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吃药否?》 正文 第1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皇子吃药否?》芬伦 晋江20150726完结 文案 叶琏表示自己很心塞。 自十岁失忆后,他就被方丈带到云起寺,为了掩人耳目,他做了个半真半假的和尚,等待自己的家人将他接回。 然而叶琏等了整整五年,却始终没有等到家人。一时无趣之下,他手贱地捡了个施主回屋,却不想施主伤好后将他敲晕,拖进一个荒凉的府邸囚禁起来。 更可怕的是,那名长得特别好看的施主,好像是个了不得的皇子。 叶琏:……马丹,这跟之前说好的不对_(:3」∠)_ #施主是个蛇精病,怎么破# 大概就是:已经黑化的九皇子一不小心记起在自己幼时某人对他的许诺,但某人却在许诺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九皇子决定报复他但不小心喜欢上他的故事。 扫雷:攻因为喜欢受,所以一直在折腾受,想让受记起曾经,然而受在记起曾经后却一不小心黑化了。 ================================== 这篇文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崩坏,大纲性结局。所以芬伦君准备在完结之后,直接开个万字短篇(无存稿,不超过10w),地址在右:[灵异]究竟谁死了 简介: 室友说我死了。 但我明明还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 据说我们俩中间,有一个人因为车祸已经死亡。 所以,究竟是谁死了?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天作之合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琏;沈清 ┃ 配角:顾珩;楚兰;何常等 ┃ 其它:第二本;蛇精病攻 本文转自晋江文学城,原文地址:xebookphp?novelid=2380943 第1章 第一章:媳妇儿追求计划壹 扬州有一府,住着疯皇子。 疯癫无人治,锁链困其中。 鲜血洒华毯,尸体墙外堆。 若是府中入,九死难一生。 ——《民间童谣疯皇子》 第一章:媳妇儿追求计划壹 三月初春,扬州城内风景自是一番美好。 独有的杨柳随风柔美摆动着细长的柳条,在青色的湖水中划出一圈圈涟漪,鱼儿沿着波痕嬉游着,像是欢迎着游人的到来。 雀鸟从天上俯向水中,一下下点着荡漾的湖水,船只在桥洞下来来往往,粗犷的嗓音歌唱着扬州的民歌。 若问扬州最有名的地方在哪儿,随便向一个游人打听,他们都会笑着告诉你:“缘起湖。” 缘起湖有着扬州最美丽的风景,百年鸣唱,百鱼齐游,湖畔全栽种着嫩绿的垂柳,地上全种植着青翠的小草。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们都会在初春之时过去游玩,并在此寻找自己的姻缘。 即使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在红色的布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挂在柳枝梢,说不定来年此时,便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而与缘起湖相反的,是位于缘起湖的另一端,与其相连却不同的湖,名曰缘灭。 缘灭缘灭,缘分已灭。这块的风景比缘起湖几乎是天壤之别,林中树木都是黄褐色的,落叶一地,枯黄的草随处可见,远远看过去,颇为诡异。 缘灭湖的背后,是一座低矮的小山,在那小山的顶端,有一座小寺庙,称作云起寺。由于缘灭湖的不吉,使得来到寺庙的香客并不多,每个月所获得的香油钱加上种植田地买菜的钱,堪堪能让寺庙的和尚们填饱肚子。 而小寺之后,又有一间竹屋,竹屋虽是位于小寺后方,却离得甚远。若是仔细看向那间竹屋,便能够发现竹屋“很新”,上面的划痕少之又少,大约是近几年才盖好的。 竹屋前有一口小井,一石桌椅,空旷的土地上还架起了竹制衣架,洗净的衣物挂在上面随风飘摆。 就在那飘着的衣物之下,一名小和尚正端坐在石桌前画着什么,时不时仰着头望向竹林深处,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似的,看够后才会提笔继续画。 说是“画”也不尽然,毕竟叶琏是认认真真地练字,虽说这字……凌乱地像是符画一般,但好歹也算是字。 叶琏表示,就算跟狗爬一样,那也是字,与画有本质的区别。 不知过了多久,青衣小和尚才将毛笔放了下来,吹了吹自己练完字的纸张,又整理好用来当范本的书册,起身悠悠然进了屋。 在书桌前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叶琏便弯下腰对着书桌上一早就放置好的盆中清水,看着自己在水中的清晰倒影,弯唇一笑。 同样,水中的小和尚也对他笑了起来。双眼微眯着像一个月牙似的,嘴唇微张,露出了小口白牙。小和尚对着水中的自己偏了偏头,青色的宽大帽子便歪斜起来,一不小心便露出了其中藏着的黑色发丝。抬手将帽子正了正,“小和尚”边将露出的发丝塞进去,边嘟囔道:“看样子得找什么东西填实一下帽子里面,不然头发露出来就不好了。” 实际上,叶琏并非一个真正的和尚。多年前叶琏是方丈带回云起寺的,当年他才十岁,正发着高烧,却没想到那场高烧来的气势汹汹,一不小心就将叶琏十岁前的记忆全部烧没。幸好叶琏的生活常识还没有忘了,否则还真会成为一个傻子。 那时的方丈还没有躺入黄土之下。方丈告诉叶琏他的名字,教导他学习佛法,并将他安排在寺庙后的竹屋内,日复一日地过着日子。 方丈告诉叶琏,他不可以剃度出家,因为他的父母还在等他,只不过他们现在还未找到他罢了。他终将回到尘世之中,过上一般人的生活。 来到寺庙里的大多都是走投无路之人,而叶琏不是。方丈说,这里只是他暂时休憩的住所,时日到了,自然会离开。 对此,叶琏深信不疑。即使方丈死去,寺庙里换了一个新的方丈,即使时光匆匆,转眼便过了五年之久,他依然在这,没有离去。 寺庙不收无用之人,尽管叶琏身子比较娇弱,但他时常会出去跟随其他和尚们一同做事。因为长发过于惹眼特殊,叶琏决定将一大半头发剪去,剩余的藏在帽子之中,装作和尚。这么多年来,除了一些向来看他不顺眼的和尚以外,叶琏交到的朋友可不少,与他们日日相处在一起,他也算是半个和尚了。 说起来,若是叶琏食量小些的话,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和尚恐怕也会少一大半。 叶琏有个优点,那便是不记仇,当场被得罪后他会当场解决,绝不拖延到下次。叶琏也有个缺点,便是食量太大,一人能顶三人饭,吃空存粮都不算事儿。 这让部分的和尚们颇为不服气。毕竟叶琏没帮寺庙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却能够吃最多的饭,住最好的屋,甚至他根本就不是个和尚,怎能不让那些人嫉妒? 也幸好叶琏的竹屋与寺庙的距离隔得有点远,没什么人闲的无聊特地过来找茬,否则叶琏非得糟心死不可。 昨日叶琏才解决完一件糟心事,今日便不打算去寺庙那里帮忙了。整理完每日必做的事情,叶琏便收拾好自己悠哉悠哉地下山去。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路上踢到了一具“尸体”,温温热热的还会动弹,看上去好像还没死。 叶琏低头,面无表情地对着这个衣上染血的男子又踢了踢,颇为严肃地想:要不要再给他补一刀一了百了? ……… 叶琏没敢真的给那人戳一刀,但也没有好心到什么人都拖回去养伤。 男子身上除了血之外,还有着少许不大不小的划痕。那些伤口看着貌似很严重,可实际上用清水和药物将这些伤口稍微处理一下就行了。没道理这个男子会面色苍白的晕倒在地,还恰好是他即将路过的地方,怎么看都有些刻意。 于是在观察完毕得出结论后,叶琏便迈开步子跨过男子,径直往下走去。 只可惜将将迈出一步,叶琏的后脚便被人扯住了。 “咳、咳咳!”白衣男子边咳嗽边虚弱地睁开眼,直视着叶琏黑色地瞳仁,几乎用乞求的语气问出来,“我身子有些不适,恐怕无法行动。你能否帮我将衣袖里治咳的药物拿出来?” 叶琏着实被男子这突然睁眼吓了一跳。他僵硬地低头回避那人的直视,蹲下身胡乱摸起那人衣襟处,甚为心虚。 男子虚弱一笑,苍白的面颊在阳光下竟白的有些透明:“谢谢你。” ……叶琏动作一滞,吸了吸鼻子,脑中回荡着“这个会说谢谢的一定是个好人”,又继续自己摸索的动作,不过动作比之前更快了。 男子只是温柔地微笑,为了方便小和尚的搜寻,他的双手搭在小和尚的腰上,那双注视着小和尚的眼里,只剩下了小和尚一人的倒影。 其他景物,都成了陪衬。 于是在苍青大树下,一个青衣娇小的少年扑倒在一个高大男子身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会以为是男子环抱着少年,与他一同躺在地上玩耍。一切就像是画中的美景一般和谐。 半天没有搜寻到药瓶子的存在,叶琏不禁有些泄气,扭头看向那名男子,试探性地问道:“……请问你的药放在哪里?” 男子一愣,又轻咳一声,可嘴角的笑意缺怎么也掩饰不住:“约莫是在袖口处吧,可惜我的双臂好像骨折了,抬不起来。” 叶琏原本的不满也被“骨折”二字砸愣了,倒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唾沫道:“骨折?” “是啊。”男子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对这个并不在意,“我咳嗽时没看清楚路,一不小心就被石头绊倒了,刚好那石头前面有一个滑坡,我就……” ……到底是有多看不清才会从那边滑坡摔下来啊!摔不死都算走运的了! 叶琏抬头望向一侧蛮高的土坡,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双腿。 幸好自己没摔下来,这条路人烟稀少,到时候怎么死的恐怕都不会知道。 边想着,叶琏边取出男子袖中的药瓶,也没责问男子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药瓶放哪里了,直接倒出倒出一粒给男子咽下去。 “还需一粒。”男子微笑道。 叶琏不甚在意地又倒出一粒给男子塞进嘴里,却没想到这一次塞药时,手指不小心触到了温热的舌头。 另一只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叶琏不动声色地将那只喂药的手缩了回来,握好药瓶将它放置回去,不大在意地随口问道:“你骨折了不宜出行,不如暂时住我这里,如何?” “好。”男子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叫什么名字?”叶琏吃力地将人背了起来。 “沈清。”男子笑着在叶琏耳边回道,喷出的气息让叶琏微有不适,“可别忘了我的名。” >>>小剧场 媳妇儿追求计划壹: 首先,你要安排个好的相遇,切不可惹恼对方。若是英雄救美,则效果最佳。 沈清(若有所思):如果对方性情刚硬,那我送上门让他救,应当也是个好的相遇吧。 侍卫(单膝跪地):主上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三更,累死orz 前三章有很多无力吐槽的地方,特别是叶琏和沈清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描写很坑爹,我造,所以请忽视吧(┯_┯) 今天7月7,芬伦君正在考试,祝我加油吧! ps推荐一下芬伦君在这篇文完结后会写的文《逃脱吧,骚年!》,看完ajia的up主那篇文开的坑。 主角参考芬伦君学霸属性的表哥,但实际上写文的话主角性格会有较大偏差。 表哥性格偏属于逗比,吐槽技能算一般,比较贱,不擅长玩游戏,只会看人玩,手速五级渣渣,打个字要一指戳,于是我特别嫌弃他。 然而他长得白净又高挑,晒不黑的那种,还弹的一手好钢琴,认真起来还算回事。 啧,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第2章 第二章:媳妇儿追求计划贰 第二章:媳妇儿追求计划贰 “阿琏?”男子轻笑一声,指间的黑子映衬着白皙的手指,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叶琏轻咳一声,颇为不自在,低头仔细琢磨棋盘的布局,干巴巴道:“马、马上就好了。” 马上就好个鬼啊!劳资根本就赢不了他! 幽怨地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叶琏犹豫了好半会儿才落下一子,随后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沈清。 手下留情啊亲。 沈清接受到叶琏眼神传递过来的信息,一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忍住想要伸手抚摸叶琏头顶的冲动,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另一只即将落子的手指忽的转了一个方向,于另一处放下。 叶琏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露出满足的笑容,拿起棋盆里的白子,很快投入到棋局之中。 沈清对此有些惋惜。 一盘棋很快就结束了,沈清赢得很彻底。就算沈清对叶琏百般留情,叶琏也没有办法赢了他。 收拾好棋盘,沈清便躺回了床上。他的骨折并未完全好,但动动胳膊还是可以的,更何况叶琏将小板凳和棋盘摆在了床上,并不需要多加移动。 将棋盘放置回原处,叶琏便默默打量着向窗外看风景的沈清。 说实话,他也记不清当初非要将沈清带回来的原因了。 一般来说,沈清这种连身份都还不知道的陌生人受伤,叶琏一般都是唤人来送他下山。可奇怪的是,叶琏非但没这么做,还将人带回自己的小竹屋,不仅仔细为他采药疗伤,将自己的饭菜分了许多给他,还自觉地打地铺睡在地上,时不时跟他聊天解闷。 尽管有时候叶琏总会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可若说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于是叶琏便理所当然地将这种感觉忽视了,指不定是自己的错觉。 思来想去,叶琏将原因归结到沈清的相貌上。应当是因为沈清长的太好看了吧,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长的好看的人总是会有些优势的。 叶琏正愣神着,却见沈清突然扭头过来看向他,那含着笑意的双眼正好望进了叶琏眼中,令叶琏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做出放置棋盘的动作,稍稍地往沈清方向又瞥了一眼,见他转过视线后才舒了一口气。 但这一口气着实舒得早了些。 将将坐回椅上端茶倒水,叶琏便听见沈清清冽的声音传来,话的内容竟让他端茶的手颤了颤。 “阿琏,你说我长相如何?” 叶琏捂脸,没想到之前的偷看还是被抓了包。倒水时几滴水溅了出来,叶琏眼神飘了飘,不动声色地用长袖抹去,回复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清微笑:“我喜欢一个人,可我不知道那个人喜不喜欢我……你说,若我长的好看,那人会不会也喜欢我?” “这个嘛……”叶琏突然想到自己在话本上看到的,一时嘴快,“这种事情因人而异,但我知道,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因为你的相貌而喜欢你,那绝不是你喜欢他的那种‘喜欢’。” “这样吗……”沈清状似苦恼。 “诶,我还没说完呢。”叶琏见状,生怕误导了沈清,急忙补充道,“相貌能够使你对她的第一形象加分,你长的好看,自然足够吸引她的目光。跟她好生相处,届时再跟她表白,如果她也喜欢你,不就成了?” 沈清点头,似是有所悟,虚心求教:“那要跟他相处多久才行?” “咳,”叶琏略有心虚,“少说也要有几个月,多则需要好几年。” 沈清长叹:“有什么便捷的方法吗?” “便捷什么的……”叶琏又想了想话本上那些男女主人公艰难在一起的旅程,联想起某个人物说的话,摇头晃脑照办说道,“感情之事一向既微妙又漫长,急不来的。而且若是她一不小心只将你当做知心好友,你如何争取也没办法成功。 ” “……是吗?”沈清垂头,声音有些低沉落寞。 可不知为何,叶琏还从中听出了一丝危险。 叶琏甩了甩头,又一次看向沈清那边,却再也没察觉出那种感觉。 果然又是错觉……吗? 叶琏晃晃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中甩去,又装模作样地咳一声,底气不足道:“可能我说的也不准吧,毕竟我也没有体会过,而且、而且……” 见沈清依旧是一副落寞的模样,叶琏突然觉得罪恶感好重,万一真的毁人姻缘就不好了,内心挣扎一番,咬牙道:“而且我这些都是看话本看来的,喜欢这种情感,我未必比你理解得深刻——你好歹还有喜欢的人,我可是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早知道就不装什么大师发表自己的见解了,这下好了吧,暴底了吧,有哪个和尚不去看经书看什么话本! 叶琏现在只想一巴掌抽死自己的嘴。 想着那些藏在床底下用盒子好好保存好的话本,叶琏心中便一阵忧郁。叶琏时常会感觉无聊,且不愿去和尚那边做什么事情,每当这个时候叶琏便会翻来自己攒了好久的钱去山下小铺子买的旧话本来看,而每次一看便是好久,看完后都会忍不住再看一遍。 于是渐渐的,叶琏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只不过憋着没机会说出来罢了。这次刚好有人问,叶琏也就兴起回答。 听罢,沈清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道:“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他喜欢,想着要花费这么长时间才可以表白,有些着急罢了。” 本来都封了自己嘴不打算说话的叶琏松了松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手,蹭掉手心的汗后又忍不住出声:“急不得的,你要耐心等候。” “不,”沈清原本阴沉的一张脸突然便笑了起来,温暖如春,“我已经想到一个便捷的办法了,阿琏你不用担心。” 叶琏总觉得沈清有一点怪怪的,打量了沈清一眼后,迟疑地问道:“……真的?” “真的,这个方法应当可行。”沈清看向叶琏,俊朗的容貌加上温润的笑容,竟让叶琏不小心晃了晃神。 尴尬地轻咳一声,叶琏默默地想着笑容真是好看,又一边回复道:“那就好。” “阿琏。”沈清突然出声。 “嗯?”叶琏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清清凉凉的感觉从喉咙中传来,让叶琏原本有些紧张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幸好沈清没有问“你为什么会看话本”,不然自己一定会被怀疑身份的。 叶琏生活在寺庙一直是平安无事,即使失忆也没多大关系。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很可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沈清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紧张的时候脸会通红得不得了?” “……”叶琏一口水卡在了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倒霉的时候连喝口水都会噎着,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而且脸红的时候除了看着可爱,就连说的话也特别可爱。” “阿琏,我们是朋友啊。”你在瞒着我什么?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2节 “……”叶琏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没办法站起来了。 看着叶琏的反应,沈清笑出声来,清冽的嗓音宛如流水一般流进了叶琏的心中,给他会心一击:“阿琏,你真可爱。” “……呵。”叶琏好半会儿才憋出这么一个字,扯了扯嘴角,也僵硬地笑了起来。 这货明显话里有话啊! “阿琏?” 叶琏低头回避沈清的视线,耳朵不争气“腾”地红了起来。将茶杯放了回去,叶琏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孩起身慢慢蹭到沈清的床边,声如蚊蚋道:“……我错了。” 敌方气势太强,我方不得不降。 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温润如玉会说谢谢的沈清去哪里了?! “哦,错哪儿了?”沈清好笑地反问回去。 “呃……就是……嗯……这样……对……”叶琏支支吾吾地回答,一只手揪着衣袖搅阿搅,手心的汗怎么也擦不干净。 “说清楚点。”沈清的语句又重了些,可面上依旧还在微笑。 叶琏额上爬满细汗,背后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一次回答地异常迅速且中气十足:“我瞒着你我的身份,其实我不是和尚!”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沈清笑容突然变得艳丽起来,却好像一条五颜六色的毒蛇吐着蛇信子,很危险。低着头的叶琏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还有呢?” “还有?”叶琏垂头,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灵机一动回复道,“还有我不该不把话本给你看让你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事做!” 沈清皱皱眉,很显然,叶琏的回复并没有让沈清满意:“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叶琏欲哭无泪,咽了咽唾沫,抬头瞄了一眼沈清危险的神色,挣扎了许久终于回道:“还有我私藏的零用钱没告诉你。” 沈清“啧”了一声,继续逼问:“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比如……你的真实身份。” “……咦?”叶琏疑惑道,“真实身份?” 顿了顿,叶琏决定告诉他事实,摇了摇头:“其实……呃,其实我已经不记得那些了。” 说罢,为了加强自己的可信度,叶琏又补充了句:“我十岁那年发了场高烧,然后十岁以前关于真实身份的那部分记忆全部不记得了……咳,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摇摇头,又恢复了之前微笑的表情:“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呐,”见沈清周边没那种危险气息了,叶琏稍稍舒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沈清的肩膀道,“放心好了,我父母肯定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姓而已,不然这么多年怎么会找不到我。” 沈清不动声色地拍下叶琏的手,笑道:“真的没什么。”随后便躺下来,打了个哈欠,疲惫道,“我有点累了。” 很明显的逐客令。 叶琏看了看沈清,起身走到门前,最后又望了一眼,见沈清已经闭眼睡了,才关上了门。 叶琏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痛快地洗了一把脸,迅速冷静下来。 叶琏想,他总算是知道了沈清哪里奇怪了。 沈清有着寻常人不可能会有的气势,很奇怪。 而且,沈清很有可能与自己的父母有所牵连。 等等,这般说来,自己好像忘记问沈清的身份……了? 麻麻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蠢 >>>小剧场 媳妇儿追求计划贰 然后,你需要坦诚相见,不可欺瞒她,亦不可欺负她。适当之时你还需要夸奖她,鼓励她。 沈清(赞同地点点头):说得对,我是不会骗他的,但同样,他也不能欺骗我。今天我夸奖了他,也不知道他高不高兴。 叶琏(瞥一眼):呵呵哒。 作者有话要说: 芬伦在这里要备注一下,这次沈清看上去是急着从叶琏那问出什么来,可实际上只是在试探罢了,他不过是想要试探叶琏对此事的态度以及故意向叶琏透露些许信息。更何况沈清根本就不怕叶琏逃走,反正蛇精病的态度一向是“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嘛,囚禁起来就好了。 而且剧情需要,若文中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芬伦也不知道怎么修改啊,芬伦不爱看那些宅斗宫斗的,写不出这些实在的阴谋 综上所述,芬伦君努力不写崩人设qaq 【叶琏缺点之一】为人处世比较单纯天真,一下子就容易暴露原型,管不住嘴。 第3章 第三章:媳妇儿追求计划叁 第三章:媳妇儿追求计划叁 刻意隐瞒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人轻易问出来,叶琏死活也不肯相信,当时那么蠢的人会是他自己。 虽然也算不上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秘密——许多早年便生活在云起寺的年长和尚们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但叶琏还是不愿意亲手将这片遮面布取下。毕竟他不想当一个异类,生活在和尚堆里却并非和尚的异类。 叶琏还记得,曾有一个看不起他的和尚指着他骂道:“不是个和尚还敢长期住在寺里占最好的房间,吃最多的饭,干最少的活,要不是方丈心慈,不然早就把你踢出云起寺了。” 彼时叶琏才十三岁,住入云起寺不过是三年。听到了这样的话,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正想要反驳时,他却发现那个和尚说的很对。他就是云起寺里,最最没用的那一个。 叶琏很委屈,他也想剃度成僧,可每每有这种想法时方丈都会发现他的小心思,然后告诉他切不可抛家,他终将回到尘世间,不过少了一个机缘罢了。 于是叶琏想了一夜,决定先斩后奏,趁方丈不在小竹屋,一剪刀将及腰长发剪为只到肩膀上的短发,随手拿了块布条将头部缠绕起来,又换上粗糙的青衣,对着水盆里的倒影笑了又笑。 这样看来,就像一个小和尚吧。不过是多了一个头巾而已,不会有人在意的。 方丈回来后见到,好像也知道这是叶琏融入寺庙之中最好的办法了,只是长叹一声,从破旧的小柜中取出了一顶较大的青色帽子,将叶琏头上凌乱的布条拿了下来,亲手为他戴上帽子。 再后来,方丈因为过于操劳寺庙的事情,终于坚持不下重病倒下,临死前将叶琏唤到床前,将一块长命锁递给叶琏。方丈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流着泪微笑去世。 抚着锁后刻着的“琏”字,叶琏将它放在阳光下照了照,反射的金色光泽印在叶琏脸颊上,暖暖的,却让叶琏莫名地想哭。 新任方丈受了前任方丈的叮嘱,并没有为难叶琏。叶琏依旧住在小竹屋内,依旧干最少的活,吃最多的饭。 这也是曾经的事情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琏闭上眼,直接将脸颊浸入水中,待自己呼吸越发困难时又猛地离开水,抹了抹脸上的水。 一回想起曾经的往事,叶琏的思绪便如同潮水一般止不住地回想。曾经的生活有委屈,但更多的是欢笑,就算现在的日子比曾经好多了,叶琏也不觉得那时候有多糟糕。 可能是一个人孤单久了,他才会将沈清带回来。就算沈清很有可能是带有目的性地接近自己,但叶琏依旧不想对沈清说“离开”。 转头看向小竹屋,叶琏想着,这句话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再说吧……毕竟他一个人住真的很无聊。 殊不知,竹屋内那个原本应该熟睡的男子,此时却把玩着手中破旧的长命锁,温柔地抚着锁背后的“琏”字,忽的轻笑起来。 “不记得了……么?” ———— 春季是个发疯的季节,不是指人发疯,而是指天气发疯。 刚刚还天朗气清,是个外出郊游的好日子,转眼间就变成了蒙蒙细雨,山路也变得泥泞不堪。 叶琏忧郁地撑着下巴,才刚抬头望了望天,就被人用书卷狠狠地敲了一下。 “认真练字。”一向温和的沈清毫不留情地用书敲向叶琏的额头,随后将刚敲完叶琏额头的书展开再度翻阅。 揉了揉自己被敲击的额头,叶琏委屈地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又看了看已经练了好几张纸字的宣纸,难受得厉害。 这种潮湿的感觉真心令人不适。 叶琏明明今天的练字任务已经完成,可是沈清还是不肯放他一马,美名其曰:多用闲暇时间练字,才能够得到更大的进步。 ……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得罪沈清了。平时沈清不会表现出来,今天就趁着下雨自己不能出去,找个法子惩罚他吧! 叶琏很忧伤,非常忧伤。第一次见面时沈清那种无害的样子果然是自己的幻觉。 有些无力地盯着书本上的字,叶琏凝视半响,听着窗外的雨声,感受着潮湿的空气,坐立不安,愣是看不进去半个字。 “沈清……” 沈清“嗯”了一声,从书中抬起头,侧头喝了一口水:“阿琏有事?” 叶琏小心翼翼地瞄了瞄正在喝水的沈清,低头不敢看他,可怜兮兮道:“我跟人约定好了,今天去他那……” 沈清眸光闪了闪,执着书卷的手指微微泛白,又翻了一页,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什么约定?” “就是……就是……”叶琏紧攥着衣摆,蹭着手心的汗,“就是帮李大伯做饭而已。”李大伯我对不起你! 沈清突然轻笑一声,抬眸看向叶琏,道:“……阿琏会做饭?” “废话!”叶琏挺胸抬头,得瑟极了,“我早就会做饭了,不过是这里没锅子而已。” “嗯……很好。”沈清笑着回答,“若是有了锅子,有了厨房,阿琏可愿为我做一顿饭?” 见有戏,叶琏喜上眉梢:“当然。现在我能不能去李大伯那里?我可是跟他说好的,不能食言。” 轻轻用书拍了拍叶琏的额头,沈清无奈道:“好歹等雨停了再去吧,雨停之前就练字。” “……”叶琏道,“哦,你看,雨停了。” “……”沈清。 看着叶琏迅速地换完衣服,拉开门就兴冲冲地往山下跑,沈清一语不发,沉默地看着叶琏越来越小的背影。 待人影完全看不见后,床上的男子渐渐隐忍地笑出声来,肩膀轻颤,俊美的面容露出一瞬的扭曲。 沈清拭下眼角笑出的泪珠,俯身温柔地抚着床上的被褥,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佛要将里面藏着的另一人的气息悉数闻尽:“阿琏、阿琏,你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的让我……舍不得一下子就毁掉你呢。 ……… 叶琏是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地到“李家客栈”的。 客栈后门都还未踏入,叶琏眼一眯,就看见前方有个直冲过来的小身影。小身影被板凳绊了一下,身形不稳,却很快站好扑向客栈门口的叶琏。 叶琏一侧身,那小身影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叶琏!”小身影悻悻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这个没良心家伙,每次一来就欺负我!” “乖。”叶琏占着身高优势狠狠地揉了揉小孩的头发,满意得看见他的头发变得凌乱,“元宝,叫哥哥。” “哥你个头!”元宝抬头整理头发,幽怨道,“不过是比我大一岁而已!” “谁叫你看起来还只是一个小孩呢。而且一岁的间隔差的可远了,乖乖叫哥哥。”叶琏迈步进了客栈。 “哼!”元宝不满地跟在叶琏后面,拌嘴道,“还不是我天生长的矮,怎么吃也吃不高,不然你嚣张什么。” 叶琏转身,摊手做出无奈的动作,语气却贱兮兮的:“怪我咯。” 这次元宝没有回话,而是以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叶琏:“咦,几天没见,涨智商了?” “……”叶琏。 “快快!”元宝拉着叶琏走到柜台前,指着蓝皮小本子问道,“认识上面的字么?” “……”叶琏掀开眼皮瞄了一眼,“账本。” 元宝一副“天呐”的表情,伸手翻来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道:“算得出这一排数字的总合么?” “……十三。”叶琏觉得自己忍耐又突破了一个新的高度。 没想到这次元宝直接甩开叶琏的手,抱着账本后退到墙边,一脸惊恐:“说,你是谁!把真正的叶琏藏哪去了!” 叶琏表示,有一个如此逗比的好友真心辛苦。 不仅要习惯他随时发疯,还要习惯他把你当傻逼。 元宝时叶琏十岁那年认识的。那年的叶琏单纯善良,不谙世事(?),某天摘果子时认识了哼哧哼哧爬树的元宝,叶琏就顺手帮了他一把。 至此,他们就成了好基友。 元宝虽小但懂的可不少,还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名为“科学”的东西,叶琏虽不明白是什么但也听得津津有味。 叶琏下山是换了个衣服的,本就没有一般和尚所有的约束感,使得很多人都以为叶琏是个家境一般的小孩,但元宝却知道叶琏戴帽子的原因,知道帽子下藏的是什么,并未告诉其他人。 元宝的父亲是李大伯,是个客栈老板,生意并不火,但胜在赚钱足够过日子,还能够时不时有肉吃。叶琏很喜欢这里,但他不能够总是来,毕竟元宝忙着上私塾,李大伯忙着客栈里的事情——客栈只有一个厨师和一个阿娘,很多事都是李大伯亲力亲为。 所以叶琏也不好经常去打扰他们,几天来一次已经算频繁的了。 今日叶琏过来玩,正好元宝休息,不然他们还见不了面。 逗比的开头过后,元宝终于正常一点起来,一副大人的模样坐在石桌胖,倒了杯水道:“又来蹭吃蹭喝?” “……废话。” “喂你说话客气一点不好么,我们还能不能当彼此的小天翔了?!” “不能。” 元宝彻底被噎住了,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好吧,那我问正事——你最近怎么聪明这么多了,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这是正事?叶琏无力吐槽,伸手将元宝手中的茶壶夺了过去,望天沧桑道:“唉,一切都是痛啊,说不清、道不尽。” “那就长话短说。” “我捡了一个人。” >>>小剧场 媳妇儿追求计划叁 记住,万不可有求必应,不然她可能会渐渐忽略你的好。适当地对她的错误进行惩罚,让她知道你的严厉。 沈清(笑):说得不错,那么阿琏不记得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了,需要进行惩罚么? 叶琏(抖了一下):咦?好像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三更发送完毕,么么哒030 欢迎批评xd 第4章 第四章:媳妇儿追求计划肆 第四章:媳妇儿追求计划肆 后院树木丛生,为两个偷偷窝在一起谈话的少年遮住了身形。 元宝了解完龙去脉,微胖的包子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那笑容映衬着他黄灿灿的小童服以及一摇一摆的双包发髻,显得格外可爱:“还真是缘分啊!” “……我倒觉得事情发生地有些突然。”叶琏闷闷地趴在石桌上,脸颊贴着冰凉的石桌,踢踏着脚下的土地,略微破旧的青色长衫也随之染上泥土。 “救人还需要等你准备好再来?”元宝撑着自己的包子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叶琏一番,啧啧出声,惋惜般地摇了摇头,“你就不知道等他伤好之后,趁机向他要医疗费?” 叶琏慢吞吞道:“医疗费是什么东西?” 元宝哑然,挠头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解释道:“就是他在你这里吃穿住行以及采烧草药的钱。嗯,林林总总算起来,费用了不少呢。” “少打沈清的主意。”叶琏轻哼一声,说完后觉得有些歧义,又为自己的话辩解了一下,“沈清很聪明的,你就别打他注意了。” “咦,你试过?啊不对,你不是说初见是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码?”元宝道。 “一个长得好看的书生。”叶琏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看起来到像是教书先生,特别严格……话说我今天出来一趟当真不易,你还不来恭喜我逃出魔爪。” “只是暂时的。”元宝拆台,顿了顿又好奇问道,“我说你怎么进步这么大,原来是他的功劳啊……对了,你不是说那个沈什么的人好像认识你爹娘,而且气势逼人?现在给我说说呗。” “他只是问我真实身份……我怎么会知道?”叶琏苦恼地挠挠桌面,“而且沈清问我身份以及逼我练字的气势确实挺可怕的……嗯,不像普通人。” “所以你是在怀疑他?”元宝瞧了瞧叶琏半死不活的样子,一针见血。 叶琏搓了搓自己的袖边,语气略微艰涩:“是的。” 叶琏有点惭愧,沈清看上去的确是真心待他,且视他如同知己。若让他知道自己这般怀疑他,可能会伤了他的心。 但是沈清上次的表现,真的让他不得不去怀疑。 元宝见叶琏一脸纠结地瘫软在桌面上,跳下石凳背对叶琏附手而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长叹道:“唉,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3节 叶琏:“……别闹,我想正事呢。”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你解惑好了,不要钱。”元宝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立即凑在叶琏耳旁神秘兮兮道:“依我这几年的话本经验来看,沈清的身份一定很神秘,很强大。他告诉你不一定是因为心急而露出了破绽,也可能是想试探你的反应。他也不怕迷会逃走,更不怕你将他赶下山,全都是因为他觉得你根本没办法离开他。” “话本看太多,是病。”叶琏扶着腰,正了正坐姿道。 “那我也没办法咯,”元宝无奈,“你怀疑他,是因为你不信任他。既然他没有得到你的信任,你就该对他多加小心注意,到时候真出岔子了可别找我……” 话音刚落,叶琏便见着元宝身后一只大手忽的拍上了他的肩膀,身子往后一倾差点没有摔下石椅,元宝也同样被吓了一跳。 李大伯爽朗地趁着元宝还在发愣,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将元宝拍歪了身:“臭小子你在说啥呢?” “爹!”元宝侧着身子躲开他爹用力的拍肩,捂住自己胸膛乱窜的小心肝,幽怨道,“您怎么总是突然出现,很吓人的。” “莫撒娇。”李大伯黑黝黝的脸上布满汗珠,大笑着捏了捏元宝白嫩嫩的脸颊。 “我才没撒娇呢……诶爹你别捏我脸,脏死了洗手了没有?!”元宝颇为嫌弃地捉住李大伯的大手,使劲儿向旁边挪,可惜力气太小不见成果。 “你这臭小子居然敢嫌弃你爹!”李大伯笑呵呵地换了只手捏捏元宝气鼓鼓的小脸蛋,“是谁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拉扯到大的?是谁赚钱将你送进学堂读书识字的?” 元宝拍下他爹的手,揉揉自己被捏红的脸颊,反驳道:“是我娘将我生下来的,不是您。” “哟,居然知道反驳我了哈?不错,今天就罚你去算账本好了……不多不多,就一本而已。” 