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正文 第1节 玩笑 作者:田家兔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玩笑 作者:田家兔 原创男男现代正剧高h温馨 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一场契约婚姻…… 现代都市abo,a/o向 第一章 愚蠢的决定 abo设定如有不知道的,请百度 传统a攻o受,现代都市,这是一篇先婚后爱文,没什么大剧情波折,格局小,但是肉多啊~ 求留言、求点击、求包养、求鞭策~写文这回事儿,贴出来就是希望和大家交流嘛~ !初秋的宛城气温还很高,窗外艳阳高照,房间中,徐子言却团身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整个人都在细细地颤抖。 身体里乱窜的热流如此陌生,令他本能地感到恐惧。内心似乎有一头猛兽在嘶吼,随时都会冲破牢笼吞噬他的理智,那野兽名叫欲望。 作为一个oga,他生来注定要与这种本能的欲望做斗争,这种濒临崩溃的恐惧是第一次笼罩他,却又似乎时时与他相伴,游走在他身旁。 门外传来有人走动的声响,徐子言几不可闻地呜咽了一声,紧紧地咬住牙,更用力地环住自己,近乎自虐地将自己狠狠塞进墙角,仿佛这样就能阻拦身体里本能的渴望。 同他一起住在这间屋子里的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合法的伴侣,一个健康、成年的alpha,可以说也是引发他进入发情期的根源因素,然而徐子言却无法坦然地像其他伴侣一样同他的丈夫交欢,因为归根结底,这场婚姻只是生活跟他开的一个恶劣的玩笑。 脚步声渐进,徐子言越来越紧张,直到敲门声响起,他几乎要将自己嵌进墙壁。 好在门外的人并不执着,敲了2次们没有得到回应后,便放弃了。 徐子言紧张地关注着门外林瑾的动静,听到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后又走进客厅,直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徐子言才脱力一般松了一口气。 昨晚他们过得并不愉快,因为林瑾身上陌生的味道,徐子言嫉妒地发疯却无可奈何,于是莫名其妙地给林瑾脸色看。 林瑾对他诚如婚前所承诺的那样,看上去冷漠却总是细心周到,即使被徐子言冷待也会主动缓和,可是徐子言却并不收敛。林瑾的温柔仅限于此,便没有再主动去接近徐子言。 占有欲发作的oga做了一个非常不理智的决定,当晚徐子言并没有服用抑制剂。他这么做的时候恐怕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想用肉体关系去束缚林瑾,可他确确实实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和alpha同处一室,抑制剂停止服用后6小时,徐子言在睡梦中感受到了陌生的情欲,当发情期令情欲如同狂风暴雨般彻底笼罩住他之后,徐子言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懊悔!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林瑾的离开让徐子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难免失落,那种渴望又恐惧的心情,1年里,他已经反复品味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折磨人。 情欲的纠缠、心情的起伏,oga第一次发情时伴随而来的情热,徐子言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撕扯下,终于体力不支,逐渐陷入了昏暗。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徐子言在难耐的饥渴中慢慢恢复了意识,睁眼看到的是卧室熟悉的天花板,房间里开着昏暗的台灯令他知道现在已是晚上。 伴随着意识的清醒,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渴望什么,炙热的情欲笼罩了他全身,可这种本能的渴望却令他觉得羞耻,他难堪地咬紧牙齿却不能抑制自己的呻吟,眼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泪光。 “徐子言。” 于朦胧情欲中听到这个声音对徐子言来说不啻于一记惊雷,这声音将他从情欲中剥离了出来,这瞬间,被发情热折磨的徐子言却感到彻骨的冷! “你干了什么蠢事?!” 林瑾在生气,徐子言清晰地从他的语调中认识到了林瑾难得的怒火。这个对他所有的任性都能包容的男人,此时此刻,气到克制不住语气中的怒意。 “对不起……”徐子言虚弱地道歉,诚如林瑾所言,他做了一件蠢事,把两个人都放到了尴尬的位置,自己或是林瑾都因为他失去理智时的任性被牵扯了进来。 林瑾没有作声,徐子言的道歉似乎并未得到他的谅解,他在房间里走动了两步,显得有些焦躁,却远不如此刻徐子言一般失态。 “你进入发情期了,”沉默了许久,他转过身对徐子言说,“第一次的发情期,你硬撑是撑不过去的。” 徐子言并不答话,只是潮红着脸,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轻声地、急促地喘息。林瑾说的他当然知道,oga第一次发情期总是来势迅猛,被催生到极致的情欲以及伴随而来的高热如果得不到缓解会耗尽他的体力,威胁到他的健康。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身处一场奇怪的契约婚姻中,名义上的丈夫、法定的伴侣、最应该和他达成亲密关系的人反而是他最遥不可及的奢望,除了咬紧牙关抵御发情期带给他的一波波热潮,他还能怎么办呢? 发情热令他体温升高,伴随着炙热的情欲,徐子言觉得自己的理智几乎要被蒸干,他的身体产生了隐秘的变化,难言的空虚在体内乱窜,身后的小穴不受他控制地翕张,期待被狠狠贯穿、彻底占有的渴望冲击着他脆弱的大脑。 在这种和本能抗衡的痛苦中,林瑾含着怒气却十分无奈的声音再次在房间里响起,他冷冷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标记你。” “唔……”徐子言终于按捺不住,呜咽出声,眼泪不再受他控制,顺着眼角划下脸庞,令原本就长相柔弱的他显得更加可怜。 林瑾似乎有些烦躁,走近了徐子言,然而并不敢贸然去碰触他,只是站在床边又问了一次:“你的回答呢?” 徐子言双手环抱着自己,指节几近发白,指甲狠狠地抠进自己的手臂,因为不这样做,他害怕自己会失控地去拥抱林瑾。 在这无比痛苦的克制中,他对林瑾说:“对不起,我不愿意,你不用管我。” 第二章 临时的标记(上) 徐子言说完,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林瑾沉默了半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屋子。 面对这样情形,徐子言其实挺想自嘲地笑一笑地,和一个发情的oga共处一室还能保持冷静的alpha,除了自制力惊人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丝毫的动心吧,否则怎么可能如此无动于衷呢? 他眷恋的人无意于他,却又想要施舍给他一个代表着承诺与陪伴的标记,他做不到坦然地接受。既然这是他的错误,那就让他接受惩罚吧,没必要再牵扯林瑾了。 在确认林瑾离开后,徐子言的心稍稍送了一些,欲火焚身的滋味让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一旦确认了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便放开了最后一层羞耻的顾忌,不再考虑姿态的问题,难耐地在床上厮磨了起来。 他身上还穿着自己的睡衣,纯棉的面料柔软舒适,令他忍不住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揉搓着自己的身体。身前的性器半硬着,可是他耻于给自己这种快感,更不要说身后最渴望得到抚慰的入口了。 徐子言张着嘴,每一口呼吸都是滚烫的,他逐渐翻身俯卧在了床上,无意识地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两只手紧紧攥着床单,不安地扭动。 沉湎于炙热的欲望中的oga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打开,有人轻轻地走进了房间。 在抚摸自己、磨蹭床单的时候突然被另一个人的手抓住了两只手是什么感觉?反正徐子言今天被林瑾第二次惊吓到了。 他猛得睁开眼,开始大力挣扎,企图离开林瑾的掌握,可是作为一个oga他确实无法抗衡alpha的力道。 “别闹了,”林瑾轻易地限制了他的反抗,抓着他的手将他按趴在床上,在他头顶说道,“你别天真了,发情期靠你自己硬撑一定会出事,我答应过照顾你,眼睁睁地看着你作死我自问做不到。” 徐子言明知反抗不过,可是听到林瑾这样说,还是死命地挣扎了起来。 “不要标记我,这对我不公平!”尽管这样说,可是徐子言心里想的却是这对林瑾同样不公平,这段畸形的婚姻已经束缚了林瑾,他不能再用无法挽回的标记去占有林瑾。他那么喜欢这个看上去冷漠、实则温柔的男人,这憧憬和渴望,实在不应该成为他伤害对方的理由。林瑾既然不爱他,那么就不要标记他。 林瑾皱眉,在听到徐子言的话之后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对徐子言的反抗十分困扰,直到徐子言又一次忍耐不住地呻吟出声,林瑾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对徐子言说道:“我会和你做,这可以安抚你,但我不会标记你,这样你能接受么?” 徐子言没有回答,可是林瑾清楚地知道他接受了这个提议,因为身下的人终于不再挣扎,放任自己被alpha完全地压制住了。 徐子言感到林瑾将自己翻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他看到林瑾依旧淡定的脸色。昏黄的灯光将眼前人原本就非常出色的五官刻画地更加立体,徐子言盯着林瑾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但他只看到了倒映在林瑾眼中脸色潮红、嘴唇微张的自己…… 一只手覆上他的双眼,他闻到了一丝alpha信息素的味道,呻吟脱口而出,又在半当中被他咬住嘴唇狠狠吞进了肚子里。 失去了视觉的依赖,黑暗放大了所有其他的感受,所以林瑾落在他唇上的吻也被带出了温柔的味道。 他主动地张开嘴,笨拙地伸出舌头去引诱林瑾的进犯,反正此时此刻的一切主动都可以推脱给发情期的不受控制,在黑暗的遮挡下,他单纯地渴望着和林瑾有一场极致的体验。 林瑾果然如他所愿,直直地闯进了他的嘴里,舌头霸道地划过他嘴里的每一处,房间里,alpha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徐子言苦中作乐地想,即使没有感情,出于本能,alpha还是会回应oga的信息素,这种基因中与生俱来的默契究竟是天赐的礼物还是无法逃脱的枷锁呢?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对现在的徐子言来说都不重要,此时此刻,只有一场彻底的欢爱才是他所渴望的救赎。 林瑾的吻与他冷漠的气质截然不同,霸道又凶狠,不给徐子言任何反抗的余地,第一次和人接吻的oga即使有发情期的主动作为加成,依旧被林瑾吻到力竭,在林瑾离开的时候,整个人躺在床上喘着气。 林瑾的手终于放开了他的眼睛,台灯令他感到刺眼,他下意识地转头,却被林瑾给制住了,alpha掐着他的下巴令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徐子言看到林瑾抬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有条不紊地向下,坚实的胸、精瘦的腰,然后,再向下……林瑾抬手解开了皮带扣子,拉开拉链……徐子言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阴影中蛰伏着的欲望,他感受到了alpha隐隐的攻击性,这令他既渴望又感到有些畏惧…… 第三章 临时的标记(中) 林瑾的动作有条不紊,坦然地裸露自己的身体,将衣服一件件脱下。随着他的动作,alpha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浓郁了起来,这是林瑾的欲念,也是徐子言本能的勾引,而两种信息素的碰撞,催生出的是最火热诱人的爱欲滋味。 对着林瑾完美健硕的身材,徐子言既想用目光描绘他的每一寸身体又羞耻地想要闭上眼睛。 他的纠结并不影响林瑾的动作,又一个吻落了下来,徐子言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他还没有忘记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场欢爱,所以尴尬的感觉挥之不去。 然而他稍一动作,便被林瑾狠狠地掐住了下巴,舌头深深地闯进他的嘴里,毫无保留地往里伸,凶狠地掠夺他的空气,像巡视领地一样扫过他嘴里的每一寸敏感的粘膜。 这个吻让早已动情不已地徐子言几近窒息,在林瑾放开他的刹那忍不住急促地大口喘息,一种难言的恐惧同巨大的快感一起逼近他,他从未想过仅仅是和林瑾接吻就会带来这样巨大的快感,也从未想到林瑾会有这样危险的一面。 “你最好不要反抗我……”压着他的男人微微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深不见底,语气阴沉危险,不容反抗,“和发情的oga做爱却不标记你,对我来说也是在抵抗本能,所以你最好乖一点,不要反抗,否则难保我做出什么事来。” 言罢,好像在印证他的说法,林瑾抓起徐子言睡衣的领口向两边一用力,随即传来扣子三三两两落在地板上的响声,露出了徐子言赤裸的胸膛。 “唔……”徐子言着实收到了惊吓,浑身泛起了一阵颤栗,然而,天性中难言的服从,让他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顺从林瑾地心意,袒露出自己的身体。 林瑾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去,狠狠咬住了徐子言胸前的乳珠。 “啊!好痛……”徐子言一声惊叫,从未被注意过的娇嫩乳首传来剧烈的疼痛,然而疼痛之下有触电一般的快感,直充下腹,他一下子红了眼睛,眼泪在水盈盈的眼睛里打着转。 林瑾似乎听到了他的痛呼,转而细细地吸允、舔舐起了被自己用牙齿狠狠折磨过的乳头。于是疼痛褪去,那种酥麻的快感向电流一样接连不断地在身体里闪动,最终汇聚在了下身的某个部位,化作得不到满足的饥渴欲望。 一边乳头被挑逗到极致反衬出了另一边的寂寞,被情欲控制的徐子言淡忘了羞耻,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抚慰自己另一边胸口的突起,手伸到中途却被林瑾紧紧地抓着了手腕。 alpha抬起头问他:“你想干什么?” 徐子言惊觉自己刚才想要玩弄自己乳头的动作,羞耻地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喃喃地说不出话。 “你真是太不听话了,”林瑾的声音低沉稳重但充满了危险的感觉,“实在有些欠教训。” 徐子言在对方严厉的目光下闭起了眼,眼泪不知是因为被教训的委屈还是害怕而从眼角滚落,咬着嘴唇粗重地喘息但说不出话。 黑暗中,他感觉林瑾将他的两只手举过头顶,随即冰凉的触感缠上手腕将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捆缚在一起,他意识到那是林瑾的皮带。他浑身都在颤抖,即使情欲的刺激同时也是未知的恐惧,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反抗,顺从地让林瑾对他为所欲为。 做完了这一切的alpha转而将手沿着徐子言的腰侧滑到了他的下身,隔着裤子揉搓他推荐肿胀炙热的一团。 徐子言没有想到会得这样直接的抚慰,呻吟声脱口而出,难以自制。 那地方从凌晨起就一直半软不硬地,而直到此刻被alpha随手碰触,便立刻直挺挺地竖了起来,硬挺到发疼……徐子言深刻的认识到alpha对oga身体的掌控力,他根本无法抗拒林瑾的触碰。 “嗯啊……”伴随着林瑾刻意套弄的动作,他只能无力地张开腿呻吟着接受这玩弄,内心不知道渴望林瑾给他更多还是停下动作…… “先给你点甜头吧,”林瑾在他耳边说,“等下有你受的。” 还未等徐子言明白林瑾的意思,已经被一把扯去了裤子,下体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啊!”他受惊之下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腿,似乎想要蜷缩起来,藏起那敏感羞耻的性器,可是到底牢牢记住了林瑾的命令,不敢动弹。 林瑾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不等徐子言辨明这意味不明的笑声是什么意思,alpha张口含进了他性器的头部。 “啊哈!”徐子言一声惊喘,慌忙地、无语伦次地说,“不要……别……” 林瑾根本不理他的抗拒,伸手用力分开他的两条腿,将他的下身更加突出地暴露出来,然后在徐子言克制不住的喘息呻吟中将他的肉棒整个含进了嘴里。 双手被绑缚着拉过头顶,双腿大张地躺倒在床上任人为所欲为,即使林瑾在做着服侍他的事,但徐子言还是感到了深深地被侵犯的无助。 他的双腿无力地颤动着,温暖湿润的口腔和不断的吞吐令他感到一阵阵灭顶的快感,嘴里除了羞耻淫荡的呻吟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林瑾说这是给他的甜头,他确实深深地沉湎于这种快感,但是却不敢认同这是什么甜头,没有alpha的进入,他根本无法达到高潮,光身前的性器被安慰,带来的即是快感也是不能释放的痛苦和折磨,身后容纳alpha的小穴开始蠢蠢欲动,他感觉到了火热粘腻,那是oga在发情期分泌的体液,他的身体在渴望着被进入到深处、狠狠伐挞! “不要了……不要……”再又一次被林瑾狠狠含到根部,获得极致的快感而又得不到释放的时候,徐子言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而羞耻的哀求,“前面……不要了……进来,求你……” “你说什么?”林瑾吐出他的阴茎,不疾不徐地问,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没有听清还是刻意地羞辱。 “唔……”徐子言难耐地呜咽了一下,终究意识到自己此刻对着林瑾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顺应林瑾的心意,说出羞耻的话语,“我说……进来,进来我的身体……我想被你……后面想被你进入……” 第四章 临时的标记(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林瑾沉默了一下,好像忘记了是刚才自己欺负徐子言,故意逼他说出这种请求的,徐子言早就被欲望压榨到不剩多少的理智却从林瑾的问话中辨别出了别的意味,他觉得林瑾其实是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准备要这样做,要一场没有标记的欢爱。 “我……知道……”他咬着下唇回答道。 至此,alpha似乎甩脱了某种枷锁,信息素的味道铺天盖地地笼罩而来,强势的气场一瞬间在室内弥漫。 徐子言打了个冷颤,他意识到林瑾刚才的强势和严厉已经是他克制后的行为,而不再自我约束的alpha在和oga交换的过程中是绝对不容违抗的! 林瑾撑在徐子言耳边,一只膝盖插在徐子言腿间,跪在他的上方,黝黑的双眼不辨喜怒地看着他,然后,另一只手直向下,伸进了徐子言臀缝之间的小穴。 “啊!”手指抵在穴口的那一刻,徐子言难掩羞耻紧张,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可除了嗓子之外,其实他现在浑身上下其他地方都掌控在林瑾的手中,无法动弹,更不要提作出丝毫反抗了,唯一表达出一点抵触情绪的,恐怕就是紧缩的穴口了。 对于徐子言的不配合,林瑾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手上微微用力,直接送进去了一个指节。 oga的身体在发情期内时刻准备着被进入,后穴甚至会自动分泌体液冲做润滑,林瑾的动作并不会令徐子言受伤,可是带来被撑开的疼痛却不可避免。 “林、林瑾,好痛……”徐子言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不敢反抗只能求饶,“轻一点,求你……”身体被异物进入的恐惧和疼痛,以及被牢牢掌控无法反抗的屈辱,这些无疑令徐子言感到难耐,然而他却在向制造这些感觉的人求饶,希望得到一点点怜惜。 林瑾对此充耳不闻,按照自己的意愿慢慢将整根手指都插了进去,然后微微按压扩张着。 徐子言无言地跟随着他的动作,一边哭泣,一边时不时发出呻吟或者痛呼。 “放松,”林瑾在几次进出后感觉徐子言依旧痛得难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真的太紧了,这样下去会受伤。” 徐子言听到他的话,哭喊着回答:“我做不到……” “真是……”林瑾气结,“妈的!” 一向教养良好、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但随之做出的动作却堪称温柔…… 他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了徐子言,唇舌纠缠不放,勾引着oga回应他,交换含着双方信息素的唾液…… 这种温柔的安抚,终于逐渐唤醒了徐子言因为疼痛而退缩的渴望,林瑾的手指感到了后穴的蠕动,终于不再紧紧地缠着不放了。 他的吻持续落在徐子言的额头、脸上、嘴唇,然后向下,锁骨、胸口一直到腹部的位置,舌头灵活地在某些敏感的部位打转,挑动对方的情欲,手指则趁机又塞进一根,做着扩张。 在最初的恐惧和疼痛缓和之后,刚才那种急于被进入的渴望又一次席卷而来,徐子言的喘气声明显变得粗重,随着他的呼吸,后穴仿佛一张饥渴的小嘴,自发地吞吐吸允着林瑾的手指。 在确认徐子言的后穴能容纳三根手指之后,林瑾抽出了扩张的手指,转而令自己早已硬挺的阴茎抵在了对方的穴口。 “我要进去了,”他停下动作,回到和徐子言面对面的位置,看着他,“我要进去了。” 徐子言睁开眼睛看着他,因为情欲和哭泣而显得雾蒙蒙的眼睛有一些失焦,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林瑾于是停下来不动,等待着。 在情欲蒸腾、蓄势待发的时刻,这短暂的停顿也足以令徐子言拉回一些理智,意识到,这是林瑾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给他反悔的机会……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想了很多,又迅速褪去,最后留下唯一一个念头,令他对林瑾说:“进来。” 用力挺腰,然后毫不迟疑地一插到底。 林瑾的动作在得到徐子言肯定的答复后再也没有半点迟疑,alpha尺寸巨大的下体缓慢而又坚持地插入了柔软湿润的小穴。 徐子言睁大着双眼,微张着嘴,但除了喘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的视线像是落在林瑾脸上又像是透过林瑾在看远处…… 痛!仿佛从后穴处被撑开成两半的痛! 明明和他一样是肉体,为什么被阴茎直接插入会带来这样的疼痛?徐子言不解,而更令他不解的是,尽管是这样的疼痛,但是在alpha进来的刹那,那种一直等待、没有着落的空虚终于被填满了…… 他急促地呼吸,努力适应着身后的巨刃,被皮带捆缚着的双手互相交握,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变白。 因为疼痛,他无暇顾及身上正做着侵犯动作的男人,正一脸隐忍地克制着,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缓,红晕又一次爬上他的脸才开始了浅浅的律动。 “嗯啊……” 林瑾的动作立刻带来了强烈的感觉!不知道该说是快感还是…… 徐子言忍不住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张开着双腿接纳林瑾的进犯,感受着身后又热又硬的性器缓慢的进出,这感觉如此鲜明,他仿佛能用后穴描绘出对方阴茎上的每一处经络,一想到这里,徐子言觉得更加燥热了…… 林瑾的动作逐渐变得顺畅了起来,疼痛褪去,快感便一层一层地爬了上来。 徐子言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后穴,随即感觉到林瑾狠狠地捅了进来,直至根部! 这个动作给两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快感,林瑾一直很克制的动作突然变得凶狠了起来。缓缓地抽出肉刃然后恶狠狠地说一插到底,徐子言因为他大力的动作开始颠簸,嘴里却发出了动人的叫床声。 “啊啊……啊……慢一点……”他摆着头哀求,“轻一点……好大……好热……” 林瑾做爱却并不怎么发出声音,只是发出急促的喘息声……他突然伸手,将徐子言的双手放了开来,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将人抱了起来,坐在自己怀中。 “抱着我,”他咬着徐子言的耳垂在他耳边说,“抱紧。” 徐子言下意识地照做了,然后,发现因为体位的变化而更加深入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了一圈,正在以一种可怕的深度和速度撞击自己的内壁…… “啊……受不了了……”他猛得收紧手臂搂着林瑾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放肆地哭喊,“慢一点……求你……” 林瑾却不管不顾,疯狂地挺动精瘦的腰,做着抽插的动作。 徐子言的小穴被撑到极致,连褶皱都抻平了,粘膜因为摩擦而泛着红,贪婪地吞吃着粗大的男根,他自己看不到这副淫靡的景象,却在林瑾每一次进出的时候下意识地配合收紧了甬道。 第五章 乱七八糟 因为获得了性爱的欢愉,oga的信息素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在渴求更多,对林瑾来说这无意也是一种刺激,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 徐子言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不再低声地哼哼,而是放肆地呻吟。 穴口的粘膜泛着深红色,微微肿胀却依旧紧紧地含住了进出的肉刃,并不住地分泌出润滑的体液,随着林瑾快速地抽插而被带出,溅在两人腰腹和下体,也泅湿了一片床单。 “嗯……啊……林瑾……”因为快感的侵袭而逐渐远去的理智带走了徐子言心里给自己设下的层层束缚,他在激情中反复喊着林瑾的名字,仿佛没有了其他的语言。 林瑾对此并不作出回应,只是按着自己的节奏律动,动作凶猛而直接。他总是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性器然后再狠狠地插入到深处,由下而上地动作将徐子言顶弄地有些狼狈,但他自己同样并不好过。 诚如林瑾所言,进入发情期的oga并与之做爱却同时又不能标记对方,对alpha来说也是对本能的一种挑战。 从没想过会真的和徐子言走到这一步,内心的意愿在抗拒,可是本能中强大的占有欲却在叫嚣着,想要标记这个甜美的oga。 看着徐子言堪称精致漂亮的面孔在眼前放肆地哭泣、呻吟、哀求,林瑾握着他腰的手越来越用力,是失控也是极力的控制,想要狠狠地占有他、让他只属于自己,同时又不想要做出这种事。 林瑾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带来的是疼痛和快感同时剧增,徐子言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剧烈的情欲,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内壁收缩,人也有些恍惚,俨然就快要高潮。 林瑾并不限制他的快乐,甚至有意刺激他敏感的区域,调整冲刺的角度和力度,将给多的快感带给对方。、 “啊啊……快要……快一点……”濒临高潮的徐子言忘情地催促,双手紧紧搂着林瑾的脖子,双腿勾着对方的腰,摆动着腰肢主动迎合林瑾冲刺的动作,追逐快感。 林瑾将他放平到了床上,掐着他的腰开始了大力的冲刺,摆动频率比刚才更快,徐子言已经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只能瘫软在床上被迫承受着疯狂的快感。 敏感的粘膜被反复抽插之后有些麻木,然后又从麻木中唤醒新的快感,越来越多、越来越刺激,直到徐子言再也忍耐不住,在毫不安抚前端性器的情况下,射了出来。 徐子言在高潮中无法控制地一下一下用力收缩着后穴,这持续的快感终于令一直很沉默的alpha发出难耐的低喘,他停下动作,忍耐着oga射精后信息素浓郁气味的刺激,避免自己失控地标记对方。 但在高潮中失神的oga显然无法体会这种用心,紧紧依偎着alpha,渴求着对方信息素的沐浴。他尚未被标记,即使得到了高潮也只是暂时的平静,渴望被标记、被占有的冲动随时会卷土重来,席卷理智。 林瑾被依偎着,却并不主动安抚对方,等到徐子言身体稍微平静之后,他很快恢复了抽插的动作,继续律动。 徐子言的身体因为刚刚的高潮还在敏感中,可是却没有那么快重新陷入欲望,因此难免被磨蹭地感到疼痛,粘膜红肿充血又要接受林瑾巨大性器的厮磨,那滋味可不好受。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即被林瑾翻过了身,压在床上从背后进入,继续着抽插的动作。 因为高潮和之前一个人支撑发情期的消耗,徐子言已经有些恍惚了,可这个动作还是让他有些紧张,alpha在性爱中用后背位往往是标记的前兆,因为这个位置既代表着信任同时又昭示着臣服…… 他想要出声,恳求林瑾不要那么做,可是alpha有力的动作让他分不出神来说话,同时也因为体力的流逝,他感觉到意识正在远去…… 眼前的景色变得晦暗,意识逐渐模糊,本来因为紧张而紧紧攥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在完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地爆发,身体里有一股热流有力地拍击到肠壁,令他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再一次醒来,与其说是睡够了,不如说是被林瑾硬生生叫醒的。 天光大亮,即使隔着窗帘,徐子言也知道现在已经是早晨了,他看到了叫他起床的林瑾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由地有些尴尬,然而当记忆回笼,昨晚两个人肢体交缠的一幕幕重新进入他的脑海,他便有些呆滞了,要尴尬的地方太多,反而不知道作何反应。 林瑾耐心地等着他醒来,然后平静地告诉他自己要去上班。 这样的态度徐子言不知道该说是好受些还是更加难受,林瑾的平和反衬出的是他内心一片狼藉的无措。 “哦,好。”他愣愣地回答,然后目送林瑾离开他的房间。 撑着不太舒服的身体坐起来,徐子言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昨晚的痕迹,并没有清洗过,甚至……他感觉到随着他的动作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某些液体…… 心里一颤,他掀开床单就想要去洗澡,刚下床走了两步,卧室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徐子言尴尬地看着林瑾,而林瑾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对他说:“所谓临时的标记,不过是我留在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而已。” 说完,他看了徐子言一眼, 眼神里依旧情绪莫辨,徐子言不安地缩了缩,然而林瑾便又一次关上了房门。 被留在房间里的徐子言稍稍想了一下才意识到,林瑾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忍耐着尴尬又糟糕的情绪放弃了洗澡的念头,回到了一团糟的床上,自暴自弃地想:自己现在的状态和这乱七八糟的床还挺合适的。 第六章 无处安放的心 房门外传来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徐子言知道林瑾工作去了,他伸手从床头柜取来自己的手机,向学校请了假,然后把手机放到一边,翻了个身又窝进了一团糟的床里。 诚如林瑾所言,alpha信息素的味道在房间里萦绕着,徐子言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自己身上属于林瑾的味道,从某方面来说,这种感觉令他心安,在内心深处,他甚至恶劣地想现在好了,和林瑾交换信息素味道的人终于变成了自己,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无疑对他来说又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经过昨晚的欢爱之后,他和林瑾的关系将会走向什么地方呢?他真的一无所知,只能说生活的玩弄将他和林瑾推进了一场契约婚姻之后,现在又一次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而这个玩笑将带来些什么,他一无所知。 和林瑾结婚完全是徐子言父亲威逼利诱的结果,是的,威逼利诱,对他们两个。 徐子言不知道在别的家庭,一个oga会被怎么样养育,但是在他的家里,他被父亲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遮蔽在羽翼下,细致地保护并抚养长大。 因为难产,他出生时便没有了妈妈,爸爸身兼两职,对徐子言母亲的深厚感情化作厚重的父爱,全心全意地倾注在了徐子言身上。他被父亲放在玻璃罩里隔绝着尖锐锋利的现实,活在一片温柔祥和的柔软中。父亲深厚的爱意为他织起细密的网,将他笼罩在其中,给他最好的一切却也令他的世界逐渐扭曲。 当某一天,这张安逸的保护网、这座看似坚固的玻璃城堡即将坍塌的时刻,徐子言的父亲才惊觉,他不确定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他的羽翼是否还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在死亡迫近的时刻,他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方式去确保徐子言安稳的生活,他为徐子言选择了一场婚姻。 即使柔软如徐子言,在父亲安排他婚姻的时候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抗议,但是多年来亲厚的父子之情令他实在无法在父亲生命走向倒计时的关头决断地反抗到底,而他的一点点退让已经注定了所有的拒绝一溃千里。 他最终在父亲的授意下开始和林瑾接触,开始了解这个父亲为他安排的结婚对象,而在这之前徐子言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仅限于父亲的口述。林瑾是林家的私生子,直到林家婚生的那孩子死于一场车祸才被找回了林家,这桩私隐在城中也算是半公开的一个笑话了,只是从前徐子言没想到会和这故事的主角扯上什么关系。 关于林瑾和徐家、和徐父的关系,那又是另一桩缘分了。死了亲子的林家主母几次对这个顶替了自己孩子的私生子下杀手,其中有一次便撞到了徐子言父亲的手里,他救了林瑾的性命,帮了林瑾一个大忙,这个恩情,时至今日,他用一纸婚约的方式向林瑾要了回来,林瑾如同徐子言一样,被感情的线束缚住了,以至于无法拒绝。 徐子言的生活从父亲脑部恶性肿瘤确诊那天开始,急转直下,向这一条对他来说无比陌生、晦暗不明的道路开始狂奔而去,他连阻拦的力气都没有,因为适应这狂奔的节奏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心神。 在父亲临上手术台的前一天,徐子言和林瑾抽空去领了证。夹在面露喜色的一对对新人中,徐子言和林瑾之间的气氛只能用拘谨、陌生来形容,办理公证手续的公务员小姐频频侧目,甚至暗示徐子言是否需要帮助。徐子言笑着拒绝了那位小姐善意的提醒,签下了自己的婚书,心里却在苦笑,他该怎么解释这既是胁迫又不能说是胁迫的情况呢? 看着身边冷漠的新婚丈夫,看着手上可笑的结婚证书,徐子言非常怀疑他真的能够如同父亲所言,通过这场婚姻获得安稳的生活,获得他父亲所期望他得到的庇佑嘛?徐子言微微叹息,这无解的问题让他该向谁索要答案?此时此刻,他只希望看到结婚证的父亲能够同意进行手术,争取那渺茫的一线生机。 父亲手术的那一天可以说是徐子言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忆中的一切都蒙着一层灰黑色,凌乱而迷茫。14小时的等待,最终换回的是一个坏到极点的消息,而关于那一整天,他唯一的清晰的记忆是林瑾坚实的肩膀,这个面孔一直冷漠的男人扶起在手术室外情绪彻底崩溃的徐子言对他说:“我承诺徐先生的事一定会做到。” 从父亲去世到葬礼结束,整个过程徐子言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去完成每一个步骤,而木偶的线握在林瑾的手里。 葬礼后,徐子言陷入了持久的抑郁中,而生活前进的步伐又令他不得不疲于奔命地追赶。他需要学习独立生活的很多很多东西,他需要接触父亲留下来的遗产,还有他的学业不能放弃,这一切生活的压力在父亲构建的天空坍塌之后铺天盖地地向徐子言砸了下来。 又是林瑾,支撑、陪伴、教导他一点点接触这些。这像是一场风暴,也像是一场成长,但是所有的核心在于,林瑾都在那里,于父亲全然的保护不同,林瑾给予的是支撑和引导,带着徐子言真正认识到了生活真实的面貌。 他当然明白自己因为不到3个月的相处对林瑾衍生出的依赖既来源于自己对独立生活的恐惧同时也带着父亲死后被林瑾悉心照顾的移情,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感情的天平在失去亲情的筹码后迅速地向林瑾倾斜了。 他无处安放的安全感和感情一股脑地倾泻在了林瑾身上,在最艰难的时刻陪伴他的人,尽管林瑾这么做只是因为一个诺言,但是徐子言还是义无返顾、无法自控地栽了进去。 第七章 底线 无法自控地栽了进去,只要一想到自己当时天真的钦慕徐子言就觉得满心酸楚,更令他痛苦的则是即使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他现在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心。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徐子言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也将房间稍稍整理了一下。 他的身上依旧残留着林瑾的气息,这味道令他身体内的某种渴望得以平复,某种空虚得意慰藉,但同时,徐子言也觉得被林瑾的气息包裹令他无法思考。 明明身体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太稳定,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出门走走,一想到晚上要面对林瑾他就觉得自己心里乱成一团,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 从家里出去,徐子言心情低落所以也没有目的地,随便闲逛。他和林瑾住的地方在市中心,楼盘不新但地段非常好,一离开小区就是闹市,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走在人群里的时候,徐子言一直非常恍惚,脚下不停,但是脑子空空。沿着福西路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抬头看到一家书店。白底黑字的招牌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非常低调,但是落在徐子言眼睛里又是一痛。 这是离他们家最近的一家书店,曾经那段令他觉得非常灰暗抑郁的日子里,一旦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他就会跑到这家书店,戴着耳机看书,不理任何人。 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把林瑾吓了一跳,找到他人的时候就地狠狠训了他一顿。 徐子言那时候像失心疯一样觉得林瑾的训斥满满的都是担心和在意,为此,他开始常常流连这家书店,然后等着林瑾来找,在这一次次他躲林瑾找的游戏中自以为是地陶醉于林瑾对他的呵护。 在这家书店里,他第一次对林瑾表白,而林瑾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昔日种种,历历在目,从书店招牌撞进徐子言眼睛里的那一刻起飞快地在他脑中如同幻灯片一样走了一遍,徐子言一阵失神,回味过来,满心都是酸楚,说不出的滋味。 他傻傻地站在书店门口看了会儿,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当初的表白、后来的种种到今天的肉体关系,他明明想要靠近林瑾,可却一步一步、越走越远,时至今日,他再也不敢任性地走进书店傻傻地等待了,因为他害怕林瑾不来,害怕会击碎他最后一点幻想,将这场婚姻的原本面貌赤裸裸地袒露在他眼前。 转弯离开福西路,徐子言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他并没有什么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双脚机械地迈步,脑袋里好像空荡荡又好像塞满了乱糟糟的画面,这令他觉得有些头疼。 直到踉跄一下差点被人撞倒在地,徐子言才惊觉自己已经走了整整一个下午,而被撞了一下之后,好像终于把他的灵魂拽回了驱壳,初夜之后的疲乏以及自虐了一下午带来的后遗症齐齐袭来,他扶着路边的灯柱稳住身体,却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眼看就要撑不住往地上摔,身后伸出一只手臂扶住了他,有人在他耳边喊着“徐少爷”…… 徐子言已经快转不动的脑子勉勉强强反应了一下,心里想着自己还真是个麻烦精,但随即安心地坠入了黑暗。 接住徐子言的保镖面露难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打通了林瑾的电话。 林瑾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接了电话,半晌不说话,后视镜里却照出他紧紧抿住的唇线,面容虽然冷淡如常却无端地令人觉得饱含三分怒气。 “我知道了,你等着。”他对着耳机说了一句,随即挂掉了电话,在路口一打方向盘掉了一个头。 保镖扶着徐子言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抬眼打量,饶是他工作自问非常专业也快受不住这些目光了。 好在不一会儿,林瑾的车便停在了两人面前,保镖大松一口气,开了副驾驶的门将徐子言塞了进去,关上车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话,驾驶座上的雇主便发话了,让他自己打车回去,照价报销,随即车便扬长而去。 从徐子言昏迷的位置到他们俩住的公寓,林瑾开车开了30分钟,一想到徐子言就这样走到那儿,林瑾心里便觉得火气有些压不住。 车厢里有徐子言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发情期还未过,这味道便一直萦绕,可林瑾此刻却半点不受诱惑,只因为徐子言身上沾染了各种杂乱的陌生味道,充斥着小小的车厢,勾动了林瑾的心绪,令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非常紧绷的情绪里。 撇开alpha对oga浑然天成的占有欲不提,一个昨晚还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的oga此时此刻沾着一身陌生的味道昏迷在副驾驶座上就足够令任何一个alpha失去理智了,林瑾着实非常克制才能好好开车。 等到将车稳稳地停好在车位中,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个带着满满怒气的吻落到徐子言唇上,林瑾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闯到了深处,用称得上粗鲁的动作扫过了对方口腔中的每一处,然后又狠狠地在他的唇上捻转舔舐,不留一丝空隙。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玩笑 作者:田家兔 第2节 这个一点都不温柔的吻令昏迷中的oga不安地挣动了起来,alpha却将之视为反抗,于是更加强硬地捉住徐子言,将他按在座椅上继续承受这个粗暴的吻。 