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五郎》 正文 第1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蓝颜江山之五郎》作者:公子兮风华【第三部完结】 晋江非v高积分20150922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23 文章积分:11,597,062 文案: 逗比 玉清风“我那个擦!慕容策,你他妈的你竟敢装不认识我?老子的床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吗?” 慕容策“好媳妇,似乎,是你爬我的床吧!” 玉清风【捂脸】“慕容策你混蛋!滚,我要休妻。” 司徒胤【怀抱】“美人儿,快到碗里来。” 慕容策【一脚踹向司徒胤】“滚。” 正剧 玉清风“我玉清风此生只爱一个人,而这个人却让我恨尽天下人。” 慕容策“等我十五年,我定给你一个心无旁骛的慕容策。” 司徒胤“我能自欺一世,却不能欺骗众生对他只是友情。” 卿瑾凉“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恭苏“师兄,你在哪,恭苏便在哪?恭苏陪你寿与天齐。” 备注:本文有些剧情和第一部第二部有关,看文觉得不懂得可以参考第一二部《蓝颜江山之宠妃》《蓝颜江山之归凤》,由于时间问题,本来终篇第三部于本月22号完结,第四部《蓝颜江山之血鸣》将成为终结篇,以后发,一年半载,原谅。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生子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策、玉清风 ┃ 配角:司徒胤、卿瑾凉、世佛月、酒小小 ┃ 其它:凤麟、恭苏、蓝颜江山 ☆、公子被扔 桃花城处在山川之中,道路却也通畅。城虽不大,却是极为的繁华,而且,满城桃花,尤其是三月到五月。 这条街每日都会有很多人走过,奔波行商的,寻亲的都有。 在热闹之中,渐渐走出一个面容冷清绝世的人,他手里的小孩子和他一样的冷清,眼睛直直看着路没有东张西望。 等走到一个食楼时,凤麟忽觉饿便拉拉身边的玉清风,说道“爹爹,我要吃东西。” 闻话的玉清风弯身将他抱起看了看食楼,犹豫了一下才进去,这里人多复杂,他不想待着,可是不能不管凤麟,只好坐下来了。 小二过来询问,待看见他的面容时吓得一惊,痴呆呆的问道“客观要吃点什么?” “随便来两个素菜和一个荤菜。”玉清风没看他,只是稍稍避开旁人的视线。 “好勒!客观等着。”小二抹干净桌子便离去了。 凤麟看了看四处的人,然后,自己提壶倒水。给玉清风一杯说道“爹爹,给你。”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玉清风总是对凤麟有种抵触感,不是很想与他亲近,虽然凤麟也有点不待见他。好歹他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闹的这关系也是自己活该。 凤麟端着杯子喝水,很斯文。玉清风看着他喝水的样子觉得很熟悉,就像他父亲那样子不急不慢。“凤麟,你为什么讨厌我?”玉清风拿起筷子对着他问。 凤麟放下杯子,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好吧!被凤麟这般互视不是第一次了,玉清风识趣的放下筷子等着饭菜。 这会儿有两个类似府中奴才的人走了进来,坐在了旁边。 胖子说道“你说我们家小姐哪里不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理,容貌更是这桃花城无人能比的,这城主脑子有问题吧!啊!还拒绝我们家小姐。”这胖子气的不轻,是锥桌又握拳的。 他的话引来旁人的倾听,知情者都是含笑在那嘀咕,不知道的就用心听。而凤麟就和玉清风坐在那慢慢吃饭。 与胖子同路的瘦子说道“这城主昨日刚刚三十一,呵!没个老婆,送他个他还不要。” 瞬间胖子和瘦子就鄙视起来了。 玉清风本来不会注意的,可听他口中那个日期,不正是慕容策的生辰吗?就是昨天,而且,今年他三十一了。难道他真的在这桃花城落脚吗? 玉清风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凤麟,你坐着,我去打听一下。” 凤麟点点头,然后,放下筷子看着玉清风。 玉清风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前,笑道“敢问两位大哥,你们口中的城主是何人?” 两人同时看向他,觉得奇怪。胖子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你打听他做什么?” “刚才听闻二位说这城主有美人却拒之千里之外,心中好奇究竟是何人这般不知好歹。”虽然这样说他不对,可不这样说,眼前两位也不一定会告诉他这城主到底是谁。反正,他说的也没错啊!据美人于千里之外,不知好歹。 胖子觉得无趣,低头喝酒。倒是瘦子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去年年底时这城主一夜之间换了,但,听他们一些人说这城主时常穿着如雪白衣,相貌那是俊美无双啊!呵呵!随从们都叫他五爷。” “多谢这位大哥。”玉清风道谢之后便回去了。按照这人所说,桃花城的城主五爷定是慕容策了,他面相俊美无双,排行老五。 “凤麟,我们走。”玉清风不打算继续留下去,得去找他。 凤麟早就准备好了,拿起一个小行李便随玉清风走了。 这客人见得奇怪,小二也觉奇怪,等人消失后,小二才喊道“客观,还没给钱呢?” 可是,人已经走的很远了。 玉清风一路走一路问,这才在一座很大的府邸前停下。那块匾额上写着“花城”,四处立着侍卫,环顾四周,这里就是仙境啊! “爹爹,父亲会在里面吗?”凤麟抬头看着石门问道。 到了这里,玉清风忽然之间不敢前去了。找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只为见他一面,可是,他不愿意再见到自己。玉清风很犹豫,双手紧握。 门前的人看见他们两个觉得奇怪,来了这里就在那立着也不出声还真是奇怪。 “爹爹,你不进去吗?”凤麟不见玉清风有动静,疑惑的拉着他的手摇摇。 玉清风的心就像是湖边的柳条似的,摇摇摆摆,不知所措。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可若进去他不想见他怎么办? “爹爹,爹爹?”凤麟越发觉得奇怪,可是,玉清风就是没有反应,这让他眼睛一沉大喊道“玉清风。” 这一声将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的玉清风吓得一跳,那边看门的也是吓得不轻。 “怎么了?”玉清风慌张的问道。大叫什么啊? 凤麟扔开他的手气愤的说道“你去不去敲门啊?不去的话,我就见不到父亲了,你说带我来找父亲的。” 被这么提醒,玉清风才发觉来这的目的。可看到那门时真的很犹豫,不知道怎么办。“凤麟,我们不走这里。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我也要进去。”凤麟说道。 玉清风可不管,将所有行李全部挂到凤麟的小身体上,哄道“这墙太高了,你进不去的。乖!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啊!不要走,小心坏人。”玉清风说完,然后,朝一边走去了。 “喂!”凤麟有点生气,想将行李取下来,可他也不知道玉清风怎么给他挂在身上的,竟然打结了。 门外的两人看着那小孩,越看越觉得这小孩子像一个人。 凤麟迈着步子想要去追,可走了一步就倒了,幸好行李压在下面不是很疼。 那两人继续站岗不管。 凤麟爬起来坐在地上,一个个将行李取下来,在这等着玉清风回来。 当他取下最后一个行李的时候,一辆马车走过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凤麟很仔细的看着那辆马车,不是觉得其他而是无聊就盯着它看。 马车在大门前停下,一个男仆跳下来,然后,取下凳子,恭敬的说道“爷,到了。” 男仆音落后,帘子被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掀起来了。白玉冠,白衣赏,那人背对着凤麟走下马车,待下地时,双手负于背。 “父亲。”可是,凤麟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男仆微惊,寻声看去。 白衣男子停顿了片刻,才转身过来。当真是慕容策,可曾经长仙台上那银丝已经换成了青丝,苍老的脸皮已经恢复到原貌,可额间却没了那点紫砂。 当看见凤麟时,慕容策的眼中微微有了点惊讶之色,再看看他脚边的行李。 “父亲,你不记得凤麟了吗?”凤麟小步走前去。 男仆温锦觉得奇怪,他能伺候慕容策自当是对当年的事情清楚,也知道凤麟的存在。只是奇怪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还是一个人。看向慕容策说道“爷,不问问吗?” 慕容策抿唇不语。 凤麟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说道“父亲,凤麟喜欢爹爹,你也喜欢凤麟。我们打勾勾的啊!” 慕容策看着他,慢慢才蹲下身看着他,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冷清却不在那么有感觉,只是问道“你同何人找到了这里?”他不该在雪山吗? “爹爹说要找你,然后,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最后,一个叔叔告诉我们你在这里。所以,我们找到了这里。父亲,你不要凤麟吗?”对他们之间的恩怨他不懂,只知道在他蹒跚离开视线时觉得他不要他了,这个世界再次只有他一个人,就如同出生时就他一人。走过的地方,路很难走,有时候会露宿野外,有时候会饿肚子,可这并不可怕,因为,执念还在。 凤麟的话开始不觉什么,只是后面那一句话让慕容策微微一惊。缓缓伸手抓着他的小肩膀,轻轻的又像是很重那种入骨之重。“凤麟,父亲不是不要你,而是,你不能和父亲在一起。” “为什么?”凤麟平静的脸上淌出一点焦急,“父亲说的话凤麟都记得,你让凤麟照顾爹爹凤麟做到了,而且,凤麟不讨厌爹爹。” 旁边的温锦说道“爷,先不管过去了吧!小公子来了,就让他先进去吧!” 过去?慕容策不计较了。拉着他的手问道“爹爹在何处?” “他说进去探情况了。” “好。温锦,你在这里等着他,等他出来,就告诉他。若要带凤麟走,我不会阻拦。但别踏入城半步。”慕容策将凤麟抱起,语气甚是淡漠。当初走上长仙台时就已经决定此生不再见他,纵使他寻来也不会回头。如今,见到凤麟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其他的不再奢求了。 “是。” 凤麟抱着慕容策的脖子,认真的看着他是,说道“爹爹为了找父亲,被一个叔叔打了脸。”对玉清风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一直在允诺慕容策的话而已。但,自从父亲消失后他每日躲在屋子里哭亦或发呆的情景一点点的触及他,让他忍不住去安慰他,和他说话。一路的陪伴一路的风霜,他不言半句艰辛,反而总会说父亲还活着,活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看在眼里他知道他幸苦,所以,现在,他想告诉父亲他的辛苦。 可慕容策表情都没改变一点,走入大门,然后,抱着他走上百步台阶。说好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便会做到,这情是他碰不得。 话说玉清风一人绕到这墙的另一边时,躲过巡视的人然后,纵身一跃偷跑了进去。沿着墙跑到台阶之上,这才看清这台上的建筑,从他这位置看着还真像一个小皇宫。不过,现在可不是为了看景色来的。 正落在这大堂屋顶上时,却见一行巡视的人赶来,连忙朝着后面赶去。 左走右走,直到一个山水花草以及琴棋皆有的大院才停下。精致雕纹楼宇,白玉银光凭栏与廊柱,上面印着莲花,一眼看着还真是仙境。小亭湖水,拱桥柳树,有种世外之境。 玉清风简简单单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了那道没有关上的门。这是他休息的地方吗?为什么没有关门?玉清风疑惑的走进去。里面装饰素雅,不奢华却不失身份,而且,很宽敞。 紫色纱幔,他喜欢紫色。这里,还有他身上的桃花香。玉清风揣着暗藏波澜的心慢慢走进去,走过外堂,看向紫色蚊帐的大床,被褥整齐的叠着,床旁放着一盆千丝绿景。越看越觉得这是他的地方,因为,他喜欢紫色,喜欢素雅的东西,还有,喜欢在床边放一盆绿景。 平静的步子慢慢荡起涟漪,回想过无数次的往事再次从脑海里闪过,心变得欢喜。玉清风走上前,伸手触摸蚊帐,探向枕头。忍不住的想触摸。 可这会儿,紫捷带着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闻声的玉清风连忙回身看去,但见紫捷时便更加的肯定这城主是慕容策,否则,紫捷怎会在这里? 见到玉清风,紫捷也有些惊讶,可是,这里他不该再来,甚至,不该再出现在他们的世界。“玉清风,五爷已经下令,让你立刻离开桃花城,若不离开定将你流放至荒芜之地。” 玉清风本想询问慕容策的事情,可迎来的却是慕容策如此冷酷无情的命令,紧握的双手隐隐泛着点红光,眼里的点点魔气尚未完全除去却在此刻慢慢的燃起。不论对错,他只想见他一面而已,可他竟然这般。“紫捷,今日,我见不到他是不会离开桃花城的。”说只要偷偷看一眼就好,可知道他还在的时候却想当面看他一眼,或许,会更多。 “五爷不会见你的,若是要见,便不会以死来表决心。” “见我一面有那么难吗?以死明意,可也要我断了这念头。”当时,心中的魔他无法控制,毁了脸又伤了身,他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藏掖着痛苦等他回程,想最后见他一面,再死于他的剑下,让他铭记自己一辈子。却无心让他以死明意。然而,这宿命要如此捉弄。现在,就看一眼。 见玉清风如此固执,紫捷有些无奈,可是,命令已经给了。再则,他就算去见他也不会看见他的啊!“五爷抱着小公子在外面的小亭里,但是,喂!”软下心来的紫捷还是退了一步,断了念头那就自己去吧!可他没想到的是,玉清风如此着急就跑出去,连忙跟去。 玉清风匆匆跑出去,走入院子,寻找那个小亭。终于找到小亭时,那人的确在。可方才不曾放下的白色纱幔此刻尽数放下遮去了他,将背对着他的人藏在里面,就连风都不眷顾他掀起一点让他看看。 玉清风小步过去,很轻很慢,像直接冲过去,可他忍住了。“五,慕容策”喊了无数次的“五郎”在此刻只能喊出一个字,剩下的喊不出口,只能陌生的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亭里的人只是坐在那,不给回答。 紫捷出来看着玉清风,道“玉公子,你快走吧!属下不想为难你。” 而玉清风不听,反而慢慢的靠近小亭。“慕容策,是你吗?你回我一声,只要知道是你我就立刻离开。” 亭中之人依旧不给回答,但是展开了一把白折扇。 紫捷有些无奈。 玉清风没有听见回答,便当作了允许,走上去,然后,伸手掀起纱幔。天蓝色衣衫,陪着发冠,慢慢摇着白折扇。 “你是谁?”那一刹那,所有的欢喜被摔得粉碎。这不是他,绝对不是。 也就是此刻,这人起身,含笑回身,说道“在下司徒胤。久闻玉清风玉公子大名。”此人生的温如璞玉,却是一副纨绔子弟之相。桃花眼里放着流光,像是捕获花草丛中的最好看的花。 玉清风微惊,愤怒的问道“慕容策呢?”怎么会这样? 司徒胤对这玉清风挺感兴趣的,不过,这人玩不起。摇着扇子漫步走着,道“你不是要找城主吗?我就是啊!不知你所来何事?” “我管你是谁?慕容策人在哪?”司徒胤的话让玉清风觉得气愤,也才觉这骗局。 “他人啊!”司徒胤好笑的看着气愤的玉清风,再看看他身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发觉这异样的玉清风连忙回头去,可是,就在他转头还未看清身后一切的时候,就被身后的慕容策打晕直直倒下地上。 司徒胤擒笑看着慕容策,道“美人一个,啧啧啧!你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好歹接住他啊!” 慕容策就没看地上的玉清风,转身离去。等出去后,对紫捷说道“把他扔出桃花城。” 紫捷微惊,但还是领命去了。 日落时的城外荒野之地,一辆马车从远处快速而来。马夫挥着鞭子犹如雨下,像是着急什么。 等马车赶到路过树下时,忽然停下来了。 “老张,为何停下?”车里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老张看了看树下的人,道“少爷,这里有个姑娘晕倒了。” 听到这话,车里的人连忙出来,看了看树下的玉清风,觉得疑惑。跳下马车朝他走去,道“这里怎么倒着一个人啊?”蹲下去,伸手拍拍他,可就是没有反应。 老张说道“少爷,不如带他回府吧!天快黑了。” 男子点点头。 男子将他抱入马车,将他安置在那。吩咐了老张赶路。 男子打量着他,觉得疑惑。这荒野之地他为何在此地?这衣着打扮是男装,面相也非女子之貌,真是奇怪。 在马车离开后,紫捷从一边的草丛中走出来,看着轨迹说道“主子搞什么,既然让我来看着,为什么还要把人给扔出来呢?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抱回去说没人收留他呢?笨死了哟!” ☆、再次登门 大概是老张赶到快,车子有些颠簸,这般赶了一段路程。玉清风有了醒动,可男子并没有发现。 玉清风只觉得头晕,脖子酸痛。抬开眼时,恍惚间看到了那个人,嘴里低喃着碎语。 这声音也将男子唤了过来,坐近看了看他,发觉他已经醒了,心才安心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玉清风扶着头坐起,摇摇头,再看向这人,一下子都清楚了。“你是谁?” 男子这才确定他是男子,但也不惊讶,笑道“在下洛书奇,方才见公子倒在树下,担心你被这野狼吃去,才将你扶上马车。”方才还没仔细看,现在,仔细看了,还真是一个绝啊! 玉清风回想了一下,自己晕倒前看见司徒胤在看自己身后,好像在暗示什么,可没回神就被打晕了,或许,那人真的是慕容策。思及到此,玉清风有些惊慌,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回家。不知公子住在何处?” 慕容策将我打晕扔出了城外,那么,他一定知道他进了城,如果没错的话,凤麟在慕容策身边。现在,跟着这人回城,然后,半夜再去一次,就不信见不到了。 看着玉清风沉思,洛书奇没做打搅,只是坐着。这公子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等马车停下来时,玉清风道谢便要离去,洛书奇跟着下来说道“公子,你这是去哪?” “多谢公子相助,在下有时缠身先去了。”玉清风这才记起这人对他有恩,连忙回身向他道谢。 洛书奇看看天空,笑道“时辰不早了,有何事不如明天去做。看你一身皆空,不如在我府上留一宿。” 玉清风想拒绝,可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问道“公子知道城主吗?” 前刻说着要走,此刻又打探起城主,应该是外地人吧!洛书奇也没多做怀疑,笑道“不久前来的新城主,不知名姓,只知他叫五爷。公子有事情寻他吗?” “没事。只是好奇而已。” “公子,天色已晚,你还是先住下吧!如若要去见城主,我可以帮你。”这般打听城主,又故意掩饰目的,分明是有事情。洛书奇不知他的目的,只能先让他住下。 玉清风有些犹豫,现在去找他定是见不到的,如若硬闯怕会让后果更严重。这洛书奇的话倒是诱惑,能帮他见到慕容策,这是极好的,何乐而不为?“这,多谢公子,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洛书奇温和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势,道“进去吧!” 玉清风点点头便随他进去了。 进去后,洛书奇吩咐人给他准备了厢房,然后,让人给他准备热水。 玉清风被一个男仆带到了厢房,然后,洗漱。 洛书奇安排了玉清风,便折去见墨老爷墨砚和老夫人。 “爹娘。”洛书奇含笑进来。 闻声的墨砚和老夫人起身迎去。 “书奇,可算是回来了啊!”老夫人说道。 “娘。” 洛砚看了看他,道“还好回来的快啊!” 洛砚的话令洛书奇疑惑,问道“爹,出了何事?” 老夫人说道“先前与你提过的卿家大小姐可还记得?” 洛书奇疑惑,点点头。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洛砚说道“你娘本想让媒婆去提亲,那知,卿家那老头子竟然向新来的城主提亲去了。这不是,让我们洛家丢脸吗?” 洛书奇倒是不惊奇,也不失落,反而觉得甚好。前去扶着老夫人,道“娘,爹,书奇暂时不想成家。” 洛砚一惊,问道“为何?你现在二十又九,城西那王家公子与你同岁,如今都三个孩子了。你为何迟迟不给爹、娘一个交代啊?” 听到洛书奇的话,老夫人也惊讶疑惑,待洛砚问完这才说道“是啊!书奇,我们天天盼着你成家呢?” “爹娘,书奇一路风尘,倒是有些累了,先回房去了啊!”说不过逃吧!这样最好不过了。 洛砚和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可洛书奇跑的跟逃命似的,只能立在那叹气。 洛砚说“唉!何时才能抱孙子啊?” 老夫人叹气,道“明日还是去找找媒婆吧!” 院之中,传来一声声女子哭声,不大但是能听到。 “小姐,拒绝就拒绝了呗!这墨家少爷还在啊?”屋内妆台前立着一位绿衣女子,类似丫鬟的打扮,但长得秀气可爱而她正在苦口婆心的安慰着坐在那的女子。 女子轻声呜咽,缓缓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丫鬟,露出那张倾国之貌,可无意之间却带着一点病弱之气,梨花带雨的说道“素歌,爹爹求亲未果,这事必定会张扬出去。这,这让我以后如何为人?”说道此处,卿瑾凉又是一阵心寒。 素歌被卿瑾凉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扰的心也伤心,又闻这话便觉老爷糊涂,这日后定会被其他女子笑话。想了片刻,小声的说道“小姐,不如,明日我们去拜访这新城主如何?” 正在哭泣的卿瑾凉一闻这话,抬起头看向她,含泪的说道“这?” “我们不告诉老爷便好,再说,小姐不想看看这传说中的新城主吗?奴婢可听说长得俊美非凡呢?”素歌弯身说道。这新城主没几人见过,而有人那日瞧见了便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都想看看这城主是何模样,她自然也想。 “可是。”卿瑾凉还是有些犹豫,拿着手绢拭泪,缓缓起身思量这事。 素歌也不着急,只等着她想清楚。 再三犹豫之后,卿瑾凉回身说道“明日何时出发?” “辰时末。” 在洛府的玉清风洗完后,上床去休息,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有些疲惫的下床出去走走。 走到一个桥边,玉清风看见桥上立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才认出了。不过,有些疑惑他此刻不睡觉为何立在此处。 听到脚步声,沉默的洛书奇寻声看去。见到走在月下的玉清风时微微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问道“公子为何还不入睡?” “那你为何还不入睡?”玉清风反问,月上枝头,不入睡而立在这里多半都是心事。玉清风行到他身边,便依着桥栏看着月亮。 洛书奇淡淡一笑,学着玉清风的样子看着月亮,笑道“月上枝头,一河东水西流,余愁。”说来时,温和的脸上暗生几抹忧愁。 洛书奇的话激起玉清风心里的忧愁,明月刹那变得阴郁,整个世界都凉下去了。“你为何事忧愁?” “谈不上忧愁?只不过是陈年往事罢了。”洛书奇很快扫去那点忧伤,又换了释然。 “洛书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陈年往事?玉清风淡淡一笑,却觉无奈。 “你问啊?”对这陌生人,洛书奇没什么芥蒂,倒愿意与他聊聊。 “如若你把你爱人逼上了黄泉,后来,你知道他还活着,而他不愿再见到你。你是放手还是不放手?”只看一眼,玉清风做不到,就算是慕容策那剑对着他他也做不到。这执念不断,余生此情不断。 听到这话的洛书奇浅浅一笑,看向身边的人,道“有时候,放彼此一马是最好的故事。” “为何?”玉清风疑惑看去,为何是最好的故事? “之前出现那么多裂痕,纵使不再疼痛也抹不去伤疤,而放过就是各自怀念,随着历史的翻页慢慢烟消云散。”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听了这话,玉清风半信,于他而言,慕容策是他的,这一辈子都是,因为曾经喜欢的成魔想毁灭全天下的人,让他放手不可能。 “喜欢过。”洛书奇很平静的说道。 “如果你喜欢到骨子里是不会说放过是怀念,反而,放过是后悔和遗憾。洛书奇,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玉清风有点气愤的说完,然后,转身离开回去睡觉。 前刻带着忧伤,下刻就像是惹怒的猫,这是玉清风给洛书奇第二个感觉。因为这事就生气,洛书奇无奈,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花城拜见新任城主。” 花城的房间里。 凤麟和慕容策一起用过饭之后便去了院子里闲聊了一会儿,然后,回屋洗簌休息。 等上了床,凤麟枕着慕容策的手臂睡觉。 “父亲,你真的不管爹爹了吗?” “凤麟,如若再多话,便同你爹爹离开桃花城。”不想回答的慕容策直接冷言冷语回了凤麟所有的话。 在凤麟印象之中,慕容策从未这般生气过,也没和他这样说过话,今夜吓到他了。果断的闭嘴,拉起被子睡觉。 二日辰时,慕容策缓缓醒来,见凤麟还没醒就自己起了,也没让人进来伺候。 等收拾好后,凤麟已经醒了,在床上理被子。 “凤麟。”换了一见雪白衣袍的慕容策轻声叫道,然后,走过去帮忙。 闻声的凤麟回身看向他,微露惊讶之色,道“父亲。” 慕容策过去将他抱到一边,唤了人进来。三个婢女端着三套衣服佩饰进来。 “凤麟,你要穿那一件?”慕容策将凤麟抱到婢女们的面前,让他自己选衣服。 凤麟看了看慕容策,再看看衣服,指着一套淡黄色说道“这件。” 慕容策让婢女将衣服放下,然后,撤去了他们,自己给他穿衣服梳头配上淡黄色小发冠,到最后,在腰间配上一块环佩。 因为衣服的修饰,凤麟片刻间多了几分慕容策曾经的样子,眉宇间藏着的霸气。 慕容策看了看他,说道“无论任何人问你,不可提起玉清风半字,知道吗?” 凤麟点点头。 “很好。上午去书堂,下午与紫捷叔叔学武,晚上,随你做任何事。” “好,父亲。凤麟何时才能和父亲一样骑马打仗啊?”当年在边疆的情景他还记得一些,那时候,特别想和他一样,包括现在。 慕容策伸手摸摸他的头,道“先学会走路。” 花城门前。 两辆马车先后停下,彼此距离不过几分。 先下车的是昨晚哭泣的卿瑾凉和素歌,两人看着这气派高大的门时,还有些惊叹。 素歌笑道“小姐,好大哟!比卿府都大。” 卿瑾凉浅浅一笑,道“既是城主,必定不能与我等小家相比。” 素歌回头调皮的看向卿瑾凉,笑道“难不怪老爷会给小姐牵这门亲事。” “休提此事。”再提此事,卿瑾凉心中有些不喜,毕竟是羞事,若是让旁人听到了,指不定会说什么。 素歌顽皮一笑,点点头,然后,让马夫去禀告。 这会儿,洛书奇的马车也停下来了。 卿瑾凉与素歌疑惑的看去,素歌一见洛书奇有点兴奋,细声说道“小姐,这就是墨家少爷洛书奇。他也来拜访城主。” 卿瑾凉没说什么,只是,对走下来的蒙面紫裳女子有些好奇。看她动作不被约束,有些奇怪。 洛书奇让老张去禀告,然后,带着女装的玉清风走上前去,道“这里便是花城,新任城主的住所。” 玉清风知道,也没惊讶,只是,有些担心待会被认出来会不会再次把他扔出去。鉴于旁边有人也不开口。 洛书奇过去时,看见了卿瑾凉,只是微微点头。 这会儿老张和素歌的人都回来了,说要等人进去禀告方能入内,他们也只能等着了。 素歌闲的慌,便走到洛书奇旁边,笑道“墨少爷,你也来拜访城主吗?” “正是。敢问姑娘也是为此事而来吗?”洛书奇倒是恭敬。 玉清风微微打量了一下这女子,便担心自己的事情了。 “对呀!我家小姐想见见” “素歌。”素歌一见人就停不下来了,卿瑾凉一闻,连忙止住她。 洛书奇看向卿瑾凉,无奈的笑了笑。 住嘴的素歌看了看卿瑾凉,明白的笑了笑,走到卿瑾凉身边,说道“小姐,大家认识认识,说不定以后可以互相帮助啊!” “素歌,真是不该带你出来。”见素歌如此调皮,卿瑾凉有些无奈。 素歌笑而不语。 洛书奇看向玉清风,道“待会儿,你切莫擅自行动,一切听我的。”出于下策才将他打扮成这样,若待会儿不按谈好的来恐怕日后也会成为这花城的门外者。 玉清风点点头。 等了片刻,温锦从里面走出来,看向他们笑道“诸位在此久候了。城主请诸位入城。” 素歌激动的拉着卿瑾凉的手说道“小姐,终于可以看见姑爷了。” 素歌的话让卿瑾凉羞射一笑,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虽然素歌的声音不大,但玉清风还是听见了,瞬间将冰冷的视线看向她。这女子就是那人口中的小姐?呵!被拒绝之后还敢来这里。 洛书奇闻而不言。 四人入内,慢步走上台阶去。 上了台阶,温锦带着他们走入台阶上的宏宇,里面是客堂。 “诸位在此稍候,城主立刻便来。”温锦将他们安排在客座坐下。 洛书奇笑道“有劳。” 玉清风低着头坐在那,有些不安。 素歌立在卿瑾凉身边看着这客堂。果真是城主,客堂都如此大。 丫鬟们送来茶水后便各自立在那。 洛书奇喝下一口茶后,便见从屋里走出了两位丫鬟,匆匆见廊柱的纱幔放下,惊动了翠玉帘。 玉清风好奇的看去,眉头一动。他知道我来了?这,见客人也要放下纱幔吗? 素歌也有些好奇。 丫鬟褪去后,才见淡黄色纱幔之中出现了一抹白影,步子平稳,但能看出此人那一身华贵。 玉清风有些按耐不住,竟然要起身去。洛书奇见状,连忙将他拉住,细声说道“不要乱动。” 玉清风挣扎了一下,洛书奇还是不松开,这才坐下。 慕容策做好后,透过纱幔看了看下面的人,然后,启唇问道“诸位所来何事?” 素歌和卿瑾凉寻不到合适的理由,没有开口。 倒是洛书奇说道“城主三月前与墨煌镖局的交易可还记得?” “洛少爷可是亲自送到了?”慕容策不为奇。 “正是。现在所来,只为取这先前未算完的余款。” 慕容策看了看立在一边的宁忻,道“管家,取一千两您亲自送到墨煌镖局。” 宁忻点头便去了。 洛书奇起身笑道“城主,在下小妹想与你说一句话可好?” 素歌一惊,连忙说道“城主,我也要,不,我家小姐想见见你。” 素歌的举止引来洛书奇、玉清风、卿瑾凉的微叹。 洛书奇暗道:这丫头。 卿瑾凉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了。 玉清风反应过来后,隐忍的坐着。 里面的慕容策起身说道“温锦,带卿小姐、墨少爷到鹬阙台。”音落便走了。 瞧见这一幕的玉清风不管不管不顾的推开洛书奇和素歌就进去了,素歌被推,幸及洛书奇眼快将她拉住。 “慕容策,等等。”玉清风掀开纱幔直接冲去。 行路的慕容策微微一惊,也没回头也没止步。 看着慕容策依旧离去,玉清风有点愤怒,还差一步就要抓到时。昨天那个司徒胤跑出来了直接挡在他前面。 “这小美人要去何处啊?这般惊慌不知规矩。”司徒胤摇着扇子调笑道。 被挡的玉清风不悦,眼见慕容策走远,一着急便唤出了长剑直接袭向司徒胤,恶狠狠的说道“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头三章,内容多点,以后每章三千字左右 ☆、矫情有理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节 没料到玉清风会出手的司徒胤先是一惊,但幸及闪躲的快,用扇子挡了一剑。转身去了外面。笑道“美人脾气真坏!” 玉清风没工夫与他打,提着剑寻着慕容策方才离去的方向。 出去后的司徒胤落在屋顶上看着玉清风的身影,笑道“这美人真不好惹!动不动就拿剑伤人,也难怪五爷会不理他。” 花城里面看似无人,其实,四处都是人。 玉清风落在一个楼台,四处都不见慕容策的人影,心里有点火。正当此时,十几个黑色蒙面人纷纷落在他四周。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花城。”一个类似领头人说道。 玉清风瞪着冷清的眼眸看着他,问道“你们城主在何处?如若不说,我就杀了你们。” “好大的口气。”领头人不悦“抓住他。” 一时间,这花海簇拥的楼台再次掀起血雨腥风,四周楼台雕宇尽数被毁,残花飞了满天。 打到最后,玉清风抓住了一个人,拿着剑对着他的咽喉,犀利的眼神划过所有人,低沉的说道“叫你们城主来见我,否则,我就杀了他,血洗花城。”曾经那入魔的样子,玉清风此刻又是若隐若现,刻意压着所有怨气让自己正常。现在,他压不住。 领头人眼神一沉。 鹬阙台处于高山断崖之处,四周玄雾缠绕,白鸟给过无数,小道上开着不知名的紫色花,远处一林桃花,断崖对面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因为隔着远,在鹬阙台听不太清楚。 慕容策坐在小亭之中,抿着茶水等着洛书奇和卿瑾凉。 两人来时,这才见慕容策真容。洛书奇都不得惊叹,卿瑾凉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洛少爷,你我的交易已经完成。在无交易时,请别再带不相干的人入我花城,否则,后果自负。”见洛书奇来,慕容策就开口说话了。 洛书奇浅笑了一下,道“小妹顽皮,还请城主原谅。”昨晚听玉清风说了一些事情,洛书奇自是明白。刚才的举动已经引起不满,现在,他只能将这不满降到最小。 卿瑾凉擒笑打量着慕容策,像是不懂事的姑娘。他生的真俊美,天下几人能比。 “那请洛少爷多加管教。送客。”慕容策音落,旁边走出一位女子,向洛书奇做了请势。 “好。告辞。”虽被赶,但洛书奇还温和以待,含笑离去。 待洛书奇离开,慕容策看向卿瑾凉,让她过来坐下。 卿瑾凉抿笑上前坐下,丝毫没被他刚才的冷漠而影响,坐下后,便是与他对视。小心的问道“你当真是桃花城新任城主?”听说先前的城主半百,实在是想不到他会这般年轻,而且,容貌这般出众。 对卿瑾凉的问题,慕容策并不觉得惊奇,任何人都会对他这新来的城主感到疑惑甚至不解为何突然更换城主,许多人都是碍于他的身份与权力方才闭口没说。提壶倾倒了一杯清茶,面色和悦了一点,道“在下何必骗你?” 闻话的卿瑾凉微微一笑,面红耳赤的看着他倒茶的样子。好生文雅,竟然,不似那般冷漠。 慕容策将茶水递给她,道“卿小姐的亲事,在下似乎拒绝了。” 收到慕容策的茶水,卿瑾凉微惊,片刻回过来道谢。但是,后半句话有些不好意思,慢慢低头下去,小声说道“是。” 见她这般,慕容策说道“卿小姐不必如此在意。眼下,在下想答应这门亲事。” 答应?!卿瑾凉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慕容策。答应亲事?昨日还说拒绝,今日为何?不过,这样很好。 慕容策说道“不过,是妾。卿小姐若是介意,可以拒绝此事。”凤麟才四岁,就算有他照顾,也比不上有一个贤惠的母亲照顾。 卿瑾凉前刻惊讶,此刻被那妾惊得一凉。沉默了片刻说道“能否允我想想?应了便让人通禀。” “好。你若入我花城,我花城自当以主待你。”玉清风,他没再和好如初的念头了,只想好好培育凤麟。而对卿瑾凉,日后,再做打算。 鹬阙台安静了下去,正当此刻,温锦过来了。在慕容策耳边说了话,慕容策起身说道“温锦,送卿小姐回府。” “是。” 慕容策回了屋子,而玉清风坐在那,脚下倒着一个人,但没有流血。 看见慕容策进来,玉清风连忙起身,刚才那戾气没了,反而有些无措。 “五郎。” 慕容策唤来人,将这人弄出去,然后,坐在桌边看着玉清风。风淡云轻的问道“你来花城作何?” 慕容策不答话开始,玉清风就有些不安,好不容易等他坐下却听到如此陌生的话,一阵难受。可他吐了一口气,随着坐在他对面,说道“我就看看你。” “那现在看了,你可以走了。”玉清风还是那样子,曾经满脸裂纹现在见不到半点影子,完美的找不到一点瑕疵。可就是这张脸害了多少人? “我不走。”在慕容策的话音落下时,玉清风便果断拒绝离开这里。只要他还活着就别想他离开,死也要死在这里。 玉清风的拒绝,慕容策不为奇,起身侧身过去,说道“不走能如何?凤麟能留,你不能留。” “为什么?”慕容策起身,玉清风以为要走,立刻拦在了他前面。可他身上的寒气却逼着他后退,为什么凤麟能留他不能?“凤麟是我生的,他在哪我就在哪。” “当你将凤麟遗弃的时候,你已经没有做他父亲的资格。” “我不管。你想要凤麟,我就必须留下。”卑鄙就卑鄙,只要能留下无关于手段,留下才是对的。这冰冷的关系可以慢慢缓解。 慕容策从他身边错过去,身上遗落的霜气尽数散在玉清风身上,抿着的薄唇还是那般不肯轻易启开。是对过往的沉默,也是对绝望的遗忘,更是对此刻的淡漠。 见慕容策要走,玉清风不管什么,伸手就去抓他的手。可慕容策像是知道似的,躲开了,只余下指甲相擦的瞬间。 “只要你还在这花城,我就不会走,我要你遵守你的诺言。”玉清风说道。 玉清风如此坚持,慕容策知道不想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是不能解决此事的,止步说道“你若坚持留下,就从大门前的门童做起。” 做门童?玉清风本想直接拒绝,可是,这是一个机会,他不能拒绝。走上前说道“好,做门童。”慕容策,你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慕容策离去。 人出去后,温锦在外面候着,往屋里瞧了瞧,然后准备跟着慕容策走。那知,慕容策却靠在门上不走也不出声。 “爷,何不将真相告知于公子?这般隐瞒着怕是会伤他心。”温锦有些忍不住脸上的痛苦,说不出的苦楚。 慕容策看着院中花草,双耳却听闻着里面的人细声说的话。 玉清风坐在桌子旁,一边倒着茶一边细语“明明还在乎,还装作无辜。切!比我还矫情。唉!总算是住下来了。” 温锦自是听不到屋里人在说什么,只是疑惑慕容策明明舍不得走为何又不进去和他说话叙叙旧,就算是装也得有个限度吧! 慕容策垂眸。清风,对不起,我实在是给不了你想要的。 一路上,卿瑾凉沉默着,也不说话。即使素歌话多,她也是敷衍了事。 回了房间之后,又坐在那。 素歌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小姐,城主与你说了什么?为何你一路都心不在焉?” 想了这么久,卿瑾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说出来了,道“素歌,城主说要纳我为妾。” “真的啊!”听闻这消息的素歌惊喜的说道。 “小声点。”素歌乖乖闭嘴,卿瑾凉继续说道“你说爹会答应吗?” “这事乃是天大的好事啊!虽然是妾,但是城主没有夫人,迟早都是城主夫人的。小姐,老爷一定会答应的。奴婢这就告诉老爷去。” 玉清风在屋里等,直到宁忻过来。见到宁忻的时候,玉清风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莫名的亲切感。 “宁伯。” 宁忻倒是惊讶,却闻他这话更是有些受宠若惊,宠笑道“公子回来啦!公子,多年不见了,你和城主一样还是原来的模样。” 玉清风起身笑道“宁伯,你老了一些了。” 宁忻摇摇头,道“转眼快十年了,的确老了。玉公子,走,老奴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玉清风点点头。 路上,玉清风挽着宁忻的手,像极了一对父子。 “宁伯,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能做到老奴尽量做到。” “城主让我去做门童,宁伯,能不能给我换个活啊?”做门童,整日站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他,也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必须得换一个。 宁忻不知情,只是有点惊讶,但还有点不悦,道“城主让你去做门童,他是如何想的?” “咳!宁伯,我现在会武功,能不能让我做他侍卫?”侍卫,寸步不离。虽然,晚上也会看守,可好歹能跟着他。 宁忻笑道“先给你安排房间,这活,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城主不会说什么的。”宁忻完全将他们当作了曾经的模样,可不知他们已经破裂。 玉清风点点头。现在,宁忻在这里,他就是自己可以靠的人。 宁忻带着他去了一个小院子,离慕容策的院子不远,玉清风仔细看了看,似乎只隔着一道墙。这个距离,似乎可以晚上跑过去看他。得意的玉清风瞬间笑容也多了。 这个院子没有慕容策的大,但是,很像煜王府里的□□苑的大小,花草树木小亭柳树湖畔都有,小石桌也有。玉清风很满意。 “这里离城主近,也安静。玉公子,你就在这里住下。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 “多谢宁伯。就这里便好。” “好。”宁伯带着他进屋子,里面全然一新,家具摆设都有,而且,还有单独沐浴的地方,一边还有一个小房间,似乎放着书与琴。 宁忻跟他交代了一些,然后,婢女送来了衣服。 换了衣服,又是午膳时间,宁忻就带着他去用午膳。 饭堂宽敞,饭菜以及送来了。 在慕容策特定请入花城的先生那上完课的凤麟被一个婢女樱阮带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男仆容安。 凤麟看见慕容策时,也没太无礼,叫道“父亲。” “入桌用饭。”慕容策简简单单的说道。 樱阮将凤麟带到慕容策旁边,容安动手将他抱到稍微高点的凳子上,然后,与樱阮退到一边候着。 放在凤麟面前的不是勺子而是筷子,凤麟看了看慕容策,然后,说道“父亲,你不吃饭吗?” 慕容策这才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可偏在这时,宁忻带着玉清风来了。玉清风看了看慕容策,然后,瞥看看向坐在桌边的小孩子。 宁忻说道“五爷,玉公子还未用饭,就让他在这用饭吧!” 闻声的凤麟侧头看去,见到玉清风时,有些惊喜,可还是收敛住了,叫道“爹爹。” 凤麟不转身玉清风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哪家的小孩子,没想到,换了衣服就这么大的差别。惊讶的前去坐在凤麟旁边,然后,看着凤麟,伸手碰碰他的发冠问道“你还是我儿子吗?” “爹爹,你去了何处?”凤麟问道。 “我被你父亲扔到城外去了,现在,回来找你了。”玉清风没什么隐瞒,就直接对凤麟说了事实。反正,慕容策现在对他这么冷淡,也不必在乎这些了。 慕容策只是放下筷子,对宁忻说道“带他去下人用饭的地方。” 凤麟还没询问玉清风,却闻慕容策这话,一时有些不解,问道“父亲,爹爹为何不在这里吃饭?” 玉清风也是一惊,看着慕容策不说话。 宁忻有些纳闷,说道“玉公子是应该在此处用饭。” “花城没有玉公子,他入我花城为奴,自此便更名为花奴,不得唤他真名。”慕容策不带半点表情的说道。 宁忻一惊,本想问什么,可想到他既是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便住嘴了。 凤麟看向玉清风,不解。 玉清风说道“花奴,好。奴才这就离开”玉清风起身,然后,伸手揉揉凤麟的头,“凤麟,记得来看爹。”然后走了。 凤麟看向慕容策问道“父亲,为何让爹爹走?” “食不言寝不语,先生可曾教了你?” 宁忻将玉清风带回去,然后,找了个婢女每日给他送饭送衣服收拾房间。 玉清风闲没事,就上床躺着。慕容策这次真的冷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先稳定下来,再慢慢接近,然后,等把关系弄好了再道歉。这样,也许能行。 决定下来的玉清风踢掉鞋子,拉过被子睡午觉。 一觉睡到下午黄晕,起床后,去找凤麟。 陌生的地方,又大找个人都难。 不过幸好他有轻功,能到屋顶上去找,可是,去了无数个地方,都没看见凤麟的影子,哪怕是慕容策的影子也没看见,心里疑惑了。 这花城还真是大! 玉清风抱怨了一句,然后,准备回屋去,可半路上在一处天台看见了司徒胤。心里有些计较昨日和今日的事情,便过去了。 司徒胤枕着栏杆休息,栏杆之外是断崖玄雾,对玉清风的到来也不知道知道与否? 玉清风落在他身边,看了看他放在腹部的折扇,诡异一笑,伸手悄悄拿起。司徒胤,阻拦我两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玉清风没有打开折扇,只是翻来看了看,然后,扔到断崖去。 闻声的司徒胤含笑起身,也没去追扇子,看着玉清风笑道“我该是叫你玉公子还是该叫你城主夫人?亦或是花奴?” 玉清风淡淡一笑,道“你若叫我花奴,我一定会割了你的舌头。”花奴,花城的奴才,不过,这个称呼只有慕容策能叫,其他人都不可以。 凶狠的语气,可这冷清的面容还真是让人联想不到他类似罂粟花的邪恶。司徒胤轻身跳下地,玩味的看着他,却是悄悄的嗅着他身上冷清。“好恶毒的人啊!” 玉清风淡淡一瞥,转身离开他几步,说道“恶毒,比不上。” 司徒胤轻轻一笑,觉得他当真是好玩,过去说道“你是不是想让城主回头?” “你怎么知道?”听到司徒胤说,玉清风一阵惊讶,他和这人才见三次,怎么知道他来这得目的。 司徒胤笑了笑,负手看着断崖的风景,笑道“既然,我能留在这里,自是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 “你知道我是谁?” “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城主真的身份是凤渊的君王,昨年,先皇谎称皇上卧病入关,这才将城主送到花城来隐世。”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慕容熬谎称他卧病入关,谎称?这司徒胤竟然说是谎称,如若不是什么特殊身份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花城的副城主,自然知道这些事情。看你千里迢迢寻人,不如,我帮你几招。”司徒胤不想和玉清风说那事情,便转到了他最期待的话题上。 对司徒胤突然的好心,玉清风有些惊疑,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怎么帮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稳定下来再采取行动。” “我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是,他现在见我都觉得烦,该如何缓解?”说来,玉清风有些失落,见慕容策都难,那该如何稳定? 瞧玉清风失落的样子,司徒胤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会做饭吗?” “会。” “此时厨房正忙,你不如做些菜让他吃。先试探一下他是否还记得你们的曾经。” 玉清风仔细思量起来。做饭给他吃,这个似乎很不错。在蓬山的时候,他不是很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吗?现在,我就再做一次。 看他这般思索,司徒胤便知他会答应下来,也没继续说话,便让他想着。 ☆、偷换马夫 玉清风在司徒胤的带领下去了厨房,然后,做了三道素菜。 等晚膳时,他跟着送菜的婢女去饭堂。然后,躲在暗处看着那桌子。 慕容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看着旁边的凤麟,而凤麟也是规矩的坐着,丝毫不像和他在一起的样子,简直就是缩小的慕容策。 “父亲,饭后,孩儿可以去外面走走吗?”凤麟问道。 “容安、樱阮,看着少主,切勿让他接近花奴。”慕容策吩咐道。 凤麟风雨不惊的看着慕容策。 “是,城主。”容安和樱阮规矩的应命。 暗中的玉清风被慕容策这句话气的想跑出去问问为什么,凤麟是他儿子,为什么不可以和他见面?哼!为了以后,玉清风忍着。 慕容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还未放入嘴里就放到一边的空小蝶之中,筷子也搁下了。 凤麟吃了一口菜,心里有点惊讶,却不敢开口说出来。 偷看的玉清风奇怪了,怎么不吃了呢?筷子都放下了? 慕容策起身说道“樱阮,伺候少主用饭。” “是。”樱阮规矩走到凤麟旁边看着。 慕容策看了看便走了。 凤麟看着慕容策的背影,似乎有些留恋。 暗中的玉清风本想追去问个明白,可却被人捂住了嘴带走了。待在某处停下才看清是谁,不免有些不悦,道“司徒胤,你为何又拦我?” “你这样追去,势必会让城主厌恶。倒不如,暗中对他好,只要坚持不懈,他迟早会主动找你。” 本来生气的玉清风在听闻司徒胤这话之后,渐渐收敛起脾气。他说的挺对的。 “今晚好生休息,明日辰时末,城主会出城去卿家。随行的人只有温锦,我会安排一下,让你赶马车替代温锦。” “多谢。” 夜半时,一个人影从墙头划过,落在主院。然后,小步走到房门外,推开门走进去了。 借着月光走到床边,悄悄的靠近。 正当要伸手撩起纱帐时,只闻“咚”的一声便倒下去了。 这会,慕容策坐起说道“青衣,白鸟,将他送回房间。” 音落下时,青衣和白鸟才从外面走进来。青衣将玉清风抱起便走了。 待人走后,慕容策才倒下,然后,给里面的凤麟掩好被子。 青衣将玉清风送回房间,白鸟说道“青衣,主子是怎么想的?” “我哪知道?你说这玉清风也真是的,主子都放过他了,还要自讨没趣。”青衣便给他里被子边说道。 “唉!一切随天意吧!快走吧!”事情都过去多年,只能叹气了。 青衣白鸟走后不久,一个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床边直直看着玉清风。 玉清风早早起床,丫鬟便拿来了一套青绿色的衣裳,玉清风匆匆换了,就去找司徒胤了。 出门不久便见到了司徒胤。 “司徒胤、” 闻声的司徒胤回身看去,手里又是一把折扇,含笑看着他。他人生的绝容,又一身冷清,陪这青绿衣裳真是无双,斯文又冷清,文雅又冷霜。淡笑道“玉公子,可是准备好了?” “好了,他们走了吗?现在来得及吧?”玉清风有些着急。 “好。先去城门口,你在暗处等着,我将温锦骗到一边,你再趁机坐上马车赶车,记住,不要出声。我不能随你一同去,半路若是出声被发觉我可无法帮你。”司徒胤好心提醒。 玉清风点点头,从现在就开始不出声了。 城门口。 温锦在马车旁候着,候了片刻,慕容策穿着一身如雪白衣在宁忻的陪同下慢慢从城内走出。 “五爷。”温锦向前去行礼。 慕容策过来看向宁忻,道“好生看着凤麟,午膳我不回来用了。” “五爷放心去吧!老奴会看好少主。”宁忻回道。 慕容策说完便上车进了车内,温锦过去放下帘子。正要上车时,司徒胤来了,喊道“温锦,你这是去何处啊?” 温锦含笑回道“送五爷去卿家。副城主可是也要出行?” 司徒胤走近,朝车内说道“五爷整日事忙啊!”没灯他回答便看向温锦,“无意间路过而已。”说完时,从温锦身后点住了他的双穴。 温锦一惊,却无法出声。 这时,玉清风从大门里走出来,疾步走到马车前,坐到马车上。 “温锦,一路走好。”司徒胤看着玉清风笑道,示意他走了。 玉清风拿起缰绳便走了。 等人走远,司徒胤才解开温锦的穴道。 “副城主,你这是作何?”一解开穴道,温锦就询问。 “温锦,你也知道他们二人。所谓宁拆一座庙,不会一家亲,你就给他一个机会。五爷不会责怪你的。”司徒胤擒笑应对。 温锦沉默了下去。 赶车的玉清风一直噙着笑,只是因为里面坐着的是慕容策,而他今天就是他的车夫。 走了一会儿,玉清风开口说道“去卿家的路怎么走?”虽然司徒胤叮嘱过不要出声,但是,玉清风不会认为慕容策有这么笨,他一定知道车夫已经不是温锦了。而且,现在,他必须得说话,卿家他从未去过,怎么知道在哪? “一直向东走。”慕容策简简单单的回答。 “唉!我以为你不会回我呢?没想到,你开口了。”听到慕容策的回答时,玉清风还惊讶了一下。按照慕容策对他的态度应该不会回话吧!可是,现在,他回话了。 但是,慕容策真的没在说话了。 慕容策不说话,玉清风一时间无聊下去了。赶着马车走,到了繁华之地,实在是不知道卿家在何处便停下问人。在问过是个人之后,终于在卿家门前停下了。 玉清风下车后,恭敬的立在马车旁,等着慕容策下车。 可是慕容策没下车,而是送出一个红色的帖子。“将此帖交于门前的人。” 玉清风疑惑的拿过,翻来看了看,见没什么奇怪的,这才拿着帖子去了门前。“麻烦你将此帖交于卿老爷。” 仆人看了看,接过说道“请稍等。”然后,进去了。 玉清风立在那看着马车。他来卿家作何?昨日那女子似乎也姓卿,他跟卿家,那个丫头说慕容策是姑爷。难道?不可能的,他不是拒绝了吗? 想着有这种可能的玉清风正要去询问慕容策时,刚才通禀的人出来了。“老爷请你们进去。” 玉清风点点头,然后,去马车那。可还没走近,慕容策便自个儿下来了。 “你答应了卿小姐的亲事?”玉清风走过去问道,可不管现在他只是一个车夫。 慕容策没看他,直接朝里面走去。 “你”玉清风气愤,可还是跟着进去了。 到了里面时,卿老爷卿颂在仆人的陪同下走出来了,看见慕容策时现实一惊,再是笑道“城主临位,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生的妙。 慕容策没有笑容,却缓和了一些,道“忽然造访,叨扰。” “此话怎讲?请。”卿颂客套了几句,便伸手示意他入座。再喊道“上上等茶款待城主。” 玉清风跟在慕容策身边,盯着慕容策看。 方方入座后,卿颂这才注意到玉清风,只是不明这人为何为仆?但也不多问,只道“城主远道而来,可是为了小女之事?” “正是。想必卿小姐已同卿老爷提过此事。” 玉清风皱眉。 卿颂笑了笑,道“提过,当然提过,而且,老夫准备将婚礼定在半月之后。” “卿老爷放心,卿小姐虽为妾,但在花城便是唯一的夫人。” “若能为城主之妾,也是瑾凉的福气。倘若能为城主诞下一儿半女便是瑾凉修来的运气。” 正当说时,听闻慕容策到来的卿瑾凉在素歌的陪伴下匆匆赶来了,还未入内便喊道“五爷,你来了。” 本来在为慕容策纳妾生气的玉清风一见卿瑾凉,心里更是憋着火气,一见卿瑾凉,心里更火了,可他要忍。既然只是妾,那他还有的机会抢回来。 卿颂对卿瑾凉忽然的出现并不觉得不妥,反而觉得甚好,含笑看着她们。 素歌只是看着慕容策,也不阻止卿瑾凉了。 慕容策起身看着面颊微红的卿瑾凉,道“卿小姐。” 卿瑾凉倒是腼腆,说道“五爷,可是来询问昨日之事?” “正是。” “我已向爹提起,他与我并无异议,一切,听从五爷你的安排。”在卿瑾凉看来,妻妾都好,并无什么区别。只要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便好。 素歌这会儿才知道矜持起来,过去将卿瑾凉拉过去,笑道“小姐,回房吧!姑爷不会跑的。” 卿颂起身笑道“瑾凉,你听素歌的话回房去。随便跑出来像什么话?” 一直被当作空气的玉清风这会儿开口说道“大姑娘家家的,随意跑出来见人,真担心日后嫁人之后是不是会对丈夫不忠啊!”别说,他就是不喜欢卿瑾凉了。柔柔弱弱的,明明喜欢却还要害羞,瞧她那样,巴不得立刻洞房呢?呵呵!除了容貌无可挑剔之外,这女人还有什么看头啊? 玉清风的话让卿瑾凉面色一红,欲要解释却开不了口。素歌护住心切,可是,慕容策在这里,她不能吵闹,免得被说不规矩,忙的将不舍离去的卿瑾凉带走。 而卿颂当时面色一僵,但看他时,明显有些不悦。可这好歹的看点慕容策的面子,现在,让他说三道四,日后,没得机会了。 慕容策倒是没什么反应。 “五爷,小女见你心切,这才不识大礼。”不闻慕容策责备,卿颂也只好与他说话了。 “卿老爷,日后,不必再唤我五爷。晚辈复姓慕容名笙,表字羽笙。”慕容策毕恭毕敬的回答。这慕容策三字天下人大家都是知晓,既然决心隐退皇室便不会再提起了,只是,这表字是他母妃所取,除了朝中人便无人知晓。 “哈哈!如今,慕容家的天下,贤婿乃是贵姓啊!”本以为这花城城主位高权重会无大礼之分,没想到,到此一来,步步有礼,说话也得体。这到让卿颂微惊,也在瞬间换了称呼。 ☆、江湖流言 在堂客里闲聊了一会儿,慕容策便起身走了,说是要去茶楼。 玉清风恭敬的做了,只是,心里很不舒服。为什么他无礼说卿瑾凉他这般无视?连一个警告的眼神都没有。 茶楼前,玉清风停下马车,通知了一声。 慕容策下来时,依旧没看玉清风就走进去了。 “五爷,等等我。”见慕容策走,玉清风连忙跟上去。在他身后走着。 两人的出现,让坐在那喝茶闲聊的人都投来了炙热的视线,其中,不乏一些江湖人士。 慕容策侧头看向挨窗的那边坐着四个持刀大男人的一桌,目光冷淡,只是那么一瞥就移过去了。 那边一个类似的大哥的人身着道袍,像是修道之人,他从慕容策进来时便看着他,一直到慕容策上楼。 左边的男子对大哥这样子有些疑惑,问道“大师兄,你看那人作何?” 大哥回头端杯抿了一点茶水,再说道“方才上去的白衣人,武功深不可测。而他身后那人武功也高。他莫非就是桃花城的新任城主?” 他这说来,令随从一惊,那男子的说道“大师兄提起城主作何?” 大哥抿笑不语,眼里却藏着一点计谋。正当此时,一个男子持刀冲到了门口,指着那大哥说道“梦蘅川,这次看你往那跑?”说着就提刀砍去。 他的出现吓走了许多人,一时间这里杂乱不堪。倒是被叫梦蘅川的男子不被所惊,看着他的刀,轻手拔出放在桌边的刀,向他迎去,说道“黑鹰,我不来寻你,你倒是先来了。” 话说上楼的两人,慕容策寻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玉清风立在身边。 店小二还没来送茶,便闻楼下的声音。 一时间,喝茶的人被这声音引去了,个个不怕死的凑在楼道口看下面。 只剩一桌的人坐在那,对这事只是嘲嘲一笑。 一个男子说道“你听说了吗?南方孤独七剑被剑主的义子寒宫彧谋位篡夺了剑主之位,半个月前又在南方行乱,杀了好多人啊!啧啧!” 同桌的男子皱眉,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桃花城最近多了一些江湖人,那寒宫彧是不是也要杀到这里来啊?” “哪知道呢?我看,我们还是快点搬家,去外面避避风头。” “说的也是。” 玉清风见他们都去看热闹了,便在旁边的桌上提了一个茶壶来,给慕容策沏茶。 “你先将就一下。”玉清风将茶杯送到他面前,然后,挨着坐下了。这里又乱又吵,来这里作何? 慕容策没有喝茶,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坐着。寒宫彧谋位祸乱江湖,应是,与这武林大会有关。 “五爷,你为何要纳妾?”坐不住的玉清风看着慕容策询问,虽然知道他有可能不回答,但还是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拒绝之后有答应卿瑾凉,太奇怪了! 慕容策不言不语,也没什么变化。 一桌子沉默下去了,安静的片刻,下面的打架声才停止,看热闹的人也才回来继续喝茶。 一个男子说道“听我在魔教做事的亲戚说,今年的武林大会将在桃花城的花城内由新任城主举行,而且啊!这次武林大会既是争夺武林盟主又是争夺能修炼神功的灵魄之血。” 跟着他的男子一听这话惊奇了,坐回原位说道“难不怪最近城内的江湖人越来越多了。” 玉清风倒也是好奇,尤其是能修炼神功的灵魄之血。 旁边的一人听到这话,便开始唠嗑了,看着刚才说话那人说道“这要真是有什么灵魄之血修炼神功,那,具有灵魄之血的人早就炼成神功了,还让他们大刀阔斧的去抢?” 这男子的话引来旁人一笑,甚是如此。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有还会不好好用吗? “就是就是啊!”一个男子大笑道。 玉清风看向一直不吭声的慕容策,问道“你来这里是想打听江湖最近的事情?”茶楼不就是这种打听事情的好地方吗? “你一路而来,可听到什么风声?”慕容策手指轻触茶杯边缘,不紧不慢的问道。灵魄之血的流言如今已是全天下皆知,桃花城这次避免不了。 “听到了一些。半路时遇到了魔教教主云觞,他说孤独七剑的剑主寒宫彧已在全国安排人手搜寻灵魄之血的下落。而且,还派出了圣女搜寻。”对慕容策想知道的,玉清风并不隐瞒的告诉他。而且,这是一个好时机,拉关系的好时机。 当初回杏花城探望玉连觉时,遇到了云觞,他当时看见自己就派人送了他一程路并赠了盘缠。因为当时感激才多和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听说了孤独七剑的事情。 “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在一个月内做到。”云觞告诉他这些,定是想通过他将这消息告诉他。那么,告诉他在桃花城的人也只有云觞了。不过,眼下的事情是支开玉清风,并且让他去孤独七剑一趟。 听说到任务时,玉清风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慕容策跟他说话已经很幸运了这还让他去做任务,岂不是信任他吗?“你说,我一定做好。” “明日随青衣白鸟二人去孤独七剑送武林大会的请帖。” “我不知道孤独七剑在哪?” “青衣知道。” “那你干脆让青衣白鸟二人去了。” 慕容策不再继续说话,起身离开。玉清风叹了一口气,跟去了。 到了马车那时,玉清风答应了去送请帖。反正,一个月而已,只要任务做好,就能取得他的再度信任了,说不定,还能提拔他做随身的侍卫呢? 夜来的花城是别具的美和神秘,从高处看去似乎有着仙云包裹,红灯透明好似白日。 尤其是月圆之夜,因为月光倾洒那瀑布如似白银一般璀璨而神秘,倾下的水也不知去了何处听不到落地之声。 可就在那时,慕容策出现在了鹬阙台,停在台上看着瀑布。 停留了一会儿,青衣和白鸟二人便来了。 “主子。”两人齐声唤道。 慕容策负手凝视瀑布,面色如霜,而那腰下青丝更是如丝绸一般飘着。听闻他们前来,也没回身,只说道“明日,你们二人与玉清风一道去孤独七剑的分舵送请帖。” “主子,属下担心出现意外,万一,玉公子他出事了。”青衣担忧的说道。虽为孤独七剑的分舵,但其中的势力也不可小瞧,真让玉清风去倒是不安全。 慕容策回身,从袖中取出红色请帖,道“这请帖放置于水便会褪去红色,而其中的字也会显露出来。为保玉清风不知其中的真相,在抵达之前必须用假的让他保管。” 对慕容策忽略他们的话,青衣和白鸟也不再多言。白鸟上前接过请帖。 “一个月内必须赶回。” “是。” 两人离开后,慕容策跃身朝着瀑布飞去,随即消失在那。 瀑布里面是幽光通明的寒潭,岩壁上皆是各种药植类花草,没有药味只有冰气。 慕容策进去后,顺着小道而去,进入到一个搁置冰棺的地方,里面躺着一个人,四处都是各种诡异的花草。 慕容策靠近他,待走近时,蹲下身子,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恭苏,你要睡到何时?”慕容策的感情冷冷淡淡的,似乎提不起任何的感情。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3节 可是冰棺之中的恭苏依旧垂眸不语,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指甲也是如此。 慕容策将他青丝理好,然后,起身将冰棺旁的花草更换。 一切做好后,再盘腿坐在冰床之上打坐。 月已到了中间,花城很安静。 而寒潭之中的慕容策又是曾经长仙台上那模样,苍老的面容,雪白的银丝,就连手都有了褶皱。 当年慕容策跳下长仙台,恭苏紧随而来。 当他醒来时,身下压着恭苏,而四处全是鸢尾花开的格外的渗人。 他们的位置不知为何没有生长着鸢尾花,所以,他们都没被鸢尾花毒死。 幸运的是他们活着,可不幸运的是他再也叫不醒恭苏。 苍老的慕容策没什么力气,抱着恭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为了救玉清风他已经耗掉了半条命,现在,对恭苏他真的没办法了。 那时,无助困着他,失望与绝望同时布满心头。 或许,是他太执念恭苏,鬼花爷来了。 鬼花爷将他们移出鸢尾花海,送到安全的地方。 “皇上,雪衣候怕是坚持不下去了。”算得了恭苏的命,鬼花爷很无奈,可又不能不告诉他这个真相。 “鬼花爷,我不要你告诉我结果,告诉我,如何救他?我还有半条命,你会鬼灵之术,不如拿我的命救他。“剩下半条命的慕容策几乎是在求鬼花爷,想他一生追逐权利,追求责任,却将身边的人一个个辜负,现在,他不想再失去恭苏,就算是搭上这条命。 鬼花爷有些为难,慕容策和他苦口婆心的说着,鬼花爷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知道恭苏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可是,慕容策希望他活着。 说了许久,鬼花爷才说道“雪衣候的心被震碎,现在,全凭心中的执念才未死。皇上,若是执意要救他,只能把你的心分他一半。这样,雪衣候能保住性命,但是何时能醒来便看天意了。” 分心?慕容策没有犹豫,反正,这心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了,不如送给恭苏让他守着这颗心。“把整颗心给他,我不需要剩下的半块。” “你若没了心便不懂会失去常人的感情了,而且,你再也不会喜欢玉清风了。”人的情感都来自于心,悲欢喜怒都是,爱憎都是如此。没了心便如同石头一样,只有躯体没有感情。 “对玉清风我已经绝望了,不再想见到他。鬼花爷,把我的心给恭苏吧!他一生把我当作使命,那这颗心由他保管我也放心。”对玉清风的情他已经绝望了,不再奢求在一起,也不再奢求再见,更不想,再让余生牵挂他。既然如此,那何必再留着这颗心呢?玉清风能那般绝情的报复他撕破他的感情,那他又何必留情呢?从始至终,真的只有恭苏懂他。 鬼花爷犹豫了许久才说“那好。皇上是双灵魂,那,属下便将七爷的灵魂移到雪衣候身体。让他借着七爷的灵魂和皇上的心活下去。不过,他必须留在极寒之地,等待醒来那日。而且,皇上你也将在每月月圆之夜恢复现在年老的样子,身体也会很虚弱。” “好。” ☆、偶遇佛月 玉清风正要准备休息时,听闻有人来,而且是三个人的脚步声。 疑惑这人是谁,便在那等着。直到人进来,倒是有些惊讶,笑道“少主想起你爹了?” 凤麟并未立刻说话,樱阮说道“公子,少主说要来见你,趁城主今晚出行你们赶快聚聚吧!奴婢和容安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出行?玉清风微惊,刚刚回来,又去哪里。 凤麟让他们下去,这才走向玉清风哪里,说道“爹,听宁爷爷说你明日要出去,是去做何事这般着急?” 玉清风伸手将他拉到床边,然后,把他抱到床上坐着。边打量他边说“你父亲让我去做点事情。凤麟,爹不在家的时候,你可要多帮爹向你父亲说说好话啊!” “父亲说不许我在他面前提起你。”凤麟实话相告。 “好吧!”玉清风不奇怪了,太正常了。也是,自从凤麟到了这里,都没怎么见过了,肯定是慕容策做的手脚不许他们接近。但出行一月他实在是有些担心卿瑾凉趁这一月的时间和慕容策滚在一起,虽然对慕容策的定力他不会怀疑,但是,毕竟卿瑾凉是女人还有是慕容策的妾。 “爹,父亲今晚不在,我和你一起睡。” “怎么?你想和我睡啊?”玉清风笑道。 “不是。”玉清风的笑容落了下去,凤麟说“父亲睡觉时不许我动也不许我翻身,更不许我晚睡和提早起床,好多的规矩。” “以前我和你父亲一起睡的时候,经常会动,在被子里面翻来翻去的啊!他也没说什么。凤麟,爹看啊!你还是把那个位置让给爹吧!让宁爷爷给你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很规矩的,可是,和慕容策睡在一起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然后抱着他或者趴在他胸膛上睡,亦或是让他抱着自己睡。也没听他说什么规矩啊!这般想想凤麟的遭遇,还是觉得凤麟应该单独睡。 听了这话的凤麟不说话起身说道“父亲是我的。”然后,走了。 “凤麟,他是我的。”凤麟的话并不让玉清风感觉到危机,而他是他认真的表情让他感觉凤麟威胁到了他们。凤麟本就很在乎慕容策,现在,慕容策不接待他,这凤麟直接成了最大的威胁,比卿瑾凉都可怕。 走到那边的凤麟止步,回身淡淡的看着玉清风,启开薄唇说道“可你必须清楚,父亲并不想见到你。”音落时,这才离开。 后面的玉清风气急,起身追去,可他不能对凤麟怎么样,只能拿起外堂桌子上的被子摔去。“别人养儿子受福,我养儿子来跟我抢男人。可恶!” 凤麟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去时,听闻里面的声音也不惊奇也不畏惧。樱阮和容安倒是疑惑,却没多问。 “回房。” 玉清风被气的睡不着觉,跑出去想直接把凤麟从那屋子给扔出去,可他忍住了。他相信,慕容策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包括,慕容凤麟这个逆子。 出去在外面乱走,到了半夜还在里面乱窜。走了不久后,忽然发现一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觉得奇怪,连忙跑去。 “谁在哪?” 那人闻声,没回头看玉清风,直接跃上房顶跑。玉清风紧随其后,看这人轻功不如他好呢? 追到住院后,玉清风终于抓到这人的肩膀了。“你这人好大的胆子。” 这人用奇异的眼神看着玉清风,说道“你是何人?” 玉清风想了想,道“我乃花城新任城主,你是何人?”暗闯花城,又蒙面行苟且之事,应是来探寻慕容策消息的人。好吧!看在他是慕容策男人的份上就帮忙承担一下。 这人听到他身份后,眼色明显变暗了。“在下下次拜访。”男子挥手间扔出□□。 玉清风本想抓住他向慕容策讨赏,那知,忽然炸出这东西。等他能看清四处的时候,哪里还有一个人影。看着安静的院子,玉清风心里越加的疑惑这人是何人? 几番思索无果之后,玉清风还是猜不出是何人?抬头看了看已经月下的月亮,低头叹气。都怪以前不跟着他多了解了解这个江湖,否则,就能猜出一二了。自责过后,玉清风迈步离去。 可走了没一会儿便看见了正缓缓行来的人,疑惑的躲到一边的月门后面。凤麟说他今晚出行了,怎么在这里啊? 慕容策已经恢复了原貌,到了天亮便康复了。路过月门时,停下来了。 “出来。” 玉清风一惊,然后,理理衣服出去了。“你还没休息啊?” 慕容策侧身看向斯文的人,见他此刻衣衫整齐,问道“明日一早赶路,为何还不休息?” 玉清风轻轻笑了笑,并不僵硬,反而很自然就像是从前那般,带着点温馨,回道“今晚月圆所以,出来走走。我立刻就回去,你也早点休息。”月光落在他身上,真的很好看!白衣如雪此刻多添一点仙意,玉清风看的入迷也有些不忍心。 “花城暗卫极多,晚上不要四处乱走。”或许是因为玉清风点点的笑意太惬意和熟悉,慕容策才用着冷淡的语气提醒了一句,可心里却没任何感情。 玉清风含笑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慕容策,你这是关心我吗? 二日一早,玉清风在青衣和白鸟的带领下朝着孤独七剑的分舵驰马行去。 行到别城客栈时,玉清风三人看马匹太累便歇下来了,卖了房间然后到楼下用饭。 饭桌上,玉清风将筷子尽数拿到手里,看着青衣和白鸟。 青衣和白鸟有些疑惑不解,青衣问道“公子,你这是作何?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肚子饿了。” “要筷子吃饭,很简单。”玉清风抽出一根筷子在两人面前晃来晃去。 白鸟叹气说道“公子,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青衣这才明白过来。 “这才聪明。”玉清风将一只筷子递给白鸟,白鸟拿起筷子也没没法吃饭啊!“告诉我,五爷为何突然要纳妾?” 白鸟拿着筷子戳碗,没回答。玉清风看向青衣,青衣说道“五爷除了任务之外是不会与我们说这些事情的。公子就算是不杀了我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就是啊!公子,五爷做事我们当真不知道。你难道没问五爷吗?”白鸟符合道,这事情他们还真不知道。 玉清风仔细的审视了他们两个,见没说谎,也就没法了。把筷子放回去,说道“对了,那恭苏去了哪里?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筷子一回来,青衣和白鸟就抢了筷子赶紧吃饭,青衣抽空回道“恭苏当年跟着五爷跳下长仙台,可五爷活着,恭苏没有。” 跳了长仙台?拿着筷子的玉清风大惊,恭苏跟着慕容策跳下长仙台,为什么?难道,他还活着跟恭苏有关?“恭苏当真跳了长仙台?” 白鸟含着鸡腿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这才说道“的确。公子,你想想啊!恭苏跟五爷二十多年的感情,五爷要跳长仙台,恭苏他会独自活着吗?”说完又继续跟鸡腿撕扯。 青衣比白鸟斯文点,夹着菜说道“不过,五爷对恭苏的事情一直是半字不提。公子别奇怪了,快吃饭吧!休息一下,明早赶路。” 恭苏的事情让玉清风一时间沉默下去了,拿着筷子也不知道吃东西。恭苏与他二十多年的感情,能处到生死同路的地步,我对他并不输于恭苏,可为何就是不如他们呢? 三人匆匆吃完饭,然后,上楼休息。玉清风上楼时,在对面走来一位白衣女子,额间一条白色琉璃眉心坠,两缕青丝从额间两边卸下,四根木簪分别插在后面圆髻之上。因为行路青丝微微惊起,嘴角抿着。看似一位大方端庄的女子,而且,有武功。 玉清风给她让开了,然后,看着她离去。见人走后,玉清风这才回房去。 等到了半夜,忽然听到外面的打闹声,一时惊起,拿着长剑便出去了。 “是她?”玉清风惊疑,睡觉前看到的那女子为何在与人打架,而且看围攻的那四人武功极高。 一个男子说道“世佛月,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被唤世佛月的白衣女子一脚将那人踢到一边去,然后,落在凭栏上,冷冷一哼,说道“就凭你们这等人也想伤我。” 剩余三人齐齐攻去,玉清风见没自己的事就靠着门在那看着,看看这个明明生的如莲的女子此刻凶狠却不改变那干净的样子。这人和他很像呢? 世佛月三下两下杀了这些人,然后,收剑走到玉清风面前。 “公子在看什么?”世佛月疑惑的问道,从出来就在这看着,到现在都不走。 玉清风淡淡笑了笑,道“姑娘下手还真狠!” “对付孤独七剑的败类需要留情吗?”世佛月边说边看着他,眼里的冷霜之光流在玉清风身上。 世佛月的性子玉清风很喜欢,比卿瑾凉让他舒服多了,缓缓里端正看着她,笑道“不需要,你也是要去孤独七剑?” “当然。”世佛月转身欲要离去。 “等等。”玉清风上前拦住她。 一见玉清风忽然前来,世佛月有些戒备,拔剑后退“你做何?” “呵呵!不必如此畏惧。我要去孤独七剑在临城的分舵送东西,不如一路,好有个照应。”见她这般戒备玉清风并未退缩,想着她跟孤独七剑有仇,武功又高,不如一路,到了孤独七剑时也有个助手。 听到这话的世佛月并未立刻放下戒备,剑也没放下,道“你给孤独七剑送东西,看来,你不是好东西。” “不。我是奉桃花城城主之命送武林大会的请帖。姑娘别误会。”让这人和他一起的确是另有他心,但不能说出来。何况,她若要闯分舵他可以帮忙。 世佛月眼神微微一淡,这才将剑收起,看着玉清风说道“你去送请帖,我要去杀分舵舵主芳盛。” “好。我们明日一早出发,一路上慢慢商议刺杀一事。” ☆、城主纳妾 二日一早,玉清风等人匆匆吃完早饭后,便出发了。 一路是急马而行,都不想耽搁时辰。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行了半天路后,世佛月才开口询问。因为半日的相处,世佛月待玉清风也不是昨晚那般冷漠,虽然,不是常笑但也见喜色。可歇息时才知忘了问名字。 坐在石头上看山水的玉清风闻声才收回飘到花城的心,看向她,说道“姓玉名花奴,叫我花奴便好。对了,还不知道你的芳名。”暂且先用这名吧!知情人也不会计较什么。 世佛月在石头上坐下,看着水里的倒影,伸手理着躺在肩上的青丝,说道“姓世名佛月。玉公子的名字可是有何寓意?花奴,花奴。” 玉清风轻轻一笑,道“花城的奴才,便叫花奴。你这名字应该是佛曰佛说的意思吧!” 世佛月也没太追究玉清风的名字,倒是对自己的名字有点反应,道“佛曰:世之莲于红尘,清风过而不染,乱韵扰而不惊,急雨打而不灭,故为世佛月。” “很有寓意的名字。不过,你好像是活在纷争之中的人。”曾经有人说他如莲,他却说莲从头至尾都无心。现在,有人如此太高莲,真是先前错了。是不是一开始就没准备和他过一辈子才酿成如今这么多的过错。而这世佛月看似如莲,感情却单一,又会武功,真不是什么世外人。 “一入江湖,终身江湖。祖上一直在江湖中,自然,我也是江湖中人。看玉公子这模样,似乎不是江湖中人。” “呵呵!日后,我叫你佛月如何?” 看倒影的世佛月微微一惊,抬头看向玉清风,恰巧玉清风低头看着流淌的溪水嘴角噙着一抹恍如清风的笑。“好。我叫你花奴。” “公子,姑娘,该上路了。”在一边休息的青衣过来提醒道。 半月的时间一晃便到,慕容策虽是纳妾,却也是按照娶妻的排场来的。对外宣称的也是纳妾,然而,大多数人却直接当成了是娶妻。 “小姐,真好看!”给卿瑾凉韵上口红的素歌看着镜子之中的人,不免有些惊叹。这容貌若是给她她一定会高兴死了,可惜,这是别人的容貌。 卿瑾凉对镜看了看,说道“素歌,你说五爷他会高兴吗?” “当然啦!小姐,我们家小姐生的是倾国倾城,这桃花城无人能比,估计这凤渊都没人能比。姑爷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妻子,就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当然会高兴了啊!”素歌有些无奈。 卿瑾凉听得素歌的话,面色更红了,让腮颊上的胭脂更加红透。 “瑾凉。”卿颂穿着喜服含笑走进来。 闻声的卿瑾凉忙的看去,唤道“爹。” 素歌问道“老爷,快看看,小姐好看吗?” 卿颂看了看,道“好看,我家的女儿是最好看的。” “爹,你别听素歌胡言乱语,这几日整日如此。不知情知者还以为是她成亲。”卿瑾凉含笑看着素歌。 “小姐,素歌哪有胡言乱语啊?”素歌撅嘴说道。 卿颂笑了笑,然后,跟卿瑾凉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送她上轿了。 这一屋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家人,巴不得自己是那轿中人。 而过来参礼的洛砚凑上前说道“城主纳妾,能摆出这排场。真不知道你捡了什么狗屎运?” 听得洛砚这嘲讽之语,卿颂不觉什么,现在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计较。呵呵笑道“瑾凉若是嫁给你墨家做媳妇,还摆不出这一半的排场吧!” “呵呵!妾侍有什么好的啊!做洛家媳妇又怎么了?好歹是正室,比你这妾侍好多了吧!说不准,几天之后,城主就多出十几二十个妾侍,瞧你这得意样!”洛砚听了这话不舒服了,立刻叉腰反驳。 “你洛家的正室放到花城就是小妾,还是小得只能端茶送水的那种。”他不跟他吵,他到好了,先和他吵了,好,卿颂今天就当着满屋的人跟他吵。 “你,你这个糟老头子。” “比你好,比你精神。” “卿颂,我墨煌镖局从今天起,拒绝给你押运。哼!” “我还偏不找你了。” 花城外红灯高挂,红布从台阶上直接通到门外十步之远,守在外面的门童也是一身红裳。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入城内,一路边走边笑。 而慕容策依旧穿着白衣坐在鹬阙台,手里拿着书。 司徒胤摇着扇子穿着红衣过来,说道“五爷,你让我我去接新娘子,会不会不太好啊?这要是被外面人知道,岂不是损卿家颜面?” 慕容策翻开一页,也没看他,说道“纳妾不比娶妻,周礼简单,你只要将瑾凉接进来便好,没有拜堂。而且,桃花城的人几乎无人知晓我的相貌,你去无人会认出的。” “她身边的随嫁丫鬟素歌认识你啊!一出去就露馅了。” “让温锦带她们主仆二人入房,你随客。堂是不必拜了。”慕容策放下书,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起身欲要去做什么。 见他要走,司徒胤说道“好。我去,谁让你是城主,我司徒胤只是副城主呢?”这卿瑾凉生的也不错,接她进门也不吃亏。 慕容策走了。 司徒胤摇着扇子慢慢走到前门去,在台阶上时遇到了温锦,温锦也是知情人,便带着他下面去等轿子。而客堂已经是满客,有人招呼着。 “温锦,你是跟随城主而来的人。可知他身边的一位叫恭苏的人去了何处?”走到一半时,司徒胤忽然问道。对慕容策的属下他不了解,但,知道的只有和他同门弟子的恭苏。想来,来了这里这么久也不见他人,更没听说过他真是奇怪。 温锦笑了笑,道“奴才不知。” “也对。你们怎么会知道?”司徒胤浅笑道。 等再走几步时,一个媒婆跑进来了,朝他们喊道“新娘子到了。” “真准时!”司徒胤赞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扇子插入腰封之中下去了。 守在红轿外的素歌含笑立在那等待着姑爷,而轿中的卿瑾凉也是有些期待,入了这花城的大门便是花城的人了。 外面赶来的客人还未进去,便凑在门那看着红轿子,说说笑笑。 而洛书奇也在其中之列,他墨煌镖局自然也会受到请帖。 司徒胤出来时,看了看四处的人,这才说道“大家能光临,在下胜感荣幸。” 洛书奇一惊。怎么是他? 素歌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是这人? 媒婆前去说道“快接新娘子下轿吧!” 司徒胤做了一个礼便去了,待走到轿子前时,素歌拦在他面前,问道“怎么是你?姑爷呢?” 里面的卿瑾凉有些疑惑却没多问。 司徒胤很恭敬的笑道“纳妾的礼仪怎比娶妻?一些规矩自是少了许多。” 旁边的媒婆微微一愣,听卿家说是娶妻,怎么是纳妾? 素歌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想来纳妾是不必娶妻的规矩多,而且,今日的排场不比娶妻了,老爷走时也交代过,她不能在这闹。“好吧!” 素歌让开了。 媒婆这才去扶卿瑾凉下轿。 司徒胤抿笑看着。 卿瑾凉下轿后,素歌便参扶着她往城内走。 一等人这才随着他们入门。 等上了台阶,司徒胤便带着卿瑾凉去新房了,堂不拜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洛书奇随客去了客堂。 等他刚刚坐下便看见了那日送银子的宁忻,连忙起身走去。 “老伯。” “洛少爷,你也来了啊!”宁忻还记得他,现在能叫出来。 “家父身体不适,特此让晚辈前来贺礼。” “洛少爷也是镖局之主,来也是荣幸。”宁忻回了一礼。 洛书奇笑了笑,这才问道“老伯,不知玉公子现在可好?为何城主大喜却不见他出来?”此次百忙之中前来,也是为探探他的情况,当初那般想进来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玉公子他出去办事了,半个月后才会回来。洛少爷可是有事寻他?” 洛书奇微微一惊,笑道“无事。” “那老奴去忙了。” 洛书奇点点头便去了。才入这里便去办事,到底是真是假?方才老伯也无说谎之色,难道是真的。可他到底与城主之间是什么关系?玉清风,玉清风,这名字与当今帝后一样。可他若是帝后,怎会出现在此地?不对,他应该只是普通人。 司徒胤将人带到新房后,也没说什么就离去了。 待人走后,素歌也无心打量这华丽的房间,凑到卿瑾凉身边说道“小姐,堂都未拜,这算那门子的成亲啊?” 卿瑾凉将盖头掀起,看向抱怨的素歌,说道“素歌,纳妾本就不比娶妻。若是三拜岂不是乱了这礼,而且,五爷他已经做到如此好了。我们不可以再有怨言。” “奴婢没有怨言,只是不明白了。你说吧!到现在,姑爷都没来,难道,今晚他会来吗?” “不管来与不来,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听到这话的素歌笑道“小姐,你们还没圆房呢?” 卿瑾凉淡淡一笑,起身看向素歌,说道“若是遇到了心仪之人,能成为他妾也好。素歌,”拉起素歌的手,吐了一口气“等你遇到那人时,便会懂了。只要能在一起,即使只是一瞬也无怨无悔。” 素歌抽回自己的手,让她坐下,道“奴婢是粗人,不懂这什么情啊爱啊,奴婢只知道誓死侍奉小姐。” “你这丫头。” ☆、无心真相 凤麟离开了学堂,樱阮与容安便来了。 “见过少主。” “起来吧!” 两人起身后,容安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书,然后说道“少主,今日,不能去饭堂用饭了。” “为何?”凤麟虽惊讶却极善的隐藏。 “城主今日纳妾,来往的客人众多。”容安道。 “那父亲在何处?”这事情他知道一点,只是不知道是今日。 “城主在房间里等你用饭。” “走。” 慕容策坐在桌前,饭菜都已经布置好了,丫鬟们都还在这。 等了片刻,凤麟进来了。 “孩儿见过父亲。”凤麟含笑行礼。 容安、樱阮行礼后便立着。 “过来用饭,饭后,去找紫捷师父,今日不可出去走动。” “是。”凤麟过去,自己坐上去。“父亲,今晚,你会留在这里,还是去新娘子哪里?” “在这里。” 凤麟笑了笑,然后,拿起筷子用饭。 饭后,凤麟休息了一会儿,便去找紫捷。 山水簇拥的后山之地,紫捷坐在河边等着凤麟。 凤麟来后,先是行礼,再是问道“师父,你知道父亲今日纳妾吗?” “知道啊!怎么了?你可别想偷懒。” “不。我想知道的是父亲纳的妾会不会给父亲生孩子?”这才是重点。 紫捷微微一惊,让他坐在旁边,说道“生孩子这事情我也不知道,关键是看你父亲如何想。”以前别说是与其他人生孩子了,就是纳妾也不做。好歹最后,因为子莲让玉清风生了一个,这才圆满。可,现在不同往日他对玉清风矢志不渝,是不是会与其他人生孩子真是不堪肯定也不敢否定了。 “师父的意思是,只要父亲不答应,就不会再有小孩对不对?” “对。唉!你问这些干嘛?不会是怕五爷被其他孩子夺走吧!”忽然反应过来的紫捷有些不敢相信,这小小凤麟竟然会担心这东西。 凤麟也不隐瞒,说道“我是爹所生,而父亲厌恶爹,自然对我也不会疼爱有加。倘若那日,父亲再有一个孩子,我就成了别人家的。” 紫捷伸手敲敲他的脑袋,笑道“放心。我相信五爷,他是不会抛弃你的。而且,五爷这辈子只认定你爹。” “那父亲为何不待见我爹?” “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怎莫说?反正你放心,他们没事的,啊!快,练功。别偷懒!” 慕容策在酉时让人将卿瑾凉唤到了主院,他坐在小亭之中,石桌上摆着一壶桃花酒,却只有一个杯子。 司徒胤也坐在那,见卿瑾凉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五爷。”卿瑾凉来时,让素歌在外候着。 “坐下吧!” 卿瑾凉过去坐下,于慕容策左边恰好与司徒胤错开。“五爷,你寻我有什么事吗?” “司徒,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与她说。” “好。你们漫聊。”司徒胤起身便走了。 等人走后,慕容策这才看向卿瑾凉,说道“瑾凉,入我花城为妾,可觉委屈?” “不。能入花城便是莫大的福气,怎会觉得委屈?”卿瑾凉面红说道。 “花城无女主,此后,你便是。还望你好生打理城内的琐事,若是有人前来,劳请你接应,以示我花城主礼。”花城大多为男子,待客这些始终不及女人。而且,花城有个女主人也避免了一些问题。 “好。瑾凉一定会竭尽所能协助五爷。”卿瑾凉信誓旦旦的说道。 慕容策端起如雪酒杯轻抿了一点酒,味比从前更醇香,心却再也寻不到那奇妙的感觉。无论什么,都只有淡淡的心情,提不起兴趣。慕容策知道这就是无心的代价,可这代价一点也不后悔。而卿瑾凉如此相待必定会走上秦墨烟的道路,这一次也许可以避免。 慕容策不说话,卿瑾凉也只是看着他。 “瑾凉,我有一个四岁的儿子。”慕容策放下酒杯将这事情告知与她。 卿瑾凉微惊,有些不信。 “他有两个父亲,却没有娘亲,瑾凉,之所以在拒绝亲事之后答应你,只因孩子需要娘亲教导才出此下策。”慕容策看着惊讶的卿瑾凉。一开始便告诉她自己有个儿子,或许,这门亲事便没得结果了,只能等她入门之后才说出来。 稍微明白点的卿瑾凉淡淡笑了笑,道“五爷能将如此重任托付与我,瑾凉一定视他如己出,育他成人。” 慕容策这才收回视线,起身走到卿瑾凉旁边。卿瑾凉疑惑,但见他靠近有些羞涩,心也噗咚的跳,不免的低下头去。 慕容策伸手拉起她的手,卿瑾凉微惊,抬头迎上冰冷的面容以及那毫无感情的视线,可她却感觉一切都是温暖的,如梦如幻般的在眼前,让她心动不已。“五爷。” 慕容策将她扶起,把她的手放在心口,说道“瑾凉,还有一事就是,我没有心。” 当被慕容策扶着的时候,卿瑾凉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想要倒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告诉她自己的心。手触到那时,她没太感觉到心跳,却闻这话吓得一惊。 看她这般,慕容策也无办法,轻轻将她揽入怀里抱着,可还是没有任何感觉,说道“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可过去太绝望,所以,我把心给了一个必须的人。”失去心之前,他靠着理智告诉自己要恢复到普通的生活,没有玉清风的存在。然而,他找来了,可现在,他娶了一个女人,纵使无心也会和她过下去。 卿瑾凉一开始有些不敢碰他,最后,还是抱住了他,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重新开始。你没有心,我有。” 外面立着的素歌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他们姿势,心里高心不义。看来,小姐真的寻对人了,好羡慕啊! 凤麟习武之后,去饭堂用晚膳时,忽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心里也不疑惑。 “父亲。” 听闻凤麟的声音,卿瑾凉才看去,当时只觉这孩子和慕容策生的像。素歌也看着他,觉得这孩子真是冷漠。 “过来拜见阿姨。”慕容策吩咐道。 凤麟过去看了看卿瑾凉,行礼道“瑾凉阿姨。” “凤麟真是乖巧!”卿瑾凉笑道,伸手要去拉他。 凤麟撤开一点说道“凤麟进来时手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卿瑾凉没觉什么,看向素歌,道“素歌,给凤麟取帕子。” “是。夫人。” 凤麟上床睡下后,迟迟不见慕容策进来,有些疑惑。 正要准备起身去找时,慕容策这才进来。 “父亲,你去了何处?” 慕容策看了看他,还未脱下衣服,便去床边坐着,道“给你半年的时间接受瑾凉阿姨,半年后,你入住别院。” 慕容策的话让凤麟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问道“父亲你讨厌我?” 慕容策的话语冷淡,凤麟的话更是僵硬。如此不待见玉清风,而他是玉清风所生,又怎会喜欢他呢? “凤麟,你四岁了。应该学会独立。” 凤麟从被子里起来,然后,穿上鞋子,走了几步才说道“父亲不喜欢爹,那,等爹回来后,我们就回雪山。成全你和卿瑾凉。”凤麟说完便走了。 慕容策坐在那听着凤麟说话,等他走后,才喃喃自语说“凤麟的性子和玉清风如此像。” 凤麟出去后,找到樱阮和容安。 两人当时还在收拾东西还未歇下,见他来倒是惊讶了。 “少主,你怎么还不休息?”樱阮疑惑的问道。 “我爹的房间在何处?带我去。另外,容安,明日告诉宁爷爷,让他给我单独准备一间房间。” 反观这边。 玉清风等人赶到了临城,在孤独七剑分舵附近寻了家客栈住下了,还未准备立刻去。 楼下桌上。 “佛月,我们先住几天再行动吧!”玉清风在菜上来之前,边喝茶边说道。 青衣说道“公子,主子让我们一个月之内办完事情,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我们不能再耽误了。” “是啊!公子,我看,饭后便去送帖子吧!”白鸟附和道。 世佛月等他们说完后,才说道“玉大哥觉得如何做?” 玉清风看了看青衣和白鸟,这才说道“既然,答应了你杀芳盛,那就得先把帖子送到然后才去刺杀。不如,天黑时才去。” “公子,天黑去太危险了,如若他们起杀心,天黑行事优势在他们。”玉清风才说完,青衣就反驳。 “不。我们送的是武林大会的请帖,如若我们回不去,他们又如何向花城城主交代。之所以选择晚上,是因为,天黑他们会让我们住下,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刺杀芳盛了。”玉清风慢慢解释。 白鸟和青衣真是不明白,为何要帮这世佛月刺杀芳盛?都劝了这么久还要去做,若是刺杀失败,反倒给花城惹麻烦。 “好。那饭后我们便去。”世佛月回道。 饭菜上来时,四人沉默着用饭。 这会儿,两个黑衣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气势汹汹走了进来,走到一个桌旁,喊道“小二。” 跑来的小二一看到他们,似乎有些害怕他们,立刻化身狗奴跑去,一边擦桌子一边笑道“两位大爷,今日又要吃点什么。” 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坐下说道“好吃好喝的都上。” “好好好。小的这就去做。”小二哆哆嗦嗦的去了。 旁边有人认识这两人,识趣的放下没吃完的饭菜走了。 玉清风也注意到了他们这一桌,只是没刻意的去看。 瘦子说道“我说老三,舵主让我们来巡视。这四处哪里来的诡异的人啊?” 老三倒茶说道“别管他,你我啊!就在这吃好喝好。” “这倒也是。” ☆、小美人计 玉清风们吃完便上楼。玉清风因为坐在里面一点,出来后走在了最后。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这让他极为不舒服,愤怒的一手挥去。但见刚才那刀疤男一脸猥琐样,瞬间,来气了。 前面的三人闻声连忙回身看着。 “这公子长得不错嘛!”瘦子捏着下颚说道。 一边的人闪了。 青衣发觉不对,连忙上前去拦在玉清风面前,说道“我家公子岂是你们敢觊觎的。” “哟!瞧瞧,你这什么口气?被大爷我看上了那是你们的福气。”刀疤男笑道。 “老三,不如把这小爷们送给舵主,恰好他最近玩腻了那些娘们和小倌。”瘦子说道。 听得这话的玉清风忽然恼生一计,将青衣拉开便往外跑。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4节 “追。” 被推开的青衣不解,正要去追时被世佛月阻止了。 “世姑娘,你这是作何?”白鸟不悦的问道。 世佛月说道“玉大哥会回来的,我们不要出去,就在这里等他。” “谁相信你的话?”青衣喝道。 世佛月欲要解释时,当真见玉清风回来了。 “青衣、白鸟,今晚天一黑,你们就带着世姑娘和请帖找芳盛。我们再分舵见。”玉清风急匆匆的说完,然后,转身跑出去了。 “公子。”白鸟叫道。 青衣拉住白鸟,说道“我明白了。” 玉清风跑出去后,寻着方才那两人所追的方向追去。追了一会儿才在一条街看见他们,连忙落在他们身后。“喂!你们在找我吗?” 追了许久也不见人的刀疤男在那喘气,瘦子稍稍跑前去一点,但闻声时连忙回身来了。 “你这小子,跑的挺快的啊!”刀疤男边靠近边说道。 瘦子摸着鼻子,嗅着玉清风的味道还有那一张脸,真想摸一摸。 “你们抓我作何?”玉清风故作一文雅书生说道。 “当然抓你去侍奉我家老大了。”靠近的刀疤男像是担心玉清风会跑似的,忽然一掌打在他的脖子上。玉清风直接倒下,幸及刀疤男速度快,连忙接住。 “喂喂!看让我摸摸看。”见到玉清风被抓,瘦子连忙凑近,想要沾点美色。 可刀疤男一把将玉清风揽到一边去,道“这可是送给老大的,怎么能让你碰?快点回去。” 瘦子瘪瘪嘴。 一座华丽之府上。 某处房间里传来碎碎淫语,伴着肆虐的笑声,可也挡不住那求救声。 外面立着两位男子,听到这声音后,吓得也是双腿发软。 转到屋内。 一张能睡十几个人纱帐床上,一个赤··裸的男子正压着另一眉清目秀的男子,看似大概十五六岁,而他白皙的身上全是郁痕,就连茶色毯子上都是血色。 床上同时还有另外三个女子,都是穿着纱衣坐在那袖手旁观,对那慎人的一幕不闻不问。地上一边还被绑着五个类似床上那人的少年,个个都是畏惧,吓得不敢出声。 “芳盛,你这个畜生。”少年骂道。 已经有四十岁的芳盛被少年这话刺激的更加凶狠,一次袭击到底,笑道“你骂吧!老子就是喜欢听你们骂。” ··· 半个时辰后。 芳盛一身整齐的从屋里走出来,容光满面看了看天空,然后,摇着身子走了。 走到大堂时,一个随从押了一个大概二十七八的粗糙汉子进来了。 粗糙汉子此刻被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手背上还有刀伤,衣衫也破破烂烂的。但见到芳盛,一个劲地挣扎,欲要将他撕碎,喊道“芳盛,你个王八蛋。快将流伊还给我,王八蛋。” 芳盛含笑看了看他,笑的更加猖狂,可惜了这张俊朗的皮囊。上前一脚踢在汉子肚子上,不屑的说道“红傲天,这就是你背叛孤独七剑的下场。流伊的身体真是异于凡人啊!”说道流伊时,芳盛那张愤怒的脸瞬间变得不堪,双眼似乎盯着那娇柔的身子。 被芳盛一脚踹在肚子上,红傲天只吐了一些血,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人。但闻他那话,更是气愤,猛地一挣,一脚踹到芳盛脸上。“芳盛,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芳盛直接被一脚踹到后面的椅子上,打碎了上面的茶果。一边的人连忙去搀扶。 抓红傲天的两人一见这模样,连忙将他往后拖,慎怕他在上前去。 “芳盛,老子要杀了你,你个畜生。” 起来的芳盛愤愤的抹去脸上的灰,喝道“把他关进牢里,给我往死里打。” “是。” “芳盛,你这个叛徒,你这个王八蛋。老子饶不了你。”红傲天边被驾着走边骂芳盛。 气愤的芳盛看了看身边的人,一人一巴掌打去,喝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或许是太愤怒了,竟然扯痛了左边脸上的伤口,顿时,痛的他直吸冷气。 “舵主。”被打得一个仆人上前。 “还不,哟哟!”芳盛欲要发火,可这一开口就痛,连忙慢慢说“拿药。” “是。” 芳盛收拾了一会儿,就在那对着镜子看脸,一个劲地骂红傲天。 “舵主,舵主。”这时,刀疤男和瘦子跑回来了。 因为芳盛太认真,被吓的一抖,顿时又要发火。可,嘴角痛。 “舵主,你这你这脸咋了。”瘦子正要说事情时,忽见芳盛脸上的伤。 芳盛一巴掌挥开他,道“让你们去巡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被挥开的瘦子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回身给刀疤男让出位置,说道“舵主,这是在路上抓来的。贼好看!” “舵主舵主,你看看。”瘦子一让开,刀疤男就抱着玉清风走近,把脸露给他看。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芳盛,一看见这人,愣的将手里的镜子摔了“这人,这人,这人” “舵主,好看吗?”刀疤男奉承道,一脸谄媚。 芳盛木讷的起身,伸手要摸玉清风的脸,却不知为什么一下子转向了他的手,抓起就是又捏又握。“美人美人。” 见芳盛这般喜欢,刀疤男和瘦子贼贼一笑,眼里盘算着。 “快,给我。”芳盛猴急的从刀疤男怀里将人夺了过去。 “舵主,快回去尝尝吧!”瘦子眼睛死死盯着玉清风的脸,嘴上让他去做却想自己动手。 芳盛抱着人就往回走。 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将人扔到床上,就要脱衣服。 这会儿,玉清风忽然睁开眼,坐起身。 芳盛被吓得一愣,衣服脱到一半,“美人。” “舵主,这般着急作何?”玉清风将声音压低了一点,再娇柔了一点,缓缓下床看着他。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不剁了你们的手就不姓玉。 听到这声音,芳盛一时浑身一个激灵,又忍不住的朝他凑去。“美人。” 玉清风身如蛇逃到一边去,含笑看着他,说道“抓到我,我就让你为所欲为哟!”说完,便朝门那边跑去了。 “美人,不要跑。”见美人跑了,芳盛连忙跟去。 可一出去哪里还有人影,顿时慌了。 天色暗淡,玉清风在屋顶看着四处,忽然听到某处有喊叫声。疑惑的寻去,在后院一间房间停下。轻轻掀起瓦,见到的却是一个被扒光的男子,微微一愣。 “打死他,往死里打,叫他踢舵主。”一便拿着鞭子的男子愤愤的一鞭子挥去,像是落雨般的挥下。 可红傲天咬着牙齿不叫。 一顿狂雨之后,另一个男子端来一盆水,上面浮着辣椒,嘿嘿的说道“红舵主,身为孤独七剑的人,竟然背叛剑主。真是不知死活!” “我没有,是芳盛暗地里勾结外人想谋害剑主。”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红傲天愤愤喊道。都是芳盛看他功劳多,这才利用流伊来冤他。让他被追杀,四处都无容身之所。都是芳盛。 另一男子扔掉鞭子,笑道“到现在还嘴硬。给他尝尝辣椒水的滋味。” “啊!”再是能忍,也忍不住满身伤痕再被辣椒水泼身的痛苦,嘶叫的震飞外面的鸟。 屋顶上的玉清风都觉浑身不舒服,感觉好痛啊!可是,这人是孤独七剑的人,他不能帮他。起身飞走了。 芳盛找了许久没找到,忽闻有人前来送请帖,连忙赶去了。 世佛月、青衣、白鸟立在客堂等。 芳盛一出来便看见了世佛月,但也不敢多心,她那一身杀气着实不是好惹的主。 世佛月上前说道“我等奉桃花城城主之命,前来送武林大会的请帖。” 芳盛微惊,道“我孤独七剑不掺江湖之事,今年武林大会怎会请我孤独七剑?”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世佛月简简单单的回答。 芳盛示意身边的人去接帖子,青衣上前,将帖子给他。 世佛月说道“劳请舵主尽快通知剑主。” 芳盛拿过帖子看了看,只是普普通通的帖子而已,但确实是参与武林大会的邀请。“好。来人。” 一个男子来。 “立刻将此帖送与剑主。” 男子领命便去了。 “舵主,属下有事便先离去了。”世佛月说道。 芳盛正欲说什么时,玉清风从里面出来,含笑看着芳盛,芳盛也是一愣。世佛月也有些惊讶。 “舵主,这些人远道而来,又逢天黑,不如让他们明日一早再走。” “美人,你?”本来坐在那的芳盛一见玉清风这就紊乱起来了。 青衣有些惊。公子,你这是作甚啊? 白鸟内心叹道:好想流鼻血啊! 世佛月倒是平静。好奇怪的公子。 玉清风伸手拦住他,笑道“舵主如此不近人情,让我觉得你不会好好待我,唉!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吧!”说着是失落要去。 “不。”见人又要跑,芳盛一把抓住他,连忙说道“来人,给三位远客准备上等的房间,大鱼大肉伺候着。美人,好了吧!”芳盛讨好的看着他。 玉清风回头看了看芳盛,道“好吧!那,快回房去。” “好好好。” 芳盛一走,便有人来请世佛月等入内去。 ☆、火烧分舵 一路上,玉清风是要多快就走多快,尽量避免让芳盛给抓到。刚才别提多恶心了,想他还从未在慕容策面前这般过呢,可惜今天给了这个色魔。哼!他发誓,一定要阉了他,然后,斩断他的手。 “美人,等等我啊!”后面的芳盛有些喘气。 “快来呀!”玉清风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然后,拐入另一边,随意走进了一间房间。进去后,屋内的春光让他一惊。床上的女人,还有一个裸身的人躺在那,地上也是人。 那些人见到玉清风也是一惊,本要叫。 玉清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的说道“我不是坏人。” 也不知一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喊道“你是不是来救我们?” 玉清风一愣,幸及屋外没动静。走近说道“小声点,别出声啊!”这一靠近便看见了躺在床上满身郁痕的少年“他怎么了?” 刚才那女子轻泣说道“芳盛把他弄成这样的。” 见这模样,玉清风有些不忍,用力扯下纱帐,将他包裹住。试探了一下,还活着,估计晕了。 “你们好生看着他,别出声,就在这等着。时机一到,我就来带你们出去。” “你一定要来啊!”女子们个个祈求的看着他。 玉清风点点头,然后,回身看了看被绑着少年。靠近一一给他们解开绳子。“千万别跑,知道吗?” 少年们点点头。 玉清风找到芳盛时,他正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那做什么。 “舵主。” “美人,你回来了?”芳盛一个劲地跑去。 玉清风单手负背,瞧瞧唤出长剑。笑道“舵主,让我找的好幸苦啊!” “美人,我”芳盛还没说完,就被玉清风封住了动穴,刹那有些不解“美人,你这是作何?” 这会儿玉清风才拿出长剑,芳盛一见甚是惶恐。“你究竟是什么人?” 玉清风将剑抵到他的胯间,戳破他的裤子。芳盛被这一举动吓得全身发抖,恐惧不安。 “告诉我,灵魄之血的流言是何人传的?”玉清风冷冰冰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芳盛惊恐。 “不知道啊!为何有人说你是叛徒呢?你到底做了什么?勾结了谁?” 芳盛的命根子在玉清风冰冷的剑下挨着,恐慌的冒着冷汗,现在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年前我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为桃花城城主酒倚尺做事,他让我做桃花城副城主。但他要我偷剑主的神功。这事不慎被红傲天知道了,他一直对我存在怀疑。为了避免这事被暴露,我就将这事推卸到他身上。哪知道,酒倚尺在半年前突然死了。” “如若此次武林大会并未邀请你们,你们是不是也要去捣乱?”没想到,还有这茬事情。酒倚尺的死估计慕容策知道,他接任新任城主,对花城的事情定然知晓。 “对。” “为何?” “四个月前,灵魄之血能修炼神功,不仅会炼成不破之身还能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的消息忽然漫飞了整个江湖。修成此神功便不只是统领整个江湖,而是一个天下。所以,剑主也想得到这血。美人,能不能把你的剑拿开啊?” 玉清风好笑的拿开剑,再问道“孤独七剑的圣女长什么模样,又叫什么?”灵魄之血当真存在吗?玉清风心里疑惑,说的太神奇了。 “长什么样没见过,但听人说圣女叫寒江雪。” 玉清风满意的点头,含笑看着他,说道“委屈你一下了啊!” “什么?啊!”芳盛还不知道玉清风要做什么,却觉下身一痛,直接倒过去了。看着下身不断流血的玉清风,提剑朝他左手砍去。让你碰我!去死吧! 玉清风出去时,大声喊道“快来人啊!舵主死了、”喊完后,连忙跃上屋顶趁着夜色去找世佛月他们。 越过许久,忽见世佛月。“佛月。” “玉大哥,芳盛死了?”世佛月问道。 “对啊!就算是现在死不了,也活不过今晚。佛月,你现在,立刻烧这边的屋子,我去救一些人啊!”玉清风说完便走了。 世佛月欲要说什么时,青衣和白鸟赶来了,同时,还有这府里的暗卫。 玉清风匆匆跑回到遇见那汉子的地方,恰好里面没人。进去后,什么也不说便斩断他的绳索,说道“快走吧!”说完又走了。 红傲天当时还疑惑这人是谁,他抬剑时以为是要杀他,可,他没死。一下子懵了,待反应回来后,连忙扔着疼痛跑出去找流伊。 被关在屋子里的人一听闻外面的吵闹声,吓得一个个挨着,不敢出声,慎怕他们冲进来。而流伊现在也有了点清醒,正被一个大点的少年抱着。 玉清风冲进来时,把他们吓得大叫,玉清风直接过去,道“现在,快走。” “好好。”一个听到这消息,连忙往外跑。 玉清风过去帮着少年扶着流伊,等出去后,外面都没人,所有人全部朝着火光那边去了。也不知道那些乱跑的人能不能逃出去。 玉清风凭着记忆往外走,尽量借着晚上不便绕,一旦路过一截便击落红灯。 看到大门时,玉清风没有走了。“喂!扶着他躲到哪去。” “好。” 玉清风将他们两安置在那柱树下,起身绕到一边去,跃上屋顶,落在围在外面的二十人身后。也不知被谁发现了,竟然叫出来了。 这边纵火的世佛月三人一路见人便杀,一个都不放过。几乎解决的差不多时,才朝大门那边赶去。 红傲天在在每个屋子里找,都没找到,却在路上遇到了两个少年。“小南、小应。” 跑着的少年闻声连忙回身看去,见是红傲天,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跑去。“舵主。” “流伊呢”他们都被抓来了,怎么不见流伊呢? 小南说道“刚才有人救我们,我们分开了。” 红傲天咬下嘴唇,道“跟我走,快。今晚,剑主会到这边来。快。” “好。” 玉清风杀完外面的人后,连忙跑进去,喊道“出来。” 躲在那的人这才扶着流伊出来,见到玉清风还是有些害怕。玉清风过去扶着,道“和你们一起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少年有些呜咽。 玉清风没办法了,正巧这时。世佛月三人来了。 “公子。”青衣见到人这才安心下来。但见他们有些疑惑。 “玉大哥,你没事吧!”世佛月担忧的问道。 “没事。你们谁懂医术,快帮这少年看看。” 青衣和白鸟摇头,世佛月也不会。 “公子,快走吧!去街上找大夫。”青衣说道。 “好。” 客栈某处。 青衣强制拉来大夫,还不说什么就把人给扔到房间里去。 玉清风几人在那候着,包括那个少年。 红傲天带着最后的两个人也入了这家客栈,他现在,找了件破衣服穿着,遮遮身上的伤痕。可他们没银子,入住就成了问题,所以,只能偷偷的嵌入一间房间。 “那人长什么样子?”等坐下时,红傲天不安的问道。流伊不见了,他也不见了,而且,今晚不找到他就麻烦了。 小应道“是个男子,穿着紫衣,很好看。” “对,而且,他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但是那个玉佩很像是曾经煜王爷的。”小南和道。 红傲天一惊,道“不可能是皇上,他卧病在床,应该是他的属下。你们在这里待着别走,我出去看看。” “舵主,你要小心啊!”小南叮嘱道。 红傲天点点头便出去了。救我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佩戴着皇室之人的东西? 正当红傲天疑惑不解时,忽然瞧见玉清风和世佛月过来,眼神黯淡。什么也不说便朝着玉清风攻去,玉清风当时一惊,和世佛月闪身躲过。 “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停下来的玉清风这才看清这人的相貌,不明白了。 世佛月不解。 红傲天看着他腰间的紫色玉佩,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了区分每个派的身份,有一本书专门汇集了他们的图案,而皇上还未成王之前行走江湖的身份便是这块玉,碎羽长玉。可,怎么在这人身上? 玉清风也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回到“我是花城的人。” “既然是花城的人,那为何佩戴着碎羽长玉?” 世佛月这才看向玉清风,果真看他腰间挂着玉佩,而且,这玉色极其的好,在黑暗之中都有些紫色晕光。 经得提醒,玉清风才想起来,伸手从腰封上取下玉,笑道“这是,我主子给我的,说让我带着。”碎羽长玉他一直戴在身上,只是,今日一早,不慎被青衣看见了。他偏偏要他把这玉佩挂在腰封上,所以,才带着了。对这玉佩的身份他也知道,但他不能直接告诉他们这是慕容策送他的。 “你主子是当今圣上?”红傲天听得越发的奇怪,也是越来越猜测他的身份。能佩戴这玉佩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岂是,一个小小属下便能带的。而且,属下的是白玉。 世佛月一惊,问道“玉大哥,你是皇室的属下?” 玉大哥?红傲天眼色暗下去。玉?当今帝后不正是姓玉吗? 玉清风发觉事情越来不对劲了,青衣简直是在给他找麻烦,慢慢将玉佩挂上,道“我这只是玩玩的,假的,又不是真的。佛月,我们快去抓药吧!” 红傲天沉着气给他们让位置。在没弄清他的身份之前,他不能胡来,万一真是皇室中人那就糟了。已经被追得无处可去,切不能在得罪皇室。 等他们走后,红傲天回身回去。可推开门时,小南和小应全都倒在地上,一滩刺眼的血。“小南,小应。”红傲天叫了一声,发觉不妙,连忙出去。看来,剑主赶到了。现在,芳盛死了,我的事情再也翻不过来了。流伊,你在哪? ☆、剑尊出手 红傲天一出去,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人,但见到了另一个少年“小北。” 小北闻声,见是红傲天有些惊喜“舵主,你还活着?” “你没事吧?” “没事。舵主,你快去看看流伊吧!他现在昏迷不醒。” “流伊,他在哪?”一听闻流伊,红傲天整个人都精神了,却也慌张。 小北带着红傲天去房间里,当进去时,吓到了青衣白鸟。 “流伊。”红傲天直接扑到床边。 青衣看向小北,问道“他是谁?” 小北说道“他是我们主子。” 白鸟和青衣渐渐有了戒备之心。 “流伊,流伊,你醒醒啊!流伊。”红傲天轻手怕打着流伊的脸,可是,他就是没反应。 小北有些担心,上前说道“那公子已经出去抓药了,大夫说,喝了药就会醒的。” 红傲天这才记起重要的事情,起身看着青衣白鸟,说道“分舵的火可是你们放的?” “对。是我们放的。怎么了?”青衣回道。 “你们真是糊涂!烧了分舵,寒宫彧不会放过你们的,而且,他已经赶到了这里。想要活命就立刻离开这里,免得牵连无辜。”看在他们救出流伊的份上,他就告诉他们,互不相欠。回身抱起流伊就要走。 青衣一惊,白鸟说道“糟了,公子和世姑娘出去抓药了。” “快去追。” 反观这边出了客栈去那大夫药铺里抓药的两人。 出去走了一会儿,世佛月忍不住问道“玉大哥,你这玉佩当真是假的?” “骗你作何?对了,佛月,此事一了,你准备去何处?”玉佩的事情他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等明日就取下不带了。倒是关心她完事后去何处。 玉清风多半不想说,世佛月也清楚,但提及去何处时,有些茫然,道“世家已经没了,芳盛也死了,也不知该去何处?” 玉清风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既是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入花城如何?”这人武功不错,揽到花城帮慕容策做事也未尝不是好事情。 “花城?我去哪作何?” “城主广揽四方之士,手下皆是江湖中人。比起一年四季奔波在外,不如,去花城落脚。城主待下属都是极好的,你可以去试试。” 世佛月思索了片刻,才说道“那好。” 玉清风点点头。 可走了片刻,忽闻头顶一阵冷风划过,两人止步停下。待见街头那立着一群人,一顶透明轿子落在中间。 “孤独七剑的剑主追来了。”看着那些人,世佛月连忙提醒。 玉清风微微一惊,道“为何来的如此突然?” “不知道。” 轿子里走出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黑胡子的男子,也就是寒宫彧。用着冷厉的眼神看着立在那的两人。 “杀我门人,想逃去何处?”寒宫彧冷冷的问道。 玉清风将世佛月往后一揽,看向寒宫彧,道“我等只是前来送请帖,何时杀你门人?剑主莫要血口喷人。” “哼!还想狡辩。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中人行事便是如此磊落吗?”寒宫彧暗自运掌,内力掀起一身暗绿衣裳。 玉清风慌乱之中,拉起世佛月的手便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世佛月眼色一暗。 可没跑几步,寒宫彧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哪里跑?” 玉清风松了世佛月的手,唤出红色长剑,说道“如若我们回不去,城主自会派人向你要人。怕今年武林大会你也参与不了,那灵魄之血更是不会得到。” 寒宫彧才不管,双手一展,从身后飞出一把短戟,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能耐?” 玉清风见状,连忙迎去。世佛月立在那看着。 这边的青衣等人带着红傲天他们在往这边赶,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但闻打架之声,才匆匆折了方向。 玉清风躲过了短戟却无法靠近寒宫彧的身体,他完全是在隔空御剑,而他根本不会。这会儿倒想慕容策在身边了,他会隔空御剑。突然之间有了点点的畏惧,怕回不去了。慕容策,我要是死了,你别恨我。 而在花城的慕容策本是坐在那监督凤麟的功课,也不怎么的,手一晃打碎了桌边的杯子。 凤麟抬头看他,问道“父亲,怎么了?” 慕容策当时也不知怎么的,也感受不到这是为何?便当是无意,道“没事。抄写完了,便回房间。” 凤麟低头继续抄。 世佛月见玉清风有些控制不了,连忙拔出手中的剑朝寒宫彧袭去。 寒宫彧要御剑,所有功力尽数用在对付玉清风身上,倒是没在乎世佛月。忽见她来,连忙收回正在与玉清风斗的短戟,握在手里,直接与他们二人打起来。 打了一会儿,青衣等人赶到了。他们两人丝毫没犹豫便去帮忙。 红傲天见到寒宫彧有些畏惧,抱着流伊唤着小北去一边暗处躲着。现在的关头上不能让他发现。 青衣和白鸟被打退下,接下来便是世佛月。 “青衣,怎么办?”白鸟有些着急。 “我那知道?主子非得让公子来。若是出事了,我们怎会交代?”青衣也是着急,看着他们更是着急。 世佛月看向他们,问道“玉大哥与城主关系匪浅?” “当然了、”一心留在玉清风身上的白鸟也没怎么注意就将事情吐出来了,而且,说后还没有发觉不对。 这边的玉清风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最后,终被寒宫彧的短戟袭去了长剑,被他抓住了脖子。 “公子。”青衣和白鸟一急连忙上去,却被寒宫彧打开。 暗中的红傲天一惊也想帮忙,可是,去了也是自寻死路。 “花城的人武功当真不错,可惜,终不如本尊。”寒宫彧掐着玉清风脖子,愤愤的说道。 玉清风不屑一笑,道“我只是属下而已,并不意味着我主子不如你,等着瞧吧!”对慕容策的武功他深信不疑,对付这人绰绰有余。当初输在自己手下恐是顾念情义吧! 寒宫彧眸子一暗,欲要掐下去,可他腰上的玉佩散发的紫光引的他去看。伸手取下看了看,脸色再一变,手也松了一点。“你怎有这玉佩?” “你认识这玉佩,那你也该知道我到底是谁?得罪江湖上的人,但你能得罪的起皇室吗?你小小孤独七剑岂是皇室的对手。”还真没想到,这玉佩到现在还有点用。玉清风现在也不得不说一点点消息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玉清风。”玉清风淡淡的说道。慢慢的退出他的手,然后,伸手抢过自己的东西。 寒宫彧一惊。送请帖之人竟然是玉清风,不对。他怎么会帮花城的人做事? “寒宫彧,你最好让我们安全回到花城,否则,后果自负。”玉清风将玉佩死死拽在手里,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寒宫彧立在那看着玉清风。眼下不能招惹皇室中人,得先得到灵魄之血,到时候,就算是皇室也无所畏惧。 “公子,你没事吧!”青衣好点,扶起白鸟这才问。 玉清风看了看他们两人说道“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早回花城。” “好。” 玉清风走到世佛月面前,道“走吧!他们眼下不会再追来了。” “好。” 玉清风过去后,找到红傲天带着他们去客栈休息。 等回了客栈,青衣和白鸟去抓药,玉清风一人坐在屋顶上,枕着月亮看夜空。看了一会儿,拿下腰上的玉佩在半空之中晃来晃去。 五郎,我到底要如何做你才会原谅我?才会多看我一眼。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好好保管着,却只有那紫玉簪如今不知在何处?在你那吗?当初我插在大哥的头上,你可曾看到了?碎羽长玉,百针入骨,五郎,我好想你,你可曾想我? 玉清风在屋顶待了许久才下去回房躺着睡觉,等回去之后,就能见到了。 二日一早。 玉清风去了红傲天那,恰好也看见流伊醒来,正偎在红傲天怀里,眼里含着泪水。 两人忽然见他来还有些惊讶。 红傲天问道“你怎么来了?” 玉清风寻来凳子坐下,看了看他们那姿势,不得有些落寞,道“你被误会,可想好了去哪里?”多好的一幕啊!羡慕嫉妒。 红傲天沉默不语,倒是流伊启唇说道“傲天,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人了。剑主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傲天,我们能去哪里?” “流伊,你放心,剑主不放过我们,我们就逃,总有一个地方是他找不到的。”知道事情太多,又怎会宽恕他们呢?流伊不会武功,也吃不起千般的折腾。可,大千世界,他也茫然。 流伊吸鼻子,抬头看着他,伸手手摸着他的脸庞,怜惜的说道“傲天,我是个拖累,如今,身子又不干净,你,你带着小北走吧!取一个剑主找不到你们的地方。” “流伊,不,我到哪也要带着你,能逃过一日就是一日。而且,我也不在乎,一切都非你的本意,是芳盛那个畜生。” 流伊偎在他怀里低声哭泣。 玉清风看的心里酸涩,又是一对苦命人。说道“红傲天,你担心流伊又想不被追杀,跟我去花城吧!” 听到这话的红傲天一惊,流伊也停下来听他说话“可我是孤独七剑的人。” “那也是曾经,寒宫彧杀你手下,对你百般追杀,还如此对待流伊,你还能为他卖命吗?在这种恶人手下做事,随时都有可能被杀。倒不如去找个可靠的主子。”玉清风说道。 流伊起身看着红傲天,道“傲天,公子救了我们,也不会欺骗我们。不如,我们去花城投靠公子的主子吧!” 红傲天有些犹豫。 “傲天,你是分舵的舵主,知道一些门类的事情,寒宫彧不会罢休的。既然,是他先无义,那我们何必再为他卖命呢?”流伊劝道。“我和小北没家人了,而且,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想你整日厮杀,我怕。”还未说话,流伊的声音又是喑哑,眼泪一行一行的落下,特别的可怜。 看流伊这般,红傲天心里有些酸涩,伸着粗糙的手抹去他的眼泪。 玉清风撑着头看着他们恩爱。五郎,如果像流伊这样,你会不会也和红傲天一样?流伊被糟蹋,红傲天不嫌弃他,还这般爱护他。为什么呢?因为喜欢吗?五郎,能不能让我在你怀里哭一次?把这么多年的积郁全部发泄出来,只想告诉你,我多不愿和你为敌作对。 ☆、凤麟被抓 桃花城内。 一顶四人紫色轿子在人群中慢慢走着,旁边陪着温锦。待行到一个花楼时,才停下。 温锦上前掀起帘子,慕容策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了看被各种花簇拥的楼,道“你们在此等候。” “是。” 慕容策收回视线,才迈入里面。里面一张桌子,一个柜台,另外全是花草。 直接上楼去时,一个女子在斜坐在楼台处,没有穿亵裤的壁腿从膝盖处□□在外,轻轻搭在那,他手里摇着一把侍女团扇,旁边立着一位白衣黑边的书生。 重九书一见慕容策上来,立刻说道“教主,五爷来了。” 正在那赏花的云觞一闻,连忙收起壁腿,转身端端正正的坐着,抚眉的笑道“五爷,好久不见了。”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5节 慕容策过去在花架下的桌子旁坐下,道“来了多久?” “也不久,就两天。怎么了?你不会又有事情让本尊做吧!”云觞摇着扇子起身扭着腰说道,便走边看着满楼的花草。 重九书上前提下温火上等的茶壶,慢慢斟茶。 慕容策说道“你为魔教,暂时不能入住我花城。先在这花满楼住下,待武林大会当日入住花城。” “无妨。我挺喜欢这花满楼的,有花有草,还能看看近日来这里的正派人士。”云觞不惊讶,反而觉得甚好。常年不在教内便在教外奔波,如今,遇到这地方,还真想就在这里待着。 慕容策满意,然后,接过重九书的茶杯,刚刚清泡的茶香特别的纯,说道“另外,为何告诉玉清风我在桃花城?” 走路的云觞回身走向慕容策,看了看他现在的样子,笑道“他可是你公之于众的帝后,也就是你唯一的妻子。怎么遇到了一些事情,就想此生不见?我记得,你先前对他可是爱的不得了,慎怕被人多看一眼。鎏宪台上为他受百针入骨之痛,孔雀翎台上封他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后,长仙台上为他断送半条命,怎么?这些,你都不在乎了?” 慕容策当真是不在乎,曾经在乎,那也是曾经在乎。可现在,他没有心,便不会在乎。“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已经毫无感觉。” 云觞轻轻一笑,走到重九书面前,用扇子抬起他的下颚,说道“如若你的心还在,就不会没有感觉了。”收回扇子离开“听说你纳妾,又是一个美娇娘。不知你是否能迈过那道坎和她成为普通的家人?不过,只要玉清风还在,你就别想。相信我,慕容策,你想要的生活除非玉清风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才会存在,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你懂的越发多了。”慕容策淡淡一笑,却是冷冰的。 “不是我懂得多,而是,玉清风差点跪下来求我告诉他你在何处的时候,我忽然发觉人这一辈子都不想有遗憾。玉清风说看了你一眼,便想着第二眼,第二眼看了之后,还想第三眼,一直一直看到老。他不想你成为他的遗憾,也不想成为你的遗憾,所以,他追逐。我云觞,和你一样,从小便在权力、名利、地位之中打滚,从未为了情放纵一次。我羡慕玉清风的坚持,嫉妒你的幸运,可怜我的过去。”云觞本是摇着扇子,怡然自得,到了最后,却将扇子搁在了胸前,声音也不再柔气了。 重九书奇怪他教主今天怎么说这么多话,还是这些东西。 慕容策抿着茶水。过去对玉清风是何般的在乎他自己清楚,为他放弃皇位,为他差点倾覆天下,为他放低身份,可这一切的结果只是一封休书。所有的情都断了,葬送了。现在,他没有心,却记得过去的在乎。遗憾,世人都不想有遗憾,可偏偏太过追逐着圆满往往失去了的多。既然,不能圆满不如放手,免得继续失去。 “云觞,对一个没有心的人来说。世间的所有悲欢离合都感受不到,又怎说儿女情长?” “听出来了。从前你说话至少会带点感情,可现在,一点感情都没有。好了,你回去吧!小心你的美娇娘啊!”去年的变故太折曲了他不了解所有的过程,但是,玉清风提过一点点。可没想到吧!事情变得如此乱。玉清风现在,决心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了,可是他却失去了心。唉!真是孽缘啊! “有些早来的门派还未入住花城,你们切莫发生争执。” “好。” 慕容策回城后,恰好遇见卿瑾凉。 “五爷。”卿瑾凉含笑叫道。 “你要去何处?” “无事,只是出来走走。” 慕容策嗯了一声便走了。 素歌看着慕容策离去的背影,说道“小姐,五爷为何总是不与你圆房呢?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卿瑾凉看了看她,说道“素歌,你还只是个丫头,怎能说出如此不雅的话?” “小姐,奴婢说真的。”素歌小声说道。 “以后切莫在这般说。对了,素歌,你去厨房看看给五爷熬得汤如何了?” “是,小姐。”素歌调皮的离开了。 卿瑾凉看了看四处,继续朝着花园走。走了一会儿遇见了司徒胤。 “司徒公子。” 闻声的司徒胤寻声看去,见是卿瑾凉有些疑惑,含笑走近,道“夫人为何一人在此?” “素歌去厨房了。司徒公子没出去吗?” “没有。夫人为何没同五爷在一起?他方才回城。” 两人寻了石桌坐下,卿瑾凉抿笑道“五爷平日事多,我不能叨扰他。” 司徒胤轻轻一笑,道“的确。不过,像夫人这等美人五爷整日不看一眼倒是可惜了你啊!” 闻这话的卿瑾凉先是一点失落,但想到他那日在鹬阙台的话也就平复了,笑道“怎会?能陪在他身边已经足够了。” “夫人还真是大方。那不知五爷可想要个孩子,毕竟是花城城主,膝下孩子多点好。”司徒胤合起折扇,轻放于桌上。 这事让卿瑾凉微微一惊,说道“这事倒不曾听他说过,但他对凤麟犹为喜爱。似乎不准备再要个孩子。” “凤麟,少主。呵呵!五爷的确喜爱他,甚至是极其的溺爱啊!不过,夫人你若没有孩子,与五爷便会一直这般陌生下去。你当真想辜负年华美貌?”这卿瑾凉生的的确好看,有点桃花之色,虽不如玉清风身上那点冷清之气,但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将一生托付给了慕容策。 司徒胤的话让卿瑾凉思索起来了。没有孩子,我与他便难是夫妻,而且,我也无法向爹交代。司徒公子说的没错,他是城主,应当当让枝叶繁茂些。可是,我该如何做呢? “司徒公子,五爷,一直不肯进我房间,这孩子,恐是难有。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司徒胤拿起折扇起身说道“你用真心待他,势必会得偿所愿。” “只若真心吗?”可他无心,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吗?卿瑾凉问着司徒胤又问自己。有心而无心之人尚且能感觉到他人的真心真意,而这无心之人能感受到吗? 司徒胤转身看着卿瑾凉,笑道“用你的行动告诉他,你喜欢他。终有一日,他会抛开过去和你生生世世。” 被司徒胤这般说,卿瑾凉心里有坚定了一点。我用真心填你无心,希望,你能感受到。 夜来时主院外面灯火透明,却安静的听不到任何杂声。 却在此刻,卿瑾凉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嘴角一直噙着笑。走到门外时犹豫了片刻才走进去,而慕容策还未休息,正坐在桌边看信。 “五爷。”卿瑾凉含笑叫了一声。 闻声的慕容策轻轻将信折上,放到桌上,有茶杯压着。这才看向卿瑾凉。“你为何来了?” 卿瑾凉将托盘放到桌上,边将汤端出来边说道“看你整日繁忙,便为你熬了点汤,你喝点补补身体吧!” 慕容策看了看,接过她的碗,放在面前没有喝,说道“日后不必再为我熬了。” 刚刚坐下的卿瑾凉微惊,片刻有些失落,问道“你不喜欢吗?” “我身体很好,倒是你应该多喝点。”就算是要喝也只是一点清粥而已,放点青菜就好。离开了玉清风都不曾再喝过。我怎么想到了玉清风? 本来还处在失落之中的卿瑾凉一听到这话,渐渐转晴,面色微红,看着他。问道“五爷,你,还想要个孩子吗?” “为何突然这么问?” 卿瑾凉咬了咬唇,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想要个孩子。我娘很早便辞世,没能与我爹多生几个孩子,只有我一人。爹想我生一个孩子,为卿家继承香火。如今,我已经成家,所以,想才来找你。” “你若想要一个,我便让人找一个送到卿家让你爹领养。如何?” “我”卿瑾凉有些犹豫,揪着淡青色衣边低头没继续说话。慕容策也不着急。 这会儿凤麟进来了。 “父亲?瑾凉阿姨为何也在这里?”凤麟手里拿着一本书,像是来求教。忽然看见卿瑾凉坐在这屋里,倒是惊讶,还有一点的怀疑。 卿瑾凉抬头看向凤麟,露出淡淡的笑容。 “有何处不懂?”见他手里拿着书便知是来求教,慕容策避开他的问题直接问。 凤麟走近,看着卿瑾凉,一身压迫之气,质疑道“父亲说这里不允许任何人休息,瑾凉阿姨为何这么晚在这?” “我给你父亲送汤,凤麟,你这么晚还在学功课吗?”卿瑾凉自然不知道凤麟的心事,但确实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一点的不舒服,但她还是得尽长辈的责任。 “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凤麟冷冰冰的说道。 卿瑾凉微微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策说道“凤麟,你应该如何与长辈说话?难道先生从未与你提起过吗?” “凤麟还小,不懂也是自然。”卿瑾凉见慕容策这般问,到觉察出词字之中的不悦,连忙为凤麟开脱。 凤麟一听慕容策的话,俊眉轻皱,悠悠看向慕容策,道“父亲是想再生几个孩子?” “凤麟,别说了。”见状,卿瑾凉连忙起身欲要阻拦凤麟继续说下去。 “凤麟,从这里滚出去。”慕容策语气不带半点怒气,但字里行间已经将怒气表现的淋漓尽致。凤麟几次三番冒犯与他,若不还这般置之不理,日后难免培育成玉清风那样。 “五爷,凤麟”卿瑾凉也被慕容策的话吓到了,正要说时,却见凤麟扔了书跑了出去,来回看了看,道“五爷,凤麟只是孩子。” 慕容策没再继续说话。 凤麟跑出去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委屈。跑出主院,立在莲池前,小小眼睛泛着冷光。而就在这时,一双无名的手伸向了他。 “唔!”凤麟忽然被捂住了嘴巴,还来不及挣扎便被弄晕了。黑衣人直接将凤麟扛起,从腰间取出一支镖朝着主院飞去,然后,走了。 ☆、得知真相 追出来的卿瑾凉不见凤麟的身影,心里担忧不已。找了许久也不见,便想着回去告诉慕容策。可刚刚走到门口时,被那支镖吓到了。 里面的慕容策闻声赶出来,瞧见了门上的镖。取下来抽掉镖,拆开信,信道:欲要子活,带着灵魄之血速往幽谭谷,如若十日未到,后果自负。 “怎么了?五爷。”稍稍缓过来的卿瑾凉担忧的问道。 慕容策合上信,看了看镖,说道“你快些回房吧!” “那凤麟呢?” “他没事。” 卿瑾凉点点头。 二日一早。 慕容策寻来司徒胤。 “这支镖好像是青云坛之物,但不一定就是青云坛之人所为。”司徒胤拿着镖仔细看了一番后说道。 “江湖各大门派已经系数赶到桃花城,武林大会在即,他们是不会走着邪门夺取灵魄之血。” “依你之见,有可能不是正派所为?”司徒胤放下镖,拿起折扇继续摇。 “是正是邪去去便知。近日我不在城内,事情便交与你处理。” “好,一切小心。” 一个时辰后,慕容策一人骑马而行离开了这里。 在别处。 “公子,你就不着急回城吗?”青衣看着一路上悠哉游哉走现在又坐在小亭里歇脚的玉清风问道,这都快一个月了,而且,也快进入桃花城了,可他倒好,还在拖拖拉拉。 依着凭栏赏着山水的玉清风不是不着急,而是,在想办法如何改善他们的关系。回去之后,卿瑾凉名义上是他的妾,可众人眼里却是妻,让他如何忍让过去?听得青衣这话,慵懒的回道“我也想回去,可是,我不想看到卿瑾凉。” 青衣上前缩小彼此的距离,说道“不想看到,那你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她?”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会杀了卿瑾凉的,为何现在没有呢?性子好了? 玉清风看了看青衣,说道“先前我要刺杀琴师,他直接将琴师带到府里。如若我这次直接杀了卿瑾凉,他说不定会与我刀剑相见。我为何要如此愚钝?” 听得这话青衣不由笑了笑,道“公子,相比从前,你变了一些。用五爷的话来说,就是你长大了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玉清风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靠着凭栏,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仔细反省过,自己的确有些太为所欲为了。没规矩、脾气大、肚量小、冲动,还有很多,反正,现在,我要慢慢改过来,说不准那日他就原谅我了。”如若不是经历这么多,他不会发现自己之前到底有多糟糕。慕容策一直都在忍着自己让着自己,什么都忍让,也只有摔东西的时候他会发点火。这么多的忍让,他若还要这般继续下去就太不负责了。所以,他想改。 玉清风的反思,青衣觉得真的有必要,赞同的点点头,道“说实话,你刚入煜王府的时候,我和白鸟包括很多下属都不怎么喜欢你,感觉你太耍小性子了,那时,也想劝主子把你放了。可他偏偏忍下来了,还,还出乎意料的喜欢你,把你当宝宠着。” 玉清风坐在那仔细听着,想起一开始还是觉得有点可笑的。一开始只是和他赌气而已,才会那么做,但,若往深处探问那便是想引他注意。 “后来,你们从蓬山回来,你们的转变简直让我们不敢相信。而且,主子还多了些感情,挺佩服你的。我们当中有一个喜欢主子多年的人天天抱怨,羡慕你能得到主子的宠爱,好几次都想冲到你面前质问你你有什么好的。可,被主子发现了,分到了别城去做事。”想起过往,青衣都笑了,也有些无奈。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玉清风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的想问问他叫什么,说不准那天会遇到呢?到时候,要不把慕容策推到他面前看他敢不敢碰。 青衣仔细想了想,说道“这人和万敏公子差不多,叫慕容蓝。” “姓慕容?”玉清风对前面的话不在在乎,在乎的是后面的姓。 青衣笑了笑,挨着柱子坐下,道“我们啊!除非是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的才不跟主子姓。紫捷全名叫慕容紫捷,我和白鸟是江湖后人,有原本的名字,阿秀叫慕容秀,小蓝叫慕容蓝,我们当中姓慕容的,都是被主子捡回来送去习武然后回来跟他的。” “这么说来,我家五郎他在以前很善良了?”听得这么说,玉清风还有些沾沾自喜。 “那当然。在帝都有一座府邸,里面全是孤儿,全是主子养的。找先生教学,也有学武的。什么都有。”这般说来,青衣都忘了要赶路了,竟然想和他坐在这里慢慢说话了。 “原来,在很早前他就把自己的心分出去了啊!”费尽心事想要他完整的心,这一片刻才知道他的心根本就不是全的。 “对。公子,快起来,走吧!他们还在路上等着呢?” “好。” 玉清风和青衣回去后,世佛月他们都在马匹前候着。 “再走半天的路就能到桃花城了。”玉清风过去说道,然后,唤小北过来。 红傲天抱着流伊上马,然后,说道“玉公子,这城主当真如你所言吗?” 玉清风把小北弄上去,再自己上马坐到他身后,说道“骗你作何,比你那寒宫彧好多了。是吧青衣白鸟。” 白鸟和青衣上马后,自觉的行到最后去,异口同声的说是。 世佛月上马后,依旧和玉清风并路。 流伊靠在红傲天怀里,因为一路上红傲天的悉心照顾,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这会儿笑道“公子的话,这两位从来都说是。” “他们两人不会说不是。”玉清风心情好,难得说了一句笑,然后,从小北腋下拿起缰绳,提醒他走了才夹马。 世佛月淡淡一笑,道“我倒觉得玉大哥不是个简单人物。” “佛月,我若只为简单人物,你该如何?回城之后,你就知道我就是在城里打杂的。”玉清风淡笑道。 红傲天说道“我识人无数,但的确看不出玉公子是那种人,如若一定要说,只是一个世外人。” “我的确是世外人。”玉清风笑了笑。 几人赶路也没怎么说话,倒是小北渐渐的开朗了起来,和玉清风说说话打发时间。而红傲天和流伊更是一路说话,要么,就是红傲天调戏流伊。 行了几个时辰,玉清风忽然停下来了。众人疑惑,跟着停下,只有青衣和白鸟知道为何? 慕容策瞧见他们,也停下了十二月白驹。 “城主,你去何处?”玉清风有些疑惑,这么着急。 其他四人同时一惊,这就是城主。 慕容策将他们一一看过,说道“花奴,随我一程去幽谭谷。青衣,你带他们回城。” “是。”青衣领命。 玉清风自是乐意,不过,这马匹。玉清风看了看小北,问道“你能自己骑吗?” 小北摇摇头。玉清风看向白鸟,道“白鸟,你照顾着小北。”说完,从马背上起身,跃到慕容策身后去,然后,看向世佛月“佛月,回来后一定找你。” 世佛月点点头。 慕容策也没问玉清风坐没坐稳就夹马走了,玉清风一离开他们,就伸手抱住了慕容策,靠着他休息。这样子,真舒服!如若在他怀里就更好了。 “你这么着急去那作何?”走了一段路程,玉清风才问他原因。 “去了你就知道。”慕容策没有把原因告诉他。 “好吧!五郎,我想起从桃花谷回锦城的时候了,我也这样坐在你身后。”玉清风闲没事,就躺着追忆过去。“你想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若不是慕容策该多好啊!” 慕容策抿着唇不说话,径直的赶马。 听不到回答,玉清风有些不悦,可,忽然意识到自己若闹的话有些不好。但是,不想被这样忽视。伸手在前面摸索着慕容策的手,可就是摸不到,再试探了一下,才摸到。努力的让马停下。 “你做什么?”慕容策问道。 玉清风起身坐端正,松掉缰绳,抓着右边的肩膀,小心的从他身上夸过去,可半路时因为怕掉下去,卡在那里了。最后,还是慕容策知道他要做什么,伸手把他弄到前面,让出位置。玉清风可不是背对着他,而是面对面,双腿搭在他的腿上。 “好了,走吧!”这样,慕容策无论往那看都逃不过他。 慕容策拿起缰绳,轻步起马。 玉清风抱着他的脖子,像是第一次似的看着他的脸,认真又深情。但他却跟一开始似的冷漠,好似面前根本就没有人。“五郎,以前的不好,我都改。” “现在一切与我无关,你只是花城的奴才。”慕容策既不看他,也不把温度暖化,陌生犹似几千年都没见过的路人。从前是他心甘情愿,什么坏脾气都能忍让,不过,过去的就只是过去。 慕容策的话让玉清风一惊,还有些茫然,或许,更多的是对他冷漠的不知所措。先前,他若这般认错他一定会露出欣慰的笑,或许会说你不用改,然而,与想象之中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玉清风忍着无数的疑惑和不信,渐渐收回手从他腋下抱着他,想靠着他的心口听听他真实的感觉。没有心跳声,还是心很平静?思索了片刻,玉清风忽然抬起头看着他,惊讶的说道“你没有心。” “早没了。”慕容策像是和普通人坐在那唠嗑似的说了三个字。 “你的心去哪了?”玉清风着急的问道。 “送给了一个值得的送的人。” 值得送的人?玉清风隐忍了许久的火终是在此刻被激发出来,愤怒的说道“你把心送给了值得送的人,那我就是不值得的人了?没有心,你怎么不去死呢?”说完,一把将他推开,跃身落到地上,再独自消失了。 玉清风的怒火,慕容策表现的很平淡,就算是最后被他推开也只是轻轻退了一点,很平静的停下马,看了看四处的山。不见人,就骑马走了。也不担心。 ☆、熟视无睹 玉清风愤愤的走到一条大路上,走了许久,边走边气。 没有心,把心给了值得的人,这个人到底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值得慕容策把心给他气死了。 实在气不过的玉清风突然又后悔离开他了,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有事情去做,不会有危险吧? 玉清风看了看四处,就算去追也追不上,他起的马匹比城鳕都厉害,现在怎么办?玉清风慌慌的在四处走了许久,最后,看见一路人过来了。 还有马匹。 玉清风暗暗一笑,装作过路人慢慢走。 一群人大约有二十个,应该是一个门派,出头领头的三人,其他皆是青黄色衣服。领头的是一位留着胡子很稳重的男人,他也看到了玉清风,也能看出他会武功,只是瞧他没看自己这才不在意。 右边挨着的一位男子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生的俊俏,但神色严肃,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他看着玉清风,而在与玉清风还剩三步距离的时候,忽然看见玉清风抬起头,心里一惊。 玉清风很淡然的笑了笑,然后,迅速的跳到男子身后,抓住马绳便掉头行去,说道“老先生,借你马匹一次。” 当玉清风要动手时,男子吓得一惊,还没来得及应对便被玉清风囚禁点了双穴。 一时间,后面的人乱了,前面的门主一见,掉头看去,本想追却闻他的话也就停下来了。 “师父,大师兄被抓走了。”右边的男子焦急的说道。 门主青离云伸手打住,道“不必了。看这人不会伤害寒渊的。” “师父,到底是何人当敢抢我青云坛的马匹?” “此事等寒渊回来之后再商量,先赶往桃花城。” “是。” 这边走远的玉清风还赶着马匹,找个适当的地方把他给放了。 “你要去何处?”正当这会儿,苏寒渊开口了。 “你怎么说话了?”玉清风微微一惊,渐渐的也停下了马匹。 苏寒渊轻轻一笑,道“你的穴不难解,我自己解开了。不知公子何事如此匆急?竟要夺我马匹。” 玉清风笑了笑,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道“既然你自己解开了,那把马匹留下你可以走了。去追他们,或许,他们在等你。” “不会。我师父从不会为谁而等待。告诉我你去何处?我或许知道,能护送你去。”武林大会的时间还早,出去走一遭也不迟。 听得这般,玉清风也觉他不是什么恶人,松掉马绳说道“幽谭谷。” “幽谭谷?此处幽谭谷急马而行只有两天的路程,但幽谭谷一直都是孤独七剑的地方,你去哪作何?”