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零剩男》 分卷阅读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 《大零剩男》作者:姬子寒 文案: 我,明杨,一个十足的大龄剩男,人们口中的死胖子,没谈过恋爱,也没有正式涉足圈子里的事。通过更换工作,认识了一个让人又爱又恨有家伙。从此,开始一段平民的剩男求爱记。 关键字:明杨 秦箫 戚飞 水水 程市 冷峻 李爽 ☆、1 黄瓜事件 西安人生活有三件宝:凉皮、夹馍、破公交。前两样我并不喜欢,更爱拉条子拌面。至于第三样,那满街跑着的破公交让我又爱又恨。每天两个高峰期,把人堵得真心疼。整天从西高新晃悠到城里上班,着实是件让人抓心挠肝的事。每次路过城墙根听到晨练的人在那吼秦腔,真会当成是他们在为我大唱悲凉。 入夏以后,西安城就像着了火,奇热难耐。平时坐在空调房里还好,一出门便大汗淋漓。怪只怪自己身上的肉太多。下班正在百无聊赖的等公交,戚飞打电话过来:“喂,胖子,在哪?” “百盛。”我抬头看了看大楼:“靠民生这块。” “你跑那干啥去咧!” “买衣服啊。” “那的衣服不好,没你穿的号!” “我也是逛完了才发现这个问题。”我在里面转的时候,卖衣服的女娃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我身的上油会随时爆开,溅她们一身似的。 “你到马路对面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去哪?” “你先别问,一会上了车再跟你说。”戚飞在电话那头笑得快要断了气。他每天闲得蛋疼,班也不用上,自然会有人每月乖乖的奉上一万块侍候着他。想想谁说的帅不能当饭吃来着,这话真是错了,帅可以折现的,不止可以当饭吃。 戚飞的男朋友在某政府机要部门工作,就是传说中的有关部门,年轻有为,积极上进,是天朝不可多得亦不可或缺的优秀栋梁。当初我是听水水这么夸他来着,觉得水水也有去有关部门做新闻发言人的潜质。 上了戚飞的贼车,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他就又笑得跟开花馒头似的。等他笑够了才跟我说:“咱去中医院看水水。” “水水咋了?” “肛裂!”戚飞那淫铃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他们咋晚搞得太猛了吧!” “就是太猛了!你知道用什么搞得吗?” “锤子?” “黄瓜!” “他们还好这口?玩道具的!” “我贼!是打架了。昨天咱不是刚给他男人接风嘛。晚上回到家俩人就搞上了。可他男人一下子就不行了,估计是太累了。睡觉睡着突然发现水水不见了,起来后才发现水水在厨房里手拿了一根黄瓜。还没等他把这黄瓜怎么着呢,他男人就冲上去把他揍了一顿,还用黄瓜戳他,骂他是‘贱货’。后来打完架了,水水打电话给我。我过去一看,那鼻青脸肿的样跟鬼似的。赶紧把他送医院去。” “水水不会真的用黄瓜那个吧?” “他是想切黄瓜片敷脸,想保持他那青春的小脸蛋。这下好了,全让纱布缠上了,谁也看不到。” 说话间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到了四楼的病房门口,水水的男人李爽正在门外靠墙叹气。戚飞往他身边一站,略带戏谑的问:“李爽,你这是做啥呢?觉得昨天打得不过瘾吧?”李爽抬头看见我俩,一脸倦容外加悔恨的说:“小飞,我求你了。别这么说了,行不。我这心里头也不好受。昨天就是一时冲动,没想把他咋着。” “你这没想咋着就这样了。要是想咋着,还不得整出条人命来?我告诉你,别以为咱们娘家没人,我是没把人都带来。全都带来,一人一脚能把你踢到墙里当壁画。”戚飞训人这狠劲我是学不来。只好在一边默默的听着、看着。李爽自知理亏,嘴上功夫更不是戚飞的对手,便也不再言语。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样了。 “我们先去看看水水,你自己在这休息一会吧。”我拍了拍李爽的肩膀。他点了点头,侧头朝病房里看了一眼。水水的病床在最里边,他趴在床上,屁股撅得老高。戚飞走到跟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贱人,看你这欠干的样。在病床上还这么撅着,没用的,你男人不会上来的。” “贱人。疼啊。我不撅着咋办,我也躺不下啊。我倒是想换个姿势。”他发现我也站在那里,用哭腔叫到:“姐姐,你总算来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幸好这病房里就他一个病人,否则被他“姐姐”的这么一叫,还真会以为我们都是从二院跑出来的。 “我是过来慰问一下受伤的屁股,也代表广大支持和喜爱它的粉丝。楼下他们送来了一车的黄瓜,正在派人往病房里搬呢。”我也戏谑他一下。 “去死啦!以后不要再跟我提黄瓜。” “冬瓜呢?”我笑着问。威飞说:“再裂裂就能用冬瓜了。” “姐姐,你好像又胖了!”水水故意扯开话题,避谈瓜类。 “对啊,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又胖了呢。”戚飞扯了扯我宽大的衣服:“早跟你说过了,别穿这么肥的衣服,更会显胖的。现在多少斤了?” “我能说110吗?” “别丢单位!公斤哎!你知不知道,你再重几斤,就快是我们两个人的重量了?”戚飞摇头叹气:“说了你也不听,现在的人都是先看年龄,再看长相,然后是身材,要是这些都没有的话,就要看你有没有钱了。你说,你多大了?” “31。”好像过了三十岁,我就像矮人一截似的,通常都会避谈年龄。 “你是帅啊,还是可爱啊?” “都不是。” “那你有身材吗?” “好像有吧。” “拜托,我是说身材,不是身体。是上下匀称,不是一身的肉肉肉。”戚飞一直用手指头戳我的肚腩,痒得我想笑。“严肃点,你还笑得出来。这些你都没有,你有钱吗?” “靠,有钱我还用住城中村,挤破公交。” “那你有啥?” “他有才啊。”水水在一旁不忍戚飞把我说得一无是处。 “有才有个屁用。谁一上来不是看你情况,情况不好理都不会再理你,哪有机会让你展示你的‘才’去。‘才’不变成‘财’,那就是屁,趁早放了,省得憋得难受。这‘才’就跟怀孕似的,相处久了才会看得出来。谁会有事没事的满大街的见人就喊,我有才,我有才。你又不是凤姐。没凤姐的模样,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 就别想凤姐的奇迹。” “唉,也是。说得我都替你愁得慌了。”水水被包得像个蒜头似的脑袋无奈的摇晃着:“你说这二十多岁的大好年华,你就这么错过去了。现在三十了,也没遇到个真命天子,真担心你哪天就这么荒着荒着就把自己给荒废了。” “让我咋说你好呢?这找人找对象,得去对地方,你不可能在沙漠里钓到鱼,也不能在大海里见到骆驼。你又不去酒巴,也不去会所,整天宅在自己的小窝里,不地震不救援,外面都没人里面还住着一个你。”说着,戚飞从包里掏出几张形形色色的卡,一张一张的数给我看,都是些服装店、酒巴、会所、浴场的会员卡:“这些你拿去用,我就不信你遇不到合适的。对了,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把你这身上的肉甩掉,让它们在我面前消失。” 我拿着卡在手里翻看了一遍,每张卡面的花色都勾不起我想过去的欲望:“这些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我还是不习惯去那些地方。”我把卡递给戚飞。 水水一把抢了过去:“你不去啊,我去。” “贱人,给我。他不去我还去呢,绝不能便宜了你。”两个人开始为了几张卡撕扯起来。 看着他们相互打闹,我开始疑惑,我所在的这个圈子真的就是这样吗?年龄、长相、身材、金钱、地位决定了一切吗?没有人愿意更深入的去了解一个人,更加深刻的去思索一些事情吗?还是我太脱离现实,游离在这个圈子的边缘,做了一个另类?还是我一直都在错的时间里,没有遇到对的人? ☆、2 跳槽 晚上陪戚飞吃完饭,我想让他送我回城中村的小蜗居。他嘴上答应了,开着车还是去了他的三室一厅。那房子是他男朋友的,其实也就是他的。他男朋友平时在这住的机会不多,更多时候在另外两处房子住,一是离上班的地方近,二是严防家人临检。这处房子,不在他家人所知的的名录之内。 戚飞进屋后,把鞋随便一丢,光着脚走在地板上。家里的小狗听到声响,马上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献殷勤。我把鞋摆好,换上拖鞋。戚飞看了我一眼,说:“放心吧,地板干净着呢,每天都有钟点工过来打扫,比你的脸还干净,起码没有油。呵呵。” 坐在沙发里,无聊的查看着电视节目,终于,在翻看了三遍后,戚飞把遥控器扔给了我:“无聊死了,整天就这些烂怂节目,还不如‘狼人虎剧’呢。你爱看啥看啥吧。”我把节目调至某台的相亲节目,看着光头主播介绍着男嘉宾。 “看这个能解渴吗?”戚飞抱着他的狗儿子,问我:“你打算怎么着?还在那个破培训学校做咨询师?” “要不能怎样?”我问。 “换工作呗。就你那点工资,连租个单元房都成问题,还想买房、买车啊。看你是麻木了,在城中村里住惯了。不说别的,你总得想想将来吧,你家人可都在咸阳看着你呢。你就不准备把他们接来?” “他们说在那住习惯了,懒得过来。再说,离这也没多远,想来坐车就过来了。” “啥意思你都听不懂啊。你要是买了房,他们能说不来。你现在是啥都没有,他们不那么说怎么办。” “你倒是有房呢,不也是在这房子里浪费青春。” “没错。可我的青春折了现了。你的青春都流走了。说句难听点的,就算哪天我难受了,想找男人,我叫个人,他肯打的过来。你呢?一听说你住的地方,你出打的费人家都懒的去。” “这倒是真的。人家一听我住的地方,聊都懒得跟我聊。” “说真的,换个工作吧。程市他的一个朋友正在搞一个投资公司呢,他入股,本来想让我去,可你知道我这人最懒的跟那些人打交道了。饿死我都不去。后来,程市也不太愿意让我去了。我想让你去试试,反正咱们大学就是学金融的。”戚飞特别真切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立即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忘光了。再说投资这块领域我从来都没有涉猎过,肯定不行。”我摇了摇头。 “你怎么就这么没自信呢。我说你行,你肯定能行。告诉你一个秘密,做投资的帅哥特别多。这也就是为啥后来程市也不想让我去做的原因。哈哈,他怕我跟别人勾搭上。你要是去做,我保证让你一年买车,不出三年也能买得起这么大的一套房子。咋样,考虑一下吧。”他摇晃我的身体,我却坐在那纹丝未动:“你要是不答应,我可生气了。我跟你绝交。” “好啊。”我慢吞吞的回答他。 “你同意啦。太好啦。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我是说绝交!” “你去死。”他直接把他的狗儿子扔到我身上。一下子砸在我的肚皮上,狗狗刚好落在隆起的部位,有惊无险的趴在了上面:“你看看你现在有多肥,连个狗都能夹住。反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我跟程市打个招呼。下礼拜你过去上班。” “不用这么急吧?” “钱啊,大哥!你不得先去熟悉一下业务啊,不得跟人家搞好关系啊。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这些都不成问题,只要你肯过去上班就行。” 于是,第二天,我便提交了辞职报告,老板非常高兴的批准了,叫我下午就可以领工资,第二天就不用再去上班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老板会这么希望我走。我多少还幻想他能够留我一下,然后再说点感人肺腑的话。结果,太让我失望了,我这梦做得连春梦都不如。 我把这事跟戚飞一说,他在电话那头笑得差点断气,说我太自恋了,可惜没有认清事实。估计那老板这会正在开庆祝会呢。你一走,人家立马招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坐在那,总会比你这个死胖子坐在那吸引人。在电话里得知了另一个情况,李爽回勘探队了,让戚飞好好看着水水。他怕水水不安分给他戴顶花边绿帽子。 其实,李爽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水水这人就是有点水性扬花。他本名叫杨华,后来因为他的个性,所以大家都改叫他水水。平日里的工作就是走穴串场子唱歌赚钱。他和李爽也是在酒巴里认识的。当是就因为李爽的一身风吹小麦色吸引了水水,他才决定暂时放下那些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日子,跟李爽过一段平民化的小浪漫生活。 原本,他幻想着李爽回勘探队他俩的这段小缘分了就断了。为此,他还惆怅了好几天,说这露水夫妻也会生情。没过多久,他在李爽身上的那份情便被另外一个人取代了。李爽回来再找他的时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 候见到水水身边的帅哥,怒火中烧,上去就把水水打了一顿,让他有一个多星期没敢出门。从那以后,水水出于畏惧才跟李爽在了一起。趁李爽不在的时候,他还是会去偷偷腥,跟人调调情,只要不被李爽抓住,咋都好说。 李爽倒是认为水水现在很怕他,不敢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拜托戚飞多多照顾,有空多去看看他。戚飞每次都欣然同意,说会对水水严加管教,绝不会让他做出一点对不起李爽的事情。李爽回勘探队回的倒也十分安心。 转过头,戚飞便对水水说:“拜托你以后偷吃把嘴巴擦干净,别把老娘给扯进去,我这青春的脸蛋可受不了你男人那铁拳头。” 水水倒也学得乖了,虽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但起码不会让李爽查到任何证据,更加不会抓奸在床。他确实是怕了,因为有事发生,李爽不会动别人一根指头,肯定会把他暴打一顿。像他这样靠脸蛋吃饭赚钱的人,怎么还敢拿自己的脸开玩笑。哪怕是忍,也要忍了。 我去投资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便看得个目瞪口呆。满眼的清一色帅哥,各种类型,应有尽有。总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聊了一下,无非是介绍一下公司的情况,再聊了聊他与程市的关系。其实就是想告诉我,虽然我是程市介绍来的,但也要靠自己努力,否则,会让他和程市关系受损,还会让程市难堪。在来公司之前我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有熟人介绍工作就是这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里面,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哪个环节一时大意便会搞得相互受累。走出总经理办公室之前,他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话:“明杨,公司里的这些,不是为你准备的,千万别碰!” 确实如此,公司里的这些都有非常大的用场,这是我在后来工作当中才发现的。如果总经理知道我对们毫无兴趣的话,我猜他肯定会对我说公司里的这些帅哥不是为你准备的,千万别碰。 工作的首要任务便是熟悉各式各样的合同协议以及谈判技巧,熟悉了以后就要跟着师傅出去跑业务,谈合同,再和银行谈借贷事实。其实说白了,就是有人需要借钱,银行未必能够借给他,他找到我们公司,公司肯为他担保,银行便会把钱借给他。有点像销售,也像二道贩子。每谈成一笔业务,收入也是相当可观。 虽然我在进入公司的前两个月里一直只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做小弟,但工资已经明显比我原来的工作有明显的改观。 发了工资我请戚飞和水水一起吃饭的时候,戚飞眼睛大放光芒:“哟,明总现在也发财了啊。终于不用我掏腰包了啊。” “就是,难得让明总请咱们吃一次。”水水随声附和。 “贱人,一边凉快去,就好像什么时候吃过你请的了似的。”戚飞瞥了一眼水水,又说:“估计让你这贱人请我吃饭,只能烧给我喽。” “我不是没钱啦,要是有你那么有钱早请你了。”水水一边往嘴时塞东西一边还击。 “那你得长我这么美的脸蛋,有我这么大的本事才行。贱人,有钱都贴给帅哥了,都不肯买个小奶糕给我吃。”戚飞捏起一块猪蹄子放进水水碗里:“来,多吃点,补充胶元蛋白,美美容,好勾引男人去。” 水水狼吞虎咽的吃着,看得戚飞直皱眉头:“妈的,你个贱人几辈子没出饱饭啊,跑这丢我的人,别吃啦。”他伸手又把叼在水水嘴里的猪蹄抢了回来扔进了碗里。“你现在虽然是比以前拿的多了点,但是距能买车买房的工资,还是低了许多呢。”他擦了擦手对我说。 “嗯。是啊。差得远着呢。” “不过,将来自己能够单独谈业务就会好了。你现在只是拾人牙惠,没啥赚头。” “嗯。下个月说是让我单独去跑两个单子,看看效果。” “这个就是要练呢,整天跟别人后面看没啥用,自己亲自去谈了才知道哪有问题。有啥事尽管跟我说。要是受了气了,看我回去咋收拾程市。” “别去麻烦程市了,他对我已经很照顾了。” “他那是应该的,娶老婆赚的。” 水水在一边只顾着吃,没有搭话。吃完饭出门的时候,他已然挺起了小肚子,自己还浑然不知,自在的扭着屁股走在夜色里。 ☆、3 十杯西凤酒 戚飞嘴损且贱是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至于戚飞所在的圈子到底有多大,我不太了解,据说是些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人才。我宅在家中习惯了,不喜欢接触那些人。认识水水和有数的那么几个人,也是在万般无奈下被戚飞拉着去认识的。 我这个状态,算是半只脚踏在圈子的门槛上。戚飞说这样也好,认识太多人了,也会有麻烦,总不能过普通正常的生活。而且圈子里面是非太多,说不定哪天就会传出你身染重疾与某脏屁男厮混被性虐的谈资。他说,像他这样在圈子里混得好,吃得开又名声在外的人,不是很多,但风光背后总是会有那么点隐忧,几天没在江湖上混,便会有些想上位的人。没事就得修炼修炼,要不然被那些妖孽们比下去,日子也就不好混了。 我问他水水也修炼吗?他嘴一撇,说:“水水那贱货不修炼就是一坨屎。没见他整天修炼着还是一大便样。有些人啊那气场不是说能修炼出来的。比如说我,这就是天生的,想收敛着,都会霸气外露伤着别人。” 偶尔我会说受不了戚飞这样子。他说:“知道这叫什么嘛,不疯魔不成活,你不贱,别人会认为你装b装得像sb。你要是贱了呢,别人会觉得你特真实,装b要装到nb的份,绝不能装得像sb。当然啦,也不能去走别人装b的路线,否则,你就成了某某第二了,整个就是一个装b装成了二b样。装b不成反被鸡奸的这种道理,你道行还太浅,理解不了的。” “幸亏你没b,否则,你就真成了nb大了去了。” “那是!不过,我跟你说,别看你认识水水他们这些人,他们也都跟我关系还不错,我还是得提醒你,别跟他们走得太近,对你没啥好处。平时有我在,跟着我还可以和他们接触一下。要是我不在,最好不要单独跟他们接触。你这人太傻,就没长心眼,斗不过他们,玩不起,伤不起。” “那程市呢?”我问。 “他啊。更不行啦。他是我的人,除非你向我提交个申请,我批阅了才行。” “德性。还真把自己当成是某有关部门负责人的夫人啦。放心吧,我跟他们本来就不太熟,也没啥好聊的。我想他们也不太愿意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 跟我在一块,因为我这人太没意思,没他们那么放得开的。” “那可没准,或许哪天有人就特别爱吃肥肉,特别喜欢闷骚的,向你松开了裤腰带,你会不充血?你会不犯贱?你呀,不是不会犯贱,只是没遇到能让你犯贱的人呢。” 我在心里琢磨戚飞说的那句话,也许真的是那样,每个人都有犯贱的时候,只要能遇到能够让自己犯贱的那个人。唉,搞不懂为啥从戚飞嘴里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粗俗直接,明白可以说成是倘若遇到命中的他,你会为他放弃整个天下。嗯。我喜欢自己的这句。 从第三个月起,公司真的开始让我自己独自跑单了。和我一同跑单子的还有另外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冷峻。刚刚毕业没多久,做事手脚麻利,嘴巴也甜。整天在公司里“哥哥姐姐妹妹”的叫来叫去。时不时的还会变个小把弄,变出些糖果、水果的逗那些女孩儿们开心。 公司的那些女孩儿们养眼至极,模特般身材,娇滴滴的俏模样,娇滴滴的小声音,叫你一声“哥~~”能把骨头都叫酥了。据说这些都是训练了三个月的成果。刚进公司前三个月每天都是去做礼仪培训。男女员工培训内容分开培训,内容完全不同。男工部的培训我去过几次,一直都因为身材原因在一边旁听。似乎他们认为这些内容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或者是毫无用处。因此,我有更多的时候可以站在走廊里抽烟,看窗外的风景。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有机会听到女工部那边培训时传来的爽朗的笑声,什么样是温婉,什么是豪爽,什么是放荡。甚至有时还会听到她们传来的——叫床一样的声音。 我所接的第一个单子,便是一个十分难缠的主。当时其他人都会按照每个月的业务量去拼命的完成业绩。我还是新手,业务量很少。拿下来肥不了,不拿也饿不着的状态。之前有几拨人在跟这个单子,因为酒量不行,都没拿到。 跟这个主儿喝酒像是玩命。先前几次吃饭,都是上酒桌二话不说,先开几瓶十五年西凤摆在那,大高脚杯一个一个倒满。喝一杯便能谈成十万块的业务量。上桌的几个女孩儿都是没过三杯便被人抬了出去。一口菜不吃,光喝酒,肚子里空空的,哪能受得了。而且不是对饮,他坐在那里看着你喝,跟看耍猴似的。 最终都是因为不够一百万,生意太小,免谈。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临走时还会留下一句话:“下次叫几个能喝的来,不过瘾。” 转来转去,这个单子就转到了我手里。我平时很少喝酒,喜欢喝果汁,酸奶一类的,听着前面的人抱怨,我心里也没底。既然摊上了,硬着头皮去呗。实在不行,我也喝上两杯就装怂,败下阵来,回来也算是有个交待,不至于没面子,反正他们也都不行。 喝酒的当天,定在了金花豪生。进电梯的时候,我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两包酸奶,用牙咬开一口气喝掉。随行的冷峻看着奇怪的问:“明哥,你这是干啥?” “先喝点酸奶,据说能解酒。” “你酒量也不行?”他诧异的看着我。 “啥叫不行?是我就没喝过。我哪知道行不行。” “那完了,今天又没戏了。” “我也觉得没戏。” “那要不咱回去吧。” “回去干啥,丢人不?” “那一会万一你喝趴下了,我可抬不动你。” “不用抬,你把我滚回去就行。” 说话间就到了包房门口。门一开的瞬间,我看见门正对着的方向坐着一个短发精干的男人,模样很精神,一脸不屑。见我进来,鄙夷的笑了一下:“明总是吧?”他的手一摆,指示着他面前摆着的十几大杯白酒,说:“先喝个见面酒,生意一会慢慢谈。” 我再一看,桌上除了酒,啥都没有,连颗花生米都没给我准备。看他那副得意的表情,我直接端起一杯喝了下去。 辣。 然后是第二杯。 还是辣。 第三杯。 好像没那么辣了。 第四杯。 似乎有点微甜。但是胃很烫。 随着一杯杯酒下肚,他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化,眼睛睁大了,嘴巴也张大了。看着我喝下第七杯的时候,他开始惊讶的看着身边随他一同来的人。那个人的嘴巴张的比他的还要大。 第九杯喝下以后,我觉得头开始泛晕,手有些发麻,脚有点不稳。还有一杯,生意就可以谈了,绝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了。 拿起第十杯的时候,我的手开始抖,我的喉咙拒绝这种酒精的刺激,我心里头骂着“孙子,等小爷我喝下这杯酒,非弄死你”。终于连喝带洒的干掉了第十杯。完成了他所要谈生意的底限。他摇头觉得不可思议,拍手赞许。 我对他这种赞许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回应,只有一个长长的“酒嗝”吐给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和手脚的麻弊,我从随行的包里掏出准备好的协议重重的摔在桌上。指着冷峻说:“冷峻,你跟秦总把这协议签了!”说完我便晃晃悠悠的奔向卫生间。 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我一顿海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这酒也真不是人喝的,这王八蛋秦总也真不是个东西。 不知不觉,我便趴在马桶上睡着了。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觉得喉咙火烧一般,渴得找水喝才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打的回到我的城中村小窝,觉得这世界终于安静了,终于太平了,终于可以踏实了。 ☆、4 星巴克少男 第二天忍进宿醉去上班,刚一进办公室,便迎来一片掌声欢呼声。我看着大家,不明所以。冷峻这时候跑过来说:“明哥,你昨天太猛了,太帅了。还说自己不会喝酒。你知道吗?你当时把那个秦总给镇傻了。还有还有,最后你把协议往桌上一摔转身就走,太酷了。简直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 “那后来签了吗?” “当然签啦。他哪敢不签啊。” “签完你就走啦?”我问。 “那我不走干嘛,你都走了。” “屁!我当时在厕所吐得想死的心都有,你都不管。” “啊?我还以为你是海量呢。根本没想到你会去厕所吐。”在场的所有人听到我这么一说,再听冷峻这么一说,都笑得前仰后合。看来,早上冷峻在办公室里为我塑造的英雄形像一样子变可很亲民了。 我坐到自己的位置,冷峻跟在屁股后面,乖乖的奉上一杯酸奶,还不忘加上一句:“我知道你爱喝这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 个,特意为你准备的。” “想赎罪是吗?” “哪有。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嘛,明哥。还有,昨天人家真的不知道你去吐了嘛,明哥~!”他开始在我面前装无辜扮可爱。 “滚开,别妨碍我喝酸奶。看你就讨厌,以后出门再也不带你了。” “不要嘛,明哥,人家是无意的嘛。你就原谅人家呗。” “你再不走,我可真就不带你了。”听到我这句话,冷峻笑嘻嘻的跑开了。我继续趴在桌子上昏天黑地。 一整天下来,我都坐在位置上没动一下。只有冷峻每隔一个小时跑过来问我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水果,要不要去厕所。他的殷勤劲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躺在病床上的重病患者,要他这样百般呵护。 其他的人都各忙各的,似乎我谈成了这笔单子,会成为他们新的危胁。在这样的公司上班就是这样,相互之前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利益关系和利用关系。不想被人淘汰,不想被人看扁,就只有不断努力,哪怕是踩着别人的脑袋,也要站在上面。我并不知道这个来之不易的单子会给我的将来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或是麻烦。虽然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业务量,但是他曾经击败过很多人。很多自诩可以的人都以不可以收场。我的侥幸胜利意味着以一个弱者的身份击溃了他们长时间来苦心经营的光辉形象。这事没有把我的形象光辉灿烂起来,倒是把他们的价值拉低了许多。这是他们所憎恶的。我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我已然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成了所有人注视的目标和将来干掉的对象。 到下班的时候我也没有等来总经理对我的召见。我原想他会把我叫到办公室大加赞许一番。看来,这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之前有那么多人把路已经铺好了,只等待着有这么一个够傻够憨的人能喝下十杯西凤就能把事情完结。这事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在我心里,这是我完成的第一个单子,虽然是件水到渠成的事,可对我而言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肯定。应该值得庆祝一下。人生有那么多个第一次,却在无所谓中失去了,回想起来令人遗憾。 戚飞打电话给我,要我在公司楼下等他。上了他的车,他轻描淡写的说:“昨天我都听程市说了,你把那个烂尾很久的单子给拿下了。才一百万。” “是啊。才一百万。”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这单子没什么太值得夸耀的。 “那是程市他们说的。要我说呢,那可是一百万。”他一改刚才的状态,略带兴奋的说:“胖子,我说过你行的吧。烂尾了那么久的单子,你都能拿下来。而且,你居然能一口气干掉十大杯的白酒。我可从没听说过你能喝酒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喝那么多。就是看不惯那个什么秦总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生气。一生气就喝了那么多。现在还有点昏着呢。” “那你想吃点啥,咱们庆祝一下去。” “吃不下。” “那就去喝星巴克吧,把水水叫出来,让他也跟着装会儿b。我听说那有个货,居然会比我还要风骚,我要去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是哪路货色。” 一听说要去星巴克,水水扔下半碗凉皮,半瓶冰峰就直接跑过来了。见了面张牙舞爪的的招呼着说自己要喝最贵的,最好喝的。戚飞把他按在座位上:“你能不给我丢人吗?能把你那b嘴闭一会吗?什么最贵的,最好喝的,也没贵到哪去。”说着从包里掏出会员卡和两张免费券扔给水水:“去吧,自己想喝要自己喊。我和胖子一人一杯‘本周’就行了。” 水水坐在那挥舞着胳膊刚要扯着嗓子喊,被戚飞上前立即制止:“你凑别土锤了,丢人,你以为吃炸酱面啊,还喊。自己过去买。顺便帮我教训一下那的那个贱货。”顺着戚飞手指的方身,我和水水同时注意到了确实有个男娃在巴台里眼露秋波的与男顾客交流着。那顾盼生辉的样子,跟戚飞比起来确实土b了许多。或许是我们太心怀敌意了,也许那男娃只是一个说话柔声细语的普通孩子。 等到水水端着三杯咖啡一副贵夫人的样子向我们款款走来的时候,戚飞又有点坐不住了。赶忙接过咖啡,指着咖啡杯上的标志问水水:“知道这是什么?” “logo啊。” “这是路边货。别以为喝咖啡很装b,跟你讲,还不如我家里的龙井上档次呢。在美国,这一杯东西,也就跟咱们喝瓶口乐差不多。只有来了中国才装b装的厉害。当然,不是人家要装的,是咱中国人喜欢祟洋,喜欢自己装b给别人看。”戚飞去过几次美国,回来的时候跟我讲,原来他在国内看到的那些所谓很高档的东西在美国也都是街边摊路边货。那时他听到了一个很逗的笑话,说一家加油站边上的星巴克起火了,消防人员要求店内的司机们赶紧撤。司机们问往哪里撤。消防队员指了指五十米以外的别外一家星巴克说,去坐到那边喝去。 从美国回来,戚飞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于那些外来的东西非常的鄙视和不屑,对于拿那些外来品牌来炫耀的人,他是更加的不屑。他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一下子改变了许多,他说要把钱存起来,留着将来用在需要用的地方。他说那话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神晴看到了另一个戚飞,一个被他的夸张言行所掩藏着的真实的戚飞。 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贱人,刚才让你办的事咋样?”戚飞问水水。 “那货啊。肯定是。看他那个母劲,我都恨不得上去贼他一顿!” “你行吗?啥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公了。” “讨厌啦!” 他们肆无忌惮的说笑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吧台里的那个男娃。个子不高,瘦瘦的,眉眼间略带几分稚气,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他发现我在看他,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手里忙着其他的活。而后,又朝我这边看了几眼。见我还在看他,勉强的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做事。他似乎是一个有心事的孩子。 或者,他也是像戚飞、水水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个圈子里的人。他能够一眼认得出我们和他一样,却对刚才水水所表现出来的不友善表示无奈。每一个g都有一颗敏感的心,无论他的外表多么强悍、多么粗犷,在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不易被人察觉却又极易受到伤害的心灵。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年少懵懂的女孩! ☆、5 水水的故事 水水和戚飞总想听我说起一些类似于电视剧情节的故事。让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 我描述一下那男有多帅。我思索了半天,除了他的那坏笑的样子,实在记不起他的模样。当时只顾着喝酒了,没顾得上看他,后来喝多了,头晕着想看也看不清。像这样生意上遇见的人,多半协议签完不会再有什么联系来往。即便是有,也顶多是遇见了,相互点个头,打个招呼。 戚飞说就因为我是这种心态,所以才迟迟找不到朋友,遇不到合适的人,应该像水水那样,把天下的男人视为己有,想尽办法去靠近去争取得到,这才是上策。其实,我对男人没有更多的奢望,遇到好看的多看几眼,遇见稍微有感觉的就稍稍幻想一下。不敢幻想太多,害怕自己在幻想中迷失了。 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是无法正式自己喜欢男人的这件事。大学毕业很久才知道自己从不和女生谈情说爱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一天遇见了大学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一个学长才明白,原来自己深处竟然暗暗的喜欢着他。可惜,那时候他已经结婚了。 相遇总是那么美。看着他身边跟随着的妻子,我有些嫉妒,真希望自己替代了那个女人的位置,让他那样无微不至的呵护着。我把自己的心事讲给戚飞听,戚飞只是“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追问戚飞为什么不觉得奇怪,不感到惊讶。戚飞很无奈的看着我,问我有没有注意过他有什么不一样?我上下打量他,看不出任何不同。他笑了一下,告诉我,他和我一样,也喜欢男生,而且在学校的时候就谈过几个男朋友。有的人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我开始回忆戚飞身边出现过的男生,却一个都想不出来。戚飞给了我一个拥抱,拍了拍我背:“你知道了也好,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个说话的人。有些话很早就想对你说,就怕你接受不了。” 当天晚上,他便带着我去认识了和他相处了两三年的男朋友程市,还有水水等人。从那刻起,我才知道,原来我的身边还有这么一群人,还有这样的一个圈子。 只可惜,我二十多岁的年纪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在该二的年纪里居然没二起来。 水水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还击戚飞:“其实我没那么土b好不好。我就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人认识我,让他们注意我一下。” “你爱咋说咋说,反正我不信。你就是土。”说着,戚飞像是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问水水:“对了,你不是说要去整容的嘛,咋没动静了?” “我已经整了啊。你没看出来?”他把脸往戚飞跟前凑了一下,抬起下巴微睁着眼睛说:“看见没?割了个双眼皮,开了眼睑,做的内双。说什么仿韩的。我也没记住。” “还真没看出来。那你参加那个选秀的事呢,怎么着了?” “能怎么着?没戏了呗。李爽不知道咋知道我要去参加比赛的事了,打电话警告我,要是我敢去参加比赛,他就让我等着瞧。” “这个王八蛋,参加个比赛至于这样嘛。” “还不是怕我跟别人跑了。” “那你打算咋办?” “能咋办?过原来一样的日子呗,反正饿是饿不死,想发也发不了。现在这年头,会唱歌的人太多了,吐口痰都能粘上三五个学声乐的。”他叹了口气,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继续说:“我也没想咋着,就是想去比个赛,稍微混个名次就行,这样我再去pub唱歌的话能多赚点。可李爽他就是想不开,就认为我干的那是见不得人的事。” “算了,我去跟他说。你要是再不出点名,过两年到三十了,想出名更不容易。出名趁早,赚钱赶晚。” 稍晚一点,水水去唱歌,我和戚飞在街上闲逛。他突然问我:“你知道我为啥要帮水水吗?” “不知道。”我摇头。 “因为水水确实有才华,别看他整天跟个荡妇似的,他在音乐上的才华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我不想看着他就这么荒废了青春。更何况,他当初也帮过我。”戚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初我和程市就是他搓合的。那时候好多人都跟我说,水水搓合我俩这事不靠谱,没准他和程市有一腿。我当时也怀疑过。不过,后来我发现,自从我和程市在一起以后,水水几乎就没再见过程市。他也挺喜欢程市的,只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就让给我了。” 我默默的听着戚飞讲述水水的故事。水水的老家在陕北农村,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母亲带着水水嫁给了一个男人,后来生了个女儿。水水读到高中,大学考上了,因为继父不愿供他读书,就放弃了。他只是在高中的时候学过两年音乐。而这两年音乐是用身体换来的。当时学校里负责管理音乐教室的老师是学校校长的小舅子。四十多岁没有结婚,经常趁上音乐课的时候调戏男学生。 水水喜欢音乐,没钱上音乐专业班,就经常偷偷的跑过去听,后来被音乐老师发现了。跟他谈了个交易,就是老师教他音乐。他为老师服务。水水的音乐老师,不仅喜欢男生,而且还喜欢性虐,所以水水身边经常会青一块紫一块。 在家里水水从不敢与人提起那些事,他继父最痛恨看到他。每次喝完酒都会打他。母亲也不管他,在她眼里,水水就是个累赘,有时候夫妻俩会一起打水水。 上不成大学的水水发誓就算自己上不了大学也要看看自己考上的大学是个什么样。于是跟着几个打工的人来了西安。水水第一次站在音乐学院大门口的时候,隔着街道远远的看着,没敢到门口跟前去。自己坐在路边失声痛苦,哭了一整天。 后来,水水便开始在西安打工,慢慢的知道了有哪些地方可以唱歌,可以演出。之后便认识了很多圈子里的人,认识了戚飞,认识了我。 “水水很少跟人讲他的事。别人都不太清楚。只是有次李爽打了他,把他一个人反锁在家里,我过去救他的时候他才跟我说的。那时候他脱光了身体给我看,让我看他曾经受过的那些伤。我当时都吓到了。他身上好多细小的伤痕,全是他那个老师用美工刀一刀一刀划的。两个人每做一次,就划一刀。数不清有多少刀。”戚飞看着我:“这回知道了吧!” “其实很多时候,你所见的未必是真实的。很多人都是希望通过一种假相来掩藏一些真实的东西。因为他们害怕被人知道,害怕再回忆起当年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戚飞又说:“你知道吗?水水其实也挺狠的。他说他继父虐待他,他打不过,就想别的办法。他继父经常吃中药,他就每次在熬中药的时候加入一点雄黄,遇热氧化后会产生砒霜。长期那么服用,会肾衰。估计再过两年,他继父就要病发了。不过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 那时候谁也不会知道是他干的。所以,我才说让你离他们远点。你不了解他们,根本想象不出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戚飞这么一说,确实让我有些震惊。 “你知道为啥李爽那么打他,他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他怕李爽?” “不是。是因为和李爽在一起能满足他被虐的心理。一个人长期处于一种变态的环境下的话会产生过瘾症的。他就有点受虐过瘾。李爽打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想着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反抗。然后想着偷欢的时候能够算是一种报复。当初李爽打他的时候,我就想让他们分开,以为他只是怕李爽呢。我说李爽再缠着他的话就报警。他不肯。他说李爽走了之后,他就会想李爽。” “这个世界好混乱啊。”我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些。 “这个世界还有更混乱的事情呢。只是你太笨,不知道罢了。呵呵。” 戚飞见我状态好了许多,不那么头晕,开车送我回到了城中村。临走的时候他隔着车窗对我说:“胖子,想想以后的事,改天换个住处吧。我一看到这地方我就心酸。或许换了住处,就能遇上好男人了。你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我过来给你搬家。” “嗯。再说吧。” 我站在城中村村口,看着大大的牌子“河东村”,心想,或许真该搬离这个地方了。 ☆、6 秦箫 城中村的房子不隔音这是最让我头疼的。本来喝过咖啡以后入睡就有些困难,朦胧中听到从隔壁传来木床撞墙的声音,而后传来一个女人悲惨的叫声。听得我心烦意乱。那叫声实在难听,要多悲惨有多悲惨。我坐起身来。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隔壁男人很卖力的撞击着女人的肉体发出的“叭叭”声,床板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响动。 那女人应该多看看日本电影,学习一下优秀的叫床声,不至于让邻居们听起来以为她正在惨遭家暴。过了几分钟,女人不叫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也熄灭了。我想他们应该是结束了战斗。刚躺下,楼道的灯又亮了起来,那女人万恶不赦的惨叫声又传了过来。如此反复,十八分钟左右的时间,再没了声响。 我计算过了,隔壁的男人每次都是在十五到十八分钟左右,从没超过二十分钟。大概是因为那女人的声音太惨烈,让他没办法更兴奋持久。有几次我很想过去敲敲门,问问那女人还活着没。终于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那声音,我在房间里大声的放起了《大悲咒》,没超过五分钟,女人不叫了,又过了两分钟,两个人吵了起来。因为那男人听了《大悲咒》马上就软了,女人没爽到,俩人就打了起来。 从那天开始,我知道了《大悲咒》是宅男的灭火器,可以清心静气。隔壁的男女平均每周会嘿咻四次左右,我也总是会挑出那么一天时间放一放音乐,给他们添点乐趣。 但是今晚我不想放音乐,我只是很想睡觉,有点迷糊却总也睡不着。忍了十几分钟,隔壁安静了。我还在辗转反侧。蓝色的闹钟背景灯告诉我,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而在此后的一个小时里,我一直都在盯着那个蓝色的灯,却没有给我带来一点镇静。 我的脑子里开始有些凌乱,回想起喝酒时候的事情。慢慢的去回忆那个坐在那坏笑的“秦总”。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或许还比我小一两岁。短发,应该是圆寸,头发很浓密,额角的地方有些绒绒的毛发,发际线很直。他留这个发型虽然简单,却很酷。然后是长且黑的眉毛,眉毛离得比较近,一些比较淡而细小的眉毛已经连在了一起。挺漂亮的眉毛。鼻子很高,很挺,山根一直通到眉毛的地方,左右眼被山根隔开了。嘴唇很性感,粉嫩的。笑的时候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牙齿很小,有点像女娃的牙齿。下巴让我有种想摸一摸的冲动,上面裸露着些许青色的胡茬。 唯独他的眼睛,我记不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记得他在看着我笑的时候眼睛很迷离,半眯着的。 似睡非睡时,手机突然响起。我摸起手机按了接听键,懒洋洋的说了一声:“喂。”通常是戚飞这么无聊在我睡觉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叫我起床撒尿。 “还没睡啊。起床撒尿啦。” “哦。你也没睡啊。” “我睡不着。你想啥呢?” “没想啥,想那个灌我酒的混蛋呢。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他长啥样了。” “你现在在哪?” “床上啊。还能是哪!” “我是说你住哪?” “河东村啊,我又没搬家。” “哦。好啦,你起床到村口等我。我一会开车去接你。” “好啊,你过来吧。”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挂断了。我想戚飞大概是嗑了药了睡不着折腾我玩。我穿好衣服下楼,从房东留的门缝里一点一点把我的肉挤出去。门上的铁把手卡得我腰直疼。 站在村口的路灯下,迷迷糊糊的看着过往的车辆,总也等不到戚飞的车出现。等了半个时,我正准备打电话给戚飞的时候。一辆摩托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车上的男人冲着我把头一甩,问我:“摩托车算车不?” 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他,呆呆的点点头:“算是吧。” “算就上车。”他冲我坏笑了一下。 我稀里糊涂的就坐在了摩托车后面,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车就已经飞驰在夜色里。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骑摩托车的男人居然是那个秦总。怎么会这样?我问他:“你咋来啦?” “是你叫我来的。” “我叫你来的?”我回想了一下:“刚才是你打的电话?” “是啊,不然还会有谁?” “晕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同学打的呢。” “你不是说想不起我长啥样了嘛,我就过来让你看看我长啥样!” “你要带我去哪?” “你猜呢?” 我看着摩托车一直向东,便说:“去日本?” “不对。再猜。” “去美国?” “不对。再猜。” “啊,你不会是想把我弃尸荒野吧?” “是啊,有这个想法。” “好吧,那你选个水草肥美的地方。” “少来啦。你真不知道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啊?” “别说去你家。” “就是去我家。” “大半夜的带我去你家干嘛。我又不认识你。” “喝酒啊。那天咱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 俩的酒还没喝够呢你就走了。” “我不去!还喝啊。我都要死了。” “那就喝完再死。那天只是你自己喝了,没陪我喝。” “你又没说要陪你喝。” “现在说了。你要是不陪我喝,那我天亮了就去你们公司把协议给毁了。” “算你狠。” 摩托车开进一个小区,在楼下停了下来。他在前面带路,左腿有点瘸,上楼时候很费劲。他回头看我一眼,见我在盯着他的腿看,对我说:“我不是瘸子,这是条好腿。只是受了点伤。” 进了房间,他让我随便坐,他换了一身衣服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放在我面前。然后他拉起裤腿给我看他的左腿:“看看吧,是伤,不是瘸。”他的左腿膝盖处缠着绷带,带着些血迹。 “这是昨天骑摩托车摔的。”他又仰起头,指下他的下巴说:“看见没,还有这儿。也是昨天摔的。” “我不是医生,给我看我也帮不了你。”我说。 “只是让你看看,又没让你帮我治疗。你知道我是咋摔的吗?”他问。 “骑摩托车摔的。” “嗯。你知道为啥会骑摩托车摔的吗?” “没骑好呗。” “不是。是喝酒了。” “酒驾,这样算轻的。” “你知道为啥我要喝酒吗?” “不知道。” “因为你那天没陪我喝,把我一个人扔在那了,和你们公司的那个什么冷峻签协议。” “规则不是你定的嘛,喝够十杯才能签协议。我又没耍赖。” “好吧,你赢了。现在陪我喝点总行吧。” “秦总,这酒我不能陪你喝。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别叫我秦总。叫我秦箫。” “好吧,秦箫,太晚了,真不能再喝酒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你就陪我喝点不行吗?” “我喝果汁,你喝酒行吧。” “也行,只要你肯陪我喝就行,喝啥都行。” 拗不过他,我拿起果汁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口气喝掉半瓶。这时候我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眼睛,笑起来时弯弯的像月牙,不笑的时候很清澈像湖水。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感觉自己像迷失了一般。 心脏瞬间被一只手握住了一样,有些疼。慌乱的避开他的眼神。 ☆、7 玉妈 天色微亮,秦箫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瓶,发现再也倒不出酒的时候,准备起身再去拿酒。我数了一下自己面前摆着的各种空饮料瓶,两瓶橙汁、两瓶葡萄汁、一瓶可乐、一瓶雪碧、一瓶巴黎水、一瓶农夫山泉还有三个酸奶杯。在陪他喝酒的几个小时里,我去了四次厕所,抽了十二根香烟。而他,只是喝掉了一瓶六年西凤。 他又拿来了一瓶红酒放在桌上,看着摆满了空瓶的桌子,一挥胳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落地,顿时空荡了许多。他把红酒摆在桌子中间,看着我说:“没白的了,也没有饮料了,这回咱俩来红的。”他打着酒嗝,眼里似有困意,强睁着眼睛。他吩咐我把酒打开。找了半天没找到开瓶器,无法拔出软木塞,我对他说:“算了吧,改天咱再喝。你也喝了不少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陪我喝。” “打不开,喝不成。” “谁说打不开啦!给我。”他拿起酒瓶,晃悠着从沙发上拿起一个靠垫放在墙上。使足了力气用瓶底去撞击靠垫。墙壁被撞击的发出“咚咚”的声响。三五下,软木塞被震荡出一大截,他拔下软木塞向我炫耀:“看见没?开啦。我平时都是这么干的。” 我顿时无语,看来这酒又免不掉了:“没见你这有高脚杯,咋喝!” “俗!用啥高脚杯!等着。”他转身去了厨房,叮叮咣咣的从里面拿出两个大瓷碗摆在桌上。一瓶红酒刚好倒了两碗。 “用这喝啊。”我惊奇的看着他,从没想过用大碗喝红酒是什么体验。 “嗯。就用这喝。你再等着。”他又进了厨房,从里面拿出两包榨菜,撕开一包扔在我面前:“就酒喝。”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位初见时衣冠楚楚、盛气凌人的秦总,用这样的方式招待我会不会藏着什么玄机。我等待着,等待着他拿起碗喝了一大口红酒又吃了一口榨菜,冲我毫不掩饰笑着。我学着他的样子,喝红酒,吃榨菜。 “我平时都是这样子的。没人管我。”他依然在笑,笑得很自在得意。我却听得有点心疼。 他确实比我小两岁。一个人住在这个两居室内,房间里凌乱不堪,看得出一个人生活得多么自由散漫。他的父母一直都在外地,都是挂了军衔的医生。他们当初也希望他能够考上军校或是做个军医。他拒绝了。大学虽然读的是炮院,学的是电子专业,可毕业他就找了份销售电器的工作,完全不再听从老子的安排。 父亲对他恨之入骨,又拿他没办法,也就不再理他,由他自生自灭。他现在所在的公司是他叔叔开的,连说带劝的缠了他几年,他才勉强答应到公司任职。叔叔的想法是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将来总要嫁人,不能把这一大家产业交到一个外姓人手里。他虽然在公司任职,也只是挂个空衔,很多事情还是叔叔说了算。叔叔说他还年轻,得多学多看将来才不会出错。所以,他有大把的时候可以胡来。用他的话说,他就是个球,他叔叔就是个兜裆布,出啥事全有他叔叔兜着。 他说话的时候毫无顾忌,做事也是天马行空。但我看得出,他这样做只是想抗拒,只是想让他的家人对他失望,让他可以自由的去做他喜欢的事情。 喝完酒,他开始变得安静了许多。头开始低垂,似乎是困了。我把他扶进卧室,安顿好,简单在把客厅整理了一下。拎着垃圾下楼上班。 不知为何,自从到了现在的公司上班,我开心的时候就越来越少。每天都会发觉自己其实微不足道,相当渺小。我努力的去查阅各种数据,耳朵还要在空气中搜索着同事们传来的微弱的聊天声。那些声音里会存在着隐藏信息,有些信息会在特殊的条件下发挥巨大作用。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背上像是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压得我很累。 看着身边那些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同事,我觉得自己跟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时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他们可以说说笑笑,追逐打闹,那是年轻给他们的资本。曾经我也拥有这种资本,只是在我还没有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过期了。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 我把我的这种感觉说给戚飞听。他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听,最后十分坦然的告诉我:“你现在才发觉啊。早就跟你说过换工作,可你就是不听。不过现在你觉悟还不算太迟,玩命的追赶吧,或许你还能抓得住成功的小尾巴。不过要小心,看准了。别抓壁虎的尾巴。” 于是,我开始让自己越来越忙碌,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少。冷峻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因为我几乎没有对他笑过,走路的时候还会带着风。 我强挤着脸上僵硬的肌肉对他笑了一下,叫他赶紧做事。他耸了耸肩,很识相的在我面前消失了。 很多时候,工作不会给一个人太大的压力。压力是来自于他的自身,来自于内心世界的一种渴求。他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就需要去面对和承受多大的压力。孔雀为了一身漂亮的翎羽放弃了翱翔天际的自由。人也一样,总要为追求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自己将要用什么样的代价去换我的追求。 下班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很累,走到车站等车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在对我微笑。我也微笑的看着他。 “你刚下班?”他问我。 “嗯。你呢?也刚下班?” “没。我今天休息,过来玩,现在等车回去。” “哦。”我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 这个星巴克的男娃和我只是一面之缘,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和他搭讪。而且戚飞已经提醒过我,他是个圈子里的人。我并不确定戚飞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只是习惯了与人淡淡交往。 我们先后上了同一辆公交车。正值下班高峰期,车上的人很多,我们挤在了一起。 “300路总是这么多人,总是这么挤。”他像是在跟自己说,说完看着我的眼睛。 “嗯。是啊。300路的车好像很少,每次都要等很久才来。” 然后又都不再说话,过了好几站我问他:“你到哪下?” “终点。你呢?” “我也是。” “你在那租的房?” “嗯。你也是?” “不,我住学校。我还没毕业呢。” “你是兼职?” “嗯。现在课不多,找份兼职做。”他说话时候的声音很低,柔柔的,是一个看着让人想照顾着的孩子。 中途戚飞打电话给我,叫我下车等他过来接我,说晚上约了水水一起吃饭。让人惊讶的是这次是水水请吃饭。我问他水水是不是中了五百万了,这次这么大方。他说,先保密,到了再说。 戚飞总是这样,整天神叨叨的。上了车我问他水水怎么肯出血请吃饭了。他故作无奈的样子说:“唉,还不是因为我上次说要帮他。我帮他跟李爽求情,李爽同意让他去参加什么什么好声音的比赛了。这不,兴奋的屁颠屁颠的说要请咱们吃饭。” “你这么厉害啊。跟李爽一说他就同意了啊。” “那你以为呢。我要是没这本事,我还能在这圈里混吗?” “你咋跟李爽说的?” “我就说,李爽,你要是不让水水参加比赛,我就让水水被五百个壮男轮奸,等你回来,就能用冬瓜戳他了。他一听,就答应了。” “你少来。净胡扯呢。” “我真是这么说的。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李爽要我全程跟着水水,随时向他汇报情况。” “你成了跟班的了。” “拜托,有点文化行不行,这叫‘经济人’。跟班,俗不俗!” 水水先安排我们在他走穴的酒巴里入坐。等他走完穴再请我们去吃饭。我第一次到这种同志的酒巴,看着那么一大群的同志,心里有些恐惧。为了不惹人注意,戚飞和我坐在最角落里的位置。 戚飞看着我说:“你信不信,咱们就算坐在这里,也会引来追求的目光。谁让我的气场太强大了呢,想收都收不住。” “那你能憋一会吗?我可不太想让人注意到我。” 正说着,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发福的男人翘着兰花指提着太监嗓出现在了我们的桌前。我打量了一下他,美容过度的脸上泛着贼光,两颗大眼珠滴溜乱转。 “哟,妹妹,又换男人啦?”他一张嘴,让我浑身鸡皮疙瘩乍起。 “我哪有玉妈您换男人换的勤啊。还是原来那个。这是我同学。” “大家不都是同学嘛,你看看,这场子里有几个不是咱同学的。” “是啊。大家都是同学,都得像您玉妈看齐。” “嗯,真乖。好好玩。我到别的地方看看去。” 看着这位戚飞口中的玉妈走到别的桌位去寒喧,戚飞狠狠的啐了一口:“呸。老贼屁,烂货。” “他谁啊?”我问。 “圈子里的‘名人’——玉妈。老鸨。” “啥意思?” “哎呀,没啥啦。你不知道更好。这种贱货就喜欢年轻的帅哥贼他那又肥又丑的脏屁。巴不得每天换五百个。” 我没再问。不用说,这位玉妈是这个圈子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人际关系也一定相当混乱。我看戚飞一脸不爽的样子,对他说:“要不,咱们出去等水水吧。别在这里等了。我觉得不太舒服。” “嗯。出去等,这里妖气冲天,容易污染了我的气场。” 我和戚飞一前一后的走出酒吧,刚到门口,看到玉妈正在和一个男人聊得热火朝天。仔细一瞧这个男人,我心里一颤。 秦箫。 ☆、8 猫腻 不知为何,我见到秦箫的那一瞬间,我希望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低着头,贴着墙走,真希望能从他们的身边悄悄的溜走。正说得开心的玉妈见到戚飞,马上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一把拉住他的手,热情的说:“来,妹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指着秦箫告诉戚飞:“这是我朋友,阳阳。”又对秦箫说:“这是我的好妹妹,戚飞。现在可是苗红根正的好时候。你应该叫他‘姐姐’,他好像比你还大一岁呢。” “姐~~~。”他们口中的阳阳热情的叫了一声。 “哎。真乖。”戚飞满脸笑容的到阳阳的脸上摸了一把:“哟,这皮肤可真嫩啊。姐姐你可真是好眼力。”我能听出来戚飞在骂玉妈老牛吃嫩草。趁他们说得热闹,趁那个‘阳阳’还没有注意到我的时候,我一点点的避开他们的视线向外挪。 玉妈一点也不恼,笑得无比开心,说:“和你们比起来,我是不行喽。谁敢和妹妹比,妹妹口味重,喜欢吃肥肉。”玉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 妈说到肥肉的时候,手指朝我一指。我一抬头,刚好和‘阳阳’视线碰撞。 他睁大了眼睛,略显尴尬的看着我。我低下头,自顾自的大步向外走。戚飞顾不上再和玉妈斗嘴,在身后叫我等会儿。我哪里还敢等会儿。我不怕玉妈奚落我,只怕和‘阳阳’四目相对。戚飞赶了两步拉住我的胳膊:“你走那么快干嘛?那个玉妈说你,你就怕了啊。你走这么快害得我输给那个贱人了。老脏屁,改天我再找机会赢回这局。” “我不是怕玉妈。我根本就没理会他说啥。这人无聊着呢,你跟他斗啥。” “那你这是咋啦?跟尿憋的似的。” “我就是觉得在那喘不过气来,想快走两步透透气。”我不想让他知道那个‘阳阳’就是秦箫。既然他已经化名为阳阳,想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想影响他的正常生活。我又何必做那个让人讨厌的人呢。 “都怪水水。非让我过来看他演出。出门也不算算日子,让我遇到玉妈那个死贱人。你看他那个贱样,见到年轻的帅哥就往人家身上贴。” “不是说是‘朋友’嘛。”我自觉得说出“朋友”两个字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醋味。 “胡扯。没准是他包养的小白脸呢。就他那样的,不为钱,谁会在他身上浪费青春。” “或许,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吧。” 之后戚飞一直大骂玉妈,说他这个人如何的坏,在圈子里如何的名声狼籍,如何喜欢滥交,而我却在想秦箫非常不自然的表情。真希望我只是见到了一个与他很像的男人,或是自己看走了眼。不明白原本自己还是希望他有那么一点是个圈子里的人现在却要他完全不是这个世界里的。 十二点钟的空气开始渐冷。入秋后我一直想给自己再添件毛衣,可还是那样,逛遍了街上的商铺,只见卖均码的,不见卖大件的。虽然有卖胖人穿的衣服的店,进去看了一圈,庆幸自己还活着。要是哪天我死了的时候还这么胖,我一定会托人到这种服装店里买两件给我套上。 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烤肉。半夜十分的回坊热闹非凡,吆喝声此起彼伏。戚飞要了二十串烤腰子,一串接着一串的吃。我看着他的吃相,不敢相信这还是不是他。他看着我,命令我:“赶紧吃啊。吃死水水这贱人。你不赶紧吃,一会他心疼反悔,又得我买单。” “对对对,吃死我,赶紧吃。都是你的。”水水笑嘻嘻的把自己跟前的涮肚也推到了戚飞面前。戚飞甩开腮帮子又一口气吃了十几串,才稍做休息。 “你知道吃水水一顿东西多不容易嘛,我都盼了好几年了。活生生的把自己盼成了快三十岁的人了。”戚飞又拿刚才的事问水水:“玉妈那个脏屁他又跑到酒吧干嘛去了?” “我哪知道。酒吧又不是我的。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我哪管不着。听说是带着新朋友去认识认识。”水水说。 “就身边跟着的那个男的?他俩有一腿吧?”戚飞和我都在等着水水的答案。但我们所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不一样的。戚飞希望水水非常肯定的跟他说“他俩就是有一腿。”我却希望水水能够说“他俩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我哪知道。我又没跟他们上床。” “笨死了。你不会问啊,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嘛。” “我上哪打听去。我又不是你,消息那么灵通。你咋不打电话问问你认识的那些人呢。” 水水像是提醒了戚飞。戚飞掏出手机,迅速拔通了一个电话,娇滴滴的问:“海哥~,我是戚飞啊。问你个事呗。最近圈里又出了个新人,你听说没?”“不是他,好像和玉妈还比较熟,长得也挺帅的那个。”“对对对,好像就是叫‘阳阳’。玉妈说是他表弟,我看他俩长得也不像啊。”“哟,是吗?看我这人笨的,他说是他表弟我就相信了。还想着给他介绍个朋友呢。哦,这样啊。那我知道啦,也不当那个月老了。嗯。你早点休息吧。别运动了,闪着腰。” “谁啊。这么晚还运动呢?”水水问。 “东海。啥运动啊,说是撞床板呢,让我搅了,问我是不是想过去给他当床板。老娘要不是问他事情,才懒得理他呢。把自己说得跟个花似的,撞床板,自己撸管还差不多。”戚飞把手机放在一边,撇了撇嘴。他伸手招呼烧肉的男娃把剩下的一些肉串和烤腰子再热一下。 “听见没。我就知道那俩人有猫腻。还跟我装。”戚飞的话让我有点难过。想起了秦箫与我对饮时的样子。他若和圈子里的人如此亲近,怎么会愁人陪他喝酒呢。还是,他只是像圈子里的人那样,喜欢玩人一把,把我当成了那个会和他一起喝酒的傻瓜。酒一喝完,缘分即散。 “胖胖你怎么了?”水水见我不说话,脸上不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我觉得有点累。这几天喝酒喝得太多了,有点吃不消。” “那要多注意休息啊。” “胖子,你不能在今天掉链子啊。今天可是水水请客,是八百年都难遇的好机会。你是不是不忍心吃死他?没事,吃他几串腰子他还是能扛得住的。”戚飞把腰子分给我几串。 “我真的是有点累了。你们吃。我坐着就好。” “行啦。那你就干坐着吧。一会咱们去我家睡,都别回了。” 在戚飞的卧室里,我们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躺在床上的感觉真好,可以把身上的担子都卸下来,可以什么都不想,像尸体一样肆意的躺在那。我喜欢两个地方,一个是软软的床上,一个是清澈的泳池。这两个地方都可以让我像尸体样的存在,无论是漂着还是被托着,都可以让我很放松。特别是在水中。耳朵被水封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时,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随着水的波动身体着漂浮。那种感觉像是在母体里未到这个喧闹世界里一样。 戚飞的床又大又舒适。读书的时候他说他的梦想就是将来能够有一个大大的房子,有张大大的床,可以让他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在床上滚来滚去。如今他当年的愿望都实现了,可我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快乐。现在他像一只小鸟一样被囚禁在这个大而舒适的牢笼里。 有些在外面受伤的鸟儿被人们关在笼子里眷养,它自己并不觉得是件悲哀的事情。因为这有吃有喝不用东奔西跑、东躲西藏的生活,可以暂时忘却原来那些不堪回首的时光。 我想,戚飞这只鸟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我们聊着聊着,水水睡着了。戚飞侧过身子,胳膊撑着头,看着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 我问:“胖子。你什么时候从城中村里搬出来啊?” 我叹了口气:“再说吧。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以你现在的收入支付单元房的费用应该不成问题。” “我弟弟打电话来说,他想买辆车。现在他和他媳妇在菜市场租了一个摊位,买辆车好上菜用。” “又是你弟媳妇的主意吧!我猜准是。我就讨厌她。整天自己的心眼多的是,却啥都推到你弟弟身上去。” “她也是想和我弟把日子过好。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呢。” “这几年你帮的还不够啊,要钱就给,要钱就给,也从来不问。要是像这样的弟弟再多几个,我看你早就累死了。” “也不能怪他们。我上大学花了家里很多钱,我弟连大学都没上,找个工作也不容易。现在自己卖菜也是辛苦活。我能帮他就帮点。” “你弟上不了大学是他考不上。读书不好好读,把人家女娃肚子搞大了,还想咋嘛。你家里供你读大学也没花他的钱。” “不说他了。反正他也不容易。我得帮他。” “你就帮吧。累死你。” 戚飞像生气了似的,躺下侧过身面朝水水,不再和我说话。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么多年来一味的去贴补我弟弟,是帮他还是害他。 ☆、9 弟媳 趁周末的时候,我回了一趟老家。当时家里人都在菜市场帮忙。一个小摊位,面积不大,档口位置不错,总有人会在摊前寻问或是挑挑捡捡的买些。母亲坐在板凳上哄着刚四岁的小孙女明月。父亲和我弟弟蹲在地上整理进回来的蔬菜。弟媳一手掐腰,另一手把摊上漂亮的蔬菜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嘴里还一边吆喝卖菜。 我站在摊位前,弟媳第一眼以为我是顾客,刚笑脸相迎想问买些啥,马上又把笑脸撂下,腿在下边踢了我弟一脚,大声说:“大哥回来了啊。”我弟先是急头白脸要问他媳妇踢他干啥,刚一抬头也看见了,赶紧站起来问:“哥,你咋回来咧?” 爸妈这时候才注意到我,笑着凑过来。“我放假没啥事,回来看看。”我说。这时弟媳见几个人都围在她身边,有点不耐烦,用手肘顶了一下我弟。我弟马上跟我说:“哥,你吃咧么?你要是么吃,我带你去吃点去。”弟媳一听,又顶了一下我弟。 这下我弟有点急了,大声问:“你老顶我干啥?我跟我哥说话呢。” “你就让大哥在外边站着啊,不给大哥找个凳到里边坐。那是买菜的站的地方。”弟媳的话表面是说我弟想的不周到,没给我打个坐,实际上是嫌我站在她摊前挡了她的生意。 “对对对,你看我光顾高兴了,都忘了。”弟弟忙招呼我到摊位里边来坐。母亲抱着明月把长条板凳她坐了许久的一截让给我坐:“坐这,还热乎着呢。” 我心头一阵温暖,虽然母亲不太爱讲话,但她总是那么细致的疼我。父亲蹲在我对面挑菜,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在愁什么,我的婚事。每次回来他总要催上几次,每次走的时候总要叮嘱有合适的就先谈一个,回来的时候带回来。我也总是满口答应,却没有一次能让他高兴一下。 “你想买个啥车?”我问弟弟。 “稍微大一点的。能拉货的。我想到时候多上些菜,然后平时再进点水果开着车在街上卖卖。” “差多少钱?” “还差个几万块。”弟弟说到钱的时候声音变得弱下去:“当初租这个摊位一下子交了好多钱,还有押金啥的。这摊是从别人手里转让过来的。人家老婆回家生娃去了,男的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转让给我了。” “生意挺好的吧?” “好着呢。一天能赚个三四百。”弟弟这时突然笑了,像是看到了以后赚更多钱的时候。 “好啥啊。一天三四百那是毛利。这几个大人吃喝不要钱啊,那些菜要是烂了坏了也都要算钱。”弟媳插嘴说道。她是嫌弟弟把经营状况全盘都告诉我了。 “我知道了。我手里还有点钱,不够我再给你借一些。我认识的朋友多,借钱也比你容易。把车早点买了,早点把生意做大了,让咱爸妈也享享福。”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凑是呢。”弟弟又憨憨的笑了。 “还是大哥读书多的好啊。能认识有钱的朋友。也不用在家里受这苦累。”弟媳又在一旁说着不阴不阳的话。 “哥,别理她。怀了娃的女人就是难缠的很。” “又有啦?”我压低了声音问弟弟。 “嗯。四个月了。听咱妈说,像是个男娃。”弟弟偷瞄了媳妇一眼,开心的跟我小声说。 “好着呢。到时候家里俩娃,一男一女,美得很。”我站起身,对弟弟和父亲说:“我得回去了。趁周末,请人家吃个饭,然后才好跟人家说借钱的事。” “哥。那就让你破费了。我送你。” 我看了看弟媳,对弟弟说:“不用送,你在这看摊子吧。”我向父母道别,他们有些失落。以往每次回来,起码会在家里住上一天,吃上几碗母亲做的拌面。这次回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让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弟弟跟着我走出几个摊位远,我催他回去。他笑着说:“再送送。” 我摸了摸身上,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塞到弟弟上衣口袋里:“给你媳妇和咱爸妈买点好的,不能少了营养。” 弟弟挣扎着要把钱掏出来:“哥,你这是干啥,我不要。我有钱呢。” “听话。收好了。别让人看着笑话。”我板起脸来说:“你不拿着,哥生气了。”弟弟见我要生气,连忙说:“我拿着,我拿着。” “给咱父母和你媳妇买东西别舍不得花钱,不够再跟哥要。哥没给你留你那份。改天哥给你补上。” “哥,你说啥呢,我不要。你留着自己好好花就行了。” “那就把给你那份都算到买车的钱了吧。”我说到买车,弟弟又笑了,连说:“好,就当是买车了。” 回到西安,我打电话问戚飞手头有没有钱,先借我一些。戚飞在电话那头漫不经心的问我借多少。我想来想去,买个一般的农用车,差不多要三四万,于是对他说,五万。戚飞在那头一听,像炸了锅一样,大声问我:“你想劫了我是咋的啊,五万块,你要那么多干啥?” “买车!” 他稍微平静了一下,说:“哦,买车啊,想通啦?五万块钱,买车是不够滴,你想按揭啊?”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 “是给我弟买。” “没有。没——有——!一分都没有。”他马上换了一副抵赖的口气。 “别这样。我知道你有。你先借我点呗。” “那你到我家来求我。” 我挂了电话,直奔戚飞家。一进他家门,戚飞昂起他高傲的头,指着我的鼻子问:“胖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自己都没钱呢,还借钱给你弟买车。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他现在刚自己做买卖,缺车用嘛,我得帮他。” “帮人不是这么帮的。你有,你借给他,这叫帮。你没有,你再去借,然后再给你弟,这叫傻。” “你到底借不借吧?”我笑着问他,我知道他已经决定了把钱借给我,只是他习惯了在我面前给我上那些人生理论课。 “我要是不借,你能把我咋的?” 我不想再跟他费口舌,转身就准备出门。我知道他就怕这招。果然,他马上大叫:“你敢走,你敢走我就真不借给你。” 我还是不说话,转回身,把鞋往地板上一丢,光着脚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去:“哎呀,戚总家的地板就是干净啊,每天都有请钟点工过来擦,沙发也比一般人家的舒服啊,这可是意大利工匠用小牛皮纯手工制做的。” “行啦行啦,你就别攘我了。借给你就是了。”说着,他弯腰从桌几底下的盒子里拿出一大摞鲜红的票子放在我的面前:“唉,认识你,我真是倒了楣了。” 我用眼一扫,五扎,五万块。戚飞这家伙还真是有钱,拿出五万块来一点力气都不费。我直接从他手里把五万块钱夺了过来:“谢啦。有钱了还你。你把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不怕招贼啊。” “刚取出来的。”他的手还是不肯放开票子。 我再一用力,还是让我全都夺了过来。我起身,把外套脱下来,麻利的把钱包好准备往外走。戚飞趴在沙发上,伸长了一只手,像叫唤孩子似的叫着:“票子——,额滴票子——,额那又红又专的百元大票子——。那可是额用青春换来的,那可是额用额的屁股赚了来,展堂,你要好好的待它啊。” “《武林外传》看多了吧你!我会好好待它们的。”我隔着衣服狠狠的亲了一下又红又专的百元大票子。 当天下午,我便把钱打到了弟弟的账户上。 拿着汇款单,看着上面赫然写的着五万块的数额。我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正如戚飞最后用台词一样的话说的那样,这些钱,是他用青春,用屁股换来的。我觉得花他的钱很烫手,心里很亏欠。 我不知道戚飞的账户上能有多少钱,但我知道,在我需要的时候,他会一分不留的取出来给我用。这么多年,他可能失去了很多,赢得的却只是银行账户上的那些数字和在圈子里所谓的名气。 ☆、10 奶油蛋糕 自从上次在酒吧偶遇秦箫以后,我便有意躲着他。很多协议后的接洽事宜全部交给冷峻去做。他倒是乐在其中,因为出门去办事,就可以叫公司的司机带着他四处闲逛。重要的事情都由我去处理,他这跑脚的工作轻松快活,工资也不会少拿。偶尔他会在我面前献殷勤,问我啥时候再弄个大单子。我知道他的意思并不在于完成单子后可以多拿多少工资,而是可以借机泡一下公司的。即使吃不到,看看也是美事。 秦箫在打了几次电话无果的情况下,打通了冷峻的电话,让他转告我下班后在公司门口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我让冷峻再转告秦箫,晚上我得加班,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说。挂断电话后,冷峻说:“人家秦总可说了,这事特别重要,就得今天说,而且,还说,你加班的话,他就在楼下等你。等你下班了再跟你说。” “他爱等就等吧。我可没让他等。他闲得蛋疼,时间多的是。” 加班的事并不是推委之说,我的上司给了我一份协议和数据。上次和秦箫签的协议马上就要联系银行放款,距离放款的期限不到一周时间。银行内部在放款的时候还有一些审核,特别是像我这样的新人去跟银行打交道,关系没有夯实,恐怕会拖延时间。虽然银行对我们公司的审核很容易通过,但银行的业务经理的一句话会比银行的那些条文更加有效。两头都是祖宗,都不能得罪。 银行里和我做对接的是王冲,年纪比我大两三岁,整天一副很威严的样子,像个活清天。请他吃饭也是难事,十次有九次推脱。只有一次请吃饭,还滴酒未沾。公司派去的使尽浑身解数,费尽口舌依然无法让他开怀敞饮。 我手里的那份数据是请人打探来的,里面包括了王冲的社会关系、生活习惯等各种详尽资料。简单的看来,这个是个做事十分严谨讲章程的人,一丝不苟,生活轨迹也是公司和住所两点一线,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平时和同事关系一般,淡入淡出的那类人,无任何把柄在人手中。这样的人,让我有些头大,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如果一个人喜欢爱好或嗜好,我都可以满足他,让双方都得到满足。如果他是个爱财的人,那更加好办,钱是最好解决事情的办法。 我在绞尽脑汁的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冷峻端着咖啡出现在我面前:“哥哥,你真准备奋战到深夜啊?外面可在刮大风呢,看样子晚上会下大雪。你不早点回家,小心晚了回不去。” “我有什么办法。摊上一个好吃懒做的伙计,我不拼了老命,大家都只有饿死的份了嘛。回不去我就不回了,在办公室睡了,还能省一块钱车费呢。” “我那不是让哥哥你体现最大价值嘛,金子和金子放在一块,看不出彼此有多大区别。但是金子要是和铁放在一块,那就耀眼夺目了。哥哥你就是那块金子,我情愿当一块烂铁,也要让你绽放光芒。” “油嘴滑舌。你这套去哄那些女孩子去吧。她们爱听。” “她们就算了吧。都是一群无知的堕落少女,平时也就是没事逗逗她们。你以为我真会去喜欢她们啊。省省吧,公司可是有规定的。那些女娃是公司财产的一部分,损坏可是要赔偿的。就我那点工资,我还是算了吧。远观可以,亵玩不敢。”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下班了,便对我说:“我不跟你在这闲谝了,你自己在这奋斗吧。要不要我给你倒杯咖啡?” “不用了。我不想喝。你赶紧走,别在这烦我。” 冷峻吐了吐舌头,美滋滋的晃悠着离开。看他这副自在的神情,我想明天请王冲吃饭的时候把他带上,好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 好的收拾他一下。冷峻到了楼下打电话给我:“哥哥,你要不要先下个楼?我看见秦总在外面等着呢。大冷天让人家在外面冻着不合适吧。你下来不方便,我把他带上去喝个咖啡也行。” “不用管他。他爱等就等去吧。” 不知道秦箫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真的站在大楼门口等上了。让他等去吧,等上一会他就去忙别的事情去了。没准是酒吧开门之前这点时间他无聊没事做过来找我打发时间。他认识酒吧里那么多人,随便找哪个都会兴高采烈的听任他的安排。 八点左右。我估计酒吧都已经营业了,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看外面的世界。风停了,细碎的雪花从空中缓缓下落。看着街道上奔走的行人和亲热的情侣,我心里一丝凉意。那些奔走的人,家里应该有人期待着他们的回归,有一碗热汤面在等待着他们品尝。亲热的情侣在众人都讨厌的雪天了体会着浪漫。大概情侣们只有在别人都不太喜欢的天气里才能显出更加甜蜜。情侣的热情就像反常的天气,总是有点不太正常。 整理好资料,大概十点钟左右。到公交站等公交还能来得及回家。下雪的天气里,有些线路的车会减少,甚至有些车会提早收车。只留那么一辆慢得如牛的末班车载着被挤成罐头的人们晃悠回去。 刚到楼下,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明杨,你总算下来了。” 我回头,看见秦箫背着手站在路边。我简单的回应:“哦,还在啊。有事?” “嗯。冷峻说你在加班。等了一会,我还以为你不愿见我从别的门走了呢。”他没有笑,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 “就是在加班。啥事?” “没啥事。就是上次听你说喜欢吃高新那边的那家蛋糕,我今天买了送给你。”他把藏在背后的小块蛋糕双手托着递到我面前。那的确是我爱吃的那家蛋糕,也是我喜欢的味道。蛋糕很小,十二块钱一块。 胖人都比较喜欢爱吃甜食,喜欢蛋糕,喜欢奶油的味道。去那家蛋糕店吃这种蛋糕完全是偶然。闲逛的时候在厨窗看到了小而精致的它。买下来尝尝,味道很棒,最主要的是它很小,可以满足我吃蛋糕的欲望又不会吃太多而招至第二天体重上升。 我接过蛋糕,说了声谢谢。秦箫有心,那天陪他喝酒的时候随口说了一下,便被他记住了。被人这么关心,好似没有几次,更何况是一个近乎素昧平生的人。我的内心里被他小小的感动了。我看着他,问:“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 他点头:“嗯。” “那谢谢了。让你在外面等这么久。早点开车回家吧,已经有点晚了。”我说。 “那你能借我一块钱吗?”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 “借一块钱?”我问。 “嗯。我的车在高新撞了,送去修了。出门又忘了带卡。翻遍了身上,只有十二块钱,刚够买这个小蛋糕的。”他说完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没受伤吧?”我问。 “我没事。只是普通的碰撞。只是脚有点痛。” “脚怎么了?” 他闭着嘴不说话,像受罚的小学生一样,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你从高新走过来的?” “嗯。”他点点头。 “十多里地呢,你就这么走过来的!真服了你了。算了,我送你回家吧。”我向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秦箫的家的方向驶去。 上车后,秦箫变得毫无精神,头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我猜他大概是累了,没有打扰他。到了他所住的小区门外时,他还靠在车窗上。我拉他叫他下车才发现,他的手很烫,再一摸额头,比手还烫。 我叫司机赶紧调头去医院。秦箫无力告诉我不用去医院,家里有退烧药,叫我扶他上楼找给他吃就好。我扶着他下车,他几乎瘫软到地上。司机见状,催我还是把他送医院去比较好,万一烧出点问题来,不值当。 秦箫还是坚持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扶我回房间,家里有药。我爸妈都是医生,他们留些好多有效的药物,不要去医院。” 我想,秦箫说的不会有错,他爸妈留给他的药物应该是非常奏效的药物。如果去医院的话,加上挂号排队一系列的手续下来,可能会延误了病情。倘若家里的药物不够奏效,先服用一些缓解一下再去医院也会比这样直接去要好很多。 想到这里,我背起秦箫快速的奔向他的房间。 ☆、11 年少轻狂 翻遍了秦箫家里的医药箱,找到几颗快速退烧药喂他服下。又找来些冰块包裹上毛巾为他降温。他躺在床上紧紧抓住我的手不停颤抖,嘴里呢喃着“好冷”。药物服用二十分钟后依然没有一点效果,量一下体温将近四十度,我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秦箫在迷糊中闭着眼睛死死拉着我的手说:“别叫救护车,我害怕。你陪着我吧,别走,好不好。” 思来想去,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土法子试试,让他多喝些姜汤,发发汗或许就会好了。我在厨房里翻找了半天,没有发现可以熬姜汤用的任何一种姜。灰心之际却看到了摆在厨台上的一瓶白酒。也许,这也可以用。 我拎着白酒,拿着上次喝红酒用的瓷碗回到秦箫身边。我扒去他的衣服,只留了一条内裤。他的身体滚烫,像面条一样没有力气。点燃白酒,我对秦箫说:“你忍着点啊,过一会烧就能退了。”我用手沾着带着淡蓝色火焰的高度白酒在他的身上来回揉搓。他身上的体毛很重,带着火焰的酒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烧焦了他的毛发,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浑身搓了两遍后,秦箫不再喊冷,嘴里还是在稀里糊涂的说些什么。等到那瓶白酒用完的时候,他的体温已经降到了三十八度。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被他紧握着的手开始感觉到潮湿,他的额头慢慢泌出汗来。 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他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他又服下了几颗药,虚弱的躺在床上,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我的手。 “蛋糕好吃吗?”他问我。 “啊?”被他一问我才突然想起来,下车的时候太匆忙,完全忘了蛋糕的事,落在了出租车上:“落车上了。” “啊?白痴!我受这么大的苦给你送的那块蛋糕,你居然还落车上了。”他像是有点嗔怪,不过马上又说:“看来,我还得再送一次了。” “不用麻烦了。我不太想吃了。” “为啥嘛?”他不解的问。 “会胖啊。”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 “没事。我不嫌。”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我抽出他握着的说,他说话的暧昧让我有些不适。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头来上身靠在床头,默默的看着我,良久,他说:“明杨,我没想到你也是。” “我是什么?”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他的话音刚落,我马上否定。 “你跟我一样。” “我跟你不一样。”我说到这时有些激动。 秦箫闭口不言,又重新默默的看着我。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很想得到我的一点安慰。可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我只想跟他最好不要再有任何来往,最好能不见。今天遇上这样的事情,算是不走运,怪我当时跟他说的话太多,让他知道了我的喜好。投我所好的纠缠了一把。 “我觉得你一直在逃避什么,不敢去直面某些问题。你把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了,不让别人走进去,也不让自己走出来。你所表现的你自己,跟你内心所渴望的是不一样的。明杨,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只是觉得,也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哪怕只是最简单、最普通的那种朋友。还有就是,你所见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试图把握住我的手。 我撤回了手,不知所措。或许是被他说中了,看到了我心里的那个症结。我确实很排斥这个世界,不愿多与人接触,我害怕欺骗和伤害。我的内心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也不愿示人的秘密。 秦箫那几句歪打正着的击中了我藏了很久的伤痛。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那是我刚毕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当时我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上班前总是听说新人到了公司总是会被欺负,要被呼来喝去的做些打杂的事情。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虽然不希望被人这样对待,但是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也就会向下传承这种不平等的‘礼遇’。 三个月的试用期,果然被那些老员工整的很惨。其实,老员工也没有比我们老到哪里去,顶多在公司里做了两三年。公司不大,人员流动很频繁。我发誓,将来再有新人来上班,我绝不会将我的快乐建立在他们的不幸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我的个人信条。最终,在公司留下来的新员工,只剩下我一个人。 老板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赞赏,有几次签合同都是他亲自带着我一起去的。每次喝酒,他都会把我推到前阵替他抵挡。他知道我酒量好,能为他解围。确实,有几份合同完全是拿白酒换来的。很多人都夸他有眼光,挑了个厉害的员工,并在他面前说我前途无量,跟着老板混肯定能抱着宝马香车美人归。 当时老板三十出头,打扮得像二十多岁的人那么有朝气,有活力。生意做的不错,家里房子、车子、妻子、儿子都有了。每次坐在他的车副驾驶的位置上,他都会拍拍我的大腿对我说:“好好干,小明,用不了几年,我所拥有的一切,你也都会拥有的。将来,你还会比我所拥有的更加多。你比我年轻,比我有魄力。” 我听信了他的话,心里开始沾沾自喜。人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刚离开学校的那股激情那份热血在我的身体里澎湃着,总想着自己一定能做出点出人头地的事情来,自然也就把好多人不再放在眼里。 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我跟老板走得很近,不敢得罪我,甚至有些人向我献殷勤。我并不认为他们只是畏惧我会在老板面前说他们坏话,而是他们觉得之前那样对待我现在终于良心发现了的一种救赎行动。 直到有一天喝得酩酊大醉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假象。那天在酒桌上喝了很多,我面对三四个人的频频举杯毫无惧色,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别小瞧了人。喝到最后,我有些支撑不够,老板出来打圆场,向对方求情,说改日再喝。 老板把我扶上车,对我说,不用去上班了,先回家休息。还问我住在什么位置。行驶了一段路程后,老板又对我说看我喝得太多,肯定很难受,他家里有解酒的药物,先带我去他家解解酒,然后再送我回家。 我被他带回了他的家,安置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发觉自己赤身的躺在床上,身上还有些疼痛,感觉后面湿湿的。摸了一下发现,有点血迹。我的神经被电了一下,晃了晃脑袋坐了起来。老板一脸正经的站在床边看着我,他衣衫整齐,容光满面。 他叫我赶紧穿好衣服,说一会他老婆下班回来,看到我这样躺在他的床上,会误会。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要赶紧穿上衣服,赶紧离开这个房间。我被他送回了住处,他对我说可以让我休息三天,然后再去上班。 我听信了他的话。我确实需要休息三天。回到家后,我便开始肚子痛,腹泻。第二天,我发现自己撒尿的时候十分灼热,还有乳白色分泌物,痛苦至极。前后两种不同的疼痛,让我感到十分屈辱。我在第三天晚上,我决定辞去这份工作。 等我回到公司准备递交辞职信的时候,一进办公室的门,其他员工看到我都像见到了怪物,躲着我,窃窃私语。我准备敲开老板办公室的门时,一个自称是受老板代言人的老员工告诉我,我因为旷工三天已经被开除了。拿不到一分钱工资。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叫喊着要见老板。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说:“你是什么东西啊。还想见老板。老板去看心理医生了,说是被一个变态骚扰。大白天的光着身子躺在人家床上,真不要脸。” 她的话让我手脚冰凉,浑身颤抖,嘴唇发麻,脑袋像被电击了一般。我知道自己被人玩弄后又被摆了一道。我无话可说,无处申冤,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她们就算怀疑老板的话,也会站在他那一边,因为,我不是给她们发工资的人。 我丢掉了工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屋,每天吃大量的抗生素。我害怕见到陌生人,害怕见到向我投来友善目光的人。戚飞那时也在城中村住着,他以为我是因为工作不利被炒了鱿鱼,有时间就过来安慰我。他经常说:“没事的,你这么帅,又有才,工作很快就能找到的。” 从那刻起,我才意识到,我所遭遇的不幸不完全是因为太锋芒毕露,而是被自己的模样贻害。我开始讨厌自己的样子,每天吃很多东西,让自己的身材走样,不再被人称‘帅’。我得逞了,三个月里我胖了八十多斤。戚飞眼睁睁的看着我像被吹起来的气球,劝我不要再胖下去,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5 否则不但工作难找,连健康都会受到威胁。 于是,我停止再拼命的吃。我出门找工作,几乎统统被人拒之门外。最终有幸在一家培训学校做了一名普通的咨询师,拿着微薄的薪水度日。 上班以后,我决定不再让任何人包括戚飞知道我会喝酒,就算装孙子,也绝不喝。直到遇到了秦箫,才破了戒。 其实后来,我经过一些同志经常出没的地方远远见到过外贸公司的老板,还有那天一起喝酒的那三四个人。 我当时一阵恶心,我才明白了那天我醉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12 劝酒 秦箫见我不说话而且那么沉默,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摇摇头:“能有什么心事。我在想明天工作的事。要去见银行的人,要他们给你放款。他们现在有点拖,不知道差在哪。头大。”我试着去隐藏我的心事,把话题扯到工作上面。工作上的事,也正是我真正所急迫的事情。 “那我也应该去见见。我跟银行的那些人经常打交道,你们需要认识的,我几乎都认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大概是刚才发烧,身体有些虚脱。 “银行的人终究还是要我自己去认识,去熟悉,否则,饭碗都保不住。”我拒绝道。 “引荐一下也好啊。总比你这样生闯硬撞的去搞关系要好些吧。明天要见哪家银行的?” “说了你未必认识。”我故意不想说哪家银行,省得他给我捣乱:“王冲你认识吗?” 他听到王冲这个名字,想了一下,然后笑笑说:“还真不认识。再说,叫王冲这个名字的实在太多了。不会是你随口编出来骗我的吧?” “没你那么无聊。”我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回家了。” “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家,太扯了吧!你忍心把我这个病号扔下不管啊。万一我再发烧了咋办?”他听我说要走,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只剩内裤的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抓起被子挡住身体:“不许看,流氓。” “我去!想看早看了。懒得理你。你这么活蹦乱跳的,不会有问题的。我还是先回了。”我转身向门口走。他这下急了,从床上跳下来拉住我的胳膊说:“你这人怎么这样?陪我一会不行啊?你要是敢走,我就这样跟着你出去,再把我冻感冒了,你得负责。外面可正在下大雪呢!” 我用力的扯回胳膊,背对着他说:“我回了。你自己早点睡吧。”他站在我身后没再拉我,也没有说话。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猜想他这刻会有些落寞,觉得我这人太无趣。 外面真的下了大雪,刚出楼道口,便看见外面雪白银亮的一片,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没有风,但空气有点冷。不知道这个时间出门还能否打到车,试试运气吧。刚走出十几步远,就听到秦箫在我身后喊:“明杨,你真想冻死我啊。” 我回头一看,彻底无语了。他真的只穿了一条内裤在雪地里光着脚向我走来。他见我站在那看着他,他也站住了。 “不够意思啊!你要是发烧了,我肯定陪着你不会大半夜走掉。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咋样?”他有些生气,不停的左右脚替换着站在那,两只手搓着胳膊。 “别闹了行不行?赶紧回去。”我真担心他这样又会被冻得发烧,或是再冻伤了手脚。 “一点都不心疼啊!”他把两只手一摊,对我说:“我没拿钥匙,开不开门,进不去。” “那你就冻着吧。我也没办法,我又没有你们家钥匙。”我想,如果他真的忘拿钥匙了还麻烦了。这样出去打车都不会有人敢拉,还以为是神经病呢。要是再在外面站得久一会,他真的会生病。 “谁说你没有。我家钥匙在你上衣口袋里呢。”他冲着我说。 “胡扯,我哪有你家钥”我边说边摸了一下上衣口袋,“匙”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触碰到了钥匙。“你啥时候放进来的?” “你说你要走,我拉着你的时候。”他得意的说。说着,他转身向楼道里跑:“快点给我开门,我要冻死了。” 我真想把钥匙扔给他,自己走掉。又想,算了,不折腾了,指不定他一会又要怎么作呢,还是跟他回去算了。让他老老实实的睡觉,我随便坐会挨到天亮回公司上班。 打开门,秦箫急匆匆冲进卧室把被子裹在身上,不停的叫嚷着:“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赶紧回屋睡觉,别胡闹。你要是再病了,我可不管。” “你也一起睡嘛。” “滚。再胡说,我走了。” “咋了嘛。我就说一起睡,又没说想把你咋着。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还不行嘛。” “还说!” “别这样行不行。好哥哥,你不怕我一会睡睡觉又烧起来嘛?”他裹着被子像个蚕蛹似的凑到我面前,把额头探向我:“你摸摸,好像又有点烧了呢。”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像真的有点又烧了。 他在我面前不停的央求,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无奈的答应了。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我不准他碰我,而我更是合衣而眠。他高兴的答应,屁颠颠的回卧室先躺下了。我说不出为什么秦箫会有那么多无赖一样的办法让我向他妥协。在他这些办法面前我像是失去了自己的防御,不知不觉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了。看似是我在用一种强硬的态度在拒绝他。实际上是他用了一种迂回的方式达到了他无耻的目的。 躺在床上,我尽量靠边,我和秦箫之间保持有一人宽的距离。他侧过身子看着,说:“你如果瘦下来,肯定很好看。” 我不说话。我知道我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害怕瘦下去。 “你谈过恋爱没?我是说这种的。”他问。 我不想回答,即便回答也是没有。我背对着他躺着,不想看着他,也不愿看见他在看着我。 “我谈过。谈过两个。”他不管我听不听,一个劲的说:“第一个是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网恋。我跟他只是在网上聊天,谈情说爱。连面都没见过。后来,离得太远,又见不到,就分了。也算不上是分了,压根就没在一起过。反正就是后来不聊了,谁也不理谁了。第二个是我去年年初认识的。我们在一起同居了差不多一年时间。每天下班回到家,他做饭,我洗碗,然后一起遛狗。挺开心的。对了,那个时候养了一条金毛,没事就带着它在小区里转悠。后来分手了,他回上海了。狗狗让我送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6 人。其实,也不是因为啥大事分手的,就是因为他家人要他回上海,我又不想去上海。就分了。” “你会炒菜苔吗?”他问我。 “不会。啥都不会。”我说。 “我也啥都不会。他炒的菜苔很好吃。他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谁要是能和他一起,真是幸福。”他沉浸在回忆的快乐里。我听得心里酸溜溜的。他又讲了其他的事情,不知道他讲到什么时候睡觉的。在他还在讲的时候,我就已经先睡着了。 让我在陌生人的房间里睡觉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我会恐惧睡眠,即使非常困倦,眼睛在闭合之即也会突然惊醒。然而,在秦箫的床上,我睡着了,睡得很香,可能是我太不想听到他在那里讲述以前的那些事情吧。 上午在公司里整理了一下材料,又跑到银行跟王冲见面,提了一下放款的事情。王冲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我心里没底。回到办公室,我打电话约了王冲一起吃晚饭。这次他倒没有明确的拒绝,勉强答应下了班再说。 提前让冷峻按排好酒店,下班的时候直接让他在银行门口等着王冲。我带着公司的一位小李,先去了酒店。等到冷竣带着王冲到达的时候,我已经给小李叮嘱好了,让她无论如何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王冲拿下。 两人到了以后,一阵简单寒喧。我和小李一左一右坐在王冲边上,酒菜上桌,开始轮番劝酒。王冲始终板着脸,推脱不喝。