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分卷阅读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 书名: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文案: 攻受未定。非虐心不可以倾心,非虐身不可以修身。三千年镜里,三千年境外,终究不过一梦中。一个神可不可以没有心?一个妖确是无心。借用了别人的心几千年,代价是爱了,伤了。果然是,最后没有心的还是他。出来混都是要还的。+++++++++++++++++++++++++++++++++++++++++++++++++++++++++++++++++++++++++++麒彋,一个极北秘境弑杀成性的妖主,也是十三阙那从未列位的异化的圣神。父神盘古开天地以后眼球化作一枝上十三个果子,正待落地成神的当口,麒彋被夸父逐日休息时一眼看中,这就摘下来揣怀里走南闯北,最后滚到了极北秘境成就了这么个嗜血的麒彋妖主。又被闲来无事微服出访的玉帝他老人家以隐患阴谋论强加上莫须有的罪名。一场千年排练的诛仙大戏即将开场,从妖主被骗到天上做了一个闲散的祁红仙君,最后又被骗到人间只为除之而后快。天上地下多少个谎言,这一干仙人真的只能理解为是闲的厉害。其实他不过是一个脱离了社会的狼孩。他麒彋何德何能,让所有的大仙精心策划,只为了给他下一个套子。发现真相以后,被逼无奈他只有坐实了这灭天的罪名,携极北妖众大干一场吧,走起开虐。内有伪小哥、天真出现,原著粉轻触。+++++++++++++++++++++++++++++++++++++++++++++++++++++++++++++++++++++++++++++++++++++原来神与人不过只是个称谓的差异,只求你还记得我。他守候在池边看了水波里他盘桓在风花雪月里很多年,以至忘了执念。他默默在佛灯下染了风霜木讷看着他隐没踪迹人世间,最后生了执念。等了那么久,结果还是被时间遗忘了吗,还是最后遗忘了时间?他在黑暗里扬起的嘴角,他用枯瘦的手指抹去嘴角的笑。最后才明白,果然忘了的就是不会再记得。一晃又过了那么多年 内容标签:强强 灵异神怪 无限流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麒彋 ┃ 配角:连钰、华商、孙易 ┃ 其它:穿越,反转,仙灵 ================== ☆、穿空 看小说看小说... 碎碎念着躺床上打滚,顺道偷着眼看看室友打游戏的风姿,好不开心。 活了这么大,到了这才知道原来gay的世界这般多彩。 从小就喜欢跟女孩子玩,是以老被班里那群男生挤兑。不过小爷我正直身正,何惧背后诋毁~ 今年大一,除了每天刷空间打游戏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可恨的事,当时暑假一过我就急切的往学校奔,结果是,到了a大才发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电院的男生很多,男女比例6:1。 用当年开运动会时的话说,在看台上无聊跟商院院撕逼时候,商院对我们的挑衅口号就是: 商院女生声音大,电院男生也不差; 商院自有真情在,男神女神都不赖; 商女不知单身恨,电院男神带你混; 电院男女七比一,一对情侣三对基; 再基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 电院男神不缺爱,妹纸都从商院带; 电院男生最给力,单身猥琐好调戏; 商院妹子不要急,大会过后在一起。 这就是群众的智慧,也隐射了一个真理就是,我院妹子奇缺是以搞基之风盛行啊~三对基~三队基~ 是以本人弯了什么的便是大势所趋。这到了个新环境,一开始我是打算一改前程来着。殊不知,寒窗苦读十年天天泡在女孩子堆里,虽然本帅哥是很帅啦,但是情人节时候看着手里一摞女生的情书,尽然没半点感觉。 当时看着班里男生一片愤世嫉俗的牙痒痒的模样,我愣是没搞明白,现在到了大学,被大学里开放活泼的氛围一熏陶,同寝的一个男生那长的是美得不行,果断是弯了。 “齐鸿,过去给我把窗帘拉开。” 霍毓案轻车熟路的支使我,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霍毓案是我对铺,我很喜欢他,长的跟朵花儿似得谁不喜欢啊。 可是我喜欢他是没错,但是很不爽的是当我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捷足先登了,那人叫白晔好,长得白白净净身材瘦削,就是人太冷了,我想霍毓案也不会喜欢他的,所以呢,我还是有机会的,长征刚刚开始,革命还当努力。 于是我爬下床把帘子拽上,“小货别老是打游戏,伤肾。来,我给你捏捏肩累了吧?” 他用他那一双桃花眼扫我一下,没理我算是默许了,是以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手还没碰到他的肩,就见他一双媚眼闪了闪,然后就随手捞过我的手,道“你对我这么好,莫非...” 我乐呵呵的点头“嗯嗯,我很喜欢你。” 毓案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眯得跟个狐狸似的,我看痴了。 毓案笑了,然后起身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拿起一本书来看,我想着去问问毓案的回答,结果一不留神这脚下一打滑。应着我扑身趴到毓案身上,嘴对着毓案微敞开的衬衫就啃上了毓案白豆腐般的脖子。 毓案也很显然被我的热情汗颜,不过没容我们细细品位这个中滋味,就听一声门响。我抬头就看到另一个室友,就是整天盯着毓案跟个事儿妈一样的白晔好,白无常一样让人寒战的立在门外冷冷的盯着我和毓案。 这白晔好实在太让人害怕,每次看到他都能吓出一身冷汗,身上一股子死人气息,我暗地里都叫他白无常来着。 看着白无常那张刀刻般的俊脸更是染上寒霜,我吓得又把脸埋在了毓案怀里,不敢看他了,没成想这更激怒了白无常。 他一瞬间就走到我们身边,把我从毓案怀里拎着领子就把我提起来。原来毓案也是吓得不轻,一个劲哆嗦,看来不止我一人害怕白无常这个煞星。 然后,我就这样被白无常踢出来了。门关上的霎那,我突然好同情毓案。 在学校里转转,这个冬天从前没发现,还真是比往年冷啊。快到晚上了,我往哪去呢,想打电话回家吧,不行,会被担心吧。没关系,走走等会就回去吧,被骂就被骂好了。 走了一会,学校太大就这点好,可以让自己走到不认识的地方。 什么时候学校有这样一家清明茶馆?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我打小就喜欢这些个古风的的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 东西,倒是很对我胃口。 摸摸口袋还是有十块钱的,虽然这家店看着很高大上,但是想来十块钱还是够喝一杯原味的吧。然后我就进去了,进去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我便这样被历史的潮流淹没了。 店里的服务生都水灵的紧,招聘未成年人啊,我暗自琢磨。 我一进去坐在吧台前的那个美貌的跟花儿似得金丝眼镜老板就看着我,笑的两眼冒金光。 冒金光?额,是我想多了吧。 我用手指捏捏睛明穴,然后坐在上长发上,吧台的带金丝眼镜的老板亲自来给我端了一杯卡布奇诺奶茶,服务真周到,可能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来店里吧。 但是,我只有十块钱啊... 不过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一个,按说放学时间段人该爆满才对,这是多年以后我才想到的诡异点。 现在我正捧着奶茶美的冒泡,仿佛看到金丝眼镜老板在我好好喝下一口的时候嘴角勾了勾,你长得那么摄魂能不能别笑了啊,要不是我心里还有着小货我还真就被你勾引了嘿。 还好把持得住,我大大的吸了一口奶茶,然后仿佛金丝眼镜老板和他那群小妖精,哦不,是小店员笑意更深了。 再然后吗?我怎么知道,我就睡着了啊,然后醒来就发现一个动人心弦的现实,我穿了,醒来第一反应是,哦,穿了啊。 欣慰的事,没穿多远,传回半年前高考前夕了而已。 擦,而已?而已你妹!这是第二反应。第□□应?没有了,认了,我就是这点好,随遇而安,适应力好。 当我第二天坐在考场里的时候,看着那一年前手到擒来的题目此时跟火星文似的,再加上外面热的不行,知了还在书上唱的我心烦意乱的。最后在我把金丝眼镜老板骂了几千遍以后,考完最后一场我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天地间都是黑的。 果断的,高考烤糊了。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复习吧。也罢,复习就复习,等来年老子卷土重来,天空飘来四个字那都不是事。但是,弱弱的说一句,改变历史了,让我溟灭吧~别再折磨小的了...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就觉得不对劲,该不会中邪了吧?这一切肯定都是我的幻想,我把手放在嘴里使劲咬了一下,妈的,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不行这太诡异了,是以,我转换脚步往城隍庙走起。 庙里此时很是冷清,想来大家都在忙着高考的事,我拾级而上到了庙里。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年轻人穿着一件泛黄的道袍在伏案写着什么。我走到他跟前他才焕然回过神看着我,极致美颜的容貌丝毫不被那一身破旧的衣裳所埋没,他凤眼微闭,皱了皱眉头道: “你不属于这里,但是你却在这里,我没有办法帮你。” 虽然他神神叨叨的,但是我却有些相信他了。是以我问道: “那我怎么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年轻的道士深深的看我一眼,欲言又止他在纸上用毛笔写道: “当心无心之人,吾名深月,收君之恩,为君谋事。” 我不知道他为甚这般讳莫如深,但是也不好细问,深月淡淡地道: “你且放心,我会护你周全,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但是,缘起缘灭我却无法左右,你好自为之。” 语罢那深月一改严肃清冷地对我展颜一笑,我便迷迷糊糊地自己回到了家中,当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对于深月似乎仅仅只是我的一个梦。 但是分数下来的时候,我还是没能摆脱去复习地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改改改= = ☆、玄衣 高考失利,然后我就沦落到一所超级牛掰的魔鬼学校去复习。路上遇到一个闷油瓶跟他搭话,一句话不说就罢了,还害得老子差点被团灭。于是乎,当在班上看到他时,我只能微笑着说一句:同学,你倒霉了。 他怎么招惹我了?哈,哈哈,容我做一个兵长的表情,这就是我在跟他搭话的时候他对我的表情。若说只是这样不甩我也就罢了,不会结下梁子,可是。 +++++++++++++++++++++++++++++++++++++++风格线++++++++++++++++++++++++++++++++++++++ 时间回到那天我大包小包的往m中去的时候。 啃着一个苹果,悠哉悠哉的坐在我的座位上,吹着小风。 当我正搁那怀念我过去的大学生活然后陷入复习的悲哀的时候,车停了下来,灰尘扑面而来,苹果黑了。我“擦”了一声,伸手把苹果向灰尘里一甩,我还记得这是抛物线,哈,还好高中知识没全部忘干净啊。 嘚瑟着呢我,就见尘埃落定,风尘里一个玄色衣裳,清冷高挑的男孩子,他拎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但是看着怎么拿包的姿势都比我帅气呢,额,好吧,这不是重点。 亮点在于我那个抛物线正巧经过他的上衣口袋,然后就看一株黑色的小树上接了一个小苹果,呀,少年白扑扑的脸怎么也是黑了。感到一束冷冽的目光刺过来,我回头看看,额,最后一排,是看我的。呦,这孩子脸真是俊的帅瞎吾辈的铝合金狗眼了喂。= = 嘿嘿,我朝他笑笑。看着他把口袋里的半个苹果逃出来走到旁边的垃圾桶丢了进去,然后放好箱子,跨步上车。真是有礼貌,慨叹着我打了个寒战,一对比,又想起了那个呆萌萌霍毓案。 唉,叹口气,抬头就看到那孩子往我这移步而来,妈哒,不是来抽我的吧。坐,坐下了,看都没看我一眼,够冷酷。 这长路漫漫,四个小时的车可不是盖得,忍不住我话就来了。 “同学,你好啊。嘿嘿。” 一不留神就开始犯二。我这边搭讪呢,他本来头靠在椅背上在听音乐,听我说话,反倒把眼睛闭上了。我就草了,范儿够足啊你。 “兄弟,看你这一大旅行包是去哪旅游呢,还是回家啊?” 还是不理我嘛。 “我这是去复习呢,你听过m中么,对,就是那个超变态的学校。哈,哈哈...”= = 跟这闷油瓶说话就像一拳打在水里没有回声,感觉怪没意思的,我摸摸鼻子闭上眼睛,和衣睡去。 当我舒坦的伸个懒腰,然后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这车还在开着呢。 我问问前面的长胡子大爷, “叔叔...请问一下m中还有几站啊。” 大爷回头看看我,笑了一下,然后撸撸胡子,慢吞吞的来了一句: “m中半个小时前就过了,你身边的那个小同学不是都下车了吗。” 什么?!也是醉了,这家伙跟我一个学校,不叫我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 啊。不就是扔了个苹果核在他上衣口袋里么,真小气。 我在心里把黑衣怪吐槽了一万遍,冒着烈阳拎着一大包行李在路边上不时被疾驰而过的车喷了一身的灰尘,好不容易等到了回头车,当咬着牙恨恨的拎着行李箱来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学校太大,晚上已经没有小包车了,是以我就那么摸着黑提着行李问着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宿舍楼,然后去办入学手续什么的,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进了宿舍门。 一进去就看到三个室友已经全部就位 ,就留一个靠门的上铺,这会不会被过堂风吹成脑残?妈妈说不能住靠门的床铺所以我还提前出发的,但是现在有得挑嘛?算了。都怪该死的小黑,我还在想会不会这么巧合的和他一个宿舍呢,事实证明这是真的世界没那么多传说。 ++++++++++++++++++++++++++++++++++++++++风格线+++++++++++++++++++++++++++++++++++++ 时隔两天,我的复习生涯正式开始了,这是夏日炎炎的暑假,可是学校不负盛名,疯狂开始了时长20天的适应阶段,一共俩周期,十天一循环。周一周二...周八...周十,课表循环,无假可放。听到室友们如是说,我笑了一下。 伴着校园广播台对开学新生的欢迎致辞我踏入了教室,这特么两间教室合并了吧这么长。从讲台看最后一位相去二三里啊这是,装了扩音器且不说,三人一位是闹哪样啊。 这人满为患,走到最后一排看黑板附近的人简直都朦胧了,老子是近视眼,黑框眼镜都架不住了好吗。 郁卒中我和三个哥们就坐了,这是三人一位的,于是乎最迟到宿舍的我被排挤了出去一个人坐,我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已经有个女生坐在外面一位了,于是乎我就只好坐在中间,就最里面靠墙还空了一位。 终于,待到把书本什么的摆放整齐后,班主姗姗的进来了,这,这...这是给我递过来奶茶的金丝眼镜的老板啊这是。我都激动的语无伦次了,回家有望。 自然我的激动明灭在女生的窃窃私语里已经微乎其微了,同志们都在盯着班主的脸,女孩子冒爱心,男孩子冒傻气,额,杀气。我低叹一声:哼,像我这种安静的美男子已然不多了,小孩子幼稚。 看到班主那嘴角的奸笑,额,微笑,我就有一点头皮麻麻的感觉。不行,我得找他问问我这算是他爷的怎么回事。不过,没等我想好体的实施方案,一抹玄色身影闪了一下,然后在我左边停住。 “让开,我进去。”谁啊,这么拽。 我侧目,这不是黑衣怪嘛...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对视了两秒,好了,我先移开视线的,旁边的妹子站起来让座都看我们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好久了。 这家伙声音清透好听也没什么用,因为这不是我要关注的东西,额,好罢,稍微关注了一下。话归正转,虽说你没有叫醒我的义务,但是我像是那种不睚眦必报的人麽?呵呵。冤有头债有主,我算是逮着你了,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祸兮 和小黑坐一位,怎奈何这位大侠从来都不说话的,整天睡觉,自然,像我这种安静的美男纸是不太想跟别人搭讪的,但是为了报仇,我在等待契机,微笑。 老师在上边大讲特讲,这扩音器还就在头顶上,被吵的不行,可是这种暑假的基础要打好的口号对于我们这种复习生来说不就是用来催眠的嘛。于是乎我开始想法子找乐子。 我想和右边的丫头说话吧,这丫头一看到我就脸红,女生的脑袋里想什么真的是不能理解。想和左边的讲话吧,这该死的黑衣怪连眼皮都不带睁一下的。去,都不说话,老子神游太虚去,爸爸现下很是郁闷。 下课的时候有几个旁边组的女生老对着我和小黑指指点点,小黑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外界的事情,我稍微抬眼看她们一眼,那些女生就捂着脸,然后就能听到: “受看过来了,果然是炸毛受。” 好歹也在大学那腐基的环境里熏陶过,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吗?是以我越过旁边趴在桌子上补眠的萝莉,对那群被称为腐女的神奇生物微笑了一下用口语道, “老子是攻,24k纯的。” 然后那群就叽叽喳喳的继续捂脸: “受要反攻啊!” 我拍案低骂道: “说了老子是攻。” 旁边的小黑难得的抬起头,眼神很犀利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挑衅的勾了勾嘴角道“呵。” 这货绝对听懂了,他居然懂,他怎么能懂!= = ++++++++++++++++++++++++++++++++++风格线++++++++++++++++++++++++++++++++ 今天注定了要倒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这正闭着眼睛想像自己如一个将军一般遨游在疆场呢这,不经意间一嘚瑟,唱起了咱当兵的人。就感觉头上被狠敲了一记,这谁啊,连将军都敢打!别怪我入戏太深。 睁开我水汪汪的双眸,小心肝儿那是个乱颤啊,教导主任啊这是,别问我怎么认识他,这胸前挂的明晃晃的牌子可不是用来玩的。我继续水汪汪的亮眼看着教导主任大人,平地一声吓死宝宝了 “少在这卖萌,给我出来。” 凶你妹。心里草了一句,我闭着眼睛站了起来。 后来,晓梦,额,也就是我左边的这个萌妹子告诉我,当时我坐的笔直,主任都打算要走了来着,我突然嚎了一句咱当兵的人,教导主任好像步子都闪了一下,然后立马就从后门进来拿下了我。 边跟在教导主任后面低着头走,我就开始自主yy了,还是我在大学时候的事,传说有人冒充教导主任在老师上课的时候大模大样的走进教室跟老师说一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然后走到玩手机的孩子面前,愣是收走了好几部手机,走之前还特有范儿的说, “你们下课来教务处取。” 结果是手机被骗走了好几拨。我当时很是震惊,祖国的未来啊大学生,这就是伟大的素质教育吗?玩手机还被收这本身不是很蹊跷的说,怎么就把手机给人了呢,我想当时老师在讲台上应该也很莫名。 正当我在这天马行空的想着教导主任可能是假的时候,淮官大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还好劳资机灵不然撞到他身上罪又加一等。 主任色厉内荏的把我踢到办公室里,然后把门关上了,关上了。呵呵,不是要那啥吧,我虽说喜爱男色,淮官主任走的也是长得也是书卷味很浓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 的清雅文人风,但是,我喜欢嫩的,劳资不是大叔控啊.. 心里正万马奔腾呢,主任大叔就随手抽了一本书卷成卷儿往我头上敲了两下,幽幽的来了句: “你唱歌被我抓住,就问你怕不怕。” 这嗓音,好像相爷啊,磁性低沉有内涵,得加分,加分! 然后,我顶着一脸谄媚的笑容,用甜的发腻的口吻: ”恩恩,学生被主任您的气魄深深的震撼到了,必当洗心革面,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为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才...“ 我这里还在渐入佳境,革命还当继续,就见淮官大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叹口气酝酿了一下感情,主任开始训话了: “最担心的就是你们这些不学无术,只会油嘴滑舌的孩子。看着长得老老实实,怎么就不学好呢。(我怎么就不学好了,早知道不奉承了,m中的老师真的是怪胎。心里无限吐槽。)你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吗?(还不是金丝眼镜老板的奶茶喝的,卧槽,还别说真让人0买噶)就是因为太浮了,你知道吗?念你才来这里一天,就不罚那么重了,你回去在门外站到放学,然后等大家走了以后把教室用抹布每一个角落都擦一遍。” 容我找个角落哭一下,恁大的一个教室我用抹布擦,你逗我。 主任看到我睁大的眼睛明显很是满意,又接着开口道: “回头写一份8000字的检讨,然后打印一份,明天来上课时候上讲台把检讨挑出来200字念一下,打印的那一份贴到黑板旁边。” 我现在只有囧这个表情了,劳资当了一辈子优等生,到这里算是栽了。荣耀的生涯结束,我沦落到写检讨了,还要被全班170口子实行见证。欲哭无泪好吗。 我带着囧的表情颓废了一下午,就在门口杵着,下课时,一班的异班的孩子们都来欣赏第一个被训的传奇人物了。 有个的孩子是每节课下课都去厕所,经过的时候还非得特意在我身边停下然后往垃圾桶里扔点啥。忍了半天,我抬头蔑视了眼前这个头发黄黄皮肤白的不像话一副倒霉相的孩子。看到我看他,很高兴的感觉? 羞怯的抿抿嘴,然后笑了一下,露出俩酒窝,眼睛扑闪扑闪的,卧槽草草哦,不要诱惑我好吗正太。“我叫莫执,你叫什么名字?” 我瞥他一眼,墨汁?现在的孩子名字都是一个比一个有墨水味儿。 “跟你毛概关系。” 我用唇语说。他明显没看出来我说的什么, “不好意思,能再说一遍么,难道你不会说话吗?不会啊,你上课唱歌好大声的...”我火了, “我该你的?滚一边去,别烦。” 孩子似乎被我吓到了,墨汁低着头蔫蔫的走了。切,走就走呗。 我哈哈一声,叹口气。垂着眼帘,只看到一袭黑色飘过,是右同桌小黑,他也要上厕所的啊。 一不留神就要白痴,是以大家给我取了个外号大白。 作者有话要说:  心塞塞(ーー゛)来人,给吾辈张帕子= = ☆、福兮 我这罚站呢,刚把墨汁气走,就看到小黑往厕所去了。然后,我就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也跑一趟厕所才对。因 午物理课第一节物理老头子程式化的就给我们上起了政治课。说起一个例子,以前他带过一个孩子非常用功啊,每天去上厕所的时候都会默记单词,一来一回至少背掉三个单词,算一算一年下来得比我们多背多少单词啊。 于是乎,我就往厕所奔去。口中默念着 “shit。s,h,i,t。shit。” 在厕所里,因为快上课了,所以就只有小黑和我,小黑在洗手呢。我乐呵呵的走到他背后,随手就去拍他的肩膀,然后我果断的“嗷!”了一声。 这家伙反射弧太短了吧,这么亢奋干嘛?拍一下而已,搞得像我要暗算你一样,这手才放到肩上就被一个空手翻,手断了。 抬头就看到小黑他老人家正拧着眉头看着,好像被掐的是他一样。 “大侠,大侠高抬贵手您,小的错了。” 好像这才注意到我的手还被以一种奇怪姿势的扭曲着,小黑高抬贵手的把手一松,顿时轻松了。不过,手扭了,真背。 黑衣怪看着我这疼的龇牙咧嘴的貌似有点不忍,试探着问: “你,拍我我作什么” 我也是够了,苦着脸张口就来了句: “非礼啊。” 黑衣怪明显的抖了一下,被我吓到了?果然,他顿了一下脚步,然后推开我就闪人了。唉,叹了口气,我解决完立刻踏着上课铃往教室门口跑。 不是吧,刚没跑几步,就看见教导淮官大人在我站岗的地儿恭候着呢,没这么背吧。看着我跑路带风的奔到他面前,主任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真他妈邪魅。晃晃脑袋,清醒一下,我站好然后问好: “主任,您来了啊。” 主任在我面前立定,敲着手里的一卷文书,你以为那是扇子啊?装甚的风流... “你小子不听从指挥啊,谁允许你离开的?” 我这蒙了,上个厕所就是不听从指挥?还要通报的啊?然后主任继续说了: “这是不听指挥的种子,一定要革除。明天继续站,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半步。” 呜呜。 终于放学了,我拖着僵掉的两条腿往位子上挤,同志们都带着或是悲或是喜的面容主动为我让开一点空隙。 唉,我叹息着坐到位子上,最近叹气频率明显加多,会增快衰老的好吗。看着大家都欢喜的往教室外面移步,那群腐女走过我还殷切的问我: “齐宏总攻,你的连钰小娘子都没关怀你一下,作何感想?” 我是死鸭子嘴硬,对她们眨眨眼勾着嘴角不怕死的来了一句: “在某个地方我被很好的关怀备至过了。” 稻花香里说丰年,只听取“哇”声一片。 左右两边的位子都空了,没看到他们出去啊怎么就不见人啦,真是的,好歹也是一天的同坐之谊,本帅哥这么衰也不知道抚慰一下我这千疮百孔的心。哀伤着闪眼看到墨汁小朋友在排队出门的队伍最后怯怯的往我这边瞅,我装着没看见。 大家都走完了,于是我喘口气,打算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跑路。这样打着小算盘,于是我利索的收拾书包,突然背后响起了一声冷冷的笑“呵,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走了吗?哼,你当老师都是像你样的傻麽?” 小黑从后门走进来正好就在我背后,吓死劳资了!说好的不许走后门的,不然要罚钱的来着:“喂,怎么走路都不带声息的...你什么意思?” 黑衣怪走到座位上跨过凳子在我右边坐下来, “教室有摄像,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5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5 你走了,明天教导主任会找你麻烦。” 我小心肝颤了一颤,可是就这样被吓到太反映不出我男子气概了,所以我也幽幽的道: “可是老师也说了不能从后门走,不然...你就不担心摄像头?” 难得一见的小黑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淡淡地道:“啧,是吗?” 好不容易看到小黑吃瘪,正在开怀的思索来着,就看到他从书包里掏出来两块抹布,递给我一块说: “今天,扭伤你的手,不好意思。我帮你。” 然后他就开始擦起了地板,我别别扭扭的也开始从另一角开始擦,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还好只是第一天,地板是白色的却看不出来太脏,把角落的灰尘擦了一下也就好了。 当然,黑衣怪很厉害,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随便用抹布扫两下灰尘就不见了,那手法怎么有一点武林高手舞剑的味道?这是抹布啊! 全部处理好了,我趴在座位上累得不行,黑衣怪却老神在在的只是静静地坐着,又恢复了那副要死不死的状态。 “今天谢谢你啊小黑同志。” 额,一不小心把人家外号叫了出来。我讪讪的笑笑,小黑却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嘿,因为不知道你叫什么,所以...” 黑衣怪又怪怪的看了我一眼,嘴里冒出两个字: “连钰。”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笑意盈盈: “连钰。怪不能长得这么好看,名字都如斯脱俗。啧。” 我学他的口吻。 看他不说话,我又自报家门, “连钰,我齐宏。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从今儿个你我就是好哥们!”说着我拦着他的肩膀拍了两下,谁想触到了我的伤手,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然后连钰笑,笑了。和他一贯的冷笑不一样,这完全是变了画风啊这!好暖的暖男啊。我心花这个荡漾,我当初就是很喜欢毓案的笑才老缠着他来着。连钰倒是怀念了一下那个久违的微笑。 “我.知.道.你,麒彋。”连钰一字一顿如是说。 然而,沉浸在他的笑容里,却忽略了这句本该引起我警觉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错尘 第二天,我到教室很早,怕万一睡过头又被教导主任抓住小辫子。然后到了教室才发现前排已经有很多人都在努力用功了。 到了座位上,放好书包,我趴在桌子上打算补补眠,头一歪便看到昨天被我吓走的墨汁也到了,隔着一组坐在最后一位,正在看我,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样儿,还真是我见犹怜。啊呸,是欠揍欠揍... 我把头往另一边一歪闭上眼睛。还没睡两分钟,就感觉旁边有动静,睁开眼是连钰跨过后排的桌子直接进了位子,是怕吵到我睡觉吧?我感激的朝他笑笑, “连钰,早上好。” 我把头抬一抬算是打招呼,随即又闭上眼睛。感觉连钰貌似叹了口气,然后就听见轻轻的翻书声,真贴心啊...上课时候亏了连钰提醒我出去站岗。 站了一天,还好主任没来找麻烦。墨汁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到了,也没再来烦我。连钰倒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会瞟我一眼,可是看到我热情的微笑也不知道回应的... 我很是暗自庆幸,希望今天就这么过去了,然后发誓一定会乖的像兔子一样。可是,天不遂人愿,今儿个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从金丝眼镜老板走到我跟前,邪魅的一笑我就有这样的预感。苍天啊,妈,我叫你妈好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整我。 于是,收拾了书包,我跟着金丝眼镜老板一路走到校外,边在心里算计着,上两天课也就是这二十天暑假课程过去了1/20,结果是就上了一个上午的课,其他时间都在门外站着观赏学校风貌。倒也不是不好,只是,这样的话,我交了那么多学费,按天计算的话,我也是亏了好多。 金丝眼镜老板本来走在我前面的,却脚步慢下来和我并排问我:“这两天在外面站着是不是很累?(废话,我又在悱恻。)我跟你说,淮官他也是为你好才叫你到门外站着的。” 许淮官?谁啊。哦,顿悟了,是主任。不过说什么为我好,逗我呢,又不是小孩子。 见我很显然不信的表情,金丝眼镜老板又用爪子抓抓头解释说:“呵呵,想来你也不会太能理解,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这一切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都是有其道理的。好了,到了。” 时机成熟?有阴谋... 我抬眼,吓一跳了好吗!在此不是建别墅的吧,这么豪华的一栋竖立在这里... “老板,你这有人光顾茶么?” 金丝眼镜老板笑了一下,指着门口树立的一个大招牌“清明梦茶馆”,然后又指指我,这是暗示我眼瞎,赤果果的讽刺。我翻翻白眼,然后跨步往店里随着老板来到奶茶店的第三层。真是金碧辉煌,雕龙画凤的,整个一个古典茶楼啊这。可是这么好的店面如斯冷清,暴殄天物的主。 看出我的疑惑,老板给解释说了: “这店面是当年来人间玩赏时候置下的,到如今正好五百年。” 人间,还五百年前?你当你是孙悟空嘛。我再次摆出一副不信的表情。 “悟空,师父在哪里?” 金丝眼镜老板修养很好,对于我的调笑没有搭话。 突然想到当时在a大的时候,老板不是应该在那里开店的嘛,怎么又到了m中当班主任,还有了这么一大家店面。听我的提问,金丝眼镜老板幽幽的一笑,一记飞眼,然后眯缝着眼睛冒出来一句: “有传送术,想传到哪里就到哪里。” 三观,我的三观又刷新了。疯子!我心里暗骂一句,没理他。正巧有人送茶来了,我乐呵呵的端过来。这孩子也是是a大的店里的那个,原班人马都举家搬迁到这了啊... 闻闻茶香,然后尝了一口。 “怎么样,这茶。” 我抬头看看金丝眼镜老板诡异的笑容,还是很诚实的赞道: “入口即化,自然入喉,好茶。是小岘春吧?” 金丝眼镜老板微微一笑,一副很怀念的样子:“和从前一样,你还是这么有茶性。” 从前?怎么有点儿晕呢?没等我细想,便感觉万物都模糊了,然后便和那次一样一睡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旧月 (莫执篇)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会有真心的,我从来都只是作壁上观,看着这宫里人来人往,然后躲在我自己的寝宫里默默的抄佛经。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6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6 我是大皇子,可是却从来不会被注意到,每次在父皇面前都是小皇弟最出风头。于是我总是躲在自己的坐榻上木讷的静静看着他们的温情欢笑。 其实,心里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只是会有些疼。于是,经常会有风言风语闯到我的耳朵里‘大皇子这么不受宠爱,想来圣上百年之后这皇位也是要传给小皇子的吧?’ ‘这只是猜想,不过祺贵妃是老将军的孙女,从家室来看,她的小皇子是有很大的优势,这也是极有可能的。况且...大皇子的智力...’ 于是,在所有人的异口同声中,我成了一颗没用的弃子。我想后来即使我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帝,他们也是处于久久不能反应的错愕之中的吧。呵呵,一个傻子当上他们的皇帝,他们岂非较之傻瓜尚不如? 皇弟又在逗他的侍卫连钰玩了,听说过,那是他去民间微服时候结交的见义勇为的侠客。我一点都不羡慕他,只是觉得哪天我也该出这皇城一遭了,然后会遇到一个比连钰更厉害的人。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踏出过这宫门一步,因为那样会让父王觉得不守礼教,可是皇弟偷出宫去还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一身黑衣的连钰,在父王看来却是率尔自然。于是,我拿定主意偷偷出宫一回,反正我是一个闲人从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今日是宫里去民间采办的时日,于是,我让暝英帮我找来一套侍卫的衣裳混出了宫门。暝英是母后给我培养的心腹,在母后离世以后帮了我很多,我想我没有死多亏了暝英,总之他很厉害,只可惜,他不会说话。 出了宫门,我混在一群侍卫里,然后和暝英偷偷从队伍里晃出来,跑到衣裳铺子里挑了几件衣裳穿戴整齐,当然,这些都是暝英去办的。然后,我们穿着一身民间的衣裳,薄衣宽带的,真的很舒服。 我曾看过祁红,也就是小皇弟,他穿给父皇看过,他长得很随他母妃,明眸皓齿的,看着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可是,其实他武功不差,至少会飞檐走壁,不像我,才是真的弱不禁风。他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尤其俊朗,然后,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非要我也换上和祁红比对比对。父皇似乎也很感兴趣,为了父皇,我就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走在阳光里,这身红在水轩周围的柳树衬托下尤其妖艳。我听到有人小声的私语‘大皇子这身红穿着尤其像凤庆娘娘...’ ‘凤庆娘娘当年就是因为太过妖治,被太上皇以美色倾朝野之罪赐死的...’ 他们这样说母后,心里一阵阵的疼。暝英就是因为告诉我,母后是为了为父皇延寿才请求一位仙人改了自己的命格换得父皇长寿的,结果没有人相信,反说我是愚痴,暝英是妖言惑众,于是,一杯毒茶,暝英的嗓子哑了。听到他们这么说,我抬头望望父皇,多希望,父皇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抬眼便能看到父皇冷若结霜的面容,我的心好凉好凉。后来,好像是祁红打了圆场,把父皇哄走了。 这段不好的回忆让我很是恍惚,连暝英什么时候和我走散了都没有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写莫执真的会很心疼,但是马上金丝眼镜老板华商大人就要出场了,大皇子和华商是我最喜欢的一对了。 ☆、茶仙(莫执篇) 暝英,你在何处?本殿迷路了!便碎碎念着乱走。(友情提示:迷路的小朋友请在原地等待,莫要乱走哦。= =) 夏日的天,清晨的凉意已被正午的炎炎烈日替换。对于整日躲在清暑殿里抄佛经的本皇子来说何时受过这等炎热?只觉得额头上的汗水都顺着鬓角流入后颈,好不难受。可是暝英还没有来寻我。 又走了些路,不知觉到了街尾巷陌甚为偏颇之处,头沉沉的,看到眼前的茶楼,就寻将着钻了去。 这茶馆倒是清凉,却也不免恁冷清了些。如何只有一少年一少女作侍者装扮,在来回巡游?见本殿莅临倒也十分热切熟稔的迎了上二楼雅间。 品清茗,嗅檀香,赏丝竹管弦之乐,只差美人相伴左右。正当作幻想,只听帘外轻缓的脚步声,想来此人定也是清欢沉静的。与门外的炎热迥然的让我舒心,突然很是期待来人。 帘动,素手揭涟漪,心似波乍起。世上竟有此等妙人?‘恍如嫡仙’,我已无法想象更多的词语来描绘他的神容。美则美矣,眉目间的疏倦却让人感觉这世间仿若一切都如不了他的眼中,心下一阵不知名的落寞,这是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这样对一个人有触动心弦的感觉。 我尝过很多茶,看过很多人,却在今日才知道原来品茶也是要有知茶之人伴君左右,方能感受个中滋味。他只是和我并排坐在榻上,中间隔着一张茶案,中间直到暝英来寻我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可是,我却第一次有一种心于心交流的感觉。连和他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好像都是我前生便十分渴切的。我不禁在想前世的他和我是在哪里,有没有哪怕一刻的交集呢? 只是用余光留意着他的疏懒的小动作,喝茶的气息,我心里好笑怎么会这么甜腻的感觉,还有一些隐隐作痛。 终于,等待好久的暝英疾步走到雅间,盯着茶楼老板看了一眼,抱了一下拳,便把我带走了,我甚至连一句再回都没能说,回头看的那一眼,那茶楼老板似乎笑了一下,也许他才是真的妖孽,怎么会这么一颦一笑都让我着迷了?可是明明又那么一副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走出茶楼,我还在往茶楼痴痴的频频回望。暝英狠狠地拽我了一下,然后瞪我一下,打着手势‘殿下,您不该留念这民间之所,那个茶楼老板不是您能结交之人,您莫要步了娘娘的后尘。’我不解‘暝英,这和母后有什么关系?那个老板看起来尚不如我的年纪,如何与母后有甚瓜葛?’ 暝英犹豫片刻,还是缓缓的比划‘娘娘将您托付与我,娘娘对我有恩所以我才如斯尽力的保护殿下,我希望您能相信,这本是娘娘入宫之前的事,娘娘的身世我想娘娘也不会希望您知道,所以我不会告诉您。我本是修仙的灵狐,但时值饥荒,我将沦为饿殍之时,是娘娘在祈福途中将我救下,所以,为了报恩...但是,我在刚才的茶楼老板身上也嗅到了很强的仙气。虽然他很刻意的隐藏了,但是我们灵狐一族对仙气尤其敏感。’ 听到暝英的说法,我有些呆怔,怪不得,原来他本就是仙人。我笑了一下,再是不敢抱有非分的念想。 ‘暝英,我以后不会来此地了,你放心。关于母后的死,我也已放下了,过去的事也不想追究,回去继续抄佛经。但是,暝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7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7 英,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你的,你的恩我替母后呈下了,去修仙吧,我不想因为我一个废柴再耽误旁人了。’我这样说,暝英倒是有些错愕,然后把面上流露的一瞬的不忍荒凉的愧疚收了起来。‘殿下,容暝英再送您一送,待您回宫我便离开。’我挥挥手转身向宫中走去,只是因为突然有些心凉的发疼,可是我再也不会哭了,自从母后仙逝我便发誓绝对不会再流一滴泪,就像我永远不会再穿红衣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返校,下了大雪,想来是因为我的离开。所以很晚才到校,校园网真的很差啊,不过还是要更新的。 ☆、点石(华商篇) 我是一个闲散的仙人,素来不喜天上的疏离,因为谁与谁都没有关联。故而,我来到了凡世间,久游于高山流水。美景看腻了,也偶尔去人世走走,却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世人劳作徘徊、嬉笑怒骂,然从来不曾参与其中。于是,我之于人世倒也是如斯疏离。 在人世间久了,难免会忘了一些事情。直到有一朝,我那个相看两相厌的仙友,栖凤山上的祁红仙君无事生非,拉着我去作他轮回的见证。 据说他和佛主论法时候,竟然看上了佛主座下的一个紫荆山上的紫金石精,便非得要让佛主成全与他。 真是任性,佛主却也允了,但是条件是轮回十世,这十世“生为宿敌,死不同穴”。如若,历经十世他们二人经过磨难,仍是不改初心,佛主便成全了他二人。而我却是为了拆散他们为其制作种种磨难的黑暗势力。当然,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只是伟大的祁红仙友的一厢情愿,这也是我后来才无奈发现的。自然,对于祁红仙友的移情别恋我不予置评。 我初见这个让祁红仙友神迷的紫金石精,也不曾觉得多少惊艳,反倒是稚嫩的近乎痴愚。可是眉目如画,灵气还是有的,细细琢磨一下他的精源,竟然有我的仙源的气息在?回想起来紫金山我在百年之前似乎去过一次,点化过一只两只石精也不甚奇怪,况且他还执拗的声称是本仙君为其命的名。“仙尊为吾拟名莫执,吾便名莫执,不死不休。”,我甚是莫名奇妙,便抱以一笑了之。只是,这只石精这般无闻到竟让我毫无印象却也稀罕。 想来此事倒是有些意思,我便陪上个几百年来当一当这个证情仙使。又听祁红仙友唠叨,“这佛主也太不给面子了,有你这么个捣蛋鬼大神在还怕什么磨难不够,非得另派一个鲢鱼精叫什么连钰的,呵,名字倒也是风雅,咳咳,让他来助阵,加强版生死离别啊这是。我说,这佛主本尊怎么不亲自上阵呐?”我幽幽一笑,暗忖定要多多折磨摧残于你,方能不负这个捣蛋鬼大神的美称。 第一世,祁红为苍鹰,莫执为白兔。我便化为僧人,割肉喂苍鹰,救下白兔。殊不知这白兔竟时时随我,直至了却此生之际,也是依偎在我怀袖之中。我看着天穹的祁红正和另一只黑色的雄鹰并肩齐飞好不得意,就暗自好笑,祁红,你可知你在此的意义所在?你追逐的爱人已经逝去,而你反还在追逐佛主派来的鲢鱼精,想来真是可悲。佛主您真是看的通透到细思恐极,我对天一笑。 第二世……第九世,他们二人都是应了佛主的那句“生为宿敌死不同穴”的箴言。到了第十世,我心血来潮的去鬼司托了关系来为祁红送行,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样,空生得一副如玉温良的好皮囊。 见到我抱怨连天“我说华商啊,你怎么就不知道放点水呢?看看我这九世过得多么凄苦,如斯冷清。” 我没理他,他虽轮回为动物,但哪一回不是和那个连钰百年好合,追人家追的天上地下,依我看,那鲢鱼精也只是为了不拂了佛主的面子,下界来装装样子,就被祁红这傻逼黏的热乎。 见我不说话,祁红仙友倒是以为是我理亏,更加理直气壮了来“我说华商看在我们好歹同入仙籍也有几千年的份上,你帮我转一回人吧?我这老是当动物自然施展不开手脚啊,怎么样?好歹也让劳资翻一回盘啊,不然回去要被佛主那厮笑个翻!”我用手指捏捏眼角,“你到底是为了和佛主较劲,还是真的爱那紫金石精?”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问,但却莫名有些在意这个问题。祁红摸摸鼻子没有回答。 我到底还是应了祁红,让他二人转世成人,因为我找不到不帮他的理由,又或许只是为了和自己较劲,像祁红之于佛主一般。想来在人世间呆久了,纵然是疏离,还是难免惹上了些七情六欲。 作者有话要说: ☆、前因 栖凤山上的祁红仙君从来不介意旁仙的看法,我行我素惯了连玉帝都耐他没辙。 祁红仙君虽说散漫无赖,怎奈何他生的温文尔雅,在旁人看来,这些不羁放纵反成就了祁红仙君的个性率真。连玉帝都是拿他没法子的,是以仙界的清规戒律对于祁红皆是摆设。 祁红本名为麒彋,是极北秘境里最厉害的大妖怪,千年前蒙玉帝恩往忘川的还乡河洗了个身子到天宫里做了个挂名的神仙。整天闲散无趣的到处晃哒,养成了个拈花惹草的性子。 五百年前孙悟空大闹天宫的那会若不是他赶巧受玉帝派遣回那极北秘境去斩妖了,这会儿估计就没天庭和那玉帝什么事儿了,因为他可定儿闲的无聊帮着孙猴子打天下玩。 足以见得玉帝他老人家的深谋远虑。如此,说这祁红是个无赖到也不虚。 可是只有我知道,这祁红可不就是个无赖!因为我就是祁红啊。真是郁闷,又被金丝眼镜老班坑了,不过穿成个神仙,倒也是不枉此行了,总好过复习罚站的日子。 栖凤山,山上倒也是美不胜收,山花烂漫,这是个四季花城啊,亏得玉帝放着这么好的仙山不住,怎么看怎么像在讨好祁红。 城清凉过头了反到寒意彻骨,果不其然,仙人寡淡的性子可不都是被冻出来的嘛! 城里纤尘不染,果然是神仙住的地方。石碣周围是兰草,山上遍是梅树,开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仙山水土果然不同凡世。可惜了这么好的神仙福邸白白给祁红这渣货糟蹋了去。 如果祁红的回忆不是依旧在脑海中回放,光看此仙翩翩的风姿,和对周遭环境的品味,绝对是极品啊。可是他过往的行径着实是不讨喜。 东逛西晃,上天入地,吃吃天宫仙子人间小姐豆腐都算是寻常,最让我不能忍的是,他是个断袖。断了袖你还不安生,去调戏女子这就叫玩弄感情的人渣! 自然,最无语的事情不是调戏那么简单,而是他居然看上了佛主,呵呵,座下的一个石精。 然后,果断离奇的被佛主坑了——轮回十世。 这傻逼还乐呵呵的举双手赞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8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8 成,因为是他自己闲的无聊没事找事,是以当后来被人谋杀也是无可厚非的,他是自己作死,这都是后话。 事情是这样变成传奇的。 其实,很让我诧异的是祁红这渣货的佛学悟性简直了,天上公认的奇才,公证过的就跟华商是话本子写的最好的神仙、淮官是声音最好听的帝君、摇光是最平易入世的佛家尊者一样。 当佛法辩论进展到如火如荼的地步时,摇光佛尊似乎有些顿滞,然后祁红同学很随意的一挑眉,嘴角不可见的上挑道: “佛尊如若对于菩提本无树与佛在心中的联系未思索通透,便休息片刻何如?所谓圣人千虑必有一失,不必太过介意。呵...” 这般轻视,摇光佛尊虽然依旧的慈善可鞠,姣好的眉眼此时也有些微微游离,想来其心中定也有一只草泥马在叫嚣但是摇光的前身是自如来佛主座下的一盏青灯,化形以后便常随佛祖身边,是以染了佛心,便作为佛门的俗家尊者坐守这紫蓬仙山。修养自是极好,他从不与祁红计较什么,但是很欣赏祁红的佛法参悟,祁红也乐得来与他论法。 就是这休息的片刻里出了岔子。祁红在摇光尊者的紫蓬山上闲逛时候,天雷勾动地火孽缘发生了。 他看到有一个穿着绿衣裳的少年蹲在草堆里一动不动的好像是在偷窥?是以,祁红也晃晃悠悠的蹲过去,好奇的往绿衣少年的视线延伸处瞅。 这祁红仙君除了调戏女孩子,没啥特别嗜好,也就特喜欢大红的衣裳。这往绿色的草丛里一蹲,可不就是一朵盛开的大红花,灼灼芳华,把那边正在喝茶赏景的被偷窥者的视线都给吸引了来。 那人清雅的声音飘来: “祁红仙君你当是在论法,如何...” 祁红被人识得了,便大摔一下袖子,潇洒的从树丛里出来展开扇子风流地摇摇,大方的细细看看这被偷窥者的容色,着实是暗叹这绿衣少年的眼光怎地这般差,连华商这长得不男不女的妖孽都偷窥? 话说华商是人间逛够了,倒是晃到了这佛家仙山来耍耍了?怎没听闻摇光提及他? 祁红暗骂一句,还是露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笑容来: “呀,这不是华商仙友吗?许久未见,还想找你来喝酒赏花来着就在这里遇见你了。这就是佛所说的缘吧。呵呵。” 华商明显对他的假客气没什么兴趣,把眼光幽幽的放到了祁红旁边的绿衣少年身上。 这少年看着有些子迟钝呆滞,一言不发死盯着华商看。华商也是好耐性就那么对视着,我都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少年脸上可疑的红晕是怎么回事? 话说这孩子面若桃花,一双凤眼倒也是有几分的灵气,可是,就是眉目间的木讷让其不是令人感到销魂,倒是他自己显得失魂落魄了些。 祁红把视线放到华商脸上,又转转眼睛,突然生出个坏主意。可是祁红没料想到的事,他的闲的无聊突发奇想的产物是让自己的劫难提前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后果 闲来无事拖了华商和一紫金石精莫执去凡间轮回,结果,却遇到了一个的人。追他到天上地下,历经九世,却从没碰过他一次,最后一辈子,如若还是不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我想以后只能他在青灯下念佛,而我只能在和佛主论法时候偶尔偷看他一眼了。 穿越到祁红仙君的身体里,也许不是穿越,可是我并不希望自己就是祁红,因为不待见他。 我来回看了看华商和绿衣少年几眼,一个坏主意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说,华商仙友,我这正和情人在此幽会来着,这不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你这嘛,不好意思打搅了您喝茶,真是不该。” 明显对我的话连华商都有些错愕,他愣了一瞬,便一拂衣袖,回身翩跹而去。 我再看看身旁的绿衣少年半启朱唇,想来意欲作解释,可是却生来木讷根本就不知如何解释不能遂愿。话说,摇光佛尊那等妙人怎么座下会有这样的灵者?不过摇光自己就是一个特会扮猪吃老虎的人,也保不准这孩子也是那般会做表面功夫。 我用辅音传声给绿衣裳道: “你可是仰慕那华商仙君?” 绿衣少年错愕的看了看我,终于不再那副呆滞的死模样了。 我满意的继续传音: “无妨,本仙君也是一个明理开放之人,你听我的话,我可以保你定能和那华商仙君最后...咳咳...如你所愿。” 绿衣少年眉目间有挣扎,但也没有反驳只小声说了两个字: “莫执。” 想来是他的名字了。没想到勾搭的这般顺利,不知是说莫执太单纯还是对华商的执念已经太深。呵呵,倒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也非那么不讨喜人喜欢,况且长得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清新雅至。 我眼角含笑的飘到华商对坐止住了他将举杯饮下的茶水: “华商,你在此一人喝茶无趣的紧呀。” 华商这妖孽却挥开我的手缓缓的抬手抿了一口茶眼睛倦怠的看着我道: “无趣也很有趣。” 我心里这是一个气的牙痒痒,还是笑的极其谄媚,继续劝他:“别这么不给力好嘛?你看我家绿绿都等急了。” “绿...绿?”华商挑眉。 我朝在不远处隐迹在草木间的莫执努努嘴,华商明显被我隔应到了,喝了一大口茶。 我继续加大马力: “我打算辩法结束向佛主求亲。” “...咳咳...”华商被呛到了,我真是犯罪。 “走吧,听我和佛尊论法去,看我完虐佛尊,让你看看佛尊绿脸是个什么样儿。” 想来华商也是很想看到佛主绿脸的样子,居然起身准备出发。 经过莫执身旁,华商顿了一下脚步还是眉眼倦倦的微微低头看着莫执道: “你是紫金石精?师承?” 莫执低着头不敢正面看着华商,我突然觉得莫执视乎视华商虔诚的对偶像一样。他木讷而虔敬的道:“是原身紫金石,无师,但曾受仙君您点化。” 未曾承师便凭着自己修行成仙还有这么高的修为?这孩子真的是不容小觑,跟本仙君倒是很有些相像,不禁对莫执刮目相待,心里也有些喜欢起来。华商似乎也很有触动的神色,但只一瞬便恢复常态,只说了句: “难怪。” 我被这家伙搞得莫名其妙的,揽过莫执就往佛殿里走,对我的轻浮的举动,迟钝的莫执肯定没什么感觉,但是华商挑起来的眉稍却让我那叫一个痛快啊。 摇光看着我翩跹归来,左边跟着华商,右边揽着他座下的灵修,还是那副含笑春风的模样,只是抬手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9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9 让华商落座。 莫执走到摇光的莲花台右侧,栖身对佛主躬身道:“佛尊,我回来了。” 摇光微微点了一下头,莫执便在佛主右边的小莲花台上坐下。 我才发现原来摇光两侧各有一个小型的莲花台,莫执的回来倒显得左侧的莲花台座空了。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过?难道这二人是新近到佛尊身边的? 佛主感到我的疑问的目光道: “此二者皆是天庭上遣来进修佛法的使者,皆是自出生便极其有佛性的精灵所化。” 我点点头算是了解了,这莫执是紫金石精,倒有些好奇这右方的莲花座所属之人。 就着这个话题,我拐弯抹角的向摇光提出了让莫执随我的请求。摇光一副了然的模样,笑了一下道: “仙君的请求我已经了解,只是提醒仙君,仙君的命定之人不是莫执。” 我悠悠的扇了折扇道, “这不劳烦佛尊挂念,您就说答应还是反对就行了。” 本没想到这般容易摇光居然允了,只是,让我必须经历考验。说是和莫执同去轮回十世,如若十世之后,仍然能不变初衷,变同意此亲事。华商喝茶的手颤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 我问是什么考验,摇光说他会挑一人作证情仙使,而我也挑一个人作证情仙使,考验会由这二人执行。 这十世我和莫执将“生为宿敌,死不同穴。”倒也新鲜,闲了几千年的我就同意了,看来摇光他也是闲的厉害。于是乎,我随手拿扇子往华商肩头一点:“有劳仙友了。” 本来静静听着的华商,喝茶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够给面子,同意了当这个傻逼证情仙使。 摇光说他选的是左莲座的灵修来当第二个傻逼使者,我一想这不行我得和这个左莲花使者沟通沟通感情让他放放水啊,于是自告奋勇的挡下了, “不劳佛尊,由我去知会左莲使者罢。” 摇光微微一笑,眼里流露出些莫名的东西。我一直觉得,摇光太禁欲了,那样精致的样貌愣是被佛法熏陶的深沉寡淡。 摇光颔首同意了此事,我便和华商告辞,又对莫执眨眼一笑便顺着摇光说的路去支会那左莲灵修去了。殊不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三千世界。 想我祁红仙君浪迹在花丛中,拈花惹草的事没少干,像我这样风一样的男子,在别人生命里来又吹去然后只留下那些记忆在她们的心里,让我很有成就感。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之所以这样能够随意无所谓,只是因为我爱的从来不是女子,直到那个我爱却又恨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那人淡漠的面容沉静如水,就像一朵孤傲的莲子又清澈如玉。看到他的刹那我就知道这下栽了。 他站在紫蓬山的莲花池旁,静静地凝视水中的波纹,眼睛被照的晶亮。 这么安静的一个人,好像岁月永远没法在他身上刻下印记,惊艳了时光却不起波澜。 他不是华商那般眉目倦倦,一副有气无力的要死的模样,只是真的是那么平和淡漠。他是有佛性的,不是我这般只是对佛法有彻悟天赋,性子里却没分毫的贴近佛的地方,可是他的那份疏离让我欲罢不能。 “敢问仙友可是佛主座下?” 我问他。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凝视水波,没有说话。 我也就走到莲花池旁陪他一同看。 过了些时候,才用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缓缓道: “我,连钰。” “连钰?好名儿,你和莫执一样是莲花使者,我是常来和佛尊辩法的祁红,为何从没见过你呢?” 听到连钰回答我继续兴高采烈的搭讪。 连钰看都没看我,继续盯着莲花池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比本仙君的风流倜傥还有魅力嘛? 我这正忿忿呢,连钰‘啧’了一声然后说‘我知道你,不就是那个喜欢拈花惹草的祁红仙君麽。’ 见我惊异的看着他,他伸手指了一下凝望着的莲花池,我俯身一看,池中水波的下面可不就是我在佛殿上像佛主请约那时候的事。 我愣了一愣然后恢复常态,调笑道‘原来这就是传说里的那个醒世池。你难不成一直就在用这个池子关注着我吗?’ 连钰垂着眼睛没有说话,我想他是生气了,便不再言语。 后来,我要回栖凤山的时候,我跟他说‘你从醒世池里既然一切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了,你随意吧,磨难要狠一点,不用手下留情。’然后,我转身就乘云而去。 连钰好像回答了一句: “会的。”但都被尽数吹散在风里。 而我就是这时候传到祁红的身体里的,那一切的回忆都清晰的好像真的是我经历的一切,可是,我又明明记得祁红不是我。 但是,为甚每每想到连钰的身影连心都会隐隐作痛。他是不是我张起认识的那个连钰呢?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一样的黑衣裳,一样的语气口吻,一样的淡漠冷淡,却让我更加了百倍的陌生。 于是我乖乖地来到三生途上走向轮回路。只有华商一个人,额,我是说一个男人来送我。 他陪我一路走来,原有的那点悲情都化为怒气压抑着,我都怕气他伤到脾肺。 实在是,祁红这祸水招蜂引蝶的引来一大群莺莺燕燕来百里送仙君。 这一个个美得都快把劳资的眼睛亮瞎了,声音甜腻的直让人打寒战。还好吾辈是个同志,不然胎都不想投了。一路推推嚷嚷的来到奈何桥,那些艳鬼呀、仙子呀,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我拍拍华商的肩头, “仙友,着实辛苦你了。以后就当不认识我祁红得了。” 华商一记刀子眼飞过来,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还不是你自己死缠烂打粘着我。”明明是他自个儿来极北秘境黏上我的好不好... 喝过孟婆汤,我没什么感觉,和华商挥挥衣袖,便走过奈何桥。 那一瞬,成仙以来的一切都巡回了一下,结果真正印象深刻的倒真的没有多少,做了几千年的仙,结果,还没有凡人的几十年来的刻骨铭心。 我大笑一声,然后跟着那些死灵一起上了黄泉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写的不太好,不过后面进程会快一点的。 ☆、悟空 当祁红和华商从极北秘境回到天庭,看着还没来得及修缮的天宫才知晓他二人错过了一场大闹天宫的好戏。 恰好遇见在银河边洗脚的淮官帝君,三人便一道在银河里洗脚闲谈,听淮官说仙界全副武装没能拿住一个猴子,倒是最后不问凡事的如来出手拿下了孙猴子压在五指山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0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0 下。 华商倒是依旧淡然就好像天界圈养的一只猴子乱串了一下那般云淡风轻。 祁红仙君一拍淮官帝君的肩膀道: “我到要去会上一会这齐天大圣,居然不等我回来一起闹天宫,这等好事都不叫上我祁红可不够意思啊。”说完就一闪身没影儿了。 淮官和华商面面相觑,然后同时叹了一口气。这祁红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华商跟淮官告辞道: “我去像玉帝复命,你还是莫要继续这般沉沦的好,早些回你的帝君府有好些事情在等你。” 淮官朝他摆摆手: “你去罢,我暂时还不能走,离开了这银河水心就疼的厉害。” 华商深深的看了他孤寂遥望远方却没有焦距的眸子一眼,便拂袖道: “你这般,倒不如去墨村找他罢了,何必如此。” 淮官却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 “那是你不动情所以不懂情。” 华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口中默念: “若动情如你,不懂也罢。” +++++++++++++++++++++++++++++++风格线+++++++++++++++++++++++++++++++++++ 话说祁红在人间东逛西逛的先是去了花果山,那些小猴子看到自己都是抓耳挠腮的想上来群殴祁红,但是又畏惧他是神仙。 祁红看着没有了孙悟空的花果山一派凄凉,拿出他的良牙扇掩面笑笑暗道: “树倒猢狲散啊...玉帝可真是连一点威胁的种子都要扼杀,可怕,真是可怕...呵...”眼神暗沉了一下便又恢复那眉目含情的风流做派。一晃出了花果山往那五指山去了。 正值人间金风秋节,衰草连横,山下那枯草之间一张华丽明媚的脸把落日的余晖都映的暗淡了,如画的五官轮廓棱角分明,明艳的不可方物。 只可惜,被山压着的人衣衫破旧,灰尘把白皙的皮肤都染作了青铜色。 天色近晚,不时的有些子山精妖怪出没在这里,挨个的上前去打骂那从前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祁红看着这些作威作福的妖怪,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这是玉帝派来的?祁红一笑挥扇,便见那群妖怪顿时化为了灰烬。孙悟空龇着牙眯眼看着来人,怎奈何那人逆光只看得红衣浮动。 “喝,你是仙。我说你们这群神仙没事做是不是?每天都挨个儿来看笑话累不累。”声音如剑,尖酸刻薄。 祁红笑着走到那孙悟空身边,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凤眼眯着细细看了。孙悟空看着眼前人如此这般调戏自己,火眼金睛里都快燃出火焰来,怎奈何这人美则美矣,却跟自己一样浑身透露着一股子反叛的危险气息。 孙悟空忍下火气,晦涩不明的笑着,神秘地道: “你身体里有夸父的...呵呵...你瞒得过那群神仙,瞒不过我的眼睛。” 祁红心下一冷,狠狠的剜了孙悟空一眼道: “有夸父的什么?” 孙悟空笑而不答。 祁红冷笑一声道, “你不必讳莫如深,我不会去做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可没有你的野心。” 孙悟空道: “有或者没有不是你能左右的,到时候便由不得你了。他们会逼着你去做那些诛天的事情,跟我一样。你以为是我愿意去挑战玉帝,我才不会稀罕什么玉帝的椅子。只是,但凡有那个能力的人那群神仙都不会容许存在。他们高估了我的能力,所以我失败了。你,我不知道。” 祁红淡淡一笑: “情非得已,我断不会步入你的后尘。呀,你可知道一件事情?五百年后,他们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保护一个人去西天。” “妈的,你才去西天!” 祁红一乐: “此西天非彼西天,哎呀,就是那个西天...好罢,反正是那么个意思,不过我想依着你的性子会去才怪。不过,你会被套上一个紧箍咒,到时候你不去可就得疼死了,不过不是去地府的那个死,谁不知道阎王爷怕你啊,是叫你——灰飞烟灭。呵...呵...” 孙悟空面露愠色,朝着祁红吼道: “死便死了,我何惧他?我孙悟空向菩提祖师起誓,绝不屈服。” 祁红又是一笑,道: “好,如此你我算是志同道合,我可以救你。” 孙悟空显然对于这个人的豪言壮语不信的,只是睁着眼睛看那人把手中的扇子一变变成一把玉制古剑,随手往自己身上就斩过来,孙悟空闭上双眼,只听闻一声脆响,自己身上的千斤重压没有了,顿时身轻如燕。他翻身而起一跃入空,在天上飞了好几转才俯身飞下,站在祁红面前道: “你果然...多谢相救。敢问尊号。” 祁红把手上的良牙剑重新变回扇子,抬手道:“祁红,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我来时布上了结界,天上的诸位看不到我们现在的情形。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跟他们翻脸,所以,救你你便隐了姓名走罢,这里你的替身嘛...能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吗?” 孙悟空撇着嘴道: “知道了又如何?我上回是轻敌了才着了如来的道,这回他们抓不住我的。” 祁红但笑不语,孙悟空便扯下一根金色的发丝给他。 祁红接过头发,灵巧的把头发系在手指上打了个结,然后用扇子划破手指,头发便隐入血中,祁红往手上吹了一口气,那手指便脱落下来掉在地上,顷刻间化成人形,长得跟孙悟空一个样。 孙悟空看到祁红的半根指头惊骇的面色发白: “你这自残做什么?我用头发直接就能捏出来好多个复制品。” 祁红此时脸色有些苍白,灵力消耗太多了。他把那复制的孙悟空放入被自己用剑斩断的洞里,又驱法把石头复原。然后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孙悟空道: “你以为你捏出来的复制品他们看不出来吗?我以身为祭,再用你的头发为引制出来的这个人跟你是没有区别的。你有的记忆他都有,只是你的反叛我给他重新削弱了。记得,从今日起,他才是孙悟空,你便换个样貌,改个名字罢。” “孙悟空是菩提老祖给我取的,我不换!” 祁红看着一脸倔强的孙悟空,眯着眼睛笑笑道: “我也算给你新生了吧,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祁红抬眼看了天边的那轮月亮,深思了片刻道, “洗月如何?洗去过往便可如月明净。” 孙悟空扁扁嘴唇,不可置否。 祁红招手让洗月过来身边,他摸了自己手指未干的血往洗月额上涂了一点,念了个诀,便见洗月身上发生了些变化,那头金色如瀑的头发转换为了黑色,眼睛的金色也变成了黑色。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1 此时的洗月和在一旁的孙悟空的替身便完全气质上都不同了。沉稳的黑色敛去了从前的张扬戾气。 洗月变换了身衣裳便随祁红出了五指山。祁红抬手往洗月身上一点洗月便晕倒在了祁红怀袖里,祁红抹去了洗月的记忆道: “你便忘记一切,代我好好活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转生(番外) 第一世,九天同游 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便知道我定不会是一只凡鸟,作为一只雄鹰我有锃亮的羽毛,坚实的肌肉,皎健的身姿,锐利的眼神,哪一只鸟见到我敢不低眉顺首?只有这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迁移过来的可恶的苍鹰从来视我于虚无,浑身乌漆麻黑的不说,眼睛仿佛沉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的深渊,对我的叫嚣一点反应都没有,超级气人的! 于是乎,我什么都跟他过不去,时间久了,竟然也发现他黑色的羽毛也是柔软的似锦缎,眼神深深的看着你能摄魂,沉默寡言反倒是减了几分这世间的聒噪。反正我是越看越喜欢他。追着他飞了好多天才套出来他的名字:连钰。虽说一只鹰叫这个文雅的名儿有点那啥,但是心里就是反感不起来。 这不,为了讨他的喜欢,我盯上了一只傻呆呆的兔子,这兔子是真傻。怎么说呢,老是往空旷的地方跑,这不是找死吗!跟在一个流浪的僧人后面跑了好久了,僧人倒是没有发现似的,只顾往前走。我见时机成熟,一个俯冲,就在爪子快要抓到那只兔子的时候,僧人扑了过来,把兔子护在了身下。这是唱的哪一出?最后僧人自己割了一块肉送给我说要换这只傻兔子,我见也没什么吃亏的也就叼了肉飞走了。 后来很久以后,我和连钰整天形影不离,盘旋在天空,九天回游,偶尔也会看到僧人身后仍旧跟着那只兔子只是偶尔,僧人却会停停脚步,等那只兔子赶上。总感觉,这样的情形让我莫名的很是安心。 我追上前去,因为我的连钰飞远了。 最后一次和连钰一起并肩齐飞是一个夏天的傍晚,我还记得千尺碧波,迎头斜阳,落霞身侧浮过,我想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又看到了那个僧人,怀里抱着那只兔子,神色不甚显著的哀伤。我看到他在穿过云层看着我,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讥讽和一闪而过的愤怒,他手挥了一下,我来不及和连钰说一句话便从空中坠落。然后?我死了。第一世的故事我不记得后续如何。很久很久以后,连钰提起这件事,说了一句“那时我就知道,华商看不惯你,跟我一样。” 第二世,连理枝 我和莫执从小就交错在一起,那天,有一对书生经过,他们议论中我知道了我和莫执这叫连理枝,似乎是寓意爱情的树,所以一个书生对另一个说“暝英贤弟,你看你我二人能遇到这等百年难遇的树,是不是也是缘分天成呢?”叫暝英的书生一笑,附身就吻了过去。很长时间的一个吻,我和莫执就那么看着,莫执很呆,自然看不出什么道道,我却是很通人性,了然于胸。暝英吻过后放开呆怔的书生,“淮官兄这样可能感受到我的回应?” 而后二人便携手消失在丛林深处。 那以后我便时时那样亲亲莫执,风吹过的时候,我们的枝叶相互摩挲,每次我对他做着亲昵的动作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似乎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在盯着我。 再后来,莫执被一个经过的商人挖走了,据后来搬到我的树洞里的一只黑乌鸦连钰说,莫执在商人那里过得不错,本来稀疏的枝叶现在很是繁茂。 开始的时候离开了莫执会很不习惯,后来习惯了,却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再后来,搬过来一只乌鸦,开始他早出晚归从来不和我说话,我有事没事就喜欢对他念叨,久了,他也就偶尔回答我几句。他说他叫连钰。我们一起过了好多年,终于有一年冬天我寿终正寝了,乌鸦于是在我日薄西山的时候告诉我,我是个为了喜欢的人才来轮回的神仙,而他和那个商人是为了拆散我和莫执而出现的。我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告诉连钰我不怪他。 第三世鱼水为欢 我是一只鲤鱼,每天在河里吐泡泡,或是游来游去每天开心的不行。后来来了一只鲢鱼仙人,他说他叫连钰。我都懒得理他,只顾游我的,结果仙人被晾在一旁自讨了没趣,我很开心的又吐了一大串水泡。 有一天,我又围着鲢鱼仙人打着转儿吐泡泡以示蔑视,突然一阵水浪翻天,小心肝儿快吓裂开了都。一只呆鹅居然想吃我,艾玛,还好本鲤鱼机灵,可是这只呆鹅不知道是不是有强迫症,鲢鱼仙人那麽大一块头不吃非追着我捕。后来我累的不行,想着放弃挣扎,死就死吧。可是连钰却伸出了友谊之手帮我逃出魔爪。 于是,我认了连钰这个朋友。再后来大白鹅身边多了一只黑天鹅,他们总是一起在河里逮鱼,我被吓了几次,也就见怪不怪了,因为连钰这个仙人在什么都不用怕。不过那个黑天鹅老是一副我抢了他媳妇儿似的模样,所以咯,看到他的眼神,我就躲在连钰后面。 有一天,我自个儿在吐泡泡,连钰好像去给我掰莲子了,结果突然间那只黑天鹅就忽闪一下就闪到我身边,把我的泡泡活活又吓得呛回去了,我咳呀咳,最后一口气吐不出,活活呛死了去。“这下连钰看到我这样翻白肚皮了,肯定会伤心了。”这是我最后的念头。 九世轮回在我的命程里只是须臾,可是却因为有了执念,每个细节都在记忆之轮深刻,就像梦里不知身是客一般,在每一世里我都不记得前世只念得今生,可是当我死去以后,却又记得无比清楚,连钰的一切都在我的记忆中,就像莲花池里的水文连绵不休。 辗转来到第九世。 第九世,花落人亡两不知 就像每一个梦里见到的一样,海棠花下的少年手中捧着一本书如痴如醉的品读,这画面美得如梦方醒一般,他身着一身黄色云文勾边的绿衣裳,和树浑然一体。 我是一朵海棠花,每天在海棠树的枝头看着日升月落,难免会厌倦,可是绿衣少年的到来,让我足以消忧。 后来有一天,绿衣少年又倚在树下读书,可是,没一会儿,就来了一个白衣裳的青年人,他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气质如兰,美则美矣,我却对他没什么好感,只是在关注着他来找绿衣少年是为什么事情。“你可是莫执?” 原来他叫莫执。 “是。你?” “华商,你父亲为你请来的教书先生。以后就到我那里温书罢,天也快凉了,你看这些花儿都将谢了。” “嗯。” 于是,莫执就这么被华商带走了,留我一个。 花儿果然应了华商的话开始凋零了,可是我还想再见一次莫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2 执,就这么挺着。最后满枝的花儿就只留下我一朵的时候,来了一个人,身着红色云文勾边的黑衣少年,不是绿衣裳的莫执。 黑衣少年说他叫连钰,加上今生陪了我九辈子了。 后来的每一天他都像莫执一样,倚在海棠树下翻一本古旧的书,他不像个书生,倒像个闲来无事翻书解闷的侠客。 终于,有一天,我从枝头落下来,意识弥留之际我感到恰好落到了连钰的肩上,他把我轻轻的拿起,放到了书里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和书的刹那,他眉目间有悲悯之色。 我突然觉得,这辈子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错综复杂的命理水人能知晓前路在何方,只在乎这一秒的安闲,下一秒何方何妨。 ☆、深宫 他们说我是父皇的准接班人。可是我是小皇子,我前面还有一个大皇兄。只是,他们说,大皇兄是一个傻子,而傻子是不能当皇帝的。 不过,我倒觉得那么漂亮的大皇兄根本一点都不傻,他比谁都看得明白,只是表现的木讷了些,不说话罢了。 