徐子言就在嘴唇和下颚的疼痛不适中逐渐清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林瑾的脸色, 徐子言下意识地一缩,而这举动无疑令林瑾的表情更差了。 “对不起……”徐子言下意识地道歉。 林瑾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觉得抱歉吗?你一直这样挑战我的底线,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徐子言被这话狠狠刺了一下,垂眼不说话了。 林瑾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回了驾驶座,再开口时已经不辨喜怒:“下车吧,回家。” 狗血我自己撒的很爽……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第八章 任性的人 徐子言在林瑾面前一向听话,既然林瑾这么说,他便乖乖下车跟着那人回家。刚进家门,徐子言立刻低着头轻轻地说:“我回房间了。”回避的态度如此明显,说罢也不等林瑾回答便想要越过他回自己的卧室,没想到刚迈出一步便被林瑾捉住了手腕。 徐子言回头,瞧见林瑾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跳漏了一拍,忘记了动作,只是傻傻地呆在那。 “我们谈谈。”林瑾看着徐子言,颇有些疲倦无奈地说道。 徐子言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绷紧了身体表达出了抗拒的姿态,但是没有出言反对。 林瑾沉默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任他平时在外多么干练利落,在处理和徐子言有关的问题上时,似乎总有些莫名的暧昧无奈。 “你到底为什么要停用抑制剂,这很危险你知道吗?” 徐子言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一暗,本来就低着的头又沉下去几分,似乎快点到了胸口,但却一句话都不说,连抱歉的话也没有了。 林瑾面对他沉默的抗议无可奈何,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了他的怒气,可对着徐子言却又没有发作。 “为什么拒绝我的标记?”这是林瑾的第二个问题,徐子言依旧一言不发,然而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了起来。 徐子言的一再沉默令林瑾终于逐渐克制不住情绪,他抓着对方手腕的手稍稍施力,安静的房间听得到他刻意调整呼吸的声音。 “今天,为什么一个人出去乱跑?沾了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回来,你想让我发疯嘛?!” “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林瑾最后一个问题终于令徐子言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目沉似水,轻轻地反问了一句。 林瑾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终于忍不住流露出了怒气。 “徐子言!”他咬牙切齿叫着伴侣的名字,语气非常地不好。 徐子言却充耳不闻,一扬手臂甩开了林瑾抓着自己的手,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停用抑制剂是我不对,我缺乏自制力,我像个疯子一样地嫉妒可以接近你的人,”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一点点大了起来,不复刚才畏缩的样子,“你觉得我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喜欢你喜欢到没有理智没有自尊而已!” 不知道是因为吼太大声还是情绪太激动,徐子言的脸都红了起来,眼睛里积起了水光,但他不肯示弱,所以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是,你心里有人,没我的位置这我知道,既然这样就不要管我,不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好吗?如果不是你坚持这该死的婚约,我早就有多远自己滚多远了,也轮不到我来吃醋!你干嘛非不同意?”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徐子言停下来喘着粗气,林瑾似乎被他这一长串给震住了,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一时之间没做什么反应。 “你……”沉默了几秒,林瑾向徐子言伸手似乎想要去扶他却被徐子言一把拍开。 “求不得又跑不掉!逼疯你之前我恐怕早就疯了!你觉得我拒绝你的标记很不知好歹?天知道我曾经多想要被你标记!可是像现在这样?宁愿被发情热烧死我也不要!被标记之后和一个不爱我的人彻彻底底捆在了一起,连个出头之日都没有,我一点都不想要!”徐子言终于忍无可忍将长久以来的心事都吼了出来。 对徐子言而言,林瑾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称之为他人生的导师也不为过,尽管他也在磨练中学会了逐渐成长,但还是习惯依靠林瑾。然而,唯独在感情问题上,徐子言明明陷入了无解的困境却无法向始作俑者求助,迷茫不安以及所有其他的负面情绪逐渐纠结成沼泽将他困在其中。徐子言一直挣扎着求生,不想被淹没,但却在和林瑾有了亲密的肉体关系后彻底崩溃,他花费了那么长时间为自己建筑的心理防线一溃千里…… 徐子言吼完这些话之后有些脱力,虚软地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喘着粗气。林瑾看着他,表情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脸很红。”他说。 徐子言别扭地扭头不去看林瑾,说道:“不要你管。”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今天决定彻底放任自己的任性。 “你体温又升高了,”林瑾并不在意他的气话,和那别扭的态度,只是淡淡地说,“你的发情热,我说过的,初次发情期不被彻底标记很难熬过去。” 徐子言靠着墙壁,勉强稳住自己发软的双腿让自己站直,呼吸间的热流被他故意忽略,身体里的情欲翻涌亦被他努力克制。明知这一切都是徒劳,他还是咬牙忍着那剧烈的渴望不去看能带给他解脱的alpha。 林瑾看着他在情欲中保持克制、奋力挣扎,脸上一片面无表情,可是眼神里终究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触动。 他一步步走向oga,徐子言被逐渐靠近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逼进死角,动弹不得,徒劳得挣扎宣告失败,他呜咽一声,倒进了林瑾的怀里。 林瑾扣住徐子言的腰,将他牢牢锁进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掐着他的后颈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认真地说道:“你真是我见过最任性的人。” 徐子言看着他,咬牙不让自己掉眼泪示弱,一字一句地说:“谁都有资格说我任性,除了你!没什么比你又不接受我又不放我走更任性了!” 第九章 控制狂 徐子言是被林瑾扔到床上的,动作既不温柔也不体贴。他被摔得怔了一下,缓过来之后立刻退到了床头,缩成一团。 昨天明明已经和林瑾把该做的都做过一遍了,除了没接受最后的标记,其他的都没什么可坚持的了,但是刚才摊过牌之后又要和对方做爱,徐子言心里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 反观林瑾则似乎毫无芥蒂,动作流畅地上床去抓徐子言的脚踝,在徐子言挣扎之前就把人拖到了身下。 徐子言的脸因为这样的肢体接触而更红了。坦白的说,他现在就是很需要林瑾狠狠地把他压在床上进入他、标记他,可是这只是身体的渴望,而关于理智的那部分,他其实还是希望林瑾离他远一点,让他把血淋淋翻出来的心事重新收一收,自己默默舔一舔伤口。 双手抵住林瑾的胸口,稍稍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徐子言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抵抗。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关心?我做什么你都不在意?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能坦然地和我上床,你能做到,我实在做不到。” 林瑾居高临下看着徐子言,又把眉头皱了起来,但却意外地顺着徐子言几乎毫无作用的抵抗而停止了他的动作。 “你的意识是刚才你不愿意听我说,一个人说了个够,现在这种情况反而愿意和我谈谈了?”他反问。 徐子言心里想的是不做也不谈,可是显然都不可能,于是抱着某种拖一秒是一秒的心态问:“你要说什么?”而这毫无意义的拖延也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自己还是在折磨林瑾。 不管徐子言打算怎么自我折磨,做主导、做决定的永远是林瑾,林瑾显然不打算折磨彼此,剥徐子言衣服的动作娴熟又迅速,徐子言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几下就被林瑾剥了个一干二净。 有心抗议,实在抵挡不住本能的渴望,发情期的欲火席卷而来,林瑾的手碰到徐子言皮肤的每一个刹那对徐子言来说都是短暂的解脱也是更深的诱惑。此刻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渴望已经凝结成了具有实体的热流在身体里来回滚动,皮肤敏感得好像已经不存在了,每一次被alpha碰触都好像直接触到了他的神经一样,带来战栗的快感…… 然而,当林瑾将他彻底从衣服里剥了出来之后,却不再动作了,反而压着他开始了“交谈”,这恶意的戏弄几乎令徐子言哭出声来,他咬紧牙关,几乎要把手指插进床垫里才忍住了哀求林瑾肏自己的冲动。 “我不会放你走的,这是我对你父亲的承诺,和其他任何事情无关,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证你生活在我能顾及到的范围内,不管你怎么想。”林瑾双腿跨在徐子言腰侧,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拉了起来,固定在他的头顶,不让他继续虐待自己的指甲,另一只手摸着徐子言的脸,不让他回避和自己的对视。 “你这个,控制狂!”徐子言忍着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的热度,控诉林瑾。 林瑾并不生气,顺着他的话说:“天性使然。” 去你的天性使然,徐子言想,alpha的天性难道也包括冷血又无情嘛? “关于标记,”林瑾继续说,“我可以尊重你的决定,直到我觉得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为止。既然你敢挑战你的本能,那你就只能承受后果。” 没有完整的标记,如何度过发情期就变成了一个未知数,也许徐子言能熬过去,也许不能,但最终的选择权却回到了林瑾手里。 徐子言并不甘心,尽管他现在前面已经硬得发疼,后面已经湿得能滴水了,但他还是强撑着理智向林瑾抗议。 “标记并不是单向的过程,我不想要这样的束缚,难道你会想要?”他喘着粗气,吃力地问。 林瑾脸色微妙地变了一下,低下头拉近了自己和徐子言的距离,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从来没想过放你离开,也没有婚内出轨的打算,标记你又怎么样呢?” 徐子言红了眼睛,他很想问林瑾,你没有婚内出轨可是频繁地接受你家里安排的相亲,容忍陌生的人在你身上留下各种各样信息素的味道,又算什么呢?可这又可怜又可悲的话他实在是问不出,只好转而挑林瑾的软肋戳。他说:“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嘛?你这样算什么呢?” 林瑾顿了一下,徐子言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不知道是防备还是抗拒林瑾要说的话,他害怕林瑾开口就是往他心上毫不留情地插上一刀。 然而等到的并不是林瑾的话语,而是林瑾捅进他身体里的手指,徐子言因为刚才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而狠狠地疼了一下。 “啊……唔……”刚刚出口的痛呼又被林瑾的吻给堵进了肚子了,林瑾以实际行动告诉徐子言,他不想谈这个话题。 诚如徐子言所说,林瑾是个控制狂,他的吻一点都不容徐子言抗拒,尽管徐子言也抗拒不了。不被标记的发情期,第二波情欲来得更加凶猛,而他们又浪费了太多时间在交谈上,以至于林瑾此刻的一个吻立刻让徐子言的理智蒸发得一干二净。 尽管刚才还在唇枪舌战,可是此刻徐子言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原则、立场和不甘心,贪婪地索求着林瑾的信息素,舌尖学着林瑾的样子微微探出,像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舔着林瑾的嘴唇,然后又被强势的男人狠狠地吸允住不放,勾缠在一起,搅动出模糊的水声。 仅仅是一个吻的时间,刚才后穴被毫无防备地入侵所带来的疼痛早已化作了情欲的快乐,而那张贪婪的小嘴还在微微收缩,好像在渴求更多的侵犯。 林瑾如他所愿,探入了第二根手指,徐子言的腰猛得向后弓起,然后又落到了床垫上,两条腿顺势张得更开,因为情欲而朦胧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林瑾的脸,被吻到红肿的嘴唇微微张开,鲜红的舌尖从雪白整齐的牙齿之间探出微微一点点,一勾一勾地好像在舔着什么东西。 这诱人的风情与昨天羞涩的样子相去甚远,连林瑾都不由有些受诱惑,然而同时,他也意识到oga因发情而燃起的情欲得不到标记的彻底纾解,反扑地更加猛烈了,徐子言陷入了更加疯狂的欲火中。 他于是松开了徐子言的手,转而将他的乳头夹在手指间捏揉,一边,另一只手又探入了一根手指,开始在那个溢满了爱液的小穴里进出抽插。 徐子言因为这样直接的刺激,扬起脖子发出绵软的呻吟,同时也将胸口往前送了一下,更加方便林瑾的玩弄。 林瑾因为他的动作而眸色一暗,一口咬住了徐子言的喉结,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用牙齿狠狠要穿他的皮肤、深入他的血肉中的冲动,将这一口的伤害克制在了一个深深的、不破皮的牙印上。 第十章 惩罚 徐子言整个都在颤抖,惊恐而僵硬,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林瑾的动作不仅带来疼痛疼,而且扼住了喉咙他的喉咙,令他几乎不能呼吸,因此当林瑾一放开他,他就忍不住呛咳了起来,头脑昏沉,大口大口吸进久违的空气。 “你想杀了我嘛!”窒息的恐惧令徐子言大声控诉着林瑾。 然而林瑾却不答话,他抽出了插在徐子言小穴里的手指顺着他的腿间往上一摸,直接抓住了徐子言翘得高高的、硬得直滴水的性器攥在手里微微用力捏了捏。尽管没有言语,但眼神里表达出的嘲讽足够令徐子言羞臊欲死。 然而林瑾的“惩罚”却不止于此,性器上传来的疼痛令徐子言意识到林瑾还在生气,尽管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徐子言承认他刚才跟林瑾大吵的勇气和冲动已经随着欲望的升起而消散了。林瑾衣着整齐而自己一丝不挂的落差、oga的天性和一贯以来对林瑾心理上的依靠占据了上风,徐子言放软了身体,眼神里流露出了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委屈和渴望。 林瑾不回避和他的对视,手中的动作却变成了上下的套弄,时不时用拇指揉搓过徐子言肉棒的顶端,甚至用指尖轻轻向那裂口探入。 徐子言随着林瑾的动作而喘息起来,想要追逐快感挺动自己的腰,又忌惮林瑾在床笫间的强势,强迫自己不动,细瘦的腰便在这种矛盾中可怜地颤动,连大腿都抖了起来。 林瑾这么玩弄了他一会儿,他的性器顶端开始滴落透明的液体,沾染到林瑾的手上,又从他手上向着敏感的后穴滑去,那处肌肤本就细嫩,更不提此刻的敏感,每一次水珠的划过都像羽毛拂过一样,让徐子言心痒难耐,后穴一收一缩,仿佛在引人侵犯。 “林瑾……”他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睛喊林瑾的名字,哀求地看着对方。 性器被玩弄的动作带给他很多快感,一点点积累却只能令他渴望更多,永远到不了巅峰。他现在只能靠后穴、只能通过alpha来获得极致的快感,而明知这一点的男人却执意折磨他,并不给他解脱。揉弄的动作终于逐渐从带给他快感变成了带给他火热胀痛的感受,徐子言忍不住扭着腰想要逃脱,可是林瑾抓着他手腕的动作却让他跑也跑不掉。 “林瑾……不要了……”他哀求道,“疼……” 林瑾终于开口了:“如果你再敢做出莫名其妙的危险事情,我就把你这样绑在床上,让你下不了床,不要怀疑我的话。” 徐子言打了个冷颤。怀疑?他真不怀疑林瑾做得出,可是他迟疑地不点头,显然让林瑾觉得他在沉默的反抗。 被林瑾翻过去趴在床上时,徐子言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说话的态度令林瑾不满了,可是他还来不及挣扎,便听到了身后拉链的声音,林瑾的手分开了他的双腿和臀瓣,然后下一秒,坚硬粗大的性器便直直地闯了进来。 “啊!!!”徐子言一声惨叫,眼泪直接飚了出来,挣扎了起来,“出去,好痛!出去!” 林瑾不闻不问,伸手按住了徐子言的后颈,伏低身体,对徐子言说:“放心,你不会受伤,所以放松。” 衬衫布料和扣子的触感落在了后背的肌肤上,双腿间细嫩的皮肤摩擦到有些粗糙的西装裤,徐子言意识到林瑾连衣服都没脱便将自己这样按在床上狠狠地进入了,一时之间屈辱地不得了。 而更令他难堪地则是,他在后穴被撑开的剧痛中、在被林瑾按着后颈压制的羞辱中升腾起的异样的快感……在最初巨大的疼痛缓解之后,轻而易举席卷了他全身。 他咬着牙不说话、不动弹,不肯屈服于本能中这些令他觉得低贱的渴望,可是身体的反应终究不是他能掩盖的,后穴从的疼痛逐渐缓解之后,自发自动地开始蠕动了起来,取悦插入其中的肉刃。 林瑾显然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开始缓缓地抽插了起来,而林瑾一旦开始动作,徐子言再也忍耐不住那些快感,呻吟声从他紧咬的牙齿间溢了出来。 “嗯……”他轻哼一声,随即像惊讶于自己的淫荡一样,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林瑾并不管他,只是自顾自地摆动腰肢,每一次进入都狠狠地撞到最深处,力气大得仿佛恨不得再挤进去几分,而抽搐时则动作放慢,甚至故意按压过徐子言的敏感区域,享受穴内层层媚肉疯狂的挤压和挽留。 这样抽插了一会儿,徐子言便忍不住了,不仅连耳朵尖都红透了,更是连枕头都盖不住他哼哼唧唧的叫床声了。 林瑾趁机掐着他的腰将他摆成了跪趴的姿势,令他终于离开了可怜的枕头,露出了那张红得能滴血的脸。 徐子言被林瑾摆成了分腿沉腰的姿势,圆润的臀部便显得更加突出,背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被卧室的灯一照,皮肤白皙又细腻,满满地都是诱人的风情。 林瑾的动作明显变得粗重了起来,不再像刚才一样用技巧令徐子言动情不已,反而开始狠狠地抽出、狠狠地插入,动作又快又重,掐着徐子言腰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徐子言被他抓得生疼,可后穴炙热的快感又令他爽得有些失神,只能跟随着林瑾的动作前后摆动,不太说得出话。 粗鲁的抽插令两个人都十分沉迷,但是林瑾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性器圆润敏感的头部敏锐地感觉到徐子言甬道里有一处细微的裂口,正在微微翕张,似乎在等待着入侵,他在那个位置停下来进出,一时间卧室里只剩下粗重的两道呼吸。 第十一章 生殖腔 徐子言紧张地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刚才的快感突然消失了个干净,只剩下被侵犯的恐惧,另一种形式上的侵犯。 “是这里……”林瑾突然说。 “不……”徐子言立刻抗拒道,“不要……” 那个地方细嫩敏感,从未遭受过入侵,但是此时此刻却面临着被林瑾的粗大进入的危险。徐子言害怕,肉体和精神上都是。害怕林瑾进入他的生殖道,害怕被撑开的疼痛、害怕被彻底占有侵犯,更害怕,林瑾会真的标记自己。 “别……不要进去……”他再一次哀求道,甚至微微地摆动起自己的腰,晃动屁股引诱林瑾的动作,想令他不要再纠缠在那个小小的入口。 林瑾却并不受诱惑,反而掐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作,浅浅地轻戳起那个细小的裂口。 “我要进去。”他在徐子言耳边宣布。 徐子言如果是猫,此刻恐怕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他立刻反对道:“你想让我怀孕么?” 林瑾冷哼:“除非我疯了。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那你……为什么还……”他就接地说,“不要进去……” 林瑾却不再答话,掐住他的腰开始将性器的头部往那细缝中挤进去。 徐子言立刻手足并用地往前爬去,企图躲开林瑾,林瑾像是早知道他要挣扎,扣着腰把人拉了回来,一手狠狠往徐子言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啪”得一声,打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挨揍的人呆住了,他长那么大还真没挨过打,被林瑾这一巴掌揍得与其说是疼不如说是又惊又羞,林瑾便趁机冲开了那细缝,挤进去一个头部。 “嗯啊……不要……”徐子言立刻喊了起来,“好难受……” 林瑾伸手拖住了他的小腹,轻轻按压,但下身的动作却不停,慢慢又挺进去了一些。 徐子言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那种身体被进入的恐惧与后穴被进入截然不同,更为深刻和明显。 “林瑾……停下……”徐子言轻喘着哀求,却因着林瑾在自己身体里而不敢挣扎,“真的好难受……” “怎么难受?”林瑾问他。 “唔……”徐子言咬着下唇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老老实实地说,“很胀,很酸……” 林瑾嗤笑了一下,手掌轻揉徐子言的小腹,下身不停,将一整根都插了进去,在徐子言的喘息和呻吟中开始了浅浅的律动。 “你确定是难受?”他一边摆动腰,一边问,“而不是爽的受不了?”言罢,抽出一点点,又狠狠捅了进去。 “啊!”徐子言眼前一花,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然而他的身体诚如林瑾所说,反应出来的全然是爽得受不了的样子。 身前的性器没有受到任何安抚却翘得高高的,透明的体液顺着顶部的裂口滴下来,砸在床单上就晕开一小块湿痕,已经晕出不小的一块,而那细嫩柔软的内壁虽然觉得又酸又胀,可是紧紧地包裹着林瑾的性器,连一丝空隙都没有。 徐子言说不出话来,只能闭上嘴,沉默地接受林瑾的进犯。林瑾不太爱在性事中说话,只要徐子言乖乖的,一般他都很沉默。感受到了徐子言的默认,林瑾随之动作便慢慢大了起来,尽管顾及那个部位非常柔嫩,但却也不像刚才那么轻那么慢了。 林瑾的动作幅度一大,随之而来便是更加猛烈的酸胀和快感,徐子言不由自主地一颤一颤地收缩着后穴和那处通道,而这种种刺激又令林瑾动作更加剧烈,徐子言只能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承受着林瑾的进出。 林瑾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比后穴更甚的快感令徐子言经受不住,他也并不想要忍耐,因此情欲逐渐积累之后,他便主动开始迎合林瑾。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林瑾答应的不标记他,他真的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了,不如学着让自己和林瑾快乐。 这样不知该说是自暴自弃还是轻松不少的心态促使他配合起林瑾的动作,开始随着林瑾的抽插频率摆动自己的身体追逐快感,甚至下意识地学会在林瑾抽出的时候收缩内壁挽留带给自己快乐的粗大肉刃。 林瑾被他弄得也有些失控,只是今天可能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失控,现在倒反而比昨天克制得多,没有恶狠狠地横冲直撞,而是一下一下到位地顶过徐子言的敏感区,将快感一点点带给他。 被入侵生殖腔的快感逐渐堆积起来,徐子言几乎不能承受,很快就在林瑾的动作下开始失神,伸手想要抚慰自己的性器。他刚摸上自己的肉棒,却被林瑾扣住了手,挣脱不得。 林瑾一边继续冲刺,一边对他说:“你可以从后面高潮,像昨天一样。” 被他提起昨天的床事,徐子言不仅害羞更是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不仅不再企图挣脱林瑾的桎梏,还软软地呻吟了一声。 林瑾眸色一暗,却不再说话,反而更加用力地顶进去,一次一次将快感带给徐子言,令他感受生殖腔被入侵那种不同于任何时候的快乐。 徐子言被顶得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啊啊地呻吟,性器涨得通红,一颤一颤似要勃发,腰也忍不住塌了下去,让屁股更加翘,追逐着林瑾的小腹,寻求那粗长的肉棒贯穿自己。 身后的小穴无意识地越缠越紧,生殖腔的温度也比体温更高了一些,林瑾感觉到徐子言即将来临的高潮,终于伸出手揉弄了两把他的性器,徐子言果然立刻尖叫着喷射出了白浊的液体。不仅仅是身前的性器,连身后的小穴同样也喷发出一股体液,前后一同达到了高潮。 强烈的快感令徐子言眼前一片白芒,整个人都失神了,手臂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摔倒在地床铺上,只剩下身还被林瑾牢牢掌控,高高撅起,承受着身后的进犯。 徐子言高潮时的体液令林瑾的进出更加顺畅,而不用顾忌身下人的感受,他的动作就更加随意了起来,大力抽出又大力进入,完全没有技巧,而是追逐着自己的快感。 徐子言被热辣辣的摩擦感给逐渐带回了现实,高潮后的不应期令他无法勃起,但身体却更为敏感地感受到了林瑾的动态。林瑾的肉棒越来越粗硬,徐子言情欲退却后的脑袋终于燃起了一点点危机感,害怕林瑾真的忍不住射在里面……然而潜意识里,他相信林瑾的承诺,所以虽然纠结,但是还是选择了沉默。 果然,林瑾在抽插了好一会儿之后,在即将射精之前,终于从徐子言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射在了他的背上。徐子言被这动作惊了一下,背脊一崩,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两个腰窝又深有圆润,整个人散发着高潮后慵懒性感的气质,林瑾在背后看了他一眼,狠狠地放松了身体,压在了他身上,两个人一起陷进了床铺。 第十二章 做饭 徐子言被压得喘不气来,手脚并用想要从林瑾的身下爬出来,林瑾却恶意地不让他逃,伸手环抱住他,让徐子言动也动不了。 徐子言很显然败在了林瑾的力道之下,挣扎无果之后放弃了,逐渐安静了下来,林瑾这才慢慢松开了手臂,放松了压制着徐子言的力道。 “你能不能下去?好重。”徐子言郁闷地说。 林瑾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和他每次欺负徐子言之前的笑声一模一样,把徐子言笑得汗毛倒数。 但是林瑾什么都没做,反而利落地起身了。徐子言身上一轻,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软软地趴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背后传来林瑾脱衣服的悉索声,徐子言在心里腹诽他穿着衣服上自己的恶劣行径,但是现在想想倒也不是很生气。林瑾甩脱了衣服走进了浴室,徐子言听到水声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想睡觉,然而刚刚睡着又被一双湿漉漉的手抓住,惊得他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抗议,林瑾已经利落地把他翻了过来,托着他的脖子和膝盖把人抱了起来。 徐子言吓得伸手去抓,可是林瑾一件衣服也没穿,什么都抓不着,最后只好搂住了林瑾的脖子。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瞌睡早就被吓跑了,徐子言心扑通扑通直跳,又忍不住生起气来:“你干嘛?” “洗澡。”林瑾两个字就把他打发了,跨进浴室把人放进了浴缸了。 徐子言坐在温水里盯着水面发呆,也不知道该感谢林瑾的体贴还是生气他的专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最后只好乖乖地开始洗澡。热水把身上各种斑驳的液体一稀释,浴室里蒸腾起oga和alpha信息素交融的味道,伴随着这个味道还有林瑾占据边上淋浴房洗澡的水声,徐子言脸又红了,直着眼睛看前面,整个人都有些僵直。 备受煎熬的一个澡洗完,林瑾擦干了自己走出去换了床单,这才走进浴室用浴袍把徐子言裹了裹又抱回了床上。 徐子言全程乖乖地任林瑾摆弄,比刚才在床上倒是乖了不少,林瑾于是对他说:“非要狠狠操你一顿,你才会乖嘛?” 徐子言听了简直恨不得把红成一片的脸皮撕下来然后再狠狠扔到林瑾的脸上,但事实是他红着脸缩在林瑾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林瑾放到床上之后,徐子言挪了挪,把浴袍扔到床下准备睡觉,然而身旁的床铺一陷,林瑾跟着躺了上来。 徐子言诧异地回头,林瑾越过他去把床头灯关了,跟他说:“睡觉。”徐子言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迫和林瑾同床共枕了。 林瑾的举动突然之间激进主动地多,但徐子言却并不为此迷惑,他深知这是alpha天性中的占有欲作祟,归根结底是肉体关系引发的变化,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抱着这样纠结的想法,徐子言深觉自己陷入了同床异梦的窘境,却也没本事一脚把林瑾踢下床,郁闷地卷卷被子,他只能强迫自己睡觉。 一觉醒来,他寄希望于林瑾已经起床去上班,但没想到面对的却是自己整个人蜷缩在林瑾怀里的睡姿。徐子言有些傻眼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胸膛发呆,脑子转不过来,倒是林瑾像是看出了他的别扭,主动给他台阶下。 “你现在身体状况特殊,这很正常。” 徐子言行尸走肉一样地下床,拣起地上的浴袍披上,走进浴室梳洗,脑子还是没转过来,十分不能接受自己刚和林瑾大吵一架之后又上了床,睡着了还窝到人家怀里去的行径,不管怎么解释他都觉得自己暂时不太想面对林瑾。 然而等他洗漱好走出浴室,却事与愿违地发现林瑾还躺在床上,靠坐在床头,被单堪堪盖住下身,长腿支棱着,正在给下属打电话。 他见徐子言走出浴室便匆匆向电话那头交代了两句,挂断了电话。徐子言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两句。 “你要休假?”他问。 林瑾掀开被单,一边起身找昨晚拿进来的浴袍,一边回答徐子言:“没错,所以接下去几天我都会看着你。” “为什么?”徐子言觉得不可理喻。 “没什么为什么,你发情期没结束,我休假陪着你难道不是很正常?这是法定假,”林瑾一边披衣服一边说,“另外我也帮你向学校请假了。” 徐子言惊讶地看着林瑾,眼前这个男人强势专制地令他吃惊,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不,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展现出了最真实的性格一样。 “你怎么……” 林瑾打断了他的话:“这只是特殊情况,平常我不会这样干涉你,但是现在不同。” 他走到徐子言面前,居高临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现在简直就像块美味的小蛋糕,遇到不能好好自控的alpha随时都会有危险,更不用说那些故意心怀恶意的人。像你昨天那样一个人跑出去的事,我绝对不能容忍再次发生。别以为没有发热就没事,我给你的临时标记只是临时的而已,它无法保障的安全,但是我能。” 徐子言被林瑾彻底训得没话说了,就像刚和林瑾在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一样。 看到徐子言低着头不说话,林瑾大约觉得他听进去了,便走进了浴室梳洗,不再和徐子言纠缠这个问题。 徐子言复杂地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浴室门,兀自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换了衣服走出卧室。 林瑾走进餐厅时就看到徐子言正在煎鸡蛋,多士炉里烤着切片面包,色拉碗里已经切好了各种蔬菜水果丁。 他扫了一眼,走到徐子言身后,跟他说:我来,便接受了徐子言手上的工作,开始熟练地做起了早餐。 徐子言则乖乖地退回到餐桌旁,等着吃早饭。 他以前不会做饭,徐爸爸把娇生惯养这四个字在徐子言身上做到了极致,哪里舍得让他接近厨房?而林瑾则不一样,虽然不能说厨艺多么出众,但是家常小菜却做得十分入口,完全不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林瑾教会了徐子言做菜,并不是对oga有偏见,要求徐子言料理家务,他教徐子言做菜的时候告诉他好好料理自己的生活第一步要从好好规划照顾自己的饮食开始。 现在,坐在餐桌边看着厨房里林瑾做菜的背影,徐子言想起当时林瑾握着自己的手教他用刀的场面就觉得心里一阵纠结,说不清的滋味。 第十三章 他不是 林瑾接手做早饭的工作之后,动作利落地煎好两颗蛋,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给徐子言倒的是新鲜的石榴汁,拿起色拉碗和切片面包一起,放到了餐桌上。 徐子言沉默地拿过自己的那份开始吃,林瑾坐到他对面,喝了一口牛奶,突然放下杯子问他:“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书房里的那本相册?” 徐子言愣住了,嘴巴里的食物来不及咽下去就抬起头看向林瑾,紧张的表情配上微微有些鼓出来的脸颊,像只松鼠一样。 林瑾的眼神闪过一丝笑意,提醒他把食物咽下去,徐子言慌张地咽了两口,差点噎到,想张嘴说点什么,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半天最后基础来一句:“我没有翻你的书房……”说完他就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我知道,”林瑾缓缓地说,“昨天晚上我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有一次我把水打翻了拿出来晒,正好让你帮我去书房拿东西,你才看到的吧?” 徐子言“嗯”了一声,脑中不可抑制地回忆起当时自己看到的内容…… “照片里的人叫庄禾,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怎么样也没办法回避掉的人,但是好像和你想象的有所不同。”林瑾盯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有动,似乎一心一意要和徐子言谈论这个问题。 徐子言心里却实在不太相信林瑾的说法,那一整本相册,记录了这个叫庄禾的人各种各样的照片,对徐子言来说最具有冲击力的一张就是庄禾靠坐在林瑾怀里冲着镜头笑得非常灿烂的照片,照片中林瑾的眼神无奈却温柔,时光凝固在方寸间,四月春光正好,而少年们正值青葱岁月,扑面而来的温柔隽永,还能是什么呢? 徐子言一言不发地往嘴里塞色拉,对林瑾的话沉默以对,既不附和也不反对。 林瑾看了他一眼,似乎打定主意将这个问题说清楚。 “他死了。自杀。” 徐子言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抬起头看向林瑾。 林瑾直视他,问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 餐厅里沉默了一会儿,徐子言无言以对,他要怎么跟林瑾诉说自己当时的心情和别扭呢? 好在林瑾提出了这个问题却并不期待徐子言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不是我的恋人,从来都不是。” 徐子言一怔,比起反转的欣喜,更多的却是满满的疑问。 “你们……”他开了口,却不知道怎么问。 林瑾却说:“我说的是实话,想知道什么你自己问,只要你问了我就告诉你。”说完,他拿起才喝了几口的牛奶开始吃早饭。 徐子言被他不上不下的一番解释给定在了那里,半天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问,要怎么问,直到林瑾吃完了早饭,他还是没组织好语言。 林瑾看看他,放下餐具叫他洗碗,然后就走进了房间,徐子言懊恼地开始收拾餐桌,觉得自己又像回到了一年前刚刚开始和林瑾生活的时候,又羞怯又内向,稍微一着急就不会说话。 徐子言洗好了碗发现林瑾进了书房,于是泡了红茶想要端进去,顺便借机和林瑾谈谈,结果林瑾看到他走进书房却叫他去睡觉。 徐子言觉得莫名其妙,说:“我刚起来没多久啊。” 林瑾却已经站起来拉着他就往卧室走了,一边走才一边解释道:“你现在的激素水平处在非常态,身体察觉不到疲惫,但是发情期其实本质上实在大量透支你的能量,一旦你脱离这个状态,身体立刻会垮。” 徐子言被推到了床上,只好顺着林瑾的意思又窝进了被子里,听他继续教训自己。 “你昨天做的事,足够让你发情期结束后大病一场,所以我现在能做的事就是让你在相对平静的状态下多休息。”说完,林瑾按着徐子言把他彻底塞进了被子里,拉上了遮光窗帘,盯着徐子言闭上眼睛。 徐子言刚想抗议两句自己真的不是很困,但没想到被林瑾勒令在床上躺了没10分钟,他居然真的又睡过去了,半梦半醒之际,徐子言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这几天似乎除了吃、睡、做爱,什么都没有做,而林瑾陪着自己,也是如此…… 再次从睡梦中醒转,徐子言又一次是因为某种异样的冲动而被拉回了现实,他现在对身体的这种感受已经非常熟悉了,于是愈加感觉苦恼,将自己埋进枕头里不愿意睁开眼睛。 到了发情期的第三天,他终于开始意识到想要靠自己熬过发情期是个很天真的想法,可操作性并不强,而就算有林瑾陪着他,也不过是稍微安抚了一下他所遭受的困境。认清楚了这一点之后,徐子言就越发懊悔自己的任性和冲动。 在他快要用枕头将自己闷死之前,林瑾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把他搂进了怀里。 徐子言软软地陷在alpha身上,浑身沐浴在林瑾的信息素里,得到了片刻的安抚。他下意识地贴得更紧,甚至轻轻地将脸贴到了林瑾的肩膀上,汲取着对方的荷尔蒙,安慰体内躁动的渴望。 林瑾搂着他的手也用了几分力,霸道地将他圈在怀里,却并没有和他做爱的意思,反而从床头柜拿来一支餐盘,示意徐子言吃东西。 盘子里放的是奶油多利亚饭,不仅比较好入口而且热量高得不得了,很显然是为了给他补充体力。徐子言趁着拿林瑾做靠垫而获得的片刻平静,赶快拿起餐盘开始吃饭,一种本能和另一种本能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而理智只能欲哭无泪地在一旁看着。 狼吞虎咽地补充体力,吃完一整碗饭之后,填充了胃却填不满身体的欲望,甚至因为体力的恢复,某些蠢蠢欲动的冲动反扑地更加彻底了。 徐子言把那只碗放回到床头柜上,转身便吻上了林瑾。他不想去思考自己的主动是因为什么,接下去可以用身体来说话了,而言语和理智已经无关紧要了。 第十四章 不喜欢我 林瑾被徐子言吻住,并不主动,只是淡定地等待着他接下去的动作,徐子言舔了两下林瑾的嘴唇却不见林瑾打理自己,有点不知所措。 林瑾趁机拉开一点距离,问他:“你吃饱了吗?” 徐子言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不喜欢奶味。” 林瑾说:“嗯,你也不喜欢我。” 徐子言顿了一下,脸上表情尴尬了起来,涨红着脸,喃喃半晌,最后说:“你故意欺负我是不是?” 林瑾居然点了点头,说:“嗯,是的。” 徐子言语塞了,这让他还要怎么说?一张脸不知道是气还是羞还是欲火,红扑扑地,看着林瑾直发呆。 林瑾像是终于玩够了,这才搂着怀里人的腰叫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低头吻住了徐子言。 比起刚才徐子言像羽毛一样的舔吻,林瑾的吻一贯那么霸道,几乎夺走了徐子言的呼吸,他嘴唇微张,被动地接受,嘴里一点点津液来不及马上吞下,沾染在自己的唇上,亮晶晶的,令徐子言看起来很诱人。 林瑾直到自己尽兴才放开了徐子言,徐子言已经重新吸进一口气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晕陶陶的,脑子都要转不动了。 他的性器夹在两个人小腹间,有些半硬,林瑾故意用小腹蹭了他两下,徐子言便弓起了腰,想要躲开林瑾衣服的摩擦。 林瑾却一口咬住了他左边的耳垂,用力手上用力再次让他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嗯……”徐子言喘息着,胸口的乳粒因为摩擦到林瑾的衣服而挺立了起来,身前那根也硬硬地竖起,林瑾的牙齿碾磨着他的耳垂,这些微小的刺激带给他快感,同时来带更多的不满足。他两只手抓住林瑾的衣襟,轻轻摇头,把自己的耳朵从林瑾的嘴里救出来,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林瑾,却发现林瑾也正低头看着他。 “林瑾……”他叫林瑾的名字,忍不住轻轻动腰,像是在做某种邀请。 “叫我干什么?”林瑾却故意逗弄他。 这问题问得徐子言非常无措,看着林瑾说不出话。林瑾趁机手从徐子言的腰间滑落到他的屁股上,用力握着臀瓣揉了揉。 徐子言被他弄得心里痒痒地,前头后头都在滴水,连眼睛里都有些水光。林瑾却还是动作慢慢地玩弄他,到处摸摸捏捏,就是不碰重点,间或还不忘问他:“说啊,到底叫我干什么?” 徐子言都快要被他玩哭了,林瑾不轻不重的抚摸根本不是解脱,都是折磨,他现在只想叫林瑾狠狠干他,可是林瑾一副一定要他说出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 他扭着腰将屁股送到林瑾手里,动作幅度一大,林瑾的手指便时不时磨蹭到当中缝隙,擦过敏感的穴口,但这犹如隔靴搔痒,根本没什么用。 徐子言再傻也知道林瑾是故意的了,就因为他刚才说林瑾欺负他,林瑾就给他来真的。 这么一想,徐子言忍不住觉得有点委屈,抓着林瑾的衣襟看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做不做!” 林瑾挑眉,未等他话说完,便就着这个方便的姿势将手指插入了他湿哒哒的小穴中,搅动了两下。 徐子言每次都被他这样突然袭击,可是永远提防不住,软了腰陷在林瑾怀里,一边享受着迟来的小小安慰,一边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顺势隔着衣服一口咬在林瑾的胸口。 他泄愤的一个动作,却惹得头顶上林瑾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揉捏他臀瓣的手用力更大,抽插搅动他肉穴的手指变成了两根,并且动作不再那么细致,徐子言觉着有些疼,可是更多的是疼痛中升起的火辣辣的快感,令他沉迷不已。 林瑾玩弄了一会儿徐子言的肉穴,两指进进出出,抽插按弄,把徐子言弄得整个人软趴趴地缩在他怀里,张着嘴喘气,眼睛雾蒙蒙地,有些失焦。 于是alpha恶意地把手指抽了出来,举到徐子言面前,向他展示满手的液体,戏谑地对他笑,然后,伸出舌尖,慢慢地、情色地舔了一下自己的食指。 “oga发情的味道。”林瑾说。 徐子言觉得自己快疯了,不,应该说他觉得林瑾疯了,这个会这样调戏他、色情地诱惑他的男人真的适合他结婚一年、冷淡自持的丈夫? “你……你干什么!” 林瑾却不答他,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腿间,隐晦地暗示着。 于是,徐子言立刻顾不上想其他的事了…… 手掌下的部位坚挺发烫,隔着宽松的居家服裤子能感受到它的形状,比徐子言三指并列还粗一些,长度更是令他吃惊。尽管不是第一次和林瑾做爱,但他却着实是第一次亲手碰触这根巨大的凶器,徐子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能容纳下它! “好粗……”徐子言下意识地感叹,却不知道这种话在床笫之间简直是令人发指的勾引。 林瑾眸色发暗,心里满是狠狠蹂躏对方的冲动,因此便想也不想又吻了上去。 这次的动作简直堪称粗鲁,舌头、牙齿无一不肆意地动作,即使尝到了血腥味也不追究究竟是谁的牙齿划破了谁的嘴唇,满心只有将徐子言吞吃入腹的冲动。 