冷峻坐在他对面,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吃菜。冷峻也想喝酒,可惜晚上他负责开车,只能看着。 过了一会,小李冲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她根本劝不动王冲,让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借故抽身走出包间,到了走廊转角比较安静的地方打电话搬救兵。可惜,晚上大伙都有了安排,公司里厉害的几位美人都已经在阵上了。我悻悻的走回包间,心想,今天我就跟这孙子死磕了,磕不下他来,不散席。 推开包间的门,我愣住了,冷峻正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跟王冲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再细瞧,秦箫坐在冷峻原来坐的位置上劝着酒。 我坐回到位置上,跟王冲喝了两杯,让冷峻好好陪他。侧过头,小声的问秦箫:“你咋来了?” 他也小声的回应我:“我请人吃饭不行吗?” “行。那你赶紧回去吃你的饭去。别给我添乱。” “人没来。不请了。今天在你这蹭饭。” “你是故意的。” “谁让你把的腿毛全都烧光了的。” “活该。” “那就别怪我了。”他说完,笑着换到了王冲的身边,把小李挤到了我的身边。他和冷峻一人一杯的开始灌王冲喝酒。王冲再也不是刚进来时那副门神一样的面孔,高高兴兴的一杯一杯的喝下肚。 话语间我才发觉,他和王冲很熟悉。而且,比我所掌握的关于王冲的资料更全面,更有效。 第二天,我便接到了王冲打来的电话,说下周一按时放款。 ☆、13 无法说no 在公司里,冷峻凑到我跟前偷偷问我,咋把秦箫也请去了?说秦箫聪明得很,几句话说得王冲心花怒放,还说以后要是有机会要多跟秦箫学习学习,再请客户喝酒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冷峻并不知道秦箫事后已经把事情的原委跟我讲清楚了。跟王冲的关系处不好的最直接原因在我。因为王冲非常讨厌胖子,他有很严重的洁癖,见到胖子就会抓狂。秦箫还说起了王冲以前也像我这么胖,因为招聘的时候,比他成绩差,但是外在条件比他好的人都被招去了,却把他漏掉了。这事给他刺激很大,他花了半年时间瘦了七十多斤,愣是把自己瘦成了排骨。当然,也顺利的拿到了银行的工作。不过,他减肥过度有个很严重的后果,就是他几乎不能裸露自己的身体,特别是肚子。肚子原来那么大,一下子瘪下去了,像孕妇生了娃似的,会有很多纹路,而且松驰得厉害。如果撩开看的话,很吓人。 王冲遇在工作当中遇到比较胖的客户就会刻意的去刁难一下,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让客户做孙子。很不巧的是,这种事情被我碰到了。在酒店的时候,他很讨厌我在边上劝酒。于是,我出去后,眼不见心不烦了,冷峻敬他一杯,他就喝一杯。 我没想过会是因为这样的原由才会使得放款的事有点小波折。看来,一个人的外貌还是相当的重要。难怪,公司会花高薪养那么多的帅哥,看来,受不了这种美色诱惑的人绝不是少数。大概是因为戚飞的存在,程市才会让他的合伙人把我安排在公司里上班。否则,我想凭我自己怎么努力也没法踏进这家公司大门一步。 长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有那么重要。如果是一坨屎,但它镀了金,你看有没有人去抢!”我发出对长相决定论的感慨时,戚飞根本不顾及我们正在吃牛排,喝红酒,装一把小资情调,把他那套很有冲击力的理论摆了出来:“要不然,这货咋还要去整容?”他拿着叉子指了指水水。 “我整容完全是为了艺术,为了舞台。”水水参加了比赛以后,整个人开始格调上升。 “死去。为了艺术,为了舞台?你咋不说是为了多让几个男人看上人,把你给轮了呢?”戚飞一言正中水水的真正目的。 水水立即反驳:“能不能不这么低俗,咱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别整天想着那些龌龊事行不?难道除了那事,生活里就没了其他的了吗?” “看把你能的!还有身份的人?有啥身份,进了西安市前十名就有身份了?还好意思说,你没拿到冠军我都替你丢人。你要是哪天不想龌龊事了,那你肯定是所黄瓜摊给坐翻了。” “切,冠军咋了嘛。很厉害吗?我压根就没放在眼里。这种破选秀,真是黑幕重重,要不是老娘我退得早,怕是要被他们潜规则了呢。”水水对比赛表现出了一脸的不屑。 “不知道当初是谁死求非要去比赛,好像不比赛就会去城墙上裸奔似的。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牛,没拿到就是没拿到。啥是你退的早啊。知道啥叫勒令退赛不?”戚飞问我。我摇头不知。他继续说:“勒令退赛,就是人家要求他退,他不肯退,最后人家直接不让他比赛了。连通知都不通知他了。他还美滋滋的在家里等着人家叫他比赛呢,跟个腕似的,结果人家比赛结果都出来了,他还不知道呢。” “那是因为他们有黑幕,把冠军都内定了。”水水气愤的说。 “那人家为啥不通知你?还不是因为你这骚货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7 自找的。没事没调戏人家主持人。人家主持人见得多了,根本不鸟人。吃了锤子似的又去调戏人家那个后来成为冠军的那个男娃,又要电话,又发短信的,要多贱有多贱。结果,那男娃家里头有来头,直接就躁了,要么让你退赛,要么把节目停了。” “还是有黑幕嘛!切,退赛就退赛。我还可以卷土重来。”水水说。 “重来啥?再参加比赛还是继续骚扰人家去?我告诉你,你爱咋折腾咋折腾,我不陪你玩。而且我还实话告诉你,你再想参加比赛不可能了,人家都知道你那点破事了。要是再想骚扰人家男娃,把你给抓起来。再胡闹我就告诉李爽,让他回来把你弄得舒服了。” 一提李爽,水水老实了许多:“不比了,反正我也就是想参加个比赛,混个脸熟,再去走穴的时候让人家知道有过那么回事,能多少给我加点出场费啥的。” 戚飞问我:“你弟现在咋样了?” “他啊,买了新车。好像比以前还更忙了,每天凌晨去进菜,白天还要在街边卖水果。他媳妇肚子越来越大,估计干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回家休息去。” “你有啥打算?”他又问。 “啥意思?我没啥打算。” “我是说你跟家里咋说?你弟这二胎都怀上了,你还没个动静,家里咋解释?” “能咋解释,就说没时间,没钱呗。” “这不是长久之计。反正我也看出来了,你也没啥心思找朋友,不像我和水水,都有伴了。就算没伴,我俩也混了这么多年,这水趟得深了,不容易走出来。你现在也没咋走进来,而且说实话,你现在的条件,进来也没啥优势。倒不如,趋早找个女娃能结婚就结婚吧。这种事是赶早不赶晚。越拖就越不想结,等你有想法的时候,没人跟你结了。” “是啊。看你这样,又没人疼,整天孤零零的,让人心疼。能结就结了吧。实在不行,找个拉拉,形婚也算是给家里有个交待。你还不像我俩。我那家一辈子不回也没人管,戚飞都是出柜的人了,也没啥担忧的。”水水也劝我。 “嗯。再说吧。有合适的,结。”我对他们说。我自己心里也在犹豫,像我这样卡在两种生活边缘的人,鼓起勇气走向哪一边也都还好过些,偏偏自己现在没有勇气走向男男世界或是男女世界。我对两个世界都充满了怀疑和否定。我无法相信同性之间的情爱,也无法相信异性之间的生活。 而且,我有一个非常糟糕的习惯,一旦在心里接纳了哪个人,会非常非常依赖对方。用戚飞的话说就是一下子变成了完全没有自我的人。我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如果受了伤,就跟死一次一样。 这个世界里的人都很浮躁,习惯着快餐一样的生活。快速的认识,聊天,介绍自己,如果彼此都觉得条件不错,那就见面,发生关系。然后,更多的人选择不会再见,有那么一部分的人会再见,没有成为彼此的生活伴侣,只是固定的性伙伴中的一个。还有的人,只是追求刺激,你以为你可以让他喜欢上你,而他确实也在床上对你说你让他的生活又看到了火光,穿上衣服以后,你并不知道一场游戏过后你不再是那个火光,只不过是一个标签,上面写着“第n+1个被干的”。你成了为他筑造历史的泥沙。还有最可怕的一些人,那些人让我想起来恶心,后怕,浑身颤拌,他们喜欢动物一样的群体行为,带着别人不知的疾病。 自从外贸公司的那件事后,我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不敢和别的发生肢体接触。每天回到家里都会想着白天的时候曾经发生过哪些类似威胁的事情,然后服用大量抗生素,其结果只有一个,身体没病吃出了病。 硫磺皂是我生活中唯一使用的清洁皮肤的用品。带着淡淡刺激性气味肥皂涂抹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能给我带来一种安慰。公司里的同事都在炫耀她们使用的是多贵的外国品牌,可以使皮肤如何年轻紧致;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香水,是哪位著名大师亲自设计的香水瓶等等。这些在我听来,毫无意义。我更多的时候听到后会想,如果真的接触到了病毒,怕是连青霉素才是最护肤的了。更何况,有很多很多的病毒是青霉素也拿它没办法的。 秦箫在几天没有骚扰我之后,又在我快下班的时候打来电话问我:“我快到你们公司门口了,一会下班是去吃饭还是喝茶?” “我下班没空。不想去。”我推脱。 “那就一起喝点东西吧,花不了多长时间,十分二十分就可以搞定,不耽误你办事。”他给我下了个套。如果他刚开始就问我下班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或喝茶。我肯定会彻底拒绝。他压根没有问我“yes”or“no”,而是问了“tobe”or“nottobe”,让我落入了他的语言陷井。 他没得到我的回答便挂断了电话,让我无法对他说“no”。 ☆、14 生日 电话里秦箫说已经到了公司的楼下,叫我下楼。时间卡得真准,刚好到了我下班的时间,看来他是计算好了的。我刚走出大楼门口,就见他站在一辆香槟色的雪佛莱边上向我挥手。我无奈的走到他的面前,打量着他说:“你每天闲得很吧?” “没有啊。我很忙的。”他看了看手表说:“我一会还要给我弟弟过生日,现在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和你喝杯咖啡也就过去了。” 我猜想他所说的弟弟,肯定是他在酒巴里认识的帅哥。在圈子里,“哥哥”、“弟弟”关系太暧昧。心里有些不悦:“那你还不赶紧准备个礼物去。别误了时间。” “咋啦,吃醋啦?”他坏笑着问。 “我吃个屁醋。这事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先上车再说吧。”他把我塞进车里。 车启动后,他问我:“你说,我弟弟过生日,我是请他喝东西,还是请他吃饭呢?” “随便你啦。反正是你弟。” “那就请他吃饭好了。”他说。然后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我对他闲扯的内容不感兴趣,只有偶尔要配合他简单的“嗯”,“啊”,“是吧”,“哦”。此刻我脑中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我隔壁的那对男女做爱的时候,那女人叫得那么欢,未必是真正爽到了,或许只是为了不让那男人觉得冷场,才会叫得那么敬业。 出于礼貌的高兴和发自内心的开心有很大的区别。前者让人觉得生硬,但又不便拒绝,后者却让人觉得舒服,回味悠长。我这种出于礼貌的状态,我想秦箫不会不知。车子开出很久我渐渐发现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8 ,我们正在朝他家的方向行进。 我问他:“不是说喝咖啡嘛,怎么去你家?” “哦,你先陪我回家取个东西,然后再喝咖啡。”他说。 车停在他家楼上,他下车,叫我也下车跟他一起上楼。 我坐在车上说:“你要取东西,自己上去取就好了,快去快回。我就在车里等着了。” 他站在车外看着我,有点无奈的说:“要拿的东西很大,很重。我一个人拿不动。你帮我一下。”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下车,跟着他上了楼。一打开房门,客厅里果然摆了一个大大的箱子,上面还贴着礼品花结。这么大的箱子,能装下个洗衣机。我看着这个箱子,刚想试试分量,被他制止:“别动啊,里面的东西很精制,你一碰很可能会坏掉。” “那你自己搬好了。”我懒得理他,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你帮我煮碗方便面好不好?我有点饿了。”他看着我说。 “你不是要去参加你弟弟的生日嘛,一会到了那再吃吧。别吃方便面了。”我说。我不想去煮,特别是不想等他吃完有力气了活蹦乱跳的去参加他那个什么狗屁弟弟的生日派对。一群妖孽在那群魔乱舞,想想我就起鸡皮疙瘩。 他见我不理会,转身去了厨房。我听见他在厨房里倒水,开火。然后出来了,拿着两包方便面放在我的面前,又说:“水我已经烧上了。一会开锅,你帮我煮一下好不好?我不会煮。” 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煮方便面这么容易的事,他居然不会做。水开后,他催促我帮他煮面,我说:“你把面饼放在锅里,再开锅就可以吃了。很简单的。” “你就帮我一下嘛。快点,大家都赶时间。好不好?”他央求我。我想想,还是帮他煮了吧,像他说的那样,赶时间。他赶时间去参加生日派对,我赶时间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他坐在沙发上,对正在厨房里煮面的我说,冰箱里还有一个鸡蛋,让我帮他做个荷包蛋。我拿着鸡蛋很想笑,这人还真逗,明明说要赶时间,吃个方便面还这么讲究,还放鸡蛋。 等我端着把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端到他的面前时,他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迫不及待的拿过筷子,夹开荷包蛋,惊讶的看着我说:“哇,还是溏心的呢。还说自己不会做饭。” “那是没煮熟。” 他欢快的连汤带面的吃完了,擦擦嘴说:“真好吃。这是你亲手为我煮的面。嘿嘿。好幸福。” 我把碗送回厨房,站在客厅里看了看时间,对他说:“走吧,再不走,你弟弟的生日派对就迟到了。” 他笑嘻嘻的说:“已经过完了。吃了面就算过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刚才的方便面,就算是‘长寿面’了。吃了‘长寿面’,这生日就算过了。”他抚着胸脯打了一个饱嗝。 “你不是说是你弟弟的生日嘛!”我还没搞清状况。 “嗯。是我弟弟啊。我的‘小弟弟’。他和我同一天出生啊。”他笑着说。他刚才对我的蒙骗得逞了,软磨硬泡的让我给他煮方便面吃。可是,过生日吃方便面算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些难过,我不是个不懂感情的人。生日这种日子,无论如何也该去吃碗真正意义上的面,而不能这么糊弄过去。 他坐在那里开心的冲我笑,笑得我想哭。以前每次过生日的时候,母亲都会给我做手擀面吃,一定会荷包两个鸡蛋。弟弟过生日的时候母亲也是同样的招待,而每次他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送他一个礼物,或贵或贱,或轻或重,都会送。后来,我在西安上班,生日的时候很少赶回家过,即便如此,母亲也会在家里做一顿面,没人吃摆着也要摆上。然后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要记得去吃饭,家里的那碗面就算是我吃过了。弟弟现在娶了老婆,有了娃,但生日的时候母亲也还是会煮面给他吃。母亲说过生日不吃面,这一年都不顺溜。 我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像我弟弟。他越是坏坏的笑着看我,我心里越难过。我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刚才的面,不算。我重新给你做一份吧。” “真的啊。”他眼睛放光,差点跳起来。但他马上又说:“我就准备了两包方便面和一个鸡蛋。家里啥都没有。” “现在去超市买面,回来做给你吃。” 他兴奋得过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快走快走,买完了就回来做。我怕我一会又饿了。” 到了超市,我们为买多少面纠结不堪。我说买三斤装的,一次做完,煮一部分,剩下的先冻上,他哪天想吃自己煮。他要买十斤装的,今天先做今天吃的,改天想吃再让我做给他吃。争执了半天,他气我说:“我说买十斤的就买十斤的,今天我是寿星,我说了算。你今天是跟班,你得听我的。” “那我不做了。”我也气他。 他马上换了另一副嘴脸说:“好哥哥。人家今天过生日呢,你就不能听人家一次吗?” “不行。”我态度坚持,随手拿了一袋十斤的面扬长而去。他高兴得屁颠屁颠在后面跟着。 秦箫的厨房里做面食的工具根本没有。想来想去,手擀面是做不成了,拉条子也有点麻烦,还是做扯面好了。花了一个多小时,一碗青菜扯面端上了桌。我看着他端起碗十分满足的样子,催促他:“快尝尝好吃吧?” “一碗用爱心做出来的面,能不好吃吗?”说着,他把面重新放回到了桌上。表情严肃的看着我,慢慢的,我发现他的眼里有泪光闪动。 他抿了抿嘴,说:“我记忆当中,没有吃过‘长寿面’,爸妈工作都忙。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们要么在上班,要么就忘了。只有我自己记得,后来也渐渐把生日看淡了。我一直梦想着,将来有一天,我遇到了我喜欢的人,一定让他在我生日的时候为我做碗面吃。哪怕只是煮方便面这么简单。” 我拍拍他的手,说:“快吃吧,一会面就凉了。” “我舍不得吃。这是我的第一份生日面。这是长这么大,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吸了吸鼻子,深呼吸,想把眼泪憋回去。 我侧过头看了看客厅里摆着的大礼盒箱子,说:“这个不算?” “那是个空的。是洗衣机的箱子,我自己用胶带粘了一下。我想,要是打开纸箱,你从里面出来,那该多好。” “我可不进去。这箱子装不下我。就算能装下,在箱子里肯定很难受。快吃吧,好好吃面,过生日要开心点。” 他开始低着头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9 吃面。他吃的很慢,大概是刚才已经吃了方便面的缘故,没那么饿了。吃面的时候,他一直一言不发。等他吃完面,抬起头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两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淌下来。 ☆、15 男朋友 等到秦箫稍稍平静下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你别笑我啊。我从不在外人面前哭的。” “别占我便宜。我可不是内人。”我马上接他的话说。 “呀,你反应还挺快的,还以为你的反应速度和你的身型成正比呢。”他放松的笑了,问:“能陪我喝点吗?” “今天你生日,我舍命陪君子吧。”我说:“不过,我不能过夜,我晚上得回去。” “哦,好吧。不会喝到太晚的。”他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很高兴我能答应他一起喝酒。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电视节目,倒很少说话,也很像碰杯干杯。仿佛是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晚饭过后坐在家中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一样,偶尔的看一眼对方,会心一笑。时间到了十点左右,每人喝了一杯白酒的量。我站起身,对秦箫说:“我想,我该回去了。” “嗯。那我送你下楼。”他没再挽留。 他下楼送我出小区,陪我站在路边等车。他突然问:“你是巨蟹座的?” “嗯。我是巨蟹座的。”我答。 “我是天蝎座的。都说这两个星座的人很配。”他说话的时候看着车来的方向,没看我。 “好像是有这种说法,不知道。没研究过。”我说。 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身旁,我上车跟秦箫挥手告别。他站在那里紧紧闭着嘴,一脸的哀愁。他似有意留我,就在我上车前的一瞬还曾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叫司机开车送我回到我住城中村,我害怕他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害怕这种浅浅的离愁别绪。害怕自己在不经意间喜欢上一个人。 至少,我现在没那么讨厌他了。 临睡前,秦箫打电话过来,轻声的问我:“睡了吗?我没有吵醒你吧?” “没。在看书,过会再睡。”我看了一下时间,还差十几分钟到十二点。而我的隔壁还在吵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们刚刚才“叮叮咣咣”的撞完床板。大概是那个女人喜欢在搞完后大吵一下,让剩下的激情得以释放。而那个男人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正餐”后的“甜点”。 “现大还不到十二点,还算是我的生日。我可不可以讲个愿?”他小心翼翼的问。 “嗯。当然可以。你应该在吃面的时候许。”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他说的时候语气很紧张。 “你说什么呢?”我不喜欢别人乱开玩笑。 “我说,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我是认真的。” “别闹行不行?早点睡吧。” “我没闹,你答应我好不好?”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我挂断了他的电话。听到他这样问我,突然心跳加速,脑子里却想着逃避,甚至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大声说:“千万不要答应他,千万不要答应他,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不会幸福的。” 关掉灯。隔壁的吵架的夫妻俩也停止了战斗。桌上的闹钟闪着蓝色的背景光。我盯着灯光,脑子里乱成一团。我紧握着手机,希望它突然响起,来电声也好,短信声也好。可是,它却像睡觉了一样的安静。 如果换成是几年前,我或许还会为有人提出这样的请求而感到骄傲和兴奋,现在听到秦箫这样问我,我只是满肚的苍凉,甚至有些委屈。在我二十七岁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还很年轻,一直认为自己是二十五岁或是更小,可以有无数的找到男朋友的机会。但是,当然过完二十七岁那年春节的时候,我马上意识到自己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各种各样的压力扑面而来。我从未意识到自己会有那么多的困惑和无助。而当我真正踏进三十岁的门槛,而身边还没有那么一个温暖心房的人的时候,我彻底放弃了再找男朋友的想法。我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时代抛弃了,没有如花美貌,没有殷实家底,没有娇好身材,没有八面玲珑。更要命的一点是,我的内心是一个渴望被人关爱的零,而并非一个到三十岁才刚刚开始绽放魅力的壹。 时间太残酷了,对于女人如此,对于身边男人却心似女人的零也是如此。 大概这一切都源于我的自身。正如一次聚会的时候戚飞说我的那样。 他说:“胖子,你干嘛把自己搞得跟个‘女强人’似的。没有男人喜欢你这样的,你得学着温柔点,傻点,笨点。让人一看就想到要照顾你。而不是你这样随时随地的都想着要照顾别人。你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个老妈子。你看水水那骚货,整天腰疼腚疼,要死要活的,比林妹妹还短命似的,李爽才会那么心疼他。” “那李爽还打他?不怕打死?”我问。 “他那是疼我。打是亲,骂是爱。”水水反驳我。 “他俩那是虐恋,虐得越深,爱的越深。就拿我和程市来说吧,我不开心了,我就发泄出来,骂他一通,撒脾气,然后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的,他就乖乖的向我赔礼道赚,然后我想要什么,他就买什么,连个‘不’字都不敢说。”戚飞对驯服男人这方面很有一套。 “对啊,每次李爽欺负完我,都乖的很,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男人啊,就是贱,你对他越好,他越觉得你不值钱。”水水说。 “水水这点说的没错。你别看他平时那么贱,对李爽也是很有招术的。有空你还是多学习学习。不要整天想着自己多坚强,你得学着跟林妹妹似的。要你学我这样像白娘子那样法力无边是没戏了,就连水水那小青样你也学不了。干脆,你就学林妹妹吧。你那股文气劲,我们俩是学不来。” “林妹妹最后不是死了嘛,而且还没跟宝玉在一起。你要我学她那样,就是想让我也学着孤独郁闷死?白娘子和小青到最后倒是都成仙了。” “唉呀,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听明白呢。”戚飞气得白了我一眼:“我是要让你学她的才气,不是要你学她的命运。你要是想郁闷死,我也不拦你。” “那我得遇到我的宝哥哥才行。”我说。 “什么宝哥哥啊。告诉你,那些男人啊,追你的时候你看着都觉得像宝哥哥似的,追到手了以后你再一看,整个就一薛大傻子。别想宝哥哥的事了。”水水说。 “我算看透了。你做不了林妹妹,只配做王宝钏了。给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0 你弄个寒窑,让你在里面苦守着,瘪了奶子干了b你就美了。”戚飞摇头。 “我现在住的跟寒窑不差吧?”我说。 “嗯,是不差。可你压根就没遇到薛平贵啊。有合适的,就把自己给贱卖了。再过两年,你连想都不一定会想了。”戚飞说。 就像戚飞说的那样,时间越久,想法越淡。原来看到样子娇好的男人还会多看两眼,心里还会有点冲动。现在看到这样的男人,看两眼只是因为他长得还不错,心里却连冲动都没有,更加没有想上床的欲望。更多的时候,想认识一个人,只是觉得如果两个人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就会很好。再想深一点,到了床上的事,就会马上掐掉这个念头,觉得有点恶心。 也许是这么多年,我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街,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也许是因为自己把心里的那个人想象的太完美了,用一个非常完美的标准去比照现实中的人,他们无疑会被一个个的淘汰掉。也许是因为我心里的畏惧和恐慌让我不敢去接受任何一段感情,不敢去接受那些投来好意的人。也许是因为我一直都只是一个人在想象,而从未有人注意到过去我。 秦箫的一句话让我彻夜未眠。昏昏沉沉的上了一天班,下班的时候突然想起包里还有前段时间在村里遇到星巴克那个男娃时他送我的咖啡券。券上的日期快到结束,我决定去用掉。见一见那里的那个男娃。我突然想起,我一下都不曾问过他的名字。 ☆、16 失败的表白 走进咖啡厅,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男娃。他在巴台里欢快的忙碌着。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看喜欢这份工作。我走过去,把咖啡券交给收银员,要了一杯“本周”,然后退到一边等待着咖啡。他偶然一瞥,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说:“你来了啊。” “嗯。”我点了点头。 他问了问身边的同事我要的咖啡,然后从同事手中接过来继续操作。做好后递到我面前,轻声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朋友没陪你一起来吗?” “因为你上次给的券要到期了啊。我想赶快用掉。他们都很忙,没过来。” “哦。你应该喝别的口味,反正一张券什么都可以点。” “不太喜欢其他的味道。简单一点就好。” “需要给你的朋友带一杯吗?” “不用了。哦,对了,我突然想不起你的名字了,可不可以再告诉我一遍?” “andy。叫我andy就好了。” “英文名啊。我叫明杨。有空再聊。”我见巴台里有点忙,示意他继续去工作。 端着咖啡纸杯,手心里有点温暖。我不太习惯坐在咖啡厅里慢慢的喝,或是煞有介事的找过一本时尚杂志慢慢翻阅以显示自己的品位。其实,在我看来,那些所谓的时尚编辑也许平时穿的都是路边货,却要在杂志里向世人推荐所谓的某些品牌。大概只有那些对数字敏感认为越贵越好的人才会紧跟其后。 我还是习惯一边走路一边喝,而且更量把“logo”用手心挡住,像喝瓶装的可乐一样,喝完便把杯子扔进垃圾桶里。水水倒是有收集星巴克纸杯的习惯。大大小小的白色纸杯,透明的冷饮杯,以后到了节庆日换上的彩色杯,甚至还有“随行杯”,以及趁星克巴店员不注意被他偷偷装进包里的粗糙“马克杯”。水水说,就算是一杯普通的白开水,装进咖啡杯里喝,都能喝出不一样的味道。 当时,戚飞听到这话,立即说:“你咋不把自己的尿装到杯子里喝,看你能喝出果醋的味不?装b不装的大方点,偏偏学人家装sb。你那么喜欢喝,到我家去,瑞士进口的咖啡机,进口的哥伦比亚咖啡豆,你想咋喝咋喝,总比他们那的国产豆豆要好得多吧。” “我又不喜欢天天喝咖啡。我只是想偶尔的品味一下。”水水轻描淡写的说。 “不喜欢喝你还装。受不了你这样的。难怕李爽没事就揍你玩,你确实是人懒嘴贱肉皮厚。”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为到底谁更“人懒嘴贱肉皮厚”争论起来。争论到最后,没有一个结论,倒是把话题扯到了到哪里去做护手,做头发或是发现了哪家新开的菜馆的菜比较好吃上去了。每每看到那一幕,我总会想到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或许,那就是他们的快乐所在。 我刚准备推门出去,门外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来。我低下头,等待着他们从我身边毫不知晓的经过。 这时,进来的男人突然停住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明杨,怎么是你?” “哦。真巧啊。师兄,在这碰到你了。”我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和慌乱。 “是啊。真巧。我和你嫂子过来喝咖啡。”他指了指身边的女人,其实,我知道那是他妻子。“这是明杨,我大学时候的师弟。那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他对他的女人说。 我向他的女人打招呼,叫了声“嫂子”,心里却有点点的失落。“过得还好吧?”我问。 “嗯。挺好的。你呢?结婚没?”他问。 “没,还没呢。” “别光顾着赚钱,遇见合适的,该结就结吧。整天一个人孤单着看着就叫人可怜。”他说。 “嗯。听你的,有合适的就结了。我还有事,有空了请你和嫂子吃饭。”我说着往外走。心想,我心里喜欢的人已经被别人抢去了,哪还有什么合适的。我害怕跟他话说多了,被他妻子看被心事,露出端倪。男人可能不会去注意到那些,女人却很敏感,一如同志般敏感。 走出星巴克,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释放掉心中的压抑。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看着身边的人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月快到圣诞节了。 在我等车的时候,戚飞打电话过来问我:“胖子,你认识那个‘阳阳’啊?” “哪个阳阳?”我问。 “就是上次在酒巴遇见的,跟在玉妈身边的那个。玉妈还说是他表弟来着。” “哦。他啊。认识。咋啦?”我问。 “没咋。他啥时候成你男朋友了啊?你都不跟我说一声。”他问。 “胡扯。他哪是我男朋友!你听谁胡说的?” “他说的啊。他现在就在我身这呢。我们在一起吃饭,水水一会就过来。你也过来吧。” “我不去,我懒得理他。” “你要是不来,我就把咱俩的事都跟他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1 们说了。”秦箫接过戚飞的电话对我说。 “你有病啊,咱俩能有啥事?” “你扒我衣服,烧我腿毛,还把我全身都摸了个遍,还有……”他在那边哈哈大笑起来,戚飞接过电话又说:“快来吧胖子,我想听听你们俩到底有什么精彩的事情。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有病啊,这人。”我问了戚飞他们在哪里,挂断电话拦了辆出租出直奔而去。 到了海底捞,找到了他们时,水水也已经入座了,三个人正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戚飞一见我满脸愤怒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连忙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我怒视着秦箫,他却看着我直笑。那坏笑的样子和当初见他第一面时如出一辙。 我看见他就不想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笑到最后,他不笑了,表情渐渐凝重,深情的看着我。似有悲伤,似有哀愁,似有苦楚,那眼神复杂到我无法读懂的地步。戚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箫,说:“阳阳,你不是说有话要当面跟明杨说嘛,咋还不说啊?” 他看了戚飞一眼,再看看我,低下头去,想了半天,再抬头看着我,仍旧一言不发。似欲倾诉,欲言又止。 “哎呀,急死人啦。你倒是说啊?”水水在一边也沉不住气了。 火锅升腾起的热汽飘飘乎乎,隔挡在我们中间,面容的细微变化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沉默不语的样子,看到最后让我心疼。我知道他在折磨着自己。这种折磨就像我站在学长面前无法开口表达一样。 “你说吧。我听着呢。”我对秦箫说。我大概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无非是想来我朋友的面前向我表白。让我迫于朋友们的喜悦从而答应了他。如果真是那样,我便答应了他。 “我想说。我想说,讨厌我吗?”他说。 “讨厌。”我说。 他低下头去,戚飞急的在一旁忙说:“谁让你问这个啊。刚才你不是想好了怎么说了嘛。还不快说。” “那你,能喜欢我吗?”他问。 “能。”我说。 他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继续说:“那我们能交往吗?” “你说呢?”我说。 “那你能做我男朋友吗?”他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我。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我问。 “我希望你说‘没问题’。” “好。没问题。”我说。 我说完后,并没有看到秦箫更加兴奋的样子。他之前兴奋的表情渐渐低沉下去。就连身边的戚飞和水水也没有预见的那样兴奋起来。 戚飞拉着我的胳膊说:“胖子,对待一个喜欢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特别是一个追求自己的人。” “那我应该怎样?我已经答应他了啊。”我说。 “可你这样的答应让人觉得很难受。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用说阳阳了。我看着都觉得特难受。” “好吧。你要是喜欢我,就拿出点诚意来。正式的向我表白,我会考虑的。”我对秦箫说。 他听了,点点头。还是没办法高兴起来。在座的四个人都没高兴,显然,戚飞对我今天的表现有点失望,有点生气。至于水水,他只是做为路人甲出现的,陪吃陪喝充场面来的。我们不高兴,他也没有理由一个人在那里傻笑。 吃完饭我要戚飞送我回去。戚飞执意说他要送水水走,要秦箫送我。我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让他送就送吧,或许,他还会有话对我说。 ☆、17 愤怒的公牛 一路上秦箫都沉默不语,视我不存在一样。车停在村口,他坐在驾驶位上吸烟。我准备下车,他把车门锁住了。不说话,不看我,只是吸烟。我坐在副驾驶位上,也不说话。戚飞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到家了没。我说已经到了,没啥事,让他早点休息。他说,他刚把水水送回家,水水一路上一直夸‘阳阳’长的帅,会说话,说要是被追求的那个人是他,他早就感动的流眼泪了。我说,水水就是那么夸张,哪里会有流眼泪的份上。戚飞问我到底有没有啥想法。我只说,没想那么多,再说吧。 挂电话前,戚飞叫我再好好考虑一下,不要轻意的错过。 我刚挂断,手机便被秦箫抢了过去扔到了后排座位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嘴已经堵住了我的嘴,双手用力的抱着我的头。他疯狂的吻着,不得章法,牙齿碰得我嘴唇很疼。我用力推开他,生气的看着他,说:“有病啊,这么多人看见咋办。” 他还是不说话,坐在位置上气乎乎的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换档踩油门。车直接飞奔出去。说来也怪,他的车速很快,一路上竟然没有遇上一个红灯,也没有遇上一个堵车的路段。他把车开回了他住的小区。一路上,我没有跟他争吵,只是深深的叹着气,想着,如果他是真心的,我也就随他去了。 停好车后,他下车拉开我这边的车门,把我从里面扯出来,一言不发的拉着我的手上楼。房间关上的一刹那,他带着血点的嘴唇再次向我袭来。我侧过脸,轻声说:“能轻点吗?” 他的双手把我的脸扳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喘着粗气。他的样子像一只愤怒的公牛,我就像那块飘动的红布,他在蓄势随时向我发起攻击。在他盯着我不足五秒钟后,他又开始了疯狂的热吻。 “你在报复我?”我问。 “没有。我就是看着你就想吻你。吻了你就想上你。”他说。 “你得逞了!”我说。 “你干嘛总这样说话。你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为啥偏偏要这样说话?”他有点不高兴的问。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样说话,话里面像带了刺一样的扎人。我确实不是那个意思,我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不再难过了:“那你想要听我怎么说?” “我想听你说,其实,我也想你吻我,想你上我。”他说。 “好。其实,我也想你吻我,想你上我。”我说。 “唉,真没意思。你干嘛总这样扫兴。”他翻躺在我的身边,侧着身子看着我:“明杨,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我说。 “那你吃饭的时候说讨厌我。”他急了,好像在吃饭的时候受尽了委屈。 “是你问的有问题,谁叫你问我讨不讨厌你!” “晕死。你居然这样啊。早知道这样,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了。”他说:“我要是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要说‘愿意’是吧!” “去死。谁嫁给你。我才不会说‘愿意’呢。”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2 “又咋啦?我是按照你的逻辑来的啊,这咋又不‘愿意’了?”他忙问。 “因为我嫁不成。”我说。 “又不是说真嫁。”他解释。 “那干嘛要问我愿不愿意嫁?” “服了你了。绕不过你们这帮跑业务的。”他停顿了一下对我说:“我要吃面。” “嗯。晚安。”我说。 “我说,我要吃面。没说晚安。” “你说的是日语‘晚安’。” “我没说日语,我说的是西安话‘额要咥个面’。” “想吃就自己去弄吧。” “我不会做。上次你买的面还在那放着呢。我饿了,快点,我要吃饭,饿死我了,快点快点。老婆,快点嘛。” “滚,谁是你老婆。”我起穿披上件衣服去厨房。他光着身子裹着被子在我屁股后面跟着走来走去。 凌晨两点,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折腾到最后只为吃一碗没有任何调味料的白面条。看着秦箫坐在沙发上美滋滋的吃着面,我心里也有些欣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这个人当成了是自己需要去想着,需要去照顾的一部分。虽然我对他说过让他拿出诚意向我表白他都没有做到。但是他的一句‘遇到你,我这十多年都白活了’比任何的甜言蜜语更有说服力。 倘若,他真的对我说声‘我爱你’,或是其他让人肉麻的话,我倒是会拒绝他。或许,在我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我还希望听到这样的话,但是到了这个年纪,我想听一些实际的,真诚的,发自内心的话。即使他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无趣、可笑、或是丝毫不浪漫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看见一颗在面对我时还那么炽热而又勇敢的心。 吃完面的秦箫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对我说:“上床睡觉吧,夫人。” “滚。再乱叫,你就睡沙发好了。”我说。 “唉,可怜啊。看来男人都是睡沙发的命啊。”他屁颠屁颠的跑进卧室钻进被窝里四仰八叉的躲在那里:“来吧。你就糟蹋我吧。” “别闹了,赶紧让开。我明天要上班呢。”我说。 “哦。”他滚到一边,让出了位置。 “你说,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他靠在我身边轻声的问。 “你掐一下自己不就知道了嘛。”我说。 “不掐。万一是个梦咋办?我有点不敢相信我自己。”他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笑够了又说:“我等这一刻都等了十多年了。” “别装纯。去年才分手的,还敢说十多年。” “感觉不一样的。你知道吗?跟他在一起只是觉得身边有个伴,却不觉得生命里拥有了一个人。” “那你还说幸福?” “嗯。是挺幸福的,被人照顾的。咋说呢,反正感觉不一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有毛病,人都没见过,吃哪门子的醋啊。” “我倒是希望你吃醋,这样起码证明你很在乎这件事。” “那你跟其他人呢?不幸福?” “什么其他人?”他问。 “玉妈他们啊!” “啊!还说不吃醋。嘿嘿。告诉你吧,玉妈我也不认识。当初,我是为了找你,才去认识玉妈的。” “找我?跟认识他有啥关系?” “当初我觉得你可能是啊,我又不确实。我就想,如果你是的话,就可能会认识圈子里的人。我找到圈子里名气最大的那个,然后再问他,那不是想找谁都容易些嘛。” “亏你想得出来。我要是不去酒吧,我认识的人也都很低调,你不是找不到了。” “所以说,这就是缘分。让我碰上了。” “别说你是从玉妈那问到了戚飞手机号,然后打电话约戚飞出来胡说了一通。” “你猜对了。就是这样。” “无聊。” 说着说着,秦箫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下,对我说:“这个水水对咱俩的事还挺上心的,这么晚了还发短信问我心情好些没,要不要帮我劝劝你。” “你咋说?” “我说不用他帮忙劝了,我自己劝就好了。”说着,他的嘴唇又凑了过来。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 ☆、18 首付事件 早上两个人在路边摊吃了个早餐,他开车送我到公司楼下。关车门的那一刹那,他叫住我,让我下班在楼下等他,他过来接我回家。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只是说了句,再说吧,可能会有应酬。关上车门,上楼开始工作。 忙过一阵,我坐下来想想昨天发生的事情,这一切都来得突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浪漫,那么曲折离奇,更加没有故事一样的感人肺腑。但这一切却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虽然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却还没有接纳他。除了有那一层关系存在,我与他还是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 或许就像星座上面说的那样吧。巨蟹座的人自我保护色彩太重了,很难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外面总是有一层坚硬的壳保护着,还不时的挥舞着两只大钳子做出攻击状,而内心却是柔软易受到伤害。 我对星座并没有太多的研究,也不甚了解。戚飞倒是没事在家里摆弄个水晶球,铺一地的塔罗牌,点上香熏点上蜡烛,把自己搞得像个神仙似的算来算去。他问过我的生日和秦箫的生日后打电话跟我说:“胖子,别折磨他了。他再求你,你就答应他吧。我算了一下,你们俩挺配的。”他嘴里一大串的什么星盘星位之类的术语,又是皇后,皇帝,战车的说法把我听得云里雾里。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他觉得秦箫不错,让我考虑。 我问他:“你说的很配是‘批八字’?” 他一听在那边大声说:“能不能不这么土b,什么‘批八字’,我像媒婆吗?人家现在玩的是高端,玩的是塔罗,你懂不懂?” “不懂。” “不懂就不要胡说。听我的就是了。要不要我约他出来咱们再一起吃个饭?”戚飞的兴致很高。 我想了想,说:“算了。晚上还有应酬,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呢。改天再说吧。” “那就再说吧。你呀,少喝点。别总自己扛,让冷峻陪酒嘛。三十多岁了再不知道保养自己的身体,过几年,你就把药当饭吃吧。” 我心想,现在就已经把药当饭吃了。只不过,他们谁都不知道罢了。冷峻整个上午都在几家银行里跑。有的是需要过去确认一直放款,有的是重新认识一下信贷部的负责人,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3 还有的只是过去叙叙旧,时间稍长不去,银行那边就不认人了。 每个月虽然能完成任务额,但是经济不景气,股市大盘直走跌,很多业务都谈不成。银行的钱大部分都压在房地产上了,房地产商卖不掉房,拿不回钱来还银行,银行就没法再贷款给其他公司,如果非要贷,就要付高额利息。利息高了,贷款的公司收益就小了,想要保收益,产品价就得水涨船高,物价上去了,人们就开始炒。什么都炒,只是要能拿来卖的,就全部拿来炒,炒起来的结果就是大大的泡沫,现金都被套在里面。人人都知道这个大泡泡大得吓人,可是没有人愿意捅破,就继续吹泡泡,继续让它吓人。哪天泡泡破了,会有很多人接受不了,逃亡或死掉。 弟弟打电话说,他把车卖了,太辛苦受不了了。家里的房子现在都在涨价,他从别人那借了十几万,加上卖车的钱,付了首付,等到房价再涨涨,他就把房子转手卖掉,从中赚一笔会比这样卖菜赚的多。 我一听他已经把钱付了,心里有点火大,问他为啥不提前打电话跟我说这么急急忙忙的就把钱付掉。他说是想给我个惊喜,再说当时时间紧急来不及跟我说。他说付款的时候都是人山人海的排队,晚一点就可能买不到了。 我问:“你买的是现房还是期房?” “啥现房期房的,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先把钱掏了,人家盖楼,楼盖好了再把房产证啥的给咱。我去的早,挑了个四层的房子,我想将来咱爸咱妈岁数大了,上下楼方便些,到时候咱爸妈住一间,我和我媳妇住一间,你要是回来,就只能睡客厅,嘿嘿。我陪你睡客厅。” “先别说房子的事。你哪来那么多钱?谁借给你的?”我问。 “我问我同学借的。我同学也没那么多,他就给我介绍了个人,人家借给我的。” “人家就啥也不说借给你啦?” “嗯。就借了啊。哦,让我打了个欠条,人家都写好了,让我在上面签字就行了。签完字,人家就把钱给我了。” “你手里是不是有一份当时你签的条子?” “我手里头有啊。干啥?” “你找出来,给我念念。”我预感事情变得很糟。 弟弟找出他所说的“条子”,在电话那头跟我嗑嗑巴巴的一个字一个字念了一遍。听他念到一半,我的头就已经大了,后面根本就没听他在念什么。什么同学,什么同学介绍的人,就是高利贷!而且利息高出银行三倍多。 “哥,我念完了。咋啦?”他问。 我在电话这头强忍着情绪,按着太阳穴说:“你去那个卖房子的地方看看,问一下房子能不能退,能退的话就退。要是说要按违约金,问一下违约金多少钱,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再告诉你咋办。快点去,现在就去。” 我把电话丢到一边,脑子里一片空白,头痛欲裂。冷峻这时回到公司,过来跟我说银行的那些事情。他一见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哥,你咋啦,眼睛咋红成那样?” “没咋,有点感冒。”我也觉得眼睛难受,但没想到眼睛充血。 “不是吧。感冒能这样?”他从小李那里要了镜子给我看。 我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眼睛确实红得厉害,就连虹膜都变成了红色,眨眼的时候如同针刺一般。我把镜子交给冷峻,仰着头闭着眼睛对他说:“没事,就是重感冒,再加上眼睛有点炎症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冷峻安慰了我几句就走开了。没过一会,他拍了拍我的手,把一瓶眼药水塞进我手里:“我刚下楼买的,不知道管不管用,应该能缓解一下,你试试。要是不行的话,咱们就去医院看看。眼睛的问题都不是小问题,不能马虎。” “嗯。知道了。你去帮我查一个房地产公司的情况。”我把弟弟所说的房地产公司告诉了冷峻。我往眼睛里滴了几滴眼药水,很难受,蜇得生疼。 冷峻查了一会告诉我:“哥,你不是要买房吧?哪有那个房地产公司。网上连屁大个信息都没有。我打电话问了,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公司。” 听冷峻这么一说,我的心彻底凉了。直到下班的时候,弟弟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只好打电话给他。他刚上接起来,我马上问:“你去问了没?人家咋说。” 弟弟在那边吞天吐吐,说不清楚。 “到底咋回事?你没去是不是?”我一想到他没去问就大发雷霆。 “不是我不去。是我媳妇不让我去。”弟弟说。 “我贼,她为啥不让你去?”我越听越火。 “她说,明明是赚钱的事,不能这么白白错过去。再说,也没用你掏一分钱,你操心有点多余。”弟弟说话的声越来越弱,他不敢对我这样说话。想毕是他媳妇就站在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好,她要是这么说,我就不管了。你就等着家破人亡进监狱吧!” “啥?哥,你可别吓我!”弟弟听我这么一说,在那边吓的声音都变了:“哥,你说的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借的那些钱是高利贷。你买那个房子根本不靠谱,是骗钱的。我让人查了,根本就没有那家烂怂公司,到时候你拿不到房,还不起高利贷,人家不弄得你家破人亡,也能要你一条胳膊一条腿。” “哥,那我咋办?”弟弟在那头哭了起来。 “明天一大早,赶紧去退房,不管能退多少,马上退。不退的话打电话报警。” 我真不想告诉弟弟这个事情的真相,他虽然调皮爱惹麻烦,但还是非常善良。我不知道他借高利贷的抵押是用什么做的,如果是用老家的房子做的抵押,恐怕将来父母连老房子都要拱手让人。 至于弟媳妇,我一句话都不想说。她一直对于我读大学花了很多钱,弟弟没读没花上大学的钱的事耿耿于怀。对我,也是怀恨在心。 ☆、19 流产 我可以预见到购房这件事情会有多糟糕。整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到了公司打印了几份资料随身带着,又跟经理请了假后马上赶回老家。果然不出我所料,等我赶回老家的时候,弟弟还是没有给我打电话,没有任何退房的事情。下车后我直奔菜市场,在他们租到摊位前见到弟媳那张爱理不理的脸时,我火冒三丈指着她的鼻子问我弟弟在哪。问完后我便看见了弟弟其实一直躲在她身后,而我父母亲这时也看到了我脸色不对,连忙站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无心对父母亲讲出实情,害怕他们一时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4 无法接受。只说找弟弟有急事。这时弟媳在摊位里面两腿叉开,双手叉腰把肚子挺得特别突兀,乱发一甩,歪着脖子对我霸道十足的说:“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少回来掺和。” 一听这话,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按着摊位跳进了里面,一把拎起弟弟:“装什么怂,你跟我出去。”一见我这么大的火气,父母连忙过来拉架,生怕我伤着弟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两兄弟动手肯定事情小不了。弟媳见我抓住了弟弟,赶紧往我跟前一凑,一头扎进我怀里顶着我说:“你打啊,你打啊,有种你打我,你打死我。你打我一下试试。” “你他妈的给我让开。”我抓着她的头发用力一提把她扔到了我母亲怀里。 弟媳被我一扔立即嚎啕大哭,趴在摊位上拍着摊子像哭丧似的,引来了好多附近摊位上的摊主和顾客。母亲顾不上我这边,忙着去劝弟媳。父亲看着两边手足无措,雷霆大怒,吼道:“打啥嘛,到底咋回事嘛!” “你听好了。我不想让爸妈知道这事,你赶紧跟我走。”我拎起弟弟,在他耳边说:“你知道这事的后果有多严重。要出人命的。”弟弟哭着点点头说:“哥,我跟你走。” 我拉着他出了摊位,打车直接去了他所说的那个售楼中心,到了那里一片才发现,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当初就没有什么售楼中心,连个接待的房子都没有,只是支了几个类似招聘会时用的帐篷,摆几张桌子和几张电脑做出来的效果图,就把这些人给骗了。后来再一打听。当初排队的好多人都是那些人雇的群众演员,排一天的队一百块钱。 被骗的人算下来应该有二三十人,弟弟就是其中一个。弟弟不敢相信,说当时排队的时候起码能有四五百人。还说当初说好的楼房就在身后这片地方盖,年底就能拿到房子。我再一看他指的那块地方,明明就是连政府都拆不起的城中村,没有三五年拆不成,更别说年底拿房子了。看到这些,我的心彻底凉了,叹了口气说:“回吧,就怕这样,结果还真这样。” “那咋办。咱们钱咋办?咱就这么让人骗了?” “那你有咋办?人都跑了,你上哪去找去?怪你自己瓜怂,啥都听你媳妇的,她说个一你连屁都不敢放。” “咱报警吧?” “警察有用,这些人还会出来骗人?”在我的思想里,最不靠谱不可信的就是那帮穿黑皮的。之前打过很多次交道,没有一次能把事情解决的。我打心眼里鄙视他们。 “那咋办啊?” “叫别人去报警,还有被骗的人,多叫几个,然后让他们去跟警察说。抓到人了,少不了你那份。” “那咱现在就去找别的人。” 弟弟几经周折,找到了其他几户跟他一样购房的,大伙一听差点没昏死过去。一伙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派出所报案。然后就是一大堆看着不痛不痒的按流程办事,写报案材料。弟弟急着拿材料写了半天不知道咋写。我从包里掏出一份早上打印的材料递给他,让他照着抄。抄完后又是瞎忙了一通。最后弟弟还要跟着那群人在派出所跟警察讲述事件。我拖着他把他拖了出来。 “还跟他们废话个屁啊。有这时间回家教训你媳妇去。要不是她在那胡闹,能出这事吗?”我越想越气。 回到摊位上,弟媳坐在那里装着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哽咽着。见到我们回来,又开始拍着大腿哭叫。我对着弟弟说:“管管。有没有人样了。” 弟弟蹲在她身边摇着她的胳膊说:“别哭啦。咱让人骗了。” 这话一说,她哭得变本加厉,挥手打了弟弟一个耳光,嘴里骂着:“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嫁到你们明家算是倒了八辈子血楣了,我还不如嫁给个牲口。” 弟弟捂着脸也不敢言语。母亲在一旁看着心疼又不敢上前来劝架。父亲更是气得瞪着眼睛着实没有办法。我上前抓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弓给了她两个耳光:“还他妈的有脸哭,我弟弟是你打的吗?我爸妈都没敢动他一手指头。” 被我这么一打,她彻底撒开泼了,冲我用力撞过来,被我躲开后躺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大伯子耍流氓啦,要出人命啦,我活不成啦。”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 我真恨不得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手里,狠狠的捅她两刀。突然,她不骂了,捂着肚子痛苦的叫了起来。糟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我赶紧叫弟弟抱起她,到外面拦了个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急救了半天,医生灰头土脸的告诉我们,大人没事,孩子流掉了。弟弟一听,整个人瘫到了地上。 等到了病房里,弟媳也苏醒了过来,看见我们又变得暴躁起来,破口大骂。这时我不想和她理论。把手机扔给她,说:“把你娘家人叫来。” 她气乎乎的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通了后对着手机大喊:“你们快来救我,他们全家人打我了。我在人民医院呢。”挂断后,她怒视着我们。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今天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你而起。等你家人来了,我会把整件事情讲清楚。他们要是觉得这事跟你一点关系没有。我全认了。”我说。 等到晚上九点多钟,我们一家人全都坐在病房里,她的娘家人打外面气势汹汹的冲进五六个来。进门便冲着我弟弟去了,握住他的领子质问:“凭啥打我妹子,你想死是吧?”弟弟吓得靠在墙上,不敢言语。 “你最好先问一下你妹子都干了些啥好事。”我上前拉开弟媳妇的大哥。他瞪了我一眼说:“我问清楚了再和你算账。” 弟媳妇一见娘家来人了,腰杆一下子硬了起来:“就是他,他打了我两个耳光,还踢我肚子,把我的娃都给踢掉了。”说完又开始大哭。 “你妹子啥人你比我清楚吧?这事为啥而起她咋不说?我为啥扇她你知道吗?还有就是我根本没踢她,是她自己在地上打滚把孩子滚掉的。”我不等他大哥发问先问上他哥。他哥愣了一下,看着我说:“我不管,反正你们打我妹子了,孩子也是你们打掉的,我饶不了你们。” “你要是愿意替她还那十万块钱,我一句话不说。你把我打死,我吭都不吭一声。” 一听到十万块钱,他哥惊了一下,忙问:“还啥十万块钱?” “咱们出去说。”我把他大哥叫到门出,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问了他一遍:“你要不要把你妹子领回去?还是把这十万块钱还了?这样的媳妇,我们明家不敢要。能把人吃了。” 他大哥憋了半天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5 不说话。我留他在病房外边思考,自己先回到病房里从包中又掏出一份离婚协议来扔给弟媳:“签个字吧。我们明家不敢要你这样的媳妇。我是明家的长子,现在明家的所有事情我全部都说了算。我有权决定我弟弟的婚姻状况。告诉你,我一天都不想见到你。把这协议签了,从明家消失。那些钱一分不用你还。我只要你立即滚蛋。” 所有人都盯着我,不敢说话。弟媳看着弟弟,忍了半天骂道:“你个窝囊废,你媳妇都要让你哥赶出家门了,你连个屁都不放。” 弟弟擦了擦眼泪,冲着弟媳说:“我早就受够了。天天骂我窝囊废,你看不上我嫁给别人好啦。要不是你整天钱钱钱的胡闹,能有今天这事吗?”弟弟拿过离婚协议胡乱的在上面签上了名字。 这下轮到弟媳傻眼了。她在病房里大喊她哥的名字。她哥迟疑了好半天才进病房来,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那啥。你嫂子今天就不让我过来,她跟我闹了一通。我还得赶紧回去呢。以后别再打电话回来胡闹,嫁人了就老实过日子。”他哥一使眼色,跟来的几个人也一起从病房里溜了出去。 “你给我听好了。”我指着已经泄了气的弟媳说:“从今天开始,你要是不想离婚,就好好的对待我爸妈,我不管你在娘家怎么当大爷,但是今后在我们明家,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想过,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弟娶新媳妇生娃。”我拿起离婚协议装进包里:“这份协议我留着,以后随时可以派上用场。” 她彻底败了,一言不发的坐在病床上。弟弟问我,那些钱咋办,还有那高利贷咋还? 我说:“你跟爸妈撒个谎,千万别说是借高利贷,只说借了朋友的钱,买房被人骗了。钱让我来想办法。别让爸妈着急,我不想让他们出任何事情。” “你哪来那么多钱?哪还得起啊。” “我自有办法。最迟明天下午,把高利贷的钱先还了。然后我再慢慢还我借的。” 全家人在医院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给戚飞问他能不能先帮我弄到十万块钱救急。戚飞一听吓了一跳,等我把事情简单跟他讲了一下后,他说:“又是你那个万恶的弟媳吧?这种女人怎么就死不绝呢。” “能不能想到办法?我想今天就把那钱还了,我回西安就不想再管这边的事了。”我说。 “十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字啊。”戚飞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到你帮我的忙吧。也就你能尽快的筹到这么多钱了啊。” “好吧。我先借借看吧。” 一个小时后,戚飞打电话给我:“我已经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了。” “这么快啊。你怎么搞到的?”我有些吃惊。 “说实话吧,那钱是我这几年攒下的老本,都给你了。你可得还我啊。要不然我连喝西北风都成问题了。” 千恩万谢后,我想,这次可能真的是把戚飞的老本都给动用了。接下来,我得做牛做马的还债了。 ☆、20 相亲 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我回到西安,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老家。晚上约了戚飞和水水一起吃晚饭。我这样几次三番的让戚飞帮忙,总得需要点回敬,虽然现在身上的钱不多,但请他们吃饭还是很有必要的。 入座后,戚飞寻觅了一周问我是不是没有请阳阳。我摇头,告诉他只是我们三个人的小聚,请他来不太方便。戚飞拿起电话问我要不要他现在打个电话过去叫阳阳一起过来吃饭,反正只是多个人,多双碗筷。他说难得见到对我那么好,而他们又看得上的朋友。我拗不过他,就让他叫了阳阳过来。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其实阳阳叫秦箫。一是觉得没有意义,二是觉得圈子里人多嘴杂,易生是非,多种对他的保护也是好的。半个小时左右,秦箫出现在我们面前。他高兴的跟水水他们打招呼,看到我时,惊讶的问我:“你的眼睛怎么了?” 这时戚飞也恍然大悟的问:“是啊,你的眼睛怎么了,刚才我就看见了,忘了问了。” “可能是上火了吧。这两天一直就红红的,有点疼。上了点眼药稍微好些了。”我说。 “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吧,眼睛的问题不能马虎。”秦箫说。 “对对对,明天让阳阳陪你去看看。千万可不能马虎。”戚飞的用意很明显,是在为秦箫和我创造机会。 我点头答应说:“再说吧,如果不严重,懒得去医院那种地方。” 秦箫坐在我身边,夹一些菜到我面前的碟子里,问我喜欢吃什么,自己却一口没动。看得戚飞和水水在对面起了酸劲。 “哟,我可从来没见过谁给胖子夹过菜呢。阳阳这可算是第一人喽。”水水一边笑一边对秦箫说。戚飞看了一眼秦箫不好意思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水水那风骚劲,马上打断说:“行啦,就没有男人你不想沾的。” 戚飞看着我们说:“你知道这几天我陪着这个小蹄子干嘛去了吗?” 我和秦箫都摇头,等着戚飞的下音:“我啊,陪这个小贱人去相亲去了。” 戚飞说完,水水摆出一副极为高傲的贵妇状:“你们不知道吗?就是那个湖南台的‘我们约会吧’。我可是真正的见到了那个何某人,在后台也看到了那个李某人。唉哟喂,跟你们讲,跟那个李某人比起来,我太爷们了,太男人了,我都感觉一我的老二笔挺了许多。” “嗯。我也见到了,确实够母。跟我比起来,太逊了,你没看他那张脸呢。我的妈呀,那皮肤糟糕死了。扑粉扑那么厚。唉。也就是镜头把他美化了。还有啊。那些去相亲的男的,我的妈啊,你看他们在台上一个个挺男人的,在台下闷骚的很,个个都像姐妹。特别是那个肌肉男,我快要疯了我。就这货,还问人家要电话号码呢,还趁机摸人家的胸。唉,走到哪都不忘了骚,真给我丢人。”戚飞摇头说。 “我又不是只问他一个人要了电话,还有其他人呢,我都要了。不过都没啥兴趣啦,只是随便的发发短信,问候一下。哈哈。”水水说。 “问候,你是调戏人家吧。”戚飞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爱派的,打开找出了那集节目向我们展示,逐一说明每个人如何如何。我好奇的问:“怎么一直都是别人在说话,水水在哪呢?” “别急啊,我给你找。”戚飞把时间条拉到了节目的最后,里面出现了一个穿黑色小礼服,头发梳得像抹了春药似的戴白色眼镜框的文艺男。他站在那时十分装深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6 沉的样子让我大吃一惊,等他一开口更是让我大吃一惊,那腔调装的真男人,不过听着怎么都不舒服,他问女嘉宾:“你愿意为你心爱的人做饭吗?” 女嘉宾回答:“愿意。” 然后节目就结束了。我看着戚飞,不明白水水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水水拉过戚飞,夺过爱派的,自己又端详着自己:“真是帅呆了,我就知道我会艳惊全场的。” “我真不明白你当时怎么会问出那么狗血的话。我花好几千陪你过去,就他妈为了听你说句,亏大了我。”戚飞愤愤的说。 “咋了嘛?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啊。那些男的太娘泡,上台的女人我又不感兴趣。好不容易上来一个爷们点的女人,我当然要问啦。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着她那个样子,我的心都快醉了,真想让她贼我一顿,我好好的爽一把。”水水说。 “看你那贱样。早知道就不带你出去了。丢人。” “你们咋想起要去参加那个节目了?”我问。 “我说在家里待着好无聊,水水出主意出去旅游算了。原本想去成都,后来觉得去太多次了没意思,后来就说去长沙吃臭豆腐,结果就去了。去了后,他就说想见见那个李某人,就去后来,刚好有什么相亲的节目,他看到一群男人,他就挤上去报名参加了。” “嗯。现在想想,好无聊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老实待在家里看节目呢。”水水说。他刚说完,他的电话响了,水水一看号码,两眼放光,冲着我们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戚飞白了他一眼:“去,出去说去,我们还要吃饭呢。”水水屁颠颠的跑出去接电话去了。 “谁啊,让他那么高兴?”我问。 “一个当时在节目里认识的男的。估计也是个货,没事就给他打电话。越聊越恶心。”戚飞说。 “哪的?”我问。 “好像是南京的吧。反正好多相亲节目他都去参加了,估计是想把自己炒红。这样的人,不是才怪。”戚飞见秦箫一直不语,把我的盘子堆得满满的。他起身把我面前的盘子拿到他的面前,换了个空盘子给我:“你别给他夹了。他用不着别人侍候,他是侍候别人的。你自己顾自己的就行了。” 我象征性的给秦箫夹了点菜放在盘子里,他高兴的夹起来放进嘴里美滋滋的嚼着,怎么看怎么像个孩子。 戚飞放下筷子问我:“你的事你想怎么着?现在水水不在,我才敢问你。” “能怎么着,慢慢还呗。”我也很无奈。 “唉。我都替你愁得慌。你那个弟媳真是要不得。要我说,趁早让他们离了算了,省得以后再给你惹出什么事来。就你那点工资,给他们当牛做马一辈子都不一定够用。你也得为自己想想。” “我想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出啥事,我不管了。” “说的轻巧,就你那弟,一喊哥,你就立马往回跑,我还不了解你,嘴上硬。你拿那份破离婚协议有啥用,你弟媳又没签字。” “我弟签了就好办。他最怕他媳妇,他一签字,他媳妇就会有所顾及。我拿着是怕他以后没那个勇气签字。” “好吧。随你啦。反正我是觉得你家的事全都出在你弟媳身上。”他还想些什么,一见水水回来,把话题止住了。转向秦箫问:“阳阳,你什么时候向胖子求婚啊?” 秦箫一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还要求婚啊?” “当然啦。我们胖子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跟了你。你起码得有个表示才行。我不管你们俩私底下有没有什么密切来往,反正我是得看到你有行动才算认可。要不然,我就发动我的人脉,给胖子来个选美招夫。” “好啊,就来个选美招夫,我做评委。”水水一听高兴得不得了。 “滚,你就知道想男人,怕到最后全都选到你床上去。”戚飞骂完水水又看着秦箫说:“这样吧,也不用别的,到时候我约个时间,把咱们认识的都叫上,李爽啊,程市啊,都叫上,咱们来个简单点的仪式。绝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把胖子便宜给你了。” 秦箫一听,笑着说:“好好,没问题。你就约时间吧,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那就要看咱们主角还有啥吩咐了没?”戚飞看着我问。 “我无所谓啊。别闹得太离谱就行了。”我说。 “唉,看来胖子我是看不住喽,这还没开始呢,就向着别人说话了,只能贱卖了,便宜你小子了。” 饭后,秦箫送我回家。刚上车,他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说:“有我呢,别担心。总会好起来的。” 虽然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我心里暖暖的,好生感动。 ☆、21 饺子 秦箫把车开到村口停下了,习惯性的坐在车里吸烟。我靠在椅背上放松自己。现在的生活每天都让我觉得疲惫,深呼吸一口都会觉得胸口被压得很痛。秦箫吸完烟看了我一眼,说:“我肚子有点饿了。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都没怎么吃,光给我夹菜了。现在饿了舒服吧?”我说。 “我是看你这几天好像瘦了。想让你多吃点。说实话,饭店的那些饭菜,我没啥胃口,还不如在家煮方便面吃呢。” “家里又没吃的了?怎么又开始吃泡面?”我问。 “不是啊。还有面粉,不过你不在,谁会给我做面条吃啊。” “走吧,去你家,给你做饭吃。”我说。 秦箫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真的啊?”不等我点头肯定便开车往他家的方向跑。他生怕我只是一时随口说说:“你没骗我是吧?你可不许骗我。” “没骗你。吃完饭你再把我送回来。”我说。 “好,吃完饭就把你送回来。”他说话时坏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在憋着坏主意。其实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在心里已经慢慢开始接受秦箫的存在。他的出现并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天翻地覆的影响,而是一点点的改变着生活的细节。 如果是巨大的改变,我想我会断然拒绝他的存在,我害怕了改变,害怕不为所知的改变。秦箫似乎能够看懂我的心思,如同一盏烛火在慢慢的融化我结冰的世界。这火如果太大太猛,我的世界里厚厚的坚冰会迅速的炸裂,伤及他人。 我在厨房里和面,秦箫在冰箱里翻找吃的。他的冰箱现在吃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不过更多的还是速食食品。他翻出一小包肉馅和几根蒜苗,慢慢的把它们移到我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7 面前,他在我身后抱住我的腰,悄悄的在我耳边呢喃:“亲爱的,我们能一起包几个饺子吗?我不喜欢速冻的味道。” 我侧着脸问他:“你会包吗?” 他眨了眨眼睛:“不会,但是,你可以手把手的教我。” 他的阴谋再次得逞。我拿起肉馅上面打的价签,时间是下午六点左右,很明显他是早就预谋好的,还故意晚上在饭店里不吃饭。他见我看价签,一只手把价签挡住,在我耳边轻声说:“别看了,我是故意的,好吧?你很坏,总喜欢明察秋毫。” “我怕这肉是你买了很久的,所以检查一下日期。”我说。 “好吧,检察官大人。你慢慢检查,我不妨碍您的公务了。”他在我的肚子上捏了捏,笑嘻嘻的走出了厨房。 饧好面,调好馅,我移师客厅,跟他坐在一起包饺子。他像是顽皮的孩子,拿着面团一会搓成条状,捏了捏问我:“像不像?” “像什么?”我问。 “你看嘛,像不像那个?”他笑出了声。 “流氓。”我一把夺过面团在手心里捏了两下,放到他面前说:“这回蛋疼了吧?” 他不说话,美滋滋的又开始揉捏面团。过了一会儿,他又揉了一个馒头递到我面前,问我:“像不像?” “嗯。像馒头。” “不是馒头,仔细看看。” 我仔细看了看,馒头的顶上还有一粒小小的面团,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没见过,不知道。” “我捏的是你的。”他哈哈大笑。 “流氓啊你。赶紧包,包完了赶紧吃,我赶着回家呢。”我说。 他一听说我要回家,撅起了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他拿起饺子皮,学着我的样子放了一点馅,笨手笨脚的捏合边缘。他不声不响的包完一个饺子,放到我的面前。我拿起来看了看,放到的饺子的队伍当中:“不错,继续。看你的样子,不是没包过。” “好小的时候包过。后来,家里人都忙,想吃就去超市买,没再包过了。”他说话的时候低着头,手里笨拙的又包了一个饺子并没有放下,而是翻看了许久。 我把饺子从他手里拿过来,又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说:“会包还不赶紧包,一会饿死没人管你。” 他马上又喜笑颜开的样子拿起刚才揉搓了半天的面团,大言不惭的说:“小爷我不包了。全都由老婆大人负责吧。”然后他开始了他的抽印派面艺创作,一会捏个东西问我像不像,一会又捏个别的东西问我像什么。 他天真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弟弟小时我们两个人在河边和泥巴的情景。那时候他也像秦箫这样,一会捏个东西问我好不好看。只是那个时候根本不懂得赞美人,见到弟弟把泥巴塑得难看就直接上去毁掉它,惹得弟弟嚎啕大哭。他哭了,我就揍他,揍完了还警告他不许跟大人说。现在回想起来,兄弟小时候就是怨家,什么都争,什么都比,没事就要打架论个高低。现在回家看看弟弟的样子,心中有太多的不忍。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娃娃,也不是没事两个人撕打在一起的学生娃。他现在是为人父的男人,生活在处处艰辛的日子里。 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弟弟惹那么多的麻烦。即使有也是当时的片刻,当我看到他可怜无助的样子时,一切的怨念都抛之脑后。正如现在看到秦箫一下,看到他蹙起眉头,我都想立即上前去抚平。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秦箫急不可耐的夹起一个饺子就要往嘴里放,突然他停住了,舔了舔嘴唇,把饺子递到我面前:“你先吃。劳动的人应该享用第一口。” 我一口咬住饺子,里面的汤汁烫到了我的舌头,我赶紧吸了口凉气,大叫着:“好烫好烫。” 秦箫见我的样子大笑,指着我说:“哈哈。你还真上当了。刚出锅的饺子很容易烫到的。我通常都是等别人敢吃了我才吃的。哈哈。笑死我了。” “你就坏吧你。下次不给你做饭吃了。”我继续吐着舌头像夏天的小狗一样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吧,我错了。不要不给我做饭吃啊。”他还是夹起了饺子大快朵颐的吃着,一点也不像是知错了的样子。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半。几次都是这样,深夜里做饭,很晚吃完,两个人过着短暂的欢乐时光。我换下衣服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秦箫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说:“这么自觉,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啊!” “睡觉。很晚了,别闹了。”我推开他。 “嘿嘿,是啊,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他装得一本正经的说。 “现在我回得去吗?房东早就把门锁了。” “那你那天晚上咋能出来呢?”他问道。 “门是在里面闩死的,我从里面当然能出来。” “唉。那就没办法了。我还想把你送回去呢,看来,只能留你在这里住一晚了。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做人行为不检点呢。夜里行贿某某公司的经理明某,欲让其担保为我公司贷款。” “那你就好好的行贿吧。你有多少糖衣炮弹,尽管向我飞来,我不怕。”我走进卧室,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占据了整张床。 “糖衣炮弹没有。真刀真枪的‘子弹’倒是有不少。”他俯视着我,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省省吧。你那‘子弹’一出来,不知道要搞死多少条人命呢。” “怎么着也有个几十亿吧。哇靠,一枪射出一个地球那么多条生命,太残忍了,这要是天天放枪,天天都在造孽,杀那么多的人。”他一下子被自己的淫荡震憾到了,像忍不住要吐的样子。 “你太恶心了。别造孽了,好好睡觉。做你的光头和尚。”我把枕头蒙在头上,不再听他在耳边聒噪。 深夜,秦箫还是没忍住要做一个不杀生的善人,在扼杀了上百亿的人口之后,他倒头入睡,睡的迷糊时伸手在我身边摸来摸去,摸到了我在他身边,停下来,安心的睡了。 ☆、22 红酒 早起上班时,秦箫还赖在床上。等我到了公司,他老懒洋洋的打电话问我早上吃的什么。我告诉他在路边吃了个早餐。他又无关痛痒的说几句话,声音越来越小,估计是又睡了过去。冷峻见到我时,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奇怪的问我:“哥,你这是要变兔子吗?虽说马上兔年了,也不至于这么打扮吧。”他更加好奇,我的眼睛红了好几天一直没有消退。 “就你嘴贱,工作都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8 安排差不多了?”我问。 “嗯。差不多了。上午再过去跑几家,元旦前就能搞定,元旦的时候就可以安心在家里睡大觉了。” “你能睡得成大觉?约了小李出去玩了吧?”我问。 “呀,这你都知道,听谁说的?别乱讲哦,公司的女人都是公司的财产,碰不得的。我可没那个胆子碰,是小李约我去帮她搬家,而己。是而己。”他说。 “行了,懒得跟你臭贫。小李要搬新家?”我问。 “是啊,上个月买的房的,这个月就要搬过去住。说是她原来租的那块要折迁了。她那个小区现在到了晚上漆黑一片,她搬过去住,能吓死。” “小李和你差不多同时进来的吧。人家都准备入住了,你啥时候买房啊?”我问。 “我啊。早着呢。我怕2012真的来了,那我买了房交那么多钱不是太亏了嘛。等那天一天,开发商全都挂掉了,我们伟大的祖国说,共产主义来了,大家没房的自己看中哪个住哪个去吧。我就挑一个复式的住住。” “做梦去吧你。你死了开发商也不会死,你孙子挂了共产主义也不会来。” “唉,说实话,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都是一起进来的,我现在赚的钱还不够付首付的呢,哪像人家都能拎包入住了。”冷峻皱了皱眉。 “谁让你妈把你生的那两个那么小还靠下了呢。别说,就你这模样,化个妆再戴个假发,也有迷倒不少男人呢。”我笑着说。 “讨厌,哥哥好坏哦,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啦。”冷峻学着女同事娇滴滴的腔调扭着屁股从我面前跑开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见小李进了办公室他过去偶遇去了。 坐在电脑前面整理了一下资料,马上要年终了,各种审计报表全要准备好。中途打了几通电话,约了几个客户晚上一起吃饭。地方是他们选的,在一个酒窑餐厅。下班过去的时候,几个客户已经在那里了。我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吃饭,其实说到底,没啥饭吃,无非就是一些小块牛排,沙拉,除此之外便是摆满整个壁柜的各种红酒,不同年份,不同产地,不同酿造和储藏。 我土b了一把,说,开始还以为酒窑就是在地下挖的窑呢。后来一个经理身份的人跟我解释了半天,听得我似懂非懂的。接着就是开了几瓶在我看来没啥区别,他们说区别很大的红酒,几个人坐在那晃动着杯子,装得跟皇室贵族似的。我端起杯子冲着他们说:“来,干一个。”说完,自己先干为敬了。 干完,我发现他们在看着我笑,并对我说:“喝红酒是不能干的,要细细的品。” 我感觉一下子酒精就起了作用,脸很烧,尴尬的说:“见笑了,这红酒里的学问,还真得向几位哥哥多多学习。” 这时,一个稍微年长的客户,大概不到四十岁,端起杯子说:“来,咱也干了,管他啥红酒呢,在咱老陕的地界,就按咱老陕的规矩。”他也一口气干掉。 其他两位一看,也跟着干了。我这时才感觉到了稍稍的放松。一顿红酒宴,喝得我又心疼又难受。心疼这一顿饭花了我三千多,而且公司并不报销这种吃请。难受的是坐在那里装着斯文人的样子。走出餐厅,只觉得肚子里全是水,一点实在东西都没有。 送走几个人,我站在马路边上准备打车回家。突然一辆非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跟前。仔细一看,是秦箫。他在车里招手让我上车。 坐在车里,我想了想刚才喝酒的样子,笑着说:“跟那几个货喝酒,真没有跟你喝酒爽。” “那当然,能跟我似的这么爽放的,没几个。”秦箫自信满满的说。 “你咋出现在这里了?”我问。 “我早晨打电话,你说你晚上要请人吃饭。后来下班的时候,我就问了别人,知道你到这来了。我就过来等你出来。” “冷峻说的吧?就他嘴快,啥都跟你说。改天我把他卖给你算了。” “他也是体贴你,怕你出事,还叮嘱我,要让我把你送回家。” “切,他咋就那么确信你会来接我。还能让你把我送回家?” “我说的啊,我要来接你,晚上喝完酒要一起吃饭啊。” “你晚饭又没吃?”我问。 “老婆都没在家,陪客户喝酒去了,谁给我做饭吃?” “滚吧你。自己煮面吃呗,反正你那速冻的东西多着呢。” “哪里有老婆大人亲自下厨做的好吃。哦,对了,以后别跟这几个家伙来这种地方吃饭,他们拿你当冤大头呢。”秦箫说。 “咋啦?不过,这次还真亏啊,花了三千多,事还不一定办成啥样。” “他们和这个餐厅的经理都认识。你们今天在这吃顿饭,他们拿回扣就差不多有一半。” “不是吧?”我马上清醒了许多。 “咋不是。那几个家伙我认识。还是王冲跟我说的呢。有次他们请王冲到这来吃饭的时候提过,还让王冲带人来吃饭,给他回扣呢。” “操,这帮孙子。难怪刚才猛劲的开酒呢,我干杯他们也不反对。” “干杯?哈哈。你以为跟我喝啊?红酒干杯。哈哈。”他大笑起来,笑得浑身乱颤。 “好好开车,想死吧你。”我拧了一下他腰间的肉。他顿时老实了许多。 回到秦箫的家里,做完饭,又是一点左右。我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深夜别人家都入睡的时候,我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他则在我身后好奇的看着我做东做西。时不时还要问这问那,还会偷嘴吃,有时会在身后抱住我的腰,头靠着我的头,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紧紧的抱着。 休息的时候,他轻声问我:“你什么时候搬过来住啊?” “为啥要搬过来住?”我问。 “你在那租房一个月也要几百块呢。每天还要到这边来住,那边房子没必要租了。而且我还要想着每天去接你,有一次不接,你就跑回去住了。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很难睡着的。”秦箫之前就暗示过我把城中村的房子退掉,搬过来跟他一起住。我一直没有同意,总是觉得两个人同居在一起,并不是我想要的理想状态。至于我想要的理想状态是什么,我自己也搞不太明白。或许,是我心里有点害怕,怕哪一天,我和他之间出现矛盾了,我会很狼狈的扫地出门,然后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那样的情景我无法想象,更加无法接受。城中村的房子虽然简陋,但至少是我最后的归宿和避难所。 “再说吧,我觉得城中村的房子挺好的。住了那么多年了,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29 有感情了。一时还舍不得搬出来。”我说。 “你跟房子有感情了,那是一个死的,你都能有感情,对我却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漠不关心。” “你琼瑶上身了吧?说出这么一大串的话,我哪里冷酷,哪里无情,哪里漠不关心了?” “你到处都冷酷,到处都无情,到处都漠不关心。”他说完自己都快笑出声了。 “行啦,别神经了。你这样,真该跟戚飞在一起。他整天神经兮兮的学电视剧里的人讲话。” “那我跟戚飞在一起去了,你别吃醋啊。我也觉得戚飞挺不错的,人长的帅,又那么风情万种,说话还那么激情澎湃的。” “那你现在就去找他吧。他整天一个人住,跟个寡妇似的。你现在过去,刚好去安抚他那颗骚动的春心。” “那我去啦,别拦我。”他说着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去吧。你到他们楼下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你开门。我手机在充电,就不给他打电话了。”我说完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不看他。 接着,我听到了他关大门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楼下他的摩托车响动。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想,这家伙还真疯了,真跑去找戚飞了啊。我赶紧起床去拿电话,打给戚飞。 戚飞接起电话来,非常精神的问我:“胖子,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是要汇报情况吗?” “你又嗑药了吧?汇报啥情况。我想说,你在家没,秦箫,不是,阳阳去你家。” “他来我家干嘛?我现在又没在家。我在外面玩呢。” “刚才我跟他开玩笑,说让他去找你,他就真去了。” “那他来就来呗,我可没时间接待他。哎?不对,你现在在他家里是吧?你们两个同居啦!”戚飞的话峰转了过来:“说说嘛,咋样,好用不?” “懒得跟你说这些。”突然,我的腰又被人抱住了,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片,是秦箫。 他拿过电话对着戚飞说:“太晚了,不去你那了。改天白天再去拜该。”他挂断电话,冲着我坏笑:“还说不起来。手机在充电,哈哈。睡不着吧?” “滚,懒得理你。”我跑回房间,蒙上被子。 “别嘛。老婆,别不理我嘛。人家是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啦。”他撕扯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他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变得急促,他的手在黑暗中试探摸索,他的嘴唇在寻找着方向,顺着我的额头,鼻子,嘴唇,脖子,胸口,腹部一路下向沿行。 ☆、23 平安夜 平安夜那天一大早上戚飞便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在真爱订了包间,晚上约了几个人一起去唱歌,让我打电话问一下秦箫有没有空。我打电话给秦箫,他说晚上要和公司的几个部门经理一起去喝酒,就不陪我们去唱歌了。回给戚飞的时候,戚飞只是“哦”了一声,又说没事,还约了其他几个朋友,反正都是个热闹,秦箫来不来无所谓的事情。 白天上班的时候,好多同事都心不在焉,一直在讨论晚上去哪消遣去。几乎所有的女同事都有人约了,冷峻在一旁听着多少有些落寞。我问冷峻,为什么没约小李。冷峻无奈的耸耸肩说,他上周就问了小李有没有约会,小李告诉他已经有了。他也就没再追问。下午的时候,我看到小李并没有像其他女同事那么兴奋的期待着下班。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那里整理着文件。我便把冷峻叫了过来,告诉他下班陪小李转转或者送小李回家,看样子,她并不像有约会的样子。 冷峻迟疑的看着我说:“也许,她是不太想去参加今天晚上的约会呢。又没办法推脱掉,所以才没那么期待。” 我摇了摇头说:“不像。这个月小李的任务额没那么多,也没见过几次客户,不可能有约会。” “那要是以前的客户约的呢。或者是别的咱们不知道的人约她呢?”冷峻找出一大堆的理由去支撑小李已经有约会的想法。 最后,我听不下去了,直接对冷峻说:“你真是个娘们儿,难怪人家小李懒得和你约会。你不送她,我就送了。反正我下班也没事。” “别别别,哥,我求你了。你还是该忙啥忙啥去吧。我约还不行嘛,我送她回去还不行吗?”冷峻看了一眼小李的位置,又回看了我一眼:“行吗?” 我直接站起身来,朝小李走了过去,冷峻急忙走过来,不等我靠近小李,便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一边,嘴里还说:“哥,你喝咖啡就跟我说嘛,还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嘛。”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压低声音说:“哥,你别害兄弟行不?” “看你那怂样。我是女的我也不会搭理你。”我把手一抽,转回身走到小李身边,说:“小李啊,下班有事没?没事就让冷峻送你回家,今天城里人太多,会限流,车也进不了走,早点回去的话能方便些。” 小李抬头看了看我啥话也没说,只是抿嘴笑了笑。我一看,也没再说什么,笑着回了自己的位置。冷峻跟在我屁股后来,马上问:“咋样咋样,没戏吧。人家连你都不理。” “谁说她没理我?她笑了。你没看见。就这么着吧。小李那块我是帮你所话说了。你可自己看着办,别给我丢人。该花的钱得花,别那么抠门。抠门泡不着妞。” “哎。”冷峻激动的点了点头。 突然觉得冷峻还真是个孩子,追女娃还那么羞涩,活脱脱的像个大学里的学生。有些大学里的学生都要比冷峻在这方面成熟得多。记得当初刚上大一的时候班里有个长得黑黑的男生才到学校三个月便开始追求校花,又是写信又是约人家看电影的。结果,被校花当着别的男生的面活生生的给撅回来了。校花嫌他太黑,说跟他在一起,五点以后就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校花还算是留了情面,后来这个男生又追学院里的女生,也是被拒了,人家直接说他不去山西挖煤都对不起他那张脸。 换成其他人的话,遇到这么大的挫折,估计会郁闷上一段时间。结果我那同学第二天像没事人似的又开始活蹦乱跳,大家都担心他是受刺激,生怕他寻了短见,结果,没几天,他又开始追求别的女生,一样的结果。如些往复,大学四年里,他追过的女生比我认识的要多出许多,但无一成功。 这哥们似乎习惯了在这种环境中去战斗去成长,得了一个雅号“纯情小野驴”。最后毕业的时候,这头小野驴终于在他的生命当中遇到了他的母驴。那母驴是我们上一届的学姐,当时在学校读研究生。那同学当时已经考上了研究生,准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0 备继续追求学校剩余学妹的时候被这学姐擒获了。学姐长的也不白,矮胖矮胖的,说话的时候还喜欢说脏话。走路的时候只见她那两个肩膀宽的屁股摆来摆去的。当时有同学说,给她安个尾巴就能赶苍蝇。 再后来的事情,因为离校了也就几乎没人知晓。只是知道最后两头驴结婚了,还生了一头小小野驴,小野驴考上了博士,母驴也在准备考博士。 大学之后,很多同学留在了西安,能联系的却少之又少,或许大家都太忙,或许大家都淡忘了学校的事情。像我和戚飞这样有事没事就混在一起的,我的生活里没有出现第二个人。有时候我会觉得,似乎也没有去联系同学的必要性。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建立了新的生活圈子,即使有个聚会大家见面,也无非是说说以前学校里的故事,或是吹吹工作上的牛皮。同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相互发名片,用不了一会,手里就能收集到一堆带“总”卡片。 这些卡片对我而言就像路边发放办假证的卡片一样没啥用途。只有戚飞喜欢把这些名片收集起来,回到家里一张一张的念上面的信息。每念一张就会大笑或是叫我:“胖子胖子,这个xxx当时在学校如何如何,现在居然怎样怎样,太他妈搞笑了吧。”往往聚会一次,戚飞能高兴上半个月。半年的时间里是偶尔在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说说笑笑,剩下的半年时间是用来慢慢淡忘名片的事,等他快要忘光的时候,又要开同学会。然后他又能收集到一大堆的名片,又要说,谁谁谁居然换到哪哪哪去工作了。 大概,我对于同学的近况都是从戚飞的嘴里获知的。他们并不会太在意我做些什么,在意的是我突然发胖的体型,当然,过了两年后,大家也不会在意我的体型,更多时候是对我视而不见。欢愉的场合里,往往我是做为角落里的沉默者。 下班后,戚飞在楼下接我,蹦蹦跳跳的扑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又挽着我的胳膊在大街上走,我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对戚飞说:“咱能正常点不?” “咱哪不正常了?是缺胳膊少腿还是嘴斜眼歪?我觉得挺正常的。你呀,就是心理做怪。” “好多人都在看呢。” “他们看就看呗,免费的他们当然会看啦。唉,你呀,跟我这样走,你就扭扭捏捏,要是跟秦箫这样走,肯定高兴死。” “跟他我们也没那样走过。我们都是并肩走,从不挽胳膊。” “太没情调了,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会把秦箫闷死的。” 到了真爱订的包间,戚飞又打电话给其他几个人,发号施令一样的催他们快点来。等人一到我发现有水水和李爽,还有几个我之前没有见过的。介绍过之后我才知道是以前戚飞经常提起的一些人,只是没见过而己。我问戚飞程市怎么没来,戚飞撇了撇嘴说:“人家高端呗,上个星期就跟我说了,不会跟我出来玩,他要跟什么领导之类的去酒会。” 戚飞和水水他们唱歌并不像我们唱歌一样,只是为了开心,更多的像是在较劲,愣是要比对方唱得好要把对方活生生的比下去。唱了一会,几个人热身结束了,情绪也高涨了起来,开始四五个人抢麦克风,抢得披头散发,淫声浪叫不绝于耳。李爽在一旁看着直笑。他不唱歌,跟我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他问我:“听水水说,你有男朋友了?” “算是吧。”我说。 “听说人很帅,对你也很好!” “嗯。还行。” “你觉得还行的话,就好好的相处,遇到个合适的人,不容易。” “嗯。会的。” “今天他咋没来?” “有饭局,没空。” “男人嘛。忙点好,太闲了容易出事。”他说的时候笑着看了一眼水水。 我也笑了笑,不知如何接下去。 这时,戚飞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刚说了两句脸色大变,直接冲着还唱歌的几个人大吼:“别他妈唱了。”几个人立即停唱,大家都看着戚飞。戚飞气乎乎的说:“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撕了那个小贱b去。” 说完把电话一挂,手一挥,对我们说:“姐妹们,有人敢勾引我老公,走,给我报仇去。”大家一听,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水水和其他几个人挽袖叉腰宛如准备英勇就义的英雄寡妇一样。大家在戚飞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走出了包间。 ☆、24 狂欢 戚飞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奔到相隔不远的另一个包间,一脚踏开了包间的门。门开的瞬间,我和李爽跟在他们的后面一眼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下程市和一个男娃搂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在对唱情歌。边上还有一些人跟着起哄,喊着“亲一个,亲一个”。面里又传来嗲声嗲气的淫叫声。 程市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最前的面戚飞,一下子愣住了。搂在他怀里的男娃毫不客气的看着戚飞,指着鼻子问:“你谁啊?有病啊?” “你个脏屁,敢勾引我男人!”戚飞骂着便向那个男娃冲了过去,嘴里面还喊着:“姐妹们,把这个脏屁给我撕烂了。”身后的几个叽哩哇啦的也跟着冲了进去,包间里的十多个人开始披头散发的撕打起来。李爽怕他们打架伤着我,把我按在墙边上叮嘱我:“你站这别动,别伤着你。我过去揍他们,也打我老婆。”紧接着就听见水水在一群人里喊:“贼你妈,你扯到我头发啦。老公,戳死他。” 看到这种混乱的场面,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最害怕别人打架,一是怕伤着自己,二是怕误伤了别人。像今天这个场面,本就是个抓奸的事,帮谁不帮谁都说不过去。两口子打架拉了偏架,将来两个人和好了,拉架的人倒是会落一身埋怨。我只好按照李爽说的,老老实实的靠着墙站着,眼前这扭打在一起的十几个人我也分不清谁是谁,只听到叫骂起此起彼伏。 突然,包间里的灯全黑了,马上叫骂声也全止住了。我急忙在墙壁上摸索开关,只觉得包间里有许多萤萤点点在闪动。再仔细一看,我跟前一大束萤光棒在闪亮。手执着这一大把萤光棒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箫。他单膝跪在我面前,举着点点光亮,大声问我:“明杨,做我男朋友吧,好吗?” 我一时还没有反就过来。就听到刚才还在撕打的那些人在叫喊“快答应吧,快点”。我这才突然明白,秦箫这是在向我当众表白。我迟疑的接过他手里的那束萤光棒,点了点头说:“好啊。快起来吧。” 瞬间,灯全部亮了。一伙人站在我们面前欢呼鼓掌,我被这突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1 如其来的一切感动着。戚飞靠在程市怀里问我:“怎么样?感动吧?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才搞成这样的。我都把我老公贡献出去了。” 程市也笑着说:“就是啊。我很少来这种地方的,都被他拉来了。说不来饶不了我,还要让我扮成奸夫。” 然后一群人开始叽哩哇啦的热闹起来。唱歌的开始唱歌,不唱歌的在一旁回味刚才的那场闹剧,水水和几个人又开始扭打在一起,放浪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秦箫搂着我的肩膀和我坐在一群人的边上。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美滋滋的笑个没完。我一遍遍的回想刚才的情节,也抿着嘴笑得停不下来。戚飞拿着麦克风站在包间中央,对着大家说:“亲们,今天是一对新人的大好日子,让他们给咱们唱首歌好不好?”大家一听,马上叫好,又是一阵欢呼声。 我和秦箫拿着麦克风相视一下,不知唱什么歌好。戚飞看着我们说:“当然是情歌啦!” “我不会喝情歌,没唱过。”我说。 “《知心爱人》总会唱吧?”戚飞问。 “不喜欢妇炎洁的味儿。”我说。 “要不唱《广岛之恋》吧?”秦箫说。 “要死啊。那歌不能唱,据说唱了就会分手的。不吉利,再想想。” “唉呀,服了你们了,《夫妻双双把家还》得了,看把你们俩憋得。村口厕所可没纸啊。”水水忍不住喊了一句。 “那就唱那个吧。”我说。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 一曲唱完,麦克风又交到了别人手中,开始了下一刻的欢愉。从那一刻起,我忘记了ktv里长久以来最孤单寂寞的身影去了哪里,我也变成了一个真正拥有情人的人了。别人唱的多好都不重要,都比不了他对我浅浅的微笑。 ☆、25 享受 一伙人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满城的行人还没有散去。戚飞走在我们这伙人的最前面,挥舞着围巾大声说:“将来我要去美国去过真正的平安夜,去过真正的圣诞节,不跟你们这些假洋鬼子们瞎混。” 水水马上跑上前去附和:“好啊好啊,把我也带去,我要吃火鸡。” “瓜怂,火鸡是感恩节的时候吃的。哈哈。我看你不是想吃火鸡,你是想吃火红的鸡吧!”戚飞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讨厌啦,人家是良家妇女,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对人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呢。”水水双手抱脸,扮起了扭捏样,又是引得跟他十分要好的几个“姐妹”跟他一起风骚起来。 平安夜的西安城,狂欢至极。人潮涌动,走着走着他们和秦箫我俩便被人群阻隔开了。在拥挤的人群人,秦箫悄悄的抓着我的手塞进他风衣的口袋里和我并肩缓缓前行。两只手十指相扣,他的手指不安分的轻轻摩擦着我的手背,时而用力的夹一下我的手指,同时冲我坏坏的一笑。 走到城门洞下面的时候,秦箫突然停下了,他双手捧着我的脸,促不急防的吻住了我的唇。我试图挣脱,害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出格的举动。秦箫的唇轻轻的松开,小声地说:“我就是让他们都看到,让他们都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要的是你。”温热的嘴唇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又向我袭来。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不管别人是以何种目光看待我,我已经忍受太久了,我需要勇气,需要蜕变。