苏寒渊拿起缰绳,准备起步。 玉清风微微一惊,抓着他的衣服问道“幽谭谷是孤独七剑的地方?难道孤独七剑在全国都有分舵吗?” “的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玉花奴。” 苏寒渊也不揣摩着名字的真假,只是笑道“好名字。坐稳了,我加快马蹄。” 两人一路上话少,偶尔无聊时会说上几句,多半是官方。 玉清风没带粮食,而苏寒渊有,随便吃了半个饼子,再继续追慕容策。 而这边的慕容策在天黑时终于停下马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十二月在河边喝水。等休息了半个时辰,有骑马前走。 等走了一会儿,看见下河处的河面上有竹屋,灯火还在。犹豫了片刻,还是牵着十二月走去了。 行到外面时,松了马绳,马上木桥走了前去。恰好一个妇人端着水出来了,看到慕容策时也无惊讶之色,问道“公子是何人?” “在下是路过的商人,不料与同伙走散。现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夫人能否行个方便。” 妇人没说话,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半白头发的老者,出来看见慕容策时有些惊讶之色,缓缓才说道“公子若不嫌弃便进来吧!” 妇人端着水走出,慕容策与她擦肩而过,道了谢便进去了。 里面一盏孤灯,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对慕容策的进来有些惊慌。 “公子,来,老夫带你去房间。”老者含笑说道。 “爷爷!别走。”小男孩匆忙的跳下凳子跑到老者身边,死死的抓着他的手。 老者拉着他,看了看慕容策,说道“小孩子胆小。” 慕容策没说话。 老者带着慕容策从小门绕到一边的小屋去,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一盏灯,收拾的挺干净的。 “这里简陋,公子勉强住一晚吧!”老者道。 “多谢老伯。对了,老伯,刚才那妇人是?” 老伯明显慌了一下,拉着小男孩的手便要往外走,道“是,是我儿媳妇。”匆匆出门去了。 慕容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在屋里看了看。再行到桌边坐下。 另一边。 老者拉着小男孩走到主堂,欲要将小孩送进去时,刚才那妇人回来了。 “老头儿,你最好识趣一点,否则,我寒江雪可不管这小孩的能不能活到明天。”寒江雪阴着脸说道。 小男孩抓着老者的手,看见寒江雪时忍不住往后退几步。 老者抓着小男孩,也不敢看她,说道“是是,只要你不伤害我孙子,什么都答应你。” 寒江雪上前,将手里的小瓶递给他,道“把药放进茶水里给那人送去,看着他喝下。” 老者惊慌的抬起头看向小瓶,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接过来,问道“不要命吧?” “呵!不要命,只是让他多睡会儿。” “好。”老者拉着小男孩去弄水。 寒江雪转身取下缠着头发的灰布,让青丝如瀑布般的落下。 玉清风和苏寒渊也走到了这边,当看见在外吃草的十二月时,玉清风一眼就认出来了。“苏寒渊,我要追的人在这里。” “你要进去吗?”苏寒渊比玉清风淡定多了。 玉清风点点头,两人齐齐下马,迈步走去。 寒江雪恰好换了一身淡蓝色衣裳立在桥上,见到玉清风和苏寒渊时有些惊讶,但未露的太多。“两位是何人?” 苏寒渊看着她不说话,慢慢的打量着。 “请问姑娘,可有一位白衣公子在此借宿?”玉清风问道。 “你与那人是何关系?”寒江雪问道。 “那人是我主子,我们两人跟丢了,瞧他马匹在这,变来问问他是否在。” “你们进来吧!” 老者端着茶水走进慕容策的房间,瞧慕容策端坐在那有些于心不忍,可自己的家人还被关着。 “公子,一路渴了吧!喝点茶水吧!” “多谢。” 老者前去,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说道“你们这些商人东奔西跑的挺累的。” “还好。” 老者将被子递给他,慕容策接过杯子,并未放下,送到嘴边,又问“老伯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孩子他娘走的早,儿子出门做生意了,只有我和儿媳妇小孙子在家。” 慕容策没说话。 正当这时,玉清风和苏寒渊来了。 “五,主子。”玉清风见到慕容策时有些惊喜,差点叫错了,但还是纠正了过来。 老者疑惑的看去,而慕容策就在此刻将杯中水尽数朝后撒去,继续装作饮水。 “你们?” 玉清风没理老者,直接走到慕容策身边,笑道“终于追上你了。” 苏寒渊只是看着。 老者回头时,瞧慕容策的杯子已经空了,笑道“你们聊,老夫不打搅了。” 苏寒渊向他行了礼。 慕容策看向玉清风,问道“他是何人?” 这才记起苏寒渊的玉清风起身说道“路上遇到的一个朋友,苏寒渊,正巧他知道幽谭谷如何去,便与他一路了。” “在下苏寒渊。”苏寒渊有礼的说道。 “坐下喝点茶水。” 玉清风和苏寒渊径直坐下,等玉清风倒了两杯茶之后,给苏寒渊一杯,自己一杯而慕容策的茶杯已经反扣了。 “主子,今天是属下语气不对。你会不会生我气?”玉清风端着茶杯小心的问道。 “此次去幽谭谷,你去与不去都无差别。” 苏寒渊看着慕容策倒觉这人不简单,行事不惊不奇。不过说话时为何带着冷霜,表情从他们进来到现在都没变过,还如此从容让他们和有药的茶水。 慕容策的话倒是让玉清风有点不悦,端着杯子一口将茶水喝下,也将不悦憋回肚子里。 “你怎么喝下了?”苏寒渊一时在打量慕容策也没注意到玉清风,等注意到时,他的杯子已经空了。 “怎么了?”玉清风疑惑,伸手欲要去拿茶壶准备再喝点。 苏寒渊伸手按住他的手,说道“杯里有药。” 玉清风一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疑惑还没问出口时,人就倒下去了。 “你对他的安危如此熟视无睹?”看着玉清风倒下去,苏寒渊有些不淡然的质问一直都静若坐禅的人。 “只是迷药而已。”慕容策就像是游晃在鬼灵身边的黑白无常似的,将危险轻轻的送到旁人身上。 苏寒渊眉头一皱。 这边等着老者出来的寒江雪再看见老者过来时,问道“茶水可被他们喝下?” “喝下了。你现在,可以放我们祖孙两了吧!”老者颤抖的求道。 “走吧!”寒江雪冷冰冰的说道,可眼里却藏着极其恶毒的冷厉。 “谢谢。”听到这消息的老者高兴的给她作揖,这才匆匆朝着小男孩的房间跑去。进去时,小男孩在床上躺着,“孙儿,我们走。”老者高兴的去,可走近时才发现小男孩满身的鲜血,顿时慌了,抱着小小的身体大喊道“孩子,我的孩子。” 走进来的寒江雪轻轻挥手,一根银针直接刺入老者脑袋。不知死活。 寒江雪走到慕容策的房间外,见桌上倒着三人,拍拍手。一时间,从水里飞出十几个人,齐齐跪地“见过圣女。” “把白衣服那人带走。” “是。”两个男子得命,进去将慕容策扶起,一人将他背到背上,然后出去了。 寒江雪两袖挥出,将油灯的火引到最大,一把点了这里。决然转身离去。 离开小屋后,一个男子将慕容策背到马车上,然后,等着寒江雪。寒江雪过来直接进了马车,“走。” 男子坐了马夫,赶着马车走了,其他人皆骑着马跟在后面。 这边的苏寒渊在听到脚步声走远后,连忙起来,将玉清风抱起,火势太大,而四处也在渐渐坍塌,直接跳入河里。 ☆、抱我过去 二日一早的某条大路上。 苏寒渊一边骑着马匹一边顾着怀里的玉清风,跟着马车的痕迹追。 大概是辰时末,玉清风才有了点醒动,抬眼时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有些茫然唤道“五郎。” 赶马的苏寒渊自是听到了,渐渐停下马,将他扶正,禁锢在前面,避免方才那姿势的尴尬。“你醒了?” 虽然睡了这么久,但玉清风还是觉得困,这药力太狠了。身子勉强能端正着。听到声音时才发觉是谁,扶着头说道“他人呢?” “先走了。”为了避免担忧,苏寒渊隐瞒了真相,不过,也算是先行一步。 玉清风微微一惊,也有些担心,抓着马绳说道“快追上他。” “还是我来赶马吧!”苏寒渊伸手去拿马绳,可玉清风太担心不想松开,苏寒渊也只能这样了。 到了午时,玉清风的药力才过去,而他们也快到幽谭谷了。 寒江雪寻了绳子将慕容策的双手和双脚绑着,听到外面鸟叫声时才掀起车帘看了看险峻的山峰,一路都是红色彼岸花,飞着红色长翼蝴蝶。 “圣女。前方便是幽谭谷了。”外面一人说道。 “好。”寒江雪淡淡的回了一个字,然后,看了看还在晕睡之中的慕容策。 马车停下来时,寒江雪下车去了。 下车后,看着山石之中的门,命令道“让棠郢立刻出来。” 马夫连忙跑入石门。 “把这人带出来。” 一个男子连忙踩上马车,进去。可刚刚进去,便被踢了出来,寒江雪闪开却见那男子封喉而死。 众人连忙拔出刀蓄势待发,寒江雪立在那看着。 慕容策从马车里出来,里在那看着他们。 “你没喝茶?” “茶自是给愚蠢的人喝。”慕容策唤出长剑握在手里。 寒江雪一见他手里的紫剑,眉头一皱,连忙从旁边的人来夺来刀朝他袭去。 慕容策先是避开与寒江雪之间的交锋杀掉多余的人,再是与她单独打了起来。 苏寒渊和玉清风赶到时,瞧见这一幕,什么话也没说。 几十个招数来回,慕容策夺去寒江雪的刀,将她打倒在地。极速的点住她的动穴。 “主子。”玉清风匆匆跑上前去。 这时寒江雪也才看到昨晚后来的两人,当时一惊。 “把她用绳子绑着带进去。”慕容策用剑斩断马车的绳子,扔给玉清风。 玉清风照做,苏寒渊见他不便,然后去帮忙。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6节 等一切做好后,慕容策解开她的动穴,说道“我封住了你几道大穴,若要强行运功只是自取灭亡。” “可恶。”寒江雪脸色一狠。 慕容策收起剑,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紫色药丸递给玉清风“给她喂下。” 玉清风拿过,好奇的看了看,然后,看向寒江雪。寒江雪闭着嘴。“寒渊,你给她喂。”女人真麻烦! 苏寒渊被他此刻的无措引的一笑,取过药丸。伸手捏住寒江雪的嘴巴,逼着她张嘴,然后喂进去,在她胸口一拍。“下次,像这样。” 玉清风笑道“你这样对她,就不怕她以后报复吗?” 苏寒渊微微笑了笑,看向玉清风说道“你初入江湖,不知比这更羞辱的手法还有很多。” 玉清风耸耸肩,然后,像宠物似的小步回到慕容策身边,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进去。”慕容策音落便进去了。 三人带着寒江雪走进石缝,里面是的断崖,上面架着没有扶栏的木桥,只能容下一双脚,看着都渗人。而四处都很安静。 “这地方真是奇怪!”玉清风惊讶的说道,断崖两头都没有路,而且,两边的都是高锋,也不知道这悄峰的对面是什么景色。 “苏寒渊,带着她走前面。”慕容策道。 苏寒渊点点头,然后,抓着寒江雪的肩膀小心的往对面走。寒江雪也算是配合。 慕容策让出路让玉清风走,可玉清风就立在那不走。“为何不走?” 玉清风鼓起勇气,走到桥头,试探了一下,踩上去一只脚。然后,立刻收回来,转身说道“我不走。” 前面的苏寒渊疑惑的回头看着,也没继续走。 慕容策看着身子有些颤抖的玉清风,再看看两边的距离,就算是用轻功过去中途也要落地一次,而且,下面如此深,太冒险了。 不见慕容策有反应,玉清风也有点着急了,最后,一鼓作气转身走上桥上,小步移了几步,实在是害怕闭上了眼睛走。可这样更害怕。 “花奴,你先别走。”瞧玉清风如此害怕,苏寒渊有些不忍,连忙说道“等我把这人送过去再来接你。” 寒江雪嘲讽道“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过这独木桥,可笑。” 一听到这话的玉清风睁开双眼看着寒江雪,狠狠的说道“你给我住嘴,小心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太丢脸了!这女人当着慕容策的面嘲笑他,还真是可恶! 看到玉清风如此狠毒的面容时,苏寒渊微微一愣。 寒江雪继续笑道“没用。” “你,苏寒渊,把她推下去。”玉清风怒了,这个女人栽在他们的手里还如此不知好歹,嘲笑他。 苏寒渊抓着寒江雪,并未将她推下去,而是说道“花奴,她既是嘲笑你,你何不自己走完?让她看看你并非如她所言。”畏高的人不知他一个,这深度就连他看久了也会有点畏惧的,只是,没去看而已。 慕容策在玉清风身后立着,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 玉清风咬唇,最后,慢慢平息下来。深深吐了一口气,再次迈开步子。 瞧他再走,苏寒渊满意的笑了笑,鼓励道“你会走完的,花奴,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 玉清风不再留意脚下的深度,也不去想。这样或许能走过去。 苏寒渊带着寒江雪一步一步的走,玉清风也渐渐的加快了速度,而慕容策就在身后跟着。等到了中间时,寒江雪笑道“你脚下可是千丈高,当真不怕吗?一旦采滑,再好的轻功也回不了头。” 苏寒渊看向寒江雪,眼色暗淡,道“闭嘴。” 玉清风本来走的好好的,那知,经寒江雪这么一说,心又惊张起来不免低头看去。 “花奴。”苏寒渊很紧张,松开寒江雪直接朝他跑去。可寒江雪就在此刻迅速逃跑。 而玉清风感觉心都到了咽喉,害怕的转身一把抱住一直靠在身后的慕容策,说道“我害怕,不走了。” 还剩下三步的苏寒渊微惊,止步立在那看着他们。 当时,慕容策只是微微动了动,可那眉头的确动了一下。 现在卡在中间,玉清风都被吓哭了,虽然抱着慕容策,可还是感觉脚踩在边缘上立刻就会掉下去。他怕师父柳卿兮罚他扎马步,也怕慕容策不理他,再则就是谁都不知道他怕高。一直生活在雪山,那里没有这断崖,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先前离榕推他下崖那次更是让他畏惧高度。 “城主,你还是抱着他过去吧!”最后,苏寒渊只能这样说,在他此刻,玉清风给他一种很依赖他抱着的那人。一路上焦急的追,一见到他就笑,还不顾他的冷漠往他身边凑,如若不是依赖便没什么可以解释的。 玉清风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头看着慕容策,哑着声音说道“我不走了。” 慕容策看了看已经走到桥头的寒江雪,收回视线时,弯身将他抱起。“苏寒渊,追上去。” 解决掉玉清风的事情,苏寒渊也没什么后顾之忧,转身时不见寒江雪,这才意识到后果。 玉清风揽着慕容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轻声问道“好了吗?”现在的他可没心事为慕容策抱他而欢喜,一心全在什么时候走完这桥上。 慕容策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步子快,在玉清风第三次问过之后,便下了桥。“到了。” 玉清风闻话半信半疑的探出头看去,见到了地面。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慕容策,道“继续走吧!” “下去。”慕容策松手要将他放下。 可这会儿玉清风意识到了,死皮赖脸的抱着他的脖子,即使慕容策松手,可他还是很努力的往他身上凑,道“不下去。不下去。”刚才都忘了感受被他抱着的感觉了,现在,能不能再多抱一会儿。 慕容策推也推不开,反而勒住了脖子。“此次前来只为换凤麟,你还要如此胡闹吗?” 玉清风还一个劲的往慕容策身上爬,等爬了一会儿才挺清楚他的话,惊讶的松开他。不信的问道“凤麟被抓了?” “进去吧!”慕容策没多说便往里面走。 得不到回答的玉清风有些不安,追上去问道“你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是与不是?你给我个回答。” “是。” “慕容策,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先前口口声声都在说责任责任,现在,轮到你儿子这就没责任了吗?在你眼皮底下都能被抓走,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做的?”一个是将斯文的玉清风炸开露出狮子一面,看着他走,一把将他抓住,怒火冲冲的看着他。无论如何,凤麟是他怀了十个月生下来的,再是如何想和他争抢慕容策都是他儿子。现在,他出去不到一个月,这个父亲慕容策竟然把他弄丢了。 慕容策立的淡然,好似没这事发生,竟管玉清风愤怒犹如火山爆发。“你没有资格说的不负责任。” “我没有资格?你才没资格,对,当初我是想把凤麟掐死,可,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口口声声的责任把我推向罪恶的地狱之中,我才起了报复的心。现在,你凭什么说我没资格?你只管风流,有真的理会我和凤麟吗?当初,你不把我交给慕容央昊,我会被离榕推下崖去吗?如果没有那事,凤麟活的不知道有多快乐,活的比任何小孩都快乐。可都是你。没资格,就你没资格,没心没肺的躯体。”玉清风怒了,慕容策在挑战他的怒火的底线以及过往的底线,而这道线轻易的被击垮了,他抱怨发泄,欲要将这些年的所有尽数发泄出来。可是,现实还让他有些心痛,又不想骂他。 慕容策伸手推开他,朝着里面走去。是是非非现在都无法评断,有没有资格也没人告诉他?所有的感觉都是过去的。现在,一无所有。躯体,没了心本就是躯体。 “慕容策,如果凤麟出了什么事情,我会不许一切代价和你斗倒底,你等着。”玉清风愤恨的上前拉开慕容策冲进石门之中。 慕容策平静的跟着。先前,你若如此在乎,我也不会跳长仙台。 ☆、生死相随 这边首先跑进去找人的苏寒渊立在彼岸花之中,四处很宽阔,可就是看不见一个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玉清风走出石门,看见了苏寒渊,连忙跑前去。 “寒渊,有没有发现?” “这里安静的出奇,看不见一个人。” “怎么可能呢?寒渊,你确定这里就是幽谭谷吗?”玉清风看了看四处,不安的问道。 苏寒渊再次看了看,只想来时的山峰说道“那写着幽谭谷三字,而且,那女子也的确走了进来。” 玉清风寻着看去,的确是三字。收回视线时又看见慕容策,顿时气来了。踩着彼岸花跑过去,揪着他的衣服喊道“你还我凤麟,还我儿子。” 开始还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匆急的跑过去,待停到这话时有些惊吓。儿子? 被揪着的慕容策伸手将他摞开,撕破了外衫也不在意。抬头看了看幽谭谷三字。 “你这个混蛋,有没有良心?”玉清风不悦。 苏寒渊过去拦住玉清风,说道“花奴,别这样。一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他到现在才告诉我凤麟被抓了,先前还不告诉我。难道没有心的人连自己儿子都不管吗?” “不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担心。”苏寒渊安慰道。 玉清风红着鼻子在那瞪着慕容策。 慕容策看了看四处,然后,跃身向上落在谭字之上。看了看那一特殊的一点,用手按下去了。 下面的两人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觉脚下晃动时才有了点反应。花海从他们脚下想左右划开一条三尺的小道,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 慕容策稳稳落在小道上,道“顺着它走。” 三人顺着小道走,渐渐的绕到了对面山峰的背面去,花海尽头是一座城。外面围着人。 “凤麟在里面吗?”玉清风看着那些人问道。 慕容策没回答是不是。 这时,从那城里传来了孩子的叫声。 “凤麟。”玉清风一听就急了,忙的冲出去。 慕容策和苏寒渊都没来得及拉住。 里面的人一见玉清风立刻持刀冲了去。 屋里。 寒江雪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凤麟,问道“棠郢,他能换来灵魄之血吗?” 大胡子的棠郢看着凤麟说道“他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千般疼爱,会不乖乖拿着灵魄之血来吗?” “我与这人交过手,武功了得。而且,他的两随从武功也不简单,若不想个法子恐怕难以换来灵魄之血。”寒江雪伸手摸着凤麟的下颚,像是玩泻。 凤麟扯过头去,说道“不要碰我。” 寒江雪嘲嘲一笑,看向棠郢,道“都不见他身上有点伤痕,你待他甚好啊?” “既是要交换,就不能折磨这小娃娃。这些粗鲁的仆人万一不慎将他弄死了,岂不是徒劳还惹得一身腥?” 寒江雪不以为然,道“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棠郢,带着他去后崖,把这小子给我挂在崖下面。” “呵呵!圣女高明。”棠郢笑道。 而等三人冲进来时,里面已经空了,在屋里找了找,才从一个小门出去。 等到了后崖,只有两条退路,他们这边以及寒江雪身后的铁索桥。 “东西带来了吗?”棠郢问道。 “孩子呢?”玉清风问道。 棠郢指了指被掉在铁索桥上的凤麟,说道“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的人就会斩断绳子。” 玉清风看向慕容策,惊恐的说道“什么东西?他要什么?快给他。” 苏寒渊说道“城主,快给他吧!” 凤麟被吊着,也不哭,但难免有些畏惧,下面的全是白雾。 寒江雪笑道“城主,这灵魄之血固然重要,可不值得你要牺牲你唯一的儿子。” 玉清风现在明白了一点,想起了芳盛的话,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想肩负天下舍弃凤麟?你一辈子都在给自己扛责任,可这天下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统治天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凤麟是你儿子,你这次,还要像从前那样做吗?宁负所有人不负你的天下。” 苏寒渊拉过激动的玉清风,对他的话不是很明白,怎么现在又说是他的儿子?还牵扯了天下?这灵魄之血真的有如此大的威力吗? 责任?前半辈子的确把责任放在第一,情恨搁在第二位,就是这所谓的责任颠倒了美满的姻缘。慕容策上前说道“想要灵魄之血,就放了我儿子。” 棠郢示意那男子将凤麟捞起来,说道“现在我已经退了一步,该你把东西交出来了。” 见凤麟被捞上来,玉清风的心才安了一点,现在,事情都在慕容策手上了。 “拥有灵魄之血的人是我,你们抓我便好了,拿小孩子来交换未免太费周折。”慕容策淡然的说道。 这一语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寒江雪上前说道“你走过来,别玩心计,四处都是我们的人,你若敢玩花招,你们所有人都走不出去。” 玉清风有些不信,上前抓住慕容策问道“你是灵魄之血?说什么笑话?”他是灵魄之血,那此血修炼神功的消息是何人散出去的?愚蠢的是他自己吗? 慕容策绕开玉清风,走到寒江雪身边。寒江雪满意的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说道“吃下去,我立刻放了你儿子。” “不能吃。”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玉清风,见到慕容策接过药丸时立刻冲去。 而苏寒渊阻止了他,说道“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苏寒渊,你不懂。那东西不能吃,你听到没有?”玉清风挣扎着要前去,可是,他挣脱不了苏寒渊的禁锢。寒江雪给的药丸会是好东西吗?凤麟重要,可他更重要,至少他是如此认为。 慕容策不管不顾的送入嘴里,启唇说道“放了他们。” 棠郢让人过来将慕容策抓住,然后,拍手示意把凤麟放了。 凤麟走到慕容策面前,立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说道“父亲,你会离开我们吗?” “不会。跟爹走,立刻离开这里。”慕容策低头看着他。 凤麟看了看慕容策,迈步朝着玉清风走去。玉清风将凤麟抱起来塞到苏寒渊怀里说道“慕容凤麟,我最恨你。你现在跟他走,苏寒渊,带他走,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苏寒渊一开始有些不解,但闻后话才明白了过来。他想留下来陪他吗? 凤麟不哭不闹,到了苏寒渊怀里时说道“我也不喜欢你。” 玉清风不再说什么,坚决的走向他们,看着慕容策说道“你别想在丢下我一个人走。” 棠郢警惕的说道“你来作何?给你活路你还不快走。” 寒江雪到现在倒是看出了些什么,笑道“原来,花城的城主是断袖啊!” 苏寒渊一惊。 这时,挨着慕容策立的棠郢一愣,随即离开了半步。一把将玉清风抓过来,往桥上推。“走走,快走。” 玉清风被推一时不小心碰到了慕容策,直接抓住他,靠着他才没跌倒。而寒江雪也退到了桥上。 “花奴。” “父亲。” 玉清风立端正后,含笑看了看慕容策,再看向苏寒渊,说道“苏寒渊,麻烦你将凤麟带回花城。” “花奴,你们放心,我一定将他带回去。”苏寒渊本想再说什么,可四处的人让他选择褪去。 “多谢。”玉清风满意的点点头,再看了看凤麟那张脸,转身拉着慕容策走上桥,这次又来凭栏,手里又拉着慕容策,他也没那么害怕了,走的很安稳。 苏寒渊担忧的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寒江雪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两个黑衣人,棠郢在慕容策和玉清风后面,他身后又是四个黑衣人。 “五郎,是不是没有心的人做什么都不怕?也不会分辨周围的真心与假意?是不是没有心的人不会哀叹后悔过去?不会憧憬未来?”走了几步,玉清风忽然握紧了慕容策的手,问他。这双手比从前更冷,甚至到了寒冰的温度。 慕容策没有抽手,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抽手,却不讨厌也不喜欢。就像玉清风说的,他感受不到。 不闻回答,玉清风也没有不悦了,他渐渐明白他现在的反应冷淡的原因,也不追究。却道“既然你说把心给了值得的人,那我把心挖出来给你。” 前面走路的寒江雪忽然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停下了。 棠郢有些疑惑,问道“圣女,为何突然不走了?” 寒江雪转身过来,朝着黑衣人走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而玉清风不管他们,直直的看着慕容策,希望现在他能给他一个回答。“你要不要?” 慕容策看着他,道“没有心的人无欲无求。” 玉清风呆呆的看着他。无欲无求?无欲。 寒江雪拔出黑衣人手中的大刀。 “圣女你做什么?”棠郢疑惑的问道。 寒江雪忽然脸色一变,挥着大刀坎向连锁。 “圣女?啊!”一时间,整个桥都在晃动。 玉清风当时没注意,身子朝着左边倾去,可就是不松开慕容策的手。慕容策用力将玉清风拉起来,揽着他几脚将前后的黑衣人踹下去。然后,趁着寒江雪斩断最后一根铁锁之前朝着棠郢攻去。 而棠郢此刻正借着铁链朝着回跑,慕容策跃身到他前面将他往后一脚踢去,而在此刻,桥断了。 “啊!”寒江雪也是在此刻才反应回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可是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渐渐消失在白雾之中。 因为桥断的太突然,玉清风划开了慕容策,身子往下落。慕容策见状,连忙在他手擦过自己时拉住他,再抓住铁链朝着崖壁落去。 ☆、父子作对 挨到崖壁的时候,玉清风才缓了神来,可迎接他的却是无法丈量的深涯,顿时心生畏惧害。竟觉右手腕有些火辣辣的痛,这才抬头看去,自然,看到的是拉着他的慕容策。此时,看着他青丝乱飞心中有句话很想说,可他知道现在不是说“你的头发太长了,减一些吧”的时候。 慕容策低头看着他,眼中的异色只有天地能见到,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为何不走?”风声很大,可慕容策却问了这一句话;为何不走?如若他走了事情会简单许多,可现在···但是,此刻都处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玉清风没有回答,而是将被他握着的右手轻轻在他手中转动,直至能反握住他的手腕,虽然抓不紧,但这足够说明了为何吧! 慕容策眼中流出了一丝丝疑惑,还有只有在这人面前的宠溺和无奈。 “如果长仙台上是我跳下去像你此刻这样拉住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把心给别人?我,不想死,真的,可我见不得我活着···你却死了,所以,慕容策,你别想再丢下我。我这辈子跟定你了。”玉清风发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住,身体不断的往下坠,手腕的痛更是是入了骨。吞吞吐吐的将话说完,却用着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死,他不想,或许,就像梦里女子说的那样,他最贪婪。 慕容策听完后,将握铁链的手再加紧了些,寒意的眸子凝视着涯中的白雾。长仙台的历史和教训,我最懂,以为自己不会去,可没想到,还是去了。背负国背负情,呵呵!当初,为何要跳长仙台?是想用同样的方法报复他?还是想逃避父皇的失望和他的残忍?亦或,我根本就无力担负一切。玉清风,你若不告诉我此生生死不想再见我,我何必把心交出去?我只想像一个正常人活着,可,好难!你弃我,父皇逼我,那时,我真的活够了! 不闻话的玉清风本想问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脚被谁抓着。疑惑低头看去,瞬间瞧见了棠郢那张狰狞的脸,惊慌的喊道“慕容策,他抓我的脚。” 慕容策收回眸子看了看棠郢,再看向崖壁。 “你们别想上去。”棠郢邪恶的笑道。 玉清风觉得恶心,瞪脚就是没有办法把他甩开。求救的看向慕容策,道“怎么办?” 慕容策唤出长剑,用意念御剑,棠郢看着那剑飞来有些惊慌,可又不想松手。紫剑直接朝着他的手飞去,在那一刻,鲜血洒满了四处,染了玉清风的鞋子。 “啊!”随着声音的消失,玉清风渐渐反神过来。 “五郎。” 慕容策收回剑,将他拉紧了一点,然后,顺着铁链上去。 玉清风刚刚落地,因为眩晕没有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慕容策立在那,看了看狗□□的玉清风,很淡然的说道“快去帮苏寒渊。”算了吧!这样也很好。 说完走了,一身风淡云轻,丝毫不在乎趴在地上的人。 玉清风抬起头时,嘴巴上沾着沙子,瞧见慕容策离去愣了。起身自己擦去沙子在心里埋怨了一句再追去。 慕容策刚刚到花海便瞧见苏寒渊正被五十多人围着,地上也倒了不少。 “父亲。”瞧见慕容策的凤麟欢喜的叫道。 苏寒渊也听见了。 慕容策和玉清风加入其中,不费多少功夫便将所有人斩杀,一个不留。 “父亲。”凤麟在苏寒渊的怀里扑腾,想要让他抱。 苏寒渊看着慕容策笑道“幸好你们回来了。”说着将凤麟送给他。 玉清风从旁边□□来,将凤麟抱住,说道“凤麟,还是爹抱吧!父亲,太累了。” “你走开。”凤麟的脸变得比六月天的还快,看玉清风的脸色明显不是那般欢喜。 玉清风点点头将他扔给苏寒渊,说道“不要我抱,可以,但也别想你父亲抱。” 苏寒渊有些无奈,抱着凤麟也不知道给谁。 “玉清风你是坏人。”气急了的凤麟直接喊玉清风的名字。 苏寒渊这会儿没注意凤麟的称呼,只是对他的话无奈的笑了笑。 “回去吧!”慕容策也没去抱凤麟,直接要回去。 玉清风走到慕容策身边,担忧的问道“你刚才吃了那女的的药,有没有事?” “我没吃。”或许是玉清风方才留下来陪他让慕容策的态度微微改变了一点,只是还是没感情。 “那药呢?”玉清风一惊。 “吐了。” “那你给那女的吃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她要斩断桥?”听他没吃那药,玉清风安心下去了,可是,疑惑那寒江雪为何忽然斩断连桥。 “能让她任我控制的药。” “所以说从一开始你就打算以身试险救凤麟,并没打算拿灵魄之血交换。” “只有你才如此愚蠢。”慕容策淡淡的讽刺了一句,然后,到了桥头那等着。 玉清风被慕容策这□□裸的讽刺弄的哭笑不得,看着他离去,就举起拳头但是还是忍气吞声的咽下去了。 苏寒渊走到慕容策旁边,看着漫长的独木桥说道“你还是带花奴过去吧!我来带孩子过去。” 凤麟看着慕容策,没有说话,用这自己的沉默来看慕容策的选择。 玉清风过来看向苏寒渊道“寒渊,这次多亏了你跟来。麻烦你帮我把凤麟抱过去。” “不用。你们小心点。”苏寒渊叮嘱了一句便抱着凤麟走上了桥,凤麟回头看着慕容策,小手紧紧抓着苏寒渊的衣服,苏寒渊以为他害怕,便将他在抱紧了一下,说道“不怕,很快就过去。” 玉清风噙着淡淡的笑走到慕容策面前,主动的揽住他的脖子,因为身高相差那么半掌的距离他便微微点起脚尖,欲亲不亲又似乎是在勾?引着慕容策,暧昧至极的说道“美人,抱为夫过去吧!” 慕容策没有推开他,却也没立刻抱起他,也没将双唇的距离拉近,只是嗅着他的鼻息。“换一个称呼。” 换称呼,玉清风没意见,都一样。盯着他的眼窥探里面的感情,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双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死的跟死水似的,让他忽然寒从脚起。慢慢的收敛起现在的不正经,柔情的说道“五郎,能不能抱我过去?”这样的他,连第一次相遇时的冷霜都比不上,一整个人完全像是只有躯体。玉清风心里一软,这就是自己的祸端,他现在甘愿放下一点从前的傲做一个害怕的“小男人”。 慕容策伸手将他抱起,再次迈上桥。如果用记忆之中的感觉来形容方才那是满意和欣慰,形容现在抱着他走过去是开心和疼爱、怜惜,可这些感觉都是从前的,已经有些泛黄的。 而玉清风这次真的用心体会了。如果这条桥没有尽头,那就这样走下去,没有身后的纷争,没有桥下的红尘。但如果在他跳长仙台时,我能赶到,或许,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着我。没有岁月里寻找的轨迹,也没有梦里梦外两片天地的落差。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幻想中的生活是山水之间一间小屋,每日闲茶淡酒、吟诗作画、垂钓耕种,用年轻的身体和年龄走遍想走的地方,到了年迈就坐在屋檐下看着黄昏等着来世。这个幻想会实现吗? 苏寒渊立在那看着他们,问道“凤麟,你父亲和爹爹是什么关系?” “爹爹是坏人,父亲是好人,父亲和爹爹当然是敌对的关系。”凤麟很认真的说道,看着他们心里的确有些吃味。 对凤麟的回答,苏寒渊有些不解。如果按照他所说,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会如此好。这凤麟所言究竟是实话还是恶言? 慕容策下桥,将玉清风放下。道“外面有马匹,先赶路吧!” “好。”苏寒渊点点头。 玉清风立在那看了看慕容策,然后吐了一口气。玉清风,一定要忍住,坚持下去。 四人出了石门,马匹都还在那。 慕容策走出去含指吹了一个很独特的口哨,音落时,便见十二月从一边花海之中跑过来。 玉清风过去抱过凤麟,说道“待会儿,不麻烦父亲,和我一起骑马。” “不要。我要和父亲一起回去。”凤麟果断的拒绝。 苏寒渊笑道“凤麟很黏他父亲。” “不是黏,是心怀不轨。所以,寒渊,帮我把他绑在马屁股上。”玉清风说着说着便要去找绳子。 苏寒渊知道他是开玩笑便没多说什么,只是从旁边牵过一匹马。 “坏蛋。”听到玉清风的话后,凤麟挥着拳头要打玉清风,可是那一刻他停下来了,只是瞪着他。 慕容策翻身上马,走到玉清风旁边,道“把凤麟交给我。” 玉清风连忙抱着凤麟上马,说道“我自己来。”说完,夹马走了。 “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一起。”就是凤麟不开心了,忙的要挣扎。 苏寒渊上马慢慢赶上,与慕容策并肩,问道“凤麟是你的儿子还是花奴的儿子?为何同时称呼你们两人为父亲?” “凤麟姓慕容。”慕容策很模糊的回答了苏寒渊的话。 苏寒渊也没多问。 凤麟和玉清风就在马匹上闹腾,非得要去慕容策哪里,是片刻都不想留在这。玉清风几次都想把他绑到马屁股上去,为什么凤麟就如此讨人厌呢? 走了一个时辰后,天渐渐黑了。 玉清风的耐心也被凤麟磨灭了,将凤麟给了慕容策,然后继续赶马。 一路走了许久,三人才决定在路边歇下。 生了火,将行李中的饼子和馒头拿出来分给他们。 凤麟拿着馒头没有吃,只是坐在那看着火,样子很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清风吃了一点,然后,注意到凤麟没吃,疑惑了。推推慕容策让他看凤麟。 苏寒渊也注意到了凤麟,担忧的问道“凤麟,你为何不吃?是不是嫌弃不好吃?” 凤麟看向苏寒渊道“不想吃。” “喂!慕容凤麟,以前和我一起的时候,不也是天天吃馒头吗?为何现在不吃?”玉清风不悦的说道。 凤麟也算是从小被惯养的,而且,现在跟着慕容策,他多多少少有了些小脾气和小性子,再加之遗传了一些玉清风的性子和慕容策的血脉,对这些东西他还是排斥的。慕容策生在皇室,纵使不被先皇疼爱也不会吃这种东西,骨子里还是高贵。他慕容凤麟继承的很好。 “我就是不吃。”凤麟赌气似的将馒头扔到玉清风怀里去。 苏寒渊无奈,笑道“凤麟毕竟是城主的血脉,不吃这些东西也不奇怪,你看,城主不也是拿着没吃吗?” 听到这话的玉清风连忙看去,果真看见慕容策手里的干馒头没被动半点。觉得好像是这样的,以前去蓬山,一路上再是如何他都很少吃干粮,只等到到了客栈时才吃。现在,凤麟跟他一个样。 “五爷,你是父亲,应该给凤麟好的教育。”玉清风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啊!五爷,你若不吃,凤麟也会不吃。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苏寒渊笑道。 凤麟看着慕容策说道“父亲,我不吃。我要吃好吃的。” 慕容策动了动手,还是没打算吃。 玉清风过去坐在慕容策身边,掰下一点馒头皮送到慕容策嘴边,说道“不吃也要吃。凤麟还小,说不定好几天没吃了,总不能饿晕了他吧!” 看着玉清风给慕容策喂东西,凤麟有些不悦,忙的伸手去夺。可是慕容策却吃了,等含进去时才说“凤麟,快吃了馒头。” 苏寒渊含笑看着玉清风,觉得这招挺好的。 凤麟抬头看着慕容策。 玉清风再掰下一点送到凤麟那,道“父亲都吃了,你不吃,父亲就不喜欢你了。” 凤麟伸手拍掉玉清风手里的东西,玉清风当时真想一巴掌打去,这什么孩子啊!比他脾气还大。 苏寒渊也是一惊,却只能看着,他觉得凤麟的确需要好好管教一番。 “父亲,我要你喂。” 慕容策拿起馒头,掰下慢慢给他喂。玉清风坐在那直直的看着凤麟。这个凤麟,真该找个时间好好收拾他。越来越不像话了。 ☆、误闯禁地 四人第二日黄昏时才赶回花城。 “五爷,你们回来啦!”刚刚回去,就在前堂遇到了在外面闲逛的司徒胤。 慕容策点点头,然后,走了。 司徒胤前去看了看被玉清风拉在手里的凤麟,笑道“你这个小磨人精,真是能招惹麻烦!” 现在慕容策不在,玉清风对凤麟就是任意妄为了,笑道“司徒,麻烦你带寒渊去找青云坛的前辈们。我先带凤麟去洗洗。” 司徒胤这才看向苏寒渊,两人互相行礼后,司徒胤才带苏寒渊离开。 玉清风拉着凤麟走,步子有点快,而凤麟就需要小跑着。“凤麟,你别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跟我斗,你太嫩了!” 而凤麟也是淡然的接招,渐渐脱离玉清风的手,笑道“比起你,父亲更在乎我。”说完,完全挣脱开,朝着另一边跑去。 “慕容凤麟,你站住!”听得这话的玉清风非常的不舒服,什么叫更在乎他凤麟了,待他要去追时,却看见世佛月从一边走来,想着跑,那知。 “玉大哥。”世佛月叫道。 迈出脚的玉清风收回来,然后,理理衣裳朝世佛月走去,道“佛月。” “玉大哥方才回来,如此匆忙又是要去何处?”世佛月依旧一身白衣,拖地的裙摆正好修出她一身的如似清莲端着,外领夹着纱质百折花边,不大不小很合适,配上她的额间长发挺文静的。 “刚才看见了少主,本想与他说说话,那知他转身就跑了。”玉清风也不能将凤麟是他儿子的事情说出来,多多少少对慕容策名声不好,即使面对世佛月他也只能再次隐瞒。 世佛月微微一惊,看了看四处,笑道“我倒是听闻过少主,说他与城主生的极像。” “是啊!佛月,在这里如何?他们有没有亏待你?”玉清风不想继续绕着逆子凤麟说,这才记起她刚刚来这里,便尽地主之仪询问。 “比起在外四处漂泊好多了,何来亏待与不亏待。玉大哥,看你一身风尘,不如回房去洗洗。”世佛月无意间瞟到玉清风衣袖上的污渍,向来他是路上沾了东西。而他生的本就冷清,不该有这东西在身上。 经得世佛月提醒,玉清风这才看了看衣服,翻来翻去都没找到。世佛月见他寻不到,便隔着他的衣服拉着他的右手腕,找出那点污渍说道“在这里。” 玉清风看了看,然后,仔细看了看,道“何时沾了这脏东西?” “应是不慎沾上的。快回去洗洗吧!” “好。” 两人走后,司徒胤摇着扇子从一边走出,疑惑的看着玉清风和世佛月的背影。他们在一起作何?还如此亲密。 慕容策回了房间让人准备热水,洗完后才去厢院会谈青云坛的人。 “青坛主。” 里面只有青离云与苏寒渊,但见慕容策来,连忙停下话起身迎去。 “城主。” “远道而来,在下未能立刻相迎,还望莫怪。”慕容策恭敬的说道。 青离云笑道“寒渊已与我说了你们,救少主要紧,又怎会怪罪。快请坐。” 即便是厢房,这房间也不小,好似公子少爷住的地方。慕容策去桌边坐下,苏寒渊立着给他们沏茶。 “不知上官盟主何时到?”青离云问道。 “盟主已经到了一个月了。” “那他现在何处?”青离云和苏寒渊同时一惊,提前一月到了。其实,他们对此次武林大会的地点选在桃花城也不明白,而且,此次由这信任城主主持更是疑惑,然而,这些疑点他们也只能等上官雁宁来了再说。 苏寒渊坐下说道“盟主既是提前赶到,为何我们都不知道?” 慕容策端起茶杯抿了一点茶水润了润口,回道“武林大会越来越近,知道盟主已经赶到的人越少越好。” 青离云和苏寒渊互看了一眼,青离云猜测道“莫非与孤独七剑有关?” “青坛主既是明白,也无须在下多说。时机一到,盟主自会出来主持大局。” “现在只得请城主暂理了。”青离云道。 慕容策点点头,说道“青坛主可知道花城前任城主酒倚尺的孤女在何处?” 青离云摇头,苏寒渊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倒是听闻过她,叫酒小小,从五岁起便被送到恒机派学武。半年前代替师父去贺掌门六十大寿时见到了她,生性活泼,像个假小子。我们贺礼回程那日,璇玑掌门忽然说酒小小不见了,到现在都不知何处?城主寻她可是有事?” “酒城主离世之前,嘱托我寻到酒小姐。苏公子可有办法寻到她?” “我试试看。” 三人聊了片刻,便散去了。 卿瑾凉带着拿衣服的素歌去寻世佛月,还未到她房间,便在半路瞧见她和玉清风在那说话。 素歌疑惑的说道“世姑娘不来取衣服,原来是和花奴在说话呀!” “看他们,关系似乎不错啊!”卿瑾凉笑道。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7节 素歌笑道“夫人,我看他们两挺配得,不如,你向五爷说说。” “傻丫头,也得问问他们二人的心事,若是不如我们所想,岂不是害了他们。快,将衣服送到她房间,再去五爷那。” “是。夫人。” 玉清风和世佛月丝毫不知道他们被人看了去,依旧在那说话。 卿瑾凉去慕容策的房间时,并未看见他,便没多作停留,只是出去了。 玉清风闲没事就出去找司徒胤,这个人答应了帮他让慕容策回心转意的,而且,只有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其他人还是不要说了。 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逛到了一个院子里。里面似乎没人,但是,里面有声音。 玉清风疑惑的走进院子,看了看犹如花海世界的庭院,顿时惊讶万分。可这些花都是他没见过的,也很奇怪,好像很凶悍。小步靠近那道门,却在要靠近时,脚下的花藤忽然缠住了他的双脚。 玉清风动了动,藤蔓缠的越来越紧,勒的他难受。可他不想开口,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了。但藤蔓渐渐像是生长一般爬向他的上身,裹着他。 “救命啊!”这会儿玉清风不想叫也要叫了,因为动了一下,藤蔓将他缠紧一圈。也不知道这藤蔓是不是自身带着一些软骨散竟然让他有些无力好像直接倒下去。 在喊了三声之后,关闭的门才被打开。走出来一个蓝色头发的男子,脸上右眼下处散着蓝色诡异的碎纹,就像是侵蚀了他的皮肤。 “鬼花爷,你做什么?”玉清风一眼便认出了这人,连忙问道。 看见玉清风,鬼花爷也有些惊讶,但见他这样也不知该不该笑。曾经猖狂的人现在竟是如此动弹不得,看来,世间一切都是一物降一物啊!没有真正的高者。慢慢走过去问道“帝后,这是作何?竟然跑到禁地来了。” 禁地这里是禁地。玉清风惊疑,可他现在不想说这些,道“快把这些东西弄开啊!” 鬼花爷无奈的笑了笑,走到花丛之中找到藤蔓的根部,伸出手指像挠痒痒似的挠它根部。藤蔓摆弄了几下,将玉清风缠的越来越紧,都快将他淹没了,而几下之后,又慢慢褪去。 玉清风直接倒在了地上,全身困乏无力。 鬼花爷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问道“第一次闯进来,我不与你计较,也不会告诉五爷。倘若第二次来,我可不会再保证五爷不会知道此事。” 玉清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鬼地方,才不来第二次。”没想到这花城还有这地方,奇怪。而且,鬼花爷竟然也在这里。 见他答应了,鬼花爷才伸手将他扶起来,一步一步的扶到屋里去。 这个房间除了花花草草还有一张桌子,不知道门扉之后是什么。 鬼花爷将他安置在桌边,去里间取了一个小瓶出来,放着玉清风旁边,道“你在这歇一会儿,等药效过了再走。” “坐多久?”玉清风软绵绵的躺在桌上。 “一个时辰。你躺着休息,我进去做事情了。” “好。”玉清风慵懒的应了一声,然后,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花草,渐渐走入梦里。 等他醒来时,是在屋里,似乎是酉时了。 “公子。”这时,帘外响起了丫鬟芙蕖的声音。 “有何事”玉清风忽然觉得好多了,平日里的困乏都没了,心情很好。 芙蕖微微抬头看了看他,见他正在下床便道“公子,五爷让你换了衣服立刻过去。” “好。衣服呢?”玉清风下床后,没看见一边柜台上的衣服有些疑惑。 “衣服奴婢已经洗了,换洗的衣服在奴婢手中。不知公子要穿那套?”芙蕖手里托盘放着三套衣服,分别是紫色、白色鲜绿丝边、淡蓝色。 玉清风慢慢走出来,看了看衣服,取出白色的,问道“这衣服何时做的?” “是宁管家吩咐为公子做的,说公子以前喜欢淡雅的衣装。”芙蕖如实回答。 经这么说,玉清风才将他的托盘拿到外面的桌上去,一件一件展开看。果真是新做的,而且,和以前的差不多,比起现在穿的简简单单好多了。一刹那间忽然感觉回到了煜王府。 “替我谢谢宁伯,然后,让他再做青绿色以及雪白色,尤其是雪白色多做几件。”慕容策现在整日都穿的是白色,都不见他穿喜欢的紫色了,他还是穿白色的吧! “是。”芙蕖点点头。 玉清风撤去芙蕖,然后,拿着白色的衣服进去了。 ☆、压倒君王 司徒胤没事坐在回廊下的栏杆上,摇着扇子看着黄昏,忽觉一日就这般过去了,晃着晃着就没了。 “唉!”一声长长的轻叹飘荡在长长曲折的回廊之中,眼中有些迷茫,可嘴角却噙着笑,笑带着落寞。 待了片刻,忽然瞧见玉清风过来,倒是被他这一身衣裳给震惊住了。白色领边中间潜着纤细手指宽鲜绿色细带,雪白的料子,腰封将他的要紧紧系住,将他身材一展无余的衬显出来。被偏偏风掀起的衣边也是那么好看。这一身雪白之色把他修饰的好像雪仙。加之,那简单的发式更是活脱脱一个仙人。 玉清风要路过此地,忽然看见司徒胤还有些惊讶,噙着笑慢慢走过去,道“司徒,原来你在这啊!” 被玉清风震惊住的司徒胤再次摇起扇子,说明他已经清醒,闻话之后慵懒一笑,道“幸好我在这,否则,就见不到你翩翩行来,带着一身雪色。妙,妙。”此生怎见过此等人物,卿瑾凉虽美却只是美,世佛月如莲却只是莲,不及眼前人。 被夸赞玉清风也只是微微一笑,展展衣袖说道“别夸我了,快告诉我,如何把五爷弄到手?” “你就这般着急?”司徒胤有些无奈,渐渐坐端正。 “岂是着急可喻,一日不弄到手做梦都不好。我已经失眠无数夜了,你快给我支招。”玉清风有些心急。这马上要去见他,所以,特地梳了这个曾经他给自己梳的头发。待会儿总要得到一点吧! “瞧你这急的,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着急出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忘了吗?”司徒胤起身合上扇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若是如你所言那般着急,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霸王硬上弓?司徒胤脑子一闪,说道“不如用美人计如何?” 玉清风不解。 司徒胤看了看周围,瞧没人才继续说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美人在前除非是死人才不会有所行动。今晚天黑时,你趁五爷回房之前溜进他房间里,躺在床上。你们以前应该做过,咳咳!行过鱼水那个啥欢的,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事情做了,只要事情一完。生米煮成熟饭,五爷想赖也赖不掉。” 对司徒胤的法子,玉清风算是明白了,差不多也知道要做什么。可是,要制服慕容策似乎很难,他不想做就算是自己主动的把衣服扒光了凑到他面前他都不做。 司徒胤看了看他现在的打扮,说道“你应该再穿少一点。” “要不要什么都不穿?”这会儿玉清风的脑子连凤麟都不如,一心全是慕容策。若是放到先前他绝对不会这样。 司徒胤被玉清风的大胆吓得一战,咳咳了几声,说道“穿一些好点,等行事时不穿,咳咳,是可以的。”光看着他都觉得美,如若□□又将是什么模样。司徒胤甩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玉清风看了看自己,然后,说道“这倒也是。让我想想他喜欢我怎么做,好像,好像是脱衣服”不对,玉清风嘴上这么说,可脑子里浮现的是却慕容策只穿着亵衣袒露着胸的样子。青丝泄在双肩,好像是纱帘一般,而他的总是噙着一抹淡淡却流气的笑。 司徒胤本是看着玉清风的,但看着看着面部表情变得僵硬。 玉清风想完后看向司徒胤,说道“我今晚就破例一次,主动。” 司徒胤颤抖着手指指着他说道“你流鼻血了。” 玉清风疑惑的用手指去摸了一点,然后一看,果真是血。顿时像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脸了,只是回想着他的样子就流鼻血。“我,我先走了。”还没说完就跑了。 司徒胤立在那有些无奈。五爷到底是何模样?竟然他流鼻血。 玉清风匆匆跑回去,让芙蕖准备热水,也忘了慕容策叫他去的事情。 在浴桶里待了半个时辰后,确定洗干净了,才出来。换上亵衣和亵裤,再让芙蕖找来一件斗篷,头发没有梳起,等一切收拾好后,已接近休息时间了。 玉清风披着斗篷朝慕容策那走去,一路上故作轻松的走,边走边看四处。 等到了门外时,忽然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屋里。 卿瑾凉穿着绯色薄衫坐在床边低着头,慕容策穿着亵衣坐在旁侧。 “瑾凉,你不是说想要一个孩子吗?我今晚成全你。”慕容策慢慢揽住她的细肩说道。 卿瑾凉依偎在他怀里,心里雀跃的快分不出这心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可若是他人的自己怎会感觉如此强烈?夙愿终得如偿,卿瑾凉浅浅一笑,细语道“今晚,瑾凉全听五爷的。” 如若玉清风现在还不知道慕容策想做什么,那他就枉为人。心中一阵不满,连忙推门进去。 屋里的两人同时寻着看去,随着脚步声接近,这人也越来越清楚了。 “慕容,五爷,你不能与夫人,不能和她行房事。”玉清风走近才开口阻止。 卿瑾凉也是一惊,也有些不明白。他们是夫妻,为何不能? 慕容策缓缓放开卿瑾凉,看着玉清风说道“那我该与何人行事?” “五爷,只要不是她,所有人我都能接受。你若要去青楼我也不阻拦。”玉清风淡淡撇了一眼坐在那有些害羞的卿瑾凉,反正,除了他之外,谁都不可以和他行事。 卿瑾凉微惊,不信的看向玉清风。他为何不许? “瑾凉,今晚,你先回房。此事不迟。”慕容策看着玉清风说道。 “五爷?”卿瑾凉有些不明所以,可见慕容策那冷情的面庞时,还是起身离去,在玉清风身旁时含泪看了看他。 “下午我唤你前来,为何没来?”卿瑾凉一走,慕容策就开始发话。 玉清风确定卿瑾凉走远后,便上前去,还剩半步时却被慕容策伸出的手阻止了。愣在那回道“中途遇见佛月,她有事寻我,我便去了。” “那此刻来作何?”慕容策继续冷淡。 “想来下去没来见你,若等到明日,恐你会生气,所以,现在来了。”把正事忘了的玉清风不会告诉慕容策他来这得真正目的,只能说说谎。 慕容策没多想,去了鞋子准备休息,说道“从明日起,你便做我随身侍卫。” 看见慕容策在腿鞋子时,玉清风有些激动,可还是按捺住了。但一听他这话,顿时有些兴奋,像是饿狼似的扑前去。“五郎。” 因为慕容策侧着身在理被子没注意到玉清风,片刻间便被扑倒了,头枕在了被子上,手臂更是被狠狠压了一下。 玉清风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像是捧着珍珠似的捧着他的肩膀,说道“五郎,自从那夜你说陪我去看日出之后,我好想你。想到了骨子里,虽然把你忘记,可我的灵魂却在想你。好多话我都想告诉你,却来不及说上半句,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五郎,我想你,深入骨髓,出于灵魂。” 慕容策出奇的安静,任着他抱着也不挣扎,迎着玉清风柔情似水的眼睛,听着他很少说的情话。这情话当真是好听,深入骨髓,出于灵魂。想还是不想?慕容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因为他没有心。这样的玉清风能有几次?又能有几生? 纵使玉清风说的再是动人,可身下人的面色依旧那么淡,心口处没有半点动静。这双冷霜的眼里他能看出什么,除了不动情是难动情,这一切都是因为没有心。玉清风心疼他恨自己把他逼到以死为退路,如今的残局他如何挽回? “五郎,我知道你无法回答我,也无法问自己的心,到底是想我还是不想我?可你的灵魂骗不了你自己,你的身体反应也骗不了。如果你跳长仙台那刻心里还是我,今晚就不要推开我,好吗?” 慕容策瞥过头去不再继续看他,冷冰冰的说道“你和我在一起,得不到你想要的,还” “我只想要你,至始至终。”慕容策的话还未完,玉清风就抢了过来。捧过他的脸直视他,坚定的告诉他:我想要的,至始至终都是你。 慕容策凝视他,他眼里的感情和话语之中的感情是彩色的。 二日一早。 慕容策早早起床,醒来时,玉清风躺在他身边,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似乎是担心他跑了。 慕容策轻轻的摞开他,然后,起身掀起半边纱帐下床了。 而被摞开的玉清风伸手在被子里四处摸了摸,最后摸到了慕容策的枕头,完全当作是他揽进了怀里抱着继续睡。 慕容策在外面洗簌,吩咐了丫鬟们不许走进珠帘之内,穿着一件紫色剑袖的衣服便出去了。 出去后,去了某个习武的地方。 而每日与他习武的司徒胤早早在那等候,瞧见慕容策来时,忍不住想他们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可若是问他便是告诉他他司徒胤暗地里教玉清风学习不规矩的东西吗?想想还是算了吧!如若玉清风再来询问他法子便说明他们没做,如若不来,那就是搞定了。 “五爷,今日天气不错。你气色极佳!”司徒胤从石头上拿起剑,拔出剑丢了剑鞘笑道。 慕容策唤出长剑,负剑看着他,道“我要的人可是找到了?” “不着急,不着急。这人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司徒胤淡笑道。 ☆、采花大盗 慕容策回去之后,玉清风还在睡,也没叫醒他便自己换了衣服坐在外间等。 不消半刻,凤麟来了。 “父亲。” “还未去上课吗?”慕容策问道。 凤麟走近,摇摇头,说道“先生有事暂离一日,说明日便赶回来。” “那是何事如此匆急?” “家中小儿在院子里玩不慎摔倒,磕伤了额头。先生担忧丢下书便跑了。”凤麟一一道来。 慕容策示意他坐下,也没续话。 凤麟坐下后,问道“父亲,如若凤麟磕伤了额头,你会担心吗?也会像先生那般着急吗?” 慕容策看向他,道“不。”担心?担心是什么感觉? 凤麟一惊,道“为何?” “你是男子汉,磕伤额头算什么。你迟早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接受比磕伤额头更严酷的锻炼。”慕容策边提壶倒茶边说道。送凤麟回宫是迟早的事情,而且,越早越好,容不得他反对,也容不得玉清风反对。这是条件。 凤麟不信的跳下凳子,走到慕容策面前去,问道“父亲,要将凤麟赶走吗?” “并非是赶,而是,你的责任。”慕容策端着小杯茶水送到他嘴边,让他喝点润润。 凤麟喝了一点,润湿了嘴唇,道“那父亲也会去吗?” “我会陪你,直到你有能力承担重责之时。”慕容策收回茶杯放在茶盘之中。 “只要父亲在,无论多严酷凤麟都接受。”凤麟难得的笑着说,像是发誓一般的庄重。 慕容策将他抱起来,放到腿上,说道“父亲看你的盛世。” “好。” 两人没说多少话,玉清风起床出来了,因为昨晚没带换的衣服,现在只能回去换。那知走到外面时看见了他们父子,其实,那一刻让他觉得一家人真幸福! “你怎么在这里?”可是,凤麟看见他穿着亵衣从里面走出来时不悦了,丝毫没有方才那些感情。 慕容策看着他不说话。因为昨晚闹,头发有些乱,看着像是没睡醒似的。 玉清风的脸色暗淡了下去,才想起凤麟现在也是他的敌人,可,他不甘示弱。随意的理理头发,然后,走到桌边,看了看凤麟,笑道“我和你父亲从你出生之前一直睡在一起,一大早出现这里没什么惊讶的啊!” 凤麟眼里的敌意被玉清风慢慢的激化,隐忍的握着小手。 玉清风对慕容策笑了笑,说道“你们漫聊,我回去换衣服。” 凤麟看着玉清风暗说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被父亲赶出去。 玉清风换了一件紫色衣裳,然后去慕容策身边,既然是随身侍卫那就要时时刻刻跟在身边。 寻到大堂时碰到了卿瑾凉和素歌,玉清风现在既然要改,那就不能因为她现在是敌人而无礼。 “夫人。” 玉清风的主动让卿瑾凉一惊,倒是素歌不知道什么,笑嘻嘻的说道“玉公子。” “快到饷午了,夫人还没准备午膳吗?”对卿瑾凉此刻的木讷玉清风并不觉得什么,也知道这是为何。 “这就去。”卿瑾凉轻轻点点头便离去了。 “小姐,午膳怎么归你打理了?”素歌有些不明白,忙的跟去询问。 玉清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而立在这等着慕容策。 等了片刻,没等到慕容策,却等到了苏寒渊与一位穿着官府的男子。 “寒渊,这是?” 苏寒渊笑道“这是桃花城的县官冷澜冷大人。” 冷澜对玉清风笑了笑。 玉清风疑惑的问道“冷大人来这花城作何?可是我城中有人犯事?”这县官来此,莫不是有事难道还是来做客? 冷澜虽是恭敬,却是一副不苟言笑之态,说道“在下来寻城主有事相谈,不知城主现在何处?” “花奴,冷大人说城中出现了采花大盗,那采花盗劫走了十名男子,皆是城中富家少爷。而此人修书说要城主亲自前去,否则,就不会放人。”苏寒渊只是出去寻人时,在路上遇见了办事的冷澜,这一问才知事情状况,也才放下事情带他来此。 玉清风微微一惊,这采花盗不应该劫女子吗?为何都是男子?“大人,你确定是采花盗?” “在下不敢言笑。”冷澜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五爷。”见冷澜如此正经,还有苏寒渊在此作证,他着实不能不行。忙的便跑去找人。 见人走后,冷澜忍不住询问道“这人是何人?” “是五爷身边的随从。” 冷澜心中虽是疑惑却也不多询问,只在这等着。 玉清风匆匆跑进慕容策的房间里,可他不在,疑惑的在四处找。这人没找到就看见了整日没事的司徒胤。 “司徒。” 闻声的司徒胤从树上跳下来,理理头发看着他,问道“昨晚可好?” “昨晚,霸王倒是有,可这攻却没有。”玉清风含笑走去。昨晚,说了一些情话,也不算是情话,而是发自内心的话之后。他虽没有回答,可没赶他走。虽然没有亲吻他,也没能和他做进一步的事情,但,允许他留下陪宿也是好事啊!今早还在想,幸好没有霸王硬上弓,否则,直接被赶出去。 瞧他面色挺红润的啊!难道没有因为尝不到而失落?司徒胤笑道“五爷不愿意?” “呵呵!我也不知道,反正,昨晚我们一起睡的。对了,司徒,有没有办法让卿瑾凉自己离开?”一说起这事,显然的把正事给忘的干干净净了。 司徒胤的笑容明显僵持了一下,待回过来之后,淡笑道“很好,好的开始。不过,你为何让夫人离开?” 玉清风走到树下,抱胸靠着说道“如果昨晚我去晚了一步,他们就做那事了。我可能容忍他纳妾,却忍不下他碰其他人。这卿瑾凉似乎一心想要和五爷圆房,我怕,怕她真的怀了孩子,到时候,我连自己都无法原谅。”如若没有凤麟,他领养一个也可以,或者,不要。但,在他喜欢他的时候,容忍不了他去碰其他人。 司徒胤眉头微颦,摇着扇子慢走,笑道“让夫人离开,除非让她知道你们的关系,亦或着,让五爷亲自让她走。她是妾侍,不必休书什么的。” “让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个?”摊开关系是个好办法,那反过来对慕容策又会造成如何的影响呢?他现在只是城主,并非那个万人之巅的帝王,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 看着玉清风为难,司徒胤知他不忍心,可卿瑾凉抓的紧让她如何离开呢? 正当此时,红傲天带着他的流伊出来了,看样子似乎是带流伊散散心,而他脸上和眼里的宠溺简直就是阳光让所有人都看得见,也躲不了。 “流伊,你的身子需要多出来走走,等不了多久就能好的利落。”红傲天卸下一身舵主的伪装,此刻正将温柔和宠溺付之与一人身上。 流伊脸上的笑容很纯却抹不去那点哀伤以及弱病之气,红傲天靠近了一点便想着后退一点,始终保持着那点你追我退的距离。“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傲天,你不必再担心了。” “等你气色转好,我便不担心。” 流伊无奈的笑了笑,看见了那边的两人,倒是惊喜,忍不住抓住红傲天的手臂说道“傲天,我们与玉公子说说话,许久不见了。” 红傲天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到立在那的玉清风和司徒胤时有些惊讶,但见流伊如此喜欢便没拒绝。想着让他们多多说话也是好事。 “玉公子。”流伊叫的很开心,稚小的脸庞瞬间动人起来了。 “红大哥,流伊。”玉清风回了礼。 司徒胤含笑看着流伊说道“比起初来花城,流伊的脸色转好了许多。” “傲天每日都陪我,多亏了他。”流伊看向红傲天,就那么一刹那脸颊便红了,就连心也加快了速度。 红傲天宠溺的揉揉他的脑袋,看向司徒胤,说道“副城主,我与流伊在此无所事事,真让在下惭愧。不知副城主能否给我一个差事做做也好报答你们,只要不让流伊干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玉清风微惊,却是喜色看着乖巧的流伊。 “呵呵!何必客气?既是花奴的朋友也就是我花城的朋友,我花城岂能让你们干活。放心住下吧!”司徒胤笑道。 “我红傲天对玉公子的恩情以及花城收留之情万分感激,不知如何回报?还望副城主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毕竟是男子汉,这般寄人篱下当真是无法抬头。 玉清风看向司徒胤,说道“司徒,红大哥是打定了主意,你就给他找份活先做着。” 流伊笑道“我要陪傲天一起干活。” 司徒胤看了看流伊,从头到下看了一遍笑道“算了,我给红舵主找份活,你流伊这身子就别凑热闹了啊!” 红傲天笑了笑。 玉清风伸手将他拉到身边,说道“流伊,只要我在这,你就好好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吧!啊!乖!活交给红大哥去,让他养你,如何?” “对对对,花奴说的没错。红舵主,这可是考验你的机会啊!”司徒胤符合道。 流伊有些舍不得,看着红傲天。 红傲天点点头,说道“好。流伊,我红傲天以前对不起你,趁我现在还能动就好好弥补你。” 四人说了片刻,温锦赶来了。 “副城主,五爷让你去客堂。” “好。”司徒胤点点头,然后看向红傲天“五爷让我过去,不如,你也一道。看看五爷手下有没有事情让你做,更能尽你之才。” “好。流伊,待会儿就回房间等我啊!” 流伊点点头。 ☆、入骨之情 等三人离开后,玉清风带着他去别处走走,反正没事做,便趁着这打发打发时间渡度日子。 无意间走到了鹬阙台,玉清风和流伊都被对面深涯的瀑布而震惊,从未见过这般好景,就连就连空气都带着水的清凉。 “弱水三千尺,只取一瓢饮。”流伊不禁为对面的瀑布而心旷神怡,却也忍不住记起了红傲天。 听闻此话的玉清风收敛起笑容,侧身看着流伊,问道“你很喜欢他?” 谈及喜欢,流伊的笑容从神怡转向了柔情,好似眼前立着的正是那人,笑道“岂止是喜欢?喜欢到害怕失去。” “红大哥刚才说以前对不起你,你们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这般害怕。”这样的流伊在玉清风眼里真是触及他的心,人本小,消瘦额似乎只剩下一堆白骨,真是让人怜惜。 流伊回身靠着栏杆,将不悦收敛浮出那特殊的笑容,道“我讲给你一个故事。” 玉清风回身学着他的模样立着。“好。” “从前有一个叫红傲天的舵主,”流伊用着讲诉他人故事的方式却忘了淡化自己的感情说的深情,玉清风微微一惊却不打搅“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出去抢了一个的男童回去,为他端茶送水,洗脚洗身,因为这个男童生的越大越加动人他便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流伊,流光乍泄,伊人芳初。流伊十岁那年,被红傲天强行要了身子,从此过着白日干活晚上陪宿的生活。流伊本该恨红傲天,可他却违逆了所有人将心给了他。十三岁那晚,流伊在伺候他之后,借着红傲天一点点的怜惜,胆战告诉他:傲天,我喜欢你。有人一句喜欢换来对方的应允或者沉默,而流伊换来的却是红傲天的嫌弃、厌恶、折磨”说道这,流伊本该活气的双眼生出了雾水,在太阳下像极了溪水的磷光。 玉清风想安慰他可不知如何安慰,他当初告诉慕容策他喜欢他时,他立在那,没有回应他。 “红傲天用狠毒的话骂流伊,每次不管流伊要不要都强行进入他的身体,即便是流着鲜血快奄奄一息,都不罢手。流伊觉得自己就是贱命,被那般折磨还活了下来,还要继续喜欢他,喜欢得不顾性命。两年的时间里,流伊的世界是黑色的,没有一点阳光,只有在听到红傲天的声音时才有点反应活着笑容。时间久了,红傲天身边的情人越来越多,流伊被当作失宠的宠物一脚踢开。当他在雨里看见攀爬的蚂蚁时,也看见了红傲天搂着他的情人谈笑甚欢,那时,流伊只有一个念头,得不到不如看不到。”流伊慢慢蹲下身子,蜷缩着瘦弱的身子哭泣。即便现在在一起,提及过去还是忍不住伤心。 玉清风怜悯的蹲下身子轻手顺着他的背。 “大雨一直下一直下,再是何般的逃跑,都逃不出那座囚城。他选择死,因为大雨冲刷了记忆,不堪的画面,露骨的羞辱,暴戾的拳头,满身的伤痕,一幕幕清晰无比,凌乱的脚步朝着鱼塘跑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的跳了进去。可笑,可笑的是,老天也不放过他。死不了,还要再次受红傲天折磨,用身体用心。这一切的结束,只因为那一场大火,流伊自焚的大火。” 流伊迷蒙的双眼看着地下,泪水早已经洗净了脸上的尘灰,却也因为哭泣让脸色变得苍白。 玉清风慢慢将他揽入怀里抱着,心中酸涩无比。“都过去了,流伊。” 流伊靠着他,纤弱苍白的手抓着玉清风的衣服,轻泣道“流伊的命贱,地狱就不是不要他,老天也容不下他,大火焚身之时,他看见红傲天冲了进来。他大喊着流伊,对流伊说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自尊和骨气都变得经不起诱惑,只想着在一起,流伊挣扎着活下来了。” 流伊坚持将故事讲完,玉清风也坚持听完,却不想放开流伊。他当初自焚时,除了一把琴,便没什么陪在身边。失去意识之前都没听到慕容策的声音,也没看见他的身影,那时候,心是死的。可流伊比他幸运,能得到红傲天而他呢?只有那火海。 两人包在一起缓了一会儿才停下来,靠着石栏望着天空。 “玉公子,你知道吗?当被芳盛抓走欺辱之时,我想着见他一面再自尽。可他说不嫌弃我,只要我活着,那时,我贪婪的贪生。” “对呀!只要活着,纵使没了天下都足够。” 这边的客堂。 司徒胤和红傲天赶到时,冷澜还在,苏寒渊已经离去了。 “五爷。”两人同时行礼。 慕容策看了看红傲天,说道“温锦,带红傲天去别苑候着。” 温锦领命便带着有些疑惑的红傲天走了。 “五爷,红舵主想在城中谋分差事,不知五爷手下可有?”司徒胤问道。 “我自有事情让他去做。” 司徒胤笑了笑。 “你先随冷大人去查清楚被劫之人的姓名,再回报。”慕容策道。 司徒胤惊疑,看了看冷澜,道“出了何事?” “冷大人自会告诉你。” “好。” 慕容策谈完话后便去了让红傲天等候的别苑。 红傲天一见慕容策,倒是恭敬,好歹是寄人篱下。 慕容策过去后,坐在位上,说道“你是孤独七剑寒宫彧分在远安镇的舵主红傲天。” 红傲天微惊,也开始有些谨慎,道“正是。” “入了花城之门便要撇清过去,离开孤独七剑的原因我不需知道,但,你也必须为我办一件事情。若是办好了,我定会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既能安定又能不让流伊四处颠簸尝尝与你分开。” 慕容策的冷漠让红傲天有些受不住,此人比起寒宫彧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威严感,让人震慑。本是担心他的事情,却在听到利益之后有些受不住诱惑。问道“我替你办事,不知城主能给在下一个什么样的生活?”自从在那次大火之中对流伊袒露了真心话之后,关系比从前还要腻,也是寸步不离的在一起。可难免会出去办事分开,担忧自是少不了。而如今,芳盛嫁祸他将他逼到绝路,只要寒宫彧一日不死他们就不安稳,这个条件太诱惑了。 “赏你五千两【按米价计算,一两差不多一千人民币】,并在帝都为你安置一家店铺。既能养家也能赚钱,而且,你们同为男子,也可用这钱养一个孩子。流伊身子弱,看大夫需要很多银子。”攻心之策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的,红傲天眼下寻不到比这更好的了。 五千两?我与流伊一辈子都花不完,但是,流伊身体不好,需要吃很多药和补品。他说的,真的很。可他一位城主真能拿出五千两吗?“在下何以相信五爷所言属实?” 慕容策拍拍手,音落时,温锦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放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 “红舵主,这是五爷写给你的凭证。事情办妥之后,自有人护送你们到帝都安家,店铺和住所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您办事。”温锦道。 红傲天拿起宣纸从头至尾的看了看,这才觉他是料定了自己一点会做。可这人的身份太奇怪了! “不知五爷要在下办何事?” 温锦自觉离去,慕容策起身说道“孤独七剑总教后山烈焰山的烈焰花。” 红傲天大惊,道“烈焰花?在下从未见过,也未听任何人说起孤独七剑总教有此物。” 对红傲天忽然生出的质疑,慕容策并不生气也不着急,如此大的好处他还能去何处寻。漫步走到他身边,说道“未见过并不意味着此物不存在。应是不应,全在你一念之间。” 红傲天回去时,流伊在屏风后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流伊,你在里面做什么?” “傲天,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你和谁在里面?”红傲天坐在外面问道。 “红大哥,是我,被着急,我帮流伊一点忙。”玉清风说道。 红傲天微惊。 玉清风看了看眼前穿着水蓝色化装的流伊,然后,伸手将不是和他的头发解开,轻手给他梳顺。从两边耳后梳一捋青丝放在前面,在将剩余的头发用水蓝色流苏发绳唱在后面。等一切做好。活脱脱一个俏美人。 突然这样子,流伊有些不习惯。 玉清风走出去看了看红傲天,笑道“红大哥,这么快回来了啊!快来看看流伊,可好看了。” 红傲天疑惑的看着他,也想看看他口中的好看。 玉清风不见流伊出来,有些疑惑,转身走进去,说道“出来啊!迟早都要见到的,怕什么。”说着,拉着他出去。 红傲天看见的只是一个低着头的华衣公子,若非不知那是流伊,他断不会这般看着他。 玉清风假咳了两声,流伊这才将头抬起来看向红傲天。小脸蛋红红的,像极了桃子的晕红,可口的让人想立刻咬一口。 红傲天当时呼吸一滞。流伊一直穿着老气的衣服,即使是千般疼爱他都没能给他买一些好看的衣服穿穿,今天是第一次。水蓝色显得他秀气干净,淡雅的铃兰花镶在下摆,简单的发式将他脱的儒雅。这一身衣服,配极了他。 “傲天。”流伊不好意思的叫道。心有些不安。 玉清风看了看红傲天,笑了笑,然后走了。看来这件衣服选对了。 等玉清风走后,流伊顿时没了支撑,经受不住红傲天此刻的沉默,绞着手指问道“傲天,是不是不喜欢?要不,我换了吧!” “不”见流伊要进去换,红傲天连忙阻止了,跑前去将他揽在怀里,呼吸变得很炙热“流伊,流伊,你今天真美!” 得不到红傲天反应的流伊心里本是一片失落,先前是瞧衣服漂亮这才答应想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并没有那么好。当红傲天抱住他时,还是一愣。可是,埋在脖间炙热气息让他面色一红,而抵着自己下腹的东西更是让他全身僵硬。傲天,他,他竟然。 “流伊,不要动。”顾念流伊现在身子,红傲天在忍耐,只是轻轻的吻着他的脖颈,嗅着他的发香。 因为红傲天的亲吻,流伊也有些急促,却不见他有所行动,心生疑惑。“傲天,为何?” “流伊,等你身子再好些,我不能,在伤害你。” “傲天,没事,只要是你。” 屋外的玉清风终是含笑离去。五郎,你想要的我给你,你想做的我支持你。 红傲天一完事就跑去找慕容策,答应了那件事,因为他很想让流伊开心,穿着漂亮的衣服,有人伺候他,有个地方给他安稳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我昨天在上班来着的,可是没等到下班,我就说要回老家了。哈哈哈!其实,我不想将就自己留在一个我难以接受的地方。。。当看到宿舍情况的时候,我心就凉了。。。今天上班的情景越发的触及我的心,直到下午,我终于决定了辞职。。。谁愿意将就,至少,我不愿意···我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反正,不是我想要的我就是不要,假装也么法。。。。相信你们和我一样的吧!都不想被将就····不满意何必自欺欺人的委屈····我站在雨中愁着火车票的事情,差点哭了,可是,我没有,那时候,我不后悔我辞职,我只是在责备自己为什么不早早决定?每次的犹豫都给我造成巨大的恶果····也许,这次过后我会长大的吧!但愿你们也是啊! 分享一下吧!!我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留笔:2015/06/27 ☆、惊悚一幕 玉清风去找宁伯让他明日按照流伊的尺寸给他做些衣裳以及佩饰,然后,再让他找个先生教流伊穿衣佩饰,习字温书稳他心境,这样有助于他有稳定的心情还能打发时间。这样的照顾对凤麟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心疼流伊,反而想起凤麟就觉得无助。 用了晚饭便去找慕容策,而他坐在外面的小亭里。 “随身侍卫,你便是如此敬职?”见玉清风进来,慕容策立刻开口了。 玉清风淡淡一笑,似乎觉得好笑。走前去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想我了?”明知他不会想不会念,可玉清风还是忍不住想要寻问。 慕容策没回答,只是用手指摩挲着透白茶杯。 玉清风像是没说过这话似的立在他身后,伸手给他捏肩,笑道“宁伯还是将我当作半个主子,就像在煜王府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玉清风捏肩,慕容策并未推开他,也未见反感和厌恶之色。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呢?当初爱还在,可是心却死了,感受不到。慕容策忽然之间想问自己:情,还是原来的样子吗?明知无法回答的问题,又何必再去自寻烦劳呢? “等武林大会过了,能不能陪我回煜王府一趟,我想看看没有纷争的□□苑。”□□苑真的是个好地方,住进去时都觉活在世外,惬意又安宁,过得无忧无虑。那时候,慕容策是他整个天下。 “煜王府已经成了恭苏的府邸。”慕容策端起茶杯清淡的说道。当初以为他掉下深渊死了,可再见时,他却告诉自己,他要报复。的确,他在报复,杀那么多无辜的人,还伤了恭苏,更是无情将他踩在脚下。得知他谎称凤麟死了的消息时,一个残缺华丽的世界瞬间失去了光明。煜王府是他的伤痕,是他抹不去的记忆,所以,他选择将煜王府赐给恭苏,并封他为雪衣候。 玉清风顿了一下,收手坐到他旁边去,直直看着他。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把煜王府给恭苏?”现在他平静,平静的询问这件事情。为什么要给恭苏呢?为什么呢? 慕容策放下茶杯,清茶在杯中慢慢晃荡,像是晃着过去。“恭苏是唯一值得住在这座府邸的人,除了他,便没人了。” 唯一?又是唯一值得的人。玉清风含着凄凉的笑缓缓起身,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所有力气颓废的回身。“值得的人?在你一生之中,唯一值得拥有你心的人是恭苏,唯一值得拥有你的东西的人是恭苏,那我呢?那我值得拥有什么?”终是忍不住崩溃却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冷清回身看着无动于衷的人,“你是否要说我什么都不配拥有?因为我曾经伤害你,把你逼到死路。可你知道吗?我当时快死了,害怕被你忘记才会让你杀了我,我并没料到你会用你的命救我而且我还能再活着,我以为我会死的。如果当时知道你会那样做,我绝对会在孔雀翎台等你回来,和你一起度过最后的生命。”玉清风始终都平静着说完所有话,可是心却平静不了,泪眼早已婆娑。 慕容策只是看着他,仿佛再也看不见他眼里的泪水和掩在眼泪之下的后悔与无助。若是先前看他流泪会心疼,会怜惜他,可现在,什么是心疼呢?难道只是简简单单的心疼吗?可若只是如此,现在为何会隐隐觉得难受。难道,这是灵魂的执着吗?深入骨髓,出于灵魂。 “当我醒来时,只想着你在哪,你在哪?你说过要陪我走完这一生,更是要带我看尽江河的所有景色,我不断的寻找,我求师父,我跪着求他告诉我你在哪?我说我错了,我错了。可师父给我的却是你两字休书一书绝别,那一瞬间,比死在你怀里还难受。我告诉我自己,你不会死的,因为我的心没死。我来找你,只看你一眼,可是我做不到只看你不跟你。”玉清风说完后,泪水打湿了领口,双眼都开始红肿。 可见到慕容策风淡云轻的坐在那,像是一位路客听他这个疯子在这讲故事,不带半点色彩。他真的做的出来。玉清风失落的回身离开这里,拖着自己的身子。慕容策,我们俩谁错了?错在何处?你明知我受不了你冷眼旁观,为何还要如此?可是,玉清风,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他没有心也是因为你啊!没心之人,感觉不到痛。哈哈! 慕容策依旧端着杯子轻轻摩挲,好似眼前从未发生什么,也从未听到过什么。轻声念道“清风晚徐来,纱幕掩尘埃。”清风,清风,现在叫这个名字都没有感情。 走到小桥上的玉清风忽然转身朝着慕容策跑去,慕容策端坐在那,对他如此匆匆折回熟视无睹。 “慕容策,”玉清风叫了一声,然后,用力将他推到在地,直接压了上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慕容策都来不及逃开就被这般压着了,待他要挣扎时。只觉唇被含住了。 玉清风抓着他的双手紧紧固在腹部,借着彼此紧靠阻挡他抽手,他算是拼着命在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了,只想这样。上一次这样都不记得是何时了。温热的舌头趁着他闭上牙齿之前溜了进去,学着他以前那般和他缠绵,就算是他闪躲不愿意他也要继续下去。 慕容策挣扎不了,许多都是徒劳。窒息感冲的他脑袋浑浊,却不忘自己正被玉清风欺辱着,咬下去。顿时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流入他嘴里,呛得他有些不好受。 玉清风不怕痛,就是要这样子,让他动弹不得。血算什么,又流不干,他想要全给他都行。萎靡的银丝从偶尔露出的丝缝之中流出来,划过慕容策的下颚,滑到脖颈间。 平日里守在暗中的护卫有些无奈了。而正要过来找慕容策说事情的司徒胤也被吓到了,偷偷凑近看了看,顿时咽下口水。 “主子被压在地上,要不要去帮忙?看他那样子好像不是很愿意。”某个暗卫说道。 “我倒觉得主子挺享受的啊!玉公子投怀送抱到只剩下宽衣解带了,主子还不乐死。”某个暗卫笑道。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8节 司徒胤暗道:玉清风真是可怕!竟然把五爷压在地上这般,这般,那般,那般的亲。要不要注意一下场合?要不要不那么享受?还有,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司徒胤真是不敢想象这场景被卿瑾凉撞见了会如何?看在和玉清风一场合谋份上就帮帮忙,挥手散去。小亭中被挂起的白色轻纱尽数落下,遮去了亭中的一切风景。 玉清风也没发觉什么,只是吻着慕容策,可是越久似乎失去了控制权。 慕容策一翻身将玉清风压在身下,渐渐夺回主动权。这回玉清风是渐渐的被推入□□之渊了。 等了片刻,慕容策放开他,给彼此喘气的机会。此刻的玉清风因为长时间没有新鲜空气脸色红如成熟的石榴,透着光艳的色泽,睫毛轻轻颤着。美人胚子! 玉清风抬开水雾的双眼,含笑看着他,说道“没有心,可是你的身体反应不会欺骗任何人。就像刚才。”这样矜持的慕容策犹为的好看,因为无心而严肃冷霜的脸,冷酷的眼神,微红的脸颊,还有,嘴角的血迹。无一不让玉清风心动。 慕容策伸手理理他因为纠缠而凌乱的衣领,道“这次,你赢了。” 玉清风被他忽然来的“温柔”引的一惊,有些回不过神。片刻后说道“那是不是你要重新回到我身边了?” “别会错意。”慕容策侧身坐在地上,也顾不得理会自己的衣服“我没有心,可我有灵魂,倘若你能让我笑了,我就答应你所有请求,包括复合。” 玉清风被前面四个字引的瘪嘴,伸手擦擦眼睛,可又听到了后面的话,忍住身体的不适起身挨着他坐着,问道“真的?” “半字不假。”慕容策也不知为何要说这个承诺,只是凭着脑子里的意识来。况且,那日云觞说的没错。 玉清风的世界顿时开满了花,缠烂的无以言表,迫不及待的揽过他的脖子,轻轻的亲了他一下,说道“我一定会让你笑,绝对会的。” 慕容策任由他,也不推开。 “不过,能不能先帮我一下?我好难受。”这个事情都是因为慕容策乱动碰到了哪里,本就对他特别敏感,在经过五年的禁欲之后怎能经受得起被他这般碰触,还有身下人是他心动之人,控制都难。现在,箭在弦上,难道要憋回去吗? 慕容策伸手推开他,起身说道“自己解决。” “你知道我不会自己做。”玉清风祈求的拉着他的手说道。 慕容策侧头看着他,道“跳进这湖里。” “我不识水性。”玉清风仰着头,因为羞涩而脸红,还有憋着难受的眼泪,特别可怜。 “找个丫鬟。” “我不会。” “那你想如何做?”慕容策蹲下身子看着他。刚才还那么凶狠,现在,为何像猫? 玉清风微微移动了一下,靠近他的身体,等凑得足够近时,眼里露出一点诡异之光。“我想让你帮我。”他的声音带着妖媚和诱惑,就像是罂粟花香。 慕容策看着他,对他眼里的东西当然瞧清楚了。等他说完,也不推开他,反而将他抱起来,尽量的避免碰到。 坐在石桌旁,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玉清风环着他的脖子,现在,脸开始发烫了。说起来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情了,而且,这是外面。 慕容策抱着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抱着。 迟迟不见行动的玉清风有些着急,他可是豁命出去的,怎么这样无动于衷啊?“五郎,你,不是要帮我吗?” 慕容策侧头看着他,将揽着他腰的手慢慢移向他的身下,从撩开的下摆将手伸进去,隔着亵裤探到热源处。 其实,当慕容策的手开始行动时,玉清风全身忍不住颤抖,控制不了。当手碰到时,更是没能忍住叫了出来了。顿时,慕容策也停下来了,玉清风羞耻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太丢人了! “你不想我继续?”慕容策问道。 玉清风摇头,捂着嘴说道“继续,我忍着。” “拿开手。”慕容策命令道。 玉清风有些疑惑,但又害怕叫出声不敢拿开,可是,慕容策都这般命令了。还是拿开吧! 那知刚刚拿开,就被温热的唇堵住了,身下也被安抚了。 暗中的侍卫说道“听到了吗?那声音,真是,一个字,销魂。” 旁边的侍卫敲打他的脑袋,骂道“小心你的耳朵,要是让玉清风知道你在这偷听,非得拔了你的皮,削了你的耳朵。” “啧啧!好想看看里面的光景啊!” “去死吧你!走。” ☆、同床共枕 玉清风事情一完,慕容策便抱着他回房,可出去不久后便遇到过来的卿瑾凉、 卿瑾凉见状有些惊讶,玉清风没什么,就偎在慕容策怀里,因为裤子里有些湿有些不好受。 “瑾凉,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再擅自入内知道吗”慕容策是脸不红也不觉愧疚与卿瑾凉直直的说这命令。她不宣自来已经不是稀奇事了,可他不允许。 卿瑾凉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低头说道“下次不会了。” “那你现在过来是为何事?” “我,只是过来看看。不知玉公子这是出了何事”卿瑾凉微微抬起头询问,毕竟,他这样抱着一个男人真的很奇怪。况且,这男子来的很奇怪,都说是城中下人却受着不是下人的待遇,这里的管家都宠着他,甚至,超过了她这个夫人。 “花奴身体不适。你若无事便离开这里吧!下次别再不宣自来。”慕容策淡淡的说完,就抱着玉清风折入房间之中。 对慕容策的驱逐,卿瑾凉犹觉一瓢冷水泼进心坎里,凉了一片。又见他离去,想要去追却终是收回了步子,转身离去。谁还记得当日在鹬阙台上的话呢?说好一起正常的生活,都是假话吗? 反观屋内。 玉清风进去后,有些不安,问道“就这样赶走她会不会不太妥当啊?你不是想和她要个孩子吗?”已经做好了决定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想要孩子想要宠幸卿瑾凉都可以,可他刚才却那般无情的推去了她,瞬间有种说到却做不到的愧疚感。 慕容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他抱到一间小屋之中,那里面有浴池,上面冒着热气,乳白色水面看着真觉是仙。四处的装饰很淡雅,自然少不了他喜欢的花花草草,还有一副墨景图,珠帘小窗展开着,看出去却是一条垂着流苏的长廊。 “你还在屋里弄了这东西?”当看见乳色温泉时,玉清风惊喜的笑了,都忘了自己要让慕容策笑的事情。 慕容策将他放在浴池旁边,便朝着一边搁着白帕和换衣衣服的柜架走去边说“自己脱了进去,把身上的东西洗干净。” 玉清风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后,趁他在那找东西的时间三下两下把衣服脱了,就剩下上身的亵衣,下身的裤子被扔了。然后,正对着他,解开系带。司徒说美人计,我就不信他能抵挡得住。 慕容策在几个柜格之中搜索后,终于取出了一个小瓶,但是小瓶极其的精致。又折身去另一边取来白帕。 回身时正好瞧见玉清风在那摆弄着亵衣,问道“你在做什么?” 而正在试探怎样摆弄着亵衣的玉清风一闻话,脸红了,心跳加速。慌慌张张的合拢衣服,也抵住了下身的私密之处,道“没,我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旁边。”美人计彻底成空,他不敢主动将自己□□的呈现在他面前,害怕,他会发火。 慕容策过去,将白帕打开,然后,从他身后给他披上。再转身打开小瓶,往里面滴了两滴蓝色的药滴,药滴落到水里极速的融开,散出淡淡的香味,就像是玉清风身上的味。 愣在那不知所措的玉清风忽觉失落,自己都做到这地步了,为什么就么见他主动一下把最后一步走完呢?还如此淡定? “洗好了便出来,不要待太久。”慕容策收起小瓶说道,转身放回原位。 “哦!”玉清风淡淡的哦了一声,抓着白帕转身慢慢走入浴池之中。 听闻水声,慕容策这才看去,见他规矩的进去了才离去,出去时,不忘关掉门。 慕容策到了另一间房苑。 “五爷,花名册出来了。”司徒胤一见慕容策进来立刻从椅子上起来回禀。 慕容策过去在白裘椅上坐下,道“速速报来。” “都是富家子弟,墨煌镖局的洛书奇也在其中,还有便是夫人的表弟也在,其他人还有”司徒胤一一将名字报了出来。 听完后,慕容策说道“如何联系上这女子?” 司徒胤微惊,道“女子?五爷的意思是,此次的采花大盗是女子?”怎么可能?采花大盗不都是男的吗?啊!不过,转头一想,一连失去如此多都是男人。这采花大盗不正是女子吗? 慕容策懒得解释,道“明日天黑之前,联系上这人。” “哦!明日?时间会不会太短了?”司徒胤有些为难,明日天黑之前,这么短,现在已经天黑了啊!就算是去询问冷澜他也不知道啊! “不给你压力你又如何有动力。”慕容策道。 “好的吧!不过,这人点名要见五爷你,你见她就是了,何必费周折?”被逼着,司徒胤难免想要唠叨几句。 “一个小人物,也值得我亲自出面。”慕容策逼迫道,顿时,整个屋子严肃了下去,而且,阵阵冷风袭来。 司徒胤被吓得一颤,看向他时竟然错觉他坐在皇位上,只是抿着嘴唇便给人威严之感,一身霸气和贵气。可的确,一个小人物,何须他亲自出面解决?也就玉清风不是小人物,能压到他身上。 这般比起来,司徒胤忽然觉得谁若想巴结花城城主,就必须得从他身边那位美人身上下手,否则,一切免谈。就像是这件事情,这人想要见他一样得从玉清风身上下手。那么,司徒胤脑子有办法了。 反观玉清风在浴池之中,自从慕容策走后,他一张脸都沉着。 泡在里面,连手都没动,整个身子疲惫又困倦,很想直接睡去。 “公子,你在吗?”忽然,外面传来了芙蕖的声音。 “在。怎么了?”玉清风这才拿过搁在岸台上的白帕,放进水里洗。 芙蕖手里端着换洗的亵衣,规规矩矩立在门外。“奴婢给你送换洗之物来了。” 玉清风看了看四处,她进来后,有道屏风,可若要送到这边还是得要看见他,顿时心里有些不舒服。眼睛四处游晃之时,在身后的案台上看见了一根从上垂下的流苏绳子,好奇的伸手拉了一下。 “公子?”芙蕖疑惑。 玉清风拉下绳子时,只见浴池上面的帐顶渐渐卸下。慢慢的卷落及地,这种浮色恰好遮住了一些。“不错!芙蕖,进来吧!”这下子不用担心了。 芙蕖推开门,从屏风后绕进来,也不乱看,规矩的将衣物与擦身的白帕以及擦头发的帕子放在地上。“公子,白色用于擦身,紫白相错的帕子用于擦头发。” 玉清风坐在里面也没动,只是看着外面若隐若现的人,道“我知道了。五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芙蕖放好东西,便起身了,低着头说道“五爷让公子不要离开。” 听闻让他留下的消息,玉清风眼里浮出一抹笑意,道“知道了。” “公子若是无事,奴婢便告退了。” “去吧!” 芙蕖低头小步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屏风处才转身出去。 等人一走,玉清风就用手拾起一点水,笑道“待会儿我该怎么做呢?” 慕容策处理完事情回来后,玉清风已经好了,穿着亵衣躺在床边,青丝还未全干铺在床上。 “你回来啦!”玉清风没有起身,而是拿着书在看。只是,没翻一页眼里都闪着精光。 慕容策掀起珠帘进去,在床边的椅上坐下。玉清风也没遮拦,反而大着胆子将书给他看。“书上好多姿势我们以前都没做过。” 慕容策伸手接过书,随意的翻看了一下。 玉清风侧着头看着他。呼!看这种书真需要勇气。 “头发干了就入睡。”慕容策将书放到玉清风的胸膛上,然后,起身走了。 “你去哪?”玉清风条件式的伸手去抓,也只抓到了他的袖子。 “洗簌。” “好。” 慕容策一走,玉清风就拿起书来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但是,他没反应,只是觉得好笑。看了一遍,也在仔细研究,可就是不懂。 书落了好几次,直直的打在他的脸上,可他还在坚持,直到书落下来后他没了反应。 慕容策收拾好一起后,走进来瞧他脸上搭着书,走近时,伸手拿起来。或许是因为眼前忽然被灯火照射,惹得玉清风眉头一皱,翻身继续睡。慕容策将书本搁到一边的台上,折回时弯身将他抱起,拉过被子将枕头放好,这才将他摞过去。 慕容策只剩下帘外侧边的灯,便上了床,卸下帐子躺下了。这才刚刚躺下,玉清风就翻身过来抱住了他,嘴角微微上扬。 慕容策侧头看向怀里的玉清风。当初说此生不想再看见他,那为何此刻允许他留在身边?他想要的你给不了,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现在体会不到痛苦,可你先前记得很清楚,他给的所有痛苦。 玉清风难得早早醒了,当抬起头看见慕容策时,满满的笑了。小心起身,然后,一手撑在他头部的外侧,一手握着他肩膀。 被握住肩头时,慕容策醒了,看着上面的玉清风。“你做什么?” 玉清风魅魅一笑,握着他肩头的手轻轻滑向他的胸部,笑道“哎呀!你今早起的比我晚。所以,我想吻醒你。” 慕容策伸手按住在身上胡乱游荡的手,道“别忘了我们昨日的交易。” “没忘。” 一番缠绵下来,玉清风对慕容策又动手又动嘴,将慕容策伺候的□□,哦不,慕容策感觉不到,只是身体的一些部位有反射。 慕容策的亵衣凌乱,俊美的脸容一片绯红,双眼轻轻颤着。 玉清风轻轻捏了捏他衣服里的樱乳,惹得慕容策双眼一闭,头也侧向了一边去,似乎不想被玉清风看到。 “五郎,你不觉得你更适合在下面吗?看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嗯。”玉清风的话加之他手里的动作惹得慕容策一声闷哼。 玉清风也觉得挺失败的,到现在,慕容策下面都没反应。 ☆、赝品五爷 玉清风换了衣服,因为今日慕容策说他不必跟着他去书房,他就自己去找流伊,可在路上遇到了司徒胤。 “玉公子,今日有没有时间啊?”司徒胤笑道。 “什么事?”玉清风心情好,而且,他要向司徒胤求教讨“女孩子”欢心的法子,所以,他也走去了。 “一个采花大盗劫走了数名男子,非得要见到五爷才肯放人,但是,五爷不肯出面解决此事。还架了一把刀在我脖子上,所以,想找你帮忙。”到了现在,司徒胤也不能和他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 “哦!那你要我如何做?” “我要你扮作花城城主引出此人。”玉清风一身不凡,又与慕容策是鱼水相欢,势必,能在保住城主名声之上又能尽快引出此人。 玉清风这个有些犹豫了,道“我扮作他?可是他身上许多东西我都不会啊!”慕容策走路的步子他不会,他一身自带的威严自己就算是学几十年都学不来。 司徒胤有些无语,合起扇子说道“桃花城见过王爷的人寥寥无几,这采花大盗更是不知晓五爷的相貌,你呢只是谎称自己是城主,然后,跟着我去办事就好。相信,五爷不会计较你的。” “就这么简单啊!” “对。你帮我这次,我日后,帮你讨五爷欢心。” “成交。等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好。” 司徒胤就在这等着玉清风回来,现在还早,天黑之前一定能找出这人的,一定能。 正当此时,见世佛月从一边匆匆走来了,边走边看着后面,好像在警惕什么。疑惑的想要跟去时,又见流伊拿着纸鸢和小北跑到这里来了。 “流伊,这里风大,而且没多少房子。”小北兴冲冲的拿着纸鸢说道。 流伊抬头看了看四处,忽然瞧见司徒胤,面色一红,拉着小北过来。“副城主。” “你们两一天挺开心的啊!”瞧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司徒胤真的有些羡慕。 小北不明白,问道“你不高兴吗?” “没。我想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整天跑来跑去没一天歇下的。” 流伊有些不好意思,浅笑道“傲天出去办事了,我们两个才闲的没事做出来放纸鸢。” 司徒胤摇头笑道“你们去玩吧!只要不去禁地那边就好。” “嗯嗯!那我们走了啊!”小北拉着流伊蹦蹦跳跳的离开。 司徒胤哀叹了一声,然后,等着玉清风过来。 回头时,瞧见白衣人来了。玉清风拿着一把别致的白折扇在遮着脸,步子平稳,一手负于身后,看着还有几分样子。 白衣恰是慕容策放在衣柜之中的,他们个子相差无几,穿着差不多合适,只是有点松,但没影响他这人。额前刘海被挽在头中间缠束于流云后出白冠之中,额间梳下青丝,耳鬓处一缕被轻挽在白冠之中,耳后又一缕青丝在前面。这装饰,不仅看着美,还多了一分俊气。看到司徒胤有种想抱他的冲动。果真是帝后啊! “如何?”玉清风轻摇白折扇,一本正经的问道。 “五爷真是祸孽天下啊!”司徒胤不得开起来玩笑来,拱手折服。 玉清风啪的合上折扇,双手负于背,道“走吧!” “遵命。” 两人出去时,倒是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可玉清风就是一本正经的走。他想过这件事情,如若自己办好了,他就会开心,毕竟为他解决了一件事。 卿瑾凉和素歌也看见了,只是不明白这是要作何? “夫人,他怎么穿着五爷的衣服?还有发冠?”素歌疑惑的问道。 卿瑾凉颦眉,道“他与五爷之间究竟是何关系?为何走的如此近?” 繁华的大街上,一俩紫色轿子慢慢出现在人群之中,而后,在一家食店停下。 骑马在前的司徒胤跳下马,走到轿子前,道“城主,到了。” 玉清风用扇子挑起轿帘,慢慢走了出来。 路人们本是好奇谁在这停轿,可一这么一看,就被出来的人惊艳到没反应。冷漠高贵,倾国如幻,优雅斯文。 玉清风打开扇子,抬头轻蔑的看了看食店的招牌,这才迈开步子朝着里面走去。 “城主,二楼已经为你包下了,冷大人已在等候。”司徒胤故意提着嗓子说话。二楼虽被包,但是,一楼还是坐满了。 “那位要见我的人可查到了?”玉清风的摇扇则露出了一点纨绔之气,眼光流转却没有半点温度。 “回城主。此等小人怎值得城主亲自出面,属下早已让看门的奴才去做了。” 他这一话落,就闻旁边有摔杯子的声音。 玉清风与司徒胤以及在座的所有人都寻声看去,但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愤怒的拿着鞭子立在那。 “你就是花城的新任城主?”这女子生的秀气,一身却露着顽皮以及不羁。一身活泼的红白交错的短衫,腰间挂着一个铃铛,头发就是前面两个发包后面的头发直直垂着,还佩戴着蝴蝶结发带。 她这么一说,旁人也开始注意玉清风了,倒觉不简单。 玉清风淡淡一笑,合上扇子说道“正是本人。你这丫头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胡闹。” 那女子一闻这话气的直接挥动鞭子,将身边的桌子毁成几分。那旁人更是吓得不轻,连忙跑开。 司徒胤笑道“城主,这丫头看着就没什么教养。不必和她闹,我们上去吧!不然,冷大人会着急的。” “好。”玉清风游哉游哉的上楼,对下面的纷争不理不睬。 “哪里跑?”见人要走,女子连忙要去追,挥着鞭子打去。 司徒胤一见,连忙迎去。这可不能让他出手,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司徒,把她给我扔进外面的河里。”走上拐角处时,玉清风回头命令。敢对他动手动脚,若是那日见到了慕容策还不得这样,与其日后麻烦不如现在给她点颜色瞧瞧。 “好。” 女子十分的不喜,武功又不及司徒胤,三下两下就被制服了。 司徒胤直接借着她的鞭子将她缠住,直接往外扛着“城主都命令了,你也别怪我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臭男人,你放我下去,下流,卑鄙。”女子被缠着又被这般羞辱气的脸红,扑腾的挣扎。 路人疑惑的看着他们。 司徒胤不管,飞身几下在桥上停下,然后,将女子放下来。 女子被放下来时,直接伸腿朝事司徒胤踢去。司徒胤侧身闪过,轻轻一拉她的鞭子将她拉进河里。 “啊!” “噗”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路边的人喊道。 司徒胤立在那拍拍双手,看着下面的人,手里扬着鞭子。 女子挣扎了几下,浮在水里增哼的看向司徒胤,喊道“我酒小小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可恶!啊!” 司徒胤将鞭子扔下去,笑道“等着啊!” 反观玉清风上楼之后。 楼上当真是安静,没有杂客,只有冷澜一人坐在挨窗处喝着酒水。 “冷大人。”玉清风过去叫道。 冷澜抬头看去时,有些惊讶,放下酒杯起身说道“玉公子。” “冷大人是在等我还是在等五爷?” “副城主只说让在下在此等你,一同商量采花大盗之事。” “哦!”玉清风坐下,将折扇搁在旁边,道“我也是受副城主之妥来与你谈采花大盗一事。” 冷澜坐下后,看着他,道“采花大盗今日又传来消息说,三日之内城主若不去约定的地点,他便屠尽所有人。” “屠尽所有人?我听闻洛书奇也在其中。” “的确。” 这下玉清风有点担心了,洛书奇与他虽是萍水相逢,却也是他将自己待会桃花城然后收留他并将他送入花城,这份情不得不报。 两人也没多说,直到司徒胤回来。 “司徒,事情可是解决了?” “解决了,把她扔进了河里。”司徒胤含笑过去坐下。 冷澜虽疑惑却没多问。 玉清风笑了笑,道“像这种不知规矩的女孩子就是要如此惩罚,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那根蒜。” 司徒胤无奈,也知道他这是为何,不过,眼下是另一件事情。“你说的对。不过,冷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五爷让我天黑之前联系上采花大盗,而且,他已经说了,不会亲自出面处理此事。眼下武林大会将近,他更是不会插手其他。” 冷澜眉头微颦,似乎有些为难,道“此人已经挑明要见城主,若是不去,被抓之人定会亡命。” 玉清风问道“冷大人,你不必着急,我与司徒已经说好了计策。” “什么计策?”冷澜着急的说道。 司徒胤说道“五爷之貌知道的人甚少,何况他极少出现在人群之中,就算是立在采花大盗面前都不会被认出来。所以,我和玉公子计划着让个假的五爷去和他见面换出被抓之人。” 冷澜质疑道“这样能行吗?” “行不行先试试看,司徒在天黑之前必须给五爷一个交代,所以,我们想让你告诉采花大盗,下午酉时初在约定好的地点见面。”玉清风道。 冷澜沉默下去。 司徒胤看向玉清风,道“那我们要不要先安排一些人跟着?万一对方人多,逃走的机会也大点。” “不必了。采花大盗只想见到五爷,也没说目的,如若他们人多,直接去闯花城便好,何必去抓这些富家子弟来威胁五爷。可见,采花大盗只有一人,也无帮凶,所以,他没有能力闯只能威胁。”玉清风道。 “你既然能想到这些,看来,你并不如他们所言那般愚蠢。”司徒胤抽出筷子在夹了一颗花生米吃。 这话怎么听都是讽刺,玉清风拿起扇子直接拍掉他的筷子,问道“谁这么大胆敢在背后说我愚蠢?” 从早到现在,司徒胤就没吃点什么,也没喝什么,现在要吃颗花生米都被打掉了。司徒胤仇视着玉清风,然后,说道“你忘了吗?五爷的属下全都认得你,一个个都说你愚蠢,尤其是其中一个叫慕容蓝的人。” “我,又是他们。”又是这些下属在背后说三道四,他那里愚蠢了?还有这个慕容蓝。 瞧他生气的样子,司徒胤心里舒畅了一点,然后继续吃。 这时,冷澜说道“二位先随在下回府,我一定尽快约定好时间。” ☆、餐桌风云 冷府。 冷澜一回去便将他们安置在后院内,自己则去取消息。 玉清风和司徒胤闲的没事做,就在院子里聊天,顺便走走。 “司徒,你觉得要讨喜欢的人的笑,该怎么做?” “他喜欢什么就送什么,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他想不到的你要想办法给他惊喜,喜欢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不喜欢什么就别让他碰。”司徒胤飞快的说了几句。 玉清风就听着,虽然说的快但还是能听懂,不过,这些东西对付慕容策根本没用,道“所谓对症下药,你说的是对付小姑娘,咯!五爷这尊佛,如果你这法子还有用,我跟你姓。” “司徒清风,这名字不错。其实,五爷也不难搞,只要你坚持下去,迟早会抱得美人归的啦!” “和他睡在一起却不能做什么,真是难熬!”玉清风撇嘴。 难熬?司徒胤一副佩服和不信的样子看着他,道“没看出来啊!玉公子如此,嗯!如果你实在是难熬,我帮你。” 玉清风一开始不知道司徒胤想歪了,但闻最后的话时,有些疑惑,“怎么帮我?” 司徒胤靠近他,眯着眼睛从那丝缝之中打量着玉清风,玉清风觉得奇怪,不自觉的往后退。一人追一人退,直到玉清风退到矮墙那。 “司徒胤,你干嘛?” 听到这话的司徒胤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什么时,脑子一颤。可若是直接退去会很尴尬,只能神秘的说道“春闺怨妇也会有你这种心事,但,她们出嫁前娘家会给在嫁妆之中放一个小盒。里面有用于欢爱之物,像你这种能看不能碰的情况,可以试试盒子里的东西。” 玉清风越挺越觉得不对劲,可是,从司徒胤流气的眼中他隐约间能觉察出什么,气愤的抬脚直撞他下身,道“再说老子阉了你。” “唔!”被踢的司徒胤是捂不能捂,喊不能喊,只能撑着墙壁在那反思。“你真狠心!” 走到一边的玉清风对司徒胤的痛苦丝毫不在乎,这就是他活该。他的确很想与他缠绵,毕竟,都五年了。而且,他对慕容策的占有欲太强,害怕他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找卿瑾凉,所以,他怕自己赢不了卿瑾凉,至少在这一面。 舒服了一会儿的司徒胤回身说道“你这样粗鲁,五爷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只是,在他面前我不敢说脏字。”玉清风紧紧握着扇子说道。 司徒胤无奈的摇头,过去说道“算了,别想了。等把事情办完,我帮你制造机会,行吗?”忽然之间,看他这般落寞,司徒胤想让他高兴。或许,所说的办法有点卑鄙。 玉清风耸耸肩,看了看他,道“日后再说吧!反正,都同床了。” “行。” 两人在后面晃荡,走到一个院子时看见外面晒的衣服,有女子的也有小孩的。仆人们一看见他们来,都像是看见什么坏东西似的抛开了。 两人疑惑的互视。 等了一个时辰后,冷澜回来了。 “副城主,这人说要五爷明日晌午一人在城中河上的小船上与他见面,到底,会有一位撑着白伞的女子在七鹊桥等候。” 司徒胤问道“你没问问这人到底要做什么吗?” 冷澜似是恍然大悟,道“一时着急,忘了。” 玉清风问道“与你接头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长什么样?” “是男人,面相普通。” 司徒胤瘪嘴。今天又耽搁了一天了,看来,只能明日了。 两人没多停留便要回程。 玉清风撩起轿帘,看着外边的司徒胤,说道“司徒,今晚如何交代?” 司徒胤也愁这事,怎么交代?“我也不知道。公子,麻烦你帮忙说句好听的。明日,明日一定问出来。” “待会儿,我亲自向他说,你不必再说了。至于是什么目的,明日,我一定问出来。” “好。” 玉清风一回去就去找慕容策,也刚好是晚膳时间,进去后,大伙都在。 凤麟的眼色明显阴暗了一些,卿瑾凉更是惊讶,慕容策在那坐着,闻声才看去,眼里点点异色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饿死了,午饭都没吃。”玉清风过去想要坐下,可一看到慕容策时连忙回身去拿旁边丫鬟手中的帕子,将手擦干净再回身。 玉清风的位置对着慕容策,因为回来的晚左右被凤麟和卿瑾凉霸占了,他只能在这,不过,面对面挺好的。 “爹,父亲都未动筷。”一见到玉清风拿筷子,凤麟就阴沉的来了一句。 玉清风的手就停在筷子上,有些尴尬凤麟这会儿给他脸色,以前习惯了在慕容策面前随意,现在当然不会想太多了。 “玉公子,这位置是为青坛主准备的。”卿瑾凉轻声提醒道,“素歌,快去为玉公子准备一副碗筷。” 旁边的素歌本是在那笑话玉清风,那知,听得这些,笑笑便去了。 玉清风收回手,犹豫着起身。他现在是下人,不能坐在这用饭。 “瑾凉,你与花奴换位置,凤麟移出一个位置留给青坛主。”这会儿,这主人慕容策发话了。 这惊讶,可不止是玉清风,还有凤麟、卿瑾凉以及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奴才们。 卿瑾凉倒是识趣,起身走到玉清风身边。玉清风尴尬的起身,然后,坐到卿瑾凉的位置也就是慕容策的右边。 凤麟瞪了瞪玉清风才移到卿瑾凉身边去,把位置让了出来。 慕容策看了看凤麟和卿瑾凉,道“日后,我左边的位置除了他玉清风之外,谁也不可以碰。” 玉清风微微一愣。 凤麟看着玉清风,不情不愿的说道“是。” 玉清风?他不叫花奴?卿瑾凉惊疑的看着玉清风。“是。” 玉清风看向慕容策,那眼睛里荡着跳动的流光,又含着点点水雾。这个位置除了小孩之外都明白它意味着什么?这是不是说明慕容策现在在开始改变了? 正当此刻,青离云在温锦的引领下来了。 “城主。”青离云进来便打招呼。 这会儿除了凤麟之外都起身了。 “青坛主。”慕容策道。 青离云过去笑道“与寒渊说事情,耽搁了一些时辰,还望莫怪。” “青坛主大事为重,何来责怪?” 青离云笑笑便坐下了,但见玉清风在此地时还有些惊讶。一个下属为何在此?还坐在了此位。 一顿饭,玉清风给慕容策夹菜,可是,每夹一次就遭凤麟瞪眼,受不了的直接给他夹了一大碗的菜,弄的其他人都惊讶不已。 饭后的花园。 慕容策、青离云并肩谈话,玉清风跟在慕容策身边,不插话只听着。 “据人来探,大多数门派都已抵达桃花城,只是个个都不入花城。”慕容策道。 青离云道“看来要让他们还是对你有所怀疑,必须得让上官盟主出面来解决此事。” “此次武林大会,孤独七剑必定参与其中,而这也是一个除去孤独七剑的好时机。如若上官盟主在大会之前出面会让孤独七剑有机可趁。青坛主是青云坛连任两任坛主,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前面的话让青离云心中一惊,他们此次武林大会只为选出盟主,再安定后去铲除孤独七剑。可他却说武林大会是个好时机,这让他忽然有些疑惑这花城城主与上官雁宁之间究竟有什么计划。 “这厉害我自是明白,可各大门派对城主你确实存在怀疑,如若盟主不出面,他们便不会入门。” “让他们入门之事还得请青坛主相助。”慕容策这会把实话说出来了。 青离云微微一惊,这才明白过来,可片刻思量后,道“在下倒可一试。” “有劳。” 三人走了许久,青离云才离去,这会儿玉清风一副你奸诈的样子看着慕容策,道“原来你让他与我们一同用饭是因为有求于他啊!”就说,不请苏寒渊就请青离云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慕容策伸手摸着他的衣领,眼睛却看着玉清风的脸容,道“盟主之位可是每个门派都想得到的,这是一个机会,至于要不要就看自己了。” 因为慕容策的碰触,玉清风有些雀跃,也只安静的立着看着他。从他的话里面也渐渐的明白过来,“那你师父会来吗?” “会。” 会啊?玉清风脑子一亮,一个计划在心里慢慢酝酿。长苏师父会来,那说不定我师父也会来。听长苏师父说五郎听他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向长苏师父求助呢? 慕容策收回手,负背向房间别处走去,道“你别想通过我师父来求和,我们到时,只是陌生人两不相认。” 一盆凉水哗啦啦的从玉清风头上倒下,凉他彻底。这还没说出来呢就被扼杀了,还真是? “我没说要找你师父帮忙。”玉清风否认道。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9节 “那最好。”玉清风的小心事他都懂,不过,这件事情就算是他找长苏生烟帮忙自己也不会妥协。玉清风如若做不到,那他也就无法衡量拿回心的必要。 玉清风跟在他身边瘪嘴,一路慢慢走着,心情也开始悠闲起来了。 越是黄晕,这里就越是神秘,还有一种暮年之感。 “你与司徒胤可查出了幕后人?”慕容策问道。 得这么一提醒,玉清风才记起被自己忘记的事情,道“没有。不过,那采花大盗说明日饷午时在喜鹊桥与我见面。到时候,就全知道了。” “消息一直是何人在探?” “冷澜。怎么了?我今日发现,冷澜好像成家了,家里有小孩的衣服。”能记住他家有小孩的衣服主要是因为当时想起了和他作对的凤麟。虽然凤麟很小的时候不是自己带,可最近一年的时间里是他在带啊!然而,自己却没资格做他爹。 “这有何稀奇?花城也有小孩的衣服。” 玉清风忽然止步,绕到他前面抓着他的肩膀,很认真的问道“你有没有发觉凤麟对你的不同?” “有何不同?”比起离开前长大了一些。 ☆、失衡之交 玉清风的心落下去了,还真担心他知道“你不知道就好。我再问你,我和凤麟你会选谁?再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这个问题的确不是他这个爹来问,可是,不知道答案就没底。凤麟给他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无法反驳也无法像对其他人那样残忍的对付他,所以,他只要慕容策告诉他一个让他可以安心的答复。 “你很不负责。”对玉清风的认真,慕容策只以这句回答他。一个爹竟然问这样的问题。 慕容策的话无疑不让玉清风不安,手也抓的更紧了,厚着脸说道“如果是让我在你和凤麟之间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你,就算是有人威胁只能选择一个,哪怕是别人拿我这张脸。”这话不负责就不负责,慕容策就一个,他这辈子把他当作了无价之宝无人可以替代的,而凤麟可要可不要。因为爱着慕容策,所以,他极其的在乎自己的脸,害怕有半点瑕疵会让自己配不上他也让他人嘲讽他找了个不好看的男人。但是,如果别人威胁他会毫不犹豫的选他。 慕容策伸手将他的手拿开,相当于把玉清风推开了。 玉清风立刻跟去,继续说道“我不是为了讨你欢心,我只想告诉你你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五郎,能不能不要这样?”这样推开他是什么意思? 慕容策止步将玉清风拉到面前,用着无比认真的眼睛看着他,启唇道“天下与你,我一直都选择了天下,纵然现在身在宫外,可我还是放不下。你的选择太重了,重的我想立刻推开你,再也不见。” 从前未发觉他在玉清风心中的份量,当现在知道的时候,呼吸都快窒息。玉清风想要的生活他知道,而自己根本给不了。 慕容策的话让玉清风忽觉害怕,他没想到自己的情会让他想逃避,直到现在才发觉。玉清风一着急,伸手抱住他,道“不要再推开我,慕容策。抓沙子抓的越紧失去的也越多,可我抓你,当然也要放弃什么。我为后你要失去名誉。我们都付出了,五郎,我今日对天发誓,你去哪我就去哪,就算你立刻要回宫做皇上,我也跟你一起,真的,但你别推开我。” 桃花树下那场梦,醒来后,他明白了一些。就像那女子所说,放松双手,抓的才会更多。慕容策想做的他应该扶持,不该因为自己不喜欢而逼着他放手。曾经,这个错误犯了许多次,现在,他要告诉他自己的心。 玉清风眼里因为害怕紊乱的闪烁着流光,在黄昏下有些陈旧却更加伤人,慕容策虽然感觉不到,可他能借着以前的感觉来评断。“此事,日后再说。” 花城夜晚某处。 卿瑾凉一人坐在庭院中,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双眸全是凄伤,呼之欲出的眼泪频频游晃。 她不明白,为何所有事情都在往偏锋走?身边人没人能帮她。 这会儿凤麟披着小披风走了过来,一脸严肃。 “瑾凉阿姨。”凤麟叫的微带着甜蜜,不似白日那些冰冷。 这话唤醒沉在哀伤之中的卿瑾凉,泪眼朦胧看去时,先是一慌,再是回头擦眼泪。“少主,是你啊?这么晚还不休息吗?” “等等再睡。瑾凉阿姨如此伤心,可是为了父亲?”凤麟很平静,也没安慰几句。 被提到痛处,卿瑾凉竟是一阵心酸,忍不住的又要落泪,偏这头说道“没有。你父亲很好。” 凤麟不屑一笑,道“爹和父亲的关系就是夫妻。”卿瑾凉大惊“或许,你不知道,但我知道。花城的宁爷爷也知道,包括与父亲走的近下属都知道。父亲纳你为妾只因他一直把我爹放在了第一个位置,就像是晚膳时的位置。” “凤麟,你,你怎可如此说你父亲?”卿瑾凉不信,这凤麟如此小竟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他怎么会是断袖呢? “瑾凉阿姨,我只是实话相告而已,只希望你能看清楚一点,别再自作多情。父亲,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凤麟穷追不舍的说道。 “不。凤麟,你别说了。”卿瑾凉被这消息刺激的痛苦。一直不愿与她同房甚至圆房的原因怎么会因为是他是断袖呢?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你不能否认事实。”凤麟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任着卿瑾凉坐在那哭。 房间里。 慕容策和玉清风刚刚睡下不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玉清风蒙蒙的问慕容策,这么晚了。 “有何事?”慕容策问道。 “主子,有人在城内寻找什么,行迹诡异。”外面传来低沉的男子声音。 “不必管他,就当没看见。” “是。” 玉清风觉得疑惑,侧头看向睡在另一个枕头上的慕容策,问道“花城藏着什么宝物?” “有两样。”慕容策回道。 “是什么?”灰灯之下,玉清风眼光异样明亮。是什么宝物? “你与恭苏。”慕容策轻轻淡淡的说了出来。恭苏还在寒冰洞里至今未醒,而玉清风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宝物,一开始本想说是一样,可还是说了两样。 我?玉清风的精力全放在“你”上,没注意并列的恭苏,顿时,心花烂漫,飘飘欲仙。宝物啊!说他是宝物。“五郎,你真会说情话。”说着,是慢慢的移过去了。等剩下最后那点距离时,又雀跃的更近一步。 慕容策没说话。 等到玉清风要入睡时,慕容策才伸手揽住他,玉清风也只是微微一惊却没开口说什么。 “明日与那人见面,只问他见我有何目的,其他的一概不问,他若是问什么也不要回答,知道吗?” “知道了。” 二日一早。 玉清风穿着紫色衣裳,梳着稍微正式一点的发饰便出门了。 司徒胤依旧在马车前等他。 “小五爷,今日面色不错啊!”司徒胤靠着马鞍笑道。 玉清风过去,看了看马车,说道“心情好。你上车和我说话。” 听到这邀请,司徒胤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笑呵呵的和他上了马车。 “小五爷,说吧!有什么事情。” 玉清风瞪了他一眼,道“没事就不能让你上车吗?还是说你想出去当马夫?” “呵呵!没事就好。不过,我有件事情告诉你。” 玉清风像是没睡足似的靠着马车,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暗示他有话快说。 司徒胤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道“此次武林大会在正式开始的头一天有一个款待夜宴,到时,会有桃花城最出名的戏班子来唱戏,还有歌舞坊、杂技坊以及说书的来,自然,缺不了琴棋书画之类的人。” “那你是想要我上台?”玉清风这会有点精神了,慢慢起身看着司徒胤。 司徒胤挑眉,道“这事我是昨晚才知道的,而五爷在一个月前就定下来了。至于,负责此次夜宴的人是歌舞坊坊主七十娘。你不是要讨五爷欢心吗?我想让你办完采花大盗的事情后去学跳舞,亦或清唱、弹琴。反正很多,你随意选择一个。” 当司徒胤说完后,玉清风差不多已经炎下去了。跳舞、清唱、弹琴、诗词、棋子都不会,作画虽好,可他只为慕容策作画,至于琴嘛就一首《百里桃花》,能跟着调子唱下去,但是在慕容策面前唱这首就是班门弄斧。 “我都不会,去了也是丢脸。” 司徒胤差点掉大牙,这玉清风看着就觉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样子,怎么怎么?金玉其身败絮其中吗?“难道你一样都不会?” “不会。” “唉!那,我让七十娘教你跳舞,跳一段就好。只要你有取悦五爷的心,就一定能坚持下来的。”这跳舞快点,只能选择这个了。 玉清风看向他,陷入思考之中。跳舞?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当年离榕跳舞的时候,慕容策看他是巴不得把眼睛扣到他身上,我,我也要掰回一局。不过,我得想一个很好的舞。 看玉清风在思索,司徒胤也有点希翼。他这容貌,带点粉黛再去舞一曲,岂不是醉了一生? “我要与佛月舞一曲《江山赋》。”想定了的玉清风坚定的说道。 “这是?”司徒胤微惊。 玉清风看向他,道“从相遇到相爱再到相离再到相守。” “可,跟江山有什么关系?”司徒胤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可是不明白他们的故事跟江山有何关系?竟然要叫《江山赋》。 玉清风淡淡一笑,道“他曾经对我说过,我在他心里就是一片江山,得也难,守也难。” “哦!” 玉清风和司徒胤先赶到冷府去,那知,刚刚进去就见总管在那着急,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哎呀!大人不见了。” 玉清风和司徒胤同时大惊,冷澜好好的怎么不见了呢?总管说冷澜昨晚还在,那知,今早一进屋去找人,进去后,人没了,什么东西都没动。奇怪的很。 两人觉得奇怪,又跑进去屋子里去找,也没见到人。 “司徒,这人会去哪?” “我哪知道?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司徒胤走到床边仔细看着。 玉清风跟着过去看,鞋子都还在。 “这被子的摆放,似乎是被别人掀开的,而不是冷大人自己掀开的。”司徒胤捏着下颚说道,双眼眯着。 ☆、善恶不明 玉清风看了看,这被子差不多都被翻到了里面,露出白色垫单。里面还有一个枕头。“里面还有一个枕头,冷大人应该成家了吧!”如果是一个人睡应该只有一个枕头,而这张床有两个。 司徒胤看了看玉清风,再在别处巡视。“冷大人是成家了,可是,我们昨天来时,并没有看见冷夫人。” “我还发现,府里有小孩的衣服,然而,我们也没有看见冷大人的小孩。”玉清风跟着说道。 两人互视,沉默着。 “冷大人的妻儿被抓住了。”等了片刻,两人同时说道。然后,对笑。 “你发觉了什么?”玉清风问道。 “冷大人一直都在受采花大盗的威胁,所以,他一直都在与采花大盗接触。否则,他是怎么联系采花大盗的?”司徒胤回道,玉清风点点头。“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被抓住了,五郎会不会亲自出面来救我。”玉清风没有遮拦,直接说出了真相。 而这个事实让司徒胤有点想吐血的冲动,真是走哪把五爷挂在心上!现在,这时刻都还在想。“要不你试试?”司徒胤完全无语,丢下一句出去了。 玉清风倒是认真起来了,跟着司徒胤出去,道“司徒,我说真的。他不是不亲自出面吗?那我让采花大盗抓住就好了啊!到时候,他一定会出面的。” “玉公子,城主夫人,皇后娘娘,玉大哥,我麻烦你,你别闹。你家男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件事情他要我司徒胤解决,并且不用他出面。所以,玉公子城主夫人皇后娘娘玉大哥,你懂了吗?”要是让他被抓,先不说会不会受伤,自己回去都没法向上头交代。真不知道他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就不能先把那人挥开一会儿吗? 玉清风没想到自己的主意会遭到司徒胤如此的反驳,可是,自己的主意很不错啊!他亲自出面,少了许多麻烦还能尽快救出被抓的那些人,为什么偏偏要大费周章呢? 玉清风还想说话,司徒胤示意他闭嘴,好吧!他闭嘴。跟着司徒胤去约定好的地方会见采花大盗,至于冷澜的事情,让人带告花城。 喜鹊桥旁,路人无数,好似繁华地带,而周围更是人多,赏着这一河风景的文秀之才,购置胭脂花粉的小姐,自当也有小摊。 玉清风一本正经从一边走出来,再独自走到桥上负手立在那,看着河上的小舟。脸上沉着难得的沉稳之色,双眼更是毫无波澜,只有身后的手握着折扇,时而展开时而合上。 路人过路时,都被他的面容引去,虽然只是侧面,可这侧面都让人感觉到一种窒息的美。加之,他一身紫裳,穿的华丽却不失优雅也不庸俗,更是将他衬得如幻如仙。 等了许久,一个撑着红伞的女子从桥下提着裙摆走了上去,步子很轻。 玉清风自是注意到了,这时回身看去,恰好与她对面,不过,这人蒙着面。 女子笑道“可是花城城主慕容笙?” “正是在下。”玉清风不笑。 “请城主随我来。”女子含笑说完,便转身下去了。 玉清风只是拿出折扇,轻轻打开,待女子走了三步这才跟上去。 女子一直都不曾回头,也不担心玉清风不跟上,径直的走着。玉清风一路都要被人看着,恨不得一扇子回去把人扇到千里之外去,但是,他必须的维护慕容策的面子。他今日在这闹,必然毁城主的清誉,想想还是忍忍吧! 待行到渡口处,女子方才停下来,看向玉清风。“酒姑娘在船上等候城主。” 玉清风看了看安静的渡口,再看了看泛在河中央的船帆,道“多谢。”说完,点着水面,三下两下跃到那船上,对岸边的人来说,仿佛是仙子一般。 而渡口边的女子扯下面巾,露出真实的面容。这会儿,一个普通人走了过来,道“圣女,剑主让您立刻回去。” 寒江雪诡异的勾起嘴角,淡绿色眼影下闪着冷光。我寒江雪不报落崖之耻,是誓不为人。 这边。 玉清风很自然的走进船内,里面没人,外面也没人守候,这让他有些惊疑。不过,没人也挺好的。 撩起粉色纱幔时,便看见背对着他坐着一位粉色的女子,不过,这背影看着挺熟悉的。 “喂!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这粉色衣裳的女子正是昨日被司徒胤打下水的酒小小,现在,换了一身衣服,却依旧那般活泼,没什么大家闺秀之范。她没回头,只是玩着手里的鞭子。 玉清风也不觉得什么,迈步上前去,坐下。 等两人相视时,气氛顿时降下来了。 “怎么是你?”酒小小不敢相信的说道,手也握紧了鞭子,似乎要打人了。 玉清风先是一惊,再是想了片刻,才记起这姑娘昨日那里见过的,然后,很淡定的放下从司徒胤手里夺来的白扇,道“没想到你就是采花大盗。” “啪!”酒小小怒了,想起昨天的事情就觉得气愤,还有羞辱。愤愤的将鞭子放到桌上,惊得茶杯一颤,差点破了。起身时,一脚像个粗怒的男人似的踩在凳子上,身子就撑在上面。 玉清风对这些事情没什么经验,不免被她吓得心一颤,但还是维持住了。“你大费苦心让我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哼!”酒小小不屑的笑了笑,这才收回腿,拿起鞭子在四处走动。“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请你开门见山的说,我很忙。”玉清风不想和她继续罗嗦下去,真是没兴趣,还不如佛月让人想和她多说几句。 玉清风的态度引起酒小小十分的不满,回身直直挥鞭而去。幸及玉清风闪的快,但是可惜了这桌子。 “慕容笙,你为什么害死我爹?”酒小小目光狠冽,丝毫不像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每次挥动鞭子都像是要把玉清风直接撕裂开。 玉清风被酒小小这个问题惹得一惊,但是,他也不得不保护自己,还有,他的五郎为什么要杀她爹啊?“我何时害死你爹了?你别信口开河。” “我信口开河?我爹才是花城的城主,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换了人?连我都不知道,不是你又是谁?” 酒小小的鞭子长,而且里面有些乱,玉清风不得不换出长剑应对。五郎不在皇宫里待着,也不回师门,偏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城主,到底是为什么?害死前任城主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我不该怀疑他,他不会平白无故伤害别人的。 两人打斗了一会儿,终于打出去了。玉清风迎风立在船边上,凛然看着眼前的酒小小,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行事,不会无凭无据。” “那你告诉我我爹做错了什么?亦或着,违背了什么竟然让你害死他来谋位?”酒小小态度极其恶劣,握着鞭子随时都会扬出去。她不明白,自己父亲究竟做了何事竟遭他杀,还弄个尸骨未存,太可恶了! 玉清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事情他一点都不清楚,万一说错了怎么办? 正当两人闹的不可开交时,司徒胤出现了。“大小姐。” 闻话的酒小小寻着看去,见到他时,有些愤怒。“慕容笙,你竟然不守承诺,不是让你一人前来吗?” 玉清风看向司徒胤,道“你来做什么?” 司徒胤看了看酒小小,再看向玉清风,道“我路过这里,城主,你为何与这刁民在一起?别打了。快回去。”这出现的真不是时候啊! 玉清风收起剑,淡淡的撇了酒小小一眼,道“我先回去了,你口中的事情,我没做过,不要诬赖我。否则,别怪我。” “别跑,慕容笙,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就杀了抓的那些人。”酒小小吼道。 司徒胤走到玉清风身边,将他护着,道“你先走,我来解决她。” “把她抓回花城。”玉清风命令道。 “是。”玉清风跃身离开。 酒小小见状,连忙要去抓,可是,她的轻功根本不如他,真是失算。司徒胤看向她,道“大小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也别再纠结你父亲的死了。” “你算什么啊!”酒小小痛愤,忽然有些后悔当时不好好学武功,闹的现在想要报仇都没法。 司徒胤道“你常年在外,根本不知道花城所发生的事情。我在花城待了多年,很多事情都知道,所以,相信我,我比你清楚你父亲。” “住嘴。” 司徒胤耸耸肩,道“快些放了那些人,跟我回花城,城主不会计较的。” “不去。慕容笙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这辈子都要跟他耗下去。”酒小小一鞭子打在地板上,咻的一声像是利剑、 “喂!一辈子,得多久啊!不过,你不会看上了我家城主吧?想跟他闹一辈子?”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酒小小,更没想到这采花大盗就是她,还惊讶的是她竟然没有半点大家闺秀之气。 “看上他?得了吧!你带我回花城,这件事情他跟我说清楚,我就放人。但是,他真是杀我爹的凶手,我就让我师父灭了花城。” “那就得看你师父有没有那本事了。” ☆、再次被抓 等司徒胤带着酒小小回花城时,正好在大堂撞到了正与入城的一派门人会面的慕容策,不过,他还是坐在纱幔之中。 酒小小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看了看四处,一个个都不认识。 有一位女子不喜酒小小这般无礼,淡淡的说道“花城的奴婢就如此无礼吗?” 司徒胤欲要解释时,酒小小却开口了。“什么奴婢?你才奴婢。” 坐在稍左的妇人起身将酒小小打量了一番,也不见有点不悦,道“修若,不得无礼。” 刚才开口的女子不悦的一瞥酒小小,转过身子不看她,免得看见了烦。 这酒小小不舒服了,上前就立在修若面前,喝道“你刚才什么眼神?是不是闪腰闪到眼了?” 修若也不是好惹的主,不顾恒易门门主季凝姑的脸色喝道“看你从头到下,没一个地方能看的,我还是眼睛不好所看到的模样,不过,我真庆幸我看不清楚,否则,真会被你吓的半夜睡不着。” 一边的师妹看到了季凝姑的脸色,起身揽着修若,笑声让她住嘴。 而酒小小也被惹怒了,一肚子火气没地发,一手将修若推过去,道“你怎么不是瞎子啊?看你这样子,怕是嫉妒我如花美貌吧!” “呸!真不知道羞耻!”被推的修若不屑的说道。 司徒胤感觉到不对劲,里面的人到现在是半字不语,那自己袖手旁观就是自找麻烦了。 季凝姑也被激怒了,正要去阻止她们二人时,却有两个茶杯从里面飞出来,那速度让她都来不及去分辨是什么。 司徒胤开口前,只见两只杯子堵住了酒小小和修若的嘴。 “你们二人再闹就滚出去。”慕容策的声音从里面幽幽传出来,像是魔鬼,穿透了所有人的身体、 司徒胤一震,看着她们两人是哭笑不得。 这一幕自然也让跟着来的同门弟子笑了。 修若和酒小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当看到对方的样子时,忍不住嘲笑,却再开口时发觉嘴被堵住了。 两人同时吐出杯子,朝里面喝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发觉异口同声的两人互相瞪一眼。 季凝姑缓身坐下,似乎不准备在说什么。 “司徒胤,带着不速之客来见。”慕容策放在一句话就走了。 “是。”司徒胤暗自抹汗,幸好没怪罪。 “大小姐,走吧!城主让我带你过去。”司徒胤很有礼的说了一句。 酒小小给修若翻了白眼,然后,转身走了。 等他们走后,修若走到季凝姑面前,道“师父,你为何不说话了啊?” 季凝姑抬头看向已经平静下来的修若,眼神有些复杂,道“这花城城主真是不一般!” “那,那我们还让其他门派入城吗?”修若道。 “先住下,看看再说,反正,时间还早。” “是。” 这边。 司徒胤将酒小小带到鹬阙台,慕容策已经坐在那了。 “城主。”司徒胤此刻很有礼,没了以前的不正经。 酒小小走近时看了看,见不是刚才看见的那人,惊讶的说道“慕容笙怎么长这样子了?” 慕容策看向她,只是那么一瞥便让酒小小有种身于低谷他于高巅的压迫之感,还有那俊美到绝世无双又带着寒霜的容颜更是让她想凑前去伸手摸摸这人是不是是幻觉? 司徒胤应付的倒是简单。“他是大城主,和你见面的是二城主。” 酒小小这就不爽了,将跟玲珑似的眼睛瞪向他,放着大嗓门吼道“我要见新任城主,你们怎么可以刷无赖扔给二城主搪塞我。” 司徒胤瞧她这要爆炸的蓄势,自觉的撤开一步,道“你可别小看二城主,大城主都得给他面子。让二城主去见你,是对你莫大的尊荣了。” 酒小小被说的糊里糊涂的,不知自己脸蛋红了。看向一直安静的慕容策,挺着胸膛问道“你就是慕容笙?” 慕容策玩着冰冷的茶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 “那是不是你杀了我爹?” “你爹是何人?” “前任城主酒倚尺。” 这会儿,慕容策对这来人起了点颜色,从头到下看了一遍。 “你胡乱看什么?”一见慕容策这么看着自己,酒小小就觉得不舒服,摆出愤怒的样子吼道。 司徒胤无语的看着酒小小。就你这样,还敢挺胸,呵!脱光了让人看或许还有人看一眼。 慕容策收回眸子,问道“你是酒倚尺送于蘅机派掌门意璇玑门下学武的酒小小?” “你怎么知道?”被猜中了酒小小有些惊讶,她被送到蘅机派学武的事情没几人知道,难道是师父寿辰上消息散出去了。 “我正在寻你,自然对你的事情了解。” “找我?找我干嘛?”酒小小由惊讶开始变得惊慌,这个人找他干嘛?难道杀了她爹还不够,还要杀了她吗? 司徒胤前去说道“城主,冷大人可有消息了?”这酒小小一天没事做,表情多。 “在城内。” “那就好、”司徒胤点点头,准备离去,然后,像是反应什么似的,转身说道“是你抓了冷大人。” 这会儿惊慌的酒小小更害怕了。这人抓了冷澜? “如若不抓冷澜,这幕后指使者又怎会亲自出面。”慕容策倒是不惊不奇,自从玉清风告诉他冷澜家中有小孩的时候就已经做了这打算,只是,他们两人都没想到而已。 “不是,城主,那冷大人现在何处?” “司徒胤,你当前的任务是解救被抓的人而不是冷澜。”只有这愚蠢的两人被冷澜整日玩来玩去都没有半点知觉,看不出安子中的怪异。 司徒胤反应过来时,对慕容策有了点警惕心。转身看向酒小小,问道“现在,城主你也见到了,应该放了那些被抓的人了吧!” “我要知道的事情你们都未回答我,人,我不放。” 司徒胤犹豫了片刻,说道“城主人就在这里,你亲自问。”这丫头偏要知道一些事情,他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酒小小看向慕容策,也没了那种畏惧,一心只想知道真相。“慕容笙,你告诉我,我爹是怎么死的,我就放了那些人。” “人之死,要么自己死,要么被死。你爹的死,我不能告诉你,但你若执着想知道,就自己去问问你爹。” “我爹都死了,我怎么问?”慕容策的话让酒小小觉得气愤,让她去问自己爹,这不是笑话吗? 慕容策起身看向匆匆而来的人,说道“你爹把真相带入了地狱,没有人知晓。” 酒小小拿起鞭子是要打人,可是,来人先开口了。 “主子,玉公子被抓走了。” 司徒胤本是再看酒小小的笑话,那知,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没笑出来。惊恐的看向慕容策,问道“他没回来吗?” 这会儿慕容策也看向了他,像是在质问也像是鞭打着他。“你最好祈祷他没事。” “我以为他回来的啊!”司徒胤有些凌乱,从渡口那里分开后,就没见到了,他还以为是兴冲冲的回来找五爷玩呢?哦,现在,人竟然被抓走了?谁?什么时候?为什么? 慕容策没有继续和司徒胤说话,只是看下来人,道“被抓到了何处?” “血心和孤琯两人跟着,暗中保护玉公子,一路也留下了线索。据线索来看,好像是城中花楼。” 酒小小也觉得奇怪,都不知道他们嘴里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好像有事情要办,她不能打扰。 “走。”慕容策没多说便带着那人走了。 “喂!慕容笙。”酒小小一见他走,就要去追。 倒是司徒胤眼快手快,抓住了她,说道“城主正在气头上,你最好把那些人放了,否则,我可不管城主会不会要了你的脑袋。” “我就是不放,你想怎么着?”酒小小蹬鼻子。 “酒小小,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司徒胤放下一句话便走了,没什么心情和他继续说下去,浪费时间。 “你简直就是无礼。” 这边花楼就是一座青楼,只不过,现在里面没有一人。除了老鸨被寒江雪绑在屋子里,其他人都被遣散了。 寒江雪坐在那候着来人,身边立着一位随从。 “人可送走了?”寒江雪问道。 “送走了。” “很好。”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慕容策带着三位侍卫出现了,发觉大门开着里面无人,只有扑鼻的胭脂香。 “主子。”一位说道。 慕容策伸手示意他们闭嘴,开口说道“我进去。” “这?” “一人去后门看着。”慕容策丢下命令便独身进去了。 屋内有些杂乱,酒杯酒壶落了一地,花盆与纱幔也有些狼藉,而莲花池上有一个女子倒着。慕容策朝着楼上走去,直接寻着声源处。 而寒江雪也渐渐发觉了这点,示意身边的人退下,独自在那坐着。 慕容策进来,见到寒江雪也不觉惊讶。 “城主,好久不见。”寒江雪一边摆着五个茶杯一边打招呼,像极了就别的朋友。 慕容策过去在桌边坐下,看了看随寒江雪任意摆布的茶杯。“你还是要灵魄之血来交换?” “对。不过,你得先交出灵魄之血,否则,”寒江雪话语虽含笑,可是,运作杯子的功力却在增加,似乎要来一场无形的战争。而其中一只杯子也在此刻绽放于其中,没有一片碎屑飞开。语调也转向了阴狠“他的命我可不管。你这么在乎这人,应该不会吝啬吧!亦或着说,即使你没有灵魄之血也会在寻到这东西来交换,毕竟是美人啊!” 慕容策伸出手指轻轻在茶杯之上游动,似乎在写一个字,只是笔画极慢。“说,他人在何处?我自会带着灵魄之血去。” 因为有了慕容策的抵制,寒江雪运作这些杯子有了点难度,却没表现出来,只笑道“桃花城的紫樱花温泉山庄,一个很如幻如仙的地方,相信他会很喜欢的。” 慕容策收指,随即三只杯子完整的脱离了寒江雪的控制,整齐的落在桌边。接着便是寒江雪停止了运作,破碎的杯子瞬间倒塌下去,而另一只则在旋转着,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发出的声音特别诡异。 慕容策看都未看自己的手指,便用大拇指指甲划破食指,让鲜血流进一只杯中,说道“要练此神功须用尽我全身之血,现在,我给你一杯,你保我清风安然无恙。” 寒江雪当时还有些不明白,但闻这话时还有些激动兴奋,想来灵魄之血得来不易,现下可得到了。那知,听闻到最后,才知并非如此简单。不过,既然有那人在手里就不担心抓不到这人。 “好。不过,得劳烦您亲自去找,我与你爱人在那等你。” 慕容策让给了他一杯血之后,便起身离开。寒江雪勾着嘴唇轻笑,端起茶杯,便有一袭香出现。“好奇异的香,和他这人一模一样。” ☆、碎羽长玉 而在某处。 玉清风和洛书奇被关在一个囚车里。 “洛书奇,你为什么不跑,要跟着我来呢?”玉清风真不明白,洛书奇明明可以自己跑掉的,为什么偏要被抓住跟他受罪呢? 洛书奇淡淡一笑,看了看他,道“你这么好看,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我与五爷有过交易,也与你相识,有必要来保护你。”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足够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来,只是带着人跑出那破屋时刚刚看见他被抓就来了。 玉清风淡淡撇过去,慢悠悠从怀里取东西,边那边说道“你真无聊!就算你不跟来,我家五爷也会来救我的。”玉清风很坚信这一点,慕容策是一定会来的。 洛书奇好奇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也的确觉得无聊,可是,看清楚是什么时吓得不敢说话。还以为他喜欢看书,没想到,没想到是那玩意。 玉清风是光明正大的看,反正颠簸的无聊,不如看点东西打发时间。“洛书奇,你经常去青楼吗?” 洛书奇一愣,小声说道“偶尔去。” 玉清风将视线移向洛书奇,其中的诡异让洛书奇背后生汗,忍不住的别过头去。 “你偶尔去,那你一定知道在床上如何做才舒服了。”玉清风对这些事情不了解,虽然,以前和慕容策有过,但是,他没一次主动亦或着说些话做点动作什么的。 “我不知道。”洛书奇极快的速度否定。去了也只是坐坐,陪人喝喝酒然后回家。 玉清风不信,合上书册,笑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洛书奇,你教教我呗!”他一定要把慕容策攻下来,而且,还要让他离开不开他,不仅是心还有身。想想都觉得他全身泛红的样子香艳的无与伦比。 “我还没成家,对这些事情不懂。”洛书奇哪敢啊!还教,虽然都是男人,但是,周围还有人呢? 玉清风瘪嘴,然后,看了看四处的风景。“这是要去哪?这地方好奇怪!” 洛书奇抬起头看了看四处,这些火红色的枫叶好奇怪。但是,路边那尊古怪的大石告诉了他这是何处。“他们带我们来紫雪花山庄做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有很多温泉,而且,每个温泉一里范围内都是长盛不败的紫色雪花。