元宝越发幽怨地看着他爹:反驳您也不是第一次了好不,理由要不要这么假,而且……您确定一本不多? 李大伯一看,乐了,直接一掌拍向元宝的头:“臭小子想什么呢。” 看着这一对父子的动作,叶琏在旁忽的一笑,让元宝莫名一颤,还未出声阻止便听见叶琏幽幽补充道:“李大伯,其实元宝之前就说他很无聊,很想找事儿做呢……” “是吗?”李大伯乐呵呵地弯腰往元宝屁。股一拍,“那就快去算账吧两个够不够?反正昨日先生也布置了这个‘帮父母完成家务’的作业,这次也顺便了……臭小子你什么眼神,还不快去!” 元宝捂着屁。股,看了他爹一眼,又转头阴森森地看向叶琏,嘴巴一张一合不出声,但叶琏却看得分明:叶琏,你有种。 叶琏露出一抹微笑:不用谢,账本在柜台处等着你呢,快去吧。 坑损友乃人生一大乐事,于是叶琏乐不彼此地坑了元宝一次又一次。 叶琏表示,这种坑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元宝离去后,李大伯便热情地邀请叶琏(在元宝愤愤的注视下)吃了一笼的包子,听闻叶琏在照顾一个伤者,还顺便让他(在元宝哀怨的注视下)带了一小捆白菜和几个包子走。 走出李家客栈时正值夕阳,叶琏心情愉悦极了,又是蹦蹦跳跳地往山上的路径走去,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家客栈。 “掌柜的,来一间上房。”一名黑衣男子缓缓踏入客栈之中,一手执着腰间的剑鞘,面无表情的来到了柜台前。 元宝边悲愤地咬着馒头,边低头算着账本,含糊不清道:“十五钱。”然后将一个房牌递了过去。 黑衣男子没有多说,递过钱,收下房牌,正要上楼时,元宝才敲了敲自己算昏了的头,囫囵吞下口中的馒头,急忙站起来问道:“等等,客官您的姓名我忘记写下了!” 黑衣男子回头,瞥了元宝一眼哑声回道:“顾珩。” “好,我记下了。”说完元宝一屁股坐回去,晃着腿儿,拿出一个馒头边咬着边记下,随后翻阅起之前算出来账本的数值。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元宝算着账本小声嘟囔道。 却不知那个正上楼的人脚步微顿,轻声与元宝说出了同样的话:“倒也是个有趣的人。” 山路上,叶琏手提篮子,不安分地左边看看花,右边摸摸树,总之就是尽可能拖延上山时间,若是到达小竹屋时正好是睡觉时间,倒也可以免了继续练字了。 诚然叶琏对学习很有追求欲。望,并十分想要摆脱“文盲”之称,但一天下来几乎都是在学习学习……是个人也吃不消嘛! 叶琏想着,大不了到时候撒个慌,就说李大伯家要洗的碗筷、要擦的桌椅都很多,李大伯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他顺便帮忙好了。 元宝说过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叶琏虽说不可能达到天下无敌的地步,但脸皮厚一点也无碍吧……? 边想着,叶琏边一蹦一跳地走着。正踏上下一个石阶,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将他吓到,差点没摔下去。 来人不是叶琏所愧对的沈清,而是几天前让叶琏“糟心”之人。光溜溜的头顶与青色的僧服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分外嚣张。他半仰着头,低眸看着叶琏,嗤笑道:“呵,穿着这么一件衣服出去丢人现眼,也不知方丈是怎么忍下你继续住在云起寺的。” 叶琏抬头,不满道:“关你何事?” “嗤,”那和尚并未立即回答叶琏,反而说出另一番令叶琏愤怒非常的话,像是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浅水湖,发出很大的响声,“叶琏啊叶琏,你可知偷拿寺里粮食之罪?” 叶琏恼怒:“你胡说什么?” “那你手中的篮子是怎么回事?”那和尚得意极了,“我道寺里粮食怎么少了许多,原是你偷了去!” 叶琏“呼哧呼哧”地呼吸着,心中放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压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云起寺一向不允许和尚擅自下山混于俗世之中。叶琏算是半个和尚,但也要听从现任方丈的告诫,遵从寺里的一部分规矩,避免在外惹是生非。违者,驱逐下山。而这一条正是叶琏必须遵从规矩中的一个。 说出来会可能会被赶下山,可不说出来…… “师兄,你看,叶琏果然有问题,不然怎会过了这么久还不反驳?”那和尚抬高了音,故意向一旁的石块说道。 叶琏同样向那边看去,只见另一个高瘦的和尚缓缓走出来,看着叶琏欲言而止,随后长叹一声。 叶琏突然很想撞死自己,一了百了。 叫你在路上拖拖延延不肯上山,叫你吃东西一吃不肯停,现在惨了吧,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想也只是徒劳。 “叶琏,”高瘦的和尚又叹了口气,“随我回寺里吧。” >>>小剧场 媳妇儿追求计划肆 如果不听话,就让她尝尝苦头,知道你的劝告才是对的。 沈清(自动屏蔽“的劝告”):这次就让阿琏尝尝苦头罢。 叶琏(远处受刑):(tet)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芬伦要在这里实现说明一下,真正的寺庙规矩根本不是这样啊这样,这些内容纯粹是芬伦胡扯不可考究的亲! 真正寺庙是有许多规矩的。据说进入寺庙的客人是不能够拿寺庙东西的,无论是一根针还是一条线,一捆菜还是一块钱,都会当种下地狱果报! 寺里的僧人早晨起来还要做早课,而文中不明。毕竟文中云起寺设定是收留走投无路之人,完全不能比啊全是胡扯的! 如果想知道这些寺庙规矩和礼仪建议去【百度一下】quq,谢谢! ps芬伦怕大家问元宝的人设会不会跟叶琏一样,在这里就先告知一下,其实他们的人设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哒!当然不是主角和配角的区别~后期会表现出来的030 第5章 第五章:媳妇儿追求计划伍 第五章:媳妇儿追求计划伍 虽说是“待罪之身”,叶琏也毫不愿意被人压着去寺庙。不情不愿地将篮子递给之前那个出言挑衅的和尚安生,叶琏便主动跟在高瘦和尚长生的后面。 一路上自是少不了安生的冷言戏语,暗中讽刺,长生没有插话打断,但叶琏已经听得直想凑人,忍了忍才没真的冲过去打。毕竟打了他的话,安生一定会趁机再诬告他一番。 叶琏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继之前元宝的逗弄后,又进了一步。 随便一掐指估摸,叶琏便可轻易猜出安生定是看他不爽很久,这次恰好让他歹着个机会。自己这趟下山除了沈清其他人根本不知,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带着篮子离开客栈时被路过的安生看到了。 早在叶琏刚来到云起寺时,安生便已生活在那。那时候的安生就瞧不起叶琏,百般找茬,却苦恼于方丈的维护。现下前任方丈去世,叶琏无了庇护,为了避免诸多麻烦,叶琏只好尽可能减少去和尚堆的次数——即使其中还是有很多与叶琏相处得好的和尚们。 大家都是生活困难下不得不住入寺庙,为何总是胡乱找茬呢?叶琏很是不解。 可事实是:即使你不去得罪于他人,在嫉妒心的怂恿之下,他人也会来找你麻烦。 将将踏入寺庙后门,叶琏便被周围走来围观的大大小小的和尚们惊住了。除了那看稀有动物的眼神外,各种动作也充满了探究意味。 叶琏毫不怀疑,若不是自己犯错过来受罚,下一秒他就会被扑倒搜身。 想到此,叶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实在不妙。 “安生师兄,你手里拿得是什么东西啊?”脆生生的童音在人群中响起,说的话却让叶琏脚步一顿。 果不其然,安生很顺畅地黑了他一把:“这是这个名为叶琏的客人在寺里偷的粮食。”末了又补充一句,颇为得瑟,“你还小,但记住不要学他。” 安生的眼神向叶琏方向飘了飘,笑了。 那矮个子小和尚随着安生看着的方向望去,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学那个坏人的。” 叶琏的手紧紧握成拳,偏过头去,咬唇不语。 近年来叶琏很少出面,而所玩得好的和尚为了自己的理想与未来相继还俗离开,前些日子叶琏在云起寺交到的最后一个交心好友也下山离去,故叶琏能够在人群中认识的和尚少得可怜。 偶尔发现的几个认识的和尚也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见叶琏望过来,急忙借着人多躲了躲——就好像他是瘟疫一般,没有人出来反驳。 纵使再委屈也无处倾诉,仅有十五岁的少年抬手将眼眶处打着转儿的泪珠抹去,咬咬牙,继续跟随长生身后走。 安生嗤笑出声。 下午的欢笑好像幻影一般不复存在,叶琏略微自嘲地想,风水轮流转,刚坑完元宝,就轮到自己被坑了。 这么说来,好像倒也蛮公平了? 为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叶琏懊恼地将之前委屈的泪珠使劲擦去。怎么说也不能在敌对面前哭泣。 安生哼出声,对叶琏死到临头还自我安慰嗤之以鼻,他不认为这样的处境下能够有多大改观。 叶琏受罚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不是吗? 转瞬间,叶琏便跟随着长生来到了后院井边的长板凳前。长板凳自然不是普通的长板凳,云起寺较穷,便用它来处罚违规僧人。这个板凳垫底,再用长木棍用力敲击趴在上面人的背部和臀。部,达到惩罚效果。 毕竟真正违规的僧人少之又少,所以它使用的次数并不多。以至于叶琏见到它时上面还布满了蜘蛛网和厚重的灰尘。 这种刑法用的东西即使看上去很普通,但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趴在上面受到惩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遂无人敢真的拿抹布经常擦拭它,要知道曾经的板凳上是沾有鲜血的。 到达目的地后,长生才舒了一口气。他从袖中拿出一块干净的青色布块——或许对于长生来说是手帕,仔仔细细地在上面用力地擦拭清理。每擦一下都让叶琏恍惚间感觉,有个看不见的小锤子,一下一下、越来越用力地敲击自己的内心。 心好似要跳出胸膛,叶琏紧张地立在一旁观望,手中的衣角早已被冷汗浸湿。 叶琏紧紧盯着板凳,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沈清的面孔——至少沈清不会这么对待他,最多都只是罚他练字罢了。 叶琏又一次后悔自己没有早些回去。不知沈清现在如何了,不见他回去,沈清会不会担心? 一旁指指点点的和尚越来越多,长生擦完凳上的灰尘,拍了拍上面,扭头对叶琏道:“好了,趴上来吧。” 周围的和尚们都露出惶恐的,纷纷退后一大步,远离这个长板凳,又耐不住好奇,伸长脖子继续看。 叶琏咬牙在安生得意的注视下,向前一跨,松开手中紧攥的布料,趴了上去。 长生叹了口气,挥手对一旁拿着长木棍准备行刑的和尚道:“开始吧。” 叶琏闭上了眼。 木棍打得很重,至少叶琏觉得很痛,想要随便想些东西转移注意力,却总是被钻心般的疼痛打断,让他清楚得记得现在的受罚。 叶琏疼得又睁眼,将周围人看戏一般的模样尽收眼底。 木棍一下一下,越来越快,叶琏不知道是不是越打越重,仅感觉屁。股疼得有些麻木。整个过程中叶琏尽量不去想伤心事,咬着牙愣是没哭出声求饶,这让安生觉得有些可惜。 眼前的视野渐渐模糊起来,原本还死撑的叶琏双眼发昏。轻风吹过,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屁。股是废掉了么?叶琏迷迷糊糊地想着,正要昏过去,恍惚间突然听到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木棍骤然停下,耳旁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 “阿琏,随我回家。” 那人笑得分外温柔,叶琏一不小心着了迷,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看,不肯移眼。 “好。”他笑了笑,虚弱道。 ……… “嗷——沈、沈清嘤嘤嘤……” 小竹屋内,叶琏半趴在床上揪着被子眼泪汪汪,褪。下裤子的大。腿处已是一片绯红之色:“轻、轻点儿不行吗……好痛!” 沈清轻笑,沾了药的手指按上屁。股的伤口处。 “嗷!”叶琏又鬼叫起来,屁。股一抖地想要离开沈清手下,却被人定住在那无法动弹。抽噎着将眼泪鼻涕再次蹭到被褥之中,叶琏泣声道:“沈清嘤嘤嘤……手下留情啊嘤……” 按住那不老实踢动的小。腿,沈清伸手在叶琏屁。股上用力一揉,满意地看见叶琏疼得难受,停下动弹:“阿琏可还记得,我也是伤者。” 叶琏揪着手中的被褥,被这一提醒,瞬间焉了,逃避似的将头埋进被褥中愧疚极了,闷声问道:“沈清……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沈清又揉了揉叶琏的屁。股,按住又要试图扭动的腰,“但你若继续动弹让我无法继续上药,我也不敢保证这腿能够继续没事下去。” 叶琏脑中自动翻译:呵呵我这个伤者都不顾自己的疼痛出来救你于水火之中,帮你擦药揉腰仔细周到,你居然还敢百般嫌弃动来动去不肯合作,万一再动下去让我的腿一不小心又断了……呵呵。 脑补完毕,叶琏更不敢动了,忍着痛趴着,颤声道:“唔…沈清我不动了,你继续吧。” “好。”沈清微笑着捏了捏叶琏嫩屁。股,对于这个回答表示十分满意。 特别是看到叶琏脸突然颊红了一片,又羞又疼却不敢动弹的时候,沈清忍不住闷笑出声。见叶琏羞恼地扭头瞪他,他才堪堪掩住笑意。 唔,阿琏的肤色倒是白嫩,揉捏起来手感也很好啊。 只是不知自己还需忍耐多久……阿琏灵动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舍。 ——好想 、好想看看毁掉他的那一刻,阿琏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别、别捏了!”叶琏羞恼极了,将沈清依旧在自己屁。股上徘徊的手使劲挪开,“还擦不擦药了,不擦我就睡觉了!” 沈清轻笑着哄道:“好好好,我擦完了,你睡吧。”真是不乖啊。 在沈清看来,叶琏就像一只幼猫一般,可爱却很不乖,总是用他稚嫩的爪子试图反抗他。 只要将他能够挠人、略锋利的小爪子剪去,他就再也不会反抗了吧。 沈清在一旁想着,身旁的叶琏正扭着屁。股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好。擦完药已是深夜,叶琏又累又困,很快就睡着了。 沈清将被子为他盖好,随后熄灭烛火,看向窗外。 “已经夜深了啊。” 夜深,云起寺。 夜很静,微风带着寒意缓缓吹拂,床上躺着的和尚们几乎都陷入了沉睡,突然有一人猛地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肚子疼!”安生躺在床上,弓着身捂住肚子叫,浑身上下冷汗连连。 “疼就去茅房。”睡在一旁的和尚略微不满,迷迷糊糊开口说道,堵住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记得别睡了我的位置!”安生也顾不上对方的态度了,说完便踉踉跄跄地爬下床,穿上鞋半捂着肚子,急急地跑了出去。 >>>小剧场 媳妇儿追求计划伍 必要关头记得挺身而出,保护她不受伤害。若是因此受了伤,则效果最佳。 沈清(笑):做到了,虽然伤在此之前就有了。 叶琏(哼声):果然是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按道理来说如果很穷的话,是木有钱去买床的,有茅草睡已经很不错了030况且叶琏自己赚的钱也不会很多的,顶多就是填饱肚子而已…所以这个巨大的bug还请忽视么么哒~ 大家放心吐槽我顶得住xd毕竟背景设定都是靠芬伦的想象和所看的一大堆电视剧,比如《活佛济公》 芬伦就是在这里再强调一下背景设定而已>可以忽视么么哒! ps芬伦手机码字也是很辛苦的,希望大家体谅一下芬伦君一周六更quq 第6章 第六章:媳妇儿追求计划陆 第六章:媳妇儿追求计划陆 “早课要开始了,”一个年龄略小的和尚揉揉双眼,不情不愿地趴在床上,不愿动弹,“还想继续睡。” “睡过头可不好,昨天就有人就受了惩罚,屁。股都出了血,看着就疼。”一旁年长一些的和尚将他的被子掀开道。 小和尚一想到昨天的事情,瞬间就清醒过来,摸摸自己手臂上虚有的鸡皮疙瘩,安慰自己:“那是两码事。”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4节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听昨天的师兄弟们说,那个人好像叫做叶琏,当时白白被打了一顿。幸好那位施主过来解释了,否则……”年长的和尚抚平床上的皱褶,边为小和尚套上僧服边说道。 小和尚立即扭头在周围看了看,见大家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模样,才凑到他耳旁:“我打听到的比你多。据说寺里面有好多不喜欢叶琏的和尚,估摸着安生就是一个。这次正好有一个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 年长的和尚听完,立即捂住小和尚想要继续说下来的话,偏头看看大家没睡醒的模样,才用同样轻声道:“你就不怕他们知道后找你麻烦?安生师兄都说了是误会,你还是别胡猜测了。” 小和尚不服气地撇撇嘴:“你不也同意这个言论了吗……好啦我不说了,只是觉得那个叶琏既然冤枉,为什么不当场说出来呢?” “会有人信?说了也是白搭……”随后年长一点的和尚说完便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嘴,将笑嘻嘻的小和尚赶下床,认真铺被子。 “我还听说啊,那个施主家室优良,看那衣服……啧啧,若不是这次爬山时摔下来,又怎会来到我们寺庙?”小和尚依旧不学乖,站在一旁扳着手指说道,“那个叶琏为了给施主带东西吃,不小心被安生…呃……” 正在铺被子的年长和尚突然见有和尚醒了,怕小和尚生事端,急忙捂住他的嘴:“你给我安静,别说了。” 小和尚眨巴着双眼,见人醒来,配合地点点头,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睁大眼,在松口的一瞬间抑制不住叫出声来:“不对,安生…师兄呢?” 全室的和尚们都被吵醒,纷纷不满地盯着小和尚看,似要将他看穿一般。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和尚颤声应道:“安生?!” 室内顿时静悄悄的,无人回答。 “要不……我们出去找一找?”有和尚举手建议道,“万一安生师兄只是提前去大堂了呢?” “说得对,万不可轻易乱了方寸。”长生定了定神,“如今已是早课的时间,若大堂见不到安生,我就和几个人寻找一番就是了。” 众人听罢,皆平下心来,继续各做各的,然后纷纷离开室内。 而与这边气氛不同的另一边小竹屋内,叶琏正悲愤地与自己的亵裤做斗争。 叶琏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身子这么娇弱不堪,昨日仅仅是打了那么几下重板子,还拜托沈清帮忙擦了药,但这伤处依旧不怎么见好,肿得厉害。 扭头看向窗边端坐的沈清,叶琏怨气更深了。这厮不来帮他也就罢了,居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中的医书也被拿倒,真当他叶琏看不出他是在“看戏”么? 被叶琏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沈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舒服,反而脸上的笑容愈加温和,放佛只是无辜的翩翩公子一般。 “真不来帮忙?”叶琏眯眼。 “不,”沈清轻笑,将手中医书放在膝上,“腿正受伤着,过不去。” 叶琏顿时心塞至极,说什么无法动弹,实际上是想看我怎么出丑吧魂淡!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一激动,叶琏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捂脸泣声,指责着对面端坐的负心汉。 咦,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沈清似是无奈,回道:“当真是腿脚不便,春潮已去,炎热便接着到来,腿上擦了药,不便行走。” 叶琏听完,这才轻哼一声就此作罢,扭着头以一种艰难的姿势继续与自己的亵裤做斗争。 这种事情在平常的确是轻而易举,不过现今臀。部受伤,要在既不触伤口,又不能让布料将药刮去的情况下穿上,确实有一番艰难。 待叶琏勉强将亵裤穿上时,沈清看得也就差不多了,嘴角微勾,翻开放置腿。上的医书。当叶琏下床时,沈清已经是做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了。 叶琏一瘸一拐地走至门边透透气,若无视这闷热,今日倒不失为一个好天气。 只可惜,这刚下完雨的天气实在令人闷的慌,就像是某样无形的重物压在胸口,呼吸不顺,心中难安。 山间。 “安生师兄!” “安生!” “安生师兄!” 山间传出的呼唤声此起彼伏,穿着统一青衫的和尚们焦急地唤着失踪者的名字,希望寻求到对方。 但如何呼唤都是徒然,没有任何人应答,也没有那人的踪影。 长生见许久无人应答,只好挥手让身后几乎将嗓子喊哑的和尚们停下。山间虽有些许清凉,但更多的是闷热感,比寺里面没太大区别。 几个时辰前,长生才将众和尚们安慰好,来到大堂让大家准备开始今日的早课,自己则带着几个和尚四处寻找。却不想寻遍整个寺庙都未见到安生的身影,寻人的和尚们都都有些恐慌,长生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问了一遍昨晚安生说的话,又根据这句话去茅房那边寻了一遍,依旧不见安生的踪影。 那时长生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特地又去向方丈请示一番,才多带了几个和尚浩浩荡荡地来到山林间多加寻找。 依旧是无效。 身后高个子的和尚似乎很是不耐烦,不停地询问道:“安生师兄到底是走哪里去了,不过是一夜而已,却人影都不见了。莫不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我们寺庙里有佛祖保佑,怎么会有脏东西进来?”另一个身材矮小的和尚反驳道,但很显然,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有个皮肤较黑的和尚嗤笑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他做了亏心事,就该受到惩罚。说不定是佛祖特地放进去的呢?” “怎么可能。我佛慈悲,又怎会做出杀生之事?”另一个瘦小的和尚明显不服,“你就别瞎说了。” 长生听闻这些,长叹一声,在争执发生之间出言打断道:“罢了,你们都别猜测了。都回去罢,通知方丈这件事就行了。” “那安生师兄呢?”那个瘦弱的和尚奇怪问道。 “安生的事情,我去做就行了。你们还是快去早课吧,山间估计也是找不到他的。”长生走到众和尚之前,先一步向云起寺的方向走去,轻叹一声。 后面的和尚们皆面面相觑,不懂长生究竟去哪里寻找答案,但也乖乖跟在后面。 竹屋。 湛蓝的天空上几朵白云似渗入清水中的黑墨一般缓缓布满了天空,叶琏清闲之下竟在草丛中拾到一只浑身脏透的小猫。 小猫看上去已经饿了很久,当叶琏将它放在掌心之时,脏兮兮的小猫睁开眼睛,微弱地咪咪叫唤起来。 叶琏一兴起,也顾不得小猫身上的爬虫了,从一旁拔来一根草根就逗了起来。可惜小猫实在没心情与叶琏玩闹,小爪子抓了抓草根便收了回来,半眯着眼可怜兮兮地叫着。 捶了捶自己蹲久了便变得麻木的膝盖,叶琏撑着树干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竹屋内走,打算拿些吃食出来。 “累了?”见叶琏又返回竹屋,沈清放下手中的医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叶琏有些小高兴,转身翻起柜子:“回来拿点东西……沈清,吃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啊?” “饿了?” “不是。”叶琏摆摆手,继续翻东西,“刚捡到一只小猫呢,又饿又脏,我打算给它洗洗,然后让它吃些东西填肚子。” “……是吗?”沈清眯起眼,忽的轻笑起来,“阿琏可要注意了,野猫可是难以驯服的,怕是吃完你给予的食物后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万一你不小心被它抓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叶琏找东西的动作一滞,想了想又摇摇头:“也罢,它走便走吧,反正我又留不住它。倒是现在它很饿,估计支持不了多久了,还是给它点吃食比较好。”说着便从柜子中取出一个篮子打开。 沈清抿唇笑:“阿琏若是不舍,大可以强行困住它,时不时给它些吃食与好处,让它依赖于你,岂不更好?” 叶琏直接拒绝性地摇头:“不要,自由可是很重要的,若真的强留也会是不高兴。” “阿琏真是心善呢。”沈清叹道。 “?”叶琏不明所以,偏头一看,却见沈清笑靥如花。 不知为何,叶琏总觉得慎得慌,正要说话,就见沈清向他看来,张口无言说了些什么,并愈发开心。精神一恍惚,叶琏好像看到一人血染全身,笑得诡异非常。 愣在那里不过几秒,叶琏背后全是冷汗,脑子里突然间冒出了一句尖锐的警报声,催促着他“快逃!” 二话不说,叶琏拔腿就跑,连篮子也打翻在地,屁。股再疼也顾不上呲牙咧嘴去喊疼。 叶琏觉得自己是在玩儿命地跑,可没过多久就被人捉住搂在怀中。身后人亲昵地吻了吻叶琏帽子歪斜时露出的发丝,暧昧道:“阿琏不乖啊。” 叶琏咬唇不语,脚抖得有点软。心中不住地懊恼着自己怎么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不是说腿受伤不便行走怎么比我还快啊,大骗子! 方丈救命! 未等叶琏再做出什么反应,沈清便已轻笑着一手刀劈晕了怀中不安分的人,抱着叶琏回到了竹屋。 沈清抱着叶琏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脸上风平浪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搂着怀中人一下一下抚着,声音骤然变冷:“不用躲了,出来。” 草丛动了动,从中缓缓走出一人,他放下怀中撒娇的小猫,双手合十。 “施主。”他道。 >>>小剧场 媳妇儿追求计划陆 请记住,爱是给予,是奉献,是你情我愿,感情之事一向强求无用。她喜欢谁、最后与谁在一起,你不可以因为私欲去强行干涉。 沈清(微笑。将手中书扔至一边,抽出另一本书):不小心拿错一本书了。 媳妇儿囚禁计划陆 爱不是奉献,不是给予,而是霸占,是自私,是为了让所爱的人爱自己,而不择一切手段。by《钟无艳》 作者有话要说: 【叶琏缺点之一】没有危机感,不到临死关头的话都是“下次再说”的那种,所以他总是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事 第7章 第七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柒 第七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柒 叶琏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胀,嘴唇干裂苍白,手脚软弱无力。 侧头半眯着眼看向四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房间干净整洁,处处充满着文人气息。随处可见清雅的小节绿竹装在青瓷之中,摆放于四周角落里,为房间装点一抹亮色。 身上原本的粗布青衣也被柔滑的丝绸代替,身下躺着的床铺被褥亦是柔软非常。叶琏迷迷糊糊地揉揉眼,又打了一个哈欠,总觉得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就好像原本他就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安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更为奇怪的是,他分明从未接触过那些事物,可脑中却是熟娴万分地告诉他这个东西是什么,有多么贵重,大约能值多少钱。包括叶琏现在穿着的衣物,他所见到的其他器物无一不是贵重东西。 精致的红木雕花刻于床上,与其配套的是床正对面的长方木桌圆木椅,木桌前是红木镂空的方形窗口,坐于室内可以清晰地观察外面略微荒凉且与室内格格不入的风景。 嫩绿的床帐上绣着一节节绿竹,被褥也是与其颜色相近却更深一点的草绿色,埋于其中仔细闻,好像还能从中闻到青草和绿竹的清香,令叶琏喜欢不已。 除这些之外,还能够看见不少的书籍画卷。书籍整整齐齐摆放于木架之上,而画卷也卷好放置于瓷筒内,淡淡的墨香随着微风从砚台里散发出来,让叶琏有一种沉浸在书籍之中的舒闲感受,沉醉其中。 屏风将门口处与寝室隔离开来,但叶琏并不在意门外是什么,在他看见屏风的第一刻起,注意力便黏在上面的墨画上离不开了。叶琏眯眼撑下巴,迷迷糊糊地在脑子里尽可能地分析着这幅画的一切。 这幅画所用的墨汁少之又少,但作画人仅用几条细线便清楚生动地勾勒出来一个个事物风景,栩栩如生,足可见作画人画技之高超,价格之昂贵。那做底的画布看起来也不像是常物,阳光的照耀下还能够看见上面反射的光泽,隐约间又可以透过这画布看见其后面事物的轮廓,但并不清晰。 叶琏躺在被子上迟钝地想着,这里倒是比竹屋里舒适,既感受不到属于春季的闷热感,还有一丝丝凉爽,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起床,即使这里陌生得很。 好久都没这般舒适地睡过一次了,叶琏混混沌沌地想着,又喟叹一声闭上了眼。 ——等等!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啊睡个鬼啊! 叶琏被自己这么一提醒,像是被冰水从头灌下来一般瞬间清醒过来,从柔软舒适的床铺上滚下来,赤足着地,冰凉的感觉侵入体内。正迈出一步,叶琏便听到一阵清脆的链条声,脚腕处明显感受到了异物,将青衫下摆撩。开,叶琏清楚地看见了那一条细长的银色链条,顿时便恼火起来。 链条不似外面看到那种有手腕粗的铁链条,它细得仅有小指的一般,没有一般金属的冰冷透骨,也没有硌骨难受,若不注意倒是很容易忽视它。 叶琏气呼呼地伸手扯了扯这根链条,却怎么也扯不断,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脆弱,反倒坚固得很。抬脚走了走,链条好像并没有限制他的行走,一路边回头边走至门口处,叶琏也没有受链条任何限制。 甩了甩脚腕处的链条,叶琏尽可能向前走,想要探知这根链条究竟可以延伸多长。但踏入院中时,叶琏却被眼前的景色愣住。 分明是应该春暖花开的美好季节,尽管天气反复无常,但总归也算是叶琏比较喜欢的季节。可眼前的景色却像是反自然一般,荒凉而又枯黄,随处可见枯草落叶,踩在那些厚厚的落叶上时,叶琏差点以为自己已经睡了过了两个季节。 藤蔓蜿蜒攀附着墙壁,最前端伸出了一个宅院。它的下面是一块较大的石块,以叶琏的身形躺在上面正好。叶琏踩上石块,踮起脚看去,试图从这边看见墙外的样子。墙很高,叶琏不知道府邸的主人砌墙这么高做什么,但也能从中看出一些信息:设计府邸的人一定是为了防止某样东西跑出来,所以才这么做。 无论如何叶琏也看不见外面的样子,但这个位置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能够助他逃离这座宅子的突破口。叶琏垂眸下来石块,默默将位置记住,又向其他地方走去。 不一会儿叶琏便来到了府邸后门处,伸手推了推门,显然推不开。厚实的门板上铺了不少灰尘,叶琏推门时未推开反倒弄的手上沾了一团黑。因为紧张的缘故,叶琏手心里冒了不少汗,碰到灰尘时沾的很多,有些恶心。叶琏随手扯片叶子搓了搓手,捡起一片大叶子放在手上当做挡灰布,用力撑起门板使劲推。 没有帽子束缚的短发垂落在叶琏肩上,额角细汗让不少发丝黏在一起,但叶琏浑然不在意,继续自己的事情。结果很显然,直到叶琏气喘吁吁,无力跌坐在地上,门也没有动一分一毫。 看着自己已经脏兮兮的衣服和手掌,叶琏泄气地扯了扯自己脚腕处的链条,只听一声“哗”,链条直接扯直了。 叶琏眯眼斜靠在石阶上,叹息一声。就算他推开这扇门,链条也是不会容许他离开这里的。 链条再长,也只能让叶琏在院子内走动,换句话说,叶琏根本没办法独自离开这里。 那么,只能够靠外援了。 又有谁会来帮他呢? 郁闷地拖着腿回到室内,叶琏也没兴趣看其他地方了,虽说这个府邸大,可以从这一处绕到另一个处,但由于叶琏脚腕的链条限制,即使叶琏还有兴趣探查,也不得不往回走,换到另一边去看。 回到之前的屋内,叶琏身上的疲劳加上思维有些混乱,晕晕乎乎地就想要回到床上再去睡上一觉。沈清将他带来这里,但他本人却没有见着,就算叶琏在这里搞破坏,沈清也没办法阻止。 憋了一肚子火的叶琏自然是想要多毁些东西,可问题就来了:这里的东西全是贵重玩意,由此可以看出沈清家底一定不一般,就算毁了这些,沈清也不一定会在意。再说,沈清也不知何时可以见着,在物品被毁到换上新物的一段时间里,叶琏还得自己忍受。 就拿瓷器说吧,若是叶琏将其打碎,碎片一定会落在地上,那么在换上新瓷器的一段时间内,叶琏路过那里时都可能会伤了自己的脚。如果叶琏将它毁在不经常路过的位置,沈清不一定会记得这里有个瓷器,从而不会知道叶琏毁了一个瓷器。 蹒跚地走到屋内,叶琏正要转身进入内室,却突然发现除了醒来时看见的屏风,还有另一个花纹不一样的屏风,这个屏风同样昂贵精致,将后面的内室遮挡。 好奇地迈步走到屏风后,刚它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热气,叶琏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清楚地看到了那个露天温泉。 走出屋子,叶琏抬头看了看温泉那边的屋顶,果然没有房瓦,堪堪用几堵墙将温泉围起来罢了。 又行至温泉旁,叶琏正要探探水温,却见旁边的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件青衫和一套亵衣裤。沈清好像早便知道叶琏会弄得脏兮兮回来,特地又准备好一件青衫放在塌上,告诉叶琏可以在其中清洗。 既然都允许了,叶琏也就不客气地褪。下衣物,攀着石壁试探地踮踮脚,得知不会淹没了头部以后才放心地泡在里面,舒适地喟叹一声。 ———— 昨日。 “施主。”长生双手合十。 沈清抚着叶琏的背部,淡淡道:“阿琏我会将他带走,在此之后,云起寺里众僧的口,需要你去封住。” 长生蹙眉,似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敌不过那个人,忍了忍才接道:“那安生的事……” 沈清抚摸的手一顿,蓦地轻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至极:“死了。” “!”长生惊诧地抬头,见到那个人毫不在意的淡漠神情,这才忍下怒气接着道,“贫僧会解决的,只要施主愿意放过寺里的僧人。” 对面那个人显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寺里众人全部屠尽,却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下手,也算是侥幸了。他万不可惹恼那人,否则…… “放心。”沈清托着叶琏站起身,嫌恶一般将帽子扔掉,又轻柔地拢了拢叶琏及肩的短发,神色里充满了长生所不懂的情绪。 长生不知对方是何时离开的,待他反应过来后人已经不见了,舒了一口气,又一次双手合十,声音带了些许颤抖,为自己,也为那死去的安生念了句:“阿弥陀佛。” 那个人太危险,若不是叶琏的缘故,恐怕会毫不留情地毁了这里。 但如果不是叶琏,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怪不得师父说,叶琏终究会回归世俗。那么这件事,师父是早就预料到的吗? 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帽子,长生的眼神有着说不清的复杂。 师父,分明是你告诉我性情急躁会为寺庙惹来麻烦,告诉我一定要心平气和地待人处事,让我不要争方丈之位,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护住叶琏,为云起寺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柒 首先,尝试让她满足于你给她囚禁的环境,舍不得离开这里。 沈清(满意地抚着书脊):那我便给他一个舒适的环境,让他安心待在这里,永远只能够看见我一个人。 叶琏(脑中不断刷屏“卧槽卧槽卧槽!!”):沈清你快够! 沈清(轻笑,搂住叶琏,含。住他的耳朵):不够,怎么会够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囚。禁什么的都是老梗了,带锁链囚。禁piay才是正事啊23333可惜现在河蟹时期,芬伦君不敢写肉【泪 长生就是文中那样,看上去稳重,其实前期的他为人冲动,被方丈提点了而已。所以他并不大喜欢叶琏,认为叶琏是灾祸。 至于文中的那个花了很多笔墨描写的屏风啥的,本来是要后文揭示其中暗藏的东西,结果后期的我忘记了quq是的,忘记了! 因为大纲没有将这个因素加进来(没错屏风是临时加的),于是芬伦后来翻大纲时把这个忘了,后文就没有了 这章好像比较水【趴地 第8章 第八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捌 第八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捌 “阿琏……” “阿琏……”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5节 一道道缱绻的声音像是无数个相同的人温柔地在他耳旁呼唤,四面八方,无处可逃。 叶琏挣扎地想要睁开眼,扭动着身躯逃开那人在他身上的胡乱抚摸。整个人像是堕入黑暗深渊,危险的感觉一直在他身旁徘徊。 纵使叶琏如何挣扎,那人的双手都压在叶琏身上没有离开。叶琏急急地喘。息着,只觉背后衣衫已全部濡。湿,却听见那人忽的轻笑一声,手搭在他的肩上揉捏着,另一只手扯开叶琏的腰带,用指尖轻轻划开他的前襟,温热的呼气喷洒在他的耳边,竟有些小孩的执拗,像是怕他不知道似的反复轻喃:“阿琏……阿琏……” 就在叶琏好不容易习惯以后,耳朵突然便被那人刻意舔了一口。叶琏浑身一抖,惊吓地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又听见旁边人低低地笑了起来,随之含。住耳垂,又是舔。舐又是吸。允。 身体就如同娃娃似的被人抱在怀中,任人摆布,叶琏咬唇不愿再发出任何声音,便感觉到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正暗自庆幸着以为自己又逃过一劫,却不想……河蟹时代,我们的时代。 接下来的肉部分……咳咳,被管理员残忍地锁了,为了解锁芬伦君只能够这样了qaq 接下来的一千字(正好与原文字数相差一千)的内容为芬伦君查的资料。把那空缺补一下。 汉字里表示衣服的字很多。这些字多是象形字和形声字,而且和古代的礼制有关。举例如下: 冠。贵族男子戴的普通帽子。 “冠”字里的“元”即首,表示头的意思;“寸”表示法度的意思。 冠是身份的象征,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一个缩影。 冠主要是由冠圈、冠梁和缨组成。缨是冠圈两旁的丝绳。冠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附件叫“笄”,也叫“簪”,是用来把冠固定在头发上的细长签子。