在我脑中响起的是戚飞经常在家寂寞无聊时在客厅里一边一边大声疾呼的那句话:“快来吧,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蹂躏我吧,糟蹋我吧,你杀了我吧。” 原来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戚飞在我面前疯疯颠颠的样子无法理解,现在,我全都明白了,只有到了这样的时候才能够明白这种渴求。这与之前和秦箫的交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那是私下交往或者更可以理解为是私通,而现在,我们是众人见证了的互为男友关系,像是名正言顺,实至名归。 我已经忘记了如何从那些人群里被秦箫如何牵着手走出城,也忘记了走了多远的路才打到出租车,更加忘了在车上司机都在跟我们说些什么,我只记得秦箫在冲我坏坏的笑,笑得我感动不己。 像做了一场梦一般的躺在床上,我还不敢相信晚上所发生的那一切。我侧过头看着秦箫,他同样的看着我。他开口说话:“傻瓜,那么看着我干嘛?” “我在想是不是在做梦?” “我也觉得是在做梦,你居然那么爽快的答应我了。” “戚飞冲进去的时候吓到我了。” “他就是想给你个惊喜,还一再的叮嘱我千万不要向你透一点风声。” “还真让他费心了呢。改天请他好好的吃一顿。” “嗯。对不起啊,亲爱的。” “怎么了?干嘛说‘对不起’?” “因为我对你说谎了啊!” “什么时候?” “我说我有饭局,不能陪你啊。” “哦,没事。这不算什么。” “不行,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以后不向你说谎了。你也不许,听见没?” “噢,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说自己不说谎是假,是逼着我向你保证也不说谎!” “嘿嘿。不管咋样,反正就是不能说谎。啥谎都不行。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好吧。那我向你坦白一件事好了。我也不想再骗你下去了。其实,我是个女人,我刚刚在韩国做完变性手术回来。” “好啊。你居然是个女人啊。那刚好,把下面的扯掉算了,给我生个娃,我今天就娶了你。”说着,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这次他并不像往常一样,变得异常兴奋。 我享受着他带给我的一切。我想,这一夜,算是给自己一个重生。 ☆、26 机票 秦箫下定决心要学医,几乎每天的时间都用在看书查资料上。公司他只是偶尔去露一下面,反正有他叔叔管着,他在那也没什么事做。每天早上我准备早饭的时候,他已经起床在看书了,简单的吃过早饭,他继续看书。他的午饭基本上就是我提前蒸好的包子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喝点牛奶。晚饭都是等着我陪他一起吃。只有到吃晚饭的时候,他能够多休息会,吃完饭还能陪我看会电视,聊聊在公司里发生的事情。睡觉倒是睡得很早,却很少有过于亲昵的举动。大概是新鲜劲过了,再加上都是三十左右的人了,没那么多年少激情。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伸手去摸他的时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2 候发现他不在身边。起床发现他还在书房里看书。我悄悄的走到他身后,弯下腰,头垫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别熬夜了,快点睡吧。” “你咋过来了?”他有点吃惊的问。 “我发现你不在,我就醒了。”我睡觉伸手摸索的这个习惯是跟他学的,刚开始是他每次睡着睡着摸我在不在,后来慢慢变成了我摸他在不在。 “嘿嘿,那咱去睡觉?”他露出了久违的坏笑。 “德性。”我在前面走回卧室,他在我身后不停的用手指戳我后腰的肉。 秦箫躺在床上,侧过头问我:“亲爱的,你们过年放几天假?” “七天啊。不都是七天嘛。”我说。 “除夕那天才放?” “头天下午就能放了。除夕那天就已经在家了。” “能提前请两天假不?” “应该可以。过年的时候又没啥业务,甚至上头半个月就没事了,去了也就是整理一些资料,到公司去充个数,好多时候看看报,看看股票也就一天混下来了。” “那年后能请假不?” “年后也可以请吧,好多业务都得过了正月十五才能去谈,差不多有一周时间也没事情做。那一周时间用来收心的。你问请假的事干嘛?”我问。 “我想让你请几天假陪我出去散散心。” “去哪散心?” “还没想好,只是有这个打算。先和我去见我爸妈,然后再想去哪儿散心。” “啊?见你爸妈?不好吧?” “咋啦,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更何况你又不丑,更得提早见。” “大过年的不在家过年,去见你爸妈,让他们怎么想啊。说不过去吧。” “你是他们的儿媳妇,去见他们是理所应当的,能让他们怎么想?” “别胡说了。我要是真以儿媳妇的身份上门去,还不得把他们气疯了。” “哎呀,我跟你说真的呢。机票我都订好了,咱俩除夕的前一天到他们那,和他们一起过春节。我都跟他们说了,要带你一起去。他们也同意了,还挺高兴的。” “我可没答应跟你一起去。我还要陪我爸妈一起过年呢。” “亲爱的,你就陪我去嘛,你每年都陪你爸妈过年,我都十来年没跟他们一起过过年了。好不好嘛?” “那我得提前跟我爸妈打好招呼啊。跟他们好好讲讲不回家过年的理由,要不然,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你就讲,你过年得出差,要去工作,得赚钱还你弟弟欠的债。” “得了吧,谁大过年的还要上班,都放假了,我出哪门子的差。哎,不对,你咋知道我弟弟欠债的事的?是不是戚飞跟你讲的?” “嘿嘿,说露了。我不就是想给你找个更合适的理由好跟我去见我爸妈嘛。” “戚飞还真是大嘴巴,什么话都跟你说。下次他再乱讲,我就不还他钱了。看他咋办。” “好啦,不关戚飞的事。咱俩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啊。你提前一天请假,再多请三天年后的假,好好的陪我去见我爸妈。明天你就跟你爸妈说这事。他们要是不同意,我就亲自去跟岳父岳母说去。” “行了吧你,把你能成啥了。你敢去我家,我爸妈非劈了你。” “劈了我,你舍得啊。你不就守寡了嘛。”他说着便向我扑了过来,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我一样。 白天在公司,冷峻围着我屁股后面转了一天,问东问西。他问我问题只是为了接近小李,我的办公桌离小李非常近,冷峻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小李可以听得很清楚。冷峻在跟我讲无聊的冷笑话时,我看到小李偷偷的笑了几次。我拉着冷峻的领带让他在我面前弯下腰,我小声问他:“咋样,有进展没?” “没。老样子。”他摆了一张苦瓜脸给我看。 “不行啊你,你得拿出魄力来。” “哥哥。我不敢啊。” 看他那副怂样,我真没办法,抄起一个文件夹,垫上一张白纸,背着冷峻写了几个字,合上文件夹递到冷峻手上:“去,把这个送到小李那去,不许偷看。”冷峻一听有机会接近小李,乐得屁颠颠的。他过去把文件递给小李。小李打开看了一眼,又朝我看了一眼,笑了笑。没一会,冷竣又拿着文件夹回来递给我。他莫明其妙的挠着脑袋,小声问我:“哥哥,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我把文件夹里的纸扯出来放到桌面上,对冷竣说:“自己看。” “什么意思啊?‘缺车夫吗?’‘缺头驴!’” “慢慢想去吧。下了班别急着走,陪小李去买东西。”我说。 “你咋知道她要买东西?”冷峻不解的问。 我指站那个“驴”字给冷峻看:“看见没?人家要你陪她去买东西。” “这‘驴’跟我有啥关系吗?” “唉,服了你了。没关系,你就晚上陪她去买东西就行了。别费那个脑细胞了,平时少喝点咖啡,别整天跟进了水似的。” 下班之前,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父母说了一下春节不回家的事,没有非常明确的说明春节不在家过,只是说很有可能公司会在那几天安排一个外派的工作任务,有很高的补助,大家都想着回家过年都不愿意去,我决定出这个差。父母一听我这话的意思也不全明白了,只是叹了叹气说能不去尽量不去,过年能回家尽量回家,钱慢慢赚慢慢还。 挂了电话,我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为了要和秦箫去见他父母,居然要向自己的父母撒谎,还用赚钱还债来说事。我不喜欢撒谎,更不喜欢去欺骗自己的亲人或是被他们欺骗。其实,今年的春节,我也不太愿意回家去过,我无法想象去面对弟弟和弟媳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或许,弟弟和弟媳也不知道以何样的心情来面对我。与其这样大家在一起别别扭扭的过一个春节,倒不如遂了秦箫的愿。 吃晚饭的时候,我把这事跟秦箫说了。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急忙放下碗筷跑去开电脑。我叫他:“你那么急干嘛,把饭吃完了再上网不行吗?” “先等一下,我把机票订了再吃,心里踏实些。” “啊?你还没订机票呢?那你昨天骗我说你都订好了。” “我不说我订好了,你也不会考虑陪我去啊。我知道你,见不得浪费,更见不得浪费钱。嘿嘿。好啦,订上了。”他又跑回来端起饭碗:“干嘛?别生气了。我就是很想很想带你去见我爸妈,没有存心骗你。” “但是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3 你骗了。当初你说过不骗我的呢。” “好吧好吧,我错了,老婆大人,你想怎么处罚我?” “罚你洗衣服、拖地、做饭、铺床、生孩子、喂奶、洗尿布。” “我除了生孩子不会,其他都没问题。” “喂奶你也行?” “那当然,不是经常喂某某人嘛。” “那死,你拿那个喂孩子,能吃死他。” “嘿嘿,改天试试就知道了。”他又开始淫荡了。 想到要去见秦箫的爸妈,我心里非常没底。两位长辈都是军医,身上都有着浓郁的军人气息,跟他们一丝不苟的相处,我怕自己会露出马脚。万一哪个地方没做好,被他们看穿了,我无法想象到时怎样的后果。况且,医生对同志的事情并不陌生,更何况是在过年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家过年呢。 与他们相见的日期越临近,我的内心越恐慌不安。 ☆、27 一本书 话说在公司里请假还是很容易的,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大概是因为有程市的那层关系在,公司也觉得请假就请呗,反正请了就扣钱扣奖金,能扣的就扣。秦箫的父母如今都在北京,我想带点礼物,毕竟是初次见面,又恰逢过年。我征求过秦箫的看法,他想都没想就说什么都不用带,老两口那里什么都不缺,比咱这东西都全,只要人过去了就行。更何况坐飞机也不能带太多东西,各种检查麻烦的很。 我还是觉得不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不停的想该带些什么还有到了之后应该如何表现。越想越焦虑,真有点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我到书房坐到秦箫的身边说:“我现在好紧张,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那怎么行?这次机票可真的是买好了。你不去那不是浪费嘛,更何况,我已经跟爸妈说了你要去。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反正也没啥意思。”他摸了摸我的头,安慰我说:“去吧,没事的,没你想的那么糟。你就大大方方的去,舒舒服服的过个年,咱就回来了。你就把那当成咱家不就行了嘛。” “我可没法当成咱家。我想想就害怕。万一被爸妈看出来咋办?” “看出来更好啊。还省得我跟他们说了呢。带你去我就不怕他们看出来。呵呵。放心吧,没事的。你就是整天想的太多。” “那我带点什么好呢?” “又来了。刚说完啥都不用带。你又问。” “你烦我了是吧?你讨厌我了是吧?既然这样,我不去了。” “你给我下套!好啊。”他转过身来双手挤着我的脸,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他挤得变形了,嘴巴开始嘟起来了。他说:“不许说不去,也不许害怕,更不要想带什么东西,你跟我去就行了。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喜欢的。因为我喜欢你。” 吃饭的时候,秦箫突然说:“啊,我知道你带什么好了!” “带什么?” 他指了指面条说:“面啊。我爸妈爱吃面,可他们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做。你去了给他们做臊子面、油泼面,他们肯定会高兴坏的。” “真的?”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问。 “我还能骗你,肯定是真的。” “那就看我的吧。动感光波。”我把饭碗放下,站起来摆了个造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摆这样一个造型,就是脑中一个闪念。秦箫看着我的样子一下子笑喷了,面条直接从他的鼻孔里钻了出来。 去北京之前,我先回了趟家,给父母买了几件新衣,特意买了颜色老旧的,因为之前我见过我给母亲买的红色的衣服被弟媳当劳动服一样穿着在那里卖菜。弟弟那边我只是打了个招呼,说不在家过年,要他好好照顾父母。摸了摸钱包,还有些钱,想给他留下一些,但想想他实在不争气,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弟媳似乎对我还是充满敌意,只是这次不敢与我正面交锋,躲躲闪闪的不与我碰面,这样也好,省得我看着她生气。临走前我叮嘱弟弟:“看好你媳妇,要是过年她敢惹爸妈不开心,小心我让你们俩个一起滚蛋。” 弟弟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看着她,她不敢闹事。她要是闹事,我就揍她。” “别让她揍着你就行了。我也不想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别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就行。她要是觉得委屈,就让她自己还债,她爱咋样咋样,我啥都不管。” 弟弟一听脸都绿了:“不会不会。她不敢乱闹,不敢乱闹。” 在家没有吃饭,可以说连口水都没喝,急忙处理完事情便坐车回了西安。坐在车上,我觉得特别累,两个肩膀像被重重的担子压着一样,头还有些痛。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感觉什么都是模糊的,不再是以往清晰的样子。 戚飞打电话过来,刚一接起来就听他说:“胖子,听说你要去见公婆了啊?” “你消息还真灵通的。秦箫跟你说的啊。”我想想这话真是废话,我们俩的事情,我不说,肯定就是秦箫说的。 “当然啦。我这个姐夫还是挺乖的,有啥事都跟我汇报一下。” “好哇,你们两个敢背着我来往。” “切,哪有。再说了,你用过的东西,我才不要用呢。咋样?晚上出来聚聚,给你个饯个行?” “好啊。你定吧。定好了告诉我就行了。” 戚飞挂了电话,没过十分钟便发来信息说已经在“粗粮王”订好了位置。晚上我和秦箫一起出现的时候,戚飞打量着秦箫心疼的说:“瘦了,你看我这姐夫都瘦成啥样了。胖子,你不能太欲求不满,把人都折磨成这样了,以后还咋用啊。” “我可没把他咋的,他是看书累的。” “哟,没看出来啊,看书还能看成这样,变成文化人了嘛。看的啥书?是《金瓶梅》啊还是《玉莆团》啊?” “都不是。那些都是你爱看的。我看的都是医书。”秦箫笑着说。 “艺术啊。我也爱看艺术,特别是人体艺术。”水水打岔说。 戚飞敲了敲水水的脑袋说:“你最爱看的是网站上的那些偷拍的裸男照,那不是艺术。”说完戚飞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了,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来递给我说:“有空你也看看书,增加点内存。这书我已经看过了,现在送给你看。记住,一定要看哦。” 我接过书一看,笑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不会吧你,你居然会看这种书?别说你还看《马列》、《毛选》什么的。” “咋啦嘛,这是名著,一定要看。提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4 高一下内在修养也好。” “好吧。我服了你了。”我把书放在一边,水水伸手过来拿:“我也要看,我也要修炼一样。” 戚飞把书抢过来扔到我怀里:“胖子,把书装起来,别弄脏了。”又对水水说:“你看那干嘛,你要看得看‘荡妇是怎样练成的’或者‘淫娃是如何修炼的’。” “我不要看那些。我要看‘斯巴达三百壮汉’。”水水说。 “你真该去虞姬。”戚飞说。他的话让我们全都莫明其妙。 水水问:“为什么啊?霸王才一个人,哪里比得上三百壮汉?” “不是霸王一个。是到最后的时候,会有刘邦八千人马过来。” “八千人马啊。我不怕。”水水说。 “你不怕?不光有人,还有马!”戚飞说。 当时我和秦箫就笑喷了,继而戚飞和水水也大笑。笑声惹得相临桌位的人朝我们这边看,怕是遇到几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戚飞和水水喝了点酒,嘴开始不停的说,一会说某次吃过的海肠子像包皮,一会说经常用明矾水洗屁股可以护菊,还问秦箫是不是这样。秦箫被他们问得不停的说不知道,还问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我一边吃饭,一边小心的观察着边上临桌人们的反应,还好他们都把心思用在了同桌吃饭的人的身上,不会听到那些话拿着叉子过来想要戳死戚飞和水水。 吃完饭一起逛街,戚飞拉着我去服装店:“胖子,你看喜欢哪件衣服,我送你。” “不用了吧,我又不缺衣服。” “难得我心情好,你不要,下次可就没机会了。我可听说北京比西安冷很多。我怕你去了会冻感冒了。” “不至于吧?”我看了看秦箫,秦箫说:“不会差太多,到了北京如果太冷的话,再买也来得及。” “哎呀,你捣乱。”戚飞拍了秦箫一巴掌:“现在买是我买的。到了北京买是你买的,意义不一样。” “那我也要。”秦箫坏笑着说。 “他们都要了,我也要。”水水也说。 “要要要,你啥都要,回家给你个萝卜,你就不要了。”戚飞对水水说。 “不用破费了。真的不用买。”我说。 “要买。今天我高兴,大家都有份。”戚飞开始拉着我不停的试衣服。 花了两个多小时,戚飞真的给每个人都买了衣服。戚飞和水水每人一件紧身皮上衣,秦箫买了件风衣,给我买的最多,一件大衣,一条裤子,一双皮鞋。买完后戚飞便让我把衣服全都换上。我站在他面前时,他略有些激动,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这才是我们家胖子该有的样子。”他把我拉到镜子面前,让我自己看:“胖子,你好好看看,你看你自己有多帅,你从来都不知道打扮自己,活得那么委屈。从现在起,你得学着打扮自己,知道吗?” “钱啊。老大。我哪有那么多钱打扮啊。等我把欠的债都还清了我再打扮吧。”我笑着说。 “能不提钱吗?等你把钱都还完了的时候,你都……”戚飞激动的哽咽了,他停了一下,说:“那时候你都快八十了。穿给谁看去。” “去你的吧。我哪有那么无能,到八十才能还完,我也太没用了吧。用不了几年,我就能全还完。呵呵。只要你不催我。”我说。 “我不催你。我不催你。”戚飞像是受了委屈。 秦箫过来拍了拍戚飞的肩膀说:“喝多了吧。用得着这么难过嘛。我是带他去北京见我爸妈,又不是要把他卖了。呵呵。别难过了。” “你得好好对他,不能让胖子受半点委屈。”戚飞泪眼婆娑的看着秦箫。 秦箫笑了笑说:“我向你保证,好了吧。” 戚飞这时才破啼而笑。 坐在回家的车上,我问秦箫:“你没有觉得戚飞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啊?” “没有啊。他不一直都那样嘛。” “不对,我感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他从来都不看书的,看书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他咋会开始看名著了呢。” “或许是空虚呗,人空虚的时候总会想些办法,找到事情做的。看名著也挺好的。” “是吗?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我是担心他会出事。” “别担心他了,担心你自己吧。” “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别忘了,明天下午就要见到咱爸妈了。你不得好好想想明天做什么面给他们吃啊?” “你烦人。我刚刚没那么提心吊胆的,你又提起来了。” 回到家,我便钻进了厨房开始和面,秦箫站在我身后问我是不是没吃饱。我说是为了明天的晚饭,今晚再提前演习一遍。秦箫说我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像军人家的儿媳妇,知道提前演习。费了好大的劲把面做好了,摆在桌上让秦箫吃。秦箫拍了拍肚子,说晚上已经吃了很多,吃不下了。我端着面碗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对他说:“你不爱我了吗?当初追人家的时候天天缠着人家给你做面吃。现在追到手了,连吃都不愿吃一口。唉,这么一碗用爱心做出来的油泼面,竟被一个无情的人这样置之不理。它该有多悲哀。这面要是知道了你不喜欢它,它该有多难过。亲爱的,你真的不爱我了吗?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容嬷嬷,我求你别说了。”秦箫端起碗表情痛苦的一口一口的吃面。 吃完饭他把碗放在桌上,身子靠在沙发上,像孕妇一样不敢乱动:“快撑死我了。你应该少做点。” “我是按照明天晚饭的量做的。里面还有呢,你把它吃完吧。” “啊?你杀了我吧,我一口也吃不下了。” “嘿嘿。这就是得罪厨师的下场。放心吧,我没做那么多,已经全都被你吃完了。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撑死你。” “你太狠毒了。快扶我起来。哀家怕是要生了,小明子,侍候着。”他把手一伸,我过去搭了把手把他拉起来:“娘娘,您该回宫歇着了。” 秦箫忍不住笑说:“歇你个头啊。你见过有我这么帅气的娘娘吗?” “那时候又没有照相机,我哪知道有没有。”我扶着秦箫回到床上,慢慢的让他躺下。他嘴里一直叨咕着:“这女人生孩子是不是就这样啊。” “不知道,你生个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我才不要呢。要生也是你生。” “好啊,那你得好好学医,给我造出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5 个孩子来。要不然,你就白学了。” 秦箫吃的太多,躺在床上撑得睡不着,拉着我陪他说话。说他以前小时候的那些趣事,说他如何调皮。到了三点多他才感觉稍微好些,抱着我慢慢的安然入梦。 ☆、28 油泼面 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又坐车在城市里穿梭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秦箫父母居住的地方,是某部队大院的家属楼。房子在外面看起来非常普通,甚至可以用老旧来形容,但进到屋内却是极为气派。在进入大院之前我们先是被门口的警卫拦住了。秦箫说明来意后仍不放行,生怕我们是坏人。真到秦箫的母亲出现,他才立正敬礼放我们进去。 第一眼见到秦箫的母亲,感觉比在相册上看到要亲切许多。五十多岁看起来像四十左右的。戴着金边眼镜,烫着头发,略微有些富态,她见到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微笑着问:“你就是明杨吧?”她笑起来的样子和秦箫很像。 我点了点头,道声:“是的,阿姨,我是明杨。” 她拍了拍我的胳膊,说:“真结实。”然后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挽着秦箫的胳膊往家走:“秦箫的爸爸都已经等得着急了。中午饭都没怎么吃。” 上楼,进门,换好鞋,我们见到了秦箫的父母。秦箫的模样和父亲很像,但相比之下秦箫脸上的线条没有父亲那么硬朗,也可能是军人的原故秦箫的父亲看起来格外的威严。秦箫看着父亲,僵在那里不说话,脸上似有不悦。叔叔也气汹汹的看着秦箫。两个人僵在那里,我站在秦箫的身边觉得十分尴尬。阿姨拉着我的手到一边安排我坐下,笑着说:“别理他们,两个人都倔得很,见面就掐,过会就好了。” 果然,没超过十秒钟,叔叔开始冲着秦箫大声骂道:“臭小子,进了家房连声‘爸’都不叫!” 秦箫仰起下巴,极不情愿的叫了声‘爸’,把头扭向一边。叔叔更气了,‘哼’了一声,背着手回书房了。秦箫一见他爸进了书房,马上变得像个猴子一下高兴的跳了起来,跑到母亲身边坐下,问:“妈,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啊?” “就知道吃。才进家门就把你爸气成那样,还想吃。饿着吧你。”阿姨捏了一下秦箫的鼻子。 “饿着的话,我和明杨可就回去了,好不容易来趟北京,还让我们饿着,太不够意思了。” “那你想怎么样?明杨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我啊,什么都行,没有忌口的。”我说。 “真偏心。你亲生儿子在这呢,你都不问我想吃什么。”秦箫装着吃醋的样子说。 “哎呀,你是我亲生儿子吗?我都快忘了。谁家亲生儿子一进门就惹老子生气的,谁家亲生儿子好几年都不来看望一下爹妈的?” “好啦。我这不是来了嘛。还把————明杨也带来了呢。”他说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心都快被他吓出来了,生怕他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算是儿子将功折罪,今天晚上我下厨,您说想吃什么吧。” 阿姨非常惊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箫,说:“你下厨,我没听错吧?你都会做什么啊?” “油泼面,臊子面,biangbiang面,只要是面食,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么多啊。那今天晚上就吃油泼面、臊子面吧,改天再尝尝其他的面。” “没问题,不过,我得带上一个助手,大厨下厨一般都得有个人打下手。” 阿姨恍然大悟,笑着说:“去吧,大厨,厨房里啥都有,别把明杨累着。” 秦箫拉着我进厨房开始和面。想在面食好吃,和面、饧面很关键,而且花费的时间会特别常,真正去做的时候倒用不了多少时间。饧上面,我在厨房里煮臊子,秦箫在一旁帮忙。他一会喊一声‘妈,醋在哪?’一会又喊一声‘妈,还有豆腐吗?’。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下厨。 臊子煮好,我刚从厨房里出来,便看见叔叔冲着我点头:“嗯。这味闻着就香。我刚才在书房听着秦箫瞎叫,一出来就闻到味了。” “秦箫说您爱吃面。这次来都没让我带礼物,说您没时间做面吃,让我无论如何给您好好做顿面吃。”我说话的时候,秦箫在我身边,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一只手冲着他老妈挥舞着铲子。 “亏他还有点良心,还记着他爸爱吃面。”说着,他拉了阿姨的胳膊说:“你来,我给你看个东西。”两个人都进了书房。 我晃了一下肩膀,想把秦箫的胳膊晃下去:“注意点,在你爸妈面前别跟在家似的。看到多不好。”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有啥不好的?他们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不但要这样,我还要这样呢。”他突然把嘴凑过来想亲我,我马上侧过脸去,用力的推开他:“你疯啦。再胡闹我可生气了。” “我没胡闹。你用不着那么担心害怕,在这你就大大方方的就行,我都把咱俩的事跟我妈说了,要不然,我咋能带你来啊。” “你都说啥啦?你咋说的?”我被他的话吓到了。 “还能咋说,就说你是我媳妇,过年来见公婆啊。” “你真是胡闹。乱讲话。” “我没乱讲话,我说的是真的。爸妈啥都没说。” “我快要被你气死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你不来,我肯定也不来。你这么善良,肯定不会看着爸妈失望吧。”他笑了一下说:“好啦,没事的。刚才妈还偷偷的夸你呢,说你挺好的。” “你胡说,从见面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在阿姨身边,哪有机会让她偷偷夸我?” “你不信啊?不信你看。”他从身上掏出手机,打开短信让我看:“看见了吧,就刚才发的。这回信了吧。” 我看着手机上赫然显示着的“明杨挺不错的”几个字,我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下。又一想,这还指不定他给阿姨说了什么话,阿姨回了这么几个字,他就拿着这几个字哄我开心呢。“阿姨只是说不错,又没说好。” “叫妈。别阿姨阿姨的。” “别闹,我可叫不出口。我叫了的话,非得把她吓着不可。” “好吧,我给你时间改口。妈能说你不错就已经很够意思了。你知道嘛,我上一个朋友,我跟妈一说,她连见都不想见。现在不但见了你,还说你不错。” “为什么不想见啊?” “因为咱爸咱妈都不太喜欢上海人,说听到说话的那股上海腔就不喜欢,不许我把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6 他带到他们面前来。” “然后,你就跟他分手啦?” “哪有,哪有那么轻率的分手。不是跟你说了嘛,是因为他要回上海了,然后就分了。不过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上海腔。” “那你还念念不忘!” “啊,什么味啊,这臊子闻起来怎么这么酸啊,放醋放多了吧。”他仰着头,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 “我吃醋了,行了吧。” “嘿嘿。咋可能呢,你这么心宽体胖的人,咋会吃一个过去的人的醋呢。你现在可是正宫,无人取代。” “走开,别净说好听了。别耽误我做饭。” 把煮好的臊子盛到碗里备用,坐锅烧水,开始煮面。煮好面条捞出,配上青菜,放上蒜末、葱末、辣椒面,烧好热油泼在上面,顿时面上升起一股香喷喷的烟气。端面上桌,叔叔和阿姨看着面,非常高兴,闻了闻,尝了几口,不住的点头。叔叔更是用西安话说了声:“嘹咋咧!”算是对我做的面的肯定。 这顿饭我吃的很少,并非不饿,只是吃不下。大概是面对秦箫父母,我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心里不断的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平平安安的过完过年这几天就好,不要惹得秦箫父母不开心,更不能让秦箫在他父母面前表现得像在西安那样随便。 我突然觉得,媳妇真的不好当。 ☆、29 早餐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和秦箫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看着大大的双人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秦箫抿着嘴笑,而我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关好门,小声让秦箫再去要一床被子。他摇晃着脑袋,不听我的,慢慢的挪开床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还是我妈了解我。” 我坐在他身边,轻轻推他:“快点去啊,再要一床被子。俩人盖一床被子好尴尬。” 他一翻身,侧着身子看着我说:“那在家的时候,你咋不觉得尴尬啊?” “那是在家,现在不是在你妈家吗?” “咱妈!说了几遍了。你不叫咱妈,我就不去。反正我觉得挺好的,也没啥可尴尬的。” “快去啊。问咱妈再要床被子。”我只好先顺从他,让他帮我把事情办了。 “这才乖嘛。”他笑嘻嘻的起身去找他妈要被子。过了好半天,他才回来。一开门,我见他怀里抱着被子,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子。他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又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到床头的小柜子上。我看了看,有小面包、蛋黄派、矿泉水、果汁,还有小瓶的眼药水以及安全套和润滑油。 我指着那些东西问秦箫:“你拿这些东西干嘛?” “干嘛?用脚丫子去想都能知道。看见没,这些东西,肯定是先给你上眼药,然后喝水,再用套套和油,完事了肯定会饿,就再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再来一遍。”他坏笑的样子让我分不清真假。 “你疯啦,在你妈家里你也敢这么胡闹!”我压低声音,生怕两位长辈不小心听见。 “咱妈!刚才都说了,现在又改口了。”他坐在床边摆弄着安全套和润滑油说:“这是咱家,我想干嘛就干嘛。没人管的。” “你真是胡闹,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坐在他身边,扭过头不看他。他赶忙扶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哎呀,别这样嘛。不用担心,真的没事的。这些东西是咱妈交给我的。” “胡说,咱妈交给你这些东西干嘛?” “我也奇怪啊,我就问咱妈啊,这套套和油我知道干嘛用的。眼药水我也知道。这些吃的喝的难道真的为了那个用的?咱妈说不是,妈说你晚上没咋吃东西,肯定是认生。新媳妇到婆家刚开始都不敢吃饭。咱妈当年到奶奶家的时候就是不敢吃饭,咱爸也不知道,结果她就饿着。她说她知道那滋味,就不能让你饿着。所以,就给你准备了吃的喝的。知道了吧?你看咱妈多关心你,你还不肯叫‘妈’。” “真的?”我听了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浑身都觉得温暖。 “那当然啦。我都没有注意到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咱妈可全看在眼里了。你看她对你多好。我都有点嫉妒了呢。” “你嫉妒个啥?咱妈关心你关心的还不够啊?分一点给我,你还心疼啦?” “我咋会心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把小面包和蛋黄派的包装撕开喂给我吃。说实话,我早就饿了。还真像秦箫他妈说的那样,像是儿媳妇进了婆家不敢吃东西,一是怕人笑话,二是怕哪里不得体惹了长辈不高兴。在饭桌上比其它地方更容易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人们往往遇到吃的东西就会疏乎掉一些小节。我想,如果我是个女人,嫁给这样的婆婆做儿媳,应该是件幸运的事。 吃着吃着,我突然问秦箫:“这套套和油不会也是妈给你的吧?该不会是你自己拿的吧?” “我哪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家里的什么地方。当然是妈给我的啦。你看,还是专用的套套呢。”他把安全套递给我,我翻来翻去的看了看,确实是同志专用的套套。以前只是听说过有卖这种套的,却从来没见过,更别说用了。 “你真的跟家里出柜了?”我问。 “那当然,你以为我骗你啊?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出柜了,不过,也只是爸妈知道,别人不知道。咱爸觉得这事跟我丢不起人,不能说。咱妈听咱爸的,也不能跟别人说。当时我跟他们说我喜欢的是男人时,我就闭着眼睛等着咱爸发脾气,等着咱妈哭闹呢。可我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半点动静,把我都快吓死了。睁眼一看,咱爸咱妈就坐在那像没事似的。我还以为我说的话他们没听清呢。我又说了一遍。咱妈点了点头,说他们都听见。问我想好了没有?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点头说想好了。妈说让我有了朋友带回家来让她看看,好知道我跟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又看着咱爸,咱爸叹了口气,说从小就觉得我不对劲,跟别的男娃不太一样。现在终于知道是咋回事了。后来他把我领进书房,我还以为他要跟我单练呢。结果,他给我拿出好多医学书,他把里面讲同性恋的那些内容全都给我折出来,让我自己有时间看,多了解一下自己。这事就过了。到现在那些书还在咱家书房里放着呢,折了页的那些地方我还让它折着呢。” “爸妈对你可真是太够意思了。换成是我,我爸妈非劈死我不可。” “那也不一定。父母总是最能理解孩子的。再说了,你从小长到大,你跟别的男娃不一样的地方,他们肯定都知道。有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7 时候是不愿意往这方面想,有时候是想了也不愿意相信。” 吃完零食,我躺在床上,秦箫小心的为我滴上眼药。我闭上眼睛,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我害怕这种漆黑。我从小就有尖锐物体恐惧症,每次闭上眼睛总会‘看见’有很多像针、像刀尖一样的东西向我眼睛扎过来。然后会吓得睁开眼睛,再慢慢的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些东西,想吃的,想馒头、想肉夹馍、想面条向眼睛飞过来。 我想要睁开眼睛,听到秦箫在我耳边小声说:“别睁眼睛啊,要不然药水就会流出来了,还得再给你上一遍。”他在我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下,抓着我的手说:“别怕,有我呢。” 每次听到秦箫说“有我呢”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会莫明的感动,好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都可以轻易的解决一样。我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秦箫侧着身子,头着我的头,鼻尖贴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我轻轻的动了一下。他醒了,看着我说:“醒啦。再睡会吧?” “好像已经不早了,该起来做早饭了。”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呲牙咧嘴的说:“哎呀,胳膊压麻了。你忘啦,咱不是在咱家,不用起来做早饭。” “我知道。那也该起来了,不能等着让咱妈做早饭吧,再让爸妈等着咱俩起来吃饭吧?不像话。” “哎呀,再睡会嘛。陪我再睡会,再睡会。”他拉着我不让我起来。 “你自己睡吧,我去做饭了。”我换好衣服,看着秦箫说:“一会你也早点起来,别赖在床上,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起来收拾收拾,贴贴春联什么的。” “知道了。”他把被子往上一拉,把头蒙得死死的。 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先把小米放进锅里慢慢熬上,又慢慢的和面、饧面,把白菜心切丝。小心翼翼的忙了一个半小时后,热腾腾的小米粥、香脆的葱油饼和麻辣的炝拌菜心全都上了桌。忙完的时候,刚好秦箫的父母也起床了。他们看着桌上的饭菜,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秦箫他妈走到桌边看了看,笑着问我:“这些都是你做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嗯。我做的,不知道味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秦箫他妈点了点头,推着老伴去洗漱,还说:“快点快点,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趁他们去洗漱的时候赶紧进卧室叫秦箫起床:“快点起床,爸妈已经起来了。” “让我再睡会吧。我不想吃早餐。”他懒洋洋的说。 “不想吃也得起来。快点。你不起来是吧?你不起来我敢不吃饭。” “好吧好吧。”他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迟疑了几十秒钟:“走,吃饭去。” “你不洗漱啊?” “不洗不洗,就这么吃了。”他晃晃悠悠的一边抠着耳朵一边走向餐桌。 一家人坐在桌前吃个热乎的早餐,在我看来是件难得而又幸福的事情。秦箫的父母一直夸我的手艺,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早餐,平时都是去吃个豆浆、油条就解决了。秦箫只是喝了一碗粥就靠在椅子上又迷糊过去了。 ☆、30 卫生纸 除夕对于居住在城市里的人来说,没有特别的情愫,只是一种团聚的形式。贴贴春联,准备一些糖果,再在一起吃顿年夜饭,这个除夕也就过了。初一也不像在乡村那有热闹相互拜年。一切都像平时似的平淡无奇,只是岁月徒增了年龄罢了。 第一次在外过春节,倒让我十分怀念在家里过春节的气氛。家里的春节其实早在过小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家里的女人们开始忙碌着“扫舍”、蒸馍。以前小的时候,家里会蒸很多馍,有自家吃的馍,做出各种各样的形式,鱼鸟老虎的样子;也有给亲戚蒸的小馍,送小馍的都是些不常走动的亲戚,过年的时候走动走动,带些馍去;还有媳妇回娘时给娘家带的大馍。不过,现在倒是很少蒸那么多馍了,媳妇回家娘也很少带蒸馍,都是带些糕点什么的。 我小时候觉得最神奇的就是祭祖先用的“花馍”,做成漂亮的样子,五颜六色的很漂亮。那时候就觉得这东西肯定特别好吃。可大人们总是叮嘱不许吃,吃了会不吉利。我和弟弟也不敢不听,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折些花馍上的花瓣或是小“零件”来吃,觉得味道确实不一样。现在想想,其实就是心理作用。 过年的时候还会有些“送娃娃”、“送灯”、“秧歌”、“社火”一类的活动。这些年这样的小活动也少了很多。年轻人都忙着上班,老年人也弄不动了,只有那么少数的一部分人还在玩味。 往年的春节我都是在家过完初三就要赶回西安,不太喜欢在家里待着,总会被来来去去的亲戚朋友们问及婚事。看到父母不悦的脸色,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与其难受着,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小窝里睡大觉或是去找戚飞玩。 过年是戚飞最闲得无聊的时候,平时他还可以和圈子里的“姐妹们”去疯玩,但到了过年,大家都回家的回家,陪朋友的陪朋友,就连水水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戚飞早就跟家里断绝了来往,说来原因复杂,从读书那时起,他就很少回家。有时间了就去打工赚钱,也吃了很多的苦。 我无法想像戚飞在除夕夜是怎样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度过的。他说他连煮包速冻水饺的勇气都没有,怕看到饺子就想哭。提前从麦当劳买几个汉堡放在冰箱里,饿了的时候就微波加热一下。晚上也不会看联欢晚会,看了会连吃汉堡都会想哭。整整一个晚上,他会把窗帘拉好,音响声音开得特别大,一个人抱着狗蜷缩在沙发里看恐怖片。他害怕小区里飞起的烟花照亮房间的墙壁,害怕爆竹的声响打破他营造的假平常的氛围。 一直看到天明,又一连爆竹声响起,戚飞才会把音响关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间蒙头大睡。睡到自然醒,继续吃汉堡,吃到我出现的时候,他会看到汉堡的盒子就想吐。大概只是过年那三四天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他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穿着松垮垮的睡衣,上面会有食物或是饮料留下的污垢,头发乱蓬蓬的,胡子冒出来许多,被黑眼圈包围起来的眼睛布满血丝。满房间的烟头、饮料瓶、啤酒罐以及汉堡的包装盒。 看到我的出现,他兴奋的跳跃着,嘴里叽叽喳喳的说笑起来,然后叫我帮他打扫房间,他去更衣洗漱。两个小时以后,他的家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他也重新变回了那个光鲜可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8 人的戚飞。他会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看春节晚会的回放,看着里面的节目笑个不停。 那时候我就觉得,戚飞就是只关在漂亮笼子里的金丝雀,犹不得人不去心疼。程市对他的关心是在过了初五以后,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去挥霍,带着和他和得来的喜欢相处的人去胡吃海塞。往往这个时候,我都不会陪在戚飞身边。戚飞也说过,我不是可以用钱能买来的朋友,所以在那种用钱来交换友情的场面不应该有我的身影。他说那一群人,个个都像是被眷养的“情妇”,出来都得用票子装扮自己的门面,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以证明自己很“出色”,活得很“精彩”,过得很“幸福”。结果,谁是大脚穿小鞋谁自己清楚,谁脚底下有泡,谁自己受罪。 几年前戚飞就对我说过:“胖子,你真不适合进这个圈子,水太深,太浑,你一进来就会把你淹没。我不会带你去认识圈子里的人,你也别想着有一天能在圈子里交到一大堆朋友,能够左右逢源,呼风唤雨,全都是假的。有机会,多认识一些圈外的朋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没这么势利,也没这么城府,更没这么是非。要是幸运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好好的喜欢,两个人过安静的生活,也别跟这些人有什么牵扯,自己把日子过好了,才是真的。”我听得糊里糊涂,除了水水他们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的是非黑白。 戚飞偷偷跟我讲过一件事,是他和程市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经常泡酒巴,认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帅气的小伙。其中有一个不断的向他放电,他自己也觉得很有感觉。两个人没事就出来一起吃饭聊天,每次都是那个小伙掏钱,感觉人也还算爽快。认识一个星期以后两个人就发生了。那个小伙想带着戚飞私奔,戚飞也过腻了和程市在一起那种像守活寡的日子。于是就准备和他一起私奔。 私奔的当天,戚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和那个小伙去了车站。两个人先是在车站边上的小店里吃了点东西,结帐的时候小伙子说身上钱都买票了,没零钱了。戚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前一直是人家付账的。可他看到那个小伙临走的时候把桌上的一卷小店里用的十分粗糙的卫生纸装进了包里,就觉得很不爽。两个人进了车站,戚飞出了一身汗,问小伙要纸巾擦汗,结果,小伙把在小店里拿的那卷卫生纸撕了一截递给了戚飞。 戚飞当时就火了,把纸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那个小伙却拉着戚飞不让走,让戚飞把票钱和之前一起吃饭和开房的钱都还给他。戚飞掏出包里的两千块钱甩在他的脸上,小伙看到钞票散了一地,赶紧松开戚飞的手去捡。戚飞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那看着他弯着腰,撅着屁股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直到火车快开了,小伙都匆匆忙忙的爬上火车。 “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戚飞问我,我摇了摇头,他苦笑着说:“当时我就想,虽然跟程市在一起,不能经常见到他,可我能保证我的生活没有问题。我跟了别人,我可能每天要跟别人去挤公交,看老板脸色,加班加点的工作,住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要两个人因为一点屁大的小事吵个不停。程市见我的次数再少,对我再冷淡,他也不会拿那种劣质的卫生纸给我用。” 后来事实证明,戚飞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没过多久,他又在酒巴里看见那个小伙又在勾搭别的有背景的男人。戚飞跟那个小伙在一起,只有过一次接触,一个月之后,戚飞发现自己的脚上起了许多红色的斑点。起初是以为皮肤过敏,用了一些抗敏药和药膏后没有任何效果,去了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感染了梅毒。 戚飞对青霉素过敏,只能服用罗红霉素,每天大量服用很多次。服用后他经常反胃,一口气服用了三个月。戚飞说:“这事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跟你讲了。就连程市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也是想告诉你,这个圈子太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命给送了。越是光鲜亮丽的男人越是毒,不是毒品就是毒药,要么就是病毒。离他们远点,人家要是没点企图,谁会把那么多的好话说给你听。” 后来,我和秦箫在一起了。他说我捡了个大便宜,遇到了个宝贝。渐渐的,我也觉得秦箫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可能有时候人有点混蛋,可总得来说还是很会心疼人。虽然自己已经和家里出柜了,但没有频繁的更换男友。用秦箫自己的话说就是,出柜只是向家人说明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给自己滥交找借口。感情这种事,像普通男女一样,只是想找个能够和自己一起生活,一直到老的人。 在秦箫父母家过完初一,秦箫偷偷的问我想去什么地方玩。我想了想说:“我想去昆明看看,还想去拉萨看看,还想去乌鲁木齐去吃羊肉串。” “选一个,咱们订机票飞过去。三个都去的话,时间估计来不及。”他说。 “啊?现在就去啊?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想想,将来再说吧。” “还将来干嘛啊?来这前不是跟你说了嘛,咱们在这过个年,然后就出去玩。你忘啦?” “我没忘啊。我现在觉得,在家里和爸妈多待几天也挺好的。出去玩以后再说吧,放五一或是十一都能出去。爸妈好不容易才和你聚一次,咱就别乱跑了。” “呀,才来了两天,你就开始向着爸妈说话了啊。你是哪头的啊?” “我是真理那头的。咱们以后玩的时间还多着呢。现在机票贵得要命,你还是省省吧。” “唉,还没结婚呢,我就要成‘妻管严’了。”他捏了捏我的脸说:“难怕咱妈那么喜欢你。我现在去跟咱妈说,咱们不走了,多待几天。肯定把她高兴坏了。” 果然,秦箫的父母听了我们的决定后十分开心,说抽空带我们去见一位他们的老朋友。秦箫一听那人的名字,高兴得不得了,我问他为什么那么高兴。 他说,保密。 ☆、31 逃离 在去秦箫父母的老朋友家之前,秦箫又带着我去医院做了身体检查,而这一次,是全身检查。浑身的零件全部都被查了一遍,就差一个一个的拆开拿下来清洗了。折腾了一整天,累得不行。晚上吃完饭在厨房清洗的时候,秦箫的母亲进来问我身体如何。她拉过我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安慰说:“一定很辛苦吧?秦箫从小就调皮,不太听话。”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今天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的,有点累。要不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39 是秦箫陪着我,我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怎么着。他小时候很调皮吗?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也没说过。” “他啊,小时候调皮的很,放到哪去,哪里就鸡犬不宁。那时候我和他爸都忙,没办法,就经常把他锁在屋子里。他爸吓唬他,说他再胡闹就打烂他的屁股。从那时候起,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就不太好。后来我发现,秦箫得了‘幽闭恐惧症’,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敢锁门,还经常开着灯睡觉。” “他从没跟我说过,不过,他还真是不喜欢关门,睡觉也不喜欢关灯。最近好了些,睡觉的时候自己就把灯关了。” “他一个人生活也挺不容易的,有啥话也不肯跟我们讲。我们也不方便问。这次他说要带你过来,我和他爸真是挺高兴的。以后秦箫还得多拜托你照顾呢。” “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也没怎么照顾到秦箫,反倒是他经常照顾我。” “你呀,就是会说话。秦箫啥样我还不清楚,任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哦,对了,秦箫身体不太好,好多小毛病。吃东西要多注意,不能吃生冷的,也不能吃辛辣的,像洋葱、大蒜这些都不能吃。不能晒太多的阳光。睡觉别开着灯,也不要太晚睡觉。这事琐碎的事情稍不注意,就会影响健康。阿姨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我点头说:“记下了。我会监督他的。您放心吧。” “光监督还不行,你也要注意这些。要不然,他任性起来,你也没办法了。知道了吧?” “知道啦阿姨,您就放心吧。” 秦箫的母亲笑着点点头走出了厨房。秦箫悄悄溜进厨房来,抱着我的腰问我:“刚才妈都跟你说啥了啊?” “你猜。猜到了请你吃棒棒糖。” “我才不吃你的棒棒糖呢。我也不猜。你不说,我也知道。妈肯定又在你面前说我小时候那些事了,是不是?” “你小时候有什么事啊?你说来听听,我看看和妈说的是不是一样的。看你有没有美化自己。” “还不就是那些事。带着咱叔家的妹妹爬墙,爬树,然后从树上掉下来。还有就是剪了爷爷的胡子。还有,反正好多事啦。” “谁从树上掉下来了?”我问。 “我和妹妹啊。我先掉下来的,然后她掉下来砸我身上了。你都不知道她那时候有多胖,差点没把我砸死。我就感觉像是从树上掉下来头猪,哪里会是妹妹。” “妈说的不是这些。再想想会是哪些?” “偷西瓜的事?” “不是。” “点别人家柴草垛的事?” “也不是。” “那是什么啊。噢,我知道了,是把母羊骑得早产的事吧?” “怎么你小时候净干这些打瞎子骂傻子扒老太太裤衩子的事?” “无聊嘛。那时候又不认识你。认识你不就有正事干了嘛,哪还会做这些事情。” “妈可没跟我说这些事。她只是说了你怕一个人在家的事。哎?你做的那些坏事,不会从来没有告诉过爸妈吗?” “咋可能。我爷那胡子被我剪了当时他就着了,直接打电话给咱爸,叫咱爸把我领回去。咱爸去了啥话没说,先把我打了一通。然后,爷爷他们又说我干的那些事,咱爸又把我打了一通。最后,听完了,他越想越气,又打了一通。” “这么一听,你和咱爸的脾气还真挺像的呢。终于知道,你那臭脾气是咋回事了。” “我脾气臭吗?好得不得了吧。哪里还能再找到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了。” 我擦干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脾气好?别给自己贴金了。不知道是谁大冷天光着屁股在楼下胡闹。” “还穿了内裤呢好不好。”他跟在我身后回到房间。 我躺在床上,觉得屋顶的灯有些刺眼,关掉顶灯,打开了床头灯。突然觉得特别特别的累,脑袋昏沉沉的:“秦箫,你说要是哪天我这么一觉睡过去醒不来了,你咋办?” “胡说呢。你咋可能醒不过来。”他略有些激动:“以后不许再胡说。你又不是睡美人。就算醒不过来,也没有王子去亲你。” “为啥?你不是我的王子嘛,你不想把我吻醒?”我觉得突然变得有点意思了。 “嘁,我才不吻你呢。让你那么睡着去吧。叉叉了你,你也不知道,你也不会叫。哈哈。” “太恶心了你。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还有更恶心的呢。”说着,他开始坏笑的看着我,两只手在我的身上乱摸。嘴里嘀咕着:“你快装成睡美人,我来给你打针!” …… 秦箫从医院拿到体检报告后就把它交给了秦箫的父亲,秦箫的父亲看着报告,皱了皱眉。秦箫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他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说见了他的老朋友再说。我们一起坐车去了秦箫父亲的老朋友家。大家见了面,先是寒喧一番,然后两个人一起进了书房。秦箫的母亲和女主人坐在一起聊天。我和秦箫就坐在沙发上干愣着。我看得出来秦箫脸色有点不悦,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问他怎么了。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预感到事情可能不太妙,细细想来,秦箫这次带我来北京看他父母其实另有目的。他是想让他的父亲带我去见更好的医生。在西安的那份检查报告,秦箫始终没有让我见到,只是说扔掉了。而那之后,他便开始决定学医。这一切并不是没有关联。我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想得到我的身体出了严重的问题,秦箫不敢告诉我真相。包括来北京之前,戚飞那异常的举动,又是让我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又把我打扮得漂亮些,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情况。秦箫已经告诉了他,我身体的状况。只是那时我还未曾想到会是自己出了问题,一再的担心戚飞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过了一会,老先生开了书房的门把我叫到了书房里。秦箫的父亲和他并排坐在我的对面,检查了一下我的眼睛,又问了一些问题。然后,他们对我说没啥事,让我到客厅里去休息。我在临开门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去问:“我还有多长时间?” 老先生和秦箫的父亲被我一问,惊了一下,老先生慢慢的说:“没那么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我是说我的眼睛,还能看见多久?”我说话时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我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我感觉喉咙都是干的。 老先生拍了拍椅子,说:“孩子,坐过来吧。” 我转过身,努力的抬眼皮,便是眼皮像是被重重的物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0 体拉着一样,非常沉重,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闷。我小心的挪动着步子,生怕脚步大了,自己会一不小心没站稳歪倒向一旁。我扶着椅子慢慢坐下,小声说:“您说吧。我听着呢。” 老先生拉了拉椅子靠近我一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腿,说:“孩子,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稍微注意一点就会没事。你以前吃了太多的药物,又喝过很多的酒,对眼睛都有很大的影响。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嗯。我知道了。我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我问。 “视神经萎缩。”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失明。不过你现在这么年轻,身体这么好,不用去想那些,会没事的。” “最坏的结果多久会出现?” “最快也要几年。注意的话,不会出现。”老先生又拍了拍我的腿,说:“去吧,到外面休息一会。没事的。” 我站起身来,自己都觉得身体在打晃。开门后,秦箫看见我,马上过来扶我到沙发上去坐。秦箫的母亲和女主人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做午饭。秦箫搂着我的肩膀不断的安慰我说:“有我呢,有我呢,会没事的。” “我好累。我想回家。”我说。我真的是觉得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无助,心里如此的恐慌。我不知道自己有恐慌什么,只是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32 父子之战 秦箫带着我辞职了老先生家赶往他父母家。一路上他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回到他父母家后,我一头扎在我们睡的床上。我一点精神和力气都没有,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希望醒来以后,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秦箫倒了一杯温水握在手里,他坐在我的身边,小声的对我说:“没事的。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试图让我喝些温水。可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扯过枕头压在头上不想听到任何声响,只是想安静的睡一觉。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是因为听到了客厅里的吵架声。仔细一听,是秦箫在和他父亲大吵,母亲在一旁劝架。我一激灵,坐了起来,赶紧打开门到客厅看个清楚。客厅里的一家三口见我站在门口,立即停止了争吵。父亲气乎乎的指了指秦箫,一甩袖子进了书房。秦箫很不服气的站在原地瞪着父亲去的方向。秦箫的母亲拉了一下秦箫,笑呵呵的摇着头朝我走来:“把你吵醒了吧?唉,这爷俩就是这倔脾气,谁也不服谁。饿不饿?我给你弄点饭吃?” 我一瞧客厅里的时钟,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想不到自己这一觉睡了十来个小时。我说:“不麻烦您了。我不饿。又给您添麻烦了。”我大概知道秦箫为什么和他父亲吵架,应该是因为我的事情。我确实觉得因为我的存在,让秦箫的母亲夹在了两父子之间,左右为难。 走到沙发跟前,我看着秦箫。他的气还没有消,紧紧咬着后槽牙,咀嚼肌突兀着,脑门的青筋崩出。我坐在他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咋啦?干嘛生那么大的气?生气可不是咱们这次来的目的。”我忍着自己心里的难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平时一样。 “可是他——”秦箫一说话还是很激动。我立即打断他的话:“别这么没礼貌。那是你父亲。他不会害你的不是嘛。” 秦箫“哼”了一声,重重的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我拍了拍他的手,说:“别气了。再生气,会长皱纹的。”我站起来拉着他的胳膊:“起来啊,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秦箫的母亲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里出来,刚好听到我说的话,马上说:“我来给你做吧,秦箫不会做,你想吃啥?” 我冲她眨了眨眼睛说:“您累了一天了。让秦箫给我做吧。他不会,我教他。” “那好吧。厨房里什么都有,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弄吧。”秦箫的母亲明白了我的意思,端着牛奶去了老伴的书房。 秦箫还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我啥都不会做,你让我做啥?你要是饿了,不行咱们出去吃算了。” “不行。我就是想在家吃,而且我想吃你做的。我教你做,你做给我吃。” “我做的肯定不好吃。” “不好吃我也吃。” “你干嘛非要我做嘛,我最讨厌进厨房,又小又乱的。” “讨厌也得做,要不然,以后你自己饿了家里又没吃的咋办?” “那就饿着呗。”说完,他突然抬头瞪着我,张着嘴巴想了一下,站了起来甩开我的手,看着我说:“明杨,你该不会是想和我分手吧你?” 我被他一问,心里一惊,说:“胡说什么呢?” “以前不管怎么累,你都是自己做饭的。你今天要教我做饭,肯定不正常。你是不是想教会我做饭,然后跟我分手?我告诉你,没门。想要我做饭可以,想要和我分手,你休想。”他刚刚和父亲没发完的脾气,现在又冒了出来。 我的脸一觉,说“你胡说啥呢你?我就是要你做个饭给我吃,至于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嘛。你要是不想做那算了,我请不动大爷您。我自己做去行了吧?”我一转身朝厨房走去。 秦箫在客厅里愣了一会,站在厨房门口说:“你,真的只是想教我做饭,不是想跟我分手?” 我头也没回的说:“你要是想分,咱就分,我不拦你。” 他进了厨房,离我有两步远,又说:“我没说要分。我是怕你说分。” “我可是只字未提,你要不是心里动过想分的念头,咋会突然想到我想分?我饿了,我要做饭吃。厨房又小又乱,你还是离远点。” 他一听,两步靠了过来,贴着我说:“我就不出去。咋的?我就不离远点,咋的?咋的?” 我把成了面的盆子往他面前一推,对他说:“那就洗手,和面。” “洗就洗,我还怕你啊?”他洗干净手,歪着头问我:“还干嘛?” “和面。”我拿了一碗水放在面盆旁边。 “咋和?” “加一小勺盐,倒水,边倒边搅动。”我端着碗往盆里倒水,他不断的搅动着面粉,直至搅成许多大小的湿面疙瘩。然后,他开始揉面。揉面是个力气活,更是一个技术活。秦箫揉面刚开始只会用蛮力,把揉在一起的面团用力一搓,面团表面都被搓断。我告诉他慢慢揉,不要那么大力气,小心弄伤手。 揉好面,真是面光,盆光,手光。面团又被分成一个个小一点的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1 面剂子,搓长,刷上油放在一旁饧制。秦箫看着摆好的一个个小面剂子,问我:“接下来做啥?” “接下来给你的手贴创可贴。” 他愣了一下,摊开手掌一下,自己吓了一跳。他的手掌根处刚才揉面的时候搓得破了皮,而他自己却全然不知。 “你是故意的吧?”他挥动着手掌上的两处伤问我。 “嗯。是啊。我是故意的,我想让你知道做饭多辛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呼小叫的了。” “好吧,你赢了。我以后不再大呼小叫的了,乖乖的等着吃饭行了吧?” “以后你得自己做。” “你饶了我吧。你看我的手都伤了。你还忍心让我做啊。” “看你的表现了。你表现的好,我就不让你做。” 给秦箫的手上消了消毒,贴好创可贴后,再次回到厨房。在我的指导下,他终于做出了一大碗油泼面。虽然看起来不漂亮,面条扯得粗细不匀,长短不一,但起码完全熟了,味道了像油泼面的味道了。我从大碗里盛出一小碗面,递给他,然后说:“去,给爸送去尝尝。” “不去。”他一听,把头一扭,那脾气又上来了。 “你不去,我就不吃了。” 他看着我,极不情愿的接过碗筷:“早知道你要这样,我才不做呢。” “走啦走啦。”我在他身后推着他向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他停住了:“我不进去。”转身又要回来。我一手拉住他,一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秦箫的母亲,看着我们两个站在门口,笑着问:“啥事啊?” 我拉了一把秦箫:“秦箫刚做了碗油泼面,送过让您和叔叔尝尝,看看味道咋样?” “哦,那进来吧。”秦箫的母亲把门拉开,让我们进去。 秦箫的父亲也听见了,坐在位子上看着我们。秦箫走过去,把碗放在书桌的一边缘,一脸的不悦:“吃吧。” “吃过晚饭了。不饿。”秦箫的父亲看了一眼放在桌上了面,又看了看秦箫,也是一肚子的气。 “爱吃不吃。”秦箫一扭头,拉着我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我和秦箫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完了那一大碗面。洗碗的时候,秦箫的母亲拿着那只空了的小碗也进了厨房,悄悄的在我身边问:“真的是秦箫做的?” “嗯。是他做的。我只是教他,没动手。” “味道还不错。”她拿着小碗说:“看见没?我只尝了一口,剩下的,全让他爸爸吃了。呵呵。这爷俩呀,谁也不服谁,就知道对着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个家庭做些什么,因为我知道,上天留给我的时间可能不太多,而我的能力也实在有限。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家里在这几天里能够温暖和睦一些。 等回到西安,我再慢慢的去实现我的计划。 ☆、33 军礼 我表现出来的平静,并没有让秦箫有丝毫的安全感。自从我说要回家的那刻起,他便开始了崩紧了可能随时会听到我说分手或离开他的那根弦。如果,我刚好在这个时候提及这样的话题,那他必然后情绪失控。我知道他在不理智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荒谬或是伤害自己的事。我不忍心看到别的人受伤害,更不忍心看到他伤害自己。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在他的父母家中。 回到卧室后,秦箫变得话非常多,不停的在说各种各样的话题。说以前我们在一起的一些事情,以及以后准备做的事情,还有他设想过的事情。他说话的时候始终抓着我的手。我知道他在担心我,想告诉我他为我们的将来设计了很多丰富多彩的内容,想说如果我离开,那这一切就全部都变成泡影。 我不想表现出任何异样,随着他一起聊那些话题,每年安排几次出行,每几年出国旅行,领养几个孩子,开什么样的公司,再到哪个风景美丽的地方买套房子,甚至谈及孩子的教育问题。聊到最后,他累了,困了,睡了,手却还在死死的抓着我的手。 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或许是下午睡太多,或许是心里太杂,或是害怕漆黑一片,无法入眠。从窗外透进的一点点微弱的光映上窗帘,我听着秦箫匀且深的呼吸,想着将来的生活该如何去面对。 很多事情不怕做最坏的打算,只怕未做打算而坏事临门。我得事先把最坏的计划想出来,那样即便有一天我陷入一片漆黑中,也不至于让自己到了崩溃的边缘。想了很多很多将来的事情,可我仍旧害怕。正如人人都知道将来有一天会死,却可以正常的生活,一旦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他生命只有几个月或是几天的时候,他的生活却无法再正常了。他开始慌乱,脾气古怪,精神异常,形踪诡秘。我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的一个人。 想的太多的结果就是,很多恐怖的事情会在自己的设想中一件一件的出现,而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那场面就如果看恐怖电影一般,想想后怕。熬到眼睛发涩的时候,我告诉自己,睡吧,如果老天真的要我看不见,就算把眼皮贴起来,也可能飞来一个尖锐物体将它刺破。我平时最害怕闭上眼睛会“看见”尖锐物体,这刻却从容的认为闭上眼睛是最安全的。 朦朦胧胧中,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秦箫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在庙后街游荡,下午四点左右街道两旁都是卖牛羊肉的和食品的小铺子,干枯的树叶还有一些挑在枝头。零零散散的见到一些行人。阳光透过楼与树的缝隙落在地上,时不时的也会落在我的秦箫的身上。我闭着睛睛搂着秦箫的腰,头轻轻的靠在他的后背上,小声的哼唱“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方翱翔……”。秦箫和着我的节奏吹着口哨。正如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样,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随便他带我去哪里,我都会跟他去。 他骑着车从庙后街转向大麦市街向南行进,突然一辆黑然的轿车在我们前面停了下来,又一辆轿车在我们后面停下。车上下来四五个魁梧汉子,又下来一位老先生。秦箫扶着车把手,惊讶的看着来人,见到老先生后更是吃惊的叫了声“爷爷”。 秦箫的话音刚落,老先生挥了挥身,那四五个汉子冲上前来,硬生生的把我生秦箫分开。秦箫被拉到前面的那辆车,使劲的按着头往车里塞。秦箫大声的冲着拉着我的人大声叫喊:“你们放开他,不要伤着他。放开他,不要伤着他。” 我想冲上前去,无奈胳膊被死死的钳住,我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2 只能站在原地挣扎着大叫:“你们放了他吧。不关他的事。我根本不爱他。我不爱他了。放开他吧。爷爷,求你放了他吧。”喊到最后,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眼见着秦箫在我面前被人拉走,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看着扬长而去的轿车,被扔在一旁的自行车,路边围观的确人们,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寒冷的冰洞,无法感受到一丁点温度。 我坐在那里哭泣,哭着哭着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灯光映照的窗帘,侧过头看着在我身边睡得香甜的秦箫,心里又高兴,又凄苦。我无法再入睡,一眼不离的看着秦箫。这么一个精致的人儿,居然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在梦里被人抢走过一次,让我心痛万分。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弃他而去,想毕他也是和我一样的心痛不己。 秦箫睡着睡着,突然嘴里开始嘟嘟囔囔的说梦话,他松开了紧握的手,一把搭在我的腰上,紧紧的搂住。 早上秦箫醒来时,我问他晚上梦见什么了。他想了半天,说:“忘了,好多呢,不过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哦。对了,你爷爷做什么的?”我问。 “我爷啊?在老家呢。没干啥,每天就是种他那点菜园子,他年纪大了,地都让我堂哥他们种去了。我叔要把他和我奶接到城里住,住了几天,说睡床腰疼,非要回去。我叔留他,我爷说,要想留他,就在楼里给他盘一铺土炕。结果,我叔没办法,又把他送回去了。咋啦?咋突然问起我爷了?”他问。 “随便问问啊。你爷会开车不?” “会赶驴车,会骑自行车。别的不会。” “哦。那还不错。” “咱不错?” “你爷要是骑着驴来把你抢走,我还能追得上。要是开着车的话,我就追不上了。” “抢我干嘛啊。我又不是花姑娘。不过,有空咱回去看看我爷去倒行。” “咱俩去?不怕把你爷生晕过去?” “就说你是我同学呗。” “那我可不去。连个名分都没有。去了也没意思,又没有红包拿。” “呀,看把你能的,还想拿红包啊。你说想要多少,我包给你!”他坏笑的样子一点没变。 “你哪有钱给我包红包?”我说。 “我银行卡里有钱啊。”他说完,嘴巴还没闭上,马上又说:“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说,我的钱全部都是你的是吧?坏蛋。”他捏了捏我的脸说:“被我猜到了吧?” “你咋不去当特务呢?” “生不逢时啊。我要是生在那个年代,我肯定是个好特务。” “少胡扯了。赶紧起床。今天陪我去买点东西,我得给戚飞和水水他们带点礼物回去。” 吃过早饭,秦箫带着我开始四处闲转,为戚飞和水水挑选礼物。看来看去,好像全国各地卖礼物的地方都是一样,北京卖的东西,西安也有。而且,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买大点的回西安的时候不好带,买太小了又觉得心意不够。 最后决定买了些茶叶给他们带回去。虽然水水不怎么爱喝茶,但他可以转交给李爽,也算是一番心意。 在北京剩下的几天里,我和秦箫没怎么出去转,每天都在厨房里教他做饭。虽然他每次都会很不耐烦,但还是硬着头皮把“任务”完成。饭桌上两父子的关系也开始慢慢缓和,虽然秦箫的父亲没有直接向秦箫示好,但总是会说“今天的面煮得不错”“今天的臊子不错”或是“明杨这师傅教的不错”这类的话。秦箫听了,尽管脸上表现出无所谓、不领情的态度,见到父亲的碗空了,还是会对母亲说“妈,你再来点?”母亲摇摇头“我够了,给你爸再来点”然后拿过老伴的碗递给秦箫。 最后我们准备离开的那天,秦箫终于问了句:“爸,够不?再来点?”他父亲一听,十分高兴,递过碗,说:“嗯。再来点。秦箫做的面,越来越好吃了。” 我看到父子俩到现在这样,心里颇为感动。送我们走的时候,秦箫的母亲拉着我的手说:“以后有空了,常回来看看。”我点了点头,小声说:“我们的卧室时有包茶叶,是前两天出去转的时候秦箫给叔叔挑的。他不好意思送过去。就放那了。” 秦箫的母亲笑着点了点头:“嗯。又是你的主意吧?回去来个电话。” 秦箫和父亲两个人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秦箫转过头对母亲说:“妈,我走了。你们多注意身体。” 我们走出四五步远,听到秦箫的父亲叹气说:“这臭小子这驴脾气像谁啊,走了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 秦箫听见了,转过身冲父亲说:“像你!”然后,他站直了身体,向自己的父亲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军礼”。父亲看着秦箫,眼含热泪的回了他一个军礼。 ☆、34 戚飞打架 回到西安的家中,已经是下午了,趁着太阳没落下去,把被子晒了晒。又把床单被罩全部换了一遍。洗衣机里洗着衣物,我开始忙碌着打扫房间卫生。秦箫跟在我屁股后,一会摸摸这,一会摸摸那,时不时的说一句,这里没弄干净。我站直了腰看着他,告诉他要是嫌我弄的不干净他自己打扫。结果,他立即接过我手中的抹布擦了起来,嘴里还说,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可你非抢着干,还干不好。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秦箫看着我摆在桌上的茶叶问我:“不是买了两包嘛,怎么只有一包了?” “那包留给你爸了。” “是咱爸。”他说:“留给他干嘛?他又不缺茶,好多茶都放了很久了。” “放心吧。那包茶他肯定会先喝完的。我说是你买给他的。” “又当起了‘和事佬’了是吧?告诉你,没用的,老爷子的脾气我太了解了,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谁让你不听话来着。非要跟他对着干。对了,晚上请戚飞他们吃饭,你去不去?”我问。 “算了吧,我想好好睡一觉,今天有点累,下次请他们的时候我再去吧。你自己去吧,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不用接了。我今天晚上想去戚飞家住。” “好吧。别跟他们喝酒。” 在家里忙完,我打电话给戚飞。戚飞一接起电话便在那头大叫:“呀,你个死胖子,终于打电话给我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唉,这人啊,真是容易重色轻友。怎么样?在北京玩的爽吧?他们家人对你好吧?”他的一连串问题问我得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3 我知道先回答哪个,只好说见了面细聊。 等到见了面,把我在北京的事情说了后,戚飞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说:“胖子,你真走运了。遇到秦箫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又遇到他们家那么开明的家长。唉,不用多了,要是程市能有秦箫的一半那么好,我都会幸福死。” “程市对你还不好啊?让你衣食无忧,住着大房子,跟养鸟似的,够可以的了。”我说。 “是啊。这也算是可以的了。比起好多人,我已经够幸福的了。” “最近水水怎么样?跟你联系没?”我问。 “他啊,好着呢。过年那几天跟李爽去玩去了。昨天才回来,也是说今天要一起吃饭呢。一会就一起吃算了,也省事了。他晚上要去唱歌,不能吃东西,等他唱完了,咱们再去吃。” 我见戚飞说话的时候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几天就烦躁得很,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谁知道要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管他呢,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就是跳啊跳的让人烦。”戚飞说着揉了揉眼睛,他突然问我:“胖子,你眼睛没事吧?” 我笑了笑,心想,戚飞果然早就知道我眼睛的事情,说:“没啥事。你不是都知道嘛。” 他愣了一下,说:“那就好。” 等到晚上酒吧开门后,我和戚飞去了水水驻唱的地方。挑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戚飞自己要了几瓶啤酒,给我要了苏打水和果汁。水水离老远就看见我们了,蹦跳的跑到我们跟前,转了个身,摆弄着他的裙子问我们好不好看。戚飞上下打量着说:“好看着呢,跟套了个沙发罩的‘巴扎嘿’似的。” “‘巴扎嘿’是啥?”水水看了看我,我表示不知道,他又看着戚飞。 “自己猜去啊!你那么聪明,很容易就猜到了。” 水水摆了摆手说:“不猜不猜,我才懒得猜呢。我跟你说啊,刚才我在后台看到玉妈了,还领着两个小妖精。那两个小骚货据说是90后,嘴那个贱啊,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我真想上去抽他们两巴掌。” “是你做得不像前辈吧?再说了,咱们不也是90后嘛,干嘛非要做前辈啊。玉妈带来的货色,还不都跟他似的,骚得都结了尿垢了。” “我就是过来跟你说声。别一会见到惹一肚子气。我先回去化妆了。”水水一只手拎着长长的裙子,扭着他的水蛇腰去了化妆间。看他那背影,我突然知道了戚飞所说的‘巴扎嘿’是什么意思了。 演出开始了,水水上台唱了首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那声音听得我直瞪眼睛,忙对戚飞说:“水水怎么这么厉害,唱的这么像!” 戚飞一撇嘴,说:“假唱!后面放的碟,他在那对口型呢。” “这样也行啊?” “那咋不行?反正这些人也都是来玩个乐呵,又不是真的来听歌的。这一晚上,水水也就真唱那么一两首,还得说是心情好的时候。” “那他不怕老板生气?” “现在水水牛的很,人家现在也熬出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台柱子,老板生他的气,不是断自己财路嘛。反正都是来玩的,又没有人说不能假唱。” 过了会,水水唱完下了台。上来几个打扮得像猛男一样的男人,身边围绕着几个打扮得像女人一样的男人。几个人在台上跳啊,摸啊,台下的人看得叫啊,喊啊。我盯着他们看,觉得舞跳得也挺不错的,抛开妆扮就舞蹈而言,他们够得上乡里头文艺会演的水平。我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晚上经常会在一些小区附近公园里看到的一群老大妈在那里跳着的藏族舞蹈。巴扎嘿! 戚飞指了指台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问我:“你猜,他俩谁是1谁是0?” “很明显嘛,看穿着就看出来了。”我说。 “错啦。刚好被你说反了。那是一对妖1和猛0的组合。那个0还整天装得跟个1似的,摆什么酷男的架式,一看人,他那媚惑的眼神就出卖他了。” 戚飞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有人说:“妹妹又在这指点江山呢啊?” 一回头,我看见玉妈正站在我身后。戚飞抬眼睛看了看他,十分扫兴的说:“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玉妈来了啊,难怪我觉得妖气冲天呢。” “妹妹说笑了,妈这不是妖气,妈这是从男人那里吸来的精气。”说完,他叫着身后的两个小男生,说:“来来来,快过来认识一下咱们这圈子里的‘老人’,你们得叫姐姐。” 不等两个小男生开口,戚飞便说:“‘老人’是玉妈您吧。我还正年轻着呢,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个新人。” “装什么装啊,还敢说自己是新人,真不要脸。”站在玉妈身边的一个瘦高的男生冲着戚飞骂了起来。 “哟,这是谁家的搅屎棍成了精,不但长得跟沾了屎一样,就连说话也都带着屎味。”戚飞的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 玉妈身边另外一个男生见同伴吃了亏,也冲了上来,说:“早就听说过你这个贱货,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贱呢。你现在不行,你老了,还不赶紧回家坐着等死去,你还敢跟出来丢人现眼,要不是今天人多壮胆,我看见人早就被你那鬼样子吓死了。”男生又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整天跟猪肉在一起混,你那么喜欢猪肉,干脆死了变成猪好了。” “大婶,你更年期的血没流干净吧?怎么都上了头了呢?我来帮你擦擦吧。”戚飞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慢慢的走到男生的跟前。男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仰着下巴,瞪着戚飞。戚飞笑着他,哈哈大笑。猛然间抄起桌上的酒瓶照着男生的太阳穴狠狠的砸了过去。 戚飞的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预料,酒瓶着着实实的砸在了那个男生的头上。他毫无招架的瘫坐在地上。玉妈的一声尖叫,引得周围的人全都哗然,站起来看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戚飞不等那个男生缓过来,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男生彻底躺在了地上。戚飞蹲在他跟前,一个膝盖死死的压在他的脖子上,手里拿着残破的酒瓶抵在男生的脸上,说:“你很年轻,很漂亮是吗?我只要轻轻一动手,你就会变成个丑八怪。”男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个劲的干咳,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戚飞手中的破酒瓶。 “我告诉你。你咋说我戚飞都没问题,你骂我八辈祖宗都没问题。可你不该侮辱我朋友,他没招你惹你。谁敢侮辱他,我就要他的狗命。甭管你背后有什么狗屁老人撑腰,惹急了我,统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4 统都他妈的去死。”戚飞瞧准了玉妈,把手里的破酒瓶扔到了玉妈的脚下。吓得玉妈尖叫着跳了起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拍着胸脯。 戚飞按了按两个拳头,手指咯吱作响,照着男生漂亮的脸蛋左右开弓,一拳拳的打下去,嘴里说着每一拳的用意。我见那个男生被打的嘴巴流血,上前把戚飞拉起来,叫他不要再打了。戚飞站起来,又照着男生的腰上狠狠的踢了一脚,指着站在边上看得傻了眼的瘦高男生说:“滚,下次再见到你们,连你一块打。” 玉妈带和瘦高男生扶着被打的男生狼狈的离开了酒巴。众人一阵唏嘘过后,又恢复到了平静的状态。只是戚飞,一直坐在位子上,揉搓着手掌,心事凝重。 ☆、35 管家婆 水水演出结束后,带着戚飞我们两个人到回坊去吃烤肉。水水坐在位子上,一手托着腮帮子,手里无聊的玩弄着打火机。戚飞从包里掏出一包芙蓉王扔到水水面前。水水看了一眼,像坐了刺猬一样,吃惊的问戚飞:“咋抽这货了,你那软中华呢?” “咋的,这货还配不上你啊?”戚飞说。 “不是配不上我,是配不上你啊。以你那样的身份,抽这烟掉价。” “少来,我什么身份啊。我又没班上,又赚不来工资。能抽这烟就不错了。” “唉,那还是留着你自己抽吧,我可不想抽。我这肺啊,还得留着给软中华糟蹋呢。”水水往戚飞身边挪了挪椅子,说:“刚才你怎么那么彪悍啊,直接把那碎娃给打趴下了。把我吓得心脏都快停了。你是不是想杀鸡儆猴,灭灭玉妈那个老脏屁的威风?” 戚飞娇滴滴的在水水身上拍了一下:“哎呀,讨厌啦,人家刚才就是想man一把,哪想过那么多啊。”他伸出手背给水水看:“你看,到现在我的手还疼呢。人家的小心肝都吓得乱颤了呢。要不是胖子在边上给我壮胆,我估计我大姨妈都会被吓得提前了呢。” “不是吧?我刚才看你那么男人,我都想甩了李爽改嫁给你了。结果你是装出来的啊。没劲透了。”水水说。 “姐妹操b,天打雷劈!我还想多活几年,多看几眼帅哥呢。对了,我刚才真的很man吗?我男人不?” 水水捂着嘴笑:“你啊,一点都不男人,看着就是泼妇。特别是骑在人家身上的时候,看着就像观音坐莲似的,哈哈。” 戚飞拧了一下水水的脸蛋:“拧烂你个小贱人,最近你可是骚到不行了。是不是又趁你家李爽不在的时候去偷人啦?” “哪有,可不要乱讲话,人家可是正经人。”水水看着我问:“胖子,你去北京去了那么久,给我带啥好吃的了没?” 我摇头:“你这么高端的人,哪看得上北京带来的吃的,得吃法兰西风情的赛拉维吧?” 水水瞪了我一眼,嘟着嘴说:“胖子,你越来越贱了。我现在已经不吃赛拉维了,我已经改吃赛百味了。哈哈。这可是纯正的美国货。” 戚飞摇摇头,说:“得了吧你,还纯正美国货?品牌是美国的没错,可是他们家的肉是雨润的,面包是北京的,蔬菜是本地的,酱料也是广东的,咖啡豆是轻工的,就连老板也是国产的,不,是西安的。哈哈。你去外地吃的话,会吃到外地的老板的餐厅里和他们那里的当地菜。” 水水很不服气,说:“管他呢。反正品牌是美国的就行了。我只要牌子对的。” “不过你吃他家的东西也行。可以保持身材。热量很低,吃了不会胖的。”戚飞转过头对我说:“胖子,我给你办张会员卡去吧。坚持吃上一段时间,你也会瘦下来的。” “我啊,还是算了吧。他们家的东西不合我胃口,太清淡了。一个三明治里放上半瓶老干妈还差不多。”我说。我把从北京带回来的茶叶从包里取出来放到水水面前:“吃的没给你带。给你带了包茶。回去慢慢喝去吧。” 水水拿起茶,看了看,说:“我不爱喝茶啊。你咋没给我带包咖啡呢?” “不喝拿来给我。”戚飞伸手要去抢,水水把手伸得远远的不让戚飞够到。“给你带包茶就算不错的了。我还没有呢。你要是不愿意要,就给我。” “啊,你没有啊?那我得好好收着。嘿嘿。”水水侧过身去,把茶叶装进包里,把包夹在两腿中间,生怕戚飞抢去:“你要是没有的话,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我不喝,也不给你。我还拿回去给我们家李爽喝呢。” “贱人!”戚飞狠狠的撕着铁签上的烤肉,一边说:“你现在这个犯贱的样子,还颇有我当年的遗风。” 我们三个人说笑着一边喝酒,一边吃肉。说来挺逗的,大皮院那边卖烤肉的都是回民,住的伊斯兰教,是不允许喝酒的。但在那里吃烤肉的人却很少见到不喝酒的,于是,他们的店里写着禁止饮酒,却会给坐在外面的食客准备许多啤酒。到了深夜,会有汽车拉走一车空了的啤酒瓶,也会有汽车再卸下好多箱啤酒。 大概到了十二点,秦箫发来信息问我在干嘛,我回复他说在和戚飞他们喝酒吃烤肉。没过一会,秦箫直接打电话过来,有点生气的说:“你怎么不听话啊?不是说了不让你喝酒嘛,你还喝酒,不让你吃辣的,你还吃烤肉。” “我没喝。他们喝呢。我在喝果啤。他们俩个在吃烤肉,我在吃涮肚。戚飞不让我喝酒。”我在电话这头跟他解释。他说:“你没骗我?可不许骗我啊。早点休息,别熬太晚。”说完,他挂了电话。 戚飞和水水看着我直笑。我问他们笑什么。他们说我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在外应酬的男人,家里头老婆到了夜里见老公不回家,就打电话过来问。老公还要在这头撒谎骗老婆。我说,我没有骗啊,我确实没有喝酒,也没有吃烤肉。他不认我做的事情,我一点也没做啊。他们俩个又一唱一和的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 其实,感情本来就是这样。无论是男人女人也好,还是两个男人也好,一方出于对另一方的关心,会说一大堆的话或是管得比较严一些。如果被管的一方认为这是一种拘束的话,那结果,就是撒谎或是争吵;如果认为是莫大的关爱的话,不一定非要言听计从,起码会在心中生成感动。 秦箫最近有些神经质,自从知道了我的检查结果后,他就一直一个人抗着巨大的压力,无处释放。整天担心我会出这样或那样的状况。虽然我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后,心里也很难以接受,但似乎比起秦箫,我还算自在些。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或许有一天会奇迹般的全都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5 好了。而他想的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让我的眼睛恶化下去,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眼睁睁的被病痛折磨得变成了一个他觉得十分陌生的人。 我自己也在慢慢的去接受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尽量不让这种变化变得外向化让身边的人觉得我确实病了确实需要人照顾。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直有个平和的心态,但起码我需要做的是让我身边的人不会产生恐慌。 对于父母,对于戚飞、水水,对于秦箫,这些都是我伤不起的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害都是我不忍心看到的。 在离开北京的时候,秦箫的母亲悄悄塞到我手里一块小小的玉吊坠,小声的对我说:“我结婚的时候,他爷爷奶奶也没给过什么传家之物,那时候穷,也没办法。我也没啥好送你的,这吊坠是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的时候,他爸送我的。也跟了我有十来年了。你好好收着。” “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我要推辞,但手被她死死按住。 “听话。别让他们爷俩听见。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能和秦箫好好的过日子。我不图别的,只求你们两个都平平安安的就行。” 我听了她的话,也不好再推辞。说不出自己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遇见了秦箫,又遇到了他这样通情的父母。我想,假如是我父母的话,恐怕是要闹得鸡犬不宁了。他们不是会打死我,就是会打死秦箫。 我真庆幸这次是来秦箫父母这里,而不是他要我带他去见我的父母。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们还真的要面对我的父母亲。 从夜市上回来到戚飞的家中,一进门,我便看到他屋了里乱七八糟的扔得满地的食品包装。他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皱着眉头的我,笑着说:“胖子,我就等着你来给我收拾呢。我就知道你会来收拾的。” “我都服了你了。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臭死?”我一边打扫一边说。 “臭死就臭死呗。反正这个家除了程市,就是你会来了。”戚飞脱衣服去洗澡,他开着浴室的门跟我大声说:“我过年那几天就想,我要是有天突然死在这个房间里,有可能都腐烂了都没有人会知道。” “别胡说。大正月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程市有多久没来了?”我问。 “年前就好长时间没来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来。不知道他忙啥呢。我也懒得问他,爱来不来去吧。反正他是少不了给我钱花就是了。” 我打扫完客厅,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水流顺着戚飞赤裸的身体流淌,感觉那就像他的青春一样,匆匆溜掉,只留下一个赤裸裸的他自己。 ☆、36 全裸的戚飞 戚飞洗完澡,光着身子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身上的水都没有擦,一步一步的在客厅里行走,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他站在客里吊灯的正下方,丢头长发上的水珠。他的狗绕在了的脚边上嗅来嗅去。我并不担心他会着凉感冒,或许他是想释放一下自己。他仰着头,看关天花板,双手下垂,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在我眼里,戚飞是完美的。俊俏的面孔,修长的身材,明朗的肌肉线条。他不说话时静静的看着别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他的睛眸前隔着一层薄纱,总想要把他看得更分明。说话时,嘴角先微微翘起,眼神变幻得更加迷离。 刚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很迷人,而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乖到不能再乖的学生,见到陌生人都会胆怯,眼神会闪躲,脸会红的乖学生。见到他的人,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惊讶他长得像个娃娃。 那时候,他喜欢跟在我身后,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或是出去玩。他就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在我身后。有时遇到事情他会紧张,紧张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扯一下我的袖子。说话也是轻声轻语。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很放松,可以说笑,东拉西扯的,可是人稍微一多,他就会局促不安。 他的变化,是从大三刚开学开始的,我不知是何原因,只是发觉悟戚飞突然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他不再害羞,不再胆怯,说话时会毫无顾忌,时常一个人跑到外面去玩,到了很晚很晚才会回来。好多同学都问我戚飞是怎么了?我也回答不上来。只是知道他变了,而这种变化在对待其他同学身上犹为明显。他对我,倒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他开始有了更多的个人隐私。他对我说,他的隐私只想告诉我一个人,而有些隐私只能将来再告诉我。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戚飞。即使他现在一丝不挂,我们俩个人也不觉得有一点尴尬。在我眼里,他就像我弟弟一样,是亲人,一起长大的伙伴。我在他眼里,我不知道会具体到什么样的角色,或许如同我一样的想法,他把我当做哥哥。 戚飞正面赤裸的面向我,问我:“胖子,你觉得我好看吗?” 我站起来,把他抱在怀里。手轻轻的安抚他的后背,我知道他需要别人的关怀,需要有人给他温暖。戚飞把我抱得很紧,头死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身体在轻微抽动。我安慰他:“别哭啦,没什么过不去的。过去的,过不去的,都会过去的。” 戚飞不说话,依旧紧紧的抱着我。倘若这时程市开门进来,见到这一幕,很可能会愤然离去。可惜,他不会来,不会打开这扇门,更不会看到这一幕,当然没有愤然离去的机会。 过了一会,戚飞松开了我,和我并排坐在沙发上。他问我:“胖子,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那么大脾气嘛?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打架的。” “是他们太过分了。”我说。 “嗯。他们怎么说我都行,可他们不该说你。我就是见不得你受欺负,见不得有人说你坏话。他们敢说你,我就敢跟他们玩命。” “别想了,都过去了。那孩子也被你打的不轻。” “那是他自找的。要不是玉妈那个老骚货给他们涨势,他们也不敢那么嚣张。妈的,我现在这样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踩着别人脑袋往上爬的事情我没干过,但是别人想踩着我的脑袋往上爬,除非踩的是我的尸体。” “没必要跟他们生气。圈子里不都这样嘛,想博出位,啥法都想,啥缺德事都干。你也不是在这个圈子里待一天两天了,很清楚的。” 戚飞叹了口气说:“今天算是结怨了。以玉妈的性格,不知道会想什么办法陷害我呢。我并不是怕他。我就是不想让别人说你不好。” “我知道。以后咱离他们远着点就是了。” “嗯。胖子,你知道吗?在我认识的这些人里头,我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6 最在乎的人就是你。连程市都比不上你。我最怕你出点什么事,那样我会难过一辈子的。”戚飞说着,眼泪又下来了:“你知道我为啥这么在意你吗?” “因为咱们是同学,你是我弟。” “嗯。可能你都不知道。有一次咱们班上开班会的时候,有几个男生嘲笑我穷,嘲笑我娘娘腔,当时全班的人听了都在那笑我,只有你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话,跟那几个男生吵架。那时候我就想,将来我有钱了,我有能力了,我一定要报答你。你知道吗?当时,我大一上学的钱是我们家人借来的。后来到了学校我一直申请助贫困助学金,班主任一直让我等,说程序太多,让我好好表现。我等了一年多也没等到结果。