我很喜欢大皇兄的,他什么都好,性格温良,写的一手好字,琴棋书画样样通达,每天都在寝宫里以抄佛经为消遣。不像我,从小就是个闯祸精,最喜欢的就是和武状元摔跤。 可能是因为母妃在的缘故,无论我怎么胡闹,父皇都只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可是,还是会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而大皇兄的母后,本来的茉知皇后却很早就过世了,据说是红颜祸水的罪名被赐死的。还有人无意间提到母妃是幕后的主使。所以,每次看到大皇兄,我都很想去和他一起玩,但是,却又觉得很对不起他,于是望而止步。 那天,我读着父王为我请来的我的仙师从宫外带来的传奇话本,看到有好些皇孙贵族都会偷偷往宫外跑,间或是遇到貌美的女子成就一段美好姻缘,间或是遇到侠客异士自此浪迹天涯。心里顿生向往。 于是乎,我和淮官仙师道出了我的想法,仙师大加赞赏,于是拍案一定,择日出发。其实,时风比我大不了几岁,他生在道观倒是有一派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那只是在人前,我叫他仙师,他叫我皇子小徒。背后,我们俩的时候,那是一个哥俩好。 所以,第二天,天色大好,正适合微服出宫。我和淮官大摇大摆的穿着民间的大红长袍子一路从我的端本宫愣是招摇到跨出皇城门口。居然,没有人拦着我们。 出了太和门,我们晃悠到集市,有时风在我自是不用担心什么的。看到路摊上果然倒是有很多摊贩,和话本中描写的不二,书读多了,看到集市上的玩意儿固然稀罕,但是倒不像话本里的那些个主人公一般表现的很明显。淮官还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刚才还在苦思如若殿下买了好些个这些民间的玩意儿,可不是都得本仙师提着去。’ ‘恩,倒是个好主意。’我调笑道,于是,淮官顿时无话。 走了好些个地方,最后逛到一家偏颇的茶馆,店面旁飞扬起的锦缎旗帜上书‘茶话清明梦,梦话清明茶’几个大字倒是很让我感兴趣。于是乎,我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淮官大步跨了进去。 店里果然清明,一个客人都没,不过看着纤尘不染的倒也赏心悦目。俩小侍童把我们引上二楼雅座,揭开帘帐,里面坐着一个身着象牙白衣衫的男子,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银发垂下来遮住半张面孔,宽松的衣服遮不了身段的瘦削。我正在想着这是何人,那人便抬眸往我这里注视过来。挥一挥衣袖,薄唇轻启‘恭候多时,二位请坐。’ 这人真是美得不像话,呆滞片刻,淮官提醒我落座,我才回过神来。 侍童端上茶水,白玉杯盛着端在手心微凉,看着银色绒毛在水中起伏可见,茶叶呈螺旋状在杯中沉浮,‘这茶是银螺?!’要知道银螺花是我茗国的敌国文莲国的特产,所以银螺这茶在茗国几乎绝迹,我也只是在书中看过关于银螺的描述,自两国交战的40年来,想是父王也不曾喝过此茶。 白衣衫邪魅一笑,‘对茶,你倒还是和从前一样。’ ‘从前?你见过我?还有这茶,你从何得来?恕我直言,若是让朝廷知道了此事,你可是有口莫辩。’见我疑惑,白衣衫明显很得意,但没给我解疑,却说了另一个话题, ‘这茶你若是想找,可以往百拓山上去一遭,到了那里,你自然会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便起身悠悠的走出雅间,然后,我和淮官便被请出了清明茶肆。从那以后,当我再和白衣衫相见时,已恍如隔世,却是他在河东我在河西,敌我两立。自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 很忙啊,还是尽力更新吧。 ☆、百拓 出了茶馆。我思索再三,觉得就这么回宫太亏。所以还是决定望这百拓山走一遭。毕竟,这茶我还是有些在意的,因为大皇兄的母亲,茉知皇妃就死于此茶。 有了此意,我便将一问淮官仙师“仙师大人,这百拓山一行依您看来可否?” 淮官唰的一声打开他那把风骚的折扇幽幽的说道“若我说,不好。徒儿可就不去了?” 我也是唰的打开折扇,风骚的挑眉“我只是问你一问,去自然是要去的。” “我的父皇哎,这百拓山怎么这么高啊?也太难行了点,大夏天的,就这么阴森森的,晚上还了得!”我抱怨连天。“淮官,你看这山里可有古怪?莫不是有什么山精妖怪啥的吧?” 淮官翩跹这飘过来“徒儿平日里不好好学习这踏风术,现在到了使用的时候,反倒抱怨路来了,为师倒是不曾觉得哪里难行,这里风水甚好,潜龙吐气,是个避暑胜地。” 我顿时折舌,自是无话。 走了很久的路,终于到了山巅上,此时倒是正日落时分,残阳似血,和我平日在宫里的小山头看到的浑然不同,这泼墨似得风景怕是世人共享的最好的财富了,只可惜,处在深宫自以为最为富有的王公贵族却从来难以留意。 看到我一脸顿悟的感慨,淮官摇了摇头,开始打击我“徒儿,你还是太嫩,当你以为你已经看透了这人世的时候,其实人世才刚开始准备教训你的无知。” 我没理他,继续往山巅深处的梅花岭里走,真是,这个天气,这山顶上还有梅花开得正好,可真是逆天。不过倒是一个绝妙的佳处。夕阳里,雾气开始从脚下蔓延到远方,花香氤氲,我的眼睛都有些迷离了,这太超凡的感觉,好虚幻,好虚幻。我晕头转向的打算回头问问淮官,我怎么这样瞌睡。 可是回过头,却见,离着我百八十米远的地方,淮官这货居然再和一个穿着红色云纹的紫衫男子抱在一起,抱在一起,在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3 一起...我感觉更晕了,淮官这身红衣裳恰巧是紫纹,这活脱脱的是情侣啊这是,唱的哪出戏?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小官人长得不错,看那一头白发飞扬,浪的,回去得让淮官把人让给我。 醒来,眼皮动了好几下终于把眼睛睁开来了。这是哪里?怔了。冰天雪地,一条小路上寸草不生,有会发光的小石头铺成,我就躺在这条蜿蜒的小路上面,居然还暖暖的,周遭都是雪雾弥漫的,就这路上连一片雪花都没落上,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结界?淮官?仙师大人?你去哪了?难不成真的跟那紫衣白发的小官人私奔了?你不能就这样抛弃你可爱的徒儿啊。一路在心里悱恻着跟随发光的石头往前走。 最后走的完全是不自主的往前迈步了,感叹一下当时不跟淮官学踏风术真是该的,唉。却见前方灯火摇曳,这么漂亮的一个境地,居然这样一个破茅草房子?可是这放光的路恰好整整的就延伸到这房子门口,虽然还不冷,但是太困太累,于是乎,本皇子屈尊的敲了柴扉。 门吱呀的缓缓开了,里头倒是温馨的紧,收拾的干净利落,我在想着,若是这房子的主人是个美人,我就来段露水情缘,嘿嘿。可是,人呐?我正在四处张望着呢,却发觉有人在拉扯我的衣袖,低头,今儿个惊喜还真多,这个萌娃娃是这小破屋子的主人?呵呵。还不到我的腰边儿,我伸手把她抱起来。看看,长得明眸皓齿的,比我这深宫里娇生惯养的皇子皮肤还嫩。(你多大,他多大,好意思跟人家比?)就是这布衣裳有点儿硌人,这小眼神总觉得有点冷。起了玩心,于是乎本皇子脱下外衣,把小娃娃的衣裳剥了,打算给小娃娃好好打扮打扮。可是,额,为啥,长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娃娃有那个啥。难道说,这是个男孩子?我看看他,他看看我,然后扯了扯我的脸,寒着脸说了句“玩够了吗?”这么清冷好听的一个男声从这么小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容我一个人静静地晕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高数啊高数...一会还要去参加自习啥的。伐开心伐开心啦!! ☆、华商的伤心事 话说还是在麒彋和华商仙君都在天上的那会儿。这俩被天上的星君们视为模范仙友,俗称好基友。祁红是佛界论法的大拿,华商文字功夫了得,在天上写话本子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但凡仙友们下凡历劫时候有了个风流韵事华商都会艺术加工一下,不过还是可以在里头看到那个原型是哪位仙家。 但都说艺术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能被华商写到话本子里头的仙家都是引以为荣,因为那是彰显着——“本君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只可惜金无足赤,华商大作家不会作诗,每次看到诗都会很头疼。 这是一个梗,是以祁红每回在说不过华商的时候都会拿出来讽刺他,挖苦他,讥讽他,让他无地自容。华商每回写到需要诗来充实话本子的时候又都会来向祁红讨教一二。基本上,后来仙人们都知道了这一点,华商仙君的话本子里的诗句都是出自祁红仙君之手。 这一天的撕逼时间到了,华商挑眉: “祁红,你整日里拈花惹草,可否点儿正事?天庭近来□□,要求传播正能量,四有仙民你懂吗?” 祁红勾起嘴角笑道: “哼,那还不简单。容本仙赋诗一首。” 但见祁红上仙,走七步而立,展扇遮面。倏尔合扇,缓缓道: “把酒花台问青盏 玉杯藤挂吊影潭 春晖月已散 问道别有然 西园苔深香紫檀 只将云笺付轻叹 贱这韶光犹自清寒 败了残花空贪欢 朱砂点金环 问君可凭栏 点莲见绛瓣 晓月斜远山 环连扣心环 却见蹙眉展 此时拍案合扇 道兴味阑珊” 华商蹲墙角抱膝,银发垂地作=口=状。 祁红邪魅一笑,飘然而去。 淮官帝君飘来,看到华商苦苦思索的表情,拍拍华商肩膀,安慰: “祁红不如你,他也就会做些个花诗骗骗仙子女妖。你不会作诗这个梗没人知道,你还是无所不能的华商。” 喂,这不是都知道了嘛!= =。 作者有话要说: ☆、血月 看着这个长得像画一样小娃娃冷着一张脸,突然感觉有点难过。窒息的心疼让我把他丢在榻上,冲出了屋子。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我吹了片刻的凉风,有些莫名其妙的摸摸鼻子,又转身走回屋子里。我盯着小鬼又看了看,总结出原因是被吓傻了。 小鬼还是保持着坐姿没动,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尝试与他沟通一下“何故一人在此境地?可有亲人陪伴?” 小鬼皱了皱眉头,秀气的眉眼倒是硬生生的多了些戾气,然后,用那和他的年纪不相符的声调“连钰,名字。” 这小鬼,居然答非所谓,罢了罢了,我晃晃脑袋,也爬上榻和他并排坐着。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小连钰的身子跟他的性子一样,冷的像块玉石,没半分暖和。我叹口气,又爬下榻,加了几块木炭到暖炉里,然后生火。搞了半晌就是搞不定这打火石,光冒火花,不起大火。气得我想打人,真是,早知道是该和淮官学那什么神火术的,唉... 郁闷的我还没来得及脱口絮叨,突然火就升起来了,差点燎到我的眉毛。但是跟在淮官后面捉妖这么些年,本皇子的术法可不是盖的,我一个回身就抓住小连钰 白嫩嫩的爪子,“你干嘛放火烧我?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妖术和谁学的?一个小孩子居然会法术?你难不成是这山上的妖精?怪不得长的跟花儿似的。” 连钰瞪了我一眼,“我是修道之人。” “修道?”我荡漾了“嘿嘿,本皇子修仙,算是一家,有缘有缘呐。” “皇子?你是茗国的皇子?”我似乎看到连钰一瞬间眼睛里有些怒火一闪而逝。“哼,倒是了,看你一身火红的袍子,还有额上的叶状红纹,也只能是她的儿子。” 我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怎么突然话变多了,这也不错,可是怎么感觉是在讽刺我呢?“你说什么?” 连钰没回答我的问话,只是笑了笑,他的笑很好看,凉凉的像朵半开的梨花,可是我却在他的笑里看到了无奈和嘲讽,也是那么淡淡的,却会叫人彻骨寒。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留他一个孩子在这种无人之地,看看都孤僻成什么样儿了,其实,还是有私心的吧,这个孩子很讨我喜欢,和我见过的小奴才们都不一样。“连钰,我必须快点儿回宫,你可愿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4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4 随我去宫中?”我以为他会拒绝,可是连钰居然点了头,但是让我等他三天,却未曾告诉我原因,可是我竟然没半点异议还甘之如饴,这真真是个不好的兆头。 我在这个奇怪的境地呆了三日,最后一日的夜晚恰逢月圆,那一轮红月亮像血一样,又大又亮,好像就伏在头顶上伸手就能摸到似得。总觉得到处都是血腥味,这一定是错觉吧,我自己摸摸小心肝儿。 小连钰很会做家务,和他的年纪一点儿都不相符的稳重,再加上又会术法,这孩子简直了,真是叫我喜欢。可是就是不喜欢说话,我逗他一下,他顶多“啧”一声,如果烦的紧了还会给我一个定身术,或者自己隐身不让我看到,回头一定得好好跟淮官学学术法才成。 我顶着窗外树梢上挂着的血色月亮的当口,就听柴门咯吱一声就响了,下的我一哆嗦,草哉,还真是应景。我从靠椅上站起来,转个身,还没待细看,这把我吓的,谁啊这是?一身紫色云纹的黑袍子,若不是那寒霜的眉眼,如玉雕般的面容,活脱脱就是个地狱使者嘛,一身凌厉的肃杀。细看下来,这黑衣少年青丝遮目,映着血红的月光反射出一种紫晶石的光泽,想来他眼睛本来的颜色是水蓝色,真是干净冷清,倒是和小连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这是连钰他爹?也太年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早上都要晨读,好困好困哒= = 今晚高数习题课,老师挺漂亮的,嘿嘿,好开心好开心打算更文,不过先容哀家去跑几圈步。。又跑了六圈回宿舍还洗了衣服和头发,然后就更文啦,想来本渣还是比较勤劳的,嘿嘿 ☆、束灵 我以为可以就这么安宁的和连钰一起离开这里,但是转头看到这个黑衣绝美的少年的一瞬就注定了,这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最后一日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这圣洁的冰雪大世界变成了炼狱。 他就那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小连钰却消失了,而他说他就是连钰。 我看着这个自称连钰,却比小连钰大十岁的男人,深觉,这不要脸的妖孽真真是装嫩卖萌的始祖。可是来不及过多的吐槽,因为,要变天了,这里发生了变故。 连钰说,他自小就和他的师父在这里,可是十年前,这个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却闯入了一个凡人,那就是大皇兄的母后,茉知皇后,然后这里的火灵玉被盗,他的师父也至此也羽化成了虚无,而他在失去火灵玉制约的冰灵玉作用下,跟随着一切冰封。 三日前因为我的敲门声是他转醒复苏,我说这是偶然,连钰却诡魅一笑,说是必然。因为十年前,他的师父就已经预言了而今的一切,现在他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恢复这十年的生长,我暗忖这一定和那什么冰灵玉有关,虽然他没说明。 可是我始终觉得似乎有什么很有关系的东西被我忽略了,接下来的事让我来不及多想,可是,许久以后的那天,我才真的明白了我没来得及想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但唯有苦笑。 连钰走了进来,看我一眼“你不信我?”我没说话。他也没多做解释,从怀里掏出个白玉瓶子,长长的瓶颈,还用红布塞住了口。见我看着瓶子,连钰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心花荡漾,就被他的话吓了住了。“这里头装的可是妖王,这百拓山上最大的妖怪。” 我眨巴眨巴眼睛,“当真?” 连钰这下又懒得理我了“啧。”的一声不再开口。 过了片刻,他复又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可是费了好些术法才捉住她的,哼,以为师傅羽化了,我也沉睡了好些年,如今醒来就要离开这里,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语罢,他斜眼看了我一眼,凤眼一眯缝,真是好看。“你,看好了她,我需要闭关静养,想来,这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是没法再施展什么了,我会研制一种能制住她的药,需要三个时辰,你断不可把这盖子给打开了,明白否?待明日我封印了她,我们就离开此地。”说完,连钰就往里屋走去,拂袖关上了屋门,不知道我点头他看没看到。 我趴在桌上呆呆的看了这白玉瓶子好久,算算时间,也快到三个时辰了吧。我往连钰待着的里屋看看,那小木门后面连钰在忙着制药呢吧?突然门开了,连钰出来了,我把眼睛揉揉,我去,这是连钰,真的没错,可是为冒穿的这般销魂,那笑容浪的,啧,我抹抹嘴角,没流口水。呵呵,干嘛一步一摇的往我这边走?嗯哼,我虽然不是个断袖,但是你个男子这样妖媚还是会有反应的好么。 他走近了,靠我很近,吐气如兰,身上好香,就在我的耳边,喘息。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充血的火辣辣的。“把白玉瓶打开。”我愣了一下,刚想问他不是不能开吗,就感觉嘴唇上薄薄的凉意,然后就什么都忘了,他打开我的牙关,肆意的吮吸,又重复那句话“打开,打开。”然后我脑袋发昏,就伸手把瓶子拂落了桌子下,只听清脆的一声玉碎,一缕紫色的烟冒了出来,化作人形,是一个美艳妖治的女子。可是连钰消失了,那个热情的连钰,我还沉浸在他的火热的吻里不能自拔,于是乎对着美女倒也没啥反应,显然这女人对我的眼里没有半点他的影子有点恼火,栖身上来坐在我的腿上,用白葱似得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这么俊的少年,你对那个黑衣罗刹起什么歪念头?姐姐风情万种倒不及他么?”语罢,红红的嘴唇就贴了过来,我闭上双眼,可是只听一声惨叫,身上一轻。我怔怔的睁开眼,美女不见了,只有连钰还是一身整整齐齐的黑衣裳,冷着一张脸站在我面前,原来我睡着了啊,刚才的都是梦?我悄悄地叹了口气。 连钰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刚才的不是梦。” 我惊喜道“那么,你是真的亲了我咯?” 看着我笑的满面桃花,连钰怔了一秒钟,然后用手扶额,“你究竟产生了什么幻想?那只是妖王造的幻象。还好我把药剂配好,不然你就被摄取心魄,成了白痴了。”我心下一惊,暗叹幸亏,可是,连钰接下来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我“虽然你现在也没比白痴精明在哪。” 我默默流了几滴眼泪突然想到“那么妖王呢?”连钰正待开口,就听门响,我抬眼一看,居然是淮官,旁边的是,那个紫发少年,然后,怀里抱着一个火红的毛团?见我看着他们,连钰淡淡开口“那红狐狸就是妖王,被束灵术打回原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节了哎,嘿嘿,谨以此篇祭鬼神。 ☆、拍天桥上十三阙(连钰篇) 我沉睡,十年。 这十年中,我梦到了很多事情,但是频率最高的始终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5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5 是我师父裕华贤者羽化的那天发生的事。那一天是人间的四月天,正值山花烂漫,和现在的漫天飞雪不同,那时候的百拓山。我体内的冰灵玉师父说是与生俱来的,因为我本是佛主座下的鲢鱼使者所幻化,师父说,我这一生是为了历劫才来到这里投身成了人。可是师父却没告诉我,我历的是什么劫。师父说他这一走可能就永生不回来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拿走了师父体内的火灵玉? 后来我醒了,因为一个人敲了门,然后我就醒了。这是师父十年前就编好的剧本,我要起来给他开门,然后除去这百拓山上的妖王,之后离开这里。 可是,事情发生了变数。妖王迷惑了那个人,那个自称本皇子的祁红,那个女人的儿子。可是,后来又出现了的两个男人把妖王制住了,我便把他打回了原型,一只九尾的红狐狸。 红狐却告诉我一件事情,他说,去鬼市找到拍天桥上就可以找到师父。我本不信,但是,祁红这个傻瓜却说不着急回宫,非要拉着他的仙师陪我去找师父。我想他是想知道十年前他的大皇兄的母后和他的母妃之间的事情。 我们在室内点上三支红烛七支白烛,然后围桌而坐,等着子时的鬼船来接我们去鬼市。 其实,师父在世时我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和他去鬼市见见他的好友谢必安,他和白老鬼感情很好,虽然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一个修仙之人却和地府的无常相处的甚好。 祁红一直在和他的仙师打眼色,我心里有些小小的酸涩,不知道为甚,毕竟我才和他认识三日,可是这种感觉却好像已经经历了好多年,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的仙师淮官身边的那个茗银树神暝英老是和淮官走得很近,他大概是很关心这两人的关系罢?还有那个红狐狸毓案妖君不明所以的总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时不时还朝祁红眨眨眼,然后祁红就会低头揉揉鼻子,顺道偷着瞥我一眼,不明所以。 子时到了,祁红显然很是激动,白玉似得面容染上了一抹红晕,我居然觉得很好看。定了定心性,我摇起摄魂铃,然后我叫他们闭上双眼,过了一时,耳边的风吹了一阵子,然后就是喧哗的闹市声音。我们睁开眼睛,便到了鬼市,身边穿梭的是来往的打扮着人模样的或作商贩或作买客的鬼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啊,还去了苏州一回,被那里的美景震撼到了,就是脚走肿了,好忧伤。= =。 ☆、拍天桥上十三阙 下(连钰篇) 我们游荡在这里,淮官和暝瑛在半途中混离在人群之中,然后丢下傻呵呵的祁红皇子兀自絮絮叨叨东看西看。 待到祁红发现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人,他的仙师大人不见踪影的时候,已经是半柱香以后了…… “吖?仙师?”循着挂满红色灯笼的街道走到尽头便是忘川河,河里飘荡着很多未亡人给亡者寄来的莲花灯,河边的彼岸花开的正好。祁红盯着我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愣了一阵,口中呢喃着“传说彼岸花不是血色,为何此处皆是白色……” 我看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到河边,盯着河水看,突然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好像我曾经这样凝望过好多年。 “因为这里是冥府和人界的交壤处,没有那没多的怨念让这些花儿来吸收,你沿着这忘川撑船往里面行,你会发现越靠近地狱的地方那花儿烧的越旺,也越红艳。” 祁红听着我的解释,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站着,看着水,蓦地,心里很难过,又是这种感觉,好像已经难过了好些年。 “我记事起就一直呆在师父身边。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的容貌没有改变过所以俗人不能容忍,说师父是妖怪,所以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肯同我玩耍。”我倚着岸边的柳树顺势坐下,看了看波光粼粼里祁红荡漾着的影子,晦暗不清。 祁红听我居然和他说这些事情,显然很是奇怪,他怔了一瞬,倏然把扇子往手上一拍,合起。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说“我若是那些孩童中的一人,断不会疏离了你,我会追随着你,形影不离。” 他的话显然只是说笑,可是我还是会莫名的感动,这还真是让我恼火得很。我摇头笑了一下,继续叙说。 祁红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坐着,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居然也没反感的挥开。 “官府还曾派兵来捉师父说师父是妖人为惑百姓。你可知道这幕后的主事人是谁?是你的母妃,她为了让当时的皇后你的大皇兄的母后茉知娘娘无法找到师父,这样便无法求得水灵玉为你的父皇延年。” 说话的同时,感到了祁红的手紧了紧,我等着他反驳,为他的母妃辩护,可是他没有,我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居然那么用心的在看着我,心间一悸。 我咳了一声问“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祁红深深地看我一眼,“你没必要骗我,况且,我相信你。” 他的话说的很满,我回过头不再去看他,“那么你下次别再相信我了,相信我你可能会死。” 祁红半天没有说话,我心里感到很冷,把手从他手里抽回,起身拂袖往回走。 “我想了一下,为你死去,甘之如饴。” 他的话让我脚步顿了一下,心里的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却又似乎合情合理,想不起来的前生,今世师父却没猜中。我只好往前走,身后是祁红追上来的脚步声。 走在鬼市里,却比人间更给我温馨的感觉,因为毕竟没有人世的世俗烟火。再往前方就是狐狸说的拍天桥,为甚一个阴间的桥却叫拍天桥,我曾问过师父,师父说因为这座桥一不连人世二不连天上,它链接的是通往天上人间和冥府的一个地界。那里是一些不属于三界的亡灵所居住的街道,有十三座楼阁,每一个都有一个灵君镇守,不要人间的香火,他们收的是天上仙人的祈愿。也就是传说中的仙人的信仰——圣神。 师父既然知道这些事情,师父会不会是居住在十三阙之内的一员呢?突然怀了很多期待,我们往通往拍天桥的渡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树老令 我想连钰应该没有想象的那般厌恶于我,我牵他手的时候,他未曾躲开。只是,我的真心,他何故总是露出那样子不信不理的面容?为他而死,似乎是唯一表白的方式了罢。 如果说对大皇兄的喜欢是含着几分歉疚几分怜惜几分倾慕,那么对连钰的喜欢就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就那么喜欢上了,死心塌地的。看他第一眼的时候是对他突然从小孩子一夕长大的惊异,然后入眼的就只剩他恬淡的眉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6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6 眼,纤雅的身影,眼里便只有了他的影子。 可是他总是那般淡漠于我,好像我们之间隔的不只是这人世间的空间,还有古老的逝去已久的年月。 追着连钰的步子望拍天桥上游走,这里挺好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结界,可是鬼市里的游魂鬼差似乎都远远的避开这个地界一样。 我们越往拍天桥上走,鬼影就越稀疏,到最后,就只剩下我和连钰两个人了。再往前走个一里路应当就是拍天桥的所在,每走一步都感到脚步生风,仿若飘飘如仙。 往周遭看,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天色晦涩,天边树若荠,泛起鱼肚白。 随着连钰往前走,他一袭黑衣离得那么近却还是快要浸染在这夜色里,心里一惊,真的怕他就这么消失,情不能自已,抬手抓起他被风吹得拂起来的衣袖。 连钰顿了脚步,我一不留神撞到他的背上,可恶的是本皇子这么个芝兰玉树的人儿,本就算是高挑,他长大后比我还要高些。 这人清瘦的厉害,心纠起来的疼,暗下决心,来日定要把连钰养肥了。没容我在心里继续碎念,连钰侧身看了我拽着他的衣袖的手,意料之外的是,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又继续一言不发的往前走。他的手凉凉的,我心里却是暖的紧。 我咳咳一声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_||“那个,今儿个风挺大的,呵呵……” 连钰斜了凤眼似笑非笑的“啧”了一声。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真白痴,然后继续沉默。 沿着忘川的河岸线走了不多时,便抵达了小渡口,渡口周遭的彼岸花开的正盛,好像要一直往渡口的前方蔓延。有些真真就生长到了渡口的木板桥上,但是一被桥板下的忘川水溅到便瞬时枯萎。 我望着这些花,突然想起,人的一生也不过就是这般追寻得不到的东西,然后刹那芳华,转瞬殆尽。眼角飞过一摸红色,我倏然抬眼却什么也没看到。半转身子和连钰的目光撞在一起,我愣了愣神,心跳快了几拍,赶紧转过头去,可是连钰却是一派老神在在的样子,着实让我恼火,摸摸鼻子,暗忖特么难道沉鱼落雁,啊不,是玉树临风的本皇子,作为向来别人主动投怀送抱的主,难不成还需要暗恋别人?真真是天方夜谭。我理清了思绪万千,把这些个不可理喻的感觉挥散,又回归那副纨绔子弟的风流气派自是无话。 远方飘过来两艘船,一个桂棹兰桨,一个简易木船,待靠岸,我抬脚就往豪华游船上跨,连钰啧了一声,捉小鸡似的把我拽到了旁边的小破竹筏子上(づ ●─●)づ 作者有话要说: ☆、树老令 下 写在文前: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到他一次,可是他身边总有一个恍若嫡仙的鬼陪在他身边。也许那不是鬼。 我一直只有希望,希望他能问我一问我是不是认得他,可是,我跟在他身后在这轮回路上走了几遭,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一眼。也许这就是向来缘浅。 。。。。。。。。。。。。。。华丽分割。。。。。。。。。。。。。。。。。。。。。。。、 我和连钰站在这通往拍天桥的红色的小舟,我看着旁边的一艘艘桂棹兰桨,突然觉得好是寒酸,我问连钰为何不坐那些大船,连钰悠悠的看我一眼说了句“没有银钱。”我瞬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本皇子居然会缺银钱... 乘着红色兰舟在夜色弥漫的忘川里看着河岸边上灯火通明,明灭的鬼火浮在舟边上倒也是别有一番风趣。又行了一段水路,渐渐地到了水域宽阔的一方,我正待问将是否要帮帮那撑船的老人家,嶙峋瘦骨的,看着他载着我们两人怪于心不忍的。连钰看到我意欲向老者提问,把他的手指伸到我唇边示意不要说话,然后在我耳边低语“不要和他说话,会死的。”我心下一惊,他青葱一般细长的手指凉凉的在我唇上,我竟萌生出伸舌头的念头,幸好他把手指收回去了,可是说话温热气息拂在我脸颊,心里麻麻的,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可是没容我多想,连钰说了句“到了。”便扯着我的手下了船。 连钰只顾往前走,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老者,才发现老者在对我咧着嘴笑,可是印着那漫川的血色,确是让我打了个冷颤,老者似乎对者我晃了晃手臂,他拿着的是我的头上的锦带?什么时候?我转过头跟着连钰走,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的发才发现不知何时锦带被换成了一根红色缠着一丝玄色的细丝的发绳。我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怪事跟连钰说上一说,连钰却开口了“那个是掌渡人,他负责摆渡把过往的鬼或者仙人送往拍天桥上,然后去往奈何或者十三阙。谁若被他注意到了轻则损仙灵,重则化为一缕幽魂永远在这里陪伴他罢。” 我这吓的,赶紧把头发上的锦带被换了的事知会连钰,他皱着眉头看了片刻,说了句“随缘吧。\\\\\\\"要不要这么不负责任?敢情事不关己就这样淡然么。我有些说不上生气但是心里凉凉的难受。 拍天桥原来并不是真的桥,只是一个不属于人世也不属于地界的小岛,它浮在忘川之上似乎也被忘川上漫天的血色同化了,所有的树木花草皆是血红色的,就像被血污浸染了一般。“仙君。”好像有人在我耳边低语,我侧身循声回望却什么也没看到,有些纳罕地摸摸鼻子跟在连钰身后我继续往前走。回身的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一袭红裳在江面上悠悠的漂浮。 “啧。”不经意间连钰头也不回的说“你莫要不舍,你招惹来的东西,自会来寻你。”怎么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许的不快?我正待追问,连钰挥了挥手说“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算走出了那片血雨腥风的树林,这里虽然没有什么树木,但是林立了很多石碑,每一块上面都是无字。 我随意一瞟就看到其中只有一块上面有字,我的前尘过往竟然都写在上面。我看了一眼连钰,他却没什么反应。“这上面为什么写着我的名字?”连钰淡淡的道“这个祁红不是你,他是天界的上仙。这石碑是仙命石,只有本人才能看到。” “我能看到啊,你还说我不是祁红上仙?\\\" 连钰蹙了眉头“你跟他不是一个人,只是如此。” 连钰生气了?霸道总裁看我机智应对。我暗暗嘀咕一声。赶紧又追着连钰的步子往前走。 不多时就走过了所有的天命石,又走了一阵子天亮了,可是没有太阳的影子,只是亮堂的恍如白昼,道路两旁净是灼灼其华的桃树和缀满枝的桃花。最尽头每一棵桃树上都没有了花,换作了满枝头的红布。条无风自飘摇。走过姻缘树便是悬崖,崖边立了一块碑,碑上书『树老令,莫问情』不问情?那么照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7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7 你这满树的姻缘,难不成是闹着玩的。 崖下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连钰拽着我的手,不犹豫半分,跨步就踏入悬崖外的云雾里。这不是殉情吧!可是没有坠落感,而是踏了实地一般。我们踩在云彩里一步一步往前走,复前行,云雾里出现了一座楼宇,牌匾上赫然是『第一阙树老令』几个字。不等我们扣门,便有两个画一般的童子开门走出门来应我二人进去,仿若知道我们会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中。 ☆、红衣 我们来到树老令,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老头,就好像传奇话本里的月老一样。我问将与他,他却露出鄙夷之色,说与月老无半点相干,他说他叫作树老。 “嘿,这位公子小哥,虽说老仙我不是月老,但是看你的命相,这前世犯的桃花可是不少,你……呵呵……” 我本在悠悠然玩着折扇,听树老似乎知道些什么,一合扇子,抬眼,追问道“老仙,明说了罢,卖甚的关子。” 树老呵呵一笑,捏着胡子道“你看看你头上这头绳可不就是又一段孽缘麽。她来寻你了。” “她?” 心下一惊,莫不是……想到那个一瞬间飘过眼角的红影,我转过身看了看连钰,连钰抱臂倚在大红柱子上,闭着双眼。仿若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抬眼和我对视,幽邃的蓝色眸子里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那么平静的看着我就莫名的安心,刚才的忧虑消逝无踪,微微对连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着树老“老仙,我想你知道怎么能解决这件事情,有劳。” 树老悠然自得的摸着白胡子呵呵笑。 我就知道ヘ(_ _ヘ)树老的笑不怀好意。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这没什么,可是,这样子穿新娘的而不是新郎官的衣裳算是怎么一回事?(?_?)还好发型妆容省去没有,只是一块红帕子遮了去。 当我被树老派来的小喜娘牵着出来的时候,明显听到树老一贯的呵呵声里连钰的“啧”极富调笑意味。 反了反了,真的是气死本皇子了!我拉下红盖头,对树老和连钰怒目而视。 “老仙,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让那个女鬼解除诅咒?” 树老高深莫测地淡淡一笑,我挑眉“哼,暂且信你。” 当我坐在通往忘川河的喜船上时,突然想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树老和月老不同是真的,月老给人牵红线,他直接就给人办婚事啊!这俩老头子可定是一家公司的,还婚嫁一条龙服务呢。(? ○Д ○)?