《百合灵异录》 正文 第1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百合灵异录》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文案 组团刷故事小组联合推出短篇故事集!每一个故事单独存在,不存在任何联系组团刷故事小组成员 (注:笔名排序不分先后)不包括他站,匿名以及未注册作者:楚王世子、苦竹、白骨合、白娘子、糖霜熊猫、东方句芒、一跳跳到山外山;红豆糯米、魅如初、埙城、布衣娃娃、粟烟、笔墨道不尽情深、年小木;林无涯、席语、夏至白夜、昔言子、众里珣、冥小络、翊承、倚門嗅青梅;friday77、九十七郎、司马云烟、秋日思雨、叫我清小新yc、兰亭竹叶青、流安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 ☆、山槐夜谭(一) 一、槐花鬼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季,整整一个月都未曾落雨。秋桑的父亲过世后,她的母亲身体缠绵不适,先是有些迷糊,到近来,似乎连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不认识了,更加不记得周遭的事情。 医生建议她让母亲到乡下疗养。看到每况愈下的母亲,不得已,秋桑辞去了工作,在老家乡下槐村找了个教书的差事,便简单收拾行囊和母亲搬到了槐村乡下的老家。 槐村,是距京都四十公里的小村子。 说实话,秋桑并不喜欢那里。那个只存在于她儿时的记忆里模糊的地方。老旧的大宅,泛黄的窗纸,高高的横梁总是带着阴森的气息。秋家大宅是父亲家的祖业。不过,父亲家人丁单薄,就父亲一脉,在父亲搬到京都后,就荒废了下来。 初到的那晚,简直就是异常的混乱。 秋桑不太懂得乡下的礼节,面对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热情过度的邻居,她发自心底的抗拒。说来也奇怪,母亲到了这里,反而出乎寻常的正常起来。她竟然一边客气的和邻居寒暄,一边指挥秋桑如何去收拾东西。 是乡下的空气让母亲恢复,还是其他,秋桑不得而知。在应付完这混乱的一切后,秋桑在陌生的房间里度过不□□稳的一夜。 一个月后。 “小桑,起床了。再不起来,你上学要迟到了。”母亲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秋桑迷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的日历,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天是周末,我休息。” 她说话后,房门外便没了声息。母亲的迷糊还是偶尔会犯,就好像她会搞错秋桑上班的时间,偶尔也会忘记秋桑已经工作的事实。万幸的是,母亲到这里后,即使犯病,也不会出现疯癫的状况,也不会对靠近她的人做出过激的行为。 起床后,秋桑吃了点粥,百无聊赖地望着屋子外小山丘上的一片槐树林发呆。 忘记说了,槐村坐落在小山丘的山脚下,而秋桑家在山脚的西面,最靠近上山小路的方位。所以,每当秋桑在院子里发呆,她一抬头,总是能望见山上那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槐树林。 “要下雨了。” 不知何时,母亲走到了秋桑身边,望着那艳阳的天空喃喃低语。对于母亲的胡言乱语秋桑早就见怪不惊。 夏季炎热的下午,秋桑她认为花费时间和母亲去谈论天气是否会下雨这样无聊的话题,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懒洋洋地爬在廊檐下的木地板上发呆更加地轻松惬意。 母亲对秋桑不搭话的行为见怪不怪,她走到了一边的矮桌旁,继续她忙一个夏天的事业,折纸鹤。 隔壁的邻居窜门的时候说,折纸鹤可以祈福,母亲不知是为了打发夏季无聊的时间,还是真是为了祈福,开始了她那漫长的折纸生涯。 房间里异常安静,除了身后母亲折纸发出的沙沙声,就剩下院子里蝉子发出的知了、知了的叫声。 秋桑把手搭在下巴上,半眯着眼睛,意识在这炎热的下午,开始飘到了远方。 轰隆隆。 在秋桑就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晴空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她被这突兀的雷声惊吓,身体一僵,本能地就要抬头看天空。 谁知刚一抬头,视线就被身后的突然出现的一道黑影遮住了。 逆着光,她看不清黑影。 巨大的阴影在她眼底放大,她睁大眼想看清眼前的景况,奈何此刻耳边又是一声声惊雷咋起,耀眼的闪电划破长空。 白与黑的交替,让本来视力不太好的秋桑完全变成了睁眼瞎。等不及适应眼前的光亮,她便感到脖子后面一阵钝痛。头晕乎乎,之后,秋桑就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昏沉沉的醒来。天边挂起了一轮月牙,而此刻秋桑发现她依旧躺在秋家的大院里的廊檐下。看看时间显示,是第二天的傍晚。 四下一片寂静。安静的宅院里只听得蟋蟀咕咕的声音和房檐上断断续续滴答的水滴声。 母亲不在房间,也不在院子里,除了在她书桌上的一张纸条。 “我有事情外出一段时间,不要找我。” 秋桑皱着眉,不理解母亲的决定,可她也没有去寻母亲。昨日傍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似乎隐约知道,可又下意识地刻意不去细想。 母亲就这样不见了踪迹,没有了一丝痕迹,仿佛彻底消失了。秋桑对邻居声称母亲探亲去了,近期不回来,邻居少了攀谈的对象,又知道秋桑是个闷葫芦,也就渐渐很少来窜门了。 没有了为母亲治病的目标,生活的轨迹被打破,秋桑瞬间颓废起来。 一天,两天,三天。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重复的没有变化。 乡下的夏季闷热依旧,白日里火辣的太阳像是要将这片土地上的最后一滴水都要榨干,喉咙里也像要冒火般的难受。尽管时不时有夜间阵雨,可那点降水量不仅没有缓解酷暑,反而让这七月的天气热的像个掀不开的蒸笼。 秋桑本该回京都,只是她似乎在槐村习渐渐惯了懒散的日子,反而失去了来当初迫切地想要再回去的愿望。 无数个傍晚时分,秋桑开始习惯地躺在偌大的庭院里乘凉,眺望着后山那成片的槐树林。槐村,秋家大宅,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驱使着她,不让她离去。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午夜,本来还挂着月牙儿的天空被黑云遮蔽,顷刻间,便大雨倾盆。 这是槐村再寻常不过的夜晚,而就在这寻常的夜晚,秋桑在这大雨中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 一个年轻女人的歌声,歌声远远地传来,清丽婉转,如泣如诉。 是谁,在夜半无人的下着大雨的槐树林中唱歌? 着魔一样,秋桑被这飘忽不定的歌声吸引。后山的槐树林有很多孤坟,村里人都知道那里不干净,没有人会在夜里去那儿。只是,大雨滂泼中,秋桑却百分之百的肯定,那若即若离的歌声,正是出自后山。 压抑不住内心想要一探究竟的渴望,推开院子里的木门,秋桑拿起一把竹伞,提着家中唯一可以照明的工具,一个破旧的牛皮灯笼,点了烛火,寻着歌声向后山走去。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地面,不时的溅到秋桑的小腿和膝盖上,微凉。山上的小路不好走,走几步滑几步,秋桑却固执的没有退回去。心底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催促她——继续,继续走下去。 随风摇摆的洋槐树呜呜咽咽,越过一座又一座没有墓碑的坟丘,时断时续的歌声越来越近,越发清晰起来。 说来,今年的洋槐特别奇怪,往年一般五月就会开花,今年已到七月初,却不见动静。村里人说,每隔几十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晚点,不奇怪。对秋桑这样不懂植物的人,听过也就不以为然了。 然而,在提着灯笼上山的路上,秋桑惊讶的发现,一直迟迟未有动静的洋槐树竟然一夜间挂满了小小的白色花蕾。若非为寻歌声,她不时抬头眺望,根本无法在这漆黑一片的树林里瞧见那微小的,洁白无暇的花骨朵儿。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走到一半路,月牙儿又爬上了夜空。淡白色的月光像是调皮的孩子,透过稀稀疏疏的槐树叶照到泥泞的小路上。 寻着歌声,秋桑走到了槐树林的尽头。这里有一片小小的天然湖子,槐树围着这片湖子形成了个半圆树林。此刻,雨后的湖面倒映着月光,粼粼的。湖边,一袭白衣的女子正坐在块大青石上仰头轻唱不知名的小调。 这是一副诡异至极的画面。 若是寻常的逻辑,她应该赶紧离开才是。偏偏秋桑此时的心像是有一根绷紧的弦,噔的一声断掉,让她疼痛的厉害。她不仅没有离开,反而驱使着自己的身体,轻轻地靠近女子。 月色下的湖面光洁明亮,好似打磨了几千遍的明镜,秋桑借着月光瞧清楚了女子的模样。 白衣女子面容如皎月般清丽秀雅,皓齿明眸,长发如瀑,淡白色的月光笼罩着她,叫纤细身子透着一丝孤傲的清冷。 之前的雨滴湿透了她的衣裙,她却毫无所觉似的自顾地歌唱。 兴许是靠得近了,秋桑发现女子的歌不再是之前的断断续续,而是变成了一首完整的曲子。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明明重未听过的曲子,偏偏她的脑海中赫然出现了对应的歌词,熟悉的就像是她已经唱过无数次一样。 山槐啊,山槐啊, 山槐冒出了花骨朵儿, 你听啊,你听啊, 月儿弯弯在低吟轻唱: 一朵朵的槐花月下舞, 白色的花儿变成了红, 妖艳的红色染透了天, 快逃吧,快逃吧, 莫回头,莫回头, 槐花鬼,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山槐夜谭(二) 二、捉迷藏 陌生至极的熟悉感,让秋桑忍不住的毛发耸立。握紧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凉嗖嗖的风刮过脖子,她忍不住就想要回头。 鬼,鬼出来了吗?随着最后那一声幽怨至极的歌声,秋桑的身子打了个冷颤。 似乎发现了秋桑的靠近,女子的歌声戛然而止。 秋桑心轻轻发颤,声音不受控制的发出。 “你……是谁?” 秋桑的惊诧显而易见。 “呵呵,你又是谁?” 动人心弦的笑颜宛如槐花绽开般娇艳,回转头来的女子嫣然一笑问道,那明媚眼眸如秋水般深邃迷人。 我是谁?秋桑有些迷糊的摇摇头,望着女子的一双眸子闪过茫然,然后,她低声喃喃,似是重复又似肯定的道:我……我是秋桑,秋天的桑叶。你呢? “我,我是秋桑。” 一模一样的回答,女子弯了眉头,笑着说道,清冷的容颜因为最近勾出的笑意淡了几分。 啊?秋桑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不等她回过神来,女子早已经撩起裙摆转身跑林了槐树林。片刻间,她如同精灵,消失在夜色里。 秋桑的雨伞握在右手中,左手的牛皮灯笼还亮着微黄的光。这若不是梦,那她看到的是什么? 回到大宅,兴许是淋了些夜雨,秋桑开始发热。想来是受了寒气,她病了。 头昏昏沉,她感觉到有人在给她喂水,奈何身体不适,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凭借本能地想抓住身边的人。 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晃,昏迷前,秋桑似乎握住了来人身上的某件东西。 再度醒来,是第二天的傍晚。傍晚的天空晕着斜斜西下的红日,秋桑被则是被那片红彤彤的色彩刺了眼,醒了过来。 她躺在在大宅的房间里,头顶是高高的横梁。这是秋桑在大宅的房间。 刚刚醒来,秋桑的思绪有片刻的混乱,定了定神,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歌声,女子? 是梦吗?秋桑眉头微皱,不经意间的一个转头,她瞧见了房间角落里的一把尚未干透的雨伞和燃烧的大半的红烛的牛皮灯笼。 梦还在继续吗?秋桑摇摇头。头昏沉得厉害,她抬起手想要抚摸额头缓解不适感。手微一抬起,才发现手中隐隐有一硬物。不解地举起手心放到眼前,她诧然地睁大了眼睛。 手心处安静地躺着一节洋槐树枝,绿色的枝桠间挂着一朵小小的刚刚冒出些微白色的洋槐花花蕾。 白色的花蕾,如同昨夜女子的衣裙一样的色彩。 理智告诉秋桑,昨晚发生的事不是梦。可是,如果不是梦,为何一切都那么的虚幻不真实 学校早在前天放起了暑假,没有了工作来忙碌的她更是显得无所事事。一夜没有吃东西,胃口空空的难受。秋桑潦草的吃了点东西,便又斜躺在院子里的廊檐下。 院子里如同往日一般没有一丝风,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随意地翻阅几本图书馆借来的闲书,目光略过那一行行文字,却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内容。 叹息一声,扔下书本。无所事事,然她的心情不知为何却莫名的烦躁。 下雨吧,似乎有个声音在她耳畔说着。 下雨?她低头喃喃。为什么,她这么急切的希望下雨?下雨天会有什么不同吗? 兴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入夜后的天空竟然又下起了小雨。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房檐上的雨滴有节奏的发出声响。 傍晚醒来手中发现的山槐花,后来秋桑找了个透明的玻璃瓶灌上了水,插在了瓶子中。而今,这个小瓶子,正在她手中摆弄着。 山槐花,山槐花, 山槐冒出了花骨朵儿…… 恍惚中,她无意识地低声的喃喃轻唱。 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夜更深。 在秋桑意识朦胧,想要入睡的时候,耳畔忽地响起了她刚刚哼唱的歌谣: 你听啊,你听啊, 月儿弯弯在低吟轻唱: 一朵朵的槐花月下舞, 白色的花儿变成了红, 妖艳的红色染透了天…… 如同昨夜的歌声,又在夜晚的雨声中响起,柔美的声音是那样的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打了个激灵,秋桑瞬间从睡梦的迷茫中惊醒。 鬼使神差地,她从榻上跳起来,拿起雨伞,挑了灯笼朝着后山上跑去。 夜是一样的黑,而白则是不一样的白。 “嘻嘻,你来了?” 白衣的女子巧笑嫣然,而她则是像被蛊惑般移不开脚步。 清浅的的吻,如同柔软的羽毛落在她的额头上,白衣女子弯着眉眼,浅淡的笑着对她说:“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眼睛,漂亮的像是红色的宝石。” 红色? 秋桑不解的抬头,当瞧见女子的眼睛,她瞪大了眼睛,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女子,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女子的眼睛是空无一片的白,然而,这并非她最吃惊的。最让秋桑吃惊的是,女子那如明镜的湖水一般清澈的白色眼睛里倒影着她的人影。那人影中的眼睛赫然是如同火焰般的红色。 她的眼睛,是红色? “我们来捉迷藏,你是鬼,来找我……” 荒山,大雨,不知名的少女。秋桑应该拒绝这样不合理的请求,然话到了嘴角,说出的却截然不同。 “好。我是鬼。你躲起来,我来找你。” 山槐啊,山槐啊, 山槐冒出了花骨朵儿, …… 快逃吧,快逃吧, 莫回头,莫回头, 槐花鬼,出来了…… 白衣女子咯咯的清脆笑声和柔美动人的歌声在山间回荡。 没有月色的夜晚,大雨滂沱,秋桑如同孩子一般陪着白衣的女子在山间玩着捉鬼的游戏。 “找到你了!”秋桑移开头顶的槐树枝桠,娇媚动人的了脸颊出现在她眼底。 嘻嘻……一阵笑声后,温软如玉的躯体扑入秋桑的怀中。 呼吸瞬间停顿,四目相对。秋桑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朵比槐花更加娇艳的红唇。 “小槐,小槐……”秋桑喃喃地呼唤着女子。小槐,那是她为她取的名字,身上飘荡在着槐花味道的女子。 “咯咯,嗯……”小槐娇笑着,然后她像是好奇的宝宝,舌尖轻轻地吮吸着秋桑的唇齿。 甜美的味道,秋桑闭上眼,鼻息间是隐隐的槐花的香味。 夜色里,秋桑沉醉在温柔乡,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梦中。 黎明时分,秋桑回到了大宅,昏昏睡去。 这样的日子渐渐变成了常态。秋桑会在白日里睡去,然后在傍晚太阳落下后醒来。 秋桑几乎不太记得多久之前见过太阳,那抹本来代表朝气蓬勃的暖阳,而今让她发自心底的讨厌起来。红色,比任何颜色让她更加觉得刺目。 “山槐花,山槐花…… 山槐冒出了花骨朵儿…… ” 白衣的女子总是夜傍时分唱着捉迷藏的歌谣,而秋桑则是无法控制想要见她的欲望,深夜穿梭在山后的山槐树林中。 当秋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的时候,一位意外的访客打破了她生活的平静。 傍晚时分,天色朦胧,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秋桑家的大门前。她说她叫秋木槿,是秋桑的堂姐,父亲的弟弟的女儿。 秋桑对于陌生女子闯入她的地盘,不悦是显而易见的。可笑的是,为了证明她自己的身份,女子坚持说秋桑,是不择不扣的外人。不对,准确的说,秋木槿认为她不是真正的秋桑。 秋桑怒极而笑,她如果不是秋桑,那谁是? 秋桑记得父亲说过,祖父早年确实是有收养过一个小孩。只是那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家了,父亲后来很少提及,算不得真正的秋家人。 秋桑以为,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子,或是为了父亲的家产而来? 秋木槿是个难缠的女人,对于秋桑的拒绝接待,迟迟不愿意离去。看到被秋木槿吸引而来的村民,为了不让自己家的事情变成第二天村民的八卦,秋桑按捺住性子,不得已让女子进了家门。 需知道乡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八卦。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秋木槿拿出了户籍证明。随后,秋木槿又拿出了她认为真正的秋桑的照片。 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的边角有浅淡的磨痕。显然,这张照片有些年生了。 秋桑在心底冷笑,为了家产而来的女人,什么事情不能做?找一张假的照片,也未曾不可。然而,当看到女子手中的照片后,秋桑一直挂在嘴角淡淡的笑意消失无痕。 照片上的人,秋桑认得,不仅认得,还认得很清楚。 照片上的人影因为年生的关系有些模糊不清,可即使照片上的人被树影遮住了半边脸颊,穿着她并不喜欢的大红色的衣裙。可那脸蛋,那灿烂如花的笑颜,秋桑就是化成灰也认得。 她,不就是那个整夜游荡在山槐树林里,穿着白色衣裙,每晚唱捉迷藏的小槐吗? 冷汗刷刷地沿着秋桑的额头渗下,她实在是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秋木槿给她指出的这个事实。 如果,照片上的人是秋桑,那么,她又是谁? 恍惚间,她忆起第一次见小槐的时候,小槐说,她叫秋桑。 冷汗淋漓,诡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昼夜颠倒,秋桑的头本来就有些疼痛,这样的一番强烈的冲击后,更是像是要炸开般的疼痛。她揉着太阳穴,勉强稳住心神,想要说点什么。 然,没等她来口。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银白色的光如同白色的绸缎闪耀在夜空,瞬间又消失无痕。秋桑本就没有组织好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闪电打断。 秋桑有些发呆地望着院子外那哗啦啦如约般下起的大雨,听着那豆子大的雨滴落在房檐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又下雨了,小槐会开心的等她捉迷藏吧……秋桑望着雨滴神情恍惚。 在秋桑望着庭院陷入自己思绪的时候,一直安静坐着的秋木槿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秋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循着秋木槿扭头尖叫的方向望去,想要弄明白什么让秋木槿突然发出了尖叫。然,秋木槿身后空空荡荡,她什么也没有瞧见。 房间在秋木槿尖叫后,诡异地安静。 秋桑想开口询问,此刻大宅里燃烧的烛火却突然熄灭。失去了照明的烛火,秋桑的眼睛顿时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海洋中。 咚,秋桑听得一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她似乎被推了一下,身子斜斜地撞到在木地板上。 当秋桑摸索到打火石,再度燃起烛火烛火的时候,她瞧见了倒在桌子旁昏迷不醒的苏木槿。此外,偌大的正厅里还多了一个人,一个此刻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大宅里的人。 小槐?没有下雨,小槐为何会出现? “小槐,你怎么在这里?”秋桑揉着眼睛惊呼道。小槐出现的太突然,一切好像是在她她的梦境之中。 小槐没有笑,应该说她的脸上早没了往日纯真的笑容。相反,烛火下的小槐阴森的可怕,泛白的双眸里是凉飕飕的冷意。 小槐说,她才是真的秋桑。 秋桑震惊地无法相信,直到小槐白皙修长的手指长出了血红色指甲,尖锐的指甲划过她白皙的脖子。一丝血痕随着小槐的指尖的划过,枣红色血滴从她的脖子处滑落下来。那再真实不过疼痛让她明白,此刻,她没有做梦。 一切都是真的。 啊…… 秋桑的头剧烈的疼起来,伴随头疼的是蚀骨的心痛。她抱着头半跪在地上,一幕幕的画面如同电影般浮现在她眼底。 她,不是秋桑,她的真名是苏慕。秋桑的恋人。 ☆、山槐夜谭(三) 三、养鬼人 一年前,京都。 苏慕收到了秋桑的一封来信。 在信里,秋桑说,她邀请她去她的家里做客。时间定在了五月的最后一个休息日,距离苏慕收到信件的时间还有三天。地址则是选择了空气良好的槐村,秋桑乡下的老家,她的出生地。 苏慕,比起安静很多的乡下,她更喜欢繁华热闹的京都。然,这一次,她对槐村的一行却抱着极大的期待。 信写得简短,而信中隐含的深意,她看得明白。在出生的老家接待客人,在传统的意义上,代表了尊重和重视。 苏慕高兴之余,又带着紧张。 秋桑和苏慕是在一次游学活动中认识的。一群熟悉的人搞活动,再拉上些新人,天南地北的人混在一起玩,美其名曰是交流。 苏慕和秋桑学的都是民俗学,专业相同,两人又都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民间传闻。游学会后,因为共同的爱好,联系也多了起来。 从最初的欣赏,到后来的喜欢,苏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秋桑有了不同寻常的情感。 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都深深地牵引着她的心跳。 喜欢,总是毫无理由。 等苏慕发现她的情感的时候,她已经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挣扎,痛苦,纠结。然,喜欢,还是喜欢了。 她对秋桑的爱,来得太猛烈,也太炽热。那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燃烧的感情,让苏慕既是欢喜,又是害怕。 按耐不住心情,苏慕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裸的放到了秋桑的面前。 秋桑说,她所有拥有的东西一直很少,所以一旦她想要,就会很多。如果苏慕无法确信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能做到不改变初衷,那就现在放弃。 苏慕的答案,是肯定。她承诺,她对她的爱,不会改变,她会相信她,始终如一。 秋桑的表情很奇怪,苏慕至今记得。那种似高兴又似痛苦的神情,苏慕是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只是那个时候,已经太迟。 秋桑答应成为了苏慕的恋人,沉侵在喜悦中的她没有发现秋桑眼底一闪而逝的坚决。 命运,之所以谓之命运,是因为它的无常。就好似抛出去一个硬币,让人选择,殊不知无论正与反,结局都是无可改变。 五月的最后一个休息日,苏慕如约去了槐村,她永远都想不到,等待她的,是她一辈子无法回忆的噩梦。 夏季,多雨的时节。从清晨开始,雨就没有停歇。下雨天,路很难走。苏慕一早出门,到槐村的时候却已经是傍晚。 乡下的小镇上没几个人影,泥泞的小路上,稀疏的杂草长东倒西歪地躺在一旁,像是萎靡不振的小老头。 抬头望去,微微泛黑的天空,几点摇摇晃晃的火光,远远望去像是在招魂。 在天色全黑前,苏慕到了秋家大宅。 秋家大宅的大门斜斜的开着,整个透着不寻常的清冷。推开大门走进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庭院的回廊没有人,苏慕一步一步向里走,心一点点沉下来。四周里安静地可怕。 绕过回廊,来到正厅。苏慕瞧见了站立在大厅正中白衣被染成鲜红的秋桑和倒在血泊里的女人——苏慕的母亲。 震惊,不可置信,愤怒……苏慕分不清这些情绪是什么。 秋桑沙哑着声音开口,她说她有事情要告诉她。 然而,苏慕被眼前的景象蒙蔽了双眼,她不待秋桑把话说完,就质问她为何要如此对待她的母亲。 倒地血泊里的母亲,手中握着泛血利刃的秋桑。在亲眼看到的事实前,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 “我无法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苏慕握紧拳头,双目刺红,压抑着的声音里是失望后的痛楚。 秋桑震惊地望着苏慕,笑了。 承诺的时候,总是容易。承诺后呢?多少人记得当初的承诺? 人心,是最经受不住试探的。因为,心底的阴影究竟有多大,或许连本人都不清楚。 承诺容易,信任难。 秋桑笑的淡漠。那抹嘲讽的笑容浅淡像是天边的云朵,凄美而动人。 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在苏慕的注视下,秋桑的人影越来越淡,连同地上的血迹一同消散无痕。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大厅还是秋家大宅的大厅,除了苏慕,空旷的没有一个人影。 苏慕忽然浑身发冷,心底泛起一丝恐惧。她有个强烈的预感,她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真相,终是浮出水面。 秋桑的母亲,是苏慕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而苏慕,则是父亲一次酒后的意外。作为私生女,苏慕甚至没有资格灌上秋姓,只得随了母亲的姓氏。 苏慕的母亲深爱父亲,却始终无法得到他的爱。一次意外,它见到苏慕的日记本,瞧见了秋桑的照片,也得知了女儿对秋桑的爱恋。 禁忌的爱情,不容于世俗的关系,苏慕的母亲既是恐惧又是愤怒。 那个女人毁了她,那个女人的女儿又要毁了她的女儿。苏慕母亲的目光变得狰狞。 在嫉妒和愤恨的驱使下,她假借苏慕的名义约了秋桑到槐村老家,策划了杀人事件。 秋桑,是苏慕同父异母的姐姐。早在苏慕表明心迹前,她就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喜欢,亦或者放弃,两者间,秋桑选择了前者。 秋桑不是个善于表达心迹的人,她未曾对苏慕说出喜欢两个字,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心迹。 她悄悄将自己的一魂,用秘术系在了苏慕身上。用她的一魂,可以为苏慕挡过一劫。唯一要求是,被受魂者必须相信施魂者,否则施魂者会因契约反噬,魂飞魄散,不得再世为人。 对苏慕而言,这场契约百利而无一害。对秋桑而言,则是她对爱情的宣言。 若不是全部的信任和爱,那就灰飞烟灭。因为,她,秋桑,容不得丝毫背弃。 秋家大宅里,苏慕见到秋桑是系在她身上的一魂。 大宅里的那一幕是秋桑死亡前的一幕。秋桑被苏慕的母亲刺中心脏,而苏慕的母亲因为杀人深受刺激,晕倒在地。 地上的血迹,不是苏慕母亲的,而是秋桑身上的。 秋桑的一魂苦等苏慕的到来,本是不想她因为她母亲的事情苛责自己。然,结局却是以可笑收场。 秋家大宅的血泊,只是一场幻影。然,一场幻影,却成为了考验人心的□□。 信任和爱情,是世间最不可靠的东西。 秋桑的尸首,苏慕发现在秋家大宅的房间里,死亡时间是一周前。 语言和行动,哪一个才是真爱? 苏慕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一场惨案,终是悄无声息的收场。 母亲经过事情后变得神智不清,很多事情混乱起来。比如,她就一直以来觉得她是父亲深爱的那个女人,秋桑的母亲,后来竟然以秋桑的母亲自居起来。 为了保护母亲,苏慕将秋桑的尸体埋在了秋家后山的槐树林尽头,湖畔的大青石下。 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晚的槐花开得特别灿烂,白色的花朵在夜色里散发着阵阵的幽香。 失去了秋桑,每当空无一人的深夜,苏慕的心就阵阵抽痛。即使她握紧双手,那骨头里散发出的疼痛依旧无可抑制。 苏慕像是疯了一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寻找各种秘术。如果说秋桑曾经可以因为秘术留得一魂,那她为什么不能找到秘术找回秋桑消散的魂魄? 这个信念是支持着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无数个日夜,无数个黎明。直到一张泛着黄色的纸张落入眼底,苏慕那早已经枯死的心才又开始跳动起来。 秘术记载:饲养食血鬼,可聚死者之魂。以近亲用气血为食,尸身为媒,抹去饲养者之记忆替入鬼者生前之记忆,耗费一年时间。功成,饲养者必精血耗尽,双目刺红,化为生魂,渐消散于天地。 以己之命,换她之生。苏慕甘之如饴。在秋桑离开后,她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槐树林的小槐,正是苏慕养的鬼,以秋桑之尸魂养育而成的鬼。新养出的食血鬼,没有生前的记忆,一切全凭着本能活动。 苏慕的养鬼很成功,她和母亲的存在让善良的村民不疑有他,将她们当成真的秋桑母女对待。 若不是那一晚,母亲清醒过来,撞破了食血鬼秋桑的存在,一切都还维持着原状。 纠缠中,母亲不慎失足摔在屋檐下的石头上,过世了。而苏慕则因为母亲的死,想起了养鬼的一切。 为了不让养鬼失败,苏慕葬了母亲后,强行再度封存了自己的记忆,伪造了母亲离家的表象。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母亲撞破她养鬼前,早已发了信息给秋木槿,让她前来找真正的秋桑,阻止女儿养鬼。 生活在秋宅的母亲,她看到唯一的女儿养鬼,她是后悔的。不然她就不会潜意识的叠纸鹤,希望赎罪。 可惜,很多的错,一错就无法回头。 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底蔓延,苏慕记忆起了所有。 抬起头来,苏慕定定地凝望着眼前的人儿,似是痴了。 只有失去过,才知道拥有的珍惜。 “你,要杀我?你是恢复了记忆,还是因为我的血?”苏慕问,心底是隐约的期盼。 秋桑没有回答,搭在苏慕颈部陷入肉里的指尖又深了几分。 血从苏慕沿着她白皙的颈部滴落,妖艳的像是夜色里绽放的洋槐花的花蕾。 “那晚,我昏迷的晚上,是你在照顾我。”苏慕笑着握住秋桑放在她颈部的手腕,“如果你早就想起过往,为什么等到今天才动手?” 是不敢,不忍,还是不愿? 苏慕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 搭在苏慕颈部的手缓缓落下微微颤抖,秋桑的眼底似挣扎,又似迷茫。 苏慕痴痴地凝望着秋桑,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熟悉的脸颊。然瞧见她迷茫的眼神后,终是叹息一声,手垂落下来。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2节 执着于答案,不过是她的痴念。 不舍地再看一眼秋桑,苏慕的手忽然抬起,右手手指没有迟疑地插入自己的双目中。 一对红色的眼球安静地躺在苏慕的手心。 “最近,你是不是老头疼?吃了它,喝我的血。这样你就会没事了。然后,你就可以一直一直玩你喜欢的捉迷藏的游戏了。”苏慕淡淡的笑着,将手心中的红色递到秋桑的眼前。 食血鬼,无法抗拒饲主血肉的诱惑。 秋桑,作为一只不完整的食血鬼,她,无法抗拒本能的诱惑。 …… 雨,已经停歇。月儿弯弯爬上了枝头。 秋桑,从嗜血迷失的本性中恢复过来,她成为了一只完整的食血鬼。因为饲主生前用全部的精血灌养,她成为了一只再也不用食血为生的鬼。除了不能在日光下活动,她于常人无异。 苏慕房间的桌上留着一张纸条,白色的纸张上是苏慕洒脱飞扬的字迹: 我,喜欢你。 无论你是秋桑,还是小槐…… 即使失去记忆,我还是再一次爱上了你。 桑,你相信缘分吗? 我是相信的。 所以,我们来捉迷藏, 这次换你当鬼, 来找我,好吗? 啊……尖利的声音从秋宅大院里传来,像是哭,又像是笑。 秋桑趴在秋家大宅的廊檐下痛苦的呕吐着,似乎想要将那还残留在咽喉处的血腥的味道吐出。然而作为一只鬼,她再也不用进食的同时,也同时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 黎明时分,秋桑,哭着笑着,冲进了后山的槐树林,消失不见。 苏木槿第二天醒来,她脑海中完全想不起她到秋宅发生了什么。苏慕,在死前消除了她到秋宅后的所有记忆。 第二天的报纸上,苏木槿看到了最新的新闻:槐山村后山,迟迟未开的槐花,今天突绽放出花朵,如同火焰般艳丽的大红色的槐花。当地的老人们,想起了流传下来古老的歌谣: 山槐啊,山槐啊, 山槐冒出了花骨朵儿, 你听啊,你听啊, 月儿弯弯在低吟轻唱: 一朵朵的槐花月下舞, 白色的花儿变成了红, 妖艳的红色染透了天, 快逃吧,快逃吧, 莫回头,莫回头, 槐花鬼,出来了…… 报纸从苏木槿手心滑落,她诧然回头,映入眼底的是放置在秋宅房檐下的小小玻璃瓶,瓶子里的一枝山槐花开得正艳,红色的花朵娇艳欲滴。 (全文完) 后记: 秘术记载:食血鬼,鬼之王者也。若吸收天地精华,每日以其自身精血一半,饲之于山槐。若山槐花开红色,则可以红色山槐之花滋养饲主之魂,百年方可为成。然,食鬼者此举乃逆天之行,需每日受红莲之火焚身,新魂孕成之日方解受刑之苦。 ☆、食人宴 (注:血腥短篇,不适和胆小者绕道) 厨房内,年轻女子赤身裸体坐在地板上,双手被分绑在木桌二根桌柱上,她哭着对面前的人说:“别杀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面前的人带着温柔的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将长发挽到耳后,一身黑色西装裤,白色女士衬衫,细跟高跟鞋,手上拿着剃须刀刀片,棱角分明的脸上冷酷和微笑并存,显得有些狰狞的味道,薄薄樱唇轻启说:“亲爱的,这不是死亡,是你我合二为一,再也不分离。别乱动,才刚刚开始而已。”长发女子笑着说完,刀终于将女子头上的短发剃光,又用白色浴巾将女子头上擦拭干净,便随手将毛巾塞进了女人的嘴里。 女子被堵住了嘴,眼露惊恐的紧紧看着面前的人,如看魔鬼,身子想往后缩,可侧翻着的桌面刚好挡住了退路。 长发的女人打量着女子,抬手从女子泪流满面的脸摸到脖子,再滑到□□,经过肋骨,到达小腹,再沿着大腿移到脚上,脸上的笑从未变过,眼神却如死水般波澜不惊。 手握着女子的脚,看了看说:“别急,我还不饿,就先从四肢开始,游戏也能玩久些。”说完,无视那女子的拼命挣扎,端来锅内滚烫的开水,对着女子的双腿便浇了上去,又淋了一桶冷水,热水和冷水交替二回,女子已疼晕过去,长发女人也不理会,自顾从旁一堆工具里拿出一个铁刷,开始在女子脚上来回刷洗,脚上的皮被刷落,露出里面混着血的肉来,从脚一直刷到膝盖处,入目,皮肉掉落,双腿已一片红色,女子疼的又醒了过来,眼睛瞪着面前的人,双手不停挣扎,却被捆住的绳子给勒出了血,脸上恐惧和绝望交织。 “双脚先炖着,炖熊掌一对,哈哈。”说着,手起刀落,二个血红无皮的双脚被扔进已烧红的一个锅内,看了看满脸冷汗和泪水的女人,温柔的替她拂去,可女子泪水不止,便不再理会,又拿出剔骨刀,在女子膝盖上一剜,又在小腿上深深的坚划了二刀,伸手到女子膝盖内,握住里面的骨头向自已方向一拉,一根白森森,又带着鲜血和碎肉的小腿骨,便到了手中,长发女人看了看,随手砍成二截扔进了一个高压锅内。骨肉分离的痛使女子再次疼晕过去,长发女人又故法重施,三二下便把女子的二个小腿骨都扔进高压锅内炖汤了。 长发女子看着撕烂的血淋淋的小腿肉,拿刀割下,用刀一下一下的剁成肉泥,捏做成肉丸,边放油锅内炸,边开心的说:“这红烧狮子头选料一定要三分肥七分瘦,做成肉丸才有嚼劲,先炸再煮,肥而不腻。” 油锅内的肉丸香味弥漫厨房,长发女人炸完肉丸捞出沥油待用,又从高压锅内倒出骨头汤来煮肉丸,做好这一切,长发女子便回身蹲到女人身边,一手温柔的握着女子的手腕,一手握弯刀,笑着说:“油还滚烫,再做些炸春卷吧。” 地上红色的血,混着黑色的头发,女子双手绳子已经解开,但失血过多,整个人已呼吸微弱,她哭泣的想躲,却已经无力反抗,只能躺在地上,眼球充血,怨恨如刀的看着长发女人,全身颤抖不停。 长发女人笑容不改,拿出个青花瓷盘,将一根根被剔去指甲后砍下的手指叠在其中,直到凑齐长短不一的十根,才端起来裹上面粉糊,又蘸上一层面包屑后放进油锅炸。 地上的女子开始干呕了起来,却已动弹不得。长发女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她,女子一点点用没有手指的手掌撑着挪着往后退,地上拖出一条血迹。长发女人看了看那鲜红的血迹,闭上眼享受般嗅了嗅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笑的更开心了。长发女人在工具箱内又摸到了剔骨刀,温柔的看着女子,刀在空中对着女子比划了几下,似丈量了好了,便毫不犹豫的靠近,跟剔腿骨一样,又剜去了双手上的四根手臂骨,扔到高压锅内一起煮。 之后剔刀换成弯刀,把女子的膝盖住划拉了几个口子,撒了些盐上去,又在大腿根的位置剜出数块白嫩的肉来,舔了舔仍滴着血的肉,笑着说:“亲爱的,你的血让我兴奋。这肉就红烧吧,红烧肉,你说好不好啊?哦,你肯定回答不上来,你从不吃肥腻的肉,也从不进厨房的,我们在一起十年,十年来我为你做了上千次饭菜,你夸我厨艺越发精湛胜过大厨,可你还是喜欢去酒店吃饭,身边总是陪着别的女人。” 地上的女子疼的蜷缩起来,脸色苍白,泪如雨下。长发女人似哭似笑的将肉切成大块下锅后,又拿上宽背厚重的砍刀,几下下去便砍掉了二个撒了盐的膝盖骨,骨头带肉还滴着血就放进了汤锅内,便转身看着女子温柔的笑着说:“亲爱的,这是川菜里有名的东坡肘,不知用人膝盖来代替味道如何。” 地上女子的双腿已经彻底没了,全身疼的颤抖,看着那长发女人又再次笑着走近,嘴里便发出‘呜呜’的哀鸣,长发女子用刀将女子二条已没了手指的手臂活活切下说:“煮二个小时,就是道泡猪蹄了,哈哈哈……”说着又拿出厨用片刀,将二个乳/房割下,带着血便切成薄片,放铁板上烫,血立刻便止,长发女子边烫肉片边说:“这是九大禁菜之一的活叫驴,听说直接从活驴身上剜肉,色香味声俱全。”长发女子说着,夹起片烫好的肉,拔出塞在女子嘴里的毛巾,准备喂地上的女人吃,女子惊恐的摇头,在准备拼尽全力大声喊叫时,被一把捂住了嘴。 长发女子将肉放进自已嘴里吃了起来,慢慢咀嚼品尝,咽下后舔了舔唇,才说:“味道不错,好了,不用叫,没用的,现在开始开膛破肚。”长发女子说完,轻柔爱抚一般的摸了摸女子的脸颊,另一手的刀从女子胸膛中间划到小腹,然后双手用力一扯,肠肚便立刻混着血水流了出来,女子脸上已痛的扭曲变形,抽搐几下,再没有了动静,只是眼睛还圆睁着,死不瞑目。 “这是肋骨,可以做糖醋排骨,你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这是心脏,看,它还在跳动,不过慢慢就会停了,然后变冷,冰冷!放心,我不会吃它的,心啊心,你说,你爱过我吗?十年了,十年啊!哈哈……”话出口,便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 长发女子又取出还淌着血的内脏说:“还有这肺,亲爱的,夫妻肺片怎么样?哈哈,这大肠小肠就不要了,好难清洗的,亲爱的,看,你的肠肚都放在浴池里用福尔马林泡着,它会慢慢发白变硬,可它还会保持着跟你一样丑陋的本性。” “你的脊骨,就酱焖吧,酱焖脊骨!最后,你看,亲爱的,你只剩下个头颅了,头要做什么呢?不如抹上奶油,做饭后甜点?嗯,做一个头颅形状的蛋糕,庆祝我们相识十年。”长发女人双手捧着头,跪在地上,与女子眼睛平视,温柔的说:“亲爱的,十年了,其实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容忍你在外面的所做所为,可你竟然还想离我而去?我只能用这方法,来让我们永不分离。若你死后化鬼,也尽管来寻我报仇。” ☆、穿成狗的日子(一) 现在是零点四十四分,小区周边的野猫又开始新一轮的喵星人好声音争霸赛,喵叫声此起彼伏,绵绵不休。 明明已经过了春天,怎么一到晚上还是这么闹腾啊!这节奏,没个一时半会儿怕是安静不下来。 就不能让我静静的一个人迎接情人节吗?魂淡! 算了,大不了我去睡觉! 鉴于外面的猫咪们依旧打的热火朝天,为此,我十分自觉的堵上耳朵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然而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只好烙烧饼。 算了!不睡了! 我盯着安静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看了半晌,终是一把抓起它用来打发时间。 打开浏览器,点进贴吧,无聊的刷新着页面,我忽然看到一个标题为“求如何反攻自家媳妇,急,在线等!”的帖子。 出于好奇,我点了进去。明明已经是午夜时分,帖子下面依旧刷的很是愉快。 大致扫视了一遍整个话题,楼主用非常婆妈的口吻讲述了她和小她几届的学妹从相识再到相知相恋的故事。 若不是我实在闲的无聊,我保证打死也不会花这么长时间去看一篇堪比长篇的帖子。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揉了揉眼角的泪花,感激涕零的看了一眼下面其他网友对此贴上述内容的总结,算是勉强看完了全文。 然后我仔细看了看好心网友们的留言,发现最新的一条是五分钟前留下的,上面写着“跟你媳妇打个赌,前提是你一定能赢的。然后她输了就必须愿赌服输,乖乖躺下任你推倒了。” 对此,我觉得很有道理,想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网友的提议,于是又点了一遍刷新。 没有其他网友的留言,有的仅仅是楼主的追问,“我擅长的东西不多,能跟媳妇打什么赌啊?求举例说明!” 隔了大概五分钟吧,我又刷新了一次页面,楼主的追问下面也迟迟没有人回复。 真是个可怜的楼主,平时吃自己媳妇的追求者的醋就算了,还跟条狗争宠。不过我目测自己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楼主起码还能躺着当她媳妇的身下受,而我则是有女神却只能远远看着,可望而不可及。 这样想着,便有了种感同身受的悲凉,还是帮一帮楼主吧。 于是我同情心爆棚的给楼主留下了“楼主你的帖子写的不错,不如就写篇打动她吧。”这样的一句话。 把手机扔到边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又忍不住开始思念我的女神,苏燃。 女神苏燃毕业后在其母校留任老师,现年二十四岁,貌美肤白,是个家境好,却又搬出来独居不依靠父母的现代独立女性。 按理来说,这样条件优秀的妹子早该名花有主,被男朋友宠上天了才是。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女神的追求者虽然众多,可她却至今还是孤身一人,没有男朋友。 哦,差点说错了。如果要算男朋友的话,她还是有的,就是她身边那只形影不离的蠢狗二哈了。 所以女神不交男朋友的原因是……她要照顾自家的狗!这也是在我跟女神熟悉了以后才得到的答案。 那条狗还真是意外的拉仇恨啊!为此我曾经掰断了两根铅笔!!! 然后再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个画手兼写手,平时没事的话就喜欢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风景暗自出神,说难听点就是发呆。 认识女神也是基于一次巧合,那天我正站在阳台边上思考人生,咳咳,思考晚饭该吃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美丽的妹子带着一只巨型犬——哈士奇在散步。 为了能够再次见到女神,从此我便按时蹲守在窗户边,看女神遛狗_(:3」∠)_ 每到深夜里思念她到快要失眠的时候,我就会拿出画笔,把我所能想象到的最最美好的她画在纸上。 这样的日子很悠闲,直到我收到同学的邀请一起去参加母校的五十周年庆典,又在校园里遇到了女神,我这才知道,原来冥冥之中,我还成为了她众多不知名的学姐中的一个。 而作为她不出名的学姐的我,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去打探出名的学妹的一切消息,咳咳,其实就算我不去打探,也会有些八卦分子主动告诉我。 真正与女神有过交流是在一次我出门买晚饭,正好遇到了遛狗的她。 我刚准备咧开嘴巴朝女神露出一记友好的微笑以表达我对她的善意时,她身边那只巨型犬忽然挣脱了女神拉着它的狗链子,笔直地朝我扑来! “呀!真是对不起了,你的衣服都脏了,先到我家换件衣服吧。” 女神歉疚的表情令我心头唯一的怒火都平息了,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 为了我那碗彻底打翻在地,正被那只巨型犬啃食的撒尿牛丸我就不得不摆出严肃的快要结霜的冰山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只巨型犬! “汪!”巨型犬毫不示弱的朝我大吼。 然后我十分没骨气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真的只是一小步而已。 “你别怕,小墨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比较喜欢吃而已……”说到最后女神竟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我听完觉得有一丝违和感但又一时想不起违和在哪里,也就由着它去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这撒尿牛丸我也挺喜欢吃的……”等等!我怎么把自己跟一只狗比啊! “呵呵,你这人可真有趣。” 女神竟然对我笑了,我天!我现在满脑子已经被这句话刷屏了。 “那个我叫苏燃,家就在七号楼的304室,你呢?” “咦!你说你住在七号楼304?”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住在七号楼,就在你隔壁的305。哦,对了。我叫林陌,女神……不不,苏小姐你喊我小陌就好了。” “汪!”埋头吃的正欢的巨型犬欢快的叫了一声。 “噗嗤,小墨,不是在喊你。” 我算是知道违和感在哪儿了_ 得知了我俩是邻居以后,我决定回家换件衣服再重新买饭。没想到,苏燃为了向我道歉竟然邀请我去她家吃了顿晚饭。 从那以后,我倒是跟女神熟悉了些,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眸。 为了减少自己的面对她时的尴尬和心底那份即将压抑不住的对她的思念,我选择了默默注视着她。 要是,我是她身边的那只狗又该多好啊。带着这样的不甘,我沉沉入睡。 一大清早我就醒了过来,虽然昨天晚上差不多靠近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睡着,但是我也不能因为要补眠就错过了欣赏女神的晨跑的大好机会啊。 等等……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这里好像不是我家。 那我究竟是在谁的房间里? “小墨,该去晨跑锻炼身体了。” 小陌,是在喊我吗?还有这熟悉的声音,难道是……我女神苏燃?! 天呐,一觉醒来我竟然和自己的女神共处一室,人生简直不要太幸福完满了! 房门咔嚓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不是苏燃又能是谁呢?可是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她的脚啊魂淡!等赶快起来跟她打声招呼! 我起!我起……诶……怎么手撑不起来身体了? “苏燃苏燃!”我大喊着苏燃的名字,可是哪里又传来了该死的狗叫声! “怎么了吗?小墨。”苏燃像是被我这模样吓坏了,满是担忧的快步走向我,然后蹲下,身子抬手抚摸我的脑袋。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苏燃她平时虽然对谁都一副很友善热情的样子,但其实她骨子里是个冷淡的人,更加不会对我这个才认识了几个月的普通朋友做出摸头这样亲昵的动作来。 “苏燃,你为什么摸我的脑袋,好像我们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吧?”我很是纳闷的抬头问她,唉,仰视的感觉真不好受。 怎么又是那阵狗叫声!还让不让我好好跟苏燃交流了! “小墨是身体不舒服了吗?”苏燃依旧自顾自的问着我问题,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苏燃!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喂……” 苏燃忽然的贴近令我呼吸一滞,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 然而我还看到了什么……一撮狗毛吗?她眼睛里看到的是我还是……竟然是我最怕的那只愚蠢的巨型犬…… 真是日了狗了……我林陌当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一朝成了狗……真是人生不幸啊!哦不,狗生不幸啊…… 于是,在成为苏燃家的狗的第一天,我十分没出息的晕过去了,ps还是被自己吓晕过去的。 “小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这些天一直闷在屋子里有点心情抑郁吧。苏小姐可以多带它出去跑跑,散散心。”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苏燃的声音。 “谢谢齐医生了,麻烦你亲自过来为小墨看病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能为美丽的苏小姐服务,是齐放的荣幸。” “……呵呵,今天因为小墨的事耽误齐医生这么久,我还真是很过意不去。齐医生若是还有什么要紧事,我就不多留了。” “嗯,小墨有什么情况的话,欢迎苏小姐随时给我打电话。” 房门咔嚓一声关上,我这才敢睁开眼睛打量整个房间,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馨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还真是变成了狗以后,鼻子就灵了许多,我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打趣着自己。 我把爪子往前一撑,四脚朝地支撑起整个身躯从地上爬了起来。 有脚步声在靠近这里,我慢慢操控着这具躯体走到房门口,蹲下静静的等着苏燃开门进来。 “小墨,你醒来了!”苏燃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欣喜,她弯下腰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递到我嘴边。 “……汪。”被自己的女神喂食了,我本该很高兴的,但是……作为一只狗,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啊。 “怎么了?小墨不喜欢吃饼干了吗?”苏燃对我露出受伤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嗷呜。”女神,你这样看着我好犯规啊,我还是有人格的……呃,狗格的! ☆、穿成狗的日子(二) 第二章 “小墨是在怪我把你寄养在同事家一周的事情吗?乖啦,我和她们只是一起外出旅行,随便转了一圈而已,而且我回来不是也给你带了礼物吗?”苏燃伸手捏了捏我的狗脸,讨好的说道。 这个样子的女神还真不是吾辈能够招架的住的,于是我很没有狗格的乖乖低头吃掉了她手上的饼干。 “再过不久就要开学了,在这剩下的几天里我一定会好好陪你的。”苏燃信誓旦旦的保证,还俏皮的做出可爱表情朝我眨了眨眼。 “汪!” 有苏燃这么一位女神级的主人,我想我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狗,没有之一。 “小墨真乖,姐姐现在去做饭了。”苏燃拍拍我的头顶,从我身旁绕了过去。 唔,女神亲手做的饭菜吗?自从上次被苏燃邀请共进晚餐以后就再也没有尝过她的手艺了。 “小墨,你的晚餐。”苏燃拿了一个食盆朝我招了招手,我看看她手上的食盆,又抬头望了望桌子上热气腾腾的佳肴,脸都快绿了。 当然……有一脸的毛挡着估计苏燃也瞧不见我此刻的表情。 “怎么?又想吃饭菜不吃狗粮了吗?”苏燃放下食盆,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在跟我较劲,看谁先认输。 “汪汪,汪汪汪!”【不吃,我才不要吃狗粮呢!】 我朝她一通乱叫,她倒也不气恼,只是挑了挑眉,然后……扔下我不管了。 【苏燃,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我在心里愤愤不已的骂道。 “谁不负责任了,我只是去另外盛碗饭菜而已……”苏燃下意识的开口了,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 “……谁在里面说话?!”好在苏燃够镇定,遇到这情况也只是警惕的望了望房间,并没有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咦?难道她能听到我说话?】 “到底是谁在说话,别再装神弄鬼了,我会报警的!” “汪汪!”我扑到苏燃脚边,有些激动的朝她喊了几声。 “小墨乖,我知道你要保护我,别担心,我还没这么脆弱。”苏燃把盛满饭菜的碗放下,安慰的拍拍我的脑袋,然后直起身子,抽起旁边一把椅子作防备状。 【……女神,你这姿势也太女汉子了点吧?】我一个没忍住,在心里暗搓搓的吐槽了一句。 “女神?还说我是女汉子,你究竟是谁,有本事站出来!”苏燃虚张声势的拔高了嗓音,强自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诶?难道你能听到我心里想的话?】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也顾不上香喷喷的饭菜了,直接蹭上了苏燃的大腿。女神身上也香香的,果然变成狗了以后,嗅觉都灵敏了许多。 “小墨别怕。你这个奇怪的女人快点给我滚出来!” 【是我呀!是我呀!苏燃你看看我,我是林陌啊!】 “林陌?”一听到是林陌两个字,苏燃松了口气,放下了椅子,“好了,别玩了,快点出来吧。还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到我家的?” 可惜苏燃转遍了整个房子,也没有见到任何其他身影。 “林陌,你还在吗?说话。” 【唔,在啊。】 我趴在地上,一脸莫名的看着女神在身边晃来晃去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人。”遍寻不得,苏燃总算是彻底放弃了。 【呃,我在这里,你脚边上。】 苏燃闻言弯腰看了看桌子底下,还是空无一人。“你再不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可是要生气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你家的狗,小墨,你会怎么想?】 “小墨?快别开玩笑了,虽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苏燃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我,又抬头看往别处,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的嘴角无力的扯了扯。 【可我真的变成小墨了……不信你看。】 我把重心都挪到两条后腿上,前脚掌离地,努力让自己像个正常人类一样直立行走。可惜,才走了没几步就因为体力耗尽而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可恶!这该死的身体!】 “小墨!你……你真的是林陌不是小墨?”苏燃快步走近我,蹲下来俯视着我。 【废话,除了原本身为人的我,这只蠢狗怎么会直立行走……】我没好气的朝苏燃翻了一记白眼。 “还真的是你!” 【这下子你信了吧?】 “嗯,小墨从来不会对我翻白眼。” 【……】 看着苏燃认真的表情,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所以说,你怎么会变成了小墨?还有我家小墨去了哪里?”苏燃的语气有些焦急。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一条狗。】对此我也表示很无辜。 “那你还记得你之前在做什么吗?” 【唔,刷贴吧算不算?】 “刷什么贴吧?” 【呃……就是一个楼主开了帖子,问怎么……怎么讨好她媳妇。】 【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楼主也是女的……我有点心虚的想到。】 “你确定就只做了这一件事?不过,楼主是女的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知道?” 【遭了,我怎么忘了她能听到我的心里话!】 直接忽视了上一句,她开口说道,“你喜欢女生。”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苏燃直视着我的眼睛,深邃有神的眼眸似乎要将我整个人……哦不,是整只狗给看透。 【咳咳……咱们能不提这个话题吗?】 “好啊,那你告诉我小墨到哪里去了?”苏燃用没得商量的语气反问我。 【是,我是喜欢女生,可也不是每个女生都喜欢。】 “我只要听前半句就足够了。”苏燃淡淡说道。 【……】 又一次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算了,现在问你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吃饭菜吧,那狗粮……我想你也吃不惯。”苏燃直接拍板,把我日后的饮食问题解决。 苏燃说完这句话就自己去了桌前,开始专心吃饭。 而我则盯着眼前的这碗饭,纠结不已。到底是用两个爪子捧着吃好呢,还是直接扑上去咬呢? 算了,为了铭记自己曾经是个人类这件事,我还是捧着吃饭好了。 然后,我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 狗爪子并不像人类一样五指分开可以包住整个碗体,我只能用爪子抵着不断移动的碗,趁着那碗移到自己嘴边的时候,张大嘴巴一口咬上去。 才吃上一口,那碗又跑了老远,不得已,我只好重复以上动作,小心的用爪子挪着碗。 【我就不信我连一碗饭也吃不了!】 “噗嗤。”苏燃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我专心致志的与自己的食物做着斗争,才懒得理她呢。 “你这样子,恐怕等到饭菜都凉了也吃不到几口。”苏燃敛下笑意,半蹲着看向我。 【是啊,我特么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变成一只狗!】 满心的沮丧与绝望充斥着我的内心,不就是变成了一只狗而已吗?都已经不再是人了,还能做什么。 苏燃没有做声,她站起来跑进了厨房。我一把推开面前的饭碗,也不打算再吃了,头埋在前爪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到她的声音从头顶上飘了下来,“不会的我们可以学,不过现在先把你的肚子填饱了再说。”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可别把我的小墨给饿坏了,我还等着它回来呢。” 我把爪子挪开,抬头看向说着话的她,她也低下头看着趴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我,笑笑举起了手上的汤勺。 “我来喂你。” 眼眶莫名其妙的有点湿润了,我乖乖的走到苏燃身边站定,张开嘴巴任由她一勺一勺的将食物喂进我嘴里。 好不容易解决了晚饭,我懒洋洋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苏燃踢了我一脚说,“别总趴在地上,起来动动,饭后运动可以消食。”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踢人啊!】我狠狠瞪她。 “哦。”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管我,自己打开电视开始看起了新闻。 “现在播报一则消息,本市最近出现一名怪异男子,已有多名女子报警说自己被人尾随。目前虽然还未有出现伤害事件,但还请广大女性注意出行安全,若非必要不要一个人独自出行。” 听着电视里新闻主持人一板一眼的话语,我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现出来。 【怪异男子,尾随……】 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十分模糊的镜像,下着雨的夜晚,我远远的看见苏燃打着把雨伞走进住宅楼,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雨披看不清身形的人。 一道闪电在空中炸开,照亮了那道黑影的面庞,我紧张的抬头看去,那个人竟然是…… “林陌,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连我喊你都听不见?” 苏燃的声音,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世界。 我喘着粗气,心跳还在剧烈跳动着,那一瞬间的窒息感真实的令我仿佛身临其境。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我顾左右而言其他。 “你的语气很是慌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难道,你是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了吗?” 【不是……我只是看到一个雨夜,你被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跟踪。】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苏燃闻言,脸色也是一白,有些紧张的问。 【唔,不知道……记不清了。】 “嗯……”苏燃还想开口说点什么,房门却被人叩响了。 …… 整个房子安静的就剩下敲门声,还是那种断断续续的叩击。 【别急着开门,你透过猫眼看看外面是谁。】 “……咳咳,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提醒。”苏燃一撇头,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抄起一把椅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敲门声依旧在继续,苏燃却在看到门外那人的第一眼,吓的手中椅子落地。 【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燃?!】我爬到苏燃脚边,担忧的问她。 “你别过来!”她说。 【到底怎么了?】被她这毫无缘由的一吼,我心下更是焦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度响起,跟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女声响起。 “苏小姐,你在家吗?我是你邻居,林陌。”门对面那人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和探询。 ☆、穿成狗的日子(三) 第三章 竟然有两个我……如果门外面那个人是真正的“我”,那么我又是谁呢? 我是一只狗吗?不,我清晰的记得自己作为一个人而存在时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苏燃抗拒着我的靠近,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缩,整个人靠在了门板上。 “苏小姐,你怎么了?开开门啊!”外面的那个“我”在焦急的询问着。 【我真的是林陌,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两个林陌……只是她是人,而我则不幸变成了一只狗而已。】 敲门声就没停过,心情莫名变得烦躁。 见她一脸防备的神情,我唯有主动往后退去,退到足够远的距离,再安静的蹲在地上,表示自己没有丝毫危险。 【快去开门吧,不然会闹出误会的。】 苏燃见我只是蹲在地上并没有再上前,眼底的惧意倒是少了些,她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打开房门。 透过门的缝隙,我见到了自己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我刚刚在忙没听到敲门声,不知道林小姐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找我吗?”苏燃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呵呵,没……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今天……今天买了些樱桃想请你尝尝,作为上次你留我在你家吃晚饭的回礼。”那个“我”磕磕巴巴的说完了自己的来意,脸蛋早已涨的通红。 【……原来我在苏燃面前竟然痴汉的如此明显吗?真是好丢人啊!】我一个没忍住在心里埋汰另一个自己。 “……嗯,谢谢你的樱桃。”苏燃的表情一时变的很古怪,道完谢后她从“我”手上接过樱桃。 “啊……那个吃不完记得放冰箱里,还有苏小姐晚安!”“我”主动挑起话题,可是还没说几句话就立马打了退堂鼓,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口气说出来的,简直像是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样。 “好,我会的,林小姐晚安。”苏燃很自然的与“我”道别,跟着把房门关上了。 “原来你才知道自己是个痴汉吗?”苏燃一扫之前的紧张神情,把樱桃放到桌子上,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戏谑道。 【……你怎么忽然又相信我是林陌了?】没有理会她话语里的调侃,我愣愣问道。 “虽然我也没搞懂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你,但是刚才你为了另一个你在我面前流露出的痴汉属性这一点而感到羞耻……”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 面对苏燃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忽然发现自己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奇怪女人的脑回路了。 【那某人一开始还怕我怕的跟个什么似的。】我没好气的撇嘴。 “噗嗤,原来我家小墨还是蛮有当表情帝的潜质的嘛!”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里究竟是调侃的意味居多,还是仅仅为了消除之前的尴尬。 【谢谢,我不是你家小墨,我是林陌。】我再次强调。 “可你占用的是我家小墨的身体,我是小墨的主人,你自然就是我的小墨了。”苏燃一本正经的挑眉。 【……你的逻辑真强大。】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她了。 “谢谢夸奖。”苏燃特别不要脸的回了一句。 【……嘤嘤嘤,这还是我一直萌的女神苏燃吗?!尼玛,简直是女蛇精病一只!】 “哦?你刚刚在说谁是女蛇精病,嗯?”满是威胁的口吻,苏燃弯腰拍了拍我的脑袋。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3节 【……我刚才什么也没想!】 “哼,暂时饶过你。哈欠~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睡觉了。”苏燃特没形象的在我面前打了个哈欠,纤长的睫毛上还泛着水润亮泽。 要是我有眼镜的话,估计早碎了一地…… 【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女神形象……】我默默吐槽了一句。 “嗯?我没听清,你再复述一遍。”苏燃笑的温柔,两只手叠放在一起,正在“嘎嘣嘎嘣”的掰着手指。 【没什么没什么,我去睡了,晚安!】我逃也似的扭屁股先她一步跑进卧室去了。 我刚趴到窝里,苏燃的声音就响起,“既然你不是我的小墨,是不是也不该跟我睡一间屋子啊?”真是满满的恶意和幸灾乐祸。 【……可我正在借用你家小墨的身体。】 “可你喜欢女生,还对我犯花痴。”苏燃连个眼皮子也懒得翻,慵懒的语气说出令我无从辩驳的话语。 【……那我该睡哪里?】怏怏的爬起来,我留恋的看了一眼现在的狗窝。 “喏,睡客厅里吧。”苏燃当真指了指门外的客厅。 【人在屋檐……啊呸,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一口咬住自己睡觉的垫子慢慢往门口拽。 苏燃有点好笑的看了我一眼。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我没好气的瞪她。 “你的心理活动满丰富的。”她煞有介事的夸赞了一声,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我又忘了她可以看透我的心里话…… “晚安。”没有再挖苦我,她轻声说道,然后关了灯。 【晚安。】 我和她之间隔了一道门,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苏燃喊我起床,“小墨快起来,我们出去晨跑。” 【唔……别吵我,好困啊!】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丝毫没把那道熟悉的声音听进耳朵里。 “对了,睡了一觉,我倒是差点忘记你是林陌了。那么……”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嗯,我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罪魁祸首就是我现在名义上的主人,苏燃。 “你是乖乖跟着我跑步呢,还是要我用链子拴着你跑?”苏燃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一根狗链子被她攥在手中。 【我选第一个!】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面对苏燃时不时的言语加动作威胁,我只好十分无奈的跟着她下楼跑步。 “小墨,跑快点!”苏燃一边跑步还不忘回过头来催促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跑慢点啊!】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狗舌头下意识的摊了出来。 “真是的,四只脚还跑不过我两只脚。”苏燃挖苦的话飘来。 【哈?你在说啥,风太大我没听清。】我装作没听见。 “你……呼呼,你这只懒狗!”她喘着气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愤愤的瞪着我。 一阵跑步声接近,然后停下,跟着就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哈哈,没想到苏小姐也有晨跑的习惯。” 【这个气味是……】我觉得有些熟悉,也抬头看去。 男人爽朗的笑容带着蓬勃朝气,令人心生好感。 “你是……齐医生。”苏燃先是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对方的身份。 “是啊,苏小姐还记得我,真是齐放的荣幸。” “原来齐医生也住在这附近吗?”苏燃见是熟人,也温和的向齐放问候。 “嗯,这个广场挺大的,我平时也喜欢在这里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相逢不如巧遇,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邀请苏小姐你和我一同晨跑呢?” 齐放扬起帅气的笑容,向苏燃发出了邀请。 “汪汪!”我大叫着蹭到了苏燃脚边。 “很抱歉齐医生,我家小墨似乎是饿了,我得带它回家吃早饭了。”苏燃抱歉的说道。 “呵呵,没事没事,以后还有机会的。倒是你家小墨,恢复的真快。”齐放儒雅的笑笑,不再强求。 “小墨,这位就是昨天为你看病的齐医生,你可要好好谢谢他呀。”苏燃揉了一把我头顶的毛发,像个长辈一样的嘱咐道。 “汪汪汪!”我把视线转向这个名叫齐放的宠物医生,朝他叫了几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这个勉强算是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心里竟有点抵触和说不上来的害怕。 “小家伙真精神。那苏小姐,小墨下次再见了。”齐放也蹲下来握了握我的前爪,然后笑着小跑离去了。 回到家里,苏燃忽然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你刚刚对着齐医生的时候有点不对劲。” 【嗯。】我点点头。 “是他有哪里奇怪吗?” 【他身上的气息,我不喜欢。还有他给我的感觉,令我很不舒服。】我一一老实回答。 “你能给我形容一下他的气息吗?” 【虽然他身上喷了男士香水用来遮盖体味,但我还是隐约从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铁锈味?他只是一个宠物医生,又不是钢铁工人,身上怎么会沾染到铁锈味……”苏燃困惑不解的垂眸思考。 【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我不确定的回答。 “也许吧……虽然他人看上去挺阳光有型的,可他给我的感觉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苏燃一时也沉默了下来。 “既然想不通还是先把齐医生的事情放一边比较好。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平时都不见你出门上班?”苏燃打破沉默,侧着脸好奇的问我。 【……我的工作是编剧,平时多是在家写写剧本。】刚开口的时候,我有一丝尴尬到了后面就连贯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文艺青年嘛。”苏燃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直把我看的老脸发烫。 “不过,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干编剧这行的,不是最看重灵感吗?你经常在家呆着,就不怕没灵感?”苏燃若有所思的问道。 【……咳咳,其实还好吧。我在家无聊没灵感的时候就喜欢刷刷微博,看看帖子什么的。只有在写一些外景的时候我才会出门采风,寻找灵感。】我尴尬的咳了一声。 “刷微博太没意思了,不如你给我讲讲你看过的比较有趣的帖子吧。”苏燃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让我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绞尽脑汁的搜索着看过的帖子,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窜出我变成狗之前看过的一篇关于学姐学妹的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众位作者进行互动! ☆、穿成狗的日子(四) 第四章 【那我给你讲一个我看过的关于学姐学妹的帖子吧。】 “你确定要给我讲这个?”苏燃意有所指的牢牢锁定我的眼眸。 【……我目前只记得这篇了,而且还是不完整版的。】我莫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好吧,我一定洗耳恭听。”苏燃如是说道。 …… 马马虎虎把自己看到的帖子内容综合网友们所概况的结局一并说给苏燃听了。 【我看到的就这么多了。】 “这篇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姐学妹的恋爱帖子吗?”苏燃忽然发问。 【是啊,怎么了吗?】我纳闷的反问道。 “学妹是个在读大学生,性格温柔,且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她的家里还养了一只哈士奇。而学姐是个画手,对学妹一见钟情,甚至到了痴迷的境界。等到两人都大学毕业后,又再次相遇了,而学姐依旧痴迷着学妹,凑巧的是两人还成了门对门的邻居。后来又因为学妹家的那只哈士奇生病了,特意请来一名宠物医生为它看病……” “你不觉得这帖子上提到的事情和我们的经历太过相似了点吗?除了我们在大学里互不相识,你的职业不是画手而是编剧以外……”苏燃越说越觉心惊,脸上的表情也在不断变换。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我仿佛一瞬间抓到了熟悉的感觉。 “林陌,你还记得那帖子的名字叫什么名字吗?”苏燃当机立断的向我询问那帖子的相关信息。 【……可我好像记不得了!】我苦恼的捶头。 “是吗……”苏燃有些失落。 【我是在看完了那个帖子以后,睡了一觉穿越过来的。那天晚上……我还抱怨着窗户外面的猫咪吵的太凶了,都不让我静静的一个人过情人节了。】 “情人节在八月二十号,那么今天是十九号……也就是说明天是情人节!”苏燃大惊失色,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这么说来,我竟是回到了过去吗?】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不禁愣住了。 “你还记得是今天晚上几点看的帖子吗?” 【大概是靠近凌晨一点的时候吧?】我大致回忆了一下。 “现在才到晚上九点五十三分,我们等到十二点半的时候去敲你家的门,直接问另一个你。” 我们的计划就此定下。 我和苏燃一直在客厅坐到十二点二十八分,在这期间,小区里的猫一如我印象里的那般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叫声。 站在楼道里,我们踌躇着敲响了对门。然而,敲了第一次没人回应。 会不会是我不小心记错了时间?我和苏燃满心担忧的互相看着对方。 苏燃深吸一口气,开始敲第二次门。 门那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另一个“我”不耐烦的询问声,“大晚上的,谁啊?!” “是我,苏燃。”苏燃平淡的回答。 “……苏小姐,我这就给你开门!” 门里的那个林陌前后态度的转变以及殷切的声音真是让我羞的无地自容啊!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只穿着一件宽松睡衣,一脸痴汉相的“自己”笑嘻嘻的迎接苏燃大驾。 “苏小姐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那个林陌挠着自己一头乱发,困惑不已的看着我跟苏燃这一狗一人。 “我失眠睡不着,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办法?” “啊……是这样啊。”林陌先是一惊继而有点失落,但她还是笑了笑,“我平时无聊就喜欢刷刷微博,看看帖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燃若有若无的瞟了我一眼…… 眼神里满满的嫌弃,合起来就一个意思,“你俩还真是一个人。” “刷微博没意思,你有看到什么有趣的帖子可以推荐给我的吗?”苏燃满是期待的问道。 “呃……你等等,我去把手机拿来,正好我刚才搜到了一篇蛮有意思的帖子,你要是不介意它讲的是个百合故事的话,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林陌说完急匆匆地回屋把手机拿了出来。 “苏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其实你可以把帖子的名字告诉我,我自己回去用手机搜索。” “……我,我一时太激动……没,没想起来……”林陌很是歉疚的说道。 【怎么能如此痴汉……】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呵呵,没事。”苏燃毫不介意的摇摇头。 “你不介意就好。这是一篇名字叫 ‘求如何反攻自家媳妇,急,在线等!’的求助帖。” “谢谢你的推荐了,林小姐。” “不客气,不客气。” “时间也不早了,祝你好梦。那么,林小姐再见。” “苏小姐!再见……再见了。” 林陌守在门边依依不舍的看着对面的房门阖上,阻隔了她的视线。 苏燃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开始搜索那篇求助帖,果然,不一会儿就让她给搜到了。 【我也要看。】我仰着脖子想要看清桌上电脑里的字。 “跳上来吧。”苏燃一指身旁那张空着的椅子。 然后我就跳上了椅子,跟她一左一右看起了帖子。 一看之下,我和苏燃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一点一点地下拉着文章,不敢错过任何章节。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就是一篇纯爱,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篇悬疑恐怖。】 “如果说故事里的学姐代表你的话,那我就是学妹,那只哈士奇就是指的小墨。而最近新闻上播报的变态男子说的就是齐医生,没想到他还杀了人!” 【难道说早上在他身上嗅到的铁锈味,还有昨天他在屋子里留下的气味就是……血腥味!】 “嗯,很有可能。我们继续往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苏燃沉着的说道。 看到了结局……我只觉得自己全身泛着冷意。 因为,帖子里的那个学姐最后一次出场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被那名医生,一刀一刀的割下身上的肉,甚至趁着她还残存了一丝清醒意识时,刨开了她的胸膛。十分仔细地把她体内的与器官连接的各个组织切断,然后再把她的脏器官一一取出。 被害者在整个被害过程中,清晰的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却无法反抗的痛苦和绝望。 发帖人的文笔细腻,把被害人临死时的感受描绘的极其详尽,令人仿佛身临其境,切身体会了一把绝望的死亡。 并且,作者还在最后留下一个悬念。那就是,杀人凶手在残忍的杀害了学姐以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她的学妹。 即使已经知道了全过程,可我们暂时还是未能想出应对办法。 不同与第一次看到这张帖子时的不以为意,这次我特意将发帖人的名字记了一下。 发帖人,时望。 因为我的出现,苏燃并没有像故事中的她与身为她学姐的“我”陷入热恋。 目前那个林陌还处在暗恋着苏燃却迟迟不敢向她告白的阶段,想必也就不会出现后来为了苏燃而得罪了齐放的事件,可以躲过一劫吧。 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生了三起凶杀案了,被害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性,共同点是年轻,单身,貌美。 警方仍在加紧调查,凶手一日不落网,人们就一天不安。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还是到了学校开学的日子。学校的规定是不可以带宠物进学校的,所以作为一名老师的苏燃自然也就不能带着我去学校。 这个规定可真是愁坏了我,因为这样也就意味着,我无法一直守护在她身边,警惕那人的到来。 苏燃抱紧我,把脸埋在我厚实的毛发里。 这已经成为了我们每天分别前一定会上演的场景,有时候苏燃还会开玩笑的说,“如果你能变回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爱上你。” 可我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人的眼睛是永远骗不了别人。 “别担心,我只是去学校里上课而已。再说了学校门口都有门卫的,不会让外人进入学校的,你乖乖在家呆着就是。”苏燃安慰的摸摸我的脑袋。 【今天就让我陪你一程吧。】心跳的老快,我隐隐有丝不详的预感。 “……好吧,我的骑士。”苏燃笑着同意我跟随她一同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对面的林陌也打开了门。她背后背着一个小包,看上去是要出门。 “苏燃,你和小墨这是要出门吗?”林陌熟稔的与苏燃打着招呼。 “我去上课,小陌不放心我一个人,非要跟着我一起去学校。呵,还真是个固执的家伙呢。”苏燃说到最后竟是宠溺的笑了。 “……苏燃,你和小墨的感情还真是好啊。”好的有些令人嫉妒…… 得知了林陌为了写新剧本要到外面采风,而且地点离两人的母校并不远,所以干脆同路一起走了。 两人一狗相偕着到达了大学门口,苏燃有些犹豫的开了口拜托林陌道,“林陌,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小陌就拜托你代为照看了,我一下课就会过来找你们。” ☆、穿成狗的日子(五) 第五章 “放心吧苏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墨的。”林陌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 苏燃又蹲下,抱了抱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就好好跟着林陌,乖。” 【好。】我点头。 苏燃的背影渐渐远去,我还蹲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好了,小墨。苏燃去上课了,我们也该离开了。”林陌在一旁催促道。 我起身,看了一眼面前的自己,忽然有些感慨。 就在我转身跟着林陌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我捕捉了一抹熟悉的气息——淡淡的血腥味,加男士香水。 是他,齐放!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小墨!小墨!”林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我必须在齐放找到苏燃之前找到她并带她离开这里! 我耸耸鼻子,仔细从空气中弥漫的众多气味中搜寻独属于苏燃的气味。 “哪里来的狗?!” 遭了!一不小心惊动了学校门卫!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撒开四条腿,使出了平时追着苏燃跑步的劲,朝着苏燃所在的地方跑去。 人群有些骚动,我艰难地从夹缝中挤了进去。终于循着苏燃的气味到达了她授课的教室,然而……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教室里学生中已经有几个男生倒在了血泊里,痛苦的挣扎着却没人敢上前为他们包扎伤口。 其余人则慌乱的哭成一片,我敏锐的看到了只身挡在众多学生身前的苏燃。 与她对峙的不是别人,正是拿着一把刀压在人质脖颈大动脉上的齐放。 “苏小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的美丽。可惜你为什么总是要避开我呢?”齐放的声音很奇怪,像是高兴又像是难过。 “齐医生,你把我的学生都放了。我跟你走。”苏燃从容不迫的说道。 “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呵,第一个被我杀死的女人也曾经说过跟我远走天涯呢,可是结果呢?!她竟然为了钱跟一个老头子跑了。所以,我把她约了出来,亲手将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了下来。她那具已经肮脏了的身体我才不稀罕呢,我要让她用身体来献祭。” “既然你已经杀死了她,为什么后来还杀了其他无辜的女性?!” “女人,越是年轻漂亮的,就越喜欢始乱终弃。她们甚至可以为了钱,抛弃自己的男友。贱人,她们都该死,该死!”齐放有些癫狂的吼道,手中的刀刃压迫了人质的血管,使之顿时溢出了鲜血。 “你冷静点,放了这个孩子,我来做你的人质。”苏燃小心翼翼的靠近齐放和那个人质,语气尽可能温和。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齐放威胁道。 “你不是要我跟你走吗?我不过来,你怎么带我走?” “……你说的对。这样吧,你站在原地别动,我过来。”齐放狐疑的看了苏燃一眼,然后下定决心,带着身前的人质一点一点靠近苏燃。 在确定苏燃身处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以后,他迅速的放弃了原来的人质,把一旁的苏燃拽到了身旁,拿刀挟持着她。 “这里已经被警cha包围了,劝你还是快把人质放出来!”警cha拿着大喇叭大声喊着。 “你们都给我让开,不然就要这里的所有人都给我陪葬!”齐放一边挟持着苏燃往门口走,一边掀开自己的外套,上面缠着密密麻麻的线,胸口绑着的俨然是一个炸药包。 必须要尽快想个什么办法把苏燃救下!不然齐放一疯起来可就会真的不管不顾了。 可是他身上绑着炸药,又该如何是好?! “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答应,只要你放了里面的人质。” “我只要带走我身边的这个女人!” “……好,我们答应你!” 警员们纷纷自觉的散开,留出一个过道,供齐放离开。 林陌一路追赶着小墨走到了教学楼,却见周围的人们面色惶恐,纷纷往外赶。 “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林陌逮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问道。 “……有,有一个班的老师和学生被挟持了!听说那人身上还绑着炸弹,大伙正在逃命呢!” “告诉我那个被绑班级的老师是谁?!”林陌联想到小墨当时的失控场景,心中不由一慌。 “……听说姓苏,叫苏燃。貌似还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美女老师来着……” “谢谢,你能告诉我那个班级在哪个方向吗?!” “往里走八号楼,在一楼的104教室。我不跟你多说了,要是炸药真的爆炸了就来不及了。我劝你还是跟我一样快点逃命吧!” “不必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那里。”林陌握紧了拳头,坚定的说道。 齐放不是这个学校的人,所以他并不熟悉地形,再加上这附近的学生都逃散的差不多了,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方向的人流量会比较多。 于是他恶狠狠的逼迫苏燃,“告诉我,哪里是学校前门?!” “我知道,往西走可以直通学校前门。” “女人,你要是敢骗我的话!” “我的小命都在你手上了,还用得着再欺骗你吗?”苏燃冷笑着反问道。 “……哼!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齐放挟持着苏燃一路往西走,期间还有一些不甘心的警cha会偷偷摸摸的跟着他们。 “都不准跟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好好好,你别冲动。” 警cha们这才放弃近距离跟踪,只能远远的观望着,并悄悄派出狙击手躲在隐蔽处伺机而动。 两人来到了一条河边,齐放见走投无路,顿时大气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欺骗我!我要杀了你!” 苏燃的手挡在刀刃上,锋利的刀刃划破她的手掌,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一只大型犬狂吠着向齐放扑来。 “汪汪汪!” 苏燃见到是小陌忙出声制止道,“小陌,别过来,危险!” 小陌哪里肯答应,直接一口咬在了齐放大腿上,硬生生咬下一大块皮肉下来。 “死狗!”齐放干脆把苏燃扔在一边不管了,他气愤的扑向小陌,刀尖直直的刺向她的身体。 “小陌!”苏燃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齐放的刀子还直直的立在小陌的背上,小陌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臂不松口,疼的齐放哇哇大叫。 “你这条该死的畜生!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咬我!你们一个也别想逃!”齐放大怒就要引爆自己身上的炸药时,一发子弹射中了他的头颅,他应声倒地。 “犯罪分子已经击毙!” “小陌!小陌!”苏燃跑到倒在地上的小陌身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她的名字。 【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保护你了,阿燃……】 “不!” “消除相关记忆,重组相关记忆。” 苏燃住院的这段时间,我一直耐心的照顾着她。终于在三个月后,她点头同意了我的表白,不久我搬去与阿燃同居,两人正式确定了恋人关系。 “小墨,我们会永远记得你。”我搂着苏燃,两人肩并肩的站在小墨的墓前,她是个当之无愧的英雄,救了我的阿燃。 “陌陌,你说小墨在那里会想念我们吗?”苏燃吸了吸鼻子,声音略带哽咽。 “会的,她最想念的就是你这个主人了。”我刮了刮她的鼻子,倾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那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再养一只小墨?” “当然可以了。” “不行,我要叫她小小墨。小墨没有孩子,就让小小墨作为她的孩子陪伴我们好了。” “嗯。” 第二天一大早,苏燃就拽着我去了宠物店,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并把她领回了家,取名为小小墨。 抱着小小墨路过街角的时候,我们与两个长发披肩的年轻女子擦肩而过。 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浮现在我眼前,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有在哪里见过她。 算了,也许只是错觉吧。 “陌陌,小小墨饿了。” “好的,奶已经冲好了!” 我的幸福,我的未来,都在等着我呢。 “啊嚏!”瘦削女子捂嘴打了一个喷嚏。 “落?”冷艳女子敛眉,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也许是有人在念叨我。”瘦削女子望了望天上的一轮圆月,思绪回到了过去。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死了以后苏燃会怎么样吗?” “她不久也会被那个人杀死,所以,你想要阻止你和你喜欢的人的悲剧吗?” “想,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如果我让你以另一种身份回到过去,你愿意吗?”时落循循善诱着。 “愿意,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能让我救下苏燃。”虚影坚定的说道。 “好,契约成立。事先说明一下,你以另一个身份回到过去以后,我会暂时封印你之前经历过的一切包括现在与我谈话的所有记忆。而且,等你成功解救她以后,她有关于你的记忆我也会一并消除。不过,你放心,我会用另一种方式提醒你,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察觉的到了。” “等等,你为什么要帮我?”虚影疑惑不解的望着时落。 “因为,我的职责就是拯救你们这些痴女怨女,还有什么问题吗?”被虚影投以怀疑的目光还着实是令时落有点不爽啊,不过,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我回到过去以后该怎么找到你?” “嗯,你还是千百年来,头一个问我名字的家伙。我叫时落,至于如何找到我,我更相信有缘自会相见。” 瘦削女子一挥手,面前那道虚影就不见了踪影。 “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听说你又要撮合一对女子。”一名气质冷艳的高挑女子从背后搂住身前的瘦削女子。 “……纤阿,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时落磕磕绊绊的转移话题。 “嗯,你转移话题的本领还是如此蹩脚。” “……” (完) by众里珣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同路人 陈果转入新学校的第一天就被女生欺负,因为她长得好看,成绩又好,班里的男生都盯着她,就连平时凶不拉几的班主任都对陈果和颜悦色……能不让有些人羡慕嫉妒恨么? 汪苇和孙佳就把正要回宿舍的陈果半途拉进了教学楼那间最偏僻的女厕所,叫陈果每周回学校给她们带违禁品……零食和香烟。 陈果倒是很镇定,笑着答应了,还说往后多多关照。 汪苇和孙佳看她老实,就放她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们看着陈果的背影的时候,自己的背后却起了阵阵寒意。 当晚,随着陈果安稳入睡,汪苇和孙佳立刻做起了噩梦! 汪苇被吓得尖叫,吵醒了室友,被闻声而来的宿管老师半夜骂哭。 孙佳被吓得尿床,次日天还未亮就发起了高烧,还一个劲地说梦话求饶,直接住进了医务室。 汪苇和孙佳的事情一开始并没有引起班主任的关注,但是直到周四的早读课,第三次发现汪苇和孙佳还是没来。班主任就直接联系了汪苇和孙佳的父母,还在下课前提醒学生们当心流感。 呃。。。当心。。。流感。。。。 陈果坐在台下,若有所思,当晚回了宿舍楼,就带着自己的小零食去探望汪苇,顺便将孙佳已被父母接回家的事情告诉了她。 汪苇对她描述了噩梦场景,连着三个晚上都被恶鬼恐吓,恶鬼说汪苇总是欺负新同学却不知悔改……这次她总算怕了,对着新同学陈果连连道歉,还怎么也不肯收下慰问品小零食,哭着说真的知错了 陈果叫汪苇好好休息,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 果然,汪苇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周五早上有练琴课,陈果独自在琴房里弹了一个早上的钢琴,甚至误了早餐时间。 音乐老师巡房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个女生正在哄人…… “你别生气了,她已经知错了,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么” “对,你是为了我,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现在我没事了,这就是最好的,不是么?” “哎呀还不解气啊?要不我再弹琴给你听,大傻蛋消消气好不好?” “嘻嘻……乖啦乖啦~~~大傻蛋想要听哪只曲子?” “嘻嘻……我就知道是这首” 当音乐老师站在琴房门外时,却只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坐在钢琴前,再没有其他人。音乐老师以为那女生刚才是在讲电话,所以也没觉得奇怪,而且她在一瞬间就被那女生娴熟的琴技所打动。一曲结束,音乐老师鼓掌称赞,又进来问陈果是哪个班级的,是否有打算参加艺术生招考,她可以推荐名校。 陈果从小喜欢弹钢琴,刚才那首曲子是她最喜欢的。 音乐老师发现陈果有些犹豫,就请陈果先考虑考虑两个月后的钢琴比赛,按照她的水准,拿奖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陈果看了眼窗外风景,笑着答应了。 周末回家,陈母很干脆地同意了钢琴比赛,因为她女儿只有在家里弹琴的时候,脸上才会露出开心笑容。 陈果在钢琴比赛上表现很好,可谓一鸣惊人,引起了在场许多名师关注,也赢得了许多异性的青睐。 刘毅和赵辉也是参赛者,这两位男生一个眉清目秀,一个器宇轩昂,他二人可谓同时对演奏钢琴时候的陈果一见钟情。虽然不是同一所学校,但追求者们总会要想办法引起心中女神的注意……一沓又一沓的情书,一通接着一通的电话,一条连着一条的短信,还有那些个托人送过来的各种礼物,真是令人侧目。 别忘了,同班的,同校的,还有大把男生前赴后继,似乎他们只要读完了高三之后就不必去考虑别的。 陈果还是很镇定,情书扔掉、电话拒接、短信忽略、礼物交公。当她觉得整个世界安静了之后,却还是半路冲出了一个程咬金。 周五放学之后,陈果迎着夕阳踩着满地黄金叶回家,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似乎在听人说着笑话,看起来心情很好。 陈果脸上的笑容,看傻了刘毅。 当陈果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刘毅手捧大束玫瑰站在电线杆子旁边,她脸上一愣。 刘毅在身后一帮男同学的呐喊助威之下,扬着温和笑容,鼓起勇气走到陈果跟前,将手中玫瑰递给她。 陈果不可能去理会那些个乱吼乱叫的请愿呐喊,对着刘毅摇了摇头就要转身离开,却被不甘心的刘毅一下子拉住手臂。 刘毅一个劲地说话解释却就是不肯松手,而且还越拉越紧,还要强行抱陈果!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4节 陈果奋力挣扎,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刘毅惊呆了,他身后的小伙伴们也惊呆了。 陈果红着眼角,一路走到家后才快速跑进厕所,边哭边洗手洗脸,晚饭也没胃口吃。 当晚,刘毅从钢琴老师家补习回去的路上,在十字路口被一辆电瓶车碰伤了左手腕,医院诊断下来是骨折。 伤筋动骨一百天,但艺术生招考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始了,这叫刘毅怎么活? 陈果从赵辉的短信中得知刘毅的意外,隐约觉得蹊跷,当她看向身边的郭辰时,郭辰却将目光瞟向了另一边。 陈果想要开口问,但还是忍住了。 可当陈果在周五放学刚出校门就看到了赵辉时,她心中一惊,还隐隐有些着急。 赵辉要比刘毅沉得住气,他没有说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是和陈果讨论演奏技巧,说说巴赫、莫扎特或者近代的几位世界级钢琴大师。在之后的每个周五,无论刮风下雨,赵辉都会等在校门口陪陈果一起回家,说是同路。 其实,郭辰早就说过,陈果家住东边,赵辉家在西边,不会是同路。 但赵辉对陈果的解释是,你和我一样,都是天生喜欢钢琴,坐在钢琴凳上,双手按着琴键的时候,仿佛找到了心中归宿,我们怎么不是同路人? 因为陈果觉得这话有点道理,所以郭辰生气了,两位女生隔着一张饭桌争吵了起来。 真是幸亏陈父又去出差,而陈母又去打通宵麻将了。 可是,当陈果从浴室出来,郭辰不见了,在家里每个角落转了三四圈,就是看不到郭辰。她有些着急,又忽然一下子发觉有些不对劲!陈果立刻翻出手机打电话给刘辉,对方却一直没应答…… 陈果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红着眼睛快速换好衣服,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往赵辉家赶去,路上也是一刻不停打电话给刘辉,却还是一直没有应答!陈果只能催促司机开得再快一点,于是司机看见绿灯就猛踩油门,眼见快要到达目的地,陈果刚缓了口气,却在一个转弯角听到了一声……‘嘭!!!’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果,眼睁睁地看着有人被前面一辆私家车撞得飞了起来…… 惊魂失措的陈果吓得四肢发软,仿佛六个月前的那一幕再次重现直到有个影子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恢复思路,颤巍巍从车厢里钻了出来,铁青着脸瞪着郭辰,冷冷问她:“这也是你干的?!” 郭辰瞥了眼趴在血泊中的那个人,对陈果说:“你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陈果看清那伤者的身形不像赵辉,心中大石总算放了下来,但她还是气的脸都白了,刚要骂郭辰,却听到出租车司机在她身后说:“姑娘还没给我车钱呐!”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下车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儿。看来今天不好出门了,麻烦司机先生再开一趟返程送我回去。”陈果边说边打开后侧车门,对郭辰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坐进了后车厢。 郭辰跟着陈果一同坐车回去,临近目的地,郭辰嘟囔了一句:“这才叫同路好吧!” 陈果一言不发地付了车费下车回家,等进了家门她才问郭辰:“你想要干什么?!你跑到赵辉家是要干嘛?!你是不是又想去伤害别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刚才的惊吓还有现在的后怕,使得陈果一开口就哭了起来,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边哭边骂郭辰。 “果果”郭辰蹲在陈果面前,心疼得抬手想给陈果擦眼泪却无奈触碰不到,她低声解释:“我本来想想给他点教训,让他不要再骚扰你的,但是……我发现你一遍又一遍打电话给他,即使我打乱了磁场阻碍了信号,可你还是坚持着打电话进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其实你打电话是为了我,让我知道你在找我。” 陈果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抽噎:“那你那你知道我我为什么要找你把你叫回来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想我教训那个赵辉,但是他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想对你追你我看到他那张猥琐的脸就恶心!”越说越气的郭辰,脸色变得异常凶恶,整个客厅的温度也瞬间变得冰冷,好像空调也开了没用。 陈果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后看着郭辰说:“辰辰,你别生气了,在那儿坐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郭辰难得看到陈果对自己说话那么严肃,她老老实实坐在了一张小矮凳上,仰头看着与自己面对面坐着的陈果。 心平气和的郭辰,脸色没了刚才的戾气和煞气,变得与生前一模一样,陈果默默无声看着她,看了好长时间,才轻轻开口说:“大傻蛋,我去陪你吧?” 郭辰立刻从矮凳子上跳了起来:“果果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傻话呢?!不准!不可以!!!” 陈果‘拍了拍’郭辰的肚子:“你坐好。” 郭辰坐回矮凳子上,牢牢盯着陈果,显得很焦急。 陈果接着说:“大傻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越来越虚弱了……你陪我上课的时候越来越不能听朗朗读书声,那会使你觉得很辛苦;每天午休你不得不找个阴凉地方休息,不然就会很痛苦;上回你陪我去奶奶家看老人家,刚进家门你就消失了很久才出现,那会儿我想起来,奶奶吃斋念佛二十年了;还有这大半年来,你的身影越来越淡了” 眼泪又流了下来,陈果也不愿去擦,对着低头闪躲的郭辰笑了笑,继续说:“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又痛苦,但我也知道你舍不得我,放不下我,甚至为了我去做任何事,但是大傻蛋,如果哪天我醒来,你又不见了,我再也找不回来你了,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啊?” “果果我”郭辰没想到陈果发现了那么多细节,况且她自己也没想到办法。但是如果说让陈果变得和自己一样绝对不行!她今年才高三,学习成绩好,钢琴又弹得那么棒,她美妙精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不好好享受人生就这么早早离世?! 郭辰垂着脑袋想了很久,最后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时钟说:“果果,现在已经很晚很晚了,先去睡吧?明天我一定还在你身边的,我们明天接着谈,好不好?” 陈果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点点头去了卧室。 郭辰等陈果睡熟了,才回到客厅,看着月光想着心事。她是清楚自己的变化的,陈果说得很正确,但又一点陈果没说准,那就是她带给陈果的影响……毕竟郭辰现在不属于人间,自带的那股阴气日积月累地感染着她的陈果,果果本来就常年手脚冰冷,现在她的体质更是寒凉,也导致了她的免疫力下降,经常感冒发烧,最近她的眉间渐渐泛青这绝对不是好现象! “郭家女娃娃啊奶奶知道你对我果果孙女好但是啊你们毕竟不再是同路人了啊人鬼殊途,莫再牵扯为好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回想起当时陈奶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郭辰叹了口气。 第二天,陈果被陈母一大早带着去吃喜酒,累了一天之后回来倒头就睡,第三天家里又来了几位亲戚做客,陈果帮着陈母忙到半夜才躺下,第四天是万恶的周一,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高三学生的生活就是那么忙碌充实,陈果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闲工夫去和郭辰理论?她只要每天能看到郭辰,对她笑笑就觉得开心了。 当然,郭辰不能再去闯祸。 艺术生招考很快就来了,但是陈果又开始发烧、咳嗽。 陈母急得团团转,看着病怏怏的宝贝女儿心疼不已,一口怨气全部撒在了陈父头上,怨他只知道工作不管女儿不管老婆不管家庭。 陈父还算脾气好的,看着报纸不声不响,但他心里也急得很,难道让女儿边咳嗽边弹钢琴去考试?可能么? 但是过了一夜之后,陈果居然退烧了,连咳嗽也停了! 真的是奇迹啊!!! 后面的几天,陈果就像吃了仙丹一样,精神气色都很好,参加考试的时候更是超水平发挥,还没走出考试场地就有名校的老师与她接触,陪考而来的陈父陈母更是眉开眼笑。 陈果却想着早点回家,家里还有郭辰在等着她的好消息。 郭辰的身影已经淡得接近透明,当她知道陈果考得不错时,笑着来到书房,立在钢琴旁边,对陈果说:“果果,可以再为我单独弹一首吗?” 陈果眨了下眼睛,手心紧紧握着门把,笑着点了点头。 陈父帮着陈母在厨房里洗菜准备庆祝一下,听见书房里又传来钢琴声,笑着说:“咱们闺女真是严格要求自己,虽然她肯定能进名校了,但还是一刻都不放松啊!好好好~~~” 陈母喜滋滋地切着牛肉,笑呵呵地大声喊:“果果~~~宝贝儿~~~今天就休息休息,不用再练琴啦多辛苦啊?等着爸妈今晚给你做好吃的啊!” 钢琴声仍在继续,厨房里的陈父陈母笑着随女儿的意,但在书房里的陈果却伴着琴声流泪,她看着郭辰的身影逐渐淡化,直到那首曲子结束,陈果再怎么瞪大眼睛却还是找不到那个熟悉的影子……茫然,无措,孤单,慌乱,她的泪流得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郭辰:“同学,你叫陈果对吗?你打瞌睡的模样真好看。” 陈果:“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上课打瞌睡!” 郭辰:“咦?我明明说的是你午间打瞌睡~~~” 陈果:“一边儿去!” 陈果与郭辰高中同班,高一相识,高二相恋,高三阴阳两隔。 果果,过了这个暑假,你就是一个名校大学生了。 我相信再过几年,你就是一个钢琴家;再过十几年,你会是一个钢琴大师。 你会再次遇到属于你的幸福,一定要快乐地为自己生活,别让自己太劳累。 如果你想我了,那就再弹一次那首我喜欢的钢琴曲。 我爱你,你要带着我对你的祝福,一路走出自己的人生,加油。 爱你的,大傻蛋。 郭辰离世原因: 暑假期间,陈果邀请郭辰来家中做客,二人之前眼神交汇、言谈口吻引起了陈母怀疑。 当夜,陈母在女儿卧室门口偷听只字片语,次日早晨又趁着女儿起床洗漱之际,翻阅女儿的手机通话记录以及聊天内容,最后对着那个手机署名为‘大傻蛋’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当陈母听到对方懒洋洋地笑着问“小傻瓜这么早啊……是不是又想我了?昨晚在你房里没亲够,过几天你来我家抱个够” 陈母又惊又气,转身看见女儿满脸恐惧地站在门口,更是气急之下把手机直接摔碎! 一顿撕打痛骂之后,陈母令陈果与郭辰断绝关系,并且与出差的陈父联系转学。 惊魂未定的陈果还被陈母逼着去找郭辰一刀两断,陈母亦跟着去找郭家人撕逼。 正闹得人仰马翻之时,陈果实在忍受不住委屈和痛苦以及难堪,泪奔夺门而出。 郭辰见此也顾不得与陈母力争,急忙跟在陈果身后一路追赶。 陈果哭得泪眼朦胧只知道往前奔跑,却没注意自己闯了红灯,当她意识到那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声是对着她叫嚣而来之时早已当场吓傻! 但被车轮辗压的不是陈果,是推了她一把的郭辰。 对着抢救无效的郭辰,郭家哀嚎,陈母吓傻,陈果失魂。 这个暑假,郭、陈两家都被蒙上了一层深厚的沉郁阴影,陈母不敢在女儿面前提半个字,但还是利索地为独生女儿办了转学,甚至伴随着女儿转学而置换房产,搬了家。 在这所寄宿制私立学校的又一年新学期开始,高三5班转来了一位漂亮又文静的新同学。 一位新同学?还是两位新同学? ~~~~~~~~~~~~~~~~~~~~~~~~~~~~~~~~~~~~~~~~~~~~~~~~~~~~~~~~~~~~~~~~~~~~ 下章精彩抢鲜看!由作者白骨合倾情表述的深爱故事——《替身娃娃》。 这世间,残缺与完美,光芒与黯淡,日光下必有影子! 低调没有存在感的何艾,阴毒落下诅咒的张茴,生而完美优雅的梁暮音。白色代表了祝福与承担,黑色象征着死亡与诅咒,替身娃娃,穿梭在众人间。 那么,血腥真相背后,谁又成了谁的替身? 凌晨整点,《替身娃娃》与您解开谜团,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替死娃娃(一) 引子 她看了看表,时针正好指向23:30,站起身,她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刀来。 无论从样式还是款式来说,都是很普通的水果刀,不过用来杀人却是已经足够锋利了。 锁好卧室的门,转下二楼,轻车熟路的来到地下室。午夜时分,房子里空荡荡的,除却小皮靴在木制楼梯上走过的踏踏声之外,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黑暗中一阵拧开门锁的声音,片刻后她摸索着开启了地下室的灯,骤亮起来的灯光让她眯了眯眼睛,看见上午放在那里的食物原封未动,而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少女,也仿佛从上午到现在都没有动过一下。 真是个挑剔的小姑娘,她这么想着。要知道以前她用这个碗装了这些满满的狗粮的时候,小白都会摇着尾巴小跑上来吃得干干净净。 “又没有吃饭?”她看了片刻,忽而微笑起来,“这样可不行喔,你的身体现在可不是属于你自己的。” “被活活饿死的感觉可不好,而且,要知道尸体的味道可比不上新鲜的活人啊。” 她收敛了笑容,做出一副认真模样,“我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全身上下都要散架啦。” “所以你要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这样如果一点一点吃掉你的话……”她蹲下身子,眼睛里满是虔诚渴望的光,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伸出来,握着那把水果刀比了比少女的脖颈,似乎在认真考虑从哪个地方下刀最好,肉质最鲜美,“我一定也可以变得健康正常起来的。” 1你的双眼看到的是扭曲。 距离立南大学早上课时间还早,校门口已经涌入大堆大堆边咬油条边朝各自教室赶去的学生,一辆黑色轿车不紧不慢的行驶过来,轿车减速慢行停靠在路边,片刻后,从轿车后座下来一个提着书包的少年。 少年面容十分好看,身形挺拔,衬衣纽扣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个。 “赵叔,麻烦你了。”少年微笑起来时的模样,仿佛一下子从喧嚣浮躁的世俗人群中隔离出来。 学生人群中不时有女生朝他指指点点,不时羞涩回望,何艾也是这样的无数个女生中的一个。 立南校草赵青城,他像天空中最明亮的天狼星一样,耀眼夺目,连校草这个被用烂了的名词,都因为他变得超然脱俗起来。 何艾默默看着他,见到果然赵青城并没有急着进校门,而是把玩着单肩包上的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白色的挂件,偶尔抬头看向他来时的方向。 和大部分的校园里的恐怖传说差不多,替身娃娃是最近流行起来的小玩意,传言里,只要把一人的姓名生辰写到娃娃身体上,它就能把一个人身上的灾厄痛苦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 互相佩戴白色替身娃娃,表示愿意为对方承担一切,付出一切。热血年纪的大学生,哪能抵挡这样的秀恩爱方式,于是最近暗恋的明恋的学生们,身上大多挂了一个白色替身娃娃。 没想到赵青城这样的人也会相信这样的幼稚把戏……还是,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能改变一切? 赵青城把玩着手中的替身娃娃,偶尔抬头看看开始方向,片刻后便看到来路上又驶过来一辆轿车。 何艾敢发誓,所有人的眼睛在这一刻一定都在死死盯着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少女,包括赵青城,包括何艾她自己。 如果说赵青城是立南天空上最明亮的北极星的话,那么梁暮音就是无人可以比肩的明月昭阳。 无与伦比,独一无二。 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完人,无论是人品、学识、容貌还是家世,她都可以说得上毫无缺憾。 何艾的眼睛像是突然被锥子扎到,她不再看,抓紧了自己的单肩包走进教室。 就像梁暮音比任何人都要完美一样,何艾的心要比任何人都阴暗,也要比任何人都要讨厌梁暮音,讨厌得恨不得她立即就死掉! “听外面的阵仗,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又在围观我们梁大校花了吧!”刚走进教室,张茴就笑嘻嘻凑上来。 何艾心里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微笑回答,“我们学校那些男生看见梁暮音就走不动路,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说何艾心中最讨厌的人梁暮音排第一的话,张茴绝对要排第二。 何艾长相清秀,把阴暗的内心掩盖一下的话,大概也会有人喜欢,不过大一那年,有个女人到学校来大吵大闹一番,不停哭喊自己母亲抢了她老公以后,并咒骂自己是□□养的后,从此学校就几乎没有人再愿意搭理她了。 至于张茴……几年前因为一场事故瘸了一条腿,然而并没有身残志坚起来,越发虚伪!做作!自私!刻薄!简直比何艾还要招人讨厌! 何艾张茴,两个被全校讨厌的人,微笑着做了同桌。所有人都觉得她们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但事实上她们私下从不互相联系,她们甚至没有彼此的任何一个联系方式。 也许除了都讨厌梁暮音之外,我们还有着都是彼此心中第二讨厌的人——这样的共同点……何艾看着张茴浮着虚假笑容的脸,撑着下巴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替死娃娃(二) 2你的双耳听到的是虚假。 体育课之前,何艾肚子突然隐隐作痛,和老师请了假,从厕所回来时体育课已经过了一半时间。 正是排球双人考试时间,体育老师一脸不耐烦,“……张茴你有免考证明,可以不用再麻烦了的。” 一听这话,一旁的张茴顿时握紧了右手。何艾请假,所以今天和她搭档的是一个同样落单的女生李莉。李莉从小身体病弱,面对排球这种运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何艾知道张茴的心思,那个无时无刻都在想证明自己,想要让所有人忘记瘸了一条腿的事实的家伙……她的心思太好猜了。 何艾才不想考试,更不想被张茴扯上多余的麻烦,转着步子就想回宿舍。一抬头却恰好看见梁暮音从队列走了出来,仿佛载着一身光芒,走向了张茴。 她是地上的另一轮耀耀骄阳。 “我来和张茴搭档吧。”梁暮音走出来,语气淡然,而后轻轻回首,“蒋雪,李莉同学的话……” 运动健将蒋雪摆出一个ok的手势,笑容灿烂道:“交给我!” 是的,非常倒霉的,何艾不仅和张茴是同桌,还和梁暮音是同班同学。 体育老师微微张开嘴,愕然道:“梁暮音同学你……” 看到梁暮音平静无波的眼睛,体育老师把喉咙里的‘可是这样会影响你的成绩’咽进肚子,“那就试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再说。” 梁暮音微微颔首,“麻烦老师了。” 中年秃顶的体育老师微微脸红,摆摆手道:“梁暮音热心肠,同学乐于助人,是麻烦你才对。” 哪怕张茴双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梁暮音超高的球感掌控下,张茴的排球考试十分顺利的结束。 “又骗我!暮音你还说在运动上不如我,现在看来简直完胜我嘛!”蒋雪眼睛亮晶晶的,目光仰慕地看向梁暮音。 就是这样的,这世上有些人即使不言不语,也骄傲耀眼得所有人都无法并肩相比。 梁暮音对于何艾而言,大概就是天敌一般的存在了。 体育老师也附和道:“张茴这次考试能够通过全部都是梁暮音同学的功劳……张茴,你还不谢谢梁暮音同学。” 听到这话,何艾和张茴的双手同时握成了拳头。 “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梁暮音摇摇头,目光穿我长长的人群,过稀疏的树枝,到达何艾的身上,“何艾,你需要和我搭档吗?” 像是鱼从水里被捞出来暴露在阳光下,一道道目光像是尖刀一般刺过来,其中,要数张茴的最为锋利。 何艾想,从此之后张茴讨厌自己的理由大概又要加上一条了。 “这次体育成绩会算入期末考试总成绩内,你可没有张茴的免考证明……”梁暮音静静地看着何艾,“所以,需要我和你搭档吗?” 何艾紧紧抿住嘴唇,固然她讨厌梁暮音,但要是因此影响到了期末成绩,甚至以至于奖学金落空就太不值得了。 何艾在原地踟蹰着,忽然听到一个清朗声音传来,“梁暮音同学经过一场考试大概也累了,何艾,不如你今天和我搭档如何?” 是赵青城。 ☆、替死娃娃(三) 3你的嘴唇说出的是谎言。 香甜奶茶在舌尖味蕾上蔓延开来,何艾看着自己对面的俊秀少年,露出矜持而羞涩的微笑,“真没想到你性格这么随和。” 赵青城摸了摸了自己的脸,有些无奈的样子,“我看起来像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吗?” 虽然说想要感谢赵青城帮助自己通过排球考试,不过此时穷困潦倒的何艾,也只能请赵青城到学校里这个小小的奶茶店来了。 所幸,从来没有喝过奶茶的富家公子赵青城温言浅笑,并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神色。 “没有没有,只不过你太优秀了,我以为优秀的人都像梁……”何艾猛然住了口,停顿了一下,才道:“都很孤傲,不会与其他人接近。” 赵青城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的……谢谢你的奶茶,非常美味。” 他举起手中的奶茶,微笑着的脸像是自带一层柔光,美好温暖得不可思议,奶茶店里的其他女生本就在偷偷关注他,现在更是看得双眼直愣愣的。 与他坐在一起,气质偏向阴郁的何艾也似乎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何艾不知为何想起了梁暮音,那个更是优秀得无与伦比的人,更加耀眼的人,堕入黑暗光辉黯淡的样子……想必也是十分美丽,真是让人期待极了…… 赵青城似乎没有留意到何艾的出神,“我也没想到何艾同学会这样开朗大方,你和你的同桌张茴都很话少……不过说起张茴,何艾我要给你一个忠告!” “嗯?”何艾疑惑的抬起头。 赵青城皱起眉头,“张茴这个人有些不正常,上次我偶然看见她在烧黑色的替身娃娃……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人品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传说里,白色的娃娃表示自愿为另外一个人承接灾厄,黑色的娃娃则表示让别人为自己承受灾厄。 只要在娃娃身上写下另外一个人的名字,燃烧黑色的替身娃娃,灾难与咒厄就会转移……不过使用黑色的替身娃娃,据说会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以前我还以为何艾你和张茴是一样的性格呢……所以说,人与人之间还是要不断沟通了解,才能认识到最真实的对方啊。” 何艾对赵青城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话语愣了愣,“啊……?” “我的意思是……”面容美好的少年微微俯身,认真的看着何艾的脸,“何艾同学,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与你沟通了解的机会。” 何艾在赵青城温柔认真的目光里,一点一点红了脸颊。 从奶茶店出来,何艾微笑着目送赵青城坐黑色轿车离去,转过头来看见一张比她还要阴郁的面孔。 何艾有些诧异,“张茴,你怎么在这里?” 张茴沉默了片刻,看着何艾,“自欺欺人有很意思吗?” 何艾脸上的微笑迅速淡下来,“你什么意思?” 张茴拖着一只脚,一瘸一拐的走到何艾面前,“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赵青城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 何艾瞳仁一缩,而后冷笑道:“那又如何!至少现在他的眼睛不得不看向我,不是吗?!” “梁暮音那样的人,你永远比不过她的。不过我最近找到了一个办法…… ”张茴扶住一旁的栏杆,突然笑起来,“没有办法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的话,那就让她和我们一样,变得不堪起来吧。” 张茴伸出自己的右手,她苍白的手心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替身娃娃。 ☆、替死娃娃(四) 4你的身躯被操纵。 何艾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黑色替身娃娃皱眉不语,如何艾所料,娃娃身上写着梁暮音三个字。那小小的布偶娃娃做工逼真极了,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漆黑的眼睛无论从什么方向来看,都直勾勾的盯住何艾。 按照传言里的办法,只要烧掉这个替身娃娃,就能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灾厄转移到梁暮音身上。 何艾大概猜的出来张茴的目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成功的可能,或者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承受惨重代价的人……她原本是懒得相信这种幼稚把戏的,不过那个人是梁暮音的话…… 何艾目光怔然,在这一瞬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几乎用了半生诅咒怨骂另外一个女人,临死之前脸上却是露出近乎满足的诡异微笑。 那时的母亲手心里,也握着这样的一个黑色替身娃娃。 真的,人在绝望的时候,真的什么幼稚的方式都会愿意去相信。 “你听说了吗?” “诶诶,那件事情吗?今早就听说了,好可怕!” “真是恐怖极了……听说现场还有一个黑色替身娃娃,上面写的是梁暮音的名字。” “居然诅咒梁暮音同学,她也是死有余辜了!” 邻桌几个同学不断窃窃私语,何艾有些好奇,“那个……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几个同学显然对何艾的突然发问有些吃惊,看了何艾一眼,“那个,你不知道吗……张茴死了啊!” 张茴死了! 她被人砍成了五截,头颅手脚与身躯被分离开来,被扔在学校喷泉边。早起晨练的学生发现她时,她像极了一个被扯烂的布偶娃娃,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喷泉水池。 都说如果使用黑色替身娃娃成功的话,使用替身娃娃的人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一直都被人当这是一个玩笑一般的传言,然而现在张茴却用生命告诉告诉了所有人,这代价是怎样的惨烈。 一时间立南大学人心惶惶,几乎所有人都丢弃了手中的替身娃娃,无论是黑色还是白色。 警察迅速的封锁了案发现场,并开始取证调查。被害人伤口整齐光滑,凶案战场除了一个黑色替身娃娃再无其他,警方初步判断凶手是一名成年男性,校外闲散无职业社会人员最为可疑! 也有好奇心太重的同学来询问何艾,毕竟她是张茴最好的“朋友”。 “这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不过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太多了解。” 有警察按例来取证询问调查的时候,何艾着这样解释着,她手心死死握着那个替身娃娃。何艾的面容很是苍白,看上去倒是很像为朋友悲伤的表情了……心里却在想着张茴那种碍眼的家伙,不在了才是好事。 下午时分,下课铃才响起来。何艾就迫不及待扶着课桌,身体有些颤抖的站起来。然而才走出一步就小腿一软,重新跌回了椅子上。 自从昨天以后,仿佛自从接过那个替身娃娃开始,何艾像是整个人都萎靡起来,那个装在口袋里的替身娃娃像是一个饥饿的魔鬼一样,仿佛一点一点吞噬掉她的健康与生命……直至,整个人都变成一截腐朽的木头!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很大的声音,然而许多同学只是回过头来看了何艾一眼,却并没有一点点询问或者帮助的意思。 何艾咬咬下唇,一点点试着站起来,走到学校岔路旁边时已经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这个岔路平时就是很少有人行走,现在即使她想开口让别人搀扶一下自己,也找不到人了。 “你看上去情况很不好的样子。”那人声音淡漠,仔细听着,却似乎又感觉得到一种特别的温和。 梁暮音从轿车驾驶座上下来,没有等何艾说话,扶起她就朝轿车里走,“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免你会这样……去我家待一下吧。” 何艾睁大眼睛,“我不去!!” “你又不是没有去过我家。” 何艾拼命挣扎,然而梁暮音在耳边淡淡一句话,却几乎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下来。 “我卑劣的妹妹啊……” ☆、替死娃娃(五) 5你的灵魂被掌控。 没有亲眼见过梁暮音这样的人,你永远不会如此清晰明确的,近距离的认识到人类居然可以优秀到如此地步。 她的成绩常年制霸全校,体育全能,容貌完美,气质绝佳,家世卓越。 这样的人,她是何艾同父异母的姐姐,光与暗的对比如此强烈。 “你要喝咖啡还是牛奶?还是牛奶吧,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饮用刺激性的饮料。” 梁暮音自说自话,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递给何艾。她的柔软乌黑的头发没有用发带束起,从肩头披散下来,越发显得脸颊白皙如玉,美丽至极。 何艾没有动作,她身体完全僵硬的缩在沙发上,自从走进这栋巨大豪华的别墅,她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全身都要瑟瑟发抖起来。 在十几年前的时候,自己母亲拉着自己的手来过这里,却是几乎被打着出来的,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双眼赤红,如果不是被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拦住了的话,何艾丝毫不怀疑她想要杀了自己和母亲! 很多年前,何家的二女儿心脏患病,被诊断无法活过三十岁,何家姐姐也就是何艾的母亲,从此对妹妹恶劣起来,她抢了妹妹新衣服新化妆品,还有初恋男友,最后甚至抢了妹妹的老公。 或许是上天也看不过恶人作恶,何家姐姐二十五岁那年遭遇车祸而死亡,而妹妹则顺利通过手术活过了三十岁的死亡关卡。 旁人都说,真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又说,是上天有眼。 这是本市市价最高的湖边别墅区,里面每一栋房子都足够普通人不吃不喝奋斗十辈子。何艾已经快十年没有来过这栋别墅了,两年前梁父病逝后,这里除了变得更加豪华之外,仿佛也变得更加空旷冰冷。 这栋别墅对于何艾而言,仿佛更像是一个张开了巨口的狰狞怪兽,如果不是紧紧握着手中的替身娃娃,她几乎要立马软倒在沙发上。勉强喝了口冰牛奶,冰凉的感觉口中下滑到胸腹肠胃,让她的情绪稍微镇定下来一些。 梁暮音把牛奶塞到何艾手里,“你这副模样还真是狼狈得很,难不成是被替身娃娃的诅咒吓到了不成?” 何艾抬起苍白的脸庞,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那种骗小孩的传言你也信?别开玩笑了!” 梁暮音目光下垂,片刻后轻轻微笑起来,“我不信也没有办法啊……要不然我就要死掉了。” “嗯?”何艾有些疑惑。 梁暮音右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心脏快要坏掉了,这唯一的机会,哪怕是虚妄我也要努力抓住。” “心脏……坏掉?你真的……”何艾睁大眼睛,正想站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比刚才更加虚弱无力了,与此同时,她的眼前世界也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牛奶……” 对面面容模糊的梁暮音微笑起来,“张茴那个蠢货居然愚蠢到想用替身娃娃来诅咒我,看来你也不比她聪明多少。” 像是做了一个漫长得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梦,梦里何艾回到年幼时候。那时母亲尚且健康安在,年节时分,连空气里都逸散着鞭炮烟花燃烧后的火药气味。 母亲站在门前,笑吟吟的递给自己一块桂花糕,何艾迫不及待的把桂花糕塞到口中,抬起头时软糯的声音里满是欢喜,“妈妈真好……” 母亲依旧在微笑,可那进入肠肚的桂花糕却突然化为尖刀利刃,几乎要把她戳个千疮百孔,何艾忍不住痛哼出声来。 “醒了?”是梁暮音的声音,即使大脑还在恍惚中,何艾也听得清清楚楚。 何艾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地下室里,从头到脚都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而梁暮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这一天终于来了……”何艾看着梁暮音,冷笑起来,“先是我的母亲因此而死,现在轮到我了吗?” 梁暮音目光淡淡,“你知道的不是吗,你母亲是完全自愿的,甚至二十年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她亲手策划的。” 何艾讨厌极了这个时候的梁暮音,轻描淡写胜卷在握,仿佛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什么无法做到的事情。梁暮音比她优秀比她漂亮比她受欢迎,她的妈妈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甚至自己的存在的意义都因为她变成了一个笑话,何艾没有理由不去讨厌她! 无力的垂下脑袋,母亲是自愿赴死的,这无疑最让何艾痛苦,因此她连复仇都无法进行! 母亲车祸死后很多年,何艾在她遗留下来的日记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我希望你能恨我入骨,恨到即使有一天我突然死去,也能让你心生欢喜,也能与你无碍无忧。 自从知道自己的妹妹心脏患病,需要做换心手术后,尚且年幼的何家姐姐心中已然开始谋划。父母的怒骂,旁人的白眼,朋友的远离,哪怕是妹妹的绝望也不能让她停止下来。 这世上有一种救赎,必定是要借着毁灭来实现的。 “你也做好准备了,不是吗?”梁暮音低下头近距离的看着何艾,她眼睛倒映着何艾的眼睛,“你母亲之所以把你生下来就是为了今天。” 何艾嗓音沙哑,“不要说了!” 梁暮音停顿了一下,唇角泛起淡淡的嘲讽,“不愿意接受事实?你母亲并不爱我父亲,她当初愿意把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她妹妹的女儿换心……没有办法,何家人得这个遗传病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 何艾被捆绑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眼中泪水无声无息流下来,这些年她一直不敢去想的事实,如此令人绝望的铺展在她面前,由不得她有半点反驳! “把心脏给我吧,遵从你母亲的遗愿。”梁暮音看着她微笑起来,仿佛在透过何艾看到未来健康的自己,“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替死娃娃(六) 6无论是好是坏。 或许是开始准备换心的缘故,梁暮音最近忙碌起来。 佣人全部被辞退,巨大的别墅显得越发空旷,何艾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她只知道梁暮音非常梁暮音想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实现……而自己,则会在某个时间在这个地下室死得无声无息,毫无波澜。 某天梁暮音带着微笑进入了这个地下室,这次她身上带着血腥的气息,“何艾,我把赵青城杀了。” 何艾身体一颤,没有说话。 “张茴……还有关于你的事情,赵青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他居然想用这件事威胁我和他在一起。”梁暮音对此冷笑着下了评语,“真是愚蠢!” 何艾没有说话,然而心脏却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乘着绝望坠落到地上。 梁暮音笑吟吟的,“你不是喜欢赵青城吗?他死了你却是这种反应,还真是薄情寡义啊。” 梁暮音的确是有着让人疯狂迷恋的资本,这何艾很早就知道,而自己又是梁暮音备用的“心脏储备容器”,梁暮音对自己总是多有一分关注,所以当赵青城因为想接近梁暮音而来接近自己的时候,何艾并不意外。 何艾并不喜欢赵青城,她只是迷恋那种光芒耀眼的感觉罢了……那种,像是梁暮音一般的夺目耀眼感觉,哪怕知道自己无法拥有,但是能够靠近一点点的话也是幸福。 看见何艾心死如灰的样子,梁暮音收敛了笑容,做出一副认真模样,“我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所以你要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这样如果一点一点吃掉你的话……”她蹲下身子,眼睛里满是虔诚渴望的光,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伸出来,握着那把水果刀比了比少女的脖颈,似乎在认真考虑从哪个地方下刀最好,肉质最鲜美,“我一定可以变得健康正常起来的。” 梁暮音打算吃掉她,这一点何艾并不感到意外,人的肠胃,的确是最好的尸体销毁地。 那天何艾上了梁暮音的车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看见,附近路口也没有什么摄像头,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很好的同学朋友。如果血肉被食尽,骨头被磨成粉末冲入抽水马桶,找不到任何关于尸体的痕迹的话,最多第二天的时候,本市新闻上又多了一个女大学生失联的小版块。 遵从母亲的遗愿,一生都几乎活在黑暗里的何艾,已经充分做好了死去的准备。 何艾安静的看着梁暮音熟练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潺潺流出来,她将死得一路平安,然后从此与光辉灿烂的梁暮音融为一体,以这种血腥惨烈的方式。 “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就是取出你心脏的最佳时刻了。” 梁暮音擦拭干净刀子,而后在几近昏迷的何艾耳边轻轻说了一些什么,而后微笑着走出了地下室。 空荡荡的地下室只剩下何艾一个人,鲜血不断流失带来的冰冷与濒死感觉,不可阻挡的向全身蔓延,她的瞳孔在身体中血液不断流失中渐渐扩大,她的呼吸,也一点一点渐渐衰弱下来。 何艾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同伴去游泳池里游泳,自持游泳技术高超跑到了深水区,却不小心脚抽筋以至于溺水,小伙伴浅水区都在嘻嘻哈哈扑水,水面上水花不停的炸开,没有任何人发觉水面上少了一个人。 她在令人无力的漆黑寂静里一点一点下沉,下沉,下沉…… ☆、替死娃娃(七) 7请一定要记住关于我的一切。 何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漆黑不见光亮的地下室,所见之处洁白明亮,空气中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自己的左手处伤口被包扎好,右手腕上插着输液管吊针。 她获救了。 得知信息,何艾的心中居然松了一口气,原来哪怕心死如灰,哪怕生命晦暗绝望,她内心深处竟然也是不想死去的。 何艾艰难的转过头,看见自己的年轻女辅导员正在整理桌子上的鲜花,看见何艾睁开眼睛,她的脸上带着安抚性的温柔微笑,带着淡淡花香走过来,“你醒了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何艾摇了摇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梁暮音呢?她怎么样了?” 辅导员一愣,“何艾同学你专心养病就好,这些事情我们大人会……”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5节 某种说不出感觉的预感冲入何艾心中,她坐立起来,以自己也不知道的焦急心态,像是快要哭出来,“梁暮音……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啊!” 年轻的女辅导员犹豫了片刻,“那个杀人凶手,她已经畏罪自杀身亡了。” 脑子中轰的一声炸响,何艾坐在床上,全身冰冷,动弹不得。 女辅导员继续义愤填膺道:“我们学校的张茴和赵青城都被她残忍杀害,如果那个变态还活着的话,一定会遭到严惩的!” 何艾呆若木鸡,喃喃道:“怎么可能?张茴明明是我杀的……” ☆、替死娃娃(八) 8因为,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了。 是的,张茴千真万确死在何艾手里。那天听见张茴想用替身娃娃诅咒梁暮音,张茴想起十几年前母亲在替身娃娃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模样,再也忍不住随手修抓起学校消防栓里的消防斧,砍死了平日里就非常讨厌的张茴。 梁暮音,她是母亲让自己哪怕用生命也要保护的人,自己之所以存在的可悲可笑原因,张茴,她怎么敢这样糟蹋自己的存在意义……! 何艾被愤怒遮蔽了双眼,在回过神来张茴已经在斧头下断成了几截。何艾全身苍白四肢发软倒在地上,抬起头却看见梁暮音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幽凉。 何艾本以为梁暮音会告发她,然而却并没有,乃至于后来梁暮音把她囚禁在地下室放血等死,她内心深处甚至都没有太多的怨恨梁暮音。干干净净死去,总比作为一个杀人犯死去要光彩一些。 可是现在,为什么说梁暮音杀死了张茴,那根本不是她该承担的罪名! “你说是你杀死了张茴……”女辅导员看着她突然叹息一声,“何艾同学你是一个好妹妹了,而梁暮音却不是一个好姐姐。” 何艾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警察已经找到了梁暮音杀死张茴所用的消防斧,上面有她的指纹,还有她杀死赵青城的场景,已经被别墅区的摄像头全程拍摄下来了。”女辅导员把花瓶里一些枯萎的花朵抽出扔进垃圾桶,“梁暮音用录音向警察局自首的时候,也有很多你们学校的小男生跑来说,其实他们才是杀人凶手,不过现在梁暮音已经畏罪自杀,即使你帮她承担下这罪名也没有用。 说着女辅导员突然笑了一下,“我听说原本警察也是把你列在嫌疑人行列的,毕竟在学校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里,从案发现场出来的只有你和梁暮音两个人。警察原先假说是嫌疑人是校外社会游荡闲散人员,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顺便引蛇出洞……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脑子中轰的一声炸响,何艾坐在床上,全身冰冷,动弹不得。 她突然想起那时梁暮音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潺潺流出,自己濒临昏迷之际,梁暮音在自己耳边所说的话。 她说,“这是我用命换来的机会,你要好好活着替我珍惜。” 她说,“你是我最后的亲人,所以最爱你了,我的妹妹……” 时间轰然倒退,何艾一下子回到年幼时候,那时她在游泳池深水区溺水,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死亡,却有一个人游了过来,拉起她的手臂游向生命,游向光明。 何艾认得那个人,自己和母亲去她家豪华的别墅区,梁夫人披头散发双眼赤红简直想要杀了自己和母亲的时候,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在后面悄悄的,好奇的看着自己。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她叫梁暮音。 小小的何艾在巨大的游泳馆里,在很多人面前不管不顾的哭得一脸鼻涕,“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时候小小的梁暮音一脸认真,“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啊。” 穿过漫长的时光长河,已经二十岁的何艾忽然泪流满面。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你的双眼看到的是扭曲。 你的双耳听到的是虚假。 你的嘴唇说出的是谎言。 你的身躯被操纵。 你的灵魂被掌控。 无论是好是坏。 请一定要记住关于我的一切。 因为,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了。 没有人可以击败我,这世上能够给予我死亡的除了我自己,就只有你了,我亲爱的妹妹。 ————何兰馨,记于1992年10月5日,天气晴。 ~~~~~~~~~~~~~~~~~~~~~~~~~~~~~~~~~~~~~~~~~~~~~~~~~~~~~~~~~~~~~~~~~~~~ 下章精彩抢鲜看!——作者白娘子《死亡之音》,虐恋情缠早知道! 一次车祸,李尔家破人亡。一张枯黄印着血手印的纸,来不及说出的话。一名美女医生,辨不清真假的鱼水之欢。一场盛宴,将誓言进行到底! 凌晨时分,与《死亡之音》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是个很矫情的姐妹控,大家不要萌她!! ☆、死亡之音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有过一种幻觉,当你孤身处于漆黑静僻之处时,如果你仔细聆听,有时会突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你的名字。你下意识回头,身后却是一片漆黑。 我想我们家上辈子一定做了很罪恶的事,一个多月前,我躺在医院里,大脑一片空白,有人告诉我,我们一家三口出行,车子侧翻扎进河里,父母当场死亡,而我侥幸地活了下来,但脸却被毁了。 从那天起,我没有再照镜子,寝室的镜子不知何时碎的,我暗道碎的好。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了,但通过所有的老师和同学对我的笑脸露出难以掩饰的躲避,我就知道,我的脸一定是丑陋无比,他们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从心底开始自卑。我现在很少笑,也从不和他们交谈,我只是安静地上课,做自己该做的事。 不知是否因为高三压力过大,这一个月来,我时常产生类似的幻觉,那就是:晚自习后,我一个人回去的路上,会听见有人在后面叫我的名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是我能听见的程度。我每次回头,除了昏黄的路灯,也只有呼呼的风声而已。 原本我也不在意,可最近出现这种幻觉的时候越来越多。为此,我去了校医室,很难得,那么晚,校医室还有人。她对我的到来似乎很意外,眼底的情绪可以称之为欣喜,她好像很喜欢看见我。漂亮的女医生眼睛亮亮的,面含笑意温柔地说:“李尔,你的压力太大了。”李尔?我原来是叫李尔么?这个名字许久没被人叫过了,以至于我自己都陌生。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她,我记得同学们都说校医室有个冷美人,可在我看来,她并不冷。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笑了,我咧开嘴回应她的一刹那,想起了老师和同学们怪异的眼神,我立刻低下头,不想吓到她,她那么漂亮呢。她说她会给我开些安神补脑的药,我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兜里没有钱,忘了是第几次了,我明明记得我的左裤袋里有钱的,她似乎看出我的窘迫,轻笑着说:“你忘了,月初付过钱了。” “恩?”我不明所以。 “看来是真忘了呢,月初你付过一笔钱的,所以,现在不用再付了。”她把药装进一个破旧的手拎袋,递给我,“如果难受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她抬手摸摸我的头,轻声说:“还记得我的电话么?” 我愣在原地,我不是第一次见她么?怎么会付过钱?怎么可能有她的电话?她见我傻愣愣的,便摊开手心,“手机给我。”她把手机号码输入进去,指着屏幕说:“你看,这是我的名字,我叫蓝天。” “哦。”我木然地答应,“你的名字好听。”我喜欢湛蓝的天空,纯净而又祥和,这个名字,我总觉得似曾相识。也许,我出车祸时伤了大脑,我想我之前应该认识她的。 我拎着药袋往宿舍走,刚下过雨,空气清新不少,可呼吸中,似乎有掺杂着血腥的味道。该死的幻觉,我揉揉鼻子,根本没有血的味道。 “李尔~” 又来了!声音微弱细长,仿佛脖子被人勒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喊我的名字。我的步子一顿,犹豫要不要回头,明知道回头会是一片空白的世界,但强迫症的我还是猛地回头看向身后,一条泥泞的蜿蜒小路在发黄的灯光下,仿佛是一条蠕动的虫子。 我别的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虫子,肥胖柔软的身子一扭一扭艰难地蠕动,它好像迫不及待要吃了我,爬地越来越快。我转身加快往回赶,走得太快,呼吸也越来越急,耳边紧一声慢一声的呼唤却越发地清晰了。我捂着耳朵,小跑着到了宿舍的门口。 到宿舍门口,我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开门,一片漆黑。忘记是哪一天,室友们一起搬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觉得更好,我不喜欢她们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会不自在。 洗漱,躺下,想起自己还没吃药。抬手摸了摸床头的药口袋,恩?再摸,什么东西毛茸茸的?我缩回手,慌张地坐起来,怎么好像还有一张纸? 我起身,打开手机,借着昏暗的光,看见纸已经泛黄,有被水泡过的痕迹,殷红色的字跳入眼帘,我看得心惊肉跳,纸上写着:对不起,我爱你。还有一只血淋淋的手印,五指极力张开按印上去的,好像要穿透纸张抓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是一只玩具阿狸,周身都是血红色,好似被血浸泡过。 我惊得扬手扔了枯黄的纸,手机也被带了出去,“啪!”的一声,手机坠地,光线灭了,宿舍再次没了光亮。我的心剧烈而又快速地跳动,快到我呼吸困难。 阿狸也被我丢到了地上,“李尔~李尔~”该死的呼叫声!我捂着耳朵,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刚才信纸上那血淋淋的手印,我害怕得缩在被子里。可呼唤声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慌。我猛地掀开被子,下床,捡起手机冲出宿舍,打电话给刚才的那个人,记忆已经模糊,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打开手机,哦,叫蓝天,“你、你能过来陪我么?”我唇角哆嗦,左手死命抓着衣角,右手紧握电话。 “可以哦。”她的声音很温柔,似乎有驱魔的能力,听见她的声音,那奇怪的呼唤声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她的速度远比我想象的要快,似乎连几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她就出现在了我的寝室门前,呼吸平和。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回来时,宿舍的门马上就要关了。 她牵起我的手,嫣然一笑,“想进来,办法很多的。”她对我,似乎一点都不陌生,而我也不会排斥她,确切地说,是渴望与她离得更近些,周围的人都忽视我,唯独她,眼睛里似乎有我的样子,可我看不清。 我和她一起进了宿舍,我这时才想起来什么,用手机的电筒在地面上照了照,什么都没有。她坐到我的床头,我看不见她的脸,但却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你在找什么?” “你、你刚才给我装药的时候,有给我一张发黄的纸么?”我吞咽口水,不敢坐到她旁边,她身上有着我喜欢的百合花香。 “没有呢。”我听得出,她是笑着回答的。 “那、那你有送我礼物么?” “你一定是压力太大了,给你的药吃了吗?”她说。 “唔,还没有。”刚才被那张纸吓到了,忘记吃药了,她给我开的药是袋装的,看起来更像是事先熬好装起来的,“医务室也卖中药么?”我皱眉,努力吞了一大口,差点干呕出来。 “来,还有。”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手里拿着药袋示意我继续喝,我摇了摇头,“喝不下了。”药味好似是发臭的脏水,我光是闻闻又要恶心了。 “那可不行呢。”她轻轻叹了一声,“必须得喝的,用我的方式来吧。”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时,口腔里再次被苦涩的药味蔓延,我还来不及恶心,她用嘴巴把药渡进我嘴里,软舌卷住我的舌尖吮吸,药味越来越淡,最后,我的嘴巴里都是她的味道。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接吻,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吻过不少人,她的吻技很熟练,我舒服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的手从我衣服下面探了进去,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烫得吓人。她的唇移开,落到我的耳垂处咬含住,舌尖舔、弄,含糊地说:“对不起,我爱你。” 我惊地一下子推开她,大口呼吸着,这话!不是纸条上所写的吗?我慌乱地站起身,颤抖地说:“你、你走吧!我、我不用你陪!”学校允许这样的事存在么?校医室的医生乱搞自己的学生,更可怕的是,我推开她,不是因为排斥,而是怕深陷进去。 “呵。”她轻笑一声,“真的不害怕了么?”她的声音飘忽起来,我使劲点头,非赶她走不可。她也没有停留,只说:“需要我时,再找我。” 她走得悄无声息,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我的床上,与我缠绕在一起亲热,鱼水之欢的感觉过于强烈,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下面,湿了。 我忍了好几天没去医务室,可她只给我开了三袋药,只够我喝三天的。不得不说,她的药确实有效,幻觉似乎少了很多次,整个人也精神了。我再度是下了晚自习去找她,她的门开着,像是知道我要来。她给我三袋药,我隐约记得,扬起头说:“月初,我已经给过钱了,可以不用给你了吧?” 她意外地瞧了我一眼,深深的笑意,“恩。”我拿起药就要走,她叫住我,“李尔。” “恩?” “知道我是谁吗?”她的眼神在我看来,有说不出的复杂,我有点恼怒,“我是傻子么?你说过,我当然会记得。” “那我叫什么?” “蓝天啊。” “恩,答对了。”她忽而笑出来,“我今晚要奖励你。”我觉得这个医生可能精神不太正常,没理会她就回宿舍了。不能否认,看见她的笑脸,我的心里挺开心的。 我吃了她开的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似乎又开始做梦了,梦见她对我做那样的事。梦境过于真实,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吻落在我的脸颊细痒极了,她的手心在我身上游走,我的身体开始发烫,最后手停在我的柔软处,她轻揉一下,我忍不住叫出声,“呵哈~” 这一声我叫出来,人也惊醒了,而那感觉还在,感觉到她的手指已经开始与我融为一体,我下意识夹紧双腿,嘴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她吻住。 她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死?我唔唔地低吟却没有力气推开她。当手指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时,我的力气似乎都被她带走了,最后,我只能瘫软在她的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梦见自己和她在一起了,她笑着说:“李尔,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醒来时,她已经不在了,可身下的余波还在。所以,昨晚的不是梦吧?我有点生气,她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允许就做这种事。 等到晚上,我才去医务室找她理论,她也不恼,我骂她无耻下流她也只是笑笑。我越发地生气,这人太不要脸了,我扬起手要去打她,她这才有了动作,用力握住我的手腕,俯身过来,明亮的眼眸盯着我,一字一度地说:“李尔,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有那么一瞬,大脑一片空白,梦里的话被她说出来,那真的不是梦吗?我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一点都不丑陋,却很陌生,好像初次见到。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不知所措,这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知道,我不讨厌她,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看见她的表情因我而动,我是那么的开心。我低下头不说话,她的右手抚着我的脸颊,左手把我抱在怀里,亲吻我头顶的发丝说:“跟我在一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依旧是沉默,她手指挑着我的下巴,让我的眼神除了和她对视无处可躲,笑容依旧是我所熟悉的,甚至有种已经看了千万次的熟悉感,“李尔,你愿意吗?” “嗯……”我想我是愿意的吧?这感觉来得奇怪,顺从心意的话,我愿意。 “那……”她声音缓了缓,“不许后悔了。” “嗯……”我颤抖地回答,“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我害怕了一个人,知道依赖另外一个人的滋味,让我上瘾。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她的声音变得舒缓绵长。当晚,我们睡在一起,她给我吃了药,我彻底睡了过去。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我知道那不是梦,她在我身边,她的手在我的身体里,感觉越来越强烈时,我的意识彻底涣散,耳边最后残留声音是:李尔~李尔~那声音如此熟悉,是我无数次幻听时听到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呼喊让我整个人都躁动起来,那个人似乎很渴望我,我努力想要回应她。 “李~尔~”最后一声,声音嘶哑,我用尽全身力气,答应道:“我在这!” “李尔。”温柔干爽的声音,是蓝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睁开眼睛,手心被蓝天握着,她手指的方向,是墓地。我和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墓园,“你有亲人过世了吗?”我问她。 “恩。”蓝天低不可闻应了一声。她带着我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周围鸟语花香根本不像是墓园。最后,她定在一处独立的绿地前,手指着墓碑,说:“李尔,你去看看。” 我真的走到了跟前,半蹲下,上面写着:“爱妻李尔之墓。”我愕然,回头望向蓝天,她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笑着说:“你再看看旁边那个。” 写着:爱妻蓝天之墓。 我想,我的言语已经不能表述我此刻的惊恐和不安,蓝天只是淡笑,她俯身,手摸着我的脸,语重心长地说:“李尔,梦该醒了。” 我嘴角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我想……我已经渐渐明白了什么,只是,怎么可能!我不可思议地望着蓝天,她唇启开,说出了我心中那个魔咒:李尔,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死了……了……不可能!我站起身,摇着头,突然笑出来,“蓝天,你一定是疯了!”我活得好好的,就站在她面前,我怎么可能死了。 蓝天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了一个视频,xx台最新报道:6月15日下午三点,在大青山路口发现一辆私家轿车侧翻,车上两女一男当场死亡,驾驶者为年龄最小的女性,据悉该女生为xx高三学生,在事发前曾与同性恋人发生口角……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那你……” 蓝天:“我自杀了。”她望着我,笑得温柔,“你忘了,我们约定过的,生死不离。” “你是怎么……” “上吊。”蓝天抚了抚脖子,“当时真的好疼呢,可念着你的名字,感觉你就在我身边,所有的疼都会消失。” “那张纸……” “呵,傻姑娘,那是你临死前写给我的。” “那我之前为什么不认识你?” “你的这里。”蓝天指指自己的头,“伤到了。” “你给我开的药?” “是为了护住你的魂魄。” 手机突然掉落在地上,我已经抓不住了,手机里的声音还在响:该名女生死亡时,手里紧抓的手拎袋里是一只阿狸玩具,还有一张发黄的纸,上面写着:对不起,我爱你……声音也渐去渐远。蓝天伸出手,笑靥生花,“走吧,李尔。” 李尔墓志铭:我俩结交订百年,谁若97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蓝天墓志铭: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依。 ~~~~~~~~~~~~~~~~~~~~~~~~~~~~~~~~~~~~~~~~~~~~~~~~~~~~~~~~~~~~~~~~~~~~ 下一集精彩抢先看!生死之谜,爱恨开端,光暗之奇,真幻凄离!——作者糖霜熊猫《沉影幻境》!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沉影幻境(一) 初,幽灵潜艇 “沙……呼叫!沙沙……地面!” “收到,请回话。” “这里是……沙沙……发现了一艘……可疑,沙沙……紧急!” “沙沙……” 一名佩戴海军下士肩章的士兵急忙拿起对讲机,‘喂’了几声,但是那头只传递来沙沙电流杂音,除此之外,无论他如何呼叫,没有一个波段再响起。 负责联络的士兵仍不死心,吸气大喊:“我是055海军驱逐舰,正停靠在佩萨亚蒙大港湾,现准备出发巡航!” “沙沙……” 士兵仍欲呼喊,纤长的素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士兵抬头一看,有一头红色长发的女子带着顶白军帽,一身海军长官制服,眉宇自信张扬,笔直地站在他身后,脸色异常凝重。 士兵一愣,看了看红发女子,又看了眼毫无起伏的波段,呐呐道:“中校。” 红发女子身旁站着名同样身穿军官制服的年轻人,他轻笑一声,纠正他:“不是中校,是上校了。” 士兵如梦初醒,急忙起身,立正行了个军礼,“莎曼撤上校!柯克上校!” 柯克听了含笑点头,金黄发泽搭配着阳光俊朗的面容,一身帅气制服足以引发女子尖叫。然而莎曼撤视若无睹,眼睛死死盯着波段屏幕,其中似乎传来了轻唤,喃喃耳边,萦绕心底。 莎曼撤。 我的莎曼撤。 女声软语温柔,语调出奇冰凉,却蕴含了拳拳爱意,像极了消失许久的某人。 莎曼撤双目微微失神,胸腔涌现一股莫名地执着,那场她引以为豪的战役,半年了,都还没能与想的人分享,目光一凝,说:“前往救援!” 士兵顿时大惊,“可是上校,波段信号可是从几百里外的海底传来!我们是驱逐舰,不是潜水舰啊!” “我是这艘驱逐舰的舰长,也是一名上校。”莎曼撤微眯了眯眼,上位者的气势不经意迸发:“和要好的朋友借艘小型潜艇不为过吧,柯克,你说对吗?” 柯克无奈一笑,“你说的对,美丽的莎曼撤。” 士兵看着他们眼神惊恐,嘴唇哆嗦着张了张,欲言又止,莎曼撤做了个不要多嘴的手势,她是这艘舰艇的决策者,士兵悻悻住嘴,继续手下工作。 055驱逐舰巡航出海,莎曼撤盯着柯克,问他借了一艘潜艇,同时召集几名得力手下,携柯克一起探秘救援。 数名穿着第四小队海军制服的人员,一一跳入停靠港边的潜水艇舱门,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然后潜入水中,驶入深海。 “滴滴。”指挥处接到出海请求,彼此相视一笑,笑容都有些意味深长。 上报理由:赴海探寻。 人员:柯克,莎曼撤,安东尼,罗威尔,雪莉,马尔茨。 柯克家族军事背景极深,而他早在一个月前的宴会上,对新晋上校莎曼撤一见倾心。名单虽然掺杂了别的名字,但,依然让人想入非非,指挥处允航也只是举手之劳,说不定柯克大少爷抱得美人归时,尤记得他的好。 指挥处:“允许出航。” 小型潜水艇加速,打开探照灯,电脑屏幕顿时投射出各种海底景象,随即潜入了失踪之地。 数据在安东尼眼镜前闪过,手指快速律动,几乎以一人之力完成了所有作业。潜水艇越潜越深,约莫五六个小时过后,光屏上仅稀疏游过几条怪鱼。 柯克看了眼神色冷凝的红发女子,心里一阵奇怪,人前优雅大方的莎曼撤,何时会露出如此表情,不由问:“莎曼撤,发出求救的潜艇里面,有什么人是你认识的吗?” 莎曼撤深吸口气,隐晦捏了捏食指,沉声说:“不认识。” 众人齐齐回首望向她,莎曼撤是长官,让他们陪同便是军令,但,即便这次莎曼撤表示来去自愿,他们骨子里依然习惯服从。 柯克皱眉,“那你怎么……” “我们到了!” 安东尼突然叫了一声,将其无形化解了去,莎曼撤脚下犹如灌了铅,沉重走上前,手臂压在机器上,身子微不可察地小频率抽搐,轻声问:“那艘失联的潜艇在哪?” “在我们下方七十九米。”柯克自觉无趣,顾自坐到一边,安东尼扫了眼电子光屏,然后拨弄起电脑,指了指雷达上的红点道:“我提取了当时传回来的数据,大概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偏差不会太大。” 莎曼撤取下海军帽,红色发丝顿时犹如月华一般倾洒而下,微微摆头,耀眼的红丝垂落纤细腰间。 身着海军制服的莎曼撤,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柯克眼中爆出精光,心跳加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潜艇虽小,却集具了军方的顶尖技术,莎曼撤抬头望向眼前的抗高压玻璃,美眸直直盯着外界黑漆海水。这里从外面望不进来,而她竟紧抿着唇,莫名带了些期许。 ——我来了。 呐,我已经赴约而来,你怎么还不出现? 仿佛为了回应她的心声,前方突然有强光闪了一瞬,众人心底顿时一惊! 安东尼急忙操作起来,潜艇朝前缓慢推动,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额头逐渐冒出层薄汗,脸色也越来越差。 雪莉瞥见安东尼接近扭曲的面容,惊叫说:“我的天!安东尼,你怎么了!” 莎曼撤敛神,轻声安慰:“安东尼,我们都在,你冷静一些。” “没有。”安东尼死死咬住牙,颤抖着手指向雷达,“雷达上,除了海底的残骸,什么都没有!” “什么?”莎曼撤愣了愣,看着孤单闪烁着一个红点的雷达,眼底神色复杂,随即挺直腰杆,海军风姿展现无疑。 深海世界,一片黑暗,阳光照不进,混沌不清。 潜水艇的探照灯经过加强处理,穿透力极强,模糊照出一团黑影。柯克见氛围沉凝,颇有意味地扫了众人一眼,拿起标有他私人印记的潜水服,在手中把玩起来。 “是你么?”莎曼撤在心底轻问:“消失了这么久,真的是你么?” 罗威尔在众人中身材最壮硕,身手最好,故而每次任务他总冲在最前,他凑上来大手摸了摸红点,说:“上校,我去看看前面的潜艇,你们下去救人吧。” 众人点头附和,莎曼撤却一摆手说:“不,你们下去救人,我去那艘潜艇里看看。” 马尔茨觉得奇怪,“上校,平时这种事不都是大块头干的嘛,那艘潜艇很古怪,他身手最好,一个人先去探探路不会有问题的。” “不。”莎曼撤态度极坚决,“我必须去,我能感觉到,那艘潜艇在呼唤我。” 雪莉年龄最幼,惨白着一张小脸,颤颤说:“长官,你不要吓我。” “他们下去救援,我陪你去。”柯克突然站起身,海军高级军官制服剪裁得体,举手间英姿飒爽,他走到莎曼撤面前,柔情地看着她,充满难以抗拒的蛊惑。 “不,你和我缺少默契,行不通。”莎曼撤还是摇头,她知道柯克的心意,也暗示拒绝过,可对方似乎毫不在意,她也不好太计较,但这次却固执不想柯克陪同,“那就让马尔茨和罗威尔和我一起,你和雪莉一起救援吧。” 安东尼听了就是一惊,潜艇技术很先进,完全可以脱离人为控制一段时间,他哪有胆让一位上校救人,自己偷懒。 安东尼定了定神,说:“莎曼撤上校,就让我和小雪莉一起下去吧,柯克上校精通海上作战,下海救人我们熟稔一些。” 莎曼撤见安东尼眼神恳切,觉得也有道理,“柯克上校,那你留守潜艇如何?” 柯克眼神何等毒辣,众人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知道无法和莎曼撤借机建立关系,便无所谓地耸耸肩,将潜水服丢回一边。 换上潜水服,莎曼撤点下腰间按钮,蓬松的潜水服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贴服在皮肤之上,简洁轻便而不失机动性,一道炙热地目光投来,她不转头也知是谁。 海军特制潜水服,能抗几千米水压,套上一个精心设计的头罩,更不必担心被压力挤破脑袋。 莎曼撤带着二人走到侧边一处玻璃前,然而玻璃缓缓从两边打开,蛋壳一般的光幕隔断了他们与外界的空间,海水无法穿透那蛋壳光幕,安东尼说:“速走!我们所处的水压太高,门开久了会影响内部。” 众人点了点头,穿过那透明的隔膜,身上顿时感觉被打桩机打了一般,差点就要下意识打开头罩喘息。 莎曼撤用水灯扫了遍众人,微微点头,随即比了个前进的手势,率先游向黑暗中的幽灵潜艇。 那艘潜艇很奇怪,探照灯不开,机器运转传出地震动也无,整个死气沉沉,就像一艘报废艇,可偏偏之前那下闪光,说明它有人在操作。 莎曼撤适应了水压,随即游到潜艇前,看了眼罗威尔。罗威尔顿时会意,立即拿起手灯,绕着幽灵潜艇照了个遍。 款式普通得甚至堪比古董的幽灵艇,圆滚滚的金属外皮,水灯照过之地沾满了锈迹,被腐蚀得有些厉害,显然年岁久远。 莎曼撤眼神沉了沉,看了眼脸色同样不好的马尔茨,随即按下通话,“罗威尔,你先回来,我们一起进幽灵艇里看看。” 罗威尔说:“莎曼撤长官,你们快过来!” 莎曼撤和马尔茨对视一眼,有些奇怪,然后一起游到了罗威尔身边。罗威尔见他们过来,凝重点头,然后一指前方:“我之前观察幽灵艇时绕到这,就见到隔水舱门有感应似的自己打开,莎曼撤长官,我们进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看《盗墓笔记》,所以写了个小短篇娱乐,请勿考据。 ☆、沉影幻境(二) 序,墓室 隔水舱门设计大同小异,通常使用抗高压玻璃隔开,若非仔细观察许久,外界无法贸然发现。 莎曼撤咬了咬牙,“进!我无论如何都要进去!这是我的私事不是军令,你们如果后悔,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美眸深深看了眼光幕,莎曼撤眼睛竟泛起股涩痛,心口似乎被什么堵住,酸胀地厉害,她深吸口气,压下怪异的情绪。 “莎曼撤上校你说的什么话。”罗威尔说,“我们早就誓死追随你,半年前的那场大战,才是你扬名佩萨亚蒙的第一步!” 半年前的大战——又称佩萨亚蒙湾大战,当时身为中校的她,在军队中已经磨砺了一段时间,正处雄心勃勃之时,然而她也正如所愿,出色指挥驱逐舰,一举拿下最大战功。 本该开心的,每次提起,莎曼撤都觉得十分自豪,可此次,盯着幽灵潜艇,心脏竟抽痛地厉害。 “你在里面等我吗?”莎曼撤呼吸微乱,连轻语都带着些哽:“你是不是等我了好久,怎么都不告诉我,害我还一直埋怨你。” 当下比了个前进的手势,莎曼撤最先穿过光幕,身上顿时感觉一松,难言的轻快感,让周边响起两声舒服低吟。马尔茨拿出仪器一测,上面显示的数值都在正常范围,遂放下心来,冲莎曼撤点了点头。 众人收起潜水服,那身笔挺的海军服一露出,黑沉沉地机室顿时亮了壁灯,一盏接一盏,在墙壁上忽明忽灭。 在昏暗灯光照射下,幽灵艇神秘的面纱被掀出一角,莎曼撤冷静自信的眸子,此刻被浓浓震惊所笼罩,她看了看队员,同样掩不住地惊骇。 罗威尔咽了咽口水,背脊不禁冒出层冷汗,“这根本就不是潜艇内部,而是一个古老的过道!” “长官,我们没有产生幻觉吧?”马尔茨不住打量着石块堆砌的墙壁,复古壁灯光线微暗,颤颤问:“应该没有进错地方吧?我们进的是同一个地方吧?” 马尔茨问了许多问题,莎曼撤同样为之愕然,她摸了摸石块,表面微微硌手,然后眼神突然一闪,迅速贴近了脸。 罗威尔离的近,隐约见到其上画着什么,莎曼撤抬起头,复又用手灯照了照,沉声说:“幽灵艇内部恐怕是一个墓室。” 两人呼吸声微有些重,莎曼撤一开始不觉有异,时间过了一会,意识到马尔茨向来问题多,现在竟如此安静…… “马尔茨!”莎曼撤猛地转回身,她的声音在墓道回荡,罗威尔马上按下通讯开关,急急呼唤了几声。 “莎曼撤长官。”罗威尔脸色异常难看,“马尔茨刚才明明在这的。” 莎曼撤脚下似乎踩到东西,发出‘咯吱’一声,她蹲下身捡起,正是马尔茨之前拿着的检测器! 罗威尔显然也见到了,饱经世事的他也是脸色微微一变,萌生出些许退意,莎曼撤叹了口气,“你回去吧,罗威尔。” “我……”罗威尔皱眉,他虽想走,却绝不可能丢下长官,莎曼撤表情严肃,道:“这是命令。” 莎曼撤语气不可反驳,罗威尔转念一想,心下有了主意,行礼道:“是,长官!” “啧。” 戏虐地冰冷女声,倏尔在耳边飘响,恍惚都有湿凉气息拂过脖颈,罗威尔头皮发麻,那轻轻的声音丝毫不压于在他脑中炸鸣,意识到此处不可多留,他疾步迈向入口,然后愣愣站在原地。 莎曼撤回头看了一眼,奇怪问:“你怎么还不走?” 罗威尔说:“长官,没有路。” 莎曼撤闻言走了过来,手指摸了摸沉厚石块,此处之前还是一层光幕,她敛了敛眸,说:“我们朝前走吧,幽灵艇似乎是在指引我们。” “指引?”罗威尔嘴里苦涩,“如果真是指引,那消失的马尔茨是怎么回事。”偷按了按紧急通讯装置,他们,同潜艇失联了。 “希望他们能尽早发现端倪。”罗威尔看了眼镇静的莎曼撤,心中暗想。 墓道弯弯折折,一路走了许久,而其上雕刻的壁画也逐渐生动起来,从一群年幼的小孩打鱼晒网,无忧无虑地长到十二岁左右,一场大风暴席卷了他们,小孩一无所有,为了生活他们拿起刀剑,在海边四处偷盗打劫。 随着年岁长大,其中一名面容模糊的女子,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设计杀死一名海军军官! 然而小孩杀死的这名军官,竟然是一个中饱私囊的后勤部长,他们糊弄过下人,在军官家中偷出大量武器,几乎人手一两把,同时分拨几次,将弹药埋藏在军官家附近。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莎曼撤心下冷笑,她身为海军高级军官,历来厌恶这种人,看到这里,她大致有谱,这群小孩未来必成为海盗! 莎曼撤玉手微顿,壁画到了最后一幅,果然,那名设计杀人的小女孩,在枪药方面天赋尤为出众,无师自通,自学枪击,军官家中的武器个个是宝,她将之擅自一一拆卸,反复研究琢磨,最终成功研制出火力更猛更轻便的武器。 墓道行至尽头,便是出现了一个拱门,莎曼撤先一步踏了进去,身后的罗威尔突然大叫:“长官快走!” 莎曼撤猛然回身,见到罗威尔脚下被一双不知从哪冒出的血手拖住,她迅速抽出腰间的光束手枪,连开了数枪,全部被拱门间的光屏阻隔。 她用枪柄狠狠砸了几下光幕,那光幕异常坚固,只是像水纹一样有波纹荡开,却半点也不晃荡。罗威尔此刻也掏出了枪,几下打在血手之上,那血手一下就被打穿。 罗威尔踹开脚边的手,还来不及松口气,立马又有一双血手从墙缝伸出,一把抓住了他拿枪的手腕。 一双又一双地血手伸出,从莎曼撤的视野看去,罗威尔就像是被一张蜘蛛网包围,那一双双手正不断撕扯着他,打烂一个又一个。 “桀桀。”诡异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忽然在拱门上方响起。 莎曼撤不断砸着光屏,气得眼睛充血,闻声凶狠瞪了过去,却见一张被水泡得浮肿,皮肤都微微透明的人脸,那脸瞳孔只有眼白,嘴唇溃烂不堪,阴毒地望着痛苦挣扎的罗威尔。 一道黑影闪过,鞭子似的东西绞着一个人,甩过了光屏,在上面洒下一滩血迹。 “马尔茨!”罗威尔的海军军服被撕碎,接近赤裸地被架在半空,他牙龈渗出血丝,嘶喊道:“你还活着吗?!快回答我!” 鞭子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马尔茨身首异处,连遗言都来不及说,躯体在地面微微抽搐,头颅滚到了罗威尔脚下,表情极端恐惧。 罗威尔绝望大喊:“马尔茨!!” 光幕颜色倏地一深,莎曼撤再也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她背靠着光幕瘫下,神情痛苦。 莎曼撤不是个会轻易流泪的女人,她失神地坐了一会,脸色突然一正,开始在房间寻找起蛛丝马迹。 墓道从小刻画了一个人,细究的话,可以说,是一个女人。 虽然出现的场景多数是一群人,一群海盗,但主角却都是那个设计杀害军官,研制出新型枪械的女人。佩萨亚蒙一带海盗猖獗,数百年来大海盗骚扰,小海盗不断,平民和商船饱经折磨,而之前的那场大战,正是海军同一伙巨大海盗集团展开地血腥拼杀。 海盗恨海军,同样的,海军憎恶海盗。 贪婪,残忍,嗜杀! 无一不是诠释那群丑陋海盗的词汇,而莎曼撤加入海军院校的初衷,便是让海盗彻底在佩萨亚蒙大地消失! 从其种种总结,这艘幽灵艇,很可能,不,就是一座海盗墓。 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莎曼撤不信鬼神,此刻却不得不信,她开始在屋室内搜索,海军第一准则,不到最后一分钟,决不允许放弃! 房间中央有一个圆台,恰好可以站立一人,莎曼撤上前检查了一番,然后用脚跺了跺石板,声音是实心的,叹了口气,便又在其他地方摸索,一块石板缝隙也不放过。 一丝轻笑钻入耳中,犹如仙乐的女声说:“你就在我身边,竟然还是见不到我。” 莎曼撤身子一震,满脸不敢置信,向来自信而勇敢的眸子,顿时被泪水充盈,一时竟不敢回头。 她缓慢地转过身来,犹如老电影播放一般,一帧一帧地过,那圆台之上,此刻站了名女子,而那女子背对着她,带了一顶造型奢华怪异的帽子。 莎曼撤哆嗦着嘴唇,痛苦不堪,“海盗……” 那女子的帽子,正是海盗标志性造型,但,她背后那件宽大拖地的血红披风,其上印着一个图腾,刺得莎曼撤眼里几乎要流下血泪。 醍醐灭顶。 ☆、沉影幻境(三) 烬,沉沦 眼前女子披风上的图腾,正是佩萨亚蒙大海盗的标志,这个海盗组织,说是佩萨亚蒙最大的海盗组织也不为过。 然而佩萨亚蒙海盗头子的真面目,是男是女,一直无人知晓。每次发出警告的,都是佩萨亚蒙大海盗的手下,而海军持有的几张佩萨亚蒙大海盗图像,也都是那人带着面具,身子藏在宽大披风之中,难窥究竟。 一队身穿海军制服的人整齐列队,他们身前笔直站着一位海军上将。 海军上将眼神锐利地扫了遍众人,“各位中校,上校。这是一场事关佩萨亚蒙未来的大战,你们所有人必须拿出绝对实力,绝对忠诚!” “是!” “将海盗灭绝在佩萨亚蒙大海!” “是!” “佩萨亚蒙永存!” “佩萨亚蒙永存!!” “列队备战!” 海军步伐整齐,依次有序地进入自己的战舰,莎曼撤神情激动而庄重,走过了海军上将身边。 “莎曼撤中校!” 莎曼撤停步,敬了个军礼,“是,长官。” 海军上将点了点头,莎曼撤在平时参与的战役之中,表现十分出色,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位年轻有为的女子,回了个军礼,说:“莎曼撤中校,这一战非同小可,希望你全力以赴,让我们协力一举歼灭敌人。” 莎曼撤凝重颔首,“是,长官!莎曼撤一定会击杀最多海盗!” 佩萨亚蒙湾大战——史上最大的海军战役。 整个海军舰队出动,几乎密密麻麻地爬满海面,而莎曼撤所在的驱逐舰,正是数百艘中之一。导弹艇、扫雷艇、猎潜艇、鱼雷艇不计其数。 莎曼撤站在055驱逐舰指挥室,压了压海军帽檐,对即将开始的大战,有种莫名兴奋。 那个总是小看她的女人,总是喜欢挑起眼角看着她,一脸戏虐的女人,你看着吧,她一定会立下军功,让她不敢再取笑。 嘴角在莎曼撤不经意时微微扬起,她看了眼屏幕上蔚蓝的大海,眼底充满跃跃欲试。 ——呐,如果我取下最大战功,把勋章交到你手上之时,你会不会惊愕。 你那张永远成竹在胸的脸庞,会不会被震惊所取代。 海平面渐渐出现许多黑点,抢眼的海盗旗帜迎风飘扬,规模丝毫不下佩萨亚蒙湾海军舰队! “佩萨亚蒙大海盗!我们是佩萨亚蒙湾海军舰队,你们已严重危害到了佩萨亚蒙的安全,我们必须整治!” “说的好听,为何不先说让我们放下武器呢?”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6节 佩萨亚蒙海盗的母舰旗杆处,恍惚站了个人影,海军所有镜头一齐拉向她,那张标志性面具,宽大血色披风映入屏幕,众人顿时倒抽一口气,此人定是佩萨亚蒙大海盗! 莎曼撤看着屏幕中佩萨亚蒙大海盗的身影,总觉得挺眼熟,而那佩萨亚蒙大海盗似有所感,扭头瞟了一眼她的驱逐舰。虽然隔了很远,莎曼撤却有一种她的眼光能穿透一切,直接看到她的错觉。 “佩萨亚蒙大海盗,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敢发声吗?是怕了我们正义的海军吧!” “哈哈!你们还不够资格,你们佩萨亚蒙湾舰队,对我们来说,和平时的小海战没什么区别。” 海军面面相觑,原来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佩萨亚蒙大海盗,怪不得声音不搭气势。 双方对峙了一会,彼此警告,平静海面充斥着火药味,佩萨亚蒙大海盗的血色披风在海风中飞扬,环胸而立,孑身一人站在桅杆高处,似乎睥睨海军,又似乎在眺望着谁。 海盗素质终究低了一筹,其中一支战列舰耐不住,啐了一口脏话,然后发射飞弹,出其不意地击沉了一艘舰艇。 海军也怒了,“开战!” 霎时间,天空被密密麻麻地导弹覆盖,两面发射而来,在空中对撞爆炸,余波搅得海浪滚滚翻涌。 “海军第一小队分离,第二小队掩护,其余小队按战略部署进攻!” 055驱逐舰指挥室同样忙成一锅,莎曼撤看了眼依然迎风孤立的佩萨亚蒙大海盗,道:“我们从左翼迂回包夹!” 士兵惊讶道:“可是长官,上将部署任务时不是这样安排的!” 莎曼撤眉头一皱,“这艘驱逐舰谁是长官?” 士兵低声说:“是!” 055驱逐舰在莎曼撤的明智指挥之下,成功避过了许多导弹,海军方低估了佩萨亚蒙海盗的火力水平,许多舰艇没能到达指定位置,就被击沉,母舰损失惨重,无奈下令实行方案b。 055驱逐舰悄无声息地逼近敌军,指挥室众人神经紧绷,莎曼撤压了压帽檐,说:“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违抗命令吗?” 众人摇头。 “因为那个大海盗的气魄。”莎曼撤自信一笑,“见我们如此配备的海军舰队,还能视若无睹,说明他们的配置水平也不低!” 众人将头又转回了屏幕,此刻旗帜处只有一个空的眺望台,大海盗不见了。 一枚飞弹在驱逐舰船侧爆炸,莎曼撤急忙下令右移,故而舰艇并未受到伤害,但,也因为这一举动,055驱逐舰竟不知何时,逼近在佩萨亚蒙海盗母舰面前。 “让我来!”莎曼撤跳上操作台,手指飞速挥动,“现在可是舰长对决时间!” 手速是海军院校必修课,更是最重要的一门课,身为舰长,可不止指挥舰队。 莎曼撤手速极快,几乎超越了同舰队的大多数军官,驱逐舰所有炮口转移,对准了敌军母舰,而敌军母舰上所有炮台也被打开,全部锁定了她。 “一决胜负吧,佩萨亚蒙大海盗!”莎曼撤似乎看见同坐操作台的佩萨亚蒙大海盗,“为了佩萨亚蒙的安宁!” 也为了……她! 飞弹犹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的飞射而来,莎曼撤手指快得只剩虚影,敌军母舰配置远超她们,佩萨亚蒙大海盗手速天下闻名,她只能拼死一搏,在手速上战胜她! 无数飞弹在空中碰撞,能量余波肆意扩散,让其余海盗无法前往支援。 雷达被数不清的红点遮盖,指挥室众人吃惊地望着莎曼撤,舰内导弹数以恐怖地速度减少,抽气声此起彼伏。 海盗母舰之中,大海盗取下了伪装,三千青丝垂落,同样紧盯着满是浓烟火光的屏幕,她终究技胜一筹,一口空余炮台,对准了055驱逐舰,甚至连弹道都预测好,按下按钮的一刻,她的手指微微一颤。 然而就是这一秒地分神,055驱逐舰的导弹,纷纷穿过烟幕,撞在了母舰之上。 指挥室亮鸣响起红灯,众海盗霎时乱成一锅,她知道055驱逐舰长此刻定是超常发挥,遂继续不露声色地与之对轰。 飞弹瞄准炮台射来,海盗母舰渐渐失去还手之力,沉入了海底,佩萨亚蒙大海盗最后看了一眼胜利者般的驱逐舰,轻笑着叹息:“你很厉害了哦,莎曼撤。” 她们,是死敌。 军盗不相容。 “海盗决不能姑息!” 莎曼撤扬起头,一头红发飞扬,她宠溺地刮了刮莎曼撤的鼻子,无奈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哼,你就只会说我小。”莎曼撤垂下眼,鼓了鼓脸颊,嘀咕道。 回忆的碎片闪过,莎曼撤背对着她,眉目自信飞扬。 “呐,我们做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 “如果我立下战功,获得上校军衔,你就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 “傻孩子。” “不许说我傻!” 回忆破碎,女子温柔的笑意,犹如蛊她坠落的香艳陷阱,莎曼撤捂住嘴,见海盗打扮的女子转回身。 女子说:“你长大了,莎曼撤。” 莎曼撤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女子轻轻叹息,取下了她的海盗帽,以及披风随手扔向一边。 “过来吧,我的莎曼撤。”女子一头青丝如海藻顺滑,包裹了她的美妙娇躯,“让我抱抱你。” 莎曼撤失控大吼:“不!我不要靠近你!” 女子抬头,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眼神略带伤怀。海战时的情景闪过脑海,莎曼撤突然记起那一管炮口,当时超常发挥地兴奋,被友军欢呼地激动宛如潮水褪去,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女子收回眼,嘴角带着熟悉笑意,再次对她张开了怀抱,莎曼撤泪流不止,像头困兽般上前死死抱紧她,“我好想你……” 莎曼撤背脊微微颤抖,女子温柔地拍了拍,轻声说:“小莎曼,我们不分开了,好吗?” 莎曼撤在她怀中安静地闭起了眼,似有回答,又似没有。 幽灵艇凭空消失,潜艇内的柯克顿时一惊,快步走到玻璃前,眼睛死死盯着漆黑海水。然而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逐渐露出一些尖锐白点,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獠牙狠狠撕裂了海军潜艇。 凶悍的海流从头顶压下,雪莉和安东尼惊恐地看着那头巨大怪鱼,潜艇在它身边爆炸,嘴巴动了几下,咽下了什么东西。 怪鱼尾巴一扭,犹如飞弹般向他们冲来,二人在海中根本比不过,没游几步,就被怪鱼吃入口中。 某处海底,海藻发美人抱着一名身着军服的红发女子。 美人的青丝很长,犹如海藻般覆盖了二人。 “莎曼撤,你不用再痛苦了。” 咕噜噜。 一串气泡冒出,红发女子仍安详地闭着眼。 “呐,我的莎曼撤,我一直不敢问,知道了我身份的你,还爱我吗?” 咕噜噜。 又是一串气泡。 红发女子似无回答,又似回答在气泡声中。 海藻美人闭起眼,嘴角微微一笑,二人曾经的炙热亲吻,一起沉沦入黑暗深渊。 ~~~~~~~~~~~~~~~~~~~~~~~~~~~~~~~~~~~~~~~~~~~~~~~~~~~~~~~~~~~~~~~~~~~~ 下一章精彩抢鲜看!——作者东方句芒携《丧尸女王和捕尸女王》将与大家相见! 【这是一个寂寞的相杀故事。】 空历12348年,丧尸女王哈戳戳遇上捕尸女王瓜兮兮。 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异能者推选出来的二货女王? 瓜:原来你就是那些恶心得要命的丧尸推选出来的逗比婆娘? ——“你,你使诈……”瓜女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脸因为不能吸气而憋得飞红。 ——“咋啦,我这一辈子就是把你吃定了,不服气?” 【却也是一个充满甜蜜的相爱故事。。。。。】 (明日凌晨时分,精彩敬请期待!!!) ☆、丧尸女王和捕尸女王 空历12345年,a星,一颗近似地球的行星,因为宇宙q病毒的降临,百分之九十五的人被感染成为丧尸。剩下百分之五的人群成为异能者。 丧尸和异能者都在快速的进化,三年后,空历12348年,终于进化出了丧尸的最高级别丧尸女王,异能者的最高级别捕尸女王。 她们分别被拥戴者取了两个别致的名字,哈戳戳和瓜兮兮。 她们都在这颗面积有数十亿平方公里的星球上寻找对方。因为面积太大,所以找起来相当不容易。于是两个人都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要伪装成对方族类的样子混入彼此的阵营,以便找到对方,然后暴起突袭,争取一击毙命,完全统治这个星球。 于是丧尸女王哈戳戳化妆成了一个最低等级的异能者的摸样走入了亡灵森林。 而在亡灵森林的另一边捕尸女王瓜兮兮则伪装了一个最低等的丧尸也走进了这终日不见光的丛林。 两位女王在亡灵森林中行走了183天零5个小时,哈女王和瓜女王终于碰面了。在错身而过时,两位女王停了下来,轻飘飘地瞟了对方一眼,不由都抽了抽嘴角。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 哈:喂喂,那个吊着一个眼球的小丧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瓜:啊喂,你个一颗星异能等级都没有的小丫头,你是想要干嘛?难道想抓我? 哈:我对你没兴趣,我是叫你快点儿滚! 瓜:你还是不是代表正义的异能者?居然忘记了你的天职? 哈:妈的,我说了让你快点儿离开这里,你信不信惹毛了我,就算你是同类我也一样残杀不误! 瓜:切,原来是个近视眼,又或者是白痴,我懒得理你。 哈: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落入我的魔爪不爽是不是? 瓜:哟,能耐挺大,好吧,有本事放马过来,老娘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姓瓜! ……脾气暴躁的哈女王被瓜女王激怒了…… 两人于是发生了激烈的打斗。一共耗时三天零三小时三分。 两个人越打越发现对方根本不是小喽啰那么简单。直到两人用终极技能打得对方回到了伪装前的样子。这时候她们才发现原来对方是自己一直想找的决斗对象。只不过她们这时候两人的能量都耗尽了,连眼皮都快抬不起了,于是只能打嘴仗。 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异能者推选出来的二货女王? 瓜:原来你就是那些恶心得要命的丧尸推选出来的逗比婆娘? 哈:你这个狡猾的瓜娃子,表要以为只有你会外星语? 瓜:你这个阴险的臭尸王,到处污染环境,你应该彻底消失! 哈:来呀,来呀,你有本事来杀我…… 瓜:……我……才不会上你当呢。你明明想等我靠近用你的长舌头卷住我,吃掉我。 哈:据说女人死之前最后死的是舌头。不过我告诉你,进化到我现在这样是没有舌头了。