等到大二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早就把贪困助学金给那几个男生了,就因为他们家里有钱,肯给他送礼。我什么都没有,我才是真正需要那笔钱的人,可他们就是不给我,就是不给。我都去求他去了,他还在那跟我摆谱,打官腔。” 在我的记忆中,确实有这样的事情。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助学金,奖学金以及其他的勤工俭学的机会,似乎这些事情都会落在那几个男生的身上。当时因为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也从来没有在意过。戚飞现在说起来,还真是让我恍然大悟。 “后来,我大二暑假就去打工,什么活都做,到开学的时候,学费还是差了好多,后来我就从别人那借,然后再打工慢慢还。我整天早出晚归,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我是去赚钱,去还债。在外面打工要看别人的脸色,回到学校,还要受班上人的奚落,我那时候死的心都有。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估计我真的就死了。你都不知道,有那么几天,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在的时候咱们一起去吃饭,能刷你的饭卡,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只能饿着肚子。我不想去求别人,我不想让他们看扁我。就算饿死,我也不吃他们一口东西。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钱这个好东西。这东西太好了,有了它,就有了面子,就有了尊严,有了你可以践踏别人的资本。我那时候就想,将来有一天,我有了钱,有了很多钱,我就可以去找那几个人好好的羞辱他们。可后来,我手头有了点积蓄了,我也不快乐,更不用说想去羞辱他们。我就想,我这点钱根本算不上钱,没准拿出去,又会被人叽讽了。我就留着它,我总担心你有一天需要用钱的时候像我当初那么为难。我就给你留着。程市都不知道我手上有多少钱,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大手大脚的人,钱到了我手里很快就会花光。其实,我没那么败家。我有自己的计划,我那些穿的用的,都要计划几个月,然后才能去买。不过有一点,我买的全都是贵的,为的就是让这些人眼红,让他们嫉妒。”戚飞的眼里露出得意的神情,可以得意的背后,却是让人感觉无比的凄凉。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些。要不是我弟弟胡闹,也不至于要动用你的存款。”我说。 “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你弟弟这么折腾,倒给了我机会,可以让我好好的帮帮你。这还能让我高兴些。”他停顿了一下,问我:“你的眼睛真没事了吗?我还是很担心。” 原本我来找戚飞,就是想和他聊聊我的事情,如果将来有一天事情变得糟糕了,我该如何去处理与秦箫的关系。可是现在看来,这些事情,我只能是自己想办法了,如果跟戚飞说了,那无疑又会给他增加心理负责。他不希望我有事,我也同样不希望他有任何事。 “应该没啥事。在北京的时候,找了个眼科医生看了,他说让我自己多注意,就不会有大问题。” “那还好。你得听医生的,得多注意。” 戚飞和我睡在一张大床上,他让我抱着他,他说很久没有人抱过他了,他都快忘了被人抱着睡觉是什么感觉了。我从他身后抱着他,听他讲读书时候的事,讲圈子里的事,讲他那些快乐的、痛苦的、荒诞的事。慢慢的,他睡着了。 我翻开手机,有一条秦箫来的短信:老婆,你睡了没?我刚才睡觉的时候没有摸到你,把我吓醒了。醒了才想起来,你在别人家过夜。我想你。 ☆、37 活驴 回到公司上班,去的比较早,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干干净净的,文件也整理的十分整齐。翻看了一下文件夹,比我走之前整理的还要整齐。文件里的所有纸张都工整的叠在一起,甚至我用来随手记号码的纸都乖乖的夹在里面。 我很好奇,是谁这么有爱心帮我整理的办公桌,包括我平时喝水用的杯子都刷得那么干净。公司里的同事陆陆续续的到了,见到我打招呼,像平时一样,只是有几个细心点的女娃见到我时说我瘦了,还问我是不是吃了什么管用的瘦肥药。我告诉她们,每天吃巴豆喝安眠药,睡着拉一床,早上一起来看着恶心就吐了,就能瘦成这样了。她们知道我在逗她们,撇撇嘴走了。 冷峻出现的时候,还没等见到他人,就先听到他跟公司里的那群女娃打情骂俏。我转过身看着他。他惊奇的发现了我的存在,然后瞪着眼睛张着大嘴的冲我跑了过来,一下子把我抱住,狠狠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他的举动把我吓到了。我推开他,说:“你疯了吧。”忙擦擦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早上没刷牙吧。” 他哈了一口气在手掌上,闻了闻说:“没味啊。我早上吃的豆腐脑。”他又揍上前来,胳膊搭在我肩上,小声说:“哥哥,你让我咋谢你好呢?” “谢我?你又有啥美事了?” “你说呢?”他冲我挤了挤眼睛,又偷偷的朝小李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忙说:“别谢我,这事跟我没关系。” “靠,是好事,又不是坏事,你这么急着扯清干嘛?” “这事说到底,全是你自己的造化,真的跟我没啥关系。你要是有谢我那份心,你好好待人家就是了。不过我跟你说请楚,公司的制度,公司里的女员工,不是给咱们准备的。小心点。” “嘿嘿,我知道。你放心,我现在都不咋到她跟前去。只是偶尔偷偷的发个短信给她。不会有事的。” “你还是小心点好。公司里人多眼杂嘴巴大,没事都容易弄出点是非来,更何况你这还有苗头,唉,我也不知道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反正有时间多忙工作的事吧,赚钱才是第一位的。这桌子是你擦的吧?”我问。 “嗯。你咋知道的啊?”冷峻问。 “你太笨了。跟你讲不清楚。反正我是知道是你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7 擦的。” 我们正说着,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在大声说话。办公室里的好多人都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男娃,和冷峻年龄不相上下,上身穿着黑夹克,下身穿牛仔裤,脚上穿一双耐克鞋,嘴里嚷嚷着就往里走,说要找我们老总。 负责接待的女娃拦着他不让他进来,说老总还没来上班,又问他有没有提前预约。男娃一听,直接来了句,我预约个屁啊。我想见他还不是随时就见。然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对方一接通马上就问:“哥,你啥时候到啊?我在你们公司呢。你们公司的女娃真厉害,不让我进去。”他又把电话交给了接待的女娃,女娃听了连连说是,挂了电话,把男娃带进了老总的办公室。隔着办公室的百叶窗,大家都看到他在办公室里面两只脚翘桌面上,悠然自在的抽着烟。 接着就听到有同事相互的聊起办公室里面这位。原来他还真是我们老总的弟弟,高中没念完就跟一群混混整天在街上招猫逗狗,有个外号叫“活驴”,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娃有多不老实。过了一会,又有别的同事说起来这活驴的轶事,旁边还有人附和说确有其事。我对这种背后扯别人是非的事不感兴趣。无论他们说的是确有其事,还是子虚乌有,都与我没多大关系。听多了他们在那里讲的话,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愤世嫉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老总到了公司,众人见到老总来了,纷纷回到自己的桌前去工作。老总进了办公室,关好门先把百叶窗拉下来,接着就开始训斥里面的活驴。兄弟俩在办公室里大吵了一通。离老总办公室近的同事可以听得清楚。我离得相对来说稍稍远了一点,只是隐约能听到一点,大概就是这活驴没钱了,又在外面惹了事,来找他哥要钱花。 冷峻这时候凑到我跟前问我想不想喝水?我看了看他,说:“别过去凑热闹。”我以为他是想借给我接水的机会凑到老总的办公室那边听得清楚。结果,冷峻说:“我才没那么鸡婆呢。我就是想过去倒杯水给你喝。”我再一看,原来是小李正在那边接水。 “去吧。别往枪口上撞啊。”我说。 冷峻高兴的拿着我的水杯就跑了过去,借机和小李说几句话。看得出来,小李要比冷峻聪明许多。俩人虽然私下交往多些,但在同事眼里,小李对冷峻的态度还是比较冷淡。小李接完水往回走,经过老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刚好接到了从里面得意洋洋出来的活驴。一杯水,直接泼在了他的身上。活驴脏话开腔,一看是个女娃,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小李赶忙道歉。活驴打量了一下小李,忙堆起笑起说:“么事么事。额的衣服刚好要洗呢。”伸手就准备去摸小李的脸。我看见冷峻气得都快炸了,恨不得要冲上去跟活驴干一架,他快步往他们跟前走。结果,到门口的时候老总在里面出来了,冷峻又泼了老总一身水。 老总先是瞪了一眼冷峻,转过头冲着自己的弟弟骂:“还不赶紧滚。”活驴一见自己的哥哥出来了,晃了晃手中的银行卡说:“我这就滚。这就滚。”老总盯着活驴出了公司门口,自己转身回办公室。 冷峻拿着杯子在那傻站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把半杯水放在我的面前,趴在我的桌上长吁一口气说:“额的娘咧,吓死额咧。” “你不是挺神气的嘛,还要冲上去跟人家较量一下。”我说。 “我说的不是他。我是说老总。我还以为他要骂我一通呢。” “骂你,你也得受着。谁让你那么不长眼睛。” “我看那孙子要调戏她,我就急了。” “你急有啥用?你又打不过人家。” “打不过再说打不过的。” “好啦,别逞能了。赶紧回去工作吧。” 我开始翻看我的月工作任务和季度任务。虽然不是太多,但都是些要费时间,磨嘴皮子,喝大酒的事。若是这些事情放在年前,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可惜现在我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跟他们推杯换盏了。如果这样下去,我想我这份工作也没有办法再做下去了。 我让冷峻帮我联系了几家银行信贷部的负责人,一是问候一下,二是看看有没有换人的,如果换了人,那就要重新把关系搭上。冷峻打完电话后告诉我,只有招行的换人了,有了联系方式,已经打了电话,抽空要约出来见见面好好聊聊。 我问冷峻晚上有没有事,他想了想,说有点小事。我说:“把你那点小事先放一边。今天晚上就约那个人出来一起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好吧。听老大了。”冷峻回去拿上自己的包准备先去银行跟对方见个面,然后再把晚上的事情定下来。 看着冷峻离开。我又开始做下一步的盘算。如果冷峻能够慢慢接手我所做的工作,等到我离开的时候,不用说他能够自己独当一面,只要能够学会应酬,他就可以比现在的收入在丰厚很多。那样,他就可以考虑买房的事情。即便不买房,也可以腰包阔绰些,请女娃吃饭逛街也不至于那么小心谨慎。 不知为何,冷峻出去以后,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过了一个小时,冷峻打电话给我,说晚上吃饭的事情已经约好了。他接下来要去拜访一下其他几家银行的朋友。等到拜访完了再回公司。 我打电话给酒店,预订了一个包间,晚上要见见这位新上任的信贷负责人。 ☆、38 师弟 下了班,我准备直接去饭店,到楼下打车的时候,秦箫开着车停在我身旁。他打开车门,冲我说:“回家吧?”我坐进车里,对他说:“先不回家,我还有事呢。今天跟银行的人约了一起吃饭,你先把我送到酒店吧。” “能不去吗?整天就是吃啊喝啊的,不要命啦。”秦箫一边开车一边抱怨。 “不吃喝,能把事情办好嘛。不办好了,哪有钱赚。你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赚钱有多难嘛。”我说。 “那就别干了呗。非得干不可啊?” “不干吃啥喝啥?喝西北风啊。” “咋能喝西北风呢。我养你。” “得了吧你,你现在又不上班,拿啥养我。” 秦箫听着脸色有些不悦,猛的踩了一下油门。我看了他一眼,冲他大叫:“有病啊,这个时候还踩油门,追尾了咋办?” “追尾也用不着你管。”大概是我的话刺痛了他的自尊心,让他很生气。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只是紧紧的闭着嘴,死死的抓着方向盘。我不想去伤害秦箫,可真的是有的时候有些伤害是必需的。就像小孩子在学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8 走路的时候摔跟头能够让他记得疼,生病吃药的时候能够让他记得苦。所以,长大了才不会轻意去摔跟头,也不愿轻易的生病吃药。 秦箫把我送到酒店,我下车前对他说:“早点回家吧。我不知道几点能回去。你要是困了就早点睡觉。饿了先吃点面包。”关好车门,我径直朝着酒店大门走去。我知道秦箫现在是什么表情,他气得都快炸了肺了。 我到了没多久,冷峻带着银行的经理也到了。一见面,我发觉眼前这个有点面熟,相互介绍了一下,我还在想“梁强”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的时候。他突然惊讶的叫道:“师哥,是你啊。” 他这么一叫,让我十分惊诧,仔细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师弟。在我还疑惑的时候,他又说:“师哥,是我,小强。不记得了吗?就是那个‘时间过得好快啊,又到了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的小强。”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原来是他。我下一届的师弟。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在校刊编辑部,他在校新闻部,每天中午会在校广播台播言。那时候两个部门来往并不多,只是当时好多新闻稿件会是我们整理编写送到新闻部去的。有时也会写些娱乐类的,或是情感类的内容让他们播。 每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会听到他们在广播里播稿件,等到吃完饭从食堂出来的时候又会听到广播结束的声音。而且每一次都是同一句话“时间过得真快啊,又到了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我们明天再见。”听到这句话,总是想把饭吐出来。 于是,班上就有同学问我,为什么不给广播换个结束语,再这么恶心下去,会有人砸那个大喇叭的。后来,开会的时候,我在会上提出了这个问题,大家讨论了很久。那时候见过梁强一面,知道了每天广播里的声音是这个帅气的男生传出来的。那天会议后,确实结束语变了,不过没过多久又改回来了,还是那句让人听得想死的话。 我问过编辑部的同事,他们说因为大家说着顺口,而且是习惯了,改了反倒不舒服了,就又改了回去。那之后,我很少在广播上听到小强的声音,听说是进了校电视台做新闻主播去了。 我打量着梁强,他比当学生的时候更帅了,短发,西装革履,比读书的时候壮了些,脸上没那么稚气了,很干练的样子。 冷峻在旁边一看,说:“原来你们是师兄弟啊。那就别见外了,坐下聊。” 我们笑着坐在一块。我拿过菜单让梁强点菜,他直接又递给了我:“师哥帮我点吧,我没有忌口的。吃啥都无所谓,只要能跟师哥坐在一起聊聊天就好。” 我点完菜,等服务员开门进来的瞬间,看见秦箫板着脸站在门口。我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和小强聊天。一聊起以前学校的生活,他又变回了那个稚气的大男孩儿,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让我觉得这不像是为了工作而在一起吃喝的饭局,而是像校友聚会的场面。 酒菜上齐,梁强端起酒杯敬我。本想推辞一下,但又一想还是算了,少喝一点没什么影响。于是,和梁强干了一杯。冷峻在一旁看到了,说:“哥哥,你不能喝酒的啊。你别喝了吧。刚才我遇到秦总了,他嘱咐我让我来陪着梁经理好好喝。” “师哥你不能喝酒啊?”梁强看着我。 我说:“没事没事。少喝点不碍事的。” “真没事?那还是少喝点吧。你喝饮料,我和冷经理喝酒。”梁强打开了饮料要往杯子里倒,我拦住了,说:“别啊,好不容易聚一块,喝饮料多没劲。来来,喝酒喝酒。”我说到最后,声音故意让得很大。 他们两个一见我没事,也就放开了喝了。正喝着,我手机响了,是秦箫的短信:“还他妈的喝酒,你有病吧!” 我看完,把手机一关,说:“今天高兴,都把手机关掉,别妨碍咱们喝酒。”冷峻和梁强听我这么一说,也把手机关掉了。 酒到中途,我去卫生间,刚一起身,梁强也跟着起来了,扶着我说:“师哥,我陪你一块去。”扶着我便出了包间的门。两个人晃晃荡荡的到了卫生间。方便的时候,梁强瞄了我一眼,说:“师哥,那天我戚师哥在酒巴里打架可够猛的。我可都看见了。” “哪个你七师哥啊?”我问。 “还哪个。师哥你喝多了吧。就是戚飞啊,我戚师哥。” “哦,他啊。”我突然脑子清醒了许多,梁强说起了那天戚飞打架的事。当时他在现场。那可是同志酒巴,难道他也是?我马上打了个马虎眼说:“打架,我记不清了。走,咱回去继续喝。”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搂着我的腰。他的手指在我的腰上轻微的抚摸,我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不能表露出来。经过走廊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秦箫的身影。估计他是生气回家了。回家了也好,要是看到这场面,他又要多想了。 之后,我就一直在酒桌上装糊涂。梁强却是一个劲的试探我。冷峻在一边只顾着吃喝,听不明白这话里面打的是什么禅。梁强端着酒杯说:“师哥现在结婚了没?” “没钱没房没车,哪会有女人跟我?光棍着呢。”我说。 “光棍好啊。我和师哥一起光,棍着。那些女人都太肤浅,只认钱,在我眼里,师哥比钱重要多了,没有哪个女人能配得上师哥。” “呵呵。你这么年轻有力,追你的很多吧。我记得在大学的时候就有很多女生追你。” “她们都是扯淡。我才不喜欢她们呢。我就喜欢师哥这样的。” “你喝多了,师哥我又不是女人。哈哈。”我笑着忙催他喝酒,生怕他再酒后失言说漏了什么。虽然冷峻不会多想,但话说多了,也不难被冷峻猜中什么。 他端起杯子说:“来,喝。师哥要是女人啊。我就娶师哥了。”他一仰脖,把酒干了。 这顿饭,边喝边聊,一直持继到十点多。走的时候,梁强还拉着我的手一边摇一边说:“师哥,改天我要再和你喝酒,我要和你喝个痛快。” 我说:“好好好,改天咱们再喝。”招手拦了辆出租,把他和冷峻送走。 出租刚开走,又一辆车停在我身边。我定睛一看,秦箫坐在车里面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他的脸被车内的灯光一照,更回狰狞。 我上了车一言不发,头靠在车窗上。秦箫抽了一根烟才开车,开到半路上,他忍不住问:“刚才那人谁啊?” “银行的信贷经理。” “还有呢。” “我大学时候的师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49 弟。” “还有呢?” “没了。” “没啦?没啦你们俩个搞得那么亲昵!”他有点激动。 “你想太多了。” “我他妈的哪想太多?你们要是没什么,你干嘛拼了命的跟他喝酒,还他妈的关了手机,还他妈的搂你的腰。谁他妈信啊!”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们没什么。你要是认为我们有什么,那你咋想,就是咋样呗。” 他一个急刹车,我的头被撞了一下,我捂着头冲他喊:“你有病啊!” “我看是你有病!”他说着出了车,打开我这边的车门,拉着我说:“下车!赶紧下来。” “干嘛啊你?”我被他拉扯着下了车,站在他前面问他。 “我干嘛?我倒想问问你干嘛呢!你不想好好过了是吧?”他冲着我大叫。 “是,不想好好过了。你要是看不下去,分手好啦!”我冲他吼。 “分手!分手就分手!谁怕你啊!”他气得用力关上车门,自己绕过去,上了车,扔下我扬长而去。 我看着远去的车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最不愿意说的话,最不愿听到的话,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了,听到了。而且,看到了他伤心愤怒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对不对,我只是不想让两个人到最后被伤得更重。 我坐在马路边上,朦朦胧胧的看着过往的车辆,觉得一阵寒冷。 ☆、39 分手 我不知道坐在路边有多久。只是觉得越来越冷。一阵风吹过,让我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没有忍住,一扭头吐在了地上。那股酒气出来,呕吐便接二连三。最后我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得浑身无力,坐在那里直发抖。我挣扎着站起来,招手摆出租车想回到城中村我自己的房间里去。车停住了,司机看着我,很不情愿的问我去哪。我摸了摸口袋,发现并没有带那个房子的钥匙,但摆了摆手说不去了。 出租车司机气得冲我骂了句“贼你妈”,一踩油门便跑掉了。我站在那里苦笑,原来酒鬼这么让人讨厌。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戚飞。在这个城市里,这么晚了我还能打电话骚扰的,也就只有戚飞了。 他接通电话,我对着他喊:“亲爱的,你还没睡啊?” “没呢。你喝酒了吧?”他问。 “你咋知道的啊?我喝了一点,只喝了一点。和梁强一块喝的,就是那个师弟。” “我知道他。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马路上啊。我和秦箫分手了。” “别胡说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真分了。刚刚分的,他把我扔到路边上,他开车走了。”我把位置告诉了戚飞。他让我在路边等着别动,他马上过来接我。 二十分钟后,戚飞开着车出现在我面前。他下车看着我说:“胖子,你咋喝成这样了。还说喝了一点点。”他闻了闻我身上的酒气说:“吐了吧?” “嗯。这你都知道。你是狗鼻子。”我说。 “去你的吧。你才狗鼻子呢。吐了也好,省得你一会吐我车上。”他扶着我进了车。他坐上来后问我:“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我没带城中村房子的钥匙。” “那我把你送到秦箫那去?”他试探的问我。 “不去不去。都分手了。还去那干嘛。” “哎呀,两个人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哪能说分就真的分了呢。别整天把分手挂在嘴边上。听多了,让人烦,没准哪天真的就分了呢。我送你回去吧,我劝劝秦箫。” “我不去。我不想看到他。” “唉,那你跟我一块去医院吧。” “去医院干嘛?” “看水水和李爽去啊。他们在医院呢。” “哈哈。水水又是吃黄瓜让李爽打啦?”我笑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开怀。 “没有。是李爽住院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呢。也是刚刚给我打的电话,我正准备去他们那,你就来电话了。现在刚好,拉着你一块去吧。” 我在车上昏昏乎乎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戚飞喊我下车。一睁眼,看见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了。戚飞扶着我,找到了李爽所在的病房。一进门就看见水水守在李爽的床边。李爽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不管水水问什么,就是不说话。直到水水看到我们,对他说“戚飞和胖子来看你了。”他才睁开眼看看我们。 李爽的手上缠着绑带,其他的方便没见到有受伤的地方。戚飞看了看,问李爽:“没事了吧?下手这么重,自己知道疼了吧。”他又问水水:“你咋样?” 水水摇头:“我没事。这次他没动我。”水水站起来拉着戚飞我们往病房外走:“咱出去说。”出了病房,水水还没等说话,眼泪先下来了。戚飞忙拿出纸巾给他擦:“别哭别哭,有啥委屈就说出来,咱娘家有人,不怕他。” 水水抽泣了几下,说:“这事不怪他。都怪我自己。你也知道,我现在在酒巴里比以前风光多了,喜欢我,追我的人也多了很多。他们没事就送花送酒,请我吃饭给我买东西。我就喜欢这些。我承认自己爱慕虚荣。后来有几个跟我相好,一来二去的就有了那事。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求的,李爽一走就是几个月,我哪里忍得住。我就跟他们来往密切。每次李爽回来之前都会给我打个电话的。谁知道他这次没打电话就回来了。” 戚飞听水水这么说,阴沉着脸说:“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偷人就痒死你了。这回让李爽抓奸在床了吧?” “嗯。”水水听到戚飞骂他,又开始哭,他伸手去拿戚飞手上的纸巾。戚飞一把夺了回来说:“哭,哭,你还有脸哭。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谁打架打的?” “不是跟谁打架。他一进门,看见我们几个在床上,就生气摔门出去了。”水水还要说,被戚飞打断了问:“还几个人?你他妈的还多群p啊,要死吧你!说,后来怎么着了?” “后来,等他们走了后,李爽就又回来了。他那样看着我,我可害怕了。当时我想,他要打我,就让他打,打完了,我就跟他分手。反正我也没脸见他。谁知道,他气得把我抱起来扔到床上,就开始在房间里一通乱砸,最后还打碎了几块玻璃,把手扎烂了。就这样。” “李爽也是条血性汉子,他这次没打死你,算是捡了条命。别说我认识你,嫌你丢人。”戚飞拉着我重新回到病房,对跟在身后的水水说:“你滚出去。别在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0 这碍眼。”戚飞坐在李爽身边,拍了拍李爽的肩膀说:“哥,这次我们都站你这头,你要是想跟这小蹄子分,我们啥也不说。回头我再帮你找个好的都行。” 李爽睁开眼看着戚飞,紧紧的咬着牙,眼泪流了出来。戚飞安慰说:“哥,委屈就哭出来吧。别憋着了,没人说啥。”话音刚落,李爽便放声嚎啕大哭,哭得我心里非常难受。我看着李爽哭,自己也忍不住跟着落泪。过了一会,值班护士过来让我们小点声,别影响别的病患。 李爽哭累了,看着我们,捶着自己的胸口说:“我憋屈啊。我觉得自己特失败。我都恨不得坐楼上跳下去。”戚飞赶紧去拉他的胳膊,生怕他再弄伤了手:“我们知道,都知道你憋屈。水水太混蛋了,太不像话了。你放心,我们那跟你站一起,不理他了。别难过了。” 李爽没说啥,只是自己在难过。戚飞让我守在李爽身边,看着他别再乱碰他的手。他出去找水水去。十多分钟后,戚飞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回了病房,到了李爽身边,戚飞对水水说:“说吧,有啥话就趁现在赶紧。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水水跪在李爽床边上,摇了摇他的胳膊,说:“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你想咋样都行。”李爽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水水抬头看了看戚飞,看了看我。我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只能看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戚飞叹了口气说:“唉,算了。李爽现在见都不想见你。你走吧。我在这照顾他就行了。明天我跟朋友们说声,你们两个的就倒完了。以后谁爱走阳关道,谁爱走独木桥,你们爱谁是谁去。”戚飞拉了一下水水,厉声说道:“还不快走,还赖在这干嘛。都不愿意见到,赶紧滚。” 水水站起身来,看着我们说:“那就拜托你们照顾他了。我走了。” 水水转身离开病门,就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李爽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顿时失落了许多。我看着李爽和戚飞,想不明白水水和李爽真的就这样分手了嘛。戚飞和水水平时里关系那么要好,到了这个时候连句劝慰的话都不说,反倒是去拆散他们。 戚飞开始床前床后的照顾李爽,陪着他聊天,问这问那的。我困得不行,就趴在床头的小柜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李爽和戚飞在聊我和秦箫的事。李爽听说我和秦箫说分手了,叹息说:“好好的,分啥手嘛,在一起过都不容易。” 早上我被戚飞叫醒,他一整夜没睡,说肚子饿了要带我去吃早餐。临走的时候,问李爽吃什么,顺便一会带回来。我们在街边的早餐摊吃完,给李爽带了一份豆浆。我问戚飞:“带这么点够吃吗?” 戚飞说:“这些都有点多,估计这些他都吃不下去。” “李爽没事了吧?他跟水水就这么分了?”我问。 “你说呢。你和秦箫都说分就分呢,他们有啥难的。” “我跟秦箫不一样,我们在一起时间才多久。他们俩在一起都好几年了。” “时间长短管啥。他们在一起好几年了,我也没见李爽带水水去见父母。你们在一起几个月,秦箫可是把你带去见了父母,而且是过年带回去的。” “唉,不说了。分了就分了呗。分了对大家都好。”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分手对于彼此来说,未必就是件坏事。有些时候分手是件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事情。 ☆、40 道歉 戚飞我俩推开病房门一前一后进来。刚进去,戚飞就停住脚步了。我往李爽的床边一看,水水正一手端碗一手执勺准备喂李爽东西吃。李爽还是把头扭到一边,不理睬他。水水见我们进来了,便把碗和勺放到小桌上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两个。戚飞走到水水跟前,看了一下他放到桌上的小碗,里面装的是鸡蛋羹。 戚飞对水水说:“回去吧。来也没用,李爽不想见到了。少上这来惹人心烦来。” 水水有点委屈的说:“这是我一大早晨起来做的,多少尝一下嘛。” “行,东西放这吧。你赶紧走。我也不想看到你。我咋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呢。净给我丢人。赶紧滚。”说着,戚飞便推搡着水水出门。两个人一撕扯,戚飞手上拿着的豆浆洒了水水一身。水水一生气一跺脚走了。 我看着戚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水水的意见这么大,态度完全变得像见到了敌人一样。我觉得虽然水水有错在先,但这样翻脸不认他这个朋友,未免有点不尽人情。我找来拖把,把地上的豆浆拖干净。戚飞端着水水放在桌上的那碗鸡蛋羹对李爽说:“哥,生气归生气,东西还得吃。这放在这不吃就浪费了。多少吃点吧。” “他做的东西我嫌脏,不吃。”李爽还在生气。 “哟,这鸡蛋又不是水水下的,咋会脏。你看,我刚才给你带的豆浆都撒了,你要是不吃这个,那我就只好再下楼给你跑一趟,买点吃的了。”戚飞笑了一下说:“来啦,好哥哥啦,你就心疼心疼我,委屈一下自己,把这吃了吧。”戚飞又拿起勺子送到李爽嘴边。李爽不情愿的吃了一小口,戚飞又说:“这才对嘛。还是哥哥知道疼人。来来,再吃一点。” 就这样,戚飞哄着李爽一勺一勺的把水水送来的鸡蛋羹吃了一大半。戚飞拿着餐具去洗,叫我跟他一块去。戚飞一边洗一边对我说:“胖子,看见没,男人啊,你得哄着他,就跟哄小孩子似的。适当的时候得撒撒娇,要不然,哪会听话。” “嗯。不过,你那样对水水是不是有点严厉了?”我说。 “唉,他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真让人不省心。我也没办法。我要不这么对他,他和李爽就没个好,只能分手。” “你的意思是,他们俩还能和好?” “差不多吧。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现在李爽还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好了。不过,李爽再咋生气,可一句分手的话都没跟水水说,够可以的。” “唉。水水也是太过了,这事放到哪个男人身上受得了。” “对了,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别迟到了。” “还早呢。我九点上班。现在才七点多,我还能再待一会。” 回到病房我发现,戚飞很能哄李爽开心,一会喂他吃个水果,一会喂他喝些饮料。还会时不时的讲个笑话逗李爽开心。开始戚飞讲他和别人的故事,后来慢慢的讲他和水水的故事。讲到有一次,他在网上看到有人说鸡蛋清能够护发。他就告诉给了水水,水水就自己在家试,揉搓完了想冲洗掉,可惜水太烫了,头发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1 上的蛋清全都变成鸡蛋花了。水水顶着一脑袋的鸡蛋花去了戚飞家,两人花了一天的时候才把水水头上的东西弄干净。 李爽在一旁听着笑了,说他从来没听水水说过。戚飞说,这才是小插曲,还有呢。他又讲,有次水水他们两个去坐公交车,水水身上只剩五毛钱了,卡上也没钱了,他就站在车门口问司机:“我有卡,但我卡上没钱了,我投五毛钱可以吗?”那司机一看摇头:“刷卡五毛,投币一块。”水水坚持说:“我知道。我有卡,就是卡上没钱了。我这有五毛钱,反正刷卡也是五毛,我就投五毛还不行吗?”结果,司机气极了冲着水水大叫:“你个瓜怂,要坐就刷卡投币,不坐就赶紧滚蛋,别烦人。”水水气得站在车门外大骂。 有一次是他们两个过地下通道,听到有人在唱歌,他起了同情心,摸摸口袋只有一张十块的了。都给了吧,有点心疼,不给吧,还有点不忍。他就蹲在那个唱歌的人面前问:“我这有十块钱,可我还要用它吃晚饭。我想给你一块钱,你能找我九块吗?”那个唱歌的看着水水,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于是,水水就把十块钱放到了一边,又从一堆零钱里找了九块钱出来,当着唱歌那人的面数了两遍,证明他没有多拿。临走的时候还对人家说了声“谢谢”。 另外一次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大雁塔转。坐在那休息的时候,一个乞讨的人过来讨钱,水水一摸,身上只有一毛钱。他递给那个乞讨的人。人家看了一眼,没要,说了句“你留着花吧”。水水看了看,说:“我今天没带钱。等下次我带钱了,我再给你。”乞丐特别鄙视的看了看他。 听戚飞这么说,李爽叹了口气说:“唉,他也挺难的。身上经常没钱。要不是你们这些朋友帮他。还不知道咋过呢。” 戚飞说:“他呀,就是没长脑子。唉,离开你,还不知道他会遇到个什么样的呢。依那那好吃懒做的性格,谁容得下他。自做孽不可活,他也是自找的,谁也帮不了他。”戚飞站起来拍了拍李爽的肩膀说:“我送胖子去上班,你自己先坐会。我过会回来。” 我和戚飞走出病房,戚飞表情很惆怅。我问他:“水水的事都是真的?” 他点点头:“嗯。都是真的。以前那么苦的日子,现在却拿出来当笑话一样的讲,谁会信啊。当时还真是那样,他过那种身上没钱的日子也过了很久。就像当初读书时候的我一样。幸好当初我有你,后来他有我。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过。但凡过过那种日子的人,都会把钱看得很重,因为知道钱有多重要。他没钱那时候已经跟李爽在一起了,李爽那时候也赚不到啥钱,整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也见不着水水。两个人好不容易见一面,都舍不得去奢侈一下吃顿好的。就从那时候起,水水学着做饭,李爽一回来,就兴奋的跑到我家来做饭给李爽吃。也挺开心的。虽然味道不咋样,但起码是片心意。水水也算是个有心人,他做的菜里放好多的姜呀,花椒啊,因为李爽长期在野外工作,他怕李爽关节出问题,就给他弄那些东西吃。别看那时候那么苦,水水对李爽还是很忠贞的。只是后来,在酒巴里唱歌赚的钱越来越多了,认识的人越来越杂了,才慢慢跟着学坏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说:“胖子,听我句劝,俩人在一起不容易,要过很长很长的日子更不容易。别轻易的说分手,别轻易的让他离开你的视线。等到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你的视线了,那时候你再想去追回来,都来不及了。秦箫那小伙子够可以的了,不管你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都不该去伤他的心。男人嘛,吃醋也是正常的。他吃醋说明他在乎你,怕你被别人抢了去。你看看水水他们,都到这份上了,俩人都没一个说分手的,你又何必呢。” 我没说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内心的想法不是他能够理解的。我还是觉得我和秦箫分开,对他来说会更好些。如果这样剧烈的争吵不是分手的好办法,那就先让生活恢复平静,再慢慢寻找别的途径。 戚飞把我送到医院外,他陪我站在路边等着。我问他:“你送我去上班,咋不去开车啊?” “我才不送你去上班呢,我得还看着李爽呢。” “那你还下楼干嘛。” “我下楼是想让李爽自己好好想想。我在他身边,他哪有时间想以前的那些事。他和水水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想的东西多着呢。” “你的鬼心眼太多了。” “我聪明吧。哈哈。不过,我不会害别人的。呵呵。”他朝路边一看,说:“来了。这回你可以去上班了。” 我一瞧,原来是秦箫的车开了过来。我看了看戚飞,说:“你就坏吧。唉,又被你耍了。”秦箫把车停到我们跟前,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这边,把车门打开,恭敬的请我上车。我也就坡下驴,坐进了车里。 戚飞对秦箫说:“我可以把人完整的交给你了。你要是再把我们家胖子扔到路边不管,你就甭想再见到他了。” 秦箫连忙点头称错,才又绕过来上车。他上了车看着我,说:“老婆,我,咋天我脑子进水了,我,唉,戚飞都跟我说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开车吧。一会我该迟到了。”对于秦箫的道歉,我并不觉得是种安慰,反倒让我心情更加沉重。一路上我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下车的时候,我对秦箫说:“下班来接我。我回家给你做饭吃。” 秦箫高兴的点点头。 ☆、41 玫瑰花 其实,我的眼睛的状况越来越糟。只是我并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更不希望他们担心。每次看东西的时候都会出现片刻的模糊,就像相机对焦不准一样。于是我开始去用其他的感官去弥补这一不足,当眼睛不太好的时候,我渐渐发觉,听力、触觉、嗅觉以及判断力都比以前好很多。有时眼睛累了,会刻意的闭上眼睛去做一些事情,提前感受一下未来的黑暗世界,看看自己能不能适应。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我还是会感到恐慌。 下班时,秦箫在公司楼下等我。他说他中午吃完饭就过来了,一直等在楼下,生怕我会突然打电话告诉他晚上有应酬了,不能回家做饭。我笑着告诉他,答应他的事情我会做到的。他听到后,马上就说:“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提分手的事了,好不好?” 我点点头,说:“好,以后,我放弃说分手的权力。”我看了看周围的停车位,没见到他的车,就问他:“车呢?” “我停到医院门口了,我下午去看了看李爽。一想你们公司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2 这边停车也不方便,就干脆走过来了。” “李爽咋样了?”我问。 “我看是没啥事了。就是手上疑了那二十多针,没别的地方受伤。不过戚飞非要留他在医院住院。我看是没必要住。”他说。 “呵呵。你不懂。戚飞在做调节员呢,李爽不住院去哪?水水他们俩要是回家住的话,非得分手不可。用戚飞的话说就是,要是非往一块搓合,俩人准分,要是使劲的去拆散他们,俩人心一软,就分不成了。现在的问题是,水水不想分,但不没脸说;李爽也没有要分的意思,但面子上挂不住,下不来台。得有个台阶让他下来,俩人才能合好。” “呵呵。戚飞真是个奇‘女子’。要是把他放到古代去,估计他要统领整个后宫了。”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朝医院的方向走去。去医院的路上,经过回坊。宽阔的青石板路被游人踩踏得有些光亮,路两旁卖工艺品的店前人来人往。太阳的余辉落在街道二楼的房檐上,映着仿古建筑的朱红斑驳暗哑。叫卖声此起彼伏,一阵阵夹杂着各种食物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无论是镜糕还是黄桂柿子饼亦或是凉糕,价格都比以前贵了许多,或是成倍翻涨。 秦箫不停的问我想吃这个吗,想吃那个吗?我摇头,什么都不想吃。告诉他,只想回家和他一起好好的吃顿饭,然后好好的睡一觉。秦箫一听到睡觉,露出了他坏坏的表情,说:“哦,原来你好这口啊。小心被别人听到,这可是回民街。小心被穆斯林听到过来砍你。” “我才不怕呢。我又不是穆斯林,他们的宗教管不着我。” “要是能管得着你,你咋办啊?” “能咋办?任由他们去了呗,滴蜡、皮鞭、捆绑、踩踏,让他们尽管来吧。” “呀,你还会的多。没看出来啊。” “你能看出来啥。没听说过嘛,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都是一座宝藏,都蕴藏着惊人的能量。就凭你个小小的凡人,怎么能看得透这些。” “这么说,我现在是赚大了?”他坏笑的说。 “嗯。你偷着乐去吧。要不是你当初玩了命的勾引我,哪会得到我这座宝藏。” “我勾引你?得了吧,还不知道是谁大半夜不睡觉,人家一叫就跑出来了。” “好吧,你赢了。不是你勾引我,算咱们互相勾引行了吧?” “不行。还是算我勾引你吧。勾引良家妇女出轨,这样我会比较有成就感。”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了。秦箫让我先上去,说要给李爽再买点水果带上去。我说你中午过来的时候没带吗?他说来的时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我要陪他一起去买水果,他坚持让我先上去,他买完马上就去病房。 我先到了病房,看到李爽正站在窗口向外看。戚飞和水水两个人坐在李爽的病床上东拉西扯的有说有笑。见我进来,水水赶紧招呼我快过去看他们买的小金鱼。我仔细一看,戚飞手里抱着个小鱼缸,里面有五六条红色、黑色的小金鱼。水水正用手指逗那几条小金鱼。我看了看,说:“这鱼养不活,过几天就死了。” 水水一听,不屑的说:“咋可能,我还想把它养大了煎着吃呢。” “真养不活,我以前养过,没几天就全死了。这就是看着玩的,很适合给小孩子玩,玩一会没兴趣了,小鱼也该死了。”我说。 戚飞把鱼缸放到桌上,问我:“秦箫呢?他中午来的时候说你俩和好了。” “他说去买水果去了。中午过来的时候他忘了买了,觉得不好意思。” 戚飞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没有啊。他中午来的时候带了水果的。你看,桌上那些香蕉就是他买的。还说吃不掉的话,就留给水水用。”戚飞说完就笑了。水水气得一嘟嘴拍了戚飞一下:“去死啦。” “啊?秦箫真这么说的啊。”我吃惊的问。 “逗你的啦。他咋可能那么说。后面那句是我说的。”戚飞又在水水身上拍回了一巴掌:“死贱人,说留给你用咋啦。还嫌少是咋的?” “你去死,你个骚货。”水水和戚飞两个人在病床上撕扯起来。俩人一边撕扯一边乱叫,一会说假发掉了,一会说垫的硅胶被抓歪了,一会又说护垫飞出来了,听得我云里雾里。幸好这病房里没别的病人,否则,那些病人都得转到去看精神科。我在想秦箫到底搞什么鬼,明明中午买了水果,刚才却跟我说忘了买水果。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秦箫从外面进来了。左手拎着一袋水果,右手背在身后。走到病床跟前,把水果放到桌上,清了清嗓子,看着我。戚飞和水水都安静的看着我们。秦箫做了个深呼吸,右手从背后拿出一束玫瑰花递到我面前,说:“亲爱的,我当着大家的面向你认错。原谅我吧。” 我看着花,又看了看他,笑着把花收下:“搞什么啊。早上不都原谅你了嘛。还买花干嘛?”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花,闻了闻,说:“嗯。还挺香呢。多少钱?” 秦箫挠了挠头说:“哎呀,你管多少钱干嘛?” “说啊,多少钱?你不说我不要了。” “别啊。68块钱。” “嗯。挺贵的,值好几斤肉了。”我想这束玫瑰花要全是用培根卷成的就美了,既能看,看完了还能炒着吃。 戚飞拉了我一下:“行啦,你就别财迷了,人家难得浪漫一把,你就好好享受吧。” “可这花对我来说真没多大意义。水水,要不这花给你吧?”我一说,水水眼睛一亮,盯着花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刚要接过去,我说:“算你48块钱好了。便宜点。”水水立马又坐回到了床上,指着我说:“胖子,你现在越来越财迷了,小心掉到钱眼里出不来。”我说:“嘁,逗你的啦。我才不给你呢。多少钱我也不给你。我还留着回家养着呢。你想要啊,是李爽给你买去好啦。” 我说完,大家都一起看着李爽。李爽一听,把头扭到一边,不看水水,对我说:“胖子你现在跟戚飞学得越来越坏了。” 戚飞听李爽这么说,从病床上站了起来,手叉着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哼。我在这跟个老妈子似的陪床,现在还说我坏。唉,这年头啊,好人难当哦。算了,今天晚上谁爱陪床谁陪床,我是不陪了。我回家睡我的美容觉去呢,省得被人家说我坏。” 李爽马上赔不是:“别啊。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夸你呢。” 水水也上来劝:“是啊,他没那个意思,他是夸姐姐聪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3 明能干。” “我能干?我才不能干呢。我是被干。算了,不跟你们瞎扯了。我啊,回家喽。”戚飞跳下床,穿上鞋拉着我往外走:“走啦胖子,咱们回家,不跟他们玩了。” 我们三个出了病房,扔下他们两个人在病房里。我跟在戚飞的身后,忙问他:“留他们两个在病房里行吗?不会又打起来或是吵架吧?” “不会,他们吵不起来。”戚飞说:“我这一夜加一白天的叨叨得没停过,要是再不能把他们俩说到一块去。我就去死了算了。”戚飞问秦箫:“让你买的东西都买了嘛?” “买了。放在那个水果袋子里了。” “那就行。这回准没事了。” 我好奇的问:“买的什么啊?” “鸡肝。”戚飞说:“等到他们和好了,我再跟你解释。我现在困得不行,我得回家睡觉去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吧。早点吃完饭,早点睡觉。哈哈。” 秦箫搂着我的肩膀,我手里抱着玫瑰花,目送戚飞远去。在路灯映照下的他,身形那么单薄,样子那么孤单,影子那么疲惫。整天在人前嘻嘻哈哈的永远那么开怀不羁,但等到一切都落幕的时候那份寂寞只有他一个人扛着。 还好,此刻秦箫还陪在我身边。 ☆、42 三色水饺 我想起来:“那我去做饭吧。”他不肯:“等会嘛。再等会再做饭去。”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呼吸,他的身体紧贴着我,其实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跳。过了十几分钟,我起身,穿了件t恤、短裤,去厨房准备晚餐。准备到一半的时候,秦箫晃晃悠悠的进了厨房了,像往常一样从后面包着我的腰,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懒洋洋的问我:“咱吃什么啊?” “饺子。” “什么馅的?” “你猜。” “什么跟什么啊?” “哦,你不懂。我师弟常说的一句话。” “嘁,又是你师弟。能不提他嘛。提他我就生气。” “有啥好生气的?气他比你年轻,比你高,比你帅,比你风度风流风骚风情万种?” “得了吧。他那哪是风度风流风骚风情万种,他那简直是下贱下流下作下三滥。” “对仗不工整,再想一个。” “嗯——”他想了好一会,说:“想不出来。不是想不出来用什么来对你的对子,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词能形容他。他的行为可耻程度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至于嘛你。他是我师弟,又没对我做什么,就喝了几杯酒而己。以前我和别的客户喝酒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 “因为他们看起来都不如我。” “说漏了吧。哈哈。还是觉得比不过我师弟,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一会吃饺子就别吃醋了,你现在就已经够酸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吃醋。因为我怕你被他抢去。” “好啦。别瞎想了。他咋可能抢我。像我这样的人,能被你捡回家来当个宝似的,我就觉得非常诧异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挑食的人?” “那你得好好侍候着,小心哪天爷不高兴了,休了你。” “好啊。休了我,我就去找我师弟去。” “你看你看,承认了吧?还说只是你师弟。你心里头还是想着跟他将来怎么着呢,是吧!” “你都把我休了。就不许我找我师弟去啊。我让他给我再找个有钱的。最好是家里有的是钱,无儿无女死了老伴又没亲戚而且得了绝症。我去陪他几天,他就挂掉,然后把钱都送给我。多美啊。省得整天给某人当菲佣。” “你做梦!哪有那么好的美事。就算有样的老头,也轮不到你头上。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他端着盛好的饺子出了厨房。我在厨房里调了两碗调料也跟着出来了。 他看了看调料,又看了看我:“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吃辣的,不能吃蒜之类的?” 他一说,我想起来了:“哦。说过。那你别吃了。”我伸手去拿他面前的那碗调料。他按住不放,却把我面前的那份拿开了,说:“妈是跟你说的。不让你吃。” “没有啊。妈说你眼睛不太好。不让你吃。” “哦。那就都别吃了。”他把两个碗都拿回了厨房,重新拿了两个盛了醋的碗出来。 秦箫看着盘中的三种颜色的饺子问我:“怎么三种颜色?拿什么做的?” “红的是红萝卜汁,绿的是菠菜汁,黄的是南瓜蓉。” 他每种颜色的都尝了一下,又惊奇的问我:“怎么味道都不一样?怎么做的?” “一种肉是提前几天就先腌拌好的,一种是生肉和熟肉三七分的,一种是生肉拌了花生酱的。所以,吃起来味道差别很大。” “你这都跟谁学的啊?都可以去开餐厅了。” “第一种跟我妈学的。其他两种就是瞎弄弄出来的。” “啥时候带我去见见咱妈?让我也尝尝她亲手包的饺子。” “饺子估计你是吃不到了,棍子倒是可以吃几下。别想着去见我妈了,见到我家里人都会是一场灾难。我家人可不像你父母那么开明。他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所我抓回家去软禁起来才怪呢。你也得跟着挨打,打完你,再放狗咬你。”我想,我所说的应该都是最低限度的了。如果真被家人知道了,很可能会闹出人命来。以我爸的脾气,他宁可杀了我也不会让我败坏祖宗的名声。没准我妈也会牵连,好一点挨顿打,严重一点就可能喝药自杀了。家破人亡就是这样。我不能去要求一直在农村里的父母能够想得明白做得开明得到他得的理解支持,我能做的就是自己不去破坏家里的宁静,也不能让秦箫去打扰他们。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顶多就是被骂出来吧?”他无法理解生活在另一个层面,接受着传统思想的人们所想所做的事情。正如他们完全不能理解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生活甚至如何有性爱。对他们而言,他们生活的另一半就应该是顺从而没有地位的女人,那是为他们传宗接代,用来洗衣做饭,用来操的。而男人,绝做不到这些。一旦哪个男人被人操了,那绝对是羞他先人的事情,死了都别想进祖坟。他的家人、同宗,也会因此被人唾弃,直不起腰,抬不起头,这远比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更让人怨恨和不耻。只是因为家里出了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就算他整日吃斋念佛布施行善也不如那些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家伙容易得到谅解。 既然生活在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4 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我没法去选择宗族、父母、亲戚,就只好默认顺从,不去挑战他们的“道德底限”,让他们“无知而自在”的活着,而我,只能想办法去归避将会发生不幸的一切可能。 秦箫吃完饭,主动要求洗刷餐具,但要求我陪着他。他在洗的时候,我学着他的样子从背后抱着他,闭着眼睛贴着他的身体。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一种温暖,和被他从背后抱着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 ☆、43 孩子 水水和李爽的事情到李爽出院的时候算是有了个结果,两个人都没提分手的事,好与不好就那么将就着在一起了。李爽是觉得自己亏欠水水的太多,经常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动不动还施用暴力,水水不管有什么错,还能跟着他过,他就既往不咎。而水水是觉得自己在圈子里接触到的人让他飘飘然,失去了理智,好一通的自责。 他们两个没有当着对方的面去讲这些话,都觉得有了隔阂,不好意思去讲,只好让戚飞做为中间人左右两边传话。戚飞对这样的结局早己料到,虽然满意却也觉得惋惜。他叹息着问我:“胖子,你说这个圈子就不能不那么浮躁,不能不那么乱,两个人的关系不能不那么镜花水月,露水情缘吗?”我没说话,因为我对这个圈子远没有戚飞了解的多,而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个圈子可以不那么浮躁,但只限小部分人,可以不那么乱,但需要安分的理由,大家都太压抑,可以两情久长不那么朝朝暮暮,但得有坚定的信念和一颗勇敢的心。 处理好水水的事情,戚飞显得特别疲惫。他一回到家中就瘫倒在沙发上。我看着又扔得满客厅的速食垃圾,一边收拾,一边发劳骚,说他是把我当成老妈子一样使唤。他倒不在意,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闲扯。说着说着,他叹气说:“唉,程市都好久没来了。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也得走水水那条路了。”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水水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还多亏了你在中间周旋。可是你要是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就没人能代替你的角色了。我肯定不行,水水估计会被当成是反面教材被程市说一通,自保都难。”我说。 “嗯。也是。想再找个像我这样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人见人爱,爱不释手的人还真挺难的。只可惜,整天跟你们这些不求上进的家伙混在一起,我总有种珍珠埋在烂泥里的感觉。你们也争争气,好让我也能发发光。” “不用我们争气,你呀,迟早会发光的。是珍珠迟早会发光,是狗屎迟早会被踩到的。”我说。 “唉。我现在担心这俩家伙回家之后再吵起来,或者是冷战谁也不理谁。那样就惨了。”戚飞坐在沙发上又开始焦躁起来:“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戚飞开始拨打水水电话,被水水按掉了。戚飞又打过去,又被按掉了。第三次打过去的时候,水水接了电话:“干嘛啊?忙着呢。” 戚飞说了声:“那你忙。”就挂了电话,然后冲着我笑说:“这小贱人还真有一套,回家两个人就搞笑了。听他那个气喘吁吁的声,看来是李爽下了狠劲了。行啦,这下我就放心了,天下太平了。” “那你咋不打电话给程市,问问他咋样?为什么这么久没来看你?”我说。 “我才不打呢。他爱忙啥忙啥,他的事,我就不管。只要他不少我吃穿,就随便他去。打电话给他,好像我有多犯贱似的。这男人啊,你就不能惯着,你要整天嘘寒问暖的,他就觉得他比你尊贵,你就是下贱的命,你要是哪天不问了,他该生气了。你要是刚开始就不理不睬的,他就上赶着来哄你了,觉得他在你眼里可有可无,随时可能会失去。你稍微对他好那么一点点,他就会高兴死。你要时不时的给他制造点危机感,那样他才会殷勤。总之就是,你别抢了别人犯贱的机会。”戚飞说。 我听着,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你那么多的理论。我就是觉得两个人相处是相敬如宾,将心比心的事。哪需要用得着那么多心计。” “嗯。你这么想,所以秦箫跟你在起了。我这么想,所以我跟程市在一起了。水水整天胡思乱想,所以,他跟李爽在一起了。要不怎么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呢,敢情这姻缘的事,早就是上天注定了的了。你就拿我和程市来说,我要是真像你和秦箫那样事无巨细的操心,哪操心得过来。他本来就在政府工作,应酬多,吃请多。看到新闻哪个哪个领导落马了,我就要担心盘问他的话,两个人的日子都别过了。你说这他每个月的吃穿住用,再加上我的生活费用,能是一点事都没有的嘛。与其整是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压根不去想。他要是哪天真出了事,也不会有我啥关系,顶多到时候我披块黑纱,自封个‘未亡人’的封号。”戚飞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生活状态,也非常清楚生活中的问题所在,最最清楚的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想要快乐,那就不要看那些悲剧的事,既然不得己看到了,也当成是喜剧去看待。 晚上水水送走了李爽,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以往送李爽走的时候,都是李爽刚一上车他就换上一副完全解脱了的姿态。这次却完全相反,像是刚刚破了处的小丫头送自己的情郎哥去上战场,生怕情郎情不来,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爹似的。看得出,李爽也不像是往常一样走得那么洒脱,很留恋水水。 终究,李爽还是要回到队里去。戚飞搂着哭得梨花落雨的水水说:“行啦,送情郎也就是唱到送上火车就没了,你就别哭了。你这是又怀了春了,还是动了情了?” “我跟他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舍不得的感觉。”水水说。 “哟哟哟,是我打电话那会他把你日爽了吧?你还会舍不得,太让我意外了。” “人家就是舍不得嘛。以前总觉得跟他在一起是种折磨,现在觉得是种幸福。可惜这幸福太短了。”水水说。 “哟,我听着怎么像是小正太爱上了女王的小皮鞭、红蜡油了似的。呵呵。幸福短,还不是你自己惹的。好好的七天时间,非得闹得在医院里过,损失大了吧?不过呢,经了这事,下次你就可以长久的幸福了。”戚飞说完,使劲的拍了一下水水的屁股:“管好你的向日葵就什么幸福都有了。” 我一直比较好奇的是那次在医院里戚飞让秦箫买的鸡肝的事。后来听戚飞说那鸡肝真管用,两个人见到立即都吐了。我不明白其中的玄机,也忘记了在家的时候问戚飞。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提起了这事。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5 戚飞指了指水水说:“让他说吧。他最有发言权。” 水水皱了皱眉头,显然那是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当初我们刚在一块的时候,特别穷,他回来我们有时候就去戚飞家蹭饭吃。后来觉得总去也不行,就自己在房间里用电炉子煮东西吃。没钱买肉,我就去菜市场买鸡肝、鸡架回来煮,然后就着馍吃。每次回来都煮,差不多吃了有一年多,最后吃得我俩看到鸡肝、鸡架都想吐。我还好点,鸡肉还能吃点,内脏吃不得,李爽干脆就不吃鸡鸭这些禽类。看了就想吐。”他缓了缓情绪,又说:“现在好啦,啥事都过去了。再不用去想那些鸡肝的事,也不用去想背着我们那个回族房东煮猪皮的事,都过去了。” “你还干过在回族房东家里煮猪皮的事?”我张大了嘴巴问他。 “干过,啥事我没干过。我那房东有次突然冲到房子里来问我是不是煮大肉呢,说要是我煮大肉的话就赶紧滚蛋。我就指着我们吃剩一堆的鸡骨头给他看,他也没再说别的,也没看。煮了好多次呢,都没抓住。呵呵。当时住的也是比较偏,要是住在回坊里头,打死我我也不敢拎着猪皮招摇过市。不过,我们房东倒是挺厉害的。有次他那个小儿子,才五岁吧,那么大个碎娃,在外边吃了个大肉包子,回家跟他说好吃。他就问是在哪吃的,一听说是在哪,马上就带着碎娃去医院,又是洗胃又是灌肠的好一通折磨,还去清真寺里祷告,差点没把碎娃折腾死。过了好长时间看到那屁娃都焉了吧叽的。”水水说。 “说起碎娃来了,我现在都想领养个了。一个人在家实在没意思,领养个也好做个伴啥的。”戚飞说。 “你是想养大了,和程市你们一起玩3p吧?”水水说。 “贱人。这样的想法都有,那可是个孩子。”戚飞说。 “好像法律不允许吧?如果没有结婚的话,不能领养小孩儿,可以在福利院认养,不能带回家的。就算结了婚,也需要一定的手续,反正挺麻烦的。”我说。 “唉,就是麻烦啊。反以现在都没领养。上次跟程市提过这事来着,让他想想办法。到现在还没个回音呢。”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问秦箫,如果将来能够有个孩子的话,希望孩子是什么样子的?秦箫想了想说:“像我这么高,像我这么帅,像你那么温柔,像你那么会做饭,反正就是像咱们俩的好的方面就对了。” 我笑了笑,可惜,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跟他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我想,这也是大多数人的遗憾吧。 ☆、44 四月樱花 西安的四月很多街巷都会开满樱花,枝枝挂满,很美。我没去过交大的樱花大道,也没有去过青龙寺看鉴真和尚从日本带回来的樱花后裔,光是开在繁华街道两侧的那些粉红的花蕾就足够我去品读。 小区里也有几株樱花,可惜开得不够繁茂。下班后,秦箫在楼下接我说要陪我一起压马路,看看这每年春季才得以见到的美丽。我们两个人并肩前行,路过开满花的树下,秦箫用力晃了一下树干,一些开得较早的花朵坠落下来。秦箫拾起托在手中给我看,他说这樱花与其它花最大的不同便是花败是不是花瓣随风飘散,而是紧紧的聚在一起有如初绽时一样不离不弃。我捏起一朵在鼻前闻了闻,并无多么迷人的香味。 开气已经渐暖,秦箫出门时只是穿了一件衬衫。夜风微起,他下意识的去抚摸被风吹冷了的胳膊。我脱下西装外配披在他身上。他拒绝,说不冷。我坚持要他披上,说自己肉多,走一会就热了。 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聚聚散散的人群,我觉得与秦箫在一起的生活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却是莫大的幸福。看着樱花,看着陪我一起赏樱花的他,我小声的吟诵着一首不知是谁写的小诗:无数大风起时,携一缕在手中,不一定最美丽,但一定最情真。 说来奇怪,刚开始的时候,我和秦箫还会一边看,一边说话,或是发现路边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会指给对方后。到后来走着走着,我们的话就越来越少。只是两个人肩靠在一起慢悠悠的走着,偶尔看一下对方,会心一笑。虽无其他言语,却胜过许多繁文冗词。从僻静处,走到喧闹区,秦箫悄悄的拉我的手,起初我有些躲闪,但在他坚持了几次过,我也放开了去与他十指相扣。 我安慰自己,何必去在意那些我不相识的人的目光,为何要让不相干的人去扰乱我的生活。由他们怎么看待,无非是背后指指点点,又不会让我有何损失。倘若我去在意那些,畏畏缩缩的活着,恐怕等到不幸来临的那一天,我会后悔很多事情没有去做。 即便如此,我都开始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秦箫。没有在我青春年少时认识情窦初开的他,没有在那个无所谓爱情是什么却能执着追求的时光里轰轰烈烈去探求个究竟,而是在彼此都满身伤痕,累倦困顿的时候遇见了对方,试探的去在一起生活。 一路走来,秦箫带着我进了一家服装店。左挑右选的挑中了一件上衣,他要我到更衣室去换上,看看是不是完全合身。我换好衣服试了试,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是合身。一看标签,两千多,就准备脱下来。秦箫按住我的手不让我脱,打量了我一番,说非常合身。然后他看了一下四周,服务员都在忙,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说了声“快跑”便拉着我往店外跑。我不明所己的跟着他一路疯跑。跑出很远,他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着我笑。我被他吓得惊魂未定,就这样活生生的偷了人家一件两千多的衣服,还没被人追上来。要是追上来还不被人打得满地找牙。 秦箫看着我焦急的样子问我:“刺激吗?好玩吧?” 我说:“搞什么鬼啊,被人抓到了会被打死。” “刺激吗?”他又问我。 “刺激,快吓死了。”我说:“咱要不回去把衣服还给人家吧。” “还什么啊。这是咱的衣服。”他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发票来在我眼前晃:“看见没?我刚才趁你换衣服的时候已经付过钱了的。” “付过钱了那你带着我跑啥?”我奇怪的看着他问。 “好玩呗。看你被吓的那样子。哈哈。肯定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坏事。”他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回满足你做坏人的愿望。我要满足你许多许多的愿望,让你有各种各样精彩的生活。” “要是都像今天这样吓人,那就算了。我可不想每天都这么提心吊胆的。”我把衣服脱下来,刚要扯掉上面的标签,秦箫却拦住了我:“别撕掉啊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6 。带着它吧。咱就带着它逛。” “带着它多傻啊。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我说。 “管他们呢。这标签一撕,这衣服就成旧的了。撕掉了标签,你咋还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带着吧。” “那我以后要穿咋办,也带着标签啊。” “以后嘛,再说以后的,今天就先带着。” 于是,我穿着带着价格标签的衣服与秦箫一起肩并肩招摇过市。走到我们都饿了的时候,秦箫说带我去吃涮肚。想来想去,除了回坊里我和戚飞一起常去的那家外,就是东郊那边一条很偏僻的巷子里的涮肚够味儿了。 等到我们到了吃涮肚的地方时,早已经没有位置了,跟许多站在边上的人一起等着。这张烤肉涮肚位置不是一般的偏,是非常偏,若不是秦箫带我过来,我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就在这条七拐八拐的窄巷里,我看到了很多人开着宝马、保时捷来吃烤肉的人。吃到火热的时候,很多人干脆把外套一脱不顾平时的形象,敞开了的吃喝。 等了好半天,也没有排到位置。我跟秦箫说改天再来吃算了,今天先吃别的去。秦箫坚持要今天吃到,他让我站在那等,他走到涮肚的小伙计那说了几句,小伙计点了点头,麻利了涮了一大把牛肚,泼上酱汁递到了秦箫的手里。秦箫端着盘子美滋滋的走了过来。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边上人满为患的桌子问他:“这都没个位置咋吃啊?” “要啥位子嘛。”秦箫蹲在路边,拉着我也蹲下,他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拿着竹签递给我:“吃吧,咱就这么吃。都是老陕,蹲着吃东西不会啦是咋?” 我笑了笑,接过竹签,一口扯下签上的牛肚,用西安话回他:“咋不会!蹲着咥咋咧!” “好着呢,美的很,美的很!”他也开怀大笑。 吃完一盘牛肚,秦箫站起来把盘子交给了小伙计,结账走人。小伙计手里忙着活,嘴里招呼着“下次再来”。秦箫高兴的告诉我,刚才结账的时候小伙计少收了他五毛钱。我讽刺他财迷,五毛钱的便宜都要占。他说不是他要占,是小伙计觉得他帅,干脆就不要那五毛零钱了。我上下打量着他说:“原来,帅还真的能当饭吃啊。可惜你还不够帅,才值五毛钱,不值一顿涮肚的钱,失败啊。” “我多少还值五毛钱呢。换成是你,估计小伙计要多收你五毛钱才对。”他反击说。 “凭啥多收我五毛钱?”我问。 “因为你占了一个停车位。”秦箫说完,坏笑着跑开了。他整天取笑我说我屁股大,往哪里一坐都占一个停车位。我说那我要是把屁股撅起来,岂不是变成了二层的停车位了,可以挂牌收费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秦箫经常拿来说笑。有时上楼的时候,我在前,他在后,他会拿出银行卡来在我屁股上刷一下,然后按几下,嘴里嘀咕:“怎么还不吐钱啊?” 我说:“本机不吐钱,吐黄金。” 他一阵做呕状,但还是继续按:“你吐啊。吐个黄金给爷看看。” “你再说我就把你吞了。” “你吞吧。我有钥匙。” “你那钥匙不管用,还不如根黄瓜好使。”秦箫经常把他的小弟弟叫做钥匙。有次他穿牛仔裤没穿内裤,一不小心小弟弟被拉链夹到了,痛得他鬼哭狼嚎。我说要带他去医院,他死活都不肯去嫌丢人。最后咬着牙让我把拉链硬生生的拉开了。结果,小弟弟被拉链“咬”了三个小伤口,一连一个星期不能乱来。哪怕是兴奋一下,都会让他很疼。 在伤口快好了的时候,他开始不老实,对我动手动脚,我拨开他的手,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你的钥匙现在是把废的,都不如根黄瓜好使。”他当时听完立即就颓了,直到好了做过几次还问我是不是真的不如黄瓜好用。 我想了想,无法回答他,因为黄瓜好不好用的事,只有水水最清楚。 ☆、45 秦箫的信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善变的人。晚上有秦箫陪伴着玩得很开心,回到家里还跟他讲着各种想做却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可是等到秦箫睡着了的时候,我却突然希望秦箫能够疏远我,慢慢的对我冷淡。我既渴望他的热情,又害怕沉浸在他的怀抱里不能自拔。 秦箫还是习惯在睡梦中伸手过来摸摸我是不是在身边,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梦话。我看着他的脸,借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我可以模糊的看到他的轮廓。这样帅气又知道疼人还非常讨人喜欢的男人,该有多少人喜欢,该有多少人梦想着得到。或许,他被别人得到了,会是更幸福的事情。 我轻轻拉开被子,把耳朵贴在他的心脏的位置,听着那“咚咚”的跳动声。我希望自己有一天即使看不见了,还能记得这声音,即使看不见他了,依然能够想起这声音。我知道,我是害怕,害怕失去一切美好的东西。秦箫侧过身边,把我搂在怀里,一条腿搭在了我的身上,我像被子一样被他那样连夹带抱着。我在他怀里,不断的告诉自己,睡吧,明天还要上班,睡吧,明天还能见到太阳。 最近冷峻有点不太对劲,时常会神经紧张,原因不是工作上出了问题,而是老板的那个活驴弟弟经常到公司来转悠。每次来都会游手好闲的招惹公司里的那些漂亮姑娘,但是最近几次却很少骚扰别的人,总是缠着小李不放。一见到活驴进来,冷峻两眼都冒火一样,拉着我说:“哥,你看,那货又来了,咋办?你得帮我。” “我咋帮?你要是看他不爽,就上去把他干死。”我说。 “我哪干得过他啊。被他干死还差不多。”冷峻无奈的说。 “那不就得了。你干不过人家,老实待着吧。” “可我看不下去,他怎么那么不要脸,干嘛总跟个苍蝇似的盯着她?” “喜欢呗。你都可以盯,为啥他不可以盯?” “我那是真心的喜欢。他这是红果果的调戏。” “呵呵。别多想啦。他也不敢把小李咋样。他要是敢动手动脚的,哥哥我就帮你一把。”我回头看着活驴靠在小李的办公桌办对小李不断的骚扰,小李像没看到他一样伏案工作。就在这时,活驴伸手捏了一下小李的脸蛋。小李吓得尖叫着坐位置上跳了起来,捂着脸蛋骂道:“臭流氓,干啥啊你。” 这一声“臭流氓”倒把活驴逗乐了,兴致也逗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小李,说:“我想干啥,我想干啥就干啥,我哥是你们老板,咋的?” 看到这里,冷峻坐不住了,握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7 着拳头朝活驴走了过去,照着活驴的面门就是一拳。可惜,冷峻没打过架,不会发力,更何况活驴整天在外要混,比冷峻机灵多了。冷峻的那一拳被他躲了过去,他又抬起脚照着冷峻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冷峻被这一脚着实的踹中,疼得趴在了地上。 办公室里的人一见有人打架了,都纷纷站了起来,离得远的伸着脖子看,离得近的走到跟前看,一见冷峻被打趴下了,又吓得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置,生怕祸及自己。看到冷峻吃亏,我也坐不住了。两步走到活驴面前,瞪着眼睛看着他。他显然是被我的身形吓住了,抬着下巴问我:“你想干嘛?” 我提起拳头照着他的左脸就是一下。这小子反应迅速,没被我的拳头正中,倒也擦了个边。即便如些,他也已经嘴角见血。我双手抓着他的领子,用力一提,把他拎了起来,咬着牙对他说:“我想干嘛?我是想问你想干嘛?别以为你哥是老板你就可以胡来,就算你爸是李刚,我也敢打你。” “你,你,你放下我。你赶紧放下我。”他的目光闪烁,尽量避开我的视线。这时小李上前拉了我一下,要我把他放了。 我刚刚把他放下来,就听到办公室门口有人大喊:“不上班,都站着干嘛呢?”大家回头一看,老板来了。活驴一见他哥来了,伸出手指指着我说:“你等着,我要你好看”然后就跑到他哥跟前去告状。 老板一见他弟弟嘴角带血的跑到面前,先是一愣,问他怎么了。活驴一下子精神起来了,指着我对他哥说:“就是那个死胖子打的我。你要是来,他就敢废了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老板一听,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叫他弟弟跟着他一起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开始小声议论接下来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无非就是两种观点,老板要么帮他弟弟,狠狠整我一顿;要么是狠狠的骂他弟弟一顿,放我一马。冷峻捂着肚子呲牙咧嘴的问我:“哥,咋办啊?” “爱咋办咋办,大不了不干了。”我说。 “别啊,哥,你要是因为这事不干了,我得难过死。” “先管好你自己吧。不行去医院看看,回来找老板报销,这得算工伤。” “算了吧。应该没啥事,我不去医院,我得在这等着,我怕老板他们哥俩对你不利。我在这,起码能做个证呢。”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活驴从老板的办公室里得意洋洋的走了出来,冲着我们竖了竖中指。大家一见他那副表情,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我和冷峻。冷峻一下子耷拉下了脑袋,说:“完了,人家是亲兄弟,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看来咱们要是倒楣了。” “爱咋着咋着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像其他人一样,等待着老板对我的传唤。 结果,我等了一天,也没见老板叫我。冷峻下班时松了口气对我说:“看来老板也觉得这次的事是那货不对,所以,都没好意思找你谈话。这下好啦,这事算是过去了。” “未必。或许老板是觉得这个时候解决这事时期太敏感,大家都想看着他到底如何处理公私两件搅在一起的事。所以,他就先把这事放一放。等到哪天大家的好奇心没那么重了,他再好好的处理这事。”我说。 “不会吧?老板应该没那么小心眼吧。我就是觉得他是觉得要处理你,太理亏,你也没做错什么,所以干脆就让这事算了。”冷峻说。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事就算是如你所说,公司也会下一个文儿,说明一下这次事件的处理解决,或是处罚或是平息,都该有个说法。如果没有说法,这事就没算结束,等着以后再抽疯。” “反正我是觉得没那么严重。”冷峻捂着肚子慢悠悠的下楼回家了。 回到家里,秦箫见我心情不太好,问我怎么了,我把公司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结果,秦箫听完气得火冒三丈,说那货太嚣张了,他当初在他叔叔的公司里当老板都没那么嚣张过。还说那货要是敢碰我一根指头,他就去把那货废了。我一听笑了,问他是在哪条道上混得。秦箫想了想说:“我是跟老婆混的。” 听到秦箫说要去把那货废了时,我心里觉得有些感动。倒不是真的想让他去耍流氓下黑手,只是他那混蛋一样的话语就让我觉得是种安慰。一个男人肯为我去拼命,我还有什么对他好保留的呢。 吃过晚饭,秦箫神秘兮兮的拉着我上床,然后从枕头底摸出一个信封递到我的手上。我看了看信封,既没邮编也无地址,封面上空空一片。他让我打开看。我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一张折好的信纸。打开一看,是一封信。秦箫写给我的信: 老婆大人亲启: 我突然想写封信给你,可是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就是想写封信。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上班吧。又在跟冷峻胡谝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你不在家,房间都大了好多。 我也不知道我还想说什么。记得给我回信。 爱你的老公。 我又把信从头至尾了看了一遍,翻过背面又看了看,问秦箫:“就这么点啊?” “嗯。就这么多。”他点了点头。 “那干嘛还非得写信,发个短信不就行了。”我说。 “不要,短信没意思。写信多有感觉啊。你也给我写封信吧!”他央求我说。 “你就写这么点内容,而且也没有问啥问题,让我咋回信啊?” “你可以问我问题啊。就像那些粉丝似的,你写信疯狂的追求我。” “得了吧。有那个时间,我还想好好休息呢。我还疯逛的追求你,我有病啊。干都被你干了,还用得追求你嘛。” “老婆——,你不爱我了。” “没有。” “你要是爱我,就写封信给我。” 他开始了像陕西电视台播的什么三秦医院、广慈男科医院、陕西生殖医学医院做的那些广告一样不断的重复一句话,直到让我崩溃为止。最终,我答应了写封回信给他。 ☆、46 回信 在我给秦箫写回信之前,他不断的提醒我一定要用信纸写,必须手写,不许发电子邮件更不允许在电脑上写好了再打印出来给他。仔细想想,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写给我的信都是用标准的信纸手写的。虽然只有寥寥数字,但是看起来却比手机短信或是打印出来的文字更有味道。 我问秦箫要信纸,他却摇头不肯给,并坚称写信的信纸得自己去买,而且要好好的挑选。如果我去买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8 信纸,他可以陪我去买并且告诉我他喜欢哪一种。我想不通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看他死活不给我用信纸的份上,我决定拖着他一块去买信纸。 到了文具店,老板给我展示出很多种花里胡哨的信纸,什么带风景的、带明星照片的、带搞笑图文的、还有带香味的。我一个一个的拿起来看,秦箫一个一个的摇头否定。文具店老板问我们是给小孩子买还是给大人用。在听说是大人用的时候,他拿出了两本最最普通的红色条纹的信纸。秦箫看了看,点头说这种就行。我看着信纸,这分明跟昨天他写给我的信用的是同一种样式的,还要搞得自己有多难满足似的。 文具店老板问我是不是要写给远方的朋友,又说现在打电话多方便,而且省时间。我指着秦箫对店老板说写给他。店老板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见我们都笑了,他也笑了。他会以为我们是在跟他开玩笑。这事谁听了也都会觉得是在开玩笑。 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到家里吃完饭,刚想休息一下,秦箫就像家长催小孩子写作业一样催我给他写回信。并且把我拉到书房,给我腾出地方来让我安心的写。他一个人跑到外面去看电视。隔一会就跑进来送茶送水果,见我没还没有写,便拍着我的后脑勺说:“快写快写,写不完不让睡觉。” 等到他出门,我立即把书房的门关好。他在外面敲门,大声叫道:“关门干啥啊?你开开门,我害怕。快点。” 我打开门,看着他问:“在家里呢怕啥怕?” “我害怕看不到你呗。你开着门写吧,我保证不打扰你,在你写完之前,我不出声行吗?” “这是你说的啊。别烦我,要不然我不写了。” “不烦你不烦你。”他说完把嘴一捂退回到沙发上去看电视,并且把电视调成了静音。 我拿着笔,盯着信纸,想不出要写什么。两个人整天生活在一起,每天有很多的话讲,还有什么是可以用信件来传达的呢。那些生活里琐碎的事情再写到纸面上的话,该有多么零乱不堪。我写不出,侧过头去看沙发上坐着的秦箫,他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看着我。 突然,他坐在沙发上放了一个很响很连贯的屁,结果,屁放到一半被他果断的憋住了,停顿了一下又慢慢的放出一个声音更细更加悠长的屁。我坐在书房里看着他笑。他有些尴尬的大声说:“这个屁不算出声,你赶紧写。” “可你说话了啊。” “谁让你笑我来着。快写快写。从现在开始啊,谁再出声谁是小狗。”他找出一个口罩戴上表示他要禁声,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被自己的屁臭到了。 我慢慢的忍着不再笑他,认真的去想该给他写些什么。其实仔细想想,两个人整天生活在一起,每天有很多话讲,却未必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特别是作为男人,更加不懂得去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那份真实的情感。很多话可以对陌生人讲,却未必对自己熟悉的人提及一字。有点熟悉的人未必熟悉的味道。 我提笔写道: 亲爱的秦箫: 我不知道如何开始写这封信,也不知道会在哪里结束它。此刻的你在客厅里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的样子,也非常期待的想看到我会对你讲些什么。其实,我也在问自己,我要用怎样的话语去回应你? 记得在我们认识之初,在那个灯光闪熠的夜晚,你载着我穿越大半个西安城,对我来说,那是如同梦一样的奇遇。我在年少之时曾想过,若是哪天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要带着我去私奔,去亡命天涯,我定会义无反顾的随他而去。餐风饮露也好,披荆斩棘也罢,我都不怕。 我原以为,这样的梦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幸好有你的存在,满足了我曾经的小小心愿。曾经记得有人说过“如果遇到一个第一眼就让你有来电感觉的人,那他很有可能就是你前世的恋人”。我想知道,你是那个前世曾与我相恋的人吗?如果你是,我还想知道,前世的我们幸福着吗? 其实,你知道的,我不太善于表达自己。我不说,并不代表我没有想。有时我忙,有时我忘,有时我累,有时我还懒,但不管怎样,我每天都记得想你,想你平安,想你顺利,想你幸福,想你快乐! 如果你要问我想你有多久,那么一朵云能飘多久?一阵雨能下多久?我的心能跳多久,我想你就有多久。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早晨起床时发现你还睡在我的身边,在你耳边轻轻叫你一声“亲爱的。” 也许你还睡在梦里不曾听见,也许你懵懵懂懂听不真切,也许你己经醒来只是闭着眼睛悄悄的听我那样叫你,然后在我起身后一个人偷偷的窃喜。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天开始喜欢上你的,更加不知道我是在哪天决定爱上你的,就像春天不知道具体在哪天来临,树叶不知道具体在哪天变黄,小孩不知道具体在哪天长大。当你看到花朵开满枝头,黄叶铺满路径,小孩长成少年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寂静无声、潜移默化的发生着。 也许,你并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自私的人。这种自私的程度远远超过你见到我和别的男人觥筹交错时迸发出的嫉恨。我该有多么自私,我只想一个人占有你,更想把你变成我的全世界。就是那样的感觉,看到你,我突然想有个家了,不想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再漂泊下去。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在哪里。 我想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同样爱你的明杨 我放下笔,活动活动了肩膀,看着自己写了两页的信纸,不禁觉得惊讶,原来我可以有这么多的话对天天睡在自己身边的他说。我把信折好,放进桌上的信封里,拿着走出书房。秦箫见我手里拿着信封出来,松了一口气说:“你终于写完了。都快憋死我了。”他抢过信,拉着我进卧室,脱衣服上床。 “你有这么困啊?”我问。 “不困,我就是想在床上看这封信。”他打开信,与我并肩坐在床头,念着:“亲爱的秦箫。”他突然转过头来嘟着嘴问我:“怎么直接叫我名字的啊。我都写的是亲爱的老婆,你应该回亲爱的老公。” “我觉得叫你名字更好。谁写信第一封就叫老公的,还不都是慢慢写到了后面熟了才开始叫昵称的嘛。”我说。 “哈哈,你说的啊。以后还要慢慢写。” “你没准备以后还写啊?那你让我买信纸。早知道我就不买了。” “写,写,起码得把那些信纸都写完。好啦,别打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59 扰我看信。”他继续看信,嘴里念叨着:“我不知道如何。”我打断他,说:“别念了。我最不喜欢别人念我写的东西。你自己看,别出声。” “哦。我也不喜欢别人念我写的东西。因为我写的不好。”秦箫坏笑着开始看下面的内容。他仔细的看了一遍信,看完后又重新看了一遍,然后才侧过脸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说:“其实,我也特别想每天早上醒来叫你一声‘亲爱的’,我也特别想把你变成我的全世界,我也是在第一次见到你时,被你电到了。” 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又说:“老婆,说实话,你写的信挺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学文的呢。” “咋啦,你不喜欢啊。不喜欢早说嘛,害我憋了那么半天。下次不写了。”我撤回手,头一扭。 “没有啦,我是觉得你酸的刚刚好,就像岐山臊子面似的,味道嘹咋咧。唉呀,一说面,我又饿了。老婆,给我煮碗面吃吧。” “这都几点了还要吃面啊?”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老婆,你变了。你在信里说的话都是哄我的。以前刚开始追人家的时候,凌晨一两点都会给人家做饭吃,现在追到手了,把人家糟蹋了,十点钟都不肯给口吃的。”他抓着被子捂在脸上一边装哭一边说。 “我靠,是你追的我好不好,还有到最后,被糟蹋的人是我好不好。服了你了。”我从床上站了出来往外走。秦箫急忙问我:“老婆你干嘛去啊?” “做饭。给被我糟蹋了的‘女人’做饭。” 他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换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把被子一掀,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大腿在被子上蹭来蹭去,嘴里还嗲声说:“那你快去嘛,人家在这乖乖的等着你哟。” 看到他这副作死的样,我当里真有种李爽附身了的感觉,想找根黄瓜戳死他。 ☆、47 打架的后果 在办公室里打架的后果确实如我所想的那样,是慢慢显现出来的。先是办公室里的一些同事跟我疏远,用奇怪的目光看我;接着就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大概都是倒向一方,说我这人如何不好;然后这种风气在办公室里迅速弥散。到最后,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冷峻和小李一如既往的对我外,其他所有人都开始孤立我。 冷峻偷偷跟我说,老板找了好多人谈话,问我平时在公司里怎么样?结果所有人都为求自保,说起我的不是。谁都知道,帮我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但是帮老板的弟弟说句好话起码不会让他们有小鞋穿。对于这些人的做法,我并不生气,人嘛,出来混只是为了有口饭吃,谁给饭吃,就听谁的呗。只是对于老板在背后操作的这一方式让我非常鄙视。他简直用了一个女人嚼舌头的方法来处理公私混淆的事情。 既便是他找便了几乎全公司的人谈话,也还是没有叫我去办公室。他是想用外界舆论的压力迫使我做出一些决定,而他想到的最好的便是我主动提出辞职。那样,他在所有员工面前还是可以衣冠楚楚,对程市那边同样可以有个很好的解释——受不了公司里的压力,自己辞职不干了。 可他偏偏看错了人,若是旁人我起不超过一周自然会离职,可惜这次他选的对像是我,就算这些人用这种方法对我使上一个月,也不会起任何作用。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做什么。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戚飞火急火燎的打电话过来,没等我说话便披头盖脸的说:“胖子,你跟你们老板的弟弟打架了是吧?这事我咋没听你说呢?你是我让程市帮你安排到那去的。现在你在那跟人打架,连跟我们说都不说一声,人家打电话跟程市说,搞得他特没面子。回过头来他又把我说了一通,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这么凭白无故的挨了一顿。你让我咋说你?”等到他把劳骚都发完了,我跟他把那天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戚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不行,那个王八蛋可不是这么跟程市说的,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光知道给自己脸上贴金,往别人脸上抹屎的。我打电话跟程市说声,让他打电话骂那货一通。” “唉,行啦。谁没有点私心啊。你知道了就行了,抽空你再跟程市把这事解释一下。别的事就别做了,毕竟两个人是合伙做生意。我在这上班就已经够让程市为难的了,我不想出给他添麻烦。”我说。 “好吧。我就见不得他们说你坏话,哪有这样的人。晚上下班一起吃饭吧,都好长时间没聚了。”戚飞说完挂了电话。 晚上下班之前,梁强打电话过来说请我吃饭。我告诉他已经提前有约了,改天再说。他死缠着不放,最后我说是戚飞请吃饭,他要是愿意的话就一起去好啦。他一听立即答应了。下班的时候他已经开着车到了楼下,拉着我一起去了戚飞订的吃饭的地方。 戚飞和水水已经提前到了,两个人正在包间里叽哩哇啦的胡谝,见我们进门,声音一下子小了好多,都纷纷扮回了淑女状。特别是水水,一见到我身后还跟着个帅哥,两眼放光,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贴到梁强身上。 梁强见到戚飞,热情的打招呼:“戚师哥,还认识我不?” 戚飞坐在椅子上没动,抬了抬眼睛,不屑的说:“你小子就算化成青烟,我都能闻到人渣味儿。”戚飞看了看我说:“离这家伙远点,看他长那贼眉鼠眼的样,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师哥,你咋一见面就损我啊。怎么说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咋一点都不觉得亲呢。”梁强坐下看着戚飞说。 “我跟你亲个毛线啊。要不是看你明杨师兄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呢。”戚飞还是对梁强十分不屑。我悄悄问戚飞为什么会对梁强有那么大的成见,戚飞看着梁强,大声说:“我就讨厌拆散别人家伙,更讨厌始乱终弃的混蛋。这货当年在学校里没少祸害了无知少女,就靠自己那张小脸蛋,不知道成了多少死孩子的活爹。现在好啦,搞女人搞腻了,又开始搞男人,早晚得玩火烧。” “哎呀,师哥你能饶了我吧?我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你嘴厉害,我说不过你。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不提,好不好?”梁强求饶。坐在戚飞边上的水水一会看看梁强,一会看看戚飞,脸上竟不自觉得露出了窃笑。 “我嘴厉害是吹箫吹出来的。你当年在学校里可是广播站的,那嘴上的功夫也不差,该不会是吹玉吹的吧,还是又吹箫来又吹玉!”戚飞说完笑了起来。梁强见戚飞笑了,也附和着笑了,马上倒了一杯热茶送到戚飞面前。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0 戚飞看了看茶,端起来喝了一口:“梁强,不是师哥对你有偏见。你要是觉得这事好玩,有意思,玩玩就行了,该找女人找女人去。而且,要玩找别人玩去,别跟你这两个师哥玩,我们都老了没那么大的精力陪你玩,更何况我们现在都有‘家’有业的,也玩不起。你要是认真的,就好好的找个人过日子,别整天胡来,倒是自由了,开心了,万一哪天你一不小心中了标,你就美死了。” “师哥教训的是。我以前那是误入歧途,现在是改歪归正,找到了组织。我准备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不开玩笑。”梁强说。 “这还差不多。”戚飞把摆在面前的菜单扔给梁强:“点菜吧。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师哥我请客。”戚飞侧过头去看了看脸上有些发烧的水水,说:“我师弟帅吧?要不要借你玩两天?” 水水听了眼睛都瞪圆了:“好啊好啊。就是不知道这位师弟愿不愿意?”梁强没听清,抬头问水水:“啥?”水水刚要说,戚飞马上打断,说:“点你的菜,我快饿死了。”又对水水说:“贱人,你还是死性不改啊。看来上次那事是一点记性都没长。唉,要是让你穿越回抗日那时候去,你肯定得自告奋勇的抢着去当‘慰安夫’。” “谁说的啊,我才不呢,我可不想被乱棍打死。”水水否认说。 “切,我还不了解你。嘴上说不,心里指不定咋美呢。被乱棍打死,是你的毕生追求吧?”戚飞说。 水水眨巴眨巴眼,见梁强没有看他们,说:“你净逼着人家说实话。讨厌。” 两个人又开始掐了起来,乱七八糟的扯那些圈子里的事情。梁强点好菜后,和我一起喝着茶水,看着他们两个人发疯,偶尔搭一两句话,等着酒菜上桌。戚飞和水水扯来扯去,扯到菊花上了,忽又想起西安的“爱菊”品牌。水水问:“该不会他们老总也是圈里的人吧?要不咋会想到这么个有深义的名字呢?” “那时候‘菊花’还只是花名吧?‘菊花’这个词在圈里才用多久啊,爱菊好像已经挺长时间的了。”戚飞说。 “要真是圈里的人就好了。我要去勾引他,让他来爱我的菊。”水水又扮少女状。 “得了吧。就算他是圈里人,他的老二也不可能是煤气罐,无法满足你那非洲来的旷世奇菊。” “讨厌。人家那是小雏菊好不好。” “你都快点把自己给反吞了,还小雏菊,没说是血盆大口就够给面子的了。”戚飞见梁强不吱声,便问:“你咋不说话啦?你那嘴上的功夫不会是白练了吧。这有个欠调戏的呢,你调戏调戏,你要是能把他调戏到手,我送你份嫁妆。” “师哥,这可是你说的。”梁强听到戚飞那么说,立即精神了许多,就像得到了皇上的恩准,自己是“奉旨嫖娼”一样。 果然,戚飞的话很有效果,水水和梁强两个人开始热火朝开的聊了起来。梁强觉得隔得太远还不够,把位置挪到了水水旁边。戚飞却从原来坐着的地方挪到了我的另外一侧,离他们远了些。 我小声问戚飞:“让他们这们瞎扯,不会出事吧?” “能出轨的都不是贞洁烈女。”戚飞说。 “要是真出了轨,那李爽他们不就又吹了。” “你以为现在俩人就很好是咋的?” “当时不是都那样了嘛,谁都离不开谁似的。” “谁离不开谁啊。谁死了还不是照样过,何况没死。趁年轻,及时作乐,对他们来说都是件好事。” “他们又闹别扭了?” “嗯。李爽回来了。这几天都没在家住,整天跟别人去开房。水水知道李爽跟谁去的,可他自己有错在先,也不能说啥。唉,要是这样,俩人趁早分了算了。我当初还以为李爽能容忍得了水水,能跟他继续过下去。现在看来,这男人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了自己的老婆给戴上的绿帽子。”戚飞说。 “那你准备搓合他们,让李爽他们两个分手?”我问。 “我没有搓合的意思。反正他俩都不是什么好鸟,在一起折腾去呗。顶多就是上上床,打打炮,到不了一起的。” 晚上的这顿饭吃的虽然很热闹,因为多了个梁强,能说话的又多了一个人。可我却觉得食不下咽,也开心不起来。 ☆、48 凉皮凉糕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觉得很疲惫。坐在车内,我已经看不见路边闪烁的霓虹灯点亮的是什么,只觉得一片光,一片迷茫。我在小区门口下车,刚要进小区,看见秦箫站在我面前冲着我笑。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在等你啊。”秦箫笑着说。 “等我?等了多久了?”我问。 “从你下班就开始等了。” “啊?都等了仨钟头了啊。你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怕你在忙啊,我就是没啥事,出来等你一会。” “走吧。回去吧。” 秦箫陪着我进了小区,走了一小段路他停住了,在我身后叫我:“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我背你?我背不动。走吧,别闹了。”我说。 “那我背你好了。”他跑到我面前,蹲下,又手抱着我的腿肚子准备起身,突然又松开了手:“哎呀,你太重了,我没吃晚饭背不动。还是你背我好了。”他站起来转到我身后,往我背上一蹿,双腿夹着我的腰,手臂环在我的脖子上,说:“走吧,老婆,背我回家。” 我双手搂住他的腿,慢慢往前走,对他说:“你是不是瘦了?怎么感觉比那次背你要轻了似的。” “你哪次背过我?”秦箫问。 “就是你发烧那次啊。我感觉那时候比现在重。” “唉,天天要‘交税’,人都被你榨干了,不瘦才怪呢。” “那好啊,从今天起,我给你免除一切‘赋税’,你自由了。呵呵。” “那可不行。耕着人家的地,哪有不交租的道理。呵呵。”秦箫在我背后小声的吭起歌来。我仔细一听,是齐秦的那首《外面的世界》。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在这里盼望你,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我背着秦箫到了楼下,他从我背上溜到地上,搂着我的肩膀跟我一起晃晃悠悠的上楼。进了门,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1 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便一头扎进了厨房。秦箫在书房里拿出了他写好的信进了厨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手里忙碌着,说等完忙了再看,现在没心情看。他在客厅里大声告诉我把信放在茶几上了,一会忙完了一定要看。 晚上和戚飞他们吃的那顿饭,我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多喝了几杯果汁和茶汁,两泡尿便腹中空空了。在家又不想做面食,太麻烦,只是煮了些之前就包好冻起来的饺子。自从我搬过来住院后,家里冰箱里几乎找不到包装的速食品,都是一些提前做好的饺子、面条。我不在家的时候,秦箫也可以自己煮,不至于再去吃那些没有营养的泡面。 我端了两盘饺子出来。秦箫说:“你是想让我增肥吗?” “家里已经够小了,你再增肥,家里就更小了。我晚上没吃啥东西,也饿了。”我说。 秦箫很奇怪,问我怎么回事。因为平时我和戚飞他们出去吃饭回来都会吃得很饱。我只说心情不好,没胃口吃。他有些急了,忙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心情不好? 我说:“因为想你啊。想到你自己在家里连饭都吃不上。我哪还有心思吃得下去。” “真的啊?你这么好啊。那你得多吃两个。”他把他的那盘饺子夹了两个放到我的盘中。我先把那两个吃掉,笑着看着他,好让他可以安心的继续吃。吃完后,秦箫去洗餐具,我坐在沙发上看他写给我的信: 亲爱的凉皮: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刚开始写信就叫你“老婆”,没关系,慢慢来,从今天起,我叫你凉皮好啦,反正它和“老婆”的首字母都是一样的。 看了你给我写的信,我很感动。具体有多感动,就是感动到不行。嘿嘿,不是那个行啊。那个还是很行的。你知道的。嘿嘿。 反正我想说的就是,我虽然没有你写的那么好,可我的心却都被你填得满满的。如果有一个人在我的心里,那么我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他。你不曾给过我任何诺言,可我就是愿意陪伴着你。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能够遇到你,并且能把你追到手。有时候我也很是怀疑,为什么你这么好的男人却一直没被人抢走。我想,这就是缘份,你是在等着我。我呢,跟以前的朋友就那样分手了,也是为了遇到你。 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你去见爸妈。我先是跟爸妈说了带你去的事,开始妈的态度就是很一般无所谓,爸不同意。后来我说了几次,妈同意了。