徐子言最后不得不挣扎了起来,这才夺回了呼吸的权利,没有被林瑾狠狠吻到昏迷,林瑾却不甚满意他的抗拒,一个翻身将人压倒了身下,微微拉下裤子,露出充分勃起的漂亮性器,作势要进入徐子言的身体。 徐子言被他压在床上,陷入即将被侵犯的境地,却还是能感觉到衣物的隔阂,有些不满起来,皱着眉说:“你有穿着衣服……” 林瑾动作一顿,随即说:“不满意的话你来脱啊。” 徐子言被他一激,果真伸手开始一颗颗解林瑾衣服的扣子,林瑾似乎被他这难得的主动取悦了,便缓下了进攻的动作,等待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上衣。 徐子言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但还是坚持扒掉了林瑾的上衣,林瑾却有些耐不住他的慢动作了,甩脱了裤子,终于令两个人赤裸相对。 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对发情的oga来说是一种舒适的慰藉,徐子言在接触到林瑾赤裸的皮肤是就忍不住喟叹一声,沉迷地从环抱住林瑾,令他和自己尽可能地每一寸肌肤都能贴在一起。 林瑾并不拒绝他的主动,顺着他的动作伏地身体,但同时抬起了他的双腿,将自己的性器一捅到底。 如同每一次被alpha进入时一样,开始的那一刻,还是被撑开的剧烈疼痛,徐子言觉得林瑾是个虐待狂,从来不会将扩张做到底,只要确认他不会受伤就不再继续,每次都让他体会这种疼痛,但又不可否认,在这种疼痛趋于缓和之后,那种从痛苦中升起的快感,刺激成倍增长。 “嗯……”他仰着脖子,好不压抑自己的痛呼,却手脚并用将林瑾缠得更紧,主动抬起屁股,迎上对方攻击的角度。也许,他也疯了,和林瑾一样,否则怎么解释他放荡的迎合呢?徐子言脑子里闪过自嘲,但很快便被林瑾所带来的快感给冲散,一丝不剩。 摩擦带来的火辣热度,被用力捅到身体深处带来的极致快感,徐子言搂着林瑾的背喘息着、呻吟着,爽得感觉灵魂都要离开肉体! 林瑾虽然在前戏上有些恶劣,但一旦进入徐子言的身体,却总是体贴着他的感受,尽量想要给徐子言快感,安慰他身体的渴望,此刻也不例外。以为被徐子言紧紧缠住,多少有些限制林瑾进出的幅度,林瑾便用力将徐子言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坐了起来。 徐子言有些被惊到,内壁一阵绞紧,取悦了林瑾。林瑾盘了腿,让徐子言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从下而上地顶弄徐子言。 因为重力的关系,这个姿势进的非常深,徐子言觉得自己快要被林瑾顶穿了,被抽插得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跟着林瑾的动作急促地喘息……小穴贪婪地吃着身下的肉刃,感受被彻底入侵的快感,徐子言被摩擦地分外舒服,忍不住肉穴一收一缩地吸允这林瑾的性器。 林瑾搂着他腰的手微微用力,被这动作刺激地进出更快,两个人的身体发出拍击的声音,几乎都要连成一片。 快感越来越多,越来越剧烈,徐子言地肉穴开始下意识地收缩,浑身也绷紧了,显示出高潮的前兆,林瑾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精瘦有力的腰快速地摆动,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下身的囊袋撞击到徐子言的股间,拍出一片红痕。 徐子言被他急速的抽插狠狠抛向快感的高峰,终于忍不住后穴一缩,喷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而前面的性器没有经过任何抚慰同样喷射出了精华,而在徐子言高潮的同一时刻,林瑾不再忍耐,射出了精液。 高潮过来带来的必然是强烈的疲倦感,徐子言趴在林瑾的怀里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连林瑾的性器都还停留在他体内。 林瑾就着这样的姿势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徐子言觉得自己似乎又要睡过去了,打起精神和林瑾说话,他还未开口,林瑾却想说话了,他说:“明天跟我去东林。” 第十五章 往事 林瑾说要去,就是当晚收拾起行李,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机场,上飞机就飞的意思。徐子言深深震撼于林瑾说一出是一出的“果断”,但是又一次被他简单地说服了。 “低温带来的刺激会引导大脑抑制发情,本能这种事说到底都是有迹可循的,你是胆大敢随便扛,我不敢赌,我得用脑子。” 徐子言服气了,自己作死在前,林瑾现在是在善后,哪怕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明天一早就要被领着飞到祖国最北边,现在也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等到第二天要出发了,徐子言行李还没收拾,林瑾则一摆手让他能少带就少带,宛城靠南,冬天气温不低于零下5度,而东林现在已经零下15度左右了,过冬的衣服都要到当地现买,于是徐子言乐得轻松,甩着两只手就跟林瑾出发了。 到了机场,林瑾办完了手续把徐子言带进休息室,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没话说。林瑾拿着手机一直在点,徐子言偷瞄一眼就知道是工作,而他自己则提不起劲来,连玩手机都觉得费劲。 “靠过来,睡会儿。”正发着呆,林瑾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对徐子言说了一句。 徐子言一愣,看向林瑾,林瑾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肩膀,示意他靠过来睡觉,徐子言没动,林瑾将手机换到了左手,伸右手揽住了徐子言。 徐子言没脸在大厅观众之下挣扎,顺势倒在了林瑾的肩膀上,林瑾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说:“闭眼,睡觉。”然而泰然自若地继续看手机去了。 被摸头的人闭上了眼,心里却忍不住扑腾了几下,这样的林瑾他觉得熟悉又陌生,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暧昧,好像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后来……徐子言忍不住想到后来,心里喟叹,想着想着,果然又睡着了。 他们的航班原本应该上午9点30分起飞,然而由于东林天气情况恶劣,航班受影响,晚点了大约1个半小时,11点才刚刚登机。徐子言在候机室睡得实在不舒服,迷迷糊糊跟着林瑾上飞机,被林瑾搂着躺在座位上,又问空姐要来了毯子给他盖好,转眼又睡了过去。 徐子言睡得并不安稳,身体虽然疲惫,但是飞机上着实睡得并不舒服,便朦朦胧胧地做起梦来。梦到了爸爸,梦到了林瑾,梦到了最初的那段日子…… 梦里,徐子言想起了爸爸刚去世的时候每一个忙碌的白天和压抑的夜晚,想起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陪着他的林瑾;想起了林瑾握着自己手,教自己做饭时的体温;想起了林瑾很少流露但非常温暖的笑容……想起了自己的告白,那时林瑾微妙的停顿,告白后若有似无的暧昧以及那本相册…… 梦里的人伸手翻开了相册,徐子言猛得惊醒了,一下子从调平的座位上坐了起来,带着体温的毛毯从肩头滑落,带走了一部分体温,他打了个冷颤。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玩笑 作者:田家兔 第3节 林瑾扭过头看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徐子言慢慢冷静了下来……原来是梦啊…… 他正松了一口气,林瑾却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做噩梦了?” 那一瞬间,林瑾的表情和梦里那个令徐子言无限憧憬的身影一下子重合了,令他盘踞在心里几天的话终于脱口而出,他问:“你和……庄禾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瑾的表情一怔,随即居然微微地笑了。 他说:“我还以为你还要纠结几天才会开口,他是我的邻居,小时候的邻居。” 结合林瑾的身世就能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调小时候,徐子言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既然第一个问题已经问了出来,后面的也就不再有什么阻碍。 “你和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林瑾摇了摇头,回答:“不是情侣关系,但他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徐子言反问。 “他告白过。” “你没有接受?” “没有。” “我看到的那张照片……你们一起拍的那张,是在他……嗯……告白之前还是之后?” 林瑾高深莫测地看着他,问:“你先回答我,你当时怎么想的?” 徐子言抿抿嘴,有些为难。 林瑾却不退让,直视着他,坚定地表示出你不说我就不回答的态度,徐子言终究拗不过他。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心里有人……” “但是还态度暧昧,并不明确拒绝,也不愿意放你离开,简直是渣到极点了对不对?”林瑾挑眉,帮他把后面的一系列潜台词统统倒了出来。徐子言眼神有些发虚,不言语。 “之前。我拒绝他之后没多久,他出了车祸。”面对徐子言的窘迫,林瑾倒没有穷追猛打,转而回答了他的问题。 “车祸?我记得你说他是……” “自杀,”林瑾接口道,“没错,他是自杀的,车祸后不久,他再次告白被我拒绝之后。” 徐子言又是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林瑾的表情。云层上天光大亮,透过玻璃投射在林瑾的脸上,他的目光此刻失去了焦点,望向虚空中的某一处,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出现徐子言以为的愧疚或冷漠,而是更接近于……面无表情。 徐子言忍不住问:“你……愧疚么?” 林瑾将视线重新投回徐子言的脸上,凝视着他的眼睛说:“车祸后庄禾失明了,他在情绪极端崩溃的情况下寻求支撑,我愿意照顾他但不愿意骗他。然而除了他想要而我给不了的那个答案,他什么都不愿意接受,我对此无能为力。” 徐子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换位思考,如果林瑾换做是他,他那时候绝对说不出拒绝的话,哪怕是欺骗,他可能也会骗下去,可是如果以此来判断说林瑾太过冷漠,好像也有失偏颇,毕竟既然是欺骗就有被揭穿的一天,这种怜悯后的施舍,也不像是对方可以接受的感情。 他纠结发怔的样子落在林瑾的眼里,林瑾却并不为自己辩驳,似乎在给时间令徐子言自己想明白,而事实是徐子言根本想不明白……他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对庄禾有了深切的感同身受,然后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迥然不同……如果林瑾永远不爱他,他会离开,会忘却却不会为此抹杀掉自己…… 然而,无论已经离开的人做出了怎么样的选择,这个故事终究已经结束了……徐子言叹了一口气,呢喃道:“原来是这样……” 林瑾听到他的话,接口问他道:“所以,你只凭一张照片就自作主张地和我冷战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听完这个故事,你要怎么评价呢?” 对这指控,徐子言倍感无辜,他只能说:“我先跨出了一步,我告白,可你没有接受。” 而林瑾回答他:“可我也没有拒绝。” 第十六章 一直都在 徐子言震惊地看着林瑾,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这样欺负我好玩么?”这不接受不拒绝还特别坦然的态度,简直令徐子言觉得崩溃! 林瑾却反问:“你告白,我不接受但是也愿意和你培养感情;你主动冷战,我同样愿意尊重你的决定,现在你却怪我态度暧昧嘛?” “简直是强词夺理,”徐子言有些激动,“你什么都不说,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 林瑾却淡定地回答道:“但是我从来都在,并且以后也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徐子言不说话了……这句话说得那么轻,分量却那么重,林瑾所承诺的陪伴是他在林瑾身上倾注感情的开始,以至于林瑾现在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居然无限接近于一句表白…… 僵持了一刹那,徐子言负气扯着毛毯又躺倒在了座椅上,将整个人从头到脚遮了起来,声音闷闷地嘟囔道:“你没错,你只是不喜欢我。” 这句话搀着几分半真不假的委屈却更像是一句软糯的撒娇,毛毯遮住了徐子言微微涨红的脸,以至于他错过了林瑾脸上浅浅的笑容。 此后,飞行途中两人就没有再过多交谈,徐子言原本是有些尴尬才躺下,结果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当中被林瑾叫起来塞了一顿不怎么美味的飞机餐,下午3点多才降落在了东林机场。 从机舱里走出来,徐子言被冷得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尽管他在宛城登机之前就穿了冬装,可是现在还是耐不住东林的温度。 林瑾注意到他的样子,垂手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半揽在怀里,快步走过通道,直到进了机场,徐子言才觉得稍好一些。 他没问林瑾有什么安排,以他对林瑾的了解,尽管这行程看上去仓促但林瑾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果不其然林瑾带着他走出到达口就有人迎面走了上来,跟两人打招呼。 来接他们的人长得非常高壮,穿得也不少,令身高185稍微超过一些的林瑾站在他面前都矮了几分,还不到180的徐子言觉得自己都要仰头看人了。 然而那人还没开口先憨憨的笑了起来,一下子就显得可爱了起来,徐子言这才注意到那人面相很小,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林总,徐先生,你们好。”武仲成一边和他们打招呼,一边伸手接过林瑾手里的小行李箱。 “你好。”徐子言跟人打着招呼,打量了对方几眼,武仲成倒是很坦然,对他笑笑,徐子言直觉地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便非常的好,也回了一个笑容。 林瑾拉开了车门打断两个人面对面的傻笑,把徐子言塞进了车厢,一边又说:“傻站着干嘛?你不怕生病么?” 武仲成说:“是啊,你们都上车吧,衣服在后座。”说着便上了驾驶座。 徐子言进了后座拿起黑色的超厚羽绒外套把自己从头裹到脚,又换了靴子,林瑾也同样穿戴了起来。 武仲成把车开动了起来,跟两个人说:“从这边到东林北还要开3个小时,到了那边先住一晚,明早把你们送进林子。木屋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积雪情况昨天刚检查过,都没什么问题。” 林瑾于是点点头,说:“好,谢谢你。” 武仲成笑了:“林总客气了,应该的。” 憨实的小伙子话不多,认认真真地开车,徐子言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没精神,可是实在睡不着,便看着窗外飞驰的街景发呆。 东林是北方的重镇,却不甚繁华,街道干干净净,路上行人不多,到处白茫茫的雪景,对南方城市长大的徐子言来说挺新鲜的。 他看了一会儿,转过神来发现林瑾升起了前后车座间的隔板,他疑惑地看着林瑾。 林瑾问他:“第一次来东林?” 徐子言点点头,说:“我好像很少出家门,爸爸没那么长的时间可以陪我出门旅行。” 林瑾笑了一下跟他说:“我第一次来东林的时候,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么冷!零下三十度听到和真的见到完全是两回事。” 徐子言于是也笑了,说道:“我倒觉得还好啊,没有很冷。” “现在这里大概才零下十五度左右,而且你从机场出来坐进车里,也没真的体会过东林的冬天,”林瑾说,“明天到了林区你就知道了。” “林区?”徐子言诧异道,“我以为我们只是来东林,原来要进山嘛?”他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这么刺激。 林瑾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别紧张,那是片人工林,很安全,就是人少清静而已。” 徐子言其实并不紧张,他对林瑾的信任简直是盲目的,不过他也没有解释,就算是默认了。 林瑾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突然说:“超过24个小时了。” 徐子言一下子没跟上他的思路:“嗯?” “距离上一次发情热,超过24小时了。”林瑾说,“第一次到第二次是24个小时,第二次到第三次是14个小时,而第二次到第三次就不到10个小时了。” 徐子言尴尬地看着林瑾,他倒也挺高兴摆脱发情热的困扰,无论他和林瑾因为这个意外衍生出了多少计划外的交流,发情这件事本身对徐子言来说都挺麻烦的,但是这样被林瑾细数,他又觉得有些窘迫。 而林瑾接下去又说了一句令他更不安的话。 “虽然是个好现象,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撑不到我们到东林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徐子言红着脸凝固住了。 没想到攻会被说渣~毕竟我还真的很少产出渣攻诶……这文算我写的有点崩吧……不管咋样我还是会好好填的! 第十七章 路上 饶是徐子言再不愿意,发情热是一件脱离了他主观意识掌握的事情,果不其然,车子开出东林市没多久之后,他的体温就开始逐渐升高。 车厢空间狭小,更加上隔板升了起来,其实只有一半的空间,骤然浓郁的荷尔蒙味道根本无处可藏,但他就是做不出主动求欢。和林瑾之间的关系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波动,有一丝未明的暧昧又一次缠绕了起来,然而只要一天没有明朗化,徐子言就永远无法在林瑾面前主动做点什么,归根到底,他先告白的那一刻就掀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之后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让他觉得艰涩。 他咬着牙装作自己不为所动,然而意料之外的是林瑾却主动伸了手。 他将他的手握紧自己手心里,说:“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了,再过几天就会慢慢缓和的。” 可那终究只是过几天才能缓和,此刻的局面却依旧尴尬,徐子言心里这么想,看向林瑾的眼神就带着几分水汽,显得委屈了起来。 林瑾没有说话,却顺着他的姿势,将一个吻落在了徐子言的眼睛上。徐子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仿佛蝴蝶的翅膀一样扫过林瑾的嘴唇,有一种比荷尔蒙更加浓烈的东西在狭窄的车厢里蔓延了开来。 厚重的冬衣已经被脱下塞在了角落里,徐子言穿着羊绒的线衫却不再觉得冷了,除了空调,当然还因为这焚身的欲火。 他顺着林瑾引导他的动作跨坐到了对方的身上,两只手搂着林瑾的脖子,眼神却向下,有些回避。 林瑾搂着他的腰,轻轻地摩挲着,即使隔着衣服,还是能够想象这几天来已经熟悉的细腻手感,车厢里,两道呼吸逐渐都沉重了起来,气温升高,车里温热的空气触到冰冷的车窗玻璃便化作白白的水雾,彻底格挡了车外的实现,令人忘了此刻正置身飞驰的车厢中,反而生出一种独处的隐秘感。 徐子言被林瑾摸得有些不自在,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过不满足……这连隔靴搔痒都不如的爱抚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令他快烧起来的身体从内而外地开始喷火,烧得他一双眼睛水汪汪地闪着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可怜样。 林瑾轻笑了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唇,用熟悉的动作开场,仿佛拉开了一场疯狂交欢的序幕。 他似乎还估计着这毕竟不是家里,并未故意折腾徐子言,将徐子言的裤子微微褪下,令他坐在自己腿间,一只手还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插进了徐子言湿软的后穴。 徐子言正被林瑾吻得有些情不自禁,喉咙里含糊地发出着甜腻的声音,冷不防便被有些凉意地手指进入到了身体的深处,他整个人为之一紧,小细腰在林瑾的掌下绷出了线条。 林瑾缓慢地抽插几下,便觉得那肉穴更加水润了起来,随着徐子言的呼吸正一收一缩地吞咽着他的手指,于是不由地又捅进一根去。 徐子言仰着脖子适应这入侵,含糊的鼻音不知是欢迎还是撒娇,林瑾却一概当做助兴,握着他腰的手划到身前,拉开两人的裤链,将彼此的性器贴在一起厮磨。 这前后夹击的刺激,着实令徐子言激动了一下,前头的性器低下透明的水珠,沾在了林瑾的龟头上,林瑾于是手心拢着徐子言的肉棒头部搓揉了一下,沾了一手的体液后套弄起两个人的性器,后头开发徐子言肉穴的手指也不停,一时间车厢里居然想起了叽咕的水声,原本沉湎于快感的徐子言一片发热的脑袋也架不住这种声响,红着脸将自己埋在林瑾的肩窝里,可下身却忍不住前后摆动,迎合着…… 林瑾尽情地玩弄了徐子言前后两处,还是提起他的腰,将自己的肉刃一插到底,真正打算解徐子言的“燃眉之急”。 被贯穿的oga果然爽得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呻吟,喉结滚动,鼻息粗重,近距离地打在林瑾的颈侧,令alpha也不淡定了起来。 他摆动腰肢抽插的动作一开始并不快,但是这个姿势注定他进得很深,徐子言舒服地享受了一会儿,终究慢慢觉得不满足了起来,腰上用力,自己开始动弹。 林瑾便扶住了他的腰,帮着他上上下下地起伏,用后穴吞吐自己的性器,偶尔则使坏地腰上用力,由下而上捅两下,打乱徐子言的节奏。 徐子言顾忌着隔板之后到底还有别人,下意识地咬着嘴唇不太肯叫床,但是喉咙里却又忍不住发出简单的音节,怎么也掩盖不住被alpha进入的快感…… 他自己动了半晌,却毕竟腰力不及,怎么也赶不上林瑾干他的速度,扭着腰也无法彻底满足自己,快感犹如猫爪挠心,舒服是不假,不满足也是不假。 终究是耐不住这不上不下的劲儿,他搂着林瑾的脖子像猫一样厮磨,撒着娇喊林瑾的名字:“林瑾……林瑾……” 林瑾咬着他的耳朵,自耳垂到耳骨,又细细密密地啃回到耳垂,每每张口的间隙,不疾不徐地问他:“喊我干嘛?” 徐子言扭着腰吞吐林瑾的大肉棒,身后的肉穴依旧馋地滴滴答答直滴水,撒娇了半天,林瑾还是恶意要逗他,他臣服于快感之下,之后抛却羞耻心说:“林瑾……你动一动……” 林瑾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从善如流地握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搂紧我。”随即,手上用力掐着徐子言的腰,开始由下而上地抽插了起来。 徐子言听他的话,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下一秒就觉得腰上一紧,林瑾掐着自己的力道重得几乎令他感觉到疼痛,然而在他还未及喊痛的时候,狂风暴雨般的快感便如潮水,冲刷了他。 林瑾抽插的频率和力道远非徐子言骑乘时的动作可比,尽管这个姿势不那么方便,但是林瑾的腰力着实出色,只靠着腰上用劲便能插得徐子言说不出话,更不要说这个位置进得特别深,徐子言颇有种自己都快被顶到胃的错觉。 后穴摩擦着巨大的凶器,每每抽出,总是因为被淫液包裹而闪着水色,再进入又会在穴口留下点滴痕迹,很快便令穴口殷红肿胀了起来,更加之穴口的一些体液被高速进出的频率打出了细细的白沫,画面淫靡极了。 徐子言自是看不到,可他却清晰地感受得到。闭上眼,在狭小的车厢里,alpha的味道如此浓郁,交织着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每一次呼吸之间都好像吸进了令人发狂的春药,他感觉自己血管里滚动着热流,然而统统汇聚到了下身,身前的性器红肿发烫,树在两人中间,时刻都像是要喷发而出,而后穴则好像敏感而忠实的感受着林瑾肉刃进出带来的每一丝快感。 他逐渐便觉得自己到了高潮的边缘,颤着声音在林瑾的耳边哀求道:“快一点……唔……快要……快要……” 喘息和林瑾的动作令他话说的含糊不清,但是林瑾显然是明白了,抽插的动作稍稍一顿,随即幅度和力道更急凶狠了起来。 徐子言拔高了嗓子几乎就要叫喊出来,又被下一次冲撞给封在了喉咙里,含糊地呜咽着、呻吟着、哀求着,然而在林瑾毫无保留的进出中,颤抖着前后一起达到了高潮。 在他射精的同时,林瑾就着他后穴有力的收缩大力进出,不仅令他高潮的快感持续得更久,同时也就此喷射在了他的体内。 徐子言软下了身体缩在林瑾怀里,享受着高潮后alpha浓郁的气息,平复身体里残留的躁动,而林瑾则手脚很快地抽出湿巾擦拭起了徐子言的下体。当林瑾的手拿着湿巾划到徐子言后穴的时候,徐子言忍不住脸一红,但乖乖地没有动,任由林瑾料理他。 林瑾伸进一根手指稍稍拉开他尚显松弛的肉穴,引导着自己的精液流出,然后将体外那些湿湿嗒嗒的液体擦拭干净,帮徐子言穿好衣服,这才将他放回了自己身边。 林瑾将窗开了一道缝,冷风夹杂着雪花飘了进来,吹散了一些车厢里的味道,寒意刺激了徐子言,令他从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依旧软软地缩在座位里,睡了一整天养起来的那些精神又消耗得一干二净。 林瑾也看出了他的疲倦,将人圈进自己怀里,并没有穿上冬衣,反而拿了羽绒服将两个人一裹,头碰头地挨在一起。 他轻轻地对徐子言说了一句:“睡吧。”而后,在徐子言眉心落下了一个吻,将人安然地送进了梦乡…… 第十八章 粥 到达东林北的时候,徐子言模模糊糊地醒了,挣扎了要下车,却被林瑾制住了。林瑾用衣服将他裹了一下,然后抱在了怀里,下了车。 徐子言想要抗议,但到底消耗大,心里对林瑾又是十分信任,被林瑾轻声哄了两句就又安稳地睡了过去。 开车的武仲成一路上对他们两在后座上干了什么一无所知是不可能的,然而此刻看到林瑾冷着脸却动作温柔地抱着徐子言,轻声哄他的画面,心里反倒觉得两个人感情着实深厚,憨厚的小伙子反而没有尴尬,对林瑾更加热情了起来,主动帮他们把行李送进了预定好的民宿房间才回了自己那间。 林瑾谢过武仲成,直接把徐子言抱进了房间,给他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把人塞进了被子里,看着徐子言迷迷糊糊蹭着枕头翻了个身,呼吸绵长了起来,才转身出了房间。 民宿主人是个beta姑娘,年纪不大,才不到三十,未婚,看到林瑾走出来笑着上去招待道:“林先生,好久不见。” 林瑾冲她点点头,说:“确实好久,上一次来还是3年前。”上一次来东林北,林瑾是为了公事,沿途遭遇大雪,没能赶到预定的酒店,落脚了这家民宿,倒也是一段缘分。 “那是你的爱人?新婚真甜蜜啊。”多愁善感的老板娘打趣道。 林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微微柔和了一下,说:“结婚1年多了。” 老板娘于是适时地收口了,问道:“晚饭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用餐吧,否则伤肠胃。” 林瑾却说:“劳驾厨房能借我一下嘛?” 老板娘诧异:“怎么?我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么?”明明上一次到访,这位冷漠寡言的年轻人还开了尊口称赞了一句她家的菜式呢。 “抱歉,不是老板娘你这里的菜式不好,只是那家伙最近吃东西需要格外注意,我做的他更加习惯。” “原来是这样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板娘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你真是有心了,跟我来,请随意吧。” 一个小时后,林瑾端着一支托盘回了房间。 他把东西搁在床头柜上,拧亮了台灯叫徐子言。 徐子言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看环境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到了宾馆了,再转头就看到林瑾坐在床边看自己。 床头灯给林瑾渡上了温暖的颜色,徐子言觉得自己可能睡恍惚了,因为林瑾正看着他温柔地笑。他顿了一下,然后脸红了起来,睡意渐去,他发现林瑾脸上那弧度虽然浅,却实实在在是真的在笑。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自从那天他噼里啪啦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自从把他自己给自己扎在心上的那根刺拔掉之后,林瑾对他的态度有着微妙的变化。那些软软的亲昵,若有似无的接近,就像蛛丝,细得几乎看不见,脆弱地好像一扯就断,但是却真实地围绕在四周。 “睡傻了吗?”不等他想明白,林瑾坐直了身体,拉开了距离,“起来吃晚饭。” 徐子言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发现晚饭已经被端到了手边,瘦肉粥冒着白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是诱人的香味。 “你今天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晚上先喝完粥暖暖胃。”林瑾把粥端了起来,放到他手上。 徐子言尝了一口,惊讶地看着林瑾,咽下口中的粥急急的问道:“这是你做的?”这味道太熟悉,他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能分辨出来,但是他就是认得出来这是林瑾的手笔。 “老板娘这的大厨很地道,厨房里砂锅都有,做出来的味道跟家里差不多。”林瑾淡淡地解释道,然后突然地伸手在徐子言唇角一抹,放进自己嘴里舔了一下,说:“就是盐用得不惯,淡了些,正好你也吃清淡点。” 徐子言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烧了一把火,连话都不会说了,林瑾那一手,分明是调戏人,可是那么亲昵自然,让他连抗议都来不及说。 他红着脸一口口往嘴里塞着粥,林瑾也仿佛见好就收,没有再逗他,两个人相顾无言,干等着徐子言吃完这顿特意做好的晚饭。 “你吃了吗?”放下碗,徐子言好不容易缓下了红透的脸色,佯装镇定地投桃报李,关心了一下林瑾。 林瑾说:“没有,我忙着给你做,自己没有吃。” 徐子言一惊,问:“这里没有晚餐提供的嘛?” 林瑾盯着他看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徐子言意识到林瑾居然是在骗自己,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气好还是惊诧好了,根本不像林瑾会干出来的事。 “你骗我。”他控诉道。 林瑾却收了他手里的碗,收敛起了那点笑意,跟他说:“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随即,极其自然地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徐子言彻底傻掉了,愣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林瑾将餐具收拾到了房门外,交给服务生,然后走进浴室洗澡。 等到林瑾洗完澡出来,徐子言还是没缓过神来,依旧一副呆呆的样子,只是眼神随着林瑾出现在房间里,便跟着他转。 林瑾发觉他看着自己,于是问:“要洗澡吗?” 徐子言像被提醒了似的,连连点头,掀开被子要下床洗澡,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他犹豫了一下,随即自暴自弃地走下了床,拼命忽略背后林瑾戏谑的目光。 洗了澡出来,林瑾已经躺在了床上,徐子言走了两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大床房,他们今天似乎要同床共枕? 徐子言的汗毛又竖了起来。做爱后抱着睡是一件事,不做爱的时候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却着实又是另一件事了,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多想。 结果他没想出点什么头绪,林瑾不满地开口道:“你不怕着凉吗?站在那里装壁画,好看?” 诶……至少这部分林瑾还是他熟悉的,徐子言按捺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的十五个水桶,慢慢踱到了床边,掀开被子,小心的占据了大床一边的三分之一位置。 林瑾看看他,他看看林瑾,面无表情的男人拧灭了床头灯,一把将徐子言揽进了怀里,盖好被子来了一句:“睡觉。” 徐子言心想,林瑾最近可能真的在把我当猪养,吃了睡,睡了吃…… 我们家的攻真的都好贤惠哦……这只特别贤惠……、 第十九章 原来如此 被林瑾赤裸裸地搂在怀里,肌肤相贴,沐浴在熟悉而舒适的气味中,徐子言到底睡不着。他等了好久,等到两个人的呼吸都渐轻渐缓,才开始慢慢地、轻手轻脚地想从林瑾的怀里逃出来。然而他刚一动,林瑾的手几乎同时一紧,把他牢牢圈在怀里。 “不好好睡觉,闹腾什么?” 林瑾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清明地让人一听就知道他根本没睡着。 徐子言的小动作被发现,有点不好意思,有点赌气,说道:“别抱着我,很难受。” 林瑾居然笑了,低沉的笑声,却真的笑了。他说:“徐子言,你怎么那么嘴硬?” 徐子言没话说了,他确实是嘴硬,他们都知道他现在很贪恋林瑾的怀抱,姑且不论心理还是生理哪个因素更重,反正事实是在他们做爱的早上他主动蜷缩在林瑾的怀里醒来,想忘也忘不掉。 “好了,别折腾了,睡觉。”林瑾见他不说话了,就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背。 徐子言安静地窝在林瑾怀里,沉默良久,终究没有太平地睡过去,反而开口打破室内的沉默,对林瑾说道:“你最近好奇怪。” 林瑾好像也不生气他还不睡觉,依旧揽着他像哄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背,一边却回答他:“为什么?” “你对我很好……”徐子言脸一红,说完这话也觉得自己挺犯贱。一是林瑾对他的态度稍有变化他就那么在意,二是林瑾对他好他还觉得奇怪,这两点都让他觉得挺尴尬。 林瑾也笑了,问他:“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徐子言借着黑暗的遮掩不雅地偷偷翻了一个白眼,林瑾从未亏待过他,待他也是纵容,可那冷淡也不是假的。 “我只是觉得你变得有些不一样。”最后,他避开了林瑾的调笑,拉回了话题。 “徐子言,”林瑾沉默了一下,突然严肃的喊了他的名字,然后问了一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问题。他问,“现在让你选择,你当时还会说那些话嘛?” 那些告白的话……徐子言稍微想了一下才明白林瑾在问什么,随即,他长久地沉默了。 他不太想回答林瑾,却也不太想不回答…… 说还会?未免显得太落魄,太缺爱了;说不会?他只是……那是假的……时至今日,他还是喜欢林瑾,喜欢这个看起来很冷淡但是一直对他很温柔的男人,就算他还冷待过自己,徐子言最后小气地想。 “我不后悔说出去的话……”他最终巧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让他的答案显得婉转好看了一些。 林瑾听完却停下了轻拍他的动作,徐子言一瞬间有些紧张。 “嗯,这样啊……”林瑾意味深长地说,“既然你这样说……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不想和你继续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闹别扭了而已。” 徐子言下意识地反问:“想通了什么?” 林瑾突然放开了他,拉开一些距离,低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徐子言在黑暗里看到林瑾的目光,温柔地好像眼里只容得下他,心都漏跳了一拍,却觉得自己仿佛在梦里。 “想通了你真是一个笨蛋,会多猜你的心思真是我被你带傻了!” “啊?”徐子言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呆呆地发了一个音,愣在那儿,倒显得真的有点傻了。 林瑾笑了,突然低头吻了吻他,哄道:“别胡思乱想了,快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徐子言心想,都这样了怎么可能睡得着,于是也不理林瑾的话,追问道:“你什么意思呀?” 林瑾微微叹了一口气,像是知道今天睡不好了似的,放弃一般无奈地对着徐子言笑了笑。 徐子言心想他今晚失心疯了不成?笑得比这半年加起来还多。 “徐子言我问你,你觉得我不可能喜欢你是因为你觉得我心里有人,现在我告诉你没有这个人,你怎么想?” 徐子言愣住了……他怎么想?他压根没来得及想……他表白被拒,然后发现林瑾的相册,进而归纳出林瑾心里有人,然后就是冷冷淡淡的关系直到他脑子一热让自己进入了发情期……林瑾说开了庄禾的事情后,他还真的没来得及细想,现在被这样一问,脑袋一空。 林瑾并没有爱而不得的人……这意味着什么? 他脑子乱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愣了好久,突然一个激灵,将四散的思绪一下子收了回来,问题的关键不是林瑾有没有求而不得的人,而是林瑾,不喜欢他啊! “没什么想法,你还是不接受我。”他故作冷静地说。 “所以我说你笨,”林瑾叹气道,“我说我要想想,也希望你冷静一下。然后你就直接跳过了我,把自己判出局,好像根本不需要我想一想的结果了,你觉得我对此有什么感觉?” 徐子言又傻了……为什么同样的情节,从他嘴里说出来,和从林瑾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是两个故事? “你说想一想,我以为你只是……”只是委婉地拒绝而已,加上后来的相册,徐子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林瑾苦笑道:“一个刚刚丧父,把我当唯一依靠的人跟我告白,我要你冷静一下,我觉得我也要想一想,难道不应该嘛?然而我还没想出什么结果,你却好像抽身而去,对我避之不及,我难道反而应该主动接近你嘛?怎么看也是你后悔向我说那些话了吧?” 老天,这是多大、多可笑的一个误会?徐子言震惊了,林瑾居然是这样想的? “不是的!”徐子言急急的说,“我不是后悔!我只是以为你有喜欢的人,我以为你不会接受我,但我也……我也……”也不想离开,所以装作冷漠,来掩盖自己那点可悲的怨怼…… 林瑾却安抚似得拍了拍他的背,说:“我知道啊,我现在知道你这个小笨蛋是怎么想的了。” 徐子言躲在他怀里,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有一个问题呼之欲出,他那么想问,却又有些不敢,害怕答案不如他所期待的,反而破坏了这一刻的温柔…… 他问:“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林瑾看着他,不说话,徐子言紧张地看着他,眼神亮晶晶地,有些像小狗崽。 “我不知道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林瑾沉默了一会儿,收起了戏谑的笑容,正色道,“我想清楚的是只有责任感,不足以让我做到今天、现在对你的这一步,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徐子言的眼睛随着林瑾的话一点点亮了起来!这也许算不上表白,林瑾的话听起来也不那么甜蜜,可是,不仅仅是责任感,话里那些富余的感情,林瑾没有点出的情愫,徐子言觉得他好像已经并不需要林瑾的话语了,只要感受林瑾的体贴和陪伴便能清晰地体味出来…… 所以说,这真的是恋爱时间线不一致导致的矛盾…… 第二十章 恩爱 徐子言久久地不说话,看着林瑾,从眼神到表情慢慢柔和了下来,再然后,居然慢慢浮起了泪光…… 林瑾赶在他真的哭给自己看之前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嘴唇落到他的眉心,说:“别哭,我在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觉得手心被睫毛刮蹭了一下,下一刻传来了暖暖的湿意。 林瑾无声地轻叹了一下,拿开了手,凑上唇去一点点印干了徐子言脸上的那些湿痕,又说:“你真是永远长不大是不是?还哭?” 徐子言只是一时高兴,得偿所愿后想起之前误会又觉得委屈才忍不住落了眼泪,被林瑾这样哄,怎么还哭得出来,窝在爱人怀里意义不明地呢喃了两声以示抗议。 林瑾收拢了手臂,把徐子言给牢牢地圈住,手又开始轻轻地拍他,说道:“现在可以睡了吗徐公子?明天要早起呢。” 徐子言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两个人于是都不说话了,一室安静,只有两道呼吸声和林瑾一下一下轻拍徐子言的响动,带着点小小的甜蜜融进了困倦安逸的梦里…… 昨天谈情说爱倒是爽了,大早上被林瑾叫醒的时候,徐子言才觉得痛苦,脑袋重得好像灌了铅,明明意识清醒一半,但就是睁不开眼,动不了。 他倒也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林瑾见叫了他两声他不动便不勉强他了,脚步声走远,徐子言便又迷迷糊糊又要睡着,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林瑾的脚步声又回来了,然后一块热热的毛巾敷到脸上…… 热毛巾舒适得令他忍不住喉咙动了动,发出了含糊的声音,林瑾于是顺手帮他擦了下脸,终于在这温软的叫醒方式下把徐子言给弄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林瑾神色温柔地看着自己,徐子言心里一动,软得不行了,慢吞吞地爬起来穿好衣服,跟在林瑾后面走出房间吃早饭,徐子言还是有点不真实感,好像每一脚都踩在云朵里,那种柔软的幸福和忐忑的不安,矛盾而奇异地充盈着他。 昨天徐子言是被林瑾直接抱进了房间,晚上林瑾借了民宿的厨房给他做晚饭,也是单独在房间里吃的,老板娘也有些好奇林瑾的另一半是什么样,早餐时见人出来,热情地端上了餐具和早饭。 徐子言为人内向,老板娘殷勤地照顾他也只是说了句谢谢,跟同桌的武仲成也不搭话,只是规规矩矩坐在桌子边吃饭,看起来年纪格外地小。老板娘满足了好奇心,光从外型上来说觉得徐子言和林瑾颇为相配,很是养眼,便心满意足地回了后厨。武仲成心大,也不介意饭桌上沉默,再加上觉得林瑾和徐子言是来度蜜月的,自己是个电灯泡,还挺自觉的不发声音,所以饭桌上只看到林瑾照顾徐子言吃饭,时不时跟他小声地聊几句,倒也挺和谐的。 他们只在途中过一晚,等一下就要启程,中午前赶到林地,因此吃完早饭林瑾和徐子言就回房间拿上行李到了民俗门口,武仲成已经将车开出停车场停在路口了。 徐子言拖着拉杆箱就要出门被林瑾拦了下来,细细给他戴好了围巾帽子,然后又一只手一只手地把手套给他戴上,这才放他走出去,而徐子言虽然乖乖地让抬手就抬手,但是走出去的时候动作有些僵,脸埋在围巾里也能想象出他脸红的样子,林瑾于是眼带笑意地跟在后面和他一起往路口走。 从路口到名宿门口一路不长不短,刚刚够徐子言意识到林瑾昨天就这样抱着自己走了一路,便忍不住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慢慢和林瑾走到了并肩,再然后,偷偷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了林瑾垂在身侧的手,随即,便被林瑾紧紧地攥在了掌心。 十指交握的感觉,突然之间浮浮沉沉的一颗心、漫天狂喜下的忐忑就这样沉淀了下来,那份他自己捧出来的感情终于被林瑾接过去捧在了手上,而他从以前就相信,林瑾一定会对这份真心温柔以待,就像他现在做的这样。 徐子言心里偷偷期望这条路能再长一些,十指交握地多走一会儿,但到底一下子就走到了车前,林瑾打开了车门把徐子言让上了车,拒绝了武仲成下车帮忙,自己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坐到了徐子言边上,车子开了出去。 武仲成到底没忍住,半是羡慕半是打趣地说:“林总,你们感情可真好。” 徐子言微微低了低头,可是林瑾敏锐地察觉到他嘴角的笑意,于是伸手握住了徐子言的手放在手心里捏着玩,对武仲成“嗯”了一声。 武仲成似乎对林瑾一贯的冷淡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也好想找个伴啊,oga也好,beta也行,能够好好在一起就好。” 林瑾的脸上终于流露出点笑意,主动说了一句:“顶多再1年,你就可以不用守在这里了,我保证。” 