每年三月三日,桃花城城内还未成家的男子都会来这里沐浴,算是洗霉气,祈祷来年好运。但是,平日这里都不会有人。”洛书奇耐心的解释,可是,又不明白为什么要带到这里来? “他们不可能是带我们来沐浴的。天都快黑了。” 洛书奇也赞同他的猜想,只是,有些担心当时莽撞跟着他被抓,应该跟着寻找机会下手的。 铁笼子的车在天黑时,被带到了一个小亭之中,当时,四周全是繁华,落得满地都是。而月光就在此刻撒着,为这仙境更添一分银色。 不过,坐在那的人,玉清风一眼就认出来了。寒宫彧? 寒宫彧坐在黑裘椅上,目光严肃切冷冽,手中的夜明珠发着月色的光,很奇异。 两个蒙面人将玉清风和洛书奇从铁笼之中带下来,也不知道给他们两人喂了什么。玉清风下来后,看了看寒宫彧,再看向他左边立着的蒙面蓝衣女子。 “玉清风,凤渊朝的帝后。告诉我,花城城主到底是何身份?否则,本尊就杀了你身边那人。”寒宫彧道。 洛书奇有些惊讶的看向身边的玉清风,这人怎么是如今的帝后呢?虽然,名字一样,可是,帝后不应该在皇宫里吗? 玉清风笑了笑,道“当今帝后的确叫玉清风,我也叫玉清风,但是,我并不是宫里那位。”笑话,他会告诉他吗? 寒宫彧没有半点不悦,只是暗黑之唇微微一动,特别的诡异。“你身上的玉佩本尊细细查过。”这时,他身后的蓝衣女子走了出来,将玉清风平日挂在身上的玉佩交给了寒宫彧。 “你,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玉佩?”玉清风一见那东西就认出来了,因为,玉佩他放在房间里的,但是,弄没了,他以为掉在那了,可是没找到,也不敢告诉慕容策,怕他生气,所以,一直瞒着。 “你当真是玉清风?”这时,沉默的洛书奇开口了。 寒宫彧就拎着碎羽长玉看,观赏紫玉之中流转的气体,很玄幻。 玉清风管不得什么身份了,努力的挣扎身后的人。“我就是玉清风,你,还我。” “碎羽长玉,全天下就只有帝后娘娘有。”寒宫彧从流苏之中看着焦急的玉清风,也在这会打量起了他的容貌。上次见,一身素衣,今日见,衣着贵雅,料子也非平凡之物,而且,就连缠头发的发带都不简单。配上这容貌,真是让衣物体现了价值。 见玉清风挣扎,洛书奇也不能再坐视不理了,趁人的注意力都在玉清风身上,一脚朝玉清风身后的人踹去。 他这一脚来的很出奇,抓着玉清风的人直接被踢到了一边去,玉清风一愣,感觉没被束缚就连忙朝寒宫彧飞去,半路时唤出长剑。 寒宫彧不惊不奇,只是,他身后的女子出来迎战。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0节 洛书奇三下两下挣脱掉束缚,便去帮玉清风多玉佩。 一时间,小亭里就乱了。嫌弃小亭不够,又跑到外面去打,弄的满处飞花,而寒宫彧却在那坐的安然。等打了许久时,玉清风划伤了女子右手臂,可身子不适,只能倒下。而洛书奇也是同样的情况。 “你们吃下的只是暂时让你们不能动弹的东西,等我要的东西一到,自会放了你们两人,尤其是帝后娘娘。”寒宫彧含笑说道。 “你还我玉佩。”玉清风就看着玉佩,那是慕容策送他的绝对不能丢掉。 寒宫彧晃晃,将玉佩扔给那蓝衣女子,笑道“你如此看中这玉佩,城主应该会帮你拿回去的。”寒宫彧说完便转回到小亭之中。“把他们带下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动作熟稔的抓起他们两,就往繁花深处走去。 等人走后,寒宫彧看向蓝衣女子,道“謇璃,事情查的如何?这花城城主到底是何人?” 寒謇璃上前说道“花城城主叫慕容笙,其他的一概不知。城内的奴仆对这位城主也是疑惑,却不敢多问,好像这人背后有深不可测的靠山。” 听完寒謇璃的话,寒宫彧渐渐沉下去了,靠着椅背思索。 寒謇璃看着他,等了片刻再说道“义父若是想知道慕容笙的身份,大可从玉清风身上下手。” “玉清风,这人究竟是不是皇宫里的玉清风?雪儿说玉清风不顾生命陪同慕容笙,如果玉清风真是帝后,那这慕容笙极有可能是当今皇上。” 寒謇璃微惊,也有些不敢相信。“皇上一直卧病,怎么会在花城当城主?” “卧病是真是假还待探实。璃儿,你安排人立刻赶往皇宫。” “是。” 这边繁花温泉旁,玉清风和洛书奇直接被扔在地上,因为药物的作用,他们只能躺着,然后看天空说话。 此刻月上树梢头,月光撒了一地,也打亮了四处。抬头看去,全是紫色飞花,这景色浪漫的很,也醉人。可是,赏景的两人却不是知己。 “你真是皇上亲封的皇后?”洛书奇侧过头看着他,现在看他,其实真是国色天香,不是女子的美而是男儿身上一种奇特的美,让他忍不住一直看一直看。可是,一想到他是皇后心落千丈。 玉清风眨着眼睛看着飞花乱坠,真想伸手去摸,可是,全身无力的很。听闻洛书奇这话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慕容策给了他一封休书,那就不是了啊!可是,好像这事情他并没宣告天下,那他依旧还是他亲封的皇后。但是,眼下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我,不是。我们只是同名。”他就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和他同名的人,只是没发现。 “那玉佩为何在你身上?”同名不巧合,那玉佩作何解释? “三年前,我和五爷出去办事,在途中偶遇皇后。当时,五爷叫我名字,被皇后听到了,然后,皇后就过来问我。我无意间看到他腰上的玉佩,当时喜欢就告诉了五爷,后来,五爷就打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我。”玉清风真是有点佩服自己,说起慌来不打盹不脸红。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说出来,等询问过慕容策之后,如果允许再说吧!现在,先搪塞。 或许是,洛书奇眼里的玉清风是纯洁的,也不会说谎就相信了。转头过去看天空,道“五爷对你可真好!连皇后的东西都敢临摹。” “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没事。”玉清风笑笑说道,内心还是很满足的。虽说两人现在关系不怎么好,起码不是对头啊! 山庄某处。 血心和孤琯悄悄走出来,看了看四处。 “血心,主子怎么还不来?”孤琯伸手摘下一朵花,有些抱怨。 血心看了看他,说道“天黑了好办事。玉公子现在也没事,早来晚来都无所谓。” 闻话的孤琯一笑,将花朵扔到他脸上,还来不及说话就见慕容策来了。花朵打在血心鼻子上,也还是有点痛的,本想一巴掌扇去,那知孤琯却扯着他。 “主子。”孤琯叫了一声,这会闻话的血心才安静下来。 “人在何处?”慕容策问道。 “公子和洛书奇被困在西边的一个大温泉旁,看守的人只有四人。”孤琯答道。 “寒宫彧又在何处?” “他在小亭之中。” 慕容策看了看四处,缓缓说道“你们去救清风和洛书奇,我去见见寒宫彧。” “是。” ☆、正邪不分 小亭里。 寒宫彧没坐多久,寒江雪来了。 “父亲。” “雪儿为何现在才来见父亲?”寒宫彧问道。 寒江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恭敬的递上去,道“父亲,雪儿用玉清风为父亲换来一杯灵魄之血。” 寒宫彧本不知这小瓶当中装有何物,但闻是灵魄之血时,有些惊讶。揭开小瓶嗅了嗅,眉头轻皱。“雪儿,你确定这就是灵魄之血。” “这血是慕容笙当着雪儿的面划破手指所得,而且,此血有异香。若非不是灵魄之血,他又怎会拿来换玉清风。再则,玉清风在我们手里他也不敢乱来。” 寒宫彧将小瓶合上,放入怀中,静候慕容策到来。 不消半刻,慕容策独自一人走入了小亭之中。 寒江雪立在寒宫彧左侧,见到慕容策时,也有了点笑容,不过带着诡异。“城主,来的挺快的。” 寒宫彧坐在那打量慕容策。气宇不凡,行步稳重,面貌无双,无意之间自带一点霸气。 慕容策看向寒宫彧,也没回答寒江雪的话,只道“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交易?这两字引来寒江雪和寒宫彧同时一惊,他们正邪两派,竟然谈论着交易。不过,寒宫彧对这交易十分的感兴趣。 “城主不妨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交易需你我正邪两派合作。”寒宫彧擒笑说道,手里的夜明珠也慢慢转了起来。 寒江雪打探了慕容策一眼,沉默的在那听着。 慕容策在石桌旁坐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要武林盟主之位。” 寒江雪眉头轻动。这人要武林盟主之位作何? “呵呵!你想我帮你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本尊能得到什么?” “灵魄之血,十日服用一次,且这血得新鲜。” 慕容策这般说,寒宫彧就明白了,寒江雪这会儿也就明白了他为何轻易的便将灵魄之血给她,原来是有第二步。 寒宫彧手中的夜明珠旋转的速度渐渐停了下来,看慕容策的脸色也从笑容缓到无情再到浅笑,最后,启唇说道“你自己拥有灵魄之血,为何不自修神功?反而谣言四出。” “我无需神功,只需武林盟主之位。” “呵呵!好奇怪的交易,你不觉自己吃亏吗?”寒宫彧本想从他眼神之中看出些什么,可是,这人的眼睛就是平淡无奇,毫无一丝波澜,根本就看不出一点。而且,如此不公平的交易到底是何等聪明的人会做。 慕容策这会儿起身看向四处的繁花,说道“如若能换我家花奴后生安然,这点亏又算得了什么?” 寒江雪问道“你想换玉清风后生安然?可城主你得清楚,玉清风是当今圣上的皇后,他的后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寒宫彧沉默不语。寒江雪问的话正是他需要知道的。 “皇后现在皇宫伺候皇上,你们所抓的人是我花城奴才玉花奴而已。”从相遇开始,玉清风给他的麻烦早已是不计其数,都不知道如何去细数。不过,这样麻烦来麻烦去的挺有意思的,也让他发现自己其实很笨而救他的人只有他慕容策。思及到此,慕容策竟然一惊,虽然很不明显,但是有了点感觉。我,有感觉了。 寒江雪看向寒宫彧,没再继续问下去。 “好。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你按时给本尊灵魄之血。” 慕容策转身背对他们,看向繁花梢头的月亮。“灵魄之血一旦服用就不能停下,每当服用一次,功力便会上增一点,三月时间一满便可停下饮用,静心三月修炼便可成功。”音落时,慕容策从怀中取出一本武功秘籍,轻手搁在那。“日后,我若再见到孤独七剑的任何人碰花奴一丝一发我绝不姑息。”慕容策的书落下去时,石桌也碎了。 这一举让寒江雪微惊。 倒是寒宫彧在桌子坏时,伸手劫来了要落下去的书,对碎掉的石渣都不在乎。只是拿着书看着慕容策离去的背影,嘴边噙着一抹笑。 “父亲,慕容笙的话能相信吗?”寒江雪有些不放心。 寒宫彧笑道“这个交易的确不错。至于他口中的花奴究竟是不是玉清风等璃儿揭晓,现在,回城。” 慕容策寻着树丛最明亮的地方寻去,待落下时,瞧见玉清风软绵绵的趴在孤琯身上,而洛书奇只是靠着血心立着。 “主子。” 倒着的玉清风闻声连忙侧头看去,见真是他时,还有点惊喜。“五郎。” “你们两人送洛少爷回去。”慕容策吩咐了,再去从孤琯怀里将人揽过来护在怀里。 “五爷,你看好他。”洛书奇倚着血心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慕容策没回答,血心和孤琯识趣的带着洛书奇离开,给他们时间相处。 一入慕容策的怀,玉清风就靠紧了,虽然抓着他,但力气不大。更像是撒娇似的。 “以后你就在城里待着,那也不要去,这些事情有人做。”慕容策搂着他,抵着他的脸庞,寻思着感受这种温度。 “我只想让你开心,为你分担一些。”玉清风说话软绵绵的,在这黑夜之中更像是枝头绽放的花朵对这盛景而发出的呢喃声,一点点的敲着闻者的心,让人寸步不离的想继续听下去。 在慕容策的记忆之中,玉清风好像从未主动帮他分担什么,麻烦倒是不少。这句话顺理的就成了没听错耳里的情话,很动人的情话。不由将他揽紧了一些,说道“你没事对我来说就是最求之不得的分担,所以,”低头在他脸庞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痴迷似的看着他的惊讶的眼睛,他想笑可是心感觉不到他想要笑给他看的意识,因此,他的脸庞依旧冷霜着“日后乖乖的不要四处乱跑。” 靠着慕容策玉清风就觉心里踏实,当他将手臂之力加重时也感觉到了,靠着他的肩膀嗅着他身上的桃花香,一片惬意,是梦里期待的。而这话他也听出其中的分量,只是,他想帮他而已不是有意要给他找麻烦的,世事难料吗?不过,让他惊诧的是突然而来的亲吻,虽然很短很轻,可是他却又十分明显的感觉脸红了、心跳了。 他忽然觉得,心中这种微妙的涟漪也只有眼前人能激起,他人从未让激起半点。可若是真是如此,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很深有多固执才能做到为他葬送千人? “五郎,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好不好?”万千景色余生怕是再难走尽看尽,倒不如逢到一处看一处,其实,说起景色,倒不如佳人。 “夜凉,我们回去,寻个天晴再来。” 虽然慕容策的语气平淡,但是,字句之中的宠溺散发到这里的每个角落。但是,玉清风就是发觉不出来,径直的以为他不愿意,心中有点生气。握着圈不成圈的手扑打他的心口,抱怨道“你回去做什么啊?难道你今晚要宣卿瑾凉侍寝吗?你不是允诺了我不碰她吗?你又说话不算话,怎么可以这样?你又让我伤心,慕容策,我要跟你恩断义绝。我要写休书,我要休你,再也不来找你了。”玉清风的语气以及表情从抱怨渐渐转变为不悦然后最后的痛苦,凭什么每次他要做什么都被拒绝啊!就不能放纵一次吗?而且,想着想着极有可能是着急回去宣卿瑾凉,这能不痛苦吗? 慕容策不是这心思,也没料到会演变成这样,终于经历“一句话被回十句”的事情,虽然体会不到感觉可表情却在改变。伸手将他扶正,看着要哭的人,道“我并非不允许你留在这,而是夜凉,会生病的。你忘了你不喜欢喝药了吗?若是生病你会吃药吗?”记忆之中,玉清风就从未乖乖喝过药,这若是病了,谁来一天天的伺候。 玉清风懵了。他并非不答应,而是,担心夜凉生病。那我还伤心个屁啊! “别哭了。你若执意要留,那我陪你,明日一早回去。”看到他那希翼的双眼和欲张不张的唇时,慕容策妥协了。 “真的?”玉清风还没从刚才那个惊讶之中回神,又来这个。 慕容策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周围。轻手将他抱起来绕进别处。 “去哪?”玉清风惊疑的问道。药力要什么时候才过?唉! “寻个地方躺着。” 两人就在万花丛下穿梭,一边说话一边走,顺便将枝头的花瓣惊落,然后,潇洒的离去。 等快半个时辰时,两人才在一个巨大的温泉旁边的大石头上停下。 慕容策将他放在石头上,也没拂去石头上的花瓣。玉清风抓着他的头发,其实是想抓他的脖子,可是没多大力气。 “你不会把我丢在这吧?”虽然不会,可是玉清风想寻话聊。 慕容策没回话,而是蹲在身边将他衣服理好,合好领子,将压着的地方理好,一步一步都很细心。玉清风就看着他,手指不安分的绕着他的长发。“现在越来越好体贴人了,做的比我细心。” 慕容策抱起他的头,将头发给他理好,然后,揽来花瓣给他当枕头。“这里靠近温泉比别地暖和了一点,今晚,现在这凑合。若是冷了就告诉我。” “行。”玉清风憋着笑看着他。其实,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没这么弱了,可他就是喜欢被这样伺候着。 慕容策挨着他躺下,然后,将自己的手臂给他做枕头。靠着他的身体看着飞花中的月亮。 ☆、花前月下 玉清风靠着他,将手和腿霸道的放到他身上,笑道“我们第一次亲吻,你心里在想什么?”这漫漫长夜,不如来聊聊以前吧!多有趣!正好许多事情想知道。 “想你回应我。”慕容策没有遮拦将当时的心声说了出来,到了现在,他们之间又何须隐瞒着呢? 玉清风有些懵,道“你当时吻的并不深,让我如何回应你?” “你当时昏迷不醒,如何回应我?”慕容策还不知道玉清风并不知道他们第一次亲吻其实并非是他所想的那一次,所以,稀里糊涂的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没有啊!当时,我们再樱花树下啊!我很清醒的。我那时气你打我不跟你说话,你却跟着我去了厨房然后把我拉到树下,亲了我。”玉清风友好的提醒。 “我们第一次是在屋里,我把你从夜凌郗手里抱回去之后,你昏迷不醒我才亲了你。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所以,你不知道。”慕容策全盘托出。 玉清风眨眼睛,简直要把慕容策吸进去。“你的意思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不知道。好可惜!”如果真的是他所说,那他可亏大了,当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还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 慕容策微微侧身,伸手抚着他的鼻子,道“记不得没关系,樱花树下挺好的,而且,比起屋里那次,树下那次你更好看。” 玉清风被他看得全身酥麻,近尺的距离竟然有种想冲前去的冲动,可他现在的姿势真的很好了。而且,这话好听。动动嘴唇,示意慕容策。慕容策会意,但是,只将抚他鼻子的手指下滑到他唇上。玉清风不计较,伸出舌头,慕容策这就自觉的移走到他脸庞了。 “现在我来问你来答,不许问我任何问题。”慕容策点头应允,玉清风继续说道“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到底是何人?” 玉清风眨眼“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以为你也是。” “日久生情,而且,一开始讨厌你。”慕容策真的在说实话。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到底有多不想提的时候,玉清风果断的换下一个问题。可还是在这个问题上绕。 “我也不知道,不讨厌就开始喜欢了。” 玉清风真心觉得无力,好吧!“那你一开始对我的好都是出于利用了?采莲也是为了让我活着然后利用吧!”慕容策点头,“那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了我很多次?”自己以前那么糟糕,他一定在嘲笑自己吧!而且不止一次。想想当初他踹自己那脚,自己都觉得丢脸,他当时一定在心里嘲笑。 “我心疼你。”慕容策不骗他,当时,心里的确是怜惜他,只是气不过他执拗才漠视他。 这话,终于让玉清风凉凉的心舒服了一点,轻轻靠近一点,将头凑到他胸上,笑着问“那寒月城那晚,你是怜惜我才抱我还是出于某种目的。”我真是不知廉耻啊!之后不是问过他为什么吗?怎么现在又问了? 因为玉清风往移到了身上,慕容策的手臂也没什么压力,便弯过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喜欢你才会抱你,这算不算是满足自己欲望的目的?” “算啊!你不是说从一开始就对我打坏主意吗?好,下一个问题。我当初自焚的时候,你在哪?我们在小亭分开后,你又去了哪里?我在凤承殿等你回来,可是你没有,你父皇告诉我你要娶齐家二小姐为皇后,我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很多问题现在都没必要问了,只是这个问题他必须清楚。为什么他自焚之前都没见到他?为什么在他失去意识之前都没出现? 自焚?提及到了自焚,慕容策那平静的眉宇终于起了涟漪,也将人揽紧了许多。“你丢下一句恨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何就跌进了湖里,醒来时,已是亥时。季莲告诉我你还好好的,我怕你不想见我就没去找你,可我不知道父皇做了什么?清风,当时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一切,父皇软禁我,季莲骗我,等我赶到时,你已经晕过去了,无论我如何叫你你也不醒。” 如若不是没有心感觉不到这种感情,慕容策知道自己一定会害怕,就像是自己现在搂着他的姿势所泄露的感情一样。同样也在此刻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火辣辣的真相啊!泼到他伤痕斑斓的身上简直就是醋酸无比啊!玉清风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却抓紧了慕容策的衣服。“当时我只是生气并不是真的恨你,朝堂上你为了我打七爷,多多少少我还是明白你的。可我没想到你会跌进湖里,如果知道了,我一定去救你。”玉清风撑起身看着他,好像是担心他不相信自己。 “如若我知道父皇骗你,我一定从梦里醒来去找你。” 玉清风差点吸鼻子。“你父皇拿我哥和我爹威胁我,如若我不离开你就杀了他们。你知道我,没有你我宁愿死,所以,我选择最残忍的死法。” 慕容策一直都是看着他,从未将视线移开过。这会儿伸出右手抚摸着他的脸,道“以后别这样了,就算谎言是真的,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我们可以背叛你,你也可以不需任何理由舍弃我们。” “你还要背叛我?”前面话好听,可是后面那句话难听死了。“是他们,不是你们。” “他们可以背叛你,你也可以不需任何理由舍弃他们。”慕容策似是无奈的再换了一下。 “这就对了。”玉清风满意的笑道,然后,身不由己的俯下身去。 月光正是正中,将石头上的两人照得清清楚楚,也好似照亮曾经阴暗的感情。而乱坠在温泉四处的紫色将两人紧紧包着,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玉清风吻着慕容策,这慕容策这次还真是由他了放弃了主动权,但是,刚刚唇舌相碰时,一股腥味传来。玉清风果断停住,抬起头看着慕容策的嘴唇。“我又把你咬出血了。” 慕容策没有责备他,只是说到“你太笨了,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吧!” 玉清风本是要反驳回去的,却被慕容策直接压下去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在下面?” “你生来就是被宠的。”慕容策不废话,回答了问题之后,立刻采取行动封住他话多的嘴,顺便,解开他的衣服。 玉清风有些挣扎,似乎想要在上面。可是,这些都是徒劳。 等慕容策将这人伺候的踹息不止时,一具□□裸的肉体横在了他身下,而他,现在还是衣冠整齐。玉清风挣开迷雾似的双眼,一眼瞧到他,瞬间来气了。“喂!每次你都脱我的衣服,为什么自己不脱?” “你帮我。” 玉清风一诧,连忙起身给他脱衣服。 “不要撕坏,否则,明早不知如何回去?”慕容策叮嘱道。 “知道了。”玉清风并不急,只是有点不知所措。等他话完,这才慢下来,给他慢慢脱。 一件一件脱完后,玉清风的脸已经红了。扑进他怀里,都忘了他身体是冰凉的,就使劲的蹭。慕容策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道“如果待会儿觉得痛,要告诉我,还有如何做?” “嗯!” 慕容策抱着他走进温泉里,借着这温度取暖免得着凉。等到了温泉之中,玉清风就以他们以前对面的姿势相对而坐,这样子,都能看到彼此,包括表情。 “五郎,我们分开的五年之内,你有没有碰其他人?” “没有。自从你落崖之后,我再也没碰过任何人。” “我也没有。”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终于步入正题了,可是,这对于慕容策来说就是一次考验,没有方向的考验。不知什么力度他不会难受,不知什么速度他不会难受。 因为禁欲五年,玉清风开始也难受像是第一次,而慕容策虽然感觉不到,但幸好玉清风的声音中参合的感情他还能依照揣摩到。 慕容策喜欢亲吻玉清风的脖子部分,而他的敏感点就在锁骨的根部,那里,慕容策每次都会进行大大的赏赐,当然,这对玉清风来说就是另一种感情。身体对这个人本就敏感,又被他给抓到了死点,每次都会遭殃,包括今晚。 “啊疼。”玉清风面色噗红,对着月亮的双眼明亮而又清澈,却含着浓浓的情?欲。本来好好的,可是,慕容策咬他锁骨了。 附在青丝间卖力的慕容策没有停止下来,而是用力的咬了一口,似乎要将锁骨咬断,痛的玉清风差点掉眼泪。这就俯在他脖间,亲吻他的耳垂,因为这个地方咬着会痛的。 被玉清风咬住耳垂时,慕容策闷哼了一声,随即抬起头来趁其不备直接堵住他的嘴,空出一只手朝着他的胯间摸去。玉清风被吻的窒息,却不忘在享受的时候用手给他抚慰,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相信对于慕容策来说,这是他的一个退步。 侵着花瓣的温泉被两人的亲热染上一层绯色,悠悠的荡着,散着热气裹着他们。 慕容策在玉清风解脱前刻,忽然将他压到了水里,用嘴给他的呼吸。玉清风处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被这么一压还没什么反应,反而很配合慕容策,在水里玩起了翻转。 前戏就是一场战争,而输得人永远是玉清风。当看见玉清风因为解脱而微喘的样子,慕容策将他拉起,自己则摆了一个坐姿,揽着他的腰靠近。“我喜欢在听你□□时欣赏你的表情。” 这句话直接唤来玉清风一个冷眼,等慕容策将他放到那红热的地方去时,冷静的脸有些憋不住了。可恶的慕容策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那徘徊,捞的玉清风心痒又担心,开口欲言之时却觉下身一阵疼痛。 “好痛啊!” “这才开始,缓一下。”慕容策停在那等着玉清风适应。 而玉清风为了不让慕容策看见他的表情便趴在他的肩膀上,虽然有些痛,但是,还是很雀跃的。“其实,是林策让我陷得更深。”看着慕容策微冷的脸庞,玉清风忽然想起了那个在蓬山的慕容策,风流又不下流,口无遮拦却不无耻。那个时候,慕容策是他幻想的样子。 闻话的慕容策只是轻轻拍拍他的削肩。“林策和慕容策都是一人,傻子。” 啪啪啪! □□过后,玉清风无力的趴在慕容策的肩膀上踹气,反而是慕容策面色不对,靠着玉清风的肩膀看着水面上浮着的花瓣。三年情咒发作了。 慕容策嘴唇微动,抱着玉清风的身体越来越紧,面色一白。从嘴里吐出了东西,直接喷到了水面,还有的落在玉清风白皙的背部上。慕容策看着,将那血瞧得清清楚楚。三年为期,凡若动情,身心绞痛。三期之内,汝若不至,此契延至永生永世。我还是动情了。 玉清风根本就不知道抱着他的人发生了何事,只觉困乏,或许是被他抱着感到心安,睡的很快。 “五郎。”玉清风昏昏沉沉的叫着慕容策,趴在那眨着快要完全夸下的眼睛。 “睡吧!”慕容策没多说话,只是将他抱着。从你说黄泉之路无我便开心之时,我就在欺骗自己,可我骗不了真相。我想你不会来找我,可却在失心最后一刻祈祷你来找我,这,情咒,我又何必给自己埋下呢?到头来,都是因为不信任自己、不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是补了一段,只能写到这样了 ☆、三年情咒 花城之内。 因为迟迟不闻玉清风的消息,司徒胤担忧的睡不着觉,就在外面等着。等到凌晨也没睡下,走在花丛中时,忽然抬头看向明月。明明有一种奇妙的感情,可我却在努力的推开。 这会儿,素歌从一边走来了,好像很困似的。见到司徒胤也有点惊讶,但还是乖乖行礼。 “素歌,这么晚不陪着夫人,为何出来了?” 素歌无奈的瘪嘴,说道“还不是因为城主夜不归家,夫人到现在都还在屋里等呢?” “就算是回来了也不会去她房间啊!”司徒胤没脑子的直接吐出鲜血淋漓的一句话,摇着扇子嘲笑。 素歌瞪了他一眼,可也只是趁着司徒胤没看她的时候。“夫人是求个安心,夫君在外,妻子怎能安心呢?”好歹都是女人,能理解的,不过,这些男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夫人的痴心恐是要白付了啊!”听完素歌的话,司徒胤也停下手中的扇子,讥讽的说道,而这句话更多的是在说自己。 “副城主这是何意?”素歌觉得糊涂,他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回去告诉夫人五爷已经歇下了,让她早点休息。” “城主真的回来了?”显然的,素歌还没能理解司徒胤的言外之意。 司徒胤转身看着她,笑道“回来了。不过,侍寝的不是你家小姐。”音落时,便走了。两人都未回来,恐是在一起吧!他们这些人还在这傻傻的等待。 素歌脑子显然不灵活。侍寝的不是我家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胤回去时,在路上看见了世佛月,瞧她走的匆忙有些疑惑。 “世姑娘。” 闻声的世佛月止步,看向司徒胤,“副城主,这么晚你也未曾歇下?” 司徒胤笑了笑,将扇子撇到腰封之中,靠着柱子说道“也字,嗯!这么晚未曾歇下,可是在等候未归的人?” “只是今夜皎月当空,花城美景胜数,特出来走走。副城主的话可是说有人此时还未回来?”世佛月不安的问道。 “看世姑娘着急,不会是担心玉公子吧?” “哦!这个,玉大哥对我有恩,他此刻还在城外,定是有事情,我怎能不担心?” 司徒胤呵呵一笑,道“安心,他不会有事情的。快回房去吧!五爷和他在一起。” 世佛月目光暗淡了片刻,抬起头眼中藏着冰冷,亦正亦邪。 玉清风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快中午那会儿,挣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紫色的帐子,当时脑子还有些懵。伸手摸了摸四处,没有摸到什么东西,有些慌张的起身,可是,那处的疼痛刺激的他大叫了出来。 “公子?”这时,听闻里面有动静的芙蕖带着另外两个丫鬟匆匆进来,个个站在珠帘外看着。 这么明显的痛,玉清风当然不会忘记是为什么,可光想着原因脸就红了。慢慢缓和了一会儿,问道“五爷呢?”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 芙蕖回道“五爷去办事了,说晌午便回来。公子可是饿了?要吃些东西吗?” “放哪吧!我暂时不想吃。”又跟第一次一样,做完后,第二日醒来就不见人影。玉清风小心的躺下去,可这会儿倒是清楚了,好像上过药了。 玉清风不吃东西,芙蕖和其他两位丫鬟有些为难。“公子,您就用点吧!五爷,让你多多少少用点。” 玉清风伸手扯着被子,对饭食没半点欲望。“要我吃也可以,不过,您得立刻把五爷找来。”完事就怕屁股走人吗?昨晚做的那么糟糕,不应该一直陪着他到天亮再等他醒来问问他到底好不好吗?竟然不在。 “那,奴婢立刻去找。”芙蕖才接近玉清风,也摸不清他的脾气,更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知道的是不能得罪不能怠慢。 等芙蕖走后,那两丫鬟也退出去守着了,就留着玉清风在那生闷气。 而慕容策在禁地那边的小屋之中和鬼花爷说话,似乎是谈及到了什么鬼花爷有些惊讶。 “皇上,您昨晚发作了一次?这,为何人动情?” 慕容策坐在一堆奇异的花丛中,脸色依旧苍白无色,却没有昨晚那么厉害了。“清风。” “是他?我就知道是他,您当初就不该为他给自己埋这个情咒。”听闻真相,鬼花爷并不惊讶,如若这凶手不是玉清风那才是该惊讶。只是,忽然觉得当初这个情咒不该埋下。 “我虽无心,却也推不开他,就像他说的灵魂,是灵魂的执着。这情咒是我埋下,昨晚发作,也是告诉我,我割舍不了他。” 看他执着,鬼花爷也只能叹气,只是有些担心。“情咒若是发作三次,性命堪忧。日后,还望皇上与他保持着那段距离。如若担心他误会,不如将真相告诉他。相信他会看在您性命之忧上暂时离开这里。” “三次,真的发作三次之后便会面对生死之忧吗?可,此事不能告诉他,他也不能走。眼下寒宫彧将他看的紧,若是将他送走定然是将他推入火海之中。” “这情咒的契约是三年,玉公子在三年之内来了,断了永世之约。不过,这情咒的三年之约却没完结,皇上,三年内面对玉公子,您一定不会收敛住“心”。所以,送走吧!既然寒宫彧看的紧,不如趁您师父前来之时,让他带回雪域山庄。等事情一完,便去寻他回宫,如何?”唉!鬼花爷真的在内心里叹气,来不来都是麻烦。 “似乎只能如此。”送回雪域山庄比留在这里安全多了。 鬼花爷过去摆弄着花草,拿着一根银针在试探每朵花蕊的成熟度。“对了,皇上,找的人找到了吗?” “现在只剩下一人还没到手,不过,也等不了多久。” “那就好。我这边也快完了。皇上,十五快到了,小心一点,别让公子看见了。” “好。” 慕容策出来后,要回房间去看玉清风。可到了前院时,遇到了青离云和苏寒渊以及季凝姑等人。 “城主,武林各大门派皆已到达桃花城,先入花城已有十个门派。”苏寒渊笑道。 “多劳青门主帮忙打理了。”慕容策看向青离云说道。 慕容策这话自是引来其他人关注,只是,还没来得及询问,芙蕖便匆匆跑来了。 行礼后说道“五爷,公子吵闹着要见您呢?说您不去他就不吃东西。”虽然,芙蕖说的严重了点,但是,意思没变。 苏寒渊浅笑,似乎觉得无奈,低声道“又是他。”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公子我立刻回去。” “是。”芙蕖领命后,匆匆去了。 等芙蕖走后,慕容策与他们再说了一会儿便离去了。等到了半路时,被酒小小拦截了。 “慕容笙,让本姑娘好找啊!躲哪去了?” 慕容策看了看她,然后,朝着自己院子那边去。酒小小不得到回答就跟着,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走的铁钉心里。 “你去哪啊?” “你有何事便直接说。” 酒小小瘪嘴,走到他前面跟着后退。“我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你这个年纪轻轻的人为什么会做城主之位?这些种种疑惑你全都告诉我,我酒小小就不缠你,各自活各自的。”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我这次跑出来可是准备探望我爹的,那知,半路听闻我爹去世之事。你将真相告诉我,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接受,不过,如果我爹是无辜的,我绝对要你偿命。”单纯的脸在说到最后时,变得阴狠无比,双眼更是狠冽。 不过,慕容策像是没看到似的,道“三日后,找司徒胤带你去鹬阙台,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为何是三日后?”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但是,现在我不可能回答你的任何问题。酒姑娘,你好自为自。”慕容策说完,直接消失在这里。 “你喂!慕容笙。”酒小小本就生气,那知,这人晃眼间就没了,顿时更气了。“慕容笙,你太可恶了!啊!” 慕容策进屋时,玉清风躺在床上闭眸休息,也没闹也没吵,反而很安静。 慕容策掀开帘子的时候,玉清风睁开了双眼,侧头隔着帐子看着来人。“事情完了?” 慕容策上前将帐子挂起,回道“完了。还疼吗?起来吃点东西再换药。”挂完帐子就在凳子上坐着面对面看着。 “我自己来。你吃过午饭吗?要不要一起吃?”他醒着的时候,让他上药,哦,这想都不敢想,太羞人了。以前的话,都是被强制的,现在,应该不会再强来吧! “药,我待会儿拿进来,你自己上药。现在,能起来吗?” “能的。”虽然嘴上说不要慕容策帮忙上药,可是他这么轻易的妥协难免会让人觉得心伤。既然如此,玉清风也只能撑到底了,反正,昨晚做的也不多也不是很厉害,之所以迟迟不起来不过是想看他反应的,然而,真的失望。 玉清风掀开被子起身,虽然有点疼,但他忍住了。坐在那穿鞋子,大概是因为慕容策的冷眼旁观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动作有些急,这不就把一只鞋子踢远了。 “我的鞋子。” 慕容策看了看三步之遥的鞋子,然后,在玉清风准备起身去捡的时候起身去了,这让玉清风有点惊讶也有点小甜蜜。慕容策捡回来之后,便单膝跪地在他脚旁给他穿鞋子。 “下次小心点。” “知道了。” 慕容策给他穿好鞋子,然后,起身去拿衣服。 玉清风在那坐着等候。忽然之间,有些不习惯了。其实,说起来,我,还是想要他,平平凡凡的他。就算是过去荒唐鲁莽,也还是想他陪我,应该是我陪他吧! 慕容策取回一套稍微简单的衣裳,亲自给他穿上,然后,伺候他梳洗,等一切弄好后。芙蕖和两个丫头在外堂的桌上摆好了饭食。 ☆、说清前世 外面桌边。 “你昨天是怎么知道我被抓走了。”玉清风端着一碗清粥在那慢慢吃,要他自觉的吃清粥还真是很自觉了。看着桌上的菜,他真想碰。所以,他选择聊天扯开注意力。 “一直有人跟着你,只是你没发现。” “嗯!血心和孤琯救我并非是偶然,而是必然,他们一直都在暗中跟着我?”这些人在如果一直跟着他,他为何没发觉?太惊悚了! 慕容策看了他一眼,道“你会武功,却不能擅用武功。你的剑法很乱,虽能保护自己,如若遇到和血心武功差不多的敌人,你只会输。”这世上没有捷径,只有一步一步走上高峰,他半途授鹤千绝的武功却只是授用,无法将武功绝学发挥到真正能到达的地步。 慕容策的话让玉清风一惊,他从来都没发觉自己的武功有这么差劲,但同时袭上心头的还有一点尴尬,自己又被慕容策戳穿了。低头喝粥,闷闷的说道“你以前也被我打败过。” “那是我让着你。”慕容策继续吃饭。 可他的话却将玉清风打击的更无地自容,捧着碗,像是要把头给装进巴掌大的碗里。原来,我的高峰是踩在他的头上,而不是自己真正所得,却可笑的以为他的失败是自己的战利品。 “为什么让着我?你明明可以阻止我为非作歹,却要放任着我。” 慕容策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完嘴,然后,靠近他,把他的头抬起来。玉清风疑惑的看着他,慕容策端起粥碗,然后,给他拿起旁边的汤匙给他喂粥。“论武功,你的确比不过我。所以,我乐意与你智博一次,到最后,我才发觉,你很聪明,能把我逼到需要借离榕之手才能脱困的地步。” 对慕容策这举动,玉清风有点受宠若惊,认真的表情,□□的动作,真是好看!哦,不过,听到他的话后有些喜悦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跟你学的,利用对方的心。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我,再则就是用情。所以,我利用我自己来对付你,加之,当时,有离榕帮忙,才会把你逼到那地步。” “那你觉得是你聪明还是离榕?”慕容策给他喂了一口。 玉清风咽下含着淡淡清香的粥,然后,说道“我不敢跟离榕比,他太狡猾了。当时,他明着是在帮我,可是,暗地里他却倒向了相如凌燕,只等时机合适直接策反将我和萧玉暮寒逼到死路。一开始,我没看出什么,可有几次他的策略有点问题,我告诉萧玉暮寒,可萧玉暮寒不相信。所以,我和他关系越来越僵,在被人眼里我们是谋友,可只有我们自己清楚,我们也是敌人。他设计,我就拆,所以,把你逼到无所退路的是离榕,不是我,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他太狡猾了!就跟狐狸一样。” “如果不是你看出了端异,战事也不会拖那么久。” 玉清风仔细琢磨了一下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和离榕一直在联系?对不对?” 慕容策拿着帕子给他擦嘴角的汤汁。“我与离榕见过一次,甚至凌燕也不知道。” “你们?”他们见过,背着相如凌燕? “见离榕的见面礼是一场战争,那晚半夜时,我们见面了。他没计较以前的事情,只说他入南燕,让我对付你。” 玉清风瘪嘴,有点不服“我就说离榕在策反之前有问题,原来,是你们,两个在暗地里作祟。真是”慕容策一勺子粥喂进去堵住他的嘴,只剩下他的双眼冒着火气。 “离榕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他就好比狐狸,你永远看不见他真正的一面。” 玉清风咽下粥,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奸·夫淫·夫” “那你抓·奸在床了吗?” 玉清风识趣的闭嘴,的确,没有一次抓奸在床的。他们应该不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对慕容策的自制能力他还是有信心的,不过是有些过不去而已。 一勺一勺粥,就像是从前那样。他阅折子的时候,他端着清粥在旁边等候,然后,他接过给他喂。 芙蕖刚刚出了主院,便遇到了等在外面的卿瑾凉和素歌两人。 “夫人。” “五爷在里面吗?”卿瑾凉有些担忧,虽听闻回来了,但难免见不到人还是会担心的,所以,一直等候在这里等他出来。 芙蕖先是一惊,再是犹豫。“五爷在的。” 素歌笑道“夫人,奴婢没骗你吧!五爷昨晚就回来了。” 卿瑾凉的眉头只因芙蕖的话舒缓了一点,仍旧残留着淡淡的愁。“那五爷与何人在里面?” “这里是五爷的住院,自是只有五爷一人在。”芙蕖既然能来这里伺候,事先必定被教导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都是清楚的。 “夫人,她说的挺对的啊!五爷的住院怎么能随便随进?夫人,老爷刚才托人来说,要你与五爷回去看看。说表少爷也在。”素歌脑子简单,倒不会如何的揣测卿瑾凉的心思,也有很多她并不知道。 “劳请姑娘进去通报一下,我与五爷有事相商。” “是。” 芙蕖进去时,玉清风和慕容策坐在另一边小书房中,慕容策立在玉清风身后,手把手的教他写什么。 “五爷,夫人有事相见。”芙蕖立在书房门外说道。 慕容策没回答,玉清风学的用心也没理会,等一个“玉”字写完。慕容策才说“有何事?”边说边去点墨,准备写第二个字。 “好像是卿老爷托人来信,让您与夫人回卿家一趟,说是卿家表少爷也在。” 玉清风抬头看了看慕容策,道“你去吧!毕竟是卿瑾凉的爹。”这可不算是退让,而是,放松一点。恰好,他可以去找司徒胤。 “告诉夫人明日早晨启程。” “是。”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1节 当晚,慕容策趁玉清风睡着后,去了鹬阙台那边的寒冰洞里,重复着每个月必须发生的事情,等缓过来之后便在那待到天亮。 二日一早,慕容策收拾了自己,然后,理好了玉清风。玉清风呢,伴着慕容策去前堂会面卿瑾凉。 “爷,不可以趁着我不在就对她动手动脚的,知道吗?你想要孩子就找我,我,我不介意再要一个。”路上,玉清风挨着他走,一边叮嘱一些事情。 陪着的司徒胤摇着扇子噙着一抹无奈的笑。这么担心,跟去就是了啊! “嗯!”慕容策淡淡的一个鼻音。 “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玉清风并没有跟到前堂,而是,走着走着停下来拽着司徒胤晃悠着。 “哟!你不跟着了?”一见到玉清风,司徒胤就忍不住想调戏他一番,包括现在。 玉清风伸手拿过他的扇子在手里摇摆,摇的样子比司徒胤多了一分斯文,没他那么流气。听到司徒胤的话也不觉不高兴。“不跟。司徒,你去跟着吧!虽然,我不担心五郎的自制能力,但卿瑾凉和她身边的丫头还有她爹有可能做点坏事的。” 没了扇子,司徒胤也没个遮拦便靠着廊柱站着,看他要扇子的儒雅模样。他这话说的也对,必须得防范着。“跟着是吧!好勒!皇后娘娘的命令不得不去做。” “谢啦!对了,司徒,那日说的跳舞的事情你与那人说了吗?”玉清风将扇子还他。 司徒胤握着扇子,并没打开,只是看着。“说了。你让宁伯带你去。” “好。快走。” 被推的司徒胤笑道“天快热了,我给你买把扇子,如何?喜欢什么颜色。” “檀木扇亦或是桃木扇,最好是紫色,上面有点山水花鸟都好。快去,你别只顾着玩,把人看紧了,如果出事了,我唯你是问。” “好啦好啦!知道了。” 等人走后,玉清风先去找宁忻,然后,让宁忻带他去找世佛月。一路上,他与宁忻聊了许久。等到了世佛月那,也没多说,世佛月自是答应了。 到了歌舞坊这边,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声乐之声。宁忻退去后,玉清风就和世佛月进去了。 “你,水袖舞起来,没吃饭是吧!”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拿着鞭尺在一群女子之中走着,一张富贵的脸容,精致的打扮,奢华的头饰,丰盈的身材,虽说是四十岁,但容貌还很年轻的。此刻,正严肃着脸看着里面的跳舞的姑娘们。 玉清风和世佛月进来时,众人齐刷刷的看来。 玉清风走过去,猜想这位拿着鞭尺的人应该就是司徒胤口中的七十娘了。“坊主。” 七十娘用余光瞥了瞥他,淡淡的看了看世佛月,在冷眼扫过姑娘们。“跳不起来的今个儿午饭别用了。”七十娘话一出,真是奏效,个个都动起来了。 “你就是玉花奴?”七十娘拿着鞭尺轻轻打着自己的手,边围着他们两人打量他们的身材。 “是。” 七十娘停在世佛月面前,看了看她,问道“你是世佛月?” 世佛月点点头。 “好。副城主对我说过你的想法,我觉得也不错。现在,你告诉我,你想要如何做?” 玉清风看向她,忽觉自己在她眼皮下有些抗不过去。明明这么老,为什么目光如此坚硬?语气如此高傲? “我,没什么想法,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世佛月有些疑惑,看向玉清风。“玉大哥。” 七十娘并不觉得惊奇,在她手下能过的女子不多,而且,要她教一个男子跳舞,而这男子还有点笨。估计不好教啊!“既然答应了,那我可得做好。你们两个跟我来。”说完,便拿着鞭尺走了。 ☆、黑色曼陀 两人跟去。 七十娘带着两人到了隔间去,里面空阔,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一位艳丽的女子立在那。 “缇沄,把《江山赋》的想法给玉花奴和世佛月说清楚。”七十娘一进去就坐在了桌子那,拿着鞭尺看着三个人。 缇沄前去看了玉清风再看向世佛月,道“《江山赋》以其中故事为主,以舞为辅。而你们两一人饰央策央公子,一人饰玉清玉姑娘。” 玉清风微微一愣,感情司徒胤把故事告诉她们了啊!还央策、玉清。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吧!就等他来了。 “我便饰玉姑娘吧!我为女子,比玉大哥方便一点。”世佛月道。 缇沄跟七十娘一样的严肃,就差那么一点点。“副城主的安排是玉花奴饰玉姑娘。” “啊!我来扮女子?难道让佛月扮男子?”这个安排真让玉清风震惊,也不得不埋怨司徒胤是在捉弄他呢?放着他这个男人不用,偏偏要用女子,昨晚掉床脚摔坏脑子了吧! 正在路上的司徒胤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缩缩身子。 世佛月也有些不明白,这个安排好像有点荒唐。 七十娘说道“花奴,听副城主说这玉姑娘生的绝世无双,我想,这个角色还是你合适。佛月虽为女子,却不及副城主所言那般。” “坊主,司徒听我的安排,这事我来定。我是男子,央策还是我来扮,佛月与玉清的性情近似,又同为,女子,所以,就按照我的安排来做。”玉清风没管七十娘直接说出自己的安排,等司徒胤回来,他再找他算账,慢慢的算账,竟然这么玩弄他。 七十娘笑的诡异,便拍着手掌边打量他。 世佛月附和道“玉大哥所言极是,或许,副城主一开始也是如此安排,只是说错了而已。” “恕我冒昧问一句,玉花奴你是这城里的什么人?”这会儿七十娘嘲嘲开口了。 “我”玉清风卡住了,现在,在花城他算是什么?和城主住在一起,却只能以奴才的身份在花城活着。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 注意到玉清风的尴尬,世佛月开口说道“坊主,就按副城主的安排来吧!” “进了我七十娘手下,没得你选择,老娘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就算你是城主夫人在这地方也得听老娘的。” 这边的慕容策等到了卿家时快近午膳时间,几人罗嗦唠叨了几句,便去用午膳,等午膳后,卿瑾凉被带去问话了,就剩慕容策坐在院子中的凉亭之中。 司徒胤看了看他,说道“我出去买点东西,爷可有东西要买的。”他得出去买东西了,今晚怕是回不了,估计得明日一早。要想买个好的扇子还非的今日去买。 “明日你先别走,去买些干净的糖葫芦带回花城。” “爷你给少主买的?”这糖葫芦绝对不可能是给他自己吃的,而糖葫芦这玩意也不是给大人们吃的,花城虽有小孩,可能让他主动买的人就只有小少主了。 慕容策抬头看着他。“送与清风吃。” 司徒胤惊讶的瞪着他。买个他吃?他吃,这玩意。 “去山楂铺买新鲜的,拿到糖葫芦铺子让老板做,做之前,你用小刀将籽去了。他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就是不可在铺子路边直接买,如若被我发现了,你直接卷铺盖走人。” 司徒胤被慕容策这般细心惊得有些自愧不如,还有些惊讶。他一个皇帝,关心人的时候竟然这般用心,买个糖葫芦还要从开头检查?那给他做衣服还不得从染料开始检查?不过,也为一天在想法子讨他欢心的玉清风感到高兴,一天不用做什么,没事还闹个被抓失踪还能被人这般喜欢着。但是,高兴之余,也有点莫名的失落。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今天先找山楂铺子,明天去取货。就你家那位尊佛能享受您这般对待,走了啊!对了,银子我回去上报。”司徒胤笑笑之后就走了。 剩下慕容策一人坐在那。我不在,他会做什么? 这会儿,一个青色衣衫的公子翩翩行来,一身青衣虽不惊艳,却掩不住他的从头至下的儒雅,腰封上的环佩更是透着他身上的书香之气。这人便是卿家的表少爷白引。 “表姐夫,为何独自在此?”白引行了礼,儒雅的笑着。 “你表姐与卿老爷在谈话,我不便打扰。” 白引也没听出其中的不对劲,便寻了允许在这坐下陪他聊天,多半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司徒胤走上了大街,就问着这里桃花城里卖桃木扇和檀木扇的地方,寻了一个时辰,才进了城内最好的扇子店铺。里面客人不多,但,这些扇子都非普通货,而且,进来的人不是贵公子就是腰缠万贯的老头子亦或是贵妇。 司徒胤就在里面走,走到檀木扇那边,在所有檀木扇之中选择。最后,视线落在了一把紫色檀木扇上,若隐若现的银色描边,淡墨色白色倚在曼陀罗花旁,不,是黑色的曼陀罗。看着诡异却又在看见白鹤时感到惬意,这把扇子。 司徒胤伸手去拿,可是,一只手却抢先一步拿走了。 “教主,这把扇子不错。”重九书拿着扇子,对着云觞摇了摇。 云觞伸手拿过,翻来看去的看了看,满意的挑起嘴角“不错。这把扇子设计的真是别致啊!”像他一直用仕女绢扇,看到这种小巧却不失公子身份的扇子时,心动了。 这会,司徒胤看了看他,觉得奇怪,一个男子为何穿着女装?虽然,没有违和感,但,还这么光明正大的似乎有点。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扇子时,想起了自己要这把。“阁下,可否将这把扇子让给在下?” 闻话的重九书和云觞看向他。 “你想要这把扇子?”云觞笑道。 “对。在下想送给一个朋友,寻了许久,也只有这一把能配得上他。所以”这扇子的花纹别致,不遮掩扇子本身的颜色,银色又描出了扇子的轮廓就像是他。这扇子真的很好! 这般听来,云觞是越来越喜欢这把扇子了,轻轻摇着扇子。笑道“可我也喜欢啊!先来后到。” 这边的护法重九书看了看两人。“公子,你不如问问这里的老板还有没有一模一样的。” “对呀!” 司徒胤这才记起来,连忙去找这里的老板。而这老板正拿着一个小的金算盘靠着柱子博算盘呢,口里还念叨着什么。 “这里的货都是独一无二的。” 司徒胤还没走近,大概只有二七八左右的老板开口了,一身庸俗的金色,但,好歹没遮去他本人的英俊以及掩在俊眸之中的独特的温柔。“你是这得老板?” “我叫轩辕螓藏(g),也可以叫我小算盘,但别叫我老板,庸俗。” 司徒胤忽觉这人有意思,拨算盘的样子还真不像是爱财之人呢!不过,眼下是那把扇子。“螓藏,不知扶陀扇可有第二把?” 云觞摇着扇子过来了,看着轩辕螓藏没说话。轩辕螓藏,怎么跑这里来了? 轩辕螓藏瞟了一眼云觞,再看向司徒胤,道“这里的货全国都寻不到第二把,若是寻到了,定是赝品。对了,你还么给钱别摇着我的扇子,万一摇坏了,谁陪我?”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拿。 云觞巧身躲过,笑道“这把扇子本尊买定了。九书,给银子。” “慢着。”说这话的不是轩辕螓藏而是司徒胤,“这位公子,在下真心想买下此扇,不知公子可否退让与我?” 见司徒胤如此在乎,云觞和轩辕螓藏都对他要送的人产生了好奇,不过,轩辕螓藏只摆出拨算盘的样子看着。 “你这般想要,我若是不成全你我岂不是很没风度,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你所送之人是何人?”他运输可没什么风度,只是,稀奇而已。 司徒胤笑道“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天渐热,想买把扇子送他。”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见云觞这般刁难,司徒胤也不得不说出名字了,不过,假的。“他叫玉花奴,是个风雅之人,又喜紫色,所以,还请公子割舍此扇退让与在下。公子若是看上了这里除此扇之外的任意一把扇,在下出钱。” 玉花奴?这不是慕容家的那位吗?那这位是,司徒胤。“你回去告诉小花奴,这把扇子可得好生保管啊!他家那位主,银子虽多,但这货不多啊!”云觞边将扇子给他边语重心长的说,这好东西在玉清风手里他还真担心过不了几天就会坏掉,即使这慕容策有钱买得起,可轩辕螓藏从不做一模一样的第二把。 对云觞的话,司徒胤有些吃惊,他的言语中透露出这人好像认识玉清风。接过扇子,试探的问道“阁下认识花奴?” “呵呵!岂止是认识,我还知道他叫什么是什么身份。不跟你说了,九书,回花楼。” 司徒胤看着他。他莫非就是魔教教主云觞,这人一身女装,穿的如此妖娆,真是他!五爷这次武林大会到底请了那些门派? 见人走,轩辕螓藏将算盘在他眼前晃晃。“一共六百两,看你要送之人如此神秘,就去掉零头。” “哦!谢谢!” 轩辕螓藏取出搁扇子的檀木盒子赠与司徒胤,然后,解掉银子,各自了清。 等人走后,轩辕螓藏走入堂内,让仆人看着。等进去后,又开始拨算盘。 “三堂主,大堂主让您回去呢?”这会儿那日在茶楼中喝茶的梦蘅川走了过来。 “回哪啊?”轩辕螓藏头都没抬直接回了一句。 “武林大会在即,大堂主让您去花城见他,说是有事情相商。” “我不去,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做呢?蘅川啊!唐杨堡那黑鹰没来找你麻烦了?” “哦!他被他老爹带去花城了。” “花城,花城,看来我真的去一趟花城了。”轩辕螓藏嘀咕道。 ☆、父子情深 夜晚的卿府。 慕容策到了这里,住的地方就只有卿瑾凉的房间,不过 素歌在寝房收拾,慕容策和卿瑾凉在院里散步聊天。 “五爷,听说庞老爷养了娈童,你对这些事情有何看法?”卿瑾凉试探的在问,声音很小。 慕容策自是明白话意,想他就算是不开口宣传出去,也会骗不了别人。“我自己都是如此,又何以五十步笑百步?” 对慕容策如此的坦言相告,卿瑾凉还是免不了惊讶,猜测只是猜测,而事实比猜测更可怕。黑夜之中抬起发光的双眼看着平静如水的人。“既是如此,五爷当初为何要纳妾?” “你爹之所以答应你入花城为妾,无非是为了让你做城主夫人,你放心,城主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不过,你若是不喜欢,我也不为难你。” 这话说者无情,可闻者伤心,又岂是一点点的伤心呢? 两人只是走着,却无人续话。 白引走来,看见慕容策两人。“表妹,五爷,你们还未休息啊!” 卿瑾凉轻轻擦眼泪,没有立刻抬头。倒是慕容策走前去。“白引,天色未晚,不如出去走走。” “好啊!正愁没事。” 说着说着,两人并肩离去了。只剩下卿瑾凉立在那看着慕容策的身影。 “夫人,收拾妥当。”素歌笑嘻嘻的跑出来,“咦!五爷呢?” “他走了。”卿瑾凉无神的说道,声音很低。 素歌惊讶。“走了?” “回房吧!”卿瑾凉转身回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知否? 慕容策和白引朝着此城一家雅楼走去。 还没到呢,就被酒小小拦住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慕容笙。”酒小小一通话下去后,直接将长鞭指向了慕容笙。 白引是读书人被这么一吓,差点晕过去。 “我说的时间还未到。”慕容策道。 酒小小屈起鞭子,笑嘻嘻的靠近他们。“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想逃跑,可不是来问话的。” 听他们谈话,白引觉得奇怪,问道“你们认识?” 闻声的酒小小朝白引看去,觉得好玩,一把把他揪过来,说道“这是个书生吧!不过,生的不错,穿的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在下姓白名引。”这么一靠近,白引倒是记起了那个采花大盗,瞬间呼吸变得短促。 “哈哈!” 慕容策伸手将酒小小的手拿开,把白引放开。“我们去雅楼,你也要去看看吗?” “好啊!” 雅楼是一种有夜间喝茶闲聊的地方,既有楼下琴瑟妙舞、清茶淡酒,也有楼上雅间琴棋书画说书之所,当然,也可请人弹琴你自喝酒喝茶。不过,这里的姑娘都只卖艺。 三人去了之后,酒小小就去斗蝈蝈了,白引寻人摆弄诗词之物,慕容策则去了一间雅间,还是这里的老板领路。 慕容策进去后,便坐在那等候人来。等一杯茶微凉一些时,有好几人来了,不过,更多的是站在外面候着。 进来的是方重、吴青、季莲,三人行完礼后便在那立着。 “丞相,这是朕离开后你们第三次来了。” 方重道“回禀皇上,臣等来请皇上回宫主持朝事。” 慕容策伸手摩挲着茶杯檐,里面的白茶轻轻荡漾着,而那香气在无意间溜进他的鼻内,又拂动他的眼睛中的冷色。“朝事有父皇处理,无须朕来。” “先皇身体现在大不如从前,怕是撑不了多久,还望皇上以国事为重回朝。”方重一言完毕,三人齐齐跪身请。 慕容策的手指在撑不了多久那时轻轻收紧了,看他们三人的眼神也有点质疑。“父皇五十又九,朕临走时,身体硬朗毫无病弱之色,短短半年时间,又怎会撑不了多久?满口胡言。” 这话听得他们后背发凉,吴青现在收敛了许多,而季莲完全不敢像从前那样和他说话,也只有方重能说。 “先皇在骨颜太后去世时因伤心过度病倒,从此便落下病根。多年来,都未曾发作,倒是,皇上您屡次拒绝回宫让先皇心伤诱发了祸根。这三个月来,他一边要打理朝事,虽有九王爷辅助也难减下他心中的负担。日子愈久,便严重了许多。” “父皇身有病根之事,朕为何不知?”他亲生母妃去世已有二十多年,到现在,才知有人因此落下病根。慕容策不得不觉蹊跷,二十多年,究竟是何病治不好? “此事先皇有吩咐不得宣扬出去,知晓的人便少,就连臣也是两月前才听闻。” 慕容策沉默了下去,等片刻后才说道“先皇在何处?朕要见他。” “在外面候着。”猴急的季莲开口了,这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逾越了,连忙低下头去。 外面的慕容熬也便不再装下去,推门进来了。一身棕色华服,却披着带羽滚边的披风,曾经的容光焕发此刻沧桑满眉,晕润薄唇如今如落双雪,却勉强的笑着。“你们出去吧!” 三人行礼后,便走了,都在外面候着。 慕容策起身相迎,只是话语不再从嘴里吐出来。慕容熬看了看他,像是看到希望似的,眼中柔弱的流光燃起了点火光“一年了吧!自从玉清风去世,你看父皇的眼神寒如冰霜,咳咳!到了现在,也是如此。你,是怪父皇。” 慕容策立在那看着靠近的慕容熬,也没伸出手,也未慰问一句你可安好。 慕容熬缓缓坐下,伸手提起茶壶,自己倒了杯热茶驱驱这夜的寒凉。“你怪父皇容不下他,怪父皇逼死阿昊。也对,父皇如此自私,的确不该被原谅。” 这些话,慕容熬都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慕容策这个儿子听。不过,说的很无奈,言辞字句都像是在自责,却也免不了其中的失落。自己的儿子如此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哪怕是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 慕容策看着他,也看着茶杯之中的熏烟。寥寥几缕像是被挥散开的情,结头还在,其余的全部散开了。他容不下玉清风,最无法反抗的理由便是身为父亲的责任,这足以让人原谅。可为了自己一个孩子而逼死另一个孩子,真的是恕难原谅!慕容央昊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的死对他留下的是愧疚和痛苦,尤其是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谋和关系之后。离开皇宫,并非只是畏惧玉清风直接寻去,而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皇,如何面对为他而死的人,所以,选择逃避。但现在人寻来了,再是逃避也逃不了一辈子。 慕容熬饮下一口,热水将唇润红了一点,血色却极淡。“离榕告诉我,他会让你做一个负责的君王,不会抛下江山跟玉清风走的君王,我觉得他留在你身边是好事就没阻止他。但若是玉清风能像离榕那样不一次次诱惑你,让你,咳咳!”说到现在,慕容熬情绪大波动,引的他直咳嗽,惊得将茶杯打翻了,温热的茶水洒了他一身,可他顾不上茶水,匆匆从袖中取出帕子捂着嘴,等咳嗽缓下来之后直接握紧帕子,瞧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人。嘲嘲笑过,说道“你若是只爱玉清风一人,父皇也不反对,可是,父皇只希望玉清风不是你的累赘,反而是你的福音。羽笙,咳!你们兄弟几个,没一个让父皇放心的,那怕是你,也让父皇觉得死不瞑目。你若是将对玉清风的情分半点与我们与天下,我们与天下便享一世福泽,可你,却将自己的情全部给了玉清风。爱的无所退路,爱的义无反顾,爱的天下倾覆,爱的熟视无睹,羽笙啊!”慕容熬的呼吸渐渐的有些急促,胸膛此起彼伏的,尤其是熟视无睹更是激的他全身无助。“太过自私了!收手吧!” 外面的人焦急不已,想直接冲进来,可都只能“袖手旁观”。 慕容策握着的双手渐渐握紧了,看着慕容熬的时候,眼神极其的复杂,但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却在问自己:阿昊、恭苏、父皇,我,真的忽视了吗?阿昊没了,再也回不来了;恭苏沉睡不起,醒前将埋怨散在我身后;而如今,还完整的只有父皇一人,但却伤痕累累,一脚已经迈进了地狱。我,若是再这样下去,愧疚将是永生永世都无法被原谅。 慕容熬坐在那喘气,捂着胸口低着头。我是不是快死了?为何感觉好累好伐? 垂眸之前,余光看见了附上自己手的手,那冰冷的温度,熟悉的香味都在靠近。 慕容策一膝跪地在慕容熬脚边,手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慢慢变紧。 慕容熬抬眸看着靠在腿上的人,没有惊讶,反而让双眼充满浓郁的喜悦以及释然。他从未这样靠近自己,应该说他这个父亲从未与他这样相处过。他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因为在外面跑疲惫了回家靠在脚边枕在他身上。 慕容熬用握帕子的手颤抖着靠近他的头,直到触碰到才安然了下去。“羽笙。” “父皇您从未对我不好,我又何以恩将仇报?过去的就过去吧!等我手中的事情一了我就回去。”慕容策轻声说道。回宫是计划之中的事情,或许想过放弃,但是今天,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不为天下人,不为权力地位,也不为千古名卷,只为自己的父亲。一句“死不瞑目”究竟透漏了多少失望和哀怨,他若是在执着着自己的事情,当真是自私。 听闻慕容策的允诺,慕容熬满意的笑了,他知道他说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可惜,也不知自己现在的身子能不能撑到他回去那日。“好。父皇在宫里等你回来,我们父子还像从前那样一并讨论朝事,咳咳!” 闻声的慕容策起身看着他,道“父皇,您在花城休息一段时间再回程,这般颠簸恐您身子受不了。” “那你可繁忙?”慕容熬温和的笑着,看慕容策的目光比从起啊暖和多了,还充满着浓浓的爱意。 “不忙。恰好清风也在,他整日无事,也可伺候您。” “父皇听说玉清风在花城当奴才,您,是如何想的?而他,又如何会来伺候我呢?” ☆、割舍眼睛 慕容策出门后,叮嘱了方重等人便去找酒小小。而酒小小在一个房间里玩蝈蝈玩的不亦乐乎,慕容策直接将人拎出去。 “你干嘛啊!玩个蝈蝈都要阻拦。”一被放开,酒小小就抱着蝈蝈对慕容策吼。 “江湖中流传的神医澹台子孺你可听闻过?”澹台子孺是慕容央俊的师父,但慕容央俊早已独自成医离了师父,现如今,要寻到慕容央俊都是难事,也只能问问这些江湖上的人。 本来在生气的酒小小一听闻这脸色就变了,凑近说道“不但认识,我还知道他在哪?”待凑得近,酒小小忽然动鼻子嗅了起来,还很稀奇。“你身上的味道?” 慕容策微微后退一步,道“他在哪?” “你找他干嘛?救人还是自救?不过,这老头不会轻易答应救人的。” “我父亲重病,大夫医术有限,所以,特求此神医。” “原来如此啊!老头他就在这里,在屋里斗蝈蝈呢?我带你去。” 某个雅间里的一张桌子边围着十几个人,被人压在最下面的人是一个鹤发小孩,个子不高,双腿区在凳子上,正专心致志的斗蝈蝈。 酒小小冲进来,直接把无关的人扒开,喊道“小屁孩,小屁孩,快,有人找你。” “别拉!我还没玩够呢?”被酒小小轻而易举拎在手里的小屁孩拿着斗蝈蝈的草根愤怒的喊道,可爱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四脚像是乌龟似的乱蹬。旁人看着直笑。 酒小小可不管,直接拎他走。“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赔我蝈蝈。”实在是无法反抗的澹台子孺嚎啕大哭,小手小脚胡乱瞪着。 酒小小快速找到慕容策,一进去,就把人放到桌子上。“他就是神医澹台子孺。” 脚一落地,因为长时间被拎着,澹台子孺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满脸泪水的瞪着酒小小,然后,瞪向慕容策,双眼发亮。好美的人啊!他的眼睛真好看!要是,要是是我的该多好啊! 慕容策看着跌坐在桌上的大概只有五岁左右般大小的澹台子孺。“他就是神医?” “我就是,怎么样?”大概是被美人怀疑,澹台子孺直接大吼,叉着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酒小小伸手将他扶起来,陪笑道“神医,消消火,消消火,小心气坏了身子。” “竟敢怀疑我神医的名号,你,你你”澹台子孺显然不吃酒小小这招,非的要生气。 “在下并非是怀疑,只是初见神医有些惊讶。”慕容策道。 “哼!”这会儿澹台子孺又开始抱臂摆高贵了,抬着高高的头,可惜还是没人高。 酒小小瘪嘴,看向慕容策,道“他就这德行,过会儿就没事。” “臭丫头,你说谁呢你?”现在的澹台子孺只半点不能被点,一点就炸。 酒小小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从腰间取下鞭子,诡异的说道“臭丫头说你呢?” 澹台子孺很畏惧酒小小的鞭子,一看见这玩意就要跑,可四处都有点高。“我告诉你啊!臭丫头,你别来!” “你一天欠收拾,不收拾你你就皮痒。五爷,你等着,我有办法让他帮你给你爹治病。” 澹台子孺毫无疑问的被酒小小绑起来了,挂在床边,他就在那大喊,等半个时辰后也就不喊了。夜深时,酒小小找来下酒菜和慕容策在那吃喝酒,白引来过,然后走了。 澹台子孺抱怨啊!最后经不起诱惑答应了,可是,澹台子孺提出了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 “什么?你要他的眼睛?”一听完澹台子孺的条件,酒小小立刻拍桌而起。搞什么?自己有眼睛,干嘛还要拿别人的眼睛? 慕容策惊疑的看着趴在桌上吃东西的澹台子孺。没了这双眼睛,他就算是一个废人了。 澹台子孺倒是无所谓,悠闲的吃着。“他可以不答应,我可没逼他,但是,他爹我可不管。” “小屁孩,你做什么啊?你不是有眼睛吗?” “他的眼睛好看,谁让他生的如此美,又这么高。” “可是,可是,你要他怎么办?眼瞎都比没眼睛好啊!小屁孩,你怎么这样恶毒啊?” “嘻嘻!眼睛拿来,我保证让你爹余生身体安康。要不,没门。” “好。我答应你。” 而与此的卿府之中。 司徒胤回府之后,去找慕容策,却听闻人不在也就在院子里看新买的折扇。只看盒子都觉舒服,花纹雕的精致,简直就是天工之作,更别提里面的扇子。 司徒胤取出扇子后,盒中有一根类似银针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张纸。疑惑的拿出来看了看,原来是说明啊!这银针可在扇后题字,而且,不宜被人见到。 司徒胤玩着折扇思索着要写什么,思索了半个时辰才在反面写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知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收笔后,将“银针”扔掉,再轻轻摇着扇子。“也只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能配得起他。” 这般说着,晃了半个时辰,等要回房时,忽见一个蒙面人在四处鬼鬼祟祟的。这人功夫不错,怎么偷偷摸摸的?司徒胤觉得奇怪,然后,跟了去。蒙面人似乎发觉了司徒胤在跟踪,等到了一边时,窜入了黑夜之中。 “人呢?”司徒胤站在树影下看着四处,却不见一个人影,心中越是奇怪究竟是何人来这普通的府邸。 藏在树上的人双眸一亮,然后,朝司徒胤攻去。闻声的司徒胤迎面击去,那知,一阵奇异的香扑面而来。 蒙面人笑道“祝你好运。”说完便跑了。 司徒胤觉得奇怪,也没去追而是在查这种香到底是何物,嗅了片刻也没看出个什么,但是,身体的反应告诉了他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辕鹰堂的软红香,辕鹰堂的人怎么在这?不对,软红香是是,糟了!怎么办? 而奔出卿府的蒙面人在出去后,直接撤掉面巾,露出那张英俊的脸,在黑夜之中有些诡异,吹了口哨引来马匹,直接翻身上马。花城,现在去花城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的。 轩辕螓藏到月中时才奔到花城,不过,他还没进去就看见了门卫,虽然看着跟普通的门卫没什么两样,但是,他能看得出这两人武功不低。由此可见,这花城到底埋着多少武功高深的人啊! 这不,轩辕螓藏开始偷偷摸摸的进去,一进去就开始躲,这躲那躲的,最后,窜到了鹬阙台。当看见对面的瀑布时,还有些惊讶。那个瀑布好奇怪啊!似乎,藏着光。难道,是藏着好东西! 一想到有可能是值钱的东西,轩辕螓藏双眼瞬间成元宝,不顾死活的跑到瀑布那边去,然后,借着蹿到里面去了。 “哎呀呀!这地方,不错啊!”门口的确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里面,白色幽光一闪闪的。“那光不会是银子吧!” 轩辕螓藏匆匆跑进去,可一进去,银子没见着,倒是看见了满屋子的花草,还寒气逼人,幸好他武功高能用真气御寒。“满屋子的花花草草,这什么地方啊!”好奇心掩住了对银子的欲望,迈步在四处走动,眼睛四处晃。最终在冰床那停下,伸手摸摸,刹那的就收回来,浑身哆嗦。“冷死了,这什么地方啊!一个铜子都没有,我还是走吧!”吹着哨子准备去别处看看,那知,这么一回身就看见了冰棺,而且,看到了里面的人。“有人?” 轩辕螓藏疑惑的走过去,好奇究竟是谁在这里,还在死人棺木之中。靠近时,觉得惊讶,然后,凑近,最后干脆蹲在那看着里面的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不是冷御公子恭苏吗?哟!我说冷御公子啊!你不是跟着你家皇上吗?咋跑这来了。” 冷御公子的称呼出自恭苏,由于恭苏不善言笑,在旁人眼里就是冷冰冰的,而他又是皇室人的侍卫故而称为冷御公子。要说轩辕螓藏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恭苏常年在江湖办事,更是在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替雪域山庄出面与他交手一次,后才听闻人们叫他冷御公子恭苏。 可是,恭苏就是闭着双眼。 “喂!起来啊!快武林大会了,你要不要再和本堂主来一次?看看十年的时间,是你进步了还是我进不了?呵呵!我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直接动手了啊!到时候,别说我轩辕螓藏欺负你。” 一群乌鸦从轩辕螓藏头上飞过,恭苏还是不给他反应,这次。 轩辕螓藏伸出手伸向恭苏的胸,可中途转弯伸向了恭苏的脸,然后,再转向了他的嘴巴,直接用食指按着。“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起来啊!冷御公子,冷御公子,小苏苏啊!起来打架啊!” 而恭苏还是睁眼,但是,腹部上的手指稍稍动了一下。 不见人回答,轩辕螓藏忽觉自己再这样下去有些无耻,便收回了手指,蹲在那看着。其实,这小子长得挺不错的啊!俊俏。 轩辕螓藏觉得无聊,然后,起身走。可等他走了几步后,恭苏忽然坐了起来。“好冷。” 细细的声音跟苍蝇似的,不过,还没走出去的轩辕螓藏听到了,连忙回身看去。“你醒啦!” ☆、公子被打 恭苏寻声看去,然后,冷漠的回头,伸手捏捏自己的肩膀,等好了之后。轩辕螓藏也凑近来了。 “恭苏,还记得我不?” 恭苏看了看他,很是漠然。“你是谁?” 淡漠陌生的话语,轩辕螓藏也不觉奇怪,想来这人也不会记着自己的。“我轩辕螓藏啊!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和你打个平手的轩辕螓藏。” “你怎么来了这里?”恭苏不想知道太多,只等着歇歇,然后,离开这里。 “我是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银子啥的可以拿走的,可是,这里没一个值钱的。” “这里的东西你喜欢就拿去。” “那拿你可以吗?” 恭苏淡淡瞥了一眼,然后,起身从冰棺之中出来。“我要去找师兄,你走吧!” “恭苏,你师兄也在这里?”轩辕螓藏觉得奇怪,跟着起身看着他。 恭苏没回答,朝着门那走去。轩辕螓藏无奈的跟上去,说道“你现在能出去吗?就连我下来都得费些力气,你现在,似乎大不如从前了啊!” 走了几步的恭苏止步看向轩辕螓藏。“这是哪里?” “花城啊!你不知道吗?” “花城?师兄,师兄昨晚来过,他也在这?” “你师兄是谁啊?” 恭苏不给回答,硬是要出去,可他就是出不去,先别说,一离开寒洞就觉得难受。轩辕螓藏劝他也没用,最后,无奈直接把他打晕然后放回冰棺之中去。就坐在那守着。 慕容策二日回到花城已是午时,进去时,和慕容熬并肩进去,而其他人该回则回。 台阶对于慕容熬来说,现在走着也喘,慕容策便扶着他进去。直接回厢房那边,温锦见到了也是普通礼仪相待。 到安排的厢房时,宁忻已经在那等候了,见到之后,唠叨了几句便离去了,实则是去叫玉清风过来。 这房间和慕容策的院子差不多,以前也是准备给重要客人的,现在,给慕容熬了。安静,也不会有过多的人过来。 两人在屋里说话,慕容策也没提拿自己的眼睛换澹台子孺治病的事情。只是,他说“父亲,这些日子,我让清风来照顾你。昨晚有人来报,说江湖上出了点事情,要我处理,估计得出去办事。” “江湖中的事情,何时让你来处理了?”慕容熬觉得奇怪。 “孤独七剑威胁到了社稷,我必须亲自处理。” 慕容熬轻咳嗽了一声,笑了笑。 玉清风在那边忙着被训,那知,一听闻宁忻的话,吓得脸就白了。 七十娘等人都觉得奇怪,最后,玉清风还是被宁忻拉走了。 等出去后,玉清风就是拖拖拉拉的,不想去见慕容熬。要他见慕容熬,不可能。 “宁伯,我不去,你直接告诉爷我见谁都不见他爹。”玉清风停在那不走,摆明了不走了。 宁忻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看四处瞧没人,这才凑近去劝。“爷昨晚来信说让你今天必须去给先皇请安,不但要请,还要有礼不得有丝毫不敬不恭之态。如若不让爷满意,他立刻让你回雪山。” “他就知道这样威胁我。宁伯,不是我不见他爹,而是,他爹根本就不想看见我。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他每次看我,我都害怕,明明是眼睛却有一种利刃的感觉。”对慕容熬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悚感,看他就像是在看鬼魔一般,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清楚。 “先皇毕竟当了三十多年的君王,给你的这种感觉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公子,快去吧!我今日看他,面色不佳,好像生病了。估摸着,爷是让你过去看看。” “我不去。” 玉清风坚决不去,宁忻坚决要他去,可是,后来,宁忻劝的没果,回去向慕容策回禀。而玉清风沉闷了一会儿也迈着步子去了。等他走后,世佛月从一边出来看着他的背影。 宁忻将实情告诉慕容策,慕容策对慕容熬谎称有事离开了。这次,直接奔向玉清风。 两人在半路时遇见了,慕容策的脸色的确变了,玉清风看得出来。 “他是我父亲,是你长辈,为何不见?” 被慕容策冰冷的眼神看着不舒服,玉清风只好侧身避开,语气沉闷的说道“他是你长辈,与我无关,我有自己的父亲。”说实话不恨慕容熬当初那样对他那是假的,如若没有慕容熬他们之间会不同。 “如若我像你这般对待你父亲,你可觉满意?” “也没见你对我爹有多好,你们皇室人那瞧得起我们。”这么说来,玉清风倒是记起慕容策曾经拒玉家人与门外的事情了,心情低落千丈,说话也有些怪气。 “玉清风,我就问你一次,今天,是见还是不见?”慕容策双眼微眯,拳头握着,浑身散发着怒气,四处弥漫着危险。瞧不起他们?何时? 被这么问,玉清风不舒服了,转身看着他,非常坚定的说道“不见。” “啪!”慕容策的巴掌声是紧凑着玉清风的余音,就像是调子一样,没有停顿。巴掌声慢慢绕着梁柱,也告诉两人发生了什么。 慕容策不认为自己很孝顺,却也见不得他人待长辈不敬不恭,更何况是自己的父亲,而玉清风的态度完全是触他的逆鳞。身体的反应是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留给他一个鲜红的掌印,算是教训。可打完后,他也愣在那不动不语了。 玉清风是根本就没想到慕容策会打他,挨打的右脸火辣辣的痛,将刚才心中的怒火掩下去了。最后,说了一句“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要我死的时候都没想过留情,现在,让我去见他,不见,就是不见。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把我拖去。”玉清风发怒也不是大吼,反而是平静的说着一字一句,说完后,转身走了。 慕容策立在那看着他。你这样让我如何安心?又如何能让你接受即将发生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玉清风,走吧! 玉清风觉得委屈,也没回舞坊那,就在城内四处晃悠。这么一晃就是一个时辰,然后,在浮莲湖边停下了,一个人靠着假山立在那沉思。 司徒胤回来之后,带着东西找玉清风,找了几个地方才在这边找到他。“小五爷,你在这啊?” 闻声的玉清风慵懒的看了他一样,然后,继续看湖。“你回来做什么?” 司徒胤边拿盒子边说道“我回来给你送东西啊!扇子。”惊喜般的将扇子递给他。 玉清风接过,打开盒子看了看,拿起出,将盒子扔到草坪上,打开时,可以嗅到淡淡的檀香。“这扇子,好精致!”且不说这檀木,但说这手艺宛如天工,上面的花纹也很奇妙。黑色的花配着白色野壑,当真奇怪!翻过去后,一首词。 司徒胤瞧他看的神色认真,心里也开心。“这叫扶陀扇,店里就一把,老板说此扇世间唯有一把。后面是一首词叫《金缕衣》,小五爷,你应该读过这首词吧!” 扇子的奇特精致吸引了玉清风现在的注意力,将不开心的事情渐渐淡忘了,摇着扇子和司徒胤说话,直到,司徒胤拿出慕容策特意吩咐他去买的糖葫芦之后,玉清风的脸色再次沉下去了。 “这可是我跑了好多地方找到的啊!五爷的要求也太高了,又要新鲜,又要去籽,还不许去路边摊做。唉!” 玉清风将糖葫芦拿到手里,看了看这么一大包东西。他给自己买的糖葫芦都是如此做,不会去路边买。可是,刚才他还打自己的。 按照司徒胤的猜想,玉清风在看见这东西之后应该很高兴的,可似乎不同啊!这凑近一看就觉不对劲了。心中担忧的询问,玉清风这次没隐瞒将事情说了出来,而司徒胤这两边为难,后来,还是选择了正确的做法。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2节 “小五爷,长辈纵使有千般不对他也是你长辈,你又何必如此较真?终有一日,你也会成为长辈。五爷的父亲虽然做的有些不对,可也是爱子心切促使,五爷都能原谅,你,就不要再闹下去了。” “可是他爹真的很可怕,而且,他为他爹打我一巴掌。对我爹,他都没这样,偏偏就这么偏袒他爹。”玉清风拽着糖葫芦一边埋怨。 “你是跟五爷过日子又不是跟他爹过日子,他爹可怕又不必跟他同枕,别怕!乖!至于,他偏袒谁我想不至于存在,既然能为他爹打你,也能看得出他不会亏待你爹。” “那他为什么打我?” “因为在他觉得你不懂事,该打,不过,下次你提议他打屁股别打脸就好了。快去看看他爹,五爷不会生你气的。” “你不觉得打屁股更丢脸吗?” “可是没人能看得出来你挨打了啊!” “司徒胤,你闭嘴。” ☆、神医邪恶 玉清风腰封上插着扇子,手里拿着糖葫芦,边走边吃,然后,晃到了慕容熬的房间,仆人们都在,而最大的伺候人还是他身边那位老公公福公公。 两人见到他还是有点惊讶的。玉清风将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搁到慕容熬的桌上,然后,忍着不舒服,说道“先皇,这是五爷买的,如果不嫌弃就吃点吧!” 福公公看了一眼,没瞧出是什么,倒是慕容熬看出来了。伸手拿过放到面前,也没动手。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你何时来的花城?” “快两个月了。”玉清风回答的很没感情,也没法坐下。 “你与羽笙现在处的如何?” “一切如初。” “如若羽笙要回宫,你会如何?” “跟他一起去地狱都不怕,去皇宫又有何妨?” “很好。不过,你得清楚回宫之后羽笙的心事便会移到朝事之上了,你能受得了被疏忽的滋味吗?” “我非深闺怨妇,不需他时刻在身边。再则,让他一心朝事根本就不可能。” 福公公甚觉自己就是箭靶子,而他们两人就是飞来飞去的利箭,掩着彼此心中的怒气而来的平静风浪比涌浪都可怕。 “嗯!近半月我在这住下,羽笙说了,不会跟我安排其他多余的仆人,全权由你负责。你可有什么怨言?” “没事。” 慕容熬似乎觉得他在说笑,亦或着说是在说谎,苍劲的手拿起茶杯,抿着薄唇看着桌上的东西。慕容熬不说话,玉清风心里有点没底了,伺候他没事,司徒胤说的没错,该他这个晚辈来伺候,只是,慕容熬为何忽然不说话了。 “这糖葫芦是你要的还是羽笙主动给你买的?” 玉清风捉摸不透他的话,也不好不回答,反正,是慕容策主动买给他的,不是他不懂事吵着要的。“是他主动给我买的。” 他的话让慕容熬抬起了头,冰冷的目光直接落在他身上,玉清风觉得不自在,倒是,福公公明白这话。 “那你可曾主动给他买过东西?亦或,送他什么了?” “送了他一副砚台。” “用的是你的银子还是羽笙的银子?” 这次,玉清风没开口了,被慕容熬的问题问的不安。买过的任何东西都是他的银子,而且,只买过一两次;送的砚台也是花他的银子,好像,我从未用我的银子给他买东西或者送东西,准确的说,从出生到现在,我没有一文银子。 见玉清风那样,慕容熬大概的都猜到了,搁下茶杯,轻声咳了三声,然后,起身说道“你不必伺候我,去做你的事情,我所期望的事情。” “我不明白先皇你的意思。” 慕容熬懒得说话,示意身边的福公公,福公公领会。“公子,先皇的意思是,让公子你走出花城去找活做,换点银子给皇上买东西。不知,公子可明白了?” “我有事要去做。”因为理亏,玉清风说话有气无力的。 “公子受皇上如此相待,在花城又有何事要做?与其整日做些闲事,不如做些实际的事情,既是锻炼你自己,也可让皇上少担心你一分。”福公公按照话意继续说下去。 “羽笙不放手,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再反对。可你至少也得让我看看,你除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之外的其他面,让我觉得你能照顾好他,而不是,他照顾你一辈子,让你无忧无虑一辈子。”慕容熬道。 他们的话,玉清风再是笨也明白了,说的有点难听,却是事实。 “他以后会回宫,从早忙到晚甚至是二日凌晨都有可能,季莲伺候左右却也不比爱人仔细认真,我希望,咳咳!到时候,你能多加照顾他,就算不能,陪到事情忙完,你也能,不给他找麻烦。”慕容熬现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心中也是担心慕容策以后。对玉清风,他真的有些不放心,不得不在还能叮嘱时多加叮嘱一些,在离开之前让他出去走走练练性子以及脾气,改改佛像。 见慕容熬这般,福公公连忙靠近扶着他。 玉清风看着他,这话也听得稀里糊涂的。为什么感觉他话里有话呢? “先皇,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吧!”福公公道。 “咳咳!玉清风,把你的东西拿走。” 玉清风离开时,拿着糖葫芦,可这次,他有些吃不下去了,想起慕容熬的话就觉不舒服。最后,把糖葫芦交给芙蕖,让她拿给凤麟,再将司徒胤给他买的扇子珍藏着,不打算拿出来了。 某处。 曲折长廊围着磷光清湖,水面上浮着盛开着白色的莲花,没有柳树相衬,却有一座小亭。小亭和房间的构造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下面是挡风凭栏,十尺之上只有白色轻纱遮着,从外面能看见里面,在里面能将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而此时,一个一身白衣的人立在凭栏边看着湖水,面色安静,目光就像是湖水。 过了片刻,酒小小拎着澹台子孺来了,而澹台子孺似乎很兴奋。 “我来取你的眼睛了。”酒小小一将澹台子孺放下,他人就从背后取出锋利的小刀,还有一个透明的瓶子。 闻话的酒小小真想一脚踹去,可她忍住了。好可惜的人啊!这要是眼睛没了,唉! 慕容策倒是淡然,转身过来看向地上的小人。“治我爹需要多长时间?” “不久不久,我刚才偷偷看了一眼,他这病虽然是积郁多年,但,我,澹台子孺确定以及肯定能治好他。快,快,把眼睛给我。”澹台子孺晃着刀子说道,巴不得立刻前去把正在看自己的双眼夺过来。 “小屁孩,你急什么?”看不下去的酒小小一把将他拎起来,愤愤的问道。 “唉!臭丫头,你又拎我!” “我说小屁孩,能不能不要他的眼睛啊?要个值钱的吧!”不死心的酒小小继续劝。 澹台子孺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看向慕容策。“我就要他的眼睛。” “酒姑娘,放他下来。神医既是觉得我这双眼值钱就拿去。” “没了眼睛,你就是瞎子!没了眼珠子,你像什么,就算是长得好看,失去眼珠都会很难看的。” “无妨,日后遮着便好。” 酒小小纵使是千般不愿意,也奈何不过慕容策的无所谓,澹台子孺的坚持,最终,还是看着澹台子孺的刀靠近了慕容策,无奈的转身过去。 事情做完后,天已经黑了,澹台子孺拿着透明的瓶子在手里,让酒小小看,酒小小是看都不敢看,也郁闷他为什么喜欢别人的眼睛。 “小屁孩,你的喜好真奇怪!” 澹台子孺可不这么认为,反而很有兴趣的看着瓶子里的东西。“这双眼睛是我见过最冰冷的,想想,我五年前得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二十年前拿了别人一只耳朵,唉!不过,行医多年以来,还是这次的交易最满意。” “你简直是有辱神医之名。” “臭丫头,有得有失。”澹台子孺将瓶子搁到桌上,从身上摸东西,摸出一个红色的豆子,然后,塞入嘴里。 酒小小撑着头看着他。 澹台子孺吃完红豆子,就拿起瓶子跑进去换了一身大人的衣服,再在那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身体开始变大。酒小小也不觉奇怪,只是想知道躺在里面的人何时出来。 不一会儿澹台子孺变得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脸还是小屁孩的样子,跟酒小小一样高。“臭丫头,我去给他爹看病了啊!你告诉他,近日,最好待在屋里。” “嗯。” 酒小小端着药进去时,慕容策坐在床边,一手搭在床栏上面,一头没有扎起的青丝全垂在床上和他的肩膀上,而失去眼珠的眼睛被紫色带子裹着,看着很好看!可还是忍不住想起这人没眼睛的事实。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你爹就算是没病,活也不过三四十年,而你却要拿自己六七十年去交换,值得吗?”酒小小将药放到桌边,一屁股坐下去看着对面的人。 “你为你爹不惜与我为敌,值得吗?” “好吧!对了,现在我们都没事,你告诉我我爹的事情。”其实,此事放到自己身上也会像他这样做的,只是,换了位置也就没这么想了。 “你爹知道了关于孤独七剑的事情,被杀人灭口。” “孤独七剑?又是孤独七剑?”知道真相的酒小小愤怒拍桌起身,可问题又来了。“我爹怎么会与孤独七剑打交道?” “人在江湖,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和他们打交道难道是被逼吗?慕容笙,你一定知道我爹的事情,对不对?” “是有所目的还是被逼无奈,我这个事外人也不知晓,只知那晚你爹收到孤独七剑的信出去就没回来,等找到时,他已经死了。” “我要去找孤独七剑的人报仇。”酒小小狠狠敲击桌子,就要出去。 “慢着。” “干嘛?慕容笙,看在我帮你找神医的份上,你帮我报仇吧!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留在花城内,在武林大会结束之前都不得出去。” “不行,我要立刻去找寒宫彧这个恶人。”酒小小可等不了这么久,抽出鞭子就要去。 “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坐在那的慕容策没有继续劝下去,相信她会回来的。 ☆、丢失眼睛 酒小小走后,司徒胤进来了,几乎是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看到坐在床边的慕容策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五爷?” “日后,花城交给你打理,武林大会的事情也由你全权负责,包括主持武林大会。”慕容策显然没在乎司徒胤现在的惊讶,直接吩咐事情。 “这?五爷。”一次次的惊讶让司徒胤现在说话都难。 “如若旁人问起我在何处,就说我出城办事去了。” “那小五爷他知道吗?” “也不许告诉他。他有他的事情做,你不得去打扰他,做好你的事情,此次武林大会可关系着花城在武林当中的地位,若是懈怠,我定不饶你。” “属下定不辜负城主好意。”这罪哟!以后悠闲不得了。 “另外,让卿瑾凉来这边。” “是。” 玉清风一下午都没什么心情,晚膳时,跑去给慕容熬送饭送菜,然后,到了天黑给他安排沐浴,沐浴伺候了又去理床铺,等什么都做好后,就悠悠的回去了,一心希望慕容策能回来。 但是,满心希望终归是要被倾覆的,进去时,里面坐着的是司徒胤,根本就没有慕容策,哪怕是身影都没有。 “司徒,你怎么来了?我家媳妇可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来。”玉清风嘴上这么说,可也没做出赶人的动作,反而过去坐在那,倒茶喝。 见玉清风回来,司徒胤嘴角勾出一抹笑。不过,走近时,发觉了他脸上的疲惫,心中担忧,问道“你去做什么了如此疲惫?” “伺候媳妇他爹。” “什么?他爹?”这惊人的消息,一波一波的来,刚才是五爷失明要暂卸花城职务之事,后又是自己暂理花城之事,现在,又是先皇临位之事,还有,这位皇后还亲自去伺候! 玉清风喝了一杯水之后,放下杯子起身说道“是啊!好像身体不适,司徒,这事别对外人提起,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 司徒胤合上嘴巴,起身看着他,想要将真相说出来,可是,这样似乎不妥。但是,隐瞒又能隐瞒多久呢?“小五爷,五爷出去办事了,你别等他了,快休息。” “他又出去了?” “对!” “出去做什么?”今天慕容熬才说他忙事会忙到很晚,现在,这就是在经历了,昨天出去,今天见面直接吵起来,结果转身之后又分开,他还没来得及认错呢 司徒胤撤开身子,准备出去,实则是避开玉清风那双冷清的眼睛,以免自己露出破绽。“就那些事,我先出去了。” “嗯。”玉清风冷冷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跟深闺怨妇似的去收拾自己,幸及,又丫鬟帮忙这才没忙到很晚。 可是躺上只有一个人的床时,心莫名的低落了下去,以及这个夜晚都低落了,如果在蔓延就是全世界。玉清风辗转反侧,睁眼闭眼全无睡意,最后,干脆坐起来靠着床栏。叹了好几口气,无奈的钻出帐子,在屋子里走动。 却在一个时辰后听闻外面的声音,觉得奇怪,就出去了。当时见到一个人晃荡在院子里,也不知道他在哪干嘛,但若是仔细一看,那是一个小男孩。 “这臭丫头跑哪去了啊?”澹台子孺边晃荡边抱怨,稚小的脸气的鼓鼓的。 “哪来的小孩?”玉清风疑惑的靠近他,真是奇怪这里为何有个小孩子? 闻声的澹台子孺回身看去,只看见白色亵裤,然后,抬起头看去,迎上玉清风那冷清的双眼,吓得后退好几步,直接将手里的瓶子扔了出去。“啊!你的眼睛。” 玉清风倒是没被吓到,只是奇怪他怎么是这反应,疑惑蹲下身子看着他。“我的眼睛怎么了?” 澹台子孺不信的揉揉自己的双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这才说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 “谁?”自己的眼里就算是装,也只能装下慕容策一人,可这个小孩子的眼里能看到什么。 澹台子孺为了能看的更清楚,凑近看了看,然后,再确定的点头,说道“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一个风华卓绝的男子。” 听得这么说,玉清风倒是好奇了,笑着问道“这男子长什么样?” “穿着紫衣裳,过腰的如墨长发,嘴角微起,似笑不笑。” “这人是我媳妇,知道吗?”就说嘛!在他眼里肯定只有慕容策一人,就算是别人看看到的也只有他一人在自己眼里。这小孩如此可爱,玉清风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脑袋。 澹台子孺惊讶他给的回答,又见他的手摸自己的头,有点排斥,窜到一边说道“不要摸本神医的头。” 玉清风收回手,看着他。“小孩,快回去,若是被这里的主人知道了,你可是会被扔出去的哟!” “主人不就是你吗?” “是我媳妇。快回去。” 澹台子孺瘪嘴,然后,准备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去休息,可是,将手伸入腰封之中时。“我的眼睛呢?” 起身的玉清风是打算回去的,那知,转身后听到小孩的喊声。疑惑的转身看着在一边花丛之中乱窜的小孩。“你在找什么?” 眼睛没了,澹台子孺很着急,将花朵踩的稀巴烂都不管。而玉清风不舒服了,前去将作恶的澹台子孺拎到外面的小道上,说道“不要伤害这里的花花草草。” “我要找我的眼睛,那是我的眼睛。”被搁到道上的澹台子孺叉腰喊道。 “你眼睛不是在你身上吗?圆溜溜的。” “不是这个,是,是,反正你不懂。快帮我找找。”澹台子孺想来玉清风不会明白的,就没多解释,忙的窜入花丛之中找丢失的眼睛。 玉清风觉得奇怪,真的奇怪,找眼睛,这小孩子。“我帮你。” 于是,两人在花丛里忙了许久,几乎将所有花草踏死了才罢手。澹台子孺气的快哭了,躺在地上乱抓。“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眼睛。” 看着跟小狗似的孩子,玉清风越来越疑惑,伸手抓抓头上的花瓣,然后,边将被踩倒的花树和草扶起来。“骑驴找驴便是说你。” “啊!我的眼睛啊!好不容易换来的一双眼睛啊!”现在的澹台子孺只能在那哭泣了。 玉清风不知道澹台子孺到底在找什么,但是,没找到也没法,只好让他回去,然后帮他留意。等回了房间后,玉清风打理了一下就睡了,或许是在外面累了躺下没多久就入睡了。 等两人走后,一个白衣人走到了花丛哪里,而她落地的地方刚好是瓶子哪里。月光打在她的脸上,照出她最熟悉的面容。 世佛月拾起瓶子,当看清是何物时,吓得差点扔了。可还好握住了,看了看依旧有灯火的屋子,化作一道白影消失了。 某处暗黑之地。 “宫主,该回程了。”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对立在那的世佛月说道。 世佛月借着从树缝之中透进来的月光看着盛在瓶中的眼睛,现在也没最初的畏惧了,只是疑惑这会是谁的,而那个小孩子又会是何人?对属下的话她没回答。 等了片刻,世佛月才说道“桑栖,可有二宫主的消息?” “属下无能,还未探到二宫主的消息。”桑栖跪地说道。 世佛月没有作怪,只是收起眼睛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桑栖身上,道“寻了多年依旧是了无音讯,或许,她已经不在了。” “宫主,或许,二宫主还活着。” 世佛月凄凄一笑,道“算了。桑栖,武林大会我不便出面,你替硫华宫出面。” “这,宫主不可,武林大会是”一听这话,桑栖就反对。 “我知道。可寒宫彧一日不被除,盟主之位谁做都不安稳。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无风无澜一次。” 两人谈了几句就分开了,等世佛月出去时,被蒙着面的寒謇璃拦住了。两人对视,眼神都很冷漠,但是,寒謇璃比世佛月更冷。 “宫主,剑主有请。” “多谢剑主好意,不过,我硫华宫从不与孤独七剑来往。” “没有你的选择。” 玉清风早早起来,穿了件很朴素的衣裳,再将头发全部梳起,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他赶到慕容熬这边时,慕容熬已经起来了,正在那洗脸。 福公公瞧他来,有些奇怪。 “老爷,你应当多休息一会儿。”迟到的玉清风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撤走丫鬟自己帮他忙。 慕容熬用热帕子捂着脸。“你应该叫我什么?” 玉清风愣了一下,然后,试着叫了出来。“父皇。” 旁边的福公公偷偷笑了笑,也没说话。慕容熬取下面帕,将它放入水里,边洗手边说道“现在不在皇宫,你没必要叫我父皇,叫我爹便好。” “知道了。我先带你去用早膳,早膳过去取园子里走走,身体不好应当多走动一下。”对慕容熬现在这态度,玉清风有点捉摸不透,说开心吧还是有点的,但还是有点不适应,总觉得怪怪的。所以,他在尽量的改变。 洗完的慕容熬走向另一边,问道“不必了。我待会儿去看看凤麟,你去做你的事情。” “可羽笙让我伺候你。” “玉清风,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行路的慕容熬止步说道。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就忘了吗? “我,我只是想先陪你而已。”都穿成这样了,不正是准备换下身份去当奴才赚钱吗?不过,得先来回禀一下。 “福公公,让他出去。”慕容熬无情的下起了逐客令。 玉清风说道“到底你要怎样才能认同我?” 听这话的福公公无奈的摇头,过去掺扶着慕容熬准备出去,慕容熬走了几步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真正的认同你,玉清风,拿出你的实力,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力。” 玉清风矗在那看着慕容熬走远,眼神也是忽闪忽闪的。五郎,我该怎么办?你在哪啊? ☆、公子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等《穿越皇朝:微臣有罪》完结了,如果我觉得我在长江有发展一点的话,以后,写文都会去长江,就不再晋江了,好歹在长江还可以赚点稿费。。。晋江就拿来传点短篇之类的。。。。我也在思考,如果《蓝颜江山》发表在长江,那我可以拿一些稿费了好吗?这么多字。。。。《蓝颜江山》的完结后的下一部是《长修古界·龙凤劫》,发在晋江。 另外,我在上一章留了一个评论,是关于征求你们意见的,对本文有什么希望的可以去留言。。好吧!要去上班了 这边差不多吃闭门羹的玉清风分文没拿直接向温锦要了马匹就出城去找活干了,茫茫人海之中,他还真不知道做什么,骑在马上走过街道,双眼看着路边的人,而路边的人也看着他。 在叹了好几口气后,玉清风在一家食店停下了,将马直接搁在外面就进去了。里面的人很多,几乎坐满了,玉清风瞧这情况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才向里面走去,找在柜台那算账的老板。 “老板。” 算账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听见有人叫这才抬起头看去,官方的说道“客观,你要吃些什么?” “不,我不吃东西。” “出门左走三十步是酒馆,再走五十步是花楼,出门右走有雅楼,遇到岔路再左拐有家布店。”虽闻玉清风不吃东西,但老板还是很友好的介绍。 玉清风没打断他,等他说完后,笑道“我想问问你们这需要仆人吗?刷碗扫地洗衣做饭端茶送水都可以。” “你是来找活的?” “对。” 老板看了看他,然后说道“把手伸出来。”玉清风疑惑的伸出手,老板一看摇头继续算账。“一看你这双手就知道平日里很少干活,我这的活你干不了。是那家闹脾气跑出来的少爷,现在快回去吧!别自找苦受。” 玉清风收回手说道“我不是少爷,平日里也会做饭洗衣的,几乎什么都做的。老板,你给我一个机会试试吧!” “我不想找不必要的麻烦,像你这种容貌的人搁在店里太不安全了。” 老板一个铁心的拒绝,玉清风是一个铁心的要应聘,旁人在那看的也觉奇怪。 后来,玉清风快把嘴皮子磨破皮的时候,轩辕螓藏带着一个食盒进来了,还是一身华丽的衣裳,很不闪瞎旁人眼的着装,直接走到柜台那去,将食盒搁到上面。“老板,熬一份黑母鸡汤,再炒些好菜。” “原来是辕老板啊!今个儿是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本来在算账的老板一见轩辕螓藏,这手中的活立刻就放下了,忙的笑哈哈打招呼。“小狗子,快给辕老板炒菜。” 一边忙碌的小狗子忙的跑过来,玉清风只是看了一眼轩辕螓藏就继续看着老板,对他这脸色还是有点反感的,可是,自己有求于他也没办法。 “呵呵!来这给一个朋友买点饭菜吃。老板生意不错嘛!”轩辕螓藏看着玉清风说道,奇怪这里怎么站着这么一个人,穿的衣服虽不是佳品却也不坏啊! “近日,不是武林大会快了吗?这人也就多了许多了。”老板道。 轩辕螓藏笑了笑,再说道“这位客人为何一直立在这?” 这老板也才想起来了还有玉清风这尊佛在这找活,可不能因他耽搁了别人,忙的说道“你快回家去,我这没你的活。” 听闻真相的轩辕螓藏勾唇一笑,似乎觉得好笑。而玉清风也注意到了,淡然的侧身看着他,浅笑道“不知这位老板在笑什么?” 玉清风本是侧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轮廓就非常的不错。那知,转身正对时,扑面而来的却是惊艳与莫名的冷清。这仆人般的打扮,还真是一个俏。“你可真是个狠角色。” 老板以为轩辕螓藏是在骂玉清风,这又不想起什么麻烦,连忙从里面出来。 “为何?”狠字惹得玉清风眉头轻轻一动,他脸上写着狠字吗?见面就说他狠。 老板过来要说话,轩辕螓藏伸手示意他住嘴,然后笑着说道“不。我的狠是说你生的真好看,庸无质疑的一个美角色!” 其实玉清风现在的打扮不同于留着长发时那分仙气,反倒多了一分俊色,青丝尽挽加之衣服稍短又是嫩黄色,衬得他有点俏。五官精致,眉目冷清,唇若桃花,鼻如蝶翼,腮似凝脂,这不,就一个美人了。 “嗯!”而玉清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对了,老板说你是来找活干的?”对玉清风的冷淡,轩辕螓藏也不作怪,想来第一次见面,冷淡也是对的。 玉清风点点头。“可是这位老板完全怀疑我的能力。”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从头至下,除了这一身衣着之外,你确实不适合干活。你的手光洁滑腻,没有一点茧,如若不是被捧着长大的少爷还真不知你是什么人。”老板也是担心误用了那家少爷,到时候,家里人找来找他算账。 轩辕螓藏倒是来兴趣了,依着柜子说道“这样吧!老板你给我一个面子,让这公子试试,说不定还真是一个普通人。” “可” 见轩辕螓藏帮忙,玉清风连忙说道“我炒菜绝对好吃,我媳妇每次吃我的饭菜都会吃很多。” 这时,惊讶的不止是轩辕螓藏和老板了,还有其他人,都不信这小子还有媳妇了。 “这样吧!这位老板的饭菜我来做,老板你再决定要不要我?”玉清风信誓旦旦的说道,说完后直接跑进去了。 待人走后,轩辕螓藏笑道“我都还没娶妻生子呢?这公子竟然,有家室了。” “我关心的是他能否炒出好的菜。” 玉清风去了厨房,跟哪里伙计说了一下,然后,就在那倒腾,弄脏了衣服也不在意。在里面忙。轩辕螓藏趁机回了店里一次,然后,两个时辰后再来。 等到两时辰后。 玉清风端着一盘菜和一碗鸡汤出来了,轩辕螓藏和老板就坐在那等,当瞧见桌上的饭菜时,还是有点不信的,毕竟,看不出来。 轩辕螓藏第一个拿起筷子吃了一块用鸡肚子里的杂碎炒的鸡肝,然后,沉默不语的拿起勺子喝汤。最后,没说话。老板也不知道到底味道如何,就自己尝了一块鸡肾,这刚刚到嘴里就开始发笑,等咽下后起身说请玉清风去厨房炒菜,而且愿意给高酬劳。 玉清风自当是愿意的,这就是他第一份活,也可以拿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钱,赚回别人的眼光。 轩辕螓藏提着食盒走时,说下次还来。 玉清风当日上岗,老板给他找了一件衣服,又并且给他安排了一间房间休息。然后,筹划着几日后涨价的问题。 而在别处,慕容策坐在十一弦桃花琴旁,手指搁在上面却没动,旁边的茶还冒着青烟,外面莲花开的正好,而他,什么都分不清。 卿瑾凉端着饭食过来时,见他在琴旁,倒是惊疑,细声问道“五爷,你这是要弹琴吗?” “人已不在,弹给谁听?”慕容策的右手捻起一根弦却不放下,若是近看,还能看见他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大而泛白。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已经泄露他的心,曾经抚琴为的一人,如今,时过境迁,物非人非,弹来谁听? 这话让卿瑾凉嘴唇微抿,握紧了手中的东西,轻步前去,边搁置饭食边说道“人既是不在,又何不弹一曲解解思念?” 慕容策依旧没有挑琴,反而收回手起身立在那,似乎要看什么,可什么也没看到。卿瑾凉过去扶着他往饭桌那走,欲要给他喂饭,可是被慕容策拒绝了,也只能坐在那看着。 等她出去后,便和素歌回去,那知,遇见了赶来汇报情况的司徒胤。司徒胤向卿瑾凉行礼,而素歌却是拉着卿瑾凉走,似乎有些畏惧他。 司徒胤立在那看着她们主仆二人,沉默着思索。 走了几步,卿瑾凉疑惑的问“素歌,你为何这般无礼?” 素歌看了看司徒胤那方向,见司徒胤已经走开,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以后,离他远点。” 卿瑾凉觉得奇怪,却也没多问。 司徒胤进去后向慕容策系数回禀花城的事情以及武林大会的筹备,慕容策只让他去做也没多说什么,各自分开后。 澹台子孺来看了看慕容策,并没有告诉他他把他的眼睛给弄没了,只是谎称来看看他的病情,然后,待在那思索着怎样去找眼睛。 慕容策也没管他,坐在那用手轻敲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徒胤回去时,在路上遇见了行步匆匆的世佛月,因为那个舞的事情,他不得不去和她打招呼。 “世姑娘。” 在前面行步的世佛月止步看去,目光冰冷,面无表情。 “世姑娘,七十娘说你与花奴都未去她那,你可是有何缘故?”司徒胤看着她,慢慢的觉得有些不对。 “我不想去。”世佛月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回答令司徒胤微惊,按照他们两人的关系应当不会如此儿戏。“世姑娘可与花奴说过?” 世佛月转身离去,什么话也没说。 立在那的司徒胤觉得奇怪。她怎么了?为何变得如此奇怪? 这会儿,缇沄寻来询问事情,司徒胤一时也只能让她们换人。相信玉清风很想看到这《江山赋》,所以,他会帮他完成。 七十娘也不计较,反正,□□女子比□□一个男子方便多了。 在某处的某个房间里。 世佛月被绑在椅子上,而她对面坐着寒宫彧。 “你叫世佛月,你娘亲姓世?有个双胞胎妹妹。”寒宫彧玩着夜明珠,用着聊天的语气问对面冷清的人。 对寒宫彧的问题,世佛月还是有些惊讶,却没表现的太多。“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事情?” “呵呵!”寒宫彧的嘴角浮出一抹果真如此的笑意,却带着一些寒意。“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是我这边的。” 世佛月嘲嘲一笑,道“孤独七剑乃是正派中的败类,我硫华宫又何时倒戈与你孤独七剑?” “从你出生开始。世佛月,想要见到你妹妹,就给我完成一个任务。” 世佛月淡淡瞥过,但对他提及妹妹时,不由让眼睛一亮,心急的问道“我妹妹在哪?寒宫彧,我爹娘的死果真与你有关?是你绑架了我妹妹?” 世佛月的话让玩夜明珠的寒宫彧嘎然止住,冰冷的看向世佛月,审视了片刻之后,沉着声音说道“硫华宫,哼!倘若本尊没有留情,小小硫华宫早就不存在。” 寒宫彧的话让世佛月一时沉默了下去,可是双眼之中的恨意却再难掩下去。 ☆、魔气又露 玉清风在食店忙到晚上,直到没有客人时才被老板拎走,说要请他吃饭,说白了,就是要拉拢他,让他踏实的留在这给他干活,当然,玉清风是不会发觉的。 吃晚饭后,玉清风说要回去,取点换洗的衣服。老板怕他回去了就不会来,是千般万般的劝,说给他买衣服去,玉清风不太喜欢这样穿别人给的衣服,所以,还是要回去。最后,无奈之下,他只能偷摸着回去了。 半夜等人都睡着了,这才从窗子上跑出去,然后,去找自己的马。在外面转了好几圈才找到被自己丢掉的马,等他骑着走了之后,一个穿着紫白交错衣裳的银发男子从黑暗之中和另一位白衣银发男子走了出来。 正是长苏生烟和柳卿兮两人,并肩说话。 “长苏,今年的武林大会,你是夺还是不夺?” 长苏生烟轻笑道“历届武林大会,我雪域山庄从来都是当坐客。” “呵呵!”柳卿兮轻笑。 “对了,柳兄,我们的马呢?”长苏生烟看着空荡的草坪说道。 柳卿兮立在那看着无故失踪的马匹影子,一匹马悠悠的从暗中走出来,看着这两人。两人互视,直到鹤千绝骑着马匹赶来说道“马被清风骑走了。” “柳兄,这次,你可得负责。”长苏生烟笑道。 玉清风匆匆回城,到了门口,也没被拦就直接进去了。怀着能看到慕容策的心态直接朝着院子跑去,可是,在转角时看见了世佛月。疑惑她为何现在还在外面游晃,便开口叫她。世佛月回身后看着他,目光一晃,说道“是你?” “佛月,为何还不休息?” “玉大哥,我方才出去办事了。对了,玉大哥,夫人让我去见她时,从她身上落下这块玉佩。”世佛月边说边从腰封中取玉佩。 这玉佩还没完全取出来,玉清风就认出来了,等全都出来时,玉清风直接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惊疑的说道“这玉佩,这玉佩不是在寒宫彧身上吗?为何在夫人身上?” 世佛月宁静的看着他,道“这玉佩当真是玉大哥的吗?” 经得这么提醒,玉清风才仔细看,拿起来对着月光看,没有紫色玄光,里面也没有流动如幻的青烟。“这是假的。” “这块玉佩对玉大哥很重要吗?” 既然不是真的,玉清风也就没那么喜悦了,只是握在手里,兴趣缺缺的说道“不是一般的重要。这东西若是掉了,我就无法对他解释。佛月,我,要回去了。你快回去休息!” 世佛月点点头。 玉清风握着玉佩回去,等走到门外时,直接将玉佩捏成粉末扔的满天都是,双眼隐约泛着红光。碎羽长玉,是不是本就有两个?而你把另一个给了卿瑾凉。 黑夜中,玉清风发觉自己的难受,却又忍不住的怀疑。隐约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连忙收敛心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静下心来。 当睁开双眼时,眼中的红色已经褪下去了。呼了一口气才朝着黑暗的屋子走去,看着黑暗的屋子,玉清风觉得奇怪,为什么还没回来? 推开门,摸索到屋子里,然后,朝着寝房走去。走了一半,屋子忽然亮了,吓得玉清风轻叫出来。 “小五爷,你去哪了?一天都不见你人影。”一见玉清风,站在那边的司徒胤就抱怨。 “唉!司徒,怎么是你在这里?”看清是何人,玉清风眼神落寞了一下,灯火亮起来的刹那,他想过或许是慕容策。而屋子没灯是因为他要休息才没点,可是 “我,等你啊!你半夜不回,总的担心一下吧!快去洗洗,别玩了。”司徒胤过来就往温泉那房间走去。 玉清风跟去,进去时,司徒胤在那边架子旁拿东西。可他疑惑了。“司徒,五爷呢?” “他要出去很久,这段日子我来伺候您。” “是吗?是和卿瑾凉在一起吧!”玉清风闷闷不悦的说道。 正拿着换洗衣服过来的司徒胤微微一惊,随即笑道“没有。夫人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五爷回来之后本想找你,可四处都没找到。这不,天黑之时,宫廷来人了,说有急事。估计得耽搁很久。” 玉清风审视着司徒胤,看他有没有说谎,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而且,慕容熬现在就在花城,他那样子病怏怏的,就连他都离宫了,难道宫廷出事了? “哦!司徒,我最近出去找了一份活,今晚回来就是为了拿些换洗的衣服。”想清楚的玉清风也没那么多疑惑了,自己过去拿衣服,然后,给司徒胤说自己的安排。 司徒胤被这消息惊得一颤,没错吧!他出去找活干?“小五爷,你出去找活?” “对。我不能让他爹瞧不起我,所以,我必须的出去找活干,还得自己赚钱拿到他面前挽回我的面子。”玉清风很认真的说道。这件事情,他已经决定要坚持坐下去,就算是慕容策不同意他也会作下去,但是,好像慕容策不在家。 司徒胤看着他,确信他不在开玩笑后劝道“你出去干活干嘛啊?万一出事怎么办?你快回来,要银子我给你,要多少都可以,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听到没有,明天就在城里待着,别处去了。知道吗?” 玉清风被司徒胤这着急样惹的疑惑不解,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个?”看着玉清风疑惑的眼神,司徒胤忽然反神,注意到自己表现过于激动,有些无措,最后,转身说道“你想去就去吧!小心点,如若有人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玉清风也没在意,将衣服搁到沿台上,边解头发便说道“没事,老板对我挺好的。” “哦!小五爷,有何需要就派人回来通知我?知道吗?” “知道了。” “对了,武林大会前夜的喜筵你来吧!” “我会来的。司徒。帮我多多照顾他爹,还有,偶尔去看看凤麟,对了,流伊和佛月你也帮忙看着点。”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3节 “好。” 玉清风二日一早出门,夸着包袱,正要出院子时,又看见了那晚那个孩子,他又在这院子里翻东翻西的。玉清风估计着他又是在找眼睛,猜想着他是不是有病,骑驴找驴。 “喂!小孩,你在做什么?”玉清风立在花台下问道。 正在找翻找的澹台子孺闻话,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钻入花丛中。“我在找我的眼睛啊!喂!小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双眼睛啊!” “没有。你慢慢找,记住,别被抓住了。”看时辰,玉清风也不能再待下去浪费时间,否则,那老板又得找他了。 澹台子孺没有回答,等玉清风离去后,才从里面钻出来,然后,盯着屋子看。 玉清风回去后,老板已经在找他了,找的是焦头烂额,等见到他进来,是不顾主仆之分直接冲上去拉住他就往后面走,边走边给他说教。玉清风安安静静的听了。 玉清风的厨艺得到很多人的赞赏,这可高兴了老板,恨不得让他做自己干儿子。当然,本店的菜价涨了那么一点点,客观也没埋怨什么,毕竟,物有所值。就是,对这位“厨娘”特别感兴趣。 这日,轩辕螓藏依旧提着食盒来取菜顺便跑到厨房看看炒菜的玉清风,因为他身份的问题,老板也没阻拦他。 等轩辕螓藏进到厨房时,对眼前的情况挺觉有趣的,过着依着柱子看着正在切菜的玉清风。旁人都忽视了他,各自忙各自的。等玉清风炒好轩辕螓藏的菜后,□□已经过去了,而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出去待着了。 这转身时看见他,指了指外面。 等两人出去后,轩辕螓藏从腰封上取下小算盘,边拨边说“厨娘人美,这菜的成本就高了点;菜切的好,成本再高点;美味,成本再高点;嗯!还有,你态度好,嗯!总共加起来,我的三道菜应该给一百两,但你的美无法衡量,所以,给十两,然后,这洗菜不是你采的不是你洗的也不是你种的,只能给你一两银子” 看着轩辕螓藏在那拨着算盘,不断的把自己的菜价给降下去,心生无语。想他身份不一般,一身华丽服装,不因该如此吝啬的。还不如他家五郎呢?他就算是一手扔出去一万两都不会被说的,这男人! “辕老板,你这么吝啬,会有女子嫁给你吗?” 这拨算盘的轩辕螓藏拨完最后一颗,手顿在那了,似乎发觉了什么,悠悠的看向他。“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呵呵!辕老板何时成亲?又是哪家女子有此福气?”虽然玉清风是有些把他的话当作了玩笑,但说的却不是玩笑话,依着树干,慵懒的动着满身菜味的身子,就连被梳起的头发都慵懒了。 轩辕螓藏听闻这话,眼中浮出了一些充满爱意的笑意,渐渐收起算盘,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合上眼睛,笑道“此生不娶,若是娶,定要是对的人。” “那何谓错的人?何谓对的人?”或许是忙了许久,玉清风有些累,渐渐的将身子的支撑力转向这颗满枝花朵的合欢树。噙着笑问这个看似简单却千般复杂的问题,对错,他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小萝卜头,我走了啊!”轩辕螓藏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也就是还待在那寒冷的洞里的恭苏要管,回去晚了又得饿肚子了。至于这个问题,还真是没法说。 “走吧!” 轩辕螓藏走后,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人了,靠着合欢树休息,而心却在翻腾着。那晚那块玉佩太蹊跷了,他根本就寻不到合理的去为这玉佩洗脱清白。碎羽长玉就他慕容策有,虽说是假的,可只有他自己才能伪造,谁还这么有胆子? 越想越觉得气愤,越想心越乱,甚至,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这时的老板进来了,瞧到玉清风靠在那,匆匆跑去,等走近时,发觉他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平时淡淡的眼便浮着淡淡的紫影,时起时沉,看着极为诡异。老板试探的拍拍他的胳膊,喊道“花奴,花” 玉清风并没有睁开眼,而是动了动眼睛,将浮在眼皮上的紫光收进去。这一幕吓得老板惊恐的像是见到鬼似踉跄的跑了,一路上,嘴里还念叨着妖。 等老板跑远,玉清风才睁开冷清的眼睛,换了一个姿势靠着树干,然后,瘪嘴。慕容策,你何时回来?这件事情你必须说清楚。 ☆、五郎来访 到了晚上快要打烊时,大堂内的老板已经没在那坐镇了,只有,慵懒的一个小二在那收拾一些残局。玉清风想回去一次,那知,出来瞧小胳膊小腿的小二在那收拾,于心不忍就去帮忙了。 快要完时,白引手握一本书缓步走了进来,看着正好对着他的玉清风时,疲惫下去的双眼顿时恢复了生机。 玉清风瞧这人挺奇怪的,这么晚拿着一本书,穿着书生装,这头上插着一根类似毛笔似的簪子,简陋极了,但腰间却挂着一个玉佩。不过这会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客观,我们已经打烊了。” “唉唉唉!现在时辰尚早,在下为客,公子何不再缓缓?”听着犹如凤鸣之声时,白引的心被惊的一颤,也有点凉意由脚底生出。但反应回来之后,便要留着聊聊。 旁边的小二赔笑道“客观,我们真的打烊了,若是着急,便去别家吧!” 白引将手中的书放进身上的书包之中,然后,朝着玉清风走去,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在下白引,字镯郡。” 旁边的小二也不觉得这白引的举止出奇,也是,这么一位大美人在眼前,不心动鬼才信。呵呵的转身继续干活。 玉清风将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又见他比自己斯文,一身书生之气,谈吐儒雅有礼,心中也没什么顾虑。想想,就在这里聊聊也很好的。“在下玉花奴。白公子幸会。” “呵呵!古人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在下阅尽奇书,此刻才觉颜如玉不及你。”白引满是欣赏的说道,好似欣赏一本难得的绝书。 白引的话虽然动听,可在玉清风心里不及慕容策半句,不过,心情甚好。做礼请他去旁边一个未拆椅的桌子旁坐下,边给他沏茶边说道“白公子真是有趣!”想来,他都不喜看书,觉得枯燥,用慕容策的话来说是他不想把心思留在这些笔墨纸宣之间。这白引自然就有趣了些。 白引目不斜视的端坐着,笑道“在下都是心里话。看来,我得再寻些书籍看看,能不能寻到颜如玉?” 玉清风含笑坐下,将耳鬓处无意间落下来的青丝撇到耳后去,看着茶杯说道“你就是个书呆子!读书入魔了,都忘了现实。” “唉!别说书了。公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白引脑子跳的快,书籍刹那就忘,倒是,觉得应该去找个乐子玩玩。 “去哪?” “雅楼。” 玉清风答应了白引的要求,跟他去了雅楼,结果,就是他坐在旁边喝茶听曲,白引和好几个书生说书论千年诗书。这,就是乐子?说是自找没趣还好。 玉清风忙了一天,听曲听着听着就觉产生了幻觉,耳里有种很熟悉的旋律,来自不远的地方。这个调子,玉清风一时记不起,但在仔细听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记起来。腾的从椅子上起来,匆匆离去。 这会儿,沉迷于诗书之间的白引才回头看了一眼出去的人,然后,回头继续玩。 玉清风出去时,寻着琴声来源处走去,左拐右拐。他记得这曲子,虽然不会弹,但调子太熟悉了。而且,他的感觉不会错的。 雅楼的房间很多,越走到后面,声音吵闹声就越小,也越宁静,没了前面的清雅和华丽,只是几座楼宇。玉清风寻了半刻后,终于在左拐之后,见到了抱琴立在凭栏之处的人。那熟悉的身影以及独特的紫色衣裳,也只有一人才有,虽然抱着的琴只有七弦,却未能掩去他的风华。 “五郎。” 立在那的人衣袂翩跹,青丝伴着束在后面的缠眼紫色发带随风沉浮,冰冷的线条勾勒清晰的轮廓,彰显俊美容颜。虽立于凭栏前却更像是立于仙台上的仙尊,一身的风华肆意桀骜却又能收敛不张扬。 只有在听到那声呼喊后,脸上的轮廓才有了点跳动,却没行动。启唇道“你来了。” 立在月光下的玉清风微微一惊,问道“你在等我?你知道我会来?” “碰巧路过而已。”慕容策伸手将琴稍稍往上移了一点,却又因看不见拉了琴弦,弹出一身很细的声音,可他很淡然的面对,似是无人在旁。 碰巧?玉清风心有所疑,却又不信的迈步上前去,等走到他身侧时,才笑道“你又非女人,矫情作甚?想便是想,不想又何须涉足前来?” 慕容策没否定也没肯定,只道“为何不留在花城?” 对慕容策的跨越,玉清风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然后,依着柱子看他,笑道“我想出来闯闯,你整日忙东忙西的,对了,司徒说你要出去一个月,为何这么快回来了?” “事情交给了下属去做。你,与我进去。”一直立在这里,多有不便,况且,玉清风若是发觉了什么不对劲,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玉清风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一边打量着慕容策,这么一看,还觉得很奇怪。抱琴而立是好看,可是,好端端的蒙着双眼做什么? 慕容策反着玉清风这边转身过去,抱着琴行步缓慢,在寻着记忆和刚才的印象回房去。等走到门边时,怀中的琴直接碰到了门,而他整个人也顿在了那里。 “你蒙着双眼自然看不见路,为何不拿下来?”玉清风本就没动,他只看着今晚有些怪异的他,当见琴碰到门时,的确有些惊讶,但随即又笑了,笑他怎么这么愚蠢蒙着双眼行路? 慕容策没有说话,只微微向左走了一步,在迈步进去。里面比普通的房间都要亮堂,能给他一点点的感觉。 玉清风这次就不想犹豫了,直接进去,自己不也是想着见他吗?来了不是更好吗?有什么疑惑可以缓缓的。 等他进去时,慕容策在桌前隔琴,玉清风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伸手给他倒茶。笑道“五爷,我不在你身边唠叨,可觉舒坦?” “你很唠叨吗?” 玉清风含笑看了他一眼,将被子送到他手边,道“很稀奇啊!五爷,你不觉我唠叨。”其实,真的不唠叨,只是看见他这样子,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慕容策握着茶杯,以前喜欢抿点润口,可今晚却只握在手里。“你真的很烦!” “噗!”前句反问你你唠叨吗?下句直接说你很烦。玉清风有点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靠近他,同时也是将手伸向了蒙眼的布带。“既然来看我,那就别蒙着双眼。” 慕容策知道玉清风在靠近,也能知道他下步的打算,不等玉清风的手靠近,直接伸手握住他。用着近乎命令似的口吻说道“把你的手拿开。” 玉清风本就疑惑,闻他如此冷漠的话语时,心中更加疑惑,甚觉怪异。“你的眼睛是不是” “没有。”慕容策松开他的手,起身欲要离去。 见他要走,玉清风连忙起身从身后抓住他的手,趴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好了,我不看。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既然你不肯,那我也就不看了。” 这次,玉清风真的没看了,就连这心思都没有。伺候他洗簌,再熄灯休息,等到了床上,灯是一盏没留,玉清风当时觉得奇怪,明明知道自己要留一盏灯,可为何熄了? 鉴于废话遭嫌弃,玉清风果断的闭嘴不问,只挨着人睡,然后,拽着他的亵衣,并非畏惧,而是,担心人跑了。 这么担忧的入眠 二日一早,天刚刚吐白,慕容策就起身了。他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掀开被子,而是伸手去摸索玉清风的脸,轻轻的碰触,顺着轮廓描着他的线条。可沉静的脸上却浮出了几丝淡淡的忧愁,夹杂着一些狠决。玉清风,我看不见你了,也不能感受你的悲喜。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我,能看见能感受到所有情绪,纵然,背负世人骂名。 慕容策做好决定后,丝毫没犹豫就起身准备离开了,这时,慕容秀从外面进来,带着慕容策离开这个房间。 而玉清风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丝毫没有发觉身边已经没人。直到辰时末,人才从梦里醒来,因为一宿有人陪伴,睡的极为舒坦,这面色与精神都好了许多。 做起来时,玉清风再次看了看已经空掉的地方,忍不住叹气。何时才能一同睡到日上三竿? 问了一句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问题后,玉清风自个儿起来收拾自己,这人回来了总比出去办事好,只需他抽时间回去看看便好。 等他收拾好后,就出门去了。他还得回去继续给那老板炒菜呢 等他回去后,也没看见那老板,问了才知道他已经走了,玉清风没觉奇怪就回后院去了。 这么日复一日,晃得间就是十日,而玉清风也很少再看见消失的老板,倒是迎来了司徒胤。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早晨,司徒胤一人摇着那把白折扇挑步进来,用尽所有余光看尽在内的所有人,分清谁是谁,谁有危害而谁又没有。 小二过来招呼,司徒胤寻了靠窗的位置,然后,点了三盘菜,不过,得让掌厨之人来陪。 小二为难的很,旁边的客观挺觉也是奇怪。司徒胤瞧他不愿意,就说人不来就封了此地,这小二立刻转身去叫人。 玉清风也觉得奇怪,也先给他炒了菜,然后,摸了点锅灰在脸上,看着要多丑就有多丑。他出去时,借着一片白菜叶子挡着脸,只把这意外给那个要看他的人。 不过,若是玉清风早知道是司徒胤他一定不会给自己抹锅灰,也还会把自己收拾一下的。而这个觉悟是在拿开白菜叶子之后瞧见噙着笑看好戏的司徒胤后忽然炸开了,还未全部撤去的白菜叶挡着侧脸,剩他一人在那惊讶。 小二搁菜后就离去了,倒是司徒胤看的津津有味,毕竟这样的玉清风真的很难看一次。 “小五爷,请坐。”司徒胤恭敬的起身朝他施礼,脸上的笑容自然是调笑增加了许多。 小五爷三个字让玉清风恨不得立刻撤开,可瞧见司徒胤这一脸欠揍样,就破罐子破摔,扔掉白菜叶子直接坐在他对面。而他这举止也是引来旁人的观看,毕竟能炒出出奇的菜的厨娘生的如此模样,怎能不让他们好奇。 司徒胤坐下后,将扇子搁到旁边,边斟酒便说道“小五爷准备何时回城?” “暂时不回去。对了,五爷在花城吗?” “在。他最近一直留在花城,闭目眼神。”司徒胤给玉清风送酒时,可以强调了闭目眼神四个字。 玉清风接过酒杯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全当是他悠闲着没事情做,但是,武林大会在即,他不应该如此闲啊?“武林大会还有多久?” 夹菜的司徒胤笑道“还有十日的时间。小五爷,我此次来是想邀你参武林大会夜宴,不知你可否抽个身回去?” “夜宴,我去作何?与我无关。”武林大会是江湖人的事情,他这个非江湖人去参与作何,再则,夜宴也没什么看头。 玉清风的果断拒绝直戳司徒胤精心策划的心,眼中暗淡了片刻又立刻恢复神色,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你不想回去看五爷吗?你不念他他也会念你啊!”或许,只有关于已经接近残废的慕容策的事情,这人才会有有心,若是放到其他事情,他当真是袖手旁观。 玉清风是不想去,可听闻了司徒胤的话不免有些念头了,恰好他们分开了许久,也该见见了。“好。我那日和老板说声,下午就回去。” 这句话还真是让司徒胤觉得可笑,也更加准了自己的猜想,当真是要和慕容策扯上关系方能请动他。司徒胤笑道“当日,我安排人来接你回去。估计五爷不能亲自来接你。” “无妨。”不来接他还好呢?正好回去给他个惊喜。恰恰这边的薪酬也该给了吧!“司徒,他爹还在吗” “在的。我前几天代五爷去看过,他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他谈吐举止像极了五爷,尤其是嘴。”司徒胤提起了慕容熬似乎有点小激动,竟多说了几句。 而玉清风的重点却停在了代之上,按照慕容策的性子以及态度,怎么会不亲自去反而让司徒胤代替去?是司徒胤说谎还是慕容策根本就不在花城?疑心的玉清风边饮酒边听着司徒胤对慕容熬的评价以及对他们父子两的赞叹,直到小二来催他去炒菜这才道别离去。 瞧见人走后,司徒胤也寻来小二给了他许多赏钱,交代他好生照顾照顾玉清风。有银子好说话,点小二立刻就答应了,差点对天发誓了。 ☆、懦弱恭苏 司徒胤回了花城,先去前院处理一些事情再同武林人说事,等安排好后这才去寻慕容策,可半路时遇到了长苏生烟和柳卿兮以及鹤千绝三人。这三位的身份他不敢慢待只好先停下与他们打招呼。 而长苏生烟却问道“为何迟迟不见我徒儿出现?” 这个问题缠绕了他们三人许久,若说见不到玉清风大家都不觉奇怪,可见不到慕容策就都疑惑了。 “司徒小弟,我们来此接近半月,既不见清风也不见小徒儿,你,实话相告,他们两人可是又吵架了?”柳卿兮一板一眼的问,似乎不给回答就直接摔人。 司徒胤看了看有备而来的三人,笑的恭敬,道“长苏庄主,柳前辈,鹤前辈,你们担心小五爷与五爷晚辈也实在是不好隐瞒,可,五爷如今不接见任何人。甚至,连先皇都不相见,晚辈着实无法。不过,请你们放心,小五爷与五爷感情甚好,只是小五爷需出去历练历练这才见不得你们。” 鹤千绝笑道“连先皇也不相见。长苏、柳兄,我看呐!他这是存心不想见咱们呢?至于清风再等些时日吧!” 话虽如此,可长苏生烟与柳卿兮是心中一片疑惑,司徒胤的话说的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奇怪。 司徒胤带着一身冷汗离开后,长苏生烟与柳卿兮决定在花城走走,实则是探探慕容策到底在何地。剩下的鹤千绝只能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动,身后跟着雪域山庄的弟子。一路走一路与其他门派人打招呼,亦或是坐在那听他们说还或者坐在那看各大门派的勤修。后实觉无趣,这才起身离开,朝着人少的地方去。 等他走入一个园子的时候,忽闻水声,心中疑惑,便寻着水声寻去。 那知,那莲花池中浸泡着一个小孩,当时一愣。 “小娃娃,你在哪做甚?” 正在享受露天沐浴的澹台子孺一闻这话吓得连忙看去,只见案台上立着一位白衣白发的人,顿时慌了,却也愤怒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手掀起一阵水浪袭去。“色魔,糟老头子。” 本来是好心的鹤千绝一时遭遇这攻击还有些惊讶,反应时水已近身,连忙闪过。等水浪平息后,湖面已经没了那人,只剩下满湖莲花。 鹤千绝皱眉,凝视着四处。到底是何人?为何在此沐浴? “喂!”已经穿好衣服的澹台子孺愤怒的出现在鹤千绝的身后。 闻声的鹤千绝转身看去,当看清这个大概只有七八岁的小孩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你偷看做甚?” “小娃娃,你如此大胆敢一人玩水!”鹤千绝直接无视掉了澹台子孺满身的怒气,忍不住的调笑。 “我已经八十岁了,和你年龄差不多。”澹台子孺是神医,自然能分辨得出这个鹤发却有俊貌的男子到底多大,想他也是利用了一些药方才守住容颜,只可惜错了一步,把自己缩小了。 “我的确已有八十,不过,看你这年龄,应该只有八岁吧!”被看出年龄的鹤千绝并不觉什么丢脸,反而觉得这个矮矮小小的人不简单,不得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 “干嘛这么看着我?小心我半夜挖了你的眼睛。” “呵呵!”鹤千绝没多说话只是看着眼前嚣张跋扈,凶残如虎的小孩。他隐世多年,对世上的事情知晓不多,不过,这人若真是八十岁,或许,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当年背叛师门的神医澹台子孺。 “你笑什么?”看着鹤千绝笑中带着讽刺,澹台子孺心中大为的不悦,他很忌讳别人这样嘲讽他。 “没想到,神医医救人无数,却还是被自己的残忍困住遭了这长不大的代价。”救一个人就要对放给眼睛,到现在还是如此,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这一句□□裸的嘲讽让澹台子孺非常的震怒,紧紧握着拳头盯着这个男人,不,老头。 司徒胤去慕容策那时,未见他人在倒见卿瑾凉在屋子里的花台处摆弄花草,一边的香薰都未撤去。 “夫人。” 闻声的卿瑾凉抬头看了看,见是司徒胤,便放下手中的活行了一个礼。“五爷刚刚出去,副城主寻五爷可是有何事?” “没。夫人,你可知五爷去了何处?”对卿瑾凉日夜时刻留在这里司徒胤也不觉什么奇怪了,可他现在得向慕容策回个话。 “不知。副城主,你若是着急便在这稍等片刻。五爷现在出行不便,不会走很远的。” 司徒胤想了想觉得也是,也就坐在那等候,卿瑾凉招待了他之后继续修剪花草。不过,司徒胤坐了片刻,将视线投到了她的身上,复杂的神色也不知是为何?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慕容策还没回来,司徒胤又觉尴尬便要起身离去,卿瑾凉客套了几句便让他走了。 素歌进来后,端着补品,瞧她在那弄花弄草忍不住调笑几番。卿瑾凉也没办法。 “夫人,奴婢方才听到了一件事情。”卿瑾凉正在喝补品时,素歌忽然神秘的说道。 “你又在外听到了什么?”卿瑾凉客套的问道。 素歌瞧瞧四处,见婢女们都在外候着,这才小声说道“奴婢听说,五爷的爹在花城,现住在禁院那边。” 本来不在意的卿瑾凉一闻这话不得不觉惊奇,搁下药碗问道“可是事实?” “千真万确。奴婢怎么会骗夫人您呢?奴婢还听说,五爷不许外人接近老爷。” “公公前来,五爷为何没有告诉我?”卿瑾凉呢喃道。 反观在寒洞里。 当听闻恭苏醒来的消息时,慕容策立刻赶过去了,等他进去时,轩辕螓藏正在给恭苏疗伤。他看不见但能辨别出里面多了一个人。 轩辕螓藏没注意到慕容策,反而对着门口的恭苏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慕容策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即便他的双眼被遮挡。 “师兄。”正在接受轩辕螓藏的治疗的恭苏一着急,要下冰床,可轩辕螓藏吸住了他。 发觉不对的轩辕螓藏想要稳住恭苏,可他挣扎太大了,而且,恭苏完全在抵抗他。 慕容策寻着声音寻去。“恭苏,恭苏,你在哪?”或许是一时的激动剥夺了慕容策一些判断意识,走路都很小心翼翼。 “师兄,师轩辕螓藏,收手。”分开了许久,又在生死门走过,再次见到时,恭苏真的忍不住想要冲前去。这就对阻止他的轩辕螓藏产生了一些怒气。 轩辕螓藏抬开眼,因为恭苏的不配合,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真气,即便是想要放手也放不了。“别着急。” “是何人在哪?你对恭苏在做何事?”听闻异声的慕容策担忧的问道。 轩辕螓藏没时间去回答,得先把自己和恭苏分开,不然,他们两个都得受伤。然而,恭苏根本顾不得这么多,狠心运气,直接分开了轩辕螓藏,而轩辕螓藏因为恭苏的气被反弹滑到边沿,一大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恭苏只觉心口不舒服,但未认真感受,直接起身朝着慕容策跑去。“师兄,师兄,太好了,你没死。”当立在慕容策面前时,恭苏哭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佛珠,啪啪的掉。 慕容策抬手想要抚摸恭苏的脸,却碰到了他的眼部,颤抖的双手无一不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喜悦,或许,表达不出,但是这已经很明显了。“恭苏。” 恭苏还未注意到慕容策的异样,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哭道“师兄,就算玉清风绝情对你,就算是天下人都抛弃你,可恭苏不会啊!你不要再轻生了好吗?”前半句的话,恭苏还算是平稳着说完,可是到了后面,他的话语都在颤抖,似乎很怕很怕。当时他跟到长仙台,本想劝阻他回去,可那知晚了那一步,只能看他飞身一跃朝着深涯而去。 当他抓住慕容策坠下的身子时,心里只有那一个念头,就是向宿命用五百年地狱鞭笞换他百年平安,纵使不能辉煌名就也能日夜安枕。或许,慕容策并不知道,可他是真的,不问是何感情。 这次换做了慕容策失去了一些情绪的控制,直接将恭苏揽到怀里抱着,用着他不知道的哭腔说道“师兄错了,师兄再也不会了。对不起,恭苏。”对恭苏的恩情,他忏悔过,也曾想着弥补,他一直在等着机会。 一边受伤的轩辕螓藏看着紧拥的两人,嘴角浮出讽刺的笑。不愧是师兄弟情深义重,咳咳!我又有何物何情换他一丝真情?世人皆知皇上有个叫恭苏的侍卫,却不知这个侍卫是可以为皇上割心割肺的傻师弟,更不知晓皇上能为傻师弟哭。思及此处,情牵心,刺痛了他的骨头,更是戳伤了他的心,轩辕螓藏垂眸笑着。 过了片刻后,两人的感情都稍微有些缓和,恭苏推开慕容策仔细看着泪光之中的人。“师兄,从前我也有错,是我太自私。以后,你放心,我不会再阻止你想做的一切。” 慕容策看不见恭苏的表情以及脸,但他知道恭苏现在的表情是什么,他的心情是什么。握着恭苏的手说道“我何须再责怪你?又有何理责怪愿为我一死的好师弟?恭苏,若问天下人何人忠心与我慕容策,除了你恭苏便无他人。过去的对错,我们都不计较好吗?” “好。师兄,我听你的。” ☆、五爷得子 听着恭苏带情的话语和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容,轩辕螓藏犹觉莫名的刺眼,竟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伸手摸去嘴角的血,慢慢下床过去,道“草民见过皇上。” 轩辕螓藏的话打断了两人,慕容策看向他,恭苏也在此刻才知道旁边还有人,瞧瞧拭去眼泪,对慕容策说道“他是辕鹰堂的三堂主轩辕螓藏。” “这些日子可是他在照顾你?”对恭苏他百分百的放心,也不会多心,更何况,辕鹰堂他还是知道的。 照顾?恭苏看着低头在那的轩辕螓藏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我功力还未恢复,出不了里,幸好,他刚巧来了此地又恰遇我醒来,所以,这些日子都是他在这里陪着我。” 轩辕螓藏心道:这是缘分。 “那多谢三堂主对恭苏的照顾,既然,我已来了,你可回去休息不必再为他费心。”慕容策道。 轩辕螓藏挠挠头,起身看了看恭苏,笑道“恭苏,那我先走了。” 恭苏客套的点点头。 恭苏的干脆让轩辕螓藏一时心有所伤,可无奈啊!毕竟人家真正心系之人已经来到,留他在这只是徒增无趣。轩辕螓藏走到恭苏面前,从身上搜出一只凤尾螺塞到恭苏怀里去,笑道“你现在功力大不如从前,从前又四处树立对头,带上这个,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吹响它,我一定赶来救你,无论有多远。” 受礼的恭苏一愣,忙的要还他,可轩辕螓藏非的塞给他。“我轩辕螓藏可是吝啬出了名的,这凤尾螺可值钱了,里面融着很多能御毒的药材,还有这凤尾螺能杀人的。这么好的东西别人要我还不给呢?你就拿去,乖,拿去,我走了啊!” 恭苏握着凤尾螺看着慕容策,“师兄,我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这凤尾螺你就带着吧!