妈帮着我劝爸,后来爸也同意了。 妈很喜欢你,爸也喜欢。妈告诉我,爸说如果你是个女娃,你就是咱家的准儿媳。不过,现在也一样,也是‘儿媳’。他们爱咋想咋样,我不管那么多,你就是我媳妇,你要是死了,得埋进我们家祖坟。 我不知道该咋写了。下次想好再写。 你那最最亲爱的凉糕 我拿着信笑,秦箫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笑啥。我说:“你咋就知道我将来能埋进你们家祖坟?祖坟可没那么容易进,呵呵。我看你这梦是白做了。” “不让进拉倒,我自己卖块公墓去。上面刻上咱俩的名字,等你一死,我就把你埋里头,然后等我死了的时候,我再叫别人把我也放进去。”秦箫说。 “凭啥说我就一定会死在你之前?就不能是你先死了,我把你埋了,然后我再找个老头去啊?”我说。 “我就是怕你死得晚,再找个老头,所以我才坚持让你先死,把你埋了我就安心了。” “那你要是找老头咋办?” “我找老头,大不了咱仨埋一块呗,” “那得分个妻妾吧?要不然两个吵架咋办?” “你是妻,他是妾呗。” “呀,你还真打算找个老头啊。你这是都想好了啊。所以,你才坚持让我先死对不对?还说怕我找老头。分明就是给自己找老头找的借口。” “我是顺着你的说法说下来的,被你给绕进去了。” “你猜我信吗?” “你爱信不信,反正你得跟我埋一块。” 见他执着的样子,我只有笑的份了。原来就是想逗逗他,他说不过我就开始来他那一套混蛋处理方式,爱咋咋的。其实我明白秦箫的意思。 秦箫坐在沙发上,一侧身,头枕在我的腿上,看着我。我低头看了看他,问:“你能看见上帝吗?” “就算看见了,他也飞不起来。”他笑了一下,说:“我上午去公司了,结果叔叔说要给我安排相亲,时间都定好了,你说我去不去?” “既然都定好了,那就去呗。反正是相亲,又不是结婚。”我说。 “你咋一点都不紧张呢?我去相亲万一我被人相中了咋办?或者我看上了对方,想和她结婚了咋办?” “我紧张啥,又不是我相亲。你被人相中了,说明我眼光还不错,没跟一个次品在一起生活。要是你看上了对方的话,那我就祝福你呗,终于有机会可以结婚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去给你做伴郎。” “切,你说的轻巧。要是我结婚了,你还不得哭死。” “我是会哭,我哭我终于解放了,终于可以找别的男人去了。就算我哭得哭死,我还可以先占着墓地呢,她跟你结了婚,也是个妾。” “你还真想得开。我是没你那么想得开。我又没见过她,而且这事是叔叔定的,肯定又是生意上的朋友。拿我当棋子呢,我才不干呢。” “你不干也得去啊。起得你得给叔叔这个面子啊。”我想了一下,说:“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到时候我叫人过去帮你。” “叫谁?咋帮?”他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我想想我的计划,就忍不住想笑。 秦箫坐了起来,指着书房对我说:“老婆,你该去做作业了。” “啥作业?”我问。 “给我写回信。” “我靠,哪有收到信立即就回的。不都得隔一两天。好多人写信不都是写‘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没有及时回你的信’的嘛。” “不行,现在咱家没有别的事能耽误你回信,快去快去。”他说着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把我拉到书房,他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不许我出去,还不停的催促。我想了想,算了,还是写吧,反正时间还早。太早睡觉的话,对身体不好。 ☆、49 断肠草 亲爱的凉糕: 我喜欢你送给我们彼此的这个称谓。这样,每次我看到街边小摊上摆放着凉糕的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2 时候就会想到你,想你到底该是玫瑰味的还是桂花味的亦或只是淡淡的甜味,无甚特别却那么简单容易让我想起。 刚刚在说关于谁先死的事情。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多么相爱的两个人,到了最后,终究是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人走进坟墓。先死的人是幸福的,因为虽有不舍,挫骨扬灰,却不会痛苦的活着。后死的人却只能活在过往的回忆中,天都塌了一半,那种肝肠寸断的滋味,怕是无人知晓、无人代替。深爱着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比另一半健康,死得比另外一半晚。那么爱着他,怎么忍心让他在没有自己陪伴的日子里独自悲伤呢。 这种伤,便是情花的毒。相爱的人在情窦初开的那一瞬间,便在心底种下了情花。同这情花一同生长着的还有与它相伴的断肠草。谁若拔了心里初绽的情花,尝到的必然是断肠的滋味。 我一直都认为那情花和断肠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植物,一种美丽而又让人觉得甜蜜,另一种却是丑陋又让人觉得苦痛。可是,有一天我忽然在一个朋友家中发现了一种奇特植物,它长着细小的叶子。朋友告诉我,那就是断肠草。它一旦被人触碰到,那么就要每天以同样的温暖去抚摸那些细小的叶子,否则,它将会因为失去那些温暖断肠而死。所以,它才有了这样吓人的名字。断肠草一生只开一次花,在开出细小的白色花朵后,便会悄然死亡。它会在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凋零。 我没见这它开花,更不曾亲手触碰它,因为害怕它失去了我的温暖断肠而死。我只是悄悄的感叹,多么痴情的生灵,只有得到矢志不渝的温暖才会开出纯洁的花朵。这花朵不就是情花嘛,因情而生的花。 仔细想想,人也如同那株断肠草。或开出情花,或断肠而死。 突然发觉,这次的话题好沉重。生与死,都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能活着的时候开心的活着,要死的时候安心的去死,这就足够了。 还有,有你陪着我,我才不想早死呢,再活个六七十年,才算够本。 爱你的凉皮 我写完信,反复看了两遍,还是觉得话题有点重了,在考虑要不要给秦箫看的时候,秦箫悄悄走到我身边,一下子从我手里抽走了信,描了一眼,说:“哇,你这么快就写完了啊。我看看。”说着,他便靠在书桌站在我对面看起信来。 借着柔和的灯光,我看见秦箫的表情很严肃,轻轻皱着眉头。他看完信,果然叹了口气,看了我好半天才慢慢放下手中的信纸。他对我说:“老婆,我已经中了你的情花毒了,这世界上可再没有断肠草能解得了了。” “怎么会呢?”我说。 “怎么不会?断肠草都让李莫愁给烧了。” “那你喝‘忘情水’好了。” “‘忘情水’让刘德华喝了。” “事儿还真多。那就啥也别喝了,中毒就那么中着去吧。”我起身走出书房。秦箫在书房里把信折好,装进信封里放好才出来。我们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相亲的节目,我指着电视里的男嘉宾对秦箫说:“你觉得这家伙是来找老婆的吗?” 秦箫摇了摇头,说:“我看他是去找老公的。他就算装得再男人,也无法掩饰眼睛里露出的风骚。唉。我明天可咋办啊,想想我就头大。” “有啥好头大的,不就是个相亲嘛,又不是特务接头。你就放心去呗,不是说了嘛,我到时候叫人过去帮你。” “唉,我还是不想去。要不,你陪我一块去算了,也别麻烦别人帮忙了。” “你相亲,我跟着你一块去干嘛?” “去了我就告诉他们咱俩是一对啊。不可能跟那女的在一起,让她死了这份心。” “那你叔还杀了你。你这次不是去相亲,是帮你叔做生意。你咋还不明白呢?这次相亲,只是个理由,也许那姑娘真的是要相亲,但更多的是你叔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才提出来的。能成最好,两家是亲戚,以后生意上相互帮衬着越做越好,如果不成,那是缘份不够,心意已经到了,也不至于伤了和气。所以,你不能乱来。” “那我万一真的被那个丑女人看上了咋办?” “你都没见过人家,咋知道人家是个丑女人?没准人家是个漂亮姑娘呢。” “她爸我见过,那么丑的爹要是能生出个漂亮女儿来,他老婆肯定有问题。” “长的丑咋了嘛。人家不是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嘛’。见着宝你还不捡啊。” “捡了啊。我已经捡了一个了,不能再捡一个放在家里吧。”秦箫说完坏坏的看着我,等着我发威。我说:“你要是嫌我丑,还来得及,把我休了,然后找个漂亮的,咱俩谁也别耽误谁。这年头,口味重的人多着呢,你把我休了,我就往大街上那么一站,一抬大腿,就能有一群人开着好车停在我面前。” “是他们把你当成停车场的横杆了吧?” “你管呢,反正有人停车就行。”我站起身来,走到卧室门口,一条腿抬起来支在门框上,问秦箫:“先生,需要进场吗?起杆可是要收费的哟。”秦箫站起来,看了看我,说:“那你可得小心了,我要冲杆了。”说着,他就冲我跑了过来,抱住我往床上倒。两个人重重的压在床上,我就听到“咣”的一声。我马上说:“你轻点,床都让你压坏了。楼下的还以为咱们把房子拆了呢。” 秦箫不管我说什么,就是一阵胡乱的撕扯。一个小时以后,他浑身大汗的趴在我的背上,我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的味道。他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今天才知道你真正兴奋了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我问。 “就是很刺激的那种声音。不是普通的叫床声,嘿嘿,有点欧美范儿。声音很雄浑,很动听。” “以前不是吗?” “以前不是这种声。以前是日本腔儿。不如这回刺激。” “那你刚才还捂我的嘴。” “我贼,老婆,你知道你刚才的声音有多大吧?我是怕你把邻居吵醒。人家还以为咱们家大半夜在这唱美声呢。” “得了吧你。赶紧洗澡去,浑身都是汗。” 秦箫喜欢在做完之后洗个澡,坐在床上抽烟。我陪着他一起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次秦箫问我,别的人会不会像我们这样做完之后抽烟聊天。我说不太清楚。只是听戚飞说他和程市都是例行公事,做完翻身就睡,根本没心思说话。水水和李爽是做完了要么打架,要么水水唱歌。而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3 我,又想起了我在城中村那个房子隔壁的那对“小夫妻”,他们好像每次结束之后都会吵架。有时候吵架的动静要比嘿咻的声音还大,时间还要长。偶尔还会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女人,有时吵架吵得厉害会撒泼似的在房间里叫喊“你打呀,你打呀,有种你打死我”,过不了多久,又会听到她一边哭一边喊:“别打啦,别打啦,求你了,别打我啦。” 当时住在那边的时候,觉得特别烦躁,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个女人真是很逗。 我问秦箫,他以前的朋友嘿咻的时候也会叫吗?秦箫摇头,说:“从来不叫,跟死猪似的,疼了也不吱声。最要命的是,做得正兴奋的时候,他会突然来一句‘轻点,床单都弄乱了’,真让人受不了。” “唉,可怜的娃。睡觉吧。明天还得去相亲呢。”我说。 秦箫相亲的时间定在了下午。刚好是周末,我原来打电话叫公司里的几个过来假装一下秦箫的情人搅一搅局的,可惜,我现在在公司里不是以前那种情况,现在敏感时期我也就不麻烦别人。打电话给小李,结果,小李不在西安,和朋友去外面玩了。她想帮忙也帮不上了。 最后,我没办法,只好打电话求助戚飞。戚飞一听,高兴的拉着水水便跑了过来。水水还提了一个大包,里面装着他从酒巴服装间里拿来的服装。 我看着戚飞帮水水在卫生间里化妆,问:“你们觉得穿上不会怪吗?不会像人妖吗?” 戚飞手里忙着不停,嘴上说:“水水可是专业的,你又不是没看过他反串,迷死人了。”听了戚飞这么夸自己,水水想扮一下可爱,却让戚飞一巴掌打回了原形:“你老实点,不老实小心我把你画成如花。”水水只得乖乖的听话。 化好妆后,我把秦箫他们坐的位置指给水水看。水水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挺起胸前的两个假奶子,一步三扭的向秦箫走去。渐渐的,水水离秦箫越来越近,就在他离秦箫坐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水水却愣在了那里。我和戚飞相互看了看,不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水水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到了我们跟前,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喘着气,还一边翻着白眼。 “怎么了啊?怎么跑回来了啊。”戚飞忙问。 “我贼他妈个p的,那瓜p女子长的太丑了。吓死我了。”水水一张嘴,满是脏话。 “就因为丑,所以才让你去解救秦箫去呢。赶紧去。”戚飞往回推水水。 水水把假发一扯,说:“我不去。吓得我都月经不调了,再吓我,大姨妈该问候菊花了。” 戚飞劝了半天无果,最后无奈的看着我说:“胖子,看来这事,只有你亲自出马了。我和水水的定力都不够,斗不过那妖怪,只得你自己去弄死她了。” “我去?我咋去?我可没有水水那么有女人味。”我说。 “没事。我给你化化妆,你就女人味十足了。”戚飞从水水带来的那个包里翻出一件肥大的服装来,说:“幸好刚才拿了件玉妈那个脏p平时穿的衣服,要不然,还真没有你这么大的号呢。” 水水帮我把衣服换上,又和戚飞一起忙碌着给我化妆,准备把我打造成一个重量级的炸弹,那把那个和秦箫相亲的丑女人炸得个外焦里嫩。 ☆、50 掌掴秦箫 戚飞和水水两个人一个为我修眉毛,一个为我戴假发。修眉毛真是件要命的事。我的眉毛比较浓密,戚飞每拔掉一根眉毛,我都要叫一声。进来撒尿的男人都偷偷的看我们三个在搞什么鬼。确实秀惹人眼球,一个化好妆的,一个正在化妆的,还有一个未化妆的,不明状况的人估计要进了门再退出去看看是不是误闯了女卫生间。结果左边的眉毛修到一半,戚飞实在听不下去了,让水水给我找个带着长长刘海的假发戴上,把我的眉毛通通盖起来。然后便是擦隔离、打粉底、粘睫毛、描眼线、画眼影。我都不敢看镜子,不知道会被他们搞成什么人鬼莫辨的样子。 最后,他们两个忙完了,停在那里打量着我,考虑让我穿什么衣服。水水说可以让我穿上玉妈的那套长裙。戚飞摆了摆手说:“你以为是三十年代上海滩落魄的歌女啊。让胖子穿那裙子还得剃腿毛,工程量太大了。”水水翻了一下包,翻出一条无比花哨的肥裤子,每条裤腿都像灯笼一样,裤角还是收紧的。穿上倒是很合身,就是有点像舞台上的小丑。上衣自然也是玉妈的衣服,花哨且难看,唯一的优点就是合身。搞不懂玉妈那个人是什么品位。穿好上衣,在胸前穿了两个棉花包把胸撑起来。他们两个又打量了一番,说看着像怀孕五个月的孕妇。只可惜手臂太粗。 水水又从包里找了半天,找出一条披肩递给我说:“来,把这床单披上。”我接过去披在肩上,左右转动了一下,问他们:“怎么样?行了吗?”“嗯。你要是把这床单盖脑袋上,可以去演白素贞了。”戚飞水。这时我才敢走到镜子前面看看。 “额的神啊。”我对着镜子叫道:“咋这个鬼样子。” “挺好的啊。我是觉得比玉妈好看多了。”水水说。 “他那个烂货咋能跟胖子比。”戚飞说:“胖子,这回就看你的了,过去好好吓唬一下那个妖怪。” “咋吓啊?”我说。 “哎呀。差点忘了。你过去可千万别出声,别说话。你这声太不像了,一听就听出来你是赝品。这样吧,你就想像自己是他未婚妻,现在怀着孩子呢,结果发现他在外面跟女人约会,你就非常生气,上去给他一巴掌,转身就走。千万别说话。让秦箫追出来也好,傻在那里跟他们解释也好,反正就是要是一场闹剧。” “还要打他啊?”我说。 “嗯。为了演得逼真,像那么回事。你得入戏,不能像水水他们在台上似的那么浮夸,也不能太老套内心感情动作化,别指着他手指发抖跟李奶奶似的。” “哪个李奶奶?”水水问。 “《红灯记》里的李奶奶。”戚飞说。 我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定定神,说不出为什么,此刻紧张的程度比任何的面试,考试都要严重。我们刚一出门,便跟一个急急忙忙上厕所的男人撞了个满怀。我们愣在那了,那个男人也愣在那了。男人看了看我们三个,扭头跑进了对面的女卫生间。紧接着,从女卫生间里跑出两个女人,抬头看着卫生间的标志说:“这不是女卫生间吗?”又侧过头看了看我们三个,她们更加迷惑,站在那左看右看不知所措。 我慢慢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4 的靠近秦箫所在的位置,心跳的厉害。偷偷的回头看戚飞和水水。他们在我身后不远处对我握着拳头给我加油鼓劲。我走到秦箫的跟前站住,皱着眉头看着他。秦箫的叔叔以及来相亲的父女二人也都朝我看了过来。秦箫看了看我,脸上慢慢泛起微笑,他站起身来,小声问我:“你咋来了,还搞成这个样子。” 我没理他,我要是出声,就全都穿帮了,侧目看了看坐在秦箫对面来相亲的那个女娃。我的个天啊,她差点没吓死我。她要是个男的,也得是很丑的那伙的,何况还是个女人。看着她,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出水水当时被吓到的惊恐状。我立即转过头来看着秦箫,想像着戚飞跟我说的话。秦箫那么深情的看着我,还在等着我给他答案。我抡起巴掌狠狠的抽在秦箫的脸上。那一巴掌下去,我感觉到手上火辣辣的,相信秦箫的脸上更疼。秦箫被我这巴掌打得差点趴在桌子上。他捂着脸,怒色十足的看着,大吼:“你干嘛啊你?” 坐着的那三个人也都站了起来,冲着我大呼小叫,只是当时我还有想我抽了秦箫的那一巴掌,耳朵已经听不见他们在冲我吼叫什么。我干嘛了?那么用力的抽了我的心上人,把他抽怒了,我自己也觉得非常心疼。那个丑女人开始上来跟我撕扯。 戚飞和水水怕我吃亏,赶紧跑上来帮忙,戚飞把还没缓过神来的我拉到一边,水水跟那个女人撕扯衣服。戚飞又上前把水水他们两个人分开。水水被拉开后,嘴里大骂:“不要脸的丑女人,敢抢人家的老公。不要脸。”他们两个拉着我往外走,水水还回过头去骂道:“你这个负心汉,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想玩完溜,不要脸。” 终于出了门。我却仍旧处是很懵的状态中,心情也糟糕透了。戚飞和水水两个人倒是很满意刚才场面的效果和控制。水水扯下假发,问戚飞:“咋样,刚才那两下子够演技派吧?” “嗯。像台湾八十年代的琼瑶剧的表演法。” 他们两个人拉着我找了家茶楼,先把衣服全都换回来,又坐在那边喝茶边聊天。我一直没啥精神。听着他们两个叽哩哇啦的说个不停。大概是在讲水水和梁强的事情。两个人那天晚上都没回家,开了个房把事办了。水水对梁强的感觉还不错,说:“人帅牌大,家伙好用,花样繁多,而且能持续作战。” “看把你美的。你这回可真是‘菊花残,满腚伤,他已经泛黄’了吧?”戚飞说。 “哪有啊。人家可是洗得干干净净的,咋会泛黄!唉,不知道为啥,跟他做的时候我想的却是李爽。不知道他跟别人做的时候会不会想的也是我。” “他要是天天跟别人做,脑子里想的却是你,你就高兴啦?” “那也高兴不了。唉,很难说。我就是想,他跟别人做的时候要是能想的是我就好了。可我又不想让他跟别人做。” “那就让他跟你做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别人好了。” “那样更不行。” “不行你还胡搞。李爽现在这样,完全是你逼出来的。” “他可不是我逼出来的。他是他妈逼出来的。” “要死啊你。这么恶心。” 戚飞见我一直不说话,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说觉得有点累,想早点回家。戚飞看了看时间,说:“那你下楼打个车回去吧。这个时间堵得厉害,我就不开车送你了。我一会还得陪这个贱人回酒巴还衣服呢。” 我跟他们道了别,晃晃悠悠的下楼打车回家。周末的下午确实非同一般的堵,无论是进城还是出城,都一样的臃塞。上了车之后,司机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唉,堵成嘛咧。”看着前面排得长长的车队,司机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根。我看了看,居然是硬中华。我问司机:“师傅这烟咋样?” “唉,这烟,不咋的,感觉一般般。没有软的好抽。” “软的贵啊。”抽了两口烟,深呼吸了两下,觉得稍微轻松了点。 “现在啥不贵?啥都贵,就是人贱。而且越来越贱。”司机说着,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我一看杯子,韩国乐扣的杯子,便问:“师傅,这杯子不错。” “嗯。还行。喝水嘛,能行就够咧。” “这杯子很贵的,一个要一百多吧。” “嗯。差不多。我媳妇买的。” “嫂子真疼你。” “我跟你说,两口子那都是疼来疼去的事。我要是不疼她,她也不可能疼我。”他开始说起了当年的往事,说起了夫妻间生活的苦乐,最后他说:“人嘛,赚个钱得花,光留着没用。这整天车祸这么多,万一哪天不小心死掉了。赚再多都没用。我跟你说,我就是看得开,开车不求快,求个稳当,赚点就得,最重要的是得安全的回到家。咱屋里头还有媳妇跟娃等着呢。你说哪天我要是回不去了,那娘俩咋办?所以说,会赚钱的不一定幸福,得会活着才行。你说,对吧?” “嗯。对。”我点了点头。 “我从你刚才一上车就看出来你心情不太好。哥不会劝人,但还是想说一句,没啥过不去的。两口子吵架,就没有隔夜的愁。甭管谁错,咱男的先认个错,不丢人。媳妇在屋里头也都不容易,又孩子又是老人的,忙里忙外,看着没多少事似的,自己做做就知道乱得很了。” “嗯。谢谢。我明白了。” “哎,这就对咧。” 一路上,司机一直侃侃而谈,虽然说的都是他家里的事情,但听得出,他是个好男人,很会生活的一个男人。我独自坐在家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想着司机说的话,心里还在为出手那么重的一巴掌惴惴不安。不知道秦箫这会在干嘛,脸上怎么样了?我从客厅走进卧室,再从卧室走进书房,片刻不得安宁。 最终,我决定坐下来,给秦箫写一封信。 ☆、51 一群丑八怪 我几度提笔,几度又放下,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写给秦箫。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一样在等待着审辩的过程中倍受煎熬。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让我如同被巨石压在胸口,无法逃脱,无处遁形。我不断的去设想秦箫回来时以什么样的态度站在我面前,如果他也是举起手重重的抽我一巴掌,我倒也能坦然接受了。 半个小时以后,我才开始用不停颤抖的手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 凉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那一巴掌打下去有多痛。我当时一定是个疯子一样的站在你的面前,鬼使神差的对你下了手。我好后悔,我无法形容心里的难过之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5 情。 我知道了我有多害怕失去你。看着那个丑女人就坐在你对面的时候,我像个女人一样的吃醋,我讨厌她对你嬉皮笑脸,更加讨厌她对你有非份之想。可是,我却不能对一个女人下手。我明白了,将来如果有一天,你我的中间出现了第三个人,我会像今天这样发疯,失去理智。 其实,我是很想告诉你,我们在演戏的,可是我不能说话,我什么都不能说,连声都不能吭。你知道明明想对你说明一切,想告诉你真相却不能说一个字的那种折磨吗?我害怕自己演得不像,把整个计划搞得失败,你还要第二次或更多次的去面对那个丑女人。她家里是有钱,是可以给你叔叔带来生意,可是她不能凭这些就来夺走你。她可以以这些条件去选择任何一个看重那些的人,她可以随便挑选。可我没的挑,没的选,我就你一个老公。你被她抢走了,我拿什么去把你抢回来?我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我在感情这件事上一直是个自卑的角色,我害怕投入太多,因为怕将来失去了,我害怕你注目别人太久,会让我淡出你的视线,我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让你受了委屈,我害怕自己变得非常麻烦,会让你负累很多。如果有一天,你真正的成为我生活的全部,而我一不小心弄丢了你,我无法想像自己怎么过活。 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你的感情没有深到不可或缺的程度,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一点一点的喜欢你,慢慢的爱上你。可我从没觉悟到,这一点一点,慢慢的会汇聚那么多,多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现在脑子乱得很,心里很难过。我希望你早点回来。 凉皮。 我放下信,觉得手脚冰凉,头皮发麻,胸口堵得难受。我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出几听啤酒,一听一听的打开,一个一个的喝下去。喝完之后,开始反胃,我跑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呕吐。吐得自己满头大汗,吐得胃疼,吐得自己趴在马桶上哭。 开始只是流泪,慢慢的抽泣,然后哭出声来,接着放声大哭,最后又咬着牙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哭过了,我觉得身体已经虚脱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扶着浴缸的边缘坐在上面,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通红的眼睛,嘟着的嘴唇,还有被戚飞拔了一半的眉毛,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样,低下头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我躺在浴缸里蜷缩着身体,累了,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慢慢睁开眼。秦箫就蹲在浴缸边上看着我,轻轻的抚摸着我。他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滑动,来来回回。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信我看了。傻瓜,哭啥嘛,我又不会被人抢走。” 我坐起来,看着他脸上红肿的手掌印,想去触摸又怕弄疼他,心里又是一阵酸楚,问:“还疼吗?是我太用力了。” “能不疼吗?我都被你打成脑震荡了,将来是要变成残废的,你得负责,这辈子你都得负责。”秦箫笑了一下,结果脸上的疼痛让他马上停住了笑容:“老婆,你下手真够狠的。我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我要是有外遇被你抓到了,你非弄死我不可。” 我不说话,看着他。他站起来,伸出手对我说:“起来吧,老婆大人,这浴缸是洗澡的地方,床才是睡觉的地方。”我把手递给他,他拉我起来,一前一后的回到卧室。换掉了身上衣服,再回到浴室洗澡,秦箫也跟了进来。他说怕我不小心在浴缸里滑倒了。其实,他是有预谋的,想在浴室里耍流氓。 …… 躺在床上,他说:“今天你那个样子还挺好看的。我看了好几眼才看出来。” “得了吧。跟孕妇似的,还好看啊。” “嗯。好看。比那女娃好看多了。” “拿我跟她做对比啊。随便抓个男的化下妆就比她好看。哦,对了,她今天都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向你表白啊?”我问。 “忘了。看着她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咋可能忘嘛?肯定是对你说了很多爱慕的话,你不想说就算了。” “真忘了。我最近‘旺旺雪饼’吃多了。” “那最好连她也忘掉,省得晚上做噩梦。” “嗯。但愿吧。” 可是,秦箫晚上睡觉的时候真的被噩梦吓醒了。他满头大汗的抓着我的手。我忙问他怎么了。他开灯坐起来,点了根烟,抽了几口才说:“梦到那个女娃了。梦到她逼我结婚,后来,她得逞了,我还跟她生了一群奇丑无比的娃。一个比一个吓人。” “别多想了,不过是个梦。呵呵。再说,就算结婚生娃,也不会全都像她啊。总有那么一个两个像你的吧。”我说。 “去去去,别胡说。我见都不想见到她,还结婚,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跟这种人结婚,能少活五十年。她跟谁结婚,结婚当天就得守寡。” “你嘴也太损了吧。不见就不见她呗,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虽说丑了点,但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家。”我说。 “呀,你还同情上她啦。那你娶了她算了。看她那样,肯定还是个处女。” “我可没有什么‘处子情结’。就算我有,我也不娶她。你那么想让我娶她,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腾出地方来吧?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了?” “我哪敢啊我。哪个相好的经得住你那大巴掌,一巴掌下去,直接扇墙上了,抠都抠不下来。刚才还一大活人呢,立马成照片了。” “唉。看来,你还是没办法原谅我,对那一巴掌这么耿耿于怀。”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呵呵。只是下次老婆大人您能不能轻一点,而且,别在那么大庭广众之下使用家暴。” “好啊。下次不打你,拿针扎你。” “呀,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看着你下午那样子那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像谁了呢。原来是容嬷嬷。” “你去死。一会做梦还梦见那个丑女人,生更多的丑八怪,吓死你。”我说完侧过身去睡觉。 秦箫连续抽了几支烟才睡,我听到他在抽烟的时候不停的轻声叹息。不知他是为相亲的事烦心,还是为学习的事为难。适当的时候,我会问问他,能不能帮得上忙不清楚,但起码能够让他有个说话的渠道。 秦箫这一整夜睡的并不安稳,有几次我都听见他在小声的叫我的名字,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些别的。他以往很少说梦话,更加很少一夜不断的说梦话。 早上起床后,我收拾利索准备去上班。见到客厅茶几上放着秦箫写给我的信: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6 亲爱的凉皮: 相信我爱你。 爱你的凉糕。 ☆、52 狗狗 52狗狗 公司似乎有种置我于死地的想法。在见到我周围同事倒戈并没有让我识趣的辞职后,又开始从别的方面入手。在尝试过了几种手段手,终于了他们找到了我的软肋,说冷峻违反公司规定要被开除。冷峻哭哭啼啼的守在我身边问我该怎么办?我知道他的担心,这不仅仅是失去工作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从这里离开了,那他和小李的感情能够继续下去的可能性非常小。对于一个刚刚才懂得情爱的小男人来说,失去追求情爱的机会远比失去工作、失去金钱要严重的多。 我安慰了冷峻一下,告诉他可能公司只是吓吓他,并不会到开除的地步。看着冷峻忧心忡忡,我非常难过。可能是从小到大做哥哥习惯了,看到弟弟难过的时候总会先自责。其实,这份工作对我来说,能够再继续做下去的意义并不太大了。我还想在能够看见这个世界的时候到外面去走走转转。 下班前我向老板提交了辞呈。老板表现得非常惊讶和不解,还让我坐下问了一大堆离职的原因,甚至表现出我的离去让他非常为难和惋惜。我一直在微笑,打心里头微笑,觉得眼前这个人已不是我的老板,而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他所表现出来的这些就像耍猴场上猴子自以为它的小伎俩得逞了而高兴不己的时候,耍猴的人却在装着一脸苦恼的在偷笑。 最后,老板还是爽快的答应了,让我从明天起就可以不用来上班。这也是我认为的最好的结果。我决定离开这里,便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让我再装作若无其事的去看那些同事的面孔,只会让我心生感慨。我可以感慨的事情太多了,可我的时间有限,懒得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下了班,等到同事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我直接去了戚飞那里,把东西往他的客厅一放,戚飞打量着我问我咋回事。我告诉他,辞职了。戚飞倒没有太吃惊,只是淡淡的说:“唉,辞了也好。” 戚飞蜷缩在沙发里,无聊的查看着电视节目。他比平时安静了许多,或者说是比平时忧伤了许多,时不时的我能听到他会有叹息。我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没事。我觉得太累了,也不像做了。” “嗯。累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不准备告诉秦箫吗?”戚飞问我。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我确实没打算告诉秦箫。我想让自己像平时上班一样,到点从家出来,到点回家。一是不想让秦箫担心我,我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乱转,他一定会非常担心,没有心思看书;二是我想给自己更多的空闲时间,可以去做一些事情,思考一些问题。当我的视野变得渐渐模糊不清,我发现更利于思考分析。原来总是习惯眼睛看见什么便是什么,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同眼见。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不告诉他。告诉他了,他该不让我出来了。我还想多跟你们在一起玩呢。” 戚飞转过头冲我挤了一个微笑说:“这还差不多。省得我整天无聊得要死,出去也没意思,在房间里连个喘气的都没有,更别说能说话的了。” “你家狗狗呢?”我确实自从进门开始便没有见到戚飞家的狗。以前每次过来,刚一进门,狗狗便会扒着腿不放跳个不停。等到坐下来的时候,它又会麻利的跑过来坐在我怀里。 “死了。”戚飞撇了撇嘴:“这狗日的,它居然中风了。我把它送到医院去,医生告诉我已经不行了。整得跟个人似的,还他妈的会中风。” “唉,节哀吧,狗死不能复生。”我想了想问他:“你把它埋了还是火化了?” “我哪有心情埋它,又没有墓地。火化太贵了,烧了也快可惜的。我就把它卖给饭店了,反正有人爱吃狗肉,让他们吃去吧。”戚飞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而故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你还真够忍心的。” “不忍心能咋着。它都忍心抛下我,我就不能把它卖了。我没要钱,也算不上卖。我只是让他们把他的皮扒了,冲洗干净带回来了。到时候找个人给我做成狗皮垫子,坐着能舒服。我原以为它能陪着我一下到老呢,谁知道它个狗日的扔下我不管了,自己倒逍遥自在了。”戚飞指着阳台上晾着的狗皮对我说:“你去跟它道个别吧。平时你来,它总是对你比对我亲,看它最后一眼,也不枉它当初那么喜欢你。” 我起身到了阳台上看了看晾着的狗皮,摸上去皮毛还是那么光滑,只是再没有了原来的温度。戚飞很细心,他让人把这毛皮清洗得很干净,没有一点血污。或者,他把它带回来后,自己又清洗了许久,就像当初他给它洗澡一样。我能感受得到手指上还有股淡淡的洗浴液的味道。 站在高楼之上,斜阳照在我的身上,听着小区里偶尔响起的汽车声或是孩子们的嘻戏声,我觉得有些伤感。对面是我看不清的世界,大片的红色、黄色、绿色以及灰色,这些色彩构架着我现在的生命色调。红色是秦箫给予我的爱情、黄色的是家人给我的亲情,绿色的是戚飞他们这些朋友给我的友情,至于那灰色,便是我的心情。 戚飞见我站在阳台上许久,走过来安慰我说:“你也别难过了。改天我给它办个追悼会,把水水他们那些贱人都叫过来,好好的送它一程。” “要摆花圈吗?我提前订一个。”我说。 “花圈太大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死了呢。弄两个花环摆摆就行了,一切从俭。”戚飞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它活着的时候就那么爱干净、不张扬、勤俭节约。那些过期的、变质的牛奶啊、火腿肠啊,它从来都不挑食,也毫无怨言,全都吃掉。唉,它这一走,我还真觉得舍不得。厨房里还有两块馊了的批萨它还没吃完呢。咋就忍心走了呢。要是它下辈子投胎还做狗,我还把它买回来,好好的养着它。” “我想它也是这么想的。下辈子你变成狗狗,它会把你买回去,像你这辈子这么对它似的对你。”我说。 “讨厌。”戚飞拍了我一巴掌,扭头回了客厅,大声问我:“胖子,你说人死了,真的会来下辈子吗?真会变成鬼吗?” 我跟着走进客厅,说:“没死过,不知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真的有下辈子吗?若是有下辈子,今生的这些亲人朋友还会再有缘聚在一起吗?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今生无论多么相爱,来生不可能再相遇”。这倒是很像日本茶道里的那句“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7 一期一会”的韵味。 前段时间,就在樱花落尽的时节,秦箫陪我一起去吃日本料理。不经意间,秦箫提到他很想将来能够和我一起去丽江沿河开一家小小的茶室,取名“一期一会”。推开窗子便可以看到阳光大把大把的洒在河水和街道上。门口摆放着几盆他亲手裁下修养的花草。茶室要用原木装修,木窗木门木桌木椅木隔栏,里只卖茶水和茶点。他在外面接待三五位客人,我在里面安静的制作食物。整个茶室里只有淡雅如流水般的音乐,偶尔一个侧目一个回眸,他能看见我,我能看见他,相视微笑。有时,两个人可以坐在室外风生水起、看云卷云舒,一碟小食、两盏淡茶,可能会一句话都不说,彼此都能明了对方的心境。入夜,我们走在灯火通明的河畔,十指相扣并肩徐行,不问世事。 秦箫就是这样,有时粗枝大叶,有时心细如尘。即便我知道他所设想的那一切,我们不会等到实现的那一样,但是他给了我一个期望,一个幻想,让我可以倚着这样的梦去过下面的日子,也是一种美好。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秦箫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着了,电视里还在播着陕西台的那些能把人烦死的医疗广告。我蹲在他身边,静静的端详着他的脸。黑密修长的眉毛,笔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唇边和下巴上的泛青胡茬,让我总想去摸一摸,回忆它在我身上划过的那种刺痛感。我看着秦箫,心里想,倘若我生得这般模样,他像我一样,我会喜欢上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现在,他却真真切切的陪在我身边。 秦箫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我刚想伸手去抚平它,突然他坐了起来。他看着我,显然还没有从梦中缓过来。几个深呼吸后,他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说,回来一会了。他笑了,说:“那你咋不叫醒我呢?” “我觉得你睡觉的样子挺好看的,就没忍心叫你。”我坐到他身边问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他靠在我肩上,手搂着我的腰,点了点头说:“嗯。又梦见那个丑女了。她在我身后追着我跑,吓死我了。” 我擦了擦他额头上沁出的细小汗珠说:“别怕,有我呢。她赶追过来,我就灭了她。” 秦箫学做小鸟依人状对我说:“老~~公~~,人家好怕怕嘛。” 我笑他学别人发嗲只学会了三分,愣像李逵扮西施,美不死人能吓死人。 ☆、53 藤缠树 53藤缠树 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提着自己的包从家里出来,赶着去了公交车站。我在公交车站等了许久,一辆一辆的车从我面前路过,一群一群的人在我的眼前挤上车。大家都忙碌着,焦躁的生活着。我看了看时间,不到九点钟。一个清新的早晨才刚刚开始。 沿着街道我慢慢的向前走,路边的树都绿了。这新绿的叶子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该是有多么好看,可惜,我却无法看到很远。在这个时间,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几个遛狗的人悠闲自在的迈着步子外,其他的路人都形色勿勿。 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豆腐脑和油条,盘算着接下来这一天该如何消磨。正吃着,冷峻打电话过来问我咋还没到办公室,已经迟到了。我对电话里告诉他我还在街边上吃饭。他有点着急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吃早饭,迟到一次扣的钱能吃一个星期的早饭。最后我告诉他,我已经辞职了,现在可以想怎么吃早饭都行,吃多长时间也都行。冷峻在电话那头非常吃惊,不断的问我为什么,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问题。很显然,他被我这个突发事件搞得不知所措。最后他说我扔下他一个人,公司里的人会欺负他的。我听了笑了出来,这到底还是个孩子,还会想着有人能够罩着他。甚至我想到了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也差不多如此,总希望工作上能够遇到一个好师傅,能够无时无刻的罩着我。可惜,我没有冷峻这么幸运。 好说歹说总算把冷峻安慰住了。他说他下了班再打电话给我,约我一起吃饭。 吃过早饭,我又看了看时间,不到九点半。原来上班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像是被人绑架了一样,一眨眼就没了,可案头上的工作却还有一大堆。现在没有了那些工作,时间被解放了,却开始变得无聊。我双手插兜站在路边上模糊的看着马路对面,想不出自己该去做什么。这才刚刚是第一天,我便觉得有点无所事从。我无法想象戚飞那样一直闲得蛋疼是如何打发这些时间的。他可以去和圈子里朋友一起出去疯玩,或者是花钱去寻找快乐,或者去k粉醉生梦死一场。而这些,都完全不合我的格调。 我实在想不出该做些什么,只好去了星巴克,并非是像拿星巴克当装饰品的人们一样到那里上上网,泡泡男人,勾引勾引女人,有事没事先把苹果摆在桌上充充样子。我只是找了一个能借到一点阳光的地方坐下,把信纸和笔摊在桌面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想着该把什么样的文字落在纸面上。 黑咖啡远比卡布其诺那类放了很多奶的咖啡更适合我。andy在巴台里熟练的忙碌着,偶尔朝我这边看看,稍微有了那么一个不忙的空档他跑过来问我怎么有时间过来坐,刚才实在太忙都没有来得及问我。我告诉他我换了新的工作,时间充足的很,所以才有空过来坐。他又问我是不是搬家了,因为他没有再在村子里见到我。我说只是偶尔会回去取些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和朋友住在一起。他听了嘻嘻一笑,问我是不是女朋友?我摇头说,是男的,男朋友。我说完发现他的脸突然变红了,低下头说,原来是男朋友。我笑了一下,点头。他说了句挺好的,转身回了巴台继续忙。 我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开始在纸上写了一些文字。 老公: 连就连 我俩结交定百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 奈何桥上等三年 ——《藤缠树》 当我想起这首歌的时候,心里一阵唏嘘。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爱情缠绵至死。只是一个简单的约定,便定了终生,永不悔誓。即使有天一人先去了,也要站在奈何桥上徘徊不前,苦苦等待着对方的赴会。 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想到些生死的问题。可能是戚飞的狗死了,让我也觉得有些哀伤。最近戚飞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变得话语也了很多,也很少叫这帮朋友一起出去玩。有时我担心他这样会出问题。他倒是时常提起你,说你是个难得的好男人。看着你这样疼我,他都些嫉妒。 当别人说到你的好,夸奖你的时候,我特别高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8 兴,觉得自己十分幸运。我并非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但我非常愿意和别人分享幸福,你所带给我的快乐与感动。我渐渐的发现,你给予我的感动是那些半夜吵闹着要吃的面、茶几上晾温了的水和几颗药片、厨房里环过我腰间的一双手、书桌上留给我的只言片语、睡梦中含糊不清叫着的我的名字。 我一直极少叫你“老公”,并非我不喜欢这个称谓,而是我羞于叫出口。“老公”这个词很轻,在我心里却很重,每叫一声,便筑一道墙,围一座城,我把自己重重围住,只有你可以在这座城里肆意行走。在我内心,我渴望自己是个小女人,可以被你牢牢的搂在怀里的小女人,可以被你轻松的抱起,躺在你的臂弯里注视着你深情的眼神将我融化。 你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么迷人。无论你坏笑、佯怒或是凝望都那样真切的打动着我,倘若有一天我远离了你的多情的目光,我必定会像沙漠里的无根的野草随风四处流浪,不知如何停下。 我每次见到你微翘的嘴角,总是忍不住想闭上眼睛轻轻吻上去。让它把你的喜悦、忧愁或是哀伤毫无保留的统统告诉我。只消浅浅的一个吻,我就可以怀念很久很久。 你那样细心的打点着我的世界,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能够让我不去怀念的。 爱你的老婆 放下笔,窗外的阳光透过木栏一块一块的映在地面上。我伸手去接洒进来的阳光,接了一手的温暖。我靠在沙发上,怀抱着书信闭着眼睛小憩。我从未感受过午后的阳光是这般温暖明媚。低缓的音乐,苦涩的咖啡气息让我有种入梦的错觉。奔波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感觉到生命是属于我自己的。 小时候,命是父母的,稍大点,命是弟弟的,读书了,命是老师的,工作了,命是老板的,就连找了男朋友了,命也还是他。深吸一口气,不禁感慨,三十多年,我白活了。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金钱?我的宝贝弟弟让我欠了一屁股债;名利?我如今一事无成;爱情?我一直都是个被动的接受者。 冷峻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思考。他说他觉得心里很委屈,没法在办公室里待下去,跑出来见客户。结果客户也没见成,更没心思回公司便想来见我。冷峻一见到我,便眼圈泛红,咬着嘴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安慰他说辞职换工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我有很多自身的原因,没有办法再继续做下去。冷峻听了还是觉得难过,对我说:“哥,你想好接下来干啥了吗?你要是想好了了,我跟你一块干吧。我不想在这个公司里做下去了。” “那小李咋办?”我笑着问他。知道他说的是一时义气的话,并没有考虑以后长久的事情。被我这么一问,他哑口:“她——,我也不知道。” “那就等你想好了你们俩个咋办再做决定吧。别一时冲动,做了错误的决定。” “我没冲动。我是看不惯公司的人那么对你。平时大家谁也没得罪谁,干嘛墙倒众人推,都和老板一个鼻孔出气。一想到他们那样,我就不爽,我就没法跟他们一块工作,将来有一天,我也会被他们这么整的。” “不会的。这次是特殊事件,不可以经常发生。放心好好干吧。” “我没心情好好干。我一看到那些文件什么的我就想你。你在,还能给我出个主意,没事还能和你闲扯几句,现在你不在了,我都没人说话,我都快疯了。” “我在那,好多客户还不是得你自己去跑啊,现在和那时候没啥区别嘛。” “区别大了。我现在就觉得自己要是掉到水里去,连个捞我的人都没有。” “我在就有人捞你啊?” “那当然啦。你就算不捞,光在那站着,我都能自己爬上来。”冷峻对我的依赖性很大。其实他自己可以处理很多事情,只是现在他少了一个出事能为他擦屁股的人了,会有些缺乏自信。我带着他那么长时间,他也没出过什么问题,只是很多事情都是我提前想好了,让他去执行、跑腿,事情等到他去办的时候已经是水到渠成了。现在,他得面对那些客户,很多问题得自己去想,去处理,一时间无从下手便觉得自己不行,打了退堂鼓。 最后,我告诉他,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问我,我还可以慢慢的教他,他才不再提辞职的事情。 ☆、54 良药 54良药 晚上,冷峻从办公室拿了一大堆的资料和我一边吃饭,一边研究怎么处理。其实都是些很简单的事情。但对于以前从来没有自己独立担当的冷峻来说,要想把问题想得面面俱到,还有稍微有些吃力。 我能够做的就是激发他的想法,在一旁完善并引导他。告诉他如何去思考问题远比告诉他具体做哪件事要有意的多。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十点多。我想起家里还有个没吃饭的呢,便急忙往回赶。 到家后发现秦箫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握着摇控器。我把摇控器从秦箫的手里拿出来,把电视关掉。秦箫微微睁开眼睛,无精打采的看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靠在我身上睡了。我以为他是困得厉害,便叫他回卧室去睡。叫了他两声,都不见他起来。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秦箫正在发烧。 找出几片药来让他吃下去,把他扶进卧室盖好被子,我转身去厨房给他烧发汗的姜水。整整的一大碗姜水喝下去,又捂着被子过了半个小时,秦箫还是没有发汗,烧也没退。他迷迷糊糊的叫我的名字,拉着我的手往他的怀里拽。我躺在他身边,他的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他的手撕扯着我的衣服,嘴里在嘟囔着:“老婆,我要。” 我被他搞得哭笑不得,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想要,不知是烧昏了头晕,还是借生病耍流氓。我脱掉了衣服,顺便也脱掉了他的衣服,脱完了秦箫紧紧贴在我的身体上,他在打着寒战,慢慢的他抱紧我的手臂松开了些。这时我才想到,他是想要抱着我。一般胖子身上的肉摸起来都凉凉的,我也不例外。就这样,秦箫抱一会,松开一会折腾了好半天才稍微感觉到舒服些。量了一下体温,稍有下降。他现在就需要出一场大汗,体温会马上降下来。 我准备去拿白酒为他擦拭身体,秦箫拉着我不让我离开。稀里糊涂的问我干嘛去。我说找白酒去。他马上在床上扭动着身体撒娇一样的闹:“不要,我不要。你把我的毛都烧没了。我不要。”他还记得上次的事情。 我又回到床上,问他:“那咋办啊?药也吃了,水也喝了,也不见你出汗,烧也不退,不行去医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69 院吧。” “我不去。不去。”他闭着眼睛摇头。他没有力气抬起头来,只是在枕头上蹭来蹭去。他努力的支撑起上半身,挪动着趴到我的身上,四仰八叉的压着我,又在小声的说:“老婆,我要。” 我抱着他,说:“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传递到我身上后,我把他翻到床上。秦箫却要我趴在床上。我照办。他整个人趴在我背上。慢慢的,我感觉到他在顶我。我侧过头去问他:“干嘛呢?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我要。”秦箫抱着我的肩膀,头紧紧的靠着我的头,不断的努力进入我的身体。可惜太干燥,他始终无法进入。最后不得不我找来润滑剂和套子。就这样,他在迷糊中完成了一次还算及格的作业。他在我背上喘着粗气。 渐渐的我开始感觉到身上变得潮湿,没过一会秦箫的身体变得又粘又滑。他躺在床上,没超过三分钟便大汗淋漓。这汗比平时做爱要来得凶猛。我不停的给他擦汗,十几分钟后,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头发,床单也湿了好大一片。慢慢的汗收了,秦箫也精神了起来。他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看着我笑:“咋样?舒服吗?” “还好意思问。你自己说舒服吗?”我从柜子里找出新床单,准备换上。秦箫披着被子坐床上跳下来,站在床边看着我扯下被他弄湿了的床单。 “我觉得挺舒服的啊。你不舒服?” “上一边去。没见过你这样的呢。都病成那样了,还耍流氓,太不要脸了。” “那咋了嘛。不耍流氓,哪能这么快就好起来。”秦箫还觉得自己十分有道理。 “我就奇了怪了。你吃了药,喝了姜水,一点都没见效,怎么一耍流氓就好了呢?看来你是故意的。” “谁说的啊。我是真发烧了。一做爱就好,说明老婆你是味良药,能治发烧和感冒。” “那下次谁要是发烧感冒,就让我和他做爱去算了。” “敢!谁要是敢碰你,我就废了谁。” “我自愿的还不行吗?” “那也不行。你是我老婆,你是我一个人的良药。谁也不准碰。”秦箫坐在我刚换好的床单上,说:“老婆,给我煮碗面吧。我饿了,刚才做的太猛,都虚脱了。” “少胡说啊。还好意思说太猛,你刚才那是蠕动,跟蛆似的,能用得了多少力气。” “唉呀,你就帮我煮碗面嘛。人家现在是病人,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他往后一仰,被子一摊,赤裸裸的躺在那里大叫:“你这是虐待,是家庭暴力,我要去市妇联举报你。” 我怕他再冻着,扯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说:“你去举报吧。看人家理不理你。” “那你也得先让我吃饱了再去啊。饿着肚子去举报,没等到那呢,先饿死了。”秦箫又坐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老婆,你就忍着饿着我吗?我那曾经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容嬷嬷。老婆。” “服了你了,你又琼瑶上身了吧。一会吃饱了我看你还有啥话说。”我刚进厨房,就听见秦箫在卧室里大叫:“老婆,加两个鸡蛋啊。我得补一补。” 秦箫大快朵颐的吃着面。每次看到他吃东西的时候,都觉得很幸福,好像什么食物到了他嘴里都会变得十分美味。一碗面又把秦箫吃得满头大汗。他见我注视着他,突然变得不好意思,侧低着头自己偷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他笑自己每一次瞎闹都能得逞,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像小流氓。我说小流氓没有他那么帅的,没他那么干净的,人家身上都有文身,不是文只猫,就是文只狗,还有文四喜丸子的。 我们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到了很晚的时候,秦箫提醒我该醒了,否则早上起不来,上班会迟到的。我很想告诉他我已经不用再上班了,可以陪他聊到任何时候。但又不想让他为我担心,还是老实的睡了。 早上我照倒要装成上班的样子从家里出来。吃过早饭,戚飞打电话给我,叫我去他家帮忙准备狗狗追悼会的事。开始我还以为戚飞只是开玩笑的,等到了他家才发现他真的给狗狗弄了个灵堂,挂着的是狗狗的黑白照片,狗皮放在桌子上,还摆了个灵位。戚飞买了些黑白纱幔,自己坐在地上扎花球。我见戚飞几乎都快弄妥当了,问他我需要做些什么。戚飞四周看了一下说:“打扫卫生。” “我贼,为啥打扫卫生的事每次都是轮到我头上?”我问。 “因为你打扫的干净。快点吧,一会那帮贱人们来了,还有的忙呢。”戚飞弯腰在地板上捡起大块的碎纸碎布,指着厨房告诉我说:“一会打扫完了,厨房里还有水果要洗,还得准备些吃的。有你忙的呢?” “不是开追悼会嘛,怎么搞得跟成亲似的。” “这叫丧事喜办。赶紧着吧,那帮贱人来了就干不成啥了,他们一折腾,会更乱。” “那我还收拾啥啊。反正一会还要乱呢。现在我打扫,一会乱了我还得打扫。” 戚飞站直了腰,双手叉腰,看着我说:“胖子,你不可爱了。现在变得话这么多。你再不赶紧干的话,我就把秦箫叫过来帮忙。” “日,你就贱吧你。居然敢用这招对付我。算你狠。” 打扫完客厅,我把需要用的水果和食物准备好。我看着客厅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吃的,有红枣、苹果、桔子、香蕉,还有可乐、雪碧、葡萄汁、红酒、二锅头、啤酒至于还有冰峰。当然,厨房里还有没有端上来的香肠、猪头肉、卤牛肉、鸭脖、鸡翅、毛豆。我越发觉得这不是追悼会,这完全是像相亲或者是村里成亲的场面。 戚飞看了看时间,告诉我做好准备,那群小妖孽们差不多该来了。 ☆、55 追悼会 55追悼会 话不多时,果然有人按了门铃。戚飞打开门,迎接门外站着的“骇客帝国”。他们十几个人有我认识的,有不认识但见过面的,所有人都穿着凝重的黑色,样子倒还真像是来奔丧的。戚飞和他们挨个拥抱过后,带着他们到了狗狗的灵堂前面。他们排着着队向狗狗的照片行送别礼,居然也有人情之所致,潸然泪下。 戚飞像个未亡人一样站在桌子旁边,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着转,他紧闭着嘴唇,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向每一个人回礼。我站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胳膊,有那么上瞬间我出了了错觉,真像是在参加自己朋友的追悼会一样。只是这简单的追悼会没有司仪,没有人献上花圈,更加没有奏哀乐。 水水拿着提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0 前准备好的悼词站在大家面前,清了清嗓子,念道:“各们猛1,各位骚0。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悼念我们的好姐妹、好伙伴戚飞同志——的狗狗戚小飞。戚小飞是在一个漫天飞雪的日子里被戚飞同志从狗市买回来的,它不知道谁是它狗日的爹娘,便‘认贼作父’,把戚飞同志当成了自己那狗日的爹娘。从此,开始了它短暂而又痛苦的一生。戚小飞自从来到这个家庭中,便不知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它从来没有机会出楼散步,在它的意识里,它是一个人,和戚飞一样的一个人。它没有见过外面跑着的贵妇、腊肠、蝴蝶犬、京八,更加没有见过贵妇和腊肠和蝴蝶犬以及和京八的串儿。它没有机会去认识条母狗,播撒自己爱的种子。当然,它也很可能想认识条公狗,被种子播撒。可是,就这么小小的一种愿望对于不会说人话的戚小飞来说,是多么难的事情啊。如今,戚小飞去了,就这么如同‘贞洁烈女’般的去了。不,它比‘贞洁烈女’要高尚的多,因为它从来就不知道狗狗和垫子交配是生不出‘电子狗’的。戚小飞的一生,是简单的一生,纯洁的一生,高尚的一生,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它是一只有道德情操的狗,是一只有职业操守的狗,是一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狗,是一只值得我们永远怀念的狗。戚小飞同志,安息吧!”水水再次转身面对狗狗的照片,表示哀悼。 简单的追悼会结束后,大家纷纷落座,一改刚才的严肃,有说有笑,大吃大喝。这些人大概都是酒巴里演技派的高手,坐在一起闲扯起来丝毫让我感受不到刚才那种愤恸欲绝的伤怀。他们相互吹捧、互相抵毁,说着谁跟谁有一腿,谁又跟谁传了绯闻。我不适应和他们接触,只能离得他们远远“照顾”着。戚飞却依旧表情凝重,大概是他没办法从失去狗狗的伤心中走出来。 桌上的水果被瓜分掉,瓜籽、花生外壳被丢得满地都是,我看着那些只能皱着眉,想着等他们走了以后,我又要花上时间去清理。 戚飞在沉默了片刻后,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各位。今天我叫大家来,不只是让大家来参加狗狗的追悼会。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宣布。”他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冲着站在旁边的我微笑了一下,又对大家说:“我今天是想宣布,我戚飞要退出这个圈子,不再做所谓的名人、红人,也不想再去招惹什么是非。现在我跟大家说了以后,希望大家能够向别的朋友转达一下,无论我戚飞有什么对不住大家的地方,都希望从这一刻起不再追咎。我也不想再出现在那些热闹的场合,不想再与人争红斗艳、争风吃醋。我想过我自己的日子。至于说有朋友还怀念我、舍不得我的话,我谢谢大家,有空可以过来喝喝茶,一块吃吃饭,逛逛街,但我不会主动去打扰大家。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谢谢。” 戚飞的话一出,在场的十几个人全都哑口,看着他好半天,终于有人开口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戚飞一概否定,只说自己觉得累了,觉得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年纪有些大了,该让更年轻的娃们去占领名人‘宝座’。戚飞回答的很轻松,别的人也听得真真假假。 午饭过后,一群人留下了满屋的狼籍和内心狼籍的戚飞给我。戚飞双手撑腰扭动着脖子,一副解脱的样子在客厅里转悠。我刚准备打扫,门铃响起。开门后,水水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水水把包远远的往沙发上一扔,直奔戚飞而去,问:“你是怎么了嘛?今天怎么突然说那些话?” “我没咋啊。我只是觉得累了。不想再在这个圈子里纷纷扰扰的下去了。”戚飞双手一摊,看着水水。 “不可能。你肯定有事。” 我也放下手中的工具,拉着戚飞一起坐在沙发上。水水我们两个在戚飞的一左一右,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说吧,戚飞。我也觉得你怪怪的。虽然我很希望你远离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事。不过,你这样突然宣布退出。让我很不安。”我说。 “唉呀。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我能有啥事?这么大的房子住着,每个月有那么多零用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能有啥事。我就是觉得狗狗一死,空虚了很多。自己也想了很多事情,我这一天天就这么虚度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想再在这个圈子里浪费时间浪费青春。我想自己做些事情,哪怕是开个小店呢,也比现在充实得多。明白了吧?”戚飞说。 “真的?”水水还是有所怀疑,拉着戚飞的手说:“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那我就不担心了。我就担心你遇到什么事了,受了什么刺激,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能做什么傻事?我还不至于跟人家群p,被老公抓奸在床。” “你就贱吧你。不提这事会死啊。讨厌。”水水骂着戚飞,往前探了探身子对我说:“胖子,应该是没事了。你看他现在这贱样,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 戚飞双手一按我和水水的大腿,站了起来,一转身,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对我们说:“我本来就没病啊。是你们瞎猜的。我就是想,我得做点事情。我要开个小店,到时候,胖子可以过来帮忙。水水要是愿意的话,就也别在酒巴干了,咱们仨一块干,有粥吃粥、有馍吃馍,别再理会这圈子里的风风雨雨,是是非非。谁爱当名人谁去当。玉妈不是想做常青树嘛,就让他常青去好了,但愿他小弟弟风干成腊肠的时候他还一直在常青。我是想,咱们仨都不小了,胖子三十多了,我也马上三十了,水水也快了,在这圈子里没啥混头,年轻的小妖精越来越多,咱也别给人添堵了。有那个时间往脸上涂各种抗衰祛皱的还不如把这时间用来赚钱,赚得腰包鼓鼓的,脸上那点皱纹都分外迷人。” “程市也支持你这样做吗?”我问。 “管他呢。我不管他的事,他也不管我的事。” “那就开吧。我支持你,我早就不太想你在这圈子里混迹下去了。”我站起来,拿着扫把对水水和戚飞说:“赶紧打扫吧。” 结果,两个人一听说要打飞,马上开始装病。戚飞说自己腰痛,得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水水则一溜烟的钻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大喊自己最后便秘,恐怕要蹲上好久。我无奈的摇摇头,这活迟早都是我的。将来如果戚飞有了自己的小店,我还是个打扫卫生的,这点连想都不用想。 一切收拾妥当后,戚飞招呼着要一起出去吃饭。我说根本没心思再吃饭,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得赶紧回家休息一下。戚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1 飞耸了耸肩说:“那没办法了。你回去吧,刚回让你家那位给你好好做个全身按摩。我叫梁强出来算了。” “啊?你要叫他出来啊?”水水在一旁大叫。 “咋啦?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嘛。叫他出来还不愿意啊?” “他太猛了,能把人搞死!” “我贼,就你这样的都怕,他得多厉害?说说吧,上次一夜搞了几次?” “七次。一整夜都没睡。跟吃了春药的种驴似的。” “那不是正和你意嘛。别拦我,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 我没兴趣听他们聊那些床上的事情,拦辆车回家。一进家门,发现秦箫不在。书桌上留了封给我的信: 老婆: 每次看到你写给我的信,我都会特别感动。只可惜,我是个很笨的人,没办法给你同样的感动。 今天看书闲暇时,突然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说的话。他说,这个圈子里好的1太少。那时候我并没有怀疑过这种观点。因为大家都这样认为,圈子里0多1少,只要是个1,就会很受人欢迎。 可是,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才渐渐发现,这个圈子里,好1少,好0更少。有人说过,好老婆会像一所学校,教出一个出色的男人。那么0也一样,会是一本好书,睿智一个1的头脑。 如果,1没有发现这一点,不知道一个0对自己的重要性,那么很可能会觉得自己奇货可居,由着性来乱来,那么到最后,彼此都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好的优质的选择。很多人放纵自己,就好像同志这样一个身份给了自己放纵的理由了一样。“我放纵,因为我是个gay。”说得无尚光荣一般。也会有人奇怪,怎么会有人傻到不去放纵自己。 我能想到的是,对别人而言,放纵或是不放纵是个选择。而对于我而言,和你在一起,便是最好的选择。 老公。 ☆、56 名字 56名字 戚飞说他要退出圈子不想再混下去了,很可能开个小店。我觉得他这样想是件好事。他在这个圈子里纸碎金迷得太久了,我有些担心他退出后立即的冷清会让他感到落漠。其实想想,戚飞虽然混得还不错,有些声望,可这些虚无的东西能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种谈资,不过是种扭曲的生活。 用戚飞自己的话说,圈子里的“名媛”,名声越大,被肏得越多,没见哪个纯情少男一夜之前成了名媛。相比其他人来说,戚飞还算是不错的。遇到了程市,手里头有些零钱,也就少吃了些苦头。但今天的“地位”也绝非是用请些酒肉朋友吃吃喝喝换来的。他吃了多少苦头,虽然不说,我还是清楚。 其实在遇到程市之前,戚飞的日子过得可谓清贫。有段时间,我们各忙各的,几个月不曾联系过。却在一个深秋阴雨的下午碰了个面。当时我们都还住在村子里,住的地方隔了几条巷子。若不是他来找我,我想我们很少有可能在村子里遇到。 戚飞出现在我住的地方,穿着一身沾染污渍的衣服,一脸倦怠,几天没有剃过的胡子肆意长着,脚上穿的却是夏天穿的凉鞋。我看着他几乎已经认不出的样子,不知道他遇到了怎样的事情。戚飞进了我的房间,脱了衣服丢在一边,在卫生间用冷水冲了个澡。我想去提几壶开水或是带他去浴室洗澡却都被他谢绝了。他说他就想用冷水洗,想清醒一下。洗完澡,戚飞瑟瑟发抖的站在我面前,来不及擦干的冷水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流淌。 我递条毛巾给他,他却拿在手里没动。我又拿回了毛巾替他擦拭。他闭着眼睛流泪,只是流泪,听不见抽泣。我问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他摇摇头,只说自己活得太累了,活得难受。他在床上裹着被子靠墙坐着,像是受尽了凄苦。他告诉我,他白天要在超市上十个小时班,夜里要去洗车店洗六个小时的车,好久没有睡过整觉,都是白天下了班赶紧回家睡上几个小时,赶紧起来去洗车,洗完车再赶回来小睡一会再换衣服去上班。他唉了口气又说,活够了,他把两份工作都辞了。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觉得戚飞不是一个嘴上说活够了就真的会想办法死掉的人。而是他说活够了,是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晚上,我们一起到外面去吃炒面。戚飞一个人吃了一大一小两份面。吃完面,他精神了许多,对我说他想先把他住的房子退了搬过了和我一块住,这样,能够节约一些。我也觉得不错,就在第二天把他的东西都搬到了我住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一直吃住在一起。不同的是,我每天白天上班,晚上休息。他是晚上上班,白天休息。那时,他从不提他在做些什么,只是告诉我他没有做坏事。我知道他不会骗我,他不想说有他的难处,也就不问。 有几次戚飞告诉我,白天我不在家的时候,他睡不着,站在窗口向外看,总觉得地面非常有吸引力,很想从窗口一跃而下。可惜,他始终没有勇气跳,坐在窗口好久好久,偶然间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空很蓝,难得一见的蓝。他从窗子上下来去了楼顶,想看看更大片的蓝天。 戚飞上了楼,看着蔚蓝的天空,晒着暖暖的太阳,趴在楼顶的围栏上向下望,路上行走的人那么渺小,街道那么阴暗,再向远处看,便是高耸的楼宇。从那刻起,他就决定不寻死,好好活着,将来努力去那些楼宇成片的地方生活,远远的离开这个阴暗杂居的城中村。 后来,戚飞重新从我这里搬了去了,在村里租了间房子。再后来,他便认识了程市,搬进了楼里。从他搬进楼里的那天起,他就时常提醒我,要我赶紧从城中村里搬出来。如果每天生活在村子里,永远与污水、垃圾、阴暗的房间、杂居的人群整日为伴。到了晚上还要忍受着邻居们吵架谩骂声、做爱尖叫声以及房客深夜回来没命的砸门声。 确实,生活在村子里就要忍受着这些种种不便,可对于生活在工资低,房价高的城市中来说,暂时的生活的这里也是权宜之计,当然,也是诸多选择中最好的一个。况且,我有那么几年都在做着一份没人看得上眼的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还要随时防备着我弟弟惹了什么麻烦等着我去给他善后。 如今戚飞决定重新开始生活,在我看来他已是修成正果,功成身退。凭他的能力,做起生意来也能够顺风顺水。想到他要开个店,我的脑海中就想象出他像个老鸨一样在那里八面玲珑的招呼顾客。水水则在一旁像个牌亮条正的花魁一样卖弄风情,等待着一群垂涎的向其大献殷勤。想到后面,我不禁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2 笑了,我觉得他们无论开什么店都会有妓院的风情。 我在家做好晚饭也没见秦箫回来。打电话问他,他说在外面有些事情要做,给他留饭就行。我自己吃饭没有意思,看着饭菜一点点变凉还是不想动筷。把饭菜盖好,我来到书房给秦箫写回信。 老公: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到这日才发现 曾呼吸过空气 ——《明年今日》 今天回来的早,做好饭菜等着你回来。可惜,没能在饭菜上桌的时候看到你期待的目光和熟悉的笑脸。这刻,我才了解为什么每天你情愿饿着,也要等着我回来做饭给你,然后在我的注视下吃掉。原来,一个人的佳肴珍馐也比不上两个人的粗茶淡饭来的开心。 看不见你在客厅与厨房间像孩子般穿梭的身影,听不到你询问和喊饿的催促声,摸不到你环绕在我腰间那双温柔的手,闻不到你在我发际耳边呼出的熟悉味道,我竟觉得房间空荡了许多。原来,生活中的快乐竟在两个人的相濡以沫之中。 我的不经意、不小心竟疏乎了你的感受,我在与客户不厌其烦的谈判时,你在思念度秒如年,我在与同事巨细必躬的讨论时,你在企盼是望眼欲穿。我从未想过,我的存在会对一个人来说如些重要,而你,就是我存在的意思。 像一首诗中写到的那样: 我把你的名字刻在云彩上 被微风吹走了 我把你的名字刻在沙滩上 被海水带走了 我把你的名字刻在石头上 被时间带走了 于是 我把你的名字刻在了我的心上 一起风化 一起变老 一起停止 一起成灰 融为一体 爱你的,老婆。 写完信,我像秦箫平时等我回来那样,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聊的浏览着每一个频道,渐渐在等待中困顿。 等我醒来的时候,秦箫蹲在我面前,手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庞。我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同样一脸微笑的男人,说:“回来啦。” “嗯。回来了。”当我坐起来时,他坐在我身边,看着桌上盖着的饭菜问我:“你还没吃饭啊?” “没呢。你没回来,我没胃口。你吃过了?”我问。 “我没吃。我还是喜欢吃你做的。” 于是,我们坐在一起吃着重新热过的饭菜,彼此看着对方,一直傻笑个不停。 睡觉时,秦箫紧紧的贴在我身边,用被子把我们两个蒙头盖住。神秘兮兮的对我说:“老婆,我要给你看个东西。” 我赶紧拉开被子,说:“又看啥东西。上次你说要给我看个东西,结果你却放了个屁。别想再骗我。” “这次肯定不是放屁。不骗你。”他又把我被回到被窝中,拿着个小手电筒打亮了说:“你看。”他把灯光照在他的左胸上。 “看你奶头干嘛?外翻了?还是你想隆胸?”我问。 “不是,你好好看嘛。仔细看看。” 我借着手电的灯亮仔细的看了看,在他的奶头下面,印刻着两个小字“明杨”。在这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留了一个名字的位置给我。我伸手摸了摸那还有些发红的皮肤,轻轻吻在上面。 ☆、57 爱 戚飞的淡出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能够彻底远离那个圈子,反倒是他已经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有着各种版本的传说。水水经常即时向戚飞报告他所听到的关于戚飞的故事。刚开始时,只是在传说一些退隐之类的事情,后来再传就变成了戚飞生病,再后来便成了群p被人传染了艾滋,到最后,戚飞这个名字便跟暗娼、mb、绝症划上了等号。 每次戚飞听到水水在电话那端十分生气的转述着传言,他都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水水十分不解,在听话那端大叫:“你是不是疯了啊。那些碎p这么说你,你还能笑得出来?” 戚飞稍微镇静了一下,回复水水说:“他们闲得蛋疼,说去吧。他们说的越厉害越邪乎,说明我的威力越大。等到哪天他们不再说我了,我也就彻底没有影响力了。” 挂了电话的戚飞坐在沙发上倒开始叹起气来。他看着我问:“胖子,你说我是不是真有病啊。他们那么说我,我还真的笑得出来。” “你自己不是有答案嘛。刚才你都跟水水说了。这会咋又问起我来了?”我问。我看着他的脸的时候,眼睛能隐约看到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狗狗的照片。戚飞把那张狗皮收了起来,始终没有拿去做成垫子。他说不忍心看,更不忍心再整天坐在屁股下来。倘若真的坐了,他会觉得是真的狗狗被他坐了,听见狗狗在屁股下面发出低沉悲伤的哀求。 谁都不喜欢被压迫,但谁都想爬到高处去压迫别人。戚飞沉寂了一会说:“说去吧。说了他们也就舒坦了,也就报了当初的仇了。当初我在外面混的时候,哪里会有他们说话的份。总得让人喘口气,有个活路,发发怨气。他们咋说我都没事,我这人命贱,拿都不怕。只要他们不伤我的朋友就好。”戚飞拍了拍我的肩膀,靠在上面,问我:“胖子。你说为啥咱活得这么累呢?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说:“如果你没读那么多书,没接触那么多人,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苦恼了。你会每天活得很开心,活得无知而自在。可能到死你都不会觉得自己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更不会发觉这世界还有咱们这样一类人存在着。你会娶妻生子,然后慢慢变老,等到老的时候你可能都不会觉得你对女人不感兴趣,有什么不一样。因为别的人都是这样活的。” “是啊。我知道的太多了。那咋办呢?这刻进脑子里的东西又不能像吃进肚子里的坏东西能吐出来、能拉出来,就算不能吐不能拉,顶多发几天烧、打针吃药也就好了。这知道了的事情,哪能忘得掉装不知道。”戚飞开始变得有些烦躁。他现在的状态一点都没有比之前好。也许他更适合混在圈子里跟别人逗嘴,吵架,争风吃醋,骂街戳是非。 有时我都在想,戚飞和水水两个人特别适合坐在村头一边打着毛衣或是纳着鞋垫一边唠着家常,累了再一人抓一把瓜子边嗑边聊,看见从面前过去的帅男人就多看两眼,等他走远了在毫无忌讳的去幻想那个男人在床上的功夫如何;看见讨厌的男人打眼前经过,便掷出鄙夷的目光,假如那个男人再开口招惹几句,两个人便开口大骂,真到骂到众人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3 皆知,那个男人落荒而逃。可惜,想归想,戚飞和水水终究不是村里的妇女。 不上班的这几天,我都和戚飞耗在一起。戚飞干脆连家门都不出,反正每天有我给他做东西吃,有水水给他汇报情况,过着退而不隐的生活。 下午的时候,水水到戚飞这里来玩,顺便还把梁强带了过来。梁强拎着水果篮进门,很像探望病人。戚飞看了看水果篮里的香蕉说:“小子,你是怕我寂寞是吗?买这么多香蕉。我告诉你说,香蕉根本不好用,你买的这几根太弯,不符合人体工学。你要买得买苦瓜,那是带浮点的,用着比香焦爽多了。” “还是师哥经验丰富。哈哈。”梁强笑着把水果篮放到茶几上,问:“师哥现在是闭关修炼吧?” “嗯。修炼成仙,到时候我就重出江湖收了那帮妖孽们,我用苦瓜问候他们的菊花,个个都像是大姨妈加班一样。” 水水听了在一旁笑,眼睛却是盯着梁强看。戚飞瞄了一眼,对梁强说:“你小子到底想咋着?” 梁强被戚飞问得愣了一下,不明白戚飞的意思:“什么咋着?” “什么咋着?还能是什么?玩也玩了,干了干了,得给个说法吧。人家可还算是个‘有夫之妇’呢,你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想骗炮打啊,没你这么办事的。” 没等梁强说话,水水先过来拉了一把戚飞,小声对戚飞说:“说啥呢。咋那么难听。”戚飞拍了拍水水的手说:“你呀,就是个瓜p,你们这样总不是办法。昨天李爽还打电话给我了呢,问你现在咋样。我能咋说,我能说你们俩个搞上了?那他不得再惹出点什么事来啊?” 梁强这时候倒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戚飞和水水,看两个人的表情变来变去。戚飞拉着水水坐下,指了指梁强说:“你也坐下。整天就跟你们操心都操不完。”戚飞指了指水水对梁强说:“这就是个没主意的货。你有啥想法你最清楚。你也知道我啥脾气,你是我师弟傻,但这边是我朋友。你要是真敢做什么伤人的事,我可绝不饶你。” “师哥,你说的太严重了吧。我现在也没想好。要不你给我们出出主意?”梁强又把球踏给了戚飞。 “你少跟我装。你就是个自私的家伙。上大学的时候约别人去打炮,买了盒带浮点的套子还要反过来戴,让你自己爽。你说你都自私到什么份上了。” “师哥,你这是听谁说的啊。我那次根本就是不会戴好不好。我头一次戴,戴反了,能怪我吗?”梁强被戚飞说得哭笑不得。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自己明白。告诉你们俩个,你们爱咋玩火咋玩火,也别给我添乱。到时候你们真是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离我远着点,我听着心烦。” 梁强和水水连连称是。梁强在戚飞这里坐了不到一杯茶的时间,便说自己还有其他事情,匆心离开。水水看着梁强离开,有点失落。戚飞看着水水的样子说:“你要是想跟他一块走,我不留你。不过,你可想好了,今天出了这个门,你可就别再来。” “瞧你说的,好像我们有多大的错似的。我就不明白了。他是你师弟,你咋就那么讨厌他。”水水赌气坐回到沙发上。 “我不是气他。我是气你。气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你跟别人咋胡来,我管不着。我知道你跟那些人就没可能,也长久不了。但梁强不一样,这家伙会骗得很,始终会让你觉得他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哪天你动了真情,和李爽这边真拜拜了,他那边再把你一甩,你到时候咋办啊?” “现在也不比你说的好多少。李爽他根本就不理我。他还不是会出去找别人。我咋献殷勤都那样,这跟分手有啥区别。还不如分了得轻松。”水水说。 “他是在赌气。这人心失去容易,要想再唤回来,且得时间呢。你想想,李爽花了多长时间好心好意对你的,你是咋对他的。他才这么多长时间报复你,你就受不了了啊。你以为他自己心里不难受吗?” “那你说咋办吗?”水水问戚飞。 “这得问你自己。别整天问我,我就是觉得李爽不错。你要是觉得梁强好,那我也不拦你,你们俩就在一起去呗。” “唉。烦死了。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了。”水水说。 “我贼。你现在还高档得很,还‘爱’。” “我低档,行了吧。你说啥是‘爱’?”水水又问。 “我也不知道。你问胖子好了。”戚飞说。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双手一摊无奈的表示:“我也不知道。爱这东西,只是一种感觉吧,一种冲动。书上,电影电视里到处都有,不过,真要想讲出什么是‘爱’来,还真挺难。” “谁让你讲这个啊。罗哩八索一大堆,我也听不懂。”水水说。 “这么跟你说吧。有个人想操你,操完了就不再想操了,这是性;有个人想操你,操完了就想操你一辈子,等你死了,他还想下辈子要是能遇见你,还操你,这是爱。懂了吧?”戚飞瞪着眼睛看着水水。 水水一听,恍然大悟的说:“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那你明白该咋办了吧?”戚飞问。 “那得等我死了,我才能知道他们能操我一辈子。”水水说。 “你就贱死吧。说了半天,白说了。” 戚飞和水水两个人相互诋毁似乎是终止这种扯不清楚的话题的最好办法。我看着他们斗嘴斗得无比欢乐的时候突然觉得,我和戚飞身上都缺少像水水这样的“呆”劲,没法活得那么洒脱。 ☆、58 板砖 戚飞说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秦箫了,于是,约了他晚上和我们三个人一起吃火锅。秦箫爽快的答应了,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很久。戚飞和水水两个人见到秦箫,开口便是要罚他。秦箫连连点头,不多费话,拿起一瓶啤酒对瓶吹了。喝完,他把瓶放在桌上坐在我身边,看着戚飞和水水说:“咋样?这回行了吧?” 戚飞看着秦箫赞叹道:“太爷们儿了。”他又问我:“平时,你家这位也这么爷们儿吗?” 我看了一眼秦箫,秦箫故意正襟危坐装出一副不苟言笑的直男模样,我浅笑一下,说:“他啊。你看他爷们儿就爷们儿呗。反正,我觉得还凑合,将就着能用。” “哎呀,瞧你都说什么呢。”戚飞夹起一块白菜帮直接冲我扔了过来:“我没问床上的事,胖子正在学得越来越淫荡了。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变成荡妇,让秦大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4 官人精尽人亡。” “我也没说床上的事啊,是你自己非要往那方面想。”我冲戚飞吐了吐舌头:“哎呀,这人啊,要是脑子里只想床上那点事,别人说什么,都能联想上去。”我又对水水说:“水水,你说是吧?” 水水愣了一下,说:“啊?你刚才说的不是床上的事吗?我还在想秦箫到底能有多爷们儿呢。”水水的话说完,秦箫有些羞涩的把脸侧向我忍不住偷笑。 “服了你了。想知道是吧?哪天借你用一下不就知道了嘛。”我说。 水水两眼放光,说:“真的啊,你肯借给我用?” 我和秦箫都忍不住笑,戚飞在一旁忙给水水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说:“你就贱吧你。你就不嫌多,谁的你都想试。”水水一听,连忙把嘴里的肉吐到料碗里,忙问:“什么肉啊,这是?” “大腰子,骚吗?”戚飞问。 “没你骚。”水水回敬了戚飞一句,把吐在料碗里的腰子翻了翻放回到嘴里,若无其事的咀嚼。我们三个人同时看着水水,水水嚼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差点喷出来,赶紧拿纸巾捂住嘴把嚼碎了的腰子吐了出来,喝了两大口水后才说:“太他妈骚了,这明显就是只没破处的小公羊。 秦箫好奇的问水水:“你咋知道这是没破处的小公羊?” “老公羊的没这么骚啊,而且,也没有这么嫩。” “那为啥不是母羊的?” 不等水水解释,戚飞抢先回答了秦箫:“他只能分得清是老的还是小的。”被戚飞这么一损,水水十分气不过,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冲着服员大喊:“服务员,再给我来两盘大腰子,要不洗的。” 服务员听到水水的叫喊马上到了跟前,一听说要没洗的腰子,赶紧解释说餐厅里用的腰子都是提前洗好的,没有不洗了。水水听了语气降了些,说:“那就来两盘洗得没那么厉害的。”服务员去不多时,空着手回来了,对水水十分报歉的说腰子已经卖完了,能不能换份别的。水水挥手说:“算了算了,不吃了。” 戚飞立即说:“别啊。腰子没有了,吃羊蛋好了。一样的。”便要服务员上一份“羊蛋”,服务员听了愣在那里,不知戚飞要的是什么。戚飞想要解释,又觉麻烦,便叫她换位服务生过来。一个十七八岁的服务生走过来站在戚飞身边,等待着戚飞点菜。戚飞想了想说:“来份鹌鹑蛋吧。” 水水一听,说:“不是说要羊蛋嘛。” 戚飞示意服务生不要听水水说的,赶紧把他点的拿上来。服务生走了,戚飞对水水说:“没看那是个碎娃。别乱讲话,咱们疯一下也就算了。那碎娃才多大啊,干这么累的活,还要被你调戏着,做孽呢。” “你是看人家长的嫩了吧?”水水反击道。这次戚飞没有回击,只是叹了口气,摇头继续涮菜吃。 我想戚飞看到那个小男生想到了当初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的自己了,回想起来,不免有些辛酸、有些怅然。那时戚飞在餐厅里做传菜生,一个中午要楼上楼下的跑上百十个来回,一个大托盘上面最多的时候能摆上十几盘菜,一路小跑着穿梭。有时,只是一份扬州炒饭就能把他端得两手发抖,饭店里的扬州炒饭做的讲究,器具比炒饭更加讲究:托盘上面放着沉重木座,坐上放着镀金的架子,架上放一镀金的小锅,锅里放着炒好的一碗米饭,上面盖着厚重的镀金盖子。一份四两不到的米饭,却要配上三十多斤的包装,送过去后,还不能进包间,只能在门口端着,直到端得他满眼冒金星了,里面的服务员开门招呼了才能把锅子交给她。一不小心,在传菜的时候打翻了菜,不但要赔偿还要罚款,搞不好遇一个贵点的菜,几天都白干了。 刚开始打工,戚飞吃饭的时候手一直抖个不停,拿筷子都拿不稳,索性他就每天吃夹馍。那时我不太习惯问别人的隐私,只是以为他爱吃这口。到后来才知道,戚飞根本不爱吃夹馍,只是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直到现在,一提夹馍他就胃难受。 水水也在餐厅做过,他没有像戚飞那样做个传菜的,因为水水太瘦弱,没力气,只好被安排到后厨去跟几个阿姨一起洗碗。每天手都泡在水里,皱巴巴的再加上脱皮和泛白,看着就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样。因为要一直保持弯腰的姿势,一天下来,要花上十几分钟才能慢慢把腰挺直,动作稍快些就会特别痛。所以每次在大街上看到腰很弯的老太太,水水都会感慨:“哎,那不是尿憋的,是干活干得太多了。” 水水在餐厅后厨做的比戚飞好的地方不止是不会打翻客人要的菜,还经常会偷偷的吃到好多东西,代价就是被人揩油,捏一把。 吃完火锅,我们四个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远处是正在修建的楼宇,机器在轰鸣做响。戚飞远远的看着就说:“一会到那边咱们绕着走,我就怕这种地方,万一再下块砖来非得把人拍死。搞不好要是掉下个人来,没准咱被砸成肉饼了,掉下来那人却没事。又没有人给咱颁发个什么奖金也没什么烈士称号,恐怕连见义勇为都算不上,只能说是该着。胖子,你还记得不?那个咱们学校有个家伙考四级,买的答案,抄的时候被抓了。学校要开除他,他想不开从主教楼上跳了下来,结果,他没死,落了个高位截瘫,从那经过的一对小情侣却被他给拍死了,还殃及了好几辆自行车。我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一辆二手小脏车,好不容易有那个时间去上个自行,结果呢,让他们把我那自行成给拍成了照片。我都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弄的。” 戚飞说到这件事情,我想了起来,确实有这么件事,因为那辆自行车是我陪他去买的,买完回来,他还非要骑车载我。谁知我刚一上去,车胎就爆了。我俩又花钱换了车胎。换个车胎的钱要比车子还贵。戚飞骑了没两天,自行车就被砸成“自行车饼”了。 我还在想着那时的事,突然,戚飞停下来拉了我一把,我定睛一瞧,原来在我们面前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瘦瘦的男孩儿。他怒视着我们,手里握着把刀子就冲了过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戚飞的面前,手起刀落,就听见戚飞尖叫了一声。我转头看戚飞的同时,那个男孩儿转身撒腿就跑。秦箫跟着窜了出去,紧追在男孩儿的身后。 戚飞捂着脸站在原地,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淌了出来,滴到身上好多。水水一见戚飞满脸是血,吓得不知所措。我赶紧翻戚飞的包,找出纸巾为戚飞擦拭。这时,戚飞像发了疯似的捂着脸向秦箫追出去的方向跑去。我和水水紧跟在身后,生怕戚飞会有生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5 命危险。 我和水水追到戚飞的时候,见到秦箫已经把那男孩儿按在了地上。秦箫手里拿了一块板砖冲着他大吼:“说,谁叫你干的。跪下。”男孩儿被秦箫按着起不来,却死活不肯跪,秦箫冲着他的后膝窝就是一脚,男孩儿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说,谁叫你干的?你不说我就拍死你。”秦箫手里举着板砖指着男孩儿问。 男孩儿脖子一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秦箫气得咬牙切齿:“不说是吧。”手里的板砖便冲着男孩儿的脑袋上拍了下来。顿时,男孩儿的脑袋就见了血。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秦箫会下手,我赶紧把戚飞交给水水看管,过去拉秦箫,怕他再拍男孩儿一板砖把他给拍死。 秦箫一把推开我:“你赶紧拦车,先把戚飞送医院去。别管我。” “别打了,你再打出人命来。”我紧张挥手拦车。好辆车停下来一看,我们几个血淋淋的样子,马上一踩油门跑掉了。秦箫在我身边,拎着板砖指着男孩儿说:“你还不肯说是吧?不肯说我就拍死你。”他踹了男孩儿两脚:“说啊。打电话把你的同伙都叫过来。谁让你干的,都他妈的给我叫过来。”秦箫在男孩儿身上掏出手机砸在他身上:“打,你现在就打,快点。” 男孩儿被秦箫拍了一砖,吓得要命,拿着手机哭着求饶。秦箫又举起了板砖,我见势不妙,连忙把板砖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你不要命啦。把他打死了咋办?” “你别管。”秦箫蹲下来,薅着男孩儿的衣领说:“你小子有种,不说是吧。我有办法让你说。” 我一边拉着秦箫一边叫水水拦出租车。终于,有辆车停了下来,秦箫叫我先送戚飞去医院,他慢慢处置这个小子。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是嘱咐秦箫不要闹出人命来,带着惊魂未定和水水和不知伤势如何的戚飞赶往医院。 ☆、59 手术 戚飞被送进医院后,马上便被推进了急救室,需要马上进行手术。看着医护人员跑进跑心,我和水水只能心急如焚的等待着。秦箫那边的情况还不知如何,我打了几个是电话他都没接,这让我更加恐慌。万一秦箫再出点事情,我真的是两头都顾不上。水水一直坐立不安的在我眼前踱来踱去,哭哭啼啼的问我该怎么办。我的脑子里也非常乱,该怎么办?只能是盼着别出事。 我和水水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祈祷戚飞能够平安无事。我心里还在担心秦箫,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刚才那一板砖就已经够出乎意料,现在我们都不在他身边,又没有人劝阻,再做出更冲动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如果只是那个男娃一个人还好,万一是一伙人现在把秦箫包围起来,后果可能会更加严重。 我不断的播打秦箫的电话,但他始终没有接听。我急得感觉呼吸都要断了。直到半个小时以后,秦箫一手握着板砖一手拎着男娃的领子把他拖进医院的那一刻,我才终于稍稍松了口气。见到秦箫,我赶紧迎上去,忙问他:“干嘛不接电话啊,急死我了。咋回事嘛?” 秦箫把男娃使劲往墙上一推,男娃连吓带怕的顺着墙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我们。秦箫这时候才掏出手机翻看:“对不起啊,我刚才怕他跑了,没法接电话。”秦箫往手术室的方向看了看,问我:“戚飞咋样了,严不严重,有没有危险?” “唉,还不知道呢。只见护士进进出出的,不知道伤成啥样?你看我这一身血,估计伤的不轻。” 秦箫听我说完,咬着嘴唇,蹲到了男娃的面前,一把扯掉了男娃的一只鞋,拿着板砖用砖角照着男孩子的腿趾头就磕了下去。当时男娃便痛得抱着腿大叫。秦箫又拎起了他的领子,恐吓说:“江杰,你再不说我就把你的脚废了。到底是谁让你干的?” 被秦箫折磨得真哭的碎娃叫江杰,他缩在墙根瑟瑟发抖。脑袋上被秦箫用板砖拍过的地方流出一些鲜血,已经开始变暗凝结。秦箫下手没有我想像的那么没有分寸,换作别人估计那一板砖不出人命也得闹个脑袋开瓢。而秦箫拍的这一下,让江杰头上的鲜血渗出还没流到下巴便止住了。 那暗红色的痕迹在他那张青春白嫩的脸蛋上显得格外醒目。头发已经被汗水浸得通透,成绺的聚结在一起,上面挂着汗滴。他瘦弱的身体伴着他的哭泣有节奏的抽动着。秦箫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继续说:“你得是还想于挨一下!” 当他那张满是泪水的脸被惨白的灯光照耀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副有些熟悉的面孔。我努力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与当日在酒巴里被戚飞用酒瓶砸了脑袋,又挨了戚飞几拳的那个男娃有些相似。 我也蹲了下来,问他:“你是为了报那天在酒巴里的仇是吧?” 江杰听我这样一问,睁开已经哭得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我拍了拍秦箫的手说:“松开他吧。我知道咋回事了。”我把当天酒巴里的事情简单跟秦箫说了一下。秦箫把手里的板砖往屁股底下一放,盘腿坐在了江杰的对面,拍着江杰的脸说:“你知道你的后果有多严重吗?持刀行凶,要是戚飞有个好歹,你的小命可就交待了。看你这德性,不像那么有种,说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江杰听说自己小命就这么交待了,又吓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我也不想的,是玉妈他们怂勇我这么干的。” 接下来的好长时间里我们才在江杰的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天江杰在酒巴里被戚飞当众痛打后,觉得十分羞辱,一直咽不下这口气。玉妈把他们带出酒巴后,一通冷嘲热讽说他们年轻太嫩没胆量,又在他们面前陈述了戚飞在圈子里的种种“罪行”,劝他们惹不起戚飞躲远点,还说戚飞如此仗势欺人全都因为他的后台很硬,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总之,玉妈把戚飞形容成一个“上辈子烧了驴——缺了大德”的坏人。当时和江杰一同出现在酒巴里的另一个男娃是江杰的男朋友,刚认识没多久,江杰特别在乎那个男娃。可惜,在酒巴那件事让江杰颜面丢尽,他的男朋友也觉得他十分无能不愿理他,没过几天便跟了别人去了。这又是件让江杰脑袋发绿的事情。 前些天他听玉妈提起戚飞说要退出圈子,便萌生了要找个机会教训一下戚飞的想法。但那几天戚飞整天待在家里不出来,让江杰一直也不知道戚飞的下落。直到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被玉妈看见了,打电话给他,他才有机会在路上等着戚飞。 玉妈在打电话给江杰的时候还一再叮嘱: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6 “你可千万别拿刀子划那个狐狸精的脸啊,他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张脸蛋了。你要是把他的脸给划了,他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听江杰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憎恶。这种借刀杀人的家伙实在太遭人恨,居然还暗唆别人去毁戚飞的容,简直令人发指。大家都活得不容易却为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风吃醋,到了最后还要大动干戈、暗箭伤人,如此心肠歹毒真叫人脊背发寒。 秦箫把手机扔到江杰的怀里,说:“打电话把他给我叫来。他不来,我就送你去见警察。”江杰哭着给玉妈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即赶到医院来。挂了电话他把手机递给秦箫,抱着膝盖哭。秦箫鄙夷的说:“怂样。” 秦箫朝着走廊尽头正隔着手术室门缝往里张望的水水看了一眼,对我说:“你先休息一会吧,别熬着了,你眼睛受不了。”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不熬身体也得熬精神,戚飞在里面到底什么个情况都还不太清楚呢,我咋可能不熬着。秦箫看着我脸的上愁容,安慰我说:“放心吧,没事。这货是个生手,不知道要害在哪。只要没伤到要害,就不会有问题的。”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忘记通知程市戚飞受伤的事情了。我拨通了程市的电话:“程市,我是胖子,跟你说件不太好的事情,晚上戚飞我们一起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戚飞被人拿刀伤了,现在还在手术室呢。你方便过来看看吧?” “啊?知道是谁干的吧?抓住了没有?我现在在上海呢没在西安,明天一早要和领导去趟伦敦出差。唉,这咋办?这样吧。你们先好好照顾戚飞,等我回来再过去看他。”程市的语气里,我听不出焦急,或许是在政府工作每天都处理紧急事件已经习惯了。 “嗯。人已经抓住了,是个碎娃,之前跟戚飞有些过节。现在就等着戚飞从手术室呢。”我说。 “哦。是个碎娃啊。要是戚飞伤的不太严重,就别报警了,私了算了。娃还小,一旦留了案底,以后会受很大影响。其他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处理吧。”程市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秦箫说:“程市明天要出国。戚飞就由咱们照顾了。程市说要是戚飞伤的不严重,就不报警,私了算了。别把娃的前程给耽误了。” 秦箫叹了口长气,对江杰说:“听见没。都这时候了,人家还在为你的将来着想,你说你有多混蛋吧。” 江杰啥话也不说,只是一味的闭着眼睛哭。他现在除了恐惧以后,心里多少会有一些感激的吧?如果我是江杰,听到受害的一方这样对我说,我是会十分感激。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水水在一旁实在熬不住了,走到我身边靠在我肩膀上哭着问我:“胖子,戚飞没事吧?我现在就想听你说话。平时我俩话太多嘴都贱,说话都不灵。你平时不太说话,你说什么肯定灵验,你说戚飞会没事的,是吧?” 我拍着水水的后背说:“没事的,没事的。戚飞那么好的人,咋可能会有事呢。放心吧,没事的。” 水水正要再说话时,手术室的灯灭了,随即门被打开了,戚飞被护士推了出来。我们四个人马上拥了过去,看见他的头缠着一层一层的纱布,看起来他整个人就像一根巨大的火柴。水水捂着嘴哭着说:“你看你平时那么贱,现在把嘴都给缠上了,可咋说话啊?”戚飞的药劲还没过,还处在昏睡当中。水水跟着护士护送戚飞去了病房。秦箫、江杰我们三人留下来问医生戚飞的情况。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伤口都缝合了,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但是创口太深已经把脸上的肉割穿了,伤到了颧骨和牙床,至于会有什么影响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戚飞毁容了。 ☆、60 五万 我们四个人守在病房里丝毫不敢马虎。水水坐在戚飞的床边,握着戚飞的手静静的掉眼泪。看到戚飞这个样子,我也忍不住想哭,可是,眼泪刚涌出我就得深呼吸把泪水憋回去。流泪对我来说是种痛苦,眼睛会刺痛,甚至头也会跟着痛,流的多了,第二天视线会愈渐模糊。 