由于簪和缨是戴冠所必不可少的,所以古代作品中常用来指戴冠的人。 如:“空余老宾客,身上愧簪缨。”(杜甫《八哀诗》) 冕。天子、诸侯、大夫祭祀时戴的礼帽。从字形上看,“冕”字从“曰”,可知是一种帽子。 弁。古代贵族男子穿礼服时戴的一种次于冕的帽子。 胄。古代士兵作战时戴的头盔。“介胄”指穿戴盔甲的士兵。 如:“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史记·绛侯世家》) 帽。据考证,“帽”字是汉代以后才出现的。“曰”和“冒”是帽的古字。 古代特指用布帛缝合的圆形软帽,一般不在正式场合佩戴。到了唐代,帽子已经很普及,而且常常出现在正式场合。 巾。可以裹头,也可以擦汗。“巾”是象形字。戴头巾之风,汉末时盛行。以后有诸葛巾、东坡巾、山谷巾、程子巾等不同的名目。 衣。衣服的总称。古人特指上衣。《周易》:“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意思是说,治理天下从衣裳开始。可见,衣服是礼仪制度的象征。 裳。古人特指下衣。 如《诗经·齐风》:“东方未明,颠倒衣裳。”时说天还没亮就起床,急急忙忙把上衣下衣穿倒了。 襦。指短上衣,是一般人平时御寒所服。 禅。指单衣,是夏天的衣服。 亵。指贴身穿的上衣。 裘。指皮衣。如:“五花马,千斤裘。”(李白《将近酒》) 袍。指长袄,长至脚背,有里子面子,中间絮丝棉或乱麻。“袍”是形声字,声旁“包”有包住全身的意思。 褐。用粗毛或粗麻制成的短衣,贫苦人所穿。 衰(蓑)。用草编成的雨衣。 襟。最初指衣的交领,后来指衣服的前幅。也叫“衽”。 裾。指衣服的下摆。 袖。很长的袖子。如古代作品中常提到“长袖”和“广袖”。也叫“袂”。 绅。指腰带系结后的下垂部分。古代士大大入朝时,把记事的手版“笏”插在腰带间,叫“缙绅”。所以后来“缙绅”就成了士大夫的代称。 裙。指下衣,也就是“裳”。 裤。古代写作“绔”。只有两个裤筒,两腿分别套入裤腿,没有裆。和现在的裤子不同。 再允许芬伦君自恋一下: 我真帅我真帅我怎么会这么帅! 朦胧中,叶琏还听见那人轻笑道:“还不行啊,这么快就泄。了。” 叶琏靠在那人的肩头不满地轻哼一声,昏睡过去。 ………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入屋内,叶琏一觉醒来,只觉自己身上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连床都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侧身躺在床上,盯着一处角落发呆,好半会儿才想起昨晚荒唐的梦境,脸颊顿时红了一片。 简直是荒唐! 叶琏猛然坐立起来,掀开被子,撩。开青衫下摆,果然看见一片被00液体濡湿的衣料,自家的00软趴趴地压在衣料上,上面还沾着某些00。 叶琏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用手戳了戳那00。00像是在昨晚精力耗尽似的一动也不动,在叶琏反复地戳动后才懒洋洋地又吐了一小口00。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00一小段一小段地吐着00,叶琏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叶琏好奇地将指尖放在唇前舔了一口,只觉淡淡的腥味在口中散开,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情,叶琏立刻将下摆又盖了回去,拿着枕巾捂住自己的脸,倒在床上羞恼地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一定是昨晚不正常的梦境所致,否则自己怎会做出如此…咳咳的事情?! 叶琏将枕巾挪了挪,露出半张红透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挪下床,尽量不让自己那些脏物碰到被褥。 脚尖触到冰凉的地板后,叶琏立即将枕巾一扔,捂着下。身奔向温泉处。三两除事褪。去衣物,叶琏便将跳入水中,还不忘将那件青衫拿下来,用力搓洗着。 此时叶琏脑中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时不时还谨慎地向温泉入口处看一看,一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抓包的模样。 叶琏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梦见那般羞耻的梦境。虽说他早便在书中看过少年会梦见春。梦什么的,却不想梦见的对象竟是将自己关在府邸里一个月的沈清! 一想到沈清,叶琏搓衣的手便忍不住用力几分。咬牙切齿的表情似要将面前的衣物当做敌人撕成碎片。 清洗好自己和这件青衫,叶琏靠在池壁上,眯眼看着眼前的袅袅水雾,陷入沉思。 叶琏冷静下来后,便清楚地想到这件事的不对劲。 第一,他不是断袖。就算从小生活在全是男子的和尚堆里,他也不至于会由于见不到女。性而断袖。他的三观这么端正,怎么会不知不觉地就喜欢男子了呢? 第二,他讨厌沈清。先不说沈清将他关在这里,还用一条银白长链将他锁住,防止他逃跑。身为一个受害者的叶琏,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过沈清了。若不是沈清给他的印象太深刻,恐怕叶琏会不由自主地将他忘掉。沈清可是叶琏现在头号厌恶人物,叶琏做春。梦是又怎么会将他当做梦境对象呢? 叶琏边想边爬出温泉,顺便将浸在水中的衣物一并拿了出来。走到塌前用白巾随便擦拭一下,正要取走塌上的衣物换上,便见那件准备穿上的衣物不对劲。 那件衣物是叶琏从未见过的样式。绕是叶琏可以自动认出名贵物品,他也没认出它。 用塌上的毛毯盖住自己,叶琏用手挑。起它仔细观察。绯红的长袍上绣着繁复华丽的花纹,一路敞开的前襟上搭配着一条较宽的银色衣带,而衣带上那如丝般的线条相交,构成了一朵朵美丽的彼岸花。若是叶琏向出海行商的商人们打听,他一定会知道这件奇怪的衣物来自东边隔海的小岛,那里人称这种衣服为和服。 皱眉看完这件衣服,叶琏只觉得沈清脑子一定是坏掉了,不然怎么会给他一件这么不正常的衣服。按道理来说放在这里的衣服应当是原本的青衫,却不想这次沈清玩新花样,竟将一件绯红衣物给他。莫非…… 叶琏心中对昨夜隐隐有些猜想,撇着嘴又看了一眼这件衣,只好勉强将它换上。沈清每日也就给他一件干净的衣物,而且什么时候给还得靠沈清决定。如果叶琏不穿,那便什么穿的也没有了。 就算这座府邸除了自己没人在,但叶琏耐不住自己的羞耻心不愿赤果果地什么都不穿。既然如此,那么也只好委屈自己一下了。 叶琏天真地想,说不定等沈清玩腻了,就放他回去了。 换上新衣服,叶琏走至全身镜前看了看,不自在地将下摆拉扯着掩住自己露出的腿部,随后颇为严肃地点点头。 “沈清的眼神还不错,至少选衣服还行。”叶琏摸了摸镜面中的自己道。 走出室内,叶琏直径走向之前看过的大石块那边。可是远远看过去,叶琏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先为了求救,叶琏特地制作了一条长布条系了个圈,在上面写上求救之类的信息,然后用枯树枝挂在上面。还刻意用树叶挡了挡,尽量让人不会轻易注意到。可没想到,昨天他才挂上去的,今天就不见了。 叶琏手心不停地冒冷汗,脑中不断分析,最终得出的结论让叶琏不寒而栗! 春风萧瑟地吹拂着叶琏的脸颊,叶琏缓缓走向石块前,垫脚踏了上去。比了比自己的身高与墙的高度,仰头望墙,欲哭无泪。 突然身后传来“踏踏”的脚步声,脚步声不紧不慢,发出脚步声的主人故意踩着地上的树枝提醒叶琏他的到来。 叶琏已经不敢往后看了,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处不敢动弹。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正胡思乱想着,叶琏便感觉到那人从背后将他搂住,亲昵地吻了吻他额角的发鬓。 “阿琏……”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捌 奉行原则: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毁了她周边的一切,让她只能够依赖于你,且再也离不开你。 沈清(轻柔抚摸昏睡的叶琏):你是我的,阿琏…… 【所以,永远别想离开我,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件衣服就是日本和服! 当时码字时想到的是花町物语的小朱离,穿着那身红色和服简直妖娆23333 所以芬伦也给叶琏来一套xd ps原章节被锁了,想看的亲们可以去微博看√ 不过等我爬上电脑把原章节贴上去再说orz 窝再也不敢写肉了qaq 第9章 第九章:媳妇儿囚。禁计划玖 第九章:媳妇儿囚。禁计划玖 叶琏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双手握住沈清搂住他腰上的手,试图将那双手扳开。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声音嘶哑的厉害:“沈、沈清。” 这一个月来叶琏开口的次数少得可怜,幸而不是一年的时间,否则叶琏恐怕会忘记如何说话。 “嗯?”沈清的声音懒洋洋的,还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寒冷。虽是将大半身子靠在叶琏身上,却让叶琏听后愈发紧张。 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似的,让他难以呼吸。将头撇至一旁,尽量避开沈清呼出在颈窝的热气:“……你来了?” 沈清没有回答。 叶琏好不容易才憋出这一句话。说实话,叶琏也不知道怎么与沈清这个令他琢磨不清的人说话,更何况沈清将他困在这座府邸内,过着一个月与世隔绝的生活。曾经沈清帮过他,并与他是好朋友,如今自己再次见沈清,叶琏也不知如何面对他。 就算树梢的布条不是被人捡走,而是被风挂下去也好啊!叶琏大致也猜的出来沈清找他的原因,他紧张地想着,额角的细汗渐渐变多,但叶琏也没顾得上擦去。一时间脑中涌上了大量信息,不断地组合分开逐条分析,让叶琏呼吸愈发困难,衣袖已经因为手心习惯性地擦汗水而湿透。 叶琏不由得咬牙闭上了眼,自暴自弃地想,到时候便看看沈清会怎么“惩罚”他好了。 庭院里顿时变的静悄悄的,安静得连耳旁的呼吸声也放大数倍。叶琏低头,手指揪着自己的衣摆。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沈清越不出声,叶琏便越感到害怕。 良久,叶琏才听到沈清的轻笑,还没有舒一口气,便被他所说的话瞬间打入地狱。 “阿琏是不是想逃跑,嗯?”那道声音危险而有诡秘。呼出的热气仿若毒蛇一般缠绕住站立不动的叶琏,将他往深渊拖去。 叶琏勉强地笑,正要接上这句话说下去,沈清便又是一声轻笑,语气却重了许多:“阿琏便这么迫不及待得想要离开我?!” 叶琏一僵,突然有些心虚。隐约间好像自己曾有人与他说过一样的话语,没有思考便将那句话脱口而出:“不,但你这样也是不对的。” 沈清听罢,忽然沉默下来。他将叶琏身子扳正面对自己,叶琏还来不及看沈清此时的表情就又被人抱住,随后肩膀一重,沈清的下颔便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双手越搂越紧,令叶琏越来越难受。伸手拍拍沈清微微颤抖的背部,叶琏又胡思乱想了一番,突然觉得此时的沈清很是脆弱,叹了口气,微微艰涩道:“松开一点,好难受。” 沈清颤抖得愈发厉害,像是隐忍着什么。叶琏瞧着也不忍心,安慰性地轻拍沈清的背部,虽然沈清搂着叶琏的手很紧,但也不是无法忍受的地步。叶琏喘了一口气,又继续轻拍沈清的背,道:“你先松开一点,搂得太紧,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肩膀的抖动停顿下来,随之而来的却不是叶琏自以为的啜泣。耳旁猛然发出大笑声,沈清在叶琏诧异的眼神中抬起头来,眼前的沈清哪里是自己想象中落寞的模样,分明笑得很开心!之前的颤抖怕是在隐忍这笑声罢! 沈清笑罢,拭去自己眼角笑出的泪珠。含着笑意在叶琏呆愣的脸上吻上一口:“阿琏真是太可爱了。” 叶琏反应过来,对沈清明目张的亲吻视而不见,双手往下一拉便要脱离处沈清的怀抱,奈何力气太小没有挣脱开来,冷声生气道:“放手!” 当我很好玩是么? 沈清却装作没有听到叶琏的话,依旧搂得紧紧的,语气淡然:“阿琏,你可知曾经也有一人这般对我说呢。” 叶琏只当是沈清装可怜,手死命捉住沈清的手往下拉:“给我放手!” “他曾说会永远陪伴我,永远与我不分开。”沈清说完,脸色从笑盈盈骤然变冷,嘲讽性地冷笑一声,“呵。” “放手!”叶琏用力拍打着沈清禁锢住他的手。 “他骗了我。”沈清的手更紧了,令叶琏拍打的手蓦地一松,难受地闷哼一声。沈清像是听不见似的,死死地搂着怀中人,将面部表情隐藏在阴影下,寒声重复道:“他骗了我。” 良久,沈清才施舍性地松开一点,让叶琏稍微缓过来。随后用手指抬起叶琏因呼吸不顺而面色潮。红的面颊,像对待娃娃似的用手指描绘着叶琏的面部,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中的炙热让叶琏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阿琏……”沈清凑近叶琏面前,抵着叶琏的额头,又从之前的阴冷变为了笑意,但眼中的疯狂却毫无遮掩,直直地传给了叶琏。叶琏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双眼瞪大,他颤着唇,总算是知道沈清将他关在这里的原因。 叶琏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即使之前自己有意猜测了一番做好心理准备,但真正感受到又变成了另一回事。内心像是正扑打着惊涛骇浪,一阵阵的,充满了震惊。 叶琏脑子里已经全部乱了套,呼吸愈发急促。周身的寒风像是一双冰冷的手,将叶琏捂地紧紧的,遏制住他无法呼吸。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不为世俗所容之物,怎么、怎么会这样?! 疯子!沈清是个疯子! 沈清满意地看着叶琏颤抖的身子和猛然变得煞白的脸。手指用力擦了擦叶琏的脸,强行让它在苍白的脸上变得绯红,随后亲昵地吻了吻叶琏的眼睛,一个横抱将人整个抱起来,迈向内室。 长长摆动的锁链一路上相互击撞,成了叶琏陷入深渊前最后的绝望之声。 ……… “轰隆隆——” 大雨倾盆而下,将土地打得泥。泞不堪,路上的人们奔跑着回到自己的家中,只有一人突兀地变得在灰暗的世界里行走。 那人身材矮小,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在额头脑后,幼小的手握成拳,双手交叉摩擦着自己的胳膊。他一摇一摆地行走着,微张开嘴吸取着空气。 雨声太大,隐住了他的抽泣。华贵的衣裳全湿黏在身上,鞋里也全部浸湿,但他并不在意,幼小的他好像陷入了只有自己的世界,仅有皮囊空洞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小兄弟,现在外面正在下雨,要不要跟我去客栈避一避?”突然,一个长相奇特的年轻男子笑得甚为开心,他举着雨伞走至小孩面前,诱哄道。 小孩僵硬地抬起头看向那人,原本的面无表情骤然变成灿烂的笑容,黑溜溜的眼珠在微眯的眼皮下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好啊!” “那我们走吧。”年轻男子面色一喜,率先走在前面为小孩带路。 “好啊,”小孩在那人转过身后将那两个字重复一遍,诡异地笑了一声,“不过你一个人‘走’便行了。” 声音同样被雨声掩住。 ———— 叶琏双眼空洞地躺在之前颇为喜爱的柔软床上,散开的红色衣袍下是一具遍布青青紫紫的身体。他没有伸手挡住身体,反倒直挺挺地露在外面,任冷风吹过,激起皮肤上的点点鸡皮疙瘩。 只有这样,叶琏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之前的一切对于叶琏来说都是痛苦且不堪入目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时候自己一时好心捡去休养、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竟会对他做出如何荒唐的事情! 灼热的物体进。入体内,无论叶琏如何痛苦地嘶喊求饶流泪,可后背人的动作依旧没有丝毫放缓,一下比一下用力,像是要将叶琏撕裂开来一样。 回想起那时候的沈清,叶琏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炙热而又疯狂的眼神,残忍却又缱绻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叶琏心口,原先身体上的痛苦也渐渐淡化,变为了麻木。 “阿琏,”沈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就算你回去了,云起寺也不会再接纳你的。” “你知道吗,他们放弃你了。” 即使是在进行一场欢。爱,沈清也保持着冷静,用力地撞击着叶琏,看着他对此种种痛苦的反应,从中得到令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真不乖啊,”那时的沈清轻笑道,“为什么总是想逃离我的身边呢。” “不乖的孩子必须接受惩罚。” 叶琏惨白着唇,咬唇闷哼了一声。随之便是更加用力地撞击,这让叶琏痛苦非常。 只怕下面已经流血了吧。叶琏恍惚地想着。 那场疯狂过后,沈清便又不见了。床铺也清理了一番,但叶琏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红色长袍。 叶琏已经很清楚沈清的意思了,这是在警告他没有下次。叶琏嘶哑凄厉地笑了起来,躺在床上的身体像是被碾压一般动弹不得。 如果、如果当时没有理睬那个摔下来的沈清,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被这般羞辱?如果当时过去弄死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叶琏放声大笑,却是泪流满面。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6节 只怕这一切都是沈清设计好的吧。只待他傻傻的跳入圈套,这一切就可以顺利开展! 沈清这个疯子!这个疯子! 怪不得府邸的墙砌得这么高,原来是要隔离沈清这个疯子!可怜他现在才知道,被骗了这么久!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沈清! “……你为什么不去死?”短发少年空洞着双眼,嘴角勾起一点微笑的弧度,诡异地喃喃道。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玖 若她想要逃离你给她制造的世界……不,她不能产生任何逃跑的念想,她的一切只能是你的。 沈清(撞♂击某人):阿琏真不乖,要受到惩罚,知道吗? 叶琏(痛苦地呻。吟):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这章高能!请非战斗人员速速离开现场! 注意!这章高能!请非战斗人员速速离开现场! 注意!这章高能!请非战斗人员速速离开现场! 那部分关于雨中描写,大家应该猜测到了吧。没错,就是叶琏深处的记忆! 那个黑化的小孩就是叶琏的曾经! 实话告诉你们吧,叶琏由于孩童时期的事情有些黑化倾向,但是他在发病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发病。 【遁走 第10章 第十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 第十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 春季已经进入尾声,天气也渐渐变得炎热起来。叶琏穿着一袭青衫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撑起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雨,直到眼睛已经变得酸涩,叶琏才恍然想起自己发了很久的呆,甩甩头,提笔就要继续练字。 屋外鸟鸣悦耳动听,一股带着清香的微风吹入窗内,叶琏本便是心不在焉,一下子又走了神。 书页被吹翻几页,正好露出一句“春风不度玉门关”。叶琏一下子便愣了神,随后用浓墨将这句诗标上重点。 春风不度玉门关,此时的春风也未穿过这高耸坚实的墙。墙内是一片落叶之景,而墙外则是春暖花开。 曾经触手可得的,如今……唉,不提也罢。 叶琏放下笔,揉揉自己酸涩的眼睛,抬手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明明还是一个身材矮小的15岁少年,此时却无了少年该有的活力,反倒像提前入了老年一般容易累,容易感慨曾经。 不过确实,叶琏算上记忆也就仅有五年而已。值得回忆的也就那么几件事,不是关于方丈的,便是关于元宝的。 “也不知元宝如何了。”叶琏仰躺在床上喃喃道,胡乱踢起身。下的被子发泄情绪。日日闷着也难受,总要找些事做才好。 一脚将被子踢到床下,叶琏无聊地伸直一只手细数房梁上挂着的红绸。红绸时沈清在他熟睡后挂上的,叶琏不知道沈清挂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做什么,但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那日发生的事情让叶琏痛到骨里,就算叶琏记忆再差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忘掉。事后的叶琏简直恨不得剁了沈清,可自己武力值太低,再怎么气愤也只能够在脑中幻想自己战胜了“邪恶”的沈清。 叶琏不止一次地安慰自己,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说不定哪天就可以逃出去了呢? 又打了个哈欠,叶琏将手放回小腹处,半磕着眼就要睡着。最近天气的变化无常,一时不适应,使叶琏特别容易累。正要将掉到床下的被子扯回来盖上,再好好的睡一觉,叶琏就听见外面一阵沉重地踩水声。 沈清? 一想到这种可能,叶琏不免有些幸灾乐祸,拉起被子便装作熟睡的模样。沈清走路一般都是安安静静的,就算地上是一滩水,他也可以安安静静地走过去,而且衣摆不会沾上一分一毫的水渍。而此时却发出“啪。啪”无规律的踩水声,很明显是受了伤,说不定还是重伤。 沈清受伤了,叶琏自然是恨不得起床放鞭炮庆祝。若是直接让沈清半身不遂,任叶琏摆布,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静静地聆听那踩水声越来越近,叶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又将头往被子中埋了埋。 “吱呀——” 门顺利地被推开,随之而来的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那人一声不哼地又撕开了什么布料,须臾,外屋便接着传来了一个闷哼声,好像痛苦非常。 可原本在心中暗笑的叶琏却在听到这闷哼声后愣住了,猛地睁开眼,紧接着攥紧了被角,眼中闪过一道狂喜。 那个人不是沈清! 那个人居然能够找到这里! 叶琏想罢就要起床找些沈清给他留下的药物。开玩笑,如果那人这时因为重伤而死,他要再等多久才能等到另一个可以带他出去的活人? 那人能够找到这里,还受了伤,那就说明那人或多或少有一些内力。说不定能帮他弄断这锁链,带他逃出去。 若是能够逃出去,他自然再也不会回来这里。尽可能地躲避沈清,就算上街乞讨过日也在所不惜。 叶琏刚从床铺上爬起来,那人耳微微一动,双眸锐利的好像穿透了这屏风直接看到屏风后面的人,紧接着握住自己腰间别着的匕首,半蹲着身像一只准备猎食的雄豹一般,全身紧绷,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姿势。 他现在重伤未愈,身体情况连普通人都比不上,全身上下只有这把匕首保命。若是屏风里的人想要他的命,也未尝不能实现。 但他等了很久,却只听见屏风那边丁丁咚咚翻东西的声音。那边的人似乎并不着急见到闯入屋内的自己,倒是急着找什么东西。 武器吗?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叶琏高兴地握紧在小柜子中找到的金疮药,想了想又从中翻倒出来一大堆药瓶,用木盆装好便端着一副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踏出屏风后面。 随后,叶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给僵住了。 将将走出去一步,叶琏就听到一阵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本能地退后一步,便听闻一声“叮——”,一个匕首闪着寒光直直地插入自己原先所站立位置后方的画框上。 叶琏将怀中的木盆又抱紧了几分,僵着笑容小心翼翼地对那个面容俊朗却目若寒冰的男子打了声招呼:“……嗨。” ……… 叶琏哼哧哼哧地帮这个黑衣男子包扎完毕后,已经是累得满头是汗。因为紧张的缘故,叶琏手心里的汗像是冒不完似的,在他用衣袖蹭干后不久,又全部是汗,衣袖都被蹭湿了。待叶琏抹抹自己额上的汗珠之后,他面前的黑衣男子才松开自己紧咬的布块。 布块掉落下来,上面沾上了不少血色。但男子好像并不在乎这些血,舔干唇上的血珠便哑声开口道了句“谢谢”。 叶琏听罢,满意地笑了起来。眼睛笑成了月牙,还露出了一口白牙,显得很是可爱:“你很厉害。这么重的伤,你居然不叫疼。” 是的,男子身上的伤口远比叶琏想象的重。他的肩处、腹部等等地方都有刀剑刺入的大伤口,血流得很多,一时半会也弄不干净。男子之前的包扎只是暂时止血,根本顶不了多大用处。 叶琏没有问男子他伤口是怎么来的,也没有问男子为什么回来这里,只是默默地为男子清理伤口,将手中的药给他擦上,再帮忙包扎一下。虽然手法稚嫩生疏,但出乎意料的紧实。 男子听完叶琏的话,头微微低了点,刘海掩饰下的眸色深了深,须臾才撇过头淡然道:“不算什么。” 因为习惯了,所以这些不算什么。 话刚说完,叶琏就有些尴尬。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去接下这句话打听什么,想了想,一脸正色地开口道:“你好,我叫叶琏。” 男子好像并不对叶琏的自我介绍感兴趣,淡淡地点了点头,这让叶琏更加尴尬了。收拾好散乱放在地上的药瓶,叶琏便端起木盆往内室走去。锁链随之也“哗啦”地响动起来,吸引了原先沉默的黑衣男子。 “你脚腕处的是什么?”男子沉吟了一下,问道。 叶琏往自己的脚腕处看了过去。经常戴着锁链使叶琏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去过不是男子的可惜提醒,叶琏恐怕都不记得自己还被锁着的事实。毕竟这锁链并没有限制他的行走,而且戴着也蛮舒服的……打住,怎么可能会舒服?! 弯腰将药瓶放回小柜子中,药瓶由于叶琏心情不爽的缘故,叮叮当当地相互撞击,声音特别响。整理完毕后叶琏扭头,原本端着的严肃脸瞬间变成了苦瓜样,他悲愤地将脚腕的银色锁链露了出来,指着锁链道:“那个疯子给我戴的锁链,你有办法让它断开么?” 男子紧紧地盯着叶琏脚腕处的锁链,又瞥了一眼叶琏,沉默着没说话。 叶琏却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话语去豆子般噼里啪啦悉数倒了出来,边说边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我本来是云起寺的和尚,结果那个疯子硬是将我困在这里。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几个月了,再不来个人我都要疯了好么巴拉巴拉……” “你可知这是何处?”男子皱眉,寒声打断道。 叶琏并没有感觉到男子的不耐烦,但也很快得被这个话题吸引,停下自己罗里吧嗦的话,顿了顿,不确定道:“……郊外?” 男子淡然地看着叶琏,让叶琏颇为不好意思,这才好心解释道:“不,恰恰相反,这里位于扬州最繁华的城镇。” 叶琏刚听完,就一脸惊诧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这附近都没有人来往,安安静静的根本就不像是在城镇里,你说这是扬州城内最繁华的城镇,绝对绝对不可能!” 男子摇摇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出言道:“ 扬州有一个著名的童谣,你应当听说过。” “啥?”叶琏听得愣愣的,满脸疑惑。 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叶琏没有常识的模样,淡定说道:“民间童谣疯皇子。”末了还怕叶琏没有听懂,又补充一句,“这里是九皇子的府邸。” “……啊?”叶琏习惯性的又接一声,待他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琏脑中已经被“卧槽”二字刷屏,他正想要挣扎着反驳男子的话,就被男子下一句吓懵了。 “你脚腕处的链子可不是一般的锁链,是用玄铁所制,平常刀具根本不可能损害它一分一毫。它的价值昂贵无比,一步之长的玄铁锁链,在市面上就值几万黄金。” “就算我的匕首可以斩断那锁链,我如今的身体状态也非常糟糕,之前那一掷几乎耗费了我所有体力,所以,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帮你解决这条锁链。” 听罢,叶琏只觉得脑中一片白光,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男子闭目养神,没有回话。 但叶琏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满含着惊慌与震惊:“你是说,沈清、沈清他是……” 九皇子。 这三个大字将叶琏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任谁都知道,曾经最受皇上宠爱的九皇子,已经变成了被逐出皇宫的疯子! ——老天爷你特么的在玩我!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拾 以绝对优势压制她,让她无力反抗,只能够依附于你,无法逃离。 叶琏(泪流满面):卧槽好大的金手指简直亮吓我钛合金狗眼!九皇子求放过! 沈清(微笑):乖。 作者有话要说: 贺电!顾珩将顶替元宝的位置成为新一代重要男配,叶琏之后的生活都跟他离不开关系! 以及,顾珩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有一颗尽量省钱的大妈心,所以浪费钱的人他都会非常讨厌! 顾珩出场时这个特点芬伦描写地很僵硬,希望大家别怪我【趴地 第11章 第十一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壹 第十一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壹 叶琏听完后,久久地处在震惊之中,呆愣地站立原处没有动弹。 就在黑衣男子冷淡地扭头,试图扶着木椅站立起来时。原先还处于震惊房中的叶琏突然转身走至匕首损坏的墨画前,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将插入。木框的匕首拔下,准确地抛到黑衣男子的脚下。然后一手沿着在画布上被匕首划开的裂口,用力一扯,将价值连城的画彻底毁坏。随后又拿了两个花瓶对着这块地方砸下去,一连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怜惜,直叫黑衣男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纠结。 叶琏满意地拍拍手上刮到的碎布丝线,眉飞色舞道:“怎样,是不是帅呆了?” “不,”黑衣男子面目略扭曲,语气微怒道,“你可知,那幅画是前朝画圣唐元所作。以及那两个花瓶,皆是宋朝皇家物品!”各个都价值连城,足够购买很多东西了! “……”叶琏被一句话噎住了,也知道自己所毁坏的不是什么简单物品,虽然心虚但莫名地觉得很爽,在黑衣男子的注目礼下不好意思地道,“那幅画必须毁,不然被沈清看到就不好了。以及那两个花瓶是用来做掩饰的——只毁坏这一幅画,肯定会引起怀疑。”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表情又变回之前的淡漠,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没想周全。” 大人已经不止一次说他这种“坏习惯”了,但他每次都忍不住去再节省一点,也难怪他会总是陷入敌人的陷阱。 一个外行都能够在短时间内轻易做出抉择,是他的不是了。 他不想拖欠别人的恩情,那么帮帮这个小和尚倒也无碍。黑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叶琏一番,拾起匕首别回腰间,理理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对那个矮小的少年道:“顾珩。” “嗯?”小和尚还有些懵懵懂懂,顾珩见他漫不经心,又好心补充道,“我的名字。” 叶琏一怔,笑道:“顾珩,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顾珩漠然道,“我向来不喜欠人情,当然会帮你。不过……” “不过什么?”叶琏尤为紧张,他现在最为害怕的便是半路出问题。 “不过我需要几日的准备,”顾珩道,“我需要损坏玄铁的王水,所以近期不会过来。” “……‘王水’?”叶琏颇为好奇,之前顾珩说过玄铁坚硬无比,却没想到还有东西能够克制它。 果然事物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无敌的东西。 那么沈清呢? 正想着,叶琏便听到顾珩简洁的解释:“便是能够消融玄铁的一种液体。”重点是它造价便宜,只不过腐蚀性较强,需要注意点罢了。 叶琏若有所思。 天幕渐渐变得微黄,雨也慢慢停下。就算叶琏再是不舍,顾珩也必须要离开这里。 踱步于庭院之中,鞋子已经是脏兮兮的了。叶琏仰头瞧了瞧如今的天色,下意识地看向大门处,随后转头进入内室,来到碎瓷片前挽起衣袖,用瓷片稍微划破了袖口,闭眼一狠心就将露出的白净手臂按了上去。 叶琏疼得倒吸一口气,泪眼汪汪地看着原先光滑的手臂上鲜血淋漓,忍着痛感拔出嵌入皮肤中的碎瓷片,伸手便向一旁放置药瓶的小柜子中快速拿出里面的药,手忙脚乱地为自己涂上药,包扎伤口。 习武之人一向对血腥味比较敏感,叶琏害怕沈清会闻出些什么,以防万一便用碎瓷片伤了自己。大不了到时候就说,自己睡醒后走路不稳,不小心碰坏了花瓶,摔倒在地的同时还顺便扯下了墙上的画,因为心情不好就撕了它。 想必这个借口会比之前想的要好得多,只不过要受点皮肉之苦罢了,算不得什么。 叶琏捂着刚包扎好的手,顾不上还有晚饭未食,踉跄地走至床边。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缓缓褪。去自己的外裳,艰难地躺在床上。 算算时间,该来了。 ……… “哒、哒” 漆黑不见五指的四周,仅有手中的一盏明灯探路。叶琏茫然地向前迈步,却不知自己即将走向何处。 眼前的道路渐渐清晰,寒风吹来,叶琏不禁害怕地缩了缩肩膀。双手缩入衣袖中,慢慢地向前走着。 待叶琏忍不住加快脚步时,却猛然发现自己身处下山的泥路上。叶琏有点记不清自己为何会在深夜从云起寺稍稍跑出来,正打算换个方向回去,却不想后方走过的道路变得深黑,如同怪物的巨口,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叶琏攥紧自己的衣袖,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灯笼晃过去照耀一番,但依旧是漆黑一片,好像将所有照进去的光芒悉数吞尽。 被这一奇怪景象吓了一跳,叶琏捂着自己的心口处,快步向前走去。身后冷飕飕的,让叶琏更加害怕。 就在叶琏提着灯笼向前快奔时,眼前却突然显现出一块笼罩着橘色光芒的客栈。叶琏放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急忙跑了进去。方才踏进去,叶琏就发现这里竟是元宝家的客栈,这里摆放的每一个桌椅每一个木柜,显然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未曾变过一分一毫。 可叶琏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但说不出哪里奇怪。抹去额上虚无的汗水,叶琏转头看向客栈外,猛地被惊住了。 来时的道路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清楚楚,之前叶琏看到的分明是一片漆黑,根本不是这样! 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叶琏双唇发白,手中紧握的灯杆随着握杆人颤抖。难受地半瞌着眼,叶琏就听到身旁传来的声响。 警觉地站立起来,叶琏准备好逃跑的姿势,可刚要离开之时,客栈外的小路突然又变得漆黑,其中不乏有诡异的红光晃荡,明明晃晃地告诉叶琏不可离开这里! 叶琏被吓得退后一步,跌坐在板凳上,随后刚才分明没有人的另一条板凳上突然出现一个身着灰色衣裳的男子。叶琏定眼一看,那个满嘴胡渣的大叔不是元宝他爹又是谁? 在这诡异的场景里遇到熟人,叶琏第一个反应就是打招呼,还没来得及伸手挥一挥,便见李大伯和蔼地笑了起来,揉揉叶琏的头,以一种感慨的语气道:“阿琏来啦……” 叶琏乖巧地点点头,在这种不安的地方遇见令他心安的人,叶琏很是开心,拉着李大伯的手问道:“怎不见元宝出来?” 李大伯听罢,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怕是来不了了。” 叶琏没想太多,以为元宝正在熟睡,不好打扰。正要说些什么,便见之前还在微笑的李大伯蓦地流下一滴泪,哽咽道:“阿琏,这个地方你不该来。” “为什么?”叶琏不解极了,还想继续紧紧拉住李大伯的手,却见李大伯反手将他往后门推去。 后门外不似前门的漆黑,反而是光芒大胜。叶琏焦急地想要拉回越来越远的李大伯,却发现自己不仅怎么跑都没办法跑回去,而且离李大伯越来越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大伯微笑着向他挥着手,慢慢化为黑点消失在视野之中。 耳旁突然传来一阵风,为叶琏捎来李大伯最后一句叹息:“帮大伯好好照顾那个臭小子。” “大伯!大……”叶琏慌乱间想要再寻李大伯的踪影,却不料正要往回跑,自己突然就被人拽住了。叶琏恼怒地看向那个拽住自己的人,霎时便安静下来。 沈清擒着笑,将叶琏一把抱在怀中,真真切切地咬住叶琏的耳垂。叶琏来不及喊疼,便感觉身子一沉,脑中一时眩晕,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正被沈清坐拥着,耳垂的疼痛感一丝也不减。 刚经历那件奇怪的梦境,叶琏并未完全清醒过来,只觉得沈清碍眼得很,挣脱出自己被困住的手臂便往沈清紧抱着自己的手拍去,还未碰到,叶琏就痛呼起来。 “松、松开啊!”叶琏颤着唇,看向自己被沈清抓得牢牢的绑好绷带的手臂,血色透过绷带从伤口浸染开来,痛得让叶琏说话都有些不稳。 听罢,沈清轻笑一声,松开叶琏的手臂,不顾他的反抗,硬生生地扳到自己眼前轻抚,见叶琏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嘴角勾起,用力地在流血处按了下去。