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正文 第1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文案内容】 自从白楼侦探事务所接到委托后,白玉堂对展昭的明恋有了突破性进展,为嘛两个人能够旁若如人地秀恩爱呢? 展昭:如此诡异的现场,你失踪干嘛了!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爬上我的床!!! 白玉堂:猫儿,你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闪瞎人眼秀恩爱→警察叔叔就是这里!【现代架空,剧情流】悬疑破案,多个小故事组成,全文完结,客官可以放心宰了。 主cp:白玉堂x展昭;副cp:公孙铭x公孙策【现代架空】 内容标签:七五 天作之合 悬疑推理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玉堂,展昭 ┃ 配角:公孙策,公孙铭 ┃ 其它:现代,探案,1v1,鼠猫 ☆、第一章 h市作为国内发达的大城市之一,富饶民多,一寸土贵过一寸金,见了缝儿都能往里钻人。但是,这有一条街,名曰槿华街,却是人迹罕至。 按理说像槿华街所处的这个位置,可以说是郊外了。安静,空气也比较好,环境也优美,怎么就没人来这动土置房? 原来,在这条路的尽头,便是一座大庄园,这园子听老一辈的人讲,估计是几十年前就建着了,但是这园子的主人全家上下十几口人却接二连三的皆遭毒手。 那个年代的刑侦技术哪有现在这么发达,于是这便成了一起悬案,直到现在都没有侦破…… 这一传十十传百,槿华街街道旁栽种的两片梧桐林就成了“鬼林”,这庄园便成了人人口中的“鬼宅”,据说还有人路过的时候看见里面大宅的窗户后有人在…… 总而言之,这地,算是没人敢来了。 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 一辆耀眼的白色布加迪跑车张扬地驶进槿华街,片片点点的光斑落在车上更让整辆车多人眼球——当然前提是有人。车内,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墨镜,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讲话—— “嗯对,我们快到了。” “……” “不要紧。你不来也没人想你。” 男人挂断电话,侧脸对坐在旁边副座,正用手托着脸颊小憩的男人说,“公孙说他有些事要晚点才来,让我们先处理。” 小憩的男人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开车的叫展昭,小憩的叫白玉堂。没错,这俩位,就是传说中白楼侦探事务所的侦探先生和他的助理。 白楼侦探事务所,三年前横空出世。一栋普通的白色小别墅,没有招牌也没有刻意宣传,但由于这位白侦探实在是有过人之能,解决各大疑案都是得心应手,直叫当地警方也聘用他为顾问。 当然,在道上混的兄弟姐妹们都知道事务所的助理竟是那声望不小又出了名的难伺候的展昭展黑医,这不得不让他们对这家侦探事务所刮目相看。 车子一直开到梧桐林尽头,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恢宏的建筑物。庄园的大门是开着的,而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看来也是等了一会儿了。展昭把车开进去停车场停下。 解开安全带,戳醒白玉堂,然后还要抵挡睡醒后就喜欢往自己身上扑的白某人,再开车门下车,关门锁车。这动作怎么看怎么熟能生巧。 “白侦探,展先生。幸会幸会!”中年男子走上前来,热情地打招呼。这人虽然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但是也不难看出他比一般亚洲人更立体的五官以及那一双绝非纯正亚洲人生而拥有的蓝眸。此人名叫里克林布莱克,中英混血,这园子主人的曾孙,也是这次事件的委托人。 “你好布莱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展昭带着标准微笑地回答,然后瞥了一眼白玉堂,示意他也跟人家打个招呼。于是还一脸犯迷糊的白玉堂就懒懒地对着布莱克点了点头,布莱克也微笑。展昭无语,剜了白玉堂一眼。 【猫儿!我可以抱着你再睡会儿吗?】 【死!】 以上,是两人的目光交流。 园子是圆形的,布莱克带着二人一边往主宅走,一边讲起了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是我的小侄女想在园里栽一棵花树。我就让人挖个坑,结果没想到,却挖出了一具骸骨……” 布莱克表情有些微妙,叹了口气,道:“我当时就吓蒙了。家里过世的人都规规矩矩地葬在陵园里,这突然出了具骸骨,肯定有问题啊。” 布莱克抬手抓了抓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展昭的刘海也被吹乱,刚想抬手,身边的白玉堂就先一步帮他整理好。 “出了这种事,一般人都会报警,而不是找侦探吧——”白玉堂瞟了布莱克一眼,看来是被风给吹清醒了。 布莱克表情僵了一下,“实不相瞒,这座庄园已经找到买家了。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关于这里的一些传言……” “嗯……鬼宅?”展昭接话。事实上,当初布莱克打电话到事务所后,展昭就已经把一些跟这座庄园有关的事情查清了。 “是。毕竟这好不容易才有人敢买下这里。如果报警,这件事的风声就很有可能走漏……但是不查清楚我们自己心里也不舒坦。所以……” 展昭听着,突然觉得白玉堂抓了抓他的手腕子,抬头正欲询问,白玉堂就低头在他耳旁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有人跟着我们。”。 展昭愣了一下,看了看白玉堂,那人却给了自己一个眼神,示意别理会。展昭脸上不动声色,但还是稍稍斜眸看了看身后——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在身后不远处的某棵树后面,的的确确是有一个黑影。展昭收回视线,不知想些什么。 三人走到主宅前,楼外明媚的阳光从宽大的门口照进,站在门口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灰尘。然而温暖的阳光并没有使整座宅邸显得明朗光明一点,反而衬得宅邸深处的阴暗。 宅邸内部毫无掩饰地散发着欧式复古风格,华丽而不庸俗。布莱克领路,带他们走上楼梯。 “骸骨现在在?”白玉堂两手插兜,问。 “因为我怕万一下雨什么的,就让几个手脚轻点的佣人把骸骨给移到屋里了。” 楼梯口正对着宅邸大门,中间有分出两条楼梯伸至二楼,三条楼梯交合的地方所对的那一面墙明显有些不对劲。 “布莱克先生,这里原来有挂什么东西吗?”展昭看出来了,这面墙中间有一大部分的墙面的颜色与旁边墙面的颜色有些许出入,应该是这里原来有挂着什么后来又拿下来造成的。 “啊?啊,”布莱克惊了一下,不太自然地干笑几声,“是,是啊,原来曾祖父有挂一幅油画的,几个星期前拿下来了。我们上去吧。”布莱克似乎很着急地走上右侧的楼梯。 展昭点点头,刚想跟上去就看见白玉堂站到墙壁跟前,凑近仔细看了看,用手指在墙上擦拭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走在阶梯上的布莱克,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展昭抖了一下,凭借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肯定又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了?”展昭凑上去问。 白玉堂绕过展昭,也走上右侧的楼梯,然后,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有趣了。” 展昭愣了一下,随即追上去,压低了声音在白玉堂耳边说,“什么情况?” 白玉堂挑了挑眉,一脸“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欠揍表情。展昭翻了个白眼,“不说就算。”说完走人。白玉堂摇头,这么傲娇可不行啊。 楼梯到了尽头就可以往左右两边分开走。外延是木制栏杆,可以清楚地看出上面精雕细琢的花式,栏杆围成了一个圈,从这边可以看见对面。 往左右两边深处走去,便是各类用途的房间。二楼主要还是由分布很均匀的的房间构成,走廊地上铺的是置地柔软的长地毯,两壁上非常格式地装饰着各种风格的画像和造型复古的挂灯。 “两位,这里走。”布莱克带他们两个到置放骸骨的房间。 打开房门,整个房间除了正中间放的一张铁桌子和上面一具带着泥土的白森森的骸骨外,再无他物。 “这房间没用?”白玉堂已经走到骸骨旁边,一边看一边问。 “额……其实这庄园已经很久没住人了。”布莱克答。 展昭也站到骸骨旁,带上随身携带的塑胶手套,开始检查骸骨。 “咦?展先生还会这个?”布莱克有些吃惊。 白玉堂呆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傻笑,“那是。我家猫儿很棒的!” 布莱克干笑,显然被白玉堂的反差给吓愣了。展昭不忘给白玉堂一个白眼——有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因为翻白眼过度而死。 “盆骨呈圆桶形,较宽,是女性。面部较窄,应该是亚洲人。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五左右,死了应该有三十年甚至更久。”展昭道。 “这样啊……布莱克先生,有想到什么人吗?”白玉堂看了布莱克一眼。 “……三十年前我才四岁。而且这里的女佣一直多是本地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人数不少。”布莱克有些为难。 “哦对,骸骨左手的桡骨和尺骨都不见了。”展昭慢慢地摘手套。 “……?”布莱克明显是听不懂。 “就是下半截没有了。”白玉堂好心地当了回翻译。 “哦对,我也看见了。是被狗之类的叼走了吗?”布莱克问。 “不,我想,尸体在被埋下去之前就是这样了。因为左手肱骨下端有被平面利器切割的痕迹,也就是说有人用什么东西把死者的下半截手臂整齐地割掉——我想狗的牙齿应该没那么整齐吧。抱歉,请问洗手间在哪?我想洗个手。”展昭问着。 布莱克的脸色煞白,愣愣地给展昭指了个方向,却没说话。 白玉堂有趣地看着布莱克一脸惊慌和恐惧的表情,摸了摸下巴,咦,挺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的新人君一枚!打滚求包养!→做了些修改 ☆、第二章 展昭站在洗手盆前洗手。一边仔细地清洗每一根手指,一边抬头想看看镜子…… 展昭猛地一转身,身后黑色的大理石墙壁上光洁得可以映出自己的身影。展昭心下一突,刚刚是看错了?墙壁上,怎么会有个白色人影啊…… 展昭甩了甩头,用手盛了掬水往脸上泼,眨了眨眼,再用手抹了抹脸。 “算了,管它呢。” 展昭做了个深呼吸,回刚才的房间去。 …… 展昭回到房间,因为骸骨的检查也差不多了,于是布莱克就领他们两个到会客厅。 会客厅里已经有坐了两个人。一个金发的外国女人和一个浅色金发的外国小姑娘。展昭想,大概是布莱克的家人吧。 “两位,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妹妹卡丽还有她的女儿埃米。”布莱克依旧热情款款的,“卡丽,这位就是我委托的白侦探和他的助理展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女士。你的女儿很可爱。”展昭脸上带着弧度刚刚好的微笑,伸出右手。 卡丽是个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淑女的女人,简约大方的米白色裙装,恰到好处的妆容让她显得很是知性。 卡丽握住展昭的手,回以亲切的笑容,“谢谢。很高兴认识你。”嗯,不错的普通话。 小女孩埃米看起来只有四五岁,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卡丽的裙摆,似乎是很怕生,但是却偷偷地用眼睛瞟着展昭。 展昭觉得小女孩可爱,蹲在埃米跟前,轻轻地用英语跟她说话,“嘿小埃米,我叫展昭,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埃米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怎样,小女孩整个人都躲到了卡丽身后,只冒出个小脑袋来,悄悄地看着展昭。 展昭笑着站起来,这时候又有人从门外走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欧洲贵族打扮的老男人和一个挽着他的臂弯的穿着开放的亚洲女性。 “汤米叔叔。”布莱克和卡丽一起叫人,原来,这个男人,是他们两人的叔叔,展昭点点头,看上去也是有些年纪了。 “婶婶也一起来了?”布莱克微笑着说。 “嗯。”汤米瞥了眼展昭和白玉堂,那表情高傲地不可一世,“这里出了这种事,我当然得来一趟。”说着,又看了眼白玉堂和展昭,“这就是那个侦探?” “额……对,是白侦探。”布莱克显得有些尴尬。 “既然如此,就麻烦侦探先生用你那聪明的头脑尽快解决这件事吧。布莱克,你也要争气点。”汤米的语气十分令人反感。说罢,他就领着他媳妇走出会客厅,应该是回他们的房间。 “不好意思,那个……”布莱克生硬地开口,却似乎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不要紧,”展昭摆摆手,“我们不介意的。哦?”展昭朝白叙穆扬了扬下巴。白玉堂眯了眯眼。 卡丽也显得很难为情,“真是失礼了。”她微微欠首。 白玉堂摆摆手,“汤米先生的夫人是亚洲人?” “是的,两任都是。”布莱克回答,“她是韩国人。几年前汤米叔叔去韩国旅游时认识的。” “两任?” “对,第一任妻子已经离世了。” 白玉堂点头。 …… 没过多久,公孙就到了。公孙,即公孙策。公孙是靠情报过日子的人,在道上也小有名气。越机密的消息就越值钱,但是知道的太多总是惹得一身麻烦,值得一提的是公孙还带了个儿子。这更好玩,爷俩儿整天手牵手地到处躲。 这次委托公孙算是中介?毕竟布莱克就是从公孙这里得到的白楼侦探事务所的联系方式。 布莱克留白玉堂他们三个在宅里过夜,展昭本来是想婉拒的,但是白玉堂却意外地应了下来。 于是布莱克就说要去召集佣人,好来准备晚饭。而卡丽则是带着埃米回了客房。 “要我讲,嗯——”展昭把身体陷进沙发里,痞痞地翘起了二郎腿,“肯定是你儿子不让你出门。对吧。”这可是陈述句的语气。 公孙叹了一口气,摇头摆手,示意别再提。展昭耸了耸肩,也不说话。 “怎么样?觉得案子如何?”公孙坐到白玉堂右边的沙发上,问道。 白玉堂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敲了敲,“还好。你呢?”他转头问展昭。 展昭无所谓,“你是侦探,为什么问我。” “既然如此……猫儿,我们晚上就来玩些刺激的。”白玉堂站了起来,走到展昭面前,“走吧,先去看看布莱克准备的客房。” 公孙坐在沙发上笑得直抽抽,“我说你们两个……”公孙笑得分外八卦,“你俩真没一腿?” “呸!童言无忌!”展昭炸毛了,气得直跳脚,“你们才有一腿!” 白玉堂不说话,直接一胳膊过去,框住了展昭的脖子,把他给拖走,一边拖,一边还能听到展昭花样百出的叫骂声,沙发上的公孙摇了摇头,直感叹,年轻人,真是中气十足啊。 这边,白玉堂两人走在走廊上,展昭还在对公孙的话耿耿于怀,白玉堂却没回答,眼神却向别处飘去。 展昭见他这样,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里,是尽楼梯往左转的走廊。相较于这边的氛围,那里更多的是莫名的阴郁。 “过去那里。”白玉堂抓住展昭的手腕就拉着他往对面走。展昭拧不过白玉堂,当然说不定他就没想逆着白玉堂的意思。 “呃,对了,我刚刚去洗手间看见了些不太好的东西……”展昭道。 就在展昭说话间,白玉堂已经轻轻打开了右边一个房间的门,扭头看展昭,“看见什么?” 展昭耸耸肩,“一个白影?还是什么,好吧我不知道。”甩开了白玉堂的手,去开左边房间的门。 “诶?”展昭看进去,一眼就被放在房中间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吸引了。展昭迈着步走进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钢琴上也雕琢着精细的图案。展昭不禁啧啧称奇,伸手想把顶盖掀开,中途却被人按住了手。 展昭扭头,看见那个按住自己手的人是一个和自己应该差不多年龄的黑发男人。展昭和他四目相对,才发现他的眼瞳是碧绿色的。 ——混血?展昭心里第一反应想。 “那个……”展昭缩回手。 “你谁啊你!乱碰别人家里东西干嘛!”那人一开口就是一通喊。闻声赶来的白玉堂上前把展昭拉到自己身边。 “怎么了吗?!”语气带着些疑惑和着急,说这话的是安排好佣人,在宅里寻找白玉堂和展昭时,闻声而来的布莱克。 “没什么。我们打算四处看看,结果……”白玉堂看了那个混血男人一眼。 “噢!是……博比,你怎么过来了!”布莱克突然有些生气,对那个混血,名字叫博比的男人厉声道。 博比白了布莱克一眼,怪里怪气地说,“管管你自己吧!什么人都放进来!还让他们过来这边!” 布莱克沉着脸,“你给我过去。汤米叔叔一定在等你。” 博比摇头晃脑地没个正形,两手插兜地从白玉堂面前走过再离开,还不忘给他一个白眼。 “……真是失礼。”布莱克抱歉地对两人一笑。 “不要紧。对了,那位是?”展昭问。 布莱克回答他,“是汤米叔叔和他前妻的儿子。” “诶?”展昭才想起来,“这么说来,汤米先生的前妻是亚洲人呢。” 布莱克点点头,“是的,博比是中英混血……那,我们先过去那边吧。请。”布莱克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也不好拒绝。不过展昭还是说了句,“那个,这边的房间好像很少使用啊?” 布莱克微微一愣,继而苦笑道,“不瞒二位,曾祖父有遗嘱——不要靠近左边的房间。好了,我们走吧。” 展昭没有再问。他看了看旁边的白玉堂发现他是一脸的思考。 …… 餐厅。 长长的西式餐桌上摆满了色味俱佳的食物。白玉堂展昭还有公孙坐在一边,而汤米一家三口坐在他们对面,布莱克则是坐在桌端。 “我说,”博比一边插着一小沾着汁水的牛肉放到嘴里,“你们就这样接了这个案子没问题吗?是没听说过还是什么——”他做个了丑陋的鬼脸,“这宅子,闹鬼!” “博比!”布莱克低声呵斥。卡丽正在喂埃米食物,闻言也不满的瞟了博比一眼。博比倒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不要紧。”白玉堂擦了擦嘴,“我先回房。各位慢用。” 展昭默默地嚼着食物,看着白玉堂的背影,刚想再插块肉放嘴里,就发现,那个汤米叔叔看白玉堂的眼神不大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尽人事听天命啊啊啊 ☆、第三章 用完晚餐,大家便回了各自的房间。晚上十二点多,突然雷雨大作。 展昭洗完澡出来发现白玉堂正坐在他的床上,于是蹬掉拖鞋,一下子扑倒在白玉堂身边的地方。柔软的床被立即陷出一个凹形来。展昭把埋在被子里的头抬起来,看着雨点从敞开的窗户落进房内。 “白玉堂啊白玉堂,”展昭站起来穿上拖鞋,“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下雨要把窗户关上。” 说着展昭就走到窗前,伸手要关上窗,“不过大半夜的,你来我房间干……” 展昭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手也停在窗外半空中。 “怎么了?”白玉堂见展昭这样,问道。 “玉堂……”展昭把手伸回来,回过身看着白玉堂,脸色相当不好。 白玉堂挑眉,他知道展昭会叫他名字事情就一定很严肃,于是站起来,又问,“怎么了?” “园子里……”展昭皱了皱眉,半空一道亮光闪过,照亮了他半张脸,“杀人了。” —— 两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主宅大门,站在门檐下,雨依旧倾盆而下,远处闪过一道亮光,继而便是轰鸣的雷声。 诺大的园子,因为下雨,所设置的路灯都被关了,只能凭借偶尔的雷光看个大概。 “你没看错?”白玉堂皱着眉,望着园内的每一处,问。他有轻微夜盲症,这种天气加上没有一丝人工光亮,要想看清楚东西实在不容易。 展昭当时看见的,是在一棵树下面,一个黑影举着类似于刀的利器,一下子刺进另一个黑影的身体,然后怎么样,展昭就没看到了。 展昭瞄了他一眼,晃着为了不惊扰布莱克他们,偷偷向家仆借来的伞,“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啊,我的视力那叫一个棒。我记得位置是……啊,那里,那棵树!” 展昭用雨伞指着方向,白玉堂皱着眉望去,果然……连看个大概都没有。 “我先过去,你在这里等我。”白玉堂作势就要打开伞,但是展昭动作比他快了一步。 “什么叫等你。就你那眼睛,省省吧!”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举着伞走入雨中。 白玉堂浅笑——真是别扭的关心。 慢慢地接近那棵树,果然已经没有人迹。白玉堂走到树下,蹲身,从裤兜里掏出小型手电筒,一点一点地看着这一小片土地。展昭则是立定,环顾周遭,但是并没有看见什么异常。 一会儿,白玉堂站起来,对展昭说,“分头看看吧。我那边,你那边。” 展昭点头,举着伞向右边走去,白玉堂看了看他的背影,也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 白天那会就已经知道这园子大了,但晚上再来走,更多了种走不到头的诡异感。展昭一手举伞,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路。 走的不算很远,但也有一段距离了。展昭停下脚步,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石雕像,雕像白天有见过,目测有十来米,雕刻的是一个天使,值得一提的是,整个园子的布局都是相当对称的——除了这个,园子右半边有雕像而左半边却没有。 展昭对着雕像发呆,想着走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现,难不成是自己漏掉了什么?这么想着,身后的草丛居然快速地发出一个“沙沙”声。那声音混在雨声中仍然听得见,而且也短。 展昭转身,他分辨得出那不是风划过草丛或是雨水落在草上的声音。展昭对声音这种东西很敏感,他几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这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展昭眯了眯眼,抬步往回跑。雨水打湿了衣服,鞋子上也被溅了水。 当展昭回到一开始和白玉堂分开的地方,这一路跑来什么都没碰见。展昭思量再三,决定去找白玉堂。 朝白玉堂离开的方向一直走,终于在夜色中看见了属于手电筒的一点光亮……不过怎么……展昭脸色顿时沉重,拔步跑过去—— 那光亮所处位置太低,就像是在地上一般。展昭跑近,果不其然,原本应该在白玉堂手中的手电筒此时此刻却躺在这地上。 展昭晃着手电筒,照到了一米开外掉落在地、依然打开着的伞。 雨水一滴一滴重重地砸在伞面,展昭觉得那就像是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当然知道,白玉堂这个人,无论是遇上怎样的事儿,也不会慌地把所有东西都扔掉,然后自己一个跑掉——是的怎么会扔下展昭一个人呢,不是吗? 展昭蹲下,把手电筒关掉,把雨伞收起,然后抓在手里。他感受着风带雨、雨夹风的寒冽,还有一眼望去浓浓的黑暗。 “白玉堂!”他压低了声音喊着,“白玉堂你出来!” 果然,无人应答。 展昭抿了抿唇,转身回主宅——或许,整件事并不简单。 展昭没有去找公孙,还是不要惊动太多人为好。他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就当前来看,布莱克那几个家人包括他自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问题。 展昭坐在床上,叠着两腿,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整理思路—— 从一开始就有人在跟踪,接着白玉堂似乎已经在楼梯那里发现什么,然后自己又在厕所里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到之后布莱克提到的遗嘱里那诡异的内容,自己看见的案发,还有现在白侦探的不知所踪…… 展昭揉了揉脑袋,难不成还真就闹鬼了!简直好笑! 展昭整个人倒在床上,嘴里喃喃道,白玉堂……玉堂…… 展昭躺着发呆,然后手摸索着扒过枕边摆在一起的两部手机。一部是他自己的,一部估计是白玉堂放下的。 手机是新年时白玉堂送的,同款,只是颜色不同。展昭是白的,白玉堂是黑的。 展昭望着天花板发呆,白玉堂是在三年前被他救回来的。说来也真的狗血,话说三年前的某天早上,展昭照例出门晨练,结果却发现一个身上受伤,流着血的男人躺在自己那两层小公寓的门口。 展昭顿时就凌乱了,怎么什么事都被自己遇上。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展昭把人连拖带拉地带到自己那个小小的手术室—— 说不定这个人知道自己是个黑医才倒在自己家门口吧?后来白玉堂醒了,展昭这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展昭不想问也懒得问。 然后吧,白玉堂就在展昭那住下了。展昭不养闲人,于是把楼下租给了白玉堂做生意,是的——那是一家在老百姓圈子里不怎么有名的侦探事务所,但是由于某些原因,却在那条道上小有名气的地方。 展昭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 展昭慢慢地坐起身,揉了揉有些昏涨的脑袋——还没回来…… 展昭眯着眼皱眉,狂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猛地站起来,套上鞋,抓过手机给公孙发了条短信讲明情况,拿着手电筒——开门,再轻轻关上。 展昭想了想,决定去白天去过的那间琴房,直觉告诉他,那里一定有什么问题。 走廊暗得一塌糊涂,手电筒的光线显得有些微弱。那仿佛一个血盆大口,要把人吞进黑暗之中。 展昭放轻了脚步,凭借着记忆走到琴房的位置,打开琴房的门,然后再慢慢地关上。 展昭先用手电筒扫了扫房间,依旧只有一架钢琴。展昭想着白天的事,走近钢琴。 手在顶盖上摩挲着,展昭想起白天自己也是这样,但是中途却被那个博比拦下了。这么想着,展昭慢慢地掀起顶盖—— “嗯?”展昭愣了下,里边放着一个小铁盒。钢琴里有个铁盒,不是很奇怪吗? 展昭拿起盒子,感觉不重,不是重物。展昭打开铁盖,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刺鼻味让展昭想到了不好的东西,他用手电筒一照—— “呵……”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展昭就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盛着不少液体,那味道应该是福尔马林。泡浸其中的是五根人类的手指,切口整齐,应该是利器所割。半夜三更看到这个,真是感觉不太好。展昭莫名想到一句:那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你大爷的白玉堂——”展昭想起外人给白玉堂的那个“死神体质”的外号,不禁咬牙切齿,“你个衰神!” 展昭把盖子盖上。 “这么一来,这地方的确发生过什么事……暂且不能确定受害的人数只有一人,而且说不定有些人,早就知道这件事……啧,”展昭烦躁地撇嘴,“怎么净是这种事。” 他把铁盒放好,为了不打草惊蛇,所放的位置跟之前是一样的。 “会不会和看到的那一幕有什么关系呢?”展昭把顶盖放下,拿着手电筒走到门口,“但是白玉堂又……嗯?” 房间的门被开了一小缝。展昭记得清楚,他进来后又把门关上,但是现在……因为那盒手指的原因,他可不会认为只是门锁坏了这么简单,也就是说…… 要么有人跟在他后面,自己关上门后,那个人又从外面用钥匙开了门。要不然就是房内本来就有人,而且藏的特别好,然后那个人就从房内出去了。 但是展昭又想到,如果有人开门自己不可能没听到声音啊? 展昭握上了门把,突然心就凉了一截。 作者有话要说:  →_→啊,果然没人啊 ☆、第四章 假设真是自己被那盒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没听到什么,也就是真有可能有人从门外开门,看了看之后离开,也有可能……进来。 突然就想起“此地不宜久留”这句话,展昭果断选择离开这个房间。 展昭顺着走廊走,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去哪,却在此时,瞥见了远处逐渐逼近的光亮。 展昭以最快的速度关掉手电筒,就近躲进一间房间。 站在不知道是什么房间的门后,展昭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脚步声。 房门被打开,有人用手电筒往里照照。展昭屏住呼吸躲在门后,就在他以为那人要离开时,突然,一道灯光照向自己的眼睛。 展昭本能地闭上了眼,手臂却被人抓住,然后猛地往前一带——展昭还没叫出声就被那人狠狠吻住了嘴,之后,展昭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放弃挣扎——那是熟悉的气味。 展昭被那人紧紧揽住了腰抱在身前,耳旁是那人轻不可闻的呼吸。 展昭默默地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吻住自己唇的嘴也离开,那人闷哼一声。 “白——玉——堂——”展昭抬脚,踩! 展昭掰开自己腰间的手,转身和那人四目相对,“白玉堂你大爷!” 是的,那人便是失踪了几个小时的白玉堂。 白玉堂愣愣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展昭不满地问,“你去哪了?!” “嗯……一开始被打晕了,醒来之后就在一个房间里,绑的绳子是活结,锁门的锁也是普通锁。嗯,然后就到处走走。”白玉堂说得十分轻松。 “……你有一刻钟想过回来找我吗?” “回去了。不过你在睡觉。” “呵……”展昭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真是,干得漂亮。” 敢情白玉堂在展昭小憩的那段时间有回去,然后他就体贴地没有叫醒展昭。 体贴你妹!展昭内心一个掀桌→(╯‵□′)╯︵┻━┻。 “那,我刚才在琴房那里,开我门的是你吗?”展昭语气依旧不太好。 白玉堂摇头。展昭一愣,“这么说……现在没睡觉还在到处逛的人,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人?!”这么一想,心下便是一突。 “嗯。走吧,先回房。”白玉堂拉起展昭的手,结果被展昭狠狠甩开。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房间。身后,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两人的背影。 房内。 “说吧,”展昭端着一杯水,一口饮尽,“现在什么情况。” “猫儿。” “嗯?” “晚安。”展昭呆呆地看着白玉堂爬上床盖上被子睡觉。是的!他爬上了自己的床! 展昭差点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现在是出人命了好吗?而且你自己也被人绑了好吗?!门外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走来走去好吗! 展昭气鼓鼓地看着白玉堂,然后——自己也爬上去睡在了他旁边。 长夜漫漫。 估计是早晨六点过,展昭就被一阵砸门声吵醒了。 “喂小昭开门啊!出事了!”门外公孙声如洪钟。 展昭抱着被子踹了白玉堂一脚,让他去开门。白玉堂慢腾腾地起来,开门…… “噢噢噢!”公孙一阵惊呼,“老白你怎么在小昭房里!等等——你对小昭做了什么!不对,你不是失踪了吗!?” 白玉堂本来被踹醒就满心不爽,心中默默道,我倒是想做些什么。 然后“哐——”地关上门。 踱回床边,展昭显然醒了,但就是赖在床上不想动。 “起来了。”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屁股,然后开始换衣服,“估计是什么不好的事。” 展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当然知道白玉堂话里的意思。 换好衣服,梳洗工作结束,两人才开了门,门外公孙一脸的不耐烦,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欠他多少钱。 “狗男男……”三人走在下楼的楼梯上,公孙嘟喃着。 “什么。”白玉堂冷冷的一眼过去。 然后公孙就弱弱地回他一句,“没什么……” “好了。”展昭拍拍公孙的肩,“说吧,出了什么事。” 公孙顿时严肃了起来,道,“大概早晨五点多,佣人们开始要在厨房准备早餐时,发现了一具男尸。已经报警了。” “在厨房里?”白玉堂问。 公孙点头,又故作神秘道,“你们猜——死的是谁?”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又一起看向公孙。 “布莱克那个叔叔——汤米!”公孙皱着鼻子,道。 三人走到一楼,果然,所有的佣人都被召集在一起,气氛相当不好。 “不过你怎么知道地那么详细?”展昭看了公孙一眼。 公孙表情有点僵,小小声地说,“铭铭打电话把我吵醒的——后来我就打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结果就看见几个准备开始做早餐的佣人在那里惊慌失措。我就让他们报警了。” 展昭点点头,然后又贱贱一笑,用肩膀碰了公孙的,“你儿子找你干嘛?” 公孙一个眼刀过去,“要你管。你还不跟上老白!”公孙抬着下巴指了指走向厨房的白玉堂。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2节 “啧啧,”展昭马上跟了上去,还不忘调侃一句,“你儿子那个父控啊!” 除了不想让埃米看到现场受到惊吓而就在房里的卡丽,其他的主人家都到齐了。 “布莱克先生。”展昭走向布莱克,刘智允就在旁边。布莱克脸色相当不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慌? 展昭侧头,恐慌?再观刘智允,她用手掩面低声哭泣,当然是真伤心还是逢场作戏,就另当别论了。 “展先生……这……”布莱克神色复杂。 展昭点头,“冷静点,现在不得不报警不是吗?好了,所有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吗?” “是的,另外还有卡丽在房里照顾埃米。” 展昭看了看,然后走进厨房。汤米的尸体躺在那个三层冰柜前的地板上,白玉堂蹲在他旁边。 “怎么样?”展昭蹲在尸体的另一侧。 “……我发现了些,好玩的东西。”白玉堂说道,然后用戴着白色塑胶手套的手,轻轻掰开汤米的嘴巴。 “你怎么还带着手套?” “从你那拿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吗?。”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示意他看汤米的嘴。 “这是——”展昭睁大了眼睛,在汤米的舌头上有一串字母:sister “对。还记得昨天来之前查的东西吗?” 展昭点头,他们昨天已经让公孙帮忙查找一些和这座庄园相关的资料,也就是之前那起命案的资料。 根据官方档案记载,当年在这里发生的那起惨案的确是轰动一时。 档案上记录着,主人是个英国人,命案发生时全家上上下下连同那条宠物狗都无一幸免。而尸体的左手或右手的下臂都被割去,至今尚未寻得。值得一提的是,各具尸首的额头上,都被烙上了“sister”的字样,是各具,包括那条狗。 “所以说这个……”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眼里闪烁着光,“啊,谁知道呢。” 此时,有人吵吵嚷嚷地走进厨房。 “喂喂喂,我说你们,干嘛呢!?”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走进来。 在场两人认得他,重案b组的队长王寅,长着一张标志性的刻薄脸,人送外号——大炮王。因为这位的作风的确是过于……浮夸了些。 “哟,瞧我这眼神。这不是白大侦探和展助理吗。怎么,这又有你们的事?”王寅走近,身后是鉴识科、法医之类的人进来开工。 “没什么。受委托前来,结果就这样了。”白玉堂连正眼都没给他一眼,把目光移到他身后,“不过……这吴队怎么也来了?” 吴队,吴柏玮,重案a组队长。这位可就靠谱了,破案成绩可观,内外人士都对他表示“能干”。 “嗯?啊——你,你怎么也来了?!”顺便说一句,不知道为什么王寅对于吴柏玮总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见到他就想躲那种。 吴柏玮比他高了些,此时斜了他一眼颇有居高临下之意。“局长已经下令把这个归给a组。王队,回去歇着吧。” “你……”王寅被吴柏玮看得冷汗直滴,一句话都说不全,“收……收队!” 于是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王队,现在却夹着尾巴溜了。 展昭好笑地看着王寅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吴柏玮,“特地把案子交给吴队处理,这案子一定不简单。哦?”展昭朝白玉堂扬了扬下巴。 白玉堂拍拍展昭的头。 吴柏玮走到白玉堂面前,“老规矩。你可以参与调查,但是不要单干。” 白玉堂耸耸肩,“当然。” …… “吴队,”年纪约五十上下的法医走向吴柏玮,扶了扶眼镜,“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左手下臂丢失,现场没有找到相关断肢。死者舌面有‘ sister’的字样。 颈部有被掐过的痕迹,但这应该不是致命原因。具体死因,需要回去解剖才能知道。” 吴柏玮点头,示意法医可以走了。他看了看白玉堂,“听到了?” “嗯……”白玉堂轻轻点头,“猫儿,你待会去警局再看看尸体吧。” “好。”展昭应声。吴柏玮并没有出言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  kiss都粗来了→_→收藏居然是3!谁收藏了让我抱抱你!简直感恩戴德! ☆、第五章 此时会客厅里,警方的人正在给昨晚待在宅子里的人录口供。 吴柏玮也参与其中,他负责的对象是布莱克,当然,白玉堂则坐在吴柏玮旁边,笔直的大长腿搭在桌子上,悠哉游哉地听着吴队问话。 “昨晚两点到四点,你在哪里?” “那段时间,我正在房里睡觉。但是我是一个人,并没有人可以帮我证明。” 布莱克回答,白玉堂抬着眼皮瞧了他一眼。 “期间没有醒来?”吴柏玮又问。 “……没有。” “布莱克先生,你在犹豫?”白玉堂的声线偏为清冷,此时又盯着布莱克,直叫布莱克被盯得滴冷汗。 “那个……其实……”布莱克低垂着头,语气低沉,“我……我有梦游症……所以我也不是很肯定……” “哦?”白玉堂扬起嘴角,“梦游?” “具体讲讲。”吴柏玮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嗯。大概在十年前,我二十四岁的时候,每每我在自己卧室睡下,隔天却在其他地方醒来,但是我对此毫无印象。”布莱克双手捂面,“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但是后来……后来……” “后来?”白玉堂追问。 “后来……在我毫无记忆的情况下,我杀了我的宠物狗……”布莱克抬起头眼圈有些红,“我怕了,第一次杀的是狗,第二次就可能是人!所以我赶紧去找医生治疗!” “心理医生吗?”吴柏玮问。 布莱克点头,“是林医生。我父亲的旧识。” “好,感谢您的配合。但是在案件侦查的这段时间,希望您最好是留在h市。另外,这座宅子作为案发现场,警方会暂时封锁这里,就是说不能住人了。请谅解。”吴柏玮一嘴官腔。 布莱克点头表示理解,起身,离开。 白玉堂也站起来整整衣服,准备去警局接展昭。 “跟我去警局。我有东西给你。”吴柏玮收拾好口供,转身边向门口走,边说。 白玉堂两手往兜里一插,长腿一迈跟了上去。展昭把车开去了警局,所以自己只能搭吴柏玮的顺风车。 h市警局,三楼,重案a组队长办公室。 “看这个。”吴柏玮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甩给白玉堂一份文件。 白玉堂打开,看了看,挑了挑眉。 “201x年6月27日……就是今天,广益大厦1204号房被人发现一具男尸。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在两天或以上。”吴柏玮双手交叉,“你看照片,死者张浩左胸口有‘ sister’ 的烙印,且右手下臂被截断。经过调查排除劫杀和情杀。” 吴柏玮停了一下,接着讲,“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老相好?”白玉堂笑。 “……他就是要买下布莱克那座庄园的人。” 白玉堂笑着点头,手指缓缓地在桌面上敲啊敲,“好……好。果然有趣。” “大体上就这样。记住,查案可以,但不要乱来。”吴柏玮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帮我向展昭问声好。” “哈?”白玉堂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惊讶地扭头看他。 …… 展昭从法医室里出来,就看见白玉堂靠在墙上等他,时不时地招来些来来往往的人关注的目光。 “猫儿~”看见展昭的身影,白玉堂立马扬起灿烂的笑容,一个迈步来到展昭跟前。 展昭看着眼前跟大型犬差不多的男人,情不自禁地抬手拍拍他的头顶,“乖。” 白玉堂愣了下,然后眯着眼,用两手拉着展昭的脸颊。展昭却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当即松手,有点小担心地问,“猫儿,没事……” “吧”字还没出口,展昭就大叫一声“啊!二白和dy!”便气势汹汹地往外跑。 “啊猫儿等我!”白玉堂欲哭无泪地跟上——为什么看着我就想到二白那只大笨狗啊! …… 展昭直接驾车来到中心街的一家兽医店,那叫一个气势磅礴,白玉堂直感慨:“猫儿你以前是开飞机的吧!” 打开门,走进去。展昭走向正在忙活的兽医。 “哟,展先生。来带宠物们回家啊。哝,在那里玩呢。”年轻的兽医先生热情洋溢,展昭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体型略大的白色萨摩和一只银白金吉猫正在愉快地玩耍? 愉快地?怎么可能。金吉猫这种猫种性子还算是温和的,但是眼前这位猫先生明显颠覆了这个认知,它直接给了萨摩犬先生一尾巴,浑身上下每根毛都透露着不爽,眼神隐隐约约带着些轻蔑! ——不过这真的是正常的猫应有的情绪吗(╯‵□′)╯︵┻━┻ “dy~”展昭抱起那只金吉猫,温柔地抚摸它的头顶。dy眯着眼,昂着头享受着,“还好只是胃口不大好而已。” 展昭又摸摸萨摩的头,“好了二白,该回家了。”于是又二又白的二白先生规规矩矩地“汪”了一声,跟在展昭身后走了出去。 二白是白玉堂养的狗,当然这么内涵的名字可不是白玉堂取的——这是出自展昭之手。 “回家吃饭吗?”展昭把两位宠物先生放到后座,问白玉堂。 “嗯,回去做饭还来得及。”白玉堂看了一眼打开车门坐到副座上的展昭,“吃什么?” “嗯……醋溜土豆丝。” “还有吗?” “麻辣土豆丝。” “能不要土豆丝吗?” “炸土豆也行!” “……” 白玉堂无语地开车去超市——买土豆。 事务所的一楼是白侦探工作的地方,二楼才是二人日常生活起居的场所。 厨房里,白玉堂手法娴熟地切土豆丝,展昭则在淘米。 “录口供的时候有得到什么线索吗?”展昭把淘过的混浊的水倒出,又按照锅壁的刻度加入清水。 “还好。布莱克那家伙说他自己有梦游症。”白玉堂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到加有白醋的水里,“还说曾经因为梦游杀了自己的宠物。” 盖好电饭煲的盖子,按下开关。展昭抱着手臂靠在墙上,“这样啊。总觉得有点问题啊。” “同感。说不定能从这方面入手。”白玉堂开始切葱段。 展昭看着白玉堂开始洗锅,“话说回来,你在那面墙上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bloodsta……s”白玉堂冲着展昭就是一笑。 展昭愣了一下,才喃喃道,“血迹……吗。” 等所有菜起锅后,米饭也熟了。两人坐在桌前,桌下是两位宠物先生正在享用各自的食物。 桌上的菜式十分多样化——果不其然的有醋溜土豆丝,麻辣土豆丝,以及炸土豆。真是丰盛。 “诶,没汤啊?”展昭咬着筷子,“感觉土豆块煮汤也不错啊。” 白玉堂哭丧着脸,“猫儿你饶了我吧!” …… 好不容易才吃完一顿饭,白玉堂习以为常地收拾碗筷——包括两位宠物先生的,一起拿到厨房去洗。 “诶白玉堂,公孙发邮件过来了。”展昭捧着笔记本电脑,光着脚噌噌噌地就跑到厨房,“嗯,吃饭前不是让他帮忙查查有关布莱克梦游的事吗,你看——”他点开邮件,拉动滚动条。 白玉堂擦了擦手,看见展昭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于是苦恼地皱着眉,“猫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吃饭后不要马上吃零食!” “行了你!看——” 白玉堂看着屏幕,一行一行地看下来,嘴角勾起一丝笑。 “嘛,我就说嘛。” 展昭叼着糖看着他,不解地问,“发现什么了?” 白玉堂摸摸他的头,手指指着一行话,慢慢地念了出来,“关于当年布莱克杀死自己宠物一事,当时有几个佣人在场,‘当时的布莱克和平时简直就是两个人。那时的布莱克,笑容狰狞,毫无人性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种令人恐惧的气息’,因为实在是印象深刻,一个女佣人清楚地陈述着。” “这个的意思……”展昭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微微蹙起眉头。 白玉堂笑道,“猫儿啊,你知道吗,梦游症实际上就是一种睡眠障碍,多发于小儿时期且男多于女,这点不奇怪。但是……”白玉堂把脸凑近了展昭,拿出他嘴里的糖,“成人梦游的几率极低,换句话讲,成人梦游是一种病态行为。况且,人梦游时也极少作出伤害性的进攻行为,一般都是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所以说……”展昭抬手把糖抢了回来,一口含住。 “有另外一种病症,我觉得更符合这种情况呢……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白玉堂笑得一脸自信。 “dis……什么?”展昭撇撇嘴,一脸嫌弃,这个人总是说些非人类语言。 白玉堂轻抚展昭的脸颊,“学名叫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叫做,多重人格障碍。” 感觉脚边被什么蹭来蹭去,展昭低头,就看见dy侧着身子蹭着自己的小腿,低身抱起它,“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啊。哦对了,吴柏玮有跟你讲广益大厦那件案子的吧?” “嗯,和那个汤米的案子,一定有什么关联的。”白玉堂眯眼,然后又瞪着一双眼瞧展昭,“对了,那个吴柏玮托我向你问好。你们很熟?!” “啊……这个啊,”展昭仰头看天花板,“说不定吧。”然后转身,抱着dy到客厅。 “什么叫‘说不定’啊!?”留下白玉堂一个人在厨房干吼。 作者有话要说:  ︿( ̄︶ ̄)︿好高兴啊点击和收藏涨了不少~我可以无耻地求评论咩【←无耻地 (~ ̄(oo) ̄)ブ下一章就要告白了【←是的他们还没在一起233 ☆、第六章 客厅,展昭抱着dy坐在沙发上,二白乖乖地趴在白玉堂脚边,而白玉堂则是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划划写写。 “首先,我们是因为布莱克的委托才去的庄园,”白玉堂飞快地写下序号一的符号和“委托→无名骸骨”的字样,“然后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事,被跟踪、有血迹的墙壁、你看到的白影和案发、我被掳走、你看到的断指以及走廊里不知名的人。” 白玉堂把这些用一个圆圈圈起来,打上三角号,“先不能断定这些和案情有关,然后就是汤米的死,”他动动手指,以“2”开头后写下这四个字,“还有广益大厦张浩,就是要购买庄园的人的事件。还有那宗灭门悬案。对了,还有布莱克的梦游,总觉得莫名的不对劲啊……” “等等,我看见的案发,难道不是汤米被害的现场?”展昭讶异。 “你有看见被害人的脸吗——”白玉堂问,只见展昭怔怔地摇摇头,又道,“而且猫儿,你犯了一个很明显的错误啊——汤米浑身上下,都是干的啊~”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昨晚雨那么大,如果当时受害的就是汤米,那他的身上不可能是全干的……”展昭讲着,突然睁大眼睛,“这么一来,受害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其实早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到场啊,不是吗?” “……汤米的儿子,博比。”展昭微微张开嘴,“早上布莱克只提到卡丽在房里带埃米,却没有提到他。我看,这可不是忘记了什么的吧。” “我想这点,吴队应该也发现了。就目前看来,这个布莱克恐怕就是突破点了。”白玉堂快速转着手中的笔,“既然他说他有找心理医生,那我们就去会会那个心理医生!” “问一下吴队?他应该有布莱克的详细资料,那这个医生,也在资料范围内了。”展昭提议道。 白玉堂只是冷笑一声,不太高兴地讲话,“好啊。你打电话过去问问。” “为什么是我?平时和他打交道的是你诶。”展昭诧异。 “为什么?”白玉堂捧住展昭的脸,和他对视,“呵,你不是和他很熟吗?” “谁和他熟了!只是认识而已啊!”展昭摇头,甩开白玉堂的手,“你乱七八糟地讲什么啊?” “真的?”白玉堂瞪着展昭,紧紧盯着展昭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我要是骗你公孙就被他儿子压一辈子!”展昭信誓旦旦,另一边的公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白玉堂轻声哼哼。dy“喵”了声,头转过来转过去的,似乎在猜主人们的对话。 展昭摸了摸dy的背,笑道,“白玉堂,你那是在吃醋吗?哟,暗恋我啊~” 显然,展昭只是逮住了机会想笑话一下白玉堂。怎料,白玉堂一压,直接把展昭扑倒在沙发上。 被夹在中间的dy惨叫一声窜了出来,躲到二白旁边。二白乐呵乐呵的,八成在感慨:离dy好近啊~感觉自己萌萌哒(/w\)~ 再来看被扑倒的展昭,一脸惊愕。白玉堂温热的吐息就在离自己几厘米的地方,展昭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脸上有点烧! “猫儿~”更要命的是,白玉堂故意放低了声线,沉沉的让人陷在其中。他靠在展昭耳边,慢慢地讲着,“我可不是暗恋你——” “我是明恋。” 温热湿润的气息就在耳旁,那四个字像钻的一样钻进展昭的脑袋里。 没等展昭反应过来,唇上就被另一抹柔软覆盖住。慢慢地舔舐、啃咬,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展昭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直到什么湿滑的东西溜进了自己的口腔来回肆弄,展昭才把身上的人猛地一推—— 沉醉其中的白玉堂轻而易举地被展昭推开,他俯视着双唇红肿,面颊泛红的展昭,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呢~猫儿。” “白玉堂我要和你拼命!” 于是两人在沙发上打成一团。两位宠物先生担忧地看着两位主人:嘤怎么办主人们滚到一起惹!凸(≈gt皿≈lt)凸 咦刚刚那是告白吗?算了吧又没人承认。你说什么?打电话给吴队?得了吧,人家都滚到一起了orz~ 等一切风平浪静后,还是白玉堂打电话问了吴柏玮。但是,吴柏玮却语出惊人—— “那个林医生,林有泽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白玉堂挂断电话,陷入沉思。按布莱克的意思,他直到现在都有在向林泽求医,但是……林有泽已经过世多年了啊。 “猫儿,吴柏玮说林有泽还留有一个女儿。我们去问问她,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白玉堂边讲边拿起外衣穿上。 展昭还稍微有点生气,鼓着腮帮子在咬小熊饼干,听白玉堂这么讲,默默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剩下的一小块饼干喂给二白,起身去换鞋。 “猫儿……”白玉堂扶额,“不要给二白吃那种东西。” “哼~”展昭不回话,直接往楼下走。 …… 两人按照吴柏玮给他们的地址。驱车到了目的地。居民区的一幢独栋的小楼房,就外层看上去应该也有一些年月了。 “女儿林湘,已婚,育有一子。林有泽去世后把自己的房子留给了女儿,林湘结婚后也和丈夫一起住了进来。”展昭用手机刷着从吴柏玮那里讹来的资料,“这幢楼房就是当初林有泽当做自己诊所的地方。如果他去世后,林湘没有把他所留下的病人的病历处理掉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可以从中得到一些线索的——当然,前提是布莱克没说谎。” “说谎的概率比较低,”白玉堂熄火,解开安全带,“录口供的时候我也在,就他当时的状态和肢体动作,都不大像说谎。”开门下车。 另一边的展昭也下车,“就你最清楚了。”说着,一个白眼过去。 房子的铁门已经有些掉漆了,上面还贴着孩童留下的贴纸,不过颜色也已经褪去了一大半了。白玉堂按了按门铃,没过多久,就见一名女人开了门,跟资料上的照片一样,这就是林有泽的女儿,林湘。 “你们是……”林湘发问。 “你好,我们是警察。关于一起案件我们需要向您进行一些问话。”白玉堂熟练地回话。展昭在一旁默默地唾弃着:这个大骗子。 “诶?”林湘惊讶了一下,“可是刚刚才有警察来问过话啊?怎么就……” “是的。因为我们的队长有些问题忘了问,所以让我们回来再问一次,真是麻烦了。这是我的警员证。”白玉堂从裤兜里掏出一张亮闪闪的……警员证! 【卧槽什么东西!】展昭不可置信地睁大了明亮的双眸,向白玉堂使眼色。 【街尾小黑那弄的!五块钱搞定~】白玉堂向展昭抛了个媚眼。 【……】展昭无力。 林湘接过警员证看了看,“不麻烦的。两位进来讲吧。” 屋里摆设很简单,只是一般的家用电器,没有什么奢侈品。白玉堂和展昭坐在客厅的长藤椅上,林湘为他们端来了两杯水,然后自己坐到了两人对面的椅子上。 “实际上,我们知道令父生前是一名心理医生,不知道他所留下的一些资料、病历记录之类的,是否还保存着?”白玉堂问。 “……嗯,因为是父亲毕生之业,所以我也舍不得丢掉。现在还被我放在盒子里保留着。不过这个和案子也有关系吗?”林湘看了看白玉堂。 “抱歉,案子的相关内容我们不方便透露。可以把那些资料给我们看看吗?”回答的是展昭。林湘听了也不再过问,便去房间拿来林有泽留下的东西。 …… “两位,只有这些了。”林湘把一个大铁盒子交给白玉堂。 “谢谢。”白玉堂打开,里面是一张张的纸张,有的用夹子夹在一起,有的则是单独一张,纸张的颜色也有些泛黄,的确是存放了一定时间的。 白玉堂把盒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椅子上,和展昭两个人一起开始找。没过多久,展昭就找到了一份病历表,有些似乎是脱页了,用订书机钉在一起。首页上用黑色碳素笔写着“里克”两个字。 “里克?”展昭小小地呆了一下,“这是布莱克的姓氏吧?” 展昭翻开,看了一眼病患姓名,就愣住了,“这个……是……” “里克凯文?”白玉堂也皱了皱眉。然后动手匆匆翻了翻,往后一些,就是布莱克的病历简介,“里克布莱克……多重人格障碍……果然如此。等等,翻回去,里克凯文……精神分裂症?!视听幻觉?!”白玉堂慢慢地放开了捏着纸张的手,喃喃自语,“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两人告别林湘,刚上车就接到了吴柏玮的电话:在庄园里又找到一具尸体——是博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前台只显示了4章,各种数据和后台也对不上……(# ̄~ ̄#) 哼唧jj好讨厌 嘛多了好几条评论啊一大早看见了直接高兴成doge~谢谢大家!让我抱抱你们~ 汪汪汪~ ☆、第七章 两人到了现场,就看见来来往往忙碌的警员。 “白侦探你来了?吴队在二楼呢。”一个认识白玉堂的小警员上前讲话。 白玉堂点头示意,和展昭一起上了二楼。人群集中在左边的走廊里。 走廊很深这是白玉堂知道的,不过越往里走就越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白玉堂皱眉,还真是令人厌恶的感觉。 拉起警戒线,吴柏玮站在走廊最深处的一间房间门口,脸色很差,嘴里叼着根烟。看见白展两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干巴巴地问了句,“吃过饭了吗?” “吃过中饭了。怎么?”白玉堂回答。 “没什么。做好心理准备再进来。”吴柏玮吐了口烟。 “……你不是不吸烟吗。”展昭问他。 吴柏玮愣了下,似乎是在想展昭为什么知道他不吸烟的原因,然后又恢复了神情,应该是想到了。 “平时不抽的。只不过现在……太恶心。” 白玉堂一言不发地拉着展昭的手直接往房间里走,又低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吸烟?!” 展昭叹了口气,“行了,先工作吧。回家再讲。” 白玉堂默默地嘟喃了句什么展昭没听清,不过也懒得去问了。 鉴识科的工作人员在进行相关采证。 白玉堂蹲在博比的尸体旁,展昭则站在他身后。 博比的尸体呈俯趴状,浑身赤【汪汪汪】裸。就表面上来看,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有不少伤口,当然只是些皮外伤,都不足以致命。 “猫儿,你来。”白玉堂蹲在对面一侧,展昭则蹲在了他原来的位置。 展昭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按了按尸体,“按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尸斑的分布来看,死了应该在十个小时以上。具体死亡时间还是问法医的好。” 白玉堂点头,伸手去碰博比的头发,然后轻笑一声,“猫儿。” 展昭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摘下一只手套,也伸手过去,“湿的……所以我看到的……” “啊,不会错了。”白玉堂起身,看向博比脚后的地板,那是一条蜿蜒的长长的血痕,应该是博比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从第一案发现场爬到这里造成的。 白玉堂沿血痕走过去,那尽头,是一个地窖的入口,因为光线不足,所以即使是白天,那地窖看起来也是阴森森的感觉,加之又是案发现场,更有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感觉。 “下面没有灯,要下去得拿这个”,吴柏玮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递给白玉堂一只手电筒,“还是那句话,做好心理准备。” 白玉堂接过手电筒,因为吴柏玮再三强调的话是他愈发地兴致高昂。 “猫儿,下去吗?” “走。” 展昭从尸体旁边站起来,走到白玉堂跟前。白玉堂眯着眼睛笑着。 “走吧。跟在我后面,小心点。”白玉堂开了手电筒,照亮脚下的路,自己先迈出第一步。 展昭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走。 通往地窖的阶梯很窄,但是却很长。展昭估计着应该是阶梯的边边角角有长了些青苔之类的,所以才会稍微有些打滑,这让他更加注意迈出的每一步。 “慢点,你掉下来还得压死我。”白玉堂估摸着展昭的速度,无声无息地放慢了脚步。 展昭一边看路一边回答,“压死你还算是功德一件!” 白玉堂努努嘴,嘟喃着,“机智的读者都知道谁压谁。”【←这是什么鬼!】 “什么?”展昭没听清楚白玉堂在说什么,便问。 “没有。诶,到了?”在两人你来我往的一句两句中,总算是走到了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窖的空气比较潮湿,展昭总觉得这里总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地窖分两部分,前面是阶梯和腾出的一小块地,后面的就是用来藏东西的地方,这两部分之间,还特意隔了一道门。 【藏东西啊……】 白玉堂这么想着,放慢了动作,轻轻地推开了门。 “呵……”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齐齐地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也幸亏这两位的见识不比一般人,这要是换作别人,指不定就直接吓傻了。 吴柏玮的【做好心理准备】啊……展昭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了吴柏玮的话。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过美国的一部惊悚电影《午夜食人列车》?眼前这些跟里面的场景大同小异。 一只又一只的断手被各自浸泡在盛满福尔马林溶液的小型玻璃箱中。从手掌来看,这些断手有左手或右手。 有时候一样属于集体的东西单独出现在你眼前你不会觉得突兀,但是像肢体这种东西,哪一部分单独存在,都会让人心下一凉。 一大堆白肉就这样赤【汪汪汪】裸裸地展现在自己眼前,展昭莫名觉得压力有些大。展昭站在原地,他想是不是那个凶手也像他这样,在作完案后,站在这里,满足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仿佛自己完成了什么丰功伟绩一般——或许那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酣畅淋漓。 “猫儿,你来看。”白玉堂的语气中没有透露着一起情绪。 展昭走到他身边,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转身抱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猫儿,我们只是一个旁观者。别人的故事就算再悲惨我们无法也没必要干涉。所以,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嗯?” 展昭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白玉堂拍拍他的脑袋,“好了,你看这个。” 展昭抬起头,看着白玉堂手指指着的地方。原来,在每个玻璃箱前都放着一块小木条,木条上用铁钉钉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些英文字母。展昭读出了白玉堂所指着的词汇:“rieck……里克?那这些……” 白玉堂双手抱臂,“啊,就是这些了吧。” “如果这些就是当年灭门案所遗失的断臂的话,那这几天发生的事又是?”展昭摸着下巴,开始了思考。 “呵,杀完人还特意标名注姓。猫儿,你不觉得这个‘rieck’的写法,似曾相识吗?对,我一定在哪里见过的……”白玉堂似乎在跟展昭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闭着眼睛,紧锁眉头,半晌,他忽地睁开眼睛,“林有泽的病历记录里,那个叫凯文的男人。没错就是他!” 展昭微微张嘴,“那那宗灭门案……” “对,恐怕也是八【汪汪汪】九不离十了。” “那这几天的案子呢?同一人所为?”展昭猜想着。 白玉堂摆摆手,“不可能,凯文很多年前就死了,死在医院里,一堆人可以作证。这是不同的人所作的案子……哦对了,凯文是布莱克的父亲。”怕展昭不知道,白玉堂特地做了解释。 展昭眨着眼睛,惊讶地问,“你都从哪知道的这些?” “这不是重点,情报这种东西多的是办法要得到。”白玉堂不以为然。 “怎么样,感觉如何?”吴柏玮应该是忙完了上面的事,这才下来找他们两个。他走向白玉堂,“帮你查到了,凯文里克的确患有精神分裂,出现明显的视听幻觉。他说自己看见了上帝,并和上帝对话。上帝告诉他,他要想赎罪,就要帮助世人洗心革面,从地狱来到天堂。只有这样,他才会得到宽恕。” “赎罪?”白玉堂挑出字眼,“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毒打自己的妻子,曾把她的右腿打到骨折送院。右脚的小脚趾也折断了。据说她还是个六指的。”吴柏玮回答。 “右腿骨折……六指……”展昭听着吴柏玮的话,念着一些重点词,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白玉堂,“布莱克挖出的那具骸骨,右腿膑骨有再生现象,就是说死者生前右腿曾经骨折过。而且右脚的趾骨也是六根……” “意思就是,那具骸骨的身份,是布莱克的母亲?”吴柏玮问。 “你们知道,‘sister’的意思吗?英文直译的话,是不吉祥的,凶兆的意思。但是它还有另一个意思——sister,”白玉堂笑了笑,接着说,“左天使。” “……左天使?”展昭想了想,“某个宗教的?” “按照《新约》里的比喻,耶稣被钉十字架时,与他同钉的还有两个强盗,其中钉在右侧的强盗临死前悔改了,而在左侧的却没有。由此可见,在上帝左边的都不代表好的那一方。” 白玉堂开始搬出自己脑袋里所存的东西。 “据《旧约》记载,在上帝的左侧的应该是撒旦。”白玉堂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我记得有人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上帝派左右两位天使去凡间执行任务。但是左天使却出卖了右天使将其杀害,后来右天使被上帝所救。于是左天使也遭到了上帝的惩罚。” “也就是说,那个凯文在自己和上帝的对话中接受了任务,只要把那些坏人心中的‘左天使’祛除,他们就能得到宽恕,甚至上天堂?和上帝在一起?”展昭很快地理解了白玉堂的意思。 “大概就是这样了。”白玉堂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就是世界再见。之前写到的“视听触”幻觉被我改成“视听”幻觉了,当时写的时候也没注意,因为书上介绍的是三种幻觉就被我一起写下去了→_→ 另外这章都是和案件相关的,下一章估计【←】就有情感方面的大跃进【←】 我想在十章内结束这个案子不知道行不行啊真是~ 最后,感谢所有给我评论和收藏文章以及正在阅读此文的小伙伴们~谢谢么么哒~祝你们心想事成~ ☆、第八章 展昭点点头,“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被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咯?” “这难说,这世上哪个人没做过一件两件缺德事。这种事很难有一个明确的界线,不过,”白玉堂淡淡地叙述着这个事实,“先不说那么多年前的案子,就汤米、张浩、博比而言,这三人怎么了?” 他这是在问吴柏玮。 “我需要时间。”吴柏玮不急不缓地回答。 白玉堂笑,“当然了,吴队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上去上面看看,这里呆久了不好啊~猫儿快跑~” 展昭挥手对着白玉堂后脑勺就是一招呼,“正经点你!” 白玉堂没管吴柏玮略带探究意味的眼神,直接拉过展昭,牵着他上阶梯,一边走一边说,“不过猫儿,你好像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展昭微微歪头,似乎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忘记回白玉堂什么话。 “什么什么!?就之前出门前啊!我不是告白了吗!”白玉堂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哈?!”展昭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差点从阶梯上摔下去,还好白玉堂抱住了他的腰。 “手拿开!”展昭拍开了白玉堂的手,似乎也有些急了,“什么告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亲都亲了你一句不知道就不想负责吗!”很好,白玉堂开始耍赖了。 展昭红着一张脸,就听见下面的吴柏玮站在第一层台阶上,向上喊着,“我说两位,走快点行吗?这里呆久了确实感觉不太好。”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3节 展昭转身就往上面跑,都不管白玉堂。 白玉堂站在原地看着展昭略显匆促的背影,摸摸自己的下巴,意味不明地道,“好你个展昭。” “你喜欢他?”吴柏玮已经走到了白玉堂身后。 白玉堂侧身,扬唇冷笑,“所以呢?” “没什么,”吴柏玮说,“不过你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姑妈和一个妹妹吗?要过这两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玉堂眯眼,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他还有一个姑妈和妹妹。” 是的没错,他白玉堂跟展昭同居【←没错啊】这么多年都没听他说起自己家里的事! 吴柏玮往上走了一级台阶,有点好笑地看着白玉堂,“你说我怎么知道。” 然后直接避开白玉堂,走出地窖。 白玉堂冷冷地盯着吴柏玮的背影,想了想,用跑的跑出地窖,一出地窖就看见展昭在和吴柏玮讲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过展昭,拉着他跑出房外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里。 展昭一路被拉着跑过来早就不高兴了,本来嘛,他跟人在讲话讲得好好的,白玉堂二话不说直接拉走自己,莫名其妙地他当然不乐意了。 白玉堂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砰”一声关上门,直接把展昭压在门上。展昭后背被撞得生疼,还没反应过来,白玉堂用力捏住展昭尖俏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展昭的眼睛很好看,每一撇弧度都恰到好处。很少见男生的睫毛可以这么浓密且长,褐色的瞳孔里映着白玉堂的脸,这让白玉堂很满足。有诗云,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白玉堂你干嘛!?”展昭抓住白玉堂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想把它拉开,却发现自己根本掰不动——白玉堂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白玉堂把展昭的脸拉得更近一些,吐息的热气扑在展昭脸上。他说,“展昭,回答我。” 展昭愣住,“什……什么……” “我喜欢你。”白玉堂亲住展昭的嘴角,“你呢?” 展昭一句话都说不出,白玉堂不满地低头咬在展昭白皙的脖子上,满意地听见展昭吃痛的吸气声,才抬起头,又问,“回答我。” 展昭动了动嘴唇,“我……”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或者,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那吴柏玮呢?你们什么关系?”白玉堂说到这,脸色又沉了几分。 “没关系!”展昭几乎是用喊的。 “真的?”白玉堂眯着眼,显然有些怀疑。 岂料展昭却迟疑了一下,才回答,“真……的……” 白玉堂看他这样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顿时就断了,更用力捏着展昭的下巴,直接咬在展昭的唇上,泄气般碾转啃咬一番,然后滑腻的舌头撬开软唇,轻轻扫过贝齿,深驱直入柔软的口腔肆虐搅拌。 展昭毫无招架之力,任白玉堂抱着自己已经有些无力的腰肆情地在自己口中乱来。 “哈……哈……”白玉堂终于松开展昭的口,展昭大力地喘息着,白玉堂摸了摸他的下巴,“真可怜,都被捏红了。” 【罪魁祸首不还是你!】展昭想着恶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无奈此时漾起水雾的双眸瞪起来只有一番风情哪有什么震慑力。 白玉堂轻轻亲着展昭的下巴,然后伸出舌头舔舐着,展昭身体颤了一下,抬手想推开他却发现双手也没了力气。白玉堂自下巴沿脖颈一路向下,然后来到精致的锁骨处啃咬,一手抱着展昭的腰,另一手则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 展昭仰着头喘息,他可以感觉到白玉堂手掌的温度,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啊…… “玉堂……嗯……” “嗯?”听见展昭难得叫自己名字还是用这么动人的语调。 “我们……回家……” 白玉堂顿了一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整了整展昭有些凌乱的衣服,拉着展昭的手开门往外走,找到已经在进行最后一项现场工作的吴柏玮,“我们先回去了。” “不去警局坐坐?有些事讲。” “我晚点再去。就这样。”白玉堂也不耐烦了,丢下一句话直接走人。吴柏玮看了一眼嘴肿脸红的展昭顿时了然,心下了然,也就没再多拦。 这边,白玉堂连走带跑地扯着展昭,展昭趁他只顾看眼前路的时候,偷偷从裤兜里翻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点着屏幕,快速地发了条短信。 上车,白玉堂第一件事不是系安全带而是在展昭腮帮子上啃了一口,“回家收拾你。” 展昭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在心里叹了口气。 “吴柏玮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展昭眼睛看着前面,“妹妹是姑妈的女儿,就小我三岁而已,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我父母在我很小小到几乎没什么记忆的时候就双亡了,我是姑妈养大的。” 白玉堂看了他一看,没有插话。展昭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讲,“我也是在和舜华,就是我妹妹通电话听她讲的。说来也怪,舜华很皮,听不了大人教,从小就是街头街尾到处野。我们那里又是龙蛇混杂的,说的难听点,舜华就是一小流氓。你说,一个警队精英怎么……呵。” 白玉堂抿唇,这是他第一次听展昭讲自己家里的事,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姑妈讲,我父母生前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因为一场交易不妥当而丧命。姑妈自己一个人开着家小店养大我和舜华。你知道我没上大学,我高中毕业后就从家隔壁的一个老师傅那里学了些本事,当了黑医这个非法职业。” “好了,大概就是这些。还想听什么?”展昭语气平平,但白玉堂的心情却不是这样。 “猫儿……” “行了,这么久的事了。我不要紧的。” 白玉堂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展昭放在腿上的手,“我还在呢。” 展昭轻笑了一声,“嗯。”他应道。 “白玉堂……” “叫我名字。”白玉堂打断展昭的话。 “好吧,玉堂。”展昭耸耸肩,“给我点时间吧。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我们两个的事。” 白玉堂静了一会儿,才开口,“好。” 两人回到家时,才发现公孙站在家门口。白玉堂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小得意的展昭,顿时就明白了——感情这是拉着公孙来当挡箭牌啊! “啊我等你们好久啊!”公孙一见两人就开始抱怨,他手上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子,看袋子上的logo,是附近的一家超市的。 “你来干嘛?委托?那晚点再来,现在回去。”白玉堂直截了当地下逐客令。 公孙当然不吃他这套,蹭蹭蹭就蹭到展昭身边去,“我要委托也不要委托你!再说,是小昭让我来这里吃晚饭的!” “现在几点就吃晚饭!”白玉堂顿感头疼。 “现在也快四点了,也差不多可以开始准备了。好了,我看看你买的什么——”展昭笑。拿过公孙手里的袋子。 “x川麻辣锅底料、水煮活鱼调料、x庆老火锅底料、大肥羊火锅底料……”展昭的手在颤抖,“公孙,我让你买些东西来吃火锅,你就只买底料真的没问题吗?” 公孙摸摸鼻子,抬头望天,略无辜地说,“你又没讲要买什么……” “我以为你一把年纪了这些东西还是懂的!” “什么一把年纪!我就大你三岁!我还没三十啊!”公孙嚷嚷起来,然后语气又渐渐弱了下去,“不然我让铭铭过来时顺便去买些,反正他下学过来这里要路过菜市场。” “行。你儿子几点下课?”展昭问。 “额……好像下午课不多……” “公孙,你是怎么养大你儿子的……”展昭是真的好奇——公孙简直就是一九级生活残障! “他来我家时也懂事了嘛……” “所以是他养大你了吗公孙策!你的逻辑真的没问题吗!”展昭差点当场暴走。 作者有话要说:  ☆舜华是指木槿花,出自《诗经·郑风·有女同车》,原文是: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我喜欢这个名字呢~ ☆铭铭下章登场~有没有人跟我一样有些小期待~ ☆关于公孙策:有人跟我说公孙的设定有些ooc。好吧原谅我没看原作,或许公孙就是那种温润尔雅的翩翩君子,但是我想,既然是同人了,偶尔换换口味,来个九级生活残障的蠢萌大叔不也挺好吗?当然了,大家要是有什么意见也尽管提,毕竟我是新人,很多事都是第一次,还请大家都指教。 ☆最后,依旧深深感谢评论的、收藏的、点击的可爱的读者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感激万分【鞠躬】~ ☆、第九章 公孙倒是无所谓,自顾自的掏出手机给公孙铭发短信,根本就是在无视展昭嘛。 “好了,进去再讲吧。”白玉堂适时地拉住炸毛的展昭,往白楼走。 开门,上二楼,三人看见的就是二白趴在地毯上睡觉而dy也乖乖地枕着二白软塌塌毛茸茸的肚皮睡觉的【温馨和谐】的一幕。 公孙感慨,“哇,你们家宠物还真是其乐融融啊~” 展昭都不忍心去解释,毕竟事实太残忍。 感觉有人进来的气息,二白立马睁开了眼。别说,看它平时蠢萌蠢萌的样儿,家犬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 二白见是自家主人和已经见过面的公孙,也没再理会他们,用毛茸茸的大头轻轻蹭了蹭熟睡中的dy,然后自己又继续睡觉~ 白玉堂倒了杯水喝,“我还得去警局一趟,你们该准备什么准备什么,等我回来就开吃,记得我的牛里脊肉。”他一口喝完一杯水,拿起车钥匙,“行了我走了。猫儿——咱俩的事等到夜深人静再来说!” 白玉堂走后,展昭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一脸郁闷。 公孙还在翻箱倒柜地找他们家有什么零食,结果只找到了两包小熊饼干——而且还是他讨厌的口味。 失望地叹气,一回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发愁的展昭。 “怎么了?”秉承着中华民族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的传统美德实际上就是想八卦一下,公孙问道。 展昭垮着一张脸“玉堂他……跟我表白了。” “终于!哟恭喜。”公孙居然不惊不奇,展昭吃惊了一下。 “你不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而且……我都不知道我对他是怎样的……”展昭揉着自己的脸,略显烦躁。 公孙坐到展昭旁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得了吧。多少年了,就他看你那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你图谋不轨。你现在才来担心个什么劲儿。换作不知道的人,估计都以为你们领证了好吗?” 展昭沉默不语。 公孙看了他一眼,心里暗叹,【老白你就感谢我吧。让哥哥我来帮你攻破这心理障碍吧!】 “其实小昭啊,你实话告诉我,他跟你表白时,你什么感觉?” “嗯……”展昭仔细回忆着,“说不出来啊。大概就是震惊了一下吧,但是又……” “又有点紧张?不过没有生气或者厌恶的感觉吧?” 展昭摇头。 “你怎么回答他的?”公孙觉得胜利的曙光离自己不远了。 展昭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说,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干得漂亮!公孙心里握拳呐喊。 “你看,你的决定是考虑而不是直接拒绝,这就说明你还是对他有一定好感的。”公孙知心哥继续糊弄,“其实老白这人吧,我认识他也不算久,但是觉得他挺可靠的——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有感触吧?” 展昭继续沉默,低头想着什么。公孙没有再多讲,毕竟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剩下来的东西只能靠展昭自己想明白了,别人干涉再多也没有意义。 公孙起身,下楼去买薯片——这个家里只有饼干这种零食简直残暴! 话分两头,再说白玉堂,到了警局后直接到吴柏玮办公室。 “怎样,什么线索?”白玉堂依旧老姿势,两腿一架,一点都没有在警局的自觉。 “博比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你看。”吴柏玮甩给他一份报告。 白玉堂略为吃惊,“怎么这么快!?” 吴柏玮摊手,“不知道那些媒体哪来的消息,现在关于这些案子的消息满天飞,什么版本都有。上面给的压力很大,所以——” 白玉堂一边点头听着一边翻开报告,一行一行地浏览。 “因为尸身被雨淋湿,所以推测死亡时间时出入会较大。暂推定死亡时间约在十二点到凌晨四点。致命原因是失血过多……这样的话,就现场看来,猫儿目击事发的时候他的确还没死,被凶手带到地窖后……” 白玉堂推测着整个过程。 “凶手应该是想按照之前案子的做法,割下他的左下臂或右下臂,然后烙上烙印……但是结果,博比的尸首除了被割去左手的五根手指和后背的刀伤——这就是致命伤了吧。除此之外就没有太大的伤口。这样一来,算是没有完成作案?对了猫儿又跟你们说我看到那些断指了吧?找到了?” 吴柏玮点头,接话,“找到了,证实是博比的没错。应该是凶手在作案过程时发生了什么使他必须停下来的意外,所以他才会离开,而博比当时一息尚存,爬出地窖想要求救,不过结果还是因失血过多而亡。” “对了,张浩的背景查的怎样?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白玉堂突然想起这回事。 吴柏玮摇头,“身世清白,正经生意人。” “那就奇怪了,按照之前的推论,死的人应该都不是什么好货……”白玉堂皱眉,“张浩死,汤米死,博比也……等一下,这三个人之间不是有什么关系存在吗?” 吴柏玮茅塞顿开,有如醍醐灌顶般,“你是说,张浩要买那座庄园,而汤米他们恰恰是要卖的?” “对,”白玉堂好像抓到了什么,“你让人查查那宗灭门案发生前有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这就有点难查了啊,这么多年了。” 白玉堂听吴柏玮这么讲,嫌弃地“啧”了一声,“你要不行就我来好了。”白玉堂顿时觉得有公孙这种朋友简直太棒了。 两人还在谈着,就听见有人“咚咚咚”地敲门。 “e ”吴柏玮喊着。 “吴队,有人报警说发现一具女尸。”进来的是一名穿着制服的小警员。 “地点?”吴柏玮起身。 “昌运大酒店。”小警员利落地回答。 “走。去吗?”前半句是跟小警员讲,后半句则是再问白玉堂。 白玉堂放下腿,“当然——反正现在回去也还没饭吃。” 说到做饭,我们来看看在白楼折腾晚饭的人们。 公孙铭所读的大学离白楼不远,下课后就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菜啊肉啊海鲜啊什么的,还有一些冷冻食品。显然展昭最多只能帮着洗洗菜什么,至于公孙,另外两个人决定让他去和二白和dy玩。 展昭洗完菜后跑去跟公孙一起逗猫玩,看了看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的公孙铭,不禁感慨,“公孙啊公孙,你上辈子拯救了宇宙了呗。捡个儿子都能捡中这么实用的。” “别说‘捡’那么难听,我也是师傅养大的,师傅出了那种事,我替他照顾铭铭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就算我跟别人讲我是他爹,他也不承认他是我儿子啊。”公孙按了按dy脚底软乎乎的肉垫子。 展昭戳戳dy的肚皮,“他只是别扭而已,谁家的父子差个十岁啊。看你儿子冷得跟块冰似的,不过对你还是很好的。不然啊就他那种人,早就撇下你个残障自己走了。” 公孙听他这么讲就笑了,的确,公孙铭对他很好的。 —— 白玉堂坐着吴柏玮的车到了大酒店。因为酒店门口停了不少警车的缘故,周围也有一些人在围观。 到了案发的酒店房间,白玉堂走进去一看,先是满眼的血腥,然后仔细一瞧女死者的脸,顿时就不好了。 “卡丽……?” 对,就是布莱克的那个妹妹,那天在庄园里见过面的卡丽。 白玉堂恍了一下,拉过一个警员问,“有没有看见一个浅色金发的小女孩?” 被拉住的警员愣了愣,才摇摇头,“没……没有……” 白玉堂松开手,一脸沉重,然后他突然喊着,“全部不要动!闭嘴别说话!——别呼吸!”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下动作屏住呼吸,不过又想——卧槽不呼吸什么的真的大丈夫! 白玉堂则没理他们心里汹涌的吐槽,认真地听着由空气传播的声音。 有了! 白玉堂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向衣柜。慢慢地打开……里面挂着几件女士外套,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撕拉——”一声,白玉堂拉开拉链,果然找到了蜷缩在里面的埃米。 白玉堂动作轻柔地把埃米抱出来,立即有人联络医生,一个贴心的女警员拿来一条毛毯给埃米披上。 埃米趴在白玉堂肩上抽泣着,她不敢哭得太大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告诉她不能出声。小小的身体不自觉的微颤着,苍白的小脸蛋上挂着泪痕。白玉堂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后面的卡丽的尸体——那对一个小孩来说,太过残忍。 不久,医生就来了。几个人把埃米送去医院检查。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孩还在这里?”吴柏玮问白玉堂。 “埃米一直是跟她妈妈在一起的,从之前在庄园和她们接触过就知道埃米根本离不开卡丽,绝不会离开卡丽和别人走。再来,作为一位母亲,她会有那种保护孩子的本能。我看卡丽的指甲里有一些干掉的油漆,如果不是很凶手发生争执时留下的,就是在情急之下把女儿藏起来时留下的,”白玉堂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qaq表示我快撑不住了! 看来10章完结这个案子是不可能了嘤。 大公孙和小公孙的事以后再写吧。再来,本文提到的店名纯属瞎编乱造,要是真有,我说是巧合你信吗?→_→ 谢谢收藏文章的亲们~也谢谢西夜风的评论么么哒~ ☆、第十章 “就是说,卡丽在开衣柜的门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所以让衣柜上的油漆留在了指甲缝里。”吴柏玮讲着。 白玉堂点头,“现在,为卖房一事来到h市的布莱克一家,共五大一小,死了三个大人。埃米在医院,还剩下布莱克和他婶子。” 吴柏玮一脸严肃,向附近一个警员喊着,“阿威,你过来。” 叫阿威的警员听见队长再喊自己,立即过来。 “你带人二十四小时监护布莱克和刘智允。另外医院那边也让人看着。” “是!吴队!”阿威得到指令后,马上去安排。 “妹夫,你的人看着挺能干的啊。”白玉堂拍了拍吴柏玮的肩膀。 吴柏玮横扫他一眼,“妹夫?” “对啊,你不是和猫儿他妹妹在交往吗?我当然得叫你声妹夫啦。”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得意的意思? “怎么,和展昭确立关系了?我看他今儿怎么没跟着来?” 白玉堂顿时一脸吃【汪汪汪】屎样,又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儿,“早晚的事。他现在就在家里做饭等我回去。” 其实是别人家的儿子好吗(╯‵□′)╯︵┻━┻ 吴柏玮连个表情都没给。 白玉堂两手插兜站在卡丽的尸首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死相狰狞的她。 卡丽算是这些案子里死的最惨的。两眼暴突,鼻孔、嘴角都留有已经干涸的血迹,脸上有一个青紫的掌印,看大小应该是个男人的。脖子上有被勒过的痕迹,一圈紫印看着也怪吓人。 卡丽今天穿的依旧是套裙,只不过外套被脱下掉在了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所以卡丽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打底背心。白玉堂若有所思地看着背心,然后跟旁边一个警员讲,“给我一把剪刀。” 警员愣了愣,显然没反应过来这位大侦探要干嘛,不过基于白玉堂的名声在外,警员还是向酒店的工作人员找来一把剪刀,交给白玉堂。 白玉堂戴上手套,拿过剪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卡丽身上的背心。“咔嚓咔嚓”的,是剪刀划开布帛的声音,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对此颇显吃惊和疑惑。 “队长……这……”有人看着吴柏玮,说道。 吴柏玮扬起一只手,示意【不必再讲】。于是说话的人也闭了声。白玉堂三下五除二地从中间剪开,然后在一旁看着的众人,都惊呆了—— 卡丽背心里面没有再穿其他衣物,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个,重点是卡丽从下胸位置开始直到肚脐,都被整整齐齐地划开了—— 体内的器官清楚可见,纠结在一起的肠子、红色系的内脏,如此直面人类体内的一些东西,在场的不少人直接跑出房外干呕不止。白玉堂略略低头,仔细观察割口,然后抬头,对着吴柏玮说,“伤口肌肉有收缩现象。” “意思就是,这是活体切割。”吴柏玮得出结论,脸色黑了不少。这下子,上面的人不知道又要怎样了。 “对,而且右手下臂也被割除了。我看过了,也是生前被割的。难怪死相那么狰狞,别说失血过多,疼都得疼死。”白玉堂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法医。 他走到门边,看着卡丽的外套,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外套上有一些脏兮兮的花纹,白玉堂蹲下去,拿着外套摆弄——果然,把外套折叠后,发现那些花纹居然是一个鞋印! 看大小,是个男人的鞋子。这也就和卡丽脸上的掌印对上了——凶手,九成九就是个男人! 白玉堂叫过来一个鉴识科的工作人员,拍照、收取证物。 接着,他又在现场进行了一番搜查。等到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早已夕阳西下。白玉堂抬手看了看表,才察觉原来都快六点了。 “差不多这样。明天我过去你办公室找你。”白玉堂找了个地方洗手,然后跟吴柏玮讲着。吴柏玮表示理解他急着回家吃饭的心情,也没拦着让他继续留着。 “猫儿~我忙完了~现在就要回去了~”白玉堂给展昭打通了电话,语气十分欢快,一点都不像刚从命案现场出来的人——果然事不关己的事,当真冷漠如白玉堂? “顺便去超市搬箱啤酒上来,家里饮料没剩多少了。”展昭吩咐着。 “okay~”白玉堂挂断电话,回家吃饭~ 等白玉堂搬着一箱啤酒,手上还拎着一袋什么上楼时,看见就是展昭他们三个人已经坐在桌子旁边开吃,而两位宠物先生也在一旁开始用餐。 dy表示很难过,作为一个纯爷们,就应该大口大口地吃肉才对!可是谁让它一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搞得肠胃出了问题,这不刚从兽医店里回来,晚饭只有猫粮和猫草! 【世界再见┭┮﹏┭┮】dy“喵喵喵”地控诉着。 二白可心疼了,这不就是疼在喵身(?)痛在汪心吗!二白甩着尾巴蹭了蹭dy的背,以示安慰。 【烦你啊!吃你的肉去啊!→)╥﹏╥)】dy看着二白碗里煮的香香的肉和切得整整齐齐的胡萝卜又是一阵潸然泪下。 二白表示他好无辜啊!不是我不让你吃,是你还不能吃啊! 白玉堂颇为好奇地看着自家的两位宠物先生,“我怎么觉得他们在交流什么啊?” “说不定在讲今晚的晚餐真棒?”公孙猜测,毕竟宠物们的晚餐也是公孙铭弄的——所以公孙你这样偏袒你儿子没问题吗? 所以公孙我就说你天真()啊! 白玉堂坐到椅子上,用筷子夹起一只已经剥了壳的大虾,对着吊灯瞧了瞧,“居然还知道剔掉肠子,”把虾放进已经煮沸的汤底里,又夹起一片肉片,“噢我的里脊肉,刀工不错啊小子——”白玉堂看了眼正夹着肉片蘸辣酱的公孙铭,表示肯定。 公孙铭看了他一样,继续吃他的。 “我说公孙,帮我个忙。”白玉堂从锅里夹了颗丸子到展昭碗里。 公孙嘴里还在嚼着饭,含糊不清地问,“什莫?” 白玉堂拿起汤匙舀了口汤喝,一边感慨公孙铭这小子实在能干,这汤底弄的!一边回答,“之前不是让你查那座庄园的事吗,这回查查在那起灭门案发生前,当时的主人家有没有想要卖房的意思。” 公孙一口吞了一颗丸子被烫得不行,都顾不上回答白玉堂,公孙铭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等公孙缓缓神,才回答,“行,吃完饭给你弄。” “行。来来来,喝酒。”白玉堂开了箱子,掏出几瓶啤酒,又特贴心地给了公孙铭一罐另外买的汽水,“小孩子喝这个就好。” 公孙铭默默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红罐汽水,才淡淡道,“我十九了。” “未满二十就是小孩!公孙你说是吧!”白玉堂闹完儿子又去闹爹。 “你就欺负他吧你!”公孙表示十分不屑白玉堂这种幼稚的行为。 “行了你。”展昭往白玉堂嘴里塞了只虾,让他闭嘴。 结果白玉堂脸色大变,瞪着一双桃花眼直瞧展昭。 展昭也纳闷呢,“怎么了?——啊!” “什么情况!”公孙瞧他这一惊一乍的。 “刚刚给他那虾蘸芥末的——这货吃不了芥末啊!”展昭张大了嘴。 白玉堂不知道灌了几杯水,狠狠地看了展昭几眼,【别以为你现在跟我这样卖萌我就会饶了你!】 【我没有啊!】←展昭如是想。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繁星点缀,玉盘高挂之际了。今晚刚好轮到展昭洗碗,而公孙去楼下打电话调查白玉堂拜托的事了。 于是乎,客厅里就剩下白玉堂和公孙铭。 “学的什么专业啊?”白玉堂挑起话头。 “计算机。”公孙铭简洁地回答。 “……” “……” 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突然站起来,喊着“猫儿我来帮你!”然后跑去厨房帮展昭洗碗。 公孙铭坐在沙发上,发现有什么在看着自己,转头一看,原来是二白。 等公孙打完电话上来,就看这公孙铭和二白一人一汪四目相对的诡异场景。当晚公孙他们也没留多久,就坐个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去了。 大小公孙决定散散步,于是也没打的,父子俩肩擦着肩走在路上。 公孙铭话很少,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但是自从出了那件事后这孩子一下子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公孙不和他说话他基本不讲,有时公孙问话也不见得他会回答。 公孙是他师傅抱养的,于是也就跟了师傅的姓。师傅干情报这行很多年了,也算尽心尽力地教了公孙不少。后来,公孙十岁那年,师傅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公孙铭。 公孙铭小时候很可爱的,特讨喜,公孙作为哥哥自然也是喜欢他的。干情报这行的,风险比什么都大,公孙十八岁那年放学回家,一进家门就看见师傅师母都死了。幸好师傅把公孙铭藏在了床底,才躲过一劫。 公孙想,孩子还这么小,没了父母也可怜。想着自己怕是给不了母爱了,于是便当起了父亲的角色,起码,能给点父爱吧? 于是,十八岁的公孙策,带着八岁的公孙铭,开始了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把大小公孙的事交代了? 点击破千了呢!超高兴!谢谢大家支持! 因为是第一篇文,所以想爬新晋榜`~ 所以啊所以啊~据说积分跟评论和收藏有关【你 懂 得】 么么哒~ ☆、第十一章 夜晚的风总是带着些许凉意,凉风从领口灌进了衣服里。公孙微微抖了抖身子,拢了拢衣领。转头问公孙铭:“铭铭冷吗?” 公孙铭摇摇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公孙缩着脖子的样子,想了想,把手上拿着的书包塞在公孙手里,然后不疾不徐地把自己身上穿的运动外套脱下来,手臂一挥,把整件外套披到公孙头顶上。 公孙手里捧着书包还呆呆的,结果就觉得眼前一黑,用手掀开眼前的东西一看,才发现是公孙铭的外套。 公孙把外套拿下来,看了一眼只穿了一件薄t恤的公孙铭。 “铭铭……” 结果公孙铭不说话,拎过公孙手里抱着的包,往后一甩甩到背上,迈着大长腿自顾自的往前走。 公孙还站在原地,手里拽着外套,眨了眨眼,赶紧把外套穿上,然后一路小跑跑到公孙铭旁边。公孙看了看当年那个站着头顶只到自己腰际的小孩现在已经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心里想着真是时光飞逝。 公孙铭看了眼眼睛正向前看的公孙,他始终觉得这个男人是被岁月眷顾的人,已经二十九岁的男人看起来跟十年前也没有什么变化,现在跟别人说他是大学生都有人信。察觉到公孙铭在看自己,公孙转头,对上公孙铭的视线。 公孙铭赶紧收回视线,公孙也没想太多。 “铭铭,我们去吃章鱼小丸子吧~” “不要。” “诶!不孝子!” “……好吧。” “那我们跑着去!快!” 公孙一边说一边拉着公孙铭跑起来。 ——这是一对羡煞单身狗的小情侣? ——不。他们只是父子而已。 大小公孙吃章鱼小丸子去了,而白楼里的展某人却不大舒畅。 “喂我说白玉堂我要去洗澡你让开你!”展昭手里拿着干净的睡衣,正准备去洗澡,结果白玉堂一直拦着他不让他走。 “首先,是‘玉堂’不是‘白玉堂’”,白玉堂伸出了一只手指,然后又伸出第二只手指,“然后我说了,晚上一定要把咱俩的事说清楚!” 见白玉堂气势汹汹无人可挡的样儿,展昭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行了我知道。我已经想好了,不过等我洗完澡再告诉你好吗?” 白玉堂想了想,才肯答应放展昭去洗澡。展昭赶紧溜啊,生怕白玉堂突然哪根筋不对劲非要跟着进来一起洗那就更完了。 等展昭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白玉堂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二白趴在他脚边,dy趴在他腿上,看见展昭出来,白玉堂也把视线移过去。 展昭走到他跟前。白玉堂抬头看他。 展昭也看着他,然后,展昭单膝跪在沙发上,他俯身,轻轻地吻在白玉堂的唇上。干净而美好,只象征着彼此的心情,不带着一丝情【汪汪汪】欲的亲吻。 “懂了?”展昭稍稍离开白玉堂的唇,用自己的额头抵着白玉堂的,问他。 白玉堂轻笑出声,像得到什么至宝一般高兴。 “嗯。”他抱住展昭。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相拥着,那是对彼此的肯定和贪恋。 屋外夜色弥漫,这片夜空下,正在上演多少温馨的场景?我们便不得而知了,但我们终归要感谢生活,感谢它给我们这份美好的相遇。 —— 太阳早已高挂,可是被窗帘遮住的阳光却只有丝丝微亮漏进房内。床上的两个人似乎还睡得很熟,头发乱糟糟的,原则上应该被枕在头下的枕头却压在腿下,被子也掉了一大半在地上,总而言之就是狼藉不堪。 室内的安静被一阵生生不息的闹铃声打破。白玉堂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手机,把闹铃关掉。然后又趴着,几秒后,抬手揉了揉展昭的脸——是的,就是一爪子直接往脸上招呼过去。 “唔……干嘛!”展昭果然被闹醒了,狠狠踹了白玉堂一脚。 “啊……早上不是要去医院看那个小女孩吗……”白玉堂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坐起来,展昭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看着白玉堂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大胖次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地换衣服、找袜子、梳头毛。 “我说,我知道你的腹肌很炫,但你至于一大早的就起来晃吗!”展昭讲着,自己也去衣柜找衣服。 白玉堂已经在洗漱了,嘴里含着泡沫,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噢也只给你一个人探啊~” 展昭鼓着腮帮子,“谁稀罕!” —— 两人来到市中心医院,一路上白玉堂已经把昨天的事告诉了展昭。找到了埃米的病房。病房门口有几个警员看着,见是白玉堂就没有阻拦。 “有人来看她吗?”白玉堂问。 “有。一个女人,看着挺年轻,不过她说她是那小姑娘的舅姥姥。”一个警员回答。 白玉堂点头,和展昭开门,走进去。 “是那个刘智允啊?”展昭问。 “对。不过按照那家人的关系来讲,布莱克和埃米的关系应该更亲近些。怎么他没来……”白玉堂有些疑惑地讲着。 埃米还在睡觉,展昭出去找护士问了下埃米的情况。埃米昨天被送来医院时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除了一直哭外还一直很抗拒医护人员的接触,接着就一直喊着要找妈妈。很晚之后因为生物钟才渐渐睡过去,不过睡眠过程也不是很安稳就是了。 白玉堂和展昭各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旁,因为这是特殊病房,所以只有埃米躺着的一张病床。展昭把在路上从花店买来的几朵还带着水珠的郁金香插【汪汪汪】进了床头的花瓶里。 “照当时那种情况,埃米应该有听见犯人的声音。但是年纪这么小,描述的恐怕也难懂。”展昭看着睡梦中仍然皱着眉的埃米,抬手轻轻摸了摸埃米的头,“可怜的孩子。” 白玉堂拍拍展昭的背,“现在就担心她醒了之后会不会因为受刺激过度而拒绝交流了。” 展昭没有回答他,只是又看了埃米一眼。两人待了大概有十分钟,这期间埃米偶尔也会嘤咛几声,但是始终没醒。两人决定去布莱克目前下榻的酒店——也就是卡丽出事的地方。 布莱克的对面房是重案a组组员的战据点,他们在布莱克房间内装上了针孔摄像机,可以随时随地观察房内的情形。 白玉堂和展昭先进去的是警员们的房间。 “他现在在干嘛?”白玉堂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半弯着腰,问着一个正在看着电脑屏幕的人。 “在打电话。”那人回答。 “可以听到声音吗?”白玉堂看着屏幕上的布莱克拿着房间里的电话,贴着耳朵和人通电话。从屏幕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他此刻是满脸焦容。 “可以的。”那个警员一边回答,一边操纵着电脑调出音频,尽量让声音更清晰些。 布莱克的语气很急: “麻烦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再这样了!我都知道了!” “……”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 “我求你帮我!林医生!”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4节 白玉堂听到这里,意味深长地一笑,对旁边的警员说,“让酒店的人把布莱克房间的电话线切断。” “好的。” 一会儿,在确实切断电话线后,众人从屏幕上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布莱克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依旧拿着电话筒,焦急地说着话。 白玉堂挑唇一笑,“原来如此。” 展昭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又有什么发现了。没等他问,白玉堂的手机就响了,原来是刚刚在医院,白玉堂让看守的警员一旦看见埃米醒过来就要马上通知他。 “猫儿,去医院。”白玉堂风风火火的,收起手机直接走人。展昭赶紧跟上。 到了埃米的病房,医生和护士们都在场,正在给埃米做检查,但是埃米现在的情绪依旧很不稳定,护士们好说歹说也没把她哄下来。幸好医生已经做好检查。 “孩子怎么样了?”白玉堂问医生。 医生把戴着的眼镜拿下来,“身体方面没有什么受伤,但是如你所见,她的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但是这个我也无能为力了。” 白玉堂点头表示理解,一转头就看见展昭已经站在埃米床前,弯腰轻轻抱着埃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嘴里轻声哼着柔和轻快的调子。 埃米认得他,他是那个笑起来很漂亮,眼睛很好看的大哥哥。埃米小小的手抓着展昭的衣服,因为曾经留下的好印象让她此时对展昭更为依赖。 埃米就觉得展昭的怀抱很舒服,就像妈妈抱着她,哄她睡觉一样—— “o……where is y o?”埃米小声问展昭。 展昭顿时语塞,该怎么告诉她,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呢? “she……she went to heaven”展昭语气轻柔地回答,生怕一不小心又吓哭了孩子。 “heaven?”埃米知道,她在童话故事里听过,天堂很美,而且只有好人能去到那里,“when she ca back?” “when you grow up”展昭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哟西!这样就把11章补上去了!错别字什么的来不及看了还要去码12章呢~、 欢迎大家来捉虫啊~ ☆、第十二章 白玉堂看了眼抱着埃米的展昭,跟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问问埃米知不知道关于犯人的线索。 展昭稍稍迟疑了一下,抬手拍拍埃米的后脑勺,“你还记得妈妈把你藏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埃米在听到这句话后,小小的身体开始颤抖着,嘴里发出无助的抽泣声。 展昭赶紧安慰她,又对白玉堂摇摇头,示意这种情况恐怕问不出什么了。 白玉堂没再强求。 告别了埃米,已近正午时分。两人决定就到医院附近的中式餐厅解决午餐。 点好了菜,两人开始闲谈。 “说吧,你从那通电话又知道了什么?”展昭扬手叫过服务员,跟他要了杯水。 白玉堂的手指拨弄着餐桌布,“切断电话线而布莱克却可以毫无影响的继续通话,说明什么?” 展昭垂眸想了下,“说明……那是一通不存在的通话?布莱克根本没打电话!他在演戏?” “我想不是,”白玉堂摇头,“假设他在演戏,电话线被切断后他也应该有所察觉。可你想想他当时,情绪激动,简直……就像在和人争吵什么。” 展昭看着白玉堂嘴角勾起一丝笑,说,“他当时……有叫一个人……” “林医生——林有泽。”白玉堂斩钉截铁地讲道。 展昭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白玉堂,“他不是……” 白玉堂一边感慨猫儿眼睛真是好看,一边回答他,“林有泽的确是死了没错。但是不要忘了,布莱克——有病啊。” “对了,他有多重人格障碍啊。” “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人,体内的人格分为核心人格和非核心人格。布莱克就是核心人格,至于非核心人格……恐怕就有林有泽这个人物了。” “就有?”展昭抓住白玉堂话中的字眼,“你说‘就有’而不是‘就是’,意思是非核心人格不止一个?” “布莱克曾经杀死自己的宠物,这么残忍的事不是布莱克或者林有泽这个人格做的出的。”白玉堂伸手拿过展昭面前的水,喝了一口,“林有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所以布莱克体内应该还有第三个人格存在。” “那杯水我喝过了……”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手中那个杯子。 “我又不介意。”白玉堂说着又故意喝了一口。 “……好吧你继续讲。”展昭表示这简直无法直视。 “第三个人格,他应该是冷血的,对于生命他没有任何怜悯之情,甚至社会道德观崩塌。”白玉堂推测道。 “那……第三个人格……” “猫儿,还记得在那个地窖看到的吗?因为凯文里克在林有泽病历表上的签字和那个地窖木牌上所留下的字迹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基本可以断定当年那场灭门案就是凯文作的。” “作案动机我们也分析了,他患有精神分裂,有幻觉,觉得是上帝告诉他只要他帮世人改过,他就可以就虐待妻子这件事上得到救赎。然而他帮助世人改过的方法就是切下他们的左手——在他的意识中,这就是和罪恶脱离的最好方法。” “恐怕布莱克的母亲,就是凯文的妻子,也是因为凯文对她心存愧疚,觉得自己伤害了她不如帮助她上天堂——所以就跟其他人一样以同一种方法杀害。” “听起来真……离奇。”展昭费力地找了个形容词。 这时菜也上来了,两大碗海鲜汤面加上一盘小菜。 “你觉不觉得,布莱克的第三人格……和谁有些像?” 展昭正咬着一条章鱼脚,眨眨眼睛想了想,“你说……凯文啊?” “猫果然都比较聪明吗?”白玉堂打趣着。 “你说dy吗?”展昭明知故问。 白玉堂笑笑不说话,低头吃面。 “你说布莱克有三个人格,除了核心人格是自己外,还有林有泽和凯文两个人格?假设你的猜想成立,布莱克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展昭正夹着碗里的一只小虾。 “他应该知道第三人格的存在,而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你看,他‘打电话’给林有泽时,不是说他都知道了吗?恐怕他说的就是这件事。他应该也是刚知道自己体内有其他人格存在的。而他一直以来都认为是林有泽给自己治疗,这就说明他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 “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需要一定契机的吧?”展昭终于夹起那只虾,一口吃掉。 “的确……”白玉堂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面,一脸沉思。 “你是在怀疑布莱克?因为他的第三人格,在本体无意识的情况下犯案?”展昭问。 “我一开始就怀疑他——因为我的直觉。对了,吃完饭去吴队那里,看看卡丽的尸检报告。” “行行行,你快吃吧,不然那面都要坨了!”展昭催促着。 吃得差不多时,留在医院的警员来了电话:埃米有话要跟展昭说。 于是白展两人决定,展昭去医院,白玉堂去警局,然后各自回家。 因为医院比较近,所以车就让白玉堂开走了。展昭步行过去医院。 埃米的病房里,站着几名警员和一位医生,展昭来后,大家都算自觉地退出房间,关上门站到了门外。 “埃米,怎么了吗?”展昭找了张凳子坐到了病床旁。 埃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把身子凑近了展昭,小声讲着,“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许告诉别人哦!” “嗯。我会保守秘密的。” 埃米用小手挡在嘴侧,“其实那一天我听到了!” “什么?!”展昭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我听到了哦,和妈妈吵架的,是舅舅的声音!”埃米的语气认真又肯定。 “你确定吗?埃米你要想清楚。” 埃米嘟着小嘴,“因为妈妈有时候会很长时间不会家,那时候我都是和舅舅住一块的。舅舅声音我认得出!” 展昭不语,低头理着思绪。 然后他站起来,摸了摸埃米的头顶,“好好休息,哥哥有事要先走了。” 展昭想着去警局找白玉堂,虽然这恐怕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起码还是可以支持白玉堂的推测。 “麻烦你,去警局。”展昭坐进一辆的士,对司机讲道。 司机没有回答,开动汽车。 展昭拿出手机,给白玉堂发了条短信,说有发现,现在过去找他。 展昭看着车窗外飞速往后倒的风景,想到布莱克说不定真的…… 嗯? 展昭皱了皱眉,“师傅,这不是去警局的路吧?” 司机没回答,展昭刚想再说什么,就见那司机忽然转过头来,一手拿着一块布捂住展昭口鼻。 展昭吃惊地看着那人——竟然是布莱克。而布上湿润的气味让展昭警钟大作,可惜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识。 —— 白玉堂把自己在餐厅跟展昭说的推测又跟吴柏玮讲了一遍。 “我正要跟你讲。”吴柏玮移到手边的鼠标,在电脑上打开一段视频。 “你看,这是酒店提供的监控录像。法医的报告说卡丽的死亡时间是在当天下午的两点到四点。我们调取了这段时间那段走廊的监控——根据你发现的那个鞋印,我们计算出鞋印主人的身高在185公分左右。布莱克身高就是187公分。” “你看,脸露出来了——” 白玉堂一看,果然是布莱克。 “他似乎……没想隐瞒。”白玉堂看着录像,去卡丽房间的这一段,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沉重,而离开房间的这一段,他却显得浑身轻松,隐隐约约能看到他脸上带着一丝扭曲而诡异的笑。 “或许如你所言,整件事就是布莱克的另一人格作祟,犯下这些案件。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吴柏玮说出重点。 “你等等。”白玉堂放在兜里的手机振动着,拿出来一看,是展昭的短信。看了一下短信内容,白玉堂就收起手机了,然后继续和吴柏玮说话。 “吴队啊,你说能不能找个心理专家,用催眠的方法诱导出布莱克的第三人格,你看,既然他可以毫不掩饰地去犯罪,就说明他根本不在意法律的制裁,说不定他就招了。你说呢?” 白玉堂说出自己的想法,却直接被吴柏玮一口否决。 “规定不能这么做。” “好吧。可惜啊,都知道犯人是谁,却只能看不能抓。”白玉堂故意装出一脸可惜的样子。 吴柏玮看了他一眼,“作为顾问侦探,找到证据就是你的责任。” “你……看不出啊吴队,你还有这小心思。”白玉堂瞬间明白吴柏玮话里的意思。可不是,他警察不方便出面做的事,他白玉堂还不能做吗? “不过,卡丽的尸体被毁成那样,他们有仇?”白玉堂问。 “不清楚。我可以查一下。”吴柏玮回答。 白玉堂点头,“话说回来,猫儿怎么还没到?从医院到警局挺多十分钟车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去填志愿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啧啧。 看评论有亲爱的读者说少了些紧张感,于是猫猫就被坏淫抓走了~【←揍死蠢作者! 我估计有挺多人看得云里雾里的,毕竟我也有些这种感觉,希望在下个案子我能有所进步吧。在此把本案出场人物给大家梳理一下!↓ 1布莱克:埃米的舅舅,就是他委托五爷来庄园的!这货有多重人格,五爷友情提示:他有问题。 2卡丽:埃米的麻麻,布莱克的妹妹,【已挂】 3埃米:卡丽的女儿 4汤米:布莱克、卡丽的叔叔,【已挂】 5刘智允:汤米的后妻,埃米的舅姥姥 6博比:汤米的儿子【已挂】 7张浩:没有正式出场的炮灰君,要买庄园的人【一出场就挂了233】 8凯文:布莱克的粑粑,患有精分,虐待妻子,是灭门案的凶手【已挂】 9林有泽:凯文的旧交,也是布莱克和凯文的心理医生【已挂】 10狸谨:欢迎你们随时吐槽的未知生物Σ(っ °Д °;)っ ☆、第十三章 “路上堵车?”吴柏玮说。 白玉堂小幅度地摇摇头,“不对……按他的性格一定会打的士不会自己走小路。从医院到警局的公路不多,今天道路很通畅,不可能会堵车,也没有路面维修……” 吴柏玮看着白玉堂一个人念念叨叨的,他知道像白玉堂这种头脑的人,完全可以把整个h市的地图全背下来,包括哪段路有什么路障,哪些小路最终会汇聚在同一地点等等。 “算了我还是打个电话。”白玉堂立马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几秒后白玉堂又挂掉了,眉头紧锁,脸色不太好,“他手机关机了。” “我送你过去吧,反正我也得去医院看看那个小女孩。”吴柏玮建议道。 “对了,”白玉堂突然想到,“埃米说有事要和猫儿说的。啧……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行了快走吧。”白玉堂皱着眉撇着嘴,催促着吴柏玮。 两人到了医院门口,依然没看见展昭的身影,进去医院问守着埃米的警员们也说展昭走了有一会儿了。 白玉堂站在医院门口,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仔细地看着,你来我往的人群中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会不会先回家了?”吴柏玮猜道。 “不会。他既然说要来找我,就算临时不来了也会告诉我一声的……”白玉堂收拾着自己有些急躁和担忧的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推敲展昭离开医院时的状况—— “首先,他一定是因为在埃米那里发现了什么,才会急匆匆地说要来找我,加上性格使然,他会先拦下一辆的士,”白玉堂比划着动作,看着偶尔停在路边,等待客人上车的的士。 “他应该是在上车后给我发短信,因为在上车前没有时间。他发完短信……”白玉堂闭上眼睛,头脑里的思绪飞速转动。 忽的,他睁开眼睛,“猫儿没有到警察局就出事了。所以问题一定在这段路上——”白玉堂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有了! ——原来,白玉堂是在看旁边有什么店家有安装监控没有。幸好旁边的一家小超市就有安装一个。 “警员证拿出来!我那张忘带了!”白玉堂拉着吴柏玮过去那家小超市,吴柏玮手脚麻利地翻出警员证,一边腹诽着:你居然还有警员证…… 果然警察出马,一般的平民老百姓都会提供帮助。白玉堂看着店家调取出来的录像带,一会儿,展昭就出现在屏幕上,果然,正如白玉堂所料,他拦下了一辆的士,此时的时间正是在白玉堂收到展昭发来的短信之前。 的士开动,很快便开出了监控的监控范围。 “倒退一点——好,停!放大。”白玉堂指示着,他要看的,是的士的车牌号。 放大后的画面不算清晰,但还好只是字母和数字,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吴队,还要你麻烦一下交通部的同事们了。”白玉堂一手指着画面上的车牌号,一手拍拍吴柏玮的肩膀。 白玉堂和吴柏玮回到车里等待交通部的结果。白玉堂自认是有耐心的人,可是现在却觉得每一分钟都像磨过了一整年。 他暗自摇头,可怜他白玉堂自诩冷静之极,也没想到会栽在一只猫身上,还真是世事难料。 “有了。”吴柏玮收到了来自交通部的消息,“共有六个监控照到了那辆的士。沿着这条路直走,左转进入市南路,一直到南湾码头。接下来就没有了。” “南湾码头……”白玉堂念着,“南湾码头已经荒废很多年了,猫儿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去那种地方。要么有什么东西迫使他前去,要么就是他被人掳去的……考虑到他手机关机,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现在过去那里?”吴柏玮已经系上了安全带,随时可以出发。 “快。”白玉堂直接甩下一个字。 —— 展昭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地异常,就像被胶水粘在一起一样,涩得不行。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感觉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思考能力直线下降——这里,应该是个仓库? 展昭动了动手,身子有些麻,还有些无力,想来是药效还没有全过。鼻尖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一些自然的咸味——是在海边吗? 耳边由远而近地传来一阵“噔噔噔”的声音,展昭认得出,那是硬底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展昭眨了眨眼,光线顿时显得有些刺眼了。 “醒了?”光线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挡住,展昭睁全了眼睛,眼眶虽然有些发涩,但是还好不要紧。这个男人,正是布莱克——或者说…… 对了,就是这个人把自己带来这里的。 玉堂不知道发现了没有…… 展昭试着坐起来,手臂的力量渐渐回来了,展昭成功地坐起来,他倒是很好奇,布莱克居然没有绑住他的手脚什么的,就这样放着。 展昭抬起头,“布莱克先生,特意装成的士司机请我来这里喝咖啡?” 布莱克突然暴怒,一把揪住展昭的前襟,把他拖起来,恶狠狠地讲,“别装愣了,那位大侦探不是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 看到展昭有些惊讶的表情,布莱克有些小得意地笑起来,但是笑容布在他那张满脸细纹的脸上就显得有些狰狞了。 “那家餐厅的海鲜面不错——听到你们点了这个,我也试试。”他突然凑近展昭,低声道,“我就在你们隔壁。” 说完,布莱克居然轻笑出声,就像是他说出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诡异的笑声散在空旷的仓库中显得更加可怖。 展昭想起来了,中午吃面的那家餐厅,每一张桌子之间都有一面木墙隔着。 布莱克突然松手,展昭毫无防备地摔了个实打实。不过这一摔,痛感倒是冲击了药效的余力。 “可怜你们,都把故事的内容写得差不多了——”布莱克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不妨告诉你,你们想得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展昭在心里默念。 “但是,你们没——有——证——据——”布莱克抬高了下巴,眼睛向下看着展昭。 “呵,现在,我不就是人证了吗?凯——文——”展昭看着布莱克,毫无畏惧。 布莱克一脚踢在展昭肚子上,把他踢出了几米之外—— “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吗?”布莱克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恶心的“咯咯咯”的笑声,额头冒出的青筋却体现了他此时的愤怒。他看着展昭,说道。 —— 白玉堂和吴柏玮两人把车停在了码头,里面是以前用来囤货的仓库,不过现在这个码头已经没有使用了。旁边就是大海,汹涌的海浪一下接一下地拍击着,发出哗啦呼啦的声音。 白玉堂在路上又试着给展昭打电话,不过依旧是关机,这让白玉堂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而吴柏玮也恰好接到留在酒店守着的警员的电话——布莱克不见了。 白玉堂的心情很糟,尽管他脸上看起来也依旧是风轻云淡。现在他就想当时自己应该和展昭一起去医院的! 吴柏玮也觉得情况不大对,立马下令让队里一部分的人赶来南湾码头。 “我先进去,你留在这里等其他人来。”白玉堂根本不能等也等不了了。 吴柏玮想了想,给了白玉堂一样东西,“收着。不然待会找不到你们了。” 白玉堂接过一看,是一个小型跟踪器。他直接收下,时间实在紧迫。 “有枪吗?”白玉堂问。 吴柏玮从腰侧拿出一把枪,交给白玉堂,还不大放心地补上一句,“会用吗?” 白玉堂很快地把枪别好,“跟你说我从小拿枪当玩具你信吗?”说完直接跑进去,他实在是急。 由于仓库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缘故,有些仓库的屋顶已经破了,有的窗户都没了。更要命的是——这些仓库全长一个样。 白玉堂来来回回看着这些仓库,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知道展昭在哪。 【冷静点白玉堂,一定有办法的!】 白玉堂双手贴着头,冥思苦想——攸地,他放开手。他想到了,展昭的手机。 展昭的手机和他的是同一款,这不是普通市面可以买得到的,这是他家那边的某个技术宅男开发出来玩的,机身本来就带追踪功能,只要机身不毁坏到一定程度,无论开关机都可以追踪得到。 而他和展昭的手机又是一款,这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吧——只有彼此可以追踪到彼此。 白玉堂连忙拿出手机,开始定位,没一会儿就搞定了。白玉堂看着定位显示的地点,大概在离自己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白玉堂拔腿就跑,而此时,不远处,“砰——”却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声。 白玉堂停下了脚步,“猫儿……”他愣愣地讲出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 ̄(oo) ̄)ブ今天去填志愿呢~感觉自己萌萌哒~ 话说我想把更新时间定下来,你们觉得哪个时间段比较好?要不要发表一下意见~ 下午看新晋榜的时候居然发现我的积分已经超过最后一名的积分!天真的我以为只是jj刷新慢,于是按照基友的教导刷新了——果然成——功——了——↓  ̄へ ̄其实是和别人的积分一起刷新了,我还差个十来万……【表示我已跪在电脑前】←有没有要可怜我help 一下? ☆、第十四章 白玉堂的心顿时凉了一大半,心里紧紧念着展昭你敢给我出事我一定饶不了你,脚下却动了起来,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奔去。 —— 展昭一手捂住肩膀,一手勉强撑着地。 他始料不及的是布莱克突然发狂,居然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枪口朝着自己,而下一刻就是一阵枪鸣。 幸亏他反应够快,但是此时的身体状态始终不好,侧了个身却也还被射中了肩膀。肩膀上剧烈的痛感快速消耗着身体所剩无几的力气,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汩汩而出,展昭大口大口喘着气,撑着地板的手臂开始发软、发麻,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滴落。 【糟糕……视线有些不清晰了……】展昭努力想睁开眼,但是眼睛却又被流下的汗水刺激得本能想闭上。 “哦……还被你躲开了?”布莱克似乎很满意看到展昭血流不止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再次把枪口对准了展昭,“有本事,再躲一次?” 展昭看着对着自己的枪口,心道难不成真是天要亡我?果然是和白玉堂待久了,所以浑身衰气吗!? “拜拜了。”布莱克“咯咯咯”地笑出声,手指缓缓扣下扳机—— “砰——” 又是一声枪响,偶尔落在仓库屋顶的小鸟被吓得四处飞逃,远山的太阳大有西落的趋势,一大片一大片有着妖冶色彩的云霞一层叠着一层,好不美丽。 展昭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是暂停的,浑身血液都像停止流动一样。然而在他看着布莱克一脸不可置信的缓缓倒下时,他才缓过神,看见了站在仓库大门口,举着枪的那个男人—— “玉堂!”展昭根本想不清自己此时此刻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唯一想的就是【玉堂真棒下次就不逼你煮土豆】这样的……感慨? 白玉堂微微喘着气,他真的庆幸自己脚程快,否则像他刚到时映入眼帘的那一幕,他真的吓到了——展昭就那么无助的跪在地上,而他面对的,是一个拿着枪想要他命的疯子。 是的,他白玉堂受到了惊吓,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惊吓。 白玉堂当然没有直接把布莱克爆头了,毕竟案子进展到现在最好的就是靠他自己把自己供出来。布莱克两手抱着自己的小腿,躺在地上哀嚎。 白玉堂快步上前,第一时间检查展昭的伤势,用那一种既紧张又担忧,既心疼又温柔【←什么鬼!】的语气询问,“疼吗?要紧吗?” 展昭被他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连说没事。白玉堂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幸好子弹没有射穿动脉,于是白玉堂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把展昭的伤口缠住,暂时止住血,才把注意力转到布莱克身上。 “布莱克——不对,凯文?”白玉堂走到布莱克面前,俯视着他,“这么称呼你,没错吧?”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布莱克躲开白玉堂的视线。 “是吗……”白玉堂眯着眼,感觉心里一团火在烧啊烧,抬脚狠狠踩在布莱克小腿的伤口上,“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 “啊啊啊——不——”布莱克两眼暴突,脖子上青筋直冒,全身都疼得蜷缩起来。 白玉堂当然瞧都没瞧他一眼,只是加重了脚下的力道,那副狠样儿也是展昭不常见的。像是要把布莱克的小腿踩断一样,白玉堂毫不留情地施加力道,或许这并不为要他招供,只是因为展昭罢了…… “不!我说!我说!啊啊——”布莱克疼得面无人色,受伤的小腿一阵又一阵地微微抽搐。 白玉堂听他这样才把脚拿开,想着吴柏玮也差不多进来了,待会儿把布莱克拖去警局,不怕他不说。 白玉堂想回到展昭身边,却突然听见布莱克居然笑了起来,就像一个神智混乱到极限的人对这个世界的嘲笑一样,可怕又绝望,白玉堂感觉不对,朝布莱克看去,居然见他从衣服口袋中缓缓掏出一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 白玉堂顿时警钟大作,暗道不好! 布莱克一身狼狈,灰头苦脸,脸上因为白玉堂的折磨,泪涕交加,乱七八糟的相当难看。他挣扎着坐起来,晃着手里的遥控器相当得意。 “哈哈哈——你们这帮蠢货!和我斗!”布莱克仰头大笑,“我是被上帝选中的人!你们这群蝼蚁根本什么都不懂!” 说着,布莱克扯开自己身上的衬衣,里面居然绑上了一圈炸弹。白玉堂不敢轻举妄动,对于一个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人类,他不知道布莱克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全都不准动!”布莱克大声喊道,然后他居然站了起来,尽管脸上的表情昭示着他此时的痛苦不堪,尽管小腿上的伤血流不止,但是他还是拖着一条腿,慢慢地走到展昭旁边。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刚想过去,布莱克就拿着遥控器对着他,那意思是,你敢过来我们就同归于尽。 白玉堂顿时停住动作,是的,若是在以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大可不必在意这些,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展昭。任何有可能伤害到展昭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 人一旦有了想要珍惜和保护的东西,不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吗? 布莱克满意地看着白玉堂停下来,这份得意似乎让他身体上的疼痛都有所减轻。 “站起来!”他对展昭喊道。 展昭知道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太过地去激怒他,毕竟布莱克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根本无法预测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展昭慢慢站起来,而白玉堂的视线也紧紧锁住他。 布莱克一手缠住展昭的脖子,另一手则高举着遥控器。 “我是会被上帝宽恕的人!是我让那些人脱离罪恶!是我让他们进入天堂!他们都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布莱克像是要喊破嗓子一般,大声炫耀着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是有些人,却永远都不可能有资格走进天堂!他们可耻!他们活该下地狱!” “所以你才把他们的左下臂或右下臂割掉。”白玉堂盯着布莱克的每一个动作,说道。 “对。那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他把视线移到展昭身上,以一种上位者的口气说着,“你是个好人,起码你对埃米很好。可惜就是知道的太多——但是我不介意在去天堂的路上推你一把……” 布莱克说着,看着展昭受伤的左肩,“那就让我帮你吧……” 白玉堂心下一惊,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上去要抢人。而与此同时,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吴柏玮带着重案a组的人到了。 布莱克看见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心里一种被逼迫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更促使他的情绪极端化。 他把绑在自己身上的炸弹拆下,绑到展昭身上。警方的人都已进入战斗状态,绷紧着每一根神经。 展昭低着头,胸脯微微起伏着。吴柏玮看向白玉堂,原以为他会有什么担心的表情,谁料却看见了白玉堂嘴角露出的一丝笑意。 白玉堂的确在笑。 “猫儿,可以了?”他突然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那里的展昭也抬了些头,“嗯……可以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展昭抬腿一个飞踢,直接踢中布莱克拿着遥控器的手。 “啪唧——”遥控器应声而落。 布莱克被事情的发展震惊了,当下决定弯腰去捡遥控器,可是腿上伤口却突然像火烧一样疼了起来。 他跪在地上,白玉堂过去直接一脚踩着布莱克的头往地上撞!头骨与水泥地的猛烈撞击发出的声音让人心下一怔。 布莱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被白玉堂踩在地上。吴柏玮让人过去抓人,白玉堂这才赶紧把展昭身上的那些麻烦东西拆下来,留给正在路上的弹药专家。 白玉堂从一开始就知道展昭的力气在逐渐恢复,只要让他恢复到一定程度,展昭一定有那个能力可以自保—— 只是刚刚的动作让暂时凝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缠在伤口上的布条也可以看见渗透出来的血迹。 展昭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白玉堂别提有多急了,所谓关心则乱,平时那股冷静劲儿不知道去哪儿。而所谓医者难自医,展昭平时不屑地对外称“会用菜刀挖子弹”的本事也用不上了。 布莱克被白玉堂撞得头昏脑胀,被警方逮捕时毫无反抗之力。 白玉堂把现场留给吴柏玮,自己开车送展昭去医院。要是再不赶紧,展昭这条胳膊算是真就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说个好消息:目前《白楼》在分频的新晋榜排名20;月度榜排名111总榜新晋榜排行178!哈哈~ 开坑快半个月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鼓励。我会继续努力,也请各位今后多多关照! 下午会和姐姐去健身房→_→表示第一次去这种地方~这个案子会在几天内结束,大家对于下个案子有没有什么想法……比如背景、人物之类的。 今天应该会有15章吧……大概Σ(っ °Д °;)っ ☆、第十五章 中心医院。 医生在给展昭进行紧急处理。白玉堂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沾着血的子弹从他身体里拿出来时,白玉堂居然有些紧张。 好在子弹没有穿过,也没有伤及筋骨,医生在给展昭取出子弹后又唠叨了几句注意事项,这回白玉堂倒是在一旁听得认真。 本来白玉堂想带展昭回家休息的,可是展昭还是执意要去警局,毕竟布莱克现在已经逮捕归案,但是审讯进行的是否顺利,这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磨不过展昭,白玉堂只好先带着这只猫去警局,这一路上那叫一个呵护的啊。 布莱克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当然不仅小腿上有包扎,额头上也缠了好几圈,给他包扎的护士表示这头磕得太有技术含量了,让你疼会儿却不会落下毛病,顶多留点疤。 布莱克坐在审讯室里,保持沉默,无论吴柏玮他们问什么他都一律不答。 “布莱克,从实交代。在仓库发生的事就已经可以告你了!”吴柏玮严声厉色,但是布莱克却只是顶着一张脸色阴沉的脸看了他一眼。 “……告什么?要是有证据早就告了……还有,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啊……”布莱克相当不屑地环视一遍审讯室里的警察们。 “证据?要人证还是物证,我都给你。”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来人正是白玉堂和展昭。本来警察在审讯嫌疑犯时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但是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啊,更何况他白玉堂破坏规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布莱克听见白玉堂这话脸刷的一下又变了。 “大侦探,来得算及时。”吴柏玮对白玉堂说着,然后又把视线转向展昭,问道,“还好吧?” 展昭点头,示意无碍。 白玉堂走到布莱克对面的桌边,拿过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拉过另一张椅子,对展昭招招手,“猫儿来。站着容易累。” 展昭顿时有种不想承认认识这个男人的冲动——虽然他还是坐了下去。 吴柏玮把位置让给了白玉堂,和队员们坐到了后面。他知道白玉堂更可能让布莱克说出真相。 “你有证据?”布莱克开口就是一句,显然他对这个十分在意。 白玉堂冷哼一声,“怎么,怕啊?告诉你,要不是还要把你带回来这里,你早就被爷一脚踩死——谁让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说着,白玉堂的手抚上展昭的后背,展昭一个眼刀过去,【矜持点好吗?!】 布莱克沉默,应该是对白玉堂给他来的那一脚还心有余悸。 “人证?我、猫儿都是人证。至于物证,呵……你以为利用多重人格犯案就天衣无缝了?好吧,既然时间这么充裕,我们就从一开始……慢慢来……凯文先生。”白玉堂就像一只逮到了猎物,但却偏偏要玩弄它的豹子一样,眼底露出的一丝情绪,那是对弱小生物的嗜血。 “布莱克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有梦游症——当然这只是他误以为的,他得的不是梦游症,而是多重人格障碍,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你不就是他多重人格中的一个吗?”白玉堂说着微微扬起了头,“让我猜猜,他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或许就是在他目睹自己的生父残杀自己的生母之后吧?” 白玉堂看了一眼布莱克,见他脸色煞白,扬唇一笑,“哦呀,我猜对了~当然在这之前你已经以同种理由杀害了当时庄园里的人不是吗?然后,你就神经质地笑着看着地上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剥光他们的衣服,割下他们的下臂,还精心为他们制作铭牌……你很满足,因为你觉得你自己是至高无上的。是吗?” 布莱克垂着头,听完白玉堂的话静了一小会儿,然后笑出声,“难道不是吗?” 在场的人都鄙弃地看了他一眼,白玉堂又接着说下去,“布莱克的体内衍生出你这个人格时你很高兴,你就继续利用布莱克的身体作恶。而布莱克却以为他有梦游症,找到了林有泽——林有泽有负责你的病症,他也知道布莱克的病,在他去世后布莱克因为找不到人可以得以病情方面的藉慰,于是又衍生出林有泽这个人格——说穿了,每一个人格的衍生,都是因为核心人格的依赖、消极、恐惧。” “布莱克在这种情况下,一直以为自己仍然在接受林有泽的治疗。但是他的潜意识里还是留有当初你杀害他的母亲时的阴影,所以当那具骸骨被挖出和之后案件接二连三的发生,都让他感到不安,这使你出现的机会大大增加。” “直到博比和卡丽出事,我猜布莱克都是突然清醒过来的,第一次时看见博比倒在自己跟前,而自己就是那个残害他的人,于是布莱克逃走了,所以博比只是被割去手指却没有被割去下臂;第二次时他看见了卡丽,自己的妹妹。她被自己开膛剖腹,布莱克惊吓之际慌忙逃走,却没注意自己在卡丽的外套上留下鞋印。” 因为布莱克一直低着头,所以白玉堂也看不清他的表情。白玉堂顿了顿,继续讲下去—— “在这两次之后,布莱克总算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想到自己的体内恐怕有他父亲的人格残留着,但是却依旧不知道他体内还有另一个人格。于是他打电话给林有泽,和他争执。” “那么,我们来讲讲动机。首先是当年的灭门案,我有让人查过,当时的屋主有意卖房——就和现在一样,是这种原因刺激了你?” 布莱克缓缓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白玉堂,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活该。那座庄园是我离上帝最近的地方,任何敢染指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所以才会被选择性地割去左下臂或右下臂是吧。”展昭在一旁插话。 “当然。我知道有些人是无辜的,所以我成全他们,让他们上天堂;至于那些同意卖房的、背地里欺压他人、贪敛钱财、淫【汪汪汪】乱滥交的人,统统都要下地狱!”布莱克似乎有些激动,两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不自觉地微颤。 “那汤米、博比、卡丽以及张浩也一样了?”白玉堂问他。 “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卡丽那个贱人,她表面上清高得不行,背地里和各种男人乱搞,经常把埃米丢给布莱克而自己就去和那些男人上床。知道吗,那一天是她自己邀我去她房间的。我刚进房她就脱了外套、里衣往我身上蹭——为的就是得到所卖房款更多的部分。” 布莱克说着大笑出声,“我会看上她那种女人!?” “所以,她才会是死的最惨那个。”吴柏玮在后面轻声念着。 其实谈话进行到这里,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不顺畅。说是为得到宽恕,但骨子里也是对自己的自恃过高,人类的脑回路有时也真是简单,简单到可以只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笑话一般的理由去杀人。 布莱克对于生命的漠视,不仅仅因为他的病,实质上他就是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所以说,没有什么会比人类更可怕了。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5节 “那我们一开始去庄园时被跟踪、我又在厕所里看见写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又是?”展昭问白玉堂。 “那是卡丽,嘁,”布莱克不屑地说,“她估计就是误以为你们就是要买下庄园的人,才会特意来看的。蠢货一个。”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至于洗手间的事,就像整蛊游戏一样,只要在镜子上做手脚就行了。恐怕这也是你用来吓退要买房的人吧?布莱克。” 布莱克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话说到这里,你还要我拿出物证吗?”白玉堂问,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就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杀人魔,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而已——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布莱克低下头,好一会儿他又抬起头—— “白……白侦探?” 众人皆是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凯文下去了,现在的才是真正的布莱克。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知道你自己的病吧?” 布莱克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解,听他这么一讲自己也明白了,他有些怕地问,“我……我是不是又……” 他没说出整句话,就见白玉堂指了指展昭。布莱克看见展昭肩上的绷带,顿时大惊失色,“这……我……”他显得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布莱克,”吴柏玮走过来,“我想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情况,放任自己只会放下更多的错。想想你的家人,还有那些无辜的人,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主动认罪对你更好。我们会安排医生对你进行治疗,直到你好为止。” 布莱克两片嘴唇都在微颤,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后来,他还是妥协了。 案子,这算是完了? 白玉堂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就算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但是总归是逝者已矣。白玉堂摸了摸展昭的头顶,“猫儿,回家吧。” 展昭抓住他的手,“嗯,回家。” 至于后面那些麻烦的处理工作,就没有他们俩的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物证是什么?该不会你在唬他吧?还有还有,宅子里墙壁上的血迹又是?”展昭问道。 白玉堂轻轻地捏了捏展昭的鼻子,“谁在唬他!物证不是有的吗,那个鞋印,只要把鞋印的花纹和布莱克鞋子的花纹一对比不就知道了?而且每个人用脚时用力的位置不一样的,所以鞋印的深浅部分也就不一样,只要对此进行对比,再加上那段视频,不就行了?。至于血迹,估计是当年凯文犯案时留下的吧。” 展昭想了想,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 “要是知道你会被牵扯进去,我肯定一早就说出来……”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故意的?!”展昭感觉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冒。 “……不是无聊吗。”白玉堂弱弱地摸摸鼻子。 展昭瞪了他一眼自己走了,白玉堂在后面追着,一边追还一边喊,“猫儿~” 路过的要是不知道,说不定就猜他是来找猫的。 还是只受伤的猫。 【本案完】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了,我居然把这个案子写完了,但总觉得漏了些什么没写? 嘛嘛,欢迎各种吐槽~ 明天事件二来一发哟哟哟~ 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么么哒! ☆、第一章 据统计,绝大多数的自杀事件都发生在凌晨4点48分,因为人们在这一刻精神错乱达到极致,是最容易自杀的时刻。 ——姚尧《重口味心理学》 海浪“哗啦哗啦”地拍打着沙滩,白色的泡沫一次又一次地润湿沙子。 天还只是蒙蒙亮,远处是青白色的天空,而这里的山巍却还是阴森森的黑。 带着咸味的海风吹起身穿睡裙的女人凌乱的长发,她空洞的双眼望着无垠的海的那边,苍白而干燥的嘴唇一起一合地喃喃自语,“小雯……我来找你了……” 迎着晨晖,女人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大海…… —— 展昭这几天活得跟白玉堂他祖宗似的,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简直跟小丈夫伺候着他怀着孕的大媳妇似的。 “玉堂啊,听说埃米后来被刘智允带去照顾了?”展昭拿着叉子叉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 白玉堂在清点最近事务所的账目,听着展昭的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展昭嚼着苹果,“这样也好,起码也算是自家人。” 展昭看了看在忙事的白玉堂,然后不经意间瞥见了压在水果盘底下的宣传单,于是闲来无聊的他就把它给抽了出来,展开一看—— “恐怖惊险大冒险!试胆大体验!你还在无聊吗?还在感慨人生寂寞吗?来吧——禁闭岛,一切未知的诡异在等你!地址:xxxxxx;联系电话:xxxxxxxxxxx。” 展昭念着宣传单上的广告词,上面印着的图案是一座看起来阴森荒凉的小岛,还附着一些恐怖图画。这座小岛是座孤岛,上面有居住着一些人,大半年前有人买下了这座岛,据说要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上面最大的娱乐项目就是占地面积很大的鬼屋。 据说这所鬼屋设施逼真,分分钟吓傻你。不过禁闭岛这名字又是什么东西——或许觉得这样更容易吸引人? 这样一来,去的多是年轻人,而人来人往的多了,当地的其他事业也就被带动起来了。 “玉堂~感觉挺好的~要不要一起去?”展昭提议着。 “伤没好哪里都不准去。”白玉堂直接拒绝。 展昭瘪着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珠子一转,装成十分后悔的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你真无趣。我怎么就会和你在一起呢?” 白玉堂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想怎样?展大爷?” “一起去玩吧!我的伤也快好了啊!”展昭有点小兴奋。 白玉堂坐在展昭身边,一手揉着展昭的脑袋,“快好了?你骗谁啊你。行,出去走走也可以,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什么什么,出去玩我们肯定住一间,而且只有一张床!想清楚了?”白玉堂以一种似乎带着些诱惑的语气说着。 “行行行!叫上公孙和他儿子呗!反正他儿子最近放假。”展昭一口答应下来。 “好,”白玉堂眯眼笑,一副图谋不轨的样子——管你叫谁,反正又不同房。 那边公孙欣然答应,公孙铭放假在家也没事,带他出去走走也是一项增进父子感情的好方法。 于是敲定计划的四个人就买了船票,在隔天早上上船出发。 同船的人大多都是要去这座岛的,这一点从他们的谈话可以听出。大小公孙今天穿的是父子装,想也知道是公孙死皮赖脸硬要公孙铭穿上的。 以银白两色为主色调的运动装把两个人各自不同的气质体现得淋漓尽致,不过在外人看来,这恐怕不是父子装吧呵呵呵。 公孙铭被公孙拉走了不知道去哪里,展昭站在栏杆边看海,白玉堂自然是陪在他旁边了。白玉堂给了展昭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展昭拿过喝了口又还给了白玉堂。 “玉堂啊……” “嗯?”白玉堂也喝了一口。 “你说咱俩在一起后,你知道我的家庭状况,不过似乎——你还没告诉我呢?”展昭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就像一只看到什么稀奇玩意儿的猫咪。 白玉堂好笑地看着展昭,“想知道?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啵~”白玉堂刚讲完展昭就微微踮着脚在他腮帮子上来了一口。 白玉堂有些意外,这猫别扭的毛病是治好了吗?然后白玉堂两手交叠着靠在横栏上,两眼看着青蓝色的海面。 “我的老家啊……不在这个国家。在意大利。” 展昭吃惊,“等等,可你长得……” “我的父母都是中国人,不过我是被现任父亲养大的——从我出生那天起。父亲没有娶妻,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是外来的,呵,说来也奇怪,他居然不怕我们这些非亲生的人会对他的家业图谋不轨。” 展昭静静地听着。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生父生母,当然我也觉得没必要。我在家里排行最小,上面一个大哥和一个二姐,近几年的家族生意都又他们两个接手了,老头子就在家里安享晚年。” 展昭突然想到三年前的事,“那……三年前你怎么会受了伤还……” 白玉堂不说话,良久他转过脸看着展昭,“猫儿,这件事,我们先不说好吗?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然后他点点头,“好。” 白玉堂微笑,这猫有时真是体贴得让人心窝暖。 时间不知不觉得在说话间过去,没一会儿,目的地就到了。 找到了公孙两个人,四人结伴下船上岸。岛上的人很多,应该是托了那所鬼屋的福吧,闻声而来的游客多了很多。 四人先找了家旅馆落脚。旅馆的建筑材料以木材为主,原木色的房屋更多了些都市建筑没有的轻松自然。 白玉堂在前台付钱,其他三人在旁边等他。 “诶?是她啊?”公孙东张西望的,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认识的人。 展昭看过去,那是一个短头发,穿一身牛仔套装的女人,她靠墙站着,手机还握着手机。虽然化了妆,但是估计年龄也就二十几岁。 她的脸色很差,看起来心情也很低落,黑眼圈很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失眠造成的。 “认识的人吗?”展昭问公孙。 公孙摇摇头,“不是。只是刚刚在船上有见过她。对吧铭铭?”公孙转头,问站在他旁边的公孙铭。 公孙铭点头。 展昭知此也就没再问。白玉堂付好钱拿了钥匙,一串给了公孙,一串往自己兜里塞。四个人两间房,真是再好不过了╮(╯▽╰)╭ 稍作休息的四人当天下午就出去玩了。其实岛上也并不是只有那所鬼屋这一娱乐项施,除此之外还有一片小沙滩可以供游客游玩,当然那些民风民俗、花花草草在有些人看来其实也有另一番韵味,只不过这些都被鬼屋的名气给挡着了。 鬼屋的票很抢手,幸亏白玉堂在出发前就已经打电话来订票,不然不知道来这里后还要等上多久。 正如一般游乐场一般,鬼屋外也有一些小项目,比如旋转木马啊,海盗船这些给那些死活不肯进鬼屋的游客消磨时间。另外,还有一些卖棉花糖、冰淇淋的流动摊贩,这不,展昭一手拿着一根比他的头还大几圈的棉花糖,而公孙则拿着一支抹茶圆筒。 至于其他两个人,虽然反差萌确实萌,但是明显白玉堂不喜甜食而公孙铭也的确过了看见零食就走不动的年龄。 整所鬼屋以一整栋大楼为主,占地面积相当大,总共有地面三层和地下一层,外型是一座破落、残旧、肮脏的荒废医院,从外观看上去,褪了色的还挂着些不明物体的医院招牌、沾有斑驳血迹的大铁门、摇摇欲坠的窗户、裂痕横生青苔遍布的老墙壁,还有旁边一棵棵歪歪倒倒形态诡异的枯树,以及进去的游客时不时发出的声嘶力竭的恐怖叫声,这让有些胆小的人还没进去就哭了起来。 等展昭和公孙吃完手里的东西,也差不多轮到他们了。工作人员没有明文规定一次只能进去几个人,也就是可以自由搭配,当然你想一整个旅游团一起进去的话,里面扮鬼的工作人员怕也是醉了。 检票处离正式鬼屋还有几米远,医院大门需要你自己推开。“吱——”一声,已经生锈的大铁门被四人推开,走进候诊大厅,和一般鬼屋一样,鬼屋里面的光线很昏暗,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让你眼花缭乱。 这里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老医生,看他夹在胸前的工作证写着“院长”二字。他手里拎着两个篮子,一个放手电筒一个放地图,篮子上也明码标价:手电筒50r/支,地图30r/张。字体的颜色还是暗红色,还歪歪扭扭的,就像是什么人断气前拼命写下的。【←也是蛮拼的 四人决定买四支手电筒和两张地图,要付钱时展昭左看右看,终于在老院长白大褂的口袋上看见“收银”的字样,于是把钱折好走近院长,轻轻地把钱放进口袋里—— “啪——”一声,老院长的眼珠突然弹跳出来,还带着些什么液体溅在了展昭脸上。展昭看着就在自己眼前因为惯性还在晃啊晃的还带着血珠的眼球。 于是展昭肩膀一跳,咽了口口水,“这弹簧……也是蛮精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啊,因为确实不知道写什么。 榜单名次都有前进了,还是要谢谢大家的。 上次有位小可爱指出了15章的bug,事后我也修改了,谢谢这位读者~ 至于这章,别猜了灵感的确来源于慈急病院→_→嘛嘛大家看看就好要是举报就算了,不然我怕本汪会咬你~ 至于五爷身世,有没有一种霸道少爷爱上我的即视感?【←当我有病 ☆、第二章 身后传来公孙闷闷的忍俊不禁的低笑声,展昭用袖子擦了擦脸上那些不明液体,拿着东西低着头默默走回队伍。 白玉堂走在最前面,公孙铭走在最后,展昭和公孙走在中间。 昏暗的灯光,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效,还有时不时会穿墙而出的溃烂了一大半,白骨可见的手、耷拉着一个眼球而另一个眼眶却是爬满了个大肥满的虫子的脸……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这里是……产房?”展昭抬头看了眼门口亮着光的牌子,然后又低头看了下地图,“嗯,没错了。” 