秦箫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搂着我的肩膀让我得以有个依靠,他时而深深叹息,时而手掌下意识的把我搂紧。在这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戚飞平安醒来。江杰整个身体紧紧的贴在墙面上,一脸沮丧眼神空洞,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戚飞。此刻江杰心里应该非常害怕非常悔恨,他打了几个电话给玉妈都被拒接,最后直接听到关机提示。他此前还心情侥幸可能会有人跟他一起承担,至少会有人站在他的一边,但现在他只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待着戚飞醒来后对他的“处决”。 水水和秦箫在戚飞送到病房后都提出过报警,马上叫警察过来把江杰带走,我坚持要等到戚飞醒来再做下一步的决定。一是程市有话在先,说最好私了;二是报警后要去录口供,没有人留下来照顾戚飞,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后悔莫及;三是戚飞是当事人,他有权决定如何处理这件事,而且我相信戚飞的最终决定也是将这件事情私了,他清楚这件事情报案审查起来意味着什么。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水水抽泣的声音以及秦箫在我耳衅的呼吸声。在如同煎熬的等待中,时间被无限拉长,一秒钟本该稍纵即逝但这时却能包裹着辛酸波折。走廊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把我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又有人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没生病的人会觉得病人在惨叫,是因为痛苦,可对于病人来说,叫声是在提醒自己还活着,即使嘴里在感着“让我死了吧”,也不会放弃丝毫活的希望。 天色刚刚渐亮,水水突然从迷糊中惊醒马上坐到戚飞身边轻声问:“你醒了是吗?戚飞,我是水水,你看看我啊。”他双手握着戚飞的手搓了搓。我和秦箫听到水水说话也凑到了戚飞的面前,盯着他的举动。江杰贴着墙往前挪了挪身体,紧紧的嘴着嘴唇伸着脖子张望。 戚飞“嗯——”了一声,眼皮抽动了几下。他的整个头都被包裹着,只露了眼睛和嘴巴,看不到任何表情。他大概是太痛了,眼晴紧紧闭着。我握起了戚飞的另一只手,对他说:“戚飞,我是胖子,很痛是吗?”戚飞听到我说话,死死的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几乎是用尽了身体的所有力气来握了。水水被戚飞握痛了,想把手抽出来却抽不动,只好把心一横任由戚飞怎么用力去握。 过了一小会儿,戚飞手上的力气渐渐撤了,他也慢慢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我们。秦箫叫来了医护人员查看戚飞的情况。戚飞一切良好,只是前天晚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7 上有些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他脸的伤刚好在口腔部位划开,还需要缠着纱布,不能进食,只能输营养液。 戚飞听到医生和秦箫的对话,把手从我的手中抽了出来要去摸他被重重包裹着的脸,我赶紧又握住他的手,叮嘱他说:“别乱碰了,没什么大事,过两天拆了线就好了。”戚飞微微点头,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和水水在两侧把他扶了起来。戚飞坐起来后,眼睛一直盯着江杰看。 江杰的头上缠了两圈纱布,那是秦箫夜里带他去包扎的。秦箫一把将江杰拉到了戚飞的跟前。戚飞瞪着眼睛怒视着江杰。我能想象得到,如果戚飞的下颌骨没有被纱布死死的缠住,他肯定会破口大骂,甚至会上前痛打江杰一顿。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江杰一开口便哭了,低着头向戚飞道歉:“你打我骂我都行,你想咋样都行,就是把我送进去。” 我见戚飞的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马上把江杰推到了一边,我坐到床头和戚飞面对着面。我把整件事跟戚飞说了一遍,也把程市的话告诉了戚飞。戚飞听完闭上眼睛待了好一会儿,一睁眼,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浸湿了纱布。戚飞手上比划着发短信和姿势,我马上把手机递给他。只见他在手机上写着:“私了吧。” “你有啥条件?”我问戚飞。戚飞哭得很伤心,不能说话只能憋在肚子里的那种伤心。他是明白人,这事最好的结果就是私了,一旦报案就要涉及到官司就很可能会牵扯到程市。哪怕是有万一的可能性,戚飞都会选择放弃,他不会将程市置于任何危险的可能性面前。 “钱。”戚飞写道。 “要多少?”我问。 “问他能出多少?” 我问江杰:“这事戚飞说私了,你能出多少钱?” 江杰一听又哭了,他这次哭是对戚飞的感激:“你说吧,要多少都行。我自己没有我就去想办法。” 我看了看戚飞。戚飞又写道:“我不缺钱,我就是想问他能出多少?” “我银行卡上有五万,那是我自己攒的。要是不够,我再问别人去借。这事能不能别让我爸妈知道?我怕他们知道了会生气。”江杰说。 “那就五万。”戚飞写道。 “谢谢,谢谢。”江杰连点头带鞠躬:“我现在就去取钱,谢谢你。”江杰匆匆奔出了病房,秦箫跟在江杰身后也出去了。见到他们两个都出去了,戚飞开始放声哭了起来。我和水水都没办法安慰他。这种事情不是摊在自己身上,谁都无法体会。戚飞哭了一会,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他把手机递给我看:“胖子,我委屈。” 我点了点,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为了程市。唉,苦了你了。” 水水在一旁擤了擤鼻涕,说:“都这时候了,他都不冷不热的,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这种人有啥值得你这么护着他的。你为他着想,他咋不为你着想呢?” “水水,程市不是说了嘛,他今天要出国,不方便嘛。”我说。 水水反驳我说:“胖子,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你那么善良,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程市说的话,鬼才信呢,那些当官都是骗子。不行,我得打电话骂他。”水水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程市那边刚一接通,他在这边便开口骂上了。戚飞两眼一闭,头靠在墙上,听着水水替自己教训程市。我看着戚飞的样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妈了个b的,这个混蛋,他敢挂我电话。什么他妈的出国啊,他指不定在哪鬼混呢,还他妈的跟我装得人五人六的,谁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谁还不知道谁。”水水手里握着电话,双手掐腰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我冲水水摆了摆手,让他安静些。他这样骂程市一通固然是在替戚飞出气,可是这口气出了之后呢,戚飞的心会更疼更难受。有些事情自己知道的时候怎样都能够接受,可一旦被别人知道了,说出来了就难以平复,因为自己没法再继续骗自己了。 江杰和秦箫从外面回来了,江杰手里拿着个报纸包,放到桌上摊开,一共五扎红通通的票子。戚飞看了一眼,把头扭到一边,摆了摆手。我对江杰说:“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就走吧。这事就这么完了。” 江杰的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说:“没事,没事,我没事了。我走了。”边说边身门口退,眼睛一直盯着秦箫。他像只刚刚逃脱的小野兽,最怕的就是把他抓住的那个猎人突然冲上来把他再将抓住不放。江杰见秦箫站着没动,到了门口猛的一转身撒腿就跑。 秦箫讥笑了一下:“怂样。”他问我们:“你们要吃啥?我去买,熬了一整夜了,都饿了吧。” 我和水水都没什么胃口,让秦箫看着买点吃就算了。秦箫走后,戚飞把那五万块钱连同包着的报纸都放在了腿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重新包好递到了我的手里。 “帮我存起来吧。这世界上除了你,就只有钱对我好了。” 我把钱收好,等着一会和秦箫一起再去银行把钱存了。秦箫回来带了点豆浆和包子,又把一张门卡递到给了水水:“去休息一会吧。我把房间订好了,你也熬了一夜了。休息好了再来换我们两个。” 水水接过门卡,看了看我们,知道跟我们推让客气也不会改变结果,就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休息了。 ☆、61 戒指 在医院照顾戚飞成了秦箫我们两个人生活的全部。水水偶尔过来陪护一下,他的事情很多,通过来看看,戚飞就心满意足了。我和秦箫两个人倒班陪护,秦箫担心我熬夜会伤身体,所以他都是整夜的陪在戚飞身边,白天才被我换下来休息。 戚飞头上缠着的纱布在第四天的时候被拆掉了,他的脸上还是贴着大大的一块,几乎占据了他的半张脸。脸上的淤肿还没有完全消退,眼睛看起来有些怪异。戚飞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拍了张照片,放大了看,皱了皱眉头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我安慰他说:“别担心,等消了肿就好了。你还会那么帅的。” 戚飞想对我的话回以微笑,嘴角刚一抽动,伤口便有些痛,他不禁立即停止笔容,不自觉伸手去摸嘴角,轻轻碰了一下又把手撤了回来。他小心翼翼的慢慢张开嘴,说:“你就捡好听的说吧。伤成啥样我自己还不清楚啊。”他叹了口气说:“毁了。” “没那么严重。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好,大不了咋也去整一下呗。你看那些出了车祸的都能整回来,别说一个小小的疤了。”我又说。 戚飞点了点头:“嗯。那倒是。”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8 虽然拆去了纱布,戚飞还是无法进食,顶多是喝些牛奶一类的流食补充能量。喝的时候还要把长长的吸管吞进去一大截慢慢吮吸,防止食物在口腔中感染伤口。戚飞喝完后,一副释然的样子对我说:“还好当年练过深喉,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你呀,都这个时候了还自己打趣。” “这几天不让我说话,我都快憋死了。水水这个死贱人,就趁我不法开口一个劲的挤兑我,看我过两天好了不好好收拾他才怪呢。”戚飞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病房门口传来一声尖叫:“我贼,你那包皮拆了啊,终于露出头来了。哼,我不在这,你就说我。”水水一路风尘的边说带叫的奔到了戚飞的床边,左看右看,说:“敢情你还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毁容了呢,要是你聋了,那就再也看不见我们几个了,能不能走路啊?” 戚飞和我听了水水说的话都觉得莫明其妙,前后哪都不挨哪。戚飞伸手摸了摸水水的脑袋说:“你脑子不会是让捅成蜂窝煤了吧?什么乱七八糟的。” “逗你呢。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精神着呢。”水水笑了一下说:“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谁啊?”戚飞问。 “豆浆啊。我在来的车上看见他了,他最近勾引了一个男人,好像快四十了。上次还带去酒巴了呢。你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肥头大耳的,好像也就一米六多点,绝不低于一百六十斤,腰上系着驴牌腰带,拎了个爱马屎的包,手腕上戴着一个金晃晃的大镯子说是踢翻泥的。还秃顶。他不是顶上没有头发了嘛,就把边上留的长长,然后把头发像屎一样盘在头顶。那天跳舞跳得太嗨了,他头顶上那坨头发就凌乱了,在那飞舞啊,差点没把老娘我笑喷过去。走的时候还说下次再来的时候给我们带陕北土特产呢,就他那一口陕北腔就够土特产的了。就那样,豆浆还爱得死去活来的呢。”戚飞一边说一边在耳边比划着那个人留在一侧的头发有多长。他先是比量着到锁骨,然后在头顶学着样子画圈圈,觉得不太够又把长度比量到胸口,重新在头顶一圈圈的盘起来。 戚飞忍住笑说:“豆浆不是喜欢熊嘛,咋喜欢上那样的了?” “我也奇怪啊。我就问他,结果人家说那就是熊,那就是他眼里最拉风的熊。” “那货绝对不是熊,那货是货真价实的猪。”戚飞说。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人家就是认定了那就是熊。唉,他说是就是呗,谁让人家是回回呢,说不得猪,更不能吃猪肉,把猪说成是熊,寻个心理安慰呗。” “他不是去年就说退出圈子了嘛,咋又出来混了?”戚飞问。 “谁说不是呢。说是好么说,圈子里的事哪件他不知道啊,咱们不知道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的。现在那货宣布要重出江湖,正式回归,还说晚上要搞个什么家宴。我看他是耐不住寂寞了。” “暗娼、野鸡总没有名媛好听。”戚飞说。 “他哪算得上名媛啊,顶多就一失足妇女,还得说是自愿落水的那种。”水水站起身,说:“行啦,我得走了,看你今天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我得去买身衣服,今天晚上去吃饭的时候要刺瞎那群小妖精们的狗眼。抽空我再来看你。”水水蹦蹦颠颠的出了病房。 戚飞沉寞了片刻,问我:“胖子,你说我会不会将来也走豆浆那条路,说是退出了,最后耐不住寂寞又继续回去作妖。”我摇摇头说:“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不是那种非声色犬马不能活的人。你比他们有思想,你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别人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始终相信,你可以活得很精彩,无论你在不在这个圈子里,都会出类拔萃。”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也觉得我自己挺棒的,只要我愿意肯定能办成大事。”戚飞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高兴表情。戚飞和我在一起聊得最多的一个人就是秦箫,他说秦箫在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讲好多好多关于我的事情。很多细微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秦箫却如数家珍。戚飞说秦箫每次在讲到我的时候,眼睛里总会闪光,秦箫自己也像个孩子一样说着说着会变得很兴奋。戚飞竟在秦箫的神情里看到了我的影子。他说看来两个人相处久了,真的会越来越像对方,有时候就连说话的措辞、语气都像得那么精准。 我一直都还在瞒着秦箫我辞职的事情,戚飞却告诉我秦箫已经知道了。我很奇怪秦箫是如何知道的,问戚飞是不是他说的或者是水水说漏了嘴?戚飞摇头,他当时也像我想的那样,可秦箫告诉他的是他从我的表情里读到的。我只有在不上班的时候才会跟他聊天说与工作无关的话题,表情才会非常放松,才会可以开心的笑,可以在夜里睡的很安然,才会在他抚摸我的时候不以还要上班呢来拒绝他,才会早早的回到家做饭给他吃,才会觉得自己有点孤单,才会突然想要他陪着。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上班和不上班有这么大的区别。秦箫既使知道我辞职了也没有开口向我求证过这件事情,他是不想打破我的生活安排,更不想听到我对他说谎。即使没有说辞职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是在说谎,但他更希望我能够在这个编给他听的谎言里能有更多一点的时间留给他,更多一点的文字写给他。 下午我和秦箫交班的时候,发现他几夜没有睡好有些憔悴,即便白天睡了一整天,眼睛里看到的也是疲倦,少了许多平时的精神。我走之前,秦箫当着戚飞的面深深的拥抱了我好一会儿,他的鼻子贴在我的肩膀好使劲的吸了一下,手在后背上抚摸着,似有很多话要说又无从说起,最后只凝成了一弯笑容和平淡的几个字:“去休息吧,这有我呢。” 出了医院,我并没有马上回酒店休息,而是站在路边上凝望了很久,回想戚飞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从来没有发觉秦箫是如此细腻的一个人,原来只觉得他有点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甚至有些痞气霸道。相比之下,如果秦箫有任何变化我是不会轻易察觉,因为在我眼里他几乎就是那个样子,没什么异常。 我想着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竟然没有送给他任何一件礼物,多少有些歉意。其实我只是不太喜欢去互赠礼物或是合影留念的人,一切只因为我太悲观。我总觉得两个人如果在一起了,势必有一天会分开。到那时,曾经在一起的时候送过的礼物、一起拍过的照片都会把思绪拉回到那个美好的瞬间。那么美的时刻与惨烈的分别多么鲜明的对比,想想会让人心疼。与其这样心疼,倒不如连心疼的机会都不留。 可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79 是,我现在却不这样想了,倘若有一天不得已有分别,那么曾经美好的这些便显得格外弥足珍贵,睹物思人总好过生命有如枯井。记忆总会有一天变得模糊开始淡忘或是因为自己的臆想变得扭曲恶劣,而存在的那些实物都是实实在在的镌刻,容不得丝毫的篡改。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金店,我想要为秦箫挑选一枚戒指,作为我俩感情的见证。挑来挑去,我看见了一款不带纹样的白金戒指。站面柜台里的导购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娃,他把戒指拿出来前一直提醒我,我的手无法戴进那枚戒指。我还是坚持要试一下。我把戒指拿在手上夹在两中指和无名指之间试了试便告诉那个男娃替我包起来。他很不解的看着我,忍不住问我:“您是给谁买的啊?” 我笑着说:“我男朋友。” 他也笑了笑,说:“你真会开玩笑。买首饰最好还是带您朋友一起来试,这样会合适些。” 我点点头,笑而不语。 ☆、62 拆线 揣着那枚戒指,我重新回到了戚飞的病房。秦箫正坐在戚飞床边的小凳子上眉飞色舞的对他讲故事。见到我进来,戚飞用抬了抬下巴示意秦箫向门口看。秦箫扭过头,眉毛一抬惊喜的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过去坐到戚飞的床边,面对着秦箫仔细的看了又看。秦箫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自己低着头寻找是不是自己身上哪里有些不妥让我这样看个没完。他没发觉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就抬起头小心的问我:“咋啦?这么看我。” “看你好看呗。”我说的时候还是看着他。我一直在看他的那双眼睛,说不出为什么那么让我喜欢,总想让我轻轻的亲吻它。秦箫听了,笑着把嘴一撇说:“你说梦话呢吧?”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好看。”我又说。 戚飞在我身边清了清嗓子,说:“哎,拿我当二氧化碳呢?你们两个愿意酸到一边酸去,别在我面前恶心我啊。” 秦箫瞟了戚飞一眼,笑的时候露出一排小白牙,略带天真的说:“就不就不。”秦箫又对我说:“再夸我两句,说说我哪好看?” “哎呀,我咋在这呢。我不是已经回酒店了嘛,咋又回来了啊。我是不是梦游呢?”我装出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看着秦箫说。秦箫脸一觉,眼睛一眯,说:“我就知道你刚才说的是梦话。你就从来没有夸过我。指不定在梦里见到的是谁呢,还说人家长的好看。我要是知道那家伙是谁,我非弄死他不可。” “好啦。逗你呢。我才没说梦话呢。我是睡不着,过来陪你们两个一会,省得你们两个单独相处久了,郎情妾意,眉来眼去,你侬我侬,干柴烈火的。” “嘿嘿,你来晚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秦箫说。 “哎,你们两说归说啊,别把我扯进去,你自己愿意跟谁煮成熟饭跟谁煮,别跟我掺和啊。”戚飞先把自己择清楚了,在一边观战。秦箫用手指了指戚飞,大有等我走了再好好收拾他的意思。秦箫对我说:“没啥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你都累了一天了。” 我让秦箫把手递给我。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把左手摊开了伸到了我的面前。我左手抓着他的手掌翻转过来,右手在口袋中掏出戒指戴在了秦箫的左手无名指上。秦箫瞪着眼睛看着我顺利的把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又轻松的转动了一下。他自己撤回手,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一番,问我:“你咋知道我戴这么大的?这么合适。” “天天握着能不知道嘛。”我说。 “嘿嘿,那你去给我买个屌环吧。”秦箫笑起来活脱脱一个流氓,眼睛里似乎已经把人扒得个精光。 “滚蛋。” “我操,我都忘了。你都啥也没说,就给我戴上了。这算咋回事?算是求婚啊还是结婚啊?”秦箫转动着戒指就要摘下来。我盯着他的手指说:“晚了。戴都戴上了,还想往下摘。你要是敢摘下来,我就敢吞下去。”秦箫听了马上把戒指往里推了推,冲着戚飞展示了一下,问:“好看吧?打今儿起,我也算是结了婚的了。” 戚飞点点头,说:“好看。胖子挑的,能不好看嘛。你自己说结婚可不算,你得摆上几桌,把咱们这些朋友们都叫到一块,好好的见证一下才算数。”戚飞的眼睛一直盯着秦箫手上的戒指看,半边脸上挂着微笑。正如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样,一边在微笑,一边在痛苦的煎熬着。我知道戚飞也非常期望着有人能够为他戴上一枚戒指,金的也好,银的也好,不锈钢的也好,哪怕只是一个塑料的都行,只要有个人肯真正用心的托起他的手,牢牢的把它戴在他纤细的无名指上就足够了,而那个人不一定非得是程市。 秦箫听戚飞这么说,马上答应了:“好啊。那咋就办几桌。要是觉得在家不够有意义,咱就去酒店,普通的酒店还不行的话,咋就去星级酒店,五星级的。” “越说越离谱了,还去星级酒店,有钱没处花了是吧?”我说。 “看见没,这管家婆的劲又上来了。”秦箫冲着戚飞说:“我跟你说了吧,你还不信。我一说到花钱的事,他就这样,跟踩了肾似的。” “行了吧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戚飞说。 “嫌我管的多是吧?我走了,懒得管你了。我回去睡觉去了。”我站起来往外走,秦箫跟在我身后一起出了病房,小声说:“老婆,我说真的呢,改天就请几桌呗,反正这事就这样了。” “随便你。我不管了,省得你说我。”我侧着头看了一下病房里的戚飞。他已经下床了,站在窗口外面的世界。一小片夕阳的余辉落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让他看起来更回孱弱。护士每次给戚飞脸上的伤口清洗换药的时候,揭开纱布的瞬间我总觉得触目惊心,心脏像是被谁死死的捏住了一样。我不敢皱眉或是表情紧张,因为戚飞正在盯着我看,哪怕是一丁点的痛惜都会让他发觉。有几次换药时,我故意找些事情去做,不忍心再看到戚飞看着我的眼神。 可是,我不知道过几天拆线的时候,戚飞会怎样面对已经变化了的自己。他那副瘦弱的肩膀能否扛得起这个残酷的现实,真叫人担心不己。 我对秦箫说:“回去看着戚飞吧。别让他出啥事。”秦箫答应着回了病房。 戚飞脸上的淤血慢慢消散了,可是我发现他的眼睛似乎和原来有些不太一样,确切的讲左右眼不对称,受伤的那边眼角有些下垂。我带着怀疑偷偷的去问了医生。医生说因为当时的伤口太深了,伤到了面部的神经,很有可能会导致眼角下垂的情况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0 ,严重的还可能会类似面瘫。相比之下,戚飞现在只是出现眼角有些下垂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 等到戚飞的伤口拆线的那天,水水早早来到了医院,陪着戚飞东拉西扯的,为的只是能让戚飞放松一下心情,不至于看到自己受伤的脸以后会万念俱灰。提前我叮嘱了水水,无论看到戚飞的脸上是什么样子,都要表现得可以坦然接受。如果我们一下子惊恐了,会给戚飞造成很严重的心理创伤,对于以后的生活会有非常大的影响,甚至会出现很多危险。 到了拆线的时候,在我和水水的陪同下,戚飞忍着疼痛让医生扯掉了穿在肉里的线头。医生每扯掉一小截,戚飞都会发出被刺痛一样的呻吟声。我和水水的心也跟着被刺痛一下。揭开纱布的那一刹那,之前没有见过戚飞换药的水水突然张大了嘴巴倒抽了一口凉气。我几乎能听到水水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点点惊慌的声音。我马上扯了一下水水的衣服,水水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他立即闭上了嘴,牙齿紧紧的咬着微微颤抖的嘴唇,眼睛里却漾着泪光。 戚飞一直都闭着眼睛,他似乎在猜测着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者在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医生拆完线后,戚飞站起来,面对着我和水水笑了笑:“咋样,还认得出是我吧?” 我说:“认得出,认得出。”他脸上那道疤很长,在他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抢眼,肉红色的伤口扭曲的长出一些新肉,看着就像恶作剧装扮一样。他不禁眼角有点下垂,嘴角也有点上提,说话时,嘴角有点向斜上拉动。 我眼前这个人,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帅气的戚飞。我真想一下把戚飞拉进怀里痛哭一场,因为我无法想象他这么要强,这么在乎自己容貌的一个人以后该怎样去面对这些,该如何生活。可我还是忍住了,勉强对戚飞微笑,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抽动着。那笑容一样无比生硬。 戚飞又问水水:“咋样?” 戚飞这一问不要紧,水水直接搂住戚飞哭了起来。我上前去拉水水,生怕场面失控,现在最难受的不应该是我们。我们只是觉得非常痛惜,而真正该痛哭该发泄的是戚飞。戚飞拍了拍水水说:“哭啥嘛。不就是道疤嘛。我又不上台表演,没事。”戚飞对医生说:“医生麻烦您再给我弄点纱布把这疤盖上吧,我怕一下子吓站我的朋友。” 医生在戚飞的伤口上又贴了一块纱布,这样看起来和他在病床上时没有太大区别。戚飞轻轻摸了摸,对水水说:“这回行了吧,别哭啦。我都没哭呢,你哭个啥?”他头前带路,我和水水跟在他身后回病房。 水水抽噎了两下,擦了擦鼻涕说:“嗯。没事,我只是一时太激动。你现在的样子太男了。我看着激动。人家都说,真正的男人身上都得有点伤疤,你现在是真男人。我一直都觉得男人脸要贴块创可贴够帅。” “我这估计不行,创可贴太小。我这个得贴块护舒宝。”戚飞说。看着戚飞坐在床上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心里感到有些不安。如果他能够像水水这样哭出来或许就没什么事了。表面越是平静,内心越是澎湃,他只是还没有到爆发那个点呢。 ☆、63 香辣鱼 秦箫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戚飞家。回到家后,戚飞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许久都不动一下。我怕戚飞想不开,就让秦箫陪着戚飞在阳台聊天。我和水水打扫房间。住院的这段时间,戚飞的房间窗子没关,落了很多的灰尘。水水一边擦灰尘一边报怨,开始只是说腰酸背痛嚷嚷着不干了,见我还不停的忙碌着也没好意思真的停下来不管。后来水水慢慢凑到我身边小声问我:“你觉得戚飞真的没事了吧?” “我也担心这个呢。”我看了看水水。水水朝阳台看了一眼又看着我说:“我就怕他哪天突然想不开,万一再从楼上跳下去。就算不跳下去,再弄个什么开煤气呀或是喝药自杀的也让人没法接受。” “是啊。他的心结打不开,轻生的念头始终会有的。稍不留神就可能会出事。可是,我也不知道咋帮他打开心结,光靠他自己,这时间长度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呢。”我说。 “都是玉妈这个老脏p干的好事。你看着,我非得好好的收拾他一顿,他把戚飞害成这个,他自己也别想好过。”水水手里拿着抹布使劲的拧着,似乎他手里的布就是玉妈的脖子,让他这样拧能够发泄出心里的怨气。我知道水水若是冲动起来,会做出一些非理智的事情,他不像戚飞那样可以隐忍些。即使是同样发怒,水水的爆发程度和破坏力都会强于戚飞。戚飞在多数情况下会比水水冷静些。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如果戚飞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学着像水一样,爆发出来,心结也就解开了。他一直这样忍着,就如同一颗随时都可能会爆的炸弹,让人时刻担心着,提防着。 我劝水水说:“你别惹事啊。戚飞受伤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别把自己也折进去。你再掺和进去,这事就又复杂了。玉妈是老江湖,啥下三滥的招都会使。” “下三滥是吧,别以为就他会。真是要滥起来,指不定谁更下流呢。”水水越想越气,最后把抹布一扔,说:“改天我叫几个人去砸了他的小店去,给他个警告。”水水所说的玉妈的小店是指玉妈在步行街租的一个店面,专卖男士内裤。 以前听戚飞他们提起过,玉妈在那卖内裤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碰见他看的上眼的男生去买内衣,就顺便揩油,摸摸这摸摸那。有时也能勾搭上几个好奇心重的,玩一玩。因此玉妈常常有谈资,向别人炫耀他见过多“大牌”的男娃,摸起来感觉如何,尝起来味道如何。还一个劲的强调,是直男哦,还没破处的直男呢,嫩得狠,粉嘟嘟的。 那时戚飞听了极为鄙视玉妈,说他那是在造孽将来会被雷劈死。传来传去,这话就到了玉妈的耳朵里。玉妈又让人传话给戚飞,都不是什么好听的。可能是玉妈说话就是那么让人生恶,也可能是传来传去添油加醋变了原话的味道。两个人的恩怨纠葛不知从哪天开始的,就这么结下了,而且越结越深。 房间打扫结束后,水水去接李爽了。李爽听说了戚飞的事,在队上请假回来看望。水水开着戚飞的车去车站接李爽。戚飞站在阳台上看着水水开车出了小区,问我:“你觉得水水开那辆合适不?我想把车送给他。” “干嘛要送给他啊?你自己开着不是挺好的嘛?想换辆新车?”我故意这么问。戚飞说到要送车给水水,这让我的神经马上又紧绷了起来。他现在送车,改天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1 再送别的东西,送来送去,像是在安排自己的后事。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他就该安排自己了。 “我是觉得水水该有辆车了,以后我出门的机会就少了,放着也是放着。他开着也挺好的。”戚飞说话时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任何异样。 “那你准备送我什么啊?你送水水一辆车,要送给我的可不能比水水的差啊!”我说。 “你想要什么啊?”戚飞看着我,笑了一下,看看了坐在客厅里择菜的秦箫对我说:“有他还不够啊?这么好的男人都让你遇到了,比什么不强啊。” “他啊。不算。我要你送的。说吧,你要送我什么?”我坚持问。 “切,还送?等你把欠我的钱还清了我再送你。”戚飞把手一伸,一副要钱的样子对着我。我看着心里稍微放松一点。他在这个时候还跟我提还钱的事,就证明他还没有陷入悲凉抑郁的境界。我打开他的手说:“什么钱啊?谈钱多伤感情,就当是随礼了。改天秦箫我们摆酒席的时候,你少掏点就行了。” “滚。哪有这么算的。你先还给我,然后我再包更多给你。要不然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戚飞有多小器呢。明明我掏的不少,还让我不落好,这买卖我才不干呢。”戚飞又看了看秦箫,他还在那坐着择菜。我的眼睛最近时好时坏,波动很大,做饭的时候会有些菜挑不太利索,秦箫吃的时候悄悄的挑出来。等到我再做饭的时候,他就主动要求择菜,洗菜,做起了配菜工的事情。实际上,秦箫现在的厨艺不比我差多少,我的厨艺在下降,他的在慢慢上升,二者一比较差距就小了许多。 最后一段时间在家里做饭,完全靠的是感觉。火候靠鼻子去闻,油温靠手掌去试,盐糖靠手指去碾,量的多少也是靠捏取完成。一般的食物还能够轻松完成,快炒类的就做得比较吃力了,没办法那么麻利的炒制,味道上也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无论我做的味道如何,秦箫都会全部吃光。吃完后还会靠我下一餐他想要吃什么。渐渐的,我也发现他所想吃的东西,炖煮类越来越多,小炒越来越少。即使偶尔吃些小炒,也是他自己下厨去做。 秦箫择好菜进了厨房,在里面开始洗涮备菜,等着水水和李爽回来再开火做饭。戚飞问我:“胖子,你是咋把这个浪荡公子调教得这么优质的?说说,有什么好方法?” “我哪里会调教。再说,他也不是什么浪荡公子,看着好像跟个混蛋似的,其实很会疼人的。刚开始是我照顾他,慢慢的就变成他照顾我了。而且照顾得方方面面,细致入微。你要是不让他照顾着吧,他还生气,觉得你不爱他了,然后躲在一边装可怜。见他那可怜劲,你还不好意思不由着他的性子来。”我正说着,秦箫从厨房探出头来冲着我大声问:“老婆,那个香辣鱼怎么做的来着?” 我站在阳台上告诉他说:“鱼炸透。郫县豆瓣两勺、韩式辣酱两勺、辣椒、剁椒、野山椒各一勺、甜面酱、花生酱各一勺、白腐乳一块,香油炒制,大火烧开,小火慢炖,勾芡收汁。” “收到。”秦箫继续回厨房慢碌。戚飞看着我说:“真服了你们俩了,你说那么快他能记住啊。我听得都晕乎乎的了。” “所以说啊,你就做不了厨师,只能去外面买着吃。” “这么麻烦,我不会就对了。谁要自己做着吃啊,为了吃那么一口,忙碌好几个小时,等做好的时候,连吃的胃口都没有了。还不如出去买一份坐在那好好的品尝呢。”戚飞摇了摇头。做饭这种事情对于戚飞来说确实有点不通,他的厨艺还不如水水,虽然自己也能做些吃的,但味道实在让人不敢苟同。我们几个在一起聚餐通常都是在外面吃,谁若是想在家吃,就得自己亲自下厨。 水水和李爽回来了。李爽一见到戚飞脸上还遮着纱布便小心谨慎的问:“咋样了?还没好吗?”水水在一旁一直盯着李爽,生怕他说错话让戚飞心里难受。显然在来的路上水水已经把整件事都跟李爽说过了,也提醒过李爽不要乱说话。 “好啦。已经没事了。除了有个疤,也没啥影响。你看。”戚飞把脸侧过去给李爽看。天气越来越热,西安的天气又要像下火一样,戚飞脸上贴的纱布为了透气只有薄薄的一层,透过孔隙还是能够看到里面的伤疤。 李爽瞪着眼睛刚看了一眼,便被水水扯了一下胳膊,他马上说:“嗯,挺好的。改天去医院再做个整容手术就啥都看不出来。等你整完了,准是个十八岁的俊模样。” “要死啊。水水你也不管管,你家男人当着你的面这么赤裸裸的调戏我,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戚飞说。 “切,跟你正经什么?不是你当初调戏我家男人的时候了。”水水头一扭,眼睛直看天花板:“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教出个徒弟饿死个师父。” “你们两个奸夫淫娃就贱吧!早晚你们两个要变成‘贱男春’,被人‘干’掉。” 说话间,秦箫做的饭菜已经上桌,五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大家都在尽量找笑话讲,为的是逗戚飞开心,博他一笑。戚飞似乎也清楚大家的用意,像往常一样说粗口、开黄腔,有事没有就把水水拉出来挤兑一番。 水水和李爽走后,我把秦箫叫到一边,小声对他说:“我还是不放心戚飞。我想留下来陪他几天,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了,我再回去。” 秦箫点了点头说:“嗯。我也不放心他。你就留下来好好陪他吧。我想你了就过来看你。”他紧紧的抱住我过了好久才松开,看着我说:“那我走啦?” 我点了点头:“路上开车慢点。” 他答应着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听到了他轻轻叹了口气。 ☆、64 碧潭飘雪 屋里只剩下我和戚飞两个人后,戚飞瘫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哀伤。我坐在他身边不知该如何去打破沉寂如何安慰他。他蜷缩着躺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递给我。他希望我用看电视来打发时间,而不是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电视的图像在我眼里是模糊的,还好声音清楚,让我即便像戚飞那样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在演些什么。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戚飞突然坐起来,问我想不想喝茶?我点了点头。他便起身去找来整套的茶海、茶具、茶叶,摆在茶几上煞有介事的摆弄着。壶里的水烧滚后,他轻轻拎着壶柄洗茶具。热腾腾的开水浇在亮薄如纸的茶具上溅起颗颗水珠。戚飞熟练的操作着,在我眼里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注。表情淡然,亦如他轻轻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2 递到我面前的一小盏茶。他看着我,自己端起茶盏微闭又目长长的嗅了嗅茶香。我学着他的样子也嗅着那淡雅的味道。茶香很特别,茉莉花的香味中带着一股特别的茶味儿。轻呷一口,唇齿留香,淡苦过后便是甘味。 戚飞问我:“这茶咋样?” “嗯。很特别。什么名字?”我问。 “‘碧潭飘雪’。这是一朋友送的茶。茶树是他自己栽培的,鲜有的品种。有次他去云游时发现的野株,带回来后和几株茶嫁接的。培植了十多年了,这才是第三年产出这等好茶。”戚飞用竹夹捏起一片细长的茶叶放在手心里又说:“这茶叶是明前的,凌晨四点左右起来采摘,到天明时分便不再摘了。过了清明,也不能再摘。阴雨天气,也不能摘。前后可摘期也不过三五天。所以,有时可能两三年才能喝到一次这种茶。摘好后晒一个上午,下午炒茶。炒茶时候用的火是杏木煨成的炭火。傍晚收茶,日落前要把炒好的茶用棉布包起来。炒好的茶不过三五两。第二天天明再与茉莉花按比例调配,密封。过半个月才能饮用。这一小包茶,是他前段时间托人送来的新茶。不多,能喝个三五次。” 戚飞说到这茶的时候,让我想到的是这制茶的人有些仙风道骨,超凡脱俗。应该是一身宽松衣服,不着修饰,干净内敛,样子平和谦恭,两眼炯炯有神,说话慢条斯理且不多。我对戚飞说:“对茶这么讲究的人,真是少见,听着像是个世个高人似的。” 戚飞点点头:“嗯。你说对了。他是个出家人。但不好把他归类,又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就是不问世事的出家人。” “真是奇怪。他不住寺院或是道观?” “住在那些地方不就好分类了嘛。他自己住在一个院子里,种茶、养花,看书,写字,过得十分清闲。他当初做过了段时间和尚,家里不同意,把他从寺院里拉了回来,要他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可是,你知道吧,他像咱们一样,怎么可能娶妻生子呢。他就在家里不吃不喝的。后来家里怕他出事,就随便他了,只要求他不回寺里就行。他就同意了,自己住在乡下的一个小院子里,不剃头,不烧香,头发长了就绾个髻,过得非常自我。” “能做到他这样,也算是超脱了。听着就羡慕他那样的生活。”我说。 “嗯。是啊,我也想过他那样的日子,可惜,我没有他那样的修为,也没有那样的心境,过不成。”戚飞叹了口气。 我借机开导戚飞:“不一定非要过那样的生活,把眼前的日子过好了也是种修为。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好好活着,总会好起来的。” 戚飞笑了一下,对我说:“胖子,你不用劝我。我没事的。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你留下来陪我,是怕我想不开跳楼自杀是吧?我没那么傻,不就是一道疤嘛。你们看得见的是我脸上有道疤,觉得难看丑陋,怕我会接受不了。你们看不到的呢,在我心头有无数道疤,比脸上这道更疼更丑陋,我还不是照样活着。脸上这个,大不了不看。我盖上它是怕你们看着难受。哪天我心血来潮真的就去整容去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们真是挺怕你想不开的。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谁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呢。”我说。 “我没有闷闷不乐。只是想些更深刻的东西。以前也从没想过。在医院脑袋缠着不能说话的时候,我就自己在那思考一些问题。发现其实以前过的那种生活不叫个生活,只能叫做混日子,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回头看看,也就是仗着自己青春有点本钱,否则,也不至于那么混。”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 “休息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理清头绪,然后再做打算。开个店也好,给别人投资做个小股东也好,总之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混着就是了。”戚飞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继续喝茶。 喝完茶后,我去洗茶具,戚飞去洗澡。我一直在想戚飞刚才说过的那番话。听着很像是他已经坦然接受了现实,并有宽慰我的意思。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害怕他给我说的是宽心的话,而他自己却未必真的已经释然。 突然,卫生间传来一声戚飞的叫声。我吓得魂都快散了,马上扔下茶具去看出了什么状况。卫生间的门紧紧的关着,我扳动两下门把手,在里面反锁着,我赶紧拍门并叫道:“戚飞,戚飞,你干嘛呢?你怎么了?开门啊。” 戚飞在里面大声说:“我洗澡呢。没事。” 我继续拍门:“你把门打开。我刚才听见你在里面叫什么呢?” “我真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你赶紧把门打开,你再不打开我就踹门了。”我做好了准备,如果我数到三他在里面还是不开门,我就一脚把门踹开。戚飞慢悠悠的把门打开一个缝,探着头问我:“干嘛啊?” 我把门推开,说:“洗澡关门干嘛?” “洗澡不关门,不都被你看见了嘛。” “得了吧你。以前你洗澡可从来都不关门的,这回抽什么疯,还关上门了。把门打开。”戚飞把门打开站面我在前:“你刚才咋了?我听你好像叫了一声?”戚飞皱着眉头说:“你滑倒了摔个腚墩儿,你不叫啊?” “就因为这个?”我表示怀疑。 “那你以为呢?我被开水烫了还是被人强奸了?拜托,这么大的人了,想象力别那么丰富好不好?” “我以为你把洗发水的瓶子坐进去了呢。” “滚蛋。赶紧洗你的东西,别打扰我洗澡。” “别搞什么妖蛾子啊。”我回厨房继续洗茶具。 等我把茶具洗好了坐回到沙发上时,戚飞还没有洗完澡。朦朦胧胧能看见他站在那里不断的冲水。他似乎又瘦了。看着戚飞我就觉得孤单。他受伤到现在也有十多天了,程市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也不问问情况如何。就算是陪邻导出国,也不至于敬业到把家里的这摊事都忘到脑后。如果把程市换成是秦箫,别说是出国,就算是去月亮上他也不去了赶紧回来陪护着。 想到秦箫,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晚饭吃的什么?” “什么都没吃。”秦箫在那头有气死力的说。 “咋啦?家里没东西了还是你懒得做?”我问。 “有吃的。我懒得做。不想吃,没胃口。老婆,我想我是病了。” “啊?你哪里不舒服?病了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很严重很严重的病,医院都治不了?”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3 “别胡说了。病了就赶紧去医院,别硬扛。” “我没胡说。是真的。医院真的治不了。我得了相思病了,满脑子都是你,我想你想得都没力气了。我快要死了。老婆。” “别闹了。你要是没力气了,就赶快上床躺着。别瞎折腾啊。” “我在床上呢。我真没力气了。我都用了半卷卫生纸了。可我还是想你,老婆,你回来吧,好不好?” “我现在回不去啊。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得陪戚飞呢。” “你心里头只有戚飞。你都不要我了。你都不关心我了。你都不想我了。你都不爱我了。” “没有。别瞎想了。早点休息吧。要不,你也过来吧,我陪着你们两个。” “我才不去呢。那是别人家,不是咱家。” “你不来就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的啦。” 好说歹说才挂了电话。秦箫在电话那头像个孩子似的耍赖,仔细想想完全能够理解。我不在家屋子里会空荡荡的,没人陪他说话,没人跟他闹,睡觉时没人跟他在床上挤来挤去,自然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除了这些,思念一个人的滋味,确实很不好受。 戚飞洗完澡穿好衣服回到了客厅,他坐在我旁边靠着沙发背,身上散发着薄荷味沐浴液的清新气息。他两眼通红,有些微肿。我猜,他可能刚刚在卫生间哭过。 ☆、65 花圈 入夜。大概是刚刚喝过的茶起了作用,我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无法入眠。而在我身边的戚飞似乎也没有睡,时不时会一声叹息。我试探的问了一句:“睡不着吗?”戚飞“嗯”了一声,过了片刻才问我:“你怎么也没睡?” 我说:“可能是喝茶喝的。现在很清楚,睡不着。你呢?有心事吧?我听见你刚才在叹气。”我说话时始终闭着眼睛。即使睁开了,看到的也是一片漆黑,倒不如闭着,还能让眼睛舒服些。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够想像得到戚飞现在的表情。他眉头紧锁,一脸忧伤。 戚飞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眼前是一片肉红色,慢慢渐变成橙黄色。戚飞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骤然吐出烟雾。烟草的味道伴着叹息弥漫在卧室里。他吸了大半支烟,把烟头在烟灰缸中死死的按灭才缓缓对我说:“胖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和程市早就分手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一来,他们两个本来就过着名存实亡的情侣生活;二来,程市在戚飞住院这段时间的不闻不问也证实了分手这一点。我问:“什么时候的事了?” “有一段时间了。你刚从北京回来不久。大概是开完‘两会’之后。他调到省里工作了,高升了。自然看不上咱们这些低层的了。我一直没敢跟你们说,怕你们笑话我。后来听说他和那些混迹于高层的‘名媛’们来往密切,还和其中一个好上了,我才决定退出这个圈子。那个家伙我认识,当初大家都是一起在场子里混的,还一起争风吃醋。我假清高跟了程市,人家跟了一个五十多岁的高层领导飞上枝头做野鸡。没多久又看上了别人,把那老头给甩了。这三五年的时间不知倒了多少手,竟混成了‘名流’,就一长安县的脏屁还说自己是越南来的华侨。呵呵,居然就有那么多的男人追捧,就有那么多的男人相信。。 我坐起来,靠着床头微睁眼睛看着就在身边的戚飞。他一边吸烟一边静静的擦着眼泪。他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他有理由怨恨程市,但在他的话语中我听到的只是他在寻找别人身上的一大堆不是,却只字未提及程市。他恨不起来。或许他想恨的时候想想就会心疼。 戚飞始终还是原来我所认识的那个戚飞。这么多年,虽然历经圈子里的是是非非,但心底还依然保留着那一份善良与不忍。读书的时候,学校里的野猫野狗比较多,大都一些情侣在一起的时候养的,分手后便把它们抛弃了。每次见到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猫狗,戚飞就会忍不住大骂养它们的主人是垃圾。有段时间他在餐厅里打工回来会带回来一些剩饭剩菜给那些猫狗吃。好景不长,学校也发觉野猫野狗太多,就组织保安队成立了‘打狗队’,在学校里见到没人看管的猫狗便抓住勒死。 有次戚飞眼见着几个保安把一只小狗逼到了死角里抓了起,就在要准备勒死的时候,戚飞跑过去跟保安吵了起来。保安说没人要的猫狗就得弄死,这是学校的规定。戚飞气得大骂学校的规定都是狗屁,还说自己要养那只小狗。可惜,保安根本没理戚飞这茬,直接把小狗勒死了,还把死掉的小狗扔在了戚飞的怀里。 戚飞抱着那只死狗嚎啕大哭。我劝了好一会他才不哭。不过,他还是把死狗带回了寝室,偷偷的装在了鞋盒里,准备第二天好好安葬。可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却听说戚飞在主教学楼跟一群保安撕打了起来。原因是他把那只死狗摆到了主教学楼门口,还摆了一个花圈,痛批保安的罪行,引得一群学生围观。后来保安队的人去了,把学生驱散了,砸烂了花圈,踢飞了死狗,还打了戚飞。我们赶过去时,这事已经闹到院领导那里去了。 结果就是,戚飞受了处分。原来是记过处分。但因为戚飞当初因为勤工俭学的事情和班主任闹了别扭,班主任记恨着他,在院领导面前煽风点火,最终给到戚飞的是记大过处分,留校察看一年,再犯任何校纪立即开除。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戚飞在毕业的时候只拿到了毕业证,学位证被学院扣了。 戚飞在连续吸了三支烟后对我说:“胖子,这事别对别人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特别是水水,他一直都觉得我过得很好,很羡慕我的生活,我不想让他的念想破灭了。”我点头答应他不说出去。戚飞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迟早会被别人知道。圈子里到处都是透风的墙,每个人又都是嘴上的破落户。什么事情都会很快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更何况像混迹高层的“名流”,被关注的目光更多,消息传播的也就更快更广。 戚飞还是决室把车送给水水了。水水一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满脸菊花,到了戚飞的家里后还不敢相信戚飞的话,一个劲的问:“你不会是骗我呢吧?别拿我寻开心啊,我这人容易相信你说的话。可别骗我啊。”戚飞把车钥匙扔给水水,说:“你先拿着钥匙,抽空去办个车辆过户手续,这车就彻底归你了。” 水水拿着钥匙,眼睛瞪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对我说:“胖子,你告诉我这事是不是真的?我现在就信你说的。”我说:“当然是真的,钥匙你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4 都拿着了,还有假。” “不行不行,胖子你得掐我一下,我怕我现在是在做梦。”水水凑过来让我掐他的脸。戚飞趁水水不注意,抬起脚照着水水的屁股上就踢了一下。水水一下子撞在了我的肚子上又弹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戚飞和我看着水水坐在那里的囧样开怀大笑。水水站起来揉揉屁股说:“这回我信了。”又瞪了戚飞一眼:“不带这样的,趁人家不注意就想爆菊,太无耻了。” “得了吧。你那哪是菊啊,简直是‘食人花’。谁想爆,不得损失个几亿精兵啊。也就是你们家李爽那么勇往直前,不惧死伤。”戚飞说。 “去你的吧。李爽他现在是别人的花肥,哪顾得上滋润我啊。”水水说。 “还闹别扭啊?这都多长时间了?也该消气了。” “不是他跟我闹别扭。是我跟他摊牌了。我说我现在跟梁强勾搭着呢,他爱找谁找谁去,他要是想分手,我二话不说立马搬走。”水水说的趾高气扬,毫无愧色。 “你个小贱人,胆是越来越肥,这话也敢说。李爽那爆脾气,没打你啊?”戚飞说。 “他敢!他要是敢打我,我就敢让他把我打死。” “我操,我还以为你牛b大了呢。哪次你不是被他打得要死。李爽咋说?” “他能咋说?咋也没说,就走了。出去鬼混去了。他爱去哪去哪,反正用不着我管。我也懒得管。现在看着他就来气,整天也不说个话,那副死样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 “那他回来那天你还屁颠屁颠的跑去接他,分明就是还想让他把你干爽了。” “是啊,怎么啦?我是想啊。可是他不行啊。还没等做呢,他就阳萎了,你让我咋办?我不可能真的找根黄瓜去吧?我可不想再因为黄瓜进医院了。” “他咋阳萎了?”戚飞问水水。 “我哪知道。反正就是萎了,用不成了。” “估计是被你气的。他现在心里有阴影,摆脱不了阴影,就没法对你。你也不怪他出去找别人去。这事归根到底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现在你又来刺激李爽。你就是故意的。我是觉得李爽这人不错,比梁强好多了。你要是再这么胡闹,把车钥匙还给我。”戚飞伸手冲水水要钥匙。 水水头一扭,钥匙装进了口袋里,说:“都给我了,还带往回要的啊。说话不算话。我不气着他不就行了嘛。真是的。不过,他要是一直那样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不出什么事情啊。” 戚飞说:“嗯。他不可能一直那样。明天我跟他好好聊聊。要是还那样的话,就随便你咋浪去。行了吧?” “行。听你的。”水水大手一挥,说要带我们出去好好转转。戚飞问水水晚上不是要去跑场子嘛,哪来的时间转。水水摇头说今晚不去了,谁爱救场谁救场,哪有腕儿不耍耍性子的。再说,跑过去唱一晚上,还不够一升汽油钱呢。戚飞说水水更得努力唱了,虽然车给了他,但是油钱戚飞可不会再赞助了。水水说戚飞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车,而是拖他下水的罪恶。有了这车,他以后不但要唱歌,还得卖屁股,要不然连这汽车的尾气他都闻不到。 ☆、66 心存芥蒂 还是像戚飞说的那样,若不是水水有求于人,或是捡了大便宜,想让水水请客吃饭有如猴b里抠枣。这次是水水在戚飞这里讨了个大便宜,立即主动要求请客吃饭。他生怕戚飞答应他的事情再生变化。都说吃人家的短嘴,戚飞吃了他的饭自然不好反悔,就算戚飞是一时心血来潮之后再反悔,还有我替水水说话,因为我也吃了水水请的饭。 这顿饭不止我们三个人,戚飞还打电话叫了李爽和秦箫。他们两个还没到,水水便开始张罗着点菜。点菜的时候,水水把菜单递到戚飞面前,要戚飞想吃什么点什么。戚飞看了水水一眼,把菜单合上又推回到了水水那里,说:“这家我都来过无数遍了,我什么没吃过啊。我也没忌口的,你就自己看着点吧。” 水水翻开菜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了老醋蜇头、咖哩牛腩、烤鸭、清炒菜心、素什锦、煎酿三宝。他点完了刚合上菜单。戚飞在旁边托着下巴对我说:“胖子,你说我那车砸了卖铁能卖多少钱?”我没说话,因为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也不需要我回答。水水听了,又打开菜单,加了一道脆皮肘花。 戚飞继续问我:“胖子,我那车上次蹭掉块漆,我花了两千多才补上,唉,这车啊,真是养不起。你不买车就算是对了。” 水水又把菜单往后翻了两页,再加一道红烩牛尾。 戚飞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敲击着,发出像马蹄奔跑一样的声音:“胖子,你咋不吱声啊?要不是生我气了啊?你也甭气,改天,我也送你一辆。” 水水这里直接把菜单一合,推到了戚飞面前,然后对着服务员大声说:“再加一个。”他又对戚飞说:“你还想吃啥?自己点吧。” “哎呀,我都说了,我没忌口的,让你自己点,你看,我跟胖子就说了几句话,你就点了这么一大堆菜,吃不吃得完啊。搞得咱们跟暴发户似的。”戚飞转过头对服务员说:“小妹啊,后面点的那个焗龙虾和鲍鱼捞饭就不要了,我们不是从陕北来的。你听我们说话都没那么重的鼻音。” 服务员刚走,水水就凑到戚飞身边两个人掐了起来。水水一边挠戚飞的腋窝一边用十分浓重的陕北腔说:“你个死贱人,我们陕北的咋的啦?就不许我们有钱啊,就不许我们吃龙虾吃鲍鱼啊,就不许我们是暴发客啊,就不许我们说话有鼻音啊。”戚飞笑着还击:“你以为你是貂蝉啊,你以为我们是吕布啊,那么重的鼻音也爱听啊,你以为我们是董卓啊,爱死你那脸上那两坨‘村里红’啊。” “贱人。我脸上哪里有‘村里红’啦。你这是诽谤。” “我是夸你呢好不好。夸你像貂蝉还不够美啊?”戚飞说。 水水愣了一下,问:“你们说貂蝉是不是真的一张嘴满口的陕北味儿,脸蛋子上还两大坨‘村里红’?” “你看看米脂妹子不就知道了。她何止两坨红,一嘴味儿,她还得穿个花棉袄挎着一筐洋芋蛋蛋,得谁就问‘咋价、咋价’。” “那吕布得是头上裹块白围巾,穿个羊皮袄,那打扮就跟‘阿宝’差不多?”水水说。 “那你以为呢?吕布手里拿着那个兵器是啥,方天画戟。知道方天画戟是啥不?就是大个的粪叉子。为啥别人都打不过他?不是因为吕布武艺有多超群,是那些人谁也不想沾身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5 上屎,都躲着他。” 听他们两个人越说越恶心,我说:“好啦。别说屎啊屎的了,一会还要吃饭呢,太恶心了。” “好啦,不说不说。”戚飞口头上是这么说。他和水水两个人还是在一块压低了声音继续讨论关于吕布戏貂蝉到底是放羊小子看上了土妞挎着的那筐洋芋蛋蛋,还是挎洋芋的土妞盯上了放羊小子手里拿着的粪叉叉。他们说来说去,最后竟把这段说得像“从来边来了个喇嘛”一样绕口。 李爽和秦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饭店。李爽先到,他被安排坐在水水和戚飞中间。李爽跟我打了声招呼后便闷不作声。等到秦箫到了后,他才渐渐话稍多了些。我不知道秦箫和李爽是什么时候开始熟起来的,但是有种感觉李爽和我们在一起有如妹夫见了大姨姐,不敢多说话,见到秦箫倒像是见到了连襟,话题能多起来。这点我在秦箫身上倒没有发现。大概是跟李爽呆板的个性有关系。 菜上齐后,大家边吃边聊。基本上是水水转着戚飞转,戚飞转着李爽转,李爽又对秦箫找话题,秦箫的心思却都在我身上。我看不清楚,除了听得见秦箫说话,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夹菜上面。我总是很努力,很认真的费了很大的力气夹菜,可到头来,十有八九夹到的菜还是会从筷子上滑下去。 秦箫在一旁忙着问我吃什么,我让他自己照顾自己就行不用管我。可他还是见我朝哪个菜伸筷子,便麻利的把那个菜夹到了我的碗中,没多一会,我面前的那个小碗已经盛得满满的了。我觉得这样吃饭有点累,便停下筷子喝着茶水。他们几个只有水水和我一样喝茶水,因为他还要开车,其他三人都在喝白酒。 闻到那股白酒的醇香味,我突然想起了我与秦箫初次见面时的情影,就是这白酒的味道,整个包间都是这白酒的味道。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男人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盯着我。那时候,我多么讨厌他,多么不想看到他的那张脸。而如今,他就坐在我身边,我努力的盯着他看,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好让自己能够记得更长久些,即便将来有一天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也还能够记得这张脸。 “答应我,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都快憋疯了。” “嗯。我答应你。” 秦箫站起来帮我平整了一下t恤,他重新整理一下衬衫和裤子后打开门,我们一前一后走出隔间。幸好在卫生间方便的两个人都是酒鬼,都在努力让自己站稳,一手扶墙一手扶小弟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我和秦箫为何会从同一个隔间里走出来。 等到回到包间时,我们发现水水站在门外。秦箫问水水咋不进去。水水说戚飞和李爽在里面说事情呢,把他撵到了外面来了。秦箫一听,对我说:“那咱们也在外面待会吧。他们两个肯定有正事要说。” 我和秦箫靠着墙站着,他的手悄悄的贴着墙绕到了我的身后,在我的腰际轻轻的挠动。我笑着看他,他脸上的坏笑依旧像当初那样,只是少了许多杀气,多了几许温情。他只是看着我笑,不说话。 站在门口另一侧的水水,背着手靠在墙壁上,一会无聊的踢踢地板,一会抬起头看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一会又侧过头来看看我和秦箫。他在等待着戚飞和李爽的谈话结果。这个结果可能无关痛痒,也可能关系着他和李爽两个人以后的生活去留。他现在心里也很矛盾,即想和李爽分开有个更好的开始,也害怕分开后心里会有太多的牵挂,毕竟两个人不是在一起生活一天两天了。他们只彼此有心结没有解决,还不能毫无芥蒂的去看待对方。 ☆、67 穿越时空的思念 回到家后,戚飞告诉我其实李爽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不知道如何排解掉。他也很清楚现在这样较劲对两个人都不好,但是一亲热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水水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让他无能为力。戚飞说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劝的也都劝的,水水他们两个人要想恢复正常的生活状态,恐怕要是经历一件重大的事让他们能够重新审视对方,重新去发现对方身上的价值。至于是什么样的重大事件,戚飞也想不出来。如果他能想得出,就会着手计划着帮助水水了。 戚飞回来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就窝在沙发里,而是打开了舒缓的音乐。他在卧室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金属盒,磨砂表面,印着几个英文字母,看起来很简洁。他拿着小盒子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知不知道是什么。我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摆放着十几支类似于农夫卷的‘旱烟’,但比‘旱烟’要细很多。我拿起一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个奇怪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我把盒子又递给戚飞,问他是什么?戚飞抽出一烟,叼着点燃。一团白色烟雾夹杂着臭味弥散。我挥手驱散飘到我面前的烟雾,又问戚飞:“这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臭!” 戚飞又深吸了一口,把烟卷递给我:“来口吧。试试,挺爽的。”他见我迟疑的看着他,又说:“哎呀,不会害你的,看你那样。” 我接过烟卷轻轻抽了一小口。那烟的味道很难描述,自己吸的味道与刚才闻到的味道味有不同。那味道不像是烟草,更像是某种草科植物燃烧散发出的味道。入口后让我有点厌烦,莫明其炒的讨厌。我把烟卷还给了戚飞。戚飞盯着我看,似乎是在等待着我的变化。确实,我感到了这种变化,那种厌烦感逐渐消失,心情愈加舒畅,就连我眼前戚飞的模样都好像变得清楚了些。 戚飞这时问我:“感觉咋样?” 我深呼吸了一下:“挺爽的。什么啊?” “大麻。”戚飞说。 我心里一惊,马上问戚飞:“那不是毒品嘛。你咋会有?” “哎呀,看你吓的,这跟别的毒品不一样。没那么容易成瘾。我从哪弄来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我信你。就算你说的不是真的,我也信你。”我说:“不过,这东西还是少吸,就算没那么容易上瘾,也还是对身体不好。”我说话时脑子里不断升腾起奇异的色彩,有柔和的风吹过柔软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绿色,秦箫站在草地远处冲我招手。他手里拿着一只风筝欢快的奔跑。阳光洒在他白蓝相间的格子衬衫上漾起耀眼的光芒。他奔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拉起我的手要我跟他一起跑。他身上散发出薄汗的味道,他跑动时回头看我时的眼睛那样迷人。我停下来,站在原地看着他‘咯咯’的笑。 秦箫手中的风筝越飞越高,高到将要和蓝天上飘着的白云相接。我坐在地上看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6 着他站在我身旁拉扯着风筝的线。渐渐的风筝变成远远的色点,秦箫扯断手中的线任风筝随风飘去任何方向。他坐来下,搂着我的肩膀慢慢凑近。他闭上眼睛,阳光从他的背后投射过来,让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学着像他一样闭上眼睛。秦箫湿润的嘴唇靠近我,蜻蜓点水般印在我的唇上。慢慢,他轻启双唇,温热的气息向我传递。他的舌头带着香草奶油一样的味道,像阳光洒遍我身上那样温暖。 戚飞问我:“胖子。感觉如何?” 我恍悟,说:“很奇妙,从未感觉过的美好。” “嗯。那就对了。无论这世界对你有多不好。只要轻轻吸上一口,顿时就觉得一切都是个屁,一直不放只能憋坏自己。”戚飞又吸了一口,吐了一口口水在纸巾上把烟卷按在口水上熄灭团成一团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扔去。 戚飞拉着我进了卧室,与我面对面的坐在床上。他眉飞色舞、兴味盎然跟我聊着这么多年他在圈子里所遇到的事情。他说到高兴处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说到难过处也是长吁短叹。他说,一转眼的时间,十来年都过去了。身边的朋友停停走走、来来往往,到最后能够陪在他身边听他絮叨的却只有我一个。以前风光也好,现在落寞也好,只要我能陪着他,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都让他无比平静。 我倒是真的不想再说话,看着戚飞现在的样子,除了脸上那道疤影响了他半边脸的容貌,其他的和十几年前见到他时没有太多变化。他还是那么瘦,瘦得让人都不忍心让他受风吹雨打。曾经他脸上的稚气褪变成了现在的圆滑。在别人看来他的圆滑是世故,可在我看来,他只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所做出的一种伪装。只有在夜深人静无人之时才会慢慢卸下那故作坚强的外壳。 过了没多久,戚飞也不说话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大概是大麻后劲的作用,他现在只想自己陶醉,自己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他向我挪了挪身体,侧转头对我说:“胖子,能抱我一会吗?”我把胳膊伸到他脖子下面,他背对着我握着我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他在我怀抱里只是那么薄薄的一个小人儿,轻触他的皮肤都能够数得清楚他的肋骨。他背后脊椎上的一颗颗突出如同算盘上一颗颗的算珠排列在一起。似乎瘦削成了他最大的特征。 秦箫在睡觉前打来电话:“老婆,睡了没?” “没呢。你还没睡啊?”我问。 “嗯。没呢。睡不着啊。刚才咱妈打电话来问我你最近咋样?我跟她说你现在过得好的很,整天在别人家过夜,都不回来。” “咱妈听了没生气啊?” “她是担心,还以为你把我给甩了呢。后来我跟他说你在戚飞那,把事情跟她一讲,她就笑我。” “笑你小心眼是吧?” “滚蛋。我小心眼会让自己老婆天天在别人家陪别人睡觉啊。我够大方的了,要是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我戴着大个的帽子呢。” “你也认为自己戴了那帽子?” “哼。我也在想我该不该认为我戴帽子了呢。”秦箫的话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但我可以想得到他的脸色肯定不好看。 我笑着说:“你要是想戴的话,恐怕得找别人喽。我是没那个能力给别人戴帽子。高帽我还将就,带色的就算了。我虽然体健貌端,但距离够姿色还是差着好大的距离呢。别多想了好不好?戚飞又不是外人,都这么熟了,能做出什么事来啊。真是的。” “也是,都那么熟了,要是能出事,早就出了,也用不着等到现在了。”他说:“老婆,你等一下啊,我想让你听个东西。”随即,电话那端便没了他的声音。半分钟左右,电话里又传来的呜呜咽咽的箫声。 曲调悠扬、回转曲折,我静静的听着,那舒缓的音符纷纷飘落到我心里。在曲子里我听到了依依不舍,凄凄离别,听到最后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曲终,我对着电话好久不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梳理自己的情绪。秦箫对着电话也不语,我却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那声音听得人心碎。 “什么曲子啊?”我问。 “《穿越时空的思念》。”他说。 “嗯。名字真好听,像曲子一样的好听。”我知道秦箫想用这首曲子对我说些什么。他的思念,也如同歌名一样,能够穿越时空。他之所以会说些醋意的话,完全是因为他在思念中折磨着自己。“没想到,你还会吹箫啊。” “咋,不行嘛?就许你会吹箫,不许我会啊?啥时候回来给小爷我吹一曲儿。” “流氓。” “你不就喜欢流氓嘛。不流氓你还看不上呢。” “谁说的啊。” “你自己说的。” “我啥时候说的?” “我做梦的时候你说的。”他笑了一下,说:“老婆,早点回来吧。我给你写了那么多的信,你都没看呢。你的心里头啊,就想着戚飞。唉。” “我回去就看,好了吧?看完了我再人你写更多的信,好吧?”我宽慰秦箫。他哪里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再能够写信、读信那样轻松自如了。我有更多的时间,还想用在看着他、记住他上面呢。 秦箫在对于我陪着戚飞的这件事情上醋意与日俱增。他与我不同,我每天能够接到他的电话就可以很放心,而他就算我分分秒秒的向他汇报自己的行踪他也觉得不够。电话打的越来越勤越来越琐碎。我劝他到戚飞家来陪着我,他却坚持不来。他的理由是,如果是我要回家,他立即过来,不回家,坚决不来戚飞这里。他怕见到我之后回到家里更难受,会一刻也不想再在家里待下去。 ☆、68 回家 夜静下来后,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一定要坚持陪着戚飞?所以人都能够理解我是因为怕他出事,所以要陪着他。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戚飞的生命力很顽强,并非像水水我们所猜想的那样他会又哭又闹寻死觅活,他除了偶尔会有些心理挣扎外其他时间还算比较正常。 可是,我还是不太想回到我和秦箫的家,他越是期盼我回去,我越是犹豫不决。归根到底我是在害怕。我渴望见到秦箫,却害怕见到他时看不清他的模样。我渴望和他共处一室,却害怕他无法接受我渐渐失明的现实。我渴望与他长相思守,却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得不能自理,蓬头垢面。我害怕自己心情变得很糟,害怕自己成为别人的负担,害怕自己失去秦箫。 我知道戚飞也没睡着,便问他把“烟”放到什么位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7 置了。戚飞坐起来问是不是有心事。我点头又摇头。戚飞叹了口气,下床找来了“烟”递给我。火光跳动,一团烟雾升起。还是那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戚飞把“烟”从我手中接了过去,自己吸了一口,把烟火在金属盒上碾灭。 戚飞说:“胖子,这样不是办法。有心事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怪难受的。这东西虽然不易上瘾,但你还是少沾比较好。咱俩不一样,我是‘吃喝嫖赌抽’,除了‘嫖’是被人‘嫖’外,其他是全占了,也算是五毒俱全。我自己能混到啥样,我都不知道。好也罢,坏也罢,我知道无论我变成啥样,我累了,你能给我腾出个地方让我休息。可是你不行,你要是变得像我这样了,可没人像你一样帮你自己。”他停顿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为啥整天陪着我,不就是怕我死了嘛。我告诉你吧,不用看着,我要想死,你就算把我手脚都捆起来我还能咬舌自尽呢。再说了,我还不想死呢,我活得好好的就为了一块疤去寻死,犯不上。”他又停顿了一下,问我:“胖子,你是不是在躲着秦箫呢?我才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啊。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既然已经被戚飞猜到了我的心思,我也就不想再瞒他,这事一直憋在我心里也挺不舒服,和他倾诉一下我也能适当的解压。戚飞听完我的话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担心的那些也不为过。不过,我看你还是太杞人忧天了。秦箫整天把你当个宝贝似的,你这样躲着,你觉得对得起他吗?你也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明天赶紧回去和秦箫好好过日子去。要是真有一天你们俩个感情变了,没法再在一起了,你再来陪我。现在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你这样冷处理,万一哪天真让秦箫的热情冷下来,那可是后悔都没用了。” 戚飞说的没错,如果人心变了,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再把它变回来。当自己的热脸贴到了别人的冷屁股上,谁心里都会不是滋味。正如戚飞平时最喜欢的一句歌词一样“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管是劫是缘”。我大概就是对于未来的事情幻想的太多,而忽略了现实。既然秦箫喜欢我,没有像程市抛弃戚飞一样的抛弃我,我又何苦自寻烦恼、枉添愁容。 迷迷糊糊的挨到天亮,冲了个澡出来后感觉神清气爽了很多。戚飞自己煮了些牛奶麦面,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就着一个煎蛋、两片全麦面包吃着。整顿早餐时间戚飞都没说话,情绪也有些低落。我看得出他是不太想让我走,又不想让我和秦箫之间出现裂痕。我在这里,这个大房子就不会太空荡,还有些活力。如果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毫无生气的房间便成了巨大的墓穴,他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这个空间里不安的游荡。 有爱的地方才是家,虽然秦箫那里比不上这里这么大,装修也不如这里新潮甚至可以用凌乱来形容,但是秦箫那里始终让我觉得暖烘烘的。再听到秦箫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喊一声“老婆”,我的心就被填得满满的。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气打电话给秦箫。他一听说我要回去,声音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让我在楼下等着他马上开车过来。 空气变得有些闷热潮湿,西安的雨季快要来了。夏天是让我十分难受的时节,总是会遇到连天阴雨,晴了又是娇阳似火,走到哪里都会一身汗。如果这场雨下起来,恐怕要下一个星期才会停。 戚飞陪着我站在小区门口等着秦箫出现,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秦箫的车开过来时,他说了句“来了”。秦箫见到我们特别兴奋,样子像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没人知道他盼望这一刻盼得有多辛苦。他打开车门请我上车,我回头看了一眼戚飞。看不清表情,只能见他默默的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我即将上车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机响了,听到的是一个糟糕的消息。弟弟打来告诉我,大清早他开着车在菜市场倒车的时候,不小心把我妈碰倒了。现在已经在医院了,拍片出来的结果是骨折,让我回去看看。 秦箫听了后一脸的沮丧,但还是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戚飞凑上前来问我:“胖子,你身上还有钱吗?”他把钱包递给我,里面装着一沓现金还有几张银行卡:“密码你知道,先拿去用吧。”秦箫从我手里拿过戚飞的钱包还给戚飞,说:“我们还有呢,你先拿着,等不够用了再问你借。”戚飞拿着钱包没再说什么,他能听得出秦箫话里的醋劲。戚飞完全是出于好意,秦箫却对这番好意怀有成见。这份成见是因为他觉得我对戚飞比对他好。 我摸了摸车窗玻璃,一团水汽,似有大雨将至的感觉。我对秦箫说:“你就别送我了。你把我送到城西客运站就行,我坐车回去。一会可能要下大雨,开车会不太安全。” 秦箫上车,慢慢启动,说“坐车回去不是太慢了嘛。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在倒车镜上看到戚飞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便对秦箫说:“没事。我妈反正已经在医院了,况且只是个骨折又不是什么急病,快点慢点无所谓,我能回去就行。你一会把我送到客运站后,就别回家了。过来陪陪戚飞吧,我看他一个人挺孤单的,你自己在家也没人陪,在一起聊聊天也挺好的。戚飞在医院的时候,你们不是挺聊的来的嘛。” “我不去。咋家都快成保姆培训基地了。你陪完了我陪,我陪完了你再陪,还有完没完了?”他的嫉妒心还在作怪。 “戚飞是我好朋友。他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一定会心情很糟糕的。我心情不好,谁都不想理。你不想我心情不好吧,更不想让我不理你吧?”我说。 “好啦好啦,我服了你了。你呀,就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而且还没完没了的欺负。什么时候你要是能对我有对戚飞一半那么好,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和戚飞可是不接吻不做爱的,你要是也想那样,我可以成全你,别说一半了,比对戚飞好上一倍都可以。” “那还是拉倒吧。我又不是和尚,也没你们那么高的境界喜欢神交。” 我笑了,说“秦箫同志,你是个优秀同志,你该追求上进,为人类的革命事业做出贡献,去实现更大的自我价值,做一个纯粹的同志、高尚的同志、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同志。” “少扯我的蛋。我低级趣味也只对你低级,别人我还不稀罕。屁那个革命事业,你不在我身边,就是革了我的命。” 到了客运站,秦箫送我进检票口时对我说:“到家给我来个电话,别让我担心。等咱妈好些了,就早点回来,别让我惦记。要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你走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8 的时候不让我送,回来总得让我去接吧。不管那天下多大雨还是刮多大风,我都要亲自去接你。” “行。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帮我好好照顾戚飞。”我说。 秦箫突然嘴巴一撅,扭头走了,没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指着我大叫:“没良心啊你。都要走了,连句好听的话都不给我留。心里头还是只想着戚飞。”我听了忍不住笑,走出检票口到了秦箫面前,紧紧的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老公,你有多想我,我就会有多想你。我让你去照顾戚飞,是想让戚飞监视你,看你敢不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他看着我小声问:“真的?你没骗我?” “骗你烂菊花。” “好吧。我当真了。再说一句,我就放你走。” “老实的在家洗好屁股等着小爷我回来干你。” “滚,这话是我说的。换一句。” “老实的在家等着小爷我洗好屁股回来被你干。” “嘿嘿。去吧。” 进了检票口,我没有回头去看秦箫。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站在那里看着我的身影在他视线里消失了才会转身离开。我害怕这样缠绵的离别。那些缠绵的话像一条条丝线绕在心上,离别时两个人各扯一端,硬生生的把颗完整的心撕扯得支离破碎。 ☆、69 爱疯 到了医院见到母亲右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痛苦的躺在病床上。见到我时,她挣扎着要起来。我赶忙按住她瘦弱的身体叫她不要乱动。几个月没见,母亲头上的白发多了些许,黑瘦了些许,疲惫增添了些许。母亲拉着我的手说我瘦了,问我是不是最近工作得太辛苦了。我摇头告诉她,工作很顺心一点都不辛苦,瘦是因为最近在减肥,城市里的人都流行减肥。母亲摸摸我的脸说瘦了不好看,还是胖点好看,又说胖瘦都不重要,只要不生病咋都行。 说话间,父亲到外面买饭回来了,见到我只是说了句“回来啦”便不再吱声。父亲把母亲的病床摇起来在她的背后垫了床被子和枕头,让她感觉舒服些才把买来的炒面递到母亲手中。母亲接过来递到我面前说:“娃,你吃。” “你吃吧。我不饿呢。”我接过母亲手里的碗,夹起面条喂给母亲吃。母亲吃了一口,接过面碗说:“我来,我自己来。”吃了两口又停下了,说:“这面不如咱家做的面好吃。等明天回家妈做给你吃。” 父亲坐在床头低头不语,一直闷声抽烟。进来巡房的护士看到了叫父亲到外面去抽。父亲掐灭烟头挥手驱散烟雾,坐着没动。我问过母亲才知道,早上四点多的时候全家人在菜市场装菜,突然下了大雨,弟弟怕把菜淋湿了容易烂就急忙倒车避雨。刚好母亲在车后面被弟弟开车刮了一下踩到了地上的烂菜叶在湿滑的地面上重重的摔了一跤。当时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父亲以为母亲是小题大做,让弟弟和弟媳扶母亲起来,结果,扶起来就痛得要命。送到医院一检查发现是骨折了。医生说摔倒当时只是摔裂了,像母亲这个年纪的女人平时不注意营养严重骨质疏松,被弟弟他们一抬才把骨头折断了。 弟弟和弟媳把母亲送到医院等到母亲打好石膏后就又回菜市场去卖菜了。他早上新上的一车菜如果今天卖不掉,明天就不好卖了,损失会有上千元。等到晚上,弟弟、弟媳收摊了到医院来看望母亲。 弟媳见到我时有些尴尬,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没有说话。看来,她是又怀孕了。弟弟把我拉到病房外问我手头还有没有钱?他说早上住院的钱还都是问别人借的垫付的呢。我皱着眉头问:“你做这么长时间的生意了,手头连住院的钱都没有吗?” “我不是都存到钱行了嘛。现在钱行利息高些,我就都存了死期了,现在取出来不是不划算嘛。” “你就不是个做生意的脑袋。自己还在做生意,钱却存到钱行里,资金都不流通拿啥做生意?” “哎呀,我不是想等你结婚的时候可能会花的多些嘛,我就先存着。哥,你先给我取点出来,我把借的钱先还给人家。” “我啥时候说要结婚了?再说,我结婚的话,也不用你花钱。要多少?”我问。 “一万。” “啥?咋可能那么贵。” “八千,八千。一万不是好算嘛。” “八千也不对啊。你说说都干啥了?” “哎呀,哥。五千总行了吧。就五千。连住院,再给咱妈买点营养品,五千块钱不多。真不多。”弟弟在我面前抓耳挠腮的,他从小就是只要撒谎就会浑身发痒忍不住挠啊挠的。 “是给咱妈买营养品还是给你媳妇买啊?”我问。 “哥。你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嘛。当然是咱妈买啊。人家大夫都说了咱妈营养不良,骨质疏松才会这么容易骨折的。” 我从包里掏出八千块钱来塞到他手里,说:“给咱妈买好点的,别省着。顺便给你媳妇也买点。我看她是不是又有了?” 弟弟不好意思的摸了把脸,憨憨的笑着说:“嗯。有了,都四个月了。” 我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你能行啊。呵呵。厉害得很。” 晚上十点左右弟弟两口子回家了,他们还得早起去菜市场。医院只留下我和父亲陪护。母亲的腿到了夜里开始疼痛起来,她咬牙忍着还是十分难耐。因为是小腿骨折,在打石膏的时候为了防止在挪动时引起骨头错住,所以固定的位置是从膝关节以前到踝关节以下,整条腿只露出半个脚掌和大腿的一部分。 被石膏包裹着的部分在闷热的天气里容易出汗搔痒,母亲总是试图去挠,却丝毫没有办法。当时固定腿时石膏裹得有点紧,母亲的前脚掌一直是冰冷的。我坐在床尾,不停的揉搓她的脚掌。可是稍一动,踝关节就会被石膏磨得很痛。 看着母亲这样受折磨,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医生告诉我可以买根锯条,沾着白醋把踝关节位置抠个洞出来,再把脚两侧的石膏锯开一条缝,这样即不影响固定也会减轻一些痛苦。于是,我买来白醋和锯条一点一点的锯开石膏。折腾了两个小时,脚上的石膏被我弄得面目全非,但起码母亲的脚不再那么难受,温度也稍稍趋于正常了。 母亲在医院住了四天就急着要回家,一是她觉得在医院里哪怕是喘口气那都得花钱,二是她认为只有大限将至的人才整天住在医院里,骨折都算是小事情,回家养着就行没必要总住着。 母亲看到摆在屋里的各种营养品,她细细摩挲,问:“这得花不少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89 钱吧?” “花多少钱都不怕,要是你能好起来,咋都行。再说也没花多少钱。”弟弟对母亲说,他说完看了我一下,又补充说到:“都是我哥掏钱买的。我哥让买最好的。” 母亲点点头:“娃就是上心。” 父亲在一旁十分不屑地说:“渥都是些烂怂东西,装到个花花袋子里头奏贵成马咧。都是跟城里头的人学的花招招,骗人用的。”父亲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大,总是时不时找到个机会就要讥讽我几句。 我懒得跟他争吵,抱着侄女逗她玩。侄女拿着我的“爱疯”好奇的研究起来。她奇怪为什么我的手机会和她爸的不一样,上面没有数字键,无论怎么按都没声音。我握着她的小手在屏幕上轻轻拨动滑块,屏幕瞬间亮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小方块呈现在她的眼前。她高兴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咯咯”的笑个不停。 弟弟凑到跟前来问我:“哥,这就是传说中的‘苹果’吧?” “嗯。不过,不是最新的。”我说。 “多少钱?” “没花钱,朋友送的。”这部‘爱疯’是戚飞送给我的。他有了更新的四代,就不要这个看起来丑丑的旧的了。 弟弟从侄女手里拿过手机自己玩了起来,边玩边说:“等我有了钱,我也换个这个玩。” “你好好做生意,到时候哥送你一个。”我说。 “真的啊?”弟弟笑着问我。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 “那我可等着了啊。嘿嘿。” 弟媳喊弟弟去洗澡,弟弟回了一声对我说:“哥,你先去洗,洗完了我再去洗。”然后又低下头玩了起来,侄女一直趴在弟弟的背后眼巴巴的看着。 热水淋到我身上,我感到了一阵舒缓。最近几天一直陪在医院里没有休息好,感觉浑身都变得僵硬了。我闭着眼睛淋水觉得特别累,好想停下来休息。哗哗的水声让我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我讨厌回到这个家里,讨厌看到父亲视我如仇人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他一直不满意。弟弟虽然成家早,却总像个孩子长不大,很少去思考为这个家该承担什么。或许因为有我在,他会觉得无论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自告奋勇的先上去扛住,轮不到他去想办法。整个家里最让我牵挂和放心不下的只有母亲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生活在这个家庭的最低层,无论家庭人员如何变化,她总是最辛苦最不受人重视的那一个。若不是因为母亲,我想这个家我恐怕一天也不想待下去。 当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空气变得异常凝重。所有人都不说话盯着我看。我觉得奇怪,便问:“咋啦?都看着我干嘛?” 弟弟寻思了半天,吞吞吐吐的问我:“哥,你说实话,那个叫秦箫的人是谁?” 他一提到秦箫,我像触电了一下,立即精神了起来心脏也被提到了嗓子眼了。我故作淡定的说:“我朋友啊。咋啦?” 弟弟对弟媳说:“去,抱着娃睡觉去。”弟媳抱起侄女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弟弟才说:“哥,你说实话,他到底是谁啊。” “我说了,朋友。还问啥?”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被弟弟这样无端的质问我十分愤火。 “那他咋在电话里对你说那话?我们全都听到了。”弟弟的话再次的挑动了我的神经。他趁我洗澡的时候接听了秦箫打来的电话。可能他完全是无意的,刚好不小心接到了,又鬼使神差的按到了免提上。结果,秦箫每次打电话时对我说的那些缠绵的话语被一家人听得真真切切。 母亲缩在炕里低声啜泣,她应该在我出来之前已经被父亲痛骂过了。看到母亲委屈的样子,我博然大怒:“我说了是朋友咋啦。朋友间开玩笑都不行嘛!至于这样审贼似的审我吗?我招谁惹谁了?” 父亲在沉默了许久后暴发式的大吼一声:“够啦,还不嫌丢人啊。去把他给我关起来。” 未等我反应过来,弟弟便把我推进了我住的房间并在外面用大锁锁了起来。我听到“喀嚓”一声锁响,顿时觉得——完蛋了。 ☆、70 心理战 被锁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喊叫着让他们把门打开。虽然刚才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但还不至于是灭顶之灾。我坐在炕上尽理让自己冷静下来整理整件事情的脉络。秦箫是在我洗澡这段时间打来的电话,他喜欢在电话里说些亲热暧昧的字眼儿,听起来让人觉得肉麻,但是他不会一个人对着电话说个没完没了,在我没有回应的时候他总是会追问我忙什么呢。如果还是没有回应,他会挂断电话过会再打来。如果说话的声音不是我,他也会挂断电话。这样推算下来,秦箫的这次通话并没有说到什么实质性的话题。他们只是在秦箫说的话基础上进行怀疑猜测。父亲发火完全是出于对我的愤怒,弟弟的质问则是他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咋回事。所以,这事并像水水被李爽抓奸在床那样有铁证在手,只要我矢口否认就不会变得很严重。 我只是担心秦箫会再打电话来,手机还在弟弟手里。不过,有戚飞在秦箫身边,他会帮秦箫分析这件事情。戚飞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能力远远在我之上,他能够猜测出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后面的走向。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像没事一样,尽量表现正常,等到家人的神经都稍稍松弛后我再想办法溜出去。只要回到西安,这事就算结束了。 尽管我把思路都理顺了,躺在炕上我还是无法入睡。我和秦箫都不俱备像戚飞、水水那样做“女特务”的潜质,没有防微杜渐的概念。秦箫早就跟家人出柜了,所以他对待我们感情的事上没有丝毫避讳,他也不在乎别人听见看见。对他而言,这是再极其平常不过的事情,谁惹对此大惊小怪反倒让他觉得是个怪物。 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也没有谈情说爱过,经验严重溃乏。我所知道了解的那些事情还都是戚飞、水水他们平时说话灌输给我的,只能算做是理论知识完全没有实践验证过。所以这次的事情才会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父亲和弟弟在这件事情上也未曾占得先机。他们本来就对同性这种事情知之甚少,即使有所耳闻认为这是伤风败俗、有辱门风的事情但也未必真的能给这事定个什么“死罪”。而且我敢笃定这事他们谁都不会说与人听,因为说出去就等于是把家里的脸都丢尽了。因此,这事的最大波及范围也就是在家里。而在家里这几名成员当中,母亲不用多说肯定是站在我这边,即便不站在这边她也是退到一边的角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0 色;侄女年幼根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弟媳虽然也听到了电话,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是我在家里还是长子的说话地位,二是之前房子的事情她有愧于我。剩下的就只有父亲和弟弟两个人了。 这两个人之间,父亲是最顽固难缠的,本来我们父子俩的关系就比较紧张,出了这事后他会变得更加不可理喻。至于弟弟,他现在充当的是父亲的帮手,壮壮声势罢了。他对最终结果到底是什么并不会觉得有多重要,他只是想别在以后的日子里看父亲的脸色、听他的咒骂,毕竟一家人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他的狐假虎威只是为了换取以后日子的太平。再加上,他对这件事也存有好奇心,也想借助父亲的威严想知道我和秦箫以及其他城里人的关系。不过,弟弟始终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他的软肋在哪里我清楚的很。 所以,现在就等于是我与父亲一对一的“决战”。这场“战争”会成为心理战,最终就要看谁的心理防线会先崩溃。这也可能会是一场“拉锯战”,时间会延长到什么时候谁也不清楚。其他的我都不担心,我只担心时间一拉长秦箫那边会出现什么状况。 目前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通知秦箫,简单的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让他不要乱了阵脚。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的一件件处理。 凌晨四点,我看到院子里的灯亮了,父亲和弟弟的房间也都亮着灯。弟弟把车启动后进了屋里,把我的房门锁打开马上转身出门。我起身赶紧跟了出去,到了院子里发现弟弟的车开出了大门口。父亲亲自守在大门的位置将黑漆漆的大门锁死。 天色渐白。我在院子里寻找能够翻墙出去的工具。他们欺负我胖上了不墙,就这样把我禁锢在院子中。找了两大圈,结果发现连个板凳都没有。只要是能够把人垫高的东西全都被锁在了杂物间里。我站在墙根提了提气,努力的跳了几下始终都没法够到墙头。退后几步想借力蹬墙蹿上去,还是够不到。折腾了半天,我气喘吁吁的站在院子里心里骂,当初就不该把墙修这么高,没见防贼倒把自己给防了。 更可气的是,农村修院墙的时候都喜欢在墙头上埋进去一些钉子、碎玻璃一类的东西,让这使得翻墙变得更有难度。 母亲见在我院子里折腾忍不住在屋里喊我。我进屋问母亲有没有钥匙,即便没有大门钥匙,能打开杂物间拿到梯子也行。母亲摇头,拍拍炕让我坐下,说:“啥都没有。都让你爸拿去了。娃,你跟妈说实话。那个打电话的人跟你是啥关系?” 我还在想父亲把这事做的太绝了,听到母亲这么问我,心里还是一惊,忙说:“没啥关系。就是朋友。开玩笑的。” “唉。你是没看到你爸昨天那样,听到电话里那么说话,恨不得把我给吃了。骂了我一夜。要是真没啥事就好。”母亲泪眼婆娑。她抽泣的声音在我听来有如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在我的心上用力的往下切肉。我坐到母亲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母亲很瘦,肩膀上的骨头仿佛只要我稍一用力就能够刺穿衣服一样。她头发花白凌乱掩盖脖后的交错纵横的皱纹。她的两只手交叉在一起紧张而又生硬的揉搓着。粗糙的手指像是失去水分的树皮,一道道细纹里填着黑色的污渍。这几年母亲老得很快,她的手即便很用心的去清洗却也还是会带着那一道道的黑色纹路。我抚摸着母亲的手说:“妈。没事。就是开玩笑的。我爸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弓着身子侧头去看母亲低头哭泣的脸。暗无光泽的皮肤,红肿的眼睛。她的眼睛和我的很像,只是在这个家庭里她的眼睛变成了怯懦的白眼珠和心疼的黑眼珠。白眼珠是用来看父亲、弟弟和弟媳的,黑眼珠是用来看我和侄女的。如今白眼珠变得昏花带着血丝,而黑眼珠开始无神也不现那么漆黑如墨。 嘴唇周边细密的纹络有如蛛网结结实实的把母亲的嘴围绕起来,让她在这个家里有很多话想说都无法说出,只能话到嘴边再慢慢吞回肚子里。每次她欲言又止都会紧紧抿着嘴唇,生怕一不小心会从唇齿之间溜了一个字招来家里人的白眼。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很想把我和秦箫的故事讲给母亲听。明明知道讲了可能会很伤她的心,但是我却是想一吐为快,让她知道我所遇见的幸福。可是,话欲出口却觉得十分生涩,忍了忍只是问了母亲一句:“妈,要是我跟那个人真有点啥事,你说咋办?” 母亲突然挺起来,惊谔的看着我。她的眼睛看得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打量着我的脸,像是觉得陌生又觉得心疼。她看着看着又低下头去掉眼泪。我忙对她讲:“妈,你别哭啊。我跟你开玩笑呢。就是随便问问。又不是真的。” 这时我清楚了无论母亲多么疼我,这种事情对她来说都如同晴天霹雳。她在这个家里已经受尽了煎熬,我又怎么能再往她的心里捅上一刀撒一把盐呢。 中午弟弟回来过一次,给我和母亲带了些吃的。其实家里什么都有,我为母亲做了碗面已经吃过了。看到弟弟很无奈又不得以的表情我就已经明白了他回来送吃的是假,看我是不是还在家才是真的。父亲知道我翻不过墙去但又不太放心才让他大中午跑回来一趟。 我在家里找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能够和外界联系的通信工具。我的手机一直控制在弟弟手里,家里的电话线昨天晚上被父亲剪断了,电话机也收了起来。出逃无望的我,只能寄希望于他们某刻的大意能够让我寻找到跨出大门的机会。 晚上弟弟收摊回来,我站在院子里看着他慢悠悠的把车开进院子里,父亲在大门口手持大锁门神一般的守在那。弟弟的车刚开进来,他回身便把大门锁死,还不忘再拽两下。我回到自己房间不理睬他们,看到任何一个人我都满肚子气。不知弟媳对侄女说了什么话,就连她也远远的躲着我。 吃饭时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我端着碗在自己屋里吃。盛饭时父亲气呼呼的看着,好像我是个不干活吃白饭的人一样。索性我进厨房换了一个大碗一次把饭都盛够,见都不再见他。 ☆、71 带血汗衫 父亲对我的严防死守超出了我原本的想像,白天他会不定时的派弟弟或弟媳回来“查岗”,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还是照倒把我的屋子在外面反锁上。我想他是害怕我趁他们都睡着的时候起来偷偷拿了钥匙逃出去。 这样与世隔绝的日子过了十多天,我还是未能找到机会从家里逃出去,却在无意间听到了父亲对家人宣布的事情。当时弟弟和弟媳也都在屋里,主要是父亲一个人讲,母亲听着根本不需要她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1 发表任何意见。父亲说他已经托邻居找了个女人给我。那个女人没结过婚但是带着个女娃。当初女人是和一个当兵的准备结婚,日子都订好了,男人却在结婚前几天出车祸死了。等到处理完丧事男方家听说女人怀孕了,老两口跑到女方家去求她给他们家留个根苗。女方家根本不同意,但那女人心软就答案了。结果,生下来男方家一见是个女娃又不要了,不承认当初求过女方的事情。 也有好多人给这女人提过亲,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也都没成。现在父亲准备把这个女人娶进家里做我的老婆。我在隔壁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就十分焦躁。结婚的事情我才是当事人,而他却瞒着我自作主张把这事就决定了,像是买头骡子买头猪一样的简单且没有人性。我若是被他们这样死死按在家里结了婚,那与傀儡又有什么分别。我实在压抑不住直接冲过去对父亲讲:“谁觉得好谁就娶她,谁爱结婚谁结婚,反正我不结。”父亲气得轮圈了胳膊打了我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打完了,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变得十分僵硬,骨头都是疼的,耳朵也鼓着疼并“嗡嗡”作响。弟弟见我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赶紧上前把我拉开。 父亲指着我的鼻子大骂:“看把你能的,你还想打你老子是咋!” 我看着坐在炕上十分着急的母亲,心头的怒气不得不强压下去,决定随便他怎么处置我。如果我对他动手,母亲会在我们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遭到父亲的打骂。她现在还受着伤,我不能让她再伤上加伤。我头一扭回自己的房间,边前说了声:“我今天结婚,明天我就离了去。”父亲还要冲过来打我,被弟弟拦在了身后,只能着指着我骂骂咧咧。 回到屋里我坐立不安,觉得自己憋得十分难受。我再也受不了这个家了,我要是不赶紧离开这里,我想我迟早会疯掉。天天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还不如死了的痛快。我刚想到死,脑子里闪过的就是秦箫的面孔。我自己死了便是容易,可是留下秦箫咋办?