【张开嘴,里面黑洞洞的,果然没有舌头】 瓜:……(难道她变性了?) 看清楚了,不说话了,瓜女王开始尽量恢复体力,她打定主意,就算比哈女王先恢复一秒,也可以过去把她杀了,所以她立马闭眼,连一句话都不肯浪费,而哈女王却在滔滔不绝地说些话来奚落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十分钟后,瓜女王终于恢复了最低等级的异能术。就站了起来,往离她三米远的哈女王走去,她打算抢在她恢复之前动手,一击毙命。 哈:【猛地睁开眼,发现了走向她的瓜女王,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而此时她还没完全恢复,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瓜女王已经一步一步地迫近她…… 举起一把用异能术凝聚成的冰剑,晶莹的剑刃闪过寒光…… 瓜女王脸上露出得意和奸计得逞的“狞笑”,将手中那把冰剑狠狠地朝着哈女王的脖子刺下…… 就在那冰剑的剑尖离哈女王的脖子还剩零点零一厘米时,在那晶莹的剑刃上却印上了哈女王狡黠的笑。 下一刻,只见哈女王的嘴中如电般飞出一条黑色的绳索,将只顾着拿冰剑刺她,心中满是得意的瓜女王的脖子给紧紧地缠住,那绳索又像是黑色的灵活的蛇一样,在瓜女王的脖子上盘旋往上。 一拉,再一收紧。 瓜女王立刻就觉得不能呼吸了。而且她此时被哈女王嘴里飞出的那一根黑色的绳索给拉到了人家跟前,两个人面对面,脸对脸。 哈女王眨着眼睛对着她粲然一笑,几乎闪瞎了她的眼。 她不能呼吸,手上也使不上劲儿,手里的那异能术凝集成的冰剑渐渐融化,再断裂,碎成了几块掉到了泥地里。 “你,你使诈……”瓜女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脸因为不能吸气而憋得飞红。 哈女王继续笑着,伸出一只手去拧她的脸,就像拉一块橡皮泥。眼神里继续嘲笑她。 慢慢地瓜女王脸色从红变紫,最后无力地垂下了头。哈女王感觉到她脉动渐停,这才松开了紧紧勒着她脖子的黑色绳索。将那黑色的绳索重新收回嘴里,这时候她开始说话:“不是早告诉你了,女人的舌头是最后死亡的地方?所以,我就算全身没力气了,但舌头还是有的。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的舌头是黑色的……” 收拾了死对头瓜女王,哈女王一瞬间狂喜,一瞬间又失落了。没有了对手,很寂寞啊…… 拍了拍手哈女王站了起来,拿脚去踢了踢倒在地上没了脉动的瓜女王。没想到这一踢之下,却有了大动静。因为她发现自己脚下轰然裂开了,只是一眨眼,她来不及想多的什么,她就落了下来,当然还有她脚边的倒在地上的瓜女王,和她一起…… 很久以后,当她在地下和瓜女王一起度过一百零一个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她说:“原来你装死,早就在那里设了个陷阱,要我跟你一起毁灭。” 瓜女王说:“谁说的,不是见了你惊艳到你的恶心,所以才打算收了你,免得你去祸害别人吗?你瞧,我可是给了全宇宙一个福利呢。” 哈女王瞪她一眼,“还福利呢,你看你这一身排骨,以为自己多好吃一样?每次我简直难以下口。” “大哥不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啊。不过,老婆,我想问你,你的舌头啥时候可以修炼到一千公里长,那样我们就能上去了。这地下丛林就我们两个,好寂寞啊……” “你怎么不让我修炼到一千光年长呢,那样我带你去宇宙旅行不是爽呆了?” “切……说一说而已,你何必认真呢?” “废话!做饭去!我饿了,再不快点儿,小心我啃你这排骨!” “吃!吃!你上床吃我,下床还‘吃’我,你个哈戳戳的吃货!” “咋啦,我这一辈子就是把你吃定了,怎么不服气啊?哈哈!” “嗯啦,当然服气,妻比天大嘛……” ~~~~~~~~~~~~~~~~~~~~~~~~~~~~~~~~~~~~~~~~~~~~~~~~~~~~~~~~~~~~~~~~~~~~ 精彩抢先看!——由作者一跳跳到山外山带来的《关外雪事》! 关外一家神秘客栈,正值大雪天,一个修行女道士在其内发生的离奇见闻。据无耻的跳冰冰所说,这个短篇就是她那篇《妖灵珍馐志》的广告!行吧,各位厨娘请不要大意的来围观! 还是老规矩!零点时分,我们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关外雪事(一) 那是我年轻时发生的事,求道半生,见过那许多人与非人,看过那许多世间疾苦,却至今不能忘怀…… 三十年前的冬天,尤其寒冷,那时我刚学成门中剑法,奉师命下山修行历练,一匹马,一把剑,双十的年华,却要故作老成。天气十分恶劣,我骑着瘦弱的马儿在关外无垠的雪地里徘徊,风雪太大,看不清前路,我要入关,却已然迷失了方向。 太冷了,我已经将所有的衣物穿在身上,用道袍紧紧裹住,风雪的寒意却依旧往骨子里钻。喂马儿吃下最后一块干粮,若再找不到人家,怕就要死在这场大雪里了。我不再牵引缰绳,只凭马儿自个儿走,以期它动物的本能可为我谋得一条生路。 风雪依旧呼啸,并没有减弱的势头,我十分疲倦,却无处安身。马儿是回去了,抑或是在我既定的方向上,已经无从知晓,但这并不重要,在如此的处境之下,只要能活下来,熬过这场大雪,一切都好说了。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贴在我的面颊上。我将它取下打量,白色一张土纸,外圆内方,是枚纸铜钱。虽说邪性,但我还是仔细辨别了一番,纸铜钱尚且干燥,在这样的大雪里,时间一久定然湿透了,所以这东西应是刚离手不多时。我有理由相信,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是有人的。 我急忙打起精神调转马头,顶风朝纸铜钱飞来的方向去。终于,在可见的远方,出现一行人。那一行人大约有二三十个,排成长队,个个穿着孝服,当中抬一副漆黑的棺材,洒了漫天的纸钱,俨然是个送葬队伍。 这种时候了,哪还能顾忌这许多。我赶马上前,绕到队尾,问走在最后的妇人:“大婶,敢问这附近可有歇脚地?” 妇人没有看我,甚至没有停下脚步,眼光直愣愣的,如一汪死水。她伸出右手一指,依旧是迎风的方向。我只当她是悲伤过度,能给我个希望已是极大的仁慈,又怎会计较她待人不够热切? 我谢过妇人,出于对死者的敬畏,目送送葬队伍远去。安静,没有敲锣奏乐,没有嘤嘤哭泣,只有一双双鞋履陷入深雪中咯吱咯吱的声响。慢慢地,那一行人消失于皑皑白色,就连地上的脚印也被新的落雪掩埋,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马儿打了个响鼻,似在催促我尽早寻得安身地。我继续顶风而行,朝着妇人所指的方向,翻过一个低矮的山包,谢天谢地,总算见到了一个村庄。这村庄不大,一眼望去,不过二十来户人家。村口有个客栈,挂着牌匾,书有迎来送往四字,门边挂着酒旗,在烈烈寒风里招展。 我赶马过去,取了行李,到得客栈门前。门内嘈杂,应是做着生意的。我扣门,不刻,门便开了,钻出个白面小二,笑道:“哟,道长,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吧。” “好嘞!一位客官,住店!”他朝里面喊了一声,又对我道:“您里面请,我先牵马到马房里去喂草料。” “好,有劳。” 待小二牵着我的马儿转到后院去,我便推门而入,仿佛活过来了。屋内烧了炭火,十分温暖,大堂七张桌子,坐了一半,有喝酒吃肉的胡人大汉,有衣着华丽的外地商贾,还有几个似是当地的猎户,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又一个小二迎上来招待,竟与方才那小二生得一般模样,看来是孪生的兄弟。 “道长好运气,我们这儿正好只剩一间房了。不知您要住几日?” 哎,我也不知需住几日…… “这大雪要下到什么时候?”我问他。 “哟,这可不好说。”回答我的是柜台后面算账的女掌柜,“短则两三日,长则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她长得和善,也漂亮,三十不到的模样,不似这关外恶劣的天气能培养出来的女子,想来是个异乡人。 “道长要入关吧?”她又问我。 我点头,答:“愁着这场大雪呢,迷了路,险些死在外头。” “呵呵呵,道长找来这儿便是有缘,且安心住下,待风雪小了,我给你指路。” 果然是个不错的人…… 我付了两天的房钱,小二便提着炭炉领我上楼。是最东边的一间房,不大,却挺干净,南面墙上有一扇窗子,紧闭着,风雪太大,窗户纸哗啦啦地响个不停。收拾了包袱又换了身衣裳,我很困倦,即使腹中十足的饥饿,也懒得动弹。 还是先睡一觉吧。 正打算铺床就寝,门被扣响了,我去开门,是小二,也不知是屋里看见那个还是屋外看见那个,总之长得一个模样。他手里端了一碗面,要给我送进来。 “我并没有点。” “这是我们掌柜送的,她说道长在外头赶路辛苦,一定饿了,亲自给您下了面。道长放心,没加一丁点儿荤腥。” “烦请小二哥替我多谢掌柜的。” 小二将面送到房里,摆好了筷子,临走又道:“道长趁热吃,我们掌柜的厨艺可是一绝啊。” 我点头再次谢过,待他将房门阖上,才坐到桌前执起筷子。面,的确是一碗好面,非我在山上吃的那些素食可以比拟。金黄的汤色,啜饮之下,清口不浊,有冬笋和香菇的极鲜味。面也很有弹性,上面铺了豆芽、黄花菜和香干丝,点了香油,口味丰富且浓郁。 修道之人本不应嗜吃,但这碗面,又确实让我把持不住。吃了面,饱腹感让人满足,浑身温暖且舒适,便更想睡了。要在这小客栈里呆这么多天,能做的怕也只有这些。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倒也真是好笑,又饿了。我起身下床,锁了房门去楼下点些吃食。寻了最角落的空位坐下,点了一碗白饭和两个小菜。饭菜上得倒是很快,只不过味道并不及中午那碗素面的惊艳。 女掌柜依旧在柜台后面盘点清算,算盘珠子拨得清脆。她不时看看在场的客人,面上虽是带着自然的笑意,眼睛里却不带任何情感。 吃饭的人与中午那一波差不多,四名胡人大汉一桌,坐在大堂中间,点了只烤全羊,喝着刺鼻的烈酒,还不停骂骂咧咧这烤羊的手艺没有他们家里娘们儿的好。小二一边给他们斟酒一边笑着赔罪:“那是那是,我那兄弟烤羊哪里地道,特地叫他挑了最好的羊给几位大哥,还整成这样。”那些胡人听他这么说还挺高兴,也便继续喝酒,豪放地用胡语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再过去的桌子,坐了位四十来岁的华服老爷,生意人的模样。我并非看不起这些做买卖的,只总觉得他们中许多人,眉目间透着几分奸猾狡诈,让人心生戒备。他的左右手边,还坐了两名仆侍,一名五十左右,一名三十上下,衣着亦是光鲜,看来颇受器重。那华服老爷的对面,则坐了一位五十有余的妇人,看相貌气度并非大富大贵之人,对那老爷也十分恭顺,不知他们做生意带个女眷出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洗衣做饭? 再过去的两桌,坐的都是统一服饰的男人,统共六个,三人一桌,各个腰间挂刀,喝酒说笑,眼睛还不时瞟到我这方来。因了相去甚远,添上那四个胡人的喧哗,我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那种猥琐的表情让我十分不适。我将剑往桌上一搁,冷冷朝他们瞥了一眼,他们会意,也不再那般肆无忌惮。 “小二,再来两品锅饭,我要上楼去吃。”那中年妇人道。 小二应承,自后厨拿了一个食盒来,说要帮妇人送上去。哪知妇人不愿,眼珠子一瞪,夺下食盒,叫了两个挂刀的男人一同上了楼。 原来那两桌男人是商队的打手,我对华服老爷更是不喜了些。 吃完了饭,我便不愿再这大堂里多待,正想上楼,女掌柜来了,手里拿了一壶茶,坐于我对面。 “道长这是吃得不好?” “哪里,饭菜十分可口。再者,求道之人不该挑剔。” “那便是不好吃了。”她笑,给我斟了一杯茶。 我有些尴尬,只能接了杯子饮茶,清香怡人。 “道长此次入关,是要往哪儿去?” “也说不上非要去什么地方,不过是随心而往,多走走看看,待心性磨练得差不多了,便要回山门了。” “那什么时候是差不多呢?” “啊,这个我也不知,或许哪一天睁开眼,突然想回去,便回去了吧。呵呵,似乎随性了些,真是惭愧。” “哪里,随心所想,随想而做,看似容易,却是极难的。人总有许许多多束缚,待哪天什么都能放下了,便是得了道了。” 怎么也不会料到,在这关外的村落里,能听一名客栈女掌柜诉说她对于道的见解。我朝她感激地笑:“看来道于我而言,还很遥远。” “怎么这般说呢?道长年纪轻轻已有这分心性,已是不容易了。” 我与她谈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其他几桌的人都吃饱喝足,准备上楼了。楼梯上,那华服老爷与一名胡人大汉并排走着,后面跟着各自的侍从,似在谈着要紧事。真没想到,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这两队看着毫无关联的人也能聊到一块儿去。 “哟,都这么晚了,竟与道长聊了这许多,是不是妨碍您休息了?”女掌柜起身,向我致歉。 “与掌柜论道,受益匪浅,这般算起来,倒是我叨扰了。” 女掌柜笑起来:“道长真是客气,好啦,早点回房歇息吧,我收拾收拾也要去睡了。” 我与掌柜道别以后,便上了楼。楼道上,四名佩刀打手守在一间房门口,里面传来胡人蹩脚的口音:“不不不,不行,三匹马换一个,太贵了,我们以前买可不是这个价。”我要回房,必须经过那间,四个打手防贼一般盯着我,着实怪异。此时小二正好上楼来,问我是否需要打热水沐浴,我叫他进了屋,问:“方才那有人把守的房间是怎么回事?” 小二也不隐瞒,道:“那个房间啊,我看井家商队来的时候,搬了六只大木箱子进去。想来是他们的货物吧。道长,我先去给您打水。” 这么说来,里面是那华服老爷与胡人大汉谈生意了。果然是商人,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寻得商机。 夜里,沐浴之后,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狂风与雪块敲打着窗门,我担心那一扇薄窗受不住力道,突然碎裂,泻进一室寒凉。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我已睡得迷糊不知身在何方,分不清是耳朵的休眠抑或是其他缘故。但这寂静没有维持多久,又有不同寻常的声音入耳。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人隐忍的娇/吟……难不成,是男女交/欢? “哈哈哈,¥……”男子的声音熟悉,说着胡人的语言,那笑与口气听来十分张狂。话音落下不久,女人的声音变了,似乎是换了一人。紧接着,又是先前那般,一阵漫长的对吟…… 一场场下来,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女人却已轮转好几拨…… 我想抬手捂住耳朵,阻隔这扰人清梦的声音,但是事与愿违,或许是过度的疲倦让我躺在床上不得动弹。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渐渐平息,我也终于陷入了沉睡。 ☆、关外雪事(二) 常年习惯的早起并未因难眠之夜而中断。天微微亮了,风雪依旧肆虐,我提剑下楼,老板娘和两个小二已经开始布置桌椅。 “道长起得真早。咦?气色不好啊。”一个小二道。 “昨晚上没睡好,出去练会儿剑便精神了。” “外头的雪可不小啊。”另一个小二道。 “无碍的,也算是一种磨练。” 我出门,拢了拢衣领子,脸颊已被冻得冰冷。在小村庄里走了一圈,没有一户人家早起开门,看来这大冷天还出门的,也就我一个。索性有耳边呼呼的风声,才使这村庄不至于寂静得可怕。寻了处空地,将门中各式剑法统统耍了三遍,天大亮了,身上是暖的,心里却是乱的。 收功往回走,再度站在了迎来送往的牌匾下,不知为什么,有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脑海。推门而入,大堂里,掌柜的不在,只有一个小二在上菜,用饭的不过寥寥数人,是昨晚的中年妇人和三名打手。他们不时望望楼梯口的方向,仿佛楼上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道长回来了啊?”那小二道。 我点头,低声问他:“楼上怎么了?” “哎,死人啦……” “哪个死了?” 小二诡笑:“昨儿坐那位子上吃饭的胡人汉子,道长上去看了便知。” 我不明白小二为什么要那样笑,叫人不寒而栗,吸了口气,还是上了楼。 一群人正聚在楼道最西边的房间口,女掌柜和小二,三个胡人,还有华服老爷和他的仆侍打手。他们看着房内,正在交谈。 我走过去,默默站在最后面。有几人见了我,也没说什么,默许了我的多管闲事。 “人是死在你店里的,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其中一个胡人汉子怒道。 “现下大雪封山,也无处去请仵作,你们的兄弟死因尚不明了,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到小店头上。”女掌柜倒是临危不乱。 “是啊客官,你们的兄弟莫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也不一定就是给人害的。”小二帮腔。 “我兄弟体壮如牛,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汉子,哪来什么重病!” “我看你们就是个黑店!” “没错,砸了这家黑店!” 三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就要动起手来。 女掌柜伸手制止他们,厉声反驳:“我这若是黑店,劫人钱财自是第一,杀人能得什么好处。再者说,你那部落第一勇士哪是我店里这几人能杀得死的?” 三个胡人闻言,打量掌柜的和她身边瘦弱的小伙计,觉得有些道理,便停了手。只是看那表情,也不会善罢甘休。 “几位若不嫌弃,不如让我的仆从阿忠去查查死因。他年轻时当过大夫,能帮得上忙也未可知。”突然,华服老爷开口道。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五十来岁的仆侍上前一步拱手。 “那……你进去吧。”胡人蛮直,也没一个谢字。叫阿忠的仆侍点头入内,我们也一同跟了进去。房内算得上齐整,门窗亦是完好,却弥漫着一股腥臭味。胡人汉子躺在床上,未着寸缕,他浑身已然僵直,神情却是惊恐的。我大致扫了一眼,粗犷的身形,浓密的体毛,粘了一些乳白的事物,恶心得让人不愿多第二眼。 阿忠将人翻来覆,不时用手按压,检查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 胡人不耐,皱眉道:“我兄弟到底怎么死的?是不是给人害的?” 阿忠叹气,出了结论:“心胆俱裂,吓死的。” 胡人闻言大怒,抓着阿忠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你这是在侮辱我们部落的勇士!” 阿忠惊恐,连忙摇手:“哎呀呀,我也是就事论事。你们若不信,就等雪停了找仵作来看吧。” 此时,华服老爷也上前道:“还请兄弟手下留情。” 我看着这些人,又望一眼凌乱的床铺,忽然想起夜里听到的声音……那男人说的胡语,不似在场的三人,便定是这死去的汉子了吧。 “请容小道说一句……” 所有人都回头看我,眼中尽是疑窦。 “不知各位昨夜里是否听到奇怪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一个胡人问。 看样子,所有人都没有听到,真是奇怪。我的房间与这房间一东一西,尚且能听得清晰,他们都睡死了么? “我听见他,和许多女子在一起……欢/爱。”修道人竟说出这种污言秽语,真是罪过。 “哪来的许多女子?”小二摸着脑袋怪道:“客栈里的女人统共只有三个,一个我们掌柜的,一个道长您,还有一个就是井三爷带来的那位夫人啊。” “这么说,还有其他女子藏在我们店里?”女掌柜挑眉,看一圈在场所有人,又突然笑道:“怎么可能呢,客栈里进进出出几个人我能看不见么?所谓的许多女子,想来是道长夜里睡迷糊了吧。” “或许吧。”但是那么真切……我一个修道人还能做春/梦不成? “既如此,便散了吧,现下也做不了什么。道长还没吃过早饭吧,我去给你煮一碗饺子。” 我和小二跟随女掌柜下楼,上面那两队人却没有离开。 我坐在大堂等饺子,隐隐听见楼上的争吵…… “是你们!” “怎么可能?验货的事我当时就拒绝了。” “所以你就杀了我兄弟!” “真是不讲理的蛮子!” “中原狗,你们真是卑鄙,还派这老东西来污辱我兄弟是吓死的,看我不杀了你们!” “保护老爷,快保护老爷!啊!!!” 上头突然就打杀起来,大堂里其余三个打手听到了动静,也连忙提刀上去。那妇人惊慌失措,双眼担忧地盯着楼梯口,却一动不敢动。 我也打算上去,刚起身,两个小二却跑过来,一个将我按在位子上,一个给我倒茶。 “道长,这闲事儿你就别管啦!” “来喝一杯茶,掌柜做的饺子一会儿就出锅啦!” 两人言毕,抬头,同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楼上传来一阵又一阵惨叫,还有胡人疯狂的笑声。我不知道上面到底是如何的状况,但可以想象,定然已经惨不忍睹。我的心里挣扎着该不该上去帮忙,帮谁?那井家的商队吧,毕竟,这群生意人虽非我所喜,却也没做什么恶事,不该就这般遭了杀生之祸。 “饺子来了,素菜馅儿的,道长慢用。”女掌柜来了。 “呃……”哪里还有空吃饺子,不过还挺好吃的。 “你们说,一会儿我问那三个胡人赔钱,他们会愿意么?” 两个小二嘻嘻笑起来:“不会。” “哎呀,这下可亏大发了。” 我看着他们三人你来我往,貌似忧心,却也神色轻松,直觉古怪。 半个时辰过去,随着一声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楼上的厮杀终于平息。 三个胡人大笑着下楼,身上脸上都是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他们身后绑了井三爷,也便是那位华服老爷,他受了刀伤,流血不止,面色惨白,下楼都是踉跄的。 “嘶,客官,你们这是……杀人了么?”一个小二惊叫道,作出一副讶然的表情。 领头的胡人舔了舔马刀上的血,道:“把那些人扔出去吧,摆着碍眼。” 女掌柜见状,朝两个小二使了眼色:“还不快去,把人抬出去,丢远点儿喂狼。” “好嘞。”两个小二麻利上楼,将人一个个抬下来,摆在门口,尔后去后院驾马车。 我看着那些尸身,死状极其凄惨,六名打手和两名仆侍,全身都是刀伤,还在咕咕冒血,有的断了手脚,一堆肢体摆在一块儿,分不出哪个是哪个的;有的破了肚皮,五脏六腑流了一地;还有的断了脖颈,或许只差没几寸,就该身首异处了。 真是残忍至极。 我看着女掌柜和两个小二,突然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冷漠与诡谲。 此时,那剩下的妇人已经抖如筛糠,看到这一幕,恐怕心中早就崩溃。胡人注意到了她,道:“老婆子,你去拿药。” “药?……”她的声音在颤:“什么药?” “伤药!!!真是个蠢婆娘。” “是……是……我这就去取。” 妇人战战兢兢上楼取药,也不知进了哪间房,乒呤乓啷一阵翻找,才提了一药箱子下楼。 “这是在阿忠房里找到的,我对医术一窍不通,也不知哪个是伤药。”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惹怒了三个胡人大汉。 一个胡人打开药箱一阵查看,许是不识得中原的字,转向我这边道:“女道,你来看。”说完,又朝另两个胡人使了眼色,把妇人绑在大堂的柱子上。 我是想将他们绳之于法,但现下以一对三,实也没有把握,只好过去寻药。 药瓶上多数贴了标签,合欢散、迷魂水、美人醉、百日春……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我即使不通药理,也大致知道它们的作用。枉那叫阿忠的男人曾是个济世的大夫,备的尽是这种不入流的害人药。上下两层寻了个遍,终于找到两盒金疮药。将一盒给了胡人,留下一盒,找个机会给那井三爷用吧。 三个胡人在堂中无所顾忌地涂着药,一边又对井三爷道:“早知道你那群打手都是废物,咱们兄弟昨晚上也不用谈价钱了,杀光了,女人就全是咱们的。” 女人?什么女人? 另一胡人道:“可不是?一群中原软蛋!” “现在的中原女人是越来越贵了,三匹马一个,黑心的中原商人!听说,我们草原的马在他们那儿,能换十两金子。” 我听得震惊,他们交易的是女人。这井三爷外表光鲜,不想竟是个人牙子,专做拐卖女人的勾当。那方才药箱里的东西,也便是他们诱拐女人的手段吧。当真是可恶! 我瞥一眼井三爷,这样丧尽天良的人,救了才是违背天意。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小二回来了,敲着腰背累得不行,直道掌柜的我们要休息半天。女掌柜瞪他们一眼,道:“先把上上下下收拾干净再说,别扫了客官的雅兴。” 小二认命收拾,取了雪水冲刷擦洗好一阵子,才将四处的血污清理干净。 “哎呀井三爷,你身上怎么都是血,脏兮兮的,别污了我们的地,还不赶紧把血收回去?”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7节 井三爷奄奄一息,无力地看一眼小二,也不说话。 “与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冲干净就得了。”另一个小二说着,拿了盆刚化开的雪水,往井三爷身上泼去。这下可好,本来就失血过多身体渐寒,这一盆雪水下去,更是冻得浑身抽搐痉挛起来。 胡人见状高兴,拊掌大笑:“小伙计做的好!好!” 小二连忙恭维:“哪里哪里,对付害死那位胡人勇士的凶手,这么做是应当的。” “不……不是我。”井三爷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 “这种时候还要狡辩!”一胡人呸了一口,问小二:“你们中原人都这么狡猾?” 另一小二摇手:“我们才不是中原人。不瞒几位兄弟,祖上也有胡人的血统呢。瞧掌柜的和我们哥儿俩这脸,若非如此,能这么貌美英俊么?”还真看不出有什么胡人的血统来,真是油嘴滑舌。 这话倒说得那三个胡人大为欢喜,直道:“原来是半个本家,早说也就不为难你们了。快去给我们准备好酒好菜,哥儿几个今天高兴!”高兴?大早上才死了兄弟不是么? 一个小二端上酒水,一个小二下去准备菜食,掌柜的在柜台后漫不经心地算账,井三爷痛苦地闭着眼气若游丝,剩余那妇人,还被绑在柱子上哭个不停却不敢出声。我也不知现在该怎么办,坐着也不是,离开怕也不成,真是遇到了大麻烦。 “三位客观啊,你们那兄弟的遗体,打算怎么处置?”女掌柜道。 那三个胡人也算没心没肺,这才想起人还什么都没穿地死在床上呢,一下子也犯了难,没个决定。 女掌柜却一点也不意外,提议道:“不如请这位道长给他念经超度了,回头我将他收拾齐整,再将房间窗户一开,冰天雪地的,遗体也坏不了,待雪停了,客官再将人带回去。” 三个胡人看看我,也觉得这么做妥当,大手一挥,对女掌柜道:“就交给你们了。” ☆、关外雪事(三) 女掌柜领我上楼,正要往最西边死人的房间去,我拉住她手腕,道:“掌柜不救那些被拐的女子么?” 女掌柜挑眉,问:“怎么救?客栈就这么大,藏什么地方找不到?若说逃出去,外头天寒地冻,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在这儿呆着了。” “你说得有理,但我还是想先见见她们。” 她盯了我半晌,终于还是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道:“小声点儿,别逗留太久。”说完,便兀自朝那胡人的房间走去。 我悄悄走到昨日两拨人谈生意的屋子,开了锁进去。屋里有六口大箱子,平平无奇,没有锁。两边打了数十个小孔,或许是用来透气。我将最近的那个箱子打开,两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拥挤地蜷缩在里面。她们惊恐地看着我,衣不蔽体,凌乱异常,嘴里塞着布,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连忙帮她们解开麻绳,示意她们不要出声,她们跪下朝我磕头,起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我们把把剩余的箱子全部打开,六个箱子,十二个女子,还都非常年轻,却十分憔悴。她们穿得很是单薄,没一件完整的衣裳,多是被撕破了,堪堪挂在身上,露出满布红痕的皮肉。其中还有两人,神色呆滞,痴痴呆呆,似乎已经疯了。 我拿了屋子里所有的布料,被子、褥子、床帘,让她们裹住取暖,毕竟屋里虽有炭火,于她们而言,也是远远不够的。 “那个井三爷拐你们出来的?” “是……”其中一女子哭着诉说:“我们都是在小巷子里被迷晕的,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她说不下去了,另一女子接口:“那群畜生不仅强/暴了我们,还要把我们卖到关外去给蛮子当奴隶。听说,被卖到胡人部落里的中原女子,日日要那些男人轮流jian污,简直生不如死。” “他们每一两年都要出来买女人,大的部落,或许买十个八个,小一些的部落,就买一两个个,那些女人被日夜折磨,命好些的尚且能苟延残喘几年,但胡人性情暴虐,兴头上来就要打女人,许多就是被他们活活打死,喂了野狼的。” 我十分惊骇,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炼狱。 “你们听谁说的?” “听那个蜀妈说的,就是跟在井三爷身边那老妇。我们这些被拐来的女人最初都是由她□□,她经常打骂恐吓我们,说若是不听话,就要把我们卖给最残暴的部落。” 我无言,在山上修行二十年,罪恶与疾苦都在书里,下来了才知道,世间之人饱受磨难,抑或作恶多端,都是真真实实在发生的事。 “道长,你是来救我们的吧……”突然,一个女子不确定地问道。 “井三爷那些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但是现在有新的问题。” “啊?什么?” “胡人。” “是昨天那四个么?” 我点头,突又想起一个事,问:“昨夜里有个胡人死了,是你们做的么?” “我们姐妹几个手无缚鸡之力,怎有那本事?” “那昨夜里你们没和那个胡人做什么?” “道长是何意?昨晚那帮畜生带了四个胡人来。胡人无耻,说要买五个女人,但是无法决定如何挑选,要求试两晚。幸而那个畜生没有答应。” “这样啊……这就奇怪了。”那个胡人怎么死的?似乎成了一个谜。“罢了,你们先在这屋子里呆着,楼下那三个胡人,我会想办法。”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我锁上门,听见楼下三个胡人在肆意地大笑,还有那蜀妈痛苦的哀嚎。不知又在搞什么把戏。我不愿理会,因为蜀妈亲手种下到的孽因,便该是她自己来承担恶果。移步到最西边的屋子,房门关着,却未锁。我推门进去,窗开着,冷风灌入让人不禁一哆嗦,而里面的场景,更着实让我吃惊。床榻之上,一身着红色纱衣的女子正蹲在胡人的尸体旁。胡人被开膛破肚,女子的手正在他的肚子里翻找。不多会儿,胡人的心肝被女子捞了出来。女子抬起头看向我,双眼妩媚,妖艳异常,继而当着我的面,将胡人的心肝放在嘴边啃食起来。 我胃中翻江倒海,第一想法是,该不会碰上恶鬼了吧。 那女子直直看着我,边吃边诡异地笑,不晓得在想什么。对了,掌柜的上哪儿去了? “阿妙。”有女人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夹着风雪,清冷异常。 那红衣女子也听见了,头微微一转,迅速将心肝啃食入腹,一眨眼的功夫,便飞出了窗户。太快了,我只看见一条红影,回神之际向窗外张望,竟又是前一天见到的送葬队伍。只不过这一次,所有人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棺木已然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一个面容苍白的白服女人站在棺木旁边,是昨日没见过的。她正为红衣女子擦拭嘴边的血迹,模样十分亲密。那红衣女子也变得乖顺,抱着白服女人的腰身不愿放手,丝毫没有先前那邪气的模样。 又是个鬼么?早知道便该学一些捉鬼的技法了。不对,这种情况,还是早点离开为好,先去找女掌柜吧。 我隐隐觉得这客栈里掌柜和小二异于常人,具体表现在哪里,又说不上来。下了楼,又是满眼的血腥。井三爷已经死了,身上插了上百支筷子,支支穿透,染得黑红。三个胡人喝高了,围着柱子跳舞。我伸长脖子看那柱子,隐约见到蜀妈被绑在上面,全身光o,脸被划花了,下垂的胸脯正不断冒着血,仔细一瞧,乳首已经被割走了。她似乎晕了过去,抑或是已经死了。 小二不见了,女掌柜也不在。其中一个胡人看到了我,醉眼昏花的模样,嘴上与另两人叽里咕噜地说着胡人的话语。三人邪笑一阵,捡起刀,慢慢向我靠近。 他们不怀好意,我自也不会留情,即使拼不过,也该奋力一战。长剑出鞘,我摆出架势,那三个胡人毫不顾忌,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突然,正门大开,刺眼的雪光带着狂烈的风雪在大堂肆虐。三个胡人转头望去,见门口站了一个红衣女子,立即面露贪婪之色,道:“哎呀呀,美人,抓住她!” 红衣女子腰身一扭进得屋来,烟视媚行的模样叫三个胡人嘴角流唌不止。她朝其中一个胡人勾勾手指,那胡人便色迷迷地上前,伸出一只手想将人拉进怀里,不料女子反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红唇微启,含住了胡人的手指。这一下,胡人全身都酥了,刚刚作出享受的模样,忽的大叫起来,眼睁睁看着方才还含情脉脉的女人活生生吃掉了他一条手臂。 另两个胡人见状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上去帮忙。那女子的速度更快,将断了一条手臂的男人像丢包袱一般丢了过去。那两个胡人收刀不及,统统砍在了断手男人身上。断手男人倒在地上,瞬间没了站起来的力气。与此同时,女子手臂一伸,便是两丈有余,直接穿透了其中一人的胸腔,捞出一块破碎的肝脏。那胡人当即吐血,已然没有了继续打斗的能力。剩余一个胡人见状,终是怕了,放弃他草原勇士的尊严,跪在地上求饶不止。另两个胡人奄奄一息地看着他,狠狠道:“懦夫!” 红衣女子抬脚便将男人的头踩在地上,看着他冷笑。断了一条手臂的胡人看不起同伴这般模样,拼了力气挥刀砍了他的头颅,又要与红衣女子做最后的斗争。红衣女子皱眉,似在可惜这人死得过于容易。她生气,敏捷地在断臂胡人的周身旋转,不时张口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血肉。不多久,胡人的身体已然白骨尽显,倒在了血泊之中。肩背、胸膛、左腿、后腰,统统没有了皮肉,但他还活着,可以感知到死亡临近的恐惧和痛苦。 现还剩下那个被穿透了胸膛的胡人。红衣女子走过去,用锋利的指甲划开他的腹腔,取出肠子,一圈一圈绕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慢慢地,慢慢地收紧肠子,欣赏着地上的胡人被拉扯肚肠的痛苦和缺乏空气的窒息表情。 “阿妙,这次该尽兴了吧。”又是那个白服女人的声音。她站在门口,女掌柜站在旁边。 “玉楚!”叫阿妙的红衣女子忙不迭地跑过去,满身是血地扑到白服女人怀里,竟也没有沾污她的衣裳。白服女子抱住阿妙,对女掌柜道:“今年也要谢谢你,未染。”说完,又朝我点了点头,便带着阿妙离去。 “她们是什么?”我问女掌柜。 女掌柜看着那送葬队伍渐渐消失在风雪中,回答:“玉楚是这一方的山神,阿妙是百年前在此地殒身的山鬼。她生前是个可怜人,原为富家小姐,被人从江南卖到边疆部落,受尽屈辱,但她性格十分刚烈,最终带着恨意自焚而亡。那场火烧了三年,死伤无数,直到玉楚找到了她,才终于停歇。” 竟有这样的故事……我摇头,又问:“那你呢?” “我?呵呵……”女掌柜轻松地笑起来:“不过是受山神之托,帮阿妙消解心中恨意的织笼人罢了。对了,我还有一事相求。恐怕玉楚将你引来此地,也是为了这事。” “请说。” “那十二名女子,还劳烦道长送她们回家。”这自是义不容辞的事。 “你还要留在这里么?” 她点头:“哪一天这边关再无贩卖女人的惨事,我便要走了。” 第二天,雪停了,女掌柜给我指了入关的路,我驾着商队的马车,带那十二名女子离开。前路茫茫,她们要回家,可有了这般的屈辱经历,那些地方还是她们的归处么?人生的苦难,或许并没有结束。 ~~~~~~~~~~~~~~~~~~~~~~~~~~~~~~~~~~~~~~~~~~~~~~~~~~~~~~~~~~~~~~~~~~~~~~ 精彩抢鲜看!——由作者红豆糯米带来的《狐猫》! 萌萌哒一篇文,像是注定要相爱的猫白与媚儿。一狐一猫,瞬!间!感!觉!还!能!再!爱!了! 如果轻轻松松就可以让人得到欢愉,那,就让我们共同期待明晚的《狐猫》! 零点时分,不见不散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狐猫 一、 瓦特利城市的中央大街。 午夜,后街小巷纠缠着两道人影。 “喜欢吗?还要吗?” “我要,我想要……” “呵呵,呵呵……我也想要。很想要……你的血!” “啊!你……” 红色的血溅在街角的地面,纠缠的人影迅速分开,身着华服男子倒地。 “啧啧,真难吃,现在的食物味道真差劲。” 月光的阴影下,白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走出街角,乌黑的长发,尖尖的耳朵,一双蓝色的眼睛妖媚动人。 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白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耸耸肩膀,自言自语道:“这该死的月亮还不下去,累死我了。我可不想一晚上都奔波劳累在找食物的事情上。” “食物啊,食物,天上掉下来吧。”白衣女子闭上眼睛,十指紧合望天祈祷。 “啊!!!!!血,血!!!!” “美人儿,你,你没事吗?你身上流了好多血啊!!!” 街道的转角处蹦出来一团灰不溜秋的影子,漆黑的爪子毫不客气地抓住了祈祷的女子。 “食物!”白衣女子眼睛一亮,又马上暗淡了下来。“样子太丑,身上太脏。” “啊?”黑爪子一缩,人影抬起头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吼到:“你都要死了,还嫌弃这嫌弃那!” “喂,看眼睛还算漂亮,不过智商怎么这么偏低啊?” “……你是在说我吗?我叫猫丫,不是喂。” “闭嘴,没问你就不要多说话。” “你好凶。对喔,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名字太俗气。狐媚儿,就是本姑凉。” “你的名字也没好听哪里去嘛。”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你身上传来的?” “啊?你说什么?” “哎呀,手腕流血的地方好痛……你,帮帮我……”白衣女子一把抓住猫丫黑乎乎的手,身子软软靠了过去,声音瞬间变得柔弱娇媚。 “啊,你,你……没事吧?” “伦家头晕,贫血了。你先送我回你家里吧。” “喔,我家很小。” “不怕。我就去你家补充下缺的血就走。哎呦,伦家又晕了。” 大街两道人影跌跌撞撞的朝着远处的街灯走去。 二、 “去洗澡!太脏了,你说,你究竟多久没有洗澡了。”贫民窟的一处小平房里,狐媚儿指着猫丫黑乎乎的爪子嫌弃道。 狐媚儿在路上千辛万苦地说服了猫丫同意献血给她。接着又折磨猫丫把小房间打扫完一遍后,开始了今晚的重头戏。 “我每天洗澡的。”猫丫委屈地扁嘴。 “你还狡辩。” “那我不洗了。反正我看你现在比之前有精神多了。也不差我的那点血。”猫丫使小性子了。她是喜欢漂亮的美人,可不可乐意被美人凶。 “你不洗澡,我没法补血。哎,你再磨蹭,伦家要死啦。”凶巴巴的声音又马上变成柔媚。 “喔,这样啊。那你等我,我马上洗澡。” “洗干净,耳朵和脖子要重点照顾。头发要用香波。” “知道了。” 猫丫洗澡的时间,狐媚儿躺在猫丫换的干净的被窝里思考人生大事。 千年难遇的纯阴猫血,可以提升她的修炼不说,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食用后不用每月月圆找人吸食血液来抑制妖狐身体里天生的毒素。 饲养一只又笨又丑的猫?狐媚儿纠结地看了一眼浴室里努力和脖子、耳朵奋战的猫丫。 “你说谁笨,谁丑?”猫丫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我的天啊!”狐媚儿两眼发直。这么萌的猫猫太没有天理了。 狐媚儿的眼睛冒着小粉色的小星星。洗漂亮的猫丫浑身上下雪白,只有一双小爪子是黑色。额前一小撮黑色毛发顶在头前,配上她琥珀色软糯的眼睛,说有多萌就有多萌。 “知道我萌了吧!” 猫丫傲娇的翻了个白眼,骄傲的抬头挺胸。 “飞机场!” …… 第一回合,猫丫完败。 三、 一个月后,十五月圆。 亚特利平民窟的房间里,午夜十二点。 宽大柔软的大床上,交缠着两道人影。 “媚儿,你慢点,晕。” “伦家真的没有够,还想。你再给伦家一点点嘛,保证不让你累晕,好不好。” “明天起不来,早饭没人做。” 少许的沉默后。 “伦家,伦家来给你做早饭,行了不?” “这样不太好吧。媚儿,太辛苦你了。我累点没事,顶多就是身体虚弱点,血少点。”虚弱至极的声音配上暖糯沙哑的声音,猫丫耷拉着小脑袋,额头那一小撮黑毛在狐媚儿眼底晃啊晃。 能不能不要这么萌! 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 狐媚儿咬牙切齿,她最不能抵抗萌萌哒可爱的动物。 天要亡我!狐媚儿深吸一口气,放软声音,娇媚的快滴出水。 “……伦家……不怕累!” 玛德!纯阴血脉吸食过程中必须自愿,不能有负面情绪,不然血液的效果就失效。 若不是为了这个理由,本姑凉绝对绝对不会放低身段!狐媚儿内心千万头马儿在吐槽。坚决否认她是被猫丫可爱的小脑袋萌化了心。 “真的不委屈你?” “真的不委屈。” “那继续?” “当然是继续……” “慢点啦,慢……唔……” 当然不会再有人回声,回答的是某人迫不及待的行动。 床在晃动,人影在晃动。 第二回合,猫丫扳回一局。 四、 “你个该死的奴隶,你怎么有资格爬上公主的床!”尖细的叫声吵醒了狐媚儿的美梦。 昨天太贪心,要太多,消化不良,狐媚儿一早差点起不来。摇晃着睡意朦胧的身体做了早饭,侍候好了猫丫,准备睡个回笼觉,又被尖叫惊醒。 狐媚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让你聒噪!让你吵醒我睡觉!让你尖叫!”狐媚儿对着出现在房间里的小白猫一顿拳打脚踢。 反正不是她家的猫丫,她才用不用伪装柔弱。 小白猫很可怜,她看到自家主子很惬意地躺在床上看大戏。 “公主,救我!”猫白后悔以前千不该万不该的提出割腕放血的蠢提议。公主怕痛,众所周知。 纯阴血脉的猫成年后血液必须每月一放,不然会被体内至阴至寒的血气伤害。 一个月前的十五,是猫丫十六岁的生日,需要第一次要放血的时候。 怕痛的猫丫,在听到猫白愚蠢的建议,连夜跳窗逃跑了。 然后,撞上了几乎绝迹的妖狐,媚儿。古籍上说的最佳放血人,保证无痛感。(保证xx,此处特别像牛皮广告,看官请忽视) “媚儿,她是我认识的,算了啦。你揍人伤力气,累着了怎么办?”猫丫一脸体贴样。 “算你好运!”狐媚儿凶狠地瞪了猫白一眼,转身钻进被窝。 “伦家好累,丫丫。”衣衫半褪,半眯着桃花眼,狐媚儿娇滴滴地说道。 被打的浑身发痛的猫白听到狐媚儿的柔弱的声音,再看到香艳刺激的画面,震惊了。 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不想挨揍,就快走。”猫丫翻了个白眼,又缩进被窝。 猫白很无奈,丢下句狠话,灰溜溜走了。 “公主,我会带人再来的找你的,你必须跟我回族里去。” 第三回合,猫白败走。媚儿,猫丫胜。 五、 “该死的,你居然是公主!!你不放血会病,你怎么都没说!你骗我!”清醒过来的狐媚儿运用聪明的大脑外加暴力的手段,直接获取了重要信息。 “你又没有问……而且,也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逼迫着我,要我的……血。”猫丫委屈地眨巴眼睛,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 该死的!又开始卖萌! 猫丫在认识狐媚儿后修炼的最快的一个技能点,就是卖萌。 偏偏,狐媚儿受不住。 “现在人追上门了要抓你回猫族了,你说怎么办?”狐媚儿破天荒的开始担心,担心她的猫丫被抢走。哦哦,不对,是担心食物被抢走。 她才不会承认,最近越来越喜欢抱着猫丫睡觉,还喜欢吃猫丫的豆腐。 “我们私奔吧!”猫丫说。 “啊?” “为了你的食物不被坏人抢走。”猫丫加强语气。 “为了食物?” “必须的,饿着你,猫丫心痛。”猫丫使出杀手锏,卖萌。 “拼了!” 狐媚儿下定决心,立刻行动,抱着猫丫就跳出窗户。 “啊!这是三楼!我怕高……” “闭嘴!再说就丢下你,让你被抓回去。” 拌嘴的两人影渐渐远去,显示成小黑点。 带着大部队前来抓人的猫白老泪纵横。猫丫为了怕痛放血可以带着奴隶一起回去啊,这逃跑算个什么啊! 尤其是猫白看到留给她的字条:我们私奔了,不要来找我! 为了逃避回去当王的责任,不用连私奔的话都扯出来啊。 不能公主放任这样下去!不能放任未来的王和一个奴隶在一起! 猫白擦干眼泪,爪子一挥:追! 结局嘛,很欢乐。 “媚儿,还想不想要?” “想……” “想要,就抱着我快跑,猫白那个不死心的家伙又追来了。” …… 全文完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看!——由作者埙城此次倾情带来三万字《鬼帝》! 郎清身为世间最强捉鬼师,一朝不慎,竟看不出帝行云的鬼身? 从地府放风到人间,穿梭鬼界,直达九重天!三千年一个轮回,且看贱萌酷帅鬼帝,如何养成! (不过,还是要说一句。零点时分你敢走,从此之后,我们梦里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鬼帝(一) 第一章:鬼门开血尸 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星辰遮蔽,阴风动荡,万象齐出。幕夜降临,这是一场屠戮的狂欢。 若说这人有三六九等,到了地府,因前世死亡的背景,这鬼也被分成三个等级。即为,天地人鬼。 死在凡世饱受冤屈因内心不平无法转生的孤魂,被称为人鬼。这类鬼往往在鬼这个群体里,势孤,心性却最固执。 而囚禁地府因罪孽多端注定受尽天刀油锅煎熬的常驻鬼,被称为地鬼。此类鬼无论生前死后都是满带阴风的恶鬼。一般的道士往往退避三舍,轻易不敢招惹。 还有一类鬼,即为天鬼。这沾了一个天字,自然非比寻常。死在天宫凌霄九重天上,无论善恶,大多都不是好相与的主。人鬼最固执,地鬼最恶毒,而天鬼最厉害。死前的术法功力被带到了阴曹地府,就是一般的鬼差都不愿得罪。 其中天鬼里面还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就是无论到了地府还是天宫,都是受人供奉的。这鬼受人供奉,平白坐享香火之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待遇。 若说凡间帝王家,总不乏夭折的皇子皇孙,到了天界,赶上浩劫或者意外,也总会有那么几位生来位极人臣,却不幸早夭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物到了地府,就是判官见了都要行礼,是阎王爷做梦都巴不得送走的小主子。 这帝行云就是让整个地府头痛的一号人物。 有人生下来想做公主,呼来喝去坐享其成。也有人死了偏偏喜欢做鬼,饶是天界派人下来奉命要为她还魂,可是,怎料得当事人的态度是,不去!死活不去! 不回天宫,反而是在万鬼齐聚的地府安了窝。这样的鬼,也真是鬼中的奇葩。 阎王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悄悄问着,“怎么样?小祖宗?鬼门就要开了,祝您一路顺风,游玩尽兴!” 帝行云眯着眼睛笑了笑,一颗小虎牙好巧不巧的露了出来。看着一脸紧张的阎王,点了点头,“嗯,还不错,三千年来这可是我第一次出行,值得庆贺值得庆贺呀!” 阎王以及众判官纷纷点头称是。时辰将至,帝行云捋了捋自己飘逸的发丝,整了整身上的古魂衫,在鬼门大开的第一刻,率先飞了出去。 因为她的原因,过了一时三刻后地府众鬼才被允许放出。 对于她来说,这是三千年来的第一次出行游历,对于其他的鬼来说,却是一年一度的放生狂欢日。如果把握住时机,增强修为摆脱了鬼差的勾魂,就可以长久的留在人间,百年千年,指不定可以化身成人,修仙问道,成神成魔。 鬼门开启,天幕一下子由白转黑,万鬼齐出,阴风席卷,从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这一日,没有人敢在入夜后出来游荡。 不过,却也有例外。 捉鬼师向来是以捉鬼为己任的。所以,这一晚,敢在街上行走的,大多就是那些身怀奇术的道人了。 阴冷的风从街头转瞬吹到了街尾,时不时的还能听到鬼魂难听的嘶哑声。郎清皱了皱眉,背上的长剑铮铮作响,似乎想要破鞘而出。 “聒噪!” 她一身单薄的青衣,随风鼓动,此刻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只见她以指朝天,嘴里振振有词,一瞬,指间竟绽放明火,火光幽幽。下一刻,一指疾驰而出,焰火明亮,就听来不远处传来歇斯底里的痛喊。 “区区地鬼就敢到我百丈之内。” 幽魂散尽,郎清继续沉默的走了下去。 师傅派她来,是为了要将破邪剑带到三清门,只是,今夜鬼门大开,厉鬼肆意妄为吸食凡人精血,她既然来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作为。 二十年修道,修的,不过是一颗拯救苍生苦难的仁心。 这一夜,注定了不太平。 一阵阴风扫过,草木生机全无。一声凄厉的嘶吼随着他振臂而起的动作,夜幕里回荡的俱是百鬼叫嚣声。 “恭贺鬼王修为大成!” “鬼门大开,人间如此鲜美,既然出来了,谁还想再回?” “没有成百上千的婴脑髓,这一夜也就白出来了~桀桀桀桀……” 叽叽喳喳的诸如此类,让人耳根子尤为不清净。 那白骨下飘荡的鬼王,眼睛赤红,嘴角犹自滴着鲜红的血液,舌尖轻扫,说不尽的血腥。“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话音刚落,就见他的魂身不断涌出血水,就连头颅一瞬都化成了血水,肮脏不堪,空气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阴风成势,嘶吼的厉害。就见那阴风里血水渐渐开始了凝聚,如果有些道行的人看到了,立刻就会想到阴魂里那个最残忍的宿身法,血尸凝神。 这位鬼王现在在做的,就是要将魂身全部化成血水,以血水重塑血尸,完成血尸凝神的第一步。 底下的百鬼无不伏倒,释放出自身的阴气让阴风更加猛烈。 鬼王此刻颤抖的,就像一只随时都在抖动从身上掉下血肉的恶心尸虫。 本来就阴冷漆黑的夜,隐隐的又让人多了一分心悸感。 破邪剑震荡的厉害,以至于郎清不得已使出术法才能让它消停会。 “此地发生了什么?竟能让破邪失控到这等地步?” 她当即拿出锁魂钟,以指轻弹,回声一瞬间撕破了回荡在上空的阴气,闭目凝神,郎清看到的却是满满的血水。 惊呼道,“不好!是血尸!” 血尸若成,那么人间必定生灵涂炭,此刻师傅不在这里,好在她有破邪,说什么也要除了这个祸害! “破邪剑!出鞘!” 此时的行云,百无聊赖的行走在无人的街道,总是听闻人间的热闹,好容易出来了却是一个人也见不到,十足的令人郁闷。 心情不好,这脾气变得也差了许多。抬头看见上空那弥漫深重的阴气,口气恶劣,“阴风邪道,滚滚滚!”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阴气仓皇散去,恰好一道蓝光出现在天际。“嘿!想不到在下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可惜可惜!” 不知为何,她反复摇头,口里喃喃,“这把剑可不是这样用的~” 心念一动,也就跟了过去。 “啊!?”一声愤怒的咆哮声直接炸裂在天空下,“好你个道士,竟敢坏我鬼王大事!!” “阴魂邪功早就该破除于世间,鬼门大开日,你欲以血尸逃脱六界惩罚,不归地府!心思阴毒,我辈之人,见一个杀一个!” 郎清手持长剑,一身正气,反倒更让这些阴魂暴怒。 此刻的鬼王浑身是血,竟不顾一切的要将郎清撕碎。破邪剑锋利无比,郎清左手掐决右手持剑,“剑决斩!” 蓝光乍泄,直接穿透鬼王的血手掌,捅出来一个血窟窿。 “仙剑?!”鬼王一声惊呼,难以置信,“仙剑破邪,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阴气不断的从血窟窿里跑出,本就恶心的血尸如今血肉模糊露出更难看的模样,鬼王不禁恼羞成怒,“我要杀了你!!!” 他一掌从高处拍下,毒爪不断的从指尖长出,只要划破人的皮肤,毒液渗入,死活也就眨眼的事。 郎清蹙眉,“我要捉鬼,你岂有道理不死?” 说着她祭起破邪,划破自己的手掌,“以我血魂起誓,必斩!” 她的誓言应验在破邪剑上,剑光刺穿天幕,如有神助。她的容颜清冷如冰,浑身肃杀,像是一个失去了表情的人,如石雕一般,挥手就要斩妖除魔。 破邪剑下,鬼王疯狂的进攻,赤眼一闪就会射出无数道荆棘刺。伴随着他的阴毒术法,格外骇人。 “啧啧啧,这个女道士下手真狠。”帝行云不知何时到了这里,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厮杀。她一身古魂衫,看着和寻常的凡人无异,身为鬼魂的阴气也被祛除的干干净净。 郎清见她一凡人贸然走来,猛然从必杀的状态里走了出来。凌空一跃就来到她的身边,还没等行云反应过来,“走!” 说时迟那时快,帝行云被她揽着,刚要反抗一眼又瞥到女子手上的破邪,心思一转倒也不说话,就这样被她带离了此地。 鬼王眼看着血尸就要达到完美,被郎清偷袭不说,手掌还被破邪刺了一剑,以至于阴气泄露,只能在夜晚才能维持他的巅峰状态。白昼有光,纵是寄身摄魂了凡人也无法令他行走自如。除非,找到那位拥有古魂衫的鬼友。 传闻在地府,有一个特殊的存在。拥有古魂衫这样的奇宝,却从来不以真面目出现。想来是修行太弱不敢露面。而那古魂衫,只在传说里出现的东西,若能打劫过来,这人间便是他鬼王的乐土了,到时候,血尸达到第二步,就是阎王判官来了也无法再勾他的魂! “以我鬼风之命,追杀手持破邪剑之人,夺取古魂衫!” 今日大仇不报,他枉为鬼界之王!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鬼帝(二) 第二章:帝行云古魂衫 帝行云被女子揽着终于回到了地面,郎清也不说话,来到一处密林,转身划下结界,盘膝就要运功疗伤。 与鬼王一战,受他阴气腐蚀,若不是有破邪护身,怕是伤口早就恶化,拖到现在,她隐约觉得心肺受到了一些影响。需要运功驱除体内的阴气。 帝行云被她扔在一边,心想,这小姑娘也蛮拼的,如果她真能忍着体内的阴气蚀骨,熬上一时三刻的,凭着破邪剑的威风,说不得还真的能够趁鬼王虚弱要他魂飞魄散。想起鬼王今夜的嗜血作为,她眸中一冷,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 她倚靠在大树下,细心的打量郎清的面容。此时天尚暗,好在她本就不是什么凡人之体,便将女子那张脸看的清清楚楚。 也不是什么美绝人寰的容貌,比她美的帝行云不知见过多少,但若说肃杀气,这女子倒让人惊奇。 她定睛看去,心里已经有了眉目。看来,是生来的天煞孤星命。一生修道斩妖除魔,想必就是她内心的信条。帝行云若有所思,眼睛不眨的看着她,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她自出生就已经陨落,将魂寄予地府。平素里能和她接触的不是阎王就是鬼,说起来也无趣。郎清作为被她三千年第一位遇到的凡人,帝行云当然要认真的看一看。 凡人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呢?这个修道之人,背负破邪,独自行走在夜晚,又是什么身份呢?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8节 她看着郎清,思绪一直在脑海打转。 直到郎清睁开双眼,她这才凑了过去。唇畔微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来,直直的看着女子。 郎清二十年修道第一次下山历练,若不是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只身朝这里靠近,今晚少不得是要和那鬼王有一场生死较量。她看着行云,问,“你是何人?怎么会在今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帝行云心思活络,“这个嘛,我自幼一心想要修道,鬼门大开日,捉鬼师纵行,拜师学艺无门,我只好想出这样的法子。” 郎清皱眉,“此举有多冒险,你可知道?” “知道呀,我天生命格硬,就是鬼见了也不敢朝前凑!”帝行云说起命格硬有点心虚,想她可是一出生就夭折的存在,为了不被识破,她昂首挺胸,一副这就是实话的表情。 郎清被她看的无奈,又无法放任她一人在今夜乱跑,只好将人留在身边,迈步就踏出了结界。 “今夜难眠,你跟在我身边,可怕?” 帝行云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摇摇头,“不怕。” 郎清沉默,“好。只要你老实跟在我身边,我自保你无碍。” 帝行云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身后,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树叶落落簌簌,脚下偶尔踩到的枯枝,成为了空气里仅有的声响。 “话说,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郎清步伐平稳的走在密林里,神情谨慎,“此间密林阴气弥漫,你跟在我后面,轻易不要发出声音!” “哦。”帝行云点头。 突然间呼啸声四起,感觉到背后的触摸,行云猛的转身,“啊!!!!”却是半张滴血,半张残破的鬼脸,险些就撞上她的鼻尖,隐约还能闻到那股腥臭味。 “快躲开!”郎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是帝行云被这鬼脸一吓,怒从心起,下意识的一拳就打了出去。嘴里还不住的念道,“呸!简直是晦气!” 这一拳直接打的那鬼影魂飞魄散,就连哀嚎的时机都不留下。 郎清回头看到这一幕,右眼忍不住跳了起来。尤其是看到某人犹不自觉的还在那里咒骂,右眼跳的更加厉害。 帝行云挥了挥衣袖,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就要扭头,嗅觉却比眼睛更快的感知。郎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你究竟是谁?” 帝行云感受着从鼻尖传来的馨香,嬉笑道,“我就是我呀,不过生来不寻常,比一般人力气要大点。” 回想着她一拳打散刚才那人鬼的魂魄,郎清岂会信她? 帝行云站在一旁只负责笑,直到笑得两腮都有点疼了这才合上嘴巴,定定的与女子对视。 “你想要修道?”半晌,郎清这才开口。 “不错!我立志修道,此心不改!”她挺直了身子。 “很好。”郎清最后看了她一眼,翩然而去。帝行云见她不再多问,连忙追了上去。 “地府鬼门开,阴魂厉鬼往往会在这时候选择逃遁,适时,阴魂鬼界也会在这时开启,但凡是逃过明日正午烈阳的厉鬼,必会选择回归鬼界,而捉鬼师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杀!”郎清回想起临行时师傅说过的话,步伐不由的更快了几分。 “到时候你只要将破邪剑交给三清门广念道人,切记,务必要亲手交给广念,如此,诛邪大道方可行!” 一路上走出密林,帝行云不知有多少次看到这女子挥袖除鬼,手段干脆利落,就是她看了也不免后脊背发冷。 “那啥,我们是要去哪里?” “三清门!” “嗯?三清门?三清门是什么鬼?” 郎清丝毫不理会她的碎碎念,蓦的手指燃起明火,一瞬间就将那不知何时飘过来的地鬼烧的连灰也不剩。看的帝行云瞠目结舌,连忙闭上了嘴。 不管身份再是如何高贵,说破了天,她还是一只鬼。只要是鬼,就没有不怕捉鬼师的,尤其是看惯了这女子起刀落,她第一次走出地府,还没听过有哪个捉鬼师斩鬼像是她这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个个的鬼,就像是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随便杀随便砍。 “你随我去一趟三清,回到观内,我自然举荐你成为师傅的弟子。”郎清这人看不出多大的情绪起伏,平铺直叙只是在简单的陈述这件事情。 帝行云刚要开口拒绝,又觉得这样好没面子,生生忍住。 这黑夜,就像是没有了尽头。不时的还可以见到群鬼厮杀混咬的局面,很是恶心。 “这又是怎么回事?”帝行云在地府呆了八百年,第一次见识到,这鬼到了人间也是这么喜欢自相残杀。 郎清直直的站立在那里,一声冷哼,腰间的勾魂索登时飞出死死缠绕住这些小鬼。 “说!阴魂鬼界出了什么大事!” “鬼王回归鬼界下令要找到古魂衫,并且追杀手持破邪剑的女道士……”那小鬼颤颤巍巍的说完猛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郎清背上的长剑。 “你……你……”话还没说完魂就已经消散。 帝行云一下子来了兴趣,“古魂衫?这鬼王要古魂衫有什么用?” 郎清收回勾魂索,声音淡淡,“想必是破邪一剑最终还是令血尸无法圆满,古魂衫乃上古重宝,鬼中至尊……”她微微沉吟,“我倒是很惊讶,究竟是谁将古魂衫带离了地府……” 帝行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如果让她知道这古魂衫就穿在自己身上,只是无法被人识破而已,这女子心里做何感想?尤其是,当她知道自己也是鬼时……… 行云想了想,努力的摇了摇头,她真的无法猜测,若郎清知道了自己是鬼,是不是会马上抽出破邪剑在自己身上捅一个大窟窿?如果是那样,干脆她还是不要告诉女子破解封印的办法了。 在她看来,这仙剑破邪剑身至少被人下了九九八十一道禁制,剑鞘还有六十四道,这前前后后一百四十五道禁制若能解开,破邪剑的威力也才算是正常。如今的破邪剑,有封印在身,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这样看来,反倒对行云威胁小一点。如果真的多事告诉了她,且不说这女子会生疑,万一有朝一日她拿此剑来对付自己,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当然了,她留在女子身边不过是想探听清楚仙剑破邪怎么会被遗落凡间,她又不是傻子,才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帝行云刚从神游里走出来,就见郎清又是一个纵身将自己拎了起来。 “不会吧?!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行云心里打鼓,抬眼看去,女子一副肃容,破邪出鞘一剑狠狠的从半空砍了下去。 “这鬼王行事阴狠,随时都会面临他手下人偷袭,你抱紧我。”清朗说完这句话,就将行云背在了背上,长剑挥舞,招招夺命。 行云这人太悲催,从出生起还没被母亲抱上一抱,就已经死了。没有感受到亲情,也不理解那种肌肤之亲的感觉。只是,当郎清面无表情的将她背在背上,她明显的感受到了从女子身上传来的热度。这感觉,第一次,太过微妙。以至于她又开始失神。 “抱紧我!”郎清的声音透着急促,因为这一失神,行云差点就从她背上掉落下去。无数的地鬼天鬼环伺在周围,看来是阴魂鬼界铁了心的要阻止她去三清门。 帝行云连忙伸出双臂环在女子脖颈,指尖触碰到她的体温,莫名的多了一分异样感。原来,肌肤之亲的感觉是这样奇妙!她心头一喜,抱着女子的手臂更加用力。 郎清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寻常以及其身躯的冰冷,只道她是心里有了惧意才对自己这般依赖。想到这里,她这才对帝行云此人放松了一丝警惕。 如果这神秘女子真的表现出对任何事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来,回到观里她势必要请出师傅的应神镜来照一照,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帝行云哪里知道她此时的心思,只自顾的沉浸在自己的感受里,末了突然发现,这女子看起来冷冰冰的对她倒还不错。 初见时为了免于她死在鬼王手下,宁舍了最后一击也要将她安全带走。从密林到当下,虽说对自己存在警惕,但仍旧费尽心力的在保护她,从这点看,女子对她的好,倒也真好。 说起来还是第一印象很重要,郎清作为帝行云走出地府以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又是她三千年来抱过的第一个人,于是呀,所谓的雏鸟情结就这样华丽丽的产生了。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鬼帝(三) 第三章:天刀王交锋 好容易熬过了这一晚,朝阳终于升起,小鬼终于退散。郎清下手无情,估计昨晚派出来的鬼兵也被她杀的差不多。 辛苦劳累了一夜,回头再去看,帝行云双手环绕着她的脖颈就这样睡了过去。抱得死死的,最让人气结的是,郎清竟然扯不开! 作为无为观观主座下首徒,一身术法令妖魔丧胆的第一捉鬼师,此刻,她却是无法将这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郎清瞬间觉得自己多年来接受的仁爱洗礼遭遇了崩坏。一张脸阴沉的像是变了天。 帝行云从出生到死亡再到地府的三千年岁月,从来不需要睡觉,如今却在郎清的背上睡得香甜,如同一个稚子。偶尔变换一种姿势,翻来翻去竟到了女子的怀里。 郎清二十年来都在修道,哪和人这么亲密过,鼓足了劲便要将人推开,又被帝行云那张脸吸引过去。看了她很久,不知为何到最后竟觉得这张脸让人感觉圣洁,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产生幻觉的缘故。 她就这样看着她,慢慢的内心平静下来,再也生不出先前的薄怒。似乎眼前的这人有一种让人宁静的魔力。帝行云揽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呼吸均匀绵长。郎清干脆在一旁默念起清心咒,却发现无论怎么念心境都有些微乱。她不由的开始责怪起眼前这人。 自己辛辛苦苦与那鬼怪斗争,她倒好听话的可以,直接睡在自己背上,也不怕中途掉落下去。而后更加过分,睡倒在自己怀里,双手揽着她的腰肢,气息埋在她的胸间,郎清二十年来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偏偏你看久了还对此人生不出气来。这可真是愁煞人了。 帝行云睡得安稳,梦里俱是一片柔软,像洁白的云,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幸亏她没有下口,否则真的不能保证她能自然安逸的醒来。 她睡眼惺忪,双手却没有从郎清腰肢上松开,帝行云笑得甜美,迷蒙蒙的说出一句话,“我能不能每天都这样抱着你,很舒服……”她的尾音透露着享受的意味,终于说的某人恼羞成怒,直接从原地站了起来。 这突然的动作,差一点就把行云摔倒在地上。 “喂!你讲不讲理呀,我这才刚刚睡醒?”帝行云心里委屈,想我三千年来第一次睡觉,你能不能客气一点呀! 郎清才不管她,一张脸此刻就差挂着霜,冷意凛然。 帝行云不知哪里招惹到她了,但想着自己从她怀里醒来,心里莫名的就多了欢喜。也就不再计较郎清的置之不理。 “看在你陪我睡了一场好觉的份上,姑且原谅你!” 郎清功力深厚又不是聋子,听到这句话,猛地回头瞪了她一眼,帝行云感觉莫名其妙,“怎么?不是你陪我睡的吗?”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郎清想起之前心脏乱跳,心境始终无法平稳的一幕,气的直接抽出破邪剑,“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砍了!” 帝行云连忙退后几步,“你…你……没事动什么剑?!”她不确定破邪砍在她的身上会发生什么事,一时也就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多说一句。 七月十五终于过去,鬼门关闭,鬼王等人趁着混乱逃入阴魂鬼界,也算是回了巢穴。地府的漏网之鱼自有黑白无常负责抓捕回来,有鬼差负责监视。 此时的地府,经历了一场鬼囚更迭,大部分的鬼也都被抓回。只有遁入阴魂鬼界的鬼王等人还滞留在外。 “鬼王一心谋划这场出逃,修习血尸大法,回到了鬼界也方便了一窝端。至少天刀王在阴魂鬼界称霸,若能起到内讧的效果想来也不错。只是……那位小祖宗……?” 陆判官欲言又止,“那位小祖宗至今也没有回来,是不是要派人……” 阎王一脸无奈,“那位小祖宗,上头的话都不听,难道你还能拿着锁魂链把她给绑回来?” 陆判官连忙挥手,“不敢不敢!” “唉,等她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这三天的路程,入夜零零碎碎的还是会碰到一些鬼兵,不过毫无意外的都被郎清一指焚灭。一路波折终于到了三清门。 “两位请坐,家师须臾便会到来。” 郎清客气的点点头,“有劳小师傅了。” 帝行云毫不客气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周围的一切,很是新奇,“这就是人间的道派呀~” 郎清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帝行云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我是说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道派呀!” 郎清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专心等待广念道人。 就在郎清沉默的同时,帝行云突然轻咦了一声,“咦?奇怪,好好的道观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她刚要说话,就见一清瘦的道人从里面有了出来。打量了她两人,这才说,“这位可是郎清师侄?” 郎清正色望着眼前的道人,恭敬抱拳,“拜见广念师叔。” 帝行云越看越奇怪,总觉得这道人不是什么好人。刚要去提醒郎清,就见广念道人满是微笑的开口说,“师侄一路从南山赶来路途辛苦,就是不知破邪剑……?” 郎清这才想起来,取下背负的长剑握在手中,“师傅来时说了,他很怀念三年前与师叔共饮的桃花酒。” 广念神情微愣,双手自然的收回,“好说好说,等师侄走时,便带上几坛桃花酒。” 郎清微微一笑,“师傅还说了,破邪乃天宫仙剑,郎清对于这段往事满心好奇,师叔可否劳烦为师侄解惑?” 听她这样问,帝行云也就把心头的讶异放在一边,抬眼看着广念道人。 几人落座之后,有道仆端了来茶水,广念道人提起这段往事很是感慨。“记得,这还是当年师傅告诉我的。” 破邪仙剑乃千年前灵仙的佩剑,灵仙此生唯一的恋人阴差阳错被鬼界害死,此后灵仙一路杀上阴魂鬼界,与鬼界当时的十大天王展开了一场恶战。灵仙修为散尽,最终杀的鬼界从此再无王。灵仙陨落之际立下重誓,破邪仙剑,一生屠鬼,世代不休! 灵仙陨,破邪失。终在三千年前被一魔道寻回,仙剑不可断,于是只能在剑上留下了无数禁制封印。时日不久便又碰上神魔大战,也就是那日,破邪消失无踪,辗转来到了人间,被祖师爷捡到,成为镇门之宝。 “其后被你无为观借去三十年,如今便正是守约归还之日。” 帝行云听他说起千年前的神魔大战,隐约有印象。她好巧不巧的就出生在了九重天屠魔战场,刚一出生就被鬼帝抹杀。此事,令她郁闷了将将百年。 郎清低头思索,“想不到关乎破邪竟有这么多的故事。” “是呀,郎清师侄。” “方才听师叔提起破邪剑上的封印禁制,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师叔师门里可想到破解之法?” 广念道人听她问起,神色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这是自然。只是,还需师侄配合。” 郎清点头,说着就要将破邪剑递交给那道人。电光火石间,帝行云刚刚想起了什么,就听郎清大喝一声,“行云快走!” 破邪剑出鞘,直接对上广念道人的拂尘,“师傅最讨厌的就是桃花酒,你不是广念,你是何人!” “呵呵呵呵呵,想不到,你这丫头倒也很是机灵呢!”一瞬间,从广念再到邪魔,帝行云看着这一幕猛地一拍大腿,“我说是什么不对劲呢,是你身上的阴气!” “天刀王!你是鬼界的天刀王!”郎清猛然清醒,赶忙护在行云身前。“你快走,我善后!” 天刀王这才笑道,“走?走不得!” 郎清凛眉,“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她!” 此时已是日落黄昏,不断的有鬼兵突破结界赶来,将三清门上下团团围住。 “不愧是世间最厉害的捉鬼师,就连你师傅都自愧不如。不过,今日本王需要你的血解开仙剑封印,所以,你和你的朋友,只能留下了!” 天刀王身为鬼界至尊,向来是笑面虎一个,此时他们占尽天时,骄阳不再,驻扎鬼界的鬼阴兵随时可以到来,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郎清回头看了一眼帝行云,言语平静,“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今日一战,你没有必要被卷进来,届时我送你离开,记住,离开了不要回头看。” 帝行云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郎清一脸沉重,连连摆手,“走什么走?要走也轮不到我们呀!” 郎清一怔,天刀王大笑。 “黄口小儿,这么想死,本王倒可以成全你。” 帝行云一脸嘲讽,“鬼知道你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天刀王八万年龟,连姑奶奶是谁你都看不出来,还敢跑出来丢人现眼?”说到最后还刻意的露出雪白的牙齿,像的在说,看到没有,姑奶奶的牙可一点都不黄! 她的话极其不客气,郎清挺身直接挡在她的身前,“废话少说,天刀王,敢不敢一战!”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鬼帝(四) 第四章:破邪剑解封 诺大的三清山,山上山下此时都弥漫了阴风,吹得人骨子里都冒出一阵冷意。 郎清的话刚刚说完就听那天刀王狂妄的笑了起来。“好一个小丫头,口气倒不小,”他指尖向前一点,声音突然变得阴森起来,“白骨枯杀阵,现!” 所谓的白骨枯杀阵,其实就是利用阴阳五行术瞬间抽取活人的精气,从血肉活人到白骨成枯。 郎清和行云两人眼睁睁的看着三清门里所有的道仆弟子以及一干长老,疯狂的大喊,不住的用术法抵抗却徒劳无功。他们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扭曲,血肉慢慢的被剥离,渐渐的露出了里面的白骨。再一眨眼,就只剩下光秃秃骇人的骨架,不时的还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这些人怕是很早以前就被人下了毒咒,此时白骨显现,整个三清门都在天刀王的掌控之下,既然走不了就只能战了!” 密密麻麻的骨头架子从各个方向飞了过来,帝行云看了一眼面前骨架粉碎,只剩下孤零零一颗头骨的画面,不禁心下作呕。“这天刀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行事真是够阴毒恶心的呀!” 郎清定睛去看,只见一百零八个头骨围绕在她的周围,不断飞旋。 白骨枯杀阵的厉害之处,在于死者生前的怨愤,活人之躯生生的被炼化成白骨,而且尸骨不全,只留下了一颗阴气四溢的头颅。在这时,如果心性不坚定的,很容易被幻觉逼疯,或者是被阴气入侵,腐蚀魂魄。 帝行云随意的在原地踱了几步,刚要说话就听的一声巨响,破邪剑气蓦然四射,郎清长发飘起,身子停在半空,万剑齐出,直看的人眼花缭乱。 天刀王脸色一沉,“哼!想要破阵,没那么容易!”他的大手掌轰的一声拍在了阵法上,威压一瞬间就又强了几分。 “行云!打碎你面前的那颗头骨,快!” 帝行云一听,连忙握拳,毫不迟疑的一拳打出。她这一拳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头骨尽碎生生的在一百零八颗头骨里打出一道缺口。郎清见势,迅速飞到她的身边,“我们走!” 按照阴阳五行,只要破去阵眼,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但天刀王怎会让她们轻易出来? “小心!”郎清一道剑气斩去,挡在帝行云身前。怒意横生,“天刀王,你要杀的人是我,何必再使那卑鄙的伎俩!” 剑气擦着她的身子直接与那阴风一指猛烈撞击,天刀王抑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帝行云回过神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火气蹭蹭的冒了上来。 郎清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面色煞白。 “哎!你怎么了?”她顾不得生气赶忙扶着郎清的身子,“你真气消耗太快不能再用剑了!” “你…你不用管我,阵法已破你只管逃命去……快走!” 若不是有行云支撑着她的身子,郎清早已倒在地上。帝行云见她如此突然恼怒起来,“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他不就是一区区的杂毛王八嘛!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郎清身子虚弱没力气与她反驳,“况且,就他那战力还不见得能动本姑奶奶分毫~”帝行云嘴里嘀咕着,慢慢的站起身,将郎清好生的放在一边,双手叉腰的看着面色不善的天刀王,“信不信姑奶奶我一口气就能把你吹懵了?” “她是为了救我才被你所伤,所以这伤嘛,得从你身上找补……”帝行云自言自语,单手拈决,只听得一声清喝,“天雷地火,灭!” 天刀王一时被她唬住,连忙运起真气护身。周围阴魂呆愣,却也没发生什么变故。帝行云瞪大了眼睛,小脸被气的鼓鼓的,忍不住一跺脚,仰天大骂,“天爷爷你这是玩我呢!” 郎清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手指握紧剑随时准备着带着某人杀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你这小毛孩,也不过如此嘛~”天刀王笑得阴阳怪气的,“怎么?天雷呢?地火呢?” 帝行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见风云滚动,一声霹雳从天空乍响降下,伴随而来的还有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地火。一瞬间,齐齐的落在天刀王身上。 这可真是劈的外焦里嫩,隐约能闻到空气里传来的熟焦味。 帝行云优雅转身露出温柔一笑,“怎么样?这滋味不错吧?”她这话刚刚说完,就听的一声暴怒响起,“本王撕了你!!!” 行云俏皮的眨眨眼睛,“有本事你就来呀!看这天雷会不会劈死你!” 话还没落就飞速的将郎清扛在了背上,“先运功别说话!也不准问我究竟是谁!” 天刀王苦心筹谋了夺剑解封的事,若说这破邪剑,鬼界有鬼界的破解方法,仙界亦有仙界的方法。帝行云自幼熟读上界藏经道法,过目不忘。按照天刀王的想法是看中了郎清天煞孤星的命,她的魂血戾气逼人足矣在一瞬间冲破仙剑封印,再配合上一系列解除禁制的法子,虽说费力一些,但迟早都能解开封印。她想了想,如今破邪的来历已经清楚,临走时若将解封办法留给郎清,如此,鬼界的天刀王也就不值一提。 仙剑破邪在手,封印解开,就是她如今的鬼体也要避讳。 有古魂衫在身,她的鬼体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就连鬼气也被封锁,无法被破邪感知。古魂衫的作用委实广泛,在此就不一一细表。 帝行云扶着郎清进入了一间破庙,郎清面色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说实话,若不是为了救帝行云,她也不会着了天刀王的道儿,她功力乃世间第一捉鬼师,换了平时,怎么弄也不会到了被鬼兵追杀的份儿。 “你性子太冷,但心又太善良,真的拼杀起来,一对一,或许那天刀王都不是你的对手。”帝行云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铺好的干草上,基于之前的事情慢条斯理的分析着。 “总之嘛,你也不会怀疑我是谁,好人还是坏人。我改主意了!就不和你回观里了。想想还是云游天下的好,修道什么的远没有玩乐有趣。” 听她这样说,郎清沉默下来。闭着眼也不看她,竟自顾的在一边打坐。 “等你伤好了,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我的伤已经好了。”郎清睁开眼,突然开口。 帝行云一时语塞,被人这样赶着走滋味还真不好受。她绕着郎清兜兜转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临走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帝行云笑得灿烂,郎清不由的想起一路上这人也并未做一些坏事,点点头,“说。” “让我在你怀里再睡一夜,这样我才肯走!否则,哼!” 对于帝行云这样无理的请求,破邪出鞘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这就是郎清的态度。 “喂~你做什么呀!快把剑拿开!” 郎清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的把剑收回。“我答应你。明早,你必须要离开。”说着她就不再理会某人。 帝行云刚在心里腹诽女子的奇怪行为,紧接着又听到这个让她开怀的事情。赶忙从干草上一个打滚,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那我们睡觉吧!” 破邪剑乃灵仙佩剑,仙剑有灵自然会秉承灵仙最后的遗志,杀尽世间鬼邪。既然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都没有反应,想必这人也就不是鬼邪。郎清想了想心里终于安定下来,若行云是邪魔,那她肯定要斩妖除魔。只是,心底尚存了一丝不愿。也就是因为这不愿,才让她有了试探之意。 帝行云乖巧的躺在她的怀里,双手揽上她的腰肢,第一次从郎清怀里苏醒,她就喜欢上了女子的怀抱。清香静谧,隐隐的让人感觉到踏实。 只是,郎清却不这样想。她已经领教过眼前这人的神奇之处,打定了心思要控制好心境,其实她越是这样警惕,感知就越敏锐,弄得迟迟无法入眠。 此时行云已经睡的香甜,明月光照进了破庙,为这残破的庙宇最后增添了一缕庄严。 郎清叹了一口气。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对此人避之如虎,也许是为了了却下山后的这桩麻烦。如果行云真的随她上了山入了观,那今后的日子天可怜见,势必要每日忐忑的过活。是以,答应了她的要求。 在她看来,这帝行云就像是一个稚儿一样,贪恋温暖的怀抱。其人,倒也没有什么邪念。 这一夜,伴随着明月皎洁,伴随着郎清的复杂心绪,也就度了过去。 再次醒来,破庙只剩下一人。 郎清拿着手上的半副衣角,看着她留给自己的讯息,又惊又怒,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帝行云竟是硬生生的从郎清身上撕下了一角衣衫,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鸡血写下了这样一封信。 信的内容,更是让人惊诧。郎清站起身,盯着手上的帛书,“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信上说的正是破邪剑解封的秘法。没有天刀王手段残忍,只是借助天时地利,以天地浩然正气冲破枷锁,再以自己的心意进入到其中斩破剑上的禁制。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不说天时地利,光以心意进入剑身斩破禁制,就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午夜之时,天地霍然散出耀眼的光芒,蓝光几乎点亮了这夜,照的人心都透着澄澈。 郎清满头香汗近乎虚脱的躺在地上,手里握着的,正是那一柄锋芒闭口的破邪剑。 仙剑解封,天地在这一刻产生了共鸣。像是在欢迎一般。 “破邪!破邪!破邪……” 回荡的俱是晦涩难懂的声音,郎清听懂了,那天地呼唤的,是仙剑的名字,破邪! 此时的帝行云正躺在树林水边发呆,那一声声的破邪传入她的耳里,她会心一笑。 “想不到,你还蛮厉害的嘛!”小虎牙不经意的露了出来,显得格外古灵精怪。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口粮们看文愉快哦! ☆、鬼帝(五) 第五章:鬼面人心 三清门被灭,鬼界天刀王出手一时令人间不太平起来。天刀王作为阴魂鬼界的龙头大佬,虽灭了三清但改仙剑为鬼剑的计划并未达成。尤其是还被天雷地火弄得狼狈不堪,就这样负伤回了鬼界,见到的还是自己多年前的对头,自称鬼王的鬼风。 人间不太平,这鬼界也起了内讧。 破邪解封,仙剑认主。且说郎清背负破邪回到无为观,迎接她的是无为观主意味深长的眼神。 “拜见师傅!” 她抱拳阖首,无为观主看的却不是自己的首徒,而是那把已经解封并且认主的破邪仙剑。 “破邪认主?呵!我的好徒儿,为师真的很替你自豪!” 郎清抬头,神情微诧,不明白师傅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把剑拿来。”无为观主轻轻的抬起手,看都不看自己的徒儿。 郎清老实的解下长剑,将破邪恭恭敬敬的交到了无为手上。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师傅。” 郎清此次回来,总觉得师傅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仔细去看去感受,也不像是被人夺舍或者摄魂,可是,为什么师傅前后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郎清不敢去想,尤其是以恶念揣测自己的师傅。 回到房间,她脱了一身青衣道袍,只身迈进了浴桶。疲惫的身躯终于在温暖的温水里得到了慰藉。不去想任何,却在闭上眼的时候蓦的想起了行云。 那个神秘却单纯的女子。有着一颗小虎牙,笑起来很是好看。 无为观主带着仙剑一路向密道深处走去。密道很长,或许郎清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都不见得知道有这密道的存在。 光线有些暗,两旁的鲛鱼灯看起来已经燃烧了十几个年头。走到尽头,是成堆成堆的白骨和一些禽类的残骸,无为观主终于停了下来,俯身跪在中间的一块灵位面前。 “主人神算无双,无为奉命在二十年前收那女婴为徒,今日幸不辱命,破邪解封,这才前来面呈主人!” 他说完这句话,安静的空气终于有了一丝响动,高高在上的灵位突然转了过来,露出一张五官模糊的脸。 “破邪终于解封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就像是洪钟的回音,说话时那张模糊的脸也在扭动着,怎么看怎么让人胆寒。 “那接下来,主人可有何指示?”无为观主小心翼翼的问着,看起来对那口里的主人很是敬畏。 “杀了…她……杀了她……” 声音不断回荡,灵位自行转了过去,似乎已经不愿再多言。 距三清被灭,无为观大乱已经有了七日的时间。这七日里,有关于天下第一捉鬼师郎清叛门的事情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 “郎清为了一把破邪剑竟然与自己的师傅无为观主兵刃相向,如此之人,怎么能够成为仙剑的主人?!” “事已至此,整个修道界已经向她发出诛杀令,也是无为观主仁厚不愿对自己的逆徒下手,否则,七星绝阵怎么会让她逃出?” “是呀是呀……” 白衣女子听得郎清的名字这才凝神听下去,谁知听了半天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东西! “胡说!她才不会是这样的人!” 她一掌拍下,竹筒里的筷子直接飞升在半空中,便是她一念之间就要行杀人之事。 帝行云想着初见时那个外冷内热的善良姑娘,忍不住叹息一句世人有眼无珠。她轻轻挥袖,眨眼就出了茶楼。 那几个多嘴之人早已被她那一手吓到,只见竹筷没入粉墙三寸有余。她这一走,茶楼里竟没人敢再说话。 郎清受了重伤,好在还有破邪剑在手,七星绝阵,师徒反目,向来待自己仁慈的师傅认定了自己是邪佞化身,便要诛邪。连活路都不肯留给自己,出手就是七星绝阵。 无为观乱做一团,她的师傅,像是对待仇敌一样挥剑贯穿了自己的胸膛,那一日的记忆,是血红色的。 她不能对着昔日一起练剑修道的师弟师妹们下杀手,不能对着养育自己的师傅出剑,直到,她的师傅亲口说—— “二十年前之所以收留你,为的就是今日!破邪剑已经被带回,你若真的想报答为师,就去死吧!!!” 那无情狰狞的面孔,撕毁了最后的伪装。她这才知道,一切,原来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谋划好。她的价值不过是让破邪解封。 “可笑,真可笑……” 郎清浑身是血的躺在杂草堆上,眼里带着湿意。她可以忍受师傅对她的恶意,但唯独不能容忍被人利用。她的自尊以及对这世间的善恶信条被她最敬重的师傅摧毁,这,就是人心吗? 如若不是她拼死呼唤破邪前来,在无为观她就已经死了。郎清变得更加沉默,但她的剑刃却是越来越锋利。 “我拒绝成为别人手里的刀,更拒绝被人主宰命运!” 不断的被人追杀,藏无可藏,避无可避,那个冷情却心善的捉鬼师,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这世间,最让人感到害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是绝望。 她躲在杂草堆里喘息,月光从外面照进来,让她想起那个静谧的夜晚。那个漫长的夜晚,她虽忐忑,却也心安。 就在此时,有脚步声响起。 郎清握紧了破邪剑,紧紧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她杀的人太多了。可仍旧有太多的人要来杀她。 破旧的门哐当一声撞击在地上,郎清身子一跃而起就要先发制人,“清儿!” 这熟悉的呼喊声让她动作一顿,“嗨!郎清,是我!” 借着月光,郎清终于看清这人,“行…行云?” 帝行云能够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当即音调一扬,“嗯呀!是我,想不到吧!” 郎清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再次变得虚弱起来,“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救你呀!走!有我在,没人能够欺负到你!” 郎清微微一怔,就被行云握住了手,拖了出去。“有我在,你不用怕任何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有人要杀你,有我保护你!” 帝行云找到了郎清,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只有她知道,当看到她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躲在杂草堆时,她三千年没有动过的心竟然有了一刻的酸楚。这让她很不好受! 明明一个清冷优雅的人,被逼到走投无路只好挥剑杀人的地步,帝行云心里有了怒火。在她看来,这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你就断定我是无辜的?我满手沾染了鲜血……我” 帝行云扳正她的身子,认真的看着她,“你放心,我又不是瞎子,你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她的声音算不上温柔,甚至还带了几分痞气,听在郎清耳里却成了这个世间唯一的声音。 她不再去问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只知道,信任这东西,是相互的。 在她看来,帝行云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能够及时躲过众人的追捕。 “你重伤未愈,这两天就不必理会那些烦人的苍蝇。”她从衣衫里随手拿出一颗药丸,“吃下去。” 那是一枚散发着香气的药丸,郎清送到嘴里,入口即化。一瞬间整个人都陷入一股眩晕的状态里。 帝行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睡吧,睡一觉你的伤就好了。到时候,我带你杀上无为观……替你出气。” 郎清一觉醒来浑身清爽,不仅身上的伤都完美愈合,就连法力也得到了数倍的提升。她看着帝行云的眼光越来越复杂,而帝行云像是根本没打算和她说清的样子。她只好作罢。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替你出气!” “你要去无为观?!” 帝行云叹了口气,“不,是你和我一起去无为观。” 郎清皱眉,“我怀疑师傅背后另有高人指点,从上三清门再到破邪解封,恐怕这一切都是场阴谋,从二十年前他们就在谋划。” 帝行云点头,“正好,去涨涨见识也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妖魔鬼怪!” 郎清本想劝她,怎料越说行云兴致越高。“哎呀,快点走啦,还啰嗦什么~” 无为观大乱,郎清以一敌众从七星绝阵里杀了出来,带着重伤而逃。同样带走的还有那把本已经放在灵位前的破邪剑。 “无为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桀桀桀桀……”一阵怪笑声从静谧中响来,一道鬼影从灵位里走了下来。 他的舌头瞬间化作钢勾,死死的钉入无为的脖子,鲜血喷涌。 无为面色苍白,“能为主人解渴是属下的荣幸!” “破邪被夺,郎清逃走,你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我呢?”那鬼影看起来是个喜怒无常的主,空气中幻化出来的手轻轻的抚摸上无为的面容,像是情人间的触摸。 只是,下一刻,血肉模糊。 无为的一张脸生生的被那只手撕了下来。此时能看到的只是一张血淋淋的鬼脸。 “这样才像话嘛~”那鬼影呵呵一笑,不顾地上的无为疼的死去活来。 “嗯?她竟然还敢回来?”鬼影冷笑,“这回,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嗯?” “知道!知道!属下定会完成主人吩咐的事!” 那鬼影刚要转身,鬼躯猛地一震,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人间!!!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把人的脸皮直接撕下来,写出来自己都恶寒不已,还是凌晨写的== ☆、鬼帝(六) 第六章:鬼体出身份 远远望去,无为观透着一股阴沉,就连它上空的天都有了灰暗。 帝行云不住咋舌,“啧啧啧,我就说无为观有鬼嘛!还不是一般的鬼。” 郎清眼睛一亮,“既然有鬼,那我们快点去!”她拎着帝行云就像拎着一只小猫似的,脚下飞快,瞬间就消失在了空中。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9节 帝行云这脚刚一落地就忍不住给了郎清一个白眼,知道你是捉鬼师,可你这职业病也太严重了吧_在她看来,是病就得治,万万不能弃疗呀! 她几乎是怜悯的看着郎清,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鬼呀,是鬼呀!面对着这么一个捉鬼成病的强悍捉鬼师…… 她二人刚刚踏进无为观,立刻就有人上来呵斥,“什么人!胆敢擅闯无为观!” “嗯?!大…大师姐?!” “什么大师姐!叛徒贼子!你还有胆子回来!” 无为观弟子纷纷拔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郎清看着这一幕,回想起不久前从这里杀出去的景象,内心感叹。她轻轻开口,“让开。”话不多,却有一种威慑弥漫在字里行间。 就在所有人摇摆不定的时候,一声大笑由远及近的传来,“我的好徒儿,你还敢回来?” 无为观观主头戴一副铁面具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帘。 帝行云微眯着眼睛,笑得不怀好意,“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师傅?” 郎清面色如水,望着无为观主,“我想知道,二十年来,这阴谋背后,究竟是谁在企图策划我的人生。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无为观主气息较平时虚弱不少,他盯着郎清,面具下的狠毒目光像是毒蛇一般,“你生来就被我救下,如今成人不图报恩反而对师傅拔刀相向!郎清,你真是师傅的好徒儿!” 郎清怔在那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苦涩一笑。“怎么?师傅要害弟子,弟子便要洗干净脖子等着屠戮吗?我郎清的人生,不由任何人主宰,不管是您,或者是您背后的厉害角色,都不能。” 她的气势陡然而起,向前逼近一步,“而且,我来,不是准备来讲情分的。” 在那场血雨厮杀里,得以苟活,那么,事情的真相她必须要知道!这,就是她来此的目的。 欲害我之人必先知其图,欲杀我之人誓必反其心! 从这件事情,帝行云对郎清的性格也多了几分了解,没有愚忠和妇人之仁,生死面前,冷静从容,杀伐果断。倒也不失为一个人物。她看了郎清一眼,郎清一脸沉容,“鬼鬼祟祟藏人背后!既然不肯出来,那我就逼你现身!” 她的身子一跃飞到了无为观上空,破邪一斩,剑气像是灯罩一般覆盖了方圆之内。 “你!简直是狂妄自大!”无为观主一时怒起,就要出手,帝行云三下两下的就到了他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要打架?冲我来!” 破邪剑的威压被完全的释放出来,剑意继承了主人的意志,变得凌厉誓不罢休。 无为观地底深处的那条通道里,动荡不堪,霸道的剑气直接斩灭了鲛鱼灯,黑暗里传来阵阵的讥讽声。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冰冷之意瞬间从地底飘出,无为观的人纷纷被冻结成了一座座冰雕。 “嗯?啊!拜见主人!” 随着无为观主惶恐颤抖的说话声,一道黑色的鬼影浮现出来。穿着宽松的斗篷,只能看到半张鬼脸,辨不清眉目。 时间像是因为那数不尽的冰雕也有了凝滞,没有人说话,只透出让人感到压抑的阴森。 郎清看着他,手里的破邪剑铮铮作响。帝行云皱了皱眉,不做反应。 鬼影阴煞突然打破寂静,他的声音嘶哑,像是磨刀声。 “破邪已然认主,您跟在她的身边,就不怕有朝一日,魂飞魄散吗?” 帝行云一听到那鬼影开口,双眼猛地睁大!随后神情变得警惕起来。 “郎清是么?先别急,你把眼睛擦干净,看一看她是谁?” 他优雅的度着步子,一面泛着幽光的镜子浮现在空中,直接映照在帝行云身上。 “应神镜?!”郎清心中一震。 嘶哑声再次响起,“应神镜下辨鬼魂,不是鬼,你就踏前一步。”他看着郎清,话却是在对行云说。 郎清缓慢的扭过头来,她知行云不是寻常人,若真是鬼,她身为捉鬼师,行云又怎会连番帮自己? 帝行云索性一笑,径直迈了过去。 “行云!” 帝行云朝她回眸一笑,“我骗了你,你会怪我吗?” 她刚说完这句话,应神镜光芒万丈,镜面之上,端然浮现的,是一缕魂。 郎清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你竟是鬼身?” 帝行云容色深沉下来,“不错,你看不出,是因为古魂衫就在我身上。” “怎么?不是要捉鬼吗?