产房里阴风阵阵的——虽然来自于墙角的工业用扇,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被割开了肚子的孕妇,一个没成型的胎儿露出了一大半,血流了一大滩,旁边还站着几个定了格的医生,手上拿着沾了血的手术刀。 一边吐槽着布置太过丧心病狂,一边穿过产房,然后四人看到了一个分岔路,左边道路没有设置任何障碍物,而右边路口却放着一块“禁止入内”的牌子。 公孙往里眺了一眼,可见之处倒是没有什么惊悚的尸体什么的,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不过—— “越说不能进……” “还真就越想进。” 展昭和公孙相视一笑,其他两人当然没有反对了。 走进那条所谓“禁止入内”的路,除了墙壁斑驳些倒也没什么吓人的玩意儿,公孙这样想着,却突然觉得脚腕子一紧,低头一看—— “哎哟我去!(╯‵□′)╯︵┻━┻”公孙直接跳了起来,那是一个满脸血污的女人,背朝上趴着,手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公孙拍拍胸口,“哎哟简直。” 那个女人艰难地抬起头,嘶哑着声音,“救……我……救……” “还挺像。这年头找工作难啊。”公孙感慨。 展昭歪着脖子仔细瞧了一眼,“等等,这个人——”展昭蹲下,轻手轻脚地拨开女人的头发,又瞧了瞧她的伤,“这不是你说在船上看见过的那个女人吗?而且这伤——不像假的。” “什么?”白玉堂也蹲下来。 “救我……”女人依旧低声呼唤着。 “意识不清,恐怕只是潜意识的求生本能。”展昭说着,让白玉堂把女人抱起来。 公孙见状,便说,“我去前面找找有没有工作人员。” “好。”展昭回答。 —— 后来,公孙找到了在前面扮鬼的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工作人员立即联络外面,终于把那个受伤的女人移到外面,送到了附近的一家诊所。 抬担架的男人看了眼几乎半身都是血的女人,叹气,“唉,这是又要死一个的节奏吗?” 公孙听见了,略好奇地问,“又要死是什么意思啊?” 男人抗起担架,“前几天有个女的自杀了,才二十几岁,唉。” 旁边三人也听在耳里,白玉堂在环顾周边围观人群时,不经意间却看见一个齐刘海披肩长发的女人,一脸惊慌失措—— 白玉堂摸摸下巴,怎么感觉——有点意思? 白玉堂对着其他人讲,“要不要去看看?” 展昭贼贼一笑,就像只偷了腥的猫,“好啊。” 公孙看着这一对,打了个寒战。 —— 诊所门口围了一些人,多是来看热闹的。这岛有多大,一有什么事马上就传开了。展昭等人挤进去,却看见诊所里上上下下手忙脚乱地乱成一团。 说是上上下下,其实这家小诊所也只有一名医生和两个护士而已。看那医生尖嘴猴腮的,一脸的迷茫,不知道是不是无证上岗——额,虽然展昭也是。 “哎呀哎呀,这是没救了。” 那个医生站在整家诊所唯一的一个小小的病床边,似乎有点无从下手,于是便这样说。这也是,这岛上向来太平,哪里有过人受过这么重的伤。而那两个护士,也只是端着东西站在干瞪眼。 展昭啧啧一声,“那个……不然我来?” 那个尖嘴猴腮闻言,眯着小眼睛看了展昭一眼,嫌弃地摆摆手,“一边去。” 展昭冷笑一声,“这货比我还黑啊。自己不会救还不让别人救。” 白玉堂看了眼展昭,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个尖嘴猴腮旁边,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在那个尖嘴猴腮的哀嚎声中把他拖开,对展昭说,“行了,过去吧。” 展昭咧嘴笑,在尖嘴猴腮的求饶声中,心情颇好地开始进行急救。 女人受的伤很重,出了手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外,腹部也被捅了一刀,肠子差点就流出来了。加之这里条件有限,展昭也算是想方设法把她这条命给留下来了。 白玉堂站在诊所外等展昭,公孙和他儿子去看海。从这所这里可以看见远处的海,虽然被前面的房子挡去了大半。白玉堂双手插兜,在人群中再次看见那个齐刘海披肩长发的女人。她似乎想进去看看,但却有些踌躇。 白玉堂看了她一会儿,展昭出来了,告诉白玉堂,女人的命是保住了,不过什么时候会醒就很难说了。 白玉堂点头,尖嘴猴腮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展昭,察觉到他的视线,展昭看过去,那尖嘴猴腮却心虚一样地马上移开视线。 展昭耸耸肩,之后四人叫齐,时近晚饭时间,他们决定一起去尝尝当地的一些特色菜肴。 岛上的特产就是海鲜,因为都是当地渔民现捕现卖,所以海鲜质量都特别新鲜。嘛,猫这种动物不都贪腥吗?展昭兴奋地点着菜,椒盐濑尿虾、雪绒丝蒸扇贝、清蒸大闸蟹、糖醋脆皮鱼……等等等,公孙看着似乎没想停下来的展昭,对白玉堂来了一句,“养这货,你也是蛮拼的。” 这边听到话的展昭不乐意了,“什么话!他住的房子还是跟我租的!” “啧啧啧,没房的女婿惹人嫌啊~”公孙摇头晃脑的。 白玉堂拿着杯子喝了口水。 上菜的是老板娘,因为店里生意很好,老板娘也不得不亲自上阵。老板娘端着盘子,靠外坐着的白玉堂帮忙接过盘子。 老板娘看着四个帅小伙,也不禁眉开眼笑,“哟,四位是来玩的吧?” “嗯。老板娘有什么好推荐吗?”展昭夹了一筷子蟹膏塞进嘴里,笑眯眯 老板娘端着盘子,叹气,“唉,本来岛上风光也是不错的。但是这几天出了这么些事,作孽啊……” “是说今天鬼屋里有人受伤的事吗?”公孙问。 老板娘放下最后一盘菜,“是啊。还有不久前,老程家闺女自杀那事。唉,这岛上还真是祸不单行。不过话说回来,今儿受伤的那姑娘是阿洁吧?这俩姑娘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还有另外俩姑娘呢,大家都说这是咱岚岛四枝花呢!” “哇,老板娘你知道的好详细啊!”展昭笑着说。 老板娘一挥手,“哎哟,这岛能有多大,街坊邻居的啥事不知道。” “岚岛……是这座岛的旧称?”白玉堂问。 “是啊,”老板娘点头,“不过自从那个有钱人在岛上建了那个吓人玩意儿开始,这岛连名字也换了,禁什么岛的,啧,难听死了。”老板娘一脸嫌弃。 “……嗯……”展昭嚼着虾肉,含糊不清地应着。 —— 吃完晚饭,公孙和他儿子先回旅馆了,而白玉堂则带着展昭去诊所。 今晚的月亮很圆,云很薄,月光像纱一样撒在沙滩上。两人并肩走着,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柔和的月光让白玉堂的侧脸看起来更迷人,白玉堂转头,看见展昭正在看着自己,笑着说,“干嘛偷看啊?” 展昭尴尬,“谁……谁偷看!” 白玉堂笑着在展昭嘴角亲了一口,低声道, “人都是你的了,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嘛。脱光了给你看都行。” “流氓啊!”展昭推开白玉堂,一个劲儿往前跑。 白玉堂站在原地摇头,“脸皮儿怎么这么薄?” 白玉堂赶紧跟上,看见不远处展昭躲在一棵树后面,偷偷瞧着诊所的方向。 “怎么了?”白玉堂站在展昭旁边问。 “嘘!”展昭一手捂住白玉堂的嘴巴,拉着他蹲下来,“小点声……啊!” 展昭惊叫一声连忙松开手,这个变态!居然舔他手心! “小点声~”白玉堂笑。 展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看,诊所门口。” 白玉堂看去,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看出是个女人,好像——见过? “对了,之前在鬼屋前和诊所前那个女人……”白玉堂喃喃自语。 “是吧。你说,她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来诊所,是为了看受伤的那个女人吗?那个叫……嗯,叫阿洁的。”展昭说着。 “岚岛四枝花……你说,她会不会也是其中一个?”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点点头,“说不定——诶你看,她进去了。” “跟上!”白玉堂当机立断。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录取分数出来了,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了~ 身体好点了现在。 嘛,下面放人设。这是猫猫的,别问我为什么是长发……毕竟画手大大就是这样画的…… 手机党请戳→iage227poyphoto/20140718/23/17344955320140718231840084jpg 这是五爷的~ ☆、第三章 白玉堂和展昭跟了上去,那女人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病床边。两人躲在门口,往里看着。 女人跪趴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掩面哭泣,“阿洁……阿洁……是不是小雯找你了……我……呜……” 门口的两人听得分明,展昭抬头问白玉堂,“小雯……是谁啊?” 白玉堂摇头,“继续看下去。” “阿洁……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雅轩自杀了,你又伤得这么严重……我该怎么办……”那女人继续哭泣着。 “嗯……”床上的人嘤咛一声,皱着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睛,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显然是对这个陌生环境的茫然,然后她转头看着在自己床头掩面哭泣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裴琳?” 蔡裴琳听见柳洁的声音,猛地一抬头,便于柳洁四目相对——蔡裴琳脸上还淌着泪,怔怔地说了句,“阿洁……” 两个人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阿洁,雅轩投海自尽了……”蔡裴琳轻轻地说着,似乎是怕刺激到柳洁。 柳洁微愣,“……我知道。她,有打电话给我……说,说……” 蔡裴琳擦了擦眼泪,“说了什么?” 柳洁闭上了眼睛,“她说,她看见鑫鑫了……鑫鑫让她去陪她……” “怎么会?!小雯已经……已经去世十几年了!”蔡裴琳睁大了眼睛,看来是被吓到了。 柳洁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我也看见了啊……她还穿着校服,约我到鬼屋,但是……但是……”柳洁的情绪似乎激动起来,张大了眼睛看着蔡裴琳,“鑫鑫最怕鬼了!她怎么可能约我到那种地方!一定……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呵呵呵……说不定,是有人要替鑫鑫报仇……哈哈哈……程雅轩死了……我也该死的……我们都该死!” 蔡裴琳哭喊着抱住柳洁,“阿洁你别这样……别这样!” 白玉堂和展昭在门口看得啧啧称奇,展昭一语中的,“这说不定是个好姐妹自相残杀的戏。” “进去。”白玉堂对展昭说。 两人堂堂正正地走进去,这可把里面两个女孩吓了一跳。 “你们……”蔡裴琳站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两个人。 “我们只是游客,是我们在鬼屋里把你救出来的。”白玉堂回答得坦荡荡。 柳洁想了想,说了句,“谢谢。” “不过你的伤,看起来不像意外……哦,是我给你做的手术。”展昭笑着,站到柳洁面前。柳洁似乎是不想回答,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虽然我们没有偷听的意思,但是你们刚刚的谈话,很抱歉,我们听得也差不多了。照你们的意思,这次的伤人和上次的自杀事件,恐怕都是原因的吧?” “不好意思,阿洁还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蔡裴琳开始赶人。 白玉堂直接无视她,冷哼一声,“让我猜猜,比如在十几年前谁谁谁的一伙人伤害了一个叫……鑫鑫的人?然后现如今,有人要替那个鑫鑫报仇。这样,你们看对吗?” 蔡裴琳和柳洁顿时怔住,蔡裴琳颤抖着手,指着白玉堂,“你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哦呀,果然如此吗,”白玉堂笑,“我姓白,是个聪明人。至于怎么知道的……难道不是你们刚刚告诉我的吗?” 展昭扶额,这货不是在欺负人家姑娘吗? 蔡裴琳放下手,肩膀哆嗦着,她蹲在地上,抽泣起来。而柳洁,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内顿时一片寂静。 半晌,柳洁打破这片沉默,她问白玉堂,“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帮我们吗?” “哦~为什么这么觉得?”白玉堂颇有兴趣地问。 “因为……你是聪明人。聪明人都怕无聊。多好的消遣,不是吗?”柳洁的嘴角艰难地扯着一丝笑意。 白玉堂嘴角啜出一丝笑,“当然。” 因为不想打扰柳洁休息,白玉堂和展昭决定明天一早再来这里,于是二人便先回旅馆了。回去的路上展昭顺便在街边的蛋糕店买了些蛋糕,带回去大家分着吃。 —— 白玉堂先回房了,展昭拎着蛋糕去敲公孙的门。 “门没锁~”里面的公孙喊着。 “我进来了。”展昭打开门,“帮你们带了蛋……糕……哦……” 展昭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情形顿时有些小尴尬! 【卧槽我是不是坏人家好事了!Σ(っ °Д °;)っ】展昭心里如是说。 公孙裸着上身,背朝上地躺在床上,公孙铭的手在公孙腰际流连,时不时地重重抚摸【←并不是】一下。 “啊,小昭啊……刚刚洗澡的时候扭到腰了,好痛呢e(┬┬﹏┬┬)3!还好铭铭会推拿~”公孙抽抽搭搭地讲着。 展昭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心里想着你洗澡时候是做了什么事才会扭到腰啊简直……但是嘴上却还是关心几句,“有你儿子照顾着我就放心了。有事需要帮忙再过来找我。蛋糕是你喜欢的抹茶味。” “谢谢小昭~”公孙感动地都快哭了。 展昭关上门,站在门口擦汗,这叫什么事嘛! 公孙铭看着自己的手在公孙白皙纤瘦的背上来回,眯眼,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皮肤真好。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白云堂正在洗澡,展昭脱了鞋坐到床上一边吃蛋糕一边看电视,真别说,这儿的蛋糕还真不错。 白玉堂洗完澡出来,干净的上半身裸着,下身用旅馆的大浴巾包着。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漂亮的肌理滑落,落在浴巾边上就不见了。白玉堂一手插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拿着毛巾擦。他斜眼看了展昭一眼,然后酷帅狂霸拽地来了一句—— “别在床上吃东西!怎么怎么说都不听!” 所以真是酷(欧)帅(巴)狂(桑)霸(上)拽(身)啊。 展昭见他这样,故意用勺子又切了一大口放进嘴里,砸吧砸吧嘴,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笑眯眯地看着白玉堂,“真是好吃啊~” 白玉堂弯腰,伸出舌头舔干净展昭嘴角的奶油沫,坏笑,“是挺好吃。” “咳咳。”展昭清咳一声,把蛋糕盘子塞给白玉堂,“我去洗澡。” 白玉堂看着展昭略显仓惶的背影,笑着,一把扯下浴巾…… 展昭把身体打湿,用浴球弄上沐浴露的泡沫。莲蓬头洒下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上的泡沫。展昭眯上了眼,任水洒在自己脸上。 “咔——”身后传来细微的开门声。 展昭一转身…… “啊啊啊——变态啊!”展昭大叫出声,这也怪不得他,谁让白玉堂就这么丧心病狂地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当然更关键的,是自己也什么都没穿啊! “猫儿,你陪我再洗一次吧,”白玉堂说着,欺身逼近展昭,“如何?” “干……干嘛!出去啊!”展昭抵着白玉堂的肩膀,他的体温通过手掌被展昭感知着,展昭有些气急败坏地怒目相视。 白玉堂亲着展昭的鬓边,“猫儿,我们做吧。” 展昭惊恐地睁大眼睛,白玉堂吻住他的喉结,然后顺着从上到下的水流,一路向下……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拉灯~ 展昭是被白玉堂帮忙清洗后抱到床上休息的,毕竟事情进行到后半段他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隐隐觉得鼻尖萦绕着美味的粥香,展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窗帘缝里泄进了丝丝阳光。 “早上了啊……啊啊啊!”展昭翻了个身,结果浑身上下一阵剧痛,惹得他痛叫出声。这回展昭只好保持一个姿势丝毫不敢动,半会儿才缓了点。 “醒了?”白玉堂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香喷喷还热气腾腾的香菇玉米粥。 展昭现在一看见他就尴尬,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就转头看着墙壁。白玉堂走到床边,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去刷个牙,来喝粥。” 展昭起了半天,还是白玉堂扶着才起来了。踱着步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自己还是我喂?” “……我自己来。”展昭捧着碗,用汤匙舀着粥,“不错啊,哪弄的?” “旅馆老板家煮的,我去蹭了点。”白玉堂把脸凑过去,“我也要。” 展昭白了他一眼,继续自己吃自己的。 白玉堂耸肩,“吃完去诊所吗?” 展昭点头,咽下一口粥,“公孙他们去吗?” “问了。他们两个一大早就去海边挖牡蛎了,就不去了。啧,来一口呗。”白玉堂依旧惦记着展昭手里的粥。 展昭只好给他一口,白玉堂嚼嚼嚼,“没有吃到香菇!” 展昭哼哼,都不想理他。 吃完早饭换好衣服,两人才过去诊所。不过顾及到展昭现在的步行速度,时间还是拉长了点。 刚进诊所,柳洁就和两人打招呼。 “嗨。”柳洁的情绪比昨晚好了不少。 “另一个呢?”白玉堂发现蔡裴琳并不在这里。 柳洁好像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我有打电话给她,可是没人接。奇怪,裴琳没理由现在还不来啊?” 这时,白玉堂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公孙打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嘛,其实我是蛮想被催更的……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无耻地求评qaq 另外……不然咱以后就两天一更吧!大家轻松我也轻松啊行不~ 还有就是……这一章特别献给我的四位小基友。 ☆、第四章 白玉堂和展昭告别柳洁,前往公孙目前所在的地方。 这个时间点在海边的多是当地的渔民,有出海捕鱼的,有拿着工具挖牡蛎的,还有在一边编渔网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起得比较早的游客在散步。 不过现在人们都围成了一圈,踮着脚尖的、引首以望的,不知道在围观什么。 两人跑过去,就见公孙两手抱臂,一脸严肃。公孙铭站在他旁边,跟他是一样的动作和表情。 “来了,”公孙看向白玉堂和展昭,手指着地上的行李箱,“刚刚捕鱼的渔民弄上来的。你们看。” 白玉堂和展昭看过去,沙地上放着的是一个普通的湿漉漉的行李箱,红色的,应该不是全新的,但看款式也就近几年的。 拉链缝破了一个口子,从口子里露出来的,竟然是一缕黑色的头发…… “我没打开。毕竟你们对这个比较在行。”公孙摊开双手,“岛上只有一小所派出所,我已经联络过他们了。估计也快到了。” 白玉堂点头,示意明白。展昭看着白玉堂蹲下,缓缓拉开拉链——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6节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浑身赤【汪汪汪】裸的女尸,身子侧着蜷缩着,全身都扭曲着,就像是被人强行塞入行李箱一样。 “猫儿。”白玉堂叫过展昭,指着尸体的侧脸,“你看。” 展昭过去一看,皱眉,“是她?” 此人便是昨日见过面的蔡裴琳。 “啧,这里面的问题看来还真不简单啊。”展昭蹲在白玉堂身边,“大侦探,你怎么看。” 白玉堂看他一眼,“起码这说明,她们两个昨晚说的可能性也不是假的。有人要报复之类的——一个自杀,一个受伤,一个现在就躺在这里。另一个呢?” 展昭耸肩,此时刚刚公孙联络的派出所的警员也赶到。小岛上一直太平,连个偷鸡摸狗的事都极少发现,这几天连连出事,这回估计还是起谋杀。那些警员顿时可真就有些傻眼了。 “这……”领头的警员一时还有些手足无措。 “麻烦你们,先把整个行李箱都搬到所里吧。”白玉堂站起来,拍拍手,说道。 “啊?……那个,请问你是?”警员愣愣地,问。 白玉堂双手插兜,“白玉堂,侦探。” 一阵海风吹过,撩起白玉堂的的头发。衬着身后广阔无垠的大海和天水相接处的朝日,他笑得一脸自信。 —— “唉,不知道尸检工具全不全。”展昭看着派出所临时挪出来的“尸检室”,一脸郁闷地叹气。 白玉堂拍拍他的肩,展昭挠了挠脑袋,“我尽力吧。你还是联络市里的警察局,让他们尽快派人过来。” “我知道。”白玉堂点头。 —— 公孙抬头看了看诊所的招牌,确定就是这一家后才和公孙铭一起进去。 刚刚展昭拜托他去诊所看柳洁,一是看看有没有出什么事,二嘛……也算是让公孙看着她,免得出了什么事。 “你们……来看病?”看见有人进来,尖嘴猴腮询问道。 “啊不是,我们来探望病人。就是之前在鬼屋里被人发现的那位女士。”公孙连忙摆手,解释道。 尖嘴猴腮见不是上门来做生意的,也没了耐心,“在里面呢。自己看去。” 公孙“啧”了一声,拉着公孙铭进去。柳洁本来正看着窗外,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扭头,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是?” “我们是早上来的那两位的朋友。你有印象吧?”公孙问道。 柳洁点点头,“我记得。两位……有事?” “你有位朋友姓蔡是吧?今早我们在海边发现她的遗尸。初步估计是他杀。”公孙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毫无情感地说出这个不幸的消息。 柳洁的瞳孔一下一下地收缩着,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半晌,她才颤抖着双唇,说,“你们说……裴琳她……” “节哀。”公孙说着,“应该用不来了多久白侦探就会来找你。这段期间我们会留在这里,保障你的安全。请不要介意。” 柳洁用手背擦着泪,点点头。 —— 展昭在那个临时“尸检室”里忙活,白玉堂打电话给市里的警察局。 “吴队那一组目前接手了一起大型贩毒案件,要是破了这起案子可以揪出一个跨国的贩毒集团!所以这里是暂时挪不出人来了。”接待员这么讲。 “贩毒案件!?他那是重案组!这不是扫毒组的活儿吗?”白玉堂朝电话里吼着。 “是啊。不过这次牵扯了不少起命案,上头就让重案和扫毒两组合作,一举击破了。不然……b组那里没啥事,让他们过去?”接待员好脾气地商量着。 白玉堂想起重案b组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寅就头疼,“也行。你让他们组的警员过来,再叫些技术人员。至于王寅,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就这样!” 白玉堂直接结束通话。 走进去“尸检室”,展昭正专心致志地干活。 “怎么样了?”白玉堂看了眼尸检台下面的行李箱,又看了一样尸检台上的尸体。 “死者鼻腔有纤维状物体,粘膜牙龈出血破损,双眼球睑结膜下有点状出血。肺浆膜下、心外膜下都有点状出血。尸斑呈暗紫红色,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初步断定死亡原因是死于窒息。” 展昭摘下手套,说着。 “颈部有勒痕,肺部没有积水。所以我想她应该是被人直接用手勒死,然后再装进行李箱的,丢在海里的。至于行李箱的拉链之所以会有口子……” “应该是行李箱在丢进海里时刚好撞到了一块比较尖的礁石,才形成的。”白玉堂接话。 展昭点头,“还有一点。死者阴【汪汪汪】道有精斑,但处【汪汪汪】女膜却没有破损。说明凶手八成是个有性功能障碍的男人。好了,接下来还有更重口的——” 展昭郑重其事地咳了一声,“根据精子在死者体内的活动时间和规律,精子是在死者死后进入死者阴【汪汪汪】道的,也就是——奸尸!” 白玉堂点点头,展昭朝他做了个鬼脸,“你倒是来点惊恐之极的表情啊!” 白玉堂呆了几秒,以那种极其平淡的、毫无波澜起伏的语气说,“啊——好可怕啊。” “敷衍!”展昭皱着鼻子嫌弃。 “好了。她的遗物呢?”白玉堂问。 展昭指着旁边一张桌子,“在那里。不过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条手链和一个手表。” 白玉堂拿起装在塑料袋里的两件东西,手链是檀木串珠的,上面有刻着什么字,不过大概因为戴的时间长了,所以有些模糊,看不大真切。手表是女款手表,已经停止运作。时间停在2点13分。 “2点13分……这是行李箱进水的时候吧。也就是在这之前已经遇害。”白玉堂说着。 展昭点头。 “总之,先让这里的警员帮忙查行李箱的来源。接下来,我们就应该去会会那个柳洁了。”白玉堂摸摸下巴。 —— 白玉堂和展昭到的时候,公孙他们正在品尝当地人自晒的鱼干,看那样子估计挺不错。展昭当然马上要了一块,啧,果然好吃,回去的时候应该去买个几斤。 “柳洁,蔡裴琳的事你都知道了吧?”白玉堂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柳洁脸色依旧很不好,加上身体又还没有痊愈,整个人看起来反倒比昨天还要憔悴了。 “嗯……”她回答。 “其实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就昨天那种情况,她一定会安分守己地不会到处乱跑。但是结果……你说,这是为什么?”白玉堂看着柳洁有些逃避的眼神。 “这……抱歉我不知道……我……”柳洁有些闪烁其词。 “这样问吧。她昨晚离开时有跟你说过些什么吗?” 柳洁摇摇头。单手掩住半张脸,语气虚弱地说,“抱歉,我现在有些不大舒服……可以请你们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吗?” “当然,”白玉堂站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声音,“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待四人离去,柳洁的目光看向窗外,嘴里喃喃着,“裴琳……大家……” —— “接下来就去那个程雅轩的家里看看。”白玉堂对展昭说着,转头问公孙,“你们呢?” 公孙摆摆手,“我就不去了。本来就是来玩的,谁知道能遇上这种事。也多亏你那丧心病狂的衰神体质。” 白玉堂耸肩,“那你就和儿子慢慢增进感情去吧。” “那要是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好。” —— 白玉堂举着手机,一身的低气压,“台风?你说你们那里在刮台风?!” 白玉堂看着眼前万里无云的天空,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你刮的是哪门子的台风!是你穿越了还是我穿越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王寅本人,说h市那里受附近台风影响,目前是出不了海了。他哆哆嗦嗦地说着,“那那那……那的确是没法子啊……” 白玉堂狠狠挂断通话,看向大海——啊,我心胸真宽广。 作者有话要说:  刮台风啊刮台风~ ☆、第五章 向人打听了程雅轩家的所在地,白玉堂和展昭就赶了过去。 那是一幢两层楼的小楼房,外面的墙壁还是最为原始的灰色水泥。门口围了一小片地,开了个小竹门,地里零零散散地种着一些比较容易存活的蔬菜,旁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紫色小野花。 老人搬着一张有靠背的木椅子,抱着一只黑白相间、有点秃毛的狗,就坐在门口,浑浊的双眼看着远方,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这是程雅轩的父亲。老来得女,好不容易把闺女养大,结果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妻子受不起打击,竟也相继离世。老人一时间就像老了几十岁。 “打扰了。”展昭轻轻推开竹门,跟老人家打招呼。 程父有些迟钝地抬头,有些吃力地看了看眼前两位小伙子,“你们……是?” “老人家你好。我们是市里警察局的。”白玉堂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这次来,是有些事想麻烦您老人家。”说着拿出那张亮闪闪的——□□。 程父看着眼前的证件,眼眶突然有些泛红,颤抖着抬起手,紧紧抓住白玉堂的手腕,“警……警察局?是……是什么事?” “关于令媛自杀一案,我们发现了一些疑点。这次就是希望您能帮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展昭也跟着白玉堂那样,开始装模作样地解释。 “雅雅……我就知道雅雅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自杀的……”程父突然大哭起来,泪水流淌在他苍老、横纹遍生的面庞上。 没有什么,能疼过没有丧亲之痛了。 “老人家,节哀顺变,”展昭弯下腰,“程雅轩的遗物您有收着吧?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程父擦了擦眼泪,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行,行。在屋里呢,进来吧。” 两人跟着程父进去,那条小狗也乖巧地跟在他们旁边。展昭看见它就想起自家那两位宠物先生,因为自己和白玉堂都不在家,所以就暂时把它们两只寄住在姑妈家了。现在看看别人家的小狗,倒也有些想他们。 展昭伸手想去摸小狗,却被白玉堂中途就抓住了手。 “不知道多久没洗澡,别乱摸。”白玉堂说。 展昭不大高兴地翻个白眼,嘟嘟囔囔几句什么,也没让白玉堂听清。 屋子里的布置虽然简单,但是却让人觉得很温馨,可以想象之前一家三口加上一只小狗生活在一起有多和乐融融。只可惜往事已矣。 程父微微颤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个盒子。警方把程雅轩的遗物还给程父后,他一直把这些东西保存在这个盒子,和亡妻的一些东西一直放在柜子里。有时候想她们了,就拿出来看看。 程父一边打开盒子,一边慢慢地坐下来。 “你们看,就是这些。”程父把盒子放到桌子上,“雅雅当时只穿着睡衣,还赤着脚,身上没带什么东西,这有这些。” 白玉堂看过去,盒子里只有一条用红绳穿着玉坠子的项链,和……一串檀木手链。 “这串手链是?”白玉堂拿起来,这串手链跟蔡裴琳的遗物里的那串竟然是一样的。 程父看了一下,笨拙地点点头,“这个是雅雅和那三个小姑娘的信物。每个人都有一串。” “三个小姑娘?”展昭问。 程父拿过摆在桌头的一张相片。相片上是四个小女孩,十岁出头吧,个个出落得水灵,四个人都穿着泳装,手臂搭在彼此的肩膀上,脸上笑得十分灿烂。 相片的背景就是这片海。 “这是雅雅十二岁生日那天照的,她们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得很。大家都叫她们是岚岛四枝花……”程父轻轻摩挲着框住相片的玻璃,眼底泪光闪烁。 虽然是十几年前的照片,但是还是可以依稀辨认出身份。 “这个短发的,是柳洁,这里面年纪最小的,但却机灵得很。这个,老蔡家闺女,叫蔡裴琳,和我家雅雅关系最好了。”程父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扎羊角辫的这个,是钱雯鑫,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自小父母双亡,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可惜十三岁那年就因为意外去世了,”程父说着叹了口气,“还有我家雅雅……我的女儿啊……” 白玉堂仔细看着相片,四个女孩手上都戴着一串檀木手链,正如程父所言,每个人都有一串。 “照这张相片的人是您吗?”展昭问。 程父摇头,“不是。我也记不大清了,应该是和她们一起去玩的人。” 白玉堂拿起那串手链,仔细地看着,手指在上面摩挲可以摸到一些凹凹凸凸,白玉堂将它凑近眼前,往细里瞧,原来这是一些字母缩写。 “c……y……x……”白玉堂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辨认。 “她们把各自的名字的首字母刻在上面,就当是作个记号。”程父说。 白玉堂点头,“您知道这个钱雯鑫当年是因为什么意外才离世的吗?” 程父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个……” “不方便说吗?”展昭有些疑惑。 程父皱眉,侧着头,“其实……这姑娘是在上学路上被……奸杀的。” “什么?!”展昭惊讶。 “嗯。听说是那天去上学得早,街上还没什么人,她走的又是偏僻的捷径,这才……唉,可惜了一个好孩子。”程父面露惋惜,又像是想到自己的女儿,又有点面带愁容。 白玉堂起身,“我们要了解的大概就这些,感谢您的配合。” 程父也起身,神色有些激动,“警官啊,请您务必要查出真相啊。我家雅雅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就去做那种傻事的!” 展昭拍拍程父的肩膀,“您放心吧,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谢谢……谢谢了……” —— 出了程家,白玉堂算是又有了关于案子的一些了解。起码不是无功而返。 “现在呢?去哪里?”展昭看着明媚的阳光,问白玉堂。 白玉堂抬手挡了挡阳光,沉吟片刻,“……去蔡裴琳下榻的旅馆。” 打电话问了柳洁,两人按照招牌名找到旅馆。把老板娘糊弄得头昏脑涨地,两人顺利进入蔡裴琳的房间。 她的行李箱还打开着放在床边,床上放着两件衣服。 “让我想想,蔡裴琳那天晚上从柳洁那里回来,折腾了一天,很累了,所以准备衣服想去洗澡,”白玉堂指着洗手间,“然而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以什么方式让她离开房间,走到沙滩上,然后将其杀害!” “嗯,很有可能。房间里没有看见她的手机,遗物袋里也没有,那就很有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展昭推理着。 白玉堂点头以示同意。他在房里四处看着,却在枕头边上发现了一样东西,这让他不自禁地笑起来。 “猫儿,你来看。”白玉堂拿起枕头边的东西,那正是一串檀木手链,也就是她们四个人作为信物的那一条。 展昭接过手链,“这个……”他转着手链,在上面找着什么,“有了,你看,cpl。” 白玉堂把脑袋探过去看了一眼,“cpl,蔡裴琳……” “等等,那也就是说这串是属于蔡裴琳的手链。那她的遗物里的那串……”展昭讲着。 白玉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是说那串手链不属于死者,但又那么巧掉在行李箱里……” “所以那串手链……”展昭摸摸下巴。 “嗯。”白玉堂露出一丝隐隐的笑意。 —— 柳洁的身体好了很多,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了。她坐起来,拿起床边的一件薄外套披上,套上拖鞋去饮水机接水。 尖嘴猴腮正在给一个小孩看病,应该是腹泻之类的,他正在给小孩开药。 柳洁看了正在写字的尖嘴猴腮一眼,又拿了一杯杯子再接了一杯水,拿到了尖嘴猴腮手边。 尖嘴猴腮抬头看了她一眼,柳洁对他笑笑,“谢谢医生这几天的照顾了。” 尖嘴猴腮愣了会,才点点头,然后继续开药。 柳洁也没再多说,就自己回到了病床。她拿了枕头垫在背后,被子盖到腰部以下,看着窗外的景色。 “打扰了。” 柳洁转头,就看见了白玉堂和展昭。 “啊,你们好。”柳洁跟两人打招呼,“随便坐。” 两人走近柳洁,展昭先开口,“柳小姐身体好很多了吧?” “多谢关心,”柳洁笑道,“身体好了很多了。” 白玉堂环着臂,“柳小姐不打算问问关于你朋友的案子?” 柳洁微怔,但是马上又反应过来,“我是觉得……过问太多怕会影响你们……我的意思是……我……” 白玉堂挑眉,“不要紧。其实我们也查的差不多了。有兴趣来听听我的推理吗?”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生日那天,就是26号没空更文,在这里跟大家道歉了么么哒~嘿嘿我准备去挑战制作甜点~ 嘛嘛,这个案子比较容易吧~大家要不要也来推理一下? ☆、第六章 柳洁听见白玉堂这么说,面色微窘,然后迟疑地说,“好……好啊。” 白玉堂眯眼扬扬嘴角,展昭见他这样也轻笑出声。 “首先,我们先来说说程雅轩自杀的事。她的确是自杀,这点没错。但正如你们那天所讲的,她选择自杀的原因,恐怕跟你们的那位小姐妹——钱雯鑫的死有关。”白玉堂两手交叉,说道,“先不说钱雯鑫惨遭意外这件事,我们继续讲程雅轩。按你讲,她极有可能是因为‘看见’了钱雯鑫而抵不过自己内心的恐惧和内疚才选择的自杀。” “那么,她为什么会感到恐惧和内疚呢?……你不用急着回答,”白玉堂看见柳洁有点急着解释的表情,阻止她开口,“接着是你。柳小姐在鬼屋受到重伤,但你好像一直没有告诉我们个中缘由?本来,自己的好姐妹自杀,理应是不会去鬼屋这种娱乐场所的,但我记得你说过,是钱雯鑫,是她约你去的。” 白玉堂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就该请你自己说说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柳洁稍稍抬眸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嘴唇微抿,她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缓了缓,才开始说话。 “其实是那天,我去看望程伯父回到旅馆后,在房间的桌子上看见一张纸,上面的字都是打印出来的,可是,”柳洁双手抓着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可是署名居然是钱雯鑫?钱雯鑫……我这辈子只认识一个钱雯鑫啊。” “我本来是低着头看着的,就在那时候,紧闭着的窗户突然发出了想被什么敲打的声音,我本能地一抬头,是她……”柳洁拔高了音调,“是鑫鑫!” 白玉堂和展昭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又继续听她讲下去。 “真的是鑫鑫……她还是当年去世时装扮,校服、小辫儿……”柳洁说着说着又哭起来,“还有……满脸的血啊……鑫鑫……” 柳洁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满屋子都只剩下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所以你才会按那张留言纸去鬼屋赴约吗?那当时在鬼屋里,你又遇见了谁?你应该有看见袭击你的人的脸了吧?”白玉堂问她。 柳洁的哭声顿了一下,然后她咳嗽几声,“其实……我当时太害怕了,而且,而且我又是背对着那个人……所以……”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就见展昭对他点点头。 展昭看了满脸泪水的柳洁一眼,“背对?可是就我看来,你身上的伤有一些是正面袭击者造成的,如果一直背对着,从角度和力道来讲,是不可能造成的。柳小姐,你在掩饰什么?” 柳洁脸上顿显惊慌之色,支支吾吾地竟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 白玉堂挑眉,“哦呀,好像有点矛盾了。不然……我们再来说说蔡裴琳?根据我们的现场勘查,她是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因为某些原因又出去见了谁。至于这个谁……恐怕又是和那个钱雯鑫有关吧。” “可是,因为这个钱雯鑫已经出了不少事,她又怎么会那么莽撞地就自己一个人单独去了呢?我想,应该是有一个她比较信任的人和她一起去。柳小姐,你知道这个她信任的人是谁吗?” 白玉堂有点似笑非笑,反观柳洁则是一脸惊慌失措。 “装着蔡裴琳尸体的行李箱,当地的警察有去查过来源,不过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我却在行李箱里发现了一个不属于死者的东西……在死者身边的东西又不属于死者,柳小姐你怎么看?” 柳洁看了一眼白玉堂,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给自己挖了个坑,就默默地看着自己一步步往死里走。 柳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怎么回答都是错。当然,不回答,那也是错。 果然,白玉堂冷哼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行李箱找到的,是一串檀?木?手?链。” 柳洁整个人都颤了一声,脸色刷的就死白死白的,眼睛飞速转动着,两片嘴唇不自觉地微颤,可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串檀木手链,是你们四个人,你,蔡裴琳,程雅轩以及钱雯鑫的信物。每个人都在各自的手链上刻下自己姓名的字母缩写。这么巧,我们在行李箱里找到的那串刻的不是蔡裴琳cpl,而是……lj。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柳小姐,方便拿出你的那串手链吗?”展昭伸出了手。 柳洁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是,那串手链是我的。 “但是……但是杀人的不是我!我不是凶手!不是我!”柳洁突然激动起来,两手握拳大力地砸着床铺。 白玉堂冷笑,“呵。我又没说是你。” “什……什么?”柳洁诧异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整个人瞬间呆住。 白玉堂弹弹袖口的灰尘,“我的助理,哦就是这位,”他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根据他的验尸结果,蔡裴琳的死因是被人用手活活掐死的。但是你手上的伤太重,不可能有那个力气去掐死她。” 柳洁有些挫败地缩了缩肩膀,然后慢慢地蜷起自己的双腿,把头埋在双膝上。 “也就是说,蔡裴琳被掐死时,你在场,但你却不是凶手。那么请你告诉我们,凶手是谁?”白玉堂语气直接,强硬地不容人拒绝。 柳洁慢慢抬头,看着那两个男人,两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咬着嘴唇蹙着眉,一字不语。 展昭轻笑出声,“通常而言,一个女人会如此维护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要么是她的孩子,要么是她的爱人。不好意思,你应该没有生育史吧?” 柳洁不可置信地看着展昭,“你……怎么……” “既然如此,那么你一定要维护的这个人,恐怕就是你的爱人了吧。”白玉堂走近她,“容我猖狂一句,那个人既然会让你这样为他,就证明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又何必?” “不!不对!”柳洁大喊出声,“他只是……只是说不出而已……” “笑话。你是在骗我们还是在骗你自己?”白玉堂讥笑一声,“告诉我们他是谁,在哪里。” 柳洁依旧是很犹豫,或许此时她的内心也是万分纠结。 “柳小姐,你爱他和他不爱你这是不可能互补的,现在死的是你最好的姐妹们,难道这种流水无情的爱恋比得过曾经的姐妹情深吗?”展昭语重心长地劝着柳洁。 柳洁用手狠狠地搓了搓脸,哽咽着说,“他叫杨橘,就是买下这座岛,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的人……他在鬼屋的地下一层的控制室里……” “他和你们?”白玉堂趁热打铁地问。 柳洁深吸一口气,硬是把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给逼了回去,“他……也是和我们四个一起长大的,大我两岁而已。可是……鑫鑫出事后,他就离开岚岛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听见他的音讯。直到今年,我才知道他回来了……我就去见了他……”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那天在鬼屋里袭击你的人也是他,对吧?”白玉堂问。 柳洁点了点头,“的确。一开始我是因为雅轩跟我说的话,想着是不是鑫鑫没活着才去赴约……结果却是他。” 没人打断她的叙述,“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他恨我,恨我们!趴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会杀了我,但是他没有……他让我帮他,帮他杀了裴琳……我……”柳洁说到这早已是泣不成声。 “咳咳……”柳洁哽着嗓子咳嗽了几声,“你说的对,以我的手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去杀人。那天裴琳回去后,我打电话约她出来,她当然没有任何怀疑了……呵呵……她怎么会怀疑我呢?我们可是……好?姐?妹?啊……” 白玉堂和展昭不语,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悲剧。 “裴琳到了之后,她看见杨橘也是吓了一跳。她原以为这只是我安排的叙旧会,怎么会想到这是她的好朋友们给她的送西宴啊……也是我大意了,居然被她扯下了手链也不知道。呵。” “你们要去找杨橘?带上我……我也……咳咳……”柳洁说着已经下了床,套上鞋子。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对他点点头。 —— 游乐场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穿过人群,三人以各种理由终于是走进了鬼屋的地下一层。怎么说,地下的阴气比地上还重。地上好歹有些人气,地下简直真如地府一般。 被泼了红油漆的门歪歪斜斜地挂着有着“控制室”字样的牌子,白玉堂直接一脚踹开了门,正对门的,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他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怡然自得地品尝着。 “哦?来了?”杨橘对三人的到来居然一点都不惊奇,仿佛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你就是幕后大boss啊……啧。”白玉堂略为嫌弃地啧了一声。 杨橘并没有理会白玉堂,而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对柳洁说,“小洁,把门关上。” 柳洁看了他一眼,转身把门带上。 “这位侦探先生和……助理先生,要不要先坐下来,喝杯茶?”杨橘一点都不紧张。 白玉堂也是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还扯下了展昭。 “序幕——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啦啦早上去图书馆借了《七侠五义》,哎哟喂光看标题就觉得虐! 然后明天七夕~七夕番外来一发!你们想看什么内容呢?不要大意地回复吧! ☆、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番外来一发!请不要大意地收下吧!【注:本番外单独成篇,与正文进程无关~】 么么各位七夕要过得畅快嗷嗷嗷~和大家在一起的第一个七夕呢!hhhh我要和爸妈去吃韩国烧烤惹! 至于里面的一些【细节】,只是本汪被某番的周更折磨地太累而生的意识模糊罢了。 唉,突然冒出个4开头的字数我也是好累……好生别扭,真想删一些。 展昭随着厨房里传出的“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而艰难地睁开酸涩的双眼,半睁半睡之间隐隐约约听到白玉堂训斥二白的声音,展昭砸吧砸吧嘴,用头蹭了蹭被子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是被白玉堂叫醒的。 “喂喂喂,都快十点了。二白一大早就起来帮忙了,你还真是连狗都……”白玉堂说到这里就被展昭一枕头朝脸甩了个结实,然后展昭继续手脚并用地环抱住被子继续睡回笼觉。 “猫儿~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快起来!”白玉堂一把抽出展昭怀里的被子,还没等展昭炸毛挠人就把他压倒,自己跪趴在展昭身上,低头道,“今天是七夕啊~” 展昭侧脸,语气十分不满,“七夕关我什么事!往年七夕不也按平常日子过!是有什么特殊!”说着自己转过了身子,和白玉堂四目相对,伸手扯着白玉堂的脸,“你给我走开!我要睡觉!” 抓住展昭作乱的手,白玉堂说着,“有什么特殊?当然特殊!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个七夕好吗?!” 展昭顿时语塞,确实也是这么个理,可是为什么在一起就一定要过七夕……啧。 白玉堂在展昭额头“啵~”了一口,起身,“好了,赶快起来换衣服。早餐我做好了,今天估计要出去溜一天。” “啪——”又是一声,两人齐齐往外望去,白玉堂心下明了地喊了句“二白!”就从厨房去。 展昭呈大字型摊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过七夕啊…… —— 展昭含着满是泡沫的牙刷去厨房解救二白,这是二白今天早上第二次碰倒盘子了,果然大型宠物也是有喜有忧啊。从白玉堂的魔爪下解救二白后展昭却发现dy还赖在窝里,于是他也只能感慨,连宠物猫都不如了他。 漱完口从洗手间出来,展昭看白玉堂已经把早餐端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坐到椅子上,楼下门铃却响了。蹦跶蹦跶跑到楼下一开门,来人居然是对面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 “早啊,张律师。你这是……要委托?”展昭其实和这个人很少有交道。 “啊不是……实际上,那个……”张律师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那个……展先生,你晚上有空吗?” “啊?我……”展昭有点云里雾里的。 “没空。”白玉堂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晚上没空,今后也没空。他从今以后所有的时间我都包了。懂?” 白玉堂一手揽过展昭脖子硬是往自己身上靠,顾不上展昭的抵抗,然后冲着张律师一脸流氓头子的样儿,“这个人啊,我白玉堂专属的。”然后又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跟我白玉堂对着玩的人,从来都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咳……那个,我还有事……七夕快乐!”无辜被恐吓的张律师出师不利,结果落荒而逃。 展昭踢了白玉堂一脚,上前一步紧紧拽住白玉堂的衣领,“什么叫‘我都包了’?哟,少女言情吗?真本事啊白玉堂,还恐吓人啊,怎么,黑道贵公子吗?!” 白玉堂扬嘴轻笑一声,抬手捏过展昭下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你怎么知道不是呢……猫儿,找个时间跟我回家吧。” “什……什么?!”展昭松手,反手推开白玉堂,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什么意思?” 白玉堂笑而不语,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咳,我我我我去吃早饭!”展昭带着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跑上楼,白玉堂跟在他后面,慢慢地,上楼。 —— “薄荷沙拉,吐司,锡兰红茶,”白玉堂坐到展昭对面的位置,“还有喂猫专用——鲑鱼。” 展昭白了他一眼,用叉子叉起一块鲑鱼放到嘴里嚼,“喂dy——!来吃肉!” 白玉堂低头倒着红茶,嘴角轻扬。 dy撒开了小短腿趁着鱼香颠了过来,二白自然也是甩着尾巴跟着。白玉堂给两只安排好伙食,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开始用餐。 “打算去哪?”展昭一手拿吐司,一手拿红茶,低头啜了一口。 白玉堂眨眨眼,拇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但笑不语。 展昭见他这样也懒得再追问,就说了一句“带上二白和dy。” “当然,”白玉堂托着下巴,“就跟全家人去玩一样。” 展昭默默啃吐司,却是稍稍红了脸。 —— 展昭牵着二白让它上了车后座,自己把dy抱在怀里坐上了副座,白玉堂开动汽车后,这一家子就在h市里逛。 “怎么,h市一日游?”展昭手上顺着dy的毛,看着窗外刷刷而过的高楼大厦,“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 白玉堂转着方向盘,回答,“有些东西自己看和和别人一起看是不一样的。到了。” “什么?”展昭看过去,原来是一家超市。 两人下车,把两位宠物先生暂时搁在车里,肩并肩走进超市。 “怎么想到来超市啊?家里缺东西?”展昭看着超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问。 白玉堂摸着展昭的后脖子,语气温柔,“这是三年前我醒过来后,你和我第一次来的地方。” 展昭微愣,想了想后居然笑出声,“对对对,哈哈哈好像是特意来帮你买内裤的!” 白玉堂浅笑着看着展昭漂亮的眉眼,“嗯,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展昭毫不客气地拍着白玉堂的背吐槽,“谁第一次约会就为买内裤啊!” —— 整个白天,一家子都在市里乱逛,去吃路边小吃、带着宠物在草坪上跑,然后捧着罐装咖啡比膝坐在街边椅子上看玩闹的宠物和过往的人群。 —— “晚饭在这里吃?”展昭抬头看了眼招牌,“新开的啊?没听过啊。” 白玉堂牵过二白,“是。走了上二楼。” 餐厅的装潢是走中国风路线的,在这里很少看见现代化的东西。二楼的单独包厢里,落日的余晖从花样镂空的古朴木窗里漏进来,倒在木质地板上,也映在两人的脸上。 白玉堂看着展昭被夕阳余晖柔化的脸庞,还有那上面的自己喜欢得不行的眉眼,不自觉地笑笑。展昭被他看得不自在,笑着问,“干嘛一直看我?” “好看。”白玉堂眉眼弯弯,眼底是盛不住的温柔。 展昭单手撑着脸,看向其他地方,白玉堂满意地看着他的耳朵慢慢爬上的红晕,想了想,从外套里袋掏出一个钴蓝作底、银花作边的小盒子。放在桌上,推到展昭面前。 “猫儿,打开。” 展昭看了一眼,居然有点小紧张。 “什……什么……” “打开就知道了。” 展昭努努嘴,伸手打开,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戒指。不同于普通指环,这枚戒指样式相当古老,而且花纹复杂,中间镶嵌着一块蓝宝石,一看就知道是有价无物之物。 “这个……” 白玉堂把戒指拿起来,“这是白家的传家宝,专给白家媳妇的。奶奶留给老家伙,可惜老家伙终身未娶,所以就留给了我。现在,它是你的了。” “咳咳,什么?我?”展昭惊得差点把茶喷出来。 “家里我最小,上面的哥哥又无娶妻之意,所以这玩意就流到我这里了。我把它给你,你呢?”白玉堂把玩着戒指,问展昭。 展昭摸摸鼻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猫儿……不愿意吗?”白玉堂一脸受伤,好不可怜。 展昭见他这样又有点于心不忍,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也不是不愿意,可是……这是给你家媳妇的……我……” “猫儿……qaq” “那那那……拿过来吧。我收下了。”展昭苦着脸拿过戒指。再看白玉堂,一脸奸计得逞的笑。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7节 “找个时间先去见你姑妈,然后我们一起去我家吧?”白玉堂问着。 “嗯……哎!”展昭应着话,却不小心把戒指掉在了地上。 二白看着地上那个看起来挺漂亮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凑过去闻闻,然后……嗷呜~ “啊啊啊!二白你怎么吃下去了!吐出来啊!”展昭抱着二白的脖子大喊。 白玉堂气急,他怎么养了这只笨狗。 “快快快,找兽医!”展昭急急忙忙起身,催促白玉堂。 白玉堂看展昭满面焦容,也站起来,一手拎过dy,“走吧。” 于是在这个满街蕴绕浪漫氛围的节日里,这家子以看兽医作为台前序幕。至于台后……脖子以下不能描写你懂得要吐槽请找晋江谢谢合作! 这家子的七夕故事大概就是这样,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这家人…… 公孙自然有作为一个父亲的自觉,当然他在意的并不是“今天是七夕”这样的重点,而是“铭铭平时学习辛苦了作为父亲要为他准备营养早餐”这样的。 但你知道公孙是九级生活残障吗?就像现在公孙铭硬生生地被那股浓郁而久久不散的焦味给叫醒过来。 揉着蓬松凌乱的头发,赤着脚走到厨房,果不其然地看到公孙郁闷的一张脸和台风过境般狼藉不堪的厨房,比如平底锅里都快焦成渣的荷包蛋、切得奇形怪状的培根粒、地板上淌着的水。 “起来了啊?那个……早餐快做好了。”公孙有些尴尬地笑笑。 公孙铭无奈地叹了口气,关了煤气灶的火,“你去看电视吧。待会我弄。” 公孙就算有点小不服气,但是看着略显沧桑的厨房还是决定去看电视。反手想解下围裙,可是怎么弄也弄不开,忽觉手背一阵温热,是公孙铭握住他的手帮他解结。 “都说不要打成死结了,你自己又解不开。”说着把结打开,然后放在桌上,去了洗手间洗漱。 公孙大大方方地等待儿子的早餐,公孙铭也是有条不紊,从整理厨房到重新开工也没用多少时间。 简单的早餐往往是最温馨的,公孙一边喝牛奶一边感慨我儿子好棒。 “你今天出去吗?”公孙铭问。 公孙摇头,“不了,今天我们可以在家里一起看亲子教育片。” 公孙铭看他一眼,决定不应他。亲子教育片什么的……应该蛮有选择性的。 零食啤酒教育片,太阳一路从东到西,时间悄然而逝。公孙看片子看得犯困,手里还拎着薯片就趴在沙发上打瞌睡。 公孙铭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小,把薯片拿开,轻手轻脚地把他扛起来,走进卧室,把公孙放在床上。 公孙铭蹲在床边,看着公孙,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公孙的五官,又想到什么一般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 他和公孙一起生活十几年了,公孙看着他长大,而他也看着公孙从男孩变为男人。 那些最美好的时光里,我们彼此相伴,从未错过任何,从未留下遗憾。 有些东西真的说不出,但是自己心里还是感觉得到。 暖橙色的落日余光泄进了一大半,把整个卧室照得暖洋洋的。公孙铭倾身,悄悄地在公孙额前刘海印下一吻。 “七夕快乐,公孙策。” 公孙铭起身,走出卧室。等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的公孙缓缓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门,然后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 …… 命运早晚会让我们和某些人相遇,一个接一个,而那些人可以让我们知道,我们可以让自己,以及不该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些人来得不早不晚,时机总是恰到好处。 正在看这篇番外的人,无论你是以什么心态过了今天这个日子,平常心或小期许,我就不祝你们七夕快乐了,这种祝福首页很多。我祝你们今天快乐,明天快乐,永远快乐。 以上。 【番外一完】 ☆、第七章 此刻的气氛也算是诡异到了极点,本来,白玉堂和展昭作为是来见杨橘这个幕后黑手的人,但是现在却在这里和这个幕后黑手喝茶。 “侦探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见教?”杨橘翘着腿,靠在沙发背上,那口气就像在问你吃饭了没有一般。 白玉堂眯了眯眼,“来抓你这个凶手。” “嗯……好笑,我就是一良民,还能做什么坏事?”杨橘的脸的灯光打下一片阴影,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阴郁恐怖。 “程雅轩、蔡裴琳的死,还有柳洁的伤,你敢说和你无关?”展昭压着声音,眼底满满是对杨橘的厌恶。 杨橘却是“呲”的一声笑出来,摇摇头,“有关又如何——反正今天,没人可以走出这里。” “什么?!”展昭闻言站了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那边的柳洁“啊”地哀叫一声,怦然倒地。白玉堂见状也站了起来,展昭过去翻过柳洁的声音,一探脉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白玉堂摇了摇头——柳洁已经死了。 白玉堂脸上霎时间一片阴霾,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证给抹杀了,让他如何不气。 杨橘倒是毫不在意,仿佛刚刚不是死了一个人只是打落一个杯子般无需过分在意。他端着杯子抿了口茶,淡然道,“唉,她也算是解脱了。” 这边展昭瞧了瞧柳洁的死状,已断定是中毒而亡,而白玉堂又低头想了想,抓过柳洁的手仔细看了看,果然如他所料般,在柳洁右手的拇指上发现一个极其细小的血点,这才料定柳洁到底是何时中的毒。 “事先就在门把手上安上掺有麻醉药的毒针,又故意让她去关门。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柳洁没有察觉自己被毒针刺中,而随着血液流动,毒性扩散,这才毒发身亡。杨橘,你也是可以啊。”白玉堂面无表情,想来柳洁的死也是打击到了他骨子里的自傲,“你以为柳洁死了就死无对证?只要把你的dna和在蔡裴琳体内采取的精【汪汪汪】液的dna进行比较,结果立即分晓。” 没想到杨橘确实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我不是说了,今天没人可以走出这里——你们,包括我,还有外面那几百个玩得不亦乐乎的人!” 白玉堂和展昭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能够一次性如此大规模地杀害人命,除了投毒、感染这类,还有一个就是,炸弹。 白玉堂抬头环顾四周,一番察视下来,居然让他发现在房间顶部的四角都装有一个闪着红灯的□□!只因为这房间从布置到灯光都延续了鬼屋的风格,所以一开始时他居然没注意到。 杨橘见白玉堂发现炸弹了也不恼,抬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像是和老朋友午后喝茶闲聊一般,开始说起那些陈年往事,“我想,柳洁就算把我干的那些事说给你们听,但她一定没有说我为什么要杀了她们的原因吧?是啊……一定没有。” 白玉堂和展昭都敛下心神,白玉堂不动声色地朝展昭使了个眼色,就凭这两个人的默契,展昭当即明白白玉堂的意思。 这厢两人互通心思,那边杨橘已经说了起来。 “你们知道当年被奸杀的那个女孩吧……她叫钱雯鑫,是柳洁她们三个的好姐妹,也是我……暗恋的人。谁也没料到那天会发生那种事情,就像人们永远觉得天灾人祸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是,在别人看来,小雯的死只是一场悲剧,只是一次意外。但是……但是……”杨橘说着握紧了拳头,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条条地冒了出来,好生骇人。 白玉堂见他这样也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猜疑,听杨橘继续说下去,倒也应验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别人不知道的,是小雯被……被奸污的时候,她那三个所谓的好姐妹,就躲在旁边!没有上去救她!没有报警!没有喊人!什么都没有!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小雯死!” “直到最后都没有站出来!事后居然缄口不言!”杨橘额上冒出根根青筋,眼底一片红血丝,满脸怒色。 白玉堂听他讲话,但是却隐隐觉得不对,既然缄口不言,他又如何得知…… 杨橘突然嘿嘿笑出声来,和刚刚的暴怒截然相反,那种神经质的笑声在这间昏暗阴森的房间里回荡,令人心里发寒。 “我问柳洁,为什么不救小雯……你知道她说什么?她居然义正言辞地反问我,‘那你为什么不救!’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为什么要救?” 白玉堂和展昭闻言皆是皱眉。 “我是ed啊!天生的ed!呵呵呵——就算喜欢一个女孩又怎样?注定无法与她共赴巫山……”杨橘的笑声诡异,像是愤怒中带了点兴奋,“嘻嘻嘻——让我看到她被人强【汪汪汪】奸,我甚至幻想那个男人是我……哈哈哈我为什么我阻止我自己上我喜欢的女孩呢?可惜……她居然就那样死了……” 展昭顿时一阵反胃,白玉堂脸上也尽是鄙弃之色,如他所料,当时在场的不止柳洁她们三人,还有杨橘—— 只是这四人各怀心思,往日的好友竟没有一人上前救助。杨橘的心思猥琐下作,而至于那三个好姐妹为何如此无情,那我们也是无从得知了。果然人心才是最难懂的东西。 杨橘吸了口气,笑声戛然而止,房内气氛瞬间凝固。 杨橘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白玉堂眯眼看了看,竟是遥控器。杨橘像是十分神气一样地晃了晃遥控器,“不止这个房间有安装炸弹,甚至整座鬼屋!整座游乐场!哈哈哈没有人可以逃走!没有人!” 展昭撇嘴,心里暗想怎么又是炸弹?!那边白玉堂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你杀柳洁她们三个的原因是为了给钱雯鑫报仇。当时泯灭人性的人还有你,所以你才会在这里安炸弹。但是外面的人呢——他们不过是游客而已。” 杨橘无辜地一摊手,“我乐意。” 展昭怒火中烧,他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但是现在和杨橘这个人渣一比较,他展昭也算是个有良心的。 杨橘把玩着遥控器,“当初我找人假扮小雯去逼程雅轩自杀,又以小雯的名义把柳洁约出来,再到蔡裴琳,每次解决掉一个人我都会有一种保护爱人的感觉——啊,真棒。” “自己是ed还玩奸尸,你也是扭曲的可以。”展昭凉凉地来了一句,杨橘不怒反笑,“我就是该让她知道,小雯当时有多痛苦。” 展昭摇头,这一定又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变态。明明自己也是见死不救,却又大言不惭地说要替别人报仇,杀了别人后又要杀了自己,还连带那么多无辜的人,理由竟然只是他乐意。 杨橘拿着遥控器,对着白玉堂和展昭微笑,“如果你们真的是本领大能通天,那么……一分钟,给你们!” 杨橘抬起手指,眼看就要按下按钮,白玉堂一个箭步,一个手刀狠狠劈下。杨橘躲闪不及,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展昭捡起遥控器,稍稍松了口气。怎料就在此时,房内那四个炸弹“噔”地一声,竟然开始倒计时! 展昭一吓,“怎么会!他没有按按钮啊!” 白玉堂火上心头,抬脚狠狠地踢了踢杨橘,“他肯定一开始就设定了时间,时间一到无论有没有按按钮,炸弹就会自动启动!” 白玉堂一把抓起杨橘的头发,朝展昭喊,“先离开这里!” 从地下一层到地面并不远,展昭跑在前面,白玉堂还得拖着昏迷不醒的杨橘,如果他也死在这里,这案子怕是没了着落。 原想着一分钟凭这两人的速度也是绰绰有余,岂料展昭刚踏上地面,身后便是“轰轰轰——”连连几声巨响,他自觉身后一阵热浪迅猛袭来,身子就被白玉堂压倒。 浓烟刺得展昭睁不开眼,又是咳嗽连连。他感觉到把自己护在身下的人是白玉堂,努力回头,艰难地唤了句“玉堂”却无人回应,稍稍睁开眼,却看见白玉堂紧闭的双眼和额上赫然的血迹。 展昭心下一片惊慌,又看看四周,早在白玉堂推断出这里有炸弹时,两人便使了个眼色,展昭偷偷发短信给在外面的公孙,让他联系当地派出所迅速撤离人群,所以现在的游乐场才是只剩这几人。 展昭让白玉堂靠在自己身上,自己撑着他往前走,至于杨橘,现在自是顾不上他,这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展昭想到杨橘说的一分钟恐怕不是每个炸弹启动后一分钟就会爆炸,按现在情形来看,应该是指一分钟后所有炸弹爆炸完毕,而这各个炸弹爆炸的顺序肯定也有先后,那地下的恐怕就是最开始! 而这之后—— 又是一声巨响!整座鬼屋竟在一瞬间被炸个粉碎!展昭现在还要拖个昏迷的白玉堂,脚下步伐不禁又沉了不少,浓烟四起,展昭眼前也被烟给弄得一片模糊,眼泪也被呛了出来。 眼看大门就在眼前,身后的娱乐设施一个接一个地炸开,而就在此时,左手边的旋转木马居然也被炸开,整个直直地朝白玉堂这边倒下。 展昭赶紧拖着人迅速往前颠了几步,眼见那东西就要压下来,展昭想也不想就把白玉堂给推了出去,而自己却被压倒。所幸并无伤及大碍,只是左脚被重重压住,剧痛袭来,他也是撑不下去了。 视线模糊着,两片眼皮即将合上之际,展昭还是看着前面的人,心里喊着那人的名字,玉堂…… —— 展昭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个梦,他梦见一样样重物接二连三地倒下,而白玉堂却不知所踪。被梦惊醒时,展昭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而左脚光荣地被打起来石膏。 他想起昏迷的白玉堂,刚想叫人过来,一转头就发现自己隔壁床躺着的人,正戏谑地看着自己——这可不是他心心念着的的白玉堂吗? 白玉堂见展昭一脸错愕,也不禁想要调戏他一把,“哟,这么紧张,是在担心谁啊?” 展昭见白玉堂并无大碍,就听他又在乱讲话,口是心非地应了句,“担心谁也不担心你!” 白玉堂笑而不语,展昭倒是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看了看自己的左脚,想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都怪白玉堂! 想着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这回换做白玉堂傻眼了。 这两人的心思千转百回的,公孙就从门口走进来,公孙铭跟在他后面,手上拎着两个饭盒。 “我说你们也是多灾多难,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你们给遇上。还好是有惊无险,喏,特地帮你们买的,据说这是全岛最棒的鸡茸粥~”公孙把饭盒给两人,然后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 展昭两手接过,又问起案子的事,“对了,杨橘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没被炸成灰就不错了。派出所的人把他的遗体拿了回来,说到时候送去市里验验,要是他的dna真和蔡裴琳体内摄取的精【汪汪汪】液的dna一样,就能结案了。” 展昭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 “对了,”公孙笑起来,“小昭你对老白还真是情真意切啊,你那会儿是连自己都顾不上就直接把老白给推开了吧~啧啧啧,看你们那姿势就知道了。” 被说穿了心思的展昭默默不语,低头喝着粥,那边白玉堂倒是心情破好。 【本案完】 作者有话要说:  性功能障碍的英文简称 于是我是丧心病狂地写完了两个案子吗望天~ 嘛,下个案子大概会带了点我的私心……【不对! 幸好这一章没有超过3999字~不然我肯定又得别扭死! 下面是公孙x2人设,根据上下属性你们一定知道谁是谁了啦~哎呀虽然公孙策看起来略年轻【略?!】但是画手大大还是画的很棒!亲子装你们好记得吗! ☆、第一章 夕阳初下,晚风带走了日间的燥热,远方的天空像是泼倒的奶茶,浓浓的晕开着温暖的颜色。 今天是s大一学年一次的连续举办三天的校运动会的最后一天,公孙策前几天一直忙着客户的事,今天才有空过来,本着“自己是个好父亲”这样的想法,又因为今天有公孙铭的最后一场比赛,公孙策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其实公孙铭在这三天里每天都有参赛项目,你要知道,不是每个学计算机的男生都是四肢无力,五谷不勤的宅男,公孙铭就是个例外。大高个儿,手长脚长的,成绩好体育好长得好,这可不就是校园女生们憧憬的对象吗? 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是男子一千米跑步赛,好在现在太阳下山,天气并不炎热,也蛮适合跑步的。 正如校园里描写的那样,当一个远近闻名的帅小伙要参加某种体育比赛时,就一定会有一大群男生女生黑压压地围在观众席上围观,更有甚者可以叉着腰对着那个人狂喊“xxx加油!我爱你!”之类的,要是有能力说不定也可以现场跳个广场舞、劈个叉什么的助兴。 嘛,年轻真好。 公孙策找人问了路才找到操场,幸好比赛还没开始,不过他看了看观众席上完全燃起的小年轻们,还是决定随便找个地站着就好。 鸣枪声划破清风,一个个运动员们健步如飞,“唆——”一下全部跑开。一千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渐渐地也有人慢下了脚步,完全消了一开始的昂扬斗志。 围观的人的呐喊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公孙策紧紧锁定自家儿子的那个身影,心里也是一阵敲锣打鼓的紧张。 近了——更近了—— 在一片欢呼声中,公孙铭果然拿下第一。有比较大方的女生主动地给他递过去毛巾和水,也有人围着他跟他道喜,说要不要去喝一杯庆祝。 公孙铭谢绝了来自各方的好意,目光却在四处搜索,但目光接触到那人的视线时,公孙铭拨开人群,朝公孙策跑去。 “第一名诶!铭铭好棒!”公孙策笑着说,“你的同学是不是约你出去玩啊?哎呀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 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在公孙铭耳边说,“拒绝女孩子的邀请可不大好哦!” 公孙铭抬手揪着公孙策的后衣领把他拖走,一边走一边说,“去厕所。” 那边的同学们还在纳闷,那个人是学校的学生吗?公孙铭的哥哥? 公孙铭到了男厕所后一开水龙头就把头往底下伸,冰凉的水流带走咸腻的汗水和运动后的燥热。 公孙策抱臂看着他,说,“我可没有毛巾能给你擦。” 公孙铭关掉水龙头,用手把头发往后一搙,水滴从鬓角滴落,衬着少年英俊的面庞有说不出的性感。 “要毛巾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戴着眼镜,手里拽着一条干毛巾。 “颜老师。”公孙铭看见来人,打招呼。 来人微笑着朝公孙铭点点头,又看向公孙策,脸上稍带疑惑之色。 “老师好,我是公孙铭的……爸爸,我叫公孙策。”公孙策一听这是公孙铭的老师,立即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啊,公孙先生很年轻啊。我是公孙铭的老师,颜昚敏。”颜昚敏笑得一脸温和,抬手把手中的毛巾要递给公孙铭,笑道,“门口的女生托我拿进来的。你就不要浪费别人的一番心意了。” 公孙铭板着一张脸,明显不大情愿接。公孙策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毛巾盖在公孙铭头上,说道,“男孩子就大方点!” 毛巾遮住了公孙铭的大半张脸,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慢慢地抬手就着毛巾揉了揉头发,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话。 “公孙先生是第一次来s大吧?那可得好好逛逛。”颜昚敏用手扶了扶镜框。一副眼镜给这个男人更添了不少书生气。 公孙策笑着点头,“是啊,待会就让铭铭带我到处走走。” “不介意的话,我也跟你们一起吧。我这就下班了,回去也没什么事。”颜昚敏看着公孙铭把毛巾拿下,刚擦干净的头发还有些乱,这也难得地让这个平日里冷冰冰的孩子多了些孩子气。 公孙策连连点头,“当然好了。”他一边说一边伸长了手去拨弄公孙铭微湿的头发,玩得高兴了,也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公孙铭抓住他作乱的手,自己整理头发,公孙策窃窃笑着。 颜昚敏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后边的窗户就像是一个框架,那两人站在框前,怎么看都是一幅画。他伸手摸摸下巴,这对父子,看着挺和谐啊。 “待会出去把毛巾还给人家要说谢谢!知道了吗?”公孙策一派严父作态。 公孙铭沉着脸瞥了他一眼,走出厕所时果不其然地看到几个女生,看见公孙铭出去各个都撞了个大红脸。 公孙策在后边清咳一声,公孙铭黑着一张脸把毛巾交给其中一个女生,不带任何感□□【汪汪汪】彩地说道,“谢谢。” 公孙策相当满意,拍拍他的肩头,三人一起去逛校园。而这边的这几个女生,似乎都有点犯晕犯得找不着边,“公……公孙铭和我说话了……”那个女生似乎有点被吓到。 —— 展昭今天要去医院拆石膏。他养伤养了一个多月,今天去医院瞧瞧恢复地怎么样,要是不行估计还得打着石膏,这可把他给郁闷死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拄着拐杖的怂样儿,啧啧几声,说,“不然我抱你下去吧。” 展昭现在可是把一支拐杖甩得虎虎生风,以右脚为轴,左脚腾空而起!——完美转身!展昭对着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我现在是瘸了吗!?是爷们就不让你抱!” 白玉堂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扶他,“行了展爷,小的扶你下楼。” “嗯哼。”展昭满意地哼哼,回头喊着,“二白、dy好好看家!” 那边两位宠物先生乖乖地应声。 两人慢腾腾地走到一楼时,还没开门呢,就听见“叮——咚——”一声。两人面面相觑,白玉堂伸手开门—— 门外并没有站着什么人,而是放着一个大纸箱。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都没看见人。展昭盯着那个纸箱,幽幽地来了一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玉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纸箱,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开起来看看时,“哗——”一声箱子从里面被冲开,两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小男孩! 小男孩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上带着萌萌的红晕,亮闪闪的大眼睛笑眯眯的。展昭刚想问问小男孩这是什么情况,岂料小男孩仰头就是一个甜甜的笑容,脆生生地张口就是一句,“爸比我好想你!” 