第二,我如今一个人坐在这喜船上等着女鬼来找我,绝对是被坑了。 走到喜船外面去吹着冷风,突然风加疾,头上的红盖头被吹的飞了起来,向更远的江面上飞去。我这才看到我已然离岸边有些距离了,河岸那方为了给我的“出嫁”营造气氛,本来枯寂的树枝上挂满了大红灯笼,可是合着这阴冷的河水还有漫川的彼岸花我感到的是诡异的妖艳。树下一袭黑衣的定是连钰,他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不随我一起?他可知道我现下心中的忐忑呢?树老好像在和连钰说些什么,可是不容我多想,因为一个同样身着红衣的女子就那么倏尔出现在我面前。和淮官一起捉过几次妖,我知道这女子定然不是人或仙,但身上也没有寻常妖物的戾气,我有些摸不准她的意图。 她的长发不知长了多久,额上的碎发遮着眼睛,看不清神情,在忘川的波光里晦涩不明。没有血色的手指白如枯骨,她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却又停在离我几厘米的地方,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渴望太久远而有些讳莫如深。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求包养。(づ ●─● )づ ☆、琳琅 番外 小连钰和师父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了,这六年里每天都能看到师父在照一面青铜镜。那青铜镜模模糊糊,锈迹斑斑把师父一双好看的眼睛都照得模糊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可是连钰不满归不满对师父还是极其尊敬的,所以,今天正巧是中元节,自连钰记事起每年这个时候师父都会带着他去鬼市逛逛找白无常喝酒。 鬼市里面有很多好东西,人间有的没的鬼市里面都能看到。自然,连钰不是要去买那些人的心肝脾肺肾什么的鬼东西,他要去看看那些陪葬品里面的好东西,珠玉宝石自是最常见的。 连钰记得每次都能看到一个白面书生,在鬼头鬼脑里少有的人模人样自然让连钰很是留心,他摆着一个小摊子旁边一块板上墨水书着几个铁画银钩的大字,连钰心想着,今年师父开始教自己识字了所以这一回可以去看看那块板上写的是个什么字。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连钰绷着的一张脸也有些笑意,这可让裕华贤者诧异了片刻,但随即也就释然地把本来就何需的笑又加深了些,牵着连钰的手施法往鬼市去了。 鬼市里面熙熙攘攘,沿着忘川一路延伸过去是一条阴街,大红灯笼迎合着彼岸花到处是红色,倒是热闹的紧。 抬眼就见街那头的小酒馆旁站着一个白衣裳瘦削的青年,转过头来正是白无常那张苍白刀刻出来一样的脸,本来很好看的轮廓愣是染上一层寒意,连钰哆嗦着拉着师父的手收紧了些 看到师父抬手跟他打招呼,白无常那本来紧紧抿着的嘴也露出一丝笑意。连钰不知怎地就有些不开心。所以,他跟师父说了句: “师父,徒儿去那边逛街,一会去那酒馆找您。” 看师父颔首便跑开了。 自己走在街市上,东看西看,却没在原来的地方看到那个白面书生。 可能去投胎了吧,连钰揣度着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衣着脏兮兮的头发披散把脸都遮住了的摊主面前连钰停住了,因为他从摊子上看到一个东西跟这里的气息格格不入的东西,那是一把乌金扇,上面有些气息跟师父很像,应该是被称作仙气的东西。 连钰拿起那把扇子,沉甸甸的,清凉舒服,那气息让连钰感到安心而熟悉。问了价格,连钰付了些冥币便要走,殊不知那摊主本来垂着的头悠悠地抬起,连钰才发现这个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白面书生,便停住了脚步,说 “我来看看你,你以前的那块板呢?如今我已经识得字了。” 那人淡淡的把目光放到连钰脸上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不见了。殊途同归,那上面写的是殊途同归。” 然后就不再开口。连钰看了看他,也不说话,只是径自走到那书生旁边坐着,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周遭景色变化。 过了多时,那书生结了几单生意就收摊准备往回走,连钰跟在他身后,却见书生走了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8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8 几步停了脚回过头对连钰笑笑说, “你我也是有缘,我就送你一个你想要的东西罢” 说着便手伸到怀袖里摸出来一块青铜镜。 这镜子比师父的好看多了,明晃晃的镜面光滑如玉,背面雕刻了一麒麟张牙舞爪的好不漂亮。可是连钰却没有接,他看了看书生,说了句 “价格几何?” 那书生愣了一下,也就笑着摸了一下连钰的黑亮的头发,然后挠挠自己的头发,说 “两文钱。” 于是连钰从怀里摸出两文钱递到他手里,微微笑了说了句 “多谢。”便转身满意地去找师父了。 连钰听到那书生在背后对他说 “那扇子是祁红仙君当年丢在忘川河边的。” 连钰回头却见那人身边闪过一道金光便消失不见了。 回到酒馆里,连钰蹬蹬跑到二楼靠窗口的位子就见白无常和师父正在喝着酒,白无常原来惨白的脸上飞了几道殷红倒是有了些许人气。连钰见师父的蓝袍子拖到地上便跑到师父身边把地上的衣角托在手里。 喝完酒,师父和谢必安道别便施法又回到百拓山的小屋子里。师父酒量很好,只是微醉。连钰趴在师父桌子对面盯着师父看了好久,裕华贤者开始装做没看见只在盯着书看,最后看连钰一直保持原状态,只好放下书来,笑着问 “乖徒儿,怎么了?” 连钰听见师父总算注意到自己了,快步跑到师父旁边,嘴角微微翘起一副诡计得逞的小模样,让裕华贤者哭笑不得。 就看连钰从怀里拿出那块两文钱买的铜镜双手奉到自己面前,裕华贤者看到那镜子呆了几秒才把镜子接过来。连钰看到师父从前一直挂在脸上的模范笑容消失不见,眼里闪了些意味深长的东西,他还不能理解那是被称作情的东西,立刻有些慌乱,还以为是自己买的礼物不和师父心意。 师父摸摸连钰的头发,又挂起笑容对连钰说 “你是看师父的镜子不好看才想送一块新的吗?” 连钰盯着师父看 “只是你还太小不知道有的东西并非新的就一定好些,那些旧物的价值是它本身包含的回忆。师父的琳琅古镜乃是故人赠与师父的,透过它我可以看到过去的很多人很多事。你拿回来的这镜子我想是为师那个故人也就是把你托付与我的人所赠。” 然后裕华贤者轻叹一口气,便让连钰去休息了。 连钰摸摸怀里的乌金扇,透骨生凉,连钰在想:这扇子是何人留下来的,与我可是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和小连钰的一些往事。师父那故人是谁?不可说不可说。挑眉笑。 ☆、待汝 她的手指颤巍着最终还是没有碰到我的脸,而是把我发上系着的红色头绳的一端抓在手中,我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满含着哀伤的眸子。我想她生前一定很美,而现下,她纤细的身躯包裹在红色的衣裳里,我想到了白骨裹红衣一般的绮丽诡谲。 我站在红衣女鬼面前,她突然说话了,空灵的声音在忘川上回荡,好像世界就只有我和她二人。“仙君,定然已不记得小仙了。” 仙子?我眉头不自觉地蹙了一下,什么意思? “可是,小仙想要逆一次天意,我真的等不起了,仙君,唐突了,莫怪。” 正当迷茫她的话是什么个意思,却见红衣女鬼栖身上来就把她脸上唯一一抹血色的唇覆在我的唇上,脑子里一片浆糊,我瞪大眼睛,却见眼角闪过一个影子,直觉是连钰,然而,我和这红衣女鬼就像被一个球隔离开来一般,我扫到连钰用手在锤这结界,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只感到女鬼冰冷的唇微启,将一个类似珠子的东西渡到了我的口中。可是,当珠子顺着咽喉下去以后,就看到女鬼化作一缕青烟,空留下一袭红衣缓缓飘荡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能感到似乎有谁抱起了我。 一片白色,雾里看他。 我心头一紧,因为我看到了我自己,那么,这个视角不是我自己?是那个女鬼,我找到了答案。可是这里,是何处?远处那个左拥右抱,陷在女人堆里的华衣男子招摇的红色确实是和我的风格很像,是我的脸没错,可是我从来不记得我何时做过这些风流事。尽管,这是那红衣女鬼的记忆。心里一阵辛酸是怎么一回事这女鬼莫不是喜欢那个长的跟我一般样的男子罢? “舞灵仙子?你在看什么?”我看向问我的女子,仙子?这里莫不是天庭那么,这是红衣女鬼的前世了。 “没,没什么。” 就像看一场全息电影一般,我只能跟着舞灵仙子的举动变换视野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眼前的仙子,抓住舞灵仙子的胳膊关切溢于言表。 “舞灵,你别犯傻,求你。祁红仙君我们这些小歌舞仙子是高攀不起的,你何苦思慕于他?况且,他的性子这千年来都是有目共睹,那般风流不羁,看着好相处的紧,却又是对谁人都是不走心的......\\\" “歌灵,你莫要说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当我飞升,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已经注定了的。呵呵。”被打断话的歌灵看着一脸深陷回忆的舞灵,欲言又止,只好拉着舞灵仙子往内殿走。 她们今日是为了给即将下凡历劫的祁红仙君也就是不才我的前世表演来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红衣女鬼是临投胎前把自己的记忆倾囊传给我了,可是,我真的不是这他妈的花心大萝卜祁红啊! 玉帝要帮祁红仙君大张锣鼓的办什么践行酒宴,然后祁红仙君惹得一身花间事就全来了,一个酒宴就看祁红仙君和老相好们你侬我侬,难舍难分。看他顶着我的脸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贱相,我真想抽他两巴掌,可奈何,在舞灵仙子的心中确是难以割舍的痛苦。矛盾的感觉。 于是,舞灵想着这些事情,舞姿可能不是那么又没,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把玉帝老人家的桌子掀了,掀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成烟 舞灵仙子正当舞至高潮,歌灵歌声迎合着她的舞蹈一路飘升,就在这档口,听闻玉帝他老人家开了金口,道是为了祁红着落想要让祁红和华商一起下凡历劫就顺道把情劫历了。 那舞灵仙子听到这有些愣神,转着圈儿抽空瞄一眼那祁红仙君也没啥表情还是抱着美人的杨柳腰,老神在在的。舞灵心里很难过我能感受得到。 可是接下来的事真的刺激到了舞灵。远方佛光大胜,原来是祁红赌约的合谋者摇光尊者也赏光前来给祁红饯行来了。祁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倒玉帝十分殷切的迎了微笑。摇光圣佛踏灼眼的彩云逐月而来,身边左右有两个仙者,自然一个是莫执,一个是连钰。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9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19 千年一回的摇光尊者前来仙界赴宴,这祁红还真的是面子挣足了,上一会似乎是在群仙选昭宴时,摇光尊者张口就把刚刚羽化登仙极具佛性的紫金石灵和黑鳍鲢鱼灵给收入门下。当时舞灵还只是个侍仙,祁红仙君和华商仙君还在灵域问法。这些都是舞灵的记忆,我却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舞灵看着祁红翩跹的站在摇光尊者面前摇了摇扇子,然后悠然面向玉帝开口道“启禀玉帝,这是莫执我历情劫的佳人了,故而,呵,便不劳玉帝您费心情劫的事儿了。”说完,祁红对摇光尊者和左边的莫执眨眨眼,然后却转头对右边的连钰微微一笑又翩跹落座,却见摇光尊者莞尔也落了坐。舞灵没有反应过来,只听闻祁红仙君为了历劫下凡,却是不知是历情劫,更不知是和一个佛祖座下的仙君历劫。舞灵心念大动,自己爱了祁红仙君千年结果……心意尚未表却发现祁红仙君是个断袖。一不留神舞灵“舞燃九天”的旋转就撞到了玉帝的御案。可想而知,玉帝大怒。结果舞灵呆呆的就要被带下去的时候,却突然回神对着祁红大表情思“祁红仙君,我等你千年,哪怕再过千年我还是会等你。” 却说那祁红仙君听闻有这样一个仙子一直暗恋自己到情深至此,有些触恸,刚要开口,却听玉帝怒言“将舞灵仙子发往人间历七世情劫!”没成想那舞灵仙子也是真性情的女子,和玉帝对视道“小仙除了祁红仙君谁都不爱,也不愿入轮回,只愿能守在奈何桥上能在仙君轮回时看他一眼,望玉帝成全。” 玉帝居然同意了舞灵,哼了一声,便让天兵把舞灵发配地府了去。临走时舞灵一直看着祁红,她飞起的发一直飘在祁红眼前同时留下的影子还有那张倔强清丽的脸。祁红仙君第一次有些心塞的感觉。 我随着舞灵到了地府,在奈何桥边的石洞里看着过往的灵魂走过,看着祁红和莫执一次次喝下孟婆汤,看着最后一次连钰华商也随着入了轮回道。可是祁红从来没有给舞灵一眼,一次也没有。祁红在人世的时候舞灵就会飘荡在这忘川水上,她的眼泪无声的流,眼泪流完了就流血泪,最后洁白的衣裳被生生染成红色,她最喜欢的祁红仙君最爱的红色。 然而时间是最可怕的杀手,一切本以为不会消泯的东西都被时间磨平了棱角。最后舞灵麻木了,甚至不记得祁红的样子了,只是在祁红跨过奈何桥的时候还是能从他的背影认出那就是他。我就这样作为一个旁观者走马灯一般看完了舞灵的执念,心很疼。我突然很恨祁红,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的话,然而我知道的很清楚啊,祁红那个笨蛋真的就是我。最后的记忆是,我看到舞灵在忘川的船上吻了我,之后化作一缕青烟,我想她解脱了,我是她的情劫,她却不是我的。 待汝成烟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溯缘 当你为谁梦醒独登高楼,在我凭栏处亦有夜风吹满襟袖……耳边传来少年令我心痛的歌声,我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入目的是古朴的床帘,还有树老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的脸。我扶着额缓缓坐起身来,却没看到连钰的身影,想要问树老却不知如何开口。树老却很是解风情的对我说“连钰公子去解决一些事情,大约午时能回。” 我腆着脸应了句“哦”便无话了。心下有些恼连钰居然这样就走了,一惊又想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可理喻便笑着摇摇头,把这些琐碎抛到脑后。 “老仙,想来您可以为我解答一下关于那红衣女鬼或者说是舞灵仙子的事,还有那舞灵让我看到的祁红上仙是怎么一回事?”我坐在案榻捧着 一盏茶和树老开起个茶话会。 显然树老也没有想要跟我绕圈子的意思,也喝了一口茶笑着开口说起了他所知道的事。“公子就是祁红仙君,老仙想公子应该也是知道的了,仙君如今有了过往的记忆已是不需老仙我去念叨你和佛尊定下的约定了。那舞灵仙子,正如仙君所见却是个痴情女子,只可以红颜命薄,如今化为灰烟也是可怜。你是祁红仙君,这便是你在人间轮回情苦的最后一世,待到劫数尽头时,方能分晓这命数的玄妙所在。没有对与错,只有立场。其实,仙君想问的应该与连钰公子有关的可是?” 我默不作声,并不能记得轮回里的事,只是多了做神仙时的记忆,我收紧了握着茶盏的手。树老摸了摸胡子一副了然的样子继续说道“老仙在这看台上看着你们天上一群小仙但也有趣,只是很久没有人来我这树老令里做客了,是以前一阵子就去人间逛了一圈,恰遇到佛尊,他让我参与一道历一历人间的劫数。我想了一下,这应该也是极有趣的,便也就答应了,然后就逢着了连钰,然后在人间演了一场经年的戏……” 我听到此一惊打断了树老的话“难不成,老仙这扮的就是连钰的师父裕华贤者一角?”我挑眉道。 树老笑了一声,然后我就看到他挥了一挥袖子,原来的障眼法被撤去,淡雅氤氲的蓝光里原先的那个小老头化作仙气满盈的青年仙人,蓝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倒是不显得俗气,反倒除尘绝世。 我想到的倒是这些仙家就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是仙,真是不知所谓。可是那人一头黑发如瀑,俊秀的面容坦然自若,仍旧是挂着那种人畜无害老好人的笑,我就讨厌不起来他。只好也对他笑了一笑,问他道“敢问仙家如何称呼?” 他和煦一笑,淡淡地道: “非仙非人亦非鬼魅,仙君且称我一声月流江即可。接下来的事我想还是仙君自己从这琅琊镜中看罢。”说着月流江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块铜镜。 我想起连钰和我说到的住在这十三阙里的上古圣神的事,立时明白了月流江便是圣神无差,却不想月流江如此风雅谦恭,没有一丝看轻我等仙人的态度,顿时对他更是尊敬几分。 月流江接下来给我看到的情景却让我深深地触动,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是一份情思,那个人竟然是…… 镜子里的场景是一个未名湖的中央,硕大的月亮把月光投在湖面上,月华投在水中央的一块青色的大石头上,如梦如幻。 “这是忘川连着的支流——还乡河。” “还乡河...” 一个潜跃,是一条漂亮的鱼儿,玄色的鳞片在月华里闪着光,朦胧的像泡在牛乳里的黑曜石,我看的有些呆了。 结果更加让我瞪大了双眼的是,那玄色小鱼一个闪身化作一个玄色衣衫的少年,一头墨色长发未束起,沾了遗留的水珠闪着光,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那,那是年少时的连钰啊! 稚嫩的面容和我在小木屋看到的那个小娃娃一模一样,只是稍微长开了些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0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0 ,沉静好看的蓝色眸子隐着湖面的蓝,纯净无他。 痴痴的看了许久。 画面一转到了云霄宝殿上,我想起来那是千年一回的点仙宴,想来连钰已经成仙了罢。月流江为我解说道: “这是过了一千年以后。” 我微微颔首,继续看着连钰,已经出落成了如今的模样的连钰,还是一袭玄色衣袍的连钰,一副玉树临风清冷模样的连钰,和莫执一起被佛尊领走的连钰,让我心神恍惚。 想来那是我和华商一起去极北秘境除恶兽的事了,便没能去参加那点仙宴,还真是可惜了。 后来便看到连钰受佛尊所指派,去守护醒世池。 他坐在醒世池边上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随手指了个仙术就见池中画面变化无常,一会是凡间一家人围着炉子取暖说着亲密话的平静日子,这时连钰的眼神便会非常柔和。 一会又调到天上看看天宫里小仙女们打打闹闹,这时连钰脸上就露出几分腆然。我看着也不经意间眼神都温柔起来了,感叹那时候的连钰还真是个小孩子。 有一回竟然调到看到牛郎偷看七仙女洗澡那处,骇得连钰慌忙把术法一念那湖水就场景变化个不停。 我正在暗自感叹起连钰不识七情六欲的纯稚,殊不知水中景停在的画面让我微扬的嘴角凝住了笑。 那是极北秘境,华商和我在大战雷兽。这该死的雷霆神兽在这片土地上作乱不算竟然还霍乱人间,生灵涂炭。 想我祁红当年在极北秘境之时,连十万天兵也是拿我没奈何。若不是华商那个连诗都不会作的掉书袋以文来诓我,害我棋输一着我断不会去作天庭上挂这么一个仙君的虚名,我元身是麒麟圣兽,做的是这极北秘境的妖主,可比在天宫逍遥快活。 奈何不知哪里得罪了玉帝他老人家,非得在点仙宴上指了我这极北之地的妖主上天作仙人,我自是不愿的,结果他们打不过我,玉帝就派来了华商这闷油瓶来。 因着这层缘由,是以玉帝当日遣我和华商一起去一游故地,没成想我离开了千年,这极北之地倒成了小小雷兽的领地,可不能怪老子大开杀戒。 所以连钰当时看到的便是我与雷兽大战的情景,这雷兽逍遥了千年功力深厚,加上在人间吸食人气更是段位升了何止一级,听闻该兽饥不择食连当年盘古开天地时候分别放在极北极南的以眼珠化成的用来镇这疆土的通古灵珠都被这厮吞了真可谓是狼子野心。 我拍拍腰间的良牙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一起闯荡这蛮荒之地的时日,咬着牙一笑: “呵,沉寂了千年,良牙你想来定是饥渴难耐,今儿个你就跟着本妖主再尝一回这鲜血的滋味。” 感应到我的肃肃杀气,良牙颤动几下自己抽身而出飞入我手掌中,我握住良牙剑便一个俯身飞向雷兽,剑气如虹直指雷兽要害,那雷兽也是修炼成精了,一个闪身躲开了去。 剑身空空擦过他厚重坚硬的甲,它反倒聪明地一个扫尾,我用剑身去挡过了,却承受不住那霸道的力量往后仰身拂过百米。 “呵,倒有些意思。”我抚剑一笑。 它见我被击退发出嘲讽的叫声,翻身扑过来,我提剑迎上,大战起来,天上地下,追逐越水,翻越潜山,好一个酣畅淋漓。 战罢,华商扶着我道乘风回天庭时也是头一回对我赞叹不已, “你这性子在这极北倒是极致了风流,在天庭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不得不说一句,你是没见自己一身红色战袍在风里烈烈的模样,风姿卓雅,灼灼其华。风流,真是风流的紧。” 我悠然自得地摆摆手 “接受崇拜,莫要爱上我即可。” 结果得到的回应是被华商一胳膊肘子戳到伤口,差点没吐血。反正从那以后再没听华商夸我了。 而此时醒世池里的画面就定格在我把雷兽击倒在地,一众妖兽伏地围我跪地齐呼妖主声中我从一片血泊里拿起通灵宝珠对着夕阳抛起来接住,眉眼带笑的画面。 迎着斜阳,池中那情那景堪堪如画。我看到琳琅镜里看着池中景如痴如醉的连钰眼里似闪动了一些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叫做怨念与不甘的东西。 那以后,这醒世池依旧是不同场景的乱换,但是最常出现在水中的人却是,我祁红。 水中人如镜花水月,身边总是不缺莺莺燕燕簇拥,却不知我只是游走在乱花中,从来不曾把谁放在心上,连钰看着,淡然一笑。 可是,有好多次看着他的手往水中的影子伸过去,最后恍然若失,我心疼的厉害。很想握住他的手,结果我也只是触到那铜镜的冰冷和连钰触到的水面一样毫无温度。 不知何时连钰拂袖里一七弦琴出现在手中,他便坐下抚琴不知为谁,在这菩提树叶落满地的醒世池边。 但是他的目光由清明无忧到有所牵挂。镜中景一变,到如今已是淡漠无波,可是我知道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水中的那个人,这一追逐便又是千年,就像舞灵一样,我有些恼火,自己真的是个混蛋,也是个笨蛋。 菩提树下,醒世池边,指尖芳华,千年一霎,红尘一刹,转身看罢。 作者有话要说: ☆、火狸 但凡与理性相关的事,皆非情之所至。 我看完了月流江给我看的关于连钰的事情,百感交集。这才发现我负了太多的人,本以为自己只是和愿意和我游戏漫长无止境生命的人荒芜岁月,却不曾想辜负了旁人,而其中还包括一个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在乎的人。我想到了一句话,初不相识,终老死不相往来。 看完那一幕触动心弦的镜中景,我怔住了许久,月流江笑了笑便寻了个理由走开了。我坐在榻上思考了很久,却被一声熟悉的唤声打断了思绪。 “二皇子。” 我回过身依势站起来,摆出一副不甚了了的面色来对着淮官,特别是看到他身边那个抱着一个火红狐狸的漂亮银发小情人以后,本来装出来的抽脸色便落实了。 “仙师,此一去真是教徒儿我担心的紧呐,以至于徒儿快被女鬼夺取小命了还在心心念想着仙师大人的安危来着。”我讽刺他道。 “呵……呵,让皇子小徒受惊了是为师的不是。这是有些个缘由的,一则,我这是在为这位暝瑛公子治旧疾,二则,为师受天命言,徒儿此行虽有危险,却是另一种司命机缘的开启。这其间不可言喻。” 我看淮官兜兜转转说个不停,反正也就是揶揄他一下,也没真的恼他,便打断了他的话: “罢了罢了,仙师大人快给本皇子打住,这位暝瑛公子想来与仙师无甚特别的关系罢?” 不知是不是祁红仙君的记忆的缘由我现在看到美人就有些乱了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1 乱了…… 淮官明显一愣,吸了一大口气才缓缓道 “确是……” 我不等淮官说完,就欢快地拉起暝瑛的一双葱白一般的小手,亲切地交流起来纯洁的感情。 那暝瑛也被我的主动,额,想来是受宠若惊,不过也算他随机应变倒是伶俐的紧,转瞬就把慌张收了,换而巧目流转,声线糯糯甜甜的回道, “蒙二皇子殿下垂爱,多亏了淮官大人,草民的哑疾才得以根除。” 我赞赏地望了一眼淮官,却见他,似乎有些愠色,目光放在我始终没松开的暝瑛的手上,见我看他便对我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是二殿下教的好。” 我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是师父我才是徒弟。 这时候,却见暝瑛的紫色袖子间怀抱的那只火红的狐狸有些炸毛,一副不安分的样子。 我拎起它的后颈毛跟它大眼对小眼看了半天,这狐狸居然对我抛媚眼,我把它放回暝瑛怀里,打开扇子摇了摇,说了句 “这狐狸成精了,可有迷魂招不得。” 暝瑛笑道, “正是如此,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这火狐狸就是百拓山本来的万妖王,被连钰公子的术法收服,后来才辗转到了草民这处。” 我听闻这弱歪歪的狐狸崽子是妖王一百个不信啊,是以又拽着它的耳朵没成想它还是在给我抛眉弄眼,我又若有所思地合上扇子道, “它成为妖主也必是靠的美人计。恩,定是这样无误了。” 淮官被晾在一边多时,悠悠地来了句 “这狐狸是只公的。” 我想起之前没收服它那会,他假扮连钰勾引我没成功的时候,原型明明是个美的天仙儿似的女人啊,怎么会。 淮官见我不信,又瞪了我放在暝瑛肩上的手一眼,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一挥袖子,继而那狐狸身上红光冒了一瞬,然后倏然化作一个大红衣袍的——美人。 真的是比大皇兄还美的人,我看的愣了神,漂亮的跟女人似的,如果不是他开口我真的不信他是男子。 “殿下,毓案好看吗?” 说着还把身子往我身上倚,一阵阵暗香浮动的我心神恍惚,暗想有了祁红仙君的记忆,这性子都变得不是我自己了,不过还真的是感觉不坏。 却听闻一串熟悉的玉器碰撞的清脆,是连钰的剑上的玉坠特有的声响。我下意识的就想推开身边的美人,却见连钰对于我抱着火狸的事都没放在眼里,好像根本没看见似的,径自越过我走到淮官身边和淮官说起事情去了。 我心下一阵无名火,干脆搂了火狸往榻上一坐,腻歪起来。 说实话,这一世到现在我还没真的与人有过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有了祁红仙君的记忆之后就觉得有些事情懂了越多越想要去实践。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我想连钰是真的不在乎我的,还以为他至少会对我的行为有些许生气,我自嘲地想着,边郁闷地张开嘴衔了口旁边火狸递过来的菩提子。 连钰和淮官在一边上似乎在讨论关于火灵玉的事,我想起来月流江就是连钰的师父的真身,那么火灵玉原本是月流江的东西,这件事问问月流江会比较好。于是乎,我便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成想淮官和连钰并无惊讶质疑,我挑眉“难不成你们都知道了,这合伙瞒着本皇子呢,恩?”一般只有我很生气的时候才会摆出皇子的架子。 淮官便悠悠走到我身边道:“徒儿,为师也是在不久前才听闻这只火狐狸说的,这不是忘记知会你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一听就是借口,还是极不入流的敷衍,我怒目而视“又骗我,你骗了我几回了可都记好了。哼。” 语罢我看一眼连钰,他倒是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我想对淮官的气也许只是迁怒罢了,我并不能去质问连钰什么,便搂着火狸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暝瑛却叫住我“殿下意欲何为?” 我半转身晃晃扇子道“去鬼市逛逛,暝瑛公子可是想随本皇子同行?” 暝瑛甜甜笑了一下,然后和淮官打了个招呼便衣袂翩翩地随我走了,我故意看了淮官一眼他脸色绝对不会很好看,心里得意了一瞬却想到连钰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又萎靡了下去。 走过树老令的回廊,火狸这个小狐狸精一个劲地乱在我身上磨蹭,害的我一身的火没处发,又得和旁边的暝瑛谈谈人生,论论诗词歌赋。却见前方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个白色的影子,莫不是鬼罢?这树老令里不是神仙府邸麽,怎的会有鬼?还在怀疑中就见那道白影倏然往我这里以极快的速度移过来,吓得我慌忙叫了一声“快退后。”却见火狸早就看情形不对,变作红狐狸躲到暝瑛怀里去了,我暗骂一声不仗义,就提起十二分注意看着那个移过来的鬼影。还好暝瑛比较可靠,抽出随身携带的软鞭就挡在我前面。我从他怀里接过来火狸,随手给了它一个爆栗“你不是妖王嘛?跑的跟兔子似的。” 火狸这家伙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道“功力都被那个可恶的连钰用束灵术限制住了,暝瑛也很厉害的,让他打。”我郁闷地叹了口气。 那个白色的鬼影在暝瑛面前停了下来,我才看清那是一个素衣男子,瘦削高挑,脸也像刀刻一般棱角分明,浑身透出一股寒意,称之为死亡的气息应该也不为过。我感觉怀里的火狸颤地厉害,好像很怕那个白衣男子似的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暝瑛见了那人也是低着头沉声恭敬地唤了一声“白七爷。” 那个被称作白七爷的男子没有说话,绕过暝瑛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又很用心地看了看躲在我怀里的火狸,一双凤眼危险眯了一下,感受到了深深的杀意,但是他却丢下我们径自走开了。我一颗心刚放了下来就听到那人说了句“你躲了我千年,而你我早不相干,无需如此。”然后便融化在了这月色里。 暝瑛走到我身边拍拍火狸的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白七爷其实对你不错,你何必这么畏惧他?”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火狸却往我怀里又钻了钻,感觉怀里一些温热的液体湿了衣襟,我不乐意地揪起火狸的后颈毛“小狐狸,你敢往本皇子怀里撒尿!”看着火狸一双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发觉好像错怪它了。~( ̄▽ ̄~)~ 我抱着火狸和暝瑛坐在莲花池边上的大石头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火狸,看火狸被我拍的身子直颤,感觉安慰它的目的似乎达到了。我问起暝瑛那个白七爷是谁,为什么火狸这般畏惧他。暝瑛见火狸没有反对便告诉了我一些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2 前尘旧事。 原来这白七爷就是地狱判官白无常,同时不为世人所知的是他也是十三阙里的圣神之一第七阙白玉山上的阙主和第一阙树老令的阙主月流江是旧交。第一阙主月流江掌管的是天上的仙人的仙缘,而第七阙主白七爷掌管的却是暝瑛和火狸这一类的尚未成仙的妖精的尘缘。 火狸和白七爷的瓜葛用一句话就是: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曾经,有人念起,故而天涯咫尺。现在的咫尺天涯,也只是因为那人念已灭。 作者有话要说: ☆、风月 入暮,执一壶解忧杜康,轻慢斟入了是非无常,倚在昔年故园的窗。只因你的模样,暖了天堂。 遇到白七爷的事情让我还犹自回味,回想这一路发生了不少事情。在这树老令里面也呆了好些日子,我觉得出来了这么些日子还真的是唯恐父皇会派人出来寻我。不过有淮官在倒也不怕会出什么事,毕竟淮官父皇还是很放心他这仙师的能力的。也失去了去逛逛的心境,我看了火狸和暝樱见他二人,额,一人一狐也都意兴阑珊的,便起步往回走。 沿着漫长的走廊,紫藤花浮在头上的云木上,馥郁的花香催人入眠。想起来从前看过一本书上写过的紫藤花。侧耳看着暝樱精致的面容迎着紫藤花,他身着的那一袭紫衣简直要融合到这花里去,便问他道“暝樱,你可知这紫藤花的花语是什么?” 暝樱眨眨眼睛,眉眼弯弯地笑道“不知。” “沉迷的爱,紫藤花语是沉迷的爱啊。”我随手捻过一朵花举在眉前,透过指间游离着的光却见迎面走来的人,一袭黑衣在风中卷起的衣角溶入黑夜。我想连钰就是我的紫藤,这一念而过我抓住了什么似的,心下有了几分计量。这一世他已经不记得过往,正好,便将从前全部忘记,我绝不会再让他守在那冰冷的醒世池边看着池中人。可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眼中的从来只是那个极北之地的妖主,天上的祁红仙君。别人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哪怕我就是那该死的祁红。 暝樱见到连钰来寻我了便会心地从我手中接过哭累了已经睡熟的火狸。“殿下,草民先带着火狸去歇息了。”我对暝樱的知情会意又多了几分好感,便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套。”暝樱又弯了眼睛地笑了,然后便施法离开了。我倚坐在紫藤长廊的石凳上看着连钰走过来,连钰看我一眼便依着梁柱坐下我们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我也没往他身边去,只是把腿并着放到我和连钰之间的那一块空间上。我面朝着连钰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在月光里扑朔。我看了很久,连钰才挑眉看了我一眼,花解语似人,人面亦如花。花前月下,此情此景即便时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是值了的。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连钰居然用玉葱一般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挑起我的下颌,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这,这人真的是我心中的乖乖小连钰?看着连钰此时调笑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了平时在天上我调戏那些小仙娥时候我的表情定是这般,那,那我此时不会是被调戏时候的娇羞状吧!太逆cp了!这我说什么也没法接受的,于是我正想要逆袭,比如把连钰的手拂开,反挑连钰的下巴然后xxx。 正想着呢,没成想连钰盯着我的眼睛说了句“想都别想。”= =然后我便看到连钰的脸瞬间放大,落在唇上温热的柔软。我以为他会再往下,可是连钰只是浅尝则止,心下一怒,在他要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伸手便搭在他肩上,勾过他的头便吻上去,好像看到一瞬间连钰眼里闪过一丝诡计得逞狡诘,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我掩在嘴边。突然明白过来,欲擒故纵啊这是,我真的是低估了连钰,这佛尊座下的大弟子还以为是温良如玉,静若处子来着,没成想这后半句动若脱兔对他也是适用的。 可是,我刚想去攻克连钰的牙关,却不想连钰一只手伸在我的头发里把我的头按向他,我不自觉的就微微张开齿关,然后他就很自然的攻城略地。我不禁有些微愠,原来想象之中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回顾我的乱情史,哪一次不是我主导,可是,这一回...想到这,我便把双手抵在连钰胸口想要推开他,却感觉他的心跳起伏的厉害,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面不改色从容如连钰也会有这样不淡定的时候,可是看他眼睛还是湛蓝的沉静,果然人不可貌相。= =、感觉有一只手附到我的腰上,手臂收紧,连钰停止了那个深吻,只是把下颌放在我的肩上,抱紧了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荷花一般脱俗的味道,那一个吻让我雾气迷蒙地迷离了双眼。周遭的花藤被一层薄雾笼了,也可能是月光。我也没心思想那么多,只轻轻搂着连钰道“我打算明儿个便启程回宫,你,唔,你随我一同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御剑 连钰默默半晌,我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应道“你这便要走吗?”