郎清,你倒是捉一个让我看看呀~”无为观主此时死死盯着她,满脸的嘲讽。 郎清脑子里闪现的俱是关于帝行云的一切,她在夜晚出现撞上自己,她一招逼退天刀王带自己离开,她在自己最落魄时赶来拯救自己,同样是她,带自己来此出气,为自己鸣不平。 她是鬼身,且骗了自己…… 帝行云问她,“我骗了你,你会怪我吗?”郎清摇摇头,神情恢复镇定。 她重新把剑举起来,厌恶的看了一眼阴煞,“行云,不是说好要为我出气吗?现在,我很讨厌这个人!” 帝行云心中一喜,便觉得温暖。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帝行云的朋友!”她爽朗一笑。手指便是轻弹,无中生有里琴音作响,缭绕耳间。 而帝行云的手段这才初初显露。似乎,也只有到这时,郎清说一句厌恶此鬼,她才愿意为她驱鬼。 以天地为琴身,以空气丝缕做弦,心意为谱,若要杀人,只在一念之间。 阴煞不理会她的举止,顾自说着,“三千年前神魔大战,天宫之上,时逢帝后孕子,刚出生就夭折,帝子落入地府做了鬼,想必,那位就是您吧!” “从古至今,作为鬼身的帝子,无论您身份多么尊贵,却和无数的亡魂一样,一样,是鬼。” 四周静悄悄的,无为偶然听到帝行云帝子的身份又惊又惧,跪在地上竟不敢起身。 身份被说破,帝行云面色一冷,沉默不语。 阴煞那半张脸诡异一笑,“不是要捉鬼吗?郎清,你身为世间最厉害的捉鬼师,竟与鬼为伍!” 郎清咬着唇,蓦的挥出一剑直接斩向阴煞,“聒噪!” 宫商角徵羽,此时帝行云指尖已成曲。曲意为杀,音调清冷。 “阴煞,你既知我帝子身份,可曾预料,你今日活命几成?” 阴煞鬼面一沉,血红的眼睛终于睁开。他闭上眼,只留出一半鬼面,阴森十足。他睁开眼,没有五官,只有一对血色的瞳孔。 “我若睁眼,则天地不可挡,日月不可照。帝行云,纵你是帝子,也逃脱不了鬼身。悠悠岁月三千年,你可曾听过阴煞遮天的故事?” 所谓的阴煞遮天,是名副其实的鬼中帝王。就是说当那存在睁开眼睛时,天地都要被遮蔽,日月也不可光临其身。 帝行云地府三千年阅尽三界道经,这阴煞遮天说的其实是两位。阴煞与遮天。帝行云闭着眼睛手指在虚空里挑拨轻弹,半晌,当她睁开双眸时,声音多了些庄严肃穆。 “三千年前阴煞遮天亡于天宫九重,而你,是阴煞死时逃脱仙界的一魂一魄。” 琴声铮铮,流光冷箭。阴煞仰天大笑,“帝子果然不同凡响!吞了你,我就可以重返鬼帝的风光!只要吞了你的魂,上天入地何处行不得?!” 帝行云冷厉一笑,“我说,不可以。” 琴音成网像是找准了时机一下子撒下来,以网成牢。“清儿!用破邪剑!” 郎清闻言身子一跃,剑声清越,直捣黄龙! “刺他的眼睛!” 阴煞陷在琴音牢里,面对破邪剑的到来,赤眼突然被放大,以至于天地都好像是充斥在血红的颜色里。那种颜色,太浓太重,一眼看去就能迷了人的心智。 “不要看他的眼睛!用破邪!” 郎清闭眼咬牙狠狠向前一刺,她终究是凡人肉躯,只能借助破邪的仙光庇护己身。只听得一声咒怨,阴煞的一魂一魄强行冲破了帝行云的琴音牢,破邪剑下魂魄已经有了分离的趋势。 “尽管你清楚我的来历,可是,你还是太弱!”帝行云毫不客气的戳穿他。 阴煞嘶吼着,疯狂着,九霄之下俱是回荡着他的不甘和仇恨。 “该死的!你怎么会这么强!我是鬼帝残存的魂魄,怎么会败在你们的手里?帝行云!郎清!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来日再见!” 随着他的离去,无为观上,冰雕粉碎,无为猝死,就连周围的草木都有些枯萎。 “他带走了方圆里的生机!” “不能让他逃走,我们追!” 与此同时,阴魂鬼界产生了剧烈动荡。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天刀王猛地抬头! “鬼界突生异象,怕是有大事发生。”鬼王收起法器,“天刀王,阴魂鬼界有你没我,总要分个上下,不妨你我就打个赌,谁能找出鬼界动荡的原因并且铲除隐患,那么,便奉谁为王!” 天刀王奸诈一笑,“好!” 说着,两鬼迫不及待的就向着鬼界入口飞去。 阴煞的一魂一魄夺取了无为观周围的生机,此刻叫嚣着往鬼界逃去。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鬼帝(七) 第七章:鬼界争帝 帝行云的厉害不是他现在可以应付的,这帝子身份怕也是天帝九子里最尊贵的。可这样的人物好好的帝子不做偏偏就在地府做鬼,阴煞魂魄险些分离,满腹的委屈。这真是坑爹的!原以为是九子里最弱的!谁知道会碰上这么一个奇葩! “他奶奶的!老子真是撞鬼了!”他一边疲于奔命一边开口咒骂,身后还跟着死活甩不开的两人。 “看来他是要进鬼界?” “跟进去!” 郎清根本不需要费力,破邪仙剑直接拖着她先前飞驰,不时发出铮铮的躁动响声。 破邪使命就是杀尽天下鬼,此刻见了鬼界如何能安定下来? 眼见着就要到鬼界入口,天刀王眼神好使,隐约看到了一缕白光,横冲直撞的,下意识的放慢速度。 鬼王此时可是欢喜,见了那白光速度更快了几分! 阴煞先后被帝行云与郎清所伤,阴气匮乏,这一抬头就见一个飞快的身影向自己冲来,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用力一吸! 他之所以认出帝行云的帝子身份,也混不在意,原因就在于帝行云是鬼身。只要是鬼他就拥有压倒式的优势。这阴煞是什么人?是三千年前鬼帝的一魂一魄,也就是今时鬼界的老祖宗。他这么用力一吸,鬼王马上感觉自己的血尸之身就要崩溃,吓得赶忙往回跑。可惜,来不及了。他几乎是着急火燎的冲向阴煞的嘴里,然后直接被阴煞一口吞了! “啊哈?大补!”享受的声音传了出来。 天刀王见此一幕早就吓傻了眼,这刚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鬼王修炼的是血尸凝神大法,他的功法如今被阴煞利用简直是如虎添翼!运用的好,这血尸凝神修炼到极致,甚至有可能凝聚出完整的三魂六魄!这意外之喜如何不让人癫狂?! “该死的帝行云,今日我且饶你一命!”他说完这话又是快马加鞭的跑路。 破邪剑剑灵自行凌空一斩,直接斩在了阴煞消失的地方。可惜,晚了一步还是被他逃了。 破邪一出,鬼界的常驻民瞬间不安起来。每当这时,帝行云便是一声冷哼,在这鬼界,拥有帝子神魂,天鬼之身的她,恍若成为了阴魂鬼界最正统的权威。 她的神魂放出后,整个鬼界一下子安静不少。 这一天之内,鬼王被吞,天刀王逃走,更有两位厉害的鬼魂闯了进来。前者让他们魂魄感觉到了魂里的热烈,后者给了他们深深的敬畏感。还有那名女子,竟然是为破邪解封的最强捉鬼师郎清! 这前两个人物不管怎么说还是鬼,这突然间阴魂鬼界闯进了一位捉鬼师,还手持破邪剑,这酸爽!哪个鬼能受得了?!更别说那让他们感觉到深深畏惧的鬼魂,貌似看起来和这捉鬼师还是一伙的?! 阴魂鬼界的万千鬼魂,世界观一再被刷新。 “可是?!那吞了鬼王的又是什么鬼!这都来了一群什么鬼!!” 帝行云正迈步走着,只觉得耳根子快被烦死了。也不知是为什么,自她进了这鬼界,众鬼的心声都能被她听到,吵吵嚷嚷的,这脑子都要被吵晕了! “都给我闭嘴!” 郎清一愣,“你怎么了?” 帝行云撇撇嘴,“你不觉得这里很吵吗?” 郎清看了她一眼,淡定摇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样走着,就来到了阴魂殿。阴魂殿自古都是鬼帝的寝宫,只是阴煞遮天一死,鬼界无主,再无人可称帝,就像是天刀王那样野心勃勃的一开始也只敢称王,不敢称帝。 帝行云漫不经心走着,心思乍起就要在龙椅坐下。 “慢着!” 郎清神色不安,“不要坐!这是鬼帝的龙椅。” 行云挑眉,“鬼帝?很厉害吗?”她身为帝子眼界自然比常人高,有傲慢的资本。 郎清不语,若说这鬼帝全盛时期,的确很厉害。直接威胁到仙魔两界地位,这才有了所谓的神魔大战。说的好听,其实只是仙魔开战,顺便引阴煞遮天上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阴死。 仙界在与魔界开战的同时,巧妙的借了敌方的力量向鬼帝开刀。虽如此,却也没有真正做到斩尽杀绝,一魂一魄被逃了出来,成为了现在的阴煞。 帝行云看着那龙椅摇了摇头,转身走开。在那一瞬间,她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召唤,像是那龙椅在向她表示欢迎。如同一只狗见了主人一般。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心里打鼓。“怪不得清儿不让我坐这龙椅,果然鬼帝的东西都透着一股子阴森气。” 进了阴魂鬼界,这阴煞像是蒸发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就连破邪也无法感知到他具体的方位。整整三天,这两人都呆在鬼界四处游荡。 蓦然间,只听得一声大笑声,回荡鬼界各个角落。 “帝行云!郎清!我在阴魂殿等着你们!有胆子你们就来!” “是阴煞?” “看来,吞了鬼王对他修行大有裨益。” “我郎清立志捉鬼,岂能因为他修行大进就畏之不前?” “嗯?”帝行云扭头看着她,突然说起,“我当初还真怕你会拿起破邪一剑斩了我。” 郎清看了她一眼,神情不起微澜,“一,以你的强悍,破邪剑或许根本斩不了你。二,你是帝子,屠戮帝子是要遭天谴的。三,” “三什么?” “三,你和那些鬼终究不一样。”郎清轻声开口。 帝行云心想,帝子怎么可能会和鬼一样?她刚要仔细问,郎清根本不给她时间,径直去了阴魂殿。 “喂!等等我!” 阴魂殿内,阴煞一身戾气站在那里,吞了鬼王,借了他一身的血尸凝神大法,以此法修炼,竟让他有分离趋势的魂魄开始凝聚,短短三天的时间,他的功力提高了三倍! 这鬼王辛辛苦苦为他人做了嫁衣,阴煞毫不客气的全然消化,将自己的功力提高到了一个巅峰。此时,他要做的是,吸了那两人的魂,然后顺理成章的一统鬼界,坐拥鬼帝之位! “世间最强捉鬼师,鬼身帝子,不知这两人的魂,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恐怕你无法知道了。” 郎清一身青衣御剑而来,一旁是容貌无双的帝行云。 “嗨我说,你这个鬼做的可真不厚道,我们帮了你这么大忙,你花了三天的功夫把那鬼王消化透了,这一句感谢都不说就急着邀战,同样是鬼,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阴煞阖首,“我尊贵的帝子大人,既然您都承认了自己是鬼,那么,我终将成为鬼帝,何不提早把魂献上,表示对鬼帝的敬意。” 帝行云冷哼一声,“本座是鬼不错,不过,若说鬼帝这也轮不到你来当呀,你以为这是赶集市吗谁来的早谁就占便宜?” “荒谬!你堂堂帝子难道还想与我争夺鬼帝之位?!” “这有何妨。”郎清一步踏出,从容不迫。 “是呀,这有何妨?”帝行云小脸一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那便来战!”阴煞一巴掌直接拍下,不留余地! “呀嘿!敢在本姑奶奶面前偷袭!” 帝行云一指伸出,“擎天指!破!”像是锥子遇到了麻袋,别管你捂的多严实,一捅就破。 郎清神色淡然,“破邪剑!出!”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鬼帝(八) 第八章:红颜诅咒 阴魂鬼界,两鬼一人打的是昏天暗地,帝行云的神魂仙气,郎清的破邪剑光,再加上阴煞的血尸阴寒。在此时,万鬼不敢出没,阴兵不敢干涉。狂风肆虐,阴云成堆。 远远的就听阴煞一声嘶吼,“帝行云!你欺人太甚!”他的血尸被帝行云郎清合力从中斩断,单臂炸裂,血肉绽开登时飞出几丈远。 “清儿,离远点!那尸气有毒!” 郎清闻言眉间微皱,手腕轻转,一剑就要搅碎阴煞的血尸。 血尸顷刻合体,帝行云大感不妙,孤身就挡在郎清身前,面对阴煞的愤怒暴起,嘴里念念有词,“天地有皇,奉行帝命!古魂衫,起!” 金色光芒蓦的笼罩了天幕,衣饰上的符文一瞬闪现,帝行云身穿古魂衫,目光如炬背脊挺直的挡在郎清前面。她左手轻抬,眼神悲悯,“大慈悲,为怀掌。” 阴煞彻底被郎清刺来的一剑激怒,心底的危机感却是越来越浓,但见他燃烧精气,愤怒的向两人扑来,正好对上的,是帝行云轻抬而起的慈悲为怀掌。 古魂衫的金色本体第一次显映在人世,作为三界至强的防御法宝,帝行云的那掌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两掌撞击,翻起无数的气浪,郎清站在帝行云身后,帝行云退不得,她若退却一步,说不得就会危及到郎清的性命。她微微蹙眉,脚步像是扎根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好一个帝子!这是你逼我的!”阴煞的血眸不停在运转,他融合了血尸凝神的方法,危急关头竟想起用帝子释放出的魂力来刺激自身魂魄的凝聚。 郎清心神一动,她虽不懂阴煞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以她捉鬼师的眼力来看,阴煞的魂魄在忍受着行云威压的同时,正在不断的凝聚。他的血尸身躯变得越来越庞大,宛若遮天。他的气息阴冷如坠极北寒窟。这样看来,如有足够的时间,这鬼物或许还真的可以衍生出鬼帝其余的魂魄。到时鬼帝降世,就又是一场灾祸。 郎清看了行云一眼,电光火石中两人同时出手! “代天刑罚!” “驱魂斩!” “你们赶尽杀绝,就是死,我也要你们陪葬!!!”眼看鬼帝魂魄就要齐聚,遇到阻挠阴煞怎能不怒?他的怒火化成了世间最恶毒的毒蛇,最难以逃脱的死气,瞬间向两人袭来。 此时,可以说是阴煞修为最接近鬼帝的时刻,他誓死都要带着仇敌入黄泉。帝行云大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来不及做什么,只是依靠着本能转身急忙拥抱了郎清,用她的后背作为盾牌,防止了那些死气去伤害那位年轻的捉鬼师。 一阵阵轰击声传来,郎清头脑一片空白。时间像是有了停滞一般,因为太震撼所以影响了岁月的流程。 她喉咙发干,指尖颤抖。“行云?行云你怎么样?!” 郎清被她紧紧抱着,保护着,心头酸楚。 帝行云虚弱一笑,“我还是,最喜欢,你的怀抱。” 就在此时,她额头一阵耀眼的光亮,郎清忍着刺痛去看,光亮中央,竟是一副天地山河图。天地辽阔,众生俯首,金龙称帝。 与此同时,仙界九重天帝皇钟发出一阵轰鸣,钟鸣九声,钟身映出与行云额头一样的图案。 “帝纹显现?钟鸣九声,帝纹护主……是帝九子!” “快去禀告帝后!” 灰飞烟灭里,一粒一尘埃。 “帝纹!是帝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魂飞魄散!” 阴煞几欲癫狂,嘴里不断的默念,他念这咒文,神色庄严。 “我问这世间,三界何有终?我问这生命,死时该归途。我问这万物,反复哪有常?我问这星空,灵魂若有伤。我诅咒,以鬼帝千年苟活魂魄!我诅咒,你灵魂不得医!我诅咒,你若亡我血债终有偿!我诅咒,天山之上冥府以下你必孤寂早夭!……我诅咒,你帝行云!郎清!亡亡亡!” 三千年前,阴煞遮天这两位鬼帝雄霸一时,被神魔厌弃,死于神魔大战的阴谋下。鬼帝临死立下屠戮誓言,时逢帝后即将孕子,这诅咒便落在未出生的帝子身上。鬼帝的滔天怒火与绝艳的修为致使帝九子出生便夭折。 三千年后,阴煞因祸得福得到血尸凝神大法,并巧借帝行云的神魂之力恢复魂魄,企图再次开创鬼帝的辉煌时代!岂料,被帝纹反嗜,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冥冥中,三千年成一因果。因果循环,注定了鬼帝与帝行云之间,一生一亡。 就不知,阴煞死前的诅咒又要落在谁身? 天刀王躲在背地里目睹了这一切,内心对于帝行云的敬畏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巴不得这两人赶紧离开阴魂鬼界。 过了许久,帝行云睁开眼,看到的是郎清守在床前昏昏欲睡的模样。郎清是个外冷内热的敬业捉鬼师,认真时,落魄时,感动时,帝行云都见过,唯独像这样可爱的样子。她一时浮想联翩,内心不由欢喜也就笑出了声。 “嗯?行云?”郎清马上站起身,还没醒神呢就转身为她倒水,“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大概是太累了。”帝行云见她将水杯递到自己的掌心,腼腆一笑。 郎清见她如此也是微微一笑,不想这笑容可吓坏了行云。“嗯?你…你会笑?” “啊?”郎清努力醒醒神。 “你你你你!你竟然会笑?!”帝行云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郎清无奈,举止优雅并且毫不犹豫的给了帝行云一个白眼。看样子终于在帝行云的取笑里清醒。 “喂!清儿,我要喝莲子羹!” “行云呀,要让人帮你做什么,记得要说请。” “请捉鬼师大人为小的做莲子羹,不加糖。” …… “清儿!帮我把碗洗了吧!” “行云呀,吃了别人做的东西后,要记得说一声谢谢,并且要夸赞这个人的厨艺。” “清儿,谢谢!” “嗯?” “清儿!那啥,我发现你好自恋!⊙_⊙” …… “清儿!快拿破邪剑帮我捶捶背!” “清儿!我们去捉鱼吧!” “清儿清儿!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在忙。” “忙什么?” “你饭量太大,家里的莲子快没了。” “⊙⊙” “清儿!你这是在赤果果的嫌弃我!” 郎清很无奈,抚额,摊手,“这个……真没有~” …… “清儿!你不要乱动,午睡时间到了!我得抱着你睡!” “清儿!你不要总眨眼,不然我看你眼晕!” “清儿!你心怎么跳的这么快?⊙_⊙” 郎清一巴掌挥过去,“谁让你摸老娘的胸!” …… 这样的相处时光,对于彼此而言,弥足珍贵。直到有一天,成千的天兵神将降临天边,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踏云而来。 “六哥?” “你来这里做什么?” 华服男子帝长安,天帝九子中排行老六。是个温文尔雅之人。 “帝纹显现,你游荡在人间遇到这样的危险,父皇母后担心你,这才派了我和吟尘神将前来,为的就是接你回家。” 帝行云一听,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才不要回去。人间多自在,天宫戒律森严,难得自由。” “天宫戒律森严,那你可守过这戒律?” 帝行云装作没听见,不理他。 帝长安向着一旁的吟尘神将使了个眼色,“帝子大可不必担忧。此次回去只是为了安帝、后的心,过后您的自由仍旧由您做主。” 郎清心情本就有些复杂,抬头就见那个温和的男子求救般的望着自己。想她只是一介凡人,帝行云身为帝子要做什么,岂是她说了就听的? 她正这么想着扭头又看到帝行云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只好开口,“身为帝子,总有自己逃不开的责任。” 帝行云点点头,眼神有些有舍,“那你要珍重,等天界的事情了了,我就来找你。” 帝长安温和一笑,“我们走。” 郎清说不出为什么,心头有点堵。低头再看手上的莲子羹,心里更加堵。 只好以练剑来平复自己的心境。 九重天上,帝九子回归,并且灭绝了三千年前留下的后患,一时被众神推崇备至。 神女欢颜舞姿三界第一,此时帝行云却没什么兴致观看下去。她在忧心两件事,一是父皇母后提起的还魂一事。二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次下界一趟。 “怎么?帝子不喜欢欢颜的新舞吗?” 帝行云一副萎靡神色,“欢颜,我好发愁呀!” 欢颜生的貌美,此时她眸眼轻转韵味十足,“行云,做鬼真的那么好吗?即使有古魂衫。” 帝行云抬头看了她一眼,“浮华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你不懂,我只想自在一点。” 天帝有九子,其中以帝九子天赋最高,却也因此背负的要比旁人重。奈何帝九子生而夭折是为鬼身,故而三千年来还魂之语不绝于耳。 欢颜点点头,若有所思。 “听说帝子在下界结识了一名捉鬼师,并且还和她成为了朋友?” 提起郎清,帝行云立时神采飞扬,“不错!” “她,很好吗?” “当然!” 欢颜眸底暗淡,“你急着下界为的就是寻她?” “嗯嗯!”行云点头。 “对了,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见见她!”说着,帝行云单指画圆,心意成镜。 郎清已经数不清这是一日里吐的第几次血了,自行云走后,她日日练剑,不知为何真气总是无法凝聚,且那经脉偶尔还会凝滞。使得她变得虚弱起来。 长发也有些暗淡无光。整个人,透着一股衰弱。 “行云,怕是那阴煞的诅咒要应验了。” 她天生孤煞命,不修道很难活下去。经此一劫后她气运本就差的要命,谁知道,这下子真的就要要命了。 她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血色暗红像是有毒的玫瑰。 “行云……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一面?就不知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你一面……我…我很想你……” 欢颜望着镜中的女子,一时怔神,反应过来后这才不免担忧的看向帝行云。 “清儿……?”帝行云呆愣在原地,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突然,她一手散去画面,忙不迭的跑开。 欢颜看着她匆忙的身影,隐约明白了什么。于是,只好放手。 “药王!药王!!” “哎呀我的小祖宗,您又有什么事?需要小神为您效劳?” “清儿?清儿!”帝行云揪着药王的白胡子,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小木屋,只是,却没有人回应。 “帝子大人,您下手轻一点,我的胡子,哎呦,我留了几千年的胡子……” 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便看见郎清一个人晕死在了地上。 “救她!药王,快给我救活她!”帝行云莫名的感觉眼睛有点酸涩。明明是那样一个清冷干净的女子,却要承受这般的苦楚。她心有不忍宁愿自己来承受。 郎清苍白着脸,清瘦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纵行云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想念的人,却无法张开嘴,说一句话。 “这……”药王沉吟。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药王皱着眉,“依小神看来,这是诅咒之力,立下诅咒的人怕是鬼帝的那缕魂魄,恐怕只有殿下的帝气和帝血可解。” “六哥的不行吗?” 药王摇摇头,“帝子与此女关系亲近是以才能融帝血女子无碍,换了其他帝子,怕是人还没有救回来,身体就已经爆裂炸开。” “帝气和帝血?帝血?” 帝行云苦了脸,“可是我是鬼身呀,哪来的血!”她一时慌乱。 “这就要看在帝子心中,此女的分量几何了。” 究竟是自由重要,还是她重要?自由还是她?帝行云再次看向毫无血色的郎清,拳头握的死死的,“我不要她死!” 她直接抱起郎清,消失在空气中。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具体关于鬼帝番外后续,新文《君心不凉》会出现,有喜欢的可以去看看 ☆、鬼帝(九) 第九章:帝子若爱 帝九子不知从哪里带来一个半死的凡人,横冲直撞的就抱到了行宫。这消息传开,一时弄得沸沸扬扬。 欢颜听着侍女的谈话,心中一叹,“她总是让人感觉无奈,去帝九宫吧,看一看我能帮到些什么。” 进了行宫,看到的却是帝行云将古魂衫脱下穿在了女子身上。,不免一惊。 “行云?!你在做什么?那可是古魂衫!你身为鬼身,没有古魂衫行走在仙界你这身子怎么受的了?” 帝行云微微一笑,“无妨。我是帝子,再如何也是可以承受的。” 没有了古魂衫,帝行云就是天地间的一缕魂,没有实体,除了地府,走到哪里都要承受煎熬。甚至可以这么说,三界至宝古魂衫就是她的另一副肉身! “三千年了,也不见你这样对过谁。”神女欢颜一时神伤,“这是凝魂丹,不如古魂衫,却也有些作用。” 她放下丹药转身离开,身影尤为黯然。 也是在这时,帝行云突然间明白了,神女欢颜,几千年了,为何对自己百般好。“欢颜,抱歉。” 她望着郎清,心想,“或许,我和她是一样的。” 帝九宫发生的一切,几乎第一时间传到了天帝与帝后耳里。帝后对幼子的宠爱那是三界有名的,许是因为帝九子出生就夭折,两帝心里始终有着自责。帝行云千年来肆意妄为,仙界的态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日帝行云脱下古魂衫,不免惊动了这两位。 “简直是胡闹!这成何体统!”天帝吹胡子瞪眼,口头严厉,心里却疼的要命。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0节 “云儿,这女子?”帝后温柔慈爱,循循善诱。 “启禀父皇母后,孩儿要还魂。” “你说什么?”帝后又问了一句。 “孩儿请求父皇母后,为孩儿还魂!” 帝子还魂,这是比天还要大的事,整个仙界为此做了万全的准备,容不得半点的差池。 仙神陨落,若要为其还魂,也有规制一说。帝行云身为帝子,自然是按照最高的待遇,是以,流程更加复杂。 这就像是重新接受一次洗礼,脱胎换骨,真正的成为帝九子。不是先前的鬼身,而是拥有仙骨仙气仙脉仙人肉躯。 诺大的活水仙池,不时升腾着寒气。据说仙池的源头是大西方与天界的神之源,是三界生灵的开始。 以寒冰做骨,水流为脉,三十三天,合三十三上界,三十三下界,象征至尊之意。洗尽魂魄里的阴气,凝聚出最纯正的帝皇血统。 帝行云闭上眼。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今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此举有多冒险!你可知道?” “今夜难眠,你跟在我身边,可怕?” “你想要修道?” “抱紧我!” “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她!” ………… “清儿清儿!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在忙。” “忙什么?” “你饭量太大,家里的莲子快没了。 ………… “行云,怕是那阴煞的诅咒要应验了……” “行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你一面……我,我好想你……” “清儿……” 记忆翻飞,像漫长了几个轮回。帝行云闭着眼,肉身不断闪烁着金光。她的记忆不断的化作雪花朝时光长河里飞去,不知又过了多长的时间,直到天宫仙界下了一场大雪。凭着记忆里的认知,一颗赤红的心脏从大雪纷飞里诞生。那是她的记忆,她的人生。 心脏穿过那场风雪,直接落在帝行云的金身。身心归一,她额头的帝纹更加明亮!整个仙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天帝安抚的握着帝后的一双手,屏住了呼吸。帝长安神情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里。神女欢颜,满目深情,一眼便是一生。 帝行云慢慢的睁开眼眸,迎来了她的新生。她的手指聚拢,发出咔咔的响声,她吹出一口气,大雪就停止。 这才是真正的天帝帝九子! 帝行云大海捞针般的探寻着自己的识海,直到在识海里看到郎清,她身躯微微一震。 “拜见帝九子!恭贺帝九子重获新生!”天宫之上,颂贺齐鸣。 帝行云认认真真的跪倒在天帝与帝后面前,“拜见父皇母后!” 她起身,第一次拥抱了自己的亲人。血脉里的亲近感与炽热感,时刻提醒着她,她不再是鬼身了。 欢颜刚要踏出一步亲口恭喜她,就见万千瞩目里,帝行云驾云归去。 “抱歉了诸位,我有要事去去就回。药王,随我走!” 帝九宫。 郎清身穿古魂衫,躺在玉榻之上,诅咒之力已经侵入她的五脏六腑,她的灵魂开始迷失,容颜渐渐衰老,纵是有古魂衫,也无法阻挡她内里的腐坏。 帝行云跪坐在玉榻前,“帝子!万万不可!有失体统!” 帝行云温柔的抚摸着郎清变得衰老的脸,“嘘,让我安静的看看她。” 药王战战兢兢的守在一旁,若被人瞧见这一幕,可怎么得了? 帝行云从遇见郎清起,一路守护,经历了那些并肩作战,感受过凡人生活的平淡与欢喜,品尝着我生君已老,红颜白发的悲怆,她的心,纳入了世间的情感。这才明白,原来,你是不一样的。 “清儿,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药王吓得差点叫出了声。帝行云面色如常,起身,“救活她。” 有了帝气与帝血,药王只好硬着头皮一试。要知道,三界上下一滴帝血有多宝贵,看着帝九子眼皮都不眨的给那放血,惊的他差点跪倒在地上! 这女子,果真是天大的造化呀! “帝气与帝血同时降临,没有几个月恐怕她无法醒来,帝子您……” 帝行云的侧脸很美,认真的时候,更美。她说: 我入世间遇你一人,相逢至今,轮回有眼,还魂也只为你一人。 但愿往后,你融我血脉,承我帝运,世间再无苦厄缠身,而你命犯天煞,我为帝子,天命也当为你绕路。 郎清,但愿你醒来,但愿你醒来。 …………… 帝九子还魂救人,不惜动用帝血帝气,气坏了两位帝、后。 “清儿不能离开!大不了孩儿下凡去陪她!” “胡闹!”天帝大发雷霆。 “总之!她的命是孩儿的!她的人也是孩儿的!” 帝与子,千年来,有了第一次争吵。 “郎清身为凡人,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天界,行云,你仔细考虑考虑吧。” “哥,这样的话,往后就不要再说了。” “身为帝子,你若行逆天之事违背伦常,行云,我很担心你。” “我现在,只担心清儿什么时候清醒。” “是你该清醒了吧?你一意孤行,连凡间女子都敢爱?” “欢颜,你明明最懂我,为何要欺骗自己呢?” 帝行云转身,神女欢颜神伤落泪,“我只是……羡慕她而已……” 爱情,让人甜蜜,也让人孤寂。 因为想得到,因为得不到。 “清儿?!你醒了?” 帝行云连忙赶了过来,“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适?” 郎清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样,梦里帝行云没有离开,她们一起生活,一起玩乐,偶尔捉鬼打怪,日子甜美的不像话。 “郎清!我喜欢你!” 她犹自沉浸在美梦里,就听见帝行云在她耳旁说话。 “郎清!我喜欢你!” 她再次看了一眼,确认这不是错觉。帝行云笑得很灿烂,“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直搭档,每日捉鬼打怪,做莲子羹给我吃?” 郎清看着她,心想,如果这是梦的话,为何会有心动的声音,如果是矜持的女子,现在应该要保持发呆的状态吧。 “啊?你说什么?麻烦再说一遍?” 帝行云诚恳的望着她的眼睛,当着帝九宫所有侍女的面,揽了女子的腰肢,吻上了她的唇角。 郎清因祸得福,承帝运得帝气,久日卧床,一朝醒,落地成仙。当时,清风徐来,百花盛放。帝九子大悦! 此后,天界辽阔,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看到一名身穿帝袍的女子拥着另一名清冷脱俗的女子,兴起便是那一幕幕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 帝行云肆无忌惮的带着郎清,从广寒宫跑到北斗七星殿,可怜了广寒仙子那么个清心寡欲,寂寞如雪的女子,可怜了七星殿里那几个不知活了几千年几万年的老头儿,眼睁睁的看着帝九子殿下与那郎清仙子舌吻,身为神仙的良好修养险些破功。 帝行云仍不知好歹,笑眯眯的开口,“清儿,没事儿我们该去瑶池逛几圈了。” 于是,众神受到了刺激,帝后十几万年没有脸红过的主,第一次在自己孩子面前扭过头去。 帝行云带着郎清,招摇过市,她的口号是:解放天性!秀恩爱不分场合!!! 据说,过了几百年后,天帝假寐,众神休假,帝九宫破天荒的无人看管。两道流光鬼鬼祟祟的从天而降落入凡尘。自此,人间多了两位捉鬼师。 因其无所不能,被世人称颂爱戴。 山林深处的小木屋,念念炊烟升起,带着一股清香。 “清儿!再来一碗!” 女子皱眉,声音冷清,“家中无粮,还不快快挣钱去!” 于是,某人被驱逐出门。 (郎清心说,我的夫君是吃货,肿么破t_t) 阴魂鬼界此时乱做一团。 “快快快!快跑快跑!她又来了!她又来了!你说这打秋风给哪不行,她非要跑到阴魂鬼界来!这可真要命了呀!!” “哎呀你少啰嗦,晚了就又要被捉去做劳力呀!想我当初可是为一户人家扛了几天的沙包呀!她倒好!躲在那里数钱!” “你说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吧!” “啊啊啊!她过来了!” …… “娘子?”某人兴高采烈的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袋子银钱,吊儿郎当的,生的却是真好看。 “娘子在家中只管做一个全职夫人,挣钱养家的事我在行!”帝行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得意的小模样。 郎清笑得灿烂,“累了吧,来来来,我帮你捏捏肩膀。” 帝行云小脸一扬,“不用不用,免得再累坏夫人,就拿那把破剑给我敲敲后背就好。” “行云?” “嗯?” “那是仙剑破邪。” “那又如何?” “我是想说,……你不会有自虐倾向吧?” “……” “本帝子乃天帝第九子,肉身金刚不坏!天赋最高!法术最强!区区破邪岂能伤我!” “哦~”郎清点点头。微微一笑,“既然用膳完毕,夫君且去洗碗吧~” “不准使用仙术~”郎清拂袖而去,清香弥绕。 帝行云呆在原地,瞅了瞅池子里的碗筷,坏笑一声。“娘子?娘子?”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掀开帘子,看到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褪衣图。 光洁的脊背,粉嫩的肌肤,如瀑的青丝长发,身形凹凸有致,双腿修长,臀瓣诱人,小脚生的极其可爱。她的小衣被随意的脱下,淡定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偷偷进来的帝行云,唇瓣微张,呵气如兰,“出去”。 在这番情境下,帝行云脑子突然有点缺氧,眼珠子死死盯着她丰满的部位,喉咙有点干。郎清要她出去,这比说让她进去还诱惑人!出去?傻子才出去! 郎清面上有了薄怒,就这样被她看光了身子,脸皮薄,素手轻招就要穿衣,岂料帝行云突然觉醒,手指缭绕,琴音乍起。 以天地为琴身,空气丝缕做弦,心意为谱,宫商角徵羽,指尖成曲,此为,琴音牢。天地困人,只好为牢。 “琴音牢?”郎清惊诧,面色却忍不住有了羞红。 她第一次见这琴音牢,还是帝行云帮她对付阴煞的时候。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声音仓促里染了娇羞,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帝行云三千年孤寂岁月,哪里能承受这样的刺激?她一把揽着郎清,衣袖轻挥,形成了一层金光禁制。 郎清被她压着,动弹不得,破邪剑被禁制排除在外,此刻她身无寸缕,只好由了帝行云。 一阵娇喘传了出来,带着丝缕的香气。 “擎天指?!仙界至上的仙术,你竟用来做这些?”郎清只觉得身下一痛,一声惊呼从嘴里溢出。 帝行云匍匐在她柔软的身子上,坏笑,“还有大慈悲,为怀掌,我会好好怜惜你的……” 听她这话,郎清只觉得眼前一晕,她究竟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半晌这才咬着银牙,“流氓!” 咳咳,所以说,勾引人是不对的,而勾引一只流氓,更要做好被吃的准备。 她们的日子,刚刚开始,幸福,也刚刚开始。在这世间,不老不灭,神仙眷侣。 折腾了一夜,郎清大感吃不消,她已是仙体,但体力比起堂堂帝九子还是差了几个等级。此刻,她累倒在床上,偶尔睁开眼便是媚眼如丝,真正的成为了女人。 帝行云躺在竹椅上,闭着眼想入非非。手指勾动着法术,一边洗衣服,一边做饭。嘴里不住的哼着小曲,细下听来,竟是这些…… “我家娘子好霸道,躺在床上最风骚。最爱情话最爱浪,持剑捉鬼是爱好。恋爱之前最会装,洗衣做饭很自豪。自从婚后有烦恼,家务样样由我挑。奈何妇妇情意笃,人间眷侣也欢笑。终章尾声我想说,本帝子驯妇有道,不服你就来单挑……” 第十章:后记 因为要生活,所以要有钱~因为缺钱~所以要打秋风。帝行云打秋风,弄得阴魂鬼界里的鬼一个个像是得了神经病似的,看见她就跑,跑了又被抓回来。可以这样说,帝行云用另类的方式一举征服了鬼界。 是以,阴魂鬼界对于帝行云已经有了另外的称呼,天刀王着急火燎的跪了下去,额头冒着冷汗。身后,是数以万计的阴兵鬼魂。 “恭送鬼帝大人!欢迎鬼帝大人下次再来打秋风!” 帝行云剑挑钱袋子,回头妩媚一笑,且勾着兰花指,“请叫我女帝大人。” ……完结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年小木带来的《缘起缘落,一场空》 两百年前的一场冤死延伸至今,木婷与楚潇潇本是相恋小情侣,岂料一日木婷态度大变针对其祖母,究竟,事情背后真相如何?结局如何? 凌晨整点,请和我们一同期待,缘起缘成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有爱小短篇,小口粮有没有感受到埙城的温暖爱心呢?_(:3」∠)_因为是帝九子,所以我就写了九章,啊哈,大家说我是不是良心作者呢? 所以嘛,喜欢就请抱抱我!!!不喜欢也要抱抱我!!!(作者君已经开启撒娇卖萌模式,请给药吃……) ☆、缘起缘落,一场空 早上起来,木婷洗漱完毕,带上她的小随身包。来到路边的小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上课。 麻木的坐在桌子上呆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在戳她。转过身,原来是后桌拿纸条给她。 死木头: 今天是我生日,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将你昨天在我家的疯言疯语忘掉了,还有你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黄纸下课后给我拿回去。等会放学去我家吃饭。今天不许再乱贴这些东西了。 楚潇潇 木婷皱着眉头的将纸条收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果然,东南边那侧暗下来了。 该死,这次一定要抓住她,不能再让她害人了。 “叮铃铃—” “下课。” “老师再见。” 随着下课铃响起,同学们开始群魔乱舞。 “嘿,你们看,东南方,那边的天像要塌下来了。”站在走廊的林子言指着东南方道。 “真的哎!快看。”同学们随着林子言所指方向望去。那边的天阴沉沉的,灰黄色的浊云,太阳也照射不进。反而似是失去原先有的光彩。 “怎么回事?”同学们纷纷议论道。 “我听说,在二百年前也有这种现象发生过,那天阴沉沉的,街道上连个人影也没有,据说是一个被冤枉至死的女鬼来讨债。讨债,债…” “矮个头,你是想死是吧!发出这种声音。你就不觉得慎得慌吗”黄玲拍了下林子言的手。 “切,你们女孩子就是这么胆小。”林子言不在乎道:“都说是听说,以讹传讹不懂啊!语文学哪去了。还有,不许叫我矮个头。” “哼,男的长你这么矮的还真没几个。真逊。”黄玲比出小拇指,不屑道。 “你…” “死木头,你在发什么呆?”楚潇潇拍了下木婷的肩膀道。 昨天,死木头也不知发什么疯,看见她祖母就往她身上贴一张写了不知什么东西的黄纸。还给她说什么:祖母不是祖母。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多少人!”木婷看着外面的天,忍不住朝楚潇潇喊道。 “你在发什么火?”楚潇潇不解的望着木婷,为何她的祖母她偏偏说不是 死木头,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不理你拉! “今儿个你们小两口是怎么了,都来大姨妈啦!”和林子言大战三百回合,完胜!就说矮个头他不长个还不长脑。跟姐斗,下辈子吧! “玲玲,瞎说什么呢”楚潇潇涨红脸道:“你才来大姨妈!” 马有失蹄,人有失策。交了这么个大嘴巴损友,也得咬牙自认了。 楚潇潇默默的走开了,这货是女汉子。跟她说话就是废。 “嘿,木头,你这几天不大正常啊!平常跟潇潇说话,可是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怎么,姨妈来了就这样跟你媳妇说话啊!”黄玲见楚潇潇回到自己座位,又转过来调笑木婷。 “叮铃铃—” “上课了!麻烦回座位去。” “……”哼,坏木头。姨妈来了,就牛气了对吧!姐又不是没姨妈,牛气啥。 放学后 “潇潇,我就不去你家了,你和那块木头好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黄玲潇洒的挥了挥手就背着她的小书包回家去。 “这个玲玲。”明明知道她脸皮薄,还一直笑话她。 “走吧!”看你这次往哪跑,这一次定不会轻饶你! 木婷打定注意,等下直接用定身符将她定住,再用桃木剑直接了结了她。 “恩,死木头,你这次可不要再那样了啊!祖母都被你气到了。”楚潇潇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嗯!”这聒噪的女子还真少见。 楚潇潇家 “祖母,我回来了!”楚潇潇走到祖母面前,笑呵呵的道。 “哎,潇潇回来了啊!快,洗手,祖母给小寿星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怎么来了,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快出去!”该死,这祸害怎么来了,不行,绝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好事。 “祖母,别生气啊!今天我生日,请她来我们家做客的,祖母,你就大人有大谅,不要和她这么个小孩子计较了嘛!” “哼,现在的孩子,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见了长辈也不知道问声好。”真是的,她不是早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是这年轻模样。只是这模样可是有很大出入,难道,她也同我一般附身在凡人身上? 楚潇潇听这话就知道祖母是同意了。碰了碰木婷的手,小声道:“还不快跟祖母道歉。” 木婷将手中的纸拽得紧紧的,慢慢的走到楚潇潇祖母面前,缓缓道:“两百年前没有杀了你,原以为你有悔过之意,然还是这般不知悔改。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 “你看看,你看看,潇潇啊,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楚祖母眼神闪过一丝杀意,然最近因楚潇潇祖母回楚家老宅才得以重见天日,实力大打折扣。 原本想直接杀了楚潇潇的祖母,然发现楚潇潇乃是九阴之体。一旦得到她的魂魄,功力不但能恢复,还能重修她的身体。本来回来那天就是要吸食她的魂魄,然,楚潇潇还未有成年,只有成年当天吸食才能达到极致效果。 若知道这祸害还活着,那天就该…… “死木头,你还记得你刚答应我什么吗”怎么一来就这样了。 “邓敏,只要你离开这个身体,我木石月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这样我也就有脸面去见木家的列祖列宗。 “死木头你在乱说什么,你叫木婷,什么木石月啊!”到底怎么了,死木头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胡言乱语的。 “对不起,我暂时要借用她的身体。但,她是我木家唯一的后人。我不会伤害她的。你就安心的睡一觉。醒来就会好的。” 楚潇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木石月的符咒催眠了。将楚潇潇移到沙发上。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楚潇潇的祖母。 “呵,木石月,看来我是小瞧你了。”若是楚潇潇还醒着,就能看到附在她祖母身上的真面目。 “肯离开了”木石月轻笑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让她无法再附身在那老不死的身上。 飘浮在半空中的她,看了看在沙发上的楚潇潇,打定主意,朝着楚潇潇的方向慢慢飘动。 “哼,死到临头还想耍把戏。”木石月怒喝道:“再敢造孽,我定让你灰飞烟灭。” “哈哈哈……木石月,两百年前的你是如此,现在…呵呵,果然是死板。”邓敏大笑后,落寞的朝木石月看去。 “两百年前是我太相信你,然你竟然骗我。不,应该说,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木石月仰头叹气。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邓敏尖声喝道。 “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被你残害致死的人还能活回来吗邓敏不要再这装无辜,我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受死吧!” 木石月将项链拿下来,刺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项链中。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本该一动不动的项链竟然发出红光,漂浮在半空中。 “去。” 只见那束红光随着木石月的号令急速的朝邓敏飞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声,邓敏从半空中落下。 “是躲不了还是不愿躲?” “木石月,这一下就当是我还你的,自此我们两不相欠。”邓敏愤怒道。 两百年前若不是她,自己也没有报仇的机会,是她给了自己机会。让她能以鬼体报仇。若不是她,自己早就在那阴阳镜的照射下死去。说她是祸害,倒不如说自己是大灾星。总是在连累别人,今日就当还她人情。 “哼!”当初她木石月就是瞎了眼才相信她的说辞,害得那些百姓惨死,若她早一点发现,就不会留住她。不,刚开始她在诉说她被人冤枉至死,家里人都被害时。若她能事先调查,也就不会……爹说得对,她一直在骗她!绝不能留! “阴阳轮回阵” …… “咳咳,死木头,你在哪?”楚潇潇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着急的叫道。 “来了,潇潇,怎,怎么了!”哎呦,好羞涩,潇潇怎么,怎么可以摸着她的脸。 “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个死木头,坏木头,笨木头……” 楚潇潇瞧见木婷,猛的扑到她的身上。锤打着木婷的肩膀哭泣道。 “没事了。”或许对于祖先而言这是最好的结局。 “嗯。”只要这只死木头和祖母还在,就好 “祖母呢” “她还在,在睡,我,我刚刚是,想给你们,煮粥。可,可是…” “笨木头,我教你!” “嗯!潇潇你,你真好!” “哼,那还用说!” …… 木婷没有告诉楚潇潇为什么她们会不见了,也没有告诉她后来怎么了。楚潇潇也没有问,因为她觉得只要她和祖母在她身边就是最好的。 木婷依稀记得她醒来的时候,祖先被一名女,女鬼抱在怀里,在她的怀里灰飞烟灭。祖先说了一句话,虽然她不是很能理解:邓敏,对不起,我爱你。 那个女鬼哭泣的仰天大斥,后来那就不见了。缘起缘落,终归是一场空。 …… 阴阳轮回阵是对于鬼而言极具有伤害性的,它会让其在回忆中死去。而木石月看到邓敏的回忆才发觉那一切都是爹搞的鬼。是爹为了练成捉鬼阵,牺牲了那些无辜的百姓,而他也在那次练阵中遭灵魂反嗜而死。当发现这个秘密的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她的精气才能阻止。 邓敏,对不起,我爱你。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看!——由作者布衣娃娃带来的《情降》。 求而不得,唯有落下情降。在爱情里,若是存了邪念,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尤其又是在一场交叉爱情之中。思及此,竟莫名感觉后背一阵阴森。情降,真就是那样美好的存在? 零点时分,让我们一起见证《情降》的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情降(一) 楔子 对于那些脱离肉体的存在,并有各种怨念、不甘或者是强烈留恋人世而又不具实际形体的生物,我们通常称为阿飘。 几乎每所学校都有自己的传说,关于阿飘的传说。 但,其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哪些是确有其事,哪些又是夸大其词? 人行走于天地之间,全凭一股浩然正气,令各方鬼怪都退避三舍,但倘若产生邪念了呢? (一) 任小菲今年高二,就读于某市著名女子中学,这个学校为了给学生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特意远离市区,但也不至于荒无人烟,对于日常出行或者是要购买什么东西还是很方便。 这是半封闭式的学校,收费昂贵,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来就读,其中不乏一些极为顽劣、家长无法管教的纨绔子弟,因此可以说,能上的起这所学校的学生都不缺钱。 但任小菲算是个异数,不是因为她家很穷,而是因为她看起来很穷,倒不是她没钱,而是因为她很抠门,所以在这个烧钱的学校里总被同学看成异数,穷酸鬼,小气包。 任小菲倒是毫不在乎,她就是喜欢吝啬小气,以存钱为乐,所以开学头一天,她把父母给的打车费小心翼翼的分成好几份,藏在大小不同的行李里,自己拎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一个人挤着2元的公交车。 然后几乎每辆从她面前过的3号车司机都抬着鼻孔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然后很不屑的摆手说:“你行李太多,等下一辆。” 没办法,她就这样乖乖的等着,从太阳初升等到日照高头,高峰期终于过了,她也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公交车。 任小菲凭捡了一个靠窗的坐位,在屁股落座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把行李箱卡在一旁的空隙里,自己抱着包满足的叹息一声,把头靠了上去。 就这样看着外面的人影树影电线杆影,化为一团团黑影飞快向后倒退,日头越来越高,气温也越来越热,任小菲的眼皮也越来越沉,终于支撑不住打起瞌睡来,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突然车子一个急煞车,刺耳的喇叭声划破沉闷的空气,任小菲的脑袋被惯性甩出,撞在前排靠背上,结结实实的一下,撞得她眼冒金星。 透过窗子一看,一辆黑色的轿车贴身插过,好像和公交车来了一把亲密接触,司机啐了一声,见四下荒芜便把车靠边停下,任小菲抬头看了看居然空空荡荡,偌大一个公交车里只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乘客。 伺机转头看着任小菲毫无情面的说道:“车被挂了,没工夫送你了,还有一站路就是终点站了,你自己去吧。” 任小菲满头狂汗,看着这大大小小的行李,立马可怜巴巴的看着司机,谁知司机很潇洒的送了他一个背影,“嗤啦”一下打开车门,熄了油门就下车找那黑轿车理论。 任小菲欲哭无泪,只能一个人乖乖的拖着行李箱下车了。 这时那辆黑色轿车也在公交车身边慢慢停了下来,任小菲瞥了眼车尾,乖乖,居然是宾利,又有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 走过那辆宾利轿车旁边时,黑色的车窗居然缓缓落了下去,任小菲好奇的往里面瞥了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双手及时捂住嘴巴——还好没叫出声来。 车窗落下时她看见后座上坐着一个女孩子,长发齐腰,穿着一身白衣,躲在发帘后的双眼空洞无神,眼下一圈乌青,再配着异常惨白的皮肤,活脱脱的就像具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 任小菲当场下傻,好半天喉头上下一动,刚吞了一半的口水才顺了下去。 好吓人……还以为遇见了鬼。 从脚心寒到天灵盖。 那车子里的女孩看到任小菲的反映,眼睑垂了下来,如小鹿受惊一般,立马把车窗摇了上去。 任小菲抚了抚自己的心窝,缓缓舒了口气,立马拖起自己的行李箱转头就走,一步也不敢停。 来到寝室,同学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了,学校安排四个人住一间寝室,两室一厅一卫的标配,除了电视电脑以外该有的家电一应俱全,而客厅就是放她们书桌和学习用品的地方。 每个卧室放了两张床,两个大衣柜,两个梳妆台,推开卧室落地窗就是阳台,放眼青山绿水,山顶常年雾气缭绕,环境的确十分舒惬。 听说今年班上来了一个新同学,大家都很好奇,相互窜了寝室,也没见到这位新同学,回到房间看见室友于珍正歪着头打量着一个行李箱。 “小菲呀,你和谁睡一个屋?”于珍问。 “我还是和张瑜睡一个屋。她已经睡下了。” 任小菲撇撇嘴,颇为不满。 她和张瑜去年住了半年,半年里说得话一只手都数得清,整一个冰雕,任小菲最受不了的就是面瘫冰雕了。还以为今年换屋会换掉张瑜,没想到居然还是和她住。 还好今年换了于珍过来,恐怕也只有于珍可以说说话了。 “老同学都到齐了,我想那新同学就是和我睡一个屋吧。”于珍说着,眼睛依旧打量着那堆行李。 “于珍连你也没看见这个新同学吗?你来得是最早的。” 于珍摇头,“我是来得最早,可是我放下行李就走了。” 任小菲也一同打量着那件行李箱,是prada才出的限量版,看来这位新同学相当有钱。 “看她的东西还挺有品位,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人。”于珍说。 “有没有品味我不知道。”任小菲双眼发光,一脸垂涎,“我只知道她相当有钱。” 于珍白了她一眼,投来一个相当鄙视的眼神。 “于珍你真没看见她吗?”任小菲愈发的好奇起来。 “我下楼时好像听见有人取钥匙,201,可不就正是咱们的房间号吗?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女生?”于珍说。 “那你看见她了吗?”任小菲拉着她的衣袖,眼里闪着精光。 于珍皱眉,一掌拍掉任小菲的手,“拿开爪子,看你这贼样,口水都要滴下来了,人家长啥样关你毛事?” “哎呀,你就说到底看见了没有?”任小菲依旧不依不饶。 “好啦好啦,我就看见一个背影,长发齐腰,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正脸我是没见着,背影倒是给九个赞,要是再丰腴一点就给十个。” 任小菲一愣,长发齐腰?白色连衣裙?中午见的那个像鬼一样的女孩不也是这样吗?不会是同一个人吧?好恐怖。 脊背微凉,又打了一个寒颤。 “任小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于珍推了她一下,任小菲踉跄两步居然就地坐下。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1节 “不管你了,我先睡了,反正禁门时间就快到了,管她是何方神圣,一样要回来睡觉,反正迟早都会见到的。” 于珍进屋后整个房间徒然沉寂下来,任小菲觉得害怕也立马回了自己的房间躲进被窝。 可是大家都想错了,第四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情降(二) (二) 第二天一早,于珍一起床就是沉着脸的,那当然了,她最讨厌的就是满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嘴里叼着烟,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到处乱搞男女关系的太妹太保。 第一个晚上她们宿舍就只住了三个人,于珍独守空房,这个同学只留下行李,到了禁门时间也不见人影,第一个晚上就夜不归宿,估计也不是个什么根正苗红的好学生,八成是个不好惹的主。 就这样于珍郁闷得连早饭都没有吃,一进教室就气冲冲的坐在了任小菲身边。 “任小菲,你干脆搬来和我住吧,反正张瑜不挑人,你的品味虽然低了点,人也抠门了些,但至少还没什么不良爱好,也没有坏习惯,你不是一直抱怨张瑜像冰雕吗?不如就搬来和我住,反正我们两也是同桌。” 任小菲扬起眉,裂开嘴边笑边点头,“好啊好啊。” 正巧张瑜走了过来,于珍一抬眼,对任小菲使了个眼神,任小菲立即堆着笑容扭着身体站到张瑜面前,用软软的声音拖足了尾音喊道:“张瑜——” 张瑜一脸的不悦,十分嫌弃的看了任小菲一眼,说道:“有屁快放。” 任小菲噎了一口气,满脸发绿,旁边的于珍已经憋不住笑出声来。 “哎哟,张瑜,不要整天摆副扑克牌脸嘛,好像欠了你家几十条人命一样,我和小菲正商量着换房间,小菲说想和我住。” 张瑜冷冷的瞥了一眼任小菲,只见她缩在于珍后面,low气十足。这样的室友一直是她嫌弃的,巴不得早日换房间。 正准备答应,教师门突然开了,班主任走进教室,后面跟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女生,除了初来乍到刚满半年的任小菲,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齐齐变色。 “我……” 张瑜张张嘴生生把那句无所谓吞下肚,说道:“我不同意。” 因为她才不想和这个新同学住一屋。 任小菲好似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微微张了张嘴,又立马后退一步指着张瑜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不挑人嘛!” “反正和谁住都无所谓。” “除了她。” 张瑜突然转身直指班主任身后那个低眉顺眼的女孩。 任小菲转头过去,那个女孩可不是昨天在宾利车上看见的女孩嘛,只是她今天把头发扎成马尾要精神一些,自己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她发现那女孩快速的抬头看了张瑜一眼,双肩一抖很明显的被吓倒了,又立马低下头去。 突然觉得张瑜有些过分,可是四周居然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个新同学。 再看看于珍,只见她也是一脸惨白,嘴唇不断颤抖,全无血色。 “我不要!” 于珍一拍桌子跳起来,“我才不要和这个害人精住一起。” 她举起手,“老师我要换房间。” 躲在班主任身后的女孩又往后缩了缩,把整个身躯都藏在阴影里。 教师里立刻沸腾起来,大家都纷纷表示不要和这女孩住一起。 “胡闹!都给我安静。“ 惊堂木一响,所有人都安静,怔怔的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不动声色的扶正眼镜,把那女孩从身后拉出来,推到讲桌前说道:“这是新同学林萱萱,以后就是我们班的一分子,希望大家要相亲相爱,刚才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知道了吗?” “老师。” 有人举手,“请问这新同学和谁住一个屋。” 班主任看看手上的表格,说到:“和任小菲,于珍,张瑜一个房间,和于珍睡一个屋。” 听了这话,除了于珍,所有人都再无异议。 “老师!”于珍站起来,“我要换房间,我才不管什么相亲相爱,反正我一定要换房间,你不给我换房间就不得安宁。” 班主任脸色一变,林萱萱的头埋得更低了。 其他人也小声议论起来。 “于珍,人家新同学才来你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 “就是就是,学校怎么安排你就怎么睡,咋这么多事呢?不知道服从管理吗?” “正所谓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们都会感激你的。” 于珍狠狠的瞪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一眼,冷哼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不如我让给你,你去给林萱萱面子,你去服从管理,去下地狱吧!” 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班主任脸色越来越黑,抽手扶了扶镜架,正欲发话,张瑜突然站出来,说道:“老师,林萱萱这样的风云人物也不需要你介绍了,你不如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商量一下宿舍问题,我们自己先协调好了再帮我们向学校申请,不然这个问题不解决,我看你也不用上课了,你还是先带林萱萱去办公室坐坐,让我们自己商量一下吧。” 任小菲有些好奇,和张瑜认识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听她说过这么多话,看来她对和林萱萱住一屋是深恶痛绝的。 此时她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看起来娇弱柔顺的林萱萱了。 “于珍,这个林萱萱究竟是谁?” 见班主任和林萱萱出去之后,任小菲才好意思开口问。 谁料于珍突然扭头看着她,眼神发亮,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了,不如就由小菲和新同学一屋吧,反正小菲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害怕。” 任小菲突然头皮发麻,抽出自己的手来,“说什么呢大家都不愿意的事,干嘛要我去,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于珍根本不理她,径直站了起来拍拍手道:“不如我们一人给小菲一百块,雇她和林萱萱住一屋吧。” “这……”任小菲抬起手拦住于珍,有些尴尬,“不太好吧……” 可是于珍完全无视她,继续道:"反正学校还有许多空宿舍,我们班就22个女生,还单出两个,正好任小菲和林萱萱住,一人给一百块钱吧,就当给小菲的委屈费。” 任小菲真的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被于珍卖了,周围的同学纷纷表示赞同,已经在掏钱了,于珍站在中间开始收钱,任小菲这个当事人反而被挤到了人群之外。 “等一下!” 任小菲猛吸一口气,冲进了人群,挤到于珍身边去。 “于珍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啊!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和林萱萱住,你们都不愿意做的事凭什么要我去做?” 于珍停下手里的动作,晃了晃手里红色的毛爷爷,“怎么样?愿意吗?” 有点心动,任小菲舔舔嘴唇,眼里开始放光,可是只要想起宾利车里那个神情木然如死尸一般的女孩就忍不住会打寒颤。 “可……可是……” “啊,同学们,任小菲看起好像不太愿意,不如我们再一人加一百。” 于珍根本就不理她,拍了拍手霸道的宣布自己的新决定,大家都表示愿意加钱,没有异议。 于珍一面笑脸迎人的收钱,一面恶狠狠的对任小菲说:“一人二百全班就是4200,任小菲我告诉你见好就收啊!别让我难做人,反正我死活不会和那个林萱萱住,大不了我跟张瑜住,你还是得和林萱萱住。” 四千二? 任小菲其实已经开始流口水,至于于珍给她说了些什么她其实并不在意,双眼盯着毛爷爷拼命点头,“好啊好啊。” 张瑜在旁边冷眼旁观,十分鄙视的看了一眼任小菲,非常不屑的来句,“真是狗改不了□□!”然后举手,用不大但是十分坚定的语气喊着:“我不同意,我拒绝。” 大家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于珍更是恶狠狠的看着她:“你不同意那你去和林萱萱住一个屋。” 张瑜沉着脸。 “我就是看不惯任小菲那张奴性十足的嘴脸,不想这么便宜她,丢人。” 任小菲涨红了脸,紧紧缩着脖子。 “只要不和林萱萱睡一间房,我无所谓,住一个屋就一个屋。”张瑜耸耸肩,果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随你吧随你吧,你去和任小菲林萱萱住一个屋,就这样决定了,交钱交钱。”于珍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等等,那这样岂不是有一间房也是三个人住?如果没有住满四个人,那林萱萱以后要是想换房间岂不是要换过来?” 又有人提出这个问题。 然后又是一小阵沸腾。 “就是,听说去年和林萱萱住同一个寝室的死得一个不剩……” 听到这里于珍暴喝:“住口!”然后转头看任小菲,只见任小菲一脸贪婪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毛爷爷丝毫没被外界影响这才松了口气。 于珍抓抓脑袋,极不情愿的又从荷包里摸出200元,对张瑜说道:“算了算了,墨迹,张瑜你这200算我的,我帮你凑份子钱。” “谁要你的钱?我就是不看不惯任小菲,不想给她钱。”张瑜依旧沉着脸。 “x,算我贱成不,我td就乐意给你掏钱了,你赶快去把那个三缺一堵上。” “……” 于珍已经很没风度的爆粗口了,不一会儿就把四千二整交到任小菲手中。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情降(三) (三) 任小菲一门心思全钻进了钱眼里,眼里只看得见钱,收了钱偷偷捂嘴笑了一阵,立马把钱分成几小份藏进了书包里。 这时已经有人去办公室通知班主任来上课了,任小菲靠近于珍,问道:“喂,这个林萱萱难道会吃人不成?你们都这么怕她?” “嘁。谁怕她了?是晦气,晦气,她把学校搅得翻天地覆的时候你还没有转过来,所以不知道。”于珍捂着嘴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晦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嘛。”任小菲追问。 “你收好钱了没有?” “废话,这还用你提醒,早收好了。” “嗯,反正你也不能反悔了,告诉你也无妨。” “……” 林萱萱这个人之所以称得上是风云人物,并不是因为她的家世,长相或学习,而是因为她曾经在校园里大肆散播关于鬼的谣言,弄得学校人心惶惶,无法正常管理,所以学校只好先劝她休学了。 那一年于珍才刚刚高一没到一个月,本来林萱萱在外面自己租了房,可是自从她好朋友意外身亡以后她就搬回了宿舍。 自从她搬回来,每晚到凌晨三、四点时都会宿舍里都会响起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是夺门而出的声音,林萱萱赤脚跑在走廊上,边跑边喊有鬼,有鬼啊,救命! 刚开始还以为是林萱萱做噩梦,可是后来天天如此,林萱萱倒也不再叫了,只是每天早上出宿舍门时就会看见林萱萱一个人穿着白衣,留着齐腰的长发,坐在走廊上对着天窗痴痴的笑。 于珍永远忘不了林萱萱惨白的脸色,乌黑的眼圈,还有那呆滞空洞的眼神! 第一次遇见时于珍吓了好一大跳,条件性的扭头望那天窗,只是干净透明的几片玻璃,并没有什么异常,渐渐的于珍也就习惯了,大家也都和于珍一样习惯了林萱萱的失常甚至神经质的表现。 本来以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是突然有一天,高二有个学姐突然跳楼了,死因不明,和林萱萱是一个寝室。 起初大家都没把这事跟林萱萱联想在一起,后来没过几天高二又死了一个学姐,据说是心脏病突发死在宿舍楼里的,居然和林萱萱还是一个寝室。 学生们私底下就议论起来,一定和林萱萱脱不了关系。 林萱萱所在的寝室只剩下两个人了。 后来有一天,除林萱萱外的最后一个女生居然用晾衣绳把自己吊死在客厅里,学校发现并很快移走了尸体。 警察出现场时据说林萱萱正一个人抱腿坐在沙发上,一前一后慢慢摇晃。 其中有一个警察好奇,问林萱萱在做什么? 林萱萱居然斜吊起眼角,指着一个地方说:“我在看她,她吊在那里晃得好好看,我在学她。” 林萱萱手指的地方,赫然就是那个女生吊死的地方!而那个女生死的时候正是斜吊起眼角的! 在场的警察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吓了好大一跳,听说回去就大病了一场。 随后林萱萱就被家长带走并住进疗养院疗养了,没想到才一年不到她又回来了,而且还和她们成了同班同学。 当然这些恐怖的事于珍自然不会告诉任小菲。 只是简单的说因为林萱萱的好友死了,整天装鬼吓唬人,最后检查说精神出了问题,所以休学了将近一年。 “装鬼吓人?” 此时班主任已经走了进来,林萱萱依旧低眉顺眼的站在班主任身子投下的阴影里,那苍白的皮肤,和隐藏在黑暗里的双眼,仿佛她天生就是属于黑暗的。 “她……会装鬼吓人吗?” 任小菲眨眨眼睛,感觉这样一个属于黑暗的女孩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其实……主要是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吓人了,实在是不需要“装”这样多此一举了。 “她和她的那个好朋友到底有多好呀?好到都能精神出问题。” 于珍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漫不经心的道:“谁知道呢,听说好像不只是单纯的朋友,有一段时间她们一起出双入对,甚至同居在一起,应该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此时任小菲脸色通红,眉间有些许尴尬,“不、不一般?难不成是同性恋?” 于珍发现再没有见过比任小菲还low的人,伸出一个巴掌,把她的脸拧去另一边,天啊,快给她换个座位吧! 说到座位,班主任现在又开始烦恼了,全班21个女生,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和林萱萱坐,单出来的那个女生一直哭天喊地,死活不要和林萱萱同桌,一时间气氛又僵了起来。 任小菲把头凑了过来,“喂,这个林萱萱家很有钱吧?” “切,在这里的会有穷人吗?”于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于任小菲的问题回答得漫不经心,她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会这么倒霉和这个晦气鬼坐在一起? “她家是比我们高一个层次吗?商业大亨型的?” “嗯,算是吧。” “那好。” 任小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突然举起手来,“老师,我愿意和她一起坐。” “咦?”于珍瞪大了眼睛,“你还真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张瑜已经不屑的冷笑,“德行!” 任小菲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眼睛死死的锁在躲在阴影里的林萱萱身上。 “老师,我愿意和她做室友,也愿意做同桌。” 她明显的注意到,躲在阴影里的那个人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抬起眼帘,用小鹿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投来一个感激的笑容。 就这样,任小菲和林萱萱成了同桌和室友。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情降(四) (四) 晚上一起整理东西的时候任小菲问,“昨天晚上你去哪了呀?我们一直等着想和你打招呼,可是都没看见你。” “昨天我出去怀旧了。” 林萱萱已经垂着眼帘,唇边带着浅浅笑意。 “怀旧?” “嗯,去我以前住过的地方。” “哦。” 任小菲点头,她听说林萱萱以前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租房子住的。 说完任小菲抱起一摞书向门口走去,林萱萱突然拉住她的衣角,说:“今天早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真尴尬了,其实昨天中午遇见你时是想邀你一起坐我家的车回学校的,可是……” 提起这件事,任小菲就真尴尬了,昨天好像是她失礼在先的,没想到人家是一番好心,自己却毫不掩饰对林萱萱的害怕,肯定让林萱萱很受伤。 “可是没想到居然吓到你了……” 林萱萱叹了口气,松开她的衣角。 任小菲露出傻傻的笑容,直道哪里哪里,说到底还是自己昨天做过分了。 “其实隔壁空着一间房,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睡隔壁,反正学校也不会管这么多。” 其实任小菲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没想到林萱萱这么善解人意的提了出来,倒让她又尴尬了几分。 “呃……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睡隔壁吧。” 任小菲傻笑出声,抱着那摞书就往隔壁钻,在进屋的瞬间她似乎听见林萱萱极为小声的说:“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和你同屋。” 任小菲脊背一寒,故意将笑声提高一个八度,然后问道:“啊?你刚才说什么?” 林萱萱摇摇头,将身子往门后阴影内挪了挪,弱弱的,“我什么都没说。” 然后林萱萱就一直抱腿坐在床上,看着任小菲进进出出搬东西。 直到任小菲搬完东西,林萱萱才小心翼翼的提议道:“今天不上晚自习,时间还很早,不如我请你出去吃宵夜,谢谢你早上为我解困。” 任小菲眼睛一亮,她是最乐意并且热衷于捡便宜的,只要有这种机会断不会放过。 于是欣然答应。 两个女生换上便服就一块去搭公交了。 林萱萱斜肩挂了个巴掌大的精致小包,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裙,裙摆上用丝线绣着碎花,裙摆随身而动,花朵在光线下熠熠生辉,整个人都显得精神起来。 而任小菲就随意套了件t恤,加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 本来以为林萱萱会带她去市区,谁知只坐了一站路,四周静悄悄的,斑驳的树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来回晃动,有些吓人,任小菲不由得快步上前抓住林萱萱的手问道:“这是要去哪?” 可是手才碰到林萱萱的手任小菲就打了个寒颤立刻缩回来。 好冰,就像死人一样。 再看看林萱萱,只见她依旧垂着头,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发帘垂下来投在脸上的阴影更多了,仿佛要将整张脸都吞噬一般,这样沉默的林萱萱显得有些阴郁。 任小菲头皮发麻,忍不出提高音量,“站,站住!你不说我就要回去了。” 林萱萱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晌才露出浅浅的笑容温和地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但凡是佳品,都会远离尘世喧嚣,一年多以前我也曾经跟过一个人走过这样的路,当时我也像你一样疑惑,那个人就是这样答复我的。” 果不其然,再多绕了几条小道之后渐渐的看见了不少私家车停在小路边。一栋古色古香,气势磅礴的建筑在夜色中清晰起来,牌匾上写着四个金字——饕餮食府。 八角楼台,高低起伏,雕鸾壁画,飞檐翘首,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任小菲走在里面已经看得眼花缭乱,直叹林萱萱品味果然非凡,竟然知道这样一处高大上的好地方。 服务生带着她们到一个两人间的雅间里落座,泡好热茶,递上菜单。 这一路上林萱萱都沉默无语,任小菲拿着菜单,心里一跳,乖乖,至少都是三位数上的单价,偷偷瞥了一眼林萱萱的小包,那个包看起来也不是很鼓,这么小的包也不知道能吞下多少张毛爷爷,还不知道林萱萱带的钱够不够,她悄悄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只有2元钱静静的躺在袋底,那是她留来做公交的车费。 “萱萱。” 任小菲低低叫了一声。 林萱萱这才回过头来,发现任小菲整张脸都躲在菜单之后,只剩一双眼睛露出菜单骨溜溜的直转。 “你真的要请我吗?”任小菲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这里的东西好贵哟。” 林萱萱微笑,“你就放心点单吧。” 任小菲这才把整张脸完全探出菜单,对这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 可是不过才几秒钟,任小菲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萱萱,这家菜谱我看不懂呀,什么桃花春色,芙蓉羞花,潋滟波光……这些菜名我一样没听过。” 无奈的放下菜单,“这叫我怎么点?” 林萱萱嘴角微微扬了扬,“一年多以前,有个极风骚矫情的人带我走入这家酒店,那时我也像你一样不着边际。” 林萱萱声音凉凉的,淡淡的,躲在发帘后的眼眸幽黑,深邃。 闭上眼睛,一切仿佛如昨夜一般清晰。 当时那人也是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随手撩开垂在胸前的发丝,伸出芊芊玉指,夹住一根烟,指尖涂着的是亮黑色的指甲油。 打火,点烟,朱红的唇吐出一个一个烟圈。 林萱萱好奇的看着她,心想怎么可以有人连抽烟都这么有韵味,把烟抽得这样妖娆。 她愣愣的看着那个人,高额,挺鼻,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翘,与斜飞入鬓的眼线相互呼应,眼圈随着红唇的微动,一个一个的跳入空气里,上升,幻灭,烟雾缭绕。 “怎么了?” 那个人突然警觉,掐灭烟头,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清冽却相当勾人。 林萱萱记得自己当时红着脸,不敢看她,只得把视线移到菜单之上,死死的锁着自己眼前的四个大字。 “绿带碎珠?” “这是什么菜?” 她指着菜谱,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这是海带糯米丸子汤,一道甜品,绿带就是海带,珠子就是糯米丸子,这里的菜单很让人费解吧?” 那人又点燃一根烟,幽幽的吞云吐雾,缓缓的解释。 “嗯。”林萱萱感觉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这家酒店太过诗情画意,连菜名都这样抽象,我一时之间实在反应不过来。” “这等雅意,庸人怎么会懂。” 那个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取过林萱萱手里的菜谱,随意瞥了一眼林萱萱,对服务生说:“这位小姐点的绿带碎珠,要了。” 林萱萱感觉脸颊滚烫,不由自主的又把身子往暗处缩了缩。 那人又点了根烟,随手翻了翻菜谱,说道:“翡翠碧缭晶,陌上花开。” 她看了林萱萱一眼,嘴角微微上翘,“一份美人裙上花。” 眼神往林萱萱身上扫了一圈,落在裙摆的白花上,那花是用白色丝线绣的,在灯光下闪着柔美的光圈。 “一份美人群上花,就如你今天的着装一般。” 林萱萱微微颤抖一下,脸色越发红了。 “再来一份桃花面扇,美人半羞。”话音一落,那人纤长的手指已经轻轻勾住林萱萱的下巴,抬起。 “就像你这般,远看脸上飞红霞,近观眼底满春色。” 林萱萱猝不及防之下对上她幽黑深邃的眼眸,一个不小心就这样沦陷下去,沉沦,沉沦,如溺水一般窒息。 即使时过境迁,林萱萱现在想起来还是面色微红,然而心底却如一把薄刀细细碾转一般疼痛。 因为那人永远也不会和自己对桌而坐,巧言细语,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就把情意撩拨起来。 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 “萱萱,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萱萱反应过来的时候,任小菲一张大脸已经凑在眼前,然后伸出一只手往自己眼角一滑又迅速缩了身子坐回座位。 “你哭了?” 任小菲看着自己手上的湿痕,又差异的看看林萱萱,一脸的迷茫。 “哦,窗口风大,有沙子进了眼睛。” 林萱萱依旧浅笑,伸手擦了擦眼角。 “那你和我换位子吧,我这里没风。” “不用,没关系。” 林萱萱身下这个位置,是那人坐过的,从此她只要来这里,必须要坐这个位置,因为怀念。 “既然你点不来,那么便由我来点单吧。” 林萱萱拿起菜单,大致扫了一眼,说道:“绿带碎珠。” 她第一次和那人来这里吃饭时那人为她点的第一道菜。 “翡翠碧缭晶,陌上花开。” 那人最爱吃的两道菜。 “美人群上花。” 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裙摆一眼,今天穿的这条裙子和那天一样,自从那天后每次来这里吃饭自己都会穿这条裙子。 “最后一道菜,桃花面扇,美人半羞。” 祭奠那人的风雅多情。 长长舒了一口气,合上菜单,递给服务生,“就先这些。” 不一会所有的菜都上齐,任小菲早已饿得垂涎三尺,看着眼花缭乱的菜式恨不得把它们一扫而空。 林萱萱的善解人意总是发挥得恰到时候,将筷子递给任小菲,“快吃吧,不必客气。” 第一道菜绿带碎珠,碧绿的海带,糯糯的糯米丸子煮得晶莹剔透,勺光一动,上下浮沉,碎珠感十足。 第二道菜翡翠碧缭晶,实际上就是清炒莴笋,莴笋被削得尖尖的,刀工一致大小统一,九成火候拿捏得刚刚好,莴笋碧色如旧,通体晶莹。 第三道菜,陌上花开,芙蓉蛋花为底,上面撒上红豆,薏仁,玉米胡萝卜丁和葱花,真是郁郁葱葱,五色齐全,宛如初春陌上繁花争艳一般。 第四道菜,美人裙上花,其实就是银耳百合汤,不知为何,碗里透亮的银耳,配着洁白的百合花瓣,怎么看都像林萱萱身上的那条暗花百裙,和这道汤时任小菲还好奇的往林萱萱身上看去,只见她以手撑腭,望着窗外发呆。 第五道菜,桃花面扇,美人半羞,以细脂豆腐为底,用粉丝勾出扇骨,上面缀着桃花瓣,简单的菜色,却让人看了忍不住浮想联翩,再不忍心动筷。 林萱萱看着任小菲,只见上几道菜都被她席卷一空,毫无吃相可言,不禁想起那人说的话,这等雅意,庸人怎么会懂。 可是却看见任小菲对着第五道菜频频皱眉,就是不下筷。 “怎么了?不合口吗?” 花了钱不吃是傻子,可是吃了却会破坏这份美感。 任小菲心里激烈的斗争一番,终于放下筷子叹息,“只因不忍花了美人脸。” 林萱萱微微一震,淡淡一笑,没想到这没品没格调的任小菲还有这般风骚的情怀。 于是按铃买单,不一会儿就端来了刷卡器,林萱萱手指飞快的跳动一阵,近五千块就轻飘飘的飞走了。 任小菲张着嘴,好半天才咽下一口口水,这个林萱萱果然和她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随便请她吃顿饭就是几大千。 林萱萱站起身来,任小菲却叫来服务生拿了打包的饭盒过来,有些盘子里还有剩菜,装回去正好可以做明天的早餐。 林萱萱好奇的看着任小菲把这些剩菜剩饭一点一点的挪到饭盒中。 在接触到服务生一脸鄙夷的眼神后林萱萱终于忍不住问,“小菲,你很缺钱?” “啊?” 林萱萱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找她真的很穷的证据,最后视线落在她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这裤子也不知穿了多少年,裤脚都磨破了。 任小菲缩缩腿,傻傻的笑着。 “因为我看你昨天回学校是坐的公交车。” 林萱萱终究不会说伤人自尊的话。 “所以猜你可能缺钱花,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借。” 打开包包,拿出五百块钱来。 “今天就带了这些,如果你不够的话我待会再取些给你。” 任小菲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不用不用,而且我怕这么多我会还不起。” “不必客气。”林萱萱嘴角挂着笑意,“实在还不起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很需要用钱。” “啊?真的?” 任小菲眼力冒光,一把抓过那五张红票小心收好。 心里实在得意,滋味实在美妙,这就是典型的人傻钱多,这么一大个金主班上都没人抢着巴结,居然还倒给自己钱让自己去白捡这个大便宜。 回到宿舍已经接近禁门时间,林萱萱一回屋就去洗了澡,任小菲困极,还没等到林萱萱洗澡出来自己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了。 第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同学们一直爱围着任小菲转,问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任小菲茫然摇头,只觉得林萱萱除了手散大方之外一切再正常不过了。 她太喜欢手散又多金的人了,就算现在要叫自己把4200还回去也要死癞着和林萱萱住一起。 就这样一个星期,大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怪事发生,倒是林萱萱经常请任小菲吃饭,还经常买东西送她,可把任小菲乐坏了因为节省了不少饭钱。 反正傻人多金,任小菲是认准了这真理。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情降(五) (五) 这天,晚自习下得早,她们也早早回到房里,林萱萱洗完澡,随便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任小菲此时正在客厅喝水,看见林萱萱胸前横抹的浴巾,白皙的锁骨下有道浅浅的沟。 诱人,任小菲喉头一动,十分的诱人。 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扫,细腰,翘臀,长腿。 短短的浴巾之下,那道郁郁葱葱的沟壑若隐若现。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2节 瘙痒,任小菲面色微红,心里开始瘙痒。 为何有人的身体可以这么诱人。 原来有一种噬骨瘙痒叫做情欲。 任小菲不敢再看,急忙埋着头心虚的从林萱萱面前走过,经过林萱萱面前时,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林萱萱,只见林萱萱也正看着自己,一脸坦然。 任小菲十分畅汗淋漓的发挥了她的low性,立马缩回房里不敢再瞧,直到听见林萱萱进屋锁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起于珍说过的话。 ——正脸我是没见着,背影倒是给九个赞,要是再丰腴一点就给十个。 不过照任小菲来看,林萱萱的身材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像现在这样才是造物奇迹刚刚好,十个赞。 任小菲还在胡思乱想,房门外却响起了简短的敲门声,林萱萱软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菲,你睡没?” “我?啊——我还没睡。” 任小菲一个不稳从床上摔下来,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去开门,露出一条门缝,弯着眼角,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有事?” “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敷眼膜?” 林萱萱手上拎着两片晶莹剔透像果冻一样的东西。 只要有便宜捡,任小菲总是乐意的。 憨笑着连连点头。 林萱萱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垂下眼睑侧身挤了进来。 任小菲这才发现林萱萱眼下也贴着这个东西。 立马回到床上躺好,闭着眼睛,等林萱萱为自己贴眼膜。 林萱萱走到她旁边坐下,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垂了下来,扫过任小菲的脸,香香的,痒痒的。 “那人给我说过,作为女孩子一定要时刻漂亮着。” 林萱萱的声音很软,很柔,如同贴在自己眼下的眼贴一般,又柔又软,还凉凉的十分舒服。 一刻钟后林萱萱替她取下眼膜,端来镜子,递到她面前。 “喏,看看。” 任小菲惊讶的发现,眼下因长期睡眠不足而引起的黑眼圈已经消失,一时间星目浩瀚,肌肤胜雪,原来自己也是个漂亮的女生。 “好看吗?”林萱萱低低的说。 “好看。” 任小菲点头,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面庞。 再看看林萱萱,林萱萱比起上个月要圆润一些,脸色也不似之前那么苍白,眼下的黑眼圈也几乎淡去,眉如远山,眼如秋水,面若桃花。 林萱萱被任小菲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朝她腼腆一笑又迅速垂下眼。 回眸一笑百媚生。 世人皆睡我独醒。 原来诗句里写的东西是存在的。 这样一个可惜可怜可爱的女孩,当初却被人当瘟疫一般躲着,倍受排斥,真是不公平。 任小菲拉过林萱萱的手,林萱萱顺势坐到她旁边,依旧不敢看任小菲,只是低头绞着自己裙子取乐。 “那个人是谁?” 经常听林萱萱提起那人,任小菲却连那人名字都还不知道。 只觉得整天“那人”“长“那人”短真的有些刺耳。 “什么?”林萱萱瞪大双眼望着她。 “呃……那个,你经常提起的那人……”任小菲有些尴尬,“我有些好奇她是谁?”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因为林萱萱每次提起她的时候,她都能看到她眼角的泪光。 “那人是凌湘。” 林萱萱声音轻轻的,一下子的随风消逝在空气中。 无限惆怅。 “我很喜欢的人。对我来说她是很重要的人。” …… 一切不同就是从那晚开始的。 那晚,林萱萱向任小菲讲诉了她和凌湘之间的纠纠葛葛,千情万愫。 任小菲听得心中哽哽的,酸酸的,沉沉的,闷闷的,堵堵的,总之千般滋味,万般难熬。 …… 前年林萱萱才上高一,因为第一个月月考成绩优异理所当然的成了学习委员。 第二个月,班上转来一个女孩子,长发垂腰,比林萱萱的头发还要乌黑亮丽。 那女孩生得高挑,细腰长腿,双眉如墨,一对凤眼看谁都是冷冽无情的,鼻梁笔直,下巴尖尖的,有些微翘,林萱萱看到她的一眼时就惊艳了,心想怎么会有生得这样好看的人儿,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一直看着女孩,直到班主任让她和自己做同桌时才反应过来,班上女生只有19人,因为自己比较爱学习,所以一个人坐,另外一边空着的桌子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参考书。 一听这个女孩要和自己坐,林萱萱就开始收忙脚乱的收书,不管大小不管厚薄,统统抱去地下放着。 “喂,你这样放书我的脚放哪?” 才几秒钟的时间那女孩已经走到林萱萱面前了,林萱萱这才发现她居然把书全堆到空书桌下放了,连忙道歉,把书移到自己旁边的空走廊上。 这女孩这才坐了下来,一手支着脑袋,扭头望着窗外的花花世界。 “你好,我叫林萱萱,双木林。” 林萱萱伸出手去主动问好,那女孩冷冷的瞥了一眼她的手,又把视线移到窗外,“我是凌湘,凌乱的凌。” 她有些哑然,没想到还有人会这样介绍自己,凌乱,有些好笑。 见凌湘就这么无视自己伸出去的手,林萱萱不觉得有些尴尬,纳纳的缩回来揣到荷包里。 第一天就这么无趣的过了,林萱萱不主动开口凌湘是一句话都不会搭理她的,漂亮的女孩总有些高傲的,林萱萱心想。 第二天凌湘就开始出人意料了,她不但涂了指甲油化了妆来上课,还把齐膝长的校裙剪得参差不齐,只到膝上三寸,把双腿衬得更加修长了。 “凌湘!你穿的那是什么东西?七零八落的,要不要脸?” 凌乱的凌。 林萱萱嘴巴圈成“o”型,了然顿悟。 班主任非常愤怒,立马命令凌湘回宿舍换衣服,凌湘却换回来一身更短的热裤,班里已经有人开始偷笑,班主任头上的汗珠大粒大粒的往下掉,只能先让她去水池边把妆洗了。 凌湘依旧充耳不闻,望着窗外的花花世界发呆。 班主任怒极抓住凌湘的手想把她从座位上拖起来,她依旧不卑不亢,从容站的起来伸手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方才班主任抓的正是那个地方。 “拿开你的脏手,我自己会起来。” 凌湘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 班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黑,扯着凌湘的衣领,“缺乏管教,去把你的家长请来。” 凌湘直视着班主任,承受着她愤怒的目光,眼底坦然,“老师,我爸妈要是能管住我,还把我送来这干嘛?你要没本事管住我,为何要收他们的钱?” 班主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一拍桌子,对林萱萱吼了一句,“学习委员,先把卷子抱来。” 林萱萱被吓了一跳,立马小跑着出去。 等她抱卷子回来的时候,看见班主任和另外一个老师居然把凌湘的头压在水龙头下,班主任的手在她脸上狂揉乱搓,可是那化妆品防水性很强,居然只花掉一点。 林萱萱抱着卷子,隔了一小段距离好奇的围观,有些心疼凌湘的脸,凌湘居然扭过头对着她,嘴角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神依旧清冽,冷傲。 林萱萱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还可以这样桀骜这般傲气。 她就在那样的眼神下退缩,立马勾下头小跑着逃开。 第三天凌湘作风依旧不改,还是我行我素,画着艳妆涂着黑色指甲油穿着被她撕得有些七零八落的校服,踩着高跟鞋在学校乱窜,可是林萱萱觉得那件七零八落的校服还挺时尚,挺风骚,很符合凌湘的气质。 老师对凌湘还是见一次批一次,批到后面也任由她去了。 凌湘就是这所女校里极其顽劣的学生,抽烟喝酒打架无所不会无所不精。而林萱萱就是那种听话并且认真向上的乖乖女,钢琴绘画,任何优雅的东西她都能信手拈来,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每次提到要做好学生时就会把林萱萱拎出来溜一圈,同样只要说到不要做什么,就会把凌湘揪出来展示一遍。 每到这时林萱萱就满脸通红尴尬无比,而凌湘则是一脸坦然,好像说的与她无关一样。 林萱萱总是忍不住想怎么会有这样自我狂妄的人。 她们俩做了两个月的同桌,除了第一次见面林萱萱主动找她打招呼外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林萱萱好几次想改善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都被凌湘冷冰冰的眼神冻了回来,也只得作罢了。 凌湘总是独来独往,独树一帜,常常目中无人,因此人缘也不好,也只有林萱萱好脾气,一直迁就退让着。 终于有一天,凌湘找她说了第一句话。 “听说你是一个人在校外租房子住?” 凌湘发问时林萱萱正在埋头写作业,那时她们正在上晚自习。 “嗯?”林萱萱有些受宠若惊的抬头,凌湘好像主动开口和她说了第一句话。 可是抬头却看见凌湘低头看书,耳里插着耳机,林萱萱无意间瞥了那书名一下,居然是宋词元曲。林萱萱突然觉得心头恶寒,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太妹,骨子里竟然是这般多愁善感,果然是少女情怀。 “喂,你没耳朵吗?” 才埋下头,凌湘又吼了一句,林萱萱茫然的抬头,恰好对上凌湘愤怒的眼睛。 心间颤了一下,林萱萱很明显的往后缩了一下,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对凌湘比了一个口型——我? 意思是你刚才是在和我说话? “废话!”凌湘暴怒。 “不好意思啊,我看你戴着耳机,以为你在打电话。” 林萱萱满头狂汗,怎么会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你真的一个人在校外租房子住吗?学校怎么会同意?”凌湘又问。 “这个……”林萱萱苦笑,她怎么好对凌湘说这就是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区别呢? “因为我平时学习会比较晚,怕影响其它同学休息,所以就向学校申请了。”林萱萱说得有些心虚。 “哦——”凌湘拖长了声音,极其的不屑,“原来好学生还有特别待遇呀。” 林萱萱脸红,垂下眼帘,继续写自己的作业,心却不似之前那样平静,一直小心翼翼的偷看凌湘的脸色。 “喂,明天中午用一下你的房子吧。” 凌湘取下耳里的耳机,对林萱萱抬眼询问。 这个人就连借东西都是这么霸道,连个“请”字也吝啬说。 可是林萱萱却问也不问一句,立马把钥匙放到凌湘手里。此时下课铃刚刚响起,凌湘一把接住钥匙挑眉道:“乖乖女果然名不虚传。” 林萱萱脸一红,又把眼帘垂了下去,看着自己的习题薄发呆。 等到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想起自己稀里糊涂之下把钥匙给了凌湘,结果她被迫在外面的宾馆睡了一晚,连衣服也没换,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学校,早上凌湘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早上,中午凌湘要用房,林萱萱找不到地方休息,只得去食堂随便吃点饭,然后回教室坐着看书,顺便打了个瞌睡。 从昨晚到现在,林萱萱可谓是过得极其狼狈,连衣服都没有换,已经有了些味道。 直到上课铃响,凌湘才慢慢走进教室,把钥匙还给林萱萱,总算说了句谢谢,然后突然靠近林萱萱,鼻头动了动,继而双手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林萱萱,你今天居然没换衣服?还有一股食堂味。” 虽然凌湘声音极低,但是林萱萱还是羞得满脸飞红,低头拼命的绞着自己手指头,半天才咬着嘴唇抬起头来,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咦?” 凌湘一脸惊讶,有些收忙脚乱,扯起自己的外套就往林萱萱脸上擦去。 “你别哭呀,不换衣服又不是什么大事,会死人吗?干嘛要哭,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林萱萱闻言更加委屈——明明就是你欺负我了。 如果凌湘不拿走林萱萱的钥匙,林萱萱也不至于有家不能回,也不至于没衣服换,现在还被没良心的人嫌弃。 见林萱萱趴在桌子上抽泣,再看看那把钥匙,突然明白了什么,然后凑到林萱萱耳边说道:“你答应我不哭,下午就请你吃饭,绝对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好去处。” 林萱萱含泪抓过钥匙,咬牙点头。 头一次遭人这般嫌弃,而且还是被凌湘嫌弃,自然让她脆弱的芳心碎了一地。 然后凌湘带她翘了晚自习,去饕餮食府孟搓了一顿。 中途凌湘又找林萱萱要了钥匙出去了一次,等回来时凌湘已经把桌上的五盘菜一扫而空了。 凌湘看着那盘桃花面扇,美人半羞时长叹了一句,“怎么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会有这副吃相,白白糟蹋了此间雅意,尤其是这道菜,只怕美人已经哭花了脸。” 