两人皆是一愣,白玉堂反应过来对着展昭就是冷哼一声,“展昭,可以啊。” 展昭眨眨眼,明显还在状态外,被白玉堂这么一声给拉了回来,顿时傻了眼,“我我我我怎么了!——不对,白玉堂你大爷!哟,都这么大了!” “什么。不对,不是我的!”白玉堂一吼,展昭也有点愣了。 “……也不是……我的啊。” 就在两人都还愣着,没听见那小男孩轻轻的偷笑声。展昭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不容置疑地对白玉堂说道,“这孩子长得像你!” “什么……不可能!”白玉堂咬牙切齿,“我第一次都是给了你!” “啊啊啊你又乱说话!” “什么乱说话!你现在是不认账吗!” “白玉堂!!!”展昭怒火中烧! “噗——”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白玉堂目光如炬,盯着小男孩看了好一会儿,有点惊讶地说,“怎么有点眼熟啊……” “果然!”展昭睁大了眼,差点就甩开拐杖作势要扑上去跟白玉堂决一死战。 “你别闹!等等——”白玉堂看着小男孩,不大确定地开口,“白……芸生?” —— 公孙铭和颜昚敏领头,带着公孙策逛着s大。虽然s大在国内并不是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但是好在校风好,学生、家长反响好、就业率也不错,使得s大在h市还是深受人心的。 花园式的校园充斥着人性与美的碰撞,散布在校园小道上都别有一番情趣。 公孙铭话少,倒是颜昚敏一直在为公孙策介绍这幢楼是干嘛的,那幢楼又是干嘛的。 “嗯?怎么这里苍蝇这么多?”公孙策挥了挥手,赶走在眼前飞来飞去的苍蝇。 “对啊,奇怪了,怎么这么多?”颜昚敏挥了两下手,也感到有些奇怪。 这时,公孙铭皱着眉,指着不远处的那个花坛说,“苍蝇集中在那里。” —— “白芸生?”展昭问,“谁啊?” 白玉堂上前几步拎起小男孩,凑近又看了看,小男孩也不怕,笑眯眯的,直接在白玉堂脸颊上“ua~”了一口,甜甜地叫人,“三叔~”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啦啦找到充电器了~颜昚敏是原著里的人物,白芸生你懂得~ 厚颜无耻地求按爪! ☆、第二章 展昭一挑眉,三叔?这么说来…… “果然是你啊,”白玉堂掐掐白芸生的脸蛋儿,“几年不见差点都认不出你了。长大了啊!” “三叔快放我下来!”白芸生晃着小短腿。 白玉堂把白芸生放下来,脚尖刚着地,这小孩就一溜烟儿抱住展昭的右腿。白玉堂看着心惊胆战,一把拉开白芸生,教训道,“没看见他脚受伤了吗!” “那是左脚啊……”白芸生嘟着小嘴。 “哎行了行了,不是要去医院吗?”展昭摸摸白芸生的小脑袋,“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嗯!”白芸生给了展昭一个大大的笑容。 在车上,白玉堂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清了。原来是家里近来事多,上上下下的忙得不可开交,偏偏这小祖宗生了副乖巧的样儿,皮起来能把人给活活气死。白玉堂大哥白锦堂实在是没辙,想起自己在一万多公里外还有个弟弟,直接差人专机把这只小东西给送过来了。 鉴于白芸生的折腾能力,他觉得从一个大箱子里出场会更加神秘酷炫,至于“爸比”什么的,只是他从自家二姑那里听说了三叔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才会不着家的,于是……这小孩也是前途无量啊。 “你不是说你大哥没娶老婆吗?”展昭问着正在开车的白玉堂。 白玉堂点头,“找个代孕的,给笔钱,搞定。我大哥他是铁了心不结婚了。” 展昭啧啧称奇,心里对白家大哥多了几丝好奇。再看白芸生,就觉得这基因也是不错的。 这边三人去了医院,而在s大那边,可是不怎么舒畅。 颜昚敏看了看公孙铭指着的那个花坛,心说也不过是个普通花坛啊,然后走近几步,果然见苍蝇成群乱舞,叫人眼烦。他伸手挑开几片落叶,却被眼前之景吓得不禁惊叫一声,倒退三步。 那落叶遮掩下的,赫然是三截被埋在土里的人类的手指。 —— 展昭左脚恢复的情况很好,医生也同意拆除石膏了,只是之后还是得好生养着。三人出了医院,展昭领着白芸生去旁边的小超市买糖吃时,在车里等他们的白玉堂却接到了电话。 展昭带着白芸生回车上时,就看见白玉堂一脸小期待的样儿,展昭咂咂嘴,“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公孙他儿子的学校里,出了命案。“白玉堂笑,又问,“我的糖呢?” 展昭还在拆糖纸的手一顿,然后反手一巴掌朝白玉堂后脑勺招呼过去,“开车的人吃什么糖!” —— 白玉堂把车停到了教师停车场,回头看了看展昭和还在含着棒棒糖的白芸生,顿时有了一种拖家带口的错觉。 警察已经到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可惜来的是王寅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儿而不是吴柏玮。白玉堂突然想起之前听说吴柏玮在处理的贩毒案,最近也没看见什么新闻,说不定还没破呢。 几个警员分别在给公孙策他们三个人录口供,公孙策看见白玉堂到了,对他挥了挥手打招呼。口供录结束后,白玉堂就过去问情况了,他也实在是不大想和王寅说话。 至于展昭,因为他个人觉得小孩子应该远离血腥暴力,于是带着白芸生坐到了警戒线外的石椅上,谁知道白芸生对命案现场的兴趣却高得不行,以一句“上次我偷偷看见爸比的黑衣人叔叔把一个胖叔叔‘砰’掉我都没怕!”直接让展昭把所有语重心长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展昭眼角微微抽搐,喂喂,黑衣人叔叔什么的,“砰”掉什么的,这都是……什么鬼啊。 虽然白芸生溜进了警戒线内但是还是被警员给揪了出来,现在正坐在展昭身边,抱着小胳膊瘪着小嘴吧生闷气。 “啧,这一有命案就找我,”白玉堂站直了身子,“公孙啊,你也真够意思。” 公孙策皱鼻子,“我这不是帮你找业务吗真是,赚钱养家不容易啊。”然后他把视线移向展昭那里,却看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男孩,也不知道脑子突然一下怎么了,脱口而出一句,“你们生的啊?” 想了想不大对,又惊愕道,“世界已经发展得这么快了!?” 白玉堂解释,“我侄子。”说着视线到处转悠,就看见了公孙铭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公孙策。 白玉堂摸摸下巴。 自己向公孙策问清了事情,白玉堂看着被挖出来,放在装尸袋里的尸体。这是具女尸,衣裳整齐,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剧烈的打斗。可是死者脸部却被毁了个一干二净,白玉堂凑近看了看,确定这是被火烧的,烧伤程度很严重,从远处看过来估计就只剩黑漆漆的一片。 这么特意地毁掉死者面部,是不想被人认出她是谁? 那边颜昚敏的口供也录完了,之后就没有他什么事,顶多有必要时再来“协助警方办案”罢了。得到警方的允许后,颜昚敏跟公孙策和公孙铭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家,莫名其妙地遇上这种事,也不能怪他吃不消啊。 尽管如此,路过尸体时,他还是管不住好奇心偷偷瞧了一眼,结果被那一团黑乎乎的脸吓了一大跳——然而惊吓之余,他却看见了插在女死者发髻上的,那一支古风发簪…… “怎么?”白玉堂见他迟迟没有走,反而逗留在尸体前,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 颜昚敏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抬着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尸体,吞吞吐吐地说,“那……那个发簪,好……好像是沈楠……沈老师的……” “喂喂喂,你们,闲杂人等全部离开!”白玉堂还没开口问清楚,王寅扯着那口破锣嗓子就过来了,趾高气扬地看了颜昚敏一眼,不耐烦地催促着,“录完口供赶紧走!警方办案呢!” 颜昚敏有些为难,毕竟自己刚刚的话还没讲清楚,再看白玉堂,直接冷冷地给了王寅一眼刀。 王寅心中发悸,但是碍着自己身为队长的面子又是硬撑着,壮了壮胆子朝白玉堂嚷嚷着,“我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人要雇用你这种野路子,但是你最好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否则……呃。”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的眼神给瞪了回去,王寅心里不禁一阵咬牙切齿,但是又不敢发作。 白玉堂连话都懒得回他一句,这种人能当上重案组的队长,家里后台不知道得有多硬。 颜昚敏看着两人这一来一回的也乱了套,但是明显……还是白玉堂看上去可靠啊。想了想,既然白玉堂也算半个警方的人,跟他讲讲也是不打紧的,于是便主动交代了。 原来学校文学系有个女老师,名叫沈楠。沈楠是个偏为文艺的女性,喜欢画画,偶尔也自己做做古风簪子。因为手艺特别好,所以很受其他女性师生的欢迎。颜昚敏跟她关系一般,但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那天刚好在路上遇到了就聊了几句,刚巧看见沈楠头上插着的簪子,颜昚敏就夸了几句,交谈之下才得知这是沈楠自己设计并制作的,也能说上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吧。 白玉堂听后,想了想,“如果是学校老师的话,教职工体检时就一定有她的相关记录,借来比对比对,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本人了。对了,你知道她住哪吗?” “哦,她就住在学校的职工宿舍。”颜昚敏回答。 白玉堂点头,跟颜昚敏要了联系方式,以免之后还有些什么问题需要问到他的。颜昚敏离开之后,白玉堂看了眼还在现场忙活的王寅,眼底更是不屑之意尽生。 耸了耸肩,白玉堂走向了展昭所在的位置。公孙他们也和展昭在一起,白芸生抱着个面包小口小口地咬着,原来是这小子肚子饿了,公孙铭帮他到食堂买了个面包垫肚子。 “回来啦,”展昭看见白玉堂向自己走来,“案子怎么样?” “有了一些线索,不过,”白玉堂伸手从白芸生手中掰了一小块面包塞嘴里,他也饿了啊,“我想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和王寅为伍。嗯……等晚点打个电话给老鬼,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白玉堂说的老鬼,实际上就是h市警察局局长,包拯。这包拯从事警察这个事业已经几十年了。从警校毕业后开始,由一个普通的小警员一路走到局长这个位置,为人正直不说,头脑也是一流的,加上异于常人的肤色,让他整个人那叫一个不怒而威。 “一起吃晚饭吗?”展昭问正抱着白芸生的公孙策。 公孙策以目示意,征询了一下公孙铭的意见。公孙铭自然是随公孙策,于是四大一小五个人开始向晚餐出发。 “学校旁边有一家自助烧烤店诶,听说不错。”公孙策建议。 “可容易上火,便秘啊!”展昭很担心。 “哎呀用点力嘛!”公孙策表示根本不用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大家伙儿留言的激情辣么低e(┬┬﹏┬┬)3 嘤嘤嘤e(┬┬﹏┬┬)3 ☆、第三章 一群人表示吃饱喝足的感觉真好。白芸生挪挪肉嘟嘟的小屁股往椅子里蹭,轻轻地打了个饱嗝,啧啧,培根金针菇卷简直美味。 本着“去中国就得吃三叔的”的原则,白芸生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于是乎白玉堂和展昭在吃完晚餐后就告别公孙策父子,带着小东西去中心街买换洗衣物啊、牙刷毛巾、零食玩具等等等。 想想吧,两个大帅比,一个清俊一个英气,再一人一手拎着个小萌物一起去买东西,呵呵,秀恩爱不要太明显哦。 公孙策本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真理,决定和公孙铭走路回家。街上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一路上都是公孙策在说这说那,谈天论地的,公孙铭也就偶尔附和一句。 公孙策渐渐地也不说话了,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偶尔肩膀不经意的触碰也会让公孙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他看起来是逗比了点,但又不是傻,有些东西在变他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我还有两年就毕业了。”终于还是公孙铭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嗯?”公孙策歪头,有点不大懂他话里的意思。 公孙铭停下脚步,一下子抓住公孙策的肩膀,用力地按了按,看着公孙策略带疑惑色彩的双眼,极为认真地说,“等我出来工作,我养这个家。” 公孙策眨眨眼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公孙铭这番话里的意思时吓得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方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地透过单薄的衣物传到自己的肌肤上,公孙策看着公孙铭那双认真无比的眼睛,紧紧地握了握拳,暗下决心。 “铭铭,我还养得起我自己,棺材本什么的我自己还可以攒。”公孙策咬咬牙,“但是,老婆本你可得自己存着啊。男人嘛,终究还是得找个女人生个娃的。嗯?” 公孙铭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公孙策顿觉压力倍增,但是他也不能随他去啊,有些事情就得趁现在说清楚,这个社会真就是这么现实的,有些东西容不下,就是容不下。 “……好。”公孙铭吐出一个字来,手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公孙策暗暗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公孙铭的肩膀,“好了,回家了。” 公孙策心情略为放松地大步向前走,他没看到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的那个人,眼底忽明忽现的几丝深意。 公孙策,逃不过,终究是逃不过。 —— 展昭在帮白芸生试鞋子,白玉堂掏出手机和包拯打电话,说清各种原委后,还是从老包那里拿到了特权,这回终于不用靠那张五块钱的假□□坑蒙拐骗了。 “叔!你快来看!”白芸生朝着白玉堂大声喊着,叫他过来。 白玉堂“啧”了一声,心想得快点把这东西给送回去啊,然而心里这么想,脚下倒是没停。 “看看看!好看吧!”白芸生拉着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跟白玉堂炫耀着,“哈哈我真帅!” “帅个屁。”白玉堂狠狠地在白芸生脑袋上揉了揉,又看向展昭,顿时傻眼。 “怎样,不错吧!亲子装哈哈哈!”原来展昭身上也穿了一件和白芸生同款的放大版衣服。 白玉堂不怀好意地笑笑,“这种衣服,通常是一家三件的吧……我要爸爸那件!” “呵呵,不好意思,穿在我身上了。”展昭抬了抬下巴,十分得意的样儿。 白玉堂皱着鼻子暗骂一句臭猫,然后又向导购员走去,于是乎——他也拿了一件爸爸装。 “好蠢。”白玉堂站在镜子前看着换上衣服的自己,好生嫌弃。 “不准嫌弃海绵宝宝!”白芸生表示自己相当愤慨。 “嘁。”白玉堂又看了眼展昭,才忍着把衣服脱下来的冲动。然后霸气凛凛地掏出钱包去付钱——于是两个爸爸一个儿子的亲子装就这样敲定了。呵呵你们有考虑到人家小孩儿亲爸的感受吗? 当然了,白玉堂和展昭当然都不会就这样穿着那个黄色方块走出店门,可是换了原来的衣服的。这一晚上,两个大人陪着个小孩到处颠,买这买那,根本停不下来。 ——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就起来了,照例叫醒展昭,不过这回儿还加了个白芸生。白玉堂摸摸下巴,家里有个小孩的感觉还真是——微妙? “待会儿先去大学打探那个沈楠的消息,然后再让警局的人帮忙。”白玉堂跟展昭说的同时,却看着白芸生,“你自己在家里没问题?” “a”白芸生正和二白玩得不亦乐乎,漫不经心地回了白玉堂一句。 白玉堂自然不会有多少心思去理会他,倒是展昭交代了一些安全问题,才和白玉堂一起出门。 s大,此时正是老师学生赶来上课的最高峰。“呲——”一声,一辆白色跑车稳稳地停在校门口,这可引起了一阵纷纷议论。有人认出了车头的那个logo,大叫出声—— “卧……卧槽!bugatti?!” “呵呵炫富吗?” “哦凑我要舔!” 然后又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人,一个是有完美得令人堪忧的身材和以张天神共愤的英俊面庞,一个则是身形清瘦长相越看越喜欢,妈的那双眼睛啊啧啧啧。 一个妹子偷偷地告诉另外一个死党,“我押三块钱,这一定是一对!” 呵呵,你真相了。 展昭都想咬死白玉堂,怎么好赶不赶,偏偏撞上这个时间口。好不容易等到校方的人出来维持秩序,白玉堂已经不知道被展昭丢了多少个白眼了。 因为有了包拯的特地批下的特权,所以这回白玉堂可是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地进校调查了。向舍监拿了沈楠房间的钥匙,两人走进了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是的,古色古香。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8节 无论是房内家具的风格,或者装饰的物件,无一不透露着丝丝的古风。 白玉堂瞥见了木桌子上还未完成的画作和放置在画旁的瓷盘、毛笔,走近一看,嚯,还真不赖。这画临摹的是南宋画家李迪的《雪树寒禽图》,可是画仅仅是勾完了线条,却还没有上色。不过从线条的运用来看,这沈楠也是个中好手。 “玉堂,你看。”展昭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里面分格分别装着铁质花片、树脂花、簪棍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珠子等等等,这恐怕就是沈楠用来制作簪子的道具吧。 白玉堂拿起一支已经完工的簪子瞧了瞧,“这么看来,颜老师说的话都是真的。” 展昭把盒子放下,眼神不经意见瞥见了在那张雕花小木床的床头,既然有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规则的方形割痕,展昭探过身子,在上面摸了摸,手胡乱一按,这方形木板居然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儿,展昭挑眉,用几根手指把这方形木板推了个尽头—— 吓(he)! 展昭张圆了嘴,原来在这木板里面,还另有乾坤。 白玉堂也凑过来了,趴在展昭背上,把头伸过去往里头瞧了瞧,展昭回头就看见白玉堂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白玉堂对他笑笑,“啵~”一口就啃在展昭嘴上。 展昭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把放在木板里的东西轻轻地拿了出来,一共有三样,都用报纸包着,有大有小,展昭心生几分谨慎,把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 “打开?”他问白玉堂。 这话音儿刚落,白玉堂直接上手了。报纸只是普通报纸,可这里面包的东西,看起来还真不普通。 最大的那个,是一个十分华丽的钿子,上面镶嵌的东西有玉石、珍珠等,颗颗美不绝伦,最外两端都雕着凤凰的花样,连垂着的珠子也透着一种贵气。另外两个,一个是富丽堂皇的点翠,上佳的翡翠和经久不褪色鸟羽体现的是古代女人对于美的创造和追求,剩下一个,是一支簪子,流苏是由一粒粒小珍珠和“福”字花片串成,末端还挂着一小块红玛瑙。 展昭咂舌,又拿起之前找到的那些diy的簪子,一比较,“妈呀真真是经不起比较啊。这些……是?” 白玉堂脸色略为沉重,这三样东西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先别说是什么年间造的,到底有没有历史价值,就光凭他的眼色,这上面所有镶着的,那可都是真货。 “让……警局的人来吧。”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这种东西还是得让官方的人来折腾啊。 通知完警方,白玉堂就让展昭去拿沈楠的体检登记,待会正好让那些警察带回去做化验比较。展昭出去后,白玉堂想了想,还是找到了颜昚敏,关于沈楠这个人,他可得好好查查。 白玉堂让颜昚敏在教职工宿舍楼下见面,毕竟现在这里摆了这么多东西,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还是先不要太过张扬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a:意大利语,没问题 bugatti:布加迪,车牌 感觉自己真勤劳,赶完画还来更文~ 看我这么乖巧要不要来点评论鼓励鼓励我? 么么哒! 另,开学后更新的时间会慢下来,大家伙儿也可以加q:2531154087,敲门砖白楼,到时我一有更新也方便在空间通知各位~晚安各位~ ☆、第四章 展昭手里拿着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沈楠的体检登记。他顺道去食堂小卖部买了瓶水,掏钱的时候却听见了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女学生的谈话,谈话的内容,让他不禁竖耳细听。 “你说这沈老师怎么老不来上课啊?我前几天做了些簪子还想让她帮忙瞧瞧呢!” “就是啊,我有个好基友还想托我跟她买些东西呢。” 沈老师?簪子?展昭垂眸左右想了想,跟店主又拿了瓶水,转身笑得一脸温和,“那个,你们说的沈老师,是……沈楠吗?” 两个女学生看是和自己说话,看仔细了,乖乖,这是哪里来的帅小伙儿? “额……额,是……是啊。”短发女生有些小结巴地回答。 展昭抿唇,想了想又问,“她经常做些簪子啊之类的饰品拿来卖吗?” “嗯,你看,”旁边一个长发女生红着脸,抬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拿下一只簪子,“这就是跟她买的。才二十块钱。” 展昭接过,翻上翻下地看了看,的确也只是廉价产品。 “那……那个,你是我们学校的吗?”长发女生怯生生地问。 展昭笑。把簪子递回给人家,“不是,我是来办事的。给,请你们喝水。”说着把手里的两瓶水给人家。 俩女生呆呆地看着展昭的背影,暗想,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啊…… 展昭回到教职工宿舍楼下的时候,白玉堂正和颜昚敏在谈话。白玉堂抱着手臂靠在墙上,大长腿弯着的弧度怎么看都恰到好处,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就像披上一层金色的轻纱一样美好而不真实。 感觉到视线,白玉堂看向展昭这边,对展昭露出一个笑容。展昭回以一个笑容,扬扬手中的牛皮纸袋,示意事情办妥了。 “颜老师。”展昭跟颜昚敏打招呼。 “你好。”颜昚敏笑着点点头。 展昭把纸袋交给白玉堂,“里面是沈楠从入校任职到今年为止的所有的体检记录。另外,我刚刚在食堂里听到一些消息,原来沈楠有在出售diy的饰品。” 白玉堂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我知道,颜老师有跟我说了。” 展昭拍开他的手,撇着嘴整理自己的头发。 “啊,这都快上课了,”颜昚敏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慢走。” 展昭看着颜昚敏急匆匆往教学楼去的背影,“好吧,你都打听到什么?” “沈楠不止有卖饰品,也有卖画,当然饰品也只是几十元左右的货色,画价一平米一千左右这样。而且据颜昚敏所说,沈楠教学成绩优秀,经常代表学校出国参加学术交流会。而且她自己本身也是国外某中国风文学爱好会的会员,一年也会到会不少次。” 展昭听白玉堂说着,时不时地点点头,“但是我们在她房间找到的那三样东西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廉价的。” “的确,”白玉堂点头,“待会交给警方,让他们那边去找些专家鉴定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那边七八个警察便“踏踏踏”地跑过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吴柏玮。 “哟,吴队不是去调查那个什么国际贩毒案了吗,怎么过来了,”白玉堂挑眉,走近吴柏玮,又压低了声音,“老鬼说了我可以自行查的,不用管其他人。” “我知道,就是局长让我过来的。这起人命案,和贩毒案有关系。”吴柏玮回答着,挥挥手让身后的组员们上楼调查。 白玉堂退开几步,“既然如此……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展昭把体检登记交给一名警员,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白玉堂扯了扯他的衣角,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示意让展昭跟他一起上去。展昭抽出衣角,转身走向楼阶。 —— “这是你们找到的吧。”吴柏玮碰了碰被放在桌子上的钿子,似乎是觉得太过于珍贵,又马上拿开了手。 “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它们藏起来的,你们待会儿就可以把这些带回去做鉴定。嘛,谁让我这么明事理。”白玉堂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展昭则是一脸嫌弃地在旁边恶寒。 吴柏玮和他的组员在房内进行调查,白玉堂和展昭也没空着,白玉堂在沈楠梳妆台上翻找着,如果和贩毒案有关……但是,直觉告诉他,又好像不是有那么直接的关系……他回头看了看吴柏玮,到底是什么情况…… “诶?”展昭轻轻出声,引得白玉堂回头。 “什么?”白玉堂看着被展昭翻出来的一本被放在精致的小木盒里的本子,伸手拿起随手翻了翻…… “这个!?”白玉堂的瞳孔猛然收缩,然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哦呀,可爱的猫儿找到了好东西呢。”说着,手法娴熟地把本子塞到自己兜里,然后把盒子放好。 “说好的明事理呢……”展昭扶着额头,表示不忍直视。 “你找的东西干嘛要给他们!”白玉堂那是好一个理直气壮。 展昭按了按突突直冒的太阳穴,“那为什么要给你啊……” “我们交情匪浅啊!”白玉堂咧嘴笑。 展昭低着头,抬手拍了下白玉堂的肩膀,“要脸吗?” “要那个干嘛,”白玉堂抓住展昭的手,牵着他走,“吴队啊,我们有事先走,等你们的化验结果和鉴定结果出来记得告诉我一声。” 吴柏玮点头,然后又转身投入到工作之中。 —— 回到车上,这回开车的是展昭而不是白玉堂。展昭打着方向盘把车退出来,白玉堂则坐在副座上翻着那本小本子。 “啧,好像是种什么暗号呢。”白玉堂微皱着眉,用手指在纸页上划划写写,但是好像没什么头绪。 “暗号?类似于密码那样的?”展昭快速地瞥了一眼白玉堂手中的本子。 “嗯……差不多,不过这应该不是世界上广数人所熟知的密码,大概偏向于某些民间组织自创的密码。啧,这我倒不是很擅长啊。”白玉堂显得有些苦恼,“像希尔密码、凯撒密码、维吉尼亚密码这类的我倒是可以……啧。” “哼哼,高手在民间~小年轻,你还有得学呢!”展昭得意地哼哼着。 白玉堂侧了侧身,也顺着他的意演下去,“那老专家,您有何高见?” “带你去个地方见个人,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打个电话。” “嗯?” —— “好了,下车。”展昭在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开了车门下车。 白玉堂站在街口,突然有一种到了另一种世界的感觉—— 街灯下有个小摊子,看起来也是经历过岁月淘沙的,木制的小桌子看起来有些脏,但是生意却不错,这是一个画糖画的摊子,摊主是个精瘦的老人,脑袋上头发没几根,但是动作却很灵活,拿着小勺子靠着手腕的力刷刷刷地画着糖画;过去点,有店面的,是家甜汤铺子,老板娘自己一个人靠着这家店养活了一对儿女,手艺好不说,这么多年也没涨过价;对面,是个画面人儿的小摊,几个小孩在摊前和摊主商量着难不能买三送一…… 这里没有什么大型的交通工具,最大的恐怕只是电动车、摩托车这样的。房子也都是蛮旧的,看起来就有一种沧桑感。这里就像被h市所遗忘的孩子,它跟不上其他街市的猛迅发展,就只能站在原地。但也正因此,这里拥有了更多的、属于上代人的回忆。 “这里……好吧,你要带我见什么人?”白玉堂有些好奇了,这里的环境,倒是他没有经历过的。 “我姑妈。”展昭说着,去跟画糖画的老人打招呼,全然不管身后完全被惊到的白玉堂。 “黄叔!”展昭笑眯眯的。 黄叔眯眼瞧了半会儿,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哟!这不是甫婶家猫崽吗!都这么大了!来来来,黄叔瞧瞧。” 展昭笑着,黄叔按着展昭的肩膀一边看一边点头,“好,好,长大了。来,黄叔给你画只猫!” “黄叔……”展昭有点哭笑不得。 拿着黄叔的糖画回到白玉堂身边,结果白玉堂还在发呆,展昭含着糖猫儿的一只耳朵,左手在白玉堂眼前挥挥,白玉堂一把抓住,脸色有点奇怪。 “怎么了……” “见你姑妈!姑妈!姑妈!卧槽姑妈!”白玉堂简直淡定不能。 展昭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姑妈……怎么了……” “你姑妈诶好吗?我礼物也没买,就穿平常衣服!头发也没弄!什么都没准备!我就这样跟你姑妈见第一面!要是她不喜欢我!?”白玉堂两手用力抓住展昭肩膀。 展昭了然一笑,把糖猫儿的半个头塞到他嘴里,“姑妈不会干涉我的感情【汪汪汪】事的,你是在担心什么。” 白玉堂把糖猫儿拿出来,语气有些弱,“那要是我不够好……” “拜托,你是自傲的白玉堂好吗?这不是你会担心的事,”展昭往里挤着白玉堂的脸,笑眯眯地道,“玉堂,你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希尔密码(hill password)是运用基本矩阵论原理的替换密码,由lester s hill在1929年发明。 凯撒密码(kaisa do)作为一种最为古老的对称加密体制,是一种代换密码。 人们在单一恺撒密码的基础上扩展出多表密码,称为“维吉尼亚”密码。 我要是明天良心爆发的话就再来一章吧。当然可能性很小。 ☆、第五章 ) ̄3 ̄(←白玉堂现在的表情~ 白玉堂看着天空想了想,“也对,我也的确很厉害。” 展昭抽抽嘴角,刚才那个脆弱敏感不自信的白玉堂果然是个鬼吧呵呵,作罢松开手,“好了,刚刚我也打电话给姑妈了,她刚好在家呢。先上去再说吧。” “嗯……这个是什么?”白玉堂咬着一只猫耳朵。 “糖画啊。这是只糖猫儿。” 白玉堂伸出舌尖舔了舔糖猫儿的脸,色气满满地来了一句,“猫儿真甜。” 展昭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变态。” —— 展昭的姑妈,展甫蓉在这条街上安家也有二十几年了。她自己一个人养大了展昭和舜华,对于展昭而言,姑妈简直就是和母亲一样的存在。展甫蓉就住在这座老式居民楼里,虽然展昭和舜华长大出来工作后都搬出来自己住,也不止一次劝展甫蓉离开这里去和他或她住一起却都被展甫蓉拒绝了,她说—— 人不能忘了本。 居民楼确实很久了,狭窄的楼道里堆了不少杂物,装置的电灯估计也是线路不大好,闪闪烁烁地明明灭灭。 “再走一楼就到了。”展昭回头看了眼走在自己后面的白玉堂。白玉堂点点头示意没问题,虽然是乱了点脏了点,但谁让是这猫儿长大的地呢,这能算是猫儿的老巢? 这么想着,白玉堂倒是自己一个人偷着乐起来。 “到了。”展昭站在门口,第一层是已经掉了漆的铁门,第二层才是木门。展昭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开了门。 “姑妈——!!!”展昭一看见人就喊出声来,眼睛亮闪闪的。白玉堂站在他旁边,对于展甫蓉的第一印象也是好的。虽然人已中年,但是展甫蓉却有着她独到的气质在支撑着她。妆容简单,穿着朴素,那双周边已有些许细纹的眼睛却是深邃至极,这种人,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展甫蓉莞尔,眼睛微微笑得眯了,展开双手拥抱展昭。 “欢迎回家。好了,先进来坐吧,你朋友还看着呢,真是,多大的人了。”展甫蓉轻轻地拍了拍展昭的头顶,眼底满是慈爱之意。 展昭笑着站开几步,拉着白玉堂的袖子,“姑妈,这是白玉堂,就跟我住一起的那个。” “……姑妈好。”白玉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色自然一些,但是这位姑妈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市井大妈那么普通啊。 “你好。进来坐。”展甫蓉笑意不减。 都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句话倒不假。房子虽小但规划合理,布置也简约低调。展昭领着白玉堂坐在布沙发上,和展甫蓉聊起了近况。展甫蓉听展昭日子过得不错也就表示放心,其实展昭有点担心展甫蓉会不会问及他现在有没有在和人交往的事,但所幸没问。 “其实,我是有些事情想问姑妈的。”展昭跟白玉堂拿了那本小本子,翻开,递给展甫蓉,“这是我们在调查一起案子时找到的,本子的主人很可能就是被杀害的人,而且我们在她房间找到了些东西,以她的经济实力是不可能买得起的。这本本子,的确很值得怀疑。但是里面写得东西可能是一些民间流传的密码之类的,所以……姑妈啊……您给瞧瞧?” 展甫蓉接过,左右翻了翻,大概地看了遍,然后又挑了几页认真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就困惑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个……你看这些,这些有些像k区那一片黑社会暗语,但是又不全是。而k区的黑社会暗语也是从几百年前的鸿门暗语沿袭改编而来。所以这一些恐怕也是效仿k区自己去改编古代一些帮会的暗语来作为己用。” 展昭和白玉堂探过头看着展甫蓉手指指着的那一些文字。展昭边听边点头,这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姑妈你也不清楚的话……”展昭显得有些为难。 展甫蓉直接在他脑袋顶上敲了一记,“说你笨吧。你忘了,姑妈我可不是这里面行家,真正的高手可是另有其人。” 展昭眨眨眼,脑子里飞速地搜索了一遍,然后大叫一声,“刀叔——!” 展甫蓉点头,白玉堂看着展昭,那意思,刀叔是谁? 展昭看了眼白玉堂,“刀叔就是对面一楼开刀具铺子的那个,凶得不得了!不过好像是蛮厉害的……” 展甫蓉掩嘴轻笑,“你小时候可没少被他骂哭。” 白玉堂惊奇,哭了?! 展昭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又看向展甫蓉,“我要是去问他的话……还不知道他乐不乐意说呢。” 展甫蓉起身,到厨房打开橱柜搬出了一坛汤汁颜色颇深的东西。 “把这个带去,保管他说!”展甫蓉把坛子塞到展昭手里。 展昭凑近看看,“啊!甫婶酱瓜!刀叔的软肋哈哈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玉堂走走走,带你去会会那老头子!” 展昭一兴奋直接抓起白玉堂的手,拉着他往门走。展甫蓉坐在原位置,略为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感情真好的朋友啊。 刀叔这家店开了不少年头了,毕竟这个年代冷兵器并不是很吃香,所以刀叔的一些真正的好东西也就都收起来了,摆在门面上的,都剩些菜刀、宰猪刀、水果刀这样的,偶尔也帮街坊邻居磨磨刀。 “刀叔!在吗?”展昭捧着酱瓜坛子,站在店里硬是左右没瞧见人,便往楼上喊了声。 年久失修的木质楼梯被人踩着,发出“吱——呀——”的声音,一个稍微有些驼背,但是一头白发却梳得整齐的高瘦老人渐渐出现在白玉堂和展昭两人的视野里。 “谁啊……” “我!展昭!”展昭见刀叔下楼赶紧凑前几步,“刀叔还记得我不?” “嘁,”刀叔看了看展昭,满脸不屑,“不就是甫婶家那崽子吗?怎么,找我老头子有事啊?” 展昭把酱瓜坛子抬起来给刀叔看,笑道,“没什么事,姑妈让我拿些小菜来给您老人家。” 刀叔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接过坛子随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眼角余光瞟了白玉堂一眼,又把视线转到展昭身上,“行了,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嘿嘿,刀叔啊,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老,”展昭掏出本子,拿到刀叔眼前,“知道这个什么意思不?” 刀叔扯下本子,眯眼仔细瞧了瞧,神色严肃。半晌,抬头问展昭,“哪来的?” 展昭见他这样,也正经回答,“最近在调查一起案子,过程中找到的。您知道?” 刀叔起身,径直走向楼梯,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跟上来。” 展昭二话不说就跟上去,白玉堂自然也没落下。二楼可比一楼宽敞多了,怎么说一楼也是摆了那么多东西来做生意。二楼仅仅只是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个书架而已。 展昭记得自己小时候和舜华偷偷地来过二楼,记忆中这里的摆设几乎没有变过。刀叔到书架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找了个遍,终于在倒数第二层的的最边上翻出了一本包着牛皮纸的大本子。 外层包着的牛皮纸都已经是一层灰了,刀叔把它拿到窗户外打了打,明亮的阳光下即使是再微小的灰尘也无所遁形。 “过来。”刀叔一边叫着展昭他们过去,一边翻开那本大本子。 展昭凑过去看,本子里写满了各种字体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看得出来都是手写的,而且经历的时间也是蛮长的,毕竟纸张都已经泛黄了。 “这是什么?”展昭问。 刀叔翻了几页,自己默默地点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然后回答,“这是我年轻那会儿,自己记录下来的一些暗语。这些记录于不同的地点、帮会,有官方的也有民间的。你看这个,跟你拿来的那个很像吧?” 展昭赶紧翻开自己的那本小本子,一比对,呵,还真是。虽然不是百分百的一模一样,但是仔细地往深处看看,还是有很多一样的地方的。 “也就是说,如果可以知道刀叔的这些暗语如何破解,就可以解读这本本子上的……”白玉堂摸下巴,说。 展昭点头,看向刀叔,“刀叔,你说这……” “行了,都拿了你们的酱瓜了。我就说着,你仔细听。” “等等等一下,”展昭拉过白玉堂,“跟他讲。” 刀叔眯眼,问展昭,“你谁啊?” 展昭看着屋顶,摸摸鼻子,“朋友。” 白玉堂不满,【( ̄︿ ̄)朋友?】 展昭有点小心虚,【(>人<;)男朋友也是朋友嘛!】 刀叔也没去管他们两个之间的“眉来眼去”,“谁都行,机灵点就好。” “可机灵了!”展昭赶紧说。 —— 刀叔把自己收集的那些暗语的意思和比较直接的破解方法都讲给了白玉堂听,老家伙倒是有些惊讶于白玉堂的接受能力,但是想想那姓展的小子也不是什么朽木,身边的人再厉害点也能说是物以类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hong kong 即洪门 ☆、第六章 整个教学的过程仅仅三个小时。是的,三个小时,白玉堂把刀叔大半辈子所学到的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密码全部拿下——不仅是沈楠本子里所用的密码,还有刀叔那本大本子里的其他知识。 刀叔惊喜地拍着白玉堂的背,“小子,不错啊。干哪行的?” 白玉堂笑,“我是个侦探。” 刀叔点头,“不错,不错。来,老头子我送你样玩意儿。” 刀叔说着走到床边,床头那里摆了个矮柜子,刀叔拉开抽屉,从里面抱出一个被布帛包着的东西,掀开一看,原来是个木盒子。 “小子,过来。来,打开。” 白玉堂伸手打开盒子,入目的竟是一把匕首。刀柄几乎没有任何图案装饰,简单的很,而刀刃却是出奇地薄而利,隐隐约约闪烁的寒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白玉堂拿起匕首翻看着,在刀柄低端找到一个字,这是一个“鹰”,字应该是手刻的,笔划不是很均匀。 “老头子我年轻那会儿用过的,现在也派不上用场了,留着也只是跟我进土里,还不如送给别人。”刀叔目光停留在匕首上,眼底满是对往事的追忆。 白玉堂看看展昭,展昭对他点头,这才说,“那就,谢谢刀叔。” —— 展甫蓉本来是要留两人吃晚饭的,但是白芸生还在白楼呆着,总不能让他一个小孩在家里挨饿,两个人大人却在外面吃香喝辣吧。 告别展甫蓉,两人拐道去超市买了些容易做的菜回去。一上二楼就看见二白趴在地上呆呆地甩着大尾巴,而白芸生就这样枕着二白,抱着dy在地上睡着了。 “真是,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睡觉要回床上。”白玉堂一边说着,一边把熟睡的白芸生抱起来,向房间走去。 展昭把菜拿到厨房,开始考虑该从何下手。白玉堂看他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儿也实在有些无奈,“行了,我来弄吧。” “不!”展昭叫了一声,“你去破译那些密码,这些,放着我来。” “你确定?”白玉堂有些不放心。 “当然!”展昭说着直接撸袖子上手,打开水龙头,从袋子抓出一把菜就往洗碗池里丢。 白玉堂摇头,然后转身去处理那些密码。 —— 白玉堂转着笔,视线来回于那本本子和自己的本子之间。要破译这种密码的关键就是要掌握一大部分古老的帮会暗语,这种暗语来源于一个极其偏僻的小部落,现在已经不存于世。据说这是那个帮会为了抵抗当时的朝廷的围剿而发明的。 如果这些没问题,接下来的需要的只是时间和逻辑能力。简单说,这些帮会暗语就是用一个字去代替另外一个字,只要找到其间的规律便可以抽丝剥茧。 然后,白玉堂根据刀叔教导的很快就破译出了写在本子封皮背面的那一句话,白玉堂不得不佩服发明这种密码的人,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码中码”。 怎么说? 你把这些帮会暗语解出来后,就会发现里面竟然都是都是另一种闻名于世的密码——摩尔斯电码。 白玉堂看着封皮背后的那一句。。。。。。笑了。 —— 展昭在厨房忙活完,白玉堂这边工作也进行了一大半。白玉堂动了动脖子,把笔放下走出房间吃饭。 “猫儿~做了些什么~”白玉堂有点小期待地坐到饭桌边,往上瞧了一眼,一盘有些焦的炒青菜,一盘好像没熟的鱼,一碗有些浑浊的汤。 “……总之,能吃就行。”展昭见白玉堂一脸“为什么我不自己去做饭”的样儿,说。 “没事,”白玉堂叉了一筷子菜,“我不嫌弃。” 展昭满意地点头,“要叫芸生吗?” “别管他,小孩没睡醒就把他叫起来他肯定跟你闹,”白玉堂嚼着菜,“啧,这口感其实还不错。” “密码怎样了?”展昭问。 白玉堂低头扒饭,“没问题,晚上一定可以搞定。” —— 20:00p 白楼只剩白玉堂一个人,刚刚白芸生起来后展昭就带着他到外面觅食了。白玉堂的工作效率简直惊人,从回来到现在扣除吃饭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两个多小时,现在,他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了。 字迹很潦草,估计写得很急,跟中间那些工整的记事内容来比较简直天差地别。 。。 。。 。 白玉堂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三行密码。这时,放在边上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白玉堂拿过一看,是吴柏玮发来的一条短信:【尸体身份确认为沈楠,死因中毒】,白玉堂看完,放下了手机。 “三叔~我们回来了!”白芸生一进门就嚷嚷着,展昭拎着一杯咖啡走进房间,把咖啡放在他手边,“给你的。” “真贴心。对了,尸体已经确认是沈楠。”白玉堂笑。 “果然吧,”展昭看了眼桌子上的本子,问道,“处理地怎么样了?” “已经结束了,你看这个,”白玉堂翻到最开始的封皮背面,“你看这个密码。” “什么意思?” “sos” 展昭一愣,“这个……就是说沈楠一开始就意识到自己会被杀害,但是在本子上写求救信息是不是有点无济于事啊?“ “这就说明,有一个她觉得可靠的人,会来拿这本本子。而且你看最后这一句话,”白玉堂刷刷刷翻到最后,“这个,r——u——n” “run?”展昭想了会儿,“这是再叫那个所谓‘可靠’的人赶紧跑?” “对,大概是沈楠已经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所以才会急忙留下这样的信息。” “等一下……沈楠的死讯现在并没有流传开,也就是说……” 白玉堂晃了晃手中的本子,“那个人,很可能会去沈楠的房间找这本本子。” 展昭点头,“所以我们只要在那里守株待兔就行了。那其他的呢,其他页里写了什么?” 白玉堂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里面记录了沈楠这一年以来参与走私的情况。” “走私?!”展昭惊道。 “嗯,这也恐怕就是吴柏玮说的和贩毒案有关。要我猜,吴柏玮他们正在调查的那个国际贩毒团伙,不仅走私毒品,而且走私文物。你看这个,”白玉堂指着某一页给展昭看,然后拉过自己的那本本子,“这是沈楠最后一次准备走私的文物目录,你看看就知道了。” “任凤如意钿、后妃点翠、景福长绵簪子……雀罗衫。”展昭愣愣地,“这……前三个就是我们在沈楠房间找到的那些?” “看她写下的时间,八成没错了。但是这四缺一……雀罗衫啊……”白玉堂拉长了尾音。 “这么说来,沈楠的确经常代表s大出国参加学术交流会,她自己本身又是国外某中国风文学爱好会的会员,确实有不少正当出国的理由,而且又是中国风文学,带些古代头饰去也是合情合理的啊。”展昭道。 白玉堂微微点头,“现在我们能够掌握的,就是沈楠在走私文物,而且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组织同时也在走私毒品;沈楠被杀极有可能是黑吃黑,从那支不知踪迹的雀罗衫可以判断出;沈楠身边有一个亲信,这个人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沈楠已死,所以这个人会再去找沈楠……”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 “只有一件事,等。”白玉堂嘴角上扬,“这可是大案子啊。” —— 次日。 今天是休假日,s大里的人少了很多。这一次白玉堂和展昭采用了正常人的方式,把车停到了不远处的停车场走路进的学校。 “要是今天等不到,岂不是要明天继续。”展昭问。 “……不,那个人今天一定会来。”白玉堂十分肯定。 “哦?” “沈楠每一次记录的时间都是有规律的,通常都是一个月记一次。这个人应该也是这样,每一个月找一次沈楠确认物件。今天刚好,就是那个人该来的日子。” 展昭摸着下巴思考,“也是挺有道理。” —— 沈楠的房间本来是被警方封锁了,白玉堂在征得包拯同意后就把那些条子都给撕掉了。房间内的一切都是当初那个样,这里早已没有了人气。 “你说,如果沈楠的死真是黑吃黑的话,会不会是我们要等的这个人干的?”展昭站着,问白玉堂。 白玉堂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不会。如果是这个人干的,杀完人肯定把本子收走了,还留着给我们看吗?所以凶手一定是一个不知道本子存在的人……有人上来!” 两人迅速躲到门后,一会儿,两人便听见了脚步声,由远至近……然后……走过去了? “什么情况!?”展昭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往外看去,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敲开了别人的房间的门,喊着,“老许你快点三缺一啊!” ……我去。 展昭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刚想吐槽白玉堂几句,就被白玉堂一把拉倒门后,“嘘,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摩尔斯电码在1835年被美国人发明,当时是道光十五年,慈禧皇后出生。那些年代的清朝故事你懂得。 当然了,文章里的都是我瞎掰的。 ☆、第七章 脚步声平缓而稳重,一声一声地从远处渐渐接近,然后,停在了门口。门后二人屏息,听着轻轻的“咔嚓——”一声,门“吱呀——”地被人打开。开门的人没有马上进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抬脚进的房间。 白玉堂和展昭只能看见来人的背影,是个男人,高挑健壮,一头利落的短发。 “哐——”一大声,门被白玉堂一手拍关上。 那人迅速回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不禁为之一惊,“你们……” 白玉堂站得笔直,“来找沈楠?还是说……”他拿出本子晃晃,“找这个?” 那人看见白玉堂手中的本子脸色立马不对劲了,沉着声,“你们是谁,沈楠呢?” “别紧张,”白玉堂收起本子,“我们只是来跟你要一些线索的。” “线索?”那人皱眉,似乎有些抗拒,“什么线索?” “沈楠已经死了,”白玉堂看着那人渐渐发白的脸色,毫不留情地说出事实,“被你们组织的人杀的。” 那人眼睛来回转动,脚下又是一阵不稳,“不……不会的……不会的……” 白玉堂走近,字正腔圆地说,“我不知道你充当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但你和沈楠的关系一定很近。我猜你也知道沈楠会被杀的原因,你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幸免于难?” 展昭看那人犹豫不绝又在挣扎的眼神,就知道有戏。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们合作,要么,”白玉堂冷笑一声,“死。” 那人显得分外踌躇,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此时的情况,唯一可以依赖的伙伴被上面的人杀了,而自己现在估计也是他们抹杀名单中的一个。他看看白玉堂,突然觉得说不定这个人真的可靠? “我……和你们合作,”他咬咬牙,“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我不会被杀!否则……” “你没资格给我谈条件。”白玉堂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有话问你。” 那人顺从地坐下,两手抓着衣摆。 “名字?”白玉堂发问,而展昭则负责记录。 “解百……”解百低着头,低声回答。 白玉堂点头,“你和沈楠的关系?” “她……”解百神情有些尴尬,“她是我女朋友。我们一起帮组织运一些文物出国,再转手。” “组织?什么样的组织?还有这个组织的内部,说得清楚点。” 解百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只是个小喽啰,根本就没深入到组织内部,我只知道这是一个专门走私的团伙,走私毒品为主,其他的为副……比如,文物,甚至是人。我和沈楠是在一个叫‘tonight’的酒吧里面遇见他们的人的,那人也只是个喽啰,偷了些白粉出来卖,我一时没有抵住诱惑……” 解百说着,露出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我的毒瘾越来越大,两个人的工资根本支撑不了我去吸毒。沈楠不忍心,就去替那个组织做事,运出一笔货就会有很多的报酬……我……” “那,你们两个人分别负责什么?”白玉堂看了眼展昭记录的东西,确认他可以跟得上进度才继续发问。 瞧,他对他体贴往往体现于这种小细节。 解百侧头,“东西主要由沈楠带出国境,而我就负责在每一次工作完成后确认并汇报。” 白玉堂想了下,问了个关键问题,“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沈楠吗?” “他们怀疑……沈楠把一支叫雀罗衫的簪子私吞了。”解百抿唇,“但是这不可能,她不会蠢到去做这么危险的事的。” “那那只雀罗衫……现在在哪?”白玉堂问他。 解百抬手抓了抓鼻子,把眼神移向了窗外的风光,放慢了语速,“我……不是……很清楚。” 白玉堂眼底闪过一丝好笑,这更像是一个在观看小丑表演的观众,对于这个小丑所表现出来的拙劣的演技鄙弃又好笑。 “我要问的大概就这些,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我会尽快帮你安排一个安全的住所。”白玉堂说。 此刻的解百早已是病急乱投医,不疑有他,赶紧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和目前的住址给了白玉堂,在他看来,自己的性命应该是可以得到保障了。当然,在他几个小时后面对赶到他家的警察,他有点又恨又气,但是转念一想,估计现在对他而言,也只有警局可以称之为安全了。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9节 再说回白玉堂和展昭二人。 到目前为止总算是掌握了一些有实际作用的线索,两人并肩走出校园去拿车。 “猫儿,你觉得那个解百说得怎样?”白玉堂把胳膊搁在展昭肩上。 展昭直了直腰,“什么怎样?前面的我不敢说,最后那个问题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嗯……用手触面、视线转移、表现犹豫,这些都是说谎时常有的小动作,”白玉堂框住展昭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带,“啧,真是不配合。” 展昭掰开白玉堂的胳膊,心说大街上怎么这么没正经。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展昭问道。 白玉堂的视线投向远方,“……我们得想想……” “什么?” “比如今天的菜单。” —— 白玉堂在浴室洗澡,展昭和白芸生在客厅。白芸生硬是要趴在二白身上,怎么劝也不听。 dy舔舔毛,眯眯眼看着二白被“骑”得一副好不酸爽的蠢样儿,一股无名火由心而生—— 【哟,挺受宠啊。( ̄︿ ̄)】 二白耷拉着耳朵,【||Φ|(|t|Д|t|)|Φ||不是啊……】 展昭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一手揉揉dy的脑袋,他怎么觉得它不大高兴啊? “喂,公孙啊……” “嗯?小昭?” “是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是这样的……”展昭在通话里把关于那支雀罗衫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他们主要是想让公孙帮忙找找关于这支雀罗衫的来历以及一些其他的信息,最好是能打探到下落。另外更重要的,是警方正在调查的那个走私集团,这才是重点啊。 十几分钟之后白玉堂从浴室出来,展昭见他出来也就拿着衣服去洗澡。白玉堂擦干了头发到房间开始整理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所有的进展。 刚刚开动脑筋,手机就响起来了,白玉堂拿起一看,是包拯。 “喂。” 然后白玉堂就开始听着另一边的包拯怒火冲冲的教训,听着听着还打了个哈欠,啧,老鬼更年期到了? “行行行,我自己有分寸,就这样,挂了。”白玉堂不等包拯接话就结束通话,正好展昭洗完澡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房间。 “谁啊?” “老鬼呗,说让我别管这个案子。”白玉堂揽过展昭的腰,拿过他手中的毛巾帮他擦头发,“谁说我要插手走私贩毒案了,我明明就是在查凶杀案啊。” 展昭任他在自己头上毫无技术含量地乱揉,“就你聪明。” 白玉堂一手扔开微湿的毛巾,把脸贴在展昭腹前,闷声道,“猫儿……我有点不舒服……” “嗯?”展昭闻言一惊,揉揉白玉堂头顶,“怎么了?” 白玉堂慢慢地抬起头,“我欲求不满。” (╯‵□′)╯︵┻━┻展昭直接糊了白玉堂一脸,“不满什么啊你。来说说案子。” 展昭推开白玉堂,盘腿坐到床上。白玉堂转过转椅,单手搁在桌面,看着展昭,“我还真是想……操哭你啊。” 话音刚落白玉堂就赶紧抬手接住展昭甩过来的枕头,“好了好了,来说正经事。” 展昭嘁了一声,亏你知道正经事。 “首先,我们知道了沈楠的真正身份和死因——一个帮某走私组织运货出境的人,以及因被怀疑在工作过程中私吞了雀罗衫这支簪子而被灭口——这么看来,这支雀罗衫对这个组织还是蛮重要的,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当然这得等公孙那边来消息。” “接着,解百,沈楠的男朋友也是同伙。按他讲的,他们加入这个组织的机遇是在一个酒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去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去问问解百一些问题,比如在偷卖□□的那个人的长相。” “另外还有那个走私组织,我也不期望警方那些人会透露什么消息给我,这里还是得靠公孙了。” 展昭边听边轻轻地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 白玉堂起身,整个人压在展昭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做【汪汪汪】爱。” —— 公孙策接完展昭的电话,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左思右想,这才想起来,不久之前,有另一个客户也让他找有关于“雀罗衫”的消息。 公孙咬咬唇,马上打开电脑——这个雀罗衫,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玻璃杯底和桌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公孙策转头看着手边的一杯热牛奶,一抬头就对上了公孙铭的眼睛,“早点睡。” “嗯……”公孙策有点心虚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要开始了…… ☆、第八章 公孙策伸手拿过右手边的黑咖啡灌了一大口,本来就酸涩难忍的双眼并没有因此而舒服多少,一涌而起的倦意还是让他打了个哈欠。 手指头在键盘上敲下ctrl和s,公孙策等伸了个懒腰。昨晚他通宵把目前能得到的所有情报都给整理出来了,可惜那个国际性的走私组织行事并不高调,而且从未有过入罪记录,既然正面的调查没有用,公孙策就打算用一些特殊手段了,当然了,目前暂且无法调查出一些东西来,但是关于那支雀罗衫,但是有了很大的消息—— 且说这宋朝的第四位皇帝宋仁宗,赵祯,曾有一位张贵妃,该妃子的性格温柔善良,深深印在宋仁宗心中,可惜红颜薄命,该妃死年三十一岁,因暴病而终。宋仁宗不顾朝中大臣劝阻,追封张贵妃为温成皇后,也就是张皇后。 这支雀罗衫,就是在张皇后追封仪式上,宋仁宗亲手为其尸身戴上的头饰之物,因为宋仁宗对这位娘娘的用心之深,使得这支簪子在方方面面都是一等一的绝品,在相关书籍上皆有记载此物。 不过……像这种品质绝佳的簪子,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肯定不止就这么一支啊……能让那些人对此这么看重,一定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公孙策想到这里就止住了思路,毕竟接下来该想这些事的人,可就另有其人了。公孙策把文件打包,直接发到白楼专用的邮箱,然后发了条短信给白玉堂告明自己已发送。 伸个了大大的懒腰,公孙策揩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看了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啧,这都早上七点多了…… “扣扣——” 公孙策被这阵敲门声吓得浑身一个机灵,手忙脚乱地关掉台灯,“啪——”一声合上电脑,手脚并用地“噌——”一声扑到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个实打实——一切皆在无声中。 门被轻轻打开,公孙铭看着床上那一团突起,又看了看房间周遭,走到床边直接把手伸进被窝里—— “好了,别装了。被窝都是凉的。” 公孙策慢悠悠地伸出头,顶着一头乱毛看着公孙铭,“铭铭……早。” “你又通宵做事没睡觉?”公孙铭紧锁眉头,显然不是很高兴。 公孙策坐起来,心想要不是知道你会啰嗦这种事我才不会吓得跟狗一样蹦上床呢。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公孙铭也只好作罢,“早餐做好了,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你现在最好是补上一觉。” “好好好——快去学校不然该迟到了——”公孙策催促着。 公孙铭看着他头上那根随着动作而晃动的呆毛不禁伸手揉揉——公孙策浑身一震,相反公孙铭则是淡定脸地收回手。 “没大没小的……”公孙策揉着自己脑袋,嘟囔着。 公孙铭看了他一眼,思量再三,还是说出口,“公孙策……没有任何一项有效证据可以证明我们属于父子关系。” 公孙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半晌才吐出来一句,“白眼狼!” 公孙铭没有回答,转身走出房间。 公孙策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 白楼这边的一家子还没起来。在本来属于展昭的房间里,此时床上却躺着一小二大三个人。其实就是昨晚白芸生说自己想和展昭睡,展昭当然不会介意,但是某个白姓的成年男子却不乐意,本着“我媳妇我都没和他同床你个小屁孩瞎凑什么热闹”的观念,白玉堂也爬上了展昭的床。 白玉堂是被轻微的手机短信铃声给叫醒的,白芸生睡相极差,睡熟过去可以直接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画八卦图,他昨晚几乎是被白芸生给踹了一整晚,根本没怎么合眼。反观展昭倒是那种睡过去就雷打不动的,白玉堂突然有点心生羡慕。 “已发货(~ ̄(oo) ̄)ブ请签收~” 白玉堂半睁着眼看着公孙策发来的短信,把横在自己腰间的白芸生的腿给轻轻地挪开,换好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漱。 厨房里,白玉堂一手拿着勺子煮咖啡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公孙策发来的邮件。按理说,这支雀罗衫的确是有一些价值,对,它确实可能因为它的制作年间和意义而价值连城,但这绝不是绝无仅有的。一支古簪,对于一个大规模的走私集团而言,并不算是很罕见的,他们更不会因为这支簪子大动干戈地去学校杀一个人,这样反而更容易暴露他们。 白玉堂把火关小,也就是说,这支雀罗衫,抛去它原本的身份来讲,它更有可能拥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存在…… “早……”展昭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玉堂关掉火,从橱柜里拿出两个杯子,感觉到展昭靠在自己的后背上不禁扬唇一笑,“怎么了?没睡醒?” “嗯……”展昭用脑袋在白玉堂背上蹭来蹭去,“我是被饿醒的……” 白玉堂转身,手里拿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人,弯颈在展昭发旋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去刷牙,早饭准备好了。” 展昭砸吧砸吧嘴,盯着冒着白气的咖啡看了一小会儿才慢悠悠地去洗漱。白玉堂见他这样就知道,这货是真饿啊。 两个大人的热咖啡和一个小孩的甜牛奶,外加两位宠物先生的专属伙食,这可不就是温馨的早餐时间吗? “公孙已经找到关于那支雀罗衫的消息了,不过相比之下我更为在意的,是他提到的另一个消息,”白玉堂用小铁勺搅了搅杯中的咖啡,看着焦糖色的液体形成旋涡状,“公孙说不久前有另一个客户跟他要了同是这支雀罗衫的消息。不过对方并不是说要这支东西的来历啊之类的,他直接给了公孙一张照片,就是那支簪子的,让公孙找这支簪子的下落。” “……”展昭抿了一口咖啡,吞下,“你的意思?” “这支雀罗衫有可能是因为那位张皇后并不被承认的原因,并不是很有名。而刚好我们查到一个在极力追查这支簪子的团伙,就有人出来托公孙找这方面的消息,怎么想都不是巧合啊。” “也就是说,”展昭放下杯子,“这个委托公孙的人,很可能和那个团伙有关系,甚至可能就是团伙中的人。” 白玉堂点头,“所以,我们得赶在警方之前找到这个委托人。” 展昭笑,“干嘛要这么和警方较劲?” 白玉堂但笑不语。展昭耸肩,“不过话说回来,公孙的办事效率倒是很高啊。” 白玉堂内心默默吐槽,他在我这里拿的价钱是市场价的三倍,效率能不高吗? “好了,吃完早饭就行动。白芸生,自己在家里乖乖呆着,不许到处乱跑,有人来委托就说我不在。”白玉堂抽了张纸给白芸生擦了擦糊了一圈白色的嘴,嘱咐着。 白芸生叼着烤面包点头。 “公孙给你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了?”展昭把杯子收到厨房,问白玉堂。 白玉堂拿着手机正在拨通通话,“没有。我让公孙直接约他出来。” …… “公孙策你认真的?”白玉堂拿着手机,挑眉。 “……好。”白玉堂妥协。 展昭见状,问道,“怎么?” “那个奸商,传个话就要收三万。”白玉堂直接用手机把钱给转过去。 展昭搔搔脸颊,“你又不缺那点钱?”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猫儿我要是没钱你养我不?” 展昭朝天一个白眼,“养你干嘛,直接扔了。” 白玉堂收起手机,捏着展昭的鼻子,“白疼你了。” —— 见面地点是在一家地下酒吧,两人穿过一条巷子找到这家酒吧狭窄的入口。白玉堂打开这扇铁门,这扇门隔的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沿着楼梯走下,这家地下酒吧的全貌就展现于前。浑浊的空气,昏暗的光线,只是现在是早上,除了昨晚留在这里还没回家的人,现在的客人并不多。 展昭跟在白玉堂身后,视线四处搜索着——“玉堂,那个人。” 白玉堂顺着展昭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梳着马尾辫的男人坐在吧台前喝酒,手边放着一本书,仔细看看,是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白玉堂对展昭点头,拉着他过去。 “i sit at y dow this &he world like a passerby ss for a ont, nods to and goes” 白玉堂的低缓而磁性的声音让那人回头,那人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抬手拍了拍自己手边的书——《飞鸟集》和第十六节,是接头的暗号。 “你们好。”那人说着,做了个手势让白玉堂和展昭坐下,“喝点什么?” “不了。”白玉堂摆手,“你要的消息我们已经拿到了,就在这里。” 展昭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对方。就在对方伸手要接之时,白玉堂一个疾风般伸手扣住那人手腕,反手一压,使得那人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怎料那人也是有点身手的,一个后翻挣脱白玉堂的束缚。 两人在吧台前大打出手,与此同时—— 作者有话要说:  保存的快捷键 我说我是瞎掰的你信吗(づ ̄3 ̄)づ╭认真你就输了 《飞鸟集》第16节 ☆、番外二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中秋节始于唐朝初年,盛行于宋朝,至明清时,已与元旦齐名,成为中国的主要节日之一。 公孙一家子在这天是要摆桌祭月的。因为公孙铭生父,也就是公孙策的老师傅生前就有这习惯,于是公孙策也就把这习惯给沿了下来。 其实也无非就是一些零食饮料,还得插几柱香。 相较而言,公孙家在这天有一项异于别人家的活动——扫墓。 中秋这天,好巧不巧,正是那老师傅和师母的忌日。 老师傅生前最好桂花鸭,所以扫墓的行当里少不了这个,桂花鸭要提前一天订好,而且随之带去的月饼得由自己动手来做。不得不说,这两位也算是有孝了。 公孙策一大早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面忙活,手边搁着一本摊开的家常月饼制作大全。 显然,哪怕书面的文字叙述看起来再怎么容易理解,对于公孙策这种九级生活残废也是徒劳。 把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的已经加过佐料的糖浆拿出来,公孙策拿了个小勺子舀了一点点试味—— “唔……什么鬼啊……”公孙策被舌蕾上的味觉刺激得五官都扭曲了,看着碗中满满当当的,看起来不怎样尝起来更不怎样的糖浆,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 这时背上突然贴上一层温度,拿着小勺子的手被人握住抬高,公孙策稍稍回头看着公孙铭就自己刚刚才用过的勺子又伸出舌头试了一小口,尴尬地咽了咽口水。 “盐放多了,油也有点多。重做吧。”公孙铭说着已经把碗里的糖浆倒掉,把碗洗干净,然后倒入新的糖浆。 只不过现在两人的姿势还真是颇为诡异,因为刚刚公孙铭就是站在公孙策身后的,所以现在也一样,而公孙铭两手都要活动,加上那种微妙的身高差,于是就形成了一种公孙铭把公孙策圈在怀里的即视感。 公孙策自然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氛围,稍稍直了直背,让自己和公孙铭拉开以一点点地距离。公孙铭面无表情地看着公孙策的小动作,心里稍稍叹了口气,把自己的两手放下,“筛面粉会吧? 公孙策点点头。 公孙铭把盛满糖浆的碗重新放进微波炉去加热,然后从橱柜里拿出面粉给公孙策,“你筛面粉,我来弄蛋黄。” 公孙策点头,拖过面粉袋子,拿出工具开始忙活。公孙铭不放心地看着他弄了一小会儿才安下心做自己手中的活。 —— 月饼终于在下午四点多完成了,量并不多。公孙策把月饼放进盒子里,看见公孙铭已经拎着其他东西在等自己了。 “走吧。”他说。 —— 老师傅夫妻俩合葬在郊外的公墓,自己开车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山那边已经抹上了一层浓郁地挥之不开的红金色,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墓前。 公孙策和公孙铭半跪着,把祭品从袋子里一一拿出来、摆好。然后,公孙策把一束鲜花放到了墓前,这老夫妻俩是合葬的,所以一束花就够了。公孙铭拿着湿抹布在擦拭墓碑。 “师傅,师母,这月饼可花了我们不少心思在做,您老可得好好尝尝。”公孙铭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道。 “……”公孙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说了一句“爸妈,中秋快乐。” 公孙策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收回了眼神。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两人并肩站在墓前,却是一字不发。 “公孙策……”公孙铭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略感尴尬的沉默气氛,“我有话要跟你讲。” 公孙策的心“刷”地一下紧紧地揪起来,他转身,对上了公孙铭的双眸——沉黑得不可见底,赤【汪汪汪】裸裸的视线直盯盯地射向公孙策,那眼底风起云涌的情绪汹涌澎湃。 他知道公孙铭要说什么——他早有预感的。 “……今天天气不错。”公孙策移开视线,搔了搔自己的腮帮子,试图转开话题——显然这个手法很拙劣。 公孙铭一把抓过公孙策,两手紧紧地捏着他的双肩,“公孙策,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没错,这是一句陈述句而并非疑问句。 公孙策觉得自己有点慌,他垂着眼不敢去看公孙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去面对这个孩子——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一样。 公孙铭有些气恼,他放开抓着公孙策双肩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在公孙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吻住了对方的唇—— 公孙策被唇上附上的温热狠狠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两只手僵硬得垂在两边,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好。 脑子里面乱成一团,公孙策几乎觉得自己都快要人魂脱离了……胸腔里是热的,脸上是热的,眼眶也是热的…… 公孙铭察觉到公孙策的不对劲连忙起开,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公孙策呆滞却带着红晕的脸,以及睁大的眼睛里快要盛不住的眼泪。 “怎么哭了?”公孙铭有点被吓到,心说这还不至于吧。 公孙策半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咽着,“你在你生父……我师父墓前……做这种事……公孙铭你……” 公孙铭长叹一口气,抬手用袖口擦去他眼角的眼泪,“就是因为在我爸妈墓前,我才这样做。” 公孙策不敢置信地看着公孙铭,却在下一秒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公孙策,我喜欢你。” 这个时间点的阳光是很舒服的,暖暖的柔柔的,加之偶尔吹起的清风,想想都很惬意,然而,公孙策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冻住了。 “你……公孙铭你你你不可理喻!别在我师傅师母墓前乱说话!” 公孙铭眯了眯眼,一把拉过公孙策的手臂,把他拉着跪在墓前,两人正对着碑上的照片。 “我就是要在这里讲,我就是要告诉我爸妈我喜欢你。公孙策你告诉我,你刚刚什么感觉?”公孙铭目不转睛地看着父母的遗照。 公孙策不敢看两位老人的遗照,心虚地低下了头。感受?能有什么感受,他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 叹了口气,公孙策拍了拍公孙铭的肩膀,“铭铭,算了。这样不好。” “不好?哪里不好,”公孙铭差点被公孙策气得咬牙,“你说,你到底是在躲什么!” “……我们是父子关系……”公孙策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公孙铭扶额,“我爸死了十几年了。我们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 “可我一直把你当我儿子……” “但事实上不是!” “……” 公孙策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的确啊,他们确实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 公孙铭见他低头沉默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把手搁在公孙策的头顶,放低了声音,“你告诉我,我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公孙策沉默。 公孙铭静默了一会儿,握住了他的略显冰凉的手,“算了。你不想回答也行……只要,只要你不躲我就好。” 公孙策浑身一震,因为他明显可以感觉到公孙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握住自己的手的手,在不自觉的轻颤着。 “铭铭……” 公孙铭没有应他,而是拉着他站了起来,然后轻轻拥住公孙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每一口呼吸都是满满的他的味道。 “我好喜欢你……” 公孙策喉咙涩得难受,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公孙铭现在这个样子他看着当然心疼。可是……他突然想到白玉堂和展昭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开导展昭时的情景—— 当真是说得时候没心没肺,做起来时却畏首畏尾。 公孙策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公孙铭的后背,“铭铭,回家吧。” —— 回家后还要忙活祭月的事,等一切都处理好后,家里的气氛却诡异得可怕。 公孙策从回来到现在就一直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公孙铭倒了杯水给他,叫了他几声却还是没反应。 伸手点了点公孙策的额头,却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 公孙铭的手顿了顿,苦笑一声,把水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正打算转身回房,然而公孙策却叫住了他—— “你……有没有考虑过……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 公孙铭微怔,反应过来立马回答,“当然。” “但是……我不知道我需要想多久……或许我这辈子都理不清这层关系。” 公孙铭俯身,在公孙策的发旋上印下一吻,“我等得起。” 公孙策抬头,就见公孙铭专注地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道,“我跟你过了十几年,也不在乎再跟你多过几个十几年——但是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过。” 公孙策把脸埋在双膝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夜已深,今晚的月亮真的美,月亮干净得很,光看着都让人觉得舒服。公孙铭自己一个人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看月亮。 “也不多披件衣服。”公孙策把一件外套递给对方,然后站在公孙铭旁边,和他一起看月亮。 气氛又是一阵沉默。公孙铭斜眼看着公孙策,看那人清秀的面庞在月光下更加的温润柔和。 “铭铭……” “嗯?” “你有没有打算……跟我一起睡?” 公孙铭呆了呆,花了几秒钟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说……” 公孙策看着公孙铭一脸惊愕的表情,踮脚亲吻他的嘴角—— “中秋快乐,铭铭。” 作者有话要说:  写感情戏写得好累Σ( ° △ °|||)︴ 下次更新会在这个月内的某个……周六或周日……吧 嘛,收藏不掉反增我也是蛮欣慰的!