说不定那日你遇到危险我来不及赶到凤尾螺能帮你解脱。” “恭苏,一直是你在保护我,这次换师兄来。这凤尾螺,师兄不要,你带着。” “可?” “走吧!先去找鬼花爷。” 无奈的恭苏只好收下这个不该收下的凤尾螺,随着慕容策出去,当时,慕容策行路有些怪异,恭苏惊觉不对劲,扶住即将要踩到石头的人,问道“师兄,你眼睛怎么了?为何看不到脚下的石头?” 恭苏的话惊得慕容策一颤,更加抓紧了他的手。 “师兄,你,是不是眼睛看不到?”不闻慕容策回答,恭苏一下子确定了自己的揣测。 慕容策沉默,最终还是道出了事实,气的恭苏立刻要去找澹台子孺把眼睛要回来,可悲慕容策拦住。恭苏着实心疼,更后悔当时自己不在他身边,若是在就可以拿他的眼睛去交换了,否则,又怎会是他双眼看不到? 纵使心疼埋怨又能如何,事已至此,能做的只有陪在身边。或许,还是有转机的。 慕容策带着恭苏去找鬼花爷那,给他看看,然后,就与恭苏留在了禁院之内。 这日,天下大雨,慕容策立在凭栏处听着雨滴答的声音,思绪却瞟到了很远,远到他自己都不知在何处?父皇身体无忧;恭苏醒来;凤麟已回;还剩下一人当前不知在何处? 恭苏来时,拿着一件披风,过去给慕容策披上,然后,给他弹琴听。慕容策在旁边听得仔细,脑中浮现他们曾经坐落山水间琴剑和鸣的场景。恭苏时不时会抬头看看慕容策,眼中的笑意比从前多了许多。 待弹完后,慕容策绕到他的身后,抚着他的手再次弹起这首凤琴音。“此处要稍微慢一点,否则,会伤到你自己。” “师兄,你再教我习武如何?我只是失去了一些功力,并未尽数失去,你再教我。”恭苏恳求道。 “你打打杀杀度过了这么多年,该歇歇了。你剩下的功力还能保护你自己,不必再学了,知道了吗?”慕容策一本正经的说道。 恭苏没有续话,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恭苏和慕容策分开后,去找紫捷,却没找到紫捷而在路上遇见了长苏生烟和同门师弟。 长苏生烟见到恭苏也是一诧,随即,吩咐了那弟子便独自同恭苏说话。恭苏是一一道来,却将慕容策看不见的事情隐瞒了下来。等该说的该问的问完,恭苏道出了一个请求,长苏生烟觉得蹊跷,就暗自试探了恭苏,可试探完后,抿唇不再答话。 恭苏觉得着急,就问,长苏生烟无奈,最后说道“从今往后,你再也无法练武。” 这一个消息对于恭苏来说堪比死还痛苦,直接无力的跪了下去,不信的低喃“再也不能练武了。” 见状,长苏生烟连忙去扶他,可就是扶不起来。“不练武对你也是好事,恭苏,起来。或许,还能想到其他办法。” “不。师兄不让我练武,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再也无法练武。”恭苏这才知晓慕容策不让他练武的缘由,原来,都知道就他被埋在谷里。 “恭苏,你听师父说,练武也是缘分,既然,再也无法练武,有何尝不好好活着。” “为了能赶上师兄的脚步,我付出比师弟师妹们百倍的努力,师父,恭苏不想这样。” “师父明白。”瞧恭苏此刻痛苦的样子,长苏生烟心中也是生痛,大家心中都明白的事情无需多言就能理解,可是,事已至此。 “师父帮我,你就帮帮恭苏好吗?我不想被师兄保护,师父。” 长苏生烟也不知该如何,看着恭苏这样子更不知该如何?后来,还是慕容策派人将恭苏带了回去,长苏生烟欲要跟去却被拦下。 等恭苏情绪平静时,天已经黑了,他一个人坐在小榻上看着湖里的月亮。 慕容策来时,直接朝他行去。 “恭苏。” 夜很安静,就像是没有任何人。恭苏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失去光明的慕容策,眼里又是一阵波澜,起身将他扶住。“师兄,你行动不便,安心留在屋里,切莫四处行走。” “无碍,我已习惯了。恭苏,今晚你与我同睡,我有话想对你说。” 恭苏微惊。 这一夜,慕容策真的与恭苏说了很多,把从相遇开始到今日一一说来,从不隐瞒。恭苏认真听着,他从未发觉慕容策会记住这么多,甚至被他遗忘的事情。那一刻他忍不住靠近慕容策捂着被子哭了出来,慕容策拍着他的背部。 从那夜之后,恭苏比开始的情绪好了许多,整日陪着慕容策,再勤修凤琴音。 眼看武林大会将近,慕容策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那日,慕容策和恭苏在煮茶,正是茶香四溢之时,素歌跑来了,来了就一句话“五爷,夫人有身孕了。” 素歌满脸欢喜换来慕容策将手中的茶杯落了满地,恭苏也震惊。 素歌瞧这情况,有些发愣,试探的问道“五爷,你没事吧” 回神过来的恭苏看向慕容策,见他面色微白,心生疑惑,搁下茶杯说道“你先下去。” “是。”素歌不知道慕容策的情况,也不敢大胆的询问,再则 她离去后,恭苏这才问道“师兄,你可是担心玉清风?” 慕容策没有说话却表明了恭苏的猜测是对的,想来的确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他的心思。 素歌回去后,对坐在那的卿瑾凉说“夫人,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 本在因孩子欢喜的卿瑾凉一闻这话,愣是没反应过来,有些不信素歌会说出这样的话。素歌紧张的说道“夫人,这个孩子不能要,夫人,奴婢知道孩子来之不易,可是这孩子,真不能要!” “素歌。”性子极好的卿瑾凉不免被素歌的反常与这些话激怒,屋子瞬间就安静了下去。 素歌看着卿瑾凉,死死咬着唇,又觉委屈。卿瑾凉侧身背过她,道“素歌,你跟随我多年,我有了孩子你不应为我高兴吗?为何要劝说我打掉孩子?你”卿瑾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冷冰冰的看着素歌,素歌被看的浑身一颤。“你是不是也想做夫人?是不是喜欢五爷?” 素歌一惊,还来不及解释,卿瑾凉就发话了。“这孩子我不会打掉的,素歌,你对我如此不忠,那别再来伺候我了。” “小姐,不是”发觉不对劲的素歌连忙解释,可是,又不能解释。 “你出去,立刻出去。” “小姐。” “滚出去。” ☆、公子被赶 素歌被赶,出去后蹲在一边哭泣,路过的司徒胤觉得奇怪,过去询问,那知,素歌看他像是看到鬼似的跑掉,留司徒胤在那发愣。 慕容策去见卿瑾凉时,天还未黑,进去后,卿瑾凉也是欢喜的迎接。 “五爷。” 慕容策撤去旁边的闲人,卿瑾凉觉得奇怪。“瑾凉,打掉这孩子。” “什么?”这一刻,卿瑾凉仿佛听不到四处的声音,疑惑的询问。 “这孩子我不能要,也不会要,你打掉吧!”慕容策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次卿瑾凉听明白了,却是不明白为何?“为何?” “我的孩子只有一人可以生养,他人都不许。” “是何人?”几乎是慕容策的话一完,卿瑾凉就跟着说了。是何人会让他做出如此决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而且,如若只有一人可以为慕容家生孩子,那她卿瑾凉算什么? “他是何人你无需知道,只要打掉孩子便可。”慕容策不准备多说就离开了。他慕容策的孩子只有玉清风可以为他生,如若他不愿意,那他也不会去找别人。而且,他从未碰过卿瑾凉,又是从何处来的孩子?若非考虑她的身份,当真可以将话挑明,但她是花城的夫人、桃花城卿家的大小姐,也还是个小女子。 瞧慕容策走,卿瑾凉终于狠下心来了,喊道“是不是玉花奴?五爷你口口声声念着的人是玉花奴对吗?” 转身而去的慕容策止步,却不给回答。 “玉花奴明是五爷你口中的奴才,暗中却是你豢养的男宠,所以,他受的待遇比我这个夫人好,宁伯向着他,给他做最好的衣服做最好的配饰;温锦也向着他,对他毕恭毕敬,口口声声唤他公子;司徒胤同样向着他,叫他小五爷,又对他低头三分;玉花奴穿着你的衣服,与你同进同出,甚至,甚至同房而眠。五爷,你喜欢玉花奴对吗?那晚你并不反对娈童其实是你本就是断袖。” “你所想到都是事实。瑾凉,你也是聪明人,而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在消息散出去之前,一切都可以回到原样。” “瑾凉只想要个孩子,五爷,放过这孩子,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再则,玉花奴是男子,他如何能为你慕容家延续香火?” “我已经有了凤麟这孩子,不需要第二个。” 慕容策的坚决让卿瑾凉心生不安,可她不能这样罢手放开这个孩子,她知道这孩子若是没了就不会再有。“凤麟也无娘亲,五爷让瑾凉入门也为凤麟着想,既然,五爷又,又豢养男宠,那瑾凉的存在对五爷以及凤麟都用很大的用处,至少可以掩饰一些不被世俗接受的事情。” 听闻卿瑾凉如此坚定,慕容策退一步,道“孩子生下来不能随我姓,也不能宣扬他是我的孩子,更不能生活在花城,你回卿家吧!”孩子与他毫无血缘关系,他也没必要将他留在皇室;再则,孩子的事情一旦宣出去,卿瑾凉就再难改嫁。这样,或许有些无情无义,有些卑鄙,可,除此还能如何做?方是两全。 不能姓慕容?又不能唤他一声父亲?而且卿瑾凉泪眼朦胧的看着坚决的慕容策,很不明白这是为何。她想问为何?为何要如此坚决?可是,眼前人总是那么严肃。 慕容策离去后,卿瑾凉趴在那哭,哭得快晕过去时,一个丫头才进来。她瞧了瞧卿瑾凉,满脸嘲讽。过去安抚了几句,才去给她熬药。 而卿瑾凉也想出了一个办法,若要解决此事,只能让玉花奴自己离开这里,而且,还要将她有孩子的事情散出去,要让全桃花城的人都知道她卿瑾凉怀了花城城主慕容笙的孩子。 而慕容策回去后,寒江雪和寒謇璃都在那候着,寒江雪含笑看着他,道“城主,几日后便是武林大会,你还能参与吗?” 寒江雪的话含满嘲讽,可慕容策完全不在乎,过去坐在小榻上。“剑主只管胜出各大门派便可。” “然后,你再打败我爹,武林盟主之位便不费九牛二虎之力落在你的身下。”寒江雪调谑的说道。 “的确如此。” “呵呵!你想的真是简单!利用我爹为你夺武林盟主之位,不过,我爹并非等闲。” “有何条件尽可说来。” 寒江雪很满意慕容策的果断,看向一边的寒謇璃,寒謇璃上前将一张红贴放到慕容策身边的桌上,道“剑主有令,若想得武林盟主之位,定要娶我孤独七剑的圣女。” 寒江雪盯着慕容策的脸,似乎要看出什么反应,可是慕容策的表情根本就没动过。 “剑主未嫌我慕容笙乃一介草民,愿将圣女下嫁与我,我有何借口不应。”慕容策道。 慕容策的抉择让寒謇璃和寒江雪两人同时一惊,寒江雪说道“将卿瑾凉赶出花城,并逐出玉花奴,至于少主慕容凤麟,他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 “好。” 寒江雪满意的点点头。 寒江雪出去后,问寒謇璃“我爹吩咐你做的事情,可是查探到了消息?” “人已经派去皇宫,具体情况还得等几日,请圣女耐心等候。” 寒江雪淡淡撇了她一眼,道“一日不确定慕容笙的身份,行事就会有所拘束,你尽快查清此事。” “是。” “你不必回客栈,留在花城打探消息。” 寒謇璃止步看着寒江雪,有些犹豫,寒江雪明白她所思什么,道“你是我孤独七剑的玄女,而世佛月是你姐姐,我爹又不反对收她为青女。你放心,你姐姐很快就会回来和你在一起。” “多谢剑主。”世佛浅跪身道。 寒江雪嘲嘲一笑便去了,等寒江雪离开,世佛浅扯下脸上的面巾起身看着寒江雪的身影,渐露狠色。寒宫彧,是你先负我娘在先,如今,又负我们姐妹,那,休怪我无情无义不讲父女情份。 世佛浅转身朝着慕容策那边行去,进去时,恰好恭苏也在,不过,她不认识恭苏只当是伺候他的人。恭苏见到她也有些疑惑,更多的是警惕。 世佛浅上前说道“城主,我们做一笔交易。” “说来听听。”慕容策并不惊奇。 世佛浅看向恭苏,恭苏明白,欲要离去却被慕容策拦下,世佛浅见状也只好道出“我不知你与寒宫彧之间的交易是否是真心,但我知道你并不是要这个武林盟主之位,你是另有所图。”慕容策抿唇未做回答。“孤独七剑近年掀风作雨,暗中又联合一些所谓正派以及朝中势力意图谋反篡夺皇位,而身为一国之主的慕容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更别提是联合。你要的无非是寒宫彧的命。” 听得这话的恭苏一惊,有些不信从世佛浅嘴里出来的话。 慕容策很淡然,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不过,你也是识趣的人。说吧!想与我作何交易。” “寒宫彧的势力除了寒江雪和他自己之外便无人知晓,纵使你为君王也做不到一网打尽,消弭孤独七剑。而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要寒宫彧的人头。” “好。” 世佛浅离开后,恭苏问道“师兄,你不会杀寒宫彧对不对?”慕容策没有回答,恭苏继续说“区区孤独七剑再是联合朝中势力,也不必让你如此大费周折。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寒宫彧对你有何所用?” 慕容策没有回答,却扶住恭苏的手臂,似是欣慰。“也只有恭苏知我所想。”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这样直接与寒宫彧交易,好比深入虎穴。”恭苏担忧的说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 而在这边的玉清风,眼看期限将至,他也得主动去找老板说事情了,另外,拿一个月的工钱。 等他去找老板的时候,老板不见,这么一来一去老板就是不见。 玉清风心情郁闷的丢了围裙,直接不顾客人的饭菜就出去了。大堂满坐,玉清风没看见老板打算去找,那知看见了好几日都不曾来的轩辕螓藏,心中疑惑他怎么一人坐在喝酒,好奇的过去。 “辕老板,你为何独自在此喝酒?” 轩辕螓藏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叹气,最后,举起杯子问他喝不喝,玉清风摇头。“唉!你坐会儿陪我说说话。” 玉清风也觉无事便坐着。看他满脸憔悴,这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旁边都搁着三个酒壶了,心中疑惑他为何事如此发愁?“心中有事不如说出来,或许,会好受点。” “说出来也没用。”轩辕螓藏摇头笑道。 “看来很棘手。” 轩辕螓藏重新取过一壶酒,便倒边说道“这人啊!不怕没人所爱、没人能爱,就怕爱错了人。”玉清风微惊,“啧!错了,呵呵!你说他心里想着别人,我,就算是把心给挖出来让他看看是不是红色的,可他也看都不看一眼。”想起恭苏的绝情,轩辕螓藏一时心疼,使劲的用手捶打心口,惹得旁人瞩目。“奇了怪了,天底下这么多人,想要讨好我轩辕螓藏的人那么多,可他,总说,讨好我的人要么是为了名利要么,是为了钱和地位,呵呵!你说,他这种人是不是下贱?我给他好日子给他一个名分他不要,非要那他的脸去贴破玩意的冷屁股。” 虽然玉清风不知轩辕螓藏究竟发生了何事,可他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但也同样能明白他口中那人为何要拒绝他。“我为你得遭遇深感同情,可是,辕老板,感情若是掺了名利这些脏东西那就不是感情了,只是一种利用罢了。那姑娘也并非下贱,而是她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人啊!皮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心。” 轩辕螓藏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我什么样的人?你说我大老远的给他买菜买饭吃,还给他疗伤;我身性怕冷可我却天天待在冰窖里陪他;我安慰他,我给他将故事逗他开心,可他一个屁都不放。我把凤尾螺给他,这东西非常宝贵,可他,可他,你知道吗?他做了什么?”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4节 玉清风看他双眼血红,右手都快捏碎酒壶的样子,真为他担心,本要安抚,那知他又愤怒的开口了“我把凤尾螺送给他,让他保护自己,可他还未等我走远就将凤尾螺送给他师兄,他把我当什么?”那一刻,只见轩辕螓藏愤怒的起身,一把摔了酒壶,还不满宣泄,一脚又踢开桌子,吓得旁人不敢说笑,而玉清风也被吓的坐在那说不出一句话。 气极的轩辕螓藏左右走着,不知如何宣泄。“一手雕艺,刻出千万绝品之物;我腰缠万贯,要名利有名利,要身份有身份,干嘛非得为一个不是好心的人浪费感情。” 玉清风缓缓起身,看着他这样,忽然不知从何下手。 这时,闻声赶来的老板连忙前去安抚轩辕螓藏,慎怕惹了他不开心,而轩辕螓藏这会儿像是想通了似的,嘲嘲的说要去找花魁,老板怕他摔着就让一个下人跟着。等他处理完轩辕螓藏又安抚了客人,这才回楼去,而玉清风拦住了他,他一见玉清风是吓得后退三步。“你你你干什么?” “老板,我在这也快一个月了,能不能先给我一些银子?”玉清风并未发觉老板的不对劲,只在乎自己的工钱。 老板双眼一瞪,然后,转身就往柜台那走。玉清风跟去,只见老板匆匆忙忙的进去,在里面倒腾了一会儿,取出一袋银子,哭求道“拿着这银子,你走,再也不要来了。” 玉清风本为银子而欢喜,再听闻老板的话,心生疑惑。“为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你哪里都好?没什么不好的。走走快走。”老板不想多说就在那催促,若非他厨艺甚好也不会留下他,那知,今日又出轩辕螓藏这事情,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既然没什么不好,为何要赶我走” “你再不走我可就报官了啊!”见玉清风不走,老板开始威胁。 那日受了司徒胤小钱的店小二立在那看着,也没打算前去帮忙亦或求求情什么的。 玉清风见老板如此桎梏,心有不悦,他没什么的不好为什么还要赶他走?既然如此,走就走。玉清风撇了他一眼,然后拿着银子走了,可待此刻老板的确松了一口气,多事的店小二凑过来询问,老板一五一十的说了,吓得店小二想想玉清风的样子都觉恐怖。 ☆、定情信物 玉清风出了门,手里拿着银袋子四处走,他一个劲地在那想哪里出了错,可就是想不出来。最后,嫌麻烦就不愿意再想,他先半点事情再回花城。 大街上晃了许久,玉清风也没瞧见什么可以买的,正徘徊之时,又瞧见一边走路一边念诗的白引,心中好奇就过去了。 而白引一见他,先来了一个恭敬的见面礼,再说道“玉公子,多日不见。” “白公子。”白引如此有礼,倒让玉清风不知所措,想他空有一副皮囊,不如他这么有礼。 “玉公子,为何在此地游晃?怎未与城主一道?”白引疑惑的问。 “他在花城,我还未回去。”他也想与他一道逛街,买买东西,可是没机会。 白引也没多问,便问了他接下来要做何事,玉清风说要给慕容策买件信物,可白引却觉信物应是出自自己的手最佳,这可难倒了玉清风。 走了一路,白引瞧见了卖针线的地方,眼睛一亮,带着玉清风过去,说道“信物有手镯、缠臂金、戒指、耳环、香囊、玉佩、同心结、簪、钗、裙,先不论各自得情义为何?但且看这心思。十种信物,在我觉得香囊乃是最佳。” 玉清风看着摊上的各色的细线,伸手捻起与慕容策伸手衣服一样颜色的紫线。旁边买线的姑娘凑在那偷看玉清风,笑嘻嘻的也不知在说什么,就连老板都在看,只有白引一本正经的帮忙挑线“买些针线、再买些尚好的布匹,挑选图案,再请教会刺绣的女子。还有买点排草、白芷等等。最后,做成香囊。” “白引,或许香囊真是好物!”玉清风挑着细线呢喃道。 白引笑而不语,玉清风干脆买了许多紫线,外加一些白线,又在白引的引导下买了做流苏的线和白芷以及买了一些白色布匹,最后,他看到了一个刻着“念,深入骨髓,出于灵魂”的银铃,又买了回去,说是要藏在里面,再最后,买了乳色、翠绿色玉珠各十颗。 等一切都买好后,天已经快黑了。现在他又不能去饭店,也不能虽白引去,最后,在白引陪他找地方休息的时候,遇到在外回来的云觞。这次,他就落脚在花楼了。 云觞问了玉清风几句就去用晚饭,白引自然也被留下来了。 饭桌上。 云觞摇着绢扇看着吃相缓慢的白引,然后,再看看举止优雅的玉清风,最后,不得不承认慕容策有本事,能将玉清风□□到如此地步。 “玉公子,何时回家?” 吃饭的玉清风看向他,再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等做完香囊我就回去。教主,你是否有所不便?” “那你安心留在花楼,我让人为你请个小师父教你做香囊。”亲自做香囊,真是有心!云觞含笑看着玉清风。 “多谢!”玉清风道了谢,再继续用饭。 而云觞吃了几口就没吃了,他坐在那等着他们用完,最后,让人带玉清风去休息,再留下白引问话。 楼台处。 “白先生为何与玉公子在一起?莫非是看他长得不错。”云觞边玩着杜鹃花边问道。 白引笑道“这难得一见的人儿自是人人稀奇,都想多看一眼。教主又何尝不是呢?” “说的挺有理的,不过,你可千万别对他动不该有的心思。” “嗯?” “他这只刺猬,刺起人来可会疼死人的。” 玉清风回到厢房,把买的东西拿出来整理了一下,然后,要了写笔墨纸,画了一幅画。 二日一早,云觞来了,他刚好在那给画上色。云觞过去看了看,笑道“三生石旁,桃花一朵,花瓣为六。呵呵!玉公子,你还真能想象出来!但不知,这桃花的寓意。” 玉清风边给桃花上色,边说道“我两虽是今生相遇,却用一生走过了五世,这最后的一世,也正是六世了。都说永生永世,可又有几人能活到永生永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经他这么一说,云觞便明了。玉清风上完色,在旁边题道“三生石上三生事,六世桃花六世幸。永生长存又永世,可惜故人难相近。” “你这话若是被他给瞧见了,非得烧了不可。”看完后,云觞脸上的笑容渐下。 玉清风收笔,笑道“这首词不对吗?” 云觞提笔将最后一句划掉,写道“故人相一不相离。” 玉清风微惊,看向提笔的云觞,问道“你与慕容策很亲近?” 还未发觉玉清风话里意思的云觞只说道“我们认识多年了,那时,你还未出现呢!玉公子,这画已经做好,教你做香囊的人我也找到了。” 云觞的话只让玉清风眉头轻皱,看妩媚万千的云觞时,眼神明显的变了一些。云觞放下笔,对外说了一声,这才说“这人相信你也认识,恰好在路上遇见了,便让她来教你。” 玉清风没说话,只等着那人出现。待那人进来时,玉清风微惊了一刻。“佛月?” 世佛月过去问道“玉大哥,这些时日你可安好?” “好。佛月,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有事离开了花城,先才回程,又偶遇云教主,听闻你在此地寻做香囊的人便来了。” “哦!那事情可曾办好?” 世佛月点点头,云觞做了别便出去了。玉清风和世佛月续了一会儿久,直到下午才开始做香囊。 玉清风在手工这方面不差,学的很快,恰好,白色布匹上的图案不难,却也费了一个下午方才做好。 世佛月帮他修理了一下,等用完晚饭后,玉清风就迫不及待的在屋子里做。世佛月陪在身边,看他认真的样子,心中有些伤感。 “玉大哥,如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并非好人,是否,还愿与我说话亦或做朋友?”世佛月看着快成型的流苏问道,视线不敢放到玉清风的身上。 而玉清风却不以为意,用力的扎流苏,笑道“我自己也非好人,再则,没有正邪之分,世人都一样,只是,各有所求。” 玉清风的话让世佛月顿时暗淡了许多,正邪自古同冰炭,而他说的如此简单,是敷衍吗?“这个世界容不下邪,玉大哥,你知道吗?” 玉清风用剪刀拆掉多余的紫线,拿起欣赏自己的杰作,至于世佛月的话他不觉什么不对,道“话虽如此,可正离不了邪。黑与白,相生相克,就如同正邪。” “玉大哥你看的似乎很轻。” 玉清风淡淡一笑。他非看的轻,而是,无心去辩解这些无聊的事情,什么正什么邪,他都无心。 对玉清风的话,世佛月仍旧揣测不到是不是属实,但,还是缓了一些。 可玉清风却不知道自己的话给了世佛月多大的错觉,也给她多大的借口。 这一夜,玉清风点灯苦做。等做好之后,已是一更了。玉清风拿起香囊在眼前晃了晃。雪白色布匹绣着紫色桃花,一朵桃花却开六片花瓣,而那多出的第七片落在了角落上的三生石上;上面是同心结,在同心结与囊袋相接之处又有一颗白玉珠,透着剔透的光;下面则是从白玉珠穿出的四根线,三根不长被打结串着白玉珠,而中间最长那根则是挂着两个细长流苏的流苏绳子。看似简单却花了玉清风心思,还有囊袋之中的铃铛更是让他觉得喜欢。 想起要赠送与慕容策,玉清风就觉欢喜,笑了一会儿就起身,但见还有云觞送来的线,他又起了心事,编了两根红色手链。 等事情全都办完之后,是三更,而玉清风是拉开门就出去了,准确的说是回花城去了。 赶回花城已是四更,玉清风直接朝着慕容策的房间走去,可回去后,又见屋子黑着,心中疑惑了。顿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转身去找卿瑾凉的房间,他不在房间里,就只会在卿瑾凉这边。 去了卿瑾凉的院子,玉清风怒气冲冲的进去,准备一脚踹开她的门时,却被今晚看守的一个侍卫拦住了。 “滚开。”玉清风手一挥。 这人正是慕容蓝,他看玉清风这样眼里很不屑,却不能放任他。“主子不在这里。要找他,去问司徒胤。” 玉清风本是准备踢门的,忽而听闻他的话,连忙转身去找司徒胤。慕容蓝不屑的说道“真不懂礼!一声谢也不说。” ☆、爱人难为 玉清风跑到司徒胤这里,真的是一脚踹开了门,然后,大步大步进去了。也不知为什么司徒胤点着一盏灯,被踹门声吓得连忙从梦里醒来,掀开被子之时,却觉脖子一凉。 “说,慕容策在哪?”人未见却闻其声。 司徒胤顺着剑看去,果真是玉清风,这可让他缓了一下。“是你啊!怎么” “我问你慕容策在哪?”他大半夜的跑回来,还天天吃烟,换来的却是一座空房。在花城,在花城。人呢? 司徒胤从未见过今晚这样的玉清风,凶残冷冽,跟暴君一样,瑟瑟的说道“在西边的莲花池旁的屋子里。” 知道了位置,玉清风收起剑直接要走,管不了身后的司徒胤。而等他走后,司徒胤像是在地狱走过一遭似的倒了下去,双眼直瞪着帐顶。 玉清风左拐右拐,最终,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找到了莲花池和屋子,不过,这四处似乎有很多人。玉清风光明正大的走向屋子,走进堂内,走进水榭长廊,最后,顺通无阻的走进了某个没有关门的屋子,而里面,似乎全是灯。 玉清风放缓了步子靠近,他要看看慕容策在做什么,好好的屋子不待,偏要跑到这里来。而且,极其可疑的是他与何人在一起。 越来越近,玉清风的眼睛越来越亮,距离真相也就越来越清楚。床下只有一双鞋,而帐子里只有一个人,玉清风脑中的弦立刻断了,反弹震的他浑身一颤。我又犯了如此大的错误,还是不信他。 心中有所愧疚的玉清风立在那透过帐子看着沉睡的人,不知如何迈出这一步。这一步是轻易的怀疑与长久的不信任,也在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到底对他有多么不信任,已经到了黑白不分的地步。 灯火浸着两人,照亮一个人的心,跳动着却不如死了。 “你不睡吗?”就在四处安静的只有灯火声音之时,帐中传来了清晰的声音。 这一言敲动矗立的玉清风,迈出麻木的双腿靠近,等他走近,掀起帐子,依旧看他双眼被蒙着。然而此刻,他却无心询问这些。 “只有你一人吗?” 慕容策眉头一皱,侧身背对玉清风,再道“一切都如你亲眼所见。” 玉清风也没多问,的确自己看见的都不是料想之中的样子,而他也没提出来。玉清风从怀中取出香囊搁在他的枕边,而银铃清澈的声音却让慕容策转身,似乎想知道是何物。 明白他的玉清风伸手抓住他的手,笑道“我亲自为你做的香囊,没有用你的一分一两银子,而且,上面的图案也是我绣的,流苏是我亲自制作,里面藏着一个铃铛。” 慕容策此刻就像是一只即将被宰杀的小羊似的,躺在那也不动。等玉清风说完后,才道“你离开花城就为做个香囊?” “对。你赠我紫玉簪,虽已不见却是我的物品;后来,你又将碎羽长玉给我。你送我的物品不止这两件,我却从未送你何物。这香囊算是我与你的定情信物,若是那日我先走一步,你就带着它来寻我,听到铃铛声我一定会回来。”玉清风坐在旁边趴在他的身上轻声说道。这铃铛上八个字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不过,正好。 “我知道了。天快亮了。”慕容策有些不想谈这些事情,淡漠的带过去。紫玉簪在哪?似乎已经碎了,到底为何碎了?好像是长仙台前紫玉簪已经碎了,不,是在边疆与他相杀那日,可是为何会碎了?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玉清风不知道慕容策此刻再思索什么,只当他无心不会思及这些东西,刚好身心匮乏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等玉清风歇下时,慕容策却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玉清风也只是微微一惊,随即,倾身上前问道“为何背对着我?” “我累了。” “那好好休息,明日,我为你熬些汤。” “嗯!” 事情谈好,玉清风很快的就抱着慕容策的背睡着了,可他的回来却让慕容策睡不着。转身回来时,伸手轻轻将他推开,然后,平躺着。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紫玉簪为何碎了?是谁先毁了它? 慕容策在哪想了许久,终于对那日的事情有了点醒目,可一刹那全是玉清风血腥张狂的样子。 “慕容策,现在,剩下的兵马是你们的了。”当时,他听闻玉清风在断崖时便带兵赶了过去,不想他被萧玉暮寒带走,亦或伤害。可是,看到的却是满地尸体,鲜血城河,而他一身红衣执剑立在血泊之中,双目无情浸着红色的玄光。那刻,他想一切都还是有回头的机会的。可是,换来的却是他更加残忍绝情的一瞥和一句足矣让他瞬间崩塌的话。 “清风,不要再杀下去了,这样有什么好?我们回去。”玉清风总是会干干净净的立在那,不沾染风尘,也不为旁物所扰,更不会有仇恨的丑态。然后,眼前的人却那般可怕和陌生。 玉清风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可笑,笑得讥讽。“回去?回哪?仅剩的东西都没了。” 不。慕容策那时在想,他的东西都还在,并没有失去。“我们都还在,凤麟、师父都在的。回去,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杀了你身后所有人,你会答应吗?”玉清风的眸子很冷,那道冷光直接扫过他身后的五百多个将士。 他是君王,是他们的王,而他们是他的臣是他的民,是凤渊朝的将士和功臣百姓。杀了他们,他做不到。“你杀我可以,但是,让我杀他们不可能。” “呵呵!”猖狂无羁的笑声飘荡在山间,阴沉的可怕。“那你还说什么都答应我,慕容策,你们一个个骗我,都骗我。”玉清风变得诡异,手中的长剑散着红色,就那么一刹那,他看见玉清风亲手杀了他的将士,而那将士完全是尸骨未存。“都骗我,都骗我,啊!” “清风。”一滴血落在他的脸颊,唤醒了麻木的他,他想阻止却被玉清风的剑气袭到很远的地方去。在那泥沙乱飞的之中,有他的爱人,有他的将士,可他们却是对手。 “你们骗我,骗我。你们都不要我,一个个指责我的不对。骗子,幌子。我恨你们,恨所有人,恨所有人。” 他立在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选择了袖手旁观,然而,他的责任不允许这样。“清风,住手。” 他唤出长剑直接冲进去,揽过一个即将成为玉清风手下亡魂的将士,却直接让玉清风的剑刺到了他的左腹部。他看着他却看不见他曾经单纯的样子。“慕容策,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他们吗?错了,我不会。”玉清风很狠地将剑刺到低,他能感受到冷风从身后的血口进入到身体,再刺激他的心。 “我要让你活着,看看他们是如何死的?”那句音落,玉清风拔了剑,他却握住了那刺穿自己的手。 “这是第三次,你亲手杀我。” 玉清风笑的平静,伸出左右将他抱住,却含笑赏着他苍白的面容。“五郎,我的五郎啊!我只想做你的爱人,可你却给我一个万劫不复的背叛;我想做好人,可是,你们偏要让我做尽恶事,就连你也要给我十恶不赦的借口。夫郎,为何爱上你如此简单?而爱你却如此难。你告诉我,为何?告诉我,如若我明白,抑或我能放下,我就留你一条活路。” 慕容策都快不认识玉清风了,他双眸如血,启唇间都带着诡异的邪媚,甚至,佛在胸膛上的手都似利刃一般,惊悚难安。可这个问题,他如何回答?可是,没有人让他做十恶不赦的事情,到底为什么? “是我做不了好人,是我做不了爱人。”。皇位压着他,天下压着他,父皇压着他,他的祖母为他而死、他的母亲为他而死,他生母的国家压着他,很多选择由不得他。而玉清风不肯给他机会,为何要他在最不该放下责任之时逼他放下?为何他想放下君王之位陪他远走他方之时他却一刀两断?是他难为好人,而这些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利益和欲望,从未思索过他要什么想做什么。 他能感觉到玉清风在哪一刹那变了脸色,停在心口的手死死揪着衣服,似乎要捏碎。“都是你的错。”玉清风发怒了,一声怒吼后,直接一掌打在他的腹部,并在那时拔出了嵌入他身体里的剑,可是,腰封之中的东西明显的被这一掌震碎了。“我没错。” 伴着倒地时惊起的沉沙,耳边的怒吼声都渐渐远去,还有模糊的兵器相接之声。黑色漩涡之中,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只知道那根轮转的信物再也无法复原了。 ☆、花开花谢 回忆过完,慕容策才清楚紫玉簪去了何处,而毁掉的人已经忘了。不知道是不是可笑? 慕容策侧头看着平静的人,也无话可说。 而等玉清风挣开朦胧的双眼时,屋子很昏暗,而身体明显的被什么重物压着。淡淡的桃花香飘散在四处,这才让他有了点知觉,朦胧着声音说道“你做什么?” 在玉清风身上乱动的慕容策凑近他的耳边,低喃道“又能做什么?” 迷糊的玉清风伸手要去推,道“好困。” “就一次。” “哦!”片刻后“嗯?做什么?” 前面是浓浓的绯色熏绕宁静的屋子,而后面则是带着一些火候了啊! “慕容策,你到底在做什么?痛死了。”事情到了一半,被□□的玉清风实在是忍受不了慕容策现在的差劲终于爆发了,真想一脚把人给踹下去。 而被怒喝的慕容策顿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弃垒,甚至连那玩意都退下去了。感觉到慕容策的变化,玉清风有些不明白,可是事情都到了现在这地步,不继续让他情何以堪。思及他现在没心,不能体会,所以,他应该理解,自己动手。 在慕容策要退的时候,玉清风却抓着他的肩膀换了上下,这姿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无比的痛苦,但,没有退路了。慕容策被压到下面,面色还是变了一些。“时辰不早了,下次吧!” 玉清风呼了一口气,然后趴在他的身上缓。“爷我难得让你伺候一次,早早退去太煞风景。不如,我们玩到天亮如何?” “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或许是玉清风方才那句话让慕容策对这事有些畏惧,是担心被说无能。 玉清风可听不进去,伸手捧着他的脸,准备要说什么时,又注意到眼睛上的带子。“你为何总是带着紫纱?” 注意到这得慕容策连忙说道“边疆时不慎伤了双眼,前段时间才觉后症。大夫诊治后说一年内不能见光,所以,必须戴着轻纱。” “那严重吗?为何之前没能发觉?”慕容策的谎言让玉清风信以为真,心里直疼。 “无碍。不过一年之内不能四处行走。” “明日我们去找大夫在瞧瞧如何?如果这里的大夫无用,我们去别的地方;如若还是不行,我们回皇宫吧!齐风或者能行。若是实在找不到,那我们走远点。”不知为何,玉清风只觉心中不安,虽闻只是一年之内,可他却觉是一辈子。他的眼睛是多么重要! “一年以后若是还不能见光,便去。” “那这一年里你看不见我了,更不能看见你想看到的东西。” “无妨。” 最终,玉清风也只得无奈告终。不过,有些事还是进行到底的,所以,这天未亮就把睡梦中的恭苏给吵醒了。 因为他对声音很敏感,所以,很容易就会听到四处的声音。虽然模糊但他很快就辨别了生源,忙的掀开被子就下床去了,等走到门外准备进去时,他才止步。双颊一红立在那走不动,这种事情他没经历过,却不会不了解,毕竟血心和孤琯就是如此,再则他们以前也有过。 待了一会儿,转身时,脸上的红潮已经褪下了,反而被淡淡的忧伤。 回了房间外时,却见到了轩辕螓藏,心中毫无涟漪。 而捧着一大束白玫瑰的轩辕螓藏双眼红肿,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更奇怪的是他脸上和手上那些伤疤,尤其是手都沾了血。看见恭苏时,咧开嘴笑道“苏苏,你回来啦!” 恭苏看了看他,淡漠的说道“有何事?” “这玫瑰花送你,刚刚采下来的。”轩辕螓藏的眼睛像是瞎了似的,根本就没看见恭苏脸上的不耐烦和淡漠,还一个劲的往前凑。 浓郁的花香,艳丽的颜色,高傲的姿态,无一不与此刻的恭苏成正比。 “不需要。你走吧!”恭苏淡淡的说完直接进屋。轩辕螓藏傻傻的跟去,可是,人还没进去门就关了。 “苏苏。小苏儿。你开门啊!”轩辕螓藏抱着满身是刺的玫瑰花立在那。可是,屋里面并没有动静,甚至,最后一盏灯都熄灭了。“小苏苏,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好歹我陪了你那么多天。小苏苏,玫瑰花满身的刺,让人又爱又恨,可它却依旧这般高傲艳丽,为何?恭苏,你的刺能保护自己,却会伤了别人。” “我的刺只为一人生,即便刺痛所有人我也无所谓,哪怕是我自己。”屋里的恭苏淡漠的回答道。 “你已经为你师兄放弃了太多东西,这刺为何不能也放下?让我们真心真意的疼你一次,这样,不好吗?” “带着你的东西立刻离开这里,别让我再见到你。” 恭苏早早起来,一人拿着不能再随意舞动的剑在旁院之中练剑。 五皇子,恭苏以后可以叫你哥哥吗? 若是无人在便可,若是有人在便唤我五皇子,知道吗? 哥哥,你为何这么高? 终有一日,恭苏也会与哥哥一样高,然后,做大哥哥。 那等恭苏与哥哥一样高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像哥哥这样骑马? 无需等那日,哥哥今日便带你。 王爷,恭苏回来了。 恭苏,事情办的如何 办妥了。请王爷放心。 嗯。你满身伤,为何不先处理再来回禀? 无碍,只是小伤而已。 随我来,我给你上药。 “小苏苏。”恭苏正练得入神之时,轩辕螓藏手中拿着一支新鲜的白色玫瑰,一身又是金黄色的俗衣。 闻话的恭苏收剑立在那,启唇道“三堂主,武林大会在即,今年无我恭苏与你作对,虽少了一个劲敌,但依你功力来看,还多需勤练。” 轩辕螓藏可不这么认为,上前将花递给他,一副谦谦君子样。道“我是来送花的,并非是来争武林盟主之位的。” “你送错人了。” “错没错只有我知道。你不接受,我就送到你接受为止,不管是多久。” 恭苏离开他两步,说道“我心里只有师兄一人,你不要荒废自己的韶华。” 轩辕螓藏看向他,道“可你师兄心里只有玉清风。” “与我无关。” “又怎于你无关?恭苏,你真是傻!”傻的让人心疼。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恭苏的固执让轩辕螓藏有点为难,也不知道下步该如何做? 却在此刻,慕容策从一边来了。“恭苏,你随我来。” 就那么一句话便让恭苏呆滞在那,下刻看了看轩辕螓藏,然后,跟了上去。 轩辕螓藏拿着玫瑰花立在那看着恭苏。对不起,恭苏,我也是别无选择。 慕容策一路无言,恭苏也就没开口,只是跟着他走到了练琴的亭子里去。恭苏欲扶他坐下,可慕容策只立在那。 “恭苏,你陪我多少年了?” 恭苏一愣,随即说道“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里,我属于你,二十二年后,是时候让你过自己的人生。”恭苏欲要开口,却被慕容策抢了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恭苏,遗失,并非是情晚到,而是我们自己太过犹豫不决。” “师兄,花开堪折直须折,花若无心君难折;花开堪折直须折,花若有心君难折;花谢未折修长枝,花若有心盛春秋;花葬未折来年折,却待花开客已折。”二十二年,他应该会明白的,却为何那般云淡风轻?如今,裹不住的火终于蔓延了纸,却又言是他犹豫不决。可若是怪起来,终究是他无心罢了,何须如此多的借口。 慕容策转身看他,却被白纱掩去了一切。二十二年,对恭苏也只是兄弟情义罢了。可,如若恭苏在玉清风出现之前挑开了一切,或许,都将不一样。“你从未问过我,也从未试探过。” “师兄。”听闻这话的恭苏有些心急的上前,“是否问过亦或试探过你就能允诺与我?那现在可曾晚?” 慕容策伸出手摸索着恭苏的手,直到捂住他因常年握剑而生出茧疤的手时,才道“花已入葬,何须再折?不如重待新花,再折轻藏。轩辕螓藏,螓藏,情藏,此花开尽更无花,莫守头年衰新华。轩辕螓藏,才是你该轻藏之人,你且珍藏。” “莫守头年衰新华?师兄,你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让我一介闻者被说服?若真如你所言,对玉清风你早早在七年前便放手了,何须至今未休?” “一人入骨,此生难出;一人入髓,此生难戒;倘若一心入魂,便是永世劫难,至死不休。我待他之意,你终会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或许不晚。慕容策规劝恭苏却也在告诫自己。 恭苏觉得可笑,慢慢的退去慕容策的手,转身说道“师兄有此决心,我也有。” 被关上退去手,慕容策一时隐隐觉得心口处极为的不舒服,很闷。他转身寻恭苏,缺什么也看不见。 恭苏的冷漠和固执,敲击慕容策的决心,然而,这些事情早早是定局。 两人沉默着,都无法开口接下去,却在此刻,玉清风从纱幔里走了出来,冷清的眸子瞥过恭苏坚硬的侧身,然后,走到慕容策面前。 注意到玉清风的恭苏也没去看他,只是背对着慕容策立着。 “恭苏,你从未真心待过我,我有足够的理由赶你离开我们千里。可是,”他将眼中的冷清收尽,深情不移的望着慕容策,仿佛一世看不完。“五郎不想让你离开,也不舍你离开。作为他爱人的我不允许你继续留下,然而,我必须留下你。” “师兄并非只属于你一人。”恭苏握紧手中的剑,眉宇间渐渐露出了一些怒气和怨气。 恭苏的话让玉清风眼神一沉,拉着慕容策的手说道“属于何人?呵呵!五郎,你觉得你有能力逃出我的手掌吗?” 被握紧的慕容策并未作答,也任着他握红了那里。他只属于他自己,但这只是从前,如今,他早已不是自己的。巨大的五指峰封锁了他所有的出口,再也飞不出去。 恭苏垂眸,任一缕清风扫过眉头,将那些涟漪抚平。“师兄,我先回房。愿你此生不忘曾经有一人叫恭苏。”他音落时便走了。 慕容策欲要去追却被玉清风拦下来了,等恭苏走远,玉清风才开口说道“如若你足够坚决,便不会被君王牵累,更不会让琴师、恭苏、白子妃、卿瑾凉以及秦墨烟陷得如此深。” 慕容策嘴唇微动,却没张嘴说什么,反而脸色却在改变。 不闻回答,玉清风以为他在沉思,便替他理理额间泻下的青丝。后来,慕容策推开他走了,玉清风立在那没动。慕容策撤开后,依着假山直接吐了,一口鲜血将地上白色花朵染了遍,当他自己根本不知道情咒发作。 幸及,鬼花爷来了,瞧到这情况,吓得不轻,连忙扶着他去花园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电脑坏了。。如果修复不了。。。那这文就断了。。稿子还有五天的吧。。。看到评论我会在上班时候回的。。。。电脑好了我会说的 ☆、普通夫夫 玉清风回去之后,留在房间里,吩咐人取点葡萄过来,然后,一颗一颗的吃。 这么一晃就是一上午,慕容策没回来,逐渐让他心里没底。也顾不着午饭便出去找人,这还没把人找到就在外面的树林旁看见了澹台子孺。 玉清风本不想过去,那知澹台子孺自己来找他了。“小娃娃,你知道慕容笙在何处吗?” 欲要离开的玉清风止步,疑惑的看着这孩子。“你找他作何?” “他爹的病也快好了,我要走了。顺便,跟他说一件事情。”澹台子孺不耐烦的说道。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着他了,有何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转告。” “好。你告诉他我把眼睛给弄丢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玉清风点点头。 两人分开后,玉清风去前面找人,那知还是没找到,午时肚子饿了,他也只好回去。 看着桌上的菜,他真没胃口。放下筷子又去吃葡萄,这葡萄还没吃完就觉不舒服,然后又去吃苹果,苹果还没吃一半,又去吃橘子,满桌的菜最后成了满桌的水果。 芙蕖看着满桌的水果,真是担心。“公子,还是用点饭菜吧!” 玉清风剥着荔枝,淡淡的说道“没胃口。芙蕖,帮我取点柑橘。” “是。” 等玉清风感觉孢了之后,他的牙齿已经麻木了,甚觉晚上是不能在吃东西了。然而,他还是便端着一碟葡萄出去晃悠,刚刚出了大门,就听到了铃铛声。 他寻着声音走去,直到在桥廊那方才瞧见正缓步而来的人,白衣如雪,青丝如墨,准的一个仙人。 “五郎。”玉清风轻声唤道。 对面的慕容策抬头看去,怀中的凤麟也看去了,见是玉清风,脸色暗淡了一些。 玉清风自己走去,说道“凤麟不小了,你不必如此宠他,让他自己走。” 凤麟抓着慕容策的衣领就是不松开,反而是慕容策将他放了下去。玉清风看了看不悦的凤麟,然后,走到他们中间,取了一个葡萄给凤麟,然后再喂慕容策。“既然无事,我们去买些菜回来,我给你做晚饭。” “我现在不方便。而且,厨房有菜。”在花城他还熟悉很多,况且,四周都是他的人也有个照料,若是出去了,露馅的几率就很大。 玉清风不想,将碟子搁到一边,然后,伸手抱起凤麟,笑道“我只想和你们父子两一起吃个葡萄的晚饭而已。去吧!顺便散散步。”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玉清风带着慕容策和凤麟从东门离开,然后,一路又说又笑的去街上。多半都是玉清风挽着慕容策的手说在外遇到的事情,而凤麟只能任慕容策拉着。 等走到热闹的大街上时,玉清风几乎都快忘了凤麟还在,径直的拉着慕容策的手在菜摊子面前走。旁人看的觉得奇怪,眼神都是各自的试探,不过,没人能看得出真假。 “这苦青菜如何卖?”玉清风弯身拿起一株很新鲜的苦青菜,边看边询问卖菜的老爷爷。 “一文钱一两。”老爷爷含笑说道。 玉清风将菜送到慕容策面前,问道“明早我给你熬清粥好不好?” “等你的粥熬好,已是午时了。” 不解风情的慕容策。玉清风在心里埋怨了一句,然后,看向小凤麟,道“凤麟,你要吃这菜吗?” 凤麟瞥过头去,说道“不吃。” 不吃,玉清风照样的卖。他随意从慕容策腰上的银袋子里取出银子,也不管是多少直接给了老爷爷,然后走了。 老爷爷看着手中一两银子,这才喊道“你给多了,小哥。” 可是,他的声音只能消失在噪杂之中。 玉清风在别处卖了个稍微大点的篮子,里面放菜。可晃了很久,他的菜篮子里只有苦青菜。 “五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其实,玉清风只是想拉着慕容策出来学学普通人家买买菜然后做饭吃的,不然,早就回去了。 “随意一点便好。” 玉清风点点头,然后,拉着他朝着卖桃子的地方走去。他吩咐了慕容策,然后,立在那选。 可这会儿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惹得满街喧哗,慕容策拉着凤麟,但也被集散了。 “父亲,玉清风。”被挤在人群中的凤麟渐渐看不见慕容策,心中有些担忧。可玉清风还在那选桃子。 马匹过后,剩下旁人在那埋怨,而慕容策被带到了不知是何处的地方,空阔的地方就剩他一人在那,由于他的容貌以及穿着打扮显得特别出众。 没有人在身边,这让慕容策略显紧张,却又不敢动。这会儿,寒江雪缓缓走向他,嘴角勾着讥笑。 “五爷不在花城,竟出现在此处!” “是你。” 寒江雪笑了笑,道“是我。怎么?你跟丢了玉清风?瞧你现在的样子,真不知我爹为何会让我嫁给一个瞎子?” 慕容策眉头轻动,丝毫没逃过寒江雪的双眼,只闻寒江雪冷漠的声音“怎么?觉得很羞耻。也对。慕容笙,你为何还不将卿瑾凉和玉清风赶出花城,难道,你想违反我爹的命令吗?” “武林大会之后,我自会处理他们两人。”慕容策的声音有些冷,冷的刺骨。 不过,寒江雪也只是笑笑,然后说道“希望你能做到。我寒江雪可以不在乎你的过去,但,以后必须是我的安排。” 慕容策没与回答,寒江雪欲要再言,却见玉清风从人群中来了,淡淡一笑便消失了。 “五郎。”玉清风一瞧见慕容策,整个人头发都竖起来了,忙的冲上前去。“你为何一声不吭的走掉?”想起转身过来后,见到的全是陌生的人时,心中就觉不安和恐惧。好像他再次一声不吭的走掉,让他沉默的的寻找。 慕容策却极为的淡然,收敛起冷漠,说道“刚才被人群推到了这边。你买好了吗?” 玉清风瘪嘴,可也无奈,是他当时太把心放到买桃子的事情上了,也怪不得他啊!“好啦!我们回去。”玉清风说完,拉起他的手挎着篮子准备回去。 慕容策跟着他走,一步一声铃铛声。等两人走了几步,慕容策问道“凤麟呢?” “他方才在你身边。”玉清风没在意,随意的看了看,还真没看见凤麟的影子,然后很淡定的说道“凤麟不见了。” 他不急,倒是慕容策有了点着急。“凤麟方才与我散了。” “没事,我去找,你就在这啊!”玉清风将他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然后,挎着篮子走,走了一步又回头去,将慕容策拉到摊子里面的凳子那,用好几两银子换了老板的凳子,再吩咐老板把人看着,乐得老板忙的道谢。玉清风回去把篮子放到慕容策怀里,说道“饿了就让这人把桃子洗了吃,我没回来,不许走。听到没?”慕容策点点头。 安心的玉清风这才离去,留下买东西的老板在那瞅着慕容策满脑子悬念。 话说玉清风去找走散的凤麟,其实,他不着急,凤麟不是那种容易被骗的小孩子,所以,他自己好好的呢。也正如他所料的那般,凤麟还真是好端端的坐在桥头的石头上,似乎在等他们来找他。玉清风露出一抹邪恶的笑,然后,转身去了。 凤麟坐在那无聊的玩着一块小石头,旁边来了一个小孩子,几乎和他差不多大,白白净净的。此刻正疑惑的看着他。 凤麟觉得他奇怪,起身问道“你是谁?看我作何?”他这一本正经的样,还真是慕容策那版本的模范。 小男孩似乎也觉得他奇怪,似乎要说什么时,听到了自己娘亲的声音,连忙跑了。凤麟疑惑的看去,只见那个小男孩被冷澜抱起,他的身边立着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妇人,看似很和睦的一家。 凤麟觉得无趣,收回视线准备继续玩的时候,脸上的阳光忽然不见了,抬头时却见四个壮汉,微微一惊。 “小娃娃,一个人在这等谁呢?”领头的老大问道。 凤麟淡漠的瞥过,然后,将手里的石头扔掉。道“关你何事?” 凤麟的态度让领头的有些微惊,眉头皱下。“小娃娃,跟叔叔走,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认识你。” 他的话让三个属下一笑,领头的面子有些尴尬,凶恶的说道“你不跟我走,我就扛你走。” “除了这办法,还有更蠢的法子吗?”凤麟无畏无惧的说道。眼里的寒霜简直就是寒冬。 领头人喝道“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个小兔崽子?” 凤麟没理他。 属下瞧这情况在领头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几人就无趣的走了,这会儿玉清风从一边出来,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凤麟,回家了。” 凤麟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父亲呢?” “在前面等我们。走不走?” 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去,玉清风取过篮子夸在手腕上,一手拉着慕容策的手,而慕容策则负责拉着凤麟。 “给你吃。”玉清风将糖葫芦放到慕容策嘴边,却被他躲过去了,玉清风心有不甘的咬下一颗直接当着满街的人直接吻住了慕容策的唇,把自己碾碎的糖葫芦渡到他的嘴里。慕容策本是抵触,却在后来放弃了挣扎,将糖葫芦咽下去。这一幕让凤麟频频翻白眼。 “是何味道?”显然,玉清风还没玩够,固着慕容策的身子问道。 慕容策咽下食物后才道“糖葫芦是酸甜的。” “我以为你会说是我的味道。算了,走吧!回去做晚饭吃。”再次不被解风情的玉清风微叹气的回了一句,然后拉着慕容策回去。 走到一半,凤麟似乎是走累了,不想再走,拽着慕容策的手在那拖拉。玉清风瞧了几次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慕容策倒是问道“怎么了?凤麟。” “父亲,我们歇歇再走。”凤麟瞪着眼睛看向慕容策。 “天快黑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做饭了,凤麟,你不饿,你父亲饿。”玉清风一见凤麟那讨喜的表情时就想把慕容策给拉开,可他不能这么做。 凤麟没看他,只拽着慕容策的手,而慕容策抽掉被玉清风握着的手,弯身将凤麟抱起。“爹要做饭,我们快些回去才好。”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5节 “可是,他做的东西很难吃。”凤麟瘪嘴。 玉清风淡淡看了凤麟一眼不说话,也只有慕容策才会说“爹爹做的饭菜是父亲吃过最好吃的。” “父亲。” “别说了。回家。”心情微转的玉清风继续挽着慕容策的手走,一路上他跟凤麟是插不上话的,只能数着慕容策身上的铃铛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倒,这个字数好难控制 ☆、皇上靠边 到了花城,玉清风直接带他去后院的厨房做饭菜吃。 这不,刚刚路过一边的花园时,飞来的利剑直接朝他们而来,这会儿眼疾的玉清风连忙将慕容策一推,顺利的挡过去了,却让利剑划破了慕容策的肩头衣衫。 “五郎。” 凤麟看着裂口处,说道“还好没受伤。” “估计是那位门派。”慕容策道。 听闻这话的玉清风一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心情就咽不下这口气,轻轻将划破的地方合上,说道“他们如此胡作非为,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此的嚣张。” “算了。” 玉清风冷冷一哼,将篮子交到慕容策手里,嘀咕道“敢伤害我的人,找死。” 慕容策推托,他知道玉清风发起火来不是一般的大,那知,他根本阻止不了。 “臭和尚。”玉清风刚刚转身便看见一个小和尚匆匆忙忙跑过来了,这么第一直觉就是把火撒到他身上了。 小和尚被玉清风阴冷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站在那看着玉清风。“不是,不是我。” 慕容策转身拉着玉清风的手,劝道“算了,并无大碍。” 玉清风松开慕容策的手,上前去,就在此刻,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过来,玉清风第一眼就想把他身上那衣裳给扒了,长得这么仇还敢穿紫色的衣裳。 “是他的剑。”小和尚一看这男子,忙的撇清自己与剑的关系。 而这男子一副孤傲样,看玉清风的眼神也是极为的不屑,对小和尚书说的话也是供认不讳。玉清风上前说道“既然是你的剑,那给他道歉,立刻。” 男子挥袖将落在假山旁的剑召回来,说道“道歉?就凭你?” “你今日不道歉,就别想离开。”男子的态度让玉清风很反感,明明是他的错既然还这般理所当然,再则,这剑若偏一点,还不得伤人。 男子不屑的挑眉。“你是什么货色?” 男子话音刚落,玉清风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去了,让赶过来的一等人惊讶不已,更是让凤麟眉头一动。慕容策提着篮子上前。 被打得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同门赶了过来,扶着男子说道“少爷,你没事吧?” 旁边的人都是来自各大门派的,此刻尽立在那看,当然,远处的柳卿兮、鹤千绝以及长苏生烟也正往这边来。 “你这贱人,竟然敢打武林盟主的儿子。”小师弟转而将矛头指向玉清风。 玉清风淡淡一瞥,道“就算他是皇上,我也照打不误。” 刚刚走到玉清风身边的慕容策一愣,随即立在那没再动。他肯定明白玉清风的弦外音,这不是告诉他今日不准阻拦他吗? 上官一嵋伸手摸着火辣的地方,眼中的狠色多了许多,推开师弟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玉清风面色一沉,唤出长剑紧紧握在手中,恶狠狠的说道“你到底道歉还是不道歉?” 上官一嵋淡漠瞥向慕容策,一瞧他的样子,随即嘲笑了起来。“一个瞎子也配得到我上官一嵋的歉意。” 上官一嵋的话直接触怒了玉清风旺盛的火苗,小小火苗瞬间爆发,举剑就朝他袭去。 旁人立在那议论纷纷,修若看不出所以然,便询问身边的人,黑鹰沉着脸不说话。修若觉得无聊,然后,看向身边替世佛月出来的桑栖,问道“宫主,你看出所以然了吗?” 桑栖看了看修若,道“方才上官一嵋与静真长老比武,他的剑失手被打到了这边,瞧这情况,估计是伤到了何人。” 修若看向打斗的两人,从丝缝之中看到了慕容策,惊疑的说道“那个人是瞎子吗?为何蒙着眼睛?” 桑栖寻着看去,果真看见了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拉着小孩的慕容策,眼色微微一变便没了动静。“估计是。” “父亲,爹为何要发怒?”凤麟问道。 “爹的性子不好。” “可明明是父亲您被剑伤到了,为何是爹和这人打架?” 慕容策沉默了下去,没再续话。他在乎我? 这边抢先过来的司徒胤匆匆忙忙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忙的凑到慕容策身边去,识趣的说道“五爷。上官一嵋前来寻盟主,一时与静真长老一言不合起了口角之争,这才闹的现在这地步。” “上官一嵋为何清真长老起了口角之争?你这个城主是如何做的?” 司徒胤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好像是因盟主数月未有消息而起口角,上官一嵋说定是花城做了手脚,而清真长老与他有些非议,所以,演变至此”。 “去将闲杂人等散开。” “是。” 司徒胤刚刚过去,长苏生烟也就来了,他这一来就瞧见了玉清风,调笑的说道“柳兄,你家徒儿又与人打斗了。” 闻话的柳卿兮寻着剑声看去,这一看还真是有点余悸,鹤千绝愁眉说道“清风身上的魔气为何没有除尽?柳兄,你这个师父是如何当的。” “自从得知死讯之后,他每日与我半字不提,甚至是我去找他,他也是淡然一过。我既是想教他除去魔气,也奈不过他的性子。”柳卿兮叹道。 “那该如何是好?”这事让长苏生烟生愁。 柳卿兮摇头。 也在此刻,打斗的两人终于落到了地上,不过,上官一嵋在上,剑身抵着在下的玉清风的剑。玉清风眼睛微现紫色,而剑身的玄光犹如白烟四处弥散,恰似他此刻。 “就你这点本事,还敢跟我斗。”上官一嵋不屑一顾的说道。 玉清风嘴唇微抿,用力向上一推,上官一嵋被逼翻身夺去,却被玉清风一脚从他身下踢到了腹部,整个人直接朝着一边的花草丛倒去。 而玉清风执剑缓缓落下,双眸发狠的看着上官一嵋。“这就是欺负我玉清风的人的下场,你若再敢对他不敬,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玉清风狠毒的话让要散去的人一惊,都不由自主的看来,司徒胤也被吓得不轻,看着玉清风是鼻息凝滞。而倒在花草丛中的上官一嵋捂着腹部瞪着玉清风,似有不甘之色。 “清风,你可知晓你这样很危险?”鹤千绝过去说道。 闻话的玉清风带着还没收敛下去的狠色看向鹤千绝,收起剑,再淡淡的回头。道“只有我可以伤害他,包括辱骂他。” 玉清风的霸道和□□令鹤千绝一滞,无奈的摇头,道“你若想长久伴在他身边,就必须寻个安静的地方除去身上的魔气。” 听闻此话的玉清风有些不信,也有点惊讶,看向鹤千绝似是在寻找话里的虚假。 这会过来的柳卿兮说道“清风,当初为师也欲教你,可你沉于羽笙死讯的痛苦之中不听为师半句,如今,我等寻来此地,也为是吩咐羽笙帮你。” “师父,当时我身上的魔气没有除去吗?”玉清风质疑道。 柳卿兮点点头,长苏生烟道“你放心,此事还有挽回之地,只要你肯舍得与羽笙分别一些时间。” 玉清风看向立在那的慕容策,眼中荡起暗淡的涟漪。“需要多久?” 长苏生烟看向柳卿兮,柳卿兮看向鹤千绝,鹤千绝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最快也要三年。” 三年?这么长。玉清风被世间惊得看向鹤千绝,坚决的说道“我不走。” “清风,不过是三年而已。依你现在的性子,迟早会出事。切莫用一时之别换半生永诀啊!”柳卿兮道。 “师父。”玉清风想要反驳,可是,柳卿兮的话又没错,这让他又无法再反驳,只得失落的收回视线。 长苏生烟转头看向慕容策,这么一看,觉得奇怪,掉头问道“清风,羽笙遮着双眼作何?” “他眼睛受了点伤,一年之内不能见光。”玉清风本就失落,又闻他眼睛之事,心中更是不舍,甚至不想走了。 “受伤?恭苏为何未对我提起?”长苏生烟呢喃道。 玉清风摇摇头,柳卿兮道“清风,你好好想想,想通了便来找我。” 三人没再说这事,过去询问了慕容策,慕容策简单的敷衍过去,便被玉清风带向了厨房去,凤麟直接被柳卿兮三人带走了。 然而,他们三人玩的正好时,却因地处靠近禁地,遇到了出来散步锻炼身体的慕容熬。 柳卿兮、长苏生烟、鹤千绝不认识他,但凤麟认识,他一见到慕容熬就叫了声爷爷。 闻话的慕容熬看去,见是凤麟,脸上的严肃少了不少,笑道“凤麟。” 凤麟拉着鹤千绝走过去,慕容熬也看着他们。“皇爷爷,这是鹤爷爷,他是爹的小师父,这是柳爷爷,是爹的师父,而这位,是长苏爷爷,他是父亲的师父。” 三位一一笑过,慕容熬对其他人倒是不注意,只是对长苏生烟有点注意。道“你便是羽笙的师父,长苏生烟。” 长苏生烟笑道“正是草民。先皇如今与当年别无差异,一样的精神,威严不改。” “呵呵!羽笙母亲在世之时,听闻过你。先前也听羽笙提过。”慕容熬道。 长苏生烟笑而不语。慕容熬的严肃让平日里随意惯了三人有些不自在,却无法径直离去,只好陪着凤麟与慕容熬谈话,恰恰凤麟很喜欢和慕容熬在一起。 ☆、厨房记事 这边厨房。 玉清风带着慕容策进去时,里面没人,而且收拾的很干净。玉清风也没询问为什么,只拉着慕容策过去在小桌旁坐下。 “我给你洗桃子,这桃子新鲜,你吃着打发打发时间。”玉清风边从篮子里取桃子边问。 “好。” 玉清风挑了个最好看的,然后,跑去把它洗干净,再从慕容策袖中取出锦帕擦干净,又用稍小的刀分为小块放到小盘之中,等摆好后,直接送到慕容策面前。 “好了。知道你爱干净,所以,我把桃子分成了六块,核仁已经去了。”慕容策伸出手却被玉清风给握住了,“总说我饭前不洗手,原来,你吃东西也会这样”。玉清风边说边从怀里取出已经珍藏很久的紫色纯帕给他擦手。不过,这手还真是好看!不像他这般柔弱,也不像玉清境的那般苍劲粗老。 “我也只是偶尔会忘了。”玉清风的一举一动都牵动慕容策,即便没有心,可他得思绪在跳跃。 “无碍。我若忘了,你帮我记着;你若忘了,我帮你记着。等老了,我们都会忘,到时候,我们互相记着。”玉清风擦的很细心,几乎都快不记得自己是给他擦手。 “好。”今日的慕容策总是回答的那么简单,几乎都快不开口。玉清风越是如此,让他越是无法去做事,寒江雪看得紧,他现在如此不便,该要如何狠心对他才会让他离开?可又有一个让他自愿离开的法子? 玉清风擦完后,将自己的帕子放到慕容策的袖中,又将他的帕子放到自己怀中,算是交换一次。“你先吃着,我去做饭。” “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玉清风一走,慕容策也没拿桃子吃,等玉清风过来折菜时,瞧他没吃有催促他,慕容策这才伸手去拿,可慕容策的手明显错了方向,恰好这一幕被玉清风看到。玉清风只当他是蒙着轻纱看不见,含笑将他的手移到盘中,道“桃子在这,你要往何处去?” “没。” 玉清风择菜看着他,好似从前那般。“五郎,我要等到何时你才会心无旁骛的爱我一次?”玉清风有些憧憬。 慕容策咽下食物,缓缓说道“十五年之后,桃花盛开之际,我定随你远走四方,看尽万里山河”。也只能是十五年之后,方才会心无旁骛的放纵一次。而这十五年之内,他无法再奋不顾身的不顾后果。 十五年!玉清风在心中轻叹,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不带半点邪气。“十五年,十五年后我四十一岁,而你已是四十六岁,待那时,我们能去作何?不如回蓬山。” 玉清风的失落慕容策明白,然而,别无选择,一切都是定局。 “十八岁那年我们初次相遇,用了一年的时间去喜欢你;二十一岁那年我们生死复见,用了半年时间算计、生死沉浮;二十二岁那年我为你诞下凤麟,用了一年时间去埋怨;二十四岁那年我们执剑扰起烽烟,用了半年时间运筹帷幄;而同年,我被你一纸休书休了,用了半年时间对花悼影。呵呵!二十六岁之年,我们再次相遇,却用十五年心散天下换半生心无旁骛。值。”玉清风笑过,像是释怀。的确值得啊!十五年也好,心散天下也好,只要在身旁又何需在乎其中的得失? “你真愿等我十五年?”十五年意味着什么,他们都知晓,十五年一过,谁都已半步步入尘土,且容颜换改,早不是当初。更何况,玉清风想要他搁下王位,这般等候,他真会愿意吗?十五年。 玉清风拿起菜篮子,看了看青菜,边拿着一片青菜叶子在慕容策头上扫边说道“不是蒸的,莫非是炒的吗?” 慕容策的头发被玉清风手里的菜叶子给扰的有些乱,却没伸手阻止,只是思索着他的答案是真是假。 玉清风过去做饭菜,先是熬青菜粥,不过,生火就是个难事。慕容策被烟味呛得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终于起身过去帮忙,在玉清风的带领下终于把火给烧起来了。 “皇上,烧火这事还是你在行。”花猫玉清风直接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然后,夸赞似的看着身边的慕容策。 慕容策习惯性的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他的脸,也不管他脸上有没有锅灰。冰冷的轮廓在此刻暖和了下来,甚至,抿着的嘴唇线都在放缓。 这无意的温柔和手指间的宠溺让玉清风乖乖的立在那让他擦脸,其实,他们从前也是这样。 “切菜的时候不要急,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了。你去吃你的桃子吧!”差点被慕容策此刻的温柔融化的玉清风终于回神了,红着脸将他往桌边拉去。 安置下慕容策,玉清风亲手将盘子送到他的手里,笑道“乖,多吃点。” 这句话应是我说的吧!慕容策在心里说了一句话,随即坐着,等玉清风离开,那知等来的却是玉清风落在额头上的一个吻。 “我去了。” 玉清风溜走了,过去收拾菜,一会儿又抬起头去看对他而坐的慕容策,一会儿含着一块切下来的黄瓜块切菜。 大概是要炒菜的时候,慕容策起身摸索着过去了,玉清风也没客气,让他端盘子立在那,看着有些搞笑,但是,玉清风没笑出声。 在准备黄瓜的时候,玉清风拿起一块黄瓜送到他嘴里,慕容策没有拒绝,而这一幕让进来的司徒胤撞了个正着。 短暂简单的一幕是如何看都觉得刺眼,司徒胤的眼色从进门时的悦色迅速变成了暗淡和嫉妒,玉清风的笑很真真的让他觉得在他面前的笑都是假的,假的自欺都做不到。可他这样又能如何呢? “五爷,小五爷,何时用完厨房?”司徒胤迅速淹没异样的感情,含笑前去。 玉清风也不觉什么,收回手切胡萝卜丝,笑道“再等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就回去。” 司徒胤走近看了看慕容策手中装着黄瓜的盘子,再看慕容策一身正经,真是很违和。“好的。小五爷,晚上就吃的如此简单吗?胡萝卜丝、黄瓜、白菜,就三道菜吗?” “我和五郎都不食荤,再则,就我们两人,这三道菜就够了。多了浪费。” “原来小五爷也懂得持家啊!你啊!应当多花点银子,五爷有的是银子,何必浪费呢?” 玉清风从板上拿起还没切完的胡萝卜直指司徒胤,一本正经的说道“赚钱很累的,你知道吗?我家五郎为了这点银子花了多少幸苦,我怎么能这样挥霍。对吧!”到了后面,玉清风又含笑的看向慕容策,像是讨喜的小猫。其实,这事放到以前,他一定会挥霍,比如以前,一日之内挥掉他一万两,现在,在外面干了一个月的活让他明白,银子不好赚。况且是慕容策的银子更不好赚。 玉清风忽来的正经让司徒胤一震,这般认真,这般严肃。但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转身一刹那又对别人作了笑脸。 “别分心。”对玉清风的变化,慕容策“心”有所慰。他从前挥霍的样子真是不敢想象,加之又分不清银子的多少,时常被骗,一出手就是两。而且,他的衣服又贵。 玉清风扫兴的把胡萝卜递给司徒胤,堵住他的嘴,说道“司徒胤,你出去吧!我们用完了厨房就走。” 被堵住嘴的司徒胤缓缓拿下胡萝卜,道“那好。你慢慢来,他们可以再缓缓。” 司徒胤离开后,慕容策说道“以后少与他来往,知道吗?” 切菜的玉清风笑道“司徒挺好的。他也帮了我许多。” 慕容策将盘子搁到案板上,似是在生气。“我对你那么好,你可曾相信我;而司徒胤对你那及我,你就如此信他?” “呵呵!”被斥的玉清风不怒反笑,记忆之中,慕容策似乎从未这样过呢?上一次,是在那?“你若是不喜欢,日后,我不与他来往了好吗?” 慕容策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word下载了,继续更 ☆、真假难辨 玉清风做好饭菜之时,天已经渐黑了,芙蕖过来拿走饭菜,他就带着慕容策回去。 走到院外时看见了立在那的卿瑾凉,不过,玉清风淡淡一瞥就拉着慕容策进去了,权当没看见过这人。 饭桌上。 盛好饭菜,玉清风捧着清粥悄悄的移到慕容策身边,慕容策坐在那没动。等玉清风凑近之时,才开口说道‘“我喂你。” 慕容策没回答,算是没拒绝,也算是没接受。玉清风直接拿起勺子在碗里盛起一勺乳绿色的清粥,在嘴边吹了几口,确定不烫的后才送到慕容策嘴边。“小心烫。” 慕容策启开嘴唇,玉清风看了看,道“你害羞吗?为何张的如此小?”慕容策微微的再启开一点,玉清风还觉不行,最后无奈了,干脆自己吃了,但没咽下而是用嘴渡给了他。 “你做什么?”等玉清风离开,慕容策却发话了。 玉清风回身端起碗继续拿着勺子准备喂。“喂你吃粥啊!” “我自己来吧!” “让我喂你吃饭有这么难吗?还是说你想换个人?” “我不想被你当作残废伺候。”慕容策一句话吐出了心中话。 听不明白的玉清风拿着勺子说道“我没当你残废。只是,从前一直是你喂我,这次让我喂你,行吗?” 慕容策微微瞥过头去,却被玉清风给转了回去,玉清风可不管他愿意与否。 等喂到了最后,慕容策也是放开了,没了最初的拘束。三道菜尽数被吃完。 而在别处的院里。 “夫人,这是你的药。”素歌端着温热的药上前送到坐在那的卿瑾凉面前。 然而,卿瑾凉却拂袖打翻,惊得一群人尽数跪地。而素歌更是欲哭无胆。 卿瑾凉起身用脚抚开地上的瓷片,像是猜仇恨的人。“玉花奴,玉花奴。” “夫人。”跟随卿瑾凉多年的素歌见她这般心有不忍,一时忘了这些日子来的遭受逾越的喊了一声。 “闭嘴。”素歌的开口让卿瑾凉觉得不悦,直接掀起她心中的波澜。 素歌被喝的低头下去。 卿瑾凉提着裙摆朝着一边走去,满脸怒火。 素歌端着药碗从屋外进来,颤颤巍巍的送上前去,看都不敢看卿瑾凉苍色的脸容。卿瑾凉淡漠的看了一眼素歌,问道“大夫昨日与你说了什么,至今,你都未告诉我。” 听闻此话的素歌身体一阵,搁下药碗说道“没。” 素歌的退缩毫无遮拦的告诉了卿瑾凉她在撒谎,如今,事情一波一波的来,让她着实恼火,一掌拍在桌上,喝道“如实说来。” “夫人。”素歌一时被吓的眼泪直流,抬起头看着突然增高许多的卿瑾凉,卿瑾凉眸子一沉,一刀冷厉的光直射她心口,此事,或许,真的该说。“夫人,大夫说,这个孩子不容易保住,而且,在夫人肚子里待得越久对你越危险。所以” 素歌的话让卿瑾凉一惊,又觉素歌在说谎,道“你是不是听五爷的话联合大夫骗我打掉孩子?” “小姐,素歌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素歌扑通的跪到在地上,哭道“小姐,其实,纵然大夫不这样说,这孩子也留不得。” “素歌,你到底是何人的奴才?”这个丫头,跟随她多年,竟然是如此违背她。 见卿瑾凉执意如此,素歌狠下心说道“小姐,其实,这孩子不是五爷的。” “你胡说什么?”卿瑾凉一巴掌直接打去,甚至在回身时掀翻了药碗。 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更是染湿了素歌的衣裳,可是,素歌也没说什么,只是跪着上前抓着卿瑾凉的袖子说道“素歌没有胡说,真的,小姐。那晚,回府那夜,从小姐房间里走出来的人并不是五爷。” “素歌,你住嘴。”再是跟随多年,任着素歌这般说,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此刻的卿瑾凉。丈夫抛弃跟着另一个男人鬼混,孩子还未出生就被抛弃,丫鬟恶言相击。 “小姐,五爷让你把孩子打掉,定是知晓这孩子不是他的,否则,否则,他不可能那样坚决。小姐。” “滚,素歌!既然你说不是他,那会是谁?你说啊!” “小姐,奴婢不能说。” “你就胡说,我告诉你,素歌,此事若是有第二人知晓,不论真假,都卿瑾凉绝不放过你。” 司徒胤摇着白折扇在外面闲走,只是这摇扇子的力度再无曾经的用力,反而像是女子在哀怨一般。走了一会儿,一位蒙面男子禅域从暗处走来,行礼后说道“堡主,樱花堡出事了,请堡主回去。” 闻话的司徒胤眉头一皱,收起折扇问道“出了何事?” “樱花堡堡内前日出现了孤独七剑的人。” 司徒胤微惊,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此人抓到了吗?” “自刎了。” 司徒胤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孤独七剑是如何找到他樱花堡的,还混入他的地方。想樱花堡是不踏江湖也不涉朝堂,自成立以来都是收退世之人,这孤独七剑是如何寻到了他们那? 禅域看司徒胤在沉思,试探的说道“堡主,是不是你的身份被慕容笙发现了?” “不可能。跟随酒倚尺多年,他也未曾发觉什么,而跟随他才不过一年,又怎么可能被发现?你回去好好查探堡内的人。” “是。堡主。对了堡主,属下来时看见了孤独七剑的义女寒謇璃。” “是她?慕容笙暗地里在做什么?” “堡主,恕属下多言。属下觉得慕容笙在背地里操纵着什么,而此次樱花堡出现孤独七剑的人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禅域的话司徒胤慢慢的琢磨了起来,说的没错,慕容笙的确有些揣测不透。然而,让孤独七剑的人进入他的樱花堡是为何?“你先回去。我先陪他几日,时机合适,我就回去看看。” 反观这边。 长苏生烟在花藤架子下泡夜茶喝,不过,这茶正是当年慕容策喝的那茶,抹着微热,入口却凉。 泡了片刻,顾良辰过来说道“师尊,既然这场面已经走过了,弟子先带师弟们回雪域山庄。” “嗯!走吧!武林大会当天,为师让恭苏出面走走过场。” 顾良辰点头离去,待他走后,柳卿兮悠悠的过来了,看到木桌上的茶时,笑道“夜间喝此茶就不担心由内深寒。” 长苏生烟笑了笑,从茶盘中取出一个杯子给他斟茶,问道“鹤兄去了何处?” “刚才一个小孩气冲冲的跑来,说是要找鹤兄讨说法,鹤兄觉得在屋里会吵到我们便随他出去了。” “嗯!他还是不善活在世俗,呵呵!柳兄,坐下谈一会儿,喝点茶。” 柳卿兮点点头便坐在了花藤那边。 两人喝了一会茶,长苏生烟说道“清风的那边你可曾劝过?” “没。不过,这若是让他规矩而且心甘情愿的修心必须让他摆脱一些牵连,就比如,你的那好徒儿。” 长苏生烟浅笑道“你这是何意?我都对你徒儿改口,你还如此?” “呵呵!一时情急。” 这边的床上。 玉清风睡在慕容策身边,伸手玩着他的长发,一脚霸道的架在慕容策身上,觉得不舒服时,又将上身往里面移了一些,侧身将双腿放到他的腰上,优哉游哉的晃着。 而慕容策则躺在那任着玉清风晃。 “五郎,我们以后再要一个孩子吧?” “好。” 玉清风不信的松掉头发,凑近他人,再次重复了一下,道“我说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叫玉楚轩。” 慕容策转身揽着他,轻声说道“只要是你,多少个都可以。” 玉清风被慕容策这话引的一笑,手不安分的伸进他的衣服里,笑道“你有这能力吗?” “从边疆回来时,欧阳再送了我五粒子莲,而且,他告诉我,每颗子莲可以孕育两个孩子。第一个是必然,第二个则是偶然。”慕容策任着玉清风的手在衣服里游走,一边和他说话。 玉清风的眉头在听到慕容策说最后半句话时动了一下,下刻,收回手安静的躺在了慕容策身边。 “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把你的子莲送我一颗。”恭苏,我可留不得你,得把你嫁出去才行,而且,轩辕螓藏这家伙也不错。 “现在?” “对,现在” “你很着急再要一个吗?” “啊?不是,我说的是你送我一颗,送血心一颗,说不准那日他的孩子能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玩呢?”这若是告诉他他准备拿去对付恭苏,肯定的是不得而终。 “好。我们也够用了。” 玉清风媚媚一笑。恭苏啊恭苏,你从未善待我,那我也不须善待你。这也是你欠我的。 ☆、公子算计 二日一早,玉清风早早起床,谎称自己有事就先出去了,慕容策放他去。 玉清风向温锦打听了轩辕螓藏的住房,便去找他,那知这家伙竟然又捧着一束白玫瑰花矗在恭苏的屋子外面,这一幕看的玉清风有些羡慕,却没多想便去了。 “辕老板。” 正像是望夫石的轩辕螓藏闻声看去,见是玉清风,有些惊讶,问道“小罗卜头,你怎么在这里?” 对轩辕螓藏这个小称呼,玉清风也不知如何来接受,不过,比花奴好。“我媳妇在这里做下人,特地过来看看他。辕老板,你在这等恭苏吗?” 提起恭苏,轩辕螓藏精锐的眸子暗淡了一点,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抬头时看玉清风身上的白衣绿边的衣裳,顿时,对他有了点猜疑。玉清风没发现自己这身衣裳又出卖他,只顾自的说道“恭苏这人挺不错的,极爱他师兄。辕老板,他这情可是比金子还坚硬呢?你啊!不想点办法是套不住他的。” 正打量玉清风来头的轩辕螓藏微微一惊,瞬间转移了注意力,瞅瞅四处,压低声音说道“你有办法吗?” 玉清风神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扯着他绕道别处去。 几经拐弯,玉清风终于在一个小亭里停下来了,将轩辕螓藏安置在石桌旁,问道“你喜欢恭苏?” 喜欢?还没坐稳的轩辕螓藏被玉清风的话惊得双眸一瞪,毕竟,这种事情直接被戳穿有点不好意思,可他似乎不能骗人啊!“是。” 对轩辕螓藏的毫无隐瞒玉清风深感欣慰,坐下之后,才说道“你准备如何抓住恭苏?” 轩辕螓藏拿起白玫瑰,晃了晃。“我每天送他,直至他接受那日。” 轩辕螓藏的法子对付那些小姑娘亦或对付本就心有半点情意的人可以,但是,对付恭苏这个绝强的家伙是不行的,玉清风伸手抽掉他的玫瑰花搁在旁边说道“恭苏的性子你应该知道,你知道他跟随他师兄,那势必知晓他师兄只有一位皇后。而他师兄对恭苏完全是兄弟情义,毫无缱绻之心。辕老板,这种情况只能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你,这是何意?”轩辕螓藏被玉清风的正经吓到了,为何玉清风给他一种上杀场的感觉? 玉清风这会儿从袖中取出小瓶,道“用点东西把恭苏迷倒,我觉得合欢就好,恭苏性子烈,药量重点。等你们要做的时候,把这里面的东西放到恭苏的那里去,这生米煮成熟饭,一个月两个月后就可以下蛋了。” 轩辕螓藏听的糊涂,甚至都不明白玉清风在说什么,等他说完后,整个人像个憨豆坐在那。玉清风看了看他,确定他没懂,于是耐着性子和他重复的说完,等轩辕螓藏明白过来后。 “小萝卜,我发现你真是不可小瞧!懂得这么多。” 玉清风笑了笑,如果轩辕螓藏知道他时打着什么主意的话定然不会这样说他,不过,算了,就这样吧!玉清风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扔到桌上,道“这是书,你今天好好看看,今晚我想办法帮你把恭苏迷倒。” 轩辕螓藏好奇的拿起来,一打开的时候刚好撞见惊悚的一幕,吓得连忙合上书,起身说道“这,这” “怎么了?”对轩辕螓藏的反应玉清风不惊奇,很正常的,不过,既然有这般反应为何要喜欢恭苏呢?轩辕螓藏发颤的摇头,有些说不出话。“我会把胭砂搁到恭苏的枕头下,这个装有子莲的小瓶我也搁那,记住,第一次胭砂多用点,还有,千万被犹豫,别犹豫。”这若是办不成,那他就得遭殃了,如若成功了,即便被慕容策惩罚他也值得。 玉清风丢下轩辕螓藏就跑了,他得回去,免得被恭苏撞见,到时候就是足够的证据了。 可还没进院子就撞见了司徒胤,而司徒胤是颦着眉看着他,玉清风想打招呼却被他脸上的严肃给吓回去了。 “你跟轩辕螓藏出的什么馊主意?”司徒胤没好气的问道。 听到这话的玉清风微微一惊,那知自己刚才转身就被发现了,不过,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再则,司徒胤也无权干涉他的事情。“如你所听到的那样。” 玉清风的冷漠让司徒胤心底不悦,上前拉过他走到墙角去,将人圈在那,低着声音说道“恭苏可是御前侍卫,是五爷的师弟,你明明知晓他们的感情和关系,为何还要如此?” 玉清风不喜欢被司徒胤囚在这,更不喜欢这样的姿势,让他很压抑,想要跑却没机会,只好面对。“你也明知我们的关系,那我为何不可为了维护我们付出一些什么?” “但恭苏的存在并不会威胁到你,反而,你自作聪明会让五爷不悦。你做之前为何不与我商量?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解决此事,为何要自己想这么冒险的法子?”司徒胤生气他为何要这样不顾后果。 看着司徒胤的不悦,玉清风心底疑惑,却道“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是追究起来,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大不了几天不理我。” 司徒胤无力,转身收回手臂,说道“如果五爷问,你就说主意是我出的,事情也是我做的,你只是想我吐诉了几句而已。知道吗?” 司徒胤一离开,玉清风就觉四周宽阔了许多,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这话,惊诧的问道“为何?” “难道你想被五爷责骂吗?亦或,你想被五爷疏远吗?”司徒胤回身问道。一个在乎慕容策的玉清风,会受得了被他疏远和责骂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玉清风不允许司徒胤替他背黑锅,这事情本就是他自己做的。再则,处罚司徒胤比处罚他更严重多了。 “我不怕。没事的,司徒。他不会疏远我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 “是你多想了。” 司徒胤被他一句话惹得一笑,或许是心里不跟他生气这才轻易的放开了。“反正,出事了我替你担着,你只要记着到时候来看我就好。” 玉清风伸手拍拍他的胸腹,笑道“我不会让你受罪的,我自己的做的事情出了问题我自己担着,你到时候来看我,知道吗?” 司徒胤笑了笑,将眼里的坚定影藏的很好,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说道“我给你带你喜欢吃的糖葫芦。” 本准备要走的玉清风闻到了糖葫芦的味道又止步,看着他奉上的纸包便明白了,一时忘了慕容策昨天的话接过。“再带点酒水。” 司徒胤点头。“好。一定给你带。这糖葫芦完全按照五爷那次的吩咐买的,本是准备去看你时送你,那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啦!我先进去了。” 司徒胤点点头,玉清风含笑进去,等走了几步又折回,司徒胤疑惑的看着他,渐渐有些担心他这是要还东西,可玉清风走进时从纸包里取出一颗递给他。“你先吃吧!” 司徒胤微惊。 “除了五爷和师父之外,我没有这样主动过请人先吃我的东西。” 得到殊荣的司徒胤微微一笑,上前将糖葫芦含入嘴里,尽量小心的不靠近他的手,。玉清风说道“司徒,我走了。你好好做事,武林大会快了,五爷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司徒胤点头。 玉清风回了屋子时,慕容策正在妆台旁系白色的带子,身旁有个丫鬟候着。 玉清风走过去将糖葫芦放在妆台上,拿起梳子示意丫鬟下去,自己个立在他的身后给他梳头。因为带子的缘故,上面是被束缚着的,只有下面才能梳,但他还梳的挺认真的。 慕容策坐在那让他梳发也没动。 玉清风出去探望流伊的时候,把糖葫芦给忘在妆台上了,直接被慕容策抓到了,而好死不死的是玉清风掉头回来取,可看见慕容策手里拿着的时候直接偷偷摸摸的溜走,但是,他跑不过慕容策扔来的一颗糖葫芦,当然,还伴随着一句话“玉清风,你跟别人走吧!” 被打中屁股的玉清风是半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昨天才说过的,今天就犯了。 玉清风一边走一边叹气,慢悠悠的走了一段又折回去,偷瞄房间确定慕容策不在才安心的进去,在桌上拿起没有被扔掉的糖葫芦就走了。 流伊现在的确明艳了许多,不过,那清色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愁,玉清风知晓是为何却也没办法。和他续了一会儿话,便将糖葫芦给他,正要带着他去找小北,刚好看见小北过来。 小北瞧见玉清风也有点惊喜,露出纯洁的笑容喊道“玉大哥。” 玉清风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说道“小北似乎长高了一些。” 小北乖巧的躲在玉清风手下,流伊笑道“小北的确长高了一些。” 玉清风看着他们两人,听着安逸的笑声,忽觉心神惬意,贪婪的想凝滞一天好好感受一下。 三人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宁忻让人送来了一些吃的,不过,今天的玉清风是半点都吃不下去,全让他们吃了。 这边晃就是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回去和慕容策吃个饭,下去又去找世佛月。不过,这个世佛月。 眼前的人一身红衣,黑边立领微微启开露出凝脂,她也是额前垂青丝,但后面尽数都被三根簪子挽起来了,这个装束玉清风没见过。而且,眼前人有点冷。 “佛月。” 世佛浅淡淡一瞥,问道“你来作何?” “那日还未来得及感谢你,今日凑巧回城便来瞧瞧,顺道与你说声谢谢。”这样冷冰冰的世佛月让一向感觉在世佛月身上寻到他的踪影的玉清风忽然不知所措,一下子变得疏离而又斯文了起来,谈吐也有了些拘束。 “不必了,玉公子。你出去吧!我这地方容不下你。” 玉清风一惊,心难免有些受伤,支支吾吾的说了声谢谢就出去了。然而,世佛浅却漫步跟着他,目光凶残,袖中滑出一把利刃。 玉清风丝毫没有发觉不对劲,依旧走着,待世佛浅的匕首靠近之时,从对面走来了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世佛月。世佛浅收到世佛月的目光连忙收敛起转身走了,而玉清风则是惊讶的看着他。为何有两个佛月? 世佛月上前,笑道“玉大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佛月?” “玉大哥,怎么了?” 玉清风指指身后,问道“刚才那人为何与你一模一样?” 世佛月笑了笑,道“她是我妹妹,世佛浅。” “原来如此。”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6节 见玉清风没什么疑惑,世佛月这才放下心。玉清风见她一身喜服妆扮心有疑惑,便问了,世佛月说这是《江山赋》需要的衣服,这么一说,玉清风对夜宴有了些期待了。 “央策是何人替代?” “是一位叫车前子的公子替代的。” “他,是作何的?”能驾驭他的五郎吗? “听缇沄姑娘说他是算姻缘的算命仙,算的很准。” 算命仙?算姻缘的人?“佛月,你带我去见他。” “他有事情走了,要夜宴之时才能回来。” 好吧! ☆、无可奈何 玉清风迈着步子回去,一路思考着这位算姻缘的人。 本是要去探望一下慕容熬,那知,在半路遇到了横杀出来的卿瑾凉,看她这架式,似乎是准备来的。 “玉公子,在下有事同你相谈,不知,可否叨扰片刻?”卿瑾凉谈吐规矩,丝毫没有那几日的怒气。 “卿夫人,我们之间有何事需要相谈?” “五爷膝下无子,应当有人与他延续香火,若论起资格,也只有我卿瑾凉才可。”卿瑾凉面带一些狠色说道。 玉清风一笑,理理衣服说道“看来卿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正好,我也不必向你说。不过,卿夫人,这资格到底何人才有聪明人都能看出来。” 卿瑾凉一时觉得玉清风极其可笑,一个男子如何延续香火?纵使当今太子乃是皇上皇后同生,可这究竟是真还是敷衍天下人都是一个谜底。“你可是男子。” “然而,五爷就喜欢我这个男子。” 卿瑾凉的眼眸一沉,随即又笑道“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已经” “玉公子。”正当卿瑾凉要将真相说出来时,一边的鬼花爷赶到了,匆匆忙忙的上前说道“玉公子我有事找你。” “何事?” 鬼花爷看了看卿瑾凉,然后说道“与五爷有关的事情,你应该不会犹豫的跟我来。”说完后,鬼花爷走了。 玉清风当真是毫不犹豫跟去了,留下卿瑾凉在那立着,不过,她也不好过。 “夫人。”伺候慕容策的丫鬟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卿瑾凉看了看她,丫鬟说道“五爷吩咐奴婢给你送药。” 卿瑾凉一惊,担忧的后退一步,说道“你回去告诉五爷,这药我不喝。” “如若夫人此刻不喝,那奴婢晚些时候再送来。” 玉清风跟随鬼花爷去了诡异花草的院子里,迫不及待的询问到底是何事竟要在此刻与他说。 鬼花爷唤他进去,扑面而来的是臭的他想吐的味道,然而,这屋子全是花花草草,玉清风再是不想留也得留下问个清楚。 鬼花爷给他沏茶,这茶竟是蓝色的,玉清风看着没敢端。 “这是难得的茶,与六月寒是同类,却比六月寒更加寒冷。”见他不喝,鬼花爷明白的解释了一下。 六月寒?这个茶似乎是泠挽骨请他喝过的那杯茶,不过,当时并不知其味。一时对这茶有了点兴趣,便伸手去碰,刚刚碰到的确是冷的,再是握紧便觉寒冷,玉清风端起喝了一口,只觉一瞬间咽喉及口腔都冷的刺骨。“好奇怪的茶!” 鬼花爷笑了笑,“这叫霜茶。热天喝点降降温,顺便调节一下气息。” 被这茶冷的刺骨的玉清风没再继续喝下去,却喜欢这温度,爱不释手的握着,看着鬼花爷。“花爷,你有何事要说?” “呵呵!”鬼花爷无奈的笑了笑,从袖中取出备好的红色符咒,边展开边说道“五爷为惩罚自己签下这情咒,日期还有两年半。” 玉清风疑惑的接过,这些文字他不懂,但是,落款旁的名字他却认得。“情咒?何为情咒?” “把自己困在城里,不能放纵自己的心与情。”鬼花爷说的很简单。 可玉清风不明白,看着他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皇上虽无心,却也会动情,这是人的欲。而当年他因你一句话用死诀别这个世界,从此失去了心,不过,他的情还在,然而,或许是每个人阴暗之处都会有不自信的作祟,给未来一个过早的否定。他担心你不会来找他,又担心那日对别人动情,故而,与老天签下情咒。”当年的事情该是与这人说个清楚了,且不问慕容策当初如何想的,但他这个旁人能猜测一些出来。 玉清风有些不明白,看着手中的符咒也不明白。“我不明白。” 料想他不明白,鬼花爷也没祈求他能明白,只要知道后果就好。鬼花爷伸手取过符咒,说道“皇上以自己为咒,约三载之期,时内,凡若动情,必全身痛苦;三期之内,玉公子您若为来,此约便延续永世。” “他就如此不信我?”听完后的玉清风愤怒的说道。三年之内不来寻他,怎么可能?他慕容策以为他玉清风面子高的可至九霄吗? “并非如此,你们之间一定有一个结点,而这个结点是玉公子你亲自打上的,故,皇上才会如此对待自己。”玉清风的脾气他也不觉奇怪。只是,希望玉清风能早点找出这个结点到底在哪?当初到底对慕容策说了什么让他产生了轻生之意。 闻话的玉清风看向鬼花爷,鬼花爷说道“你好好想想,当年,你对皇上说了什么?越是详细越好。” 玉清风回神看着茶杯,仔细想,想当初说了什么。是杀恭苏那晚吗?不,他并没有那么恨我。还是,在边疆的时候,边疆,在边疆之时我们一句话都说不合,不可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抑或是我让他杀我,不对,不,不是这里,应该在孔雀翎台上。可是,孔雀翎台上我到底说了什么? 玉清风快速重复孔雀翎台上的画面,仔细分析每句话的严重性和后果性,在经过半个时辰的对比,他终于知道是那句话了。 “我对他说黄泉路上无他我甚是开心,是这句话,一定。” 鬼花爷听后犹觉可笑,笑过后说道“结点寻出来了,可仍旧解不开情咒。” “花爷,他到底怎么了?” “皇上,没事,只要你愿意离开他三年,他就能长命百岁。用三年分别换他六十七年朝暮,这利益相信玉公子你会喜欢。” “花爷,你说的很奇怪。为何要我离开他?” “你不知道吗?皇上两次情咒发作都是因为你,倘若有第三次第四次,后果将是你用命都换不来的。” “可我并未看见他有什么奇怪之处?花爷,你们想要我离开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你若是肯心甘情愿的离开,也只能拐弯抹角。此事请公子你好生思量一番,决定了之后,你先离开花城找个地方好生静养。” 鬼花爷的话让玉清风安静了下去,坐在那我这茶杯却再也开不了口。最后,只剩一句好便没有了。以为可以缓缓,可以用办法不离开,一去三年,又是三年,但这宿命却步步逼他离开。一去三年。 待玉清风离开后,慕容策从里面走了出来,鬼花爷迎过去。 “皇上,只看公子自己如何决定。” “他会选择离开,因为他需要三年的时间除去身上的魔气,我的事情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慕容策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 闻话的鬼花爷似是无奈的笑了笑。你们两人一个不信对方,一个踩着对方的自尊,这情不要了也罢。“是。公子已经答应离开了。” 玉清风回了房间就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收拾了许久终是坐在床边发神。生死不复见,就因为这句话,你救我然后自己用着辉煌的借口跳长仙台折磨我。慕容策,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慕容策回来时,一身风淡云轻,似是什么也未发生。只有玉清风看着他,眼里没有表情。 “我要回雪山,三年后,我去皇宫找你。”三年后,慕容策,如果三年后,我还爱你,我就去找你。 “为何突然回雪山?还一去三年。”玉清风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他不能离开的太远。 “师父说我身上的魔气还有残余,需要我回去一个人修心。” “你不必离开那么远,就在桃花城便可。” 玉清风起身走出卷帘,立在这个人面前,笑了笑,道“你怕我和别人远走高飞还是怕我一去不回,抑或是怕你监视不了我。” 他不知道为何,在鬼花爷那听到的和想到的让他觉得自己忽然好累,甚至,觉得不想去幻想。鬼花爷与他说的话,不是他自己的语调,也非他的词句,那熟悉的口吻和语气,直戳他的心我。慕容策,慕容策,想他离开何必要请人出面。想要他发觉当年的犯错,何不亲自说出口? 慕容策倒是淡然,伸手扶他的脸,而玉清风也没闪躲。“三则都是。我现在看不见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东西奔走,你若是不见了,抑或是跟谁走了,我不会去找你。” “就因为你看不见?”你不见了,我义无反顾的找你,可你呵呵! “无须任何原因。” 在玉清风的眼里,慕容策是淡漠的,永远都高高在上不肯走下一步退让一步,他的眼睛那么冷漠,纵使你满身伤痕的在他面前□□,他的袖手旁观比毒刃还要残忍狠毒。玉清风嘲嘲一笑,现在当真是庆幸他看不见了,哪怕是一年的时间。 玉清风伸手抱住他,躺在没有体温没有心跳的身体上。我忽然很想再自私一点,我想祈求上天让你此生无心,此生无目。 慕容策并不知晓玉清风的心思,也当是以为他乖乖的顺从了,便拦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打。 “师父说了,我必须离开你三年。” “去一个不远的地方。” “我以为你会留我,让我别走。以你的能力,你是可以救我的,可以让我寸步不离却又能除去魔气的,然而,慕容策你再次选择了置我不顾。”玉清风最后没忍住,让泪水决堤,当年的大雪淹没的纷乱再次袭上心头,那支箭,那声号令。慕容策,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不死,可他却袖手旁观,置若罔闻,如今,又是如此。天知道他不想离开,哪怕是半步。 “玉清风,我也只是一个人,和你一样。” “是,你是一个人,和我一样。” ☆、公子演戏 最后,玉清风还是收拾起了自己的脾气把行李给放回去了,又跟没事人似的跟在慕容策身边走来走去,慕容策坐他也坐着。 这会儿,慕容策要出去办事,玉清风也跟着了。 一路上,玉清风挽着他的手,也算是在搀扶他走路,他来搀扶总比让这几个下人搀扶的好吧! 等到了舞坊那里,玉清风才知道他是来看夜宴之事的,不过,这些事情不是交给了司徒胤吗? 他的到来也让屋子里的人震惊到了,并非是他容颜,而是他此刻与另一位男子那个姿势,有些。 七十娘经过大风大浪,自是不如她们那般震惊,瞧人来,立刻起身说道“城主多日不见,今日前来可是瞧瞧这夜宴的舞戏?”七十娘一边询问一边打量着挽着慕容策手臂的玉清风,按照他们之前的猜测,这“玉花奴”不过是花城的一奴才。可今日他却与花城城主如此亲密的出现在这里,身份顿时成了谜底。 “不知此事办的如何?”慕容策开口自然,没带半点感情,也没为他此刻的姿态而又半点不自然。 玉清风无视掉周围异样的眼光,静静的立在他身旁,就像是香囊上的三生石一样安静的留在那看着桃花,这就是他想要的宁静和平淡,不需要过多的繁华和华丽的装饰。 七十娘笑道“此事交由我七十娘办自是城主你寻对了人,您放心,夜宴我七十娘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不仅让您占面子也让这上上下下的奴才占面子。” “还望当夜夜宴办的真如坊主所言,让我花城主子奴才均沾容光。” “好叻好叻!不过,城主,恕在下冒昧问一句。” “你问。” “在下眼拙,不知你身边这位是何人?” “我是”玉清风并不想隐瞒他们的关系,准备尽数说出来之时,慕容策却给他泼了一身冷水。 “他是我远房亲戚。” “原来如此。”七十娘知道答案之后用着异样的眼光看了玉清风一眼,似乎是在嘲笑。 可是,玉清风的心里却不再是平常的滋味,顿时酸涩。远房亲戚,他们的关系在他眼里就是亲戚?还远房亲戚。玉清风果断的松开慕容策,转身就走了,顺带留下了一句话“做你的远房亲戚去。” 七十娘笑了笑,没在说话,谁还分不清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好生办事,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然而,慕容策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 等这边交代完,慕容策便出去了,这一出去就碰到了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酒小小,那头上的两个小包被嫩黄色的发带系着,未挽起的青丝尽数垂在身后。一身短打,虽然简单却显得她这人的活泼好动。此刻看见慕容策还有些惊喜。 “慕容笙。” 慕容策止步等着、“你把寒宫彧杀了?” 听这话的酒小小小嘴一憋,上前无奈的摇头。忽然又伸出手指指着慕容策,质问道“武林大会乃是江湖正派之间的巨大盛会,为什么你邀请了寒宫彧?又为什么你还邀请了魔教?” 被质问的慕容策只道“孤独七剑本属正派一支,纵使他做尽恶事,这武林大会也得请他。除非,孤独七剑不复存在。至于魔教,魔教教主云觞为何参与此次武林大会,也只是我请他来瞧瞧,当当作客。” “我才不管呢,慕容笙,你请他们就是邪门歪道的人。我爹就是被寒宫彧给害死的,既然,武林大会在花城举行,那我这个前任城主之女也有权力让他们滚出去。慕容笙,你必须把他们赶出去。” “酒姑娘,你要杀寒宫彧我给你机会,不过,你得听我的安排。”他就是要请寒宫彧吗,光明正大的邀请。而云觞全是请他作客的。 怒火中的酒小小听闻这话,瞬间安静了下去,随即才问道“你能帮我?” “当然。不过,天下没有不付出代价的交易。”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爹报仇吗?” “当然想。可,可是,你” “只要能报仇又何须在乎是与何人联合?” 酒小小审视着慕容策,心中有些揣摩不透他到底是好是坏,但是,这其中的利益真的很诱人。她只想亲手杀了寒宫彧,那,只要目的是这样的,其中的手段又何须在乎呢?“好,我答应你。” 郁郁寡欢的玉清风一个人拿着一根柳条在四处晃荡,一张脸倒是没什么不悦,可是,那双冷清的眼睛却流满着惆怅。 也不知呢喃了多久,他才停下来,本想去找凤麟,哪知路过的仆人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小少主在何处?好吧!他只能一个人过日子了。 但是,没多久,他遇到了苏含渊,与他在石头上聊了许久,直到黄昏时候才分开。 回去的路上又被司徒胤给拦下了。 “小五爷,今晚的事情交给我如何?”司徒胤含笑说道,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他并不是在说谎,而是真的不想玉清风因此被慕容策给疏远或者惩罚。 玉清风看了看他,摇摇头。“你是副城主,若因此事被五爷革职了,我会愧疚的。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做才能让他明白。” “副城主?呵呵!若能帮你,不要这个虚位也罢。反正,我也只是玩玩而已,并非真心在此。先如今,你有事,我怎能袖手旁观呢?”如今,慕容策已经发觉他的背后身份,这个副城主早晚都得被割掉。再者,一个虚名而已,怎及他的幸福和开心。 玉清风没仔细揣摩他话离的意思,只当他不在乎。但是,这件事情他已经决定了,做下去,而且,不牵连任何人,包括轩辕螓藏,他又如何能连累他唯一的一个朋友,司徒胤呢? “我脑子不笨的,放心放心。” 司徒胤心有不安,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他,轻声道“这是辕鹰堂的软红香,我特地找人去求得。这个药力很厉害,即便恭苏性子烈也抵抗不了。” 玉清风接过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听他这一说就知道了,正愁找不到好点的迷药呢?玉清风感激的看着他。 司徒胤道“估计五爷会查出是何药物?所以,帮求药的人已经走了。即便五爷向辕鹰堂的人询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更不会怀疑到你,到时候,记着,咬住嘴,不要多说。知道吗?”其实,求药的人已经死了,可他不想告诉玉清风他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而杀人的人,所以,他只好隐瞒。 “你想的比我周到。” “就你这脑子只能和五爷闹闹脾气、耍耍小性子,那能做这些事情啊!” “司徒胤,我发觉你奉承人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啊?” “哈哈!奉承你这尊小佛就够了。” 玉清风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声长的说道“本尊会保佑你的。” “保佑我什么?” “保佑你娶得美娇娘,早生贵子,儿孙满堂,财源不断,长命百岁,容颜永驻。” “哈哈!”玉清风的祝福让司徒胤只能自己笑几声,把失望尽数散去。你是我心中的佛,无须恩赐任何人,只须被我们供奉着。 玉清风和他在那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其实,也就是在草丛上看黄昏,直到太阳完全走下去了,才各自离去。 司徒胤立在假山后看着玉清风离去的背影,等到他消失才开口说道“对不起,花奴,我没有你心中那般好,倘若我是你朋友胜过我是你爱慕者能让你开心,那我就做你一辈子的朋友。我的坏,绝对不会污染你的眼睛和心。” 禅域听后,从一边过来,说道“堡主,何必如此?” 司徒胤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禅域的下一句。 “属下也未见得慕容笙待他有多好。堡主真心何不坦白说出口。” “呵呵!可他便就是要受慕容笙的冷遇,即便撞到南墙也不会回头。对了,禅域,去请轩辕螓藏到我房间,我有事与他商议、” 对玉清风的事情禅域不了解,可他也不能多说。 玉清风回去后,没去恭苏那,而是去了厨房。霸道的把厨子给赶走,独自霸占着一个灶台做饭,旁边有人怨言,可他就是不管,若是多嘴,直接一根萝卜把嘴给他赌了。 后来,宁忻过来打理厨房进出的事情,瞧见玉清风,立刻把闲杂人等给叫了出去。 这次,外面的那些人也不敢再多嘴了。 玉清风端着一碗碎米粥和一个从蒸笼里选出的最好看的素包子以及一碟藕就走了,白皙的脸上沾了锅灰也不知道。直到在路上遇见了出来散步的柳卿兮和长苏生烟、鹤千绝。 “柳兄,清风这是跌倒了?”看见玉清风的模样,长苏生烟忍不住和柳卿兮说笑了起来。 柳卿兮倒不觉什么,他这做饭弄得满脸锅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鹤千绝笑道“我倒是喜欢这样的清风。” “师父们,你们还未用晚膳吗?”玉清风问道。 柳卿兮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笑道“我们三位师父若是还饿着肚子,你这个徒儿是否该将你手中的饭食给我们。” 长苏生烟、鹤千绝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哪知,玉清风这样说“你们的晚膳估计的延后半个时辰,我先给他送饭去。”说完,淡然的走开了。 留下三人在风中呵呵一笑。 “长苏,你应当赔我一个徒儿。” “这清风如此偏心。” “听的我这个师父都不好意思了。柳兄。” 三人觉得无趣便要散去,哪知在转身后瞧见了恢复成十七八岁的澹台子孺。 “老鹤,我又救了一个人。”澹台子孺满脸欢喜的说道。 柳卿兮和长苏生烟自觉的后退,留鹤千绝一人在那,他可不想看他的那些奇怪的玩意。但是,似乎晚了。 “看,眼睛,眼睛,一个女孩子的。虽不及丢失的那双,但很清澈的、” “神医,我们先回去用饭了。”鹤千绝谦笑道。 “我也恶了。” 玉清风回去后,慕容策还没回来,他就坐在那等。幸好,他早回来了。 玉清风拉着他给他洗,收拾好了,再用饭。今晚,还是还是玉清风喂他,有了昨晚,慕容策也没那么拘束了。 一餐下来也算是吃的有说有笑。 饭后,玉清风拉着他去外面走走,走了一会儿,就送慕容策回房。 玉清风穿着亵衣爬上床,将慕容策压在身下,伸手刮他的眉毛。 “快点睡。” “你压着我,让我如何睡?” 玉清风看了看他们的姿势,然后,滚到了里面去,抱着被子再滚回来,直接将慕容策蒙在被子里。 “你在做什么?” “睡觉啊!” “闷在里面睡?” “对。” “至少露出头。” “啊?”玉清风掀起被子,直接挥到了一边,嫌搭在腿上不舒服就直接用脚蹬走、 “你睡觉能不能安静一点?” “好。那,我先出去走走,等安静了再进来、”玉清风说着就起来要下床,慕容策一手拦住,将人挥到床上,“就在这安静。” “看着你我无法安静,所以,我还是出去走走。”摞开手,跑。 “回来。”命令来了。 一脚要伸下床的退慢慢收回,规矩的躺在那。 玉清风辗转反侧,到了最后,捂着肚子说道“好想吐啊!五郎,我是不是又有了?不行,我得去找大夫看看。”起身,跑。 “你装。” “真的,”玉清风一脚落地了,双脚□□时,真的跑到旁边去吐了。 慕容策也不得不起身了。“我们再遇之后的第一次距离现在有多久了?” 吐完的玉清风诡异的看了慕容策一眼,痛苦的说道“哎呀!好难受,好想吃葡萄啊!我要去喝水漱口。”玉清风有模有样的吐,一边开溜。 “快点回来。” “好的。”这一次,玉清风是彻底的溜走了。 留慕容策一个人坐在床上思索。 ☆、事情失误 玉清风跑到恭苏这边,瞧外面没有人守着这才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正要进去时,却被一人给捂住了嘴带入了黑暗之中。 “不要出声。”玉清风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绑他,但耳边的声音很熟悉。 “司徒?” 司徒胤瞅瞅四处,低声说道“只要你出了五爷的门,暗中都有人跟着你。” 这话听得玉清风眼睛一亮,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那血心和孤琯岂不是知道他来了。“糟了,我被发现了。” “没事,你现在快点出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出去之后,有一个叫禅域的人在等你,他带你引开血心侍卫。” “那事情怎么办?” 司徒胤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我帮你办好。快些出去。” “司徒?”玉清风有些不忍心。 “你再不走,这事情可闹大了啊!你我都得受罚,甚至,你也无法除去恭苏。” 玉清风犹豫之后还是出去了,一身淡然的离开,出去之后果真看见有一个提着灯的男仆打扮的人在那游晃。禅域恭敬的唤了他一声公子,便带着他回去。 而司徒胤瞧四处的人走了,然后,在那等着轩辕螓藏过来。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轩辕螓藏醉步醺醺的来了,一手捂着心口,满脸通红。他的脑子里一直有人在叫他叫他来这里,找恭苏。 司徒胤精锐的眼睛直直看着他,看着他推开恭苏的房门,露出一抹冰冷的笑便飞身到屋顶躺着。 反观轩辕螓藏,他进去后,里面是朦胧的,还飘着一股很奇异的香,那一盏灯撑在床边,只是,床上的人似乎和他一样躁动不安,被子已经落在了地上。 轩辕螓藏甩甩头,眼前越发的迷乱,他甚至看到了恭苏在向他招手,让他过去,耳里也是他的呼唤声。我,这是怎么了? 轩辕螓藏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有些害怕,却又停不下来,步步靠近恭苏。 而身上已经有些汗水的恭苏再也受不了体内的燥热和脑子里的画面起身下床,撕咬的已经布满了鲜血,可想他已经忍受了多久。 “恭苏。”看着抬过清俊的恭苏,轩辕螓藏直觉咽喉干涩,小腹更是一燥,甚至,体内乱窜的东西都越发激动。他想抱恭苏。可为什么他还残存着意识,那么清晰。 听到声音的恭苏抬着迷蒙的双眼看向来人,眼中的痛苦渐渐的缓和了一些,有些欢喜。“师兄。” 已经走到床边的轩辕螓藏被这一声唤的浑身酥麻,却也让没有失去理智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为什么他的心是理智的?可他真的压制不了对恭苏的渴望。 “恭苏。”轩辕螓藏压着立刻将他推到的迫切,轻声唤了他一声。被当作替身何妨? “师兄。”恭苏不太会表达感情,尽管很期待慕容策的到来,但他还是在努力的阻止自己的渴望。他知道他们是师兄弟,而且,中间还有一个玉清风,如果这平静被打破了,他无法再面对。 这一次,轩辕螓藏再没犹豫,将恭苏推了下去。“恭苏,我喜欢你,很久了。” 被推到的恭苏伸手阻止他,可心中有想要接受,纠结让他为难,喜欢让他想放手。“师兄,不可以,我们,唔。” 躺在屋顶上的司徒胤眼中一直填着笑意,但在更深处却是落寞。花奴,你现在在做什么? 而玉清风今晚是难得的睡不着,焦躁的已经转辗数次了,一会儿抱着慕容策,一会儿扯开移动里面去,一会儿换个方向睡,眼睛都快肿了,又枕着慕容策的腹部睡觉,可恭苏的事情依旧让他着急不安。 “为何还不休息?”被玉清风扰姓的慕容策伸手扶着玉清风的肩膀问道。 玉清风握住他的手,心里有些罪恶感,但是,事情已经挽不回来了。“没事,天热,睡不着。” “是不是怀凤麟的时候也这样?” “没有。你想多了。”玉清风就知道他误会了,要是真有了,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那你刚才” “是吃错东西了,有点恶心。好啦!睡觉,睡。”玉清风掉头和慕容策并肩而睡,忽然想说他真的有了,那明日事情败露,说不定他还能少受点处罚。可是,这样太没脑子了。果断,拒。 天未亮,司徒胤便回去了,现在,只等着恭苏醒来了。 可是,事情并非是他想的那般,而是,慕容策一早去寻恭苏说武林大会的事情就自己去了,身边跟着的是要伪装恭苏的紫捷。 紫捷推开门,请慕容策进去,瞧恭苏未起,心有所疑。 “恭苏还未起码?” “似乎是。属下去看看。” 紫捷安置好慕容策便进去了,恭苏的房门没有房门,只是有道半月门。紫捷还未进去就看见了地上的衣服,顿时,有些惊讶,恭苏什么时候会穿这么俗气的衣服了。紫捷进去,正当要叫人的时候,却瞧见了地上的鞋子。两双? “恭苏、”紫捷试探的朝床上的人叫了一声,可做起来的却是轩辕螓藏。 他还觉头晕,坐在那揉太阳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还是裸着的。 这一幕把紫捷吓得叫了声“主子,恭苏的床上?” 立在外面的慕容策寻声而来,正好他的声音将恭苏吵醒了,抬起疲惫的双眼,本想翻身,哪知全身竟觉疼痛。 轩辕螓藏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意识到什么的才转头看向身边的恭苏,顿时,吓得从床上下来了。“恭苏,你你你。” 刚刚进来的慕容策就止步停在那了。 “什么人在这?” 紫捷真不敢看轩辕螓藏的身体,这什么情况?难道恭苏移情别恋了? 床上的恭苏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在听到轩辕螓藏的声音后朝这里看来了,当当看见他的裸身之后,眼神一变。 发觉情况不对的紫捷连忙朝轩辕螓藏攻去,骂道“哪来的王八,竟敢欺负到我花城头上来。” 轩辕螓藏没有预料到,当意识到闪躲时还是让左肩受了伤。 恭苏缓缓起身,不管身体的不适,有些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昨晚的事情渐渐浮上脑海,越发的接近真相。 轩辕螓藏打着打着也就没打了,直接受了紫捷狠狠的一掌,加之昨晚被下的药药力还有后遗症,直接后退好几步。 紫捷却没松手,继续对他攻击。轩辕螓藏再也没还手,直接被紫捷活活打晕过去,弄的满地的血。 紫捷气不过,又想起曾经被困南燕遭萧玉暮寒强行的画面,这心底的火气更大。“你们这些畜生,畜生。” 紫捷清醒了之后,慕容策问道“紫捷,你在打何人?为何如此大的火气?” 紫捷看看一眼恭苏,错过了恭苏的暗示,直接说道“这王八竟然欺负恭苏,他把恭苏给糟蹋了。” 一句话,将慕容策震得如被雷电击倒,而恭苏则安然的低下头。 “主子,要如何处置这人?杀了他吧!这种混蛋,杀了最好。” 慕容策出去后,发了很大的火,轩辕螓藏是直接被关到牢里去了,衣服都么给。昨晚在这便上班的人也不好过。 “昨晚公子有何异样,你们这些奴才没发现吗?”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被慕容策阴冷的声音吓得不敢说话,一个侍卫颤颤巍巍的说道“公子昨晚未有何异样,只是,在一个男子进去后,房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房间里的恭苏坐在木桶里动也不动,屋外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坚毅的脸终于变得柔和,甚至是虚弱。 “昨晚有何人来过?公子的晚膳又是何人在负责?” 外面静默了片刻,可在恭苏的耳里,只回荡着慕容策的声音。 “昨晚,城主身边的那位公子来过,不过,没有进公子的屋子便离去了。后来,副城主一直留在这边,直到天亮才离去。” 起床的玉清风穿好衣服后,就去看看恭苏那边的情况,可在路上时就瞧见一群人气匆匆的赶往某处,似乎很着急。 玉清风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就调转了方向,混到其中去,问了黑鹰“这位兄台,发生了何事?你们要去何处?” 黑鹰看了看他,知道他不是辕鹰堂的人便没开口,玉清风只好转向别处,哪知这人说道“刚才城主来报,说我们三堂主把他的某位公子给睡了。这不就丢下狠话说不给个说法就让辕鹰堂变为平地,大堂主这是要去问话呢?” 玉清风脑子一炸。事情怎么成这样了?轩辕螓藏他,出事了? 瞅着边办事堂。 司徒胤来时,一身云淡风轻,即便看到坐在那的慕容策时也没变脸色,他就知道这事情没有瞒住的可能。 “城主。”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紫光,紫光消失时,咽喉处已经价了一把冰冷的剑。“城主这是何意?” 慕容策起身,即便双眼失去,也能感觉到目光的冷冽直直刺着那边的司徒胤。“是何人给你伤害恭苏的胆子?” 司徒胤微微仰着脖子避免剑划伤脖子,但闻这话也不觉畏惧,只道“属下只是看不惯城主你把心乱作践而已。” “这也由不得你来管。” 司徒胤笑了笑,似乎觉得可笑。“城主走哪都有人喜欢,受人瞩目,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爱戴你,畏惧你。可是,花奴没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也没有一个恭苏那样的人待他。他只有你,城主,你没发现吗?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他怕惹到你,怕你一句一字。你就不能给他一个安稳的依靠吗?” 慕容策的剑是渐渐逼近,甚至已经将司徒胤的脖子划伤,可他们谁都没有后退一步。 “你很在乎他对吗?司徒胤,可你应该清楚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司徒胤不能一手遮天,起码能将心比心,起码有感情。而你能一手遮天又如何?威压天下又如何?你天下无双又如何?”司徒胤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像是壮士面对排山倒海的谁一般,好不畏惧眼前的慕容策。他曾经敬畏过他,可如今,他不屑与他。“你的寿与天齐是孤独的,你的一统天下是寂寞的,你的千秋万代是空虚的。没有心,没有眼,你只会作践别人的感情,你要这些虚幻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人生,可你,却是一缕白烟。” 慕容策嘴唇紧抿,司徒胤的话戳到了他,可他又怎的是在作践别人的感情?“司徒胤,你再多一句,我就让你拿命偿还恭苏。” 司徒胤冷哼。道“我是花奴的朋友,是他唯一的一个,城主若是杀了我,到时候,你该如何给他交代?” “你威胁我?” “不。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告诉你,花奴身边真心待他的人剩下不多了,你可曾听他说过,他这辈子不敢爱,爱他的丫头浣烛浣烛却死了;爱壁沫壁沫却背叛他又为他死;他的娘亲死了;他最爱的夜大哥也死了;哥哥,他不敢碰,父亲,他让他失望甚至是绝望。他爱的只剩下你一个人了,甚至,凤麟都不能抵。城主,君王,你若给不起就放他走吧!” 剑拔□□之时,玉清风急匆匆的冲进来了,看见架在司徒胤脖子上的剑时,对慕容策喝道“你对司徒动剑做什么?”说完,转身拔剑给挪开,直接扔掉了。 “司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瞧见司徒胤脖子上的血,玉清风连忙从怀里取出帕子给他擦。 慕容策虽然看不见,好歹耳朵还在,司徒胤这边的火还没完,玉清风的举止又添了一把火。 司徒胤含笑看着他,笑道“花奴,对不住,我背着你把恭苏给害了。你会不会因此疏远我?” 玉清风权当是他在对慕容策撒谎,笑道“不会。司徒是我的朋友,不管好与坏。” “来人,将司徒胤送入衙门。”被晾在一边的慕容策发火了,准确的是吃醋了。 玉清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四处跑出十几个侍卫,个个都不好惹。“五郎,你做什么?” “城主,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我自己去。” 玉清风不愿意了,拉着要走的司徒胤对着慕容策说道“你敢抓他,我就,我就”玉清风看了看四处,扬袖唤来落在地上的长剑,威胁“敢抓他我就死给你看,让你一尸两命。” 司徒胤被他吓了一跳,忙的就去躲,哪知玉清风玩真的。最后挣扎中,慕容策自己收回了剑,玉清风发觉不对劲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喊道“司徒,走啊!别回来了。” “花奴。” “喂!我让你走。”玉清风抽出一只手挥司徒胤走,一手抓着慕容策的手臂,那样子看着很滑稽。 “司徒胤,即刻起,你便不再是花城的人。日后,倘若再敢靠近清风半步,我就让你死无全尸。”慕容策一手抓着玉清风的手将他锢在怀里,一手认着玉清风拉着。 司徒胤看着玉清风,不想走,可是,玉清风的眼神是在祈求他走。最终无奈,还是转身去,直到门口时说了一句“花奴,他日无所落脚之处,便来找我司徒胤,我樱花堡随时可以接纳你,并且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和冷遇。”音落后,他走了。 留玉清风趴在慕容策怀里黯然神伤。他当真是爱不得。 “将公子关入寒洞去。”玉清风还没从失去朋友的失落之中出来,慕容策又说了冷冰的话。 玉清风起来,本想开口说什么,却没忍住心中的那份恶心,直接靠着他吐了。 “慕容策,我现在觉得你让我恶心。” ☆、惩罚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7节 玉清风被带走后,辕鹰堂的人也来了,自然,这身后也跟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大堂主进来便有些恼火,指着珠帘之中的慕容策问道“我家三弟上了你一个奴才,我辕鹰堂去她便是,何必把事情闹得如此大?” 大堂主如此的话让慕容策不满,直接挥袖将他身边的椅子给掀起来袭向他,冷声道“你们娶不起,也得罪不起。” 慕容策如此的反应令在场的都觉惊心,而大堂主是转身将椅子给踢回去,说道“不过一个奴才,我辕鹰堂何尝娶不起?嫁给我三弟也是他的福气。你这小小花城城主竟然如此小看人。动手动脚,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有礼也只待客,今日,你辕鹰堂三堂主欺我师弟,我就让你们看看他是如何死的。”慕容策一身的气势宛若波浪汹涌压着他们一般,令一些人自觉的撤开一些距离。有人在他音落时,从里面的梁上掉下了一个东西,待滚到地上时,将大堂主吓得失去脸色。 眼前全身淤青,还掺着鞭伤的□□男子不就是他那常年在外雕扇的三弟吗?此刻这已被处理的失去了原来的模样,看得一些随从是心惊胆战。 衡川受不了这口气,愤愤上前提剑刺去,喝道“你竟如此羞辱我三堂主。” 大堂主心中也是气不过,慌张的脱下外衣给地上昏迷不醒的轩辕嗪藏盖上,这就去帮忙。 外面的人看的也热闹。个个都将这一幕给记下来了。 打斗了片刻,一群侍卫进来了,首先得便是血心和慕容秀以及慕容蓝,见到这情况,血心让人将辕鹰堂的人抓了,便去对付大堂主和衡川。 慕容策抽身离开,从地上用白段子将轩辕嗪藏裹着给甩了出去,像是嫌弃他脏一般。这一幕可把过来看戏的白引吓了一跳。“这事情闹得这么大?”说着,说着便从头上取下毛笔,在嘴唇上沾沾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疾书记载。 慕容策出来之后,挥动白段将周围的一些人给挥开,记载事情的白引没注意到,眼看着就要伤到他,过来的苏寒渊眼快的将他揽到一边去,白引手中的笔直接朝远处飞了去,书也落在了湖里。 “我的书我的笔。” 苏寒渊将他放到地上,看了看湖里的书,觉得有些对不住,可好歹命更重要一些。“至少你还活着。” “这本书可是我要记载武林大会的。”白引显然不这么认为。 苏寒渊欲要全解,慕容策的话又来了“白引,你敢将今日所见写入你的书里,就别想踏出花城。” 白引全身一愣,有点畏惧似得立在那,只看着只记在心里。 在里面打完的两人被人给伤了,衡川更是被擒住了,至于大堂主也好不到哪去。 “我本想和你好生谈谈此事,可你们做错了却还如此无理。那你们兄弟俩都去祭祀我的师弟。”慕容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长剑唤出,一刹那间围在四处,变幻了无数把,都看不见那一把是真的,冷冽刺骨的光让人们自觉的伸手去挡。 血心当时也有点发愣,那里见过慕容策被气成这样子,气的直接动手杀人了,这一剑下去一个活口都没有。 长剑急速的飞转在天空,给予一瞬间朝下飞去,似乎知道人在何处,没有丝毫的偏差。恭苏的心是他的,他千方百计救活他,不再教他武功,无非是想让他好好过,可是,就是有人容不下。要他亲手拿着剑对着幕后的主谋吗?他做不到,司徒胤的话说的很对,却在一点说错了。他没有心照旧会疼玉清风,只是,不善表达而已。既然,他们伤了恭苏,那就让这些人去偿还。 “住手。” 这一刻是恭苏站了出来,他拼尽全力的过去,可慕容策根本没听见,只是御剑伤人。 倒是闻话的苏寒渊、白引、血心等人知道了,连忙伸出手阻止慕容策的剑。 恭苏过去看了看地上狼狈不堪的轩辕螓藏,心有不忍,多半是估计他曾经的照顾之情,可是,昨晚之事让他对他又恨。想起他的傻气恭苏心痛,而他的痛却牵扯着慕容策,分开了他的许多注意力。 恭苏上前跪在轩辕螓藏身边,从怀中取出他的凤尾螺,摸着精致的细纹,竟然想就此放过他,宽恕他宽恕自己放过慕容策,施舍玉清风。恭苏看了一眼慕容策,多半是怜惜,却在低头时吹起了凤尾螺。他从未吹过这东西,也从未想过在某一日命悬一线时得到轩辕螓藏的相救。 风中弥漫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白玫瑰花香,妖艳的颜色,风情的姿态晃在他的脑海,模糊间出现轩辕螓藏认真的样子。 凤尾螺的声音让大堂主醒了过来,看见恭苏手中的东西时吓得失去脸色。这凤尾螺是传与妻子的,为何会在这人手中? 自然,慕容策等人也停了下来。 然而,恭苏绝强的脸挂满着泪也没唤醒沉睡的轩辕螓藏,他就像是死人一般躺在那,眉睫也不动。 “恭苏,你这是何意?”慕容策问道。 恭苏缓缓取下凤尾螺,喑哑的说道“我不就是为了师兄而活着吗?既然,他非要如此才能安心,那我认了。管轩辕螓藏是怎样的人,我都认了。”他的声音沙哑,却依旧坚定,又带着冷漠,还有一丝丝的陌生。 “我不认。”恭苏可认,他慕容策绝对不认,轩辕螓藏如此卑鄙的对他下毒手,怎可将他安心交出去。 恭苏抬起头,看向慕容策,他的师兄,从今以后也只是他的师兄。“五爷,昨晚一事,我不再计较。施舍可怜的玉清风,我施舍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竟然这般与我说话?” 恭苏的疏远惊到的还有血心,他可是很清楚恭苏是如何对待慕容策的,今日,却唤他一声五爷而非师兄。 恭苏起身说道“我这样对谁都好,五爷,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师弟吧!” “荒唐。你随我多年,怎是你想断就能断的。血心,把他给我带回去,把轩辕螓藏杀了,辕鹰堂上下的人尽数逐出花城。” 玉清风看着寒洞,这冷让他有些受不了,想找个地方避避。 这寒洞正是恭苏曾经待的地方,跟囚牢没什么两样。 玉清风在四处找机关,刚才送他来的人分明就是启动了开关的。在墙壁上寻找了许久,花草都被糟蹋了,还是没找到,不免有些弃垒,但,他想出去找司徒胤,还有轩辕螓藏,若是去晚了,可把他害死了。 就这样摸索了许久,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把门给打开了,里面的暖意立刻扑面而来。 玉清风毫不犹豫的就出去,寻着小道走,走了片刻,忽见一处有灯火,以为是出口就寻去了。 然而,这似乎是铁牢,有一道天窗,但是,天窗被铁锁着。淤泥的味道让他恶心,却好奇的前去。 走的越近,他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人影。 “放我出去。”在他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铁牢上忽然出现一个人,他看不见,却被这声音吓得后退了一步。 “放我出去,你是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只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恰好落在灯火之下,更是把玉清风吓得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在玉清风的脑子里剩下的就是如此瘆人的声音。 爬在铁牢的人睁着大眼睛看着玉清风,他看不清楚,却知道有人在这里。里面又传出了一个声音。“我说酒倚尺,你就别再叫了,出不去的。” 酒倚尺被这人的话刺激的双眼瞪大数倍,转身像个疯子吼道“上官雁宁,我酒倚尺一定会出去的,一定。” “哈哈!这花城是你的地方,自从被关进来之后,你可出去了?作茧自缚。”上官雁宁不屑,也觉得可笑。 “这花城是我的,是我酒倚尺的。我一定会出去的。” 玉清风稍微反应了一些,正欲转身跑时,却被一张带着诡异花纹的脸吓昏了过去。 鬼花爷抱着他的身子,看了看在里面发疯的酒倚尺,无奈的再将人带走。 玉清风醒来时,又在寒洞里,但是,后背冷的他立刻做起来,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连忙下去,那只脚刚刚下去就直接摔了下去,浑身有些软。 他抬头时,眼前出现白色衣边,脑袋立刻抬起,直接看清了是何人。不过,此刻,他心中有些害怕。 “醒了。”慕容策的声音足够和寒冰床的温度比拟,双手负于背,威严的震慑玉清风的心。 玉清风畏惧的起来,后退到无路,最后,身体的不支让他直接跌坐了下去,再也顾不得寒床的温度。 慕容策上前靠近一步,问道“告诉我,昨晚,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如实交代,我原谅你。” 玉清风咬着嘴唇,昨晚他没做什么,全是司徒胤做的,可是,事情是他起的,司徒胤只是绑他。如今,他被赶出去了,他也不能这样出卖他。“是我做的。是我偷偷的给他下了软红香,是我唆使轩辕螓藏那样做的。而且,司徒什么也没做,你不该把他逐出花城。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 慕容策弯身用手捏着玉清风的下颚,捏的都快冒血了也不松手,玉清风痛却没挣扎,直直的看着他。 这会儿,慕容策单手从腰封间取出一个小瓶,直接弹开盖子便尽数倒进了玉清风的嘴里。玉清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做挣扎,可他抵不过慕容策的禁锢,嘴里的粉末呛得他难受,眼泪都给呛出来。 慕容策取出小瓶,再收手。 “你,给我吃了什么?” “恭苏吃的并非是软红香,你没说实话,玉清风。”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软红香。” “在证据面前,你没有反驳的机会。你现在吃的就是昨晚恭苏吃的。” 玉清风还没从软红香事情中反应过来,又听闻这话,吓得是连忙爬在那吐,吐不出来就用手抠。他的确反胃,但是,根本没吐出来。 慕容策像个旁观者立在那,丝毫不为玉清风所动。“这种药会让你清醒却又有□□焚身之感,让你清楚明白你在做什么却无法反抗拒绝。” “慕容策,你混蛋。”气愤的玉清风起身像只狮子朝他扑去。 而迎接他的却是慕容策狠毒的一巴掌,打的他火辣辣的,整个人更是被挥到了冰床上。 被打得玉清风觉得委屈,爬在那刚好让火辣的地方缓解一下,他害怕,害怕慕容策说的。 “你就在这好好反省,药力一直会持续到明日此刻。”慕容策丢下一句话绝然转身离去。 玉清风脑子第一反应就是留住慕容策,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想慕容策留下陪着他,就算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会做出一些羞耻的事情,他也想他陪着他。 玉清风紧紧抓着慕容策的手臂,祈求的说道“你陪着我反省。这里这么冷,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 慕容策停了片刻,终是挥开他人,消失在寒洞。 狭小的空间骤然间再次缩小无数倍,甚至无法转身,逼迫玉清风无法呼吸。未知的事情更是让他害怕,不敢去想。 恍恍惚惚,玉清风已经蹲在地上抱着头让自己清醒,仅凭寒洞的寒冷根本压制不住体内的燥热,他曾经经历过,深渊的欲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却庆幸自己被捆缚着才没做出不堪的事情,然而今天,慕容策只给他惩罚什么也不给 越是到后来,玉清风越是觉得不舒服,缓缓起身脱掉外面的外衫,只剩下亵衣和亵裤便躺在冰床上,希望能抵住一些,至少是现在他在等,等慕容策来,他不会这样抛下他不管的 时间慢慢过去```` 在桃花城某处客栈里 司徒胤坐在桌边,满脸担忧过了一会儿,禅域匆匆忙忙回来了 司徒胤一看他连忙起来,急切的问道“花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慕容笙把辕鹰堂的人给赶出来了,大堂主一身狼狈,据说,轩辕螓藏被慕容笙给杀了。” “那花奴呢?他情况如何?”他担心的是玉清风,至于这些人他只能愧疚。 “这倒不知道。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堡主,快走吧!慕容笙是打定主意要置你于死地了,快点离开这。” 没有消息,这比有消息还要恐惧,司徒胤可猜不到慕容策会如何处罚玉清风,像他这种人,估计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更不能走了。“不行,我得回去找他。” 见司徒胤要走,禅域忙的拦住他,道“堡主,你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非但救不出玉花奴还得把你自己搭进去。” “难道我要看着他受处罚吗?”司徒胤第一次红了眼睛,甚至是,失去了沉稳。事情是他甘愿做的,可留下他在那受罚。当时就不该误以为他的离开会让慕容策放过他。 “堡主,此事还未查的清楚,属下再去查探查探。如若玉花奴当真被慕容笙处罚,我们再救他也不迟,如若他没有受罚,你会害了他的。堡主,三思。” 禅域的话让司徒胤清醒了一下,的确,他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还会害了他。可一想想,司徒胤气愤的转身催桌子,自责道“怪我司徒胤不能权倾九天,连保护一个人我都无能为力” 看着司徒胤这般自责,禅域也无可奈何 ☆、这还是惩罚吗 这边的玉清风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让意识被剥夺,也就是在此刻,他想起了恭苏,慕容策口中心中都在乎的恭苏。 其实,他不该这样对待恭苏,恭苏比他大,甚至,为了慕容策可以命都不要,说的在有力一点,没有恭苏他的五郎说不定已经是长仙台下的一堆白骨了。恭苏对他真的很好,好的他觉得自己都比不了,青衣说的是对的。可是,他却把恭苏推到了肮脏的地方。 而且,司徒胤说的也没错,恭苏的存在并不会威胁到他们,是他自己想多了。 想起自己的荒唐,玉清风有些受不了心身的折磨,翻身躺在那,恨不得这冰块是自己的身体。 他很想他,不是一点点,而是很想很想,想的想要发疯,想他抱自己,想他的半点温柔,想他的温度和认真。可是,这些玉清风现在是得不到,翻过去翻过来,身体在颤抖,血液在肆意流窜。玉清风伸手抓冰床,抓破指甲也不在乎,每一个抓痕都渗出冰水,却也划破了手指,让鲜血流淌在那。 如果,真的是直到明日,他该如何?渺渺无期的欲望之海,真的是痛苦万分。 外面天黑下来之后,玉清风已经被折磨的晕过去一次,可他就是不愿自己碰那地方,也不想过通过别的方式解脱,他在等候,等候一个人。 第二次昏厥的边缘,玉清风从冰床上不慎的跌落下去,有些破烂的亵衣完全的裂开了,露出白皙中透着桃色的肌肤,在寒冰之下有些凝脂般的光影,将满屋僵冷柔和了许多。可是,他的双眼已是猩红一片,又含着脆弱的泪珠,瞬间让人心生怜惜。 “五郎,你在哪?”因为过度的燥热和刻意的压制声音,玉清风此刻发出的声音是干涩无比,夹杂着痛苦,有又些类似□□。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或者幻觉,玉清风忽然听到有人的声音,他希翼的抬起头,当真是幻觉还是现实。 “五郎,帮帮我。”玉清风抬起染血的手伸向眼前威严的人。 慕容策犹豫了片刻才弯身将他从地上抱起,轻步朝着冰床走去。而玉清风整个人因为慕容策的靠近变得更加脆弱,似是他在身边便褪去了外面的坚壳,让眼前人做他做好的守护、 慕容策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坐在那似乎是在等什么。 被晾在一边的玉清风像是第一次那样再次伸出手抓着慕容策的身子,搂的很紧,把想把体内的温度传给他。 “自己坐上来。”慕容策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主动绑他的意思。 躲在他身后的玉清风乖乖的跨到他的腿上,努力的压制那种冲动,血唇艳丽的很。 慕容策伸手拦着他的腰,也不帮忙,哪怕是用手。“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爬在他身上的玉清风点头,抽咽道“我,不该对恭苏下手。他是陪你长大的人,我不该那么,卑鄙。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这种感觉到却得不到的感觉硬生生的把玉清风给逼哭了。这个错误他也敢承认。 有了他这点反省,慕容策收回一只手伸进他的亵裤里,轻手捂住那滚烫的东西,他这以刺激,让玉清风放声叫了出来,又觉羞耻,连忙爬进他的脖颈间。 慕容策握着却没动,玉清风觉得难受,又开不了口,只能让意识模糊点主动的动了一下,哪知却被慕容策惩罚了一下。 “痛。” “抬起头,看着我。”慕容策冷冰冰的命令道。 处在痛苦和一丝愉悦之中的玉清风颤抖着身子抬起头看着慕容策的脸,为什么明明蒙着眼睛却觉得这双眼睛寒冷的与肃杀之中的剑一样。 “说。你还错在哪?” 玉清风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又错在何处。“我不知道。五郎,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玉清风的话让慕容策脸色一沉,手中的力度加大了。 “啊!”难以预料的痛。 “需要我提醒你吗?” 即便是痛苦,玉清风还是坚持着,他需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需要。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错在不该与司徒胤一起,何事何话不能与我说竟与他说。嗯?我让你别再与他接触,你是如何做的?你要朋友,你要真心对你的人,你告诉我,我给你找。” 然而玉清风却不觉得自己在这点错了,他只是想有几个人可以和他说说话,或者,抱怨一些慕容策而已,或者,一起玩一起吃。他要真心对他好的,要与他是一个方位的。司徒胤是他的朋友,他该与他接触。而他找来的朋友谁不是畏惧他的权力。“我没错。司徒,是我朋友,朋友不是权力换来的。啊!唔!好痛,你别握紧了好吗?好痛。” “你觉得你还没错吗?你是什么身份,你想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慕容策的情人,却又与他人亲近,你还配拥有这个身份吗?” “没错。我想要关于你的一切,可我也想要朋友,你都有朋友,为什么我就不能?恭苏与你之间的感情那么深,你为什么不与他一辈子不交往?你自己都做不到,没有资格让我断绝他们。” “那你就去找你的那些朋友吧!”慕容策决绝的收回手,直接将人往旁边推去。 “你不可以走。你别走。你敢留我一个人我出去后一定改嫁,我气死你。”被推开的玉清风反应快,抓不到慕容策就威胁了起来,只是,后面半句有点变味了。 慕容策是当真停下了脚步。 “你走啊!你走我就去找我哥哥,然后,我去找欧阳炎要子莲,再挺个大肚子回来看你。” “玉清风,是不是三天不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了。” “就算是每天被你收拾,我也敢,我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今天,你敢踏出去一步,我立马带着你儿子找别人。” “玉清风,你真的很欠收拾。” 于是,一屋子啪啪啪啪。 片刻后,玉清风爬在床上捂着发红的屁股哭道“慕容策,我要去告你,我去你师父那告你,我要告诉他们,你不但打我脸,还打我屁股。” 慕容策依旧挽着袖子很淡然的坐在他的旁边,跟么事人似的。“你还想不想要解药?” “我,不要。拿去喂狗吧!” “行。”慕容策淡淡的说了个字,这让玉清风有点不敢相信,正准备问的时候,却觉身上一重,并且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可得好好含住,小狗儿。”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抱歉,,没写多少,,我得睡了 ☆、好梦留人睡 片刻后,玉清风爬在床上捂着发红的屁股哭道“慕容策,我要去告你,我去你师父那告你,我要告诉他们,你不但打我脸,还打我屁股。” 慕容策依旧挽着袖子很淡然的坐在他的旁边,跟么事人似的。“你还想不想要解药?” “我,不要。拿去喂狗吧!” “行。”慕容策淡淡的说了个字,这让玉清风有点不敢相信,正准备问的时候,却觉身上一重,并且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可得好好含住,小狗儿。” 天黑的花城好像没有风的湖面一般的平静,但这只是表面而已,那私密的角落里可是热闹翻天,大伙都在议论今日辕鹰堂轩辕螓藏的事情,不过,这也让一些人慢慢收敛了一下。也清楚的知道此次的武林大会不可小觑。 进来刺探消息的禅域扮作下人在慕容策的住院外面悠惶,本是要向下人们打听一下,哪知,这些下人是半字不说,要说也只是说“不知道。”气的禅域只好在外面守候,等待时机下手进去走走。 不过,老天也没辜负他,不消半刻,他见到慕容策抱着一个人回来了,识趣的躲到一边去。慕容策的怀里正是玉清风,不过,好像人已经睡着了还是怎么了,就是躺着没动。也没睁开眼。禅域疑惑。 却在此刻,芙蕖和几个丫鬟走了出来,行李后,慕容策说道“给公子取些干净的衣服搁在屋里,另外,去东苑取些胭砂过来。” 芙蕖领命后便去了,剩下的人则陪着慕容策进去。 待人走了,禅域才从里面出来,立在那看着进去的人。看来,玉花奴没受罪。就堡主自己瞎担心,命都不要。 慕容策进去后,因为眼睛的不便,不要抱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只得将人给男仆。哪知,这手还来不及收回,玉清风就醒了,两眼一看到陌生的人连忙抓着慕容策的脖子回去。“嗯嗯”因为种种原因,玉清风现在几乎是说不了话了,现在开口吐出的也只是嗯嗯的朦胧声。 男仆被吓得身子一愣,主要是美人在怀,有点激动。 