林萱萱看着那盘残羹,这不能怪她,实在是豆腐太嫩,她一直舀不上来,只能硬生生毁了。 后来她才知道,凌湘每次来必点翡翠碧缭晶和陌上开花,点了桃花面扇,美人半羞时也多半不会动筷子,看凌湘这样林萱萱也不好意思动筷子了。 出了饕餮食府后,凌湘把两把钥匙放在林萱萱手里,“这两把都是你家的钥匙,放一把在身上,另外一把随便藏在屋子附近,以备不时之需,免得再出现换不了衣服的尴尬情况。” 林萱萱握着这两把钥匙,心底一片柔软。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情降(六) (六) 晚上,林萱萱回到屋里时敏锐的察觉到屋里有股靡靡之气,但凡挑剔的世家子弟,鼻子总是灵敏的,尤其是对自己从没接触过的陌生味道。 找到气味的来源,竟然是自家垃圾筒,里面有一团一团的卫生纸,依稀能见上面的水痕,就是这个散发着靡淫之味。 愣了半晌,突然羞得满面飞红。 那时林萱萱心里第一次滋生出酸涩堵闷的情绪,很久之后林萱萱才知道原来这种复杂的感觉叫做嫉妒。 凌湘依旧隔三差五的借去她的钥匙,每每此时林萱萱就一个人坐在食堂食不知味,一碗饭可以从12点30吃到上课铃响,然后和凌湘在教室门口相遇,二人相对无言走进教室,凌湘依旧睡她的觉,林萱萱却是看着书本发呆,晚上又只能加点熬夜把今日漏学的东西全部补上。 这天早上难得凌湘没有睡觉,她正拿着小镜子和眼线笔仔细的描着精致的眼妆。 “林萱萱。” 凌湘搁下眼线笔,仔细的检视着林萱萱,眉头微蹙,眼神深不见底。 “你最近休息不好吗?黑眼圈好重,来我给你盖盖。” 说完拿起遮瑕膏,也不管林萱萱同不同意,就直往她脸上扑去。 凌湘的指尖温温的,润润的,她的手指轻轻柔柔的在自己眼睑之下拍动着,很舒服,凌湘递上镜子,果然看不出一点很眼圈了,实在是太神奇了。 “作为女孩子一定要时刻漂亮着。” 凌湘收起镜子淡淡的说,林萱萱却一字不漏的听进心里去了,顿时了悟,怪不得凌湘就连打瞌睡的时候也能那么优雅漂亮,原来心里存着这样的信念。 “喂,我一直借用你的房子,你就不好奇我用来做什么吗?你从来不多问一句。” 一下子就想起了家里的靡靡之味,林萱萱耳根燥热,双手捂脸,拼命摇头。 其实她是很好奇的。 非常好奇。 尤其是凌湘说了这番话后她更好奇了。 终于有一天,她实在按捺不住,从门口一个花盆底掏出了那把备用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先打开了一条门缝。 透过缝隙看到的是凌乱的衣物,从裙子、上衣、男士上衣、皮带到文胸,丁字底裤。 林萱萱咬牙,缝隙逐渐开大,客厅里除了家具,凌乱的衣物便空无一人。 喉头微动,林萱萱斟酌一番还是走了进去。 从房间里隐隐传出笑声,俏骂声,低语声还有一浪叫声。 卧室门把就在眼前,开还是不开? 床吱吱的摇动起来。 凌湘的叫声一浪赛过一浪。 林萱萱心里翻滚,五味杂陈,忍不住还是伸手转动门柄,却发现根本没锁,轻轻一推就露出一条缝隙。 交缠的双腿,凌湘雪白的长腿从交缠到环绕在男人腰上,伴着喘息声上下起伏。而后他们换了姿势,凌湘的脸正对着门,趴在床上,那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下身不断的向前推,男人皮肤很白,唇红齿白,剑眉高鼻,很帅气的小白脸。 凌湘红唇微张,从林萱萱这个角度看,可以看见她的舌头抵着上齿,喉间偶尔发出一两声乐极的呻吟,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白皙的皮肤上,面色潮红,眼睛微张,露出迷离朦胧的眼神,双眉偶尔相蹙偶尔舒张,在隐忍和纵情中来回游转,直攀快乐的巅峰。 凌湘死死握紧的手松开了,眼神逐渐清明起来,对着那条门缝微笑,那笑容魅惑妖异。 林萱萱突然捂住嘴巴扭过头,背坐在门边,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停。 虽然她不是少不更事,但是这样活色生香的现场也是第一次接触。 心怦怦跳个不停,口里很干很燥,小腹丹田之处好似有一团火在灼烧,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躁动起来,伸手本能的摸向自己的下体,居然一片湿热。 不敢再想。 林萱萱提起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她坐在楼梯口,脑海里乱糟糟的,挥之不去的是凌湘细长的白腿,诱人的红唇还有那诡惑的笑容。 手指再度摸向下面,那个湿热柔嫩的蜜穴,里面真的隐藏着让人快乐的开关吗? 指尖深入,再深入,会痛。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林萱萱清醒过来,急忙提着书包快速离开。 一连几天林萱萱都会去偷看,一连几个晚上她都在做噩梦,梦里是她和凌湘坦然相对,抵死交缠。 她想得到她。 得到凌湘。 那个妖精。 那个尤物。 每偷看一次,林萱萱想得到凌湘的欲望也就越强烈。 然后她发现这几天凌湘看她的眼神甚为古怪,似轻蔑,似疑惑,似好奇,似兴奋。 林萱萱依然是在凌湘的复杂邪魅的眼神下习惯性的低头。 “你动春心了。” 晚自习快结束时,凌湘的话语随着呛鼻的烟雾将林萱萱吞没。 凌湘二指夹烟,吞云吐雾中林萱萱觉得自己耳垂湿凉,凌湘温软的舌头已经缩回,一呼一吸间湿热的气息抚在自己脖颈之上,全身皮肤立马颤栗起来。 凌湘看着满脸通红的林萱萱,伸手刮了刮她鼻尖。 “是不是觉得心里猫爪一样?浑身很痒?尤其是——”凌湘的手突然探向她的裙底,直抵最私密的地方。 “这里。” 林萱萱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收紧下体。 除了她们倆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的收东西,等着下课铃响的第一时间冲出教室。 幸好没人看见,林萱萱松了口气。 “乖乖女,你的骨子里其实是叛逆的,骨子里的风骚火辣会让你惊讶到不可思议。” 凌湘闭上眼睛,表情极为享受。 “我想象得出。” 魔鬼,这个人是魔鬼。 林萱萱死死咬住嘴唇,心里打着寒颤,惊恐的看着凌湘。 “不要摆出这样一副受惊的表情,被人揭穿很不习惯吧?其实这几天你都在偷看对吧?既然做了,又何必怕人揭穿?” 下课铃响,所有人陆续离开教室,凌湘却是不走,漂亮而冷冽的双眼停在林萱萱身上,那眼神看的不是人好像在看手心里的玩物。 “哎哟,不要这样嘛,人之本性,人活世上不就这么一副皮囊,我们吃饭工作不全都为了这副臭皮囊?既然我们围着这副皮囊打转,便多做些让这皮囊愉快的事。” “这本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值得哭的?你该感动才是,感动你投身为人,能有这样一副皮囊去体验人间极乐。” 凌湘提起书包离开教室,教室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可以让林萱萱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转眼又是第二天中午,林萱萱站在门口,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终于拿起钥匙开门而入。 这一次凌湘和那男人居然没有在卧室,而是在客厅,好像是在刻意等她一般。 桌上有还有没有喝完的红酒,半瓶红酒倒在一边,洒了一地,鲜艳如血。 沙发上两个□□之人极尽交缠。 鲜红的酒,嫩白的肉,好一个酒池肉林。 林萱萱扔下书包,端起一杯未喝完的酒,仰头,饮尽。 凌湘看着她,嘴角微笑,眼神迷离,梦幻。 林萱萱伸手解衣,脱衣,一件件的剥离,甩掉。 姣好的身材诱人的曲线一览无遗。 只有加入,才能得到凌湘。 冷眼瞥了一眼那个趴在凌湘身上的小白脸。 如果只有这样一个方法,她不介意再多加一个不相干的人。 因为她眼里只有凌湘。 林萱萱头脑异常清明。 然后她推开骑在凌湘身上的男人,自己压了上去。 也许是嫌林萱萱机巧拙劣,凌湘反手钳制住林萱萱的手,然后伸出舌头一寸寸的吻她,出于本能,林萱萱回应得很好。 而男人抱着林萱萱,不断的用滚烫的异物顶她,顶她最柔软的秘处。 好疼,林萱萱皱眉。 凌湘咯咯的笑个不停,花枝乱颤,她推开那男人,“你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来。” 然后凌湘在她身下跪下,仰头,不断的用灵舌舔她,仿佛如电流击过,百骸酥软。 迷迷蒙蒙中她看着凌湘,凌湘满眼桃色,满面春光,极尽放荡,却又优雅无比。 怎么可能有人能将放荡和优雅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柔和得这样好,仿佛是一气呵成,浑然天成。 林萱萱爱极,双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凌湘的头发。 凌湘抬头看她,双眼微弯,眼神仿佛清冽如白雪又仿佛浑浊犹如漩涡,让人迷眩。 迷人,勾魂,且高贵。 林萱萱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跪在地上身处下位还是可以这样骄傲高贵。 爱极,乐极,爽极! 第一次林萱萱翘掉了整个下午的正课,就连晚自习也没有去。 晚上凌湘请客,他们三人去了饕餮食府大吃一顿,可是林萱萱没有胃口,她在想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这个讨厌的小白脸赶走。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旁的小白脸早已死死睡去,凌湘圈着林萱萱,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 林萱萱敏感的颤栗起来,脸色潮红。 不知道为什么,闭上眼睛就想到凌湘,全是欲望使然,她就是想得到凌湘。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林萱萱睁眼回答,眼神清澈,眼底坦然。 凌湘大笑,“爽快,痛快,我喜欢这个答案。” 继而抬起她的下巴,眼神迷离,“你知道美丽和魅力的区别吗?” 林萱萱茫然不语。 凌湘说美丽会吸引人,但只有魅力才可以叫人臣服。 她一直在追寻这样的魅力。 于是林萱萱突然了悟,原来她就是这样被征服的。 “我讨厌你这样的乖乖女,所以征服你会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 “只要一想到乖乖女会堕落糜烂,我就会兴奋。” 林萱萱愕然,原来凌湘只是在猎奇,她根本不喜欢自己,而自己倒霉的成为猎物。 “魔鬼,你没良心!” 凌湘依旧大笑,“你可以选择离开魔鬼,没人强求你。” 是的,林萱萱想逃,但是凌湘的手紧紧箍着她,挣脱不得,挣扎一下却又放弃,伏在凌湘身边喘息,凌湘低笑,眼里是胜利的欢愉。 这个人身上总有一种野性的,狂放的美,在凌湘身边林萱萱压抑多年的情感才得以无尽释放,这种感觉总是吸引她。 这让她有些伤心,非常挫败,原来自己是心甘情愿而且十分乐意做她的猎物。 于是他们这种紧张,尴尬却又刺激的关系就持续了一个多月。 终于有一天趁着凌湘不在,林萱萱给了那小白脸五千块,让他离开凌湘。结果第二天凌湘找到她,甩了一叠红票砸在她脸上,掴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凶她:“□□!你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吗?” 然后凌湘再也没理过她。 林萱萱终于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时可以做到如此卑微,如此下贱。 她受不了突然而来的空虚寂寞,不能忍受凌湘的视而不见,于是去求凌湘,保证不再干涉她的私事。 凌湘提了一个条件,她要和林萱萱住在一起。 “我厌倦了四人间的宿舍,你用你乖乖女的身份去和学校说,要帮我辅导,他们不会疑心你的。” “林萱萱,你不是想占有我得到我吗?你办成这事我便答应你,让你得到我。” 还好,虽然她有过几次逃课的不良记录,但并不影响她在老师眼里的形象,依旧是那个听话乖巧的好学生。听她愿意帮助凌湘,当然乐得让她把烫手山芋接过去。 然后是林萱萱无尽折磨的开始。 三个人糜烂,一个人的痛苦,而凌湘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只要林萱萱单独入睡,隔壁就会夜夜笙歌,她嫉妒得发狂,却不敢去碰触凌湘的底线。 林萱萱就这样卑微的祈求着,希望凌湘可以发发慈悲,给她一些爱情,甚至不惜委曲求全,三人同欢,只为了凌湘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感情。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情降(七) (七)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大半年。 一定能有什么办法,让凌湘只属于她自己。 于是上网求助,西式的魔法,咒语,中式的道术,巫蛊。 统统无用! 统统没效! 然后有一天有人在网上告诉她,为何不试试南洋秘术? 泰国情降? 以精血为引,通过双方一些特殊东西施术,术成则施术者和中咒者相爱到死,此术一旦生效则无人能解,至死方休。 无人能解,至死方休? 林萱萱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甚为满意。 转眼间高一就快过去,刚好快到暑假,正好用这段时间去泰国一趟。于是开始联系地陪翻译,请他们联系师傅,安排行程。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人为她安排好一切,妥妥的。 考完试的第一天,凌湘约她去敦煌旅游,神秘古老的莫高窟,本来是很开心,可是想到自己还要更重要的事,只要去了泰国,凌湘就可以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于是林萱萱忍痛拒绝了,这是她第一次拒绝凌湘,然后她突然发现人真的很贱,有时候得不到却要偏偏想方设法得到,得到了却又弃之如旧履。 凌湘就是这样,当林萱萱拒绝掉她的提议后她立马查了林萱萱的行程,定了同一班飞机,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好了签证,和林萱萱一起出发去了泰国。 林萱萱又喜又愁,喜的是可以和凌湘在一起,愁的是怎样才可以支走凌湘。 第一天她和地陪通了电话,地陪才告诉她准备凌湘的头发,指甲壳,照片,生辰八字。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凌湘跟过来了,不然指甲壳头发这些东西她去哪里弄?也许这就是天意。 连天都要她们在一起。 于是第一天下了飞机二人一起洗澡,林萱萱帮凌湘洗头,又帮她剪指甲,趁凌湘不注意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至于照片,林萱萱的钱包里一直放着她倆的合照,而凌湘的生辰八字她早就烂记于心了。 和降头师约好的是第三天,第二天他们二人去参观了博物馆,画馆,摄像馆等艺术性专业性很强的地方,凌湘表面虽然率性风骚,但骨子里却是文艺范十足。 林萱萱对这些东西替不起兴趣,但是为了不扫凌湘的兴致依然在努力陪她,认真听她讲解。 回去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林萱萱准备好东西就先和凌湘去了大皇宫玉佛寺。 玉佛寺果然是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名不虚传。 只是人山人海,走在人群里推推挤挤,开始凌湘还死死的抓着林萱萱的手,到后来天气越来越热,林萱萱和凌湘手心内全是汗水,根本就握不稳对方的手,稍不注意就被人群挤散了。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3节 这下正合林萱萱的意。 林萱萱立马从出口出去联系了地陪,为了不被打扰,在和地陪会面之后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便立马包了一辆车来到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方。 弯弯曲曲绕了一阵后,来到芭蕉丛中,一座古老的泰式小楼立在芭蕉丛中有些摇摇欲坠。 林萱萱咬咬牙,有点害怕。 地陪好像看出林萱萱的恐惧,操着一腔港味十足的普通话说道:“小妹妹,不用怕啦,师傅很好的啦,你就上去坐一坐,告诉师傅你要什么,把钱给师傅就可以啦。” 林萱萱点头,赤脚踩在木楼阶梯上,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上去,她走得十分谨慎,好像踏上的就是她和凌湘的爱情之路。 很快便到顶了,林萱萱勾头走进木楼,屋子里昏暗,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腥臭味,让林萱萱很不舒服。 走到里面,看见一个皮肤黝黑,浑身刺满纹身,长得很阴郁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地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站着干什么呀?赶快跪下,给阿赞师傅磕头。” “啊?哦,哦。” 林萱萱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头行礼。 从跪着的这个角度上看,刚好可以看见师傅身后有个供台,上面供着许多凶神恶煞的东西,青面獠牙,前面还放着两个牛头骨,最前面居然是个骷颅头。 “咦——” 林萱萱吓了一跳,不待出声就立刻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抬眼偷看一眼师傅,只见他只是在闭目养神,丝毫没有在意,总算松了口气。 然后这个漆黑阴郁的师傅看着林萱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林萱萱茫然的看看地陪,地陪这才翻译道:“阿赞师傅问你,是不是来做情降的?” 林萱萱点头,心里却微微不满,一开始不是说清楚要来做情降的嘛,现在还问,专不专业呀…… 那师傅有叽里呱啦的说了一段话。 地陪翻译道:“阿赞师傅说,小姑娘,你不用怀疑啦,师傅是很专业的,只是看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何必要死死强求,以后你的日子还长得很,这个情降下了就没得解啦。” 林萱萱有些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师傅,难道这个师傅会读心术?这么简单就猜中她的心事。 “小姑娘,来来来,你跟我来看。” 地陪招呼她,她跟着地陪爬上一个楼梯,上面有个平台,上面点着两只蜡烛,平台上放着无数张照片,照片下写着名字,两张照片背对背贴着,都是一对一对的。 “这些都是阿赞师傅做过的情降,你们中国人最多啦,有好多有名的明星,来来来,你看,有没有你认识的?” 林萱萱好奇的凑过去,果然有很多知名明星,其中有些已经意外身亡的,她惊奇的发现好像那些死掉的人照片上的眼睛就有一些模糊不清。 地陪很细心,立马解释道:“哦,你看这种,眼睛看不太清楚的,这种就是福报不够死掉的。” 林萱萱头皮发麻,心意开始动摇,“我……那是不是做这个很容易死?” “会死?”地陪鼓起了双眼,连忙摆手,“怎么会?不会!当然不会的。” “除了天灾人祸,人就只会死于自己的邪念、贪欲和恐惧,你小小年纪,除了一点情情爱爱的花花肠子还有什么所求?不怕的啦!” 这个时候师傅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 “小姑娘,师傅在催了,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们就回去了,哇~这里好热的。” 林萱萱连忙点头,十分坚定,“做,肯定要做。” 师傅阴郁的眼神一直笼着她,自顾自的说了几句话,林萱萱扭头看着地陪,地陪脸色有些难看,对林萱萱勾勾手。 “小姑娘,有几句重要的话阿赞师傅叫我一定要说给你听,让你明白。” “你把耳朵凑过来。” 然后林萱萱依言把耳朵凑过去,地陪低声说了一阵,林萱萱脸色有些白,但眼底明显跳动着期许。 “你还要做吗?” 点头,坚定的点头,这就是她想要的。 然后这个师傅举行了一些奇怪又神秘的仪式,不过整个过程也不超过十分钟,林萱萱把钱放在地陪带来的一个白色信封里,递给师傅,然后心里十分纳闷,这么快的仪式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 念头刚过,师傅有叽哩哇啦的说了几句话,地陪不耐烦的说道:“哇,小姑娘,都说了不要再怀疑阿赞师傅的手艺啦,你回去就知道有没有效果啦,快走吧,免得你乱说话惹师傅不高兴。” 林萱萱又惊又冤,自己明明没有说话,真的很冤枉,没想到这师傅真懂读心术。 “好啦,走啦,阿赞师傅说他不懂读心术啦,是师傅供奉的神懂,快点走啦,热死了。”说道后面又用泰语大叫了一声,然后才用中文说道:“真是受不了了。” 真的有用吗? 回去的时候林萱萱心里打鼓,对情降这个东西的效果即期待又害怕,想问问地陪,地陪却在呼呼大睡。 回到酒店天已经黑了,凌湘应该早回到酒店呼呼大睡了吧,她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门,房间有些凌乱,每扇门都是开着的,而凌湘却不再房里。 凌湘…… 林萱萱有些着急,往自己背包里胡翻一阵终于找到手机,一按键钮,手机自动点亮,96个未接电话全是凌湘的,三条短信。 ——你在哪? ——接电话! ——见信回电! 凌湘!心里没由来的甜蜜,原来那人是这样担心自己。 立即拨了电话回去。 嘟嘟两声接通,电话那头是嘈杂的车水马龙声,凌湘一接电话就提高音量劈头盖脸的一顿狂轰乱炸,林萱萱听了好久才听出主题,原来是在问她在哪。 “我在酒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有低声的压抑的细不可闻的卒泣声。 那声音虽然细弱,但宛若雷霆一般在脑海里炸开。 ——凌湘哭了? 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她哭泣。 原来以为她这样高傲的,桀骜的,率性的,无情的人是没有眼泪的。 却居然为了找不到自己而哭泣。 “喂,你还在吗?” 仿佛是察觉到林萱萱的沉默,凌湘又发问,声音急躁不安略带沙哑。 “哦,哦,在,我在!”林萱萱回应。 “你听着,乖乖待在酒店别乱走……”凌湘的声音有些沉沓,电话里有急促的脚步声在回旋。 “发现你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曼谷……” 电话那头传来微微的喘息声。 “我马上回来,你必须等我。” 嘟嘟嘟…… 电话断线,林萱萱坐在床沿,拿着手机默然。 突然手腕被人一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紧紧拥入怀里,凌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紧紧的抱着她,越箍越紧,仿佛在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粗暴用力,却又小心翼翼。 “你吓死我了。” 凌湘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你平安无事。” 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每字每句里都透露着对自己的关爱和紧张。 “你怎么不说话?” 实在是受宠若惊,凌湘的影子腾起雾气,在雾气中软化。 “傻瓜,你哭什么?” 湿热的吻落下在左眼角,然后右眼角,交错不停,最后干脆顺势而下,吻到脖子,随后干材烈火,翻云覆雨。 林萱萱就像做梦一般,在迷迷糊糊中已经梦想成真。凌湘,这个高傲自大却又妖娆动人的女人从这一刻起终于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 之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小白脸。 再之后就像童话故事一般,她所做的一切有了回报,和凌湘夜夜笙歌幸福不知天地。 以为就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本来就该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却像电视剧一样,就是爱给你一波三折,惊涛骇浪,可是这次的惊涛骇浪却是天人永隔,半点余地也不留。 凌湘出车祸死了。 林萱萱费劲心思好不容易得到的爱情不见了。 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学校给她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家人也在拼命做思想工作,她终于又回到学校,因为担心她一个人孤独,所以强制她搬回了学校。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情降(八) (八) 凌湘死了,可是她还活着,她必须活着,只有这样凌湘才会永远活着,因为凌湘活在她的记忆里。 就这样在幻想中抱着凌湘入睡,直到太阳高照,闹钟纵情轰闹,同室室友才爬起来,林萱萱也跟着爬起来,那室友高绵绵打着呵欠对她说道:“我说林萱萱,你大晚上的安心睡觉成不,大半夜的坐在镜子面前想吓死人啊?昨晚起来上厕所差点没被你吓死。” 林萱萱讶然,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室友,“你是说我?” “可不是嘛!” “我没有呀……” “你看看你的手指头,昨晚我起来时你正在刷指甲油,我也佩服你,灯也不开就能刷指甲油。” 林萱萱听得脊背寒凉,伸手一看十个手指甲果真涂上了黑色指甲油。 她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抱头尖叫起来。 高绵绵在一旁又跳又叫,“疯子!” 这一天林萱萱跑去美甲店洗掉指甲油,然后又特地去药店买了安神助睡的药,心想一定是自己相思成疾犯了梦游症什么的,只要睡得死死的就会没事。 果然,至这一夜后再也没有听见室友抱怨了。 又过了几天,半夜高绵绵突然哭哭啼啼的摇醒自己,说是自己做噩梦了,很害怕,执意要和她睡在一起,林萱萱困极摆摆手让她自便,可是睡到后半夜她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冰凉的舌头一直舔着自己的耳垂。 愤怒,特别愤怒,没想到高绵绵竟然是这样的人,立马起身坐起,却看见高绵绵如婴儿一般蜷成一团,背对着她睡在一边。 不是高绵绵? 她回头一看,看见有只雪白的手透过墙壁搭在她的枕边,芊芊手指,指尖一抹亮黑色指甲油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刺眼。 林萱萱头一次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哪里还有理智,立马放声尖叫起来,高绵绵突然受到惊吓从床上弹起,隔壁的室友也破门而入,打开了房间的灯。 “怎么了?怎么了?” 几个女生围着林萱萱关切的问个不停。 “手……手……那里有只手……” 林萱萱闭着眼睛,颤巍巍的指着自己的枕边。 “咦?哪里?在那里?” “没看见呀。” “林萱萱你做噩梦了吧?” 噩梦?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的。 林萱萱睁眼,迅速爬到枕边,枕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的,我明明看见了的。” 林萱萱不死心,掀起枕头,又弯腰看看床脚,竟然什么都没有。 “不会的,那手涂着黑指甲,不可能看错的。”她依旧不死心。 “黑指甲?”高绵绵打了个呵欠,懒懒道:“你该不会看成自己的手了吧?” 林萱萱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十个手指头各个都涂满了黑色指甲油,心里猛的一沉!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洗掉指甲油了,怎么还会在? 几个女生一哄而散,另外两个回了自己房间,而高绵绵也去了自己床上。 凌湘?难道是凌湘回来了吗? 林萱萱躺在床上发呆,再也无心睡眠。 第二个晚上,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说不清楚自己是期待凌湘出现还是害怕她出现,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去了。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睡在一块巨大的寒冰之上,寒气透骨,她本能蜷缩起来。 然后悠悠的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缓缓爬上脖颈,又慢慢的移向脊背,就在脖颈与脊背之间优雅的来回移动。 林萱萱徒然警觉,想动,动不了,想睁眼,睁不开,想喊,喊不出,非常的无助。 后背凉意森然,额头已经密密细汗,呼吸越来越困难。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窒息在睡梦里吗? 很久之后林萱萱才知道原来当时自己遇上的,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黑暗里,她感觉有人攀上自己的脖子,黑色的指尖慢慢上移,最后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她努力挣扎,全身却动弹不得,真希望室友可以发现自己的异常,然而黑暗之中,室友呼吸匀称,已然睡沉。 不想死,还不想就这样死去。 林萱萱害怕极了,心里不断的念着阿弥陀佛,身体也不放弃的做挣扎,突然觉得四肢一松,林萱萱已然坐起身来,一身冷汗。 原本光溜溜的墙壁上浮现出一张极为透明的脸。 表情微微夸张,皱紧了双眉,嘴巴大张,直觉告诉她那是凌湘死时的表情。 一时之间没有忍住,林萱萱终于尖叫起来,墙上的人脸开始扭曲,挣扎一番好像要穿出墙面,林萱萱怕极,立马跳下床赤脚冲出房门,边跑边喊:“有鬼啊,有鬼啊!” 之后三天两头林萱萱都会上演这种把戏,同住的室友终于忍无可忍要向学校换房间。 然后吵得最凶的高绵绵突然跳楼身亡了,全校沉寂在高绵绵的沉痛的葬礼当中。 林萱萱晚上再也不敢睡觉,一到禁门时分就自己拿着一本书去走廊里坐着。 实在倦得受不了时才会抱着双腿睡一睡。在走廊上睡的第一晚,时钟当当当的响了三下,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其突兀。林萱萱在睡梦里不安的皱起双眉,很吵,吵得她无法安心入睡,大脑一片混沌。 然后她听见一声尖锐的声音,全身颤栗,汗毛倒竖。 声音很小,穿透力却很强,直直刺到林萱萱耳膜里。 仿佛是什么人在拿手指甲划玻璃,吱,吱,吱……一声比一声锐利,刺耳。 林萱萱终于忍无可忍,猛然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一切寂静,没有任何异动,才放松下来那尖利的响声又传入耳朵,距离近得仿佛就在耳边,但是又仿佛离得很远。 林萱萱已经要崩溃了,她双手捂着耳朵,紧紧的捂住,可是响声依旧,长期的失眠已经让她变得神经敏感,一点点声音就会在脑海里无限放大,恐惧也在逐渐加深。 “够了!” 她放下手大声尖叫,却无意间瞟见天窗上若隐若现的浮着一张人脸。 瞬间寂静。 在她发现那张人脸后所有刺耳的声音都全部消失。 林萱萱有些好奇,仔细打量着那张脸的五官,只见双眉如墨,一对凤眼悠悠含情,鼻梁笔直,下巴尖尖的有些微翘,朱红的嘴唇一张一翕,好像在对她诉说着什么。 凌湘! 林萱萱捂住嘴巴,差点叫了出来。 这一次的凌湘表情已经恢复如常,虽然整张脸都是透明的,但丝毫不影响那股雍容典雅的气质,这一次林萱萱终于不再害怕,她站在走廊上,仰头望着天窗。 凌湘嘴角含笑,一张一翕,嘴唇圈成“o”形,然后裂开,在然后微张,反复不断重复这几个动作。 我,想,你。 我想你! 凌湘分明就在说这几句话! 时钟当当当当当当响了六下,震耳欲聋的响声划破清晨的宁静,凌湘的脸就在第一缕光辉照在天窗上时渐渐淡去,逐渐消失。 “凌湘别走!” 林萱萱跑到天窗下,努力伸手去夠天窗,但是那张脸还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时候她听见身后有尖叫声,同住的另一个室友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尖声惊叫。 “有鬼啊!” 最后白眼一翻就地晕倒。 宿舍阿姨全部惊动,120第一时间就到了现场,最后经抢救无效这名同学心脏病突发死掉。 学校狠狠的把林萱萱训了一顿,警告她不许再在学校里散播流言蜚语。 然后一连几天她都没出过寝室门,最后一个室友几乎一回寝室就对她又打又骂,直恨她害死了自己的好朋友,因为那个同学本身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经不得吓,林萱萱整天这样一惊一乍神神叨叨,活活害死了她。 林萱萱一直忍着,受着。 就这点皮肉伤痛算什么。 当初她和凌湘三人同住倍受冷落受尽折磨时她都没眨一下眼睛,为了凌湘她什么都承受得住。 那个同学失去理智,扯住林萱萱的头发就往桌角猛撞,然后屋子开始摇晃,桌角也不断晃动,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开始震动,频率越来越快,水杯也离桌沿越来越近,突然“哐”的一声水杯跌落,水杯碎裂,水花四溅。 一切又沉寂下来。 那个室友瞪大双眼看着碎裂的杯子,一脸不可思议,半晌才反应过来,煞白着脸连连后退。 “你……你,你不是人。” “是你杀死高绵绵的!她们倆都是你杀死的!你是凶手!” 女孩非常彪悍,退出去几步后突然捡起地上的碎片,一把扯过林萱萱的头发,用力的往下扯,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上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我要杀了你,替她们报仇!” 尖锐的玻璃泛着妖异的光芒,林萱萱认命的闭上眼睛。 死吧,死了就能和凌湘在一起了。 但是只是一阵风吹过,那个室友却全无动静,林萱萱睁眼,只见那室友满脸涨红,双腿乱蹬,两只手死死抠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往外掰,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之上。 然后阳台上的晾衣绳突然松动,“咻”的一下绳子缠住她的脖子,把整个人都拖动起来迅速倒退,那人在被拖动的瞬间伸长舌头,伸出手去向林萱萱求救。 “不要!” 林萱萱大喊一声,想去抓住那女生,可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后脑勺撞在桌角之上昏死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她悠悠醒来,只见一双脚悬在自己头顶,她猛然抬头,只见那女生伸长舌头吊死在天花板上,从林萱萱这个角度看去,只见那女生正斜吊着眼角瞪着她,从眼睛鼻子耳洞中流出来的血早已凝固,一张脸异常恐怖。 林萱萱捂住嘴巴,不敢叫出声来,立马掏出手机拨了110。 然后她父亲来学校亲自接走了她,先去找了一个道爷,那道爷只是叹气说冤孽,你闺女这劫没法化我也只能保她一年的命,缘起缘灭都有一个说法,你闺女要活命还得去找帮她施术的那个人。 于是拿了一颗肉色珠子给林萱萱,嘱咐她不可取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说来也奇怪,从林萱萱拿到符珠时怪事就都消失了,林萱萱在疗养院调理了半年也就出院了。 而她父亲估计已经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又把她送回了学校,插班到了任小菲班上。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情降(九) (九) 因为下情降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林萱萱也就把如何和凌湘好上的那一段往事省略了。 任小菲则是抱腿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听故事。 听林萱萱说起肉色符珠她这才注意到林萱萱脖子上真的挂着一颗肉色玻璃珠,只是和林萱萱苍白的皮肤比起来颜色要偏红些。 “那一年之期到了怎么办?凌湘的鬼魂还会回来吗?”任小菲突然有些担心起来,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不知道。”林萱萱摇头,眼里隐隐有些担忧。 见林萱萱这样忧心,任小菲也就安慰道:“估计那道士是骗你的,道士都爱耍这招,先帮你解决一点小问题,再告诉你更大的问题,用这样的手段来圈钱。” “可是我前段时间有偷偷联系过那道爷,是他徒弟接的电话,说是老道爷两个月前突然暴毙了……” 林萱萱咬着嘴唇,心里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大概也是两个月前,她发现原本肉色的符珠颜色在一点一点的加深。 任小菲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头,又不忍心看林萱萱这样担忧,所以就岔开话题道:“所以,你原来的那三个室友是凌湘杀死的吗?” 林萱萱闻言叹一口气,整个身子又往床角阴暗处缩了缩,才道:“当然不是,除了天灾人祸,人就只会死于自己的邪念、贪欲和恐惧,纵然凌湘脱不了干系,但一切也是她们咎由自取在先。” 听林萱萱这样维护那人,不知为何她任小菲发现自己开始有些讨厌那个凌湘起来,像林萱萱这样小兔般乖弱的女孩是该该是用来好好呵护的才是。 于是她轻轻的抓住林萱萱的手,紧紧握住,想要给她一些安慰,谁知林萱萱突然抽出手,对任小菲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你休息了,我好久也没有和人这般说话了,一时忘情没注意时间,我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被林萱萱这样不动声色的拒绝掉任小菲有些受伤,但还是笑脸相送,把林萱萱送回了房里。 如果一定要说就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就是从这天开始的。 这一天晚上她梦见了无数的毛爷爷,金银珠宝还有金山银山。 “哇——这么多钱。” 任小菲半张着最,口水从嘴角流出。她擦擦嘴角,立马朝金山银山跑去,可是没跑几步看见林萱萱将半个身子从金山之后探出来,对着她浅浅一笑,说道:“小菲,你是不是喜欢我?” 任小菲满脸通红,她完全没想到林萱萱这样羞答答的人儿会这样坦然的问自己这句话。 她绞着自己的手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猛点了两下头。 林萱萱展颜欢笑,“那你是喜欢金子还是喜欢我?” 任小菲想这个问题不是白问吗?有了林萱萱也就等于有了钱财珠宝,林萱萱这样一大个金主。 “嘿嘿,自然是你。”任小菲扭扭捏捏,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那如果喜欢我你就回去吧,不要在这逗留了。” “啊?离开吗?离开的话这些金银财宝怎么办?” “当然是留在这儿了。”林萱萱提议。 任小菲将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雁过拔毛,既然来到这还是要装点钱回去。” 于是不顾林萱萱的阻拦,朝着那堆金子跑去。 突然听见有人尖声叫了声小心。 任小菲脚下一空,身子迅速下坠,她心猛然一跳睁开眼睛,居然看见自己摇摇欲坠的挂在半空,立马下得浑身手脚发软。 “小菲,不要往下看,快抓紧我的手。” 林萱萱的声音传来。 她抬头,只见林萱萱站在天台探出大半个身躯,伸手死死的拉住她,情况看起来已经很危险。 二人努力挣扎了一刻钟,任小菲终于成功爬了上来,只见自己赤脚站在宿舍顶楼的天台上,不由得心有余悸,脊背发凉,而林萱萱则是坐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脚下发软,顺势坐在林萱萱旁边。 “我不知道。”林萱萱已经气喘吁吁,“我一向浅眠,听见你开门声就好奇跟出去看了,怎么叫你你都不听,跟着你爬上来时就看见你在跳楼了,还好我动作快抓稳了你。” 任小菲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走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林萱萱扶起她,脖子漂亮的曲线显露无疑,缀在中间的那颗符珠特别好看,任小菲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不知为何,她觉得林萱萱脖子上的珠子好像颜色加深了好多,已经是淡红色了。 从这次之后任小菲会经常有意无意的留意林萱萱,尤其是每天晚上下晚自习回来,林萱萱洗澡的声音总能让任小菲想入非非。 只要闭上眼睛,她就能想象出林萱萱细长的白腿,诱人的□□,成熟的身段。 她努力强迫自己看书,但是那些字里行间浮现出来的还是林萱萱的楚楚可怜的面容。 合上书本,觉得口很渴,她去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饮料,再路过厕所时心虚的瞥了一眼厕所玻璃,本来合起的门帘居然露出了一条缝隙,林萱萱s型身段显露无疑。 任小菲她拿着饮料,居然走不动,也不想走动了。 透过那条缝隙,看见雪白的肌肤,林萱萱闭着眼睛,死死咬着自己嘴唇,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颈之上,身体一起一伏极具诱惑力。 任小菲大脑充血,视线顺着林萱萱的手臂看下去,只见肱骨之间郁郁葱葱,白皙的手指一推一送,来往于两片肥嫩的□□之间,指尖牵丝晶莹剔透。 任小菲喉间上下滑动,身体已经开始躁动起来,急忙大步回房,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只要合眼就是活色生香的潋滟无比的画面。 之后几天就像着魔一般。 她总是梦见自己把林萱萱压在身下,然后翻云覆雨。 她想要她,想要得到她。 可是现实之中人家林萱萱就对她半点意思也没有,任小菲不禁垂头丧死无比失落。 怎样才可以得到林萱萱呢? 任小菲打开搜索引擎开始浏览一些偏方。人在无助的情况下总会寄希望于神灵。 “魔法咒语,水晶,咒术……” 任小菲低喃,这些感觉都不怎么靠谱。 再往下拖,出现了一个题为情降的交流贴,里面有好多人去泰国做了情降也大多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这个感觉还挺像这么回事,就这个吧。” 任小菲躺在床上低咕,“也不知道那个情降要花多少钱。” 就像林萱萱一年前想得到凌湘一样,她也想得到林萱萱,有了林萱萱不但可以不再寂寞,荷包也会丰富多姿起来。 任小菲嘀咕着,磨磨蹭蹭的点了点自己的小金库。 “哎,不过多少钱都没关系,有林萱萱这个金主,不管花多少钱都会回本的。” 于是任小菲也难得大方的下了血本,联系了一个曼谷地陪,问好了下情降需要的东西,提前定好了国庆期间的廉价夜间机票。 情降的东西除了指甲壳花了任小菲一些时间,其他东西都很轻松的准备好了。 转眼国庆便到了。 任小菲比较心急本来打算第一天下飞机就去找下情降的师傅,可是地陪说师傅的客人排满了,没办法只能多等一天了。 第二天一早联系了地陪,等了好久地陪才来,坐上车子地陪不断抱怨:“现在你们中国的小孩呀,小小年纪就学人家下情降,昨天也来了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缠着师傅要给她解情降,她以前下情降的时候就说过啦,情降这个东西是没得解的啦!昨天的时间都耗在她一个人身上了,今天早上还让我配她去找师傅,我当然不同意啦,就是因为她所以我才来晚了。” 任小菲忍受着地陪的狂轰乱炸,只得傻笑。 “反正我先给你说清楚了,下了情降就没得解了,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了,就是死了也不能分开,你想清楚还要不要做!省得以后又要来哭哭啼啼的解情降,好烦人的!” 任小菲满眼放光,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就算死了也不能分开?那这不就正和她的意嘛,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越来越期待了。 “还有啊,你们中国人最麻烦了,明明是你们自己要求下的情降,下了又不愿意要了,阿赞师傅不肯解咒就叫人来找师傅斗法。” “斗法?”任小菲瞪大了眼睛。 “是啊,一个老道士把阿赞师傅手下的一个女大灵封住了,本来师傅是算了,反正等一年就会自动解封的,谁知那个中国的老道士还要不知死活的过来斗法,不过也没用,阿赞师傅那么厉害,你们的中国老道士哪里是阿赞师傅的对手,才回国没多久就死了!所以你以后也不要企图找什么人来斗法,我告诉你啊,最后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 地陪恶狠狠的威胁,任小菲陪足了笑脸,“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啦!” 没有多久车子走进森林,七弯八拐的又走了一阵,终于在芭蕉林里看到了一个破旧的泰式小木楼,因为有些年代了踩在楼梯上可以闻到一股发潮的霉味,每走一步楼梯就“咯吱”响个不停。 “哎呀,你放心走啦,不会坏的啦,快走快走,不要停下来浪费时间。”地陪在后面不断的催促。 任小菲被说得满脸通红,才走了两步地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哇,那个小姑娘还真是不死心耶,今天早上又来找师傅了,没有我一个人也敢来找师傅,胆子还真大。” 任小菲一时好奇,把头凑过去问道:“哪里哪里我也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地陪伸手一指,一袭白衣已经没入芭蕉林里了,很可惜没有看到正脸,不过就背影来看,怎么就觉得像林萱萱呢? 任小菲有些疑惑,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泰国都还会眼花? “哎呀小姑娘,你又在发什么呆?太阳都晒屁股啦,快点上去啦!” 才一失神那地陪就快开始不满起来,任小菲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 一进屋子阳光立刻昏暗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霉味和腥味混合,任小菲很讨厌这个味道。 一个眼神诡异,全身纹满奇怪图腾的人裹着虎皮衣服正襟危坐,瞥了任小菲一眼便合上眼睛开始养神。 “小姑娘,快点给阿赞师傅磕头啦,你还需要师傅的帮忙呢。” 地陪又催促。 任小菲急忙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这师傅好像很满意,睁开眼睛对地陪点点头。地陪立马招呼任小菲道:“阿赞师傅让我带你去看看他的作品。” 任小菲很心急,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师傅,不用看什么作品了,先做情降吧。” 地陪把任小菲的话转译了,师傅点点头,地陪又把嘴巴凑到任小菲耳边低声道:“阿赞师傅有几句话叫我一定要转告给你,每个要下情咒的客人都必须要先明白的。” “阿赞师傅帮你做情降是有要求的,就是你死后要把灵魂给阿赞师傅供她驱使七十年,年满你就自由了,要投胎要干什么都不干涉。” 任小菲听得满头雾水,“驱使?师傅拿我的灵魂做什么?” “哎呀,这个你就不要管了,阿赞师傅肯定自有用处的,比如说做女大灵男大灵,让你们去抓小鬼这些啦,反正你不要管啦说给你听也听不懂。” 任小菲的确听不懂,不过……她看看师傅,这个师傅现在至少有五六十岁了,等自己死的时候这个师傅肯定早死不知道多久了,这个约定做了也是白做。 想到这里那个师傅突然重重的咳了一声,把任小菲吓了一跳。 任小菲急忙点头,“知道啦知道啊,我同意,快点做法吧。” 于是她把林萱萱的照片,指甲壳,头发,生辰八字,还有自己的照片,指甲壳,头发,生辰八字拿给这个师傅。 这个师傅叽里呱啦的念了一阵经把这些全都一把火烧了,然后把粉末装在一个杯子里,又不知道从哪抓来一只鸡,突然咬破鸡的脖子把血滴到杯子里。 任小菲看到这里已经头皮发麻了。 那师傅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进去,地陪也在旁边提醒道:“快点快点,照着做,把手指咬破滴两滴血进去。” 任小菲一狠心,把自己的手指咬破了一个大洞疼得是哇哇直叫,然后滴了两滴血进去。 那师傅很不卫生的拿手指往水杯里搅了两下,递到任小菲面前沉着脸不说话。 任小菲胃里已经开始翻滚,看着这杯水小声问道:“不……不会是要我喝了它吧?” “哎呀你太聪明啦,就是叫你喝下去,喝了情降就落好啦。” “我……我喝不下呀。” “你只要想着你的心上人在等着你就好啦!”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4节 任小菲欲哭无泪,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除了有点腥之外其实也还可以忍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休息了一会,任小菲按照约定的价格把钱交给地陪,地陪把它封进一个信封,放进托盘里让她供给师傅,师傅让她举着托盘又念了一阵经,总算是完成了。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大事解决了好奇心就来了,拉着地陪问道:“大哥,这个师傅的作品还能不能参观啊?我好好奇呀。” 地陪满脸放光,颇为自豪,“能能能,当然能,阿赞师傅最喜欢人家看他的作品啦,好知道他有多厉害。” 于是跟着地陪上了一个小楼梯,楼梯上有个平台,上面摆满了照片。 “哇~这么多明星呀。” 任小菲拿起照片看个不停,地陪更得意了,“那当然啦,阿赞师傅可是全泰国情降落得最好的!” “咦?这人眼睛怎么花了?是不是这里太潮了?照片都坏了。” 地陪凑过脑袋看了一眼,摆手道:“不是,这种眼睛花花的呢就是死掉的。” “死……掉?” 任小菲脊背有些凉,“这个很容易死吗?我会死吗?” “哎呀,哪里这么容易死,只要福报不够的,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不要怕的,我告诉你啊,除了天灾人祸,人就只会死于自己的邪念和恐惧。”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任小菲嘀咕,视线突然被一张放在角落里的照片吸引了,那张照片上有个穿白衣的女孩,长发,带着腼腆的笑容。 这不是? 这不是林萱萱吗? “哎呀——” 地陪的声音已经响起,“我今天早上给你说的就是这个女生,一年前才来找过阿赞师傅施法。” 任小菲脑海里一片空白,哪里听得下去,立马把视线往下移,果然照片底部用中文写着林萱萱三个字,急忙翻转过来,照片背部是另外一个人的照片,那女孩双眉如墨,下巴很尖,而眼睛早已是模糊不清,再往下看只见最下面写着凌湘两个大字。 天啊…… 任小菲头脑一片空白,拿起包包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下去,立马飞身就走。 “喂,小姑娘,怎么这么急呀,招呼都不打。” 原来林萱萱和凌湘早已被落了情降,那么她还有用吗?她必须要去求证。 想着刚才芭蕉林内的那抹白衣,任小菲连车都不想坐,一口气跑出了芭蕉林。 芭蕉林外就是一条公路,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女站在公路旁,长发垂腰,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脖子上挂的那颗珠子颜色鲜红如血。 “萱萱。” 方才看到的女孩子果然是林萱萱。 “小菲。” 林萱萱眼眶红红,有些惊讶的看着任小菲,“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脸色徒然一变,“你……你不会也是来找师傅施情降的吧?” “天啊,小菲不要,这非常危险。” 林萱萱蹙眉频频摇头,看着任小菲的眼神越发悲哀起来。 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把灵魂给那师傅,情降一落永世无解,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们分开,就是死了也会在一起。 听上去很诱人,所谓死了也会在一起就是其中一个死了也会带走另外一个,一个的灵魂被情降师收走,另一个也会终身跟随,情降师一次法事就能收获两个灵魂。 相当划算的买卖。 想到这里林萱萱突然觉得胸口一疼,她捂着胸口跪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任小菲,只觉得阳光下的她极美极美。 理智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想去拥抱任小菲,想去亲吻任小菲。 “人不能生邪念……” 她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小菲……你是不是对我落了情降?” 努力站起来,绝对,绝对不能叫她得逞。 远处车轮滚滚,一辆卡车从远处飞来。 同一时间林萱萱握紧了脖子上的那粒符珠——凌湘就在里面,砸碎珠子,永远和凌湘在一起。 凌湘,我最爱的人是你,绝对不会背叛你。 车子越来越近。 凌湘我现在就来陪你,你等我! 用力扯下那粒珠子掷到地上,珠子借力反弹了起来,在空中碎成千粒万粒。 喇叭声猛响,林萱萱纵身一跳立马被卷入车底。 血红色的碎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妖异的光芒,林萱萱的最后的表情释然且欣慰。 “不——不要。” 任小菲凄厉的叫起来出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衣角。 车子停了下来,车底鲜血娟娟。 林萱萱! 林萱萱如果死了那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那这些钱岂不是打水漂? 任小菲脑海里一片茫然,心里却非常不甘。 救护车来了,警车来了,他们合力将林萱萱身体搬出,纷纷摇头,抬在担架上用白布盖好。而任小菲作为目击证人被带上了警车。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后座上,懊恼的把头埋在手中,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没精打采的。 如果这时有人会看后视镜的话,就会发现后视镜里有个长发齐腰的白衣女孩,低眉颔首的坐在她的旁边。 ——完——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夏至白夜带给大家的《墨家秘事》! 江南墨家,金银玉器加工雕饰首屈一指!那么,墨家神秘小屋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墨家崛起,一夜死光,一扇门开启。让我们一同进入墨家秘事! 凌晨整点,我们,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娃娃的可以收藏娃娃,将娃娃领回家,最近娃娃在写新文存稿,请大家关注娃娃新文——奇闻杂谈~谢谢支持~ ☆、墨家秘事 江南墨家,以金银玉器的加工雕琢闻名于世,其名下铺子所出的饰物每每都能引领民间风尚。其中,又以墨家家主所出之物为最,历任墨家家主一年只出一件,每一件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品。 墨家本家位居金陵城郊,依山傍水,是绝好的地域。 但是,墨家同样闻名的还有本家的深入简出,墨家向来不接待任何外客,甚至连亲家往来也都是在另一处山庄,而墨家子弟也很少对他人说家中的事。 是以,墨家在世人眼中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在层层深锁的墨家山庄当中,有一间屋子是用阴沉木所建,屋子不大,却也耗费千万。 墨芸小时候曾经问过爹爹,为什么要建这样的一间屋子,用那么珍贵的木材,却又将屋子层层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去。 当时,墨芸的爹带着墨芸走进书房,打开一个暗格,将一柄钥匙拿给她看,告诉她这是打开那间屋子的唯一钥匙,只有墨家家主能够持有。 墨芸的爹同时还告诉她的是:千万不要靠近那间屋子,里面的东西会夺走她的心。 小小的墨芸被当时爹爹的神情吓到了,她连着做了几晚的噩梦,每次都梦到自己浑浑噩噩地来到有着那间神秘小屋的院子那儿,无法控制自己地走到门前,而自己的手里竟然拿着那把应该还在爹爹那儿的钥匙。 然后,她连续发热了整整十天,才终于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而发热前发生的事,却记不太清楚了。 一时间,墨家山庄里人心惶惶,对于那间神秘的小屋更加讳莫如深。 墨芸再没有靠近过那间屋子,只是当时梦中的情形还会突然浮现在脑海当中。 过了几年,墨芸也长到十三岁。 夜里睡不着,她闲着无事到院里散步,却无意中看到爹爹匆匆进了那个小院。 不知怎么的,墨芸偷偷跟了上去。爹爹本该在制作今年墨家要出的饰物,怎么会出现在此? 墨芸在院子外偷偷等了许久,大约有两三个时辰,才看到爹爹重新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图纸,脸上带着轻松的神色。 借着爹爹手里灯笼的光火,墨芸隐约看到图纸上的线条,竟似乎是饰物的图样。 待爹爹离开之后,墨芸重新看了看院子里的小屋,屋里屋外都没有一丝半点的火光。她怔怔地看着,不知不觉就抬腿朝着小屋走过去。 等墨芸惊醒过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门口。 门上的方格雕饰里透出屋子里的黑暗,有种心悸的感觉突然攥紧墨芸的心脏。 墨芸终于感觉到极致的恐惧,转身想要逃走。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出一丝叹声,声音中带着失望和伤感。 “你又要走了吗?”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或者说是少女?墨芸说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因为那声音里透出的寂寞感。 墨芸听得懂那寂寞感,她作为墨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嗣,很多时候她都能感受到这种感觉。 “又?”墨芸站在那儿,最终抵不过心底的希望,回答了那一句话,“我来过这里?”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安静得墨芸以为不会再有什么的时候,屋子里的声音又响起了:“那时候你还小小的,像个粉团子。”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好玩的,那声音显得明快了一些,“你还缠着我给你讲故事。” “有吗?”墨芸努力地想,却想不起来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屋子里的声音低落了下来:“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声音顿了顿,很快又接上下一句话,“今天怎么会来这边呢?” 墨芸听出声音里的紧张,是在害怕自己立刻离开?她心底有一丝不忍,终于转身朝着门又走过去:“不小心看到爹爹过来,就跟来了。”对于屋子里的人,墨芸也有些好奇,“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在里面?” 虽然心底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是墨芸不想去说。 爹爹是说过,里面的东西…… “我啊……”屋子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迟疑,“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立刻离开?” “……”墨芸沉默了片刻,终于摇摇头,在她听起来,不管屋子里的是什么,从这场对话听起来似乎都是如同她的声音那样简单,“你不害我,我就不离开。” “那好,我相信你。”屋子里的声音听上去高兴了几分,“我叫木缘,是鬼。” 还真是干脆得让人难以置信。 墨芸捂住嘴说:“直接说了你是鬼,万一我被吓跑,那你不就没办法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好久才重新有了声音:“可是你不是说了不会立刻离开吗?!”听上去颇有些气急败坏。 墨芸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之后的日子,墨芸时常偷偷来找木缘聊天,听木缘说那些闻所未闻的故事。她也会将自己在学习饰物制作过程中烦恼的事情告诉木缘,很多时候,木缘都会给她一些简单而有用的小建议。 渐渐地,墨芸找木缘的次数逐渐增加,有时候甚至会聊到天泛白,才偷偷溜回去。 神奇的是,每次墨芸溜回去之前,木缘都会让她将手掌印在门上,一夜未眠的疲累就会烟消云散。 她问过木缘做了什么。 而木缘的回答很简单。 “我只是也将手印在了同样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之后,墨芸的心跳咚咚地快了将近一天。 可是,就在这天的日程结束,爹爹去告诉墨芸,决定为她和墨家一颇有天分的偏支弟子成婚,以求早日为墨家本家多添几口人,当然也让本家的手艺和秘密能够延续下去。 这是墨芸自小就知道会发生的事,以前墨芸觉得是谁都没关系,这是她身为墨家的子孙该做的,可突然听到爹爹提到这事,墨芸却发现自己想的很以前认为的完全不同。 她下意识地想要反对,却被爹爹以“责任”压住了所有的抗议。 当晚,墨芸没有去找木缘。 她躺着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却又一次梦到许久不曾有的那个梦。 她梦到自己来到木缘的小屋,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把能打开门的钥匙。 “我想见她……”当墨芸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心底强烈的期望几乎在灼烧她的灵魂,她一抹脸,发现在睡梦中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天,墨芸一日里都没有精神。她爹以为是不愿意,同样有些不满和失望,责令她回去静思己过,等待嫁人的那天。 爹爹的话让墨芸更加绝望,她趁着天黑,再一次来到那间小屋。 “木缘,你长什么样子?”墨芸来到门口,开口就问。 “怎么会那么问?”木缘不解,“墨芸,昨晚上……你是早早睡了吗?”她问的有些迟疑,似乎为自己的问题不安。 “……”墨芸沉默了片刻,还是告诉木缘真相,“爹爹让我准备嫁人,我……可我不想。” 木缘沉默了很久,最终很是勉强地开口,声音有些发涩:“如果人好……也是可以,能有人照顾你。” 墨芸却不愿听木缘说这些:“木缘,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木缘笑了:“可是我出不去啊。”她站在门后,静静说着,“一百多年来,我从未能从这里出去过,我出不去的。” 阴沉木建成的小屋,对木缘来说就是禁锢她常年在墨家山庄的囚笼。 墨芸咬着牙沉默了会儿,终于还是转身往回跑:“木缘你等着,我去找钥匙。” 黑夜里的小屋,安静得像是蛰伏着的野兽,看不到一丝隐藏其下的危险。 墨芸拿着钥匙回来,顾不上其他,匆匆忙忙拿着钥匙置入木门上的大锁,然后……锁真的开了。 墨芸将手放在门上:“木缘,只要一推,我就能看见你啦。” “是啊。”木缘的回答很简单,似乎也在压抑什么。 终于,墨芸推开了门。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边放着桌椅,和笔墨,其他什么都没有。 “木缘?”墨芸问了一声。 “我在这。”回答就在耳边,墨芸吓了一跳往边上一退,这才看到笑得开怀的木缘,“吓到你了。”她笑着说。 墨芸惊讶地发现,木缘和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样,不是什么小少女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身子显得很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 “怎么,没想到?”木缘低头看看自己,笑着说,“我本是辞别了师父外出游历,所以是这番打扮。”她是这么说的,“当初不慎坠崖,再醒来时就已经是这儿,被墨家的人救起。” “因为跟着师父学了不少雕琢之术,所以多少能帮上墨家些忙。” 这就是墨家那些精致饰物的由来,墨家从普通的商户一跃发展至今的根源。 墨芸仔细打量着木缘,终于笑着说:“比我想象的还清秀,真想能为你打扮一下。” 木缘心有余悸地看看墨芸一声裙装:“还是算了,我觉得我一定能踩到裙角摔跤。” 终于,墨芸这两天糟糕的心情放了晴。这一晚,墨芸看着木缘,虽然触碰不到,但她觉得很开心。 当天亮之后,墨芸离开屋子,将锁重新锁上时,她抵着门悄悄说了一句。 “木缘,我好像喜欢你了。” 屋子里没有动静。 每次天一亮,木缘都会消失,不会有任何回答。 当日中午,墨芸因为一直烦恼成婚的事,一时失足落水,好不容易救上来,却发了烧。 墨芸爹急忙请了庄子里世代居住的大夫来为墨芸诊断,几贴药剂下去,整整忙碌了三天,墨芸才终于在一片混沌中醒了过来。 这三天里,她仿佛看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她看到自己因为好奇偷偷留到小屋那边,和屋子里的木缘说话,约定了每天去听她讲故事。只是后来发了热,待病好醒来,竟然也忘了这个约定。 怪不得木缘说“又”。墨芸睁开眼,第一个念头是这个。 大病初愈的墨芸很虚弱,她想要喝水,却发现服侍她的侍女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她口渴难耐,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终于拿到了房间里桌上的那壶水,解了渴。 精神了一些的墨芸环视四周,穿了衣物来到外间,却被吓得瞪大了双眼。 原来她那不知所踪的侍女,竟然倒在外间的地板上,面色发黑,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血丝,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墨芸捂着嘴,胃里一阵翻涌,却因为腹中空空,最终只是干呕了几下,将刚才喝下去的水重新吐了出来。 她踉跄地扶着墙壁往屋外走去,打开大门,外面确实一副炼狱的景象。 走道里时不时可见有人倒在地上,清一色的惊恐神情,分明是看到可怕的东西,甚至是被直接吓死的。 在生病卧床的几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想,墨芸跌跌撞撞朝着爹爹的书房奔过去。 最终,墨芸不希望看到的景象还是出现了,爹爹同样倒在地上,倒在能开启暗匣的那个花瓶胖。 墨芸难过地扑上去,想看看爹是否还有气息,却不小心撞到花瓶打开了暗匣。 暗匣重新露出来,里面的盒子还在,但盒子里的钥匙却不知所踪。 “怎么会……”墨芸看到空无一物的盒子,心里那个不愿去想的可能终于冲破了出来,“我明明把钥匙放回去了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事实不断提醒墨芸她所看到的现实。 整个墨家山庄,除了她以外,再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遍地都是面目狰狞的尸体,就那样倒在地上,任由太阳暴晒着。 墨芸绝望地坐倒在地许久,终于生出了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间小屋走去。 她不知道木缘是不是还在这里,但她总要去看看。 小屋在的院子非常干净,和院子外仿佛是处于两个世界。 墨芸来到门口,门上的锁和那把钥匙就这么被随意地丢弃到一边。墨芸蹲下来,拿去钥匙和手,双手微微颤抖。 她推开门,阳光在她身后抢着冲进屋子,这是百余年来这屋子内第一次见到阳光。 墨芸环顾四周,木缘并未出现。 沉默了片刻,墨芸转身将门关上,把阳光隔绝在屋外。 这个动作似乎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就那样靠着门,声音有些哽咽:“木缘,你在吧?” 终于,一股阴凉的气息靠近,木缘的声音响起:“我在。” 墨芸这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木缘这鬼身上的气息,那么冰凉。 “为什么?”墨芸颤抖着问。 木缘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她重复了一遍墨芸的问题,阴测测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为什么!我被你们墨家的人带回来医治不假。然而,在我为了感谢墨家的救命之恩,给出我唯一能出手的绘制图纸时,事情就变了。” 她的声音在屋子里□□西窜的,有些时候会显得极为尖锐:“我是被渴死的,活活渴死的,你明白么?”木缘近乎疯狂地说着,“这间阴沉木的屋子被清空,我被安排到这里,但是直到我死,这扇门就没有打开过!直到我变成鬼,我也始终被禁锢在这里面,如果想要不受灵魂灼烧的痛楚,我必须为你们墨家的人提供饰物的设计图纸!“ “你说,为什么?!’木缘终于停止下来,但声声质问却直刺人心。 沉默过后,墨芸终于还是出口:“是、是我墨家亏欠了你。”她的声音很低,“你报了仇,而我,却是墨家最大的罪人。” “那又如何。”木缘轻哼一声,并不在意。 墨芸笑了,她双眼落着泪,转身看着木缘笑道:“就让我也一同禁锢在这里,为我犯下的罪受罚,好不好?” 在她手中,一柄被磨毁的钥匙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在墨芸的背后,那把锁再一次将木门锁上,尘封屋子里的两个灵魂。 ~~~~~~~~~~~~~~~~~~~~~~~~~~~~~~~~~~~~~~~~~~~~~~~~~~~~~~~~~~~~~~~~~~~~~~ 精彩抢鲜看!——由作者粟烟带来的《遗落的歌声》。 寝室六个人离奇的死亡,隐藏在背后的爱情。一句句的诉说下,是周围人对同性之恋的歧视与漠视。 再多的预告词是不必了,粟烟这次带来的作品,非常触动人心! 同性之恋,也需要尊重!——零点时分,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遗落的歌声(一)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虽然我很爱这个工作,可今天将会成为我在这个热爱的职业上工作的最后一天,就在昨天,我已经向我的工作室,k市一家颇负盛名的心里诊疗咨询室递交了辞呈。 并不是这家工作室的待遇不够,同事之间相处得不愉快从而让我选择了离开,恰恰相反,我在这个工作室已经工作了两年,早就跟这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可是人的这一辈子,总要因为得到一些东西,而选择放弃一些东西。 窗外的太阳明亮得有些炫目,透过落地窗户的玻璃折射在我的办公桌上,说起来,我放在这张办公桌上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小小的纸箱就能全部装完。 “韩医生,外面有两个大人带来了一位年轻的女性患者,患者的父母点名要让您来为他们的女儿诊疗。”助理小刘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有些诧异,我要辞职的事情咨询室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心理上有问题的病人,需要专门定制针对病情的诊疗方案,按照方案来一步步进行治疗。 过程非常漫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所以再怎么说,工作的最后一天,病人都不应该再由我来接待。 “不好意思啊韩医生,患者和她的父母说她们认识您,只信得过您,非要让您来诊疗,您看……”小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有些歉意的微笑。 “我知道了,谢谢你,请你把他们带进来吧。”听见小刘这么一说,我也忍不住平添了几分好奇,说认识我的人?说不定我真的认识,他们也真的需要我的帮助。 坐在诊疗室米黄色的沙发上,不一会儿,一对中年夫妇便带着一个年龄约摸十八九岁上下的女孩走了进来。 看见那个女孩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她。虽然平时不怎么有来往,彼此见了面只是点头示意,可是我知道,这一家三口是跟我住在同一所小区并且还是同一栋楼里的邻居。 我露出一个专业的微笑向着三人问了好,这期间,女孩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微笑,女孩的父亲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有女孩的母亲促不安的向我问了好,随即闪躲的移开了目光,不敢看我的眼睛。 “妹妹,我记得你叫林巧对吧……”我试图展开话题,将这奇怪的气氛给打破:“叔叔阿姨,巧巧是不是遇见了什么所以才需要我来开导一下?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事情的经过?” “韩小姐,我们就是相信你,才来找你的,实不相瞒……”林巧的妈妈叹了口气,随即向我拉开了话匣子,我这才知道,原来林巧的父母是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在半年前才带着林巧从邻市搬过来的。 “巧巧今年读高三,我们搬过来之后就帮巧巧转了学,那所学校是一所寄宿制学校,要求所有的学生全部住校,韩医生你一定听说过那所学校,城郊的南源高中。” 南源高中?随着林妈妈的话,我皱了皱眉,我确实是听说过,因为有一段时间,电视上每天都在报导,这个学校里面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呢。 果然,我不好的预感随着林妈妈的下一句话得到了应验。 “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们巧巧才转到那个学校半年,跟她一个寝室里的六个女同学就全都因为意外身亡了。” “阿姨您是说,南源高中死掉的六个女生,全部都是巧巧的室友?”我惊讶的张了张嘴,似乎隐隐有些明白林巧的父母为什么要带林巧来这里了。 南源高中的六个女生,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有三个好像是因为私自在寝室装了煤气炉做饭,因为煤气泄露而死。 林巧的妈妈沉重的缓缓点了点头:“巧巧现在已经休学在家了,我怕她想不开,毕竟是朝夕相处并且住在一个寝室的同学,可是巧巧她似乎就像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一点都瞧不见难过的模样,我就更怕了……” “这样啊……”我看了看一直坐在沙发上乖巧一言不发的林巧,对着林巧的父母宽慰的笑了笑:“叔叔阿姨,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巧巧聊一聊,可以么?” “当然当然。”林巧妈妈暗自抹了一把泪,拉着林巧的爸爸走出了诊疗室,顺便带上了诊疗室的门。 “这个房间好漂亮啊!”一直安静的林巧突然睁着她大大的眼睛环视着四周,语气欢快道。 淡蓝色的窗帘以及嫩绿色的室内装潢完全是为了给病人打造一个舒 适,彻底放下心里防备的温馨环 境。 显然这里很对她的胃口。 “巧巧,你很喜欢这里么?” “嗯嗯。”林巧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明亮的女孩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心里有问题的孩子。 端出刚才叫人泡好的茶放在了她面前,我决定继续采用微笑战术。 “巧巧,能跟我详细的说说你们学校里的事情么?” “韩姐,你真的想听?”端起茶杯的林巧听见我这么一说,握着杯子的右手突然顿了顿,一改刚才轻松的面容,严肃的看着我。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林巧放下杯子,定定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松口,甚至都还没有用上催眠暗示,顾不上我的诧异,林巧就开了口:“韩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我们寝室死了那么多人,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悲伤?” 确实是挺奇怪的,但还不待我开口,林巧又再次说了话:“这一切,都是因为夏燃。” “夏燃是谁?” “我们寝室最后跳楼死的那个女生,可是我从来都不觉得她已经死了,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只是在翩翩起舞过后寻找到了自己的归处”林巧对着我神秘一笑。 我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窒:“能和我说说她吗?” “认识夏燃的那天就是我转学到南源的第一天,那天的天阴沉得可怕,还细细碎碎的下着小雨,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在偌大又寂静的校园里,根本就找不到路,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一把伞突然遮在了我头顶上,我回过头去看,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生就打着伞,站在我身侧,笑眯眯的看着我。” “她就是夏燃?” 林巧对着我点了点头:“在告诉了夏燃我的班级之后,我才知道我们竟然是同一个班的。当时我就觉得很庆幸,因为夏燃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非常的温柔。可是在夏燃带着我进了教室之后,我才发现,教室里的同学看着我的目光有些不正常,不,应该是看着我和夏燃的目光有些不正常。那种鄙夷又带着惋惜的视线……呵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林巧苦笑了一声。 “后来呢?”我问林巧。 “学校里的宿舍是七人一间的,林巧她们那间宿舍刚好差了一个人,我就理所当然的被安排了进去。也就是后来我才知道夏燃虽然温柔又漂亮,可是同班的同学却似乎并不待见她。甚至连同寝室的那五个女生看见夏燃都总是避着避着的,所以在我来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燃一直都是一个人。” 林巧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夏燃是这个学校里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自然会每天都跟她在一起。可是时间一长了,我就发现那些同学看我们俩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了,甚至还会当着我们俩的面窃窃私语的嘀咕着不知道什么。其实好几次我都想问夏燃,可是她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恬静模样每每让我要说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奇怪的目光?两个女生…… 我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遗落的歌声(二) “夏燃她最喜欢带我去的地方就是学校顶楼的音乐教室,那间教室又大又明亮,里面还摆着一台钢琴。夏燃有时候会弹钢琴,她的钢琴弹得很好,指尖上下起伏在琴键上优雅而明亮。”林巧的嘴角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正陷入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不过,她有时候又会一个人蜷缩在音乐教室的角落里静静的小声低哼着一首我不知名的歌曲,她的神情温柔而专注,甚至带着莫名其妙的悲伤,并且常常会忽略我的存在,我的呼唤她也就像是听不见一样,这种异常的举动让我有一种这个教室里其实有第三个人存在,而夏燃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人而做的一样。” “第……三个人?” 林巧对着我微微一笑:“再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我终于知道了同班同学排斥夏燃的原因,以及夏燃为什么总爱待在音乐教室里的原因。”林巧略微停顿了一下,站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目光飘忽的看着远方。 “我们的寝室在三楼,那天中午,我和夏燃已经走到了寝室大门口,才突然想起下午课上要用的器材没有带,我就让夏燃在原地等我,自己回了寝室。可是刚刚才回到寝室门口,就听见了同寝室嗓门最大的女生薛金环的声音,(夏燃那个该死的同性恋,以前在寝室里跟莫斓搞还不够,现在来了个林巧又开始跟林巧搞,我受不了了,我要跟老师申请换寝室)薛金环的原话是这样的,我当时听见的时候就震惊了!器材也忘记了拿,掉头就想走,偏偏转过头就看见了站在楼梯口脸色十分难看的夏燃。 夏燃她不放心我,就跟着我上来了,可是没想到跟在我身后的她也听见了薛金环的话,并且看见了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的神情。我很想开口跟她解释点什么,但却发现我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词汇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就一直愣在那里,直到夏燃状若无事的唤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那天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过,但我知道其实我们俩的心里面都各自结了一个疙瘩,只是表面上装得风平浪静而已。” “再后来呢?”我的心里一时有些百感交集,忍不住要听下文。 “再后来……”林巧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黯淡:“再后来就是,薛金环死了。薛金环不仅嗓门大,人长得也壮。她参加了校篮球队,因此每天放学后跟那些男生一起打球打到满头大汗的时候就要去澡堂冲凉。我们的寝室里没有澡堂,浴室都是公共的,每天开放的时间只到下午六点。为了照顾校队那些练球练到七八点的人洗澡方 便,看澡堂的阿姨就会把澡堂钥匙放在澡堂前的一个只有校队人员才知道密码的密码柜子里。 薛金环就是死在了那个澡堂里,她似乎忘记了把钥匙拿进澡堂,于是澡堂的门在无意间被反锁之后,她就这样被活活闷死在了水蒸气缭绕的女生浴室里面。听说她的死状很恐怖,嘴巴大张着,眼睛圆睁 ,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一段时间,学校里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去澡堂洗澡。”林巧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生动,似乎亲眼看见了薛金环的死状一般。 “就在这件事情还没消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另一个女生白怡,也死了,而且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上化学课的化学实验室里。那堂课上是让我们调配什么 东西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上着上着的课就突然听见了一声爆炸,这声爆炸就是白怡引起的,她似乎将大量的钾单钠放进了水里,虽然爆炸并不大,可是白怡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这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她的心脏病发作,最后不治而亡了。” “又过了不久,你们寝室的另外三个人也死了?”我皱了皱眉,这些意外似乎来得很蹊跷。 “没错。学校里本来就禁止在寝室自行做饭,可是我们寝室里有个女生家里是开餐馆的,很爱做饭,她就私自弄了一台煤气灶在寝室里。发生事故的那天是周六,我和夏燃都是本市人,所以回家了,剩下的三个女生就在煤气泄露,并且还关了门窗睡觉的情况下死掉了。她们的死亡还是隔壁寝的女生第二天早上闻见了门缝里传出的煤气臭味才发现的。据说她们死得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林巧的语调非常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真的只是在平静的诉说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意外?”我的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因为心里医生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所以我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些意外并不仅仅是单纯的意外,而最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她们都是夏燃?” “没错……”林巧苦笑着承认了,平静的面容突然崩塌了下来,她静静的看着我,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她那个年纪应有的悲伤:“我最后一次跟夏燃去音乐教室的时候,夏燃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薛金环的钥匙是她跟随薛金环进入了浴室后从没闭合的置物柜里拿出来的,门也是她反锁的。白怡的化学配置单也是她悄悄调换的,对化学一窍不通的白怡根本就什么也不 懂。就连寝室的煤气也是她打开的。她在离开学校之前往那三个女生的饮用水里放了医生检测不出来的安眠药分量,估摸着她们已经睡着了,又跑回了寝室,打开了煤气罐,关上了窗户和门……” “那夏燃呢?她,是怎么死的?”不好的预感又来了,但我还是偏执的想要从林巧的嘴里亲口听到答案。 “夏燃她……是自杀的。”林巧神情悲凉的苦笑:“在那个音乐教室里,除了夏燃的杀人计划,我还知道了另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跟前面提到的那个叫莫斓的女生有关吧。”我也跟着林巧一起苦笑。 “夏燃跟莫斓认识的时候是在高一开学的那天,那天的天上同样下着小雨,刚刚撑着伞进入校门口的夏燃远远就看见了一个不知道躲雨,傻愣愣拖着行李箱穿着白裙子站在原地的女孩。那个女孩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瓷白又漂亮的脸蛋因为寒冷而显得更加病态的白,就像个柔弱又需要人保护的洋娃娃。” 能想象到那种画面和那种感觉。所以我的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韩姐,你知道么,夏燃跟我说,她见我第一面的时候,还以为是莫斓回来了。可是我知道她并没有将我当成莫斓的代替品,因为莫斓在她的心里,是永远都无可替代的。”林巧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莫斓的歌唱得好,夏燃的钢琴也弹得很好。以前她们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整天整天的待在音乐教室里,弹琴唱歌给对方听。她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全都留在音乐教室了。” “莫斓她……”我有些迟疑…… “死了,一年前从楼梯上踩滑,摔死的。”林巧闭了闭眼,侧过了脸:“莫斓跟夏燃早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尽管她们不说,可是同一个寝室里的女生怎么都能够察觉得到一些端倪,要知道,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总是有些不同的。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全班的人都知道了她们的关系。可是她们依旧很勇敢,即使事情已经闹到了双方父母那里去,她们也依旧没有退缩。” “韩姐,你知道是什么让夏燃下定决心杀了她们的么?是一次寝室里的争吵,在我听见了薛金环说夏燃是同性恋之后的一次寝室争吵。争吵的时候她们似乎并没有注 意到夏燃的存在,但是夏燃却从她们的争吵里面知道了,原来莫斓并不是无意中摔下楼梯的。莫斓是在寝室里的女生又一次在楼梯口前说两人的坏话时站出来,双方发生了争执,被她们推了一把才站不稳掉下去的。 夏燃说过莫斓一直很胆小,可就这么唯一勇敢的一次,便要了她的命。 莫斓刚刚死的时候夏燃根本就活不下去,但她一直觉得莫斓的死有问题,便强迫自己待在学校里,想将莫斓的死给弄明白。 跟我出了音乐教室的第二天,夏燃就自杀了” 说完这一切之后,林巧早已泪流满面。 我虽然没有哭,却也跟她一样,心里头久久的平静不下来。 这个世界的冷漠和不公,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为什么要有歧视,凭什么要有偏见。 “韩姐,你相信人死后真的会有灵魂么?” 过了很久之后,林巧突然抬起头这么问我。 见到我默不作声,林巧又说:“我是不足月的早产儿,能看见一些奇特的东西,其实我早就见过莫斓了。虽然她的歌声遗落在了音乐教室里,但她其实一直都待在夏燃的身边……现在,她们终于团聚了,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林巧擦干眼泪,释怀的对着我笑了笑。 “是呀。”我闭了闭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韩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说给你听么?”林巧抬起头来看我,冲着我神秘的扬了扬嘴角。 我缓缓摇了摇头,定定的盯着她。 “其实我看见了,看见了你和你的女朋友在小区门口吵架。我知道,你和夏燃,其实是一样的……。” 是呀, 我跟夏燃,夏燃跟我……其实都是一类人。 “韩姐,拥有的时候该要好好珍惜。” 林巧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明白这句话的道理。 这个年纪并不大的女孩,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已经拥有超越她自身年龄的成熟与睿智了,相信她以后一定会活得美丽而精彩。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5节 安慰了林巧的父母,将他们一家三口送走,我紧紧的攥着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虽然我辞了职,也准备到另一个城市去跟她一起生活,但之前多少是感觉到有些不甘的。 不过现在这点不甘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觉得很满足。 我今年二十四,还要跟她在一起很多很多个年头。 还要一起面对这个世界的冷眼,面对很多很多的困难跟挫折。 不过我有信心。 因为我们还活着,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昔言子为大家带来的《跟随者》! 转校之后,她多了一名跟随者,每逢下雨,她必定在自己身后!偏偏逢雨,伞就会丢?丢伞、寻伞,总会有陌生人为她撑伞。怪异事件,看爱情怎么成就! (零点时分,我们不见不散!) ☆、跟随者 ‘又来了,她又跟在我身后了。我该怎么办……’ 我是一名转学生,转学的原因很大众,是因为父亲工作上的调动。 如今已经是6月,学期都快完了,我想我是交不到什么朋友了。因为这时候大家的圈子大都已经稳定下来了,我一个新来的,不容易融入旧圈子里。所以我做好了孤身一人的准备。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跟我同一时间转校的,而且还是同一个班级。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们的新班级里。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白,却不是苍白的那种白。俗话说,一白遮三丑,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因为她的白,让我觉得她很漂亮。 第一次见面,我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还在心里渴望着,能跟她成为朋友…… 老师介绍在我们的时候,我记下了她的名字:萧岚。 第一节下课的时候,班上的一些女同学来到我们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些话,问了些问题,直到上课铃响才走。 而我,在此之间却没有机会能跟她说点什么。 几节课后,同学们对我们的好奇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所以现在没有人在我们身边打转了。 我的机会来了! 我先是跟她介绍了一下我自己,再问了她一些问题。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对我的态度很冷。她基本上都是回答“哦”“嗯”“是”“不”……之类的,很简短的回答,有的问题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我失落极了。她对其他人的态度比我要好得多,我觉得,她是讨厌我了。 我做了什么事吗?我想不出来。 放学的时候,我是一个人回家的,好在我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陪着,现在一个人,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难免有些寂寞。 六月的天是很热的。我走到半路,看到一家超市,冰柜摆到了门口,这确实吸引了我。于是我停了下来,买了一根冰淇淋。 当我站在超市门口吃着冰淇淋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站在阳光下的她,而她正看着我这边。 因为她讨厌我,所以我不确定她是否在看我。 我没有再去看她,而是看向别处,安安静静的吃着我的冰淇淋。等我把冰淇淋吃完,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她还是站在那里,而且还一直看着我这边。 我心疼了。太阳晒得这么烈,她又站了这么久,我怕她中暑,也怕她晒黑。 于是我又买了一根冰淇淋,然后向她那边跑。我在跑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我想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而她的目光,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 她一直在看我!我很惊讶,也很欢喜。 等我跑到她身边,我就把拿着冰淇淋的手往前一伸,说道:“你不热吗?站在这里这么久……要吃冰淇淋吗?” “不用。” 我的心情随着她,大起大落。我被拒绝了。我也就没有什么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于是我走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原地。我不懂,她到底在干嘛? 我握着冰淇淋走了许久。我脑海里一直在想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等到冰淇淋化了,沾满我的手我才反应过来。 我需要一个垃圾桶。我四处看了看,不仅发现了一个垃圾桶,还再次发现了她。 当务之急,是要把我的手清理干净。所以,我先朝着垃圾桶的方向走去。走的时候我看到,她正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慢吞吞的清理着我的手,我是想等她的,然后和她一起走的。虽然她似乎讨厌我,但是我心里还是想和她做朋友的。 三分钟过去了,我依旧没看到我身边有她的身影。我的手也早就清理完毕了,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继续等下去的理由。 我朝她刚刚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她站在了原处,依旧还是看着我的。 为什么?我想不通。我想问她,可是这时候自尊心作祟,我胆怯了。我不敢上去问,我就怕她心里会不会想着:这人怎么这么贱,我讨厌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还凑上前来? 我一路跑回了家。回到家的那一刻,我立马上楼,来到一个能看到门口的窗户前,暗中观察着。 她跑到了我家门口,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于是她伸手,单手贴着门,靠着门休息了一下,然后就走开了。 ‘她在跟着我。’这个想法涌上了我的心头。为什么?她不是讨厌我的吗? 她的谜,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放学,我换了另一条路走。因为我想验证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在跟着我。 我隔一段路,就回头看一下,每次回头都能在同样的距离那看到她。 于是我换了一个方式,我一会儿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会儿慢慢走,走得比乌龟还慢,可是每次我回头,都能在差不多的距离那里看到她。 我决定甩开她。 我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左转,然后拼命的跑,再拐弯,再跑,再拐弯……最终我躲在了小巷子里。 十几秒后,她从巷子前的路跑过去了。我在小巷子里偷偷的看着她跑开后,才从巷子里出来,慢慢的走回家。 走了一段路后,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她居然还跟着我。为什么?明明我都把她甩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换路走,可是每次都能看到她。于是我认命了。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早晨还阳光明媚,下午就大雨倾盆。母亲谨慎,每次出门前都提醒我,要记得带雨伞。 这天放学的时候下雨,我翻了翻书包,却发现我的雨伞没了。我肯定我带了雨伞,那雨伞不见了,要么就是掉了,要么就是被人拿走了。 可,书包里面这么多东西,偏偏掉雨伞也太巧了吧。于是我排除了第一种,只考虑第二种。 可是我在学校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要想得罪谁也说不过去。我想到了她。我知道随便怀疑别人是不好的,可是我还是这样想了。因为她讨厌我。现在想想,她这么跟着我估计是想抓我什么把柄吧。 我就这么站在学校门口想着。突然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你没有雨伞?介意跟我用一把雨伞吗?” 我看向来人,发现是我不认识的人。她穿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这让我对她的戒心少了许多。“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你好,我叫祁瑾。”祁瑾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握住了。握住的那一刻,我觉得她的手好像是冰做的,很冷。“你好,我叫邓恒。”礼貌性的握了握后,我放开了她的手。因为太冷了,我有点受不了。 “要跟我共用一把伞吗?”祁瑾再次邀请了我。 “好啊,谢谢!”祁瑾对我好,我自然也不能、也不好意思拒绝她。我一时想到了我给萧岚冰淇淋的时候,她是报着怎样的心态才能够那么果断的拒绝我。果然还是因为太讨厌了吧…… “你家在哪?远不远?”祁瑾问我。 “算远的,平时要走的话要走二十分钟。” “我家就在学校附近,你要不要先去我家?等我到了家,就把雨伞借你怎么样?”祁瑾这么建议着。 本来我是想,顺路的话,能走多远是多远,剩下的路程自己就淋着雨回家。可是祁瑾这么一说,我心动了。如果淋雨回家的话,我肯定会被母亲说的。到时候母亲就会问我雨伞哪去了,那我该怎么说?“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 “那好,跟我走吧。”这要是换成普通的陌生人,我肯定不会跟她走的。可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应该不会骗我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灰暗色的天空,把整个世界都暗了。可我还是能从灰暗中找到她的身影。 她被雨淋着,在雨中显得特别孤单,特别渺小,但是她还一直在跟着我。‘她没带伞吗……’我突然间感觉很愧疚,因为我在刚刚怀疑她了,怀疑她拿了我的伞。一时间,心疼和愧疚充满我的内心。 我不再去看萧岚,转而面向祁瑾,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祁瑾,你能不能再让一个人进来雨伞里?” “谁?” “后面那个……”我刚想指着萧岚,却发现她不见了。 “后面那个?” 她去哪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可置疑,我在担心她。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都知道对方讨厌自己了,却担心对方。 “对不起,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有点事要去办。”祁瑾把手上的雨伞递给我,然后自己跑进雨中,而我什么刚想说什么,祁瑾就已经跑远了。 我看到祁瑾已经跑开了,就拿着伞,小跑来到刚刚看到萧岚的地方。而这里什么也没有。‘难道我看错了?’我不禁怀疑自己。 什么都没找到的我,颤颤的回到了原地,默默的等着祁瑾。 我不知道我等了多久,但是等人的感受实在很不好,我感觉我好像等了一个世纪。直到一个身影渐渐的跑近我…… 我以为那是祁瑾,但是近了却发现,是萧岚。萧岚拿着一把蓝色的雨伞,来到我身边。 ‘这伞跟我的一样……’ “回去吧,她不会回来了。”这是萧岚主动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知道……祁瑾?她去哪了?”我没敢问她的伞是不是买的,但是我心里却很是纠结。 “她……回家了。”萧岚看起来似乎很累的样子。她的衣服湿透了,能很清楚的看到她曼妙的身材,不过衣服有个地方撕破了,看起来就像参与了什么打斗一样。“这是你的伞,来换吧。”她突然这么对我说。 “我的伞怎么会在你那?” “捡到的。”她看我这么久还没换,就自己动起手来,夺过我手里的雨伞,又把她手里的伞塞给我。 被她碰到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手也是冰冷的,不过跟祁瑾的有点不大一样,但是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然后,我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回家了。我进家门的那一刻,萧岚还在看着我。我进了家门后,就跑到窗前,看着门口。萧岚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我突然间有一种,‘萧岚在送我回家’的错觉。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向萧岚搭话:“那个,你跟祁瑾熟吗?” “不认识。”我的热情再次被冷水扑灭。 没有萧岚,我还可以有祁瑾啊!祁瑾可比萧岚温柔多了,我大可以找她做朋友啊! 这一天,我的课间都在找人。但是祁瑾好像是消失了一样,不,是从没有出现过一样。这一天,我问了很多班级的人,要么就是“我们班里没有这个人”要么就是“我不认识”。 我失望极了。 日子每天都再过,萧岚也每天都跟在我后面。然而奇怪的是,每到下雨天,我的伞总会消失,然后就会有一个同校的人说要跟我用一把伞,再接着她就会让我在原地等候,一段时间后,萧岚就会出现,而且每次萧岚的衣服都破了,并且都带着我的伞。萧岚跟我交换伞,然后送我回家。而第二天,我在学校依旧找不到那个帮助我的人…… 这算起来,这个月都已经是第四次了。如果两次是偶然,三次是巧合,那四次呢? 我越想越不对劲。这感觉让我觉得太可怕了,我必须搞清楚。 所以这一次,我拒绝了帮助我的这个人,直接跑回学校里,找着萧岚。 却没想到,这个人却跟着我。 “你跟着我干嘛?”每次都是我,那么多学生没带伞,为什么每次都找上我。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因为我要找人。”我很不耐烦。 “你在找平时跟着你的那个小姑娘吗?我知道她在哪。” “她在哪?” “跟我来吧。”她走了出去。 这时候雨也停了,只不过乌云还没散开。学生们大都也已经走光了,学校估计只剩下老师和住宿的同学而已吧。 她走的路越来越暗,路人也越来越少,我心里越来越害怕,就问:“你要把我带到哪去,萧岚人呢?” 她看了看四周,我也就跟着看了看。心想:‘糟糕,旁边完全没人了。’ “看来周围没人呢……”她忽然一笑,“所以说,小姑娘最好骗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害怕了,脚后退了一步。 “想走?”她轻哼了一声,纵身一跃,就跳过了我头顶,来到了我身后。 ‘这……这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跳这么高。’我感觉我的腿在抖,“你……” “你在想人类怎么可能跳这么高对吧?”她在我身后,但是我不敢转身。“原因很简单嘛,因为我……” “根本就不是人——”她说到这句的时候,声音突然就变得尖锐了起来。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不是……人……还会是什么……” 她尖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你转过身来看看我啊,啊哈哈哈,我看你连看都不敢看吧!” 她太危险了,我不能看。 我定了定神,深呼吸,镇定了一下。在她笑的时候,我拔腿就跑,头也不回,就跑。奇怪的是,我脑海里突然闪现了萧岚的影子。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我后面的声音逼近我。 就在我快要转弯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冲到我面前,她用手捂住我的眼睛,轻声对我说:“别看!不管待会有什么声音你都别看,也别动别叫。你只管闭眼就好。” 这是萧岚的声音!我突然觉得我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 “哦?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整日跟在小姑娘后面的跟屁虫吗?”那个让我讨厌的声音又开始了,不过比起刚刚,我现在最多的是讨厌而不是害怕了。 “记住我的话,闭眼!”萧岚说完,捂住我眼睛的手就放开,而我在她放开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信赖她,明明这是威胁到生命的时候,我却这么相信她,简直不可思议。 眼睛一闭,其余四感会更加灵敏。就比如我现在,耳朵能听到萧岚的撕纸的声音,鼻子能闻到一股食物腐烂的味道,能感觉到现在温度比较低…… 我闭着眼睛,仔细听着她们的声音。 虽然没有兵器相交的声音,但是我能感觉发生了一场很激烈的战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战斗在“啊——”的一声中终结。 接着,就有人来到我身边了。 “萧岚,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就是她。 “嗯,可以了。” 然后,我睁开了双眼。 “萧岚,能告诉我一切吗?”我看着她挂彩的左手臂,有些心疼。 萧岚看我的眼神很讶异,右手捂着左手臂,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好。” 这天晚上,我来到了她家。却不想,原来她家就在我家不远处。我一边帮她包扎伤口,一边听她用笨拙的话语讲述着。 她说,她是一个道士,而我的体质很特殊,容易吸引一些怪东西,所以她要保护我。每天都跟着我,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她不知道对我应用什么样的方式,或者说是态度,所以只能板着个脸,‘少说话少说错’,‘距离产生美’这句两话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第一天,她手贴在门上,就是趁那个时候,把符贴在门上,不过这符会融入门中,所以没人会发现。别看小小的一张符,它却能让无数妖魔鬼怪都胆怯,不敢进屋。而下雨是它们最喜欢的时候了,因为这时候没有太阳,它们就敢出来造次了。而每次给我用雨伞的人,都是那些东西伪装的。雨伞会没了,也是它们给弄走了。雨伞每次都被扔了,而萧岚……则是傻乎乎的跑去找了。 我心疼极了,也愧疚极了。 我哭着抱住了萧岚,却什么也没说。 “你……你这是干什么?”她被我抱得脸都红了。 我放开了她,看到她的手臂,沉思了一下,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的体质变得不特殊?” “有。” 我看着她。 “一是每天都吃烧过的符,不过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 “那治本的呢?” 我没想到,她的脸居然又红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可爱? “就是破……身……” 她说完,两个人的脸都红透了。 “我……我可不是骗你的!你的身体是至阴之物,对于那些东西来说,你无疑就是一碗十全大补汤。可是当你破……破……破了身后,就不再是至阴之物了,对它们来说也就没用了……我说的是真的!”她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话。 “我……又没说不信你……” 我心疼她每天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于是我就…… 每天都吃烧过的符……直到她的符吃完了,我们才采取了最终手段。 之后的日子呢?谁知道呢。 【完】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看!又到了每晚推荐时间,接下来欢迎我们——笔墨道不尽情深出场! 笔墨写文历来是存有十分心意,故事虽只叙述了楚服与李夫人相遇的一个片段,但意味悠长,深揪人心。淡淡的相思和无奈,害得人家一脸不要不要,很心机有木有! 小妖精当然喜欢留悬念哒!明日凌晨,笔墨道不尽情深将携《楚服外传》而来 ! 我们,不见不散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楚服外传(一) 前言: 其实想写楚服这个人物已经很久了,这是历史上真正存在的一位名人。 正史中是这样描述的:汉武帝时,陈皇后宠衰,使女巫楚服着男子衣冠巾帻,与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为女而男淫,废后处长门宫。 什么意思呢? 首先,这楚服可不是普通人,她是个女巫,或者说,别人认为她是个女巫。 其次,也是她最牛逼的地方,无论她的下场如何,她算是有史以来,在正史中首位记载的‘拉拉’,而且绯闻对象还是那位‘金屋藏娇’的女主,也就是汉武帝刘彻的大老婆陈阿娇女士。 本来呢,我是筹划写一篇起码数十万字的长篇的,但这次是刚好有这个机会,能和众多百合作者朋友一起出一部百合灵异文集,所以就特地拎了其中一个小故事来写。因为时间有限,写的可能也相对比较潦草,而且这次的故事也完全无关正史中的情节,也无关陈皇后,而是关乎汉武时期的另一位极负盛名的倾国美人——李夫人。 那么,我们的故事,开始吧。 暮色将近,她,一个人,光着脚坐在汉宫的太掖池边,将脚缓缓放入冰凉的池水中。 暖暖的熏风轻柔地抚过她如墨的发,缱绻的睫,软润的唇,香滑的颈。。。 此时此刻,任何人见到这幅难描难绘的美景,都定会为眼前这名绝美的少女而神魂颠倒。 但少女的眉心却始终紧锁着,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好像对她而言,这座看似繁华绮丽的皇宫真是糟透了。 她一直独自待在池边,尽管她知道在不远处一定有很多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可她只能假装自己此时就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开始肆无忌惮地思念。 直到满夜的星空倒映在池面上,池中荷花的芬芳弥漫在鼻尖,她的心情才慢慢变好,甚至勾起唇角,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深刻回忆,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瞬间一辈子也忘不了。 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了初次见到那人的情形,这满池的星光就如那人当时的眉目,明亮而柔善,总是带着笑意。 记忆中,那也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微风不噪,莲花开得正盛,只是当年的她却无心赏荷,因为她正在逃命。 那年她才刚满十四岁,正值豆蔻年华,却已有倾城之姿。 她出身在中山的一个小村庄里,自幼父母双亡,和两个哥哥相依为命。 大哥李广利好武,二哥李延年擅文,尤其精通曲艺,而她,天生善舞。 村里的长者在她刚过金钗之年,便对她赞不绝口,甚至拿她与西楚之虞姬相提媲美,而前来求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李家的大门。 长兄如父,再加上李广利是个火爆脾气,几乎所有来上门提亲的人都被他用铁拳轰了出去。 这日,李广利刚轰走一班人马,手里拿着柴刀气呼呼地转回屋内。 他懊恼地对着正在为她梳头的弟弟李延年说道,“二弟,你瞧见方才那些提亲的家伙了吗?一个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敢妄想娶咱们小妹?真是白日做梦!” 李延年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捏了下她吹弹可破的脸颊,道,“谁叫咱们爹妈把小妹生的这样美,以后出去可得给你带个面具才行。” 她脸颊渐红,不满地撅了撅嘴,但什么话也没说。 因为,她不能开口讲话,是个哑巴。 其实她并不是生来就是个哑巴,但她也已经忘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突然再也讲不出话来了。 哥哥们沉痛地告诉她,是从那次意外的火灾以后开始的。 那年大概是在她六七岁的时候,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始终卧病在床。 白天都是两个哥哥在外干活,而娘亲和她就负责照顾病魇缠身的父亲。可有一天,家里突然着起了大火,红光漫天,黑烟滚滚,父亲和母亲就是双双命丧于那场火海之中。 活下来的,只有她。 当两个哥哥赶回家见到她时,只看到她一人呆呆地跪坐在熊熊大火前,灼温烧焦了她的丝发也浑然不觉,眼中不停地流着泪,血泪。 哥哥们问她火灾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却呆滞地摇着头,任何细节都不记得了。 而且,她也再不能开口讲话了。 起初,李广利和李延年以为她是嗓子被熏坏了,便带着她四处找大夫医治,可所有的大夫都道她并无大碍,也许只是因为受了惊吓,只是敷衍地开了几副草药。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依旧不能开口讲话,所以李广利和李延年两兄弟也只能慢慢放弃了。 但他们又生怕她往后嫁错了郎君,会被婆家欺负,到时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所以也一直不舍得将她轻易嫁出去。 可人生有时候就是让人无从选择。 她盯着爽朗豪气的大哥和儒雅俊秀的二哥,却怎么都想不到,再过几个时辰,他们三人的命运便会彻底的改变。 当天深夜,她被屋外一阵噪杂声吵醒。 听动静,似乎闯入一大拨陌生人,李家已经鸡飞狗跳了,还有院中大哥李广利愤怒的咆哮声。 “你们。。你们这般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放肆!臭小子你听清楚了,王爷的话就是王法!能嫁给王爷做第二十三房小妾是你李家修了八辈子的福分,识相的就赶紧交出你妹妹!” 她生生压住心惊,飞快地摸黑披上衣衫。 门‘吱呀’一声,是李延年快步冲了进来,他原本清俊的眸中写满了巨大的不安和惊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小妹,咱们得赶快离开。是中山王派人来想要强娶你做妾。。大哥正在跟他们周旋,咱们得快走!” 大汉中山王刘胜,是当今太子刘彻的异母兄长,也是臭名远扬的荒淫好色,李氏兄弟说什么也绝不能把自家妹子交给这样的人糟蹋了。 她咬着唇,被李延年用力拽着胳膊朝后门奔去,本以为可以逃脱,没想到刚推开门扉,李延年便被当头一棒敲得头破血流。 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奋力抱住手持木棍的王府侍从,对着她大吼,“小妹!快走!” 她痛苦地摇着头,站在原地,不肯走。 那侍从大怒,扬棍重重击上李延年的脊背,边打边骂,“呸!还不放手?!爷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贱民!” 不少人听到声响,纷纷朝后门这跑来。 她看到李延年唇边溢出大片鲜血,赤红着眸,对着她痛苦地嘶吼道,“走啊!你想看着我们被活活打死吗?!” 而李广利更是被许多人揍得眼乌脸肿,鼻血长流,他也朝着她狂吼道,“走!快走啊!!!” 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一种极度压抑的声音在她喉间颤抖,她想放声大叫,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她终是没命般地转身逃跑。 身后的人举着火把穷追不舍,她披头散发,在林间跌滚了好几跤,身上脸上都是泥泞。 混乱中,一些原本该完全忘记的记忆片段,突然错乱地闪现在她的脑中。 残酷的火舌,父亲的□□,母亲的尖叫,弱小的自己。。。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懦弱无能? 为什么自己总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受尽折磨? 为什么逃跑的总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面目全非的尸体,焦黑张硬的手掌,无法闭合的唇齿。。。 。。。好像是爹娘在火海中痛苦地向自己伸出手掌。。好像是他们让自己去救救她们。 可她呢,好像除了不停地哭和看着他们被火海吞没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呢,她的两个兄长被恶人折磨殴打,可她除了不停地哭和不停地逃跑以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好像已经到了极限了,双膝一软,便跌跪在一片莲池边。 她望着池面倒映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泪水大滴大滴坠入池中,泛起丝丝涟漪。 后面的叫嚣和火把越来越近,可她再也逃不动了,也不想逃了。 可她没有想到,在这般无比绝望心灰意冷的情形之下,竟会凭空出现了那么奇怪的一个人。 是的,凭空,对她而言,真的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多年以后,她都会想,如果那天不是自己跑到了那处莲池边,如果自己那天没有遇见那个人,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但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有很多事情,是天意,而她遇见她,是天命。 犹记得突然起风了,小池里的莲叶随风摇摆,树梢上的叶子沙沙作响,然后她听见头顶传来一个轻淡如风的声音。 “小妹妹,你怎么了?”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楚服外传(二) 她一抬头,便从树影间的斑驳中看到一个身穿青衣的束发女子,她竟轻轻松松地坐在枝头,双腿凌空悬挂着,一下一下地轻轻摇摆,但她那双如星空般纯净明亮的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好像是不解为何她会半夜在池边哭泣。 只一眼,这道她从未想过的风景便直直闯入了她毫无设防的心间。 后来,无论过去了多久,经历过多少事,只要一想起那人当初的模样,她的心便会变得无比柔软,还是会慢慢勾起唇角,忍俊不禁起来。 她怔怔地望着她,不知也不能回答这个青衣女子的问题。 青衣女子飘飘然地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走到发怔的她身前,歪着脑袋打量着满脸泪痕的她。她用手刮了刮自己高挺的鼻梁,,又问了一遍,“小妹妹,你怎么了?” 月光下,她终于看清了这人的容貌打扮,似乎是个不伦不类的道姑。 她看起来要比自己大个三四岁,下巴尖尖的,脸上脏兮兮的,可眉眼里却像是天生带着三分笑意。她穿着一袭不合身的青灰色道服,但却没带道冠,而是用一根青色的发带简单地将一头黑发束了起来,有几缕发丝随意地落在她的额前和脸颊两侧,却在阴柔中莫名地添了几分洒脱和不羁。 而最令她感到惊奇的是,原来这人的肩膀上还立了一只猫,乌黑的身体,雪白的四爪,此时正跟它的主人一样,也在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她。 这时,追捕她的人也至,他们举着火把团团包围了两人。 为首的一名侍从站了出来,睨着她,狰狞地冷笑道,“你倒是接着逃啊?普天之下,咱们王爷想得要的女人,还从未有能逃的掉呢!” 她听了,脸色登时变得更加惨白,忍不住浑身战栗了起来。 青衣女子皱起了眉头,望了眼樱唇颤抖的她,便转过身对那名张狂的侍从说道,“我倒数到十,若是你们速速离开的话,我就饶过你们。” 那侍从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哪里来的疯婆娘?敢让我们离开?你知不知道爷们可是中山王府的人,不想死的还不快滚!” 众人听了也皆跟着狂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女子肯定是疯了。 可那青衣女子却真的一本正经地开始慢慢数了起来,“十,九,八。。。” 她大惊,生怕她会因自己白白送命,忙一把拽住她宽大的衣袖,焦急地张着口,用手势和眼神示意她快逃。 青衣女子却扬眉笑了笑,像似能听懂她想要讲的话,伸手握住她的手,亲切地道,“别担心,我可是很厉害的人物。” “七,六。。” 她口中不紧不慢地念着,从衣袍中伸出另一掌,中指和食指紧紧并拢,举在额前,神色严肃,整个人登时释放出一种凛然强大的压迫感。 而原本立在她肩上的黑猫也轻巧地落地,一双碧瞳中冒着森森幽光,蓄势待发般盯着众人。 秦汉素来道蛊之法盛行,中山王府的众人一见到这个架势,心中都不禁隐隐忌讳起来。 “五,四。。” 风突然刮得猛烈起来,把众人手中的火吹得忽明忽暗,他们更是心慌,不少人不自觉地想要向后逃跑。 她张大了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青衣女子自信满满的侧脸,除了万分惊诧之外,更多的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定和信任。 这种安定感,即便是她的两个兄长亦不曾让她感受过的。 就好像,只要这个人在,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三!” 她感到青衣女子握着自己手上的力度稍稍加重了几分。 “二!” 王府的众人个个都竖起了汗毛,有几个胆小的开始腿脚打颤起来,他们完全不晓得眼前这位煞有其事的道姑会使出什么神秘可怖的本事。 “一!” “喵!” 就在青衣女子刚数完第十下的那一刻,原本一直安静的那只黑猫也突然躬起身体,呲牙凄厉地叫了起来。 众人皆被骇得连连往后退去,忙下意识地或以袖掩面,或疯狂挥舞着火把,生怕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变故降临在自己身上。 这时却忽听那青衣女子低喝一声,“跑!” 她一愣,全然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用力拽着手一起跳入了身后的池中! 待王府众人再慌乱地包围上来时,池面漆黑一片,已瞧不见两人踪影。 “咳咳。。咳咳。。”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6节 她涨红着脸,不停地咳嗽着,难受地呛着被灌进喉咙里的水。 “呼,好险。。好险。。方才有那么多人,我差点还以为咱们逃不掉了呢。” 那青衣女子一边绞着自己袖口的水,一边气喘吁吁地道。 但她嘴里虽然连说着‘好险’,可神色却没有一丝恐慌,甚至还有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 而那只黑猫则蹲在一旁,使劲舔着自己湿漉漉的毛发。 她抬起头,直直盯着眼前这人。 这个人。。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还说什么自己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亏得她一开始还信以为真了,结果呢,原来她竟都在虚张声势! 不仅是她,还有她的那只,同样故弄玄虚的猫! 她正想着,便见到那只黑猫走到青衣女子脚边,昂着头,似乎有些不满地叫了一声。 青衣女子忙蹲了下来,双手合十,竟对着它低声道歉,“无常,对不起,这次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再不会让你沾到水了。毕竟师父说过,能动口解决的,就不要动手了嘛。” 她再一次张大了嘴。 她长这么大,真是头一遭见到这么奇怪的人,还有猫。 若在平日,她定会对这一人一猫大感兴趣,可是此时,她更挂念的是她的两位兄长。 她吃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要走。 “等等。”青衣女子站了起来,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青衣女子快步走到她身前,指着她一瘸一拐的左腿,说道,“你的腿,受伤了。” 她咬了咬牙,望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就算腿断了,她也要回去找到因自己受伤的哥哥们。 而下一瞬,青衣女子又抄到她的面前,速度极快。 她一愣,有些戒备地望着她。 她拨开自己黏在额前的乱发,露出她明亮的眼睛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却这么能忍痛。”她转过身,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她盯着她潮湿单薄的脊背,久久未动。 青衣女子便回过头,盯着她,道,“还愣着干吗,你腿受伤了,还要这么拼命赶路,一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做吧?我和无常是修道之人,慈悲为怀,理应送你一程。” 她想了想,终是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脖子,将自己瘦小的娇躯慢慢贴上她。 虽然都是女子,可这青衣人却能毫不费力地把她背了起来。 “走哪条路?”青衣女子问道。 她伸指朝李家的方向弱弱一指,这青衣女子便健步如飞地朝那个方向赶去。 她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不得不说,这个人不仅吓唬人的本事一流,逃跑的本领果然也十分熟稔。 她一边飞快地疾走,一边连大气也不喘地开始独自碎碎念,“看样子,你好像不太喜欢讲话,是吗?” 她不语。 “矣,真是可惜。。我啊,最喜欢找人讲话了。” 她看出来了。 “不过从小到大除了师父,跟我讲话最多的,还是无常,它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喵。” 她低下头,便看到那只叫做无常的黑猫正紧紧地跟着她俩,它叫了一声,像似在附和青衣女子说的话。 她微微张了张口,突然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能够和动物交流。 只听青衣女子继续自顾自地讲着,“你知道她为什么叫无常吗?” 她不知道,不过即便她知道,也无法回答。 “好啦,我还是告诉你吧,是因为你看它黑身白爪,世人常说黑白无常么,所以我给它取了这个名。是不是感觉听上去就威风极了?” 无常白了青衣女子一眼,鼻子里隐隐发出一声轻蔑的哧音,像是对它的主人仅仅因为它的外表就如此轻率地为它取名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对了,差点忘记介绍我自己,在下楚服。这名字是师父给我取的,因为他说是在江东楚地捡到的我,据说当时我除了披裹了一件破衣服外,身上再无一物,所以师父他便给我取名叫楚服。” 她怔住了,这明明是段很凄凉的身世,可没想到这人竟能满不在乎地告诉不过刚刚初识的自己。 “师父他和我很像,你瞧,至少在取名这件事上,我们都是怕麻烦的人啊。”楚服漫不经心地自嘲笑道,但若仔细看,还是会发现她的唇边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 她沉默着,听起来,这青衣女子的师父更是位奇人。 “还未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小妹妹?” 过了一会,楚服又仰了仰头,向自己背后稚气未脱却已姿容绝丽的少女问道。 听到她问自己的这个问题,她的手微微一颤,若是寻常人此时就算不能发觉她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也至少该明白自己无意搭理她了,可这个楚服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糊涂,竟一直锲而不舍地跟自己搭话。 良久,楚服见背后的少女始终没有回答自己,便遗憾地叹息道,“唉,我忘了,你并不爱讲话。”说完这话后,她除了中间又问了她两次要去的方向以外,便没再多语。 回到李家后,她忙从楚服身上下来,忍痛冲进了狼藉一片的院子,却到处都寻不到李氏兄弟的身影。 她明白定是那中山王府的人把哥哥们抓走了,登时急得心乱如麻,无助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而楚服一踏进这李宅后,原本懒洋洋的神色登时一凛,眉心慢慢紧锁了起来。 无常也倏地碧瞳一眯,戒备地望向四周。 楚服正色环顾着院内,压低了声音道, “无常,你也感觉到了吧,这里的‘气’,有些不对劲。”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楚服外传(三) 她正为自己的两位兄长而心神不宁,一转身,却看到那个叫楚服的青衣道姑和她的那只猫正自说自话地朝自己屋里走去。 她急躁得一跺脚,气得上前拽住了她的衣袖,想要把她赶出去! 可她刚刚触及她的衣袖,便被楚服反手握住了手掌,只听到她沉声道,“别乱动。” 声音清冷寡淡的似另一个人。 她一愣,抬眸望去,便将她眉宇间的冰冷凝重的情绪尽数收入眼底。 她心中刚想问,你又要装神弄鬼搞什么幺蛾子? 却见楚服缓缓伸出右掌,悄声向屋门推去,可还未及碰到门扉,只见屋门猛然一震,竟自行开了一道缝隙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明显觉得有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迎面而来。 楚服忙凌空劈出一掌,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过了好一会儿,她低下头,沮丧地与无常相视对望,苦着脸道,“真该死,咱们还是被‘她’发觉了。。” 而她被她弄得一惊一乍,手又一直被她握着,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楚服松开了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并非是不爱讲话,而是不能。” 听到楚服竟直戳自己疾处,她眸带怒色地狠瞪了她一眼,便伸手指向门外,示意她赶紧滚。 “你别生气啊,我能帮你恢复声音。”楚服盯着她认真地道。 她摇着头,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疯疯癫癫的怪人了。 她只想,赶紧去救哥哥们。 “如果我没猜错,你并非生来为哑,而是后天失语。”楚服望着她继续道。 她真的是气急了,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可理喻的人,她用力推着她的肩膀,只想她赶快消失在自己眼前! 楚服立住,攥住她的手腕,原本清亮的眸色突然染上了一抹悲伤,“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不是不能讲话。。而是不想讲话。” 她浑身一颤,一些被尘封许久的记忆慢慢翻腾起来。 她突然开始疯狂地推打着楚服,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愣住了,这个声音,分明是属于她母亲的。 “为什么。。?” 她抬起无比酸涩的眸,突然发现自己只身站在院内,大火烧着了整个屋子,透过飞舞的火舌,她看到母亲握着昏迷的父亲的手,正痛苦地望着自己。 可为什么要这样望着自己? 那种眼神既绝望又迷惘,如困兽般垂死望着自己。 “娘。。”她不及思考自己怎么能喊出声来,刚想冲上前,却发现自己手中正紧握着,火把。 “为什么。。要烧死我们?!”母亲凄厉地哀声很快被火焰湮没。 她如被轰雷击中般,木然立住,脑海中所有的片段纷纷叫嚣而出。 原来,原来。。是自己亲手烧死了爹娘。 所以,她才什么都不想讲,什么都不敢讲,什么都不能讲。 “不是你。” 楚服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有一双冰凉的手掌缓缓遮住了自己流着血泪的眼睛,她突然听到夏日的虫声斑驳,楚服的声音很安静很柔软,混着鸣声几欲要消散在空中,就好像连时光也缓缓倒流了, “那个时候,并不是你,而是她。” 冰凉的掌心移开时,她睁开眼,看到一个看不清五官的长发女子正托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在为父亲煎药,年幼时的自己。 她绞着自己长如瀑布的发,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自己鼻尖,但那时的自己却浑然不觉。 突然间,那女子朝她站着的地方眺去,她登时骇得浑身一软,若不是楚服在身后扶着自己,几乎要瘫倒在地。 只见青丝下,女子虽浓妆艳抹,却也遮不住那一道道赫然交错在她脸上的血红疤痕。 那女子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是说不出的古怪阴森,她盯着楚服,“你倒是有些本事,竟能带她找到这儿,但又能奈我何?” 楚服静静地道,“你身上怨气很大,这家人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下这般毒手?” 那女子笑得更加张狂,脸上的疤痕越发可怖,她瞥向站在楚服身前的她,道,“你真想知道?” 她咬着唇,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 “要怪,就怪你那个负心薄幸的爹。”女子冷笑道。 她忙道,“胡说,我爹是个本分老实人,与我娘也一直。。一直恩爱的很,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女子冷哼道,“小丫头,那时候别说是你,连你的两个哥哥也尚未出世,又会知道些什么?若不是你这个冷血薄情的爹,我又怎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说话间,女子猛地移到她面前,将本就丑恶的脸庞愈加伸到她眼前。 她‘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转身投到楚服怀中,忍不住瑟瑟发抖。 “别怕,在这里,咱们奈何不了她,她也奈何不了咱们。”楚服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 只听那女子冷哼道,“你们现在觉得我丑陋不堪,可当年我可是长安有名的青楼花魁。” 这话说完,楚服和她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楚服忍不住问道,“青楼,那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娇笑了起来,道,“是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又怎会懂什么叫青楼。那是给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而花魁,就是里面最美丽的女人。”她顿了顿,接着道,:唉,当年只怪我自己有眼无珠,不懂得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天是我十八岁□□迎宾之日,满座皆是王孙贵胄,可不知怎的,我偏偏就瞧上你爹爹这个文质彬彬的穷书生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来上京赶考的,身上的盘缠也快用完了,那时候我爱上了他,又把身子给了他,自然也不会吝啬钱财。我将平日里积攒的金银珠宝统统给了他,只求他尽快将我赎出。他跟我说,等他科考结束,便立刻来赎我,可结果呢?我一直等一直等,却始终不见他来。后来,我托人打听关系,才知道他落榜了,可他非但没来寻我,而是带着我的钱财离开京城了。后来,我从青楼逃了出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可当时他已经与你娘成亲了,你娘也有了身孕,他该是很怕我拆散他们夫妻罢,便暗中告知了青楼的爪牙我的下落,他们又把我抓了回去。”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带走的那些身外之物,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带走我?”女子说到这里,面目突然变得格外狰狞,她恨声道,“你知道你这个该死的爹是怎么回答我的?他说,即便我再美,也始终身处风尘之中,是为不洁,又怎么可能真会娶我?我被抓回去以后,依着青楼的规矩,要接客百人。我就是为了一个‘洁’字,便自毁了容貌,跳楼自尽了。” 楚服和她两人听完这个凄惨悲凉的故事,心里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恨他了吧?”女子转过身,走向年幼时的她,身子慢慢变得透明,附身在她的身上。 “不要!” 她看到了,忙叫着要冲上前,却被楚服牢牢抱住,“没用的,这只是你过去的记忆,谁都无法改变什么。” 年幼时的她再抬起头时,眼神已从原本的纯净无暇变得幽暗阴晦,她的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僵硬地拿起一根木棍,伸到灶子下点了火,头也不回地对着楚服二人道,“怎么,这场好戏,你们还要接着看下去吗?” “求你,不要!”她拼命哭喊着,拼命挣扎着,不甘地望着年幼的自己举着火把朝爹娘所在的屋内走去。 她一口咬住楚服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直咬到鲜血淋漓。 但楚服忍痛没有松手,并缓缓伸出另一手轻轻捂住了她不停流泪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颊上。 冰凉冰凉的。 随后那些冰冷的液体又接连不断的落在身上,脖子上,手背上。 “下雨了。”楚服松开了手掌,温和地道。 泪水混着雨水滑进她的嘴中,泛起酸涩的苦意,家中翻新过的屋宅好端端地立在身后,眼前只有这个青衣楚服,还有她手背上被自己咬得鲜血迸流的深深齿印。 “喵。”无常有些疲惫地叫了一声,似乎很不满有雨点打在了它的身上。 楚服忙弯下腰,抱起了它,用衣袖为它遮雨,柔声道,“咱们走吧。方才真是辛苦你了,无常。” 她湿着眼眶,望着这转身离去的一人一猫,失声喊道,“别。。别走。。” 话一出口,她便不可思议地捂住了自己的唇,原来不光是在记忆里,在现实里的自己也能开口讲话了。 楚服转过身,带着几分耐人寻味地望向她。 她张了数次唇,才极轻地道,“进屋来。。避避雨吧。” 楚服咧开唇微微一笑,便抱着无常大步走向她。 或许是因为这笑容实在太过温暖安定,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方才咬了她一口心怀内疚,在楚服再次走近她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揪住了她宽大的衣袍。 这一次,楚服和无常都不解地望着她。 只见她涨红了脸,过了许久,才敛下眉目,细弱蚊吟般道, “我名叫,李妍。” 她就这样坐在汉宫的池边痴痴地想着,想着她和她的第一次相遇。 直想到泪流满面也不自觉。 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每当她想起的时候,她便又不想讲话了。 因为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宣泄。 大哥二哥因惹怒了中山王,李广利被流放为奴,而李延年则受了宫刑,被送入了宫中。 因为他精通音律的关系,受到了帝王的赏识。 人,或许都是会变的吧。 尤其是吃了太多苦的人,都难免变得自私自利。 一曲处心积虑的《佳人曲》,令那个男人神之所往,也让她最终还是难逃嫁入皇家的命运。 只是这一次,不是嫁给荒淫的中山王为妾,而是嫁给当今圣上汉武帝为妃。 她自然是不愿的,但这是让自己两个哥哥重获自由,甚至平步青云的唯一方法。 她别无选择。 她将脚从越来越冷的池中伸了出来,整个人慢慢蜷了起来,她用手臂将自己紧紧环住。 她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那位帝王还能忍多久。 但她的情丝,早就给了那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人啦。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一粒石子轻轻落入池中,溅起微微水花。 她怔怔地抬起眸,只见一名青衣束发的女子正轻轻松松地坐在枝头上,凌空悬挂着腿,一下一下摇摆着,一只黑身白爪的猫立在她的肩头。她明亮的眸中泛着笑意,她朝她眨了眨眼,便从树下跳了下来。 她用手刮了刮自己高挺的鼻梁,若仔细看,还能看到她手背上留有一道淡淡齿印,她歪着头凝望着他,云淡风轻地笑道, “小妹妹,你又怎么了?” 有很多事情,是天意;而她遇见她,是天命。 故事好像完了,又好像才刚刚开始,谁知道呢? 笑。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林无涯为大家带来的《鬼打墙》! 鬼打墙,不知现实是否真的存在?主人公的一次亲身经历,以诙谐的方式诉说当时的惧意,值得一看! 零点时分,我们一同来看!不见不散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鬼打墙 我想,应该有很多人都跟我一样,经历过鬼打墙吧,特别是走夜路的时候,比方说,你明明已经对这条路很熟悉了,毫不夸张地讲:“这条路熟到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对不对。 可有时候,这邪乎地事就是发生了!我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是一个大学生在晚上的时候骑着自行车进坟地,结果在里面迷路了,怎么走都走不出来!直到天亮地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据说此大学生吓得不清,我看着都心里发毛!啧,我不知道这大学生大晚上的去坟地里是要闹哪样?!新闻报道里也没说。有很多网友都评论说‘此大学生撞鬼了!遇到了鬼打墙。’而有地网友又在问‘这世上真的有鬼么?’那么,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呢?我个人认为是有的,鬼有鬼界,人有人界,而神则生活在神界,互不干涉! 至今为止,人们还是一半相信有鬼,一半相信科学,可有些事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比如,像北京的公交车事件、空中飞龙事件以及在197几年还是8几年的时候,有人称自己亲眼看见了‘冥婚’等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下我读初三那年我跟我爸他们出去玩时在回来的路上所遇到的‘鬼打墙’吧,说真的,那天晚上真的把我吓到了! 嗯,也就是那么一个很平常的周末,在多了一个不平凡的小插曲之后,这个周末也就被我记在了心里。那天,是周六,一大早的我爸就给班主任打电话,帮我请了一天半得假。说是要带我回老家祭祖。 我在一旁听得一愣,忍不住抖了抖眉毛,老爸也真是的,明明是要带我去玩,偏偏还要找个正经得理由,连爷爷奶奶都被拉来当了垫背。班主任自然是同意了。等我爸挂了电话后,我本来想吐槽他几句的,想了想,还是算了,看在我这个周末不用补课的份上,就不吐槽老爸了。我真是粑粑的贴心小棉袄,2333。 请过假后,我爸就带着我和二表兄开车先去钱库接了我姑父、2个表姐和表弟,然后我们一大帮人就浩浩荡荡地往渔寮开去。在去的路上倒是没什么事发生。到达渔寮寨后,我们高高兴兴地品尝了海鲜大餐,又去观赏了海潮,就开车回去了。把姑父他们送到家时,我有点困,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40多了。表兄掉转车头往高速路口开去。车开到高速公路后,我表兄往对面开去,正打算把车身转向右边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我们车旁擦了过去!两辆车差点撞上!好险表兄反应快,一转方向盘,本来想右转地车身也直直地冲进了前面不远处地路口里。 我爸转过头往车后看去,皱着眉头怒骂一句:“t地,那个龟孙子会不会开车阿!” 表兄摆摆手笑道:“算了算了,我们从这条路开进去往左拐开一段路后,再往右拐个弯也就到下一个高速路口了,也是一样地。” 我爸点点头,笑着回道:“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条黑漆漆的小路,感觉心里毛毛地!总觉得在暗处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样,我不禁抽了抽嘴角,这条小道怪怪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吧! 结果,奇怪地事还真的发生了!当表兄把车开进那条黑漆漆地小路左拐右拐之后,我们看到的并不是高速路口,而是另一条小路!我们正处在小路中间。表兄探头看了看,疑惑地抓了抓头。我也瞄了几眼,看到左边尽头是一个小破屋,而右边则是一条直通地小道,表兄迟疑了下,方向盘一转,往右边驶去,开到头后,左边是墙,右边还是一条小道,他从这条小道开出去后,就到了一块空地上,四周一点光亮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车前灯亮着。 表兄停下车想了想,选了车对面的那条小道,车后是我们刚才出来的小路。表兄看到小路就拐,拐来拐去,我们又回到了那块空地上! 我爸调笑道:“小利,说好的高速路呢?” 表兄苦恼地拍了下方向盘,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这路我都开过几十遍了,今晚真t邪门了!” 我爸一听,失笑道:“我们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我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心里更毛了,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老……老爸,你别吓我!” 我爸回头看我一眼,笑道:“怕什么?有老爸和你表兄在呢,我俩阳气重,没事的,再说了,我跟你表兄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鬼打墙’了,放心,等下就可以出去了。你要是害怕就躺下睡觉吧,到家了爸爸会叫你的。”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就躺在了后座上,心里发毛的时候,我是不敢闭眼睡觉的,索性拿出手机打算看会。点亮屏幕后,晃眼地12:00出现在我眼前!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出去!尼玛,要不要这么巧阿!难道这真的是鬼打墙么?!我摇摇头,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太多。划开屏幕,点了电子书,转移注意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车外有路灯亮着。我‘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头不小心撞到了车顶,我揉了揉脑袋,问道:“老爸,我们出来了?!” 我爸点点头,打趣道:“是阿,看你急得,撞到头了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回位子上,说道:“老爸,我怕鬼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爸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这么胆大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胆小鬼。” “……”我不回话了,不然等下又要被打击。怕鬼很正常好么!毕竟被鬼缠身是很倒霉的! 这事写到这也就结束了,我是特意以诙谐的方式来写的,看着不恐怖,感谢我吧,我真是一个好人,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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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邱落华在想徐希夕会不会自己躲了起来,想让自己去找她,如果是这样她会躲哪 头向后仰靠着沙发,邱落华后悔了,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要跟徐希夕吵架,不就是她对自己说了谎么,听解释就好了啊!说不定真的有什么误会。 越想,邱落华就越自责,如果她没有跟徐希夕吵,听她解释了,她最近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行为,也许徐希夕就会跟她去国外旅游,这样徐希夕就不会失踪了。 “铃铃铃~” 突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邱落华的思绪,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没有电话号码,只有一串乱码,这是谁打来了的蹙着眉,邱落华迟迟没有接,这电话太奇怪了。 “喂,请问,你找谁” 最后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接了起来,说不定这是谁的恶搞呢?用了某一种软件,把电话显示号变成了这样呢? “落华,是我,我知道你回来了,那件事,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来孤儿院后山,我解释给你。” 电话那头是徐希夕嘶哑的声音,有点哭腔,好像是刚刚止住了哭一样。 邱落华听到是徐希夕,愣了一下,随即久久不安的心放了下来,换上了一内疚,心疼。 原来还觉得这电话很莫名其妙,然而在听到徐希夕的声音之后,她忽略了那一串不是电话号的电话号,对电话那头的‘徐希夕’,答应道: “好好,希夕,你等着我,别乱走。” 话刚刚落地,那头便没有了回应挂了电话,来不及多想,抓起外套和钥匙,邱落华夺门而出。 在出租车上,邱落华不停的催着司机师傅开快点,就怕晚到了一会儿,徐希夕就又失踪了。 终于在她的连环夺命催下,司机师傅用了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将到她送到了格林孤儿院。 “师傅,这给你,不用找了。” 车就停在了孤儿院的大铁门前,付了车钱,邱落华便下了车,走到铁门按门铃。 徐希夕她家是世代做生意开公司,她爷爷在去世后分给她了这家格林孤儿院和一个慈善基金会的遗产,她每天就是来这里上班管理孤儿院,甚至有时候就很干脆的住在了孤儿院。 “谁啊,来了,这么大半夜的,怎么还过来啊!” 按了许久的门铃,才有人赶过来,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穿着比较老式的西装。 妇女边往大铁门这边干,边打理着自己衣着,应该是刚刚被吵醒了,才起床。 中年妇女一见到是邱落华,抱怨声不再有,一脸嬉皮笑脸的打招呼。 “哎呦,原来是小邱啊,你怎么大半夜过来了” “何姨,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能开门让我进去么?我知道希夕在哪里了,我这就要去找她。” 听闻,何姨赶紧打开了铁门,让邱落华进了来,紧张关心的问到: “小徐,这孩子在哪里她没事吧,赶紧进来。” “我不知道,她叫我去后山的木屋找她,何姨,我先去了。” 一进孤儿院,邱落华快速的回答了何蕴的问话后撒腿就跑向后山,这么一跑,她浑然没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开始慢慢变得诡异。 木屋就在后山的山顶上,靠跑步五分钟左右就能到,并不是很远,然而邱落华却感觉怎么跑都跑不到,就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跑。 感觉到很奇怪,邱落华停了脚步不再跑,在原地转圈,看着周围的情况。 通往山顶的路依旧在路灯的照耀下能见着,而路旁却是模糊不清,一棵植物也看不见,抬头看着天空,也是乌黑一片,没有月亮,也自然没有月光。 “咔嚓蹬~咔嚓蹬~” 突然从后背响起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猛的一转头,看见的是下山的路灯一盏一盏的在熄灭,渐渐的下山的路也全黑了,现在只有面前还有着路灯微弱的光。 邱落华看着这一幕幕吓人的事,心里不禁发毛,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希望能缓解缓解心里不安的情绪。在原地呆的越久,呼吸也不自然的加重了许多,手心也全紧张的出了汗。 想起徐希夕还在木屋等着自己,邱落华逼着她自己不往那些非科学的事件想去,只当突然停电了。 不顾左右的拼命往上跑,这次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老感觉在原地跑,有在前进,只是她跑过一个路灯后,路灯都会自动关掉,就像有一个黑洞在身后一直跟随着她,甩不开。 跑着跑着,邱落华终于看见了有灯光照亮的木屋,心里吐了一口气,想赶紧躲进去,外面是在太诡异了。 推开木屋的门,邱落华愣了,眉毛慢慢的几成了川字,徐希夕不在!没有人,又去哪里了? 下意识没看到徐希夕在木屋的邱落华想转身去外面找,可却发现身后已经全是黑压压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的路,咽了一口唾沫,这到底是什么鬼!!! 吓得邱落华,使劲把门一关,脸色很是难看,一步一步退后,直到撞到一个很软的东西,随后听到了一声: “啊~~~” “徐希夕,你到底在哪里啊!” 一声她自己的声音,被自己吓到的邱落华,低头看了一眼软软的东西是什么鬼。 一看邱落华对自己无语了,是一张单人沙发,她只是撞到了沙发的边,并不是什么鬼。,猛深呼吸了几口,邱落华在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这些都是自己太过与紧张后产生的结果。 深呼吸间,邱落华不停的看着木屋里的摆设,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突然,她撇到了窗户外,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披着长直发的女子背靠着她笔直的站着她眼前。 拍了拍心脏,又深呼吸了几下,在心里给自己鼓足了勇气,邱落华慢慢的向窗户移去,到了窗户前,又将头伸了出去,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这时已经不再是一篇漆黑,全部都很正常,女子也站没有移动,依旧站在前方吹着微风。 抄起木屋里的扫把,邱落华想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做怪,可当她走到外面,女子已经凭空消失,跑到刚刚女子站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封信静静的躺在地上……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第五个夜(二) 第二个夜:惊心夜 邱落华: “哈哈哈~,邱落华,刚刚经历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告诉你哦~你女友徐希夕也经历过类似的事,不过她的可比你要刺激多了。 现在你一定很担心她吧,放心,她没事,聪明着呢,早就躲起来,要跟我玩躲猫猫。 但我这么强,她怎么可能甩开我,早就已经找到她了,你觉得她先在怎么样她睡着了,很安宁,想要找她么?想的话,就来孤儿院,住在这里,你会找到她的。 哦~,对了,线索就在徐希夕的办公室里,祝你好运吧~ 神秘的鬼留。” 以上就是昨晚邱落华捡到的信中的内容。 从孤儿院回来,邱落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的看着这封信,仿佛试图想在里找到什么,直到天亮。 昨晚的事,她没有告诉住在她家客房保护她的警察兼死党苏南,这种事说了也没人会信的,实在太不正常了,看来只能听信上的话去做,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想干嘛,搞得这么惊悚。 “落华,你醒了阿,等等,怎么感觉你精神不是很不好昨晚没睡么?” 跟邱落华同步出房间的苏南,撇头见死党面色微微的苍白,黑眼圈在苍白的脸上简直是显而易见,眼神还特别无力的样子,不禁担心的询问着: “是不是担心希夕给闹的,我说了,希夕一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摇了摇头,邱落华走向厨房回道: “嗯,知道了,我今天想去孤儿院一趟,你不用陪我了,我想一个人去看看。” “不行,希夕刚刚失踪不明,你不能再出事了,再说警局派我保护你,我一定就要保证你的安全。” 邱落华话刚刚落地,孙南果断的拒绝到,徐希夕失踪她们警局还没找到人,作为徐希夕最亲密的人,危险系度一定会很高,说不定幕后黑手还会对她下手。 “我会跟你上头讲,以后你不用来保护我。” 然而邱落华也不容她拒绝,说完就甩门而出,压根不给苏南抗议的机会,昨晚的事太诡异,不能把她扯进来。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7节 上了出租车的邱落华连忙给苏南的上头打了电话,阻止了苏南想追上来保护她的想法。 即使现在是白天,可经历了昨晚非同寻常的事情,白天再次来到孤儿院,邱落华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后怕,站在孤儿院门口,愣愣的没有进去。 “这,这不是小邱么?小邱你终于回来了啊!” 撇头向传达室看去,是一个已经白发苍苍,精神不是很好的一个老爷子靠在窗户上,将头从里往外伸出来,有点激动的向邱落华招呼道。 一见是李大爷,邱落华不在发愣,生生扯了一个不大难看的微笑,回道: “李大爷,早好。” 激动的李大爷,从传达室出来到邱落华面前,抓着她的手,说: “小邱,你回来了就好,小希她……” “李大爷,你放心,希夕她会没事的,这不我回来了么?” 李大爷还没说话,就被邱落华打断了,她知道李大爷要说什么,也知道李大爷看待徐希夕跟自己孙女一样,那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这次徐希夕失踪,李大爷一定也会很难受,担心,紧张。 安慰李大爷后,邱落华撇了一眼孤儿院里童话般的环境,小声的向李大爷问到: “李大爷,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格林的晚上很奇怪有点不正常。” 奇怪的看了一眼邱落华,李大爷摇了摇头,很自然的说: “没有,怎么了小邱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邱落华不语,在传达室登记了一下姓名,跟李大爷告别后向何蕴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到办公室,邱落华先被一个外表有着阳刚之气,有着一副成熟稳健的脸,体型壮健的男子叫住: “落华” 是苏南的老大顾队顾铭。 “顾铭,你怎么在这里” 顾铭见邱落华这么问他,不禁笑了一下,回到: “找希夕,你的女友,你不会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吧。” 邱落华怎么可能忘了顾铭是做什么的,只是经历了昨晚的事,她不希望跟她关系好一点的人被牵连进去,寻找徐希夕的事,她只想一个人来。 见邱落华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邹着眉毛,神情很是疑重,顾铭关心的询问道: “落华,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吧!” 抬眼看了一眼顾铭,邱落华摇了药头,解释道: “没有,只是昨晚没睡好,你们有找到什么线索么?” 顾铭摇了摇头,以表依旧示毫无结果。 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上的白云,邱落华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第一次看天上的白云,她看到的是一个张很模糊的人脸,唯独人脸上诡异的笑容很清楚可见,可低下头,再次看,诡异的笑容没了,只有洁白散碎的白云。 “顾铭,我想希夕不会在格林里,你们有可能找不到她了。” “落华,我会竭尽所能去找希夕,你别灰心。” 邱落华说的很累心,顾铭见她这样,还以为是找不到徐希夕她绝望了呢,便安慰到。可这只是他的以为,邱落华是为自己接下来在格林寻找徐希夕而累心。 对于幕后黑手,她毫无知晓,对方有多强,对方是谁,她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一场未知的游戏,敌人在暗,我方在明,要想赢对方,找到徐希夕,恐怕会很难。 跟顾铭分开,邱落华独自一人来到了何蕴的办公室,跟她说了一下自己要住在孤儿院的事,何蕴二话不说就安排她住在徐希夕住的宿舍。 “小邱,昨晚你不是说,小徐那孩子在后山上的木屋里么?找她到了没这孩子太能让人操心了,小邱,你也是一样,昨晚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下。” 帮邱落华安排好住宿,何蕴才问到昨晚的事。想起昨晚,邱落华整个人又不好了一圈,失落的回着: “没找到她,只留了一封信给我,叫我照顾好格林里的孩子,也没说她去那里。” 听邱落华说道,何蕴不禁邹眉,烦心的道: “这孩子,最近到底怎么了,动不动就去后山,这次干脆玩失踪了。小邱,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跟你闹别扭着呢,所以藏起来了” 邱落华点了点头,回答道: “我出国前是跟她吵了一架,但是以前我们也吵过,也没见她藏起来让我去找,这次有点奇怪。” “小邱,跟你说一件事,其实小徐很早就有点奇怪了,来上班基本都不呆在办公室,都去后山,时候还自言自语,跟空气对话一样,讲的内容,很偏激,我怀疑小徐要不是精神上有问题,就是被鬼缠住了。” 何蕴凑近邱落华,小心翼翼的说到。邱落不语,她也发现了徐希夕有些行为很不正常,起初以为是她有什么事瞒着她,有外遇什么的,但回国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是夜…… 认识徐希夕已经有5年;徐希夕接受格林孤儿院院长负责人已有3年,三年间,邱落华来孤儿院的次数是不少,但从未来过徐希夕在这里的宿舍。 回忆起来,每次来格林几乎都是去办公室找徐希夕谈公事,偶尔被她拉去跟小孩玩耍,就是没来过她的宿舍。 看着简约的宿舍,邱落华多了不少感触,想象着徐希夕在这间宿舍加班洗漱睡觉忙绿的身影。 信上说,关于徐希夕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找到她的线索,邱落华就先在徐希夕的宿舍找了起来。 翻找了一番,没找任何线索,只有一本日记还没有翻看,拿起褐色封面的日记本坐到床上,邱落华翻看了起来。 四月十五……晴…… ……………………… 五月十五……雨…… 一页翻过一页,邱落华蹙着眉看着徐希夕写点日记。 日记上所写的都是徐希夕从四月十五到五月十五,这一个月徐希夕在孤儿院经历的事,几乎没有一件不压迫她神经的。 回想起来,差不多徐希夕也是从四月十五开始,她的行为才慢慢的不正常起来,各种精神错乱,疑神疑鬼,经常不在家,夜不归宿,直到五月十八徐希夕彻底失踪,邱落华很难想象出她这一个月经历的事。 自责,愧疚的情绪充满了内心,是她错怪了徐希夕,抱着日记本,邱落华躺在床上哭了起来,假如她早点发现,徐希夕现在也不至于下落不明,可惜没有假如……t_t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数一数,2,4,6,7,8,咕嘎,咕嘎~” 稚嫩的童声在门外响起,打断了邱落华自责愧疚的心理,转而换上了紧张警惕,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唱儿歌 用手擦干眼泪,邱落华慢慢的靠近门口,耳朵贴着门去聆听外面的声音。 “咕嘎,咕嘎,咕嘎~” 然而歌声就不停的在重复‘咕嘎’两字上,没有继续唱下去,一下一下的把邱落华的警惕提到了最高,就怕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声音渐行渐远,邱落华才缓缓的把门打开一个小口,向外看去,只有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向走廊尽头走去。 似乎小女孩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她慢慢的向后转头看,这样一来邱落华就看到了小女孩的摸样,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左眼已经没了眼珠子,右眼的,也挂在了外边,还能动来动去,观察着周围。 小女孩的脸皮已经没有了,脸上不停的在流血,流下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恰似是为小女孩唱的儿歌在伴奏。 看到这幕,邱落华下意识关上了门,反锁,躲在了被窝里,直到外面没了动静,也自我安抚好了情绪,她才慢慢鼓起勇气,拿起扫把,打开门向外走去。 走廊里是寂静的,只有邱落华走路时鞋子与地板摩擦出的声音,这种寂静让她更加的不安,太诡异了。 拿扫把在胸前,邱落华一步一向刚刚小女孩走的尽头走去。走廊的尽头没有什么奇怪,就连小女孩脸上滴下的血液,在地板上都看不到任何一滴,仿佛刚刚她看到那一幕是幻觉。 然而就在邱落华放松眨眼的那一瞬间,穿着红色两衣裙的小女孩突然站在了她眼前,实着把邱落华吓了一跳,想都没想挥着扫把向小女孩打去。 感觉没有打到,邱落华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睛。小女孩没有消失,依旧站在她面前,唯一不同之前的是小女孩的脸血没有那么血肉模糊,而是有着一张可爱萌萌的脸,微笑的看着邱落华,对她刚刚的行为丝毫没有生气。 “姐姐,你是来陪我玩的么?” 邱落华说不出话,想离开也被吓的移不动没法离开,只能瞪着眼睛,警惕的看着小女孩,握着扫把的双手也因为握的太紧而发白。 看着邱落华的反应,小女孩失落的摇了摇头,转身向后走,喃喃低语的说着: “这个姐姐不好玩,还是去徐姐姐的是办公室找她玩吧。” 说着小女孩眼睁睁的消失在了邱落华的眼皮低下,穿墙消失!!!小女孩一离开,邱落华整个人瞬间软趴在了地板上,但听到小女孩要去找徐希夕,她又扶着墙撑起自己的身体,靠毅力走到徐希夕的办公室。 “希夕,希夕,小心…” 推开门一看,只见小女孩抓住徐希夕的手,着急的情绪充满了心头,邱落华拼命叫徐希夕要小心,也想冲上去阻止,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撕破嗓子在喊,徐希夕就是听不到,而她的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也移不了,只能看着小女孩拉着徐希夕的手到沙发坐下,两人在那里拿着蜡笔画画。 那画面很宁静,很温馨,可见过了血肉模糊版的小女孩的邱落华一点也不觉得,就死命的在叫徐希夕要小心那小女孩。 徐希夕听不到邱落华的呐喊,可小女孩好像可以听到的一样,朝她着笑了笑,那笑容就像再说:你叫吧,叫的也是徒劳的,徐希夕她听不到~,是一种嘲笑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笑容,尤其是小女孩的眼睛,邱落华的头脑越来越沉重,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小女孩把一只红色蜡笔握在了手中……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第五个夜(三) 第三夜:销魂夜 “小邱,小邱,醒醒,醒醒~” 一声声呼唤声,吵醒了邱落华,微微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这,我怎么在这里 “小邱,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这孩子怎么睡在这里了!也不怕着凉,快点起来,喝点姜汤驱驱寒。” 被何蕴扶到沙发上坐着,邱落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后才接过何蕴端来的姜汤一口喝尽,有点迷糊的问道: “何姨,我怎么在这里想睡着了?” 接过碗,何蕴还莫名其妙的回答: “我怎么知道,我都还想问你呢!” 眼睛一瞥到茶几上的蜡笔盒,邱落华好像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徐希夕办公室里,可是很模糊,不清晰。 “小邱,你昨晚不会遇到鬼了吧!” 听何蕴这么一说,邱落华全都想起来了,她是被那个神秘的小女孩弄睡着的,也许昨晚她看到徐希夕是幻影,那个小女孩一定知道什么!!!撇头警惕看着何蕴,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何姨,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有遇到过那个小女孩” “这家孤儿院刚刚建设的时候死过人,是一对父女,听说那时候徐家把这件事草草了事,引来了对方家人的不满,从此那时起徐家一直被父女的家人诅咒着,只要徐家得人来孤儿院就职就会被父女的缠住,看样子也许真的灵验了,小邱,你跟徐家关系很不差,要小心了。” 何蕴避开了邱落华口中小女孩,反而答非所问说了徐家的丑闻,这件事邱落华没听说,但她相信徐家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如果那对父女真的死在了孤儿院建设工地的时候,徐家一定会赔,安置好失去亲人的家人并会公开道歉。 格林是在徐希夕她爷爷年轻时为妻子建设的一家孤儿院,距现在成立已有近一个世纪多,何蕴在这里做副院长也有三四十年,她为什么会这么危言耸听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何蕴在说这件‘意外事件’的时候,眼里还充满了仇恨,也许这仇恨她自己都没发现吧,看来有必要调查调查何蕴了。 随意应付了几下何蕴让她去工作,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邱落华冥想着种种过去,徐希夕的行为、话语和这几天她亲身经历事还有何蕴的话。 想起昨晚的事,邱落华恍惚的拿起了茶几上的蜡笔盒,打开一看,少了一只红色的,是被小女孩拿走那支么 看了看蜡笔盒跟普通的蜡笔盒没什么两样,恐怕唯一的不同就是那支红色的蜡笔了吧。 “铃铃铃~” 突然一声座机声响起,打断了邱落华的思绪,是谁还会在院长失踪的时候打过了提着心胆,慢慢走过去接起来。 “喂,是落华么?” 是一个具有沧桑声音的一个老人打来的,一听这声音邱落华将心放了下来,还好不是什么奇怪的电话,深吐一口气,回道: “嗯,是我,徐老爷子,你怎么打到这里了?” “我是想找你,可是你的手机打不通。我只好打电话问小南,咳咳,才知道你在格林,我是想问问,找到希夕了么?咳咳~” 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咳嗽声,不禁让邱落华蹙着眉,徐老爷子的身体在以往还是很硬朗的。这次最疼爱的孙女失踪,一定给他了不小的打击,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卧病在床。 “徐老爷子,你怎么了放心,希夕一定会没事的,我已经在找她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徐老爷子,我这就看你。” 安抚好徐老爷子,邱落华放下蜡笔盒,直奔徐家,徐希夕不在,她有义务照顾好她的家人,想必徐老爷子这回病的不轻。 “落华,你跟徐希夕最近怎么样这次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踪。” 赶到徐家,邱落华先被徐瑞,也就是徐希夕的爸爸拉到书房去谈话了,面对徐瑞的问话,邱落华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 “不怎么好,希夕这一个月行为很怪,在出国前我还跟她吵了一架,后来我就一个人出国旅游。” 现在只要想起徐希夕出事前,邱落华就心痛,想后悔都来不及后悔,尤其是不知道怎么跟徐家人交代。 徐希夕才出事没几天,徐老爷子病了,徐瑞瞬间老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样神采奕奕的,这样的巨变,没有谁能受得了。 徐瑞不语,邱落华也不语,一时书房陷入了寂静,看样子,徐瑞也是应该发现了徐希夕不正常的行为。 想起徐希夕的失踪,邱落华就想起了在格林的事,也包括何蕴说过的妇女意外死亡事件和她眼中的仇恨,再三思考,秋落华先打破寂静,开口向徐瑞问道: “爸,格林在刚刚建设的时候,是不是死过一对父女……” “这我不知道,那是我还没出生呢,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徐瑞很疑惑又期待的问道,秋落华失望了一下,那个时候的确徐瑞还没出生,无力的回到: “我感觉何姨有点怪,今天她无缘无故跟我说了格林在建设初期的一件意外事件,说的就是有一对父女死在了工地上,徐家草草了事。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眼里充满了仇恨,所以我怀疑希夕的失踪跟她有关。” “不可能,何姨都在格林工作那么久,不会害希夕的。” 秋落华一说完,就遭到了徐瑞的否定,想想也是,毕竟何蕴为格林为徐家工作了那么久,徐家对何蕴还是很看重,很信任的。可何蕴眼睛里的仇恨又是怎么一回事? “爸,我相信我的感觉,何蕴一定有问题,我一定会查到当年的发生的事,我先去看看徐老爷子。” 离开书房,来到了徐老爷子的卧室,一进卧室闻到得就是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想想这卧室原来还是香草味,现在却被消毒水的气味充满这个房间,秋落华不禁蹙着眉,只希望能快点找到徐希夕,让所有都恢复以前的样子。 “落华,你来了啊~” “嗯,徐老爷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帮徐老爷子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小声的问道。徐老爷子脸色看起来蛮红润,但眼神却是弱弱的,讲话也要比电话里弱了很多。 “落华,找到希夕了么?” 邱落华摇了摇头,抬眼看着徐老爷子,迟疑了一下,道: “徐老爷子,我怀疑希夕的失踪跟何姨有关,我想调查她和格林建设初期发生的事故。” 徐老爷子听了邱落华的话,一瞬间瞳孔变大,没像徐瑞一样想都不想就斩铁断钉说何蕴没有问题,反而眼珠转了几圈,在思考邱落华的话,半晌才慢慢道: “落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小蕴,但爷爷我相信你,你怀疑自然有你怀疑的原因,至于格林建设初期的事故,你去问王叔,他也知道,我累了想休息,希夕,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对徐老爷子一笑,点点头回道: “徐老爷子,我会找到希夕的,您就好好养身子,等着接孙女回家吧,我先走了。” 找到王叔,邱落华在他那里了解当年那场事故,并没有像何姨说的那么不堪,徐家人有给那一对父女的家人一笔很丰厚的抚恤金和赔偿金,每年还派人去看她们。 经这么一了解,对何蕴的怀疑是越来越重,肯定徐希夕的失踪跟何蕴有关。 何蕴那么说的目的是什么?在格林呆了这么久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会是那个幕后黑手么?一个个疑问浮现在邱落华的脑海里,让她很是晕脑。 赶在格林关门前,邱落华回到了格林跟一群小孩一起吃了顿晚饭后又回到院长办公室,拿起蜡笔盒研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跟那群小孩一起吃饭的时候,老是会让她想起红色连衣裙小女孩血肉模糊的样子和她拿走红色蜡笔时的笑容。 “嚓嚓~” 办公室里的灯突然灭了,外面也没有月光照射进来,整个办公室全是乌漆麻黑的,看都看不见,可以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种状态。 经历了之前非正常的事,又见过了血肉模糊的小女孩的邱落华,被这一下,吓得直接拿起靠枕,缩在了沙发角落里,头都不敢动,蒙在靠枕上,只靠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毕竟现在这种看不见的情况下,眼睛是毫无用处的。 半晌邱落华听到了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 “徐希夕,考虑好了么?要跟我合作么?” “你这个tb,我说了,我不会你合作的,麻烦你赶紧给我离开格林,要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紧跟随后就是一声怒气很足的暴怒声,是徐希夕的,就是这个声音,让邱落华抬起了头。 此时办公室里不在黑暗中,有微光,可微光却来自于拿走蜡笔的小女孩。 小女孩拿着一根蜡烛,笑着站在邱落华面前,一动不动,虽然小女孩现在很正常跟普通小女孩没什么两样,可见到她时,邱落华还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只能警惕的看着她,看着她慢慢露出原本的样貌,一步一步拿着蜡烛向她走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诡异,感觉心里慢慢产生了一股压力,邱落华有点急哭了,不知所措,现在想逃也逃不了,全身像是被定身了一样,动都不能动,就连吓到的颤抖都没有。 放下蜡烛到茶几上,小女孩对邱落华笑了笑,此时小女孩已经面目全非,都能看见脸皮下的肉。 徐希夕也经历过么?抛开了恐惧与不措,邱落华想到的就是这个,信上说过徐希夕经历的要比她厉害许多,那么徐希夕都能坚持两个月才失踪,她不能连徐希夕的一半也坚持不住,她必须要找到徐希夕。 想到这邱落华没有了恐惧,眼前的小女孩只让她觉得很恶心而已,可为什么没了恐惧,身体依旧动不了呢?怒看了一眼小女孩,这一定是她做的鬼。 被怒视的小女孩,笑的更加‘灿烂’,开口很‘甜’的说道: “姐姐,是不是动不了啊,没事,小倪来帮姐姐动。” 说完,小女孩嘴中还流出了一口血,看得邱落华真心反胃,拼命想移动身体,不想让她碰自己。 奈何自己是被对方做了手脚而动不了的,再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小女孩猛扑倒她身上。 小女孩扑上后,邱落华感觉到了浑身上下全湿了,一定是被小女孩身上流出的血给弄的。 “姐姐,好漂亮咯~要比徐姐姐漂亮,姐姐做我媳妇可好。” 艹,谁要做你媳妇,对小女孩本来就不顺眼的邱落华,此时就更加厌恶她,不屑的撇了她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不巧的让邱落华再次直视了小女孩的眼睛,一时觉得小女孩也不是那么可怕,可恨。 “姐姐,我的眼睛好看么?姐姐,可以动了吧。” 邱落华点了点头,随后移了一下身体,的确能动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邱落华的眼里却离不开小女孩脸上,直直的盯她。 “落华,做我媳妇可好?” 小女孩笑着再次问道,邱落华也笑着点了点头,抱过小女孩压倒沙发上说,邪魅很浪的说: “我要你做我媳妇,希夕。” 说着吻了下去,享受着‘徐希夕’的美好。 这一幕再外看起来,就两字刺激,可在已经失去自我的邱落华眼里却是一场醒来后的噩梦……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全文,就被这章给毁了…… ☆、第五个夜(四) 第四夜:谜团夜 又是一个清晨,漫步走向后山上的木屋,直直的看着前方,邱落华一脸的疑惑和烦躁。 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到底是谁?昨晚徐希夕真的有出现么?既然出现了,为什么第二天又不见身影?徐希夕到底躲在了哪里?幕后黑手又是谁?………… 一个个无法弄明白的问题,围绕在邱落华的脑海里,一时她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一样,有太多疑点、问题都没办法搞清楚,这种感觉让邱落华很是讨厌…… 山上除了可以听到鸟叫,树叶之间互相摩擦的声,还能零星隐约的听到一些谈话声,是警察讲话的声音。 徐希夕已经失踪六天,大部分警员已经从后山撤离,只有少数的警员还继续留在山上找线索或徐希夕本人,毕竟其他案子也是需要人手。 一到木屋前就看见顾铭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想些什么,徐希夕的失踪案是他全全负负责,对他的实力,邱落华也很是相信的,走到他面前,一笑叫到: “顾铭。” 顾铭抬起了已经低了很久的头,阳光照射在他脸上,不禁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邱落华,随后又是很秃废的底下说道: “还是没线索,人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根本找不到,对不起,落华。” 坐在顾铭身边,邱落华望向木屋内,若有所思的说道: “没事,你也不是万能的,总有破不了的案。” 顾铭找不到线索,找不到人,都在邱落华的意料之中,她相信徐希夕的失踪一定不是正常失踪,也许真的有可能是凭空消失了,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是用了法术灵力什么的,总之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方法来失踪。想了想,邱落华又道: “顾铭,帮我调查一下何姨的户籍户口,看看她家有没有死过什么人,在格林建设初期的时候。” 顾铭一愣,随后紧张一问: “落华,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闭上眼睛,点点头回到: “我怀疑,希夕的失踪跟她有关。” 现在能想到能调查的线索也就只有何蕴这一条,有必要重新翻出当年的事故,有必要查清楚何蕴的真实身份,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徐希夕今日的失踪。 顾铭本着有线索就不放过的精神,详细的问道: “为什么会怀疑她?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前天,在希夕的办公室,何姨跟我说了一件关于格林建设初期的一场事故,那场事故导致一对父女死亡,据何姨所说,徐家人对此事草草了事,引来了死者家属的不满的不满,遭到了家属诅咒什么的,可我在王叔那里了解的却不一样,说把死者家属安置的很好,根本没有亏待,所以我怀疑何蕴,怀疑她的身份。” 深吐了一口气,邱落华迟钝了一下,才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顾铭,也就在这时她想到红色连衣裙小女孩会不会是当年那场事故死去的小女孩,幕后黑手也就是死去的爸爸,貌似按着何蕴这条线索查也许会很快找到徐希夕。 听了邱落华讲的,顾铭感到了一丝光明,但很快的就又被自己给浇灭了,问道: “落华,你这个怀疑不成立,何姨也就在格林工作三十多年,而格林成立都已经有70年、80年了,何姨跟你说的一定是道听途说的,传闻什么的,这没必要当真。” “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何姨再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中深处的仇恨,那场事故一定有什么蹊跷,无论怎么样,拜托你去查一查吧。” 撇头见邱落华如此坚定,顾铭也就默许了,查一查也无妨,万一真的是一条线索呢! —————怀疑何蕴的分割线————— 站在上次捡信的地方,往山下看去,便能看到格林的整个的面目,格林算是w市最大的孤儿院,也算是一座小学,专门接受孤儿的小学。 现在应该是已经下课了,陆陆续续的孩子从教学楼走出来,到操场上玩耍。 看着孩子们快乐的玩耍,邱落华丝毫没有被感染,反而还厌恶,讨厌,转身进到木屋,不再继续去看那一群能让她联想起红色连衣裙小女孩的孩子们。 昨晚的事,简直要比前两晚还不能接受,要她没记错,没分析错的话,她昨晚一定又被小女孩给催眠了,甚至……邱落华想都不敢想,现在一想起来就反胃。 木屋里只有一个人显得很冷清,邱落华就坐在徐希夕办公的椅子上,办公桌上有一层是玻璃材质的,因此她能看到办公桌上模糊不清的倒影,看着自己的倒影,邱落华想着一个个疑点。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想着,想到最后也没什么头绪,还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办公桌上,竟然多了一只蜡笔!!!正是被小女孩拿走的那只。 拿起蜡笔,邱落华跑了出去,在木屋周围绕了一圈,没看到任何人或鬼,这只蜡笔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邱落华想抓出小女孩来问话,这一切为什么要搞的这么神秘,这么恐怖!!! 下午顾铭调查完回来,把何蕴的一切资料给了邱落华,拿着资料在木屋里看着,邱落华真心觉得头疼,何蕴什么问题都没有,跟那对死去的父女也没什么关系,一条线索断了,感觉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拿起红色蜡笔,看了看,难道这才是线索,可就是一只普通的蜡笔,没感觉有什么奇怪啊。 脱出蜡笔上的纸壳,邱落华发现被纸壳抱住的地方,有一些规律的黑色小点点,这些是什么? 反复看来看去,邱落华觉得着有可能是某种文字,最有可能的就是盲文,想到这里,她拿着蜡笔快速的飞奔到教师的办公室,这里有一个老师会盲文,也许可以帮到她。 “什么事啊,落华。” “郭姐,帮我看看这个上面的黑点是不是盲文,都说了什么。” 将郭嘉叫到院子里,邱落华把蜡笔递了给她,紧张的看着她,希望上面能有什么线索。 郭嘉疑惑的看了一眼邱落华,拿起蜡笔到眼前,看了一圈,缓缓的道: “小小的蜡笔,写不了多少字,就三个字:老地方。话说,蜡笔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盲文在上面,如果这真的给一个看不见的人,是完全摸不出来的啊!” 邱落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郭嘉的话,的确这样的盲文是摸不出来的,接过蜡笔。 “谢谢,郭姐,麻烦你了。” 拍了拍邱落华的肩,郭嘉大气的回到: “这点小事,还说什么谢谢,以后别跟郭姐这么客气,记住了!” “好,那,郭姐我先走了。” 老地方是什么地方,跟谁的老地方,在哪里?这个是邱落华现在最需要解决的事。 吃了晚饭后回到宿舍,邱落华静静的站在阳台上,仰望着天空。冬季的7点多钟,天色还是不很暗,望远处还能看到白色天际。 看着天慢慢的被黑暗覆盖,邱落华的心也慢慢的被负面情绪所笼盖,有了前几夜的经历,现在她对晚上开始有了恐惧,害怕晚上的到来,害怕有什么非人的东西冒出来…… 转身进去,开启电脑,邱落华决定上网查一查对付鬼的方法,不能对鬼一点都不知道,不了解。 这么一查,就感觉时间就过的好快,抬起头看墙上的闹钟已经是晚上近23点钟,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查出来的方法有没有效。 起身,拿着蜡笔躺在了床上,邱落华不停的反复看着蜡笔,想老地方到底在哪里? ……………… “嚓~” 一声只有一秒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原本精神处就于一种紧绷状态的邱落华,更加紧绷,连呼吸都自动屏住,不敢呼出一口气,慢慢放下举起来的手,头也慢慢偏向声音的源头。 一看并没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电脑自动关机时发出的声音,深深呼出一口,邱落华利落起身去检查电脑为什么会自动关机。 可还未碰到电脑,电脑又自动亮屏,出现了一个画面,是一个让人恶吐血腥的画面。 只见画面里有一个长发女生裸着站在一面落地镜子前,周围点着无数只蜡烛。 女生是背对着镜头,看不到她的脸,即使可以去看镜子里的女生,也就只能看到她血淋淋的前身和从肚子露出来的一些器官,脸就被长发所盖住,看不到。 见这一幕,邱落华转身即吐,把一天所吃的全给吐了出来,一瞬间邱落华的脸色苍白了许多,那露出的肠子,好像今天孩子们吃的肉肠啊! 看着地上的吐出食物渣,邱落华再次反胃想吐,捂住嘴,连忙跑到厕所去吐。 一下一下的吐,简直是把邱落华胃酸给吐没了,然而这么还没结束,等邱落华好不容易歇息来不继续吐,一个真实电脑里的女生,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这下邱落华受不了,直接拿起周边可以拿的东西,闭上眼睛往那个女生砸去。 “嘭,咔,叮~” 听声音没有一下是咂到女生的,身体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邱落华猛真开眼睛看,女生没有不见掉,依旧披着长发站在门口。 叫不出声,邱落华彻底崩溃,不顾一切的直冲上去,想把女生给掐死,嘴里还大喊着: “我跟你拼了~” 邱落华拼出一切冲向女生,女生也一样,然后的结果就是………… 汗流湿透了全身,抬起手一看已经发白没了血色,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邱落华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但这个梦太真实。 揉了揉太阳穴,邱落华缓了缓便起身去洗澡,待出来,床上多了一样东西,又是一封信,信上是这么写的…… 邱落华: “这几夜的体验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爽,很刺激,哈哈哈,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老地方是在哪里吧。 话说,刚刚看你梦里的你,我真心觉得你太弱了,太蠢了,这样的你配不上徐希夕,可她为什么就喜欢上你呢!!! 嗯~说太多了,我也不想跟你继续玩下去,要想救徐希夕的命,明天晚上十二点准时到后山木屋自杀去,拿自己的命换徐希夕的,不然跟你徐希夕都得死,相信我可以做的到的。 神秘的鬼———留” 抓住第二段话,邱落华感觉这神秘的鬼,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可是是谁她没办法知道,这两封信全是用电脑打出来的,没办法看笔迹认人。 一切的谜团,也许就在明天晚上十二点能揭晓,拿着信,邱落华已经下定决心会按照信上说的所做。 徐希夕她必须救出来,黑手她也一定要揪出来,谜团也要一个个解……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第五个夜(五) 第五夜:破谜夜、上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坐在沙滩上看着太阳慢慢升起,邱落华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时刻,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看日出。 经过一夜的思考推理,虽然不能通过笔迹来认出写信的人,但邱落华还是经过分析信上的一句话分析出了谁是幕后黑手。 第二封信上有一句话是:‘这样的你配不上徐希夕,可她为什么就喜欢上你呢!我不服。 ’ 话语中明显充满了不满与仇恨,能对她有不满有仇恨,又对徐希夕有爱意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杨帆。 杨帆是徐希夕上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在大一就开始在追求徐希夕,在追求者中也就属他最认真,最体贴。 然而杨帆追求三年,还不及邱落华的三个月,在交往两年后,两人就都向家里出了柜,这时已经追求徐希夕五年的杨帆得知徐希夕喜欢的人竟然是个女生,瞬间觉得自己弱了,原本以为徐希夕是矜持,所以一直才拒接自己,可没想到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女生! 不干心的杨帆,在那个时候就做出了很多错事,找人殴打邱落华,威胁她,甚至还强迫徐希夕跟他发生关系。 好在徐家势力大得知自己的女儿遭受这样的事情后利用自己关系把杨帆送进了监狱,没有再让他继续折磨邱徐两人。 事后,两人有分开一段时间,最后除了邱落华的父母依旧反对以外,两人最终还是在一起。 小打小闹,安静舒服的生活只过了三年,三年后再次被打破,杨帆是怎么出狱的,出狱后他又做了什么?如果杨帆真的从狱中出来,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徐希夕和邱落华。 现在的杨帆绝对没有以前那么好对付,即使离开格林,来到海边,邱落华都还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杨帆现在的实力有多少,根本就没办法知道,敌人在暗不好对付。 等待一个死亡的时间,不是释然,而是遗憾,邱落华遗憾自己以后不能陪徐希夕继续走下去,遗憾到死都还不能回家跟父母团聚,跟他们恢复亲情关系。 “日出,可以象征新的开始,你跟徐希夕也像日出一样,有一个新的开始,三个人的命运纠缠至今,也该断了。” 冰冷的语气,莫名其妙的话,邱落华疑惑的抬头望右边看,是一个披着长发,神情冷漠,身穿运动服的一个女子。 邱落华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激动,猛站了起来翻过女子身板,拥抱女子同时泪流下,哽咽的道: “落子,你回来了阿~呵吾~” 比起邱落华的激动,邱落子要平静的许多,可以说她就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浮动,反而更加无情的对她的同父异母的姐姐说道: “……放开我,邱落华,离我远点。” 听到这句话,邱落华不再激动,放开了邱落子,擦了擦眼泪,面对邱落子有好多想说的话,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因为一个诬告,对她充满了愧疚。 原来邱落子还是个辛福的孩子,可就在13岁那一年母亲病重离去,也就在同一年,14岁邱落华跟自己的妈妈嫁到了邱家。 邱落子刚刚失去妈妈,爸爸就给她找了一个后妈,还有一个有姐姐,小小年纪的邱落子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对邱落华很看不爽,经常整她。 刚刚开始邱落华以为是妹妹跟自己闹着玩,可越到后面邱落子越做越过分,直到有一天邱落华受不了,在家里的走廊上跟邱落子吵了起来。 争吵过程中,邱落华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却诬告说是邱落子推她摔下去的。 邱爸对邱落子只有无情的指责,没有听她解释,从那时起邱落子不再整她,也从那时起邱落子变成了面瘫,没有感情的人。 再后来15岁的邱落子去了她的外公家生活,离开前留了一封信给邱落华。信上写说的就是一个13岁的孩子是怎么看着她妈妈死去,她爸爸是怎么在她妈妈去死没多久又娶了一个后妈,然后她又是怎么意外的知道后妈生的孩子其实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再然后就是对父亲的失望,只听邱落华一面之词就指责她。 那一年邱落华才知道邱落子失去了很多,最后让她失去父亲的人是自己,就是自己一时的报复心,让她对父亲很失望,最后离开邱家。 “今晚,我会带着徐希夕去格林跟你汇合,解决杨帆。” 说完,邱落子一刻也不想多留,转身就走,无论邱落华在后面怎么追着问,她也不回答任何问题。 直到开车走,邱落华才放弃追问,邱落子的出现,让她又多了许多疑问,为什么邱落子知道黑手是杨帆?为什么她会带着徐希夕到格林要跟她汇合?现在徐希夕是跟她在一起么?想这些疑问也许到晚上得才能解答。 拿起手机,邱落华打了一个电话给徐瑞,让他查查杨帆是否还在狱中,如果在那么说明凶手另有其人,如果不在,那么杨帆就是黑手,现在的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继续在海边呆了一段时间,直到太阳升到半空中邱落华才离开,回到格林。 …………十二点钟的分割线…………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8节 邱落子差不多是在晚上10点钟把徐希夕带到了格林跟邱落华重逢,该解谜都已经解了。 黑手就是杨帆,在被关进监狱一年后他就被一个神秘人救了出来,并拜为师,学习灵术,学习后杨帆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但也要帮神秘人完成一个条件,就是把徐希夕折磨惨。 而邱落子离开邱家后出了一场事故,意外的也拜师学习了阴阳术,徐希夕就是她师父分给她的第一个顾客,任务就是帮助徐希夕解决她现在的麻烦,并让杨帆得到应有的惩罚。 据邱落子说这背后隐藏着一个胜与负,是她师父和杨帆师父的一个胜与负。 邱徐两人死,杨帆的师父赢,相反之,两人没死,她师父就赢,看似是一场争斗牵连了邱徐两人,其实这就是命运…… 同一间宿舍,三个人,只有两个人在低声细语的讲话,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闹钟上的时针也越来越接近12这个数字,杨帆就快要出场了。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压迫感,邱落子睁开眼睛,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 “时间快到了,小心点,死了我不负责。” “好哒,落子,你别站在玄关那里了,进来,我们的生命可都交给你了。” 说话的人就是徐希夕,邱落子对她没多大不满,也就不再玄关处继续呆着,只是看到邱落华舒服的躺在床上,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便坐在了软椅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然而刚坐下,危险人物就来了~~~ “哼,没想到,全老头的徒弟竟然真的来了,就先给你们一点甜头尝尝吧。” 沙哑的声音刚落地,邱落子猛睁开眼睛,站起来对着坐在床上的徐希夕喊到: “快点起来,跟紧我,这里不安全。” 徐希夕一听连忙‘抓起’邱落华一起跟上了邱落子。走出宿舍,在走廊看到就是一个个人形黑团的东西,往这边缓慢的走来,出口已经围住。 只见邱落子丢几张附到黑团身上,黑团立马化为‘污水’,化为‘污水’的黑团竟然迅速的分出了两个黑团,见此,邱落子低声艹了一句,对身后的人说道: “活着出去,以后我的花费你们付钱。” “没问……啊~” 邱落华刚想爽快的答应到,就被宿舍里冒出的黑团给拖走了,邱落子想去帮她,可已经晚了一步,她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落华!” 拉着徐希夕得手,不让她去追,邱落子很淡定的说着: “跟我走,找到杨帆就行了。” 这边邱落子带着徐希夕冲出重围,去找杨帆,另一边邱落华被拖到了一个很潮湿,只有微微的灯光的一个地方,周围全是黑团把她围成了一圈。 看着这些没思想又不美观的黑团,邱落华不禁蹙起了眉,据邱落子说,虽然她学习异能力要比杨帆久,可杨帆的天赋比她高,异能力也是一样,所以对付杨帆要极其小心,千万别惹毛了他,想到这,邱落华静了静心,抿了抿嘴喊道: “杨帆,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整天装神弄鬼的,很好玩么?” “……” 没有人回应她,周围依旧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邱落华不禁担心起来,是不是杨帆先去找邱落子和徐希夕两人。 然而接下来从黑团中走出了一个特别的‘黑团’打消了她的疑问,让她安心了下来。 “呵呵~看你们被鬼吓到时狼狈的样子,我就觉得很好玩,邱落华,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是杨帆,看着脱去帽子,一身着纯黑色衣服的杨帆,邱落华不禁惊讶了一下,现在的杨帆跟大学时期时的杨帆完全是判若两人。 以前杨帆还是个面色红润的阳光少年,身体健硕,现在的杨帆不仅头发白了,连脸色也一样,身材更不如以前,瘦的跟竹竿似的,想必一定是他学习灵术给学的。 对杨帆没什么感情的邱落华在惊讶过后就是面瘫,冷语,微斥的道: “杨帆,到底想怎么样?还没玩够么?!” 杨帆用着他那不能诡异再诡异的一双眼睛看着邱落华,绕着她转着走。 “呵呵~我想怎么你还不清楚么?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是你把我的一切都给毁了,都给夺走了。” 杨帆越说越愤怒,都能见到他的眼珠子在慢慢变成红血色,邱落华却还摇着头,不以为然的回到: “你变成现在这个样,是你自己造成的,没有谁夺走了你的一切。”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第五个夜(六) 第五夜:破谜夜、下 话刚落地,杨帆一个向前,手一伸掐住了邱落华的脖子,怒视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根本就是你,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早就跟徐希夕在一起了,是你的出现夺走了我一切。” 没想到杨帆这么容易就被激怒,被掐的死死的邱落华,想回嘴也回不了,只能用一双坚强锋利的眼神盯着杨帆。 “……时间快到了,你选择你死还是徐希夕死。” “咳咳咳,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你也还是没想开,即使我不出现,咳咳咳,希夕也不会喜欢你的,因为她一直把你当成哥哥。” 好在邱落华快要被掐死的时候,杨帆松了手,坐在地上邱落华弱弱的道,希望杨帆能解开心中的心结。 然而杨帆怎么可能解的了,只见他冷笑了一声后随手一挥,半空中出现了一个画面。 见到画面里的情景的那一刻,邱落华惊了,起身抓着杨帆的衣领,大声对着他吼到: “杨帆你这混蛋,你想干嘛!给我放了徐希夕。” 厌恶的看着邱落华,杨帆像是扔垃圾一样,把她的手轻而易举的从身上扯下去,拍拍手的说道: “我想干嘛…?” 转身看着画面,杨帆邪恶一笑的继续说道: “我想要的是你死她活…或者…你活她死。” “我死,你放了她。” 眼泪从眼眶静静的流出,邱落华失声的喊着。杨帆看了看她现在狼狈的样子,很是满意点着头说: “时间快要到了,自己动手。” 说着扔出一把匕首到邱落华面前。 拿起精美的匕首,邱落华使劲的握在手中看着它刀刃的锋利,如果这一刀□□胸口,一定必死无疑…… 面对自杀的处境,除非真的是绝望到底,不然一般人都会犹豫,犹豫的原因各种。 “你真的会放?” 邱落华显然是另一种,为了爱人是可以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求对方,但她并没有脑昏冲头,也是相信邱落子会把徐希夕保护的很好,不会让她出事。 再说画面里只有徐希夕和另两个之前见到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和露肠的女生,没看到邱落子,只说明这画面也许是假的,徐希夕还没被抓住,被邱落子保护的好好的呢。 “你是怕我不会放么?哼,别忘了她也是我爱的女人。” “哈哈哈~” 邱落华突然放声大笑,这可是她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笑声停,邱落华用已经被伤到的嗓子,忍痛的道: “杨帆,你爱的是你自己吧,你要是真的爱希夕,就不会折磨她整整一个月多。我能为希夕去死,你能么?我想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一定不会让希夕活着吧。” 被质疑的杨帆没有生气,只是眼中多了的不屑,哼了一声,杨帆倒是很坦白的讲了出来。 “她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女生,我为什么为她去死,是她的家人把我送进那个不是人呆的监狱,整天过着不是人的日子,我为什么不把这些还给她。” “铛~” 邱落华站起来把匕首扔向了浮在半空中的画面,与杨帆平视的讲道: “你认为你这么讲我还会自杀么?徐希夕根本不在你手中。” 虽然邱落华讲话感觉上很弱,但她的眼睛却很厉的看着杨帆,这让杨帆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不过就一下,随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徐希夕的确不在我手上,可别忘了,你在呢!” 最后三个字重音落地,邱落华心里暗喊不好,杨帆这是打算拿她去威胁徐希夕啊!!! “你太卑鄙了,你这么做只会毁了自己。” “我卑鄙…也不看是谁逼的,与其让别人毁我,我宁肯自己毁了自己,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有一群小可爱陪着你呢~” 就一话杨帆的语气就用了三种,让邱落华觉得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没救了。杨帆走了,看着周围一圈的黑团,邱落华就心烦,也不知道徐希夕那边怎么样了。 又是一个看似短暂其实很漫长的等待,实在无法安身安心,邱落华走到黑团面前,在他们眼前挥了挥手,想突破这里,去找杨帆。 见黑团一动不动,呆木的样子,邱落华就鼓起了勇气想去推开黑团,然而刚碰到黑团,她就立马收回手。 黑团的皮肤超级烫,没办法去碰,秃废的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腿间,邱落华简直是快要疯掉的节奏,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只能瞎担心,管屁用啊! 然而邱落华忘记了一件事,有时候越担心的事,就越不会发生,反而不担心有把握的事就更容易发生意外。 感觉到周围不对劲,邱落华抬起了头,看到一幕是,黑团全部自化成水,然后蒸发不见,这是怎么了? 就在疑问间,一眨眼间,邱落华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从来没离开过宿舍!刚刚那时幻觉么? 嗓子的疼痛告诉了她不是,凭着直觉邱落华撒腿跑就出宿舍,去找徐希夕和邱落子,说不定她们已经和杨帆斗了起来。 邱落华刚跑出宿舍就看到后山的天空亮了一瞬间的蓝光,停下脚步,顿了顿,眼珠一转一想,她又撒开腿跑了起来,他们一定在那打起来了。 木屋已经被毁,周围的树也没好到那里去,有些地方已经被烧了,断了,空气中还飘着一股刺鼻的火烧味,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杨帆,邱落子和徐希夕三人都倒在地上,半跪着,躺着,没了战斗力,只能互相瞪眼,徐希夕甚至都没了意识,晕在了一边被一个保护罩一样的东西给保护着,可想而知刚刚的战斗是有多么激烈。 邱落华紧张的冲向徐希夕那边,可还没近身,人就被反弹了。 “蠢逼,她没事,别去碰结界,老娘现在的法力没那么多了。” “呵呵呵~这就是全老头教出的徒弟啊!没想到这么废物,恢复能力不是一般的差。我要你去死,敢破坏我的计划。” 原本躺在地上的杨帆慢慢的站了起来,手心中有一个小火球慢慢的在变大,最后大到一定程度,杨帆把火球扔向了邱落子。 “落子,小心!!!” 邱落华在杨帆还没扔火球前,向邱落子喊道。撇头看见杨帆阴险的脸和已经飞过来的火球,邱落子紧要嘴唇,艰难的往右边滚了几圈躲过了火球。 见邱落子躲火球,邱落华放下心,起身转头就指着杨帆破口大骂: “杨帆你够了,简直是没救了,你爸妈生你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自己毁自己玩么?你知不知道你爸妈这几年过怎样的?” 不会骂人的人就是这样,一句话脏话都不带,杨帆听后也是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静,只有微风刮过的声音。 看准时机就邱落华继续攻心的说道: “你的父母,一直期望着你出狱跟他们团聚,可你却做出了什么,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该多伤心,有多失望。” 邱落华在想杨帆,即使已经不爱徐希夕,但一直对他有恩情的父母,他一定不会不爱,因为他的父母没有作出一点,对不起他的事。 然而邱落华想错了,杨帆,要比她想象中更加执迷不悟,只见杨帆先是沉默了几分钟,随后又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你觉得他们可能知道吗?把你们解决了之后我再回去跟他们团聚不是一样吗?照样辜负不了他们。” “你觉得我们没机会说了么?杨帆束手就擒吧,你的日子要到头了。” 是邱落子,只见她扶着一颗树站了起来,邪魅一笑的说道,然后只见她嘴里念念有词的一样,就像在说着什么样的符咒语。 随后只见她手中多了一把金碧辉煌的武器,是一把像日本武士军刀一样的武器,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不需要在扶着树。 见到邱落子召唤出武器时,杨帆诧异了一下,但随后很不屑的说道: “以为拿出一把破军刀,我就害怕了吗?哼~有什么招都放过来吧,就好好的陪你玩一玩。” 邱落子不语,对她来说,说什么话都是无用的,行动才是真正的王道,所以她二话不说提起军刀就想杨帆放冲过去。 “落子,小心点~” 见邱落子要跟杨帆拼命,邱落华的心再次被提起,虽然他相信邱落子的实力,可杨帆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两人之间的战斗就像猫抓老鼠一样,邱落子不停地提着军刀向杨帆致命的地方攻去,而杨帆就像玩游戏一样,悠闲地躲着秋落子的攻击。 由于邱落子的军刀不是普通的军刀会散发出紫色的刀气,攻击范围大增加,因此两人离的比较远。 没攻击到杨帆的刀气,不是打在地上就是劈在树上,原本就已经很狼藉的院子,现在就更加狼藉,惨不忍睹。 然而像邱落子这样攻击怎么可能不出意外,像杨帆那么阴险的人怎么可能不利用邱落子现在的‘冲动’。 只见杨帆站在邱落华的面前,邱落子的一个攻击过去,杨帆快速一躲,刀气即将攻击到邱落华。 躲过刀气的杨帆,站在一看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看着邱落华的惊心的表情。 这一刀过去,邱落子也便停止了攻击,淡然一笑,军刀脱手落地消失,她晕倒在地。 在杨帆以为邱落华要玩完时,一个让杨帆和邱落华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刀气的确攻到了邱落华,可她却没什么事,就是感觉身体难受了一下,正真有事的是杨帆。 不知道为什么,剑气从邱落华身体穿过去的那一瞬间,杨帆吃痛吐血的跪了下来,面目狰狞。 不知道状况的邱落华,只能脑蒙的看着杨帆从吃痛到平静,然后飞灰烟灭,得到了上天给的惩罚…… …………剧终………… 后话: 第五个夜是杨帆,徐希夕,邱落华三人命运纠缠的结束夜,从那夜过后,邱落华和徐希夕之间的感情更加浓厚,只不过在她们生活里多了一个人…… 那就是邱落子,那一夜的激战过后,邱落子不仅没办法继续修炼阴阳术,就连最基本的运动都不能做,就像是个得了病重的患者,好在这种情况可以随着调养而慢慢改善。 至于为什么最后一击攻到的是邱落华,受伤的却是杨帆,邱落子的师父做了解释,原因就是那把军刀是他专门为杨帆炼造的,里面注入了上古秘术,无论攻到谁,受伤的只有杨帆,但使用者会有很大的代价…… …………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笔名匿为大家带来《子虚乌有之水》! 死后的尸体,破败残存在水里,被水草交缠,被大鱼啃食。她成为一缕轻魂孤独地苟活,直到某一日,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了岸边…… 这是一个凄美而不需多言的故事,凌点时分,请和我们一同进入,这片子虚乌有之水域! ☆、子虚乌有之水 我已经死了很久,却又好像没有。 我站在我的躯体面前,看着它被水草牢牢的缠住,再次思考这个问题。我的躯体其实所剩不多,除却双手与胸口以上,其他俱都被邻居大鱼吃的一干二净,乍一眼看过去,森然的白骨散落在泥沙上,颇有些苍凉的味道,而胸口上的肉还尚存,不是因为大鱼仁慈,而是胸口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大鱼曾因为嘴快贪心被这把刀划裂了左眼,对此它一直怀恨在心,却又无能为力。我曾试图让大鱼将这具躯体从水草的骚扰中解救出来。因为水草缠绕着它的脖子,让我觉着异常难受——尽管我并无感觉。可是大鱼对于我的想法嗤之以鼻,尽管它觉着对于女性应该怜香惜玉,可是现在,我在它眼里我的躯体已然成为它专属的食物,除它和水草之外谁都不能吃不能碰,尤其我这个非鱼类是最没有资格发言的。我只好不断的暗示自己和那具躯体没有关系,死的是躯体,我是独立的存在着的个体。 所以很多时候都我觉着自己依旧活着,现在的状态不过是从肉体的种种局限中逃脱了出来,我不必吃喝,不用呼吸,在水底的这些天里活动自如,半透明的身体也比那具快要泡烂的残缺不全的躯体好看许多,唯一的遗憾是便是无法接触这些物体。大鱼对于我的遗憾常常幸灾乐祸,在每回我抗议它吃我的躯体时,它就会挑衅地穿过我的脑袋或是胸膛,纤细却锋利的牙齿一张一合地将肉末掉的到处都是,非常无礼,也特别浪费。而水草从来不会介意,因为这些散落的肉末往往成为了它的肥料,更能滋润它幽绿幽绿的枝叶,水草大丛大丛交错着生长在一起,总是将叶子挺的很直,我猜水草想要长出水面,可是在我问它的时候,它对此闭口不谈,也许它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水草和大鱼总有很多话题,因为它们经常狼狈为奸,特别是在驱逐外来生物与抢夺食物的时候。比如在我刚掉入水底的时候它立刻缠住了我的腿,并且刻不容缓的呼吁大鱼咬住我的手将我牢牢的困在水底,这让我一度怀疑也许我是因为溺水才死的,可惜时间太久,我已无法考证。因为我的记忆缓慢的消失,现在我已连我如何掉下水的,都记不清了。 平时大鱼会躲在礁石的裂缝中,偶尔与水草闲聊几句,或者问问我,水上的世界是怎样的。我并不是话多的人,更多的时候都在听它们说。比如大鱼对猫有着独特的好奇,在许久之前它曾与一只大黄猫有过一面之缘,此后大鱼一只念念不忘,我没好意思告诉它,也许那只大黄猫在等着吃它。水草没有见过大黄猫,每回大鱼聊到猫的时候,就会在泥沙上面用鱼尾仔细的描画出来,我看过一回,就巴掌大的一个圈,几撇胡须,灯笼一样的眼睛画的老大,看着特别慎得慌,比我那张肿的惨不忍睹的脸还丑,可是大鱼画完的时候,总是沾沾自喜。而水草估计对美也没有什么鉴赏能力,或者根本不在意。水草所关心的一直都是如何接触到太阳,它对太阳有种莫名的迷恋。但它也许都不知道太阳究竟是什么。可我还是羡慕它们,至少水草和大鱼都有所追求,而我只能远远的守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躯体在水中沉沉浮浮,连给它一个安身之处的能力都没有。我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样混沌的日子,一直到她的出现。 她经常坐在堤坝上,微卷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容颜,我想看看她的眼睛,可是从未如愿。在傍晚的时候,她就会出现。我估算着水面的亮度,在她来临前,就静静的浮在水面之下,等着她的到来。假装她是为我而来。大鱼有它的大黄猫,水草牵挂着太阳,而我只好把这个女人当做执念。而实际上,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在等什么。 说来好笑,有一次我看到她抽烟,细长的香烟夹在她动人的指尖,竟然让我有片刻的迷恋。可是她好像并不会抽烟,磕磕绊绊的点上了烟,才吸了一口,便被呛的直咳嗽。我多想冲上去拿掉她手中的烟,陪在她身边。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离开水。大鱼告诉我,离开了水,我就真的会灰飞烟灭。我想,我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些留恋的。不然,我怎么会如此没有勇气。所以我的懦弱,注定我只能在她毫无知觉的时候,看着她。 3月28日,她穿了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我看到了她锁骨上的纹身,是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看起来有点眼熟。 4月1日,她把好看的头发盘了起来,可是她今天没有看过水面,只是出神的望着天。 4月12日,她今天带了一瓶酒,可是全都倒在了河水中。淡黄色的液体,在我身边晕开,我张嘴,可是什么都喝不到。 4月26日,我看到了她的双眼,因为她一直在低头看水面,深邃的目光中,我看到了泪光。也许是我看错了。 5月2日,她第一次下水,从堤坝上跳下水的时候,刚好经过我的身体,我伸开双臂,抱了一场空。 5月15日,她第二次下水,我看着她几次潜下水中,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我跟着她,好几次都很担心她会发现我不堪的尸体。幸好水草将尸体遮在了身后,为此我付出了一条手臂。她在第七次从水中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我看到她上岸后,抱着双腿恸哭。我多想为她擦一擦眼泪,可是我做不到。 5月28日,她许多天没有来了,我急躁不安,每天傍晚都在水面徘徊,可是一直等不到她。 6月3日,她依旧没有来,也许她不会再来了。 6月15日,她还是没有来。 7月23日,今天的岸上来了人,然而不是她。是一个男人,他看起来面目可憎,对这条河水有着深深的恶意,我看到他在水里吐了口水,还往下扔垃圾。虽然我感受不到,还是倍感恶心。 7月28日,她和那天的男人一起来了,我原本的喜悦被他们之间的亲密冲刷的一干二净。尽管她依旧注视着水面,可是她的手被男人紧紧抓在手中。我安静的看着他们,在心底默念一万次放弃吧,然后转身回到水底,发誓再也不想她。 大鱼看到我失意的回到水底时,特别幸灾乐祸。它嘲讽我的痴心妄想,我没有精力去反驳它,我只想忘记这些莫名其妙的日子。 可是思想是多么可恶的事情,我控制得了我的肉体,却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思想。噢,不对,我的肉体现在在大鱼的掌控之下。我什么都无法掌控。我开始陷入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我无事可做,忘不掉她,也不屑于未来,我在犹豫着,让自己的意识也消散在这个世界,因意识的存在如同刑罚,每分每秒都似煎熬。可是我舍不得,我承认,我还有所挂念。我以为这样的生活到结束还遥遥无期,等到我全部忘记过去的时候,也许这一切就终止了。 我没有等到下定决心的时候,大鱼却做了件让我十分敬佩的事情。 那天我小心的装作倚靠在身后的礁石上,生怕不小心又穿过了礁石,造成一半身体在外一半身体淹没在礁石中的窘境。大鱼吃完了我另一只手臂,虽然浸泡了这么久肉都腐烂的不成样子,可是这没有影响大鱼的胃口,它心满意足的在礁石周边兜圈子散步消食,兴致十分的好,正在这时,一个戴着鱼饵的鱼钩垂落在我们面前。我与大鱼面面相觑,大鱼绕着鱼饵游了几周,然后停在我面前问我:“这是你们的东西吧。”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鱼又游了几圈,迟疑地再次问我:“如果我咬住了它,跟上去有没有可能见到大黄猫?”它的话让我十分诧异,虽然它在吃我的躯体时候没半点迟疑。我在心底做着挣扎,最后回答它,“不知道,也许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它。” 大鱼绕着鱼钩游了一圈,沉思许久。翼然咬在鱼钩上,尖锐的鱼钩刺破它的下颚,大鱼有些疼的抽搐着,可是义无反顾的将鱼钩咬的牢牢的。我看到鱼钩几次沉浮,鱼线突然一阵收缩,大鱼一下子被拽出海面。这样一条自投罗网的鱼,可是岸上的人只会笑它傻,永远都不会知道它的勇敢。 我还没有一条低智商的鱼勇敢。我羞愧的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尸体,只看到令人作呕的烂肉。 我终于下定决心,最后一次浮在水面,等着她的到来。过了今晚,不论是否能见到她,我都会在黎明出现时,漂出水面。 可是事情又一次打破了我的计划,我还没有来得及浮出水面,她已经潜入水底。这次她带了氧气瓶。我看到她微卷的长发在水中飘散开来,非常的美。可是她的脸上,也是大鱼那种义无反顾,或者说是绝望。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刀鞘,犹如她锁骨上的纹身。我悄悄的游到她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她游向我的尸体,这次水草没有阻拦遮挡,自从大鱼走过,水草再也没有过什么动作。她用匕首挡开浓密的水草,在水底探索了好久,却一无所获。我围绕在她的身边,试图弄清楚,她到底在找什么。我有点忐忑,生怕她看见我的尸体。我哀求水草把我的尸体遮挡起来,水草却默不作声。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只是怔怔的站在水草之间。在我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她却发疯似的割开层层水草,用尽全力将水草连根拔起。我听到水草的一声叹息,可是它也没有挣扎。而是在根脱离水底的时候,奋力浮上了岸。它终于可以看到阳光,我为它感到高兴。哪怕这代价是如此的大。 大鱼和水草的愿望,都已实现。而我的呢,我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我想为她擦干眼眸上的眼泪,想陪她一起看每一个夕阳,想陪在她身边。我想,能用一切方式阻止她看到我的尸体。因为,她在看到我尸体的瞬间,泪如泉涌。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我无力地大喊,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我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挡在她的眼前,这不过都是徒然。我似乎也陷入了一种癫狂,我多么恨此时的无能为力的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我的身体。她每一步都十分用力,恨不得将水底踩穿,可是淤泥只让她更加蹒跚。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站在了我的尸体面前。想用手触碰我的尸体,可是枯骨与烂肉让她无处下手。她描摹着尸体的轮廓,反反复复。她的泪都没有停过,我在这一刻,突然平静了下来。 也许,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呢。也许,她在日日夜夜在堤坝上等的人,就是我。也许在我心心念念忘不了她的时候,她也是如此。丝丝缕缕的臆想在我脑海中不断的产生,在这种时候,我竟然还能这样意淫。恐怕没有任何时候,让我这么厌恶自己。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握在我胸口的刀上,她试图把刀□□,可是没有施力点,让她在拔刀的过程,十分费劲。我很佩服她的执着,我坐在水底,静静地看着她的所作所为。直到她终于拔出了刀,可是因为太用力,导致我原本就松垮糜烂的尸体差点支离破碎,真是让我都觉着不忍直视。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她的执拗,她把生锈的刀放在眼前,恍然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我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觉着她的纹身有些眼熟。因为她纹的就是这把匕首。 我闭上眼,脑海里有些破碎的记忆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 匕首,男人,她,我。 往日的回忆犹如梦醒,我记得她,可是我想不起来。我只是记起了她。几次而已。 我看到她拉起尸体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是前所未有的深情。我看到她决然的拿起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喷涌而出的血将我眼前的水都染红,她呛了几口水,跪在尸体旁边。她用双手捧起我只剩下枯骨的右手,虔诚的吻在无名指上。她费力地让自己躺在尸体身边,她的左手与我的右手十指相缠。我看到她的心满意足的微笑,让我如此嫉妒这具我曾百般厌恶令我作呕的尸体。 她的眼神开始散乱,我走到她的身边。这是我死后,第一次,我们如此的接近。我终于可以用手抚摸着她的脸,我终于可以在她的身边,可惜我依旧不能擦掉她的眼泪。 我俯下身,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贴在她的唇上。冰凉柔软的感觉从她的唇间传入我的心底。在我错愕的同时,我看到她原本涣散的眼神正紧紧的盯着我。我拉些许距离,她的挣扎的抬起手,触到了我的脸,她抚摸着我的长发,抚过我的双眼,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边。她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的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又瞬间淹没在水中。我用双手遮在她的伤口,她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我歇斯底里地嘶喊,可是她从未听到过。我想再摸一摸她的脸,可是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我沉默地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守着她的身体。 我终于可以陪在她的身边了。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翊承给大家带来《人与“人”》! 人,鲜活的人,成为标本的人,因为对完美模型的热爱,欧漏!这是个变态的模型爱情故事。 还是老样子,凌晨整点,我们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人与“人” 我坐在窗户旁,因为窗户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都乌蒙蒙,我有点分不清白天和晚上,抬头看向时钟,下午五点二十四,恩,她应该快回来了,我真有点想她了。 我今年大概二十八岁,是大学医学系的初级讲师,做这行的原因很简单,我喜欢那些模型。 对那些模型的爱护我近乎对情人的,尤其是那种包着肌肉的人体模型,对我来说人体的美感堪比艺术品。 我的年纪,在老人眼里已经成了所谓剩女,所以无可避免的,这几年来,我一直在经历相亲,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奇形怪状的男方家属让我的耐心快要告罄。 没曾想,我遇到了她,她是某相亲男的妹妹,那次相亲经历不好不坏,正如我对那个需要带着自己妹妹为自己打气的男人的感觉,平淡。 “这是我的妹妹,言清。”“小清,这是展徽小姐。”那个男人——言恒向我们互相介绍道。 “言小姐,你好。”“展小姐。”她笑着与我握手,我清晰感觉到她的尾指划过我的手心,桃花眼似笑非笑看着我。 心不在焉地度过相亲,喝过下午茶后,我婉言拒绝了言恒要电话的要求,言恒尴尬了一下,便跑去开车,转身一看,她正笑意盈盈看着我。 摊开手心,对我说道:“可以把手机借我下吗?”我看了一会儿她,将手机交给她,她在屏幕上点了点头,交还给我:“这是我的电话。” 我按下拨号键,听到她包包中的铃声,笑道:“礼尚往来,这是我的电话。” 她敛下笑意,凑到我耳边:“你带着眼镜的样子,真像个斯文败类。” 她走后,我转头看向咖啡店门口嵌着的镜子,细眼薄唇的女人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真是个披着人皮的变态。 这件事过去一个月后的夜晚,我接到她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我喝醉了,能去你家吗?” 我挑了挑眉,这人还真是自来熟,我看着面前的模型,问道:“你哥呢?”“我要你。”我沉默了一下,问道:“在哪里?”她说了个名字,一个我很熟悉的酒吧名。 我锁好房间门,拿着钥匙,关上大门,开车去那个酒吧接她。 我扶着她跌跌撞撞回到我家,刚关上门,我就被吻住,一股红酒香味在我鼻尖萦绕,我扶住她的腰,拉着她一只手,凭着记忆带着她和我倒到了我的床上。 她的技术很让我满意,她的身材更让我痴狂,几近完美的身材。 我情不自禁地说道:“你的身子真好,就像艺术品。”她的眼神波澜不惊:“我对你的身体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我与你说的不一样。”“不,一样的,因为你的气息与我一样充斥着血腥,你刚才的眼神让感觉找到了同道中人。”我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抚着我的背,满意叹息:“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变态。” 我冷笑道:“一样?我给你看几样东西,你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我穿好睡衣,她的身形与我差不多,我给了她一件新的睡衣,趁着她穿衣服空隙,我打开了那个锁好没多久的房间。 见她过来,我点上蜡烛,这间屋里的东西我不想用灯光的辐射伤害它们。 她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中出现一种奇异的神采,见她想摸它们,我给了她一双手套。 她乖乖带上,痴迷抚摸着那些人体模型,她的鼻子动了动,转头对我说道:“它们一定耗费了你不少心力吧?”我点点头,她笑道:“你真是个变态。” “你不也是吗?”根据她刚才的表现,我肯定她和我有一样的心理。 “想着它们曾经包着鲜活的生命,藏着肮脏的灵魂,就让我不得不对它们兴奋。”突然她放下了手,对我问道:“你是怎么保存的这么好的?” 我点了点桌上上玻璃瓶子里的褐色液体,说道:“因为我有这个。”“这是什么?”“我改良的棺液,前身就是让那些古尸千年不腐的棺液,我可是研究好久呢。” 我望着那些如同活人般的人体模型,回忆道:“将除头发以外的毛发剃掉后,就把尸体中的血液放掉三分之二,随后将约等于放掉血液二分之一量的棺液注射进尸体,之后在柜子里密封一礼拜就可以了。” 她抱住我,叹息道:“你说的简直让我跃跃欲试。”我回抱住她:“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因为这间房里的它们就是我的前任们。 我们在那间房里又一次做/爱,我被她狠狠按在墙上,轻易就可以看到那些模型,若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挖掉了它们的眼睛,或许我会吓得就此冷淡,又或许我会更加兴奋。 那次之后,她每隔几天就来我家,我们没聊几句就是上/床、上/床,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更不知道我爱不爱她,但我清楚,她是我的下一个目标,正如我是她的目标。 有几次,她对我说:“有时候我真想给你生个孩子。”“像螳螂一样吗?”她抬头与我对视,吻住我,模模糊糊道:“是啊,像螳螂一样。” 十二月二十二号,很冷,街上有不少凝结的冰面,我如往常一样去她公司接她。 看到她时候,我嘴边露出一丝笑容,她的手上拿着一瓶红酒。 回家后,我喝了两杯,就没了意识。 醒来时,头昏昏沉沉,鼻尖闻到浓重血腥味,手动了动,我听到水声,我意识到我的左手在热水中,我的血在不断地从我割破的手腕中流出。 我被割破了动脉。 她看着我:“醒了?”我靠着浴缸,有气无力道:“你终于下手了。”“本来想等拿到你的卵细胞,让我怀孕后,再下手的,可我真的忍不住了,而且我再不下手,恐怕过些日子,在这里就是我了。” “呵呵,看你拿着那瓶红酒我就猜到了五六分,而且在开瓶塞时候,我看到了针眼。”“阿徽,我知道你爱我,而我也爱你,所以我才要把你藏在我身边,让别人看不到你,你只能属于我。” 她用小刀割破了手指,一边塞到我嘴里,一边喃喃道:“记住我的味道,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吧。” 她等我干呕完,便吻住了我,肆无忌惮地剥夺我仅剩的氧气。 我死了,但我的灵魂却依旧在那个屋子里,可能她意识到我依旧在这里,所以她一直遮着窗户。 她每隔三天就会过来,清理完卫生,就会和我的尸体说话。 她的话很多,我只记住了其中最长的一次:“阿徽,你知道吗?我现在遇到的那些人身材都不好,不仅没你好,连它们都比不上,将他们制成模型,我都觉得浪费你辛苦研究的棺液,要是我能生下你的孩子,说不准就会有个不错的模型了,真可惜呢。” 我淡漠看着,看着落寞的她,我不由想道:如果当时是她被我制成模型,我是不是也会这样自言自语。 那次之后,她就很久没再出现,久到我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 大门响起开锁的声音,她来了,却是被一群jc押来的,那些jc看着“我”和它们,比对着手上的文件,点了点头:“是他们。” 一个穿着警衣的女人,对她说道:“这下不用把牢底坐穿了,可以直接死刑了。”她低声笑了一下,依旧平静。 一个jc不小心绊了“我”,随即立刻将“我”扶住,她见状发狂大叫:“别碰她!” 她挣脱了束缚,冲向“我”,“嘣”,她应声倒在地上。 看着她身体下的鲜血,我可惜地“啧”了一声,糟蹋了这么好的身子。 “这些标本先放在这里,将她搬出去,收队!”看到这里,我原本以为没后续了,但看到那个女人回头看“我”时眼底的狂热。 我与“她”对视一眼,看来好戏还没结束呢。 母螳螂与公螳螂交配怀孕后便会吃掉配偶以获取额外营养,可以说是有子无父,有子无夫。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倚门嗅青梅给大家带来的《求求你,给柱香吧》! 当贪吃的鬼小北遇到捉鬼的谷芸,爱情然后在一人一鬼之间发酵,人鬼殊途,她们又如何走在一起?选择,又该如何来成就美满? 零点时分,让我们共同品味! 作者有话要说:  请勿代入作者,作者不是变态! ☆、求求你,给柱香吧! ★第一章 小北是只鬼,如果硬要说哪点和其他的鬼不同,那就是吃的比其他的鬼多吧! 陈婆还在的时候每天都在说小北这是要把他儿子给她烧的香一个鬼吃完,可是小北还是觉得很饿,她已经很克制了。 陈婆也是一只鬼,已经做了六七十年的鬼了。她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待在她儿子的家里,一旦有其他鬼上门就会凶神恶煞的把他们都赶出去。 小北是被陈婆捡回去的,就连小北这个名字都是陈婆给起的,听说她以前还有个女儿叫小北,可惜那时候太穷了,她女儿生了病,最后也没撑下去。当然这是陈婆对她说的说的,以前的事小北都忘得差不多了,她只记得自己很饿,每天都在受饿。 陈婆儿子家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一贫如洗,每天也就烧那一点点香,还要被他老婆骂个不停。只有这一点点食物,小北根本不敢多吃,算着留够陈婆的食物就停了嘴。吃不饱的下场就是浑浑噩噩,小北多数情况下都是不清醒的。 可惜就连这朝不保夕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陈婆的儿子死了,安安稳稳的闭的眼。那天陈婆哭了,原来做鬼也是可以哭的,小北没有哭过,她不会哭。 鬼之所以是鬼就是因为它们对人世间有留恋,陈婆的留恋就是她的儿子,他闭眼的那一刻,陈婆也离开了。 小北真的成了一只孤魂野鬼,看到陈婆投胎的那一刻,其实她也想跟着去的,可惜人家不收她,明明她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没有继续停留在陈婆儿子家,因为那家再也不会天天烧香了。不吃饭,鬼也会饿死的,她必须找到一个新的窝。 游荡了好多天,整个城市没有多少烧香的,小北也想过去寺庙。可惜,小一点的全都被凶神恶煞的鬼霸占了,大一点的靠近一点就知道有高人坐镇,小北哪敢进去。 找到谷芸家的时候,小北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街上的鬼太厉害了,这个时候小北尤其怀念陈婆,她给了自己一个温暖的家。 对谷芸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好多吃的,浓郁的食物香味从她们家的每一个缝隙飘荡出来。小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拖着已经饿的摇摇晃晃的身子朝那家飘去。 途中居然没有被任何一个鬼围攻,这是不正常的,那些恶鬼怎么会放过这么大的一块蛋糕!这个家的主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小北根本想不了这么多了,再拖下去她会变成第一个被饿死的鬼! 怎么样都是死,她选择撑死! “好香啊!”努力嗅着空气里的气息,偷偷摸摸进屋的小北开始禁不住往香气的源头飘去。 “好大的香!!!!” 原本进屋后畏畏缩缩的小北在看到正在燃烧着的香后,忍不住长大了嘴巴。这是她见过最大的一只香,比陈婆儿子家的香大了好多好多! 在心里对陈婆还有她儿子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小北被那只香迷得神魂颠倒,飘飘荡荡的就过了去。“我只吃一点点!” 嘴上这样告诫自己,小北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五脏六腑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食物,眼前的香如同案板上的肉怎么能不多吃。 眼见台上的香越来越短,小北心里有些着急却无济于事,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多年为吃饱的阴影在心底深处埋葬,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明明已经很撑了,小北感觉到自己不能在吃下去了,身子依旧扒在香上动也不动。 这回真的要撑死了,小北忍着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整个鼻头都酸酸的。原来这就是哭的感觉,好难受。 就在小北以为这次真的躲不过去的时候,一张符纸携风而来,临到眼前的时候,小北感觉到一阵外力作用,一直徘徊不肯离去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好痛。”自从当了鬼,小北都忘了痛是什么感觉,像是一团火在身上燃烧,整个身体都火辣辣的疼。虽然忍受着这么大的痛苦,小北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离开那柱香了。 吸了吸鼻子,忍住快要落下来的眼泪,一抬头小北就看到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及腰长发,白色上衣和七分牛仔裤加上帆布鞋,简简单单的衣着却让小北的心不经意的提起。 实在是那个女孩子的表情太冷淡,直直的望着自己,小北冒了一头的汗,身体僵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人看得到自己,虽然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小北就是能感觉得到。看来真的要死在这里了,那道符纸估计是出自这个女孩子之手,这火辣辣的疼并不是摔得,怪不得如此浓郁的香气却没有一个鬼敢上前来,原来是住了一个天师吗。 小北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哭出来,就当是提前哀悼自己也好啊。可是,好不甘心,还没有找到存在这里的意义,还不想离开。 谷芸看着对面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小鬼,神色莫辩。因为紧张整个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原本就瘦的出奇的身材更显得可怕,根根肋骨分明,灯光下展漏无疑。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鬼,她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从来没见过。这片地方的小鬼都知道这里是个禁地,没有一个鬼敢来骚扰,因为来骚扰的再也没有出去过,时间久了就再也没有鬼敢来了。 今日事态紧急,那边催的很是着急,她没有来得及启动家里的阵法,没想到会引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还是一只贪吃的小鬼,魂香对鬼有莫名的吸引力,但也算是致命的□□,离得太近可是要魂飞魄散的。看了看已经少了大半的香,谷芸也忍不住有些吃惊。这些魂香少不得要烧个两三天,没想到自己刚出去不到半天的功夫,一半都下去了,谷芸又把目光移到了小北身上。 本想趁那人不注意的时候离了这个屋子,可是全身是越来越疼,小北知道肯定与站在那里的女孩子有关,可是她偷吃在先,也怪不得人家教训。 越到后面越难以忍受,小北疼的神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偷吃,然后又忍不住憋嘴,那也得有以后啊。 小北的状况谷芸全部看在眼里,毕竟是自己的符纸,威力如何她最清楚不过了。虽不会致命,却也让鬼好吃一番苦头。对待做错事或者是不知悔改的鬼,她从来不会手软,现在看着小北疼到蜷缩在一起的身子有些犹豫。 搞不懂自己的感觉,谷芸却也收回了符纸,站定在小北面前。 “你叫什么。” 疼的迷迷糊糊以为真的挨不过去了,谁知道眼前这个人居然会放自己一马。小北挣扎着抬起了头,灯光下有些冷漠的表情不知为何也泛起了温柔,神色似乎也有些担忧。 心里不知为何就多了几分暖意,挣扎的身体让她额头又多了些汗滴,却还是努力勾起一个微笑,说:“我叫小北。”然后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 被那个微笑愣了一下,谷芸忍不住蹲了下去,真是不好看,整个脸蛋都瘦到有些脱形,怎么笑起来就这么,这么,让人心痒痒呢。 看着说完话后就只撑不住倒下去的小北,谷芸托起她的脸蛋细细观察的一番。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19节 “我知道了。” ★第二章 小北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黑黑的地方,她都没有想到她还会活着,哪怕现在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阻挡不了她的喜悦。 整个身子都非常轻松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就好像那天的事是一场梦。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筋骨,确定了确实没有问题以后,小北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肯定和那个女孩子有关系。 “你醒了。”感觉到剑坠抖动了两下,谷芸下意识的触碰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又若无其事的问道。 刚还在想着一个人马上那个人就出现,小北心跳快了好几下,有些语无伦次的回答。“啊,什么,啊,是啊,刚醒。” 良久没有得到回话,小北也喏喏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整个环境都安静了下来。 “你在剑坠里,心里想着出来就能出来。”几乎是谷芸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就凭空出现一个小鬼。谷芸忍不住心情大好,对小北的言听计从很是满意。 见到谷芸的那一刻小北也一瞬间开心起来,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也显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挂在脸上。 原本就是被小北这个笑容勾住忍不住留下她的谷芸,现在更是被勾的晕头转向,什么东西都想拿到她眼前。 心里念了几遍清心咒,谷芸有些狼狈的转了头。 不明所以的小北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只好讪讪的收起了笑容,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谷芸。” “什么。”还在心里默默纠结的小北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有些呆愣愣的。 “我的名字。”被小北的样子萌到,谷芸忍不住软了口音。 “哦,嗯嗯!”晚了两秒反应过来,小北脸上的表情立刻生动起来。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嗯!好的!” 拽了拽剑穗,小北缩小了身子,安静的趴在剑坠上。从那天以后她一直就住在剑坠里了,谷芸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但小北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每天也就是待在剑坠里,待在谷芸身边。 不短的日子也够小北了解谷芸了,她是个抓鬼的,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找鬼,抓鬼。 不论是什么鬼,想到这里小北的心情有些低落。这些日子里小北看到过许多凶神恶煞的鬼,做尽了坏事,小北非常开心谷芸收了她们。可是小北也见过一些没有恶意的鬼,谷芸一样没有手软,在她心里是不是所有的鬼都一样,都该收。 每次剑和那些鬼亲密接触的时候小北都有些心悸,她不敢看谷芸收她们,事实上谷芸也不需要她的帮忙。 最后一次小北心里好奇的要命,偷偷在谷芸抓鬼的时候从剑坠里露出了脑袋。那个时候刚好是紧要关头,剑下离那个鬼特别近,是个上了年纪的鬼,莫名的让小北想起了陈婆,因为临到最后一刻的时候她还满是留恋的回头望了一眼。 “谷芸,她是个好鬼。”最后走在路上的时候,小北心情十分复杂,忍不住躲在剑坠里嗡嗡的说道。声音不算大,但是小北知道,谷芸可以听到。 那边良久没有动静,就在小北放弃的时候,上空传来谷芸的声音,隔着剑有些空灵却仍旧是没有任何波澜。 “鬼就是鬼。” 小北心往下沉了沉,她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觉,就觉得整个人都木木的,却不知道停留了良久谷芸脸上的挣扎和犹豫。 莫名其妙的小北就和谷芸冷战了,这样说也不对,一开始是小北一直在沉默,说了一句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谷芸也意识到了什么,紧跟着沉默了下来。 两人持续一天没有说过话后,小北终于缓了过来,可是谷芸却一直都淡淡的。虽然平时也这样,但是小北还是察觉到了不同,心情也沉重了下来。 转了几圈,小北没有回到剑坠里,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谷芸身上,跟着她的动作转来转去,可那人一个眼神也没有回她。 不是没有主动挑起过话题,但是谷芸没有再接过,本就被动的小北更加不敢主动说些什么,怕惹烦了那人,然后被她赶走。 沉默着沉默着,事情就越来越严重,等到小北意识到的时候,谷芸已经开始拒绝她同去抓鬼。 相处这么多天,小北从来没有反抗过谷芸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情绪却有些激动。 为了拒绝小北同去,谷芸连剑都不准备带去。小北从剑坠里冲了出来挡在谷芸面前,忍着快要冲出眼眶的眼泪,直直的盯着她。 反抗是没有用的,她根本就阻扰不了谷芸的任何决定,看着没有一丝犹豫转身走出去的谷芸,小北心里涩涩的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整个心都揪在一起,要呼吸不过来一样。 没有回到剑坠里,因为剑被谷芸拿走了,那是小北最后的要求,她不希望谷芸为了躲自己没有拿剑而手上。谷芸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沉默的拿起了桌子上的剑。 总算是还会听她的想法,小北努力劝说自己,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第三章 小北有些失身的坐在谷芸房间里的床上,这个房间她并不陌生,有时候嫌弃待在剑坠里无聊也会在晚上溜出来和谷芸待在一张床上,谷芸从来没有拒绝过。可是从两个人冷战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进过这个房间,更多的时候是躲在剑坠里沉默。 夜已经很深了,这个房间却迟迟没有等到她主人的回来,小北一个人孤零零的蜷缩在床上,大大的床更显出了寂寞。这是第一次谷芸夜不归宿,小北想了无数个借口,最后不得不承认就是因为自己。 心里又担心谷芸遇到危险,又伤心谷芸没有遇到危险就是在躲着她,无数次的庆幸她坚持让谷芸带走剑。两种思想在脑海里交叉让她的思维时刻处在紧张之中。 第一千次设想完以后,小北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再一次睁开眼以后天已经大亮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小北被亮光刺得有些吃惊,良久从床上一跃而起,风一样的飘到客厅。 “没有,没有。”游荡了几圈,小北终于放弃了,谷芸真的一夜未归,空气中她的气息已经有些薄弱,感知敏锐的小北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不想在坐以待毙,小北决定去找谷芸。如果谷芸遇到了危险,自己一定要在她身边。如果,如果只是要躲开她,也要给她一个原因! 推开门小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门口堆了很多的小鬼,无一例外的眼冒绿光望着门。突然打开的门让他们吃了一惊,随后看到小北终于松了一口气。 立刻反应过来的小北随后彭的一声把门关住,将身体抵在门上防止它们破门而入。 放在门上的阵法似乎只管用一天,从脑海深处吧啦出谷芸讲过的话,小北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现在肯定是阵法失灵了,可是她又不会重新启动,使劲回想谷芸接下来的话,实在没有任何印象,小北只能尽力抵住门。 似乎没有耐心,身后的门开始彭彭作响,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离开然后找到谷芸再回来,可是小北环顾了一下房子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这是她和谷芸的家,谁也不能破坏! 谷芸筋疲力竭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四周没有一丝鬼气,环绕在自家门口的却是冲天的鬼气。 “糟糕。”冷静一想谷芸立刻猜到事情原委,施了个风符就朝房子极速飞去。 等到谷芸赶到的时候房门已经失守了,一个小小的门根本挡不住这么多的鬼,小北一个人挡在成堆的鬼面前,硬是一个也没放进去。 这还要多亏了谷芸带在小北身上的护身符,小北还以为真的是普通的护身符,没想到还能帮自己抵御危险,不过也是,谷芸送的护身符怎么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小北真的要撑不住的时候,谷芸的声音从众鬼的后面响起。护身符到底是有次数限制的,用了太多次都磨损了,看着残破不堪,小北心疼死了,这会听到谷芸的声音立刻委屈到不行。 那声音刚刚响起来,原本凶神恶煞誓不罢休的众鬼一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 根本没有施舍给那些多藏起来的鬼怪一个眼神,走到累的摊在地上的小北面前,屈膝弯腰,说:“对不起,小北,我回来了。” “谷芸,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小北忍了很多次泪,这一次怎么也忍不住了,泪水跟下雨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掉。以前她不知道什么是哭,她所有的眼泪都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还有,她的幸福。 “怎么会,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将小北小心翼翼的扶上床,谷芸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我以后就不抓鬼了,昨天去向师父请了罪。” “啊。”谷芸还要师父,完全没有领悟到重点的小北,还在纠结谷芸的师父。 “所以你以后要挨饿了,我们成了无业游民。”看着小北这个呆样,谷芸就忍不住逗弄她。 “我会少吃一点,在少吃一点,我以前也吃很少的,只要和小芸你在一起!”惊慌失措,小北拽住谷芸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席语给大家带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再次醒来,是生死别离。黄倾嘉记忆模糊,明明是一次情侣间的口角,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实不可接受,她行走在往日熟悉之地,回忆着那个女子,说好的做鬼爷不会放过我呢?你又在哪里? 那么,零点时分,让我们一同走进,《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也不放过你 刺鼻的消毒水味,婴儿尖锐的啼哭声,金属钳子碰撞在盘子中那咣当声,以及楼下呼啸的救护车的声音,都是尤为刺耳。 黄倾嘉两只眼睛毫无焦距,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怎么突然离我而去? 不过是情侣一时口角,怎么会一下子变成天人永别? 说好的做鬼也不放过我呢? 她失魂落魄地拖着沉重的双腿,她觉得身子很重,头也很重,不知怎么回到的原本两人爱的小窝。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发着呆,天花的一角还挂着蜘蛛网—— “黄倾嘉!你个混蛋!” 脑中还回想着先前她生气的模样,双眉挑起,会叫着自己全名,会将抱枕砸向自己。 黄倾嘉揉乱了自己头发,到底为了什么吵起来的? 头抽的生疼,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圆圆究竟是为何生气。 她叹了一口气,扭头就看见床头两人的合照,黑发女子一手搂着一个栗色卷发的女子笑的开朗,一手举着手机,而那栗色卷发女子则笑的腼腆。 那是两人不知道第几次约会的时候去游乐园游玩的时候拍下来的。 黄倾嘉拿起照片,阖上眼睛回想的那时候的场景。 两人那时候正好过了尴尬期,嘻嘻哈哈得好不开心。 眼角划过泪痕,心中梗塞难以释怀。 你怎么舍得我一人? 黄倾嘉猛地起身,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忙忙抱起那合照,脑袋里回荡着心中下定的主意—— 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 偏离城市的一角,山路崎岖,有着突出的山崖。 这里离着黄倾嘉的大学有一点距离,但是离当年她们在外出租的房间很近。 也就是这四处无人之地,黄倾嘉当时拉着圆圆,红着脸,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说完整的表白。 爬到这里,黄倾嘉也没有怎么吃力,她四处环顾,渴望着能在哪个角落寻到她期待的身影。 她左顾右盼,看着湛蓝的天空,飘着浅淡的几多白云,最后低下头看山崖之下,满眼苍翠的森林。 她转过身去看向那有点破旧的栅栏,又看向那并不平整的山壁,以及山崖那一叫青青草地。 就在那里,圆圆给了她一个炽热的拥抱,回应了她,回应了原本不抱希望的自己。 黄倾嘉垂下眸子,圆圆并不在这里,那又会在哪里呢? 难道是两人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她飞奔而下,脑袋里回想着那是的情景。 两人那时候刚成为情侣,都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相处。 虽说做了挺久的朋友,但是突然改变的关系另两人有点紧张。 那时候正好是一部记不住名字的爱情狗血剧刚上映,黄倾嘉前一周就订好了位置,抢到了偏后排一点的中间地带。 黄倾嘉已经记不得当时那片子究竟演了什么了,只是她那时候呆呆得抱着一桶爆米花,手心冒着汗,根本没有注意屏幕上演的如何缠绵悱恻,只是一直盯着圆圆瞧。 她依然记得,那时的圆圆似乎看看十分认真,长长睫毛,半天都没眨过一下。黄倾嘉暗搓搓的,用一只手托住爆米花,另只手一点点蹭向圆圆放在扶手上的右手。 握住的那一刻,她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屏幕,也不敢去看圆圆是什么反应。 只是下一秒,十指相扣,心整个暖了起来。 可如今,同样的电影院,同样的影厅,同样的爆米花,同样的座位,黄倾嘉的身旁,却不是圆圆,只是一位中年男子,占了那位置。 她将爆米花放下,却捧着合照,喃喃自语着 圆圆,你到哪里去了? 她毫不关心电影上究竟上映着什么,只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 即便是,那中年男子,猛地起身,从另一侧出了影厅,她也毫不在意。 她这一辈子,会在意的,能在意的,永远只有一人。 出了影厅,她混混沌沌,来到洗手间收拾一下,已经泛滥的情绪。 捂着脸,坐在马桶盖上,周围声音嘈杂,外面那两个不停在八卦的女生,声音十分的尖锐。 好烦,即便是黄倾嘉再怎么捂着耳朵,那声音总是能够穿透。 “我就说她怎么突然喊我们出来,呵呵,果然是爱炫耀” “再炫耀男友又有什么用,也不知道都是第几任了。而且,请我们看个电影而已,也不知道得瑟的什么劲。” “不过,刚才影厅里,那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事?” “刚才13号影厅闹鬼啦!” 鬼!!? 黄倾嘉瞪大眼睛,难道是?! 她不再嫌弃外面那两个八卦女尖锐又刺耳的声音,竖起耳朵偷听。 “我刚才不是出来买了杯水?我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慌慌张张从13号影厅跑了出来,然后直接冲去服务台,说是里面闹鬼。” “后来怎么样?” “我哪知道,13号里面播的又不是恐怖片,服务员哪里管的了他乱说?” “你可别不信,说不定真有鬼呢?” “呵呵,怎么可能?” 是圆圆!!圆圆来找我了!! 黄倾嘉啪的一下打开厕所门,直接冲了出去。 “啊——” 声音倒是尤为刺耳,她也不管面前那两个八卦女什么反应,匆匆忙忙跑回影厅,这个时候,影片早已结束,就连最后的片尾曲都播完了,一篇黑暗,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清扫,地上满是垃圾。 “圆圆!你在吗?是你吗?” 她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原地转着,希望能看到刚才那中年男子看到的鬼影。 “圆圆!我错了,什么都是我的错,你出来啊,别躲着我啊!” 可是不论她怎么哭喊,别说鬼影,连个人影都没有。 黄倾嘉身心疲乏,双腿使不上力气,只能蹲下双手抱住膝盖抽泣着。 有的人在最美的岁月里,遇见了错误的人。 有的人在最美的岁月里,遇见了对的人,却不懂得珍惜。 可她,在最美的岁月里,遇见了最爱的人,相守过了这么多年,却在如今丢失了她。 等她哭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影厅的门似乎被人打开,应该是清洁人员开始工作了。 黄倾嘉赶紧爬了起来,匆忙的离开了影厅。 彼时,天色渐晚,黄昏的阳光洒向地面。 圆圆,你到底在哪儿? 黄倾嘉抱着相片,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竟然是游乐园,而自己正坐在摩天轮的凳子上,缓缓上升。 她放软身子,背靠着椅背上,头则倚着玻璃窗。 她麻木得看着对面空荡荡得凳子。 那年,她与圆圆第一次接吻便是在这里,不过是为了那幼稚的传说——坐摩天轮,当到达顶端的那一刻接吻,情侣就会幸福快乐的一辈子。 可如今,空荡荡得可怕。 她转头望向窗外,摩天轮不过在转了四分之一,视野也才刚刚开阔起来。 等她把眼神从窗外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面前坐了一个人。 “啊!”黄倾嘉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那人倒是面无表情,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看来还是个活人。 “你是谁?!”黄倾嘉开始打量起那这个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面容姣好,皮肤白皙,长发盘起,只留着两束在耳边。 可她的穿着,却甚为怪异,一身青色的道袍,袖口纹着暗纹,一点都不想现代女性打扮的模样,不知是哪年的老古董打扮。 黄倾嘉盯着她瞧了半天,却又觉得熟悉:“我见过你?”虽然是问句,却十分肯定。 女人点点头,并不苟言笑:“看来是忘记了?” “忘记?我有什么忘记了?” 女人并不着急,说道:“你可不能这么下去了。你可还记得冯圆圆丧礼的那天?” 黄倾嘉低下头,脑海里试图回忆起那天的情形,她那么爱圆圆,不可能不去参加圆圆的葬礼,可是,她的记忆里,始终停留在圆圆死前的那一刻。 那天圆圆和她吵架,摔门出去,她颇为担心紧紧跟在后面,圆圆边跑着边骂着她,却没有注意那辆飞驰而来的卡车。 就在她面前这么的去了,她永远忘记不了,那呼啸而过的卡车,圆圆如同纸片一般飞了出去的情景,满地的先血,可是下一秒自己的视线也模糊不清了。 她晃了晃脑袋,只得又抬起头,看向那女人,发出求助的视线。 女人只是叹了一口气,不止从哪儿拿出一个香炉来,手指轻轻一拨,里面的熏香便被点着了,徐徐烟雾缭绕。 我见过这女人! 黄倾嘉脑袋依旧有些模糊不清,心底却十分肯定,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摩天轮依旧缓缓的上升着,此时刚过顶端,可能是哪里有点卡壳,一个轻微的震动,使得摩天轮晃动了一下。 葬礼!!就是葬礼!黄倾嘉终于想了起来,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圆圆的葬礼上,圆圆的父母就是请这所谓的清风门高人,前来送圆圆一程。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圆圆一定还会在我身边! 她说过的!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圆圆怎么会走!”黄倾嘉突然面孔狰狞露出獠牙,狂怒起来,说着就要扑向那女人,整个摩天轮被带着更是晃动了好几下。 女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并没有惊慌,只是,伸出右手,挥动了几下手指,满脸青筋,獠牙晶亮的黄倾嘉便被束缚住了手脚,整个人咣当一声贴在了玻璃窗上。 此时的黄倾嘉,已是一身黑气缠身,双目布着血丝狠狠得瞪着着那女人。 而那身黑气,抵着玻璃窗蔓延开来,不会一会功夫,已经快要触碰到那女人。 女人微蹙眉眼,喃喃道:“鬼气缠身,看来醒神香还不够么?” 她往那一直在座位上徐徐灼烧的香炉中,又加了些什么,火更旺了,而黄倾嘉全身布满的鬼气在再次接触到烟雾的时候,瞬间变得浅淡起来。 摩天轮依旧在转着,等到了最后四分之一的时候,黄倾嘉终于又看起来如同常人一般。 女人这才解了她的束缚。 “我是死了吗?”黄倾嘉看着自己的已经变得有些透明双手,满脸惊讶。 女人点点头。 “圆圆呢?” 女人愣了一下,没想到黄倾嘉问关于冯圆圆的事情,而不是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已经投胎去了,我送的魂魄给鬼差。” 黄倾嘉颓废得坐会板凳上,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我死了多久了?” “两个多月。” 难怪难怪房间里会有蜘蛛网,难怪可以直接看到山崖下面,也难怪那位中年男子像见了鬼一样。 可不是鬼么? “你是要抓我回去吗?” 女人点点头,道:“上次我本想让你自行离去投胎,没想到你一直徘徊在人间。” “我还可以再见圆圆一次吗?”黄倾嘉有些挣扎,她知道自己对付不了面前这个女人,就连逃也逃不掉。 女人听见这话,倒是有些诧异:“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一瞬间,记忆如同流水一般冲击着黄倾嘉。 是了,她是已经死了,就在圆圆被卡车撞飞的那一霎那,黄倾嘉慌忙的跑上前去,没想到另一车冲了过来。 到后来,圆圆家里,帮圆圆超度,一幕一幕浮现在黄倾嘉眼前。 而那医院哭泣的婴孩却是圆圆转世投胎。 黄倾嘉却因一时悲喜交加,被医院的浓重鬼气伤了神智。 “下辈子,我还能遇见她么?” 女人一直看着黄倾嘉变幻莫测的脸,等着她乖乖跟自己回去。 她微翘嘴角,笑的十分好看夺目:“有缘自会相见。” 是啊,有缘自会相见。 做鬼也不能抓住你,那我下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黄倾嘉幻做一团雾气,飘进那女人手中的小玻璃瓶中,末了,还催促道:“快点,下辈子我可不要和圆圆谈一场忘年恋。” 女人轻笑,将瓶塞盖住,隐了身形,消失在摩天轮中。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friday77为大家带来《血咒》! 新生入学,死亡诅咒蓦然来袭!校园内陆续有人离奇死亡,楼幽癸与林初夏不幸沦为其中一员,但,她们七个死亡名额,作为被冤鬼报复的发泄工具,死亡诅咒,真的就无破解之法? 凌晨整点,欢迎与我们一起互动!不见不散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血咒(一) “踏,踏,踏……”楼幽癸独自一人抱着书本走在走廊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停下脚步疑惑地向后一看,却发现昏暗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只看见黑漆漆的几十个宿舍门口紧紧关闭着,头顶上的日光灯“兹兹”的响着,时暗时灭。 楼幽癸皱着眉头转了回来,加快了脚步,她得赶紧把这几本资料书拿去给林初夏,马上就到12点了,那个胆小鬼一会儿都不敢下床给她开门了。 “踏,踏,踏……”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就在楼幽癸疑惑的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拍,耳边一股凉意传来:“留下来陪我吧~” 楼幽癸一愣,迅速转头一看,却一下子被吓得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只见她前方一道瘦削的身影,以一种诡异的形态站在她的面前,手脚关节处仿佛都已断裂,胸侧更是有几节肋骨斜插出了体外,身上到处都是擦伤划伤的痕迹,更可怖的是她的脑袋,半边脑袋整个塌陷了下去,脸上血肉模糊,部分地方甚至露出了深深的白骨,而鲜血正一滴一滴不停地向下滴落着。 楼幽癸动了动喉咙,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转身就开始向后跑去,却不料被后面那女子一下了拉住了手腕,而就在她拼命挣扎的时候,那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一个个宿舍门口却都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女子,黑发已经长及地面,低垂着头,遮住了各自的表情。而她们的脚下,正不停地向外扩散着一滩滩的血迹…… “啊!!!”楼幽癸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拿起手机一看,正是0:00,心里一惊,而这时,门外却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头上才刚擦干的冷汗又冒了出来,这个时间点,让楼幽癸不得不想起了在新生报名那天,在排队领军训服时自己所听见的…… “嘘……我偷偷告诉你们,听说啊,这个学校有一个诅咒,就是每一年开学的时候,新生当中都会连着死好几个人的!”一个矮个儿女生,用着低哑的声音,对着周围的5,6个女生低声诉说着。 “切,别搞笑了,要是一个学校每年新生中都会死人,那早就上微博热搜了好么,早就人尽皆知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敢来这?”另一个高个儿女生一脸不屑。 “嘿!我说你可别不信,我表姐就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她告诉我说,每年新生当中都会死7个人,7个被死神选中的人,而且啊,在他们死的前一个星期的凌晨0点0分,会听见屋子外面有人在敲门,‘笃笃笃’,“笃笃笃”,准时准点响起,她们都把这叫做催命号!当年她们宿舍就有人死了,可是后来学校为了瞒下这件事情,答应给她们全宿舍保研,并且四年全额奖学金,这才将事情压了下来!”高个儿女生一脸神秘兮兮地看着众人。 当时楼幽癸听到这里就没再听了,心里觉得十分可笑而荒诞。可是现在听着门外持续不断的“笃笃”声,却是突然想了起来,好像之前刘雪在出事前一周也曾经说过,前一天晚上午夜时分,她有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想到这,楼幽癸有点坐不住了,当时刘雪这么说了以后,宿舍里其他人都在笑说是她做噩梦了,包括楼幽癸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哪知道前几分钟还在一起打闹的舍友,几分钟之后在回家之时,竟在校门口被一辆无照黑车给撞的当场死亡,据说头和右手都给撞飞了,现场惨不忍睹。 “笃笃笃”门外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却似乎比刚才更加急促,仿佛是有点不耐烦了。楼幽癸将脖子上的那条银色项链拉了出来,手指紧紧地握住前端的吊坠,脑门上已经冒出了无数细密的汗珠。 “谁在外面?”最后,楼幽癸还是没法继续忍受外面愈加急促的敲门声而开了口问道。 “啪啪啪”外面的敲门声已经变成了大力的拍门声,凝神细听间似乎还伴随着一两声带着颤音的“幽幽姐”。 楼幽癸心里一松,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嫣了下去,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起身走向门边,用力地拉开了门,刚想好好斥责门外的人一番,一个白色的身影却迅速地扑入了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楼幽癸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身躯正在不停地颤抖着,这下她的火气是没法再发了,只得关上了门慢慢移动进了屋子。 “小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在这个时候跑来我这里呢?”楼幽癸带着林初夏坐在床边,这才掰开了林初夏紧紧抱着她的双手,看着林初夏的眼睛轻轻地问道,要知道这丫头可是一向胆小的很。 “幽幽姐……”林初夏一开口眼睛便红了,“我刚才下床上厕所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敲门声,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舍友们都睡得很熟便没出声直接去开门了,可是当我打开门才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以为是我没戴眼镜所以没看清楚,便走了出来,可是我刚一走出去,宿舍门便‘碰’的一声给关上了,任凭我再怎么敲门也没人应,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开学那天我们在体育馆听见的那个诅咒……” “我刚才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正好是0点整。幽幽姐,那,那个诅咒不会是真的吧?难道我是那七个人之一吗?可,可是我还不想死啊!怎么办啊幽幽姐……”说着说着林初夏已经开始哭了起来。 “乖啦乖啦,没事的啊,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没那么邪门的,再说就算那是真的又怎么样,幽幽姐会保护你的,忘记你幽幽姐小时候可是被高僧说是福大命大之人了?别担心,嗯?”楼幽癸轻轻地拍着林初夏的后背,语气温柔而轻缓。可是她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高僧虽然说她命里本应是福大命大之人,可是她却走了一条为世俗所不容的道路,早就将这福运给冲散了。不过,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林初夏出事,这是她对那个人的承诺!更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林初夏,让她乖乖睡着了,楼幽癸这才得以静下心来慢慢思索。她们宿舍自从刘雪出事之后,其余两人便开始疯传诅咒之说,更是在两天前便纷纷退学搬离了宿舍,临走前她们都对楼幽癸说,这所学校,是鬼校,这栋楼,是鬼楼! 她们说,她们家里都请高僧来做过法事了,去除她们身上沾染的晦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无法将这件事情宣传出去,就连那两个高僧都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孽缘,孽缘啊!”所以她们也只敢偷偷的提醒楼幽癸一下。 对于她们的话,楼幽癸都只是一笑置之,即使知道她们是好心提醒自己的,可这所学校,这个专业,可是她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拼了命才换来的,是那个人曾经所梦寐以求的地方,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仅仅为了一些说不清真假的诅咒就退学呢? 但是现在她自己听见那诡异的敲门声就算了,可林初夏也听见了她就不能不管了。如果那个诅咒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今年在新生中也会死7个人!楼幽癸眯着眼睛好好地想了想,除了刘雪之外,据她所知,还有这栋楼三层的秦筱,在军训刚结束回家休息时,竟然淹死在了自家的游泳池里。五层的李一灵,因为先后与父母及男友吵架,心中积怨而服了大量安眠药而死。一层的唐丹,在一天晚上回学校之时,在离学校后门仅有1公里处,被人残忍杀害,听说死时浑身赤/裸,且四肢与头部均被砍离了身子。 一层,三层,五层,而楼幽癸与刘雪的宿舍是在四层!想到这,楼幽癸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林初夏,是在这栋楼的七层!转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林初夏,咬了咬牙,暗暗下了决心。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了,楼幽癸叹了口气,双手轻轻将胸前的吊坠捧起放到面前,这是一个佛型的银色吊坠,上面刻画的弥勒佛栩栩如生,似乎正眉目慈善地看着楼幽癸。 楼幽癸右手摸索着吊坠的右侧,接着轻轻按了一下,只听“啪”地一声,那面上的那幅佛像竟然弹开了,而那里面乃是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两个女孩子的头紧紧地靠在一起,脸上笑魇如花,带着甜蜜的幸福。楼幽癸伸出食指,轻轻的点了点左边那个女孩子的脸,低声道:“呐,笨蛋!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咱妹妹出事的,不管让我付出什么都行。”不舍地看了手心里的照片好久,楼幽癸这才小心翼翼地合上了吊坠,放进了衣服里,感受着金属贴身所带来的冰凉感,楼幽癸内心却是一片暖意,每每只要想到那个人,她就会拥有无尽的勇气……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血咒(二) 第二天,楼幽癸一如既往地早起锻炼,仿佛昨天的事情并未发生一样,即使林初夏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提醒她。直到最后,楼幽癸只对林初夏说道:“小夏,这件事情你别告诉其他人,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今天我会请假回家一趟,去找求求我奶奶,就算那个诅咒是真的,幽幽姐也会帮你破除的,知道吗?” “幽幽姐!你……”一听见楼幽癸的话,林初夏就好像一下子被触碰到了逆鳞,语气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没关系的,她毕竟是我奶奶,就算我再恨她,也该回去看看她了。”仿佛知道林初夏想要说什么,楼幽癸微笑着打断了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再说,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想……也是时候好好和她聊聊了。” “你就在学校好好上课就行了,一切都交给幽幽姐来处理,好吗?”楼幽癸双手扶着林初夏的肩,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嗯!可是幽幽姐你一定要注意点,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知道了!小傻瓜……”抬手轻轻揉了揉林初夏的头发,看着当初那个才到她肩膀高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和她一样高了,不由得感慨时光飞逝。 坐在回家的公交上,楼幽癸心里也是怀着几分复杂的心情,当初她和林初晴,也就是林初夏的姐姐那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让她和她奶奶差点彻底断绝了关系,自从她从医院醒过来以后,便直接从她奶奶家搬出去和林初夏一起住了,这一年多也再没有联系,虽然知道她奶奶有心想要对她和林初夏做一些补偿,可是都被她给拒绝了。当年,若不是她奶奶那么自私,强行将本来该是由她所背负的灾难转移到了林初晴身上,林初晴也不会越来越倒霉,不会到最后各项全优,本有着固定资助的林初晴,会突然变得没人再愿意继续资助她,不会被逼的四处打工以凑足自己和妹妹的学费及生活费,不会在劳累了一天之后还拼命想要打起精神来去陪楼幽癸,不会在路上撞上了那一场连环车祸,更不会……在好不容易考上了梦寐以求的a大美术系之后,却连学校大门都还没有跨进便香消玉殒。 在林初晴死亡之后,楼幽癸大病一场,醒来之后便不顾所有人劝说,毅然决然离开了本来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奶奶,去和林初夏一起住,并且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自学考上了曾经录取了林初晴的a大美术系,今年和林初夏一同进入这所大学。可是没想到,竟然会碰上这种事情。 就在楼幽癸陷入回忆之时,公交车已经到站了,令楼幽癸感到疑惑的是,明明这趟一直很拥挤的444路公交车,今天竟然没几个人乘坐,而现在到了这一站,车上更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司机穿着制服,戴着帽子,帽沿压的很低,看不清脸,戴着一双白手套的手掌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楼幽癸看了一眼,怎么都觉得诡异,如果不是这里的环境都是她所熟知的,车外也有不少人的话,楼幽癸都要怀疑自己撞鬼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示自己别太紧张了,楼幽癸这才提起包下了车,朝着记忆中的那栋楼走去。 “奶奶。”楼幽癸看着眼前正背对着自己,面朝着佛像跪在一个蒲团上,双目紧闭,手里正不停捻动着手里的一串佛珠的老人,心里那一丝恨意渐渐消失,慢慢被内疚填满。一年多不见,记忆中的那个总是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如今已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背,满头银丝的老太太了。 听见这一声呼唤,原本还闭着眼睛的老人,一下子便睁开了眼睛,激动地转头看向了楼幽癸。“诶!幽癸!”老人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楼幽癸见此连忙上去扶住。 “幽癸啊,来,坐坐坐!奶奶去给你拿喝的啊!”说着又想要站起身来。楼幽癸连忙拉住了她,将她带到沙发上坐着。 “奶奶……对不起……这一年多来我一直……” “这不怪你,是奶奶当年太自私了,只想着要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才能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可是却忘记了那个人也只是一个和你同龄的小女孩,更忽略了转移之后原来的灾难会加倍加在对方的身上。如果我能够冷静一点多想想后果的话,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局面了……还有当年你带着的那个孩子,奶奶我……真的很对不起她们两姐妹!”说着说着眼眶已是泛红。 听到这,楼幽癸只是静静地抽了几张面纸出来给老人,轻轻地抱住了她,最后在她耳边道:“其实初晴她一直都没有怨过奶奶,甚至她在最后还嘱咐我和初夏都不要怨您,更不要恨您,那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当初,连续生了几个多月的病,在医院已经躺了快两个多月的楼幽癸,一夜之间完全好转。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楼幽癸却慢慢发现林初晴开始出现各种状况,直到最后死于那一场车祸之中。而到了那个时候,愧疚的楼奶奶才将一切告诉了楼幽癸。 原来楼幽癸是天定的福运之人,本该一生富贵安康,可是楼幽癸却违了天道,和女子相恋,硬是将这份福运变成了血运。楼奶奶长期惨佛,信奉各种民间异术,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四处求助,终于让她给找到了一种破解方法,那便是——换命。 所谓换命,就是以特殊的手段将两个人的命运进行交换,一般是在一方有着血光之灾的时候,另一个与之有着亲密关系的人心甘情愿的换命,替对方承受灾难。楼奶奶需要来主持这场仪式,而楼家父母在楼幽癸很小的时候便因故而离世,只给楼幽癸和楼奶奶留下来一笔不菲的遗产。所以不得已,楼奶奶只好找上了林初晴,这便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那孩子……”楼奶奶抹了抹眼泪,“是我对不起她!” “奶奶,我这一次回来是有事情来求你帮忙的。”看见自己的奶奶不停地将自己陷入在自责的情绪之中,楼幽癸连忙转移了话题,谈起来这次回家原本的目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楼奶奶紧张地问着楼幽癸。 接着楼幽癸便将最近学校里,特别是自己所住的那栋楼里所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个诅咒等全说了出来。而楼奶奶听着楼幽癸的话,也是逐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根据你说的这些,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血咒’!”楼奶奶脸色煞白,低低地出声道。 “血咒?那是什么?” “血咒是一个人在将死之时,心里怀着冲天的怨气与不甘,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发出的诅咒,在诅咒破解之前,他们会一直徘徊在自己死亡之地,不停地将中了诅咒之人,一个个地以各种方式进行杀害。” 楼幽癸脸上一白,颤抖着声音问道:“那……这血咒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吗?” “这就不知道了,每个血咒在下咒之时同时也会对应有破解之法,每个血咒都不一样。”说着,她又似乎是想起来点什么,着急地问,“你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楼幽癸想了想,突然想起来刚才公交车上所发生的事情,于是便讲了出来。 哪知道楼奶奶听了之后却是紧紧地盯着楼幽癸的眼睛,语气笃定地说:“你告诉奶奶,你是不是也听见那敲门声了?” “我……”本来只打算自己奶奶林初夏听见了那敲门声,不想让她继续替自己操心的楼幽癸这下是瞒不住了,只好点了点头。 而见到楼幽癸点头的楼奶奶,一下子变得坐立不安起来,撑着手杖在客厅里面绕了好几圈,最后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走进自己的屋子里面待了半天,才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玉佩。 “来,你把这个拿着,回去后你和初夏那孩子一人一个,这个可以保你们安全的渡过这个血咒。”楼奶奶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楼幽癸。 楼幽癸双手接过玉佩,担心地看了自己的奶奶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她奶奶比刚才进屋子前虚弱了很多,可是再仔细一看,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低下头仔细打量手掌中静静躺着的两枚玉佩。这两枚玉佩都是一副佛像的图案,质地成色也都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那玉佩中那一丝血红色的线条形状了。 “只需要带着这个玉佩就可以了吗?”楼幽癸疑惑地问道,心里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容易。 “嗯。奶奶刚才才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两块宝贝。这是当年机缘之下宏远大师赠送给我的,说是可以保一命。你们两将这玉佩拿去后贴身带着,在一周之内千万不要取下来。”楼奶奶看着玉佩低声嘱咐道,又抬起了头,紧紧地盯着楼幽癸,双目带着慈爱与关怀,又似乎带了很多别的东西。 “嗯!知道了,谢谢奶奶!” 解决了心里一直所担心的事情,楼幽癸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轻轻松松地待在这儿,陪自己奶奶聊了聊这一年多所发生的事情,又一起吃了午饭,楼幽癸这才带着笑意地离开了。 这一趟,不仅得到了可以救她和林初夏一命的东西,也让她和自己奶奶和好了。虽然曾经闹得不可开交,可是终究还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当看到自己奶奶为了当初那次换命而变成了现在那样,楼幽癸心里再大的怨恨也消失了。虽然自己奶奶没说,可是楼幽癸心里很清楚,她奶奶变成现在这样绝对和两年前的事情有关。 楼奶奶站在窗边,看着楼幽癸渐渐离去的背影,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关上窗转过了身,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也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嘴角更是挂着一缕鲜红的血迹……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血咒(三)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20节 楼幽癸回到学校以后,便将从小心翼翼从自己奶奶那里带回来的玉佩与林初夏一人一个挂在了脖子上。