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慌忙推开他,捏着他的下巴,自然我很早就想要这么做了,看着连钰对我的轻薄似笑非笑,我突然很恼火,挑眉道“这么说,你是不愿随我走了?” “呵,随你走?去哪,去皇宫里继续看你和旁人卿卿我我吗?” 连钰板着脸却说出这般委屈的话来,我不禁有些好笑道“这么说,你这是吃醋了?” 连钰没说话,眼里几分愠色我还是看得出的但一想自己是断不能舍弃这万丈红尘,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情观着实不适合于我,风流惯了便不太想为谁改变,哪怕这个人是连钰,哪怕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他的,想到这里又不忍诳连钰,便道“我这性子打我修成个妖,有思想开始就是这样,可改不了的呀。” 连钰到底还是答应同我回宫,虽然我很久以后才知道,即便我不邀他,他也是会同我回去的,因为他早就订好了戏码,等着我往里面跳,为了那个人牺牲我也不算什么,毕竟我就这一生,而那个人却教他牵挂了千年。回头一想,也许我被连钰摆了一道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想当时我就未曾打算和连钰一双人一辈子,可能我对连钰还没有对大皇兄的执念深,可是我却自己去招惹他,是以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倒也没有怪连钰什么。这倒都是后话了。 我和连钰回到客厅,月流江已经命人设宴,他正在厅中和淮官对弈看到我和连钰回来便和善明媚的笑着,对淮官道“你看我的徒儿和你的徒儿都回来了。” 淮官看了看我也笑道“倒是了,只是我这皇子徒儿可是难教的紧,到现在还是只会那一套花拳绣腿,仙术会的也是屈指可数。所谓严师出高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3 徒该是你这般的,你看连钰公子就不知道比我这皇子徒儿武艺高出多少,唉。” 我看淮官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真是气的牙痒痒,难不成我就真的这般不成器嘛?想起当年在极北秘境时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人来,还有连钰看着水中人的痴迷,心中突然一阵酸涩。那是过去,那个人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只是一个食人间烟火光会三脚猫功夫的平凡皇子罢了。可是连钰心心念念想着的人究竟是我还是那个水中的影子呢?突然很是在意,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我心内的汹涌澎湃。 饭席上,众人皆落了座,我便开口道“诸位,此一行能与大家相会实乃幸事,明日我便要启程回宫,这一杯我敬诸位。”看我举起的酒杯,除了淮官还有连钰,其他人都有些错愕,显然没想到我这就要走,但见我心意已决,很快也就举杯为我践行了。 火狸坐在我身边,他拽了一下我的袖子低声道“殿下明儿个就走了,不要火狸了吗?” 我伸手揉揉他头上棕色的碎发,看看他刚才为了白无常哭的跟个核桃似得眼睛,笑道“火狸乖,哥哥有空就溜出宫来看你,等我回去就和淮官好好学法术,到时候随手施个法,你就能看到我啦。” 看着火狸的娇弱的女儿状,我完全忘记了他是百拓山曾经的妖王,是以后来随意拈个法术出入皇宫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来看我的反倒是他。 第二日,火狸眼睛红红的送了个他的狐狸毛编的中国结,还郑重其事的帮我挂在我的扇子上,让我随身带着,说是有危险就把这狐狸毛烧了,我很好笑,但是那团白白的毛团还缀了闪闪的红玉用红绳子系成个中国结倒也别致好看,便收了扇子摸摸他的额头。又同月流江道了别,我连钰还有淮官,不知为何暝樱竟也随淮官回宫,于是乎我们一行人便离开了树老令。 淮官召唤来他的鸾青鸟,居然问都不问我直接把平时我专用的副驾让暝樱坐了,无视我黑的像石头一样的臭脸色丢下一句“暝樱身体还没恢复好,好徒儿你就让连钰带你御剑吧。”便驾驭这鸾青鸟没影了。 我犹自为淮官把暝樱抱在怀里的情景郁闷不已,连钰把他的玄玉念了个诀变的像块飞毯似的悬在空中,跨步站了上去,我见连钰伸手,便把手放到他的手里被拉了上去。连钰又拂袖一张简易的玉案出现在了剑身中央,还加了两张软塌,我和连钰对面坐着,连钰随手一捻一壶酒外加两个杯子给我一个,我们对饮起来。 连钰似笑非笑地道“你这般生气做什么?你是在意你师父还是暝樱?” 我怒气未消道“谁在乎那个,只是,那暝樱坐的可是我平时随仙师去捉妖时候的副驾!” 连钰越过桌案捉住我举杯欲饮的手,我看得到他的脸色不太友善,“你,你这是做什么?” 连钰幽深的眸子盯着我的脸道“原来你平时都是那样被你师父抱着的吗?” 我抽回手,把玉杯往桌案上一扔,把头撇到一边去看云起云散,不再理他。连钰倒是没再说什么,干脆闭上眼睛冥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步莲 【空留玉莲八荒找惊鸿,只盼你用这一双眸在最后将我记得。】 连钰在冥想,我也自觉无趣,一时无话。看着脚下的血红色云海汹涌澎湃,好像随时都可以把我们吞没,我从来不怕妖怪诡异的氛围的,每次随淮官一去捉妖都是我一个劲往前冲在淮官前面,(当然这让淮官很是头疼没错。)可是这时候看着这血色的海不自觉地很是压抑。 连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我盯着云海皱眉头,也不看我径自道“此乃还乡河,这里面的不是云水,是冥界鬼魂的怨念。有些鬼魂因为执念在阴间徘徊了几世会形成一个气场,随着忘川河水的分支流到这里聚集起来,只有执念消失了那个怨念才会消散,我想不出百年这里便会成为影响天人冥灵四界的祸端。” 我不由得展开扇子扇扇仿佛能把怨念拂走一般,“唔,这还乡河我是知道的,你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因为我本来就是这还乡河的一条鱼,这里便是我的家。”我惊愕地盯着连钰看了好久,他却轻轻地笑了,春风沐雨般笑了。“我想你也是忘记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听他这么说,我想他应该也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毕竟那月流江便是他的师父。我不明就里地回想一下过往的几千年,好像有什么划过脑海却消失不见。我想想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连钰的事情便恢复常态,云淡风轻地摇摇扇子道“倒是听闻华商说过,三千年前从极北之地被玉帝他老人家招安到天庭时候,说是要经历一次洗礼,那时候来过一次冥界的哪一条河我倒不记得了想来是这里。不过你知道的仙界有一个醒世池,几千年前我成仙那会儿你还没去守着那池子,那醒世池是给仙人一去前尘的。现在改革开放了,前尘往事带着也不觉得什么,可是我那时候还是妖主,是以需要先来这冥界的还乡河里打个滚再去天庭的醒世池沐浴一下。还好本皇子做妖主那会功力深厚,倒也没有全部忘干净,只是过往的事就记得个模糊的大概,有些琐碎不甚上心的事情忘了也就忘了。” 连钰听了我的话,突然一反常态地眼睛深深的看着远方没有焦距,只是反复念叨着“琐碎不甚上心……呵,呵呵……那人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触到了连钰的伤心处,这年少轻狂谁没有个遗憾。 想我唯一记得的在极北之地很是清楚的便是我刚修炼成个稚嫩的孩童时候,有一回不知被什么怪物在什么地方给挠了个半死。 就那么从不知什么峰岭掉到某一个悬崖下面。还好那下面是幽溅泉,别问我为什么空记得这个天池的名字,我也不甚了了。可能是因为想凭着这个是我和那个影子唯一的联系。 我那时候眼睛被熏坏了,看什么都模模糊糊,但我记得那个影子每次走过来都会有莲花香,还有花开的声音,没错,真的是花开的声音,脆脆的玉质花瓣被剥开的感觉。 那个影子用口给我渡了一颗内丹所以我的功力才能一步登天,成为这极北之地的妖主。我一直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宁可损自己的千年修为也要救我,不能理解,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步生玉莲的影子,自然也没法问他。 我用玄铁封住地上一朵尚未败落的玉莲花然后制成武器扇,可是那把扇子被我轮回时托给了摇光尊者,是以如今我竟然快把这段记忆淡忘了。 我们乘着连钰的剑很快就飞过了还乡河,就像过往云烟全都遗忘在了脑后。前方的路是故土。 【一个人的感觉,静静地看着天不知道天有多远。笛声悠悠,春去匆匆。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4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4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画梁呢喃霜夜惊残梦。月瓣似乎凋谢,落湖面一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魅难 从高空中鸟瞰祁安城就好像一片浮在广袤大海上的落叶,一切都很渺小的感觉。 我从剑上跳下来的时候,父皇从淮官口中知道我随后便回宫了,便和丞相带着一群大官在御花园摆了流水宴。 母妃坐在父皇身边眼波流转,带着倾城的笑,可是因为听到了连钰对她的控诉,我竟然对这个当了我十八的母妃的女人这般陌生。 不过,我还是走上前跟母妃还有父皇请安,并且隆重介绍了随我一起下,额,下剑的连钰。 父皇很高兴,立时便封了连钰带刀侍卫。连钰还是冰封着一张精致的面容,微微抱了一下拳就又露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清冷来。我也知道他性子寡淡惯了不太喜欢这人世间弯弯绕绕的礼节。 我看向一边淮官微微带笑,和他带回来的“师侄”暝樱站在一边,父皇很器重淮官的,故而对于淮官的作为一般不加干涉。 就像当初知道我和淮官偷偷出宫去荒野捉妖,居然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叮嘱千万小心而已。 我后来才知道,暝樱原本就是这宫中人,是大皇兄的暗影侍卫,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一直留在我身边。 回过头,却见我的母妃大人居然在用一种留恋深邃的目光看着连钰的侧脸,那目光太露骨,跟我平常调戏小丫头时候的目光差不离了。 虽然连钰确实很好看,但是母后不会想……我还在想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的原因,后来才发现是我想多了,因为这个女人或说是女妖…….呵。 在我很在意的看着母后盯着连钰的当口,却见众人把目光望向我身后,我转身看向来路,是大皇兄! 我心下一阵莫名的喜悦,不禁往那人来的方向走了几步,皇兄那墨青色的衣袍在杨柳里微微扬起本身就是一幅画。 我看的痴了,眉目带笑。 不经意见连钰不自然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老神在在的神态,但我知道他有些不太痛快。(你媳妇被抢了,你还能乐呵呵的鼓掌吗?= =|||) 却也来不及顾念,只是亲切地拉住大皇兄的手往父皇身边去了。 有些时日不见,大皇兄整日蒙在房间里抄佛经,皮肤愈加白了几分,和连钰羊脂一般的白不同,也不是白无常那样没分毫人气的惨白,我说不上来,就是看着他弱柳扶风一般的身子就会心疼的厉害。 后来听华商说的是摇光尊者为了我们的赌约根深蒂固的进行,施了一个法同心栓的法术,这法术邪门的紧,但凡中了此法术的二人就跟比翼鸟似得,命理相契。真是变态,我暗骂一句,这倒是后话来着。 大皇兄刚到这里,父皇看好久每见的儿子们都到了也是很高兴,便笑着问莫执皇兄, “执儿,近来可好?” 皇兄见父皇那般亲切,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低着头答道 “多谢父皇挂心了,执儿很好。” 我正在为父皇和莫执皇兄冰释前嫌高兴来着,却听母妃清脆的笑道 “我见祁儿这身大红的民间衣裳穿着甚好,执儿也是难得一见,不如两人都穿着这民间的衣裳站一起让画师把二人绘到画卷上去,也体现的我皇室兄弟同心,皇上您看可好?” 我看着母妃含笑倾城的脸上却露出几分狡黠,又感觉陌生了很多。父皇倒是觉得这个提议甚好,便遣着莫执皇兄去换了一套跟我一样的衣裳。 当皇兄穿着那一身红色走在一岸杨柳间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看到了莫执皇兄的母后凤庆娘娘。很显然在座的各位也都有这个错觉,议论声四起。 我却直觉是母妃祁贵妃做的,虽然我不愿相信这个女人是如何会的这种妖术,但是我却知道我真正的母妃可能已经被这妖人给替换了。我抬头盯着那女人,她也看着我,眼里闪着紫色的光,笑意盈盈,我却觉得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太大 ,我得好好想想。 ☆、无题 父皇对于莫执皇兄的这身行头非常不满意,因为这让他又一次想到了曾经的爱人。还好机智如我,借着好久没见父皇的名义把一行人带着去就宴了。 走的时候看着皇兄一脸的哀伤,那身靓丽的红衣在他恬静的面庞的衬托下是那般张牙舞爪。看着他难过,我的心也在生生的抽疼。 宴会上没见大皇兄的影子,我想了一下,觉得莫执还是比较适合冷清的地方,他的性情就是那般无欲无求的,除了对华商那人妖会脸红之外,旁的时候对别人都是一副无甚所谓的木讷模样。 我是能记得莫执的,也记得和摇光佛尊的赌约。 可是也许应了那句话,最仁慈的人一但心狠手辣起来会比匪徒更可怕。摇光尊者看上去是博爱无私。是以,当摇光佛尊把心思放到整人这种事情上,连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风格线+++++++++++++++++++++++++++++++++++++++++ 又过了几天,连钰陪着我去往大皇兄的回清宫。 明明是七月时节,走到这回清宫还是会觉得凉的厉害。单薄的衣裳有些耐不住了,难怪莫执每天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纯粹的是被生生冻出来的。 可能是感觉到我在哆嗦,走到回清宫里面,我便让宫女侍卫在外面候着。 现下只有和连钰,于是连钰不作声的牵起我的手就感觉暖流源源不断的往我身上注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走到皇兄的寝宫,小福子见我来了轻车熟路的给我带路。连钰见了轻轻伏在我的耳边道, “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想来经常来。” 我被连钰说的耳朵一红,感觉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儿似的。 走到卧房门口连钰才松开我的手,让我独自进去,自己守在门边上。他这般作态,倒真的让我感觉自己很是对不住他了,但是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痒痒的想着要去见莫执,便横下心不去看连钰,径自往莫执那里走。 我步子很轻,但是也没有到像白无常那样完全没有声音的地步,可是,眼前人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一点没注意到这房间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莫执在桌案上的一张白纸上画着什么,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莫执没在抄佛经。 怀着几分好奇,我走到他桌子跟前凑上去盯着那画看了,虽然莫执的画笔还是很生疏但是可以看出来这张画不是第一回画了,因为旁边的书架子上还小心妥帖的放着几张跟这画中人轮廓很像的画稿。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5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5 可是这画中人怎么看着这般熟悉?我绝对是见过。盯了片刻,总算看出来了。这,这不就是华商那人妖吗。 我说呢,这莫执净捡着华商好的地方扩大画了,那华商不经意就挑着一双凤眼给人眼刀子看的标志性表情倒是没画上去。话说这画里面的一脸温柔的人真是华商那尖刻狂?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华商还会露出这样一副若水的柔情。 难不成,他只有对我才会这般刁钻不理不睬?【华商刀子眼“真是不好意思,终于被你发现了。”】 有点不愉快的感觉,我挨到莫执跟前阴恻恻地道, “这不是清明茶馆那小子吗?前些日子偷着卖文莲国的花茶,还把我骗到百拓山上去来着。我正想找他呢,皇兄是在何处碰到他的,可要告诉我才是。” 莫执被突然说话的我吓得脸色变了又变,可是他向来不是巧言令色的人,过了片刻,看我一直瞧着他没有放过此事的意思,才慢吞吞的道, “并非如此,那清明茶肆的老板品性高洁,断不会像皇弟你所说的那般,定是有些误会。” 这回轮到我张嘴瞪眼睛啦,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这少言寡语的皇兄会说这么多的字来, “三十四个字!”我掰着手指头对莫执说。 “什么?” “皇兄,你头一回对我说一句话超过十个字啊,这回我赚了哎。” “哦。” 可是之后我在说怎么莫执都爱搭理不理的只是看着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发觉自己很啰嗦,便跟莫执告辞。 失落的走在宫闱里,连钰走在我身旁,手里抱着他的玄玉剑,侍卫宫服可巧是黑色的一身,穿在连钰身上英姿飒爽的,头上戴着一顶纱帽把眉宇凸显的愈发正气凛然。 突然觉得连钰就像那玄玉剑,放在我手里就是暴殄天物,而如果放在连钰那样的人手里就是相得益彰。我便问连钰道, “连钰,我这样放浪形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作践?”自己都没想到会用这样低沉到想哭的声音说话。 连钰的表情我没回头看,可是肩头上放着的手,我知道连钰这时候也很严肃, “不会。” 简短的两个字,却莫名的让我安心,我停下脚步不自主的猛地回过身抱着连钰的脖子把脸埋到他胸口继续道, “我好像被摇光佛尊下了术法,当时只是在天上当什么祁红仙君太寂寞了。 虽说整天被一群仙子围着,但是我只是想让这纸醉金迷来迷醉自己,我知道那些仙子也是寂寞得紧才会整天围着我转,我们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直到有一天看到莫执在紫金山上偷看华商那人妖,我看的出华商对莫执也是有那个意思的,可是他们两个在感情上都是木头疙瘩。华商你是知道的整天就会损我,所以我就想趁机整他一下,没成想佛尊居然这么老谋深算,把你拖进来参与这凡劫。我现在把自己玩进这张情网了,你不理我我也是咎由自取。” 连钰垂下去的手抬起来抱住我的背,叹了口气,但是没说话。我们在这深宫里相拥了很久,那时明月照红尘,却在多年以后,只有我记得今日的月光和当时的月光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人心变了,或者人心没变,只是我一直没能看穿。 作者有话要说: ☆、反目 今儿个早上一起床便感觉浑身不利索,也没看到连钰,想来那人一定是去跟淮官探讨法术了。可能是因为昨天在从回清宫回来的路上吹了凉风,便想着要不去跟父皇说上一说,那回清宫实在是阴气太重,这样继续住下去,我怕莫执会受不住。 这样想着,我便往华銮殿去了。因为父皇平常除了早朝便是和母妃在华銮殿修道。他们二人对成仙问法感兴趣的紧。 走到行宫门口,想着近来和淮官学了个隐身术,如此便使出来好让父皇和母妃看看我的本事。是以欢欢喜喜的捻了隐身术,我走到那门口的侍卫还有宫女太监身前晃晃手指,见他们都看不到我,不禁乐的咧嘴笑笑,直感觉自己真是个伶俐的妙人。 晃晃悠悠的走到华銮殿里面,想敲门来着,但是突然很想恶作剧一下便捻了个跨步进了修法房,却见那明晃晃的帘子后面冰床上红浪翻滚。我正自觉羞惗,想着还好捻了隐身术不然撞到父皇和母妃的好事可是就窘大了。可是接下来的画面打破了我几千年来的好定力。 正待偷偷穿墙出去,却听那帐子里头传来一个男声清冷的怒斥, “下去。” 我呆了几秒,这个声音若不是朝夕相处我自以为绝对不会听错,绝对不会相信这帐子里奋战的男子不是父皇,而是连钰。 我呆呆的张开嘴,想叫连钰一声确认一下这是我的幻觉。却见那帐子被一双手拂开了,我看到那个手眼泪就断线了,不用看那张脸我就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 我夺门而出还好没忘记念一个穿墙术,不然撞到门上现了形,真不知道怎么办。 千年以来,我吊儿郎当惯了,什么事都没让我哭过。这回我却闷在房里把这几千年的眼泪都哭了出来。最后实在是哭不动了,便趴在床上挺尸。 这么一通大哭,哭完了心情倒豁然开朗了。还好当时忍住了没冲床上去扇那对狗男女几巴掌,不然倒是脏了自己的手。 本来还只是怀疑,我现在算是看清了,那母妃,啊呸,是妖女肯定早就把我亲娘换了。这会儿,迷惑父皇不够,还勾搭上了连钰。 不对,连钰本来就是摇光那狠毒的老妖派来给我使绊子来的,坑,搞不好那女妖也是受了摇光指示这会儿跟连钰狼狈为奸。 亏我昨晚还犯贱去跟连钰掏心掏肺的长篇大论抒情,搞不好那对狗男女刚才就在床上把我的真心当作调情笑话呢!我这会也忘记了伤心就是越想越生气。 我想着还是去找淮官抱怨一下比较好,但是走在去无极宫的路上,我不禁在想这淮官是父皇给我找的仙师,来历却是不明,能不能相信呢?突然发现所有的人,我本来以为是可与之推心置腹的每一个人都是这般不可信,我究竟可以相信谁呢?唯有苦笑。 原来这就是作为人的悲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那么一个小世界,这里没有攻心术,所以都可以很好的靠着一张笑脸作为□□,谁都进不去内心。 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提前结束这赌约回天庭去闭关修行呢?恍惚间看到长廊的尽头那个人意气风发的往这边走来,像风一样。不想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在他没发现我的时候,我捻了隐身术,紧紧的靠在边上的柱子上,那人走过去,不留一丝痕迹的离我而去。 本来揪着的心,立时沉静的像千年化不开的墨,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捏捏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笑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6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6 ,我去他.妈.的爱情。 突然很感谢作为人的连钰,他不是神仙,没办法看穿我的这个小小的隐身术,所以我可以很好的把自己伪装好,然后给那天上的幕后黑手一个反击。 沉浸在自己报复的规划里,就见身旁有人在捏我耳朵。我蓦地回过神,一看原来是火狸, 突然想到,也许这里能述心事的只有火狸这个狐妖了。 我突然抱起坐在我身边的美貌的狐狸,我们两人穿的都是大红的袍子这会儿衣裳交织在一起,倒是莫名的和谐。火狸被我抱得紧紧的,有些不知所措。 “祁红,你怎么了?谁欺负你,我帮你揍回来。不是说了你遇到危险就烧了我给你的狐狸毛了吗?你怎么…” 我心里暖暖的,轻轻在火狸耳边道, “你自己还不是为了个白无常趴在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叫你来有什么用,再说,那中国结是你送我的,多漂亮,我怎么舍得烧了呢?” 感觉怀里的狐狸身子颤了一下,但是手却把我包得紧了。 “我,我前些日子想起来了一些事,关于白,白七爷和我在凡间的事。神仙没一个好东西。” 我想到连钰还有摇光,刚想附和火狸,却突然发现自己本来也就是一个神仙。便不能说些什么了。 和火狸一起跑出宫,疯了一天,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但是火狸的话让我心里隐隐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颠覆了我这么些年神仙观的决定。 我带着火狸去找了华商。 ++++++++++++++++++++++++++++++++++++风格线+++++++++++++++++++++++++++++++++ 可是华商对我的到来没有什么意外,我心里一颤,却意识到什么,看来摇光也跟华商沟通好了。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干脆利落的和华商道, “念在你我仙友千年的份上,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说明白。” 华商笑了笑,头一回没有在我跟他说话时讽刺我,可是我却一点也不高兴,这个人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华商。或者说,从头到尾华商从来没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我。 他不紧不慢的抬手喝了一口手中茶,袖子一挥让我和火狸落了座然后告诉了我一个足以让我疯魔的阴谋。这件事竟然跨越了千年到现在才告诉我,我的出生只是一个意外,我的存活也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不在天道之中。 是以现在时机成熟,我也没有留在这个世界的必要了。 华商说完,火狸攥着我的手都因为愤怒捏的指节发白,可是我听着那故事里阴谋论的我却异常平静,就好像那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其实,那本来就是玉帝、摇光和他们仙界的一帮子神仙闲的无聊便自己臆想出来的故事罢了,只是在故事里的那个邪恶的主角是我而已。 拉着火狸走出清明茶肆的时候,我回头对华商说, “实际上,本不必那么麻烦。你们想要我的一条命也算不得什么,直说就是了。我祁红在这世上待得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自己的渊源了。亏得仙友好意提醒我才想起来还有入魔灭世这一天赋,多谢。麻烦华商仙友回去知会玉帝他老人家一声,等着我祁红,哦,是麒彋魔君大人马上就莅临天界,准备好迎战才是。” 我大笑一声,牵着火狸离开了这个污浊到我想彻底毁灭的世界,头一回知道自己也可以发出跟话本里写的妖怪头目一样狷狂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诛仙 华商的叙说。 当年盘古开天时候的两只眼珠化作了两颗灵玉,一颗在极北秘境,一颗在暨南秘境。 那暨南秘境的那一颗由于仙土滋润竟然发芽结果长出了十三个果实,这就是天地间最开始的神,也是后来所谓的圣神。但是在这些果实即将成熟的时候,一个叫夸父的人走到这快荒芜的土地上看到这唯一一株果实累累的树,便从树上摘了那一颗红艳如血滴的果实,放在怀里。 夸父没有吃下那颗果实,他只是在追逐太阳,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便拿出那颗果实看看,便有了继续追逐的力气。 只是,最后直到夸父死去的时候还是没忍心吞下这颗依旧鲜红欲滴的果实,原来那果实在夸父胸口被捂成了精,那颗果实在夸父作古以后就自个儿滚啊滚,竟然不留心就滚到了极北秘境。 极北秘境不适合仙家居住,倒是有很多生命力极其顽强的上古野怪还残留在这里。这颗红果子,在这极北秘境里被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氛围熏陶久了,终于有一天破壳而出,一个可爱的小娃娃从果子里转了出来。 那些上古野怪,当然对这个娃娃很感兴趣,可是这个小娃娃在夸父怀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这会儿是极具有灵性的,又是夸父的眼珠,神力自然不弱,扑腾手脚在这极北秘境倒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这娃娃同一棵树上的十二个兄弟姐妹们也成熟了,他们在天地间创造了万物,又用血肉创造了代他们管理天地的诸位神仙,便功成身退了他们去了拍天桥上的十三阕里,从此不问世事。 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有天地崩裂的时候,圣神便会出来维护自己的父君用肢体创造的天地,可是没有人再提起那第十三个圣神,只有那拍天桥上第十三阕的宫殿林立宣告着第十三位圣神的存在。 直到,在群仙宴的时候,太上老君说起那拍天桥上的第十二阙阙主步玉莲在极北秘境坐化了,天界才注意到原来第十三位圣神现在已经在极北秘境成了嗜杀戮成性的妖主了。 这时候,玉帝想来也是觉得天上千万年的安逸日子实在是凸显不出他老人家的雄才伟略,是以,便开了一个紧急群仙会,让那西天的佛界也派了摇光佛尊这一代表共商对付这极北秘境的妖主如若有一天发狂起来打算诛天灭世该如何对付的方案。 没成想这一等就是三千年,只可惜那极北秘境的妖主自称麒彋的家伙貌似不是一个会鲁莽行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一直只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跟上古妖兽大战酣畅,玉帝觉得这麒彋其是在韬光养晦,等到他成魔的时候怕是就没办法制止了,所以要扼杀在襁褓里。 不过,玉帝他老人家能坐到玉帝的位子上几万年自然不是蠢货,他事先派了个仙探去视察了一下。可是当那个仙探回来染了一身血,被吓得已经有些痴呆了。 玉帝身体力行,便微服出访了一遭。 那辽阔的红土上飞沙走石,血酱子飞的到处都是,就见那大红色的军旗飞扬的一方一个穿着红色战袍的少年在日光下咧着嘴狷狂的笑着,白牙泛着精光,飞起的眼角里闪烁的是嗜血的疯狂。 他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7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7 身下骑着的是貔貅,那野兽龇牙咧嘴的,玉帝突然感觉骑着貔貅的少年一张明艳的脸怎么看怎么跟这貔貅都是一个样的残忍。 那少年也是一派好身手,带着身后的一支妖兽组成的军队就对着那对面的开杀,貔貅笨重的身体在他的指挥下灵动的一路狂奔,大蹄子一脚就是一个,把对面的妖众踩的血浆乱飞。 看了一阵,玉帝他老人家简直心脏都想吐出来了,可是,更是出乎意料的是,当那些溃不成军的妖众缴械投降的时候,那少年却又是呲牙一笑,走到那妖怪堆里,把手里的扇子一挥就见一排头骨碌碌滚到地上去了,末了还用手指抹了那扇子上的鲜血往嘴里津津有味的添了去,那人头就被身下的貔貅尽数吞到肚子里去了。 只听那少年吃完了扇子上的鲜血脆生生的甜甜道: “早说了让你们不要反抗,这会儿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不是你说对不起,别人就得说没关系的。你说是不是啊,貔貅。” 那貔貅听到主人问话,便“吼”的一叫,天地为之一震。 玉帝回到殿里,只觉得脚底发软,这实在是留不得。但是显而易见,必须要智取,否则那妖怪少年非得把自己的血当饮料不可,于是玉帝便派了几个不怕死的神仙去当说客,可是都是雄赳赳的去,蔫头蔫脑的回了。 最后还是华商仙君去用一篇话本子里风花雪月的故事,把那麒彋给勾到了天上,还特地让麒彋去了还乡河去把那一身煞气给尽数洗了去,又到醒世池里把先前的记忆洗了一遍,这才把人给弄到了天上当着一个闲散的仙君。 原本这一切就该这样安安定定的一直过下去,没想到,玉帝英明神武,看了人间的话本子里就写了越王勾践的故事,一比对那祁红仙君越看越是像那卧薪尝胆的夫差,这整天在明里和仙子们勾勾搭搭,但是那头一回玉帝见到的那嗜血的少年怎么都挥之不去,搞不好是在暗渡陈仓。 这么一想就有些坐不住了,正巧,赶上极北秘境的一个大妖怪出了幺蛾子,便乘机派了那祁红仙君去解决,不放心还叫了华商仙君去监督。在点仙宴上指派了新飞升的两个张相俊美佛性极佳的莫执和连钰去跟那摇光尊者演了这么出戏。 那祁红仙君也是精明的很,这戏一排练就是一千年,最后总算上钩了,那摇光尊者便按着剧本上写好的把麒彋给骗到了下界。其他的事情便不关摇光的事了,人佛尊解脱了任务便回到紫蓬山上去了。 没成想,前九世虽然麒彋每次轮回一次身体里的仙缘就弱一层但在玉帝想要彻底摧毁他的七魂六魄的时候都会受到结界的阻碍。正好麒彋自己要求轮回成人,玉帝脑筋一转,总算想到了,可能轮回成人消耗的仙缘要多些,便欣然同意了。 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让连钰和华商这回都在麒彋身边多加干扰,没成想,被舞灵仙子那个女鬼打乱了计划,麒彋想起来了仙界的事,不过还好没有记起在极北秘境的事情。就在等着麒彋寿终正寝的当口,麒彋居然发现了一切,这就跑到华商跟前质问来了。 华商念及多年的情分,还是把真相都用讽刺的语气委婉的告诉了麒彋,但是,自己可能会被玉帝记恨上了。 看着麒彋离开清明茶馆的萧索的背影,一想到玉帝对付麒彋的历时千年的心机,华商就有些吃不消,只好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 顺其自然罢。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离快完结了。坎坷啊。 ☆、劝降 我现在是一个凡人,自然不能随意上天入地,便跟着火狸去了百拓山。 想来我不久前才在百拓山遇到的连钰,我们现在又回到那里去,他应该想不到才是。我是偷着跑出来的身上分文未带,还好火狸虽然被连钰的束灵术封印了大半功力,现而今恢复了些许,便轻而易举的带着我驱了个御云术在天上飞了半日就像当时归来时候连钰和我在灵玉剑上的那样,便到了百拓山。 百拓山上一点都没有变化,火狸把我带到了他当年在这里做妖王时候占领的道馆里。我听火狸说才知道,原来这道馆是月流江当年带着连钰居住过的地方。 走到那重重的走廊环绕的观内,里面的桃花树全都被火烧成乌黑的枯枝,只有茂密的竹林现下还是生机盎然。零零散散的有几株桃花树在可怜兮兮的吐露着花心。 我看着这雕栏玉砌,却人去楼空,心下一阵空凉,却一点都不难过,难道我已经练就铁石心肠了吗?呵。 火狸说他要帮我,我没有拒绝。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死了便成个孤魂野鬼,然后玉帝便可以把我的七魂六魄随手一挥,那么我就可以永远的安息了。 但是,我说过要取缔了他老人家,便自然不会食言,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所谓的仙的苦苦栽培呢? 火狸去了冥府,去找那个他畏惧的白无常,想请求他找到让我能回到极北秘境的方法。 其实我心里是有几分计较的,也许月流江可以帮我,他非神,非人,非鬼,他是跨脱三界的圣神,我不想用曾经我们本是同根生这一层关系来请求他的帮助,毕竟最后我们是殊途的。 现在已经几乎有了在极北秘境的全部记忆,那时候的我杀戮成性,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在天庭的日子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表面上的花天酒地内心却空洞的紧。 所谓的神仙,所谓的受人敬仰都只是一个个所谓的仙人自以为是的痴念罢了,他们总是说要摒除人欲才能得道成仙,他们那狂妄的虚荣又何尝不是欲望呢?呵。这一群刚愎自用的家伙。 圣神不一样,他们对于我和神仙而言只是中立的一方,我知道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就可以卷土重来。 听火狸说过白无常也是十三阕里的一位,但是他对火狸好,却不表示一定会帮我。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副人的肉体还真的是不禁风霜。迷蒙中,看到有很多人,就想到了华商所说的那一幕幕在我眼前看的真切,那一张张道貌岸然的嘴脸出现在我眼里,捂着心口只是想吐。 我不知道连钰是怀着什么心情,又是如何有勇气来找我的。好了,说实话,我是抱着些许的希望,希望他能告诉我他不知情,告诉我他只是逼不得已。但是他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灭世妖神,人人得而诛之。” 我当时笑了,这孩子话本子看多了吧?华商果然是玉帝的好帮手,这话本子写的,把一个个神仙潜移默化的真好。 对了,想当年华商还叫我帮他作过攘奸除恶的诗文来着,毕竟华商是个话本子写的最好的烂诗人,可以推测,华商定然是用在了对我的鄙夷并且鼓舞士气、煽动讨伐我身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8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8 上了。唉,自己写诗给对手来套自己,我想从古至今没有比我更加有野心的灭世者了。 