武仲成没想到林瑾会这么说,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找补:“林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没事,”林瑾不在意地说,“我心里有数。” 徐子言在一旁听着林瑾说话,听到他说他心里有数,抬头看了一眼林瑾,正好看到林瑾也在看他,两个人目光对上,林瑾对着徐子言笑了一下,徐子言立刻不争气地脸红了,移开了目光。 接下去的路程,三个人就没怎么交谈了,徐子言没多久又睡着了,于是林瑾将腿也挪到了后座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睡。武仲成看了心里又一阵羡慕,浑然不知这两个人昨天之前还闹得不可开交。 第二十一章 小木屋 从民宿到林地,距离大约是3个小时的车程,今天路上格外顺利,所以不到11点,一行人就到了林区。 在林区大门口,有管理员给了林瑾一把车钥匙,徐子言虽然醒了,但是被他留在武仲成车上不让下去,只好隔着玻璃看林瑾和对方交谈。 片刻后林瑾过来叫徐子言下车,然后把他带到了一辆四轮履带雪地车面前。徐子言是个家养的孩子,自然新鲜,脸上带起了笑意,有点跃跃欲试的神色。 “上去,接下去我们自己过去。”林瑾在背后扶了他一把,把人带进车里,然后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打着了火,车子发出轰鸣好听的引擎声。 “林总,”武仲成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站在车外对林瑾说,“注意安全,有事及时联系。” 林瑾冲他点了点头,脚下一踩油门,车子慢慢地开进了皑皑白雪覆盖的林区。 雪地车的速度不快,开了大约15分钟后,车速因为开始爬坡的关系,更加慢了。这片人工林占地非常大,一眼望不到头的皑皑白雪,人踪全无,徐子言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有了一种天地间只有自己和身边爱人的错觉,无端生出一股甜蜜来,于是眼睛便忍不住看向了林瑾。 林瑾十分敏锐,即使原本专心致志在开车,但是徐子言的眼神一看过来他就察觉到了,问他道:“在看什么?” 徐子言下意识地说:“看你。”然后在林瑾微妙的笑容下红了脸。 不知道是四下无人的地方缓解了他的窘迫还是两情相悦增加了他的安全感,徐子言虽然脸红了起来,可是眼神居然还是定定地落在林瑾的脸上,没有移开。 他依旧还是害羞内向的人,可是面对林瑾却突然之间不会再感到拘束和不安,而这种安全感的建立也不过只是花费了他们一个坦陈交流的夜晚而已。 林瑾认真地看着前面一无所有的雪地开车,徐子言看着他的侧脸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发现了林瑾右边耳垂下有颗非常小的红痣,并且因为这个小小的发现而兀自高兴了一会儿。 他正自得其乐,雪地车却突兀地停了下来,徐子言第一反应是四下看了看,结果什么都没有,于是奇怪地看向林瑾。 林瑾转过头来和他对视,眼里闪着明灭的光,徐子言心漏跳了一拍,下一秒便被林瑾抓了过去,狠狠地吻住,舌头顺着他的唇齿滑进了他嘴里,勾住了他的舌头,霸道地缠了上去。 徐子言来不及反应,被林瑾制住了,毫无抵抗力,被亲得腿都有些软了,兴奋的感觉在身体里流窜,但是和发情时无法自控、毫无道理可言的情欲又有所不同,他能分辨那种区别,却有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林瑾终于在徐子言全然瘫软在自己怀里之后把人放开了,微微拉开一些距离就能看到徐子言湿漉漉的眼睛和闪着水光的嘴唇,怀里的oga柔顺地靠着自己,林瑾内心某种隐秘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别再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了,否则下一次停下来我可能不止这样亲亲你。”他对徐子言这样说。 徐子言缩在副驾驶座上没了声音,乖乖地目视前方,听话地不得了,他着实不想知道再看下去林瑾要对他做什么。 对于他的“听话”,林瑾到底感觉满意还是遗憾只有林瑾自己知道,半个小时后,雪地车爬到了半山腰,小木屋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实实在在是一座小木屋,整个建筑的主体就是用木头搭建的,大概不到100平米的建筑面积,不算大也不算小,面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背后靠着山脊。 “造成这样不怕失火么?”徐子言看着木屋忍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好奇地发问,“造在这里,后面就是山脊,不会雪崩么?平时谁住啊?” 林瑾把车停到木屋边上的空地,熄了火,对他解释说:“造的时候就地取材方便,所以是木头的。这里现在不怎么住人,发生山火烧到人的概率不高,而且周围有防火沟,雪崩你就别多想了,这个季节根本没那么厚的雪。这里原来是守林人住,后来我让人在别的地方修了条件更好的,这栋就留下来了,改造后拿来度假不错,特别是招待你这种家养的孩子。” 徐子言听他调侃自己也不生气,打量着木屋又问:“这里只有我们?” 林瑾随手帮他把围巾给裹好,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耳垂,说:“是啊,只有我们两个,没有乱七八糟的人群,天气又冷,你的发情期很快就会结束的。” 徐子言一怔,突然想起了发情期这档子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现在对他来说不被标记着度过发情期还重要么?对林瑾还重要么? “好了,别发呆了,当屋子里去看看吧,”林瑾打断了他没有结果的思考,跟他说,“手套帽子带好,屋里也很冷,别着凉。” 徐子言被细心地裹成一个圆润的球,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一脚深一脚浅地踏着大约20的积雪走到了小木屋门前。 推门而入,木屋内部结构又出乎他意料之外,尽管外边看起来很粗糙,内部居然装修得挺精致的,自然比不上家里,可是该有的东西倒是都有。最吸引他的是客厅里的大壁炉,居然是真的壁炉! 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看着壁炉有些心痒,但是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应该没那个本事点起火来,于是乖乖坐到了沙发上,等着林瑾。 林瑾捧着纸箱走了进来,看看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对守林人的工作挺满意。把壁炉边的柴火堆进壁炉,又在最下面垫上固体酒精点燃火引,林瑾生好了炉子不忘关照徐子言:“等到温度上来了再脱外套,等下吃过午饭在睡觉,现在不要睡着。” 徐子言说:“我又不是猪……”然后再林瑾揶揄的眼神中想起自己这一个礼拜来睡眠时长,有点小尴尬地转移话题:“那我帮你忙吧。” 雪地车里带着一堆食物和生活用品,他不想全都丢给林瑾去搬,林瑾看看他,大概也是怕他无聊,招招手让他跟着自己出去搬东西。 雪地车的车厢里横七竖八堆了4、5个箱子,林瑾探身翻了一下,拿出一个大箱子递给徐子言。徐子言严阵以待,伸手去接,一拿之下差点摔一跤,比他预想的轻太多,他自己用力过猛,差点没稳住。 “磨蹭什么?快走。”他还来得及抗议,林瑾已经稳稳地捧了另一个箱子在手上,等着他了。 明白林瑾那种从来不会说的好意,他也只好什么都不说地跟着去放东西。 两个人走了3趟,终于把雪地车里的东西给搬空了,锁好车子进了木屋,屋子里已经暖了起来。徐子言刚才搬了3趟东西,身上也觉得暖了,林瑾摘了他的手套摸摸他的手心,是热的,便把他的外套和帽子围巾等等都给脱了,把人放到了沙发上,给了他一条薄毯。 “这里没信号,只有电台能听,”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书架,“也可以看看书,等下就吃午饭。”说着,他自己也脱了外套走进了一旁的厨房。 第二十二章 眼里的你 徐子言起身走到书架前看了一圈,发现和他想的不一样,书架上并没有放什么严肃的文学作品,也没有什么专业书籍,全是写有趣的休闲、杂志,随便抽出一本来,内容都挺轻松的,看到一半也能随时放下。 他挑了一本,走到沙发上翻来看看,然而并没有翻过几页,又放下来。一点都看不进,字句跳跃着从他眼前过,却进不了脑子……徐子言可悲地发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瑾,根本没心思做别的,比起坐在这里看书,他更加想看着林瑾做饭…… 他这样想,所以就这样做了,放下毯子走出客厅,向左看过去那道门就是厨房的门,他走了过去,推开门。 林瑾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他,问:“过来干什么?不累吗?” 徐子言摇摇头,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然后走了几步上去,黏在了林瑾背后,脸贴着他的背,双手环着林瑾的腰。 林瑾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自然而然地继续削手里的芦笋,一边问他:“中午吃西餐吧,比较快。” “嗯……”徐子言贴在他背后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然后用脸颊蹭了蹭林瑾的背。 林瑾轻轻地笑了一下,放低了声音,难掩温柔地问他:“怎么那么黏人?”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玩笑 作者:田家兔 第4节 徐子言自己也不知道这么黏人是为什么,不过他也不打算深究,因为有一个最好用的借口:“发情期嘛……” 林瑾却不放过他,戳穿道:“你自己不觉得吗?自从到了东林,你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淡了,发情期影响应该基本可控了吧。” 徐子言脸一红,怎么也没想到林瑾这样不给他面子,戳穿他的借口,只好沉默不语。 林瑾也没有穷追猛打,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是调戏徐子言的借口,真的欺负过了可不好。 他顾及徐子言身体,嘴上虽然和徐子言说着话,背后还粘着这么个大宝贝,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慢,烫好了芦笋摆盘,烤箱里的牛肉火候也差不多了,撕开锡纸,香气四溢。用厨刀切开,摆盘,又拿煮好的玉米和奶油鸡汤一起放进搅拌机打成细腻的浓汤,装进盘子里,在荒郊野外硬生生做出一桌挺像样的西餐。 徐子言一开始并不觉得饿,但是等闻到食物的香气,立刻忍不住想要咽口水。 “好香……”他一边夸奖一边抱怨道,“这些你都没教我做过……” 林瑾把东西都弄好,摆上厨房里的小餐桌,把徐子言从背后捞到怀里,亲亲他的额头,说道:“我会做就行了。” 徐子言被他轻轻的几个吻闹得心头痒痒地,已经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的心情现在变得更甚了。 “吃饭。”林瑾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还是让人先去吃饭,于是自己先坐到了桌边,顺手又把徐子言抱在了腿上。 徐子言被他扯得一惊,回过神来已经窝在林瑾怀里了,林瑾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拿着把叉子送了一块牛肉到他嘴边。 牛肉烤得外焦里嫩,肉的纹理间还有鲜嫩的汁水闪着光泽,扑鼻的香气,勾人得不行,可是徐子言嘴都忘了要张开。 粘着林瑾的是他,可真的当林瑾肉麻地搂着他喂饭的时候,他又害羞了。 林瑾就是知道他这么个性子,不动声色地调戏了他一把,牛肉不烫了之后抵在徐子言唇上,耐心地等着徐子言张嘴。 徐子言果然小小纠结了一会儿,就张嘴把一口把肉吃了进去,胡乱地嚼了几下就咽下去了,明明刚刚闻着超级香,但是现在反而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林瑾坏心地问他:“咸不咸?” 徐子言傻傻地回答:“不咸,很好吃。” “是吗?”林瑾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然后突然地凑近徐子言,几乎就要吻上去的距离…… 徐子言连呼吸地屏住了,被林瑾玩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 林瑾却没有真的吻上去,反而伸出舌尖在徐子言嘴唇上一舔而过,然而神色平淡地说:“嗯,确实不咸,味道不错。” 可怜的徐子言终于反应过来被林瑾狠狠调戏了一把,又羞又怒,脸上一层薄红,气道:“你又来!欺负人!” 林瑾终于笑了,回避了徐子言的控诉,哄道:“快吃饭吧,牛肉冷了就老了。” 徐子言欲哭无泪,天知道为什么林瑾和他说开了之后是这样的,欺负他欺负地这么顺手,偏偏还让他没话可说,比如现在,只好乖乖地坐回去好好吃饭。 好在林瑾做的这顿饭实在是美味,徐子言吃着吃着,又忘性大起,忘记了和林瑾生气。 徐子言吃完午餐,整个人都懒懒地陷在沙发里起不来,倒也并没有睡着,就是因为吃得很饱又温暖舒服,所以不想动。 林瑾收拾了厨房和餐桌,走进客厅把人从沙发上抓了起来,不让他马上入睡。 “穿衣服,出去走走。” 徐子言虽然不太想动,但是又很听林瑾的话,于是任由林瑾给他戴上帽子、手套,围上围巾又裹好外套,然后牵着他走出了木屋。 一出屋子,扑面而来的冷风就把徐子言吹醒了,他整个人一缩,打了一个激灵,饱食带来的困倦一扫而空。 “呼……好冷……”他的声音困在围巾后面模模糊糊地,但是周围十分安静,林瑾倒也听清了。 “这里大概零下15度左右,是挺冷的,走一圈就进去。”说着,他看了看方向,牵着徐子言开始走动。 徐子言跟着林瑾的脚印,一步步地走着。说实在的,这片人工林树种单一,谈不上好风景,即使初见白雪皑皑非常新鲜,可是多看几眼,厌得也很快,但是就这样在四下无人的地方被林瑾牵着手,一前一后地走着,徐子言却感觉到难言的甜蜜。 忍不住笑了一下,徐子言手里用了点力,握紧了林瑾的手。林瑾感觉到了,于是回过头看他,冷风呼啸,围巾和帽子挡住了徐子言大半的脸,只剩下一双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认真地看着林瑾,天大地大,此时此刻,这双眼睛里只有林瑾。 恢复更新啦!不要被我的作者有话说吓到,分手是很久以后的波折,他们的感情会逐渐深厚起来~所以我现在就是要肉麻死你们! 第二十三章 两个人的体温 回去吧。”林瑾不想再往前走了,于是回过身来走了一步,站到了徐子言面前,伸手轻轻地拂过他睫毛上沾上的几点白色,感觉徐子言扇子一样的睫毛在他指尖刷了两下。 眼前人温柔的表情令徐子言有些失神,林瑾就站在离他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低着头温柔地看着他,徐子言忍不住轻轻抬起头,给了林瑾一个吻。林瑾有一瞬被突袭的呆滞,随即便温柔地引导着、回应着徐子言的吻。 远处有树枝不堪积雪的重负砸落在雪地里发出声响,变成了这一片白雪皑皑中唯一的动静,拥吻在一起的夫夫浑然忘我,在天地间静默成一副甜蜜的图画。 长久地缠绵,直到徐子言脸有些涨红,几乎要喘不过起来才被放开,他一只手被林瑾握着,另一只手则揪住了林瑾的衣服,突然开口说:“我真是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他语带感慨,甜蜜中带着一分辛酸,林瑾听得有些心疼,于是用了些力道将人圈紧,嘴巴上缺不饶人:“所以不要没事胡思乱想,你这颗脑袋,忙你的学业和公司的事差不多就够了,其他的都有我。” 这掺了玻璃渣子的甜言蜜语叫徐子言咽也不是,吐又舍不得,只好半真半假地抱怨:“我真的很笨嘛?” 林瑾笑了一下,却不回答他,只是说:“走了,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瑾没有再走在前面,而是和徐子言并肩一起慢慢沿着来的路又走回了小木屋。徐子言不太爱说话,林瑾也静,一路走回来一句话都没有,但是隐隐却有一些默契又温暖的东西,即使言语无存也不显尴尬。 推开木屋的门,和屋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徐子言把厚外套和御寒的帽子手套等等都脱了下来,随着林瑾走进了客厅。 林瑾原本想让他去睡个午觉,但是徐子言却不肯,于是现在两个人便一同窝在了沙发上。唯一能够用的收音机也没人开,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本书翻看。壁炉烧得暖暖的,偶尔会发出木柴干裂的噼啪声,飘摇出几点火星。 徐子言这回终于能够安静地坐下来看进书里的文字了,因为林瑾就在他身边,然而书页依旧没有翻过几页,他居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客厅太过温暖还是林瑾的身边太过安逸,徐子言蜷缩在沙发上,枕着林瑾的腿,睡得十分香甜。 刚才还在一页页翻书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书卷,看向徐子言睡颜的眼神有点无奈,愣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权衡要把徐子言抱回房间还是任他睡在这里,最后还是拿起了一旁的毯子为徐子言披上了一层,然而重新拿起了那本,一页页地翻动了起来。木屋里的午后,温暖安静又美好…… 徐子言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也很沉,直到日落,林瑾拧亮了沙发旁的落地阅读灯,他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林瑾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徐子言的额头,并没有感觉到不正常的热度,仔细观察徐子言的表情也挺正常地,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他从沙发上抽了一个垫子代替自己的大腿,让徐子言枕,自己则起身打算去做晚饭。没想到他刚站起来,徐子言便不安地皱了皱眉,似乎有所察觉,就要醒来的样子。林瑾停下了动作看他,却发现徐子言又睡了过去,只好作罢,留他在客厅酣睡,自己去了厨房。 比起午饭,晚餐林瑾做的很简单。肉糜加上酱料爆炒成浇头,往下好的热汤面上一浇就是一顿十分合适在天寒地冻的冬天夜里吃的食物了。 晚饭准备妥当了,徐子言却还没醒,林瑾去客厅把人从沙发上挖了起来。徐子言明显还没睡够,整个人都不太清醒,只是跟着林瑾的指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林瑾也不急,给人穿了一件外套防止他刚睡醒着凉,然后才把人带到餐桌前,给了面给了筷子,让吃饭。 徐子言迷迷糊糊挑起面条就往嘴里塞,林瑾赶快拦着他,想了想,接过筷子开始喂。中午的时候徐子言还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却一直不太清醒,顾不上暧昧调情,只是老实地一口口吃着东西。 林瑾耐心地将人喂饱,徐子言才总算稍微清醒了一点,半眯着眼勉强坐在餐桌前,倦意浓浓地嘟囔:“为什么越睡越困?” “发情期快结束了,身体开始反弹了。”林瑾给他解释,倒是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 “嗯……”徐子言迷迷糊糊应了,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林瑾只好赶快把自己那份晚餐吃完,料理他。 等到林瑾把他抱在怀里弄进卧室的时候,徐子言其实又有些半梦半醒了,勉强还能配合林瑾的指令抬抬手、伸伸腿,让林瑾把他给脱了个精光,但是到了浴室里热水一泡,他立马睡着了过去。 林瑾既然知道他身体负荷不住,开始进入疲劳期,自然也只能任劳任怨地伺候这个小家伙,把人洗刷干净塞进被窝里,他看着徐子言缩成一团,忍不住低下头来亲亲他的额头,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在他耳边低声说:“等下就来陪你。” 说着,林瑾快步走出卧室,披了厚外套走出屋子检查了一下发电机,又将客厅里的壁炉熄灭,转而打开了暖气,又仔细地锁好了门,打开门外为了以防万一而埋下的电网开关。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走进卧室里,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被子里依旧冰冷冷的,徐子言缩手缩脚,整个人都快团成了一个球,看起来可怜兮兮。 林瑾从背后靠过去,胸口贴着徐子言整个背,手环在他腰上,腿夹住了徐子言冰冷的脚,整个人像个大型的取暖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徐子言睡梦中似有所觉,迷迷糊糊地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嘟囔,然后转了个身,面对着林瑾缩进了他的怀里。黑暗中,林瑾看不见徐子言舒展了紧皱的眉头,但却为他无意识地投怀送抱莞尔一笑。零下十五度的冬夜,两个人靠在一起的体温就够暖了。 第二十四章 雪橇 这个晚上过得十分平静,如果是在宛城,他们两个谁都不可能8点多就上床睡觉,但是在东林这片人迹罕至的人工林小木屋里,他们两个却早早就相拥而眠了。 早上林瑾醒的时候,毫不意外徐子言还没醒。晚上发电机和暖气统统工作正常,还有37摄氏度恒温的人体抱枕,徐子言不复刚睡下时冻得缩手缩脚的摸样,脸色有些薄红,睡相安稳。 林瑾在他脸颊上浅吻了一下,干燥温暖的嘴唇蹭了蹭徐子言的脸颊,留恋了一下那个柔软顺滑的触感,然后才起床离开了小小的卧室。 洗漱过后,林瑾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他在电锅里煲了一晚上的鸡汤炖到了火候,汤金黄油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鸡肉和骨头却酥得几乎不能吃了。把骨肉捞出来,在汤里放下盐,尝过味道之后把汤倒进了陶罐放在小火上保温,这才开始做早餐。 平时在家他们都比较习惯西式的早餐,但是东林太冷,林瑾就放弃了平时的习惯,改作了热腾腾的中式。把土豆煮熟压成泥,加进鸡蛋、玉米和煸过的培根粒,调味后团成饼在油里煎到两面金黄装进盘子里,把鸡汤盛进碗里,放在托盘上稳稳地端了起来,徐子言就是这样在事物的香气中被叫醒了。 他被林瑾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披上从林瑾身上脱下来的、带着体温的外套,然后木愣愣地看着眼前支在床上的托盘,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林瑾看他发呆,以为他是没睡醒,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徐子言顺着他的手劲抬眼看他,眼神水润润的,因为被捏疼了还有点委屈。 被这眼神注视的林瑾忍不住又低下头亲亲他眼睛,然后说:“醒了?” “嗯……”徐子言懒洋洋地发声,“你这是……” “早饭。”林瑾言简意赅。 徐子言听了认认真真地盯着林瑾看了好久,久到林瑾都淡定不下去,主动开口问他:“你看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林瑾,”徐子言貌似认真,但眼带调侃,“怎么一下变成了这样。” 林瑾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回答:“宠老婆而已。” 互相调戏一回,还是徐子言落败,输家只好红着脸享用爱心早餐。 徐子言吃完了饭才起床,衣服早就被林瑾放在了他床边,拿起来发现居然是暖的,也不知道林瑾怎么想到的,反正他心里窝心地不得了,忍不住又挨近自己的爱人蹭了蹭。 林瑾只是随他黏,手上还在做着简单的家务,飞快地料理好了餐具和厨房,然后才把背后挂着的人抓到怀里抱了抱,问他:“想出去玩雪么?” 徐子言眼睛一亮,脸上写满了“想”,林瑾见他这副孩子气的样子好笑,但是还是细心地把人裹好带出了门。 徐子言跟着林瑾出了门,两个人却往木屋后的小仓库走,林瑾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一个小小的雪橇,徐子言新奇地不行。 “我第一次来东林的时候,也玩过一次,”林瑾看着雪橇和徐子言聊天,“走,我拉你。” 徐子言兴致勃勃地坐了上去,林瑾扯起雪橇前的绳子开始拉。 一开始还有些掌握不好平衡,不敢力道太大,生怕把徐子言掀翻下来,但是拉了几分钟后就掌握了技巧,alpha天生体力优越,拉着雪橇在雪地里也奔出了不慢的速度。徐子言在背后传来轻轻的小声,天真畅快。 林瑾听着却有些感慨,他始终记得最早见到的那个徐子言是徐父庇护下的小公子,真正不谙世事的天真快乐,再见时却惶然失措地仿佛世界都要崩塌……他从答应徐父的那一刻起就真正把照顾徐子言的诺言放在了心里,然而却着实令徐子言有那么一段纠结又痛苦的日子,此刻再次听到徐子言无忧的笑声,他不知道该开怀还是心酸…… 因为这点思绪,林瑾决意要好好哄一下徐子言,于是拉着雪橇往一道缓坡上爬去。 徐子言坐在雪橇上自然是察觉了,连忙心疼地喊停:“别,我自己下来走,很重。” “不许动。”林瑾置若罔闻,不许他下来,脚下也不停,慢慢把徐子言往坡上拉。 徐子言坐在行进中的雪橇上不敢乱动,心里又心疼林瑾受累,纠结得不行,直到被拉到坡顶才缓了一口气,埋怨道:“我又不是不会走,干嘛拉我上来?你不累嘛?” 林瑾心里转过各种思绪,面上却一派淡定,依旧回他一句:“宠老婆而已。” 徐子言让他说得没脾气,除了脸红,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坐好了。”林瑾带他上来也不是为了闲聊天的,调戏了一把之后就扶着徐子言坐的雪橇推了一把,徐子言紧张地抓紧了前面的横杆,林瑾一推之后则灵巧地跃上了雪橇,坐在了徐子言的身后,搂着他的腰,越过他去控制雪橇前进的方向。 徐子言只见两旁景色模糊地狂退,迎面吹来冷风,雪橇在雪地上畅快地滑行,一路向下飞驰,他初时还觉得有些紧张,但是陷在林瑾怀里便生出了满满的信赖,忘记了害怕,只觉得酣畅,逐渐不再紧抓横杆,而是放开手去抓吹来的风,放肆地大笑,高兴地像个小孩。 林瑾耳边留下徐子言一连串的笑声,他一贯稳重、八风不动的脸上终于松动地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容。这段缓坡不断,但是雪橇飞奔下来的也没有花很长时间,在即将到达坡底的时候,林瑾控制着方向让雪橇滑向他早就观察好的一个雪堆里,两个人一同滚进了厚厚的白色中,沾了满脸雪粒,四肢并用地从雪堆里挣扎出来,看到对方的脸,徐子言止不住地笑,笑着笑着,又搂作了一团。 “再来一次?”等到徐子言终于止住了笑声,林瑾问他。 徐子言却摇了摇头,他不想让林瑾再受累把他拖上去,而林瑾显然也不会允许他自己爬那么长的坡,所以就作罢了吧,反正那样的畅快高兴,哪怕只有一次也会永远记住的! 林瑾见他确实不想再玩了,眉眼间也有了疲色,也不再坚持,依旧让他坐在雪橇上,把人拖回了木屋。 简单地用完午饭后,林瑾把徐子言送上了床,徐子言今天倒不似昨天那么爱困,但林瑾却不放心他,一定要他睡。 徐子言被他塞进了被子,一反手拉住了要离开的林瑾,眼巴巴地看着人。林瑾和他对视一会儿,妥协了,也上床躺了下来,陪着一起睡。 他们谁也没想到,到东林的这个小假期做得最多的事居然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 第二十五章 未完的标记 徐子言后几天睡眠时间变得更长,不过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倒没什么负担,虽然身体在偿还发情期时的大量能量消耗,不过总体还是健康可控的。林瑾也不是很担心,认真地照料他的饮食之外,也只是呆在木屋里看看书、陪着徐子言说说话。终究是热恋中,这样的乏味的相处也能觉出甜蜜来。 和林瑾的相处,就如同打开了一座城门,然后这座城池便对你毫不设防,深入腹地也是一条坦途。在互相坦诚过后,林瑾对徐子言的宠爱是毫无保留的,徐子言感觉得到,于是除了陷得更深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在木屋里的每一天对徐子言来说不过是越来越迷恋这个男人的过程,从满心钦慕到恨不得永远不分开的软弱眷恋,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爱死林瑾了。 徐子言越来越黏人的表现,林瑾不是没有感觉到,对于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贴在自己身上的oga,林瑾对此采取的完全是放纵到鼓励的态度。 不是只有徐子言会感觉到不安,不是只有徐子言在患得患失,沉默只是林瑾早早习惯用来面对世界的面具,在这之下,他内心中对徐子言的紧张和在意,不仅徐子言未必清楚,甚至可能都超过了他自己的想象。 徐子言的存在,从某种角度来说代表着所有林瑾曾经渴望拥有而不得的东西,那些细心的宠爱和柔软的情愫,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他珍惜徐子言的天真美好。 他在徐子言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徐子言生命中,逐渐逐渐成为徐子言生活的重心,直到徐子言表白的那一刻他才惊觉有些呵护已然变质。 他们都有过不确定和回避,那个误会实实在在的存在,而正是因为这当中的曲折,林瑾现在更加愿意花心思去宠爱徐子言,让他的小爱人越来越离不开他正是他想做并且在做的事。 他们在木屋最后一天的晚上,徐子言没有如往常一样早早入睡,反而同林瑾坐在客厅里闲聊。他躺在壁炉前厚厚的地毯上,枕着林瑾的腿,从下往上看着林瑾,眼神清澈又迷恋。 林瑾正在和他说东林的一则乡野闲话,徐子言听完大笑了起来,眼角含泪、反手搂着林瑾的腰,面色红扑扑的。 林瑾有些按捺不住,低头吻了吻徐子言。徐子言怔怔地任他亲吻,却在林瑾要离开他之际一手勾住林瑾的脖子,不让他退开。 “林瑾……”他小声地喊了林瑾的名字,“我的发情期快结束了……” 林瑾顺从他的动作并没有起身,但是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却用力把人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怀里。 “嗯,我知道。” 徐子言仍旧看着他,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林瑾于是也不说话,回视着他,手搂着徐子言的腰,稳稳地托着他。 “林瑾,我们做吧……”短暂的沉默之后,徐子言还是说了出来,比起他原本想要表达的,这句话其实已经含蓄了一些,可是也足够让他微微红了脸。 林瑾并不答话,但是手却顺着徐子言的腰线一路滑到了他两瓣臀肉上,用力地揉捏了一把。徐子言随着他的动作呻吟了一声,掩盖不住的诱惑还有一下子浓郁起来的信息素的味道。 尽管比起之前的交欢,此刻的情动完全已经是可以控制的情况,但徐子言还是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来。 林瑾慢条斯理地用双手爱抚过他的全身,不轻不重地揉搓着他的臀肉,抚摸着他的背脊……他像一只被顺毛的猫一样在林瑾的手下发出顺服又舒服的呻吟,引诱着这双手给他更多…… 林瑾却从来都是不疾不徐的,床笫之间,节奏和步调永远是alpha在控制,徐子言对此只有接受和臣服。 他的衣服被林瑾一点点解开,脱下,直到上身光裸,他们的背后不远处就是壁炉,他并不觉得冷,可是身上却克制不住得寒毛倒立,那是太过兴奋时不自主的反应。 跨坐在林瑾腿上的姿势令林瑾一低头就能咬到他的乳头,他被刺激地整个人一缩,然后又不由自主地挺胸将乳粒送入对方口中,被吸允和啃咬的感觉带来细碎的疼痛和巨大的快感,令他迅速地勃起了,更重要的是,下身的穴口疯狂地蠕动、湿润了起来…… 他伸手抱住林瑾地头,手指插入对方细密的头发中,曲张着却不敢用力抓下去,直到林瑾的手指顺着他的裤腰滑入深处,修长的中指屈起,猝不及防地狠狠插入湿软的嫩穴,徐子言终于克制不住,软倒在了林瑾怀里。 林瑾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甚至露出了点笑意,动手将徐子言放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拖着他的一只脚踝将他的腿大大地分开,将他的裤子一把扯了下来,令徐子言不着一缕地躺在自己眼前,私处大张,一副等待侵犯的可怜淫荡摸样。 徐子言红着脸闭上了眼睛,手指曲张,握住了身下的地毯,但却依着林瑾的动作摆着这姿势不动弹,非常乖顺。 林瑾快速地甩脱了自己的衣服,托着徐子言的屁股微微用力分开,沉身便将自己的肉棒插了进去。 徐子言被他撑的深疼,忍不住一边哭这一边撒娇:“好疼啊……” 林瑾上半身的动作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温柔,一点点吻着徐子言的泪水,手还不忘轻轻地抚慰徐子言的肉棒,缓解他身后的疼痛。 徐子言的身体对林瑾毫无抵抗力,一被碰触就会被撩拨起来,更何况林瑾现在对他身体的了解更加深入,施展起来,轻易让他陷入了情欲中,疼得有些苍白的小脸立刻又爬上了红晕,僵持的小穴自发地蠕动了起来,软软地推挤着含着的肉棒。 林瑾于是也不再忍耐,摆动腰肢捅了两下,徐子言声音犹带着哭腔便呻吟了起来,情迷意乱地喊:“唔……好粗……” 这要命的神态声音,这甜美可口的信息素味道,林瑾除了狠狠干死徐子言好像也做不出别的什么反应了。 他搂着徐子言的腰,下身快速地耸动,将自己的肉棒一次次捅入那个汁水淋漓的肉穴深处,徐子言嘴唇微张,眼睛半闭半睁,脸上布满红晕,瘫软在地毯上任由林瑾为所欲为,看上去已经被干到失神,可是腿却紧紧地缠着林瑾的腰而手臂则绕过林瑾的脖子搂着对方。 林瑾刚进入他的身体,被信息素的味道所激,着实横冲直撞了一会儿,这会儿才慢慢缓了下来,动作不见和缓,但是却有目的地往徐子言身体里的敏感区进攻。徐子言一开始就被他做的四肢瘫软,无力应对,现在被这样集中攻击敏感的区域,更是受不了地放浪喊叫:“啊……好舒服……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林瑾被他夹得愈紧,肉刃被温软湿热的软肉包裹吸允,不留一丝空隙,舒服地紧,但是嘴上却不住逗他:“是受不了了还是爽得受不了了?” 徐子言咬着嘴唇不答他,林瑾就恶劣地停了下来不再动,一边手却不停,前前后后玩弄徐子言的身体,挑逗他的欲火,直到逼得徐子言又掉了眼泪,哭着求林瑾动一动。 林瑾还是不满意,问道:“要我怎么动?” 徐子言终究是弄不过他,呜咽着说:“下面,动一动,干我……” 这些荤话情人间说来只是情趣,林瑾犹显不足,不过也知道徐子言是到了极限了,再逼他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好作罢。 “今天就先放过你。”他咬着徐子言的耳朵挑逗他,身下却扎扎实实地动了起来。 徐子言的呜咽声被他骤然快起来的动作给打断,委委屈屈地咽了下去,但是安静了没多久,又忍不住发出了含糊的呻吟。 “唔……”这软软的、略带嘶哑的声音从徐子言紧咬的嘴唇间漏出来,林瑾有些心疼地凑上去,温柔地舔开他虐待自己嘴唇的牙齿,身下不停,但是同时也侵犯起了徐子言的嘴巴。 徐子言被迫张着嘴承受,后穴享受着高质量的抽插,快感如潮,嘴被情人的唇舌堵住,合不拢,便总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低落,淫靡地在脸颊上留下亮色,配着他哭红的眼睛和鼻头,令人忍不住把他欺负得更惨。 林瑾也不例外,他微微起身,嘴唇一路向下,来到徐子言被冷落地胸口,手口并用地玩弄起徐子言胸口的乳珠,直到它们统统可怜兮兮地挺立,红肿胀大,颜色殷红了起来才作罢。 徐子言盯着林瑾的动作,眼神里有哀求也有渴望,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叫林瑾住手不要再玩弄他,还是想要林瑾带给他更多、更疯狂的快感,更加凶狠地占有他,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反正,只要是林瑾就好,只要他愿意,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他在发情期最后的时间求欢,敞开身体任由强势霸道的alpha情人占有自己、为所欲为,徐子言其实只有一个目的,他哑着嗓子,在几乎令他失去理智的快感和呻吟中挣扎着对林瑾请求道:“林瑾,标记我吧……” 身下抽插的动作一停,徐子言知道林瑾听到了……他没有睁开眼睛去看,这是他曾经拒绝、现在渴求的亲密关系,他不知道林瑾听到他的要求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也……不太敢去看…… 停顿了一下的进犯片刻后便仿佛暴风雨一般重新席卷而来,敏感脆弱的肉穴再被反复抽插后不堪蹂躏,肿胀了起来,最初单纯的快感里带上了些许被摩擦的火辣疼痛,徐子言觉得他的身体快要从内部开始燃烧了,可是快感的高潮也离他越来越近,这些微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疯狂地跟随者林瑾的节奏,迎合着进犯,手指无意识地在林瑾的背上曲张,指尖不小心留下一道道红痕,而这些微的痛感则刺激着alpha更加剧烈地用占有身下的人。 直到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徐子言脑袋一片空白地登上了顶峰,感受到性器和后穴同时达到了极致,然后,在几秒钟的失神后,他却从快乐的顶峰,直坠深渊……将精液射入他身体的alpha尽管还温柔地搂着他,却并未标记他…… 第二十六章 不是时候 “你为什么……”徐子言整个人都有些发颤,壁炉还在烧着,身体并不冷,可是心里却止不住地泛寒…… 林瑾用力把他抱在怀里,有点无奈徐子言的敏感。 “你别多想,”他抚摸着徐子言光裸的背,像在给炸毛的猫咪顺毛,“我只是不想让你怀孕,发情期标记你,概率几乎是百分百的。” 他其实很肯定,徐子言在做这个邀请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怀孕这个问题,不过他又有点不确定徐子言能不能理解他现在并不能接受一个孩子的原因。 徐子言在听完林瑾的话后平静了一些,说实话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渴求爱人的标记完全是本能的冲动,随之而来的其他问题在那个时刻被他抛诸脑后,可是林瑾不想让他怀孕吗? 他踌躇了一下,忍着心里的怪异感受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你不想要我怀孕么?” 林瑾安抚他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用力将两个人拉开了一些距离,捧着他的脸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林瑾说:“我不是不想让你怀孕,但是现在不能。” 徐子言被林瑾的动作和神态逐渐安抚了下来,在意识到林瑾不标记他的举动并不是一种拒绝之后,他慢慢开始认真地和林瑾交谈。 “为什么?因为我还在读书嘛?” “原因之一,”林瑾说,“你的生活刚刚才稳定了一段时间,怀孕的动荡太大,我希望你做好准备再去面对这个问题。” “那原因之二、之三呢?”徐子言追问道。 林瑾抿了抿唇,回答地便不如刚才果断了,徐子言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停顿,锲而不舍地看着林瑾。 “原因之二就是你现在怀孕可能让林家那边急得跳起来,那两个人能做出点什么来我无法估计,我不想那你去冒险。” 徐子言不说话了,乖顺地依偎进了林瑾的怀里。林瑾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林家的事,跟曾经那个连自己的生活都处理不好的徐子言无法交流这些,等一切走上正轨,他们冷战了,自然没办法去沟通,以至于到了婚后一年多的现在,林瑾第一次提到林家的种种,而言下之意却十分地不堪。 对于徐子言这种从小亲子关系十分和睦的人来说,林瑾的家庭环境是不可想象的,他以前就挺同情传闻中的“林家私生子”的,更不要说现在了。从某种角度来说,搬出林家的环境,轻而易举地说服了徐子言接受林瑾的安排,他不再纠结于刚才那场情事里的不完美,不过出于某些不安,他还是执着地追问了一句:“那么,等到一切都合适的时候,你会标记我吗?” 林瑾环着他腰的手突然用力,徐子言一下子觉得喘不上气来,被勒得生疼,而粗暴动作的alpha却不放开他,反而在他耳边沉沉地说:“你是我的,既然你走过来了,就别想再逃,标不标记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徐子言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他们在木屋的最后一晚,徐子言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他的身体为之感到了久违的轻松,但是没有被标记的遗憾终究还是令他有些耿耿于怀。 起行时,被林瑾塞进雪地车里,他隔着窗户看着木屋,目光里有遗憾也有不舍。遗憾的是终究没有达成最终的标记,结成更加牢不可破的羁绊,而不舍得则是木屋里最最单纯的两人世界的相处,一旦回到宛城,总是会有所不同的。 林瑾注意到他的目光,安慰道:“如果你喜欢这里,我们可以常来。” 徐子言回头看着林瑾,笑了笑:“不,也没关系,其实重要的不是木屋,是你呀。” 饶是林瑾这样面冷的人,也经不住为这样的情话柔和了眉目,他凑过去吻了吻徐子言的嘴角,很认真地说:“我一直在,以前,现在,还有以后。” 这承诺,林瑾说过不止一次,一开始是给徐父的承诺,后来是给徐子言的安慰,而现在,才是他真正的爱语,徐子言忍不住抱着林瑾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离开了林区,将雪地车还给了守林人,徐子言对这个大家伙也有些不舍,林瑾摸摸他的头发,哄孩子一样哄他:“回去给你买个模型。” 徐子言被他逗得有些脸红,气呼呼地坐进了武仲成的车子,林瑾则又和守林人交代了几句才从另一边上了车。 武仲成还是那副憨厚的样子,徐子言对他颇有好感,回程又不比去程时身体特殊,于是闲着和他聊天。 武仲成好脾气地有问有答,直到徐子言问道这林子是谁的时候,他才惊讶地从后视镜里看看林瑾,一时没有作答。 徐子言后知后觉地看向林瑾,惊讶道:“难道是林氏的?” 林瑾摇摇头,说:“不是林氏的,是我的。” 徐子言一时没明白这有什么区别,脑子绕了一下才明白,又问林瑾说:“你买来干嘛?” 林瑾却借机调戏他,说:“私房钱,可惜被你发现了。” 徐子言不理他这不轻不重的调侃,只是也不再追问了,倒是武仲成兴致勃勃地说:“这片林子前期投入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有收益,林总眼光非常好。” 徐子言心知这大约真的是林瑾的私房钱,不过不是防他,是防林家的,因此也不再多言,余下一路就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了。 在机场告别的时候,林瑾又对武仲成说了一次,至多1年就会让他离开东林,武仲成倒没有很往心里去,徐子言却有些听进了。 上了飞机,林瑾照例将他料理地舒舒服服地,徐子言窝在放低的座椅上怯生生地问林瑾:“你对林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照着以往,他是不会也不敢过问林瑾的这些事的,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他似乎不过问才不应该,毕竟他们是伴侣啊。 林瑾似乎并不意外他好奇这些事,听他问了便很直白地答道:“应该说他们对我的想法太多,我不得不防。” 说话的人倒不是很有所谓,但是听这话的徐子言就觉得有点心疼,于是伸出一只手去握住林瑾的手,林瑾趁机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令两个人十指相扣,徐子言有心安慰,他稍稍讨要点福利也不为过。 “你买那个经济林是为了以防万一?” “东林离宛城远,林乘风的手够不到。” 徐子言听林瑾直呼他父亲的名字,心里有点惊讶,他虽然觉得林家父子关系肯定不会亲厚倒也没想到会这么差,差到儿子直呼父亲名字,语气里还有些森冷之意,他是想不到的。 林瑾好像也知道这些事情可能出乎徐子言意料,也不急于一时一定要马上和他全部交底,于是哄着他说了一会儿,打断了这些话题。徐子言顺着林瑾地心意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可是想到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突然有点莫名的担忧…… 林瑾察觉到怀里人微微有些紧绷的身体,心里也有些后悔没有铺垫地说这些,徐子言又要多想,于是凑着他的耳边安慰:“别多想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还有我。” 徐子言自己也不知道林瑾的这句话到底有没有安慰到他,但是他可能真的对林瑾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在林瑾说完那句话后没多久,他真的睡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这才是同居 再次醒来,飞机都已经落了地,林瑾给他穿好了外套,像照顾孩子一样帮他扣好扣子,拉直袖管,然后牵着他的手带着他下了飞机。 等到进了家门,徐子言反倒有点陌生的恍惚。