而慕容策罢手不得,只得将人连忙抱回来,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说道“我不方便,让他们带你进去。” 窝在那的玉清风摇头死死揪着他的衣服。 慕容策无奈,也只得自己抱他进去,让男仆带他进去。 浴室里。 慕容策将人脱光放入温泉之中,让人取了干净的亵衣和亵裤过来,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才褪衣进去。 许久的折磨加之一些放纵,玉清风累的眼皮都抬不起,就连泡温泉也只能靠着慕容策才不会滑下去。 慕容策没有取下蒙眼睛的带子,只细心的给他玉清风清洗。 这一泡就是一个时辰,慕容策将他抱回床上,这才折回到浴室去了。 而玉清风呢,裹着白色亵衣谁在柔软的床上,四面因隐隐约约有点冷气,恰好驱赶了一些热。 芙蕖过来送完药便走了,慕容策出来时,将白色带子换成了紫色,摸索到床边时,竟没立刻上床,而是坐在那用手找到玉清风,慢慢的拍着他的胸膛。 过了片刻,从枕下拿出烟砂,给人上药。 几乎是凌晨了,慕容策才上床躺着,他刚一躺下,玉清风就凑过来了。 在别处。 恭苏坐在楼台眺望着黑暗的远方,只能看见未落下的晨星,却看不见其余的东西。眼中的迷茫和冰冷跳动在孤寂的地方,薄唇抿着也不知在沉默着什么。 许久之后,闻声而来的长苏生烟来了,他这一身似乎有些冷漠,看见恭苏时,目光有些复杂。“恭苏。” 他轻声叫了一声,然而,恭苏无动于衷,依旧坐在那看着,看着未知的地方,沉默着未知的忧伤。 长苏生烟上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跟师父回雪域吧!”如今,他没了武功,又遇这事情,继续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忧愁,还不如回雪域山庄。 恭苏收回视线,却没看向长苏生烟,道“师父,恭苏现在只想知道轩辕螓藏的生死。”轩辕螓藏何尝不是可怜的人,与他一样,就凭他的了解,轩辕螓藏是不会做出如此无耻下流的事情,如若真的会何必虚情假意的每日送花,他肯定也是被下药的。呵呵!可这个主谋,他们谁都动不了。 对恭苏的询问,长苏生烟有点惊讶,既然是被强制的,为何此刻在询问这个人?“为师只听闻羽笙要杀他,却不知他到现在是死是活。不过,辕鹰堂的人被逐出花城是真。” “那玉清风呢?”听不到答案,恭苏急了,也不说是着急,而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没听闻玉清风被处罚?为什么他不被处罚? 恭苏是个听话且倔强的孩子,长苏生烟是知道的,而且,他会隐忍,甚至隐藏自己的感情。可眼前这个几乎快失去本色的人不是他认识的人。但,他的话问到了重点。也说道了重点。“你的意思是清风也涉及了这件事情。” “他才是主谋,司徒胤被逐出花城,轩辕螓藏死了,我被软禁,他在哪?”孤寂的夜被恭苏的怒吼打破,硬是冲破了九霄。他不服,不服这样的处理,不服这样的失衡,为什么玉清风还好好的,为什么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长苏生烟顿时无言以对,只为玉清风是主谋。玉清风怎么可能会谋害恭苏?他又如何会生出这邪恶的念头? “我不怨恨他设计我,我怨恨师兄为什么这么偏心?至始至终,他纵容他玉清风。先前他为玉清风伤我,如今,他又重蹈覆辙。我只想知道师兄为什么不惩罚玉清风,为什么要让他逍遥自在?啊!” “恭苏,你冷静一点。”看着突然失疯起来的恭苏,长苏生烟连忙上前阻止。 恭苏挣开长苏生烟,让青丝凌乱飞扬,宣泄他的不甘不愿。 “恭苏,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情或许并非如你所想。” “师兄是个大骗子。什么兄弟之情在他眼里都是不存在的,我恨我自己把半生错付。我恨他。” “事情会有好转的,恭苏,相信师父。” 某客栈。 禅域刚刚要回客栈找司徒胤汇报消息,哪知道,去了时外面都是狼藉一片,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咽喉上。 在一个竹林深处的湖上竹屋之中,司徒胤正褪去半边衣裳让身边的比他年长些的男子上药,盆子里全是血水,地上还有一些染血的白帕子。 “你与他是何关系?他竟如此伤你。”男子的声音沉稳,轮廓成熟,但生的俊朗。看着司徒胤右手臂上的伤口,他实在是疑惑。 司徒胤侧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笑道“主仆。” 男子并未有太多的表情,只道“樱花堡不打理,还有闲心去花城招惹是非。” “哥,非我闲心,而是想探探人世。不过,这次出来,我交到了一个朋友,真是不劳我出来一次。” 听他言语似是有些欢愉,司徒胤的哥哥司徒幽篁也不得不问问这是何人。“是何人让你如此欢愉?” 提及那人,司徒胤一时忘了手臂的痛,眼含情义的说道“他叫花奴,是个不懂事的小不点,又是执着的大人。” “你这话如此矛盾。” “不矛盾。他啊!生的虽为冷清,但极好相处。有时候会为了芝麻点事情闹脾气,有时候也会为了想要的东西撞南墙。不过,我就是喜欢他这样子。” 听得这般说,司徒幽篁趁着拿药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笑道“眉飞舌舞。在哥面前你何时这般过。” 司徒胤却不知道自己有他哥说的这般厉害,依旧沉浮在独自的欢喜之中。 禅域找到这里来时,已是第二日天刚亮。 由于担心,司徒胤也没怎么睡,便等了许久。见他一回来,忽视了他身上的狼藉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见到司徒胤,禅域也就放心了,连忙说道“他挺好的。慕容笙并未处罚他。” “当真?” “属下不敢隐瞒。” “那就好。那就好。” 在花城。 太阳三尺高,而这间屋子依旧黑暗。 “哎!五郎,再睡会儿,睡一会儿。”黑暗之中,玉清风拉着已经起床的慕容策哀求道。这么好的天,难得的机会,就在这再睡一会儿。 “你自己再休息片刻,我还有事情。” “别去了。快进来睡,你昨天够累的,快来我给你揉揉、”玉清风就是放手就是不放手。 一番撕扯后,慕容策还是被拉回了床继续躺着,不过,玉清风所谓的揉却换作了他枕着慕容策的手臂睡觉,偶尔动动算是揉。 慕容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伸手关下帐子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  到今年八月十二日,蓝颜江山发表就正真的一年了,,,,,,,,,,,,,,,,,,,,,,,,, ☆、第二胎是个问题 在别处。 寒宫彧身着一身丝纹黑袍坐在老虎皮椅上,没有表情的眼睛看着在手中把玩的夜明珠,窗外格子投进的光亮打照在上面,将折线反射到堂下的世佛浅腰封上的黑色鳞甲上。 “事情还是没有结果?”不知过了多久,寒宫彧终于启开了封闭的淡黑色嘴唇。 “据探子寄来的书信说,皇上与皇后并未在皇宫,反而在皇家寺院曼罗寺。”世佛浅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不处是真是假。 这个消息让寒宫彧微微一惊,却也没对世佛浅产生质疑,她是他女儿,又跟随他多年,怎会欺骗?不过,这慕容笙不是慕容策,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不必绕着弯子办事。 “既然如此,得早点捆缚慕容笙。” 世佛浅道“剑主英明。” “璃儿,你可有何办法?” “剑主不必急切,完事得等武林大会之后再做打算。我们帮他得到盟主之位,以表我们联合的诚心,让他放下警惕。” 寒宫彧停下转动的夜明珠,沉默了片刻,才道“雪儿的婚事得提前。” “是。此事,圣女已向慕容笙提过,他也应允。” “好。” 世佛浅刚刚出门赶到花城去找世佛月,她进屋时,没有瞧见她人,心中疑惑。却也没离去,而是在屋子里走走,当走到妆台时,一张白色荷花绢帕落入她的眼睛,顿时疑惑,恰好上面有字便拿起看。上面是用淡青色丝线描边出来的几行诗词,道“此夜楼台映明月,却让明月照柴扉。”看完后,世佛浅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便将其折好放入小格子中,这刚刚收手却将里面的一个瓶子翻倒了。世佛浅本是不在意,却被瓶子的诡异引得去看,拿起时,却又立刻放了进去。姐姐这里怎么有人的眼睛?她要别人的眼睛做什么? 世佛浅带着疑惑出去,等走到前院时,直接错过了那些江湖正派人士。绕过之后,她看见卿瑾凉在与一个丫头说事,似是脸色不是很好。她与她不会有什么交集便走了,可等她再次停下来时,是为眼前坐在花藤秋千上面的两人。 一个人白衣如雪,青丝飞扬;一人一身紫杉,头上只缠着一根紫色垂着流苏的发带,此刻笑的格外的缠烂,却又在收敛。 “佛月,今夜有夜宴,我一定去看你。”玉清风道。 世佛月笑了笑,露出玉清风给她插在鬓发上的蓝色花朵,这一笑很明艳,却不改她的病清。“那你可一定要来。” “自然。我很期待。”其实,不能参与今晚的夜宴节目,玉清风也很遗憾,这是唯一次他想跳舞,想挑战离榕,但,连机会都不给。 世佛月含笑看了他一眼,然而回头,无意间看见了旁边神情冷漠的世佛浅,微微一愣。从摇晃的秋千上飞下,看着世佛浅,问道“浅儿,你怎会在此地?”上次她欲背地里伤害玉清风的情景她还记得,此次忽然出现,这让她有些不安。 玉清风疑惑的看去,但见到世佛浅,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喜欢这个人,就没说话也没停下。 世佛浅看了看玉清风,终于是明白了绢帕上的一句诗,原来,这谜底就是玉清风。世佛浅道“刚刚从他来回来,特来看看姐姐你。” “就如此简单?” 世佛浅点点头。 毕竟是亲姐妹,世佛月也没在多想,转身看着依旧安然坐在那的人。世佛浅走到世佛月身边,看着玉清风说道“姐姐何时回琉华宫?我多年不曾回去,忽然想回去看看。” “武林大会后我就回去。浅儿,别再跟着寒宫彧,跟姐姐回家,好吗?我们回去之后,再也不出来。” “等一些事情办完后,我就跟姐姐回家。” 世佛月不明她还有何事要做,也没问,反正,她在武林大会后便回琉华宫。 世佛浅觉得无趣,便要离去,哪知转身时,让身上的碎羽长玉落在了地上。她当时没注意,却让世佛月看见了,弯身拿起时,说道“浅儿,你的玉佩落了。” 闻声的世佛浅这才止步回身,然而,玉清风在玉佩落下时就看见了地上的东西,当时一惊,随即,在世佛浅拿玉佩之前夺了过来。 世佛月有些疑惑,看向旁边的玉清风。“玉大哥。” 世佛浅脸色一沉,而玉清风却紧紧握着玉佩,看世佛浅的眼神也变了一些“原来是你抢了我得玉佩。” 世佛月看向世佛浅,问道“浅儿,你当真抢了玉大哥的玉佩?” “姐姐,你不信妹妹吗?”世佛浅此刻还未凌乱,只是,有些措不及防。 世佛月有了些迟疑,也不知该去信何人。 “佛月,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她是坏人,会伤害你的。”玉清风的下一个举动便是走到世佛月身前将她人给拉了过去。 他的举止不仅世佛浅不悦,也让世佛月开始变得复杂。 “玉大哥,你曾说你不在乎正与邪?” “我把你当作妹妹,自然不在乎你是好是坏,可是,”玉清风愤怒的看向世佛浅,“她是个性本恶的人,你不是,纵然那日你成了坏人,那也是别人眼里的你。而这个人就是坏人。” 妹妹?世佛月当时一愣,却被随即而来的话刺痛了心。 “姐姐,你也认为我会伤害你吗?” 在世佛月开口前,玉清风立在了她身前,像个屏障挡着外面的危险。“口说无凭,何况人心隔肚皮。佛月是好人,可她不该有你这样的妹妹。与十恶不赦的寒宫彧沆瀣一气,全身没一处会是干净的。” “玉清风,你当真以为所有人都怕你吗?” “那我就借此机会为我的玉佩报仇。” 顿时,安静的园子变成了刀光剑影随处可见。世佛月立在那,没有紧皱,不知如何是好。可在最后,她还是站在了世佛浅这边一起对付玉清风。 玉清风却避开她不与她交手,这般来,却把自己逼上了绝路。眼看世佛浅打不过之时,世佛月直接从他身后一掌。玉清风有些不堪,直接落下去,借着一点力气没有倒下。抹去嘴角的血,抬头看向世佛月。 “玉大哥。”见此,世佛月又担心,忙的前去扶他起来。 世佛浅安静的立在那看着玉清风。 玉清风顺着她起来,脸色却变得苍白。他问“佛月,你还叫我玉大哥吗?” 扶他的世佛月眼色一变,却试探的点头。 “那好。你还是我认识的佛月,如果,她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让她十倍相还。”玉清风根本不在乎,世佛月帮谁都可以,只要还叫他玉大哥,他们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世佛月被玉清风的坚定和认真感动,眼中生雾。她真心想与他这样处下去,可是,世佛浅是她妹妹,她不能不管她。可玉清风这样,只会让她内疚。 玉清风本想要说什么,却有点忍不住身体的不适,额头稍稍冒汗。捂着肚子说道“不行。佛月,麻烦你扶我回去,我肚子好难受。” “我刚才用功不深,也没伤你腹部。”见玉清风这般,世佛月有些着急了。 玉清风挥挥手,示意道“不是。好像,好像是别的问题。” “好。我扶你回去。” 等人离开后,世佛浅依旧立在那,却在走时,破坏了秋千。 幸好,他们的位置离慕容策的住院不远,不消半刻就回去了。世佛月将他扶进去,芙蕖和丫鬟便来了。 “玉大哥,你,要不要看大夫。” 芙蕖见状,忙的叫人去请大夫过来,又去倒了杯热茶过来。 玉清风接过茶水,一口气尽数喝下去,边擦嘴角的水迹便说道“佛月,我没事。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有点不舒服。” 世佛月只好扶着他,试着运功帮他调息一下,玉清风完全是不懂这些。不过,这还真的有点作用。 肚子舒服了,玉清风就坐在那喝茶,世佛月陪着他说话,直到慕容策带着大夫回来,她才离去。 世佛月一走,玉清风也就自由多了,起身挂到慕容策身上去,唠叨了一些刚才有人欺负他,但并未说世佛月也是帮凶。可把大夫看的无奈,这是过来看病的还是过来看他们秀恩爱的。 “五爷。”青年大夫拂羲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两人这会儿才注意到大夫,不过,玉清风不只道他是谁,便问“他是谁?怎么来这里了?” 拂羲识趣的行礼道“属下拂羲,是花城的大夫。” 玉清风仔细看了他一眼,然后,凑近慕容策,笑道“哪来的大夫?这般明艳。” 拂羲嘴角微微抽筋。 慕容策伸手刮他鼻子,将他人安置在椅上,道“给他把脉。” “是。” 拂羲走进,微微低着身给他把脉,隔着一张白色丝帕。玉清风撇了撇身边的慕容策,然后,伸手将他的肩上的头发撩起,拂羲斜眼看了一下,继续把脉。玉清风不出声的将他的头发打结,拂羲依旧不理。 玉清风动动正在被把脉的手,拂羲摁住,玉清风道“五爷,这大夫欺负我。” 这下,拂羲终于抬起头,一副待会儿收拾你的样子看着他,却淡然的说道“还请公子莫动。” 看了明白的玉清风乖乖的收敛了心,只是嘴角的笑有些诡异而已,眼里更是不正经。 慕容策也不管。 拂羲把完脉,回身对慕容策说道“恭喜五爷,这是喜脉。都一个多月了,因是男子,反应不大。” 拂羲一句话把正玩着那帕子的玉清风惊得仍起了帕子却忘了接,直接看着拂羲。 “去给他安排饮食。”慕容策似是预料的到,没太多震惊。 “是、”拂羲应了,转身从玉清风肩头取过帕子,对他撅撅嘴、玉清风举起拳头,却来不及打去他人就闪了。 好吧!他绝对不是故意的。玉清风坐在那,心事有些沉重了。 慕容策问道“为何不说话了?不开心还是不想。” 玉清风道“我怎么会不想要,只是,五郎,师父让我离开你三年。这又有了楚轩,难道让我每天挺着肚子在那打坐?” “可以打掉。”慕容策说的极为清淡,就像是个外人。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8节 ☆、好友归来 打掉?玉清风被慕容策毫无感情的两个字惊得侧头看去,可惜看到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轮廓,淡漠回头问道“你不想要?”那晚他是如何说的,说只要是他无论多少他都愿意,事情才过多久呢? 慕容策也非是真心要他打掉,再则,他就算是答应他也不得答应。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后果,慕容策伸手从身侧抱着他,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抚摸自己的孩子,凤麟还未出世时,他来不及这般照顾和疼爱,这一个他怎会舍得,说什么都要等到孩子出世。 对慕容策忽来的靠近,玉清风还有点不适应,准确的说不明白。 “我们等到楚轩出世再分开。” “可我更希望你我清修。”玉清风抓着腹部上的手说道,他说的不明白吗?那日说的不明白吗?他玉清风不想再次离开,还是三年的时间,人生有几个三年等得起?他慕容策是装傻还是不知心? “修心一事我无法帮你。乖,听师父的话。”修心一事他非置之不理,而是,他们在一起就容易起冲突,甚至在宫里的时候,一些朝廷事宜势必迁怒到他,他这性子,万一又控制不住动剑动刀的该如何是好?也只好与他分开。分开,他不会触怒到他,也不会有外界的事情打扰他,甚至,没有复杂的世界喧嚣,他的心是干净的。 “你是不是担心你的情咒?”说的过多都是托词。 “是。” “这是你自掘坟墓。” 玉清风出去散心,漫无目的的晃到了禁地那边,他也没看繁华簇拥的里面,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树林走去。 这个树林不是很茂密,也有一条小道,路边全是小石头,白果树长的很高很高,遮住了阳光。玉清风的心情就像这里的花草一样,因为白果树的存在而变得阴郁。 走出尽头,眼前是断崖,而远方是飘渺的重山,白雾层层锁着叠嶂,掩盖了其中的神秘,自由飞行的白鸟也不知在叫还是没有。 玉清风有些乏累,便坐在涯边赏这一幕景色,青丝被风吹起,撩着他的心情。 “这个世界,谁知我心?”沉默了许久,玉清风低声问着自己。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谁懂他。 他的身后忽然有磨砂的声音,不过他自己并不知晓,依旧坐在那任着人走近。待他身侧,这人道“欲问何人知君心,且抛瑶池碧云底。” 这人音落,玉清风才抬头看去,随即笑了笑,似是看淡又是不是。“司徒,你可算是回来了。” 司徒胤含笑看他,随即弯身坐下,双眼看向远方,问道“怎么?又与五爷闹变扭了?” 对司徒胤的回来,玉清风还是有点惊喜和欢喜,不觉此刻心中是一片闲逸。提起慕容策时也没那般伤心,反而笑道“是啊!我们天天闹,从未停过。” “呵呵!两个人过日子本就是吵吵闹闹的,若是那日不吵不闹了这日子也不必过下去了。正因为吵闹才会让对方知晓那些问题,藏在各自的心里只会让彼此距离越来越大。” 玉清风微微挑眉,笑道“我都没看懂你怎么看懂了?” “非我看懂,而是我看的开。这人啊!心放宽了,日子就顺坦了。” “司徒,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想。” 司徒胤侧头看向他,慢悠悠的从身侧那边那东西边说道“思愈多,愁愈多,进而惧愈多,以致恶愈多。吃点这个,放松放松。” 玉清风的心没那么容易放开,不过,司徒胤说的没错。现在何必去想,放下吧!时时刻刻折磨自己作何?眼前忽然出现的东西让玉清风侧头看去这张认真而又温和的脸。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像一湖碧水,既能温和人心,也能看透人心。“司徒,遇到你真好!” 司徒胤点点头。“我知道,快吃,别让五爷看见了。还要抹干净嘴巴,别留证据。” 玉清风点头便伸手接过了糖葫芦。 看着玉清风一口一口吃着糖葫芦,司徒胤也笑了,悠悠的取出一把短萧,吹起了恬静的曲子。 玉清风听着,最后,枕着司徒胤的肩膀睡着了。司徒胤也没叫醒他,也不便送他回去,怕招惹到慕容策,只好小心的将他身子移到怀里,再褪下外衫给他披着。 下午酉时,玉清风才醒来,可把司徒胤的双腿都弄麻了,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就送他回去。 被慕容策通缉的后果就是司徒胤不得不为了留下来化作了一个男仆,还被玉清风锦上添花的在左边嘴角点了一颗黄豆大的黑痣。这会儿,玉清风就光明正大的带着司徒胤回去。 晚上是夜宴,玉清风就去准备。而司徒胤出去了。 司徒胤出去后,不慎遇到了卿瑾凉,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她给认出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司徒胤看着,自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些惊恐和不安,他却问道“夫人,可是认错人了?” 卿瑾凉微微一愣,随即撤去婢女,不悦的说道“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会记得你的模样,司徒胤。” “夫人,你当真是认错人了!奴才是玉公子贴身奴才,怎是司徒胤?”司徒胤微微能猜到她此刻的不悦以及不安,但明白人都知晓这地方并非是说话的地方,为了不招惹是非,他也只能跟她绕弯子。 “你不认得我,你否定你是司徒胤,那你能否定这个孽种是司徒胤的吗?”卿瑾凉有些隐忍的说道。 司徒胤眉头一皱,上前将她人拉到稍微安全的地方去,停下时,卿瑾凉直接甩开了他。 “夫人。饭可以吃,话不可乱说。你说孩子是我的,可有何证据?”司徒胤也有点不悦。他深知此事一旦传出去,他与慕容策就真的是结仇了,甚至,还有可能失去玉清风这个“朋友”。当初如此做不过是为了离间他们二人,但后来他后悔了。玉清风知道这件事情后,就算是卿瑾凉不知道真相,他也会直接痛恨慕容策,那样的话,玉清风就会不开心。这不是司徒胤想要的,他只想让玉清风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发脾气有人纵容,心情不好有人安慰,想报复有人保护他,可这件事的后果太过严重了。 “我没有证据,若我将此事告诉五爷,无论真假,对于从未碰过我得五爷来说,你就是凶手。到时候,事情不管真假不管黑白,玉花奴都会厌恶你。” “你别自作聪明。孩子的事情你不说对你是好处,若是说了,你以为你还有回头之路吗?且不说五爷会如何处置你,但说花奴,他会放过你这个辱五爷名声的人吗?夫人,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再想着算计谁。”司徒胤不想继续下去,转身欲走。 卿瑾凉被司徒胤的话震在那,当得知真相时,她也衡量过,可是,看见司徒胤时她又慌了。见他要走,卿瑾凉说道“你帮我一次。” 司徒胤止步说道“如果是伤害花奴那你就别说了。” “你与玉花奴关系甚好,能不能帮忙说服玉花奴让他为孩子求求情,不要打掉孩子。就像你说的,我没有回头之路了。”卿瑾凉被每餐的药烦的很苦恼,她不知道慕容策会礼待多久,说道最后,她几乎哭了。 “告诉花奴夫人怀了五爷的孩子照旧是伤害他。夫人,对不住了,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好之为之吧!”司徒胤说完后便走了。 看司徒胤要走,卿瑾凉连忙去追,却终究没追上,痛苦的蹲下身子哭。 夜宴的地方已经撑起了灯,陆陆续续的人们开始入场了。 不过,城主的位置却还在高处空着。 “师父师父,这漫天飞来的花瓣是不是桃花?”刚刚入场的修若抬头看着落下的花瓣问道。 季凝姑看了一眼,只觉惊奇,还未说话时,酒小小嘲讽道“几日不见,眼睛还是不好使啊!” 沉在美景当中的修若被酒小小这话说的不悦,见清是何人时,火气更大了。“你说谁呢?” 酒小小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笑道“谁回答谁我就说谁了。”音落后,华丽转身离去。 “你这臭丫头。”修若怒了。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时,一位老者走到酒小小身边,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小,尽胡闹。” 闻声的酒小小连忙看去,当瞧清楚是何人时,立刻变得欢喜,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喊道“师父,徒儿好想你啊!” 面前的修若鄙夷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无聊。 意璇玑纵使不满酒小小那般,却此刻也放下了。“你这丫头,一声不吭的就走掉。” “师父,徒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若非是你出走,老夫也不会大老远前来。” 酒小小松开他,伸手捋着他的黑胡子,笑道“幸苦师父了。小小给你捏捏肩。” 而在雪域山庄的桌子上,长苏生烟因为恭苏的事情还有些不愿理会柳卿兮,这不就把鹤千绝和澹台子孺给卡在两人中间。澹台子孺不觉什么,而鹤千绝就不一样了。看看风轻云淡的却藏着不悦的长苏生烟又看看一旁毫不知情的柳卿兮,最后,问身边的长苏生烟“庄主,从今早开始,你与柳兄半字也不说,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何事?” 长苏生烟端起清淡的茶,抿了一点,道“我们之间会发生何事?” 鹤千绝总觉得有事情,可也不能直接逼着问,推推贪吃的澹台子孺,澹台子孺咽下口中食物,问身边的柳卿兮“柳兄,长苏庄主问你,是不是有地方得罪他了?” 鹤千绝真想一巴掌把这个没用的东西扇走,可还是忍住了,不过,长苏生烟有点变脸色了。 疑惑的柳卿兮看了看长苏生烟,道“长苏兄,你今日为何不与我说话?” 澹台子孺转头看向长苏生烟,道“庄主,柳兄问你为什么不理他?” 长苏生烟没看任何人,只道“你去问问你那好徒弟做了什么?” 澹台子孺道“柳兄,庄主说你徒弟招惹了他,所以”他的话还没完,就被鹤千绝狠狠的一巴掌给打到在桌。 柳卿兮不明白。“有你徒弟在,清风能做什么?” “你不妨去问问。” “他们今夜会来。” 这时,澹台子孺从桌上提起头哭道“鹤千绝,你不尊爱老人。” 鹤千绝提壶斟茶,好不惬意。最后,起身跟柳卿兮调换了位置,柳卿兮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傻兮兮的过来了。同门弟子看着长苏生烟,而他依旧喝着茶。 ☆、五郎威武 不消半刻,这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因为昨日的事情,也没多少人敢乱来。 各个门派随意选择餐桌,笑声也渐渐多了起来。 不过,上官一眉似乎还是不满,身子倾斜那,不屑的看着四处的人,倒是他的奴才和在那候着。 天色渐黑,台阶上的座位还是无人来。 这边。 慕容策一身紫赏,青丝依旧没有梳起,抿着嘴唇任着玉清风给他扎腰封。司徒胤就在旁侧给他递东西,玉清风不会的时候,司徒胤就帮忙,从头到尾都没开口。 等弄好后,玉清风满意的拍拍他的胸膛,笑道“我家娘子就是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司徒胤给了他一个白眼,伸手推推他示意走。 慕容策却问“你身边是谁?” 玉清风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司徒胤,忙的拉着他往外走,道“刚才出去时撞见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奴才,不巧我的衣服掉了,为了感谢他我就擅自做主把他唤道我身边做个贴身的奴才。” 司徒胤紧紧跟在玉清风身后,看他说谎的自然,不得不对他有点敬佩。 “你最好别与我说假话。” 玉清风被这一句冷慎慎的话吓得后背发凉,脸上的自然也变得不自然了。“我为什么要与你说假话?” “最好如此。”他这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反正,周围的温度都变了。 还没赶到夜宴之地,半途便遇到了同样要去参加的卿瑾凉,她看见慕容策时有点畏惧却又掩不住那点思念。 “五爷。” 玉清风倒是自然。 “事情可想清楚了?是留还是不留?”慕容策冷漠的问道,期限一过,纵使不愿也得遵从。 玉清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打搅他们说话,反正这事情似乎与他无关的。司徒胤当然知晓究竟是何事,难免有些担忧他们两人在这里就把事情给戳开了,若是这样,不想公开的真相也不得不公开。 好不容易才相见一次,却被这话引得心底发凉,卿瑾凉握紧袖中的手,忍着一些痛苦说道“素歌前几日将此事告与了爹,他打算近日前来探望。五爷,请你给我一次尽孝的机会,等爹一离开,我就随便找个理由将事情糊弄过去。” “这样最好。你爹来之后,若我不在或是有事不便,你先陪他,完事后,我自会去见他。” “谢五爷。” 两人没再说话,便一同去夜宴那边。快赶到时,玉清风说了一句“把我爹也接过来吧!我很想看看他。” “好。” 到了夜宴那边,里面已经很热闹了,就缺城主与这夫人。 他们的位置正好对着台阶上的位置,也就是城主的位置,玉清风揽住他的腰直接轻身飞了过去,在小道上的桃花雨中穿梭而过。 一些人自是看见了他们,却不知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入座。 司徒胤看着他们说道“夫人,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奉劝你一句。打掉孩子,对你对我对五爷都是好事,他可不是特别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关于花奴的事情上。” 卿瑾凉看向他,谦笑道“你害怕?” “对。我的确害怕,可你也是如此。” 玉清风带着慕容策落到座位前,转身时卸下白色纱帐,一本正经的说道“十年一聚,我江湖各大门派难齐聚一堂,虽是为厮杀为高位与权力,却也是一个捍卫和荣耀。我们不论明日胜负、生死,先且论千年江湖。” 下面的一些人不知里面谁是城主,但对此刻这冷清而又严肃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一道光影穿透了这个黑夜。 鹤千绝被玉清风这声音惊得看向柳卿兮,道“为何清风的声音让我不敢说话?” 柳卿兮也是端着茶杯便愣了,这般的声音当真不是那个通灵的人。“我从未教过他这样与人说话。” 长苏生烟从柳卿兮手中断下茶杯,不漏笑容的说道“跟在我家徒儿身边还担心他学不会长大。” 澹台子孺用着满嘴食物的嘴巴说道“这个声音好好听啊!要是” 他的话未完,就被鹤千绝三人齐刷刷的用筷子打了,都清楚,被他澹台子孺看上的东西绝对没好下场。 三人的举止让同桌的帮事的弟子一愣。 “我只是说说而已嘛!” “闭嘴。”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卿瑾凉坐在那远远看着沙曼之中的人,终究看不清里面的人。你当初说的话当真是假话,我却信以为真。 司徒胤跟着其他奴才伺候这些人,当听到玉清风这声音时,也有点措不及防,心底犹然生出一种畏惧,害怕那日他也用这样的声音与语气同他说话。 场面子话而已,玉清风也懒得多说,简简单单的了事后,坐到慕容策身边去。 夜宴也就那么一回事,台上千奇百态,台下你我相谈,明里暗里藏刀。 先前都没什么趣,只待最后压轴的那一场《江山赋》出现时,有些兴趣。入场的曲子很浩瀚亦如千军而来,是何人在暗自操控锣鼓,将这慵懒的夜宴唤醒。 红衣的水袖,长发及腰的女子,那如雨而下的桃花,她们的水袖像是万军,舞的坚定和豪气。随即是一位挥戟而来的男子,生的虽称不上美,却也是英气。他的步伐很重,武功看不出高低。 舞剑离去的女子之后出现了一位身着凤嫁衣的女子,头上没有凤冠,只是镶在发丝之中的红纱。 后面锣鼓渐低,转而是琴弦的悠扬。伴着世佛月轻盈的舞步和车前子的配合。 里面的玉清风看的仔细。他不是看世佛月,而是车前子,看着胄甲他放佛看到了当年在战场上的慕容策了。“五郎,我们何时去边疆,重温一下烽火四起你我为敌的感觉。” 慕容策当然知晓这节目,看不见却差不多的了解,此刻听闻他的话,有点无奈的一巴掌把人打了然后拉回到椅背上让他靠着。玉清风捂着后脑勺靠后去,还不知道自己又错在哪了。 “边疆之乱,受难的是百姓。”慕容策轻声说道。重温感觉?天下太平百姓受其福;天下一旦有战争,百姓便是受其祸,他还这般贪玩。 玉清风淡淡一笑似是不屑。“你心怀天下无人能敌,五郎雄壮五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仁慈清明,你俊美赛我貂蝉一枝腊梅花,你不垂名青册千秋又有谁敢?你是天上一朵花,我是人间一个渣;你是人中龙凤,我是青龙帮帮主;你是黄金当中的黄金,我是铜钱的孔;你是天下的爹,我是天下的娃。五郎名字吼一吼,天下谁人敢不从;五郎笑一笑,男女老少皆醉倒,我这匹野马儿也要跟着你跑;五郎衣服脱光光,不流鼻血不是好夫郎”玉清风越说越不正经,最后,看着他抿唇不言更是放纵了,这手也真的在撩人衣服、 “说完了没?”慕容策似乎没有玉清风那心情,说话极为的不对劲。 “五郎,我们在这试试今日在书上看到的那个姿势?不过,你得在下面,我现在不方面,万一伤到楚轩就不好了。”玉清风很疼惜他的,如果他不强制将人压倒长椅上那就真的是很疼爱了。 慕容策本因他的话有些无法反应,这个人说话怎么这般“华丽”,还没遮没掩说出露骨的话。哪知,在他沉思时这位置就颠倒了。 “胡闹、” “别动,我可不管他们会不慎听见你的呻音声?” “你敢。” 玉清风帅气的将胸前的头发摔到后面去,直接压住了某人。 外面舞台。 且说这场《江山赋》也进行到最后的阶段,烽火起。 车前子戴着头盔握着长戟看着对面拿剑的人。 旁边是谁唱起“烽火起,君王令,江山命”。命字落下,两人已是打了起来,漫天桃花换成了漫天红色花瓣,刚好又有人在此刻捣鼓起了大风,地上的柳絮飞窜。 酒小小问意璇玑“师父,刚才两人不是拜了天地吗?为什么转眼间打起来了?” 意璇玑捋着胡子说道“此事,老夫也不知晓。这本是江湖夜宴,却参入朝廷之事。我想,应当与当年战争有关。” “师父,你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发生了战争,我怎么不知道?” “傻丫头,当年,江湖各派皆是派了人去协助当今圣上。归来之人对那场战争也有些描述。” “什么描述?师父,快告诉我。” 意璇玑看了一眼着急的人,道“这你得去问当年那些人,为师未曾打听过。” “师父,你真是”被勾起兴趣,可是,转眼间如此被辜负。酒小小无力的撑着桌子继续看上面。 另一边。 白引坐在苏寒渊这一桌子,当看到此处时,嘴角噙着笑,似是看的明白清楚。苏寒渊在询问青离云,青离云只道“这场战争,我青云派并未参与。” “为何师父,你平日不是总说天下同为大同吗?” “朝廷与江湖一直都是冰火。” “那,当年有那些门派去了的。” 青离云摇头,见状,苏寒渊移到白引身边,问道“白先生,你可知晓这战争?” 白引点点头。 “白先生可忙,能否与我说一段听听?” “朝廷之事,你何必知晓?如今天下太平,如同你师父那般,江湖与朝廷乃是冰火,知晓了又如何?倒不如不知。” “白先生,在下只是好奇。何况,我江湖本依附于朝廷。”苏寒渊倒是觉得江湖和朝廷是上下关系,朝廷主掌天下,并兼治外国,若,国乱,江湖也必乱。何来上乱下不乱之理? 白引浅笑。 ☆、孩子咋办 桑栖淡漠的看着上面的节目,身边坐着的是世佛浅,不过,她不认识也不知晓这是何人,只当以为是那门派的人世罢了。 不过,世佛浅的目光总是潜着一些冷冰。 暗处的某地。 “鹿大人,高位之上的人你可认识?”寒宫彧负手立在屋顶,似笑非笑的问身边的鹿双。 鹿双笑了笑,道“大人已经打听清楚了,皇上与皇后并不在皇宫也不在曼罗寺。” 寒宫彧眉头一挑,眸子有些冷淡。“你的意思是那帘中之人极有可能是他们。” “据大人四处打听,玉清风当年与皇上在孔雀翎台决一死战,后被皇上而杀。从此再也未曾出现,倒是,见皇上匆匆回宫,只停留一夜便离去了。不久之后,太上皇出召宣告天下皇上卧病,皇后随身伺候。但,大人曾无意听见方丞相与吴御史的谈话,他们所言却是要到桃花城劝皇上归程。” “看来,这慕容笙当真是慕容策。” 鹿双的眼珠转动之后,说道“可有办法将帘中之人引出来,他们两人的模样我是记得清清楚楚。” 寒宫彧轻轻唤了一声,寒江雪便从暗处出来。 “雪儿,避开侍卫的眼,将慕容笙逼出来。” “是。” 《江山赋》也到落幕,这一幕却是白色为屏障的桃花图尽数染血。 酒小小叹气道“师父,师父。” “怎么了?” 酒小小抽抽鼻子,转身抱住他。“师父,我觉得玉清好可怜。” 意璇玑毕竟是老者,对这些事情看的开,再者,这样的结局也是必然。凡事皆有个因果,对酒小小如此,他也只说道“你且不必如此。” 那边的白引笑道“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晓,没想到今夜见到了。” 苏寒渊有些疑惑,问道“白先生,你在说什么?” 白引笑而不语,只拿着笔在那写。 司徒胤也只有一笑而过。 下面一场议论非非,上面一场春光旖旎。 玉清风坐在慕容策双腿上,吃着葡萄,说着玩笑话。慕容策抱着他听着却不开口。 最后,玉清风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五郎,你把轩辕螓藏弄哪去了?” “杀了。” 杀了?杀了!玉清风全身一僵,木讷的说道“你把他杀了,那恭苏怎么办?他以后有个孩子怎么办?你是准备让他成为寡夫还带着孩子?” 慕容策这会儿像是注意到什么,问道“我给你的子莲你并未送与血心。” “对。我给了小算盘,让他给恭苏,再生个小小算盘。”玉清风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后果,直接实话交代。 慕容策的脸色当真一变,第二个反应就是恭苏这孩子不能要必须得打掉。正要起身时,忽闻外面的打架声。 “我去看看。”玉清风闻声连忙起身。掀起帘子时,只见红道上有一位黑衣人正与血心、慕容秀交手。 下面的人识趣的都闪到一边去了,对着忽然来的黑衣人很觉奇怪,有人以为是魔教的人。 玉清风立在那觉得奇怪,又不喜良辰被人打扰,唤出长剑正准备去看看这是何人,哪知,慕容策握住了他的剑。“你别再动剑,我去看看究竟是何人。” “你眼睛不方便,我去。” 慕容策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便去了。 这次,他们也算是见到了这一直神秘的城主。 慕容策寻着声音而去,寒江雪见他出来,连忙从血心和慕容秀的手里脱身朝着别处飞去。 “你们两人送公子回房。”慕容策吩咐完便去了。 血心和慕容秀领命,正当要去送玉清风时,却见有个蒙面的黑衣人握刀行去。下面的鹤千绝伸手拍拍柳卿兮的肩膀,道“清风出事了。” 玉清风呆呆的看着这人愈来愈近,几乎是慕容策前脚刚走,这人就来了。可是,他现在根本无法动。 刀光靠近之时,玉清风逼上眼睛,纱帐飞起,耳边是寒风,瞬间遮住了他的听力。 司徒胤拿着扇子夹住这人忽来的刀,这人没想到会忽然窜出一个人,片刻的惊讶后,连忙一脚朝他攻去,司徒胤用力将人往后一推。两人出了帐子。 赶来的慕容秀协助司徒胤,血心则去了玉清风那。 “你没事吧!” 意识到自己没事的玉清风挣开双眼,看见血心时,急切的说道“解开我的穴道。” 血心举起手指,问道“何人点的你穴位?” “你主子。” 血心收起手指,道“主子的穴位我解不开。” 玉清风有点无力,恰好柳卿兮和长苏生烟来了,听闻血心的话,柳卿兮示意长苏生烟给他解开穴位。长苏生烟上前,轻轻朝着穴位而去。 “长苏师父,我还是不能动。” 长苏生烟还未收回手指,按着那地方说道“羽笙学的什么,给你点穴位也点这个。” “怎么了?”柳卿兮疑惑。 “清风,这个穴位之法并非为师所教,为师也解不开。” 司徒胤追上此人,打斗一番后,那人还是走了。 慕容秀看着司徒胤,司徒胤并未注意到,待回头时,说道“人走了。我去看看。” 司徒胤走后,慕容秀暗道:这人不正是司徒胤吗?为何在此地? 司徒胤回去夜宴之地时,只剩下一些看戏的人还在那,其余的回去休息准备明日大赛。 询问了一边的苏寒渊后便回去了。 慕容策追人追到一个屋顶,四处很安静,他只能辨别风声。 寒宫彧看着他,鹿双看清楚了,点头。寒宫彧示意寒江雪将人引走。 “看清楚了?” “我不会认错他。此人正是慕容策。” 寒宫彧点头。这会儿一身黑衣的世佛浅上来说道“剑主,有何吩咐?” “璃儿,你安排去皇宫打听消息的人可回程?” “未曾回程。” “他说了慌,该如何处置?” 世佛浅倒是冷静,不为这点所动。“杀。” 寒宫彧没多说便让她下去,只待寒江雪回来时,吩咐她留意世佛浅。 玉清风被安置在小榻上坐着,身边立着三个小师父,澹台子孺去吃东西了。司徒胤怕他们认出来便在外面候着。 慕容策回来时,柳卿兮埋怨道“你给清风点的什么穴位,这万一被人掳去,他还不得等死。” 慕容策抿着唇没说什么,走到玉清风身边时,伸出手指在刚才点穴的位置反位点了一下。玉清风身子被僵持的太久,这么一点,整个人“凋萎”了一点。 见慕容策如此忽视他,柳卿兮爱徒心切不免有些不满,道“慕容策,你刚才是何态度?” 长苏生烟瞥了慕容策一眼,似乎刚才的态度是有点不恭敬。 “现在跟我去见恭苏。”慕容策当真是把屋里多出来的三个人当作空气了。 玉清风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不明白,这么着急去见恭苏。 “你把轩辕螓藏都给杀了,见恭苏作何?” “跟我去见他。” 慕容策也不管玉清风答应还是不答应直接拉着人走了,把三个师父们凉了。 柳卿兮瞪了长苏生烟一眼,道“你这什么徒弟?”气匆匆走了。 这会儿长苏生烟也疑惑了,与他有何关系?跟去了。“柳兄。” 鹤千绝有点无奈。“你们俩的徒弟都是什么徒弟?” 而在天黑之前的花城密院那边。 身子有些消瘦的恭苏立在楼台的栏杆上,像是对什么绝望似的看着下面平静的莲花湖面,眼里没有一点生气。 凝望许久后,他看向放在脚边的白玉剑,有有点不舍,终是在清风来时收敛了不舍和难过。 身后一群丫鬟和奴才跑来了,还没到就在劝,个个扑倒在地。 然而,恭苏还是那般冷漠,叹一声后,宛若当年勒马过江的少年,英姿煞爽,那时候,心是平静的,是执着和单一的。那时,他因有一身好武功而骄傲,可如今 “师兄,我本想陪你寿与天齐,却等不到你君临天下之际。师兄,恭苏先走了。” 恭苏倒是跳的洒脱,像褪茧的碟看破了许多,冷漠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双眸却舍不得挣开看着世界最后一眼。 楼上的丫鬟和奴才尽数匆匆起身去抓。 楼下对面回廊的鬼花爷看到恭苏跳下那一幕时,暗叫不好。他轻功不好,只能看着他落入湖里,打乱漫池莲花。 沉入湖底的恭苏忽然觉得这一刻,他不恨玉清风了,也不怨慕容策,更不恨轩辕螓藏,也不埋怨上天的故意为难。他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人的心死了,就会感觉不到一切,不恨任何人。 外面有谁在叫他?有谁在身边?为什么身边那么噪杂?为什么有个人握着他的手腕? 醒来时,他看到了一个人,忽然,他想不起这是谁? 鬼花爷看着他醒来,道“恭苏,若真想如此解脱,不如将你的心归还皇上。” 恭苏有些片段的失忆,记不得一些,但是,他还是记得自己是谁,这人口中的皇上是谁。撑着身子起来时,问道“难道我的心是皇上的吗?” 看他这样,鬼花爷忽然狠不下心,但,事情唯有这样。他从未告诉慕容策,没有任何人的心可以替代他的心,除非有一颗敢为他死的人。恭苏是第一个,可,他的心给了恭苏;玉清风是第二个,可,他绝对不允许让玉清风失去感知外界快乐悲欢的心;慕容央昊是第三个,可他人已是白骨一堆。“恭苏,我一直欺瞒皇上,说能找到一颗心替代。可,心倒是无数,能用的却只有三个。你的心在长线台下碎了,瑢亲王的心已随他去了,而玉清风的心是拿不到的。” “你实说师兄把心给了我?如今,却无人能给他一颗心。”恭苏惊讶,醒来这般久,只知他双眼如今看不到,却不知他的心在自己身上。 “皇上为你也是大费苦心。” 恭苏嘲嘲一笑,后而愤怒的吼道“我不要他的心。” 鬼花爷被一惊,反应回来后说道“没了心,几乎无人能活下去。” “他都能活着,为什么我就不能?再者,就我现在一个废人活着也毫无意义。” 恭苏现在都是自暴自弃了,鬼花爷看在眼里,无奈在心底。这两人都为彼此着想,背着对方为彼此付出,也背着对方让彼此恨意渐生。一个死不回头,一个死性不改。 “没了心,你会感觉不到七情六欲。” “我只须记得我师兄就好。”没了七情六欲正合他意,这样,就不会不喜欢玉清风了。 鬼花爷点点头。 ☆、幸好没死 恭苏被送回去后不久,就见玉清风来了,当时他的眼神很冷漠。却在刚才那次死亡之后对他看淡了。 玉清风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情。小步上前,问道“恭苏,你还好吗?” “有何事?” 玉清风看了看房间,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恭苏。” 对玉清风突然而来的道歉,恭苏有些惊讶,却也明白他这人道歉的原因。即使知道是假的,他还是接受这个道歉。“你害死了轩辕螓藏,理当再与他道歉。” 玉清风不知道恭苏有没有原谅他,恍然间又听闻轩辕螓藏,不免很愧疚。“我寻个时间一定会去。” “那你回去吧!外面不是你改一人走的。” 对恭苏的提醒,玉清风有点小小的感动,却不敢表现出来,说着的他畏惧恭苏。“好、”玉清风转身离去,可走了一步又回身说道“那晚,我把子莲给了轩辕螓藏,我不知道他可曾用过。如果,如果他真的用了,日后,这个孩子我们可以帮你抚养。” 玉清风只管说,也没注意到恭苏的脸色变了。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玉清风摇头。他已经在准备拔腿就跑了,恭苏能原谅他给他下药,但,孩子这件事他当真可能不会原谅。 “那你还不走。”恭苏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他不敢保证他不走的后果会是什么。 玉清风乖乖的离去。 人走后,恭苏当真是怒了,直接摔了杯子和茶壶。 出去后的玉清风担忧的看着慕容策,问道“他会不会出事?” “已经出事了。”慕容策淡漠的说道。 玉清风不明白,只听着屋里的声音,忽然很惊讶的说道“恭苏哭了?” “这就是你鲁莽的后果。”慕容策已经不想责备他了,说太多都是废话,没什么用。 玉清风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旁边的司徒胤看着玉清风不说话。 等了片刻,玉清风瞧见一个人来了,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再看着来人。司徒胤也有些惊讶。 轩辕螓藏带着伤过来,看着慕容策说道“多谢城主不杀之恩以及成全之恩。” “如若恭苏不能原谅你,你还是唯有一死谢罪与他。至于成全之恩,言之过早。”慕容策道。 “我轩辕螓藏自知有罪在身,倘若恭苏不得原谅,我甘以死谢罪。”轩辕螓藏像是被水浸过的娃娃,没了精神,只有一个带着罪的躯壳。他不看玉清风,也不看司徒胤,将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进去。”慕容策冷冷的命令道。 轩辕螓藏点点头便进去了。 玉清风这才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他?”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9节 “活得过今日并非能活过明日。” “幸好你没杀他,他若是死了,我身上又得多一天人命。”玉清风的心终是放下了一些,随即看向司徒胤示意他放心。司徒胤笑了笑。也庆幸轩辕螓藏没死。 回去后,玉清风心情好多了许多许多,又在幻想恭苏若真能与轩辕螓藏在一起也是极好的,轩辕螓藏那么会做扇子,还能讨人喜欢,一定是可以让恭苏不再冷冰冰的。 慕容策出去了片刻才回去洗漱,玉清风是从恭苏那回去后就开始洗漱了,在慕容策回来之前都在与司徒胤聊天,不过,慕容策回来后,他就不开心了。 司徒胤不能说话就立着,拂羲带着丫头过来,手里是药。“公子,这是安胎药,喝下之后便可入睡。” 玉清风往浴室房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然后,回头小声的说道“你拿出去倒了吧!” 拂羲瞧玉清风这样,不仅一本正经的还提高了音量说“公子,这可是安胎药。” 司徒胤立在那看着,喝药这回事他可不会帮忙。 玉清风被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有点无措,可他就是不想喝。“小声点。” “啊!公子,你说什么?奴才耳背,你大声点。”拂羲扯着嗓子吼道。 “拂羲,小声点。”玉清风脸色一变,忙的让他低声下去。 看着玉清风的样子,拂羲差点没憋住笑出来,最后还是忍住了。“公子,这药不能不喝啊!你不喝,小公子得喝啊!” 司徒胤在那都笑了,可玉清风还是没什么反应,过去从拂羲手里端过药碗,示意他把药碗给他。拂羲知道玩笑有个度也就没继续了。 司徒胤端到玉清风面前,小声说道“女人怀孕时都会喝药,何况,是你。” 玉清风转过身去,显然的对司徒胤有些孩子气。 拂羲笑道“公子这是准备用灌呢?” 司徒胤叹道“你就快点喝下,五爷出来后,可会打你屁股的。” 玉清风转过身,有所暗喻的看向司徒胤,司徒胤还是端着药。“你把药喝了,快,他也快出来了。” 司徒胤摇头,拂羲看了看别处,笑道“爷。公子不喝药。” 本来在命令司徒胤的玉清风连忙端过司徒胤手里的药碗,二话不说的直接喝。 司徒胤无奈一笑,看来,还是屋里人能压住他。 拂羲又朝着那边喊道“爷。公子把药喝了。” 玉清风把药喝完后,司徒胤体贴的给他端杯水漱口,拂羲端着药碗示意他走了。 拂羲一走,玉清风说道“你去打他。” “为何?”玉清风此刻端着茶杯放在嘴边,因为他坐着,这一幕在司徒胤眼里就特别的可爱,不过,他还是疑惑为何要去打这个大夫。 “他戏弄我。” “呵呵!这事我可不能帮你,他是你的大夫。” “他还是戏弄我。” 瞧着情况,司徒胤的心就开始跳了,伸手摸他的脑袋,温和的笑道“可你不喝药会被打的。” 玉清风脑袋一偏,将水喝完后,司徒胤才收回手,告诉他慕容策出来了。 慕容策一出来,司徒胤自是得离开。 慕容策也没问刚才的事情,直接去了床那边,准备休息。玉清风喝了点水便过去了,被子已经是理好的,躺下,休息。 慕容策上床后,取过夏日的凉锦被掩上玉清风的肚子,这才躺下休息。 玉清风眯着眼睛似乎要睡着,背对他而睡,慕容策几乎是睡着了,玉清风突然坐起来伸手把他摇醒,问道“慕容策,你还没给我个回答呢?醒醒。” “怎么了?”还好慕容策脾气好,也适应睡觉忽然被吵醒。 玉清风弯身前去,说道“那日你在某地方对我说,如若我让你笑了,你便同意我们复合。可到现在,你还没给我回答。” 慕容策以为会是什么大事,哪知竟是这事情,不得有点无奈。侧身背对着他说道“你不觉得此事已是明知故问吗?” 见他转身过去,玉清风忙的凑上去,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心里很不安,快,快说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 “你开口啊!” “” “你不回答我就一直晃你。” “” “你睡着了。”玉清风晃了许久,慕容策都是没给回答,不免有些手软,心也乏了。转身拉过凉被睡继续睡,过了片刻,睡着的慕容策终于转身了,却没开口,而是伸手摸他的肚子,确定凉被还在才靠近他的身体。 “玉清风,你个傻子!” 闭上眼睛的玉清风忽然睁开一支眼,很是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像个猫似的往他怀里钻,嘴里呢喃道“小策策。” 装睡吧! 二日一早,慕容策还是早起,要去安排今日武林大会之事,哪知这才起身,身后的玉清风就在那吐了。 慕容策叫了婢女进来,自己则坐在床边给他顺背。 玉清风也没吐出什么,只是不舒服而已。觉得差不多了,漱了口继续躺会床上,拉过凉被盖着就睡。 慕容策见他无事则收拾去了。 某地。 世佛浅扮作一个丫鬟跟在慕容策身边正往后院而去。 “昨夜与寒宫彧相见的是一位姓鹿的大人,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至少可以识别出他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慕容策走的不快,走的都是平坦的小道。听闻这话时,心中也有了点猜测。世佛浅继续说道“不过,这位鹿大人口中还有一位大人。他们对话时未曾说出姓氏,但从他对此人的称呼可得知,这人在朝中有着一定的势力。” “鹿双。他会与何人联手。”慕容策轻声说了一句。 世佛浅又道“寒宫彧对我有了点疑心,你必须解决掉寒江雪,否则,她随时便会抓到我与你私下来往的把柄。” “寒江雪,自会有人替你解决她。” 世佛浅没多问。 这边错过世佛浅,酒小小又来了,当看见立在柳树下的人时,还有点惊喜。“慕容笙,你在这啊?我四处寻你呢?” “有何事?” “武林大会也快开始了,你什么时候把寒宫彧给我?” “着急作何?” “我当然着急了啊!慕容笙,你快给我一个答案啊!今天能行吗?今天寒宫彧也会来的。”酒小小急切的说道。 “时机到了我自会让你出手。你先跟你师父去,别四处走动。这里毕竟不是师门。” 见状,酒小小也没办法,只好答应。 待人离去后他唤来慕容蓝。问道“护公子安慰是那几人?” “有血心、孤琯、扶阙、天行四人。” “夜晚是何人?” “公子未与主子同住时,倒是安排了侍卫看护。自从与主子同住之后,侍卫便与主子的侍卫一起了。”慕容蓝虽不明白为何突然询问这事,但还是细心回答。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问“恭苏那边是何人看守?” “恭苏所处位置本是隐秘之地,安排的人少,只有冬衢与夏唐,两人日夜轮换。” “除去公子与恭苏的侍卫之外,你抽出四人与你一同连夜护送老爷与少主回宫。途中不可与外人接触,也不得张扬,化作探亲的普通人家。” “是。” ☆、瑾凉报喜 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武林大会才进入到筹备阶段,慕容策便回了住院。进去时,玉清风已经起了正在拂羲和司徒胤的督促下吃饭和吃药。 本来在与玉清风说话的司徒胤瞬间就闭嘴了,拂羲权当以为他畏惧慕容策不敢在他面前这般逾越,也没说什么只向慕容策说道“回禀主子,公子已经喝下药了。而且,脉相正常,无任何异常现象。” 玉清风看了拂羲一眼,有点鄙视他现在正经了,刚才说话谈吐那般气人。 “好好跟着他,旁边有一间院子,是血心他们在住。正好里面还差两人,你便从南院搬到这里来,以便随时召唤。” “是。奴才午后便去收拾,尽早过来陪同公子。”拂羲说这话时看了一眼玉清风,像是在暗示他他拂羲很快就能与他朝夕相伴了。 他这一眼让玉清风不悦,这个拂羲太能折磨人了,这以后天天在一起还不得被他给气死。想想还是觉得算了吧! 拂羲一走,屋里就剩下司徒胤了,不过这屋子的丫鬟奴才们都是等候在外侧的,而司徒胤没怎么发现,或者是没往他是奴才那想便立在那看着玉清风了。 而玉清风也没发觉司徒胤还没出去,就拉着慕容策往帘子里走,进入到床榻那时,他直接扑到慕容策身上,说道“别去大会,与我一同休息吧!” 慕容策伸手扶着他的腰,怕是不小心伤了小孩子,可这个请求也只有游手好闲之人能做到,可此刻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免得让他不快,心情阴郁。“等大会过后,我陪你三日,每日你说起我才起,你说睡我便睡。可好?” 听得这话的玉清风心中是一阵欢喜,却又想着要更多的时间,乖巧的说道“三个月我就答应你。” 可这请求似乎是玉清风提出来的,到了现在却成了是慕容策。不过,慕容策也不计较,也刚好大会之后便没事了,答应也不早。“好。三个月。” “君子一言死马难追。” “是驷马难追。” “管他是驷马难追还是死马难追,你今日允诺我的事情你可要记在这里。”玉清风用手指戳着他的心口,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他都忘记他是个无心人,一直知道他有心无心都是一样的。虽然这个无理要求很可能做不到,对于早起偶尔早睡的慕容策来说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希望他能够做到,即使,真的只有三日。 “好。趁大会尚未开始,我陪你说说话。是要去床上躺着聊,还是坐着。” 玉清风衡量了一下两者,果断的选择床啊!坐着屁股疼,还不自由。躺着全身放松,而且,可以随意的转来转去。“当然是床。” 其实,慕容策也知道他要选择床,在他开口时便将他抱起,轻笑道“皇后去晋阳宫还是凤承殿?” 慕容策的笑容掺着一点冰冷,并没有曾经一笑间还带着一点感情,不过,这是好的开始。但,玉清风当时挥着手喊着“起驾,”因此错过了慕容策难得的一次笑。这一错过便是许久许久。 “去晋阳宫如何说?” “移驾。” “慕容老公公,移驾晋阳宫。” 巳时。 偌大的大会场已是坐满了各门各派的人士,朱色漆栏围着擂台,外圈则是由一人宽的矮柱喷泉围绕,里面同时盛开淡紫色类似昙花的花朵,此刻怎办看怎般的诡异,恰好也融合了这气氛。 现任盟主之位依旧空着,历届选出的盟主影卫皆立在那等候上官雁宁的到来。这上官雁宁迟迟不到,各派也多了点留言。 慕容策来时,直接从后面进去,珠帘泻下。 “上官盟主留书下令,今年武林大会暂由我花城如期举行,各派各门应当收到了此令。” 下面的人忽视一眼,却没问什么,的确,这大会由何人举行都是一样。 “如若诸位已备好,大会便从此刻开始。”慕容策一声音落,旁侧的击鼓人扬起红鼓用力敲下。 锣声起,下面有心争夺这盟主之位的人皆是握紧了隐藏的双手,却只有长苏生烟依旧笑若春风的与身边的柳卿兮在那喝茶,鹤千绝不参合这回事情,只放眼观看有何人要争着位置,澹台子孺坐在那吃着桌上的食物,看的很有劲。 白引在锣鼓起时挥手从头上取下毛笔,一本书被门徒掀开,墨水以及砚台也在此刻由一位蒙面白衣女子整理推墨。 许久不来花城的洛书奇对身边的女子说道“阿凝,方才主持之人便是桃花城新任城主以及我墨凰镖局最大的顾主。” 阿凝抿笑看去,也未瞧见什么,回头时说道“阿洛,你可得小心。” 洛书奇点点头。正欲说什么时,只闻远处而来的箫声,不得疑惑是何人这般。 这箫声同时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瞩目,寻着生源寻去,却见一个红袍之人在四个女子的簇拥下似仙女般从天上而来,杨漫天红色花瓣搅着箫声。 各门派的人自由人认识这。白引倒不觉稀奇,只是苏寒渊有点惊讶。青离云疑惑的说道“这魔头怎来此处?” 云觞缓缓落在地上,高挽起的发鬓插着一朵红色牡丹,漏肩长袍将他这人的高贵妩媚尽显无余,一把仕女扇却换成了一把别致的小檀木扇。他笑的风情万种,走的妖媚百态。 侍女前后两个立在那,箫声未完,却在渐渐走近。 “诸位正派,本尊三月未曾在江湖上走走了,可还记得本尊?” 云觞的话落,是修若没忍住,第一个站起来吼道“我正派大会,你这魔头前来作何?” 季凝姑是想阻止也来不及,可云觞却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不懂待客之道。魔头魔头,本尊很喜欢这称呼。” 季凝姑不想修若与这云觞继续说下去,免得给她找来飞祸,伸手落下她,点了她的动穴以及哑穴。修若不明白,瞪着季凝姑,可就是开不了口。 这会儿,重九书带着一副红榻而来,直接不管那些人的眼神直接搁在一侧。云觞转身华丽,嘴角的笑意极为猖狂。 这一波还不平,又见一顶黑色轿子从天而来,伴着寒江雪、世佛浅以及其他抬轿、侍卫等人。 柳卿兮看着落在云觞身侧的轿子问道“这是何人?” 长苏生烟也不觉奇怪,历届大会,魔教不来就不是武林大会。不过,这在江湖掀风掀狼的孤独七剑为何也来了?“此人正是名位于魔教之下的第二恶门之徒寒宫彧,孤独七剑的现任剑主。” 酒小小看着寒宫彧就有些忍不住,幸好意璇玑发现的快阻止了她。 云觞斜倚与长榻上,摇着扇子笑道“剑主怎么也来了?莫不是在壳里呆的呆久,觉得无趣了?” 寒江雪一听这户,立刻拔出剑欲去,重九书立刻拿萧对上。 “雪儿,我等前来是为大事,并非与他斗过。”寒宫彧一本正经的说道。 寒江雪这才收起长剑,立在那等候。 云觞又笑道“我魔教光明正大的为魔为恶,千古不变的邪道。如今,倒是可笑,江湖奉承的正派门道孤独七剑怎也改行了,学我魔教为非作歹了呢?九书,是正邪反了,还是这世界根本就无正邪之分呢?” 重九书看了一眼云觞,他这无辜样真是祸害人,可他也不能不回答,只道“教主英明。说什么正邪,不过是一些人为行私欲寻的借口罢了。 这好好的大会被这两人打乱了,恰好上官一眉不喜云觞那银狼劲,愤然拍桌而起,朝着上面的慕容策喊道“慕容笙,这武林大会还进行不进行,这死娘们就在这闹,你也不嫌烦。我爹怎么会把主持武林大会的权力交给你的?有病。” 慕容策坐在那很淡然,似乎下面什么也没发生,何况,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大臣们闹起来的时候比这还厉害,他们不过是小小吵闹而已。 “他们两人你何须去搭理?若是他们欲夺盟主之位,就看诸位能否守住此位了。开始吧!” 上官一眉终是想说也得无话可说,第一次飞身上擂台,蔑视下面的所有人,喊道“何人来战?” 这边刀光剑影,明显一线,别处的玉清风却也在临近再次的抉择。 慕容策一走,退下去的司徒胤就开始和他说话了,这才没说多久,拂羲又来了。 “公子,我把家搬了,从现在就可以和你朝夕相处了。”拂羲一进来就是这一句足够让坐在那与司徒胤聊天的玉清风抓狂的话。 玉清风忽觉这拂羲就是来和他打架的,处处和他作对。 玉清风起身把司徒胤拉起,指着欠揍的拂羲说道“把他赶出去,拖到无人之地,活埋。” 拂羲一听,吓得拍胸口,道“公子好狠心呀!好害怕,好害怕,怎么办?公子不要活埋奴才,奴才可是爷给你从皇宫里调来伺候你的大夫,你若是活埋了奴才,奴才如何向爷交代啊?” 司徒胤本就没打算真的跟这人动手,恰好,他觉得拂羲是在让玉清风开心,完全没有真的要戏弄他的意思。或许,是玉清风对外界接触的少,揣摩不清玩笑与真话,所以,才会这般避讳。 “活埋你,活埋。”玉清风也不知道如何反应拂羲的话和那半真半假的害怕畏惧,最后,呆呆的说了一句话。 拂羲一瞧他这样就知道他这是无措,连忙挺直腰板说道“公子,你害怕了吗?” 玉清风看向司徒胤,说道“把他拖出去活埋。” 司徒胤无奈一笑,本想说什么,哪知拂羲这又开始演戏了。“公子,公子,开恩啊!奴才多嘴了,奴才再也不说让公子无错的话了。”玉清风一哽,“奴才以后多给公子熬点良药,多放点黄连,好不好?不要活埋奴才啊!” “司徒胤,把这孽障拖出去杖责五十,鞭笞五十,火烧三天。”玉清风差点跳脚了,拂羲的话好气人,明知他不喜喝药,还敢多给他放黄连。 “奴才遵命。”这会儿司徒胤也不好不假装一下了。再下去,某人就真的要动剑了。 拂羲乖乖的跟司徒胤出去,边走边说道“爷,救命啊!公子要杀人了。” 看他走,玉清风的心情腾飞。 外面。 卿瑾凉在素歌的搀扶下来到主院外面,当走到门前时,素歌有些不安,说道“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万一五爷知晓此事,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卿瑾凉咬住唇,似乎也有点犹豫,可片刻后还是狠下去了,道“此事必须和自己赌一把。你若是害怕便在这。” 音落时她终究是要进去,素歌担心,也不管了,便去了。 门卫一见,便拦住了。 “我奉五爷之命,前来请公子去一趟。” 两人似乎不信,素歌说道“夫人还会欺瞒你们不是,五爷速让公子过去问话,若是耽搁了,你们两人担得起吗?” 有了素歌的话,两人再是不信也得相信并且退了让卿瑾凉进去。暗处的血心等人觉得卿瑾凉不会有什么也就没阻拦。 卿瑾凉进去时,玉清风正高高坐在那享受着拂羲奉上的葡萄,拂羲建议他读吃点,说是对孩子好。 这边还没吃完,就见卿瑾凉进来了,司徒胤觉得疑惑,玉清风则是有点不悦。 拂羲不知晓他们之间的恩怨,只当是那位小姐过来了。 “玉花奴,我有事与你相说。”卿瑾凉喧宾夺主来了个开口。 瞧卿瑾凉这架势以及这态度,司徒胤警觉的事情不对,在玉清风开口前上前说道“夫人,有何事尚且等五爷回来再谈。花奴身子不适,不便与人多说。” 卿瑾凉看着他,有些闪躲,素歌搭手拦着司徒胤。 “素歌,你放开司徒,别束缚他。夫人,你有何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不能说。”司徒胤恶狠狠的看向卿瑾凉,可卿瑾凉却没看见。 玉清风觉得奇怪,司徒胤知道何事没有告诉他。拂羲见状,前去拉着司徒胤说“有何话说不得你且让夫人说来,公子双耳已闻此话,若不弄个清楚,这心难安。” 司徒胤看着他,不悦的说道“你不懂。” “夫人,你说吧!” 卿瑾凉看了一眼司徒胤,回头时说道“花奴,你我皆是陪侧,若是论起地位来,你远不如我。慕容家的烟火无论你是否能延续你都没有这资格,只有我才有。如今,我身怀六甲你也该离开这里了。” 卿瑾凉前面的话让玉清风不高兴,可还是礼貌的听完,后他有点不清楚,便问司徒胤和拂羲“身怀六甲是何意?” 司徒胤着急的说道“花奴,别听她胡说。” “夫人并没有胡说。公子,身怀六甲之意便是夫人有了五爷的孩子也就是慕容家的后嗣。”一边的素歌大声说道。 这会儿,外面觉得不对劲的四个侍卫也跑进来了,可是,事情还是晚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本是蓝颜江山周年,可是,剧情却进行到两人的大风波之中了,,,,唉1 ☆、彻底背叛 玉清风根本就不信,他天天晚上与慕容策睡在一起,如果是他出去那段时间,可他心中的慕容策不可能这样做,不可能背着他去碰卿瑾凉的。但是,他相信一句话:无风不起浪。 司徒胤死死盯着玉清风,关擦他的一眉一动。这种听闻大事却如此平静的反应似乎有些不正常。 “拂羲,给她把脉看个究竟。”玉清风命令道。 这会儿,知晓一些事情的血心忙的过来说道“夫人,此地未经五爷允许不得入内,还请你出去。” 素歌上前插在血心面前,严肃的说道“我家小姐是五爷光明正大的用花轿从大门抬进来的,从那日起她便是这座城府的半个主子,这要去何处还需你们这些奴才指指点点吗?” 她的话让血心不知如何反驳,对骂人之类的话他的确不会,不过,孤琯也不是好惹的。见血心被欺负,气愤的上前说道“你说谁是奴才呢?说他吗?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我们在主子面前都未自称一声奴才,你还敢说血心是奴才。我看你是是奴婢的骨子奴婢的命。” 孤琯的嘴巴这些侍卫还是明白的,所以,都立在那看孤琯难得骂人一次。 素歌毕竟是个姑娘,恰好护主心切,一时说话也有点心高气傲,可孤琯的话把她说的半字不出。然而,卿瑾凉却被拂羲给带了过去诊脉,司徒胤是想阻拦,哪知,玉清风是打定主意要知道答案。 玉清风坐在那看着,最终还是起身了,司徒胤隐约觉得不对劲,连忙跟着左右。 拂羲的眉头动来动去,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真相告诉他,足以让人就此离去的真相。 “是真的?”不闻拂羲回话,玉清风自个儿挑起了问题。 拂羲瞅瞅司徒胤,当真见司徒胤在给他暗示,可是,玉清风已经相信了。 “我知道了。”玉清风淡漠的说了一句话,表情不见半点不悦,这让几人惊叹和不安,到底是不在乎还是欣然接受?玉清风看向卿瑾凉,本是想露出一抹嘲讽之笑却在看见她那柔弱的样子时笑不出来,平淡的说“你们不要跟来,我去找他问清楚。”音落时走了。 “花奴。”见状,司徒胤忙的要跟去,拂羲眼快,忙的拦住,说“你让他们自己谈。” “你不觉得花奴的反应太不自然了吗?” “那你觉得他应该愤怒,让愤怒冲蚀理智吗?” 司徒胤觉得也是,可忽然有点嫌卿瑾凉卑鄙,这孩子明不是慕容策的却被她如此利用,真是个女人! 武林大会。 赛事也接近到了后期,现在立在上面的人是青离云,他的对手则是酒小小的师父意璇玑,这两门争夺当然也是含着一些恩恩怨怨的。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但意璇玑却比青离云更懂得运用武功和头脑,在不久之后,将数战胜下来的青离云打败。 “师父,师父。”看到青离云战败,坐在那的酒小小激动的不顾女子仪态直接起身大喊。 她这么激动找来输掉的人的不悦。 意璇玑笑了笑,问道“此战至我,还有何人未战?” 场下开始交头接耳,这云觞对身边的寒宫彧说道“怎么?剑主千里而来不前去试试?” 寒江雪冷漠的看了一眼云觞,轿中的寒宫彧道“这赛还未到最后。” “未到最后?九书,这意璇玑离盟主之位只剩花城这一战了吧?” 重九书道“是。如若花城城主再不出手,下任城主便是恒机派掌门意璇玑。” “本尊看着情况,这花城城主似乎不会出手。九书,你说我魔教要不要去争争?” “区区盟主之位怎能让教主去做,这等下贱活让那些想做的去做吧!我魔教这般随意来去挺好。” “九书的小嘴本尊越来越喜欢了。”重九书的话让云觞一笑,扶扇那刻倒是艳丽。 教中的寒宫彧说道“雪儿,上去,想尽一切办法打败意璇玑。” “是。” 看寒江雪走,云觞摇着扇子说道“这个小姑娘怎会是意璇玑的对手,莫不是要来暗的?” 意璇玑瞧见寒江雪时,微微有点惊讶,下面也有人不服,再喊寒江雪下去,可寒江雪却说道“正亦是邪,邪亦是正。你等糊涂人,生来何尝不是邪?我孤独七剑无非是比你们有宏图之心,何来是邪?如若今日有人再敢再次放肆,就来剑下论一个正邪。” 他的几句,直接将那些有些不服的人给压下去了。 意璇玑被这一女子的话引得心中佩服,想这种女子也是极为难得。“小姑娘,此番话老夫亦是第一次耳闻。既然,你如此说,不妨我两用剑论一个正邪?” 寒江雪的剑眉一挑,冷冰冰的把剑。 看着上面的飞来飞去,打来打去,柳卿兮觉得无聊,却不能率先走人,只得和长苏生烟一同看下去。 云觞看的有滋有味,这也才知道寒江雪还有两下子。不过,这意璇玑的功夫完全在她之上,若要反败为胜,只得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了。 事实也真是如此,就在意璇玑的玄铁剑即将刺上寒江雪的左肩时,膝盖忽觉一麻,接着的是寒江雪狠毒的一脚踢在膝盖上,随之又是一脚踢在肚腹上。 “噗!”一口红艳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师父。”酒小小被吓坏了。顾不得什么,从踩着前面的桌子何人的肩膀就飞去了。 一膝跪地的意璇玑撑着地看着地上的血,酒小小走近扶着他,忙着询问。问了片刻之后,酒小小有些来火了,直接抽出腰上的鞭子朝寒江雪打去。 “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坏女人。” 上面打的厉害,最后,意璇玑稳住体内乱走的毒,起身将和寒江雪打的酒小小拉开,道“我意璇玑认输。” “师父,你胡说什么?孤独七剑就是邪门歪道,她不配立在江湖之中,也不配靠近盟主之位。”被拉开的酒小小火气异常的大。 意璇玑明显是担心酒小小被寒江雪算计这才将她来开,哪知,她是这态度,但也没办法了。酒家如今只有她一人了,得保住才行。 强制将人拉下去,上面剩下了寒江雪在那,像是一位女将军似的睥睨天下,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让人禁足。 苏寒渊问在疾书的白引“白先生如何看?” 白引浅笑道“胜就是胜,输就是输。弱肉强食的命律,不在乎手段,全在结果。” 苏寒渊听得奇怪,却没多问,而是说道“魔教上去了。” 这时,白引也不得不停笔看去,当真瞧见云觞那一抹妖冶的红。想魔教现任教主云觞名声比上任高且远,并非因他为魔教教主,而是他那一身红,与不违和反而妖冶的女装。如今,是真的一见真容了! 云觞擒笑看着寒江雪,与她的冷漠形成了极度的反差。“小姑娘,你我都是邪门歪道,也得比个高低不是,这日后出门也有个卑贱高贵之分啊!” 寒江雪本就不喜云觞,见他这样,却也是接受他的挑战。“好。” 云觞这回扬袖看向下面的人,笑道“今儿本尊与这后来的小魔教比划比划,若是胜了,本尊给你们正派一个打赢我夺回武林盟主之位的机会;若是你们输了,本尊可得统筹正邪两道啊!日后,就是一家亲了。” 重九书立在那真是有点汗。 “好啦!你与你们说了,真是讨厌!也不给本尊一个鼓掌。”虽无鼓掌,可云觞还是笑的娇媚肆意,转身时直接朝寒江雪用扇子袭去。寒江雪没料到云觞来的这般突然,差点被打到,云觞笑道“不可分心哟!” 这一仗下来,云觞把寒江雪又是调戏又是算计,纵使寒江雪坚持也挺不住他这样,无奈之下,估计重来,一根羽毛朝他飞去。云觞侧头,下面的人呼吸一滞,包括重九书。 寒江雪冷冰冰的看着他,云觞嘴角勾起一抹笑,转头时只见他笑的犹如黑色曼陀一般。寒江雪一惊却在下刻知晓不对劲,羽毛已经刺在胸口的位置,对领的衣裳完全没有遮去哪血痕。 “小姑娘,害人终害己,记着啊!你这暗器不知可有解药?” 寒江雪眉头紧皱,没有舒展开。 云觞挥挥手,瞬间一阵寒风裹住了寒江雪,等风停下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小瓶。云觞也没管她,直接把小瓶朝意璇玑扔了去,在回身说道“你还不走啊!本尊已经赢了。” 寒江雪此刻根本就无法动,那还能走动。下面的人在那笑,对寒江雪更是指指点点的。 寒宫彧气愤的捏碎了手中一颗夜明珠,运功架起轿子朝着寒江雪而去,云觞当时轻身一退与后面,当轿子离去时,寒江雪人也没了。 云觞看着那抹影说道“剑主,下次相见,记得叫本尊邪尊啊!” 他的一言让在场的人一笑,一时之间也忘记了云觞还是他们的死对头。孤独七剑的人一走,云觞便说道“眼下,何人来战本尊啊?若是不来,本尊可是盟主了啊?” 下面一人说道“如今,各派皆已从上而下了,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今年大会的主持者花城城主。” 云觞一听却笑道“城主,你怎还未出来?莫非真要本尊来做盟主。” 下面一些人自是不会因为云觞一时的好事而真把云觞当作是朋友,不免的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慕容策身上了。在那碎言碎语之后,慕容策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他的装束一下子便呈现在众人面前,自然的,也就有人说他是个瞎子,不过,这个凶手澹台子孺有点愧疚,拉着鹤千绝就走。 “城主,你为何打扮成这样?”云觞一见,还是有点惊讶的。 “在此之前,你见过。”慕容策倒是风轻云淡的,不觉什么。 云觞一笑,似才记起这是见过的。“的确是。那,我两也不必大动干戈了吧!草草了事变好了,算本尊送给你家那位的。” 虽然两人说的是草草了事,但这真的动起手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心惊,毕竟,慕容策是蒙着双眼的。 也说云觞玩的太不看人了,和慕容策比武更像是他在戏弄这人。 两人还没停下来时,玉清风来了,他眼里本就弥漫着淡淡的诡异紫色,双手也握得紧,在看到云觞和慕容策在那光明正大打情骂俏的时候,眼里骤然腾起一股怒火,右手一展,红色的长剑随之出现。 柳卿兮无意间看见了玉清风,当时有些惊讶,本想告诉长苏生烟,哪知玉清风手中的剑飞了出去? 恰好两人也到了尾声,都听闻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却只有云觞眼睛一闪,扔出扇子挡回飞来的利剑。本想知晓是何人,哪知瞧见了一身诡异紫色炫光的玉清风,这一身紫赏与慕容策的一模一样,可,为何这般诡异? “为什么?云觞,为什么连你也要抢我的东西?”玉清风收回长剑立在台上,他的眼中已经没了任何人,只剩下眼前的云觞和慕容策两个。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跟他抢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刻意忽视刻意忘记的事情要重蹈覆辙?他只想要个人而已。 云觞听得气怪,他抢他什么东西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抢你何物?” “为什么你们都要抢我要的东西?慕容策,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让我重蹈覆辙?”眼前的一幕,加之,卿瑾凉的孩子,这些接重而来,让他想起了离榕。那个夜晚,离榕那般狠毒的告诉他他有慕容策的孩子,如今,再次上演。 云觞一头雾水的看向身侧的慕容策,问“你何事欺骗他了?看他这一身怒火,好邪气。” 听闻邪气两字,慕容策的眉头一动,几乎是猜到了是何事? 玉清风紧紧握着剑,似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你为什么要碰卿瑾凉?为什么要碰离榕?为什么?啊!!!” 下面的一群人被这一幕惊呆了,只有柳卿兮和长苏生烟暗叫不好。 玉清风握剑刺去,把这个世界忘记。 慕容策伸手推开云觞,尽量躲着玉清风的剑,他知道玉清风出剑毫无剑法可言,完全是见到那就打哪,如今他双眼不便,躲都很难。 “你停下来听我说清楚。” “迟了,慕容策。我曾因你走上万劫不复之境,众叛亲离,孔雀翎台一死,我以为我会解脱。我以为你即使无心也会时时刻刻记着我,可你却偏要让我把天翻把地覆你才满意是吗?” “孩子不是我的,我何必骗你?” “不是。哈哈!可笑,别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唯你是从不敢半字反抗你的玉清风,即使你说的是谎言我也会熟视无睹。你背叛我,那我就让你彻底的背叛,彻底的滚出我的世界。” 柳卿兮着急的立在那不知所措。“鹤兄去了何处?他当年为何要教清风习武?为何要传授他武功?现在,非但没有保护自己,反而弄的遍体鳞伤。” 长苏生烟知晓他担心,可他也担心慕容策,关键这时候,鹤千绝不在,真是不知所措。“清风听你的话,你去劝劝,快。” “他现在这样,让我如何劝?连慕容策都不认,还会忍我们吗?” “可你毕竟是他师父。” “师父还是不如爱人。” 一旁的白引与苏寒渊当时也被吓了一跳,当然,洛书奇也是如此。他们何时回料到玉清风会这般反常,出手还这么狠。 过来瞧情况的轩辕螓藏一来便看见这一幕,惊得连忙跑回去向恭苏回禀。哪知,恭苏一听这话连忙抱起琴就过来了。也在那刻,司徒胤、拂羲、卿瑾凉也过来了。 慕容策没有动剑,也没有主动攻击,只是躲着。结果是没有猜想的,慕容策被玉清风打倒在地,连蒙眼的带子都被削去了一节。带子落下的时刻,盛了一滴艳红的血,慕容策一手撑着地,右手背上已经有了一道伤口。 “慕容策,你终于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玉清风拒剑朝地上的人刺去。 “你别后悔。” 司徒胤瞧不对,在玉清风刺下去之前极速过去,捂住他的手,说道“你别冲动,有何话我们回去说好吗?” 玉清风挣扎着要刺下去,丝毫不停司徒胤的话,也没了在司徒胤眼里的乖巧,他的眼是紫色却是犹如厉鬼一般,血丝在涌动,散乱的青丝在风动,那把剑沾着血,也因为有血而变得更加血腥。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回不去了,就算是卿瑾凉把孩子打了,可他的身子曾经在不久前碰过其他人,他受不了,他不要这样的一次次残缺。离榕是利用,孩子是利用,那卿瑾凉呢?他是真心想要安稳普通的生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再加上孩子,正常的生活,这就是他要的生活。而他玉清风给不了,也舍不得,放不开。握不住的泥沙,不如扔了吗?可这种扔仍旧是一种思念,只有彻底的消失,这把泥沙才会属于他,只属于他。 “他要简单普通的生活,我给不了,可我舍不得放手。” “我们不放手,不放手,花奴,安安静静的听我说。好吗?花奴。”司徒胤囚着他,不愿放手,这若是放手,当真杀了慕容策,等他清醒之后,一定会痛苦。他千方百计的讨他开心,是绝对不允许他痛苦的,即便这痛苦让他更加痛苦。“花奴,你是爱他的,记着,你是爱他的花奴,不要骗自己。他活着你才会活着,他在你身边你才会觉得快乐,我们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也给不了你要的生活,你总觉得没有他的快乐是残缺的。花奴,放下手好吗?放了他,我们回去说清楚好吗?” 这场面已经乱了。 “我不要他,我不要一个数次背叛我的人,不要。”玉清风的眼泪悄悄的流淌,已经到了决堤的边缘,可他还是在告诉自己不要一个残缺的东西。 司徒胤被玉清风推开到很远的地方,直接摔在了地上,柳卿兮和长苏生烟已经靠近了,卿瑾凉担忧的前去扶着慕容策的身子,对着玉清风喊道“求你放过五爷吧!他就算是有错,也曾收留你啊!” 卿瑾凉的出现非但没有让玉清风手下留情,反而更加的起了杀心,甚至是对卿瑾凉。 云觞见这样忙着要阻止,哪知道这诡异的琴声忽起。他不知道是什么,却觉得这不对劲。 “得不到,求不到,甚至,守护不了,那我留着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蓝颜江山一周年,,,所以多写了一些····昨晚电脑忽然更新,害得我以为稿子没保存···四点才睡,,,,,, ☆、命悬一线 世间万物,他最想要的,想求得莫不是一个叫慕容策的人罢了。但是,为什么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的人却如此难得?一个个都要跟他抢。 玉清风的剑散着阴沉的红色,紫眸渗着痛苦和残酷,他的心似乎尘封在冰窖之中。他不想这样累了,不想这样追逐。他举剑,下面的人却已开始打坐避免恭苏的琴声,柳卿兮也受到波及,头痛欲裂的立在那,长苏生烟见状,连忙伸手运功捂住他的双耳。云觞还能抵住没多大事情,也只有卿瑾凉这个普通人最难受却依旧不肯放开慕容策。 司徒胤虽不知这是什么琴声却知这被轩辕螓藏注入功力的琴声极为伤人,眼见玉清风还立在那,忙的朝他飞去,二话不说将要发疯的玉清风的双耳捂住。 琴声如狂,卷翻四处的旗幡,也让一些仆人倒地下去,拂羲是个普通人,就算是捂着耳朵也无法避免这种痛苦,最后还是云觞搭了一把手。 恭苏抱琴而坐,身后的轩辕螓藏正与他运输功力。 冷厉的目光直袭玉清风。玉清风,我已经原谅你了,可你为何要伤害师兄?即便他有错,那你也该伤害他。想起地上的慕容策,恭苏心头一紧,勾起一弦狠毒的袭击玉清风。 琴声此刻像是无形的剑,从空中袭向玉清风。玉清风在司徒胤的保护下的确减少了许多痛苦,但是,身体的痛苦比不上心痛。 慕容策伸手捂住卿瑾凉的双耳,对司徒胤说道“西北方有攻击。” 无法保护自己的司徒胤已经是满口的鲜血,有些都喷洒在了玉清风紫色衣裳,甚至,打湿了他白皙下颚。他借着自己的毅力挺着,直到恭苏不再弹此曲,意识已经无法去辨别,只能将玉清风用胳膊裹着,附在他耳边说道“如若我不在了,要记得,好好活下去,不要忘了,你的朋友司徒胤。花奴。”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0节 恭苏的攻击并没有停止,而玉清风也是丝毫没有发觉只握剑木讷的看着地上的慕容策。他的命摆在他的面前,可他还是那样,不为所动,只管着旁人。这一幕,让玉清风如何去说孩子不是慕容策的? 那一刻,一直在暗处的世佛月忙的出来,琴声的攻击无法招架,只能推开两人,让它走远。 “你在这般弹下去,今日武林大会便会被血染尽。”世佛月道。 哪知,恭苏却将恨延伸,直接挑起琴弦而去。“他今日伤我师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恭苏,住手。”慕容策冷漠的命令道,怀里的卿瑾凉似是撑不住这痛苦,嘴角带着血而且,淡青色的衣裙下摆也渗出了血来。 恭苏并不住手,反观是轩辕螓藏违背了恭苏的意思,收起了功力,说道“恭苏,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没了功力,恭苏的琴声也就失去了杀伤力,单凭他如今的功力,根本对付不了任何人。他恨自己,恨自己像个残废,手指在弦上毫无规律的走动,直到将琴弦尽数弹断,一声呐喊声响彻晴朗的天。 长剑落地的声音将柳卿兮等唤醒,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下玉清风,哪知看到是玉清风和司徒胤双双倒下的场景。 “清风。”柳卿兮大叫。 倒下去的司徒胤依旧让玉清风枕在他的身上,意识未完全丧失,无力的撑起身体痛苦的看着双眸含着微红的泪水的人,那紫色眼线依旧勾勒他好看清纯的眼睛,却看不见那一眼碧水轻晃溢出的安静。“花奴,花奴。” “玉大哥。” 柳卿兮跑过去抛开世佛月,将玉清风从司徒胤手里夺过来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小孩子。“清风,你为何这么傻?为何不听师父的话?” 云觞松开拂羲,直接过去看着玉清风,现在,心里有点愧疚,见着重九书就说道“本尊并非有意而为,哪知这小东西现在跑来?” 重九书觉得他的教主该认错,好好的一个比赛为何要去调戏他人,可是,他是教主他是护法,有话也得憋着。“教主无需担忧,公子会没事的。” 拂羲说道“快救人啊!” 主院里。 房间里焦急的一群人在等候,拂羲看完脉之后,顶着满头冷汗出来跪地说道“奴才无能,怕是保不住孩子,甚至,甚至也保不住公子的性命。” 他这一句话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司徒胤的反应比所有人都快,他不敢相信拂羲说的话。“你说什么?拂羲,如果保不住孩子还情有可原,可他并未受到其他性命之威,怎会如你所言?” 柳卿兮有点失态的上前一把揪起拂羲的衣领,凶恶的说道“我徒儿这么年轻,你就说他性命堪忧。” “前辈,奴才只是大夫,又非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这人之死千奇百态,死之因也是如此。”拂羲被柳卿兮这态度吓得有些生汗,何况,慕容策还一句话都没说,他要是开口可能是直接让他去陪葬的。 柳卿兮觉得他没用,挥手推开,转身愤恨的看向沉默不语的慕容策,喝道“你现在满意了?一尸两命你满意了?四处沾花惹草做尽风流,可曾念过我家清风?如若你非倾心相付,那便将你风流收住,别招惹我家清风。” 长苏生烟过去拦住柳卿兮,对慕容策一句不发的确有点不悦,这关键的时刻为何沉默不语,大家都是用心担忧,而他依旧平若宣纸。“事到如今,也只有去找神医看看能否挽回清风姓名,这孩子没了便没了。” “对,找神医。”柳卿兮忽然想起,推开长苏生烟就跑出去了,长苏生烟知晓澹台子孺不会轻易救人连忙跟了过去。 他人走后,云觞担忧的说道“我那倒是有救命的药,可我出来也未带着,哎!九书,出门前为何不提醒我将药带着呢?” 重九书道“属下下次一定给您带上。” 司徒胤走入帘内,当靠近时,却不敢再靠近。这样的后果都因他一时私欲而起,如若当晚没有心生恶念便不会让卿瑾凉怀上孩子,也不会有他因为此事痛苦的要杀最爱的人,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这等着死亡来临。这一切,都是他司徒胤的错,枉他司徒胤自说要让他快乐。 花奴,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得错。花奴,花奴,我该怎么办?我要如何才能救你?老天,你是公平的,那你让花奴活着,让我活不过三年都可。拿我的命换他的,老天。 司徒胤跪在了床边,双手捂着脸,隐隐约约发出呜咽之声。 世佛月虽担心却也寻不到任何的办法挽救。说好来看《江山赋》,为何直至落幕都不见你看一眼?玉大哥,你,究竟是真是假? 这会儿,一个丫鬟匆匆跑进来,来不及行礼就对慕容策说道“五爷,不好了,夫人,夫人她流产了。” 这话让云觞一惊,总算是明白了玉清风今个儿为何如此反常?原来是慕容策出门招花了啊! “请了大夫吗?” “请了,大夫也没办法,当前只能保住夫人,小少主没法保住。五爷,你快去看看吧!流了好多血。”丫鬟唇色有点苍白,似乎是被流产的血吓得。 “唉!慕容,此刻小豆子还在床上躺着,你若是出了这门,小豆子死都不会瞑目。”云觞道。 重九书偷偷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教主,你怎又改口叫小豆子了? “可是,可是,夫人她现在流了好多血。卿老爷刚好来看夫人,瞧见那一幕,因伤心过度晕过去了。”丫鬟开口时还理直气壮,可瞧见云觞的面目时,竟然底下了声音。 “让温管家与宁伯过去。” “是。”丫鬟识趣的离开了。 人走后,慕容策依旧立在那,始终都没有前去。 澹台子孺被鹤千绝拖过来时,满脸泪水,鹤千绝有求于他,只得像个宝似的把他放下搁在床边。“神医,这人命关天的事情,何况又是两条性命,你就当是为自己延寿,救救清风与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澹台子孺撇过头,可眼睛却盯着玉清风看。“我可不是见谁就会救谁的?” “神医,你要什么?你看我身上你有什么看上的,你拿去,救我徒儿一命。”柳卿兮哑着声音说道。 司徒胤道“他人已老,我还年轻,我身上的东西比他有用,你拿我的。” 澹台子孺被两人的架势吓得一惊,他这次可不打算要什么,这个人他见过,眼睛丢失的那天。虽然几次见面对话很短暂,但他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人,尤其是那双能看到宁一个人的眼睛。所以,这人应该活下去。“好啦!看在鹤老头的面上,本神医破例一次,救他和救小孩。” 澹台子孺话一出,连忙翻身朝玉清风移去。拂羲给他当下手,对澹台子孺的治法他真不敢想,这种超出药材的医术太让人心惊了,还有佩服。 大肆忙碌,该出去的人已经被请出去了,慕容策立在那候着,听着澹台子孺的命令。 澹台子孺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时候已经饿得快不行了,瞅见鹤千绝就拉着他要去吃饭,鹤千绝见他今日救玉清风,也就任着了。 柳卿兮守在床边看着面色稍微有点好转的玉清风,一颗扭着的心渐渐也放松了许多。长苏生烟陪在身侧,也不明白慕容策从开始到现在为何都没靠近过。 “清风,等病好了,跟师父回雪山。我们再也不下山了。如若你喜欢桃花谷,师父也带你去那隐世。你可得尽快好起来,我们师徒俩离这世间远点。” “柳兄,你当真要带清风回雪山?”长苏生烟惊疑的问道。 “也只有那地方才能救他的命。”经此一事,柳卿兮对这个世俗有点厌倦了,先前因有好友在此可以谈谈话喝喝茶,本欲留下。哪知,竟然发生这等事。 “话也不必如此说,说不准清风还不会回去,你啊!等他醒来再说。” 听得这话的柳卿兮也知晓他啊话外音,他掉头看了一眼慕容策,淡淡一笑,道“清风今日痛苦成那样,你觉得他还会留下把心给人践踏吗?” “这事出何因你可知晓?莫在说回雪山之话。”长苏生烟严肃的说道。 柳卿兮淡淡的瞥过。 长苏生烟是好说歹说才把柳卿兮给弄出去,把时间给了他们俩。 慕容策也没辜负长苏生烟的好意,门声一落,他便起身去了。 今日之事必须找出这个人,若是让卿瑾凉招供说出真相,那他依旧取不到玉清风的信任。这件事情,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找出这人。 他坐于床边,轻手将人抱在怀里。“你被骗的太多,逐渐不愿相信所有人,连我也如此。其实,我何曾真心骗你一次?你又何尝半点信任都不予我?清风,你要我如何做?你的不信让我担心。” ☆、熬夜难受 也就是在此刻,慕容策忽觉对不起怀里人,更对不起这个孩子。他明知道他要什么,可就是给不了,真的无法给。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眼睛没了,心没了,这根蒙着眼睛的带子始终不敢取下,他担心玉清风会心痛。 “司徒,司徒。”经过一番治疗的玉清风终于动了身子,没什么力量的手抓着慕容策的衣服,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在启开苍白嘴唇时叫出了在晕过去之前靠在身边的人的名字。 其实,这声音很低,很朦胧,但,这足以让慕容策的双耳听清楚,顿时,安抚玉清风的手顿在了那。 “司徒,我怕,我怕,好多血,好多血啊”像似记起了什么,晕睡的人继续呢喃着,也握紧了双手,不断的凑近身边人。 “你要司徒胤?”这次,慕容策没有肯定,不敢肯定这句话。他这样还叫着司徒胤的名字,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是那个司徒胤? “司徒,好多血,血。司徒,走,我们走,血。”玉清风的情绪有点波动,声音渐渐的大了些。 反复听闻这人的话,慕容策终于让嘴唇抿了下去,搁在他头上的手继续抚摸。“别怕,我在。” “司徒。” 天黑时,司徒胤在被拂羲治疗之后,终于带着一些伤来了。进去时,恰好遇到送药的芙蕖,这就将药给端过。 他进去时,慕容策坐在床头,双腿间躺着还未清醒的玉清风,这一幕真当是温馨,让人羡煞。 “五爷,公子的药熬好了。”司徒胤端着药碗上前,直接开口说话了。 “把药给我,你出去。”慕容策道。 司徒胤未将药给他,而是说道“五爷眼下眼睛不便,公子也未清醒,还是属下来吧!” “你讽我是残疾。” “属下不敢有此心。”司徒胤根本就没嘲讽他是残疾,也从未想过告诉玉清风。 “不敢。可你敢冒着被杀的危险陪他演戏欺上?还有什么你是不敢的。”玉清风说谎,他纵容,不是想要一个朋友吗?他给。可这个朋友已经住在他心里了。 “属下与公子也非有意欺骗五爷,只是没有两全之策方才出此下策。其实,公子也是不想让你不悦才想出让属下扮作属下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边。如若五爷非要计较恭苏一事,待公子好些属下便自个儿听您处罚,绝无怨言。”司徒胤很真诚的说道。现在,看不见这人醒来,他就不能走。 “我真庆幸我看不见。”慕容策语气怪异的说了一句。背着他与他人眉欢言笑,他却是一个瞎子,看不到,就算是听到了,说出来依旧会被反驳回去。 司徒胤不懂。 给玉清风喂下药后,凤麟与慕容熬来了,司徒胤见这是一家子便出去了。 “父亲,爹睡着了吗?”凤麟上前走到床边问道。 慕容熬看了看,也不知玉清风究竟是怎么了。 “对。爹很累就先睡着了。凤麟可将东西收拾妥当?”慕容策将凤麟揽到身边问道。 “已经都好了,时辰已到孩儿便与皇爷爷回去。父亲,孩儿不再的日子里,你可要好后照顾自己,顺便看管一下爹爹。” “好。等你再见到爹爹的时候,爹爹依旧是曾经的样子。” “嗯、”凤麟乖巧的点头后便立在那看着玉清风。 “他这是出了何事?”还未开口的慕容熬问道。 “身体不适。父皇,您先带凤麟回宫,再替儿臣打理一下朝事,事情一完,到时候,儿臣再回宫。” “好。” “素歌,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这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已经醒过来的卿颂一大早就将素歌拉到一边询问在,他还没来得及请注意下呢。这孩子就没了。 素歌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不说,纠结了一会儿说道“老爷,夫人的这孩子没了也是好事。” “大胆,素歌,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一听这话的卿颂不高兴了,气愤的是拍桌而起。 素歌也被吓了一跳,忙的跪下,说道“孩子没了,起码夫人还活着。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这个没了,可以有第二个和第三个的。” 想到这,卿颂也绝是幸运,只是叹道“可惜了。” 这日,慕容策正在屋里守着玉清风时,有人来报说寒江雪要见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起身离去了。 可等他走后,玉清风醒了,当时眼睛有些迷茫,缓了许久才反应了回来。取代的却是心痛的感觉,抓住被子将头部一埋,纵使听不到任何声音,可那颤抖的身体却将他出卖,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人他哭了。 他们不久前还说要陪他睡到三竿起,可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都变了。 在被子里哭了一会儿,他掀开了被子下床了去。匆匆忙忙的收拾一包东西就要出门,司徒胤却来了。 “花奴,你醒了?”看到立在那的玉清风,司徒胤很惊喜,他以为他会睡很久很久。 玉清风看着他手上的药碗,心却在苦笑。陪在身边照顾我的人原来不是你。“司徒,带我离开花城。我不要留在这。” 慕容策按照说好的地去了花城禁园那边,推开一道门。 “慕容笙,现在,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寒江雪面色不对,没有曾经的红润,但眉宇间的冷傲却依旧在。 “信任盟主你不知是何人吗?” “我知道,可玉清风是武林盟主与你是武林盟主没什么差别,他掌握武林依旧是你在掌握。今日,你如此说莫非是不想兑现诺言?”思此,寒江雪的脸色变了。 “不。你要灵魄之血我给你便是,不过,不是在此地。” “你想玩什么把戏?” “你每次取血都是用的我备的冰瓶,只有极冷的温度才会保证血的新鲜与作用,今日来的匆忙,未带上小瓶。你随我去取。” “你最好别玩什么把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悬崖上的寒冰洞,一进去,寒江雪就催慕容策中瓶子取东西。慕容策却说道“此地根本就没有你要的东西,只有找你报仇的仇家。” 慕容策花落,寒江雪还来不及思考,酒小小就扬着鞭子出来了。“寒江雪,你爹害死我爹,今天,我就要那你的命偿还。” “慕容笙,你背叛。” “江湖与边疆一样,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不断利用的朋友。”慕容策冷冰冰的说道。 “跟她胡说什么,慕容笙,你可是答应我的,抓住她。”酒小小着急的催出。 寒江雪看了看两人,有些反应。“慕容笙,你根本就没有联合之心。” 慕容策不行动,酒小小就自个儿行动,拿起鞭子就打。 狭小的空间就她二人在打闹,显然的酒小小并不是寒江雪的对手,当她俯视地上额酒小小时,目光及其凶残、 “慕容笙,你到底帮谁?”酒小小将目光移向了慕容策。 “我那边都不是。”慕容策道,音落时,长剑已经飞在寒江雪身后,只等他命令。 “杀了她。”酒小小着急。 “慕容笙,如若我没回去,你以为我爹会放过你吗” 慕容冲却不这样认为,直接将剑赐道底部,寒江雪和酒小小同时一惊,他们水都没发现剑顺从何处而来。 寒江雪致死也睁着双眼看着慕容策。 “慕容笙,你人真好!帮我杀掉这个坏女人。”见寒江雪倒下,酒小小立刻无比兴奋。 慕容策的嘴角很诡异,慢慢走向酒小小,酒小小对慕容策没有戒心,也就祭雪说话。哪知,脖子一痛,脑子开始空白。 一个人从玉清风打开的那门走出,慕容策道“给酒小小喂下百日睡,关在西边,” “是、” 等慕容策回去时,还没到门口芙蕖匆匆忙忙跑来了,第一话便是“公子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人了,,,差点写一千字就不写了 ☆、离家出走 慕容策匆匆回屋,拂羲正巧也过来看望玉清风的病情,见到慕容策时还有些畏惧害怕,这人没了。 “爷,公子不见了。” “侍卫都去了何处?”慕容策问道。 已经将屋子翻遍的孤琯忙的从外面进来,此刻也有点畏惧和不安了。“属下皆为看见公子出门,也不知公子是何时不见的。” “一个人难道会凭空消失吗?他睡了十日怎会有能力走出去?”慕容策愤怒的质问孤琯,将一肚子的火气尽数发到孤琯身上。他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躺在床上的人怎么会不见呢?他又会去何处? 十日的时间不曾离过这院子没日没夜的守着,生趴在他睡着的时候他出事情。这般辛苦守候,听他在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从未叫过他,当真是无心人就不会伤心吗?如今醒来,一句话也不说便独自离去,究竟是什么让他这样做? 孤琯楞了一下,缓和了许久才记起了点事情,道“公子离开之前,司徒胤来过,进来之时手中端着药,却在出去的时候手中没有任何东西,只在身上挎着一个包。属下,属下猜测,公子极有可能是被司徒胤带走的。” “司徒胤,司徒胤。全城捉拿司徒胤和玉清风,立刻通知关锁城门,将桃花城掘地三尺,把玉清风给我绑回来,见司徒胤杀无赦。” 慕容策命令一下,不久后,全城都是风风雨雨。出城的人出不了,进城的人也进不了,百姓埋怨当官的。 官兵火速的张贴告示,两个惟妙惟肖的人就被大大的贴在各处墙壁之上。 刚刚回程的洛书奇听闻外面的吵闹觉得奇怪,便下马去探究竟。那只看到了玉清风和司徒胤。 惊疑的转身,就被一个戴着青色蒙面斗笠的人给握住了肩膀,他欲要打去,却听这人说道“花奴有事相求与你。” “是他。”洛书奇觉得奇怪却也连忙跟着这人去了。 等到了一个买伞的地方,戴斗笠的司徒胤拍拍立在摊子前撑伞的淡青色衣裙的女子。 洛书奇看了司徒胤一眼。 这人转身后,有些憔悴,看洛书奇的时候,眼里没有活气。“书奇。” 玉清风用淡青色面巾遮着脸,青丝尽数披着也没挽起,若非他开口,也没人能识别他的性别。洛书奇见过玉清风女装的样子,反应也就没那么慢。“城主张贴告示抓你,你怎么还在外面走动。” 玉清风也没什么反应,只道“正因一时寻不到地方落脚,这才在外面走走。书奇,如今,我与司徒皆被无辜捉拿,不知,你可否让我们去你那避避风头,等风声小些时,我们便走。” “去我那。走。刚才我看见一大批官兵在找人,估计就是在找你们两。另外,城主极有可能让他的影卫抓你们。”听闻这,洛书奇也没犹豫就答应了。 “谢谢你书奇。” 洛书奇带着两人回府,也没走前门,怕是被门童们给瞧见了。 玉清风还是住在第一次来这里的院子,如今已是夏日,满院子的绿色,甚至飘着一些让人安静的花香。 洛书奇安排了人过来伺候,这才回去办事情。 “花奴,你身子还未痊愈,今日又行长路,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司徒胤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叮嘱玉清风。想来这里也是不能长久住的,就算是洛书奇不介意,但是,留的太久对洛家始终不利。 玉清风起身卸掉脸上的面巾,取出一根发带将头发缠在后面,一边看着司徒胤忙活一边说道“晚上再休息吧!司徒,我们在这住多久?” “不会太久。我晚上出去一趟,明早回来。” 听闻司徒胤要出去,玉清风明显的震惊了一下,问道“你去何处?” “洛家不能住太久,以免给洛家带来不便。所以,我去找我哥哥,他在这里有个小屋。我看他能否给我们行个方便。还有啊!”司徒胤抱着衣服离到他面前去,带着笑说道|“我哥那买药不方便,所以,得在这里停留几天,把药买了到时候,我们就走。” 玉清风一开始害怕司徒胤去了就不会回来了,心中有些担心,但是现在听完他的话后,他觉得朋友真的可以填补在爱人哪的空缺。短短几句话,也是无心的,他很感动,尤其是在当下的情景。“那就听你的安排。” “好。既然,听我的安排,那你,现在就去休息。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好的。谢谢你司徒。” 司徒胤伺候玉清风也是尽心尽力,丝毫不马虎,知道他要吃什么又知道他不喜欢吃什么,所以,他趁天色早还有玉清风在休息的时候出去了。 街上是依旧的闹热,太阳的燥热还在,却掩藏不了如今的小心翼翼。 司徒胤穿着仆人的衣服,匆匆忙忙去了买糖葫芦的地方,最后,还是赶上了老板收摊的时间。 “老板,给我一串糖葫芦。” 正在收拾东西的老板好笑的看了看,笑道“这位客人对不住啊!我这收摊了,你去别处吧!” 司徒胤看了看,当真是要收摊了,忙的伸手拦住他,笑道“老板,给我一串吧!我给你双倍行吗?” “可我已经收起了啊!总不能再来一次吧!” “那这样吧!你剩下多少没卖掉的,我全部买了,并且出双倍的价钱。”司徒胤是抓着他就是不让他收摊,现在,玉清风的心情不好,加之又有小孩子在肚子里,买糖葫芦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司徒胤是决心要让老板卖糖葫芦给他,出多少钱都可以,终于,老板有些心动了,他又趁火打铁,说“我另给你五两银子算是占你这些时间。” “好。” 司徒胤提着一大包糖葫芦满脸笑意的去买药,路过张贴告示的地方也只是云淡风轻的走过。天色见黑,总算是抓了药。 这还没回去,半路就被血心给拦住了。 “你把人弄哪去了?你可害死我们了。” 瞧血心这样,司徒胤也有点歉意,但是,这玉清风的藏身之处他可不能说出来。“血心侍卫,没有他的指示,我可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在何处?” “副城主你别这样啊!孤琯因为疏忽,被爷给罚去面壁了,还禁足一个月。你能不能为他想想啊!”血心祈求的说道。 “但你也得为花奴想想。孤琯面壁思过我深感歉意。当花奴被琴声威胁之时,五爷什么也没做,当时我就决定如果花奴要走,我一定帮他。劳烦血心您回去告诉五爷,花奴一日不原谅他,不说要见他我就会一日藏着他。” “副城主,你怎么这样?” “好了。你担心孤琯,我能体会。但我更能体会花奴,你走吧!他还在等我回去。” 见司徒胤要走,血心没办法,干脆拔剑将手臂划伤。 等他回到花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去了。 “爷,属下让司徒胤跑了。” 坐在那的慕容策扑捉到一点关于玉清风的消息,握杯子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将所有的感情和情绪尽数掩盖在无情冰冷的面具之下。“在何处见到司徒胤?” “就在大街上。他手里拿着药,估计是给公子买的。” “如今全城捉拿他,他们是不敢再客栈入住。及又能是在某个地方,或是某个朋友家里。” 血心却不管那么多,鼓起勇气说道“爷,属下无能,你就罚属下去面壁思过吧!” 慕容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一抹讽刺,道“送血心去寒冰洞思过。” 血心大惊。 出去后,血心祈求的看着押他的侍卫,道“能不能送我去孤琯那?” 侍卫有些为难,可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走远后,侍卫换了方向。 夜是侵骨的凉,风也是带着一些触摸不到却又感觉得到得寂寞,吹在无心人身上别是一番滋味。哪有酒就能解愁的。 慕容策坐在庭院中,桌上搁着酒,那股浓烈的酒味十步之远便能嗅到,也能让人知晓这酒究竟多么浓烈辛辣。空底的凉玉杯搁在一枝桃花旁,而这人却呆呆的坐着。 玉清风,你既不予我半点信任,又何必寻我?说好的生死不复见,你为何没做到? 一杯一杯的喝完,风也越来越大,这人也越来越有点模糊。溫锦过来说事,那知瞧见这一幕。“爷,快回屋去吧!起风了。” 慕容策搁下酒杯,未带醉熏的说道“让我吹片刻的风。有何事你就说吧!” 溫锦了解他,也就不多加劝,道“如今舞林大会已落幕,这盟主之位落在了公子的头上,许多门派在要求您将公子交出去,说要他主持大局,一起商讨消灭孤独七剑的事情。” “用他的口谕下令,明日各派分为五路人马,一路人马赶往孤独七剑总教,一路人马赶往华城,再分一路人马赶往阳城启云镇,剩余两路人马明日一早便去郊外荷花塘捉拿寒宫彧以及分属。” “他们要见盟主。” “就说盟主带人连夜赶往帝都。” “是。五爷,你早些回房,说不定公子明早就回来了。” 慕容策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端起了酒杯。 卿瑾凉过来时,身上披着披风,见慕容策倒在桌上不免有些心疼。从婢女手中取过披风便小步过去了。 她也没开口叫他,只是轻手将披风批到他的身上,便坐在那看着。 两人就那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直到深夜时,慕容策才醒来,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有 一个人坐在身旁。 “是谁” 卿瑾凉抿住嘴唇,片刻后说道“五爷,是我。” 听闻是卿瑾凉,慕容策立刻清醒了一些,同时也伴着一些寒冷在脸上。“孩子究竟是何人的?” 卿瑾凉知晓此事不可能草草了事,纵然如今失去了孩子,这人还是会纠察到底,但是如今没有人能作证了不是吗?“五爷,瑾凉是你娶进门的,这孩子当然是你的。瑾凉难道会怀别人的孩子吗?” “别让我将真相查出来。” 卿瑾凉一愣,随即很坦然。 话说这边的司徒胤,刚刚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去时,玉清风已经起来了,正在屋子里走动着,那脚步有些不安。 “司徒!” “我给你买了一些东西,最近的女装,还有安胎药,另外”司徒胤没发现玉清风的不安,直接进去将东西搁到桌子上,神秘兮兮的从一包东西之中糖葫芦“你爱吃的糖葫芦。” “你” “不必惊讶,也不必感动。快点吃,我去给你拿吃的,药搁在饭后再喝。”司徒胤现在像极了一位老妈子,又是担心这又是担心那。 玉清风的视线在糖葫芦和司徒胤之间流转,脚趾头一股暖流席卷到全身各处,有些酸涩却无法表达。“司徒。”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司徒胤被玉清风的眼神引得血液扩张,很想上前抱住他,避避寒夜的凉意。但他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逾越朋友这坎,纵然是如今。 玉清风当真吸吸鼻子,将沉在心底的笑容慢慢堆积在脸上,木讷的将过糖葫芦,笑道“谢谢你!” 看着他笑是司徒胤最想看到,也是最希望的事情。他似乎觉得自己出现在他身边就是为了让他笑,让他在慕容策那受到委屈时有个吐诉的地方,甚至,有个依靠依赖的人。司徒胤转身收拾东西。 玉清风在桌旁坐下,看着司徒胤忙活。 洛书奇有些繁忙,只吩咐人过来探望,而司徒胤就伺候在玉清风左右,给他送饭给他熬夜,给他准备沐浴的热水。 这一切忙完,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了,因为这边的院子只有一间房间,司徒胤就只能在地上打床铺,怕玉清风晚上有事好有个方便。 玉清风躺在床上,帐子已经放下了,睡了一会儿,掀开头边的帐子,看着地上的司徒胤。“司徒。” “怎么了?” “你到床上来吧!我们都是男的,不碧像男女那样讲授受不亲。”司徒胤为他东奔西走,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这晚上又让他睡地上实在是有点不厚道。 司徒胤有那么一点惊讶,转头看着帐子下的玉清风。“可你?” “怎么?你介意我是断袖?” “不。” “那你上来吧!现在有难,我们一起挤挤,等好些了,再各睡各的。快上来,别着凉了,到时候,就是我照顾你了。” 司徒胤笑了笑,从地上翻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却又自然的在玉清风身边躺下。因为是夏天,盖的被子也不多,司徒胤是直接没盖,玉清风只掩着肚子。 “司徒,祝你好梦。” “你也好梦。” ☆、辗转难安 玉清风平躺着休息,但此刻他却背对着司徒胤躺下,不是刻意的 避开而是这种情景让他想起慕容策。慕容策睡觉时安安静静的,不动也不吵,只有他一夜会翻身会不顾冷热靠近,有时候,甚至会半个身子挂到他身上。其实,在遇见慕容策之前,他休息的时 候,与慕容策一样,但,后来情不自禁的就靠近了,越来越习惯越来越改不了。今晚,同侧的人是别人,他有些担心自己的习惯会靠近司徒胤,会吓着他。 走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结果,爱人没找到,只找到一个朋友 ,他不能再失去。 司徒胤睡着睡着就侧头看他一眼,见没事就转身过去休息。 “司徒”半夜时,房间里传来一个人的朦胧声,“司徒”第二声细细的传来。 床上的玉清风不安的翻着身子,双眼死死皱着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转身后伸手在旁边摩挲什么。 司徒胤半迷半醒,感觉身上有什么在动时,才醒来。 “司徒。” “该死,怎么睡着了?”发觉是玉清风,司徒胤连忙起身,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看见玉清风的手在那寻找什么,心里就是一番自责自己的疏忽。 “花奴。”司徒胤轻手推他。 玉清风却还是那样没醒来,像是困在了梦里出不来,只动着嘴唇呢喃。 司徒胤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可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忙的将他上身扶起,也就是那一刻,玉清风抓紧了他的衣服,皮肤无意间也被他的指甲抓伤了。 “花奴,别怕,我在呢?花奴。” “司徒”当真是抓到了什么填补了手心,玉清风也渐渐的缓和了下去,只是依旧没有要松开司徒胤衣服的意思。 司徒胤叹了一口气,则抱着他坐在床上。 二日一早,卿瑾凉去慕容策的房间探望,进去时,慕容策还在床上躺着,她觉得奇怪,现在都过了早饭时间了,怎么还不下床? 而且,屋子里一个丫鬟都没有。 “五爷。”卿瑾凉过去小声的叫了一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没听见回答,她的胆子也就大了一些,靠近床边时,轻手掀起帐子 ,也没见人有反应,这心里就有些放心不下了。挂上帐子,弯身看看,这次才发觉他的脸颊带着桃红。 “五爷,五爷,你醒醒。” 慕容策动了动头,就没了反应。 想起昨晚他在院子里喝酒又躺在那睡觉,卿瑾凉就知道这人应该是受凉了,忙的伸手去摸额头,果真是很烫很烫。 拂羲被叫过来后。看了情况,对卿瑾凉说道“爷这是疲惫过度,又加之昨夜喝酒受寒,这才引起发烫和昏迷。” 喝酒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这疲惫过度是为何?“五爷平时都在城里,怎会疲惫过度?” “夫人有所不知,这些时日以来,爷都在照顾公子,没日没夜的 ,有时候甚至没用饭,这,这才引起身体不支。何况酒本就是寒冷之物,这酒酒将这身子给彻底瓦解了、” “你快医治。”舞林大会之后的时日里,他都是在照顾玉花奴,就连她都未来看过一眼。 “是。” 玉清风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司徒胤的垂下的头,他当时一愣,随即又反应了回来,本想着醒来时能看到慕容策躺在身边,那只今日看到的却是司徒胤。顿时,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伸手摸他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反观在郊外的荷花塘,五里范围内全是望不尽的荷花,因为是早晨的缘故,游人不多,但是,在荷花塘旁的旅店却已经在忙碌了 不多时,几路人马纷纷从四面包围旅店,那领头人物正是上官一眉。 荷香本是清雅之味,而他这一身不屑傲气完全将这气氛打碎,甭说他的面容表情,且说他这一身端端正正的蓝白交错的门派袍子,简直就是华裳裹着尸体。“寒宫彧,你已经被四面包围,还不快出来受死,说不准我正派还能留你一个全身。” 旁边跟随的是青云门苏寒渊以及琉华宫的槡栖,他们一听闻上官一眉这话就明显的有点不喜欢。如今,盟主之位已经从上官家移出,可这人似乎还没反应回来呢。 坐在屋里的寒宫彧一脸严肃的看着窗外远处的荷花,浑身散发着戾气。 世佛浅安安静静的立在身后等候命令。 下面的声音很吵,吵的一些荷花花蕾都开了。 “璃儿,雪儿可曾回来?” “圣女还未回程,估计是慕容笙最近被玉花奴缠身,一时没有办法让圣女给剑主带回灵魄之血。” “你怎知慕容笙是被玉花奴纠缠难以脱身?”寒宫彧的语气掺着冷漠和质疑,甚至双眼都变得阴沉。 世佛浅倒是面不改色,心也不跳,回道“前些日子去花城监察慕容笙,听那里仆人们说慕容笙在照顾玉花奴,没有出过半步门。也正是如此,圣女才亲自去取血为剑主练就神功。” “那你去花城监察慕容笙,可打探到什么消息?江湖如今群龙无首,这个盟主在何处?至今是生还是死?” “璃儿离开之时,玉花奴仍未醒来,但昨日下午我在街道上看见城墙之上的告示,慕容笙正全力捉拿玉花奴与司徒胤。璃儿猜测,这玉花奴已经无事。” “玉花奴离开了花城?”几句话后,寒宫彧只扑捉到一句的总结和重点,也没继续质疑。 “是、” “那这可真是一个难得时机。璃儿,带人将下面的人赶走,别在这嚷嚷。” “是。” 且看洛府后面。 今日天气很好,玉清风闲没事就听司徒胤的话搬着凳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上穿着他昨晚买回来的淡紫色女装,一头青丝只被散在肩头。 “玉小姐。”一个丫鬟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来了,将他生生的拉醒。 “何事?” “少爷想请玉小姐与司徒公子今日中午去前堂用饭。” “这?好。”玉清风本想拒绝,但是毕竟住在他的地方,该去的还是要去的。 “那玉小姐若是无事,奴婢便告退了。” “去吧!” 丫鬟走后,玉清风也没继续睡了,而是坐在那等着出去的司徒胤回来。 司徒胤回来时,丫鬟已经过来提醒一次了。 “花奴,洛少爷请你前去用饭,为何还不去?”司徒胤挎着大包小包的进来。 “他让我们两人都去。” 司徒胤搁下东西,拍拍手,然后,拉着他进去妆台那边。 “坐下。你这披头散发得过去,还不得让洛少爷他爹娘受惊吓。”司徒胤边从柜子里拿梳子边说道。 玉清风倒觉无所谓,反正,披着头发挺舒服的。此刻一见司徒胤在那拿梳子,还有点好奇。 “你要给我梳头?” “我不会姑娘的发髻,不过,一些简单的我还是会的。” 这发型的确简单,额头两边的青丝松垮垮的被揽到后面用一根银钗子固着,再是一缕分别从耳鬓出落下。配着这人,的确好看。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1节 司徒胤将他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 “走吧!再不去他们可得说咋们摆架子了。” 这边的桌上坐着洛家两位长辈,还有洛书奇以及阿凝,现在迟迟没见到客人来,还有些奇怪的,洛老爷让洛书奇亲自去叫人时,这两位算是来了。 “洛老爷,洛夫人。”两人同时行礼。 两位看了看司徒胤再看看立在那的女子,忽觉惊讶。 洛书奇起身说道“花奴,你们二位在罗嗦什么,饭菜都凉了。快坐下用饭,不然,还真的吃冷东西。” 玉清风不太会应酬这些,但是司徒胤还是会的,“花奴身子不适,在后面耽搁了片刻。” “花奴何处不舒服?请大夫了没?”已闻这话,洛书奇便担忧了起来。 “没事。”玉清风淡淡的笑道。 “没事就好。快吃饭。” 两人坐下时,洛老爷笑道“这玉小姐生的绝妙,司徒小弟也是英俊,老夫看啊!你们的孩子一定是个天下无双之人。哈哈!” 玉清风一愣,倒是司徒胤反应快,道“在下与花奴只是兄妹而已。” “兄妹?小弟你这般说笑当真是不好!你们啊!也别揣着掖着,我家阿洛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会跟你抢,但是啊!这外面还有很多人呢?” 司徒胤看了看在身边低头吃饭的玉清风,终于明白了,玉清风这是把问题丢给他了,好吧!那他就实话实说吧!“我们正准备回家之后便成亲呢?到时候,”脚被踩了,洛书奇惊讶的看着他。“到时候,洛少爷一定要来啊!” “这坦坦白白的说出来不正好吗?”洛老爷笑道。 司徒胤含笑点点头,转头时,拿起筷子给他夹蔬菜,尽量都在避开油腻的东西。 洛老爷看了几眼玉清风就凑在洛夫人耳旁说话,洛书奇则与司徒胤说话,而玉清风则一个人吃饭。 饭后,司徒胤要带着玉清风回去,哪知,阿凝却说“我听闻西楼那边,今下午有场霸王别姬的戏,不如,我们四人去看看如何?” 洛书奇说道“正巧今日下午无事,花奴,司徒公子,我们去看看如何?” 司徒胤道“如今五爷的告示还未撤去,我们出去有点不方便。” “花奴如今是女子装扮,无人能看出,司徒你便扮作他哥哥或者父亲;” 玉清风看了一眼司徒胤,说道“司徒,我们去吧!我也想看戏。” 本要继续拒绝的司徒胤一听闻这话,也是没辙了。“好吧!” ☆、麻烦又起 四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坐着一辆马车去了戏楼。途中司徒胤 与洛书奇相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玉清风就靠着他闭着眼睛休息。 到了戏楼,洛书奇选择了二楼正对下面戏台的位置,既能避开一些闲杂人等也能看清下面的一切。 小蝶糕点,一壶茶。 玉清风显然的有些慵懒,准确点的是没那么对戏曲有兴趣,像是只来陪同人的。 “玉小姐可曾听过霸王别姬?”阿凝问道。 “不曾听闻。”玉清风慵懒的说道。 阿凝也不觉奇怪,只看着下面舞台,笑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霸王别姬戏词) 阿凝哼唱的不是很对,但玉清风还是挺清楚了,转头将正在和洛书奇说话的司徒胤拉过来问道“霸王别姬是什么故事?” 洛书奇和阿凝同时一惊,司徒胤了解他也就没什么惊讶的,只笑道“讲述的是楚汉之争时的霸王项羽及其爱妃虞姬之间的故事。 ” “都死了?” 司徒胤点点头。 玉清风很淡然的回身,嘀咕了一句“不死如何成传奇。” 阿凝是没听清楚,但是洛书奇和司徒胤倒是听清楚了,不免对他有些无奈。司徒胤道“你这念头真是奇怪!” “司徒,我们走吧!看戏没意思。” “花奴,这霸王别姬可是绝唱,你当真不听听?”洛书奇见他要 走,也觉奇怪。 阿凝道“玉小姐不懂戏曲估计也不会明白这霸王别姬。阿洛,你就让玉小姐陪着他夫君出去走走吧!” “可这外面不安全,去不得。阿凝,这戏曲日后听也可,我们以后再来。今日先回府。” 阿凝有些为难,恋恋不舍的看着下面。“可你难得有时间。” 这司徒胤还是明白人,起身说道“洛少爷,少夫人想听曲,你便留下陪她吧!我带花奴出去走走。” 洛书奇看了一眼阿凝,起身担忧的看着玉清风,道“今日才是第 二日,你出去小心。司徒公子,劳烦你多看待点花奴。” 司徒胤笑了笑,道“那有相公不照顾娘子的?呵呵!放心,我与花奴皆会武功,不会出事的。” “那就好、” 两人于洛书奇道别后便去了。 出门后,他们也没做马车,司徒胤也没带斗笠,免得招惹眼线。 “你要去何处?” “随便去走走。” 热闹的桃花城依旧残留桃花的芳香,却让哀凉装满了这座没有大门的城,与那一个囚字没什么区别。 玉清风虽有司徒胤的陪伴却还是没什么精神,只是麻木的走着。 到了一个地方,司徒胤准备带他去路边的小摊吃点素面,那知这还没坐下就被围住了。 路边行人看着驾驶知道是要打架了,便各自扯到一边去,要么就是匆匆忙忙的跑人。 玉清风看着围着他们的众人,嘲讽的对领头的天行说道“你主子真看得起我,让这么多人来。” 天行有点变扭,卡在这两人之间就不知道该肿么办。“公子,你跟我们回去吧!你在外面待的太久主子会担心你的。” “不必了,你主子没有心,何来担心一说?司徒,我们走。”玉清风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慕容策的事情,也不想和这些人见面。 司徒胤乖乖的跟玉清风走,但是他知道玉清风能走掉他走不掉。 这次,慕容策真的是要置他于死地。 “慢着。”立在玉清风身后的慕容秀握剑上前阻止两人继续离去 ,玉清风和司徒胤同时止步。 “公子。你可以走,但属下必须带司徒胤回城复命。”慕容秀的脸上不带斑点感情,严肃的很。 玉清风看了一眼司徒胤,轻手拉起他的手示意给慕容秀看,道“ 想带他走,就砍掉我的手。否则,今日甚至是今后你们都别想。 ” “那属下就不客气了。捉拿叛徒玉花奴司徒胤。”慕容秀本就是慕容策的手下,又冠其姓氏,自当会对慕容策唯命是从,不会因任何事情任何人违背上级的命令。 两路人吗打起来了,路人这回儿就跑了,甚至小摊也没人了。 司徒胤武功不低却也不是很高,现在,玉清风又不能太动武他就处处护着。在被人划伤好几处之后,玉清风有些不悦,唤出长剑 就与人打起来了。 四处很乱,正当此时,那日在舞林大会上的盟主侍卫来了,二话 不说直接掺和进去。 一阵厮打之后,玉清风和司徒胤退到一起。“司徒,这两人?” 司徒胤看了看,拉着他的手说道“别管是谁,先走。”说完拉着玉清风便消失了。 司徒胤带着玉清风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 司徒胤的右手臂还在流血,却不管反而问道“你没事吧?啊?让你不要动手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不听呢?好不容易才报下来的。” “没事没事,我没女子那般柔弱。司徒,你的手臂在流血,我们去看大夫吧!” “下次别动手了。交给我解决。” “先去看大夫。” 玉清风带着司徒胤匆匆赶到医馆,包扎了伤口之后才慢悠悠的回去。 但是,坏事是一起来,这么巧的就遇到卿颂,当然,卿颂见到他当然也觉得惊讶,惊讶他现在打扮是这样。 玉清风想直接绕开,那只卿颂开口了“玉花奴,离开了花城就要 走的干干净净,毕竟男风还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我喜欢谁,喜欢男人女人似乎与你与这世俗无关。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至于,如今,卿老爷你若再敢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卿颂听他的话就觉不舒服,喜欢男人还敢说的这般有理,简直就是错了还在强词。“若为断袖便投胎为当今皇后,若不为皇后, 便独自成家,娶妻生子。你这样只为下贱奴才有什么出路,只会毁人清誉,破坏家庭。” 玉清风本药反驳回去,却被司徒胤阻止了。“卿老爷,你是长辈 ,我们应当尊敬与你。只是,你今日这话怕是有违长者之态。” “呵呵!老夫这是教训晚辈,何来有违长者之态?我看,你们俩整日厮混在一起,怕早就给城主戴了高冠吧!哈哈!” “司徒,我们走看。” 看着玉清风带着司徒胤离开,卿颂满某都是不屑和嘲讽。如今玉花奴离开花城,瑾凉也该是有个机会再为花城生个少主。 玉清风回去之后也没多在意卿颂的话。只照顾司徒胤,现在,司徒胤出了事情,他不能再等着司徒来照顾她。 天黑时,一顶轿子在街上缓行,四处弥漫着暗黑的炫舞,等行到卿府府邸前面时,教中传出了命令。“去把卿府的后院烧了,半个时辰后通知县令说玉花奴纵火欲烧卿府,并杀数十位丫鬟仆人 。留着卿颂,还有用处。” “是。” 因为司徒胤受伤,一些事情就落在了玉清风身上,等上床休息之时,天色不早了。 司徒胤依旧睡在外面,玉清风则躺在里面。两人说了几句就睡了 ,只是司徒胤却睡不着。 我这样把他捆在身边合适吗?明知他心囚在了花城。孩子是我的 ,却让他背负这些痛苦,我还有何颜面告诉他一些没说的话。如若我不开口,他们就会这样误会下去。 一大早的,玉清风就醒了,但转身后没看见司徒胤,觉得奇怪。 以为他出去了,也没在意,便起身洗漱穿衣打扮,这时间也很早了。 玉清风越来越担心,便出去找人,那知在前院遇到了阿凝。“少 夫人,可曾看见司徒?” 阿凝道“没见着。出了何事?你夫君不见了吗?” “不见了?”玉清风有点不相信,司徒胤怎么会在现在离开他不管呢?这个地方,除了司徒胤他就没认识的人了。 “会不会昨晚就离开了?要不,你出去找找看。”见玉清风有些忧虑,阿凝补充了一句猜测。 “不会的,司徒不会丢下我的。”玉清风摇着头呆呆的走了。司徒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阿凝看着玉清风出去也没说什么。 玉清风出去,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凭着感觉找了一个方向寻 去,希望可以找到司徒胤,他现在唯一还有的东西。 大街是沸沸扬扬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些对于玉清风来说像是不存在的、他看东看西,一路喊着司徒胤的名字。从热闹走到寂寥,从失望走到绝望,都不曾见到消失不见的司徒胤。 现在,他还能去哪? 也不知怎的,玉清风转身走入了一家医馆,里面的客人不多,但大夫现在还不忙。 “姑娘,是何处不舒服?”老大夫问道。 玉清风神色恍惚,说道“老伯,我我要打胎药。” “你?你是自己喝还是帮人买的?”这姑娘一进来脸色都不正常 ,又说要打胎药,老大夫有些不敢大意给他开药。 “我自己。” “姑娘,你爹娘可知道?堕胎很危险,再则,这孩子也是一条命 啊!你们这些为爹为娘的有何不对也不得牵连孩子啊?姑娘,回去吧!” 玉清风现在显然是很不对劲,冷清的双眼有些迷茫,像是汪洋之中的孤叶不知下一刻去往何处。“我不记得,他不要我了,他,他与别的女人有孩子,他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老大夫看他觉得奇怪,语无伦次的话也没听明白,但有那么一点点是明白的,可是,这也不能牵连孩子啊! “老伯。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去哪里?都不要我了。”玉清风的心 变得不安焦躁,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他,只有他一个人用着躯体行走,寻找遗落的故人。 大夫越听越糊涂,正准备要出来问个清楚再送人回去的,却见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 “花奴。”跑进来的是司徒胤,只见他满脸汗水带着担忧的跑前 去。 而玉清风像是没听到似得靠着柜台呢喃着一些碎语,失落的像是 蹲在路边的小狗,随时都会消失。 司徒胤上前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像是寻到遗失的宝物一般。“ 你为何不在洛府等我?”司徒胤只是昨晚担忧慕容策的人找来才连夜赶去竹林找司徒幽篁,那知这一回来就得知人不见了,若非是那两个影卫他一定找不到他。 玉清风木讷的立着,还没从一个人孤独的黑暗世界走出来。苍白的面容,迷茫而又惶惧的眼眸,加之呼吸的紊乱,完全在告诉这些人他害怕,害怕一个人,害怕没有人在身边。 “别怕,别怕,我们回去。”司徒胤自责又心疼,自己真不该不留书写离去。 老大夫看了看,说道“这姑娘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说什么要买打胎药,还说一些奇怪的话?小兄弟,你回去可得好生看管啊!这若是那日被人给拐走了,她这情况怕是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司徒胤是听在耳里,同时,也记在了心里。玉清风现在情绪不稳定,他是知道的,虽然看着没什么不一样,但若仔细看,这问题就大了。 现在,他必须得带他去竹林那边避风雨,就算是慕容策有能力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到那。 司徒胤带着有点犯痴的玉清风出门回去,走了几步,弯身将他背起,也不顾路人的眼神了。 “司徒,你别走。”爬在司徒胤身上的玉清风将司徒胤的肩膀搂的很紧,不安的祈求这人不要走。 司徒胤一听,心头一酸。“我不走。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司徒,你说为什么我总是一个人?没有人陪我?他们说讨厌我,不喜欢我,说我脾气差。为什么我不可以有朋友?他总是不要我交朋友。司徒,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一个人?”玉清风好像很累似的,枕着司徒胤的肩膀就要睡,好像睡着了就会忘记一些事情,那些不想放在脑海里的事情, “那是因为他们眼睛有病,看不见你。其实,你啊!是最听话的,是一个可爱的人。以后若是有人再这样,你不要管,活你自己的生活,别因他们半点指责给自己生活染上暗色,知道吗?我这个朋友还在呢?你不是一个人。” 司徒胤对玉清风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虽不知这些人为何不喜欢他但是玉清风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小猫。愤怒时将浑身的毛竖起刺伤伤害他的人;给他他要的,他就会在身边依偎着你,会放下警惕在身上睡觉;伤心的时候,会走到身边抬起泪蒙蒙的眼,祈求爱抚。他喜欢这样的玉清风,喜欢不隐藏自己情绪的玉清风,喜欢胡闹有点犯傻的玉清风,喜欢把他当好朋友的玉清风。 “我不是一个人,我又司徒,就算是他不要我了,我还有司徒。我还有师父,我师父不会不要我,我还有我爹和哥哥,他们不会像他那样对我。司徒,你知道吗?我有一个义母,她是太后,她的儿子很小就夭折了,她的女儿嫁到了远方。她说我是他儿子,我说我有娘亲。可她不在乎。义母送了一个平安符,我给了小义。”玉清风自顾自的说,就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你说给我听,说我不知道你想与我说的故事。”司徒胤忽然觉得这一段路很幸福,莫名的有种走到暮年的感觉。但是,玉清风的话总带来一些淡淡的忧伤。 “我师父不让我下山,不让我看关于儿女情长的故事以及书册,他只需我看诗书,很枯燥的书。十几年的时间,书中的诗词我都记得还能写下来了。对了,师父也不让我喝酒,好像是因为酒寒。我有一次偷他的酒喝被他抓到了,师父罚我蹲马步,直到我晕过去才放过我。” “你师父是为你好。” “可我爹把我扔在雪山十六年,从未看过我,我娘亲去世之时他也未让我回去。后来,我回去之后,他对我很好可我总与他唱反调,他还是不跟我计较。有一天,我看到他因为我的事情呕血,那一刻我才知道爹对我的爱。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司徒。” “为时不晚。你若是想见你爹,安稳一些的时候,我带你回去。” “对了司徒,我有一个哥哥,他是将军,喜欢边疆的将军。他说过我是疆土他是将军,可我要做他手中的铁戟和他一起保护疆土,这是他的心愿,安边疆。” “你哥哥比我哥哥厉害,何时你带我看看?” “其实,我很想夜大哥,”司徒胤一震“如果没有他的存在,也许我就与夜大哥相守了。可是,老天太作弄人了。司徒,知道吗?你和夜大哥很像,都会任着我宠着我。” “那你和我相处的原因是因为你夜大哥?”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很像夜大哥,不过,司徒,我喜欢你们,真心的。” “我知道。你的心天地可鉴。哈哈哈!” 而远在花城的慕容策现在正拖着病在前院办事,又是关于寒宫彧的。 “上官一眉这个废物。下令下去,让青云门苏寒渊负责此事,旁者敢逾越,直接出局。” “是。”负责此事的扶阙说道。 扶阙离去后,卿瑾凉端来药,浓郁的药此的慕容策一阵咳嗽。 正当要喝药时,柳卿兮气匆匆的进来了,身后跟着长苏生烟。 “你还喝?”柳卿兮过来挥袖将药碗打翻。 “柳前辈。”卿瑾凉不解。 “清风到现在都没踪影,你还安心的坐在这里喝药。” 长苏生烟有点护着慕容策,说道“羽笙现在生病也是因清风的事情,柳兄,你” “那是他作茧自缚,自食恶果。”柳卿兮说的时候还瞪了一眼卿瑾凉,毕竟现在他还不知道玉清风在哪里,人是坐卧不安。 “柳前辈”慕容策起身欲要做什么,哪知温锦匆匆跑了进来。 “五爷,出事了?” “何事?” “打扫的丫鬟说在公子先前住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女尸,这女子正是夫人身边的丫鬟素歌。” 几人震惊之中。 这会儿,宁伯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城主、”冷澜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将视线听在了慕容策身上。 “城主,有人来报案说有人想烧毁卿家府宅,而这凶手恰是花城的二城主玉花奴。” “你胡说什么?”柳卿兮愤怒的反驳。 卿瑾凉也慢慢的有点反应,却那知此刻,慕容策被两个消息加之之前的郁闷一催,一口鲜血吐出。玉清风,你到底要祸害多少人? ☆、凶手是谁 慕容策的鲜血直接吐在了地上,甚至殃及到了正立在他面前的柳卿兮,也正是这一声将那些震惊在素歌之死当中的人。 “羽笙。”长苏生烟大惊。忙的过去扶住要倒下的人。 卿瑾凉冲到冷澜面前,不信的问道“你说什么?玉花奴烧了卿府 ?冷大人你说的不是真的,对吗?” 冷澜看着眼前的人,虽于心不忍但这事情还是早些通知一点的好 。“是。” “那我爹呢?我爹呢?我爹呢?我爹还在那府里。”卿瑾凉红肿了双眼,泪水溢满了眼眶。 “卿老爷,他,他” “你说啊!我爹呢?我爹在哪?”冷澜的犹豫和停顿让卿瑾凉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的大喊了出来。 “卿老爷他身中数剑已经毫无生还的可能。”冷澜尽量说的委婉一点,然而这已经将一个足够让卿瑾凉世界崩塌的真相说了出来 。即使委婉也无法。 “啊!”卿瑾凉终是接受不了,一声宣泄的哭声喊了出来。随即跑了出去。 “卿小姐。”冷澜欲要去追,却还是没去,转身看向慕容策。“ 城主,请您交出玉花奴还卿府上下一个交代。” “你双眼可曾看到我徒儿杀了卿家上下?如若没有,就别听他人之言给我徒儿妄加罪名。”柳卿兮是再怎么都不会相信玉清风会杀人,如果是从前,他在边疆杀人那也是被逼无奈无法选择,如今,会有何事还会让他走上这条路?他的徒儿是清白的,不懂人世间的仇恨,也分不清黑白,那是因为他活在没有仇恨没有黑白的世界里。他不会无故伤人。 “老伯。府中活着的仆人个个指向玉花奴,就算晚辈是道听途说 ,这府中之人不会是。今日,望城主交出玉花奴还卿家上下一个交代?” 柳卿兮被说得哑口无言,按照玉清风如今的性子,的确有可能因为私仇杀害卿家上下。 慕容策伸手抹掉嘴边的血迹,体力显然不支,但还是笔直的挺立 着。“他已离开花城,至今尚未有人知晓他的下落。冷大人若是要抓人,便自行去抓。” 如今不论火烧卿府杀害卿颂是真是假,他应该庆幸未将人找回来 。能逃脱的责任与牵连便逃脱,自会有人善后。 冷澜脸色一变,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花城二城主在外犯事,身为城主的您不该如此偏袒与守护,应当治的罪就该治,否则,如何让桃花城的百姓臣服我朝以及历代为安民安社稷撰写的朝法?” “冷澜,你已是罪孽之身,先不行法之事,如今,又将朝法抿含于口镌刻与心。当真是想洗脱曾经不义之罪吗?”慕容策道。 冷澜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事情是指什么,只是,如今他已经在弥补曾经的过失。 “玉花奴已非我花城之人,你若要抓他归案,先将证据集全以及 寻到让人。如若他真是此案凶手,我自当会处置他,也不必用你的手。” “那在下就先行告辞,静候城主佳音。”冷澜终还是离去,毕竟 。慕容策树的还是有点道理。仅凭片面之词是不能完全断定花城 二城主正是此案凶手。他的去收集证据以及找到人。 等冷澜下去,柳卿兮说道“清风绝对不可能是凶手,你得尽快为 他洗脱罪责。” “柳兄,羽笙如今的情况怎能分心去查此案?”长苏生烟说道。 “柳前辈,您放心,就算他当真是凶手也不会有事的。”慕容策道。 “此话当真?” “当真。”慕容策说了一句便随宁忻与溫锦走了。 等他们走后,柳卿兮看着长苏生烟,埋怨道“我还是他前辈,而你已是清风的师父。” “改日我还你一个徒弟。” 慕容策出去后,让溫锦带他去玉清风先前的房间,宁忻则去通知 恭苏前来协助他。 等进去后,素歌的尸体依旧摆在床边,刺眼的鲜血流了满地都是 ,一双清澈的眼睛还睁着,看着窗格上的雕花。 “溫锦,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此事只有进来打扫的三个丫鬟知晓,爷您放心,奴才已经吩咐过她们不得宣张此事。” “好。你通知下去,撤回所有在外寻找公子的人,我另有安排。 ” “是。” 等恭苏过来,溫锦才离去,慕容策直接开口说道“恭苏,仔细检查素歌的死因。” “好。”恭苏点点头变要去,那只轩辕螓藏拦住了他。 “苏苏,这种事情那能让你来啊!还是我来吧!看着啊!” 恭苏可不吃这招,直接绕过去,见人跑了,轩辕螓藏忙的跟去。 两人简短的对话让慕容策心有所动,搁在身后的手也握紧了片刻 。如今,恭苏已有疼他之人,而我,除了冰冷的王位之外,还有何物与他作比? “这丫头生的挺灵气的!”轩辕螓藏一蹲下就瞧见了素歌的面容,不得不夸赞一番。 恭苏很认真的检查素歌的身体以及伤口,对轩辕螓藏的话也是不理会。受冷遇的轩辕螓藏也就有点吃瘪了,规规矩矩的在那帮着检查。 恭苏翻过她的身子,看了一眼带血的衣裳处的破口。“这血凝结了许久。” “你的意思是她死了好几天了?”轩辕螓藏惊疑的说道。 “她的身体保存的很好,而这血却凝固已有些数日,应当是,凶手用了某种方法保存素歌。” 慕容策上前说道“看看伤口。” 恭苏点头,随即要扒开素歌的衣服。这轩辕螓藏着急了。“苏苏,你怎么扒她的衣裳?” 恭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看看伤口的深浅如何确定凶手属于哪一种人?” “那你把眼睛给蒙上。我帮你。”轩辕螓藏傻傻的伸手蒙住他的双眼,这恭苏不悦了。撩开碍事的手直接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掀开了素歌的衣裳。 “啊!”忽然看见恭苏掀开衣裳,轩辕螓藏吓得遮起了眼睛。 恭苏看了一眼他的傻样,一边看伤口,一边说道“你以为她与你一样,不知道穿肚兜。” 咚咚咚!轩辕螓藏傻楞了,听恭苏这话好像是在说笑呢,那说笑是不是意味着恭苏改变了一些羞涩的轩辕螓藏展开手,偷偷瞧了瞧素歌,当真见到距离肌肤之间的淡红色肚兜。连红了,然后,憋憋的说道“你才穿女人的肚兜。” “腹部的伤口凝结的并不完整。”恭苏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轩辕螓藏,准确的是要办事情么时间。看到伤口的时候,伸手摸了摸散乱的血斑。“雪里面掺着水。” “苏苏,这血里面怎么会掺着水?” “因为凶手想要误导素歌真正死亡的时间,不过。至于用了什么药。”恭苏有点疑惑。身后的伤口和前面的伤口不一样,血是凝结的,没有掺和任何东西。 慕容策道“恭苏,先推断伤口的深浅。” “伤口不深,应是普通人所为,而且,极有可能是女子所为。” “素歌平日听话乖巧,性子直爽。会与何人解下私仇?”慕容策呢喃道。 恭苏帮她合上衣裳,起身说道“素歌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她死了四五天,夫人不可能不知晓?” 轩辕螓藏起身想了想,道“有可能是素歌对五爷您起了恻隐之心,不巧被夫人发现了,夫人为了捍卫自己的位置就出手杀了素歌。” 恭苏看了他一眼,道“你脑子真是愚蠢!素歌是当场死亡,并未任何挣扎的机会。而且,这是玉清风的房间,夫人一届女辈怎能凭一己之力让素歌一击毙命且移到玉清风的房间来。” “小萝卜是不可能杀人的。这应该是有人想污蔑他。”轩辕螓藏肯定的说道。 “对。夫人是最有嫌疑的人。不过,师兄,你如何看?” “四五日之前清风还处于晕睡之中,如若他真的要杀素歌,按照他的性子会直接杀素歌,不会选择他的房间隐藏着;另外他就算是与卿瑾凉有什么恩怨,也不会杀她身边的丫头。这般鬼鬼祟祟的事情,他不会做。”玉清风的性子他慕容策当然了解,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他也清楚。而素歌的死卿瑾凉绝对脱不了关系。 “那师兄,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处置素歌?” “轩辕螓藏,如今恭苏不便,你代替他去花楼找云觞,让他查查素歌。” “好。” 恭苏陪着慕容策出去,走到路上,恭苏忍不住的额问道“师兄,何时找回玉清风?” “等他何时想回再回。他即是喜欢自由自在便由着他去。” “你放心让他与司徒胤在一起?” “司徒胤比任何人都清楚,做他的朋友胜过为他的情人。就算清风有半点心事,他司徒胤也不会有。” 恭苏不明白,可,他们非要如此也就任着了。 走了几步,慕容策问道“对轩辕螓藏,你当真是要接受吗?” 忽然听闻轩辕螓藏,恭苏淡漠的双眼有了半点涟漪,却很快的平复下去,反而,有些无奈。“我不顾你想要什么便将我的一切给师兄你,这样的感情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倘若我给师兄你要的这才是我要的,师兄,武林大会上是我鲁莽,差点害了玉清风和你孩子的命。” 