在楼幽癸的再三确定下,林初夏也是安下了心来。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好像那天晚上的敲门声并未对楼幽癸二人造成什么影响,两人虽然并未遗忘这件事情,可是却也并不那么担心了。 “啊!!!死人了死人了!” “啊!天啦!这是谁啊?” “呕!!” 一大早,楼幽癸和林初夏便被门外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林初夏便从七楼搬了下来,和楼幽癸住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啊?”楼幽癸和林初夏疑惑地对视一眼,听着外面不停传来的尖叫声以及走廊上的奔跑声,也相继起身走出了宿舍。两人一走出宿舍,便看见走廊上不少人都在朝她们右边的一个宿舍跑去,楼幽癸拉住了身边的一个回来的女生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420的一个女生死啦!而且死的太惨了!太吓人了!”被拉住的女生一脸后怕的表情,“你们也快回宿舍去吧,别去凑热闹了,我刚才自己作跑去看,现在只想自戳双目啊!”说着,那个女生也挣脱开了楼幽癸的手,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从背后看去,她整个人脚步都是虚的,仿佛在飘着走一样。 “幽幽姐,既然是……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别去看了,我们回去吧。”林初夏一脸祈求地看着楼幽癸。 “好。” 等到楼幽癸和林初夏洗漱完了走出宿舍之时,却发现原来热热闹闹的走廊上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两人朝着楼梯口走去,在经过420的时候,楼幽癸还特意瞄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应该是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两人一路进了食堂,坐下开始吃饭之时,却听见了不远处机个女生的议论声…… “诶?你们今天早上看见了吗?” “你是说420的王婷?去了啊!简直太恐怖了!那面目都肿得简直看不清了啊!” “是啊,听说她们宿舍的田甜才惨,一大早起来正准备出门去晨练呢,一打开门一具尸体扑进了怀里……” “靠!你别再说了!还吃不吃早饭了!” “呕……”楼幽癸正在听着那一桌的女生之间的对话,却突然被身边的干呕声拉回了注意力,定睛一看,连忙用手帮忙拍打着林初夏的后背,给她递上了牛奶。楼幽癸暗暗自责着,她怎么忘记了小夏的想象力一向很好呢!一路照顾着林初夏进了教室,吩咐她原来的舍友帮忙照顾一下,楼幽癸这才连忙赶去了自己的教室。 这一天,楼幽癸耳边所听见的所有话题,都是围绕着王婷,不管是在教室还是在路上,更别说在食堂了。到了晚上,破天荒的所有人都在9点前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虽然警方早上就曾确定宿舍楼及学校里面并不是第一现场,可是还是比不上学生们恐惧的心里。也因此,难得的楼幽癸和林初夏也是早早地上了床,进入了梦乡。 “踏,踏,踏……”楼幽癸又听见了那天晚上她在梦中所听见的那种脚步声,可是不同的是,那天的脚步声是在渐渐走近她,而今天的脚步声,仿佛是在逐渐远离她。楼幽癸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刚想就此放任不管,突然地!楼幽癸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唰”地一下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床铺,却发现床铺上竟然空无一人。再仔细一看,宿舍门此刻竟然大开着! 楼幽癸一下子就慌了起来,跳下床穿上鞋子,拿起手机和钥匙便冲了出去。才刚出宿舍门,楼幽癸便看见在楼梯口那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连忙追了上去。 楼幽癸沿着楼梯不停地向上跑着,想要追上前方的那个身影,此刻她已经确定了,那就是林初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现在也没时间给她去思考,只能努力跟在林初夏之后。 “小夏?小夏?”楼幽癸一边跑动着一边叫着林初夏的名字,可是林初夏就和没听见一样,只顾拼命沿着楼梯往上跑。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迅速移动着的林初夏终于停了下来,而此时,楼幽癸看了一下周围,黑漆漆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气,身后的楼梯蜿蜒着匍匐在那儿,仿佛下一秒就会醒转,直接扑上来。而楼幽癸也是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跟着林初夏已经一路跑到了顶楼,而林初夏的面前有一扇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的门,正挡住了她的去路。只听“啪”的一声,那把锁直接断裂开掉在了地上,而林初夏则是沉默着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楼幽癸一惊,连忙快步跟了上去,脑子不停地转动着,想要能想出一点对策来。可是还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林初夏已经走到了天台边上,转过头来冲着楼幽癸诡异地一笑,边提起右脚踩了上去…… “不要!”楼幽癸看见这副场面一下子就慌了,“别,不管你是谁,别伤害小夏好吗?” “别伤害她?那就是可以伤害你咯?”‘林初夏’抬起右手捂住了嘴,“赫赫赫”地笑了起来,“你愿意为了她而去死?” “有什么不愿意的?她是我妹妹,我必须要好好的保护好她,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去伤害她。” “赫赫,这么大义凛然,果然是那死老太婆的孙女。”‘林初夏’一脸的恨意,双眼吊着,死死地盯着楼幽癸。 “你把我奶奶怎么了?”楼幽癸大喊出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那个死老太婆啊,没怎么啊,就是她妄图替来消除我的诅咒,可是道行不够深,不了解血咒的恐怖之处,正被反噬着呢,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林初夏’说的一脸轻松。 “你!这么说这个血咒真的是你下的?你究竟有什么放不下的,要拉这么多人来给你陪葬?!”楼幽癸不再问关于自己奶奶的事了,她知道对方不会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反而会一直刺激她,于是也冷静下来,开始努力找起话题来,右手悄悄地拿出手机,手指飞速的在上面按着,一边也偷偷地注意着‘林初夏’,脚下小步小步地向着天台边上移过去。 “为什么?似乎每年都会有这么一个人来问我为什么,哈哈哈!”‘林初夏’突然大笑了起来去,声音尖锐刺耳,“当然是为了报复你们这些蠢透了的新生!当年若不是你们无聊了到处嚼舌根,我和倩倩的事怎么可能会越传越广!怎么可能传到倩倩家里去,倩倩又怎么可能被她父母强行带回家随便找了个男的就给她订了婚!倩倩又怎么可能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林初夏’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接着又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道:“都是你们的错!我和倩倩是真心相爱的,凭什么要拆散我们!倩倩死的那天还是我和她之间的一年零七个月的纪念日,原本我们全都计划好了,哈哈哈,这下好了,直接阴阳相隔了,哈哈哈!” 听了这件事,看着对方那似哭似笑的表情,楼幽癸心里也不舒服极了,却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继续问道:“所以你也自杀了,并且下了这个血咒?” “没错!都是你们这一群新生,我和倩倩之前一年的时间都平安无事,你们一来就开始传起了各种流言,如果不是你们,倩倩不会死!我要你们都给她陪葬!”说着,‘林初夏’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转身便要继续踏上天台边沿,有所准备的楼幽癸迅速地一扑,将‘林初夏’扑倒在了平地之上。 而就在此时,一道嘶哑的声音出现在了楼幽癸耳边:“你救不了她的,你也不用救,因为啊,你俩都是被血咒选中的人之一,都没办法活着离开这儿了!” 楼幽癸下意识地转头一看,一下子瞪圆了双眼,这不是…… “怎么样?熟悉吧?当初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脑部先着地,摔成了这样。”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脑部塌陷下去了一半,手肘和胸侧都露出了森森白骨的女孩子,正站在楼幽癸身边冷笑着看着她,“放心,不用害怕,一会你也会变成这样,等这个地上的女生先下去,接着你便可以下去了……” “不!不可以!我可以死,但是小夏不可以!”楼幽癸紧紧地抱住地上的林初夏,慌张地说到。 “赫赫,这可由不得你了!”在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楼幽癸便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从地上飘了起来,朝着天台边上飘去。楼幽癸用力地抱着林初夏,却只觉得有一股很大的力道正在拉扯着林初夏的身体。渐渐地,两人离那天台边越来越近。 “赫赫,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血咒一选定了人,没办法阻止的!而你们,则是在一进校门的时候便被定好了!”看着楼幽癸惊惶又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白衣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还记得一进校门听见的那个传说吗?我告诉你,其实啊,当时在那讲故事和围在一起听故事的人,全部都已经是鬼了!她们就是在那挑人的,哈哈哈!” 感受着自己越来越疲累的双臂,而自己和林初夏与边缘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了,甚至都已经可以看见楼底的景象了,楼幽癸心里凉了一大截。 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那个白衣女鬼冲了上来一把就拉住林初夏的手腕,朝着天台下拖去,楼幽癸一时力竭,眼看着林初夏小半个身子已经出了天台,心里一慌,双脚踏上边沿朝外用力一蹬,接着迅速转身将林初夏推回了天台,只听见那女鬼震惊的一句“你竟然真的愿意为了她而死,哈哈,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破了我的血咒!”而接着,楼幽癸听不见然后声音了,只看见天台离自己越来越远,承受着失重的感觉…… “碰!” “初晴?是你吗初晴?”楼幽癸看着前方那个带着一脸暖意温柔看着自己的女孩,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情不自禁地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着对方走去…… 而她的身后,一具女孩的身体正躺在地上,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和之前天台上的那个白衣女鬼一模一样的造型,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个女孩,正是楼幽癸,而她的身/下,正流出了滔滔的鲜血…… 一家医院的抢救室外,一个女孩正低垂着脑袋坐在那儿,整个人毫无精神。就在这时,抢救室的大门“啪”的一声打开了,女孩连忙站起身来走过去:“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 女医生取下了脸上的口罩,疲累地说:“送来的还算及时,已经求救过来了,老人家的身体还算是硬朗,不过以后可得注意了!你们这些做晚辈的,怎么可以这么不注意!老太太都在家里晕倒了多久才发现!” “是是,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了,谢谢医生!”女孩不住地道着谢鞠着躬,让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女医生闭了嘴,看了一眼女孩后便离开了。 等将老人送回了病房,女孩这才将脖子上挂的那条链子从衣服里拉了出来,左手捏着吊坠,右手摸索着右侧,“啪”地一声将吊坠打开了。 “姐姐,幽幽姐,你们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带着你们的希望,和奶奶一起……”原来,这个女孩就是林初夏,而病床上躺的,正是楼奶奶…… “小夏,当你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自己还活没活着,不过我想很大可能都不在了,我什么都可以放下,可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奶奶,没了我,她就只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幽幽姐求求你,帮我照顾好我奶奶好不好?和她一起活下去,带着我和你姐姐的份,要活的更精彩!” 这封消息,是林初夏醒来之时在自己兜里发现的,楼幽癸的手机上所显示的备忘录,而记录的时间,正好是0点0分。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九十七郎为大家带来的《说好的恐怖故事呢!!》 说好的恐怖故事,其实一点都不恐怖,但是,为什么又会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呢? 入夜醒来,突然想起,啊!真是吓死宝宝了!! (凌晨正点,与我们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说好的恐怖故事呢!! 【……最后,我要跟大家说一个恐怖故事,那就是我的存稿没了,近期又要开始不定期更新啦……】419将最后一行字打完,就点了直接发表,将新写的一章发表了出去。看着新出现的最新章节,某点作者419君松了一口气,端起电脑旁的马克杯,喝了一口水。 哎呀妈,没有了存稿之后就得努力更新了嗯。然后,作为一个在某点混了许多年的老油条,419表示,坑什么的,要在有兴趣的时候再填。但是你造的,所有的作者刚开始的时候,都会说我一定会完坑的,然而时间一久,就从日更变成了两日更,月更,久而久之就不了了之了…… 419就属于这种人。 好吧她承认,她很多坑填了大半然后不写了或者半年更了,是因为新坑太诱人,旧坑填得没动力,就死命的拖啊拖啊拖的。以至于开坑很多年,完结的坑便只是十之有三,在读者里有了坑王的称号。 果不其然,转身忙了一小时后刷开评论区,看到的就是一堆人在调侃, “果然坑王就是坑王,赌一根黄瓜,她又要开始半月更了~” “大大不要啊,你要勤快点更新~” “雅蠛蝶,卡在最重要的部分,跪求加更!” 看着老读者的调侃,新读者的哀怨,419抿着唇,继续刷新了。 转页一看,在众多求更新的评论里发现了一条很特别的评论,是说的她的另外一篇文的。 【大大,《一二三》什么时候有更新?】 《一二三》是她写了多年的老文了,算是她的第二篇作品,然而季更什么的,拖了很久,好多年都没完结。算起来,上一次更新之后也就寥寥几人评论,那时候自己放了心,却没想到有人还惦记着这篇文章。 想着,419点开那篇文章看了一下上次更新的时间,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心念一动,难得的有了良心,念着文档里写了半章的东西,断断续续的接着码了起来。 故事情节是早就印在脑子里的,只是没有动力码出来罢了。故而此刻,很容易的就打完了一章,发了出去。 一日两更,算起来很够意思了。这么想着,伸了个懒腰,准备碎觉了。 这样的更新劲头没维持两天,419的新鲜劲一过,再加上陷入了繁忙的工作中,转头就把更新的事情给忘掉了,只留下评论区的一群读者怨声载道。 等到再一次爬上来更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许久不见,果然催更评论赛出了新高。看着评论区里的那一条,“好想把作者关在小黑屋里,把她绑在电脑上,甩着小皮鞭让她天天码字天天码字!!”的评论,419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喂喂喂,你们酱紫s,真的好吗!照例发了新章节后,419在作者有话说里,傲娇的说道,关小黑屋也没时间更,然后便悠悠哉哉的关电脑碎觉。 半夜,睡得十分香甜的人闭着眼,砸巴着嘴时,仿佛觉着有人在床边,啪啪啪的甩着鞭子,喃喃的说道,“码字……码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419是明显的精神不济。带着一夜被催更的怨气摧残的模样,419顶着黑眼眶到了办公室。 打着瞌睡完成了今天的工作,419摸鱼点开了最新的评论,果然很哀怨啊……当然,其中还有一条,静静地窝在了角落里的评论,和半个月前一般,毫无存在感的显示着, 【大大,《一二三》什么时候有更新?】 这一次,419半眯着眼看了一会,而后忽略掉了…… 之后的几天,419反反复复的做着一个梦。梦里面她坐在小黑屋的电脑前,总有一个人穿着白衣背对着她,甩着手里的小皮鞭反复的念叨,“码字……码字……” 很惊悚的画面,419再一次从梦中惊醒了。她想着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坐在床上不安的喘着气…… 平复了好一会,光着脚跳下床,取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屋子里没开灯,419看了一下时间,大概是晚上两点左右,叹了一口气,重新爬上了床……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却丝毫没有睡意,反而一遍又一遍响起梦中的事情。她开始想码字了…… 左右睡不着,她从床上蹦哒下来,开了电脑,断断续续的写完了一章。 凌晨三点,刷开某点的更新网页,怎么刷都是错误的。她皱着眉头,想着某点肯定又抽了,不死心的又再次的刷上几遍,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刷开了…… 页面一打开,原先的绿色小字变成了血红色的字,仿佛淌着血一般慢慢的铺满了整个屏幕…… 身后有风传来,419只觉得毛骨悚然,而后,她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后…… 有发丝从凳子周围四面八方的伸出来,将她牢牢的捆绑在了凳子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里的血凝成了一句又一句的话, 【大大,《一二三》什么时候有更新?】 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码字……码字……”呈现在眼前…… 头发紧紧的勒住了她的嘴巴,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心跳顿住,喉咙里压着兢惧的呼喊。她挣扎着,想要从凳子上挪开,但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发丝牵到电脑的键盘上,开始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里,她开始听到了啪啪的皮鞭声,以及那一声又一声哀怨至极的,“码字……码字……”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司马云烟为大家带来《十八层房客》! 漆黑的夜,白衣女子的出现,一些莫名其妙事情的发生。“订房,1818。”一切的故事,从这几个字开始。 让我们一起期待,凌晨整点,1818! ☆、十八层房客 黑漆漆的夜,被一道闪电划开了口子,也惊醒了正昏昏欲睡的前台小接待。 “订房,1818。”不知何时,接待台前已站了一位白衣女子。门外雨那么大,白衣女子的衣服竟然纤毫未湿。 小接待在这幢28层的酒店大楼工作了快1年,不只从未听过有1818这个房号,也从未听过酒店有18层这个楼层号,立刻下意识说道“小姐,对不起,酒店没有1818这个房号,我给您换一个房间可以吗?” “给我1818的房间钥匙。”白衣女子盯着小接待的眼睛,用充满魅惑的声音命令她。 小接待只觉这声音如此动听,再配上眼前女子美艳脱俗的脸庞,更是有着超凡的魔力。“好!” 白衣女子从僵硬如机器人的小接待手里接过1818的房间钥匙,娇滴滴地说了一句“谢谢”就飘然奔18层而去。 一上到18层,刚刚从电梯里出来,还未站稳,就有一物从旁边飞来。有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子声音传来。“竹马姐姐,青梅请你吃新鲜的大腿肉!” 随声而到飞来一物,竹马轻轻一闪,伸手接过。看都不看就向声源处扔过去。 “小梅,你别调皮。快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可要烧房了!” “姐姐不想吃肉,莫非是想喝酒了。上好的十八年处子血,我请姐姐喝一壶。” 话音刚落,一壶装满鲜红血浆的酒瓶迎面飞来。 竹马一挡,又将酒瓶原路送回。“小梅,你做孽太深,再不知悔改,我可真要烧你了。” “我才没有做孽,都是他们自愿跳下去的,我吃了他们只是帮他们超度而已。” 那被唤做小梅的女子忍不住辩解。 见自己无法说动青梅主动现身,竹马不得不动用法力。竹马双手轮换,上下翻舞。刚刚还是一间间客房的十八层立刻现了原形,每个房间都是一个肉铺,吊着一堆鲜活的人肉块。 在这些肉铺的尽头,站着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看其容颜俏丽,甚是可爱,只是与这恐怖场景搭配,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这里有纽约的存货,有日本的存货,还有新近从上海收获的存货。姐姐,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小梅见自己无处躲闪,就主动介绍自己的货物。 竹马并不说话,只是继续翻动着手掌,那些肉铺转眼间都燃烧了起来。“姐姐,这可是我攒了几十年的宝贝,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全给我毁了!” 小梅眼见自己心爱之物要被烧光,不禁怒火中烧,也挥舞着双掌欲与竹马拼命一博。 竹马轻巧地闪转腾挪,小梅并无法近身。待到肉铺都烧的差不多了,突然发功将暴怒的小梅逼到墙角。 “小梅,和我回去吧!”刚刚威风凛凛大杀八方的竹马倾身向下把青梅抱在怀里,柔声说道。 一夜无话,天色微亮。小接待已经忘记了昨晚那个白衣女子,正在迷迷糊糊的当班。就见一白衣女子揽着另一衣着艳丽的女子翩然走来。“退房。” 小接待习惯性接过牌子,办理退房,旁边新来换班的接待看她办的退房卡号,嘴巴都张圆了。直到两个女子从门前消失,才从嘴里嘣出一个字“鬼!” 白衣女子走后,这幢酒店大楼再没有人跳楼轻生了。据说是因为她带走了迷人心窍的鬼。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 精彩抢鲜知道!——由作者秋日思雨给大家带来的《星愿》! 宫泽家的千金,刚入职的小医生。被隐瞒的消息,无可奈何挣扎着的家族束缚,何为解脱?大概是遇到那人的时候吧。 流星划过,你可曾会记起我? 零点时分,让我们一同聆听《星愿》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星愿(一) “各位前辈好,我是清水美咲。很高兴可以来到a院工作,今后请多多指教。”说完,向面前众人深深鞠躬。 “太好了,我们急诊科终于有一位女医……!”话音未落,便见另一个人突然朝他的肋下用力一击,皱眉怒道:“小田,你当我不存在么?” “藤原,你……!”那位姓“小田”的男医生一边弯着腰,一边艰难开口道:“就……就你这个样子,你还算是女……!” 眼看着另一拳即将袭来,小田一个闪身,躲到了另一位戴眼镜的男医生的身后:“日向救我!” “小田,你是自作自受。”只见那名叫日向的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将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微微一笑,道:“清水小姐,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我摇了摇头。 日向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随后将小田从他的身后推了出来,说道:“好了,我们也该向清水小姐介绍一下自己了。” “好,好。”小田掩嘴轻咳一声,随即摆出一副明朗笑容,道:“清水小姐你好,我是小田彻,今后多多指教啦!”说罢,伸出了他的右手。 我握着他的手,淡淡一笑:“请多多指教。” “我是藤原优子,请多多指教。” 我望着眼前这位有着清爽短发的女子,看着她脸上的干净笑容,与她之前对小田的强势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不知为何,心里竟对她产生了一股亲切之感。 “请多多指教。”对她回以一个柔和的微笑。 “啊!美咲你偏心!”就在我与藤原的手分开之际,只听在旁的小田忽然委屈地说道:“你只对藤原笑,却不对我笑!” 我微微一愣,望着皱着一张脸的小田,一时语塞。 我明明……对他笑了啊! “哼,像你这样轻浮的男人,美咲为何要对你笑?”藤原冷哼一声,对小田翻了一个白眼。 “我……”我无措地望着两人,心中紧张得很,生怕他俩会为了我而吵起来。 就在这时。 “清水小姐,他俩一向如此,你不必在意。”日向朝我走近一步,无视着他身后互相瞪视的两人,笑道:“我是日向拓海,急诊科的主任。” 我一惊,忙低下头,道:“主任好。” 原本我来到这家医院,是因我青梅竹马的朋友,玲奈的介绍,这才被分配过来的。玲奈是这家医院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她说一句话,我这工作便可轻易地定下。我出生贫寒,父母为了逃债离家,留下了我和两个弟妹自生自灭。为了养活弟妹,我毅然放弃了大学的学业,转为四处打工。 整日一成不变的黑白生活,令我打心眼儿的厌恶。曾经我因压力过大,甚至有过轻生的想法。可看着家中还未成人的弟妹,我想到了我那不负责任的父母。 我告诉我自己,我决不能再像他们一样! 我继续隐忍着,我煎熬着。直到有一天,我重新遇到了玲奈,她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玲奈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却没有有钱人一贯的高傲,反而待人温柔亲切。我与她从小便是好友,她了解到我的情况,选择义无反顾的帮我。 她对我说:“眼下有个机会,去年医学院新开设自考,你若是能通过,我便可以将你推荐到我家的医院工作。一旦成功,你不但可以有足够的薪水养活弟妹,还可以摆脱没日没夜的辛苦打工生活。” 她知我在大学时期成绩一向很好,便觉得这是我人生最为重要的转机,所以再三劝我一定不要错过这个机会。我听了她的话,重新拿起书本,利用着本就不怎么充足的睡眠时间,自主学习。 一年后,我顺利通过考试。 半月前,我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已经说服了父亲,可以让我在她家的医院工作。恰巧急诊科缺人,便将我安排到了那里。急诊科虽然经常要熬夜加班,但薪水很高。我欣喜若狂,再三感谢于她。对于我的感谢,她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最后,她告诉我今日过来报道就行,其他的事她都安排好了,叫我不用操心。 正因如此,我却是从未见过科室的主任。 来了这么久才打招呼,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日向似是察觉到我的不安,伸手抬了抬眼镜,笑道:“清水小姐不必紧张,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我抬起头,对上那双明亮的眼,惶恐地道:“谢谢主任。” 之后因日向主任还有预约,他便先走一步,去做准备。小田跟着主任一起出去,留下藤原带我在院里闲逛,顺便熟悉环境。 到了中午。 “美咲今日可有带便当?不如与我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吧!” 我点了点头,与藤原一同回到办公室取了便当出来,随后往食堂的方向走去。经过三楼走廊,我随意地往右侧的icu病房(重症病房)一望。只见其中一间病房的门口围绕了许多人,一个个身着高档服饰,脸色阴沉。 “那些是宫泽家的人。”藤原随着我的目光望去,低声解释道:“宫泽家的小姐患了骨癌,看那样子……怕是快不行了。” “宫泽家……” 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我看到了一道微弱的亮光。 绝望。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星愿(二) 今晚是我首次夜值,与我一同值班的还有藤原,这位经常照顾我的前辈。之前根据藤原所说,急诊科的夜值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辛苦,不过就是为医院“看个门”而已。 在这个清凉的盛夏夜,夏祭节目有很多。 想必人们此时此刻会相约在海边,亦或是在一处浪漫安静的角落,尽情欣赏夜空中五彩绚烂的烟花吧。 我无奈一笑。 “美咲,你这书……有那么好看么?”这时,见藤原突然放下手机,朝我看了过来,“我瞧你都看了一个晚上的书了,就不觉得无聊?” 我放下书,对她笑了笑,道:“我这看书的都没喊无聊,你这个看了一晚上电视剧的倒先喊无聊了。” “唉,没办法,谁叫这科室里就咱们两人呢!”藤原举手打了一个哈欠,跟着伸了个懒腰,道:“既然你不闲无聊,就继续看,我还是先洗洗睡吧。” “好,我待会儿再睡。” “……” 休息室的时钟“滴滴”作响。我抬眼望去,见时针已指向午夜11点。 我将书轻轻合上,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了一眼正熟睡的藤原,我微微一笑,悄然走出了休息室。 这一会儿,我突然想出去吹吹夜风。 白日的东京,喧闹繁华。唯有深夜,能带给我一种静谧与安然。 想起我的学生时代,经常半夜打工,加班熬点。不知不觉,我便成为了这午夜列车熟悉的旅客,总是一个人享受着孤夜里的寂寞。 尽管如此,我仍独爱这幽深浪漫的长夜。毕竟,平日里那张“强颜欢笑”的面具,也只有此刻才能揭下。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暗自嘲笑着自己的虚伪。 明明早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却仍在拼命挣扎求存。清水美咲,当你将你的责任义务尽数完成,你是不是便真的可以无所牵挂的离开? 你已经……太累了。 …… 沉重的铁门声从身后响起,我将遮在眼前的手臂迅速挪开,随即转头向声源处望去。 都到这个时间,怎么还会有人……?! 晚风吹来,天台晾衣架上的白色床单似是有了生命般,随风尽情舞动。乌黑的长发在这片白色海洋中若隐若现,一身孤冷的气息弥漫在四周,骤然令空气降了几度。我怔怔地望着身旁不远处的那一抹瘦小的身影,呼吸不由得一窒。 “……”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忽然转头,静静地看着我。 ……好漂亮的女孩! 我暗自惊叹道。 漫长至腰际的长发,深如暗夜的眼眸,小巧的鼻梁,如花瓣般的嘴唇……她的五官设计得极为精致,令人不禁以为这是上天创造出的最完美的作品。 女孩薄唇微抿,两眼瞬也不瞬地望着我,沉默不语。 我垂眸打量着她,见她只穿了一身天蓝色的患者服便跑了出来,不知为何,心里竟突然有些不悦。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单薄,宛若一个脆弱的人偶,只要盈盈一握,便碎了。 想及此处,我蹙了蹙眉,随即走到她的面前,将我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准备披在她的身上。 这时,我明显见到她的眉毛突然动了动。紧接着,她猛地退后一步,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我没想到她的反应竟会如此大,不由得一愣,立时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晚上……冷。”我开口试着与她交谈:“你还病着,当心……别着了凉。” 面对着眼前这位,似是与我正在上高中的小妹年纪相当的女孩,我仿佛像是中了邪一般,心里紧张得要命。 不过是个孩子,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怕她? 见她依旧沉默,我便只当她默认,径自走上前,最终成功地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跟着,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低头瞧了一眼我别在大褂上的名牌:“清水美咲。”在她抬头的那一瞬,我似是看到了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弧度。 “是,我是清水美咲,是这里的急诊科医师。”我朝她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不答,只是定定地望着我,随后转过身子,默默地仰望着浩瀚的夜空。 我不被人理睬,心里总归有些小失落。但我侧眼瞧着她美丽的轮廓,深沉的目光,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喜欢看星星么?”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去,轻道:“东京的灯光太亮,能看到的星星并不多。但我小的时候,曾在乡下外婆家见过比这里还要漂亮的星星。那时外婆对我说,人死后都会变成星星,挂在空中,继续守候着他们心中重要的人。” 想起外婆曾对我的疼爱,我在乡下点点滴滴的美好时光,我的心就很是难受。 我平日里的话并不多,与一个不熟识的人说了这么多私事,也是从未有过的现象。可不知为何,与她在一起,我却突然很想说一些心里话。 她的身上,似是有什么东西不断地吸引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今晚会有流星雨。”这时,只听女孩忽然开口道:“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白光飞速略过。 “哎呀!”我暗道可惜,趁着第二颗流星落下之际,忙举拳在胸,两眼紧紧地盯着天空。 过不多时,见又有一颗流星划破天际。 我立即闭上眼,低声念道:“愿我的家人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说完,随即睁眼转头望去,见那女孩也刚好许完愿,便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女孩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冷冷地道:“将许下的愿望说出来,不灵。” 我顿时哑然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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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奋地走了过去,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冷气息。 她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普通的高中生,隐隐透着高贵与威严,怕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吧。 自昨日起,我便对她有了这样的看法。 尽管如此,可她为何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呢? 我见过她两次,却是一次都没见过她的家人,或是看护她的人。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会连个看护都没有? “今晚,又是一个人?”她的神秘,让我充满了好奇,“你的家人呢?” 女孩回头望着我,神情冷淡,目光深沉。见她默默地打量了我许久,方启唇道:“你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她轻轻瞥了我一眼,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势,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猛然增强了许多。 我被她的话莫名摄住,顿时感到有些心虚,不敢再看她,随即将头偏了过去,沉默不语。 或许是因被她猜到了心思,我只觉得很是尴尬。 就在这时,只听女孩忽然开口又道:“……你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 闻言,我不由得一愣,立即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她。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与我搭话,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怎么,我好意的关心,在她眼里倒成了心怀不轨了?!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21节 这样被人误会的感觉……真的很差! 尤其是从在意的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着实令人寒心。 我不禁感到有些愤怒,当即蹙了蹙眉,盯着她那双深邃的眼,一字一顿地道:“我对你毫无任何目的!”此话一出,乍听之下竟有些歇斯底里。我没想到我的情绪波动会如此大,而她似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低吼所惊到,满脸愕然。 片刻后,我见她目光一移,嘴唇微微动了动,看那唇形,好像是在说“抱歉”? 她随即垂下头,双唇微抿,我能看见她瘦弱的双肩,轻轻颤抖。 她此时的脆弱模样,早已没了先前的迫人气势,反而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我心里一软,刚刚的愤怒立时化作了怜惜。 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像昨晚那样披在了她的身上,“昨天不是同你说了,晚上凉,叫你出门的时候多穿件衣服么?”我的手指在碰到她身体的那一瞬,只觉得她冷得像块冰,不似常人的体温。 我不由得一惊,下意识地将她拢入怀中,紧紧抱住,希望能将她的身体捂热一些。 这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身体这样冷?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今日的她,倒不像昨日那般拘谨,以及排斥我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前,声音轻得有些飘渺,“你难道对每个人都这样么?” 我愣了愣,听她的语气似乎……在吃醋? 怕只是我的错觉吧。 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了想,细细斟酌道:“平日里的我,是不会这样的。或许是因为我是个医生吧,所以不能放任你不管……” “医生……么?” “嗯?” 脑子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见那女孩突然推开了我,低道:“果然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她垂下眼,轻咬了咬下唇,长长睫毛扑闪,遮掩而下的黛黑眼眸,我看不清楚其中神色。 即便如此,我却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此刻的愤怒与不甘,甚至还有几分……哀伤。 我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哪里说错了话,惹得她不高兴。之后,她抬头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去,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哎,你……!”最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星愿(四) 躺在家中的榻榻米上,我出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昨晚她对我说的那句话: “果然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虚假? 我皱了皱眉,心中甚是不解。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凝神细想之际,鼻息间忽然飘来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跟着便听到了麻衣的声音:“姐,我今晚要去小祈家里复习。” 我抬眼望向正用毛巾擦拭头发的麻衣,说道:“不要复习得太晚,免得错过了电车。” “我知道了。”麻衣点了点头。 “对了,小健呢?” “他去找朋友踢球了,我已经给他留了饭。” 说完,便见麻衣突然凑了过来,紧紧地盯着我的脸,低声问道:“姐,你有心事?” 沐浴后的清爽气息立即扑鼻而来,她的长发随着她身体的动作,时不时地撩着我的脸颊,感觉痒痒的。我的脸登时一红,连忙移开了视线,嗫嚅道:“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麻衣轻声一笑,随即将头枕在我的小腹上,喃喃道:“你的脸早已出卖了你。” 闻言,我皱了皱眉,竟无言以对。 “嗯,让我猜猜看。”麻衣缓缓阖上双眼,径自想了一会儿,方开口道:“你的心事,应该是和一个人有关。” “……” “你很在意这个人。” “……” 沉默了半晌。 这时,见麻衣忽得睁开双眼,侧头望着我,笑盈盈地道:“姐你一直不说话,难不成是被我猜中了?” “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我温柔地摸了摸麻衣的头,无奈一笑。 这个鬼精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那个人,是不是姐姐的心上人啊?”麻衣又问。 “呃,心上人?”我挑了桃眉,微微一愣。 “是啊!”只见麻衣眼冒金光,颇为玩味地道:“我很少见姐姐你如此在意一个人,莫不是姐姐这两天在医院,遇到了什么人,所以……?” “我是很在意一个人没错,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立即打断了麻衣的话,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薄嗔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女孩,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但我总觉得这个女孩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奇怪?”回想着这两天我与那女孩之间的相处,脑海中除了“奇怪”这两个字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以描绘的词汇了。 那个女孩周身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令我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随后,我将我最近的经历悉数讲给了麻衣知晓。或许是因麻衣与那女孩年纪相当,所以我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能解决我现下的困惑。 “麻衣,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惆怅不已。 想我在高中时期,满脑子除了学习便是打工,哪有时间去多愁善感,闹小情绪? 唉,当真是时代不同了么。 “嗯,听姐姐你这么说,倒是令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是谁?” “我们学校的公主。” “公主?” 麻衣轻轻点头,神情甚是严肃,接着道:“我们学校的公主,是理事长的亲孙女。因她的家世背景,高贵气质,端丽容貌,同学们便私底下称呼她为‘公主’了。” 我奇道:“那你们的这位公主,与我刚刚提到的那个女孩,有什么关系?” 麻衣道:“我是听姐姐你说那个女孩的容貌与性格,这才令我联想到我们那位公主的。公主她就像你所描述的那个女孩一样,性格冷淡,整天板着一张脸,不喜人接近。再有就是,公主她最近因病请假,已有许久没来过学校了……” 听了麻衣的话,我仿佛已猜到了什么。 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我立即坐起身,向麻衣问道:“你可有那位公主的照片?” 麻衣摇了摇头:“公主是高我一级的前辈,我平日里又与她没什么接触……” “那她的名字,你总该知道吧。” “嗯,她叫宫泽由依。” “宫泽……由依。”我径自呢喃着这个名字,脑海中霎时浮现出那女孩的样貌。 居然……是位公主么? 我暗自苦笑。 傍晚的天空,似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甚是灼眼。 我一人坐在医院天台的长凳上,将手臂挡在眼前,呢喃道:“我到底……在做什么?” 连续两日的夜值,今日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可我却大老远的从家里跑到这儿来,只为能再见她一面。 “宫泽由依。” 回想一个小时之前。 “麻烦帮我查一下,宫泽由依住在哪间病房?” “……抱歉,查不到此人。” “……是么。” 查不到她的病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她不是麻衣口中的那位公主? 我胡思乱想着,渐渐阖上了双眼…… ~~~~~~~~~~~~~~~~~~~~~~~~~~~~~~~~~~~~~~~~~~~~~~~~~~~~~~~~~~~~~~~~~~~~~~ 为改善小口粮们的饮食,精彩合集第二期主题“蛇精病”敲定!我们精心制作了一款风格全新,口味独特的特色小吃《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欢迎大家点击“吓傻你的小妖精”作者专栏收藏作者,并提前预收《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星愿(五) 嗯,有什么冰冰的东西在我脸上滑动着…… 我突然意识到这点,猛地睁开双眼,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以及少女那张姣好的容颜。 “你……!”我怔怔地望着少女,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女孩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问道:“等了多久?” “从傍晚……开始……”我愣愣地说道。 女孩抿了抿唇,目光柔软中带着几分凄凄冷冷,在听到我的回答时,竟是一怔,旋即眸光沉了下去。 我见她只是默默地盯着我看,不再说话,当即定了定心思,率先开口道:“我今天来,是想对你道歉。” 闻言,只见女孩的眸子忽得划过一丝异光。 我接着道:“昨日我没把话说清楚,让你产生误会,是我的错。” 听了麻衣所说的话,又经过了一个下午的冥思苦想,我终是寻到了一些端倪。 “身为医生,我对你给予关照是无可厚非,可这并不代表我接近你,是因为同情你,怜悯你。”我顿了一顿,暗自咬了咬牙,又道:“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让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你。所以我关心你,不是因为医生这个职业,而是全凭我个人的意愿。” “……” “你那时曾说,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我起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我却懂了。” “……” “我的双亲在我18岁的时候,便抛下了我与弟妹,偷偷溜走,留下了一大堆债务。”说到此处,我抬头望向依旧面无表情的她,苦笑道:“你能想象么?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一个人为了养活弟妹,不惜辍学,没日没夜的去拼命工作。” “……” 我随即叹了口气,将头靠在长凳上,恍惚地仰望着夜空,说道:“在那段日子里,我不止一次在想,老天当真不公平,为何非要我去遭受那种罪?” “……” “我的亲人本就不多,除了双亲外,再无任何依靠。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且唯一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却狠心地抛弃了我。从此以后,我便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径自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我坐直了身子,凝视着面前这位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孩,郑重地道:“我今天想对你说的是,即便我不相信任何人,可我却想相信你。我想告诉你,在你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虚假的。我愿意为你,揭下我的面具。” “……你是笨蛋么?”这时,只听女孩突然开口道:“我与你才见过两次面,你就信我?” “是,我信你。”我坚定地回答道。 女孩颤了颤双唇,两眼紧紧地盯着我,似是要将我整个人看穿一般。 过了半晌。我清楚地见到她的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笑意,宛若一阵轻风,吹进了我的心里,“果然……是个笨蛋。” 我跟着笑了笑,心里畅快了许多。 之后,她坐到我的身旁,主动靠在我的肩上,低低喃道:“我有些冷,你能不能抱着我?” 我轻应了一声,随即将她拥入怀中,抱紧了她那具冰冷的身体。 “我是一个祭品。” 她缓缓诉说道:“我从小便是为了守护家族利益而被献上的祭品。我的人生自我未出生之时,便早已定好。待我出生后,我便按照拟定好的路线,一步一步地走下去,直至今日。我来自一个颇为传统的大家族,幼时起便与本家未来的继承人有了婚约,直到我高中毕业后,便立即去结婚。” 我皱了皱眉,语气不满地道:“难道你就欣然地接受了这一切,从未想过去反抗么?” “本家的权利,直接可以影响我们家族的事业。如果背叛了,家传的事业便无法持续下去……” 她低下头,耳际的乌黑长发垂落,遮掩而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不过却是在冷笑:“这是我从小到大听到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我为此被迫学习着各种我不喜欢的东西,茶道,花道,书法……各种你想象不到的东西。” 我抿紧了唇,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怀中脆弱的她抱得更紧。手背上感受到了湿润冰凉的触感,一滴一滴,刺痛了我的心。 “世间的一切都是由虚假组成的。为了遵守门风而结婚的父母,把我当成道具的家族,许下婚约,唯命是从的每一天……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的亲情,友情,或是爱情,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算计与得失,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我与她,都生活在这样一个身不由己的世界里。 我虽没了父母,但思想和生活,却还有些许自由。与她相比,她即便亲人尚在,却好不过我这个没亲人的。 这样看来,她的确比我可悲得多。 她说:“或许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让我生病住院,总算给我机会喘了口气。” 我急道:“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努力养好自己的身子,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她突然笑了笑,笑得有些飘渺,“这样的人生,有何存活意义?” “你……!” “美咲。”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伸出手,抚摸着我左边的脸颊,轻轻柔柔地摩挲着,“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唯一的真实。” 说完,便见到她的脸凑了过来,轻轻地吻上了我的唇。 “……” 我的心好似在踩鼓点,眼中只有她那张娇美容颜。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转瞬即逝。 我尚留在梦中,却能听到她甜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看你的反应……是初吻么?” 我猛然回神,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我也是。”她语气波澜不惊,随即伸出手指,在唇上抚弄了一会儿,动作极是撩人,却又惹人怜爱,令我不由得呼吸一窒,直接看傻了眼。 似是回味够了,只见她突然站了起来,垂眸对我说道:“我要走了。” “我……我送你!”我连忙起身。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笑容有些涩然。 “那明晚……”我胆怯地望着她,心里紧张得要命,问道:“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她默默地看着我,随后回头望向浩瀚夜空,呢喃道:“今晚的星星,很美呢。” 我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所惊到,一阵不明所以。 “你那日不是问我许了什么愿?” 我点了点头。 她笑道:“我许愿,来生变成一只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我道:“你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 她微微低下头,将脖子上的一条星型项链解下,放到了我的手里,“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不曾摘下。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 “送给我?” “嗯。”她兀自将我的手合上,说道:“希望你以后每当看到这条项链,就会想起我。” “……我会的。” “美咲。” “嗯?” “谢谢你。” 语毕,她转身,缓缓离去。 望着她那道渐行渐远的单薄背影,我的心像是裂开一个大洞,生生地泛着疼,“由依!”我忍不住去唤她。 她的脚步一顿,幽幽转身,轻道:“不要忘了我,美咲。” “……” 她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可我仍笔直地站在原地,脑海里全是她临走前那一抹带着释然的微笑,似乎一瞬点亮了暗夜,甚是耀眼。 —最终章— 第二天清晨,我同往常一样去医院上班。 经过停车场,我见那边停放了好几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像是个小型的汽车展览会,场面十分壮观。 “早上好,美咲。” 就在我径自愣神之际,只见刚下了夜值的藤原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问道:“在看什么呢?” “这些车……是……” 藤原随着我的目光望去,立时了然:“哦,那些都是宫泽家的车。” “宫泽?” “是啊,你不知道,宫泽家的大小姐三天前去世,今早准备出殡。” 三天……前? 我当即一怔。 那不是我刚入院的那天么? 可昨晚……?! 闻言,我只觉得心跳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当真傻了,失了魂魄般,恍惚地望着前方。 “美咲,你怎么了?” 我颤着双唇,将她放在我肩上的手拂开,跟着像是疯了一般,转身飞快地跑向院内的问询处。 “咦,又是你?”问询处的小护士抬起头,不禁一惊。 我双手扶着桌沿,气喘吁吁地道:“你……你昨天不是说,没有宫泽由依这个人么?”双眼死死地瞪着她,真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吞了。 “那是院长的命令,不得将宫泽家的消息传出去。”她见我一副杀气腾腾的表情,忍不住蹙了蹙眉。 “那现在,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她的资料?” “……看吧。”她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不安好气地道:“反正人都走了,想必也没什么事了。” 我红着眼眶,将目光定格在屏幕中那张不大的头像上。 乌黑的披肩长发,深如暗夜的眼眸,小巧的鼻梁,如花瓣般的嘴唇……熟悉的精致五官,永生难忘的美丽容颜。 “……由依。” 我死咬着下唇,却仍止不住泪水奔涌而出。默默低下头,脖颈上那条星型项链随即露了出来,在我的眼前,轻轻摇晃,依然耀眼。 …… 美咲,谢谢你,让我做了一场甜美的梦。 我新的愿望是,变成一颗星星,永远地……守护在你的身旁。 ☆、十字街口的邂逅 “今天我又见到了她。” 苏影在日记本上写下了第一句话,随后轻轻合上了眼睛,努力地回忆起白天的情景。 “她真漂亮。” 苏影又写到,写完顿了顿笔,似乎感觉并不满意,重重地将“漂亮”两个字划掉,却一时找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这使她有些颓丧,不由地紧闭双目。 漂亮如何能够贴切地描绘出她呢?她何止是漂亮! 苏影甜丝丝地回想着,仿佛那个她正站在跟前,像白天遇见时的那样。苏影清楚地记得,她穿了身微透的素色连衣裙,裙摆有一圈细碎的花边。苏影热爱着花朵般的薄裙,那裙裾是如此轻柔,微风一吹便好似战栗。 苏影的心在战栗。回忆使她战栗,只单单怀想就叫她忍不住脸红耳赤,叫她怨自己看得不够分明。 她们总是默契地在一个十字街口遇见。 在人潮涌动中,苏影的目光不敢放肆地去追逐,她甚至不敢过长地停留视线,只是满怀激动地低着头,假装匆忙地走过,假装不经意地瞥一眼她所盼望的那人。 她盼望着她。 每天清晨的七点四十五分,不多一分钟,也不少一分钟,总是那么准时。当苏影穿越斑马线时,她便会出现,与苏影在一个交叉的十字线上迎面而立。她每每并不急于走过街口,而是寂静地站在那儿,仿佛等待着某个人向她奔去。她的长发和裙摆随风飘动,随朝霞生出温暖,随等待变成一道曼妙的风景。 苏影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遇见她,更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欣赏她。日复一日,她品味她的长发,品味她的裙子,继而细细地品味她的风情。 仅仅是品味,在每个相遇以后,在夜晚的日记本里。苏影详细地记录着与她的邂逅,字字斟酌,恨不得刻录下她笑容的每寸弧度。 “她笑起来很轻,有一双浅浅的酒窝。” 苏影的心砰然动了,笔尖在纸上滑出个斜印,她急忙去擦,橡皮却蹭花了先前的句子。 “好想跟她说上话,哪怕只是个问候。” 这篇日记的末尾,苏影这样写道。 她们总是相遇,却还来不及认识。她总是停在街口右侧,等待着走过斑马线向西行进,而苏影却每日穿过左侧的街口朝东面行走。在红绿灯变幻的几十秒里,苏影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向自己。 (2) 苏影越来越期待清晨,即便只是一眼的相逢,也能让她心花怒放,整日都沉浸其中。 她迷恋着她,就像植物迷恋阳光。 可是,她还不认识她。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跟她说上话。” 日记本里多出了好几页的文字,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出现,也不知这究竟是第几回了。但苏影始终开不了口,她甚至没有勇气走向她。 她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喜好,不知道她的所有。那陌生是一堵墙,阻拦着她上前一步。但相遇时刻的美妙,却让她觉出比任何都要熟悉——她熟悉她的偏偏长发,熟悉她不同样式的裙子,熟悉她的微笑和她静立时候颀长的身姿。 苏影陷在了矛盾里。 然而,迷恋使她不能自拔。她在日记里再一次下定决心,笔尖用极了力量,几页厚纸都印出了痕迹。 十字街口依然人来人往。 这一天太阳升的很早,日光浓烈地铺撒,落在地面,镀上金黄。 苏影的视线也被染了霞彩,她忍不住去揉眼睛,又生怕错过与她相见的分秒刹那。 七点,七点十分,七点二十,七点三十,七点四十…… 苏影几乎感觉到了窒息,她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她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仿佛要被这强烈的日头晒化了。 终于,视线中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七点四十五,分秒不差。 这一天的她似乎有些异样,苏影紧紧地望向她,发现她的裙摆抖动的厉害。但清早的风却不大。 红绿灯变了几回,苏影并没有按照平时的方向过街离开。她想要走近她,礼貌地问个好,然后讨要她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她在心里盘算了几十遍台词,此时还默默地念叨,最怕是走过去忘记了最恰当的说辞,给她留下登徒子的坏印象。 仿佛真的有一种默契,她也没有走,亭亭玉立在街的那头,好似在等候着苏影。 身边的人群散了,很快有新的人群聚集。苏影并不在乎是谁经过自己,又是谁走向自己。她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对面的那个人,再也容不下旁的。 那席裙裾在苏影的目光里摇曳,在烈日里不甚分明,好似离苏影越来越远,竟渐渐模糊起来。 “她要走了吗?” 苏影无措地想着,心里慌张极了。 “别走!” 一声惊呼脱口而出,末尾近乎嘶哑。 刹车和撞击几乎同时发生,巨响割裂了清晨的喧嚣。世界霎那间静止了,丁点声音都没有,只剩下一句长长的叹气。 “终究来不及和她说话,真是好寂寞啊!” (3) 苏影没有死。 医生说这是一种运气。如果汽车再多向右侧行驶几厘米,那躺在床上的就肯定是一具女尸了。 而此刻,苏影仅仅是受了点小伤。她并不在意伤势,心思全在懊恼自己的犹豫上。如果早一点,或许她就可以与她相识了。 “苏影!苏影?” 交警喊了两遍苏影,见对方的眼神没有焦点的涣散着,以为车祸导致了这个年轻女孩的病症,正要提笔写下调查笔录,就听见面前的人突然说话了。 “她有没有回头看过我?”苏影直勾勾地盯着交警问。 “谁?”交警不解。 “她……街对面的那个女孩。”苏影说。 “街对面?女孩?”交警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说:“你看错了吧!哪里有什么女孩!” 苏影不信,提高了声音说:“街对面的女孩,穿素色裙子的那个,长头发,高高瘦瘦的,很漂亮!就站在西川大厦前面,在我斜对面那个!”她说的尽可能的详细,说完殷切地望着面前的交警。她希望得到个肯定的答案,肯定那个她对自己也有一份注意。 “我们调了十字路口的摄像,你的斜对面当时只有五个人,没有一个是你说的什么女孩。你莫名其妙地横穿马路,我倒真觉得奇怪。”交警边说边打量面前的人,直觉对方疯疯癫癫,满口胡言。 “你们瞎了吗!”苏影吼道,不能自已地从病床上跳起来,“她明明就在那儿,你们还想骗我?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想让我见她!一定是这样……你们不想让我见她!”她喋喋不休地重复,又哭又笑,眼泪模糊了视线。 医生给苏影打了针镇定剂,这才勉强稳定了她的病情。 “这姑娘是疯子吧!”交警自言自语地抱怨:“真是件邪乎事儿,人没撞死,倒是撞疯了……车开的也怪,明明方向盘冲左打,撞人的瞬间压根就不可能变向,居然愣是给掰过来了!真不知道是有神帮忙,还是有鬼相助!” 应亲属要求,医生对苏影进行了全面检查,结论是——苏影真的疯了。 “她就站在街对面!” 苏影重复又重复这句话,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这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4) 苏影出院了。 但她从市人民医院出来,就立即被家人送进了市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里,她的病没有一点康复的迹象。 “我每天都能见到她!” 苏影这样对医生说,并乐此不疲地描述这段时间以来相遇的种种情形。在同一个十字街口,同样的时间,愈发强烈的心动。她说的栩栩如生,恍若昨日重现,说到最后不禁泪流满面。 主治医生动容,亲自去了趟苏影出车祸的十字路口。他在烈日下观望,只见到来往匆忙的行人,和疾驰的车辆。他没有见过苏影口中的“她”,也不指望见到。在仔细观察了几遍周围的环境后,他心里有了答案——苏影确实是疯了。 “你说,我疯在哪里?”苏影问。 “你所谓的她,其实就是你自己!”主治医师胸有成竹,继续说:“你说她长发及腰,你瞧你自己;你说她总是穿裙子,你母亲说你夏天都是裙装打扮;你说她高高瘦瘦,你自己不也这个模样吗?最重要的是,在那个十字街口,你所站位置的斜对面正是西川大厦,而西川大厦的底层恰好是镜面设计。所以说,你看到的是你自己的影子!” 这话掷地有声,无懈可击。 “我自己的影子……”苏影喃喃地说,瞳孔忽地涣散,像是失了魂魄。倘若街对面的她是自己,那么自己又是谁呢?自己是“她”,她是影子……苏影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她分辨不清医生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所有人都说她是真的疯了。 “你要接受现实,接受了,就能尽快只好你的病。你现在是病人,你知道吗?”医生循循善诱。 “镜子!给我镜子!” 苏影尖叫,面色狰狞地撑开手指,猛然抓向自己的脸颊。 医生和护士迅速地钳制住她,将她结结实实地绑到病床上,十分熟练地医治着发病的苏影。 “你自己好好瞧瞧!”医生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小圆镜,举到苏影眼前晃了晃,说:“看清楚,那些都是你的幻想,是精神分裂造成的!现在你看见的才是现实!你看到的是你自己!你的影子!” 苏影牙关咬得死死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恐惧像把利刃,正一点点地撕裂着她,击穿她。她害怕极了,仿佛面前的镜子会突然伸出鬼手,将她拖进深渊。 “看呐!”医生催促道。 镜子那么小,苏影的眼睛瞪得很大。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终于完整地映出了镜子里的影像,正是消瘦而苍白的苏影! 那张脸如此熟悉,如瀑的长发散乱地纠缠在枕头上。她是苏影,苏影是这镜中的影子。这影子无比清晰,连每根睫毛都显得生动别致。 原来,她那么像“她”。 苏影突然大笑起来,过分激烈的笑容使得她的表情扭曲而恐怖。她一边笑,一边仍旧紧紧地盯着圆镜里的自己,见自己的面孔渐变得狰狞,竟笑得越发得意! 那张大笑的脸上没有一双浅浅的酒窝。 (5) 苏影没有在精神医院待太久,她很快便被诊断为痊愈。在她不说“疯话”以后,就变得格外正常,和正常人一样的正常。 出院后,苏影去了交警大队,办理车祸的后续事宜。她执意看了当时的录像,如交警所说,那里面没有“她”。 她在哪里,又去了哪里? 苏影站在十字街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隔着很远的距离,她能看到西川大厦的底层镜面,看到医生所说的那个“自己”。她自己穿着淡青色的裙子,散着乌黑的长发,像极了她记忆里的“她”。苏影几乎都要相信自己确实是得了精神分裂,那个“她”根本都是假的。 大风陡然刮起来,扬起周遭的沙尘,瞬间遮蔽了炎夏的烈日。天空随之阴沉,好似暴雨将至。街口的行人有些惊声嚷叫,有些诧异观望,更多的人抱头疾走,想要快些躲开这诡异的野风。 唯有苏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她想要在风里寻找什么,眼睛却被沙尘迷得生疼。 半晌,狂风顿止,平静突如即来。 一张旧报纸团在苏影的脚下。 日头拨开乌云,阳光一如既往的热烈。但苏影的心却慢慢跌进冰窖,沉入最深最深的黑暗里。 报纸巨幅报道了当天发生的一起交通事故,日期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苏影没有力气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铅印文字,她所有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了那张受害人生前的照片上—— 那双浅浅的酒窝,不正是她吗! 苏影的后背腾地起了一层冷汗,在艳阳之下,她丝毫感觉不到暖意。寒气从脚底泛起,席卷了她的全身。 早晨七点四十五分,她死亡的时间。 西川路十字路口,她死亡的地点。 她死了!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死在了这个地方!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22节 苏影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梦呓般零碎。她恍惚记得第一次遇到“她”,就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原来,她所盼望的的确不是她自己,而是个死人。 “这不可能!”苏影大喊。 嚣闹的十字路口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只有西川大厦底层的镜面映出了她的失魂落魄。 “小姑娘,你印堂发黑,嘴唇乌紫,可是凶兆。你要当心呐!”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长串的咳嗽:“这个路口四十九天前死过人,和你差不多大的一个小姑娘!死的很惨!枉死的人是要找替死鬼才能投胎轮回的,惨呀!” 苏影循声回头,见一佝偻着背的老头儿正眯着眼睛瞧她。 “今天是第四十九天了,七七四十九天,找不到替死鬼,那丫头就没机会投胎做人咯!”老头儿喃喃自语,边说边摇头:“前段时间还以为她找着了替死鬼,结果……啧,怎么会心软了呢?”他咂了咂嘴,不等苏影开口便扭头走开了。 “不能投胎会怎么样?”苏影急忙问。 老头儿摆摆手,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灰飞烟灭!” (6) 苏影做了一场梦。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又是如何重新走到十字街口,更不记得为什么会在马路边上睡着。她醒来时,夜色已深,街灯孤独而昏黄,周围安静极了,仿佛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旧报纸揣在苏影的怀里,竟有些温热的气息。 “看到你好好活着,真好。” 这话说的那么轻,轻得苏影险些就错过了。她伸手去抓那人的手腕,却捏了个空。那不是人,只是个漂浮的影子,在空气中荡漾开微微涟漪,几近透明。 “是你吗?”苏影问。 对方却没有回答。 午夜的寂静让风声变得刺耳,在这寂静里汹涌澎湃的,是苏影的慌张。她知道她在,就在她的身边很近的地方,比以往任何一次相遇时都要近。 然而,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你在这里吗?”苏影喊。 依旧是没有回应。 夜色弥漫在十字街头,红灯变成绿灯,绿灯又变成红灯,闪烁和交错里,寂静异常的可怖。苏影始终没有过街,她站在街口,剩下的全是迷茫。 “你走了,是吗?”苏影说。 “她早就走了!”老头儿的声音突然出现,仍是伴随着好一阵的咳嗽:“四十九天已过,神仙也留不住她!” 苏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仰头一眼望到无尽的夜空。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她是那么那么地希望和她说上一句话,哪怕仅仅是个简单的问候;她还来不及为她流眼泪;来不及…… 惨淡的阳光透露出云层,东方显出微白。 汽车的喇叭声唤醒了整个城市,人潮涌现,十字街口日复一日的繁忙热闹。许多人来,许多人往,许多人相逢又错过,没有谁会长久地停留在这里。 “苏影,快过来!”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朝对面的人儿招着手喊道。 ☆、寻晚记(一) (本故事纯属脑洞yy,bug众多,请勿考据) 楔子 “阿寻……阿寻……” 梦,又是这个梦。 时寻知道,她现在又身在十年前的沈家,经历当年那些亦真亦幻的事。 她站在沈家的大门前,这时的门还没有贴上封条,只要轻轻一推开,就会看见迎接她的沈君晚。 仿佛有什么力量催促着她,门开了。 “阿寻~”沈君晚亲昵的拉住她的手臂。 “阿寻来了啊。”走出来的是沈父沈母,后面跟着沈家长子。 “阿寻!”又一个人迎出来,这是沈君晚的姐姐,当今圣上的宠妃。 见过了沈家所有人,原地却只剩下她一个。 无形的力量再度出现,牵引着时寻一步一步走过整个沈府。 她经过沈父沈母的房间,沈家长子的房间,然后是沈家长女的闺房。 时寻有些不由自主的走进去,翻起了床塌边上的一个小匣子。 那是一叠情诗,汪休元写给沈家长女的情诗。最上面一页写着,卿卿救我于危难,休元没齿难忘。 待时寻看清这行字,画面又是一转,她看见沈家长女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汪休元的追求,随选秀的官员进京入宫。 渐渐的,沈家长女的身影淡去,汪休元的情诗又递向了沈君晚。 沈君晚微笑接过,然后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的烧掉。 画面消失。时寻放下匣子。 继续走,时寻经过沈君晚的闺房。 窗外不知何时已是月光满地,窗子里,沈君晚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汪休元将一张药方递给守在床前的沈母,沈母将信将疑接过。 时寻看到那张药方,本能的想要阻止, “别接!那副药有毒!!” 但这终究是过去发生的事,无论时寻怎么呼喊,沈母都不可能听见。 下一刻,四周的景象变换,时寻依然站在沈君晚闺房外的门廊上,但此时已是秋日的清晨。 屋内传来沈君晚痛苦的噫语声,以及仆妇劝她喝药的声音。 时寻却知道,那碗药才是导致沈君晚产生幻觉的元凶。 她伸出手,手臂却穿过了眼前那扇门。 时寻沿着门廊继续走,她知道,这场梦就快要完了。 当她转过下一个转角,会经过沈家收留的客人汪休元所住的房间,她会透过窗子看见桌上,一册让她觉得很是眼熟的笔记。 而后她想推门进去看看那册笔记,便会被开门的吱嘎声惊醒。 然而今日的梦里好像多了些什么。 时寻的脚边不知何时站了一只白色的动物,它见时寻看它,呜咽了一声,伸爪替时寻推开了门。 时寻走进去,拿起那册笔记…… 毒已成,当以活人试之。 …… 1 “阿寻!阿寻!” 喊声从院子里传来,穿透厚实的木门,屋子里,床上,纱帐中,一道人影不耐的翻身,然后无力的举起一条手臂,捶床。 “阿寻!阿寻起床啦!你再不出来我可踹门啦!” 一听这声音,不用想,便是隔壁王傻子也知道,肯定是县令家身高七尺的女儿,年方二八,名梨花。 梨花从小习武,自己的屋门可经不住她这么一脚。 “不用,我醒了!” 人影捶够了床,终于无奈的扔开被子坐起身,她把帐子一掀,披了件单衣,下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一张脸冷得可以结霜。 “许梨花你就不能让我睡一个好觉吗?” 许梨花站在院子里抱臂看着似乎还未睡醒的时寻,她打了个手势,身后立刻有一名衙役上前一步。 “时姑娘,县令大人说沈家冤案以及那件案子的凶手有了新的线索,想请您……” “我收拾一下,马上去县衙。” 时寻转身。 “多穿件衣服吧,你的伤还没好。” 许梨花在她后面道。 2 时寻是一名仵作。 准确的说,是岫云县在那件案子后剩下的唯一一名仵作。 时寻认真心细,且善长推理,每每与众人一起分析案情,总能抽丝剥茧,迅速找到关键之处,也因此深得岫山县令也就是许梨花的爹,许大人的看中。 是以如此连环重案一有了线索,便立刻着人找时寻过去商议。 时寻当然也不会忘了自己的老本行。 她换过衣服,简单梳了发髻,让自己看着精神些,拎着小木箱子出了门。 许梨花接过时寻手里的箱子,便听她在耳边低声问,“这次又是什么线索?” 许梨花小声道,“有人发现了王栓的尸体。” 时寻顿住了脚步。 王栓不是别人,正是隔壁王傻子年仅六岁的儿子。 王傻子五年前搬来,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他那时便已经有些痴痴傻傻,听说是因为妻子去世伤心过度才变成这样。他只嚷着自己姓王,本名是什么却没有人知晓,邻里百姓因他痴傻都喊他傻子,倒是给他儿子取了个名字,叫王栓。 王栓是在那件案子中失踪的。 时寻想了想,走到隔壁小院前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倒是对面一户人家打开了门,“小寻又来看王傻子在不在啊?他自从他儿子失踪就一直没回来的,我帮你留意着呢……” 时寻点点头。 3 王栓十一天前失踪,尸体今晨在城郊一处耕地附近被农户发现。 许梨花仔细搜查了现场,只找到了车辙印,以及几个属于成年人的脚印,周围并无任何挣扎或搏斗痕迹,这说明凶手极可能是先杀人后抛尸于此。 另一边,时寻正在检查尸体。 王栓身上伤痕众多,她一处一处翻动查看下来,不免有些力竭。 头顶着晌午的日头,身上却有些发冷。 许梨花见她脸色苍白,立刻走了过来,“你怎么样,还好吧?” “没事。”时寻摇摇头。 她又查看了片刻,才摘下手套放进一个布袋,站起身开口道,“死者王栓,男,六岁。” 边上一个衙役听见这句话,急忙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时寻目光落在尸体上,“初步判断,死因是被绳索勒住颈部以致窒息。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酉时之后,子时之前。死者身上有多处淤伤,是生前被棍棒一类击打所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因挣扎或抵抗造成的伤痕,加之死者是个六岁的孩子,应是遭棍棒殴打至昏厥后才被勒死。……” 她顿了顿,抿了抿唇,“暂时只能看出这些。” 得出初步结论后,许梨花令衙役将尸体及找到的线索先行送回县衙。 因顾及着时寻身体,两人落在后面走得很慢。 路上许梨花反复回想着刚刚时寻验尸的场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而撑伞走在她身旁的时寻,视线中却突然掠过一个熟悉的影子。 那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它从人群中跑过,灵巧的避开将要碰到它的人,然后扑进十余米外一个道姑打扮的人怀里。 时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它。 来不及多说,她转头跟许梨花道了句,等我一下,便追了过去。 那道姑打扮的女子走得很快,待时寻追到她刚刚站的那个位置,她已经拐进前方左侧一条巷子中。 时寻追进巷子,却发现前方根本没有路可以走。 这是条死巷,左右两侧都是黝黑的砖墙,日光被高墙遮挡让狭窄的巷子里显得很暗,但时寻看的清,这里并没有人。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急促却平稳,明显属于习武之人,时寻猛的转过身。 “许梨花?” “阿寻你怎么了?” “我……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道姑抱着一只小狐狸?!” 许梨花摇头。 时寻有些失望的走出巷子,离了高墙遮挡下的阴暗,耀眼的日光直射过来,她才想自己忘了撑伞。 天旋地转。 “阿寻!” 时寻刚一走出巷子便直直向后仰倒,许梨花急忙上前接住她。 时寻靠在许梨花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脸色却依旧白的吓人。 许梨花见她醒来,忙问道,“阿寻你怎么样?” 时寻虚弱的笑笑,“没什么事,我这样又不是第一回了。” 许梨花将信将疑。 时寻这样确实不是头一回,那天她在山林中被许梨花找到,昏迷了整整两天一夜才醒过来。醒来后她身体比之之前虚弱了很多,嗜睡且畏寒,尤其是在日光之下,算起来这几天里已经昏倒了三回。 然而这些连时寻自己也想不出是为什么。 在许梨花的坚持下,时寻没有去衙门,而是先被送回了家。 “等等!” 时寻一脚跨进自家院门,许梨花终于想起来她方才想问什么。 “你刚刚验尸的时候,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时寻回头,反问许梨花,“那你觉得,杀我婆婆的,还有殴打和勒死王栓的,是谁?” 4 整件事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多月前,宫里有位姓沈的宫女突然受宠,一跃成了美人,听说还怀了龙种。 这本来与时寻没什么关系。 奈何这位沈美人出身岫云县,她成为当今圣上枕边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圣上哭诉岫云沈家灭门惨案。 而这桩案子,发生在十年前。 十年前,岫云县的上一任县令还没有被查出贪赃枉法;十年前,收养时寻的婆婆还是刑部尚未告老还乡的验尸官;十年前,许梨花的爹只是而立之年刚刚及第的进士,半点官职也没有;十年前,沈美人也才入宫没多久,却从同乡口中得知噩耗,家中父母弟妹等人身中剧毒,五人立时死去,一人失踪,唯一活下来的妹妹也认定为凶手,惨死狱中。 沈美人不明白她的家人为什么会被毒死,不明白她的妹妹怎么可能是下毒杀人的凶手,她用了十年走到美人这个地位,终于换来当今圣上一道圣旨,重查此案,追缉真凶。 事情发展到这里依然跟时寻没什么关系。 直到许县令接旨后的第二天,许梨花带着一张陈旧的药方找到时寻。 “阿寻你帮我看看,这药方是否有蹊跷。” 药方来自陈年旧卷,按记录所载,乃是案发前“凶手”沈家次女沈君晚所喝的补药——然而时寻辨认后却发现,这其中所用药材表面看着都是大补之物,实则彼此相克,长期服用轻则致幻,重则致命。 时寻觉得,应该是在沈家案发之前,便有人想要对沈君晚下手。 有线索就要追查下去。 药方末尾署名是汪休元,时寻翻了厚厚的户籍记录及案件卷宗整整一天,从中找到了三处关于这个名字的记载。 其一,汪休元此人本是关外游医,案发几年前落魄至岫云,被沈家长女收留。 其二,案发当天是他当堂力证沈君晚下毒,并指出沈君晚早就因病而神志不清。 其三,案发当晚沈君晚死在狱中,汪休元也在第二天离开岫云,从此不知所踪。 而卷宗上关于如何认定沈君晚是凶手的记录,竟然只是因为沈家其他五人一齐中毒死去,而沈君晚没有。 汪休元同样没有中毒,却力证沈君晚下毒,时寻直觉,他才是最可疑的那个人。 同时,卷宗上所注的另几句话也引起了时寻的注意,沈家父母长子三人并两名家仆,以及沈家次女沈君晚,前者是身中不明奇毒七窍流血而死,后者则是狱中服毒自杀,七窍流血暴毙。 时寻凭经验判断,这六人应该是死于同一种剧毒。 她将自己的诸多发现和推测告诉许梨花,两人商议之后,决定去一趟沈家旧宅,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而时寻想做的另一件事,因许梨花和许县令均不太赞成,暂且搁置不论。 5 接旨后第四天,许梨花一行来到沈家旧宅。 宅院位于岫云县南一条巷子中,因当年发生过灭门惨案,这里早已被贴上封条,尘封整整十年。 后来不知为何,旧宅里传出闹鬼,渐渐的,邻里居住的百姓也都陆续搬离了这条巷子。 许梨花和时寻决定分头寻找线索。 许梨花带人仔细搜查了整个院落,而时寻因对失踪的汪休元,以及沈君晚的死因有怀疑,将重点放在了汪休元所住的客房,以及沈君晚的闺房。 她从汪休元的客房里找到了半册笔记。 笔记的字迹与那张署了名的药方一模一样,其中记载了汪休元详细研究过的几种草药。时寻翻看后一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即便这样也足以证明,汪休元开出那张药方,是有意要害沈君晚。 另一边,许梨花也有了发现。 她从沈家长女入宫前的闺房中,找到了当年汪休元写给她的情诗。 这些情诗足有厚厚一摞,被沈家长女珍藏在床塌旁一只铜匣里。 那日天色已晚,时寻提议,暂且将汪休元定为嫌犯,将这些情诗带回衙门,而那册笔记,她想带回家给婆婆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寻晚记(二) 6 说起时婆婆,在岫云县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大历朝并不歧视仵作,甚至刑部专门设立了验尸官这一官职,负责协助查办重大案件。 时婆婆一生未婚,她在京中当了二十多年验尸官,九年前告老还乡,身边带着一个小女孩,便是时寻。 时寻一身本领俱是学自婆婆,只不过她年纪尚轻,虽敢作敢为,但还未能完全继承婆婆的经验和衣钵,查案时常遇到不明的地方要回家请教。 她将笔记拿给婆婆当晚,婆婆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笔记只有半册,里面所写很多是岫云本地所特有的药材,时婆婆从小在岫云长大,对这里生长的药材再熟悉不过。 她将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半的草药指给时寻看。 “婆婆,这不是治伤寒用的炙青草?” “确是如此,但寻儿你可能不知道,此草刚刚被摘下时却有剧毒……” 婆婆的发现无疑给破案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炙青草刚摘下时有剧毒,可深入骨髓,中毒者会七窍流血而死,死后尸骨会呈现绿色。这些促使许县令和许梨花同意了时寻,去乱坟岗找回沈君晚尸骨,查明其死因的想法。 岫云民风会将死者尸骨做法事后葬入族坟,而沈君晚因被判为案犯,不在此列,其死后尸身只被当时衙役扔回沈家旧宅附近的乱坟岗草草立碑掩埋。 时寻一直很怀疑沈君晚的死因,种种迹象表明她很有可能是被陷害。但十年前的线索大多已经模糊,最好的办法还是从尸骨入手,于是次日天晴时寻便带人从乱坟岗挖出了沈君晚的骸骨。 果然不出她所料,整具骸骨大部分呈现绿色,正是中了炙青草之毒的征兆。 不仅如此,时寻检查后还发现沈君晚的喉骨处有折断。而炙青草毒的发作时间只有不到半柱香,这表明沈君晚是在中毒之后,依然被人紧紧扼住或勒住了喉咙,最终在毒发和窒息的双重痛苦中死去。 时寻已经可以断定,沈家一案的凶手绝非沈君晚,而是另有其人。 她得出结论后,便决定尽快送沈君晚的尸骨回沈家,入土为安。 7 时寻仿佛又看见,那日验骨之后,她带人将沈君晚的骸骨送回沈家族坟安葬。 然而在她回衙门的路上,迎面匆匆跑来的人却告诉了她一个,她绝对不想听到的消息。 时婆婆被害,毒杀,七窍流血…… 那人之后还说了些别的什么,但时寻完全不记得,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她站在原地,看着婆婆的尸体,死状凄惨……脑中一片空白之后,不断回荡的却是婆婆之前说过的话。 “……那草药本用作补药,其毒性会在采摘后一柱香时间内散净,因此制毒者必须要赶在半柱香之内提取其汁液。汁液最长可放置一天时间,而□□制成后最多只在一个时辰之内有效……” 她蹲下身,摸了摸婆婆。 虽已断气,尚且温热,婆婆是在一个时辰之内被害。 她站起身。 用炙青草制的毒,从制成到失去作用,最多只要一个时辰。 她踩着梯子走下地窖,拿出了两样,平时并不常用的东西。 炙青草只有岫云附近的山中才有。 她回到地面上,向外走去。 这个季节并不适合炙青草生长,要想找到它,必须去山北侧的密林之后。 她迈出一步, 炙青草的毒会在被采摘后一柱香之内散净。 两步, 若要提取,必须赶在半柱香之内。 三步, 提取出来的剧毒汁液最长只能放置一天。 所以,所以! 她确定凶手一定在山上有住处。 她确定那住处一定就在炙青草生长之地的附近。 她确定凶手今天一定去过那里,且现在也很有可能藏在那里。 而她,一定要,找到他!杀!了!他! 时寻沉默着往山上走。 她爬上半山腰,穿过密林,走到了炙青草生长的地方。 炙青草最茂盛处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草棚。 棚中没有人,时寻从堆起的杂物中找到了缺了最后一页封皮的后半册笔记,汪休元在其中详细记载了关于炙青草毒性的研究。 此时此刻,除了汪休元,时寻再也想不出,凶手还能有谁。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石和火油,一把火烧掉了整个炙青草丛,然后转身走进密林…… 8 “……阿寻,阿寻?” “唔……嗯?” 时寻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伏在案上睡着了。 这次竟然梦见了那一天…… 许梨花走过来拿起桌上几张写满了字的纸细看,“这是验尸的记录?王栓的尸身你验完了?” 时寻点头,“验过了,内脏和血液里都没有发现有毒之物,可以确定是被勒死。” “没有别的线索?” “有,死者衣服上,指甲里都发现了焦土,应该是在死前抓挖过,还有就是,他身上的多处淤伤。” 两人整理过线索和证据,窗外天色已是近黑。 许梨花收拾起案上的书卷,提议时寻和她一起回家。 “去我家吃饭吧,我娘一直念着你大病了一场需要好好补补,让人做了好多菜,我平常都吃不到的~正好也和我爹探讨一下案子,然后我送你回家。” 时寻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离开县衙,从侧门出去走过一条街便是许县令家的宅子。 许梨花要锁起侧门时,时寻看了看自己空着的双手,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箱子还放在验尸房中。 “等等,先别锁,我的箱子好像忘在验尸房了。” “我跟你去取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那行,”许梨花点头。 “你小心些,我在这儿等你。” 时寻重新从侧门进入县衙,验尸房在衙门的另一侧,要去那里还要先经过大堂,走过一整条回廊。 她走过回廊时逐渐听见模糊的说话声。 现在已是申时过半,衙门里除值夜的衙役外应该没有人在,且值夜的衙役一般也不会去验尸房。察觉到不对,时寻摸出了身上一把解剖尸体用的小刀。 “是谁?!” 时寻继续往前走,当她问出这句话,空气中模糊的话音突然消失。 还有几步就是验尸房,一抹小巧的白影自眼前一闪而过。 是那只小狐狸! 时寻其实并没有看清白影,但不知为何却觉得,它一定就是那只狐狸。 她握紧小刀,猛的推开验尸房的门。 验尸房的窗关着,屋内很暗,就在时寻踏进去那一瞬,油灯突然亮起。 时寻下意识的看向油灯,只见它一侧的案桌上,蹲着一只正歪着身子舔毛的小白狐狸。 那一刻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梦里见过它,那只帮她开门的白色动物。 小白狐狸见时寻一直看它,张嘴“嗷呜”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时寻这才注意到,验尸房中央,躺着王栓尸体的木板旁,站着那天她见过的道姑,还有一个人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那人被捆着手脚,他看见时寻,拼命的挣扎,嘴上却被贴了一张符,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寻知道那是谁,那是住在她家隔壁的王傻子。 同时也是,汪休元。 她从婆婆的死,王栓的失踪就开始怀疑他。因为婆婆在时王栓时常去她家吃饭,除了婆婆,许梨花,还有她,那晚就只有在她家吃饭的王栓见过那册笔记的封皮。 仅仅是封皮。 而婆婆遇害在第二日晌午,那个时候年仅六岁的王栓应该还没有睡醒才对。 王栓死后,身上带着淤伤,伤口中,指甲里,衣服上,都沾着焦土,时寻更加确定凶手的身份,只是还差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汪休元依然在挣扎,这时王栓的尸身一旁,突然缓缓现出一个飘忽的身影。 那身影就在汪休元近侧,是一个小孩的模样,汪休元看见他,挣动的更加厉害。 “咳,你别闹了,小心吓到别人。”一直沉默的道姑突然开口。 小孩身影摇摇头,道,“我尚且还记得是怎么回事,我只想问问爹,他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勒死我。” 他顿了顿,“而且我能感觉到,那位姑娘,也已经死了。” 时寻愣了一下。 小孩突然一把掀掉汪休元嘴上贴着的符,厉声道,“说!” 汪休元终于能够说话,他张口便是,“啊啊啊啊啊鬼啊——” 接着他又看向时寻,“不可能的!你已经死了!我明明亲手杀了你!亲眼看着你断气的!” 时寻脑中一道惊雷。 她转身向外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不知道跑过哪些路,时寻停下来发现自己竟来到了沈家,不知不觉走到了她为沈君晚立的墓前。 而那里竟有两座坟墓并立。 她走近了看,其中一个写着,沈君晚之墓。 另一个写着,时寻之墓。 “啊!!!!!!!!!!” 脑中似有刀剜一般的疼,时寻痛苦的抱住头,发出惨叫。 抱着白狐的道姑不知何时出现,她见时寻如此,抬手往她身上按了一张符。 时寻的喊叫渐渐平息了下来,她看向道姑。 “时寻姑娘,这墓碑是我立的,你确实已经死了……有些事情你并不完全知晓,便由我告诉你吧。” “……当年沈家被灭门,沈君晚因怨气太重,滞留人间成了鬼。她一直没能杀了汪休元,是因为这恶人手里,有我师门叛徒所绘制的符篆,除非是在沈宅,否则甚至无法靠近他分毫。但汪休元后来娶妻生子,妻子是被沈君晚活活吓死的……” “……你闯了沈宅,又挖了沈君晚尸骨,其实已经被她缠上,但她却没有害你。后来你被汪休元在林中杀害,是沈君晚以一身鬼力助你还魂附身,代价是自己会在七七四十九日后鬼力耗尽完全消散……” “……沈君晚在你死而复生之后托梦给你,奈何她鬼力之衰弱,已无法在你面前完全呈现当年发生过的一切,尤其是你二人都不曾亲眼见过的画面。于是我那天在梦境最后派小狐助你一臂之力,你笔记最后看见的那行字,当年是沈家长子最先发现,亦是沈家六口人的死因……” 道姑说到这里,时寻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 那天她在山上放火烧了所有的炙青草,却在回来的路遭汪休元袭击,被木棒击中了后脑,当场死亡。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23节 她死后只剩魂魄,却因为刚死没有丝毫法力,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凶手逍遥而去。而后鬼差到来,要抓她去投胎,她尚有大仇未报怎能转世,便拼命的想要逃走。 最后是沈君晚救了她。 她带着她一直一直逃,逃了那么远,直到甩开穷追不舍的鬼差。 然后她以一身鬼力,帮一心报仇的她还魂,并封印了她关于她的所有记忆。 “……当初我来晚一步,你早已还魂,我甚至连那小孩子的命也没来得及救。我有师命在身,不能介入凡人之间的恩怨,只得先去抓汪休元,取回符篆……” “汪休元刚刚已死……那小孩是他亲子,之前因为怨他,执意不肯去投胎。汪休元身上的驱鬼符篆连鬼差也怕,反倒助他儿子成了厉鬼,所幸那孩子成鬼不久,还没有完全忘记生前之事,才没有伤害无辜的人……那孩子的怨念是亲爹为什么杀他,所以我才将他爹带去让他问个明白,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没有放过他爹……” 恶人终有恶报。 时寻笑着泪流满面,她站在原地,身体却慢慢向后仰倒。 对不起…… 终 “阿寻……” “你是谁?” “沈君晚。”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23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