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7节 “沈清!”叶琏疼得厉害,趁沈清轻笑时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臂捂住伤口,又委屈又生气,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沈清将叶琏搂得更紧了,柔声道:“那阿琏以后可不要让自己受伤了,知道吗?” 叶琏扭头不答。 沈清也不生气,挑。逗动作省略t_t 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手臂,叶琏呼吸急促起来,睁大双眼使劲地想要推开沈清用手铸成的牢笼,却依旧被拖入深渊…… 河蟹时代,我们的时代! 本来芬伦君还以为第十一章过关了,这么隐晦的肉,连那啥都没写,结果又锁,真是锁怕了t_t 不过也侧面说明芬伦君每次写肉都写得色♂气满满,莫名地有些小自豪呢(/w\) 西皮阿银说最近国家进行新一轮严打,其实芬伦君还是很不解的,为毛不来个打击抄袭呢,净网有个毛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 不多说了,小剧场也不得不改了t_t,伐开心。 正好凑齐原来章节的字数。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壹 利用性。爱培养感情。 沈清(合上书):阿琏,以后你只给我一个人吃,好不好? 叶琏(躺在床上,一脸悲愤):滚滚滚!吃你妹啊! 沈清(摇头,宠溺笑):我只要吃阿琏就行了,不需要妹、妹。以后阿琏可不要乱讲话了。 叶琏(哭泣):喂,放、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唔,原章节后面有隐晦肉,详情请去微博,前提是我能爬上电脑把那章节挂上。 其实也没啥,184字的隐晦肉,然而它就是被锁了。 挑。逗两个字又锁一次我也是醉。 算惹,反正也挂了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了,该看的也看到了吧。 第12章 第十二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贰 第十二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贰 暮春已过,庭院微凉。叶琏半趴在石块上,重复昨日所做的,甚为无聊地等待着。 几个月都等得了,又何惧这十天半个月? 今日,叶琏也如昨天那般,一大早便从塌上爬下来,带个枕头和被毯就半靠着大石块打盹。身旁有前几天拿来的几本话本画册,石块上还铺了一张宣纸,就算自己再是无聊,也可以在这石块附近等待。 等待这么多天依旧没等到顾珩,叶琏渐渐有些乏味。理了理枕头,叶琏正要盖上毯子席地而眠,突然便听到墙外的细碎声响。 声音不大,但足够他听见。 不过一会儿,一个石子从墙外扔了进来,正巧落在大石块上。叶琏有些不确定外面的人是不是顾珩,想到话本里所谓的暗号,又好奇地趴在石子旁盯瞧,但未瞧出什么不对劲。 叶琏泄气地揉揉酸涩的眼睛,想了想,踩到石块上趴着墙,附耳去听一下墙外,却是再也没有声音。 果然,顾珩还是……没来? 叶琏心中涌上了极大的失望感,难过地哼唧一声,抬脚将小石子踢去一边,却不想才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衣袂摆动之声。叶琏高兴地往后看去,果然看到了日日念叨的顾珩。 “终于!”叶琏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红润的面颊显得叶琏有些兴奋过度。 顾珩从墙上一跃而下,冷峻的面容未因此动过一丝一毫。他步伐平稳地来到叶琏面前,递给叶琏用透明药瓶装着的粘稠液体:“拿着。” 叶琏伸手接住,开心地道了句谢谢便端坐在大石块上,掀开衣角下摆。 小心翼翼地扭开盖子,叶琏一点一点将粘稠液体倒了上去。王水腐蚀性很强,且顾珩弄到的王水本来就少,若是不小心洒了,只怕叶琏哭都不知道到哪里去哭。 叶琏知道王水珍贵,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值顾珩花大价钱去黑市购买,看了看环抱双臂立在身旁的顾珩,趁着王水一点点腐蚀着链条,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弄到这个的?” 顾珩抿唇,将脸转到一旁:“你不需要知道。” “莫不是偷的?” “……是又如何,你可以不用。我会找其他办法的。” “当然……”叶琏见状,故意将声音拉长,眼看着顾珩脸越来越寒,终于笑嘻嘻地将后半句说了出来,“不介意。” 废话,这可是救命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得到好吗。 买得起王水的人非富即贵,叶琏才懒得想那个杯偷东西的人此时的心情是怎样。将王水全部洒完,慢慢等待它将最后余下的部分腐蚀掉后,叶琏急不可待地抖落脚腕旁的银色链条,抱住顾珩的胳膊开心道:“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又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逃离这里? 顾珩微微一僵,不自然地轻咳几声,迅速回道:“不用。” 叶琏笑眯了眼,绕开断掉的链条,拍拍顾珩的肩膀便走去大石块前,将宣纸换了另一面,提笔就挥舞几个大字上去。 “你在写什么?”顾珩淡漠地走至叶琏身边。 叶琏笑得十分得瑟,让顾珩不想忽视也难。只见他嘿嘿地笑了起来,将笔放在一旁道:“当然是嘲笑沈清咯。” 几个月的关禁闭,叶琏已经累了,就算很久以前他将沈清当做朋友,就算关禁闭时他憎恨过沈清,恨不得他去死,但是如今叶琏对沈清再也不想怀抱什么情感了。 如若可以将此忘记并过上自己的幸福生活,与沈清井水不犯河水,又有何不可? 没必要未不相干的人伤害自己。这是元宝说过的。 顾珩:“……你就不怕激怒他,让他加紧时间捉住你吗?” 叶琏一僵:“还会被捉住?” 顾珩抿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到时候我不会再救你。” “……嗷嗷嗷不要嗷!!” 最后那张宣纸被叶琏撕成碎片扔至地上,顾珩蹙眉不语但也没阻止,待叶琏做完一切后,直接将人横抱起来跃出墙外。 “现在我们去哪里?” “李家客栈。” “什……”叶琏来不及将那个“么”字说出来,就因为轻功而吓得抱紧了顾珩的脖颈,不敢睁眼看向外面。风呼呼地在叶琏耳旁穿过,叶琏感觉自己像是一颗被丢上丢下的石子,除了抱紧手下的人,没有一点安全感。 顾珩背着叶琏有些吃力,但速度并未因此而减慢。侧眼看见叶琏害怕的样子,顾珩紧抿着唇,向来冷硬的声音干硬地安慰道:“快到了。” 风呼啸的声音几乎将顾珩的安慰声掩埋,叶琏趴在顾珩背上好歹听清楚了一点,顶着风勉强道:“谢……呼呼……谢……” 刚张口,风便灌进口中。叶琏也不知顾珩为什么能够清楚地说话,想了想还是闭上嘴。要说的待会儿再说,反正之前的道谢顾珩也应该听到了。 就要见到元宝和李大叔了,叶琏不由得有些开心。 但没由来的,叶琏突然想到那天奇怪的梦境,心突然跳得厉害。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方才还上扬的嘴角又不禁抿成了一条直线。 ……… 李家客栈简朴特别,有着说不出的潜在美丽。叶琏还记得李大伯曾自豪地很他说这一切都是元宝设计的。虽整体看上去有些奇怪,但一切都摆放得整齐干净,让进来者不禁眼前一亮。 叶琏也很喜欢这样的装饰,比曾经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贵重又庸俗的装饰好看多了。也因此,叶琏愈加佩服元宝,觉得他懂很多,比那些人都聪明。 可就在叶琏再看到李家客栈时,却再也没有那种感觉。脏兮兮的地板上有着不少脏东西,桌上也因为长期没人打理而铺了一层灰。叶琏愣在门口,突然落泪下来。 之前逃脱的好心情早就消失,心中的绝望不断地涌出,就像要将叶琏整个儿吞没。靠着门口慢慢滑坐在地上,叶琏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元……呜……元宝……李大叔……”叶琏将头埋在双臂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幼时记忆中的人全部在叶琏的生活中消失,一切就好像做梦一般,一夜之间,全没了。 全没了。 叶琏哭的有些喘,靠在门板上浑浑噩噩的仰望外边天空。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漆黑地笼罩了一切,将欢笑全部吞尽。 “想开点。”顾珩进入房间,拿出一块湿布,递给了蹲坐的叶琏。 拿着湿布捂住自己哭得微肿的眼,叶琏带着哭腔问道:“你能告诉我原因么?” 看着叶琏因难过而落寞的模样,顾珩坐在板凳上蹙眉道:“窝囊。” 叶琏哭泣声减弱,眯着红肿的眼睛看向一脸淡漠的顾珩,不由得有些气愤,断断续续道:“不见的又不是你的朋友,你当然、当然不会难过啊!” “……”顾珩抿唇,“我认识他的。” “……嗯?”叶琏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认识他的,”顾珩重复道,随后轻叹一声,“他很有才华。” 叶琏没吭声。 好半会儿,顾珩才回复叶琏之前的问题:“客栈老板由于过份操劳而死,随后有人来砸客栈,那个小孩处处阻拦却并不成功,最后客栈还是毁了。” “……”叶琏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也不记得哭泣了,眼睛睁得圆圆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然后他不见了。” “不可能!”叶琏激动地站起来,大吼道,“李大伯不可能会死的!元宝不可能会不见的!”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顾珩定定地盯着叶琏的双眸,直望进他的心底。 叶琏的气势顿时消失,踉踉跄跄地跌坐回去,满脑子的“不可能”瞬间被打破,碎掉的残片化为刀刃,将他的心一点点地割着。 “那我……能不能逃离沈清呢?” “那我呢?” “我还有可能吗?” ……… 夜晚十分,沈清神色不明地从外面进来,一脸阴寒也在踏进府邸时很好地掩饰住。他不安地在庭院内徘徊,迟迟未踏进屋内,路过叶琏最近经常待的地方时,沈清意外得在大石块处捡到了一些宣纸碎片。 天色太过昏暗,沈清未看清上面具体是什么,但隐约间还能借着月色看见上面的字体。当他发现全是叶琏练习的字,右眼一跳,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眼色一凌,沈清匆匆将手中撕碎的纸条收进衣袖,再也不犹豫地踏进屋内。见内室关着灯,被褥下明显有鼓起的样子,沈清才又神色缓和,心中松了一口气。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驱使着沈清缓步走至床边,精神疲惫地躺了下去,正想要用力抱住被褥下的人,却搂住了一团软绵绵东西。扯开一看,竟是一床被子! 沈清眼中闪过一道阴狠,气极反笑,将自己埋入那床被褥中深深吸一口气,陶醉地沉浸在那令他几近疯狂的气息之中,就好像他深藏起来的珍宝还在一般,迷恋而又执拗地喃喃:“阿琏……阿琏……” “你以为你可以逃开我吗?”沈清丝毫不因为叶琏的逃去而慌张,他轻笑着环抱被子躺在床上,笑得分外柔和,却是吐露着残酷的话语,“链条不好用,那打断腿,永远无法行走,好不好?” “阿琏逃不开的呢,”沈清揉捏着软软的被褥,时不时用脸颊蹭了蹭,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会把你捉回来的。” “那……阿琏你高不高兴?”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拾贰 不乖的孩子必须受到惩罚! 沈清(似笑非笑):阿琏若是自己回来,惩罚就会减轻哟。 叶琏(哼声):谁傻谁回! 沈清(抱住叶琏):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尴尬笑,元宝就此消失了但是他会回来的,以不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身份! 关于元宝和叶琏性格本质的不同在后面~所以说还是有他出场的哟,只是戏份很少罢了。 —————————— 王水的资料: 王水(aqua regia) 又称“王酸”、“硝基盐酸”,是一种腐蚀性非常强、冒黄色雾的液体,是浓盐酸(ho&8323;)按体积比3:1组成的混合物。它是少数几种能够溶解金(au)物质的液体之一,它名字正是由于它的腐蚀性之强而来。 危险性描述:不可食用、有极强的腐蚀性,且有毒,与其蒸气接触危险性很大。 ↑ 文中的王水只是参考这个而已,那个透明光滑的瓶子就是玻璃瓶。当然,古代并没有这些玩意儿,芬伦君只是参考这些而已╮( ̄▽ ̄)╭要知道芬伦君设定废,取名废。 第13章 第十三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叁 第十三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叁 黑夜。 天幕下,一名黑衣人点踏着各家屋顶,锁定自己的目的地便从屋顶飞跃而下,轻脚走进屋内,利落地单膝下跪。 “殿下。” 窗前的男子轻敲着窗台,一身白衣衬着灯光,显得格外诡秘。听罢,他停下手下的敲击,微微侧头,声音带着丝沙哑:“可是找到了?” “……是。”黑衣人回复道。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转过身来直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看其面容,赫然就是沈清!此时他眉间舒展,嘴角微勾:“在哪?” 黑衣人回道:“回殿下,在李家客栈。” “果然。”沈清声音里带着丝倦意,但隐藏不了其中的喜悦,“起来罢。” “……殿下。”见殿下迈过他便要离开,黑衣人站立起来,又欲言而止。 “怎么?”沈清蹙眉,不悦道。 黑衣人垂眸:“殿下要找的人,身边还有一黑衣男子。而那个男子,就是最近重伤后莫名失踪的人。” 沈清顿住,良久,面上又挂上那温和的笑容,双眼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意味不明的亮光。 “怪不得……倒是失策了。” 之前的那个黑衣人竟是躲在府邸之中,而府邸早就被自己要求禁止进入。 为了那个陌生男子,阿琏竟会狠下心伤了自己! 沈清嘴角笑意渐渐敛去,冷笑一声,仰头看向漆黑的天幕。 “……殿下?”黑衣人询问道。 “无碍。”沈清思绪一收,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单足点地,霎时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家客栈。 “哐当——碰” 旁边的木架倒下,器具叮叮当当地随着木架掉落,稍稍掩盖住刀剑相击声。 顾珩手持短小的匕首,利落地避开前方黑衣人的攻击。黑衣人见此剑锋一转,向前削去,重新与顾珩相持不下。 叶琏拿着木盆抵挡身前,缩在床柱旁不敢乱动,时不时避开木屑和打翻的物品,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叶琏紧攥住手中的木盆,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的一切。 半刻钟前,叶琏还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已。当时顾珩递给他一块湿帕擦拭脸颊,好歹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后来叶琏匆匆擦拭一下身子便选择了一个小房间,顾珩则睡在临边,以防不测。 没找到顾珩一语成谶,叶琏将将要陷入沉睡之中,就被临边物品倒地声惊醒。正要拿着木椅去砸人帮忙,没想到与此相连的木墙直接破裂,几个黑衣人与顾珩直接穿过来接着打。 此时,顾珩拿着匕首,显然处于下风。而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到叶琏,直接放弃与顾珩的打斗,转身便要将叶琏带走。顾珩见此,不得不受下一击,将那个冲向叶琏的黑衣人挡住。 深沉的血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晃住了叶琏的眼。 不知为何,其他黑衣人突然顿住了攻击,互相交换眼神,齐齐攻向受了伤的顾珩。顾珩睨了叶琏一眼,匆匆留下“快走!”便又迎上去。 紧接着,叮叮当当的相击声又响了起来。声音频率愈发频繁,叶琏呆愣地站在原处,莫大的感激与悲恸一齐袭来,直接将叶琏淹没。叶琏看着顾珩的攻击速度越来越慢,应对越来越勉强,不知如何是好,眼中不争气地蓄着泪水。 “快走啊!”顾珩吃力地挡住身前袭来的攻击,却没有挡住另一方,顿时吐了一口血。侧眼见叶琏依旧现在远处,不禁有些生气。 叶琏使劲地摇头,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我不走!”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8节 “滚!”顾珩艰难地避开一击,“快滚!” 木椅被剑刃划成两半,木屑飘散在空中。叶琏捂住自己的眼,但怎么也止不住泪水,哭腔出声:“不、不走,我要帮你……” “累赘……唔!”顾珩咬牙,蓦地又吐出一口血来。身上已是重伤累累,持着匕首半躺在地上,踉跄躲开黑衣人的刀剑。 “顾珩!” 叶琏突然失声痛哭,快速跑到顾珩身前,拿着木盆便用力往黑衣人头上砸。顾珩倒在地上,血不住地从腹部流出,半瞌着眼看着叶琏的动作,难受地喘着气。 “快……走啊!” 顾珩用力想要把叶琏推开,但一旁抵挡住叶琏的攻击又不敢伤害他的黑衣人立即借此机会补上一剑。幸而没有刺中要害,但也让顾珩再也没办法起身。 叶琏眼中的泪水一股一股地流下,发疯似的用木盆砸人,就连脚也用上,向黑衣人使劲地踢,口中不断地嘶喊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为什么要囚禁我?为什么要阻拦我? 为什么我要这么痛苦?为什么你们可以随意掌控我?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去死? 黑暗的掩饰下,没人发现正疯狂攻击的叶琏,双眼愈发空洞,嘴角渐渐勾起,像是沉浸在施暴的愉悦之中,其下手的动作也渐渐流畅狠戾,专挑痛处。 “咚——” 前方的黑衣人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扭头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另一黑衣人见此,迎过去正要帮上一把,就被突如其来的尖锐木块刺入太阳穴,还来不及说话便往后倒去,这挡住黑衣人的视线。 黑衣人惊讶地看着瘦小的少年左手持着碎木屑,诡秘地笑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殿下要求带走的少年,竟还有攻击力! 叶琏现在黑衣人眼前,缓缓走过去,柔和地笑道:“别动。”说罢便狠狠地想要刺入他的太阳穴,笑得十分开心。 黑衣人上过一次当,自然不会给叶琏第二次机会。当即用手一劈,将叶琏拿着木块的手挥去一边,拍下其利器,转手便向叶琏的后颈处劈过去。 “可恶!”叶琏涨红着脸,面容扭曲极了,下一刻便被劈晕,不省人事。 ……不甘心啊。 劈晕叶琏的黑衣人松了口气,将叶琏放置一旁,取出长剑便要彻底将地上的顾珩刺死,却不想“噗”的一声,身旁的同伴突然睁大眼倒地不起,震惊地看向后面,只见一银面男子对他优雅一笑,手中长剑蓦地便将他贯穿。 “你……你是……”黑衣人眼中充满了不甘,伸手想要抓住男子的衣角,腹部突然剧痛起来,很快,他便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咳咳……易然……”顾珩咳出血来,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人,释然道,“终于来了。” 易然默,随后半抱起顾珩,面无表情道:“别说了,你的伤口需要回去包扎。”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舍弃他也没什么不好啊。” “因为他救了我。”顾珩抿唇,“记得将他带走。” 易然一时生气,气笑出声:“我都快顾不上你了,还带着他?” “……快走。”顾珩别回头,避开易然的视线,闭上眼,一脸疲惫。 “哼,好。”易然不满地哼了一声,一手将晕倒的叶琏抗在肩上就跳窗而去。 三人离去没多久,便有一人匆匆上来。楼上一片狼藉,血腥味和灰尘刺激着鼻腔,沈清面色阴沉地看着这一切,绕开地上的尸。体就走至打开的窗前,眺望男子离开的背影。 不过一会儿,又一黑衣人前来,面不改色地绕开地上死去的同伴,恭敬地跪地问道:“殿下,需要追回么?” 沈清抬手,沉声道:“不必。” “可是……”黑衣人似有不甘。 “闭嘴!”沈清冷笑一声,“去了也是白去,回去。”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愣,不明白殿下怎么会这么快放过,但也老实回道:“是。” 沈清微微颔首,回头淡淡一笑,垂眸遮掩住眼中的不甘和疯狂,一步步离去。 想逃吗? 呵,阿琏,没这么容易。 你会回来的,而我,终将让你一生都离不开我。 ……… 早晨,露水从草叶上缓缓滴落,不远处,朗朗的读书声从院中传来。 一名外乡书生背着书篓立在院门前,迟疑片刻才下定决心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一年轻男子从门后打开门,他手执着书卷,温和儒雅地笑道:“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书生有些局促,道:“请问这里的教书先生在么?” “嗯?”年轻男子面露不解,随后笑道,“就是我啊。” “是、是您?”书生惊讶道,然后歉然一笑,“请问您……能够教导我吗?学、学费不是问题!” “学费不着急,”年轻男子侧身让道,让书生听到的院中读书声更为清亮,“进来吧。” “谢谢!”书生脸颊一红,紧了紧书篓走了进去。不久,一道温和的解题声加入进读书声中。 院外卖菜的大妈道:“真是辛苦先生了。” 一大妈附和道:“就是,又是谦谦君子,又会慷慨教人,至今没有个姑娘嫁给他……唉,委屈他咯!” “若不是这克妻命啊……”买菜大妈摇摇头,又止住嘴,“还是不说的好。” “确实。”另一大妈满脸同情,摇头叹气。若不是先生克妻,她恐怕早就能娶一位贤妻了,比如她的女儿。 真真是人无完人啊。 院内。 院内还是能够听见院外声音的,大妈们的话音刚落,年轻男子笔锋便是一顿,随后又勉强将未完成的字接了回去。 “……先生?”书生自然也听到了,一脸担忧地看着年轻男子道。 “啊,无碍。”年轻男子勉强地笑笑,“我们继续。”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叁 若是逃跑了,捉回来便是。 沈清(笑):阿琏可要记得回来,莫让我守太久的空床。 叶琏(漫不经心):好好好,是是是【事实上什么都没听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叶琏的黑化面再一次出现,鼓掌! 还有,至今为止,囚。禁篇章就结束啦,来来来,让我们进入新的篇章! 最后那一幕,你们可以猜猜看书生/先生,是谁【其实很明显了是吧~~~ ps话说芬伦君在码“你快走”情节时,笑过好几次。咳,主要原因是最近小伙伴总是在用“你走”表情包,每次看到都想笑=w=特别是抽抽(芜暇),笑尿我了~~~ 媳妇为何如此难追,说好的隔层纱呢 第14章 第十四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肆 第十四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肆 三年时光匆匆而过,眨眼间又是春暖花开之季。扬州城内,不乏有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人们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对男男组合。高个子男子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目如利刃般尖利,即使他面容俊秀,看到的人也不敢再看第二遍。反观他身边矮了一个头的青衣少年,虽不及黑衣男子那般好看,但也算是清秀可爱,他头上戴着一个宽大的帽子,手中怀抱着一大堆吃食,不住地往口中塞,弯弯的眼睛清澈极了,无时不在散发着“我很高兴”的信息。 当少年又一次站立在卖小吃的摊子前一动不动地流口水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男子终于无奈开口:“叶琏,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叶琏看也不看身后的顾珩,紧盯着面前的肉包子没眨眼:“可是我好久没吃过扬州的东西了。” “……”顾珩不着痕迹地将手往腰处的钱袋挪了一下,“都一样。” “哪里一样?”叶琏很是郁闷,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吃食,心里不住地嘀咕着顾珩老毛病又犯了,“扬州的吃食明明比苏州的好吃多了!” “苏州的吃食明显要甜一些,含着淡淡的桃花味。虽然很好吃,但是我吃不习惯。”叶琏吃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扬州的吃食要清淡一点,水灵一些。这种味道,更符合我的口味。” 顾珩听着叶琏清楚地分析着两者的差别,叹息道:“大人给我们的银子总共就这么点。你已经吃了十多文钱了,再吃可就没了。” 叶琏不会珠算,也没学银两换算,歪着头心算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他又拉不下脸去问顾珩到底值多少,只好郁闷地撇撇嘴,放下狠话:“这次吃不到,等任务完成后我要吃遍这条街!” 说罢叶琏便转移自己的视线,扭头就先一步走在前面。 顾珩在他身后舒了一口气,幸好叶琏好哄,不然又得花钱了。 毕竟大人给的钱并不多,省点花总没错。 叶琏走在前面,看着周围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突然间觉得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三年前的他那般狼狈地逃离这里,而三年后他重新回来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说不高兴是假的。 三年前,叶琏迷迷瞪瞪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被顾珩和他的小伙伴带到了苏州城。苏州城的桃花是出了名的美丽,与扬州城的柳树名声并列。 那日初醒,叶琏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纷纷扬扬从窗口处飘落下来的桃花瓣,分外美好。 随后他边看见了推开门进来的白衣男子。男子虽说面容俊美非常,但眼中的厌恶感怎么也挡不住。叶琏一下子便感觉到那种排斥,当时初醒,有些迷糊,就直接问了出来。 谁知那男子嗤笑一声,说了一堆叶琏听不懂的话。那男子见叶琏走神没听进去,抱胸皱眉,靠在门处,道:“醒了就赶紧给我滚,别装傻充愣。” 叶琏只是“啊”了一声,然后挠挠头就从床上慢悠悠地爬起来,走到门边突然清醒,猛地拽住男子的衣袖着急道:“顾珩呢?” “与你何干?”男子扯回自己的衣袖,“醒了就给我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叶琏一听,脑子一热脾气就倔起来了,站在原地不满地哼声:“我不走,你又能奈我如何?” “当真以为,我对你没办法?”男子提起叶琏的衣襟,不顾叶琏的慌忙挣扎,转身就要将他扔出去。 “你他。妈的放手啊!”叶琏因为衣襟的勒到脖子的缘故,呼吸困难得紧,脸颊涨的通红。他用力下手拍打男子的提起他衣襟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拉扯那双大手。可惜那双手看上去修长,实际上却如同钢铁一般如何也挣脱不开,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大门越来越近。 就在此时,及时赶到的顾珩突然出现在男子身后,趁着男子没反应过来,一手便将叶琏夺回护在身后,平静道:“大人有事唤你,快去。” “顾珩!”男子气急败坏道。 “易然,别让大人等太久。”顾珩撇过头去,不愿直视面前生气的男子。 易然恶狠狠地瞪了藏在顾珩身后的叶琏一眼,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叶琏见此,正要兴奋地抱住顾珩,蓦地想到之前易然说的话,瞥了一眼门外,忐忑不安道:“顾珩,我是不是得离开这里?” 叶琏不大愿意离开,毕竟离开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生活。但顾珩将他带出来也已经是仁义至尽,即使他拒绝,叶琏也不好说些什么。 大不了以后自己乞丐便是。叶琏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不,”顾珩道,“大人允许你留下来。” “太好了!”话未落音,叶琏便兴奋地拍手叫好,拉着顾珩的衣袖便要回到原来的房间,“来来来,我们现在好好的聊聊天,怎么样?” “但是你要通过考核。”顾珩面色冷淡地补充一句,丝毫没有在意叶琏转而失落的表情,“和另一个新人一起,证明你们存在组织的价值。” 另一个新人叫做何常,叶琏反复念读,总觉得有种“人生为何反复无常”的意思在里面。那个少年比叶琏矮一点,身着灰衣,远远看去,倒像一个离家出走、浑身带刺的小兽。 叶琏走近点与他碰面,怎么看都有种熟悉感,但自己确实是没有见过这个少年的。而那个少年亦是睁大双眸,好像对叶琏的到来感到不可置信。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尴尬地闭嘴。 灰衣少年像是很了解叶琏的行踪,先一步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叶琏摆手,可心思却飞到另一端神游。灰衣少年的声音略微嘶哑,有种刻意隐瞒的感觉在里面,而这种声音,令叶琏更是熟悉。 “咳,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哦。”何常听罢,收敛起自己的神色,端正地站立在原处,目不斜视。 叶琏也不好意思再发出什么声响来,安安静静地站在何常身旁,时不时用目光反复打量何常的面部,好像要把他的脸看穿似的。 何常默默撇头,用发丝挡住叶琏的目光。 考核的人来得很快,不过一会儿,大堂内便进来一个高挑的女子。女子身着紧致的黑衣,长发用发带高束于头上,她的步伐很是轻稳,让叶琏不禁又紧张了三分。 女子坐下,冷声开口:“考核很简单……告诉我,你们擅长什么。” 何常最先回答:“略懂一些天文地理,机械制造。” 女子点头,随手指向一旁地面的木块,示意何常现场做给她看。 “那你呢?”女子道。 叶琏揪着自己的衣袖,额上布满了细珠。他不会那些文人地知识,甚至连字都写不工整,顶多不过是会种田罢了。这样,他又如何去争? 坐在地上做“机械”的何常瞥了他一眼。 就在叶琏抓耳挠腮之时,忽然瞥眼见到身旁的红木桌椅,想着自己那时的异样,硬着头皮出声道:“我、我会识别很多名贵物品。” “哦?”女子声音上扬,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说说看。” 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不过是叶琏蒙的罢了,此时又被问到有些欲哭无泪,又瞄了一眼那些红木桌椅,想了想便说道:“比如大堂里的桌椅,乃是珍贵的紫檀木。此木材有光泽,具有香气,久露空气后变紫红褐色,纹理交错,结构致密、耐腐、耐久性强、材质硬重细腻。 ” 女子微微颔首:“不错,说得好。” 叶琏想了想,又指向地上铺着的毛地毯,道:“又比如这羊毛地毯,其花纹使用多种染料,将面上涂得五颜六色,线条柔软分明,仔细点看可以看出比较抽象的人,这些人姿势奇怪,衣物又穿的不大整齐,但边角处踩线又十分干净,足以看出制作者不是故意这般做的。所以,这羊毛地毯很可能是从西方的异域人手中买来,毕竟很多中原人根本理解不了这些,也就做不出这样的毛毯来。” “啪啪——”女子冷着的脸绽放出少有的微笑,“你过关了。” 说罢,另一边的何常也站起来,将成品交至女子手中。女子满意地点头,离去前对他们说道:“吾名楚兰,任务由吾分配,明白否?” “明白!”叶琏垂着头,压抑着心里即将冲出来的兴奋,嘴角不住地向上提。 待楚兰脚步声终于消失,叶琏才抬起头来,笑容满面地将手搭住何常的肩膀,道:“感觉如何?” 何常沉默地看着他,眼中包含了太多叶琏分不清的东西,随后他一手拍下叶琏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叶琏不知怎么惹到何常生气了,呆愣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何常离开,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 心中的兴奋逐渐被委屈替代,叶琏突然有种想要冲过去向他问“怎么了”的冲动。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叶琏捶捶头,强忍着心中的渴求,稳步向后院走去。 自那以后,叶琏便开始了每日学习鉴赏、出行普通任务、简单轻松的生活。叶琏没再见到第一天自己遇到的男子,而何常每每见到他都是冷着脸,没有表情。 即使叶琏有意道歉,何常也不理他。 这个组织当然不是干这种赏金任务的。顾珩告诉过叶琏,组织其实是太上皇微服私访,一时兴起而组织起来,初时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但后来组织愈发严谨,在必要关头还救了太上皇一命,自此,太上皇决定重用这个无名组织,让他们帮自己探查民间信息,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想要扳倒的官员。 而这次任务,是叶琏所接到最重要最艰难的任务,楚兰让他和顾珩搭档,一起去调查扬州城近几年来有些暴动的原因。 “你们不必带人皮面具。”楚兰如是道。 于是,叶琏和顾珩没有任何伪装,乖乖地来到了扬州城。 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喟叹一声,叶琏停下脚步,看向一旁的小吃摊子,突然又想吃东西了。 “顾珩,中午了,该吃饭了。” >>>小剧场 顾珩:……你怎么又要吃? 叶琏(嘻笑):没办法,扬州的吃食太合我胃口了。 顾珩(抿唇):那好,待会儿你少吃点,尝点味就行了。 叶琏:……好狠! ——小剧场只是娱乐,人物可能会崩quq—— 作者有话要说: 呐呐,又有一个重要角色出现【可能也并不重要,你们可以猜猜看,何常的身份,答对没奖2333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9节 是的,易然就是顾珩的cp,性格傲娇,不喜欢叶琏。路人甲而已。 第15章 第十五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伍 第十五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伍 “老板老板,来两串豆腐皮,两串韭菜,三串鱼丸和一串鱿鱼!”叶琏笑眯着眼,乐滋滋地点着烧烤。扑面而来的烧烤香味让叶琏心情好极了,他时不时眼馋着看向那一串串已经烤好端走的吃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开吃。 顾珩付完钱便退去一旁,蹙着眉尽量避开那些油烟,随意瞥一眼小摊旁放置的桌椅,眉头皱得更紧了。 “顾珩,你不吃么?”叶琏的视线就没从那些烧烤上移开过,“你不饿?” 顾珩冷着脸:“我去买些馒头。”说罢便脚步飞快地向另一边的小摊走去,留下叶琏站在原处。 叶琏也不介意,随口应了一声,搓着手就接下老板递过来的盘子,也不管桌子上的油垢就端到一边空余的桌上。 口中吃着怀念已久的味道,叶琏幸福地眯起了眼。虽然肚子在之前已经吃的够多了,但他不介意将它全部填满。 吃下最后一口,舔尽小木棍上的油汁,叶琏小声打了个嗝,满足地揉揉自己的小腹,一脸悠闲自在。半响他才记起之前去买馒头未归的顾珩,抬头寻找顾珩的身影时,叶琏蓦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或者说,令叶琏最为害怕的人的身影。 ……… 顾珩冷着脸,尽可能远离那个小摊,好半会儿才舒了口气。 也不知叶琏到底是怎么喜欢上那些满是油污的吃食,一阵阵烟味儿疏散开来,令顾珩有些气闷。终于离开那个小摊,顾珩自然不会轻易回去。 买了几个馒头,顾珩便在这热闹的大街散步。这般看来,竟不像是在完成任务,而是在放假一般。 吞下剩余几口馒头,顾珩便往回走去。 走回小摊前,顾珩拧着眉踏入充满烟味的一排桌椅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脸阴霾的叶琏。 叶琏阴测测地笑着,紧盯着人群中,十分渗人。他的半张脸隐藏在角落的阴暗处,双眸像是慢慢聚集着一团团浓墨,手中扳断了好几根小木棍,木棍尖锐的头部已经刺伤他的手,但手的主人却毫不在意,像是隐忍什么一样,死死地握着,任木棍越刺越深。 幸而周围人都在吃着自己的东西,没人抬头看到叶琏的异常。 顾珩紧了紧自己的手,轻叹一口气,随后走到叶琏面前打断他的注视:“该走了。” “什、什么?”叶琏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突然松开自己握紧木棍的手,“嘶,好疼啊!” “待会在客栈再帮你包扎。”顾珩递给叶琏一块手巾,转身便离开。 叶琏颇为委屈地用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油,将刺入皮肤内的木屑挑出来,舔了舔受伤的手心,老老实实地跟在顾珩后面。 顾珩走路的速度略快,叶琏几乎是小跑才跟上的。他自知自己又惹顾珩生气了,有点不敢开口说话。终于走在人群少一点的地方时,叶琏才靠近顾珩一点,轻声为自己出声辩解:“顾珩,我不是故意的……” “嗯。”顾珩走在前面,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我刚才好像看到沈清了,不过只是一下,那个身影就不见了。”叶琏拽紧自己的衣角,故作镇定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顾珩冷着的脸缓和了一下,步伐也慢了下来:“嗯。” “当时我就是很害怕很害怕,想着沈清出现在那里的原因。然后自己的手就不自觉地扳断了木棍,”叶琏顿了顿,“手就受伤了。” 顾珩走在前面,沉默地令叶琏有些忐忑不安。半响顾珩才松开紧抿的唇,伴随着轻微的叹息声,开口说道:“找到住宿的客栈后,再说吧。” 与叶琏相处了这么久,顾珩自然是知道叶琏的精神状况。 那夜的顾珩受到了重伤,意识模糊之际,突然看见身旁有人稳步走来。他清楚地感觉到不是敌方的黑衣人,想要伸手拦下叶琏的送死般的行为,但手臂却像被压了千斤般的重物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模糊地看着小团黑影挡在自己身前。 