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正文 第 1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1 章 整理 [鼠猫] 千江有水千江月 之 潇湘泪 by:邪雪寒嫣 (一) 凝佳斋 眼前一池碧波,荡得人心驰神往,波上荷叶几片,翠绿欲滴,纤巧的小荷还只是个骨朵儿,三三两两点缀其中,那蜻蜓蝴蝶也是将热闹凑地正好…… 已是初夏的西子湖畔了…… 而从这凝佳斋上望着这西湖的景致,那就又是绝佳的。当然是绝佳的,这可是白五爷挑的地方,会有差的么?半坛子女儿红还捧在手中,白玉堂眯着眼睛,遐思神想:那猫儿总是没有这样福分,人还没有进杭州城,一封加急文书就催命似的,又将他寻回开封府。可怜啊,展小猫平素最爱的就是这西湖美景了! 纵然是美不胜收的西湖风光,但是斯人不在,便也是索然无味了,唯有这女儿红醇香如故,还可了却自己的心事吧! “哟!这不是五爷么!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啊!”扭捏走来的是这凝佳斋的老鸨子——凤娘。 白玉堂唇边撇了撇弧线,心道,幸好自己邀那展小猫来的时候没有说是妓院,要是他真来了,这样的地方恐怕那不解风情的笨猫就要……怎么说也是不风流枉少年啊,真不知道那只猫都是怎么活得? 眼光扫了凤娘一下,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浅浅一句:“因为白爷我就不喜走正门!” “哎哟!白爷真是会说笑,天下有谁不知道白爷的轻功啊!”凤娘这次马屁总算是拍到了地方,白玉堂一笑算是满意。 凤姨便赶忙招呼道:“云晰,快啊,五爷到了,还不赶紧伺候着?!” 只见一名女子娉娉而来,品月色衣裙,怀抱琵琶,低低埋首,轻声给白玉堂到了句万福。 “宁芙轩呢?”白玉堂眼睛瞟向他处。 “哟!五爷,谁不一样啊?云晰姑娘,你也是熟识的啊……” “哼!”白玉堂瞅了瞅凤姨,“又把她卖给谁了?”话语沉沉,气势凌厉。 “五爷,看您说的,那是您救下来的人啊!谁敢啊?”凤姨一脸为难。 “人呢?”白玉堂凤眸一扬,又是淡淡一句。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大上个月我来的时候她还在,你倒是说啊!”白玉堂这回的眼光是咄咄逼人的了,“你们这些东西,眼里就剩了钱,她说只卖艺,你却逼她去卖身,现在就直接卖出了凝佳斋,行啊你!” “五爷,您这玩笑就开大了,我怎么敢呐!呵呵,五爷,您先别动怒,听我把话说完啊!”凤姨早就吓得脸色惨白。 “说!”白玉堂的扇子在手中打转。 话要从白玉堂那日救宁芙轩说起,宁芙轩原是大户人家小姐,只可惜世道不济,家道落败,便沦落在这风尘之地了。无不令人惋惜,宁芙轩弹得一手好曲,原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只做个清官人。可是那相貌也是惹人怜爱,便让那些登徒子起了歹心。更何况凤娘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这种一拍两合的事情,在妓院里那当然是顺理成章的。 这宁芙轩也是个刚烈女子,得知此事便跳楼寻死,正巧被白玉堂撞见。而后救下了她,不仅如此还以重金买下了宁芙轩的初夜,却也只是个名头罢了。 就在两个月前,白玉堂因为要找射宸剑,回来一趟凝佳斋,一是探望宁芙轩,而则就是为了那射宸剑的事情。白玉堂知道,想打听事情最好的去处就是青楼妓院了,这种蛇龙混杂的地方,虽说是杂乱但是却也是最有消息来源的地方。所以有的时候白玉堂能知道的消息就会比展昭来的容易,也来的详细,射宸剑的去处就是个好例子。 “五爷走后没几天,芙轩姑娘就被人挑中了,出手很大方的,十万两啊!而且是黄金啊!”凤娘在说到钱的时候总是眼睛放光的,但马上又收回了神情,“当然了,也是芙轩姑娘自己愿意的啊!五爷你看这种两情相悦的事情,咱们怎么好……所以啊,就该成人之美。于是,呵呵……” “你也能有良心,不容易啊!”白玉堂还是一脸的不相信,目光斜到了在一旁低头不语的陆云晰身上,眼中的如墨的玉睛一转,便摆了摆手,“好!你素有成人之美的心意,而今是不是也该成我之美啊?” 凤姨看着白玉堂将眼光放到了陆云晰的身上,当然明白其中道理,自己也想寻个脱身之计,就赶紧说道:“是啊!是啊!那五爷您就慢慢享用。”又对陆云晰说道,“仔细伺候着!”便又赔了笑脸扭捏身子退了下去。 白玉堂将女儿红往桌上一放,便问道:“你怎么也……” “回五爷的话,我们姑娘走了之后,妈妈就让我出来接客了。”说着说着,陆云晰的眼中就有了红意,声音也哽咽许多。“云晰命薄,不似我家小姐,能遇上五爷这样的好人!” “那芙轩姑娘之事又是如何?” “其实,那日也是如五爷救小姐之时一般,有人要买小姐的身子,妈妈就又有了想卖小姐之意。后来有位公子出了大价钱,将小姐竞得手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和小姐说了些事情,便离去。三日后,就抬了轿子来,小姐便随着走了。”陆云晰说的也是一脸疑惑。 “就知道你那妈妈死都难改她的性!她走时没有说过什么?”白玉堂心中也是起了疑惑,眉头有些锁紧。 “小姐说,与其在青楼中卖艺,朝不保夕,还不如就找个人家,踏实些!”陆云晰一叹。 “不知道是跟了什么人家么?” “恩,小姐没说,我是丫鬟,也不敢问!”陆云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五爷,这里有小姐前天差人送来的一封信,说是给你的!只许你看呢!在这!本想是明天就差人给你送到陷空岛去的,不想五爷今就来了。” 白玉堂接过信来,拆了封口,将信的内容粗粗看了一遍,不觉一惊。 “拿火折子来!”白玉堂急声道。陆云晰赶忙将火折子递上,白玉堂将方才看得信点着了烧个干净。 “拿着这些银两,找个好人家,将自己赎身出去!”白玉堂将一些银元宝丢在桌上,“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家小姐送信的事情,否则性命堪忧!” “五爷,这……”陆云晰娥眉紧蹙。 “记住我的话!” 待陆云晰磕头相拜时,只听到了这句话,而那说话的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浊浪滔天,黄水苍茫 栖鹭争渡,巡鹰盘旋 这黄河渡上的风光竟是这般的令人心神驰阔,魂魄涤尘…… 还有一日便可到边关重镇——三江城了,从开封府接手了沈题眉的案子到今一算,也仅有十多天的时间。 那日还未到杭州城,包大人便差人送来加急。有人要谋害镇国大将军——薛敬翰。自己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也是在马上颠簸惯了,只是可惜了那两匹好马,又活活累死在驿道上了。什么样的马跟了自己也是个倒霉下场,自己这辈子看来注定是要欠债的了,不光是人的,甚至还有牲口的…… 最近这仗打地也是太过频繁了,四下里竟都是毫无人烟的荒凉之地,也真的是让人感叹不已。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2 章 江山社稷,黎民苍生;为生为死,为荣为辱却终是逃不出一切的劫数。战争带来的,战争带走的,胜的一方也好,败的一方也罢,最终不过是就是一些欲说还休的心结罢了! 而展昭呢?也应是有心结的。虽说自己不是为的什么生死大义,更不为的什么功名利禄,就是为的能在自己的心里留一方净土,保一片青天。身为男子,子游铮铮铁骨,朗朗血气,天下兴亡,匹夫尚且有责;又何况这一身的武艺,怎么就只是留在仗一时之义,行片刻之侠上?也许吧!这就是自己的心结了…… 虽然自己也是羡慕那白老鼠的率性而为,无拘无束,但自己的性子确实娘胎里带出来的,终觉得自己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更何况自己而今的选择,身处这公门之中,也少不了要压着自己的性子,抑着自己的脾气。怎好得如那白耗子一般动不动就张牙舞爪,吹胡子瞪眼的。 有要笑自己的无聊痴想了,也不知那小白鼠而今在西湖赏玩的如何了。定然是一坛女儿红在手,琴棋画两旁伺候,柳塘景三处相绕,得意心四方枕暇…… 这样的白玉堂才是白玉堂,自在逍遥,意气风发。而在他认真的时候却又是一副另样光景,白玉堂就是白玉堂,锦毛鼠终是名不虚传的! 事情还要从那日又被捆龙锁捆住开始…… (二) 为抓司马笑云借取了捆龙锁,而今又来交还的展昭与白玉堂又对上了阵仗。江宁婆婆一句,“老人家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见面就打!”于是捆龙锁再出手,这不,两个站在的江宁酒坊后院的冤家就又被捆在一起,一时竟是无语相对了。 “白兄,我……”展昭还是先发了话,这个时候不是该脸皮薄的时候了。只见他一脸的难为情,经不自觉间露出了两腮的浅红。 “哼!”白玉堂扫了展昭一眼,把嘴一撇,仍就是那惯有的不羁。 “你随我上京吧?”展昭问得小心,简单的几个字竟然是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后就是不安的沉默,抿抿嘴角,突觉得尴尬万分。眼光投向别处,却还不时瞅瞅白玉堂。 “干什么去?”白玉堂心中暗笑,这猫儿,也有求我的时候。仍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的摇头晃脑,眼中的得意尽露无疑。 “白兄,展某还有事要回开封府,这捆龙锁,暂时又解不开,白兄可不可以……”展昭已经越说声音越小了,终于没再说下去。 “你这又是求我啊?!嘶……难办啊!”白玉堂猛地一拉捆龙锁,带地展昭往前一栽,差点摔个趔趄。“哎,小心啊!”白玉堂一脸无赖之笑,没有任何防备的展昭被他抱了个满怀,正想挣扎的挣脱白玉堂,却被白玉堂箍得更紧。“看看,你少了我还行?连个路都走不好!叫我——玉堂!五爷我听着更顺耳些……” “白——玉堂……”展昭一脸怒气,挣脱白玉堂的臂腕。终是软下口气起来,“多谢白兄了!” “啊?”白玉堂俊眼瞄来。 “玉堂,玉堂——贤弟了……”展昭的“贤弟”两个字轻轻吐出,看看白玉堂没有什么反应,展昭的心里却仍是暗暗叫苦,这白老鼠真是难伺候! “五爷我有的是肚量谁会和只小气猫计较!随你回开封府没问题!但是先说好了,等你开封府的事情一了,你也得随五爷我去办件事!”白玉堂的剑眉轻扬,挑出惯有的得意之态。 “何事?”展昭的心里自然是不安的,语调也问得急切。 “去杭州西湖逛逛……”白玉堂淡描在嘴角的笑意,自然的如风一般。 “这……”展昭的眉头一紧。 “有什么好这那的!五爷我能随你去的开封府,你却随不得五爷去趟西湖?莫不是那西湖的莺花柳燕,比不得开封府的铡刀人头?”白玉堂怪笑缀满唇边。 展昭没有了话语,这是哪门子的比法?!也只有你白玉堂能想得到,于是憋下满肚子的话,回了白玉堂一个不屑的眼神。 “五爷我,就当你是默许了啊!”白玉堂的话抑扬顿挫,“只是走之前,还要……” “又有何事?” “咱们这一身湿嗒嗒的就上路了,可不太好吧!”白玉堂的眼神不老实了起来。 展昭也是觉得身上潮湿难耐,虽说已是春日时节,但是冷水冰衣贴在身上那种感觉自然是不在的。 “还愣什么?换衣服去吧!”白玉堂又是想要猛抽捆龙锁再诓展昭。 却不想展昭身影先动,一步跨到了白玉堂的前面。白玉堂出劲扑空,自己没站稳,整整一个人的全趴在了展昭的后背上,好死不死的是白玉堂的下巴,正好磕到了展昭的肩头,最惨的是——咬到了舌头…… “啊哟!使猫(死猫)!”白玉堂瞋目。 