也许连钰于我而言真的是没那么重要罢,我这会儿没有半点怨恨他欺骗我,只是心很累了,便懒得想更深,就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吧。我喜不喜欢他我倒是还没弄清,但是他是不喜欢我甚至想除之而后快这一点是显然的。 那回月流江的琳琅镜里看到连钰在醒世池边用目光追随我千年,想来也是玉帝一手拿捏出来的好戏,这出戏也是下了血本。 千年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货真价实的千年,因为醒世池是真的,琳琅镜也不会作假。只可惜我麒彋何德何能居然让这佛性至高的连钰仙者在醒世池边陪我演戏千年啊,呵。 这会儿,为我守候醒世池千年的连钰仙者正把他的灵玉剑放到我脖子上,一脸清寂的看着我,我想了一下,这事还是得怪玉帝他老人家不厚道,人家千年的青春芳华就浪费在了我身上,可不是得大动肝火麽。这会儿我落难了,不把火往我身上发,我都感觉对不住人家了。现在亏得连钰仙者人家修养高,没砍我几刀茹毛饮血,我是不是得道声谢啊? 是以我就微笑看着连钰仙者,声音尽可能的和善地道: “自然自然,连钰仙者您是要杀灭世妖神,现而今我不是妖神,只是个凡人。” 显然我的友好沟通连钰并不满意,他拧着眉头,清秀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耐:道 “我今天不会杀你,只是来劝降,你莫要怪我。” 他最后一句话是跟前面的话没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的,他是不是在对阻杀我的事道歉?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自己给立即否决了。骗别人骗的多了就这点不好,连自己都想骗了。我盯着连钰放在我脖子上的剑看了半晌,真是酸的要命,可是又不敢动。 这些日子和连钰相处下来我还是能拎的清的,连钰的灵玉剑上的血不少,连钰很少杀人,但不代表他不会杀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高尚品德我估量了一下,嗯,自个儿这么一个天下皆知、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原谅我读书少暂时只能想到这么些词来形容我这个,额,大反派确是没必要高尚的死去,是以我非常狗腿的夸赞了连钰仙者的大义凌然,然后便缴械投降了,虽然我没有械。 后来,我又跟着连钰回到了茗国国都祁安城,还是像上回一样御剑,还是像上回一样跳下剑,还是像上回一样一大波人在等着我,只是这一回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让我心塞啊。 作者有话要说: ☆、鸩酒 那一群人里有很多我很不想见到的人,华商,淮官,暝樱,还有那个跟连钰在冰床上翻红浪的女人——我这辈子的母妃大人。 华商和淮官这两个我曾以为最好的朋友,就这样站在人群里看着我,我居然很庆幸没有感受到那种鄙夷和深恶痛绝,只是都有些讳莫如深。 这会儿看到他们我突然想到了火狸,且不论它有没有得到白无常的帮助,如果回到百拓山我不在那里,他会不会着急?希望火狸不要那么聪明来这里,到这群神仙的地盘来送人头。华商他们都知道弃暗投明,但那只傻狐狸不一定知道明哲保身的。 父皇还是坐在原来的位子上,才几天不见,他的白发就爬上了鬓角。那个当了我近二十年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倍感沧桑,我知道,他是真心宠我的,对我好或不好的人,他们的心我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受到,真的。 突然有些悲哀,我被连钰用束灵锁住了,其实真的不必如此的,因为我根本就是一个只会三流功夫的普通人。 我这会子有点清楚了,为甚淮官不教我攻击性的法术,敢情玉帝是早就算好了这一步。难为他老,这处心积虑的惦记着我。但凡能威胁到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的想来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吧毕竟这手下一大波高手没处实战呢。 放着风平浪静的安生日子不过,想追寻刺激是吧?这回老子还真不死了,灭世,就单看虐了他玉帝就很有趣味啊。 我冷冷的笑了,这是我憋屈了这么多天,头一回吧心里的感情挂在脸上。任由着护卫押着往天牢去,就听父皇在后头慨叹了一句: “皇儿,父皇保不住你。” 顿时眼泪决堤。 “没关系,父皇安心,孩儿定当不负玉帝他老人家厚望。”我咬着牙在心里把这话念了百遍。 夜晚里起风了,手上脚上未上枷锁,只是心里的枷锁勒的我心内抽抽的疼。 天牢里黑的很,还好我这昔日的皇子还是有些优待的,至少没被跟其他犯人关在一起。桌上还放了一只油灯,盯着豆大的灯火在一闪一闪的,照亮的不过是桌上那方圆半米的一小片,我却看的出神的很。 铁索门上的锁响了,叮当叮当的铁链碰撞的声音把我从对于在极北秘境的那个杀戮狠厉的少年的我身上吸引回来,自我嘲讽般的意识到自己如今不过阶下囚罢了。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了一串人,把这潮湿黑暗的小小牢房照的仙光满室,真是三生有幸因为我把这群神仙全聚集在人间此等污浊的地方。 我抬头看看那群仙气十足的神仙,簇拥着一个矍铄的半百老者,虽然穿着普通官员的衣裳但是身上那盛气凌人的仙光明白的彰显着自己就是天上最高执行官玉帝大人的崇高身份。我挑眉看了看他,做出一副不甚欢迎的神色。却见那玉帝看我看他,倒是眉宇间少了几分傲气,蔫了一瞬,眯着眼睛瞅了我两眼。可能觉得我此时也没什么威胁,再加上一帮手下都在这看着呢,弯下的腰挺了挺,咳嗽两声道: “麒彋小妖,你而今可知罪?” 我笑了,这群神仙的思维真是好笑。想摸扇子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扇子早就被押解的侍卫掏了去,便把没扇子的手往草垫子上一按起身站了起来,那玉帝没料想我会突然站起来,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还叫了句: “护驾。” 我看着这玉帝呆了,以前怪不得总是坐到那么高的宝座上我一说话他就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如此想来敢情是吓哆嗦了。他身后的一干仙人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的头这么怂,还是太上老君那个见风使舵的小老头站出来说了句: “麒彋妖主,你如今已是沦落到此,便莫要抵抗了。” 我笑了,我他妈什么时候抵抗了?不想跟这群傻逼继续废话,我走到桌边上坐下来道: “你们不过想杀我,如今找不到好借口,若是不能杀了我你们怕是吃喝玩乐都不能心安。我麒彋就在这你们不必跟我客气,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捏着桌子上的杯子,半转身扫眼看了他们一眼,找到站在众仙深处一言不发抱着玄玉剑靠在牢门上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9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29 的连钰。太上老君道:“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 “啪嗒。”但听一声脆响打断了太上老君自以为是的发言,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那些仙家肯定在惊异我这个未习过武的凡人是如何有这般神力的,玉帝脸上的褶子都皱的更深了,那太上老君也确实是个墙头草属性的妙人,立时话锋一转改口道: “…….不过玉帝圣明兼爱,想来不会拒绝你这将死之人的最后请求。” 我淡淡的看着连钰,他一直在出神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看向我,我开口道: “只能让连钰仙者杀我。” 一干仙众显然没想到这么简单,都暗暗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只有一直在发呆的连钰听到这句才脸上闪现一丝惊异稍纵即逝。他眼色深沉的看我,我笑了。 后来,连钰果然来了,带着一杯鸩酒。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伸手端过酒,他的手有些颤动,我笑着用另一只手扳开他不松开酒杯的手指,抬手就一饮而尽。 连钰旁边站着的太上老君看到我确是把鸩酒喝尽一滴不剩了,开怀的鄙夷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拍拍连钰的肩头,道: “连钰小仙,今日协助玉帝立此大功,跻身仙尊之位指日可待,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哈哈…” 放完便撒手让连钰收拾剩下来的残局,去跟玉帝汇报去了。 开始太上老君在的时候还可以勉强撑着,可是那老头前脚迈出去,我便一口鲜血喷涌出来染透了衣襟,还好穿的是红色的衣裳,染了血跟浸了水没什么差别。我笑着用袖子抹了一把血,却哇的又吐了一口,这下在连钰面前丢脸了,这狼狈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啊。 倒在地上的时候,看着那双黑色的靴子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淡淡道: “你我殊途,何必这般不依不饶?你让我亲手杀死你便以为我会心疼吗?鱼本无情,我的心在很多年前,自打我投胎成了这鲢鱼精就是没有心的。” 我迷蒙中似乎看到连钰眼里落下了一滴水,没有心也会哭的吗?呵呵。一生足矣。感觉的到生命流失的声音,有一颗东西从我口中出来了,是一颗血红色的玉珠,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在峡谷里救过我的人似乎就是连钰吧?我的命现在还给你了,从此两不相欠。 作者有话要说: ☆、养魂 当我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色,记忆一片清明,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的样子,现下却连在盘古父神化作的树上挂着的事都能记得很清。跟那时候的感觉很像,也是迷迷蒙蒙的一片。 不对,有什么不对,我记得分明当时连钰给我喝下那放了散魂丹的鸩酒以后说起过: “你如何不知道玉帝断不会放过你,这十三阙的圣神本来就是不该存在人冥仙三界的,他们在拍天桥上才能让玉帝放心,可是你这例外自然成了众仙地位的威胁。麒彋,不要怪我,你喝了这酒便从此不存于天地,对众仙而言是解脱,对你自己应当也是解脱。” 我听着他们对我的生命的规划,笑而不语,因为我此时真的没有力气回答了。我好像看到了白无常,他的身旁站着的那抹火红是火狸? 眼睛开始涣散,什么都看不清,心口空的厉害,很疼,我这才知道最开始没有心的不是连钰而是我,心还没长好的时候就被夸父摘走了,所以在极北秘境才能极尽人寰的杀戮却一点也不会有怜悯之心,因为我是没有心的。 后来遇到那个玄衣人,应该是连钰的前世吧?那个人,步生玉莲真的很美,是我记忆中看过的最美的仙人。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我遇到的那玉莲阙主就是拍天桥上第十二个圣神,他在极北秘境遇到了奄奄一息我,是以牺牲自己把他的心给我,而自己的元神投了冥府的还乡河修成了连钰,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呢,连钰自己知不知道呢? 那颗红色的玉珠自动附到连钰心口的时候我闭上了双眼,我想他现在是一个有心人了,他肯定能记得过往了,会不会为我伤心,顺道记挂几年? 最后一瞬我听到白无常冰冷的声音,他问连钰: “众仙和麒彋都解脱了,那你自己呢?” 连钰笑了,我是听着他的笑声死去的,就像过去的九次轮回一样,每一次连钰都在我身边,我觉得这一世也是值了。 +++++++++++++++++++++++++++++++++++++风格线+++++++++++++++++++++++++++++++ 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现在是在一个果子里,就像当年一样。但是此时想起过往的每一瞬、每一个人都不能让我有分毫当时的感受,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包括想到连钰也没有一丝波动。 我是没有心的麒彋,不是原来的那个废柴祁红。没有爱、没有感情,甚至没有痛觉。这样没什么不好,因为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报复那群仙人,他们不是给我冠以灭世之罪吗?现在我麒彋没有如其所愿魂飞魄散,所以,满足他们的心愿,让这非故意灭世罪成立。这是我在这里修复魂魄的时候心里记挂着的唯一的事情。 过了很久很久,我每天都能感到自己的魂魄在一点一点充实起来,集腋成裘一般的直到有一天我能幻化出实体的时候,我便开始从脑子里搜刮当年在极北秘境时修炼的战术还有法术什么的。时间过的很快,因为报仇雪恨的怒火在烧的很欢,是以当我觉得是时候破壳而出了,才发现自己的战斗力似乎比从前还要高了一个层次。我这时候有的是时间考虑关于我还没到极北秘境之前的事情,我花了差不多一天时间搞清楚了那些攀枝错节的过往时间点。 夸父摘下我以后,我分明记得他带着我跑了很久,每天在夸父的胸口都能被他的汗水浸湿个透,可不得不说那个人的汗水里有很强的灵力,我每天泡在他的汗水里虽然像蒸桑拿似的,灵力却增长的很快,这就是为什么我明明是原来的最后一个圣神,却比前面十二个圣神更早破壳。 我到现在还是不得不承认,夸父是一个真的猛士,他才是能成为神的人,坐在宝座上的人本因该是夸父,而不是那个恃强凌弱、心胸狭隘的伪君子玉帝。当然,夸父他是一流,我自称三流,便不会有人敢陈二流半。 后来? 我想想,夸父之所以追逐太阳,是为了拴住金乌,呆的久了这是他胸口有一个的声音告诉我的。但是我始终没能套出来他要让时光停住的理由。 所以我暗下决心这回出去以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金乌捉过来,然后捆起来,虐它…好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迷迷糊糊的练功养气,这一天我闭着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0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0 眼睛都能感觉到外面异常的亮堂,这是什么预兆?老子出来啦!想象一下孙悟空从石头里一蹦而出的情景,我想我这会儿也是差不离的。可是出来以后才发现,跟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样,挺亮堂的倒是不错,但是冷的都快僵了是什么鬼? 况且我这会儿是裸着的,裸着懂吗!冻死爷爷了,搁那厚厚的果壳里还没觉得冷,这里是?我适应了一下,才发现这是在雪山顶上,旁边是一块石碑,上面写着“2015风雪长白,吾王起灵归来之地。”还坐着一个披着袍子的石头假人,背上是一把破布包着的长刀。 我懵了,什么意思,我不叫起灵啊,给我树什么碑?老子是…是谁来着?这会儿居然把在果壳里想的很清楚的事情全部忘记了,还好能记得自己是要灭世来的。 却见远方浩浩荡荡的涌来了一波人,嘴里齐刷刷的口号 “吾王起灵归来日,尔等俯首称臣时。” 手里小红旗、横幅什么的很讨本王的喜欢,所以我决定当他们的王。而且大多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 可是那些人看到我以后都愣了是怎么回事?本王为了不至于吓倒他们就从那块碑旁边树的石头人身上扒了衣裳穿在自己身上来着,大红的藏袍我很喜欢,不错。不过很快这些丫头很显然被本王的威风八面,玉树凌风迷倒了,口里叫着“哇……这个起灵cos的超棒的啊!” 虽然不能尽数理解他们话语里的意思,但是听得出来是溢美之辞,是以本王对他们含蓄的露出一个微笑,不过想到自己是一个怀有灭世之报负的伟大妖主,便还是决定要保持高冷,不能跟这群凡人太热乎。 是被我的高冷震撼到了?为首的几个孩子晕了的有,哭泣的有,还有呆滞着看着我说 “我就相信起灵一直是在的!张起灵,你是信仰!” 然后身后的一大波人加上又陆陆续续赶来的人就跟着一起在叫 “起灵,你是信仰!” 我嘚瑟的不行,可是,却也许是被冻僵的缘故,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只能面瘫着一张脸,我想此时的这个表情一定很像连钰,可是,连钰是谁?我的头很疼,什么都不想想了,皱着眉,一只手捂着头问那群热泪盈眶近乎癫狂的孩子道, “你们是谁?我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然后又是一阵尖叫,吵得我脑子更疼了。后来总算平息了一点,走出来一个脸上戴着奇怪的东西的青年,看上去这个清秀的孩子是他们的代表,我此时想的是,长的不错看着很舒服。他伸手拉起我,然后把我散下来遮住脸的长发用手挽到耳后,声音低低的跟我说: “我是无邪,小哥,我们来接你回家。”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盗墓小分队的杭州分区的代表,其实他叫田真,在队里为了跟一本书里的人物重合大家都叫他无邪。而我是被阴差阳错当作那个书中人,被接回来的那个本来不存在的张起灵。 但是,无邪后来跟我说他真的很喜欢书里的那个人物,当看到我穿着藏袍就像沉睡十年的那个人一样出现在长白山顶的时候,他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但是还是激动的心潮澎湃。就像一个寄托,是他们这群爱了张起灵十年的人的一个最好的句号。 我想我不是能理解他的思想的,所以当他激动不已的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只是看了他两眼就继续闭眼冥想练功了,我是一个要灭世的妖神。 作者有话要说:  愿景:待灵归。 ☆、灵归 后来在离开长白山的路上,我们在二道白河住了一晚,那里的所有旅馆都被我们这一行人填的满满当当,但是那群女孩子都欢呼雀跃着让我和无邪单独住一间房子,我不明就里,但也乐的潇洒,我可是要灭世的妖神怎么能跟人类挤在一堆呢? 不过,无邪倒是很腼腆的笑了,对他们说: “小哥,我会照顾好的。” “果然是邪瓶啊!” “不不不,逆cp,毁三观啊!明明小哥是攻!” 不行,她一开始吵,我就开始头疼,冷着一张脸就自顾自的走到一间房往床上一躺,看着那无邪拖着背包在打开一个箱子,后来无邪告诉我那是电脑 “你真的失忆啦?还是在表现自己的敬业?人家让你来cos给你了不少钱。” 又顺便帮我普及了一下现在这个时代的常识,我就大概可以摸清一些事情了。对于那个所谓的电脑我还是很好奇的,冷着眼悄悄瞧了一眼,无邪轻笑着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好让我看到。发现他把一张我和他的肖像画传到了电脑里,然后就微笑着看下面一群人的评论,贴吧里他的帖子的楼盖的很高。 这是无邪跟我说的,他还指给我看,说, “你这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倒真的跟小哥很像啊,小哥经常失忆。我们这群人等了他十年,我从十四岁追书,等到现在大学毕业都二十四岁了,可是看到你的那一眼,我就知道这十年很值。一生那么长,等你十年又何妨?只是来的一路上我都很害怕,怕就这样空空的来一场,然后就完结了。十年之约没有了,谁还能记得书中的那个人,那个曾经说好一辈子的信仰。不过啊,还好我真的看到了我希望中的人,虽然知道这也是一种对自己的欺骗。” 他眼神里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东西,但是看着他我突然心口空落落的厉害,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在蔓延。然后他笑着问我, “你是哪个cos团队的?不得不说你的cos真的很成功。现在你已经是贴吧里的名人了,稻米们都想见你呢。” 他说了那么一大串,我懒得理他,干脆闭上眼睛。 可能是看到我冷的厉害,后来他去前台押了钱然后换了一块电热毯,还从装备里掏出来一个无烟炉一边点燃了,把那只能铺一半床的电热毯放在比较靠近我的那边,让我去睡在电热毯上,然后他自己躺在那块寒冷的一半上。 我看他倒是细心的紧,想着要不到时候灭世的时候叫他当我的护法? 躺在无邪身边我少有的感到很安心,快睡着的时候却听那人声音闷闷的对我说,嗯,也许是透过我对那个张起灵说: “小哥,我们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呢?啊,你放心我不会在贴吧里说的,只是…有个念想。” 我不耐烦的道: “闭嘴!说了不记得。” 然后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晴的很好,把干冷的空气照的充满了松脆的冰雪气息。 无邪帮我把那身藏袍叠好装在从旅店附近买的背包里,怕我穿着这身衣裳不方便,从他的装备里拿出毛衣还有一件蓝色的冲锋衣给我穿。还在嘀咕着: “你真的就这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1 么什么都没带就来长白山了?比我还是小哥的真爱啊。” 我瞪了他一眼,就抱着衣服去换了。冷的厉害,把头缩在帽子里,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无邪看着我呆怔了很久才扯出一个微笑,说: “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是小哥。” 到了火车站,他问我: “你去哪里?我顺道帮你买了票。” 我想了半晌,才想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这个世界分明就感觉不到半点仙气,连鬼怪的阴气都感觉不到,难道我灭世的愿望便没办法实行了吗?我愣了一会,忍住头疼捂着脑袋才喃喃道: “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要去那里,我以为我出来的时候,至少火狸会来接我,可是…你知道极北秘境在哪里吗。”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我抓住无邪的手,无邪显然被我的反应吓到了,不过他就知道怎么办了,他的手指伸到我的连帽衫里摸摸我的头发,安慰道, “没事,我都自己在梦里假想好多次了如果起灵真的回来,我就带他回家,没想到真的碰到你了,你,嗯,你跟我回杭州吧?” 是以最后,我跟着他回了杭州,那个气候温润的城市,还去看了西湖,可是断桥没有想象里的诗情画意,只是一段残破的桥,可是,我看到那座桥就想到了从前似乎见过这座桥,那是很久以前了,记不太清,但是那座桥却是林立在脑海。 是了,这断桥就是进入拍天桥链接冥界和人界的那一段,可是怎么会残破的被遗弃在这里?我在果壳里的这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要灭世的,怎么好像有人已经把我的工作抢先做完了,冥界和绅界甚至是极北秘境我连一点存在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就好像亘古以来都只是我的一场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鬼客 田真是个作家,每天都在小黑屋子里蹲着,我睡卧房,他就在书房打地铺。有时候两三天都不见他一面,我没事干也乐的痛快,是以就当闭关修炼好了。 当我有一天练完工,从卧房走出来的时候就见那孩子顶着鸡窝头,本来柔顺及耳的短发乱得一窝糟。我瞥他两眼看那倦的跟个杏子似得眼睛,然后很自然的转身把门摔上。 听着屋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我都没心境练功了,反倒气笑了。中午的时候,房门很不给力的被敲了几下,打断了我好不容易进入的坐定。 我黑着脸打开门,看着那货从先前的没睡醒的卷毛屌丝变成了干净清爽的邻家男孩。我闭上眼睛想着从网上看到的新兴词汇,感到世界变化无止无休,我这个沉睡千年的老妖怪真的是跟不上节奏了。 田真看着我的脸色,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笑了,好的,我最受不了这种人,明知道自己笑起来好看的不得了还喜欢穷得瑟的人,是以我很淡定的平复气息,问: “有事?” 不用他回答,我闻到了从客厅饭桌上飘来的饭菜香味,几千年没吃过饭了,此时倒是感觉饥肠辘辘的,即使我不用吃饭也可以很好的活着,但是我麒彋向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额,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叫麒彋。 所以,我把眼前挡着我的田真拨过去,径自走到饭桌前开吃。一桌子的菜我很文雅的以极快的速度吃完了三碗饭,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田真在微笑的看我吃饭,自己才吃了半碗。 我突然觉得这个时候似乎应该不好意思一下,所以我就对着他说了一句: “对不住,再来一碗。”并且把碗递了过去,很难得的看到田真脸上的笑抽了一下,然后自然的接过碗。 当我心满意足的吃完米饭,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听着田真无怨无求的收拾完饭桌,无怨无求的刷好碗,无怨无求的把水果递到我手边上,我却张开了嘴巴。 很不满意的微微睁开惺忪双眼,看了一眼那边犹自端着水果盘的田真脸上的模范微笑又抽了一下,然后颤抖了手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我这才继续满意的闭上眼睛。并指出不足道: “下回记得,我比较喜欢橘子。” 后来,田真跟我说,他要回家一遭顺道收集写作素材,问我去不去。我想了一下正好需要远游一下寻找我这千年错过的痕迹,是以我很愉快的给了田真一个眼神,表示自己同意了。 当我走在这了无人迹的山路上的时候,我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千年前,没成想现而今的世界居然分化的如此明显。这里没有路,只有曲曲折折的小路,是上山里去的人踩出来的,灌木丛生,我便使了一个法术让自己顺道让田真有一个护盾,所以田真很天真的回头对我笑着道: “每次回乡都会被扎的得疼几天,这回倒是没有什么伤口呢,嘿嘿。”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走我的路,没理他。 又走了好几个时辰,才依稀见前面似乎有烟气升空,到了近前,便看到一个古漏的旧屋子,两层的楼房,下层只有几根梁柱子撑着,没有墙,垂着的草帘被挑上去悬着,是以里头的营业都看的很是清楚。不过这霉味很让人不舒服,那是死人发霉的味道。但是里面坐着不少客人在喝酒吃饭,不过我可是看的很明白,这里头的客人是只有一个活人,那人书卷气很浓,但是很显然比我身边的田真的文弱多了些戾气和世故。 田真显然没看出其间的微妙,迷迷糊糊道: “这里怎么会有酒楼?从前我回乡从来没见过这地儿。莫不是走错路了?我是依着路碑走的,不会的啊。” 我拍拍他,让他不要说话,因为那里面的掌柜出来了,那是一头黑熊精化成了人,血气弥布周身,想来不知道在这里害了多少卿卿性命。我捻了一道隐身咒,那黑熊精倒是望着这边看了几眼,才皱着眉头,有回到了柜台前面,盯着他的客人就像看着一头头待宰的猪。 田真对我说: “离我们乡里还有半天的路程,距离上回回来还是大学那会,假期有限所以我都连夜赶,这回我们正巧逢着了这酒楼,不如…” 我刚想警告他,便听到身后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一声极有磁性的低语: “不怕死,你就进去。” 我没去管被话吓得僵住的田真,绕过大青石头走到那声源跟前,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旅人,他背着破旧的大背包,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皮帽,道显得像一个古代的浪客了。我观察了他很久,但是他就像没注意到我似的,只是低着头半蹲在地上,背倚着石头看着摊开的手掌上的掌纹。 我却看到这个人没有掌纹,难不成他也是个死人?但是分明感觉不到这人周身的死气。我头一回对这个世界的人有几分好奇,或许他能让我找到过往的一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2 切。这时候,田真也走到我的旁边看着这个人,那人却突然抬起头对着田真用冰冷的声音莫名其妙的说道:“你跟我是一样的。那个客栈的活人今晚会死。你们进去也会死。” 明明是三句不相干的话,我却觉得这其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推向一个未来的结果。 那人站了起来,转过身,似乎因为蹲得太久了而有些僵硬,后来我才知道这与他蹲的久不久没有什么关系。我装作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五官并不能看清处,因为脸上涂了很多泥巴还有污垢,我觉得那跟他洗不洗脸没有关系,因为实在是太过刻意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光看外表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年纪很轻,身材很精瘦,是个练家子。 我问他道: “敢问兄台作何称呼?” 他沉默的盯着那间酒楼里的人,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的是那个唯一的活人,虽然仔细看来确是很明秀但是还没有达到让一个同性盯着目不转睛的地步,而且那人除了身上的戾气很浓,我实在没发现什么让人垂青之处。 疑惑间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但是他缓缓转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缓缓转回视线落到那个年轻人身上就好像生锈的木偶一样,淡淡道: “洗月。一般知道我名字的人,呵,都是死人了。”他笑了。 那个笑被泥垢掩盖看不真切,我还是感觉有些阴恻恻的。一旁的田真可能注意到我盯着那人看,发小脾气似的咳了一声,我瞥了他一眼,不明所以的皱了眉头,因为我们这边虽然隐了身,但是声音还是能听到的。 那边的酒楼里的人倒是大部分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因为那些都是无意识的尸体,只有那个唯一的活人和那个黑熊精掌柜抬头往青石这边看了,当然他们看不到我和田真,他们看的是洗月。 作者有话要说: ☆、赶尸 他们同时看向了同样正看着他们的洗月,那些屋子里的尸体还是在一刻不停的吞咽着口中的食物,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 我死死的盯着那黑熊精老板,因为那双贪婪的冒着精光的豆粒眼中满是嗜血的欲望,我有预感他正打算一不留神就杀了洗月或是那屋子里的青年。 可是,显然那个年轻人没有意识到他处境的危险,他友好的朝着不礼貌的一直看他的洗月颔首一笑,然后便站起身拿了两个桌子上摆放的馒头就离开位子往我们这边来了,这才发现那个年轻人的桌子上没有其他的菜肴,连包子都没有,清一色的馒头。直觉中这个人可能不像看起来那般平凡无脑。 田真不知道我已经施了隐身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洗月居然能看到我们,也许从他的掌纹的缺失可以推断这个人也具有阴阳眼,甚至更为厉害的天赋。 是以田真以为那个年轻人拿着馒头是对着我们过来的,刚一开口说: “我们有干粮…”便被我迅速的捂住了嘴巴。 那个年轻人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往声源处看了一下,又继续往洗月那处走,我们就站在洗月身后。我盯着那个蠢蠢欲动的黑熊精老板,那人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像人了,顶着人皮的野兽之相毕露,可是他似乎有些畏惧洗月,迟迟不敢扑上来。我们僵持着,就见那年轻人隔着大青石头把热乎乎的包子递给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洗月。 洗月的手顿了一顿,然后缓缓把他僵硬地像生锈的铁一般的胳臂伸过去,将馒头接了过来。那个年轻人笑声很轻,像月亮的清辉一样,不知道为何想到的就是月光,你若是听到了便会跟我想的一样。然后他们没有再说话,洗月转过身背对着年轻人又继续蹲下让青石掩盖了他的身形,慢慢地吃他手里的馒头。那年轻人倒是没有在意洗月的不礼貌,也回身继续往旧楼里去了。 一切归于平静,但是可能是因为夜幕也随之降临的缘故,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及其诡谲。未知的森林,黑暗像雾一样笼罩四下,我少有的感觉到了些许的阴冷,田真也不自觉的往我身边挨了挨,我不由皱眉,感觉有些别扭但是也没推开他,我们从背包里掏出来薄毯席地而卧。 树影斑驳,未几起风了,招摇的树枝就像鬼手在一直挠啊挠的,好像要把我们抓起来似的,莫名的很是烦躁,我看了一下就在旁边坐在地上仰面靠在石头上的洗月,他的帽子搭在脸上睡的似乎很熟。平静过头了总感觉风雨欲来。 云彩遮住了月亮,霎时间天地晦暗。 那古旧楼两旁悬挂的红灯笼此时不挑自亮,里面的尸体似乎都吃饱了,此时停止了动作,眼神死寂的盯着前方,坐的笔直。那个年轻人趴在桌子上似乎打算就这样混过一夜,黑熊精掌柜自从年轻人给洗月送过馒头以后就低头在打算盘算账,一切都仿佛很正常。 我是不需要睡觉来补眠的,所以当一切都归于沉静,万物安眠的时候,突然觉得天地窒息一样的难受。我静静的听着身边的田真均匀的呼吸声,可是离我只有两米不到的洗月就像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洗月没有呼吸。 这个人真的是很让我感兴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那洗月一跃而起,着实把我吓的一惊,想象一下,在乌黑一片里你的视线凝聚在一个你以为睡着的人身上,他突然暴走的感觉。但是更让我惊讶的还在后面,随着洗月的突然起身,那灯火摇曳的酒楼里本来安静的像被按了暂停键的尸体此时全都像感应到口号一样刷的站了起来,动作一致的诡异。他们本来呆滞的眼神此时全部聚焦到洗月这边,身体未转只动脖子。匆忙间我扭头看了一眼淡定的睡的安详的田真,我随手设了一个护盾,便赶忙闪身站起来,走到洗月身旁观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却见那群尸体里混着的那个年轻人听到动静,睡眼蒙眬的揉了揉眼睛,突然间醒悟什么似的,后知后觉的跟着站起来转头往洗月这边看,我居然看到那家伙对着洗月做了一个鬼脸,似笑非笑的。这俩人可定是认得的,我想。可是洗月的表情此时僵硬的更厉害了,对外界没有一点感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一根长杖,其实我后来仔细看过就是一根被长年累月摸得发亮都有了玉一般的包浆的竹子,上面刻着些鬼画符,然后最上头用红布包着一块灵玉,垂下来的两根红布条飘着就像招魂似的,虽然那就是招魂用的。 洗月此时脸上的泥垢都干硬了,随着他的动作在簌簌的往下掉泥屑子,我看的头皮发麻,这家伙看来此时脸部肌肉抽搐的很厉害啊,我盯着他的脸看,那眼神就跟那些跟着他动的尸体一个样,嘴里念叨着些什么,然后就看那群尸体机械的挥动双臂迈着步子从酒楼往洗月这边走。那年轻人居然也模仿着混杂在里面过来了,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3 可是那灵动的双眼显示他是清醒的,似乎在跟着玩游戏。 我僵了一下,往一边走去,因为我很怕尸体们会撞到我。可能是我看的太入迷,居然把睡着的田真忘记了,还好护盾够坚固与外界隔离的很好,只是对不住了那群僵尸兄弟,他们很是训练有素,看来经常被洗月操练,我突然很敬佩洗月军官。 尸体们排成一长串,当我发现田真那死猪挡道了的时候,第一个尸体已经被绊倒了,然后多米罗骨牌似的,一个拌一个,最后全部倒在了地上,亏的那个年轻人站在队尾,看到那一串被绊倒的僵尸,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捧腹大笑起来。我默默的看着这群蠢猪似的尸体,思考着怎么把田真给捞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冥医 吃鬼 我默默的看着这群蠢猪似的尸体,思考着怎么把田真给捞出来。天上的月亮从乌云后面出来了,整整三圈月晕,狼嚎声四起,我皱着眉看洗月被月亮照的通体发亮周身散着幽冷的光,他褴褛的衣衫都掉到了地上,我在想着要不要闭眼睛呢,却发现月华流转间洗月身上是穿着衣服的,好的,没裸着,这不是失望…真的。