他还在等着我呢,等来等去要是等到的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他该如何面对? 我能怎么做?忍着,除此之外,依旧没有别的办法。 没过两天,家里来了三个女人,父亲穿戴整齐在家等着迎接。进屋后,我坐在炕沿看着靠写字台站着的女人。她就是要介绍给我的那个女人,另外两个一个是做媒人的邻居,另一个是那女人的姨妈。母亲坐在炕上一脸笑容的打量着那个叫“张苗”的女人。看来她觉得张苗能够配得上她的儿子。那女人模样不算漂亮但也耐看,个子不矮,除了稍稍有点发胖外没什么缺点。她一直没说话,听媒人两头介绍来介绍去。我听到媒人的两片薄嘴唇把我们两个人夸得天花乱坠就觉得当初那个卖“八星八箭”的没有请她去简直就是巨大的损失。当她说到我的工作每笔单子能做几百万的时候,那个跟来的姨妈两眼放绿光,眼线都翻进眼皮里去了。我搭话说:“再好的工作也没了。天天被关在家里,哪里还能赚到钱。”媒人马上接了句:“没了能再找啊。下次再长可就是做上千万的单子了。”父亲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对女方陪笑说:“是是,咱娃这次就是想结婚,把工作都不要了。等结完婚再出去找。”我冷笑了一下,不说话,这个家里目前没有我说话的份。 父亲准备留女方中午在家吃饭,她们推却说家里还有别的事改天再一起吃饭。实际上她们是看到了母亲瘫在炕上,我又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们心里打鼓。张苗似乎很淡蛋看不出愿不愿意,大概是相过的男人太多了已经麻木了。那个姨妈倒是对母亲的腿脚很是在意,媒人介绍的时候她特意的问了一下母亲的腿是怎么回来。表面上像是很关心,实际是想确认一下母亲是不是将来能正常走动。万一行动不便或是瘫痪了就会成了她外甥女的累赘。 送走她们。父亲坐在屋里抽烟,母亲问他咋样。他说能咋样,人家说了等到你能下地走动了再谈结婚的事情。母亲听了着急,背对着炕沿拖着腿就往外挪说是要下地让她们看看她能走动。父亲不奈烦的对母亲吼:“你就不要再添乱了。赶紧弄好了把事一办省得看着就烦。” 我躺在炕上望着屋顶心里盘算着,如果这事真能成只是等着母亲能够下地走路的话,中间还有大概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母亲的腿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折石膏,折完石膏再恢复一个月时间,就应该没有问题了。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我能利用好,那么很快能从家里出去。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先麻痹父亲,让他先放松警惕。我到了父母的房间门口,扶着门框对着父亲说:“我觉得张苗不错。再跟人家好好说说,能结就结,不能结我也没啥办法。” 父亲一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精神了许多。坐炕上跳到地上就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那我得赶紧跟你四婶说一下去,可得把这女娃给盯住喽别让别人抢了去。”父亲出了院子,咣当一声把大门重重的锁上了。 母亲拍拍炕让我坐到她身边,她笑着问我:“想通啦?” 我点点头:“嗯。反正早晚都得结。我原来是想在城里买了楼再结,现在人家要是愿意跟我,那就先结了,以后再买楼。” “好着呢。”母亲拍拍我的手说:“这下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我看着母亲,心想将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选择结婚那也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能让母亲高兴一下。哪怕是骗她。 下午弟弟回来过一趟,照例是“查岗”。他脱下身上沾了血的汗衫搭在院子里的晒衣竿上,母亲看到了在屋子里问他是咋回事。弟弟换好了衣服在院子里冲母亲嚷:“么事,不是我的血。跟别人打架来着,都是别人的血。” “打架?跟谁打架?你没伤着吧?你爸没伤着吧?”母亲扯着脖子问。 弟弟说:“没伤着。我爸我俩一起把那人给打了。他连手都敢还。你就不要问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弟弟又提起了这件事情。他怕我在对面屋子里听见,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那瓜怂还真耐打,我跟我爸叫了几个人一顿狂擂都没还手。打得他缩在地上跟个王八似的。然后我又叫几个人过去把他车给砸了。开个雪佛莱,我让它变成黄花菜。” 我在房间里一听到“雪佛莱”心里一惊。扔下饭碗就去找弟弟。我到了弟弟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凳子上拎了起来。弟弟吓了一跳,嘴里还含着嚼了一半的饭问我:“哥,你这是干嘛?”我没回答他,拽着他就往屋外走。到了屋外,我攥紧拳头照着他的腮帮子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2 就是一拳。弟弟被我打倒在地上,不等他爬起来我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手指着他的脑门问他:“今天你打那个人是谁?” “你干嘛你,打我干嘛?”弟弟嘶吼着挣扎着要起来。他的手推不动我就在我身上乱捶。父亲和弟媳也都跟了出来。弟媳见我把她老公骑在了身下,发疯一样的上来撕扯抓挠。我的胳膊被她挠了好多道血痕。我瞪了她一眼:“不想死就给我滚开。”她呆了一下,马上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边哭嘴里还念念有词。父亲在门口摸起了一把铁锹狠狠的拍在了我的背上。我听到沉闷的一声响后便觉得肺像炸开了一般咳个不停。弟弟趁机把我推倒,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指着我说:“我把他给打了咋的?我没把他打死算我可怜他。咋啦?你心疼他啦?你跟他要是没有啥不要脸的事,你这么心疼他干啥?” 我坐在地上咳个不停,没力气再对弟弟进行还击,我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秦箫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他当初读书的时候拿到过市级的散打冠军,怎么能让他们打得缩在地上不肯还手呢?弟弟居然还叫了一群人打他,还砸了他的车,我又生气又心疼,咳得我喘不过气来,鼻涕一把泪一把。 弟弟叫着我的乳名指着我撒开了欢的漫骂。他像是在骂一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且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样。在他眼里,我已经不于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替他扛下来的亲哥哥,而是让他每天在菜摊和家里跑来跑去的一个好吃懒做、丢人现眼的泼皮无赖。他恨不得打开大门把我拖到村里众人面上叫上他们一起骂我,并且声明跟我划清界限。 父亲听着弟弟嘴里胡骂气得把手里的铁锹朝他扔了过去。弟弟一侧身躲了过去,冲着父亲大叫:“你打我干啥?我又没干那些不要脸的事。” 弟弟的话又惹怒了父亲,他又转身拎起了一把镐头,追着弟弟满院子跑,边跑边骂弟弟。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最后弟弟躺进了屋里死死的把门抵住才算躲过一劫。 ☆、72 出逃 我趴在自己屋的炕上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呼吸是痛的,思念也是痛的。不知道秦箫现在怎么样了。他受那么重的伤,一个人能不能坚持着回到西安。我抱着枕头哭,哭我自己无能为力,哭我生在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家庭,哭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却要背一个离经叛道的罪名。 哭着哭着我便睡着了。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我躺在炕上,母亲守在我的身边,我的手上插着输液的针头。母亲见我醒了,抹了抹眼泪问我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我不说话。我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即使是我在昏迷的这几天里,他们都不肯把我送到医院里去,就让我这样躺在家里输液。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让我出这个家门了。既然不让我出去,那我就在这家里做一具行尸走肉、孤魂野鬼好了。 我不想再跟他们说话,也不想跟他们争吵,我视他们为空气。我不想再继续抗争下去了,我不想再让秦箫受到任何伤害,我不想再从家人嘴里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向父亲双手投降。 天气越来越热,我时常整夜整夜的望着屋顶无法睡眠,听着父亲把我的屋门锁上,再打开,看着院子里的灯亮了,再熄灭,想着大门的锁开了,再锁上。我等他们走后便坐在院子当中等日出。日出后再等日落。如此往复。 母亲的腿伤恢复的不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折去了石膏,能够自己慢慢的扶着墙在屋里院子里挪动。母亲的腿好了的时候,也就是我身陷“囹圄”的日子。父母开始操办我结婚的事情,不知是媒人的如簧巧舌打动了张苗的家人,还是我的模样的确入了她的“法眼”,这事三说两说就给订了下来。 订下来后,就开始繁琐的各种商谈。结婚这件事情往往不是两个人真心相爱的结果,而是双方家长的彼此倾慕和财力物才比拼的结果。对于这事,我保持沉默,他们想怎么安排我都没有意见。反正我已经是一个傀儡了,拥有灵魂只有是无效的挣扎,越挣扎背后操纵的那条线就拉得越紧,自己也就越痛。 自从双方第一次下过娉礼以后,父亲便不再去弟弟的蔬菜摊位帮忙了。他守在家里等着女方家里的人随时有事过来商量,同时也是为了时刻的监视我,不能让我在关键的时候出现任何问题。在我看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多余到有些庸人自扰。 父亲没事总是叼着个烟袋远远的盯着我。我知道,他此刻更希望我是个傻子或者疯子,那样他就可以用根绳子把我栓起来不需要这样费心费力的看着。而且,他也不需要下娉礼着急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过来做儿媳,就算我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他只需要说“他是个傻子”或“疯子”便可掩众人之口,在别人的哄笑中把这事淡忘过去。 我平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闭着眼睛靠着墙跟晒太阳,从早晒到晚。家里的大黑狗趴在我身边,实在热得受不了了它才慢悠悠的走到墙根去避避暑。我真希望自己能被火热的太阳晒化了,蒸发了,飘到空中再聚成一朵云随风飘到秦箫的身边下一场豪雨。 这天傍晚,侄女悄悄的凑到我身边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其他人,她的小手里攥着一小团皱巴巴的手,塞到了我的手里并冲我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我展开纸,上面的字迹很小我看不清楚。我拉着侄女的手小声问她这是谁给的。侄女在我耳边悄悄说:“不能告诉你,谁都不能告诉。”我又在侄女耳边悄悄问:“你认识上面的字吧?念给大伯听好不好?” 侄女接过纸条,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到:“玉——兔——中——天——,这两个字念什么?”侄女问我,我让她写在我的手上,是“鹧鸪”两个字。她又念后面的字。全部念完后,我拿回了纸条,小声对侄女说:“不要跟别人讲啊。要不然,大伯下次就不给你买好东西了。”我伸出小手指和侄女拉勾。我手里攥着这个纸团,心里激动得呼吸都在颤抖。这是秦箫写给我的小诗:“玉兔中天鹧鸪鸣,墙角藤萝暗自生。莫使琴箫空对月,策马直驱长安城。”秦箫是要告诉我到了半夜的时候让我到墙角等着他,以鸟叫为信号,他想办法把我从墙上弄出去回西安。 我害怕再有任何纰漏,晚饭都没吃,一直坐在屋子里等待着时间的到来。父亲临睡前照例过来反锁我的屋门,我扶着门把手对父亲说:“我要是想走,前段时间早想办法走了。今天我肚子不舒服,一会估计要起夜。你要是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3 不放心,就把你屋的门自己锁上。”父亲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门锁上。我听到那“喀嚓”一声,心都碎了。秦箫的计算再周全,我被锁在屋子里到不了院子中,又怎么能够让他把我搭救到墙外。 正当我对着门沮丧的时候,父亲又转身回来,把门上的锁打开了。我闭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简直是一会地狱一会天堂。我打开门,在屋里走来走去生怕父亲过一会又反悔再回来把门锁上。我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感觉心脏已经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这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莫过于等待,越是马上要来临的事情越觉得觉得煎熬。我急切的想见到秦箫,想抚摸着他的脸问他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停下来坐在炕沿上听着屋里的时针“咔咔”的走动声觉得手脚都变得冰凉。即使这个异常炎热的夏夜也让我觉得寒意四起。 很快,父母、弟弟屋子的灯都熄灭了。我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子中,等待着寂静中传来的那一声鸟叫。大黑狗跟在我的身后陪着我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转。它转烦了就蹲在一边看着我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它彻底觉得我无聊透顶悻悻的回自己的窝里趴着去了。 到了大概一点左右,我还没有听到秦箫所说的鸟叫声。正在心灰意冷之际,突然看见一阵火光从墙外腾空而起,那火光特别明亮把整个院落映得宛若白昼。刚刚才进窝的大黑狗被这火光吸引了出来,站在院子当中冲着院外一阵狂叫。在这火光升起后我听到了一声鸟叫,紧接着在墙角的位置抛进来一个软梯。我循声跑了过去,抓住软梯拉了拉就挣扎着往上爬。 “快点,把手递给我,一会他们听见该起来了。”秦箫趴在墙头上伸一只手给我。我从来没有爬过软梯,脚踩在上面总觉得摇摆不定。突然我脚下一滑,险些从软梯上掉了下去。幸好我死死的抓住了梯子两侧的绳索。 这时,父母以及弟弟屋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接着父亲和弟弟都冲到了院子中,母亲和弟媳也都跟了出来。父亲见我在翻墙,顿时就急了,摸起门旁的铁锹就冲着我跑过来。弟弟见势不妙他上前拦住了父亲去抢父亲手里的铁锹。父亲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对弟弟又踢又踹。最终弟弟被父亲左右用力一甩,一个趔趄甩到了一旁。紧跟在身后的母亲扑过去抱住了父亲的大脚,哭嚎着让他放我走。 我听到母亲哭嚎心如刀绞。秦箫在墙外催我:“快点快点。再不快点就出人命了。”我心一横,用力往墙头一蹿上了去。墙头上的碎玻璃纷纷扎入腿上的肉中。管不了那么多了,手掌按住墙头往下一跳,是生是死总算翻出了这道墙。 院里是打骂声、哭叫声、狗叫声混作一团。秦箫拉着几乎虚脱的我紧跑了两步,跨上摩托车飞也似的逃出了村子。 我靠在秦箫的后背上,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听着耳畔呼啸的夜风,我不知这一切来的是幸福还是不幸。秦箫加大油门一路飞驰,生怕弟弟他们再开车追赶上来。骑了半个小时左右,他才稍稍把车速降下来,似乎用劲全身力气一般仰天长啸。我知道他这一声呐喊是把他这一段时间压在心里的委屈全都抛到向了天际。 从高速公路上下来,秦箫骑着车到了一家夜里还开着的面馆门前停下了车。他牵着我的手进到店里跟老板要了两碗臊子面。等面的时候,秦箫一个劲的看着我笑。我问他笑啥。他问我:“刚才像不像是抢亲?” “像私奔。”我说。我把桌上的卫生纸撕下来去擦他胳膊上的伤口,问他:“疼吧?” “不疼。现在看着你咋都不觉得疼。”他坏笑的问我:“想我不?” 我没回答,问他:“你从哪弄来的信号弹?” “从一朋友那啊。好玩吧?我怕你在屋子里听不到叫声,就弄了个那放着玩。”他笑得很开心,像是孩子放了场烟花般兴奋的开心。 老板端了两碗臊子面上桌。面条是用机器压出来的不筋道,臊子里没有放醋也没有放盐吃着没有味道。我们刚吃了两口,老板热情的凑到跟前问:“味道好着嘛?” “好着呢,好着呢。”秦箫笑着说。 等到老板坐到一旁抬头看电视,秦箫才压低声音说:“太难吃了。打你走后,我就没再吃过好吃的面。”说完,他低着头继续吃,等到他吃完抬头看着我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我忍着眼泪问他:“至于这么难吃嘛?” 他摇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完破涕而笑:“我都怕了你弟了,比你还要凶。”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结完账,秦箫载着我趁着夜色继续赶路。天色刚亮,我们已经到了西安。秦箫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停下来他一脸严肃的告诉我——戚飞自杀了。 ☆、73 伤疤 秦箫说完见我脸色巨变,马上过来把我揽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后背说:“我也是听水水说的。现在什么情况了还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最怕戚飞做出这种傻事,所以叮嘱秦箫看着他,结果他还是趁秦箫不在的时候动了念头。我无法想象当自己面对的是戚飞冰冷的尸体是会做出什么样的冲动,该痛苦、该责备还是该默不作声的僵住。没有人知道戚飞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他不仅仅是我的同学、好朋友,他还应该是另一个我自己,他的出现和存在让我看到了自己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在频频出现和发生。我甚至时常会幻想,假如我是他,我该活得有多美好。如果他去了,我失去的何止是一个好朋友,我该是丢掉了幻想中的那个自己。秦箫和戚飞两个人在我的生命有个不同的份量。秦箫给了我心动、冲动和感动,而戚飞则是给了我一双看到奇光异彩的眼睛。没有秦箫,我的生活静如死水毫无生气;没有戚飞,我的世界便单调乏味平淡无奇。 秦箫打电话给水水问明了情况,如释重负的笑着对我说:“没事了,抢救过来了,现在在病房呢。咱们赶紧去看看吧。”他拉起我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往病房赶。还未等进入病房,我便听到了戚飞和水水在里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这时,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秦箫推开病房的门,对坐在病床上的戚飞大声说:“戚飞,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 “胖子!”戚飞光着脚从病床上跳下来伸着两只胳膊就冲我跑了过来,跑到跟前一脸悲伤的对我说:“死胖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他再往我身上一看,立即尖叫起来:“唉呀,怎么这么多血啊,你们又打架了是怎么的?”他再看秦箫,秦箫身上也有血:“疼不疼啊,到底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4 伤到哪了啊?唉呀,赶紧去找护士清理一下吧。”他张牙舞爪的在我面前晃动着,我才发现他的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立即阴沉着脸质问戚飞:“你咋回事嘛你。不是说了不会做傻事嘛,咋趁别人一不在就犯混?以后还叫不叫人相信啊?” 戚飞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马上一挥,说:“唉呀,这不是没死成嘛。至于嘛。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你们先去清理一下伤口,回来咱们再慢慢谝。”戚飞两只手调转我的肩头把我向门外推。 处理创口的时候我问秦箫知道怎么回事不,秦箫说他也不清楚。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着想办法把我弄出来,经常来往于我家和西安两地。他怕戚飞趁他不在的时候会出事都是在他不在的时候让水水陪着的。回到病房里,我把水水叫到了走廊里问他是怎么回事。水水两个胳膊一抱,大眼睛往上一翻十分气愤的说:“还不是因为程市那个杂碎。他不是跟那个小骚货在一起了嘛。前两天他竟然带着那个小骚货上门去要房子去了,让戚飞从家里搬走。你是没看那个小骚货那个嚣张劲呢,我恨不得把他给撕烂了。在我们两个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个劲儿不是当年他干‘五找三’那时候那个下贱样了。戚飞当时气得不行,连话都说不出来光是坐在那里发抖。妈了个b,看着他我就不爽,我不管他现在是插了什么毛的野鸡,直接把他们统统都骂走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呢。结果,昨天他们又来了,戚飞就说给他点时间把东西收拾一下,让他们晚上再来。我刚好下午有点事就出去了。等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戚飞在卧室里割腕了。流了好多血,没把我吓死。” “程市他们知道戚飞自杀的事了吧?”我想他们把戚飞逼到这份上,起码心里应该受到遣责。戚飞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他竟然如此冷血的对待他。 “不要跟我提他,提他我就来气。我把戚飞送到医院就打电话给他了,结果他的电话还是那个小骚货接的,听说戚飞自杀了,给我来了句‘少拿死来吓唬谁,他要死就去死啊,他死了,那房子我照样还是要’,他当时就是没在我面前说,要是在我面前,老娘我非跟他拼了。”水水气得鼻子都歪了,两眼都快要冒出火来。 我拍了拍水水肩膀:“别生气了。戚飞现在没事就好。其他的事情以后慢慢算。大不了,咱不要他那房子了呗。” 水水跟在我身后进了病房。戚飞现在听秦箫跟他讲我们两个出逃的整个经过,他见我过来伸手招呼我到他身边坐下,端详着我说:“胖子,你这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苦。你都瘦了好多了。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疯狂,这才是真正半夜的‘偷汉子’吧?”他对着水水说:“你听听人家两个人,你再看看你自己,偷个腥还让逮了个正着,真拿你没办法。”水水听了很不服务:“咋了嘛。那我也没让人家小三上门打砸抢。就知道说我。”水水说完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水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揭戚飞的伤疤。 “呀,你个洗脚婢现在还学会顶嘴啦,看哀家不好好收拾你。”戚飞四下里寻找可以使用的东西,找来找去只有枕头可用,便拿在手里对着水水说:“还不求哀家饶你不死。” 水水两眼一翻,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戚飞说:“太后开恩。” “哼,这次就暂且饶了你。下次你再敢冲怒哀家,小心哀家把你家的李爽征用了。” “那你赶紧把他给征用了吧。我现在看着他就烦。他看我也烦。唉。烦得我呀,括约肌都松驰了。你说我可咋办啊,他也不给我句痛快话,也不说分,也不说不分,就这么干耗着。再耗两年,我都快进展览馆了。”水水摇头:“我真希望他给我来个痛快的,哪怕是捅我两刀子呢。捅死了,我就解脱了,捅不死呢,我俩也就这么玩完了。就这样才让我折磨着难受呢。” “你不是有个备胎嘛。”戚飞说。 “你说梁强啊?现在看来,他顶多就算是个饭后甜点。没有饭后甜点,你这顿大餐只能说是缺少了点调剂,但是你要是不吃主食一直吃这甜点,吃多了就会腻。我现在就想啊,只怕没这甜点,我就每天就着咸菜,吃我那块干馍也只样能过日子。”水水说。 “你是不准备和梁强厮混了?又觉得李爽还不错了?”戚飞问。 “早我就不跟那货玩了。都有一个月多没见了,也没联系。没啥意思。李爽好不好的,这几年不也这么过来了嘛。除了脾气不好,其他的倒也没啥。唉。我现在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想咋着。反正就是不想像现在这样耗着,把人能憎死。” “到现在我还是觉像李爽不错。你们两个分不了。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你也就见好就收吧。”说完水水,戚飞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盯着我看,看了一会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胖子,你总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过得有多难熬。”他看了一眼秦箫,秦箫正靠着床头的小柜子一直看着我。他的两眼通红有些倦意,不时的刻意使劲睁一下眼睛。戚飞从床上下来,拍拍秦箫的肩膀说:“你躺这睡会吧,看把你累的。我和胖子坐着好好聊会。”他见秦箫没动,又说:“赶紧睡吧,胖子回来了,跑不了。睡足了觉,晚上还得干活呢。呵呵。”他的话一说出来,秦箫立即就笑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我说:“那我睡会?” “睡吧。”我摸着他的腰际说。他的腰际以前还有一点点浮肉,现在摸上去已经全部都消下去了。 “那你可哪都不许去啊。”秦箫叮嘱我。 “放心吧。我哪都不去。” 戚飞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把秦箫按在床上,说:“哎呀,赶紧睡吧,真是罗嗦死了。我向你保证,胖子哪都不去,等你醒了,他要是不见了,你拿我问罪行了吧?” 秦箫这才乖乖的躺下休息。没过五分钟,秦箫便开始轻微打鼾。我握着他的手,好多都没有见过他睡着时的样子了。他睡着后总爱皱着眉头,有一段时间眉头已经舒展了,如今又开始皱了起来。 戚飞走到窗口对着窗子外面说:“胖子,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以后秦箫过得有多难。他打电话给你,以为是你接的,就说了几句好听的。结果那头一听就操了,他才知道是你家人接的电话。那天晚上他就像疯了似的,非要去你家把你接回来。我就拦着他不让他去,我跟他说他要是去就是把你往死里逼。我每天就不停的劝他,等了十多天,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秦箫就趁我不注意偷偷跑出去开车去找你。他不知道你家在哪,就去菜市场找你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5 弟。结果,让你弟叫了一伙人把他给打了,还把他的车给砸了。你是没看到秦箫回来时候那个样子,浑身都是血,跟个血葫芦似的。他见到我就开始哭,他越哭越像你,最后哭得连说话都跟你一样,把人心疼的都快碎了。他怕他们回去为难你,连一手指头都没敢碰他们。就任由他们那么拳打脚踢。”戚飞背对着我抹了抹眼泪,继续说:“他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天天就那么眼巴巴的熬着。我怕他出事,就跟他说,实在不行,就把胖子从家里偷出来吧。他出了院以后没事就往你家跑,白天不敢去,都是趁天黑的时候去,等到天亮了再回来。后来听你家里在安排你的婚事,你爸天天都在家守着,他就更着急。这次是豁出去了,逮到这么个机会才把你给偷出来。唉,胖子,秦箫对你真是一百个的好,这样的男人现在不好找了,你可得好好的跟他过。” 水水在一旁听得两个眼睛红得跟水蜜桃似的,不停的拿着纸巾擦鼻涕。我守着秦箫,心想,我怎能对他不好。我们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对秦箫不好和虐待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秦箫睡着睡着突然睁开眼,惊恐的看着我又打量着四周,他抬起握着我的手看了又看,使劲的握了握才深深的吐掉一口气,继续闭上眼睛睡觉。他的额角沁出细微的汗珠,浸湿了他细微的毛发。 ☆、74 大登殿 秦箫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醒来时还有些懵,看了半天才突然笑起来,对我说:“我刚才又想去你家把你再偷出来一次呢。”我说:“好吧。那你就再去一趟,把我妈从家里偷出来吧。”秦箫一甩头:“不去。丈母娘偷来太碍事,会影响夫妻生活。”我说:“丈母娘疼女婿。”秦箫嘴一歪,说:“我怕她趁我不注意再把你给偷回去。” 水水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对我们说办好了出院手续,戚飞见我不解便对我说:“又不是什么大伤,过几天过来把线一拆就行了。咱们现在回去,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水水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戚飞的家里。戚飞让我们在客厅里等着他,他去洗澡打扮一番再出门。戚飞洗澡的时候,我问水水知道戚飞要去做什么不?水水摇头说不太清楚,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戚飞会不会是去找那个小贱人算账。这次轮到我摇头,我没有见过他们嘴里那个曾经做过“五找三”的小贱人是什么样。 我问水水“五找三”是什么意思?水水问我:“你问这个干嘛?”我说:“我听你说了,不懂什么意思,就问问啊,就当是科普了。”水水笑了一下说:“就是你给我五十,我再找给你三十,二十块钱干一次。野鸡的玩法。”我恍然大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那个和程市在一起的“越南华侨”十分不屑。 戚飞洗完澡对着镜子开始梳妆打扮。他吹干头发后给头发打了些发蜡,两只手轻轻在耳朵上方轻轻的抿了一下,左右瞧看后又小心翼翼的修了修眉毛。他并不是将眉毛修成细长的娥眉,也并非将眉毛修成周围光溜溜的剑眉,他只是将眉毛边上多余的部分稍稍剃除一些,让眉毛看起来更回自然有型。戚飞侧着脸看了镜子里映出的那道丑陋的疤痕很久,他试着去触摸那凸起的部分。他用舌头顶了顶腮上的伤痕又张张嘴活动一下脸颊。自从受伤口,戚飞便感觉说话时那道疤会影响到说话时肌肉的收缩,他需要经常活动一下脸颊才不至于在突然开口说话时有所拖累。 他拿起纱布在脸上比了比,想想又把纱布在手里团成了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戚飞从浴室出来换了件淡蓝色的修身立领小衬衫、格子七分裤、黑底蓝斜纹帆布鞋,腰扎一条咖啡色腰带,肩挎一个经典格子随行包。 戚飞打扮好了临出门前站在门口打量了房子一番,叹了口气说:“走吧。以后,咱们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水水一听,马上问:“你真准备把房子给那个贱人啊?这不是便宜他了嘛。” “他爱要就给他。我当是想死在这个房子里头,到时候让谁也住不安生。可是,我没死成,我想这大概就是天意,我拿命去换一套房子,最后还是做鬼了在这住,太不值。我将来就是要做亿万富翁的,为这些蝇头小利大费周章太没意思。让他们争去吧,以后这房子指不定会是谁的呢。”戚飞说。 “那你那些东西咋办?那些衣服,还有戚小飞呢。”水水问。 戚飞走在前面,大手一挥,说:“都留给他。他不就是喜欢用我用过的东西嘛。他就是个捡人家破烂当宝贝的脏p,我成全他。我还特意买了个假放在床头,让他在空虚的时候可以自己满足自己。” “咱们这是要去哪?”我问。 “去酒巴,会会玉妈。我退隐这么长时间了,怪想他的,他送了我这么多的‘惊喜’,我再不去登门拜谢有点太不识抬举了。”戚飞的背影在我前面晃来晃去,这让我有一种幻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以往的戚飞,他更像是去复仇的剑客。 从楼道里出来,地面上的热气从脚底升起。水泥地面上的热浪即使在太阳西斜的时候仍未退减。夏天总让我感到十分不适,没走几步就会汗流浃背。秦箫和我并肩慢慢走在后面,远远的看着戚飞他们已经到了车旁等着我们过去。 戚飞打开两侧的车门,站在驾驶的位置上扶着门来回的开关四五次才叫我们上车。水水问戚飞:“你刚才那是干嘛?” “又土逼了吧。刚才那是快速冷却法,把车里的热气排出去,这样开空调能够冷得快些。唉,把车给你开真是糟蹋了。今天我开车吧,我都好长时间没开我的小车车了。”戚飞说。 水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说:“现在是我的小车车,不是你的了。你可小心点开啊。磁了撞了,我可没钱修。还有,你要是想死的话,最好提前说声,让我们都下车,你别自己死了还拉上我们几个垫背的。” “死开。我哪里像是要死的样啦?你个死贱人就知道咒我。” “你现在这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跟去赴死的差不多。” 戚飞和水水边开车边斗嘴。我和秦箫坐在后面听着他们两个斗嘴,心才完全放下了。戚飞现在这么斗志昂扬已经恢复到了他受伤前的状态,经过自杀这件事情后,他该是彻底想通了。我也就不需要再去为他的人身安全费心劳神了。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还有一根神经还在紧绷着不放,倘若今晚在酒巴里不再生出什么事端,我就可以真正的放心了。我闭着眼睛靠在秦箫的肩膀上,他的鼻子在我的头上蹭来蹭去。有时,我觉得秦箫像只猫,绕在我身边极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6 尽温柔;有时,我又觉得他像只狮子,会突然冲满了攻击性和愤怒。还好,他对我一直都是那个温柔的猫先生。 到了酒巴外面停好车,戚飞坐在车里没动,对水水说:“你进去先通知他们一声,就说今天我戚飞又回来了,让他们爱看戏的好好看戏,爱演戏的好好演戏,今天我给他们来一出《大登殿》。” 水水下车去了酒巴。我在车后听着戚飞说的话,今天他要演的这出《大登殿》看来只能是演出斩魏虎这么一小段了。以前的恩恩怨怨都要在这个晚上了结,对戚飞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结束了这个圈子里的是是非非,他就可以重新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我虽然不知道戚飞会用哪种方式结束这些恩怨,但从他把遮脸的纱布扔进垃圾桶里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他是要重新审视自己,心里已经无所畏惧。 十几分钟过后,水水重新回到车上,对戚飞说:“我已经都通知他们了。今天里面的人还真不好,平时不怎么见的一些人都来了。” “来了就对了。我想他们也不可能不给我戚飞这个面子。要是没这些人,今天晚上的戏就没看头了。”戚飞说。 “哦,那个小贱人也在呢,和玉妈在一块。看见他们两个我就觉得恶心。” “那刚好了,省得我再找机会了,把那两个脏p刚好一锅烩了。”戚飞语气平淡,好像这一切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咱们啥时候进去?”水水问。 “今晚咱们是主角,主角哪有早早就登场的。让那些个龙套们先耍着,等到他们都耍够了,咱们再登场跟他们玩。”戚飞说完开着车慢慢的离开了酒巴,绕到了回民街的路口停下了。他转过身对我和秦箫说:“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吧,时间还早着呢。” 戚飞走在前面,水水跟在戚飞身后,我和秦箫跟着水水在人群里穿行。 夏夜的回民街如果夏天的气温一样火热得很。每条街道都是摩肩接踵,偶而在拥挤的人群里出现一辆自行车会让人觉得非常恼。本来就拥挤的街道行走不便,还是会有些不识趣或是出风头的人爱开着车到里面转,但通常车开进来就如同进了泥潭很难再动。车辆往次向上行驶都会招来几声谩骂。此刻,谩骂声倒不会让人觉得有煞风景,而是坐在车里的人。 有段时间没来回民街逛了,物价涨了许多,泡馍由十五块左右涨到了二十左右,腊牛羊肉也由四五十元一斤涨到了六七十元一斤。尽管如此,那家排着长队的东南亚甄糕对面的腊牛羊肉店也还是排着迂回曲折的队伍。同样排队的地方还有几家,石家包子、贾家八宝粥,还有定家小酥肉。 我们坐在定家小酥肉外面,戚飞进去付款,不多时端上来三碗米饭两份小酥肉。水水问:“咋就三碗米饭啊。”戚飞问伙计要来一个空碗,从一个碗里拨出一半倒进空碗分给水水,说:“卖完了呗。咱这是最后一份,再晚一会就啥都没了。”戚飞指着刚刚进去的两个男娃说:“你看那俩男娃,一会肯定得哭着脸出来。”果然,那两个男娃哭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无奈的说说改天要早点过来。我们四人笑着低头吃饭。 吃完饭,戚飞站起来摸着肚子说:“好像有点不饱。走,我再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他又在前面带路。走到大皮院的东头,戚飞站在“老马家烤肉”的牌子下面,指着一条只容两个人并肩通过的小巷子说:“进去吧。” “又是这啊。”水水一脸无奈:“这家人好多,吃个东西能把人急死,嘴里不没完没了的喊着催着根本就吃不到东西。” “那咱就喊呗。反正有的是时间。”戚飞打头先钻进了巷子。秦箫和我没法并肩通过巷子,只好他走在前面,拉着我的手一前一后的走着。水水跟在最后,他似乎不太喜欢这种窄小的地方,心里有些不愿,在我身后不停的用手指戳着我腰间的肉。 ☆、75 五找三 在这家吃东西真是个体力活,嘴上要不停的喊着要吃的东西,眼睛还得盯着小伙计手里端着的食物,还得不停的跟去烤肉房问问有没有在烤自己要的烤肉。在等了几分钟后,我们和别的人拼了个桌子用,戚飞和水水便开始扯着嗓子喊吃的。戚飞喊了一会停下来叫水水一个人喊,水水站起来对戚飞说:“帮我看着位子啊,我去直接要算了,光这么喊根本没人理。”水水先去门口守着要来了五十串涮肚,又在烤肉房窗口蹲点蹲来了一大把的烤肉。水水把烤肉往桌上一放,说:“人家忙得根本顾不过来,都懒得数了直接拿了一把签子给我让咱先吃着,不够了再说。” “本来就是吃完再数签子的,谁一开始就数啊。真是的。”戚飞一边搅拌着涮肚上的酱料一边说。 “死贱人,不早说,害得我在那一个劲的问啊问的。”水水帮忙把竹签上的肚片合都扯下来,竹签放到一边。 “吃了那么多次了还用我说啊。每次结账的时候人家不都是现数签子的啊。唉,吃东西没付过钱的人,真是伤不起啊。”戚飞说。 “你这个未来的亿万富翁哪看得上那几块小钱啊。请我吃东西就当是扶贫了,就当是捐红十字会了,就当是支援乡村建设了。”水水振振有词的说。 “乡村建设?你又不是‘乡村鸡’,见个屁射!”戚飞的话说出来,听到一起拼桌的那两个男娃差点没把吃进去的东西喷出来。戚飞赶忙掏出纸巾来递给那两个人,并对水水说:“你就不能老实一会。”戚飞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在向水水使眼色。水水看了两眼坐在对面的男娃正是刚才没有吃到小酥肉的那两个,冲戚飞挑了一下眉毛,两个人坏笑了一下,便开始对那两个男娃刨根问底的盘查。 秦箫似乎有心事,一直默不作声。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大概是最近太疲劳了还没有缓过来。他努力的冲我笑了笑,说:“真的没事。现在觉得有你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不算个事儿。”虽然他这样说,我还是觉得他对我有所隐瞒。他不想告诉我,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也不会去追问。在需要告诉我的时候,秦箫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尽管我们曾经约定彼此不该对对方隐瞒一些事情,可是,必要时候的隐瞒却是不想伤害到对方。而且,我一直觉得,两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是需要有属于个人的秘密。完全透明的存在,反而会失去对对方的吸引力。 一起拼桌的那两个男娃吃完结账走后,戚飞跟水水开始八卦起来。两个人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全部都是在讲刚才两个男娃的事情。他们把人家的信息打听得一清二楚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7 ,手机号、qq号一概不落,自己的信息却一点都没透漏。秦箫和我都赞叹说,要是当初我们学会了这手,也不至于受这两个月来的折磨。 从窄小的巷子里钻出来,我赶紧多吸了两口空气,走在里面我总觉得自己得不停的提着气生怕一不小心两边的墙辟就会蹭到我身上的肉。戚飞打着饱嗝说:“走吧,酒足饭饱了,咱们也该会会那群妖孽们去了。” 戚飞开车到了酒巴。水水先进去了,戚飞在外面站着吸了半支烟才进去,我和秦箫紧跟着戚飞。戚飞一进酒巴,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好多人都抻着脖子朝戚飞我们看过来。音乐声小了许多,人们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戚飞左右打量了一下,便朝着里头径直走去。走了十几步后,便听见一个妖娆的声音说:“哟,妹妹,你可总算是来了。”话音未落,玉妈扭动着他肥胖的身体,一只手扶着脑袋上重重的假发,另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朝戚飞走了过来:“早早的就听水妹子说妹妹你今天晚上要过来。我就在这等啊盼啊,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我这不是好长时间没出门了嘛,都不知道自己该咋打扮好了。更何况,我这脸又被人毁了容,天太亮也不敢出门,怕吓着人。”戚飞侧着身子把脸上的伤疤展示给玉妈看。 玉妈凑近看了一眼,马上退后了一步,拍着胸脯说:“哎呀妹妹,吓死我了。可怜你这漂亮的小脸蛋,就这么给毁了,可叫人怎么活啊?” 戚飞笑着说:“唉,能怎么活?”戚飞把手腕抬起来给玉妈看,说:“这不,想死来着,可怜没死成,又给救回来了。活又没法活,死又死不成,我现在就想啊,谁让我过愚人节,我就让谁过清明节,要不你说这日子可咋过啊?” 这时有些好事的人凑到了他们身边,一些围在玉妈身边,一些转在戚飞身边,纷纷的寒喧打招呼。顿时让人觉得妖气冲天。在人群里挤过一个人来,对着戚飞一脸的阴沉。他穿着露脐装抱着胳膊站在玉妈身边,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戚飞。 戚飞瞥了一眼,对玉妈说:“妈妈最近气色不错哦,是不是又吸了男人的阳气了?” “哪有啊。哪还有男人让妈吸阳气,好男人都让妹妹占去了,剩下的都是吸别人阳气的。要不是妈老练,妈这里的这点阳气都要被人吸走了。”玉妈捂着嘴笑。他笑得一身脂粉气,和戚飞笑起来完全不是一样级别。戚飞站在人群当中虽然同样是在打情骂俏却显得气场十足。如果把戚飞说成是有皇后的范儿的话,那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以及玉妈和那个“五找三”就彻底的败下阵来,怎么看怎么像是村妓。 戚飞对“五找三”的无视让他顿时觉得很没面子,趁玉妈和戚飞说话时插嘴说:“长得跟个鬼似的,不在家坐着等死,还好意思跑这来丢人现眼。” 戚飞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突然大叫一声:“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我看看,这不是当年红遍鱼化寨的那个‘五找三’嘛。你不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去了嘛,咋又沦落到这个地步跑这来混来了啊。”当戚飞说出“五找三”这个词时,边上顿时有些人讥笑起来。 “五找三”的两根眉头立即拧在了一起,怒道:“哼,我是过来看看玉妈,没想到碰到了这么晦气的事情,真是倒楣。” 戚飞从包里掏出钥匙砸到“五找三”的胸口上,说:“这是房子的钥匙。里面还有些我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我知道你就喜欢我穿过的、用过的、玩过的,就都给你留下了,省得你到时候再追着我去要,我要是把那些东西都扔到垃圾桶里,我可没处再给你找去了。还有啊,我那些可都是名牌真货,虽然现在是二手的了,但你穿着还是很配的。” “哼,烂货就烂货。我才不稀罕呢。”“五找三”头一扭,不屑的说。 “要不要反正我是留给你了。那些东西加起来也有好十几万呢,算下来,恐怕你得撅着沟子一动不动也要撅上几年呢。”“五找三”刚要还击,戚飞立即说:“哦对了,以后啊别穿露脐装,看你肚脐眼那个脏。”戚飞的话又惹来了一群人的哄笑。 “五找三”咬牙切齿的点着头说:“那车呢?车也得给我。” “啥车?”戚飞问。 “程市买的车。你开的那个。他答应给我了。”“五找三”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戚飞冷笑了一下,趁众人都不备,挥拳重重的打在了“五找三”的脸颊上。“五找三”被打了一个趔趄,幸好身后有人挡着才没摔倒,他捂着脸瞪着戚飞。戚飞上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这次众人都散开了,“五找三”重重的坐在地上。 “你回去问他要不要脸。那车是我戚飞自己掏钱买的。挂的也是我戚飞自己的名字。别他妈的得寸进尺,给脸不要。”戚飞见“五找三”刚撑着地要站起来,抬起一脚踢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又踢坐在了地上。边上有“五找三”的朋友,想过来帮忙。戚飞胳膊一伸,竖起一根中指头也不抬的说:“这是我们两个恩怨,今天谁敢过来插手,我叫他横着出去。”本来有意想上前来劝架的玉妈看了,也只好在一旁乖乖的看着。戚飞蹲在“五找三”面前,拎着他的领子在他脸上又打了一拳:“回去告诉程市,他要是现在的日子过腻了,跟我说,我送他进去待几年去。别以为他那点破事我不知道。账本上我给他记得清清楚楚。别拿我姓戚的当傻b,别以为我是软柿子。”“五找三”抓着戚飞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戚飞两记耳光打得他松了口:“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找你的麻烦,已经算你命大了。以后听见我戚飞的名字,心里先念三句‘阿弥陀佛’,见到我戚飞,你给我绕道走。”戚飞站起身来,又踹了一脚“五找三”,准备离开酒巴。 玉妈这时凑过来对戚飞说:“妹妹,你看你这是怎么闹的,来玩了咋又打起来了。”他抓着戚飞的胳膊不让走。 戚飞一抬胳膊用力甩开玉妈,指着玉妈的鼻子说:“别以为没你什么事,我不提你,你就老实待着。”戚飞又指着自己脸上的疤对玉妈说:“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我戚飞烂命一条,我啥都不怕。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玉妈一听戚飞提到他儿子,脸色马上就变了。戚飞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有儿子怎么了?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寒毛,老娘我跟你没完。”戚飞根本不听他瞎叫,大步走出了酒巴。 ☆、76 斗法 秦箫拉着我从酒巴里出来的时候,戚飞正在路灯下靠着车门吸烟。他用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8 力的把烟吸进去再努力的全部都吐出来,烟雾被吹去出很远。吐出的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下升腾。半截烟被戚飞的手指弹向半空,划了道弧线轻轻落在地上。烟头坠地的瞬间撞出细碎的火花,明亮过后化作灰烬。 跟在我们身后出来的还有“五找三”和他的几个朋友,手里拿着短棍短棒朝戚飞的方向走来。戚飞站在马路中间,把我和秦箫拦在他的身后,双腿跨立活动了活动脖子和手指,脖子和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他对出来的那几个人说:“想打架是吧?今天我戚飞把话撂这儿,你们要是把我打死了,我认栽,死了活该。你们里面要是谁被我打死了,那也得认倒楣。不怕死的就过来。”戚飞伸着胳膊开始用手指去点对面站着的一群泼皮,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跟戚动真刀真枪的较量。 我在后面听着,怕戚飞吃亏,但小声叮嘱秦箫:“一会要是真打起来,你别管我,你去帮戚飞。我怕他们伤着他。”秦箫拍拍我的手说:“放心吧。就这几个杂碎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戚飞见那些人不敢动,便说:“赶紧回家洗洗菊花,别浪费了手里的棍棍。‘功夫’不怎么样就跑出来学小流氓打架。羞你先人。” “五找三”见他这几个所谓的朋友在这个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就拿起电话开始搬救兵:“黄哥,我让人给打了,你赶紧叫些兄弟过来帮我收拾那个脏p。”他挂了电话,从人群后面挤到前面来,双手掐腰一脸淤青的瞪着戚飞:“有种你等着,一会弄不死你。” 戚飞一点都不急,拿出手机了个电话:“喂,亲爱的,你的人过来没?我在这教训小妾呢,兄弟们要是不嫌麻烦,过来凑个热闹,我请喝茶。啊?不过来了啊。那好吧,我跟他说声。”戚飞挂了电话,耸耸肩对着“五找三”笑着说:“可惜可惜,你那黄哥来不了喽。你还有叫谁?尽管叫!” “五找三”不相信戚飞的话,电话再打过去那个黄哥已经关机了,气得他又打另外一个电话:“李哥,你快叫几个人过来帮我,我在酒巴让个脏p给欺负了。” 他的电话刚挂,戚飞的电话立即打了过去,对着电话大喊:“小李子,你个瓜怂,今天晚上你要是敢过来,你姐姐我扒了你的皮。”戚飞拿着手机指着“五找三”又说:“再打,再打,把你认识的那些统统都打一遍,我看他们今天晚上谁敢过来。” 被戚飞这样当众蔑视,“五找三”心有不甘,又播通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里面哭诉:“老公,你快过来嘛,我让戚飞那个贱人给打了,你快来嘛。”戚飞听到他这样说,转过身来摇了摇头背对着他们说:“算喽算喽。把我用过的日用品都拿来当护身符,看来你是没什么尿喽。都回家洗洗睡吧,小爷我没空陪你们玩了。” “你别走啊你,你个贱b,有种你等着啊你,不敢了是吧,怕了是吧,有种你别走啊你。”“五找三”见戚飞要走以为戚飞怕了程市,气焰立即嚣张了起来,嘴里对戚飞一阵谩骂。戚飞无奈的转回身,对他说:“他看上你真是瞎了狗眼。你不让我走,别怪我一会不留情面。”戚飞对着人群里的水水喊了一句:“水货,去给咱拿点酒来。让咱在这等着又不好招好待的,真他妈的是村妓出身,b里只能抠出水来,抠不出钱来。” 水水拎了几瓶啤酒到了我们跟前递给戚飞。戚飞一甩头让水水把啤酒放在车顶上。水水放好拿了一瓶递给戚飞。戚飞用牙把盖子咬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举起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叭”的一声,酒瓶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剩下的小半瓶啤酒在地面上慢慢晕开,越来越大。戚飞一伸手,水水马上又递给他一瓶。戚飞同样喝了大半瓶把酒瓶摔得粉碎。 站面对面的人站得有些累了,松胯倒肩的等待着好戏上演。大家都在猜测一会是原配会占上风还是小三能扳回一局,看一个1如何在两个0之间做出决择又袒护于谁。渐渐他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戚飞的第三瓶酒开始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似乎在打发时间也像是在玩一场心理战。他笃定程市不敢把他怎样。酒喝完,戚飞随手把瓶子往街上一扔。酒瓶咕噜噜滚出去好远。 等到第五瓶酒差不多喝完的时候,程市开着车出现在了酒巴门口。他刚一下车,众人们像欢迎领导视查一样把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五找三”更是迫不及待的冲到了他的身边,告起了戚飞的状,把他脸的上伤一样不落的展未给程市看。程市皱着眉头看了几眼,直接朝着戚飞走了过来,把“五找三”拉到戚飞面前,大声斥责道:“你太野蛮了,你竟然下这么重的手,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戚飞苦笑着问:“我野蛮?我跟你程市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到今天才知道我野蛮?我二十四岁就跟了你,到今年几年了?我的脸都被人破了相了,你连面都不敢露,还敢说我出手重?程市,你凭良心讲,咱们俩到底谁野蛮?我戚飞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跑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你跟你的时候是个小职员,想跟领导套近乎人家都不理你。是谁舍脸又舍财想尽办法的让你跟领导搭上的关系?你升职了却还是坐冷板凳,是谁舍了命陪你那领导没完没了的喝酒连命都不要了?你手里的账目有问题,是谁没日没夜的帮你做假账让你能够瞒天过有今天这么多房产的? 我不讲道理?跟你在一起,你一年能来看我几次?来了你能待上几分钟?我给你戴过绿帽子没?知道你喜欢瘦的,我陪朋友在外面吃饭撑场面回到家里我抠嗓子吐出来,你居然说我不讲理?”戚飞条理清晰、字正腔圆的开始列举程市不为人知的罪状。 “够了,你有完没完,你疯了是吧?”程市听到戚飞当这着么多人提及他那些不太光彩的事情顿时有些恼火。 “我没疯。是你这心肝宝贝疯了。我要走他不让我走,非要把我留下来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你的光辉历史。” “你放屁。”“五找三”骂了戚飞一句马上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程市说:“老公,我根本就说过那样的话。” 戚飞苦笑着摇摇头,说“程市呀。难听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多说一句我都觉得累得慌。奉劝你一句话,别把我戚飞惹急了,别让自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再送你一句话,看住了这个傻b,小心他哪天把你送进去。” “你说谁傻b啊你。你才傻b呢,你们全家都是傻b。”“五找三”突然又来了劲,冲着戚飞骂。 戚飞背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头也不回的到了车跟前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99 。他把车钥匙扔给了水水。水水愣了一下,戚飞说:“开车,你想让我酒后驾驶啊?”水水开着车在众人的注目下拉着我们离开了酒巴。戚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哈哈大笑起来:“唉呀,笑死我了,怎么会有那么傻b的货啊。我真觉得他该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叫‘长城’才对。” “为啥啊?”水水问。 “你看他那傻b样。叫了‘长城’就可以让男人上了啊。不上长城非好汉!” “唉,我真想不通,程市咋找了那么个蠢货。”水水叹息道。 “就因为他蠢呗。” “啥时候蠢还成了一个人的优点了?” “那当然。人家现在是官越做越大,蠢货只知道每天吃喝别的啥也不知道,就是没啥人知道他的把柄嘛。唉,我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我只需要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就行了。”戚飞说。 “那你还是知道的多。没看那个笑话嘛,一个疯子问一个人一加一等于几。那个人说等于二,结果让疯子给枪毙了。然后那疯子对着尸体说,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啊,你最好连啥是一都不知道就好了。”水水说。 “人家本来就不知道啥是一嘛。人家是零嘛。”戚飞把脸凑向水水的那边,嘟着嘴对水水说。水水推开戚飞的脸,说:“死开。别影响我开车。我车技很烂的。你会不知道啥是一?用都用过那么多了,还想骗我。少跟我装。” “死贱人。我用的再多也没你一夜用的多。”戚飞长长的叹息,听得出他虽然在和水水开玩笑,心想却还在想着程市刚才出现的情形。他心寒了。戚飞是个爱面子喜欢给别人留足面子的人,在众目睽睽下去数落自己曾经的情侣若不是心死成灰,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和戚飞这么多年的好朋友,都没有听他说过程市升迁的路上他做出过多大牲牺,程市让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全部都守口如瓶。我曾经也无法理解戚飞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每月拿着上万远零用钱的日子。现在看来,那些全部都是他理当得到的,拿得再多也不为过。 而现在,他统统都不要了,都还给了程市。 秦箫靠在车靠背上,手一直握着我的手,从我们出门的那一刻起,他便不曾松开过。他的手掌厚而结实,这样握着让我很放心。我想,即使有一天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能够让我握着这样一只手,我也会觉得无比欣慰。 ☆、77 梦话 水水开车到汉庭门外停了车。我们四人一起进了酒店,到前台一打听这个时间已经只剩一间标间。水水刚准备再去别的酒店看看,戚飞叫住了他:“去哪啊?” “就一间了咋睡啊?换家酒店呗。”水水走出几步停下来转身看着我们说。 戚飞冲水水摆摆手,说:“你忘了现在是啥时候了?世园会,正是人多的时候,能有间就不错了。我都打电话查过了,现在也就这有。等你出去浪一圈回来,只能是到公园里去睡椅子了。”戚飞说完掏钱办理了手续。他拿着两张门卡站着水水晃了晃,说:“我们是打算在这住了,你嫌挤就回去睡,明天早上再过来接我们。” 水水扭着腰晃到戚飞面前,夺过他手里的房卡快速扭向电梯:“我先上去占张床。你们三个今天晚上就好好的大战八百回合吧。” “骚货。赶紧上去洗好菊花备好皮鞭等着小爷我来凌辱你、糟踏你。”戚飞笑着说。 到了房间,水水张开胳膊上下呼扇着就奔到了靠窗口的床跟前跳起来扑到了床上。只到到“嘭”的一声后紧接着一声惨叫。水水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肚子说:“贼他妈,这破床咋这硬。还以为能把老娘弹起来呢。哎哟,娃都能撞成屁了。” “你啥时候怀上的娃?谁的野种啊?”戚飞打开电视把包放到桌子上问水水。 “幸亏我没怀着娃。我能怀谁的野种,除了李爽的还是李爽的。”水水叹了口气说:“他整天那么跟我较劲,我现在都没心思出去找人玩了。有时候一想吧,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似的。我快要疯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变成个女疯子不可。” “你变不成女疯子。”戚飞到浴室把水龙头打开试了试水温,出来说:“你得多挨几刀,先割了,再挖个洞,改造一下才能成为女疯子呢。”戚飞又对我说:“胖子先去洗澡吧,洗完了我们再洗。” “他们睡着了。没事。” “那也能听见。” “真没事,我轻点,不弄出声来。”秦箫微微抬起头,对着戚飞的方向用气声微弱的喊道:“戚飞,睡了没?” “睡——啦——。”戚飞的回答顿时让秦箫瘫在了床上。“靠,还没睡啊。真服了你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啥呢?”秦箫不再压着声音问。 “你们干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观战就行了,不参战。要是不好意思,就去浴室干吧。又没外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戚飞说。 秦箫坐起来,拉了我一把。我知道他想拉我去浴室。我没动,秦箫只好悻悻的自己去了浴室。戚飞看着秦箫的背影,笑着问我:“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嗯。大概是有点。没事,他生我的气呢。这两个月也够折磨他的了。”我叹了口气。两个月的时间,对于整日忙忙碌碌生活不起波澜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于两个一墙之隔倍受煎熬的人来说,那无疑会比此前虚度的二十几年光阴还要漫长。我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二十多年时间是怎样一晃而过的,但我十分清楚我在家里的五六十天是如何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一秒钟有久长,要看是不是能够在那一秒钟就见到了那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一秒钟有多短,要看自己一个皱眉,一声叹息是发生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经意间。 秦箫的气息越来越急促,手掌在我身体上不停的抚摸。突然他停了下来,翻身躺在我身边说:“你说回家补偿我的,这回不许再骗我。” “嗯。不骗你。睡吧。” 空调的冷气使秦箫身上沁出的薄汗变得凉凉的,他侧着身子搂着我的肚子渐渐入眠。看着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我变得毫无睡意。戚飞在对面床上的一声轻微叹息传入我的耳中,我试探的问:“睡不着啊?” “嗯。你也睡不着!”戚飞小声说。 “别想太多了。他们爱咋着咋着去吧。咱不跟他们来往。”我想戚飞该是为了程市的事情烦恼痛苦。 戚飞淡淡的说:“我没想那些事。我都习惯了。以前是偷着找,现在明着找。都一样。他是个明白人,知道把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0 我惹急了没啥好下场,不敢把我咋样。” “没想到,这么多久你过得这么辛苦。” “想要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我不爱别的,就爱面子,所以自己咋难,也不太想让你们知道。这次是没办法,被他们欺负到头上来了。躲都躲不过去。”戚飞停顿了一下,问我:“胖子,如果有一个人他最好的朋友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你说他会愿谅他吗?那件事情是他朋友根本没有想到过会发生,之前不会发生,之后也不可能发生,就在一个非常特殊的时候发生了,而且,他也不是有意要那么做。发生过那件事情以后,他朋友也是非常痛苦,悔不当初,总是在责负自己。你说,他会不会愿谅他啊?” “我想,他是无意的,而且两个人还是最好的朋友,他应该会愿谅他吧!”我说。 “嗯。我想也应该是这样。睡吧,不早了。”戚飞不再说话。我还是毫无睡意,我知道戚飞也还是没有睡着,只是他有些累了,心累了,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78 公寓 上午水水开着车带着我们在高新四处转,戚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搜索租房信息一边打电话询问。转来转去转到了都市印象,签完了租赁协议,戚飞站在窗口向西望,看着正在开发建设的鱼化寨,苦笑了一下说:“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这个破地方。还好我没有搬回村里。要不然,唉,不说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问:“胖子你那房子还租着呢?退了吧。把东西往我这一搬,省点是点。省下来的钱够咱们几个人吃一顿的了。” “再说吧。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懒得收拾。”我说。其实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些衣物便没有其他东西。我平时很少购物,也很难卖到合适的东西,还有一些早已拿到秦箫那里。秦箫陪在我身边,一个电话让他心绪不宁。他皱着眉头听着电话不停的“嗯”,最后说:“十支白蛋白?行,我一会买完就快递过去。”他挂了对话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得去趟汉城南路,你先在这待会,我一会回来接你。” 我点点头。秦箫又叮嘱了戚飞后匆匆出门。水水在戚飞租的房子里转来转去,撇着嘴说:“那么大那么好的白白送人了却要跑这来住这种小公寓,唉,真不知道你脑子咱想的。要是我啊,我才不给他呢,凭啥游僧撵住僧啊。” 戚飞被水水说的情绪有些低落,对水水说:“别提那破事了行吧。”戚飞的话让水水刚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水水很不甘心的往沙发上一坐。马上又站起来,对我们说:“我走啦。”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水水估计是生气了。”我对戚飞说。 “生去吧。谁让他总提那两个家伙的事了。听着我就烦。”戚飞一肚的气不知是因为水水还是因为程市。过了好一会,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胖子,有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很难受。可我又不知道咋开口。” “啥事啊?看把你憋成这样。”我笑着说:“说出来吧,省得把你憋出内伤来。”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戚飞说。 “你说吧。我不生气。”我看着戚飞一本正经的脸心想或许这事对戚飞来说真的很难启齿,而且对我也很重要,否则他不会用这种表情,这样一直迟迟不说。 “你发誓,听了之后不许生气,也不许不理我。”戚飞在我面前竖起三根手指让我学他的样子发誓。 我伸出三根手指,清了清嗓子,说:“我发誓,戚飞说什么我都不生气,也不会不理他。”再看着戚飞问:“这样行了吧?快说吧。” “哎呀,我还是觉得不行。”他摇晃着脑袋,最后抓狂般的叫了一声:“啊——。我要受不了了。我再不说我就憋死了。胖子,我跟你说了吧,我跟秦箫做过一次。” 我听到戚飞这么说,感觉怪怪的,看着他问:“你说什么呢?什么做过一次?” “胖子。我说我和戚飞做过一次。就那事。就那次,他从你家里回来不是被打了嘛,住院出院那天水水、梁强我们四个人一起喝酒,他就一直哭一直哭,我看他哭的时候和你特别像,我就陪着他哭。后来我们就喝多了,水水他们把我们送到了酒店。半夜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个人在亲我,后来就做了。我当时脑子肯定进水了,我也没把持住。等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秦箫睡在我身边。”戚飞一口气说完后,喘了一大口气,憋着那口气看着我,真到把他憋得脸通红他才又开口对我说:“胖子,你没事吧?你听明白了没?” 我脑子里一直在回响戚飞刚才的那句话“我和秦箫做过一次”,他的解释让我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狠狠的敲击在砧铁上一样,那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我愣愣的坐在那里,不敢看戚飞,我害怕看到戚飞看我的眼神,我也不敢动,我感觉哪怕是一次深深的呼吸都带着巨痛。 “胖子,你别生气啊。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当时,我们都喝多了。我不知道那是秦箫,估计他也不知道是我。他可能把我当成你了。你在家里关了那么长时间,他想你想得发疯,就——。唉,我不知道咋说了。你别生气行不行?” 我感觉整个背后到头顶都是麻酥酥的,手脚变得凉冰,即便在这酷热的夏季还是让我不寒而栗。我努力支撑着从戚飞的床上站起来,把冰冷的手放在滚烫的额头上。我觉得浑身无力,连抬眼皮的力量对我来说都是种负荷。戚飞要过来扶我,我推开他的手,慢慢的向门口走:“戚飞,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戚飞跟在我旁边不停的向我解释,而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中不断重复戚飞的那句话。我觉得这一切太可笑,我的老公趁我不在的时候上了我最好的朋友,而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因为我不在竟没有推脱的选择了跟我的老公上床。我同时被两个人背叛,被爱情和友情背叛。我已经为了爱情背叛了亲情,现在却被视为珍宝的爱情把尊严践踏得体无完肤。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对我讲起,对我都是种致命打击。可我更希望是秦箫对我讲起,让我原谅他,或许我会哭闹一通要他发誓不再和戚飞来往。那样的话,至少我还能和秦箫在一起。而现在,秦箫对这事只字未提,却是戚飞跟我提起这件事,让我既无法接受我的这个朋友,更加无法接受我的爱人。 我大口的呼吸尽量让身体不那么颤抖但始终感觉到胸口像堵着一口痰,咳不出也咽不下更难以忍受。我眼睛刺痛得厉害,每一次睁闭都如同一把钢针慢慢的扎进去再慢慢搌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1 动着拔出来。 我脑子里一直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提未我“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想快走几步甩掉戚飞,逃跑一样的消失在人群里,可惜,我连迈大步向前走的力气都没有。到了楼下,刚好碰到急忙赶回来接我的秦箫。秦箫笑着过来牵我的手,被我狠狠的甩开后他察觉到我的脸色十分难看,赶紧两手抓着我的胳膊问我:“咋啦?老婆,出啥事了?”我不想说话,却无法挣脱。 秦箫瞪着眼睛冲着戚飞喊:“戚飞,你跟他说啥啦?咋了嘛?” 戚飞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告诉秦箫:“我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他了。我实在没办法装作啥事也没有了。” “哪天晚上,啥事?”秦箫愤怒的问。 “就你出院那天晚上。咱们都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做了。” “啥?”秦箫听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对着戚飞嚷:“戚飞你胡说啥呢?我咋可能跟你做了!” “是我把你做了行了吧?你啥都不知道,你喝多了,是我做的行了吧?”戚飞也急了。 “戚飞!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听到他们两个人争吵,我心里更回难受,只想离开,谁也不想再见。秦箫又对我说:“老婆,你听我说,我真没做过,我不可能做那种事情。”戚飞也凑了过来,哭着说:“胖子,都怪我,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滚!你给我滚开。”秦箫突然指着戚飞怒吼:“我不要看到你。老婆,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谁的话也不想再听,不断的摇头:“秦箫。我现在脑子很乱。我啥都不想说,我害怕做后悔的决定。你给我几天时间好吗?让我好好想想。等我想清楚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当面告诉你的。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秦箫听了我的话,愣在那里:“老婆,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是吗?” “让我静一静。我现在啥也不想听。让我回去吧。”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说过不跟我分手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了是吗?”秦箫的声音也弱了下去,眼睛里含着眼泪。 “我没说分手。我就是想一个人待几天。这一切太突然了。”我拨开秦箫的手,晃悠悠的从他身边走过。他就愣愣的站在那里。我走出十几句远,秦箫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我大骂:“明杨,我操你妈,你不要我了是吗?你把我当什么了,说不要就不要了。”他骂着骂着哭了起来:“你他妈的就是个傻b,别人说啥你都信,啥你都听,我说啥你都不信,啥你都不听。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忍不住想回头去告诉秦箫我没有不要他,没有啥都听啥都信,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想加去睡上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我把他当成了氧气,没有他,我不能呼吸,不能活下去。 我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走回村里,忘了如何进了房间,我坐在空荡荡的床上望着窗外。一切明亮耀眼,让人忍不住想流泪。可我哭不出来。我试图狠狠的咬自己的手臂让自己疼痛。牙齿狠狠咬在手臂上却像是咬在了别人身上一样毫无痛楚。看着深深的齿痕,我不停的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下去。 连续抽了三盒烟后我开始感到喉咙里像着了火一样,舌头开始刺痛。我再拿起烟时,精神已经恍惚忍不住想呕吐。我一边恶心一边想去卫生间,刚一站起来便脚下发软瘫在了地上。 呕吐也伴随而来。 ☆、79 跳楼 剧烈的呕吐让我变得虚脱,我无力站起来索性躺在地上。屋顶的吊扇慢悠悠的转动着似乎这个夏天无论怎么炎热都与它无关一样。渐渐我感觉到身上变得潮湿,没过多久,我躺着那块位置的瓷砖开始变得湿滑。那些汗水混着久未打扫的灰尘浸润着我的皮肤,让我痒热难耐。 胸口的那口痰越来越堵得厉害,我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我张着嘴努力去咳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翻了个身,我双手撑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像狗吃多了往外吣东西一样的弓着背身体一抽一抽的往外干呕。 空气被阳光照得滚烫,被我大口大口的吸进去一层一层的包裹在那口痰上面,越裹越瓷实越裹越大,越难吐出。嘴巴却被那滚烫的空气烘烤得异常干燥,我就像被渔夫丢在岸上的鱼一样一点点的快要被干涸死掉。 隔壁的夫妻两个午休的时候又开始喊叫。那男人搞得女人“嗷嗷”叫,撞得床板“咣咣”响。他们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午后酷热的时光。女人凄惨的喊叫着,听不出她是痛苦还是在假装痛苦的享受着。两个人停止撞床板后又开始的争吵。 女人骂男人无能,让她天天陪着他在村子里练摊,骂男人没钱、没房、没车,骂他父母,骂他全家。男人怒吼了两声,女人开始对男人喊:“你打啊,你打啊,有种你打死我!你打死我,你就不是你妈从玉米地里偷的种。”她骂完,开始传来了她的惨叫声和男人的打骂声:“叫你骂,叫你骂!”女人被打开始时还在哭骂,最后只有不停的哀求:“别打啦,别打啦,求你了,别打我啦。” 我在房间里听着苦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直躺到太阳西偏我才挣扎着起来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我几乎无法认出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两眼通红,嘴唇红肿,唇四周全是水泡,鼻涕、呕吐物弄得到处都是。我扶着墙慢慢蹲下,打开水龙头,拿着水管让温了吧叽的凉水从头顶淋下。我搓洗着身体,用力的搓洗着被秦箫亲吻抚摸过的每一寸皮肤。 昂起头,温水冲刷着我的眼睛。我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喝下自来水,又觉得无比恶心全部吐出来。吐着吐着,我感觉积在胸口的那口痰也随着自来水被吐出来一样。我顿时舒畅了许多,蹲在那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大声的把压了很久的浊气都吼出来:“啊————” 吼完,我觉得空虚寂寞冷,赤裸裸的坐在卫生间地面上任由温水顺着我的腿流向便池。我的脑中没有一刻这么累过。我想到秦箫会心痛,想到戚飞也心疼,可却没办法让自己停止去想这两个人。 手臂上的齿痕变得清晰明朗,每颗牙齿咬过的地方都渗着青色,被齿痕包团起来的部分格外突兀仿佛被其他的部分抛弃了一般孤零零、倔强的肿胀着。 一个人把自己囚禁在小房间里,很容易忘记周围忘记时间。房间四周变得漆黑只有窗口透进远处飘来昏黄的光时,我蜷缩在卫生间里,听着水流悉悉索索的声响。即便到了深夜,我还是清醒得可怕,任何一点声音都能被我轻易的捕捉到。蚊子在空荡的房间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2 里四处寻觅着可供吸食的新鲜血液;苍蝇在窗口飞进飞出落在那些呕吐物上,有些绕来绕去飞走了,有些不小心被黏液粘住了触足越挣扎粘得越厉害,最终裹了一身液体无法飞行、无法动弹慢慢死在那里。 那对男女的漫骂争吵在深夜又开始了。男人一直没有动静,只有女人在那哭骂。大概是晚上在村里练摊没有赚到钱,她重复着他曾经骂过的话:男人无能、没钱、没房、没车。她没有骂男人性功能不行,她对男人的功夫尚且满意。 一声沉闷的摔门声过后,女人在房间里哭叫:“走了就别回来!” 男人一夜未归,我十分清楚。他早上带了吃的给女人,女人把吃的扔得到处都是,骂着:“我让你吃,让你吃。”男人累了,躺在床上睡觉,女人又抓着男人打闹:“我叫你睡,叫你睡。” 他们就那样白天吵架,晚上出去摆摊卖东西,回来后继续吵架。不吵架的时候他们是在性交,男人把自己的愤怒一下一下的捅进女人的身体里,他用这种方式完成最原始粗鲁的复仇。性交后女人或是哭泣或是吵闹很少有安静的时候。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一场更大的争吵后,男人摔门而去,女人在屋子里咆啸。她摔破了屋子里可以摔破的东西,摔不碎的东西顺着窗子扔出了窗外,引得楼下过路的人一阵大骂。女人听到骂声趴在窗口还击:“贼你妈。”她又把骂男人没骂完的话统统骂向那个倒楣的路人。 她大概是累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没有了她制造出来的各种声音让我觉得时间被无限度的拉长,每一秒钟都像是浓稠的蜜糖往下滴时一跳一跳的不肯下落。我闭着眼睛能清楚的听到自己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七十多个小时的不吃不眠以及香烟的陪伴让我开始出现了幻觉。我的房间开始慢慢扭曲,墙壁像时钟的秒针一样机械的向我靠近。它们想从四周把我包裹起来,屋顶再慢慢下觉将我封印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水泥盒子里。我靠在墙角不断的蜷缩自己直到我感觉脸已经贴到了膝盖、脚跟贴到了屁股。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逼向我的墙壁迅速归位。我套了一件t恤扶着墙去开门。门开了,两个警察模样的人被从屋子扑出去的难闻气息熏得皱了皱眉,问我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家里。我点点头。他们说让我跟他们去趟派出所,见我疑惑,他们又补充道:“你隔壁那女的跳楼了,带你去了解一下情况。你们房东不知道跑哪去了。” “死了吗?”我问。 “不知道。送医院去了,不死也得残废。”他们若无其事的说着。大概打打杀杀、生生死死的在他们眼里早就习己为常。 下了楼,地上牛肉饼大小的一滩血迹正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变得暗沉。一群无所世事的村民围在楼前七嘴八舌指指点点。他们见警察带我出来,开始大胆的推测这是一场情杀或是谋杀。还有人扯着嗓子大声问:“咋回事?” “有你啥事?该干啥干啥去!要不把你也一块带走。”警察的一句话让人群安静了许多。上了车,警察接完电话对我们讲:“死了。” 到了派出所稀里糊涂的录了几个小时口供,我觉得头昏眼花。小警察问我咋了,是不是病了?我说没病,有些头晕。他又问我出啥事了?我说做生意赔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赔有赚,总会赚的。”他出去不多时,端了一碗泡面给我:“吃吧。我看你是饿的头晕。”我确实是饿了,一碗泡面下去,胃开始“呱呱”叫了起来。我谢过小警察问他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说:“回吧回吧。过来就是走个程序,自杀也没啥好调查的。备个案而己。要不要送你回去?” “没事。我自己能回。”我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软棉棉的出了派出所。 回到村里,我已经没有力气爬上楼。我在面馆要了一碗面,低着头慢慢咀嚼。虽然很饿,却发觉食物吃进嘴里却难以下咽。 “明哥,好久没见你了。”我顺着声音抬头看,一个瘦瘦的男生站在桌前。我努力的打量着他,想不起来。他坐在我的面前对我笑着说:“是我,不记得了吗?原来星巴克的那个andy。” “哦。andy啊。想起来了。”我说。 “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还在村里住着啊。”他问。 “嗯。住呢。” “你咋啦?看着这么憔悴。” “上火了。吃不下东西。” “哦。我毕业了,不再那干了,找了一份新工作。”他的面也上了桌,他一边搅拌一边说:“我之前还想,等我发了工资碰到你,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为啥?”我问。 “不知道,就是想请呗。嘿嘿。”他笑的时候像个孩子。确实,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问你个问题,假如你的一个特别好的哥们告诉你他在喝醉了的情况下不小心和你的女朋友发生了关系,而你女朋友却说从来没有这种事情,你该听谁的?或者怎么办?” “谁的也不听。能咋办?分手呗,然也不和那个哥们来往。都这样了还算什么哥们。又不是找不到哥们,也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他说。 “可你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啊?两个人都不理的话,总会伤到一个无辜的人。” “管他真的假的呢。不管他们谁说的是真的,伤的都是我啊。哥们说的是真的,女朋友就骗了我,女朋友说的是真的,那哥们就骗了我。我才不想被人骗来骗去的呢。他们谁爱骗谁骗,我是不会再理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再继续问。如果,我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很可能我也会做出像他一样的决定。可惜,我已经过了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年纪,不再认为友情可以随处可得,爱情可以随时邂逅。 面对他们两个人给我的罗生门,我真的不清楚该去相信谁不信谁。如果戚飞说的是真的,那他大可以不说欺骗我一辈子,我们可以做一辈子无论不谈的好哥们;如果秦箫说的是真的,那么戚飞又为什么要那样讲呢? ☆、80 习惯 隔壁女人的死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安静。她的娘家人来了以后先是把那个男人打了一顿。屋子里可砸可摔的东西都已经被女人活着的时候消灭掉了。那女人的爹和哥哥把男人打完后,他们又逼着男人交出银行卡和密码。从他们的争吵中我才知道,那对男女并未结婚只是一直这么同居着,女人的家人要男人赔偿损失。男人说女人是自杀,他不赔,告到法院去也不会判他赔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3 。男人又被打了一顿。男人被打得交出卡后又被勒索要他给家里打电话交几万块钱。男人求饶。 男人最终还是趁他们没注意仓皇而逃,女人的哥哥在后面追,搞得整栋楼里都是喊叫声。男人跑了,女人的娘家人开始收拾女人的衣服,拿到村子里去卖。我下楼买烟时见女人的母亲像小商贩一样与看衣服的一个女人相互争夺撕扯,嘴里嚷嚷着:“这都是好衣服,就穿过一两次,十块钱够便宜了,你还想八块钱拿走,不买就放下。”女人的哥哥也拿着衣服不停的大声叫卖,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仿佛是妹妹死了让他小赚了一把。只有那女人的爹蹲在一旁闷闷的抽着烟,不理论老婆和儿子在做些什么。大概那女人的家里只有她这个爹在为她的离去黯然神伤。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图便宜去买死人穿过的衣服,更加想不通那女人的老娘为什么死了女儿还会这么坦然的在这里叫卖,为了一两块钱争论不休。家里死了个猫狗都会让人难过上几天,更何况那是一条人命——她自己的女儿呢? 有时候人们总会高估自己,认为自己在别人心目当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想用离开或者是死亡的方式让人铭记,可惜她却不会想到人们会在她的葬礼上去举杯畅饮、载歌载舞。用牺牲自己的方式去换取别人的回应得不偿失,更加死不足惜。 女人的娘家人在隔壁折腾了两天才离开。房东直到他们全部都走后才敢露面,她请了个村子里的神棍在女人住过的房间里施法驱邪。神棍在房间里又是摇铃铛又是唱驱鬼歌又蹦又跳的忙乎了几个小时才收钱离开。房东又在房间里焚香烧裱不停的念叨着神棍教她的咒语。 房东匆匆忙忙的下了楼,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我扶着窗框踩着凳子上了窗台,慢慢的坐在上面对着窗外吸烟。我害怕这个高度,我的脚底到腿再到后背都有些酸麻无力,倘若我的身体向外前倾,我很可能像隔壁的女人一样了结了自己。 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死后总会有人悲伤。最悲伤的那个人会是母亲,然后是秦箫,接下来会是戚飞。至于其他人,我无法想象他们在听到我的死讯会是什么感觉。也许我的父亲和弟弟会像那女人家的一样过来逼问秦箫交出银行卡和密码,我弟媳拿着我以前用过的东西站在路边挺着肚子跟别人讨价还价。这倒成了一场“仇者快,亲者悲”的闹剧。 我无意伤害的亲朋会因为这样的离别悲恸万分,再一次受到伤害;而那些讨厌我的人可以开始庆幸我的匆匆离去,心情舒畅。 几天下来,我的所有精神全部都被这件事情抽空了。掐灭手里的烟,轻轻舔了舔已经消肿的嘴唇,我开始觉得自己很可笑。当戚飞把这件事情当成别人的事情来讲时,我还在义正言辞对他说会被原谅的,可这事摊到自己身上却是另外一个结果。 我甚至想到了秦箫趴在戚飞身上时在他耳边叫着的是我的名字。 如果真是那样,我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坐在窗口直至起夜风我才小心翼翼的从上面下来。我怕死,怕死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怕疼,怕没摔死要疼上好久,还怕给人添麻烦,跳下去无论死与不死对抬我的人来说都是个麻烦。 我靠墙坐在床上,额头抵在膝盖上心绪不宁。此时我发觉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要比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要花更多的精力,在不断的自我折磨中筋疲力尽。手机的短信提示一直不停闪动。几天来,戚飞和秦箫发来的短信早就把信箱撑满了。我一条也不想看,看到任何一个字都会让我心痛。清空所有短信后,我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凌晨1:30。 这个数字清晰明亮,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带着神秘的力量袭遍我的全身。我清楚的记得这个时间——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在夜色中穿越大半个西安城,并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他让我几近沙化的世界里出现了一片绿洲,滋润了一片田地。无论我的世界变得狂风肆虐或是黑白颠倒,他都恪守在那里。我从未见过他哭泣的样子,也没有听他说过让我生气愤怒的话。他带我去见过他的父母、照顾我的朋友、把我从家里解救了来,而我却因为一句不知原由、不知真假的话这样冷漠的对待他。在冲动中竟然忘记了他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在离开他的所有时间里,我没有一秒钟是开心愉快的。也许他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即使他那天夜里真的醉酒后和戚飞有过肌肤之亲,我也该原谅他。 他是个男人,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此时再想到秦箫,我如同肝肠寸断,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他一句解释,就像他骂我的那样,别人的话我都听都信,他的话我却不肯听不肯信。其实,我很怕面对秦箫,害怕他说是真的,也怕他所说的不是真的是在欺骗我。 我有些倦了,不愿再多去想那些,我只想在这个深夜里见到秦箫。我说过如果他在我的心里,我就无条件的相信他的。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对他的承诺,也差点忘记了当初为什么会和秦箫在一起。我们不是为了猜忌才相识、不是为了愤怒才相处、不是为了误解才相知、不是为了伤害才相恋、更加不是为了彼此痛苦的折腾才想尽一切办法死死相守。 我不想做一个糊里糊涂断送掉自己亲手营造起来的幸福到后来追悔莫及的蠢蛋。现在的一切悲与痛都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应该每天萦绕在我脑海之中的。我该去追求并得到的是一种属于我的幸福。哪怕这种幸福在得到的时候会出现一点点瑕疵。我不该因为一个生虫的苹果砍掉所有果树放弃整座庄园。 我深深吸了口气,换了件衣服出门,边走边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谁也不要再提,就当是秦箫寂寞难受的时候去找了次mb吧。这样想时,我开始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不再那么压抑,我只想尽快的见到秦箫,告诉他我有多想他。 夜色弥漫的西安到了凌晨以后才暑气渐消。大街上依然有许多年轻的深夜未归人。他们或是三五成群嘻笑打闹,或是独自一人形只影单。来来往往的车辆穿梭于宽阔通畅的街道。昏黄的路灯下站着的路人在投影中变得那么渺小。秦箫曾经问过我当初他就问了一句“摩托车算车不?”我就稀里糊涂的上了他的车,不怕他是个开摩的的吗?我说没想过那么多,只因为他对我说了句“算就上车”。这也变成了后来的一个小小的习惯,每次他开车去接我的时候,无论是什么车都会问上一句:“摩托车算车不?算就上车。”然后带着我去他想带我去的地方。 多么希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4 望他此刻能够出现在我面前再问我一次,载着我穿行在都市之中。 坐在出租车上,我开始想一会见到秦箫时我该怎么对他说,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吗?还是假装还在生气,让他来哄哄我逗我开心?或是像以前平常回家那样什么都不说进了门往沙发上一坐,过一会再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我不知用哪种方式更好,越是离家近了心情越是紧张不己。 当我站在门口时,手里拿着钥匙却迟迟不敢开门。也许秦箫这个时候已经睡了,也许他并不在家,也许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我会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在卧室里传出来。迟疑了几分钟,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是决定敲门。 轻扣三声过后,我听见屋子里有响声,秦箫打开门愣愣的站在我面前。他扶着只开了一条缝的门愣愣的看着我,什么话都不说。我也莫明其妙的愣在了那里,心脏如同擂响战鼓一样紧张的跳动着,不知如何开口对他说话。 我们两个人僵硬的在门口站着的两三分钟里只能听到对方极力在压制着的急促呼吸声。秦箫突然皱了皱眉。这让我几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守在门口不让我进去,难道是房间里有什么异常? “咋啦?不认识我啦?”我用力推开门从他身边进到了客厅。我特别害怕再看到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那样我将不知道该如何去自如应对。我不敢朝卧室的方向看,只是坐在沙发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电视,按着摇控器。 秦箫随手把门关好,背靠着门板着脸看着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假笑着问:“那么看着我干嘛?我脸是肉夹馍啊?” “你来干嘛啦?”秦箫冷冷的问。他的话问得我心里很不舒服,我还是忍着,笑着回答他:“我来干嘛?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啊。我先生在这里住,我不能回来啊?”我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问:“不会是有人吧?”其实我什么都看不到。 他听我说完,突然走到我面前指着我大声说:“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还知道这是你家啊!你还知道你先生住这啊!我还以为你全忘了呢!”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委屈:“我什么时候让别人进过咱俩的卧室?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发给你短信你也不回,你是不是折磨死我?你是不是觉得折磨我好玩是吧?我都跟你说了我跟戚飞啥事都没有,你就是不信我的话。你不相信我就别回来啊!省得让我看见你我心里难受。” “那你想怎样?”我小心的问。 “我还能咋样?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那就以前咋过还咋过吧。”我长舒一口气自知心中有愧,不该让他这么牵肠挂肚,不怪秦箫发火。 “那你还走不走了?”秦箫盯着我问。 “我还往哪走啊?不走了。之前都是我错了,好了吧?是我不好,好了吧?”我看到秦箫的样子就算他犯了错误都不忍心再去追究。他一脸的惆怅,胡子几天没有剃过,两眼困顿无神,眼角都凭添了些许细纹。 不知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81 送别 洗漱结束后,我站起来往卧室走:“睡觉吧。我都快困死了。”打开卧室的灯,发现秦箫的旅行箱和几件没有叠好的衣服放在床上。我回头问秦箫:“你要去哪啊?” 秦箫站在卧室门口叹了口气说:“北京。明天下午走。” 我坐在床上帮他把衣服叠好放进箱内,背对着他问:“啥时候回来?” “很快吧。十几天,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月。” “咱爸病了吧?”我问。 “你咋知道?”他反问。 “过年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气色不太好。” “嗯。做手术了,我去陪几天。那天妈打电话来还问你咋样了呢?” “你说挺好的是吧?‘前两天还说打电话问候您了呢’。” “你咋又知道?” “你哪次不是那么说?我咋能不知道。” 秦箫笑了一下,坐到我身边,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说啥都能知道。” “又不是跟你一天两天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你放个屁我都知道是韭菜味儿的还是莲菜味儿的。” “恶心。赶紧收拾一下,睡觉。”秦箫把箱子拎着放在了床头,把床铺好,掀开空调被从里面拿出一件我的t恤挂到了衣柜里。我好奇的问:“这不是我的衣服嘛!咋跑到被子里去了?” 秦箫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嘿嘿,你不在家,我睡不着。摆件你的衣服在床上,避邪。” 不知为何,他的这句话让我突然伤心了起来,如同他在向我道别听到了他说‘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次,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一样。这一刻我只想紧紧的抱着他,闻着他身体散出来来的汗水的味道。我把嘴唇贴在他的胸口,亲吻我的名字,感受着他每一次的心跳。 秦箫转过身,依偎在我怀里,对我说:“老婆,我感觉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想要说什么,我还能不清楚吗?我们就这样拥抱着聊天到了天亮。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时,我知道分别的时间到了。虽然他说只是去北京十几天而且很快就会回来,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一个小人不停的念叨着:你说只去十几日,我当几日是无期…… 对我而言如同嚼蜡的早餐在秦箫那里变成了美味佳肴,他一边吃一边叽哩呱啦的说个没完,一直念叨着等他回来办酒席的事情。早餐过后,我帮秦箫打点行装。虽然旅行箱已经检查过几遍了,我还是害怕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再轻轻的放回去。秦箫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小声对我说:“唱个歌给我听吧。” 我想了想,唱道:“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如今虽然是百花开,路边的菊花,不要采。” “嘿嘿。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采了也白采。”他接着唱到。 “去,不唱了。”我说。 “再唱个再唱个。”他央求道。 “不唱。唱不出来。”要送他走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唱得出好听的歌曲来。 秦箫逗我开心,说:“妞,再给爷唱个小曲,爷赏钱。” “大爷肯赏多少?” “妞你开个价呗!要是价太高,就把爷卖给你了。” “切,我才能要你呢。要了还得好吃好唱的侍候着,不要。” “那爷要了你。” “还要?有完没完?”我瞪了他一眼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5 。 “流氓,你想哪去了,爷现在没时间要。哈哈。”他坏坏的笑着说。 我把秦箫送到小区门口,他拦了辆出租车把箱子放好上车前,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并对我说:“在家待着,别到处跑,省得我回来又找不到你。”我原想送他去机场。他不放心我一个人从机回来,只答应让我送到小区门口。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坐的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心中有说不出的落寞。 我深深陷入送别秦箫的情绪之中,慢慢踱回小区。一家小小的花店门口,女孩儿正在阳光下整理那些含苞待花的花朵。从店里飘出带着花香的歌声:明年今日,别再要失眠,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的等待你的出现;明年今目,未见你一年,谁舍得改变,离开你六十年,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临别亦听到你讲再见。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到这日才发现,曾呼吸过空气…… ☆、82 小团圆 回到安静的房间里,我闭着眼睛努力的去呼吸,想把秦箫留下的气息全部都吸进身体里。秦箫走了,像是把我的心也带走了一样,看着房间里模糊的一切,觉得什么都是冰冷的。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所有的窗子。