展昭侧目,嘴角扬出十分少有讥讽的笑意,“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等白玉堂的什么反应,拽上捆龙锁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白玉堂黑着一张脸被展昭拉的东倒西歪,就深一脚浅一脚跟着走地被动。 展昭进了厢房,“砰”的一声将门正好当着白玉堂的脸上关死,就把白玉堂与半截捆龙锁留在了门外。直把白玉堂气得眼冒红光,拳头攥地格格响。“哐!”一脚踹在门上,真是难为这门的材质了,只是塌落门框还落了个清楚无比的脚印,没有被白玉堂踹个粉碎,难得啊! 而刚进门的展昭虽然也是料到白玉堂会有所表现,但是这么重的一脚,要不是展昭,任谁也会觉得这一震那是肝胆俱裂。 “臭猫!戏弄白爷爷我上瘾是不是?”白玉堂这回是真的炸毛而怒了,气冲冲地瞪着展昭一张写满“故意”二字的脸。 “白兄,这换衣服,还是多有不便的,所以展某才……” “少来!两个大男人一起换衣服有什么不便?!你就是故意让五爷我站在外面的,要是五爷我受了风寒着了凉,仔细你这猫蹄子,看我不把它剁下来下酒喝!” 展昭翻了翻眼皮,往门里靠了靠,白玉堂就趁他让出来的空儿进了屋里。可这时两个人才反应过来,不用找什么替换衣服了,就这样两两相望,而后目光定留在捆龙锁上,心里都到糟糕!一人绑了一只手,先不要说这换衣服了,就是想把这衣服脱下来都不可能! 展昭一脸难堪的撇嘴,心里一阵忐忑,越是忙活越是添乱!展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是和这只小白鼠在一起就没有省心的时候,而且自己也是没有平时那样的耐心,好脾气的也不是时时都会随着自己的。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一番光景,也唯有叹气而已了。 “娘啊!捆之前能不能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啊?不要老是捆手啊!换个地方,捆脚上行不行啊?!”这一番话一出口就知道不是说给展昭听得,白玉堂也是再没有耐性寻开心了。 原来也是一脸无奈至极的展昭现在竟然禁不住又要喜形于色了,眼角唇边留住的全是笑纹,白玉堂一道眼光斜过来,展昭的的眸子里自然也是留足了要笑话他的地方,但还是忍下。 “怎么?捆的不是地方啊?那好!下次就给你绑脚上,再不行就绑腰上,再不行就绑脖子上,再不……” “娘啊!行了,够了……我求您老人家了!还不行么?”白玉堂见江宁婆婆进来,便赶紧转换嘴脸。“解了这捆龙锁吧!要不然那猫儿要让我随他回开封府呢!您老人家最心疼的就是我啊,以后我这没毛鼠就不能伺候您老人家了!” “那正好!”展昭也是正想施礼,劝解,却听得江宁婆婆的这三个字说的决然坚定,便不再做声,立于一旁。江宁婆婆凑到白玉堂耳旁,“你这傻小子!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却要放过?” 白玉堂这是才如梦方醒一般,偷摸着瞄了展昭一眼,心里暗暗发笑,是啊!还是干娘老道!便不再多言其他,只道:“娘,那我们这衣服让四哥他弄得……” “早就知道了,这不……”江宁婆婆正在说的时候就有一个小厮端了火盆进来,还有一坛已经透瓶香的女儿红。白玉堂的口水就不停的咽下了数口,满眼笑意。 小厮将门扇又上回原处,跟着江宁婆婆退下了。 屋内,一炉火,两个人…… 白玉堂倒是干脆,直接就剩了一只袖子没脱下来,上身那是干净的裸着,就围在炉边,不!应该说是蹲在炉边,一只脚蹬在椅子沿上,斜倚身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身旁的那个人。 展昭只觉得这手腕上的捆龙锁勒地够紧,眼睛瞪去一侧的人,正好也遇到他在打量自己。可是让自己赶紧收回目光的,却不是那人的眼神,而是那人净裸的身子。展昭有些面红耳赤,目光一怔片刻,有赶紧移向火炉上。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3 章 “怎么?看样子你还不觉得难受啊?”白玉堂扔出一句话,轻描淡写满脸的表情,却越发的让人看地有些想生气。 “……”展昭没有回应,手里在拨弄炉中炭火。 就听“哧”的一声,展昭再看自己的前襟时,已经是袒胸在外了。白玉堂的身手也不盖的,再将目光寻到白玉堂的脸上时,瞧见的就剩下那贼笑了。 “你!”展昭怒不可遏的同时仍不忘,用手去扯衣衫,胡乱遮盖自己的胸口,却没有想到用的却是被绑住的那只。白玉堂也将捆住的手猛地一拉,就又将刚才撕破之处绽地更大,展昭身上的衣服早就成了摇摇欲坠的布料,凌乱不堪…… 麦莹的肤质,细腻却精韧,只是那七七公祠》诗句赞曰:‘扰扰群雄事战争,独谈仁义不谈兵,凭凌齐楚今何在?赢得长存善国名。’” 却突然间见前面一个人低掩帽檐行走迅速,细看之时那人脚下步伐扎实稳健,展昭与白玉堂相望,便知这人定然是习武之人。可是这荒郊野地里的,如此匆忙倒是为何? 展昭与白玉堂同时放慢脚步,屏息相随。不远处便是运河水支流,那人委身下来,在江边捧起水来汲渴,眼睛却不时的往身后瞟去。 “辽人?”白玉堂一惊,展昭点头,“不错,只有辽人才会这样喝水。”又是一个对视,心知肚明,此时不跟上更待何时? …… 终于在日落十分,见那人左右环视之后,直奔一个山洞而入。这边白玉堂与展昭也是四处相顾,见无他人。便同时一个纵身,跃入山洞旁的灌木丛中,矮身向那山洞里望去。 “火药味?”白玉堂不禁说道。 “这里怎么会有火药?”展昭一惊,白玉堂摇首无语。“看来唯有一探了!” “那还用说!”白玉堂牵起嘴角的笑意。 将黑欲黑的天色,两个人影并肩闪入洞中,竟是没有眨眼的功夫。先是一段窄小如羊肠的小路,白玉堂挡在展昭前面,而身后的展昭因着这捆龙锁的缘故,也就与白玉堂后背紧贴,步步小心,寸寸前行。 这山洞内的小道真的是曲折蜿蜒,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白玉堂与展昭这时才觉得洞壁宽于了许多,容得下两个人侧身而行。却听见有人声清晰起来,两人心道不好,只寻见白玉堂身后有一方。一人多高的大石,与岩壁错置之间有个缝隙。来不及多想,白玉堂往石缝中一缩,也将展昭拉了进来。深黑色的斗篷与这周遭洞壁的颜色相差无几,正好可以躲过此时。 凝住呼吸,展昭侧目,却见两个人没有想自己这边过来,只是点了灯笼便转身离去。白玉堂这边从缝隙里望去,也是清楚,内洞明显是一片宽敞。 白玉堂放下一口真气,展昭此时只觉得耳旁一阵暖意袭来,不觉之间两人已是耳鬓厮磨。点点灯光射来,深瞳双对,虽说两人早已不是头一回如此,但也不知为何,每次如此都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更何况此时展昭与白玉堂相偎地这般迫近,哪怕是隔着衣衫布袂,却也能察觉到彼此的体温,甚至是脉搏,禁不住心悸一阵…… “猫儿,我对你……”终是将视线锁在了对面这张棱角分明的容颜上。 “展昭明白,展昭亦然!”回应给这对熠熠明眸的是一个坚定无比的微笑。 突然白玉堂一个禁声手势,指肚轻轻按在展昭唇上。 就听得内洞里,人声有些吵杂,俱是凌凌乱乱的脚步声,而后没了声音。接着又是一阵山呼“见过大将军!” 二人寻声侧出身于洞口,斜目望去。一群人跪在地上,而端坐于正中的那人就是傍晚时分在河边以手汲水的辽人,这帮子跪在地上的人正式对他一拜再拜。 大将军,辽国将军? 两人都是心中纳闷,却只听一声大喝:“是何人?请出来一叙吧!” 只见两个身影,虽说一个是青锦素黑的披风,一个是雪缟白华的紧衫,却同样有着俊美不凡的脸庞;可也是一个璎珞矜严,一个玲珑剔透……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4 章 “二位,有何贵干啊?”问话的人,声色俱厉。 “在下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那黑衣人朗声报名,“却不知这山洞里为何要聚集这么多人等所为何事?” “费的什么话?”身旁的白衣青年,剑眉一扬如浓墨画柳。“辽国大将军?五爷我到想问问你来此何为了?这刺鼻的火药味从何而来?” “莫非你们就是南侠展昭,还有那陷空岛的锦毛鼠?”又是一句厉声反问。 “不错!正是你白爷爷,还不从实招来!”说罢,画影剑已然亮刃在外,灯映白光,不由得人心中发寒。 “呵呵,在下大辽将军——韩宗铭!”继而就是一声斩钉截铁般的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与我将这二人拿下!” 话音未落,只见巨阙,画影齐齐亮相,碍着捆龙锁的羁绊虽然只是一圈的周旋,但是两人手中早已握有几条人命。 “仓啷……”一声,双剑一格,就听得铁器击撞之音,不绝于耳。二人收身下探,手腕紧绳反手一抡,攻上来的几人便应声倒地。再一个回身转踢,便又有两人扑地无声。 白玉堂斜睨展昭一眼,不禁一笑。平日里这猫儿行事是一向的循规蹈矩,而今看来,他出手也是潇洒无拘。若不是因为日日在公门里,碍于开封府的门面,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地惯了,也是真难得能见到这猫儿如此的决绝手段,而今面对如此飞扬跋扈的辽人真的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 只因为他是展昭,要是别人凭了他这一身的武艺在江湖上定然又是个狠辣难缠的角色。都说展昭脾气好,性子好,这话不假!但是脾气好,性子好却不等于就没有脾气,没有性子!必将他是展昭,他的身后有开封府,他的身后还有大宋百姓…… 几只长矛攻来,展昭背身一躲,白玉堂则翻身倚上,画影刃泛寒光早就将矛尖一并削了干净;复而展昭旋身跃上,一剑下去便是几个断了气的尸身落在眼前。 而这时,韩宗铭也飞身而来,先到眼前的却是一柄长刀,闪闪光辉,夺人眼眸。画影一磕,巨阙封路,眼看已无转机,谁知刀刃变向目前如九天龙吟,换了路数的长刀直直迎面劈来。说是迟那时快,一个银河倒挂画影又至,另一个长虹贯日巨阙强退;对面的长刀此时再无去处,如若这般下去韩宗铭就只有断命于此了。 展昭一个眼色递来,白玉堂已然明了于心,要擒活得!于是两人余下力气,没有了逼人的杀机。谁料那韩宗铭正好趁了此机会,拣到了逃路。双手长刀一送,虚招三两下,便剩了一阵呛人的白烟,并了一句:“看你二人如何逃得了这火药库!”接着是一声巨响,振聋发聩!白玉堂与展昭只觉得眼前白雾一片,待这迷眼烟雾全部散尽之时,方才发觉了偌大的一个洞内,只剩下满地尸体,那韩宗铭早已没有了踪迹。 两人四下里寻找出路,却发现唯一露光的地方竟然被炼制火药的火炉挡得严严实实。于是在地上逐个搜寻死者,幸好发现了一个还尚存气息的。点住那人的穴道,展昭急问:“如何出洞?” “而今只剩下,火炉后面的出口了。将军,已经将,将其余的出口封死了……唯有炸开火炉,只可惜……只可惜,火炉一炸,人便会粉身碎骨,那,那还有命逃……呵呵,呵呵……”骤然咽气无声,已是咬舌自尽了。 白玉堂与展昭四目相对,都不禁眉头紧皱。望向火炉之处,此时火炉之中火炭正烈燃不止。 上前一看,白玉堂也不由的脊背发凉。火炉之内全是正在炼制的火药。“猫儿,今日看来你我就要葬身于此了!”白玉堂牵起嘴角,一道弧线在唇边绘出。 “都是展某连累了白兄!”展昭一叹,心中着实不忍。 “而今就不要论这些琐事了,如何出去才是正题!”白玉堂轻撇嘴角,“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你我拼死一搏来得痛快!” “白兄这是何意?”展昭不解。 ”我二哥终日里摆弄这些火烈玩意,我自然是见的多了!而今就算是咱们不炸这火炉,只要是温度一够,这火炉爆炸也是旦夕之事!”白玉堂目光汇聚,“没有想到刚刚才得来的生死相许,而今就真要生死相对了……”白玉堂小声嘟哝一句。 “即使如此,那么咱们自行炸火炉,纵是一死……”展昭背过目光去,他死无妨,只是,此刻,身旁之人的性命,他展昭不能不顾及…… “纵是一死,也无可抱怨!”白玉堂一笑漾开。 白玉堂眼睛一下扫到了地上韩宗铭丢下的长刀,一伸手捡了起来。“我倒有个主意,咱们以此刀代弓上之箭,折矛杆为弓,以捆龙锁为弦,将此刀弹射出去,直捣炉膛,炸了火炉,如何?” “白兄此计甚好!一来,此时火炉温度不高,即便炸开,也不会甚为猛烈;而来,咱们远离火炉,或可……”展昭也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 白玉堂猛然打断展昭的话语,“或可留个全尸!哈哈!痛快!” 展昭低头不语,也只有这白玉堂面对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才会有这般的谈笑风生,潇洒自如,也只有他会这样,只有他…… (四) 谁与我生死与共?谁可与我生死与共? 或者纵使是踏遍海角天涯也难寻觅的,而今却在一线之间…… 那韶华一绺的枝头,可曾留住你的脚步? 匆匆而来,收拾下的正是满心的无奈与凌乱…… 昂首问天,留住我的命是否就可让你活得更好? 没有你?! 怎可没有你?! …… …… 距火炉数丈开外,二人步作攻坚,使捆龙锁紧死缠住长刀握柄,刀尖抵住长矛矛杆,两人各执一头卯足了劲道用力弯折。 展昭的额角有细细的汗水,却凝神沉息:“白兄,若有不测……” “若有不测,我白玉堂与你同赴黄泉!” “玉堂生死不弃,展昭此生无憾!” 铮然一声,钢刀脱绳!飞沙走石迷了人眼,轰然倒塌数处。就觉得身体也飞了出去一般,而后又重重摔下…… 疼痛难耐,剩下知觉,便想问:他在哪里? 在哪里? 在哪里? …… “玉堂?玉堂……”乱石土堆中,嘤嘤几声,清晰可辨。 无人应声,猛然抽动手腕上捆龙锁,却再也抽不动了。坐起身来,拂去身上的杂土,拼了死劲的去拽捆龙锁,最后真的是拔了出来。 而后愣在那里,目光完全失去光华。只觉得眼前有水色晃动,一把拭去,“白玉堂!你若敢死了,就是到了阎王殿里展昭也要把你回来!” “阎王殿?你想去?我可无心奉陪!”应声回话的人灰头土脸,一口啐道,“那阎王也忒不给面子,嫌弃五爷我的坑脏,竟又将我推了出来。”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5 章 展昭不禁失笑,“那应是阎王殿里缺水了?” “此话怎讲?” “若是将你洗剥干净,而今就要后悔了!” “那我回去?” “休的要胡言乱语!”展昭正色。 “哈哈哈……大花猫!”白玉堂腆上狂笑。 “灰老鼠!”展昭反口,赶紧用手去擦脸上的灰尘。白玉堂伸手过来,手指在展昭脸上拈去一抹灰,附上一句:“这里还有!”自然而然。展昭面露绯色,浅浅一句“不劳白兄!展昭自便!” “哼!又不是没摸过!假正经!”白玉堂的手指仍在展昭的脸上游移,只是换做狠劲,猛然一掐。 “你!”展昭冷不防地挨了这下,眉头大皱。 “怎么疼啊?”白玉堂坏笑凑到眼前,“告诉你记住了,五爷我敢作敢当,爱的坦坦荡荡!” 展昭怔住,愣在那里,只觉得喉咙里发堵,一时无语。心里却波澜千叠,百味陈杂,忘神无主…… 白玉堂,或许你的这一番话,也正是我要说的,几番沉浮,而今终是云开月明吗?幸福在身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么? “呵呵,还真是管用!不疼了吧!?”还是那张戏谑之笑的脸,却怎么看也是俊俏。“猫儿,而今捆龙锁解了,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同去开封府了,但是下月初一杭州西湖不见不散,你若不来!五爷我必定再来一次借三宝!告辞!” 不待展昭发话,眼前的白影此时灿若流星,黑夜之中耀眼划过…… 三江城外——柳子铺 虽然中原已是初夏时节,但是这塞外却仍春意未尽,柳絮翻飞,仿如春雪一般也是一番美景。展昭此时虽是无心欣赏这塞上美景,但是一想到那日未能赴白玉堂之约,心中仍有一丝遗憾。 但是转念一想,苏杭之景虽是人间极品,但这黄河侧畔也是另有一番韵味。自己将那醉桥眠楼错过,却与这惊涛拍案相逢,倒也是一件美事,岂不更合了这大丈夫之志? 无须多做停留,展昭打点好行装,纵马驰骋,一路风尘,落日时分正好到了柳子铺的宋军大营之外。 远远望去,个个素白军帐错落有致,夕阳之下,顶顶着色红光。不是有兵士们操练的号子传出,铿锵掷地,倒是叫人不禁起敬。边关来多年战事未平,祸及百姓那是自然,而这些浴血杀敌的将士们那个不是拼死杀敌,只是可惜朝廷之事向来人心难测。 昔太祖皇帝黄袍加身,武夺天下,后又有杯酒释兵权之计,之后也都一直都是重文轻武。纵然是西夏,辽国有南下犯境之意,但终有是有前车之鉴,于是宁可和谈献金也不敢妄作帅令。 但终有男儿之志,不说天下社稷,只为家国骨气,怎可就如此甘心受人奴役?一腔热血,埋骨沙场…… 薛敬翰,镇国将军,英年少帅,十能武之人,真是大幸。却没有想到正在这薛敬翰领命帅兵抵抗辽国番邦入侵大宋的关键时候,却有人要暗害薛敬翰,真是让人不禁扼腕叹息,甚至是气愤难当! …… “来者何人?”一名兵士上前询问,目光不仅在这位红袍 “在下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有要事要拜见薛大将军!还望通传一声!”展昭下马抱拳施礼,亮了令牌。 “你且稍后!”说罢,便将令牌接过,径直往军营深处走去。 不消片刻,那兵士返回,言道:“有劳展大人久候了!将军有令,请展大人帐内叙事!请!” 一名兵士领了展昭就向军营走去。展昭虽然并不精通兵法但四下望去,还是由衷一叹,能有如此周全紧密的布置,这薛敬翰真乃是骁勇之将!整个军营形为八角,每个角上安置一个瞭望高台,便于观望敌人动向。帅将大帐则置于军营中心,帐外士兵轮番把守,井井有条。 “那是何人?”正在此时军营外一队人马来到,身着铜色铠甲领头之人下马问道,此人正是军中副帅——武扬。 “禀副帅,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方才已将此事禀与将军!”兵士回答。 “而今与往何处?” “将军大帐!” 武扬脸色大变,心道不好! 随即便匆匆而行,三步并作一步,却还是展昭先一步进了薛敬翰的帐中。 展昭入帐,眼前站立的人却使他不由得心中起疑,只见一人身着银铠银甲,背向而立。身姿绰约,气质不凡,仿佛已是千年伫立的冰峰,镇定非常,这应该是一种等候的样子吧! 可是这样的镇定非常之后却又有一种自己太熟悉的感觉,说不好是什么,琢磨不透…… 这样身影,曾经…… 展昭不自觉的愣在那里,只听得那人干咳一声。展昭方才回神,忙单膝跪地,“属下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见过薛将军!” 而这时正好武扬赶到,也忙说道:“将军……这!”目光早已扫至身旁这身着红袍之人,一张温润如玉的侧脸,仿如墨玉样的眸子虽有些许的疲惫却仍锐利炯炯,薄薄的嘴唇略带干裂,气息稳稳兰芷一般,真是让人不舍离去的容颜。 展昭听见有人入内,也斜目而视,只见一位年纪与自己相仿之人恭敬一侧,方脸挺鼻,浓眉鹰目倒也是个耐看的相貌。 见银甲之人摆手,武扬又看看旁跪的展昭,眉头紧蹙,无奈的退下。 “起身吧!” (五) 展昭不禁怔住,这样的声音过分耳熟!正欲站起身来细看时,却只觉得寒光一闪往自己身上逼来。 虽无杀意,但也足以叫自己心惊肉跳了,定下神色时,才发觉自己早就已经不自觉的将巨阙相抵而出了。抬头时,一双含满邪笑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能配得上这样一副表情的,不是白玉堂还会有谁?! 展昭来不及收剑,就又杵在那里发上了愣。“你,你怎么会在此处!”展昭这一惊果然吃的不小,连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还不是因为有只诓骗了我五爷的猫儿……”白玉堂淡淡说道,“五爷就是到这里来等那只猫儿的!”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6 章 展昭顿时满脸火气,“白玉堂!你不要胡闹!你可知兹事体大!” “哎……先别炸毛啊!”白玉堂继而一笑,“而今白爷我可是镇国大将军啊!你少在这给我大呼小叫的!”白玉堂将头上银盔一摘手指戳顶一圈一圈地兜转了起来,玩得倒是起劲。 就在此时帐外有脚步声,纷乱一阵。兵士帐外传话,“禀将军,夫人求见!” “有请!”白玉堂将嬉笑之意全然敛去,正襟危坐,倒也是一番将帅鸿儒的气魄。展昭此时无语,心不由得打鼓不止,“夫人!?” 只见一名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子姗姗而来,低首矜颜,待到近前来。展昭一看这女子,真是人见仙姝一般的模样,到今方知何谓倾国倾城了,这难道就是——白玉堂的,夫人? 女子向展昭这边深深行礼,缓缓启齿道:“想必这位就是展大人了,奴家薛门宁氏芙轩见过展大人!”展昭赶忙点头回礼,不禁心道:薛门宁氏…… “猫儿,你听她讲讲,便知道为何我白玉堂会放着西湖美景不看,反而在此出现了!”白玉堂浅笑。 “是,五爷!”宁芙轩回道。 “你是薛将军的……”展昭小心问道。 “奴家是薛敬翰将军的小妾……”宁芙轩皓齿深印唇线,微有窘态,目光中隐隐藏着白玉堂的影子。 展昭不由怔忡,看了一看旁边心无旁骛的白玉堂。这个女子,与白玉堂……展昭心中此时不知为何竟是忐忑的,他不敢细想,不敢多想,却又不能不想,真的是由不得自己了么? “猫儿?”白玉堂察觉展昭的反常,轻声唤道。 展昭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是走了神,忙道:“还请薛夫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展昭说明,薛将军现在何处?” “不错!正好,来了这几日一直在忙军务,我也该听听到底其中奥妙为何?”白玉堂牵起嘴角的微笑,深不可测。 “展大人容禀,”宁芙轩轻叹,转而又对白玉堂说道,“五爷,有的事情芙轩也是无奈,五爷您要见谅!” 数月前,宁芙轩被人赎出凝佳斋,后便嫁与薛敬翰,而后又随薛敬翰征战于此。谁料,中土有变,薛敬翰到了三江城外点兵完毕的第二天便深重寒毒倒卧榻上。 而今宋辽战事一触即发,可是薛敬翰的寒毒却屡屡发作,更是受不得风,见不得寒;当此迫在眉睫之时,宁芙轩便想到了白玉堂与薛敬翰的身形极为相似。为不动摇军心,更不能走漏了风声给辽军。宁芙轩便与副将武扬,军师迟远信定下计策,以白玉堂假扮薛敬翰。 “哦?”展昭仍有不解,“那沈夫人她状告开封府……” “是奴家留书给姐姐,让她去报案开封府的!”宁芙轩解释。 “留书?”白玉堂猛然反问,“那你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害薛敬翰了?” “这!”宁芙轩一怔,没有想到白玉堂会听出端倪。 “还有,我在凝佳斋见到的信应该也不是你的亲笔吧!”白玉堂继而又问,“事到如今了,该说的,你就不该在瞒了!” “五爷,我……那是我的亲笔!”宁芙轩躲过白玉堂的目光。 “你的亲笔?你什么时候改用右手写字了?”白玉堂一把捉住宁芙轩的左手,带了股子邪笑,“难道是这左手不想要了?” 见到宁芙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玉堂!”展昭忙拦下。 “那就说吧!”白玉堂松掉宁芙轩的手,收干净笑容,“免得白爷我多费功夫!” (六) 宁芙轩四顾无人,引了展昭与白玉堂进了军营粮仓之中,一把推去角落里高耸堆积的粮草。原来这其中有一个暗洞,探身进去却是宽敞了许多。 洞内置一窄榻,榻上横卧一人,覆着厚实的锦被裘衣。榻旁一人端了药碗,正吹去热气,见他三人进来,赶忙放下手中之物,上前招呼。 “见过夫人!”那人布衣青衫,单眼柳眉,就是个书生打扮。 “这位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宁芙轩引荐,“这位便是军师迟远信,迟先生了!” “原来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失敬失敬!鄙人迟远信久仰南侠展昭大名!”迟远信浅笑施礼,眼睛不住打量展昭,心道:果然是个人物。这锦毛鼠白玉堂初见时已让自己为之一叹,而今再遇展昭,就又是要一番赞许了。 “客气客气!”展昭回礼。 白玉堂一副洋洋不睬的样子,自顾自的四处打量起来。迟远信顿了一顿,又道:“早已有白少侠的龙章凤姿,今又见展大人的玉树临风,呵呵,鄙人真的是三生有幸啊!”而后有少舒一口气,脸上已堆了笑容。 白玉堂扬了扬剑眉,故作无所谓之状,踱到榻前去看那人,撩了被褥,白玉堂不由得问道:“今日薛将军状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仍是昏迷不醒啊!这是今日的第二副药了!”迟远信回话。 展昭也上前看望,只见榻上之人脸色苍白泛紫,气息也是虚弱至极,但仍不掩其眉眼之间的风华,这人就是薛敬翰了! 白玉堂回望宁芙轩一眼,却对展昭说道:“猫儿,这便是薛敬翰了!其中的有些缘由还是让迟先生给你解释清楚吧!”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的意思,便对迟远信说道:“烦劳先生外面一叙!” “展大人请!”迟远信便于展昭一前一后出了暗洞。 里面只剩下了宁芙轩与白玉堂,白玉堂端了药碗,凝神注视,没有任何温度的一句问话:“寒毒是你下的?” “五爷,您想说什么?”宁芙轩拧住眉头。 “说什么?”白玉堂一把将药碗摔到地上,“你不是什么落迫了的大户人家的小姐,甚至都不是宋人,不是么?” “五爷……”宁芙轩眼中已有泪光。轻叹一口气,宁芙轩接着说,“是!我不是宋人,是西夏明理堂的在大宋的卧底。” “果然,我猜的没错!”白玉堂狠狠的目光射来。“早在我发现你懂得西夏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宋人了,你教我西夏文的时候的感觉肯本就不是在教你学过的东西,而是在教我在你心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么?更何况还有你这里的这朵芙蓉烙花!”白玉堂的手指拨开了宁芙轩的衣领,雪白的颈部一朵让人眼熟的芙蓉图案。 “……”宁芙轩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 “你从楼上跳上下来的时候,我无意看到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利用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这般!”白玉堂接着又道,“那封给我的信不是你的亲笔,是谁的?还不说么?”不容置疑的问话。 “是陆云晰写的!”宁芙轩垂泪,哽咽,“她发现我是西夏人之后就逼我,要么杀你,要么去杀薛敬翰。其实应该从射宸剑那件事开始……” 射宸剑?…… 射宸剑,出自青锋堂。青锋堂乃是大将狄青的兵器打造处,射宸剑不止是一把名剑,更是狄青铸了用来大破辽国北斗寨门的法宝。 何谓射宸?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7 章 宸,既是北极之星,射宸即为破解之意…… 狄青与薛敬翰曾以此剑破了北斗寨门,薛敬翰更是手刃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杰;辽国一直怀恨在心,誓夺射宸剑以祭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杰在天之灵。 “与陆云晰有何关系?” “陆云晰是襄阳王的人,据说襄阳王有意谋反,辽人愿意相助,但要以此剑为信物!”宁芙轩继而又说,“其实我只是受明理堂堂主之托到中原来查明铁佛山铁石之事,谁想陆云晰竟然发现了我,以我为西夏人为要挟。” “这也同时是杀薛敬翰的原因!”白玉堂深深一叹,“因为我偷去了射宸剑,所以你也该杀了我!” “五爷!您听我说,芙轩之所以会选择嫁给薛将军,就是不想对五爷下手!”宁芙轩泪水滑落,“所以射宸剑的事情我才会告诉五爷,让五爷盗去,这样那奸王就不会得到辽人的支持!” “你选择嫁给薛敬翰,杀了他——岂不是更要陷大宋于不义?我白玉堂死了,只不过是一条人命,而薛敬翰却是整个大宋百姓的依靠!”白玉堂瞋目,狂怒! “五爷,我没有选择!若是我不去,他们还会让别人去!而且,薛将军中毒的事情并不是芙轩所为!五爷您想,要是我真的要杀薛将军,还会留书给薛将军的正房夫人沈题眉?”此时泪水翻滚,汹涌难止…… “五爷,您若是不信,您就一剑下去,杀了我吧!”宁芙轩跪倒,将画影剑捧过头顶,“五爷!请!” 白玉堂一把夺过画影,“事情没有全然明了之前,你不配死!”而后拉起宁芙轩,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好!我信你!” …… 帐外,展昭与迟远信并列而立,风急无月,晚上的山风还是让人觉得寒意阵阵…… “展大人,事情其实就和您所听说的,所看到的一样。而今朝廷中的众多将领与数十万人马都已在边关驻扎,虽说都是为大宋打仗,只因辽人勇猛善战,彼此也不能相顾了!故而,副将军,夫人与鄙人才出此计策,只是连累了白少侠了!” “也是多亏了此计,要不然真的是要误了大事!”展昭一笑,但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苦衷,白玉堂,难为你了,世事难料了…… “禀迟大人,副帅帐中有请!”兵士来报。 “展大人,鄙人失陪了!” “迟先生请便!”展昭看着迟远信远去的背影,只觉得一阵发冷。 转身就又进了暗洞,只觉得眼前有些刺眼,是烛火的光么? 怔怔地站在那里,而今已经不止是发冷,而是如置冰窖一般了,冷!出奇的冷!怎么觉得那么冷,双脚就好像被冻住了,怎么都拔不动步子了,这个时候应该是离开的,应该是离开的…… “五爷!您可知道芙轩对您的情意……”一霎,竟有一双凝脂般的胳膊箍在了自己的腰上,而后是一张有着精妙五官搭配的脸孔贴在自己的前胸。 面对着宁芙轩突如其来的举动,白玉堂这一刻手足无措,呆立那里…… 一个红影映入眼帘,同样是震惊的表情,不觉失声道:“猫儿!” 真的是一对璧人,男子风华冠世,女子艳绝众生,自己!多余么? 于是挤出微笑,怎么也要出去,硬生生地转动脚步,“展某先回大帐了!”这是展昭从未有过的狼狈,血雨腥风,生死一瞬,自己都没有眨过眼睛,而今却…… 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总之是没有往日的坦然、轻松,说是要回大帐的,却将方向遗忘!不过是半盏茶的路途,自己却糊里糊涂的错了路,转了三圈才找到主帅大帐。 红影离去的竟是潦草的,飘摇的……白玉堂这才想起推开身前的宁芙轩,不由得发狠!脸色铁青,瞪了宁芙轩一眼,干脆的甩手而行。猫儿!猫儿……心中不由得唤着,却是一声一声的滴血,疼痛! 还未进帐就听得帐中有琴声,了了落落的弦鸣,铮铮切切的音色,白玉堂已然愣住——展昭…… 止住了兵士的禀报,轻轻走进帐中,横过竹笛,悠悠婉转,莺莺清然,展昭没有回头,眉宇有了浅浅的宽慰——玉堂…… 一曲奏罢,耳边是丝丝缕缕的气息,熟悉的气息,“猫儿……”却没有了下文,一双手臂将自己围住,严严实实;消瘦的后背紧贴着一个坚实的胸膛,自己也没有话语相回,就将头索性靠在身后人的颈上,长舒气息、闭目养神…… 相偎一处,双双站立,一如千秋岁月,万重的洗练到今才是繁华落尽见真章…… (七) 帐内,灯火通明,一双人影映在帐幡之上,清晰可见。宁芙轩的眼里泪水泛滥,他们之间没有自己,永远不可能有任何人存在的余地。 五爷!芙轩对您的情意永远都不能动摇,不能动摇丝毫!可是,可是也正亦如要动摇您与展昭的情意一样,难于撼山! …… “猫儿!我去巡营,你先休息!一路车马定是累坏了吧!”白玉堂松了展昭的身子,柔声道来。 “也难怪这阵营是八角之状,原来你竟是用八卦阵图布置的!”展昭转身微笑,温存淡定。 “昔日你我皆纵横江湖,而今却要指点江山了!这排兵布阵的法子我自是无辙,但是机关布阵的点子倒也不是不可用啊!”勾勒上自信的一笑,白玉堂此时真的是一军统帅的气魄。 “既然薛将军的事情事出突然,有心要瞒!若有人问起展昭来访之事,就说是来拜访旧识吧!” “当然是旧识!而且还是……”白玉堂的歪笑又已挑在嘴角。 “你还不去巡营!”展昭的眸子翻动,断然截住了白玉堂话语。 就知道这猫儿是个薄脸皮,白玉堂倒也是不生气,只是一笑披了铠甲,出门而去。只听得帐外人声朗朗:“伺候好展大人!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是!小的遵命!” 展昭梳洗完毕,也觉得全身筋骨是疲乏了,躺在榻上。还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想一番,这眼皮就已开始打架了,再后来就是睡意已深了…… …… 眼前的人,沉睡,安然的竟如一缕宜兰幽香,一榻清风拂面、撩人心弦。面若琼脂,眉睫纤长,真的让自己舍不得错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展昭便觉得耳边有阵阵暖风袭来,呵地脖颈有些瘆痒,张来了眼睛。白玉堂的一双俊眸正灼热逼人,而此时灼热逼人的又何止是这对眼神,还有唇上唇下…… “你!” “嘘!” …… 子时敲过,无月亦无星,山风而今也已消了锐意,春意弗浓,夏热渐起,此时一片安静,凭谁想这会是刀光剑影,嗜血轻命的杀场呢?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8 章 冷帐寒衾裹住的是春宵千金,藤床窄榻容下的是销魂摄魄,臂弯相依的是忘情云雨…… 何曾想过这样的一夜,叫人欲罢不能,叫人神魂颠倒,叫人忘乎所以…… 寸寸肌肤层叠,盈盈汗水凝结,任你是南侠也好,御猫也好;由你是五义也可,锦毛鼠也行,沾了这情爱两字,可就逃得掉?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必然是难舍难弃,恨只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风静,云静,只留一夜阑珊梦…… 天边微微泛白,军营里早有军士操练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玉堂先行一步已在校武场督练早操,展昭也因听了昨晚白玉堂的一番话语正欲去寻副将武扬,不想此时武扬却先来找展昭了。 武扬抬眼看着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年轻人,面如春风,笑容和煦,“展大人不知道昨夜休息的可好?这军中不比他处,受不了要委屈展大人了!” “武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将士们在外为国尽忠,不要说风餐露宿,就是肝脑涂地尚无一句怨言,展某又有什么受不住的!”展昭字字真切。 武扬不由的心中起敬,展昭果然是侠之大义,不枉南侠称号,而后淡定一笑:“末将此番来找展大人也是有一事相告!” 展昭心下沉吟,闻听白玉堂说他曾是襄阳王爷的旧部,薛将军中毒如此,定是少不了他的一份。于是浅描一笑,“武将军但讲无妨!” “展大人想必已然知晓末将早年曾为襄阳王爷旧部吧!”