痛苦之下,顾珩突然听见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强制着自己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黑衣人,顾珩努力使自己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瘦小的小和尚裂开嘴角、充满血腥的笑容。 顾珩心里咯噔一下,就发现叶琏的不对劲。 后来将叶琏带入苏州,本以为那次所见到的不过是幻觉,却没想到一次任务,让叶琏陷入了危险之中。当他得到营救的信息时,对方已经四面八方包围着那个瘦小的人。 顾珩几乎是用力全力赶到那里,但看到的不是对方挟持着叶琏与他对峙,而是…… 而是一片厮杀。 是官兵与敌人的厮杀。 顾珩来不及去思考叶琏是如何引来官兵的,定了定心神便跃至屋顶寻找叶琏的踪影,很快,他就在一块大石块后面看到了笑得渗人的叶琏。 那时的叶琏躲在石块后,好像很满意看见这副杀人的场景,看见顾珩的到来,竟高兴地伸手向他挥了挥。顾珩管不上叶琏现在是否清醒,直接将人打晕带走。 待叶琏醒后,顾珩还特地问叶琏当时的情况。没想到叶琏竟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一样,也就是说,叶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不对劲。 那次事件引起了大人的注意,幸而大人未往别处想,以为是顾珩帮的忙。大人将功劳给了顾珩,又批评了叶琏,但就算叶琏再怎么委屈,顾珩也不敢告诉大人真相。 为此,顾珩询问过大夫。大夫说这是心里疾病,不好治,只能让叶琏的心结解开。可他的心结是什么,除了叶琏,谁也不知道。 这种处于不正常状态、简直变成另一个人的叶琏十分少见,少见到叶琏一直正常得让顾珩差点忘了那个奇奇怪怪的叶琏。 而今天,他又看见了那个一脸阴霾的叶琏。 那个身影……真的只是叶琏的错觉吗?顾珩心里一沉。 若不是错觉,那可就糟糕了。 ……… 叶琏虚浮着脚步,一脸萎靡不堪,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好好地睡上一觉,再也不要起来。 也不知自己跟着顾珩走了多久,腿都快走断了。叶琏时不时小幅度地踢踢腿,简直酸涩得不得了。 再看天空,太阳晒得厉害。叶琏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忍着不适跟上顾珩的步伐。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扬州城今天看着没有什么旅客,但每当他们走进一家客栈询问时,得到的答案无非是:“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我们的客栈已经满了,天色还早,应当还有下一家。” 下一家下一家,于是叶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个“下一家”,可还是没走到尽头一般,继续向“下一家”奔波。 其实叶琏真的不介意睡柴房的,上上次进入一家客栈时,未等顾珩开口,叶琏快去从袖中取出一贯钱,递给还在茫然中的小二,殷勤道:“没关系,如果没有空余的房间了……我们睡柴房也没关系。” 结果小二很老实地将那贯钱塞回了叶琏手中,装作没看到叶琏崩溃的表情,一字一句道:“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我们的柴房也有人预订了。” ……叶琏简直想拿块豆腐撞死。 他身后的顾珩听完小二的话,直接冷着脸将装死的叶琏拖走,寻找下一家。 在又一次因为“客栈已满”而回到大街上时,叶琏忍不住了,扯住顾珩的衣袖死活不肯再走一步,欲哭无泪道:“我们还要找多少个下一家啊!” “……快了吧。”顾珩不大确定。 叶琏捂脸哀号一声,将人拉到一旁的茶棚里,点了几杯茶,凑近顾珩耳边:“你就不觉得不对劲吗?” 顾珩端坐着,抿了些许茶水:“我知道。”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去问?”叶琏很是着急,就差敲着顾珩的头让他开窍了。 顾珩神色冷淡:“你以为他们会告诉你原因吗?” 叶琏泄气,郁闷地趴在桌上:“那就是说,我们待会儿还要继续走,一直找到能够让我们休息的客栈是吧?” 顾珩颔首,又喝了口茶。 “唉!”叶琏一头撞向桌子,小桌子经不起这一撞,“碰”地轻响一声。 直到休息好半会儿了,叶琏还赖在板凳上不想挪动半分,哀怨地盯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撑着下巴发呆。 “走吧。”顾珩抬头看了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阳光减弱了很多。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由不得叶琏耍赖,很快地站起身,头也不会地在带路。 叶琏哀号一声,连忙仰头将剩余一口茶水一饮而尽,小跑到顾珩身后。 “若是我们找不到一家可以休息的客栈怎么办?” “找户人家,暂住。” “咦,我怎么没想到!” “笨。” “我才不笨!只要你收回这句话,我们还能是好伙伴!” “不必。” “……再见,狠心人!” >>>小剧场 叶琏(哼歌):这几章都没有那个蛇精病出现,我很开心! 沈清(幕后,微笑):阿琏真是天真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松有紧才好啊xdd待会儿会有一路紧张的剧情呢。 芬伦君才不会说是自己想吃烧烤呢哼唧! 第16章 第十六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陆 第十六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陆 叶琏看着摸着小胡子、笑得一脸奸诈的掌柜,不禁后退一步,暗道不妙。 “这位客官,来到小店可有需求?”一旁的小二也弯腰谄媚道,双眸于光下微闪,看着叶琏的眼神满满的不怀好意。 叶琏又忍不住退后一步,稍稍避于顾珩身后。 其实一开始看见这家客栈时,叶琏是拒绝的。 这家客栈位于刚入小巷的接口处,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这小小客栈。而客栈外也算是热闹,按道理说不会冷清到一个客人都没有见到。 当时叶琏累得慌,迫切想要找到一个休憩的住所,眼尖地发现了隐匿在阴暗中的小客栈。 就算不能有个房间睡一觉,坐下吃个饭也行嘛。 顾珩一看,眉头顿时紧蹙起来,伸手就拦在乐癫癫就要跑过去的叶琏身前,提醒道:“这客栈不对劲。” 叶琏定眼一看,顿时便清醒了。这客栈里空旷得很,除了在柜台前打算盘的掌柜和碌碌无为的小二,其他客官根本没看到! 在休憩和安全前小小地挣扎了一番,叶琏便迈着小腿儿躲入顾珩身后:“那还去不?” 顾珩冷着脸:“若这便是那幕后之人想要的目的呢?” “什么?”叶琏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脑中灵光一闪,叶琏一下便将它捕捉到了,“你说那个不让我们住客栈的人,是想将我们引到这里来?” “不出意外,是的。”顾珩道。 叶琏皱眉想了想,开口建议道:“不如再走走,去其他客栈试试。你不是说了吗,实在不行去寻常人家求住宿,将自己至于危险中只求见到那幕后之人?感觉有点不好。” 顾珩点点头,随后又摇头:“但又怎知愿意收留我们的人不是另有所图?以我所想,待会继续走,沿路遇见的客栈也不会收留我们的——就算愿意,很可能也跟那幕后之人脱不了干系。” “那怎么办?”叶琏泄气道,越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客栈,心里越怕。 尤其是里面正在打算盘的掌柜突然抬头对他一笑,让叶琏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珩沉吟,道:“那就进去,那人已经锁定我们了。就算我们逃过一劫,也躲不了永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叶琏紧攥住顾珩的衣袖,为自己打打气,就屁颠屁颠跟在顾珩身后进去。 现如今叶琏已经随着顾珩进入,纵使叶琏再怎么感到不安,也没敢乱说话。尽量避开掌柜不安好心的眼神,安安静静地当个背景板。 “客官需要些什么?”小二殷勤地笑着,再一次问道。 “一些吃食和两间上房,住一晚。”顾珩面无表情回道,“共多少银两?” 小二退去一边,掌柜前来,笑眯眯地伸出手指比了个“八”。 “八文钱?”叶琏忍不住从顾珩身后伸出头,好奇地问道。 掌柜的脸微微一黑,摇头。 “八两?”叶琏不满道,“一晚而已,这么贵?” 叶琏以为这掌柜会解释一番,没想到掌柜直接沉了脸,冷笑一声,继续比着“八”字道:“八两银子?当然不可能,八十两银子才对!” 叶琏听罢,立即从顾珩身后跳出来,指着掌柜怒不可遏道:“怎么可能!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钱?!” 顾珩也冷下脸来,转身就要走。可刚走到门口,就有几名大汉手持铁棒,挡在客栈前不让他们出去。 客栈老板慢慢踱步而来,嗤笑地看着他们说道:“我这客栈又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你们未免看得太简单了。” “哼,你这还有没有王法?”叶琏粗着脖子吼道,生气万分。 “王法?”掌柜很快地接道,像是说过千百遍般熟悉,他得瑟而又嚣张地笑,“这块的县令是我表兄,我怕什么?” “哈哈,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其他人听罢,皆附和着掌柜大笑起来,那大笑的模样颇有几分狰狞,令顾珩不悦地蹙眉。 叶琏这才明白,这家客栈是有县令庇护的黑店,其他客栈所想驻扎在这块风水宝地,每天必须配合着这家黑店去骗些路过的旅客,从而让他们误入这里,不得不顺着这个黑心掌柜。 想罢,叶琏不悦地瞪了出这个馊主意的顾珩一眼,然后跟掌柜道:“若是我们没这么多钱呢?” “没钱?”掌柜笑得淫。色,上上下下如实化般打量的目光令叶琏有点不适,“没钱自然要将你们抵到南风馆做兔儿郞。啧啧,这身姿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龌龊!”叶琏举起板凳就扔了过去,略加愉快地看着先前还得意洋洋的掌柜狼狈地躲开板凳的袭击。这一击彻底惹怒了掌柜,只闻掌柜怒气冲冲地大吼着“给我捉下他们!”大汉便齐刷刷地动手了。 顾珩冷哼一声,他等的就是掌柜被叶琏激怒的时刻!只见他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立即将两个大汉踹得后退几步,另一只手聚起内力,一掌便将那剩余的大汉拍到墙壁上。 掌柜见此,向一旁的小二使使眼色。小二接到,点点头,沿着墙根就要溜走。叶琏站在一边及时发现,矮身躲过双方打斗,小跑着向小二那边,见小二跑得更快了,急忙大吼道:“别跑!” 小二一惊,直接疾跑起来,迅速溜出客栈,徒留叶琏恼怒地瞪着他的背影,扶着门框喘气。 而此时,顾珩也顺利解决三个大汉。掌柜见此,站在原地也不逃跑,对步步走近的顾珩冷冷一笑:“我表哥马上就会过来,劝你们别伤害我,否则待会儿刑法……” 话未说完,掌柜就直勾勾地看着门外,愣住了。 “掌柜,这可是你家客栈的小二?”一个白衣盛雪的男子拖着已经昏迷的小二温和笑道,“他昏倒在我家门前了。” 叶琏扶着门框,眯眼看着白衣男子,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反而警铃大震。 另一边,顾珩拍去手中的木屑,见到来人,心中冷哼一声。 这个人,不简单。 ……… “这家客栈是当地县令的表弟所开的,每一个到这里暂住的人,无论是身怀武功,还是大富大贵,都会在这里栽坑。”白衣男子在前方带路,微笑着解释道,“客栈已经假关了好几次了,但到最后,依旧是继续开着。” “没钱人会被他卖到窑子去,打不赢他就会逃跑搬救兵。因为掌柜没敢放进特别有钱有势或者武功高强的人,所以一直客栈是比较平安的。” 顾珩道:“那他为何如此忌惮于你?” “这个啊……”白衣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愣,随后笑得腼腆,“我也有一个表兄,只不过在京中做个不大不小的官,他比较害怕罢了。” 顾珩蹙眉,对这个答案有些不信:“那他又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 躲在顾珩身后的叶琏紧盯着白衣男子,附和着顾珩使劲点头。 说实话,他巴不得不跟这个莫名其妙过来的白衣男子走。 半柱香前,这个白衣男子突兀地到来,为叶琏一等人带来帮助,告诉他们自己是当地的教书先生,并“好心”地建议他们住入自己的小宅院中。 叶琏可不会相信世界上没有这么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东西,遂警惕非常,拉着顾珩就要走。 白衣男子见之,无奈道:“这个可以在路上再说。如今天色已晚,你们难免不会遭到掌柜的报复。若是在小宅中暂住,也是极好的。” 不等叶琏继续拒绝,顾珩便接道:“好。”随后紧紧地拉着叶琏的手,由不得叶琏生气地独自离去。 “你该说了。”顾珩道。 听完顾珩像是问犯人般的问话,白衣男子露出一抹苦笑:“我在这里为无数孩童教书,而表兄又时不时让人拉来一车贵重东西,时间一长,自然就传遍了扬州城。” 顾珩微微颔首,可叶琏依旧狐疑着,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是感觉眼前的白衣男子,愈发像那个三年前将他锁住之人,人前谦让温和,人后却又是令一番可怕的模样。 能将小二直接弄晕的人能有多简单?叶琏可不信这男子所说的小二无故晕倒的说辞。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0节 绝不相信。 白衣男子的小宅院里这里也不算远,往小巷深处走去,很快就能够走到另一条街。这条街上不去外边那般繁华,却简单朴素,处处充满着生活气息,有买菜的吆喝声,有孩童的嬉闹声,当然还有小宅院里发出的朗朗读书声。 众人见白衣男子的到来,皆露出主动对他打招呼,友好的笑容,还有人热情地塞给那人几梱菜,絮絮叨叨说着话,白衣男子也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直微笑着倾听。 房门打开,入目的还真是一排排读书的稚童,而较大的房间内,还有一些与白衣男子年岁差不多或者年长很多的书生围在一起争辩。 叶琏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男子还真是一个教书先生,看样子人品好像也不错,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反倒是顾珩,依旧没有松懈的模样。 “对了,”白衣男子在石桌旁放下手中的菜,温和的笑道,“我叫白清,你们可以叫我阿清。” >>>小剧场 叶琏(愉悦):沈清这人果然是没有戏份的,今天这一章依旧没有他! 沈清(轻笑):真的没出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一下,顾珩其实并没做错,他可是完成很多任务的人,自然经验丰富。 假设一下,如果他们不故意入了这个陷阱,敌方很可能会因此改变陷阱,为了保证他们不会发现且再次逃跑,这个陷阱一定会比如今这个更难更危险。这样的话,还不如假装掉入现在轻松看得出的陷阱。 这里是扬州不是苏州,也就是说这块并非他们的地盘,叶琏他们又不能提前离开这里,已经被盯上了,逃不掉,不如将计就计。 然而顾珩却忘了,沈清想要达到的目的,哪有一次没有达到?敌方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啊。 就这样√ 7月21日。备注: 第十四章里,关于红木的一段描写来自百度,毕竟我不知道红木的外表硬质之类的,只能协助于百度。 为什么要在这一章说呢? 因为去改第十四章的话要经过重重网审,麻烦。 而为什么要备注呢? 因为晋江吧里有好几个人认为句子抄袭不算抄袭,大刺刺地挂了一个帖子“我就是三观不正,你回帖就是给我涨经验,欢迎回帖”以及“你们这些正义人士,啧啧,就知道打击x文”和“人红是非多”等言论。我都不敢相信好些人是我曾经聊得很开心的人。 拜托去查查抄袭的定义好吗?!亏你们还是晋江的写手,这点东西都不知道?! 幸好有不少吧友在另一贴反驳回去(原来那个讽刺反抄袭的帖子被删x2),不然的话我还真以为自己来错吧了,简直心寒。 我要去洗眼睛t_t 第17章 第十七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柒 第十七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柒 好难受……好难受…… 是谁,掐着我的脖子,欲绝我之呼吸? 是谁,双手越来越紧,要置我于死地? 黑暗中,床上的人痛苦地扭动呜咽着,想要扳开对方手的双手渐渐无力,原本怎么也睁不开的双眼却是终于掀开一点,看见了床前的人。 夜风吹得猛烈,轻纱窗帘不禁随风左右摆动,拍打在窗棂之上,似是一只从窗外伸进来的透明爪牙,欲将屋内人带走杀害。 屋外雨声渐大,雷声震耳,几滴雨水随风吹进,滴在脸上,有着沁入心般的寒冷至极。 那人白皙的脸颊在闪电的微光下闪烁,双眸像是深渊般暗无边际,微勾的嘴角也似是恶鬼一般充斥着血味。他的手越掐越紧,嘴角的弧度亦是愈发上扬,愉悦地看着床上人用力挣扎,痛苦不堪。 微微睁开的眼却是凝固在那里一般,如何也挪不开眼了。他的身子渐渐颤抖起来,泪水汩汩从眼中流出,泣声渐大,竟让床前人顿住了手中动作,原本嘴角处如鬼魅般的笑也尽数消逝。 他弯下腰,低头蹭了蹭床上哭泣的人,但那双冰冷的手却是没从脖颈处离开。床上人盯着他如玉般的面颊,抽噎道:“沈清,放过我可好?” “放过?”沈清像是自问,又像是自嘲。他低眉吻了吻叶琏的额头,又吻了吻他哭泣的眼,温柔道,“你叫我如何放过?” “我已陷入深渊,你又怎能独善其身?” 说罢,他眉间舒展,放在脖颈的手渐渐挪到叶琏的后脑勺处,闭眼,深深地吻向那惨白颤抖的唇。 屋外,雷声阵阵。 ……… 雨后的阳光带着湿润洒落在屋内,将床上蜷缩的人唤醒。叶琏睁开眼,身子却是止不住颤抖哭泣。他惨白着脸将自己越缩越小,却依旧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 屋外人敲了敲门,轻微的响声并没使叶琏走出那场梦魇。在敲了很久后,屋外人终于等不住推开了门。 “叶琏?”顾珩看着叶琏的模样微微一惊,但面上依旧平静地没有什么表情。他走至床前,将被褥微微掀开,看到的却是冷汗浸透的薄衫。床上脆弱的人感觉到保护住自己的被褥不见,连忙慌忙地要将被褥扯回来,但顾珩又怎会如何愿?当即死死地扯住被褥,将它完全掀开,扔至地上。 “被子……被子!”叶琏急促地喘息着,侧躺着抱住自己的膝盖,双目无神,似是要崩溃一般。 “醒来!”顾珩见此,大声唤着叶琏,又在他的额上重重一点,令他登时清醒过来。 叶琏眼一闭,复而睁开,眼中已恢复清明。他愣愣的看着冷着脸的顾珩,突然哭出声来,抱住顾珩不住地哽咽道:“顾珩、顾珩……” 顾珩叹息一声,将叶琏回抱住。 屋外,有人紧盯着那背影,阴沉着脸冷笑,拂袖离去。 他闭眼回想着那句话,袖下的手紧紧攥着,忍住那种执着而又疯狂的冲动,才重新挂上和煦的笑容,再次睁开眼。 “人不要错了以后才知后悔,犯错前亡羊补牢,你终会感谢自己的。” “世上买不到的药,便是后悔药。” ——也罢,阿琏迟早还是我的。 叶琏狠狠地痛哭一顿后,才清醒过来。想起之前做了什么后,叶琏恨不得直接晕过去才好。 顾珩在安慰他后已经先一步离开,前去吃早餐。叶琏还因为之前的事情磨磨蹭蹭在床上赖上半天,狠狠地擦拭完脸,直将面颊擦得绯红才罢休。 水中倒映着叶琏此刻的模样,双目肿得很核桃一样,眼眶还红红的,嘴角不高兴地撅起,唇瓣也被他擦得甚是红润,就像引诱着某人亲吻一样。 等等,亲吻是怎么回事,他是被昨夜洗脑了吗?! 不看还好,一看就让叶琏忍不住捂脸呻。吟,埋头便一脸浸没在盆子的冷水中——这都是什么鬼,他怎么会这样! 用湿冷的帕子盖在脸上,叶琏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昨夜的一切恍若梦境般飘渺,似真似假,若不是外面那些明显有暴雨侵袭的残乱模样和床边那块干得差不多的被毯,还有脖颈处的红痕,不然叶琏真的可能会自欺欺人,骗自己昨夜不过是梦境罢了。 也罢,沈清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不过是早晚之分而已。 叶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将帕子浸入水中,端着盆子便出去了。 外面,艳阳高照。 几个时辰后,叶琏跟着顾珩与白清好生告辞。院内渐渐响起朗朗读书声,小街上还有着鸡鸭声。街坊邻居即使不大认识他们也对他们友好的笑笑,让叶琏颇为向往这种平淡舒适的生活。 虽然不大喜欢白清,每次看到他都浑身不舒服,但也阻拦不了他的向往。 走进来时的小巷,叶琏有点不舍地反复回头看那条小街,忍不住用胳膊肘顶了顶顾珩:“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啊?” 顾珩没回头,终是没有说出真相,只是冷声回道:“现在谈这个还早,任务完成再说。” 若是我说永远不能离开组织,叶琏,你会如何? 哭泣,后悔,亦或是绝望? 但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我,皆不例外。 走出小巷,叶琏和顾珩回到之前的繁华大街上。周围一下子从冷情变得热闹,让叶琏有些许不适应。 乖乖地跟在顾珩身后,不知为何,叶琏总觉得在他问完那件事后,顾珩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冷淡,无论叶琏用哪种方式问顾珩原因,顾珩都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开。 饶是叶琏跟顾珩在一起生活几年,他也依旧没猜出个所以然。默默地回想着之前自己说的话,叶琏还是没有发现原因。 但再怎么好奇,叶琏也没再问了。不仅是顾珩怎么问都不会回答,还有心里隐约告诉他,不要再问了,一定不会是他想知道的答案。 既然问出的答案不回如他所愿,那还不如不问。 随遇而安,到时候再说。 想罢,叶琏也就释然了。跟着顾珩一路走走停停,绕来绕去,终于来到一个茶馆。 看着顾珩直径走入客栈内,挑了个人多的地方坐下,叶琏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要知道顾珩向来不喜人多之地,更不喜花钱,之前已经吃过早饭,现在来客栈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叶琏就算好奇也不好多问,乖乖跟着顾珩坐下,看着他唤来小二点菜,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点了好几个菜,然后静静地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叶琏在顾珩闭目养神后就愣愣地坐在位置上发呆,直到邻桌突然传来哄笑声,几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事情,突然有人像是不信其中一人所说的话,质疑道:“这、这不会吧,天子岂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 那说出这言论的人一脸蔑视地瞥了吗质疑的人一眼:“九皇子可还记得?当初天子这般宠信他,却还不是抵不过后宫那群妃子的谗言,硬生生把人逼疯,抛弃到扬州这个小地方。” “竟是这样?”原先质疑的人更加疑惑了,“不是说九皇子是自己突然患了疯病,天子没法子治,就给放到这里养生的吗?” “这你都信?”那人嗤笑一声,“好端端的人怎会如此轻易地患上疯病?天子将他丢在这里就等于放逐皇城,还不明白?” 问的人震惊地睁大眼,终是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知道就好。”那人说完,继续接上之前所说的话题,“所以说,天子完全可能受那些妖妃的唆使,将当今太子当做挡箭牌,为那真正要登上皇位的皇子做铺垫。” 顾珩听罢,顿时便睁开眼,锐利的双眸中似有流光闪过,令叶琏又一次愣住了。 “……顾珩?”叶琏很久没有看到严阵以待的顾珩了,只觉得现在的顾珩严肃非常,就像……另一个楚兰一样。 顾珩垂眸,又抬头直视叶琏的眼:“你听到了么?” “什、什么?”叶琏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珩摇摇头,显然不想再开口言语。小二上菜,顾珩便拿起筷子,静静吃菜。 叶琏觉得顾珩有点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顾珩不与他说话,他就只好听邻桌说的“八卦”了。 那边的人群在吃完饭后就散开,他们挥别后各自离开。同时顾珩也放下筷子,匆匆对叶琏道了句“走了”便起身离开。 叶琏见事不对,也放下还没有吃几口的饭菜,小跑地跟了过去。果然发现顾珩在跟踪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之前说“八卦”的人。 那人在一阵左顾右盼后进了一座府邸的小门,叶琏还想跟过去,就被顾珩拦下了。 “不进去?”叶琏问道。 顾珩抿唇,道:“不用了,这是当地县令的府邸,不宜进入。既然知道他住在哪里,到时候再回来问也不迟。” “对了,”叶琏跟在顾珩身后,“那个人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为什么县令还会让他住自己的府邸,不怕砍头?” “有人护他。”顾珩斩钉截铁道,“有人故意放出这个谣言,就是为了民心渐乱。适时我们再去问县令一番,应该可以问出什么来。” “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出幕后黑手,不是吗。” 叶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如果县令受人嘱咐,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这件事,那该怎么办?” “那就只好去请求那个人了。” >>>小剧场 沈清(笑):若是杀了阿琏,他就只会属于我一个人的了。不过既然有人劝我再试一次,那这次就放过阿琏好了。 叶琏(抹汗):这个蛇精病简直无法沟通!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写正剧文,结果它变成了小白文orz算惹,就这样吧。 对了,你们有多少人无视文下的小绿字qaq小绿字不要忽视啊嘤! ——————————————— 芬伦君知道这章节沈清突然放弃掐死叶琏这段有些崩人设,芬伦君更想把这段改成沈清正准备掐死叶琏时被顾珩打断,但感觉这样才能显示出沈清内心的挣扎:喜欢叶琏但是又恨他的逃离,想要掐死他却下不了手,于是沈清用借口逃避自己下不了手的事实。 第18章 第十八章:沈清的旧事回忆番外 第十八章:沈清的旧事回忆番外 天很暗,小小的沈清坐在台阶上,仰头,入眼的便是遮满天空的蒙蒙乌云。 “九皇子,华妃娘娘唤您回去。”一个穿着鲜亮的侍女徐徐走来,话虽说得恭敬,但动作却毫不温柔。语毕,她走至沈清身边,一手就要将小沈清拉起来。 沈清眨巴着眼,然后将有点脏的手递给了侍女。侍女动作一顿,略嫌弃地看了那只脏手一眼,将白净的手帕拿出来,仔仔细细把沈清的小手擦拭一番才握住。手帕用完后就被随意一扔,飘落在地。 沈清扭头看了那掉在地上的手帕一眼,就被侍女猛地拉了过去。手腕被握得紧紧的,很痛,可沈清也没出声,任侍女将他粗暴地拉走。 直到侍女将沈清拉到了殿前,她才松了手。昔日华丽的华殿如今像是过了美好年纪的少女,渐渐老去,徒留那些曾装载着美好记忆的旧物,令人伤感。 “华妃娘娘。”侍女行礼。 “小九回来了?”殿内华妃风华依存,但眼中却满是看尽世间沧桑后的疲劳。此时这个曾让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女子,正带着微笑,对那个小人儿招手。 血红的丹蔻衬着她的皮肤更是苍白,沈清略加犹豫,还是迈着小步子走到华妃面前。华妃伸手一招就将人抱在怀里,紧紧拥住。 沈清笨拙地用手回抱住华妃娘娘,轻轻帮她拍背。 华妃将沈清拥得更紧了。 一直以来,华妃都忙于争宠,从而忽视了这个孩子。但就在全世界都背叛她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 那就是她的孩子。 “母妃,”沈清轻拍着华妃的后背,软软糯糯地问道,“为什么宫殿里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宫殿里一直放着那些华贵无比的物品,但如今却没了一大半。沈清自小就观察细致,今天一次性少了太多,想不注意都难。 华妃挥退那侍女,沉默半响,终是忍不住拥着沈清哭了出来。 靠山已倒,没了家族的支撑,她根本无法在后宫立威。又有谁能想到,皇上平时做出来的宠爱,不过是为了搜集击垮她家族的信息而已。 难为皇上演了几年的戏,竟让她信以为真! 世间最信不过的便是帝王情,可笑她竟会当真。如今也只差一个诏书,她就可以废去妃嫔之位。 然而,她最愧对的,便是这个孩子。 “母妃?”见华妃许久不出声,沈清疑惑道。 华妃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温柔地将沈清抱起。沈清已经不小了,华妃抱得有些吃力,但没有放下,而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走出殿堂,指着外间那大片的繁华美景道:“小九,你要记住,美丽的东西后面,往往隐藏着剧毒。当你经不住诱惑越陷越深时,你已经被死亡盯住。” “人不要错了以后才知后悔,犯错前亡羊补牢,你终会感谢自己的。因为就算花上千万,也买不到一个后悔药。” 沈清扯了扯华妃的衣服,瘪嘴道:“母妃……” 华妃怜爱地摸了摸沈清的头,叹道:“母妃也累了,再也没办法看到这些美景了。小九,你的将来可莫像母妃这般。荣华之后,只余悔恨与孤寂。” ……… 沈清无聊地坐回那个台阶,晃着腿儿发呆。刚才又有一个嫔妃来看母妃了,明明就是在聊家常,可母妃的脸色却愈发苍白,后来勉强地对他笑了笑,让人将他带出去玩。 可是那个侍女没带他走多久,就把他抛弃在路旁。任他怎么哭泣叫唤,她也不曾回头。 于是沈清想了想,试图往回走,可是他不认识路,只好找个台阶坐坐。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天色也有些晚了,沈清摸摸肚子,顿时觉得有点饿。 “咦,你是哪家小孩?”突然一个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响起,沈清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矮小的小孩笑嘻嘻对他道,但小孩本人脸色并不好,比较苍白,在冷风的吹拂下,竟缩着肩膀打颤。 沈清没有回他的话,反倒说了另一个话题:“你很冷?” 提到这个,小孩顿时像炸药桶一样炸开了,他跳起跺脚,又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很是生气地抱怨道:“你不知道!那个破侍卫带我走完一段路后,突然就不见了。我身子本来就……咳,有那么一丢丢的弱,如今又忘记带暖手炉,肯定冷!” 说罢小孩便蹭到沈清身边,嬉笑道:“你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取暖吧。”未等沈清点头,小孩又立即接上,“我知道你不介意的,也很感谢我跟你一起取暖。罢罢罢,不用谢!” 沈清突然很好奇小孩的家庭是怎么样的,如此嬉闹就不怕坏了宫规?不过能够进来的,本就身份不凡吧。 靠着自己的小身体很冷,冷的沈清也有些哆嗦。沈清一心软,就将人抱在了怀里。 小孩舒服地哼哼,半眯着眼道:“我叫叶琏,你呢?”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1节 “叶琏?”沈清将这两个字在嘴中读了读,“是那个叶将军的叶吗?” 小孩一下便得瑟起来:“是哒是哒,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将军。你说厉不厉害?” “厉害。”沈清笑出声来,抱紧了那个正得瑟地抖抖抖差点掉出怀中的叶琏。 “不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叶琏突然想到这茬,趴在小沈清身上,“你不说我就压你!” “我叫沈清。”沈清说道,“三点水的那个沈,清水的清。” 叶琏一听,立即兴奋地接道:“一定是你五行缺水,所以你娘才给你取名叫沈清!”然后又得意道,“你看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嗯,特别特别聪明!”沈清笑着应和。其实他母妃给他取名时,根本没想这么多。 “我也觉得我很聪明。”叶琏笑得一脸满足,“可我那爹总说我武不如我大哥,文不如我二哥。其实他们不知道,大哥特别暴躁,做事冲动,二哥说话总是文绉绉的,听都听不懂。” 然后他又摇头晃脑起来:“汝又不学乎,阿弟,切不可虚度光阴!” 沈清忍着没笑出来。 随后叶琏又一变脸,皱眉大吼:“你今天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稚嫩的脸上想表达出那些情感实在不易,沈清忍不住伸手捏捏叶琏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被叶琏拍来。 “别捏了。”叶琏不满地捂脸,瞪着沈清,“你们总捏脸,都快肿了好不。” 沈清点点头,笑得很开心。 叶琏这才满意地点头:“我是男子汉,总给人捏脸也不像话是不。所以说啊,不能捏脸。” “嗯。” 叶琏凑近又眯眼盯了沈清一会儿,然后不好意思地扭过头,掩饰性的咳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沈清听不清的话。随后他又继续接上之前的话,小声道:“其实我大哥和二哥都是一根筋,话本里一根筋的人总是被人利用,通常没有好下场。虽然、虽然他们总是惹我不高兴,但是在我爹追着我打时还是很护我的。”叶琏的鼻尖小小的动了动,“我才没有嫌弃他们呢。” “嗯。”沈清抱紧了叶琏。 沈清突然觉得好冷,从没有这么冷过。 但下一秒,沈清突然觉得好温暖。有这个小家伙在手,暖暖的,好舒服。 而肚子就在此时叫了起来。沈清有些羞涩,不愿开口说话,但趴在他身上的叶琏一下子就听到了,当即问道:“沈清沈清,你是不是饿了啊?” “……嗯。” “那我给你这个,冰糖葫芦!”叶琏不知从那里拿出来一个插。着几个红色圆糖的东西,递给他,“这是冰糖葫芦哟,很好吃的哟。” 沈清轻轻地道声谢,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舔了一口。 好甜。 于是他又全部咬下,入口的又变成了酸味,差点让他吐出来。 叶琏眼尖看到,立即阻止道:“不准吐!我爹今天好不容易才给我买的,你不准浪费!” 沈清皱着眉,纠结地吃了下去。全部吃完,他突然发现,这味道好像还不错? 见沈清松开眉,又要吃一口的样子,叶琏顿时就扬起眉:“是吧是吧,很好吃是不是。凉你没吃过才不怪你,我说的没错吧。” “谢谢。”沈清又一次小声道谢,红着耳朵吃下第二颗糖块一样的东西。 好好吃。 “呐,兄弟。”叶琏万分豪气地拍拍沈清的肩膀,“以后跟你大哥,也就是我出宫,保你玩遍皇城,吃遍各种美味。你看怎么样?” “好。”沈清微笑。 “那就这样说好了!”叶琏兴奋地用小拇指拉住沈清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许变。” ……… 沈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但离开叶琏时的情景还记得清楚。回到殿内,华妃当即问沈清今日跟了谁玩,沈清老实回答,却见华妃突然变了脸色。 “……母妃?”沈清有点不安。 华妃叹息着揉揉沈清的头:“也罢,以后你们就没机会玩了。” 沈清眼中蓄上泪水:“为什么?” “小九,听话。不要去找那个叶琏了,他不会再回来的。”华妃抱着沈清道。 “可我们拉了勾勾啊。”沈清哽咽道,很是委屈。 “唉,身不由己。”华妃抱紧了沈清,“小九,你以后就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沈清在变态之前还是个萌萌哒的小正太啊【扶墙 等等,这章节叶琏的身份剧透了怎么破quq ps本来还有一章关于沈清为什么会变态的续番外,但后来还是删了≥﹏≤没有那种感觉 不过文完结后,如果有感触的话,还是会写写吧√ 第19章 第十九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玖 第十九章:媳妇儿追回计划拾玖 “白清?”叶琏一听就不住地摇头,“别啊,换一个办法不好吗。”最主要的是,跟白清待在一块,他整个人都不舒服。虽说白清与沈清的容貌相差甚远,且没有沈清阴沉可怕,他更为儒雅,学识丰富,宽和待人,但那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一直在他心中徘徊。 顾珩淡然道:“利用白清,是最简单的方法,勿再多言。” “我……”叶琏心里稍微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应下,“好吧。” 的确,利用白清进入这县令府邸,的确是最简单的方法。 县令忌惮白清的表兄,对于白清和白清带来的“朋友”定是会以礼相待,若是想问出什么来,也会轻便得多。 更何况白清是当地最有名的夫子,从他宅子里那些读书人来看,来请教白清的读书人一定不少。 而且白清之前愿意并劝说他们被收留,就算只是表面功夫,对顾珩的请求也不会直接拒绝。 于是为了完成任务,叶琏再怎么不愿意,也得考虑一下任务的执行。若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耽误了任务,叶琏会愧对于顾珩。 “叩叩叩” 不知不觉中,叶琏便跟着顾珩来到了白清的宅院门前。顾珩伸手拿着门上的那个铁环,用力敲了敲:“有人在吗?” 宅子里书声琅琅,一听就知道有人,这问的简直废话。叶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安静乖巧的模样守在一旁。 “吱呀——”白清推开门,见到本已经告辞离开的顾珩微微一愣,随后微笑道:“你还需要暂住在这里,是吗?” 有些路过的街坊邻居听到,好奇的侧头来看,众目睽睽之下,叶琏或多或少也会有些不好意思。 叶琏把自己往墙边缩了缩,低头面向墙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好、好羞耻。 这时,白清好似突然发现了叶琏一般,侧头对他温和一笑:“对了,还有叶琏。” 叶琏干笑两声,将脸露了出来,挤出笑容回道:“是啊,是啊。” 为什么单独把我名字念出来了啊,不是应该不熟悉吗魂淡! “白清,我们有事拜托你。”顾珩适时插入其中,缓解了叶琏的尴尬,“请问我们能进去说吗?” 白清听此又是一愣,随后将门敞开,做出主人引客人进去的姿势:“当然,进来吧。” 叶琏一听到这句话,如获大赦般顶着白清邻居们打量的目光,急匆匆地就要跑进去,结果一不小心被门槛一拦,差点摔了。幸而白清即是出手,稳当地扶住了他,不然定会摔个狗啃泥。 “谢谢。”叶琏干笑几声,然后立刻磞进去,靠墙舒了口气。 白清将目光转向顾珩,只见顾珩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不紧不慢地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事情做完,白清就要关上门。这时一个买菜大妈挎着篮子走进门前,对白清担忧地问道:“先生,没事吧。” 白清微笑着摇摇头:“他们是我的朋友,不会有事的。多谢婶子操心。” 大妈还是不信,透着门缝瞥了靠墙的叶琏一眼:“如果有事跟婶子说,大家都在,不得让你受委屈。” “好好好。”