= = 洗月穿着的居然是道服,他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几圈,帽子随着他的动作被甩到地上,才发现他的头发像古人一样高高的束着,平时被藏在帽子里看不出来,此时青丝飘拂,我想这货难不成是道士?可是虽说这身行头加上那招式确是很帅,不过一脸的泥垢还是让我觉得装逼指数不太高啊。 裂了…脸…洗月的脸裂了,好的,是脸上的泥巴裂开了。想像一下瓷片碎裂的样子,里面露出来一张旖旎如画的脸来。我真是太喜欢洗月了,因为人家虽然很美很妖孽,但是人家是真他妈低调啊,平时怕是为了防止惊艳到旁人还用泥巴糊了脸。 我以为本帅哥还有田真算是好看的了,但看到洗月这张脸我才知道什么叫人间绝色。呵呵,这是田真给我看的贴吧里大家对我们cos的“小哥和吴邪”的大众点评,不是自我感觉良好,恩…强调一下。 不过可惜,没人来观看,一群倒地的尸体、犹自在一边笑个不停的年轻人,还有睡得倍儿香的田真同学,只有我惊艳了吗?= =于是乎在我的注视下,洗月很给力的继续帅着,那手杖甩得,啧,可真溜。这一手可定是跟孙悟空学的吧?不是讽刺,我也不是在嫉妒这货的美貌,真的。 但是当洗月很花哨的甩完手杖以后,那棍子上面的画符居然突起了光路,然后那光照到躺着的尸体那一瞬间,尸体们像听到了什么信号似的,一霎那从尾到头全都竖直立了起来。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洗月道长有两把刷子。 没成想,那些尸体刷的全都往洗月身上扑过去了,我正在庆幸还好自个儿站的离他比较远不然就要殃及池鱼了,那些尸体就分成四波,一大部分往洗月奔过去,剩下的一波朝着我扑过来,一部分冲向还在那自顾自笑着的年轻人,这货是不是傻?另一波往躺在地上睡着的田真扑,这货是真傻。我并没有给他施蔽音术,按说这外界的动静早该把田真震醒了才对,可是他还是睡得跟猪一样。我自顾不暇,闪避着那些尸体,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尸体居然能看破我的隐身术。难道,不知道的情况下我的法术被谁破解了?情急之下我没来得及继续考虑太多。 当我三下五除二把那些尸体困到锁魂圈里的时候,就见那田真还在护盾里睡着呢,一群僵尸趴在地上用手拨那护盾罩子,就是扒拉不开,看把我气的索性不管他,让他什么时候醒了吓上一吓才好。是以我刚想去帮着那个年轻人,却见尸体已经被放倒了,一字排开好好的成一列安详的躺着呢,这情景就像睡着了似得,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年轻人站在一边像看艺术品一样看着睡在地上的尸体,然后把外套脱下来,这才发现他的袖口捆着一排银针还有手术刀。他把东西取下来就蹲在地上操刀开始对着一个尸体划拉。我看的真的是一愣一愣的没注意到旁边那波僵尸似乎觉得田真吃不到了转移目标就往我扑过来,感觉到后脑勺一阵风,当我回头时,就看见洗月背对我站在后方,我低头才看到那波攻击我的僵尸头上贴着符纸立在当下不动了。 虽然洗月比我帅我很不开心,但是他毕竟救了我,虽说我自己也可以躲开,但是难免多少还是会受伤的,所以我拍了一下洗月的肩膀,道: “哥们,多谢。” 洗月缓缓回过头,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月华流转,我突然感觉就像要被吸进去一样,想要转过头不看却做不到,他淡然的脸庞美则美矣却木然的没有表情,我第一次有点害怕,难道说我千万年的道行就交代在这里了?果然红颜祸水,我暗自咒骂洗月。 却觉得后颈子一凉,然后就是被捏了一下的疼,我晃过神来,回头看到的是田真,他此时脸色很是严肃的盯着洗月,跟之前那温文尔雅的气质不同此时的田真让我很是陌生却又熟悉。陌生是因为他现下的气场跟我之前的认知完全是两个人,熟悉确是因为他现在的表情跟我脑海里的一个人的影像重合,我却并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没容我多想,却听闻嘭的一声,洗月仰面倒在了地上,是因为月亮的光晕消失了,不知为何直觉的把洗月的变化和月亮联系起来。他穿着的道服在那一瞬间伴随着他身上光华的消退也消失了。 虽说没有了那层凌厉的寒光,但是洗月的美貌是不容置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精瘦线条衬着那张绝世的脸我咽了一口口水。可是我还待继续欣赏下去,就被一只手推开了,同时后领口被另一只手拎着后退了好几步。该死,本应该在一旁捯饬他那排尸体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推开我蹲下来把洗月原来穿的那身破衣裳盖在关键部位,挡住我的视线,然后对我笑了一下,莫名诡异的用很友善的语气道: “先生,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成了。” 我讪讪的跟着仍旧扯着我领子的田真往后走了几步然后很不痛快地道: “够了,手放开。” 田真这回居然没有平素的好脸色,松开拎我领子的手,柔和的一张脸此时有些扭曲,貌似有些生气的瞪我一眼,自顾自靠在青石上生闷气。我不明就里,继续往洗月那边看,就见那年轻人很细心的帮着洗月把衣衫一件一件套上,末了还把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挽好,重新塞到洗月带着的黑帽子里。我想,这两人果然有奸情。 田真在我后面“哼”了一声,我回头看他却见他也黑着脸看着我,那个神色我从前定是见过谁也露出过,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想不起来,是以我没理他径自回到毯子里闭上了眼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4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4 睛。 但是这诡异的一夜并没有到此为止,因为我突然间才想起来我们似乎忽略了黑熊精老板!我从毯子里再一次爬起来,半鞠着身子眼光死盯着那灯火通明的旧楼,黑熊精老板此时还是在拨着算盘,但是就像被控制的木偶一样只是机械的做着没有意义却寻常的动作。 “他没有威胁了,因为我已经把他的修为吃掉了。”那个年轻人此时在摆弄着那些尸体,头也不抬的对我说这万分诡异的话。 我看了一眼,他在给那些尸体做手术?那些尸体的脸被他整的跟原来大相径庭,只是看着是按着跟原来相反的性别整的。田真此时倒是又继续睡着了,是以我走到那忙活个不停的年轻人身边看他的工作。 “入殓师?” 年轻人手下动作一滞,抬头对我眨眨眼笑了一下,他的笑跟他的职业很不符的阳光灿烂。然后边继续手下的工作边声音轻轻地回答道: “我是冥医…” 作者有话要说: ☆、旅伴 年轻人手下动作一滞,抬头对我眨眨眼笑了一下,他的笑跟他的职业很不符的阳光灿烂。然后边继续手下的工作边声音轻轻地回答道: “我是冥医…” 名医?这么自夸的…他似乎想到我的揶揄,脸色变化了一下然后呵地轻笑了一下继续道: “不是,是冥界的鬼医的意思。我们那个地方每次死了人都要让冥医来给死者清理前生的身体,例如容貌什么的要按性别反着整容,就是男尸整成女的,女尸整成男的。” 他又整完了一个尸体,我看那个尸体的脸此时倒是很是诡魅,突然想到了什么: “洗月…他的脸也是…” 年轻人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消失不见,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展颜,道: “你若是死了,脸整出来肯定很好看。跟洗月一样。” 他的话让我一阵寒颤,“洗月是死人没错,但是他的脸太美了,我舍不得动手。而且…” 他低着头想着什么,然后就继续开始下一个尸体的整形工作。我正要追问而且什么,他抬起头嘴角勾着却没有笑意,眼睛里划过一丝狠戾,然后又恢复温良开口道: “而且他是鬼司的最后一个仙官,就是冥界最后留在人间的审判者。呵呵…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灵魂都吃掉。而我…只是一个被意外选中的倒霉的凡人而已。” 他自嘲的抓抓脑袋,然后露出迷惑的表情: “我跟你说的这些,是想告诉你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庭了,拍天桥被斩断了,十三阙里的圣神们也都消失了,这一切的联系的纽带断了,你回不去了。” 我看着他文雅平和的笑突然很是恐惧又愤怒,然而我除了攥紧拳头什么都做不了。我是要灭世的,我是要报复那些人的,可是当我养精蓄锐重新出山却有人告诉我一切都完结了,我要报复的人消失了。 看到我呆滞的表情,年轻人似乎很开心,开始收拾最后一具尸体。待到手里的活做完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面对我粲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嘿,别这么沮丧,总算找到一个同病相怜的人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回不去你想去的时代,我也是。不过你跟我不同的是,我还有机会,而你…哈哈哈…” 看着他得瑟的表情,我突然很想揍他,所以我就行动了,当他捂着被我一拳打中的眼睛往后退,我还欲待继续发我的郁结之气于是又是一拳打过去的时候,拳头却被一只手抓住了,那手力气太大了,疼的我龇着牙松了力气就往后退几步。刚才晕倒在一边的洗月此时站在月光下,浑身透着一股子阴冷,美的诡谲的脸没有表情,跟他的肢体动作一样僵硬,我想起来年轻人说的——洗月是死人。 那年轻人看着挡在身前的洗月明显一怔,然后就扑上前去拉住洗月的胳膊急切道: “你疯了!消耗这么多人气你还起来,真的想变成尸体?” 说着就把洗月按到地上,可是洗月死死的盯着我,紧紧抿着嘴一副发狠的样子看上去是要起身来打我,我被洗月这副表情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那年轻人压着洗月就是不让洗月起身,我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俩人,却见洗月就像发狂一样,明明身子僵硬的像铁块一样迟钝,却倔的不行,死活要起来。然后更令我瞠目的事发生了——那年轻人俯身就嘴对嘴的吻着洗月,然后洗月的身子就僵在那不动了,跟雕塑似的躺着。 刷三观啊!我荡漾的想了很多,这洗月虽然很美但是是死人啊,现在的年轻人果然口味重。我看着那年轻人从洗月身上爬起来,嘴唇上有血滴渗出来,我看的眼睛都直了,画面太美不忍直视…太旖旎。年轻人似乎有点羞涩,装纯你妹啊…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道: “血祭而已,洗月的尸气太重了,不定时的要补充人气。之前他都是捕捉活人来吸食的,后来我遇到了他,才发现可以用我的血…” “捕食人类?他不是仙吗?为什么…” “仙和妖有什么区别吗?仙界还存在的时候确是可以很好的生活着,受人类崇拜。但是现在仙界消失了,他一个仙人留在凡间没有仙气补充,所以一开始他就食尸气,变成了一个鬼仙。后来,冥界也消失了,只有他被留下来处理无处可以容身的死灵,他想存活在这个不属于的人间就只有补充人气。”年轻人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的说着,可是我却感觉得到他的忿忿不平。却听到洗月很小声的喃喃道: “孔辞…” 年轻人听到洗月说话立刻便躬下身去安抚地抓住他的手。我想了一下,孔辞是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吧。离开二人回到田真身边躺下,这一夜的事情发生的太多我竟然觉得很困倦,于是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听着野鸡的叫声便醒了,却见孔辞在旧楼里端着一大盘馒头放到桌子上,然后走了出来,叫我进去吃饭。我想叫田真,却发现身边没有人了,不过背包还放在地上,他应该没走远,正想着就见田真从森林里由远及近的过来了,手里提着一塑料袋果子,红艳艳的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他走到我身边停了一下,然后就往孔辞那边走,还很热情的招呼道: “这是红果,我小时候经常去山里摘着吃,没毒的。” 我瘪瘪嘴,这喜新厌旧的…走到了饭桌前坐下拿起馒头,却发现洗月没在,我敢肯定孔辞大学一定是学心理学的,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很贴心的解说道: “洗月每次大规模的作法以后就需要休眠一阵子,过会他自然醒就好了。” 听了他的话我呵呵一笑。 吃完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5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5 饭,收拾好东西我们打算上路了。走出旧楼却发现洗月跟刚开始见到的一样又蹲在青石前面,他用手生涩的在抓泥土往脸上涂,我看着他本来的一张逆天的容颜被糊搭的一塌糊涂我就心痛。注意到我站在旁边,缓慢的转着脖子看我一眼。他消耗了灵力动作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一字一顿地道: “你,要走。我们,一道。”说完就扶着青石站起身。 我不明就里的回头看了看孔辞,他对我笑了笑,然后就走过来默许了这件事情,对于洗月涂泥巴的事情不置一词,我揶揄他道: “你家洗月往脸上涂泥巴,你也不管管,这监护人怎么当的?” 孔辞脸色一僵,没说话,洗月撇了我一眼道: “你,要不,也来点?” 好吧,我不该因为洗月肢体迟钝就当他是白痴的…我讪讪的摸摸鼻子道: “谢谢了您,自个留着玩儿吧。” 我很头疼地看了一眼田真,他对我和洗月的关系似乎很不满意,连话都少了很多,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跟西天取经似得踏上了前行路,然而并不是去西天...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可不可以...求抱丝袜大腿~ ☆、鬼路 我和田真整装待发,却见孔辞优哉游哉的走到一旁的书墩子上坐着,一双桃花眼含笑看着我们一副要走的模样好像在看一出搞笑的笑话。田真看着孔辞很虚心的问: “孔辞你不走?洗月去厕所为何还不回来?” 孔辞笑笑然后蜷起一只腿把胳臂搭在膝盖上道: “谁说洗月去厕所了?” 不用孔辞继续解释了,因为我看到的是洗月从旧楼后面拽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那车着实简陋,不过跟此时的洗月那身破烂衣裳还有满脸的泥巴倒是毫无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洗月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却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的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独特的气场,即使他此时拉着这辆破车…他给我的感觉是他那淡漠的表情就像拉着的是一辆宝马似的。 我摇摇头,走到洗月跟前,田真这孩子本来跟孔辞在说话的却也跟着我一道过来了,我斜了他一眼然后径自对洗月道: “你难不成想牵着这车上路?荆棘丛生的没法子过的。” 洗月眼睛在我身上停滞了一会,又直愣愣的移过去看着一地被孔辞开肠破肚、整容划脸排的整整齐齐的尸体,幽幽的咧开嘴角,那脸上干了的泥巴就扑簌的往下掉灰屑。整理了一下心里的反感,才忍住没转身离他而去, “我们,走…鬼路。”他用僵硬却勾魂的声音说完就从车上拿起来他的竹竿,随手把手中的缰绳放开那马也没有乱走就在原地眼神迷蒙的盯着洗月。却见洗月走到那尸体跟前挨个用竹竿顶端的玉石敲那些尸体的额头,每敲过一个的瞬间那尸体本来被孔辞合上的眼睛就倏然睁开眼睛却全是白色没有瞳孔,看着特渗人。 当把所有的眼睛都敲开了,洗月就缓缓的把手里的竿子用几个很花哨的把式挥舞了几下,那上面绑着的红绳子随风乱舞就像蛇一样扭动身子,尸体便直直的立起来,跟着那竿子的牵引往马车的方向走。 到了马车跟前洗月少有的动作很是灵动的一跃跨步上了马车的车辕,把那竿子望天上一掷,竿子就像有意识一样立在了马车后面的平板上,那些尸体就以竿子为中心挨个躺在了车上。 本以为田真会被这情景吓到,没成想他看的很感兴趣似的。我皱了眉头,琢磨着田真可能不是我想象着的那般只是个刚毕业的废柴大学生,突然有些不舒服像是被欺骗一样隔应。 洗月安置好了尸体们,便招呼着我们往车上坐,我想着且不说这与尸体为伍是怎么个情况,光说一上这破车可定儿得形象全无,是以我找了个借口对洗月道: “洗月老弟,你看这一匹马拖着这么多的尸体都够难为的了,你说我们再往掺和一下可不得把这马累死了…” 然而似乎只有我一个这么想,那厢田真离的近已经跨步坐在了车上,孔辞也站起来往这边走。我看着他们都坐在车上稳当的紧,那马也老神在在的没什么异状。瞅一眼洗月,他灿若星辰的眼睛也在看我,所以我想算了我麒彋天上地下什么灵兽没骑过,此时坐这马车虽说有些心理上的不适应,还是迈步就往上抬,可是我的脚刚沾到那马车,就见那匹马扑的跪在地上,然后还倔强的一颠一颠儿打算起来,好一个顶天立地的烈马…不过我这最后一根稻草的角色端的是很丢脸面。 洗月一言不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马然后又缓缓移过目光来看看我还没拿下去的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孔辞倒是毫不忌讳的哈哈笑的很欢,边笑边拍着咬着下嘴唇憋着笑假装淡定的田真。我顿时感觉很囧迫,便收回脚转脸用手扶额掩饰一下脸红,道: “无妨,你们坐车我步行即可。” 很不给面子的是,我刚把脚收下那马就刷的站了起来,恢复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是以孔辞笑得更欢了,田真终于忍不住干脆把头低下装作补觉去了,但那颤抖的肩膀让我很有想把他拽下来的冲动。 终于踏上了前行路,可是那马车一动起来就像隐形了一样,我看不到洗月他们,但是他们却能看到我。我捻了个踏风术才能保持和那轱辘转动的声音步拉开距离。后来我们行了一天,前面没有路了,都是杂草和荆棘。洗月的声音响起来: “上鬼路。抓住,阴绳。” 我看到旁边平白伸出来的半截绳子伸手接了眼前的景物顿变,阴森森的血色乌云笼罩在头顶上,周遭的灌木都不见了换做了堆堆白骨上开出的艳红的彼岸花,整个世界都是白色和血红的,说话的声音在空间里空灵的可怕,回响绕梁。 “这里可是地狱?”我呆呆的看着身边的马此时变作了一架犹自在动着的白骨边随着那绳子的牵引跟在驾车的洗月身边问。 洗月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就被孔辞打断了: “早跟你说了地狱、天宫、拍天桥都消失了。这里是死者的路,洗月在那间旧楼就是要吞噬死灵,然后送他们的尸体去转生。那个黑熊精你还记得吧,他就是个容器,每个月洗月都要去那楼里我吸食掉黑熊精的灵力,然后把灵血度给洗月。所以我和洗月是共生的关系。” 我明明没有问这么多,但是孔辞每次都会把很多信息透露给我,我不禁有些怀疑这孔辞是谁,来自哪里,又有什么居心。孔辞看着我警惕的看他,他挑着嘴角对我笑笑便不再说话,田真则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周遭。我突然觉得田真和孔辞很像,他们俩似乎都有秘密在瞒着我,并且他们的秘密和我有关联。 有了异心是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6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6 以一路无话。又行了半路我们才到了一处跟森林里的旧楼一样破旧的宅院,马车停下来,我松了手里的绳子,顿时就一阵晕眩。感到手腕被人捉住了,我才回过神就看到一脸担忧的田真,他专注的低头在我手心里画着什么,然后便放开手,看我看着他他有些局促,但是很快转过头去向着洗月和孔辞道: “你们带他来这里,是想害死他吗?他不该来这里,何必要把绳子给他,当时便分道扬镳便可。” 我心下一紧,难道那马承载不住我是因为田真根本就不愿带我到这里?洗月和孔辞...显然洗月对于外界的事情是不多过问的,田真质问的实则是孔辞? 作者有话要说: ☆、骨钥 孔辞对于田真的质问但笑不语,洗月也仅是微眯凤眼挑眉看着田真和我,似乎对于田真的话并不了解。 我对这三个人真的是无话可说,虽说对于他们卖的关子嗤之以鼻,但是始终难以释怀田真的那句他们要害死我究竟作何解。 是以我开口向田真质问,然而他却又一次令我失望地并未解释。他苦笑了一下眼目半垂。睫毛上挂着泪珠在红云下闪着晶莹地光。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哭了还是露水凝结在那里,我倒是很希望是后者,因为我很怕他连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而我却可能会自作多情地去帮他想些他对我如何如何。 但是只是一瞬,田真抬起头地时候我又有了那种讳莫如深地感觉。他变了一个人,顶着同一张脸,不同的表情,确是莫名疏离。我想这一回我又要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倒霉的字眼,只是有很强烈的感觉在很久以前,我还有心的时候被谁狠狠的伤过,不愿去回想可是不得不想。 值得庆幸的是——如今我知道自己已经我现在没有所谓的心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像那会儿一样那么痛?可是,当田真在一旁冷眼旁观我被孔辞用解尸体的手术刀来为我剔骨削肉的时候,我才知道身心是相等价的。 想我麒彋真的是三生有幸不仅体会了虐心,又体会了一回虐身。只是皆是如此刻骨铭心。 田真清冷的面容染上寒霜,那是之前的青稚不同的年月的烙印,印在他的眼神里,冷的像一把刀。仿若刚才的睫毛上的泪珠只是我的幻想,他从长白山上把我接回也是泡影,那一闪而逝的神伤落寞都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虚无。 他挑起我的下巴,深深的望进我的眼中就像我望着他一样。我此刻倒是希望自己没有跟着洗月的阴绳来到这里,因为我有预感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想知道却又必须知道的将要揭开。 孔辞一如既往爽朗的笑的很阳光: “哈哈…生死别离这出戏我看的太多了,可是断不该是你连钰来演。这结局不是你早就经营好的麽,何必此时还多此一举的加戏码演给他看。” 连钰?头很疼,我任由自己的下巴被田真…不,是连钰捏着作为支撑,因为我真的快站不住了,当连钰又一次露出跟当时他让我吃下那融化了散魂丹的鸩酒一样的不忍与无奈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我又被连钰坑了。你何必挣扎,让我还苟存一星盼望。 那把灵玉剑凭空出鞘,只一瞬我便感到脖子上凉了一下,然后就是锥心的疼,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得当,我只能苟延残喘的看着他们作为,听着他们说话,感受自己被剔骨的痛,用被割开一道口子的嗓子发出“咳咳…”破风箱一般的声响,只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最后不让我瞑目,为什么最后我想起了一切?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我躺在一个繁华的街市,人来熙攘车水马龙。可是天上的血色乌云告诉我,我的肉身已经被他们利用耗尽,灵被遗弃在了鬼路上。他们不该这么容易放过我的,至少也该把我的灵魄打散以绝后患,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确是这么做了,是我命太硬,对不住他们了。 回想他们最后的谈话中我捕捉到的信息足够我拼接起来那些真相。 从雪山上的相遇一路走来又是一个局。也许再往前推知,拍天桥的残端、天宫和冥府的消泯导致了火狸将我留在长白山养魂开始就没有逃过连钰的追踪,他们想用我的血肉来重塑曾经的世界,用我的白骨未钥匙打开联同的结界。 所以他容我活着重生,只是为了再一次消亡,为了他自己的目的。 孔辞和洗月的来历我不知道,过往的万年里天上地下我也走了好几回,却没见过他们,难不成素不相识来参和着害我,就是为了天道?我这道德是哪门子的妖主,随便一个路人甲都能来坑我一遭。 其实我本不想往深处想,可是接受的信息太多,此时便停不下来。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彻骨深寒。玉帝虽然畏惧于自己的位子,但那只是高处不胜寒,可能我早己想到了这点但是却不愿意怀疑那个人一分一毫,所以便全怪在玉帝头上。现下想来,连钰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当时在宫里我喝了毒酒以后,知道我被救的只有毓案和白晔好,再者就是连钰。 我从心里觉得害我的那个人不会是白晔好,更不会是火狸。我也不希望是——连钰。 可是,从一开始想要除掉我的便就是连钰——或者说是他关于玉莲阙主时候的记忆。 玉莲阙主当时宁肯用自己的心来救我,自己步入轮回的目的我还不能完全明了,但是我却直觉一定与夸父当年追逐金乌有关,玉莲阙主为了一个莫名的目的,认为我是夸父留在世上残存的最后的联系。 也确实如此,因为我当日在夸父的心口听到了很多他的心声,却不知为何全数被遗忘了,也许是夸父刻意为之。夸父在脱水的弥留之际把一个东西交给了我,我一直没忘,但是当时尚未出壳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未曾在意,如今更是不知道遗落到了何方。 我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我的血肉骨骼是否派上用场。 但是,如果天下都弃我,我也是时候该反击一下了,还有那该死的真相。 所以我不能死,要从这里出去,去到那个天地间唯一可以让我知道真相蓄力反击的地方——极北秘境。 当我飘忽的随风四处晃荡了很久终于乘着一道阴风来到那街市的尽头看到那群穿着军服的年轻人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用腰带把自己绑在他们坐着的石桥旁的柱子上,和他们聊起了天。他们等着什么我便也在等。 他们中有一个年纪很小的孩子,和我聊的很嗨。他告诉我他是消防官兵,是去救火的时候发生了爆炸,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和战友们就来到了这里。 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最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7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7 后还是放弃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发现的好,别人没有权利去决定什么。 他说他叫孙易,还没谈过恋爱。我很惊讶他为什么提起这个。然后他不好意思的把军帽脱下来放在左膝盖上然后抓抓脑袋说:“今天是七夕。” 作者有话要说: ☆、结绳 不好意思的把军帽脱下来放在左膝盖上然后抓抓脑袋说:“今天是七夕。” 我看着一脸青涩模样的孩子脸上坚定刚毅的军人风貌突然有些难过,他还这么年轻,人生中很多东西都没有经历过,生老病死,七苦未知。我决定了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会带上他一起回去。 我正想着,就见一阵风吹过桥头上升起袅袅青烟,烟雾弥散入眼的是成堆的入殓时候烧的纸钱和车马房屋。还有挽联… 孙易和他的战友们看到那些挽联的时候脸色都变的铁青,那上面赫然写的正是他们的名字。 本来就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已经上了黄泉路,可是这里并没有地狱,只有一条路,所以他们还怀着一些侥幸想要用科学来解释,以为只是爆炸引发了时空虫洞。如今看到纸钱和挽联他们除了震惊和悲怓难作他想。 过了好久,孙易他们才重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孙易却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道: “你也看到了,我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震惊?” 我对他笑笑道: “我早就知道了,震惊和不必要的惶恐有用吗?还不如省点力气想想怎么逃出去。你看到那边的街市了吗?那里的都跟我们一样,他们都把这里当成另一个世界,安心过活了。恐怕我们也要跟他们一样生活了。” 孙易瞪着眼睛怒道: “我要回去,家里的人还在等我,那里需要我回去。” 我看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突然很是悲哀: “可能会万劫不复,因为如果那么容易便能离开,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滞留在这里了。而且…而且一般灵离开肉体十天便会灰飞烟灭,除非像他们一样为自己在这里建一间房子驻脚,才能扎根在这片土地。” 孙易听了我的话,他面露挣扎,可是很快便坚定的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把帽子重新戴上,面对我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但是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因为,我是一名军人。” 我看看孙易闪亮的眼睛,抬起下巴示意孙易看他的战友。那些人听到我的话,此时眼睛里都是迷惘。我知道我试探的话已经让他们动摇了,而动摇自己信念的人便注定要归根在这里——他们回不去了。 思索片刻,那些人便三三两两的走到祭品那里,拿起地上的东西往街市走。 开始的时候,孙易还会拦着那些意念动摇的战友,后来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他坐回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我道: “你是故意逼走他们的。” 他用的是肯定句,我略有惊讶不过很快欣慰的对他点头,如果孙易是一个傻瓜我也不会想要带着他。孙易眼里都是怒火,他冲上来就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没躲。 “你为什么不闪开?瞧不起我吗!” “如果你尝试过被人生生削骨剔肉,就会对世间一切的疼痛都不屑一顾。” 孙易被我的话怔了片刻,突然抓着我的衣襟埋头哭了起来。我摸着他的头发,等他发泄完毕,其实,他也只是个孩子。 后来我便把腰带一端绑在孙易的手腕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不像孙易我的灵在这里才一天,还没办法适应这里的场,一不留神就会被风吹走。 孙易嘲笑的看着我道: “我以为你应该是一个超级牛b的人,没想到也这么‘弱不禁风’” 我对他微笑道: “我并未这样说,也不一定就能带你出去,是以你还是放平常心才是。” 孙易脸色微变,但也没说什么。 我们一路走过了桥,又在遍地彼岸花的原野上行了好久。这里的彼岸花跟地狱的不一样,是纯白色的,天上的红云和地上的白色交映,好像天地倒了一般。后来我的脚被那些花的叶子割破,血滴在花瓣上瞬间就被吸了,比姨妈巾吸血力还强… 孙易看着那株吸了血变成了红色的彼岸花,叫了一声 “操!” 然后就把袖子撕了蹲下来给我包扎起伤口来。 看着孙易头上的旋,和他专注的眼神我突然有些不太自在。因为我想到了连钰。 摇摇脑袋对自己催眠:不要犯贱了,人家虐你千百次你待人家如初恋,是不是傻?真当自己是情圣啊! 一次被骗原谅他是气度,两次被骗原谅他是宽容,三次被骗你就是白痴。如果连钰和白痴谈感情算诈骗,要是再被骗你可以去告他。 洗脑完毕,我对孙易说: “多谢,不过虽说我要带你回去算是你的恩人了,但是你也不用这样讨好我,我不习惯被人崇拜。” 孙易打结的手顿了一下,他站了起来脸色孤傲而又古怪的看着我。 最后鼓着腮帮子瞪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忘记了我和他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被那腰带带的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可把我气得不行。 孙易看到我趴在地上,叹了口气蹲下来拽着我的领子就把我拎了起来。突然感觉好没面子。 走了很久我们饥肠辘辘,脚上的水泡挤了好几轮,还有一天就是第十天了,我没有欺骗孙易——如果十天之内回不到人间,他会灰飞烟灭。相处了两天我对这个外表严肃固执内心纯良柔软的孩子很是青睐,我不太希望他死。 可是还有最后一天了,我们连夜赶路不知道能不能到达拍天桥。我大体上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方向的,至少我知道沿着这个方向走,会会找到消失了的十三阙的结界所在。我不否认这只是赌自己的运气,但是我现在只有这样做这一条路。 然而,是我自己自私了,也许本质上我和连钰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他人死活的人。因为,孙易其实可以有其他选择,如果他选择留在鬼路上,他可以跟他的战友一起继续生活下去,生活在那个街市上,每年还有家人给他烧纸钱,和我不同——我别我选择。 但是,我知道自己一个人不能到我想去的地方。至少在我适应这里的场之前我寸步难移,而且我也没办法逃脱十日之期的限制,所以我拖着孙易,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孙易一定会跟着我,可能是他看我的眼神跟我当年看着连钰的眼神很相似。我觉得自己是个卑鄙的人,我利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8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8 用一个人的爱慕跟连钰一个样... 还好在第二天日落的时候,我们走到了那断桥边,看到断桥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回我和孙易都不会死了。我庆幸的抱着孙易累到在地上,孙易呆呆的让我抱着,后来当我休息好了的时候睁眼便看到他眉目清秀的含着笑意看着我,脸上一抹红晕。 我愣了一瞬,推开他的脸道: “兄弟,这下好了,我们赌赢了。马上就可以回到人间了,倒时候分道扬镳了你可别哭啊。” 他拨开我的手指,青稚的脸露出愠色,我发现他特别喜欢鼓着腮帮子瞪人。 攥着我的手指道: “谁说要分道扬镳?”我感觉这气氛有点诡异,便想着怎么打哈哈。却听闻他小声道: “我好想喜欢男人了怎么办...” 我老脸难得一红,刷的站起来拽拽绑着他的手的腰带: “还没到人间,你可别这就兴奋的发春了,不然我可找不到谁来跟你交。配...” 他怒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了,踹了我小腿一脚忿忿的大步流星的往桥上走。 我跟在他身后,摸摸鼻子,感觉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数字7代表善与和。七七相遇是结束的诞生,由魂魄散尽走向魂魄丰满。祭奠那些勇敢的消防战士,他们的英灵永存。津安。数字7代表善与和。七七相遇是结束的诞生,由魂魄散尽走向魂魄丰满,也是重生。 小鲜肉出现...连钰负了麒彋那么多次我都嫌弃他了... ☆、生劫 我们到了断桥上,可是断桥如其名并不能通向哪里,它残破的一端被生生斩断,下面便是无垠深渊。我想起了当时在五指山下断指救洗月的情景,突然想到也许可以用共通的方法,以血为引。 我此时只是灵法力稀薄没办法找到拍天桥,但是作为拍天桥上的第十三位圣神是有维系的纽带的,我要用灵血把路引出来。 我此时的顾虑是——我如今已经在人间轮回十世,不知这维系还够不够强,如若失去灵血还是功亏一篑,那此便是葬身之地。破釜沉舟,如今也只好背水一战。 我用孙易的命和我的命来再赌一次我的运气不要太差才好。 可是我赌输了。 当我把手指咬断的时候,孙易在一旁颤抖着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嗜血到连自己都吃的怪物。我含着满口的血,吐了一口带血唾沫对他笑笑,可能是此时牙齿都染了血色,应该是很吓人。孙易想要过来被我抬手止住了脚步。 “血祭即应开始了,你不想害死我就在旁边看着。不要打断我。” 我把咬下来的半根指头上的血在断桥桥尾一路画符画到最后方,那些血迹就发出蓝色的亮光,与天上的红云和地上的白色彼岸花构成了红白蓝三色——代表人间、天宫、十三阙。