谢谢大家伙! 中秋快乐哦~ ☆、第九章 就在此时—— 展昭镇定自若地抬手,直接拿起刚刚那个男人在喝着的冰酒往他眼里泼过去。 浓烈的酒精加上冰凉的刺激,使得那人直接“嗷呜”一声本能地闭上了眼。白玉堂正是抓住这个空当,两手抓过对方的衣领,屈膝狠狠往他肚子上一顶,在对方还在晕头转向之际,白玉堂把人“啪”一声甩到地上,抬脚直接踩住对方的咽喉。 展昭在旁边抱着手臂淡定摇头,真凶残啊。 双手抓住白玉堂的小腿,苦逼的男人无声地嘶喊着,眼底溢出了生理泪水,脸色涨得发紫,就像是一只笼中之兽,狼狈不堪。 “好了,再不停真该挂了。不是还有话要问吗?”展昭上前,拍拍白玉堂的肩膀。 白玉堂把脚移开,那人立马用两手护住自己的脖子,蜷缩着躺在地上咳嗽起来。 “你们……想……咳……想怎样?!”那人勉勉强强用力站起来,但是身形仍然不稳。 “问你些事。”白玉堂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道。 对方狐疑地眯着眼,在白玉堂和展昭之间来来回回地看着,“你们是什么人。” “这你就不用管。你只需回答我们的问题。”展昭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那人喘着粗气,心里衡量再三,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逃脱的胜算,而且眼前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要问什么?” “叫什么。”白玉堂问。 “……六金。”六金迟疑道。 展昭笑出声,这名字取得可真够假。 白玉堂拍拍展昭脑袋,继续问,“你托人找‘雀罗衫’的下落,是你自己想要?” 六金眼神闪烁,半会说不出话来。白玉堂见他这样,抖了抖腿,活动活动手。 “呃……不是,是我头儿让找的。”六金见白玉堂的架势,连忙说了实话。 “头儿……你和你头儿是干嘛的?” “……卖……卖药。”六金有点怯怯地说着,偷偷瞧了瞧白玉堂和展昭两人的脸色,看到两人并无异色,心道,这两位主儿不是警察啊? 这样想着六金可没有轻松多少——警察好歹不能知法犯法,但是要是在道上混的,管你三七二十一,看你不高兴先把你剁了再说,何况还是他这种小喽啰。 展昭听他这么说便点点头,看来玉堂的猜测是对的——哪怕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没人关心死活的喽啰,但也可以确信,确实就是这个集团的人在追查雀罗衫的下落。 白玉堂看着六金有点畏畏缩缩的样,想道恐怕这人也是知道不了多少内情,问了也白问。 “带我们去见你头儿。”白玉堂走近,直接下命令道。 六金缩缩脖子,心底想开,反正横竖都落不到个好,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杀上个几回。于是六金点点头,服服贴贴地带着白玉堂和展昭去找他那个头儿。 目的地是一家宾馆,看来这位头儿昨晚也是过得蛮滋润的。 六金当然知道房间号,因为连干这档子事的房间都是他来开的,所以房卡也就放在了他的兜里。 “咔——” 房门被打开,屋内也算是一片狼藉,随手乱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有用过的杜阿姨。 白玉堂眉头也不皱一下地直接走到床边,把正睡得香甜的肥硕男人给一把拉下了床。 “哎哟——他妈的谁啊!”那男人趴在地上哼哼,身上一丝【汪汪汪】不挂的,看着都犯恶心,白玉堂也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怎么是你这小子?!——你们是谁?!”男人这才看清楚房间里待的人。另一边的女伴也被惊醒,个大姑娘被吓得不知所措,在展昭的眼神指示下,连地上的衣服都顾不得捡,捂着床被子直接跑人了。 “头儿……他们……他们……”六金想劝自己头儿配合点,但是那男人却是直接站了起来,套上一条裤衩,不知死活地扬声道,“敢扰大爷我清梦??找死啊!” 白玉堂一字不发,然后轻轻抬脚—— …… “哎呀妈呀——大哥饶命啊——别别别别踩啊——”趴在地上喊着求饶的的男人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嚣张。 白玉堂熟练地控制着脚下的力度,问,“你在查雀罗衫的下落。为什么?” “因……因为上头的人让找的啊……”男人五官狰狞着,娘诶真疼! 展昭听着,微微皱了皱眉,这听起来感觉这个集团也够大的,难道这个胖子也只是个打下手儿的? “那你上头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簪子?”展昭问他,心说这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怎么不会自己全盘交代了呢。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据说是那簪子里被藏了集团里那些高层人士的名单……”男人动动身子,“然后这簪子被内鬼给带出去了……这才……” 白玉堂移开脚,这么说来,这支簪子现在倒有些价值不菲的意思在里头了。 白玉堂想着,眼神不经意间落在男人的后颈上,那里有一个烙印,看起来有些年间了。不过奇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那个印记是什么?”白玉堂问。 “呃,是我们这个集团的印记,只要你加入,就一定要被烙上这个标志。” 一视同仁吗?并不是,就像是古代的犯人会受黥刑一样,这不过是方便以后要是出了内鬼,找起人来更方便而已。 但是这个图案,真的眼熟啊……好像是……等等,难道?白玉堂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沉重起来。 “今天的事,你最好别说出去一个字。” “我我我我知道!”男人连连点头。 白玉堂想了想,跟展昭说,“解百很有可能知道雀罗衫的下落,我们现在过去监狱一趟,这件事情尽快解决掉。” 展昭点头,两人刚出房门,白玉堂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白楼的座机号码。 “芸生?” “叔!门口有些奇怪的人——嗷嗷嗷好几个黑衣人!一直在我们家门前走来走去!”白芸生有些激动但是又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声调。 白玉堂皱眉,“几个人?亚洲人吗?” “嗯……”电话那头的白芸生隔着窗户偷偷地数了数人数,“四个人呢!两个不是亚洲人,另外两个好像就是。” “你听着,把门锁好后到房间里待着,不许到处乱跑,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我马上回去,听到没?”白玉堂显然有些担心这个小鬼。 “嗯嗯嗯——我会带着二白和小躲好的!” 白玉堂挂断通话,展昭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也有些担心地问,“芸生怎么了?” 白玉堂“啧”了一声,“他说白楼门口有四个奇怪的黑衣人——刚刚那个烙印,我看像是敌对家族的徽记,如果这个走私集团背后是有这个家族在控制的话,那他们现在一定有人在h市——这样的话,芸生的处境确实有些危险——我早该想到大哥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把孩子给我送过来的——” 展昭有些艰难地消化着这一大段话,“敌……敌对家族?等等,敌对家族——卧槽你别跟我说是afia!” 白玉堂耸耸肩,“你已经上了贼船。” 展昭扶额,摆手道,“算了算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芸生的安危。不然这样,你去监狱找解百查问雀罗衫的下落,我回白楼找芸生。”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会儿,有些欲言又止。展昭自然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行了现在要不把这案子找出个线索来你可不得难受死——放心吧。” “能躲就躲,别硬来。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行行,走,分头行动。” —— 意大利,西西里,gloria家族总部。 “boss,对方好像派了几个人到h市去了。”一身黑衣的严肃眼镜男一手抱着文件,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道,“这是对方所派遣的人员资料,其中包括了对方首领的得力助手。” 白锦堂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文件,简单地翻阅了一下,“弗朗西科吗……h市啊……派些人过去,可不能让我亲爱的家人们出什么事啊。” “是。” 白锦堂揉了揉眉心,脸上一片暗沉—— —— 白玉堂把车停在监狱后面的停车场,下车后火急火燎地往所里赶,以至于在门口时就撞到了人—— “抱歉。”白玉堂礼貌性地说了句,但对方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离开了。白玉堂自是没理太多,进去之后跟管理人员说明来意,便有人带着他去会见室见解百。 “今天见这人的人还挺多啊。”管理人员聊天般地说着。 “什么?”白玉堂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刚刚才有人来看,刚走出去啊。”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话,那边就有人喊起来了——“不好了!犯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就是十一长假了,我尽量在十月份把这个案子解决掉,然后就是猫猫去婆家了…… 话说你们谁能给我到目前为止的文章的txt文件?、 黑手党 ☆、第十章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0节 白玉堂脸色大变,拔腿就跑向声音的来源地。 解百所待的隔间里已经站了两个狱警,而解百俯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了!”跟白玉堂一起赶过来的那人见状大声喊道。 “这我哪知道!我刚想来领人去会面室,结果就出了这事!”其中一个狱警也脸红脖子粗地回答。 说话间,白玉堂已经走到了解百的尸体旁边,手下动作谨慎地把解百给翻了过来。 解百两眼爆突,尸身还带着温度。白玉堂稍稍凑近了些,才闻到了些特殊的味道—— “是苦杏味,氰酸钾中毒。”白玉堂说着,但是却是有些疑惑地皱眉,“先让警局的人过来处理吧。” 其实他的话里还有所保留,因为解百身上还有另外一种味道,像是……中药味? 白玉堂抬头,问其中一个狱警,“他最近有喝中药吗?” “没啊。”那人摇头。 白玉堂摸下巴,他敢肯定自己一定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等等! 白玉堂像是想到什么,拔腿就跑。不错,就在刚刚,他进来时在门口撞见的那个人,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白玉堂往外跑,可惜还是空手而返。回身往里走,照这样看来,解百会被杀八成是因为他知道关于雀罗衫的下落,那么杀他的人,也就是刚刚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内鬼”了。 “该死!”白玉堂咒骂着,居然让人跑了!他蹙着眉,问管理人员,“门口那个监控器有用吗?” “有——不过一般人是不能随便看的。”管理人员说话说得有些唯唯诺诺,白玉堂此时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场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呵,”白玉堂冷笑一声,“谁跟你说我是一般人。” —— 展昭站在白楼附近的一个流动冰淇淋摊前假意买了支甜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当下的情形。 如白芸生所言,在白楼的门前确实有四个黑衣人装作不经意地走来走去,但是因为四人的统一而正式的服装还是让路人略微在意。 展昭把甜筒扔进垃圾桶里,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绕到白楼后面,从后门进去了。 展昭直接上了二楼,许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白芸生轻轻地把房门开了个小缝,悄悄地往外瞧上一眼,看见来人是展昭心底又是松了一口气。 “我在这里……”白芸生小声地轻喊,展昭听到后马上走过去。 “没事吧?”展昭抓着白芸生的手臂,视线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看着,看见没出什么问题才放开了白芸生。 白芸生摇摇头示意自己无恙,“三叔呢?” 展昭带着白芸生回到房间,二白和dy缩在墙角,看见展昭进来也高兴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还有事,”展昭蹲下身,拍了拍两只宠物的脑袋,转身到抽屉里拿出了当初刀叔给白玉堂的匕首,在身上藏好,拉住白芸生的手,说道,“我们从后门出去,这里不宜久留。” “那……二白他们呢……”白芸生看看墙角那里可怜兮兮的狗狗和猫咪,有些舍不得。 展昭皱眉,这种情况下要带一个小孩和两只宠物出去……实在是有点难。 但是——展昭咬咬牙,“一起走吧。” —— 慢慢地推开后门,展昭谨慎地先探了探外面的情形,确定了外面没有人后,赶紧让抱着dy的白芸生和二白溜出来。 然而还没走上几步,这左右两边竟各冲出来两人,展昭心下一悬,脸色沉重,这看来是早有埋伏! 这四人的确是之前徘徊在白楼门口的人,展昭仔细地把他们看了个遍,只见这些人腰侧都是鼓鼓的,恐怕是藏着些不太友好的玩意儿。 一个黑衣人拿出一张资料,似乎在比对着什么,然后对自己的同伴点点头,四人渐渐逼近—— 展昭把白芸生挡在自己身后,现在左右都有人,往回跑跑回屋里也是无路可逃,既然如此—— “芸生,自己找地方躲好。” 展昭低声道,然后嘴角扬起一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好像很久没有打架了? 似乎这几年来,要是遇上什么非得动粗的事都是白玉堂一个人上,自己只要在一边等他就行了。恐怕就是白玉堂也不知道展昭的真本事。 现在看来…… 一个看是亚洲人的黑衣人首当其冲,动作敏捷地直接从后框住展昭的脖子,而另一个相对高大的欧洲人则极为默契地挥拳就要击向展昭正处于无防备状态的腹部。 眼看拳头即将重重落下,展昭一个屈膝,整个人侧着下腰,对方始料未及,却来不及收拳,于是这一下便锤在了框着展昭的人身上。 趁着那名亚洲人吃痛之际,展昭猛地甩开禁锢他的手,一个抬腿,膝盖准确无误地狠狠顶在那个欧洲人的腰上,只听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前倒下,连带着把自己的伙伴也压在身下——这一下看似简单,却是致命的,轻则剧烈疼痛,重则腰椎神经损伤,肾破裂、内出血而引起死亡。 展昭迅速掏出匕首,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这两个人,而另一边,剩下的那两个同伙正把主意打在了白芸生身上——看来他们这次的目的,主要还是白芸生! 白芸生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天资聪颖,加上从小成长环境的不同,让这个小孩比一般的同龄人更为沉着冷静。就像此时,即使面对着两个不怀好意的成年人,他也可以把自己的两个小伙伴保护在身后,自己来面对危险。 “欺负小孩可不行!”展昭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手用力抓住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黑衣人,另一手挥拳就往对方后脑砸去,岂料那人却像泥鳅一般滑开了身子,横腿扫向展昭的小腿,展昭迅速跳步,抬腿想要还击,却在下一秒僵住了身子—— 那个冰冷的硬物用力地顶在自己的后腰上,展昭咬咬牙,慢慢地放下脚,心里却是有些紧张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另外那一个人居然绕到了自己身后!可恶! “小的带走,大的——就地解决。”那个像泥鳅的小个子语气用应该是意大利语的语言阴阳怪气地说着。展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表情也知道自己现在危险了—— “汪/喵——!”随着二白一声响亮的叫响,小个子男人毫无预警地“砰”一声被压倒在地,二白紧紧趴在他身上,dy挥着小爪子拼命挠着他的脚腕。而白芸生两手高高举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板砖,用尽全身力气地狠狠往他后脑上砸去! 眼见着那小个子迟迟没有动作,想也知道这下子肯定是半死不活了。展昭比他身后的人更快地反应过来,反手击向对方的喉结——在对方因生理疼痛而撤开枪械之际,用还带着血迹的匕首猛地刺入对方的咽喉! 往后撤了几步,确认对方没有生还机会展昭赶紧跑回白芸生身边,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白芸生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有点兴奋了,“我们赢了?” “嗯。芸生很厉害。”展昭抬手揉揉白芸生的脑袋,感觉到dy那个小脑袋在蹭着自己的小腿,他又点了点dy的头顶,笑道,“二白和dy也是勇敢!” “那我们现在就——小心!!!”白芸生话说到一半突然拔高了音量,两眼睁得极其大的看向展昭身后,眼底尽是恐慌与紧张! 展昭马上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然而就在转身转到一半时,后颈的剧痛却不得不让他倒下了身子,趴在地上,展昭看着袭击自己的人的黑色裤腿,意识模糊之间想到的却是:说好的只有四个人呢! 白芸生吓了一大跳,他试图推醒展昭然而却无果。他直勾勾地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人,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对方碰了碰通讯耳机,似乎是又收到了什么指令。白芸生只看见他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盛着液体的小瓶子,渐渐地走近自己—— 白芸生在意识模糊间,隐隐约约想到了,这个人的脸,很眼熟啊…… 被留在原地的二白和dy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和主人被坏人带走,心里也是急得不行。 —— 白玉堂果然在监控录像中找到了那个人,不过那人有意识地低着头,所以从录像看来,并不能看出他的长相,即使知道穿着打扮,这个只要他离开后换了一身也无从寻迹。 “等等,放大这里。”白玉堂发现了什么,让控制电脑的人操作。 白玉堂仔细看着放大后的图像,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依稀可以看出,那人右手背上被烧伤而留下的痕迹,以及他右手上异于常人的六指——这么一来,倒不算是全无线索了。不过说到有这类特征的人,他好像在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应该就在这几天而已啊…… 白玉堂还在思考着该用什么方法能快速有效地找到这个人,然而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白玉堂第一反应是展昭,掏出来后一看,就有些疑惑了—— “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哟大家国庆快乐!也祝祖国君生日快乐么么哒~ ☆、第十一章 展昭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睛涩得厉害,也不知道晕过去了多久了。展昭花了一会儿时间才缓过神来,后颈上还残留着的疼痛不得不让他想起晕过去前的事。 芸生——!白芸生! 展昭这才发现白芸生并没有和自己待在一起,这下可糟了,那伙人的目标本来就是白芸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留自己活口,但是现在白芸生不见踪迹,展昭可不敢放下心来。 展昭此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绑在椅子上。他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全身乏力,软绵绵地就像是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身体。 糟糕……被下药了吗? 混沌的思维根本支持不了他思考太多,他现在只想闭上眼睛睡觉,但是仅剩无几的理智又在提醒他这里有多危险,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怎么办……玉堂说不定还没发现…… “呲——哐——”有什么人推开那扇原本关紧的门,昏暗的空间顿时漏进刺眼的光亮。展昭稍微眯了眯眼,走进来的,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 为首的是一个有些金色头发的高挑男人,戴着一副细边眼镜,身着得体的正装,脚上皮鞋擦得发亮,也是蛮有气质的一个人。 不过,会把自己抓来这里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货——展昭想道。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应该是手下这类的角色。 “很好奇我是谁吗?”金发男人慢慢踱步到展昭身钱,皮鞋与地板摩擦发出“哒哒”的声音,“不妨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做,弗朗西科。” 展昭小幅度地晃了晃头,借以保持清醒,弗朗西科……果然如玉堂所言吗?这确实是那个所谓的“敌对家族”在背后所为。 弗朗西科用手捏起了展昭的双颊,道,“药效还没过嘛。啧,瞧这小脸蛋,也不愧是白玉堂在中国养的小情人。” 展昭心底闪过厌恶的情绪,稍微挣扎了一下,弗朗西科也没有多加为难,便松开了手。 “芸生呢……”展昭试探性地问道。 “别担心,”弗朗西科笑着回答,“起码在白玉堂来之前你们还是安全的——当然,你最好祈祷他早点来。” 说罢转身,对着跟自己来的手下吩咐道,“带几个人好好伺候着,要是伺候得不好小心白三少要你们的命。”言罢,离开。 展昭看着又多出来的几个人,盘算着如果芸生暂时还是安全的话,那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横生枝节……他咳嗽了几声,再也抵不住药物的作用的昏睡过去…… —— “大哥?”白玉堂顿时有些疑惑,白锦堂几乎不会跟他通话,或者说就他在中国的这几年,除了一些特殊的时候,白锦堂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接通,白玉堂叫了句“哥”,但是对方的话却让白玉堂脸色一白—— “芸生被ritester的人带走了。” &er,就是日前一直与白氏的gloria家族针锋相对的黑手党家族。正如白玉堂之前的推测,这件事从头到尾恐怕都和ritester脱不了干系,现在白芸生被他们的人带走,那么展昭恐怕也是…… 白玉堂皱了皱眉,心情顿时有些烦躁。白锦堂在另一边却不像有什么事发生一般,道,“冷静点,我已经让人在查,很快就能知道他们的下落。”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问道,“哥,ritester是不是有在进行毒品走私?” “……”那边的白锦堂静默了一会儿,回答,“有或没有都不是关键,这点事情是不会影响到他们家族本身的,最多供出来一些替死鬼,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了……”白玉堂挂断通话,眼神不知落向何方。 总部技术人员的高效率工作和对方根本就没有隐藏行踪的意思,没过多久,便有一通简讯传到了白玉堂的手机上。白玉堂快速扫了一眼简讯上的内容,交待了些事就赶紧动身,结果刚走到车边,又来了一通电话—— “公孙?”对,这回来的是公孙策。 “雀罗衫找到了,在十里井。” “十里井?”白玉堂有些惊讶,十里井正是展昭的姑妈所居住的那个区…… “怎么了?我查到的是那个集团出来的内鬼在一路被追杀后躲到了十里井,估计是本想借着十里井现在也是比较落后的街区藏身,但是却被解百发现了他。我想那个内鬼应该不会把东西随身带在身上,所以现在还极有可能留在十里井他所藏身的地方。” 公孙缓了口气,继续说,“具体地址我已经掌握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目前不止我一个人在查这件事,而且相信对方的技术不会比我差,所以我的意思,你最好快点赶过去。” “猫儿出了点事,我赶不过去。公孙,帮我……”白玉堂在电话里仔细交待着细枝末节,然后收起手机赶紧往展昭的所在地奔去。 —— “弗朗西科先生,”一男子走到弗朗西科身后,恭敬道,“已经追查到雀罗衫的下落。” 弗朗西科缓缓放下茶杯,“嗯,带人过去。” “是。” —— 白玉堂把车停到了较远的地方,然后步行过去。这是一幢私人的小别墅,从外观看上去确实很有档次,绝对让人猜不到这是一个违法分子的分巢。 大门并没有上锁,白玉堂推开门后左右看了看,确认两侧没有人后再进去,但是刚刚走过花园,就有一大波黑衣人一拥而上,围成个圆,把白玉堂围在正中间。 “白三少来得还真是不紧不慢啊……我咖啡都喝了几杯了。”弗朗西科走进人圈,和白玉堂面对面站着。 “人呢?”白玉堂显然不想和他多加纠缠。 “这么急?啧啧啧,是要先见大的还是先见小的?” 至于这个,白玉堂刚刚在路上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白锦堂既然会把白芸生送来中国,就表示在意大利有一些不利因素针对着他,这基本上也能确定是“ritester家族的人想抓住白芸生,以此威胁白锦堂,让他做一些事”这样的老套却有效的作法,既然如此,他们就会保证白芸生的人身安全——起码是在自己的目的达成之前。但是展昭不同,展昭和自己的关系也有对外宣布过,在他们看来展昭估计就是自己养的一个情儿,所以相比之下,展昭的安全更不受保障…… “先见大的。”白玉堂语气十分肯定。 弗朗西科有些诧异,但是又很快地收起了自己多余的情绪,笑道,“想不到白三少还是个情种。也罢,这边请。” 展昭已经又醒来一会儿,现在估计是药效过了,虽然他能感觉到身上依旧有些乏力,但情况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就在他想着做些什么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而这次进来的人数比上回多了不少,当然更关键的,是进来的人中,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玉……堂……?” 白玉堂看见展昭面无血色地被绑在椅子上的样儿,不由得一阵心痛又是一阵怒火中烧。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他冷冷扫了弗朗西科一眼,“你的条件?” 弗朗西科笑了起来,“白三少的处事风格还真是让人喜欢。很简单——帮我们说服白锦堂和eterno家族取消同盟关系,并且下令杜绝与eterno的任何生意往来。” 白玉堂脸色一暗,冷声道,“弗朗西科,胃口这么大,小心撑死。” 目前就意大利而言,除了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家族,里世界主要被三方势力所占据,分别是:白氏的gloria家族和其同盟家族eterno,剩下的就是弗朗西科所在的ritester家族。 如果按弗朗西科的说法,gloria和eterno取消同盟关系且不再有生意的往来,那么在有些时候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gloria就只能和ritester进行交易,相对而言,eterno也是如此。这在无形之中,ritester的地位就会有所上升——他们这是想一口吞下整个意大利啊。 “这就不是白三少需要担心的事了,何况他儿子在我们手上,我们可是有这张王牌的。” “你什么意思?”白玉堂皱眉,“两个我都要带走。” “你想多了——”弗朗西科沉下脸,“白玉堂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白玉堂冷笑一声,“有病就吃药。”说罢掏出一把枪然后稳稳指向弗朗西科的脑袋,这一系列动作仅在电光火石之间,旁人竟反应不过来! 他那些手下也是训练有数,纷纷掏出枪对着白玉堂,更有一些对着展昭。 “白玉堂,人还在我手上,你就不怕你那个小情人被一枪崩了吗!”弗朗西科脸色不变,倒是有一副见惯大风大浪的样子。 “你真的要拿我对他的感情赌你的命?”白玉堂嘲讽一笑,“弗朗西科,你算差了一件事。” 与此同时,有人破门而入,大喊着,“不——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弗朗西科再也绷不住脸色,攸地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拖啊拖终于还是生了个出来……嘤收藏居然也200了!谢谢大家了~ 看来还是很有希望这个月解决这个案子。另:本章伏笔自寻~ 关于那些作死的意大利语,大家只要知道首字母就行了:g老白家的,e老白的小伙伴家的,r作死小婊砸家的~ ☆、第十二章 弗朗西科脸色瞬间沉下来,恶狠狠地瞪着白玉堂,“白玉堂,你做了什么。” 白玉堂用冷冰冰的枪口顶了顶弗朗西科的额头,寒着脸道,“弗朗西科,你是在里世界待久了,所以忘了表世界还是一个被法治所维持的社会吗?” “哈哈哈哈哈——一个黑手党家族的少爷跟我讲法治?!”弗朗西科仿佛毫不在意顶在自己额上,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的东西而开口嘲讽。 而在此时,外面“砰砰”的就是几声枪响,看来是弗朗西科的手下和白玉堂托公孙叫来的警察已经开始交火了,待在里面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次交战已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停下来的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放下武器!”外面的警察冲里面大声喊着,弗朗西科脸色暗沉,目光聚集在白玉堂的脸上,而他的手下也都是比较经事的,纷纷找到合适的隐蔽点做埋伏,就打算等警察进来时可以一举拿下! 外面的警察没有听见里面有回应,此次行动由重案a组合扫毒组联合行动,作为最高指挥作战员的吴柏玮见状,当下让近十个身经百战的老警员进去。得到命令的警员们神色严肃,手持枪支,慢慢地走进去…… 当第一个警员刚刚踏进去一步时,他就看见了站在正中央的白玉堂以及被白玉堂所控制住的弗朗西科。白玉堂当即对他使了个眼色,到底是有经验的老警员,马上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有人埋伏! 正这时,弗朗西科的手下已经把漆黑的枪口对准了那个警员——“砰!”一声,幸亏那名警员有白玉堂的提醒才躲闪得及,而这声枪响也正是□□,外面的警察听见枪响立马冲进去,一时间,枪林弹雨,战斗算是正式开始了—— 弗朗西科趁乱脱开了白玉堂的枪口,白玉堂没有理他而是跑到展昭身边,三下五除二地给他解开了绳索,然后把他拉到一堆木箱子后面暂避。 子弹就在头顶上飞来飞去,白玉堂却只顾眼前人,他抓着展昭肩膀仔细瞧了瞧,确定他没受什么重伤,严肃道,“趁现在你赶紧走,去找芸生,找到后马上离开!” 展昭一听,急了,“走什么走啊!你别告诉我你想自己一个人留下来!” 白玉堂抓了抓展昭的手让他冷静下来,安抚道,“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展昭看着白玉堂坚定的眼神,一时间真的觉得或许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的。他抿抿唇,应了声“好。”,白玉堂笑着,倾身在展昭唇角快速吻了一下,道,“小心点。” 展昭点点头,“你也是,万事小心。”说罢,找准时机,在一片此起彼伏、密乱的枪声中朝门口跑去。弗朗西科看见展昭跑开的背影,眯着眼,把枪口对准了展昭毫无防备的后背,然而就在他即将扣下扳机的前一秒,自己手中的枪支居然被人打飞—— 他转身,只见白玉堂手中的枪还对着自己,一脸寒意。那种冰冷至极的眼神,居然让他想起来多年之前的那个雨夜,自己被白锦堂抓捕时,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白锦堂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来着…… 弗朗西科垂下眼眸,该死,现在可是在战斗啊!弗朗西科看了白玉堂一眼,想着,到底是白家人,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像得很。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或许他白家人,真有他们所坚持要守护的荣耀吧…… —— 展昭对于白芸生所在之地毫不知情,他不知道警察进来是到底拿下了多少人,但是他能猜到的,就是警察的人数有限,除了在外面原地待命的人外,可以说绝大数参与到了枪战之中。而弗朗西科,他们有多少人手,有多少枪械,这些都没有具体的情报数据。 展昭看着眼前这栋豪华的别墅,猫腰躲到了树丛中。这里是一个偏门,门口由两个高大结实的黑衣人所看守。展昭清咳一声,捏尖了嗓子高喊,“不好了!那个小孩跑走了!” 那两个黑衣人听见这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面面相觑,然后拔腿开了偏门往里跑,到了最里边的一间房间门口停下,狠狠地撞开——白芸生看着这两个突然闯进来的人,顿时有一种打倒他们逃出去的念头,但是他还是知道实力悬殊,自己根本毫无胜算,要是真这么做肯定会起反效果。 黑衣人见白芸生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看了看房内是否有什么异样后便走去房门,重新把门锁好。 白芸生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呢,自己在这里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阵阵枪响,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展叔叔怎么样了。他这么想着,身后的窗户传来一连串轻轻的“叩叩叩”的声音。白芸生回头,惊喜地发现来人竟是展昭! 原来,那两个黑衣人跑进来时,展昭一直躲在旁边看着呢,数清楚了白芸生在哪间房,这才敲的窗户。 白芸生立马开了窗户,展昭轻手轻脚地爬进来,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上上下下地瞧了瞧白芸生,“芸生你没受什么伤吧?” “没!”白芸生回答,见到展昭他就知道自己有希望可以逃出去了。 展昭点头,“那好,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展昭盘算着,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即使他们从窗户跳出去,但是要到大门口就必须经过偏门,偏门那里的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应付的,现在还不清楚这栋楼里到底还剩下多少人,万一他们喊来更多的人,现在的自己一没武器,二来残留的药性仍未散去,再加还有白芸生这个小孩……自己几乎是没什么胜算了。 强攻不行,就只能智取了。 展昭环顾房内,似乎在找着什么。这应该是一个小孩子的房间,有床、有书桌、书柜等等。白芸生见他这样,便问,“展叔叔,你是要撬门吗?”展昭点点头,白芸生见状跑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盒回形针,取去一根用小手掰呀掰的,就给掰直了。 “这个可以吗?”他把回形针拿给展昭看。 展昭接过回形针捏了捏,试了试硬度,“行!” 要说展昭的撬锁技术还真不是专业的,或者说只是略懂一二罢了。他半跪在门前,把回形针插【汪汪汪】进钥匙孔,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声响。白芸生紧紧跟在旁边,心里也是有几分紧张……终于,“咔”一声轻响,展昭成功把门给开了。 展昭不敢多用一分余力地推开了门,那两名黑衣人应该还在偏门口看守着,展昭拉过白芸生,把门重新关上,朝着房门前的那条通道走去。这层楼的通道很多,把各个房间连在了一起,展昭想着他的计策,把目的地锁定在了厨房。 这个时间点厨房应该没有人,展昭领着白芸生左躲右闪地,也终于找到了厨房。正如展昭所料。厨房里没有人。 展昭左右环顾着找东西。白芸生见他找到一些铁制的饭碗,又从橱柜里搬出了几套刀叉,然后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地统统丢进微波炉里。然后又把两大罐瓦斯挪到微波炉旁,开了微波炉的开关,立马拉着白芸生往外跑,到了另一间空房间里躲下来。 “砰——!”随着一声的声响,一大捧妖冶的橘红色巨大火花伴着黑烟炸开了。白芸生躲在展昭怀里,现在他是知道展昭找那些东西做什么用了。门口“踏踏踏”地传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留在别墅里巡守的人大多数都被这场爆炸给引了过来。 展昭偷偷把门开了道缝儿,瞧清楚了留在偏门的那两个人也跑过去了,拉着白芸生赶紧往偏门跑,果然,这里的人要么已经参加了枪战,要么被爆炸引了过去,这一路十分通顺。展昭把白芸生带到了大门口。两个往上跑了十几米,展昭停下来,摸了摸白芸生的头,“芸生,你自己再往上跑一会儿,就能看见有在原地待命的警察们。你告诉他你的情况,他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那你……”白芸生听他这么说,小手抓住了展昭的衣摆。 展昭笑道,“我要回去找你三叔啊。” 白芸生很想说,“三叔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走”或者是“我跟你一起去”这样的话,但是他看着展昭脸上的笑意,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不会留下三叔一个人而自己走掉的,一时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默默地松开手,仰头道,“小心!” 展昭点头,转身又跑了回去…… —— 这也算是一场持久战。到底是警队精英,即使对起黑手党来也是不落于下风的,但是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对双方而言越不利。 展昭蹲到一些废弃物后,目光搜索着白玉堂。而此时的白玉堂,手持双枪,目光凌厉……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累成狗qaq本来快码好了居然都没了!可怕的小黑屋呵呵,word才是我的爱…… 我是很久没更了吗…… 嘛,下章这个案子就能完结了!【真的?Σ( ° △ °|||)︴ ☆、第十三章(捉虫) 展昭蹲到一些废弃物后,目光搜索着白玉堂。而此时的白玉堂,手持双枪,目光凌厉…… 展昭快速地分析着当前的状况,双方也算是势均力敌,不过一直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但是自己现在手无寸铁,贸贸然冲上去反倒会添倒忙……他这么想着,突然一个受了枪伤的人惊慌失措躲到了展昭旁边,那人本就慌了神,现在见展昭穿着,马上知道展昭明显不是一路人,于是马上颤抖着手,把手中的枪指向了展昭。 可惜展昭的速度比他快了一步,那人只见眼前一阵身影闪过,随之后颈一阵疼痛,便失去了意识。展昭捡起他掉到地上的枪,把目光移向了战场之上。 所谓擒贼先擒王,警方这边虽然想直接射击弗朗西科,但是人家也是手下众多,一直给弗朗西科做掩护,白玉堂找了个隐蔽点,目光紧紧锁住同样躲在隐蔽点后的弗朗西科——一定要一次击中! 白玉堂微微眯了眯眼,找到弗朗西科身上一个容易击中,但是不会造成当场死亡的部位……然后手指缓缓扣下扣板—— 砰—— “呃——”弗朗西科捂住自己的肩膀,温热的血液顿时从指缝中流出。白玉堂看着被击中的弗朗西科,又扫视了一下全场,他刚刚似乎感觉到了另一丝杀意…… 果然,在自己的左后方,一个黑衣人正用自己的左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右手上,暗红的血液止不住地流出,看来就是这个人想趁自己专心狙击弗朗西科的时候来打伤自己……而打伤他的人,白玉堂又估计着弹道看过去…… 这家伙…… 白玉堂皱眉,不是让他走吗,怎么又回来了!?展昭见白玉堂黑着一张脸,就朝他咧着嘴,笑了笑。白玉堂知道现在让他走也不可能了,于是就对他做了个“小心”的手势,让他照顾好自己。 再说弗朗西科,被白玉堂击中后,他立马下令让手下人把射击方位集中到白玉堂身上,警方那边的人自然是看出了当前状况,一半开始掩护着白玉堂,另一半也把火力集中到弗朗西科身上。 或者还真的是邪不胜正,弗朗西科又被吴柏玮击中了腰部,这一下子下去情况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那些黑衣人见自家老大受了重伤,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分神,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警方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把对方一一制服。 “缴械投降!双手抱头!” 当时是,老大受了重伤,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听警察们这么说,也有人犹豫着放下枪,而有第一人就会陆陆续续有人随着也放下枪。警方一一进行逮捕,弗朗西科被四个警察押着,走过白玉堂身边时,他深深地看了白玉堂一眼,那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意思,但总归是不怀好意的,让人心底里不舒服。 展昭跑到白玉堂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你这么能干,能让我受伤吗?”白玉堂捏了捏展昭的脸颊,“长本事了啊,让你走还回来。” 展昭也不闹,笑着任白玉堂捏,“这不担心你嘛,对了,芸生已经和外面的警察待一起了,你放心吧。” 白玉堂捏展昭脸实际上也舍不得用大多劲儿,展昭会回来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听见白芸生没事他也就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正要坐上警察的弗朗西科,以这个男人的身份,事情恐怕还不算完。 “辛苦了。”吴柏玮安排手下通知医院、消防局,又处理现场后,走到了白玉堂两人身边。 “嘿吴队,好久不见!”展昭跟吴柏玮打招呼。 “那支簪子怎么样了?”白玉堂倒是关心这个问题,原来当初公孙告诉雀罗衫已经找到时,白玉堂就让公孙通知了吴柏玮让他带人过去,一来警方办事方便,二来自己也脱不开身。 “还不……嗯?来电话了。”吴柏玮话说到一半,就被手机的来点铃声打断,他接起来一听,脸色渐渐暗了下去,半会儿,他朝那边说,“先收队,回局里再做安排。” 围观的两人见他这表情心里也猜了个八【汪汪汪】九成了。 “怎么?” “……被人抢先一步了。”吴柏玮回答,语气淡淡的让人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如何。 “那支簪子藏着那样的信息,这么简单就被你们拿到倒也不太实际。毕竟这不是个小事件,吴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展昭耸耸肩,道。 吴柏玮点头,那边有人来喊,他就先去做事了。 这里也没白玉堂和展昭两人什么事了,两人到外面警察那里领了白芸生,先回去了白楼。话说回来,二白和dy当时留在了白楼外的巷子里,附近的小卖部阿姨见这两只小活宝可爱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就把它们给回了自己家,现在看见白玉堂他们回来了,就招呼着让他们过来领回去,展昭感谢了一番,这两位主儿在他心里可是有重要地位的啊。 一家子轮流洗了澡,白芸生也算是经历了生死一瞬间,洗完澡直接爬上床睡得不省人事。 展昭用电吹风给dy吹着毛,一边跟白玉堂聊起了事情,“你说那个偷了簪子的内鬼也是蛮机智的,懂得躲到十里井那地儿。” “我就说他身上那味儿我在哪闻过,肯定是那天跟你去的时候再街上碰到了他。”白玉堂也用一支电吹风给二白吹毛。 这里我们插一段小故事,话说当时那名内鬼偷了雀罗衫,因为受了伤,但是又不能去医院,就想到了十里井。这里比较偏僻,但是还是有一些老中医的,于是就藏到了这里,不料被正好在附近流连的解百给撞见了。解百知道这玩意儿自己拿了估计命都保不了,倒不如以此威胁内鬼,那些好处。后来内鬼知道解百入了狱,担心解百把他的事给泄露出来,于是便决定杀人灭口。 解百是被他杀了,但是当那些他所熟悉的黑衣人闯进来抢走了雀罗衫,用枪往自己脑袋上崩了一枪时,他才知道自己做再多也无济于事。 “警方或许能拿下那个贩毒走私组织,但是他们背后那个黑手党家族恐怕是一根毫毛也碰不到。”展昭关掉电吹风,说道。 “本来就只是给上头一个交代而已,难道他一个市级警局还想跨国解决掉一个黑手党组织不成?”白玉堂回答。 展昭低头,笑而不语,又听白玉堂道,“过几天跟我回意大利吧。” 展昭没有回答,白玉堂还算说些什么,展昭抬起头,“好啊。” 第二天,头条新闻:贩毒组织头目顺利出逃,下落未明。 【事件三:完】 作者有话要说:  体检回来码一发!这个事件算是完结了,下个事件猫猫就要见公公惹~ 左右视力52有没有很棒!(づ ̄3 ̄)づ╭?~ ☆、第一章(全) 事件四《异使徒》 剧透(?):白玉堂终于带着展昭回意大利见家里人了。不过原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的,却不料出了个杀人魔……在每月的11号到17号的午夜,整整一个星期,在这座美丽的城市的一些阴暗的角落,每个夜晚都会失去一条生命。 昏暗的视线、尾随的黑影、冒着寒光的凶器和杀人魔脸上生起的扭曲诡异的笑容……然后,手起刀落,鲜血飞溅,肢体的切割,器官的分离……这是机缘巧合的个人沦陷?还是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 第一章 经纬度1315e,3638n,位于亚平宁半岛西南部的,是地中海最大的岛。这里辽阔而富饶,气候温暖风景秀丽,盛产柑橘、柠檬和油橄榄。由于其发展农林业的良好自然环境,历史上被称为“金盆地”——这里,西西里岛。 白玉堂和展昭领着白芸生乘坐自家的私人飞机一路从中国飞到了意大利。早上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就有人来接三人上了飞机,十小时略多一点的航程,其实一下子也就过去了。 抵达西西里的巴勒莫的时候,当地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白玉堂没有直接带展昭回总部,而是先找了家酒店下榻。毕竟现在时间也晚了,展昭也睡得迷迷糊糊的,要他以这种精神状态跟自己回家见人,估计他也不大乐意。所以白玉堂直接就让来接机的人把白芸生先领了回去,并让他们告诉白锦堂,自己和展昭明天再回去。 次日一大早,展昭就把白玉堂给挖了起来,说应该提前准备些小礼物什么的。结果白玉堂一手把人按回床上,搂着继续睡,道,“都是一家人哪里有讲究那么多。”展昭气得恨不得掐他脖子,你说这什么德行啊。 就这么一来二去,等两人到了总部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正午的时候了。白玉堂手里提着精心包装过的葡萄酒,磨不过展昭,他们最终还是买了些礼物。展昭人生第一次走进传说中的“黑手党家族总部”,再加上就要跟白玉堂的家人见面,心里总是有点小紧张。 gloria家族总部以传统的哥特式建筑风格为主体,似乎还加上了一些阿拉伯色彩在里头。总之,是那种令人一看就觉得很有气势的建筑物。 “三少爷,二小姐已在二楼办公室等候多时。”说话的一位虽已白发苍苍,但是眼睛却相当清明的老人,他穿着得体的燕尾堂说话的时候,更是微微地向前弯了弯腰。 “蒂莫西叔叔,好久不见啊。”白玉堂朝老人家笑道。 蒂莫西是总部的老管家,今年已是六十高龄,但仍是精神奕奕。总部日常生活方面的事,事无巨细都是蒂莫西在打理的,这当然包括照顾小孩——白家三位儿女小时候也多事蒂莫西在照顾着,白家老爷子总是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对于白玉堂和其他两位哥哥姐姐而言,蒂莫西也算是家人了。 蒂莫西也回以一笑,白玉堂拉着展昭的手,道,“蒂莫西叔叔,这是展昭。” “您好。”展昭笑得人畜无害,打着招呼。 蒂莫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展昭,然后笑着用稍微变了调的中文说,“欢迎你,展先生——两位先上二楼吧。” “嗯,您先忙吧。”白玉堂说着,拉着展昭往二楼走。二楼主要是办公的部分,白家二姐——白罗莎,中意混血,所以就取了这么个中西结合的好名字。 “姐?”白玉堂敲了敲门,然后打开了门,还没看清屋里事物就被人给抱了个满怀,白玉堂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推了推,无奈道,“姐,你好歹先让我进屋里啊……” “我的好弟弟,姐姐我有几年没见过你了?嗯?噢天,你居然长这么高了!”白罗莎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她有着一头柔顺乌亮的卷发,齐齐地披在肩上让她看起来很有吸引力,但是她的眼睛却是碧绿色的,五官也带着西方人的特征,加上丰满曼妙的身材,总而言之,是个美人呢。 “……姐,我们有视频通话的。”白玉堂实在不知道自己的二姐夫是怎么招架得了这个女人。白罗莎可不管这些,目光锁定在了展昭身上,立即两眼放光地扑上去,也给了展昭一个热情地拥抱——“你就是小展吧?我是玉堂的二姐白罗莎,你可以叫我罗莎也可以叫我二姐哦!” “二姐……好。”展昭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白二姐的热情。 白罗莎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眼底尽是成熟女人的妩媚之意。她抬手捏了捏展昭的脸,道,“小展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啊,对吧?” 面对白罗莎的打趣,展昭只能尴尬地笑笑,用眼神向白玉堂求助。白玉堂扬起嘴角笑笑,刚好蒂莫西上来,说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这才拯救了展昭。 白家老爷子前段时间去瑞士休养生息了,而白锦堂又有事外出,所以餐桌上就只剩白玉堂、展昭和白罗莎三人。餐桌上的食物倒没有电视剧里有钱人们那样夸张地铺满了整张桌子,只是简简单单的水果盘、意大利通心粉、奶油甜馅煎饼卷还有鲑鱼汤。 “小展第一次来意大利吗?”白罗莎一边用叉子卷着通心粉,问道。展昭点头,“嗯,我还想趁这次好好玩玩。” “是得好好玩玩,反正以后也会经常来,先熟悉熟悉。哦?对吧玉堂。”白罗莎朝白玉堂眨眨眼,白玉堂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汤,道,“姐,你别老是调戏他。” “哈哈哈,”白罗莎看着展昭有些窘迫的神色,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的晚上你们就好好在屋里待着,别到处乱走了。要玩就趁白天出去就好。” “怎么?”白玉堂看了白罗莎一眼。 白罗莎收起刚刚还漫不经心的表情,正色道,“最近……不太平。”她叹了口气,缓了缓,接着道,“在每月的11号到17号的午夜,每个晚上都会有一个人被杀害,死者死相极其血腥。凶手还没落网,也没人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被杀,警察那里似乎也没什么线索。事情已经持续了挺久的,这是第三个月了。” “……今天是12号。”展昭算了算日子,说。 “嗯,昨晚也果然出事了。”白罗莎放下叉子,两手交叉抱胸,往后倒靠着椅背,“早上就有人在大教堂后面发现了尸体。” “可是我们早上好像也没听说什么?”展昭歪头,想了想他们确实没有听见什么风声。 白罗莎笑了一声,似乎还略带嘲讽之意,“呵,警察那里有意压低了风声,毕竟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而他们居然束手无策。总而言之,你们安分点就行。” —— 大概下午两点多左右,白玉堂就领着展昭出去玩了。白玉堂自己也是很久没有回意大利了,两人到了喷泉广场、神殿之谷,还有昨晚刚刚发生事件的巴勒莫大教堂。 来这里参观的外国游客挺多,人来人往的,丝毫看不出这里昨晚就发生了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当然,来这里的游客大多数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还有谁敢来呢? 展昭仰着头,一手遮着阳光,一手叉腰,感慨着异国建筑的风情。白玉堂掏出手机,对着展昭悄悄地拍下一张照片。似乎是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视线,展昭转头看白玉堂,就瞧见了白玉堂还举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机。 “哟哟哟,还偷拍?直说嘛,让你拍个够!”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道。 白玉堂笑,捏住展昭下巴,自己凑上去在他脸颊直接就吧唧了一口,然后在展昭还一脸神情惊讶的时候,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风景、爱人,还有明媚的阳光,你说多美好? —— 两人参观够了,就绕道去了大教堂的后面——所以说,白二姐说那么多也只不过是勾起了两人的好奇心罢了,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对外号称职业是“侦探”的人。 大教堂后面是一大片草坪,也有人在上面休息。白玉堂看了眼,笑道,“你说要是那些人知道他们现在坐的地方昨晚死了人,他们还敢坐着吗?” 展昭撞了撞他的肩膀,“要不你过去说说?” 白玉堂看他一眼,笑而不语。两人绕着草坪走了一圈,因为也不方便太过直接地上去查找线索,所以两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就直接找了家小咖啡馆休息。 这家咖啡馆藏得挺深,在一条巷子里,两人也是随便乱逛的时候发现的。咖啡馆厅虽然小,但是装修得却很精致,窗台上摆着三盆绿色的小盆栽,充满了生机;门框上挂了个贝壳风铃,一推开门就能听见叮叮咚咚的悦耳的声音。 店里的位置只有五个,老板娘是个长相朴实的当地人,两人分别点了咖啡和点心,就聊起了白罗莎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教堂后面有没有草坪!我!真!的!不!造! ☆、第二章 浅蓝如水的天空轻浮着一层淡淡的云,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把它们吹散。盛不住太阳充沛的光辉,薄云氤氲着明媚的光亮。巴勒莫地处沿海,因此它的空气是湿润的,夹杂着这座城市的气息,催醒了每一个到此游玩的游客心里的愉悦心情。 暖人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射而入,展昭惬意地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光束之下,空气中的点点灰尘都显露无疑,然而这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相反这让他觉得这一刻的真实。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玉堂的侧脸。白玉堂正在看着窗外,阳光让对方冷峻的面庞显得柔和,展昭笑眼弯弯,心说自己男朋友可真好看。许是感觉到了展昭的视线,白玉堂转头,就对上了展昭的笑脸,白玉堂笑,问他,“怎么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某人简直秀色可餐。”展昭“调戏”般道。 白玉堂笑而不语,继而低头,右手手指在木质桌面上轻轻敲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事。展昭听着桌面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清脆的“咚咚”声,再看白玉堂,他就知道他一定在想些什么事了。 “……在想二姐说的那个案子?” 白玉堂抬头,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点点弧度,心说这猫这声“二姐”叫得倒是挺顺口,然后回答,“嗯。你怎么知道?” “机智如我。”展昭神气地挑了挑眉。 这时,老板娘端着餐盘走过来,她有条不紊地把热咖啡和喷香的点心放下,温和地道了声“请慢用”就走开。 展昭迫不及待地用精致的小银叉弄起一块提拉米苏就往嘴里送,一边嚼着一边点头。白玉堂向来是不喜这一类食物的,于是他只是端起咖啡杯啜了口,然后就见一小块蛋糕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来一口?很棒的!”展昭说着又把那一小块提拉米苏往前松了一点。白玉堂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张嘴把那块蛋糕纳入嘴中,末了还用舌尖舔了下叉子尖端,眼睛却看向了展昭。展昭看着白玉堂眼底闪烁的火焰,不自在地咳了几声,耳尖却是泛红。 于是展昭成功地被反调戏了。 “咳,说……说说案子呗,你不是挺在意的吗?”展昭别扭地扯开了话题,即使这技巧拙劣得不忍直视。 白玉堂也不拆穿,就着他的话往下说,“连环杀手并不罕见,手法再诡异、再凶残的都有,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起案子不仅仅是表世界的事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这可能还和里世界的纠纷有关?”展昭叉着一块提拉米苏,问。 白玉堂点头,想了想,说,“我想我要是直接去问二姐她也不会告诉我,大哥肯定有嘱咐她别跟我说太多。所以……我们或许应该去找一个人。”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1节 “嗯?”展昭喝了口咖啡,含糊不清地问。 “这一带的——‘包打听’。” —— 展昭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沿途的人文景色,他对这个白玉堂从小长大的地方充满了好奇。白玉堂似乎对这些小巷子很熟悉,东穿西穿的十分顺畅。许是猜到了展昭心里的疑惑,白玉堂解释道,“以前我待在这里的时候太无聊,也会接些案子。那会儿想要打听些什么情报就来这里找人,久而久之这条路也就走得熟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一间两层楼的红砖房前。墙上长了些无伤大雅的藓类植物,一红一绿相衬着倒也有另一番风味。二楼有一个小小的阳台,栏杆的黑色的,没有什么花纹,倒是摆着好几盆雪滴花,白白嫩嫩的花瓣在午后充沛的阳光下被照得有些透明,倒是多了些仙气。 在楼下还可以看到二楼的玻璃门紧紧关着,里面皮粉色的窗帘的紧紧拉住。 “人不在吗?”展昭问白玉堂。白玉堂不说话,而是走到门口,抬脚——“哐——”一声,直接把那扇脆弱的小木门给踹开了。没有多久,只听里面一阵“咚咚咚”的,应该是下楼声,还挺急促的,然后一个披着披肩,穿着睡衣,笈着拖鞋的女人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卧槽我就知道是你!白玉堂你大爷!” 展昭嘴角抽抽,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所谓“包打听”应该就是邋遢的老头、矮小、头发花白这样的一个形象,再看眼前,虽然头发乱糟糟的应该是被他们吵醒前还在睡觉,不过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身形高挑、面容清秀、三十岁上下的女人。 “槽你特么的这是你踹坏的第几个门了!”女人一脸嫌弃地抱怨,看起来跟白玉堂关系挺好的。 “那你倒是别用木门。”白玉堂倒是毫不在意。 女人嘴里嘀嘀咕咕地骂着什么,转眼看到了展昭,她用手把头发往头上一抹,看清楚了展昭的面庞,然后古里古怪地调侃着,“哟~这就是传说中‘让我们白三少舍不得回家’的人呐。来来来,让姐姐我好好瞧瞧。”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展昭,结果还没碰到就被白玉堂一手拦下,白玉堂拉着展昭的手往里走,“进去说吧,有事问你。” 女人嘁了一声,弯腰把门板扶起来靠到墙壁上,转身对着白玉堂的背影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豆芽儿呢?”白玉堂让展昭坐到小沙发上,自己则坐到他旁边。女人自己坐到了窗台上,从旁边摸出了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从香烟放的位置来看,她估计是经常坐在这里吸烟。 “啊……她啊,我让她住学校里了。”女人没了刚刚骂人的气焰,现在的表情反倒是淡淡的,在白色的烟雾中五官有些模糊。 怕展昭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于是白玉堂就向展昭解释道,“豆芽儿是她的女儿,十一二岁好像。因为特别瘦小,所以大家都叫她‘豆芽儿’。” 展昭点头,原来她还有一个女儿。 “你倒是舍得让她自己一个人。”白玉堂两腿交叠,背靠在了沙发上。 女人自嘲般笑了一声,“总比跟在我身边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好。” “好了波琳,我有些事要问你。”白玉堂开始了正题。 波琳站了起来,把烟在烟灰缸里用力压了压,也坐到了沙发上,伸手在沙发前的桌子上拿过一个计时器,按下开关,“好了,开始问吧。” 原来,波琳这里的规矩就是,只要开始正经的“生意”她就会按下计时器,等到谈话结束再根据谈话的时间计算收费,当然了,如果是一些比较有危险性的话题,要么加价,要么直接结束谈话——毕竟赚的钱再多,没命花也是徒劳无功。 “这几个月的连环命案是怎么回事?” 波琳垂眸,眼睛眨了眨,“警方的官方发言人目前还没有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那边给出的回复是说凶手是无特定类型杀人狂,多半心理有问题。就跟richard rairez差不多,这个作案者也是在夜间出动,每个月的11号到17号,每个晚上都会杀一个人,受害人并非是某一特定人群,各行各业、各种年龄段都有,就目前我知道的,受害人中年龄最大的有56岁,而最小的,仅仅4岁。” 她说着,拉了拉披肩,继续道,“这些人彼此之间并不互相认识或者说没有直接联系。凶手也没有特定的手法,似乎是想到怎样杀就怎样杀。一般来说,那些连环杀手都会在犯罪现场留下一些记号来向世人彰显自己的……嗯……成绩,就像richard rairez会在现场留下一个倒转的五角星。不过警方并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标记。” “这是官方给的回答,那……?”白玉堂接着问。 波琳笑了笑,“看来我们的governo很不被人民所信任啊。我有另外收到消息,每个月死的那七个人,看起来是没有什么人际关系的——但是,这是除了后三个人而言的。” “什么意思?”白玉堂微微敛眉。 “这样说,”波琳正了正身子,“死了七个人,前四个人之间确实没有什么联系,但是问题在于后三个人——这三个人,多多少少都与你们家那个gloria家族有些关系。” “什么?!”白玉堂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要这么说他想的应该没错——这不仅仅是表世界的杀人事件那么简单,还涉及到了里世界的问题,要真是这样,那就不太好办了——毕竟这里面要顾及到的事情还真不少。 “你那个大哥应该是知道的,他私底下也有派人在追查,有没有结果我是不知道。至于怀疑的对象……抱歉,这个还真不好说。” 白玉堂见波琳耸耸肩的样子,明显是“我知道些什么但是为了保命我不能招惹太多麻烦”的意思,他也就没有多问。 “现在啊,11号到17号这一星期都被人称为‘异域之周’,”波琳嘴角带笑,“而那个凶手则被称为——” “异使徒。” 作者有话要说:  无特定类型杀人狂——richard rairez 基本信息 外号:「夜间狙击者」(the night stalker)、「恶魔的门徒」 (devil&039;s disciple) 出生日期:1960 年 2 月 28 日 现况:生存,在 sa 监狱等候执行死刑 杀人数目:最少 19 人,真实数目不详 杀人方法:没有特定 犯案地点:美国西岸洛杉矶 (los angeles) 和三藩市 (san fransis) 杀人时期:1984 年 6 月至 1985 年 8 月 31日 定罪日期:1989 年 意大利语,“政府”的意思 【话说最近收藏数据不错?哈哈哈像我这种小透明的文章有人看我就很高兴了噜噜噜~谢谢小天使们!】 ☆、第三章(捉虫) “异使徒?呵……”展昭只是笑了一声,却不说对这个古里古怪的称号的看法。 波琳皱着鼻子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她对这个称号也是无力。 白玉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拿得到局子里具体的报告吗?” 波琳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嘴唇,“嗯……也不是不行,但是最近物价上涨,养个小孩也不容易……” “钱不是问题。总之你拿到后马上给我,另外之后要是再有什么消息也第一时间通知我。待会我让人把钱给你汇过去,需要多少?”白玉堂道。 波琳笑着报了个数,白玉堂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起身,“既然如此,我们先走了。” 波琳也不起来,依旧坐着,只是朝两人挥了挥手,说了句,“把门带上。” 展昭抽抽嘴角,看了眼靠在墙上的门板,心说这要怎么带…… —— 两人回家的时候又特意回到刚刚的那家咖啡馆又买了些点心准备带回去给白罗莎、蒂莫西老管家还有晚点会带白芸生一起回来的白锦堂——家里厨师准备的和自己特意带回来的意义当然有所不同。 展昭站在收银台等着老板娘,白玉堂出去门口接了个电话。相比于刚刚,店里多了位客人,黑发黑眸,应该也是亚籍,穿着驼色大衣,长得挺好,面前放着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他正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 “您好,这是您的点心。”老板娘微笑着把装在精美袋子的点心递给展昭,展昭接过付了钱,白玉堂正好接完电话进来,于是两人比肩而去。但是展昭没注意,就在刚刚他站在收银台闲来无事左顾右盼时,这位『亚籍客人』多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的是一丝疑惑和几分惊喜。 “季先生,您的咖啡。”老板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咖啡。 “刚刚那位先生点的是什么?”他问。 老板娘愣了愣,答道,“只是杏仁饼和布丁而已……” 那人点点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跟老板娘说,“他刚刚点的什么,都给我打包一份吧。” “好的,季先生。”老板娘也不多问,便去厨房忙活。 老板娘离开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心却飘到了其他地方,嘴里轻轻念着,“展昭啊……” —— 回到家的时候,两人直接到二楼白罗莎的房间找人,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瘦男子。 那男人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手里似乎还捧着一个杯子似的,他低着头,啜了一口。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蓬松的浅金色头发上熠熠生辉。展昭还在想说能在二姐办公室里坐着的人是谁,就听见白玉堂一声“姐夫”。 那人听见声音回头,就朝二人笑了笑,然后转着轮椅回过身,“刚听说你回来了,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着你,没想到你倒是先来见我了。好久不见,玉堂。” 白玉堂点头示意,“好久不见。”然后拉过展昭,跟展昭介绍,“这是二姐夫。” 展昭这才想起白罗莎确实已经结婚了,据说这里面还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且说当年二姐白罗莎到威尼斯办事,邂逅了残疾青年洛伊。情种悄然种下,如火一般的二姐白罗莎就这么被浑身上下透着书卷气的男子给收服了。然而,这段恋情却不被白老爷子所接受,但是二姐这种烈性子的人是会因为父亲的阻挠而放弃爱情的人吗?于是这对苦命鸳鸯在某个小镇里躲了近一年,白老爷子无奈,只好应了这段恋情,按老爷子说的,人是自己选的,结果是好果子还是苦果子都是自己抗,与人无尤。 于是,没过多久,两人就结婚了,而洛伊也顺理成章地住进了gloria家族的总部。为了不招人话柄,白罗莎得到白锦堂的允许后也会给洛伊一些工作做,但是因为洛伊身体上的缺陷,所以也只是一些文书上的工作。 “哟,回来了?”白罗莎刚刚出去找了份文件,回来时就看见了白玉堂和展昭。 展昭拎起手里的点心,“嗯,带了点心回来的。” 白罗莎笑得妩媚万分,一手接过点心袋子,一手摸了摸展昭的头顶,“好乖的小猫崽。” 展昭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白罗莎掩嘴偷偷笑着,洛伊无奈地看着始作俑者,摇着头笑了笑。展昭眯着眼看向白玉堂,白玉堂轻咳一声,这可不能怪他,有时候跟白罗莎视频通讯时他也会偶尔说几句“养的那只猫儿最近怎么了”、“那猫怎么怎么”的,一来二去的,白罗莎也就知道了展昭的这个外号。 展昭努努嘴,表示早晚跟你白玉堂算这笔账。 “话说,大哥今晚赶得回来吃晚餐诶。你跟他也那么没见面了,想他不?”白罗莎用一次性小勺子挖着布丁,调侃道。 白玉堂塞了块杏仁饼到展昭嘴里,不作回答。白罗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 白锦堂果然带着白芸生一起回来了。白锦堂和白玉堂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或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气质也有一点像。展昭看着不苟言笑的白锦堂,想着,和一开始的白玉堂很像呢——一贯冷冰冰的。 白芸生见着展昭也高兴,一把扑过去,挂在展昭脖子上甜腻腻地叫人,放肆撒娇。毕竟撒娇这种事情,让他对着他亲爸那张冰块脸想做也做不出来。 六个人平平静静地用了晚餐,白锦堂问了下白玉堂的近况如何,和展昭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房里办理公事。 白芸生自然是留在众人身边,而洛伊因为身体情况早早地就休息了。 —— 展昭洗完澡趴在床上,白玉堂正在浴室里洗澡。展昭把头埋在枕头里想着待会怎么跟白玉堂算算“小猫崽”这件事情——开玩笑,他的硬汉形象呢? 白玉堂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展昭倒在床上不安分地蠕动着,于是走过去拍了下他的屁股,感慨手感真好之余又问了句,“怎么?” “和你算账。”展昭坐起身,揉了揉屁股,不满地瞪着白玉堂。白玉堂坏笑,直接把展昭给压到身下,捏着他的下巴,“哦?想怎么算?” 展昭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咬死你!” 白玉堂猛地低头吻住,手也不安分地描绘着展昭的腰线,展昭慢慢地就把“算账”这件事给抛到脑后,伸手揽住白玉堂的脖子,专心回吻…… 【哔——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 展昭趴在床上直哼哼,白玉堂本来是已经打算睡觉了,听见展昭这样便问,“又怎么了?” “饿……”展昭动了动身子,有气无力地回答他。 白玉堂失笑,“难道一直在动的人不是我吗?” 展昭在被子里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你还要不要脸!?” 白玉堂也不闹了,“不然让人给你做份宵夜?” “别……”展昭轻轻地抓了抓白玉堂的头发。“这个点估计也都睡了,吵醒人家也怪不好意思的。” 白玉堂抓住他作乱的手,笑,“就你好人。不然出去吃?到附近找家餐厅凑合凑合。” 展昭觉得也行,而且只是出去吃顿宵夜估计也不会怎样。但是啊,这世上的事,哪有正如你想的那样的,多的是出乎意料的事…… —— 夜里温度还是有些低的,展昭两手插兜,一直跟白玉堂商量着要吃点什么。但此时,两人却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说话的人语速很快,而且听声音估计还只是小孩。 两人走近了,才发现争吵中的原来是两个流浪儿,衣衫褴褛的,脸上也脏兮兮的,一个手中紧紧抓着一个目测是公仔的东西,而另一个则是伸手要去抢那个公仔的意思,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 看来只是流浪小孩之间抢东西而已,两人自是不会管那么多,从他们身边绕过就往前走了。岂料还没走出几米远呢,就听见那两个小孩的惨叫声,尖利地似乎能划破空气般—— 两人转身,就见在地上,那个公仔被两个扯破了,而棉絮中露出一半的,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的人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行了我好饿……真的再也撸不出100多字了……天哪让我去吃完康师傅吧qaq 对惹~这章出场的两位新角色,各位请留意么么哒~ ☆、第四章(小修) 第四章 夜里的风呼呼地刮着的灌进领口里也正经挺冷。展昭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头,心下着实一惊,这夜里本就阴森森的,再加上这莫名其妙地就碰上了这种东西,换做谁都得吓一哆嗦。 两个流浪小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惊恐地睁得大大的,两片嘴唇也哆哆嗦嗦地,全身像筛子一样抖个不行。其中一个反应过来,抖着双腿站起来就想跑,结果被打完报警电话的白玉堂给挡了下来。那小孩抬头一看挡着自己的人,那眼神冷得可不亚于这夜里冷风,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上。 “警察待会就会来,不过在他们来之前,你们要回答我一些问题。”白玉堂居高临下,眼睛看看自己脚边这个又瞥了眼稍远点的那个。到底只是没见过场面的小孩子,被白玉堂这么一看就低着头弱弱地应声了。 “东西哪来的?”白玉堂问话,那边展昭给他使眼色,那意思——好好说话,冷声冷气地别吓着人家小孩,待会该吓得不会回话了。 “呃……那里……有个人给我……送给我玩……我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对对对!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看他拿着这个想抢着玩……呜哇哇——”另一个紧跟着说着,话没说完竟然就哇哇大哭起来。 白玉堂皱眉,心说这哭了要怎么处理。展昭见白玉堂这样憋着笑,蹲在那哭着的小孩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道,“行了行了,不哭了,问完话就让你们走,有什么好哭的。” 那小孩听了,止了眼泪,抽着鼻子呜呜几声,抬眼看了眼展昭,想着这人感觉挺好说话。白玉堂见人不哭了,又问,“在哪里给的?给的人看得清样子吗?” 小孩低着头想了想,然后抬头,手指一指,“就在那里,第三个巷子口,一个小丑给我的。虽然摸起来有点硬,但好歹是个玩具我就收了……” 白玉堂看了眼小孩指的那个方向,又问,“认得出男女吗?” 小孩摇头,“那人也没说话,而且穿着小丑服,身材应该是男人中比较矮的,女人中比较高的……”小孩说着语气渐渐弱了,悄悄抬着眼皮瞧了白玉堂一眼,看到他没什么不耐烦的样儿才舒下心来。 白玉堂琢磨着小孩的话,宽松的小丑服的确很难看出身形,加上那种青黄不接的身高,又没说话……白玉堂皱眉,看了展昭一眼,“猫儿。” 展昭会意,“嗯,我在这里看着等警察过来。” 白玉堂点头,转身向小孩说的那个“第三个巷子口”走过去。 —— 巷子口挂着一个老旧灯泡,可能是线路已经有些松了,风一吹这灯泡也跟着一明一灭的。白玉堂站在巷子口,看着那黑黝黝的巷子,心想明天就让人来把这附近的巷子都安上新灯泡,这乌漆墨黑的,让夜视力不好的人看个鬼啊。 白玉堂掏出手机用了手电筒功能,虽然光线有限,但也总比没有好。巷子里无非就堆积着些附近人家不要的弃物,偶尔也有几只老鼠“吱吱吱”的就一溜烟儿跑了过去。白玉堂仔细瞧着,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这走着走着就到了巷尾,白玉堂用手机一晃——好家伙! 那是一具没了头的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具没了头的身躯。白玉堂胃里一阵恶心,但还是慢慢地蹲了下去看个清楚:这的确只是一具身躯,头部已经人弄走了,而且从咽喉处一直到肚脐眼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皮肉外翻,里面只剩骨架,一系列能拿走的器官都被摘了个干干净净,但是更令人发憷的,恐怕是在皮肉上、骨头上耷拉着、挂着的、蠕动的蛆虫。白花花的一片一片,爬过来爬过去,有的掉到了地上,甚至还有一只老鼠藏在后面“吱吱吱”地啃咬着——白玉堂后退一步,真特么恶心。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其他异样了,就拿着手机开闪光灯朝着地上那具东西拍了几张重要的,然后打电话给展昭,让他跟已经到了的警察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让警方派点人过来这里处理一下。 因为距离也不远,所以可能只是过了一两分钟就有四五个警察过来了。见了地上那具遗骸众人都是一阵反胃,有一个刚毕业的来实习的直接就吐了。白玉堂过去跟展昭回合,警察正在给展昭和两小孩录口供。 “噢?这不是白三少吗?”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茶色皮大衣的、目测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戴着顶帽子,顶着个大大的啤酒肚,笑得倒是一脸和气。 “列维探长。”白玉堂朝他点点头。 展昭多看了列维一样,呵——这是探长呐?这身材能追得动犯人不? 列维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好久不见啊,怎么你一回来就摊上这种大事呢?”白玉堂看了他一眼,“二姐说,目前警方好像还没有掌握什么具体方向?” “呃……”列维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哈哈地干笑几声,“我先过去忙了,有空再聊,啊,再联系啊!” 录完口供的展昭看着列维有些狼狈走开的背影,撞了撞白玉堂的肩膀,“看样子,这案子进展的确实不怎样啊!” 白玉堂点点头,“还吃宵夜吗?” 展昭仰着头想了想,“吃!怎么不吃呢?!” 白玉堂扶额,一想到巷子里那些东西,他感觉自己真的只有看着展昭吃的份了。 ——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因为波琳那里传来消息,说白玉堂要的资料已经拿到了。按波琳的意思是,希望白玉堂尽早去拿,毕竟这种东西放在自己身边,波琳总是觉得不大安全。 “哟,这么早?上哪玩去?”白罗莎吃着洛伊帮她抹好黄油的面包,看见两人下楼,问着。 “嗯,有些事。”白玉堂和展昭拉开椅子坐下,那边女仆端上两杯咖啡。 “真是的,让你安安分分地别插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是不听。你说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你?”白罗莎没好气地瞪了白玉堂一样,看来她是已经知道昨晚白玉堂和展昭刚好遇上的那件事了。 “行了,玉堂都多大人了,他自己懂得作打算的。”洛伊用叉子插了块苹果给放进了白罗莎嘴里。 白罗莎皱着鼻子好像还有点不高兴,不过洛伊的话倒是起了些作用,白罗莎嘟囔着,“等你大哥找你你就知道了!哼!(╯╰)╮” 展昭抿嘴笑,二姐和二姐夫很恩爱啊。 —— 早上的大街是充满活力的,今天刚好是周末,来来往往的多是好不容易得假的学生们,不过奇怪的是,好一些女学生神情都表现得特别激动,脸红扑扑的,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偶尔还会有娇羞的尖叫声出现。 “好像是什么明星的粉丝见面会?”展昭看了眼街边广场上摆起的临时台子,上面挂着横幅,看样子的确是哪位明星的见面会。 “啧,真搞不懂这群小女生。”展昭摇摇头,这时路边停下一脸黑色的商务车,车上走向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黑色的呢大衣,戴着墨镜,他一下车就面带微笑,慢慢地拿下眼镜——顿时,在场的粉丝们爆发出一阵高亢的尖叫声—— “西风——” “季西风——” “啊啊啊——西风!” “啧,走吧。”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腕子,刚想走人呢,就听见展昭轻轻地“咦”了一声。 “怎么?” “那个男人,好像在哪见过?——啊,那天在买点心的时候,坐在店里的那个人。啧啧啧,原来还是个艺人。”展昭啧啧道。 “好了,走吧。”白玉堂表示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嗯……呃。”展昭突然猛一回头,皱着眉地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 白玉堂见状,问道,“怎么了?” 展昭神色有些严肃,“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 白玉堂也看了下四周,这里现在聚集的多是那个叫季西风的艺人的粉丝,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人。 展昭朝白玉堂笑笑,“可能是我想多了。好了走吧,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白玉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两人逐渐走远,展昭低头敛了敛眉,那种不怀好意、锋芒在背的视线,他应该不可能感觉错的……奇怪了。 不远处,一辆轿车内,一个男人看着白玉堂和展昭远去的背影,“那就是展昭啊……呵。”他转头,问坐在他旁边位置上的人,“他们现在要去哪?” “是。他们应该是要去波琳·凯勒那里拿相关资料。”被问话的人恭敬地回答。 “是吗……那正好。”男人说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晚了一天,不过还是祝各位小天使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能心想事成哦! 另,你们一定不懂我的伏笔【手动再见 还有就是,季西风这个名字是我在上地理课时想到的……你们懂得。 ☆、第五章(第一更) 【前情提要】:白玉堂和展昭总算来到了巴勒莫,原以为可以开始一场轻轻松松的路程,却从二姐白罗莎口中得知了近三个月城里发生的连环杀人案——而那个神秘的凶手,被人们称为“异使徒”。 在向波琳打探情报的时候,白玉堂知道了这些杀人案恐怕不只是表世界的事件那么简单——原来每个月死的七个人当中,最后三个竟都是与gloria家族或多或少的有关系!而就在当天晚上,赶着出去吃宵夜的两人却又撞上了一起命案的发生…… 隔日,两人前往波琳处拿取情报,展昭又遇到了那里在咖啡厅里遇见的亚籍男子,居然还是个艺人,叫做季西风,正这时,展昭却感到了身后一个不友好的目光…… 第五章 展昭也并没有太多在意那束不和善的目光,毕竟自己第一次来意大利,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老熟人,他耸耸肩,估计是他想多了。 两人依旧是左穿右穿,展昭发誓,如果让他自己来找波琳,他一定会迷路的! “话说昨晚的事……”展昭瞧了瞧白玉堂,“估计也是那个什么‘异使徒’给折腾出来的吧?” 白玉堂“嗯”了一声,“而且我昨晚也在附近的巷子找到了没有头部的尸体,不过……” “什么?” “巷子里的那具尸体已经长虫了,按那两个小孩说的话,犯人把塞有人头的公仔给他的时间和我发现尸体的时间实际上并不是很长,如果是刚死的人,哪怕温度再高——更何况昨晚的温度你是知道的,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长虫了啊……除非……”白玉堂顿了顿。 “除非那个人头和巷子里的尸体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的——根据昨晚那两个小孩说的,那个公仔摸起来硬硬的,也就是说当时的人头已经硬化了,那也大概是死后两小时左右的事了。而那具尸体本身应该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起码大于两个小时。” 展昭接着分析道。 “对,”白玉堂表示肯定,“这么一来,死的可不只是一个人了。” 白玉堂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波琳的住所,这次门是开着的,而波琳依旧是坐在窗台上吸着烟,她的脸色很差,眼底满满的是疲惫之意,而眼眶下面的阴影也是成片的。 她看见两人的到来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又深深地吸了口烟,“东西在桌子上。自己看。” 白玉堂看了眼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波琳,但他也没有说什么,这也不是他该在意太多的事。他伸手,拿起波琳放在桌面的牛皮纸袋,打开之后,里面便是白玉堂所需要的资料了。 “其实你也可以发邮件给我的。”白玉堂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一边说道。 波琳往烟灰缸里敲了敲烟灰,笑道,“这年头的计算机技术发达的,我不就担心发邮件给你时万一被人截下来呢?你说是吧。” 白玉堂不可置否,倒是展昭关心地问了句,“波琳,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波琳愣了两秒,继而笑颜如花,答道,“可不是吗,昨晚和情郎折腾了一整晚,唉,真是。”说着,她朝展昭抛了个媚眼。 展昭抿嘴笑笑,也不多问什么了。白玉堂看了波琳一眼,眼底多出了几分思索,但他也没说其他的,就是说了句有需要会再找她,就和展昭离开了。 出了门两人往回走,展昭“啧”了一声,“你不觉得波琳看起来怪怪的?” 白玉堂抬手摸摸展昭的后脖子,“是,不过只要不关及你我,就别过问了。谁没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呢?” 展昭点点头,“倒也是。” 波琳坐到了地板上,背靠着墙,她吐出一口白色的薄烟,透过烟雾看着模糊不清的事物,嘴里喃喃自语,“白玉堂,你可别怪我啊……” 说罢,她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描绘着女儿豆芽儿的面貌。 “豆芽儿……” 一行泪水从眼角缓缓落下…… —— “直接回去吗?”两人已经走到大街,刚刚的粉丝见面会已经结束了,展昭看着繁华的街道,问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想,“你想去哪玩?” 展昭仰天,“嗯……吃些街边小吃啊!比如特色炸土豆?” 白玉堂抽抽嘴角,“炸土豆还能特色?” 展昭嫌弃地撇撇嘴,“你真没情趣!” 白玉堂凑近他,在展昭耳边低语,“你想怎么‘情趣’?我陪你啊。” 温热的气息扑在敏感的耳朵上,展昭一下子炸了毛,伸手用力推开白玉堂,“大街上的你要不要脸!” 【我是白玉堂的脸,他不要我了(ノへ ̄、)】← 就在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间,有人正一步一步走近…… “展昭。” “诶?”展昭一转脸,就看见叫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那个叫做季西风的艺人,“额……你好?” 季西风温和一笑,“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这话一来,白玉堂和展昭都不乐意了—— 展昭:卧槽这人谁啊可爱你大爷哟? 白玉堂:呵呵,自己动手还是吩咐别人动手? 季西风笑眼弯弯,“你不记得我了?你居然忘了帮你在体育课喊‘到’的人?” “诶?”展昭听他这么一说,眨眨眼睛,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一句“卧槽”就暴了出来,“你你你……你是季且!?” 季西风笑着点头,“不过现在叫‘西风’了——当然了,你可以继续叫我季且,你的特权。” 展昭干笑几声,这简直太可怕。为什么呢?展昭和季西风是高中同学,两人关系是不错,展昭偶尔懒得去上体育课就让季西风帮着喊个“到”什么的,但重点是——以前的季西风是个小胖墩啊!!!看看现在!卧槽!果然胖子都是潜力股吗! “你朋友啊。”白玉堂凉凉地来了一句。 展昭悄悄瞥了眼,果不其然,白玉堂的脸色黑得很。展昭赶紧解释,“额……是啊、高中的老同学了……同学!” “你好。”季西风向白玉堂伸出右手。 白玉堂低声冷笑一声,心说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然后伸出右手握住对方的手,“白玉堂。展昭的男朋友。” 季西风只是笑着点头,也没什么太大反应。他掏出手机,“展昭啊,我们交换个手机号吧,好不容易遇上了也挺难得。” “嗯……好、啊……”展昭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到白玉堂身边的气压显然降低了,但是老同学再遇人家跟你要个手机号什么的你不给也说不过去啊…… “好了,”季西风收起手机,“有空再联系吧,额……我经纪人叫我了!改天聊!” “……额、好……”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哎你别多想啊,真就一老同学!” 白玉堂眯着眼睛,高中时候的展昭什么的,他才没觊觎呢! —— 两人回到总部的时候,白玉堂手里拎了两份——炸土豆冰淇淋。白玉堂还没坐下呢,蒂莫西老管家就上前,微微弯腰,道,“三少爷,大少爷在办公室等您。” “大哥?”白玉堂有些疑惑,“好,我马上上去找他。” 展昭捧着盒子吃冰淇淋,笑眯眯地问蒂莫西,“蒂莫西叔叔,您要来一份吗?” —— 白玉堂敲了敲门,听见白锦堂一声“进来”后,轻轻打开了门,走进去,白锦堂看了他一眼,道,“你没忘记你三年前遇袭的事吧?” 白玉堂脚步一顿,然后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嗯……”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我x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哈! 好高兴,没想到暂更快一个月收藏还是涨上去了!么么么么哒! 说好的第二更目测晚上出来!好惹!祝食用愉快! 【前文做了点修改,一点点而已,就是两个小孩说话的内容而已。】 ☆、第六章 白玉堂坐下,把背靠在了软硬适中的椅背上,他低头想了会儿,抬头便迎上了白锦堂的目光。 “当年来袭击我的人,的确是来自ritester的人吧?按理说,我当时人在中国,而且只是单纯地在旅游而已,并没有参与家族的什么活动,如果想我口中套取家族的一些机密要件,找二姐一个女性不比袭击我容易吗?如果想抓了我要挟大哥你……” 白玉堂说着,又觉得不大对劲。 “抓你还不如抓芸生。”白锦堂一语道破。 白玉堂冷笑一声,“所以他们是……?” “他们袭击你的目的何在,这几年过去也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满意的答案,唯一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大概就是要以你来威胁我,从而得到一些他们想要的。不过这个刚刚不也被我们排除了吗?”白锦堂说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深棕色的桌面,“咚咚咚”的声音在安静宽阔的房间里很响。 “不过大哥你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件事?”白玉堂问道。 白锦堂盯着白玉堂看了一会儿,“罗莎没有告诉你,不要掺手最近的那些案件吗?” “额……”白玉堂扯扯嘴角,拜托,现在怎么跟做错事的弟弟被家里大哥训话啊!一定二姐打的小报告! 白锦堂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安分点,这些案子没有那么简单,受害人中有近一半是我们的人,我怀疑是哪个针对我们的家族搞出来的东西。你自己——还有展昭,都要小心点。” “我知——” “扣扣——” 白玉堂话说到一半就被敲门声打断了,白锦堂应了声,进来的人向白锦堂打完招呼又向白玉堂打招呼。 “boss,这是ritester派人送来的邀请函。”身着正装的男子弯着腰,低着头,伸直两手,把装在信封里的邀请函递给了白锦堂。 信封是浅金色的,用红蜡封着,蜡上还盖了个ritester的家徽。白锦堂让人离开后,用小刀慢慢地割开了信封,里面便是一张邀请函了。厚实的卡面用银线描绘着精美的花纹和一个家徽,掀开里面便是正文,白锦堂看了下来,冷笑一声,把邀请函丢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拿过一看,微微皱眉,“什么意思?我和展昭也要去?” “谁知道。” 白玉堂心存疑惑,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只是一般的家族设宴,由该家族的boss甚至只是高层人士赶完赴宴便可,现在居然一同邀请了自己,甚至是展昭!等等,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展昭的存在?! 白锦堂看出了白玉堂心中的困惑,“总之,见机行事。” ——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打我吧我认了。 后天继续更新 ☆、第六章(下) 黑手党家族之间的聚会是怎样的?有人用颤抖的手举着酒杯喝酒,心惊胆战?有人用一双暗藏贼光的眼睛偷瞄目标,心怀不轨?还是有人表面上笑脸吟吟,喜迎八方客实际上也是另有所谋? 黑暗的?阴抑的?沉重的? 每个人的观点都不一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gloria家族今天到场的除了当家boss白锦堂及其左右手安德鲁,另外……还有白锦堂刚从中国回来的弟弟白玉堂和……那个脸生的是白玉堂的朋友? 作为西西里顶一顶二的黑手党家族,白锦堂一行人还没进会场大门就是倍受众人瞩目的。展昭很少穿正装,可以说几乎没有——白大褂倒是有,如今穿着高定的正装,加之众人不加掩饰的打量的目光,倒也不是怯场,只是一群陌生人围着你看,就跟看猴戏似的,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别扭的,于是展昭默默地念着:一只二白一只dy……两只二白两只dy……效果倒也正经不错! 从宴会的档次,就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价,像眼前这样的:花样出众、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吊在会场天花板的正中央,四周也均匀地分布着一些较小型的的吊灯,浅色地板上左右各安排着两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美味可口的食物,尤其是右边的桌子上,竟然还设计了一座杯塔,只是还未倒上酒罢了。服务员穿梭于客人之间,已经到场的人多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话,也有几个孤身坐在一旁,喝着酒冷眼看着一切。 展昭心里暗暗想道:这黑手党设宴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哟锦堂!” 展昭抽了抽眼角,心说能这么愉快地和大哥打招呼的人一定不是凡夫俗子啊!抱着好奇的态度,展昭循声而望,一个脸上挂着开朗笑意的男子向自己这个方向——或者说向白锦堂走近。 来人有着一头耀眼的金色头发,不长不短,几缕发丝垂在额前,头发看起来松松软软的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笔直高挺的鼻梁下浅色的嘴唇咧开笑着;合身的白色西装搭上黑色的里衬,黑白搭配永远经典;从微微敞开的衬衣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那人颈部上诡异而不失华丽感的纹身,在白皙的肌肤上倒像是一幅艺术品;左手上也纹着纹身,类似于火焰的花青色图案,之上还有“po”的字样。 他的身后也跟着几个统一服装的黑衣人,这是谁……? “昆廷。”相对于对方的热情洋溢,白锦堂倒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你来的有点晚哦,诶,小玉堂也来了……啧啧啧,兄友弟恭什么的真是让人羡慕!”昆廷做着夸张的“羡慕”的表情,倒是挺有喜剧效果。 “……说了多少次别那样叫我!”白玉堂额上青筋直冒,这人不管过了多少年看起来都是这么的没个正形儿。 昆廷不以为然地笑着摆摆手,又把话题转向了展昭,“诶?这位第一次见面呢!” “额……你好,我是展昭,是……”展昭做着自我介绍。 “噢噢噢!我知道的!就是小玉堂的……”昆廷显然是知道展昭的,或许是从白罗莎那里得知的也会说不定? “别那样叫我!”白玉堂几乎是用吼的打断了昆廷的话。 “呵,”昆廷轻笑一声,“孩子长大了就是不可爱了。” 昆廷是谁?出乎展昭意料的是,这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男人竟然就是gloria家族的同盟家族——etrno家族的boss,而且他……比白锦堂还大了整整一岁!笑一笑十年少也不是没道理的。 要说白家三个小孩和昆廷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所以这种所谓的“青梅竹马”往往就是你黑历史被曝光的来源。 众人有一句每一句地搭着话,白玉堂领着展昭享用着宴会准备的食物,突然之间,会场的灯光被关掉,在会场陷入一片黑暗的下一秒,主台上便亮起来了一束光束,这在黑暗的环境中看起来特别刺眼! 有人缓缓走近,等那人到了光束之下,众人才看清了——这正是宴会的主人、ritester家族的boss——帕特里克。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2节 帕特里克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此时正站在主台上讲着话。 “很高兴各位能莅临今日的宴会,在此我表示感激。此次宴会只是为了庆祝‘屠滞’计划的成功实施,各位大可放松身心、不必拘束。最后,祝各位宴会愉快——” “‘屠滞’?那是什么?”展昭有些不解,小声地问着身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耸肩,嗤笑一笑,“前些日子政府刚发布施行的一项政策,好像是有关于贸易税收方面的。呵,居然以这种滥到家的理由设宴,这场宴会——我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白玉堂估计着位置,眯着眼看了下正在和昆廷说话的白锦堂,心想大哥也应该是有所察觉的,于是便和展昭一边喝酒一边交谈。 “呀——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服务生在给其他客人端酒后,脚步一个踉跄撞歪了白玉堂手中的酒杯,冰凉的液体尽数倒在了白玉堂的身上。 “啧。”白玉堂感受着身上怪异的湿凉感,皱着眉。 那名服务生也有些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说着,“实……实在不好意思!那个……不然您到楼上房间稍微清洗一下?”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展昭凑近看了下,用手稍微摸了摸,好家伙,幸亏那杯子里的酒被白玉堂喝了一大半了。 白玉堂想了下,便也就应了,跟着服务生离开了会场,上了二楼…… —— “请进。”服务生打开了一间房间,恭敬地站在门侧,白玉堂走进,却发现……这个房间……好像有人住着? 再回头,那个原来在门边的服务生已经不见了,门也没关,倒是奇了怪了。白玉堂想了会儿,还是进了卫生间用清水把衣服上的酒渍给稍微清洗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大利语,“狼”的意思 没错这货的原型就是我三本命迪诺saa! 【这里是存稿箱君!】 ☆、第七章 走进卫生间白玉堂就看见面台上搁着的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瓶瓶罐罐都有用过的迹象,这下子白玉堂心里更多出了几分思索,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水龙头,想着可能是自己多疑了,便加快了手下速度,把衣服上的酒渍擦掉,然后就往外走。 因为心中有所疑问,所以白玉堂下意识地多看了房间几眼,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看见了令人心中发憷的东西——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而相框上的人……隐隐约约地白玉堂也不敢确定,但是上面的身影又是那么眼熟…… 白玉堂紧锁眉头,慢慢走近,然后看清了相片上的人——竟然就是白玉堂自己?! 白玉堂心下一惊,脸上渐渐蒙上一层阴霾,这张照片自己从未见过,而且从拍摄的角度来看,这张照片……极有可能是……偷拍的…… 自己被偷拍的照片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很不对劲,加上刚刚那个不知所踪的服务生……白玉堂怎么想怎么不对,觉得这极有可能就是个阴谋!于是转身就向离开房间,却在此时,一阵不疾不徐地脚步声慢慢地逼近…… 白玉堂冷着一张脸,看着走进房间的人。 “让你久等了,玉堂。” 白玉堂没有回话,只是脸色不佳地盯着来人——ritester家族的boss——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反手关上了门,厚重的发蜡在灯光下反着光,他一步一步走进白玉堂,皮鞋碰撞着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 帕特里克看了眼桌上的照片,了然一笑,“你看见了?怎么样,拍得不错吧?” 白玉堂心生厌恶,自然是不愿和他纠缠太多,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就径直绕开帕特里克想走,结果帕特里克一伸手,拦下了白玉堂的去路。 白玉堂这才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让他觉得莫名的恶心! “让开。”白玉堂想,在可能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不要使用武力,毕竟自己今天也是代表自己的家族来的,而且这也是别人的地方。 帕特里克“呵”的轻笑一声,稍稍凑近白玉堂,张口还没说话就被白玉堂直接抓住了胳膊一个反手压到后背,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家族的boss,帕特里克一扫腿直接击向白玉堂,于是两人你击我挡地过了几招。 几招过后,两人相对而站。帕特里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着,“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呢?” 白玉堂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看着帕特里克走到橱柜旁,“哗”地一声拉开了柜门,然后白玉堂惊骇地发现,在这个橱柜之内,满满的,竟然都是自己的生活照! 之前在西西里的、后来在中国的,还有近期的…… 白玉堂第一次这么想杀了一个人。 “你看,”帕特里克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像在邀功一般地跟白玉堂介绍,“这些都是我让人私底下拍来的,你看,每一张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玉堂你喜欢吗!?” “闭、嘴。”白玉堂暗自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在这里杀了这个男人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那个男人一句有一句自来熟的“玉堂”还是让他反胃,能这么亲密叫他名字的,只有父亲兄姐和展昭而已——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帕特里克诡秘地笑了笑,眼角折出了几道皱纹,“你怎么可以不喜欢呢……” 白玉堂抱着一肚子火转身就走,这回帕特里克倒是没拦他,而是看着白玉堂的背影窃窃地笑了…… —— 一身怒气的白玉堂回到了会场,找了找展昭的位置便大步走过去,展昭本来还在想白玉堂怎么这么久还没下来,刚想上去二楼看看时,白玉堂就走过来了,只不过……好像情绪不大对? “怎么了?”展昭左右看了看白玉堂,“没事吧?这么忙才下来。”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深吸一口气,猛然抱住展昭,力气之大让展昭都有点错愕——这是……什么情况? 展昭还想多问几句,毕竟白玉堂看起来确实不大对劲,但是还没开口呢,就看见帕特里克又走上了主台,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这边看来,但又好像不是在看自己?展昭皱着眉想了想,看了看白玉堂,心里似乎浮现了什么想法…… 帕特里克整了整衣服,“各位,相信大家此时此刻都十分期待本次宴会的重头戏吧?这次宴会以‘圣幻’为主题,不少宾客都带来了自己的奇珍异宝——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大家一起来欣赏,见证这个世上的奇迹吧!” 没错,这次宴会除了庆祝“屠滞”成功实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主题就是“圣幻”。据说每个到场的宾客都要带上一样瑰宝,展昭对此还是抱有疑虑的,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主题是怎么就能这么和谐地一起出现在一个大规模的黑手党家族所设的宴会上呢?果然如白玉堂所说,这场宴会,必有阴谋! 接下来,就是由各位到场宾客一一展现自己所带来的东西,而以白锦堂、昆廷和帕特里克为首的三个大家族则作为压轴。很快地,便轮到了gloria家族,白锦堂其实也没花多少心思,多是让手底下的人去办的,弄来的是一株名为“雪印”的奇花异卉,噱头不大,但事实上也没几个人会去在意你的用心,这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几个人缓缓地把立着的特制冰柜运到台上,据说这种花喜冷不喜热,对所处的温度也很有讲究,一旦周围温度高了,短时间内就会蔫掉,所以便有了这么一个冰柜。 “这个,是来自gloria家族的惊喜——‘雪印’花。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来——”帕特里克笑着说话,手已经慢慢打开柜门,“见证奇迹——” “!!!” “啊啊啊——!!!” “啊啊啊啊死人啊!!!” 现场不少女客纷纷尖叫出声。 就叫本应置放着“雪印”花的冰柜里,却诡异地出现了一具身体,随着柜门打开,原本靠在柜门上尸体瞬间倒下,而那个人头竟然圆滚滚地一骨碌滚到了一边,整个主台都弥漫着一股腐尸的恶臭,跟令人作呕的是,那个人头上都已经冒虫了!许是刚刚在冰柜里待了一会儿,现在行动也不灵活,有的趴在人的眼珠上,有的随着人头的滚动掉到了地上,一伸一缩的硬是爬不了! 站得离主台比较近的人赶紧后退三步,这靠的近看了,更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痒痒的,就像有什么在爬着一样! 众人被这一出给愣住了,但也有人反应过来说,“天呐为什么gloria送来的东西竟然是——尸体?” “听说是两个家族之间有矛盾……” “太可怕了……” “……” 一时间众说纷纭。 白锦堂目光紧紧锁住台上发生的一切,又看了眼帕特里克脸上虽然也是吓了一跳但是眼底仍是不清不楚的情绪的表情,又听着旁人的话,心里多少也明白了——这就是个局! 白玉堂更没好气了,只能说幸亏他还蛮有理性,不然要是换成哪个少根筋的,这会儿肯定直接蹦上去把帕特里克给崩了——而且! 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了一眼,两人果然想到了一样的东西——台上的,依旧是两个不同死亡时间的残骸,那么再结合之前那个晚上两人遇到的,估计这便是两具完整的尸体了! 但是在此之前,白玉堂向白锦堂走近几步,低声询问,“大哥,现在……?” 白锦堂抬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昆廷也知道当下情形对于gloria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又见白锦堂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好横生枝节,只能站着。 帕特里克看向了白锦堂,道,“这……一定是中途被人掉包了?白先生一定也不知情啊……” “掉包?” “我看不一定……” “等等,这不会又是那个‘异使徒’的把戏吧?!” 此话一出,宾客中顿时炸开了锅,这下子在众人脑中便出现了这么一条思路:gloria——尸体——异使徒…… 白锦堂脸色暗沉。 “‘异使徒’?呵,如果真要是这么一回事……那可就……”帕特里克就像是一个话剧演员,自己一个人站在舞台之上,演绎着剧情。 “那就报警。”白锦堂突然出声。 众人听后脸色各异,心中的想法自是各不相同。黑手党作为西西里,甚至是意大利一个“特产”般地存在,是一个警察的手连伸内部都没有办法的存在……现在……居然说要报警?而且说这句话的人,在整个里世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帕特里克先生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情让人意想不到,不过既然发生了,作为一个处事一向不偏不倚的黑手党家族,我作为boss,很愿意代表我的家族,帮助帕特里克先生及他的家族……洗、脱、嫌、疑。”像白锦堂这么向来话少的人,果然不说则已,一鸣惊人! “对,”昆廷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也很愿意帮、助帕特里克先生。” 于是乎,也不知道怎么的,众人原本就有些混乱的思路就这么变成了:尸体——帕特里克——嫌疑……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我又是萌萌哒的存稿君! 表示如无意外作者君现在应该在山上庙里! 码的有点急,没时间检查了!有错别字的话下次改! 谢谢! ☆、第八章 帕特里克脸都绿了,就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你踹了别人一脚,别人也反过来踢你一腿,你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你也不敢去跟老师打小报告,因为是你有错在先,告了人家你自己也少不了一通训。 就像现在,人家说要报警处理,坦坦荡荡的不怕事,要是你稍加阻拦别人就会有闲话了——敢情是你不敢让人家查你?那你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无论什么地方,什么场面,什么阶层,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硬道理。 所以,帕特里克能怎样?除了说好,恐怕也不能轻举妄动啊。 但是这警察能正经往里调查?那可不能啊,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黑手党家族啊,别说人家是不是真的跟这冰柜里的尸体有关,这随便一查就能出事啊,你还能指望一个黑手党家族知法守法? 不过,这也说了是“警察”不方便,但是,不总有一些超出警察身份的存在吗……例如,侦探。对,就是侦探。 宴会算是进行不下去了,不过宾客也暂时不能离开,都集中到会场中央来。警是真报了,所以这会儿就得等人来处理。 展昭抓了个空,拽着白玉堂的胳膊,问他,“你刚刚在二楼……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太好的事啊?” 白玉堂眼神闪了闪,想着这会儿告诉展昭也只是让他担心而已,于是就捏了捏展昭的脸颊,企图用开玩笑来蒙混过关,“对啊,遇到一千年老妖了。” “……”展昭会信他才有鬼,他眯了眯眼,两手压着白玉堂的脸颊往里压,“你——说——不——说——啊——” 白玉堂抬手抓住展昭的爪子,“好吧,其实就是那个帕特里克。” 其实白玉堂也挺无奈的,他实际上跟帕特里克见面的次数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只手都数的清,这都什么事嘛。 展昭嫌弃地瞥了正在人群中和人说话的帕特里克一眼,“我就知道,刚刚他不就一直瞧着你吗。哼,招蜂引蝶的白三少,来发表下你的感想啊?” 白玉堂捏了捏展昭的鼻子,好笑道,“我能有什么感想?我也挺无辜啊,好了,这会儿还有正事,晚上回去咱再慢慢说。” 展昭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被白玉堂拍了拍头顶也就没声了。不过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列维探长的脸还在车里没瞧见呢,那个圆滚滚地肚皮就晾在车外了。展昭再次咂舌,这真追得动犯人吗? 列维探长接到电话的时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给摔下来,幸亏占地面积大多多少少挨着点才没摔成——乖乖哟,这年头黑手党里的纠纷都找警察解决啊?可别是什么麻烦事啊!但是人电话都打过来了,你总不能不去吧? 所以列维探长一路上想东想西的,硬是给憋出了一脑袋冷汗,到现场一看——好家伙,有头有脸的可都来齐了?然后眼神一瞥,就瞧到了主台上的残骸,所以这是……? “探长,”走过去的是弗朗西科(帕特里克的左右手,之前掳了白芸生的那货),包括刚刚打电话报警的人也是他,“我是弗朗西科,请跟我来。” “额……是,麻烦带路了。”列维探长好歹也是根老油条了,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不过这通常看起来越不成事的,就越是个狠角色儿,所以列维探长只是不敢太造次。 列维探长还有他的几个手下的几个警官都跟着弗朗西科走向主台,其实从一进场白玉堂就盯着列维探长了,列维探长哪能没感觉到啊,他自是晓得白玉堂暗示他的意思。他在心里默默地擦了把冷汗,这都可不是好惹的主啊…… 主台上的残骸没人去动过,刚刚什么样现在也是。列维探长捂住口鼻,蹲在无头尸体旁边瞧了瞧,又跑到那颗人头边上看了看,他自己心里也是有几分底的——这两个,跟之前白玉堂、展昭遇上的那两个,估计就是成套的了。那这么一来,这也就是那个“异使徒”给折腾出来的了…… 列维探长皱了皱眉,心底多了几分盘算,他想道,自己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地位,万一说错什么话,办错什么事,那可都不是小事情了。又想着刚刚白玉堂的暗示,这眼珠子咕噜一转,就站了起来,对弗朗西科道,“那个……弗朗西科先生,这件事情我估摸着跟最近连续发生的凶杀案有关,所以我们现在就回展开调查——哦对,我们还特意请了一位我们警队的局外顾问来协助查案。没问题哦?” 按理说,警方要怎么查案,外人是插不上话的,但列维探长也是个审时度势的精明的主儿,谁的地盘该听谁的这他还是懂的。 弗朗西科闻言,便向帕特里克请示了。帕特里克也没多想,也便允了,但他哪会想得到——这列维探长口中的局外顾问,就是白玉堂啊…… 帕特里克看着白玉堂和展昭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走上主台直接就参与了凶案调查,心里顿时有把火在烧啊,他心里不知道还在琢磨着什么阴谋诡计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视线,转头一看,白锦堂正盯着他呢,那眼底多多少少是不屑和鄙夷。帕特里克也不在意,朝对方笑了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在客套。 “探长,”正在给遗尸做初步检查的法医抬头召唤列维探长,“初步检测,这的确和之前的那两具残骸是一体的,但是由于这些遗骸在冰柜里放置过一段时间,所以我需要回去之后进一步检验才可以得出最终结果。” 列维探长点头,又走到白玉堂和展昭身边,这两人也在看着尸体。白玉堂用戴上了手套的手轻轻地把尸体的腰部抬起来了一点,因为他发现在尸体的右腰侧,有一个很明显的瘀痕…… “你看。”白玉堂指着那一块紫黑色的瘀痕。 展昭闻言,低下头仔细瞧瞧,那块紫黑色的瘀痕应该是个什么图案,但是又看不大清,展昭摸着下巴,道,“一般来说,人死后新陈代谢也会随之停止,也便不会形成伤痕什么的——所以说,这是死者死之前所受的伤……如果回去后再检验的话,可以推算出受伤时间与死亡时间的差距。” 白玉堂点头,稍稍凑近再一次认真看了下那块瘀痕,这确实是什么图案,而且就用力点来看,不大可能是死者自己弄上去的,所以也就可能是死者在死之前所接触的人弄上去的——说的更直接点,这有可能是凶手在行凶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这个图案是一个不完整的圆形,可能是因为用力不均的原因,所以一半圆弧的颜色比较深而另一边则比较浅。圆形里边还有一些细小的图案,不过现在看得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去后借助一些仪器才能更深入地了解。 两人又看了下那颗人头,除了那些触目惊心的蠕动的虫子之外,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这应该是一位女性的头颅,结合之前那具爬满虫子的残躯也是女性,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同一个人呢。另外的,在头发的掩盖下,竟然是一根粗长的钉子,紧紧钉在死者的后脑勺上,直接从后脑勺穿到了前额。展昭看了下,这十有八【汪汪汪】九就是致命原因了。 列维探长带着人向宾客们照例问话、记录,照问话结果来看,当时宾客们都在会场呢,但是当时的灯光仅仅是主台上那一束,而且大家的目光多是集中在台上的,哪怕当时有人从你身边离开,你也不一定会发现。况且,这只是宾客,后面忙活的下人呢?这可就更不好说了。 列维探长气急败坏地“啧”了一声,搓了搓出汗的双手,左右想了想,走向白玉堂,道,“那个……白三少,您这边怎样了?” 白玉堂本来还在跟展昭商量着什么,听见列维探长叫着自己便一抬头,他看了看那边已经出现埋怨情绪的宾客,又看了眼有些尴尬的列维探长,多少也是明白了列维探长此时的情况。 “全部都问完了?”白玉堂问他。 列维探长点头称是,“都问完了,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白玉堂想了想,跟他讲,“你顺手把到场的宾客名单和他们一些资料都整理给我,然后……好像也没什么事,你自己打算吧。” “诶……好!”列维探长默默捏汗,我是得有多顺手啊!(╯‵□′)╯︵┻━┻ 展昭还蹲在那颗人头旁边呢,看着列维探长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也是好笑,话说,为什么他一个探长要来“请示”白玉堂接下去该怎么做呢? 列维探长过去跟弗朗西科说了声情况,弗朗西科表示了解,便自己跟帕特里克说明。帕特里克一边听着一边看了眼白玉堂,然后走到人群中间,略带歉意地说,“各位,今天发生这种事情实在令人意想不到,很抱歉扫了大家的兴致——感谢大家配合警方的调查。相信不多时日警方便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探长先生说了,大家可以自行离开。” 宾客们一听那敢情好,该走走,留下来能干嘛。 白锦堂倒是不急,走到白玉堂旁边问了下情况,白玉堂大概说明了一下,又说自己先不回去了,还要带着展昭跟列维探长回局子一趟。白锦堂也没多说,自己和昆廷先走了。白锦堂走到帕特里克身边时假作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却瞧见帕特里克又在看着白玉堂,白锦堂沉吟一会儿,问身边的昆廷,“你说……帕特里克看起来是不是有点猥琐?” 昆廷:Σ( ° △ °|||)︴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木哒!就不能给我点评论吗你们!╭(╯╰)╮ ☆、第九章 黑漆漆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散发着白色光辉的月亮,上面盖了层薄云,就像是在牛奶里洗过的一般。本应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如今却发生了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白玉堂和展昭搭着列维探长他们的车一起回到了当地的警局,不由多说地,众人立马开始了工作。白玉堂和展昭选择了法医室,不过他们两个并没有插手,而是站在一边围观法医干活。 “尸身的尸斑在强压下仅是稍微褪色,翻动尸体后原有尸斑不消失,新的尸斑也不易形成。切开尸斑皮肤,血管断面缓慢流出血滴,并渗出浅黄色或红色液体,推测尸身的死亡时间在15小时到24小时之内,另外,人头部分的话已经出现腐烂现象,而且就角膜浑浊程度来看,角膜已经完全混浊,瞳孔不能看见,推测死亡时间在48小时以上。顾及尸体在冰柜里存放过一段时间,我相对地将死亡时间各自往前提了一点,大概是在22小时和40小时左右。” 法医一脸严肃地跟白玉堂和展昭说着验尸结果,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稍微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 “这个时间跟之前你们遇到的那两部分遗骸所推测出来的死亡时间时接近的,鉴证科会对这四部分遗骸取证进行对比,到时就能知道这是不是两个完整的尸体了。另外,在这具尸身的右腰侧有一个紫黑色瘀痕——就是你们发现的那个,你们看,”法医先生用手指轻轻指着那块瘀痕,说道,“对于这一小部分的伤痕,我推断所形成的时间是在20小时左右之前,也就是接近死亡时间,所以我们可以相信这是凶手在杀害死者时留下的。” 白玉堂拿过一个放大镜,凑近那块瘀痕仔细看着,“这里是不是有出血过?” “是的,从这个也可以知道这是死者生前受到的伤,不过伤口出血程度不大。”法医一板一眼地回话。 展昭也弯下身子,他左右看看,用手指虚指着那块瘀痕上一些细细碎碎的痕迹,问白玉堂,“你看这里,这……是不是什么图案或者说文字之类的?” 那是由一个短竖和四个半圆弧组成的图案,从圆弧的弧度看,应该是字母o而不是阿拉伯数字0,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其他特殊图案。 白玉堂也发现了,他摸摸下巴,“确实,从形状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手表,不过这些是什么……哦对了法医先生,如果伤口有出血的话,那在这块手表上应该会沾有血迹的吧?” 法医想了一下,点头回答,“对,虽然出血量很小,但是一定的血迹还是有的。” 白玉堂点头,如果这样的话,找到那块有嫌疑的手表,就可以让鉴证科那边检验出是否有血液反应,这也可以作为一项证据。 —— 白玉堂和展昭之后又到了列维探长的办公室拿了名单就回了总部,此时的白锦堂、昆廷、白罗莎以及洛伊都集中在白锦堂的办公室。 因为白玉堂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接到了白锦堂的电话,所以他和展昭直接到了办公室。 “回来啦~哎呀好了好了快坐到姐姐身边来~小展快来~”白罗莎一如既往的热情,她笑着向展昭招手,那样子就跟逗猫一样。 展昭尴尬地扯扯嘴角,还是没有过去。白玉堂把从列维探长那里拿来的名单给了白锦堂,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晚上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人想要嫁祸给我们,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最近‘威名远播’的异使徒,现在怎样?” “真是的,这个‘异使徒’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在针对我们,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多杀了四个人,真是可怕~”白罗莎半斜着靠在沙发上,一边玩着旁边洛伊的头发一边说着。 昆廷也是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子闪着戏谑,“不过通过晚上这件事,我们也可以断定这个‘异使徒’跟帕特里克那个家伙有关吧,毕竟——这场宴会实在太刻意,也太可疑。” “从一开始‘异使徒’杀人事件,到举办宴会,再到宴会主题,这就像是为了打击gloria而精心策划地一般,而且在这些案件中受害的我们的人,都是那些职位不高,但是一旦缺失就会有点麻烦的。你们说,这难道不是ritester为了击溃gloria而想出的把戏吗?”白玉堂说着自己的看法。 展昭点头表示肯定,“如果像晚上这样,当时要不是大哥扳回去一局,恐怕现在所有人都在传是gloria出来的‘异使徒’到处杀人,到时候……” “到时候,gloria不管在表世界还是里世界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一个黑手党家族就算势力再强大,如果引起众怒那也是凶多吉少的。”白锦堂翻了翻那份名单,放到桌面上,说着。 昆廷轻笑一声,接着说,“到那时,我就要面临两个选择:一是选择帮助锦堂,不过一旦失败,eterno也会被拉下水,”他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第二根,“第二个,就是趁机和gloria结束同盟家族的关系,见死不救。不管哪一种,对gloria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众人陷入沉默,半晌,白锦堂才问白玉堂,“晚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被调包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极有可能是这样。这件事不是吩咐下面的人在做的吗?这样一来……岂不是有内鬼?”白玉堂眉头蹙起。 “也有可能是ritester那边的人动的手脚?”洛伊提出这个可能性。 “这些我负责调查。”白玉堂说着。 “那好,我来理理思路,首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在‘雪印’动手脚的人,从这条线索入手,另外,还有就是这些凶杀案的调查,如果可以一举拿下那个‘异使徒’让他供出他的背后主使那是最好的了。”白罗莎分析道。 之后,众人便各自离开。白玉堂和展昭洗完澡后就一起坐在床上看着列维探长的那份名单和……波琳提供的那份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前天有更……晕死qaq大家昨天还好吗? 其实这是11小时15小时,根据需要我自己改了下…… 这个就是我自己瞎掰的…… ☆、第十章(捉虫) 展昭盘腿坐在柔软的床上,交叠的腿上搁着一个枕头,手肘压在那上面,他正看着波琳的那份资料,而白玉堂则是前后翻着名单。 名单上很是详细地记录了到处宾客的信息,包括姓名、职业、出身背景等内容。而波琳提供的资料里则是记录了死者相关的死亡信息,包括法医验尸报告、死者的个人资料以及尸体的照片和案发现场的实地照片。 “啧啧啧,你看看这杀人手法,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的。”展昭一边看一边摇头,“不过太专注于制造千奇百怪的杀人手法的话,看起来倒有点过于刻意了哦?” 白玉堂抬眸看了他一眼,同意地点了点头,“起码我们现在已经分析出这个凶手会做出这些事,是针对于gloria,所以这些奇奇怪怪的杀人手法也只是一种障眼法而已。如果我们把这些手法给忽视掉,事情就会容易不少。” 展昭翻到一页,递给白玉堂看,“你看,这张是警察在现场拍下的照片,是个鞋印。” 白玉堂接过瞧了瞧,又前后翻了翻,展昭继续说着,“受害者是名女性,是在被人强迫连续进食12小时后死亡的……而这个鞋印属于一名男性,所以警察推测这个鞋印应该是凶手行凶时留下的。” 白玉堂用手指划了划那张照片,道,“这个鞋印有问题。你看这里,因为人脚的结构,所以脚掌的用力主要是在前脚掌和后脚跟这两个位置。但是你看,这个鞋印……后脚跟这个位置的印痕太浅,反倒是往前点这部分更深些,所以这很有可能是……” “小脚穿大鞋?”展昭马上反应过来,“不过这个鞋印推算是46码的,也有可能脚比较大的女性……” “不,”白玉堂摇头,“是个男的。” “诶?怎么说?”展昭有点惊讶。 白玉堂直接敲了展昭的脑袋一下,“你肯定没有把后面那些看完。这里,自己看。”白玉堂翻到了资料的后面几页,展昭接过,一看,原来这里写的是凶手把受害者绑在椅子上,置于一楼,然后凶手搬着一块百斤以上的石头从二楼往受害者身上扔,反复多次,直至受害者被活活砸死。 “百来斤的东西说重也不算很重,但是说轻也绝对不轻了。而且报告里也提到了‘反复多次’,你觉得一个女人有那样的力气能做到这地步?” 展昭思考着白玉堂的问题,确实,就常人而言,正常女性的确很难办到。 “说不定是个女举重手?或者天生怪力?”展昭微微扬着头,一边想象一边说着。 白玉堂叹了口气,“别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不说凶手可能是只母猩猩呢?总之,从一开始那个流浪小孩的供词、到这份报告里的资料,我们基本上可以断定凶手是个男的了。” 展昭点点头,翻出一本小本子随便摊开空白的一页,用笔在上面写下:“异使徒:男性”的字样。然后抬起眼皮子瞧了瞧白玉堂,示意他继续分析下去。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把这份到场宾客名单中的女性给排除掉了。”白玉堂拿过展昭手里的笔,一下一下地把名单罗列的女性姓名画上一道横杠。 到场宾客起码有个七八十人,排除掉女性作案后也还剩下三四十人。这个数字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不少了。 白玉堂伸直了大长腿,拿过枕头垫着背靠着,展昭把资料往后翻了翻,然后找到了什么东西,就像一只看到鱼的小猫眼睛唰的亮了一下,他把那一页给白玉堂看,说着,“其实这个我也是挺在意的。这里提到了凶手行凶之后,把死者腹腔内的所有器官全部摘除下来,然后整整齐齐地摆在凶案现场最显眼的地方。当时负责的法医是认为凶手的这钞手术’进行地相当专业,即使不是专业人士,也肯定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所以我觉得,这也可以作为一条线索跟踪下去。” 白玉堂边看边点头道,“你说的对,有这方面专业知识的人不多,这样的话也可以排除一部分人……我看看……”他反手拿起名单,仔仔细细地看了下剩下的人里有哪些是符合条件的。 “怎样?”展昭凑近了,问他。 白玉堂拿着笔一笔一笔的,每排除一个就划过一道横杠。然后,他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名单里仅仅没被划到的三个人名,缓缓地笑开了。 “猫儿,你说我们现在去敲门怎样?” 展昭翻了个白眼,坐直了身子,“只有三个人的话,明天再一次性登门拜访吧。” 白玉堂揉揉展昭的脑袋,“我不就那么一说嘛。嗯……我看看,古罗,外科医生;肯登斯,评论家,不过毕业于医科专业;止易,在校医大生。” “哇哦,”展昭枕着白玉堂的腿躺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白玉堂玩着展昭额前的头发,解释道,“有一些是和家族本身有来往的,有一些也有可能是家族本身的内部人员。这也不奇怪,不是所有黑手党都只会拿枪开火,很多人都是要接受教育的。” 展昭打了个哈欠,“倒也是……怎么了?”展昭一抬眼就看到白玉堂有些疑惑的神色。 白玉堂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大事,他摸了摸下巴,盯着展昭的脸看了一会儿,“我总觉得我忽视了什么?” “嗯?”展昭听他这么一说也正经起来,一个起身坐了起来,看着白玉堂, “忽视什么?不是啊,分析地挺有理有据的啊。” “猫儿……今天几号?”白玉堂突然发问。 展昭愣了愣,回答,“13号啊……” 白玉堂又问,“还记得二姐说的这些案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展昭记性不差,稍稍回忆了一下便答,“两个月前的11号开始,嗯……每个月持续一星期,就是从11号到17号为止。” “全对,资料上也是这么写的。”白玉堂扬了扬手中的资料。 展昭还是有点纳闷,什么意思啊这是? “呵,你看啊,之前两个月一共有14人遇害,这个月已经有3个人遇害了,这样一来就有17人。但是你数数资料里提及的遇害者人数。” 展昭接过,快速地算了一遍,不禁诈舌,“怎么只有16个人?……缺了一个?!掉了还是?” 白玉堂神色严肃,“掉了这种事情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发生,而且警方那边还不至于马虎到疏漏一个受害者。话说回来,你不也觉得波琳那天看起来不大对劲吗?” 展昭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开口,有点不确定地说,“你是说……波琳故意落下一单资料……但是,她……她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对,她本应是没必要的……”白玉堂想到一个不好的想法,但又不太好开口,便道,“总之,明天再一起去她那里看看吧。” 展昭点头,“噗”一声倒在床上,心说这事儿可真多。白玉堂也躲进被窝,在展昭额头吻了一下。 “晚安。” “晚安。” —— 早晨的远方蒙着一层薄薄的雾,似乎还下着零零星星的雨点,打湿了草坪。已经是八【汪汪汪】九点钟的时候了,仍是不见太阳,倒给人一种“现在好早啊,继续睡吧”的冲动——而这个人,就是展昭。 展昭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在梦里他似乎掉进了海里,然后有一只千年水藻老妖怪把触手伸进了自己的嘴里,滑腻腻、湿溜溜的。于是展昭一个心惊,“嗷呜”一下就朝那只“触手”咬了下去。 “嘶——”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阵吸气声,展昭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张俊脸。 咦?有点脸熟? 诶? “卧槽你大清早的被狗咬啦?!”那可不是白玉堂吗。展昭看着他一手捂着嘴,似乎有点吃痛地皱着眉头。 “不是狗……是猫……”白玉堂吸着气,这猫差点把他舌头给咬下来。 展昭挑眉,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哼哼了一下,说了句“活该”就脱掉了睡衣换衣服。 白玉堂毫不客气地欣赏着某人的换衣秀,便道,“谁让你不早点起来。” 展昭皱皱鼻子,套了件衣服。 之后两人下楼用了早餐,白锦堂不在,白芸生倒是坐在白罗莎和洛伊中间,晃着双腿,自己乖乖地吃饭。 “我说,昨晚你们有没有探讨出什么东西?”白罗莎一边用纸巾给白芸生擦嘴一边问白玉堂。 “嗯,已经有初步的方向了。等会儿吃完就出去。”白玉堂喝了口咖啡。 “哎哟,那可得多吃点。来来来,多吃几个!”白罗莎说着叉了几个面包圈到展昭盘子里。 还是洛伊及时出声阻止,才没让白罗莎把那几个小蛋糕也放到展昭那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记得七宗罪里面有这个手法? 天了噜这章都是用手机码的啊……脚得我自己也是蛮拼的~么么收藏见涨哦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一章 展昭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肚子,刚刚被二姐塞得有点撑得慌。白玉堂瞥了眼展昭的小动作,轻笑了声,他甚至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我把那三个人的作息时间整理了一下,我们可以先去那名医大学生所就读的德语培训班,他这个时间会在那里上课;然后再到评论家肯登斯的家里拜访;最后到古罗,那名外科医生的私人诊所。” 白玉堂回忆了下自己的安排。展昭只管点头,这些事情他相来是没有异义的。 德语培训班就在街边,一楼是服装商店,二楼才是培训班。两人直接到了二楼,跟任教老师打了招呼后,将止易叫到了服装商店对面的咖啡馆暂坐。 止易刚开始听说是侦探先生要找自己的话还有点微愣,坐下来后听白玉堂讲明来意才知道对方是为了昨晚宴会冒出死尸一事而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但是止易显得很配合,白玉堂问了几个问题他都挺认真地在回答。 白玉堂主要是看了下止易有没有戴手表,发现止易戴的是一个电子机械表,又问了他的鞋码,最后问了在之前各起案件发生时,止易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一两个月前的事止易是记不大住了,不过几天前的事他还是又印象的。那天晚上他正好和德语培训班的同学老师一起聚会,玩到凌晨才散伙,这点此时德语培训班的人都可以为其证明。这样一来,就又排除一个人了。 和德语培训班隔了几条街就是肯登斯的住处。按了门铃,两人一起现在门口等着。 来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友好又疑惑地问道,“两位是想找……?” “您好,我们是来找肯登斯医生的。”面对的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说话的自然是展昭,毕竟展昭看起来比较讨喜。 “噢!肯登斯,是的他在家。请进。”老太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客客气气地让两人进了门。 老太太应该是这家的女仆,她领着白玉堂和展昭到了客厅,展昭向老太太表明来意后,老太太立即去书房通告肯登斯。 肯登斯是自己下来客厅的,和两人分别握手后便请他们坐了下来。作为一位评论家,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他也不好因为嫌疑犯这种事情来坏了自己在外的名声,所以他倒是很客气。 一个年轻女仆端上三杯红茶。白玉堂依旧是那几个问题,不过肯登斯似乎遇到了些问题——他记不住。 肯登斯烦恼地皱着眉,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噢!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好像在家但又好像和朋友们在一起?但是这是哪一次的事情……不过我保证!我对着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白玉堂和展昭目目相觑,这种情况倒是有点难办。白玉堂想了下,问道,“肯登斯先生,请问您的鞋码是……?” “嗯?这个也要问吗?”肯登斯有点意外的样子。 “是的。”白玉堂回答,展昭也附和着点点头。 肯登斯挺好说话,也没拒绝,就说,“平常穿47码,不过46码也可以穿。” 白玉堂又让肯登斯把鞋底抬起来让他看一下,虽然有点失礼,但是比起被冠上“嫌疑人”之称,肯登斯觉得还是规规矩矩地配合一下好了。 果然,如肯登斯自己所说的,他此时穿的鞋正是47码。白玉堂琢磨着,又让肯登斯把他手腕上戴的手表摘下来。肯登斯没有太多犹豫就自己动手摘下了手表,白玉堂道了声谢后接过,和展昭一起看了下,两人心中也有了打算。 当初在尸身发现的那个推断为表盘的淤痕上,两人隐隐约约看到的是一个小短竖和四个小弧线。再看肯登斯的手表,表面竟然是没有任何图案的,这也就是说,凶手所佩戴的手表跟肯登斯是不符的。 ——但是,这并不足以证明肯登斯就没有嫌疑了。毕竟他也可以再换一块表不是吗? 不过白玉堂没有再问过多,告别了肯登斯,便和展昭去了古罗医生自己开的诊所。 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她的脸色很差,黑眼圈也很明显,像是一直睡不好觉一样。 她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两位是来找……” “我们是来找古罗医生的。”白玉堂回答。 妇女一下子红了眼眶,有些哽咽地说,“不好意思……古罗……古罗医生他……病逝了……” “……?!”白玉堂和展昭皆是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请问,古罗医生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展昭放轻了声音,毕竟硬是要问起别人的伤心事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 妇女吸了吸鼻子,“……是在三天前的夜里。” “三天前?!”展昭一愣,转头看了眼白玉堂,后者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是的……怎么了?”这位妇女对于展昭的反应有些疑惑。 “请问,古罗医生生前有没有收到什么宴会的请帖?”白玉堂问她。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 “是吗……嗯麻烦你了。” —— 白玉堂和展昭走在街边,周边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都无法抑制住两人心中的疑惑。 “如果说,古罗医生三天前就已经去世了的话,那么昨晚在会场的古罗医生就一定是假的,而且嫌疑最大。这样一来,肯登斯的嫌疑也就没了。”展昭分析着,看了眼白玉堂。 显然,白玉堂的推测跟展昭是一样的。 “你说的没错。” “不过……为什么要假装成古罗医生?假装成其他人也是可以的吧?”展昭歪着头,一边想一边说话。 白玉堂摸摸下巴,缓缓道,“首先……古罗只是一名医生,即使和里世界的人有联系,交情应该也不会太深。再来,凶手是一个有一定医学专业知识的人,这样的人伪装成同为医生的古罗,比较不容易露馅。” 展昭认同地点点头,接着就听见白玉堂说着,“走吧,现在去波琳那里。” —— 小巷子里挺安静的,偶尔有几个小孩追逐地跑来跑去地玩闹着。 两人走到波琳家门口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本来想着波琳这会儿应该是在家的吧,结果一推开门走进去,眼前所呈之景却是让两人愣住了。 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沙发垫被翻起来了掉在了地上,柜子也被人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零零碎碎的东西、纸张文件之类的都被翻到了地上杂乱无章地掉落一地。 两人都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正在此时,楼上一阵不大的动静,不过白玉堂和展昭两人对视一眼,立即默契地知道了彼此的意思。两人直接冲出门,只见一个身形清瘦的人从二楼直接跳下,头也没回的,直接往前跑。 白玉堂也没多想,三步并两步地紧追上去。展昭回头看了眼屋子,想了想也追了上去。 三人在巷子里直接跑开了。前面也说了,这里的小巷子都是错综复杂的,也是这里可以通到那里,但也许你进去了就是一条死巷子。 那人似乎对这里挺熟悉的,东穿西入的竟然畅通无阻?!随之便见那人拐进另一条巷子里,白玉堂追进去一愣,眼前是一个小屋子,而旁边则是一面矮墙——那人是闯进了这屋子里还是翻墙而出……? 没等白玉堂多想,和跟上来的展昭一样,两人同时听到那小屋子里传出“嘭”一声重物摔倒的声音。 两人破门而入——没想到的是,里面的人竟然是白罗莎的丈夫——洛伊。 此时的洛伊整个人摔倒在地,轮椅侧翻着倒在身边,旁边倒扣着一个调色盘,几只蘸着颜料的笔也掉在旁边,装在笔洗里的水倒了出来,流了一地。 “窗……窗户!”洛伊看起来不太舒服,但是他指着窗口向白玉堂说道。 白玉堂当下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在追的那个人从窗户跑了,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可惜从窗口往外看已经没有人了……白玉堂脸色唰的一下黑了,他低头,眼睛却不经意地瞥到了窗沿…… 嗯? 白玉堂转身看了看,像是想到什么,但是又不敢太确定。 展昭已经把洛伊给扶起来了,让他坐在了洛伊上。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摔得有点重了,洛伊脸色有点白,额上也出了些冷汗。 展昭有点担心,问他要不要紧? 洛伊笑着摆摆手让他别担心。 展昭又看向白玉堂,心知这下是把人给跟丢了,不过白玉堂的眼神……看起来又不像只是因为跟丢了人而有点恼怒? 似乎有点……不确信?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好像意大利那边的鞋码不是这么说的,但是……你们凑合着看吧_(:3」∠)_ 我的妈这周日就要返校了qaq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3节 ☆、第十二章 洛伊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有点惋惜地看着掉在地上的、已经脏了的画,然后他看了眼已经走到自己跟前的白玉堂,“刚刚闯进来的人……是什么人啊?” “……很有可能就是最近所有案件的最终凶手。姐夫,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玉堂问他。 洛伊沉吟了一会儿,开始陷入了回忆当中,缓缓叙述道,“当时我在画画……” 洛伊当时托着调色盘,专注地看着画面,考虑着该用什么颜色,正此时,原本仅仅是虚掩着的门被人狠狠撞开,闯进一个身穿黑衣黑裤、还戴着一个小丑面具的人。 洛伊吓了一跳,但是对方又不像是为财而来,因为对方似乎只是瞥了洛伊一眼,就直接向窗户跑去,路过洛伊时还把洛伊给撞到了,洛伊整个人连着轮椅倒下,还把画架、笔洗碰倒了。那人直接跳窗而出,紧接着,白玉堂和展昭就进来了…… “不过姐夫,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画画?”展昭一边听洛伊说话,见洛伊讲完了,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洛伊有点羞赧,他轻笑一声,解释道,“其实我是在躲你们二姐。她生日不是要到了吗,我盘算着自己画幅画送给她,但是要是留在总部的话很容易被她发现,那这就没什么惊喜了对吧?所以我就自己出来租了间屋子,刚开始画呢,结果碰见这种事……唉……” 展昭也有些惋惜,毕竟洛伊那幅画虽然没画多少,但是看得出洛伊本人的画功还是不错的,要是画成了应该是幅不错的作品。可惜了。 白玉堂本来还有点疑惑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瞬间唰的就亮了。 “姐夫,那你先画着吧,我和展昭先回去了。”白玉堂拉过展昭的手,洛听了,把他们送到门口,又笑着跟他们挥手告别。 等走远了,展昭才戏谑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坏笑一声,道,“说吧。” “说什么?”白玉堂见他这样也有点想笑。 展昭挑挑眉,“你刚刚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白玉堂凑近展昭,两人几乎是鼻子顶着鼻子的距离了,白玉堂扬起唇角,“你怎么知道我有发现?” 对方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脸上,展昭不自在地推开了白玉堂,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你管我怎么知道!说,你发现了什么?!”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连串的小动作,低声笑了笑,随即又正经起来,“刚刚那个窗台,不对劲。你看,刚刚房里地上都是水,如果真像姐夫说的那样,那个人闯进来后跳窗而出,那么,”白玉堂说着,“窗沿上一定会留下一个鞋印的水渍。” “你是说……?”展昭明白了白玉堂话里的意思。 “嗯。窗沿上什么都没有留下。而且……”白玉堂说着,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还有另一个致命的错误……” 洛伊他……为什么要撒谎? —— 两人再次回到波琳的屋子,虽然暂时对洛伊抱有疑问,但是波琳的下落不明显然更令人在意。 屋子里很乱,那个已经逃跑掉的黑衣人应该是在这里找什么东西,不过碰巧被白玉堂和展昭给遇上了。 “会不会是要找什么资料?”展昭是这样觉得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那个人的什么东西掉在了这里……怎么了?”白玉堂沉思着,却突然见展昭一进一出地翻找着自己的裤兜。 展昭“啧”了一声,“手机掉了,可能掉在姐夫那里,我回去找找。你……你自己先在这里看看啊,等我。” 说罢,便跑出门。白玉堂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展昭就已经跑走了。本来,他是想让展昭别过去的,但是想想,也罢,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白玉堂回身,看了看狼藉的一地,蹲下身开始找可能遗留下的线索…… —— 展昭哼着小调儿回到洛伊所待的的屋子,屋子的门没锁呢,展昭也没多想,推开门,还没全推开呢,仅仅是推开了一半,他他就被他所看到的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怎么呢?原来,此时此刻的洛伊,没有坐在轮椅上,竟然站了起来!洛伊正站在窗口前,看着窗外,从窗口吹进的风时不时地撩拨着洛伊的头发,但吹在展昭身上,却是拔凉拔凉的。 ——洛伊他,绝对有问题! 展昭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开门的动作够轻,他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门给轻轻地合上,还原之前的模样…… 很好……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展昭这么想着,便想着赶紧去战白玉堂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谁知一转身,展昭就傻了眼了——“怎么又是你?!” 刚刚站在展昭身后,现在站在展昭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绑了展昭和白芸生的,弗朗西科……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家累成狗,开学更新安排请见文案和评论区 爱你们 ☆、第十三章 前情提要:展昭本想找回丢失的手机,却意外发现了洛伊竟然是可以站立的!本想偷偷潜回,一转身居然看撞见了弗朗西科,而此时的白玉堂,还在波琳的屋子里…… “怎么又是你?!”展昭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这倒霉催的,身后是一个嫌疑重重的洛伊,而眼前竟然又是早就结下梁子的“老朋友”!——等等,弗朗西科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不不不!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我也想问,”弗朗西科眼睛都眯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冷笑了一声,“真是太巧了。怎么,今天白玉堂没跟着?” 展昭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想着洛伊会帮自己的几率有多大,嘴上倒还是风轻云淡的,就跟真的是跟朋友在闲聊一样,“啊……没有啊,他也快到了啊……” 对对对,他快到了你还不走小心他打你啊! “你很紧张吗?我又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弗朗西科活络活络了脖子,这动作和他说的话搭在一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展昭见状,还在想着对策,就听见身后洛伊的声音了,“小展?” 展昭回头,便见洛伊踉踉跄跄地走近自己,步履不稳的。他脸色极差地盯着弗朗西科,仿佛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般,洛伊一脚深一脚浅地到了展昭身旁,拽着展昭的胳膊,恶狠狠地瞪着弗朗西科,道,“你想干嘛?!” 展昭挑眉——这感觉,关系很不好啊! 弗朗西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一下,说着,“呵,白罗莎的丈夫吗?怎么,难不成我要做什么还得跟你报告不成?”说着,他抬腿直接踹向洛伊的腹部。 “噗”的一声闷响,本来就站不是很稳的洛伊一下子就被踹开,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一米开外。展昭惊骇地瞪大了眼,洛伊整张脸都白了,剧烈咳嗽着,然后硬生生地咳出一口血来。他抬着手把嘴角的血迹擦掉,伴随着几声咳嗽。洛伊皱着眉,不满地瞪着弗朗西科。 弗朗西科扬了扬眉,然后把视线移到了展昭身上,“拿他的手机,打给白玉堂,让他自己先回去。” 展昭垂眸,想了片刻,然后笑着对弗朗西科道,“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弗朗西科压低了声线,迅速从腰侧掏出一把手【汪汪汪】枪,直接顶在展昭额前。 展昭耸肩,无辜又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到了洛伊旁边,先问了问洛伊有没有大碍,确认洛伊没有什么大碍后便拿了洛伊的手机,看了眼弗朗西科,朝他笑了笑——就像是一只满肚子坏主意的小黑猫,在伸出爪子挠你前还要先跟你开开玩笑。 展昭心里跟明镜似的,弗朗西科八成是想再把自己给逮走呢,说不定还要带上洛伊一起,但是刚刚自己撒了个小谎,骗他说白玉堂很快也要来了,弗朗西科心里八成是有所忌惮了,毕竟按现在的情形,他自己一个人,势单力孤的就对上自己和白玉堂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胜算啊,所以才会让自己用洛伊的手机,打个电话给白玉堂让他先走。 不过嘛…… 展昭拨通了白玉堂的手机,没几声就接通了。展昭轻咳了一声,“玉堂啊……” 展昭说着,看了眼弗朗西科,接着说,“那什么……我想吃芹菜饺子……你去超市还是菜市场找找?” “什么?!”那边的白玉堂表示很震惊啊,先不说这莫名其妙的就说要吃什么饺子,光是要吃芹菜饺子这一点就让他很是惊讶了。 展昭张了张嘴,愣了会接着说,“是啊芹菜饺子!还有……麻辣田鸡……嗯要跟罗叔做的那种水平差不多的!快快快,快去买——我我我我晚点再和姐夫一起回去。” “……好。”白玉堂刚说完话,展昭就挂断了。 白玉堂现在站在波琳的书房里,书房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他握着手机,想着展昭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他可以断定,展昭的话,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而如果他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传达某些信息的话,那就证明展昭现在的处境一定不容乐观。 芹菜饺子……展昭生平最烦的就是芹菜饺子,他还记得有一年和公孙他们一起在家包饺子,公孙一开始也不知道,就给包了芹菜馅儿的,好巧不巧展昭就给吃到了,当时他整张脸都是绿的,展昭当时还说了句什么话来着…… 白玉堂紧锁眉头,直觉告诉他这句话一定就是关键了……展昭到底说了什么……白玉堂抬着头,盯着天花板,开始刨掘自己记忆深处里的东西……展昭当时说的是—— “除非有人拿枪指着我,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吃芹菜饺子这种东西的!” 白玉堂猛然一惊!另外还有什么麻辣田鸡?展昭喜欢吃辣,但是不好田鸡……田鸡田鸡……田鸡又名青蛙……青蛙……fr……等等! frog读起来的话,和fran接近……fran……弗朗西科?! 