轩辕螓藏,螓藏,他说念藏(g)而非藏(zang)。两全之策,不,总有一方会委屈。 “清风何时才会如你一般明白我想要的是何物?”恭苏的话让慕容策不由得惆怅和失落,他知晓玉清风要什么却不能给,倘若玉清风知晓他要何物是否会明白他的心思?明白他那些无法对任何人说的无奈。 “他会明白的。” “呵!恭苏,我忽然想阿昊了。” 恭苏微惊。 “自阿昊走后,总觉他常常围在身边。有时梦见阿昊,他总是端着那杯毒酒求我,求我不要让他们失望,求我回宫帮助父皇。清醒之时,也闻他叫我五哥。恭苏,你说,若是阿昊还活着,我们三人能否像从前那般?” 提及慕容央昊,恭苏内心也有些伤心,或许,是这颗心原本就是属于逝者所牵挂之人的。那个总嚷嚷五哥、五哥哥和苏苏的人,如今,长眠鎏宪台上,看着华城,看着他的五哥。 “七爷身为君死,魂为君长留,心为君忧,若是活着,定然还唤师兄一声五哥。” 恭苏的话难免会伤情,而慕容央昊的死无非是一种无言的痛和自责,不顾后果饮下毒酒却牵连无辜之人诀别于韶华。如今,玉清风又不在身边,一时血液涌动,无心之处频频波动,终是没忍住,在白色栀子花前吐了许多血。 “师兄,师兄。”旁边的恭苏吓了一跳,这好端端的为何这样了? 慕容策捂着心口处,含着微犯黑的血,笑不似笑,哭不似哭。“他何时才能体会我的苦衷?我出身本在皇室,如今为王,许多身不由己,社稷安稳是我决定?国家贫富是我决定?可是,为什么他只想着自己要什么?”那一刻,慕容策喊了出来,同样的也让血液更加膨胀。 “师兄。” “恨为皇室人,怨为无情人。” 正当恭苏无措之时,拂羲赶过来了,一瞧这情况,忙的过去。“皇上,你再这样,拂羲就算是把命搭上也无回天之力。” 这边欲要远走的司徒胤刚刚带着玉清风出门不久,就瞧见外面有些乱,心中觉得奇怪。 他也没多停留便走,这地方不能呆久。 才走没多久,却被世佛月和车前子拦下来了。 “玉大哥,副城主,你快带玉大哥走。”世佛月着急的说道。 玉清风和司徒胤不明白,玉清风问道“出了何事?佛月,我从未见你这般着急过。” “今早桃花城县令带着人来花城,说你昨晚火烧卿府,并杀害卿家上下数十口人,正要捉拿你归案。而且,寒宫彧也要抓你,你们不能在外面停留。” “花奴一直与我在一起,他何时去火烧卿府又何时去杀害他们?”司徒胤惊疑,还有点不安。 “那慕容笙如何说?”玉清风更在乎这个,有人要污蔑与他,那慕容策会如何想? “我不知道,只知县令当时带着人走了,说要捉你回去还卿家性命。玉大哥,你现在别再管慕容笙了,走吧!如果寒宫彧知晓你在何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花奴,我们走吧!看着满城风雨应该是冷澜出告示了。”反应回来的司徒胤急切的说道。的确应该找个地方避避。现如今,以他们两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对付寒宫彧,若搭上樱花堡的也是螳臂当车,再则,樱花堡只是闲雅之地,大多都是普通人。 玉清风的心差不多感觉得不到外面的温度,慕容策出告示抓他,把他逼的只有逃。如今,有人污蔑他,他却不管,让别人又来逼他。 “玉大哥,我与车前子送你们走,若是半途遇到寒宫彧,我们还能抵挡一些。” “好。” 四人匆匆到了一个树林,以为没事之事,却直接与寒宫彧的轿子撞到了。 世佛月看着对面的世佛浅,说道“浅儿,你就放过玉大哥一次。” 世佛浅面无表情,依旧那么冷酷。“姐姐,我能放过玉花奴,可剑主不会。” “那今日,看在姐姐的面上待会儿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插手。” “好。” 这会儿,轿子里的寒宫彧说道“月儿,你们姐妹俩应当同心同力协助为父完成大事。” 司徒胤看了一眼玉清风,还不明白世佛月与对面你女子的关系。 车前子似一个木头人立在那,抱着一把剑立在那。 “寒宫彧,我姓世,我叫世佛月。” “哈哈哈!世佛月,世佛月。你们姊妹同为我寒宫彧的子嗣,这是自欺不了的。”寒宫彧道。 “佛月是你女儿又如何?你是恶人并非意味着佛月也是。”玉清风道。 “玉清风,没有慕容笙的羽翼,你以为你还能从本尊手中逃出吗?”寒宫彧的声音陡然下降至无比的寒冷,又掺和一些阴寒。 “哈哈哈!寒宫彧为我魔教手下败将,今日还敢在此处自称本尊,真是羞死人了。”几乎是寒宫彧话音一落,四处便传来了云觞的笑声。 他的出现让众人有些小小的躁动,却没看见她在何处,不免有些担心。 等云觞身着一身红袍出现在玉清风几人面前时,四处也多了一些魔教中人,自当还有苏寒渊他们。 “云觞,你我两派自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为何次次阻拦与本尊?” “因为一山难容二虎啊!你称本尊,本尊也称本尊,你若是那日在外面被人欺负,还喊着本尊。岂不是让江湖人以为我魔教云觞被人欺负了。”云觞今日的手中,是一把宝蓝色的玉骨扇,一动之间都撩起他耳鬓顺下的青丝。 玉清风看见云觞已经不是从前的感觉,有些不悦。 “云觞,你未免太过猖狂。” “哈哈!谁有能力谁就猖狂?是不是九书?哦?九书替本尊办事去了。” 轿子里的寒宫彧有些愤怒,几番言语下来,甚觉必须出去魔教,否则,魔教将成为他眼前最大的敌人。 “活捉玉清风。” 这个安静的林子被刀剑声打破,惊飞了一些栖息的鸟。 司徒胤是完全不让玉清风动手了,玉清风这次也听话的不动手。 几人都是有心护着玉清风,所以,他也没受伤。司徒胤瞧有机会时,直接带着玉清风上了一匹马不管后面的分争就走了。 卿府。 白绢已经挂起,前院的残存却带着后面的狼狈残迹,一把火,曾经光鲜亮丽的卿府没了。 卿瑾凉穿着麻布衣跪在还未入棺的卿颂身边,周围是衙门的人。 却只有她一个人在痛苦。 过了片刻,白引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看见跪在那的卿瑾凉,在看看卿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表妹。” 闻话的卿瑾凉抬起满脸泪水的头,看是白引,一时没忍住,上前抓住他的手哭道“表哥,爹死了,爹被玉花奴杀死了。表哥。” “表妹,别哭了。冷大人一定会还舅舅一个公道的。” “表哥,我该怎么办?家没了,爹也没了。” “你还有表妹夫啊!他可以陪你的。乖!”白引弯身扶着要倒的身子,看着她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女子,没了家该去何处? 卿瑾凉只顾着哭,再没说出话来。 司徒胤带着玉清风赶往竹林,还没到便丢了马匹步行前去。 等走到竹林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司徒,你哥哥也会住在这里吗?”看着湖上的竹屋,玉清风有点却步。跟司徒胤住一起没事,可要与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他真的有点不想。 司徒胤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哥哥要回樱花堡,不会住这里。”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2节 “也就是这里以后只有我们两人?” “不,有三个、” “三个?” 司徒胤指指他的肚子,笑道“不是还有一个小的吗?怎么?你忘了。” 玉清风伸手拍他的笑脸,道“楚轩是我儿子。” “噗!楚轩以后会不会叫我爹?你猜。” 玉清风按紧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却在此刻,司徒幽篁从竹屋的一边回廊走来,看着立在下面的两人,道“幽桓,为何回来不入门?” 下面一时打闹而忘了入门的两人停下,同时看向上面一身暗绿色衣裳的司徒幽篁。 “哥,我带花奴回来了。” 司徒幽篁面虽无表情,但却不是冷漠,这会儿认真的看了一眼玉清风,道“花奴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多谢司徒大哥收留。” “无碍。你们二人进来吧!饭已备好了。”司徒幽篁说完便转身回屋去了。 司徒胤掺着他的手,边走边说“我哥虽面无表情,但也非难以相处之人。你放心,他还是很期待你的到来的。” “你哥让我想起了我远在边疆的哥哥。”司徒幽篁的样子真的很像玉清境。 “为何?” “我哥也是这样不苟言笑,明明很温暖却总给人一种寒冷的严肃。” “我哥就这样。别管他。” 两人进去后,司徒幽篁正在摆放碗筷,听闻两人声音,也只说道“搁下行李,洗洗手,或者欢乐衣裳再来用饭。” “好、” “花奴姑娘喝酒还是喝汤?” “他现在不能沾酒。”在玉清风开口前,司徒胤直接把酒推了。弄的玉清风瞪了他一眼。 “那就喝汤。听闻你不吃荤,所以,熬了黄瓜鸡蛋汤。” 司徒胤了解司徒幽篁,就悄悄拉着玉清风从进了里面去。 “为什么进来?” “我哥一旦打开嘴就会有说不完的话,所以,为了你的耳朵和楚轩你还是进来好点。”司徒胤带着他继续走,其实就是在外面回廊上饶。 “看不出来你哥花多。” “你会知道的。” 终于在走了几个回廊之后,司徒胤才走进了一个差不多已经在湖中央的房间。进去后把衣服拿出来给他让他换衣服。 “换了衣服洗洗去用饭,你还没用早饭,一定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大了这么多字 ☆、偶然相遇 “我不饿。”最近玉清风是一点都不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问题,饭都不想吃了。这会儿拿出从花城带出来的衣裳,看了看领边出精致的绿色假边,顿时,心情又不好了。 “你不饿,可我儿子饿啊!”司徒胤从他的包袱里取出新的男装给他,一边的又忍不住调笑。 “如果楚轩真的叫你爹,我也无所谓了。”玉清风搁下自己带来的衣服,也不在乎这个称呼。反正,司徒胤对他这么好,也配得起这个称呼。 “那可说定了。” “当然。” 两人换完衣服出去,司徒幽篁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 “用饭吧!” 司徒胤边走边道“哥,你为何不先行用饭?” 司徒幽篁似乎因为刚才说话时这两个人跑了的缘故有点生气,直接拿起筷子就要用饭,半个字不说。 玉清风被司徒幽篁的态度弄得有点不敢动不敢动筷子也不敢随便看,司徒胤发觉了这点,说道“快吃吧!我哥不开口好点。” “哦!” 司徒幽篁吃完后,搁下筷子说道“幽桓,饭后将碗筷洗好。再去采摘一些白菜回家。下午熬粥。” “好。” “花奴,饭后,你来琴廊我有话问你。” “好。” 司徒幽篁一本正经的离开,等人一走,玉清风立刻放下碗筷,问道“司徒,你哥哥好严肃。” “你怕了?我还以为玉花奴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才不怕。” 饭后,玉清风按照约定去了琴廊,这个琴廊是位于左边竹林之处,只有柱子与屋顶的地方很幽静,还有一种他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司徒大哥,你在弹什么?” 司徒幽篁的面部表情丝毫没有因为曲子而改变,也没有因为玉清风的到来改变,只是回道“此乐器名为凤首箜篌,是三年前在西域所见,瞧其颜色翠绿,弹则觉其音秒,便买了回来。没想到这箜篌果真是件宝物。” 玉清风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东西不免有些喜爱,一时也忘了他们之间并不熟悉上前做到司徒幽篁的对面,看着泛着翠绿晕光的凤首箜篌,心里也忍不住伸手去碰这弦。 司徒幽篁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你喜欢?” “从未见过此物,它叫什么名字?” “我从未想过给它取名,你既是如此说不妨给它取一名字。” 玉清风不信的看了他一眼,确定没说谎也不是打趣,这才渐渐陷入思索之中。司徒幽篁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弹着。 “不如叫浮生欢如何?”思索了片刻的玉清风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 “何意?” “人世百年,转眼即逝,悲欢离合,不过如此。后来,我发觉无论如何的穷困潦倒,欢乐始终都陪在身边。这乐器也是如此,前刻诉尽无奈,转弦便是欢愉。除了君王的统治之外,我们都是自己的主宰者,何必时时刻刻编织悲剧?” “好。就叫浮生欢。” 慕容策赶到卿府的时候,丧事已经快近了,如今卿府上下全是全是白引在打理,卿瑾凉差不多算是丢了半条命。 慕容策与白引客套几句后,便由溫锦领着去见在房屋里休息的卿瑾凉。 慕容策退去溫锦,独自立在那。 卿瑾凉本是坐在桌边走神,忽闻开门声才醒来,但打开红肿的双眼看见慕容策时,黯然的眼睛顿时发亮,似乎看见了希望似得起身却在走了两步之后直接倒入慕容策的怀里。 “五爷。”多日的委屈,卿瑾凉在此刻发泄,事出如此久,冷澜那边也没反应,自己夫君也未曾到来,真让她有种身坠冰渊的错觉。如今人来了,希望也来了。“五爷,瑾凉如今只剩下你了。五爷,求您你不要赶走瑾凉,求您为爹伸冤,五爷。” 慕容策一直放在旁侧的双手还是抬起揽住已经消瘦一圈的人,卿瑾凉是一位女子,如何能承担如此大的宿命捉弄?没了卿府,从小便失去母亲的她如今又失去父亲,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若是接回宫也只不过是将她关在没有希望的铁笼之中,若是送她去远房亲戚家依旧会受到旁人的冷眼和屈辱。 慕容策也不知现在改如何给她一个圆满的地方落脚,而她也失去了处子之身,千家万家都容不下。 “我会还你一个公道帮你伸冤。” 卿府别处,慕容策约来冷澜询问案件的事情,然而,冷澜仍旧认定是玉清风所为,至今,所有人都指向他。 “卿老爷的尸首还未入棺,你随我再去看一次。” “这尸首不会再有可疑的地方,城主也不必再为二城主做所谓垂死挣扎。”冷澜板着脸说道。 旁边的溫锦看了一眼慕容策也没说话,至于这什么规矩他自己是知道的。 “我若要人死,此人绝对不会多活一刻;如若我要一个人活着,只需一支笔。” 冷澜抬起头看向冷漠的慕容策,捉摸不透此人的来历以及说出此话的背景。这人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背景?一竟让当今圣上下旨让他听命与此人。 不闻冷澜继续说话,慕容策起身示意溫锦走,料这冷澜也不敢再违背他的命令。 恭苏和轩辕嗪藏已经在棺木那边等候,见到冷澜的时候,恭苏问了一句“冷大人对卿老爷的尸首如何看?” “仵作前前后后验过五次,皆为发现除剑伤之外的任何致命点。” “哎!大人大人,这话可不能这样说的哟!我家苏大人,哦不,恭大人就从一个丫头身上查出其他可疑之处。像你的仵作前后验五次只得出凶手还是小萝卜,这足以说明,你的仵作吃的是稀饭,全吃尽脑子里了。”轩辕螓藏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讨恭苏的机会,现在也是。一听闻冷澜说没查出个什么就要夸恭苏。 “你这是何意?”冷澜被如此说,多多少少有些不悦,这便忍不住的问轩辕螓藏了。 轩辕螓藏笑着拍拍恭苏的肩膀,不顾恭苏的疆冷说道“意思是你的人都是吃的稀饭,我们恭大人吃的是干饭。” 冷澜有些隐忍的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对此案有何见解?” 恭苏伸手挪开轩辕螓藏搁在肩上的手,上前恭敬的说道“见解不敢,只是受命于城主对卿老爷的身体再做了一次验检。” “公子不妨说来,或许,在下当真有地方失误。” “卿老爷的死是武林中人所为。” 冷澜大惊。“公子何以证明?” “卿老爷身上的剑与花城城中前几日死去的一个丫鬟是一把剑,没有偏差。” “花城也有人死去?” “是。只不过,这个丫鬟死的时间比卿老爷早四五天。经对丫鬟的仔细观察,她的死与江湖人脱不了关系。” “对。丫鬟身上的伤口与卿老爷的伤口是一模一样的,这样的可能就只有一个,卿老爷和丫鬟素歌死于同一人之手。而这个凶手如今还在逍遥。”轩辕螓藏实时的补充了一句。 “那公子可有确定的人选?” 恭苏摇摇头。 结果呢,慕容策三人到了房间之后。 “师兄,你准备何时询问夫人?” “此事等卿老爷丧礼过完再询问。” “那师兄有何打算?”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问道“有关于清风的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 “好。现在,我想先找神医归还我的眼睛,没了双眼,许多事情都难以办到。” “可神医不会轻易救人。师兄,如若实在没办法,不如,我帮你把眼睛抢回来。” “我去抢,你别去。”听闻这话的轩辕螓藏赶紧的说道。 慕容策道“我已书信于三哥,如今,只得等三哥来相助一次。” 卿颂的丧礼一过,卿瑾凉必须在守七日方才能离去,因为在房间待的太久的缘故,慕容策难得破例说与她出去走走,这个地方嘛就是花楼。 花楼的景色未曾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萧条和寂寥,反而比曾经更加的艳丽,这最大的缘故还是因为坐在花中闭目养神的云觞。 “是何人来本尊这花楼啊?买花还是闲聊?”云觞没有睁开眼,直接问来人。 卿瑾凉对此地也有些惊奇,本是沉在这些美景之中,却忽闻一个妖娆的中性之声,不得不去看,哪知这一看就看到了青丝委地的云觞,因为他所处的位置恰好在楼台处,要将他看尽也不是难事。 “百花何处压枝头?须向群芳问花楼。” “是你啊!”听闻此冰冷的声音,云觞便知晓是何人,悠悠起身坐在那,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看着来人。“哟!今日,怎么带着这位夫人出来了?” 卿瑾凉看着他似乎有些隐忍。 慕容策过去,卿瑾凉将他扶到那坐着,才向云觞行礼。 “怎么?还没找到人?” “没有半点消息。” “呵呵!这离家出走的娃娃好找,出家的媳妇可不好找啊!”云觞伸手摆弄桌上的茶杯,轻手从旁边的盒子中取花茶。 “由他去、” “好生洒脱的话。” 两人唠叨了几句,慕容策才步入正题。“寒宫彧现在何处?” “他啊!只要你不出桃花城他便不会出这桃花城。他喝了你的血,功力的确大增,不过,按你所说,他接近是你傀儡的日子是越来越短了。” “心无所邪念便无所恶果。寒宫彧自寻死路,我只是帮他一把死的痛快点。” 慕容策的前句话让一直静坐在此地的卿瑾凉眼色一改,渐渐的低下头去。 “你啊!真是坏透了!真不知你家那位可知你心思邪恶,随时随地算计旁人。你说,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离你三步。” “我是何样的人他岂会不知?云觞,孤独七剑的事情便交给你处理,我已与苏寒渊等几位重要人物说清,他们会协助你。我这边有事牵身不能撤身。” “知道了。你随你夫人回去吧!别被旁人看去了。” 云觞靠着栏杆看着下面来往的人群,同时,也看着慕容策两人,手中的扇子摇着摇着就没摇了。好巧啊! 慕容策在卿瑾凉的搀扶下往卿府的方向走,也不知对面走来的是那些人。卿瑾凉扶着他也没注意,这好死不死的从他们身后飞来了一匹马,行人们被吓得四处逃窜,而卿瑾凉那遇到过这情况,愣是没反应过来,那一刹那还是慕容策拦着他的腰极速退到路边去。 这匹马路过,渐渐走远,四处又恢复了平静。 “五爷,你没事吧?” “无碍。”慕容策说完后便收回了手。 可这一幕是完完全全的落入到出来买东西的玉清风眼里,当时,他拿着篮子立在人群中看着他渐行渐近。他没有看见他身边有谁,只看到他。其实,当那匹马过来的时候他是准备上前的,然而,那一刻他却瞧见慕容策揽着别人退到了路边。马匹走后,两人依旧那般靠着,好温馨。 眼里的慕容策走近,五步,四步,三步,两步,只剩下最后一步,玉清风双眼微亮的看着,希望他能在这一步停下来。 然而,慕容策就像是路人一般与他擦肩而过,什么也没留下。 那一刻,他有种这辈子他们就这样错过了的感觉,却转不了身开不了口。 司徒胤提着一包药过来的时候还没瞧见慕容策,只说道“花奴,买好你要的东西了吗?” 司徒胤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直接让慕容策给听到了。嘎然止步,卿瑾凉觉得奇怪。“五爷,怎么了?” “看看四处可有花奴。” 花奴?玉花奴?卿瑾凉一惊,出于反应的似乎搜寻,却在看遍四处后没有发现他们所谓的玉花奴,波浪的心也才平复了一些。“五爷,四处都没有他,快回去吧!” 卿瑾凉说没有,慕容策也没起疑心,毕竟有意消失不见的人不可能出现在这大街上,或许,是他幻听了。 玉清风没有回答,司徒胤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花奴,为何不说话?” 这一次,慕容策回身了,而且,没顾卿瑾凉直接往会走。 司徒胤的位置恰好对着玉清风,也就是对着慕容策,余角之中出现一个人,他当然看到了。惊讶的看去,似乎明白了一些。可是,慕容策的靠近让他私心又起。 “清风,是你吗?”慕容策寻着自己判断的位置停下,刚好在玉清风的左后面半步。 跟上来的卿瑾凉不认识司徒胤旁边的女子,只惊讶司徒胤为何在这里。 闻话的玉清风转身过来看向慕容策。你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抓不到我。 “清风,你说话啊?”不见回答,慕容策有些着急,顾不得来去的路人便在那伸手寻找。 “干嘛?”被不慎碰到的一个陌生男子大声吼道。 司徒胤欲要上前拦住慕容策,却还是被卿瑾凉给揽了下来。“五爷,这里没有他,走吧!来来往往的路人会伤到你的。” “我明明听见有人在叫他,这声音是司徒胤,司徒胤都在此处,那清风也就该在此处。” ☆、擦肩而过 慕容策不信卿瑾凉的话,司徒胤的声音他不会忘记,也只会有这一个人叫这名字。 卿瑾凉漠视司徒胤身边的人,多少能猜测到,只是既然这两人不开口那她也不必说出真相来。“五爷你听错了,倘若真是玉花奴,他为何不回答你?五爷,快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欲要继续下去的慕容策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想想也是,就算玉清风真的在眼前他也不会开口,既然看不见他他又故意躲避,又何必在这像个疯子让人嘲笑?“回府。” “是。”慕容策不在停留,卿瑾凉心也放下了,走时也不忘回头看一眼后面的人。 一直沉默的玉清风就这样看着慕容策从越来越近到越来越远,至始至终都那样无神。 人走后,司徒胤不放心的说道“花奴,若是想回去,现在追去还不迟。” 那知玉清风淡淡一笑,看向司徒胤,道“我还没有思念他至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更没有到无他不成人的地步。走吧!”他立在这,靠的这么近都没认出他,可见这心并非深到他想象的那般。 对玉清风如此淡漠的态度,司徒胤还是有些惊疑,按照他们之间的感情来说,玉清风的反应不应该是如此的淡漠的。 “花奴,你这是何必呢我知道你” “司徒,你还买不买菜?不买我可要回去休息了。” “买。不买吃什么?”见玉清风如此,司徒胤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便干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买菜。 两人买了一些菜,便要准备回去,哪知,在半中央时看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似乎在大人。 “叫你不还钱,叫你不还钱,老子打死你。”嚷嚷的人群中只传来一个凶厉的中年男人声音,随着的是帮手的叫喊声。 司徒胤拉过一个人询问,才知晓这打人的是这里的地霸主,被打得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是在这里做生意的,借钱治病结果没钱还。 玉清风看了一眼司徒胤,司徒胤一时没反应回来,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现在行动不便,你去把那个打人的挪开。” “是。”司徒胤得令,拿着药和菜就上前,一脚踹一个屁股,这利落的五次之后,将将被打的满脸是血老年人给露出来了。旁人一看,不得唏嘘。 司徒胤当时也是一惊,本想要去扶他一把的,哪知手里的脖子上都有东西,这就没法了。 “你娘的谁啊?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武。”爬起来的精壮男子一张脸全黑了,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指着司徒胤质问。 跟着的奴才也慢慢起来,气势汹汹的跑到精壮男子身后去。 “我叫爹。”司徒胤左手拿药,右手拿葱,脖子挎着大蒜,腰上被玉清风恶搞缠着一圈红辣椒,这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笑。不过,他现在是一本正经的跟人说话。 “爹?”精壮大汉一时也没有反应回来。 “儿子真乖!” “啥玩意?你叫谁儿子?” “叫你啊!儿子。”司徒胤笑道。 玉清风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山芋直接扔到司徒胤胸膛上,说道“打他,说什么废话?” 司徒胤根本就没留意到玉清风的山芋,是直接的被打了,还不能反抗。精壮汉被司徒胤也捉弄了一下,最后,还是随从告诉他发生了何事,这火气就大了。 “你娘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找死啊!” “哇!”司徒胤故作一愣,随即开始真的动武起来了。 玉清风看了看身边的人,说道“你眼瞎吗?去把老年人扶起来。” 这男子本是不想去的,只是,玉清风的语气太过冷漠,甚至那双眼都放着寒冷,让他不得不去扶人。 其实,司徒胤是可以对付这五个人的,但是,他又不想浪费手里的菜,这可是玉清风对他刚才多嘴的惩罚,必须这样拿着不得取下。所以,这后果便是司徒胤有点对付不了精壮汉。 老年人被扶起来后,朝着玉清风走去,三番道谢后,玉清风将身上的所有银子都给了老年人。老年人不要,他只落下一句话便去帮司徒胤。 “把大蒜给我夸好了,敢落下一颗,我让你回去跪戳衣板。”玉清风上前一边打一边说道。 “遵命。” 这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带着两个男仆跑了过来,像是看稀奇事。“哇!打,打他,打,夸大蒜的那个使劲打啊!姐姐,姐姐,打他,大蒜你用点力啊!踹啊!踹他老二啊!姐姐,你别护着大蒜啊!大蒜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旁人本是在看着精彩的打斗,听闻这话后都转头看向这个人。 “这不是蓝家七少爷吗?” “七少爷怎么跑这来了?” 旁人们一边谈论这小孩一边的看着眼前的打斗。 “哇!”小少爷正喊得高兴却被玉清风打来的精壮汉给吓得一跳 ,连忙撤退五步。“姐姐好厉害,姐姐。” 司徒胤三下两下解决掉这些奴才,拿着完整的东西凑到玉清风身 边笑道“我厉害吧!解决四个人。” “司徒,搓衣板和面条你选一个。”看着司徒胤凑近,玉清风冷着一张脸给他一个选择。 “能不能跪床啊!”司徒胤最怕玉清风给这个选择,一旦惹到他他就给你跪,不跪吧!等着受冷落,看他不吃饭。这次,司徒胤 真想换换。搓衣板太折磨了,这面条更加难受,简直不是人受的罪孽。 玉清风没理会他,上前走到精壮汉面前,看他不服气的样子,挥出长剑抵在他的咽喉处。“我知道我今日拿着剑低着你的咽喉并 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情,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法子。” 精壮汉的确不服,而且有反抗的心思,那知这剑来的如此稀奇,他不得不屈服,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姑娘饶命,小 的再也不敢了。姑娘饶命啊!”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放过你。上天是公平的,你好恶,那我断你一根手指也不为过。”玉清风的行动快于嘴巴,在所有人都没 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挥剑朝他手砍去。 “啊!” 玉清风如无其事的提着篮子继续买东西,当看见摊子上的小孩的万物时,一时兴起,不管是做什么的买了一包。 “师父。”司徒胤玉清风正拿着一个拨浪鼓在手里晃时,眼前忽然跳来了一个人。可把他吓着了。 七少爷啥话也不多说直接下跪,乞求的说道“师父,让弟子做你徒弟吧!谢师父,师父,让弟子做你徒弟吧!” 跟来的奴仆还没喘气就见自家少爷跪在地上,忙的上前去扶。 “辣椒,大蒜,快给师父跪下,让他收我们做徒弟。”可这七少爷是偏偏不起啊!还非得拉他们下跪。 “少爷,不可啊!这若是让三少爷知道了,奴才们可活不了。” 大蒜哭道。 “是啊!”辣椒准备说什么时候,七少爷给没人一巴掌。严肃的说道“我要拜这位姐姐做师父,你们快跪下,那个死人脸,他敢 动我的奴才。你们快拜见师父。” 玉清风不走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被七少爷的行为震惊住了,而是因为七少爷这张可爱水灵的脸蓉太像一个人,白子妃。被他害死的 白子妃,慕容策欲收为义子的白子妃。 “姐姐,收下弟子吧!”三个人齐刷刷的喊道,让行人止步瞧这状况。 玉清风收起拨浪鼓,木讷的上前,想要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 白子妃?如果是,为什么他还活着?如果不是,那这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这般像似。 “姐姐,您就收下弟子吧!弟子给你做一辈子的徒弟,师父,师父威武,师父师父,师父你盖世无双,您天下无敌,师父,您就收了弟子吧!”七少爷一句师父一个磕头,这力度也很真,丝毫不是开玩笑。 辣椒和大蒜就是搪塞搪塞了,陪着小少爷闹闹。 玉清风蹲下身子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七少爷抬起头,真诚的说道“回师父,弟子叫蓝夜央,是桃花城第一富家蓝家的七少爷,位列老七。我上有爹娘六个哥哥,三个姐姐,还有一个九岁的弟弟。我还有几个姨娘。” “你家人这可多。” “师父,你答应了吗?师父,答应了吗?”蓝夜央急切的问道。 这孩子叫蓝夜央,既然是夜央,那收下他也无所谓,至于,武功就交给司徒。玉清风起身说道“你起身吧!” “师父你答应了?”蓝夜央有些质疑。 “看在你我相识一份上,我就破例收你做徒弟。” “真的吗?谢谢师父,师父威武。” 蓝夜央一串大肆的夸美之后,精神抖擞的起身看着玉清风,问道“师父,你叫什么名字?” 玉清风伸手取下面巾,笑道“帝都华城,慕容之夫,玉清风。” 蓝夜央和辣椒大蒜一见玉清风这样,个个是睁大了眼睛,蓝夜央甚至是不相信自己的师父竟然是这般容貌,一时还有些说不出话。 玉清风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找出一个红绳子,笑道“这绳子有两个,你即是我得徒儿,那我便赠你一个。”这红色手链本是准备赠与慕容策的,却来不及,一直放在身上。如今,也不必给他了。 蓝夜央就任着玉清风给他系上红绳,整个人都在看玉清风的脸。 这会儿,又买了一些龙虾的司徒胤回来了,当看见玉清风和一个人在说话时,挺疑惑的。 “花奴,这是?” “哦!司徒,他是我徒儿夜央。” 蓝夜央看向司徒胤,眼睛一亮,喊道“师娘好。” “师娘好。”辣椒和大蒜随礼。 “师娘?”司徒胤嘴抽。 一个月后。 “三哥。” 慕容央俊看到慕容策这样子时着实惊讶,更没想到自己师父回拿去自己五弟的双眼。“五弟,你不必多礼。” “此次多谢三哥长途而来。” “你我从小相处时间甚少,如今,正好续续,也不知他年何时方才能遇见。你先坐下,与我说清楚关于双眼的事情,我在去与我师父相商。” “好。” 花城后院某处。 “我已经不是你师父了,还来看我干嘛?”澹台子孺一边坐在椅子上晃腿一边嗑瓜子。对慕容央俊的到来还是有些惊讶的,但是,好歹快十年了,师徒感情也没那么深了。 慕容央俊上前从丫鬟手中端过茶水奉上。“多年未向师父请安,还望师父受徒儿这杯敬茶。” 澹台子孺看向他,还是接了茶,只喝了一口便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在哪儿?” “徒儿铭记师门教训一直在外行医救人。” “那你干嘛跑这来?你是来救谁?”澹台子孺搁下茶杯继续抱着瓜子磕。 “师父知晓徒儿身份,自然也会知晓徒儿有个五弟叫慕容央策,也就是如今花城城主慕容笙。” “啥?”澹台子孺被这消息吓得从椅子上滚下来,将一盘子的瓜子撒一地。慕容央俊上前搀扶,哪知,澹台子孺起身拔腿就跑。“我救不了他,别找我。” 跑出去的澹台子孺一路暗叫不好,这眼睛在还好,可是,眼睛被他给弄没了,怎么办?怎么办?徒儿都来了,鹤千绝又是他师父的朋友,定然会找他换眼睛的。 的确,澹台子孺刚溜,鹤千绝等三人便来了。 “事情如何?神医如何说?”进来的莫属长苏生烟最为着急此事。 慕容央俊有些为难,道“我话未话,师父便猜到我来此地的目的,也不知为何只说不要找他就跑了。” 柳卿兮看向鹤千绝,道“你与神医关系甚好,不如亲自去问问,或许,能探出个一二。” “神医行医向来是以其需换其病,若要他治好羽笙的双眼,怕是得寻到他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才行。”鹤千绝和澹台子孺关系甚好,所以,也了解他的原则。 三人为难,慕容央俊说道“我师父一直想要天脊山的惊鸿蟾做药引。” “这惊鸿蟾是毒物,他的血液一旦沾在人身便会让人瞬间腐烂至死,百年来的各路名医都想取得惊鸿蟾做延寿之药,只是,从未有人取得。而且,天脊山一年四季都是寒冬,积雪不化,偌大天脊山要从何处找它?”长苏生烟道。 “这不行也得行啊!你家徒儿还瞒着清风,这不快点把眼睛治好,清风定要发疯。” “鹤前辈,你我去与师父谈谈。” 澹台子孺在屋子里收拾东西,他是准备跑了,万一他们知道眼睛不见了,还不得找他要,快点跑才是对的。 “神医。你这是要去何处?”鹤千绝一进来就瞧见了。 澹台子孺瞅瞅他们两人,偷偷的将行李扔到一边去,笑道“我就四处看看,不走哪里去?鹤兄,你怎么和我徒弟一道了?你们很熟吗?” “师父,鹤前辈是长苏师父的朋友。”慕容央俊道。 “这样啊!那挺好的,我还不知道你是庄主的朋友呢?哈哈!”心虚的澹台子孺开始打马虎了。徒弟,鹤千绝同时在这里,怎么办? “神医,我们有事相求与你、”瞧澹台子孺现在行动不自然,鹤千绝就知道这人是知道他们要来做什么了,不得已率先开口。 当然,澹台子孺一听这话连忙跳到凳子上去,像是宣誓似的说道“别找我!我治不好慕容笙的眼睛,你们去找别人吧!天下神医那多。用毒佼佼者玄音谷谷主玄音也可;鬼灵派的祖师也可以,你们找谁都可以?就是被找我。” “师父,你不是一直想要惊鸿蟾吗?” “惊鸿蟾?!” “对。师父,我们给你找惊鸿蟾你医治五弟眼睛,如何?” “如果你们给我惊鸿蟾,我一定想办法医治他。” 事情有了着落,慕容策也就安心了一些,如今,只需要去天脊山找惊鸿蟾了。 数日筹备要出门时,慕容策还是没忍住,带着慕容秀去了某个地方。 当他们走到竹林的时候,屋子里尽是调笑声,但只有她知道这不是玉清风。 司徒胤被玉清风罚去摘菜的时候,忽然看见立在下面的慕容策,当时一愣。 “五爷,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清风呢?” “他在屋里。我去让他出来。”司徒胤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是,他必须的这样做。进去时,玉清风盖着肚子侧躺在小榻上看着书,蓝夜央三人就在那蹲马步,不过,都是大马虎,一边说话一边玩。 “花奴,五爷来了。” “不见。”玉清风淡然的说道。 蓝夜央耳朵尖,问道“师娘,是谁啊?谁来了?” “好好蹲着,蹲不好今个儿别想吃午饭。” 司徒胤无奈的出去,将原话告诉了慕容策。慕容秀道“主子,公子不肯出来,您就进去吧!” “是啊!其实,花奴挺想见到你的。” 慕容策抿唇,沉默片刻后说道“阿秀,回城吧!” “是。” ☆、拒之门外 司徒胤立在那看着慕容策在慕容秀的搀扶下离开,他有些不了解玉清风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如今该如何收场? 玉清风拿着书立在回廊那,目光及其的复杂。我说不见你便如此离去,每次你都洒脱。 “师父,你在看谁?”调皮的蓝夜央忽然出现,他跟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已经看不清的人影,人都不见了,自己师父还在这看,会是什么? 被吓得玉清风一惊,随即转身回屋去。 “师父,师娘,师父刚才在看什么啊?”蓝夜央快速转移注意力,朝司徒胤跑去。 对玉清风的来到司徒胤还是有些惊疑的,却不知这是为何。蓝夜央如此问他也不能说出来,只道“他是你师父的一个朋友,前来拜访你师父。” “那师父为什么不见啊?我三哥说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师父为什么不见啊?师娘,你知道吗?师父刚才好奇怪哟!你出来后,他急急忙忙就跟出来了。” “你师父饿了,我去做饭。”这蓝夜央还真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他可不能告诉他那才是你真正的师娘,走吧!去做饭。 “呀!师娘,我给你打下手,你告我刚才那人是谁?” “夜央,去问你师父。” 蓝夜央在司徒胤那套不出话来,只好去找玉清风问问了。 玉清风正在琴廊拿着司徒胤的长玉箫吹奏一曲悠扬的曲子,恰好配上了此时此地的幽美的景色,只是,双眼之中的清冷在少点便完全合上此曲。只可惜,一些感情压抑在心底无法抹去。 “故人西辞当自立,怎教秋风起相思?十里寒烟长亭序,恰逢七夕君不知。” 蓝夜央好歹是富家子嗣又加之上有他三哥管教,自当对这简单的两句诗词中读懂一点什么。然而,师父心情不好,他是不是不该问?不过,他师父的诗词或许跟刚才那人没关系。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3节 “师父,你在想谁啊?是不是在想师娘啊?师娘做饭去了。师父你是在想刚才那个人吧?” 在想何人呢?玉清风也想问自己在想何人,可是,他凭什么要想那个人?他说走边走,片刻不犹豫不留恋,他又何必再次悲调独自思念呢? “你为何不去帮助你师娘做饭?辣椒和大蒜仍在练武只你整日不思进取。”玉清风也不算是在责备蓝夜央不认真,只是觉得这小子不是来学武的是来打探他们消息的。 蓝夜央可不会这样被玉清风带走话题,先是可怜兮兮的说道“师父,您看您看,徒儿的手臂都酸掉了。徒儿只是来休息一下的,师父不会让徒儿蹲一整日的马步吧!师父最好了。快说说,师父口中的君是指何人?” 这蓝夜央,还真是不好对付。玉清风无奈的拿着长玉萧靠着一根柱子,说道“刚才那人正是我口中的慕容,我是他相公,也就是你真正的师娘。”如果,让这小子站到慕容策面前,他肯定认为这是白子妃。 在听到真相的时候,蓝夜央差点激动的跳起来,还好他足够有消化力,这才稍微平静的说道“那徒儿以后怎么称呼他?叫师娘吗?那这个师娘怎么办?师父,就叫他小师娘吧!”我天!师父和师娘不是夫妻,那他们天天晚上睡在一起?这若是被小师娘知道了,还不得打翻醋坛子!好期待那场面啊!等等,不过,师父现在不见小师娘。 玉清风丝毫不知道蓝夜央的心思,只有些无奈,道“你叫他小师父,别叫他小师娘。” “为什么呀?”蓝夜央大惊。 “他是王,你叫他师娘让旁人如何看?反正,你听师父我的,见到他叫他小师父。” “可是,师父,小师父好像和尚啊!小师父何时出家的?小师父,主持在否?小师父,小师父,我等来烧香了” 看着蓝夜央独自在那自编自导,玉清风捂着脸有些不想看。蓝夜央,你确定你是来学武而非来搞笑的? 回城后的慕容策独自坐在屋里,屋里也没个丫鬟仆人。 如今,还有十日的时间便要赶往天脊山找惊鸿蟾,而他也不见我,事情该如何? 卿瑾凉来时有些忐忑,毕竟慕容策很少让她过来,尤其是现在的情况让她更加不安。 “五爷,你找我?” “瑾凉,我知道你不想离开花城,可你若是再隐瞒孩子的事情,你就自行离开吧!”对卿瑾凉他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欠她的已经还了,她欠他的还未还。 卿瑾凉微惊,动动嘴唇,道“五爷,瑾凉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并不负与天。瑾凉知道我没资格为慕容家绵延子嗣,可孩子是你的,或许,你不记得可瑾凉记得。你若是要请玉花奴回来,瑾凉也愿意放下爹的仇恨让他回来,可五爷你也该给瑾凉一个机会,你相信我。” “我何时碰过你?又何时与你行床笫之事?清风本就属于花城,不需任何人愿意与否他便可在花城来去。机会,我给你。素歌的死你别想逃脱责任,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很多了。”卿瑾凉的话直接逼着他,让他逐渐失去了耐心,到现在,他也不得不翻脸。 “跟我没关系。”卿瑾凉红了双眼,却还在挣扎。“素歌的死与我没有关系,五爷,请你不要诬陷人。你不可以为了玉花奴这个杀人凶手诬陷于我?这样不公平。” 最后的慕容策也有点愤怒了,起身说道“你不配得到我的公平。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日你以死明鉴都无法染黑证据。” “呵呵!五爷,我不配得到你的公平,那你也不要别想让玉花奴回来。”卿瑾凉愤怒的吼完一句就跑了。 两人就这样开始走远,或许,从未走近过。 跑出去的卿瑾凉也不知跑到了何处,便撑着湖边的栏杆哭,一滴滴泪水滴答在湖水中,散开一些画面。 小姐,素歌对你绝无二心,五爷是打定主意不要孩子,他自己也清楚孩子不是他的。既然司徒胤不敢说出真相,小姐为何不给五爷一个人情把孩子打掉?小姐。 夫人,孩子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你也要识趣的打掉孩子。如若那日你太过分,我绝对会站出来指认你。我或许不会失去花奴,可你一定会失去五爷,甚至是清誉。 既然素歌知道此事,那你何必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素歌以绝后患。倒是,五爷问起来,也是无所人证。 不堪想的画面让卿瑾凉挥手挥开,不断的后退,直到退到无所退路。 “我只不过是想求一人终老而已,为何被你如此辜负?你说与我过普通的生活,却将他人揽入怀里日夜作伴。为何要如此戏弄我?”卿瑾凉不明白,不明白慕容策为何要这样?当初在鹬阙台为何要说那些话? 世佛浅缓缓靠近,对快疯掉的人无所怜惜,只说道“你恨玉花奴对吗你恨他?” “我恨他,恨之入骨,恨他立刻去死。为何老天要让他活着?” “夫人想他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卿瑾凉不信的看向她。“你有办法?” “相信你并不知慕容笙与玉花奴的身份与关系,那我就告诉你。慕容笙是当今皇上慕容策,而玉花奴则是天下唯一一位帝后玉清风。相信,你也听说过多年前的册封昭告。” 卿瑾凉几乎是被这个真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怎么会是皇上与皇后呢? 世佛浅没管她,继续说道“你现在没了卿家,出了花城便无处可去了。你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杀掉玉清风,只要他一死,你就是皇宫里的妃子,是你魂牵梦绕的夫君的妻子。” “他是皇上,我,不能这样做?”知道慕容策身份之后,卿瑾凉对报复有些畏惧。 世佛浅蔑视了她一眼,说道“素歌的死你逃不了责任,可是你让我杀了她的,你以为慕容策会不知道吗?孩子一事,你虽不开口说出真相,然而,这都没用。只要慕容策对玉清风几句甜言蜜语,他们便可继续在一起,而你,永远都只能站在他余光都看不到的地方寂静注视。你可想清楚了,若要除去玉清风,我可以帮你,不需你付出任何待价;如若你害怕,那你就只能等死。” 玉花奴杀我爹,害我失去孩子,又害我失去夫君,我不该让他活着。他不能活着。“我要他死。” 得到答案的世佛浅满意动动嘴角,从腰封中取出一个小瓶。道“这是九毒花,一种极具腐蚀性的□□。只要旁人沾上便会让肌肤立刻腐烂,只剩下骨头。你那去找玉清风,将他骗出来,抽机会,将此药兑入他的浴桶之中。这样,他只会剩下骨头,并痛苦死去。” 雨来的很安静,大家都在床上休息时,外面的雨就来了,安安静静的。 然而,风却吹到了屋子里,司徒胤只好下床去关窗子,回去后,玉清风也醒了。 “外面下雨呢?继续睡吧!”司徒胤小声说了一句。 “下雨了,那景棠和颜欢还在外面,你带他们去休息吧!虽然只是影卫,但好歹也是人,我这个盟主可不能亏待他们两。”玉清风一边揉眼睛一边吩咐。 “好。”司徒胤穿上鞋子,回身给他拉过被子便出去了。 出去后,还有点凉,幸好那两个影卫也不笨,知道立在屋檐下躲雨。 “景安,颜欢,你们去屋里休息吧!” 景安和颜欢同时摇头。颜欢是个没多少表情的女子,景安则偏温和一点的男子。 “夜间我们必须得看守盟主。以免有人。”景安道。 “无碍。这里隐秘,找到的人甚少,盟主很安全的。快去屋里休息,不然你们盟主又得说我办事不周让我半夜跪面条。” 颜欢看了看景安,似乎有些妥协。 “对了,有时间多去花城走走,打听打听消息,若是被抓住了,就说是盟主让你们去的。城主不会为难你们。” “好吧!”景安还是答应了。 等司徒胤回去时,玉清风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他只好取过里面的小被子盖着继续睡。 第二日,慕容策来访。玉清风两个字“不见。” 蓝夜央本想去看,却被玉清风给罚跪搓衣板。 第三日,慕容策来访,玉清风再度拒之门外。 蓝夜央还想去看,又被玉清风罚跪门槛。 第四日,慕容策来访,玉清风拒之千里之外,丢下一句“日后来访,拒。” 自从到最后一日,慕容策再次来访,这次就他留在外面,而司徒胤坐在琴廊,玉清风则带着蓝夜央练武。 从早上到中午,三个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从中午到黄昏,玉清风还是不见。 蓝夜央趁着休息的时间,跑到慕容策面前,开心的叫道“小师父,你连着十日来拜访了。师父为什么不见你啊?是不是你做错事被罚跪面条然而你没有按照他的命令去做?”蓝夜央一边打量他一变询问。小师父真好看!若是没了这带子会不会更好看!好神秘的容颜啊!师父不出来看一眼真是可惜! “你是清风的徒儿?” “对呀!我叫蓝夜央,师父生气的时候叫我蓝夜央,平常叫我夜央,有时候叫我阿央。师娘叫我夜央,辣椒和大蒜是我师弟,他们叫我大师兄,哈哈哈!师父让我叫你小师父,说叫你小师娘太丢面子了。小师父,你哪里惹师父生气了啊?是不是像师娘那样不听话?” 听得这番话,慕容策也是得出一些,同时,也知道司徒胤成了这人的师娘。“我与你师父之间有些误会,他便跑了出来。” “只是误会吗?我看师父好像很失望!有时候坐在那一不小心就走神了。对了,我时常看见师父在写什么,前几天,你可别告诉我师父啊!我看见一大叠信笺上写着一些思念的诗词,但,有一张特别奇怪。上面写着“慕容是混蛋”,哦!对了,小师父,师父还说姓慕容的都不是好东西。”蓝夜央噼里啪啦的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似乎是不说出来就受不了。 “你师父还好吗?”蓝夜央一番言语下去,慕容策将所有化作一声无声叹息,最后,只想知晓他可安好。 “很好啊!吃嘛嘛香,睡不着,师娘做饭,师父偶尔才去打下手。哦,小师父,小师父,师父和师娘晚上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一句话足够的是五雷轰顶,慕容策沉在漩涡之中,再也没有将蓝夜央的话听进去。 清风,你们两人?真的还是假的?呵呵! “告诉你师父,明日我不会再来了,以后也不会了,让他好生保重!”慕容策说完这句话,转身消失在这里。 “小师父,你好厉害啊!”蓝夜央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只记得夸赞慕容策轻功好。 等他回去汇报的之后,玉清风骤然起身问道“他人呢?” “小师父走了。师父,你怎么这么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小师弟啊!” “走了。”慕容策,你为何不等到天黑,为何?天黑我就出去,跟你回去。为何不等等?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玉清风真的想笑,奈何真的笑不出来,只得坐下开始进入走神之中。 “这个眼睛,我先帮你医治医治。”澹台子孺一边拿着小刀在慕容策眼睛上动,一边说道。“给你的药你一直在擦吗?” “嗯。” “那就好。等你们把惊鸿蟾给我之后,你就可以看见世界了。”我天!师姐会答应医治他吗?这个眼睛怎么办啊?去哪找个搪塞啊?怎么办啊? “多谢。” “不谢不谢,” 卿瑾凉的停在竹屋时,司徒胤和辣椒大蒜去摘菜了,只剩下玉清风和蓝夜央在,而他们刚才在外面练习。 “师父,有客人来。”拿着木剑的蓝夜央惊喜的说道。 玉清风吩咐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然后看向卿瑾凉,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请你回去。” 玉清风疑惑,但又不在乎,何况是这卿瑾凉的邀请。“我不回去。” 卿瑾凉握紧手中的绢帕,说道“五爷昨夜被寒宫彧刺伤了,一直昏迷不醒,你不回去看看吗?” “什么?此话当真?”玉清风大惊。前几日还好好的人,怎么会被寒宫彧刺伤呢? “如若不是因此,我怎么会来请你回去。快上马车吧!晚了,你我谁都看不到五爷最后一面。” “好。”玉清风二话不说也不多想便扔了木剑走。 “师父,你要去哪?”还是蓝夜央抓的快,抓住了要离去的人。 “夜央,告诉你师娘,说我回花城了。”玉清风匆匆吩咐完便朝着马车走去。 卿瑾凉眼神一狠。玉清风,是你摧毁了我得一切。 “师父,你放心去吧!徒儿一定会告诉师娘的。”蓝夜央大声喊道。 ☆、因果报应 蓝夜央丝毫没有料到后事,放心的让自己师父跟人走了,还在那边舞剑边乱说“师父一定是去见小师父了,哈哈!我就说嘛!师父明明是在乎的,还想欺骗他人。哇呜!剑,我刺我刺” 坐在车上的玉清风此刻也不得不放下与卿瑾凉之间的恩怨,主动问道“他现在在哪?真的如你所言吗?” 瞧玉清风如此在乎,卿瑾凉是不会相信的,她更相信这人是在伪装,伪装在乎,伪装善良,他是个有心计的人,他只想得到名利。如今,不就是得到了皇后之位吗? “五爷现在一家客栈,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伤口又不能轻易触碰,所以,留在客栈。” 这么危险吗?才分开几日的时间,而且,今日是七夕节,他怎么可以受伤,还伤的如此重。不是说好只有他可以伤他的吗? “会不会?”剩下的几个字,他发觉自己说不出来,真的很怕很怕会是事实。这次他跑出来最开始的确是气愤不甘心,可后来,他也只是想一个人过过没有他的日子罢了,怎会是真心要离开?他若真是去了,凤麟和楚轩怎么办?他该如何活下去? 玉清风满腹的后悔,满腹锥心的酸涩,眼泪强制的含在眼里不让它流下来告诉自己他快不行了,他必须将眼泪含住,这样,眼泪还在他就还在,他们还要去蓬山,还要游山玩水,他还欠他一个回答一个承诺。 纵然玉清风此刻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但在卿瑾凉眼中全是虚伪。这个杀他父亲害死她孩子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弥补他的罪恶。 “会没事的。” 所谓关心则乱,玉清风一时被痛苦蒙蔽了心智,丝毫没留意到卿瑾凉的不对劲。 马车颠簸一路,玉清风的心也是颠簸一路。 司徒胤带着辣椒和大蒜提着一条鱼和白菜回来,一路说说笑笑的、 “夜央,你还在练剑啊?”司徒胤问道。 “是啊!师娘去哪弄的鱼?”专心练剑的蓝夜央无意间看见司徒胤手中的鱼顿时让眼睛发光,巴不得一口全吃下去。 辣椒说道“这是师娘在河里抓的,说是要给师父熬汤喝。” 咚咚咚!蓝夜央阉掉了,瘪嘴说道“师娘你偏心,都不给徒儿吃。” 司徒胤也算是喜欢蓝夜央,因为他们三人的到来,给玉清风许多快乐,让他能转移注意力。不过,这鱼他不会给玉清风吃。“你师父只能喝汤,这鱼肉就是你们吃。” “真的吗?”刚刚焉下去的蓝夜央再次提起了精神。 “你师父不能吃荤,所以,你们吃肉,师娘偷偷的把鱼汤给他喝。你们三个可得把嘴巴闭紧,否则,以后一日三餐全给你们吃白菜。” 他发现,玉清风能吃荤,只要味不重就行。而且,不告诉他着什么他也不能反胃的。如今,孩子渐渐长大,他也该吃点荤的,否则,身子那能受得了。 “好。”三人齐齐的点头。 “对了,夜央,你师父呢?在屋里休息吗?” “啊!”蓝夜央大惊。“师娘,师父说他回花城了。” “你说什么?”突然听闻这消息的司徒胤大惊,他知道玉清风回花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玉清风飞走了,回到了他的地方。 “小师父快不行了,师父就跟着一个女人回去了啊!师娘,快快做饭,我要吃鱼,吃鱼。”蓝夜央急切的跳着,看着鱼他的口水都快落下去了。 司徒胤没有多想蓝夜央前半句的意思,只在乎那个女人,会是那个女人?“夜央,那个女人是何模样?” “嗯?那个女人我认识,是卿家的大小姐。” “糟了。”听闻是卿瑾凉,司徒胤浑身就开始不安。如若真是慕容策出事了,派来接玉清风回去的人绝对不会是卿瑾凉,绝对不是。 玉清风一下马车,急匆匆的便按照卿瑾凉说的地方走去,连小二来询问都不管,直接上楼。 等到了门外时,他忽然停下来了。五郎,里面的人真的是你吗?能不能给我一个此生不再孤老的机会?我不该跑出去,你不要躺在那。我真的害怕你比我先走一步,五郎,知不知道?这辈子我不能一刻没有你,你不能比我先走。 急切着急的心就停在了这里,搁着一道门,如同时生死的门槛,一个人在里面一个人在外面。 卿瑾凉上来时,说道“你还不进去吗?五爷在里面等你。难道,他的最后一面你都不见?” “我”玉清风缓缓抬起手,当靠到门的时候,还是不敢推开门。 “五爷嘴里念的人是你,你若不去,他便死不瞑目。”卿瑾凉抓住玉清风的心催促他进去。 玉清风狠下心,不管是真是假,直接推开了门,朝着床走去。而在他进去之后,卿瑾凉也进去了,关上门的刹那,两个黑衣人直接窜出来趁玉清风不备将人用绳子捆住。 “你们是谁?”玉清风离床只剩下一步,还没发现不对就被人囚住了,这让他一时不明。 两个黑衣人什么话都没说快速绑人。 玉清风这会儿发觉了一点不对,想要挣扎,却觉越挣扎越浸,紧的他快窜不过气了。那床上根本就没人,这屋子也没人,只有他们。可,他也不得不觉高兴,至少慕容策没事。 “卿瑾凉,这就是你的计谋?” 卿瑾凉现在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示意两人将他绑到椅子上,这才坐在他对面。 “玉花奴,我不想杀你。” 玉清风淡漠的说道“那你想做什么?” “以前我从未想过要杀你,可现在,你必须的死。只有你死了,我爹和我孩子才会瞑目,我夫君才会回头。” 看着这样的卿瑾凉,玉清风终于笑出来了,这个可悲的女人。他杀他爹做什么?她的孩子不在了,是天意,因为她不配,不配。口口声声喊他夫君,可是这人并不属于她,并不是她的夫君。 “你真是可笑!他对比你规矩比你更会为他着想的秦墨烟都无儿女情长,你以为他还会对你爱恋有加吗?更何况,我还在我还活着,他对你十辈子都不可能有情肠。” 卿瑾凉从不怀疑自己对慕容策的好,对他矢志不渝的感情,当面对玉清风赤落的话时,心中的愤恨越来越强,对这人的杀意也越来越强。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视这个如今还狂傲的人。 玉清风临危不惧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想要得到慕容策的心,除非太阳从西起。秦墨烟这般的女子他都不愿多看一眼,还会多看她一眼吗?他相信慕容策对他的心不假,只要他活着,这些人都不会得逞。 “啪!”安静的屋子一时想起清脆的声音,久久在房间盘旋。 玉清风转过头看向卿瑾凉,眼中的愤怒渐渐腾跃,消弭的紫色眼影渐渐浮出,包括双眼都渗着一点点的张狂紫色。 卿瑾凉收回手,看着他脸上的红色掌印,转身朝着一边的木盆走去。 “你还真是嘴硬。”玉清风的傲然让她有些畏惧,可她已被仇恨蒙蔽,不再畏惧。这一巴掌是他“玉花奴”欠她的,是他夺走了自己丈夫,而这盆毒yao是偿还他的孩子好父亲。 玉清风就算是被打巴掌,那也是慕容策和他师父,这个女人凭什么打她? 走到木盆前的卿瑾凉端起木盆朝玉清风走去,就像是死神要摧毁一个神,一个裹着流光溢彩的神。她邪魅,她遗忘。 看着卿瑾凉端来的东西,玉清风虽不知是何物,但是,出现在她手里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得有些想要挣扎,想要走开,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却抓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卿瑾凉将木盆放到他脚边,让他看看乌黑的毒yao。伸手从头上取下银钗,直接丢进去,惊起的药水滴到玉清风的衣摆处,直接先与盆中的银钗化了衣摆。 “这是九毒花,你也看到了它的威力。” “你要做什么?”卿瑾凉的声音好像是诅咒,一种蚀骨的毒咒,让玉清风难安。 终于在玉清风那张绝强狂傲的脸上看见畏惧的卿瑾凉心满的笑了,比玉清风还要张狂,甚至是邪物。“做什么?我要将这盆毒yao从你头顶上淋下,让你顷刻化为枯骨。” 不看这淋下毒yao后的场景,但想也觉瘆人。玉清风不敢相信的看向她,挣扎也越来越明显,他不要这样死去。 “可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双腿你的双手渐渐消失,让你痛苦,让你苟延残喘,让你去做乞丐,被人欺负被人糟蹋。”卿瑾凉恶毒的说道。 “不。”玉清风摇头。 卿瑾凉却不管,示意一个黑衣人动手。 “卿瑾凉,他不会饶过你的。” “你还有机会见到他吗?哈哈!” 黑衣人弯身,玉清风使出全身的力气在那一刻震碎捆缚身子的绳子,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推开身边人便要跑。 “抓住他。”没有料到玉清风会跑掉的卿瑾凉一时也慌了,玉清风活着的后果,她十分的清楚。 两黑衣人忙的去追,可就在玉清风还没跑出去时,世佛月和车前子匆匆进来了。 “玉大哥。”世佛月冲到玉清风身边,扶着他有些发软的身子。 车前子半句废话不说,直接朝两黑衣人打去。 卿瑾凉立在那,被突然而来的两人震惊到说不出来,甚至是,有些站不稳脚步。天一瞬间倾塌。 “佛月。”玉清风无力的叫道,如若世佛月没有即是感到,他走不出这门。那□□太过厉害,让他全身发软。 “我们走。先生,拜托你了。”世佛月交代完便扶着人出去。 这还才出去,玉清风便觉眩晕,整个人直接要倒。世佛月一时扶不住,幸好司徒胤及时赶到将人扶住了、 “花奴。”司徒胤大喊。 “司徒公子,快带他走。孤独七剑的人就在附近。”见到司徒胤,世佛月的心也放了一些,却不敢与玉清风叙旧,忙的让他走。若非无意听见世佛浅与人的对话,今日,一定会发生不敢想象的事情。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司徒胤也知道不能多停留,只得将人抱起,给世佛月道声谢便走了。 世佛月进去,看着一边的卿瑾凉,她们同为女儿本该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她这样做有些过分。世佛月瞧见一边的木盆,还不知晓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想给她一点教训,便一脚将盆子踢去。 卿瑾凉没注意到,等注意到时,盆子里的水已经靠近了,她撤身伸手挡脸。 然而,灼痛的感觉立刻从右手和脸上传来。 世佛月看见卿瑾凉的右手发出白烟,乌红色的血直接流到地上,那凝脂般的皮肤就这样没了。甚至,左边脸部的一点斑纹。她震惊了,真不敢想象这喷水若是泼到玉清风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啊!”卿瑾凉痛苦的捂着手,脸也痛,可手上的伤却更加痛。让她不得不大叫来宣泄。 车前子解决掉黑衣人过来时也瞧见卿瑾凉变成白骨的手和腐烂的脸,只道“这是九毒花。走吧!别碰到这些水。” 世佛月愣了一下便走了。这也怪不得她,都是自找的。 等世佛浅带着人赶到之时,卿瑾凉已经痛得趴在了地上,浅浅的痛y。 满屋子的狼藉让她知晓卿瑾凉这是失败了,还搭上了自己。 可如今,覆水难收。 司徒胤带着人回到竹林,不顾蓝夜央的询问直接抱着人回房。 而玉清风也有点清醒了,只是还没从那惊悚之中脱身。 “师父,师父怎么了?师娘,师父怎么了嘛?”着急的蓝夜央跟着进去。这好端端的出去,怎么这样回来了? 司徒胤将人放下,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不放心的坐在那看着身体有些颤抖的人。这双眼睛迷蒙的似乎看不清任何东西。 “师娘,师父怎么了嘛?师父不是去看望小师父了吗?怎么会这样啊?师娘。”司徒胤不说话,蓝夜央心中不安,都快被逼出眼泪了。 司徒胤看向他,道“师父没事。去给师父做饭。” 蓝夜央心思单纯,不会胡思乱想,司徒胤这么说他也就相信了。“好。徒儿去给师父鱼汤,一定会美美的。师父好好休息,徒儿待会儿就来。”蓝夜央不舍的说了几句便走了。 等人走开,司徒胤坐在那叹气。该不该送他回去?我没有保护他的能力,跟我一起,只能躲躲藏藏。 蓝夜央端来鱼汤,司徒胤扶着他,一勺一勺给他喂下。玉清风呆滞的将熟悉的汤喝下去,可眼里没有感情。 蓝夜央端着碗,辣椒和大蒜则拿着帕子和米饭。 等鱼汤喝完后,玉清风才有了点活气,第一句话是“司徒,我好想看他一眼。” 司徒胤手一颤,当真是做的再好也抵不过那人一眼。他不得将人搂紧了一点,说道“今晚七夕佳节,景棠说五爷今晚会去,你想看他,我们今晚陪你去。你想看多久都可以。好不好?” “嗯。” 天黑下来时,慕容策一等人便出发前往青塘那边。 到了的时候,满街全是人,而且,天空还飘着高飞的孔明灯。轩辕螓藏看的热闹,偷偷的拉着恭苏的衣服在四处看。 渐渐的只剩下慕容秀陪着慕容策上了河里的画船。 人群中的轩辕螓藏不吝啬的买了两个孔明灯,兴冲冲的拿到恭苏面前,说道“苏苏,要不要放孔明灯?这可是我卖扇子赚来的钱,绝对干净。” 轩辕螓藏憨厚的样子让恭苏收回立刻离去的心,看了看他手中的孔明灯,只道“你自己放吧!” 恭苏的拒绝丝毫不影响轩辕螓藏的坚持,如若恭苏当初只是为了不让他死才接受他,那他还不如去死了。现在,恭苏给他一个机会,他可得坚持坚持。“苏苏,等从天脊山回来之后,你陪我去卖扇子吧!我为你雕一把扇子,行不?我得手艺在江湖上可是流传的出神入化哟!” “你自己放,我去别处看看。”恭苏说完便走了。 “苏苏。”看恭苏要走,轩辕螓藏忙的跟上去。 恭苏找到血心,正要前去说话时,却见孤琯从他身后蹿出亲吻了他的脸颊,两人渐渐消失在明处。 对恭苏来说,这些事情很不常见,自然也有些慢反应。 轩辕螓藏却看的极为眼红,他好想亲恭苏啊!可是这么久以来,恭苏连手都不让他拉。每夜都睡地上,还是没有突破。 “苏苏,我们去放孔明灯吧!血心有孤琯陪着,柳前辈有长苏庄主陪着,神医有鹤前辈,五爷有慕容秀,花城大大小小的都有人陪,包括,那流伊都有红傲天陪。苏苏你就委屈一下陪我一次,就当是朋友一起走走。” 十年前武林大会一别,他还是挺想与恭苏一起喝酒的,如今,真的可以了,却把距离拉远了许多许多。 “三爷无人陪。” “恭苏侍卫,你真”轩辕螓藏直接被哽咽了。 反观一边的世佛月,她身边有车前子在,不过两人都是临岸而观,像是约定好的都不打扰对方。 世佛月看着看着,便瞧见了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玉清风,寂静的眼眸一动,却在片刻后黯然。飞身朝玉清风后面的柳树行去,停在了世佛浅面前。 “浅儿,你为何要跟踪他?” 世佛浅也不惊讶,道“你们都想要保护他?慕容策千方百计保护他,司徒胤不惜代价守护他,放眼看去,我都快觉得所有人都在守护他。姐姐,你不觉你多余了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和守护的东西,她世佛月也是如此。她不在乎在他身后有多少人,只要问心无愧便好。其实,他才像佛祖座下的莲花,寂静地七情六欲,放肆所有感情。犹然还记得他认真说无论她是好是坏都是他的佛月,这般的人她怎会舍得不去保护? “浅儿,无论如何姐姐还是希望你离开寒宫彧,随姐姐回去。娘不希望你这样?玉大哥不懂江湖,我自当保护他。” “那姐姐就不要浅儿了吗?姐姐忘了娘亲的死吗?” “我没忘。可姐姐不想此生为仇恨活着,更不想此生无所求无所欲无所护。浅儿,娘亲也走时让我们放下怨恨。” “姐姐,你执意如此,浅儿也不阻拦。只是,对敌时,你别手下留情。” 玉清风立在河岸看着慕容秀站立的船,犹豫了片刻还是飞跃了过去。 慕容秀见他,也没出声,识趣的给他让了位置。 玉清风点头示意感谢后,便掀起白色纱帘走了进去。 “阿秀,你怎么进来了?”正坐在小桌边依头小酌的慕容策问道。 看着他安然的样子,玉清风忽觉今日那一幕只是一场梦,这个人还是完完整整的在这里。他上前靠近慕容策,而慕容策也没再动也没开口说话。 “还记得我吗?”看着熟悉的面容,玉清风却变得小心,像怕惊走了他。 “记得。” ☆、竹林厮杀 帘外柔情的西风划过河面,荡起一丝丝催情的清香之气,无意之间入了慕容策的小船。 玉清风无意间嗅到外面的香味,抬起撑着的头看向对面的人。“你今晚为何出来?” 他所了解的慕容策从不会过任何节,元旦是过场,除夕是必须,元宵是皇命。这些重要的节日他都不曾过,怎的今日要过着七夕了? “今夜七夕,你莫非忘了?”慕容策依旧端着一杯小酒慢慢浅酌,对外面的热闹一点也不感兴趣,反而,他喜欢小船里的安静,还有他在身边的满足。来此也只是为了和自己打赌,赌玉清风一定会来,结果,真如他所想。 “自然会记得。”慕容策的淡然让玉清风心觉安宁,能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对而坐真的很难得,可若是在这七夕之节他能取下眼上的带子看他一眼该多好。 “来我身边。”慕容策搁下酒杯对对吗的人说、明日他将离去,许久也不会去竹林,更不会在他有事之时及时赶到,今晚是最后一夜。他想告诉他,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楚轩,等他回来,可他又不能告诉他他要去天脊山找惊鸿蟾,简单的告别一下也好。 虽然玉清风今晚只是过来看看他并不打算回去,可在听到这句话后,还是忍不住靠近,或许,这就是一种命令,无法反抗。 玉清风坐到他身边,这种衣服相贴却不能进步靠近的感觉让他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慕容策侧身将人揽近,在玉清风反应过来之前,轻轻的含住他的上唇。 玉清风显然有些无措,片刻后却又挣扎,他不想接受慕容策的吻,卿瑾凉的疙瘩还在,这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而显然的慕容策是没放手,禁锢着他,纵使最后被玉清风挣脱,背部被他捶打他也不放。此去凶险万分,加之孤独七剑的人也会跟着,他能去但能否回来都是一个谜底。现在,他讨厌如何?挣扎如何? 两人跌倒了地上,让小船一荡,外面的慕容秀微微一惊,却没看去。 立在岸边的司徒胤静静的看着河上的船,儿蓝夜央和辣椒大蒜两人早早埋没在人群之中。 夜空的烟花响起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随去了。 人群中的轩辕螓藏静悄悄的立在恭苏对面看着他脸上的冷漠,这样抬头看烟火的恭苏真的很好看,冰冷中隐约藏着温柔,那天空的颜色和华丽都输给了他。 也不知为何,人群忽然涌动了起来,你推我攘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不慎被推了过来,把轩辕螓藏一推,而恰好的恭苏也受这影响回头过来。时间刚刚好,轩辕螓藏的身子撞向了恭苏,嘴巴冷不丁的碰到恭苏的右边唇角。 两人同时一愣。 而在这边的交缠的两人,在玉清风的挣扎下,慕容策起身了,玉清风像是遇到陌生人似得合拢衣衫就往后退。 “慕容策,你想做什么?”玉清风愤怒的吼道。 慕容策也没料到玉清风的反应这么大,不免的也有些惊讶,被推开的时候,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他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玉清风这次是真的讨厌他了,可是,找不到卿瑾凉孩子的父亲,他这一辈子都得背黑锅。然而,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得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自己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喝孩子,好好跟着司徒胤。倘若我再见你之时,你有一伤一损我就杀了司徒胤,包括他的同门还有你的弟子蓝夜央。” 慕容策丢下一句话便起身出了船内,出去后,随慕容秀离开了。 而玉清风就笼着衣服木讷的坐在地上,完全被慕容策的冷落和干脆给打的无法反应。 慕容策根本就不曾想过要碰他,或许,只是玩笑。 等玉清风失神的回到岸边时,司徒胤已经守候了多时。 “花奴,你不与五爷回去吗?”虽然这句话在任何人看来都觉得很虚伪,想他司徒胤明明有私心却还在说这样的话,浆他往别人怀里推。或许,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吧!想着这样却又违背,想那样却又自私。 “司徒,他把我丢给你了。你认为我还会回去吗?” 丢给他?司徒胤不明白,也想不清楚慕容策这是要做什么,究竟会因何事能让他把如此贵重的人交付于他。 “五爷有何事要做?” “没有任何人的事情能让他放弃自己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看清楚了。司徒,走吧!” “好” 慕容策在人群中渐行渐远,而他身后跟着一个披着带帽披风的人,一身淡青色衬的这人秀气,烟波流转楚楚可怜。 可她却步履蹒跚,一只手戴着淡青色手套,头上的青丝从脸部泻下,遮住若隐若现的灼伤留下的伤疤,乌黑色糜烂伤口,看着有些恶心。 可她的目光始终随着走远的紫衣人。五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玉花奴十恶不赦,为何是我着受折磨?他那张魔鬼般的脸应该毁掉的,应该毁掉的。 卿瑾凉怨恨玉清风,恨他,很老天的不公平。 她想冲上前去告诉慕容策,玉清风是魔鬼,是深不可测的魔鬼。可是,她匆匆跑了几步却被路过的乞丐拦住了。 她很惊恐,然而,四处都没什么人。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三个乞丐,中间那个更是肮脏不堪,瞧卿瑾凉的面容时,一副色相,眯着眼睛说道“做什么?男人能对女人做什么?不过是那点事情而已。” 旁边的有一个有些急不可耐,便解裤子边说道“男人对女人就是一阵激情而已啊!” 卿瑾凉终于明白了,转身便跑,或许是恐惧,她逃跑的方向反而没有人,越跑月荒芜,后面的乞丐也是越追越凶。 跑到一个破屋子前,卿瑾凉一时没注意到,直接被石头绊倒,狠狠的摔倒地上。 “你跑啊!小娘们挺厉害的吗?”领头的乞丐东方行空率先追上来,像是看捕获的猎物一般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卿瑾凉畏惧的后退,恐慌的说道“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东方行空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草放到嘴里咀嚼,下流的眸子看着卿瑾凉的下身。“不要那样,你还是处子吗?” “大哥,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有夫君了。”卿瑾凉被东方行空的眼睛看的全身冒汗,转眼间,她只得求这个人。 东方行空笑笑,不准备就此罢手。 躺在床上的玉清风翻来覆去的睡,可就是睡不着。司徒胤也是无心睡眠,思索着要不要带着他离开这里回樱花堡去。 二日。慕容策一路人走了。 中午时分,司徒胤唤来禅域。 “过两日你就带着花奴去樱花堡。我先回去安排一下。” 禅域有些惊讶,向来他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玉清风,这次怎的要率先离去。 “堡主为何不带走他?” “堡内人多纷杂,皆是来自各地各处,我得先回去亲自给他安排住的地方还有挑选合适的人照顾他。禅域,近些日子,你帮忙看着,他很安静的,不会生事。” “遵命。” 中午用饭时,蓝夜央包着一嘴米饭说道“师父,徒儿想回家一次。” “回去吧!” “师父想要吃什么,、徒儿给你带哟!不要钱。还有师父想要什么衣服和首饰的,都告诉徒儿,、徒儿给你带。我家的布庄、在全国可是出名的哟!”蓝夜央一边吃饭一边说。 辣椒和大蒜符合的点头。“是的,师父,蓝家的布庄每年都会进贡皇室呢?” 司徒胤安静的盛起一碗乳色的鱼汤,递给玉清风,道“喝点汤再吃。我说你们三个,吃饭的时候不要跟你师父说话听到没有,让你师父好好吃饭。” 辣椒和大蒜埋头吃,只有蓝夜央终于咽下口中的东西,笑道“师娘,是不是吃醋了啊?放心的啦!徒儿也给师娘带吃的和穿的。对了,师父,徒儿也给小师弟带点玩具吧!你上次太旧了。我这个做大师兄的必须得给小师弟买东西啊!” “好。”玉清风拿起勺子喝汤。唉!这个蓝夜央虽说长得有那么一点像白子妃,但他的还是挺有情有义的,玉清风觉得自己没有白收这徒弟。 这边吃着吃着,景棠和颜欢回来了。 “盟主,属下有事禀报。”景棠道。 玉清风看向司徒胤,道“去给他们两人备碗筷。景棠,你有何事要说?” “司徒公子让属下监视的慕容笙,今日一早便带着人离开了花城。” “离开花城?去了何处?”现在就离开,回皇宫?还是有事出去办事了?玉清风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听闻花城奴才说,似乎要前往天脊山找什么东西。”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4节 拿着碗筷的司徒胤一听天脊山便知道他们要去找什么,只是,这惊鸿蟾哪有那般容易抓到,由此看来,慕容策将他路给他的缘由也能解开了。 玉清风不解。 “景棠,颜欢先吃饭。饭后,我与你们盟主说清楚。” 饭后,司徒胤和玉清风两人立在木桥上看着广阔的湖面。 “花奴,你想去吗?” “他并不想我去。”这点玉清风明白,慕容策昨晚说的话就是这般意思,不要他去,所以,他也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徒胤知晓他的心事,上前伸手摸摸他的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只要你想去我就有办法让你去。不过,你得先在此地停留几日。” 对司徒胤抚摸肚子,玉清风已经习惯了,恰好也不反对便任由了他。听闻他说的肯定,一时间有些不信。“真的吗你有什么办法?” “天脊山一直属于我樱花堡管治,然而天脊山不同于普通的山他是雪山。当年我爹在山上利用温泉修建一座院子,目的是守护惊鸿蟾,多年来,哪里都是有人看守的。五爷去天脊山一定会住进那座院子,不过,他的有我的允许才能进去。但是,你若是要去我一定把门敞开让你进去。” “那,为何我要在此地停留几日?” “五爷不知去天脊山的捷径,一定会比你晚到。哪里气温极冷,我得去安排一下让你居住,放心,我会让你在五爷赶到天脊山的前十日住进去。” “司徒,你真好!” “我可是楚轩的爹,当然要对你好了。禅域、景棠和颜欢都会留在这里陪你,我也联系了世姑娘,她也会赶来的。等我安排好了,就让人来接你。” “好的。司徒,来,抱一个告别。”司徒胤帮助了他很多,有比慕容策能容忍他,听他的话,面对离别玉清风还是有些舍不得,却又不知如何表现在脸上,只得说抱一下。 看着玉清风傻样,司徒胤笑道“这个拥抱等你我再见时抱,先记着。” “好。” 司徒胤又取出长玉萧送给他,道“你的那把剑有些邪乎,不能常用。你还是用这长玉萧,别小看这长玉萧,它可能吸收百步范围内的毒气,保护你的安全,而且,没你那剑邪乎。” “那你教我如何御用这把萧。” “今日下午我教你口诀,天黑时我便走。” 卿瑾凉拖着狼狈的身子找到在街上肮脏处睡觉的东方行空,她的眼里是仇恨,那般□□无法掩饰。可她有在努力的遮掩。 一个昨晚见过这人的乞丐推推东方行空,东方行空不耐烦的说道“娘的还要不要人睡觉?” “老大,昨晚那个女人来了。” 睡觉的东方行空似乎有些惊奇,坐起身子,慵懒的看了一眼卿瑾凉。嘲嘲说道“你这女人还真是奇怪!他人被强上了是拼尽一切的要置犯人于死地,而你,怎么的?还想我负责?” 那小弟觉得好笑,说道“老大,这女人除了脸上的疤之外,还是有点姿色的。” 似乎被说道了痛处,卿瑾凉伸手拉紧了帽子,咬唇说道“你帮我除去一个人,我,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哈哈!”小弟大笑。 东方行空却有了点兴趣,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望着远方的白云说道“我要的一切你给不起,你这身子我可不想睡第二次。不过,最近及其无聊,你说说要我做什么?” “帮我除去玉清风。无论什么代价我都给。”她现在剩下的只有这一具身子,脸没了,手没了,只要能报复,她就搭上自己的一切。 “玉清风?”是他!真巧啊! 司徒胤走后,玉清风整日只能与大蒜和辣椒玩了,蓝夜央回去之后,这里的热闹就少了许多。禅域、景棠、颜欢三人都是一本正经的人,跟他们还不能玩。 这日玉清风带着两徒弟在外面院子里晒太阳,景棠三人便有了动静。 “盟主,有人来了。”景棠警惕的说道、 “何人会来这里。”玉清风有些疑惑。 这人还没回屋子,人真的来了。东方行空带着十几个乞丐气势汹汹的来了。 玉清风本是要回屋去的,却在见到来人时停止了脚步。 “是何人?”禅域拔剑说道。这等人来势汹汹,面目凶厉,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蒜和辣椒害怕的躲到玉清风身后去,却又弹出脑袋看着这些人。 “我只是带着我的兄弟们来拜访一下传闻中的玉清风凉安公子。”东方行空左手搁在右边腋下,右手摸着鼻子,一副真的像是来拜访的态度。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你速去。”禅域道、 东方行空抬起土黄色的面孔,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温和的轮廓却又带着不羁的风流,笑意很淡却能绽放在四处。手指悠悠的指向玉清风,笑道“这个人我一出现你们就在保护,而且,他的面容极似玉清风,你们也不必遮掩了,我知道是他。” 景棠和颜欢面面相觑、 玉清风推开三人,上前,他要看清楚这人。“夜大哥。” 夜大哥?两小徒弟和三侍卫全惊讶。 东方行空嘴角微起,迈出一步,说道“你认错认了,我叫东方行空。” “你明明是夜大哥,夜大哥也姓东方,你还活着对不对?”夜凌郗的面容他绝对不会忘记的,那般深刻的轮廓,那般深刻的声音,还有那些难以忘怀的温柔和宠爱。他时常在想,如果夜凌郗还活着会是如何?他们会是如何?现在,老天是不是听到他的祈祷了,烟消云散的人出现了。 对玉清风这样,东方行空有些不耐烦,说道“我是还活着,不过,我叫东方行空。小美人,你叫错一次两次没什么,可三番四次的叫错我可就不客气了。” 玉清风却不管不顾,脱掉三个侍卫的保护范围内冲到东方行空面前,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时,就抱住了一身肮脏的东方行空。 乞丐们也是吓得一跳,他们老大那么脏,这美人竟然 东方行空保持最初的动作,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怕我上了你。” “夜大哥,当初我不该刺你那一剑,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你们之间,我只能选择他,夜大哥,对不起。你原谅我。”能再次拥抱这具身体,玉清风真的激动的哭了。多少年来,他真的想他。 东方行空眉头一皱,脸阴沉了一些。“我说了我叫东方行空。不要叫我夜大哥。” 辣椒大喊道“师父,你快回来啊!那人不是好人。” “夜大哥。”玉清风抬起微红的脸看向东方行空,一点也没嗅到他身上的酸味和臭味,更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肮脏。 “我说三声你不放开我可就动手了。一” “我不管,我已经失去你一次,这次,我绝对不放手了。”玉清风坚定的说道。 “二” 东方行空还没数完,四处忽然多了好几十人,而且,世佛浅来了,直接停在了玉清风三步之外。 “不好。”景棠和颜欢大惊。 “啊!”辣椒和大蒜那见过这情况,吓得大叫,害怕的逃到禅域身后去。 对这些人到来,东方行空也没有多大反应,却只将玉清风从前面揽到了怀里,含笑看着对面的世佛浅。“你莫非也是为这人而来?” “看来,他的命还是有很多人想要的。”世佛浅道。 东方行空一笑,一边掏鼻子一边说道“巧了,我也想要。不过,我更想折磨他。” “是吗?”世佛浅看着东方行空手臂下的玉清风,他这样算是要折磨他吗? “哈哈!我想折磨谁不想折磨谁都得看我心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世佛浅冷漠的一声,安静的竹林就成了厮杀的战场。 世佛浅带来的人多,而他们人少,禅域等只能照顾着玉清风,一时也没注意到大蒜被世佛浅给杀了。 辣椒窜到玉清风身后的时候,世佛月和车前子来了,两姐妹尽量都不对手。 东方行空拉着玉清风躲着孤独七剑的人,辣椒也四处被拉走。 过了片刻,死伤了无数,玉清风无意间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大蒜,“大蒜。” 然而,谁都叫不起他。 玉清风怒了,大蒜和蓝夜央差不多大,还有点傻,为什么世佛浅连他都不放过? 仇恨再次蒙蔽他,让他再次唤出红色长剑,直接挣开东方行空朝着世佛浅攻去、 剑气横扫,其中的邪气肆意散发,他用血来偿还,世佛浅有些招架不住,大声喊了世佛月。世佛月仍旧像当初那样站到了世佛浅这边。 然而,此刻六亲不认的玉清风谁也看不见,似乎世佛浅不死他就不放手。 比起有序的剑法,玉清风这没有剑法的剑真的很难挡,就连慕容策都无法招架,更何况是世佛月和世佛浅两人。 禅域见状,拉着辣椒躲到一边,这剑气十分危险,他们不能靠近。 收拾干净的东方行空站在地上看着此刻丧失理智的玉清风,眼中多了一丝丝顽昧。没想到,你如今变得如此强,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了。然而,一些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车前子不喜打闹,就立在那安安静静的看着。佛月,你究竟是要保护玉清风还是你妹妹。 “师父,师父,大蒜死了。”辣椒哭道、 “世佛浅,还我徒儿的命来。”玉清风暗下眼眸,让诡异紫色熏染天际,熏染剑锋和青丝。甚至牵扯到了身上的白色衣裳。 世佛月说道“玉大哥,停手啊!” “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你还有摧毁。” ☆、去讨钱去 他失去了那么多,直到如今方才有收获有保护一个人的想法,可为什么还是有人要夺走他的?大蒜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单纯的孩子。 一番厮杀下来,玉清风只凭剑中邪气将世佛浅打倒在地,他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不能伤害世佛月,在那一刹那他持剑想世佛浅刺去。 “浅儿。”世佛月大叫道,终像一直飞蛾似的扑了过去。 玉清风的剑恰好刺在她的左肩,玉清风拔剑丝毫不带走一点鲜血去让鲜血熏染了世佛月白色的衣裳。 “姐姐。” 玉清风这会儿有所收敛,却有要倒下的感觉,摇摇欲坠的身在在剑离开手的时候慢慢倒下去。 禅域要去夺回人却被东方行空抢了先,先一步抱走了玉清风。“要想他活着,就提着慕容家族的一个脑袋来换。” “师父,师父。”瞧见玉清风被带走,辣椒着急的喊道。 禅域示意景棠两人他去追人便走了。 世佛浅的脸上还是起了一些涟漪,抱着世佛月说道“姐姐,你不是想杀了我以护玉清风安全吗?” 这点伤对世佛月来说并不是太重,主要的是剑残留的邪气,让她身体和功力都有所损伤。玉清风她是想保护他,却不想拿自己的妹妹去换。今日,就算是他真的不再理会与她,她也不会放弃继续保护他的坚持。“护他是真心,护你也属真心,姐姐不想看着你死,更不想看见你与玉大哥相杀为敌。浅儿,听姐姐的话,回去吧!姐姐能护你一时,却不能护你一世。寒宫彧心肠歹毒,连寒江雪的死都未能让他松手,又怎会放过你?浅儿。” “姐姐。浅儿心意已决,打不过玉清风,终有办法对付他的。” 东方行空将玉清风抱回自己栖身之处,也就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寺庙,其实,就是他们一帮乞丐收拾出来的地方躲避风雨。 现在时辰尚早,里面没什么人,却有卿瑾凉在。 东方行空回来之时,卿瑾凉着急的上前询问道“你除去他了吗?” 东方行空也不理会她,只将人放到稻草谱成的床上。玉清风现在眼部有明显的紫色花纹,但与刚才相比,现在已经淡下了许多。 东方行空一时之间也不知这是为何,但也不准备做任何的治疗,只这样坐着让他自生自灭。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过来的卿瑾凉一瞧见玉清风,惊讶的大喊出来。这人不是要去除玉清风吗?为何人却在这里? 东方行空不喜有人在旁边大吵大闹的,卿瑾凉的声音无非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脸色极为不悦,犀利的眸子看去。“这是ozi的地方,ozi带谁回来管你皮事。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会手下留情,触及ozi的底限,老子让你试试五十个男人的滋味。” 卿瑾凉无意的被东方行空的出尔反尔吓得练练后退好几步,如今,就连这个乞丐都要护着他了吗?难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守护神吗? “你可以滚了,等我兄弟们回来之后,我可不管会发生什么。”东方行空理理衣服,枕着双头向后倒去休息。 玉清风,我就不信没有办法除掉你。卿瑾凉识趣的离开,却将这仇恨加的更深。 东方行空翻了几次身,一只腿便搭在了身边的玉清风身上,这样的碰触惊醒了他,忙的做起看向身边的人。见人还没醒来,心里越发的奇怪,但一近看那紫色略似桃花的花纹已经消失了,只是,此刻面容极为平静,也不像是死人。 看的清楚的东方行空不担心他了,盘腿坐在那哼着碎碎的歌。 他口口声声叫我夜大哥,莫非是把我当做夜凌郗。呵呵!夜凌郗,夜凌郗。 一群乞丐回来时,手里提着吃的喝的,嚷嚷着进来,便各做各的事情,只有一个乞丐拿着一包鸡腿过来,笑道“老大,今个儿得了不少银子,小弟买了这鸡给你。趁热吃吧!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店。” 东方行空接过纸包,一边拆一边说“你小子也够累的,去吃点东西,洗洗睡吧!明早还得出去呢?” “是,谢老大,那小弟先下去了。”小弟弟笑笑便出去了。 东方行空撕掉外面的装纸,撤下鸡翅,准备吃的时候,又送到了玉清风嘴边。“你吃不吃?” 这小子虽然与他之间有所隔阂,但说实在的,这样趁人之危的确有违男子气概。更何况,留着这人还是有用的。 玉清风没有反应。 没听到回答,东方行空也不继续请他吃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真心的。“那我自己吃了。” 玉清风一直睡到半夜时,才有了动静,缓和了半个时辰左右才睁开双眼,一抹紫光悄然消失在寂静的眼中。 耳边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玉清风对这种带着chao湿的温度有些敏感,因为慕容策有时候会这样在他耳旁说话或者吹着若有若无的气,所以,一旦耳旁有他就会条件反射的看去。这一看,还是有些楞的。 把脸洗干净的东方行空更加像夜凌郗了,这般的熟悉。 “夜大哥。”玉清风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做着美梦的东方行空直接被玉清风给吵醒了,睁开眼就是不悦的说道“睡觉,再乱动乱叫,信不信o子伤了你?”说完,转身继续睡。 玉清风被喝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但是,他还活着就好。 玉清风在这里不能随便走动,只能跟着东方行空,东方行空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去做,不得反抗。 这天,东方行空带着他去街上乞讨,衣服也被换了。 东方行空看着他白净的脸,觉得这样不合适,弯身从旁边肮脏的烂锅上摸了一把,直接往玉清风脸上弄。 嗅到这味,玉清风就有些受不了,挥手挣扎着。东方行空是越摸越开心,竟然起了作弄的心事。“你不是叫我夜大哥吗?那你就听夜大哥的话,不要动。夜大哥给你化妆。” “不要,好难闻。”虽然孕吐已经过了,但是玉清风还是很想吐,纵使真的是夜凌郗,他也有反抗的心。 几个小弟瞧见了,不免开始起哄。 “老大,老大,我看他太干净了。刚才,路过了那边,有一堆狗屎。” “这主意不错。” 东方行空也听到了小弟们的对话,不免有些不悦,他要如何对付这人还不需要他们来指点。收回手,说道“你们还不去讨钱,乱说什么?” “是是是。”他们的老大性子阴晴不定,小弟们也是知道的,这几天中谁不可以靠近这人,今天,他们也很识趣的推下去。 反观被放开的玉清风狼狈的跑到一边稍微干净地方呕吐。 东方行空双手环胸,看着那边的人。“我还以为你对你夜大哥有多忠心,没想到,你是如此不听他的话?” 心中稍微舒服一点的玉清风一听这话不免有些着急,起身过去。“夜大哥,我是真心待你,真的。我敢对天发誓,我玉清风对你不曾有半点假心” 玉清风话还未完,东方行空便阻止了,笑道“别别,我可不是你夜大哥,今日你就是许了这誓言也不算什么。” “夜大哥,你还责怪我吗?” “我说,你这人奇怪不奇怪?” “不。” 东方行空似乎有些无奈,这张冷清的脸容带着点点的可爱,让他有些不想发怒却又觉得不发怒太过纵容。一脚踢去一个破碗,道“去讨一两银子回来,否则,今中午你就饿肚子。” 玉清风抱着破坏,有些为难。他怎么去讨钱啊?一直以来他都是给钱的人,现在,他却换了位置成为弯腰屈膝的乞讨者。 “夜大哥,我不会。” “你脑子是猪脑子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吧!” “我不吃荤。” “你”东方行空一哽,随即,拉着他到一群乞讨的人群中,拉出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弟“你跟着胥雪好好学学,学不会就别回来。” 胥雪也是一惊,眼睛在两人中流转。玉清风看了他一眼,再看向东方行空,道“夜大哥,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学啊?” “我们老大从不去讨钱的。”胥雪友好的补充道。 东方行空不想理会,抱着手臂回去了。 “走吧!我勉为其难的教教你。”胥雪虽不想带新人,但好歹这是老大的命令,那就必须得去服从。 ☆、没有章名 事情都这样了,玉清风也得去了。跟着胥雪走到街上,便瞧见一些见过的人正在有模有样的乞讨。 胥雪带着他去了人多的地方,指着一个衣着稍微华丽的男人说道“我去向那人讨钱,你看着啊!我只教你一次。” 玉清风点点头,便抱着碗看着胥雪。 胥雪弯着身子走到男人面前,颤抖的伸出破碗,弯着身子说道“老爷,好心的老爷,给点钱吧!老爷赏点银子吧!” 这男人左走又走还是被胥雪拦着,不免有些不悦。“你做什么?想进牢吃鞭子吗?去ni凉的肮脏的东西。” 玉清风就这样看着胥雪被那男人蔑视和乌辱,还被那男人踢了一脚。其实,胥雪是可以反驳的,但为什么不反抗呢? 等胥雪带着伤一拐一拐回来的时候,玉清风问道“你为何不反抗他?你的力气比他大。” 胥雪似乎也觉得可笑,却没有笑,只用手揉着嘴角。“倘若我将他打了,就算是他没伤,凭借他的势力,在这个地方就没有我的容身之所。老大能打,能带我们生活,可是,天大地大,他也有不能靠双手双脚解决的事情。” “似乎有理。” “讨你的钱去,” 玉清风为了肚子里的楚轩不得不抱着碗去乞讨了。 东方行空立在暗处看着玉清风,示意胥雪过来。 “找个人欺负他,把他弄哭,我赏你十两。” 胥雪有点不明白,但是钱还是重要的。 玉清风的碗里被一个老人丢进一个铜子,那入碗的声音让他想起了慕容策,如果他在身边该多好,就不会这样乞讨。 “叫花子。”正当他还在思念远方的慕容策时,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少公子来了,身后又跟着五哥仆人。 玉清风不知道是在叫他,只抬头看着他。 “叫你呢?乞丐,生人啊!”少公子一看就知这是生人。 玉清风没理会他,侧身要走。 被忽视的少公子极为不爽,示意身边的随从,两个随从一起抢了玉清风的碗更是拿走了他的铜子。 “你抢我东西作何?” 少公子从随从那拿过铜子,在手里扔上扔下的,对玉清风的问题也觉得可笑。“本少爷是这里的霸主,你这个铜子就算是孝敬本爷的。” “这是老伯给我的,我凭什么给你。”这铜子他要去换吃的,再不吃,肚子就受不了的。 “切!凭什么,凭我是你脚下土地头上天空的主。” 玉清风不屑一笑,道“我脚下踩的土地是我五郎的,这个天下都是他的。” 少公子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额笑话,几个随从也笑,笑他说话不忌。 “你,你是傻子吗?就你这全身肮脏破烂的叫花子还妄图攀龙附凤?哈哈!” 玉清风真不知晓自己的话何处可笑,他又没说谎。 “把银子还我。” “还你,可以啊?从我kua下夸过去并对我磕三个头再叫我一声爷爷,我就给你。” “夸过去夸过去”随从符合道。 旁人也有人止步看着他们,都在哪指点少公子。 胥雪道“老大,当真要这样?” 东方行空靠着墙壁,若无其事的说道“管他做何?高高在上久了,该是换换位置。否则,他怎知我们这等人不易。” 玉清风看了看他张开的垮,再看他那恶心的笑,眼睛一眨一睁之间,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啊~~~~~~~~~~~~” 玉清风立在那看着滚落在地上的铜子,谁也不看便转身走了。谁要乞讨谁乞讨去吧!他才不要这样弯腰屈膝,看别人脸色。 “老大老大,他走了。” “如若他嫁的人是乞丐,想必,他早就跪下去喊那人爷爷了。” 东方行空回去时踢着一个饭盒,直接扔到玉清风身边。“吃了吧!吃了才有力气去讨钱。” 玉清风看了看身边的饭盒,道“我不去。夜大哥,我想去找他,我不跟你一起讨钱了。” “好啊!说个理由。” “我想他。” “这并不是理由。是你怕苦怕受人脸色怕被欺负,对吗?” “也是。可我还是要去找他,否则就赶不上了。夜大哥,多谢你的照顾,我必须的走了。” 东方行空没说乎。 吃过饭,玉清风穿起自己的衣服就要走,可这才出了寺庙就遇到了卿瑾凉。 “是你?” 带着一群人的卿瑾凉道“是我。玉花奴,你终于一个人了。” “是。” 卿瑾凉示意,一群人便朝玉清风攻去,而玉清风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得守护自己的肚子。他这般有所牵挂输就是必须的事情。但幸好,司徒胤一等人来的及时。 司徒胤不管他人,只窜到玉清风身边。“你没事吧!” “司徒,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根本就没回,还在半路就得知你被抓的消息。唉!你真是个麻烦精啊!” “我不死故意的。” 司徒胤将玉清风拉到一边,还没来得及说话,蓝夜央和辣椒就掐进来了。 “师父师父,徒儿终于见到你了,师父,你还活着啊!徒儿以为你被那群乞丐吃了呢” 司徒胤就这样让蓝夜央把玉清风抢了去,他还不能生气,只能吃醋。 一边的卿瑾凉双眸冒火的看着蓝夜央三人簇拥着玉清风,像是簇拥着一个贵人,而他么都是凡人。 “你也看见了,玉清风有朋友,有徒弟,有爱人,还有孩子,这些人,包括一些陌路人都对他真心。可你?你看看你自己有什么?你爹没了,你的孩子没了,甚至,你的脸也没了,你的手更是没了。到如今,你还对慕容策残存幻想吗?你不想报复他吗?”世佛浅很是时机的出现在卿瑾凉身边对她吹冷风。 她相信玉清风拥有的一切足够让人羡慕,很多人都比不上他。 世佛浅的话无疑会刺激卿瑾凉心中的仇恨与怒火,玉清风拥有的太多了,甚至,她的表哥都要向着他。街上最下见的乞丐都向着他,而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玉清风害的,还有慕容策,是他把她推进罪恶之渊的。 禅域等收拾干净后便回到玉清风那边,司徒胤要带他走,结果,东方行空出来了。 “见到了旧清人就忘了夜大哥了?” 司徒胤疑惑,蓝夜央看了看,问道“师父,他是谁啊?” “夜大哥。”玉清风上前喊道,随即向他们说“司徒,阿央,辣椒,这是夜大哥。” “我姓东方,不姓夜。” 玉清风这次带着他们出发天脊山了,不仅有蓝夜央作陪,还有东方行空和胥雪。 等玉清风踏入天脊山上的惊鸿宫时,他已经穿上了司徒胤为他准备的女装外加加绒裘衣了。头上一对簪子,垂着三根紫玉流苏,云髻一顶精巧的花冠,长簪两边垂着白色委地发带,一身白紫交错的茸雍华贵女装,妖冶的紫色眼影与鬼魅的烈唇,脖子间隐约一朵紫色桃花。十步之远便能瞧其妖冶而又妩媚的面容和姿态,每一步都是风情万千。 身后跟着蓝夜央和辣椒,司徒胤则与他并肩,年轻的脸,此刻也多了黑胡子。 “夫人,见着他可要忍住啊!”司徒胤便带着他们穿过犹如幻境的花园小道一边给他嘱托。 蓝夜央和辣椒几乎快被这座宫殿的美景给醉倒,那眼睛都要流口水了。 而玉清风一向喜欢美景,此刻也被周围如幻如仙的景色给吸引了。清澈的喷泉供奉三尺高的莲花台,台上是一位桃色玉女,此刻正跳着轻盈的舞蹈。那雕塑像了真人。灵石桥下碧光粼粼的溪流,柳枝满岸,花草满园。 司徒胤没听到回答,不得不看去,哪知身边那还有人。回身看去,才见到已经停止在后面小道上的玉清风,他的夫人还有徒弟。 “夫人呀!你,你若是要看,等明日我带你把这惊鸿宫走完。” 玉清风木讷的说道“司徒,我们是在雪山吗?” “是的,夫人。” 玉清风真不敢相信,人间竟有如此美的宫苑,华丽的色彩交错不仅视觉上感到唯美和华丽,这心里也觉如此。 玉清风一天和司徒胤逛院子,一天在院子里休息,一天在这座宫殿里画画,一天和东方行空在宫殿里你看我我看你,结果,被东方行空敲了头。一天和蓝夜央辣椒在外面打雪仗。一天和司徒胤练习夫妻。一天 这么晃的,慕容策也来了。 那日,玉清风还在床上睡觉,准确的是太冷不想起,就卧在被子里,哪知道慕容策来了,慌慌张张的就起床换衣服。 而司徒胤已经带着人在主堂恭候了。 ☆、夫人驾到 司徒胤一本正经的坐在正堂,身侧是蓝夜央和辣椒两人当侍卫,东方行空就是侍卫老大,而胥雪却成了奴才,端茶抹桌子。 慕容策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进来,这礼数自然还是在的。 “诸位千里迢迢来我惊鸿宫不知是为何事?想我惊鸿宫已有数百年不曾有远客临位,诸位可是稀客啊!”司徒胤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压着声音询问。 慕容策虽看不见,但他身边的恭苏还看得见,只见恭苏启开嘴唇说道“惊鸿宫宫主面色如黄蜡,虽是年老之态,但举手呼吸之间皆可看出他体貌不符。身侧的侍卫慵懒一脸无趣,另两位侍卫举动之间很普通,应是普通之人不善武举,奉茶之人毫无半点功力。这一屋的主子奴才都不是什么高辈。” 恭苏的声音很小足以让慕容策听到,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轩辕螓藏都不知晓。其余人等恭敬立着。 “不相隐瞒,我等此次前来特想借宫主百年守护的惊鸿蟾之血一用。” 司徒胤眉头一挑,对胥雪说道“胥雪客人来人众多,先带他们下去休息。正事先搁置明日再说。” “多谢宫主。”慕容策虽被拒却还是恭敬的回礼。 只有其中的澹台子孺不舒服,他期待这惊鸿蟾如此久,再怎么说都要取得。“喂!你还没答应给不给呢?” 这边想要了事的司徒胤又安下心来继续坐着,对神医的不恭不敬他忍着。“惊鸿蟾乃是圣物,窝于天脊山已是数百年,本宫怎能听你一句之言便将圣物拱手相赠?客人若是再如此无礼,休怪在下不敬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你若真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们一个答复?” 澹台子孺毕竟也算是个孩子,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鹤千绝伸手将人拉住,直接往外面走。“宫主多有得罪。” “放开我,啊!我要惊鸿蟾,你放开我。” “天脊山阴晴不定,看外面的气候似乎又要降大雪。你们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司徒胤答应了玉清风要将惊鸿蟾给慕容策,只是,惊鸿蟾是圣物,更是难得之物。而且,惊鸿蟾是一双,其中一亡势必是两亡。就算慕容策不取他们性命,但难免在取血过程中伤及它们。 胥雪不想服从司徒胤的命令,但被东方行空那慵懒的眼睛一看连忙带人下去。 “刚才与本宫说话的那人留下,本宫与你私下谈谈。”在众人退去一半时,司徒胤叫住了慕容策。 恭苏欲要留下陪同,以免这人暗中使诈。慕容策示意他出去。 “客人姓甚名谁?”司徒胤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如今他们的位置也算是换了一下,这次慕容策也算是在他之下,行事得看他的脸色了。司徒胤虽然对慕容策有些敬畏,但被他驱使太久,如今,这心里难免会有些得意和刻意的报复。 “复姓慕容,单名笙箫之笙。”慕容策端着茶杯说道,对外界的一切似乎是知又似不知。 “慕容,本宫霜幽恒,我夫人桑陌。” 两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匆匆穿好衣服的玉清风也就是如今的玉清风来了。 他来时身后跟着几个婢女和侍卫,好像是帝王一半行路伴有众人。 此刻玉清风倒是安静,只是用一张紫色面巾遮住了容颜,进来时,踩着轻盈的步子,噙着一抹诡异的笑,眼睛就好似九天之上的用至纯之水浸泡的朱玉一半,透彻但威胁。 “老不死的,你怎的又叫我大名。” 玉清风的一句话差点让喝茶的司徒胤全吐了,幸好,他忍住了,慌慌张张咽下茶水,摸着茶水说道“我夫人他生性顽皮,还望莫笑。” 一边的东方行空很是淡然的看着他们说话,但见玉清风来时,眼中起了一点点亮光,久久未曾下去。 “师父。”司徒胤想起身去迎接玉清风,那知,这蓝夜央很是时机的再次抢在了他前面,先一把抱住了他的夫人。 “师父,师父,你今天好美啊!师父,可不可以亲亲徒儿啊!”蓝夜央死死搂着玉清风腰祈求道,更多的是趁机吃玉清风的豆腐,随便摸摸他的小师弟。 司徒胤黑着脸说道“徒儿,今日有客在此,不得如此无礼。” 玉清风却偷瞄着坐在那的慕容策,似乎从他进来他就没什么反应,好像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可他也不是有心要穿成这样还将嗓音变得稍微女性一点的,他是有心想捉弄他的、 蓝夜央对司徒胤撅撅嘴巴,道“师父天天被你个糟老头缠着,今天,该陪陪徒儿和辣椒了。对吧!师父。” 蓝夜央,你这小子敢骑到你师娘头上来了。被说是糟老头的司徒胤开不了口,只能在心里埋怨。 “好徒儿,你与你师弟出去玩,为师要与这位远客说说话?” “师父。” “乖。夜大哥,麻烦你带他们两出去玩。对了,夜大哥,寒池那边的七色莲开了,你去采下熬粥喝下,这样驱寒。” “好。”东方行空伸了一个懒腰,便过来示意蓝夜央走,纵然蓝夜央不愿意,但是东方行空的话他不得不听,这人衣服凶神恶煞的样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走。 “师父,徒儿走了,师娘,你不可以欺负师父。” 屋子安静了下来,玉清风走到慕容策面前,伸手从他手上端过茶杯,问道“客人来此作何?”慕容策,我看你能安静多久? 慕容策道“夫人是当家人。” “是。老爷听我的,这惊鸿宫上上下下的人都听我的安排。怎么?听你这语气似乎不想唯我是从对吗?没关系”玉清风淡淡一笑,将茶杯搁到桌上,转身靠着茶桌坐着。“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给你开门。” 司徒胤看好戏的坐在那看着玉清风自导这场戏,不过,为什么这句话这般奇怪?开门? “夫人想要在下做何事?” “月上柳梢头,你来我,我就告诉你。” “你我孤男寡女在那时相见,未免有失礼数。夫人有何事相商,不妨此刻说来,恰好宫主也在。” 玉清风看向一边的司徒胤,司徒胤起身笑道“夫人,为夫今晚要去后山看看以免有人盗我圣物。你早早休息,别贪玩,小心肚子。” “你去吧!相公,” 司徒胤走后,玉清风的胆子也变得更大,不过,这玩笑还是的有个限制。 “慕容笙,对吗?我记住了。我叫桑陌,你我很快便会见面的。”玉清风搁下一句话便要走。 可他还没走就被慕容策拉住了手,当时一惊,本要问。哪知慕容策说道“在下双眼不便,又对此地不熟。不知夫人可否带在下去厢房?” 本来还以为慕容策把他给认出来的玉清风终于放心了,不过,这个请求自然是不能拒绝的。恰好,这么拉着挺好的。“那你如何感谢我?” 慕容策起身道“你想要我如何谢你?” “我什么都不缺,不过,我相公今晚要去办事。你,” “夫人,这种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你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玉清风被慕容策严肃的话弄的一震,他想哪去了?他只想让他今晚与他去后院说说话而已,难道说话也要被浸猪笼吗?这什么世俗? “我,你背我我带你去厢房。”慕容策,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则地方可不是花城啊! “夫人若是不嫌弃,在下倒是愿意。” 玉清风满意一笑、 “蹲下去吧!”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5节 慕容策弯身蹲下伸出手要他上来,玉清风不顾在场的丫鬟们的眼光直接上前,将他的头发撂倒前面去,含笑扑上去。 “多谢了。” 慕容策半字不言便起身背着玉清风离开这屋子,玉清风隆起的肚子自然的便顶到他的背部,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清香之气便飘到了他的鼻中,不得将人搂的更紧。 “夫人的孩子还有多久出世?” 爬在慕容策背上的玉清风那种心情很微妙,一股暖流直袭他的心窝。这种感觉与爬在司徒胤背部的不一样,很不一样,在司徒胤那是觉得开心,而他却给他一种可靠和安全。 他不由自主的将下颚搁到他的肩膀上,偷偷看着他的脸颊。 “在此之前,你可曾背过其他人?” “你是第一人。”他何时屈身背过他人啊! “那,你为何轻易答应背我?就不担心,被宫主看见了吗?” “不需任何原因。” “好吧!” 慕容策回到厢房时,就只恭苏在里面候着。 恭苏见他回来,连忙去搀扶。 “师兄,他与你说了何事?” “惊鸿蟾势在必得,如若此人阻拦,那也不必多加周璇。” “师兄的意思是强取惊鸿蟾?” “对。今日先安安静静住下,待天黑,吩咐阿秀让她去后山看看。” “是。” 午餐时。 众人被请到一个大殿用饭,正吃着吃着,一个丫鬟来了。 “慕容公子,夫人有请。” 众人疑惑。 轩辕螓藏疑惑的说道“夫人单独找五爷做什么?” “师兄,宫主不在,这夫人单独请你用饭,似乎有些不妥。”恭苏道。 一桌的长苏生烟说道“为师看,还是得去。说不定这夫人可以劝说宫主允诺此事,若是和气解决此事,便尽量不动刀剑。” “好。” 玉清风的饭摆在外院之中,四处是紫色花树,又有白色与楼齐高的花树,清澈河流围绕这个院子,潺潺的水声伴着淡淡的花香,浓墨重彩之中又有雪蝶在飞舞。 他人此刻披着白色裘衣,一身妖冶的装扮还未卸下,纤手正提着青花瓷茶壶斟茶。 “司徒说取这七色莲泡茶不仅驱寒还能调节气息美颜,看他面色有些疲倦,该喝点。可不得人未老面却老。”玉清风低估的在那说话,斟完茶又摆放与荷花同色同形的盘子,里面的菜并非是白菜,而是从雪地里种植的雪融菜。 “夫人,宫主让奴婢转告夫人,饭后一定要喝药。”一个婢女匆匆过来道、 “好。宫主在做何事?” “宫主在前堂做正事。” “你下去吧!” 丫鬟退后,玉清风继续摆弄,满心期待慕容策的到来。 慕容策来时带着满身温暖,这是玉清风的错觉,他的一身衣裳与这环境融到一起。 “慕容公子,过来坐,与我一起吃个便饭。” “多谢夫人盛情,在下不胜荣幸。”慕容策客套的说道。 两人对面而坐,玉清风给他一杯茶,笑道“这是七色莲,出了惊鸿宫可就再也寻不到这般尤物了。纵然是当今圣上的宫殿也怕是寻不到一朵七色莲。” 慕容策接过杯子,点头示意,便浅浅喝了一口。不过,他现在根本就不知这杯茶是何味道又是何感觉。 “感觉如何?” “甚好。多谢夫人斟茶。” 玉清风被慕容策如此的礼数弄的一笑,拿起筷子说“不必了。吃饭,吃饭。” 两人默不作声的吃饭,率先吃饱的玉清风瞧慕容策还在吃,一时起了作弄的心事。 伸出脚轻轻刮着他的脚腕,脸上风淡云轻的说“慕容公子吃相让我羞愧,如此斯文。” 慕容策将脚移动了一下,却被玉清风继续追逐。这放下碗筷,擦干嘴,又喝了一口七色莲,才道“夫人有何事要说?” 知晓慕容策习惯的玉清风示意旁边的婢女端来浴盆和茶水,让慕容策漱口。等慕容策收拾好,他才说“我都这么明显了,公子还不知我要做什么吗?” “宫主莫非每夜不归,让夫人独守空房。在下虽未见夫人容貌,却问宫中奴才婢女说夫人生的一副绝世容颜。宫主如此辜负,夫人红杏出墙也是必然。” “你你取笑我?” “何来取笑?夫人,在下肚腹已饱,就先行退去。” 怒火中烧的玉清风就呆呆的看着慕容策离开。慕容策,你敢说我欲求不满。 玉清风下定决心要让慕容策出丑,当着许多人的面。好,他就挺着塞了一个小枕头的肚子在外面走动想办法。 而司徒胤在做何事? 司徒胤此刻正坐在长榻上看着帘外的垂花树,虽说双眼含笑,但若是细看必定能看出其中的一丝丝苦涩。 他应该很快乐,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就像一杯醉生梦死的毒酒。 禅域进来。 “堡主,山下有情况。” “他们来的如此快!禅域,启动山下机关,加派人手阻止他们上山。起码也要坚持三天,给他三天快乐的时间,不要让他们打扰山上的安宁。”对这些人的到来,司徒胤也不觉惊奇,自从慕容策要来此地,他们的到来也是必然的了。只是,他只希望满足玉清风的希望,让他们好好的在一起。 禅域觉得不妥,道“堡主,这些武林人皆是奔着惊鸿蟾而来,而且,还说要夺取灵魄之血。堡主既然知道慕容笙拥有灵魄之血,何不利用这点让慕容笙与这些武林人相较量?我樱花堡也好省些伤亡。玉公子虽是堡主朋友,始终都是个外人,不值得让堡主这样做。”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 晚饭之前,玉清风终于想出了法子,然后,兴冲冲的去了慕容策的厢房。 “慕容公子在否?”玉清风这会儿一本正经的了。 不过,正在小憩的慕容策没有体会他。 不见反应的玉清风撤去仆人,直接走到了床边。 “公子午饭是那些话是何意?” “在下说了什么?还望夫人提醒。”慕容策侧过身子。 “好。”很好,慕容策,是你逼我的。 狠下心的玉清风直接扑上去,一边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正要出门用晚饭的一等人齐刷刷的看向这边,长苏生烟疑惑的说道“这声音是从羽笙房间传来的。” “快去看看。” 等众人跑到屋子里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到底有多不堪。 只见慕容策躺在床上,一地的衣服,而一个女人正爬在他的身上。 玉清风哭道“你们这群色胚子,我相公好心让你们住下,你,你们却欺负我一届女流之辈。你们。” 轩辕螓藏喊道“夫人,是你欺负我们吧!” 长苏生烟道“夫人有何话不得心平气和的说,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徒儿?” 柳卿兮道“我还第一次见这种欺负男人还喊抓贼的女子?” “夫人也是有夫之妇吧!肚子如此大,却在此地欺压别的男人,未免太有失妇道” 原以为可以收拾慕容策的玉清风这次彻底的傻了,他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这安安静静的慕容策,整个人有种被耍了感觉。 “算你狠。” ☆、幻境幻生 慕容策伸手拉上自己的衣服,说道“师父,你们先行出去,我与夫人有事相商。” 这般情景不管是谁看到都会想歪,更何况是一些正经的人们。 长苏生烟对慕容策的这举动十分不满,出了这等事,还未有所反抗,难免有所不悦。 “羽笙,你也是有妇之夫,怎可与此人再次胡闹?这若是被清风知晓,定然出事。”自己徒儿在此地作出如此苟且之事,但不管究竟是何人被欺,都是难以说出口的。 听闻这话的玉清风心里是得意了,他也就不打算下去了,就骑在那,想听听他们如何说这件事情。恰好也可以趁机再吃慕容策的豆腐,比如,此刻的环境是十分严肃的,他却朝他衣服里伸出手,慢慢摸慢慢滑。 这柳卿兮一直对慕容策存有芥蒂,有极为护坦玉清风,见到这情况也不便想责备一番,怎奈何他也为长辈,说话自得有点分寸。“夫人,你若相中此人,我无意见。但在你行事之前,先于宫主说清楚,以免宫主对我等生些不必要的误会。”其实,柳卿兮很想说:你把他拐走吧!这样我得清风就好回雪山了。 “柳兄,你未活在红尘怎知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是何等不堪?你,你这番话若是被清风知晓定让他发火。”长苏生烟听不下去了,第一次的开始反驳柳卿兮。 柳卿兮淡然的笑道“正因我未活在红尘,才看不清什么伤风败俗,只求个你情我愿。” “你?”长苏生烟怒然而去。 鹤千绝看了一眼长苏生烟,说道“柳兄,长苏庄主生气了。” 柳卿兮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我去吃饭了。鹤兄,神医一道。” 鹤千绝和澹台子孺都不是爱事的主,很淡然的跟着柳卿兮走了。然后,轩辕螓藏说道“苏苏,我们也去用饭吧!你最近总吐,饭后请神医把把脉。” 恭苏收回眸子,转身便走了。 被落下的轩辕螓藏对床上的两人笑道“玩则玩,不可逾越过火。”音落也走了。 拂羲挠挠头说道“爷,奴才这就去了啊!你慢享美色。” “夫人,你若是想诋毁在下清誉,现在已经够了。夫人还不打算离开吗?”被压着摆出一副任人欺辱的姿态的慕容策说道,这个傻子当真以为他不知他是何人,还在此地玩。不过,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显然的,玉清风并没有玩够,这样的玩还够尽兴。只见他弯身附上慕容策的脸,用鼻子抵着他的鼻子。“让我亲你十次,我就放过你。如何?应是不应?” 慕容策本是不想答应,毕竟,答应了则会让人起疑。可,他忽然想知道嫌弃他的玉清风会不会继续推开他。心思打定,慕容策抓着他的肩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玉清风有些措不及,伸手便是乱打。“救命啊救命啊!抓破皮。” 玉清风的反应太超乎慕容策的预料,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对付。这要是真的招来人看到了,是一百张嘴也说不过他。“再喊一声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嘴。” “你这个破皮,有胆子欺辱良家美男还不敢让人瞧见是吧!我就要喊,救命啊!相公。” 正在外面的司徒胤打了一个个大大的喷嚏。 慕容策也有些无措,似是无奈的说道“你别喊,我不压着你便是。”这搁着肚子的确不宜长久压着,慕容策暗叹,便起身下床。 得意的玉清风抓着他的衣服起身坐着,下床时,用着低沉而具诱惑的语气说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公子,今晚可得记住,你来我将门打开,你不来,我来开你的门。呵呵!” 这一刻,慕容策真有种玉清风是个疯子的感觉,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夫人的门是指那座门?” “这门还会有区别吗?”疑惑的玉清风问道。这柴门都是木门,还有区别吗? 慕容策起身走着小步,料他玉清风也不知自己说的是什么门,那这若是道出真相会如何?“这门自是指夫人的下半身的门。” 他下半身的门?玉清风一愣,站在那猜想这句话。慕容策不闻回答便出去了。 只等他出去不久,身后传来一句“我跟你势不两立。” 司徒胤匆匆赶过来时,玉清风一个脑的处在白色垂花下自言自语,心里疑惑。 “夫人,你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已经失去精力的玉清风看了他一眼,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弄得司徒胤也是噗嗤笑了。 “夫人,你真让为夫无以言表。” “司徒,你别笑了。快给我想想办法。”看司徒胤笑,玉清风竟没好心情。 好吧!玉清风都开口了,司徒胤也就得答应不笑了,等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听你刚才所说,这些前辈们对爷的态度很是在意。不如,你此刻前去饭堂,光明正大的与五爷玩一场,不过,必须的控制这火候。” “我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可这虎却不敢开口。去吧!晚点就来不及了。” 司徒胤的办法也是不错,玉清风仔细掂量之中,抽出肚子里的小枕头便朝着饭堂行去。 玉清风走的匆忙,总是不在乎身后人的眼神和心情,他的绝强和洒脱总令人肝肠寸断,恨不由己却又爱之如命。司徒胤痴痴相望,迎不来片刻的回身和犹豫,因为前方有他想要的人想要的一切,身后一切都如云烟,可有可无。 花奴,我忘了,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属于慕容策的玉清风,而玉花奴是我司徒胤自幻的美景。花奴,你根本就不讨厌他,即使你知道卿瑾凉有了他的孩子,你所做的只不过是愤怒的冲动和清醒的刻意而为,你的心是如泰山。 “既然这般在乎,何必要在身后默默付出,自作可怜却无人怜悯。”司徒胤心情低落时,一边在花树上的东方行空忽然开口了。 这个问题有何人能说个明白?司徒胤嘲嘲一笑,伸手这下一支垂花。“与其此生平庸,不如轰轰烈烈的默爱一世,虽不能结发相亲,好歹没人打搅和争夺我对他的真心。东方,终须一日,你也会懂。” 他们此生也只能走至如今,不过,这样也好。假夫妻只是表面,而事实谁都清楚谁入了真。 儿女情长对东方行空来说他是不在乎,也本无心去沾染,对司徒胤的话也只觉可笑。“执迷不悟的人啊终究会死在私欲贪婪的幻境之中。”如同夜凌郗,死在自编的幻境之中,正因私欲太重,刻意执着追求不属于他的东西。这司徒胤又是如此。 折花而看的司徒胤嘴角微起。幻境?如若真有那也遗憾。“东方,今晚我要去后山看惊鸿蟾,劳烦你多加看着点花奴。”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人。” “你若是真不喜欢,怎么带着胥雪一路尾随而来?” “可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至少你不会杀了他。” “哈哈!” 山脚下。 世佛浅握剑走入一个营帐,看着坐在镜台前的卿瑾凉。“你的脸差不多毁了,你还在看什么?” 对镜而坐的卿瑾凉双眼含泪,右脸颊上摘不掉的乌黑色的糜烂伤疤,□□的进入她的双眼。曾经这张脸是她为傲的,可以换来喜欢的人,可以换来一个人的停留,可以换来那些不美之人不能拥有的东西。然而现在,全被玉清风毁掉了,包括她已成白骨的右手。 “我在看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你的确很美,不过,都成空幻美梦一场。” 似乎有所擦觉的卿瑾凉用手慢慢拆开右手的手套,眼泪瞬间决堤,浸湿失去血肉的手掌。“一厢情如骨,存百年。一张皮存数日便枯。这骨有何人采撷珍藏?世姑娘,你说曾经都是空幻美梦一场,那后来该是释怀还是报复?”对着迷茫无知的未来,卿瑾凉早已死心,恨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自然是报复。女儿就要女儿的气质,一辈子怎能允许被男人辜负和欺负?”世佛浅深知被欺负的滋味,是寒江雪教会了她长大,教会了她如何报复一个人,如何用女儿姿态活着?寒宫彧教会了她忘恩负义、六亲不认、为目的谁都可杀。卿瑾凉的遭遇或许该怜惜,但这个时代谁给得起怜惜,自作悲怜那就自负恶果。 “从今往后,卿瑾凉死了,我要重生,我要让慕容策和玉清风付出性命祭祀我的孩儿和爹以及我的容貌、手。” 看着卿瑾凉眼中生出的仇恨,世佛浅眼里多了写满意,却不是怜悯。“孤独七剑总教有百里荒漠,荒漠中从未有花草,却只有淡青色的野花弥漫荒漠。教中人给它取名为火淡落,卿瑾凉既然已死,不如叫火淡落。” 火淡落,生于荒漠却能生长开花,比起瑾凉草坚强的很多。“好。”火淡落脸色一狠,戴上手套起身。“玄女可有何办法对付他们二人?” “对策我已想好,不过,你得先去山上取一瓶慕容策的血。我会接应你和负责你的安全。” 慕容策,我不想杀你也不想伤你,可这盘棋,你我都是棋子。再则,我只想你们两人不再插手江湖中事,可你偏偏要平复江湖,那就怪不得我了。 “慕容策根本就不信我,我怎能近得了他身?”慕容策是如何带她,她早早清楚。更何况,她几次伤害玉清风,玉清风势必知晓慕容策,她们之间的怨恨便越来越大,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我给你一张玉清风的人皮,你随我一同上山。慕容策如今双眼不便,只要旁人说你是玉清风那你便是玉清风,尚且,玉清风根本就不再这里。” “玉清风的人皮?” 当火淡落的脸变成了玉清风的脸容时,她挥开了镜子,换上男装,一步步走出去。我明明很讨厌很憎恨这张脸,可此刻,我却有一丝幻想,幻想他可以怜悯我一次,算是救赎正迈向地狱的我。 晚饭得了胜利的玉清风天黑时等待慕容策到来,可他坐在院子里都快睡着了,这人还不来,心里,难免有些不悦。 换了衣服一个人去亲自去拜访了。 慕容策的厢房不是厢房,也算是主房,里面除了丫鬟和奴才之外就只有他了。所以,玉清风进来是一点也不费力,不过,为什么他的房间那么黑?丫鬟也没一个、 “公子,你在吗?”玉清风立在门外喊道。 可是里面没有回声,玉清风有些奇怪,悄悄推开门想知道慕容策是不是睡着了。进去时,只能借着外面的微薄的灯光看到一点路,玉清风顺着灯光走,一双眼睛很亮。 他睡觉时总会留一盏灯,今晚为何一盏灯都没有? 正当玉清风疑惑不解之时,身后传来门的咯吱声,这声音令玉清风全身发毛,拽着裘衣的狐毛缓缓转身看去。 那一刹那,他看到一个白色影子从门前一闪而过,门碰的一声就关了。 ☆、五爷做鬼 门关的声音吓得玉清风眼睛一眨,随即脑子一轰,感觉有点不对劲。 忽然,左边有什么飘过,玉清风转头看去缺什么也没看见,有觉身后有什么,可转身后又什么都没看见。 玉清风这疑惑了,同时,一股寒意也从脚底慢慢升起。耳边是朦胧的声音,周围有风,似乎,隐约之中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玉清风偷瞄着四处低估碎语。可他忽然看见一个白衣人背对着他立着。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逗留?” 那人没有回答,玉清风疑惑上前,伸手扣住他的肩膀转过来。 “啊!”这人的脸布满血痕,而那一刻身后的灯忽然亮起,直接让玉清风将这张恐怖瘆人的脸吓得大叫,后退几步。 这人双目老大,直勾勾的看着玉清风,慢慢靠近。 “不要过来”玉清风恐惧的说道,转身想要逃开,却见身后一个长头发的女子。 “啊!救命啊!来人,啊!” 玉清风左走又走全是人,一来一去,飘忽不定,甚至,风声也越来越大,还有恐惧的叮咚声。 “玉清风,玉清风,玉清风。”头顶传来似是地狱的召唤声。 害怕的玉清风直接捂着耳朵不要听,可是,双眼却看着鬼脸。 “不要叫我,不要,我没杀人没放火,不要抓我。啊!”是谁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杀了谁?害了谁?以为本尊不知吗?” “我没有,不是我。白子妃不是我害死的,是离榕害死的;桃花林的四人是他们该死,我并非故意烧死他们;不要抓我,走开,走开。”玉清风被那魔声吓得哭了,白子妃是离榕害死的,他只是被利用的。 “那你为何要背叛自己的丈夫?为何要与别人一榻?如此不忠,理当处死。”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没有背叛他,我没有。” 恐惧到崩溃边缘的玉清风抱着头蹲下身子,然而,周围的声音还在。“五郎,五郎你在哪?救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害死的白子妃,不是我。五郎。” 是不是一种习惯让人情不自禁的喊起某个人的名字?玉清风恐慌,脑海里却冒出慕容策,身体极度渴望被他抱着,好好保护着,给他一座墙。 过度的恐慌加上曾经的害死白子妃的阴影让玉清风倒地晕去,慕容策告诉他,白子妃是离榕害死的,可他自己清楚若非自己对白子妃产生邪念也不会让离榕得手,这种罪孽他一直遗忘,看今晚他全都记起来了,包括那年梨园的一幕,无数的无辜之人死在他手里,一重重罪孽逼他选择晕倒缓解愧疚。 屋里灯火再起之时,慕容策已立在玉清风身边。 “五郎,你在哪?我怕,五郎,白子妃不是我害死的,他还好好活着,他叫我师父。五郎,白子妃没有死。五郎。” “傻清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与我玩游戏。” 后山。 司徒胤与禅域同路前往后山,经过几个雪洞方才到了一片冰封的世界,此刻明月当空,月光落地却被折射照亮了四处。 “堡主,明月当空,怕是惊鸿蟾早已入眠。”禅域看着安静的四处说道。 “平湖在何处看守惊鸿蟾?”如今,客人已是来临,不得不加紧看守它们,希望可以躲过这一劫。 “平湖一直与惊鸿蟾相处,此刻应在惊鸿蟾的洞中。堡主,可要前去看看?” 司徒胤点点头,便随禅域走向惊鸿蟾的洞。而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始终跟着澹台子孺。 “原来惊鸿蟾在这里,若非跟来,还真寻不到。呵!只要我得到惊鸿蟾,那治不治慕容笙都无所谓了。”澹台子孺眼眸一黑,迅速跟上去。 司徒胤和禅域赶到山洞,走到最下面,一个黑衣女子正在摆弄一些食物,听闻脚步声这才回身看去。 “属下见过堡主。”断平湖见是司徒胤连忙跪身行礼。 “起来吧!平湖,惊鸿蟾如今怎样?可还好?” “惊鸿蟾夫妇最近没有异常情况,只是,雌蟾似乎有产蛋的迹象。” “当真?”听闻雌蟾要产蛋,司徒胤和禅域同时一惊。 “属下虽不敢确保,但雌蟾却有这种迹象,雄蟾最近也变得温顺了许多,整日护在雌蟾身边。”断平湖坚定的说道。 司徒胤眉头一动,此事尚且不确定,还不能冒险答应。“平湖,你好生看着它们,若发现异常,立刻带它们走。” 断平湖隐觉不对,问“堡主,可是出了何事?” “有人来取惊鸿蟾的血,我虽已拒绝,但他们未必会答应撤去。再则,也不知江湖人是从何处得知惊鸿蟾的消息,皆携兵器而来。这场纷争终究是要燃起,惊鸿蟾能否躲过这一劫至今是谜底?” “堡主,樱花堡中高手甚多,何不聚敛而来一同对付这些人?惊鸿蟾乃是圣物,同活同死,若是没了,不仅这天脊山要毁灭,日后也难面对先祖颜面。” 断平湖的话恰恰说道司徒胤的心坎上,这让他很为难,可是,他又允诺了玉清风,不能不答应。 旁侧的禅域道“堡主,不妨问清楚慕容笙取惊鸿蟾的目的,或许,能免惊鸿蟾的灾难。” “慕容笙能放手,那山下那些人该如何?” 二日一早,天果真下雪,还很大。 慕容策立在沸沸扬扬的雪中,拂羲端来一碗药。 “爷,该敷药了。” “拂羲,你说这惊鸿蟾该取还是不该取?”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过,既然这神医非的要这惊鸿蟾才会给你治眼睛,那这惊鸿蟾就必须的取。何况,何况,你这样蒙着双眼也不是问题啊!先皇还等着你回去处理朝事呢?甚至,公子他要是知道了,非得闹翻天不可。你不去取惊鸿蟾他就会去取。”拂羲将取惊鸿蟾的缘由一一说来,他虽为医者,可这件事情,就算是对不起惊鸿蟾了。 “清风迟早都会知道此事。只是,没有双眼我怕是要辜负父皇。” 听得这话的拂羲连忙说道“爷,儿女情长可不能当饭吃,大事面前,什么七情六欲的啊都可以放放。没了双眼爷或许以为就可以不承担先皇与你的责任,安心与公子浪迹天涯去,但是,你良心安的下吗?爷,我拂羲虽是奴才,但在宫里当差多年内奴才学会了一句话:国不安何以安家。乱世流离,社稷动荡,哪怕是感情都变得不堪一击。爷,我拂羲没喜欢过谁,不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对了,爷,奴才来时,八王爷让奴才告诉你,南燕国内如今仍是蠢蠢欲动,南边萧玉沉与爷安排管辖北面小王散沈男一直也是有小战争,八王爷脱不了身无法前去,他还等着你回去之后亲自去一趟南燕国。” 拂羲一席话让慕容策眉头轻颤,腹部的手也捏紧了许多。“你真应坐坐官职!回宫之后,你去县城做三年官,直到你坐到郡守方才能回京。” “皇上,奴才多言!”听到这话的拂羲连忙跪下去,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非要说这话。他只是学医的怎么会当官做事呢?“皇上,你就当奴才什么都没说,奴才安安静静的留在宫里当个小御医,这些朝事民事奴才那会啊?皇上。” 慕容策也非是玩笑话,也非是气急话,只是觉得不在其位怎知其罪,不知其罪怎知其难。旁人一言一字、一错一对说的云淡风轻,若是换了位置是否依旧还能开口淡然。恰拂羲有刚才那番言论也着实不易,他一介小御医能似唐魏征谏言,不能小视。好生栽培也能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人生很多事你看似无能为力,然而这只是表面,何不亲自去闯闯、男儿一生不可无辉煌之心。平庸者怎知何为人生何为一辈子?” “皇上,你说的对。可是,奴才只是一个御医而已啊!奴才只想娶个妻子生个孩子过一辈子。皇上求放过。” “你以为宫中御医是无所阶梯便当的吗?你都能入宫为官,为何无力试试其他的事情?拂羲,此事便如此定下,我回宫之日你便随我回去。” 拂羲真想抱着慕容策的大腿哀求。这摊上什么事情了啊?御医都要改行掺政。 慕容央俊受慕容策之托找到澹台子孺,他故意的把长苏生烟三人给带着,以众人口让他改口。 进去时,澹台子孺正爬在桌子上画什么,但见他们来,连忙将宣纸捏成一团塞到桌子下去。 “师父。” “你们怎么来了?还没到午时,可是要用饭了?” “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师父可有时间?” 澹台子孺看了看他们四人,从凳子上跳下去,优哉游哉的去床上。“我准备睡觉呢?没时间没时间,老鹤,待会儿将饭食送到我屋里来啊!我先睡一觉、” 知道澹台子孺要逃避的鹤千绝上前将正往被子里钻的人给揪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神医,睡的太久对身体不好。” “我是神医,好不好我知道。”澹台子孺怒视。 鹤千绝漠视。“你眼泛黑,昨晚去了何处?” “就在屋里睡觉。” “是吗?” “对。” “那我们可得去与宫主对峙一下。” “不要,好好好,我去找惊鸿蟾了。” 那边三人忽视一眼。 长苏生烟上前道“神医,你既自称神医,想必你也清楚惊鸿蟾意味着什么。一双惊鸿蟾是同生同死,它们威力极大却会因一点伤死亡。你能否换个条件?” 听这话的澹台子孺瞬间炸了,挣开鹤千绝的手说道“我就要惊鸿蟾,就要。你们不给我惊鸿蟾,我就不把眼睛还给慕容笙,哼。” “长苏,天下大夫如此甚多,未必非他不可。这眼珠在他那,他又不肯给,何不用别人的双眼?惊鸿蟾确实不该让他绝亡。”柳卿兮道。 “慕容笙一直用的药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让他双眼重见光明,别人都不可能。我就要惊鸿蟾,我就要。”气急的澹台子孺直接在床上跳起来了。 “师父,五弟尚且有罢手之意,师父只为医者为何不可罢手?” “不管。不给我我也不给治。哼!你们不给,我自己去抓,等我抓到了,我就把他的眼睛毁掉。” ☆、真假清风 四人失败告落,在路上各自分开了,只有长苏生烟和柳卿兮还在一起。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走着走着便瞧见了披着玉清风脸容的火淡落。 “清风。” 火淡落看向他们两人,自是知道这是何人,可她不能开口。 “清风,你怎孤身来此?”柳卿兮道。 火淡落伸手指向自己的咽喉,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你?”柳卿兮一时没有反神过来。 火淡落眼含春水的看向长苏生烟,长苏生烟道“你不能开口说话了?” 火淡落点点头。 “你不能开口说话?清风,你你发生了何事?”这会儿,柳卿兮终于知道了一些。 火淡落尽自己所有能力在那尽量的给他们表述清楚,直到快半个时辰,柳卿兮两人才清楚。 “走。我要慕容策今天给我一个说法。” 慕容策随同恭苏、轩辕螓藏要去饭堂用饭,路上,慕容策问道“恭苏,你应该” “我不会要。”慕容策话未完,恭苏就打断了。对轩辕螓藏只是抱着救他的心态而已,毫无半点感情,这不该有的孩子也没必要留着。 轩辕螓藏还不知道此事,只问道“苏苏,你不要什么?” 恭苏没有回答,然而两人的对话却给了慕容策另一种警示。 “苏苏,你怎么不说话?”得不到答案的轩辕螓藏心里痒痒,便继续追问他不要什么。 恭苏并不作答。 慕容策道“三堂主,下山后,你回辕鹰堂吧!不必再纠缠下去。” “五爷你这是何意?”怎的忽然让他回去?事情一开始不是说好的吗? “不需解释。”慕容策四个字说的轻巧和坚决,不给人半点机会。恭苏既然如此决定,势必是不想与他缠下去,的确,自己没有必要屈身自己做接受不想接受的人。 轩辕螓藏一愣,缓缓看向恭苏,恭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慕容策忽然叫他回去是否与他刚才说的话有关系? 三人僵持之时,柳卿兮拉着火淡落气匆匆的来了。 “慕容策,你先前是如何对我保证?你说清风在安全的地方不会出事,可他现在竟然弄得开不了口说话。”一见慕容策,柳卿兮就握紧了拳头,数日挤出的怒火尽数发泄了出来。 火淡落见到慕容策时仍旧改不了曾经的柔情,可她一想起那些事情,所有的柔情顷刻转为憎恨。 对“玉清风”的到来恭苏和轩辕螓藏都觉惊奇,但慕容策却觉得蹊跷。 “为何不给我个答复?你无法开口吗?”不闻回答柳卿兮有些着急。他安心的把人交给他,可他是如何做的? “柳前辈,清风至今安好,你” “啪!” 慕容策这话还未完,柳卿兮已经挥起苍劲有力的手朝他打去,而那一刻是火淡落冲到他面前当了下来。当时也没多想是为何,但灼伤处的痛苦让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替慕容策挡这一巴掌,不信他不相信他是玉清风。 着实,几人都震惊了,柳卿兮更是不明白,气的眼睛都红了,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就没安心过。先是死讯,再是生还,再是死讯,后又生还,后来呢?还不是看着他死一场,打着胆子跑出来找个负心汉。纠缠至今,可有给他一个真承诺? “柳前辈,有话好说。”轩辕螓藏忙的上前劝阻,这一巴掌可真是狠毒。 柳卿兮看着“玉清风”是双眼冒火,挥袖挥开轩辕螓藏,隐忍的问道“你跟不跟师父回去?” 火淡落自是不会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反正,得罪柳卿兮也无妨,正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摇头。 “你不回去是吗?那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徒儿。当年,我就不改收下你,如今,三番四次的气我。”多年来,柳卿兮渐渐的在心里堆积了愤怒,对玉清风执着的愤怒,慕容策是什么样的人?与他志不同道不同,为何要痛苦的挣扎下去?这世间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些表面一本正经的人。 “柳兄,话”一边的长苏生烟欲要阻止,哪知,柳卿兮竟用从未有过的血腥双眼看着他。 “这世上有一种坏东西,是骗取他人真心之后,自己却饮一杯忘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柳卿兮眼角微红,尽地的寒意与恨意。 长苏生烟直接被这一眼以及这一言吓得说不出话来。我怎觉他这句话是对我所说?在此之前,我们不曾见过。 “清风,你好之为之。”柳卿兮终是摔下一句话便去了。 长苏生烟侧身看去,忽觉柳卿兮一刹那之间苍老了许多,甚至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之感。 “羽笙,你好生与清风谈谈,为师先去看看清风的师父。” 恭苏看向火淡落,总觉得有些奇怪,这玉清风怎的如此不对。 “柳前辈和长苏前辈感情真好!”就轩辕螓藏没看出什么,还煞风景的来了一句。转头时,看向恭苏,笑道“苏苏,我们去用饭吧!五爷有小萝卜照顾,我们别在这打扰他们。” 恭苏叮嘱道“师兄,我们先去了。” “去吧!” 轩辕螓藏着急的拽着恭苏的袖子走,边走边当没事似的与他说话,自然少不了一些玩笑话。 等人都走后,慕容策问道“你随同何人来了此地?” 火淡落握住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掌中写下自己一人四个字。 “司徒胤在何处?” 火淡落也不知司徒胤在何处,只算是和自己赌一把,写道:他在后面。 “嗯。回房吧!你一路也很累。” 火淡落有些眷恋慕容策此刻安静,和这难得近距离,可,她又忘不掉自己的脸与手。 两人回到屋子。 慕容策就坐在桌边,一手搁在腰封上的香囊上,他忽然很想听铃铛想起的声音,总会让他不自觉的想起那张宁静的脸。 火淡落立在那,有些不知如何继续下去,按照她的猜想,这两人见面应该不会如此安静。难道,他们之间还存在误会吗? 这边的玉清风是端着一碗冰熬制的猪蹄汤就要去找慕容策,算是报复他昨晚戏弄他,把他都吓晕了,相信他一吃吓这东西,定然会吐。 怀揣着得意的心思,玉清风正认真的走路,可走着走着就瞧见了柳卿兮和长苏生烟,不过,他们两人为何这般奇怪?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玉清风嘴角维扬,上前笑道“柳前辈这是要去何处?这般匆忙,莫要跌了才是。” 柳卿兮本就不喜“桑陌”此刻见到无非会不给好脸色。“别说男子,如今,女子也如此。”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6节 被指责的玉清风不知自己的师父这是着了什么魔,怎如此奇怪? 长苏生烟过来说道“柳兄因一些私事心情欠佳,还未夫人莫怪。” 听闻长苏生烟的声音,柳卿兮的脸色终于好了些,却带一丝无奈。 师父这是怎么了?我可从未见他这样过,莫非与长苏师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无碍。长苏前辈恕在下冒昧,不知柳前辈为何生气?” 长苏生烟看了一眼柳卿兮,他也猜不出这其中的缘由,说来也奇怪,柳卿兮并非易怒之人,但在涉及玉清风的事情时,他就特别容易生气,今天,是发火最大的一次。“人老了。” “是吗?柳前辈不应是易怒者,估计,是涉及到自身了。”他师父在他面前就没发过火,一直都是严肃中带着宠爱,即便他做错事也只是让他蹲马步而已,那会发火,估计,就是有何事触及到他的心了。 “估计是。”这般想来估计也是。 玉清风走到柳卿兮身边,说道“柳前辈,你与长苏前辈同吃同住,这有何事惹得心情不悦,也莫让长苏前辈受殃及。”他当初是故意要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厢房的,在他觉得他们算是晚年的朋友,住在一起会自然的多。 长苏生烟看向玉清风,不慎看到他的肚子,这般抬头也才看见他的侧脸,往下一点便是胸部。 “多谢提醒。” “那晚辈先告辞了。”玉清风行了礼便去了。师父好生奇怪,我刚才说同吃同住,他的脸竟然有点红。真是奇怪! “柳兄,你不觉这夫人与清风很相似吗?” 柳卿兮抬步要回房,不准备回答。 “柳兄,清风怀孕三月多,肚子是该有些凸出。可你看清风的肚子很平坦,甚至胸部有些奇怪。但夫人也有身孕,胸部却极为的平坦,而且,夫人一直掩着脸也不让我们看清楚,估摸着用隐情。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这位夫人没问过我们却知晓你我之姓,你可曾觉得奇怪?” “长苏,你已是入棺之人,看女子□□未免有些伤风败俗。” “” 玉清风兴冲冲的进去,可他却看到一个人在床边做什么,而慕容策却没了。 “你是何人?” 正在给慕容策掩被子的火淡落双手一颤,咬唇站直身子回头看去。玉清风看到了自己,“你,你,为何会有两个我?” 火淡落还不知这是何人,便道“你是何人?” ☆、冰海亲吻 这声音好熟悉!玉清风微疑,片刻后,急忙搁下汤过去想要看看慕容策是否还在。 “你是何人?为何要靠近他?”火淡落怕慕容策手腕上的伤被这人看到,让她暂时没有退去的时间,只得伸手揽住她。 玉清风取下面巾,看见真容的火淡落吓得回退一步,有些不信玉清风在此地,世佛浅不是说他不在此地吗? “你是从何处而来的骗子?竟敢借我的相貌,还有,你对他做了什么?” “谁才是骗子不是你说了算?也许是你偷盗我得相貌。”事到如今,火淡落也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无畏。刚才那两人见到了她,谁还会相信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是玉清风。 “你。你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见跟着人说下去解决不了事情,玉清风也不想和他继续说。 “该是你让开才是,我才是玉清风。” “我才是。你滚开。” “那你觉得有几人觉得你是玉清风?”火淡落就抓住这一点,她现在的样子有谁不会相信她不是玉清风,就算是怀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证据来。 玉清风忽觉此人脑子有问题,他这个玉清风摆在这里谁会眼瞎说他不是,要不脱掉衣服来悄悄清楚。脱衣服?想到这的玉清风立刻止步,他要是当着别人的面把衣服脱了,说不准慕容策会把他刮掉炖了。可是,他怎么办? 一向遇事稍微平静的玉清风此刻也有点着急了,他不知如何来揭穿这个人,可会有何人要他的脸容? 正当玉清风在那着急的时候,送饭来的恭苏和轩辕螓藏说说笑笑的进来了,自然是轩辕螓藏笑,恭苏惜字如金。 “苏苏,两个小萝卜。”轩辕螓藏张大嘴巴说道。 一听话的玉清风忙的看去,见是轩辕螓藏,忙的喊道“小算盘,快来认一下。这个人假扮我。” 哦!玉清风现在穿的是紫色华丽女装,这雍容的装饰,高贵的姿态与他认识的玉清风相差甚远,与其说他是玉清风不如说他是最近才认识的惊鸿宫宫主夫人桑陌。 恭苏看了看他们两人,很淡然的前去,走到桌子旁的时候,他看见了热汤。“这汤是何人的?” “是我为他准备的。恭苏,小算盘不认识我,你不应不认识我。” 恭苏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兄不能食荤,玉清风你应该知道的。” “我,只是想报复他昨晚扮鬼吓我而已。” 轩辕螓藏看向火淡落,笑道“我们刚才遇见了萝卜,他还为五爷挡了柳前辈一巴掌,因该,是这位吧!” 火淡落挥手示意自己才是玉清风,那动作以及表情都很到位。 玉清风因为焦虑看不懂这人在比划什么,见轩辕螓藏和恭苏都不认他,只得走到床边伸手喊慕容策,可慕容策就是没反应。 “喂!夫人,你在做什么?小萝卜过来了,你还是快回去吧!你这样整日缠着五爷对得起宫主吗?” “我才是玉清风,这个骗子刚才说他才是,现在为什么不说话了?” “小萝卜受伤了,暂时不能说话。哦!对了,你是不是借小萝卜不能说话才冒充他的。肯定的,苏苏,我得判断没错吧!” 轩辕螓藏的话将玉清风气的要跺脚,轩辕螓藏为何不认识他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他与恭苏之间的月老。 恭苏看向火淡落,道“公子,师兄的药还在厨房,劳烦你与我一同去取。轩辕,在此地看着夫人和师兄,别让夫人乱来。我会让人请宫主前来拆穿这个假冒者。” “好好,你去吧!我在这看着夫人。” 恭苏示意火淡落出去,火淡落也没多想便跟着恭苏走了。 “轩辕螓藏,我才是玉清风,你眼瞎吗?”恭苏前脚刚走,玉清风后脚就揪住了轩辕螓藏的衣领,想要他看清他才是玉清风,谁也代替不了。 轩辕螓藏比玉清风高出那么一点,可此刻他完全觉得自己是被玉清风提起来的,而他这人比他高出一个泰山。凶狠的眼眸,完全消弭曾经的冷清,华丽的妆彩因这愤怒而变得威严,他忽然觉得玉清风真的很好看!生气都好看,可是,他有苏苏,别人就成了未来的夫妻可能,这辈子他赖定了苏苏。“我没眼瞎。夫人,你适可而止。不对,小萝卜,我与苏苏要真是眼瞎,早对你刀剑上身了。” 怒不可遏的玉清风隐觉什么,缓缓松开他的领子。“你不是说他才是玉清风吗?” 轩辕螓藏理理衣服,笑道“给我做了一个月菜的人我怎么可能忘记啊!刚才,是苏苏让我那么做的,他只是想知道那人是谁。” “那?” “呵呵!我虽然对你不怎么熟悉,但苏苏熟悉,他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谁?你师父没看出来那是因为当时他在气头上。唉唉!你还不快去看看五爷这是怎么了?别磨蹭,把人给弄醒啊!”当恭苏告诉他这夫人就是玉清风的时候他也不相信的,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直到现在他终于相信了。那么,另一个问题来了,为什么恭苏能一眼看出玉清风而一眼看不出他的好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你们两人说够了吗?”正当玉清风知道自己被戳穿犹豫要不要继续装下去时,身后传来了冰冷的男声。 闻话的玉清风第一个反应就是拉起面巾,含笑转身说道“这位公子,你醒了。我这给你熬了汤,趁热赶紧喝下。” 轩辕螓藏完全被玉清风这反应给弄的有点雾水,这刚才这么在乎自己是不是玉清风的人怎么忽然遮遮掩掩了,见面不好吗?真是搞不懂他们之间。 慕容策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你还要遮遮掩掩到何时?” “你说何人?”玉清风很自然的反问。游戏还没结束,昨晚的仇还没报呢? 轩辕螓藏说道“五爷,这饭食在桌上,还是热的。小萝卜在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看看苏苏。” 玉清风真的很像一巴掌甩到轩辕螓藏脸上,为什么要戳穿他?为什么? “去吧!” 慕容策起身朝着桌子那边走去,身上的铃铛再次响起,唤起了玉清风对这香囊的回忆。 “用过午饭了吗?没有就坐下一起。”其实,慕容策一时也不知如何与玉清风相处,在此之前遮遮掩掩的没有误会,各自都是打开心扉的聊。可这一旦裸开的时候,一些疙瘩就出来了。 玉清风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这是装不下去了,好吧!就这样吧!“还没吃呢!” 说完就挨着慕容策坐下,可为什么就一双筷子?如果勺子也可以吃饭的话,那他也不是小孩啊! “那个,把你筷子分我一支吧!” “你觉得一支筷子能夹菜?” 玉清风拿起勺子,坚定的说道“用筷子将菜移到勺子里就可以了。” “不如直接用手。”玉清风非要一支筷子,慕容策就自己握着筷子吃。 被讽刺的玉清风端过菜盘子,抢过他的饭碗,躲过他的筷子。然后,一副委曲求全的说道“看在你现在眼睛不方便的份上,我喂你。张口。张口。” “这个雪灵芝是很补的食材,我吃一个你吃一个。” “” “这个是七色莲花蕊熬成的汤。你喝一口,我喝半口。” “如何算半口?” “哦!就是我喝一口然后分给你一半。这叫一分为二,两人同心。” “不害臊。” “吃完了,下午准备做什么?”吃饱了的玉清风终于可以放肆的做回自己了,这一时的自由他就想着与慕容策一起出去走走。至于那些什么误会搁着吧! “我有事要去做。”慕容策直接给玉清风泼了一个天的冷水。 “你不陪我那我去找司徒相公了。走了啊!”玉清风的脸色的确是骤降的,不过,他消化的快转眼即逝。既然慕容策忙,那他就去找司徒胤去看他说的冰海世界,其实,他曾经在的深崖下也是一个冰海世界,哪里有各种的花还有碟全是冰。鹤千绝告诉他这是一个幻境,是不存在的。可司徒胤告诉他这里的冰海所存在的一切都是现实的,所以,他想去看看。 “去吧!” 失落的玉清风回去了,去换了衣服找司徒胤,而司徒胤在这里的藏书阁找东西,丫鬟本要去通知玉清风却自个儿去了。 等在藏书阁外时,玉清风望着高阁喊道“司徒,我要去冰海看日落。” 正在认真与禅域找书的司徒胤一听这声音差点把手上的书给落了。禅域看向他,道“堡主,冰海与惊鸿蟾所在的地方仅隔百步的距离,你要带他去冰海吗?” “我答应了他自然会带他去。禅域,你好好找找,找到了就放到我桌上。”玉清风这会儿来找他出去看冰海,估计是一个人无聊了。司徒胤也没多想就将书册放入书架吩咐禅域。至于惊鸿蟾的事情,再缓缓。 “可是” “放心。他不会伤害惊鸿蟾的,就算是知道惊鸿蟾在何处,在没有我允许之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知晓禅域担心,司徒胤又解释了一下。他对玉清风真的很放心,像这种要保密的事情他不会胡乱开口的。 “堡主,你太信任他了。” “呵呵!我不想不信他。” “司徒,你在里面吗?” 司徒胤看了一眼禅域,含笑离去。 禅域眼色微沉,似有所担忧。堡主,你从未这般相信过谁,他是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在下面等的着急的玉清风都要亲自上去看看的时候,司徒胤从房间走出来,直接从二楼跃下。 “花奴,要去冰海吗?” “对。看完日落就回来。” “好。走。” 步行半个时辰左右,他们才到冰海,这里便是昨晚他来的地方,只是白日这里的风景变得很虚幻,夜间休息的飞鸟也出来,甚至,暗藏的各种花草大树都出来了。 “司徒,这里比鹤前辈的冰谷多了些颜色,还有一些神秘。”看着这里的一切,玉清风忍不住将两个地方做了比较。 司徒胤不觉什么,但是此刻由玉清风在身边,这些看惯了的景色突然像是初见。“看惯了浓墨重彩,还有谁会记得曾经的银装素裹?” “你这话是何意” 司徒胤噙着淡淡的笑,指着对面的一个小坡示意他过去。玉清风也没问,随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司徒胤比他慢一步,却在这一步的距离中看着玉清风的身影。遇到你之前,我以为世界的确是浓墨重彩的,可在此刻,我却觉得你才是画师宣纸上的浓墨与重彩,而我却忘了曾经的银装素裹究竟是何模样? “司徒,这里怎么有个木板?”走到小坡下的玉清风忽然看见地上有个陈旧的木板,上面还残留着一根绳子。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回神的司徒胤看了看地上的木板,笑道“估计这是动物们叼过来玩耍的。” “这里有什么?”听闻有动物,玉清风不由得来了兴趣,想要看看活在这些地方的动物。 司徒胤伸手轻弹他的峨眉,玉清风眨眼侧开。 “用我教你的口诀将长玉萧唤出来。” “这与我要看的东西有联系吗?” 司徒胤点点头。玉清风这才轻轻念起口诀,隐藏在腰间的长玉萧泛出绿色的光芒,随即以绿影出现在司徒胤面前。玉清风看了这情况笑道“长玉萧还是要跟着你。” 司徒胤取过长玉萧,轻笑道“长玉萧我可是给你找了一个好看的主人。”说完,吹起神秘的曲子。 玉清风立在那听着曲子,不消半刻,忽闻嘶鸣声,看去时,只见十几只鹿飞奔而来。 “司徒,有鹿。”玉清风雀跃的指着鹿说道。 司徒胤取下长玉萧,道“这是七色鹿,其中颜色分别象征人世悲欢、爱恨、悔怨以及忘。” 玉清风一开始还没看到鹿身上的颜色,听闻司徒胤说时心中还绝惊奇,只等走近,能看清他们的颜色,双眼是如何都闭不上。 “除了七色鹿,此地还有红蓝黄白四中凤凰,它们的头顶有一颗凤珠。”看着走近的鹿儿们,司徒胤缓缓与玉清风讲起了这里的故事。其实,这些鹿儿对玉清风还是有些畏惧的,因此,立在距离司徒胤一步的地方看着他,像是分开许久的朋友。 对鹿儿们的疏远玉清风也有点为难,他好想碰碰它们,这鹿儿很好看。对于凤凰他还是存在画卷上的印象,没有真正的见过凤凰。 “那它们在那?” “它们栖息的地方在花谷,只有待会儿骑着鹿儿前去才能看到。”司徒胤轻声吹起口哨,似是在与这些畏惧的鹿儿交流什么。 玉清风抬头忽见空中飞翔的鸟,它们的颜色映在了厚冰之上,入了他的余光。这些鸟应该很自由吧!没有束缚,一双坚硬的翅膀便可肆意来往。 司徒胤看向玉清风时,正好看见他含笑的侧脸,这个冰海世界因他而温暖了起来。“花奴,我们与鹿儿一道去看看别处的风景。” “可,它们似乎怕我。” “别怕,有我呢?”司徒胤拉着他靠近一只较为强壮的鹿儿,鹿儿一开始的确后退了一步,却又在下刻上前两步,渐渐的靠近玉清风,眼里忽闪忽闪异样的光彩。 “鹿儿。”司徒胤伸手摸摸鹿儿的头。“这是新客人,我们要带他在这里玩。” 看着像是在哄孩子的司徒胤,被他拽着的玉清风竟然笑了,这样的司徒胤还是第一次见。 鹿儿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会儿,终于屈下腿示意他们上来。 “你肚子里有货,我不能让你一人独骑。选吧!是在前面还是在后面?” “在后面。” 司徒胤点点头,便扶着他上鹿儿的身子,等他上去后,司徒胤却坐在了他的身后、 “司徒,你耍赖。” “这样安全点。我给你吹箫,鹿儿们可是也会跟着鸣叫的哟!”司徒胤本就不打算让玉清风坐后面,万一发生意外,他连保护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来为反悔做补偿。 “真的?” “真的。” 随着两人的起航,悠扬的箫声开始蔓延这宁静的世界,天空飞旋着鸟,身后左右跟着鹿儿。玉清风的心惬意了许多。 “雪飘渺,醉今朝。长歌笑,共逍遥。路迢迢,风萧萧。”玉清风轻声跟着司徒胤的调子慢慢哼,哼到风萧萧时忽觉这风当真有些刺骨,很想寻个温暖的东西靠着。身后是司徒胤,身体渐渐后靠。 司徒胤的曲子与玉清风的词很符合,他这般的附和让他忽然有种将隐藏的感情托出的冲动。风萧萧,寒冷的风让他心凉,当玉清风靠近时,他微微一愣,箫声也止了一刻,可他醒的快,继续吹奏。 两人一路一人吹奏一人哼唱,悠悠的走着,曲子完后,司徒胤收起长玉萧,伸手揽住他的腰。 “花奴,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问题?” 心情逾越的玉清风也没推开司徒胤,只顾着摸着鹿儿的触角。“你问。” “如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孩子的事情,司徒胤知道他终有一日会知晓,可如今他还不想过早的戳穿,知想问问他能否原谅他所做的背叛。就算是自欺也无妨。 玉清风收回手,有些不明白,但他相信司徒是不会伤害他的,也不会背叛他。就算他做了什么坏事,一定是迫于无奈的。“会。” 玉清风的坚定让司徒胤有些质疑,他认识的花奴会放过背叛他的人吗?连慕容策都不会原谅,会原谅他这些人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司徒,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朋友之间,就该相互原谅、相互宽恕。我们能宽恕路人,为何不能宽恕朋友?”他这辈子没什么朋友,司徒如此待他,还有什么背叛不能原谅? 朋友?因为他是他的朋友,所以可以原谅他所做的一切,甚至是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如果这可以被原谅被宽恕,那还有什么不能被宽恕? “遇见你是此生最幸,遇见五郎是此生注定,你们两人不相上下。” 最幸?遇见我是此生最幸?那你可知,你是我此生注定的劫?花奴,你让我如何不再愧疚? 两人到了花谷。 司徒胤下去后再扶玉清风下来,而鹿儿们已经极速的奔入万花海谷之中,惊飞安静栖息鸟类与玉清风从未见过的巨大宝蓝蝴蝶。 凤凰似乎也看到了陌生人,抬起头看着他们。 “司徒,这里真像是梦。” “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我觉得这里真的像是幻境,一个宁愿在此醉死也不愿离开的幻境。” “傻瓜。” 两人一起在万花海谷嬉戏,也带着凤凰与鹿儿们。 到了日暮时,司徒胤坐在花丛中揽着一直红色凤凰看着抱着白狐在地上打滚的玉清风,眼里的笑意像是用尽了一声的尽力。 这样敞开心扉欢笑的玉清风还是很少见的,与小孩子一样天真纯洁,没有任何悲伤、也没有任何离合爱恨,一个简简单单的他。 司徒胤忽然想,这个幻境如果可以锁住一个人该多好,可,锁上这幻境他就将失去快乐与自由,他所追求的幸福将是瑶瑶之隔。不,锁上幻境是自私的。 “司徒,你过来。”跟白狐滚累的玉清风平躺在地上,仍白狐舔舐他的手。可他看着天边的日暮时,很想司徒过来。 闻话的司徒胤伸手摸摸红凤凰的头,起身过去了。看了看地上的玉清风,司徒胤赶紧的跟着躺下。 “冰海的日暮果真与众不同。光辉打照着寒冰,却被寒冰反射到了天空,晕染了这个世界。”玉清风道。 司徒胤侧头看着他,道“如若惊鸿蟾没了,这里所有的繁华都将永世消弭。” “司徒,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司徒,我们回去吧!”日暮也快结束了,玉清风也有了哟回去的心事。 日暮了,司徒胤也觉有些事情到了要了解的地步,心中惆怅。如果,如果我现在要亲他他会答应吗? 在玉清风即将起身的时候,司徒胤忽然撑到他的上面,宁静的气氛忽然多了点怪异。 “司徒,你做什么?” “花奴,我可不可以亲你?就一下。” 这种要求让玉清风一时收敛了笑意,而他的变化让司徒胤也变得紧张不安。 “好。” 司徒胤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亲了下去,这种急切是时间的沉沦,是□□的推波助澜,是占有的冲动。 ☆、不公平交换 玉清风和司徒胤回到惊鸿宫时,天已经黑了,晚饭也过了时候。两人一道吃了晚饭便各自归了各处。 司徒胤回到房间时,禅域正立在里面。 “堡主。” “禅域,为何还在我屋里?”今天下午又累有开心,他得休息休息。 禅域看他有些疲惫,担忧的问道“属下再次等候堡主。此刻犹见堡主隐约的疲惫,不知堡主下午做了何事如此疲劳?” 疲劳?司徒胤自己都未发觉,不过,还是很开心的。揽袖洗手,道“今日下雪,回来路滑,为了不让花奴摔倒伤了孩子,我就背着他回来。” 司徒胤的行为让禅域大为惊讶,可是,他只是属下。“堡主真是在乎玉公子。” “呵呵!禅域,有何话要说?” “回禀堡主,属下已经找到保住惊鸿蟾的法子。” 玉清风今晚是不准备再一个人睡了,既然被慕容策给拆穿了,他就得回去睡了。 不过,在半路时,他瞧见坐在湖边的柳卿兮,他正疑惑着,却听闻他的师父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苏烟,都快六十年了,你忘了六十年,我却记住了六十年。” 苏烟?从未听师父说过这人,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姑娘。难道是师父的爱人? 玉清风抱着疑惑与好奇的心上前,等走近时,才发现柳卿兮身侧还有一壶酒。 “师父。” 柳卿兮微惊,这么一慌连着酒壶都打入了湖里去。 “师父,苏烟是我师娘吗?”玉清风蹲下身子看着柳卿兮,想要看看他严肃的师父是否在曾经真的动过情。 “他死了。”一旦安静下来的柳卿兮说话也不紧张了,只是眼中多了许多哀伤。 “死了。师父,那你们是如何相识的?苏烟前辈为何会死?”死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 柳卿兮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含笑回头。“他叫苏烟,是江南富家子弟,喜欢研制各种茶。至少,当年,他是如此告诉师父我的。当年岀溪山庄被恶人烧尽,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为了活下去,我流落至江南。因为饥饿饿晕在路边,等醒来之后,便到了苏府。他告诉我他叫苏烟。就一句话,我们便成了朋友。嘴上的朋友,可时间久了,朋友也就变了。” 朋友也会变吗?玉清风挠头,有些不明白这句话。 “窗纸捅破的那晚,他告诉我他叫苏烟却不是江南苏家的苏烟,而是一个山庄下山历练的弟子,也是下代庄主的继承人。天亮后,我给了他一杯茶,他最喜欢的幽生欢。他告诉我庄主是要斩断七情六欲,等他喝完茶后,我走了,我找到雪山落脚。” “师父,你为什么要轻易的罢手?” 谈及此处,柳卿兮长叹一声,这世间有许多无奈,也有许多不得不放手的东西。年少不喜执着强求,只至年老才觉曾经鲁莽。“他有他的使命,我有我的自由。更何况,那一杯幽生欢是一杯能忘记心系之人的茶。清风啊!是师父要窥探他的心思就让他喝下自己研制的忘生茶,如若他还记得我,说明他一直虚情假意。如若他忘了,那师父我自己就要独自承担所有的罪过。” “师父,你何必要折磨自己逼自己成为罪人?喜欢就要抓爱就要守,师父,你不该放手!”几乎是柳卿兮刚刚说完,玉清风便接了话。在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不喜欢就没必要喜欢,折磨自己却也是折磨他人。 “清风,恨一个人,要对自己负责;爱一个人,却要对他负责。” “师父,你别这样。反正,师父。”玉清风不是不想安慰柳卿兮,只是觉得柳卿兮没必要这样,他现在要去找慕容策。“师父保重。喜欢就喜欢了,后悔就后悔了,别为自己找借口了。对了,师父,负心汉没什么的,要不,徒儿改天去找找,然后,把他给杀了。我觉得对付这种人,要先断手筋脚筋,在割了舌头,然后,一刀一刀划开他的皮肤,让他用双眼看着行刑的器具,等他成了鱼,再在他双手上放点香菜辣椒丢进油锅里炸。等成熟了再炸双腿,如果还没死,就挖了他的双眼放进油锅里。” 玉清风的主意说的柳卿兮都觉全身发凉,他还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徒儿做起事来如此阴狠手辣。可若真是如此,他也许会袖手旁观吧! 暗处还未离去的火淡落此刻也是脚底发毛,双眼都不敢再看玉清风一眼,护着她的世佛浅也是心惊,却没多做停留便带着火淡落走了。 “师父,我先走了。”看柳卿兮这样子,玉清风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自己的事情要紧。 他前脚刚走,长苏生烟后脚就到了,他没听到玉清风的话,只瞧见柳卿兮一人坐在湖边,心觉奇怪。“柳兄,你怎独自在此?” 在慕容策房间里。 慕容策正穿着亵衣坐在妆台那边系带子的时候,世佛浅进来了。 “五爷。” “交代你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寒宫彧的确是阴日阴时出生的男子。”世佛浅立在那从镜中看着里面的慕容策,同时,妆台上的一个小瓶也入了她的眼。 “接下来,告诉寒宫彧与各大门派,盟主有令,十日内躲惊鸿蟾者为新任盟主。” “怕是这些人不会轻易相信。” “景棠、颜欢出来。”慕容策收回手,从旁边的格子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 当景棠和颜欢从暗处走出时,世佛浅还是有些惊讶,但见他手中的令牌更是一震。武林盟主的令牌怎会在他手中,上官雁宁至始至终都未露过脸,武林大会由他主持,甚至,盟主暗卫也听他安排,难道玉清风根本就不是武林盟主?不过,他一个君王要武林盟主做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五爷有何吩咐?” 慕容策起身说道“你们二人拿着令牌命令各大门派明晚天黑夺取惊鸿蟾,胜者为新任盟主。” “属下得令。”两人跪身行礼,礼毕才起,景棠拿了令牌便道别离去。 “五爷你是要借我告诉寒宫彧武林盟主下令夺取惊鸿蟾?可寒宫彧知晓你们的身份,定然会猜想你的计谋。” “可各大门派并不知我得身份。一旦各大门派动手,寒宫彧势必会动手。你出去吧!有人来了。” “好。” 慕容策走向床边,还没走近,玉清风就进来了。 “五郎。” “去洗漱。” 正要过去先歇歇的玉清风被命令一般的话弄得直接转放向去洗漱。 慕容策在床边坐了片刻,才睡下去。 而泡在热水里的玉清风却在里面失神了。司徒今天为何要亲我?还有他说的话真奇怪,他有什么背叛了我吗?可是,司徒是个好人,不会做坏事的。唉!今天,司徒应该想要告诉我,告诉我什么?嗯! 实在是想不明白的玉清风心烦的用手怕打热水,澄清的水溢出了外面,让水雾更加遮掩他的身体,却遮不了左边脖子上残存的红印。 感觉不自在的玉清风伸手摩挲脖子上的红印,脑中想起了柳卿兮刚才说的话。朋友之间应该也可以亲吻的,司徒亲我,是因为他对我好,这是证明。只有真心相待的人才能亲吻,而嘴唇是留给爱人的。对,就是这样子的。一定是。 想通了的玉清风心就安稳了,抓过白帕洗澡。 等玉清风出去时,慕容策已经快睡着了,至少玉清风是这样以为的。 熄灯留一盏之后,小声的走到床边,轻声上床,拉过被子睡觉。今天的确有点累,虽然回来时有司徒胤背着,可身体是两个人的,经不了多少折腾。 “你下午去了何处?晚饭也不在。”在玉清风眼睛开始跳动的时候,身侧安静的慕容策开口了。 听到这声音的玉清风是急忙的挣开要垂下的眼,回头看着他。“我下午与司徒去了冰海,那里有许多我未曾见过的奇物。七色鹿、各种颜色的凤凰,还有白狐,万花海谷就像是一个世界,虽然是无垠冰海却万般自由、单纯、和谐。五郎,你真该与我们一同去。” “那你何必再回?留在冰海与兽同存,照有司徒胤相陪。”慕容策也不知说的气话还是玩笑话,没有感情的话,玉清风自己也揣摩不到是真是假。 有点为难的玉清风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但此刻他忽然能明白司徒今日的一句话。司徒是想告诉他,如果惊鸿蟾没了,鹿儿、凤凰、白狐甚至更多都没了,他不想直接拒绝他,怕不想他被拒绝。 “五郎,冰海的确是个美丽的地方,若非身有牵挂我定一世与它们相伴。可是如今,山下江湖各派云集,刀光皆指惊鸿蟾,这个美景或许从今往后便不复存在。五郎,司徒是我朋友,就算是曾经有什么不对,你能否,就算是帮我留住这个地方,协助司徒守护惊鸿蟾守护冰海?” 司徒,你对我如此好,这次,我会拼尽全力帮你。 放弃惊鸿蟾,这对慕容策意味着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非他不放过惊鸿蟾,而是澹台子孺不放过惊鸿蟾。夺不到惊鸿蟾就拿不回眼睛,甚至,无法重见光明。如今,怕是冰海也留不住了,纵然他喜欢,可他不能没有双眼。 “我会尽力。” “真的吗?”冰海他很喜欢,喜欢它的安静,喜欢它的自由,喜欢那些单纯的动物。何况,它们是司徒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他有义务守护它们。可,千里而来寻求惊鸿蟾的慕容策真的会放弃吗? “早些休息,明日我与司徒胤当面谈谈。若能找出办法,我自会保全冰海。”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既然慕容策如此说,那他因该就会做到。玉清风心安的靠近他,当靠近的时候他才觉这种感觉与司徒胤之间的不同,非常的不同。“五郎,我们今晚”说道羞射处,玉清风凑近他耳朵低语将话说完、 慕容策却侧身摸着他凸起的肚子,轻声回道“楚轩快四月大了,还有六个月,你就忍忍。” “你可忍我不可忍。”好不容易兴致来了,恰好明日可以起晚点,而且,这样意味着他不在乎卿瑾凉的事情了。当他要向前一步的时候,他却要后退吗? “这样回伤到楚轩。” “那你昨晚扮鬼吓我时可曾想过会伤害楚轩?今晚,你倒假正经了。”玉清风揪着慕容策的衣服,一副你不答应就别想睡觉的姿态。他都走到这份上了,退回去多没面子。 “昨晚是教训。恰好你今日打扰我的好事,我们扯平了。早点休息,明日我与司徒胤有事相商。”慕容策一边挪玉清风的手一边劝说。非他不想而是今夜有些累,若是做了,明早定然不能起。 慕容策越较真,玉清风也就越真,在继续说下去天就亮了。“管他什么事,搁着。”玉清风霸道一挥被子,直接欺身过去。 一场你争我夺之后,玉清风裸身爬在慕容策身上,还很有精神的与慕容策聊天。而慕容策只能抱着他陪着聊。 “对了,今天那假玉清风到底是何人?为何我进来时,你躺在床上。” “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估计是有人护送她进惊鸿宫 。我本打算引出结伙人,哪知你闯了进来。” “你的意思是我打搅你的计划” “正是如此。你以后尽量不要独自在外,进进出出都要与人一道,知道吗?” “好。” 二日一早,司徒胤过来找慕容策,走至门外时瞧见伺候的仆人们都在外来立着,不由疑惑这两人在屋里做什么? 而屋里慕容策和玉清风还紧拥着睡觉,昨晚熬夜到很晚,今个儿都是不准备早起的。 “他们可对你们吩咐了什么?”等候了片刻的司徒胤才开口询问身边的仆人。 一个丫鬟说道“未有任何吩咐。” “奇怪。” ☆、暗幻剑迷 直至快晌午时,司徒胤才进了门,不过,进去时,帐子还没挂起,只有慕容策一声整齐的坐在桌边相候。 司徒胤看了一眼帐子,心中明白里面是谁。 “宫主前来所为何事?” “五爷,如今,你我之间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惊鸿蟾一劫,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我仔细想过,与其让那些江湖人得到惊鸿蟾的血,不如算是我弥补过错送与花奴。” “有话不妨直说,该帮助的地方自会帮助一把。” 司徒胤轻笑,道“我与属下已经查出让惊鸿蟾不死留住天脊山的法子,但,我想与五爷做个交易。这个交易对于五爷来说没有半点代价,反而,对你是莫大的幸运。” 交易?对他是莫大的幸运。慕容策本不打算与司徒胤做什么交易,惊鸿蟾是必定要取得。可他这么一说他倒是有点感兴趣了。 “说来听听。” 司徒胤暗自悲叹,他自己最清楚这个交易对他自己是极大的不公平,可她没有选择,必须这么做。 “要在惊鸿蟾受伤之后保住他们的他们的性命,只有用惊鸿宫的一位男子与一位女子的鲜血喂它们。而这血需要耗尽所有,我是惊鸿宫第七十八代宫主,义不容辞的该由我去。故而,我势必会死。但我不想让花奴知道。”惊鸿宫的所有人是同一种血,而综合起来才不过十人,女子也只有断平湖才是。他的哥哥因为体质问题未曾继承惊鸿血脉,他是宫主,不能牺牲他人性命来求全。唯有他死才能让惊鸿蟾活着让慕容策取得惊鸿血。可是,他舍不得玉清风,更不想让玉清风在知晓他死讯之后伤心,他愿世人瞒着他做他一辈子的朋友。 “你用什么来作为交换?”司徒胤可真是将心给了玉清风啊!如此的交换毫无公平而言。慕容策还未见到有过谁如此待他,连夜凌郗都望尘莫及。不过,他很感兴趣他要那什么作为交换。 “关于卿瑾凉孩子,我想你比花奴更想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 “孩子与你有关。”司徒胤话完,慕容策的伸进就绷紧了,几乎是有些震惊的说出了这句肯定的话。 “我知道你想要惊鸿蟾,我可以无条件给你,但劳请五爷退去山下各大门派以及寒宫彧。他们一旦上山,凤凰与鹿儿都不会活着,他们也是圣物。我知道五爷也是守信之人,所以,等我死后你告诉花奴卿瑾凉的孩子是我的。”起码在他活着时,他所在乎的人不会憎恨他一刻。 “司徒胤,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当玉清风拿剑要杀他的时候,那般伤心欲绝,他偏偏隐瞒到现在才说。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杀气静悄悄的弥漫这个房间,却让司徒胤的神经变得异常膨胀。这个赌注下的太大,赢则赢,输则输的一败涂地。 司徒胤内心犹如波涛,估计慕容策恨透了他,如此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暗地里又伤了恭苏,还携带玉清风逃离。房间失去了透风窗,像是一个密封的棺木,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 “五郎,什么时辰了?好饿。”这会儿睡觉的玉清风被吵醒了,可觉肚子饿就自个儿撩开帐子下床。可身体的疲惫还在,说话带了些慵懒。 司徒胤神经一蹦。“花奴你?” “司徒,你也在。”玉清风戳戳脸让自己清醒,等差不多了,就过去了。 “花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看着玉清风,司徒胤这心是噗咚噗咚的跳。若是听到了事情就麻烦了。 “听到什么?司徒,午饭时间到了吗?” “没没什么。”玉清风的样子,司徒胤也捉摸不透,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有。 今天的司徒胤有些奇怪,玉清风也发现了,嫌没趣的走到慕容策身边,从他身后抱着“五郎,你怎么又不等我就先起床?唉!我们去吃饭吧!累了一晚上,好饿。” 司徒胤转身看着爬在慕容策背上的人,这种欢愉完全将他逼出这里,逼出这个世界。 “饭后,你教我练剑吧!司徒说我的剑很邪乎,可我很喜欢鹤前辈赠我的暗幻剑,你教我用剑。一来日后我可以帮你,二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三,我可以在没有你的情况下保护楚轩,四,我还是很喜欢暗幻剑。” “好。饭后,我让师父陪同。” 饭后,慕容策寻了个宽阔的院子,带着玉清风,又有长苏生烟、鹤千绝、柳卿兮陪同将玉清风的暗幻剑看清楚。 “你先将剑唤出。”几人坐于玉石桌前看着玉清风,慕容策坐下便吩咐。 玉清风点头,便念起口诀、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7节 柳卿兮看向鹤千绝,问道“鹤兄,此剑你是从何处寻得?” “暗幻剑是五十年前我意外拾得,当时,寻不到主人,便埋于深冰之下,从未取出。直至清风落下山崖漂到我崖谷,因他要报仇,我瞧见他无兵器,便取出剑赠他。因剑上刻有暗幻二字,这才取名为暗幻剑,只是,我从不知晓此剑有不对之处。”暗幻剑在赠与玉清风之前他从未动过,丝毫未觉不对,慕容策说起时,他还有些不信,这才过来瞧瞧到底何处不对? 这会儿一支长玉萧飞旋于四周,玉清风看着它。长苏生烟疑惑的说道“清风,这就是暗幻剑?” “啊!念错口诀了。这是司徒给我的长玉萧。”念错口诀的玉清风有些尴尬,连忙收起长玉萧,再次念口诀。 这柳卿兮道“如若此剑真有问题,或许,麻烦就大了。” 玉清风再次唤出暗幻剑,暗幻剑依旧是红色沉浮与他面前,玉清风伸手握住。“我觉得暗幻根本没有问题,只是,偶尔变成了紫色。不同于五郎那剑的颜色。” 玉清风如此说,柳卿兮与鹤千绝都互视一眼,就连长苏生烟都觉奇怪。“羽笙,唤出你的剑给清风。” 慕容策食指轻弹,紫剑便从袖中飞出朝着玉清风而去,还好玉清风反应快,伸手握住了。“师父们,这两把剑真的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羽笙的第一把剑是一把碧沉剑,此剑出自圣尊之手,后因羽笙出行任务时不慎将剑折断。圣尊在赠剑后驾鹤西去,碧沉剑便再没修复。这把苍回剑是按碧沉剑由羽笙之友欧阳炎炎王子打造,你这暗幻剑怎会与碧沉剑、苍回剑像似?”长苏生烟道。对于碧沉剑与苍回剑的背景他是最清楚的,世间只有一把碧沉剑,苍回剑在完工之后,便葬碧沉剑与圣尊身旁,暗幻剑的打造怎会与它们像似?不可能。 “长苏师父,师父,五郎,鹤前辈,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看。”听了长苏生烟的话后玉清风也觉这剑有些蹊跷,可是这两把剑除了颜色之外就是一模一样的,否则,他当初也不会要这把暗幻剑报仇,慕容策的剑他不是一两次看见。为了证明,玉清风将两把剑递给了长苏生烟。 三人皆看去,果真如玉清风所言。暗幻、苍回、碧沉。 “恭苏的剑叫还岸,是恭苏向圣尊求得。还岸与碧沉也是一样,只是威力不如碧沉。鹤前辈所拾之剑叫暗幻,这两把剑是一个名字,暗幻、还暗。如若没有猜错,碧沉、暗幻、还岸三把剑皆由圣尊打造,而暗幻被圣尊送人了。”一直安静的慕容策这会儿开口了。 “可圣尊从未提过他有什么剑友?”长苏生烟微惊。 柳卿兮淡笑,道“你似乎忘了许多事情,又怎会记得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 长苏生烟不明看向他,总觉柳卿兮最近很奇怪,而且,他忘记了什么? 鹤千绝注意到不对,赶紧起身将暗幻剑给玉清风,示意他练几招。 玉清风握着暗幻剑,又从长苏生烟手中拿过苍回剑,一手一把。“师父,我不会舞剑,所以,你们凑合凑合看看,这两把剑哪里不对劲。”还好慕容策现在看不到,看不到他的丑态,玉清风便放着胆子按照慕容策平日晨练时的剑法来。 练了几招的玉清风忽然停下看着柳卿兮,道“师父,你口中的苏烟师娘不正是长苏师父吗?” 三人个个震住,慕容策道“师父上位之前的确叫苏烟,是江南苏家的三公子,后因忘记一些事情,被师祖改名为长苏生烟,意味长生不老。” 慕容策这一刀补的很时候,就好像与玉清风是事先勾结好的一样。 柳卿兮看向慕容策,眼神有些暗淡。他的确是江南苏家三公子,那他岂不是早早便决定要我先断? 玉清风一笑,一边舞剑一边说“师父叫柳卿兮,其实,师父是叫柳咏,长苏师父叫苏烟。师祖将长苏师父讲给他的故事讲给了无意看见还未寄出去的信书上的苏烟留笔的五郎,信是写给柳咏的,然而,师祖为了不让下代庄主沾情染欲,在苏烟忘记后并未将信送出去。进而导致,师父更名为柳卿兮,卿兮卿兮,君兮君兮,也延至后来,师父只知有个人叫苏烟,不知苏烟已是长苏生烟的人。” “玉清风,你个臭小子、”提起往事,不管是错过还是误会亦或是故意而为,柳卿兮都不再哀叹,只从知道长苏生烟就是苏烟之后,他已经决定回雪山后便封住记忆。可,这事情被玉清风如此说出来,他难免有些尴尬,或许长苏生烟并不懂。 正在练剑的玉清风被吓得连忙停下,无辜的看向柳卿兮。“师父,故事是五郎告诉我,而故事也是师祖讲给五郎听的,所以,师父要处罚的话就处罚师祖好了。” 长苏生烟听得糊里糊涂的,最后,看向慕容策问道“羽笙,清风说了什么?” 鹤千绝倒是明白,掩嘴笑道“长苏,清风说你与柳兄是前世恋人今生故人。” “师父,清风本不清楚的,可是,师父曾经送与清风的玉佩,上面就是柳咏二字,所以,所以,我才把你和五郎讲的故事联想到了一起。加之,昨晚,你说苏烟成了庄主,清风这才更加确定的。今日向五郎打听了一下,好不容易才问出隐藏在卿兮两字里的故事。”玉清风抱着两把剑立在那,像是犯错的孩子,不敢乱来,却又在挣扎。 “玉清风,开口闭口五郎五郎,害不害臊、”气的脸有些红的柳卿兮是拍桌而起。 玉清风浑身一抖,长苏生烟起身说道“柳兄,我看这纯属徒儿们无聊时打趣你我的,不必在意,回房吧!清风的剑没什么问题。羽笙,你好好教他,我们先走了。” 明白人都能听出长苏生烟语气的不自然,有些闪躲,有些不信。他这一说完就走了。 而柳卿兮也只是暗示了一眼玉清风,也走了。 “师父,男儿郎,爱要坦荡荡,结局不成风便成魔。”看着柳卿兮离去的背影,玉清风大声喊了一句。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遮遮掩掩,结局要么看破风淡云轻,要么似魔执迷不悟,无论如何,人生要有胆子与自己的能力比斗,管他输赢,至少日后不会后悔。 鹤千绝起身拍手叫好,却说了句“你师父虽是三十面貌却也老了,懂得比你多。”说完,笑着走了。 只有不害臊的玉清风立在那抱着剑,等过了片刻才走向慕容策,将剑搁在桌上,轻身偎进他的怀里。 “我觉得我没说错。”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有人坦荡,爱的轰轰烈烈;有人内敛,爱的两败俱伤。”慕容策自己如同柳卿兮,感情内敛不放纵,可此刻他很庆幸遇到愿意放纵的玉清风,至少让他能感觉到这份情是存在的。 “那我们两是互补,你凹进去我凸出来。” “是。休息片刻,我教你练剑法。” 玉清风笑了笑,抬头凑向他的嘴唇,这才刚到萎靡处,蓝夜央慌慌张张跑来了。 “师父师父,出事了,出大事了。哎呀!师父,你别与小师父恩恩爱爱比翼□□如胶似漆难分难舍了,快去救师娘啊!山下的人要上来了,都到半山腰了师父,师父。” 这玉清风的情致道高处,被蓝夜央硬生生退下来了,差点咬到慕容策的舌头。不过,当反应是何人出事时,他是责备蓝夜央打搅他好事的心都没了,起身说道“你师娘去迎敌了?” “是啊师父,师娘不让我告诉你,怕打扰你。可是,东方师叔身边的胥雪大哥说师娘快撑不住了,你得前去看看啊!师父,别磨蹭了,救师娘要紧,要是去晚了,师娘准被那群野狗吃了。”蓝夜央急得脸颊通红,双眼冒血丝。一想到司徒胤有可能命丧就连忙拉着玉清风要跑。 “司徒有难。”玉清风抓起暗幻与苍回便要跑却被慕容策阻止了。 “小师父,你拦着师父做什么?” “五郎,司徒是我朋友,他不能出事,我必须去救他。对了,五郎,你答应帮助司徒的,现在是危机时刻,你赶紧让你那些侍卫还有前辈兄弟的去帮忙啊!”司徒不能死,不能死,这是玉清风的现在的心思。司徒没了,他的世界将再次回到没有朋友的冰凉。 “小师父,你就帮帮忙,徒儿先带着师父去救师娘,你的人马快点到啊!”蓝夜央说完就要走。 慕容策却又拦住了。 “五郎,我要去救司徒,你再拦着我我会生气的、” “去可以,不过,换个装束再去。” “哪有时间?” “倘若各大门派与寒宫彧知晓是你玉清风再救司徒胤,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楚轩才四个月大,经不起折腾。”慕容策也没撒谎,的确,各大门派与寒宫彧会追杀他玉清风到底而不是追杀惊鸿宫宫主夫人桑陌,再则,他用真容去,势必打乱他的计划。 “你说的也对,阿央,走换衣服。” 听着脚步声走远,慕容策回身坐下。 这会儿暗中的云觞摇着红扇出来了,看着慕容策就笑道“慕容,玉清风若是知道是你利用盟主令牌煽动各大门派攻山,会不会和你打起来?呵呵!不过,玉清风似乎挺在乎司徒胤这个朋友的。” “只要他不露脸,自是不会知晓。云觞,借你人马保护他与惊鸿宫的人。” “你不杀这个情敌了?” “我若是杀了他,清风便失去了朋友,他的命还没那么值得让我冒险。” “哈哈!好。我去了。” ☆、血祁有香毒浸骨 “堡主,这些人个个武功高,怕是撑不住了。”半脸血迹的禅域抽机会跑到司徒胤身边说道。 司徒胤咬唇,露出坚定的眼睛。“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上山,惊鸿蟾不能没有。”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留住冰海世界,慰藉先祖,满足一个人。 司徒胤都如此说,禅域也只得拼出性命来。“堡主,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嗯。” 一场厮杀,一场为利益争夺的争斗,让安静纯洁的雪山从此不堪,血迹蔓延融化雪,漫天飘舞的雪花像是祭祀这失去的人,一些无辜的人。 东方行空打了一会儿,趁机帮助司徒胤,却问道“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司徒胤本是严肃,再被提及这事情时,眼里多了写柔情,远方似乎出现了一个穿着紫衣摇着紫扇的人。“我活着是为了不让他伤心,让他快乐,让他安心追逐幸福。” 听闻这话的东方行空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活着,完成你的使命。” 等玉清风来时身着那身女装,带着面纱,因为走的匆忙,头发只是束着发梢。他来时,满地的鲜血,还有一些穿着惊鸿宫衣服的人。可他要找到司徒,穿梭在纷杂之中,见一个外界人就杀一个,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在此刻都是坏人。 “司徒,司徒,你在哪?”玉清风握着剑大喊。 一路走一路杀的玉清风都快将所有的地方走完却还没看见司徒胤,不免心中着急,想都不敢想司徒胤出事。 “那不是寒渊吗?”走到一个银树下时,玉清风瞧见了正在厮杀的苏寒渊。本欲前去打招呼,可他的剑却害死了伺候他的丫鬟,那一刻,他被苏寒渊震住了。 暗处的火淡落握着一把黑色匕首缓步靠近玉清风,凶恶的眸子绕烧着熊熊烈火,如似地狱的焰火。 玉清风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危险,错过苏寒渊边去找司徒胤。 东方行空看着火淡落靠近玉清风,也没打算去帮忙或者提醒,反而双眼平静像是在看戏。你想着就别人,身后却有人想杀你,呵呵! “师父,师父,我好怕啊!”玉清风还没找到司徒胤,蓝夜央就拉着辣椒跑来了,双手上也沾了些血迹,看着两人听狼狈的。 “阿央,辣椒,你们没事吧?”看着两小徒弟,玉清风也有点着急,他们武功平平,尤其是辣椒,蓝夜央好歹在拜他为师之前还有他三哥教他习武。今日的场面,估计他们两凶多吉少。 “师父,辣椒好怕啊!死了好多人。”辣椒胆子不如蓝夜央,加之受了点伤,这会儿就更加害怕了。 “你们俩跟着我,不要走开。对了,阿央,拿着你小师父的剑保护好辣椒。”都已到了这里,要走出去,要么死要么活着。司徒胤还未找到他不能走,只能将慕容策的剑交予他,希望能保护他们。 蓝夜央兴冲冲的拿过剑,翻开翻去的看,还不忘舞几招。“小师父的剑比桃木剑好多了,杀杀,我是天下第一,威武威武。” 看着这时候还不忘嘴皮的蓝夜央,玉清风直接用手中的剑瞧他脑袋,严肃的说道“保护你的师弟,若是出事我唯你是问、” 听的这话的蓝夜央连忙收起调皮,揽住辣椒的肩膀,扛着沉重的剑说道“师父,徒儿一定会照顾好师弟的。” 听蓝夜央如此担保,玉清风也就放心了一些,将他们按在身后便继续找司徒胤。 可蓝夜央仗着有一把剑,偷偷的揽着辣椒跑了,去找敌人。 这不,刚走不久,遇到了上官一眉,他们两个是见着了拔腿就跑。 上官一眉本是不准备欺负这两人的,哪知,他们这一跑就来了兴趣。 飞身追去,落在他们前面“两娃娃,去哪?” “哇!跑啊!”蓝夜央和辣椒一见吓得跳起来,扛在肩头苍回剑也被扔了出去,瞬间转身就跑。 上官一眉对他们两个没什么警惕,哪知,被扔出的剑却很像是被谁控制一般朝他飞来,让他闪躲不及。 跑远的蓝夜央动动肩膀,发觉不对劲。“辣椒,剑呢?” 跑远的辣椒连忙跑回来,还保持这跑步的姿态,看着空空如也的肩膀,说道“师兄,小师父的剑呢?” “不是在我肩膀上吗?” “没有啊!师兄,你不会?” “糟了,赶紧的回去。”注意到不对的蓝夜央连忙要回去找剑,辣椒听话的回身跑。 “死辣椒,是这边。” 等蓝夜央和辣椒找的剑的时候,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苍回剑正插在倒下地上的上官一眉的下身处,而他本人已是满身创伤晕睡了过去。 “哈哈!师弟,看看快看,是我的功劳。哈哈!走,找师父去。” 蓝夜央与辣椒刚走,慕容策在恭苏与慕容秀的陪同下出现在上官一眉身边。 “师兄,苍回剑让这小子拿着安全吗?万一丢失了该如何?”恭苏有些不放心苍回由蓝夜央拿着,这剑若是丢了,就算是欧阳炎还活着,能打造一把一模一样的剑,但剑再不会如从前。 “苍回随我多年,他人怎会轻易拿去。阿秀,暗中跟着蓝夜央师兄弟,护他二人性命。” “是。” 话说玉清风去找司徒胤,这半路上看见了立在高处记载事情的白引,顿时有些不悦。 “白引,你不觉你这样见死不救的旁观者太可恶了吗?不为善不为恶。你手中的笔究竟是为何人而动?”他最是清楚旁观者眼中的人是何心情,明明可以得救却被人置之不理,这样的旁观者真的很可恶,倘若无力能否走开。 疾书的白引问话看去,还不知晓此人是谁,但她这话他可不如此认为。“在下只是一个写书人,写书人本就是旁观者。如若没有旁观者,这善恶如何判断?” “你简直就是无理。” “呵呵!夫人若是来救人的,得赶紧去救,若是来找我白引讨理的,白引奉陪。” 白引这话讲玉清风唤醒,连忙跑了。他得先去找司徒胤,这白引就是一个善恶不分的庸者,而苏寒渊是利益的贪婪者,谁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在司徒胤这边却已是围集许多人,青离云、意璇玑等大派。 司徒胤从未像今日这般害怕过,第一次遇到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输了他愧对先祖,愧对惊鸿蟾,更愧对玉清风。 但是,他也怕自己死在这里,这就意味着他要放弃玉清风。 “堡主,你已身负数剑,我们退吧!他们一时也攻不下山,我们回去想想办法。”一个护法担心的跑到司徒胤劝说。 司徒胤坚定的说道“他们这攻势是准备攻下惊鸿宫,不会给我们踹息的机会,唯有我们这次逼退他们才能给我们时间想对策。不能退。” 护法还有话要说,却还未来得及,就被青离云杀与剑下。 “青离云,你!好歹你也是长辈,杀人怎可如此狠心?道家修道便修残忍吗?”看着刚才还与他说话的护法倒下,司徒胤的心中骤然腾起一股怒气。他长居与樱花堡,虽对外界了解甚少,但却只世人心肠歹毒,可今日他才发现这些人为了自己要得到的东西可以如此狠毒。 “哈哈!交出惊鸿蟾,我定向其他门派说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休想。”为了惊鸿蟾,为了冰海,为了樱花堡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数百个家,他得誓死站下去。 两人交战不久,玉清风终于找到了这边,他一见这情况,连忙去帮忙。 “你怎么来了?” “我能看着你送死吗?” 几乎快到黄晕,事情才有了个终结,司徒胤的衣服被染了个差不多,甚至看不清脸了。 玉清风站在黄昏下看着还在解决最后一个人的司徒胤,忽觉司徒胤此刻好高好高,拿剑的姿势很帅气,认真的脸庞,血腥的眼眸,还有英气的姿态。 “司徒,真帅气啊!” 玉清风正畅游在司徒胤的海洋之中,浑然不觉身后的火淡落再次握着那把黑色匕首靠近,他还不懂听闻身边的声音,无法自如的擦觉危险,又正逢陷在司徒胤的帅气中,更无法发觉很明显的踩在雪上的脚步声。 火淡落举起匕首,黄昏下锋刃变得异常诡异,欲滴的水珠挂在那映着满地的血迹。 一边的东方行空抱着手臂很是悠闲的看着这一幕,身边的胥雪倒是有点紧张。 “大哥,你真的不救吗?”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救人了?” “可,大哥,你不是收留了我们这群兄弟们吗?小心” 胥雪小心还没喊下去,火淡落便刺了下去,玉清风当时只觉身子被谁保住,顷刻转换了方向。火淡落的脸出现在他眼里。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他看着火淡落拔出匕首,上面滴着血,此刻太过刺眼。 司徒胤紧紧抱着玉清风的身体,左肩后面已是鲜血直流。难道,真的无法逃避了吗?难道,我真的活不过三年? 玉清风呆呆的侧头,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他知道这会是何人?可为什么卿瑾凉在这里?为什么她的手里会有匕首? “司徒。” 司徒胤只觉身体隐隐在痛,时不时的刺激着骨头,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难。可他不能这样,他得挺住。 司徒胤含笑松开玉清风,看着完好的他。“花奴,你没事吧!我们,我们回去吧!” 玉清风看着他,从苍白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他从前都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悲伤,隐忍、坚强还有忽闪忽闪的痛苦。 “司徒胤,我告诉你,这匕首上摸有最厉害的□□血祁香,它会每日子时折磨你,让你每一根骨头都会痛。而你也活不过一年,这一年,你就慢慢享受痛不欲生求死无门的滋味吧!”看着两人在此刻的温馨,还有司徒胤舍身相救,火淡落又是一阵憎恨。他们护着他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为他受死。这匕首是为他准备的,却白白给了司徒胤。不过,正好,司徒胤也害他,应该死,受一年的折磨。 闻话的玉清风震惊的看向对面的火淡落,手中的剑隐隐颤动,双眼更是在冒火。“卿瑾凉,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司徒胤也信服自己的命,但是,玉清风不能知道他真如卿瑾凉所说这般。“花奴,你别听她胡说,我这不好好的吗?你看,我没事的。” “司徒胤你以为自欺欺人就能欺骗所有人吗?玉清风,你敢不敢请个医术稍微好点的大夫给他诊脉?你敢不敢向慕容策打听血祁香的药效威力?” “卿瑾凉,你在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司徒胤有心要隐瞒玉清风,可这卿瑾凉却如此作践,他不能饶恕。这才举起剑,却只觉无力,长剑直接落了下去,身体也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 “司徒。”本要杀火淡落的玉清风忽见司徒胤倒下,心就着急,连忙丢了剑弯身去扶司徒胤。 “哈哈!”看着司徒胤倒下去还有玉清风脸上的痛苦,火淡落大笑了起来,却抵不住内心的被辜负和遗弃的酸涩滋味,笑声中带了许多苍凉的哭声。握着匕首后退,每一步都似要跌倒。“司徒胤,你该死。玉清风,你也是。”为何我没有可以为我死的人?为何他拥有的我一样也没有? “司徒,司徒。”玉清风几乎是颓废的摊在地上抱着司徒胤渐渐发凉的身体大喊,这一场雪的寒冷完全胜不过司徒胤倒下的心凉。 “司徒,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想起司徒胤从前喜欢跟他开玩笑,玉清风完全的以为他这次也是在跟他开玩笑,是故意要吓他,想探探他对他到底关心在何种程度? 司徒胤双唇紧闭,只是嘴角微微有血迹渗出,恰好与脸色成了鲜明的对比,颤动的比翼像是蝴蝶的羽翼那般宁静让人看不出真假。 没有回声,没有一点动静,玉清风更加着急,四处无人他该怎么办?“我怎么救你?司徒,你不是说你最厉害了吗?为什么要与我开这种玩笑?” 一边的胥雪推推东方行空,问道“大哥,现在咋们也该帮帮忙了吧!虽说救不了司徒胤,可好歹帮他把人给弄回去啊!你看玉清风哭的那样子,你铁石心肠,小弟我这心里都酸酸的。” “我为什么要帮他?一个死人死在外面就死在外面呗!弄回去晦气所有人值得吗?” “大哥。这司徒胤咋们之间不认识,可是,他对咋们挺好的啊!好吃好喝好住的奉着。再则,玉清风不也叫你一声夜大哥吗?” 东方行空也不作答,直接飞身落到玉清风身边,俯视地上的人。“血祁香最厉害的是它在你沉睡之时忽然让你骨头犹如被锥一般的痛,另外,救得及时,他也只能活一年,若不及时就会直接死去。” 闻话的玉清风抬起头看着他。“夜大哥,有没有解药?司徒不能死。” 玉清风的双眼含有凄霜般的泪,加之眼的冷清,此刻如何看都很让人心疼。本来只打算帮玉清风将司徒胤带回去的东方行空一时改变了主意。“没有解药,不过,万物相生相克。” “没有解药?”玉清风顿时失了神,恍恍惚惚的呢喃了一句,没有解药那司徒胤就会活不过一年,而且,而且有可能连就在今日死去。“那司徒岂不是,不,司徒不能死。” “你先将司徒胤给我,我带他回去。恰好神医师徒都在,或许能保住他一年。” 玉清风死死抱着司徒胤的身体,有些不想将人给东方行空,怕这一放开就是一辈子的死别。此生不易得到一个朋友,没有半点瑕疵的友情,倘若失去那他会后悔一世。 “你想要他活着就把人给我。”不见人动手,东方行空也有点着急,不得不催。 “不要,你们谁都不可以碰他,谁都不可以?”司徒是他的,是他玉清风的,是他的朋友,是楚轩的爹,是蓝夜央的师娘。 见状,东方行空示意胥雪。胥雪得令,弯下身就去夺司徒胤。 “你干什么?放开他。” “我这是救他啊!” 几经折腾后,东方行空还是将人给带走了,玉清风一时肚子不舒服也没什么力气,只能看着他们将人带走。 “司徒。” 寒风忽起,大雪是更加的大,几乎要将他淹没。 ☆、剑指苍囧为君怒 东方行空带着司徒胤回到惊鸿宫,就将人直接扔到了慕容策眼前。 当时,长苏生烟在那与他说关于暗幻剑的事情,瞧见这模样,长苏生烟还不明白。 “司徒胤替玉清风挡了一剑,中了血祁香,而玉清风不要他死。至于,救与不救你们看着办吧!” 东方行空丢下一句话便走了,长苏生烟扶着司徒胤,这看脸色也能瞧出中毒极深。“宫主的确中毒,但不知是否真是血祁香。” “劳请师父扶他去床上,我去找三哥前来。” 等慕容央俊把完脉,还未对慕容策等说答复,澹台子孺凑热闹了。 “这人中毒深,看脸色应是无解之毒,而且,毒已入骨。” 赶回来的禅域听到这话,一时失去了方寸。“堡主非要为玉花奴搭上性命。” 旁边的慕容策只端着茶杯安安静静坐着。到底是何人要用血祁香对付清风?司徒胤你背叛他,这就是你的弥补吗?看在你舍身相救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慕容央俊转身说道“宫主的情形确如师父所言,毒已入骨,若要逼出也只能阻止毒继续浸入骨。”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禅域道“没有药可以解毒吗?” 慕容央俊摇头。“我师父二人属纯药纯草之学,至于这毒倒不熟稔。只能找个擅极毒之人。” “我要杀了玉花奴替堡主报仇。”法子已经穷极,逼着已经忍受许久的禅域烦怒,将祸首转向了玉清风,转身便要去找玉清风。 众人还未回神之时,慕容策起身挥袖将禅域拉近,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倘若你敢伤他一分,我便让司徒胤魂飞魄散,血流天脊山。” 说完,狠狠的将禅域摔到了一边。 一屋子的人被慕容策刚才的举动吓得一惊,尤其是澹台子孺最害怕,竟然逃到鹤千绝身后躲着,暗自说找不到丢失的眼睛就不好了。 慕容策走至床边,用攻将司徒胤扶起,轻身上床坐于他身后。 长苏生烟道“血祁香并非小毒,你若强行逼出,你也会受伤甚至不慎将有可能让毒进入你的身体。宫主虽为清风受伤,却不足以让你如此做。” 慕容策根本没有听长苏生烟的话,直接运功替司徒胤疗伤。司徒胤的确不值得他亲自为他疗伤,但此事牵及玉清风他不能不这样做。 柳卿兮此刻对慕容策有了些改变,不仅仅因为他是玉清风在乎的人,而是他今日能不顾自身安危救自己的情敌,这该是多大的决心和宽恕,还有多大的不得不做。 慕容策如此做,恭苏有些担心,走至长苏生烟身边,恭敬的说道“师父,师兄内力深厚,但走偏锋危险极大。恭苏恳请师父助师兄一臂之力。” “那你们看着别让人打搅。”长苏生烟叮嘱了一句便前去协助慕容策。 而司徒胤此刻因为慕容策用内力吸取他骨头上的毒而痛苦,英俊的脸开始紧凑在一起。花奴,花奴,幸好这毒没有浸入你的身体。 屋子里许多人都安安静静的站着坐着,就连禅域也安静了。 眼看事情将要圆满,蓝夜央拉着辣椒急急火火的跑进来了、 “师娘,师娘,师父,我和辣椒” 蓝夜央的进入是很多人都未曾料及的,柳卿兮想要叫住他,可蓝夜央就像是一个火轮一般冲到了床边。 看着司徒胤就大喊“师娘师娘,徒儿不负师父和您的重望用小师父的剑杀了好几个人啊!小师父,你也在啊!” 恭苏过去拉过蓝夜央,一边捂着他的嘴一边看着已经有所不对的慕容策。 看见自己少爷兼师兄的蓝夜央被人捆缚,辣椒连忙前去拉恭苏。“喂!你干嘛啊!放开我师兄。” 轩辕螓藏见状忙的过去。 一时间,这屋子就比刚才更吵了。 慕容策受到影响,加之长苏生烟被他们的推嚷给推开了,失去了外力,瞬间有些无力再继续下去。可是,他就此放手依旧无法给司徒胤时间。 “你们闭嘴。”被推开的长苏生烟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点反噬,但见慕容策那样,心中有了点火,。手一挥,将所有人给弄倒在地上,柳卿兮和鹤千绝坐在那看着地上的人。 “凶多吉少。”柳卿兮说道。 鹤千绝看了他一眼,道“这次弄不好就是两条命。” “谁啊?敢推本少爷,是谁啊?好疼。”蓝夜央一边揉着摔痛的屁股一边抱怨,到底是谁让他摔了一跤。 恭苏因为这一颠簸也倒了,不过,幸好轩辕螓藏眼快手快给他做了垫子,此刻再见轩辕螓藏由冷漠转变成疑惑。 “苏苏,你好重啊!压死我了。”非也,是轩辕螓藏自己要开玩笑。 长苏生烟着急的看着慕容策,本想再次运力,却来不及,司徒胤已吐出了一些淤血,而慕容策也受到反噬让毒浸到身体,那一口鲜血直接吐在司徒胤身上。 “羽笙。” “堡主。” 柳卿兮与鹤千绝此刻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前去。 长苏生烟上前扶住慕容策,面带慌色的说道“羽笙,赶紧给自己疗伤。” 慕容策抿着唇,额头开始渗出一些汗水。 “你到底是何人之徒?竟害我师兄遭此一罪。”心有所怒的恭苏冷漠的看着蓝夜央,冰冷的语气质问。 蓝夜央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这个冷漠的人。“我我叫蓝夜央,师父师父是帝都华城,慕容之夫玉清风。” 玉清风?恭苏以及柳卿兮等人都是一震。 “祸是我闯的,你们要罚要骂就对我好了,师父他是无辜的。”蓝夜央害怕却用嘴说出了为玉清风澄清的话。他也不是有意的,哪知道他们正在给师娘疗伤啊!若是知道就算是有人刀架着他他也不会闹的,可他不知道啊! “你师父现在何处?”既然是玉清风的徒弟,他恭苏也就不插手处罚他所犯下的错。可他倒是记起玉清风还未出现。 “师父师父把剑给了我就去找师娘了,之后,我们就没见过。唉!大哥哥,你看见师父了吗?”这么一说蓝夜央倒是想起来了回来这么久了,都没看见他的师父。 “清风一直未归。”柳卿兮神经忽然紧绷,若是玉清风回来,定然会到这里,可此刻天已全黑,他人却未曾出现。难道“出事了。” 在山下孤独七剑的营帐内。 玉清风手握泛着隐隐紫光的暗幻剑行走在火光漫天的营帐外,一些守卫看到了却不敢上前,只畏畏缩缩的跟着。 也不知是谁去告诉了世佛浅,她这会儿匆匆赶了过来,自然她还认不出这人是谁。 “世佛浅,交出卿瑾凉。”玉清风恶狠狠的说道。这个女人,他还未打算报上次伤他的仇她却伤了他在乎的人,再也容不得她还活着,要用她的命去祭祀司徒胤的伤和痛苦。 听闻他要卿瑾凉,世佛浅隐隐能猜测道这是何人,只是,火淡落的确在他这,不过,为什么要给他? “你要她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玉清风双眼暗紫,青丝凌乱,浑身有沾着司徒胤的血,看着又血腥又残忍狠毒。 “你以为要动我孤独七剑的人就那般容易吗?” “我杀定她了。”世佛浅不给那他就抢,今晚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杀了卿瑾凉给司徒胤报仇,倘若司徒胤死了,就将她多成肉酱扔给够吃。 玉清风今日体力已经耗了很多,加之一心哀伤,未到多久,有些不支的缓缓落地。 见他不对,世佛浅连忙攻去,玉清风立在那只觉头晕,昏昏沉沉的看不清四处。我怎么了? 世佛浅的剑越来越近,凌厉的剑气挂开他的面纱,将真容露了出来。知道这人是谁,世佛浅连忙收剑回身撤远。怎么是玉清风?既然是他,那我也免得浪费周折抓他控制慕容策。 就在世佛浅纲要靠近时,玉清风身边忽然出现了东方行空,东方行空快如闪电的一掌朝她拍去,世佛浅闪躲不及,但也避开了一点,却仍旧让她后退五步,吐了鲜血、 东方行空揽着差不多已经晕过去的玉清风,没有感情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为何来送死,司徒胤自愿替他挡那一刀,说的好听就是让他活着,他这般来找死岂不是浪费司徒胤一番苦心。真是个麻烦精! “又是你?你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闯入我孤独七剑?”上次在竹林还没看出他有多少功力,刚才那一掌她才知道他的内力是怎办的高,而且,看似出力极轻这威力却重如一座高山。想她闯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掌法,不得不提防警惕。 东方行空悠悠的看着玉清风的脸庞,眼上的紫色又出来了。“我入江湖时,你还只是个小女娃。你别管我是何人,把卿瑾凉交出来。” 又是卿瑾凉?世佛浅怎会轻易将火淡落给他,就算火淡落做不了什么大事,但一些她不能出面解决的事情她都可以去做。今晚,她怎会?不过,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她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独手相打。“笑话,我为什么要把卿瑾凉给你?你拿什么交换?” “交换?”东方行空似是有些不信又似料定,回头看着她,伸手将玉清风推前。“他,值不值得?” 用玉清风交换卿瑾凉?这人既然救他为何又拿他做交换?世佛浅太过震惊,这种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要救他,又让他做交换?你当我是傻子吗?” 东方行空冷冷一哼,逼人的问道“要还是不要?要就拿卿瑾凉来交换,不要卿瑾凉与玉清风你一样都别想留下。” 世佛浅不信的看向东方行空又看了看晕厥的玉清风,转身去抓卿瑾凉。不管这人说的可信与否,都得试试,反正,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人走后,东方行空将人揽到左侧,面无表情的看着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侍卫。玉清风,我从不出手救谁,只会□□泄恨泄怨,可你已经让我违背了我的原则。 等了片刻,世佛浅带着火淡落过来了,不过,火淡落并不知道世佛浅带她前来的目的。当看见东方行空时还有些畏惧。 “人,我带来了,把玉清风交给我。”世佛浅伸出手说道。 东方行空看了一眼火淡落,示意世佛浅将人弄过来,世佛浅直接一掌将火淡落打向东方行空。 那一刻,火淡落的心觉得不安,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 当火淡落在中间时,东方行空将玉清风好生的移动了过去,伸手掐着火淡落的脖子。 世佛浅接住人,还没立刻离开,她倒要看看这人要如何处置用玉清风换来的人。 火淡落睁着大眼睛看着东方行空,有些不信。“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东方行空的眼里没有感情没有可怜,只有揣摩不透的平静,静的可怕。“因为有人要杀了你报仇。”说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火淡落死死抓着东方行空的手,仔细想来便知道是谁要杀她报仇,除了玉清风便不会有人了,她最大的仇家就只有玉清风一人。 玉清风在世佛浅手中渐渐的有点意识,眼睛轻起轻合,迷茫中他看到了火淡落,他要杀的人。 火淡落给自己留出空隙,喊道“玉清风,我知道是你,要杀我,只有你才会诅咒我死。那,那我告诉你,孩子是司徒胤的,是他想挑拨你们的关系,是他背叛了你。余生,你就憎恨你的朋友吧!憎恨吧!玉清风。”既然得不到,那她也不要玉清风得到,她要折磨玉清风要折磨司徒胤,让他在最后一年里失去朋友成为叛徒,更能让他痛苦后悔。 然而,呼吸渐渐减弱的时候,一滴泪从眼角落下,划过愈合不了的灼伤处,静静低落在地上。她想起了慕容策,鹬阙台上,是他说要与她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她照顾凤麟,做凤麟的娘亲。可现在都是过去,烟消云散了,她恨,恨所有人。更恨她娘给她取名瑾凉,一种忘忧草,却十分脆弱,只能活在襁褓与阴影之处。五爷,其实,瑾凉是一种忘忧草,而我此生忧虑了一生。 火淡落倒下,东方行空便转身走了。 世佛浅看了一眼玉清风,对火淡落半点不理,却不知玉清风眼角已经有泪。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她。” 世佛浅将玉清风安置在自己的营帐中,看了他许久才看到他凸出的肚子,当时也没多想。 世佛浅正盘算着如何在和平的情况下让慕容策答应不管她做任何事情时,寒宫彧身边的护法来了,也不知从何处知道她得到了玉清风,要她速速将人送过去。 世佛浅不得不从,便带着玉清风去了寒宫彧那。 “玉清风,果真不是一般人物!”看着眼前半昏半睡的玉清风,寒宫彧伴着一张脸说了一句夸赞的话。 世佛浅暗中看了寒宫彧一眼便没看。你想要利用他,休想,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剑主准备如何处置玉清风?” “有了玉清风还担心慕容策不乖乖就范交出灵魄之血还有皇位吗?甚至是惊鸿蟾与山上的圣物圣血。” “剑主英明。璃儿立刻去通知慕容策,让他尽快做出决定。” “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六号,慕容策历经第四劫,玉清风哭吐。 我自己也感动了。 估计,七八号也是虐心,司徒胤,嗯嗯,结局如何,自有定数 ☆、沉梦不知君知否 世佛浅走出营帐,极速去了另一个营帐,世佛月正坐在那与车前子下棋,正是困境。 “姐姐真是有雅兴!” 世佛月没有抬头,只拿着白棋举棋不定。“方才外面有些吵闹,究竟是出了何事?” 世佛浅上前看了看棋盘,不紧不慢的说道“有人来抓卿瑾凉报仇,结果被剑主抓住了,剑主正准备好好利用他一番呢?” 这会儿世佛月心神一乱,手中的白棋竟走入了更加起死回生的困境,车前子看了她一眼,说道“寒宫彧要利用的人无非就只有两个人。” 明白的世佛月看向世佛浅,问道“玉大哥现在何处?”寒宫彧想要利用的一个是玉清风一个是慕容笙,她是清楚的,一旦抓到其中一个那么这个必定会被很惨的利用。 “姐姐怎如此挂心?你可是两次与妹妹一起对付玉清风了,姐姐救他他也不会感激你的。” 世佛月并不如此认为,玉清风说的话她还记得。“他与我们不一样。浅儿,告诉我他在哪?” “我刚从剑主的营帐出来,玉清风就在那。” 世佛月看了车前子一眼,两人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等人走后,世佛浅伸手拨乱棋局。姐姐一直都认为无论她如何做都不会让玉清风讨厌,可究竟有什么会让姐姐与玉清风并分两路呢? “你准备如何救?”在外面,车前子道。 “声东击西。” 寒宫彧左右看着玉清风,总觉他哪里有些不对劲,等坐会椅子上时,双眼盯着他的肚子看,这看久了就看出了一点什么。 玉清风肚子里是婴儿,他为男子却孕育出孩子,看来这孩子应该不是一般人。如果本尊吸收了他的功力再汲取孩子的精气或许能大大助长本尊的功力。 打定主意的寒宫彧欣喜若狂却没因此丧失理智,挥袖将人立起沉浮在眼前。 “玉清风,兜了好几个圈子,你还是到了本尊手中。” 寒宫彧眼睛一闭,抬起时发出一丝暗绿色,暗黑唇角浅带笑意。 只见他运功直袭玉清风的头部。 暗处露出一个小女孩的脑袋,似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在做什么啊?这个姐姐似乎,好大的肚子啊! 小女孩止归砚动动眼睛,雪亮的大眼睛直视寒宫彧。夫君要我上山探望幽恒与弟妹花奴,顺便打听一下寒宫彧等消息,不过,这姐姐穿着怎如此像惊鸿宫的衣裳?难道,她的装着不似婢女更像是夫人,莫非她就是弟妹花奴? 想想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芷归砚抓紧了手。我得救她出去才行。 玉清风本就是昏昏沉沉的,身体的不适也能感觉到,尤其是肚子里的不对劲。他想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如此难受,可是无论如何的努力也只能抬起一点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寒宫彧正得意之时,忽闻外面吵闹之声,眉头一动。 “剑主。”一个护法急匆匆的冲进来,还未看到眼前的一切。“回禀剑主,有人夜袭。” 寒宫彧现在无法收手,这玉清风的内力及功力没那么容易得到,似乎被人做过手脚,他若是松手了定会被他损伤。到底是何人在此刻夜袭?来的如此蹊跷。 第2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8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8节 “剑主。”不闻回答,护法有些担心,疑惑的抬头。 这还没抬头一只六角毒镖已袭向他的咽喉,当场死亡。 “是何人鬼鬼祟祟?” 暗中的止归砚也是一惊,不知是何人在这暗中。 寒宫彧心有所忧,本欲要放开玉清风,哪知一个白影忽然落在自己身后,随即而来的是狠狠的一掌落在自己后脊骨上。 沉浮的玉清风没有了寒宫彧的支撑身子就要落下,世佛月无法收手,恰好车前子在此刻冲了进来直接抢走了玉清风。 止归砚见状,连忙跑出去。 “佛月,你还是执迷不悟。”玉清风被劫走,他身受自己女儿一掌,伤虽不重但内力被玉清风劫走了一些,难免会有所牵扯不敢举动。 世佛月还未收掌,对寒宫彧她就从未想过要站在一起。“寒宫彧除了他,你伤害任何人我都不会插手。” “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世佛月的话激怒寒宫彧,她世佛月的能耐会有多大敢这么跟他说话。 世佛月收回手,道“此掌杀伤力不大,但能让你在十二个时辰内无法运功。” 听世佛月如此说,寒宫彧才试探运功,当真是世佛月所说那般,还有些强制运功的胀破感。想不到他寒宫彧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狠毒。 世佛月没有多看他一眼便抬步出去,这还没出去就遇到了世佛浅。 “姐姐,你对剑主做了什么?” “璃儿,抓住她。” “浅儿,我不会与你为敌。等玉大哥安全回到惊鸿宫,我便回来找你。” “抓住她。” 止归砚跟随车前子一路跟到半山腰,而车前子似乎也发觉身后有人便加快步伐,瞬间消失在止归砚眼中。 “人不见了?”看着空空荡荡的雪地,止归砚有些不信。“这个男子武功这般厉害,竟然不见了。估应该是上山了,我得快点赶到惊鸿宫,再下山告诉夫君。” 而长苏生烟也不安生,与柳卿兮守着慕容策也守到了半夜。 “柳兄,这寻找清风的人为何还没回来?羽笙也未醒,你我又不能抽身离开。” “清风不比从前,能保护自己。至于你徒弟应该没事,我们就在此等候。” “今日你怎如此放心清风?”按照平常,玉清风出办点事情或者无辜消失不见,他早就急了,可今日不但不急还如此淡然。 柳卿兮看了他一眼,很难在长苏生烟脸上看到焦急与不安之色,今晚倒是见着了,不过,只为自己在这个徒弟。若是说当年,也没见着。“他是个男孩子,已经长大了。” “柳兄是为他今日所言生气” “没有。你看看他如何,我去看看宫主那边的情况。”这寂静的夜晚飘着大雪,让诡异的气氛增添了许多寒冷,柳卿兮虽不怕冷,但难免觉得此刻不胜寒。 长苏生烟也没阻止也没劝说,只让他出去了。近些日子,柳卿兮在他眼里的确奇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是半字不提。难道我与柳兄之间当真有一段红尘纠葛?可我两皆为男子,数十年不动尘心,怎会与他纠缠?估计是羽笙与清风说笑。 如此想,长苏生烟也就没多想,起身走动床边看了一眼慕容策,见没事才安心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运功替他再次治疗。 而出去的柳卿兮是打算去看看司徒胤毕竟他是为了自家徒儿才受此一难,更何况,他命不久矣,该好好看看。 这还没到,在半路便看见一个人倒下回廊上,以为是来夜袭之人,看了周围没见着人才上前。 等这么一走近才看清是何人,当时喊了出来。“来人啊!” 柳卿兮抱着玉清风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自己去找慕容央俊看病。 二日一早,天脊山还下着大雪。因为昨日一战,惊鸿宫非常的安静。 柳卿兮端着刚刚熬出来的药在路上走着,眼旁都带着一些疲惫。 等进屋时,慕容策已经醒来赶过来了此刻正侯在床边等玉清风醒来。 “趁热把药给他喂下。”柳卿兮将药端到慕容策身边,长苏生烟移过小桌子让柳卿兮将药搁下。 “三哥,清风有无大碍?”慕容策还不着急给他喂药想知晓是否有什么大碍。 “并无大碍。这药是安胎药,调节有些紊乱的气息。” “将药给他喂下,莫等他醒来,这药就白熬了。” 慕容策点点头。 司徒胤陷入昏迷之中,惊鸿宫便由止归砚暂时打理。 因为天降大雪,上山不易,天脊山一下子也就安静了下去。 玉清风在床上睡了三天才睁开眼,不过,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司徒胤倒下的画面,想起那种恐惧,他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找司徒胤。 慕容策与拂羲端着饭食过来,刚好与玉清风碰到。 “公子你匆匆忙忙要去哪?” 对于玉清风忽然起来,慕容策还有些喜悦,嘴角微启迎接的却是玉清风要去看望别人、 “司徒呢?我要去找司徒。”玉清风着急的说道。 拂羲偷偷瞄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不悦,才说道“他没事,在房间休息。唉!公子。” 听闻司徒胤在房间,玉清风不管不顾直接从慕容策身旁跑过,似乎从未看到过慕容策。 “爷,公子他,那个,爷进屋用饭吧!” 慕容策没说什么就进去了,的确,司徒胤救了他应该去看看他,也应该如此担心。也不知是不是自欺欺人,慕容策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对。 玉清风跑到司徒胤的房间,进去时,也没看见什么人就冲到床边。看着还没醒却更似死人的司徒胤,愧疚与伤心立刻席卷全身。 “司徒,你怎么那么傻啊!”就算就算那匕首是插在他的身上,慕容策还有他的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司徒,你痛不痛?不痛的话,你起来与我说说话啊!我们去冰海好不好?我还想和鹿儿们在一起。”或许是司徒胤现在的样子欺骗不了自己的眼睛,可玉清风有不敢想他有什么事情,迫的自己看着他自然的说话,就像是从前他们在一起那般自然。他说什么他要什么他都遵从他都给,这才是他认识的司徒。 司徒胤醒不过来,但他的意识还是在的,听到玉清风的声音他也想睁开眼看看他,告诉他他很好,不会有事情,可他始终抵不过窜在全身的浅痛。花奴,我很好,你听到了吗?等我醒来,你要哪我都带你去。 不闻回答,玉清风有些害怕,害怕当真是火淡落所说的那般。如果真是如此他该怎么办,他不想失去他。日后没有他该如何?残缺的温度是谁也弥补不了的。 “你不要死,我去你那待三年好不好?你说要帮我修心的。不可以食言?司徒对我是有求必应的,这会儿就不可不应。” 没有司徒胤的作答,玉清风急的快哭了。 这会儿过来探望的止归砚进来了,当看见半跪在床边的人时还有些疑惑,这走近才知是何人。 “弟妹,你来了。” 闻话的玉清风抬头看去,见有些陌生心中有些警惕,起身护着司徒胤说道“你是谁?不要靠近司徒。” 止归砚被他的警惕引得一笑,却也很满足,这个弟妹很不错,只是,为什么没有胸?“我是幽恒的嫂子止归砚,此次受我夫君所托上山打探消息,以及探望幽恒还有弟妹你。” “你是司徒提起的嫂子?”他只听司徒胤说过,那时,司徒胤还说要带他去樱花堡看他嫂子还有小侄子与小侄女。今日见到,玉清风有些惊奇。不过,他也不能放低警惕,毕竟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是。弟妹你可以叫我嫂子也可以叫我砚姐,我日后叫你花奴。” 玉清风看着她,细细打量之后,才问道“砚姐,司徒怎么了?他的毒解了吗?” “他没事,你放心。”其实,血祁香没有解药,大家都知道,或许只有他不知道。他们这样瞒着,相信司徒胤也会赞同的。 “可他还么醒,一点动静都没有。砚姐,你是不是骗我?卿瑾凉说血祁香没有解药,也活不过一年。” “砚姐没有骗你,你应该也听过一物降一物。放心,既然你醒了,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他,我下山回樱花堡。”血祁香的确得像个法子,这里的人脉有限,得回樱花堡查查。先前不敢走,现在玉清风醒了,她可以放心了。 “好,砚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司徒的。他是楚轩的爹,楚轩一定要看见他的。”有了止归砚的话玉清风稍稍放了点心,加之,东方行空那日也对他这么说过,更何况,他当初也利用这句话救了慕容策一命,司徒胤这么好的人应该不会又是的。 楚轩?止归砚稍稍一愣,目光渐渐移向他的肚子,现在只穿着亵衣,看着就明显了。“你们何时拜的堂?孩子都这么大了。” 因为玉清风没胸,这肚子就稍微明显了点,在止归砚眼里就大了点。不过,他们还没接到他们拜堂的消息,怎么先有孩子了? “才四个月多。”玉清风也没多想就说了出来。 “好。很好。花奴,我告诉你给幽恒吃什么。” “砚姐,你说、” “惊鸿宫里的花花草草都可以吃,而且,这些花花草草可以帮你排毒养颜。近日,你采些七色莲花蕊与白箩藤伴二钱梦獾草熬成九色羹;先下大雪,天刚明之时你采集七色莲中的白雪与紫橙幼果煎熬成无色无味的清水;枫雪花、希麒嫩芽、一寸草用小火炒干,再研制粉末,封入长叶埋入雪中一夜,隔日取出,用滚烫的热水泡制。这三种分为为九色羹、幻梦清水、风花雪夜,每日给幽恒吃一样。你若是不会可以问问这里的婢女,她们都会。花奴,幽恒受如此重的伤,我实在不放心把他交给婢女,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惊鸿宫的危机还未解除,山下的人还未退去,她既要下山去找解药,又要商讨对策,不得不走。如今的,惊鸿宫,她也只能放心这个弟妹了。 止归砚说的很多,玉清风一时记起来有些麻烦,就算是把脑子给搬出来只记这三种也记不住。不过,幸好这里的婢女会。 “我一定会全心全力照顾司徒,砚姐你就放心下山吧!” “好。我不打扰你们了。” “砚姐慢走。” 止归砚走了几步,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见玉清风坐在床边握着司徒胤的手才转身离去。 这才出去便遇到已在外面有些时辰的慕容策。“慕容公子,你身子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 “这次多谢慕容公子舍身相救,报幽恒一命。这恩在下不知如何感谢,希望恩人在此地多住几日,等我等解决掉山下的人在设宴款待感谢,近日照顾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一切都好。司徒夫人安心去做事吧!” “嗯!如若有何需要尽管向花奴要,若是花奴不知,便寻问这里的总务。另外,恩人体内残留的毒若是还未除去,便多吃些用花花草草做成的饭食,这对你的身体有极大的帮助。” “多谢司徒夫人。” 止归砚说了几句便去了,留慕容策立在门口外,不时,暗中的恭苏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在家,剩下的稿子两天更新一次,更新到13号,如果我稳定了,我就尽量找时间码字更新,如果没法,那就要等很久了 ☆、悉心守护郎生苦 玉清风这一照顾司徒胤就是没日没夜的,整天守在那几乎都忘了慕容策等人。而司徒胤一日不醒,他也不安。 这日取药路过七色莲花湖,他立在那看着被雪淹没的莲花,忽然记起了那晚火淡落的话,只那么一片刻,他就清楚了一些事情。关于火淡落孩子的事情,他不能责怪司徒胤,更不能责怪慕容策,该责怪的是自己。如若再多点信任,多点思考,或许,就不会有那场误会,也不会被人挑拨。 然而,他总算是明白了那日在冰海司徒胤说说的对不起,原来,他不想再继续隐瞒了,这样不是很好吗?虽然被骗,但但他还是个好人,没有做过坏事,他还是司徒,是他认识的司徒。 玉清风在那足足立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抬步离开。 刚刚回去,便遇见了过来探望的蓝夜央,他这会儿抱着一把也不知从哪找来的剑,像似在守护。 “阿央。” 闻声的蓝夜央转身看去,见是玉清风,连忙行礼。“师父,师父徒儿许久不见你,好想你啊!师父有没有想徒儿啊?” 活蹦乱跳的蓝夜央现在如此有精力,如此健康,看得玉清风都觉楚风拂面,心里暖暖的。“师父忙着照顾你师娘呢?” “啊!师父好偏心啊!”听闻玉清风不曾想他,蓝夜央的脸变成了哭态。 “要不你与你师娘换去床上躺着,师父就只想你。” “不要。”蓝夜央立刻扯开了。躺在床上多不好玩啊!他才不要。 “不要的话,就在这陪师父照顾你师娘,等你师娘痊愈,我们让你师娘带我们出去玩。” “好啊好啊!徒儿最喜欢师娘了,那个小师父冷冰冰的,一问都不张口。” 玉清风没注意,只端着九色羹去给司徒胤喂。 “这清风也不过来,这都好几天了?”这日午饭时,柳卿兮又不见玉清风,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轩辕螓藏看了一眼慕容策,笑道“司徒胤是萝卜的朋友,留在那边照顾也是对的。” 恭苏直接端起盛鱼的盘子,将整只鱼倒入轩辕螓藏的碗里,一个眼神都不给。 “苏苏?你,你就算是再感谢我上次给你做垫子,也不能把整只鱼给我吃吧!”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清蒸鱼,轩辕螓藏震了。 “你只管吃完便是。” 这一桌的人对恭苏此举不理解,唯有慕容策明白,这是让他闭嘴别再说。 “柳前辈,你前去看看如何?”他难道真要为了司徒胤就不回来了吗?真的把自己当作惊鸿宫的女主人了吗? 正夹菜的柳卿兮听闻此话手一抖,收回筷子才说“我只是他师父,应是你去。”这怕是想要叫他徒儿回来却又放不下面子自己去请才让他去的吧!不过,只要他徒儿好好的,喜欢在那便在那。他们俩的事情就自己折腾。 澹台子孺鼓着油腻腻的嘴说道“我看呐,你们谁都别去,打搅人家两口子幸福。”说完,低头扒饭。 身侧的鹤千绝看了他一眼,没有续话。 慕容央俊知道自己师父就这德行,也不说,只劝说道“清风毕竟是慕容家的人,这般与外人私自相处,若是传出去也非好事。五弟不如去请他回来,若是请不回,便再请一次。” 与鱼争斗的轩辕螓藏凑向恭苏,细声说道“五爷的三哥真是那种墨守成规之人。”说完就担心被慕容央俊那古板的眼神给看到回了座位。 恭苏从小便在皇室,自然了解慕容央俊是何等人物?虽喜医术确属古板之人。对他师兄是做错事情就会当着人责备,完全继承慕容熬的衣钵。 “徒儿,跟师父多少年了啊!你比你师父我都严肃。”坐在他身侧的澹台子孺受不了的说了一句。 “七年前我见他时,他本是固执不听规劝之人;七年后,他换了身份,却与旁人如此纠缠。若说是朋友,也该有个限度。饭后,五弟亲自去。” 旁边桌的拂羲端着碗一颤。幸好皇帝不是这个洛王爷,要是他当了皇帝,我拂羲早没命了。 蓝夜央端着一碗不伦不类的羹兴冲冲的走近玉清风的房间。 “师父,徒儿采了一种烈焰色的花给煮了一碗汤,不过,师父,这汤怎么跟浆糊一样啊!”蓝夜央拿着勺子摇起一勺然后倒下,示意给玉清风看。 玉清风看了一眼,无奈的说道“这花应是忘川花,若不撕开定不知它液体黏稠,遇水则成糊。” “啊!师父,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本就敬佩他的武功,又羡慕他的容貌,还喜欢他冷清不争不抢的气质,没想到,他的师父还知道这。蓝夜央的心对玉清风又是腾起一股敬佩。 玉清风伸手揉揉他的头,笑道“这是你师娘教我的。师父要照顾你师娘,所以,要熟悉惊鸿宫的所有的花草,幸好,师父我记性好这才记得。” “那师父,这汤?” “你取忘川花旁的山泉浸泡便可成汤。” “那徒儿这就去给你做,徒儿一定要给师父一碗暖暖的汤。” 看着蓝夜央的开心,玉清风也觉心情好,可他人一走,这屋子就安静了下去。司徒胤至今未醒,心情大跌大落。 “司徒,你不在,只有阿央哄我开心哄我笑,可我还是觉得无法开心?为何?” 傻瓜,你只有他才会开心,为何不去找他?司徒胤有些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让他不去找慕容策,反而时时刻刻留在这。 这些天,玉清风也在想那天的事情。慕容策那么在乎他,为什么那日放心他独自前去?到最后也没看到他的人。如若当日他在,他的属下跟来,卿瑾凉更本就不可能偷袭成功的,而他偏偏没来。 如若有何不能原谅司徒,至于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去惩罚吗? “你说我喜欢他,可我对他有许多许多的怨与恨。呵呵!好累啊!”忽觉疲惫的玉清风就枕着司徒胤的手躺了下去,拽着被子有些无神的看着银色地板。“我玉清风此生只爱一个人,可这个人却让我恨尽天下人。我只能为他成魔,成不了风。” 那日对柳卿兮的话,他也是想告诉慕容策,也不知他可知晓他是说给他听的。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要试一次,如若他因身份而高傲,他就仰头看他,可是,他又给了他什么?他是个男人,也有自尊与高傲,却从未得到他的并肩。他可以把爱分给那些流浪的孩子,都不肯给他。他是君王,他因情成了深宫的妃,得到的没有想象那么多。 “司徒,夜大哥,哥哥,浣烛,壁沫,佛月,爹,娘,师父。我曾幻想过,如若我出生时只有你们存在,或许,我们都很快乐。我有朋友,有哥哥,有弟弟妹妹,还有爹娘,还有夜大哥,这种日子该多快活满足。夜大哥带我去大街,司徒听我诉苦游山玩水,哥哥给我闯祸的高墙,爹娘给我安稳的家,佛月与我调皮,壁沫浣烛陪我翻墙逃离哥哥。呵呵!好开心啊!” 玉清风说着说着都不知自己是真是假,竟笑了出来。“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着朋友走遍川河,吟诗作画。司徒,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不是文武皆废的人。虽然,字识得不多,那也是因为雪山的知识是有限的。我骗了许多人,我不会写不会看不会画。不过,我跟着五郎也学了许多学识,他让我学会了许多许多。” 泪流成河中的记忆摇摇晃晃的漂在玉清风的脑海,点点滴滴的片段总是历历在目,其中的酸涩与欢乐永远都是一半掺一半。慕容策给他平静的生活,始终给不了他要的。学富五车终究是一捧桃花,辜负有心人,见识多了心中的愁也是越多了。或许,慕容策觉得让他多学点是好事,可以修身养性,可以争光杨辉,却不知,书中的字词皆出现实,出笔者心,让读者更加清楚世俗,更加对世俗失望。 司徒胤无法回答玉清风的话,却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忧伤还有失落,他曾经拥有的如今剩下的也寥寥无几。该是幸运还是注定逃不了劫数,让他走近他的世界,填补他失去的,支持他追求的,守护他想要的。今生今世,不枉白费。可若是能换得慕容策立刻卸掉天下专心陪他,那就算是永世轮回而不再生也值得。 玉清风枕着司徒胤的手渐渐的合上了眼,近些日子太累太过疲惫,可谓是身心交瘁,这会儿难得的宁静催他休息。 恭苏陪着慕容策过来,只站在门口就没进去,慕容策抬手敲门。连续三下都没有人来,恭苏疑惑,朝里面喊了一声。 声音不是很大,但也惊醒了玉清风,慌慌张张的看了看司徒胤,见没醒,以为是自己错觉。 “玉清风,你在里面吗?”这会儿恭苏再次询问。 终于能听清楚的玉清风看了一眼司徒胤,才起身出去,当看见慕容策时,嘲嘲一笑,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司徒还没死,有劳你牵挂。” 恭苏眼不瞎能看清玉清风脸上的疲惫,还有眼中的不屑,这语气更是可见他对他们两人的嘲讽不屑。 “我来请你回去。”与玉清风相处的太久,不用心都能识别他话语字词的意味,可慕容策这次不怒反而很淡然。 “回去?不回去。我回去做什么啊?司徒尚在生死不知中,我怎能回去照顾没心没肺只顾算计的人。他有天下人祈福,可司徒只有几个人。你回去吧!我不想与你发脾气。” 慕容策从出生开始便拥有可以威慑众人的身份,生活的好,有母亲照顾疼爱,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大群围着他。他是孤傲的王,就算冷漠无情,也有人对他俯首称臣,也有他祝他健康。如今,他成王了,有恭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保护他守护他,有秦墨烟祈祷他不负他,有他父皇管教他带领他,还有全天下的人祝他万寿无疆。他们拥有什么?司徒又拥有什么?他们所拥有的远不如他。 “你怪我没有救司徒胤。” “是。”对,他的确怪他,不仅怪还恨他怨他袖手不理。口口声声的喊自己是君王,是天下百姓的福音,可这会儿他是如何做的?让他帮忙,他答应的很好。可他做到了吗?江山易主本性难移,他就是说到做不到的典范。 倘若他施手相救,司徒胤会是这一个样子躺在那吗?不动也不醒。 恭苏看了一眼慕容策,总是鼻唇不言。 “我就问你一句,回还是不回?” “不回。走,看着你就觉得烦,没情没味,整天摆着一张冰山脸。”看着慕容策,玉清风的心就很烦,烦躁的像是大漠的泥沙。 玉清风说的前面那些话,慕容策都忍了,可这一句话他没有忍住,举起手掌便要打去。嫌弃他现在的样子吗?看不惯他冷着一张脸吗?所有人都知道他难道不知道吗?今日为了司徒胤指责他,他何处做错了? 恭苏也不喜欢玉清风这句话,本是要说什么,但见慕容策举起了手掌,连忙拉住他,劝道“师兄,不可以。” 跟着轩辕螓藏久了,他渐渐的学会了一些疼人,对喜欢的人要有耐性,不可说打便打,说不对便责备。今日两人僵持这样,这一巴掌下去,关系还得更加僵硬。 动不动就打巴掌,对玉清风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又见那犹如铁板的手掌,不免的有些要反驳。他没说错,不该被打。 “你打啊!是男人你今天就一巴掌。你总高高在上,踩着我的自尊,每一巴掌你都是打我的自尊。” 气急的慕容策是铁定要打玉清风这一巴掌,打他什么?打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他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更要打他与自己这般顶撞。可是,这一句话让他握紧了手掌却没收下。 “师兄,我们先回去,等他自己想清楚。”恭苏看了玉清风一眼劝着慕容策离开。他师兄是什么模样他清楚。 慕容策缓缓收起手,似是绝然的转身走了。 玉清风立在那看着慕容策,却看不出他此刻的复杂还有几丝丝反被打脸的羞辱。在他觉得慕容策就是错了。 “师父。”这会儿,蓝夜央回来了。 “你回来了?” “是啊!徒儿刚才看见小师父了,师父你没留小师父在这边吗?”蓝夜央不懂看脸色,只是奇怪来了怎么就走了。 提起慕容策,玉清风心里就不是滋味,转身便进去了。 ☆、有意求和不堪苦 这天闹别扭的两人谁都不好过,各自气各自的。 “苏苏,五爷都两天没吃没喝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轩辕螓藏端着从厨房那边取过的饭食放到恭苏面前,他就疑惑了,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要绝食。 “放着吧!不用送了。” “可这能行吗?听闻山下又有行动了,如今,司徒胤未醒,万一打上来怎么办?这惊鸿蟾还要不要?” “事情自会有解决的法子。” “那好。” 蓝夜央照旧陪着玉清风照顾司徒胤,这日刚刚在给司徒胤喂药,人却挣开了双眼。 “师父师父,师娘醒了。”第一个发觉的蓝夜央惊喜的大叫了起来。 “司徒。你醒了。”看见司徒胤挣开双眼,玉清风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总是莫名的觉得低落。 “师娘,你没事吧?怎么都不说话啊?” 玉清风瞧了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没什么反应。“司徒,阿央,快去找大夫。” “哦哦,好,找大夫。” 等蓝夜央出去,司徒胤再次闭上了双眼,吓得玉清风以为他出事了,摇着他大喊。 “你可别有事啊,司徒,你要是真醒了你就睁开眼啊!别吓我。” 慕容央俊过来诊脉后开了一副药就走了,说没事,估计晚上就能醒来。 他这话才让玉清风心安,却不敢离开半步一直守着。 蓝夜央陪同熬夜到半夜,后来还是忍不住爬在桌上睡着了,就只有玉清风坐在床边走神,两眼空洞。 “花奴。”司徒胤努力的醒来,第一眼就瞧见了玉清风,可他此刻就像是瘦木杆坐在这没有精神。他知道是为什么心里心疼。 “花奴。” 玉清风像是在做梦一般,听闻有人叫他也没反应,只开口说道“司徒,我想回去。” 这些日子,玉清风对他说了很多话,司徒胤全都知道,此刻再言也没觉什么,只撑着起身坐在那看着略显憔悴的他。“天亮了再回去,夜晚路滑。” “天亮了吗?我感觉天从未亮,一直都是黑暗的。”玉清风闭上眼靠着没有扶持的后方倒去,就像是世界崩塌他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还有许多许多感情。 司徒胤手快的扶着他,轻手轻脚的将人移到怀里抱着,像是抱着熟睡的婴儿轻轻摇晃。最近他很累,也很苦。 “天会亮的,一定会的。” 这一夜换做了司徒胤照顾玉清风,不嫌疲惫的抱着他轻轻晃动。 天刚刚亮,玉清风就醒了,像是中邪似的坐了起来。司徒胤的手臂已经麻木了,但见他醒来,不免开心。 “花奴,你醒了。” 闻声的玉清风侧头看去,见是司徒胤,终于笑了。“司徒,你醒了,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玉清风着急的样子,司徒胤是一阵满足,可他不能这样继续霸占着他,他该回自己的地方。“我这里不舒服。”司徒胤抓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很认真的说道。 玉清风不解。“这里怎么不舒服?” “因为花奴不开心,所以,我这里也会不舒服。” “可我没有不开心啊!司徒,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睡了这么久你一定很饿了吧!”不开心吗?玉清风没觉得不开心啊!司徒胤醒来不应该很开心吗? 笑容中带着虚假,平静中带着慌忙,玉清风是乱了,脸自己是什么心情都分不清,看的司徒胤心底一酸。“花奴回去,我已经好了,你去找五爷。” “司徒,我不想见他。”多久没有人提到慕容策,这会听到,玉清风有些恼火,甩开司徒胤大喊。 他这一声吓得蓝夜央全身一抖,朦胧的看着四处。 “你好好坐着,我去去就回。” 被喝的司徒胤坐在那看着玉清风出去,无奈的叹息。花奴,何必欺骗自己?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能为你做的仅此而已。 “师娘,师父怎么了?”还没睡醒的蓝夜央趴在那问道。 玉清风匆匆忙忙的赶到慕容策房间外,终于意识到自己那天的鲁莽与冲动。见门开着就要进去,哪知还没踏进去,慕容策随身的剑就刺来了,像是警告一般停在眼前,逼他后退。 “五郎,是我,你,在里面吗?”看着苍回,玉清风忽觉脚底发凉,苍回无眼无心全凭主人支配,可见他的主人对他到底是多深的不相见。 然而,现在还不说清楚的话,时间久了,就更难说。 慕容策衣装整齐的侧躺在正殿的小榻上,面色如纸,唇若凝脂,可上面沉浮的却是疲倦憔悴。烛火还未染完,挣扎的亮着。对外面的一切知与不知都是谜底。 这会儿,过来找慕容策的轩辕螓藏和恭苏来了,但见玉清风在那门口边没继续上前。 “五郎,那日是我鲁莽,我不该嫌弃你。我不是真心,只是司徒未醒,我很担心。五郎,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而为。”没有回声,但剑却在此处,他人就应在里面,只是不出声而已。 “这几天我想了想,虽然你高傲,可我还是愿意供奉你的。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除去他的高傲不愿泄露感情,还有他的执着,他没什么可以挑剔了,对他这般好。玉清风舍不得他。 玉清风说了几句,仍是不见慕容策,不免担心,便大着胆子靠近,哪知苍回也靠近他,似是很有灵气就像他的主人不想他靠近。玉清风一愣,又继续靠近,这次苍回似乎怒了,直接袭击他。 “苏苏,这打起来了?”一边的轩辕螓藏看着玉清风被逼出房间,不信的推推恭苏。 “玉清风是第一个惹怒苍回的人。” “不会吧!那你退远点,别被伤着了。” 恭苏看了一眼担忧的轩辕螓藏,问道“你为何关心我?”轩辕螓藏为何要关心他?为何要替他担心? 这个问题?“萝卜为何关心五爷我便为何关心你,懂吗?” “可我不是玉清风,你也不是师兄。” “可我是轩辕螓藏,你是恭苏。” 玉清风累了好几日,苍回剑的攻势太过猛烈,他有些不支,唤出暗幻剑都无法抵抗苍回的威力。 几招下去,不支的倒在了地上,苍回剑直袭他的心口,冷冽的剑气逼得他只觉浑身寒冷。 轩辕螓藏与恭苏呼吸一滞,不信的看着苍回剑。 苍回剑尖锐的剑头靠着玉清风的心口,却没有刺进去,只散发着类似霜的寒气。 “回来。”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冰冷不比从前,多了许多冰霜,一点点的结层,一点点的失去温度。又似看破一些凡事变得空灵。 苍回剑听话的转身便回回到他的白色长袖之中。 玉清风看着慕容策,但那冷漠的神色比第一次相遇还要冷,让他误以为认错人了。 苍回一回,慕容策转身走了。 轩辕螓藏与恭苏跟上。 慕容策身上的陌生让玉清风跌坐在那痴痴的看着没了那人的地方,那道打开的门。 暗暗跟来的司徒胤立在那看着,终是收起手没有前去安抚。花奴,希望你会明白,陪在君王身边,陪在孤傲人身边需要委婉。你的话完全是打了他一巴掌,让他顿失颜面还有羞辱。 近日,孤独七剑带着各大门派频频攻山,完全是要让惊鸿宫在喘气之前夺取惊鸿蟾。司徒胤伤稍好,便与慕容策一干人等应付商议对策,而玉清风只能立在暗处静静的看着慕容策,可他的冰冷似乎觉得他的存在,总是包裹住他。 那夜慕容策说要运用天脊山的地势反击,月色正浓时,一干人便齐齐出发赶往半山腰。 到如今,惊鸿宫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山下也没有人上来支援,似是遇到了麻烦。 玉清风被司徒胤裹得严实带在身边随同去半山腰,一路上,他看都不敢看慕容策一眼。 司徒胤主意到这,想想他应该提醒一点,以免他自己困自己困的太久。反正,事情也因他而起,他也该付出什么。 “花奴,五爷在那,你不去与他说话吗?” “他不会理我的。”慕容策他清楚,一旦生气,将比他更能狠下心。曾经,现在都是例子。 “花奴,如若有人打你一巴掌,你会原谅他吗?” “眼看是何人,并非每个人都能原谅。打巴掌这种事情说的清楚一点是损颜面。”慕容策每一次打他巴掌都是因为一些琐事,打完后,他都不会理他,可不久之后他会跑去找他。而他打了他一巴掌,他却再也不理他,莫说是寻他就连面都不会见。他也曾想过是他大度不计较还是慕容策小气好面子。 听闻此话,司徒胤觉得他还没完全愚蠢,只是需要人提点。“五爷如今眼不方便,你说的每个字每个词都要避免误会。那日你说你看着他就觉烦人,这烦字很易让他以为你嫌弃他现在的样子。五爷的身份不比我们,自然很好面子。我猜他不理你不见你不问你多半是因为那日你说的话。” “我当时只是一时心急。”他完全没仔细揣摩自己的话,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处让他变成这样,在他道歉后仍是不理会他。而且,当时的确是心急气到那就说到那。自己当年一句话引得他跳长仙台,这教训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又犯这毛病。 看他着急,司徒胤无奈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慕容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你不同于外人,他也不会真心与你计较。花奴,你不是常说要超乎自己的能力争取自己想要的吗?五爷虽冷漠不理你那你何不死缠烂打,他未必会跟你动手。” “司徒,我该怎么办啊?” “等待会儿事情办完,我帮你想想法子。” “你真好!司徒。” 他们做事,玉清风保证不坏事就好,所以,他就与蓝夜央、辣椒蹲在一边看着他们来来去去。 蓝夜央看的挺有趣的,看了片刻,看向玉清风,这一看才发现自己师父是什么样子。双手撑在膝盖上拖着自己的头,明亮的眼睛看着前方,也不知是在看那。这样子,要多傻就有多傻。 “辣椒辣椒,有情况。”蓝夜央悄声细语的凑到辣椒身边说道。 “什么情况?”辣椒好奇的问。 “你看师父那傻样,猜猜他的眼睛在看那?看小师父还是师娘?” “你问问就知道啊!” 无力,蓝夜央一巴掌打在辣椒额头上,要是直接问就没意思了。“辣椒,不如,我们俩打赌如何?猜猜师父在看谁?” “师兄,我就剩下一条亵裤可以跟你打赌了。”辣椒摊手,身上的东西都输完了。 亵裤?蓝夜央一愣,想想亵裤就朝后吐了,辣椒好心给他顺背,等蓝夜央心情好了才回头说“谁输了谁就蹲一天的马步?” “啊!” “别啊!快说,猜谁?” 辣椒为难的挠头,眼睛在玉清风身上还有那个未知人身上流转。“我赌小师父。” “真的?”蓝夜央就不相信了,放眼看去,根本就没有他小师父的影子吗? 辣椒点点头。 蓝夜央一抹鼻子,笑道“我赢了。” “为什么啊?你都没问问师父?” “师父天天去找小师父都被冷落了,而且,小师父现在根本就不在这里吗?小师父带着人下山去了。” “师兄,你绝对是故意的。”想想蹲半个时辰的马步都是要命,这蹲一天还得了啊!辣椒大叫了一声冲到玉清风身边泪眼汪汪的问“师父,你在看谁?小师父还是师娘?” 玉清风看的入神,辣椒的出现吓得他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拍着心口。 笑够了的蓝夜央跑过去问“师父师父,快告诉徒儿,你刚才那般专心致志那般一心一意那般望穿秋水磐石不转移蒲苇韧如丝是在看谁?” “你们俩在做什么?” “打赌啊!赌师父在看小师父还是师娘。”蓝夜央噼里啪啦的说。 玉清风给了他们一个白眼,再给他们一人一个地瓜,起身唤出暗幻剑。“师父的眼里只有你们小师父。好无聊,徒儿们我们来打雪仗吧!” “耶!”听到答案的辣椒兴奋的跳了起来,扶着玉清风就走,打雪仗去。 而寒风吹化了蓝夜央。“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师父师父,你小师父不在不算。师父。” 三个人的欢乐一群人的忙碌。 等他们玩够了就躺在雪地上看着今晚的月亮。 “好明亮的月亮。”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大伙忙到半夜,蓝夜央和辣椒抵不住寒就在雪地上打滚热身,而玉清风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睡着了。 司徒胤过来带人回去,见玉清风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便准备抱着回去。但这才刚刚把人扶起来玉清风就睁开了眼。 “五郎在哪?回来了吗?” “他在道上。”清冷的眸子装着天上的月光,暗动的感情是他看不懂也猜不到的柔情,竟比在他面前还要认真和倔强。 “我去找他。”玉清风腾的起身,刚才在这里休息够了,现在有精力去找他了。 看着玉清风雀跃的步子,司徒胤笑了,很满足他现在能主动再试一次,无论如何他们应该要好好的。花奴,我还能看你笑几次? 玉清风赶到道上,只剩下恭苏与慕容策在那,其他人都走了。不过,此刻正好。 玉清风走到他面前,取下头上的帽子,小声的叫道“五郎。” 可是慕容策没有回答也没有回身,只立在那,像一尊石佛。月光下的他更为的冰冷,薄唇紧抿。雪白衣衫只染了少许的血迹,好似梅花。 “那个,现在时辰不早了。”在慕容策面前,玉清风不经意便会露出胆怯,像一只小猫,看着期待的主人,想偎进他的怀里睡觉却担心主人不喜。此刻的寒风又起,玉清风有些想回去,或许,回去就好了。 司徒胤看着不再靠近,只立在暗处看着他,祝福他们 本是浓月良辰,配上白雪相衬,一副欲仙欲幻之画卷。然而,有人身上的寒冷却蔓延了这座山,让旁人难安。 恭苏处在两人中间,也不知自己是否该说一句或者两句,他们这样隔三差五的闹别扭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慕容策不给回答,玉清风也不知如何继续下去,现在他只差像个小孩子斗手指问他为何不理他了。 四人都在僵持中,慕容策抬步离开了,一步一步走的极其坚定。 “五郎。” 慕容策走,玉清风也走,可他跟不上慕容策的脚步,最终还是被甩在了后面独自吹着风。 玉清风被甩,慕容策走远,懦弱的玉清风直接抱头蹲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宣泄这些日子被慕容策冷落不见得 第2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9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9节 ☆、五生五世生死劫 玉清风红肿着眼睛去饭堂吃饭,可进去后,慕容策不在,便准备走。这柳卿兮一见忙的把人留住,按在桌吃饭。 “清风,你的眼怎么了?”给玉清风夹菜的柳卿兮不慎看见他的眼睛红肿,心底觉得奇怪,这两人闹别扭有些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解决? 玉清风握着筷子摇头就是不开口。感觉慕容策不再开口,他也不开口了。 长苏生烟道“这孩子还在肚子里,你们俩就闹如此别扭,这若是以后你们准备如何?吵架还是打架?” “就是就是,我说萝卜,这两口子相处嘛!总的有一个人吃亏。五爷好面子,你就将就他一点,过了这坎,你们在坐下来慢慢聊,把话说清楚。别一有不对就跟仇家似的。”轩辕螓藏看在玉清风帮他份上,友好的提醒。 “清风,有什么事你们要好好谈,心平气和的说清楚。你那脾气应当改改。”柳卿兮道。 “对了清风,五弟为救司徒胤被反噬,体内尚存一些血祁香,你多看着点。” 玉清风低着头听他们说话,是想过好好谈谈的,可慕容策不给他机会。但在慕容央俊那,他抬起了头。“是五郎救了司徒?” “是啊!萝卜,你不会不知道吧!当时寻不到药,司徒宫主又不能死,所以,五爷亲自上阵。哪知,被你的徒弟搅了好事,让五爷也中了点毒。” “没人告诉我。” “司徒宫主自己应该清楚啊!还有,五爷准备将苏苏的剑与你的剑融合,喂!你去哪?” 柳卿兮拿起汤匙,觉得奇怪。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鹤兄,今日怎未见神医?” “他,应该,睡觉吧!” 那日慕容策救了司徒胤自己受伤的消息让玉清风的心有赠一份愧疚和罪恶,自己醒来就只记得司徒胤,匆匆跑去便不再回来。怪罪他无情,嘲讽他口口天下却不敢为几个人,那,那日是否他也在?只是他没有遇到。原来,自己的鲁莽从未改变过,一直听凭自己的思想不会听别人的话,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愿给他一刻解释的机会。 匆忙的步子昭然玉清风的急切,他想要找到慕容策,不管他如何惩罚都可以,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日后,再也不会鲁莽再也不会不信任他。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玉清风赶到慕容策房间外,司徒胤才从这里离开,门还是紧紧管着,拒绝门外的阳光还有景色,推拒门外喧哗热闹的邀请。 “五郎,你开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信我一次,日后,我不信任何人我只信你,好吗?”玉清风不想闯破这道门,他想慕容策亲手打开门。现在,他们剩下很多年,几年的不信任他在余生尽数换他,一分不少,只要现在他打开门。 手掌拍打着木门,响声绕着屋梁,回荡在空阔的院子,刺激着司徒胤的耳朵。司徒胤立在长廊上借着花草的缝隙看着被拒门外的玉清风,那般着急的打在门上,该是多痛。含着哭泣的祈求一寸一寸的划伤他的心,他舍不得玉清风这样折磨自己,憔悴的身影再不如从前,笑容没了沉在了哀伤之河,眼中的柔情没了埋在黑暗的漫夜之中,浑身的坚强被无趣击溃散了漫天。 “花奴,我应该早些告诉你是他救了我,是他保住了阿央,是他留住了冰海。我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的说支持你追求幸福,可我还是管不住双手,我想你留在我身边,仅以朋友的身份度过我余生最后一年。我有太多对不起你,你会原谅我吗?你太认真太倔强。” 玉清风的哭泣声传入他的心海,像是狂风卷起他的汹涌,掀开他的心。 屋里的慕容策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对门外的祈求不闻不问。是他自己一点点摧毁在玉清风心里的信任,他不怨谁他不信他,可是,他已在证明他值得相信,结果呢?他猜疑他讽刺。自己是君王如何?自己出生是皇子如何?他的童年不如他的半年,没有父爱,因为慕容央严的讨厌没有任何人靠近他与他做朋友,他也曾是一个调皮只活在自己编织的无忧无虑单纯自由的世界里的孩子,纵然没有父亲没有朋友他也是快乐的,因为,他的身后还有母妃。当遇变故,自己的父亲把他逼上无情的地步,逼着他扔掉幻境扔掉懦弱胆怯扔掉依赖,学会自己独活。他的辉煌几乎是用幸酸与血泪走出来的,幸酸是唯一的空气,血泪铺道,孤独是他的一日三餐玉枕难眠。 谁会祝福他?没有人,只有那几个人,只有那被自己救下养活的孩子与侍卫。比起玉清风从小有师父照顾疼爱他那算什么? 他慕容策做这个朝代的旁观者也无罪孽,是这个朝代负了他。他不救司徒胤他有足够的理由,何况,司徒胤救与不救只是早死晚死的差别。司徒胤先对不起他,就算杀了司徒胤也不愧疚。 然而,玉清风,玉清风是他除恭苏之外最可信任的人,夜晚放在身边能安心睡觉的人。他曾经选择相信他拒绝离榕,喝下他的毒粥;如今他选择相信他,可他背着自己违背他。呵呵!想想都觉可笑。 “爱你已经丢掉自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对不会还手,好吗?这一次,你信我,我好好听你的话。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手掌已经红了,眼睛红了,血丝蔓延眼眶,凄惨的眼泪浸泡他褪去冷清的眼珠。这一切,他只希望慕容策再信他一次,就一次,以后,他不怀疑他不揣测他,有什么事好好与他说,不再冷言冷语讽刺。 “我脾气不好我改,我武功不好我学,我跟你识字,你开门啊!不要拒我于门外。”这样的距离感觉好远好运,远的看不清身影。玉清风被距离的恐惧包裹着全身,这座院子成了一座没有门没有光明的城,他害怕惊慌无措。曾经失去他的记忆依稀飘来,冲刺他的脑海。 拒之门外?慕容策忽然记起了,玉清风曾经拒绝他十次,十次都被拒之门外,而他就跟没事人似的不理不问。如今,他才第一次拒他。 “五郎,如若你不开门不原谅我,那就杀了我,用你的高傲和自尊。我不逼你,我再也不像曾经那样逼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在皇位上留一辈子我也陪你。我不再奢侈我不在贪婪,只要你肯信我这一次。” … 慕容策迟迟不开门,玉清风已经体力不支的跪到了地上,却死命的拍着门,敲打慕容策的坚定。 司徒胤的心几乎被绞碎,再无修补之日,一滴眼泪顺着英俊的脸滑下,落在忘川花上。花奴,这次,我只能这样看着你不能再帮你,我怕我会后悔,可我更怕我的出现会让你们之间的隔阂更大。花奴,希望经此一事你能学会信任你爱的人还有爱你的人,相信他们。 哭的太久,声音渐渐喑哑,眼泪都苦干了。可玉清风得不到慕容策的话难以从地狱中得到救赎,依旧哭喊着慕容策。 心中一阵苦涩,玉清风哭着吐了,吐出苦涩的清水。 暗处的司徒胤内心一紧。花奴,你何必这样? 慕容策听闻外面的哭声还掺着呕吐以及咳嗽声,没有心的地方隐隐作痛。玉清风是他的劫,五生五死的劫,他已经走完,而他才渡过三次,剩余的两次逃不开,难道这第四劫到了吗? 慕容策起身,可刚刚站起来,心口位置越来越痛,熟悉的味道再次蔓延咽喉,意识到不对连忙挥手打开门,可门刚响一大口鲜血吐出,而人就像一尊佛倒了下去。 听闻门声的玉清风停止哭泣,随着门的打开,他看见了一身雪白衣衫的慕容策倒下,就像一个朝代倒下。 落地的声音堪比九天的锣鼓久久盘在他的耳里,血液里,心里,灵魂当中。 “慕容策。” 玉清风几乎是拼命的叫了一声,硬是扯破了嗓子,让血从嘴里留出来。可他急急忙忙的跌跌撞撞的跑进去,冲到慕容策身边。 “慕容策,慕容策。”玉清风还没到他身边就跪了下去,爬着靠近。靠近时,抱起他死死抱着用尽浑身的力量抱着他,刻有“念,深入骨髓,出于灵魂”的铃铛再次响起,就像是地狱的索命鬼。 “慕容策,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慕容策艰难的伸手扯下腰上的香囊,他知道这是情咒第三次发作,致命的一次,没想到,他第四劫竟是如此。 “没了你,我怎么活?”玉清风的泪水再次流出,洗漱慕容策的脸颊。没有慕容策他怎么活?“慕容策,我不准你比我先走,我失去你已经很多次了,最后一生你让我先走。慕容策,你回答我。” 慕容策抬起手,抓着香囊往他怀里放。玉清风,这一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安然渡过,这魂玲是我唯一最爱的物品。 注意到慕容策的手,玉清风看向它,伸手取出。看着自己绣制的香囊,还有藏着自己心思的铃铛,错觉错觉当初犹在眼前。 “玉清风,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的情。”没有眼珠没有心的人划出几滴泪,从嘴里说出一句他不想承认由不得不得不承认的话。这辈子,他输给了玉清风,输给了他的情,输的一败涂地。 “不,慕容策。来人啊!师父,司徒,救命啊!救救他。” 整个院子的安静顷刻打破,在外面没有忍住的司徒胤急匆匆跑进来了。眼前的一切震得他心跌渊谷。 “司徒,救救他,求你了,救救他,他不能有事。慕容策,啊!” 五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想要你,只要你,你不要丢下我,我习惯自己先走一步,你不要让我看你先走。五郎,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 ☆、五郎四劫清风哭 慕容策忽然倒下,让一群人都变的慌张起来,鬼花爷不再,就算是澹台子孺医术再好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慕容策躺在床上。 不过,最大的悲者还是玉清风。从慕容策倒下到现在整个人哭的已经没有声音了。对于他经不起慕容策比他先离去,这一生,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慕容策。害怕见不到他,叫他他不回答,他宁愿自己先走。 柳卿兮年老,许多事情看的通彻一点,可也经不起自己徒儿在这哭成这样,一颗年老的心都要碎了。看着长苏生烟的时候都有着潸然泪下的冲动。 “清风,别哭了,你哭的师父的心都快碎了。” 长苏生烟上前将柳卿兮拉到旁边,说道“我们出去想想法子。让清风自己在这里。” 将玉清风一个人放下那他实在是不放心,万一有什么想不开跟着去了怎么办?“不行。” “我们总不能这样静观其变,总得想办法才行。清风没了理智,我们不可如此。” “你去找神医,我在这看着他们。” “那行,你看着,我去找神医。” 等长苏生烟走后,柳卿兮就在屋里走来走去,他最后一瓶出溪浮生露已被慕容策拿走,若是在的话兴许能有作用。 为了玉清风,司徒胤去找止归砚,恰好止归砚在那晚回来了,最近都在忙碌一些琐事。 他去时,止归砚在一个花花草草的屋子里正在浇花。 “嫂子。” “幽恒,花奴为何没与你一起来?”止归砚一边浇花一边问。 提到玉清风,司徒胤的脸色变得暗淡,眼神都变了。“他在照顾五爷。嫂子,我们樱花堡可有什么还魂丹、回魂丹等药啊?” “没有。你要这种药做什么?我告诉你幽恒,这些药无法治血祁香的毒。你哥哥让你下山,惊鸿宫由我暂时打理。” “嫂子,小弟有一事相求。” 血祁香的毒他已经不在乎了,能残喘一年也是好的,人莫贪婪需满足。但是,在这最后一年里他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慕容策不能死,他死了,玉清风也不会活着。 浇花的止归砚疑惑的看他。“说来听听,或许,能帮上。” “嫂子你无所不知,应该能找出医治五爷的法子。” “嫂子我虽无所不知,可我不知你何时与花奴成亲啊?”止归砚开玩笑的说道。 成亲?“嫂子,我与花奴只是朋友。” “朋友?幽恒,你哥可是告诉我他亲耳听到你叫花奴娘子。”浇花的止归砚不信的看着他,自己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感情不一般,怎会是朋友那一回事? “花奴是男子,我那是与他开玩笑叫着玩的。” “幽恒,你若将这事告诉你哥,你哥非用口水淹死你。”听闻真相的止归砚直接搁下花壶,她认为最满意的弟妹,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好,是她梦寐的弟妹样子。可现在忽闻,弟妹是个男的。不过,这不是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对了,你有什么事找我啊?” “五爷明显一线,神医也无从下手。可他不能有事,花奴还等他兑现承诺。嫂子你神通广大,就帮一次,算是帮小弟。” 止归砚悠闲的扶着花草,慢慢思考司徒胤的话。“五爷的事情你如此在乎?” “五爷是花奴的命,我不可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更何况,五爷救了我一命。嫂子,你随我去看看” 止归砚伴着司徒胤赶到慕容策的房间时,玉清风已经被柳卿兮安置在他旁侧。 “柳前辈,花奴他?”司徒胤才离开不久,这一回来,怎么人就躺在了床上? 柳卿兮面带哀色,撑着头坐在桌边叹气,话也不说。 止归砚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感觉浓浓的死气。 拂羲说道“公子哭着哭着就没了声音,整个人倒在了爷身上。叫也叫不醒,神医也没法。” 拂羲的话吓得司徒胤脸色一白,匆匆忙忙跑到床边,看着带着哀伤沉睡的人,死亡的气息揣入他的鼻内。 “花奴。”明知他此刻紧紧躺在慕容策身边的样子像极了死亡的孩子,可司徒胤还是伸出手轻轻附在他的额头,完全把他当作沉睡的一朵七色莲。艳光四射,静若处子,只有在爱人的陪同下才会嘴角微起。 “花奴,你睡着了吗?是不是找五爷去了?”也只有一个人才会留住他的自由,就只有身边这位没了眼珠依旧风华绝代、不染纤尘的人。 柳卿兮扶着头哀叹,银丝更添一层白霜。谁曾料到两人竟是如此? 止归砚立在司徒胤身后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人,这般看着倒觉他们是池中一对并蒂莲,并生并死。 “嫂子,你快看看他们。”回神来的司徒胤着急起身说道。他们也许都没死,只是沉睡不起。 止归砚不懂医术也不懂蛊术,只是知晓世上许多事情。对慕容策一番看下来,起身说道“他这非毒非病,药物是医不好的,至于花奴也是因慕容公子才会昏死过去。” 澹台子孺大惊道“对呀对呀!他这毛病本神医什么都没看出来,一直都无从下手啊!” “五爷这到底是什么缘由?” “他这应该是情咒,情咒只有三次机会,发作三次便会命丧。不过,也有人在第三次发作后只是沉睡不起,样子如同死人,但这种情况会牵连情咒的第三方也就是签约者的心系之人。” 止归砚的话众人都不是很明白,只有恭苏稍微清楚一些。 “嫂子,你说的我怎么不懂?” “救人有医、毒、蛊、术、咒五种,这五种的各有鼻祖。如今,医当属神医澹台子孺以及隐世退居的荒水,两人同属一个先师,只可惜师姐弟医道上有所分歧各自行医救治;毒则玄音谷谷主玄音;蛊则西林丞相相如凌燕;术与咒本是两行,却被一个消弭在世上的自称鬼花爷的男子融为一体。五爷的症状的确是情咒,而且已入膏肓。” “相如凌燕在西林国,玄音师父已经闭谷,而神医对师兄此病毫无法子,至于花爷也不在。司徒夫人,敢问还有其他法子吗?”恭苏道。 “解情咒必须得下咒者,不过,鬼花爷不在此地,也只有幻生境中幻生咒才得解。”慕容策对他上下有恩,这真话相告也无隐瞒,权当是报恩。 这消息对众人来说又是一盆冷水,幻生境中幻生咒谁去取得?尚且幻生境在何处? “嫂子,幻生咒便由我去取。”司徒胤坚定的说道。幻生境就在冰海,那个地方他只听闻过却不曾去过。书中也有记载,曾有人闯入其中却未能走出。这一次,他该帮一次。 止归砚看向他,被他眼中的坚持震得一惊,可是,她不能让他去。幻生境幻死境,进去十个人走出的只有一个,既然他已中血祁香,命活不久,就不该再受折磨。何况是为两个外人。 “你不许去。”止归砚说下一句边走了。 司徒胤再出去前说道“我一定会将花奴与五爷救回来。” 司徒胤去找止归砚,而止归砚是铁心的不让他去。这么祈求数日,眼看床上两人呼吸渐平,司徒胤狠下心提着剑去了止归砚门外。 “嫂子,幻生咒小弟必须去取,倘若再不取得,花奴当真会命丧黄泉。如若嫂子不答应开启幻生境,小弟今日便以死追随他二人。” 司徒胤下此决心,在里面烦恼的止归砚气的也不行。可她不能这样让司徒胤死掉吧! 就在司徒胤举起长剑的时候,止归砚出来了。 “你去幻生境,嫂子答应你,只是你得答应嫂子一个条件。” “嫂子请说。” “桃蹊本就是我与你哥为你千挑万选的妻子,既然,花奴与你不存夫妻之实,等你出了幻生境之后便下山与桃蹊成亲。” 司徒胤一惊,桃蹊的事情早就忘了,哪知,他嫂子如今会拿这个做条件。可是,他也是将死之人,娶桃蹊岂不是害他。“嫂子,我们不能这样对待桃蹊,这样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桃蹊与你可是青梅竹马,婚是早早定下的。再则,桃蹊已经备好了嫁妆嫁衣等你数年了。我相信,她不会介意你是将死之人。你不答应就别想去幻生境。” “好。我答应你。嫂子,你可以告诉我入口在何处了吧!”只要能救他们,娶桃蹊就娶。 “桃蹊在冰海等你,她会护你周全。” 司徒胤没去与玉清风告别,他相信他们之间不需要告别,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赶到冰海时,一时下午,找了许久,才在万花海谷找到等候他的桃蹊。 桃蹊如今也有十八岁了,个子刚刚到他的肩膀,人如其名。面若桃花,唇若画师调制的绯色彩墨,明亮单纯的杏眼,调皮又收敛不放的樱桃小嘴。看着或许很像一个人,却不如他的冷冷清清。桃色流苏缠着两个发髻,搭配一袭桃色衣裙,立在这花海之中有些耀眼,可惜,她只是一个叫桃蹊的女孩。 “恒哥哥。”本在与凤凰玩耍的桃蹊抬头时看见分别多年的司徒胤时,惊喜的叫了出来,起身时像个小孩子跑到他面前,亲切的叫他哥哥。 司徒胤微微笑了笑,终究不是玉清风,他也无法宠溺的看着她,而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必须要打断她的心思。“桃蹊,走吧!” 桃蹊丝毫没有被司徒胤的冷漠打倒,依旧如初的跟着他,一路问东问西的。 幻生境的入口在万花海谷的中央,那个地方有一颗散发荧光的银色千丝树,上面的花骨朵好似一个个孩子,没有叶子衬托,却显得很有灵气。 桃蹊望着这可银树,有些沉醉。“好美啊!” “桃蹊,这就是入口吗?”司徒胤没有心思欣赏这颗不同寻常的树,只顾着幻生咒。 桃蹊收回视线,看向司徒胤,道“对。恒哥哥,你只要靠着这棵树默念樱花堡的堡规便可进入幻生境。” “谢谢你桃蹊。”司徒胤道了谢便挨着树坐下。 桃蹊盘腿坐在他的对面,露出可爱的笑。“幻生境有三层,分为刑、欲、生。在第一层,你要脱去外袍从银钉板上滚过。”说到这,桃蹊都觉得害怕,可她未曾看到司徒胤脸上有任何畏惧。“恒哥哥,滚过银钉板你已是浑身鲜血,你怕吗?” 司徒胤很认真的笑道“不怕。”只要能救他们两人,刀山火海他也去。 “银钉板后,你要坐在石尊面前祈祷,你的血会吸引里面的银蛇,它们会吸取你的血,但不会要你的命,不过,恒哥哥,会很痛苦。” “继续说。” “如若你能挺住,第二层的门自会打开。第二层则要你意志坚定,倘若你意志不坚,就会死在里面。如若恒哥哥你能走到第三层,那你就能拿到幻生咒,不过,幻生咒也叫换生咒。你拿了之后,情咒的契约就转到你身上。” “不难。桃蹊,我进去了,你若是等不及就先回去,知道吗?” 桃蹊摇摇头、“我答应了砚姐姐会等你出来。恒哥哥你进去吧!如若坚持不了,你喊一声,我立刻给你开门让你出来。” “那你小心。” ☆、幻生境中幻生咒 桃蹊静静的坐在这看着司徒胤,看着他渐渐沉睡下去。恒哥哥,你到底是为何人不惜生命取幻生咒?这个人是你的爱人吗? 司徒胤挣开眼时,是在一个华丽精美的城堡里面,金色透明地板,诡异的花纹布满每个角落,发霉的气味却蔓延这个屋子。 “这就是刑吗?”至始至终,司徒胤没有看见一件关于刑拘类的东西,就自己在屋子里找。穿过几个屋子,才在一个暗蓝色只有一盏灯的屋子里看到刑字。 一个遮脸仙女石尊供奉在焰火之中,若是细看,还能看见她发亮的蓝色眼睛。 司徒胤上前跪地行了礼,忽闻身后有动静,一张八尺长六尺宽的银钉板在地上,微亮的灯光将钉子的锋芒绽放。 司徒胤咬唇。为了花奴,我必须得做。 下定决心的司徒胤起身上前,三下两下脱掉外袍,只着亵衣。这样能刺入皮肤戳到骨头的钉子看着都觉瘆人,看着就能想到躺到上面的滋味。不知这里曾经死过多少人,都为了幻生咒。 我玉清风此生只爱一个人。 熟悉的话语与声音浮现在司徒胤的脑海,像是山洞的回音一般循环响。他无法估量玉清风对慕容策的感情,但凭他为慕容策沉睡他便没有资格再去争他,让他伤心。 “花奴,你对慕容策有着无法估量的情,而我对你也有无法估量的情。” 说完这句,司徒胤闭上眼睛躺到银钉板上,如若没有重力压他也许不会让银钉刺入身体,可是,身上似乎有极大的力量在压着他,让银钉更深更深。 痛让司徒胤都快失去知觉,连头皮都麻木了。鲜血浸染了亵衣,像是被大雨冲刷。 艰难的翻身,后背被谁往下一压,银钉刺入身体,血淋淋的声音他都能听到。银钉戳着骨头,想要缓解却寻不到办法。 整个屋子很快被血腥弥漫,还有痛苦的压抑声。 “花奴,花奴。” 司徒胤喊着玉清风的名字果断的从银钉板上滚过,没有犹豫没有后悔,今日做的都是他自愿的。只要他能开心,无所谓。 当司徒胤血淋淋的身子滚到空荡的地板上时,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只能爬在地上残喘,手早已动不了。 “花奴,等我,我很快,回来。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想到玉清风睁开眼时,看到爱人也活着,对他笑,与他说话,抱他宠他爱他,司徒胤就开心满足。 这般想着,司徒胤逼上眼睛祈祷。 宁静之中,他听见摩擦的声音,还有蛇吐舌的声音,他知道,第二波来了。可他要活着,活着见玉清风。 “啊!” 惨烈的叫声响彻这座华丽的城堡,掀起外面云翻雨水荡。 守在外面的桃蹊紧紧抓着手看着司徒胤面色苍白,双眉紧皱。“恒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恒哥哥。” 蛇的吞噬比银钉还要痛苦,司徒胤蜷缩着身子,却又无法缓解,只得伸开让蛇包裹住他。 司徒相公,今晚我要吃七色莲的花蕊。昏昏沉沉之中,司徒胤想起了曾经。那是他们才住进来不久,第一次给他吃了七色莲花蕊之后,玉清风就有点贪吃那个,那个晚上,玉清风刚刚要睡觉了,他就要吃。 守在外面的司徒胤听这话连忙跑进去,只见玉清风抱着枕头头爬在床边,翘起小腿前后晃动,看到司徒胤来时,不忘给个微笑,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对于司徒胤来说是带有多大的妩媚。 我马上去给你做,等着啊。 玉清风的命令司徒胤从不会违背,这会儿也是,他连夜去厨房熬了七色莲花蕊羹,端过来时,玉清风抱着被子坐在那等他。 司徒,我还以为你睡了。 司徒胤含笑端着碗过去,看着玉清风吃完,然后,给他漱口。他躺下时,玉清风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依旧保持着坐的姿势。司徒胤前去安置好他,哪知忽然被抱住,耳边还传来轻轻的呢喃声,但永远喊着“五郎。” 不过,司徒胤不在乎。 昏昏沉沉中司徒胤渡过了第二波,等他睁开眼能站起的时候,人已经在一张红色的床上了。 这一屋字全是红色,很喜庆,还有红烛,桂圆、花生。 这是新房,司徒胤清楚。身体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他只觉得浑身舒畅。 疑惑的做起在屋子里走动,猜想这是谁的新房。 “五郎,你终于娶我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司徒胤惊讶的看去。 只见慕容策身着喜袍抱着穿着同样喜袍的玉清风正含笑进来。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柔情,很刺眼。 “清风,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一个人的。” 司徒胤伸手抓,可什么也没抓到,叫玉清风也没有回声,看着他们走到床边。 “这是欲,为什么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这是我内心最想要的,这就是欲。原来,你们的幸福已经驻扎在我心底。” 玉清风搂着慕容策的脖子迎接慕容策的亲吻,很激烈,像是两匹脱缰野马。 司徒胤看的心痛,可嘴角却带微笑。 这时,又一个身穿喜袍的玉清风出现,他噙着笑,看着他。 “花奴?” “司徒,你很想要我,对吗?只要你杀了慕容策,坐在那亲吻的就是我们两。”玉清风带着从未出现的柔情看着司徒胤,手划在他的胸膛,撩着他的脖子。 “我。”司徒胤犹豫了他经不起玉清风的诱惑,更没有承受过他的柔情,这样的玉清风他很想要,很想像那边的慕容策一样亲吻他,安抚他。 “司徒,杀了他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司徒。你很想要我,你的心骗不了任何人。”玉清风继续说着,一只手附上司徒胤的脸颊,轻轻摩挲。 这样的玉清风让司徒胤冲动,他想要他,只属于他一个人,急切的抓起他的手,失去理智的吻住他的脖子,像是饥渴许久的野兽要在一刻吞噬猎物。 优美的呻音声缠绕在他耳里,身体轻飘飘的像中蛊一般。要玉清风的决心冲刺他的大脑。这种欺压亲吻他的冲动并非一日两日,曾经人在身边却什么也不敢做,即使是在冰海他也是忍住克制自己,今日,他终于可以亲吻他了,却为何这般没有温度? 司徒胤上下其手的摸着玉清风的身体,而他也得到玉清风的回应,这一场沉梦比杜康还要撩人,司徒胤已经分不清了。 “司徒。” 就在司徒胤扯开他外袍撩开他亵衣的时候,玉清风轻手推开了他,双颊绯红。 司徒胤不明白,想要靠近又被推开。 “司徒,杀了他,否则,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玉清风握着他的手指向坐在床边抱着玉清风亲吻的慕容策,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剑。 看着他们之间的激烈,还有玉清风的风情,司徒胤红了眼睛,一步一步的靠近。 “我要杀了你,我要花奴,我要花奴。” 玉清风立在司徒胤身后含笑看着中魔的司徒胤,眼中没有冷清,只有俗恶的妩媚。 “我要杀了你。”司徒胤机械的重复这句话。 等到了床边,慕容策松开了玉清风的嘴唇,连接的银丝露出一片旖旎。 “清风,以后好好跟着我,我只全心全意的爱你。” 躺在慕容策怀里的玉清风伸手摸着慕容策的脸庞,冷清的颜色尽数变成粼粼春光,散发的温暖放佛能温暖这个世界。“我除了跟着你还会跟谁?五郎,你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命。” 多么令人沉醉的玉清风,多么令人的柔柔情话。 司徒胤的剑已经靠近慕容策的咽喉,可两人完全没有看到。那一刻,剑落了,司徒胤醒了。愤然转身看着那人。 “司徒胤,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你若杀了他,既得不到你想要的人也走不出你的欲。”玉清风的脸上没有感情,只有冰冷。 “我以为我对你不存这龌龊心思,却原来,早早便不干净了。”司徒胤看着他苦笑。爱说不出口,不爱舍不得,至心的欲,不是自己拥有他,而是放他追逐。 “有一种爱叫朋友,司徒胤,希望你好好爱你爱的人。”玉清风说完化作一缕烟消失了。 是啊!有一种爱叫朋友,爱不可说。司徒胤苦笑回头,看着他们紧紧相拥。“花奴,我最爱的是你的幸福。” 转身后,一张透明的轴卷沉浮在眼前,上面用血写着: 镜花水月,生死如烟。 一世成缺,换其咒约。 若有违背,众叛亲离。 命至终结,约亦终结。 司徒胤咬破食指在上写道:慕容策,今生若有辜负,不得善终,永世为玉清风之奴;若倾心相付,盛世无举,绝处逢生,永世清福。 写完后,上面的所有字尽速消失,轴卷轻合,最终化作漫天碎片。 留恋的司徒胤回身看着他们。 “花奴,再见,他一定会治好眼睛找回自己的心,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慕容策。” 桃蹊看着司徒胤,奇怪他怎么了笑了。 “恒哥哥,你因何笑的如此开心?”轻声的问候消失在小风之中,容在花香。 一梦醒来的司徒胤缓缓睁开眼,开始有些无神。 “恒哥哥。”忽见司徒胤醒来,桃蹊惊喜的叫了起来。 “最贪婪的莫过于欲念,最脆弱的莫过于他的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就没有人发觉第二部不对劲吗?估计修改的时候把有的地方修重复了,都没人告诉我。 第82章与83是重复的,第82章应该是慕容策将玉清风从萧玉暮寒婚礼上抢回去之后两人的对话,玉清风在那时想起来了。我操,都没人说。 第93章明显的还差一大截,果断的,没人说一声 ☆、云雨巫山断谁肠 柳卿兮焦虑的晕了过去,屋子里很多人已经散去了。 恭苏还要陪着慕容策他们,便没离去。他忽然很想问问玉清风,你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泪流成河? 他自以为自己是对慕容策最好的人,可如今,他错了,他远远不如玉清风。 “苏苏,三爷告诉我,你,你有孩子了。”出去又回来的轩辕螓藏维诺的问恭苏,当初玉清风的确告诉他子莲是可以育孕孩子的,时间久了自己也就忘了。哪知,今天他去问慕容央俊关于恭苏身体的情况时,突然得知恭苏有孩子了,差点没跌倒。想想这孩子还是他的,所以,他给自己驾着一把刀就来了。 恭苏一惊,这件事情他也不准备告诉轩辕螓藏,等回去之后,寻个时间把孩子打掉。哪知他还是知道了。 “孩子与你无关。” “什么?这么可能?我们虽然只有一次,可萝卜说子莲的第一次是必然有孩子的。孩子怎么会不是我的?” “我又不喜欢你。”恭苏起身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说了自己的原因。他本来就不喜欢轩辕螓藏。 恭苏走了,轩辕螓藏立在那愣了。 恭苏喜欢的,或许,只有床上那个。 静悄悄的屋子响着一个人的哭声,凄惨令人心痛,想要紧紧抱着,可是,伸手是抓到的却是空气。 抓不到,心里着急,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慕容策坐在那,脑子里响着玉清风门外的哭声,顿觉这辈子被他栓住了。近些日子不理他多半是因为他的话,可仔细想来时,并非如此,而是别的。 现在,去找他吧!慕容策不想之间有着隔阂,玉清风经不起他的冷落。 伸手掀开被子的时候,手碰到了玉清风身体,觉得有人便往上摸。 这还没摸到上面,玉清风就醒了,是泪眼汪汪的。 “慕容策。”沉睡前太过悲伤,醒来时,声音喑哑,加之他本就是哭晕了的,这会儿又开始哭了,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次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哭的这么厉害。他太害怕慕容策离开他。‘ 听到哭声慕容策的手就一颤,连忙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别哭了,我还在。” 玉清风抓着慕容策衣服偎在那哭,让他哭会儿、 赶过来探望的司徒胤刚刚走到外面便听到慕容策安慰的声音,也就止住了进去的步子。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玉清风哭够了,就偎着抽咽,慕容策轻手怕打着他的背。 “清风,我问你几个问题。”安静了下来时,慕容策开口要和他说点什么,毕竟自己这次也从地狱走了一次。 “嗯。” “你是谁的人?” “我的”玉清风说完哟觉不对劲,抬起头看着慕容策,改口道“你的。” “以后不要跟别人睡觉知道吗?也不可以与别人太过亲热,否则,我就不于你说话。” 玉清风点头,抓着他的领口,缓了一下,又带哭腔的问道“你吃醋了啊?” 吃醋?“没有,” “那为什么我闻到了酸味?吃醋了就要告诉我,我不给你吃就好了,你别不理我。” “我没有吃醋。”慕容策压着声音反驳,他不觉自己会吃醋,再则,自己也不喜欢吃。 玉清风现在也没多大的脑子,还没完全从失去他的悲哀之中走出来。只是静静的躺在那。 听闻两人醒了的柳卿兮过来看望,进去时,玉清风坐在慕容策的怀里,两人的姿势有些怪异,但柳卿兮丝毫发现不了。 “师父,你你怎么来了?”玉清风红着脸看向柳卿兮,可片刻有低下头去。 “你俩可算是醒了,急死人了。”柳卿兮去就坐在床边看着已经安然无恙的两人,满脸担忧。 “没事,师父,你去找长苏师父吧!我,嗯!”玉清风正要全柳卿兮离开,免得被子下面的情景被看到,可是,话没完,慕容策却将手指突然插入了□□,惊得他一叫,受不了的微微抬起身子。 “清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师父找神医过来给你看看。”柳卿兮这忙着要去找澹台子孺。 慕容策的道“柳师父,不必去找神医了,清风没事。” 慕容策一边动一边用另一只手扶着玉清风的腰,完全跟没事人似的,而玉清风就差伸手捂住嘴悟进被子里了。 慕容策,你想死。 “清风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师父,你快出去,我没事。”玉清风狠狠的咬着唇,努力吐出几个字。 “清风,你怎赶为师出去?”这还是第一次被玉清风催促出门,心里有些不悦。 玉清风想要解释,可是慕容策就是不放开他,偏巧这会儿长苏生烟进来了。 “羽笙,清风,你们醒来了,准备准备,三日后下山。宫主明日去取惊鸿血。哦!柳兄,我们出去。” 柳卿兮看向长苏生烟,起身说道“清风脸色发红,估计是发烧了。时间在缓缓,先找神医把他治好。” “那个,柳兄,我们先出去。你们忙,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长苏生烟不管柳卿兮要不要走直接揽着他的肩膀往外面推,这玉清风的脸色不是一般的红,且看眉目之间晃动的淡淡欲色便可知掩藏在被褥之下的盛景。估计,这柳卿兮是不懂才会傻傻的以为他的徒弟生病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看见什么?长苏,你退我作甚?我都一把老骨头了。” “没看见,没看见。柳兄,出去我告诉你。” 长苏生烟好不容易把柳卿兮弄出去,玉清风绷着的身子终于软下去了,双眼里漾着难受的泪水,频频濒临绝迹。“慕容策,你戏弄我,我,我让你不许把那玩意留在里面。” 软绵绵的玉清风,如似春风的责骂声,慕容策都觉玉清风是在跟他撒娇讨欢了。取出手指,也不着急解开自己的裤子,只将刚才的手指伸入玉清风的嘴里,低沉着说道“你还从未尝过你自己的味道。” 慕容策的手指一离开,玉清风便觉空虚,可他不会张口说也不会挽留。哪知,带着异味液体的手指伸进了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如今,被折磨也是没有反抗的机会,摇着头躲开可慕容策追得很紧,将眼中的泪水全都落下。 “如若你认为你是我慕容策的人就乖乖的把手指抿干净,如若你认为司徒胤比我还重要那就咬住我。” 竟敢害他吃了好几天的醋,心情郁闷这么多天,还讽刺他。现在,他可得给他一个教训,一次机会。 本来是准备咬手指的玉清风被慕容策现在才开始处罚的话果断收起牙齿,反正,他也看不到,自己是什么表情他也不知道,抿就抿吧! 下定决心的玉清风将手伸进慕容策的裤子里,第二次握住他一直有些抵触的玉柱,这一次他没那么傻,需要怎么做还是清楚的,恰好他的主动也可以告诉慕容策,无论谁与他相比他都是最重要的。 话说出去后的柳卿兮与长苏生烟两人。 “你推我出来作何?清风好不易才醒来,我还有话要说。” 长苏生烟负手看向远方,笑道“你留在那只会打搅他们的良辰美景。” “你这话?” “你不要去打搅就好。回房休息吧!累了这么久。” 坐在屋子里一个人喝闷酒的司徒胤闭着眼躺在榻上,幻生境中的旖旎又出现在脑海。可惜!那人是幻想的,是邪恶的自己,他现在应该很快乐。 “恒哥哥,你在里面吗?砚姐姐让我来问问你。”桃蹊担忧的敲门。 司徒胤没有作答,只是举起酒壶闷不吭声的喝,只有这浓烈的酒才会缓解现实的痛苦和无奈。 “恒哥哥,恒哥哥,你在吗?” 司徒胤从未作答,桃蹊问久了没有回声便以为没人在里面就走了。 可她走的不远,司徒胤的心口忽然一痛,腥味从咽喉袭上。 第2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30节 “噗!”我,难道命不久矣?怎么会吐血?还是,慕容策的情咒发作了? 在屋里享鱼水之欢的两人,将冷清的屋子都变暖了,一声声呻音羞低了烛火。 “五郎,轻…轻点,好痛。” “这样?”慕容策轻轻退出,附在他脖间问。 玉清风摇头,缩进□□,道“不要出去,不要。” “什么不要出去?”慕容策忽然的变得无赖,明知他说是什么却要故作不知,倒要看看玉清风能否在床上彻底的放开。 什么?那个东西真要他说出来吗?玉清风摇头,搂住他的脖子,轻抬起腰迎合,可慕容策却又退出了一点,似有似无的准备全部退出。处在不上不下,□□焚身的时候,玉清风真的无法抵抗慕容策。 “你不说我可走了。” “不,我说,”玉清风咬下唇,修长而粉红的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小五郎不要出去。” 小五郎?慕容策有些不敢想象玉清风会给老二取这个名字,不过,这不是很好吗?在玉清风等待的时候,慕容策突然冲进去,直接将玉清风撞的身体一颤,下面更加难耐,忍不住的伸手去碰以缓解慕容策忽视的地方。 “小五郎好喜欢小清风。”为了证明慕容策改变刚才的野性变得柔情,疼爱里面的没一处,无意间发觉他在摸自己的下身,竟又起作弄。 玉清风是不懂小清风是什么,可是,慕容策的似有似无摩擦的地方告诉了他真相,脸又红了一次。 “清风,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不害臊?” 玉清风不解,也没问,开不了口。慕容策直接握住他正在安抚自己下身的手,浑身绷紧,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放开,五郎,那里好难受,你帮我。”