武扬的话倒是直入主题。 展昭点头,只待武扬的下文。 “展大人可知另外之事?”武扬的剑眉轻挑。 “武将军指的另外之事是……” “军师迟远信与襄阳王爷的主簿师爷季高有同门之谊,而且也曾做过庞太师的幕僚!” “武将军的意思是……”展昭明白武扬想说的是什么。 “展大人,而今圣上已将射宸剑赐予薛将军为随身佩剑,又盛传襄阳王爷预谋不轨的消息!你我心知肚明啊!”武扬的目光始终在展昭的身上流连,久久不愿离去。 展昭倒吸一口凉气,宁芙轩是西夏明理堂的人,武扬是襄阳王爷的旧部,迟远信与季高师出同门,又曾是庞太师的幕僚;三个人,都有纷繁的背景,多重的身份,或是眼线,或是奸细,都不得而知。薛将军中毒怎么可能会与他们脱得了干系? 虽说庞太师无谋反之心,但是为人狡诈阴险,又曾因对辽主战主和之事与薛敬翰有些许的过节,也难保他不会暗中加害! “武将军,展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将军将那日薛将军中毒的情况给展某详述一遍展某闻听薛将军是在武将军帐中中的毒。”展昭心道,虽然迟远信已将事情说过,但是终还是觉有些蹊跷,迟远信说那晚薛敬翰与武扬有过激烈的言词冲突。而在薛敬翰中了毒镖之后,只见到了一个黑色人影闪过帷帐之外,最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于无形了。 “展大人是怀疑末将了?”武扬追问,继而又道,“也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展大人,请随末将到帐中一叙!” “展某恭敬不如从命!” 武扬的军帐偏于军营一角,却与主帐大小相同。 “展大人请!” “武将军请!” 正在这时展昭却听到一种不寻与平常的声音,“大人有请!大人有请!”此种声音尖鸣,极细。见展昭,武扬一笑:“展大人进帐便知是何物了!” 展昭进了幔帐,帐中并无他人,却仍有“人声”在耳,寻声细看,才发现是一只挂于金丝吊架上的的鸟儿。 “房笔墨,桌后屏风,屏风上绘有地图一幅,乃是辽宋战局内容。屏风挡住的便是藤床一张,而这鸟儿就挂在屏风的一旁。 “还有一事展某不得不问!” “展大人请问!” “展某闻听薛将军中毒那晚曾与武将军有过口舌之争,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因为我二人在用兵之道不同而已。末将建议应将军营驻扎到三江城内,而薛将军却认为应当驻扎在柳子铺。” “原来如此!” 有一人这时进来帐中,正是军师迟远信。“薛将军说军队驻扎城内会侵扰到百姓,武将军则认为三江城地势难得,易守难攻,就是为此事争执不下!”迟远信的话语抑扬顿挫。 “展某见过迟先生!”展昭施礼。 “展大人客气了!”迟远信笑得好看,轻抚髯须,“昨夜大帐之中的丝弦合奏,真是让人不由得赞叹啊!想不到习武之人对这音律也是如此精通啊!” “让先生见笑了!”展昭笑道,“展某只觉得有时办案子需用得上了,便让公孙先生赐教一番,只是展某愚钝,至今也只是学得皮毛而已。” “公孙先生?就是公孙策啊!早有耳闻啊!开封府武有展昭,文有公孙策,了不起啊!”迟远信而后径自说道,“那晚薛将军就是在此处中的毒镖,毒镖由对面射来,正中薛将军的右肩。若是普通飞镖也就罢了,调养几日便可痊愈。只可惜那只飞镖淬有寒毒!薛将军而今……”迟远信没有再说下去,武扬也是重重的叹气。 展昭不觉得眉头紧皱,不仅为案件的蹊跷,也为薛将军的重伤,更为大宋的战事。出师未捷,主帅却命在旦夕,真是让人可悲可叹…… 武扬与迟远信两个人,到底又与此事是何等关系呢?让人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帐外,忽有兵士来报:“辽军犯境,现已到了江下川!大将军请副帅到主帐议事!” (八) 塞上疾风扬沙,疆场万里点兵 柳絮纷飞如雪,金戈铁马待发 柳子铺的城头站满了人,最耀眼的便是迎风而立身着银甲之人,白色的战袍随风翻飞,仿佛是银鹄展翅,飞翔天际…… “禀将军!辽军已过江下川,现距柳子铺还有二十里地!” “再探!”白玉堂把手一挥,兵士退下,迟远信递上羊皮地图,“将军,现在辽军应在江下川驻扎,而今过来的应是先峰军队了!”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9 章 “军事言之有理,现在辽军有五万之众,他们唯有以江下川为阵营以备粮草。江下川距柳子铺有三十里地,昨日抓住的辽军探子说先锋军有五千余人,先锋军将领乃是辽国西路大军副帅——萧鹏!”武扬说道。 “好!我已知晓!”白玉堂镇静如常,“副将武扬,参军雷强听令!” “末将在!” “现名你二人帅三千兵马于柳子铺十里之处埋伏辽军,打他个措手不及!待他们阵脚大乱,再佯装退败,将他们引到柳子铺来!我与军师好和他们打个招呼,也算是待客之道了!”白玉堂嘴角浅笑。 “谨遵将令!”武扬与雷强接下令牌,整兵待发。 “迟先生,剩下就看咱们的了!”白玉堂目光如炬,淡定一笑。 “将军放心!鄙人已将书信送与官老将军!” “有劳先生了!” 展昭不禁赞叹,白玉堂啊!如今重任在肩却仍不陨风度,更添豪迈气质。这哪里会是一个江湖草莽之人所该有的,白玉堂不简单! “猫儿,为何这样一副表情?”白玉堂扬起嘴唇,轻牵一笑,“莫不是也被五爷我的气势所折服了!”而后又附在展昭耳旁一句。 展昭给了白玉堂一个轻蔑意味的眼神,却仍含笑说道:“薛将军点将用兵真如神人也!”这白老鼠仍是改不了那顽劣的小性,便将“薛”字咬得十分清楚。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轻声一哼。 “禀将军!大事不好!定远将军官赫宜差人来报狄将军的三万人马在渡州城中伏,官将军的军队……” “说!怎么了?” “官老将军受命增援,不能来接应咱们了!” 白玉堂一下子暗了神采,不好!真的是大事不好!而今柳子铺仅有两万人马,不只要抵抗辽军,更要守住三江城以防辽军破了三江城直取黄河塞上高地。但是狄青驻守的渡州城却是不能不防,若是渡州城一破,沧州失守,汴梁东京便是唇亡齿寒。 “这!这可如何是好!”迟远信有些沉不住气了。 白玉堂的手中已经渗出汗水,目光凛冽,心中以似乱麻。 “将军此时赶紧传话与武将军,若将辽军引到此处,咱们就无力抵抗了!”迟远信言语急切。 “不!现在已经晚了!”一只手附上自己的拳头,只觉得是一阵暖流从手指尖直渗到心窝里,松了拳头,十指相扣,紧紧握住。回睨目光两对——坚定不移。 “大敌当前,已无退路!”白玉堂厉声,“迟先生,你马上派人前往三江城,告知太守曾沛忠,让他死守三江城,无论宋军辽兵只要是放进去一个,我要了他的命!” “谨遵将令!” 展昭明白白玉堂这是要背水一战,三江城的大门一关就等于是断了军中粮草的供应,这是要破釜沉舟了。“誓与辽军拼死一战!”白玉堂眼露血丝,恨恨而言。 “誓与辽军拼死一战!” “誓与辽军拼死一战!” …… 城下此时也是一片山呼海喊,震耳欲聋。 “禀将军,武将军回营!” “辽军先锋已至城外五里处,末将,末将折兵一千余人,雷参军重伤!”武扬回禀。 “好生安顿雷将军的伤势,众将随我来回会会这辽国西路大军的副帅吧!” “末将不才愿请缨出战!以报雷参军之仇!”武扬一马当先。 “这!”白玉堂自然十分犹豫,“武将军刚刚回营,切莫心急!现命你留守阵营,只要守住军营,也是头功一件了!” 白玉堂言辞恳切,武扬也只好退下。“右参将温刚听令!现命你去打头阵!挫挫那帮辽狗的锐气!” “末将遵命!定叫那些辽兵领教爷爷的本事!”温刚接下令牌,提上兵器,跨了战马直奔战场。 白玉堂、展昭并了迟远信在呈上观战。且说这温刚正当而立之年,力大无穷,真乃一员虎将。只是认得性子急躁,正是勇力有余却智谋不足。 白玉堂虽只比展昭早到军中三日,但是这早到的三日他可是没有闲着。三天只睡了一天的囫囵觉,没事便在军中好似悠闲一般的晃悠。但早已将这些将领的本事和脾气摸了个通透,胸有成竹的白玉堂当然是知人善任了。 温刚长高大威猛,自然可以起到威慑辽军的作用,同时他为人耿直,豪爽,人缘也极好,由温刚率先出战,将士们自然也是心服口服,士气大振! 城下两军人马一字排开,烈风飞尘,战鼓隆隆,杀气腾腾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老子手中的泣泓刀不杀无名小卒!” “辽国西路大军副帅——萧鹏是也!”报上名字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戎装,浓眉鹰眸,气宇轩昂。 “我当是谁呢!没有想到西路副将军竟是个没长齐毛的奶娃娃!哈哈!俺乃大宋右参将温刚是也!别死在了老子刀下还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鬼!” “废话少说!拿命来!”萧鹏策马上前,手中长枪直直刺来。 温刚一个俯身躲过萧鹏的长枪,回头一刀正好与萧鹏长枪的枪头相格。二人此时都卯足了劲正对在一起,利枪对长刀、谁也不输谁半分,温刚毕竟是战场老将,在战场上那自然是驾轻就熟,手中暗掸了一下刀柄,萧鹏不防,硬是被震得连人带马退了好远。这时宋营将士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白玉堂与展昭也在城头不由得相视而笑,心中称快!而正在这时迟远信一声“不好!” 再往城下看时只见温刚痛苦异常,后肩上端端地插着一把短刀。 萧鹏这时也是一怔,只见一人打马上前,“副帅无事吧!”“你!韩宗铄!不要仗着你兄长韩宗铭就如此过分!谁让你出的暗招?!”萧鹏怒目厉声。 韩宗铄一笑:“萧副帅若不是末将出手,你早就要被温刚挑落马下了!” 城头上白玉堂看在眼里,已是按耐不住性子,正欲发作,却被一人按下。“你是主帅怎可轻易出战!”一个跃身便从城头飞身而下,顿作蓝影一抹,长空架日,夺人目光,不是展昭还会有别人? 足尖轻点城墙,落身战驹之上,纵马前驰就到了温刚的一旁:“温将军暂且回营,泣泓刀一借,展某代劳!” 虽说这些辽宋将士皆是通晓武艺,更不乏个中好手。可这蓝衣之人如此干净利落的轻功,仍是将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温刚无奈也只得悻悻而回,此时战场上只剩了三人。白玉堂在城上看着城下的局势,心中自然是七上八下,展昭!展昭!白玉堂几乎是要呼之欲出了。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心悬一线的滋味儿,原来是这样叫人难以忍受!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10 章 “来者何人?”韩宗铄喝道。 “大宋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萧鹏不由得仔细打量,温润如玉,清宛似竹,这便是——南侠展昭? “哈哈!大宋!好个大宋,真大啊!竟找只小猫来打仗了!”韩宗铄大笑不止,满是讥讽。 萧鹏目光斜到韩宗铄的脸上,转而又道:“南侠展昭?难怪如此了得的轻功,好个燕子飞!先吃我一枪!”萧鹏长枪挺来,展昭拨转马头侧身挥刀“当啷!”一声,铁器击撞,火花迸溅。 韩宗铄此时于展昭左侧一同发难,为的就是让展昭措手不及,以攻其不备。萧鹏素知韩宗铄是个小人,他的这一手萧鹏虽是难以赞同,但是此刻仍是两军交战,迫于无奈,心道:展昭,你自求多福吧! 展昭手舞长刀急急旋转好似陀螺,一把扫去萧鹏手中的长枪,而后猛然发力顺手便挑去了韩宗铄手里的长戟,又是“当啷……”的声音,长戟落地,韩宗铄呆立马上,两手空空。 观看的将士们这是都是哑巴了一般,个个长大了嘴,睁大了眼,早就是瞋目结舌了! 就练城头擂鼓的兵士也忘了自己手中的活计,白玉堂心中大喜,猫儿!不愧是猫儿!手上也是技痒难耐,一把夺了兵士手中的鼓槌,就听得“咚!