白玉堂不自觉地紧抿唇,该死的,这样结合起来,就表示展昭的确受弗朗西科威胁了。但是和罗叔又有什么关系? 罗叔是白楼附近一家小餐馆的厨师,厨艺倒是不错……罗叔的话,白玉堂闭上了眼睛,头脑里描绘出罗叔的面容……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庭完整、为人和善、个人意志力挺强……意志力?白玉堂问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形容词……对了,罗叔早年因为车祸,本来已经坐上轮椅了,后来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硬是给站了起来,从此和常人一样生活。 那展昭提这个又是为什么?轮椅的话……白玉堂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刚刚展昭的话里也提到了他和洛伊在一起……那么这么一来,展昭想传达的意思,应该就是——洛伊他,其实是可以站立的! 白玉堂倒吸一口凉气,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能很肯定地说洛伊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但他身上的疑点太多,白玉堂实在不敢多想,他需要现在,现在马上去找展昭! 弗朗西科身上一定有枪的,拳头实在没有子弹硬,白玉堂想了想,波琳平时一定会有一两把枪放在身边防身的……那么最好的地方就是卧室! 白玉堂立马跑到波琳的卧室,这里也很明显被人翻过了,但是波琳有一个隐秘的保险柜,这个保险柜被放置在卧室配置的卫生间的洗手盘底下的一块壁砖里,波琳但是跟他说,如果哪一天她出了什么意外啊,让他拿着里面的钱好好安顿她女儿豆芽儿。 白玉堂跑进卫生间,左右摸索了光滑的墙壁,果然找到一块缝隙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壁砖,白玉堂用手指抠出了那块壁砖,露出来的果然是一个小型金属保险柜,密码很简单,就是这间屋子的门牌号,白玉堂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摆着一把黑色的左轮手【汪汪汪】枪。 白玉堂一把拿出,但是又发现在那里面,被手【汪汪汪】枪给压住的,是一个牛皮纸信封。白玉堂皱了下眉,把信封拿出来,拆开一看——信封里的内容让白玉堂顿时睁大了眼睛,但是现实也不容许他在这里思考太多,把手【汪汪汪】枪藏好,白玉堂立即赶往展昭那里。 而此时的展昭呢? 展昭挂了电话,为了不刺激到弗朗西科,他很配合地把手机给扔到了地上,然后摊手道,“按照你说的,让他走了。” 弗朗西科虽然也觉得展昭说的那些话有些古里古怪的,但是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于是,他走前一步,“做得好,那么现在,两位就跟我走一趟吧。” “什么?”展昭被他那股义正言辞的语气给逗笑了,搞得好像他们不跟他还就不成事了!展昭退后几步,站到了洛伊旁边,“弗朗西科先生,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特地——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抓我……们?” 展昭这话倒是直接说到点子上,如果弗朗西科是要来绑人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自己只身前来,像他这种地位的人,一定会领着一群小弟来干事——也就是说,弗朗西科的最初目的,并不是来绑人,那么,也就有可能是应该展昭自己的出现,导致弗朗西科将他最初的目的转为绑人——那么,他一开始想干嘛?他没有理由会知道展昭会出现在这里的…… 也就是说…… 展昭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洛伊,弗朗西科果然是来找洛伊的吗? 洛伊还是喘着粗气,看来弗朗西科那一脚是踢得结结实实的了。展昭蹲下身,扶着洛伊的背,“姐夫你怎样啊?” 洛伊勉强笑了笑,他一手捂着肚子,只能用另一只手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弗朗西科往前走了几步,“好了两位,要不要去我们总部做客呢?” 展昭知道白玉堂一定会懂他的意思的,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好让白玉堂可以及时赶到! 作者有话要说:  ┗|`o′|┛ 嗷~~我回来了么么么么哒(  ̄3)(e ̄ ) 好棒好棒大家都还在! 啦啦啦过几天我们学校的高三学子们要省质检所以我们又有的放假了,所以过几天还会更新的! 谢谢大家! 【我发现公孙好像很久没有……】 ☆、第十四章 白玉堂赶到门口的时候便听见了屋内传出的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仔细听下才知道原来是展昭在和弗朗西科商量着什么,而弗朗西科好像是一个劲儿地拒绝着。 ——还好赶上了。 白玉堂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庆幸着。他可不想让展昭再落到弗朗西科手里一次,而且现在还是在意大利,指不定帕特里克那个丧心病狂的死变态会对展昭做些什么事情来。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腰侧的手【汪汪汪】枪,然后迈开步子,居然就那么坦坦荡荡地直接走了进去。弗朗西科听见脚步声还惊了一下,回身一看,好家伙,竟然是白玉堂!这下子他可算明白了,感情刚刚展昭那番古里古怪的话,是在跟白玉堂打暗语呢! “白玉堂……”弗朗西科脸都黑了,这下可倒好,抛开倒在地上的洛伊不说,好歹双拳难敌四手,自己怎么想也是没胜算的。 “又见面了,弗朗西科。”白玉堂话是对着弗朗西科说的,但眼神却一直往展昭身上瞟呢,展昭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没有事,白玉堂才又看了眼地上的洛伊,眨了眨睫毛,冷声道,“把他伤得这么厉害,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弗朗西科咬牙,抬手迅速拔起枪,然后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框过展昭脖子,把他揽到自己这边,但说时迟那时快,展昭一眼便瞟见弗朗西科的动作,于是一个猫腰向前跑了一步,直接躲开弗朗西科伸过来的手,而白玉堂早在弗朗西科掏枪之时也同时拿出了手【汪汪汪】枪,在展昭弯腰之际,一子弹就给射到弗朗西科的右肩膀上! “唔——!”弗朗西科两眼暴突,整张脸都僵住了,因为白玉堂在射完他的肩膀之后,又立即朝他左大腿连射两枪,鲜红的血液瞬时流了一小洼。 展昭狠狠地朝白玉堂竖起了大拇指,简直完胜! “呵……呵……”弗朗西科喘着粗气,额前布满冷汗。 白玉堂玩味地看着狼藉的弗朗西科,笑道,“不如这样,我卖你个人情让你走……如何?” 弗朗西科痛苦地皱着一张脸,要不是他苦苦支撑,恐怕已经跪在了地上。他听着白玉堂说的话,想着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又想着如果白玉堂真要想杀了自己的话,也不必说这么废话,所以一咬牙便答应了,“好——让我走。” 白玉堂点头,侧身一让,示意弗朗西科可以走人。弗朗西科见状立马拖着血流不止的伤腿一步一步地往外走了,只留下一条刺眼的血痕。 白玉堂这才和展昭一起把洛伊给扶起来,洛伊两腿似乎有点发抖,但勉强还是可以站立的。 “你的……”白玉堂看了眼洛伊那蹭了灰的裤子,似乎想看出点什么出来。 洛伊轻喘几声,低垂着眉眼,缓缓道,“其实我……瞒着你们做了手术。” “什么?!”白玉堂和展昭齐齐惊讶出声。 洛伊抬眸左右看了看两人,笑道,“……我有跟罗莎提起过,不过她很反对,渐渐地我也就没再提了……但是我越想越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拖累罗莎一辈子……所以就瞒着所有人偷偷地去做了手术……” “……”展昭悄悄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仿佛在问他这番话中有多少的可信度——毕竟如今的洛伊,身上是在背负着太多的嫌疑!而白玉堂则是垂着眉眼,没什么表情。 “这样……我们先回去吧,先去看医生。”白玉堂说着,看了展昭一眼,展昭朝他点头。 洛伊点头,缓了缓说道,“帮我把轮椅扶起来吧。回去后先别跟你们二姐提这件事,我……我找个机会再跟她说。” “好。”展昭笑靥如花。 洛伊莞尔,表示感谢。 只有白玉堂知道,这猫,估计又在琢磨着什么坏心思了——他又看了眼洛伊,心中所想无从得知。 —— 两人把洛伊送到总部的路上没有太多言语,展昭光是看白玉堂那张变得毫无表情的面瘫脸就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线索——而这个线索,八成和洛伊逃不开关系。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在临近总部大门口时就已经有几个站在门口守卫的手下瞧见了这三人,尤其是脸色惨白的洛伊,便知出了什么事情,于是立马上前那么帮忙,一个人还赶紧跑去通告白罗莎,自是机灵。 “玉堂!——天!洛伊你怎么了!?”白罗莎紧紧忙忙从二楼跑了下来,一看便看见了洛伊的一脸惨样,不觉惊呼出声,一下子就跑到洛伊身边,抓住洛伊的手。 洛伊轻轻地拍了拍白罗莎的手,温声道,“没事,别着急。” “哦我的天,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白罗莎秀眉蹙起,心急如焚。 白玉堂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谈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竟然沉了几分,展昭倒是发现了这点,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便偷偷地用手扯了扯白玉堂的衣摆。 “姐,你别急,”白玉堂跟白罗莎说道,“你先带他去医疗室处理一下。” 白罗莎这才发现自己真是急糊涂了。赶紧叫过来几个人一起护着洛伊去了总部配置的医疗室处理伤势。展昭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转头盯着白玉堂,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 白玉堂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说如果真如自己所料,那该如何是好。他看着展昭俊美的面庞,说道,“走吧,我们先去二姐他们的书房。” “嗯?”展昭还没闹明白了。就被白玉堂拉着手牵着走开了。 “实际上,我刚刚在波琳那里,找到了一样东西。”白玉堂拉着展昭的手,一边走一边和他说着自己的发现,“就是那份遗落的、十七个受害人中的最后一个的资料……他……” 展昭见白玉堂欲言又止,心想这究竟是怎样!?这么想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书房。白玉堂打开门,望着门正对面的大型书柜,慢慢地跟展昭说着,“他所要留下的话……就藏在这里了。” 展昭跟着白玉堂走进去后便反手把门关上,听白玉堂这么一说便问:“他?留下的话?这里?不是我说,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白玉堂从兜里拿出之前在波琳那里寻得的那份被藏在保险柜的信封里的资料,递给了展昭。展昭疑惑地看着那张纸,伸手接过,展开一看—— “玉堂……这个‘glo205stale……’是……?难道……?”展昭指着印在资料上面的一张照片上的血字,问道。 白玉堂看着书柜,又回头,回答道,“对,是死亡信息。‘glo’就是指这里,总部;而‘205’应该是说二楼的第五间房间,也就是这里……而‘stale’,说的就是书柜上的某本书吧……” “书?”展昭看着一整排书柜上摆着的满满当当的、高低不一、厚薄不定的各类书籍,“你怎么就知道是书?” “我问你,你刚刚一进门最先看见的是什么?” “……书。” “这里最多、最显眼、最直接的是什么?” “……书。” “如果是你,你要告诉别人有什么信息藏在这个房间的某个地方,那你会藏在哪?” “……书……书里。”展昭表示自己根本无法反驳,“但是,能进这个房间的人,不多吧?” 白玉堂一听,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眼展昭,“资料里提及的,这名男死者的颈后有一处刺青,是为‘loy e rosa, &a’……翻译成中文就是……”白玉堂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洛伊和罗莎,完美结局’……另外,死者的下肢骨头较细,推测为下肢瘫痪人员,还有就是死者……他的左胸前的地方有一处烫伤,根据伤口情况断定为死后造成的……猫儿你知道左胸前的位置有什么吗?是……” “家徽……”展昭喃喃道,他想起来了,白玉堂的左胸前,就有着一个gloria家族的家徽,“你不会是想说……现在在总部的这个洛伊……?” “是假的……而真的姐夫……”白玉堂突然停了下来,话到嘴边了,偏又说不出口。 “怎么会……能跟警方方面求证吗?”展昭觉得这简直太难以接受了! 白玉堂摇了摇头,“没用的,对方既然安排了这样一个人进来,就不会任由警局里再躺着一具□□。” 展昭看向了书柜,“那……那起码得先找到那个死亡信息的意思啊!” 白玉堂叹了口气,“对,一起动手吧。那个‘stale’应该是一个单词,但是越往后写下的力度越不够,所以这个单词可能还没写完。stele的话,很有可能就是staleate,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些书中找出书名和这个有关的或者直接就是这个的书——因为书名比较直接易找,所以排除了信息所指的是书本内容的可能性。好了,动手吧,我担心他们在医疗室呆不了多久。” 展昭点头,立马和白玉堂开始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柯南蓝色古堡事件里好像有提到这个? 话说我们明后天包括周六日放假诶,开森。另外我发现最近收藏什么的见涨啊,好开森。群么! ☆、第十五章 展昭负责从左边开始找,而白玉堂则是负责右边,两人从两边找至中间。书刊的类别很杂、很多,两人不仅要一本一本地把书拿出来核对,还要在核对之后把书一本一本地按照原来的位置给放回去——毕竟在水落石出之前,不好打草惊蛇,所幸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不然要是哪个积满灰尘的,展昭倒想着得去哪里找些灰尘回来铺上。 大约过去了近半个小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然而此时的白玉堂和展昭依然没有找到那本关键的书。 白玉图估计着白罗莎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快要回来了,便和展昭商量着,“得抓紧速度了。” 展昭当然知道时间不多,也不回答,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又加快了手中速度。 “找到了!玉堂你看,是不是这本?!”展昭一脸惊喜地把一本两三厘米厚的给白玉堂看。白玉堂接过,看了眼书名——《staleate》,果然如此。白玉堂又粗略地翻了翻内容,“没错,是这本了。” “你确定?”展昭问道。 “你看,这本书很干净,页面没有任何污渍,但是书页的外侧却有些轻微的起毛,这就表明这本书经常被翻阅但是却被保护的很好,说明书的主人肯定很爱惜这本书。死亡前的时间能有多少,要留死亡信息的话也会留下那一瞬间自己脑子里能想到的吧——那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东西,所以说,这本书,就是我们要找的。” 白玉堂这么说着,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了书名和作者,搜索梗概。白玉堂把搜索到的结果和展昭一起看,原来这部讲述的是一个卧底潜伏在某黑手党家族中,长达十年,最后这个卧底被人识破,惨死而终。 “这个的意思,恐怕就是姐夫要告诉我们,有人装扮成他的模样潜进家族吧……”展昭敛眉,道。 白玉堂点头,又轻叹一声,“这又是一项证据了。” 展昭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毕竟现在出事的是自己的家人,没人会好受。把书放回原位,展昭摸了摸下巴,说,“那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身边的这个洛伊,是假的,根据我们之前推断的,‘异使徒’是帕特里克他们派出来的人,那么这个假洛伊也一定是他们的人,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弗朗西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估计是他们两个人要接头密谋什么吧。” “对,但现在我们得先找个机会,告诉二姐这件事情……”白玉堂说着,就突然断了声,要告诉白罗莎现在的洛伊是假冒的……而真的洛伊却已经……这种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展昭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展昭啧了一声,“不然……我来说吧。” “算了,”白玉堂揉了揉展昭的脑袋,心说这猫儿还知道心疼自己,“我来说吧,到底是弟弟。” 展昭点头,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接着两人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楼下,没过多久白罗莎就陪着洛伊回来了,看白罗莎的表情,就知道洛伊没什么大碍。相反的是,洛伊的眼神倒是一直注意着白玉堂,好像十分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般。 “姐夫,你刚刚折腾了一身,不如去洗个澡吧。”白玉堂话是跟洛伊说的,但眼睛看的却是白罗莎。洛伊还没说什么呢,白罗莎先出声了,“对啊,你看你,衣服脏成这样。走吧,我陪你回房。” 既然白罗莎这么说了,洛伊也不好再推辞,于是便让白罗莎推他回房洗澡了。 —— 洛伊在浴室里洗澡,白罗莎两腿交叠着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她拿着手机,眼睛注视着手机屏幕。那是白玉堂刚发来的一条短信:“拿他的手表来我们房。快。” 白罗莎垂着眸,把这条短信前前后后看了两三遍,眼神有些闪闪烁烁,又转头看了眼洛伊洗澡前摘下来放在桌上的手表。她起身,一手拿过手表走出房间…… 白罗莎走进房间的时候,白玉堂和展昭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她身上。她也只是耸肩笑笑,用一根手指把手表扔给白玉堂,说着,“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要说?” 白玉堂和展昭对目而视,白玉堂把手表包在一块干净的手帕里,收好,问道,“他一直只戴这个手表吧?” “当然。这是情侣表。世界上唯一一对。”白罗莎回答。白玉堂听罢,两手抓住白罗莎的肩膀,“姐,你先坐下来,再听我说……” —— 接下来的十分钟,白玉堂把到目前为止他们所调查到的事情尽数告诉了白罗莎——包括洛伊的事情。白罗莎觉得自己遇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笑话,他的弟弟告诉她,她的丈夫已经死了,而现在睡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敌对家族派进来的一个杀人犯。 “证……证据呢,”白罗莎颤抖着已经发白的双唇,问白玉堂,“证据呢?” 白玉堂见她这般,着实不忍,展昭也有些看不下去。 白玉堂放轻了声音,“波琳给我的资料是不全的,而缺失的那一张,根据上面的描述……”他拿出那最后一张的资料,递给白罗莎,“我推断这名死者就是……就是姐夫。另外,刚刚在那个人说他是在为你即将到来的的生日准备一幅画……” “而我真正的生日已经过去了是吗。你想说这个是吗……”白罗莎紧紧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在不明显地颤抖着。她低着头看着那张资料,眼圈发红,但又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她说出来每一个都好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在外人看来,白罗莎的生日便是白老爷子收养她的那一天——事实上白家也是这么对外说的,每年的那一天都会举办一场名义上的生日宴会。但是白罗莎真正的生日她自己是记得很清楚的,只是这件事只有自己家里人知道而已,外人根本无从问津。所以白罗莎每年都会过两次生日,第一次是和自己的家人过的真正的生日,而第二次才是迎合外界的生日宴会。 “姐……” “我要再去问他一个问题。”白罗莎突然起身,她说完话才看向白玉堂,“就这一个问题。” “……好。”白玉堂看着自己的姐姐,心里实在不好受。而一直沉默着的展昭,也是在心里暗暗叹气。 —— 洛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白罗莎坐在床上看书。她看见洛伊,便笑脸盈盈地抱了上去,“亲爱的,我生日要到了哦~” 洛伊笑着摸了摸白罗莎的头顶,“我当然知道了,我已经在给你准备惊喜了。” 他没注意到白罗莎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狠厉,只当是她一如既往的撒娇。白罗莎双手环上洛伊的脖子,“你还记得我们刻在情侣表上的字母,是什么意思吗?” 洛伊有一瞬间的微愣,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温柔地笑着,“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忘呢,fuo,这正是火如罗莎的意思呢。” 白罗莎笑得更欢了,笑得眼睛都眯上了,她凑前,把下巴搁在洛伊肩上,“你记得就好,你要是忘了,我可是会——杀了你哦。” 洛伊轻笑,回答道,“我怎么会忘呢,所有和你有关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洛伊听见白罗莎笑了,却只当她乐得高兴也就罢了。他余光一扫,却发现自己洗澡前放着的手表不翼而飞,微微皱着眉头,问白罗莎,“我的手表……怎么不见了?” 白罗莎直起身子,“哦,我想在上面再刻些东西,已经让人拿到店里去了。忘了事先跟你商量了。”其实,手表是被白玉堂留下了,这是准备拿去做化验的——上面极有可能还残留着受害人的血迹。 洛伊点头表示知道,心里想了想,终是没有多问。白罗莎微笑着看着眼前那张再熟悉不过得脸庞,想着那个人说的——“愿我们的爱情如火般的火热明亮”,可惜,知道这个小秘密的人,这个世界上只剩她一个人了。 —— “二姐不会有事吧?”展昭皱着眉,刚刚白罗莎的反应真的让人很担心。白玉堂摇头,“二姐骨子里要强得很,就算内心世界完全崩塌她也不会跟别人多说一句苦话。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把那个假的洛伊给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让他一直和二姐待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嗯……这个假洛伊就是这一连串的凶杀案的凶手,而我们也断定帕特里克就是幕后主导,而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争权夺位。但是……”展昭说着,又有些迟疑了。 白玉堂接话道,“但是,我们手头上并没有直接而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我们能够证明假洛伊是凶手,但却不能证明他是受帕特里克指使的……如果能证明这些罪行是ritester所犯下的,那我们就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如果让假洛伊指证呢?”展昭问道。 白玉堂双手交叉,“这种人都是给他们卖命的,通常不会直接指证背后的人,哪怕他真的出来指证了,事情一结束之后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展昭想着这也有道理,但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但是……即使证明了幕后黑手是ritester……就能通过法律制裁他们?”展昭想到了肚皮圆滚滚的列维探长,心说怎么想怎么不可靠吧? 白玉堂把那块用手帕包好的手表放兜里,伸手戳了戳展昭的脸,“傻猫,表世界有表世界的法,而里世界……自然也有它专属的‘法’。这些事情之后再跟你说,我们现在想把这块手表拿去警局化验,然后我们得去找一个人。” “嗯?” “波琳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想赶紧完结这个事件!!!救命!!! ☆、第十六章 找了点门路,两人打听到了波琳的女儿,豆芽儿所就读的寄宿制学校。赶到学校时,学生还在上课,白玉堂跟保安室的保安叔叔讲明了一下情况,那叔叔一听是学生家里出事了,想了想也没多拦,让他们登记了一下就给放进去了。两人先找到了豆芽儿的班主任,麻烦她跟豆芽儿讲明一下情况,接着两人便找了块地先歇着了。 豆芽儿是认得白玉堂的,虽然很久没有见面,但是白玉堂并无太多的变化,所以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白叔叔。”豆芽儿规矩地叫人。 白玉堂应了声,又问,“你妈妈最近有来找你吗?” 豆芽儿摇头,又有些担心地问,“妈妈出事了吗?” “没有,这样,你去收拾书包,我带你去我家住几天,等波琳回来再另行打算。行吧?”白玉堂问她。 豆芽儿到底是那样的一个家庭环境长大的,也比同龄人懂事了多,她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妈妈出了什么事,所以白叔叔为了自己的安全,才会带自己离开学校。她点了点头,转身跑回教室去收拾书包。 看豆芽儿跑远了,展昭才问,“如果波琳没来找她,那么波琳现在要么被帕特里克关着,要么……已经离世,再要不然是跑了。” “我更倾向于第一种。总之,先把豆芽儿带回去,是时候跟大哥好好商量一些对策了。”白玉堂起身,看着校园景色,说着。展昭无声点头。 接着,豆芽儿就被两人带回了总部。跟蒂莫西讲明了一下,老人家便让人给豆芽儿准备了个房间。豆芽儿起先还是有些拘束的,好在这里还有一个白芸生在,虽然白芸生小了那么几岁,不过有个说话的小伙伴总是好的,两人不一会儿便熟络起来,大可不谈。随之,白玉堂又让人放出豆芽儿已经被他带走的消息,一来,可以让那些本来有所企图的人收收心,二来,如果波琳真的在逃,也可以让她放心。 —— 白锦堂的书房内,白玉堂、展昭、白罗莎都在。 白锦堂听完了白玉堂所有的调查结果后,也不说话,只沉默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他不说话别人也不吭声,于是诺大的房间内只有闷实的“咚咚”响着。 白锦堂抬眸看了眼白罗莎,才开始说话,“既然如此,那就该让他们付出理所应当的代价。” “对……呵……。”白罗莎眼神晦暗,面上表情竟浮起几丝狰狞。白玉堂和展昭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但又不敢说些什么,生怕刺激到了她。白玉堂只好迅速转开话题,“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白锦堂沉吟一会儿,看着白玉堂,“你怎么想?” 白玉堂摸摸下巴,“我是这么打算的……” 白玉堂跟白锦堂说了下自己跟展昭琢磨出来的法子,白锦堂听完后不大明显地勾了勾唇角,说道,“和我想的……差不多。” “是吗?那就……行动吧。”白玉堂笑了一声,展昭看着这兄弟俩你来我往的,心里就觉得,这好戏……似乎刚要上台呢。 —— 白罗莎重重地甩开门,屋里的洛伊被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只见白罗莎一脸气呼呼的样子,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把谁给宰了一般。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洛伊轻声细语的,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白罗莎哼了一声,忿忿地说,“ritester那些人个个都是疯子!居然四处散布谣言说你就是‘异使徒’!依我看,他们现在是想把这顶屎盆子往你头上扣,然后牵连到整个gloria。不过你别担心……大哥已经第一时间让人控制住流言的扩散性。” “……你是说,他们拉我出来背黑锅?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拉我出来?如果要针对gloria家族,那大可直接说是大哥指使的吧……”洛伊似乎有些怀疑。 白罗莎耸肩,“谁知道那群狗东西在想什么。对了,你最近最好是别出门了,因为大哥第一时间控制住流言扩散,但是有心人多的是,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我担心你走出大门没几步就要被路人当成怪物看了。” 洛伊沉默着点了点头,垂着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白罗莎见他这样,脸上的关心表情一时间尽数收起,嘴角泛起一丝隐隐的冷笑。 —— “这是什么意思?”帕特里克把手中的报纸甩到桌面上,冷眼看着站在桌前的弗朗西科。这份报纸上登着一则关于异使徒的文章,上面写着警方已经掌握了最新的消息,锁定了嫌疑人,而该嫌疑人已经答应出庭作证,指证这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竟是本地的某某大型黑手党家族……而且字里行间,隐晦地透露着这个家族,就是ritester…… 弗朗西科低着头,这家报社从今早开始放出这份报纸,而报上的文章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针对ritester,可是……锁定嫌疑人?嫌疑人指证又是怎么回事?弗朗西科冷静地回话,“目前尚未调查清楚,但是极有可能是gloria那边搞出的名堂。” “他呢?”帕特里克问的正是潜在gloria的洛伊。 “是的,我正要联系他。”弗朗西科回答。 帕特里克往后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是时候和他好好谈谈了……” —— 洛伊站在白锦堂书房门前,看着那扇素色、厚实的门,说实话,他是有些忐忑的。白锦堂……突然叫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他问白罗莎,问白玉堂,问展昭,他们都说不知道,却是笑着让自己别多想。 “叩叩——” “进来。” 洛伊打开门,白锦堂正坐在桌后,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白锦堂不像正在处理公事,反而像是特意在等他的。 “……大哥。” “坐。”白锦堂看着他,语气平平,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让洛伊根本看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洛伊让自己迅速得冷静下来,他问,“大哥叫我来,是为了……?” 白锦堂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那份文件,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暗示着什么。他开口,道,“帕特里克派人送来一份文件,他说,他无意中救到了一个靠贩卖情报为生的女人,叫波琳。那个女人卖给了他一份文件,里面说的是——你不是真的洛伊,你就是‘异使徒’。” 白锦堂就像在说一个无伤大雅的恶趣味小故事一样淡然,然而洛伊却惊出了一身汗,什么?帕特里克?洛伊是知道波琳的,波琳被ritester带走后,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还留了一手,她居然把有关于真正的洛伊的死亡信息给留在了自己的住处,所以他才会回去找,没想到却遇到了白玉堂和展昭。 帕特里克他……该不会是见现在情形每况愈下,所以打算推自己出来背黑锅吧……对了……还有白罗莎说的……外面四传的流言…… 洛伊皱着眉,说着,“大哥,ritester一定是想由我来牵连到我们整个家族,这……大哥你?!” 洛伊话还说着一半,便见白锦堂居然像根本没有在听他讲话一般,径直拿出一把□□,那黑洞洞的枪口准确地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白锦堂冷冰冰地说着,眼里毫无一丝犹豫。 洛伊迅速起身,“你这样……罗莎会恨你的。” “只要我不想,她就永远不会知道。”白锦堂果断按下扣板,洛伊一个侧身,虽然避开了心脏直接中枪,但是肩膀还是中了子弹,他闷哼一声,用手捂住开始流血不止的伤口。 “大哥你不信我吗?”洛伊在做最后的挣扎。 白锦堂缓缓起身,似乎听到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信你。” 洛伊沉下脸,他现在身上没有武器,因为待在这里久了,一直带着武器的话太容易惹人怀疑,尤其是白罗莎。现在的情形,很不乐观——他知道,白锦堂一旦起了杀意,根本就不会放过自己。 洛伊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白锦堂,猜测着他的下一个动作。白锦堂的右手伸得笔直,手指一弯,子弹射出。洛伊一个低身侧翻躲过,“砰——”一声对面的一个花瓶不幸中弹,碎成渣渣。 洛伊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根本没有胜算,于是立马起身,开门而逃。白锦堂看着他的一连串的动作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拿起了桌头的电话筒…… “他出去了。” —— 洛伊已经不再打算留在这里了,他需要回去找帕特里克问清楚事情的始末。他跑出了总部大门,肩膀的疼痛加之心中愈来愈大的困惑让他没有发现,此时的大门口……竟然无人看守…… 就像,专门安排来让他逃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的狗腿子肿成猪蹄子了qaq ☆、第十七章 洛伊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此时的他没有其他代步工具,但脚下步伐也是极快。他在身上摸索着自己另外准备的一部私人手机,但是却寻无所获——奇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自己身上了……难道落在房间里?(其实是被白罗莎拿走了) 洛伊也顾不上想太多,他在脑中盘算着一条最短时间内可以到达ritester总部的捷径,不料,在他拐过一个转角后,居然看到了弗朗西科。洛伊喜出望外,但又不敢喊得太大声,于是便压低了声音哑哑地叫了对方一声。弗朗西科闻声,看了他那狼狈的模样一眼,站定了等洛伊跑近自己。 洛伊想着弗朗西科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帕特里克特意派他来接自己的——然而,这种美好的想法仅在下一秒就消失了。洛伊斟酌着用词正想开口问弗朗西科什么,结果弗朗西科左手把洛伊按到了旁边的砖墙上,而右手端着枪,对准了洛伊的左胸处。 洛伊两眼怒睁,这下他可懂了,原来这一切,从外面铺天盖地的传言(其实并没有),到白锦堂收到的那一份资料,以及现在这把用力顶着自己的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帕特里克早已经设计好的——等自己没有用处之后,就结果了自己。 弗朗西科笑了一声,“你知道这里世界的规矩有多残忍的——你也别怪谁,要是真的要怪谁,就怪你自己生错了地。”说着,弗朗西科果决地按下扣板—— 到底是杀手出身,洛伊在他动手的前一秒就发狠般的挣脱了他的束梏,委身躲过一枪。洛伊从弗朗西科的身侧跑开,这下子他算是真正的孤立无援了。 弗朗西科看着他逃窜的背影,也不射击他哪个致命的部位,而是朝他小腿上来了一发,鲜红的血顿时从伤口上汩汩而出。洛伊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谁知道,这时却有三四个高壮结实的黑衣人出现,围在了洛伊身后,面对着弗朗西科。 “又见面了啊,弗朗西科先生。” 白玉堂瞥了拖着一条腿半跪在地上的洛伊一眼,然后绕过那群黑衣人围成的人肉墙,对着弗朗西科笑得一脸高深。 弗朗西科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然后摆出一副“哎呀你们人多我打不赢那我就先走了”的表情,“真是好久不见——啊,刚刚似乎有人与那位先生发生了争执,我刚好路过便过来看看。那位先生似乎是贵部的人,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白玉堂看着弗朗西科大大方方离开的背影,侧头看了眼洛伊,不自觉地冷笑一声。他走到洛伊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见了吗?替别人卖死卖活地做事,结果别人一枪就想把你给了绝了。” 洛伊喘着粗气,是啊,如果自己没被白锦堂杀死,那么弗朗西科也是亲自动手解决掉自己的。洛伊抬眼看着白玉堂,问,“怎么,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还出手救我?” 白玉堂蹲下身子,抬手拍了拍洛伊的脸,“知道吗,我们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把帕特里克送进‘狱底’。一旦狱底的人掺手这件事,那么包括你在内的ritester所有人都不得善终。你知道狱底的,那个地方……就是十八层地狱都比它好太多。” 洛伊怔怔地盯着白玉堂,他当然知道狱底——里世界里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的狱底呢?狱底就是里世界的法。里世界也有它特有的游戏规则,违背这个规则的人,要么死于非命,要么直接由狱底接手处置。那里收押着各种穷凶极恶的人,这类人,表世界是拿他们无可奈何的,而只有狱底这个四处弥漫着血腥味与阴森气氛的地方,才是能让这些人跪伏的。 洛伊不会去怀疑白玉堂的这番话,他作为整起事件的执行者,他深知帕特里克的野心所在,这因为是要动摇这个意大利的黑手党格局了,狱底对于这种事情,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白玉堂适时地又开口提醒,“当然,如果你肯站在我们这一边作为证人的话,大哥可以以各种理由保你。怎样?” “当真?” “呵,这有什么好骗的。”白玉堂站起身,洛伊也没想多久,当下情形已经是刻不容缓了,找一个可以庇护自己的势力比什么都重要。于是洛伊一口应下,由几个黑衣大汉拖着直接回了gloria。另一边,一直在旁观察情况的弗朗西科见众人离开后,缓缓撕下自己套在脸上的假人皮,他拿出手机拨通号码,“boss……是,三少已经带他回去了……是。” —— 帕特里克脸色极为不佳,弗朗西科多次联系洛伊却始终未果,这不得不让帕特里克心中多了几分计量。就在他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弗朗西科面色沉重的拿着一部平板走了进来,他点开一则新闻,递给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一看,怒气冲天地直接把那部平板给甩到了地上,“啪”的一声响。这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新闻,说是gloria家族找到的证人即时将会当众指证这整起事件背后的主导家族,这下子,可就闹开了。本来就是祸及表里两个世界的大事情,这会儿终于有个水落石出的盼头,大家伙自然是要跟着进展的,不说里世界的人担心着这回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情来个历史性的转折什么的,就说表世界的人,也只是想求个安稳日子啊。 沉思了一会儿,帕特里克拿起桌头的电话,拨通…… 白锦堂接通电话,知道对方是帕特里克后并不意外,就目前的形势看来,完全是自己这一方占了上风。帕特里克能做的不是垂死挣扎,做困兽之斗,而是应该拉下脸来,和自己好好商谈,寻求一个“私下解决”的方法……但是,呵呵,私下解决个鬼哦。 “自然……好,那我就在这里恭候大驾了。”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4节 白锦堂说完便挂了电话,右手托腮,左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一锅端的机会,谁要跟你“私下”了? —— 帕特里克带着弗朗西科出门之后,白玉堂便带着一支小分队潜进ritester总部了。此次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为了搜救波琳,另一个则是要进入帕特里克的书房找到关于他指使洛伊行凶的证据——当然,就凭那人狡猾的性子,会不会把有用的证据留下来倒也还是个问题。 随后,白玉堂在ritester的地下牢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波琳,得亏一息尚存,白玉堂赶紧差人把她偷偷运送出来,送往救治了。而在书房里寻找线索的人却无功而返,看来,帕特里克还是多留了个心眼的。 —— 展昭没有跟白玉堂一起去,而是留下来陪着白罗莎。白罗莎面无表情的,和平时活泼的性子实在是大相径庭。两人一起走下地牢,那里关押着洛伊…… 白罗莎心里是万分纠结的,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着牢中那个男人的面庞——那么的熟悉,但也是那么的陌生。哪怕到了此时此刻,她的潜意识中都是拒绝去相信自己的丈夫早已死于非命的事实——而那个陪着自己渡过了一段时间的人,竟然就是凶手,自己却不曾发现。 “……”洛伊抬头,他也料到了白罗莎会来找自己。他脸上已经不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反而是属于他自己的阴险神色,“怎么,这是舍不得我?呵,看来我这张脸整得也确实是值啊。” “闭嘴。”白罗莎怒目圆睁,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展昭是有些心疼这个女人的,自己在心里已是把她看做自己的姐姐,在这里待的这么些日子,他也是可以看出白罗莎有多爱自己的丈夫,可惜…… 他上前安抚性地拍了拍白罗莎的肩膀,白罗莎咬着牙从嘴中蹦出一个接一个字,“洛伊的尸体呢!?” “嗯?尸体?哈哈哈哈——”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一样大笑出声,“谁知道啊!不过就帕特里克那种人,他怎么会留下这种会露出破绽的东西呢!?我想啊,要么撕碎了扔海里喂鱼,再不然就喂狗喽。” “呵……呵……哈哈哈哈——”白罗莎怒极反笑,仿佛魔障般的,她一脸狰狞地看着牢中的男人,“好……好……” 展昭见她径直开了牢门,一脚狠狠踩在对方小腿的伤口上,洛伊痛苦地哀嚎一声,整个蜷缩在地上翻滚着,而白罗莎却熟视无睹,她居然一把揪住洛伊的头发,把他拖出了牢房。展昭不知道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但是他又想,可能真的是悲伤到了极点,潜在的力量被激发了吧。 白罗莎从血迹斑驳的墙壁上挂着的刑具中挑了一把匕首,她骑在洛伊身上,一手用力按住洛伊的头,一手高扬着匕首——展昭只见眼前划过一道银光,那匕首已经刺进了洛伊的脸颊! “啊啊啊——!!!”洛伊两眼暴突,四肢都在剧烈地挣扎着,白罗莎也是发了狠,一下子把匕首拔出,用一下一下很快地把他的脸给划花了——这张脸……这张脸…… “……你是要喂鱼,还是要喂狗呢?”白罗莎放慢了语速,道。 洛伊惊恐地颤抖着,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白罗莎没等到回答,也不恼。她扯开洛伊的衣服,一匕首下去就是狠狠割去一块肉!一下一下的,洛伊早已疼晕过去,但一会儿又会疼醒过来,他已经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一片片地剜成碎片。 白罗莎满手是血,身上衣服也沾了不少,但是她却红了眼一样,手下动作速度丝毫不减,嘴里还似有似无地笑着…… 展昭看着那一摊红艳艳的碎肉,默默转身——他看不下去,但也不想阻止。 —— 帕特里克已经不再打算隐瞒事实了,毕竟时至此刻也毫无意义了。 “其实,里世界打打杀杀也不是什么怪事,白先生不如想想,如果ritester就此消失的话,那么里世界一定会有很大的动荡,但不如我们和谐一点,今后也好多加合作。” 白锦堂瞄了他一眼,觉得此时的帕特里克就像个笑话,没了他里世界就会动荡不安?白锦堂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道,“不用。ritester所空出的位置,我和昆廷会补上去的。” “白锦堂!”帕特里克被他这么一说也是火了,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也知道这回是商谈无果了,这样的话…… 帕特里克掏出枪对准了白锦堂,一时间,除了白锦堂外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掏枪。白锦堂依旧坐在椅子上,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这倒真像一幕话剧,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好久不见的昆廷,而他身后,那五个穿着黑色连帽斗篷,脚踏长靴,看不见面庞的人,正是狱底的执法者。 “气氛怎么这么紧张啊?哈哈哈,锦堂啊,波琳小姐已经救出了,小玉堂在那里守着呢。” 这话像是说给白锦堂听的,但是也是在跟帕特里克提个醒——这会儿洛伊在地牢里,波琳在医疗室里,两大人证都在,你还能干嘛? 帕特里克脸都绿了,他看着那五个身高近乎是一样的,浑身散发着死寂气息的人,心道,这回真的完了…… —— 事情总算是结束了,不过剩下的烂摊子都是一大堆。白锦堂果然信守诺言,和昆廷毫不客气地吞了ritester的所有权势。帕特里克被关进了狱底,弗朗西科也不例外,关进这里的人,除了死,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白罗莎自己一个人去了威尼斯,她跟白锦堂说,自己需要一个长假来好好调整自己。白锦堂当然同意了,大家也知道这种时候,最好的安慰就是让她自己静静。 这天,在这起事件结束了一个星期后,白玉堂跟展昭说了一个不知道好不好的消息——白老爷子要从德国回来见儿媳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型是家教的复仇者~ 我的天啊啊啊啊终于写完了啊qaq 一开始写这个事件就是个错误啊乱七八糟的逻辑都被狗吃了啊终于熬到完结我也是八容易啊!qaq 好了好了,我们来说个正经的,你们是要直接看下个事件,还是先来一个【美貌(猫)媳妇见公公】的番外呢?留言告诉我哦! _(:3ゝ∠)_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来骗个评论的……来!我给你们卖个萌!【萌← ☆、番外三 作者有话要说:  据广大读者(其实也就3个人留言)要求,先发番外。这是(一)篇,(二)篇是五爷vs姑妈,不过这得要事件五后了。 6月考试月啊,然而我要读到7月中旬……好啦,事件五这个月会开个头,嗯,回国后的故事,跟娱乐圈有关~你们还记得季西风吗【←只有我一个人懂的伏笔 白玉堂端着果汁和点心回房时,就看见展昭垫着枕头趴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估计是洗完澡了,他上身穿着件宽松的t恤,下身干脆就只穿条内裤了。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在吸顶灯的灯光照映下,看起来就像陶瓷般光滑诱人。清瘦的腰身向下凹出一个弧度,隐隐约约能让人联想到衣服内柔韧有致的肌体触感。 白玉堂挑挑眉,端着盘子走过去,把东西搁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坐到了展昭身边,极为自然地伸手从展昭的大腿一路抚摸到了挺翘的臀峰上,然后跟个没事人一样凑近看了眼手机屏幕,“看什么呢?” 展昭就觉得屁股上那只狼爪子不安分地揉来揉去,于是他嫌弃地白了白玉堂一眼,“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说着回手就在白玉堂那只欲行不轨之事的手背上狠狠来了一下。 “你就当我是流氓好了。”说着果然很流氓地在展昭脸颊上啃了一口。展昭也懒得理他了,自顾自地看手机。 “什么东西?”白玉堂看清楚了些,照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第一次见女方家长应注意什么……第一次见女方家长详细攻略……见准岳母岳丈爆红秘籍……啧啧啧,”白玉堂一下子把展昭给压到自己身下,一手抓住他的右手腕,另一手则捏着展昭的双颊,“你这是要‘以下犯上’?” 展昭晃着头挣开那只捏着自己脸的手,嘲意十足地说,“下什么下!平时那是让着你!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哦呀,”白玉堂不怀好意地笑出声,他伸手抓住展昭所穿内裤边缘,缓缓往下扯着,压低了声线,道,“那你倒是快点把我给办了啊~” 展昭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把护住自己的内裤,又把白玉堂给推开,“卧槽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帮我想想事儿吗!你爸后天就到了啊啊啊!” 白玉堂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要是岳父大人对我不满意呢?我可是非你不娶的。”展昭觉得自己简直太有担当了。 白玉堂又气又笑,“你放心吧!你公公和蔼得很!你就准备当我白家媳妇吧。” 展昭不甘心地凑上前去就往他嘴上咬了一口,刚想松口呢,就被白玉堂给压回床上亲了个七荤八素。 —— 次日。 鉴于白老爷子明天即将抵达巴勒莫,展昭又莫名其妙地紧张得不成样子,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白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阴狠狡诈,说句话都要给你下个套,等你中招时就来了句,“拖出去斩了!”;又或者,直接甩给自己一张空白支票,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说,“要多少你开个价,离开我儿子!”……诸如此类的。 展昭:e(┬┬﹏┬┬)3救命啊…… 白玉堂全然忘了自己当初要见展昭姑妈时那股紧张劲儿了,只想着让展昭一直持续这样的状态到明天也不是个法子,于是连拉带拽地把展昭来拉街上逛了——找点好吃的什么的给他就没问题了吧,白玉堂想着。 其实除了刚开始有稍微地逛逛外,之外的日子两人都在忙着案子,现在也总算有时间可以好好玩了,毕竟来巴勒莫的初衷,真的不是查案啊! 今天天气很好,天蓝如洗,时不时还有清风扑面,气温不是很高,挺适合出行。公园口新开了家冰淇淋店,排了挺长的队伍,展昭一见也稀罕,便问白玉堂那是卖什么的,一听是冰淇淋就有点小心动,又听白玉堂继续说,店门口立着个牌子,上面注明了“本店有180种不同口味的冰淇淋”这样的话,顿时就炸了。 “想吃?”白玉堂一见他那小表情就知道了,“到那边横条椅上坐着等我。” 那一瞬间展昭觉得白玉堂帅惨了。 —— 展昭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等白玉堂,玩累了便抬头活动活动脖子顺带看看风景,正这时,身后有人问道,“小伙子,这里还是其他人坐吗?” 展昭回头,就见一位穿着讲究,虽然已是满头白发,但仍然精神饱满,周身也散发着一种经年历事才有的独特魅力的外国老人。 而且说的是中文……展昭想难道自己一看就知道是中国人? “额……没人,请坐。”展昭微笑。 老人点点头,坐下,看了看展昭,笑问,“小伙子,你是来旅游的吗?” “嗯,也算是吧。” “和女朋友来的?” “……不是,是男朋友。”展昭迟疑了一下,又想外国人的是想会比较开放吧?万一吓到人家什么的…… 老人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只点点头,半晌又问,“两个男人在一起,压力很大吧?社会的舆论,家里人的阻扰之类的。” 展昭一愣,压力?好像从自己跟白玉堂在一起后,似乎也没有过什么压力啊,要说有的话,大概也就是自己现在这种“明天就要见家长”的紧张情绪吧。他朝老人笑了笑,“说实话,好像也没什么压力,不过我想,如果真的有心的话,两个人便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老人挑眉,做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有道理,那你见过对方的家长了?” 展昭有些奇怪为何这位陌生老人会问这么多问题,但想想这也并非什么重要隐私,就当消磨时间,和老人聊了起来,“没有,见过他的哥哥姐姐,不过还没见过他的父亲。” “哦?那要是他父亲不满意你了?” “这个啊……那我就带他私奔好了。”展昭半开玩笑道。 老人也乐了,只是下一秒又突然收住了笑,沉声道,“你会爱你男朋友,爱到可以为他死的地步吗?” 展昭眨眨眼,被老人语气的突然转换愣了一下,张张嘴,想了想才回答,“嗯……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是不会……毕竟那家伙啊,才不会让我因他而死的。” “而且啊,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一定要死在他之后,那种孤独一人的滋味自己品尝就够了。所以,哈哈哈,我也不想比他早死啊。” —— 白玉堂拿着两支圆筒回来时,那位老人已经离开了。他只见展昭一脸笑意,便问遇上什么好事呢。展昭却只是吃着圆筒,笑而不语。 回到总部时,蒂莫西正站在大门口等着两人。白玉堂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白老爷子居然提前回来了! 展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暗暗稳定情绪,展昭跟着白玉堂往里走,然后他居然看见了刚刚那位老人家,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哟,老头子。” 他听见白玉堂这么说着,那一刻,展昭差点是真的想骂人了。 ——简直日了个狗了!(╯‵□′)╯︵┻━┻ 【事件四·真·完结】 ☆、第一章 “唔——唔——!”女孩闷声喊着,挪动着身体往后靠,她的手脚都被麻绳紧紧绑着,嘴上也缠着好几圈的塑料胶带。她惊恐而绝望地看着眼前那个慢慢走向自己的人,布满血迹和汗迹的脏兮兮的脸上涕泪纵横。 “乖……乖……没事的……”那人口中语气温和,但是那张因兴奋而狰狞扭曲起来的脸却令人作呕而心惊胆战。 女孩眼见那人伸出双手就要抓住自己,失声哭着,拼命摇头,全身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她不想!她不想被活活煮死! —— 展昭伸手扒拉着闹钟,把它关掉。用头蹭了蹭枕头,想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被身侧那人拦腰抱得紧紧的。于是,展昭伸脚踹踹了白玉堂,“放手啊!” 白玉堂还迷迷糊糊的,但听展昭这么一说居然抱得愈发得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呢,嘟嘟囔囔地就是一句,“不放……” 展昭倒吸一口气,大清早起来就被人这么气着迟早得英年早逝!展昭抄起枕头直接就糊在白玉堂那张俊脸上,接着又往他身上踢了一脚,直接把人给踢下床了。 白玉堂呆坐在地板上,手里抓着个枕头,一头头发乱蓬蓬的,居然还竖着撮呆毛,两眼失焦的,展昭噗的一声笑出来,原来这货还挺萌? “晨跑去吗?”展昭套上衣服,问白玉堂。 白玉堂爬回床上,趴着不动,一会儿才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不去……” 展昭啧啧道,“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那我走啦~” 白玉堂哼哼着,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从意大利回来也有个把月了,最近一直都很太平,也没什么惨绝人寰的案子上门,但是就因为没活干,这日子也过得挺无聊。展昭不禁感慨,这清闲日子也不好过啊。 dy在趴在窝里睡着呼哧呼哧的,二白倒是醒了,最近展昭一直带着它一直晨运,它倒也习惯了。展昭的晨运路线是往市郊那边跑,那里的空气明显会比市区好上不少,地方也宽敞,最适合二白撒欢了。 展昭带着耳机,摆动着手臂跑着,二白就跑在他前面。这条路上虽然铺了水泥,但路道两侧的树木却不少,郁郁葱葱的,高大挺拔。展昭跟着二白跑,突然前面草丛里骚动几声,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身影猛地蹿出,吓了二白“┗|`o′|┛嗷~~”的就是一声。 展昭拉过二白,定睛一看,原来那黑色身影不过是一只野狗。但是……这狗嘴中衔着的、那根细细长长又皱皱巴巴的东西,倒是有点神似那……展昭愣了愣神,心说不会吧…… 拉着二白,展昭走近那片草丛,探身,用手撇开杂草——好家伙!展昭被吓得一个后退,心说这玩意儿……大概是尸体吧? —— 展昭蹲在那片杂草丛对面的路边等着警察,二白也乖乖地蹲坐在他旁边,偶尔嗅嗅花花草草,不吵不闹的。展昭现在脑子里全是刚刚看见的那一幕,那具应该是女人的尸体吧,但是……皮肤已经烂的不成样子,隐隐约约可见的皱皱巴巴,就像干枯的老树皮一样,而且似乎就是皮搭着骨头,整具人形瘦得夸张。全身上下不着片缕,头发倒是保留着,眼睛都眍【目娄】着,眼眶里的内容物尽数掉得干净,只能看得见赤红赤红的底部。 这是什么样的……杀人手法啊? 不一会儿,警方赶到。吴柏玮让人封锁现场,法医已经去对尸体进行初步鉴定。法医看到尸体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吴柏玮看着做笔录的展昭,说道,“你果然还是和白玉堂待久了,连那去哪哪死人的特殊体质都学过来了。” 展昭白了他一眼,做完笔录后,便跟着吴柏玮一起到尸体处。法医扶了扶眼镜,“死者的手指缺了一根,根据伤口的情况判断,应该是被什么咬掉的。还有,死者的肝温高得有点奇怪,即使是生前正在发烧之类的应该也不会达到这个温度。而且吴队你看,死者的皮肤已经严重损坏。” “为什么会这么皱?”吴柏玮皱眉,根据展昭的描述,手指是被那只野狗咬掉了。那么,一具尸体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皱成这幅德行吧? “这个的话,需要回去后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另外具体的死因也一样。”法医回答,继续低头处理一些后续工作。 吴柏玮观望四周,仔细一看,发现尸体脚部所指方向的草要被重物压过的痕迹。 “是拖运尸体造成的吧。”展昭也发现了这一点。 吴柏玮点点头,叫了几个人一起沿着那个方向寻去。展昭本想一起过去的,却被吴柏玮勒止了,理由就是,作为普通市民,做完笔录就可以回去了。 展昭耸肩,问他,“要跟玉堂说声吗?” 吴柏玮回他一句,“看情况。”接着就带队开始搜寻了。展昭拉着二白,想道,看情况的意思是……看我心情? —— 四五个人沿着那道深浅不一的压痕搜寻,这是一个小山丘,并没有开发,所以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一条可以走的通道。众人跟着压痕走,走到尽头,发现这竟然还有一个铁皮小屋! 这小屋子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铁皮表面锈迹斑斑,这也就是经历了风吹雨淋的证明了。吴柏玮从那个切割出来的小窗口望进去,里面并没有人在。于是众人一拥而进,屋内的气味相当难闻,有点油腻,有点恶心。 地板很脏,肉眼可见的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屋子中央却摆着一个大大的缸,缸下架着柴火,缸里面还放着水,水面浮着一层油花,里头靠着缸壁摆着一根大棍子。旁边摆着一桌小桌子,上面搁着两大碗东西,都是白色固体物,还有一个没有封顶的小塑料盒,再有就是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桌下零乱地堆着一些布。 “吴队……看这架势……这该不会是……煮煮煮人吧?”一个警员站在吴柏玮旁边说着,眼神瞧了瞧那口大缸,不禁打了个寒颤。 吴柏玮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仔细找找周围有什么线索,还有,叫鉴证科那边的人过来取证。” 吴柏玮左右看着屋子,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这时,在屋外的警员们喊着他,“吴队!有情况!” 吴柏玮赶过去,几个警员指着片空地。很奇怪的是,这片位于铁皮屋后方的空地上,杂草并不芜杂,应该是被什么人翻置过。 “吴队,这里苍蝇多得有些过分啊。”本来荒郊野外的,苍蝇虫子多了些也实属正常,但是这样的,倒是有些不大对劲。 “叫人拿几把铁锹上来,挖!”吴柏玮脸色沉重,他有预感,这估计又是一个大案子了…… …… 吴柏玮脸色阴沉地看着挖出来的五具与刚刚那具类似的尸体,寒声道,“让警局那边派人过来帮忙。” —— 展昭带着二白回到白楼时,白玉堂已经起来了,围着哆啦a梦的围裙做早餐。dy见展昭回来,迈着步子朝他走过去,傲娇地喵了一声。展昭摸摸它的背,跑去厨房。 “你猜我去跑步时遇到了什么!”展昭看着白玉堂动作娴熟地煮着咖啡,一脸“想知道就求我”的表情。 白玉堂轻笑,“异次元大门?”说着,手下动作没停,把全麦面包从烤面包机里拿出来放到盛着火腿的盘子里。 “尸——体——!”展昭睁圆了眼睛,“还是死相极为诡异的那种!” 白玉堂把咖啡分别倒到杯子里,“你说你跑个步都能遇上这种事,你都可以去买张彩票了。去把面包端出来,出去外面。” 展昭跟在白玉堂后面走出去,两人坐到餐桌前,展昭啜了口咖啡,“我跟你讲,那具尸体啊,整个就是皮搭骨,而且全身的皮肤还皱皱巴巴的,跟干尸似的。”说着,咬了口面包。 白玉堂看着说得欢吃得更欢的展昭,心说也得是自己,换做别人估计就听得吃不下了。 “吴柏玮带队吗?”白玉堂问。 展昭点头,“是啊,不然还能是那个什么什么王什么不成?公孙那天还跟我说,那个王什么的犯了大过,被包局一个命令下来连降好几级呢!” “他那样的,出事是早晚的。与其让他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让其他有本事的人上位。”白玉堂看着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展昭,“案子是吴柏玮让你告诉我的?” “嗯?”展昭继续咀嚼着,咽下,“大概吧。” 白玉堂失笑,“大概?” 展昭笑着眨眨眼,“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 “哎呀,最近怎么老是有年轻人失踪啊?”公孙枕着扶手,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两张单子比对着。 “张嘴。”公孙铭用叉子叉着一块哈密瓜递到公孙嘴边。公孙微微侧头,张嘴咬下。 “铭铭啊,你最近要小心点啊,万一你也失踪了那可就麻烦了。”公孙抬眸看了公孙铭一眼。公孙铭弹了下公孙脑门,“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天了噜为了让公孙出来我也是蛮拼的啊! 终于赶出事件五了!嘤嘤嘤! 大家是不是都快放假了!?和我一样要读到下个月中旬的请勇敢地举起你们手!嗷嗷嗷! 话说我奶奶家养着一只喵和一只龟,下午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喵踩着龟尾巴不放23333萌得一脸血! 【jj显示不出(目娄)字?】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今天11号_(:3ゝ∠)_别打我! 有几件事要说:第一,白楼的百度词条建好了,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白楼侦探事务所;第二,这个事件我想多穿插些感情戏(虽然不是很擅长毕竟也没什么擅长的),另外就是估计会有结婚情节,你们觉得呢?第三,要么事件五完结后……全文完结? 公孙嚼着凉脆凉脆的哈密瓜,嘴上顾不上说话反驳几句,就直接斜着眼睛装着凶狠的模样瞪了瞪公孙铭。公孙铭伸手掐着公孙的脸颊,无奈叹息道,“你怎么这么幼稚?” 这下子,公孙直接就扑到他身上去了,结果公孙铭一手就箍住了人,道,“行了,你不说说这些失踪人士的事?” 公孙翻了个身,枕着公孙铭的腿,手里举着那些单子,“是啊,就这几个月吧,h市有好几个小年轻失踪了,看资料,都在你这个年龄上下,啧——长得都还正经不错?” 公孙铭拿过公孙手里的资料左右看了看,确实,失踪的人一共有两个,一女一男,年纪都在二十出头这样,长相都算是中上水平了,而且家境算是不错的。 公孙铭翻了翻也觉索然无味,把资料还给公孙,问他,“怎么现在人丢了也找你?这种事情要么报警要么贴寻人启事,再不然也得找个私家侦探查查吧?找你?” “诶诶诶你那什么语气?!”公孙“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好歹再怎么你爸爸我也算是这块区里消息最灵通的吧!要是有人交托买卖人口啊什么的我不都得知道吗?报警归报警,委托我打听消息又是另一回事。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唔……我还没说……啊!” 公孙铭知道他这话匣子一开起来估计没大半个小时就不会停了,于是干脆把人压到沙发上,果然要堵住话唠的嘴,就得直接用嘴啊……公孙也是被亲得浑身没了力气,手一软,那些资料就飘飘晃晃地掉到了地上,叠在最上面的,是个大眼睛的姑娘的资料,名字叫做林希。 —— 吴柏玮看着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白玉堂,以及白玉堂旁边的展昭,无声叹气道,“你们来干嘛?” 白玉堂手里快速转着从人家桌上拿来的一支笔,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觉得你们需要我啊。” 吴柏玮看向一旁的展昭,“你跟他说干嘛?” 展昭一脸无辜,摊手,“不是你让我看情况跟他讲的吗?那我就适时地告诉玉堂了,你也别见外啊,都是一家人嘛。” “明明是你自己对这个案子有兴趣吧。”吴柏玮无情拆穿,展昭不可置否地眨眨眼。吴柏玮也不矫情了,既然人都来了,也算多个帮手了,于是便把刚刚一些有关资料递给白玉堂和展昭。 白玉堂和展昭接过看着,他在一边做解释。 “在展昭发现尸体的现场附近我们又找到了一间铁皮小屋,我们问了下距离那里最近的居民,得知那间铁皮屋已经很多年无人居住。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些缸、柴火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的东西,就是资料附带的照片那些。” “那些白色固体物和那瓶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鉴证科那边还在化验。另外的,在铁皮屋外面的空地上,我们又挖出了五具尸体,死相和展昭发现的那具尸体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怀疑这可能是同一个作案。” “这些尸体的身份还在调查,目前还没有一个详细可靠的消息。我们也尽可能的把尸体上可当做特征的地方找出来,可是尸体被破坏的程度很大,结果并不理想。” 白玉堂拿起用回形针别在纸页上的照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边看还一边追问,“失踪人口的备案呢?” “有查了,现在就等法医那边的验尸结果出来,对比一下我们就可以大概地划定一个范围,说不定失踪人口里就有死者的所属身份。” 白玉堂点头,把他手里的那张照片拿给吴柏玮,“死者的颧骨有削过,生前应该做过整形手术;另外,你们看尸体的左颈部。” 展昭和吴柏玮看了一下,仔仔细细地分析着左颈部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等等——”展昭和吴柏玮同时发现问题,“这里……这一团稍微黑色的条纹状,难道是……纹身?” “极有可能。吴队,这可就要麻烦你们鉴证科那边,看看能不能把这块图案给还原出来的同时,把死者的面貌也给还原一下。要是可以,在比对完失踪人口备案后,若无收获,也可以根据这个图案和死者面部图片到处问问纹身店——死者是个女性,整过容的话……那就是年轻貌美,穿着时髦,行为作风比较开放外向,应该挺容易给人留下印象的。” 吴柏玮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下去的。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包局那边托我问你,王寅被下任之后,b组那边一直缺一个领队的,想问问你没有没兴趣去考核……” “不不不,”白玉堂连连摆手,一副“快饶了我吧”的表情,“另请高明吧,这种做个事都得板上钉钉按规矩办事的活儿我可无福消受。就这样吧,有情况在联系——猫儿,走人!” 白玉堂的拒绝显然在吴柏玮的意料之中,他也没有多做挽留之辞,倒是跟展昭说了一句,“甫姨让你没什么事就多回去看看她,别老是在外面浪——这是她的原话。”说着,看了白玉堂一眼。 展昭扶额,什么叫“在外面浪”啊…… —— 公孙向不同阶层不同身份职业的人询问了不少情报,然而并没有什么有关于他所需要的那几个孩子的消息,他倚在阳台的藤椅上,腿上搁着笔电,灵活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半响,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郁闷又无奈地跟同样倚在藤椅上的公孙铭抱怨着,“你说……如果几个人就这么失踪了,而且居然找不到任何一点跟他们的行踪有关的消息,这算什么?” 公孙铭闻言,也没抬头,抬手往后翻了一页手中那本正在阅读的书,随意道,“大概死了吧。” 公孙一听,愣了一下,接着整个人跳了起来,本来被放在腿上的笔电当然难逃一劫,“啪”的一大声就摔倒了地上,直接黑屏,然而公孙却不为所动,一个劲地嚷嚷着,“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说不定人已经死了啊!对对对,打个电话给老白问问!说不定他有接到什么案子!” 公孙铭看着兴冲冲跑去打电话的公孙的背影,又瞥了眼依旧瘫在地上的笔电,嘴里默默念着,“还真是经历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幼稚啊……” —— “你好,白楼侦探……啊,公孙啊,怎么了?”接电话的是展昭,此时的他正坐在白玉堂的办公桌上,和坐在桌后椅上的白玉堂讨论着案情,“身份不明的尸体?” 展昭听了公孙的问题,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回答他,“有。警局那边有个新案子,一共六位死者,目前都是身份不明。你怎么……” 那边的公孙用肩膀和脸颊夹着话筒,一手拿着资料另一手前后翻着,说道,“我这里有两个单子,一个是姑娘,二十岁,叫林希,和家里失联四天。另一个是个小伙子,叫许言明,二十一岁,人不见了一个星期了……我花了好大劲都没找到他们的行踪,不是我自夸,这种情况下,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人已经死了。所以我才想到问问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接到尸体身份不明的案子。” 展昭在那边已经按了免提,白玉堂听着,把两支笔直挺长的腿驾到了桌面上,背靠着椅背,两手交叉环在胸前,开口道,“公孙,你晚点带着单子过来白楼一趟,见面谈。” 公孙听见是白玉堂的声音也没什么意外,应了声好,便把电话给挂了。转身一看,就见公孙铭站在自己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端着个笔电。公孙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做的蠢事,脸上浮起一丝尴尬,僵硬地开口,“能……修吗?” 公孙铭长吁一声,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人。 —— “你说……会不会真这么巧,公孙要找的人真就是那些死者的其中两个?”展昭拍了一下白玉堂的小腿,问他。 白玉堂不可置否的耸耸肩,“谁知道。” 展昭还没回他几句,手机就响了起来。展昭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整张脸的表情都扭曲了,白玉堂见状也颇为好奇,询问道,“谁?” 展昭没回答,深吸一口气,接通—— “卧槽——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我吗!!!”手机那边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展昭被震得浑身一哆嗦,这回哪怕没有开免提,白玉堂也听到了,一挑眉——女生? “舜华……” “得了得了,其他的也不用多说了,今晚回家吃去,一定要到!不许不来!”展舜华继续吼着,旁边的吴柏玮云淡风轻地给她杯子里又添了些茶,展舜华拿起来一饮而尽,接着喊着,“你要是不来——哼。”说着,直接结束通话。 吴柏玮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急着要展昭回去?平时也没见这么吓他。” 展舜华嘿嘿一笑,“相亲。” ☆、第三章 展舜华嘿嘿一笑,“相亲。” 吴柏玮一听,挑眉笑道,“相亲?” “是啊,”展舜华点点头,伸手用银叉叉起一块浅绿色的小茶点,咬了一口,继续道,“我哥都那么大年纪了,跟他同岁的大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就他没正经了这么多年,我跟我妈那叫一个急!刚巧沛姨家的小女儿昨天刚从罗马回来,嘿嘿……你懂得。” 吴柏玮了然,原来展昭还没有和家里人摊牌……这下子,可有的看了。他执起茶杯抿了一口,跟展舜华说,“待会儿回去多带点菜进去,晚上肯定热闹。” “嗯?”展舜华歪头不解,热闹? —— 展昭收起手机,叹了口气,看向白玉堂,“晚上一起回去?” “当然!”白玉堂正襟危坐,“我说猫儿,你什么时候把我正式介绍给你家人啊。你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白家媳妇了,可我这还名不正言不顺啊,躲躲藏藏的,这可不行啊。” 展昭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往白玉堂脸上甩,“白家媳妇什么鬼!明明是白家女婿!” 白玉堂一手接住扔过来的书,“这不是重点!” 展昭顿时就蔫了,抬手乱揉头发,“啊啊啊——我不知道啊——” 白玉堂一阵心疼,起身绕到他身前,把展昭拥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脑袋轻柔地说着,“行行行,我不逼你,偷偷摸摸就偷偷摸摸吧,也挺刺激。” 展昭用脑袋蹭了蹭白玉堂的脖颈,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却又暗下决定…… —— 因为这个案子一下子就牵扯到了六条人命,包局那边下令了,各部门务必抓紧时间,要在最短时间内破案。果不其然,在当天下午,白玉堂就接到了吴柏玮的电话,法医的验尸报告和鉴证科的化验报告出来了。 两人驱车而去,直接赶到警局会议室。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内,相关的人员已经全部到位,法医站在大银幕前开始说着自己的验尸结果,“我们在路边发现的第一具尸体,死因已经确认为高度烫伤——这不比于我们平常的那种被热水烫伤,换句话说,死者应该是经过高温煮熟而亡,这也就是死者的肝温过高的原因所在。” 此言一出,下面一片哗然。 法医指着大银幕上所放映的尸体的照片,“一开始我们便觉得死者浑身皮肤皱的出奇,割开了死者的皮肤,发现死者的皮下脂肪异常的薄,包括血液,也不符合死者身形大小的量。所以我们推测,死者生前曾被抽脂。” 法医说罢便回答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接着鉴证科那边技术人员站起来,讲述自己部门所化验得到的结果,“根据吴队在现场收集回来的相关物品,我们一一进行了化验,现场所找到的白色固体物,分别是氢氧化钠和氯化钠,还有一瓶液体,已经证实为酒精。还有就是现场所摆置的那口缸中,水面上漂浮的油花,确实是脂肪。” “另外的,在p7这里,这个照片上的塑料盒,里面残留着脂肪,推测这是用来制皂的模具。至于下面这张照片的布,是用来过滤的滤布。” 这下子,众人也都明白了个八【汪汪汪】九成……白玉堂嗤笑一笑,骂着,“变态。” 鉴证科的人拿起另一份文件,继续讲道,“这一份是我们还原的尸体面貌。第一幅图是第一具尸体的面貌,女性,二十到二十四岁之间,脸部削过骨,长发,亚裔。还有,关于死者颈部的纹身,我们也做出了处理,就是在p2这里的这张图,这个纹身纹的是一朵花,但至于是什么花,我们也……” “天仙子,”展昭突然出声,“花语,邪恶的心。十里井那边有一家纹身的老铺子,店名就是这个,或许可以先从这里入手调查。” 吴柏玮黑着一张脸,起身走到大银幕前,沉声道,“这六条人命皆丧于一人之手,而且凶手还是一个用人体脂肪制作肥皂的变态,这就要求我们务必要在最短时间抓住真凶。这里是死者和失踪人口备案的比对,很庆幸的是,我们在备案中找到了五位与死者面貌近似且年纪也相符的人。” “大家看手边的第三份资料,第一位叫林希,女,失踪四天;第二位,是许言明,男,失踪一周;第三位,嬴绘,女,失踪一周;第四位,陆锦,女,失踪八天;最后一位,蔡若霖,失踪已经两星期。我们已经联系报案人,稍后他们便会赶来,我们会进一步调查。” “接下来的时间,还需要大家的紧密配合,争取早日破案。现在散会。” 约在下午四点半时分,报案人陆陆续续地到了警局。吴柏玮亲自问话,白玉堂和展昭照例旁听。接见完所有的报案人后,吴柏玮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笔录。 “据林希父母所言,五天前的白天,她本来因为和舞蹈社的人闹了一点小矛盾心情很不好,结果她当天晚上回到家,人显得特别高兴,问她怎么了她只是笑着说,明天你们就知道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出门了,从此没有再回来。” 白玉堂和展昭翻着笔录,吴柏玮接着讲。 “许言明和嬴绘两个人是一个星期前,约着一起出了门的,之后也没有回家;陆锦八天前参加了一家手机店的一个商业表演,有目击者称,陆锦下台后有个男的找她说了些什么,两个人似乎交换了手机号码,接着陆锦就跟着那个男的走了,之后陆锦并没有回家;最后一个,蔡若霖是有跟家里人说,她被星探看上了,让她去他们公司参观参观,可是也是一去不复返。” 