豁出去了。 慕容策暗自一暗,握紧他的手上下移动,偶尔伸出食指用指尖碰最错弱的地方,频频让玉清风身体发抖。 “啊!” 这一次,玉清风差不多放下了所以包袱,疯狂的与慕容策做,他的放开让慕容策不再柔情变得狂野,以前他总是放不开,不肯出声不肯说,总让慕容策没那么敢动,今晚,不同了。 “五郎,我肚子不舒服。”二日,太阳高起,两人卧在被褥里睡觉,可不久,玉清风觉得不舒服。 一向浅眠的慕容策醒了,猜想不会昨晚太粗暴伤到楚轩了吧!“我这就去找大夫。” “不要,你陪我。”慕容策要走,玉清风一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乖!估计昨晚伤到楚轩了。”慕容策无奈的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还是走了。 “你们昨晚行房事了?”看完玉清风的慕容央俊直接板着脸询问慕容策。 玉清风直接拉起被子盖住了头。 柳卿兮等人都看向慕容策。 “是。”然而,慕容策很淡然。 “现在虽是安全期,可,稍微玩玩便好。” “好。” ☆、满城尽带桃红色 “师父,长苏师父。”玉清风伴着慕容策迟迟才到餐桌上吃饭,这屋子里就差他们两人了。现在,玉清风和司徒胤也有点必要把距离拉开点,多陪陪慕容策,免得他吃了醋,自己受罪。 玉清风到此地用饭,倒是令大家惊奇,不过,恰好澹台子孺不在,就有一个空位置腾出来给他。 玉清风刚刚坐下,就见恭苏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心里疑惑。“恭苏,小算盘去哪里了?他不用饭吗?” 话说到这,长苏生烟也才注意到轩辕螓藏这会儿的确不在,心中倒是奇了。平日,恭苏在那他就在那,今日是怎么了? 恭苏自己也不知道轩辕螓藏在那,仿若无事的吃饭。“他今早就不见了。” 看恭苏说的淡然,给慕容策夹菜的手一抖,差点把菜落到他身上,一边慌忙的重新夹菜一边说道“恭苏,小算盘那段时间每天都来我店里买饭菜,花进去的银子可多呢?听闻小算盘是出名的吝啬鬼,可他在你的事情上没有那么吝啬。你那快冰冷的心也该被他的真相暖化一点点吧!” 拂羲插嘴道“公子你懂的这么多,未曾见你把爷暖化啊!” “拂羲,别等我回宫,回去我再收拾你。”吃饭的玉清风现在不想和他闹让别人觉得他小孩子气斤斤计较,不过,慕容策现在挺好的啊!比起开始真的改变不了,而且,重点是,他现在知道吃醋了。这个消息他很像分享给所有的人,可是他得给慕容策面子。 拂羲拌拌嘴。 “恭苏,要断就果断,不断就稳住。一切看你自己。”长苏生烟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两徒儿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恭苏没有说话。 反观柳卿兮的眼睛盯着玉清风。 “多吃点,先喝口汤免得噎着。”玉清风手中本是端着饭菜,又搁下盛起一碗清汤,细心的喂。那眼中的宠爱可比山下的太阳那般炽烈,可他自己未曾发觉。 好不容易渡过一劫,可得好好珍惜。 慕容策这次似乎不在乎被玉清风这样照顾了,反而觉得很好。前几天自己的确憋了很多气还有不服、失落、悲伤,这两日他可尽数讨回来,玉清风时时刻刻在身边让他觉得很安全。 或许不该猜疑他们两人私下在一起,可他是个男人,对自己的东西有足够的占有欲和霸道。玉清风当司徒胤是好朋友,一生难寻,可司徒胤未必如此。这事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就做回小人,只要玉清风不与他私自来往,一切都好。 这会儿被伺候的周周到到,到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满足。 “你记得吃。” 喂完一勺汤的玉清风笑着说道“我们俩一个碗,你一口我一口,就像是以前喝粥还有分享好东西。” 慕容策乖乖的给他照顾的机会是玉清风最开心的,他不想总被他照顾。他在追求进步,希望能帮他更多,做个拿得出手说的出口的好男人。他相信,自己会做到很好,不给他找麻烦不给他添乱。 诡异的气氛像檀香一般弥散在这张桌子,心中有情者都不由自主看向他们两人,而心无情者继续用饭。 “饭后,我们去走走。明日下山。” “好。先吃饭。” 两人甜滋滋的,柳卿兮终于受不了,搁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师父,你吃的好少啊!”听闻柳卿兮要走,玉清风端着碗疑惑的说。他师父吃饭就算吃的不多,也不是吃的如此少吧! “嫁出去的徒弟扔出去的剑。”柳卿兮低估了一句就走了。玉清风在他眼里心里都变了许多,霸道、调皮、无理取闹、多虑、感情丰富,不再是他那个冷冷清清循规蹈矩的徒弟。 玉清风不懂也就不追问,只继续伺候慕容策。 长苏生烟也起身走了,接着,就是都走了。 “走了正好。”看着空荡的屋子,玉清风开心的笑了。 两人温馨一幕,司徒胤立在门外看的清清楚楚,英俊的脸上多了许多憔悴。花奴,在他面前你希望宠溺他,而在我们面前,你希望被宠溺。为何? 两人吃饭后,果真是去外面散步。 “好悠闲啊!神仙一般的日子。”阳光明媚的饭后,玉清风挽着慕容策的手慢慢在惊鸿宫闲走,就像是一对老夫妻在外散步。看得似画般的景色忍不住拉着慕容策的手伸个懒腰,闭眼立在景色之中。 慕容策看不到景色,但能从玉清风的心情以及话语之中感受到外面是何等的景色,“心情”渐渐的好了许多,脸色也变了不少。 两个人立在一颗白色繁花树下,玉清风将慕容策困在他与树干之间,扶着慕容策的脸。慕容策微低着头靠着玉清风的额头,手揽着他的腰,中间搁着个肚子。玉清风含笑碰触慕容策的嘴唇,蜻蜓点水一下又离开,慕容策寻着追逐玉清风又迎合总是那般若即若离,扰的落花如雨而下催促他们赶快吻住。慕容策猜到了玉清风引诱的意图,用手扣住他的后脑,含住他的上唇轻轻撕咬,痛的玉清风想要扯开却又撤的发痛只好抿住他的下唇,两人一来一去,让鲜血落在花瓣上却无人停止。 “我可不想在这里要你,乖乖的。”这火慢慢的大了起来,可慕容策也非那种随时随地便会风流之人,用力揽着他换了个位置,松开他的嘴唇说。 玉清风从小便不受禁锢以及俗律的约束,性子自然自由,在□□这上面他也不懂控制压抑只管来了便是来了,何况又是慕容策让他更加难拔抽身与这火热之中。听闻慕容策的护时,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他,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已经软绵绵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自己未曾发觉的桃色面颊还有如似一汪春水般柔软的身子,若非有慕容策的支撑早早倒了下去。 “你亲我,抱着我就好。”玉清风要求不高,虽不能自己控制可这火还是能压下去甚至不需一定行事才能缓下去,只想他抱着就好。 “真不知说你薄性还是说你泛滥。” “你才薄性,有时,我都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玉清风很快的就反驳了,比起慕容策他实在是不敢说自己薄性,他一旦禁欲便是什么心事都不打,连亲吻都没有。曾经他日夜在他身边三个月内就没见他碰自己,就算自己那次主动亲他可他只是亲没了下步。今日,说他薄性,好笑。 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慕容策抽出一只手握住他的下身,突如其来的手让玉清风差点直接谢了。“如若我不是男人,你会这样?分明不大,以为挺起后会改变一点,可是,似乎没有。” “慕容策,终有一日,要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敢小视我。”玉清风的话语力度经不起慕容策的挑拨,三下两下身上的气焰就少了许多,骤然成了一种撩情话。 “回宫我让御医给你好好补补,说不准,也能让你把胸挺起来。” “嗯!慕容策,你个混蛋。” 在冰海。 司徒胤与东方行空带着一个男子去了惊鸿蟾白日所待的地方,也就是冰海的中央一个大窟窿里。 “堡主。”看守惊鸿蟾的断平湖一见司徒胤前来,离开上前迎接。 东方行空看着在水里嬉戏的两只庞大冰蟾,有些惊色。 “平湖,此事为难你了。”看着断平湖,司徒胤还是于心不忍,可是,断平湖是唯一一个继承惊鸿血的女子,没有办法。 “守护惊鸿蟾乃是属下使命,无所为难之处。” 司徒胤拍拍她的肩膀,随后看向东方行空,道“东方,不要告诉花奴我不在了。” “你这样值得吗?就算玉清风知道你所做出的一切,他也未必会像待慕容策那样待你,更何况,他什么都不知道。”忽然之间,东方行空不明白司徒胤所做的一切。如果先前是嘲讽他,那么,现在他有点可怜。夜凌郗为玉清风做的都得不到半点回报,这个司徒胤又步上此路。 “朋友就该帮助。”朋友,司徒胤到现在都在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人,玉清风只是他朋友。为他所做的,他都是自愿的,不是玉清风求他的,没有回报也不遗憾。只希望自此一别,他们会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在一起。 东方行空嘲嘲一笑,道“你还真是能自欺!我看天下人就属你最是自欺。” “东方,花奴一日不回宫就一日不安全,希望我走后,你帮忙看着点。” “你若是让我杀他我倒是会帮。” “可我看得出来,东方兄待花奴并非嘴上说的那般无情。若是真如你所说,他早早被你劫走之时杀了。” 东方行空笑而不语。 司徒胤这才看向身侧的男子,说道“取血之后,日后跟着花奴,把他当作是我一样守护。” “是。” 一切准备妥当,司徒胤取出一把玉制匕首靠近雄性惊鸿蟾,断平湖立在惊鸿蟾旁侧,正在运功为雄蟾护命。 因为惊鸿蟾熟悉惊鸿宫的人,也能嗅到惊鸿血的气味,便安安静静的在那待着,只是,雄蟾依旧护着雌蟾。 司徒胤走近,越到雄蟾肩膀上,弯身摸着它冰冷的头。雄蟾很乖的顺从,大大的眼睛看着上面海蓝色的天空。 “蟾儿,若非花奴,我也不舍伤你。对不住了。,”司徒胤狠心,用匕首在雄蟾身上划开一道口子,它的皮肤很嫩嫩的像是豆腐不堪一碰,雄蟾虽绝擦不到痛苦,但银色的血液却从裂开的地方划落。 “平湖,血。”司徒胤叫道,连忙取出小瓶让惊鸿血流到里面。 断平湖用指甲划破手腕,飞身道雄蟾身边,将手臂伸入到它的嘴里。 东方行空能注意到,冰海的天色在这一刻变了模样,寒风渐起。 随即是雌蟾的鸣叫之声,非常的刺耳,却又悲怆。 冰海的其他动物注意到天色不对,连忙往各自的洞里夺去。 取完血的司徒胤运功治疗雄蟾的伤口,东方行空见状,连忙抓起身侧人的手腕划破他的手腕扔到雌蟾身边。 正在治疗雄蟾的司徒胤一惊,却不能抽身离开。“东方,你做什么?” 东方行空并没有说话,断平湖却道“堡主,是属下斗胆违背你的意思。樱花堡还需你的守护,这次就让属下来吧!” “堡主,好生珍重!趁狂风未来,快带着惊鸿血下山。”男子说道。完后,与断平湖手拉手,银色光顿时围住了他们,却将司徒胤排挤了出去。 “平湖,阿诺,咳咳!”司徒胤如此身体不如从前,经不起折腾,这倒地上就咳嗽了起来。 可是,银光将惊鸿蟾围住了,他是进不去的,除非明日。 东方行空过去直接扶起司徒胤,说道“你若是现在死了,玉清风定然会猜到。不想他一辈子内疚活着就下山去。” 司徒胤用力的推开他,愤怒的说道“东方行空,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东方行空却笑了,血淋淋的问道“你敢说你未曾一刻想过找个人代替你死/” “没有。” “没有。司徒胤,你真以为自己很伟大,可为一个只把你当作朋友的人负尽一切,错了。你想以死解脱,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玉清风知道了。司徒胤,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让司徒胤活着,东方行空是不想看到玉清风知道真相后哭的样子,那日,他抱着司徒胤的情景已经让他对玉清风产生了一些变化,所以,无论如何,司徒胤都要活着。就算是只能活一年。 东方行空的话让司徒胤震在那,若是安静的问自己的心,似乎自己真的不如那么伟大。有那一刻,他想过牺牲惊鸿宫的一个人,就连刚才靠近惊鸿蟾的时候,他特别渴望,可他忍住脱阿诺下去的冲动。原来,自己还是邪恶的,一个卑鄙小人。欺骗玉清风,挑拨他们的关系,利用他的信任做他朋友得到他,妄图霸占他。 狂风卷动冰海的寒冷,蓝色的天空已经变成了黑色,大雪像是露天一般落下,哀歌一切。 危险越来越大,东方行空也顾不得司徒胤愿意与否,直接将人打晕扛着走了。 ☆、三月繁花伊人碎 白色小如星辰的小花飘零如三月烟雨,随着小风四处摇曳,树下玉清风枕着慕容策的双腿躺在花草丛上,看着大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小花瓣落在脸上,伸手拂去,过了不久,又有却觉冰冷,疑惑的伸出手摸落在上眼皮的“花”,一刻即化。 “五郎,下雪了。”玉清风换个姿势躺在慕容策身上,还不打算走。 “可打算回屋?” “不。我想看下雪。” 慕容策轻手扶着他的头,五指穿过他的青丝轻轻梳动。天色有变,此雪来的蹊跷,莫非司徒胤已经取得惊鸿血。 “五郎,你能否取下带子看看这里的景色?惊鸿宫真似仙境。”玉清风抬手轻轻摩挲他的带子,如若他不答应他也不会强制取下。可是,他已经有许久没有看过他了,此地此刻的景色真的很美。 “你并不想看取下带子后的我。”这根带子他已戴上太久,只能觉擦到点点的光明,却看不清任何东西。相信玉清风不会想看到他丑陋的样子,就连自己都不会想究竟是何模样。 听闻慕容策如此说,以前就觉奇怪的玉清风再次生出不好的预感,却没有立刻扯下他的带子。自己曾经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布满暗红裂纹的脸时,也是用面巾挡着,可慕容策也这样,莫非,眼睛失去了光明。 这般想着,玉清风心里害怕,起身坐到他身边。“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玉清风起身,慕容策就知他要看,可,现在真能给他看吗?心有所虑的慕容策撤过头去,玉清风见状伸手碰过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很认真的说道“如若我有半点嫌弃你的意思,我就暴尸荒野之地,尸骨无存。好不好?给我看看。嗯?” 慕容策这么好的男人,除了不能为他玉清风生孩子之外无可挑剔,他自己又卑微又糟糕,还有什么可嫌弃的。若是嫌弃,就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了。可他真的很想知道掩藏在这根白色带子下的秘密。 玉清风的认真还有语气字词里的肯定渐渐让慕容策放下心里的包袱,抬手解开后面的结。 白色菱纱落下时,伴着数片花瓣一起零落。 与肌肤同色的眼皮,颤动的黑色睫毛,藏在眼皮边缘的银色眼影,一切都很正常。玉清风一时没有看明白,还想着慕容策为何遮着,可下一刻他发现,本该凸出的轮廓凹进去了。 没有玉清风的声音还有动静,慕容策有些“忐忑”,准备将带子系上。他如今也算是个瞎子,可比瞎子还要不如。 “慢。”看他要遮,玉清风连忙止住了。原来,他没有了眼珠。 “是不是很丑?” “不。”玉清风没有犹豫,“我没骗你。它还是原来的样子。” “玉清风,你别骗人了。” “相信我,真的。”玉清风轻身上前在失去眼珠的地方吻了一下,转而伸手帮他系上带子。此刻,他觉得慕容策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坚强,也有人的弱点,也会因为自身不足而变得卑微。那以前他一直不肯在自己面前倒下或是露出受伤之色,也是为了让他觉得他就像他的铁盾,不会倒不会破碎。一直一直,慕容策是坚强的,这次,玉清风想自己变得强大,足够保护他。 “玉清风。”慕容策的声音有点颤抖,身体随着雪的飘落也有软弱之象。 玉清风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脸,道“慕容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不会垮的山。没了眼我还在,没有心我还在,你放心,我们都还在。现在,告诉我,是谁夺走了你的眼。” 简简单单的话让慕容策身一暖,明明此刻比玉清风软弱却要将他拥入怀里,说道“玉清风,我与你一样,都怕被骗。”慕容策一直做着一座山,就算受伤也不会在他眼前倒下去。曾经被慕容央严打伤,他忍着撑回王府静静的睡去,他不想让玉清风觉得不安全。 “我没有欺骗你。” “那就好。” “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夺走了你的眼?”慕容策不能没有眼珠,绝对不能。或许,他可以带走不能再处理朝事的慕容策,但他答应了他再等他十五年,给他十五年完成自己的理想,完成慕容熬交代的事情做一个至孝之子。 慕容策将事情告诉了玉清风,没有任何隐瞒,现在,惊鸿血也快得到了,就不必隐瞒了。 听完后,玉清风倒是记起来了。“五郎,澹台子孺根本就没有你的眼珠,他曾让我转告你,他把眼珠弄丢了。他在骗你得到惊鸿血。” 慕容策一惊,澹台子孺信誓旦旦的告诉他找到惊鸿血就给她他治眼睛,他相信他不会骗人。可,现在,玉清风更不可能欺骗他。“你说澹台子孺把我的眼睛弄丢了?” “我第一次见他他在你住的那间院子里找东西,说他的眼睛不见了。隔了几日,我又遇到他,他看见我救让我转告你,他把眼睛弄丢了。五郎,澹台子孺一直在花城不曾离开过,我相信他的手里根本就没有你的眼睛。他拿你的眼睛威胁你夺取惊鸿血一直都是在欺骗,他想得到惊鸿血,这才是他的目的。”恍然间,玉清风全部记起来了,曾经忘记告诉慕容策的事情。现在想来觉得自己真是很笨,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若是先秦告诉了,或许,后来司徒也就不会受伤了。 慕容策“看着”玉清风没有说话,在玉清风以为他有事时又起身要去那。玉清风抓住他,问道“你要去哪?” “找澹台子孺要回我的东西。” “不行,必须等司徒拿惊鸿血回来。澹台子孺不是想要惊鸿血吗?那就找给他让他把眼睛交出来。或许,他是谎称自己丢失了你的眼睛,怕你寻他要。五郎,再等等。”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他吗?” “我陪你。”见他渐渐发怒,玉清风只好顺着他,先去找澹台子孺寻个说法。 两人匆匆赶到澹台子孺的房间,却只见鹤千绝一人在里面与长苏生烟说话。他们两人见他们过来也觉奇怪。 “鹤前辈,神医还在吗?” 鹤千绝指了指那边的空床,道“他一大早就没了,这几日一直神出鬼没,半夜才回。怎么?清风。” “不好。澹台子孺一定跟司徒胤去了,想抢惊鸿血。”现在才觉澹台子孺不对劲的慕容策立刻说道。 几人一惊,长苏生烟道“近日,他的确有些奇怪。羽笙,我看未免出错,还是先找到人再问清楚。” “事不宜迟,快走。”鹤千绝特别赞同慕容策的话,因为澹台子孺的确很在乎惊鸿血。 慕容策等人还未出惊鸿宫,止归砚便匆匆跑了进来,看见慕容策就说道“慕容公子,惊鸿血呢?” 几人疑惑,玉清风道“我们未曾见到惊鸿血,砚姐,出了何事?” 虽说玉清风不是她弟妹,但止归砚还是有点喜欢他,脸上的怒火也就降下了些,说道“幽恒去取惊鸿血,可东方回来说有个小孩打伤了幽恒抢走了惊鸿血。难道不是他们抢走的吗?” 这下,大火就觉事情不妙了,谁曾料到澹台子孺能做出这种事情。 柳卿兮和蓝夜央两人赶到的时候,也恰好听闻了这话。 “砚姐,我们也才知他骗我们夺惊鸿血。今下大雪,他应该跑不远。我们追去,应该能追到。”玉清风说着就要带着慕容策离开。 可止归砚却拦住了“为了取得惊鸿血我们牺牲了惊鸿宫子嗣,花奴,莫说砚姐不信你,只是那小孩的确是你们一道。在还未弄清此事之前,你们谁也不可以踏出惊鸿宫半步。来人” 止归砚一声令下,身后就多出了十几个盔甲侍卫,个个兵器锋利。 “司徒夫人,你这是?”鹤千绝不明白。现在都出去追不好吗? “带他们回去,没有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 慕容策道“司徒夫人,惊鸿血是我慕容笙与司徒宫主求得,宫主允诺今日交付与我,可如今,惊鸿血被小人夺去,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还请司徒夫人给我一点时间,定抓回澹台子孺以谢惊鸿宫。” “我凭什么信你?或许你们就是一道的。” “只我一人前去追,其余人等留于此地做人质如何?” 听闻这话的玉清风上前拉着慕容策的手说道“不行,你一人太不安全,我陪你。” “师父,你现在挺着大肚子,跟小师父出去抓坏人太不方便了。”蓝夜央凑前去说道。 止归砚这才看向玉清风的肚子,比先前所见大了些,可这也不是司徒胤的孩子。现在,这人如此紧张慕容笙,她不得猜想他们两人是否才是正真的夫妻。 “没事,有你小师父护着,楚轩不会有事的。阿央,你陪着我师父在此,等我们回来。”现在,就是肚子麻烦,找知道当初就不要了。 止归砚审视了两人,从袖中取出两颗红色药丸。“这是丕元丹,吃下十二个时辰内未得解药便会自断经脉,七窍流血,身如百虫啃噬而死。找回惊鸿血,我自会给你们两人解药。” 见得这药,有闻这话,玉清风有些不敢,一把抢过两颗全部吃了进去。 “清风,你吐出来。”知道玉清风做了何事的慕容策大惊,慌慌张张的抓着他的手臂摇晃。这一幕太过熟悉,当年鎏宪台上慕容央昊饮下属下他的毒酒的情形再次清晰。 柳卿兮大惊失色。“清风,你怎的这般糊涂?” “师父师父,你,你”蓝夜央吓得说不出清楚话。这药效本就厉害,一次吃两颗还不得,,, 止归砚也是惊讶,刚才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给吃下了。这个人司徒胤那般在乎,吃下两颗还得了。 “五郎,我跟你一起去,我相信你一定会救我的,这一次,我把我的命给你,完完全全的给你。曾经你置我不顾,但我现在很信你。” 曾经御翔殿前慕容策置他不顾,事隔多年,又遇前日之事,玉清风愿意相信他。信任在爱人之间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信任便会被猜疑吞噬埋葬,就如同这次,倘若自己一开始相信他,他也不会绝食更不会不理他,甚至让情咒发作第三次。这以后,玉清风决定他要相信他。 药已被玉清风吞下,慕容策也不想多做停留,但他挺觉开心。经过多年颠簸考验,玉清风终于再相信他。“我一定会让你活着。” “砚姐,劳烦你照顾一下我师父还有徒弟朋友们,我与五郎这就去找澹台子孺将惊鸿血夺回来还我们一个清白。” 玉清风都如此做了,止归砚若是抓着不放也不好,加之,司徒胤再三交代要照顾着他,今日,让他吃下两颗丕元丹,若在阻拦就对不起司徒胤。“你们去吧!切记,一定要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回来。”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不清楚慕容策玉清风凤麟的年龄,有个读者也问了一下年龄为此,我整理了一下,凤麟已经四岁了。 慕容策与玉清风相遇时:慕容策23岁,玉清风18岁。 慕容策杀玉清风时是在元宵。同年慕容策得到皇位,该年号为璟臻。 璟臻一年,玉清风死,慕容策为皇:慕容策24岁,玉清风19岁。 璟臻三年三月,慕容策与失忆的玉清风相见:慕容策26岁,玉清风21岁。 璟臻三年九月,玉清风怀凤麟。 璟臻四年,凤麟出生,慕容策27岁,玉清风22岁。 璟臻五年,玉清风杀慕容策,同年赶赴边疆。慕容策28岁,玉清风23岁,凤麟1岁。 璟臻六年七月三日,离榕策反反困萧玉暮寒,慕容策29岁,玉清风24岁,凤麟2岁。 璟臻六年十月,凤麟慕容策相见。 璟臻七年三月十一日,玉清风与慕容策在孔雀翎台决一死战,玉清风死。慕容策30岁,玉清风25岁,凤麟3岁。 璟臻八年,玉清风找到慕容策,慕容策31岁,玉清风26岁,凤麟4岁。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两人走后,柳卿兮说道“长苏,你欠我一个徒儿,可我只要清风平安无事。” 了解柳卿兮此刻的心情,长苏生烟安慰道“羽笙一定会将清风带回来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师祖,师父吃那么多□□,会不会有事啊?”被玉清风举动吓坏了的蓝夜央凑到柳卿兮身边询问。 “不会的。”柳卿兮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如今被困在这里,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玉清风和慕容策出了惊鸿宫不久,一直没有停歇的赶路。 “五郎,路上连个脚印都没有,怎么知道他的去向?”看着干干净净的雪地,玉清风有些犯愁,按理说澹台子孺不会走的太远,也会留下脚印,可这条路却干干净净的。 抓着玉清风手臂的慕容策沉默了片刻说道“此路是下山的必经之路,澹台子孺一定会从这里下山。倘若雪地上没有脚印,就只有两种情况。” “什么情况?五郎,这雪越来越大了,会不会被雪埋了脚印?” “澹台子孺有可能还未下山,留在山上等风声过去再走;还有一中可能就是他走了另一条路,也就是说近日他总是消失,其实是在找下山的路以免夺到惊鸿血之后被追杀。可他的武功不高,一个人打赢司徒胤还有东方行空实在是不可能,清风,我想,他有可能与谁联合夺得惊鸿血。”近日澹台子孺的风声他也听闻,用饭时不见他也不是一两次,出于他的身份大家包括慕容策自己都没对他起疑心。可如今事发,一旦细想便能察觉他的可疑之处。 听得这般说,玉清风用脑子想了想,得出了另个结论,但他又不敢肯定。不过,这人是慕容策他也就不隐瞒,问道“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孤独七剑的人?” 慕容策没有说话。 “你想想,澹台子孺拿走了你的眼睛,真的只是觉得你的双眼好看吗?一介神医医人却要采取这种遭人唾弃的手段,真不该是什么好人。而且,你来天脊山,孤独七剑为何来了?江湖各大门派也来了?不觉奇怪吗?更奇怪的是,澹台子孺分明将你的眼珠弄丢了,却还要你夺惊鸿血,这不正是打着你的名义暗自夺取吗?一旦事发,惊鸿宫的人就将罪推到你身上了。”玉清风慢慢的按照脑子里的说给慕容策听,他从未这般推理过什么,一有点思绪便扩大了。等说完后觉得这脑子不是自己的。 不管玉清风说的对与否,慕容策都安安静静的听完,等听完后,将人拉近,说道“你变聪明了。” “那你怎么奖励我?” 慕容策凑近他的嘴,玉清风了然的凑近。大学之中,两人紧拥缠绵,像是告别。 玉清风隐隐觉得不舒服,有什么从肚子里往咽喉处走,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却觉一个圆圆的东西被慕容策的舌头卷走了。意识到不妙的玉清风使劲推开他,阻止他继续将体内最后一刻丕元丹吸到他的体内。 “你怎么能这样?” 慕容策不想他冒险,丕元丹毒发他自己可以控制,可玉清风不同,他什么都不懂,吃了便吃了。本想尽数吸出来,哪知还是被他发现了。“要死一起死。” “谁跟你一起死啊?”玉清风愤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但那力度却更像是在埋怨。慕容策能不能让他活的有自尊?“你到底把我当作女人还是男人了?什么事情都要你承担而我就只能默默的站在那束手无策,如今,我可以帮你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玉清风的力度不大,慕容策也不觉得痛,本就感觉不到。但,他还是理解,伸手握住乱动的手,认真的说道“如若我把你当作女人,便会事事顺着你,如同司徒胤那般待你,怎会让你独自出门去给别人做苦力?朝臣、父皇反对我娶男子的你,我干脆说你是女人让你每日穿着女装过着女人生活,怎会坦然面对这些风波议论?玉清风,你听着,我只把你当作是我爱人,不关男女。” 玉清风是个男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纵使容貌好也非女子那种美。慕容策喜欢他,非钟情于脸,而是长久相处生出的单纯喜欢,渐渐的,经过时间的积累升华为爱。他想保护他,想他快快乐乐的,给他他要的,并非当他是女人满足他,而是,他把他当作是爱人。爱人之间不该是相互付出、相互扶持、同生同死的吗?他帮他吸毒,只为减少他的痛苦还有临死的畏惧。 玉清风这般说激怒了一点慕容策,当被慕容策使劲握住手腕撞到他怀里的时候,玉清风整个人愣了。忽觉慕容策好可怕。男人、女人这件事情他先前也想过,却没问,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男人不是女人。今日,他只是有点恼火而已。 “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不闻回答,慕容策再次阴沉的问。 “明,明白了。”被慕容策如此威慑,玉清风吞吐的说了四个字。不是被逼,而是,从慕容策的态度还有言辞看来,他所说的话的确不假。 慕容策这才松开他的手,平息了自己,说道“下山。” “我拉你。” 他们刚刚下山到樱花林,玉清风就看见了林子里有打斗的痕迹。 “五郎,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会不会是司徒他们?” “各大门派已经退去,能在此地打斗的只有他们了。在四处看看,有没有人?” 玉清风拉着慕容策的手沿着溪流走,走了一会儿也没看到谁,但不消半刻。一颗樱花树下躺着一个人,仔细看来,才看清楚。 “司徒。五郎,司徒在那?”玉清风惊喜的指着溪流对面说道。 “过去看看。” “有溪流。” “你不会轻功吗?” “着急给忘了。” 两人纷纷落到司徒胤身边,玉清风弯身拂去他脸上的花瓣,喊道“司徒。” 几声下去,司徒胤才有了反应,迷迷糊糊的看到玉清风,苍白的嘴裂开一个笑“花奴,是你啊?” “司徒,发生何事了?为何你独自在这?” 稍稍清楚的司徒胤这才记起刚才的事情,道“世佛浅抢走了惊鸿血,澹台子孺和她是一道的,而那个,东方行空是孤独七剑的人。”或许,这个真相他不想接受,可这事情他迟早会知道的。 “夜大哥?他怎么会是孤独七剑的人?”东方行空是桃花城的乞丐老大他清楚的,只是因为他与夜凌郗生的有几分像似他才自欺的叫他夜大哥,可怎么会是孤独七剑的人?完全联系不到。 “他与我一同取惊鸿血,取后,他将我打晕带下山。可没片刻我醒了,我看见他拿着我的惊鸿血给了澹台子孺,并说已经通知我嫂子有人夺走惊鸿血顺理嫁祸到五爷头上。花奴,五爷呢?”司徒胤也不愿相信自己双眼以及双耳看到以及听到的,可是,这现实不得不相信。他总觉东方行空很奇怪,总找不出可疑的地方,原来,他是孤独七剑的人,竟掩藏的这般好。通过玉清风来接近他们。如今,惊鸿血被夺,三年内都不得再取惊鸿血,他们要就必须把血找回来。 知道这些,玉清风有点想笑,自己当初被那张脸迷的失了心智,竟相信一个陌生人。如今,惊鸿血和眼睛都没了,那慕容策的眼睛怎么办? 沉默的慕容策问道“他们走了多久?” “应该不远、”听到慕容策冰冷的声音,司徒胤一惊,但反应快,他以为这次又是玉清风一人出来,没想到,是他们两人。如今的他们也算是如胶似漆了吧! 玉清风抛开那些,他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太过仁慈,一二三再而三的原谅一个人,或许,这个世上只有几个人是可以值得信任,而其他人随时都会背叛在背地捅一刀。他要慕容策,其他人愿留便留要走便走。“五郎,我们快去追吧!兴许能追上。” 慕容策点点头。司徒胤整理了自己跟着一起上路了。 眼看天黑,又没月亮路很难行走。 “五爷,现如今怎么办?天黑了,我们只靠双脚是追不上他们的。”看着天黑下的长河,司徒胤有些忧虑。 “继续追吧!五郎,丕元丹只有十二个时辰。” 司徒胤眉头一皱,问道“你们中了丕元丹的毒?” 到现在,玉清风也就不隐瞒了,或许,司徒胤能有办法的,便全部告诉了他。 听完后,司徒胤道“丕元丹可是成双,饮下的都是两个人。” “司徒,此话怎讲?” “傻,这一定是嫂子考验你们俩的,丕元丹是□□,不过是合欢的一种。”司徒胤差点笑了,可还是忍住了。丕元丹发作,可不是一会会儿就能解毒的,等到丕元丹发作,他们两能坚持那么久吗? “司徒,我不要。”听闻这话,玉清风瞬间就抱紧了慕容策的手臂,如今的慕容策他才不要和他滚帐子。自从那晚他放开后,慕容策就完全变了。这在丕元丹的催促下还不得死在床上。 慕容策也没料到丕元丹会是这样的毒,若是知道就不吸出来了,留他一个人慢慢享用。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想。” 慕容策的话引来玉清风一巴掌打在嘴巴上,不过不痛。他不想难道要去找别人吗? 看着他们两,司徒胤又补了一刀“必须与女子才能解。” “司徒,闭嘴,不许胡说。五郎,我们走吧!去找惊鸿血。毒发作了就发作了,大不了,我们俩一头撞墙把自己撞晕。” 找女人,想都别想。 没了丕元丹的负担,三人也不着急赶路了,找了玉清风与司徒胤来时藏在河边的船渡到对面。 二日天亮,才到山外,渐渐的也有些人家,是个小镇。 三人出来匆忙都没盘缠更无银子,司徒胤只好去一个小钱庄拿了些买两匹马再买衣服吃的。 因为肚子的问题,玉清风里面只能穿宽松没有腰封的衣服,外面披着戴帽披风。慕容策与司徒胤都换了衣服,穿的像江湖人一点。 中午时,玉清风正从客栈楼上下来便看见进来的世佛月还有车前子,不过,世佛月似乎受伤了。自从得知东方行空是孤独七剑的时候,玉清风就决定要狠下心去,便没有上前打招呼,直接拉起帽子遮住脸走到慕容策的桌子去。 世佛月与车前子恰好就坐在他们的后面,世佛月脸色有些苍白,没了从前的精神。 “翎都,浅儿走了多久?我们还能追上吗?”世佛月担忧的问道。 车前子给她倒了一杯水,道“寒宫彧那晚挨了慕容笙数掌受了重伤,还中了的毒,听一些侍卫说神医也无法诊治。不过,他们这次似乎准备去无龙谷寻神医的师姐诊治。我们追不上,但他们不会立刻去立刻走。你先在这休息两日将身上的伤治好,我们再出发。” 这边玉清风将两人的对话尽数听去。安安静静吃完饭,世佛月和车前子也上楼去了。 端着茶的玉清风说道“我们直接去无龙谷找澹台子孺的师姐。” 司徒胤道“嫂子说神医与他师姐荒水之间有间隙,怕荒水前辈不会诊治孤独七剑。我们何不利用这点寻求荒水前辈的帮助夺得惊鸿血?” “五郎,你觉得如何?”玉清风看向慕容策。 “司徒夫人怎知他们师姐弟之间的事情?” “实不相瞒,我嫂子世代都以买卖世间秘密消息为主,这一代,便传到了我嫂子手上,所以,她知道很多事情。这不免神医与荒水前辈之间的事情。” “砚姐这么厉害!那她知道我与五郎的事情吗?” “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嫂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当今皇上叫慕容策是先皇的五皇子,后有一个叫玉清风的人进了煜王府。”其中有些事情,止归砚知道没有告诉司徒胤,而有些事情司徒胤知道却没全部说出来,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至于是什么想必慕容策自己知道。 玉清风嫌弃的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看向慕容策,笑道“我们吃完了就走吧!” “司徒,你书信司徒夫人,将神医荒水之间的事情打听清楚,以及无龙谷的具体位置。” “好。” ☆、自欺欺人谁自欺 三人今日不着急走,因为两人体内的丕元丹需要解,走了在路上不好办事。不过,司徒胤说需要用阴气来阻止真的对玉清风是难事,他可谓吃过午饭就着急,在屋子里坐立不安。 而慕容策与司徒胤出去了一次又回来,将玉清风直接带到了这里的青楼,还没进去玉清风就要往回跑说什么也不进去。慕容策没办法,直接点住他的动穴让司徒胤抱进去。 等到了一个大房间,玉清风被放在一个偌大的屏风里面的大床上,没有人,但满屋子的味道让他有些难受,憋着他想哭。 慕容策与司徒胤交代了几句便坐在床边,司徒胤看了一眼就出去了。随即十几个女人走了进来,玉清风通过屏风一看,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这辈子他被女人欺负怕了,也骗怕了。那个小女孩害得他差点失身,颖娥害死他娘亲,秦墨烟羞辱他,火淡落伤害他,这些全是女人,今晚就算死也不要让她们碰。 “慕容策,你敢让他们碰我,我跟你没完。” 外面的女人穿着极少的舞裳,已经随着琴瑟慢慢起舞,丝毫不理屏风里面的一切。 慕容策扶起玉清风,替他解开穴道,穴道刚解,玉清风就要跑,慕容策忙的按住他、 “盘坐在这里,我帮你驱毒。” “骗小孩呢你,那一帮女人你准备自己享用吗?” “待会儿自有用处。放心,那些女人绝对不会碰你,我也不会碰她们。” “那丕元丹怎么办?”司徒胤的话很明白,要女人,可他受不了,也受不了慕容策这样做。为什么偏偏要女人呢? “你只管安心的在这坐着,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别动。” “好,听你的。”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1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31节 慕容策将玉清风安置好,抬手运功,两指轻点与他腹部两侧。 “痒,你做了什么?”玉清风本是奇怪他这样要做什么,哪知他的手指搁到了自己腹部两侧,一开始的确没有什么异处,渐渐的有什么在那里游窜。 “别动,否则,我点你穴位。”玉清风不安静,他也不好帮他,只得拿出一贯的威胁。 玉清风闭嘴规矩的坐着看着他。 外面的曲子真好听,玉清风是这么觉得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不要胡思乱想。” 玉清风含笑闭上双眼,乱窜的气体围着他的腹部,有些暖。即使手指消失,气体还在,好像是在抚摸里面的楚轩。 这样的感觉也玉清风从未有过,怀凤麟的时候他不在,而他只有恨对凤麟有许多照顾不周的地方。如今,他可以和他一起守着楚轩,直到他出生那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玉清风越来越觉全身发热,平静的心有些乱,像是迎风的湖面,涟漪过后是波浪。 外面的司徒胤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花园,面带一些忧虑。“嫂子,你为何要给他吃丕元丹?即使让他免于与女子同房,可慕容策怎么办?谁又帮他” “好热。”慕容策提前让丕元丹发作,散发的热就像是烈焰炙烤着他。玉清风受不了,满脸冒汗,双手紧紧握着,因外而至心乱。 慕容策运掌将屏风外女子身上散发的阴气聚敛,等聚敛到足够才移到他体内。 体内阳气过多,而外界进入的阴气有些难进去,玉清风心神开始凌乱。眼上的紫色花纹渐渐显露,眼角处绽放着两朵桃花,而嘴唇也有些变紫。秀眉紧皱。 “五郎。” 隐觉玉清风不对劲,慕容策也不敢随意加快步伐,只得说道“清风,我在,不要乱想。” 曾经与慕容策风流的情形盘旋于玉清风脑海,加重玉清风体内的燥热,然而,一个不该有的萧玉暮寒却出现了,凌乱、不堪、 “萧玉,五郎,为什么?” 听到萧玉暮寒,慕容策手一颤,这段记忆对玉清风来说不该存在,不该。 “别怕,回去之后,我让花爷为你抹去。”你不想记住的,不想看到的,全都抹去。 “啊!”体内魔气未去,心中坎未过,让玉清风一时受不了,竟抬开了紫眸,冷光横扫眼前的人。紧握的双手瞬间展开,体内潜藏的怨与恨尽数发出。 他的一声吓得屋子的女人全都停下来了,被这奇怪的风惊得丢盔弃甲的跑出去,而闻声的司徒胤匆匆跑了进来,却没进去。 “发生何事?” 看着慕容策还在继续为自己疗伤,玉清风很是努力的压制自己,他不能冲动,不能听凭思想的控制。 “在我收手之前不要动,楚轩会没事的。” “慕容策,你快点,我怕我控制不住。” “你控制不住的后果是什么,你最清楚。” “我要控制我自己,我们一家人都不能有事。” 外面的司徒胤算是明白了一点,却只能看着,无法帮忙。 十二个时辰一到,慕容策才收手,玉清风因为体力耗费的太大在那刻晕睡了过去。 慕容策没有扶他,只起身下床走出屏风。 “五爷,好了吗?” “你看着他。” 慕容策交代了一句便走了,司徒胤也没问直接走进了屏风之内,当看见玉清风倒在那时,心有些惊。 “花奴。”轻手扶起他,看着面带绯色的脸,又奇他眼部淡淡的眼影到底是什么。这,刚才发生了何事? 天黑时,玉清风已经回到客栈了,司徒胤刚刚端着药从外面进来,就瞧玉清风呆呆的坐在床边。 “花奴,饿了吗?来,喝点粥。” “他呢?为何只有我一人在?”从醒来就不见慕容策,玉清风有些担忧,却不敢胡加猜测。 “五爷出去给你找衣服了,你这一身衣服本是有腰封,直接卸下腰封看似不合体,有些奇怪。五爷便去买些孕妇穿的襦裙。你先吃着,五爷少刻便回。” 慕容策到底出去作何,司徒胤也不知道,只随便说说谎,希望能瞒过去。 玉清风焦虑不安的等到半夜,慕容策才回来,手中的确提着一包东西,可玉清风还是起身。 “你做什么去了?为何此刻才回?” 慕容策前去将包递给玉清风,露出了藏在里面剑袖中的伤口。“楚轩越来越大,不在宫里,诸多不便,我便去给你买衣裳了。因为你是男子,只能现场便说便做,不慎就挨到天黑。” 玉清风接过衣裳搁到桌上,问道“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 “你不放心我独自出去,尤其是在此刻。”他眼睛不便,行路很是不便,玉清风担心也是的确。可他不得不这样做。 “那你能否下次出去之前告诉我一声,起码,我知道你去了何处?而非独自毫无目的的找你。” “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说的清楚,玉清风也就不计较了,只帮他洗漱换衣服。刚刚到床上,玉清风听闻从隔壁传来的细细声音,觉得好奇。 “五郎,你听到了司徒房间的声音吗?好奇怪。” 慕容策自是知晓司徒胤发生了何事,这个时辰正是血祁香发作的时候,司徒胤此刻应该很痛苦,就算他帮他除去一半,残留的依旧会折磨他。可他们都需要瞒着玉清风,瞒他一辈子。 “估计是他打呼噜,现在不早了,快点休息,明日中午赶路。” “好。为何是明日中午?” “你能起的很早?而且,楚轩也需要多多休息。” 玉清风点点头就扶着慕容策休息,刚刚入榻,他就伸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抚摸。“我想我们再生三个,名字我全都想好了。” “猪啊你。”再生三个,慕容策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反手握着玉清风的手轻轻拍打他的腹部。有凤麟和楚轩,都够了,再来三个,他们的心又将分散。 “我说真的。”玉清风侧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一共五个,多好啊!“一开始我还想要十个孩子,可我觉得十个太多了,而且,孩子越多你花的心思也越多,我得敌人也就越多。故而,五个,就五个。” “好,只要你喜欢要一百个都可以。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其余三个孩子的名字。”对于孩子,慕容策有了凤麟其余的也变不再强求,甚至打算楚轩出生后便不再要,可他没想到玉清风会有这种可笑的思想。 “凤麟,楚轩,凤鸾,凤久,凤流。好听吗?凤麟与楚轩是你所取,这三个是我取。” “那若是有个女儿呢?” “倘若有!随便挑一个,就凤鸾。” “可我觉得凤久更适合。” “我做主,你管你的国,我管我的孩子。”他本就不喜欢女人,要是生了个女儿就扔了不要,可是慕容策一定会与他计较的。所以,忍着。 “小傻瓜,睡觉。” 隔壁房间的司徒胤已经痛的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可他只是轻声呻音蒙骗玉清风的耳朵,甚至,蒙骗他的心。只不过一年的时间痛苦,便不会再有任何痛苦。 二日,玉清风起床换衣服,刚好慕容策穿着米白色的衣服,他便取了里面雪白衣裳。穿上时,肚子那宽松了许多许多,而且,整个人都觉舒服多了。 纱织的外裳一层裹着一层,红色丝边,素雅简单,是他喜欢的。而慕容策一直都记得他的喜好,从前在王府如此,失忆后也是,如今也是。 其实,暗自想来,是慕容策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喜好。在雪山,柳卿兮买什么他就穿什么,没有所谓的喜欢所谓的不喜欢。然而下山入住王府后,慕容策给他的衣裳都很素雅,即便有花式也是翠竹、兰花抑或什么花纹也没有只配一点其余颜色。从那时起,他才知道什么合适自己。 穿戴好的慕容策摸出一件戴帽披风给他披上,边系结带边说“这件披风应是白色,边角处有翠竹。” “这件披风很好看。你先在屋里待着,我去找司徒买点吃的,啊!乖。”这件披风虽为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但玉清风很喜欢,尤其是它的柔软。不过,他想去问司徒胤一个问题。 听着脚步声,慕容策转身收拾行李。 玉清风匆匆跑到司徒胤房间里,唤出暗幻剑走向正在往身上放行李的司徒胤。 司徒胤回身时被眼前的剑吓得后退一步,惊慌的看着似笑非笑额玉清风。“花奴,你,你怎么又拿着剑?” “告诉我,五郎体内的丕元丹是如何解开的?”玉清风笑的很鬼魅,慕容策平安无事的回来,虽有衣裳做敷衍,可他不相信他真的去买自己身上这衣裳。他一定有事瞒着他,和司徒胤一道瞒着他。 是这事,司徒胤的心终于安稳了,可他答应了慕容策绝对不会告诉玉清风他是如何解毒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五爷功力深厚,自己逼出来的。花奴,放下剑,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放下。” “到了现在,你要再次欺骗我?”丕元丹那么厉害,岂非功力深厚便能解脱。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事瞒着他。 再次?玉清风的话让司徒胤一震,犹觉危机来临。再次欺骗他,难道他知道火淡落孩子的事情了吗?不可能,他相信慕容策不会在他死前告诉玉清风真相。 “花奴,你?” 看着司徒胤眼里的慌张,玉清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可他不想打破这个秘密,既然司徒胤不想说他也就不说,瞒着吧!一辈子瞒着。 收起剑,将诡异转为自然。“司徒,你知道我担心他,所以,你不要与他一同欺骗我?如若觉得隐瞒是为不让我担心,那你们错了,这样的欺骗会让我更加觉得担心。司徒,你懂我的,你应该告诉我。” 看着他收敛起陌生,司徒胤才平息心,同样也有点侥幸他不知道,可,他说的也没错。慕容策觉得瞒着他是对的,是不想让他担忧,然而,事情却适得其反。 “丕元丹的毒的确有两种法子,一种是与女子同房,第二就是让功力深厚的人吸出丕元丹同时将女子身上的阴气注入中毒者体内。” “也就是说五郎将我体内的丕元丹尽数吸到他体内。是吗?” “是。” “司徒,我不希望你再与他一起骗我。”说好一起死,为什么到了最后,又是他一人。司徒怎么可以欺骗他?玉清风鼻子一酸,转身离开。 玉清风的背影有一抹忧伤,司徒胤不知为何看到了,也不明白这抹伤来自何处?可谎言已经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月22号第三部完结。 第三书暂时不发,将在第四部尽数揭晓各自的结局,绝对喜剧。 给我时间修炼玉清风和慕容策 ☆、彼岸花海故人远 恭苏一人坐在屋外栏杆处看着天上的月亮,冷漠的脸终于浮出了异样的伤色,眼眸深处印着一个人傻笑的脸,可他自己不会知道,就如同风掠过不知擦过芙蓉。 苏苏,你为何从不吹凤尾螺?我可时时刻刻等着救你呢? 苏苏,你不要学五爷冷着脸啊!五爷是君王,你是苏苏,别这样啊!苏苏,好啦!我走,别这样看着我。 听闻冷御公子誓死效忠皇上,怎么躺在这冷冰冰的冰棺之中啊?来来来,快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何事? 好歹,本堂主也算是救了你一条命,虽不用以身相许来报恩,但亲本堂主一下总可以的吧!亲这,我刚刚才用水洗了脸,快。 … 过去的片段沉浮在恭苏脑海,一点点的都那么清晰,似乎才开始上演。风寒天冷,如同心,寂静了的心。 恭苏,记着,我不是非你不可。不喜欢我就走,我走。 我知道那晚是我龌龊,是我卑鄙,我不为自己寻找借口脱罪,但是,恭苏,我轩辕螓藏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好好照顾自己,多吃点饭,别饿着,也别冻着,早睡晚起,五爷那没事你就别往他那凑,人家有萝卜,你有小算盘,没事拨拨算盘帮我算账。 苏苏,我走了,既然得不到你想要的爱,不如守着,谁也不给。后会有期。 记忆走完,寥寥数笔,而恭苏却在无声之间取出从未吹起的凤尾螺。 “轩辕,非我薄情也。”恭苏一世都会记得他在长苏生烟面前承诺过什么,因为这个承诺他不敢爱自己的师兄,更不敢爱自己的主人,却只能看着玉清风一步步爱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担负慕容策所要的那份爱。为了承诺,恭苏负等候他十多年的十里,让她年华空逝;为了承诺,恭苏放手恣意江湖甘愿捆缚与皇权之争,只为师兄。他这一世,不再有奢求,只求慕容策能平平安安,扶摇直上。十年前的武林大会的对敌轩辕螓藏为何在十年后出现了,为何要拉扯他完整的心? “我只想好好跟着师兄。轩辕螓藏,无论是谁错是谁对,宽恕与埋怨无所区分,我只想完成我一介杀手的使命。杀手无心无欲无求,这就是规则。” 宽恕轩辕螓藏那晚伤害他,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轩辕螓藏,慕容策放下了负担好好与玉清风生活,这就是他要的。恭苏自己清楚杀手是什么,所以,对轩辕螓藏这一世只会是江湖萍水相逢。 恭苏收起凤尾螺,起身准备回房,却在转身看见了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立在这。 “你是何人?” 黑衣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恭苏,恭苏疑惑接过打开时才知这是慕容策写给他的。 信道:恭苏,师兄因故暂离,此后便由容瑄代师兄照顾你。师兄定速去速回,勿念。师兄笔。 看完后,恭苏看向眼前人,问道“你叫容瑄,非慕容姓,应是奴仆。为何一身黑衣装扮?”姓慕容策者皆为无名杀手,而容开头则是不会武功的下人,可这个人却一身杀手的打扮。 容瑄拱手说道“属下方才由奴转为侍卫,未曾换上慕容之姓。” 容瑄的声音苍老,似是四十岁左右。 “即是师兄安排,日后,你便跟着我。待师兄回程,你便离去。”看着他这一身衣裳,失去功力的恭苏内心一伤,如今,他再也不能做侍卫。 “遵公子命。” 有了止归砚的帮助,慕容策等提前赶到无龙谷外面的石蒜花海,当玉清风看着四处的花时,陶醉的说道“好多彼岸花。” 遇到这种盛景,司徒胤也是第一次,他惊鸿宫与樱花堡都不种植这花,没想到这里会种植如此多。 看到美景的玉清风不忘拉着慕容策的手指着东面,说“这边是蓝色的,这边是白色的,这边是红色,这边是紫色,还有橙色与黄色。义母给我的平安符上绣的花纹便是彼岸花。” “此地真是绝境,没想到荒水前辈有如此雅兴。”司徒胤笑道。 听完后,慕容策挥袖摘下一朵红色花朵,玉清风伸手拿过,低头嗅着它的味道。 “彼岸花属石蒜一种,石蒜种类繁多,其中红、白、橙、黄最为普通。红色与白色合成为彼岸花,而红色单名为曼珠沙华,白色单名曼陀罗华,黄色为忽地笑。太后为你绣的正是红色的曼珠沙华,只不过,常常称为彼岸花而已。”慕容策虽看不见,却能想象的处在玉清风眼里的景象。不过,他的确想看看紫色、蓝色的石蒜花。 两人听完后,司徒胤笑道“我一直以为彼岸花是彼岸花,并未想到它属石蒜。” “五郎,看来,我得跟你好好恶补一些知识,说不准那天,阿央又会仰望我。” “我记得你说书本知识都很枯燥。” “是。不过,如若是你这本书便不会枯燥。”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这样?前往无龙谷还有一段距离,留点体力吧!”看着他们如此温馨,司徒胤第一次说出了阻止他们的话,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真实。 识趣的玉清风点点头,然后,放弃了马匹拉着慕容策穿过这被山水簇拥的石蒜花海。 司徒胤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紧握的手隐隐泛出哀伤。突然之间,司徒胤有点后悔在幻生境中未能杀了慕容策,即便走不出幻生境,可好歹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两人,永世捆缚于其中等待痛苦。近在眼前的默默无闻之爱,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隐瞒就是输。 三人恰走到中央位置,四处骤然多出了许多人,而为首的那人玉清风就素算是死也会记得、 “东方行空,你是来杀我的吗?”玉清风很是淡然,对他他已经不存幻想不存自欺。夜凌郗死了,死在他眼前的,大家都知道,对这个陌生的路人,他不该叫他夜大哥以免玷污他的夜大哥。 东方行空依旧懒散着,抱着双手看着对面的三人,眼里依旧冷漠。“我不杀你,我只想阻止你们而已。” “你以为你能阻止吗?”玉清风脸色一狠,唤出司徒胤的长玉萧握在手里,这一场战势必会打起,不会就此平静的渡过。 瞧见玉清风唤出长玉萧,司徒胤便明白他这是要准备与东方行空打架了,只是,他能下得了手吗? “并不能。不过,玉清风,看在夜凌郗的面子上,在彻底决裂之前,我告诉你,慕容策的眼睛在世佛浅手里。”这算是弥补还是什么,东方行空已经不想去思考,算是对付世佛浅吧! 得知眼睛的下落,惊讶的不止是玉清风,还有司徒胤和慕容策。他们寻找的眼睛竟然在世佛浅手里、 “我凭什么相信你?” 得不到信任,东方行空有点不自在,伸手掏耳朵。“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亲眼所见,世佛月将慕容策的眼睛给了世佛浅,她想逼不得已之时,用眼睛救世佛浅一命。玉清风,到了现在,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信之人,纵然是朋友,也有可能下刻成为敌人。” 佛月?又是佛月。世佛月背叛他几次了,就算是她搭救如何?终归是两条路的人,要么背叛,要么舍弃。那,世佛月如此待他,他玉清风也就不必再给他们背叛的机会还有宽恕。 “东方行空,再不走,我就动手了。”明明可以直接与他争斗,可玉清风下不了手对付这个与夜凌郗有几分像似的人,他还想给彼此一次机会,给东方行空和他自己。 “你舍不得杀我还是舍不得杀夜凌郗第二次?”东方行空直袭玉清风的伤口,狠狠的撕开他的痛处。 到底是舍不得谁?玉清风不想追究,他现在只想要夺回惊鸿血,夺回慕容策的眼睛恢复他的光明。 看玉清风沉默,司徒胤明白他的心思,说道“花奴,我来对付他,你与五爷对付这些随从。” 说完便唤出一把剑朝东方行空打去,而东方行空依旧不用兵器。 然而,所有的属下像是事前被东方行空安排过似的立在那没动,玉清风看着慕容策,说道“我有朋友,我有爱人,我有家人,我已经足够了。这些随时都会背叛的路人我不该再给他们伤害我的机会,对他们的宽恕只会让我自己受折磨。” “去吧!东方行空才是第一个,还有世佛月等着你。”慕容策明白他,明白他想要许多可以说话的人,哪怕不是朋友都好,然而,他不能拥有这些。今日,东方行空的背叛才是对他的考验,舍不得如何?玉清风舍不得,可东方行空、世佛月舍得、他说的没错,既然这些人得到宽恕后继续为虎作伥,他何必再忘记旧事谈笑如初。 玉清风点点头便去协助司徒胤。 “我需要的已经足够了,你们对我是奢侈,那我也不必委曲求全。”玉清风一狠心,用长玉萧卷起寒风朝东方行空打去。 司徒胤功力不如从前,没有坚持多久便被寒风袭到地上,落在花丛中,来不及反应就被抓住了。 “宫主,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追惊鸿血?”澹台子孺不明白的看着比他高的司徒胤。 “你怎可如此卑鄙陷害他人?妄自称神医。” 天澹台子孺抓抓脸蛋,嘟着嘴说道“我也不想啊!可谁让我这么晚才遇见鹤千绝长苏他们,如果早些,我就不会玷污神医之名了啊!” 看着他无辜的样子,司徒胤竟觉恶心。 红色彼岸花上,玉清风握着长玉萧低在东方行空的咽喉处,目光冰冷,东方行空也补笑也不躲开,只随着他的靠近后退。 “玉清风,我问你,可还记得夜凌郗?” “不许你叫他名字。”听到东方行空直叫夜凌郗名字,玉清风的心更加冰冷,将他咽喉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他的长玉萧缓缓落下。夜凌郗待他那般好,怎么会忘记?只是,这些卑鄙小人不该玷污他的名字。 见他如此发怒,东方行空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只要你还记着,就不费他曾为你受灭顶之灾。” 玉清风明白,夜凌郗的容貌再次出现,就在眼前。在他长玉萧下,他想收手,不想的二次伤害夜凌郗,可,为什么?夜凌郗要自己撞到长玉萧、 “夜大哥。”木讷的玉清风送了手,呢喃这叫着他。长玉萧直接穿出东方行空的咽喉,带着鲜血落到白色彼岸花中。 “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要相信。”东方行空支撑着身子对玉清风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跌落下去了,像损坏的风筝。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相信,就连玉清风信任他而他却对他见死不救,还是有目的的靠近他,这样的信任不值得。像玉清风这样轻易就相信一个人,或许,慕容策都不改值得相信。 看着东方行空的身体缓缓落下去,玉清风没哭没喊,只是冰冷的看着。他的手第二次杀了夜凌郗,杀了他两次,而这次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没有痛苦,没有眼泪,没有告别。夜凌郗彻底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 等他落地之时,面带哀色,手中握着泛着紫光的暗幻剑。 “澹台子孺,惊鸿血在何处?” 玉清风变得诡异,澹台子孺自是可能出来了,更别提是被捆缚的司徒胤,紫色花纹眼影,紫色唇瓣,甚至,那双冷清的眼都变的异常寒冷掺着空洞的紫色。 “花奴,不要再使用暗幻剑了。”司徒胤就觉得暗幻剑有问题,果真不出他所料,当真有,甚至,慕容策都叮嘱他让他看着他别招惹他。如今,他又取出了暗幻剑,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可玉清风像是没有听到,直接握着剑靠近澹台子孺,亏他曾经还帮助他找东西,原来,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夫一个骗子。“惊鸿血交出来,看在你救五爷爹的份上,我留你全尸,否则”说的这般,一剑朝他身边一个侍卫划去,刀光落下,那人被劈成了两半,连呻音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下去了。“你比他还要惨。” 澹台子孺武功不济,自然会畏惧玉清风,可他哪有什么惊鸿血。慌张之中拔出腰封间的匕首低在司徒胤咽喉处,威胁道“我也想做一个普通的大夫,可谁让师父那么偏心,只将医术传与我四分,而给师姐六分。我只能寻找一些难得东西,可是,我什么都没找到。寒宫彧允诺我,如若我为他做事,他便实现我成为神医的愿望。至于惊鸿血是寒宫彧想要,非我想要,你要的话就去找他。” “澹台子孺,你别在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恶就是恶,善就是善。你自称神医,却要病人付出那么痛的代价,算什么大夫。你本心术不正,你师父自是不会将医术尽数传你。跟随寒宫彧,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吗?为什么你师父如此偏心?那是因为他心明知道你是个恶人。”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这是不可违背的。我救人性命就该让他付出代价,否则,如何算是公平?”澹台子孺被逼急了,双眼猩红的看着玉清风。其实,玉清风说的是他一直都不敢承认的事实,只是多年了,他用公平来填补谎言。何况,世界是公平。 公平?玉清风觉得可笑。 “公平是老天给的,你只是一个人,没有资格替老天实施公平。”听完澹台子孺的话后,司徒胤也觉可笑,老天的确是公平的,可它的公平却是有道理的,不该由他一个凡人来实施所谓的公平。 “闭嘴。你们给我抓住玉清风交给剑主。” 玉清风看向司徒胤,任着侍卫靠近。他在犹豫,犹豫什么?犹豫该不该动手杀人,但若不杀,他们就会被杀。人都是自私的,不可能丢掉自己等着被杀。 “是你们逼我的。”玉清风低低一语后,做出了他不想第二次经历的决定,杀了这些人。就像杀梨园那些无辜的小倌、青女们,让鲜血淌成河。 看着疯狂的玉清风,司徒胤有些着急,趁着澹台子孺将注意力放到别处的时候,奋力挣开绳子,速速踢开他们。 澹台子孺也未曾料到司徒胤会挣开,却来不及躲开就被他踢倒了。 慕容策移到东方行空身边,蹲下身子问道“我的眼睛究竟在何处?” 睁着双眼却还未断气的东方行空含血一笑,闭上双眼说道“在世佛浅手中。” “你与夜凌郗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会那么问清风?”慕容策也曾想过他是东方家族的后人,可方重只提到夜凌郗,没有东方行空这个人,思索下来他打断了他是东方家族后人的猜疑。但他又知道夜凌郗的事情,的确可疑。 “我只是被你屠尽满门的遗漏者而已。慕容策,当年你下令烧泉伊山庄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杀不尽所有人。夜凌郗死了,山庄没了,可山庄的人都还活着。” “杀不尽又如何?至少夜凌郗已成一缕烟,你们这些残喘者没有任何威胁。”原来是当年的幸存者,没想到,他们会入孤独七剑继续苟延残喘。不过,夜凌郗已经死了,就死在他眼前,不会再活着。慕容策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除了他慕容策,玉清风再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玉清境如何?玉清境是他亲哥哥,就算玉清风也有缱绻之心奈何中间还有玉连觉的存在;司徒胤如何?连一句喜欢的话都不敢说出口的人,就算得到玉清风真心相待也得不到根深蒂固的爱。玉清风所在乎的人,喜欢的人都死了,包括司徒胤也会死的,很快。除了他慕容策,他又将去何处? 东方行空再也没有说话,静静躺在那等待着死亡。当年的火海慢慢在脑子里燃烧。 满地繁花,满地鲜血,玉清风立在那静静的看着远方的慕容策,眼里没有任何东西。 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要相信。东方行空的最后一句话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对慕容策他该选择相信吗? “花奴,走吧!”司徒胤过来说道。 “司徒,你觉得我该相信他还是不该相信?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他。” “不要轻易相信他人的所说,就算是真的,你也该给自己还有五爷一次机会,哪怕是自欺也要相信。因为,连他你都不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花奴,过去吧!别乱想了。”虽不知他为何在此刻又说这种话,但司徒胤不想看他这样,他们好好的才是最好的。 ☆、为爱入魔杀世人 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玉清风摇头却又想点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还会相信别人吗?那自己不敢相信自己什么?不敢相信慕容策什么?信自己什么?不信自己什么? 为什么现在他要听到慕容策对东方行空说的话?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在选择相信他之后 慕容策不知玉清风在思考什么,只立在那等着他过来,风过肩头没有玉清风像似缺少了什么。他在等玉清风过来。 两人还未走近,一顶轿子速速的滑到中间,隔绝了两人。 玉清风和司徒胤一惊,而慕容策看不见也不知究竟是谁来了。 “慕容策,杀我女儿,露融散之毒,还有数掌,今日,我们一并算。”轿子未落,四处便响起了犹如天雷一般的愤怒声。震得花海都有些颤抖。 听得这话,三人就知道这人是谁,除了寒宫彧便不会有其他人。 轿子落下,惊起漫天残缺的石蒜花,飞了满天,遮掩了一些不堪的丑陋,却也清晰了一些仇恨。 玉清风像是知道了什么眼睛一晃,直接跨过坎飞跃到慕容策身边,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抱住他。“五郎,我好怕。” 慕容策不知玉清风怕什么,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紧的抱着自己,只是伸手揽着他的腰。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暖,或许他自己发现不了,但有这花海见证还有玉清风自己。 也不知为何,玉清风就是害怕,特别的害怕,一种死亡临近的恐慌逼的他想哭,眼泪含在眼中却不肯落下,想与老天挣扎,这是假的。 “我怕。” 轿中的寒宫彧一怒,从轿中飞出无数把长剑向四面射去,凌厉的剑气击碎花瓣。“慕容策,拿命来。” 司徒胤躲不过,弯身逃过。而玉清风不知道只顾抱着慕容策,那一瞬间慕容策抱着他跃起踩在两把剑上。 苍回剑直袭轿中的寒宫彧,被他踩着剑有些不听使唤,慕容策担忧出事便将剑旋转刺向寒宫彧。 “五郎,不要,不要离开我,没了你,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五郎。”在玉清风眼中心中的争夺已经不复存在,只知慕容策,他畏惧的祈求慕容策不要离开,好似此刻抱着的只是空幻。他怕,怕自己追求一世仍旧一无所有。 寒宫彧轻易躲过利剑,却被苍回追逐。 慕容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此刻要说这些话,明明他还活着还在他怀里,可为什么说这些话?一种从未有过的临死恐慌笼罩着他,也笼罩着这个世界。 “我不会离开,相信我。我们会安然回去,带着楚轩回去。听话!不要怕,我还在。” “你答应我的,要安然回去,无论今日如何,你都要带我回去。”也不知是谁生是谁死,玉清风哭着说道。 感觉到他在颤抖,在害怕,今时情况也不好,只得轻轻拍他背部安抚他的心和神。 起来的司徒胤看着苍回追着寒宫彧,无意间瞧见那边的两人,顿时,想痛苦一时解脱一世。提剑朝寒宫彧刺去,有了苍回的协助,他也能顺利与他过几招。 而在这一刻,孤独七剑的侍卫以及世佛浅来了,慕容策这回不得不推开玉清风帮司徒胤。 被推开的玉清风一瞬间泪崩,恐惧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转身时,看见世佛浅刺来的剑,可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什么粉末遮挡了视线。寒意渐近,玉清风才觉原来这死是自己的,而非慕容策,可心底又失落,这一次又是他一人独自走,没有慕容策的陪伴。 “花奴。” 就在那一刹那,司徒胤拼命的再次抱住了玉清风,如同上次替他挡住了世佛浅的剑,长剑刺入他的身体,鲜血吐了满地。 世佛浅本是要杀玉清风,到了如今,她也无处可去,只得拼死一搏。哪知,又被司徒胤阻止,狠心的想刺穿他的身体顺利刺伤玉清风,却不知,司徒胤的反应永远比她快一步推开了玉清风。 “花,,,”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不再活着等待与你告别。 被推开的玉清风眼眸一抬,刚才眼睛上未完全消失的花纹再次露出,暗幻剑颤抖着,甚至,是衣裳。 司徒胤看着玉清风,看着他身边围绕着紫色光晕,他们想阻止想避免的事情谁都没有做到。 世佛浅拔出剑看向玉清风,也没在意他此刻的变换。 “世佛浅,还我眼睛,还我司徒。”玉清风眼神一狠,就那一瞬间,系头发的流苏断了,青丝飞了漫天,一身紫赏看着特别诡异。 随着司徒胤的倒下,青丝渐渐泛白,世佛浅终于提剑去了。 玉清风主动迎上,口中呢喃道“我只要你欠我的。” 慕容策一人对付近百人,暗中又有寒宫彧的袭击,失去了双眼,对付起有些困难。 才不到多久,身后被谁拍了一掌,但他清楚这是寒宫彧,只有寒宫彧才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终于明白玉清风的话,原来,他事先感觉到自己这次没有生还的可能。这般想着,他有些不舍,难以想象玉清风没有他的日子怎么活?他会哭成何样?是不是也会哭没了声音哭瞎了眼睛哭暗了光明还有悲伤?一切里的太过突然,彼此都没有反应的机会。 他转身躲过寒宫彧,尽量寻着玉清风而去,然而玉清风此刻是什么也不顾的追杀世佛浅,完全是要置她于死地。 世佛浅对付不了玉清风,无意间看见慕容策,撤身朝慕容策飞去,见她要跑,玉清风连忙追上。在快要接近的时候使出他也不知是什么的剑法朝她刺去。 寒宫彧见状,挥手将世佛浅挥开,玉清风的剑直接刺入慕容策的心口,就像是曼罗寺慕容策那一剑准确无误的刺到心里。 “五郎。” 慕容策“看向”玉清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却觉心口好痛,痛的好似百虫啃噬。 彼岸花摇曳着,寒风搜刮着依旧留在花枝上的花瓣,放佛要让花瓣埋葬这个世界。 “噗”慕容策受了寒宫彧一掌,此刻又受玉清风一剑,体力和精力都支持不了,可他觉得自己完全是因为这一剑。 香囊里面的魂玲因为寒风的缘故静悄悄的响着,就像是他们曾经的曲子,慢慢的散开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白衣上的鲜血,玉清风全身都在颤抖,狂乱的青丝都在颤抖,包括心。他明明是要杀世佛浅的,为什么转眼间换做了最爱的人?刚才,刚才他们还手拉手的说笑,怎么此刻,又是死别。 鲜血不断的从慕容策嘴里流出,与心口的血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人要相交,然而,这种相交却很刺人。 “你恨我?还是怨我?”既然逃不过五世的劫,那在这最后一世,问问他对他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玉清风拔出剑,泣不成声。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知如何面对? 寒宫彧瞧时机合适,运掌朝玉清风拍去,可那一瞬,慕容策像是看见了一切,奋不顾身的飞过去抱着玉清风,握着的手。数不清的掌拍在后面,感觉骨架都散了,五脏六腑也碎了,。 “慕容策。”玉清风大喊。 慕容策将自己还剩下的内力传给他,顺便护主楚轩,他死了,楚轩还在,他会成为他活下去的希望。 “替我好好活下去,玉清风,这,是我最后对你的希望。” 两人倒下,慕容策像当年在竹林里翻过将自己压在下面,落地时,扰的白色彼岸花飞散了。事到如今,让他活下去的支撑或许只有自己。 依旧被保护的很好的玉清风呆呆的看着压在身下的慕容策,不似平日压在他身上和他说笑,今日此刻,是诀别。“没了你,我怎么活下去?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活下去?” 慕容策是活着的支柱,没有他,玉清风的世界就会崩塌,埋葬一切。替他活下去,他做不到,做不到一个人孤苦伶仃,每日每夜想他念他。他能自欺所有人,却不能自欺的告诉自己慕容策还活着,还在身边,只是出去办事了。万般的无视,对他慕容策,他做不到。 玉清风的话让慕容策愈加痛苦,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想开口可不知该说什么让他活下去。他曾经没有玉清风自己依旧活了下来,而玉清风没有他就会如同鱼儿没有水活不下去,这就是差别。慕容策此刻才懂这种差别。 “慕容策,你欠我的太多了,我恨你,我怨你,你敢留我一个人,我会继续恨你再也不会原谅你,什么都不原谅。你起来啊!起来,我一个人如何活下去?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永生永世与我做夫妻的,你说要娶我的,无论我是男是女。慕容策,你起来啊!” 苍凉的哭声伴着痛苦的祈求响在四处,久久不肯离去。 青丝尽白的司徒胤躺在那侧头看着玉清风,抬手想要抓住他,抱住他安慰他,可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哭他摇着或许已经死掉的人求助。 “我以为我取得幻生咒便可成全你们。” 旁边的世佛浅看向寒宫彧,两人会意的一同朝玉清风而去。 “花奴,快走。”看到偷袭的两人,司徒胤拼尽全力的呐喊,希望能叫醒沉在痛苦之中的玉清风。 泪流成河的玉清风看向司徒胤,只那一眼,紫色眼影变成了红色,比血还要艳丽。满含仇恨的双眸被血色染尽,染红嘴唇,铺满青丝。 “我要杀了你们。”一声如同九天的呐喊在此地响起,只见玉清风愤然起身,转身时一身血色衣裳,红色头发肆意摇曳。 这一身衣裳的颜色带着玄幻,精致的金色花纹就像是慕容策用手中的毛笔悉心的勾勒而出,不宣扬也不简单,却浸着浓烈的仇;立领金边长裘与海浪一般滚翻,似在呐喊,宣泄玉清风失去慕容策的痛苦与愤恨。 暗幻剑应声而来,玉清风握住飞起,横扫而去,红色剑光顿时围住了花海,没有一丝光明进来。 寒宫彧与世佛浅从未见过这情况,连忙收住翻身躲过剑气。 立在那的玉清风仍起剑,双手展开,脑中全是鹤千绝教他的武功。红衣飘荡,红色头发翻滚犹如大海波浪。抬手用着雷霆之速画出一个八卦,血色光晕裹着他。 “玉清风,这是入魔了?”世佛浅有些畏惧。 “从未听闻过有那个入魔者会是他这般模样。” 还活着的侍卫尽数被玉清风卷入其中,凌厉的风见他们撕碎,残肢漂在四处,这一幕像极了当年,可玉清风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害怕,反而,一切在他眼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沉浮着慕容策的脸容。 “我玉清风今生只为一人入魔,也只为一人十恶不赦。寒宫彧,世佛浅,还我五郎命来。”冰冷的声音在红色玄妙的空间内响起,红色墙壁将声音回响。玉清风划开八卦,暗幻剑便刺向那边的两人,跟着他手掌上的红光。 他玉清风曾经因为慕容策入魔,那是恨为魔;今日,他不惜生命、不惜慕容策的遗愿再次为魔,那是因为爱,爱的成了魔。 杀了所有人,杀了所有人陪葬。 寒宫彧被暗幻追逐,又见玉清风的袭来的红色球团,来不及躲避,也没有能力抵挡。就在那一瞬,挥袖拉过世佛浅让红球直入她的身体。 “寒宫彧,你?”世佛浅不信的看向寒宫彧,他的父亲竟然这般对她,为了活拿她当抵箭牌。 寒宫彧眼眸一狠,说道“璃儿,本尊抚养你多年,你却背地里勾结慕容策谋害本尊。这就是惩罚。” 玉清风的招数继续袭来,甚至更多,在世佛浅开口前,寒宫彧拉着她挡所有的红球。 一个透明的瓶子从她袖中飞了出来,玉清风一见,飞出红菱裹住小瓶拉回一看。这双眼睛他记得,只有慕容策的眼睛才会这样,冰冷的让人颤栗。 “五郎。”看着眼睛,玉清风冰冷的脸终于有了点感情,好似慕容策就在身边,在手里紧紧握着。“五郎,等我,很快,我与楚轩就来陪你,等我一会儿。” 纷杂的世界再也不想继续留下去,去一个有慕容策的地方,哪怕是黄泉,哪怕是地狱的最苦处,只要有他在。 放好小瓶,玉清风用极冷的眼睛看着为了活命残忍对待世佛浅的寒宫彧,他没有丝毫怜惜,即便世佛浅已死,失去了一只手臂,还有满身鲜血。这是世佛浅应得的,她该死,还有寒宫彧。 “寒宫彧,这个天下是五郎的,你想染指,永世都不可能。”为了他的天下,今日是死也要杀了寒宫彧。玉清风换回暗幻剑,直接挥剑而去。 如今的寒宫彧也有了点褪色,却没多大的改变,听闻玉清风如此狂傲的话不免嘲讽的笑了,扔开世佛浅的尸体,握着短戟而去。“慕容策都死了,就你一个魔头还想阻我大业。” “他不会死的。” “哈哈!谁还可阻碍?”寒宫彧大笑。 ☆、大逆不道为那般 匆匆赶来的世佛月一见红色屏障,就失去了脸色。 “翎都,这里怎么会这样?” 车前子看了看四处,道“也许你妹妹出事了。” “不。浅儿不会出事的,翎都,会不会是玉大哥?”世佛月小步走在花丛中,希望能看到什么。她相信世佛浅不会出事,慕容策的眼睛在她身上,一定不会出事的,反而是玉清风,他总会手下留情给别人伤害的机会。 车前子静静的跟着她身后,还未走近屏障,屏障在一瞬间消失了。 随之是一身红色的玉清风一剑穿过寒宫彧的身体,世佛月与车前子还来不及震惊,却见寒宫彧在瞬间消失了。 玉清风缓缓落下,即便是看着世佛月也没有了感情。 “玉大哥,我妹妹呢?”反应过来的世佛月急步上前问道。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还变得如此奇怪! “死了。” “是你杀的?”看着诡异却又艳丽的玉清风,世佛月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疑,可她又不能不这么问。 “是我杀的。”失去了妹妹,世佛月就如此,失去了相遇时的冷漠,失去了文静。他失去了爱人,却只能哭,只能让人陪葬,现在,还要失去一个妹妹。可他不后悔,世佛月有什么值得的,她数次背叛他,这次,再也不可能宽恕。 车前子警惕的拉住世佛月,玉清风的此刻就像一个魔,他着实不敢让她继续靠近。 “为何?” “杀人需要理由吗?佛月,如若可以选择,我不会选择被问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了你妹妹?” 玉清风的话让世佛月一笑,恨不能恨,怨不能怨,原谅又不能。“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他日相见,定会杀你敬我妹妹。” 看着世佛月离去,玉清风不曾留恋,只转身朝慕容策而去。他不会后悔今日与世佛月恩断义绝,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开始就注定的。既然谁也篡改不了,又何必悲天怨人? “佛月,你当真要如此?其实,你玉大哥没有错,是你错了。”车前子问道。她明明在乎,明明舍不得,为何还要逼着自己去恨他?断绝关系。一路尾随,一路照顾,又为救他被寒宫彧散尽功力,她的心到底是在何处? 世佛月没有开口,只管走着,再也不想开口说什么。却管不住记忆,让曾经在脑海里回演。 “我知道你在乎他,你何必?其实你妹妹从未想过走回正轨,她一直在利用你对玉清风的感情对付玉清风。佛月,你说话啊!”不多言辞的车前子这次忍不住多说几句。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守护世佛浅却又伤害玉清风,守护玉清风却又再利用他的感情数次背叛,不明白为何? 错?谁错了?世佛月问自己,问自己到底是谁错了?问自己到底在守护谁?世佛浅没了,玉清风没了,想守护、最在乎的两个人同时没了。这就是守护吗?倘若一开始谁也不守护,谁也不在乎,是否什么也不会失去?对谁都不会恨却不能恨,爱却不能爱。 第3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2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32节 玉清风披散着头发走到慕容策身边,轻手扶起他紧紧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肩膀,好像慕容策只是睡着了,他累了,现在想休息。 “五郎,累了就好好的睡觉,你总是不辞辛劳的忙,这么多年,晚睡早起,一定很累,对吗?如果是,你就安安静静的睡,我不吵你,再也不吵醒你。” 一切喧嚣都过去了,刚才的厮杀还有热闹都过去了,就像大风走过的海面,平平静静,没有涟漪。 花瓣飘零,聆听玉清风对慕容策的细语,漫天繁华终究抵不过最后的沧桑,这宁静留着谁去反省谁去深思谁去悔悟,留给需要安静的人。 司徒胤爬起,朝着玉清风爬起,他想玉清风,不想他安安静静的悲伤。 “我把你的眼睛找回来了,你不是怕我看到没有眼睛的你吗?现在,我拿回来了,你看。”玉清风轻轻抬手让小瓶浮在空中,看看这美丽的花海,还有想念他的人。“只有你的眼睛才会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凤麟的眼与你一样,都是冷冰冰的。我想他如此喜欢你,是因为你们父子俩有着一样的眼睛,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 小瓶浮在那看着玉清风,就像是慕容策立在那看着玉清风,看着他最爱的人。 “花奴。若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吧!”爬近的司徒胤说道。他知道玉清风是伤心的,是痛苦的,比他还要痛苦,他应该哭,把痛苦尽数哭完。 “我不难受,五郎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休息了,我应该高兴,他会乖乖的躺着,不会乱跑。司徒,你不要吵,不要说话,让他好好的睡觉。” 他追逐了一世,从小就开始疲惫,三十一年了,他累了,应该休息。玉清风不会打扰他,会让他休息,什么痛苦、悲欢离合、天下爱人,他替他承担。如同他所说,要死就一起死,那么,什么责任就一起承担。 “花奴,醒醒吧!”司徒胤也不想承认慕容策就这样死去,可慕容策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受了玉清风一剑,还替他当了寒宫彧数掌,若是换做旁人尸体都不会存在,现在,他还剩着一具尸体已经是很厉害了。玉清风欺骗自己,骗自己慕容策睡着了,可这个谎话不可能骗自己一辈子,就如同自己,不可能欺骗自己一辈子自己只对他存友情,慌终究是要破的。 “五郎,乖,好好睡觉。凤麟小时候总会哭,总会闹,你不要学他,乖乖睡觉,等你醒了,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有你有我有楚轩,我们是一家人。” 司徒胤不想看下去,也不想听下去,可此刻他不能离开,他要陪着他守着慕容策,直到他清醒了。 夜色来临,月光开始洒照这片花海,月下玉清风抱着慕容策看着天上的星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也没有询问倒在他身边的司徒胤。 一个白发妇人抱着一只白狐飞身而来,带着清雅的铃兰香。当看到坐在那的人时,还有些惊奇这人是人还是鬼。一身红裳裹着瘦弱的身子,血色发丝,而他怀里又抱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身边又躺着一个白发年轻男子。出现在这生死界的人几乎没有人能活着,可他为何活着? 白狐看了看红色的人,跳下荒水的怀抱,跑到玉清风身边,似是要问他你是谁。 玉清风没有反应,白狐瞧了瞧慕容策,觉得奇怪,却又不畏惧,上前舔舐他手中的鲜血。 荒水上前蹲下伸出手指试探司徒胤的鼻息,见还没死,便可能玉清风。“你是何人?为何要来这里?” “我来帮他找丢失的眼睛,可他已经睡着了。”玉清风无神的说道。 荒水觉得奇怪,没有询问,只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他是你何人?” “他是我爱人。” “爱人?”荒水不信的再次看了一眼慕容策,确定他是男人,可这个红发之人也是男人。 “你不要说话,不要打扰他睡觉,我等日出,陪他一起看日出。”上次的日出来不及看,这次,他就抱着他在这等,等日出。 “此刻星月不过是短暂的,明日无风无晴,也无日出。”荒水一看便知此人已死,只看他伤心的忘了所有才没有告诉他。不过,这里从没有日出,只有黑夜白日。 “只要日月未落,怎会没有日出?” 听得这话的荒水倒能觉擦到他还未完全绝望,还相信有美好。既然如此,她一身医学也该帮帮他,也算不枉师门之名。 “带他随我来。” 惊鸿宫。 “长苏,他们去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事啊?我这心总是焦虑不安。”已经失眠许久的柳卿兮忍不住的出去与在外面下棋的长苏生烟说话。 鹤千绝看了他一眼,笑道“就你一天担心这担心那,我看你是多思了。” “鹤兄,我这担心你还不知吗?”柳卿兮犯愁。 喝茶的长苏生烟说道“我们明日回花城去等吧!” “可司徒夫人那?” “事情已过如此久,还有何担心的?再则,宫主也随着他们。司徒夫人若真要追究就不必放任我们。”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早就走。” “公子,你吐得这般厉害,属下给你找大夫吧!”容瑄看着今晚吐第四次的恭苏有些担心,这般吐着也不是问题。让他看大夫也是始终不去。 恭苏端过他手中的清水,漱口之后才道“不必了,很正常。你回去歇着吧!” “是。” 两月后的花城。 长苏生烟立在恭苏面前看着他的肚子,严肃的问道“谁的?” “我自己的。” “恭苏,你的性子为师还不了解吗?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羽笙的?”就恭苏对慕容策的感情看来,不可能是别人的。 恭苏没有回话,一边等候的容瑄紧张的看着他们师徒。 “啪!”恭苏不给回答,长苏生烟就知道答案了,气的一巴掌直接打去。 恭苏不如从前,长苏生烟功力又高,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容瑄焦急的跑过来要扶恭苏。 “滚。”看着容瑄过来搀扶,长苏生烟更加愤怒了。 容瑄一惊,终是收起手,转身走了。 “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羽笙是你师兄,也是你主子。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恭苏,你让为师如何面对清风的师父?啊?你们是兄弟,是兄弟。就算是在喜欢,也要给我憋在心里。”长苏生烟再是也没想到恭苏能做出这种事情,气的已经丢失平时淡然的样子。 恭苏跪在地上,还是一脸冷漠。“弟子知道错了。听凭师父处罚。” “你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徒儿,也没有抚养过你。” “弟子不孝,请师父受弟子三拜以作多年抚养。”恭苏磕完三个头,抬头时,却已不见长苏生烟的身影,顿时,觉得失落。 暗中的容瑄见他起身,也就走了,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最真实的他。原来,我轩辕螓藏吝啬一辈子,终于舍得对一个人好时,这个人却爱上了别人,还背负大逆不道之罪。 ☆、暗幻剑中恨长天 禁园里。 “不行,没有皇上的允许,我不能取出你的心。恭苏,你走吧!”鬼花爷狠心拒绝恭苏的请求,现在,人还没找齐,贸然取心风险太大。他不敢冒这个险,如若他出了什么事情,慕容策将会愧疚一辈子。 恭苏是铁定心要将心还给慕容策。“玉清风比我更需要这颗心,花爷,你取走吧!” “你再等等,等皇上回来,等所有人都找齐了。” “你说过,根本没有办法修造一颗心。花爷,动手吧!师兄回来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恭苏。”鬼花爷无奈。 “你不取我就自己动手,到时候,你更加无法向师兄交代。” “恭苏,现在只要拿到寒宫彧和卿瑾凉的心便可与酒小小、酒倚尺、上官雁宁的心修造一颗完整的心。你再等等,等一个月。”恭苏今日听奇怪的,鬼花爷不敢贸然行动,只得想办法拖延。 “我不需要心,也想做个无心人。花爷,没有恭苏做不到的事情,”恭苏取出一把匕首。“是你取还是我取。” 恭苏突然拿出匕首吓得鬼花爷面色一失。 103 玉清风挺着大肚子立在花海中,头发的红色已经渐渐好转,身上穿着荒水为他找的女子黄绿襦裙。 “五郎,快过来啊!”当看见在一边出现的人时,玉清风兴奋的挥着手喊。 慕容策一步一步走去,玉清风嫌太慢了,也朝着他走去。 “五郎,你能不能走快点啊!我好累啊!”走了十几步,玉清风就觉得累,干脆停在那等着慕容策过来。 慕容策不急不慢的走到他面前,细声问道“叫我来作何?” “这里景色太美了,所以,想让你在这里取下带子看看我。”玉清风已经忍了一个月了,每天他在身边却不能取下带子,怕让他的眼睛受到伤害。现在,荒水告诉他可以取下带子了,所以,他今天特意从海上过来。 景色与看他之间并不存在任何关系,慕容策轻笑,伸手刮他鼻子。“你不担心我会觉得你丑?” 玉清风慌慌张张的理理头发,将披风拉拢一点,笑道“可以了,来吧!”丑吗?玉清风并不觉得自己丑,他这样也算丑的话,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好看的人了。可他此刻不想与慕容策计较,只期待慕容策赶快看看他,越快越好。 幽美的美景,悄无声息的风,伴着漫天乱追分花瓣,还有若有若无的桃花香,这一切很宁静。 慕容策伸手缓缓解开带子,玉清风入神的看着他,不敢眨眼怕错过什么。 “我取带子了,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玉清风急切的说道。 会意的慕容策轻手取下带子,眼睛太久被蒙着,一时见到阳光还有些不适,闭眼侧头。 “怎么了?”玉清风的心噗咚的噗咚的跳,哪知,他突然转过头去了。 “等等。”慕容策尝试着睁眼,开始的视线很模糊,几乎看不清什么。等觉差不多了才回头去看着玉清风。 一个大的轮廓在动,也不知在动什么,但他知道是玉清风。视力越来越清晰,看到玉清风认真的双眼散发着炙热的期待,不过,等等。 “阿丘。”在慕容策能看清一切的时候,玉清风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看见的只是低头捂着脸的他。 “不算不算,重来。”玉清风本是很认真的看着他,想给他一个好印象,哪知,多事的花瓣撞到了自己的鼻子,扰的他鼻子发痒。本想忍忍,可是,还是没忍住。 看着这样的玉清风,慕容策真心有些无奈,抬手让风带走带子,伸手抬起他的头。 鳞波晃动的双眸披着一层薄霜,再是怎般的冷清也掩不住无意的风情,若蝶翼煽动的鼻翼下藏着凝脂般的薄唇,若含若抿。白皙的脸颊不知为何铺着一层可爱的粉色,在阳光下特别的明艳动人,又带几分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怜。不过,玉清风的美始终让他寻不到词来形容,止于女色出与女色。 “重来一次。”看着依旧冰冷的双眼,玉清风还是坚持重新来一次。 “傻子,你很好看。”刚才的意外来的很好,他很可爱。 玉清风不情愿的撤开头,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闷闷不乐的说道“不许叫我傻子,要叫就叫我相公。” “过来。”见他这般,慕容策也没辙。 玉清风就不过去。 哪知慕容策直接伸手将人拉到怀里,对着他的嘴唇亲下去。 阳光底下,从两人嘴角遗漏出的银丝发着醉人的光,旖旎不堪。 等让玉清风身子渐软,慕容策才放开他,说道“我还以为我需要低头才能看见你,没想到,你长高了一些。” 正在喘气的玉清风一听这话眼睛瞪大,看了看他的头,愤愤的说道“我与你之间一直就差这么点。” “也就是说从18岁到26岁,你一直没有长高,还是原来的样子。”看着发怒的玉清风,慕容策擒着他继续说笑。 “那是因为被你压榨的不能长高了,否则,我现在和你一样高。” “是吗?也许多多压榨就能适得其反了。” 等两人回到山上时,天色已黑,荒水坐在竹屋的阶梯上抱着白狐,而司徒胤似乎在准备晚饭。 “慕容,还是觉得你蒙着眼好。”看着一身威严的慕容策,荒水由心的说了一句话。 跟在慕容策身后的玉清风上前去抱白狐,说道“白狐白狐,看他,好不好看?” 对荒水的话,慕容策是明白的,只是,这也没有办法。“荒水前辈,司徒在何处?” “他在做饭。你们两下午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回来?” “司徒就是贤惠,谁嫁给他,就会想一辈子清福。对不对,白狐,我们去找司徒。” 等玉清风走,荒水示意慕容策坐她旁边一起说说话,而慕容策宁愿站在那也不坐在那。见他不肯,荒水也只好放弃,像个姑娘似的撑着头看着伟岸挺拔俊美的他。“清风真是幸运!” “前辈何出此言?” “我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人啊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恨他,你说可笑否?而且,他不及你长的这么标致。” “前辈过奖。” 荒水摇摇头,似有些不堪往事,叹气道“他是一个铸剑师,平生最得意的三把剑,有一把特别的剑赠送给了他爱的人。” 听到此处,慕容策晃的记起什么,道“碧沉剑、暗幻剑、还岸剑。” “你怎么知道?”荒水大惊。 “此人可是雪域山庄的圣尊影扶剑?” “你怎么知道?” “不瞒前辈,晚辈正是雪域山庄庄主的弟子,圣君未去世前,曾赠我一把碧沉剑。”没想到这人会是爱恋圣尊的人,正愁找不到知晓三把剑秘密的人,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死了?”荒水已经震惊的只知道惊讶。 慕容策点头,可荒水没有一点悲伤,只说道“他年龄的确大了。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是他门下的弟子。看来,缘分这东西真难琢磨。” 慕容策上前坐在她身边看着天上的星星,问道“前辈可知暗幻剑是圣尊赠与何人的?那人可还活着?” 提及往事,荒水也没有遮掩,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也不必像个像姑娘。自然,提及到情敌,她也不介意。“他喜欢的人是魔教教主晚意折,晚意折与清风一样是个难得一遇的美男子,而影扶剑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听扶剑说,他们相遇正是为了争夺碧沉剑,这把剑是扶剑花尽许多汗水还有药材以及蛊毒炼造而成,它的威力很大。好像是因为晚意折听闻这件事就要拿去悄悄,可扶剑痴迷于剑便没答应。正是如此,晚意折就到雪域偷,哪知,剑没偷到倒把自己跌倒在影扶剑的床上。你是雪域山庄的弟子,一定知道,雪域三尊都是不可有儿女私情的,更别提是两男子还是正邪两道。最后,这件事情被你师祖知道了,说要清理门户,可笑的是,扶剑答应了不再与晚意折来往。他们分开后,我天天跟在扶剑身边,看他炼剑。三年后,他青丝尽白,换来两把剑,暗幻剑与还岸剑。他托人将暗幻剑送到晚意折手里,还岸剑则自己留着。” “暗幻剑是在送往魔教的路途上丢失的?”慕容策知道他的师祖非常严格,是个不折不扣的墨守成规之人,对谁都可下手。没想到,他阻止了自己师父还阻止了圣尊。 荒水换了姿势,继续说道“晚意折得到暗幻剑后,给扶剑写了一封信,就“怨成恨,恨成仇”六个字。当时,扶剑不懂,却尝试去找晚意折,不过,雪域山庄的门都没跑出去就被你师祖抓了,还被割断了左脚的脚筋。扶剑养伤期间,也曾想过去找晚意折,奈何你师祖看的严格,我就是相帮也帮不了。后来,我拿着扶剑的写给晚意折的信去找晚意折,才下山就听闻晚意折从江南一路杀到帝都,当时,我急马赶到帝都,见到了晚意折。可确实最后一面,他握着扶剑赠与他的暗幻剑立在悬崖上,而他对面是你师祖。两人剑拔□□的样子,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只能说你师祖太狠了,不仅扯断了他们的情丝,还亲手杀了晚意折。我看着晚意折握着暗幻剑被你师祖数掌拍向悬崖。”说到这,荒水终究停了下来。慕容策没有打搅。 “唉!晚意折说他恨影扶剑,至死都不出现。杀了那么多人,只为让他出来做个了断。哪知,迎来的却是他师父。慕容,当时,我很想告诉晚意折,影扶剑为了他被割断了脚筋还被囚禁,差点死在你师祖手里。可我没有,我若是说了,你师祖定然不会饶过我还要扶剑。所以,晚意折至死都不知他恨的人其实用命在爱着他。到现在,我只想说,你师祖太狠心了,对你师父也更狠。” “暗幻剑随晚意折一同落下山崖,这把剑应该沉积了晚意折一生的恨与怨,还携带晚意折自身的魔气。”她这般说来,慕容策就清楚了暗幻剑的不对劲之处。玉清风本就带着恨与怨,再有暗幻剑自身的怨恨促使,才使他不能自己控制自己,将恨怨扩大,以致入魔。 “我想是吧!毕竟,扶剑的剑都很有灵气。我记得扶剑的还岸剑是一把至纯至柔之剑,是去清莲之气而造。他的剑与晚意折的是对立的。” 慕容策没有说话,宁静了一会儿之后,慕容策问道“我师父长苏生烟与柳咏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事情啊!我知道啊!不过,饭后,我们再说。” ☆、当师父爱上徒弟 慕容策与荒水坐在桌上,玉清风一手端着一个菜盘子一手抱着白狐过来了。 “来来来,尝尝司徒炒的蘑菇。” 慕容策看向他,问道“你与司徒在厨房做什么?” “炒菜啊!”玉清风边将白狐给荒水便说,然后,转身去端菜了。 人一走,荒水摸着白狐的头说道“我看清风与司徒关系挺好的,你还未醒的时候,就是司徒没日没夜的照顾清风,而清风照顾你。” 荒水的话说的有意无意,而慕容策是有意在听,甚至,脸色暗了一些。 菜全部上桌时,玉清风和司徒胤因为白狐而坐在一起,看的慕容策冷色渐浓。 “五郎,前辈,司徒的菜绝对不输专业厨师,即便是素菜也是手到擒来,炒的色香味俱全。”玉清风给慕容策夹了一片竹笋,不忘夸赞司徒胤。 “若非你嘴挑,我怎么可能去做饭?”司徒胤一时也没注意到慕容策,自然的接住了玉清风的话。曾经在竹屋时,也是因为他最挑食才亲自下厨,或许,他自己不知自己挑食,那是因为慕容策给他吃的菜都非下等物。他的习惯静悄悄的被慕容策培养,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我嘴挑吗?司徒,你也吃。” 荒水看了看对面的慕容策,咳嗽了一下,说道“饭后,我给你们讲讲雪域山庄上任庄主与现任庄主之间的故事。” “长苏师父?” “对。我知道雪域山庄的很多故事,只怕江湖上的消息灵通的万书居都不知晓。” 司徒胤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万书居正是他嫂子的门派,没想到,有什么事他们万书居都不知晓,这倒来了兴趣。 饭后的屋里,四个人围坐在桌边等着。 荒水润润嗓子,道“想知道什么?” 玉清风道“你知不知道长苏师父与柳咏是如何认识的?” “这个,我不知道。” “前辈,讲你知道的。”慕容策道。 荒水点头,端着茶杯说“你师父叫长苏生烟,你师祖叫长琴苏音,长苏生烟原名苏烟,他的名字是长琴苏音取的。长琴苏音在位时,收了一个徒弟,也就是长苏生烟,他顺理便是下任师尊。然而,长琴苏音对长苏生烟产生了有违天理有违俗理的悖论之情。” 司徒胤惊讶的看着荒水,玉清风更是惊讶,就连慕容策也有些惊讶。 荒水看了看他们,确定没问题,继续说道“长苏生烟从十岁便跟着长琴苏音学武,十年的相处,他从未发现自己的师父有何不对,因为长琴苏音能将所有感情完美隐藏让人觉擦不到。直到,长苏生烟二十一岁那年去找长琴苏音时,无意听闻长琴苏音与邪尊的谈话,而他们所谈之事正是长琴苏音的秘密。邪尊知道长琴苏音的秘密便威胁他交出庄主之位,却被长苏生烟打破,长苏生烟当时跑了。长琴苏音对外宣称他是下山历练去了,只有邪尊知道为何?也就是在长苏生烟逃离长琴苏音的时候遇见了柳咏,他们是如何互生情愫我不知。三年过去,长琴苏音被邪尊逼的痛下杀手杀了邪尊,之后,下山去找长苏生烟。忽然得知长苏生烟与一个男子相处甚近,又恨自己得不到,便以让位之名引长苏生烟回去。等长苏生烟回去要自请出师门回家时,长琴苏音暗地里派人追杀柳咏,事情失败后,长琴苏音放了长苏生烟,可不久之后,长苏生烟回了雪域,当人问他为何不回时他却忘了,甚至很多事都没记住。” “等等,我师父说,长苏师父是因为喝了幽生欢才会忘记的。”这故事玉清风听得震惊,可到这里他不明白了。 荒水嘲嘲一笑,道“幽生欢是一种茶,这种茶只会让人忘记所爱之人,而长苏生烟忘记了许多。你觉得还会是幽生欢的问题吗?”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一直都是长琴苏音在使手段。”司徒胤道。 荒水点点头。“长苏生烟回雪域之后,并未立刻上位,而是,被长琴苏音关在了雪域山庄的思过崖。长琴苏音每日都会去探望他,现任邪尊君千荀会陪长苏生烟说话,可长苏生烟总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君千荀看见了许多事情,他看着长琴苏音将药放到长苏生烟的饭食里,让他不知何年何月如同傻子一般的活着。他也听到了许多,听长琴苏音天黑去陪长苏生烟,抱着他说话,有时候长苏生烟会回答一句,有时候他完全就是一个傻子。被关一年后,君千荀从外取酒回来时,看见长苏生烟,那个,” 荒水顿时停了下来,只见玉清风畏惧的凑到慕容策身边,然后,似是很害怕似的往他身上凑。慕容策明白,的确听到这里有些瘆人,难免玉清风会畏惧,伸手将他抱到身上,轻轻拍着他。 而司徒胤只看了一眼就回了视线。 “你们还要听吗?”荒水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讲下去,当年自己听闻的时候也会害怕的,可现在,她不害怕了。但玉清风似乎很害怕。 “继续。”说话的是玉清风,有了慕容策,玉清风也就不害怕了,他还想继续听下去,看看慕容策师父辜负他师父身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荒水喝了一口水,道“君千荀回去后听到长苏生烟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本准备去看看,哪知,他看见长苏生烟□□的匍匐在衣衫凌乱的长琴苏音身下。当时,若非君千荀武功高早被长琴苏音灭口了。后来,君千荀隔三差五的就去看长苏生烟,问他与长琴苏音之间做了什么他却答不上来。十年的时间,君千荀眼睁睁看着长琴苏音对长苏生烟为所欲为,却不能做什么,只是事后陪长苏生烟说说话。后来,也不知怎么?外界流言渐起,有人说长苏生烟爱上自己的师父,与自己的师父做苟且之事,也有人说是长琴苏音爱上自己的徒弟,并与徒弟日夜缠绵悱恻。流言越来越大,渐渐的有外敌来犯说是要替武林除去伤风败俗的废渣。这样的纷争坚持了三年,雪域也有要散之势,而长琴苏音依旧囚禁着长苏生烟。直到第十年,君千荀看不惯带着长苏生烟出逃,哪知,他们与影扶剑一样没能走出大门就被抓住了。流言的逼迫下,长苏生烟与君千荀被逼上了武林论坛之上。那是个特别晴朗的日子,长苏生烟与君千荀被捆绑在冰柱上,当时的武林盟主当着众人众人之面质问意识清楚的君千荀,他们到底是何关系?君千荀是雪域山庄的邪尊,是长苏生烟的师弟,长琴苏音是他师叔。为了保住雪域山庄的名声,君千荀当着众人面谎称是自己喜欢长苏生烟并散发流言诬陷长琴苏音想逼他下位。” “这绝对是长琴苏音故意的,绝对是他利用君千荀为自己脱罪。”司徒胤愤怒的说道。 “是。我想这件事情长琴苏音与君千荀两人最清楚。” “那后来呢?”玉清风问道。 “后来,君千荀说长苏生烟是无辜的,是他一直用药控制他,可他还记得保留长苏生烟的清白,说他没有碰过他。当时长琴苏音说要亲自处理,便当众斩断君千荀左手所有指头,武林也就没有逼迫。风声一过,君千荀找到长琴苏音,和他谈了许久,长琴苏音才答应放过长苏生烟,并抹去了他之前的记忆,告诉他他叫长苏生烟。五年后,长琴苏音辞庄主让长苏生烟,君千荀成了邪尊辅助长苏生烟,圣尊辅佐君千荀。不过,长琴苏音从未放弃控制长苏生烟,直到他死。唉!所以说,慕容,长琴苏音对影扶剑做的一切比起你师父算是好的了。至少,影扶剑还记得晚意折,而你师父记不得柳咏。” “这长琴苏音做的有点过分了,为人师表却对自己徒弟心怀不轨,甚至,做出日次肮脏龌龊的事情,”司徒胤愤愤不平道。 玉清风看向慕容策,问道“我一直以为师祖很好,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可怕。” 慕容策一半信一半疑,毕竟,这种事情一个外人怎么知晓,还如此清楚。“前辈非雪域山庄之人,却为何一直留在雪域山庄?” “我是君千荀的表妹啊!当时我下山救人,半路遇到长琴苏音,听他说他是雪域山庄的庄主便跟着他去雪域山庄。哪知君千荀就在雪域,后来呢,我为了影扶剑一直留在那边。直到,长苏生烟做了庄主。” “邪尊的左手的确没有手指,我入师门时,只见过他三次。他喜欢喝酒,一个人在思过崖看着那边雄伟山峰。听老一辈的弟子说,邪尊没有徒弟,也没有辅助师尊,几乎不出思过崖半步。” 玉清风疑惑的问道“既然邪尊常在思过崖,那你是如何见到的?” 荒水喝茶没有说话,司徒胤笑道“思过崖是思过的地方,五爷定是因为犯了错才会在思过崖见到邪尊。” “说说,你犯了何错?还是三次。”听司徒胤那么说,玉清风就来了兴趣,看长苏生烟对他似乎不严格,怎么会去思过崖? 慕容策看了一眼司徒胤,目光极冷,可是司徒胤没看到,回头说道“第一次是因为与恭苏追逐误闯师祖修炼之地扰了他清修,他一怒之下让我们去思过崖三个月。” “你与恭苏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二次是因为我听闻师父让我去思过崖给邪尊送酒,我与邪尊喝了一下午的酒,他虽温和话语却少;第三次是因我无意看见师父写给柳前辈的信,师祖给我讲了之后,便让我去问邪尊。而邪尊只说知此事者死的死,忘的忘,到最后也没有告诉我师祖说的可对。” “那是当然,君千荀肯定答应长琴苏音不将此事宣扬才待在思过崖,而长琴苏音是料定君千荀不敢说出真相。故而,你什么也不知道。”荒水道。 玉清风点点头,说道“五郎,你觉得此事可要告诉我师父?” “你师父如今的态度也没有要我师父记起的迹象,就让他们这样,花城别后,各回各处。”相信长苏生烟的事情,柳卿兮并不想听到,尤其是这般血淋淋的真相。隐瞒对长苏生烟是好事,爱上不该爱的人,拜了不该拜的人,而柳卿兮则是错遇了错的人,这样大家忘记都好。 “我师父一人在雪山很孤独,如今我也不在,师兄也不在。”其实,玉清风觉得柳卿兮应该知道真相,纵然不得而终,也不会一直误会在心。他不明白慕容策的决定,但他在雪山太孤独了。 慕容策抱着他起身,道“前辈,司徒,早点休息。你红雪师兄与二太子回了雪山,就在三个月前,再则,他若是想与师父继续仿若无事的喝茶说话也可留在雪域山庄,只要无人戳破,他们都可安然留在雪域。” 看着慕容策抱着玉清风离开,荒水推推司徒胤,问道“你喜欢清风?” 司徒胤一惊,慌忙的摇手“怎么会?前辈你别开玩笑了。” “唉!我说你小子,别以为你那眼神能骗过所有人,我看的清楚呢,清风看不出估计是因为他眼里只有慕容,故而看不到你的眼神。” “前辈,我也去睡了。” “陪我说说话呗!白狐,你说这些人真是的。” 回了屋子,慕容策伺候他洗簌完毕后,两人便上了床,只是玉清风心情欠佳。 “我觉得雪域的规矩可以改改。” “这是雪域自创建之日起定下的规矩,中途是有一任庄主试图改,可庄内之人不许,因此这条规矩便一直延续至今。” “规矩不可改,难道人心也不改吗?”觉得这条规矩对历届三尊不公平的玉清风撑起身看着慕容策,规矩死的,可一旦触摸了这规矩,但人心是活的啊!没必要非要违规之人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看他撑着,慕容策伸手将他拉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对于这种规矩他不懂是自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江湖有江湖规矩,门派自有门派之律。若无所戒律,岂不乱字开头。你生在玉家,活在雪山,自不懂戒律法规的重要性。” 又是这些拘束人的东西,玉清风都懒得听,一掌打在他的心口,拉上被子睡了。“破规矩。” “别蒙着被子,对你不好。”玉清风的掌打的很响,只是慕容策没觉得痛,反而转头看了一眼闷在被子里的人,不忍心的伸手拉开被子。 玉清风瞪了他一眼,如此犀利的眼神刺得慕容策伸手揽过被子将两人埋在了里面,只瞧见被子伴随着撕扯的声音蠕动着。 不消片刻,被子从床上飞到了地上,露出两个上身只着亵衣下身寸缕不挂的人。玉清风爬在慕容策身上,用手固着他的手,而慕容策一副任君采撷之态躺在他的身下,只是眼中多了些诡异的笑意。 “楚轩越来越大,所以,我在上面。”其实,玉清风很想在一次上面,哪怕只是一次,平时说不出口,可今时,有了楚轩做借口成功的机率会更大。相信,疼爱楚轩的慕容策会答应的。 他在上面?,慕容策勾唇一笑,带着点玩世不恭,却也让玉清风觉得是讥讽。“你想谋害亲夫?” “你这话是何意?” 慕容策的话很明白,玉清风技术不好,他若把自己真的交给他说不准明日他就是一具死尸了。不过,他也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委婉的拒绝还有委婉的说出缘由。 挣开他已经握不紧的手,疼惜的扶住他的手臂,一手抚摸他的肚子,那动作看似无意却别带一种挑拨。“你如今的体力在上面只会害了楚轩和你自己,像这种体力活你做不了。倘若你很想,那就等乖乖生下楚轩之后体力恢复,学会一招剑法我便躺在那任你折磨。” 在玉清风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疙瘩是与慕容策平不了的,他也是男人为何总要在下面?既然他说过没把他当女人那为何不许他在上面?玉清风惺惺的拍掉游走在肚子上的手,作势要下去睡觉。可慕容策却抓住了他,炙热的东西无意挤进了夸间,玉清风自是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不过,他还没想到慕容策在没有任何撩拨之下就自个硬了,稀奇。 可打定主意的他是不可能如此束手就擒的,哪知,慕容策又答应了他,顿时,有些惊喜却又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慕容策的目光未因下身的挺拔而变得带情带欲,只因这一句话变得肯定认真。既然玉清风要如此,不如给他一次,也算是亲身体会一次,更是填补在玉清风心里的缺。 看他眼神不曾作假,玉清风也没有犹豫的相信了,精致的脸上浮出一点笑意,伸手摸着他好不容易抢回来的眼睛。 “我一定好好学,不会伤着你。” 一旦涉及慕容策的事情玉清风就会很认真的学,拼尽全力的做,这点慕容策自己清楚,故而,他放心了。不过,现在还远着。 玉清风收回手,撩开他的衣裳。 “今晚你来。” “嗯!” 二日中午时,慕容策一身整齐的出现在饭堂,荒水黑着脸看着他,而司徒胤也不在,估计在炒菜。 “荒水前辈。” “慕容,下次声音能不能小点?能不能不要一战到半夜?” “下次我们去花海。” “你们!” 一个月后,慕容策带着玉清风回到了花城,司徒胤也跟着回来了。 这日,慕容策去了禁园,而鬼花爷正在种植花草。 “花爷。” 闻声的鬼花爷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慕容策连忙行礼,慕容策让他起,可他未起。 “你为何不起?” “回禀皇上,臣无能。”对恭苏的事情迟早都需要说的,早说晚说不如此刻了结了。 慕容策觉得奇怪,鬼花爷从未这般与他说过话,一直都是平坐。“你且说来。” “雪衣侯将心挖了出来。” “什么?”此次回来真是打算处理恭苏心的事情,怎么才慢了几步,事情都脱离了原轨道。 “也不知为何,雪衣侯坚持要挖出心,臣无折只好替他挖了心。” “那他现在如何?没有寒宫彧与卿瑾凉的心,怎么可能修造一颗完整的心?恭苏与我不同,没有心他怎么活?” “臣只用其余三人的心修造了半颗心给了雪衣侯,但,但雪衣侯在得到心之后留书走了。至今未曾有人找到。” 听到这的慕容策有些愤怒,他万万没想到恭苏会这样做,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酒倚尺与上官雁宁杀了吗?” “杀了,酒小小的记忆被抹去了,她已经离开了花城。” “好。” “皇上,今晚臣将心放回你身体,再过几日,这心便不可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啪啪啪,果断被锁 ☆、清风被抛终无果 慕容策去找长苏生烟,而长苏生烟似乎有些疲惫,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什么。 “师父。” 长苏生烟恍恍惚惚的回神,见到慕容策时着急的起身。“快去找恭苏,恭苏走了。”他当时只是气恭苏不听话而已,还欲将庄主之位传给他,哪知,他寥寥几言竟让他不辞而别。人不见了,他才知事情闹大了。 “恭苏为何要离开?”按照恭苏的性子,就算是她慕容策赶他走他都不走,但这次不辞而别着实可疑。如若只是因为心的缘故,恭苏也不会离开,除非长苏生烟知道了什么。 说到这,长苏生烟顿觉失望,转身避开慕容策的视线。挣扎的问道“恭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慕容策震惊。 “那日我见他肚子越来越大,便问了给他诊治的三王爷,哪知,哪知。我去问恭苏,我问他是不是你的,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说道这,长苏生烟有些怒火,转身看着慕容策“羽笙,恭苏比你小不懂事,他任性你怎可以纵容?啊!他是你师弟,是你师弟。你到底在想什么?” 如若恭苏喜欢慕容策要与他结发,可他慕容策有玉清风有孩子,怎么可以背着他们对恭苏做大逆不道之事?长苏生烟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年的决定竟让两个徒儿以这样的收尾来结局。若可以选择,他绝不会再送恭苏去宫里陪他。 “轩辕螓藏呢?” “你管他作甚?为师只问你,你与恭苏是不是,一直都是那种关系?” “师父。”看着长苏生烟这样,慕容策也有点怒气,他怎么可以随意猜测他们之间。就算与恭苏有感情那也只是兄弟之情,毫无儿女私情,对,恭苏是由此情,可他没有。 “做错了事情还要推卸责任吗?如若恭苏心中无鬼怎会不辞而别?也只有与你有关的一切,恭苏才会牺牲。他以为离开就能解决所有事情,为师不求你负责,你现在去把人找回来。” “师父,恭苏我会去找。孩子,我也认了。” “慕容策,你与恭苏当真存有不该有的事情。”这会儿,在门外听了许久的玉清风终于开口了,他不相信长苏生烟,不相信简单的几句话,可慕容策都认孩子,还能让他不相信吗?恭苏对慕容策的感情谁都看在眼里,小亭中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慕容策对恭苏也绝非只是兄弟之情,因为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长苏生烟与慕容策同时一惊,没有谁会料到玉清风会在门外。 “慕容策,你不是告诉我你与恭苏只是兄弟吗?怎么?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人的吗?你不杀轩辕螓藏也只是因为轩辕螓藏根本就是你利用的,不杀司徒也是因为司徒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玉清风冰冷的跟冰块似的,慕容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 “恭苏的孩子我认,不过,其中的缘由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我要去找恭苏,你就在这里。” 慕容策说完就走了,留玉清风立在那。 长苏生烟看了一眼玉清风终是没有开口。 慕容策刚刚拿着行李要走时,一个人来了,穿着淡青色的衣裳,带着帽子遮掩着脸,可他知道那是谁。 “五爷,你能看见了?”死撑到现在的火淡落步步的走向慕容策,为了在看他一眼,也为了他在看她一眼,她一直苟且偷生,终于等到他回来,他摘下带子。 慕容策朝她走去,目光冷漠。“你还没死。” “我在等你看我一眼。”慕容策的冷漠火淡落从未看见过,从开始到现在都在靠近他,就像此刻,明知是死路还要靠近,只为这一眼。 “那我真后悔提前看见一切。”火淡落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原本以为她死在了天脊山脚下,没想到她还命贱竟然活着,还找到了这里。那么,既然回来了,有些事情就该算清楚。 这一句话让火淡落止步,不敢上前,似乎已经走到四面无路的境地。“为何?为何后悔?我从未后悔过,五爷你为何会后悔?是后悔娶我还是后悔见到我现在的样子?” 怎么可以后悔?她从未后悔过,哪怕是失去了容貌。 “我从未有过要娶你的心,来人。”娶她,真是可笑!这个女人让她好好留在这里,等心修造完成,便让位司徒胤让她继续做城主夫人,没想到她竟如此不听话,胡作非为。 火淡落顿觉五雷轰顶,她以为他是要娶她的,那种排场只有正室才会有的,不可能。 两个侍卫匆匆赶来。 “将她送到衙门,卿府一案,花城奴婢素歌一案,皆是卿家大小姐联合武林中人世佛浅所为。”慕容策冷冰冰的说完便走了。 “五爷,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不公平?” “你不没有资格与我说公平。” 火淡落挣扎着回身看着决然而去的慕容策,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没了帽子的这样,丑陋的伤疤□□在外,犹似蛀虫在啃噬一般从未愈合过。一个侍卫一看,吓得一阵恶心。 “五爷,是你给了我喜欢你的希望,为什么要给我后悔的理由?为什么?我什么都不后悔。”火淡落朝着慕容策痛苦的嘶喊,要将一切都挽回,与侍卫挣脱之间争掉了手套。白骨尽数显示了出来。 “这人?”侍卫a惊讶的说道。 “她的手没有肉,只有骨头。” 慕容策骑着十二月到了一个峡谷之中,走过落日铺满的长河才看到冒着炊烟的小木屋,外面的草还是绿的,并未因冬日而枯黄,桃花鱼芙蓉花开的很好。 再次走到这里,慕容策已是另一种心情,不同于从前的闲逸,倒觉舒心,有种留恋,却带着世事变迁的伤感。 放了十二月,穿过芙蓉花,刚刚踏入桃花林,便嗅到熟悉的芙蓉羹的味道。心情有些酸涩,恍惚间记起了年少的恭苏。这个地方是他们从前居住的,在这里弹琴,在这里练武。多年了,恭苏还会选择在这里定居。 慕容策迈步进去,刚刚走上台阶,出来倒水的恭苏也出来了。 两人一上一下的互视着,恭苏没想到慕容策会找到这里来,对他的出现很惊讶。 慕容策看着他,看着他的肚子,他终究是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恭苏,师兄来接你回去。” 反应过来的恭苏丢了盆子迅速往屋里跑,关着门躲在里面。他有什么颜面面对他,为了让轩辕螓藏死心他毫不知耻的说孩子慕容策的,被师父逐出门,无法面对玉清风。为什么他决定独自生活的时候他却找来了? 慕容策走到门外,伸手敲门,细语说道“恭苏,师兄不怪你,出来,跟师兄回去。”就算让玉清风误会让所有人误会他也不会丢恭苏不管,这是他从小到大的陪伴者,不能失去,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虽然给不了他要的,可至少,能让他安然的活在身边。 “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恭苏本就冷漠,如今,只剩半颗心,更加加剧他的冷漠,不过,半颗心更加折磨他。他不会回去,回去了玉清风怎么办?回去了就将事情坐实。这里很安静,没有纷争,是他该待的地方。 “你无需担心什么,我已对清风与师父说了,孩子我认了。恭苏,跟我回去,你若不回去就枉费我的苦心。”其实恭苏一开始就不愿意接受轩辕螓藏,既然委曲求全到如今,现在,他应该是坚持不了,所以选择逃避。既然明白,慕容策也不想辜负他,让他一个人。他相信玉清风会明白,会明白他要做什么,而且,此事,玉清风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但这责任他一个人来承担。 听到此话,恭苏一惊。“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谁让你是恭苏,师兄从未为你做过什么,哪怕是你的感情师兄都没有负责过,这次,你就给师兄一次弥补的机会,跟师兄回去。”来这里的路上,慕容策扪心自问了一下,对恭苏,他一直都是装作看不见不知道不愿意去想,只因为他是他师兄。 在他小时候,是恭苏保护他,像个大孩子一样护着他,总说:师兄,恭苏要保护你。等他长大了,恭苏就会仰头看着他,认真的说:师兄,恭苏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恭苏从未想过让谁去保护他,只想保护他,保护一个比他大三岁的人。后来,恭苏长大了,他不会叫他师兄了,会说:五皇子,属下此生生死相付护你周全。再后来,各自都忘了小时候,保护的话再也不会挂在嘴边。 恭苏所做的一切,慕容策都知道,哪怕是他身上的伤他都知道,只是,他是他师兄,有些事情注定不可能。 十里喜欢他,慕容策便将十里往他身边推;轩辕螓藏喜欢他,慕容策又一次伸手将轩辕螓藏往他身边推,从未考虑过恭苏的感受,也从未负过做师兄的责。 小亭里的话,慕容策知道是何意却说了出来,只想告诉他,他们是兄弟。恭苏说的没错,如若在玉清风出现之前捅破那窗纸,一切都将不一样。可,慕容策只记得他是恭苏的师兄。 如今,被封被瞒得事情应该说出来,已经错过了,就不要错的更深。 他要对恭苏负责,对他孩子负责,弥补一直存在的侥幸。 “我不要你弥补什么,也无需你的责任。你走吧!路是我选的,怨不得任何人,也不怪任何人。走吧!给我最后的使命。” 守护他的路是他自己选的,违背俗理对自己师兄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他应该受这罪。一世护他而活,那现在,也该让他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完成最后一道使命,让他无愧。 “你没有使命,恭苏,你已经不是我的属下了,无需完成使命。恭苏,你最懂我,如若你懂我就随我回去。” 保护他是他的使命;助他得到天下是他的使命;陪伴他是他的使命;为了玉清风安心不计较轩辕螓藏也是他的使命;如今,为了不让他伤害玉清风也是他的使命吗?这样的使命算什么? 恭苏摇头,很少有眼泪的他终究再次为慕容策掉泪,一颗晶莹剔透带着许多希望还有无奈的泪水划过他的脸庞,落在肚子上。垂眸淹掉一切,启唇说道“师兄,师父说的没错,大逆不道。” “师父只是一时气愤而已,他很担心你。” “走啊!是我做错了,是我错了,是我违背了师父的希望,是我违背了雪域的教训。你走。”慕容策越是说,恭苏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开始的隐晦和那日的光明如今的爱不得,恭苏怕自己控制不住,担心自己一步错将他们三人拉到风波之中。再则,玉清风比他好啊!所有人都不反对他,甚至比他更爱慕容策,那他就应该成全。 知道恭苏情绪不对,慕容策停止了下来,转身坐在台阶上看着外面的长河,转身间太阳已经下山了,河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第3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3节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33节 没有声音,恭苏也不知慕容策走没走,可他了解慕容策,却不开门,而是进了屋子坐在床边看着挂在一边的还岸剑。 师兄,我再也不是恭苏。还岸剑的暗喻是说回彼岸,而暗幻剑的暗喻是说偷渡彼岸,碧沉剑是黄泉碧落,日暮归尘,你的苍回剑是苍生再回。我一直都明白的,师兄,师父的话我也是明白的,所以我不怪谁。而我唯一愧疚的是轩辕螓藏。 暮色渐来,小风渐来临,月儿挂在天空洒照着长河还有坐在台阶上的人,飘零的花瓣随处飘荡,不曾落地,怕惊扰了今夜的安静。 长河上有一块凸出水面的大石头,曾经的慕容策抱琴在那弹奏,而恭苏随着他的琴声在舞剑。一曲凤琴音,一招凌波剑步,挽起清水卷带从山上飘零而来的枫叶,犹然响起慕容策念的词:书里风花雪夜人如玉,弦下醉意笠翁衣除尘。飘飘兮,醉意梦兮,弹指兮,凤琴依兮。长剑兮,山水袖兮,心灵犀,浅笑明兮。乱剑江湖,宿歌眠笛。莫问渔者,勾上几只?我心忧兮,天下错兮。何人了知?恭苏唯一。 看着数年前的他们,慕容策无奈的垂眸。 屋里一片灯光打照了出来印在慕容策身上,又将他人映在地上。 “师兄,外面夜寒,进来休息。”思索了许久,恭苏还是不想回去,但又不舍他坐在外面。这里常年如春,夜晚却寒冷如冬。 慕容策起身朝屋里走去,却没再说回去的话,他想给恭苏时间,好好想清楚究竟是去是留。 ☆、楚轩出世司徒陪 玉清风每日都会问司徒胤慕容策回来了吗,可是司徒胤总说没有,渐渐的,玉清风也不问了,只是常常坐在琴旁。 冬天来了,司徒胤拿着一件裘衣进了琴房,消瘦的他只坐在那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司徒胤忽觉心疼,却又无法安慰,只得将裘衣给他披上。 “他走了多久?”身上渐暖,玉清风知道这不是慕容策,是司徒胤,因为慕容策真的狠心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花奴,回房去吧!下雪了。”没想到,慕容策会走一个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留,就一个月了。 玉清风抬手捻起一根琴弦,来不及松手,弦断了,一滴血滴在弦上溅到了四处。可他什么也不知道。 “花奴,你何必?” “我再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如若不回,我就走了。” 玉清风在花园浇花,司徒胤从外面回来,带着一包糖葫芦,兴冲冲的找到玉清风,瞧他在浇花,便觉他颜亚了所有的花。 “花奴,看,我给你买了糖葫芦。” 闻话的玉清风收起花壶抬头看向司徒胤,果真看见熟悉的东西,脸上渐渐浮出笑容。“司徒,你回来了。” 简单的话成了两人见面的对话,重复了许多次。 司徒胤过去拿过他的花壶,将糖葫芦给他,玉清风看着里面的东西,笑道“司徒,等楚轩出世,我们回惊鸿宫吧!” “回惊鸿宫?”玉清风的话让司徒胤大惊。 “怎么?你可是说了那日我要是去找你,你一定会敞开大门的。” “花奴,我。”玉清风去惊鸿宫他当然高兴,可是,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如何陪他?难道要死在他面前吗? 看司徒胤犹豫,似有所难言之隐,玉清风想问,哪知,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司徒,司徒,肚子。” “怎么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司徒胤着急的看着他。 经历过一次的玉清风自然是明白,可他没想到会是今天。“扶我回屋,快。” “哦哦哦!啊!好。我扶你。”因为慌乱,司徒胤丢了花壶便去扶玉清风,一包糖葫芦还未吃就尽数落在了地上,散了满地都是。 走了几步,玉清风痛苦的有要倒的迹象,却死死抓着司徒胤的身子,一手扶着肚子。慕容策,凤麟出生时你不在,楚轩出生时你陪着恭苏忘了我。 “呀!花奴,你要生了啊!”走了几步,司徒胤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叫了一声,连忙将他抱起往屋子里跑,边跑边喊道“来人啊!稳婆,稳婆。柳师父,三王爷,花奴要生了。” 声音盘旋在这院子里,柳卿兮等人听到了,皆是慌慌张张的跑来了。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司徒胤着急的声音。 稳婆慌慌张张的赶来了,进了屋子,忙的挤开司徒胤,看了看咬唇不肯发出声音的玉清风。“你痛就叫出来,不要憋着。哎呀!翠花翠花,快去找人烧热水啊!你这大男人的别碍事,去熬些人参来,快啊!” 司徒胤已经乱的不知所措就算是要去熬人生汤也不走错了方向。“我,马上就去,花奴,等我啊!” 玉清风看着司徒胤,伸手想要抓住他,可他没有抓到,只得失望收手。司徒,我想你陪着我,别走。 没有慕容策的陪伴,没有司徒胤,玉清风只觉眼前是黑暗的,忐忑的心是迷茫的,不知所措。如若有一个人在他就能放心,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对慕容策的怨渐渐的升华为他不想承认的恨,而这所有的恨超乎了此刻的疼痛。 他玉清风才是与他慕容策三拜天地、出生入死的人,到现在,都抵不过陪伴他二十多年的恭苏,丢下谜团让他胡思乱想,欺骗自己恭苏的孩子不是他慕容策。可玉清风无法相信慕容策能做出这种事情,但转眼一想,他连离榕都敢碰又怎么不敢违背长苏生烟碰恭苏。 倘若他们什么也没有,那丢他一个人在这里算什么?负责吗?求着不负恭苏那就要辜负他玉清风吗? “我说夫人,别这样,叫出来,快啊!”司徒胤一走,稳婆就忙的让玉清风松开牙齿叫出来缓缓痛苦,她还是第一次见人生孩子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的。 玉清风摇头,挥手想要做什么。 柳卿兮与长苏生烟等人匆匆赶来,一进来就见稳婆在那忙东忙西。 慕容央俊经历过,唤来几个婢女帮忙,然后又去找人熬汤药还有准备热帕子和衣服。 柳卿兮过去坐在床边看着满头大汗的玉清风,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了,看的他心疼。“清风,忍忍啊!” 玉清风伸着颤抖的手抓住柳卿兮的手,双眼冒泪,这一次的痛苦比上次还要痛苦,他不知道为什么。 以为玉清风害怕,柳卿兮紧紧握住他的手,紧张的说道“别怕,师父在。” 长苏生烟推推鹤千绝,鹤千绝道“凤麟出生时,他都不肯让我碰他,只在最后他晕过去我才碰到他。” “当前羽笙不在,该如何是好?” 稳婆掀开下被子,发觉他还穿着裤子。“夫人,将裤子脱了。你这个大男人出去,快出去,你们都出去,别碍着啊!” “我在这陪着清风。”柳卿兮道。 “我说要不要生啊?你在这里只会碍事,出去出去,留几个丫头在这帮忙就好了。” 柳卿兮实在是说不过稳婆,最后,几人还是被稳婆给弄出去了。 玉清风撑着起身,压住痛苦,说道“你,你也出去。” “啥?夫人,你快躺下。” “出去,让司徒胤进来,快出去,都出去。” “这” “出去,让,司徒胤进来。” 外面着急了一片,稳婆出来时,司徒胤也过来了。 “稳婆,你怎么出来了?” 稳婆着急的看向司徒胤,道“你那什么夫人啊?也不让我接生,你这个做夫君的快进去,她要你进去。” “我进去?” 柳卿兮看向司徒胤,严肃的说道“你还不进去,在这干嘛?” 被喝的司徒胤连忙跑进去,走到床边时,问道“我怎么做?” 看见司徒胤来,玉清风也就放心了一些,伸手掀开被子,说道“帮我把衣服脱了,只剩下亵衣便好。快。” “好好好。”司徒胤慌慌张张的帮他脱衣服,脱裤子的时候几乎是侧着头,没干看。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嗯。” “将帕子放进热水里给我洗下面。” 柳卿兮一等人在外面等,走来走去,饭也顾不得,天黑了,屋里还没有孩子的声音。 “别着急啊!这有的人生孩子就生一天呢?”看着柳卿兮走来走去,稳婆忍不住的安慰了一句,毕竟,看着他走她也慌。 “长苏,慕容策跑哪去了?放着清风在这里。” “他都走了这么久,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没事的,清风会平安无事的。”鹤千绝道。 在别处的慕容策。 慕容策端来芙蓉羹放到恭苏面前,说道“孩子还有一个多月,明日随我回宫,在这里生孩子,危险太大了。” “好。师兄,玉清风应该就在这个月吧!你不回去吗?” “他会没事的,倒是你,你是第一次。”慕容策也想过要回去,但还是担心恭苏,怕他不在他又走了。这一次,他只能对不起玉清风。 恭苏点头。 事情忙到天亮,太阳刚刚露出一点,屋里传来了婴儿的声音。 “生了生了。”稳婆大叫道,笑呵呵的便要往屋子里跑。 里面的玉清风撑着自己看着司徒胤,司徒胤剪短脐带,将浑身是血的婴儿抱起来,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花奴,是个儿子耶!” 玉楚轩张着嘴大哭,小手乱扑腾。 玉清风疲惫的笑了笑,然后,转头晕了过去。一滴泪从眼角静悄悄的滑下。慕容策,没有你我照旧可以活着,我不是非你不可。我还有司徒和楚轩、师父。 稳婆跑进来,问道“男娃还是女娃?” 司徒胤抱着哭的玉楚轩笑道“是儿子。” “儿子好啊!” 两月后,恭苏在皇宫生下一名男婴。那日,天下着小雨。 当稳婆抱着婴儿走到慕容策面前的时候,慕容策抱过看着睡着的孩子,忽然想念玉清风。 慕容策抱着孩子走到恭苏面前,问道“孩子随谁姓?” “姓轩吧!我无姓,只得让他随轩辕螓藏,也算是我的弥补。”这个孩子他从未想过不要,只是不想让轩辕螓藏知道而已,如今,出世了,轩辕螓藏也不在了,随他姓他也不会知道。 “可想好了名字。”这个孩子与轩辕螓藏还是有些像似的,他的鼻子。 “皇上,你为他取吧!” 看着孩子,慕容策伸手逗逗他的嘴巴,果真见他张开嘴要含。“姓轩,就叫轩什涅雪。我希望他长大后能成为像雪一样敢闯天下,也能自由的活一世。”恭苏这一辈子没有自由总将自己囚禁,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也与他一样。涅字出于涅磐重生,望他重生,雪字自由。 “好。皇上,过段时间,我想回侯府。” “涅雪先留在宫里,等他稍大,你再接他回去。”侯府毕竟不如皇宫,孩子需要很多的照料,宫里有奶娘,规矩严格不会出事。 “嗯。” 那日,慕容策抱着轩什涅雪去见慕容熬,刚好慕容凤麟也在。 “父皇,你抱着弟弟吗?”慕容熬正在教慕容凤麟习为政之德,慕容策一进来,就被慕容凤麟看见了。 慕容熬抬头看去,合上书册。“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处理好了,秦楠毕竟是秦墨烟的父亲,所以儿臣只将他一家贬至南岛永不召回。鹿双三日后处斩,家中财产发往江南贫困之地。武林盟主之位则交予了青云门的苏寒渊。” 慕容策将孩子给慕容熬,自己则半蹲看着慕容凤麟。 “这样也好。你准备何时接回玉清风父子两?”看着孩子,慕容熬倒是记起了玉清风。 提起玉清风,慕容策也有些无奈,伸手捏捏慕容凤麟的脸颊,起身说道“眼下,我要去一趟南燕国看看那边的情况,暂时,不接他回来。” “南燕的事情还未处理完?” “太快反而适得其反,如今,也有一年多了,该是过去看看。顺便,去一趟西林。” “那你去吧!” “有劳父皇多加看着涅雪,恭苏隔几日便会进宫。” 慕容策与慕容熬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拉着慕容凤麟出去了。 “父皇,你要去多久?” 慕容策将慕容凤麟抱起放在走廊上的栏杆上,让他尽量的看着自己。慕容凤麟也没有畏惧,只抬头看着他。 “父皇要带着你一起去,去吗?”这件事情本可以不必商议,但慕容策还是想问问他究竟去还是不去。 “去。” “凤麟,你要快快长大替父皇分忧。然后,照顾你的弟弟们。” “儿臣一定会快快长大,然后,像父皇一样。” “自己下来。”慕容策很庆幸,慕容凤麟听话有着一颗和他一样的心,这样一来,他便不会担心国事。 季莲看着慕容凤麟,也挺喜欢的,当见他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的确,慕容凤麟不慎跌了。季莲欲要上前,却被慕容策阻止了。 慕容凤麟也没哭,自己爬起来,拍拍手上的灰,然后看着慕容策,就像一个将士看着他的将军。 “无论是何人推倒你还是你自己跌倒,都要自己站起来,不要将希望交给任何人。” “是。” “去看看苏城与苏钰。” ☆、自别三载作结局 还有十日,慕容策将要带着慕容凤麟前往南燕,这晚,刚刚批完折子,在花城的一个侍卫来了。 “皇上,皇后给皇上书信一封。” 慕容策接过,还未拆开,问道“他们父子可还好?” “皇后与小皇子一切都好,只是,皇后带着小皇子去了惊鸿宫,说三年后回来。” 慕容策握着信沉默了片刻,道“酒小小可回到了花城?” “她已接管花城,庄主等人皆以离去。” “下去吧!撤回在花城的所有人回京候命。” “是。” 人走后,慕容策拿着信去了案台,坐在那时还未立刻拆掉看。 “你还是舍不得司徒胤,三年的时间,是你对你自己的考验还是考验我是否会去找你?” 玉清风答应他不再与司徒胤私下来往,如今,还跟着他走了,带着孩子一起。慕容策真不知是玉清风用三年的时间考验自己是否还爱他还是考验他,走来走去,还是这样的收尾。 轻轻撕开信封取出一张宣纸,还未拆开便知这是用血所写,当时一慌,连忙拆开看。 信道: 冬风忽来雪漫天,月推雕窗入梦缠; 日连长夜夜续寒,花逐琴弦弦折断。 今昔辗转复思还,只见春暖人不见; 欲问归期在何期,提笔墨干话怎完。 碟自天涯长相伴,日落屏山成画卷; 犹记高竿在当年,如今它笑我无欢。 此城深锁鹧鸪叹,自别三载共婵娟; 望君惜我如惜己,莫教六世仍是残。 江山无主社稷难,九州齐鸣待君返; 盛世荣光莫徘徊,凤栖凰巢有时年。 看完后,慕容策未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心是一阵冷冽的凉,呼吸难定。这首词,虽不多,却足以说明玉清风在等他,等他回去,可他没有,演变成了最后的失望,或许,还有一丝丝绝望,故而“自别三载”。 慕容策觉得可笑,笑自己高估玉清风,明知他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却还要将如此大的事情硬塞给他。他不给解释就丢下他去找恭苏,一去无回,甚至,一封书信都没有,这般残忍的对他。 可是,他明明舍不得离开他,为何要离开?又是三年,人生有多少三年让人等得起? 烛火颤动,月影摇晃,寒风来袭,慕容策却奋笔勾画玉清风,似乎要将一心思念付至于此。 “清风,我知道你恨你怨,可我无法不管恭苏。对不起。” 三字对不起挽回不了什么,曾经算计他让他离开三年,可如今,当他离开的时候,原来心会痛,还有不舍。可他不能后悔,就像卿瑾凉所说,什么都不后悔。 半夜时,季莲进来催促他睡,可看见挂卷上的人时也住嘴了。 半个时辰后,慕容策说道“是我逼他用三年惩罚我,惩罚我让他有太多恨与怨。” 季莲不明白,却也说“相信皇上将真相告知与皇后,他一定会理解的。” “不。他根本就不信我,就算我自缢明鉴都无法得到他的信任。这万劫不复之境,原来,我也不知不觉走进了。呵呵!也好,陪他一起成魔成着。” 慕容策边说边在画卷上题字,季莲上前看,念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皇上为何不接皇后回宫?若是思念大可不必以词明心。” 慕容策收笔,拿起画卷看着成了魔的他,在他笔下玉清风入魔不如他现实那般,他妖冶,红瞳如火掺着仇恨却流露怨,浓眉成影一笔勾出不带半点脱泥,眉间一片红色桃花,花蕊中藏着一颗紫色泪珠,放着流彩足以平定人间,而那嘴唇轻启含着鲜血,下颚微扬起似乎俯视众生睥睨六界。红色发丝如绸随风乱追却又有秩序,与慕容策的头发一样长,因为慕容策知道玉清风很喜欢他的长发,因此他多年不剪发一直留着,留给他。干净的广袖红衣,袖口爬满他喜欢的金色长纹,外披着立领长裘,金色流苏锢在长裘领两边,而他腰间挂着紫色的碎羽长玉。 这个人完全不是玉清风入魔时的样子,比那个他多了几分仇恨,还有威严。玉清风自由惯了没有多少气质,可慕容策却将他莫须有的气质掺在其中,塑造一个威严、冰冷、高傲的玉清风,至少,玉清风入魔救他时在慕容策心里他是这样的。 那把暗幻剑红的刺眼,暗光流动洒满四处,似乎正上演两代情仇。 “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无论是三年还是三十年我都等他回来,一直等下去。” 季莲静静看着一个妖孽三生的人,无奈的摇头。 慕容策将画卷当夜挂到西厢院里,立在画前看着他。 “清风,我会等你回来,欠你的,我尽数还你。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你的厚望,给你一个盛世。” 说完后的慕容策折身去了偏殿看着这里的新房,两件喜服仍旧挂在这里,还有凤冠。 上前伸手摸着玉清风穿过的喜服,脑海里想着他第一次穿这件嫁裳的样子。 他还记得他们拜天地的那个晚上,玉清风因为在合欢树下被他折腾够了,被抱回去之后,就穿着喜服睡觉。 “清风,乖,先把衣服脱了再睡,否则不舒服。”慕容策刚将他放下,玉清风就抱着被子滚到了里面去。见他还穿着衣服怕他睡不好才让他脱衣服。 “明天脱,现在不早了,你快快休息。”玉清风就是不想脱,这么难得的衣裳他不想这么快就脱下来,怕以后没有机会,故而,想多穿穿。 慕容策看了看外面,笑道“现在还早,你还没洗漱,不洗簌我可去别的地方睡了。” 正在里面裹着喜服睡觉的玉清风听这话连忙滚回来,忍着后面的不舒服就起床,边起边说“你舒服了我还不舒服。”气匆匆的站起,说着就出去找水洗簌。 坐在床边的慕容策伸手撩开打在肩上的长发,噙着流气的笑看着玉清风进进出出,等他快完了便起身走到他身后揽着他的腰,边摇晃边说道“怎么了?你不舒服,何处不舒服?可需为夫替你看看?” 洗手的玉清风气的直接撩起一捧水朝后泼去,哪知,尽数落在了自己身上,慕容策没有一点事情。 “洗干净了啊!等你洗干净了,我帮你脱衣服。”慕容策仿若无事的侧在一边看着玉清风,说到这又想起了一个事。“不如,我去做点吃的,我们一战到天明。” 那时候,玉清风脸皮薄,又与慕容策刚刚相处,他说什么就容易脸红还有羞射不知所措。看着不正经的慕容策时,气的说不出话。 “我去做饭,你先别洗了。” “我要喝粥。”纵然玉清风被慕容策气的说不出话,但是,看他去做饭,什么也都不计较了。人一走,就立在那看着喜服,含笑摸着袖子以及避膝。 等慕容策做好饭端来时,玉清风心情好了许多,坐在那等着他。 两人慢悠悠的吃完饭,然后,一起洗碗,一起洗漱,那晚,慕容策什么也没做,只抱着他穿着喜服休息,说着悄悄话。 当夜,慕容策留在西厢院里休息。 十日后,慕容策带着慕容凤麟走了,踏上了去往南燕的路程。 “父皇,父王何时回来?”坐在马车里,慕容凤麟疑惑的问道,这次他奇怪慕容策怎么没有带着玉清风。 “你父王在外面带着你弟弟玩,时间到了就会回来。” “那父皇回去找父王吗?父王曾经带着儿臣找你。” “不会。” “为何?” “你父王有他的自由,有他的追求,父皇不可剥夺他的自由与追求,就像天上的鸟,把它关在笼子里,时间久了,它会想着天空,因得不到整日郁郁寡欢最终抑郁而死。父皇不能让你父王被囚禁,他长大了。” “儿臣以后也会是天上的雄鹰,不过,儿臣不会离开父皇,就算离开,也会很快回来。” 慕容策伸手摸他的头,似是有些无奈。“等你长大了,父皇会把你赶出父皇的铁笼。凤麟需要长大,需要学会独立,你父王是我爱人,你是我儿子,你终归是要离开的,而你父王不会。” “父皇。”听得这话,慕容凤麟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小身子便往他身上凑。而慕容策这次也没有推开他,只抱着他掀起车窗。 “大雁本是齐□□。你父王会回来的。” 就算是慕容策说的肯定,可那天边并飞的大雁却不是他们。 爱一个人就爱了,倘若绝望了,剩余剧本都将沉默着收尾。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第三部和第四部不能合成一部,故而,想出了第四部 第四部,玉清风会变回最初的样子,只不过,他的改变都是慕容策逼的,没有办法,就慕容策自己遭罪。 第四部《蓝颜江山之血鸣》终篇。所有番外全在第四部。 发表了之后,我会在本部通知。 下一部见,因为我应该不忙吧!所以,这部完结就会发表第四部。应该三天后,或者四天后能看到正文 放心,放心,慕容策一定会为自己所为遭到报应的。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33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