咚!咚……”鼓声大振,亦如雷鸣。 好个展昭,且说他竟把韩宗铄晾在一边,双手一抖长刀仍是与萧鹏一处为战。展昭不亏是展昭,不止是艺高,心思更是敏巧有佳。若是展昭一直逼着手中没有任何兵器的韩宗铄不放萧鹏定会从一旁攻来,岂不是腹背受敌,而展昭扔下韩宗铄不管,只是与萧鹏对峙,那韩宗铄也只有两眼干看着,手无寸铁什么忙也帮不上! 萧鹏也有自主的心中佩服,手上仍就发了猛劲,长枪刺来处处要害。展昭知道萧鹏两战已有些时辰了,现在已有些乏力了。展昭便左封右挡诱使萧鹏狠力出招,耗其气力,此乃以逸待劳。 (九) 枪如游龙,直逼展昭而来,泣泓刀陡然回锋,一个四两拨千斤,便将长枪枪尖削去大半。不等萧鹏回神,抽身反手又是一刀。萧鹏终是没能支持得住一个躲身过猛便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展昭将刀一横驾到了韩宗铄的脖子上,此时不能杀掉韩宗铄。若是动了刀,便会激怒辽兵,五万辽军若是直扑柳子铺,仅有两万人马的宋营如何抵挡? “退兵!”展昭大喝,韩宗铄一时也是下破了胆,“是!是!退兵!萧鹏退兵!” “你!”萧鹏几近昏厥。 “若我有了闪失,看你如何给副帅交待!”韩宗铄怕死那是自然,他也吃准了萧鹏必须听从韩宗铭的。 辽军士兵也知道韩宗铄是韩宗铭的亲弟弟,自然是不敢得罪,又见展昭的长刀将韩宗铄的紧紧看住,“还不退兵!小心你的人头!” “是!放下兵器,全部退兵!退兵!”韩宗铄的声音仿佛是丧家之犬。 辽军兵士手中的兵刃纷纷落地,俯首跪了一地。 “韩宗铄!”萧鹏厉声大喊,长枪一柄往韩宗铄的胸口掷去。韩宗铄也是躲闪不及,“哧!”的一刀,自己撞到了展昭的长刀之上,顷刻血如泉涌,无息毙命。 展昭一愣,转而望去萧鹏站立之处,目光僵持。 只觉得手臂处疼痛难当,一只雕翎剑正插在自己的胳膊上,手中长刀握得有些艰难。 尘土飞扬,大队人马赶来。挑了一幡大旗,赫然大字——“韩”。为首的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子,一个是年纪尚轻的,女子?展昭将目光锁在那男子的脸上,“韩宗铭!”展昭脱口而出。 城头上白玉堂手扶的墙砖早就被捏得粉碎如沫。展昭中箭的一刻,白玉堂也身影相动仿佛是鹰隼猎擒一般飞了出去,一个哨声,直落雪龙骏之上。 “我大辽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岂有退兵之理?!今日本帅就要直取三江城!”韩宗铭声如洪钟。 展昭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使全力直戳韩宗铭胸口。一刀劈来眼看就要断了展昭的右臂,千钧一发,白玉堂纵马赶上,剑锋挑起,只把二人的兵器挡了开去。虽然也是银盔银甲但此人并非薛敬翰,身旁的女子惊然出口:“白玉堂!”韩宗铭这才回想起那日火药洞之事。这张好似冠玉的脸庞不是白玉堂还会是别人? “一别数日,陆云晰难得你还记得五爷我!”白玉堂嘿然一笑便一剑逼来。 陆云晰提刀相迎,浅抹笑意,“我只当是白玉堂如何得精明,凝佳斋一坛女儿红你识出有毒。却没有想到还是把你骗到了这三江城!” “正是看出了不是宁芙轩的字迹,所以五爷我才到此一游!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得其所!白玉堂我何乐不为?”兵刃相格,锵锵之音四周环绕。 “好!正好这次送你和展昭一并上西天!”韩宗铭再次攻来。 萧鹏此时也翻身上马,长枪虽断,但仍直挺而来。白玉堂,这就是盗取了射宸剑的白玉堂?这样的容貌,难道是从画中走出?如此的静止至极,让人不禁要凝目相视了…… 展昭?陆云晰转眼望去,那个身形清瘦,着了湛蓝布衣的青年男子就是名动一时的南侠——展昭?竟然是如此的润如瑶玉。一只袖管已被血迹浸透变成了深紫。想必定是痛苦钻心了,但他却扔紧紧攥住手中长刀,不松丝毫,凝重的目光,瞳中之人,,瞳中之人却是,却是——白玉堂! 不屑半刻,五人便战作一团。马匹回旋,刀剑错光。展昭负伤在身,每出一招都要承受箭伤之痛,皮肉裂口越绽越大,血流越涌越多、 “猫儿!”白玉堂打马转到展昭身后,挡住了陆云晰与韩宗铭来袭。 “你自己小心,不用管我!”展昭一刀逼退了萧鹏。 宋营这边武扬已是将展昭的伤痛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一疼。咬牙一句,“众将士还不快与我将韩宗铭拿下!”迟远信的“武将军不可!”还未出口。武扬已领了宋兵杀上阵来,辽军这时也是纷纷又将利刃握起,抵挡如潮般涌来的大宋人马。只觉得天昏地暗,便杀了个日月无光,河山颠倒…… 乱军之中,蓝衣之人已是有些支持不住,银甲之人一直打马在其周遭御敌,手起刀落之间皆是鲜血飞溅,人命陨落、 武扬一阵的左杀右砍靠到展昭身边,“展大人,你快回营!”韩宗铭的长刀刺来,“展昭休走!”截住去路,断了武要救展昭的念头。 “带展昭回营!”白玉堂大喊,陆云晰从侧面袭上,白玉堂俯身躲过,萧鹏心中这才觉得一稳,绕在白玉堂的身边,虚晃招式空唬人心,却让陆云晰无法贴近白玉堂身边,陆云晰不由得愤恨,萧鹏,原来你对白玉堂有心,只可惜啊!白玉堂的眼中只有展昭! 迟远信在城头上看着城下战势,虽说宋军将士是拼死血战,但辽兵毕竟是凶猛彪悍,更何况数量又多于宋军,长此下去必然要处于劣势。白玉堂身为主帅这时也在城下亲自参战,万一再有闪失,恐怕宋军再失主帅,军心大乱,则三江城不保! “带主帅离阵!否则必失三江城!”展昭断然一句,武扬一怔,这可如何是好!只闻得白玉堂“啊呀!”一声,便是小腿中了一枪,转身一剑削去枪头。展昭扬声大喝,“武将军快啊!” 就在此时只听得宋军阵中鸣金收兵,武扬奋力杀出一条血路,一把拉过白玉堂的马套辔头,扬鞭一记,也不等白玉堂反应,雪龙骏便急尘一阵直奔柳子铺城门吊桥而去。 武扬再回头时,展昭早已深陷辽兵阵中,军令如山,即便不如此,这时再回去也是于事无补…… …… “莫伤展昭!”陆云晰一声令下,萧鹏冷着眸子看着她的紧张,陆云晰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生擒了他,自有用处!”众兵士不敢稍有动静,陆云晰伸手点了展昭的大穴,而后厉声吩咐辽兵,“好生照看!” …… 宋军大帐 白玉堂一双俊眸此时瞪得通红,迟远信将白玉堂腿中余下的枪尖拔出,如此的剧痛,他没有吭上一声,武扬低头不语站立一处。 迟远信又将金疮药粉撒在伤口处,白玉堂仍是怒目不言,迟远信知道这金疮药的厉害,虽说是立竿见影,但是也会灼得人皮疼,更何况又是这般的血肉模糊,可白玉堂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迟远信不由得倒吸凉气。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11 章 “来人!”白玉堂朗声一句。 “小的在!”两个士兵入帐。 “将武扬拖下去,斩首示众!” 迟远信愣住,两个士兵也呆立当场,武扬一惊,抬起一双怔眸与白玉堂对视:“你!” “主帅,此乃大敌当前!若斩副将与军不利!”迟远信冲着两个小兵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那也要消了我的心头之恨!”白玉堂抄了画影便直刺武扬,武扬也不躲闪狠然而言,“白玉堂,我才是这军中将领!” “那又如何?”白玉堂的起身干脆利索,那里像是受了腿伤的人,“你不牢守营中,此乃违抗军令!又,又将展昭置敌阵不顾,更是其罪当诛!武扬,你!你……”白玉堂这一动怒才觉得腿上之伤使疼痛难忍,画影丢在地上,只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不止。 只要一想到展昭带伤被俘,要是一刀结果了他,自己便也随他走的干净,怕就怕要承受那虐刑,展昭该如何是好?自己该如何是好?此时再面对武扬,白玉堂就真的是想噬其肉,飱其髓了! 一把揪住武扬的衣领,白玉堂字字铿锵有力,“倘若展昭弄了个半死不活!我白玉堂定叫你生不如死!” “末将甘之如饴!”武扬眸定凛然。 白玉堂的眼瞳死死的盯在武扬的脸上,你?也配?转而一抹轻蔑之笑,松了武扬的衣襟,“传我将令!解了武扬副将之职!令其看守马棚!”谁叫你不自量力,休怪我不留情面! (十) 韩宗铭一鞭子下去,对面刑架上的人便抽动一下。漫说那衣衫的凌乱,就连血肉也早已化为一团。 萧鹏一旁静伫,难怪白玉堂如此上心此人,虽说是温润如玉的气质却也是铁骨铮铮的个性。韩宗铭恨得咬牙切齿,鞭子都抽的手腕发酸,他却仍是没有半字言词,咬了牙仍旧挺立似松。 “慢着!”陆云晰一声喝道,韩宗铭面无表情转身看看陆云晰,又是一鞭子。“将军!”陆云晰的声音已带了哀求。 “陆姑娘何事前来?” “禀将军,小女子以为不能杀展昭!”陆云晰缓缓启齿,眼光始终在那受刑之人身上。 “哦?陆姑娘有何高见?” “咱们可以以展昭为要挟,让宋军交出射宸剑,以慰耶律杰王爷的在天之灵!” “哈哈……”韩宗铭的笑让人觉得全身凉意陡起。 “将军何以发笑?”陆云晰大惑。 “若不是南院大王被薛敬翰斩首,而今西路大军的帅印就到不了韩将军的手中了!”萧鹏随口一句,却说的是有心之话。 陆云晰暗自寻思,没费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杰之死是,是韩宗铭的一手谋划?要不然薛敬翰能如此轻易的取了耶律杰的项上人头?韩宗铭有意陷害?那么射宸剑对于韩宗铭来说就是一文不值,自己的私心也就…… “萧副帅,你又何故多言?”韩宗铭扬眉侧目,“不要忘了你故意放走白玉堂之事,本帅还没有与你仔细计较呢!” 萧鹏一愣,继而又道,“既然他不是薛敬翰,那就何必多费周章呢?” “可他也不是你的白玉堂!”韩宗铭说着话的时候眼瞟到的人却是展昭。萧鹏自然明白韩宗铭的意思,目光一瞥轻哼一声。 “将军,但小女子仍觉得既然辽主如此重视射宸剑,而且辽军将士皆以夺此剑为荣。韩将军若是先得了此剑不仅在军中树立了威望,也说不定辽主大悦会将全部兵权交付于将军,岂不是一举两得?望将军三思!” “……”韩宗铭不语,沉思少倾,“好!果然是襄阳王爷麾下的人,就依陆姑娘的计策好了!” “来人!”韩宗铭的嘴角一道并不分明的弧线。 宋军大帐 “禀将军,大事不好!” “怎么了?”白玉堂的第一预料便是展昭。 众人伫立城头,城下一辆囚车上五花大绑了一个人。 “将军不可啊!”迟远信一把按住白玉堂,“辽军这乃是陷阱,若将军轻易出兵必中埋伏!请将军为大宋数万百姓考量,为大宋浴血的将士考量!” 猫儿,展昭!白玉堂的心里已是撕裂的万片,而今我白玉堂却,却要置你与不顾!白玉堂啊白玉堂!你无用!你知道那城下蓝衣之人受了多少的苦罪?你也知道那蓝衣之人的身上有多少的伤痕,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白玉堂!眼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受这样的磨难,你当的是哪门子的大将军?!纵然能指挥千军万马却救不了一个自己要守护的人! “交出射宸剑!可免展昭一死!”韩宗铭在城下看着睚眦欲裂的白玉堂,而韩宗铭身旁的此时却不声不响,各怀心事的两个人正是陆云晰与萧鹏。 “五……将军!”宁芙轩也到了城头之上,“您的伤口!” 迟远信这时也注意到了白玉堂的腿伤之处又有鲜血溢出,“请将军回帐疗伤!” “……” “将军,将军……”宁芙轩欲言又止。 “……” 日凌当空; 夕阳斜下; 月出西山; 金轮中天…… 白玉堂始终未动过丝毫,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直盯着城下昏厥的被绑之人。 朗月五星,火把点点却如繁星。城头上的银甲之人立于月光之下,岿然不动。