离开的时候他以为他和林瑾之间的关系到了冰点,只差最后一点点的刺激也许就要分崩离析,然而回来的时候,一切却完全变了样,热恋的甜蜜包围了他,现在他和林瑾之间的关系和曾经这座公寓里僵持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从背后拥住了林瑾,双手环住爱人的腰,用脸颊轻蹭林瑾的背脊,像只撒娇的猫,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冲动,想要在熟悉的环境里也能见到那个疼爱他、喜欢他的林瑾。 林瑾也许看起来是个冷漠寡言的人,然而对于他放在心上的爱人,他却真的非常了解,徐子言动作背后的深意,那点小小的心思,即使没有语言,他也能够隐隐绰绰地感觉到,于是他将人带进怀里,站在他们公寓的客厅里,给了徐子言一个甜腻的、长久的、深入的吻,一直吻到徐子言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几乎要缺氧昏厥的边缘才分开了些许距离。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为什么总会想些有的没的,”林瑾好整以暇地看着徐子言水光盈盈的眼睛说,然后满意地看到徐子言薄红的脸变得通红,这才把人放开,自己去整理行李去了。 他们的生活其实非常简单,保姆每周会固定时间来几次打扫卫生,而其他的家事则由他们自己做。最早之前,徐子言什么都不会做,林瑾几乎是手把手地教,后来才慢慢能够两个人分担,徐子言看到林瑾整理行李,想上去帮忙却被林瑾制止了。 “别忙了,休息一下。” “没事,两个人快一点。”徐子言坚持。 林瑾却面不改色地说起了肉麻话:“我不喜欢叫自己老婆做事。” 徐子言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种话,但是永远段数不够,每次都只有脸红的份儿,小声地抱怨道:“你以前让我做事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 林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毫不犹豫地回答:“以前是监护人的责任。” “那现在呢?” “现在是爱人的福利。” 徐子言不争气地脸,更红了。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本来也不多的行李收拾好了,林瑾刚要下厨,徐子言实在舍不得他再折腾,提议叫了外卖,但是可,舟车劳顿,两人胃口都不怎么样,草草果腹也就罢了。 饭后徐子言先给辅导员发了短信销假。算算他已经请了快2周的假了,一想到出勤率,他赶着明天就回去上课,林瑾的意思原本是让他在休息一天,不过徐子言坚持,林瑾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这个礼拜出入都让司机接,不要自己偷跑。 徐子言应了,然后就被林瑾赶去洗澡休息。他站在客厅里一瞬间有些踌躇,自从发情期以来,他和林瑾从同床做爱到后来同床共枕,倒是习惯了,结束了发情期,原本他们分开两间卧室的,今天要怎么睡? 他站在愣了一下,还是回自己房间拿了衣服洗了澡,结果走出浴室的发现他的床单枕套被子统统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床垫面对着他。 徐子言再傻也知道林瑾什么意思了,然而林瑾的这个做派让他脑子里突然跳出了一个不怎么雅致但是非常贴切的词——闷骚。徐子言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小古董,这类词汇不会出现在他嘴里,不过总也不免出现在他脑子里,比如此时此刻,他想不出一个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林瑾的有些作为了。 然后尽管如此,他还是为林瑾的暗示感到了小小的窃喜,他穿着睡袍走进了林瑾的主卧,林瑾已经坐在床上了,正在打电话,见到他进来之后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对着他说:“怎么洗了那么久?” 徐子言看着他这副镇静自若,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突然升起了点小小的恶趣味,故意装作惊讶地问道“我的床铺怎么了?” 林瑾因为这个问题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到了徐子言的脸上,认真地看了一下,然后自若地回答:“打扫的帮佣以为那是没人住的客房,所以全部收起来了,忘记铺新的床单。” “哦,”徐子言“恍然大悟”,随即“可怜兮兮”地说,“那我今晚怎么办?” 林瑾看看自己特意空出一半的床铺,又看看徐子言,不说话。徐子言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床边,爬了上去。 “那你的床今晚让我睡一下好不好?”他软软地对林瑾撒娇。 林瑾放下手里的手机,认真地看着徐子言,表情纹丝不动,但是却说:“上我的床不可以穿衣服。” 徐子言自己把自己玩进去了,和林瑾对视良久,发现林瑾眼带笑意但是却不退让,只要气呼呼地一扯睡袍带子,把衣服扔到了床下,飞快地钻进了被子里。 林瑾这才施施然地关掉了等,同样不着一缕地躺到了徐子言身边,将人抱进了怀里。 “把你房间的东西搬过来,把我的客房还给我。”黑暗里,徐子言终于如愿听到了林瑾明明白白地把话说了出来,满意地窝进对方怀里,答应了。 徐子言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林瑾早已经去了公司,他模模糊糊想起早上林瑾出门前交代他吃早饭以及不许自己出门要叫司机跟着的事,于是慢腾腾从床上坐了起来。走进浴室之后,徐子言才意识到这是主卧,不是他原来住的房间,但是洗手台上,他依旧找到了自己的洗漱用品,于是这个休假2周后要去上课的沉重早晨由此变得轻快美好了起来。 他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果然在餐桌上找到了林瑾留的早饭,徐子言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眯着眼睛想心事,把心里藏着的对林瑾的小爱恋拿出来揉碎了细想,满脑子都是甜蜜的气泡,几乎挤占了他其他所有的思绪,于是徐子言终于知道为什么恋爱中的人会变傻瓜,因为心里装了一个人之后,别的便什么都容不下了。 他吃过早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给司机打电话,然后慢慢走出家门下楼等车。刚走进电梯,手机就响了,徐子言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林瑾的电话,接通之后听到对方熟悉的嗓音因为电流而有些陌生,他恍惚间意识到林瑾好像很久很久没给他打过电话了。 “早饭吃了没?” “嗯……” “今天降温了,出门记得多穿点,你们教室没有空调又串风,别感冒了。” “我知道……” “路上小心,你今天下午好像没课,早点回家……” 细碎的嘱咐、情人间的爱语呢喃,林瑾好像要把之前没有给徐子言的宠爱一口气补给他似的,连煲电话粥这种徐子言以为他不屑做的事,林瑾也做了,徐子言感动之余,实在是有些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晕眩感。 我觉得攻宠受已经到了一个肉麻的地步…… 第二十八章 去约会吧(上) 从入学开始就没有住过校的徐子言和班级里谁的关系都不坏,但是却也都不好,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下了课就一个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打算在校区吃完午饭再回家,所以一出教室就往宿舍区走,等走到教学区门口的时候,徐子言看到了一辆非常熟悉的车。 远远地望过去,他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冒起了细碎的期待,随即很快又否认了,林瑾不会做这种浪漫却不务实的事。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到最后看到了车牌,徐子言惊讶地发现,这辆眼熟的车确实是林瑾的座驾。 他赶快跑到车窗边,正巧林瑾放下车窗看着他,带着笑意看他向自己跑近,对他说:“上车。” 徐子言拉开副驾驶座上了车,止不住开心的表情,笑吟吟地问林瑾:“你怎么来了?” “带你去吃饭。”林瑾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原本想着在学校里吃完再回家呢,”徐子言说,“正好家里没有东西吃,那我们等下去买点菜,晚上回家做。” “学校的食堂难为你也肯吃,”林瑾说,“晚上也在外面吃,菜就打电话让保姆买好放进冰箱吧。” 徐子言听到林瑾评价食堂的话笑了起来,这口味确实有些不敢置信,他也是能不吃就不吃的。他和林瑾是校友,只不过林瑾比他大了五届,然而即使有这点时间差,学校食堂的水准倒是保持了惊人的一致,以至于一提起来,两个人都颇为心有余悸。 林瑾带着徐子言没开多久,找到了一家小店,就近停了车,把徐子言带了进去。徐子言看看这里离学校的距离,猜测可能是林瑾学生时代打发三餐的地方之一。 走进不大的店面,三三两两有些客人,看着穿着打扮应该都是附近几所高校的学生,林瑾穿着西装走进这种店家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两个人找了个座位坐下,有服务员上来点餐,徐子言规规矩矩看菜单,林瑾则说:“两份红汤面,浇头要走油肉,再来一盘鱼香茄子。” 点菜的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着林瑾说:“你点的面菜单上没有啊……” 徐子言翻翻菜单,果然没有,但林瑾却跟服务员说:“没关系,你单子送进去你们老板就知道了。” 服务员姑娘上下打量了林瑾两眼,看看穿着和气质,终究还是半信半疑把菜单送了进去,5分钟后,一个穿着油腻腻厨师服的大叔从后厨走了出来,冲着他们这桌一边走过来一边喊:“小兔崽子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以后再也别来了么?” 林瑾淡定地坐在那里不为所动,直到大叔走到跟前才说:“你好吵,这个态度也不怕吓走你的客人。” 大叔啪的一下拍了桌子,徐子言吓了一跳。 “别人是客人,你是讨债鬼!” 林瑾看看徐子言,无声地动动唇,跟他说:别怕。然后转头看着那个高大的大叔说:“我记得当时你答应我可以随时来吃饭这条件,没有时限吧?” 大叔气得差点又要拍桌子,林瑾赶在他下手之前又说:“做人要言而有信。” 徐子言目送这位大叔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气得人都要发抖了,偷偷跟林瑾说:“他为什么那么暴躁?” 林瑾表情非常淡漠严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性生活不和谐吧。” “啊?”徐子言一呆,完全没想到林瑾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瑾却笑了,认认真真的解释道:“他的爱人是a大的辅导员,青梅竹马的,追了他好多年,他不理人家,结果人家心灰意冷离开了,他又自己犯贱来追,不知道折腾了这些年有没有追上。” 徐子言点点头:“哦,那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他做的东西好吃,但是生意差,我帮他重新选了店址,然后监督装修、编菜单、定价,作为交换,吃饭不要钱。”林瑾回答他。 徐子言眼睛亮了亮,不用说话都能看出闪烁着“你好厉害”的光彩,惹得刚好传菜出来的店主大叔一声冷哼,把碗甩在了他们桌上。 “快吃,吃完快走!”大叔说完就立在他们桌前,似乎真的打算看着他们吃完就把人赶走。 林瑾不理他,只是把筷子递给徐子言,又说:“别看这家店不怎么样,东西挺好吃的,你试试。” 徐子言点点头,虽然没尝味道不过也相信这间店味道不错,光看走油肉就令人食指大动,红汤颜色虽然深,但是清透光亮,面条白莹莹地整齐地码放在碗里。他尝了一口,确实是好吃,忍不住抬头对店主大叔说:“老板,味道真好。” 店主用鼻子看人,冷冷哼了一声,可惜表情忍不住得意了起来。 “oga?”大叔转过头问林瑾,“感情不错嘛。” 林瑾放下筷子说:“这是我妻子,感情确实很好,至少不会把我关在门外。” 看着瞬间暴怒的店主大叔,徐子言总算明白为啥林瑾给他改造店面做策划,对方还看林瑾这么不顺眼了,然而徐子言也发现,林瑾应该很喜欢这个店主大叔,虽然很嘴巴很刻薄,可是人看起来却很轻送的样子,所以说,果然是闷骚嘛?他一边吃着面,一边心里吐槽着…… 两个人果然刚刚吃完就被大叔从店里赶了出来,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不过徐子言却心情很好,因为林瑾说刻薄话欺负店主大叔然后被暴怒的店主大叔赶出来的画面实在太过好笑,而这样的林瑾看起来则比那个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林总经理真实多了。 当他们最后坐上车要离开之际,大叔还站在路边紧紧盯着,似乎生怕林瑾再回来的样子,林瑾要开车窗,对着大叔说:“你要是对你家也能这么硬气,他早让你追回来了,又不是什么大矛盾,你就是太缩了。”说完,立刻一踩油门蹿了出去,徐子言看看后视镜里差点把鞋脱下来砸车的大叔,心有余悸地林瑾说:“你真敢惹他。” “就是只纸老虎罢了,”林瑾笑着说,“每次都大吵大闹,但是还是任我吃了快三年,直到我毕业。” 徐子言歪着头看林瑾,对他说:“我还以为你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这么冷冰冰的样子。” 林瑾在红灯间隙转头看看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徐子言的头,没说话。徐子言像被顺毛的猫一样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却莫名觉得气氛有点冷下来了,林瑾似乎在想心事。 他直觉的觉得林瑾一定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因为他又恢复成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于是急急忙忙开口道:“下午去哪?你不回公司么?” 林瑾一打方向盘,蹦出两个字:“医院。” 然后徐子言就被拉去了医院做身体检查。下车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委屈地能滴得出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瑾,试图用眼神控诉林瑾的专制,可惜林瑾不为所动。 接待他们的护士看着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话也不敢多说,只是带着人往里面走,徐子言拖着脚步不想去,可是林瑾就在他身后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他。 被抽血的时候徐子言唰得一下眼泪就下来了,林瑾都快让他气笑了,但是手上却温柔地抱着人,将徐子言团进了自己怀里,在他耳边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小孩子都比你耐痛。” 徐子言抹了把眼泪,不说话。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玩笑 作者:田家兔 第5节 林瑾解释道:“你这么乱来,我担心你身体,检查一下我才放心。” 就像所有小孩子一样,比他们至成熟一点的徐子言本来只是自己默默流眼泪,被哄了之后立刻更委屈了,说道:“又不是我要死撑到底的。” 林瑾沉默了一下,然后没有原则地承认道:“是我不好。” 他说完这话,正好护士抽够了血,拔了针头,徐子言总算服气了。两个人在会客室等了一会儿,得到一切正常的检查结果,这才离开了医院。 第二十九章 去约会吧(下) 出了医院,徐子言问林瑾下午是不是还要回去上班,林瑾看他一副口是心非就等自己否认的样子反而故意沉吟了半晌,直到看到徐子言真的快要不高兴了才说道:“当然不,偶尔也想试试和人约会,毕竟我实在有些可怜,没谈过恋爱就结了婚。”说到最后,语带调侃的样子,让徐子言终于又笑了起来。 “好巧,我也是,”徐子言答了一句,“那请问林先生第一次约我,有什么计划吗?” 林瑾说:“像我这样没有经验的人,恐怕也做不出什么安排,但是我想按照一般人的约会流程应该也不会错吧?喝喝下午茶、看看电影、吃吃晚饭,最后有一些成年人的夜间活动之类的。” 徐子言忍不住笑出了声,然而却故意说:“可是开头我就不喜欢,我不喜欢看电影啊。”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想了想,决定再复古一些。”林瑾顺势接口道。 林瑾的有备而来倒是让故意出难题的人有点小失落,不过随即又有些期待,于是问道:“到底要带我去哪?” 林瑾笑笑,却不再说话,比起保持神秘感,感觉更像是报复徐子言刚刚小小的戏耍。 直到林瑾的车停在宛城知名的洲际酒店门口,徐子言还是没想通林瑾到底要干嘛,总不见得大白天带他来开房? 徐子言相信林瑾还不至于这么不正经,事实证明,林瑾确实没有色欲熏心到这个地步。洲际酒店18楼正在举行一场拍卖会,徐子言走跟着林瑾走进了会场才低声抱怨:“我穿成这样,你也不早点提醒我。” 林瑾却不甚在意地说:“包厢里没人看得到你,而且就冲着那张请帖,你穿着牛仔裤、球鞋,侍应一样会恭恭敬敬请你进门的。别担心,林家的脸大,丢一丢又怎么了?” 徐子言挑眉,心里对林瑾这番诡辩不以为然,不过倒也并不怎么纠结,随着领路的侍应走进了包厢。 大约是从小生活非常富足,徐子言的物欲倒是非常淡薄,坐在拍卖会场里翻看拍卖手册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冲动,然而林瑾既然带着他来,他相信总有林瑾的理由,所以心里还是存了几分期待。 林瑾瞧他翻看拍卖手册那漫不经心的动作,笑了笑,伸手过去将手册翻到了第12页,徐子言看到林瑾动作,终于认认真真将目光放到了手册上,一看之下总算明白了林瑾的用意。 “这幅画居然真的保留了下来!”徐子言狂喜,语气也不禁兴奋了起来,“我还以为只是传闻,这么多年也没有流出确凿的证据,真不敢相信啊!” 林瑾笑了笑,解释道:“菲林士的信誉放在这里,否则我也不敢信了。” 徐子言大多数的爱好都和他的性格一样平和,唯独迷恋一位风格特立独行的画家,这位画家才华横溢,不满30岁便声名鹊起,然而不到50岁便早逝,死前一把火烧了自己的画室,无数画作付之一炬,而今天的第12号拍品是当时硕果仅存的唯一一幅画作。这画是一副静物,原本平平无奇的画面因为画家传奇的一生以及火中幸存的幸运而备受瞩目,不出意外应该是今天场上竞争最激烈的拍品之一了。 思及此,林瑾忍不住感慨道:“想要讨好你,着实不易啊。” 而徐子言的心思却俨然已经不在林瑾身上了,敷衍地嗯嗯两声,眼睛却没离开过拍品手册,林瑾无奈地笑笑,倒也由他。 两个人坐在会场里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徐子言最终以一个颇高的价格拍下了这副画作,花出去的钱对比他们两人平时简单的生活着实令人乍舌。 林瑾签支票的时候徐子言在边上看着,因为心情着实不错,便随口开起了玩笑:“原来买买买是这个感觉?我觉得我会上瘾啊!” 林瑾笔尖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看他说:“没关系,我也可以把账单送你那里去,从你账户里出钱,你想怎么买就怎么买。” 徐子言闻言,没出息地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林瑾家大业大不心疼,而他的公司如今不过小小盈余维持正常运作,买买买什么的,还是找林瑾好了。 因为有了下午拍卖会一掷千金拍下心头好的对比,晚餐多少有些乏善可陈,正个晚上,徐子言都在兴奋地喋喋不休,说自己喜欢的那位画家如何天赋卓越,画技、风格、思想甚至还向林瑾谈起了艺术史…… 林瑾大多数时候任他诉说,却每每在关键时刻搭上一两句,恰到好处地维持着交谈的气氛。 徐子言一开始多少还克制些,可是一杯红酒之后,一点点酒精的刺激就令他更加无法自制了,林瑾看着他高谈阔论,脸色虽然如常但眼睛里闪烁着明灭的光…… 饭后两人下到车库,司机早已在车里等候,接手喝过酒的林瑾开车送他们回家。徐子言饱食、小酌又畅谈之后终于有些困倦,上车后便不在做声,靠着林瑾小歇。林瑾与他十指相扣交握着手,任他靠着自己,眼神却不曾从徐子言身上移开过。 车开到公寓,林瑾领着徐子言下车,手依旧没有放开,林瑾没有说话,徐子言也不再发声,并肩站在电梯里,气氛突然之间有些不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电梯比往日狭小拥挤了那么一些,徐子言舔舔嘴唇,觉得自己有些口渴,好像是话说的太多的后遗症,这种干渴的感觉令他觉得电梯里的空气都有些燥热了…… “叮!”正在发呆的徐子言被电梯到达的提示声惊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却被身边突然发力的林瑾给拉出了电梯,身前的男人越走越快,几步路走到家门口,一把推开了房门,随即转身将徐子言困在了自己和门板之间…… 徐子言觉得自己更渴了,以及,他终于想起了林瑾约会的顺序,那么现在,已经到了成年人夜间活动的步骤了嘛?他想了想,突然迎了上去,主动给了林瑾一个吻。 小剧场: 林瑾签支票的时候徐子言在边上看着,因为心情着实不错,便随口开起了玩笑:“原来买买买是这个感觉?我觉得我会上瘾啊!” 林瑾笔尖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看他说:“没关系,我也可以把账单送你那里去,从你账户里出钱,你想怎么买就怎么买。” 徐子言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开启了买买买之路。 林瑾说到做到,账单统统寄给了徐子言。 1个月后两人协议离婚,全文完。 第三十章 被做哭 这个吻如他所想一般开始,却不如他所想一般结束,林瑾的吻技比他出色上那么一点,于是每次狼狈地气喘吁吁的人都是他,徐子言倚着门站着,两手扶着林瑾的肩,将人推开了一点,才抢回那么些空气。 “这位先生技术不赖,是和多少人练习过的技巧?”一点点酒劲合着情欲上头,徐子言大胆地调戏起了林瑾。 林瑾不以为忤,含笑道:“没有和别人练习过,技术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你觉得好就够了,反正只对你用而已。” 流氓了3秒钟的徐子言成功闭嘴,永远精准地在一个回合内落败。 林瑾好笑地亲亲他,说:“去房间?” 徐子言却说:“我又不在发情期。” 林瑾笑了,反问他:“徐公子,你是那家的学究,守得是什么清规?” “我不守清规,可你却像个流氓……” “流氓”笑了笑,拨开西装革履的斯文伪装,alpha骨子里都是侵略者,徐子言很快亲身体验到了这一点。 林瑾不再和他费那些口舌,将人剥光了压在床上,徐子言不知是冷还是情动,整个人微微颤抖这,搂着林瑾不放。林瑾享受着他的投怀送抱,手却伸了下去,分开徐子言的腿,轻轻戳摸着那个肉穴。 徐子言被他分开腿压在床上,姿势有些羞耻,也被林瑾的挑逗给惹起了欲念,但林瑾的手却只是绕着那个入口摸摸,并不在实质的入侵,徐子言便被他撩拨地有些不耐了。 他勾着林瑾的脖子,蹭着林瑾撒娇,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诉说着某些渴求,林瑾懂,但却故意视而不见…… 徐子言被他揉弄地时间长了,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啊~” 结果刚说了一个字,林瑾坏心眼地伸进了一个指节,徐子言未出口的话都成了一句短促的呻吟,变得又软又绵。 他喘着气放松身体,很快便松开了箍着林瑾手指的软肉,整个通道迎接着对方的进犯。林瑾缓缓插入手指,细细地揉压、进出,他熟悉徐子言身体里的敏感区域,以至于仅仅一根手指就让徐子言软着腰摊在床上喘息着…… 那出通道渐渐看是分泌出液体来,不及发情期那样汹涌,只是一点点濡湿、润泽着殷红的内壁,倒也是另一种紧致的滋味。 往日里徐子言总抱怨林瑾爱让他疼,总是察觉到他不会受伤便不再继续扩张,今天林瑾却一反常态,慢慢地、细致地用手指逐渐扩张着那处入口,从一根手指到三根手指畅通地进出,徐子言整个身体泛着红,躺在床铺上双腿大张接受着林瑾的玩弄,即使不是发情期,他身下的那一小片床单依旧被他分泌出的体液给润湿了,伴随着林瑾手指的进出,下身的小穴发出淫靡的水声,时不时又带出些水滴来溅落在床单上…… “够……够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可以了……你别再……” “嗯?”林瑾置若罔闻,甚至故意用手指在徐子言体内生殖道入口处那块敏感的区域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两下,换来他急促的几声喘息,“别再什么?” “别……别再玩我了……”徐子言红着脸说道,“求求你了……” 林瑾恶劣地笑了:“求我什么?” 徐子言的耳朵都红了,有些生气,所以硬邦邦地说道:“求你插进来!” 然而他话音刚落,林瑾便从善如流地一捅到底,于是刚才的硬邦邦立刻软作一滩春水化在了床上,意识很快随着林瑾的动作开始沉沉浮浮,不记得生气了…… 林瑾今天不复发情期时那样原始而简单的律动,游刃有余地玩弄起了徐子言的感官,时快是慢,每每顶着徐子言敏感的区域猛攻,察觉到他内壁紧缩快要高潮又故意慢下了节奏,不再给他刺激。 徐子言扭着腰主动渴求林瑾的进犯,大腿勾在林瑾腰上,下身主动迎合着林瑾小腹的位置却又被林瑾掐着腰固定在原地。几次下来,徐子言总是在高潮前一刻被生生拉了下来又慢慢被带上快感的顶峰,终于忍不住在这种反复的、甜蜜的折磨中哭了出来…… “你!”他眼角噙泪,控诉地看着林瑾,“你要玩死我么?” 林瑾挑眉,露出笑容:“宝贝,我想这样做想了一下午了,把你按在床上,抚摸你、亲吻你、欺负你,然后,艹哭你!” 他说到最后一句,又重重顶弄了一下,又深又用力,徐子言咬着嘴唇发出一声呜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却也无法掩盖脸上因为快感和兴奋而泛起的红晕,终于放弃一般重新搂上林瑾的脖子,一口咬在对方肩膀上,然后随着林瑾的动作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快感和折磨…… 林瑾将徐子言压在床上反复地操弄了好久才带着他一起高潮,在反反复复被快感冲涮又得不到解脱后,最终高潮时,徐子言的神智已经迷迷糊糊了,只是在最后灭顶的快感中十指忍不住曲张,在林瑾背后留下了几行红痕…… 然而这个夜晚还很长,林瑾只吃了一次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徐子言,这已经不是发情期需要在意徐子言身体的时候了…… 徐子言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翻了过来,面朝下跪趴在了床上,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林瑾的肉棒又一次捅了进来,内壁早已经红肿充血,这入侵带来的快感和摩擦感一样强烈,让他整个人为之一紧,内壁也跟着狠狠一缩…… 林瑾的动作一顿,随即像疯了一般开始大力抽插……徐子言被他顶弄地不断向前冲,又被他掐着腰拉回原位……大力的顶弄带来的快感与痛苦几乎一样多,他在这些复杂的感官刺激中几乎就要崩溃,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他一边喘息一边抽泣,却也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整个人仿佛被林瑾狠狠蹂躏过一样狼狈不堪……然而这个夜晚还长着呢…… 徐子言当晚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被林瑾做昏过去的,只记得他有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时,林瑾的性器还埋在他体内…… 他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醒来,身上倒是意外的干爽,但满身的吻痕、腰腿上的指印以及酸痛发软的腿根无一不提醒着他昨晚那场疯狂的情事…… 林瑾并不在床边,他小心翼翼地穿上睡衣下了床,走出房间,看到林瑾正将午餐端上餐桌,看到他出来,对他说:“起来了?吃午饭,吃完我送你上课……” 徐子言一阵无语……林瑾一定是看到了他的课表昨天才敢这样炮制他…… 他坐到了桌边,林瑾先盛了一碗热汤给他,他小口喝了半碗嗓子才缓过来一些,跟林瑾说:“你改行做家庭妇男了嘛?为什么不去上班?” 林瑾没答他,只是让他干净吃饭,饭后又收拾了厨房,将他送到学校,这才匆匆赶去上班。 徐子言哪里想得到,林瑾根本不打算做家庭妇男,反而在这之后整整一个月,忙到几乎脚不沾地。徐子言要见他还得调整生物钟每天早起同他一起吃早饭才行,而晚上徐子言为林瑾等门,有时候能等到,有时候则睡倒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之中被林瑾抱回了房间…… 这样连交流都勉强的一个月过后,徐子言才意识到,林瑾那天那么穷凶极恶的同他做爱,是预支了一整个月的份额。 第三十一章 见家长 林瑾在忙碌的同时,徐子言倒也并不空闲,他已经大四了,还有一年就要毕业,尽管学业不紧张,也无需实习,但是从暑假开始他逐渐接触爸爸留下来的公司产业,因此除了平时的学业,他也有需要忙碌的工作。 林瑾和他有一个共识:让他完全承担起公司管理的工作对他来说有点超出能力范围,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徐父生前也隐约也是这样打算的,因此他将公司的规模精简、业务收缩,留下了一个能平稳运营的成熟中型公司给徐子言,主要也是涉及徐子言感兴趣的文化出版行业,而其他大部分所得都换成了现金、不动产和投资留给徐子言。 公司现在由职业经理人打理,但徐子言作为总经理助理,也跟着慢慢学习管理,他以后不一定会接手公司,但是他必须学会怎样去管理运营。 除了暑假几乎全日制上班之外,开学后他也保证了一周最起码25个小时到岗,因此突然消失了近2周,他名义上的上司、现在公司的总经理韩向东这两天总是很八卦地想要打听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向东隐约倒也是知道他和林瑾婚姻内情的人,因为接触时间久而徐子言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韩向东理所当然地看出了写端倪,只是不好询问。现在徐子言无端缺席2周,回来的时候虽然面色如常,不过神情间的轻松甜蜜骗不了人,他实在忍不住不问了。 徐子言虽然脸嫩,不太能藏事,不过嘴巴紧,无论韩向东怎么旁敲侧击,就是不告诉他,也把韩向东憋得不轻。 好不容易熬完了下午的工作,徐子言下班回家的时候照例收到了林瑾的短信,让他等司机去接他。 徐子言微微皱眉,但还是乖乖地回复了,然后收了手机下楼等司机。 这一个月以来,他的出入几乎都有司机或者随扈跟着,一开始他是觉得林瑾是不是控制欲有些过头,忍不住和林瑾提出异议,林瑾倒也不隐瞒他,只说林家最近不太平,生怕波及到他,他爸爸的老婆什么手段他们两个心里都有数,所以只好保险起见让人跟着徐子言。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子言也是无可奈何,虽然不便但也忍了。 只是这世上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一直这么出入小心,终究挺束手束脚的,徐子言脾气好不会抱怨,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耐。 开车的司机跟了徐子言一个月也没跟他说过话,徐子言自己坐在车里想了会儿心事一转眼就到了家,司机目送他上了电梯,过了一会儿收到他到家的短信才离开。 家里没人,林瑾还没回来,徐子言觉得有些寂寞了……林瑾工作忙到不是只有现在,以前就是工作狂的摸样,刚开始因为要照顾徐子言,还稍微克制,等到后来关系降至冰点,他更是变本加厉,几乎以公司为家,然而那时候徐子言会觉得难过却不会想念,现在却会…… 他对着空空的房间发了一下呆,然后拍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去厨房做饭。其实想想林瑾会这么忙还是因为和自己一起休息了2周的关系,本来这个季度林瑾就一直很忙,更不用说还不管不顾休假了2周,现在这样也是正常啊,想到这里,徐子言心情又轻快了一点,手脚麻利地干着活。 尽管十有八九林瑾不会回来吃饭,他还是习惯做2人份,结果今天菜刚刚上桌,林瑾居然推门而入。 “稀客啊!”徐子言愣了一下之后,笑着说,“来得正好,刚要开席。” 林瑾一笑,说:“那就不客气了。” 说着,脱了外套,洗手吃饭。 徐子言给他盛了饭,还端了一碗汤,坐下开始吃饭。因为餐桌上只有两个人,倒也不拘泥什么礼节,一边吃徐子言一边问:“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这一问,问得林瑾都难掩脸上的倦色,说道:“开会从上午10点吵到下午6点,一点进度都没有,林乘风的人死咬着小细节一点点扣,纯粹为反对而反对,我实在忍无可忍,不管了,先晾他们几天。” 徐子言伸手揉揉他的眉心,劝道:“既然不管了就别多想了。” 林瑾捉过他的手来亲了一下,复又笑道:“嗯,明天我也不上班了,陪我一起去看看我妈吧。” “啊?”徐子言的脸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怎么突然说道这个?” 林瑾故意问道:“怎么?不愿意么?” 徐子言皱着脸说:“不是,好紧张,我从来没见过你的家人。” “别紧张,你去了就知道我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了……”林瑾意味深长地说。 第二天,徐子言醒得比上班还早,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紧张中,先是刷牙的时候牙膏挤多了把自己刷成了泡泡机,然后又开始在衣柜前来回折腾。 林瑾早和他一起醒了,但是赖在床上不起来,看着他一套套换衣服。 第一套是西装,林瑾被惊着了,徐子言显然也很快察觉到不合适,换掉了。 第二套选了牛仔裤、厚卫衣,还带着帽子,林瑾的眼神若有所思,但是还是让徐子言换掉了,因为徐子言这样起来像个17、8岁的少年…… 第三套则是休闲西裤和长风衣,林瑾建议徐子言还可以搭配一条围巾,被徐子言狠狠瞪了一眼…… 最终他才决定穿上针织外套和牛仔裤,配上牛皮踝靴,看起来不那么正式又不那么幼稚,刚刚好。 林瑾从床上一跃而起,拉着人重重吻了下去,直到徐子言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才笑着去洗手间洗漱。 两个人吃了早餐就出了门,驱车往市郊一间非常有名的疗养机构开,在路上,林瑾大略跟他解释了一下他妈妈的状况。 徐子言静静地听了,有些唏嘘……突然特别心疼林瑾…… 林瑾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笑。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特别惨,妈妈重病,爸爸是个混帐,青梅竹马的好兄弟自杀,而他却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然而时过境迁,他早已过了自怨自艾的岁数,回头来看,最起码他接受了林乘风的条件获得了最好的教育,最起码他妈妈现在还能活着,在疗养院里接受最好的照料,林乘风的老婆也没能真的弄死他,还机缘巧合让他遇到了徐父,进而才有徐子言和他的婚姻……某种角度来说,他比很多人都幸运了…… 第三十二章 我爱你哦 车停到了疗养院门口,林瑾不想告诉徐子言他僵硬着手脚下车的动作多么好笑,只是微笑着看他深吸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面孔走进了自己妈妈住的单间套房,面对他生平第一次见家长的场面…… 林瑾的妈妈赵君是个oga,从林瑾的长相上就能揣测出她的美貌,然而徐子言见到赵君的第一眼,比起她的美貌来更加直观地感受就是柔弱而谦卑。这个女人从眼神到肢体语言,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柔若无骨的顺从,几乎不主动提起任何话题,却应和着徐子言说的每一句话。直到最后,她开口向林瑾询问林乘风的情况时才有了那么一些主观意识似地,眼神中甚至有一丝狂热。然而徐子言却注意到,她从头到尾没有问过林瑾过得好不好,工作忙不忙,身体怎么样。 管徐子言从来没有想过林瑾的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然而在和林瑾妈妈的短暂相处中,他却生出了某种奇怪的不适和疑惑,尽管按捺着心情不敢多问,但是他跟着林瑾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却不禁变得有些沉默。 林瑾今天带他来见自己的妈妈就料到一定会有这一幕,所以徐子言的困惑和沉默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刚回到家,他就主动开口询问徐子言。 徐子言犹豫了一下,常言道疏不间亲,他有些害怕把心里对林瑾母亲比较负面的评价说出来林瑾会生气,便喃喃地不想开口。 林瑾面对他的沉默微微皱了一下眉,冲他招了招手,说:“过来。” 徐子言依言走了过去,林瑾一把抓住人,把他搂在了自己怀里,好好地圈住了,这才跟他说:“你想说什么都行,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因为任何其他人、任何其他事去伤害你的,所以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徐子言被林瑾抱在怀里,肌肤相贴,虽然不是发情期,然而a/o信息素的味道交融依旧让他感觉到舒适和安心,他依偎在林瑾的肩上,轻轻地说:“难道你妈妈也算是‘其他人’么?” 林瑾顿了一下,最后苦笑着说:“对我来说,她不是‘其他人’,但我对她来说却是可以排在后面的‘其他人’。” 林瑾这话一说,徐子言意识到林瑾对他妈妈的态度也有些奇怪,于是斟酌了一下林瑾刚才说的话和他的态度,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关心你……” “连第一次见她的你也看出来了啊,,”林瑾微叹,“你说的没错,比起林乘风来,她确实不那么关心我。或者说,她其实只在乎林乘风。你可以说她爱林乘风爱到骨子里了,不过我觉得她可能更多的是从心理上就彻底依附着一个强大的幻想,然后把这个幻想加在林乘风身上而已。” 徐子言想象了一下,觉得实在不是很能理解。 “我不懂。” “嗯,我也不懂,”林瑾握着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捏捏,一边和他说,“大约13年前,那时候我快要上高中了,林乘风突然找到了她,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的,要我回林家。她哀求我的时候我特别困惑,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她是一个oga就注定要依附一个alpha才能活下去?” 说到这里,林瑾顿了一下,徐子言感觉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有些激动的情绪,心里觉得有点难过,便伸手搂住了林瑾的脖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林瑾轻易地被这像小动物一样的动作安抚了,甚至露出了点笑意,顺手摸了摸徐子言的头发才接着说道:“那时候她只会一遍遍告诉我她有多爱林乘风,爱到委曲求全甚至要求我也和她一样,再加上那时候庄禾的事……以至于我有段时间特别愤世嫉俗地觉得爱情真是这世界上最自私丑恶的东西。” 徐子言闻言突然出声问道:“那现在呢?” 林瑾低头看他,眼睛里带着揶揄的笑意,但说出的话却似乎很认真:“宝贝,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徐子言听了刚要说话,林瑾却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即又将话题转回来说道:“后来她病了,如果能好好保养那么性命无忧,否则就是没有活路。林乘风知道后就趁机提出要求,我再愤世嫉俗也没有冷血到能看着她送死,所以不得不妥协,但是那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见到她。” 徐子言收紧了手臂,抬头吻了吻林瑾的脸颊,安慰道:“林瑾,都过去了。” 林瑾笑笑:“嗯,都过去了。我那时候的愤怒恐怕更多的是对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不满,而等到我现在回头再看,其实最先想到的是当年林乘风抛弃她,她却还是生下了我、养活着我,所谓的养育之恩,对于她这样一个软弱的人来说,更使我应该记得的恩情。我现在反而觉得,她并不是没有爱过我,只是她生性软弱又遭遇到了生活的挫折,所以一旦有机会,她就会想要选择一个最轻松的生活方式,即使为此牺牲我的一些利益但也不能说是错的,她只是没有那么爱我而已,但没有人规定她必须爱我超过爱她自己。” 林瑾说完这段话,徐子言和他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没人说话。林瑾脸色平静无波,眼神却有些翻涌,这些往事如他所说,确实是过去了,但终究不似他嘴里说的那样云淡风轻,而徐子言的心里也有些波涛,一时说不出话来。 安静的气氛在客厅里蔓延,长久的无声之后,徐子言突然问道:“林瑾,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爱情?”这话问完,徐子言皱着眉抿了一下唇,似乎也有些后悔。他的患得患失并不想让林瑾看到,可是说出去的话却没办法收回来。 林瑾面对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随后在开口回答之前将徐子言用力地抱了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个人形成了一个面对面的姿势,他非常认真地说看着徐子言的眼睛,用一种冷静但郑重的口吻突然开始了一段长长的剖白:“在大约1年多一年,我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一个婚约。提出这个要求的人行将就木但对我却有着恩情。要和我结婚的对象是我恩人的儿子,我曾经见过这个孩子一次,他看起来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弱不禁风又那么漂亮夺目,那个时候我决定给这朵‘小花’重建一个温室来替代他即将失去的那一个。” 徐子言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个问题会得到林瑾这样郑重其事的回答,然而这话语中流露出的某些情感令他微微红了脸,却又被林瑾温柔的语调和眼神给吸引,不自觉地盯着林瑾,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孩子在我的照顾下开始适应新的生活节奏,温室里的小花没有枯萎,虽然经受了一些风波,然而还是保有了那种娇嫩和柔软,这令我很高兴。这些我所没有得到过的温情和呵护,在他的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于是我更加希望他能继续保持这个样子。” “可是,好像并没有如你所愿……”徐子言轻声的说了一句。 林瑾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结婚对象向我告白了,他年轻柔弱、失去亲人之后受我照料,这些依赖太容易被他误认为是爱情,我并不能完全确定他的心意,然而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发现我没办法把拒绝他的话说出口……” 徐子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瑾…… “我暧昧的态度让我的结婚对象感到自己被拒绝了,我想他觉得很痛苦,因为一直以来他身上那种单纯的快乐消失了……然后,他慢慢开始疏远了我……” “不是的,”徐子言急急地脱口而出,“并不是这样……” 林瑾伸出食指点住了他的唇,说:“嗯,我知道。只是当时我以为我的结婚对象终于明白了他对我的心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感情,他开始厌恶婚姻的束缚了……我感到很烦恼、很暴躁,束手无策,于是,我也学着他疏远彼此的关系,即使这么做让我觉得更加不安和难受……我们的关系走到了冰点,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自私地不愿意放开他。我在那段时间里反复地思考,问了我自己和你刚才一样的问题,我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却很肯定我不想放开你,这种感情是爱情嘛?不,我觉得可能比那更加多。” 徐子言眼里闪烁出了一点泪光,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水汽看着林瑾。 “徐子言,既然在那个时候我都不愿意放过你,那么现在,我更加不会愿意放手了。宝贝,你问我相不相信爱情,然而无论爱情还是婚姻,它们存在的意义并不在于它们本身,而在于构建它们的人。因为你才有了这场婚姻,因为你,我什么都愿意相信。” 这长长的一段话让徐子言没出息地掉了眼泪,他无措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林瑾脖子上,隐藏起了眼睛里的水光,只是含糊哽咽地说:“我喜欢你啊林瑾,喜欢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爱你林瑾。” 林瑾笑了,侧过脸亲了亲他的耳朵,认真地回应道:“我也爱你,小言宝贝。一直并且只爱你一个,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宛城么?” 第三十三章 离开宛城 还沉浸在感动与甜蜜中的徐子言一愣,傻傻地抬头看着林瑾发出一个困惑的单音:“啊?” 林瑾看着他红红的鼻头、水光潋滟的眼睛,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住了他,两个人纠缠了好一会儿,都有些激动,意犹未尽地分开之后,才继续说起了正经事。 “有些事情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觉得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说出来让你困扰,但是现在关系不同,我的事当然也是你的事,所以我会全都告诉你,”林瑾说,“林乘风年纪大了,原本就和我没什么感情,如今变本加厉,控制欲越来越强。他的老婆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手伸得很长,我实在无意于和他们扮家家酒地局限在林氏这个小圈子里,所以一早就动了念头打算跳开宛城,从头开始。当然,我虽然打算得挺好,但是以前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有你,我一定要考虑你的想法,所以,你说呢?” 徐子言一下子接收到了太多信息,有点没法消化,一肚子疑问,想问又怕林瑾烦,但是最后想到林瑾刚才认认真真跟他说了那么多,他再不相信林瑾的心就是他薄凉了,于是理了理心里的问题,一个个开始问。 “你爸爸,我是说林乘风,你和他的关系有多差?” “相看两生厌,”林瑾非常直白,“我回林家的时候都快成年了,如果不是我妈我饿死街头也不会向他低头,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死了,他绝不会正眼看我一眼,你说我们的关系还能如何?” “我还以为终究是亲生的孩子,血浓于水……”徐子言为难地说,“我真是不能理解你的父母。” 林瑾自己倒不是很在意,或者说早已经不会再放在心上了:“终究物质上没有亏待我,以后大家做陌路人也就是了。” 徐子言想了一下,认真地说:“你考虑过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公司还在宛城,以及,我爸爸的坟墓和原来的房子这些事吗?”徐子言离毕业还有半年,一走了之不太可能,公司姑且可以放着,但是他家里原来的房子和他父亲的坟墓他是绝对放不下的。 林瑾叹了一口气,说:“你学业的事倒不用太担心,我要抽身也没那么快,半年恐怕还不够我彻底甩干净手的,你安心就是。至于你原来的那栋宅子和你爸爸,小言,3年,我保证3年后我们能安安心心地回宛城,立稳脚跟,所以,你愿意迁就我吗?” 徐子言伸出手,捧住林瑾的脸,很认真地凝视着对方,表情很严肃。 林瑾从面无表情和他对视到微微皱起眉头再到终于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 徐子言一直维持着认真和他对视的表情,纹丝不动,直到林瑾一贯的表情终于破碎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他大笑,“你很紧张吧?是不是怕我不答应你?” 林瑾没说话,从他突然笑出声到开口调侃之前,林瑾已经迅速地调整好了面部表情,把刚才一脸的紧张收拾地干干净净又一次把自己表现地特别淡定,然而徐子言已经不会再被这种表象糊弄了! “不就是3年嘛,就当出去度个假啦!”他爽气地说,“什么迁就不迁就的,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啊!” 因为这句话,被他狠狠调戏了一把、黑心准备好好“教育”一下他的林瑾心软了,大发慈悲地决定放过他。 初冬下午的暖阳浅浅地通过客厅的大玻璃窗铺到他们俩身上,为拥吻在一起的夫夫镀上一层毛绒绒的金边,那种安逸和温暖,是独属于心意相通的爱人之间的,尽管前路似乎还有波折,然而未来的生活却慢慢明朗了起来。 正事说完了,林瑾提议晚上出去吃,徐子言赖在他怀里不太想动弹,想了想,觉得比起出门吃饭还是和林瑾一起在家比较舒心,于是要求叫外卖。 林瑾无所谓,让他自己决定,然后等到徐子言打完电话后却将人掀翻到了沙发上。 “电话!”徐子言差点把手里的座机甩出去,气呼呼地说,“你干嘛?” 林瑾一手撑在他耳边,一腿跪在他两腿之间,摸着他的脸颊说:“下午太无聊,又不用做饭,所以我想和你讨论一下你刚才故意气我的事。” 徐子言眼神开始往外飘,嘟囔道:“小气……” 他男人冷笑一声,摸着他脸的手就顺着徐子言身体的线条慢慢游走了下去,最后隐没在他被拉开的裤腰里,而徐子言只剩下躺在沙发上一边喘息一边任人为所欲为的份了。 因为这番“谈论”耗时颇长,并且“冲突”比较激烈,所以最后徐子言又沦落到被林瑾抱着喂食的境地了,虽然场面看起来挺甜,但是他心里有多甜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吃完饭,林瑾收拾了东西,抱着徐子言洗了澡,顾及徐子言明天要早起上课,其他想法统统作罢,只是规规矩矩把人洗刷干净放上了床。 时间不到晚上8点,徐子言睡不着又腰酸腿软不太想起床,只好哀怨地看着林瑾,絮絮叨叨地说他多么禽兽。 林瑾捧着笔记本在床上一边陪他一边工作,对徐子言发出的噪音充耳不闻,任他叨叨了半小时,突然把笔记本一合放到一边,一个转身就把徐子言身上的浴袍给扒了下来。 刚才还闹腾的人立马噤声,一脸戒备地看着林瑾,林瑾心里好笑,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徐子言狐疑地看着他,知道他伸出手来按着徐子言的腰,巧妙地用力一按,徐子言“啊”地一声软在了床上,唠叨不出别的只剩下哼唧声了。 林瑾给徐子言按摩的手法不怎么专业,胜在手上有力道,徐子言被他揉揉捏捏,舒服地直哼哼,然后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忍不住眼皮坠坠,慢慢睡了过去…… 因为正常的项目进展被林乘风阻碍,林瑾这一歇就在家歇了一个礼拜。林氏之于他更像是一种无奈的负担,他自然也生不起更多的责任感。和他比,林乘风自然是沉不住气了,一个电话打过来,吼得徐子言隔着1米远都听见了。 他放下手里正在看的论文参考资料,无奈地超林瑾看了一眼,林瑾却一脸无所谓地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该干嘛干嘛,直到手机那头的分贝明显下降了之后,他才重新将它放到了耳朵边,问道:“你想说什么?” “林瑾,你这个混账!给我滚回来!”徐子言不难想象林乘风有多愤怒,只是看到林瑾一脸漠然的表情,他倒也不觉得生气了。看这情景他就明白了,林瑾说的是实话,他和林乘风确实毫无感情可言了。 他在想这些的同时,林瑾已经不置可否地挂断了电话,换了身西装然后拎起了外套准备出门。徐子言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问他:“要我和你一起去么?” 林瑾冲他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森然,说道:“当然不。” 徐子言并不坚持,他并不认识林乘风,贸然和林瑾一起去林家除了激化矛盾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用处,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就是林瑾最不受林乘风控制的决定,林家到现在还没放弃破坏他们的婚姻呢。 “开车小心,不要生气,”徐子言走上前,为林瑾整理好了领结,然后微微抬头给了爱人一个吻,“早点回来,等你吃晚饭。” 第三十四章 你的婚事 林瑾低头亲了亲徐子言,抱着他的腰在玄关缠绵了一会儿,然后才推开怀里看起来非常漂亮可口的小爱人,出了门去见林乘风。 到了林家别墅,林瑾将车停在院外,徒步往里走,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家里的帮佣很为难地隔着大门上的花纹玻璃看着他,而林瑾比起生气来更觉得好笑,林乘风难道觉得这样打他脸能让他乖乖听话?这逻辑是让狗吃了吗? 他站在门口朝门里看了一眼,又敲了一次门,然后在没人开门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在他走出不到10米的距离之后,身后的门打开了,帮佣追了出来,喊道:“小林先生,林先生请你进去。” 林瑾顿住了脚步,却没有立马回头,身旁追上来的中年帮佣看着他,一脸为难,他笑笑,没有刁难旁人的意思,还是回头走进了林家。 客厅里,林乘风的老婆江琴心坐在沙发上,噙着一脸的冷笑看着林乘风虎着脸瞪着林瑾,江琴心看向林瑾的眼神和看向林乘风的眼神同样的苛刻,那种隐藏在背后的疯狂仇视,偶尔会掩盖不住地浮上表面,闪烁出恶毒的光芒。 林瑾漠然以对,要是能找到当年江琴心在他做的车上动手脚要害死他的证据,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女人送进监狱,但是当年他无能为力,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林乘风当年刻意的掩盖,所有的证据早就湮灭了,他反而对江琴心没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了。究其根本,丈夫驾车操作失误出了车祸害死了亲生儿子,还带回了私生子,江琴心的疯狂和仇恨虽然恶毒但勉强能算是正常人的逻辑。 反观林乘风,林瑾微微皱眉,终究掩盖不了心里那一丝厌恶和不快。 “你这个混账,给我跪下!”林乘风从林瑾进门开始就喘得跟个破风箱似的,憋了半天却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 林瑾实在觉得好笑,刚才把自己关在门外又打脸开门叫自己进来,现在来这么一句,难道林乘风还真指望他会乖乖跪下来?疯了吗? 江琴心许是也觉得可笑,噗嗤一声就乐了,掩着嘴咯咯地笑了两声,刺耳地像用指甲划玻璃似得让人骨头缝里往外泛酸。 “好了,乘风,好好说话。”笑完了她才悠悠然地劝了一句,言辞语气听着是温柔的劝慰,不过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林乘风脸色都憋青了,然而还是诡异地听从了妻子的劝告,不再大吼大叫,林瑾自顾自找了个离两个人最远的位置坐下来,对着林乘风说:“你如果执意要将‘重1707’的研发提案驳回,那我也没有必要回公司了。” 事实上,重1707的提案也是林瑾打算为林氏重工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如果一切顺利,半年后这款超重型起重机就将投产,林氏将成为全球第一家这个重量级别重机的制造商,到那时也是他功成身退的时候了。而如果林乘风执意阻挠,他也不介意现在就甩手,什么都不管就走,毕竟这种程度的不负责任可以说是他们家的家传,他跟林乘风学的。 “提案?你的提案提交董事会讨论之前和我报告过吗?”林乘风冷笑,“你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来和我说什么提案?” 林瑾闻言反问:“难道提案在立项之前没有呈交董事会批复?我自问工作流程没有什么问题,没有任何越级的行为。不过这也不重要,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驳回这个提案,那就根本没有让我回公司的必要了。” 林乘风阴沉着脸说:“你威胁我?” 林瑾已经懒得和林乘风说了。车祸之后,林乘风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随着年龄增长,他的健康状况也跟着更加糟糕,身体上的不适加重了他对身边人的控制欲,而林瑾显然不是个听他话的人,他们之间的矛盾和林乘风本身的性格原因导致了他越来越偏执,到如今简直已经到了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的地步。林瑾也无意提醒他阻碍他的提案本质上只是在拿林氏的利益开玩笑,林乘风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既然两个人根本谈不到一起去,林瑾也没心情和坐在这里和这两个人相看两生厌,有这时间回去抱着老婆温存一下吃个晚饭多好?想到这里,他就动了起身走人的心思。 未及他站起来,江琴心却开口了,不是对他说,而是对林乘风说:“好了,你也别和林瑾怄气了,一码归一码,别的不说,‘重1707’的提案对林氏未来发展是个关键性的节点,还是应该尽快上线的。” 林瑾挑眉,看看江琴心,觉得有点意思,于是按捺了马上走的想法,坐下来继续看看他们还要作什么妖。 林乘风对别人都横眉竖眼,唯独对江琴心总要卖几分面子,想来他自己也觉得于心有愧,听到江琴心这么说,他虽然依旧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地一脸不快,但到底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林瑾看着觉得挺好笑,这画面有种诡异的荒诞,他的亲生母亲、他血缘上的爹和他爹合法的妻子,这些人、这些事真的是特别扭曲和荒谬、甚至他觉得掺和在这堆事情里的自己也挺好笑的。以前虽然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生活除了工作和活着本身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追求,所以虽然布置了离开的计划,到底没有立刻实施,但是现在他却很怀疑自己一天都忍不下去了,归根结底,徐子言重构了他生活的重心,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想掺和在这堆破事里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明天开始我会正常去上班,其他的就不多说了,我走了。”林瑾站了起来,垂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乘风,告知了一声,打算回家了。 “林瑾,先别走,”林乘风没答话,江琴心先说话了,“我和你爸爸有事要和你说。” 林瑾脚步一顿,转眼看了江琴心一眼,眼神冰冷,直刺那个女人,江琴心却似乎一无所觉,和他对视,丝毫不避让。两个人眼神交错了几秒,林瑾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什么事?” 江琴心笑着说:“你的婚事。” 徐子言今天原本有计划要把论文参考文献列表里的资料看完的,他还差3篇论文,就剩一个收尾了,但是自从林乘风打来电话把林瑾叫走后,他心里总有些小波澜,虽然眼睛还盯着电脑屏幕,可是时不时心思就飘到了林瑾身上,一个下午下来,效率差得不得了。 天渐渐黑了,他看看表,不到6点,但是林瑾已经去了3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徐子言心知今天这些资料是看不完了,放下了东西准备下厨做晚饭,他刚放下电脑从沙发上站起来,家里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林瑾出现在门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徐子言吓了一跳,被林瑾这溢于言表的阴沉给震住了,怯怯地看着爱人。林瑾随即发现到自己的表情吓着徐子言了,缓下了脸色。徐子言意识到林瑾的怒气并不是针对自己的,赶忙走过去,迎着他问:“怎么了?” 林瑾却在他近身的刹那将人一把抱了起来。徐子言吓了一跳,腿下意识地盘到了林瑾腰上,手抱着他的脖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 对着他这样的表情,林瑾终于笑了,凑上去在徐子言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跟他说:“林家真是一群神经病,早知道会不愉快,没想到这么让人生气。” 徐子言抬手用手指梳理起林瑾的头发,指腹轻轻按过林瑾的头皮,也不问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安慰道:“别生气,小心等会儿头疼。” 林瑾被他顺毛的动作给逗笑了,掂了掂手里抱着的人,说道:“如果林乘风或者江琴心来找你,你不许单独见他们,不许跟他们说话,他们说什么你都别听,知不知道?” 徐子言一愣,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瑾冷哼,却不欲解释,只是又反复重复了一下:“知不知道?” 徐子言乖乖地点头,说:“哦。” 林瑾这才满意地将人给放下了地,拖着他的手往厨房走:“晚上吃咖喱吧,我饿死了,做咖喱比较快。” 第三十五章 你是我的 林瑾既然回来了,自然接手了做饭的工作。他脱下西装外套,将衬衫袖子解开,挽到了手肘上方,穿上厨房里的深蓝色围裙开始给自己和徐子言做晚饭,而徐子言就站在厨房里看着他,虽然面容很平静,但是林瑾脱西装挽袖子的动作成功地让他内心躁动了一把。 家里有现成的咖喱块,丢进水里化开了熬一熬就好,然而到底是在家里自己做,林瑾再随便也不愿意太将就,切了几块苹果进去提味,剩下半个挖去了核喂给徐子言吃。 油黄色的浓香咖喱汁在锅里噗嘟噗嘟地炖着,徐子言在边上咔嚓咔嚓啃苹果,厨房里各种柴米油盐的烟火气,终于把林瑾的心慢慢地抚平、安静了下来。他从冰箱里拿出可乐饼,起了油锅炸了两块,两面炸到金黄,放在吸油纸上吸去残油,用刀切开之后装盘。热腾腾、油汪汪的白米饭盛进另外半边,他开始将过水煮熟的土豆和胡萝卜捞出来切块,放进咖喱里,再盖上锅盖煮最后10分钟就可以开饭了。 花了不到20分钟做完这点事,林瑾把围裙一摘,转身又将徐子言抱到了身上。 徐子言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很顺当地盘腿挂住了林瑾的腰,搂着他的脖子还顺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笑着说:“你干嘛呀?” 林瑾挑眉,反问他:“那你又在干吗?看我做饭看得开心吗?是在想象我把你剥光了按在流理台上狠狠干你吗?” 徐子言脸一红,但眼神却有点亮,抿着唇不说话。 林瑾笑了,微微扬起下巴,凑上去一口咬住了徐子言的脖子,轻轻地用牙齿啃了啃。徐子言下意识地要退,然后又挺住了动作,微微侧首,露出那一截白嫩的脖子,暴露在林瑾眼前。 “乖孩子。”林瑾住口,凑上去在那个浅地可以忽略不计的牙印上亲了亲。 徐子言看着他,眼神乖巧又专注,却莫名有一种赤裸裸的诱惑,林瑾挑眉,坏心地说:“咖喱好了,吃饭。” 咖喱米饭和可乐饼应该是冬天很美好的食物搭配,可惜徐子言有点食不知味,归根结底,林瑾看起来像顿最可口的大餐在他眼前晃悠,然而却不让他吃,原本升起的一分心思被他撩拨到七分垂涎,却又被按在这里吃饭,怎么能吃出滋味呢? 林瑾倒是吃得挺香,他确实饿了,下午在林家他都快要失了风度大吼大叫,情绪波动一大,怎么能不饿呢?更重要的是,徐子言那饥渴的小表情,实在太下饭了,他忍不住又放慢了吃饭的节奏,多吃了一会儿。 林瑾做的饭,吃完了自然是徐子言去洗碗。他收拾了桌子进厨房,林瑾不知在书房还是在客厅,徐子言一想到他刚才挑逗自己又撂下不管,郁闷得不行,拿着洗碗海绵把盘子刷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听得人浑身难受。 林瑾走进厨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心里好笑,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徐子言身后,趁着徐子言不注意,一把掐住了他的腰。 徐子言正在想着林瑾出神,被他一吓,差点手滑把碗砸了,还好林瑾从他腰间伸出一只手来扶了一把,这才救了碗一命。 “继续洗,”林瑾见徐子言拿好了碗就收回了手,扶着他的腰线来回摩挲,凑在他耳边说,“我看着你洗。” 徐子言被他的呼吸刺激地后颈处一阵激灵,整个人抖了一下,手上虽然还在洗着碗,但是动作没轻没重了起来…… 林瑾当然看到了,在他耳边轻笑,手顺着他的裤腰伸了进去。 徐子言倒抽一口冷气,手里再也没心思装模作样地洗碗了。陶瓷碗哐当一声砸进了洗碗池,他带着一手泡沫撑在了流理台边缘,微微弯下腰,屁股向后微屈,很轻很慢地厮磨了一下林瑾的身体。 在徐子言耳边的呼吸声滞了滞,然后他感到正摸到他胸口的手指猛然用力,指腹陷进了他的皮肤里,带来一阵痛与快感交织的刺激,令他整个人一软,挂在了林瑾拦腰抱住他的手臂上。 林瑾的手向下,摸到了他的性器,很慢很轻地套弄着,徐子言舒服地呻吟,声音甜腻放肆。裤子被林瑾拉下来有点,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臀肉,徐子言觉得有点羞耻,在卧室外,只裸露出屁股的样子让他倍感难堪,可是又奇异地感受到一种淫荡的快感…… 他开始扭动腰,示意林瑾更多的侵犯,林瑾却悠闲地抚摸着他的臀肉,不肯响应他。 徐子言难耐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用眼神哀求对方的爱抚,林瑾笑了笑,凑上去吻他的嘴唇,温柔地捻转,勾引他回应自己……徐子言轻易地被林瑾引导,跟随着他的节奏,沉湎进了这个吻里,呼吸急促地开始响应对方…… 就在徐子言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吻的时候,林瑾突然扬起手,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啊!”徐子言痛呼,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委屈地看着林瑾,林瑾恶劣地笑笑,抚摸着他屁股上红红的掌印,终于伸出一根手指,戳进了那个早就已经开始一收一缩等待进犯的肉穴。 徐子言来不及抗议林瑾“家暴”的行为就被他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上半身彻底趴伏到了流理台上,撅着屁股被林瑾的手指侵犯,林瑾的动作不疾不徐,然而充满了玩弄的意味,和往素赤裸裸的性爱有所不同。 他持续地用手指进出徐子言早已湿软的后穴,时不时以指节来扩张那里,攻击徐子言身上各处敏感点以获得徐子言的呻吟或者求饶。 徐子言在被真正进犯之前就开始有些受不了了,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林瑾控制住了,彻底沦陷到了情欲中,像臣服的雌兽一样,等待着被掌控者侵犯。 “林瑾……”他有些心慌,莫名地害怕起这样高高在上玩弄他的人,于是有些无助地喊着林瑾的名字…… 林瑾并没有响应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他居高临下看着徐子言沉沦、紧张、无助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不作声。 徐子言心里有些空空地,身体的快感依旧充盈,可是缺乏林瑾的回应,他的心便没办法放松下来……只是一直悬在半空。他无能为力,只能一次又一次呢喃着林瑾的名字,祈求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林瑾在他的呼唤声中抽出了手指,将自己勃起的性器抵在了徐子言肉穴的入口,浅浅地戳了两下,然后一举插到了深处,同时,终于将快要哭出来的徐子言搂进了怀里。 “宝贝,我在呢……” 言罢,他伏在徐子言身上,搂着徐子言的腰和他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开始了有力的进犯抽插。 这种完全掌控徐子言身体和快感甚至是他精神的做法,这种毫无保留的亲密接触融解了林瑾从林家带回来深刻的不安和怨恨,他操干徐子言的动作十分粗暴用力,他急切地想要占有这个人,想要让确认他还在自己身边,不会轻易离开。他们现在连标记都没有,所有的维系如此单薄,单薄到江琴心简单几句话就让林瑾有些失控…… 徐子言觉得自己快被他弄死了,虽然依旧在快感中沉沦,但他总觉得今天的林瑾有些不一样……然而,当林瑾结实的胸膛抵上他的脊背,手臂用力抱住他时,徐子言又释怀了,对他来说,可能只要是林瑾,怎么样都行吧…… 第三十六章 谈话 背后侵犯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徐子言有一种自己被劈成了两半的错觉,伴随着摩擦升起的热辣感和强烈的快感交织在一起,笼罩了他所有的感官,他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沉沉浮浮,仿佛掉入了光怪陆离的欲望漩涡,而林瑾围绕在他腰间固定他的坚实手臂成了他和现实感官唯一的连接。 他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林瑾的手,五指交握,林瑾的动作陡然温柔了起来……他的律动抽查不在粗暴,徐子言终于在他动作的间隙喘了一口气,小声地说:“林瑾,抱抱我……” 林瑾于是顺着他的意思抽出了自己的性器,抱着徐子言翻了一面,让他面对面地挂在了自己身上,就着这里的姿势托着他进入了他的身体。 徐子言温顺地搂着林瑾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侧,这是他惯常最喜欢的的姿势,此刻做出来,伴随着他在林瑾耳边低低浅浅的轻吟,多了撩人的性感。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玩笑 作者:田家兔 第6节 林瑾将他抵在厨房的墙边,托着他的双腿分开两边,挤进了他身体的深处,不再粗暴蛮狠地操干,却每一下都进入他身体的最深处,一次又一次地整根没入。 如果说刚才的一切像一场凶悍的暴风雨,那么此刻的林瑾温柔地像一汪深泉,徐子言跟着他一同陶醉其中,身前的性器渗出的液体打湿了两个人的衣物,林瑾停下来,用手指沾了沾,抹在徐子言的下唇上,然而迎面同他亲吻,交融了两个人信息素的淡淡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带来更激烈的情欲刺激。 林瑾胯下不停挺动进出,徐子言被顶弄地起伏颠簸不定,搂着林瑾的脖子,身体有些紧张,后穴就收缩地更紧,令林瑾十分舒适,动作愈发加快。 熟悉对方的一切令性爱在两人之间变得甜美又诱人,林瑾每一次进出都能准确地摩擦过徐子言身体最敏感的区域,而徐子言则不由自主地学会了更随着林瑾进出的动作收缩放松内壁,令肉穴仿佛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在吸允着林瑾的肉棒。 林瑾进出的动作再一次大了起来,狠狠进出了十几次之后,闯进了徐子言身体的最深处,射出了白浊…… 徐子言没有射,于是这令这场情事某种程度上成了林瑾单方面的发泄。他感到歉疚,在林家面对林乘风和江琴心时,他控制住了自己,反而在面对最珍重的人时失控了…… 他抽出了自己的性器,小心地抱起徐子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这样默默抱着他站在厨房里。 徐子言安静地伏在他的肩头,和每次做爱之后一样贪恋他的怀抱,和他紧密地依偎在一起,林瑾于是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这无言的安慰,徐子言感受到了,也接受了,尽管他倒并不生气。 他轻轻地问:“你怎么了?” 林瑾苦笑,说:“对不起,我有点过分。” 徐子言摇了摇头,再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有点担心,”林瑾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说道,“我只有你而已,所以千万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不知道……” 他没有说下去,而后面的话徐子言也不需要再听了,他不知道林瑾的不安从哪里来,但是他却很知道怎么样去做,用身体或者用语言,于他而言都无所谓。 “没关系,我最爱你了,我也只有你而已,所以我不会离开你的。” 林瑾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徐子言去洗澡。徐子言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样,被林瑾放在浴缸里用花洒打湿,然后从头洗到脚,包括身体里,然后被浴袍裹着放在了床上。 那浴袍是林瑾的,穿在徐子言身上显得徐子言特别娇小,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巴掌大的脸,被热水熏得微红,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瑾,林瑾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去收拾了厨房,找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徐子言被他从头摆弄到尾,一整套地服侍了下来,舒服地只想呼噜,于是腻在林瑾身上不肯放手,林瑾任他挂在自己身上,顺势抱着人躺在床上不动弹。大好晚上,两个成年人不工作不学习,腻在卧室浪费时间,罪恶得一塌糊涂,然而林瑾心里却不是不知道,尽管徐子言什么都不说,但这就是徐子言宽慰他的方式,让他怎么能够不接受呢? 尽管在面对林瑾的三令五申时徐子言并没有打算阳奉阴违,但是等江琴心真的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却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办法乖乖听林瑾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因为江琴心还带来了另外一个让徐子言无法断然拒绝的说客——赵君。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让江琴心和赵君坐进了同一辆车的后座,徐子言不得不侧目看了一眼赵君,却发现林瑾这位漂亮温顺的母亲怯弱地回避了他的目光。他无奈地垂下眼睛,在江琴心似乎尽在掌握的笑容下坐进了车里。 司机将车停在市中心一家高端的百货公司,三个人下车之后,江琴心冲徐子言笑笑,说道:“我和这边gaea约好今天来看原石,麻烦你稍等我片刻。” 徐子言因为林瑾的原因,对江琴心原本就很抵触,现在对她这种故意的怠慢就更加不快,于是脸色沉了几分,然而目光扫到跟在江琴心背后半步之遥的赵君,他又不得不按捺下了内心的不满,沉默以对。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他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林瑾面对赵君时的那种复杂无力的矛盾。不能不管她,怯弱柔顺也不是她的错,然而却又实在无法认同她那种随便是谁都能拿捏一下的个性,徐子言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跟上了江琴心的脚步。 他跟着江琴心在商场里消磨了2个多小时,看着她挑剔地选着宝石原石又和设计师讨论设计款式。尽管心里依旧十分不耐烦,但是徐子言到底沉住了气,面上一点不表露。比起在林瑾面前的软糯乖巧,他如今在外面已经不再似原来那样天真单纯,生活在这一年里迅速地教会他怎么在和人交锋中保护自己,比如现在,他知道江琴心故意惹他不耐烦,他反而越发沉得住气。 来来回回折腾了那么些时间,江琴心不知道是终于没心思兜圈子了,还是真的挑选完了她心仪的珠宝,这才想起似乎还有徐子言似的,把人带到了顶楼的咖啡厅。 三个人在临窗的方桌上坐定,江琴心和徐子言面对面,赵君坐在他们中间。 江琴心笑着说:“这里的西点师很擅长做马卡龙,比起咖啡,配红茶更加合适,尝尝?” 无论是甜得发腻的马卡龙还是喜欢奇奇怪怪调香的英式红茶都不讨徐子言喜欢,他反应冷淡,江琴心却不以为忤,自顾自地点了单,笑语吟吟地说:“耽误你不少时间吧?不过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我想总是要和你好好说说话的。” 徐子言勉强扯起嘴角笑笑,不答话,其实也是没什么话好说。 第三十七章 他最重要 江琴心很悠闲,一直脸带笑意地看着徐子言,亲昵地说:“按理来说,其实你也该叫我一声妈妈,对吧?” 徐子言一下子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脸“唰”得就板了下来。他着实无法容忍江琴心这样的说法,更别提赵君还坐在一边。 江琴心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甚至对自己惹怒徐子言感到有些得意似的,故作姿态地瞟了一眼就是这样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赵君,嘴角的笑意更深、更冷了一些。 “好了,不浪费时间了,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谈谈你和林瑾的婚事。”江琴心见好就收,低下头,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沉下了脸,不再假意做作。她有意惹得徐子言不快却并不有意真正令他暴怒,转而说起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徐子言闻言,搅拌着红茶的手一顿,银汤匙碰到杯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声音中,他终于抬头正眼瞧了江琴心一眼。 “不告而婚,林瑾这件事做得让我和他爸爸很生气,”江琴心修剪整齐、涂着丹彤的指甲在雪白的桌布上轻轻点了点,说道,“而且我也知道,你同他的婚姻是别有目的,你们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吧?” 徐子言低垂眼敛,将情绪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江琴心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但是她这样评价他和林瑾的婚姻,徐子言心底便隐隐烧起了一把火。 江琴心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有没有想过和林瑾离婚?我知道你大学快毕业了,你爸爸留给你的资产挺可观的,公司运营地也不错,林瑾已经没有继续介入你生活的必要了吧?离开他,会很自由。” 自由?徐子言有些讽刺地扯起了嘴角,不置可否地应了江琴心一句:“哦?是吗?” 对于这样的反问江琴心只是笑了笑,她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又说:“姑且不论你怎么想,你不妨问问赵女士怎么看,毕竟这是你们做晚辈该有的尊重吧。” 徐子言一直平静的面容终于露出些许破绽,从内心深处来说,比起对江琴心和林乘风的毫无不在意,他确实有点想知道赵君怎么看待他和林瑾的婚姻,并不是因为他对赵君有什么看法,仅仅是因为他爱着林瑾而比起林瑾其他的亲人,唯独赵君还被林瑾放在心上而已。 短暂的沉默,江琴心满意地笑了笑,催促道:“赵女士,你说呢?” 赵君如同受惊的兔纸一样,抬眼扫了扫桌上另外两个人,她柔弱的长相,令她即使做出这样怯弱的姿态依旧不惹人生厌,反而令人越发想要疼惜她。徐子言和江琴心看在眼里,一个面露不忍而另一个则眼里清清楚楚写满了厌恶。 “我……”她低下头回避了两人看她的视线,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江琴心冷笑了一下,抢在徐子言开口之前,尖刻地抢白了一句:“你不知道?你不是最听林成风的话了吗?他现在想叫儿子离婚,你说你不知道?” 赵君在她尖锐的嗓音下,整个人的气场似乎更弱了,无助地抬头看了一眼江琴心。 徐子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万缕千丝汇成一句感慨:这些就是林瑾的“家人”…… 他对赵君简直快要绝望了,然而当赵君真的弱弱地说出“林瑾还是应该听从他父亲的意见,尊重长辈的想法”这句话时,徐子言还是感觉到了愤怒。比起林瑾对赵君复杂的情愫,徐子言判断要不要喜欢这位女性oga的唯一标准就是她对林瑾好不好,显然,赵君完全不够格,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恕我直言,别说你们加在一起都不够格自称为家长,哪怕真的是长辈,也没有对我和林瑾之间的事指手画脚的权利。”他一笑,冷静又犀利地说。 徐子言绝大多数时候是个温柔内向的人,然而以为他没有脾气那就大错特错了,终究也是捧着养大的,骨子里的傲气容不得别人践踏他的爱人和他的感情。 看江琴心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意外徐子言的态度,而赵君则又低下了头,不言不语。徐子言心里更冷,嘴上于是也越发不留情。 “不管我和林瑾之间是怎么开始的,以后要怎么走下去,这都是我和他的事,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比起插手我和林瑾的婚姻,二位不妨先翻翻自己的旧账?” 说完这句话,徐子言没有错过江琴心脸上一闪而逝的怒意,他并不为自己的刻薄感到高兴,但却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礼貌的,在爱情和婚姻被挑战的时候,悍然而起更多的是一种本能。 “徐先生,”江琴心微微沉下了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么牙尖嘴利,不知道林瑾知不知道?他那个人,不知道是天生属性作祟还是性格使然,一定很享受保护者的姿态吧?听我一句,装柔弱卖乖巧对他是最合适的了,别那么咄咄逼人。” 徐子言反问:“咄咄逼人的是谁呢?” “我想你搞错了,”江琴心冲他笑了笑,“我并不是在逼你,只是和你讲道理而已。” “哦?道理讲完了,而我并不受教,林夫人还是请回吧,”言罢,徐子言一推椅子,站了起来,对着江琴心最后说:“你说什么、做什么,其实我都不太在意,所以你大可不必费这番口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林瑾的。”说完这句话,徐子言转身就走,仿佛多呆一秒都无法忍受似的。 他走出三步,冲着他的背影,江琴心完全沉下了脸,冷冷地问道:“那么林瑾和你爸爸留给你的公司比,哪个更重要呢?” 徐子言的脚步顿住了。 江琴心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继续说道:“林氏的财力,即使涉足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也足够碾死一家不大不小的文化公司了,更何况这个产业如今并不景气,你自己大概也知道吧?所以,林瑾和你爸爸留给你的念想,哪个重要呢?” 徐子言的背影一动不动地停在三步远的位置,江琴心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恶意在她的眼睛里涌动,仿佛林瑾、徐子言、赵君乃至林乘风的不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你好好想想吧,想一想你选择林瑾之后,失去你爸爸留给你的公司,你还会坚持这样的选择嘛?即使一时觉得值得,以后生活里每每遇到矛盾,都会想起这是你付出代价选择的生活,不会怨恨么?如果有一天,爱情不再长久,两手都空空的时候,会后悔么?”江琴心循循善诱,恶劣的诱导掺杂着她自己婚姻失败的怨气,阴暗地好像感染源一样。 徐子言缓缓地转过身,居高临下,面容肃然地看着江琴心,江琴心笑着与他对视,沉默了一瞬间,徐子言缓缓地说:“你自己就是婚姻失败者,别谈感言了,你实在没资格。” 江琴心眼里一瞬间都是怒气,而坐在她侧面的赵君也露出了可怜的表情,但无论哪一样都打动不了徐子言。 “林氏有钱,我也有,你要打压我的公司,尽管来,比比我孤家寡人砸钱大气还是你空有林氏股权但没有决策权砸钱方便。退一万步说,你有钱,你砸垮了我的公司,那又怎么样呢?我父亲留给我的念想从来就不是一家公司,不过说了你也不会懂,所以我不费这个口舌。” 他冷淡地嗤笑了一声,迎着江琴心铁青的脸色继续说道:“这种莫名其妙的威胁,我实在是觉得奇怪,你到底从哪里判断出我会受你胁迫,难以抉择?林夫人,莫非你中年丧子又婚变,重创之下,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么?” “徐子言!”江琴心一拍桌子,暴怒而起,“我不会让你和林瑾那个小杂种好过的!” “林夫人,注意你的风度教养。”徐子言漠然地回了一句,说完再也不做停留,转身扬长而去,留下身后气急的江琴心和惊恐的赵君,他一个都不放在心里。 第三十八章 不听话 徐子言下午原本约了论文教授审核初稿,结果因为和江琴心的会面耽误了,他给教授赔不是,闹得自己也十分抱歉,好在他往日里成绩不错,和教授关系不差,教授也没多说什么。 和教授重新预约好了时间,徐子言看看天色尚早,心思动了动,将原本回家的想法给否决了,转而拦了辆车投入了滚滚车流。 从前,他从未想过和林氏扯上任何关系,所以林氏位于工业园区的这片核心办公区域他从来没有踏足过,但是今天在和江琴心打了一场毫无意义但是火药味十足的嘴仗之后,他却突然十分想马上见到林瑾,既然这样想,他就这样做了。 走进林氏的办公楼,前台小姐将他拦了下来,他随口问了一句:“林瑾在哪?” 前台小姐一愣,然而眼色也是有的,上下打量之后笑着对他说:“请您稍等。”不一会儿,前台小姐的笑容更真诚了几分,作势请徐子言跟她走,徐子言便拾步跟着她走进了林氏的办公区。 前台小姐带着他直接从直达电梯上了9层,林瑾已经站在电梯口等他了,徐子言有些意外,冲着林瑾微微笑了一下。 前台小姐站在徐子言身前领路,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拘谨地朝总经理打了声招呼,转身下了电梯。 林瑾一身西装,头发梳理地一丝不苟,一副标准的社会精英形象,他冲前台小姐点点头,感谢了一下对方,和徐子言一起目送前台小姐进了电梯,直到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林瑾这才对着徐子言露出一个笑容,问他:“你怎么来了?” 徐子言当然不敢说自己背着他见了江琴心受了刺激才来找安慰的,于是笑着说:“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我来见识一下。” 林瑾不语,只是微微挑眉,徐子言只有在害羞或者尴尬的时候才会故意说话轻佻开玩笑,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一听他这么说话,林瑾就知道他故意回避问题。既然徐子言不说,他也无意追问,于是拉着徐子言的手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徐子言一路被林瑾牵着,收到了无数有意无意、大胆直白或暗暗偷窥的目光,直到进了林瑾私人的办公室,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们公司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话我还以为进了动物园。”他小声地抱怨。 林瑾却说:“那你是被围观的动物么?” 徐子言耸耸肩,走到林瑾的办公桌前打量,林瑾随他看,又跟在后面解释道:“最近我和林乘风闹得很僵,这层都算是中高层管理,各个闻风而动,心思多得不得了,见到你来,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否又谱写出几千字的独白来,看看这些脸色,也挺有意思的。” 林瑾的办公桌,干净得很,几份文件按照时间顺序迭起排列,桌面上是皮质的桌垫,左侧电脑屏幕,右侧有金属铭牌,桌上放着一支签字笔,除此之外不见任何私人物品,不仅办公桌上没有,环顾整间办公室,跟样板间一样,即使以办公室的标准来衡量也是毫无私人特色的。想到家里书房里那张有些乱糟糟的桌子,再结合刚才林瑾那段嘲讽,徐子言心知林瑾说要离开林氏是十分认真的,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 林瑾带着笑意看着徐子言像时差领地一样将自己的办公室巡视了一圈,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说道:“不是来接我下班么?走吧。” 徐子言看完一圈,觉得自己也不喜欢林氏这间办公室死气沉沉的样子,于是和林瑾走进来没10分钟又迎着外面一大群打量的目光原路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搭着电梯下了停车场,徐子言才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评价道:“你的工作环境挺恶劣的。” 林瑾忍不住笑出了声,顺手捏了捏徐子言的脸,帮他系好安全带,将车开了出去。 