白玉堂沉吟一会儿,道,“舞蹈社、商业表演、星探……许言明和嬴绘是不是也有演艺这方面的特长?” “我看看……对,许言明和嬴绘都是学校合唱团的。”吴柏玮回答他。 展昭托腮,“啧啧啧,这说不定……是有人利用这群少男少女想当明星出名的心理,先把他们骗走……然后杀害?” “有可能,”白玉堂点头,“不过现在的小孩一个比一个机灵,而且这些都是十几二十岁的人了,也不是说随便说一句‘我是星探’就有人信吧?一定有什么值得让人深信不疑的东西啊……” “吴队!”此时,一名警员来敲门,“有人报失踪案!” “失踪?”吴柏玮皱眉,“让人进来!” 那名警员领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进来,他摘下墨镜,朝吴柏玮打了个招呼,便听旁边的展昭惊讶出声,“季且?!” 季西风闻声转头,同样是一脸的惊讶,“展昭你也在这儿?额……还有白先生?” “叙旧什么的先缓缓吧,季先生你不是来报案的吗?”白玉堂一见这个季西风就没好脸色,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阴魂不散吗? “啊对,吴队,我外甥已经失联整整一天了,本来我到隔壁组报失踪,结果他们却让我来这里找您……重案组……也管失踪?还是说……?”季西风焦容满面,眼底切切的都是担忧。 “你先冷静一下,你外甥……叫什么?几岁?有照片吗?”吴柏玮拿起纸笔,问他。相较于对方的焦急,他倒是显得过分镇静了。 季西风深吸一口气,暗自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他叫黎景,二十二岁,照片我手机里有,我找找……”他说着,翻着自己的衣兜,摸出手机打开黎景的一张照片来,拿给吴柏玮。 “我姐姐刚出国,把孩子留在了国内,前天我本来是要带他出去外面吃的,结果他却没来。我以为只是小孩贪玩,结果第二天我去了他住的大厦找人,屋子却是空的,打电话也没人接。之后我又找了他几次,都是无功而返。我问了大厦的保安员,调了监控录像来看,发现他一直没有回去。” “好不容易等够了二十四小时我才来报案。” 照片上的大男孩长得倒和季西风有几分相似,外型俊朗阳光的。 吴柏玮把照片拍了下来,又手机交还给季西风,“他最后一次和你说话时,说了什么吗?” “没有,”季西风懊恼地摇头,“都只是些平常话,早知道就该让他搬来和我一起住的。” 吴柏玮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立案的。你冷静点,回家等消息吧。” 季西风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又好像觉得不太合适,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展昭起身跟上,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吧,吴队破案效率很高的。”虽然不知道他外甥的失踪是不是也跟那个制皂变态有关就是了。 季西风垂着头,叹气道,“那孩子一直吵着要出道做艺人,都被我拦着了。这次他要是能平安归来,我也就任他折腾了——苦就苦吧,命最重要啊。” “等等,”展昭抓住重点,“你说你外甥,想做艺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即将走上补习这条不归路!qaq 话说咱以后就22:00约吧!_(:3ゝ∠)_啊怎么样_(:3ゝ∠)_ 话说我可以求评求收藏吗_(:3ゝ∠)_ ☆、第四章 “等等,”展昭抓住重点,“你说你外甥,想做艺人?” 季西风被展昭这么一问还有点不明就里的,但是他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回答道,“对,大概是因为受我的影响,这孩子从小就一直很渴望成为一名艺人,但是这条路又哪有那么容易走呢?”他摇头叹息了一声,“我和我姐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干,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唉……” 展昭以拳抵唇,一边整理着自己脑中的思绪一边问季西风,“如果是你外甥的话……应该会比一般小孩对你们那个圈子更为熟悉吧,或者说,他在圈子里认识的人应该也会多一些?” 季西风不大明白展昭这么问的意图所在,也只好回答,“对,确实会比普通人家的小孩多了解一些,但是因为我有意无意的阻拦,说实话他没有真正的了解到哪去。” 展昭点头表示理解,“嗯……如果有人问你,你外甥在圈子里除你之外最熟悉的人是谁,你会怎么回答?” “为什么这么问?”季西风蹙眉,“还是你们已经掌握了跟小景行踪有关的线索?” 展昭咧嘴一笑,“这我就不方便回答你了,不过还是希望你直接回答我,你知道的,你外甥现在下落不明,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线索。” “展昭你真是……”季西风笑出了声,他摇着头,回答道,“好吧,除了我之外最熟悉的人,那就只有我的经纪人了。” 展昭嘴里默默念着“经纪人”三个字,季西风见他这样也好奇地问,“经纪人有问题吗?” 展昭摇头,反问他,“你的经纪人叫什么?” “石茂才,”季西风说着,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不过他并不是只带我一个艺人,最近他又带了一个新人,似乎是想把她培养成一代天后的样子,这段时间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倒是挺长。我现在时间有点紧,得先走了。要是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通知我!” 展昭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开车慢点。” 季西风点点头转身离开。展昭一脸深思地看着季西风走进电梯离开,然后回到吴柏玮的办公室,刚走进去白玉堂就死死盯着他,那眼神,就想要把展昭给活吞了一样。 展昭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干嘛!(/// ̄皿 ̄)○~ 白玉堂眯眯眼:(  ̄︿ ̄) “咳咳。”吴柏玮看着这两个人若无旁人的眉来眼去,不得不做点什么提醒一下。 展昭朝白玉堂翻了个白眼,然后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刚刚季西风告诉我,原来他外甥——就是黎景,一直想当艺人,这不就跟其他那些失踪的小孩有了共同点嘛?而且我还问了,黎景在圈子里最熟悉的人除了季西风就是季西风的经纪人。” “我们之前想的是,如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星探没有什么确切价值的身份的话,这些孩子估计也不会太相信他。但如果是季西风的经纪人呢?季西风现在在国内的名气并不小,打出他的名号的话,应该会更容易取得这些孩子的信任才是——哪怕是黎景这样的,也会选择去相信他。” 吴柏玮听着展昭的分析缓缓点头,“的确,从这个人物下手调查也未尝不可。” 白玉堂摊手,“那接下来的就要麻烦吴队你去好好查查了。” “说得好像你私底下不会去调查一样。”吴柏玮一语中的。 白玉堂也没有半分被揭穿的尴尬,而吴柏玮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喂……嗯,可以走了。你在原地等我,我收拾一下就下去。”吴柏玮说完便挂断通话,起身整理桌面,一边跟那两人说着,“是舜华打来的,我们还要去买菜,一起吗?” “不不不,”展昭连连拒绝,两手摆得跟两支运作中的雨刷一样,“你们二人世界,我们不好打扰的!那什么,她在大门口?那那那……那我和玉堂就从后门走好了!晚上见!啊!拜!” 说完,抓着白玉堂的胳膊直接冲出了门。留下吴柏玮一人,他挑眉,再躲不也躲不过晚上那个。 ——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5节 白玉堂被展昭拎着就从警局的后门溜出去了,看着展昭紧张兮兮的小模样白玉堂也是好笑得紧,心说这个没见过面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收服得了吴柏玮,还吓得了展昭。 “咱妹妹很可怕啊?”白玉堂撞了撞展昭的肩膀,问他。 展昭揉揉肩膀,瞪了他一样,回答,“唉……怎么说呢。舜华不是什么‘可怕’,主要就是和姑妈一样,为我想的太多了……以前是学业,接着是工作,现在是感情,你说她一个比我还小的小姑娘整天净叉着腰就替我操心这操心那的……” “谁让你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丁啊,何况猫咪都讨人喜欢嘛。”白玉堂说得振振有词。 展昭斜着眼白了他一眼,“算了不说这个了,和我去买些东西,好久没见姑妈了……” “话说我第二次见姑妈了,空手上门确实不好……” “哪有那么多规矩啊。” “也不知道当初在巴勒莫谁……” “闭嘴!”展昭狠狠打断。 —— 结果依着展昭的意思,两人还是到了一家老字号的饼店,买了展甫蓉最喜欢的玫瑰糕。这种见面礼既不会过于奢侈而让人不好意思收,也是对方真正喜欢的东西,让人觉得你这人实在体己。 两人进门时,只见吴柏玮只身一人坐在布艺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按来按去的。两人一起换了鞋,白玉堂提着装着玫瑰糕的袋子放到桌子上,也不生分地就坐到了吴柏玮旁边。展昭伸长脖子望了望厨房那边,里面似乎挺热闹的,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 “姑妈和舜华在做饭吗?”展昭也坐了下来。 吴柏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还有一位客人。” 展昭有点小惊讶,“还有客人?怎么让客人到厨房去了?” 吴柏玮笑而不语,这会儿展舜华已经端着一锅汤走了出来,吴柏玮见状就起身上前帮忙。还没等展昭调侃人家小两口几句,就被跟着展甫蓉一起走出来的女人那脸上挂着的笑容给晃瞎了…… ——这是在对我笑?卧槽好恐怖!Σ( ° △ °|||)︴ 其实,人家姑娘只是对着展昭那么微微地、又那么温婉地笑了笑,总体来看还是挺喜人的,然而作为一个被白玉堂调_(:3ゝ∠)_教已久的非正常男性,展昭对于这类本来就带着特殊意味的笑容还是有所抵触的。 然后,他好像就懂了些什么…… “哥哥哥!你过来啊!”展舜华梳着高高的马尾,一派青春无敌的气息,她向展昭招着手,眼睛却看向了白玉堂,“咦?这位就是和哥一起住的那位大侦探吧!你好,我是展舜华!展昭的妹妹!” 白玉堂扬起一个自认为最为完美的笑容来努力拉取展舜华对自己的好印象,“你好,我是白玉堂。”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展舜华笑嘻嘻地拉过站在一旁的女人,“这是丁月华,月华姐姐是沛姨的小女儿呢,沛姨你还记得吧?” “啊……记得,呵呵。”展昭干笑几声,果然被他猜中了吧。展昭在内心无力扶额,好妹妹啊好妹妹,你怎么净添乱啊…… “展先生你好,甫姨一直跟我妈提起你呢,说你特别有成就。”丁月华今天穿了套纯白色的连衣裙,过肩的长发披着,脸上笑起来还带着两个小酒窝,声音也好听。 ——然而,展昭是个弯的呢。 展昭又是几声干笑,“哪里,姑妈就爱乱夸我。” “夸你你还不乐意啊!”展甫蓉说着就在展昭脑袋上敲了一下,“好了好啦,菜齐了,大家都入座吧。” 这座位坐得还是很趣味的,三个大男人坐一边,对面坐的是三位女同胞,而展昭的对面,“正巧”就是丁月华了。展昭无声叹息,就感觉到白玉堂那只狗爪子已经摸上了自己的大腿,渐渐移向两腿间去…… 展昭浑身一哆嗦,寒毛都快立起来了!于是狠狠地就给白玉堂作乱的手背来了一下,结果得到白玉堂一个哀怨的小眼神——那意思,你这个挨千刀的负心汉! 气得展昭就想站起来甩白玉堂一脸热乎乎的白米饭! “哥,你说你都快三十了,这还不交女朋友怎么行啊?!”展舜华咬着筷子,一脸认真地看着展昭。 展昭再次叹息,看了看展甫蓉和展舜华,他当然知道她们只是为了着想,自己不能怪她们半分,又看了眼脸上带着隐隐期待的丁月华……他想到之前自己暗自做的那个决定,想着现在估计也是时候了。 展昭顿了顿,放下碗筷,桌底下的手突然就握住了白玉堂的,白玉堂扭头看着他,心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展昭看着展甫蓉和展舜华,冷静而坚定地开口,“姑妈,舜华,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是文下有亲提到了丁xx我都忘了她这号人物,然而……下章就是她最后的出场了。嘛,毕竟我们这是个严肃的搞基文呢!【得意? 再来,下章说不定就是作者顶风作案的时间了?【你们懂! 最近早上天天补数学,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_(:3ゝ∠)_ ☆、第五章(补全) 展昭顿了顿,放下碗筷,桌底下的手突然就握住了白玉堂的,白玉堂扭头看着他,心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展昭看着展甫蓉和展舜华,冷静而坚定地开口,“姑妈,舜华,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或许是展昭的语气少了平时说话的那般轻松,展甫蓉和展舜华都下意识地停了筷子——她们似乎都知道,展昭要说的这件事,一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了。 “……”展昭轻呼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在交往的人。” “你说什么?!”两人齐齐惊呼出声,脸上的表情满满地都在表现着内心的惊讶,再看丁月华,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座位上,脸上一派不敢相信的神情。 展昭垂着眼,“我有交往的对象了,而且……我去过他家见过家长了。” “你、你这孩子……”展甫蓉又气又喜,气是气这么大的事情展昭却瞒着自己,喜是自己长久以来的担忧终于可以了断,“你怎么不跟姑妈说啊!还害得人家白跑……” 展甫蓉说着突然止住了嘴,悄悄看了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丁月华,这姑娘估计是既难过又尴尬了。 展舜华也有点恍惚了,她低声问了句,“哥,你该不会是看不上月华姐姐所以才故意撒的谎吧?” 展昭敲了敲她的脑门,“吴柏玮也认识他的,不然你问他。” “什么?!”展舜华“唰”地一下睁大了眼睛盯着对面的吴柏玮,“你也认识我未来嫂子?!” 吴柏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一旁始终没有插话的白玉堂,淡淡道,“嗯,你嫂子……我认识,是户好人家。”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沉默了。 展昭说了自己该说的,接下来具体的内容自然要等丁月华这个外人走了才好跟她们讲明白的;白玉堂相信展昭可以处理好这个终究要面对的问题,自己要做的,就是在最后关头和他一起通过他这两位家人这一关; 展甫蓉有些尴尬,自己叫丁月华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姑娘明显也是对展昭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自己一个姑娘家亲自上门来,可是现在却闹得这样;展舜华对丁月华还是有好感的,但是那又怎样,她哥又不喜欢,何况自己现在不也有一个准嫂子了吗?不过就是对不住人丁月华了; 吴柏玮从一开始就抱着看戏的心情,当然了,他是知道的,一个女人而已,是难不住白玉堂和展昭的,这两个人啊,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剩下的丁月华,好像就算她想讲些什么话,倒也是没立场去多说了。 众人就这么默默地吃完了这顿饭,刚放下碗筷,丁月华就以自己待会儿还有事的借口走人了,这下子,哪怕以后在街上碰着了,都不知道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 丁月华走后,展甫蓉就拉住了展昭,把他往沙发拖去,展舜华自然跟在后面。 展昭挺着腰板坐着,白玉堂坐在了他的旁边。而对面,则是展甫蓉和展舜华,吴柏玮站在了沙发后。 不过这会儿展姓的两位女性都没觉得白玉堂此时坐在展昭身旁意味着什么,只是开始盘问展昭。 “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和人家姑娘交往多久了?”展甫蓉现在倒是气定神闲了,她从茶罐子里抓了几朵金边玫瑰给放到杯子里,往里倒了些冒着白烟的热水。 “确定关系也挺久了……还有就是……”展昭有些支支吾吾,白玉堂抬手抚上展昭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就是什么?”展舜华身子前倾着,问他。 “就是……我交往的对象……不是……不是女的。”展昭越说着声音越小,但还是完整地给说了出来。 “嗯?!”展甫蓉差点拿不住手中的杯子,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展昭说,他的交往对象不是女的?不是女的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男的!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白玉堂坐在展昭身边的那个位置,到底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你……你说,你在和一个男的交往,而这个人……不会是……?”展甫蓉这话是在问展昭,眼神却是直接看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迎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胆怯与尴尬,微微笑了下,自然而然地替展昭回答了,“姑妈,和展昭交往的人是我。” 展舜华再次受到了惊吓,她回头去看吴柏玮,吴柏玮也低头看着她,他按了按展舜华的肩膀,对她点了点头。展舜华眨眨眼,转回头来去看白玉堂。她不是什么保守的人,也不会去歧视喜欢同性的人,两个既然彼此相爱,又何必苦苦执着于性别呢——换个角度想,这个白玉堂,是自己哥哥所喜欢的,也是自己的男朋友所认可的,那自己同样喜欢着哥哥和男朋友,是否也应该去认同他们的眼光,去接受这个人? 展甫蓉脸色一时间有个难看,但好歹也是个有经事儿的人,还不至于失了方寸。她直接略过白玉堂,看着展昭,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和一个男人交往?这算什么?” “姑妈……”展昭皱着眉头,迎着展甫蓉板起的面孔,尽力地解释道,“和女人或男人交往这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对和错,而且我刚刚也说了啊,我见过他家里人了,这就表明他也不是玩玩而已啊。我们,都是很认真地在面对这份感情。” “你这孩子……”展甫蓉见展昭根本就是完完全全地不会放弃那个男人的样子,倒也有些急了,“两个男人能有什么结果?好,你说他带你去见他家里人,然后呢?就算你们有本事,你们在一起了,结果又能怎样?不要孩子了?大大方方地迎着别人的冷眼和嘲笑过日子?我告诉你,你一旦确定这段感情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就有信心你们能走一辈子?你就有信心他愿意和你走一辈子?要是到老了,后悔了怎么办?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心疼,我一手把你带大不是要你这么折腾自己的!” 展甫蓉越说越激动,声调也不自觉地拔高了,眼眶泛红着,展舜华赶紧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抚地说了几句话。 展昭见她这样一时间也说不出个什么话来,转头看着白玉堂的侧脸,而白玉堂却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对着展甫蓉说着,“姑妈,您心疼展昭我又怎么不心疼,矫情煽情的话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是我先暗恋的他然后追的他,就这么一个我心心念的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一个人我怎么回去放手?从我把我家祖传给媳妇的那枚戒指给他时我就认定这个人了。我们会结婚,要有小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有资格去看不起我们,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错——我不会放手,他也不会。姑妈,难道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情深至此了还有什么是可以说不的吗?世人所求的一生一双人也不过如此吧?” 展甫蓉听白玉堂诚挚地说着这一番话,凭借多年处事的经验,她可以断定白玉堂在说这番话时眼底所闪烁的情感是真实的。 “姑妈,我们会结婚,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也可以像其他情侣一样好好地一起生活下去。我们的将来不会比任何人差的。”展昭说的字字发自肺腑,展甫蓉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今也已经是个大人了。 是啊,是个大人了,一个应该可以去选择自己人生的大人了。 “我不拦你们,你们想怎样便怎样。如果你们真的决定要在一起,那就不要轻易去放弃,否则,我想我是不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的。”展甫蓉嚯地起身,跟面前的两人说道。 展昭拉着白玉堂也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问着,“姑……姑妈,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我若不同意,你岂不会跟他跑了。行了,赶紧走人,别让我见着心烦。”展甫蓉作势转身回房,展舜华也跟着起来悄悄地朝展昭眨眨眼,偷偷地说了句“恭喜呀妈这是答应了”便跟在展甫蓉屁股后面进了房间,这架势,看是要进行最后的心理突击战了。 客厅里,白玉堂一下子用力抱住了展昭,力道之大就仿佛要把这个人融进自己的体内一般,他低头在展昭耳边低语,“猫儿……恭喜你……也恭喜我啊,终于脱离地下党了。” 难道展昭这次没有顶嘴顶回去,他把头埋在白玉堂宽厚的肩膀里,闷闷地应了声“嗯”。吴柏玮这次倒没有假装咳嗽打断两人,毕竟—— 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最好的结局。 —— “呃……啊……我说你……别老是动来动去啊……”展昭赤【我是正直的】裸着身子,两腿分开着坐在白玉堂身上,他浑身都热得像团火在烧一般难耐,偏偏白玉堂却一反常状地要他自己来。 “我哪里动了,明明是你自己在发抖啊~猫儿~”白玉堂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欲求不满的展昭啊,看起来还真是异样勾人啊。这样想着,手就不安分地展昭小腹一直轻抚上了胸前茱萸,手指也是极有技巧地挑拨弹弄着。 展昭不满地瞪了眼作怪的白玉堂,只不过这在白玉堂看来也不过是一番风情。展昭咬咬牙,急促地喘息着,抬着腰身一下子狠狠坐下—— “啊——”结果就是整个人都趴在白玉堂身上无力动弹,“太……深了啊……” “嗯?什么?”白玉堂忍耐着欲望,故意往上抬了抬。 展昭两只手都紧紧捂着嘴巴,无声地摇着头——那意思是,不要了。 “不要?你确定——” “啊——你慢点啊——嗯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救命啊我不敢再写了啊啊啊好心虚啊会不会有事啊啊啊我好怕! ☆、第六章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清晨柔和的阳光,屋子里是昏暗的,两人还抱在一起睡得正熟,只是没过多久,一通电话就把两人一起给吵醒了。 展昭迷迷糊糊地踢了踢白玉堂让他去接,白玉堂也是迷迷糊糊扒地拉过手机接通,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另一手则抱着展昭的腰继续闭眼。不过手机那边传来的消息却让白玉堂哗啦一下就清醒了头脑—— “什么?石茂才被人袭击?” 白玉堂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连带着横盖在身上的被子也一同被掀了起来。展昭只觉上身一阵凉意,睁眼一看才发现被子没了,砸吧砸吧嘴,一扭头就看见白玉堂光裸的背部,上面赫然是几道浅浅的抓痕……额,看来自己是时候修修指甲了。 “行,我知道,我马上过去。”白玉堂把手机放回原位,回头就看见展昭嘴上一脸迷糊又好奇地看着自己,于是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心说真可爱啊。然后裸着身子直接下床,找好衣服一边穿一边和展昭说,“吴柏玮打的电话,说季西风那个经纪人,石茂才,刚刚被人给袭击了,伤得不轻,还是路人报的警叫的救护车,现在人还在医院,吴柏玮已经在采供了。” 展昭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脑子接上线了没,自言自语般地喃喃着,“被袭击?袭击……?” 白玉堂这会儿已经穿好衣服了,回身一瞧便见展昭还呆愣在床上,微张着嘴,两眼目光呆滞的,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这傻猫。 白玉堂走到床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展昭的侧脸,柔声问道,“医院去吗?” 幸亏展昭平时也有在好好锻炼身体加之两人又比较节制,所以展昭到说不上下不了床的地步。展昭随便整了身衣服,两人洗漱完就直接出门了,途中还到附近的小摊位买了豆浆油条,在车上就解决了早餐。 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一个小警员已经站在那里等人了,见着白玉堂和展昭就抬着胳膊朝他们挥了挥手,两人由他带路找到了吴柏玮。 石茂才伤得确实不轻,腹部一刀,背部也一刀,不过相比之下背部那一刀相对会比较深一些,只是总体来看这两刀的出血量确实不小了,以至于遇袭之后石茂才是整个人瘫在地上动不了的,得亏路人见状赶紧叫了救护车,不然这条命算是得交代了。此时已经缠上了绷带,但是那恨不得把整个上半身都缠满绷带的架势还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怎么样?”白玉堂也就瞧了石茂才一眼,接着就问吴柏玮呢。 吴柏玮则是看了眼病床上的石茂才,而接触到对方眼神的石茂才有些战战兢兢地抬着眼皮偷偷地瞧了一眼白玉堂,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一副很慌张的样子。 ——慌张?在场三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眼神,这个人果然有问题啊。 白玉堂拿过记笔录的本子翻了翻,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本子上的某一句话,他念了出来,“‘听到背后的声响后转身,就见一个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举着刀作势要砍你。’这句话……没有错吧?” “额……嗯,对没错……”石茂才脸上倒是强装镇定了,当经纪人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胆识的,但是面对白玉堂这样的前强气场的人,其实他内心还是露怯了。 “呵。”白玉堂冷笑一声,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玩笑一般看着石茂才,“你怎么这么蠢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浑身酸痛,视线模糊,头昏脑涨……我觉得……我该去吃夜宵了_(:3ゝ∠)_ 好吧我就是卡文了……天呐赐予我一些灵感吧! 话说文下有没有站喻黄的? 另外,上一章的评论感觉好多啊……谢谢大家_(:3ゝ∠)_ ☆、第七章 “呵。”白玉堂冷笑一声,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玩笑一般看着石茂才,“你怎么这么蠢呢?” 石茂才的肩膀猛然一缩,有些慌张无措地支吾着开口,“我……我怎么……” “给你处理伤口的护士小姐说你的伤是由下而上造成的。”展昭环着手臂,带着几分莫名笑意地说着,“刚刚在外面我们和她聊了会儿天。如果按你说的,行凶人是高举着刀砍你的话,那么伤口的伤势应该是由上而下的。” 石茂才显然是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回事的存在,他低下头,额头急出了汗,眼珠子也咕噜咕噜地转着,像是在想着什么应变之策。但是不等他想出什么计策出来,白玉堂就“啪”的一声把记笔录的本子甩到了床边的小柜子上,冷声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为什么要折腾出这一出戏来,不然——警察审讯不好拿你怎样,我可不同。” 石茂才眼神回避着,一会儿才说,“我要自首。” 这话一出,三人都是没料到——自首?自什么首? “我……我就是之前杀了人又……又把尸体抽脂制成肥……肥皂的人……”石茂才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番话一般,说完便一下子缩着肩膀,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捂个结结实实的。 白玉堂挑眉,看了吴柏玮一眼——确实,这起案件并没有对外提过,所以石茂才此时能这样准确地说出这个杀人手法,显而易见的,他确实是和这起案子有关,也就是说,他们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 “你说你是凶手,那你为什么要制造出你被人袭击的假象?”吴柏玮问他,但是这一问便把石茂才给问住了——三人面面相觑,这石茂才并非真凶,但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最后,因为石茂才自己的“自首”,警方暂时将他收到了拘留病房。出了医院,吴柏玮和他的队员要回警局,白玉堂和展昭则不打算跟过去,他们另有安排。 —— “石茂才并非真凶——如果他是真凶的话,要自首自可以去警局,不必要多此一举地制造出自己被人袭击的假象。但是他又知道那个丧心病狂的杀人手法……也就是说,他不是真凶,但他极有可能知道谁是真凶。”展昭一边拉出安全带系上,一边跟白玉堂说着话。 白玉堂转着方向盘慢慢地倒车,回答,“一般来说,做出自己被人袭击的假象,是为了来洗脱自己的嫌疑。但是,石茂才现在却承认自己是凶手,这本来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再者,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被怀疑了?我们推测他跟案件有关也不过是昨天的事,他应该无从得知才对。” 展昭点头,“看他刚刚回话的样子也看得出这样的人哪有那种胆子杀人——更何况还是以那种方式行凶。他在替人顶罪……” 车子驶出了停车场,开上了大路,这会儿也已经近中午十一点了,街上还是挺热闹的。白玉堂眼睛看着前面,缓缓说着,“我刚刚看笔录的时候,发现一个细节,报警的路人说他看到石茂才的时候,现场是有他自己一个人,地上扔着把带了血的刀。我们设想的是,石茂才假装被袭击,但是——说不定真的有人要袭击他,或者说有人威胁他……” “威胁他让他顶罪!”展昭接话,“那先不管石茂才到底是真遇袭还是假遇袭,反正他一定逃不了干系。” “嗯。只是……他既然愿意替人顶罪,那要他供出凶手,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了。”白玉堂把车拐进一个转角,展昭认出了这是要到公孙家的路,便问,“要去找公孙啊?” “对,我需要一份关于石茂才的详尽到再详尽的资料。” 展昭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点的坐姿,“话说回来,之前季西风也有跟我提到石茂才貌似跟他带的新晋的女艺人走得挺近的,说不定这里头也有什么关系在。” “之前?”白玉堂闻言皱眉,“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展昭一巴掌就糊到他脑袋上去,“又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昨天!在警局!我送她出去的时候!” 白玉堂挑眉,心说这还差不多。展昭见他那一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是一阵无力。说话间,车子已经驶到了公孙家楼下。两人下车,上楼,展昭还调侃着,“你说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公孙啊?不然人家要是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现在都中午了。”白玉堂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展昭笑嘻嘻地摊手,那意思——指不定呢? 公孙果然还在睡觉——展昭按了好一会儿门铃才有人应门,“咔哒”一声开了门,只见公孙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眼睛还半睁半醒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国民背心和蓝色的国民大裤衩,脚下踩了一双国民人字拖——那样子,整就一深居简出的宅男大叔。 展昭啧啧几声,这公孙活得可就这么糙了。 “诶?你们啊……干嘛来着?”公孙扒拉了几下头发,侧身让两人进来。 “照顾你生意啊。”展昭坐到沙发上,发现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少儿不宜的画面还有点小失望,“就你一个人在家啊?你宝贝儿子呢?” 公孙溜去卫生间洗漱,在卫生间里一边拿着漱口杯盛水一边回答,“出去了吧?我第一次醒过来时他会在我旁边躺着,第二次醒过来人就不在了。” 展昭伸手拿过玻璃桌上的一个苹果抛着玩起来,白玉堂就坐在展昭身边,看着他一下一下地一抛一接,朝卫生间的公孙道,“公孙,待会儿帮我查个人,越详细越好。” 那边公孙已经洗漱完毕出来了,顺道拐进房间抱出笔电,回到客厅找了个位坐下,从玻璃桌上的糖果盘里翻了根糖撕开包装叼着,“谁啊?” “石茂才,a娱乐公司的经纪人。”白玉堂拿出手机找出刚刚拍下的石茂才的照片给公孙看,“就是这个人。” 公孙把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开看了一眼,点头表示知道,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飞速敲着还不忘炫耀一下,“放心吧,以我的本事,保证把他妈的小姨子的生理期都能挖出来,好好等着。” 于是白玉堂和展昭也没有打扰公孙,只是见着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准备中饭了,展昭就提议着干脆中午就在这里吃了得了,公孙自然没有异议,有人做饭给自己吃那是再好不过了。正巧公孙铭回来,手里提着几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一个是书店的,一个超市的还有几个则是菜市场装菜的。 原来是书店周年庆打折,他从书店买了些需要的书后又顺路去买些食材填冰箱了。这下子可好,公孙铭进了厨房后白玉堂也被展昭踢了进去,美其名曰来别人家里不好吃白食,然而自己却又把刚刚还在抛的苹果洗干净一口一口地啃了。 公孙又打了几个电话,估计是找了些同道中人帮忙好提高办事效率。果然,当厨房里那两位准备饭菜准备得差不多时,公孙已经把所有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之后打印了出来。 大概只有十来张,毕竟也不是背景多深的人,这样的也已经足够。展昭先拿过粗略地看了一遍,除了石茂才本身的家世背景以及他个人的履历外,倒还提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是石茂才手下带的那个新晋女艺人。 展昭指了指那位女艺人附带的两张照片,撞了撞公孙的肩膀,“诶诶诶,把这个女艺人的生平信息也想法子调查一下呗。” 公孙看了眼展昭指的照片,他倒是认出来了,“哟,那个最近挺火的小明星啊。她跟你们要查的案子也有关系啊?啧啧啧看起来清新可人的,还真看不出……” “停停停,我只是觉得石茂才和案子一定有关系,那查查和石茂才走得近的人说不定也能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展昭赶紧止住了公孙的脑补。 公孙一撇嘴,“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内【汪汪汪】幕。话说如果要查和这个石茂才走得近的人,那你那个老同学是不是也得查查?” 展昭眨眨眼,“你怎么知道季西风是我老同学?” 公孙神气一笑,摊手道,“因为我想知道所以我就知道喽。” 那边两人已经端着饭菜往餐厅走,白玉堂招呼着,“先吃饭吧,事情待会儿再细说。” 同样是玻璃制的饭桌上,白玉堂和展昭坐一边,另一边则是公孙和公孙铭了。公孙用筷子夹着一条菜咬着,眼神在白玉堂和展昭两人之间来回晃悠着,问白玉堂道,“小昭带你回去见家长啦?怎样啊?” “还真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展昭无奈道。 白玉堂只是挑起嘴角一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地说,“那当然是过关了。” “诶~不错啊,”公孙小小地惊呼一声,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咳、咳——” 只见展昭闻言被一口未下喉的热汤呛的半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只见展昭闻言被一口未下喉的热汤呛的半死。 白玉堂赶紧拍了拍展昭的后背,公孙这个始作俑者皱着鼻子,默默低下头扒饭。展昭缓了好一会儿,轻喘着气朝公孙说着,“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诶!?”这回换公孙差点被呛到了,他又惊又喜地睁大了圆圆的眼睛,笑问,“你说真的啊!我刚刚是逗你呢,原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啊……” 白玉堂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展昭碗里,回答公孙,“怎么就不是真的,你就准备好红包就行了。” “嘿嘿嘿,给闹洞房不?”公孙眯着眼睛咧着嘴,笑得还真有几分淫【汪汪汪】荡。 展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公孙眉眼弯弯,招呼大家吃菜,而公孙铭则是一直保持沉默,静静地吃着饭,偶尔还那么“不经意”的看了公孙一眼……又似乎有什么深意。 —— 公孙铭负责收拾碗筷进厨房洗去了,白玉堂和展昭毫不客气地坐着主人家的位置翻看着石茂才是资料,而公孙则是打电话给他那些老伙计,想办法掉些那位女艺人的信息。 “石茂才还好赌啊……还欠了一大笔钱诶。”展昭靠着白玉堂,坐在他身侧,探着脑袋瞧着被白玉堂拿在手中的资料。 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脑袋,“嗯,这笔钱是在一个月前欠下的,总额为五百万。但是在半个月之后,他一次性还了整整四百万,只剩下一些另一部分和利息。” “啧啧啧,”展昭摇头,“五百万,还真别说,有些人活一辈子估计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不过……他一个经纪人,收入应该不低吧。” “依公孙的办事风格,这个他一定也有收集下来,我看看……喏,这里,年薪近十万吧。”白玉堂拍了拍纸面,“这么算下来,要么他之前就已经存了一大笔私房钱,要么……” “要么就是有人帮他出了这笔钱,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真凶。”展昭说得振振有词,还不忘抬头瞧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点点头表示肯定,问了下公孙那边进展怎样,公孙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笔电哒哒哒哒地敲击着,都顾不上抬头只是含含糊糊地啊啦啊啦几声,看样子是还没完事儿呢。 于是展昭跑去厨房问了下公孙铭这家的纸笔都放在什么地方,就自己去取了用了。 白玉堂接过展昭递过来的纸笔,摊在玻璃桌上开始整理到目前为止案情的进展: 一开始是展昭晨运的时候在路旁发现了一具女尸,紧接着,吴柏玮他们也在附近的一间铁皮小屋外挖出了另外五具死于同一种杀人手法的尸体,而在第一案发现场的小铁皮屋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用来追踪凶手身份的线索——比如,指纹或者脚印诸如此类的。 之后,警方已经查出了其中五具尸体的身份,都是年纪较轻的有个人才艺的孩子,分别是四个女孩子林希、嬴绘、陆锦和蔡若霖,以及一个男孩子许言明。 介于这五个人之间唯一的共同点,白玉堂们判定是有一个传说中的“星探”,花言巧语地骗走了他们,并对其加以杀害。 随后,季西风前来报案,说是自己的外甥——黎景失踪了。在此期间,对于季西风提到的自己的经纪人石茂才,被众人所怀疑。然而,就在隔天,石茂才就因为不知是真是假的遇袭而住进了医院,在白玉堂的追问中,他竟然承认了自己就是元凶。 不过,石茂才是在撒谎——这个点一下子就被识破了。 于是,白玉堂和展昭来到公孙家里,想要查一下石茂才的具体资料以及和他走得近的人们,这里面,就包括了同样被季西风说提到的新晋女艺人。 “好了!”公孙急冲冲地捧着笔电就塞到白玉堂腿上,一边说着,“沈然,选秀出身,一开始就因为话题量足红了一小把,也算在网络上混了个脸熟。之后便签了a娱乐公司,由石茂才带着。不过……嘿嘿,这个小明星和石茂才关系可不简单,你们看图片,就是这两个人私会、开房被人偷偷拍下来的照片。只是事后石茂才花了一些钱把照片给买了下来,这件事才算没有曝光。” “难怪季且说这两个人走得近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展昭频频点头,说道。 公孙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可不是重点,下面这个才是精彩的——沈然已经不见了!” 白玉堂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沈然已经失踪快两个星期了,但是a硬是把这个消息给压了下来没有流传出去,更奇怪的是……他们也没报警。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那六具尸体……还有一具没有确定身份。”白玉堂沉声道。 展昭以拳抵唇,道,“你的意思是,那剩下的一具尸体,就是这个沈然?” 白玉堂点头,又问公孙,“她家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orz 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好几天没更新了_(:3ゝ∠)_嘛,暑假结束前估计是可以完结了。 ☆、第九章 展昭以拳抵唇,道,“你的意思是,那剩下的一具尸体,就是这个沈然?” 白玉堂点头,又问公孙,“她家在哪?” 公孙看了看,报了个地址给他们。随后,这两人便立即赶往沈然家中。放下二人行踪不提,公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噗”一下躺倒在沙发上。 公孙铭从厨房里出来,慢慢踱到沙发边坐在了公孙边上,他也不说话,只是干干地盯着公孙瞧。公孙被他盯得也有些浑身不自在,公孙铭那双幽黑的眸子恍若万丈深渊般不可见底,紧紧地吸住了公孙的视线让他无法移开。 公孙也是睁大着晚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感慨自家小孩怎么这么好看之余也徒生几分尴尬。像是要掩饰尴尬般的他干干地咳了几声,“一直看我干嘛?看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公孙铭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看着公孙,淡然道,“你有考虑过结婚吗?” “嗯?”公孙听这话时还有些愣,等他反应过来时可着实被吓了一跳,赶紧一个挺身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公孙铭那张冷静的面庞,“你说什么?结婚?你是说……你和我?不不不,什么情况?你怎么……”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公孙铭看着公孙略显慌乱的神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把我当作小孩——甚至是你的小孩来看待。” “我……我没有啊……”公孙言道,眼神却是闪闪烁烁。 公孙铭叹了一口气,“你只是下意识地会这么做罢了。不过——”他说着,一个倾身又把公孙按倒在沙发上,“你是不会和自己的小孩做这种事吧……” 像身体主人不一样的,落在公孙颈间密密落落的亲吻是温热的,就犹如是这个看似冷漠的青年内心深处的对于这个男人的狂热的占有欲一般炙热。公孙推搡着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然而公孙铭一手抓住了公孙的手腕子,把带着啃咬力度的吻落到了手臂里侧,一下一下的一路往上,肩膀、脸颊、耳朵。 公孙扭动着身子想把公孙铭给甩开,却觉得两人之间越来越近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带着年轻人特有朝气的体温,闻到衣物上和着洗衣液味道的香气……甚至是公孙铭下身慢慢撑起的地方。 “哇啊——铭铭你怎么?!”公孙红着一张老脸。 公孙铭把手伸进公孙的上衣里抚摸着光滑的肌体,道,“我要是这样没什么感觉的话,要哭的不还是你。你要在这里还是回房?” “什……什么?等等我才刚吃饱饭啊!”公孙挣扎着。 公孙铭起身,伸手把人抗到自己肩上,“可我没饱——你是不是重了?” 说着,就在公孙的叫骂声中把人扛回了卧室…… —— 沈然出道没有多久,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出身,自然在h市内买不起什么豪宅别院,所以她住的只是a配置的艺人公寓而已。 把车停在公寓楼下,展昭透过车窗看着位于三楼的沈然的房间门,上上下下的愣是没瞧出什么来,“你说这沈然跟着石茂才图个什么?陪他一个经纪人还不如找些大佬,经纪人顶多给你找些出路,有油水可刮的大佬们一高兴挥手就是一栋别墅了。” “嗯,我就是大佬,你陪吗?” 展昭回头,朝着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呵呵冷笑两声,“你现在还是想想我们要怎么进人家家门吧。” “那还不简单,门口的小花盆底下或者踏脚垫子下边,再不然就是搁信箱里,来来回回不就这几个地方。” 展昭嘴角抽搐,“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一般人都这样。”白玉堂耸肩,回答道。 “那像您这种非一般人呢?” “我?”白玉堂突然凑近展昭,低声道,“我……我会放在你身上。” 展昭一把推开白玉堂,嘟嘟囔囔地骂了句“不要脸”就开门下车,白玉堂心觉好笑,但也知道这猫要是再逗下去就得真炸毛了,于是见好就收,跟在展昭身后上了三楼。 果然如白玉堂所言,两人正是在门口的踏脚垫子地下找到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刚走进第一步白玉堂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屋子,未免也太整齐干净了——就好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的。 家具、电器、摆设甚至是鞋架上的鞋子都是摆得整齐地过分,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嘶——我怎么觉得这屋里看着就怪怪的?”展昭皱着鼻子,环视着屋内。 白玉堂点头,左看看右瞧瞧,上上下下地翻找着什么,说道,“按理说,沈然是一个艺人,是不会有时间自己去整理房间的,而且她也没有请保洁人员来清理,所以,应该是有人刻意地把这整间屋子都清洗了个透。” “刻意的……那就是为了不想让什么东西被人发现了?”展昭摸摸下巴,说道。 “没错,”白玉堂说着走进沈然房间,翻了翻抽屉,“猫儿你看。” “嗯?” “这屋子……竟然没有一张纸制的东西。本子、杂志甚至是一张传单都没有。这绝对有问题……”白玉堂皱着眉头,脑子里开始整理着思绪。 展昭沉吟一会儿,说道,“沈然失踪情况不过两种,一是她出于自我意识的离开,二就是被迫离开。针对这两种情况,这屋子的现象的解释也就对应的有两种——沈然自己收走了所有的纸制物,或者是,有人专门拿走了这里所有的纸制物,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带走沈然的人。”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就是,沈然失踪了,但是a公司居然没有报案?!”白玉堂眼底带了一丝探究意味,“无论是从人情关系来看,还是为了事后避免被牵连而麻烦来看,a都应该报案的……” “的确是这样……”展昭表示认同。 而就在两人一时沉默之时,却有人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白玉堂和展昭闻声而望,两人都有些惊奇,来人竟是季西风! “你们……”季西风站着呆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整理着语言,半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你们能来这里,就表示你们已经知道了沈然的事情吧?唉……” “你知道沈然失踪的事?”白玉堂冷笑一声,“不是说你们公司把事情给瞒了个结结实实吗?你听谁说的?” 季西风张着嘴愣了一下,缓缓道,“额……虽然我们不是很熟,但毕竟是同一个经纪人带的,上面是有意压下了,但我多多少少还是有听到一些的。” “哦?知道有人失踪却不报警吗?”白玉堂讽刺般地看了季西风一眼,那眼神如有实质般地让季西风尴尬地侧了侧脸。白玉堂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继续追问道,“那你现在来这里干嘛?” 展昭一直也默不作声地站在白玉堂身边,虽然他心里也知道白玉堂是看不惯季西风的,原因他也知道,而且白玉堂现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故意为难季西风的,然而——展昭并不打算出声阻止,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高兴喽! “我……”季西风被问得有些语塞,干瞪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半会儿,才像破罐子破摔一样,说道,“好吧,虽然我不想多加干涉这件事,毕竟横生枝节对我是没有好处的,但是我既然作为知情人,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件事……所以这才特地来这里看看沈然她有没有回来……哪里会知道你们也来了……唉……” 白玉堂挑眉,和展昭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总是对季西风的这番言辞有些怀疑,说不出原因的。 “石茂才进医院的事,你知道吗?”白玉堂问道。 “额……听说了,据说……他还承认自己是凶手?”季西风抿了抿嘴,回答道。 白玉堂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外甥有联系你吗?” 季西风摇摇头,脸上顿生忧愁之色,“唉……这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警方那边也还没通知我说有什么线索。” 展昭见他似乎真的很担心的样子,也就试着安慰道,“放心吧,警方那边一直抓紧调查着,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季西风点点头,有听白玉堂突然说道,“诶……这房间的洗手间在哪?我有点急啊……” “这里进去。”季西风仿佛是下意识地回答他,但是话一说出口他的脸色就变了,一阵红一阵白的。 白玉堂无声冷笑,展昭眼神暗了暗,看了季西风一会儿到最终也没有说些什么。白玉堂啧啧一声,道,“也罢也罢,回家再上。走吧猫儿……回家。季先生,就麻烦你关门了。” 言罢,拉着展昭径直走房门。 季西风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向来温和的脸上的表情竟然浮起几丝狰狞与狠意…… —— 展昭沉默着系上了安全带,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白玉堂抬手揉揉他的脑袋,道,“好了,别想太多,虽然同学一场但是……嗯,终究是别人自己的事。” 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是这个道理,但终究是相识一场的老同学,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按照季西风自己说的,他跟沈然不熟,但是与此自相矛盾的是他一句话就能准确说出沈然家卫生间的位置;另外,他说是在意沈然失踪的事所以特地来她家里看看,但他作为一名名气不小的艺人,一定知道避嫌两个字,别说是单身一人到另一个女艺人家中,就算真在意,他也应该托别人来……所以,季西风极有可能和沈然的失踪甚至是所有的凶杀案有关,也一定有什么原因,要让季西风必须自己前来一探究竟…… 那到底要探什么究竟呢…… “看来还真的有必要让公孙把这个季西风彻彻底底的查一遍……”白玉堂眼神落在前方的柏油地面上,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些势在必得的气势。 —— 打完电话给公孙说明情况,白玉堂一转身就看见展昭躺在沙发上,二白蹲在沙发边,两只前爪搭在展昭的手臂上,而dy则是蹲在展昭肚子上,任展昭抚摸着它的头,眼睛微微眯着,小模样还真是女王的不可一世。 白玉堂坐到展昭旁边,摸出手机一边点着一边说,“虽然案子很重要,但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展昭闻言歪了歪脑袋,看了白玉堂一眼,“什么东西?” 光亮亮的手机屏幕晃到了自己眼前,展昭定睛一看,好家伙……这是一对戒指的图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嗯?”展昭闻言歪了歪脑袋,看了白玉堂一眼,“什么东西?” 光亮亮的手机屏幕晃到了自己眼前,展昭定睛一看,好家伙……这是一对戒指的图片。 展昭一挑眉,“干嘛?” 白玉堂继续晃了晃手机,瞪着眼,“当然是完成终身大事了!” 展昭默默地扭开脸移开视线,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白玉堂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给转了过来,“怎么,还想装蒜?” “额……”展昭干瞪着眼,,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了,结婚总有点怪怪的吗? 白玉堂却突然沉下了脸,沉默着看了展昭一会儿,起身往书房走去。展昭扒拉着个抱枕,看着白玉堂“哐——”一声把书房甩上,暗自啧牙,这是生气了呀? 啧,这可不好办啊…… 展昭把抱枕贴着脸压着,两手交叉压在抱枕上,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爬起来噌噌噌地溜到书房前,动了动门把——没锁?于是轻轻地开了门,只见白玉堂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书粗鲁地翻来覆去的。 “看书呐?”展昭蹲在了白玉堂旁边,仰着脸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瞧着他,眼底带着讨好的笑意。 白玉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展昭,展昭正微微翘着两边嘴角笑着,还带着两个小梨涡,蹲着的这架势看起来就活像一只做错了事要讨好主人的小猫咪。 见他这样多大的气都没了——更何况他本来就就没生什么气,就是不高兴罢了。 一手把展昭拉起来,本想就近拉着坐到自己身上结果展昭却一屁股就坐到了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了,大大咧咧地盘着腿坐着,右手托着腮帮子,左手手指在地毯上敲啊敲的,仰着脸看着白玉堂嗯了半天,才道,“其实啊……结不结婚……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哈?”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鼠猫]白楼侦探事务所 作者:狸谨 第16节 “万一你跑了呢?世界那么大,可我没处去找第二个展昭。”白玉堂把手贴着展昭的脸颊,眼神紧紧盯着他。 对方的体温通过掌心传到自己脸上,被白玉堂那么深情一望,展昭可耻地……脸红了。于是他尴尬地咳了咳几声,喃喃道,“那什么……看你对我好不错的份上……我也不会跑啊什么的……咳,所以啊……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呗……” 说着,轻轻摇着头蹭了蹭白玉堂的掌心,白玉堂失笑,还真是猫一样的人物。 捏了一下展昭的脸,白玉堂才满足地收回了手,道,“可这是你答应姑妈的,你可不能食言。” 展昭撇撇嘴,“倒也是……那如果真要结婚的话,岂不是……”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关于登记国、蜜月期的旅游旅游地点还有办宴要请的人……哦对,你还是先看看戒指的款式,我挑了这款你瞧瞧。”白玉堂直接打断展昭的话,噼里啪啦的跟倒豆子似的讲了一大堆,显然是早有准备! 展昭冷哼一声,“你这是挖了坑眼睁睁看着我往里跳啊,啊!?” 白玉堂一摊手,“我没有。” “嘁,”展昭扭开头,显然对白玉堂这种不认账的行为很不耻,半会儿又转回头,“戒指款式给我看看。” “噗——”白玉堂很不客气地笑出了声,这死傲娇劲儿也忒好玩了。 —— 两个人就这件“终身大事”商量了好半天,其实一开始就只是白玉堂一个人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后来展昭也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了过去,结果就是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聊个没完了…… “……”白玉堂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发亮震动了起来,拿过一看,原来是吴柏玮发来的短信。展昭凑近看着,问道,“怎么了?” “回来前我告诉他,让他带人到沈然家里再仔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头发丝儿这类的东西,然后和警局里那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做个dna比对,结果现在他就给我发过来结果了。” “嗯?——诶,还真找到了?!在洗手间排水口里侧……啧啧啧,辛苦辛苦。这得多久可以化验好?”展昭问道。 白玉堂摸摸下巴,“据说鉴于这个案子的性质着实恶劣,上头特别重视,特地调了一些高级设备来,嗯……到时候公孙那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你说……季西风在这个案子里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展昭说着,啧了一声。 “本来他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报案人,现在却突然称为涉事嫌疑人,反正我是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从一开始就不觉得。”白玉堂显然对季西风很嫌弃。 展昭叹了口气,“也罢,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了。” “对,我们的日子。” —— 警局那边的人估计也是熬着夜加班加点了,今天一大早吴柏玮就直接打来了电话,说根据化验结果,那具无名尸体的确属于沈然的,紧接着,公孙那边传来了有关于季西风从小到大的一些生活经历,白玉堂点开文件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重点—— “猫儿,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这语气,骄傲得很。 展昭还捧着杯牛奶呼哧呼哧地喝着,也没空回他话,听他这么臭屁也就默默地递给他一个标准的白眼。 白玉堂也是习惯了,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吗,原来季西风他在高中毕业后,全家人一起离开了h市到了国外,但是在国外待了不到一年,他的父母便命丧火灾,地点就是他们自己的家,可是但是季西风因为还在学校没有回家而躲过一劫。不过失去父母的他,一个人在国外也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家里的所有积蓄都埋没了在那场火灾中,无奈之下他只能通过同学的介绍到附近一家酒吧里打工,但由于语言不方便,所以他也只能干些清洁的活儿……不过……” “什么?”展昭皱着眉头。 “你也知道国外相较于国内是比较开放的,那种鱼龙混杂的酒吧什么人没有,想季西风这个的小年轻儿,虽然胖了些,但是外国人似乎对于中国一直有一种‘神秘’的观念……所以这小子就被酒吧老板拉去陪酒,呐,这就是当时那个酒吧老板给他拍的照片,供那些客人看的。” 白玉堂放大了一张图片,上面的人的的确确是学生时期的季西风,或者说季且。虽然还是有些胖嘟嘟的但是好在五官底子本来也不差,加上在国外可能有些不适应看上去还是比高中时消瘦了些。季西风面无表情的,显然很不情愿。 “唉……我也知道他全家搬到国外的事,他出国前还有跟我说的。不过后来渐渐的,同学之前走得也没那么近了,我竟然不知道他家里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他后来呢?怎么回国了?”展昭追问道。 白玉堂给自己倒了杯牛奶,边说着,“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就这个人带他回的国,甚至还把他捧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你看。” 展昭看着白玉堂点开的图片,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带着金边眼镜,看着就很拘束,“谁啊?” “季西风、沈然、石茂才的顶头上司,a公司的老总,吴明清。” “吴明清……嘶,是这个名字太大众了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等等,噫!?他是不是那个!?”展昭有些激动,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白玉堂笑着点头,“对,就是他。” 原来在两年前,白楼刚成立初期的时候,白玉堂接了个小案子,是一位富太太想让他帮忙调查一下自己的丈夫,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很晚才回家,而且对自己是不闻不问的,肯定是有外遇呢,而这位被调查的这位丈夫,正是吴明清不假。 可是,随着白玉堂和展昭一步步地深入调查,发现这个吴明清并非是有了外遇,而是他开了一家地下的斗狗场!在血腥味弥漫、嘶吼尖叫声四起的斗狗场,吴明清显得流连忘返…… 后来才知道,吴明清不仅有很明显的暴力倾向,而且同时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不过对此,他的妻子似乎是不知情的。 最后白玉堂也就是把实情跟吴太太说了,至于他们后来怎样了,别人家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吴明清既有暴力倾向又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展昭紧锁眉头,想了一会儿。 “我们再说话去,这个吴明清在酒吧里遇见了季西风,一下子就看对眼了,所以直接把人带回了国,还签他当了自家公司的艺人,不久之后,吴明清就离婚了。当然了,至于他为什么离婚,是不是为了季西风而离婚,这个他就没有对外人提及了。” 展昭沉吟了一会儿,才问白玉堂,“那吴明清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季西风说的,是‘上面’有意压下了沈然失踪的事,而且石茂才是靠吴明清的公司吃饭的,他会突然出来顶罪……而且,我们不也一直在怀疑季西风?按他和吴明清的这层关系,我们绝对有必要好好了解了解这个人。” “嗯……有道理,吃完早饭去警局?”展昭一口干完杯子里剩下的牛奶,然后问道。 白玉堂正嚼着吐司,只能点点头,于是两人就开始专心致志地解决早餐,随后,驱车前往警局。 —— 两人正慢慢地从停车场走向警局大厅呢,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就从身旁跑过,展昭眼尖着呢,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季西风,便开口喊住他。 季西风稳住身子,回过身来瞧见是白玉堂和展昭两人还实实在在地愣住了,然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就闭了嘴。 “你来警局有事?”展昭问他。 季西风脸色有些异样,半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我杀人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下子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最后还是白玉堂冷静了一下,说道,“先去吴柏玮办公室。” 吴柏玮办公室里,来的三个人脸色各异,季西风脸色苍白着,又有些慌张的样子;展昭则是有些惋惜,到底是当初那么要好的同学;而白玉堂算是最正常的一个了,正当吴柏玮想问问白玉堂这是个什么情况时,季西风倒是先开口了,他似乎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一字一调地说,“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主谓宾整整齐齐的完整句子,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吴柏玮愣了一下,看了眼白玉堂,就问,“你杀人了?杀的谁?” “我……”季西风说着咽了口口水,做了一次深呼吸,“我……我杀了我的老板……吴明清……” “什么?”说话的不是其他人,正是白玉堂,“你杀了吴明清?……他要对你外甥不利?” 季西风的身子突然颤了一下,眼神有些惊恐地看着白玉堂,两手握得紧紧的。其实白玉堂也只是推测而已,如果说这整件案子的主谋的吴明清,那么季西风应该就是帮凶,看当初季西风来警局报案时那股关心劲儿也不像是假的,所以这两个人就很可能因为季西风这个外甥而撕破脸,显然,白玉堂是想对了。 “什么情况?”吴柏玮问白玉堂,这三人突然走进来莫名其妙地就给他来了这么大的料。 “我想我们应该先去看看吴明清,至于具体情况……车上说。”白玉堂摸摸下巴,道。 —— 季西风说了吴明清现在在哪,众人赶到那里后却惊讶地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季西风也傻了,瞪大着眼睛,茫然地不得了。 这是吴明清自己的房子,原本应该躺着遗尸的客厅此时并没有人,虽然地上确实是摆着一把带血的刀,附近也有不少血迹——都没干。这血迹一点点点滴滴的,直到了洗手间,这时众人才发现,洗手盆里放着带着冰块的血水,盆边儿上还搁着一条还在滴水的毛巾…… “看来,吴明清被你捅了一刀后并没有死,他等你走了之后自己扒拉出冰块走到洗手间止血,然后才离开的。”白玉堂说着,看向季西风。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就要完结【大概】了有点紧张!明天就要知道成绩了好紧张!嘤! ☆、第十二章 “看来,吴明清被你捅了一刀后并没有死,他等你走了之后自己扒拉出冰块走到洗手间止血,然后才离开的。”白玉堂说着,看向季西风。 季西风也是一脸疑惑,他只知道自己把刀子捅进吴明清肚子里后就匆匆忙忙跑了,当时吴明清的出血量不小,而且他倒地后也没有动了,所以季西风就以为自己杀了吴明清。 “你伤人后就直接到了警局吗?”吴柏玮问季西风。 季西风点头,当时的他已经乱了方寸,加上担心黎景,所以他当机立断去投靠警方。吴柏玮见他点头立马叫人就附近几条街赶紧搜——因为吴明清,很有可能还在附近没有走远! 一部分警员立即散开搜查,而原地,众人则是看着季西风,季西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白玉堂问他了,问他是不是跟那起案子有关,季西风犹豫了好久,终于是点了头。 “其实……吴明清是对我有恩的,要不是他把我带回国,还花钱把我捧成大明星,我真的不敢想我现在会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季西风低着头,缓缓说着。展昭听了,看了白玉堂一眼,果然如此呢。 “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吴明清和他老婆还没离婚,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他和他老婆离婚了,我当时以为他是为了我他才离的婚……直到那天,我在咖啡馆里遇到他老婆……她显得挺大气的,见着我也没怎么样,而且她似乎对于我和吴明清在一起这件事还挺乐得其见的,那时她才告诉我,不是吴明清而是她,提出的离婚……因为吴明清有病。” 季西风抓了抓头发,白玉堂说道,“是人格障碍吧?” “你怎么知道……?”季西风惊奇地瞪大了眼,“我只是一直觉得他挺冲动的,性子也有些古怪,但是我也没在意……直到……” 季西风突然有些哽咽,右手握得紧紧的,花了好一会儿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接着说下去。 “刚开始我是不知道的,直到黎景失踪,我报案后……石茂才才偷偷告诉的我……原来,原来那些事情……都是吴明清干的……他骗走了黎景然后……”季西风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眶都发红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原来不是石茂才骗走的黎景,而是吴明清。 “呵……呵……”季西风喘着粗气,继续道,“我一开始不信,就直接问了吴明清,没想到他一口应下!一点犹豫都没有!好像在他看来,这并不算什么!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居然风轻云淡地说,因为他乐意!所以他让石茂才去骗那些小孩……然后加害……沈然也是在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才被灭口。我当时心都寒了……想着自己原来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我有想过偷偷报警的,但是他就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拿着黎景来要挟我。” “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这次我会伤他,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拿黎景的生命来威胁我,我忍无可忍才动的手……”季西风两手捂面,抽泣着。 “这么说来,你,还有石茂才都可以指证吴明清就是真正元凶?”吴柏玮问他。 “是,我很愿意作证。”季西风下定了决心般。 随后,吴柏玮就让人带着季西风回警局,而自己和白玉堂、展昭一起赶往搜查吴明清的小分队的地方。 而此时,搜查小分队也已经找到了吴明清,只是……人已经死了。 吴柏玮看着倒在巷尾的吴明清,思绪还没完全打开来,手机就响了——石茂才也死了,中毒身亡。 “石茂才……在医院里死了。”吴柏玮跟白玉堂说着。 白玉堂一愣,继而脱口而出,“糟了!我们被骗了!” 展昭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季西风?!” 吴柏玮马上掏出手机拔打了带季西风回警局的警员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可是没人说话。三人立感不对劲,马上乘着吴柏玮的车沿着回警局的路找着,不一会儿,就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警车,可是……车门却开着。 下车后走近看,三人却发现警员们都晕了过去,而季西风……不见踪影。 吴柏玮立即叫了救护车和支援,事情的发展显然是没人想到的。 —— 警员们在医院醒过来后,讲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季西风也没有试图逃跑的意思,可是开到那个拐角处的时候,他突然大喊停车。开车的警员吓了一下刹住了车,还没等他问话,季西风就已经捂着口鼻掏出一罐什么东西喷出气雾……接着,他们便失去了意识。 白玉堂脸色沉得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季西风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利用石茂才和吴明清的人,就是他……可恶!” “我已经在全场下了搜查令,网上追捕令也发表了。”吴柏玮说道。 正此时,展昭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 “是展昭吗?我是黎景,季西风的外甥,他说他有一封信要给你,就放在你家门口,要你查收。” 展昭惊愕,把短信给其他两人看了看,白玉堂拿过手机就这个手机号码回拨了过去,结果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黎景?” “对我是黎景,请问你是?”黎景的语气听起来挺轻松。 “你不是失踪了吗?” “哈?什么玩意儿,我在国外度假过得好好的什么失踪!?喂你谁啊——喂?喂!” 白玉堂直接挂断,心情显然差极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白楼看看,季西风到底给我留了什么信。”展昭提议。 吴柏玮点头,“嗯,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 回到白楼的两人,很快的就在门口正中央找到了这封信,纯白的信封,上面写着“展昭”。展昭捡起拆开,和白玉堂一起看: “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对啊没错啊是我,被我骗了吧?白侦探应该挺生气的?呵呵,也算了。不过啊,你们是找不到我的,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真厉害,你们不知道吧……当年我家的那把火……是我放的_” 展昭手都有些颤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看了眼白玉堂,显然,白玉堂也始料未及。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那边都没有季西风的消息。而真正找到季西风并逮捕他的时候,已经是整整五年后了。 这个案子的结局也算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另外的…… “啊……好麻烦啊……”展昭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地上铺着好多旅游景点的介绍、指南这类的。 定好了登记国,也大概计划了要邀请谁,这回偏偏在蜜月期的旅游地犯了难——结果白玉堂那厮特豪气地一甩手,“那就把全世界逛个透吧!” 展昭叹了口气,却见白玉堂在裤兜里掏啊掏的,却硬是没翻出东西。 “找什么呢?”展昭问他。 白玉堂终于摸着了,扒拉扒拉地把东西给掏出来,“戒指昨天就到了,特意藏着想给你惊喜。” 白玉堂拿出来戒指盒,利索地打开,一句话也没说就拿着戒指往展昭手指上套。展昭就这么看着白玉堂耍流氓似的给自己戴戒指,笑道,“我说……你就这样?” 白玉堂看着展昭细长的手指上戴着自己设计的戒指,说不出的满意,直接抓着人家的手就在手背上乱亲一通,展昭实在受不了,挣扎地缩回了手。 “猫儿……”白玉堂摸了摸展昭的脸,“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 “咳咳,”展昭老脸一红,眨着眼睛,“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配合你……也一辈子好了~” “傻猫。” “说谁呢!?”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就这样完结了?感觉有些恍恍惚惚的,嗯,没有番外。 一年零两个月啊……20+w字,不长,但是于我而言意义非凡……也算是第一部完结的小长篇吧。 感谢一直以来所有人的支持,鼓励也好,指点也罢,真的谢谢你们。 没有观众的舞台是寂寞的,即使我这个舞台不大,但还是幸好能有你们。 大概这之后我就会比较专注于三次元了,新文的话可能也就以给小伙伴的生贺短篇为主,长篇是估计不会有了,我打算17年高考后再重新来过……所以这个专栏确实没什么收藏价值23333 嗯……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总之,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对狸谨,对《白楼》的支持。 鞠躬~大家有缘再见!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6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