月泄银辉,亮莹耀目,仿佛是冰雕玉砌,静伫千年,守护万世…… 太白星闪动,一夜转瞬已逝 柳子铺城角小门一开,就只见一人紫衣粉群,纵一匹白马,疾驰而出…… 宁芙轩!她手中的是——射宸剑!马蹄扬尘,便到了囚车一处,看的得了辽兵还未有所反应便被削去了脑袋。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12 章 “宁芙轩!”不远处陆云晰一箭射来直中宁芙轩的当胸。 拔剑斩了绳索,展昭跌在马上,扶他坐稳,展昭勉强睁开了眼睛,来人却不是白玉堂。 “展大人,小女子一事相求!若,若真有轮回,来世还望展大人能允许小女子与白五爷也可相守一世,一世,只要一世就好!”宁芙轩咬唇撑住身子落下马背,拨转马头,紧抽一鞭,雪龙骏奋力疾奔柳子铺城门而去。 “陆云晰,这便你要的射宸剑!”宁芙轩只觉得满嘴的腥甜之气。 “想死?没那么容易!”陆云晰打马而来,点住了宁芙轩的大穴。 “陆姑娘,大事不好!江下川城中起火,粮草尽毁!将军急令陆姑娘回营!”陆云晰一惊,正看到了宁芙轩带血的嘴角勾起的笑意,“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把她给我关起来!拿你换展昭?哼!”陆云晰的意思很明白,这次就是要逼宋军开城迎战,以夺宋军粮草了。 城头的帅幡上仍写的是“薛”字,难道薛敬翰已然死了?宁芙轩会对薛敬翰下手?再看看这囚车上的宁芙轩,不!她不会! 展昭到了宋营已近虚脱之态。“猫儿……”白玉堂连声唤他,展昭口中却道:“玉堂,薛夫人,薛夫人……” “禀将军,辽兵城下叫阵!” “迟先生,好好照料展昭!我去去便回!” “慢着!将军此时绝对不能开城御敌!” 白玉堂知道迟远信的意思,看着展昭的满身重伤,忍下心头之恨,“先生放心!”韩宗铭,终有一日,我白玉堂要剁掉你的狗头! 这时就听得辽军叫喊吵杂,“宋军无能,耗子领兵!” “宋军无能,耗子领兵!” …… …… 这时的白玉堂必然不用形容,瞋目呲牙,任谁能忍得下?! 城下韩宗铭大喊:“白玉堂你们宋军的薛大将军呢?怎么会让只老鼠带军打仗?哈哈……还不赶紧开了城门投降,倒时候本将军也可赏你二两油喝!哈哈……” 陆云晰也高声大喝:“白玉堂,你冒名顶替薛敬翰!却成了缩头乌龟不成?” 迟远信赶紧命三两个亲信的士兵上前拦住白玉堂那已然疯狂的挣扎,“将军,不要中了他们的激将法啊!”却也无济于事。 也听得四周异议声纷乱而起,“主帅不是薛将军?” “怎么会换的人?” “白玉堂是谁?” “就是陷空岛五义锦毛鼠白玉堂啊!” “难怪说咱们是耗子领兵!” “这是什么事啊!” …… …… 不要说是辽军的嘲弄,而今就是宋营这边也起了如此的非议。白玉堂此时怎么可能在忍得住,一把摘下头上的银盔摔在地上,五官狰狞,扭作一团,猛力甩开三两个壮汉的拉扯,如暴怒的狮子,“谁稀罕当的这破将军,老子只当白玉堂!”一言既出,好似山崩地裂,而后朗声震岳,“韩宗铭,五爷我定要让你知道胡说八道的下场!” (十一) “白兄!不可妄动!”能断然拦下白玉堂欲行身影的除了展昭还会有谁? “猫儿!”回望一身包扎的展昭,白玉堂一下子卸了劲,刚刚的凌厉气势被收了个干净。 “圣旨到!白玉堂接旨!”是岳尧南与公孙策恭端了圣旨而来,白玉堂此不禁要疑惑了,怔然而立,“白大哥!接旨吧!”岳尧南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白玉堂又看了一眼平静的展昭这才放宽了心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玉堂擢升为司马大都督,接替薛敬翰之职率征西大军亲讨辽贼!钦赐谢恩!” “白将军,请起吧!”公孙策将帅印放置白玉堂手中,赞许的一笑,继而又道,“待将军破敌之后,学生自然会将个中缘由向将军道明。” “公孙先生放心!”白玉堂的唇边笑意溢满。 “展大人也可安心养伤,薛将军之事就交由本官与公孙先生便是了!”而今的岳尧南已拜在八贤王门下,接替其父岳震之职,委任中书侍郎,御史钦差。 “那就有劳岳大人与公孙先生了!” 就在这时一人匆匆而来,铜面白髯,上前便参,”末将官赫宜见过白将军!” “官老将军快快请起!”白玉堂慌忙搀扶,“白玉堂岂敢当此大礼!真是折煞晚辈了!” “末将来迟还望将军恕罪!” “官老将军何出此言?老将军此番赶来恰是雪中送炭了!” 如此这般的场面宋营将士皆是看在了眼里,宋军帅旗也早换了“白”字,更无人再提什么顶替之事! 城下已是杀声鼎沸,冲撞云霄,官赫宜的三万人马刚至便与辽军混战城外。激战已有小半日,辽兵鸣金收兵,唯留了陆云晰的五千精兵在外驻守。 “白将军,末将还有一事相告,狄大将军的渡州城之围虽解,但是北路大军此时仍是兵马人数吃紧,末将的这几万兵卒,随时要调离三江城,所以三江城仍是要以守为主!” “官老将军所言极是!”白玉堂点头称是,展昭一直没有什么话语,白玉堂看出展昭心中的不安,知道他所担心的必然是宁芙轩了。迟远信言道:“鄙人与官老将军先去营中安顿一番!”二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大帐。 “也不知道薛夫人此时……”展昭一叹,耳畔她的话语仍在回响。 “陆云晰现在不会杀她!留着她好来威胁咱们啊!”白玉堂浅浅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回话,“真没有想到她会拿着射宸剑去救你!” 展昭不由得替宁芙轩心寒起来,这样的女子对白玉堂是一片痴心,而他却终是不能为之所动,与自己来说真的不知道是喜是忧了。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13 章 “他对你是一片真心,会用射宸剑救我,也是因为你啊!” 白玉堂暗想,就知道你这猫儿心肠软,便说道:“因为她知道在我白玉堂的眼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一番话语说的展昭不由得面沾红晕,口中虽然是没有任何的言词,但是心中早就是起了波澜万千。 “还真是个薄皮猫啊!”白玉堂将俊脸贴了过来,眼光之中又露了挑衅之色,刚想又说些什么,帐外的脚步声近,展昭干咳了一声,肃正形容。 “禀将军,城外设下北斗寨门将咱们团团围住!” “知道了!”白玉堂没有丝毫的惊诧,反而悠然一句,“果然是神机妙算的公孙先生!” 展昭荡开笑意,朗声一句:“司马贤弟,外面风大,进来一叙吧!” “咳!我不是得等你二人闲话家常完了再进来更合适么?要不岂不有人要说我太不解风情!”司马笑云款步进帐。 展昭一窘,白玉堂剜了司马笑云一眼,“射宸剑呢?” “在此了!”司马笑云露尽了玩笑之态,“白,大,将,军,请,过,目!” “多谢!” “客气客气,偷东西这点小事在我司马笑云那是手到擒来!” 火光冲天 照如白昼 白玉堂一脸冷峻站在城头上,看着城下的厮杀阵仗,韩宗铭今日我白玉堂定叫你死无藏身之地! “禀将军!我军已破北斗寨门!”兵卒上前呈报。 “老五!”回头望时却是彻底鼠韩彰,“真是给咱们陷空岛长脸啊!几日不见,你已是这司马大都督了!” “二哥!你也拿我说笑?一切可都安置好?”白玉堂此时没有心情开玩笑。 “这还用说!今日定然是有多少还他们多少!也省得他们再往回搬了?到时韩宗铭定然会感谢咱们的!替他省了不少的心啊!”韩彰一脸的得意。 “可是把咱们兄弟累惨了!”卢方与徐庆也登上城头来。 “只要是能灭了辽军这点苦吃的算什么?”蒋平的扇子还是逍遥自在的摇晃。 “展昭见过各位兄长!” “我说五弟怎么能耐得住这份性子只在此处观战呢!原来是让只小猫看住了!”蒋平的打趣自然招来了展昭与白玉堂两人的白眼。 “你可是什么力都没出!竟在一旁瞎指挥了!哼!”徐庆一脸的不服气。 “还吵!”卢方一句打断了众人的话语。 …… “将军,咱们再不退兵,就来不及了!”乱军之中,陆云晰大喊。 “白玉堂,竟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盗走了射宸剑!而今粮草也已烧的干净,开弓没有回头箭!退兵?让我往哪里退兵?!”韩宗铭大喝一声,“杀啊!杀进宋营,咱们就有粮食了!”萧鹏也随着韩宗铭一路往柳子铺的城中杀去。 “将军!”陆云晰的声音淹没在了漫天喊杀声中。 …… “既然来了,那咱们就……”白玉堂勾起笑意,“开城欢迎啊!” …… “将军大事不好!咱们被包围了!” 韩宗铭再回头看时,只见自己所领的全部人马都被关在了柳子铺的瓮城之中,陆云晰的兵马隔在城外,自己与萧鹏的兵卒全堵在城里。刚才一战辽军已经是损失大半,而今又被这样的分离,韩宗铭的心里一下子凉下来半截。完了! “韩将军,幸会啊?”白玉堂在城头上扬声问话。 “白玉堂!”韩宗铭恨得咬牙。 “难得韩将军有如此雅兴能到这柳子铺一游,白某定然要好好招待!”白玉堂牵动嘴角,不羁一笑,“韩将军应该还记得火药洞吧!” 韩宗铭一惊,不由得四处张望,“将军,这里四处都埋伏了炸药!” “呵呵,白某向来不喜欢占人家的便宜,上次剩的火药白某让你家韩二爷收拾了一下,这回一并还给你!咱们两不相欠,韩将军,这次就让你看看这火药的威力与当时的如何?” 只听得处处如惊雷炸响,马匹嘶鸣,城下血肉飞溅、惨叫之声,断胳膊断腿的就更不消说了…… “白玉堂!”城外是陆云晰的声音。“开城放人!否则宁芙轩人头落地!” “……” 城下的陆云晰故技重施,囚车上被绑之人正是宁芙轩。 “五爷!芙轩情愿一死!”宁芙轩重伤在身,忍住伤痛往城头上大喊。 “白玉堂!你听到了没有!” “……” 这时宁芙轩的嘴角挂血,陆云晰大惊,宁芙轩竟然要咬舌自尽。一把捏住宁芙轩的下颌,“现在还不是你想死的时候!” “白玉堂,你自命风流,如此的红颜知己就这样香消玉殒你舍得?” “白兄!”展昭看着白玉堂的愤然脸色,这时的白玉堂不是舍得与否,而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胁迫,他! 他…… 城下没有了陆云晰的叫嚣之声,取而代之的是陆云晰的惊骇之目,白玉堂的飞蝗石直中了宁芙轩的门心……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14 章 (十二) 一抹微笑挂在宁芙轩的唇边,清清淡淡,伊人魂消,香不断…… 白玉堂垂下眼帘,宁芙轩,你一身的箭伤、刀伤、鞭伤,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五爷我能不能救你,却不在掌握之中,一切全看你自己的了。 相识一场,咱们也算是缘分,只可惜我白玉堂的心里装不下别人了,相信你也明白…… …… “圣旨到!”一道响亮的声音划破了厮杀正酣的战场,“宋辽议和,各自收兵!” “宋辽议和,各自收兵!” “……” 齐齐镇住了城头上的数人。 唯有困在城中的韩宗铭却精神陡然高涨,“哈哈……天不亡我,汝岂奈何!?哈哈……” “白将军,开城放人!” “白将军!……” “白将军……” “白兄,开城,放人!圣旨已到!”展昭背过无奈的眼神。 “猫儿!”白玉堂头一回是这样的没有注意,呵呵,好一道圣旨!数万兄弟的血肉拼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韩宗铭不死,如何以平天下之怒!?我白玉堂的江湖上纵横惯了,连日的在这要顾全大局,忍着脾气,耐着性子。好容易能斩了这辽贼,却,让一道圣旨,几个破字,就要,就要…… “开城!否则你便是抗旨不尊!”展昭很明白此时的白玉堂真的是已经到了极致,如此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岂会在这一刻放手?“传将军令!开城放人!” “吱吱呀呀……”一声声的城门打开都响在宋军将士的心上。 城门大开,吊桥放下,韩宗铭更是如鱼得水了一般,“白玉堂!汝奈我何?哈哈……” “韩宗铭!”