车开了近1小时两人才从宛城晚高峰的车流中挣扎回家,徐子言自告奋勇去做菜,林瑾于是乐得轻松,先进浴室洗澡。 徐子言做饭不如林瑾快,洗洗弄弄,花了又1个小时才做好饭。他将两菜一汤和米饭端上餐桌,脱下围裙走进客厅喊林瑾吃饭,结果转眼看见林瑾板着脸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徐子言,你过来。”林瑾不理他喊吃饭,却叫他过去。 徐子言马上知道自己今天偷偷去见江琴心的事让林瑾知道了,从饭厅走到客厅沙发三五步路的时间,他马上想通了自己哪里漏了馅:林瑾给他安排的那个司机! 因为自己答应林瑾在先,又违约去见了江琴心,还瞒着林瑾,徐子言终究有点小愧疚,气势就弱了,也不好意思追究林瑾查他行踪,走到了林瑾面前,低着头像个要挨训的小孩子。 林瑾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状似恶狠狠地说:“让你别见,你非要送上门让江琴心那女人欺负,吃完饭再找你算账!” 徐子言一听,抬头看林瑾的脸色,仔细观察之后意识到林瑾倒也不是真生气,只是故意板着脸而已,于是立刻又有了底气,小声地顶了一句:“我没让她欺负好嘛!” 林瑾瞪了他一眼,到底没舍得让他饿肚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饭厅,开始吃晚饭。 虽然林瑾从头到尾板着脸,但是徐子言见他眼睛里没有什么真的怒气,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一顿饭吃得也挺香,让虎着脸想教训自家小孩的林瑾有点郁闷。 吃完了饭,徐子言又主动要求洗碗,颇有些将功赎罪的意思,林瑾却不吃这套,只给了他四个字:“放下,过来。” 徐子言看看桌子,看看林瑾,像小媳妇儿一样放下了碗筷,跟着林瑾进了客厅。 林瑾坐进了沙发,一把把徐子言揽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这才开始“审讯”。 “她和你说什么了?” 徐子言被他这么动作暧昧地抱在怀里,哪里还会怕他那张冷脸?主动伸手楼主林瑾的腰,窝在他怀里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没有,她带着你妈妈来见我,我跟她谈谈,生怕她欺负你妈妈。” 林瑾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徐子言却知道他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因为他们都知道以江琴心的脾气和赵君的个性,徐子言的顾虑绝对是有道理的。 “她说,要我和你离婚……”徐子言沉默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坦白从宽,把这话说了。 林瑾果然立刻情绪掉到了冰点,气场都冷了起来。徐子言只好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林瑾的怀里,两个人紧紧贴合的体温和彼此交融的气息比起语言来能更好地安抚林瑾的情绪。 “我和她吵了几句,让她少痴心妄想。”徐子言说。 第三十九章 该打 林瑾搂着徐子言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虽然是安慰的动作,但是嘴里却继续问:“还有呢?” 徐子言一怔,心思转了个弯,告诉林瑾江琴心的威胁,生怕林瑾不开心,也有些害怕林瑾多想……犹豫了几秒,徐子言说:“没有了,后来我就走了。” “嗯……”林瑾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沉默了一几秒。 刚当面说了句瞎话的徐子言没出息地有点心慌,乖乖地窝在林瑾怀里当布娃娃,沉默是金。 “其实,江琴心会去找你,显然是因为和我谈不拢。”林瑾在短暂的安静后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她和我谈了什么?” 徐子言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运气超级差,顺便在林瑾面前,脑子每次也不太好用的样子,似乎刚扯了一句谎,立马就要被拆穿了。 他硬着头皮应和道:“她和你谈了什么?” “当然是威胁我,”林瑾说,“拿你威胁我呀。” 徐子言泄气地垂头,额头抵在林瑾的胸口,不说话了。 “其实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挑衅我,”林瑾说,“她的威胁比起警告只会让我带有更多抵触的情绪,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对于oga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是一种本能,它比其他所有的欲望要来的更加强烈,是不容抗拒的,徐子言明白林瑾的意思,江琴心以伤害自己的利益作为威胁,对林瑾来说是一种非常无法容忍的挑衅,而应对这种挑衅,作为一个alpha,生来强势的林瑾难道会选择拖妥协么?这种和她目的相矛盾的做法难道可以用她是个beta,无法体会a/o之间天生的羁绊来解释嘛? 这个问题似乎无论是对徐子言还是对林瑾来说,都有些无解,然而无论江琴心意味如何,这都不影响他们的决定,只是徐子言有些奇怪,对方要终止他们的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瑾将他抱在怀里,往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向他解释道:“江琴心在年轻的时候很有些商业才能,可以说林乘风能够继承林氏也有和她成婚得到的补益,直到她生下孩子以后身体大受损伤,不得不离开林氏才慢慢退出管理层。如今,林乘风精力和能力已经不足以执掌林氏,她怎么可能甘心看着我继承公司?她想将自己的侄女嫁给我,目的却是要通过婚姻乃至日后她侄女生下的继承人来控制我手里现在有的和林乘风可能会让我继承的股份而已。” 林瑾说的轻描淡写,徐子言却觉得从心底里烧起了一把怒火,恶狠狠地直冲大脑,让他忍无可忍脱口而出:“她敢!你是我的!” 林瑾正面对面将他抱在怀里,一听这话,反而笑了,一把将人放到了他们的床上,说道:“嗯,我是你的,这毋庸质疑,所以我们现在来算算账。” “答应了我不见江琴心,又偷偷跑去和她吵架;问你还不说实话,骗我。”徐子言被林瑾扔在床上,盘腿坐着,林瑾单膝跪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身边,将人困住,居高临下一句句罗列罪状。 徐子言心里颇为不以为然,林瑾把他带回卧室这种举动,摆明了以问罪为由行某些不轨之事,做就做咯,还要给他按罪名就有点可恶了。 他卖乖起来一脸听话乖巧,然而这点点不以为然又恰到好处地让林瑾感受得到,林瑾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还是绷着,一把把人按倒在床上,问他:“不服么?” 徐子言脸埋在枕头里,说话声音闷闷地敷衍了一句:“服……” 说完就觉得下身一凉,宽松的裤子被林瑾一把拉了下来。他有些羞涩,上身衣着整齐,裤子却被拉到一半露出屁股的姿势有些羞耻,但是倒也不算意外,默认了林瑾的作为,期待着一场欢愉。 林瑾看他乖顺的样子、露在枕头外面的耳朵尖红红的,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后颈,徐子言发出一声含糊的呢喃,空气里的味道一下甜腻了起来……林瑾的眸色深了一些,伸手抚摸了一下徐子言裸露在外的皮肤,臀肉丰腴白皙,手感很有弹性,他于是用手揉捏把玩了一会儿。 徐子言被他这样对待,咬着牙忍住呻吟声,但是身体更热了起来,情欲蒸腾,身后的肉穴由衷地开始感觉到不满足,期盼着被狠狠贯穿…… 林瑾看着他逐渐动情,收了手,不在抚摸他。徐子言有些不满地在床上微微扭动了一下,随即,他耳旁听到“啪”得一声,然后后知后觉的感到屁股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疼…… 徐子言整个人都愣住了,林瑾于是趁机又在他屁股上甩了两巴掌,力道不重,2、3下下来只留下了非常浅的粉色。 徐子言第一下挨打的时候没反应过来,来不及抗议就被林瑾接连打了几巴掌,整个人都懵了……林瑾用的力道,比起疼来,更多的是一种酥麻的快感,随着臀肉被打的轻颤像小爪子一样挠在他心里,他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在这种“惩罚”下,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和饥渴了……这让他觉得难堪得不行,从床上一下子爬了起来,捂着屁股对林瑾控诉:“你打我!” 林瑾对他的激烈反应倒有些意外,以至于愣愣地和他对视了一下,然而很快林瑾就意识到徐子言这不是怒而是羞……思及此,某些恶劣的心思开始萌发,如果说刚才他只是想和徐子言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现在才是真正起了欺负人的心思。 徐子言看着林瑾越发深沉的眸色,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身子微微向后倾了一下,却一下子被林瑾抓着手腕拖了回来,面对面地被他搂着侧躺到了床上。 第四十章 欺负你 徐子言双手抵着林瑾的胸口,眼睛有些水痕,脸上也染着薄红,委屈地说:“你欺负人。” 林瑾凑上前去亲亲他的嘴唇,搂着人的动作很温柔,嘴里却说:“不是你自己说认错的么?认错了不该罚么?” “哼……”徐子言打鼻子里哼了一声,颇为不屑。林瑾却顺手对着他的屁股又是一巴掌。 “啊!”这一下可比刚才重了几分,徐子言惊叫一声,随即怒道:“你!” 林瑾笑了一下,又伸手给他揉了揉被打得有些红的臀肉,手指不安分地戳进了那个流着水的肉穴,浅浅地抽插了几下。 徐子言被他玩得兴起,人软软地陷在他怀里,心里还有些愤愤,身体却老实地狠,忍不住微微张开腿,让林瑾的手指进出地更顺畅。 林瑾如他所愿,手指在他肉穴里进进出出,打着圈地扩张着通道,引着徐子言穴里的淫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手指滴到了床上,惹得徐子言再也忍不住呻吟的声音,嘴里无意识地嗯嗯啊啊了起来。林瑾凑上去和他接吻,勾着他的舌头吸允着他的舌尖,徐子言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完全打开了自己的身体,把刚才那点气性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林瑾的空出一只手从林瑾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手指捻住他的一边乳粒搓弄了几下,然后狠狠地掐了一把!徐子言整个人一缩,连后面的肉穴也跟着狠狠绞紧了林瑾的手指,嘴里撒着娇:“好痛……” 林瑾被他那副媚样刺激,忍无可忍将他扒了个精光,自己也甩开了累赘的衣服,赤裸裸地贴在了一起。 徐子言面对林瑾似乎总有些皮肤饥渴似的,一接触到alpha温热的皮肤,便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了上去。林瑾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和徐子言贴在一起,温存地吻他,嘴唇、脖子,再向下,含住了徐子言的胸口粉红的乳头,舌头绕着那个小小的凸起打了个一圈,跟着用牙齿叼住,轻轻地啮咬了几下。 徐子言腰都软了,忍不住向上挺胸,迎合着林瑾牙齿的肆虐,手扶着林瑾的肩膀,又似乎要推开又似乎要搂紧。 林瑾玩弄了一会儿他一侧的乳头,看着红红的乳粒颤巍巍地立在空气里,这才伸手揉捏起了另一边被冷落的小红果。 徐子言被他玩得胸口两点嫣红肿胀地立在空气里,身后的小穴滴滴答答地分泌着润滑的淫水,随着他自己下意识地一张一缩收缩小穴,时不时低落几滴在床垫上,股间湿哒哒地,整个人都又软又浪地摊在床上,无意识地舔着自己的嘴唇,眼神湿漉漉地勾引着林瑾进犯他。 林瑾如他所愿,托起他的两条腿盘在自己的腰上,一个挺身冲进了他湿软地一塌糊涂的小穴,狠狠往里捅了两下。 徐子言仰着脖子呻吟,双腿紧紧地缠着林瑾精瘦有力的腰,配合着林瑾抽插的动作,努力迎合他的节奏。他享受着林瑾给他带来的快感,从身体的结合中感觉林瑾对他的占有和控制,虽然身体很快乐很激动,但是心里却平静又满足。 然而,林瑾今天打定主意欺负他,狠狠捅进他身体深处的动作伴随着一个落在他臀瓣上的巴掌,徐子言“啊”地叫了一声,身后甬道紧紧地一收,夹得林瑾一阵舒爽。 林瑾于是伴随着抽插的动作,频频抽打着徐子言的屁股,压低身体,在他耳边说:“小坏蛋,下次你再骗我,我就打肿你的屁股,再把你下面的小嘴干肿,让你坐不了凳子,出不了门。”说着,又“啪”地揍了他一巴掌。 徐子言被他整治地又疼又爽,原本虚虚含在眼里的水汽化成眼泪,从他眼角一滴滴涌出来,顺着他的脸滴落下来,划到鬓角头发里。他无措地摇着头,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不要……不要了……疼……” 林瑾不理他,比起他嘴上的抗拒,缠人的、兀自收缩的肉穴可成诚实多了。他在徐子言的耳边接着说:“你这个小色鬼,嘴里说不要,下面的小穴缠得比谁都紧,还很会吸……” 徐子言哭着说:“你别说了……” 林瑾不依不饶地深深捅了两下,徐子言立刻噤声了,只剩下嗯啊呻吟的份儿。 “下次还敢不敢骗我?” 徐子言摇头,又疼又爽,急喘着气说不出话来。林瑾于是不依不饶地又揍了他一巴掌,问道:“不服?” “不,不敢了……”徐子言委屈地看着林瑾,小声地说。 林瑾看着他红红的兔子眼,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看起来又可怜又招人欺负,终于忍不住亲了亲他,笑了起来,伸手揉揉他肉嘟嘟、红肿的屁股,不再欺负人,挺着腰疯狂地耸动起来,将徐子言和自己一起带进了疯狂的情欲。 徐子言攀附在林瑾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摆,嗯嗯啊啊地呻吟,听着林瑾在他耳边说着情话,后穴承受着林瑾巨大肉刃的抽插,又酸又涨又酥麻舒爽,一阵阵的快感席卷了整个下身,分泌的体液滴滴答答地随着林瑾的进出低落、沾染在两个人的下身,林瑾囊袋啪嗒着他身体的啪啪声和啧啧的水声混合在徐子言的呻吟里,都是情欲的滋味和诱惑…… 林瑾的动作越发用力,几乎都要退出了又狠狠进到最深处,徐子言又哭又叫,嗓子都有些哑了,体力跟不上林瑾的动作,渐渐无法迎合,只能软软地摊在床上承受林瑾的进犯。 他已经泄了一次了,在刚才的抽插中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精华,伴随着林瑾不停的抽插,享受了一阵高潮的快感,一层一层累计上来,多得他几乎都要承受不了,哭着喊不要。 林瑾没理他,动作不停,持续地进攻他身体里的敏感点,徐子言被顶得小穴一收一收,用力地吸允这林瑾的肉刃,林瑾被这刺激弄得舒爽不已,停下来享受了一会儿之后,动得更加激烈。 徐子言模模糊糊知道他快要到了,忍不住抬起酸软的手脚,缠上了林瑾的身体,紧紧搂着对方,鼻尖萦绕着林瑾身上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信息素气味,他整个人都挂在林瑾身上,任对方为所欲为,毫无保留地献祭着自己的身体…… 林瑾在激烈的、持续的大力抽插中终于抵到高潮,这一场性爱持续很久,他于是也不再坚持,放任自己感受情欲的顶点,将精华深深射进了徐子言身体的深处,才同他一道跌回床铺,一个翻身,将原本在自己身下的爱人搂着放到了自己身上,紧紧地拥在怀里。 “如果我标记过你的话……像我们这样做爱的频率,你恐怕每天都大着肚子,怀着我的孩子吧……”林瑾在高潮的余韵里,揉着徐子言的肚子感慨道。 徐子言迷迷糊糊地回答他:“那你就标记我吧,我想为你生孩子……” 第四十一章 好消息 林瑾轻笑一声,把人搂起来,蹭了蹭他的额头,抱在怀里带进浴室帮他洗澡。 徐子言的困顿被热水慢慢冲刷掉,任由林瑾为他清洗身体以及后穴,等到全部洗完,他也清醒地差不多了。林瑾将他弄上了床,搬来笔记本放在腿上,却把屏幕侧向他,滚动网页问他:“你喜欢公寓还是别墅?” 徐子言没有先回答这个,而是注意到了林瑾选的城市。 “通海市?”他问,“你喜欢那里?” 林瑾伸手搂过和他并肩坐着的徐子言,反问道:“你喜欢吗?” 徐子言不是很有所谓:“你在哪我就在哪,关于生活地点我没有太大执着。”然而,严格来说,他真正执着追求、在意的东西也很少,曾经求而不得的人给予了回应对于徐子言来说就是很大的满足了,而事业、个人经历方面的追求,他反倒相信着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故而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林瑾笑笑,解释道:“离宛城够远,经济发达,侧重第三产业发展,可以说离林氏各种意义上的远,我觉得很好。” “嗯,既然你考虑好了那我没意见。”徐子言认同地点点头,“房子……那就公寓吧,可以比这间大一点,我们可以考虑养只宠物之类的。” 林瑾点击鼠标选择合适的房型,一边随口调侃道:“宠物?我还以为你考虑要孩子了。” 刚才还豪言壮语的徐子言,在清醒的时候面对这种调侃,第一百次没出息地噤声了。林瑾不再说话,只是对着他笑就足够让徐子言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 选定最中意的房子花了他们两一个晚上的时间,林瑾没有太多的要求,但是更喜欢视觉通透的隔断设计,而徐子言则偏好闹中取静隐私又有保障的小区,综合两个人的意见,最终选定的房子价格上当然也不便宜。 隔天林瑾上午没有去上班,拖了同样没安排的徐子言找到中介联系通海市的分店下定,然而他却让徐子言刷了卡。 徐子言依言递出自己的卡,他没什么疑问但林瑾还是解释说:“我的所有私人账户都冻结了,会计在帮我核算资产,之后我会做一个清理。” 徐子言抬眼看他,问:“所以你是在和林乘风算钱?” “嗯,”林瑾点头,“因此这段时间,就拜托你养家了,大概要持续到我们离开宛城。” 中介的业务员刷完卡,递还给了徐子言,徐子言签好单之后业务员去复印相关文件,会客室里留下他们两个人,徐子言突然抱着卡叹了一口气:“唉……我怎么突然有了点养家糊口的心酸?”他哀怨地看着林瑾,“你说你这个算不算吃软饭?” 林瑾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很严肃地承诺道:“我会做好一个小白脸的本分的,最起码是在……床上。” 徐子言深感被调戏了,愤愤地把卡塞进钱包,抱怨道:“被养的时候被欺负,养你还要被欺负,你有没有点小情儿的职业道德?” 业务员先生正好推门而入,听到这句狐疑地看了看两人,林瑾冲他淡定地微笑着,倒是徐子言对他瞪了一眼。业务员先生一边腹诽果然是金主oga,这么凶,一边又暗暗打量林瑾,心说也不觉得这位alpha先生像是靠人吃饭的小白脸啊…… 抛开业务员先生莫名的纠结,这套房子很快就敲定了下来,高达七位数的房款付清后,徐子言可动用的现金资产缩水了80%,以至于他现在每天都要查看一下账户里的余额,颇有些守财奴的倾向了。 林瑾于是调侃他,缺乏金主一掷千金的霸气,只是买间公寓就舍不得了,自己这个小白脸做的十分不值当。徐子言郁闷,林瑾又说,虽然金主没什么钱,但是胜在有张漂亮脸蛋,他不介意倒贴。 然而这些小情趣说起来高兴,实则已经是这阶段他和林瑾生活中唯一的小乐趣了,他投身在毕业和公司管理工作中,两头烧,还面临着江琴心隔空施加的压力,虽然当时甩话无比硬气,等着的磨到水磨工夫,花的心思却真是不足为外人道。 相比起他来,林瑾则更加忙碌,他并不清楚林瑾在公司中遇到了多少阻碍和麻烦,但是单从林瑾最近回家的时间就能判断出他面临的困境,这当中有多少是林乘风的敲打又有多少是江琴心的手笔就不得而知了。 有时候两个人深夜对坐吃个夜宵的时候也会互相调侃,两个人加起来对付一个江琴心才堪堪平手,他们俩也是够无能的了。话虽如此,徐子言心里也清楚,他和林瑾憧憬的是未来的生活,互为对方的羁绊和死穴,做什么事都有顾忌,有时候不得不投鼠忌器,相比起来,江琴心可谓毫无破绽,她再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于是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做起事来毫无顾忌,自然坏得得心应手。 当然,生活除了烦心事和徐子言从未想过会面临的经济担忧之外,也有令他高兴的事,比如说远在通海市的房子装修进程。 设计师是韩向东推荐的,徐子言和林瑾同对方做了简单的沟通后就确认了下来,几经来回讨论,出了设计稿之后又是韩向东找人盯着装修进程。虽然自己亲手参与的部分不多,但是关注着每天的改变,徐子言的心情还是越来越充满了期待的。只要看到那间公寓逐渐有了家里的样子,未来的生活便越发清晰了起来,眼前这些恼人的事也就渐渐变得没那么令人生厌了。 这天,监理将最后一张卧室的图发给徐子言后,公寓终于装修完毕,徐子言当晚兴奋地做了一桌子菜等林瑾回家吃饭,整个人一甩近日的郁郁之气,开心得不得了。 他还没来得及给林瑾打电话,林瑾居然和他心有灵犀一样,推门而入,徐子言先是有点意外,然后高兴地扑上去给了林瑾一个熊抱。 林瑾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人托在怀里才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新家!”徐子言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才继续说,“装修好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开这里了!” 无论是这个消息还是徐子言的兴奋之情,都令林瑾心情明快了起来,他也笑了,一边往餐厅走一边说:“巧了,我也有个好消息。” 徐子言眼睛一亮,问道:“什么好消息?” 林瑾却故意暧昧一笑,将人放到了座位上,说:“先吃饭。” 第四十二章 甩一脸 恨恨地瞪了林瑾一眼,徐子言的眼神充分表达了他对林瑾这种故意吊胃口行为的愤怒,但是横竖今天心情好,还是跟着他去了饭厅吃晚饭。 林瑾看看今天的菜色,叹了口气,调侃道:“看来你今天真的很开心,好久没做这么多菜了,我还以为因为不养家,所以没资格吃好的了呢。” 徐子言一筷子夹走了西芹炒扇贝里最大的一颗扇贝,严肃地说:“这顿是赏你的。” 林瑾笑而不语,夹了一个盐焗大明虾,剥了壳放到徐子言碗里,才拿起筷子开始自己吃。 因为最近两个人都很忙,所以难得一起吃饭也不顾及什么礼节了,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林瑾问徐子言学校那边怎么样,徐子言对自己的课业倒是很有信心,尽管事物杂乱繁多,但是他的学业一直把握的很好,没受什么影响,下半学期还未开始,他的学年论文已经定稿了,这学期专业课还剩1门,考完学期就结束了。 等问道公司怎么样的时候,徐子言脸色就淡淡的了,林瑾也不追问,反正韩向东靠得住,只要公司不真的倒了,暂时被打压也没什么。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1个多小时,倒是近来难得好好温存的时间。 晚饭吃好,徐子言马上追问林瑾,到底有什么好消息,林瑾也不再吊胃口,递给徐子言一个文件夹。 徐子言接过来,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一脸严肃认真地问:“你这是……打算立遗嘱?” 林瑾又好气又好笑,抽过他手里的文件夹轻轻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说:“你老公我正值壮年,alpha的平均活跃期从18岁到55岁,我要立遗嘱应该是60岁以后的事!虽然钱都是你的,但你也不要那么急啊。” 徐子言抱着脑袋看着他装委屈,说:“开个玩笑嘛。那你都整理好了,是打算去摊牌了吗?” 林瑾抽出那张封面,似笑非笑地对徐子言说:“说到摊牌么,要不要一起去?试试用钱砸人的感觉?” 徐子言顺着他的手看看那张封面列表上的内容,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嗯,这么大笔金额,这辈子也就甩这一次了,要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既然东西都整理出来了,林瑾和徐子言的共识就是快刀斩乱麻,越快处理越好,于是隔天两个人就打算去林家“谈判”。 林瑾心安理得地翘了班,缠着徐子言在床上软软地滚了一会儿,虽然没有真做,但是摸摸抱抱,吃足了豆腐,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徐子言下床,起来收拾了一下,吃过午饭才不疾不徐地去往林家。 距上次到这间小别墅大概也有1个多月了,林乘风的”待客之道“越发精进,这次直接把林瑾的车拦在了院门外。 林瑾和徐子言对视了一眼,徐子言在意识到林瑾眼神里的那点凶光之后,赶快拉住车窗上面的扶手,稳住自己,下一秒果然就见林瑾一个加速,直接撞到了镂空雕花的铁艺大门上。 因为车速不快,徐子言又早作准备,倒是没怎么样,只是有些心疼车,他哀怨地看着林瑾一眼,喃喃地说:“车,修车很贵啊!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很穷?” 林瑾一边倒车一边很大爷的说道:“不怕,今天清算干净了,剩下的钱都归你,不修车了,再买一辆!”说完,利落地挂档,一脚油门,撞了第二下。 在他倒车准备撞第三下之前,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颤颤巍巍地像后划出一个不怎么规整的弧度,打了开来。 他冷哼一声,慢慢将车开进了小院,在停车位上泊好了车。 林瑾下车,一手拿着昨天那个文件夹,另一只手握着走到他身旁的徐子言的手,慢慢走到了林家大门口,大门迅速地打开了,帮佣这次低着头,不仅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快轻减到无声了。 徐子言颇有些同情地看了对方一眼,而林瑾则目不斜视地往客厅里走去。 从大门玄关到客厅,才几步路,徐子言却明显感觉到了林瑾的紧张,虽然他面色如常,然而手上冰冷的温度却通过交握的手指传到了徐子言手上。是挥别过去的紧张还是对甩脱枷锁后的未来的期待?徐子言无法用言语精确地表达林瑾的心情,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和林瑾感同身受。 他的几个念头转过,两个人已经转过玄关处的雕花玻璃屏风走进了客厅。 徐子言尚未来得及看清林家客厅的布置,迎面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呼呼地飞来。他下意识地一躲,林瑾则比他更快伸手搂住他,一个侧身挡在他面前。 下一秒,徐子言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林瑾肩上又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伴随着林乘风嘶哑的怒吼灌满了他的耳朵:“混帐东西!!!” 怒火一下子从心底里烧了起来,他从林瑾的怀里挣开,搂着他问道:“你怎么样?” 林瑾一脚扫开地上的玻璃烟灰缸的碎片,无所谓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冲徐子言安抚地笑笑,说道:“我没事。” 随即,眼神一冷,看向林乘风,冷笑着说:“这么沉一个烟灰缸也能摔得动,可见你身体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林乘风坐在沙发上呼呼喘气,不说话,看着林瑾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挑剔不满,而看向徐子言的眼神则更是充满了厌恶。 林瑾皱着眉挡住了他看向徐子言的视线,而对着林乘风,他眉眼间的厌恶更加深。 徐子言旁观两人的互动,在某一个刹那,他清楚地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面容上的相似之处,遗传的力量如此强大,造物的神奇可见一斑,然而就是这样拥有相同血缘的父子,现在却用一模一样的厌恶的眼神看着对方,徐子言莫名地有些感慨,当然,更多的则是对林瑾的心疼。 三个人在客厅里僵持着,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吸引了客厅里所有人的注意,江琴心慢慢走了下来,笑吟吟地说:“我说怎么那么大动静,原来是你们来了?” 她走到客厅,站在林乘风身边,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又对着林瑾和徐子言说道:“快别站着了,坐啊。” 徐子言见过江琴心一次,结果不欢而散,对于林瑾,江琴心的恶意也是显而易见的,正是因为这样,面对她此刻自然而然的亲昵和微笑,徐子言更觉毛骨悚然。 “我只是来说几句话,说完就走,坐就不必了。”林瑾冷淡地回绝江琴心,既然已经要撕破脸了,假惺惺的绕圈子实属浪费精力,他懒。 江琴心却似乎生活缺乏别的乐趣,只有和林瑾对着干是最大的核心,面对林瑾冷冰冰的回答,依旧不疾不徐地说:“只是说几句话就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你要把房子拆了呢。” 徐子言和林瑾一样,懒得理会这种不冷不热的讽刺,于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瑾,在得到对方颔首的回答后,直接从他手里拿过文件夹,掏出准备好的一叠东西,啪、啪、啪,一刀刀地甩到了林家大理石的茶几上。 第四十三章 后会无期 客厅里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令纸张砸在大理石台面上的脆响多延展了一会儿才沉寂下来,在四个人都盯着台面上的纸张沉默不语的时候,徐子言回味了一下砸这些代表着很多很多金钱的纸张的感觉,不得不说,真特么爽!以他富贵的出身,徐子言人生头一次感慨,有钱真好…… 四个人对峙片刻,终于有人率先打破旷久的安静。江琴心抬眼直直的看着林瑾,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林瑾闻言,伸手揽过徐子言的腰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另一手插袋,凉凉地开始数:“从我回到林家那年开始,总共收取了林乘风给予的房产3套,以现金及其他资金形式赠与的金钱共计150万,车2辆,手表3支,其它细碎的小物若干,不一一罗列,当然,最重要的是林氏的股份,5%。” 他顿了顿,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房产证都在这里,钱的话以商业贷款利率计算后连本带息加上车款、手表及其他物品的金额折现,支票也在这里,股份转让书我已经签字,待接收方签字后择日公证就可以了。这些年来我个人收入是我合法的劳动所得,不归还,我母亲的医药费,林乘风和我都有义务承担,各负担一半,会计也计算过金额,我另外有写一张支票。账算清楚了,从此我们互不相干,再也不见。” 林瑾的话说完,四个人又是一时无语,林乘风似乎被气急了,嘴唇颤动,喉咙里发出“嚯嚯”的浊音,却说不出一句话,江琴心则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徐子言在这诡异的画面中意外地有些开小差,思绪游离到了刚才林瑾洋洋洒洒说这一大段话时的样子,在盲目崇拜自己爱人说话掷地有声之余,他又在心里想林瑾一定是早就打好了腹稿,才能如此流利地说这么一大段台词,才能打脸打得那么舒畅…… 林瑾似乎有感于徐子言的想法,如同和他心有灵犀一般,侧首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徐子言嘴角绽开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惹得林瑾眼神中也带上了笑意,刚才刚踏进林家时紧张纠结的心情荡然无存。 对比起他们甜蜜暧昧的氛围,另一边的夫妇脸色却阴沉地能滴出水来,江琴心对着林瑾这一桌子的文件说道:“你觉得这样就能撇清和你爸爸的关系了吗?你又不是他的下属,你是他的儿子,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 徐子言实在忍无可忍地看了江琴心一眼,同时安抚似地摩挲了一下林瑾的手。血缘关系、亲子之情这种话,从江琴心嘴里说出来,简直又讽刺又可笑,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林瑾和林乘风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却要这样惺惺作态,又是何必呢? 林瑾闻言,却不如徐子言想象的那样生气,他反手包住了徐子言的手握在掌心,冷着脸直接地对江琴心说:“我把不属于我的东西都交了出来,你也该见好就收,这些恶心人的话、做作的姿态,说多做多了就没意思了。你咄咄逼人,吃相这么难看,不就是打着把我逼走的主意么?我不屑于和你争这点东西,而你,拿到了就识相点。当年的事,我那时候年纪小,也没证据把你怎么样,但是到了今天你再在我身上动手脚就别怪我以后下手不留情了。” 徐子言忍不住在心里叫好,林瑾的有备而来和强势碾压,让他有了一种置身事外的悠闲感,于是看这场面颇有些看狗血剧的味道,还很有主角方的代入感,爽得不得了。 江琴心虽然惯于演豪门正妻的大度姿态,但是面对林瑾这个她心里的最大死结,总有那么些无法自控,听了林瑾这席话,脸色就沉了沉。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只是还回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而已。”她的声音阴地能滴出水来,然而林瑾却不以为意。 “我不在乎林家欠你什么,也不在乎你要怎么讨回来,反正林乘风一定要塞给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别再向我伸手就可以。言尽于此,告辞,以后再也别见了。” 话说到这里,林瑾和徐子言都觉得再多一个想和他们说的字都没有了,自然是转身要走。而沉默了许久的林乘风在这个时刻终于彻底爆发了,他抓起手边最近的一部电话机,狠狠往地上砸去,双手紧紧抓着轮椅的副手暴怒道:“你们这群混帐!都不是东西!你!林瑾你个小杂种!还有你,江琴心,你个贱人!!!” 林乘风嘴里的脏话还在不断地往外吐,衰老和外伤令基因带给他的优势离他远去,无论多么强壮健美的alpha,到了林乘风这个地步,已经再也看不出当年吸引柔弱的赵君和能干的江琴心的风范了,而现在他嘴上的发泄似乎已经是面对这个无力掌控的局面唯一的反击了。 林瑾漠然地带着徐子言转身,慢慢往外走,而江琴心的注意力则完全放在了林瑾的股份转让书上,无人理会林乘风癫狂的咒骂……他终究不能如他所愿地一直控制着他生活里的一切。 为他们开门的帮佣目光复杂地目送他们离去,徐子言出门的时候被院子里三九寒冬的暖阳闪了一下,于是愉快地眯了眯眼,撒娇似地冲林瑾笑了笑。 林瑾低头看他,目光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却在转瞬间消失干净,只留下了徐子言的倒影,清晰简单。他俯身拥抱徐子言,两个人信息素交融的味道很淡,却萦绕在他们四周,仿佛隔开了一个只属于他们、别人进不去的小小空间,盛放着所有关于美好的感受。 “小言,我成孤家寡人了,而且也没钱了。”林瑾对着徐子言,非常严肃地开始胡说八道。 徐子言嗤之以鼻,敷衍道:“好了,快回家,好累了,没钱的人做饭。” 林瑾莞尔,拉着徐子言的手往车库走,两个人都面带笑意,神色轻松,直到他们看到了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车头,面面相觑之后,罪魁祸首林瑾在徐子言谴责的目光下,以一张冷脸作为面具掩盖了自己的心虚,将自己和徐子言载回了公寓。 第四十四章 新家 在解决了财物方面的纠葛后,林瑾颇有些一身轻松的感觉,连带着后来和江琴心做股份转让公证的时候脸色也好了起来。 江琴心这次终于一改以往各种做作的面孔,全程冷着一张脸,连眼神也少见波动。林瑾无意去关心她心里想些什么,只希望能离这些人、这些事越远越好,但江琴心却主动上来搭话。 “有情饮水饱?日后不要觉得今天做的一切不值。”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曾经也像你们这样天真。” 林瑾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终究不是一路人,江琴心不需要懂他怎么看待婚姻,他也不需要听江琴心的爱恨情仇。 林瑾回到家的时候,徐子言还没回来,今天是他最后一门考试的日子,考完就该是寒假了。 宛城地处南方也已经是隆冬时节,说冷得滴水成冰有些过,可也十分磨人。林瑾心疼徐子言这个天气还要在没有暖气的大教室里坐上一下午,回家给他熬了暖暖的鱼汤,贤惠地等待着爱人回家。 徐子言从冷得要命的寒风中走进家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暖融融的画面,林瑾穿着针织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正在翻着一本不知名的侦探,房间里暖气开得不小,温暖舒适,空气里还带着鲜香的味道,见到他进门的男人放下书本抬头看了他一眼,温柔地笑道:“回来啦。” 他心里一动,脱下鞋子外套,赤着脚走到沙发上,扑进林瑾的怀里,撒娇一样地嘟囔道:“好冷好饿好累啊……” 林瑾揉了揉他的头发,顺手为他按摩头皮,温柔地说:“我煮了鱼汤,先吃饭?” 徐子言无赖似的腻在他身上,贪婪地汲取着林瑾的体温和熟悉又诱人的信息素味道,不肯动弹。林瑾无法,只好将人抱在怀里走动,仗着悬殊的体力差距,倒是轻而易举了。 等到一碗炖得雪白、撒了胡椒粉的鱼汤端在手里慢慢地喝了两口,徐子言这才满意地从林瑾的身上爬了下来,坐到了餐桌边,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今天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很顺利啊。”林瑾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彻底和林家没关系的高兴大于见到江琴心的糟心。 徐子言点点头,又说:“我考完了,放寒假了,下个学期只剩下论文了,我们不如年前搬走?” 林瑾顺手接过徐子言喝空的汤碗给他盛了一碗饭,一边回答道:“也好,去通海过春节吧,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虽然是徐子言自己提及要搬走的话题,可是林瑾应和之后,他又有些惆怅,环顾了一下他们两个一起住了快2年的公寓,心里的不舍就升了起来,幽幽地说了一句:“其实还挺舍不得这个家的。”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玩笑 作者:田家兔 第7节 林瑾伸过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用他说过的话来安慰着他:“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这个公寓再好,也比不上你亲自布置的那间新家好。” 这句略显浮夸的甜言蜜语虽然得到了徐子言的一个白眼,但也戳破了那点点惆怅,令徐子言又开心期待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无业游民,一个放假大学生,堪称冬日里最懒散的两种职业,这么有空,自然就该拿来打包家私和行李,准备搬家。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最后整理出来的行李居然超过了他们自己的想象,连林瑾都很惊讶居然已经攒下了那么多东西,点点滴滴,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回忆,无论酸甜苦辣,好像都充满了回味。 离开宛城的那一天,他们谁也没有通知,只是把行李统统交给物流,然后带着轻便的行李箱,一前一后,离开了已经空置的公寓。林瑾走在后面锁门,徐子言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公寓的门,关门的声音在他心里被回荡、放大了不少,演奏出了一出落幕的终曲也像是奏响了新篇章的第一个音符。 宛城距离通海市大约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腊月二十六那天中午,林瑾和徐子言降落到了通海市的机场,在徐子言心里他们应该是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然而走出机场被好几个人接机欢迎之后,他才意识到林瑾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 “李元,我的大学同学;张林峰,合作伙伴;徐振,律师,朋友;吴哲,正经的官二代。”林瑾一一介绍,但却十分敷衍。 徐子言在他身侧,只是微笑点头,像每个人致意,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拘谨,因此紧紧地依偎着林瑾。 李元第一个跳出来,大喊道:“这就是你那个小宝贝?” 张林峰闻言一巴掌呼了上去,说道:“好好说话!” 只有吴哲,阴测测的说了一句:“狗屎运,不知道哪里捡了这么听话乖巧的oga。” 林瑾笑而不语,问题是带着家室在一堆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本身就足够挑衅了,他也不需要多说什么话就足够刺激这三个人脆弱的神经了。 一行五个人,一边说闹一边往停车场走去,林瑾全程把徐子言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徐子言却一直很高兴地盯着林瑾和他这几个朋友,一路说说笑笑,直接开去了他们新家。 到了新房门口,三个人分列门两旁,笑着等两位主人先进门,李元还耍宝说要去买鞭炮,被其他两人还有林瑾一起镇压了,这才笑笑闹闹地进了新房。 徐子言放下行李转身想招待客人,却见这三个人挤在门口,一一告辞,林瑾只把人当司机却也不愧疚,直白白地将人赶了走,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才得空走到徐子言身边,同他讲话。 “都是些损友,不用对他们客气。” 徐子言眨眨眼,笑开了,说:“我很喜欢他们。” 林瑾诧异,徐子言性格比较内向,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到“喜欢”实在不容易,他困惑:“为什么?” “因为你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徐子言伸手捧住了林瑾的脸,认真地说,“你会说笑,会闹,比起宛城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开心多了,所以我喜欢他们。” 林瑾闻言,只能笑叹一句:“你这个小家伙。”随即把人搂进怀里,狠狠地抱了抱。 终章?标记(一) 临近年关,徐子言和林瑾也开始洒扫除尘,不同的是人家打扫旧居他们整理新房。原本当然是可以请家政做这件事的,然而林瑾难得作了一回死,决定和爱人亲自动手打扫以后的爱巢,事实证明,即使他们两个生活都算简单不铺张,可是依旧让整理工作进行到了小年夜中午才算彻底弄干净。 徐子言窝进客厅沙发里完全不想动弹,林瑾只好任劳任怨去做饭。然而饭后却还有新年大采购任务等着他们。 虽然家里只有2个人,但是一提到过年,终究没办法当做平常那样,该准备的年货多多少少要买一些,即使徐子言和林瑾都觉得累,还是打起精神出了门。 徐子言这辈子第一次过如此接地气的新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挺像土包子进城的,缺乏见识。尚未走进超商大门,光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头攒动,他就头皮发麻了,密密麻麻看到的都是人头,吓得他站在门口一顿足。 林瑾好笑地拉拉他的手,带着人挤进了人潮里。 通海市冬天比宛城平均气温低一些,超商里暖气开得很足,加上人多,有些气闷,通风系统循环里调着一些通用抑制剂的味道,估计是为了避免信息素杂融及人多拥挤造成不必要的事故,徐子言一路被林瑾带着走,从人群里挤进挤出,风度全无、形容狼狈才堪堪抢到些坚果零嘴,做年菜用的海鲜南货则根本挤不进包围圈。年终超商大抢购的“战场”里,素日柔弱的oga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连林瑾也没占到很大优势,别说毫无战斗经验的徐子言了。 两个人上午累死累活整理好行李,下午又仿佛战场厮杀一般抢购完年货,吃晚饭的时候别说徐子言,连林瑾都有些寡言,明显是累到了。 结果在刚整理好的超宽双人床上睡的第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隔天一早,林瑾和徐子言都睡过了平时正常起床的点,尽管是换了一个城市但是因为超额的体力劳动,所以睡眠质量都非常好,完全不想起床。 大约临近中午,林瑾在一阵门铃和手机铃声一同高歌的喧闹中皱着眉头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身边的徐子言将头埋到了枕头底下,一时莞尔,睡意便消了。 清醒一下之后,林瑾先按掉了手机然后起床去把门打开,冷着一张脸笑的阴测测地看着门外的损友,堵着门口没让人进。 “各位起得可不晚。”林瑾双手抱胸靠着门框凉凉地说。 李元笑得特别真诚,说:“不算早,这都快中午了。” “哦?赶着来吃饭?” 吴哲吊儿郎当地接话:“这话说得,我们这是来给你们暖房啊。” 林瑾一笑:“是啊,赶着我们都收拾完了来暖,真暖心啊!” 