白清哭笑不得道,“我听婶子的话。” “一有不对劲就告诉咱们,甭让那俩个外乡人欺负你。”大妈怕白清被骗,反复嘱咐道,“千万千万要记得,晓得不?” “我知道了,婶子你回去吧,家里人等着你做菜呢。”白清甚是无奈。 “一定要记得哈。”大妈临走前又看了白清一眼,见白清很有觉悟地跟她招手,点点头就离开了。 就在白清以为大妈已经走远的时候,大妈突然又从拐角处对他喊道:“记得啊!” 白清:“……” 全程听完的叶琏心塞地表示,大妈们永远都有颗操不完的心。 半个时辰后,双方谈妥。白清愿意给顾珩帮助,而顾珩需要帮助他扳倒那个害人的客栈,找到那窑子救人。 虽说扳倒当地县令更加直接,斩草除根,但是困难太大,不大可能成功。 “那你怎么不独自解决这些?”叶琏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白清陷入自己的回忆中,苦笑道:“我的能力实在过于微小,性格也偏软,县令是打定主意我没办法奈何他。每次我与县令说完此事,客栈都只是象征性关闭一下,可不久后又会重新开张,敷衍我说是另一个买家将它买下,可事实上,幕后买家一直是县令的表弟,只不过是掌柜在不停更换罢了。” 叶琏盯着白清的双眸很是严肃,看得白清有些无奈。渐渐的他眼睛微眯,那副像是看出了什么的模样让白清更为尴尬,屋内顿时静悄悄的,叶琏身子微倾,缓缓抬起手,突然拍了拍白清的肩,嬉笑着安慰道:“没事,你放心好了,抱在我们身上!” 白清:“……” 顾珩:“……该走了。” “诶,我们还没休息多久呢。”叶琏追上去,“不再坐一下么?” “不了,越快越好。”顾珩冷着脸,不着痕迹地瞥了叶琏后面的白清一眼。 白清回望过去,轻轻一笑。 县令府。 “哎呀,哪阵风把白老弟寒舍,本官都未派人准备好些吃食来呢。”县令摸着自己的两撇胡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大笑道,“当真是本官荣幸啊!” 白清温润一笑,起身拱手:“草民参见胡县令,此番前来,不过是草民朋友想打听些事,而这事只有您知道。” 叶琏随着顾珩起身,齐齐拱手:“草民参见胡县令。” 胡县令一听,面色顿时不好起来,勉强笑道:“呃,可惜今日内人身体不适,需本官亲自照料,怕是不能招待白老弟了。”说罢他便招手,转身要就走,“你们好生招待,本官先走一步。” “且慢。”顾珩及时出声,让胡县令停下脚步,恭敬道,“草民这事也不急,既然尊夫人病了,草民搭把手也行。不知县令意下如何?” 胡县令一僵:“不用,不劳烦各位了。” “不不不,”白清笑道,“尊夫人若是病急,县令您一人定是没办法照顾周全,不如唤上我们。” “就是就是。”叶琏在一旁使劲点头应和。 胡县令眼睛一骨碌转了转,重新挂上笑容,转身对他们大笑道:“哈哈哈,是本官生份了。既然白老弟这般用情,那本官也不好拂了面子。内人身体不过是小病罢了,有丫鬟照顾,倒是你们的问题,本官知道,定会回答。” 顾珩又一次弯腰拱手:“草民相信,县令您定能回答的。” 胡县令干笑:“那这次我们便去聚仙居详谈,如何?” “县令,请。”白清道。 聚仙居。 聚仙居是当地最华贵的饭馆,里面不仅美女如云,而且吃食丰富,不少有钱人都曾在这儿请客吃饭,出尽风头。 所以一进来,不少人都对县令献殷勤,笑得甚是谄媚。叶琏走在顾珩身后,有些局促。 胡县令在前方与众人谈东谈西,时不时还会谈到顾珩他们身上。白清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顾珩很是厌烦,不耐烦地蹙起眉。叶琏猜测,若不是因为姓胡的有着县令身份,恐怕顾珩早就提着他的衣领去问话了。 好不容易一人谈完,紧接着又有一人挤进来与县令说话。一直笑而不语的白清终于走至县令身旁,恭敬地说了些什么,让因为打断他谈话而变得不开心的县令舒展眉头,并与那些搭讪的人告辞。 顾珩稍稍展眉。 胡县令回头,笑道:“若不是白老弟提醒,本官差点忘了你们,真是本官的不是,怠慢了你们。” 白清噙着笑回答:“草民知大人繁忙,如此打扰大人,也是草民的不是。” 叶琏对此很是无语。任谁都看的出来,这姓胡的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如果不是白清去提醒,恐怕姓胡的会一直“忘记”下去,说不定会一直说到很晚的时候才会结束,然后借“天色已晚”诸如此类的话将他们打发。 如今他这副表情,看得让叶琏想冲过去揍一顿。话虽是道歉,可实际上里面根本不包含歉意。 “来人啊,本官前些日子定的天字房在何处?贵客到来,不可怠慢。”胡县令听罢,甚是高兴。他点点头,难得和颜悦色地对小二招手吩咐。 小二瞧了瞧胡县令背后三人,随后垂头,恭敬道:“请随小的来。” “好。”胡县令又摸了摸小胡子,笑眯着眼,挺着肚腩转头对叶琏三人说道,“请吧。” “谢大人。”三人鞠躬。 一路随着胡县令走,叶琏终于踏进那间天字一号房。小二在完成任务后便躬身退去,两个侍从低眉顺眼地站立在县令身后,而三人也在授意下各自坐好位置。 不知之前白清究竟对胡县令说了些什么,这胡县令对叶琏和顾珩的态度转变许多,一直笑脸迎人,生怕再怠慢了他们似的。 房间内不比外间差,同样华贵非常。四周屏风相环,矮桌沿着屏风连在一起,中间空了一大块地方,放置一个半身高的香炉,而四人之间因矮桌的缘故,隔得较宽。距离不远,但足够让他们没办法私下交谈。这华美无比的房间,令叶琏不得不怀疑县令究竟贪污多少钱财。 “你们还需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胡县令笑着说道,“美女亦或是音乐,本官皆可满足。” “不,草民问完问题便会自行离开,劳烦县令了。”顾珩不为所动,很是冷静。 “这……”胡县令尴尬笑道,“你们问吧,本官知无不言。” “那便多谢大人了。” >>>小剧场 大妈(碎碎念):一定不要给外人骗了外人不如一家人可信被骗了一定要找大伙儿说我们定会帮你解决的巴拉巴拉…… 白清(笑得温和):嗯。 叶琏(郁闷):我才不是骗子,信我啊(tet) 白清(依旧笑):但你是比骗子更令我厌恶的存在。 叶琏:我……orz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章好水,也知道这对话很不符合古代那些常理,特别随意orz 我要去反省自己orz 第20章 第二十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拾 第二十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拾 “不知顾老弟是从何得知这等可笑之事?莫不是被谁诓了。”胡县令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与其谈论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不如好好休息一番。据本官所知,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此地,还未曾休息罢。” 顾珩当然知道对方在打太极,冷声道:“草民亲耳听到,做不得假。且那散播谣言之人依旧在城中,望大人明鉴。” “莫不是听错了罢。”胡县令摸着两撇胡子,依旧呵呵笑,“若真有此人,城中巡游的卫兵定是不会放跑那人的。顾老弟既然这么说那本官去查查又何妨?”说罢他又道,“此事不急,区区一个谣言,掀不了什么大浪,人生苦短,又何必纠结于一时?本官邀你们前来,你们便是客,本官作为一个主人,自当要好好款待你们……” “不。”顾珩蹙起眉,不耐烦地直接出口打断胡县令未完的话,“既然大人百般推阻,我便实话实说了。大人应当从白清那里知道我和朋友的身份,不错,我受‘那位大人’的命令,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扬州城,据闻扬州城藏有叛党,四处散播谣言,扰乱民心,若不是皇上仁慈,让我等过来好生调查一番,否则你以为你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顾珩没再用谦卑的“草民”二字,反而替换成“我”,并加重了“叛党”、“皇上”和“脑袋”这几个词。这句话如滚珠般毫不间断地从口中吐出,令胡县令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胡县令下意识地摸上了脖颈,之前的笑容不复存在。他嘴唇微颤,睁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这……” 白清撑着下颔,笑得更深了。 顾珩无视胡县令的表情,接着漠然道:“况且,昨日我正见到那散播谣言之人大摇大摆地走进贵府中,无人阻拦。莫非大人也是叛党之人?” “不不,这只是误会,误会。”胡县令干笑,连连摆手,“本官有个从京城投奔来的干弟,最近据闻他正忙着帮人做事,怎么会去散播谣言?且本官根本不知他的事情,仅仅是好心让他暂住于府,并不知情啊。” “呵,有谁知道大人您所言虚实?”顾珩冷笑一声,“若是大人愿意老实告诉我们一切,或许‘那位大人’还能给您一点机会保住性命。是要官不要命,还是要命不要官,大人,您看着掂量吧。”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2节 “呃,顾老弟,这……”胡县令眼神闪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惹祸上身,他既想保官,又想保命,但对面的人只愿意给他其中一个选项! 没了官等同于没了权与财,同样等于欺凌和穷苦。胡县令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地位,又怎会豁达地撒手不要? 就在胡县令纠结之时,身侧为他扇风的侍从轻声打断他的思考,征得他的同意狗,侍从稍稍倾身,附耳为他出主意。 顾珩冷着脸,就算他们的声音再细小,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那侍从不知是有意无意,故意颠倒混淆所说的话语,偏偏那个胡县令还听懂似的点点头,待胡县令露出明了的表情后,那侍从才恭敬地站了回去,重新摇起扇子,为人扇风。 土色的粗麻之衣,带有补丁的黑色长裤,较长的刘海遮住相貌,那个侍从如此毫不起眼地站在一旁,只需稍微一忽视,就能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就算有他人在这,那个侍从也能够毫无顾忌地说着只有限定人才明白的话,但这么有才能的人,真的愿意屈膝做一个辛苦做事的下人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想罢,顾珩的眉头愈发紧蹙,眼见胡县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禁冷冷出声:“大人想好了吗?” “自然,自然。”胡县令重拾笑容,面对顾珩却再也没有那份小心翼翼,反倒含着一种轻视的感觉,勉强为了表面功夫拉下脸与顾珩说话,“顾老弟定是知道本官答案的,既然如此,在本官卸任之前,听一曲歌舞如何?” 看着表情愈发冷冽的顾珩和笑得谄媚(在叶琏视角)的胡县令,叶琏轻哼一声。这个姓胡的都死到临头了还说什么废话,以为自己再讨好一番就能保留官位么?做梦。 虽然顾珩的话里十有八九是假,但如果真的上报给大人,说不定胡县令真当不了这官职。 且这姓胡的订如此奢侈的房间,吃无比昂贵的食物,怕是贪了不少百姓的辛苦钱吧。也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这姓胡的又怎会轻易放弃?也不知那个侍从对他说了什么东西,居然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唔,对了,有空记得跟顾珩学学这种套话技巧好了,各种霸气侧漏,简直不要太棒!叶琏想着,心中的小人赞同地点点头。 而另一边,顾珩面瘫着看着胡县令略为得意的表情,刚要一口回绝以省时间,但这姓胡的未等他的回答便跟身侧侍从招手,那侍从拍拍手,门就忽的在下一秒被推开。 “让她们进来罢。”胡县令眯起眼,笑眯眯地摸摸那两撇胡子。 一个个身姿妖娆的红衣舞女们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娇滴滴地行礼后随着渐起的乐声,一个个甩出红云袖群舞了起来,举手投足间皆是魅。惑。顾珩紧蹙眉头,手指一下下轻敲桌面,心中打着鼓似的甚不耐烦。 叶琏很是鄙夷地瞥了一眼那姓胡的色。迷迷的表情,然后气闷地撑起下巴发愣。这个胡县令根本就没征求顾珩的意见,直接就命令侍从让舞女进来,而舞女也像是早就准备好似的,一个个等着侍从一拍掌就立即推门。 可之前,顾珩分明已经推了这些玩意,还特地与那胡县令说清楚。叶琏很是纳闷,房间里并没有人离开过,那么这些舞女究竟是什么时候被邀到这里来的? 长袖翻飞,乐声渐快,房间里香薰愈发浓重,叶琏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原因,脑子反倒越发迟钝,他勉强地撑着自己不趴到桌上,眼睛越来越沉,视野模糊不清得只看得见一片灼目的红。 打了个哈欠,叶琏揉揉酸涩的眼睛,稍稍侧头还能看见另外两人还端坐着喝茶,不由得心中抱怨胡县令浪费时间害得他不能睡觉。时间就像是放满般一曲依旧没完,叶琏半瞌着眼,终于是强撑不住趴了下去,额头抵着手背,再也不想管什么任务,眼睛一闭,直接给昏睡过去。 白清慢悠悠地又喝了口茶,侧头看着趴在桌上睡去的叶琏,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加明显,他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向睡去的叶琏。 “哒、哒”白清迈着步子一步步接近叶琏,而此时,正机械着喝茶的顾珩眼中忽然变得清明,转头就看向白清那边,见白清向叶琏走近,他面色一冷,直接将手中茶杯掷了过去,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而就在此时,本还在舞腰的舞女们纷纷甩袖,直接袭向座位上的顾珩。顾珩抿唇,不得不远离原座位去躲过一条条长袖。红色的长袖遮住顾珩视线,令他根本没办法看清叶琏那边的状况。 是他大意了,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白清,不,沈清的目标不是其他,根本就只是叶琏!他设了那么多套,就是为了引诱叶琏,将他重新囚住! 进来前,茶杯口就抹了药粉,无色无味,没有什么毒害,但足够让人昏睡不醒整整一天!他之前一直注意的是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香炉,却忽视了这一点,幸而自己内力深厚,但排出这迷药,到底也需要一些时间。 而这迷药的药性很强,只要沾上一点,意识便会模糊不清。顾珩因为气闷的缘故不慎喝了一口,本想缓缓气,却没注意到杯口的药粉。很显然,胡县令背后侧的那个侍从,以及这些红衣舞女,都是沈清特地安排的,而胡县令不过是顺势利用而已。 自接近了“白清”后,顾珩就一直保持警惕。他很敏感地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而在那天看见崩溃的叶琏以后,顾珩就一直平不下心来。这次任务当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不然大人根本不可能让他去陪同叶琏调查。就算叶琏天赋较好,但总归是个初学者,大人令叶琏前来,说不定就是以他为诱饵。 也因此,楚兰没让他们伪装成另一个人,保持原貌,或许能够更容易完成任务。 顾珩以为“白清”迟迟没有轻举妄动是因为忌惮,也因此,顾珩尽管知道“白清”的不对劲也没有当面揭穿,他决定利用“白清”去调查,顺便打探“白清”的背后身份。但现实狠狠地给他打了一巴掌——“白清”并不是因为忌惮,而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将叶琏带走。 很显然,“白清”就是沈清,他利用化名接近叶琏,他知道叶琏在逃避从前,于是除了面貌和身份,他根本不加遮掩。 顾珩看得出来,沈清就算是一个疯子,他所做的任何事都不会没有缘由。那么沈清带走叶琏,真的只是为了囚。住他这么简单? >>>小剧场 叶琏:(tet)所以我又被掳走了是吗,嘤,九皇子放人行不行啊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来招惹你了。 沈清:(_)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节写得我想死(tet)芬伦君的大纲上关于这章节内容也就轻轻松松一笔带过而已,可实际上写出来差点没让我吐血。官腔窝真的不会啊qaq打太极什么的也不会!宫斗的那种阴谋电视剧自个儿也看的少,完全不会怎么写,所以这“套”下得就很弱智,顾珩这么简单地就跳坑也很弱智,叶琏表现的同样很弱智。 不可否认,我也很弱智(tet) 除此之外,因为这章节有点刹不住车的缘故,后面剧情如果跟着芬伦君一早定好的大纲,人物设定一定会崩的厉害,他们也会做出更多“弱智”事情,so芬伦君要重新码后面大纲(tet)心好累 也许是大姨妈来了,芬伦君码完这一章节后心情颇为复杂,这章节拖了好多天,差点没郁闷地掀桌不干了。 总之芬伦君还是再加油好了xd 7月26日,留: 这篇文已经崩掉了,结局本来几章结束,硬生生的让芬伦君一章节大纲性结局。 感谢之前陪我的小天使君,谢谢=3=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壹 第二十一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壹 身体被人肆意摆布,周身是不堪入耳的啪。啪声,叶琏感觉自己就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被身后人钳制住身躯,一次一次被迫吞。入那火。热的东西。 尽管心中泛起一阵阵恶心,叶琏依旧却挣脱不开。他受不了这猛烈冲。撞,紧攥住身。下的被子,双眼失去焦距地仰着头,津。液从口旁流下,却丝毫感觉不到快。感。 无助的啜泣,得到的是更猛烈的攻击。身后人如魔鬼般的呢喃,令叶琏更为害怕。 “阿琏,你的离开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后可不要逃离了,知道吗?” 叶琏几近崩溃地哭泣,不住地点点头。他蜷缩着,泪水沿面滑下,而那人却轻笑起来,贴近他的脸颊,将泪水舔。舐干净。 救命…救命…… 谁来……救救我? ……… 叶琏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此时正午时,外间的阳光射。进屋内,虽暖,但有些刺眼。叶琏眯着眼睛,恍惚了好半会儿才发现自己所身何处。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的,因睡姿不好,衣服都皱了。叶琏疏散疏散筋骨,用手用力压了压那些皱褶,随后走至铜镜前,扒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叶琏边理着及肩的头发,边神游着。他明明记得,昨天下午自己还跟着顾珩和白清去见那姓胡的县令,看着顾珩与那胡县令周旋。 嗯,再后来呢? 好像是自己实在坚持不住,一不小心给睡着了……吧? 想到此,叶琏猛然将自己好不容易理清的头发重新揉乱。他颇为崩溃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将额头往铜镜上一下一下地磕着。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那时暂住在白清院子的房间,这说明那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虽然顾珩可能已经问出什么来了,也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么…… “叩叩”听到身后传来的叩门声,叶琏动作顿时一僵。 门是敞开的,如果是顾珩的话会直接进来,能够这么礼貌的,也就只有白清了。 在顾珩面前丢脸没关系,但是在外人面前……咳。 没有听到答复,屋外的白清顶着略晒的阳光,笑盈盈地又叩叩门:“在?可允许我进来?” 将思绪急急拉回,叶琏掩饰性地咳一声,边整理自己的头发,边匆匆道:“等一下,一下就好!” 把青色帽子戴上,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叶琏匆匆忙忙地小跑到门口,有些歉意地对门口站立良久的白清笑了笑:“哈、哈哈,进来吧。” 白清依旧噙着抹温柔的笑,微微颔首,撩。开下摆跨过门槛:“阿琏睡得可好?” 骤然听到这熟悉的语气与称呼,叶琏不禁微微一愣,清醒后看见白清略带关切的眼神,叶琏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但藏在袖下的手忍不住揪了揪袖角。 果然,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将白清看做朋友啊。叶琏心想。 不再去纠结什么称呼,叶琏在白清的注视下礼貌地笑道:“睡得还行,不用担心。” “那就好。”白清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叶琏,“看看吧。” “信?”叶琏接过来,很是奇怪,在白清灼灼目光下很是紧张,他口渴地倒了杯水润润喉咙,拆开信。 打开后,叶琏一眼就瞄到上面那熟悉的字迹,没有直接看下去,他立即将信重新塞回去。 “怎么?”白清奇怪道。 叶琏拨浪鼓般摇头,深呼吸一下,做足心理准备后换上一副壮士割腕的表情再次打开信。 接着,白清看着叶琏从一脸坚定的表情换成了苦瓜脸,又从苦瓜脸换成了欲哭无泪。 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叶琏忍下想痛苦一顿的冲动,整理好表情,再深吸一口气,将信折好,重新塞了回去:“顾珩暂时离开了。” 信中的笔迹显然是顾珩写的,而顾珩写给他的信从来都很犀利(地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且带着某些(单方面对他的)坏消息,以至于叶琏一瞧见顾珩给他的信,就暗道不妙。 信上大意便是顾珩早就接到内部消息,不久后就会立即赶回,组织有新的任务交给他。同时,叶琏已经不再需要顾珩的帮助,自己独立完成接下来的调查任务。 也难怪叶琏苦着脸了。 见此,白清想要揉揉他的头,可惜手却是碰到青色帽子。他动作一顿,僵硬地改成拍头,但脸上笑意不减:“的确,顾珩不在房间内,应该是离开了。” “唉。”叶琏并没有发现这点细节,他叹口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对了,白清你知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清微微思索一下,遗憾地摇摇头,他见叶琏很是落寞地叹气,安慰道:“我虽在昨天下午睡了,但今早听学生们说,那个胡县令贪污的证据被人扒出来了,已经关入大牢。而新县令会在明日一早到达,应该是成功了吧。” “那信……”顾珩是怎么给你的?叶琏眼中充满了疑惑。 白清微微一笑:“顾珩一早便给我这封信,要我在他离开之时交给你。” 果然顾珩早就准备离开了,哼,负心汉!叶琏在心里不满地哼一声,看向白清的眼神更幽怨了。 “唉。”白清轻叹,“顾珩让你在我这住上一住,也不知他何时回来。若是让你受委屈,那便是我的不是了。”说罢他亲昵地捏捏叶琏的脸,“好生住下,知道吗?” 叶琏不适地揉揉自己被捏的脸颊,瘪瘪嘴,低头扯着信封,不大想说话。 知道叶琏想要自己独处一会儿,白清站起身,拍拍叶琏的头顶:“也罢,我也该去看看学生们了,你好好待着,想清楚再说吧。” 叶琏点点头,低着头,手指紧捏着信封闭唇不语。 白清无奈,只好离去。 大街。 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而与此截然不同的小巷内,一个衣着脏破的男子靠着墙,难受地喘。气。 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将本来就脏兮兮的衣物染得暗红。男子没有低头,随意舔。去手腕处的血,执着匕首,用锐利的眼神观望四周。他半蹲着身如同一只黑豹般充满了力量,防备着隐藏在暗处敌人的袭击。 “叮——” 男子迅速地侧身躲开袭来的暗器,紧握住匕首往暗器掷出位置跃去。他的身体习惯性地避开一连串的袭击后,只听“叮叮叮”三声,原本距离十步远的男子终于来到偷袭者面前,开始近距离交战。 就算身负重伤,男子依然能对敌。手中的匕首成了男子手中的一大助力,逼着敌方步步后退。敌方愈加慌乱,男子渐渐处于上风,终于趁其不备,他一刀刺入敌方肩膀,在敌方吃痛时扭断他的脖子。 一切暂时结束,男子捂住自己裂开的伤口。他抿着唇,利索地从衣中拿出伤药,一手撕开原本包扎好但现在却是重染血色的布条,洒了些药粉上去,再重新缠紧布条。 事毕,男子难受地仰头喘气,额上布满了汗珠。艰难地吞下喉咙中的血气,他平缓住自己的呼吸,咬咬牙,小憩一番便踏着坚定的步伐,向更深处走去。 “叶琏……” 他的错误,就该由他解决。 小院,某房间内。 睡过午觉,叶琏依旧觉得精神不备。他困乏地揉揉眼,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了好久才记起之前的事情。 之前喝完茶后,叶琏一时忍不住,滚回床上又睡了。没有任务的日子里,叶琏偏爱睡觉,但有时睡久了,脑子也就迷糊得很。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令人困倦。叶琏懒洋洋地整理好着装,慢慢吞吞地走到茶桌前。 将桌上的信封捏了捏,叶琏撑着下巴,犹豫了一小会儿,起身带着信走到小书桌前,随便拿起笔架上的一支笔,沾沾墨就往信上涂了上去。 画了一笔还不知足,叶琏左看右看,涂掉很多顾珩给他的信上的字,提笔另在空白处写了个几个字。拿起信封对向阳光,对此半会儿后,叶琏才终于承认自己字写得丑的事实。 “无趣。”叶琏悄悄瞥一眼左右两边的房梁处,而后故作落寞地嘟囔着,拿着笔的手干脆将信上的字全部涂掉,乱七八糟在上面涂画一番,越涂越烦,最后烦躁地将纸一扔,把理好笔尖的毛笔放回去,叶琏就焦躁地走出了屋子。 小院阳光让叶琏不大舒服,他不自在地揪了揪袖角,左右看了看,才转身向凉亭走去。 微风徐徐吹过,树叶相击,传出了沙沙声。 风吹得很舒服,叶琏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平缓下心情,随意瞟了眼面前微微摇摆的树叶,走进凉亭,刚坐上石椅就泄气地趴在冰凉的桌上,侧着脸发呆。 而树上,某个监视的人却没有丝毫放松。 真是烦闷。叶琏背对那棵树,皱着眉想,事情果然不简单。 那封信是伪造的,十有八九是白清唤人做的,而真正的顾珩很可能陷入了困境。 那么白清,也绝不可能是表面上那般温和。这样的伪装,倒是有点像自己已经刻意去忘记的沈清。 心不在焉地戳着面前的石杯,叶琏心像是被刺了一般,很是难受。 >>>小剧场壹 很久很久以前,树上有片叶子。树爷爷最喜欢这片叶子,于是让他待在最上面,去吸收充足的阳光,更好生长。 然而树爷爷忘了,小叶子只是一片幼叶,他被炎热的阳光晒得奄奄的,一点儿也不精神。小叶子不止一次地抱怨,可树爷爷依旧很喜欢他。 但有一天,暴风雨来了。树爷爷被雷电劈成两截,永远地离开了小叶子。 小叶子伤心地待在树爷爷身上,就算小伙伴们一个个离开,他也不愿意挪动分毫。 几天后,一个叫做沈清的白蛇将他叼走了。 白蛇说:乖乖听话……嘶,不然就吃了你。 小叶子吓得不敢说话,泪眼汪汪地点点头。 白蛇满意了,将小叶子藏在自己的洞穴内,当做珍藏品,自己独有。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今天居然4号了!!!我说的是我存稿的时间(┯_┯) 马丹我就不该偷懒嘤嘤嘤我要码字去(┯_┯)不然暑假来更分分钟裸。奔啊嘤! ps最近小剧场就暂定这个吧(‘(oo)’)萌萌哒萌萌哒! 另,打滚卖萌求另一篇文《逃脱吧,骚年》的收藏⊙w⊙ 最近又看了本类似的文,觉得自己再不写就晚了呢……不过还是将这篇文完结后(顺便练练文笔)再动笔写好了。 最讨厌多结局和开放式结局了!身为一个强迫症我真的忍不了多结局的文啊【泣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贰 第二十二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贰 “哐—哗啦——”沉闷的铁链声在封闭的地牢中回荡。阴湿的茅草上,一人半睁着眼向前摸索。 那人身形早已不见叶琏初见时的肥油,虽不至于瘦的皮包骨,但将一个较胖的人生生饿成了瘦弱模样,可见他受了多少苦。 溃烂不堪的手堪堪触到到铁栏,那人便立即挪着身子,紧握住铁栏摇晃,力气不大,却足够在封闭的地牢里带点声音。 胡元快要疯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自己下的药迷晕,醒来之后,更是被人关在此处,不见天日! 这些天他没有水喝,渴极,只能舔地上的污水。没有食物,饿极,只能啃这些茅草!好不容易有个人进来,却告诉自己官职被卸,因犯贪污之罪,打入地牢,等候斩首! 莫非那姓顾的还真有点本事不成?竟猜出他的技俩,反将他一军! 真是太大意了,竟反入陷阱,想他一生都没这么狼狈过。谁能想到从来坑别人的胡元,有一天会自己栽了? 这些天来,胡元既没东西吃,又被封闭式关着,不仅看不见丝毫光线,就连一丁点的声音也没有。胡元受不了这般环境,只能每天浑浑噩噩地摇晃铁栏,制造点声音,以至于不会什么都没有。 虚弱地晃着铁栏,听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声音,胡元愈加安心。突然,紧闭已久的铁门缓缓推开,胡元动作一顿,停了下来,马上靠近铁栏,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丝光线。 他病态地紧盯着那丝随着门的开启,越来越大的光线。多天未见光,突然见到后就算刺眼得厉害,胡元也没舍得闭眼。他的嘴嘿嘿笑着,不禁流出了津。液。 “光…光……我要,给我!”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3节 门外,听见声响的白清动作 一顿,随后负手进入。室内散发着一股多天未清理的屎。尿味,令白清紧蹙眉头,掩鼻小退一步。 外间侍从恭敬地向前,为白清将铁栏前的空地清理一番,然后默默后退至白清身后。见此,白清这才勉强抬脚,踏了进去。 骤然见到一双干净的白靴在眼前挡住光线,胡元不禁缓缓抬头看向靴子的主人。胡元以那双混浊的眼眸中看了好久,终于惊慌地反应过来,颤着身看着白清,道:“白、白清?” 白清神情冷淡地应了声,这副表情与原来随时微笑的教书先生相差甚远,让胡元有些不适,但 很快,他的脑中闪过一个恐惧的猜想,脱口而出:“是你将我弄进来的?” “呵,也不算太笨。”白清冷笑一声,嫌恶地瞥了他一眼,直入主题,“交代你的事,可有向外界透露一丝一毫?” 胡元如雷劈般睁大眼,随后卡在铁栏前,喜出望外道:“你是、你是……大人是来救我的?” “闭嘴。”白清冷声道,毫不留情,“回话!”随后又嫌恶地向门口边后退一小步。 “大人别走!”见白清要走,胡元顿时急了,急忙出声,脑中迅速地将那些事情回想一遍,嘶哑的喉咙喊道,“鄙人绝没有透露给外人,大人。” “真的没有?” “千真万确。”胡元着急地回答,沾有血痂的手试图抓住那垂落的白衫,“大人救我!” 白清“啧”一声,避开那双肮脏的手,逆着阳光俯视地上的人,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不是说过了吗。” “什…说了什么?”胡元有些不明,说完后脑中突然记起自己之前说白清将他弄进入地牢的事情,当即一惊,瞳孔一缩,用那刺耳的喉咙痛苦地喊道,“不不!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将笑意重新收敛起来,得到答案的白清头也不回地离开地牢,对守在门外的几个黑衣人侧了侧头,黑衣人受意,恭敬地鞠躬,然后进入屋内。 不久,屋内传出凄厉地叫声。叫声由强变弱,而后,周而复始。 装成白清的沈清颇为满意地微勾起唇角。 若不是怕那些叛徒透露,沈清绝不会亲自来一趟。胡元也算嘴牢,但再牢也比不上死。人。既然事情还没有透露,那么计划实施起来,就更为顺利了。 还差最后一步。 院内。 叶琏从凉亭出来,舒舒服服极了。白清家其实也蛮大的,又遍地栽树,就算外面再热,到了这里也觉得凉快非常。 刚要回房,叶琏突然一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再这样懒洋洋地躺下去,指不定哪天骨头都要睡散了。 顾珩不在了,自己可不要这般堕落下去。 耳边的读书声随着时间越来越大,叶琏终于跟着声音来到了木门前。早上学生们在屋外平地上读书,不久便会回到屋内。每隔半个时辰便会读书一柱香的时间,巩固知识。 据说白清是这一块有名的先生,为人温和多礼,又才识丰富,教出不少如今的达官贵人。叶琏倒是好奇,这白清是真的温柔,还是装出来的。如果是装的,那也太有能耐了,竟装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忒不容易。 里面的读书声整整齐齐,让叶琏也忍不住想要加入进去。虽然在组织里进行了三年的学习,好歹认字,可终究未经历过与同窗一起学习。何常比他聪明比他厉害,根本用不着教他,所以要学之人,就只有叶琏一人而已。 如今这番场景,令叶琏着实羡慕了一把。也不知元宝当年,也是不是这样绷着脸,认真读书? 神游中的叶琏突然感觉有人扯他衣袖,稍稍低头,他就看见一个膝盖高的孩子仰着头,看着他笑得很开心:“您是先生的客人么?” 叶琏揉揉小孩的头顶,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元宝,不过却也很快回过神来:“是啊。” “那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么?”小孩踮着脚,指着书上的一排字问他。 “咳。”叶琏微微俯身瞟了那些字一眼,惊喜地发现自己好像曾经特地记过那句诗,顺便问了师父他的意思,暗暗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不找痕迹地跟小孩炫耀,“这么简单,我当然知道。” 叶琏内心:哈哈哈哈幸好我知道,不然在小孩面前出丑就不好玩了! “那就告诉我嘛。”小孩甜甜地笑着,撒娇道。 “好好好。”叶琏一副大人模样,故作矜持地咳一声,仔细看着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句子,一字一句地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请问人世间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东西?那最真最美的爱情,足能令人生死相许’。” “诶?”小孩惊奇地睁大眼看着那句话,依旧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为什么爱情可以令人生死相许啊?” “……”叶琏呛了一下,勉强解释道,“大概…咳,大概是因为他们都爱着彼此,所以生死都可以寄托于对方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哦……”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指着另外一句问道,“这句话的意思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他们不是生死相许,而是各自飞?” 叶琏瞄了一眼那句诗,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庆幸着这句话刚好也知道,舒了一口气回答,“因为他们自私。” 叶琏觉得再问下去,他就要答不出来了。 “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成婚?”小孩追问道。 “……因为利益。”叶琏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告诉小孩这种东西。 “哦。”小孩点头,转而又问叶琏,“那他们俩为什么会生死相许?” “这个……”叶琏快要哭了,每个人对爱情的想法都不一样,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啊。 看着小孩一脸“为什么”的表情,叶琏越来越觉得自己该鼓起勇气跟他说不知道。可惜刚准备开口,旁边就有一小孩带着鄙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叶琏:“……”求放过! 小孩不满叶琏的走神,又踮脚扯扯叶琏的衣角,撒娇道:“大哥哥知道吗?” 叶琏一听,尴尬地笑了一声,大抵是觉得早起早起都得死,就清清嗓子干咳一声:“其实我……” “阿琏?”温和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叶琏的话打断。叶琏扭头看去,不由得干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你来了?” 那一刻,叶琏恨不得扑过去,抱住白清的大腿感激涕零。若不是白清即使赶到,不然他可就出大丑了。 逞强是病,得治! 小孩见到白清来了,立即恭敬地鞠躬道了声“先生”,而后老老实实地回到座位,跟着其他学生一起学习。 叶琏不解,这孩子之前不是说要问白清问题吗,怎么白清一来,反而乖乖坐了回去。 白清微笑道:“小元向来喜欢恶作剧,阿琏不要怪罪他才是。” 叶琏目光移向那个小孩,只见小孩别别扭扭地将书本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看。 “……”叶琏。 我居然被小屁孩耍了 >>>小剧场贰 小叶子不甘心被白蛇掳走,终于有一天,一只受伤的松鼠误入了白蛇的小洞。 “你看起来伤好重,要帮忙吗?”小叶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松鼠鼓着腮帮子,凝视他半响,点点头。 小叶子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吃了呢。于是更加尽心尽力地帮松鼠指示草药放置的位置。 “我会来救你的。”松鼠用那黑豆般地小眼睛对着小叶子,认真道。 “那你一定不要忘记啦!”小叶子开心地笑了,原本变得黯淡的叶子也恢复了原有的青葱。 作者有话要说: 芬伦君的词汇量果然还是太少了,以后还是多背背成语什么的吧qaq 这篇文感觉写崩了【趴地。我该说幸好没拿那篇游戏文去试水吗qaq 最近找了个墨星网,里面有很多写文素材,还有一个叫做作者之家的手机app,也是写作素材。以后芬伦君写文前,就可以搞定那些繁复的资料辣!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左一个右一个去百度辣! 芬伦君整理的时间线——其实也不是很复杂的对吧xd 叶琏10岁,沈清15岁,双方被抄家。 叶琏15岁,沈清20岁,单方面囚禁。 叶琏18岁,沈清23岁,叶琏归来。 如今,叶琏即将19岁。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叁 第二十三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叁 尽管叶琏有一颗想要逃跑的心,但他没有能够全身而退的计划。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去,叶琏小心观察着白清的一举一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且白清确实算是个好先生,起码在叶琏的眼中,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不符先生这一身份的言行。 