三个字赫然出口,却是重叠的声音。 不等回答的“啊”字出口,一个脑袋便从他的身躯上滚落下来,摔在马下,正是身首异处的韩宗铭。除了砍下去的刀伤,还有飞蝗石击中而飞溅血浆…… 挥刀斩首韩宗铭的,是——辽军副帅——萧鹏! 睹此情形,惊魂未定的陆云晰又是要张口结舌,难怪军粮起火。“萧鹏!你!”抽刀而来的陆云晰已然将利刃逼近。 “小心!”一双身影跃起自城上而下,巨阙挡下长刀,画影同时随来。 而这时的萧鹏已经栽落地上,嘴角边一丝血迹。 白玉堂剑寒泛影,直直要取陆云晰的性命…… 原来宁芙轩不是咬舌自尽,而是要服毒啊!白玉堂的飞蝗石直点门心,力道稳当,为的是点住她的穴道不让毒液侵身。宁芙轩,你好命啊!我陆云晰比不上!若来生有幸,愿为姊妹,琵琶翻弦再奏一曲《潇湘泪》…… 长刀一掷,径直扑到展昭剑锋上的陆云晰,便只剩了出的气。展昭怔住,听到陆云晰口中喃喃有词,却不真切。“她说她宁愿死在你的剑下!”白玉堂简单一句。 “救下薛将军与薛夫人!” …… 大帐之中 “薛将军虽中毒不浅,但没有性命之忧!服下这萦魂丸的解药。学生再为将军开几副调养的方子,修养些日子便可痊愈了!” “有劳公孙先生!不知芙轩如何了?” “夫人而今还昏睡不醒,想是也要费些时日调养了!学生这就为薛夫人去开药!”公孙策言道。 白玉堂与展昭此时也进了大帐,薛敬翰忙披衣下床,“多谢两位兄弟相助!三江城才得以保全!请受薛敬翰一拜!” 展昭扶住薛敬翰,“薛将军何出此言!你我皆是大宋子民理当如此!” “白兄弟,还有一事,就请你饶过武扬吧!”薛敬翰施礼于白玉堂。 “没有将迟远信一并关起来已经是网开一面了!”白玉堂瞟了薛敬翰一眼。 薛敬翰知道能说的动白玉堂的唯有展昭,便给展昭递上眼色。展昭会意,刚要开口,白玉堂抢先一步,来了一句:“猫儿,你不许说话!谁让他们这瞒天过海用得这么周全,还咱们大费周章!” 展昭暗想:这白老鼠,任性也不分时候!便正了脸色道:“此事非同儿戏!” “只要薛将军将他如何到了辽营扮作萧鹏一事说的明白,五爷我就放人!”白玉堂眉峰轻扬。 “厄……不是已经给白兄弟解释过了,是迟先生设了计策我假装中毒离开宋营易容为萧鹏以求里应外合……”薛敬翰自己也是觉得越说越是没有底气。 “谎话历来是越说越露,薛将军这是在哄我白玉堂啊?还是在哄自己呢?”白玉堂直勾勾的看着薛敬翰。展昭我问你你不说,那好我就直接问薛敬翰,我白玉堂的眼睛里何事容得下沙子? 薛敬翰这是脸上已经有了窘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玉堂!”展昭已经有了怒意。 白玉堂却也不生气,五爷我就知道只接逼问薛敬翰这招管用!看你还不说? “白兄弟,与在下也算是过命之交,无妨!”薛敬翰一笑了然。 “好!薛将军,既然如此,你且宽衣休息,告辞了!”白玉堂拉着展昭便往帐外走去。展昭苦笑,这白老鼠,威胁人的招数就是多!但还好,算他识大局,知道给薛敬翰留面子。 薛敬翰就听帐外白玉堂清脆一声,“传我将令,付了武扬副将之职,传他到大帐叙话!” “猫儿我白玉堂说到做到,已经放了武扬,你是不是也该……” 展昭仍是犹豫不决。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15 章 “你不是不了解我的性子,我保证守口如瓶!” 公孙策进帐而来,一声叹息言道:“薛将军是因夜探辽营不慎被俘的这才扮作萧鹏的!” “如此简单?” “薛将军刺探辽营之时巧遇韩宗铭动手杀掉真正的辽军西路兵马副帅——萧鹏。那萧鹏原本是耶律杰的旧部,因偷看了韩宗铭所布的北斗寨门的图样,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原来韩宗铭的北斗寨门除了是可以抵御咱们大宋的兵马,还有另一番用意!”展昭言道。 “不错,便是借刀杀人之计!北斗寨门围困了大宋的兵马,也同时就暴露了耶律杰的埋伏。一旦借用射宸剑之力大宋破了北斗寨门,必然生擒耶律杰!”公孙策进而解释。 “韩宗铭要杀耶律杰?为夺西路大军领兵之权?”白玉堂追问。 “正是!耶律杰的生母乃是当今圣上的姑母,曾经与辽国和亲。” “这么说耶律杰有宋人血统,与皇上还是表亲啊!”白玉堂一笑,可是生擒耶律杰之后下旨让薛敬翰斩首耶律杰的却正是当今的皇上!任何东西在权力面前,都是废物,有时甚至多余…… 展昭继续说道:“萧鹏要将韩宗铭陷害耶律杰之事禀与正在辽营督战的辽主,韩宗铭一怒之下杀人灭口!还未出征,副帅就丧命于主帅刀下,辽主若是知道了,韩宗铭必然难逃一死!正巧抓住了薛将军,此事便是如此了!” “再加上萧鹏与薛敬翰同出一门,皆是祁连山银枪门下!师出同门,招式也不禁相似这样便不会被人识破!还有那韩宗铭又以萦魂丸作为要挟,这样就以防万一了!”白玉堂浅笑,继而又问展昭,“你是如何识破萧鹏便是薛敬翰的?” “那日曾替温将军一战,看到萧鹏的指尖有伤。我曾在大帐中弹过薛将军的古琴,见过那琴弦有一根是新换的!”展昭言道。 “你是说萧鹏手指的伤是琴弦绷断时所致?”白玉堂问道。 “不错!不过当时也只是怀疑而已!后来公孙先生又将其余的一些事情的放到了一起,更觉其中大有文章了!” 公孙策接过话头,说道:“是啊,那只八哥见了生人会打招呼,见了熟人却是理也不理!学生确实也是见识过了,甚为有趣!还有那日说过的黑影。其实不过都是障眼法而已!” “展护卫曾说武将军来找他说明他们三个人的身份,其实就是想把这案子留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又说八哥会说话,且只给生人打招呼,意思也就是说那晚出现的黑影应该是熟人!学生也问过当晚执岗的兵士,那晚确实没有听到八哥的叫声,也没有看到什么黑影!” “所以一直都是武扬与迟远信在说黑影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黑影刺杀的事情!是不是?”白玉堂反问,转而又问道,“那为何武扬给你说的飞镖飞来的方向,位置都正好应证了是宁芙轩所谓呢?让她做替死鬼?说不过去!” “白少侠给展护卫说过宁芙轩是惯用,这一点迟军师与武将军也注意到了。所以他们就把当时毒镖飞来的位置说的是惯用左手的人所为的。但也是百密一疏!学生看过躺在暗洞里那个受伤的假的薛将军,背向而立伤在右肩,没错!只是伤口不对!” “伤口不对?”白玉堂心中一番寻思,不由得比划起来,“伤在右肩,左手出镖,伤口应是斜插而入,由左偏向右侧,自然是左侧宽深一些。难道?” “白少侠所想的正是学生要说的!暗洞之内的人伤口宽窄相同,而且过份的深入。所以绝对不是薛夫人所为!学生也已经问过迟军师,重伤之人乃是那晚与薛将军一起夜探辽营之人,就是他死里逃生赶回宋营报信的!于是迟军师三人便定计如此了!” “那将事情推到宁芙轩的身上又是为的什么?”白玉堂暗想,这几日忙的都是行军打仗之事,而今整个案子自己却错过了大半,可惜啊! “薛夫人原为西夏明理堂之人,负责调查铁石一案,却未能完成使命。明理堂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将刺杀薛将军之事推到薛夫人身上,明理堂自然会有所耳闻,说不定会放过薛夫人一马!”展昭言道,“希望薛夫人吉人天相,能逃过这一劫!” “其实有件事说明薛敬翰不是受他三人所害。”白玉堂悠然笑意,“要是襄阳王爷,庞太师他们真的有心加害薛敬翰为何非得要等到辽宋大战之时?平日里怎么动手不都一样?”展昭与公孙策也是相视而笑,这白玉堂倒是一语道破。 “公孙先生,还有一事!” “白少侠说的难道是火药一事?” “当然,韩宗铭弄火药干什么?” “一是趁着水路,由四川开采芒硝借长江入运河一流,走水路不易被人发现;二是古善国之地有煤,正好炼制火药所用!获取火药为的就是辽军占了三江城之后炸开黄河堤坝,淹没大宋边境!真就是天灾人祸啊!” …… 一曲潇湘泪,两处红颜命…… 坟茔隆起,白衣女子怀抱琵琶,迎风站立…… “云晰,你我虽是各自为人,却也难得今世相遇,芙轩在此为你再奏一曲!只愿来世咱们都能各自归属,再无纷争……” …… (尾声)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行帐中岳尧南有些坐不住了。自己来宣旨加封白玉堂,可这都什么时候了,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急煞人也! …… “禀将军!岳大人还在行帐中候着呢!” “白将军呢?” “小的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白将军,还有这个……”兵士呈上来的是白玉堂那亮银的铠甲。 薛敬翰摇首笑道:“我去行帐看看!”就知道白玉堂会不告而别,他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做的了官的人?而今展昭一回开封府复命,更没有人能只得了他了! …… “白玉堂,咱们这聚少离多的日子……” …… “猫儿,八月中秋五爷我陷空岛等你!你再敢不来这回我就拆了开封府!” 同样都是驿道,蓝衣北去,白衫南往 越跑越远,越离越近…… 展昭这几日忙的跟陀螺似的,今儿都已经是八月十三了,能不忙么?赶紧忙完这堆乱糟糟的事儿,白玉堂那边还等着呢!展昭知道白玉堂不好哄,自己上会已经将他独自扔在了杭州城,这回要是再有这么一次,那白老鼠肯定要来开封府寻自己,就算不拆开封府,也定然……他能干出什么事来还真不好说! 还是赶紧忙完这手头上的事给包大人告几天假才是正题! 书房中 “大人,您看……这……”公孙策将一方字条递了过来。 包拯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又对公孙策言道:“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策附在包拯耳旁说了几句,包拯点头称是。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16 章 …… “展护卫,大事不好!”公孙策一脸慌张的来找展昭。 展昭登时心凉了半截,今天都已经是十四了! “此事重大,不宜宣扬学生已将具体事宜写好放置这锦袋之中了。展护卫出朱雀门五里后再看,切记!切记!”公孙策谨慎的样子把展昭也看的是一阵紧张,此是必然是麻烦的紧。不想自己刚将今日所有的事情忙完,正欲告假,这…… 也罢!白老鼠要算账,你就来找我吧! 陷空岛 月满一轮 芦花荡边立着一袭白衣人影,琉璃着色,自恃风华 “我说大嫂五弟这成什么了?一天不吃不喝,连话都不多说!”韩彰问道。 “是啊,是啊!”徐庆随声附和。 “还用问,当然是马上就成相思鼠了!”卢夫人掩口而笑。 …… “五叔,咱们去放烟火吧!”卢珍气喘吁吁,大老远就要往白玉堂那边跑去。 “小子!这会子别惹你五叔!”蒋平一把拎过卢珍。 白玉堂低吟: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锦。 夜久更阑风渐紧, 为奴吹散月边云, …… 这边的几个人侧耳倾听。“呵呵,看样子五弟应该没事,还有心思吟诗,唐代《望江南》曲词啊!”蒋平一笑。 “照见负心人!”这最后的一句却是硬生生的吼出来的! “完了!马上就成狂躁鼠了!大家离远点!” 而后白玉堂这边就没有了动静,眼睛黯然闭上,猫儿,你果真还是不能来?拆了开封府又有何用…… “玉堂……” “别喊我!厄……” “……” “猫儿?猫儿!猫儿……” 开封府 包拯,公孙策这个中秋节过得是相当踏实。 “公孙先生果然是锦囊妙计!” “大人过誉了!” …… 暂借御猫五日归还,若是不许准备搬家——白玉堂上 …… 准圆明月夜, 属谁相思烈。 借取秋芦屑, 冒为寒芳雪。 …… 整理 第 16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