最后还是张林峰腆着脸打圆场:“诶,不请我们进去?” 他们几个在门口受林瑾挤兑这会儿,徐子言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个人还有些困顿迷糊,穿上睡袍走出房间找林瑾,睡眼朦胧地扑到林瑾背上,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你在干嘛?” 林瑾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徐子言没看到,和林瑾面对面的几个损友有幸目睹,纷纷揶揄地互相使眼色,调侃林瑾。 林瑾不为所动,把徐子言从背后拉出来搂到怀里,一边推着他去洗漱换衣服,一边施恩一样对门外喊了一句:“进来吧。”算是把来暖房的几个好友给让进了屋。 徐子言刷牙洗脸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于是对自己人前撒娇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借口做饭躲在厨房不出去,林瑾知道他性格内向,再加上oga不见客也不算失礼,所以放他一个人呆着,自己出去打发一群损友。 从厨房里出来,客厅里的四个人已经自顾自地闹开了,甚至已经翻出了他和徐子言昨天一番厮杀才买到的年货开始吃了起来,熟的好像自己家一样。 林瑾内心嫌弃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加入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几个人插科打诨,扯了一会儿,吴哲突然贱兮兮地对林瑾说:“你和你家那位看起来关系挺好啊?为什么没标记他?” 林瑾闻言,眯起眼睛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好友,反问:“管你什么事儿?” 吴哲笑嘻嘻地说:“我是好奇,是什么让一个alpha不去标记自己心爱的oga,无论如何算一段奇闻,我能不好奇么!” 其他几个人闻言,也七嘴八舌地起哄,几个人凑在一起拿林瑾闲磨牙,半点风度修养都没有,粗鄙地狠。林瑾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自然不会分享他和徐子言之间走过的点点滴滴,但是关于标记……他微微地眯起了眼,若有所思。 徐子言在厨房做了两份早餐,另外也弄了一些零嘴才调整好心情拿着一支托盘走了出来。刚才还没有正形的几个人立地成佛,装得人五人六,纷纷向徐子言和林瑾道贺,有模有样地祝他们乔迁之喜。 徐子言坐在林瑾身边,不比初次见面拘谨,倒是笑吟吟地应和着他们。 林瑾却看不得徐子言招待他们,要徐子言先吃东西,秀恩爱的作为令在座几只单身狗纷纷语气泛酸,徐子言只好埋头吃早饭,不再说话。 暖房的几个客人一直待到下午才纷纷起身告辞,徐子言在得知这几位不是在本城安家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之后,分外承他们的情,年关中不守在自己家里而是来祝贺暖房,确实是很把林瑾放在心上的好友了。 等到送完客回到公寓,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人就显得很安静了,不过夫夫两个人倒也很享受,一起合力收拾了客厅,又甜甜蜜蜜地进厨房去做晚餐。两人一个掌刀一个掌厨,林瑾时不时摸摸抱抱,吃点小豆腐,菜里不放糖都要甜掉牙了。 天幕擦黑,外面零星的爆竹声密集了些,徐子言和林瑾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完了这顿两个人合力做了一下午的年夜饭,眼看已经快8点了,林瑾把多余的碗碟收拾好,留了一套讨口彩的小碟年菜在桌上,带着徐子言进了客厅。 徐子言看着桌上的小碟问他:“这是什么风俗?” 林瑾笑笑,说:“年年有余,小时候家里都这样……”这话说时尚未留心,等说完了,林瑾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眉宇微动。 徐子言凭他脸色便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劝道:“去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 在离开宛城之前,他们给赵君交够了疗养院的费用,也为她开了一个户头,每月定期存进一笔不菲的零用钱。他们考虑过带赵君一起走,无奈赵君不肯,林瑾于是走得毫无负担,无论让谁来说,他也算尽责了,只是今天这个日子,给赵君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倒无不可。 林瑾于是从善如流地拨通了赵君的号码。 徐子言就坐在边上看着林瑾,听他打电话。听着听着,徐子言却觉得今天这通电话有些奇怪,赵君话很少,从不主动挑起话题,总是林瑾说,赵君听,今天却好像反了过来,短短1分多钟的电话,林瑾却没说几句。徐子言打量了一下,发现林瑾面色如常,倒有些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那就这样吧,新年快乐。”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了电话,林瑾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反而把徐子言扯过来拉进了怀里。 徐子言被林瑾迎面而来的吻弄得有些无措,然而林瑾熟练地用唇舌挑逗他之后,他立刻回应了起来。张开嘴放任林瑾进犯他的口腔,随着林瑾的节奏迎合他的吸允或者轻轻的舔弄,徐子言抱着林瑾的脖子,软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个充满了林瑾气息的吻,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喟。 一吻闭,徐子言退开些许,喘着气问:“你跟你妈妈说了什么?” 林瑾温柔地看着他,如实地说:“没什么,她只是祝福了我们,说句实话,我有点高兴。” 徐子言无言地用力抱紧了自己的爱人,像是安慰又像是撒娇。还未及继续说些什么,徐子言却觉得林瑾将自己抱了起来。 陷在爱人的怀里被带进了卧室,徐子言脸红了一层,却很温顺地窝在林瑾身上。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老实说他也有些期待,在新的家,新生活、新年里,和林瑾合二为一这个想法,令他无端激动了几分。 比起窗外越来越密集的爆竹声、烟火的尖啸声等喧闹的气息,卧室里的空气却满是旖旎。林瑾靠坐在床头,微微曲奇一条长腿将徐子言困在自己的领地内。 徐子言注意到床头柜上有支红酒,是上午张林峰带来的小礼物,林瑾的这位合作伙伴早年投资了一个酒庄,于是偷起懒来逮谁都送酒。 林瑾拿起醒酒器往酒杯里倒酒,酒液在床头暖光的折射下映出一圈浓郁的果酱红,仿佛红宝石变成了流淌的液体。 他将杯子拿在手里轻轻晃了一下,然后举在两人之间,徐子言伸手去接,林瑾却微微一沉,没让他拿到杯子。 徐子言抬眼,看着林瑾将杯子抵在自己的唇边,缓缓含进了一口酒液……他一手拿着杯子移开一些位置,另一手便揽着徐子言的后颈将他带到了自己眼前。 林瑾的唇温暖而湿润,有着红酒的芬芳……徐子言在林瑾舌头的轻叩下松开齿列,令他的吻伴着红酒一同涌向自己…… 这个吻很温柔,林瑾的节奏放得很慢,耐心地舔弄着徐子言,红酒从他的口中慢慢渡给对方,如同一条烧灼的火线,从喉咙一直滑向胃里甚至更下面的位置…… 徐子言食不知味地咽完了口中的酒液,只觉得身体从内而外逐渐泛起了热度,耐不住地呻吟了一声,换来林瑾的一声轻笑。 “你……你做了什么?”他动了动腰,感觉到身体里涌起了剧烈而澎湃的情欲,令他意识到林瑾对他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手脚。 林瑾并不回答他,只是凑上去咬了咬他的耳垂,惹得徐子言又是一声呻吟,猛地推开了林瑾,只是着立刻红透了的耳朵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酒杯被放回了床头柜上,林瑾伸出手来慢条斯理地给徐子言脱衣服,徐子言乖顺地任他施为,倒也不是多听话乖巧,而是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意志控制一下,只要是林瑾下达的指令,在他脑子动起来之前,身体先给出了诚实的应答…… 这感觉既汹涌又有些熟悉,徐子言的思维越来越滞碍,情欲涌上大脑,勉强思考之下,他问:“我……发情期?” 林瑾笑了,好像奖励一个答对问题的孩子一样亲了亲徐子言的额头,然而只是这样嘴唇和皮肤的接触,也令徐子言有一种无限的渴望。 “因为我想要标记你,所以发情是你身体给我的回应。”林瑾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徐子言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将他赤裸裸地压在了崭新的床单上。 徐子言以为发情期时自己经历过的情欲是最大的折磨,然而没想到在林瑾标记意愿的强制之下他迸发出的渴求居然会更胜一筹,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情欲被身为alpha的林瑾完全操控在手心里,那种臣服的意愿有着一丝屈辱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渴望! 终于开始标记了…… 终章?标记(二) 他恍惚觉得林瑾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什么,然而一错神却又没有听清。眼泪漫上了眼睛,徐子言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咬着嘴唇、直勾勾地看着林瑾,神情中流露出生动的勾引。 林瑾俯视了他一会儿,眼神明灭中有温柔的情愫却也有难掩的疯狂,最终低下头轻轻吻了徐子言的额头,转而凑到他的耳边问他:“小言,感觉怎么样?” 徐子言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动作做的那么顺手,仿佛已经练习了无数遍。他蹭着林瑾的脖子,喃喃地说:“我好热……” 发情热的滋味,比这更汹涌的他也感受过,只是那时心境却和现在完全不同,哪比得上现在对林瑾万分之一的渴望呢?他难耐地用脸颊蹭了蹭林瑾,贪婪地汲取了一点林瑾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这点小小的抚慰却远远不能满足他。 “热吗?”林瑾不怀好意地反问,挣开了徐子言并不太有力的环抱,微微抬起身,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红酒,轻晃酒杯在徐子言白皙的胸口投下一片殷红的光影,随即手腕倾斜…… “啊……”冰冷的酒液低落到正散发着不正常高热的身体上,刺激地徐子言惊叫出声,声音却在中途变了调,暧昧地婉转了起来。 林瑾趁机俯下身,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舐起徐子言胸口的酒液。 alpha唾液中特殊的成分令徐子言饱受刺激,他挺起胸口想要逃离酥麻的、若有似无的快感,却被林瑾握着腰牢牢地控制在身下。趴伏在他身上的alpha不希望他抗拒,本能在这种威压下颤栗,他无言地颤抖了起来,说不清是抗拒还是享受…… 在徐子言小声的呜咽呻吟中,林瑾一口咬住他胸口的乳果,含在牙齿之间,用舌头戏弄着……此刻徐子言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只要被林瑾触碰就会涌起强烈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渴求着alpha的信息素,而林瑾的碰触带来的刺激如此强烈以至于他都无法将之定义为快感……胸口的敏感点被这样攻击,徐子言忍无可忍拔高了声音大声地哀求道:“不要……受不了了……不要……” 林瑾对此的回应则是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那力道几乎是失控的,却神奇地没有弄伤徐子言,只是令那粉嫩的乳粒明显地肿胀了起来。 徐子言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水珠顺着脸颊划到耳畔,眼角红彤彤地,连眼睛都有些血色。林瑾换了一边,继续埋首徐子言的胸口,蹂躏可怜的小突起,徐子言却学乖了,不敢再说不要,只是耐不住地呻吟,时不时抽泣两声,听起来分外可怜,却隐隐勾起了林瑾更加淫靡和兽性的欲望。 等到两边的乳珠都已经红肿不堪地挺立在空气中后,林瑾才终于抬起了头,安抚地吻了吻徐子言。 徐子言耐不住这种浅吻,主动伸出舌头去勾引林瑾,张开嘴迎接alpha的进犯,他越发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原本对着林瑾就岌岌可危的底线在发情期的控制下更是一溃千里,此刻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化身成为林瑾身下的雌兽,只一味地手脚并用纠缠这林瑾,更是乖顺了接受林瑾对他口腔的进犯,毫无保留地令林瑾的舌头进出自己柔软的内部,甚至深深探入他的咽喉。两个人的唾液交缠在一起散发出来甜腻诱人的味道,徐子言从鼻腔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就算几乎要窒息、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微微溢出,也不肯放开身上的爱人。 先一步退开的是林瑾,同样喘着粗气的他看起来还是比眼神迷离,双颊酡红的徐子言游刃有余地多。强势的alpha今晚的欲望不仅止于一场甜美的性爱,他需要来自身体的臣服和灵魂的归属。 “小言,你还清醒嘛?”他嘶哑着嗓音,低声询问。 徐子言睁着雾气弥漫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林瑾,半晌才微微“嗯”了一声。 林瑾满意地亲亲他,说:“我要标记你,但是在这之前,我让你兴奋起来,也许我会对你做点出格的事,不过这是我标记你的一晚,所以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也不允许你拒绝……” 徐子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无论是心里涌动的感情还是身体里翻滚的本能都在告诉他屈从于这翻滚的欲望,臣服于林瑾的气息,他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顺从地放松了身体。 “很好。”林瑾说完,微微地推开了一些,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这画面仿佛旧日重现,徐子言依稀记得上一次,自己也是在欲望和发情热的牢笼中等待着林瑾的救赎,林瑾也是如此的慢条斯理……只是此刻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他痴迷地看着林瑾的动作,眼神仿佛化作了实质,一一扫过林瑾硬朗的脸庞、结实的胸膛和手臂,精瘦有力的腰,然后……徐子言脸更加红了起来,只是此刻这害羞的反应已经无法反映在他如同染了桃花一般的面颊上了…… 林瑾察觉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扯下了身上最后一点遮蔽物,赤条条地迎上了徐子言。 徐子言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却觉得自己吞下的根本不是口水而是一团火焰,热流一滚滚地涌向下腹,在这个严寒的冬天,他热得浑身冒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更不要提那早已经湿润地一塌糊涂的后穴了。 “小言,腿,分开。”林瑾命令道。 徐子言一怔,脑子未及反应过来,身体却先有了意识,他缓缓屈起膝盖,慢慢分开了双腿……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徐子言发出了紧张的呻吟,紧紧闭上了眼睛。 林瑾将自己的身体嵌入徐子言的双腿之间,双手卡着徐子言的膝窝,用力将他的腿分开抬起,令他的后穴私处大大暴露在自己眼前。 硬挺的性器直直地戳到了徐子言的小腹,他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后穴收缩之间,挤出了一些晶莹的水珠,凝结在花心之上,令深红色的穴口显得更加润泽。 “小言,你好湿……”林瑾故意地赞叹,毫不留情地挑逗着徐子言羞耻的底线。 果然,听到这话的人整个身体都缩紧了,林瑾更是眼睁睁看着后穴的褶皱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轻轻揉了揉那个紧缩的入口,徐子言未料会受到这样的刺激,直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喊:“啊……进来……” 终章?标记(三) “小言,你好湿……”林瑾故意地赞叹,毫不留情地挑逗着徐子言羞耻的底线。 果然,听到这话的人整个身体都缩紧了,林瑾更是眼睁睁看着后穴的褶皱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轻轻揉了揉那个紧缩的入口,徐子言未料会受到这样的刺激,直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喊:“啊……进来……” 在徐子言的惊呼声中,林瑾收回了手指,将指尖的水渍抹在了徐子言大腿内侧,调侃他:“小言,你下面这张小嘴馋得直流口水,这是想吃什么?” 徐子言羞耻地连脚趾头都要绷紧了,可是反而令后穴的津液流得更凶,他甚至微微抬起了腰,向林瑾更加暴露自己的下体,全然是受欲望驱使的动作,理智与情欲交织撕扯着他,然而显然对满足欲望的冲动更胜一筹。 林瑾看起来更加自控一些,只是空气中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气味将alpha汹涌的欲望揭露无遗,他胯间的巨大性器直挺挺地立着,几乎贴上了他的小腹,鸡蛋大小的头部同样有液体溢出,显得湿漉漉的。 徐子言已经被欲望折磨得有些迷糊了,加上在alpha气味的压制下非常顺服,否则他也应该发现林瑾并非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只需要他稍加撩拨便会如他所愿地进入他、狠狠地操弄他的身体,然而他现在却只会一遍遍请求着、哀求着林瑾的进犯。 徐子言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勾起了林瑾心里柔软的情愫,尽管发情期的标记必然是粗暴而直接的,但是床上躺着的、哀求着他的人是他最心爱的伴侣,何必执着于徐子言身体和意志的屈服呢?这个夜晚还很长,他可以花很多的时间让他的oga来证明归属与依赖,实在不必急于一时,太过逼迫。 想通了的林瑾终于温柔地覆上徐子言的身体,圆润巨大的头部对准那柔软的小穴,抵住了早已湿软淌水的入口,蓄势待发。 徐子言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手紧紧地缠在林瑾脖子上,尽力分开双腿,方便林瑾的进入,他空虚的身体此刻太需要林瑾的安慰了,如何能够不贪婪呢? 林瑾却在他耳边低语道:“小言,说你是我的。” 徐子言眼泪流得更凶了,林瑾今晚的种种言行虽不能说多恶劣,可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直到此时此刻却还要再揉搓他一番,他不得不哽着嗓子说道:“是,我是你的,所以快进来!” 知道徐子言真是被逼得难受了,在他说话的同时,林瑾一个挺身,凶狠地没根而入。 徐子言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又胀又痛又爽,各种极致的肉体感受一同狠狠地冲击了他的神经,令他一下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瑾直到这样的进入不会伤到徐子言但会令徐子言痛,说实话,被甬道狠狠挤压的感受对他来说也并没有那么愉快,只是这一瞬间又痛又爽的冲击却是极致的肉体体验,他知道这种程度的疼痛会带给徐子言更多的兴奋。 果然,他才停顿了一会儿,那又湿又软的小穴就开始慢慢收缩蠕动了起来,而林瑾则立刻会意,挺动腰肢开始进出抽插。 徐子言发出舒服的呻吟,嗯嗯啊啊,间或可能有几句话语却不成字句,令人听不明白。林瑾并不去细编徐子言在说什么,只是从他的身体内部感受着他的情绪,比如此刻那又松又软的后穴好好地含着他的肉棒,媚肉一层层包裹,在他插进去的时候迎上来,又留恋地不让他走,诚实地不得了。 林瑾给了他一点甜头,实打实地进进出出,插了一会儿,徐子言像个贪吃的小色鬼,手脚并用地缠在林瑾身上,每个毛孔都贪婪地汲取着快感和林瑾身上的信息素,所以在林瑾停下来的时候,他格外不满,像只小兽一样发出含糊难耐的鼻音,撒着娇。 “小言,你想要我标记你嘛?” “当然!”徐子言急切地回答,用力将林瑾缠得更加紧。 林瑾轻轻地笑了一声,抱着徐子言坐了起来,然后,退出了他的身体。 任何一个陷入发情的oga被这样对待恐怕都会发疯,徐子言急促地喘息了两下,发出了呜咽声,委屈地抽泣了几声。 林瑾不为所动,只是在徐子言的耳边说:“舔舔它。”说着,那粗大的肉刃轻轻地戳了徐子言小腹两下,暗示着。 徐子言一愣,抬头看到林瑾认真的神色,短短地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退开了点,委屈地瞪了林瑾一眼之后,俯下了身。 alpha性器的尺寸自然不容小觑,徐子言刚才张口含进头部便觉得给林瑾口交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只是当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他发现仅仅是含着爱人的性器也能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放松喉咙缓缓吞进林瑾的肉刃,只是尽管如此也不过堪堪含进去三分之二,林瑾阻止了他的尝试,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开始指导他的技术。 “放松,用舌头舔……” 徐子言听话地转动舌头,舌尖抵着林瑾肉刃头部的细缝轻轻一转,头顶上便响起了一声低哑的喘息。爱人的反应好像是最好的鼓舞,更不提林瑾体液中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徐子言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林瑾肏得松软的肉穴更加痒了起来,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从股间传来,他简直怀疑自己后穴分泌的体液都要滴到床单上了…… 卖力地舔舐含弄着口中的性器,徐子言越来越痴迷,口中津液分泌越加多,来不及吞咽下来便顺着嘴角和柱身低落,留下亮晶晶的水渍,发出淫靡的声音。 林瑾享受了一会儿,拍拍徐子言的屁股,示意他转过来,两个人头脚相对,就着69的姿势,林瑾一手握住了徐子言身前滴滴答答流着淫液的肉棒,另一只手三指并列一同探入了一片泥泞的肉穴里。 徐子言前后被同时照顾到,即使口中堵着林瑾硕大的男根,也经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随即更加沉迷地含着林瑾的肉棒,摆动头部,让那凶器在自己的口腔里进进出出、进犯了起来。 林瑾被徐子言伺候地舒爽,投桃报李,套弄他前头的手不说,后穴里的手指则揉弄着徐子言生殖道的入口,动作粗中带细,不轻不重地带给徐子言尖锐又极致的快感。这处是oga身体里最敏感的区域,被林瑾这样直接的揉弄,虽然手指不粗也不大,但胜在灵巧,同样令徐子言失神不已…… 林瑾玩弄了一会儿,便觉得徐子言的后穴愈加松软,媚肉几乎活活变成了另一张能吸会允的嘴,那肉缝入口也隐隐有了松开的极限,便终于绕过了徐子言,示意他吐出自己的性器,迎接又一轮进犯。 徐子言被林瑾这番调教下来,越加失神,直接化作了一头饥渴的雌兽,趴伏在床上,大大分开了自己的腿,甚至双手后伸,掰开了丰腴的臀瓣,露出隐藏在其中的小穴,神色迷离地发出淫荡的邀请:“唔……林瑾疼疼我,艹我……我要你进来……标记我吧……” 林瑾自然忍无可忍也不再打算克制,直直地冲了进去,不给徐子言喘息的机会,大力地连续抽插了好几十下,徐子言一面被他顶得人往前冲,一面又舒爽不已,放肆地大声浪叫,床笫间的疯狂淫荡与往日里羞涩的气质判若两人却又格外诱人。 林瑾横冲直撞了好一会儿,缓了缓心里的欲望和戾气后,动作才慢了下来,对准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似探非探地戳弄了几下。 那生殖道的入口敏感又脆弱,即使只是这样轻微的试探,徐子言也是忍不住收紧了肉壁,又呻吟得更响了写。 林瑾这回却没有再做什么花腔,一举顶开了那肉缝,慢慢地开始往里挺进……这地方林瑾的兄弟造访过一回,却算不得彻底给弄开了,依旧紧实又羞涩的摸样,以至于林瑾一进去,刚才还沉湎在快感中不可自拔的徐子言便有些反应,想要往前逃开些去。 林瑾一再撩拨徐子言的欲望就是为了此刻的进入,哪里容许他逃?一双手如同铁箍一般卡着徐子言的腰,坚定地缓缓推进,一边嘴里又命令道:“徐子言,不许逃!” 发情期被标记的时刻,alpha的信息素对oga的神智有些影响,林瑾用这样强硬的命令口吻说话,一下就禁锢住了徐子言的行动,虽然徐子言依旧觉得酸胀酥麻至极,自己那脆弱的生殖道仿佛塞进了一块烙铁般难忍,却终究不敢再逃,只好咬着牙承受alpha带给他的一切感受。 这过程于林瑾或者徐子言而言都不好受,但这是他们缔结标记的毕竟过程,谁也无法退缩,林瑾只要一想到能让徐子言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便果断了起来,缓慢而又坚定地推进到底。 直到感觉林瑾的耻毛贴上了自己的臀肉,连小腹坚实的肌肉也感受到了之后,徐子言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开始调整呼吸,适应这进犯。 林瑾安抚地亲吻他的背脊,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肉麻的爱语,双手不停地揉搓着他浑身上下每一处敏感点,徐子言果然被他渐渐点燃了情欲,那一直紧紧包裹着林瑾肉刃的脆弱肉壁也松快了些,林瑾见他放松,立刻毫不犹豫地开始缓缓抽动了起来。 甫一感受到肉棒在生殖道内摩擦的感受,徐子言便忍不住大声地呻吟了起来:“啊啊……好热……好麻……” 林瑾在他带着哭腔的叫喊声中坚定地摆动着自己的腰,缓缓地退出些许又慢慢地进入……徐子言的呻吟里渐渐有了些甜腻的滋味,肉壁在熟悉了这种强烈地仿佛摩擦神经一样的快感后,终于开始殷勤地缠绕上去,不松不紧地包裹着林瑾的大肉棒,品尝起性爱的滋味。 至此,林瑾开始毫不顾忌地大肆进出,用力伐挞着徐子言这密处,退到快要离开那个甬道又狠狠地插进最深处,肆意地在徐子言的身体里抽插着,感受着oga的身体带给自己的快感。 徐子言在密道被狠狠地操干之后,愈加失神,眼色迷离,眼角含泪,两只手抓着床头支撑自己的身体,前前后后跟着林瑾的节奏摇摆,嘴里嗯嗯啊啊地,只剩下来叫床呻吟的份儿,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林瑾素日里持久力惊人,往往在床上操弄徐子言的时间是以小时计算的,然而今天他却并不打算一直忍耐,抽插了几十分钟后,他感到第一波高潮的快感临近,于是握住徐子言的性器,就着这个姿势揉弄起来,自己进出的动作则愈加大力放肆,带给徐子言一波接着一波巨大快感的同时也将自己带上高潮的顶峰。 徐子言在他的动作下很快前面便失守了,稀薄的体液半射半淌地溢出,后穴连带着那处肉壁也一起绞紧了不少,林瑾却并不等他享受高潮的余韵,兀自继续进出,动作甚至愈加大力。一直游刃有余的感觉从林瑾的身上消失,他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动作慢慢失了温柔和章法,变得粗暴直接,追求着最大的刺激去进出徐子言的秘洞,小腹将徐子言的臀尖拍打出一片绯红。 伴随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重的动作,林瑾在一次狠狠地、大力地插入后,嘶吼着闯进了徐子言体内的最深处,与此同时,他俯下身,张嘴狠狠地在徐子言右肩与脖子的交界处用力咬了下去。 肩膀和身体的深处共同传来巨大的肉体刺激,徐子言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了,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倒,然而下一秒,腹中涌起的胀痛感让他惊恐的同时也勉强将他停留在清醒的边缘。 “这是……”他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林瑾赶忙从背后用力压制住他。 “别动,”林瑾松开那个带着血迹的牙印,一边舔舐着徐子言肩上的伤口一边安抚他:“别怕,这是我的结……” 他握着徐子言的手,一同按在他的小腹上,隔着皮肉感受那隐隐绰绰的凸起,轻吻着徐子言的肩膀、后背,舔弄着那个刚刚形成的标记,动情地说:“这是我的忠诚和爱意,我的标记,小言,你是我的了……” 徐子言的眼神依旧空茫,过多的快感刺激和腹中持续不断的胀痛感令他达到了极限,然而即使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他依旧下意识地回答道:“我一直是你的……我爱你,林瑾……” alpha在成结时的射精可以持续十几分钟乃至半小时,徐子言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甚清醒,直到林瑾的结终于慢慢恢复并消失,从他体内退开之后,他才终于昏了过去。 只是这样的休息也不过是片刻,他在林瑾揉捏他身体的动作中醒来,意识到自己没有昏睡多久,身体却又不依不饶地燃烧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蹭进林瑾的怀里,将自己的每一寸皮肤贴上林瑾的身体,又蹭又舔,一副求欢的摸样。林瑾当然义不容辞地满足他,两个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林瑾拎起他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顺利地进入了那个依旧湿软的小穴,开始缓缓地进出。 徐子言被快感刺激,稍微清醒了一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才发现自己小腹微微鼓出来……林瑾刚才射入他生殖道的精液让他仿佛被灌肠一样,肚子涨大了起来。被标记的oga怀孕的几率几乎是100%的,他想到不久之后应该就会迎来和林瑾的第一个孩子,莫名地感觉到身体更加的潮热,脖子上刚才被林瑾咬下的标记也在隐隐发烫,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投入林瑾的怀里,寻求快感和安慰。 这一次,他们做的温柔多了,林瑾维持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节奏,照顾到了徐子言身体里的每一个敏感点,温柔地将快感带给爱人却不让他承受自己的粗暴,全心全意地照顾徐子言的感受,将他送上了快感的顶峰,平息了oga身体的躁动…… 这个晚上,他们重复着高潮、昏睡、在情欲中醒来、做爱、高潮的过程,像野兽一般互相索取着对方的身体,信息素的味道在一次次交欢中慢慢融合,直到不分彼此,徐子言的整个身体都染上了林瑾的味道而林瑾亦然。 在天亮的时分,徐子言在高潮中彻底昏迷了过去,而体力卓越的alpha也抵挡不住梦乡的召唤,陷入了沉睡……他们花了整晚时间做爱又花了整个白天补眠,终于在新年来临之际,彻底拥有了彼此,从此无论是从法律层面而言,还是身体乃至是灵魂,都将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k多的肉啊……我都快精尽人亡了…… 终章?forever 因为标记而被alpha迫使进入的这个发情期十分短暂,徐子言和林瑾在床上缠绵了两天之后,那种滞碍酸软的感觉便消退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唯独互相交融后的信息素味道却稳定了下来,同从前在也不相同了。 新年过后大约1个多月,天气开始逐渐转暖,徐子言发现自己怀孕了。对这个结果,夫夫两人都不意外,甚至可以说反过来徐子言没有怀上才该令人担心。 林瑾一手安排了徐子言的起居、找到信得过的家庭医生并且准备齐了种种必需品,然而比起担心徐子言各种孕期的不适,他反而更加头疼徐子言因为健康所以过于好动的问题,被迫在非常没有自觉的oga身上投注了加倍的注意力,又因为在通海的生意也需要分心照顾,林瑾反倒比怀孕的oga显得更憔悴。 比起林瑾的各种忙碌,徐子言则悠闲多了。公司彻底甩手不管了,暂时没有毕业也不太想找工作,原本怀孕就懒散,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每天都宅在家里,论文进度缓慢地推进,偶尔通过网络和教授沟通一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担心。 林瑾每天每天都在说自己是饲养员,在家里养了头猪,可是无论嘴巴上多刻薄,实际行动上却要多体贴有多体贴,说到底,也就剩一张嘴在别扭了。 五月下旬春暖花开,徐子言身体曲线愈加丰腴了一些,小腹微微凸出,只是掩在冬衣下却完全看不出。他计划着回宛城去参加答辩,林瑾原本是不许的,只是徐子言整个孕期真的是十分平顺,连医生都说他和孩子的健康完全没有问题,林瑾一个人的坚持孤立无援,最后只好妥协,收拾行李打算陪徐子言一起回去。 因为被迫妥协,林瑾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木着脸和徐子言冷战,而徐子言则完全不惧他的冷脸。稳定的感情生活建立起坚实的安全感,不经意间让两个人都有所改变,林瑾变得“幼稚”了,而徐子言的那些小性子、小脾气也慢慢回来了。 林瑾一边收拾一边还要小心不要碰到“碍手碍脚”的徐子言,几个转身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打发徐子言去书房给他拿两人的证件。 徐子言原本就是故意折腾林瑾,见他拿自己没办法,调皮地在林瑾脸上啄了一口,往书房走,林瑾跟在屁股后面老妈子一样地嘱咐:“你慢点。” 怀孕的那个充耳不闻,走进书房坐在林瑾的位子上翻他的书桌抽屉,随性地开开这个,看看那个,直到从一堆文件里翻出了一张照片,徐子言脸上的笑意才隐去几分。 照片上的庄禾依旧笑得灿烂,连同那个他没有机会认识的少年林瑾一起,在时光和记忆里永存。这张被林瑾珍藏的照片,是属于林瑾的过去,带来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现在好像也成了他们夫夫之间的一份回忆。 徐子言拿出了那张照片,摩挲了一下,从边上的矮橱里拆出一个相框将这张照片好好地放了进去,竖在了林瑾的书桌上、竖在了他和林瑾的合照旁。 客厅里传来林瑾催促他的声音,他冲着门口喊了一句:“来了。”随后拿起两个人的证件走出了书房。 林瑾接过他手里的证件仔细地收好,忍不住又唠叨他:“你刚才在干什么,怎么那么慢?” 徐子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相框,转头对着林瑾说了一句:“啰嗦。”随即,笑着吻上了自己的丈夫。 林瑾诧异了一下,却下意识地顺着爱人的动作稳稳地抱住了他,站在客厅还杂乱的行李堆里,两个人拥吻在了一起。春日的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投射了进来,绕着拥抱的两个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在他们背后,影子拉得那么长、那么长,远远望去,两道人影纠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作者:感谢大家3个月的陪伴,那么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明天我会更新番外。之后也请关注我的围脖,我会上传重新分章节的txt文档给大家收藏。再次鞠躬。 番外一?好累的晚上 生育对于oga来说是大体上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进化令他们的身体更富有柔韧性和适应性,连生产的过程也是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只除了一点小小的,困扰。 徐子言又一次在半夜里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微微发光的时钟,意识到现在不过凌晨2点,烦躁的感觉侵袭了他,他无言地翻了一个身,离开了林瑾的怀抱。 这个动作惊醒了身旁熟睡的爱人,林瑾有些迷糊地伸手追了过去将徐子言拉回了自己怀里,轻声问他:“又醒了?不舒服么?” 怀里的人赌气不啃声,可是黑暗中那道微微粗重的呼吸声却骗不了人,林瑾凑到他耳畔,轻轻落下嘴唇,安慰道:“宝贝,孕期特殊情况,医生也说是正常的,别不开心。” 徐子言不说话,拒绝和林瑾探讨他最近几个月以来时常在夜晚被欲望折磨醒这件事到底正不正常。林瑾也没办法,只好手脚并用将人抱紧在怀里,然而徐子言不表态他却也不好做什么,荷尔蒙的变化不仅带给徐子言高涨的性欲也让他的脾气变差了不少,特别是被吵醒的夜晚,林瑾都有些不敢冒进。 徐子言今晚这口气真的挺严重,缺乏睡眠令自制力变差,他现在很难克制自己的脾气,明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欲望只要简单发泄出来就好但他还是赌气地不动弹,自我折磨。 因着这深夜里长久的沉默,林瑾犯了一个错,他再次睡着了……徐子言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力道慢慢松了下来,身后人的呼吸逐渐深长,一股火又冲上了头。 面对林瑾他总算保有几分理智,努力平复了一下,没做出大半夜找架吵的事儿,只是心里欲火加上怒火一烧,更睡不着了,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轻轻拧亮床头灯,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既然睡不好,那大家都不要睡了吧。 林瑾是被徐子言突然翻身跨坐到自己身上的动作吓醒的,下意识地伸手托住了爱人,心都快漏跳一拍,睡意一下子全被赶走了。 徐子言很满意他突然受惊的表情,感觉心里某些小小的恶意被安抚了,于是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调皮地低下头寻找林瑾的嘴唇。 林瑾无奈地吻上爱人,结果主动权,温柔地用舌尖挑逗徐子言,双手却依旧不敢放松地牢牢稳着他的腰,让他好好地呆在自己身上。 因为林瑾难得显露的克制和紧张,徐子言的心情终于被很好的安抚了下来,在觉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主动退开了一些,结束了这个温柔的亲吻。 “林瑾,好难受……”他眯着眼睛撒娇,故意把尾音拖得软长,在安静的夜晚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林瑾从他的眼睛里很容易地读出了某些小小的、恶劣的笑意,在心里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问道:“所以呢?” 徐子言不说话了,他坐起身来,微微退后了一些,拉着林瑾的手向后绕到了自己的臀缝间,往下微微用力。 林瑾顺着他的动作,慢慢摸到丰腴柔软的臀瓣,眸色微微暗了下来,卧室里顺势弥漫起熟悉的、馥郁的味道,而后,他的指尖就触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物。 徐子言满意地感受到了林瑾身体的变化,拉着他的手不放,眼睛挑衅地看着自己的alpha,神色有些得意。 手指微微用力,林瑾坐起身来,一手将徐子言抱进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却按住了他股间的那个硬物狠狠又往里捅了一些。 徐子言轻吟一声,软倒在了林瑾的怀里,微微凸起的小腹碰触到林瑾结实的腹部和挺立的性器,与此同时,他颈侧那个标记逐渐浮现了出来。 林瑾顺势低头,在那个自己留下标记的位置留恋地反复亲吻、舔咬,手上却也没有闲下来。徐子言给自己戴的小玩具是针对oga设计的性玩具,材质非常柔软安全,更加有趣的是内置空胶囊,可以提炼alpha的信息素配合一同使用。徐子言身体健康,孕期反应非常少,哪知道孕中期的信息素混乱期却欲望非常强烈,家庭医生出于健康顾虑推荐了这款辅助用具,只是他们一直没用到,没想到今天徐子言自己主动用上了,林瑾当然“笑纳”了这份小情趣。 徐子言终于满意了,被林瑾的信息素沐浴,被爱人玩弄身体的快乐安抚了他躁动的身体,也让他之前生的那些闲气飞到了九霄云外,他乖顺地陷在林瑾怀里享受着,嘴里诚实地发出呻吟,让林瑾知道他的感受。 被当做人型按摩棒控制器的林瑾认命地用徐子言放进体内的玩具操弄着他,甚至仔细地观察爱人的表情,以期给他最大的享受。徐子言自然是舒服了,林瑾却只好苦笑,唇齿间有些报复性地咬了咬那个鲜红欲滴的印记,唤来徐子言似痛似爽的一声轻吟。 那玩具果然做的细致,长度和柔软度设计得都很合理,又是操纵在林瑾手里,徐子言在林瑾怀里高潮的速度甚至比平时他们两个正经做爱还快,毕竟只是单方面全然的享受。 高潮过后,徐子言软趴趴地窝在林瑾的怀里,股间一片湿痕,沾了不少到床单上,脸色绯红,气息不稳……林瑾抱着他,凑在他耳边问:“舒服了嘛?” 徐子言懒懒地“嗯”了一声,下一秒却被林瑾按趴在了床上,屁股上也挨了一巴掌。 他委屈地“哎呦”了一声,林瑾却不为所动地说:“可我现在不太舒服。” 挨了揍的人捧着肚子装可怜,回头看向林瑾,眼神水润却分明是个招欺负的表情,腰塌臀翘的姿势倒是做足了,微微晃动的屁股,怎么看也不像是求饶反倒十足是求操的样子。 林瑾一笑,动手抽出那个湿哒哒的玩具,就着徐子言肉穴里滴滴答答溢出的淫水挺腰而入,直接插到了底,整根都埋进了徐子言体内。 两个人俱是舒服地叹了一声,徐子言内力被那小玩意儿开拓了一回,又松又软,湿哒哒地含着林瑾的肉棒,从心里泛出痒来,连忙收缩肉壁,催促着能带给自己满足的这一根。 林瑾也不怎么想折腾他,于是从善如流地动了起来,初时还估计着床上跪趴的人肚子里还有一个,林瑾动作起来也留了几分温存,总是慢慢抽出又稳稳地送进去,只是这么反复抽插了一会儿,别说林瑾自己,连徐子言都如隔靴搔痒,怎么也没尝出个滋味来,气得这个最近脾气特别大的小公子软软地刺人:“老公,你困了吗?” 林瑾对此的回应直接简单,抽出了性器之后狠狠地撞了进去,下腹拍打到徐子言的臀瓣发出“啪”的声响,然后一连串“啪啪啪”的声音参杂着徐子言不成调子的叫床声和叽叽咕咕的水声在卧室里响成一片。 徐子言皱着眉头,爽得有些失神,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刺激林瑾,只是被这么狠狠地操干了几十分钟,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分开的大腿有些轻颤,跪不住,只靠手撑着床铺和林瑾搂着他的腰固定他的姿势,即使如此,身后的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么凶悍的动作,都把他的屁股拍的一片通红,肉穴的入口都有些麻木了。 “啊……老公……”徐子言被狠狠地痛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哀求道,“轻点……轻一点……” 林瑾依旧故我,嘴上却问他:“怎么了?是你困了吗?” 徐子言自知刚才玩过头了,在这方面挑衅一个alpha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他也是昏了头了,此刻只好自己接着善后,放软了声音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嘛……你轻点儿……” 就这样不顾羞耻地求饶了好半天,林瑾才终于慢慢放晴了力道,照顾着徐子言的敏感点,一心一意带给他完整的快感,温柔地把他送上了快感的巅峰。 徐子言高潮之后被林瑾带着侧躺到了床上,林瑾在他体内规律的抽搐中往他身体里又捅了几下也射了出来,两个人搂在一起喘着气,已经没了刚才的激烈劲儿,只剩下点老夫老妻的小温馨了。 林瑾温柔地亲吻着徐子言,从他的耳朵到后颈到肩头后背,缓缓从他体内推出,带出了一大滩混合着体液的精华,打湿了两人之间的一片床单。 alpha将怀孕的爱人抱在怀里,潇洒地抛弃了主卧进了侧卧,简单擦洗过后,搂着徐子言再次躺平。夜晚终于安静了下来,一番折腾又是2个多小时,不久天就该亮了,林瑾无奈地苦笑,有些泄愤似的咬了咬徐子言的鼻尖,在对方没心没肺的嘟囔中闭上了眼睛。临睡前,准爸爸幸福又纠结地把牢记在心里的时刻表又拿出来复习了一遍,还有113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该出生了…… 作者: 番外奉上,网络版连载完结!(づ ̄3 ̄)づ╭?~ 那么,我们下一篇、下一个脑洞见!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7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