当白清得知叶琏的文化程度不高时,还会时不时帮助叶琏解惑,就算叶琏再不耐烦,他也能安慰住他,耐心给他解惑。总之,就算知道白清很危险,但叶琏异常地提不起警戒心。 就像当初的沈清一样。 今日是乞巧节,每逢此日,扬州城内的缘起湖就会被改造成一个乞巧街,专门售出乞巧节需要用的东西。叶琏原本是不记什么节日的,对他来说,除了春节,其他节日过不过都没什么区别。 可是今日就不同了。白清昨日特地跟他提到这个节日,邀请叶琏与他一同出游,并将习俗说了个清楚,除此之外,他还给准备过乞巧的学生们放了个假。叶琏一早就想试试其他节日是怎么样的,更何况这次的乞巧? 揣上一些钱,叶琏推开房间门。刚抬眼看去,叶琏便见到笑得温和的男子向他缓缓走来。 叶琏一看,便愣了。 其实白清长得并不俊朗,最多也不过清秀罢了,可他通身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之前作为教书人的白清一直身着素衣,看起来淡雅闲适,如今的白清却一改曾经,换上了一身绛紫长袍,常用木簪固定的长发也改用玉冠束起,整个人如同换了一个气质一般,竟显得尊贵优雅。 “你…你……”叶琏瞠目咋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清眼中的笑意更甚,持着折扇将叶琏的下颔挑起,做出一副认真观察的模样,直到叶琏的脸涨的通红才放下他,笑道:“我好歹也是家财万贯之人,怎么,就不能穿这身衣了?” “或者说,不好看?” 揉着微酸的下巴,叶琏连连摇头,如实说道:“我不过是被震惊到了而已,没想到你竟会有这样颜色的衣服以及这般打扮。” 像极了沈清。叶琏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那便好。”白清微笑道,“如今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去哪里?”叶琏仰头看着分明还是清晨模样的天空,问道。 “缘起湖。” 缘起湖身为扬州城的一大风景区,自然有着吸引人停步欣赏的美景。此时的缘起湖不愧为乞巧节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放眼望去,全是在湖边摆摊的以及逛街的人。远处,还有小孩唱着乞巧民谣: “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 ” 小孩的声音如同一颗蜜糖,甜甜的,暖进人心,吸引了一大群人围观。叶琏好奇地走近,发现小孩手中端着一盆长相奇怪的吃食,那食物看起来有些硬,七曲八弯的,甚是奇怪。叶琏从未见过,但看身边有人买了一堆,吃得很开心,心里不免有点好奇。 “阿琏,这是巧果。别看它的样子七曲八弯的,实际上味道很不错,是乞巧节最火热的小吃。”见叶琏嘴馋却又好奇的模样,白清不禁勾起唇角解释道,“若是阿琏想吃,可以买一些试试。巧果的价格并不贵,就算后悔了也不会亏。” 听到白清的介绍,原本就跃跃欲试的叶琏开心地点点头,从挂在腰间的小囊中掏出些许钱来,挤到小孩面前问:“你这巧果怎么卖?” “一文钱五块巧果。”小孩头也不抬,边说边帮人麻利地包上几块巧果。 “好!”叶琏递出两文钱,将小孩包给他的巧果收好,回到白清身边。 白清正要继续前行,却见叶琏捏着装着巧果的纸带,垂头拨弄着纸带边缘没有挪动一步,问道:“怎么了?” “我……”叶琏小小的扭捏了一下,快速地塞给白清两块巧果,“喏,给你,谢谢啦。” 白清措手不及地被塞了巧果,垂眸捏紧了巧果,笑意更暖:“谢谢。” 叶琏被白清这温柔的眼神看得全身发麻,没再忸怩,拿出一块巧果叼在嘴上,含糊道,“走啦。” “好。”白清笑得温和,将扳下一小块巧果放入口中。浓浓的芝麻香充斥口腔,甜甜的,就如同当年的阿琏一样。 美味至极。 半垂的眼帘下,一团浓郁的黑雾在眼中聚集。 叶琏漫无目的地走在前方,不知不觉地晃到一个小摊前。小摊主人穿着道袍,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而他所坐的桌旁倚靠着一面小旗,上面写着“姻缘签,不灵不要钱”。此时他正为一个年轻小姐解签,摸着那把长胡子摇头晃脑的,半响才给那个年轻小姐一个答复。 “徐小姐,您的姻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多观察自己身边的人,您会发现的。” 那年轻小姐握着姻缘签,递过银两,感谢地道了声:“谢谢。” “不用不用。”道士笑眯眯地跟离去的小姐挥挥手,随后侧头看向叶琏这边,“小伙子要不要也求一个?” 正面看见道士,叶琏觉得其实对方比自己也没大多少。那白嫩光滑的皮肤,加上一个长长的胡子,有着说不出的诙谐。 “小伙子又发呆了?”道士的声音里含着戏谑,令叶琏略有不满。 “你确定你比我大很多?” “哈哈哈。”年轻道士大笑,意味深长地瞥了白清一眼,“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啊小伙子,谁知道你面前温和的绵羊会不会突然变成噬人的黑狼?” 白清虽是继续挂着温和模样,但眼中的冷意越发明显。 倒是叶琏还是一副不解的表情:“绵羊又如何会突然变成黑狼?别扯了。现在我有事,没时间跟你扯淡。”陌生人。 “可惜啊可惜。”年轻道士摇摇头,不过依旧是很热情地邀请叶琏,“来嘛来嘛,这次贫道心情好不要你的钱,免费哟不吃亏。” “阿琏,那边的灯会已经装饰完毕了,我们不如去看看?”白清完全不理道士,向叶琏邀请道。 叶琏眯眼紧盯了道士一瞬,随后抛下一句话就走向那个小摊前:“没事儿,反正也不急。现在还是白天呢,去了灯会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先在这里测测。”反正也是免费的,不占便宜的是白痴。 年轻道士笑眯眯地给叶琏一个装着姻缘签的签筒:“摇一个吧。” 握住签筒,叶琏随意摇动,不久就见一个姻缘签突然从其中飞落出来,让叶琏顿时无语。 “万物皆有灵。”年轻道士说得高深莫测。 “……”叶琏翻弄这签筒,想着之前那个姻缘签飞落出来的模样,猜测着这个签筒是不是有机关。 “中上签,死而后生。”年轻道士对着姻缘签解释,“只要你挺过一劫,这姻缘就差不多了。” “……这是姻缘?”莫名觉得不妙。 “当然,姻缘签你就别拿走了,贫道还有用。” “无趣。”叶琏起身就走。 身后,年轻道士笑着问道:“你不信?” “当然……”不信。 求完所谓的姻缘签,叶琏便回到白清身旁。白清看向坐在摊子前等候下一个客人的道士,不禁问道:“阿琏,他可是跟你说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唔,也不算吧。就是求个签,然后把签上的内容读了一遍。幸好不要钱。”叶琏毫不在意道,“你不是说灯会那里装饰完毕了吗,我们去看看吧。” “好。” 乞巧节确实很热闹,叶琏玩得很尽兴,匆忙地吃完饭就跟白清去看那些各式各样的表演。 夜晚降临得很快,灯会已经开始,叶琏被白清牵着手前行,边走边吃。街道上灯火通明,远处还有人放着烟火,湖水旁,不少年轻恋人携手共放花灯。 暖色的光芒将街道照亮,湖面上的点点光芒对映着天上的星光,人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这个夜里,分外美好。 叶琏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扬州。光看着,他就有点醉于其中。 玩了一天也累了,尽管有些不舍,但考虑到明天白清还要上课,叶琏再不舍也该回去。 总不能拖累白清嘛。叶琏这样想着,拖着白清就往回走。 “怎么不玩了?”白清问道。 叶琏打了个哈欠,拭去眼角困乏的泪珠:“累了。” 白清上前一步,与叶琏并肩,头微微靠向叶琏,关心道:“那……” “碰——” “唰——” “嗯?”尽管身处闹市,但叶琏依旧很敏锐地听到这一点类似于打斗的声音。他侧头往左一看,入目的便是一片黑漆漆的巷子。巷子内的黑暗和巷子外的光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有种要将人吞噬的错觉。 叶琏深深地嗅一口气,浅浅的血腥味在里面徘徊。稍垂的眼帘下眸色渐深,他不禁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阿琏不舒服?”白清看出叶琏的不对劲,握紧了叶琏的手,出声问道。 “不,我们走吧。”叶琏扯出一抹浅笑,身侧的手像是不经意地对巷子那边摆了摆。 虽然不知道巷子里面打斗的人是不是顾珩,但是叶琏依旧向里面藏着的人摆摆手以示平安。 顾珩,等我救你。 >>>小剧场 小叶子趁着白蛇不在,偷偷摸摸让松鼠将他带了出去。可惜没过多久,他们就被白蛇发现了。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4节 白蛇很生气,盯着松鼠的眼神充满了不善:“小叶子,跟我回去嘶……” “不回去!”小叶子趴在松鼠背上大喊,“才不要被你欺负!” “小叶子别赌气了嘶……”白蛇吐着蛇信子,“不然我会把这只松鼠吃掉嘶…” 松鼠立马做出保护小叶子的动作。 小叶子很感动,于是对白蛇说道:“说了不回就是不回。” “这样啊,”白蛇诡异地笑道,“我就只好吃了松鼠了,不乖的小叶子。” 作者有话要说: 乞巧节就是七夕啦,古代确实有乞巧街和巧果,巧果是由芝麻和面粉做的,不是什么果子辣(虽然刚开始我也这么认为)。据说巧果入口松软,浓郁的芝麻香充斥口腔之中,是七夕有名的点心,虽然没吃过,但觉得应该会很好吃。 以及这章节那个卖巧果的小孩,算卦的年轻道士会在其他文出现or成为主角,那个徐小姐将成为其他文中分支剧情的一员√ 说实话,这章节其实就是用来培养攻受之间的感情的,然后为后文的狗血做铺垫,也没啥东西呢xd 祝大家看文愉快!芬伦君会加油码字的! ps因为滚去给西皮码生贺文,结果回来一看,发现存稿君不够了【大哭 顿时吓尿,准备火速码字。 救命qaq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肆 第二十四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肆 夜里,叶琏从睡眠中渴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久,他才摇摇晃晃地爬下床去倒杯水。 水较凉,一饮而下,顿时让叶琏清醒了一大半,但很快他便再次陷入了困乏之中,整个人懒洋洋的没精神。 轻轻打了声哈欠,叶琏慢吞吞地往回走。忽然外间的凉风一吹,叶琏原本半眯的眼缓缓睁开,就看见了窗外璀璨的星空,以及星空下的烟花。 烟花很美,短暂性地吸引了叶琏的注意力。呆呆地盯了半响,叶琏突然迫切地想要去外面吹风,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取下一旁挂着的衣服,半披在身上便推门而出。 外面的风更加清凉,吹在脸上舒服的很,叶琏眯着眼,愉快地勾起唇角,迎风而行。门前不远处有棵百年古树,他便行至古树前,倚靠着树干去感受风的柔顺,夜的沉静。 偶尔出来倒也不错,今日乞巧见识了不少叶琏未曾见过的东西,心情自然畅快。 有时叶琏也会想,若是生活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下去,那该有多好。 可马上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打破这一幻想:白清对他不过是演戏罢了,他和顾珩是目标,自然要对他们好,以消除他们的警戒心。而且如今的顾珩不能与他碰面,倒也算成功地将他们俩拆开了。 目前的形式对他们很不利,再这样下去,保不准顾珩会为了救他而被敌方捉住。 顾珩当然需要等他的救助,但同时,他也需要顾珩将他从白清的手里救走。 想着这些糟心事,叶琏就控制不住地喟叹一声,起身就要回房时,一道清朗而又温和的声音就将他唤住了。 “是……阿琏么?” 叶琏遁着音源看去,就见白清仅仅简单地穿了一件白衣,此时他长发披散在腰,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面露温和的笑容,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并没有露出再多的情绪。 叶琏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靠了回去。 “阿琏是睡不着么?”白清微笑道。 叶琏心里闷闷地吐槽了一下白清的演技,然后抬眸谐睨了他一眼,再次应了声,半会儿又开口说道:“有点渴,我就醒了。” “这样啊,今晚夜风很大,阿琏可不要生病了。”白清将手中的披风给叶琏盖上,“原本我是要将这件披风放回储物间的,但现在正好能给阿琏盖上。” 叶琏揉了揉披风边缘,布料摸起来很舒服,盖在身上也很柔软,想必也是价值不菲。也不知道白清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刚才他过来时叶琏还没看见这件披风。 两人之间静默了好久,叶琏才舔了舔略干的唇瓣,开口问道:“你为什么睡不着?” “……我很兴奋啊。”白清看着叶琏的侧面,笑着说,“阿琏,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叶琏稍稍低头,避过白清莫名有些灼热的眼神,低低的“嗯”了一声。 “阿琏,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好不好?” 凉风习习,叶声阵阵,白清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叶琏的回复,再回头看时,却发现叶琏已经睡了。 将叶琏抱入怀中,白清深深地吸了一口对方身上令他迷恋的体香,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嘲讽而又悲哀的表情,但很快,这个表情就转换成怪异的笑容。 紧紧地抱紧怀中的人,将他带回房中,动作轻柔地为他盖上被子后,白清便掩上房门,轻声离开。 良久,叶琏才缓缓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眸,眨了眨眼,随后叹了口气,翻个身,重新睡去。 ……… 乞巧节过后没多久,就迎来了专属于孩子的孩童节。白清为学生们上了几天的课后就再次给他们放个短假。 叶琏听白清说,在这个节日里,孩子们都会与父母一同出游,大街上估计会拥挤得厉害,小贩们也会在前一天争先恐后地选个好地段摆摊。同时,这一天的父母会随孩子们玩,只要不惹事便行。 打听到这些后,叶琏当晚就制定好一个跑路计划。计划大致内容是这样的:找个借口让白清将他带到大街上,利用拥挤的人流趁机挣脱白清并离开白清的视线,然后偷偷摸摸地跑到成衣店里换身衣服,从成衣店后门溜出去,最后来到江边,用船渡江回到苏州,到了苏州后给顾珩飞鸽传书,告诉他自己无事的消息。 计划看起来很不错,但很可惜,这个花了叶琏很多脑力,想了很久的计划在第二步就失败了。 白清捉着他的手腕,死活不放,就算人再多,叶琏也没办法挣脱白清的手。反倒是叶琏因为白清握得太紧,手腕处疼得厉害。 叶琏被人群挤来挤去,很是难受,郁闷地看着紧紧钳制住自己的手,说道:“白清,我们打个商量行不……” 周围人多,声音杂乱。直向前走的白清扭过头来,微笑地说了什么,但是叶琏没有听清。 于是叶琏只好凑近一点,大声对他说:“白清,我们打个商量!” “嗯?”白清的声音也提高了不少,“阿琏你说。” “你能不能把手松开一点啊!”叶琏喊道,“攥着我有点疼!” “不行,阿琏会被人群冲走的。”白清微笑着摇头,“这样说话太吃力了,你再凑近一点吧。” 叶琏也觉得这样喊得很累,喉咙也有些不舒服,只好点点头,又走进一点,干脆紧跟在白清身后。 早知会这般受罪,他当初就不该跟白清死缠烂打要求出来,舒舒服服地待在院子里喝凉茶,多好。 跟着白清的脚步,叶琏低着头,边走边闷闷地踢地上的石子。面前人突然停下,令叶琏措不及防地就撞上了白清的后背。 “怎么停下了?”叶琏稍稍抬头,语气里有些不高兴。 白清回头,轻笑道:“阿琏口渴么?这里有家茶馆,可以进去喝口凉茶。” 虽然走的并不久,但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也热得厉害。叶琏一听到有茶馆,顿时雀跃了起来,连忙点头:“当然,你请客!”虽然一直都是白清请客。 “好。”白清迁就道,带着叶琏走近茶馆,甫一坐下点茶,就见一黄衣小童兴高采烈地扑了过来,直接抱住白清的腰。 “先生先生,你怎么也出来了?”黄衣小童弯着圆圆的眼,笑容天真灿烂。叶琏粗略看去就晃了晃神,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端着桌上的杯子抿了口白开水,叶琏看着那小孩,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果不其然,当小孩转头看见叶琏时,笑得很开心的脸顿时僵硬了一下,随后忙把自己往白清怀中又挤了挤,小小声地对白清说道:“先生,他怎么在这里啊?” “……”已经听到这句话的叶琏又喝了口水,装作没看见。 白清轻笑着揉揉小孩的头,柔声劝道:“乖,去道歉。” 叶琏毫不在意地哼唧一声。 没错,这个小孩就是叶琏初入白清家没多久,把叶琏耍了一顿的人。小孩分明粉雕玉琢得很是可爱,可偏偏喜欢整人,当时若不是白清,叶琏恐怕就在那一群小孩前丢尽颜面。 连小孩的文化程度都比他高,这事儿传出去,那还了得。 虽然这是大实话。 听完白清的话,小孩自然是不开心,同样回了叶琏一声“哼”,抱着白清的胳膊就是不愿道歉。 白清见小孩不肯理会的模样,语气又重了些:“先生曾教过你什么?伤害了别人就该道歉,你为何不愿?” 小孩嘟囔道:“他本来也只是先生的客人,如今却死皮赖脸地待在先生家不愿走,吃先生的用先生的,怎么不见他为先生做事?况且这人连小孩都不如,有什么值得先生欣赏的……” 叶琏被这一番话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原来他在小孩眼中竟是这般模样。将自己头顶的帽檐扯低了些,再次用喝水逃避。 看着叶琏的动作,小孩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得意地对叶琏吐吐舌头,继续说道:“每天戴着这么难看的青色帽子,也不知藏了什么东西,每次想偷偷摘去时又死活不让,真是奇葩。先生,你不知道……” “闭嘴!” 小孩被这句话吓得瑟缩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去,却见之前还温和的先生如今已是满面阴沉,顿时低着头不再敢说话。 小孩原先是见过先生生气的模样的。别看先生平常对谁都是好脸色,可触犯到他的底线时脸阴沉得可怕。幸而先生脾气很好,一年到头也不一定会惹先生生气,但是…… 但是这一次,他惹先生生气了。 乖乖坐在白清腿上,小孩吓得不敢动弹。正喝水的叶琏突然觉得很安静,好奇的看过去时,只见生气的白清沉着张脸,冷冷地对小孩说道:“道歉!” 小孩一副快要吓哭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白清,然后低着头面向叶琏,说道:“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小孩立即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像个小猴子似的爬下白清的膝盖,一溜烟地跑走了。 叶琏愣了好久才小心试探道:“……白清?” “阿琏心情好点了么?”白清笑着为叶琏把杯中的水倒满了,“若是没有,明天阿琏可以让他再说一次。” “……哦,好点了。” “真的?” “……真的qaq。” >>>小剧场 松鼠不小心中了白蛇的毒,危机关头,一只白狗突然从草丛中蹦出来,刁起松鼠和小叶子就甩到身上,飞跃而去,徒留白蛇在原地恼怒地嘶嘶吐舌。 “白狗,你来了?”松鼠虚弱地抱住了白狗的背。 白狗快速向前跑去,听此生气地说道:“你给我闭嘴!” “哦。”松鼠听罢,蹭了蹭白狗的毛,安心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孩童节=儿童节,然而时间并不是6月1日,而是7月多,七夕之后。 这几章都是培养感情,下章开始,剧情就要走入正轨辣!换言之,就是叶琏准备要恢复记忆黑化辣! 因为不擅长写日常,感觉这几章“节日”为理由的剧情也真是够纠结的orz扯淡扯来扯去,我都快忘了主角的性格了。 最近总感觉存稿不够,每天都在着急着存稿,逼着自己加紧时间码字,但事实上并没有码出什么东西来。晚上熬夜码字,又怕黑(早知道就不看那些恐怖了吓死人qaq总是脑补七七八八的东西来,没过多久就开次灯,好可怕!),所以码字总是赶不上更新。 不过幸好这篇文……貌似也不长(事实上细纲还有一堆的东西),大概十多万完结吧,再撑撑就好了。 祝我不会有裸更的那天orz 快要被沈清这个王八羔子逼疯了,神烦!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伍 第二十五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伍 “大人。”一名男子低头,恭敬地对着面前身材高挑的女子单膝跪地。 “怎么,有消息了?”女子穿着武打黑衣,长发盘卷,坐在木椅上,目光冷冽地看着地上的男子。 “是的,大人。”男子取出一封信,“请大人过目。” 楚兰将信封接过,看过信后,蹙起眉,当即对地上的男子吩咐道:“去,让何常到扬州将顾珩、叶琏接回。碰面地点在缘灭湖湖畔,切不可忘。” “是。”男子的回复铿锵有力,接到命令就立即起身后退。 待男子离去,楚兰脸色越加难看,她匆匆把信封展开前后又看了一遍,才放于火堆中烧毁。 稳步走到窗前,楚兰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恢复原有面色,重新回到书桌前工作。 是她大意了,她以为叶琏能够使那人不敢轻举妄动,却忘了扬州是那人的地盘,想要解决他们的人简直像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顾珩受到重伤,叶琏被人软。禁,目前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那个疯子,若是被他知道些什么,组织定会被他重创。 那人可不会管这个组织是谁的人,无碍了他的利益,他便会如恶犬一般狠狠地咬过来。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任务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何常是三年前进入组织的,潜力非凡,又从小生于扬州,应该会比其他人更为熟悉。让他去,意外会少很多。 可是…… 楚兰脑子里乱糟糟的,过不了多久就搁下笔,头疼地仰靠在木椅上。 可是那个人会让她这般轻易地将人带走吗? ———— 何常一接受到命令就立即行动,快马加鞭地赶到扬州时已经是接到命令的三天后。看着熟悉的街道,虽然心中有无限感慨,但何常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闲逛,订好一间客房后,直径从窗口跃出,来到缘灭湖湖畔。 缘灭湖没有缘起湖那般广阔,其轮廓很小。可因为这里荒凉而又阴森,没有多少人敢来此处闲逛。何常发现顾珩时,对方正被两个黑衣人围堵,顾珩身上已经伤伤痕累累,满面倦容,勉强支撑自己与两人对抗。 何常给自己的脸上蒙上黑布,带上自制的小型炸药和火石,利用自己矮小的身材躲入靠近的草丛中,先扔一个迷雾弹迷。惑敌人视线,与顾珩交换眼色后半扶着他,又扔一个小型炸药乱了黑衣人的搜寻的动作,随后带着顾珩赶忙离开现场。 他的烟雾弹并没有现世这般好用,当初的烟雾也只能在小范围掩饰迷惑住敌方,只要一小阵风刮来,烟雾弹就会失效。何常又没有武功傍身,所能做的只有将顾珩带走。 所以当黑衣人挥散开这些烟雾时,之前还在打斗的人已经不见踪影,而地上仅留下了一截烧焦的竹子和布料。 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对,四处搜寻也未见到顾珩的身影后,迅速地往来时的路飞跃而去,争取早些时间禀告给主上,以免错失良机。 客栈。 “好点了么?”何常将顾珩平躺放置在床铺之上,轻轻撕开因为血的缘故而贴在伤口上的布料。看着顾珩苍白着脸却依然抿唇不语的样子,何常不禁更为小心。 顾珩一声不吭地忍住痛意,待何常将上衣脱。下后才用略微嘶哑的嗓音说道:“还好。” 何常像是不满意顾珩的答案,用手戳了戳顾珩的伤口,看他疼得蹙起眉,才用责备的口吻说:“你这算还行?看这架势,多多少少也有些内伤吧。” 不习惯不大熟悉的人对他的关心,顾珩冷淡地回了声“嗯”,拒绝了何常的再次帮忙,直接一口气脱去下。身的裤子。稍稍疼得“嘶”一声,拿过水盆中的湿帕就为自己擦拭起来。 何常倒是看得倒吸一口气,之前在组织里的面无表情本就是装的,现在见到这种近乎自虐的场景,当即抢过顾珩手中的湿帕。再一看,顾珩身上的伤口已经因为顾珩略为粗。暴的行为而渗出了血,帕子上也沾上了不少。认命地将帕子又洗一遍,看着染红的水盆,何常只得叹口气。 “用不着这么对自己的身体吧。好生养着会好的快,以后身上也不会留下疤痕的。”何常好心提醒道,半蹲下。身,轻柔地清理着顾珩的伤口。顾珩皱了皱眉,想要把帕子夺回,却被何常压着手不准动。 好好的把伤口都擦了一遍,又用一块更大一点的干净帕子为顾珩粗略地清理全身,何常才拿出早就备好的药粉,一点一点涂抹在上面,最后用绷带将伤口处绑上,将衣服给对方穿上。 顾珩倒想自己来,但何常一直死命地压制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待事情全部处理好后,身材本就矮小的何常累得不行,甩了甩酸涩的胳膊,趴在顾珩的床边喘。气。 见对方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他处理伤口,顾珩也不再多说什么。组织里没有什么好心人,这何常也算是除叶琏外第二个奇葩了。 “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好好养伤,睡上一觉。我出去打听就行了。”何常刚说完,就见顾珩挣扎着要起来,连忙用自己细胳膊小腿将人强制性压了回去,撅。着嘴道,“养好精神才好制定计划救人,大人说了,这次任务难度过高,所以中断任务,让我将你们接回。” “说吧,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见何常一脸严肃的表情,顾珩本来冷着的脸微微舒缓了些,半撑着身子斜靠着床:“此事较长,我便长话短说。” 何常道:“好。” 半柱香后。 何常听完顾珩所说的,愣了好久。他怎么也没想到,叶琏竟能惹上九皇子这个大麻烦,而且还被那沈清轻易骗去软。禁。虽然叶琏自己也感觉到不对劲,但现今也是逃不脱的那种。 且不说九皇子有个皇子的身份,寻常人根本惹不起。再说他在几年前因为疯病被皇帝关在了一座府邸内不得出门,就算幕后主使是他,又有谁会相信? 何常只是听闻霸占在扬州商业的那个神秘人行踪不定,且手段十分厉害,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法被人称为疯子,没有人敢招惹他。近几年听线人举报,扬州城内有大量兵器储藏,还没弄清楚具体位置,所有线人就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大人又派人过去好几次来,但均是失去联络。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活着的、给她带来消息的人,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死去。 是的,楚兰在一开始愿意留下叶琏,就是因为他的利用价值。那次任务的顾珩受到重伤,若不是叶琏的存在,顾珩可能早就损命。而楚兰也考虑了那群黑衣人不进叶琏所待府邸的原因,既然黑衣人不能碰叶琏,那么就代表叶琏是那人放置于心上、不能让人触碰的人,换言之,如果组织有了叶琏,那人的动作恐怕会收敛一点。 这次叶琏和顾珩的任务早在三年前、叶琏刚入组织的时候就计划好了。顾珩与叶琏亲近,两人的契。合度会比叶琏与其他人搭档更好,于是这次护送叶琏的是顾珩。而楚兰不让他们俩戴人。皮面具,是故意让扬州城内藏在暗处的人看见。叶琏是组织的一副王牌,可如今又被那人夺取,怎能不急。 形势已完全改变,组织不会放下叶琏不管,只能打破惯例让两人放弃任务,并派另一个人,也就是何常来将他们接回。 当然,想要弄清楚叶琏和九皇子之间的渊源,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打听。叶琏十岁到十五岁均是待在寺庙,鲜少下山,即使下山也都是在山下那一小块闲逛,离九皇子府邸远的很,两人见面机会少之又少,那么两人的渊源应该不会是那个时候,而是十岁之前。 叶琏十岁之前,九皇子还没有患上疯病。幼小的皇子都是在皇宫抚养长大,也就是说,叶琏十岁前的身份非富即贵,惹上九皇子也会是那段时间。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5节 何常在一开始就没让那些黑衣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所以他去打听最合适不过。现在黑衣人应该会赶紧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的主子,并四处搜寻他们,顾珩实在不宜出门。 稍稍收拾了一下房间,何常揣上一些钱就出了门。若问从哪里打听消息最为简单,自然是说书人。 当何常到茶馆的时候,说书人正兴高采烈地讲着前任县令自作孽不可活,被某侠士找到贪污证据报上高官,并赶下台斩首的事情。讲的正起兴,却突然有小二走来,递给说书人一些碎银。 “这是……”说书人迟疑道,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了过去,一副预备接钱的动作。 小二把钱放进说书人手中,说道:“有个客人想要你讲一下八年前那个的事情。” 说书人立马笑着将钱塞进口袋,然后对底下的客人们草草结束了那个话题,稍稍酝酿了一下,就开始说起八年前的事情。 下面有不少人埋怨说书人之前那个话题的匆匆结束,但很快,他们就开始沉浸在下一个话题。不得不说,这个说书人讲故事的本领还是蛮不错的。 随着说书人讲的越多,何常越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顾珩还隐瞒了他一些东西。 >>>小剧场 生活安定下来的小叶子决定让松鼠带他出去玩,没想到这一玩就遇到了一条白蛇。 白蛇在小叶子让松鼠带他逃跑之间堵了他们的路,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白蛇没有对他们吐出可怕的蛇信子,没有质问小叶子怎么不回“家”,这令小叶子感到十分不对。 松鼠说:“你是白蛇?” 白蛇点头:“是的。” “不是那个白蛇?”小叶子插嘴道。 白蛇疑惑道:“哪个白蛇?” “咦,不是吗?”小叶子蹭了蹭松鼠的后背,“那就是我认错了。” 松鼠却没有放松警惕心:“那你堵着我们干嘛?” 白蛇不好意思地用蛇尾在地上画圈圈:“我想问一下你们愿不愿意跟我玩。” 小叶子躺在松鼠背上,不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节是为后面情节做铺垫的哟,信息量比较大请谨慎阅读。 顾珩终于被救了呢,而何常……你们猜猜他是谁啊~~~ 另,终于进入新的篇章咯!叶琏马上就要黑化了√ ps卧槽这章节存稿居然会因为不良词语被锁qaq 手机没办法看哪里不良怎么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陆 第二十六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陆 静静地听完说书人讲的半真半假的故事,放下只喝了几口的茶,何常便离开茶馆,匆匆向自己所订的客栈走去。 房门前稍稍踌躇了一会儿,酝酿好自己要问的话,何常轻轻推开门,反手关门后,对着顾珩背对着他的身影轻声问道:“顾珩,你睡了么?” 顾珩冷淡道:“怎么,打听完了?” “嗯,打听完了。”何常坐到顾珩床边的椅子上,晃了晃腿,然后小心翼翼道,“顾珩我觉得吧……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些事?” “什么事?”顾珩动了动,声音有些哑。 “诶你别乱动啊,不小心碰到刚包扎好的伤口就不好了。”何常见此连忙制止住顾珩想翻过身的动作,然后顿了顿,“那个…咳,叶琏他是不是……” 顾珩冷声打断:“别拖。” “好吧,我说,你别生气。”何常说,“叶琏是不是偶尔…偶尔有点奇怪?” 顾珩沉默。 何常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说对了:“顾珩你近几年不是经常和叶琏来往,应该、大概感受得到那么一丢丢吧。” “叶琏逼急的时候,会变得很可怕,对不对?” 顾珩继续沉默。 何常不由得有些尴尬,干笑两声,从椅子上跳下来:“不说就不说吧,我有事先……” “我可以告诉你。”顾珩突然说道。 “嗯?” “叶琏有时候的状态确实很奇怪。”顾珩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许告诉别人。否则很可能会对叶琏不利。” 组织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若是让他们知道叶琏受到刺激后会变得更“有用”,很可能会将叶琏逼疯。 何常一听便知有戏,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顾珩撑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床栏上喘了口气,谐睨了何常一眼:“其实这件事,估计叶琏自己都不知道。” “我曾遇到过叶琏‘发病’的时候,但也仅仅是遇到过。他是怎么‘发病’的,‘发病’的预兆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那你说吧。”何常坐回之前的椅子上。 顾珩沉吟片刻,将自己所见到过“发病”的叶琏和当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末了冷声道:“切不可与他人说此事。” “我不会说的。”何常道,“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打算与组织提到此事。” “……”顾珩沉默半响,转头看向何常,“说吧,告诉我,你打听到了什么。” 何常点头:“……好。” 另一边,白清的院子内。 今日白清很忙,一大早便进了书房,直至现在都还没出来过。 因为今日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的缘故,白清前一天便给学生们请了假。如今院子内安安静静的,倒让叶琏有点不适应。 本来想出去溜达一圈顺便跑路,却不想无论走到哪里,叶琏都能感觉得到有人在偷窥他,使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回去。果然,一回到白清家中,那种不适感就没有了。虽然依旧有人在监视他,但是那种偷窥感好歹也是没有了。 在院子内散了会儿步,叶琏实在忍不下心中的好奇心,想着那些监视他的人没办法明面上来阻止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溜达到书房前,稍稍侧头瞄一眼四周,果然没再看到那些监视的人了。 弯下腰,叶琏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前,换了个姿势趴在门上,侧耳倾听。 屋内什么声音也没有,使叶琏深觉无趣。可就在下一秒,屋内突然传来清晰的声音,让叶琏原本都伸向门板的手顿时顿住了。 “殿下,属下认为这样耗时过多,直接将那叶琏软禁会更直接。” “呵,我的主意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不是,属下……” “闭嘴!你可知叶琏的身份?若是有他相助,我的计划会更容易实施。” “这……” “叶琏的真实身份是前镇国将军之子,若是温水煮蛙让他臣服于我,我会得到更多助力。” “……是。” “而且,”沈清冷笑,瞥了一眼地上的蓝衣人,“这样更有利于我拔除那些叛徒呢。” 那人一惊,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惶恐:“不,殿下,属下确实是衷心于您的!” 沈清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来人。” “吱呀——” 叶琏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看都没看叶琏一眼,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对着“白清”单膝跪地:“是。” 叶琏只觉得浑身僵硬,脑中血逆流,惨白着脸看着屋内的“白清”命令那个黑衣人将另一个单膝下跪的蓝衣人一招致住,从身边拖走。 那蓝衣人不死心,即使被捉依然不停地挣扎,慌乱地对着沈清大叫道:“不,不!殿下,我是冤枉的,殿下!” 拖走他的黑衣人微微蹙眉,直接一刀劈晕蓝衣人,随后一跃而起,霎时离开了这里,徒留叶琏一个人面对沈清。 “阿琏,”沈清笑得温柔,“过来啊。” 叶琏咬着唇,摇摇头想要后退。 “呵,为什么不听话呢?”沈清低低一笑,撕下面上的人。皮面具。而看到此幕的叶琏,面色更加惨白。 “不…不……” “呐,为什么不做个乖孩子呢。” 叶琏精神恍惚地捂着耳朵,妄想装作没听见:“不,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现在就要离开。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沈清眼中的恶劣一闪而过。 “我……” “呵,”沈清轻笑出声,“面对现实,就有这么难?” 叶琏摇头,转身就要逃跑,可却在沈清下一句话僵住了身。 “阿琏若是敢逃跑,我可不敢保证……顾珩的性命呢。”沈清微笑着吐露出残忍的话语,背着手,缓缓走近因这句话而状似崩溃的叶琏。 叶琏蹲下。身,浑身颤抖着蜷缩在一起,脑中反复回忆起当年的强迫,眼中蓄满痛苦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逃不掉。 为什么我还是会被沈清捉住? “嘛,阿琏。”沈清弯下腰,咬住叶琏的耳朵,暧昧地舔了舔,“你知道吗,我是故意告诉你这些的。” 叶琏又是一僵,颤着唇,惊恐地看着沈清温和地揉着他的头,然后一字一句地揭示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如同刀刃般刺入他的心。 “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些,那么阿琏一定会想尽办法骗我带你出去,想尽办法逃跑。阿琏的笑容真美啊,我真想看看,崩溃时阿琏的表情是如何。” “一定会比那种更美,”沈清抚摸着叶琏惨白的脸颊,低头在上面吻出啧啧水声,然后贴着叶琏的面颊,吹出一口热气,呢喃道,“就像现在一样。” “……”叶琏嘴唇动了动,“疯子。” “嗯,阿琏你说什么?”沈清眸中尽是灼热的爱恋、痴迷,以及癫狂。 “我说……”叶琏挤出一个笑容,“你是疯子。” “再说一遍。”沈清亲昵地吻了吻叶琏的鼻尖。 叶琏机械回复:“你是疯子。” “嗯,再说一遍。”这次,沈清将头埋在了叶琏脖颈处轻吻。 “你是疯子。”叶琏低垂的眸中慢慢聚起浓稠的黑暗。 “我喜欢听。”沈清将瘦弱无比的叶琏搂入怀中,啃。噬起叶琏的锁骨,“再说一遍。” “疯子。”叶琏没有挣扎,但是笑得愈发欢畅。 “再……” “疯子。” 沈清话未说完,突然就被怀中人的话打断,正要再说些什么,却不想叶琏像是失控般不停重复,语气中尽是疯狂。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 猝不及防地被怀中人推倒,沈清抬头,就见原本乖巧待在他怀中的叶琏坐在他的身上,眼眸空洞,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块菱角尖锐的石块,兴奋地向他砸下。 “啪——” 沈清蹙眉躲过第一次攻击,然后迅速在叶琏第二次攻击前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扭,只听“咔”一声,原本有力的手瞬间扭曲,无力地垂下来,而手的主人痛苦的悲鸣一声,昏倒在沈清怀中。 尽管这样,沈清依旧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反而很高兴发现了叶琏的秘密似的,轻笑着抱着叶琏起身,随后稍稍清理了自己,将叶琏打一个横抱带走。 ——所以,阿琏是我的了。 不许跑掉。 客栈。 听完何常所说的话,顾珩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你是说……” 何常说:“是的,叶琏的精神,恐怕很危险。” “他有可能会完全、完全疯掉。” 然后,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 >>>小剧场 白蛇见小叶子他们没有回答,不禁有些难过:“不同意就算了吧,反正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玩的。” 小叶子见此有些不忍心,想着反正也是出来玩,多一个小伙伴也没啥很大的关系,也就出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可以跟你一起玩,但是待会儿我们就要回去了,不能玩太久。” 松鼠开口提醒:“小叶子……” “唉,没关系,就陪他玩一下子,待会儿我们就回去。”小叶子笑嘻嘻地说道。 “这样啊,”松鼠叹了口气,“那好吧。” 白蛇一听,立即高兴地游到松鼠身旁,蹭了蹭小叶子:“太好了!我们一起去玩吧!” “嗯!”小叶子也很高兴地应声,却不知白蛇悄悄地吐了吐蛇信子,眼中闪过一道金色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节开始,叶琏就要黑化了呢。 当然,离完全黑化还有好几章的距离,关于叶琏的具体背景,会在下一章讲述。 说实话,这一章开头那部分真难写,删来删去,改来改去,终于勉强搞定前面部分,一天没有码字,感觉手生了很多呢。总觉得自己越写越糟糕,人物全崩掉了,何常和叶琏的性格越来越相似,顾珩也越来越没有特点。易然嘛,我会告诉你他早就给炮灰掉了?【qaq求不打脸 不过即使你们猜出何常是谁,芬伦君也不会承认233333一点神秘感也没有。 前面难写,但后面写的特畅快,特别是叶琏崩溃那一段,写完后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0点多了,啧,该睡了√ 好吧,芬伦君去睡了030好好睡觉,天天向上。 ps突然发现自己不擅长这种文啊是怎么回事【趴地。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柒 第二十七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柒 “要说这八年前,叶家那是混得风生水起。叶家是有名将军世家,而那叶老将军又有镇国将军之称,连带着他的子孙后代也一起过着好日子。” “叶将军家里又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继承家业,成为一代名将;二儿子学富五车,在当时的文坛上颇负盛名;三儿子打从娘胎里出来起便营养不良,身娇。体弱,不大出门见人。” 说书人停下话,端杯茶润润嗓子,重重地拍下醒木,继续讲道。 “这叶家这日子也算是安顺,有两个出名的儿子不说,还有高位。可谁知一道圣旨下来,硬生生地给他们安上一个‘叛徒’的罪名,满门抄斩。当时引起不少人的反对,可是没多久,这些反对的声音就不见了。” “这……”有人担忧道,“我们在这里谈论,不会被砍。头?”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附和:“是啊是啊,皇上的事情怎么会是我们这些平民可以谈论的?” 说书人见此,立马笑着打圆场:“放心吧放心吧,我当说书人这么多年,还真没害过人。这种事啊私下说可以,别拿到明面上讲就行了。” 堂下依旧有怀疑的声音,不过没多久又安静下来。说书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续说下去。 “随之一起的还有云家。云家与叶家不同,里面出的人都是高官,又有一个极得圣宠的华妃相助,一时间在京城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位与叶家不相上下。” “不过这云家也聪明,从未与叶家敌对,但他们之间几乎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抄斩时,圣旨上却硬是将他们说成同党,一起处死,就算是华妃也难逃一死。” 说书人叹息一声,摇头晃脑道:“红颜薄命啊。” “可怜了九皇子还小。九皇子为华妃所生,当时华妃死后他也不过十五岁,不久后这九皇子便得了疯病,被皇上关押到扬州的一座府邸里养病。”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6节 “原本是给九皇子养病,可没过多久这九皇子就把府邸里伺候他的人全杀了,丢到墙外。皇上送了几波人都死在他的手里,也就不大管他了。也因此,我们扬州有了那个童谣。” 一路顺畅地说完这些,说书人满意地看着堂下人惊讶地讨论这个话题,然后在他们的催促中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拍下醒木。 堂下瞬间安静下来。 “叶家人也蛮可怜的,好好的三个孩子,却因为一道圣旨葬了一生。据说那叶家的小儿子在抄家前不堪重病而死,被云游的大师带去超度。而他的魂。灵就在全家抄家的那场大雨里出现。” 这时,就有堂下人好奇地问道:“真的假的,莫不是在骗我们吧?” 那说书人一听,啧啧啧地摇摇头:“这哪能作假,有人亲眼看到了。”说罢又是一副忌讳的表情,“这种事情不能多说。” 话音刚落,就有小二上台,又递给了说书人一些钱币,顿时让说书人笑眯了眼:“好好好,拿钱消灾,那我可说了。” “快说吧,快说吧。”有人催道。 “这事儿啊,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些看到的人不是搬家离开,就是封口不言,我这儿都是好说歹说才求他们开口的。” “听闻那叶家小儿子就在全家抄家时突然在大街上出现。当时天上下着大雨,那小子惨白着脸,摇摇摆摆地在街上走。” “本来好好的,但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人贩子跑过去搭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人第二天在护城河里找着了。” 堂下的人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当时还有人看到这叶家小儿子被带走时的笑,特别渗人。不过这事儿,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说书人已经这般讲着,也不禁抖了抖:“罢了罢了,就这么多,不多说了,不多说了。” 虽是这样,但不少听故事的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少人咋舌不已。 打听完消息的何常拧着眉,跳下椅子,疾步离开了茶馆。 ———— “唔…嘶……” 撑着下。身的被子,叶琏有些吃力地起身。睡得过久的头晕晕乎乎,后颈还有些许疼。 本以为再次醒来,自己会被囚。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可当叶琏四周稍微环顾一下时发现,自己分明还是在“白清”给他住的房间里。 ——这是怎么回事? 叶琏面露惊诧,踉踉跄跄地下床走向门边,轻轻一推,门竟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打、开、了! 望着门外熟悉的风景,叶琏依靠着门框,风中凌乱。 不可置信地将门又关上,叶琏抱住自己的头整理脑中凌乱的信息,随后磕磕绊绊地走到镜子面前,破费功夫地歪头,终于看到自己后颈处的清淤。迟疑片刻,叶琏伸手按压一下,顿时龇牙咧嘴,疼得厉害。 叶琏觉得脑中被满满的“天呐”刷屏,恍惚地抱住自己蹲下。身。 如果不是沈清吃错药了,那么昨天那件事就是梦。 如果昨天那件事是梦,那现在的“白清”…… “吱呀——” 叶琏正想着,木门却突然打开。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就见一身白衣的“白清”微笑着看着他,拿着一碗汤药走近。 叶琏潜意识里就害怕沈清,禁不住想要后退。但后背本就贴着木桌,容不得他逃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人一步步走近、走近。 汤药的味道很浓,远远的就问到了里面的苦涩,现在凑近了,更是熏人。叶琏皱着眉,撇过头去,就是不想闻。 “阿琏这么快就醒了啊。”沈清将汤药放在叶琏旁边的桌上,像是对着闹别扭的小孩一样,轻柔地将叶琏抱起来,然后坐在椅子上,抱着叶琏坐在自己的腿上,“醒了就躺在床上休息,怎么下来了?” 叶琏白了他一眼,无论怎么挣扎也都被面前人压制住,只能“呵呵”一声,懒得说话。 “真不乖。”沈清突然笑了一声,亲昵地吻了吻叶琏的鼻尖,将放在旁边的汤药拿过来,凑在叶琏紧抿的嘴边,轻声哄道,“乖,阿琏生病了。这是我去大夫那抓的药,要乖乖喝下。” 既然挣脱不开,叶琏便懒得浪费体力了。他撇头不理,任药碗在嘴边滑过一条药痕。心道,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毒。药,要喝你自己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阿琏乖乖的,有蜜脯吃。”沈清笑着劝说,当真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散发着甜蜜气息的果脯在叶琏眼前晃晃。 “……”叶琏哼了一声,“就是不喝。”而且我也没生病。 沈清轻笑:“那蜜脯可就没了。” 叶琏狠狠地瞪了沈清一眼,语气不满道:“你不是有课吗,来我这里干嘛?”王八蛋,没事儿少来我这里。 “原来阿琏是吃醋了吗?”沈清暧昧地咬住叶琏的耳朵,轻轻舔。舐,“我很开心呢。” “……” 叶琏表示自己不想说话了,瞥了沈清一眼就扭头不看,却不想沈清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当着他的面喝下那半碗汤药,用口渡来,强制性地让他喝下。 渡完后又是一阵口舌。交。缠,直到叶琏被吻得迷离了双眼才暂时停下,开始下一轮的渡药。 两轮渡药结束后,叶琏也只能红着眼抓着沈清的前襟喘。息,听着沈清在耳边低笑,耳尖都泛出了红晕。 平缓好自己地呼吸后,叶琏才蹙眉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药,这么苦。” “放心,就是治病的药。”沈清轻拍叶琏的后背,然后抱起叶琏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乖,阿琏累了,好好地睡上一觉吧。” “唔…什、什么?”叶琏揉揉眼,突然觉得有些困,“我明明刚刚才睡醒的。” “好好睡一觉,药性才能发挥。”朦胧中,沈清摸摸他的头说道。 “唔,好吧。”叶琏撑不住困意,虽然知道是那药的问题,但现在也只能妥协。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强撑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沈清一听,脸上的笑意尽数消逝。他痴迷地盯着叶琏睡去的面孔,轻轻抚摸:“永远都不行。” ……… 自从那件事之后,叶琏发现,自己的生活只剩下睡觉,晒太阳,发呆,喝药,见沈清。 虽然不远处就是学堂,可叶琏根本没办法见人。每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若有什么离开的动作,那些藏在暗处的黑衣人会立马出现,将他的路途拦住。 叶琏不敢离开,因为他害怕顾珩的性命还在他们手中。也怪不得沈清会放心地把门大敞,即使敞开门,叶琏也没办法离开。 幸而沈清没再做那种强迫的事情,不然叶琏估摸着自己十有八九会疯掉。不过现在,叶琏也已经是痛苦不堪,每夜都在噩梦中惊醒,而醒来时失望的发现,自己的处境却没有丝毫改变。 半夜起来坐在床上,叶琏浑身冒冷汗,喘了好久的气才堪堪冷静下来。口中的干涩无味,令他不由得舔舔唇,眼中充满了迷茫。 他就像死刑犯似的,明知道有一天会死,可就是不知具体时间是什么。每日在痛苦中自我折磨,却等不到它的降临。 双眼充血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尽管拽着很疼,可叶琏依旧不愿松手。放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现在的“存在”。 “叩叩” 静谧的夜晚,一丝细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正在自我折磨中叶琏立即敏感地捕捉到这一声音,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门轻轻推开,穿着夜行衣的两人在外边对他伸出手。 “叶琏,我们现在就离开。” >>>小剧场 白蛇带着小叶子回到家后,就跟小叶子玩了起来。松鼠见此,也不好明面上将小叶子夺回,只能让白蛇带着小叶子玩耍。 但是没过多久,松鼠就摇摇晃晃地晕倒了,被白蛇的俘虏——老鼠拖走扔出去。小叶子发现松鼠不见了,察觉不妙,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好。 “白蛇白蛇,松鼠他不见了。”小叶子着急道。 “松鼠不见了?”白蛇一听,惊讶之余就背着小叶子寻找,可是找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 小叶子担心极了,闷闷不乐道:“松鼠不见了怎么办,找不到他,白狗会生气的。” “那你就暂时待在我这里,找到松鼠再回去。”白蛇安慰地用蛇尾摸摸小叶子的头,建议道。 “真的?” “真的。”白蛇揉了揉小叶子的头,“如果松鼠提前回去了,也能够过来告诉你。” 小叶子思考很久,终于轻轻地点头:“那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码得无感(tet)章节最后几句话(不是小剧场)码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单纯地写别人的故事一样。 好吧,我本来就是在写故事而已orz区别就在于代入感强不强。 另,“——”上面部分是之前何常在茶馆里打听到的事情,时间不要弄混了哟xdd ps小剧场里,一片叶子是怎么点头的我也不知道,算我瞎扯≥﹏≤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捌 第二十八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捌 未等叶琏提问,顾珩率先走进来,顾不上叶琏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就直接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再顺势将人背起来,与把风的何常交换手势后一跃而起,翻过那道墙。 何常见他们离开后,扯直自制的攀山绳,迅速地翻过墙,站在墙头又回顾身后的小院,取出卡在墙头的铁钩,从上一跃而下。 整个过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不可谓不迅速。 就算刚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叶琏也该清楚了。看看后面的院墙以及之前所见到的昏迷在地的几个黑衣人,再看看整装完毕的顾珩和何常,叶琏一下子就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想着之前自己没办法帮助顾珩,害顾珩受伤,还要何常特地过来帮忙,叶琏就有些羞愧。自己身为一个男子汉,居然这么没用,当然不好意思。 顾珩和何常又相互打了个手势,随后顾珩背着叶琏向前飞跃,而何常快速奔跑紧跟其后。叶琏安静地趴在顾珩背上一动不动,尽量不制造麻烦。 跑到城门口后,本该紧闭的城门却异常地大敞着。而城门前,一辆马车在前等候,马车夫安安静静地等在那里,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着急。 “这是……”叶琏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何常,又看了看马车夫,总觉得很奇怪,不禁出声问道。 顾珩压低嗓音,跃至马车上,将人放下:“进去再说。” 马车夫面无表情地给马匹甩一鞭子,马车慢慢向前转动,而落后一点的何常翻身爬上马车,稍稍喘了口气,紧随着叶琏和顾珩弯腰进了马车厢里。 车厢不是很宽敞,虽不至于特别拥挤,但也并不方便车内人动作。油灯将车厢内照亮,叶琏不大自在地理好亵衣,接过顾珩从车厢里翻出来的衣服、鞋子和发带,勉强将自己整理好后,转头就见何常正上下打量着他,顿时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了。 见叶琏看过来,何常露出一口白牙:“看我干嘛?” 叶琏心中一沉,这种熟悉的语调令他不得不想起某个人。又瞧了瞧何常身边放着的那些形状奇怪的木块、又短又粗的竹子自己带着铁钩的绳子,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催促着他问出声。 “何常,你究竟是谁?”叶琏目光犀利地打量着矮个子的少年。虽然少年的面貌普通的不得了,但是有了沈清那个先例,叶琏想不怀疑也难。 在组织里的时候,叶琏极少见到何常,每次见面也不过被对方无视,所以他实在难以想到……元宝。 听到这句话,何常顿时一愣,看着叶琏的眼神神经兮兮的:“那你说我是谁?” 还装!叶琏脑中飞快地闪过这两个字,手直接掐上了何常的脸,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给我装,装,装!” “装什么啊。”何常翻白眼装傻,被掐着脸颊,口齿不清道,“我才木有装叻。” “好,那你说说。”叶琏气笑了,指着何常身边的玩意儿,“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天人托梦教你的吗?” “对啊。”何常底气不足道。 “天人有这么闲?”叶琏直接把矮个子少年的脸捏来捏去,就是没捏红,“脸白得。死,真当我眼瞎看不出来?” 何常顿时被噎住,轻哼一声,嚷嚷道:“放手啊我疼,告诉你就是了别掐了!” 叶琏冷哼一声,松开手,看着何常嘟囔着揉揉自己的脸:“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其实我是……” “元宝。”叶琏立即接上。 “知道了就别多问。”元宝耸肩,“别打扰顾珩休憩。” “熊孩子。”叶琏睨了元宝一眼,“现在在顾珩面前就知道装乖了,之前干嘛去了?” “跟你斗嘴。”元宝吐出这四个字,“记得到时候别叫我元宝了,我现在是何常,跟你不熟的何常,晓得不?” “为什么?”叶琏一想到以前担心元宝的蠢样就觉得特别不值,还有些委屈。 “因为在组织里影响不好啊……”元宝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想睡觉。”说罢人就靠着车厢睡了。 车厢内顿时静悄悄的,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叶琏心道不妙,立马扭头看向顾珩那边,只见顾珩依旧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喂,喂!”叶琏立即慌张起来,凑向顾珩给他拍脸,没反应。连忙又转到何常那边,咬咬牙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响亮,叶琏打脸的右手都麻了一阵子,可惜何常顶着半肿地脸,依旧睡得香喷喷的,就像死猪一样。 叶琏“呵呵”地傻笑一声,终于不再说话,退回自己的位置,捂着脸一动不动。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沈清这么狡猾,怎么会让他们轻易逃跑。 一个人已经错了一次,便不会再错第二次。 终究是他连累了顾珩和元宝。 良久后,马车终于停下,车帘被掀开。 叶琏泪眼模糊地抬头,只见一白衣男子笑得温柔,将不做挣扎的他抱出来轻柔地拍背。 “阿琏,我们回家。” 叶琏哭得哽咽起来,乖巧地回抱住沈清的后背,心中一片悲凉。 家?他哪里有家。 ……… 小婢将坐在木制轮椅上的叶琏推出房间,放置阳光下晒太阳。 “公子,先生说他中午会来看您。”小婢声音很甜,面上也是活泼开朗,“还说希望您今天中午好好吃饭,不要闹脾气。” 叶琏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呆呆地一动不动。 小婢似乎也习惯叶琏这般模样,缓缓地推着叶琏的轮椅,甜甜的笑着:“公子还是别总是这般表情比较好,大夫说再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利。望公子好生养好身体,莫辜负了先生的一番心意。” 叶琏依旧没什么表情,可心中却冷笑一声。这句话从表面上确实没说错,可最后一句总有种“你配不起先生的温柔,摆什么谱”的感觉在里面。 沈清断不会放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叶琏讽刺地想,这个女子不出一日,就会消失了吧。 尽管沈清不会明面上将这个女子赶走,但他可以制造很多机会,然后轻松地调动人手,让她在回家的路上“意外”死去。 这种事情在第一次时叶琏就已经知道。当时沈清还特地将那女子绑在他面前,并告诉叶琏,只要他笑一笑,就能够救了这个女子。 可叶琏一直冷着脸,看着那个女子倒地不起,然后讥笑一声,累极般闭上眼。 叶琏想,自己该是被同化了吧。不然为什么看着那个女子凄惨地求饶,他却没有丝毫心软? 心已成为铁石心肠,看似无坚不摧,可实际上空洞得很。 眨了眨酸涩的眼,泪水微微流出,缓解眼中的难受。叶琏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反复无常,把人折腾来折腾去,就差没逼疯,比如他。 撑着下颔,叶琏眯眼,聆听着风吹动树叶带来的阵阵沙沙声,深觉无趣。 “咔啪” 树后传来一阵声响,顿时吸引住叶琏。他扭头看去,便见一个矮小的身影颤颤巍巍地躲在树后,不愿出来。 见此,那小婢立即娇喝道:“是谁?快出来!” 小孩身子一僵,慢慢地拨开草丛就要走出,忽然叶琏厉声打断,用嘶哑的嗓音对小婢怒斥道:“闭嘴!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多管闲事!” 多久不发声的嗓子有些疼痛,叶琏皱着眉,不适地咳嗽几声,然后拍来惊住的小婢的手,从轮椅上站起来,蹒跚地自己回房。 小婢自然也管不上那个熊孩子了,连忙推着轮椅,焦急地跟上叶琏,惶恐不安道:“公子,公子,坐下吧,是奴婢错了!” “我非瘸子,坐什么坐!”叶琏又难受地咳了几声,进了房间。 这婢子就是这般,之间不搭理就以为你是傻子,暗里讽刺,一旦说话了才后悔莫及,想要弥补。 小婢进来本就是为了沈清,若是叶琏告状,让她给沈清一个坏印象,那可就糟糕了。于是立马做出谦卑的姿态,倒茶送水,恨不得快些哄好叶琏。 可惜叶琏并不好哄,直接将人打发出去,自个儿坐在茶桌前盯着杯中起伏的茶叶发呆。 许久,他才叹口气。 其实那小孩他是见过的,就是之前在学堂捉弄他、在茶馆哭着跑的小孩。这般活泼的小孩,像极了幼时的元宝,他可不希望小孩因为自己就这么毁了。 抬手轻轻按压住左胸的心口处,心安分地跳动着,好像完全没被影响似的。可叶琏知道,它还没有完全坏掉。 至少还有一颗心,感知外界。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第17节 >>>小剧场 小叶子每天跟着白蛇玩耍,与白蛇一起寻找松鼠,可每天都没有找到。 小叶子难过极了,细声细气地哭了出来。白蛇温柔地用蛇尾摸摸小叶子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松鼠一定没事的。” “可是……”小叶子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他,他是不是不见了。” “乖,没有的事。”白蛇蹭蹭小叶子,“他会回来的。” 突然,树枝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小叶子好奇的仰头看去,一个蓬松的棕色尾巴在树叶间一闪而过。 白蛇顺着小叶子的视线往上看,但并没有看见什么,好奇问道:“小叶子,你在看什么?” 小叶子眨眨眼,随后泄气地摇摇头:“我没看到什么东西,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那好吧,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白蛇询问道。 “好。”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玖 第二十九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玖 “什么?消息又断了!”向来以冷静自制的楚兰在又一次消息断开后,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焦躁起来。 “是的。”桌前跪下的灰衣人回复道,“自何常来信曰即将归来后,属下就再也联系不上。怕是……他们在路途上遇到埋伏了。” 楚兰用手抵着额头,眉头紧皱,不住地心理暗示自己平下心,稍微平下心情后,对地上的灰衣人精神疲劳地摆摆手:“让我好好想想……你先下去罢。” “是。”灰衣人说罢,便起身退下。正当他要退到门外时,楚兰突然抬头叫住:“等等,不用了。” 灰衣人停住,低眉顺眼地站立在原处等候指令。 “传我命令,派十名死士,以最快地速度到达扬州城。”楚兰松开紧蹙的眉间,嘴角勾起一点弧度,“斩杀叶琏!” “……是。”灰衣人接到指令,立即离开房间去完成命令。而房间内,楚兰看着灰衣人离去后门外的风景,手指不停地叩着桌子,随后端起茶杯,缓缓地喝了口茶。 顾珩和何常的失联必跟叶琏有关,由此看来,叶琏这颗棋子已经控制不住且无用了。既然“那个人”这么宝贝着叶琏,若是杀了他,“那个人”会怎么样? 无论是什么反应,都将是“那个人”的一个大漏洞。 一个可以反击的大漏洞。 ……… 夜晚。 房间漆黑无比,四周寂静得可怕,仅有窗外皎洁的月光静静照进屋内。 床铺上,一个黑发少年额上冒汗,身子不由得在噩梦的惊扰下不断颤抖,手在身前抓着什么,可却是一片虚空。 “啊!”少年往前抓的动作渐渐变快,他惊慌地大叫一声,突然睁眼,身体下意识地做起身就要逃跑。 可是当他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时,骤然停下动作,双手搭在身前的被褥上,面色苍白地喘。气。他舔了舔。唇,缓过神来后,忍不住抱住自己,将脸埋入膝盖中,低声哭泣。 叶琏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白日里要面对沈清的侵扰,夜里还要不停地坐噩梦。每日被困在这个小宅院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如果不是沈清,如果没有沈清,那这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存在了? ——是啊,你现在这么痛苦,完全是因为沈清。若没有沈清,你可就自由了。 ——如果给你一把刀,你敢……杀了他么? ……当然。 如果可以杀了沈清,如果能够杀了沈清,我一定…… “咻——” 飞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唤醒了陷入魔怔的叶琏。他睁着眼,扭头一看,只见一枝箭快去向他射来,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没办法躲过。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在倒吊,掷出一枚飞镖,破坏了飞箭的轨道,从叶琏耳边射。过。 “唰!” 一击不成,又来第二击。那黑衣人迅速地将叶琏拉离床上,下一秒,床铺上插满利箭,触目惊心。 “公子,万事小心!”黑衣人说罢便放开叶琏,推翻木桌让他躲在后面。不一会儿,五六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外面,攻击那些敌人。 叶琏抱住头,脑子里乱糟糟的。如果不是沈清派人来杀他,那是谁? “碰——” 木桌突然被撞偏,叶琏连忙躲过,就见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倒在桌上。他睁大眼看去,莫名的感觉银色面。具很熟悉,再看时,就发现面。具角下里,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花纹! 这是…… 叶琏睁大眼,紧紧地抱住自己,面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组织的人回来杀我? 不对!如果他们杀到这里来,那么意味着…… 叶琏像是突然被什么惊醒似的,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跑去。还未跑多远,他突然被人拽住手腕,因为惯性而向后倒去。 “阿琏,你去哪里?”沈清不顾叶琏的踢打撕咬,强行将人抱在怀中。脸上虽是挂着笑容,语气里却是满满的阴森感,“要去哪里?” “滚,你给我滚!”叶琏如同掉入猎人陷阱里的挣扎小兽一般,红着眼用力打困住他的人,“快放开我!” 沈清任叶琏疯狂捶打,待他打累了才紧紧地禁锢住叶琏,强制性抬起叶琏的后脑,对视他的双眼,鼻息喷洒在叶琏脸颊上,轻声道:“阿琏又想逃跑,对不对?” 受不住这般侵。略性的眼神,叶琏气势一下子就软了许多,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看着沈清,一字一顿道:“我要去找他们。” 他们,当然是指顾珩和何常。 听到这个回复,沈清轻笑起来,牵住叶琏的手:“好,我们去找他们。”只要你别离开我就行。 叶琏自然是没有异话,由着沈清。下一刻,无数官兵蜂拥而来,将院庭包围住。沈清的黑衣人全部散开,回归自己原来的位置,而另一波黑衣人见势不对,纷纷自尽。官兵竟是一个活的也没抓着。 官兵中走出一个年轻男子,只见男子面向沈清,恭敬地鞠了一躬:“敌方无一存活,是小人过错,请大人责罚。” “免了,”沈清摆手,“唤一个大夫过来。” 年轻男子微微一怔,很快回复道:“是。” 谈话间,叶琏便看向那个年轻男子,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官兵,突然茅塞顿开,怪不得他觉得很不对劲,原来这个年轻男子就是新任县令!这般说来,恐怕这扬州,早已成为沈清的地盘! “阿琏?”沈清顶着温和的表情,低头看向叶琏,轻声询问。 叶琏沉默抬头,随后又看向前方,紧了紧沈清握住他的手:“走吧。” “好。”拉着叶琏的手,沈清领着他向地牢中走去。他眸色微深,低低地笑了一声。 阿琏终于乖一些了。 不过这种状态,可以维持多久呢? 几天后,苏州。 “第一批死士全军覆没?”楚兰蹙眉,手指焦躁地叩着桌子,“那我方消息被泄露了吗?” 灰衣人道:“大概没有,未见敌方有所动作。” “顾珩和何常如何?”楚兰说。 灰衣人回复:“本来两人被困于地牢,但不知什么缘故,他们已被带出地牢养伤,同时依然被‘那个人’软禁。” “这样啊……好了,你下去罢。”楚兰挥手,似是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等等。”楚兰叩着桌子的手指一停,“那两人被救出来,一定少不了叶琏的帮助。既然如此,不如利用何常和顾珩……” 想罢,楚兰紧绷的脸顿时放松了许多。 “叶琏这颗棋,非死不可。” 扬州。 “我要去见何常。” “不行。” “那我要去见顾珩。” “不行。” “呵呵,”叶琏冷哼,“我要看他们的伤好了没有,就、是、要、去!” 沈清一脸宠溺地环住叶琏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哄道:“乖,你刚喝完了药,只有睡一觉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最大?” “不行,每次你都这样说。”叶琏一脸“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表情看着沈清,“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喝什么药,不信。” “唉。”沈清状似头疼的用手指敲敲额头,“阿琏可不能讳疾忌医。乖乖的,现在好好睡觉,醒来后就让你去见他们。不然我就把他们锁回地牢,知道吗?” “你!”叶琏咬牙,气呼呼地躺下去,闭上眼道,“我睡了行吧,快滚快滚,哼!” 沈清温柔地摸摸叶琏的头便起身离去,让叶琏乖乖睡觉。 他是知道的,如果守在叶琏面前,他会睡不着觉的。 昨日偷袭事件算是暂时解决了。当时叶琏看到伤痕累累的何常和顾珩,周身气质突然一变就要发病,幸而沈清早便感觉到,直接将人打晕抱走,命令下属将那昏迷不醒的两人安置好就离去。所以现在,他们估计还在治疗。 无论什么样的叶琏他都喜欢,可是这样疯癫状态的叶琏很可能会做出自。残的事情来,考虑再三后,沈清派了个大夫来抓几副药,治疗叶琏的“疯病”。 沈清知道这是叶琏心病所导致的,但他并不知道源头,无法消除之下,只能靠药物辅助。 今日的叶琏明显比前些日子活泼些,尽管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两个人的缘故,但确实有用。所以沈清暂时还不会动那两个人。 起码,等着叶琏的“病”可以靠他自己压制再说。 可是沈清没想到,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打破了他的计划,让叶琏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小剧场 今天小叶子好好的睡了个舒服觉,可是醒来后,他突然发现看着自己的白蛇有点不对。 白蛇还是一样的温柔地看着醒来的他,递给他一杯水后,吐了吐丝,轻声询问道:“小叶子,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小叶子一下子听到这个问题感到有些奇怪,于是结结巴巴地问道:“白蛇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白蛇不耐烦地甩甩蛇尾:“你回答就是了。” “这个啊……”小叶子有些迟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永远’这个词泛了些,所以……不一定吧。” “唔……”白蛇难过地垂下蛇头,蹭蹭小叶子后,吐了吐丝道,“那我关着小叶子好不好?” “什么?!”小叶子被惊住了。 “我说……”白蛇抬起头来,笑得温柔,“关着小叶子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节卡成狗,累死了orz 为了一个对话,总要试着自己把自己代入进去,然后想象……真的好累啊(tet) 后面剧情就尽量不去崩人设吧……果然,芬伦君还要加油呢。 完结后,芬伦君再来总结一下感受,提高自己的写文技能√ 第30章 第三十章:媳妇儿终于到手结局 第三十章:媳妇儿终于到手结局 楚兰用一个死士装成大夫给两人递信,要求他们杀了叶琏。两人早就听闻组织准备杀了叶琏的事情,见此更加肯定。 纠结时,元宝先一步说不会害叶琏,留下依旧纠结的顾珩一人在房间,决定告诉叶琏这件事,让他提高警戒心。 此时元宝身上还有伤,于是让一个婢女帮忙扶着,没想到婢女欲将他引致无人之地,元宝发现后死命挣扎,但因为身上没有武器,挣扎一番后伤口裂开,婢女趁机一刀刺进元宝心肺,见有人来立即吞药自杀,元宝被人立即治疗,终究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叶琏还不知道这件事,沈清怕叶琏精神状态进一步变坏,就没告诉叶琏。顾珩知道后,装作会完成任务,隐藏在暗处的人见此也就点点头,收起要杀了顾珩的架势。 叶琏梦见元宝,元宝跟他说他要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叶琏醒后,沈清(正忙着夺位,在属下劝说下好不容易答应)打算让大师带他去山上静心,治疗心病。顾珩虽然受伤但也跟着,叶琏本来还好奇元宝怎么没来,顾珩说元宝嫌累不愿意,叶琏没多想。 山路上有埋伏,顾珩为了保护叶琏大出血,但依旧强撑着。叶琏连忙让他休息,但顾珩不愿意。 后来黑衣人全部歼灭,顾珩伤口裂开大出血,虽有专业大夫但顾珩却因为生无可恋,且之前强撑太久,失血过多,还是死了。 原来第一波黑衣人曾进过地牢,有一个黑衣人跟他说易然几年前因为这件任务失踪了。顾珩几欲崩溃。 叶琏彻底崩溃,睡梦中恢复记忆,回忆起小时候的一切。 大师也说叶琏救不了了。沈清对不愿醒来的叶琏说帮他报仇,叶琏正式黑化,同意这个建议。 沈清也给侍从大换血,与叶琏讨论如何夺位。叶琏思维敏捷,帮了沈清很大忙。于是民间出现“四皇子会成为未来皇帝”的谣言。 太子与四皇子有冲突,皇上帮四皇子,指责太子。皇上决定找到根源并除掉,可惜皇上将将采取行动,太子便忍不住嫉妒杀了四皇子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大怒传来太子,却见太子的一大堆兵马过来逼他退位,最后皇上被杀。 民间有些乱,因为所有忠于四皇子大臣不是被杀就是被流放,四皇子资助的产业也被迫关闭,人人都说如今的皇帝是暴君。 几个月后,九皇子走出了府邸,赫然是那个有名的教书先生,有人传言,因为太子的嫉妒,九皇子被下了疯药发疯,关在这个府邸不见天日,后来是偷偷地出来的。 百姓同情这个温和的皇子,民间军突起,帮助九皇子登上皇位,而沈清的人装作受不了太子的残暴,开门帮助他们杀进去,让民间军士气大涨,九皇子登上了皇位。 沈清登位本就是为了报复,如今完成报仇,决定退位。 皇宫里,叶琏说出曾经事实的真相,沈清愣了愣,然后笑道:可是你还是忘了。 叶琏沉默。 沈清:忘了就要接受惩罚。 叶琏想起了曾经的种种,还有沈清为了他所做的一切,知道自己逃不出沈清手中,最终妥协。 沈清吻了吻叶琏就要离开说了句:我爱你。就要去批改奏折,叶琏拉住了他,抿抿唇,倾身过去回吻,算是表达自己的意思。 叶琏:……好,不许负我,不然杀了你。 沈清回抱住叶琏。 结局: 沈清将四皇子的儿子当做继承人培养,待他长大继承皇位后便与叶琏携手游遍江山。 人生太长、太苦,若有一人愿意伴你至生命尽头,那也就够了。 番外: 元宝回到现代后的生活,自己顾珩和易然在现代重生、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已经被我写崩了qaq 第十九章后,直接掉收,小天使也走了,而最近也没有人戳收藏,由此可看出,崩了。 这篇文的写后感: 1大纲不够,还要记得细纲。细纲是这一段剧情后再写下一段,不能一口气全写了,因为到时候改剧情不好改。 2人物记得按性格来,不然到后面就崩了。 3剧情不可以太丧病,不然就崩了。 4捋顺句子。 5别废话太多。 6待补充 ——我要去开下篇文了(tet)芬伦君加油!—— 第17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