可是仅止于此,我期望中打开结界的路并没有出现。 我有些恼火,可是断了的手指还在流血,当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看到那些白色的彼岸花闻到血腥味道在张牙舞爪还有孙易撕心裂肺的吼声。 我输了,这场赌输了。 +++++++++++++++++++++++++++++++++++++++++++++++++++++++++++++++++++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原来灰飞烟灭还是会有感知的。可是眼前漆黑一片,但是有声响。是被子被拍动的声音。慢慢的我的知觉到了身体上我才发现这是肉体的感觉…难不成我真的没死?但是……明明没有出现路,我明明失败了。 突然有人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是听力越发明锐。等等…看不到…东西?我有些惊愕,那抓着我的手的人说话了,原来是孙易。我还以为是……在心里自嘲的笑。 “你别乱动,好好修养,眼睛…洗月说了你的眼睛会好的。” 他那片刻的停顿让我有很不好的预感,但是没有死已经是万幸了,他说的是洗月?我有些错愕的问他道: “你怎么知道洗月?洗月呢?”我松开他的手摸索着就要往床下走。 孙易止住我的手停了下来,因为我听到洗月的声音: “你救过我一次,现在我还你了。” 我呆了半晌没闹明白为什么洗月会救下我却听他继续道: “不要这么吃惊,帮着玉莲阙主和孔辞的那个洗月是你当年制作出来的孙悟空。” 洗月给我留下足够的时间缓冲然后才又继续道: “你知道六耳猕猴吧?当年他跟唐僧去取经的时候就被六耳替换了。那个废物,你还说他能很好的代替我,你的复制术也没比我高明到哪里。哼…还好我当时施了个法术,不然就真的被你洗脑了去到凡间当个碌碌众生去了。” 我想我大抵是明白了个中辗转, “做个碌碌众生有何不好?”我苦笑地对着洗月声音所在的地方道。 “哼……好,怎么不好,只怕你这会就灰飞烟灭了确实是好。” 我一时无话。不过他说六耳代替了孙悟空也就是说,天界的斗战胜佛是… 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洗月赫然一笑道: “托你的福,天冥十三阙的关闭都是那六耳干的好事,这诛天也算是你的功劳。真是功德无量。” 孙易在一边听我们说这些可能有些震惊是以一直很安静,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虽然睁着眼睛也没什么区别但是总觉得闭着只要睁开就还能看见光明。然而没有光明。 后来洗月又来了一次,他嘱咐我好生修养,等到灵体补齐了跟肉体完全融合的时候,就带我去找月柳江和白晔好帮我修补眼睛。因为耗了太多的灵力,把眼睛冲坏了。洗月忍不住责怪我: “你不愧是一代妖神,可真厉害。那灵体说伤就伤,你这身修为亏得夸父滋养的好,不然十个你也早就死了。这回没个七七四十九天你是好不全了,就在这好好待着吧,活该!” 孙易看我受伤了洗月还在骂我有些愤懑道: “他都这样了,你还这样数落他有用吗?” 洗月这性子,我知道他在关心我又不会好好说话,我也没怪他,可是孙易这样跟洗月犯冲,我真怕洗月会冲上来削他,没想到洗月这回居然闷声不响的走了。看来我这几千年真的是浪的太久了,连无法无天的洗月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井 为了修养身体,于是乎我就在洗月这里住了下来。 听他说这是拍天桥的入口处的那片梅花林,现在被开发成了住宅区,他当年一开始被我送到人间时结缘了一个道士的,然后便跟着道士四处游走。后来道士作古他也跟着道士的灵来到拍天桥在这里落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9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39 住。 后来遇到月流江,正逢人间与地狱的联系断了,是以月流江便让洗月去人间代替他收服人间的死灵。 没想到这齐天大圣也会听命于人。 盗版孙悟空冒充洗月其实是孔辞的主意。 洗月本来是跟孔辞一道只是把死灵收服送到月流江那里让那些死灵进到月流江制的陶甬上以免灵魂溟灭,但是后来孔辞居然用孙悟空来代替他因为孔辞需要死灵魂来补自己的魂魄,孔辞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人。 可是孔辞却跟我说是孙悟空的需要。怪不得,那替身孙悟空已经像个傀儡一般原来他就是傀儡。恐怕孙悟空的灵魂也快被孔辞消耗殆尽了。 ++++++++++++++++++++++++++++++++++++++++++++++++++++++++++++++++++++++++++++ 在床上躺了三天,灵识也修养的七七八现下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已经能够通过‘灵眼’看东西,虽说模模糊糊像蒙了层纱布似的至少不会撞到桌子了。孙易知道我的眼睛快恢复也是很开心。 又过了几日,我正想着下床去走走,恰逢孙易来探望我还没开口,他便先提出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了。我有些狐疑,毕竟被人骗多了总是对反常的举动越发敏感。 可能是我皱眉太明显,孙易有些尴尬的把手顿在要扶我的动作上。 想一想当时我何尝没有利用孙易,便觉得自己有些太诚惶诚恐了,实在是不够大气,是以我把手往孙易那模糊的手掌上一放道: “走罢。” 一路上由着孙易搀扶引领,往不知名的地方去虽说大白天的,但灵眼看东西都是晦涩,那种未知的恐惧还是在侵蚀着我。不过想到这里是洗月的地盘理应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我总是潜意识的想孙易不会加害我就像火狸一样。 走了很久,孙易一言不发。感觉有些不对劲,难不成是有谁假冒了孙易诳我?想至此,我有些冒冷汗。 毕竟此时我的灵力尽失洗月说去拍天桥找月流江方能让灵识和肉身融合,所以说此时我相当于一个凡人——一个失明的凡人,我抑制住自己的紧张,不太确定的跟就呼吸都在我耳边杀我易如反掌的‘孙易’道, “孙易……不如,我们回去吧,我…我有些头晕。” 如果真的是孙易他断不会不顾我的身体…… “很快就到了。” 这是这么长时间行路孙易第一次开口,他的声音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就顿了下,我心下一凉,这回栽了…… 孙易深吸一口气,把我扶好停下了脚步,我想他是要露出本来的面目了,我做好心理准备。 没成想孙易在我面前半蹲下身,然后就拉起我的手把我背在了背上,孙易毕竟是个军人虽然说年纪很小才刚成年但是肩膀很宽厚,他走的很稳。莫名的感觉又来了。孙易却复又开口: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我愣了一下,笑道: “怎么会……”我明明就在怀疑他。 “你给我新的生命,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我都很感谢你。” 他知道了吗?我自嘲的笑笑。 他半转头看我一眼,脸色有一种叫做落寞的东西。他看着前方像是对我又像是对自己道: “你又露出这种表情,就好像经过了多少沧桑,我会觉得永远到不了你的身边可是却无法自拔。” 我呆了一瞬,他的脸不如洗月的明丽,也没有火狸的妖媚,亦不如白晔好的冷艳,连钰的清雅,但是我今天才细细的认真看这个孩子一眼,他五官因为我眼睛的缘故不甚了了,但是却让我难以移开视线。 我盯着他的头发,突然感觉很累,想要心痛却不知用什么去代替心来痛。 我是一个没有了心的人,所以情感什么的我不需要也要不得。是以我叹了口气趴在孙易的背上假装睡去。 又走了不远孙易把我放下,我闭着眼睛用灵眼看了四周竹树环合,一个竹木小屋,没有四壁,地面也都是竹子铺陈,走起路来一顿一顿的倒也有趣的紧。我新奇的用脚踩踩那竹子路,孙易在旁抱臂看我,忍不住呵的笑了还用手摸摸我的头发,我居然被当成狗了? 若是连钰,他断不会这般和煦的微笑,断不会这般温柔的摸我,断不会…回忆在脑海滋生可是却没有心痛也没有落寞,只是像是身体自发的回放一下关于连钰的事情便没有然后。 我不知道该悲哀还是庆幸——没有心便舍弃了所有的爱恨。 孙易看我表情古怪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就往竹屋里走,打断了我的思绪,突然觉得一阵轻松。 屋子里正中的地方有一口井,青石被磨得很滑,一层包浆,看来经常有东西往外面爬。是井里的妖怪吗?我感觉有些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帝王 迷蒙中看到孙易走到那井壁边上,用手敲了井壁两下,声音绕梁井里空响回音片刻一缕轻烟从井中飘忽出来,渐渐从游离化形成一个人状。 我道: “我要当埃及法老~” 孙易诧异的看着我,我眨眨眼看看他道: “这不是阿拉丁神灯?挺像那回事儿的,不就该许个愿吗?” 孙易摸摸鼻子忍着没笑,那边的“人烟”却问道: “何谓阿拉…灯?吾与之孰美?”清朗的声线透露出一种强权凌世的气势,我推测他应该是一个古代的帝王将相。 我:“……” 孙易:“……”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远超乎了我的想象,这个人烟虽说看起来和声细语我未曾想竟然如斯厚颜无耻。 那人烟把脸——好的,勉强称作脸的模糊不清的部位对着孙易(我肯定这不是因为我的灵眼看不清东西的缘故,那人烟的脸就是烟雾组成的鼻子眼睛肯定看不清……不是借口。)人烟道: “尔可想明白,实则尔无需如此。” 这人烟满口古文,听得我都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他说的话我不太明白,难道孙易跟他做了什么交易?果然,莫不是要把我卖了?我想至此便不自觉的往后挪脚步。却听孙易道: “我不会后悔的,你快些帮他复明罢。” 那人烟清朗的笑了,然后我便见他抬飘忽的手就要把孙易往怀里扯,我顿悟怕是孙易让这人烟帮我恢复视力,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几步并作一步跨上前去拉住了孙易的另一只胳臂,我和那人烟就跟拔河似的把孙易扯来扯去,最后孙易可能是实在受不住了,他喝了一声,我和人烟同时放开手,结果是孙易挣扎着因为惯性摔个结实。 我正发愣那厢人烟却径自笑开了,我想到了那个笑面虎孔辞,这货跟孔辞简直像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0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0 极了。 孙易从地上爬起来,那人烟也笑够了他用虚乎飘渺的手抚了抚下巴道: “几百年没笑过这般开怀了,罢了,念在你们情深意切的份儿上便不让这孩子随我到井里去了。不过……” 我正在为孙易这傻逼居然把自己卖了来换我的眼睛而愤慨,那人烟阴阳怪气的口吻却让我打了个寒战。 “什么情深意切?我和孙易……” 孰不知孙易却抬手打断了我的话: “多谢陛下成全。” 陛下?人烟后面的话让我揭开了疑惑但是也被无端赋予了一个任务: “本王乃是明帝朱允号建文。吾希望尔等前往直沽一行,他出矣。” 建文话里为何一瞬的落寞?“他”又是谁? “世人皆谓吾二人不和,他杀吾夺位实则空谈,个中事由唯吾二人知晓便是足以。” 明白了,这个“他”是建文的亲皇叔也就是后来的明成祖朱棣。完,这两人看来关系非比寻常帝王家,直觉是乱.伦之恋。我叹了口气,皇家无父子,“君臣一梦,千古虚名”多少前程往事都在说书人口中或是扭曲了真相,或是歪曲了事实。 朱棣和朱允炆一个属木,一个属火,自古木火不容,怎奈何二人确是纠结半世,最后确是木大火小,燎原不成反致身死心僵。 朱棣在朱允炆幼年登基的时候便时常出现其左右,而在当年自己尚未登基之时却从未见过这个皇叔,听闻旁人说到这皇叔是与自己竞争皇位的最具威胁的人,是以建文打小便对这个骁勇善战威风凌厉的皇叔心存敬畏。 可是,他朱允炆却没想过要杀这个笑里藏刀的皇叔,因为他每次看到这个人都不自发的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那是一个风雨雷鸣的夜晚,皇叔从番地赶来,夜间二人一派和乐融融的家人会面之景。朱允炆看着对案那个满面春风英姿飒爽的男子,明知道这是比自己大了17岁的皇叔,可是却情不能自已地把自己献了出去。 第二日,朱棣便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云淡风轻,建文甚至不知道他的皇叔是为了什么居然没有拒绝自己。一年未见后,当密信传来——朱棣让他削藩。朱允炆自嘲的笑了自己的天真和他皇叔的神机妙算,却决定为了那个人把自己的江山献出去,是不是能换那人为自己的一瞬停眸? 然而,当攻城伊始,兵临城下的时候,朱允炆看着那人依旧意气风发的骑马站在城门下,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永远也没法启及。朱棣浑厚的声音响彻身边,他让朱允炆自己投降,便可以饶他一命。建文这才发觉心痛已经不知所铭,这个人的眼里只有他的江山,从来没有自己这个人。 于是,他放了一把火,焚毁了整个宫城。朱棣攻下南京之时朱允炆的一把火让那天红光漫天照亮了整个建安,两人说好永不相见。辗转六百年,便真的再未相见。 听完了故事,我和孙易都沉默不语。我想我可以理解他心里的痛苦,他和朱棣一个是求之不得,一个是得之不惜。 “吾身死之后便魂归于此,古有一言天子为龙神,然吾虽为龙身却久居于此井中已达六百余年,心有纪念魂聚不散。吾今日便像托二位之行,将吾寄予皇叔之念想取回,但求吾可溟灭于天地。” 他想魂飞魄散,只为了不再为那人神伤?孙易像是要劝阻,可是我却很能理解他的心意,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理科生,历史不太好,如有纰漏纯属必然,勿怪勿怪~ ☆、情动 建文见我二人同意此事,便又是爽朗一笑。如若忽略之前他对孙易的不轨企图我想对他的好感度会更高些。 我便问他如何能够去直沽,他指了指他脚下的井底。孙易见我意已决便扶着我往井边去了,建文先缓缓飘忽的沉下去,然后一阵雾气把我和孙易笼罩了我们便感觉身体轻旋着也跟着浮到了井底。 愈往下井的四周愈广,就像一个倒置的圆锥。到后来几近看不到井壁了。这里是一个极其广阔的水域,如果不是初时从那个狭窄的井口进入我绝不相信这里是那井的底层。水域表面漂浮着浮游生物,星星点灯一般把水域照的通明。这些生物让我想到了萤火虫,这真的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地界。 想来是建文贵为王胄对于在水底称王煞是不屑,是以比起我当年在那血雨腥风飞沙走石的极北秘境这里不知好了多少倍,只可惜我本不过是想求这么一个桃源仙境般的落脚之处也是不能,反倒被冠以诛天之罪,也是可笑。 但是这个世界不好也不坏,确实值得温柔对待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折腾什么灭世的雄图霸业的,只可惜世事难料,如今他们负我太多,我实在是难以挥之不顾。 那青烟般的建文到了这处反倒是渐渐由虚无幻化的成了清晰可辩的人。虽然灵眼还是看不真切,但是他确是变成了可见的人。 建文帝自嘲的笑了一声: “吾难以离此超乎百米,尔不知吾常守于此地界之厌倦深矣。麒彋上神,吾今日愿舍弃此生修为但求尔能助我羽化。莫失莫忘今日之约。” “必不失所望。” 走之前建文帝递给我一把乌金扇,他说这是一个叫连钰的人丢弃在井里的。我脑补了一下连钰从何得到这扇子的又是为何把它扔掉的。这扇子是用他玉莲阙主的步生莲所制成的,我拿着这乌金扇还是像千百年前一样趁手的熟悉,我想我们的纠结是摆脱不掉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计划的一样,建文用他这六百年的修为让我的眼睛飞速修养完毕,我和孙易告别他,从井中水域潜行到了直沽也就是古时候的天津。 话说这天津二字还是明成祖朱棣为之取的,所谓天子渡津。可惜那时候朱允炆已经自焚而亡,死后他附于建文帝玺之上被逃出宫闱的太监带到了直沽,只可惜后来他的魂魄受到一个捕魂者的追逐便逃离了建文帝玺辗转来到这龙井里藏身六百余年。 我的眼睛复明的时候,建文帝因为修为尽失,我和孙易亲眼看着他从那般清雅无双的少年人顷刻变为白发,虽说他鹤发童颜的面貌跟年轻时样貌无变但是那白发苍苍却让人莫名神伤。他的眼睛里尽是倦怠,那是已经油尽灯枯之态,我怕在我找到帝玺的时候他看不到了。 我加紧了行程,在水上走路是非常累的一件事,因为接不上力,每走一步就像走在打滑的果冻上。后来孙易便把他从建文帝那里讨来的弋阳神剑扔到地上当起了雪橇,这剑不愧是神剑能屈能伸的,我们二人乘着我便用变长了扇子当着桨来划,倒也是行的很快。 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井壁,那里有一个小门,我们打开便见到一个迥异的空间,像墓道一样,灰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1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1 石头堆砌。 我们一路摸索着沿着灰石密道行走,这些石头里好像参杂了夜光粉,不是很黑,微微泛着幽光。我和孙易一前一后气氛有些僵冷。后来孙易可能看这墓道无尽不止的便走上前跟我并肩道: “连钰是伤你的人吗?你…很喜欢他?” 我借着幽光边走边危险的眯着眼睛看他: “我现在能看清你了。” 孙易有些为我的答非所问困惑,我接着道: “所以我可以很容易杀死你。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因为无心所以无情。” 孙易这才明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没有直面回应我的话: “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孤儿,养大我的是一个跟我无亲无故的邻居家的爷爷,所以我必须要回去,因为我还没报答他。我的父母都是军人,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在一次秘密的缴灭毒枭的行动中丧生。那次的活动损失惨重跟这次天津大爆炸的惨烈差不离,没想到我确是步了他们的后尘。你是神仙罢,虽说有些伪科学但是经过这些天我是相信了。你不会理解人间的苦乐,也不会理解一个人的生命有多么珍贵,这次是你救我回生我想我一开始是对你心怀感激,可是知道了你的过去我开始是惊讶,现在却是会很心疼。我没谈过恋爱,我的生命在你看来不过是不值一提的须臾,可是我想要用余生来爱你,你不用拒绝我,我没想过要你回应什么,只是想在这次完成任务以后能回去看爷爷一眼然后便能倾尽余生陪你左右便已足够。” 我停下脚步,听他说完然后便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孙易被我的突然袭击打得有些错愕,他呆了片刻,我看他回过神来: “你现在清醒了吗?不够再来一下。” 说着我就一拳招呼上去,没成想我低估了孙易的反应能力他抬手抓住我挥过去的拳头。我们对视了几秒,最后我败下阵来: “松手。” 他固执的抓着我的拳,我突然觉得这种氛围有些不妙,他的脸颊被我打青了一片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受伤。我本意是觉得这孩子是因为不禁人事被死亡经历吓傻了,便想着狠狠揍他一顿他就彻悟了,就像我被连钰虐的现在想到连钰就寒战别说爱了,怕都来不及。没成想我忽略了一点这货受过军事训练的,我打不过…… 他铁青着脸,我松了拳头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步子,虽说作为一个大男人临阵退缩很孬,而且这场架还是我挑起来的,但是现下本尊妖力未补全,凡人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没成想孙易看我后退上来就扑,我跟他扭打起来,可是虽然我的拳头都往他身上跟雨点似得打了,自己却没感觉疼,扑腾着我们就摔到地上,孙易却把脸往我脸上来了,微光里他一脸神伤,平素恬静的面容此时凝固了肃杀。 当他的脸不断凑近放大的时候我突然清楚了他本意是要干什么,我上手就抽了他一巴掌,他这才停了下来,幽深的眼睛看着我长长的睫毛打在我的脸上,我们呼吸的气息急促的交织在一起,我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有心的话会心跳的很厉害的吧? 可是我明明一个没有心不会有感情的人,此时居然会有悸动的感觉?不知所措间就感觉一丝冰凉的柔软挨在我的唇上,我顿时错愕大动。 孙易按着我的头不让我离开,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我抬手抽出乌金扇就刺他的后背,没想到他闷哼一声之后却没有起身,而是更加无所忌惮的加深了这个吻。 我知道如果我愿意可以把扇子刺的更深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回到那鬼路上与我再无干系。手动了一下,我睁大的双眼看到孙易额头上的冷汗突然下不去手。我把刺入了一点的扇子拿开,手垂到一边任由他吻我。 像是得到默许一样,他攻城掠一般把舌头笨涩却不容置喙的去撬我的牙关。我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弥漫我们的口腔,嗜血一般的柔软。当他把手从我的腰上往下游走的时候我按住了他,这孩子真的是得寸进尺! 孙易抬头看看我发青的脸,笑了一下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和脸颊,然后真的没有继续,他深吸了一口气便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扶我。我瞪了他一眼,就像之前他瞪我那样,万恶的人类!我心里暗骂。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太纯洁~~哈哈。 拜求大人指正~~ ☆、弑龙 后来的路上,我们都很难得的沉默无话。沿着通道走了些路就感觉到有风,看来路程到头了,我和孙易都很欣慰毕竟长时间没有见到光让人不自觉的有些抑郁。 复前行,有潺潺的流水声,脚下的石头慢慢变得很是潮湿,踩上去还有水的声响。后来积聚成细小的溪流在脚下流淌,这时候就看到了光亮。 我们走出了甬道,外面是一片原野,有一小股溪流往这石头缝里流淌。我们沿着溪岸往前行,有蜻蜓在头上飞看来要下雨。 果不其然走了一会儿就下起来倾盆雨,我和孙易被淋了个通透,不过好歹是这么长时间重见天日,倒是非常痛快。 说想要打车的,可是并没有钱,所以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虽说这样很慢我也很担心建文会油尽灯枯但是我们别无他法。好在结界的入口就开在天津市里,而且孙易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对这里很是熟悉,据他所说,走路不到三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到达建文跟我们说的那个地方。 这点路程跟我们在鬼路上走的来比简直不值一提,所以并没有多累,况且建文帝的修为被我吸纳,如今身体也没有原来那般空虚。当我走到大爆炸的那处的时候,我仿佛能感受到当时情况的危急惨烈。我当时在长白山养魂,对于外界的事情根本不得而知。想起来似乎在下山之前有听到一大群人在为天津祈福。 孙易看着已经变成一片湖泊,周遭都是废墟的城市我知道他很心痛。鬼使神差的我揽住了他,可是孙易眼睛红红的看了我一眼,就突然站直了身体对着那片废墟敬了一个军礼,那么神圣肃穆。我想那一刻我有体会到他所说的生命的珍贵。 我们沿着湖边走了几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孙易背上的那把弋阳神剑此时却是嗡鸣作响起来,发出的蓝光连厚厚的防水布都遮不住,湖中央倒是很应景的发射出一道如柱的光,直冲云海。 然后那云海里被照亮的通明,一道彗星从天上俯冲像孙易身上的剑。我忙扯下那弋阳神剑抛向空中。剑被袭过来的光接住,蓝光这才逐渐黯淡下去,天上衣袂翻飞,发丝舞动的是一个穿着明黄色古装的男子。 男人模样俊美,看不出年岁,但是眉宇之间的刚毅可见此人何其雷厉风行不可一世。我和孙易走近那人,他用手抚摸着弋阳神剑,痴迷的像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2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2 在看一个久别的情人,却并不转头看我们。 可能在他眼中一切的人都是平庸如蝼蚁,难入其眼。 我不禁为建文的痴情有些不甘。 我想着必须尽快完成任务才是对得起建文帝的那身修为,是以我极其不情愿的对着空中在装逼的男人道: “你可是明成祖朱棣?我来代一个人讨回一样东西。弋阳剑你想要便送与你。” 孰不知是否是我的话里有哪里不妥,那人目光一凛,飞箭一般直接闪现到我面前孙易还没反应,朱棣就手扯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起来复又升到空中。 孙易急的跳脚但是毫无办法: “朱棣!你放了他,如果你敢伤他分毫,我誓不罢休!” 朱棣连看都没看他,盯着我的脸嘲讽道: “哼,不自量力。” 他抓着我的衣领又是在天空中,借不上力我挣脱不得。只好任由他像拖着死狗一样犯怂,只能心里暗骂:“该死,老子若是法力回复了,还有你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份儿?不自量力!” 想归想,我现在是真打不过啊。 那朱棣面色凉薄,一看就是阴柔狠戾之人。他咬字清晰缓缓道: “弋阳乃朕赠于吾侄允炆,其爱之深矣,尔胆敢言轻易赠之于旁人?” “你送的剑他就该爱吗?不自量力!”我用他自己的话来揶揄显然触怒了龙威,朱棣收紧了手,我此时有些呼吸不畅了。孙易一个凡人我顾不上他,便挣扎着拼命跟他说: “孙…易…你他妈…快跑…在这里…咳…等死啊!” 孙易在底下咆哮一声: “你他妈是去送死了!” 这傻逼还拿石头试图把这成魔的龙给砸下来!不止那朱棣嘲弄的笑了,连我都无力吐槽他的不自量力了……朱棣没成想居然把我领子松开了放在云上,我也站的很稳,我们开始谈判。孙易见我暂时安全,安静的站在下面对我们虎视眈眈。 “吾前些时日方自地下破除结界而出,尔等便前来讨要吾侄之物,必是受允炆之托付。何以吾侄未曾亲临之?” “朱棣,建文帝不会见你,而且他根本就迈步出他的龙井百步,以你的精明,怎么会不知道?你把他剩下的灵魄交给我带回去,他就可以永远解脱了,如此对你和他二人都是最好,何苦再折磨他?六百年你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没玩够吗?” 朱棣的怒气又一次飙升,我后退两步。他抬起手幻化出一块冰晶里面封存着一朵琥珀色的龙魄,我伸手欲夺,没成想那人居然那般狠辣,他毫不迟疑的捏碎了那龙魄! 我惊愕万分,但是为时已晚。我们来时的方向,天一方一声惨烈的龙啸响彻云霄。这个人,他亲手杀了建文!我本以为连钰已经算是对我狠心非常,可是连钰即使是在作为玉莲阙主的那一重人格的时候都没有亲手来杀我,可是朱棣居然……我以为他至少会对这个深爱他六百年的少年有一丝怜惜,然而……果然君家无父子吗?这就是人性,这就是是龙神。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井龙哭着求安慰~ ☆、可归 朱棣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云淡风轻的道: “允炆让尔等来拿回龙魄,他总是这般不自量力。” 孙易此时也是懵了,怒道: “所以你就杀死他?” 看着朱棣我突然想像当时在和连钰扮的田真一起看战争学院的时候,赵信萌萌呆的说那句“木有情啊!”这个人真是冷血。 可是也许我想错了,朱棣把弋阳神剑出鞘斩断自己的一绺头发,他念了个御火术把那绺青丝点燃了,灰尘扬散处在空中凝集成球不落不散。 朱棣咬破手指往清灰球上一点那四周破碎的龙魄就尽数依附到球面上,从之前我以为的建文陨落的方向络绎不绝的飞来无数光亮的小点全都飘到球的四周。居然凝聚成了人——是之前建文化作的井面上的人烟。 我不知道朱棣是怎么找准那面部虚蒙的建文的嘴唇的,他给人烟渡了口气,那人烟就渐渐充实起来化为了实形的建文。 朱棣轻抚建文帝那银白长发,映衬这建文此时的面无血色,淡雅的衣衫在风中猎猎拂动,失去意识的一张脸冷淡风雅。 我问他: “你不是不爱,只是你在折磨他和你自己。” 朱棣抱着昏迷建文,此时脸上一改前时的冷厉,温柔入骨。淡淡道: “尔不会明白,朕与允炆木火不容,唯生离死别方能解脱。朕知允炆恨吾入骨,是以他不愿见吾,吾与允炆阔别六百余载,翘首而待。他终是未曾亲见于朕......” 这个人......我捏捏睛明穴,道: “所以你宁可捆着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在你身边,也不愿让他解脱吗?你的爱真可怕......还好没被你爱上。” 朱棣笑了,眼里凝光一冷旋即又温情的看着建文道: “朕唯爱允炆一人。” 你是在说看不上我吗!唉......为建文默哀。 朱棣带着对外界无所感知的建文沉入湖底,也许是隐匿到他曾待了六百年的深渊中去了。这个世界是没有神明的,他们在那个世界里想来会更容易生存。可是,我不知道建文会不会醒来,他醒来以后会怎么样。他们六百年前不能长相厮守,现在却能白首同归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相对美好句号。 +++++++++++++++++++++++++++++++++++++++++++++++++++ 解决了建文的事情,我便打算回拍天桥找洗月。孙易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在纠结是跟我走还是回去,便安慰他道: “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罢。” 孙易知道我是在劝他回去,脸色冷冷的道: “你就那么烦我吗?” 我本意并非如此,却一时语塞。孙易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被炸出来的湖面道: “我的葬礼都办过了,烈士也追加了,在这个世界上一个死人哪里还有家......” 他的忧伤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孩子太过残忍,便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别难过了,我也没有家。这样吧,等你麒彋大哥法力恢复了,我们一道回极北秘境去,到那里就是你大哥我的天下了,想要财宝、珠玉、美人随你挑,要个家还不简单。” 没想到孙易转过头很认真的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很后悔安慰他的话: “我只要你,不要财宝、珠玉、美人。你跟我的家,只要你。” 我讪讪地笑着摸了摸鼻子,转身往前边走边道: “呵呵......走吧,你不想回去在暗处看看你的爷爷吗?看完我们就回拍天桥。” 我走了几步见孙易没动,以为他还在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3 非故意诛天罪成立 作者:长商归 分卷阅读43 感伤只好先胡乱答应道: “好罢,到时候我们一起盖个吊脚楼住一起成了吧。” 孙易眼里精光闪了一下,然后道: “不许骗我!” “恩,快走吧还站着干嘛?” “其实我一开始想说的是——你走的方向反了......” 完,自己挖了个坑跳了。我暗骂自己不该太过仁慈,对孙易这个腹黑的孩子我还是太善良了。 这里离孙易老家所在的郊区很近,没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个小楼房,挺乡野的一间,不过很温馨。门前种着不少树,我们躲在树后面看一个两鬓斑白弓着腰的老人在浇种花草。孙易泪眼惺忪的死死盯着老人,可是忍住了泪。我突然很想抱抱这个想要隐藏自己悲伤孩子,是以我就揽住了他的肩。 我们看了很久,老人浇完了花,他坐在门前的摇椅上盯着天空,好像在怀念什么,时不时还摸摸身边的黑狗。天黑了,老人进了屋子,孙易才抓着我的手拉着我离开了那里。 回去的路上穿过甬道的时候,孙易对我说那条黑狗是他和爷爷一起养大的,他不在的时候,还有大黑陪着他便安心了很多。可是孙易浓浓的鼻音暴露了他的心情沉重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作者有话要说: ☆、重九 我们通过甬道回到那片湖,却看到了我没想过会再见至少现在没想到的那个人——连钰。 他冷冷的现在原来建文站着的地方,身后空无一人,孙悟空和孔辞没有和他一同来这里? 我把不明所以的孙易拉到身后,平静地看着连钰道:“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连钰靠在宫殿的石柱上,垂着眼眸长长的刘海遮住脸上的表情,淡淡道:“因为你在这里。” 他抬起头,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复又道:“你没有死,所以我来再杀你一次。” 我这次是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了,都被杀麻木了。可是孙易显而易见被连钰的话震撼了,从我身后冲上前跟连钰对峙:“什么叫再杀一次?!原来你就是那个剔了…额…你叫什么名字?” 孙易这才发现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顿时气势就弱了下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孙易,你听我的,从原来的路回去人间。忘了一切。”我敛了敛神色,让自己看上去坚强冰冷的推开孙易。 孙易脸上露出受伤的表示,我突然有些久违的心痛,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心的。他固执的微微低头一笑,道“忘了一切?忘了你?”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又是清明决绝:“没有什么好记得的,百年之后,我不会记得你,什么都不会记得。你会死,我不会。” “你不会?他会杀了你!”孙易说完就往连钰身上冲上去开揍。 可是孙易只是凡人,他没能靠近连钰半步之外,就被弹出去躺在地上吐了大口鲜血,还挣扎着要起来。 连钰冷眼看着地上的孙易,眼里宁静无波,我看到的却是漠视的不屑。我看着孙易,他也看着我,我知道此时不能去搀扶哪怕安慰他一下,否则我会狠不下心,我不想他以后继续为我牵挂难过。他的人生还很长。 跟我不一样,我有无尽的生命所以我活着我们不能在一起,死了还是不能在一起。 生别离,永别离。 连钰移开视线看着我,跟我第一次见他一样,茕茕孑立,遗世孤独。 我问他了我一直很想问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连钰看着我的眼睛,或者说是玉莲阙主看着我的眼睛喃喃道:“本自同根生?呵……呵……正因如此,我要杀你。” 然后他便告诉我一个跟华商诉说给我的故事不同的另一个版本。 盘古开天地的时候确是化作了一棵神木,树上却没有结十三个果子,而是十二颗,对应的是十二天干。 而连钰或者说是当年的玉莲阙主是夸父逐日路经此地的时候看到神木上我的元身,那颗妖艳的大红果子,居然把自己的神元替换我给接到树上把我着跟他东奔西走的到死才把我松开。 夸父大人您老不知道颜色越是鲜艳的果子毒越大嘛?搞不好您不是累死的,是被毒死的。害人害己啊这是! 后来玉莲阙主就在我本来所在的树上吊着,因为水土不服,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生长着,是以心里落差很大,这也是不难理解的。 众仙都以为神木上本来就生长着十三个果实,所以在拍天桥上建了十三阙给以供奉十三圣神,他们却不知道玉莲阙主并不是圣神之一,可是其他的十一个圣神知道虽然他们并没有提及,但是对于十二阙——玉莲阙主来说如鲠在喉。 直到那一日收到玉帝的密信关于极北秘境有妖星陨落的迹象,玉莲阙主见到我,感受到夸父相同的神元的迹象才记起过往。他当时宁可用自己失去心的代价堕化救我,是因为我继承了夸父之力,而那时候夸父之力在我体内尚未觉醒,引子就是玉莲阙主的心,这是夸父留给他的神元所在。 而如今我体内觉醒了的夸父之力只有我死了,才能被连钰所有。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容器那么简单。也许夸父也是看准了我的虚空的体质,可以让他的力量永久的保存下来。想通了一切,我很是释然,也许这样死了也没白来人世间一遭。 当连钰把他的玄玉剑搁在我的脖子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反抗甚至还对他笑了一笑。 这一切完结了。 可是,疼痛之后,我的眼前一片血色。 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说:“你为什么只顾着你自己痛快?你死了,我把我的命还给你。” 耳边有人轻唱:“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我笑了。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