微风吹着窗口轻薄的纱帘,它每次飘动都像一双温柔的手在收割阳光一样,一把一把的拾起来装进口袋里。窗台上的一小盆三叶草正努力的开出粉色的小花。一只蜜蜂在细小的花朵间轻盈舞踩。 这盆三叶草是秦箫春天的时候在小区的草丛里挖的。他蹲在地上,细心的用一只干枯的小树枝轻轻松动周围的土壤,一点点的把三叶草从土中提起。他拔出来是,蹲在那里举着那根还只是细细的几片叶子的小草对我兴奋的叫:“你快看啊。它将来一定可以长得满盆的。”我问他:“挖它干嘛啊?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到处都有的。”他低着头把松动的土全部复位踩平,说:“这世上就没有普通的花草,只有普通的目光。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喜欢它管他普不普通呢。” 果然,这一株小草被栽在花盆里慢慢的成长,由原来细细的三五片叶子变成了现在的十几片叶子并在这个夏天开出了小花。三叶草的旁边还有一株秦箫挖回来的蒲公英。它挺着一朵毛茸茸的小伞,在微风中微微摇头歌颂。一粒种子在阳光下脱离伙伴,旋转着向上升起撞在玻璃框上停顿一下缓缓下落,反向旋转着出了窗户飘向远方。 我站在窗口轻吟秦箫的名字,他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一定能够听到我这样轻轻的叫他。手指触碰到那已经结籽成伞的蒲公英,它顿时四散开来。一把把小伞争先恐后奔向窗外,在明媚的阳光中舞蹈。我也曾像这小小的种子一样在不经意间落入秦箫的心田,被他滋润着生根发芽成长。许多人习惯看到花朵的娇艳却很少称赞土壤的服沃。如果没有那厚实营养的土壤,再美丽的花朵也只能在贫瘠中干枯死亡。 卧室里残留的气息被阳光曝晒蒸发。我走进卫生间,拿起秦箫用过的牙刷、剃须刀、毛巾,每一件上面都气息浓厚。我对着镜子刷牙、剃须刀,仿佛此刻秦箫就站在我的身后环抱着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我一样。渐渐的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无法辨别出镜子中的自己。手中一抖,剃须刀在下巴上咬了一口,鲜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沾着白色的泡沫下落在水池中溅成一朵一朵初绽的小花。这种模糊时强时弱,当我用力挤了挤眼睛再抬头向镜子中看时,镜中的人已经不再是我而是秦箫的一张脸。 他擦去下巴上的泡沫用水冲了冲脸,手指按压着创口皱了皱眉头。他又在皱眉头,我真不希望看到他这样。他穿着我穿的肥大t恤、宽松的七分裤。这几件我穿着刚刚好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像是披着揉皱了的床单一样。他抓起t恤衫用力的闻了闻上面的味道,除了洗衣剂的化学香味,还有仔细才能察觉的淡淡体味。 秦箫走出卫生间,环视安静的客厅,推开书房的门看着书桌上摆放整齐的信件。他坐在桌前轻轻摩娑牛皮纸信封,那些蓝黑色的墨水写下的日期全都变成了小字模糊一片。那些信被他一字排开,一封、两封、三封,数到最后有二十封信未曾被我看过。他重新将信整理摆在一起,扯过一张信纸在上面轻轻写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搁笔时,秦箫靠在椅背上长长叹息,窗外的阳光那么明亮却照不进书房群书掩蔽的角落。细细的灰尘在斜刺进书房的阳光中飘动。秦箫吐出的烟雾在这光线里变得淡蓝稀薄向上飘渺。他用迷离的眼神看着门口。惆怅被他的寂寞一寸一寸的拉长。 只在我眨眼的瞬间,秦箫消失不见,只留下我一个人静静坐在椅子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抚摸着刚刚落在信纸上的字迹——“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秦箫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到了北京,正坐在车上赶往医院。我叮嘱他去了之后不要动不动就跟老爷子耍脾气,刚做完手术不能动怒。秦箫连连说是,问我有没有什么话想带给老爷子。我笑着说:“我想说啥你都知道啊。” “算了,我还是到了之后让你亲自对他说吧。让我转达显得没诚意。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秦家的‘儿媳’,没法亲自来也就算了,问候总得亲自说吧。”秦箫说。 我觉得有道理,说:“不是我不想去啊。是你不让我去。连机票都舍不给我买。这么着吧,一会我就去火车站坐火车,明天一早就到北京。我亲自去看望咱爸行了吧?” “你快给我老实点吧。说说你还当真了。你就在家待着吧。你来北京万一下火车被骗子拐去了咋办?现在大街上那些残疾的小孩都是被人拐去打折了胳膊腿赶到大街上来讨钱的,讨不到钱回去不但不给吃的,还挨打。那小皮鞭专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抽。” “往蛋蛋上抽吗?”我问。 “你哪疼往哪抽。”他说。 “那要是女孩儿咋办?没有蛋往哪抽。”我又问。 “哎——?别开玩笑,差点被你带到别的话题上去。跟你说了,哪都别去。西安的人贩子也挺多的呢,把你拐到陕北卖给老光棍你就成了‘全村老头乐’了。” “啥意思?” “哈哈。自己想去。全村的老头几十年都没开过荤了,你想他们得有多饥渴?” “得了吧。咋可能全村老头都是同志呢。” “憋疯了咋不可能。好啦,不跟你胡说了,我快到了。一会你打电话跟咱爸好好说。”秦箫挂了电话。我多少精神了些许,吃了两块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6 冰镇西瓜浑身也都清爽了。再去拿西瓜的时候,发现西瓜盘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拿来放大镜一看,上面竟是秦箫的字:“就知道你贪吃,凉东西要少吃。”再看旁边酒架上的酒瓶上也贴着纸条:“不许偷喝!我做了标记了。”瓶身上果然画了一条与酒水平的刻度线。我从厨房转到客厅,发现家里许多小物件上面都被秦箫做了标识,而且随处可见的还有放大镜。 我打电话问他:“你什么时候贴的那些标签啊?” “早上走之前呗。”他若无其事的说。 “我咋不知道呢?” “哼。你都不关心我了,哪会在意我做些什么?呵呵。你那时候在做饭,我没事就贴啊贴的。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还有那些放大镜,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问。 “前段时间。一直放着也不知道干啥用。” “咱爸咋样?”我问。 “还行吧,你跟他说吧。” 秦箫把电话送给了他父亲。老爷子在电话那里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春节时候那样铿锵有力,说一句话中间总要歇一下。几句寒喧和叮嘱后电话又交到了秦箫母亲手里。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疲惫,不经意间带出轻微叹息。我知道这次老爷子病得不轻,虽然已经做了手术可未必就十分安全了。两位老人做了军医这么多年,对疾病的状况了如指掌。现在他们对我和秦箫提起病况来像是在安慰病人家属一样说的都是宽心话。但他们自己却没法骗过自己。 秦箫母亲一直在说辛苦我了,我这么长时间把秦箫照顾得这么好。这话说得我愧不敢当。哪有母亲看不出儿子瘦了、憔悴了、沧桑了?她只是不便过多去问那些生活的细节,不便干涉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一时间对着电话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虽然我是以一个‘儿媳’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家庭里,可我的这个身份却如同一个假命题,即没办法和母亲聊些女人们的话题,也无法和父亲聊那些儿子该做的事情,游魂一样游离于几个人之间。 电话再次转交到秦箫的手中,他听我不吱声问我:“咋啦?咋不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没咋。就是觉昨咱爸病了我都没能到跟前去侍候,心里有点不舒服。” “没事。有我呢,我自己侍候着就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没你想的那么糟。” “你先别急着回来了。能多陪陪爸妈就多陪陪吧,他们挺不容易的。一年都难得见到你一次。现在出了这事,你就是家里的主心骨。咱爸现在需要静养别轻意惊动他。咱妈现在心思都在咱爸身上呢,要是有个啥事也没人可商量。有你在那陪着,咱妈也能轻松些。” “那你咋办啊?”秦箫问。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我就是觉得尽孝要赶早,别等想尽孝的时候,都没有机会。”我说。 “那行吧。先看情况,要是咱爸恢复的快,我就早点回去。” 听秦箫这么说,我心里多少能觉得安慰些,我起码做了件能让这一家人团圆的事情。 ☆、83 孙悟空 我的失眠状况越来越严重。被关在家里那么长时间,心里虽然总会感到不安但起码每天还能睡上几个小时。回来后却因为最近发生这些杂乱的事情把那似有似无的睡意都惊得魂飞魄散不见踪影。打开电视,我靠在床头静静的坐着。电视里传出的声音让我不至于觉得这房间太沉闷。 窗帘被夜风撩动,一束月光像被猫踩翻了的牛奶盘子白花花的从窗台上倾泄下来。床上也被月光浸润着一大片。我伸去摩娑那束月光,它从手指间像细沙一般漏了下去。这世界上能被人抓住的东西实在不多。打开床边的抽屉,取出烟点燃夹在手上。秦箫抽剩的半烟灰缸烟蒂还没有来得及倒掉。烟灰缸下面压着一本书——戚飞送给我的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拿着它,书页飞快的从开头翻向结尾。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理会戚飞,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样了。自私让我变得心胸狭隘,将十几年的友情置于不顾,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无论是多么荒唐的事情,总会有个理由。更何况,我已经决定不再提这件事情,就没有道理再这样冷漠的对待戚飞。 戚飞这么多年混下来,除了手上存了一笔钱之外也没有什么如意的地方。当初在圈子里混得能呼风唤雨,如今脸被毁了感情也结束了只得淡出圈子。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想淡出却有那么几个人不让他全身而退,借他上位。似乎是认定了戚飞不会再有后续之力,此时不踩两下将来会后悔。他们都低估了戚飞的能力和心计。能在圈子里这么年轻混到这个程度,绝非是靠脸蛋能做得到的。戚飞手里拿着很多人的把柄,他在这个圈子里混那些人就得给他台阶让他平步青云;他不在圈子里混,那些人就得想办法让戚飞安身立命以求自身太平。 以前我总是认为戚飞命好,什么好事都让他摊上了。戚飞总是不以为然的说,唉,台上百人捧,台后必定挨过万人操。水水听到“万人操”三个字眼张着嘴瞪着大眼看着戚飞,似乎这三个字让戚飞变成了他的偶像而且到了一种让他望尘莫及的地步。戚飞夹了一块辣椒塞进水水的嘴里,说:“我只是打个比方,看把你羡慕嫉妒恨的。”水水把辣椒嚼嚼咽了下去才说:“没有一万,总有五千吧?” 戚飞眼睛往上一翻,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对水水说:“连不知道姓名的全都算上,不到十个人。” 水水十分怀疑的说:“骗吧你就。不到十个,你以为你刚入道的啊?”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以数量取胜的啊?我又不是党员,我才不信那些人多力量大的鬼话呢。抗日战争最终胜利与否是要看想抗的人多还是想日的人多。所以啊,像你这样的,永远都是菊花迎朝阳。”戚飞说。 水水没听懂,问:“啥意思?” “就是,欢迎新的一轮红日呗!” “一轮?” “咋?你还想像搓麻将一样来十六圈啊?还是来一轮车?一卡车?” “没。我想到了那个唱歌的。”水水说。 “那有什么好想的?还不如想想唱《霸王别姬》的那个呢,我觉得那名字比较适合你用!” 水水一边嚼着馍一边在想唱那首歌的人是谁。我见水水一时反应不过来,便告诉他:“是屠红刚。”水水刚咽下去的馍一口喷了出来:“这太恶心了。得是用的美宝莲水润唇膏?” 戚飞摇头叹息道:“唉,你那个啊用啥都没用了,润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7 滑油都是浪费,吐口唾沫就行了。”戚飞说完这话之后,我发现我面前的那碗干贝汤上面漂着的几颗泡沫让我没有勇气再去喝。我把碗往前推了推。水水隔着戚飞伸着头问我怎么不渴了。我只说喝不惯。水水抬起屁股伸手把汤端到了他的面前大快朵颐的享用。 每次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吃饭,总是习惯了这种戚飞坐在中间,水水和我坐在戚飞两侧的这种经典坐姿。戚飞左右两边忙乎着说,更多的时候他是在和水水扯淡,而我都是坐在他们身边听着。水水说话有时会带上很大的身段,边说边比划。戚飞说,如果给水水一根棍子,他就是孙悟空。只不过原版的悟空是把棍子从耳朵掏出来后喊变长变大,水水是把棍子塞进菊花里再喊变粗变长。 想到以前那些开心的事情,我忍不住想笑。有戚飞和水水在的日子总是那么简单欢乐。那种欢乐可以廉价到你躲都躲不开的地步。 月影西移,已经从床上移到了墙壁之上。看着那月光,我心里念叨着一首小诗:“明月半上墙,轻推小轩窗。代传千里信,盼君早还乡。”我对秦箫的想念,像呼吸一样,不能停止。很想打上电话告诉他,又想他在医院陪护太耗身体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秦箫的衣服狠狠的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我把它套在枕头上,抱在怀里。枕套该换洗了,有很重的秦箫的味道。我此刻庆幸自己偷懒没有那么勤快的洗掉。就这样抱着枕头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的消磨时间。 睡眠不足的后果就是容易让我出现幻觉——幻视、幻听。我总是能够听到秦箫在房间不同的地方叫我的名字,等到他不叫的时候就安静的坐在我身边。我睁眼看他,他一脸坏笑的穿着小短裤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让我夸他身体越来越棒。我伸手去摸他隆起的胸肌和练成小块的腹肌,他说的没错,他的身材是变得越来越好了。我夸他身材棒得可以去做模特。他兴奋的跳上床,躺下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问我,他适不适合去做内衣模特?我撇了撇嘴,说:“那你得往内裤里塞两团报纸。”他掀开短裤向里张望了一下,说:“不用吧。我的已经够大了啊!”“比驴的还差得远呢。” 正当他坏笑着向我扑过来时,我的手机响了,秦箫在我面前消失了,接起电话,那头对我轻声说:“老婆,起床尿尿啦!” “你醒啦?”我问。 “一夜没睡。我让咱妈去睡了,我陪着咱爸呢。一会咱妈来换我。”秦箫的声音听着有点疲倦,他尽量压低声音说:“咱爸也刚睡,折腾了一夜。” “那么严重啊?医生怎么说?” “能咋说,啥都没说,最后没办法开了点镇静的药。再好的金创药也不如不割口嘛。” “那一会妈过去,你抽空睡会,别等照顾好咱爸你再病了。咱妈又该忙不过来了。” “知道啦。咱妈说的真没错,将来得让你当家才行,要是让我当家肯定乱七八糟的。” “咱妈真这么说啊?” “那当然啦。咱妈总是念叨你,说幸好是你,要换成别人做儿媳还不知道要生多少气呢。” “你是不是又借机把自己夸了一遍啊?说自己人品不凡、慧眼识珠?” “嘿嘿。你咋这么聪明呢?这都被你猜中了。” “这算啥嘛!我都能猜中你现在在干嘛?你那只手是不是不老实,坐在那抠脚趾呢?” “靠,你千里眼吗?这你也知道!” “抠完了还闻,是不是?味道好不?” “能不说吗?我咋觉得这么瘆人呢!赶紧去尿尿去。挂啦。”秦箫匆匆挂掉断话。我想他大概是尿急了要去上厕所。 电视里已经在播放早间新闻了。我伸了伸僵硬的腰扭了扭脖子,再点上一支烟晃晃悠悠的去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的那个人依旧是秦箫的模样,我摸着脸,不知为何自己越来越觉得开始变得像他了。 吃过早饭,关掉电视机,我从衣服里找出一件衣服换上。那件衣服是去年买的,再穿在身上却显得有些肥大松垮。肚子都没有以前那么圆润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能再瘦些,我就可以穿上秦箫的衣服了。我一直觉得两个人能够穿同一件衣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当我鼓足勇气出现在戚飞门前的时候,我又开始紧张起来。两只手不停的摆弄着挂在胸前的照相机。这次紧张与见到秦箫时完全不一样,莫明其妙的一种紧张。我敲了敲门,听见戚飞在里面叫嚷着跑过来开门。他透过猫眼看见是我,立即打开门,嘟着嘴站在那里冲我说:“死胖子!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理我了呢。” 我冲他微笑了一下:“就这么让我站在门外啊?” 戚飞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进房间里。他的房间依旧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乱。“我都快急死了。你到现在才肯来见我。还以为你生气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呢!” “都过去了。不提了。”我虽然嘴说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希望戚飞能给我一个解释,好让我知道这件事到底谁真谁假。 “真不提啦?不提了好啊。”戚飞叹了一口长气,似乎这口气已经在他心里压抑了很久,终于有机会可以吐出来一样。他把扔得满地的衣服捡起来扔进盛脏衣的筐子里,坐到我身边打量着我说:“胖子,你咋瘦了这么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这样不是买衣服好买嘛!” “屁啦。胖子就不好买衣服啦?我也没见哪个胖子是光着屁股上街的。胖瘦都无所谓,关键是要自信。自信了才会看着美丽。不自信穿什么都像是偷来的。”戚飞说着,侧过脸来给我看:“看看我的脸现在咋样了?”我看了看他那被毁了容的脸蛋,已经看不太清楚上面的疤痕了,而且眼角和嘴角看着也比以前自然了许多。 “你去整容了?”我问。 “是啊。你不理我这段时间,我心里生气,我就飞到日本去整容了,还没整完呢,这疤最难办了,还要整几次才能好得差不多。” “咋去日本啊?不是说女的整容去韩国,男的整容去泰国吗?”我说。 “去你的,你就听老郭瞎说。日本那个医生是梁强介绍的,人还长得挺帅的呢。可惜,已经结婚喽。” “不结婚你还准备发展一段跨国恋啊?” “没那想法。现在男人对我来说就像是件奢侈品,有了能充充门面心里满足一下,没有也照样过日子没啥影响。” “接下来有啥打算?”我问。 “开个店。店面已经选好了,在旺座国际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8 ,奶奶的,太贵了。我从来都没心疼过钱,但这次我真是心疼啊,白花花的银子往里砸啊。” “那不是挺难租的嘛,好像是要求大品牌才能入驻。” “大品牌啥难的。我托人帮我在巴黎注册了一个公司,回国照样算是大品牌。现在这些人啊就觉得只要是国外的,就是好的,只买贵的,不买对的。他们才不管公司在巴黎还是公司注册地在巴黎呢。”一说到工作,戚飞的兴致又来了。 他拿出图纸来跟我谈他的设想,从装修风格到销售范畴,大到几年后的设想,小到一盏灯要用多少色度都在他的谈话内容中。看到戚飞现在的状态,我总算松了口气。他找回了像当初混在圈子里一样的自信。正如他所说,自信的才是美丽的。戚飞正在朝着更美丽的方向发展。 ☆、84 集市 收起图纸,戚飞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将近一点钟,他笑着说:“没办法,最近我有些神经质了。一提到工作就莫明的兴奋,我得赶紧想办法赚钱了,要不然将来咱们花啥啊。”戚飞把说的“咱们”是把我也包括在内了。在秦箫和戚飞眼中,我是一个该时刻重点保护的对象。尽管他们无意去伤害我的自尊,但我还是偶尔神经敏感会被他们的一些字眼刺痛。我并不害怕疾病给我的生活带来的不便,却对他们无法把我视为正常人生活而感到不安。 戚飞简单换了身衣服带我出去吃饭。下楼时我问他要不要叫水水过来。他没有说话。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的问了他一遍。这时戚飞站在电梯口面对着我一脸愠色的看着我说:“胖子,以后不要再跟我提水水这个人!” “你们俩又咋啦,闹啥别扭了?”我问。 “我都懒得说他。”戚飞进了电梯,我跟在后面。我知道他“懒得说”的意思并非不想说,而是他需要时间去组织语言想好了怎么表达才会对我开口。果然,在出电梯口的瞬间,戚飞说:“那个死贱人,现在投靠玉妈那头了。说什么他不敢得罪那群贱b,他还得在圈子里混口饭吃呢。说跟着我也没啥好下场。他是想让玉妈给他介绍几个好男人,像‘五找三’那样混个假上流,勾引别人老公去。”戚飞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但已经被气得脸色很难看。我想水水当着戚飞的面说那些话时,戚飞应该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你知道吗?胖子,我都想好了,过段时间我把店面开起来,我就不让水水再去酒巴里唱歌了。又混不到签约出唱片的地步,赚那俩钱也买不起楼。再过几年人老色衰了他也未必能混到玉妈那个程度。甭说是他,就连我都没有玉妈那么心狠。他就是个二b货,自己想都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个台阶都不给我留。真是气死我啦!”戚飞越说越激动,脾气甚至有些暴躁。我赶紧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不要提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强求不得。他可能就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呢。” 我嘴上安慰着戚飞,心里却暗暗的嘀咕着:“戚飞,你也知道被朋友背叛有多难受了吧!”我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表里不一的人。尽管我说着他和秦箫的那件事从此不再提,但事实上,我是不想被这事刺痛而并非真正从心底原谅了某个人。这种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办法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不至招损太多。 在村子里吃饭时,戚飞坐在我对面。他低着头一根一根的挑动着凉皮慢悠悠的嚼着。看着他不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即感到难受又偷偷的高兴。这种复杂的感觉我很难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真正的感觉到了,我和戚飞之间十多年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戚飞吃了半碗凉皮便扔下筷子不吃了,靠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抽着烟。这倒是平时吃饭从未见到过的场面。以往吃饭要么是水水我们三个人,听他们俩个叽哩呱啦的说;要么是我和戚飞两个人,听他对我讲水水如何如何。现在不但少了水水这个人,而且把可以聊的有趣话题也全部带走了。 我也放下碗筷,拿起胸前的照相机对准店外来往的人群,那些人便被我补捉进了镜头里。我将他们放大后观看,外面的景色又变得清晰了许多。这是我早上出门时发现的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原来只是想拿着相机拍一些照片回来自己慢慢看。当我坐在车上将镜头对准窗外变焦将画面放大时,我发现那些在我眼里已经模糊的事物又可以清新再现。 我将镜头对准戚飞的脸。戚飞嘟着嘴吹着烟雾。他脸上的那道疤确实变淡了许多,我将镜头继续变焦,变得整个屏幕只有那道疤时才发现那伤疤部位的颜色稍与其他地方不同。植皮后的皮肤色泽很难与原本脸上的色泽达到一致,戚飞只得用化妆来弥补。 “以后都要一直这样化妆吗?”我问戚飞。 戚飞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疤,说:“好像不用。还要再做几次,说是要用激光把色素打匀了,到时候看起来就没啥区别。我也不太清楚。做呗,打不匀就化妆,多了点事做而己。”戚飞说话时还是努力的去活动那半边脸的肌肉,用舌头顶了顶伤疤的位置:“我都不想整了,后来想想,要开店总得出去见人,吓到别人不好。这才又遭这份罪的。” “植的哪块的皮肤?屁股上的?”我问。 戚飞笑了一下说:“不是屁股上的。是大腿内侧的。哎呀,你不知道做完了有多疼,走路都跟被阉了似的两条腿岔开走,一不小心碰到了就是跟针扎似的。”戚飞说的那种感觉我知道。虽然没有从大腿内侧撕下一层皮来过,但是胖子夏天的时候出汗很容易把大腿内侧磨得又红又痒稍一碰就像蜂蜇一般,走路岔着腿像是大便失禁一样。 吃完饭出村,正赶上集市。村子对面有一条几百米长的巷道,每逢周二、六是集市,不知从哪里涌现出来的一群小商贩在巷道摆摊叫卖,附近的村民或小区的住户会到这里挑选生活用品。走在人群中听到叫喊声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是生活在城市里,俨然一片乡下生活的景象。戚飞挽着我的胳膊指着小摊上摆着的各种有意思的东西对我形容有多大、什么形况、什么颜色、做什么用的。从小生活在农村,对戚飞所提到的那些物件早已经烂熟于胸,他一提我便已经想起了什么样子。 集市上卖的都是些日常生活吃的用的物品,没有华丽的包装、价格也都非常便宜。经常能见到几个妇女在为了一个盆子或是一块窗帘布的几块钱嘫上半天。越往巷子里面走,卖的越是“主档”的东西。戚飞路过一个小摊兴奋的拉了拉我的衣服,对我说:“快看,还有卖假的呢。靠,这名字才霸道呢,你知道叫啥吗?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09 叫‘自助式’。哈哈。”摊前站着三四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拿着各种‘神油’、蓝色小药片反复翻看。最终还是花十五块钱买了一盒‘神你油’高兴的走了。 走到巷子最北端,一群人围着一个正在用扬声器大声叫卖的人观看。听声音,那个男人是在卖一种叫‘光磁炉’的‘高科技’产品,能烧水、能烧烤、能煮饭、能烧菜,无所不能、结实耐用。说着,那男人拿起高速旋转的电钻在‘光磁炉’表面迅速的划了几道,再拿起来向众人展示丝毫没有破损。他又开重复这个‘高科技’产品的神奇功能。戚飞冲着那个男人喊了一句:“无所不能?能打电话吗?” 男人被戚飞的这句话问愣了,憨笑着说:“这个不能。这是做饭用的。”他的话引来围观者的一阵哄笑。戚飞继续逗那个男人:“那你这‘双球牌’的得是个‘二球’货。”围观的人又一阵更猛烈的哄笑。男人倒在里面尴尬的不知如何应答。最终只好挠了挠脑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叫喊他的‘高科技’无所不能的‘光磁炉’。 离开集市,我们沿着街道朝戚飞租住的地方走。一路之隔,左边是高楼林立,或边是低矮小楼和待拆的废墟;左边是物品被各种精美包装着的华润万家,右边是一目了解扯嗓子叫卖的乡村集市。 今夏的高温把柏油路烘烤得像发烧的孩子一样,那些开车的人走在上面都变得十分小心。看到车来车往,我想起了戚飞送给水水的那辆车,便问:“那车咋办?” “哪个车?”戚飞反问。我不知该不该提起水水的名字,戚飞眼睛转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说:“不都送他了嘛。送他了就不能再往回要了。我又不是某些人。更何况,像他那样的人,到他手里的东西也不可能再要得出来。”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这一问一下子让戚飞想起了两件不开心的事情。 “我打算买辆摩托车骑。走路过去吧,我还觉得有点远。让我跟那些人挤公交车吧,我还懒得挤。”戚飞说。 “买个电动车不是挺好的嘛,也挺便宜的。这么近的路也用不了多少电。”我说。 “得了吧。电动车不安全。这新闻上报道骑电动车被拉土车撞死的还少啊?我可不想被拉土车碾成肉饼。再说了,骑摩托车不是拉风嘛!当初要不是秦箫骑个摩托车大半夜的来接你,估计你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掳获芳心。” “这跟骑不骑摩托车没关系。只要有感觉,哪怕他是穿着旱冰鞋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觉得很帅很酷。” 不知不觉,话题又转到了秦箫的身上。我们都在回避去谈论与秦箫有关的话题,却又总也绕不开他。最后我们两个人竟然同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对戚飞说:“我想出去旅行。” “去哪啊?”戚飞问。 “云南啊,西藏啊,新疆这些地方。”我说。 “又是这些偏远的地方。你咋不去苏州、上海、广州呢?” “我怕被人拐卖了。” “打算啥时候去?” “最近吧。” “把时间定下来,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不用了。我就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趁我还能看得见,把那些我想去的地方都去看看。免得将来遗憾。” “你跟他说了吗?” “没说。说了他肯定不答应。所以,我还得让你帮我瞒着他。要是他问起来,你就跟他说我哪都没去。”我知道秦箫不会打电话给戚飞。我只是担心秦箫突然从北京回来见不到我会来找戚飞要人。到时戚飞可以想办法先稳住秦箫,让我有时间坐飞机赶回来。当然,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依我的判断,秦箫在最近一个月内不可能回西安。 “唉,好吧。你可得自己小心。不管你到哪,你得给我告诉我一声,要是你超过十二个小时不给我电话,我就打电话报警。” 回到戚飞的住处,戚飞开始在网上帮我查看我要去的地方,从吃住到景点再到乘车路线以及日期行程都做了详细的安排。我听着戚飞介绍各种提示,心里想着,我只是想出去转转换个心情,忘掉一些事情。也许,我不会去那些地方,甚至连陕西都不出去。 ☆、85 设计师 有时候一个人喜欢上一个城市会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在这里,或是爱的那个人提起过它。就像秦箫当初在我耳边提起云南的一些城市以后,我便总想着有一天能够去那里走一走转一转。哪怕只是站在路边呼吸一下那里的空气,晒一会那片天空下的太阳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当我决定去昆明的时候,戚飞把我送到了机场。他一再提醒我要注意各种各样的事情。我点头答应着,手里把玩着相机。只有在相机里面,我还能暂时的看清楚一些以前可以轻松看得见的事物。过了安检,他站在外面大声的叫我到了给他打电话,别让他担心。戚飞开始说要陪我一起去,被我拒绝了。他要忙店里的事情,我不希望他为了陪我去旅行把重要的时机错过去。况且,我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有他在我身边,我想要释放掉的那些情愫未必能够放掉。 戚飞帮我订好了机票、酒店并把信息都抄录在一个本子上。飞机降落在机场后我拿着本子上的地址给司机看,司机带着我去找预订的酒店。昆明的机场建在市区里,这在国内估计找不到第二这样的机场了。出租车开出去不久,路两侧的灯光都暗了许多接着走在一片只要路灯还亮着的路上。 我心里有些暗怕司机会把我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把我抢了。我拿机手机拨打戚飞的电话。那端传来关机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司机,继续对着电话说:“嗯。已经在路上了,快到酒店了。等我到了你下来接我吧。哦,对了,我把车牌号发给你。”我假装挂断电话发送信息后又对着出租车信息卡拍了几张照片才把电话装进口袋里。 到了酒店门口,司机停下车问我:“咋个你的朋友还没来啊?” 我挠挠头,说:“嗯。还没下来。过会就下来了。”我拎着包办理入住手续。 夏天来昆明旅行的人非常多,一般靠近市区的酒店都早早的入住满了。这家酒店在二环外,位置稍微偏了些。这从周围亮灯的情况就能看得出来。推开窗子,在这样的夏夜里,我并未感觉到像西安一样的闷热,一股湿润的细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透过相机的镜头,我能看到远外还亮着灯的只有kfc和新华书店。 我闭着眼睛站在窗前许久,心里恬静而舒畅。虽然还没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0 有看到这个城市的模样,我却已经感觉到了干净迷人的空气。倘若秦箫在身边,他定会换上宽适的衣服拉着我到外面看看有没有夜市,品尝那些小市民们平时的生活气息。边走他还会一边指着他看到的新奇事物逐一的介绍给我知道。诸如有一家面包店里的员工正在边说边笑的打扫卫生、一对夫妻正在手挽手逛街,那个妻子抚摸着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一个打扮洋气的女人牵着狗狗刚刚走过,狗狗拉的屎刚好被几个男孩儿抢的篮球砸中了沾了一个男孩子一手,其他几个伙伴正在笑他、几个穿着黑背心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小青年正满眼色相的盯着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大胸女人之类的话。 秦箫在我洗漱过后打电话来问我怎么做臊子面,我听了问他:“咋突然问这个了?” “咱爸突然说想吃,还说你做的比咱妈做的好吃。我就想问问你咋做的,明天我回去做些给他带过来。唉,要是你在的话就好了。” “那你就照着我教你的做呗,不会做再问咱妈。手擀面你会做不?”我问。 “擀不好。我都不记得那面咋和了。”他听我说完如何和面,如何擀后又说:“真是麻烦,吃顿饭能把人憎死。”电话那端传来了秦箫父亲的几声咳嗽。秦箫放下电话去照顾,过了几分钟又重新拿起电话来小声对我说:“咱爸现在一点起色都没有。我真有点担心。” “别多想了,不是有那么多的医生嘛。心里有疑问就去问医生。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别在咱妈面前乱说话。”我说。 “那些医生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本来咱爸这次就是过来疗养的,刚来的时候,还能自己买菜做饭呢。可是住了一段时间身体就越来越糟。咱妈就觉得事情不对,后来发现在疗养的过程当中,医生对咱爸的身体误诊了。本来就不用吃什么药,结果严重了。真搞不明白,咱爸自己也是医生,自己身体啥样不清楚,非得信那些家伙的话。前段时间在咱妈的要求下,咱爸才做的手术。做手术之前,那些医生还不承认他们误诊了。唉,为这事,咱妈都快崩溃了。”秦箫叹了口气,说:“老婆,我现在觉得我之前挺混蛋的,见咱爸跟见了仇人似的。你知道吗?咱爸晚上有时候睡不着就跟我讲我小时候的那些事,我就记着小时候他每次打我的事,都不记得他为啥打我。他全都记得。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都是我忘记了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特别冷血、军阀,现在看他躺在床上那个样子像个小老头似的,一点都不像咱爸原来穿军装的样了。” 我在电话这头听着秦箫的话,眼睛有点湿润,说:“你就安心的陪爸妈吧。我自己在家挺好的。等咱爸身体好了,你再回来接我,咱们一起去看爸妈。我再下厨给他们做面吃。” “嗯。你就在家等着我吧。”秦箫听到了父亲翻身的声音,挂断了电话过去帮忙。 我躺在床上,手机放到一边,忘着模糊的天花板,心里想秦箫父子俩心里的隔阂总算是清除掉了。秦箫的脾气有点像驴,吃软不吃硬。在父亲的温情面前,他也无法再像以前那么倔下去了。我能想象得到秦箫听到父亲如数家珍一样讲起他小时候的故事时那种惊讶的表情和复杂的心情。就像我听到母亲讲起我小时候的故事时,总觉得十分温暖。尽管我听过很多遍,还是惊叹母亲超强的记忆力。她经常会提及当初我出生时,父亲双手托着我的小身体不知如何是好,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么大个碎碎娃,得啥时候长大啊。” 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不但长大了,还长得人高马大。我不再是父亲手里托着的那个碎碎娃,父亲也不再是那个担心我长不大的年轻汉子。我们父子本该有机会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心,化解一下彼此之间的误解。只可惜,这个机会一直没有到来。反倒是让我们之间的误解越来越深。即便如此,他在我心中仍旧是父亲,并不因为他对我语言粗鲁暴力而变成我的仇人。 有时一个人憎恶另一个人,不是因为仇恨,而且因为过多的期望之后的更多失望所造成的。 戚飞在凌晨时打电话过来问我咋样了,还有些嗔怒我没有打电话给他让他担心了。我说:“你又跑哪浪去了?你手机都关着机呢,我咋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怕人知道啊?” “你的嘴真是该有个人管管了,越来越厉害。我一直忙到现在才回来。装修嘛,我得盯着啊,万一哪里做得不合适,我得叫他们返工。我可不想等到全都装修好了才发现哪里不合适。看着不改吧,我心里难受;要是改了呢,又要浪费更多钱,得心疼死我。”戚飞说。 “你想好做什么了吗?”我问,之前戚飞已经跟我说过但没有最终定下为是做女装还是做女性配饰。 “嗯,先做女装吧,我要做服装界的快餐品牌。服装设计师我都找好了。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做了,等到开业的时候并不多全都能做好了。” “现在开始做,到开业的时候得做出多少来啊?你卖得了那么多嘛?” “又不是在服装厂流水线作业。是我那设计师自己亲手做。每件衣服就仅此一件,省得撞衫。每隔一周或是半个月就换批新的,比那些什么品牌的衣服换季换得快。唉,本来呢,我是想送水水去学服装设计的,学个一年半载的我再想法把他送到国外去进修几个月镀层金回来,那就不是一般的身价了。可惜,狗肉上不了席,他就认准了要当那个酒巴歌手,认准了跟着我戚飞就不能出人头地非得跟着那群脏p去混。你不知道吧,我也是听人说的,水水在酒巴里让玉妈好一顿侮辱。就那样,他还给玉妈赔笑脸,真不知道他咋就那么贱,咋那么怕玉妈那个烂货的。”听到戚飞骂水水,我心里非常不舒服,就像前段时间我自己在心里骂戚飞一样。虽然心里恨他做得不对,但自己再骂他却是更加难受。这么多年的友情说毁就毁了,还真叫人痛心。不知道水水会不会像我一样觉得就这么放弃了有点太可惜了。 戚飞发完一顿劳骚,让我好好休息,再三叮嘱要我随时与他保持联系。 ☆、86 火车 清晨的一抹阳光和着轻柔的风推开窗帘洒在床头。我揉揉眼睛从梦里苏醒过来。这是很长一段时间最我睡的最舒服的一夜。想不到离开西安的第一晚,我竟然睡得那么安然。或许是心情轻松了,或许是累得太久了。等不急穿衣洗漱,我便端着相机站在了窗口向四周张望。我深深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停的赞叹真是个美丽的地方。 楼下一条宽阔的马路很少有车辆经过,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1 路边是种得郁郁葱葱的花草和或已开花的藤科植物。马路对面是几幢东南亚风情的建筑翘檐金顶、拱窗白墙被绿油油的草坪包围着。几个戴斗笠的女人在草地上除着杂草。抬起镜头将更远的地方拉近,是一条正在修建中的城市轨道,再远些便是低矮的民居。 简单收拾出门,镜头扫过之外,无不令我欣喜。这里的天空似乎比别的地方更澄澈,飘着的云朵似乎可以伸手就能摸到。在都市里生活久了的人见到这样明亮的阳光几乎都要流泪,它竟然可以纯净得十五六岁的青朗少年身着白衫羞涩的站在你的面前一般。 按照戚飞给我描绘出来的路线,离我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古镇。沿着穿过村庄的河流我寻觅到了它的踪影。河流两侧高大的柳树垂绦迎风,黄土路旁花着的无名野花应当与乡下家里也开着的那些是远方表亲吧。掐起一朵,微闭双眸轻轻闻了闻,没有什么香味。我想把小花别在衣服上,可惜t恤上没有孔洞可以夹放,索性只好把小花别于耳畔美滋滋的穿行于来来往往的路人之中。 青石板、木阁楼以及操着我所不懂语言的人们构成了这个小小的古镇。只是这样的古镇只是保留了一部分原貌,其余的都已按规化修建得仿古不成不伦不类,到处都能见到的商铺在古镇的街道上同样随处可见。叫嚣着甩卖的、一元两元买不着吃亏上当的、一律多少钱处理的,如果我闭起眼睛,仿佛又置身于我生活了很多年的那个城中村一般。 此后几日的行程里包括了南屏街、滇池、西山等景点。不过,去南屏街我是徒步按照地图走了四个小时左右摸索到了那里。去滇池时,站在收费的民族村外面,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进去了。我不喜欢那种表演式的东西,倒是跟着一群不知何处来的人坐车绕路去了草海。站在观影路的堤坝上看着风波四起的湖水眼界一下宽阔了许多。放下相机,去体会那带着湿润的风迎面扑来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戚飞的电话隔一段时间打过来一个问我在哪里,我拿着手机伸了手臂转了一圈问他听到了没有?戚飞在那端气喘吁吁纳闷的问我:“什么啊,让我听什么?” “风啊。”我说。 “听什么啊?” “西山上的风呗。我现在站在西山上呢,可以看到草海和滇池。” “爬上去你不累啊?”戚飞问我。 “还行吧。我走得慢,不累。我刚才还数了一下,真的有一千多个台阶呢。我开始还以为是骗人的呢。” “现在心情好吧?” “嗯。好多了。啊,我以真都没有想过要出来转转,真是太亏了。” “过几天去哪啊?” “去拉萨。” “不去丽江、香格里拉那边看看了吗?”戚飞奇怪的问。 “不去了。看看就行了,感受一下。有些地方不一定非要亲自去看看,留着当个念想,想着自己将来得去看看,这样就会一真想着。要是有一天这个念想都没了,那就没啥意思了。”我其实也很想去那些地方,只不过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和秦箫约定好了的事情,就要两个人一起去完成约定。没有秦箫在身边只是我一个人去了,那里也只不过是座空城。 “好吧。你去之前最好检查一下身体。拉萨海拔高,我怕你受不了。”戚飞说。 事实上还真被戚飞说中了。在准备去拉萨前我做了全身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一切体征良好。可就在去拉萨的途中我却出现在极度的身体不适。头昏头痛、恶心呕吐、两个肩膀像是压了很重的东西。最要命的是眼睛非常难受。最后只好转站去了成都。 在成都小住一周后,又搭飞机到了乌鲁木齐。原本的计划里面,我并没有和戚飞提过这座城市。但这里确实是我很想来的地方。到了乌市的第一感觉就是天空比昆明的还要蓝,蓝到发黑。干燥的空气中带着一股烤肉的味道。我到的时间刚好大批的新鲜水果下来,可以很便宜就吃到那些甜到骨头里的萄葡、西瓜。坐在五一夜市上喝着葛哇斯吃着烤肉看着对面男生表演飞饼,真是一种享受。 五一夜市上烤得外焦里嫩滋啦滋啦冒着油光的羊肉,混着孜然辣椒香味的青烟升腾起来能够香满大半个乌鲁木齐,相比这里大刀阔斧批发一般的烧肉生意,西安回坊的烤肉就显得十分惋约秀气了。乌市像是少数民族少女一样的活泼开朗带着不羁的性格,西安则是像远嫁他乡的少女虽然心中多有按捺不住的激情却也要学着扮个端庄。 每天睡前我都要在手脚上涂上厚厚的护手霜,否则就算是睡到半夜还会被手脚干燥得折磨醒。离开乌市前,我去的最后一个地方便是二道桥。那里是我一直想去而不太敢去的地方。自从两年前的那次暴力事件后,我便开始觉得聚集人群的地方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从不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但有时,我仍愿诚心的祈告保佑我所爱的人能够诸事安顺。 在我出行的这段时间里,秦箫一如既往的打电话汇报他的工作。他每天除了要在医院里陪护,回家休息的时候还要准备父母亲的饭食。一次在电话里他对我说:“难怪你每次做完饭,看着我吃就觉得很开心,自己却吃不下几口。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整天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等到都做好的时候真的是没什么胃口再吃了。但是看到爸妈吃得高兴,自己也打心里头开心。你是不知道,咱妈都说看我做饭时的样子,很有你的风范儿。” “那当然,要是不像,你这徒弟可真就不合格。”我说。 “得了吧。这叫‘夫妻相’。严格的讲,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彼此相互学习,相互模仿,再加上同样的饮食习惯和生活习惯就会变得越来越像。”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学我学得很像的黑猩猩。” “去你的。别的地方黑不黑我不清楚。有个地方黑,倒是很明显。”秦箫在电话那端一阵坏笑。他的笑声让我立即想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我立即说:“别胡闹啊,打个电话你也不老实。” “我没胡闹,我在家呢。我在卫生间。亲爱的,叫两声呗。”秦箫说。 “滚蛋。” “求你啦。你要是不叫。那我就叫了。” “你想叫就叫呗,叫多大声我都管不着。” “我是说叫人来。付钱的那种。” “你敢!” “那你叫啊。” 最后拗不过秦箫,我只好对着电话一通胡叫才让他有气无力的说:“好想回家抱抱你。” 我也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2 好想他早些回来,只是不知道哪天才是他的归期? 因为行程安排的问题,当我准备返回西安时刚好赶上了学生开学的时间,机票没有订到。只买到了火车的硬坐。在车上遥晃到半夜,我突然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抬眼看去,竟是戚飞站在我的面前。他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手里还拎着旅行包。 我诧异的问:“你咋在车上?” “不在车上我还在飞机上啊?”戚飞嘟着嘴说:“要订机票不早订,说回来就回来。还非得挤这破火车,害得我连个座都没有。” 我马上站起来拉戚飞到我的位置上坐,我站在过道中间,俯身问戚飞:“我总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像是有啥事要发生似的,就想早点回来。你呢?你啥时候来的?” “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就搭末班机跟着你到了昆明了。你说你一个人出来,我能放心嘛。我要陪着你,你还不让。我不就得偷偷跟着。”戚飞一边揉着腿一边说。 “你一直都跟着了啊?” “那你以为呢?我不跟着,万一你出点啥事,我咋跟秦箫交待。你也真是出来玩就整些折磨人的事。能坐车不坐车,非得走着。那次你去南屏街差点没把我走死。我真是倒了楣了,遇上你这么个朋友。” 我笑了笑,看着戚飞生气撒娇的样就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你出来了,店里装修咋办呢?” “梁强帮我盯着呢。每天把装修好的拍照发给我,哪里不合适我再告诉他。我每天跟着你我都快累得半死了,我还要坚持办公,我容易嘛我?”戚飞见我笑他,握起拳头在我肚子上轻捶了两下:“还笑。赶紧把我包打开,把相机拿起来,看看我给你拍的照片。” 戚飞把这一段时间他偷偷跟随我拍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翻给我看,并清楚的告诉我每张照片拍摄的背景。听着戚飞像讲故事一样讲这一段时间来属于我的故事,我心里又觉得对戚飞十分愧疚。 毕竟,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也非常不容易。 一路上戚飞我们两个人轮换着坐一个位子像做游戏一样,玩得不宜乐乎。戚飞很快和邻坐的几个人打成一片。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后来说着说着又唱起了歌来。开始只是戚飞一个人唱,接着便是坐在一起的一个学生也和他一起唱。歌曲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门有,唱着唱着,隔着有些距离的人们也听到了他们的歌声,也跟着唱了起来。到最后,整节车厢分成了两组对唱比赛。有唱的、有跳的还有弹吉他的。看着戚飞在人群里欢笑,我发现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瞩目的焦点。 回到西安,在赶回戚飞住所的途中戚飞接到了梁强打来的电话——水水出了车祸。 ☆、87 马大姐 水水的事是在店里见到梁强以后我才清楚了是怎样的情况:在我刚离开成都到达乌市的时候,水水就开着戚飞送他的那辆车撞死了一个男孩儿。而这个男孩儿偏巧就是玉妈的儿子。玉妈一口咬定水水是故意撞死了他的儿子。还认为这事跟戚飞有关系,已经放出话来了说非要把水水弄死在里头。水水不承认撞人的事是有预谋的,更否认这事跟戚飞有任何关系。因为还没有开庭审理,水水暂时被关在看守所里。粗略计算,水水已经被关在看守所里有差不多一周时间了。 戚飞听完梁强的讲述后,眉毛都快拧到了一块。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问梁强:“那你咋不早点告许我?” “告诉你有啥用?你还不是得跟着师兄。赶不回来还挺着急的。”梁强说:“前两天我去看过他了,给他送了点东西进去。” “真是能把人愁死。他咋就能把玉妈的儿子给撞了呢。这下可倒好,本来玉妈那人就阴狠得厉害。戳了他的心尖,指不定他要憋着什么坏呢。”戚飞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没少跟玉妈交过手。但是基本上都是各自笑里藏刀从来没有针锋相对的硬碰硬杠上过。戚飞知道玉妈是块滚刀肉,玉妈也清楚戚飞的关系盘根错节不好惹。 “这事倒也不至于说到了要命的地步。水水现在的态度比较好,也没有肇事逃逸,不会判得太重。现在就是要看这个案子到底会咋判。要是按交通肇事撞死人算,最多判三年;要是按故意杀人算的话,那起码得十年。” “三年?我三天都不想让他在那个鬼地方待下去。”戚飞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踱了几点,指着梁强说:“你认识律师是吧!我要你马上联系一个,我要他能帮我把水水从里面捞出来。我不要水水坐牢,也不想让他在里面多待。你再联系玉妈,问他多少钱能够私了。我现在不方便和玉妈交涉。他见到我肯定不会放过水水。” “律师的事没问题。不过玉妈我估计不会私了的。” 戚飞听到梁强的话里有一丝推辞的意思,立即大怒:“你还没去问呢,你咋知道他不会同意?”看到戚飞情绪激动,梁强马上说去找人把这事办了,急匆匆的离开了正在装修的店面。 店面里正在切割地砖,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叫人心烦意乱。戚飞出了店门,蹲在外面用力的吸烟。我陪在他身边不知该如何劝慰。过了好一会,戚飞突然看着我说:“胖子,你说水水他怎么那么傻啊。他怎么就敢直撞把那小娃儿给撞死了呢?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嘛。真是笨死了。我当初就不该把那车给他。我要是知道他能干出这种蠢事来,我就该在前段时间他跟我闹别扭的时候把车要回来。唉,真是气死我了。” 我听着戚飞不停的自责,叹了口气问他:“你也认为是水水故意把那小娃撞死的吗?”戚飞被我问得愣住了,眼睛转了转,说:“对啊。我干嘛要认为是水水故意撞的呢?这就是个交通肇事,只不过刚好是玉妈的儿子罢了。根本不存在什么故意不故意。” “要是玉妈肯私了,但是要很多很多的钱,你咋办?”我问戚飞。戚飞把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投在了这个店里面,手里并不怎么宽裕。之前他陪着我面外面旅行了那么长时间,花费也不是个小数目。从他抽的烟就可以看出来,以前都是抽中华、南京一类的,现在都换成了蓝白沙了。 “再说吧。不行我就把这个店兑给别人,我再向别人借些钱。只要他玉妈肯开出价来,我就想办法去弄钱。” “如果像梁强说的那样,只是交通肇事的话,顶多就判个三年,也不会怎样的。”我小声音。我自己都不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会让戚飞怎么看我。我只是觉得,如果把水水从里面捞出来的损失过大,要让他们将来承受很多生活压力的话,倒不如选择放弃。这样,水水在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3 里面可以争取好好表现早些出来,而戚飞又可以在外面努力做生意。等到水水出来以后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关在那种地方。” “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被关在那里,可到头来,还不是有那么多的人被关在了里面嘛。或许水水的事没那么严重,不会被判那么久,也许一年左右呢。如果是一年左右的话,我倒是觉得让他在里面也是件好事。等到他出来了,就可以彻底把圈子里的是是非非扔到一边,重新开始生活了。你说呢?你也不希望他一直就做个酒巴歌手吧。你不是说还想让他去学设计嘛,可以让他在里面的这段时间就看看有关这方面的书。晓庆同志被关的那段时间都能把英语四级过掉呢,水水那么聪明,没准等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设计师了呢。”我说。 戚飞把烟头按在地点碾灭,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唉,再说吧。等梁强那边有了消息再看吧。说实话,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88 照片 第二天,戚飞带着我去看守所见到了被剃了短发的水水。一见到我们,水水特别激动,但当他坐下来时又换上了一副看理不理的表情。他侧着头不愿多看戚飞我们俩。戚飞冲着水水大声说:“你怎么那么傻啊你?” 不等戚飞把话说完,水水立即瞪着眼睛还击:“你就是过来骂我傻b的是吧?没有我在,你们两个没有傻b耍了是吧?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两个很开心是吧?我告诉你戚飞,我自己混成啥样用不着你管。你算老几啊,你管我?” “你有病吧你?我带着胖子辛苦跑过来看你,你咋连句人话都不说?”戚飞生气的说。 “你们来看我?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看我沦落成这样,你现在肯定高兴坏了吧。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好人,我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也用不着你来看我。自己那点破事都没搞清楚,就来管别人的闲事,你以为你是谁啊?闲人马大姐啊?还是居委会大妈啊?别整天搞得跟个老党员似的,顶烦你那副德性了。你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戚飞强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咬着牙问水水:“我就想知道,那娃是不是你故意撞的?” “不是我故意撞的,别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脑袋上扣!” 听了水水说不是故意的,戚飞稍稍放松了一些,问他:“缺啥东西不?改天我给你带过来。” “啥都不缺。我原来最缺男人,现在一个号子里十多个男人呢,随便我怎么玩。” “有啥话要我带给李爽吗?” “你让他去死好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你再在里面忍一段时间。我请了律师了,准备给你打这场官司。”戚飞说。 “用不着你管。有那闲钱,你先把你的脸整好了先。”水水不屑的笑了一下,起身离开,扔下我和戚飞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生闷气。 在回来的路上,戚飞一边哭一边骂:“这个死贱人。咱们好心好意的那看他,他凭啥那么说咱?还说我不如闲人马大姐,不如居委会大妈?我哪点不如了?我起码能是个居委会主任!气死我了。他凭啥骂我?号子里有那么多男人,又不是开会所,他想玩就能玩啊?他以为他是谁?”戚飞擤了把鼻涕继续哭骂。我知道这次戚飞确实是受了委屈,被水水那么指着鼻子骂了一顿又不能像对待程市、五找三那样撒开欢的骂回去,着实让他憋得够戗。 戚飞哭了一路,也把他和水水这么多年的事情诉苦一般的讲了一路。我听他讲以往的事情才渐渐理解戚飞为什么一心想着把水水从里面捞出来。水水之于戚飞正如戚飞之于我。都是生活当里的那些千丝万缕不可割舍的往事让我们成为了彼此生命当重之又重的部分。并非不可或缺,就像人并非不能没有手脚,可是一旦失去了,生活的格局就会被改变,就得尝试着新的生活方式。而且,还要对所失去的那部分偶尔心痛不己。 梁强去办的事情有了些眉目,律师请到了,可惜玉妈那边终于没有松口,坚持说要把水水弄死在里面。戚飞这回心一横也不是只想着把这事私了,决定再重新会会玉妈。他相信玉妈一定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到时候,这事私了不私了,就不是他玉妈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了。 李爽在接到戚飞的电话后,请假回到了西安。去看守所看望水水的结果不比我和戚飞好到哪里去,也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悻悻的铩羽而归。戚飞见李爽垂头丧气的样子,便问他以后准备和水水咋办?李爽叹气说:“能咋办?要分手的话,早就分了,也用着等到今天。等他出来再说吧。日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过完的。” 听了李爽的话,我心里一丝感慨,日子不是一天两天能过完的,秦箫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马上回来的。 ☆、89 喜宴 入秋的天气变得很糟糕,雨水比往年多许多。几乎所有下雨的日子我都呆在戚飞的公寓里哪也不去。戚飞见我有事没事总是提起那株三叶草和开败了的蒲公英,在忙着店里和水水的事之余去了一趟我和秦箫的住处,把摆在窗台的那盆花搬了过来。 三叶草没精打采的努力的顶着一朵小花,几片叶子已经焦黄枯萎。蒲公英的叶子已经卷曲褪色耗尽生命。我拿着小剪刀尝试着去剪掉那些枯叶,只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找准位置又害怕伤到了那原本还青葱的新叶。最终只好放下剪刀任由其自由生长。 水水开始恐惧看守所的日子。刚开始的时候还让他觉得新奇。他可以在号子里面像明星一样唱歌给那些比他早进去的人听,还能跳个舞扮个女人取悦一下那些男人们。不过,日子久了,枯燥乏味的生活让水水难以忍受。除此之外,里面的种种潜规则也是让他尝尽苦头。能在里面呆着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群费油的灯凑在一起会干出更加破天荒的事情。看守所也好,监狱也好,都是把犯了错的人关在一起交流经验,相互学习,然后变本加厉的学得更坏。水水受不了里面的生活,央求戚飞救他出去。不过,就目前戚飞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没那么容易把水水捞出来,起码得让他在里面待上一年半载的。戚飞回来告诉我,水水在里面受欺负还会挨打。我问:“水水被同监的爆菊了吧?”戚飞摇头说:“他没说。他那个死贱人,就算被爆了,不也是他求之不得的嘛。一边被爆一边在那唱‘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助兴,里面可都是爷们儿得不得了的直男,能把他爽死。” 话虽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4 这么说,不过戚飞说完还是长长的叹息。 一周过后,店内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只差验收和进货。戚飞请的服装设计师也已经把秋季的新款制作完成,开始着手冬装的打版订样。有些事情他交付给梁强去处理,他把更多的时间都放到了水水的案子上。他不断的尝试着能从玉妈那里寻找到突破口为水水换来减轻罪责的机会。无奈几个人平时里积怨太深,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 戚飞几次舍脸失败过后,撂下狠话:“风水轮流转。他玉妈现在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以后有他求我的时候,到时候我让他想死都难。” 我劝戚飞:“你也别太生气,毕竟撞死的那娃是他儿子。他的心情可以理解。”戚飞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此刻气的是帮着玉妈壮声势的“五找三”。玉妈对他来说可谓是再生父母,没有玉妈的提携,也没有他今天的“上流生活”。 尽管戚飞和“五找三”之前在酒巴那次过招,戚飞完胜,可实际上戚飞是一败涂地。他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侮“五找三”,也可以让程市颜面失色,但他还是失去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他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和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失去了男人和“家”的戚飞,把我和水水看得更为重要。当年他能够为那个男人所付出的一切,现在他就可以同样为我和水水付出。看着戚飞日渐消瘦的模样,我真担心哪天他会一个人太累撑不下去。我想帮他一把,但我却不知如何去做。 秦箫的电话越来越水,短信也越来越少,少到有时我会突然忘了他。而他的音容笑貌也开始在我的记忆中淡化。我开始记不清他每次对我坏笑时头会偏向哪边,洗澡时会唱什么样的歌曲,吃饭时如何赞叹,拥抱时在我耳边的呢喃。 戚飞夜里睡不着,突然问了我一句:“胖子,秦箫走了多长时间了。” “两个月零三天。”我说。 “你记这么清楚?”他对我脱口而出的数字表示十分惊讶。 “没记。你一问,就想起来了。” “嘴硬吧你就。等他这次再回来,你们摆酒宴了吧!都拖了多长时间了。” “那水水咋办?他可没那么快出来。”我说。 “不管他。等他放了来了再单独请呗。你想没想过去哪个酒店啊?” “还去什么酒店啊。就在家里热闹一下就行了。” 戚飞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对我说:“那怎么行。好歹这也算是终身大事,哪能在家吃呢。不说别的地方,起码得是香格里拉的级别吧?” “香格里拉?已经是五星了吧。很贵的。”我说。 “再贵能贵到哪去啊,咱又不吃鱼翅、燕窝那些高档的假货,咱们要的就是个档次和气氛。这事你得听我的,要不然,以后你想后悔都来不及。咱这也跟结婚没啥区别。” “他爸这一病肯定花了不少钱呢。我是想能省就省了吧。又不是说非得在那种地方吃顿饭才能够长久。好多人没在那吃过,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你咋又犯了良家妇女病了。老爷子生病能报销呢,你担心个啥。你要是真心疼钱,大不了我请一桌。反正我算下来,也就两桌的样子。你认识的人又不多,我叫上几个好朋友,秦箫再叫上几个朋友,凑在一起两桌就能坐下了。秦箫请一桌,算他的。我请一桌,算是咱娘家的,这回行了吧。” “你请还不是要花钱。你把钱都投到店里了,哪还有闲钱乱花。” “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你的脑子里能不能别总想钱的事?我花我的钱呢,你操心个啥?”戚飞说。 “管你谁的钱呢,在我眼里,不管谁的钱,都是我的钱。只要花我的钱,我就心疼。”我说。 “小气劲。你就抠吧。幸亏不是我跟你过日子,要不然能被你抠死。” “不抠能爽吗?”我说。 “流氓!跟你家那谁谁谁是越来越像了。”戚飞提到了酒宴的事,他又开始想象着要帮我弄成怎样的一种氛围。他越说越精神,坐床上跳下去找了个本子坐回到床上边说边记录。这段时间被水水的事情闹得,他过得太压抑了,难得见到他如此开心,我也就和他一起去幻想一个属于自己的喜宴。 第二天一大清早,戚飞匆匆出门去见律师,他说之前听水水说汽车送去修理过,不过水水为了省钱不是在4s店维修的。戚飞决定再去查查汽车维修的事情。我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来一听是秦箫,他在那端急切的问我:“你在哪呢?没在家吗?” “我在家呢。哦,在戚飞这里。”我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 “我不是跟你说在家里哪都别乱跑嘛。”秦箫说。 “我在戚飞这里啊。没乱跑。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 “那行,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你过来?你回来了?”听到秦箫说要来戚飞这里,我立即精神了许多,在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问他:“你现在在哪?” “咱家。我刚回来看你不在,还以为你让你爸给抓回去了呢。吓死我了。我现在过去。”秦箫说完挂了电话。我把电话扔在床上,赶紧冲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又冲了个澡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等待着秦箫的出现。 半个小时以后,秦箫出现在了戚飞家的门口。我打开门的瞬间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秦箫站在门口,一头短寸,穿着淡蓝色的t恤、牛仔七分裤,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冲着我“嘿嘿”的傻笑。我只感觉到心跳得厉害,忘了怎么对他说话,竟也对着他傻笑起来。 突然,秦箫皱起了眉头,对我说:“你瘦了。” “节能减排。”我说。 “扯蛋。”秦箫进了门,抱着我的腰说:“都变细了,原来根本都搂不住。” “好买衣服。” 秦箫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就你会说话。” “你咋突然回来了?咱爸出院了?”我问。 “没呢。我回来办点事。搭早班飞机回来,还要搭晚班飞机回去。” “什么事啊这么急?” “一堆烂事。”秦箫无奈的对我说。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咱妈。”说着,他走向窗口,接听电话:“嗯,到了,刚见到明杨。嗯。挺好的。行,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冲我走过来,皱着眉头抿着嘴,脸色有些犯难。我问:“现在就要走了是吗?”他点点头:“嗯。有些急事,得马上去办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5 。” “那就去办吧。等办完了再说。”我说。 “办完了估计就要回去了。” “嗯。我知道。” 秦箫沉默了片刻,郑重其事的对我说:“老婆,给我三个月时事。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了,我马上回来接你。” 我点点头,说:“早点回来,要不然……”。我本想说要不然我都会想不起他的样子了,想想这话可能会让秦箫心里难受,便说:“要不然,戚飞该收我房租了。” 秦箫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说:“知道啦。到时候,我骑摩托车来接你。就在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送秦箫下楼,愣愣的看着他坐着车离我越来越远,直到不见。 ☆、90 停职 秦箫走后一个星期我都无法正常饮食,思念的情绪严重影响了我的身体。有时想到秦箫,我会干呕起来,突然的胃痛。我的这种状况戚飞并不知情。如果被他知道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把我拖进医院,里里外外的查个仔细。自从水水出事以后,戚飞整个人变得异常敏感,生怕身边的朋友再生意外。 平时和戚飞一起吃饭的机会越来越少,他每天都在为水水案子的取证奔波忙碌。但对于取证这件事情,我还是经常为戚飞捏一把汗。原因很简单,在戚飞眼里根本算不上件事的取证过程,自终至终都是一个非法过程。我生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折腾进去。不过,戚飞告诉我,司法程序里面存在着非常大的缺陷,想要取证就只能是非法,想做个一等良民那等着自己的就只有身陷囹圄。 我对戚飞的话不置可否,没有亲身经历那些事情无法理解戚飞话出缘由。我只能是整日企盼着戚飞能够平安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是他皱着眉头告诉我忙碌了一整天也毫无进展。不过,日子久了,戚飞对于水水的案子愈发成竹在胸,他确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把水水尽早的搭救出来。 戚飞难得在家里休息一个上午,临近中午时他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对我说:“胖子,换下衣服咱们出去吃饭。” “吃饭还换什么衣服?”我以为他就是要到楼下找个餐厅随便的吃一顿罢了。 “当然要换,不能让人家觉得咱过的日子大不如前啊。”他一边说一边在衣柜里挑选衣服。戚飞的衣服随便找出一件来都够讲究,用不着他去挑选衣物,他那个专门的设计师做女装的闲暇就把他的衣服给制定了。 “还有谁啊?”我换了件干净的t恤。 “贱人呗,还能有谁。到了就知道了。” 戚飞口中的那个“贱人”让我猜测了一路,我想不出除了水水还有谁能配得上戚飞那样那称呼。直到进了饭店的包间我才猛然发现,原来那个贱人是程市。程市笑着把我们迎进安排坐好,头一句话就对我说:“明杨,你可瘦多了。这一瘦,人可是帅了很多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能这么帅呢。” 我笑了一下说:“别逗我了。我胖瘦都一样,帅不了的。” “要是什么都让你发现了,恐怕这西安城都待不下你了吧。”戚飞话里带着刀子。 程市笑着对戚飞说:“你看,你还是那样,说话就是厉害。你说的没错啊,我这个人后知后觉的。咱俩分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你对我是真的好啊。” 程市的话让我听着好像他有后悔和戚飞分手的意思,我看了看戚飞。戚飞喝了口水,说:“我姓戚,不姓菜。不是你想吃就端来,不想吃就扔带的小菜。我再怎么好,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是,现在是没关系了,可以前的那些事情也不能说忘就忘了的吧。”程市说。 “人总有吃错东西的时候,觉得味不对可以马上吐掉,怕浪费坚持吃下去顶多也就是闹闹肚子,记得下次不吃就是了。要是明知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死乞白赖一直吃,那不是跟自己较劲,那是傻b。”戚飞说。 “要是后来发现,自己好那口呢?”程市问。 戚飞继续喝水,眼睛看都不看程市一眼,问:“听说,那个谁被抓起来了?” 程市笑着说:“要不怎么说你厉害呢。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这圈子里的事整天风言风语的,能瞒得住谁啊,更何况像他那样的名媛。”上好菜后,戚飞帮我把菜夹到面前的小盘子里,他把筷子放在自己面前没吃只是不停的喝水。 “这还不得拜你所赐。留了那么多的大麻在家里,再举报叫人去搜查,搁谁都得被抓起来啊。”程市仍旧笑着说。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东西是我留的,可那是我当初用的。我离开的时候连根头发都没带走,都给他留下了。至于举报嘛,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闲心啊,我躲那些闲人还躲不及呢。” “现在我停职了,你该高兴了吧?”程市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要和戚飞碰杯。戚飞坐在位置上没动,催我多吃点东西。这种气氛下,我哪还吃得下东西,象征性的吃两口免得夹在两个人中间尴尬。 程市一口气把酒喝完,坐下瞪着眼睛看着戚飞。戚飞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来扔到程市面前:“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嘛?” 程市拿起来翻看了几页说:“我哪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想挺长时间没见了,我现在也没班上了,有时间了见个面吃个饭,聊聊。再说这不也好长时间没见明杨了嘛。”他把文件麻利的装进了自己带着的包里。 “就不怕我还留着电子版的?”戚飞问。 程市的脸突然僵了一下,马上又笑着说:“你真会开玩笑。你不是那种人,这么多年了,我了解你。” 戚飞也笑着说:“这些东西在我这放着还真没啥用,早我就想一把火烧了来着。可后来一想,你说这万一哪天你要是再用得着,我总不能拿把灰给你吧。烧成灰的东西,鬼才知道是什么呢。呵呵。” “哎呀,要不怎么说你戚飞就是聪明呢,哈哈,你不是一般的聪明啊。”程市陪着戚飞一起笑。 戚飞突然止住了笑容,问我:“胖子,吃饱了没?”我点点头。戚飞抓起我的胳膊说:“吃饱了咱就回吧。”戚飞拉着我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戚飞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来又返回坐位那里。程市刚起身准备送我们,见戚飞又回来了,也摸不着头脑的站在那看着戚飞。戚飞把钱放在桌上说:“这顿饭算我请了。回去告诉你‘干妈’,有些事别做的太绝了,给自己留条退路。我戚飞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他要是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了,那就等着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6 在里头安度晚年吧。”戚飞看了看手表,说:“我再给他三天时间。过了这个时间,别怪我戚飞开杀戒。” 戚飞头一甩拉着我离开了饭店。我的胳膊能够感受得到戚飞抓着我的那只手十分的凉。走出很远一段路了,我问戚飞怎么了。戚飞泪眼汪汪的看着我说:“我有那么坏吗?他凭什么屎盆子全往我脑袋上扣?那个贱货抽大麻被抓他活该,凭什么就认定了是我举报的?他受牵连被停了职,凭什么这也要算到我头上来?我这辈子就欠他的了是怎么的?想躲我都躲不开,凭什么好处全得让他们得了,坏人就得我来做?胖子,我受够了,没他们这样欺负人的。他们这是合着伙的欺负我,我都躲成这样了,他们还是往前够着欺负我。我还能咋办啊?” 我靠近戚飞,把他搂住轻拍他的后背:“别生气了。咱们不理他们就是了。咱们没做错什么事。” 戚飞一下子哭了出来:“那他们凭啥要欺负咱们?是看咱们还不够惨吗?老天爷是没长眼睛还是瞎了,凭什么要咱们受这么多苦,遭这么多罪。” “会好起来的,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别哭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俩是同性恋呢。”我说。 戚飞突然破涕而笑:“你才同性恋呢。”他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了一下,说:“我可是直男。我以后找男朋友也得是个直男,才不找同性恋呢,哼。” “得了吧你。你都弯成环了,还直男。” “人家横截面是个环,但正面是个直的好不好。不许诋毁我的形象,我可是公司注册地在法国的走国际路线的人才。” “那我想问一下你这走国际路线的人才,咱现在去哪吃饭啊?刚才那可是个水饱。”我问。 “还能去哪?回村里吃呗。” “那得打的吧?” “公交车!”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到了村里,戚飞吃了一大碗炒面,我吃了小份凉皮。吃到最后,胃不舒服没有全吃完。结果走回去的路上又全都吐了出来。戚飞紧张的问我要不要紧,不行就赶紧去医院。 我摆了摆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自己有点胃肠感冒,吃了辣的受了刺激,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戚飞信以为真,陪着我慢慢往回走。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事情让戚飞分手。 他该把更多的时间都用来水水的案子上,他现在已经有很大的把握在案件开庭的时候让整个事件发生逆转。 ☆、91 庭审 水水撞死玉妈儿子的案件开庭的当天可谓是冤家聚头。戚飞和玉妈在法院外面刚一碰面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戚飞看着玉妈身后带着的那一伙人,抱着胳膊笑着对玉妈说:“哟,今天把这些姐妹们都带来了啊,怎么看着像是要开个派对似的,敢情这还是个高兴的事啊!”戚飞的笑声让玉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玉妈双手掐腰冲着戚飞大叫:“贼你妈!高兴你妈了个逼!你等着瞧,弄不死你们算我白活这么大岁数。”骂完戚飞,玉妈头一甩带着一群人先进了法院的大门。 戚飞看着玉妈的背影,靠近我说:“看见没,这货现在凶悍得很,我一会让他跪地下求我。唉,我给了他机会了,可他不要,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他太笨,偏偏遇到我戚飞。”我对戚飞的话还是有所怀疑,案件的事情到了调查取证以后戚飞什么都没向我透露过,只是说让我等着看好戏。不过,既然戚飞这么说了,想毕他的手里确实已经掌握了足够翻盘的证据。我想到现在为此,玉妈还不知道戚飞都知道了什么。 开庭后,我所听到的都是一些关于我所知道的事情的询问。水水一再否认自己故意开车撞死玉妈的儿子。玉妈则像疯子一样一口咬定水水早有预谋想杀害他,见杀他不成转而撞死了他的儿子。审理到了后半段时,戚飞突然把他调查出的证据公之于众。戚飞刚把新的证据公布出来,玉妈立即安静了许多。法庭上下也一片哗然。 第一次休庭的时候,玉妈过来找戚飞,身后跟了三个身材很壮的男人。他狠狠的推开门见了戚飞以后,他板着脸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对戚飞说:“你说吧,私了怎么个私了法?我可以撤诉。” 戚飞坐在位子上,抬头看了一眼玉妈没理他,对着李爽问:“到这个时候了,咱能私了吗?当初咱可是孙子一样的求人家来着,可人家不干啊。” 李爽看都不看玉妈,直接对戚飞说:“私了个屁。犯了法就该挨罚,判了死刑呢那算是活该。” 玉妈听李爽这么一说,脸都绿了,气乎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离开了。见玉妈离开,李爽问戚飞:“你刚才提供的那些证据能好使吗?” 梁强拍了拍李爽的肩膀说:“放心吧,戚飞办事你还不放心?” 戚飞倒没有回应李爽的话,小声的跟我嘀咕:“你没看清水水吧,唉,我刚才看到他那样心里难受死了,那小脸瘦的都已经成油条了。” “油条那么长还是油条那么窄?”我问。 戚飞突然笑了:“死胖子,你就开玩笑吧,水水的脸两个接一块也不一定有油条那么长。” “他不是挺白的嘛,咋变成枣红色了?”我问。 “哎呀,受不了你了。我就是比喻一下嘛,又没说他脸色也像油条似的。” “我还以为他下油锅了呢。” “他就该下油锅炸一下。”李爽说。 “把他炸了你就美啦?嘴硬的很。不是刚关进去的时候喊着砸锅卖铁都要把他弄出来的时候了,这会眼看着要出来了,还能上了呢。”戚飞说:“反正我跟你说,这次我为这事可算是倾家荡产。你们两个要是想好就好好过,要是不想好,那就一拍两散,今后谁也别再理谁。各过各的日子,你吃香的别看不起人家喝辣的,你吃白菜也管不着他吃糠。这天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又不是只有你李爽一个男人有十八厘米,我戚飞硬起来也不比你短,别瞧不起哪个。” 梁强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嘿嘿的笑了:“李哥有十八啊?够男人的啊。” 李爽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还行还行。” 再次开庭后,双方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论战。在戚飞提供的证据当中,明确的指出了水水所开的轿车被人动过手脚。汽车的刹车系统被人为的破坏过,导致发生事故当时水水驾驶车辆没能够及时的紧急制动,造成了惨剧的发生。汽车当时送去维修的修理厂是玉妈推荐水水去的,并且玉妈和负责维修车辆的修理工很熟。所以,玉妈有嫌疑指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7 使修理工在水水的车的动了手脚。 于是,这个案子又变得复杂起来:如果修理工人没动刹车系统,而是水水在使用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这要按交通肇事算;如果是使用过程中出的问题,水水知道存在刹车问题还继续使用,就要按故意杀人算;如果是修理工作破坏了刹车系统,水水在不知的情况下发生事故,水水要按交通肇事算,修理工要按故意杀人算;如果水水知道修理工动了手脚而继续开,两个人都会按故意杀人算;如果是玉妈指使修理工动手脚,那么他们便有杀害水水的动机,水水在不知的情况下出了事故,水水按交通肇事算,玉妈按故意杀人算,修理工按伙同作案算;同样,水水如果知情,便是故意杀人…… ☆、92 水水欺负人 到了第二次休庭的时候,戚飞我们坐在一起喝着水静静的坐着。接下来再开庭,整个案子便会有了最终的结果。越是到这个紧要的关头,大家越是紧张起来。 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玉妈从门缝里探头进了看了看我们,紧接着又把肥胖的身体从那条门缝里也挤了进来。他进来后,慢慢的掩上了门,走到戚飞身边,低着头小声问戚飞:“咱能私了吗?” 戚飞这时站了起来,看着玉妈叹气着说:“何必呢?当初我求你的时候,好话都说尽了,可你就是不依不饶的。咱俩以前是有过节,你可以冲着我来啊。干嘛非得伤害我的朋友呢?我戚飞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回去吧,到这个时候了说什么都晚了,听法官怎么判吧。” “你非要我给你跪下吗?”玉妈说着就要往地上跪,戚飞马上一把扶住玉妈,说:“你可别给我跪,我比你小,你给我跪这是折我的寿。咱们争斗了这么多年,也都是圈子里的老人,啥该做啥不该做都清楚的很。我戚飞福浅命薄受不起你这一跪,以后有机会你还是跪给水水吧。他为这事吃的苦够多的。” 玉妈见戚飞心意已决再加上我们其他几个人都看着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耷拉着脑袋又从门缝里挤了出去。戚飞重新坐下,沉默了片刻才慢慢的说:“唉,搞到今天这样子我也挺不舒服的。以前别管咋斗,都是些不伤皮肉的事。唉,何必呢?我又没招谁惹谁的。” 我听得出戚飞到这个时候已经心软了。若是换作是法庭以后的任何场所,戚飞也许就会答应玉妈了。一是戚飞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见到玉妈服软也就算了;二是戚飞也不想得罪太多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留条大道走得宽。偏偏这次是在法庭上,最终做决定的人不是他们两个,戚飞再怎么心情悲怜也无能为力。 李爽坐在一旁不说话,不停的搓手,时不时长舒一口气。到这个时候,他也开始紧张。与我们不同的是,他紧张案件的最终结果以及他和水水的将来。如果水水还没那么快放出来,那他就要继续等下去。这个不怎么会说话的男人,此刻在我眼里他才是最关心水水的那个。戚飞我们帮助水水是出于友情和道义,而他即使什么都不做,那颗心早已被水水牵扯的七零八落。 梁强不停的看时间,等待最终审理的结果。相比我们几个人而言,梁强是最轻松的,他只需要听到审判结果,然后根据结果再适时的欢呼雀跃或是悲恸片刻然后再去安慰戚飞。甚至可以说,他只是戚飞的跟班。 案件的最终结果终于在众人紧张的呼吸声中得到了确认:水水无罪释放;当庭对玉妈及修理工以故意杀人罪批捕;由检方择日对玉妈及修理工提起公诉。听到这个结果,戚飞紧紧搂住我,在我的肩膀的小声啜泣:“胖子,我把水水捞出来了。” “是啊,捞出来了,捞出来了。”我忍着眼泪高兴的说。 李爽眼见着水水被法警带了回去,先前的高兴劲又全部都变成了失落。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戚飞肩膀,长舒一口气,说:“戚飞,谢谢你。我替水水谢谢你。” 戚飞转过头,擦了擦眼泪,说:“你替水水谢我?你不是都不要水水了嘛,这会又来替他谢我,你这算是哪出啊?” “别管是哪一出,反正我要替他谢谢你。”李爽说。 “光嘴上说说有个屁用,这么长时间下来,就耍我一个人了,你总得补偿一下我吧。”戚飞说。 “你说想咋补偿?除了肉偿外,咋都行。” “我呸,你倒是想肉偿,我要不要还是个问题呢。啥也别说了,带咱去吃顿大餐,好好的补一下。” “没问题。” “小李子,前头带路。” 李爽马上笑着说:“喳,老佛爷您慢着点。” 两天后,李爽开车带着我们去看守所接回了水水。 ☆、93 包月的小姐 93 戚飞打住水水说:“行了吧你们两个,还玩起车轮站来了,能不能让我们先喘口气,吃点菜垫一下啊?”我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奇怪水水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对李爽这种态度,小声的问戚飞他们俩是怎么回事?戚飞压低声音对我说:“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小贱人哪是跟他爷们较劲,那是在撒娇呢。说那些话是在试探他爷们对他的态度,要是态度不如以前,小贱人也就没戏唱了。” “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我着实是看不懂他们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好戏还在后头呢。”戚飞说。 “你们偷着说什么呢?”水水见戚飞和我在说悄悄话,马上走了过来,在我们身后左右一边一个搂住了说:“是不是你们也发现了,我自从在里面出来变得更有气质,更高档了?有没有发觉我的那个level又提高了不少啊?” “嗯。提高了很多。原来你了就是户县的水平,现在都赶上长安区的水平了。”戚飞说。 “贱人,搞了半天,我还在城郊一片转悠。我不要做‘城乡交际花’,我要钟鼓楼那片最抢眼的那个。”水水把戚飞杯里的酒续满,又帮我把茶水也续上。 “你这是要做‘钟楼小奶糕’啊,还是要做‘米旗娃娃头’啊?‘城乡交际花’就算不错的了,回到你们陕北老家,恐怕你连个花都当不成,只能头上顶个白帕帕,手里拿个粪叉叉,赶着一群羊大大,一踩一脚土疙瘩,吃的是洋芋擦擦,拉的是硬成怂的屎粑粑。”说到最后,戚飞自己都笑得前仰后合了。我在一旁听着,也是强忍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水水指着梁强和李爽说:“别笑。不许笑。”又拍了拍戚飞的肩膀说:“唉,姐姐说的还真是,要不是有姐姐在,我呀,还真得过那样的日子呢。”水水深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8 深的吸了口气,继续对戚飞说:“这杯酒,算我感谢姐姐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水水不是傻子,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是能力有限,不能以涌泉相报。”水水一口气干掉了杯中的酒。戚飞也站起来喝光了酒,对水水说:“咱们姐妹这么多年了,还说这么客气的话干啥。你呀,好好的过日子,别再整那些吓人的事了,就算是报答我了。” 水水点了点头,走到我这边,弯下腰对我说:“胖子,你这段时间也操了不少心吧,看你瘦的。等到秦箫回来见了,肯定得怪我们没有好好照顾你了。”水水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等秦箫回来,就赶紧摆上几桌吧。我在里边的时候都在想,你们可别先摆了,我连个闻味的机会都没有。这下好了,我也出来了,你们可得尽快办事了。” 我笑着说:“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要等秦箫回来才行。要是我一个人能够摆酒宴,请大家去吃,我早就请了。呵呵。” “那咱可说好了,秦箫回来赶紧办。别等我的馋虫都饿死了,你们还没个动静。”水水还想说些什么,电话突然响了,他赶忙接听。他对着电话沉默了半天后,才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尽快赶回去。” 电话挂断,李爽马上关切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水水若无其事的向大家宣布:“也没什么大事,我妈她的那个男人死了,他女儿打电话来说让我回去帮忙处理点事儿,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那得赶紧回去,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梁强说。 水水摆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晚上坐火车就回去了,也没几个小时。” “我和你一块回去!”李爽说。 “你和我一块回去?到了家里咋说?问起来,你是谁啊?”水水问。 “能是谁啊?你老公呗。反正你以后也回那里了,管他那么多问题呢。”李爽已经决定了要陪水水一起回去。 “嗯。那好吧。你去买票啊,我可不钱。现在身上一分都没有了。”水水说。 “我买就我买。”李爽说话的时候,梁强、戚飞我们三个人都要翻钱包,把钱包里的整钞都拿了出来递向水水。水水先是不肯接着,我们都说是算是吊唁的费用,水水也只好收下了。水水走到戚飞身边时,戚飞小声问水水:“怎么说死就死了?不会是你给他吃的那些东西吧?” 水水嘴一撇,说:“关我什么事,他翻车把自己砸死了还能怪到我头上啊?再说了,你以为我愿意让我妈又变成寡妇啊?” 大家匆匆吃过饭,送水水回去收拾东西。李爽买了下午的车票,到陕北已经是夜里了。加上前些日子的几场雨,更加深了秋天的潇瑟。李爽怕陕北比西安冷太多,多给水水拿了几件衣服。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站内,看着很像是一个老板身后跟着一个拎包的跟班。 一周后,李爽和水水又从陕北老家回到了西安。李爽的所有假期都休完了,刚到西安就返回了队里。水水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戚飞问水水:“你妈同意了?” “嗯。同意了!”水水说。 “这么痛快,就没有点惊讶啥的?” “这有啥好惊讶的,两个人好了又不是一年两年了,这回刚好,把事挑明了,省得偷偷摸摸的了。” “李爽特高兴吧?” “他也没咋高兴,这事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咋跟他没关系呢?这么多年吃这么多苦,图个啥,不就是想俩人在一起嘛。” “是就图俩人在一起,那也跟他没关系啊,跟老头有关系。” 戚飞瞪着眼睛看着水水:“你啥时候还跟个老头有关系?” 水水一拍脑门:“哪是我跟老头有关系。是我妈跟老头有关系。你以为我说啥呢?” “我问的是你们俩的事。那你说啥呢?”戚飞问。 “我俩的事就没跟我妈说。我说的是我给我妈找了个老头的事。” “靠,你那后爹才烧完头七,你就急着给你妈找了个老头啊?”戚飞对水水的做法大为不解。 “切,他们两个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妈死那爷们,这些年就不行,看着是个男人,实际上就是绣花枕头。她一死,我妈就问我她跟着那老头行不行,我说不行。后来我妈就求我。我就说,让那老头每个月往我银行卡上打一千五百块钱,要是不打的话,你们就别想在一起!”水水把东西都放好后,坐在床上一边撩开我的t恤看我的肚皮一边说:“胖子,你瘦的太厉害了,肚子都有花纹了。” 戚飞还在想着水水刚才说的话:“你让那老头每月往你卡上打钱?你把你妈当似的包月呢?一天五十?那要是人家俩人登记结婚了呢,你咋办?” “结就结呗,他们结婚也得给我打钱,要不然,我就去搅和,反正老头有钱,又不在乎这一个月千把块钱。” “那你也不能这样吧?”戚飞着实接受不了水水的这种作法,一直在记算着如果这个老头身体好,每天都做的话,还不如找个“鸡”划算。如果每天做三次,才稍微划算些,但身体未必吃得消。如果按节假日休息的话,老头更亏。 水水根本不听戚飞“亏不亏”的那一套,只是说:“你以为在和以前似的啊?现在二婚的好多都是带着工资的,你得按月往卡上存钱,要不然,人家才不干呢。我要钱也不是我自己花,我是怕俩人好一阵子,老头觉得不如当初偷情有意思了,分手了。那我妈不傻眼了嘛,起码不能被人骗吃骗喝骗炮打吧。” “没想到,你还是个孝子。”戚飞也坐在床上观察起我的肚皮来了。 胖子瘦下去让人头疼的就是皮肤问题。原来胖着的时候还没发觉那些被撑开的皮肤有多么丑陋,只是一条一条像虫子一样不好看而己,等到瘦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一条一条的皮肤更像是蚯蚓一样趴在身体上,还有原来鼓着的肚子变小后,皮肤却不有立即的紧绷收缩回去,像女人生完孩子一样,肚皮变得松垮垮的。 其实,我自己在瘦下来之前已经开始作了心理准备,不过自己还是不太愿意看到肚子上松松的肉。我想要捂住我的肉肉不给他们两个看,却被他们挠我的腋窝痒到求饶。戚飞小心翼翼的捏着我肚皮上的肉轻轻向上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胖子,过段时间咱去医院去做个整形吧,把多余的那些都割掉吧。” “不去,浪费钱,还遭罪。我穿着衣服不往外露不就行了。”我坐起来,扯着t恤去盖肚子。 “别人不看行了。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19 秦箫不看吗?你总不能整天穿着衣服睡觉吧?到时候你一脱衣服,他看到了,啥感觉都没了。” “没准人家秦箫不在乎呢。”水水说。 “我跟你说,不在乎的男人少,反正我没见到过。” 被戚飞这么一说,我像泄了气的气球,没了精神,心里也开始想秦箫会不会很在意我的身体的变化,他会不会看到后不有了感觉。 也许,我不该让自己瘦下来。 ☆、94 家常菜 有时候,一个人寂寞久了就会在内心里重塑一个自己,然后让他在自己的脑中过着经过想象加工的生活。在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秦箫和我的联系越来越少、戚飞和水水都为了店里的经营变得越来越忙时,我开始在脑中不断的臆想着一些事情的出现和发生。久而久之,我竟然也无法辨别哪些是真实存在的,哪些又是我想像出来的。 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自己生活在一片恐惧当中。虽然我自己也很清楚现实中存在的危险远远大于我所假设出来的,可是我还是坚信那些危险的存在并且随时会降临到我的身旁。我会担心戚飞又被以前圈子里的恩恩怨怨缠上、担心水水自做主张的再惹出些事端、还会担心我在他们出了事情无法帮上还只是添麻烦。但我最担心的却是秦箫,担心他的生活,他的父母,以及他对我的感情变化。 连续几场秋雨过后,天气变得冷了许多。即便我在房间里站在窗口,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的肃杀。临近中午,门铃被送餐的人员按响,我从他手中接过盒饭道了声“谢谢”。戚飞他们每天中午没有时间回来和我一起吃饭,只好订了饭再叫人送过来。这样被照顾的感觉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其实,我还没有到需要被人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样的照顾,我还可以自己过马路,自己去餐厅吃饭,自己去超市购物或是去公园散步。 我知道下了楼以后走317步便可以到达公交站牌,坐三站路下车走179步便可以到达戚飞的店铺,在十字路口等待71秒的红灯,走56步倒可以到达遗址公园。还有我知道在超市的哪一层哪一排的货架上可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知道在称重员不在的情况下按称量计的哪一排哪一个键可以称量好我所买的散装物品。即使戚飞看到这些大声赞叹,说出“你怎么不到超市里来做导购”这样的话,他还是不放心让我自己四处走动。 在我刚打开饭盒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接听时,那边只是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小声的“喂”了一声,那边才传来了我都开始有些陌生的一阵坏笑。我急忙站起来,对着电话那端说:“傻笑啥?现在在哪呢?” “我呀,我快到你楼下了。下来吧。嘿嘿。”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马上跑过换鞋并对他说:“回来咋不跟我说一声?我这就下楼。你等着我啊。” “你别着急,还是我上楼接你吧。” “没事。你在楼下等着我吧。” 当我走出公寓楼的时候,秦箫笑眯眯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只是看着我不停的笑,笑到我开始觉得有些别扭时,他才说:“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竟然可以这么好看啊。”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我现在就上去收拾衣服。”我突然这样问秦箫,并且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你再和戚飞他们待一段时间吧。我还有些比较棘手的事情没处理完。等事情全都处理完了,我再来接你。好吧?”他过来牵我的手,那种久违的温度从手指尖导向我的心脏,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秦箫见我情绪低落,马上又对我笑着说:“咋啦?见到我咋还不高兴啦?别这样嘛,反正那些事情迟早都会解决完的。解决完了我就接你回家,然后一步都不离开你还不行吗?” 我把嘴一撇,说:“才不要你一步都不离呢。你上厕所的时候那么臭,我才不闻呢。” “你上厕所也不是香味好不好!还说我。走吧。”他拉起我的手便走。 “去哪啊?”我问。 “别管那么多了,跟着我走就是了。” 秦箫就这么拉着我去吃饭,饭店的服务员见到我们手牵手还很奇怪。秦箫一点都不在乎那些好奇的眼神。有他在我身边,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秦箫点了几个以前我们会在家里做的家常菜,挨个尝过以后说没有一个有我做的好吃后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唉,在北京我就整天想吃你做的饭,可惜吃不到。现在回来又太匆忙,也没时间吃。妈还总说这段时间委屈你了,让我想想怎么补偿你。” “那你想好了怎么补偿了没?”我象征性的尝了尝饭店的菜,其实比我做的要好吃很多,只是太像大厨的手艺,不像我做的。 “我也在想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嘿嘿。我太笨了。” “切,你就是不想补偿我,还拿自己笨来当借口。” “那你说,我咋补偿?” “我哪知道,我压根就没想过让你补偿我呀。我倒是觉得爸爸病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去看望一下,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说起两位两人家,倒是我该补偿一下呢。”说到秦箫的父母,我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虽然在那个家里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被讨厌的人,但是还有一个始终疼爱我的妈妈、我一直疼爱的弟弟以及我终究尊敬的父亲。想到他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一面。也不再见时,是否还像仇敌一般。 或许,等到相见的那时已经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秦箫见我沉默,轻轻的抚摸着我的手背:“别想那么多了,总会好起来的。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糟糕。唉,其实,我也挺想去看看你爸妈的,只可惜,他们不认我这个‘女婿’。” “是‘媳妇’!到了我家还想占我便宜。”我说。 “好好好。是‘媳妇’。反正又不是经常去你爸妈家。”他的话题里又透出了他的坏劲,就算他现在嘴上答应着是“媳妇”,可我平时都是生活在这边,是做他的“媳妇”,从比例上来讲,他被叫“媳妇”的次数远远小于我的。 秦箫问起了水水的案子,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他一讲。听得他目瞪口呆,说:“戚飞这是带着你们在演tvb的电视剧吗?” “哪有那么夸张。戚飞说我们是在演‘三个寡妇勇斗一群女特务’。”我说。 “得了吧。就你们仨,哪个是寡妇了?我不是好好的嘛,李爽不是也好好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0 的嘛,还有那个梁强,不也好好的嘛。” “都离得远,有跟没有也差不多。再说了,那个梁强跟戚飞现在也不是朋友关系呢。” “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得手啊?”秦箫惊讶的说。 “就你满脑子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以为戚飞那么容易追到手啊?他俩现在这样就已经不错了,起码戚飞不讨厌梁强了,而且还多少有那么点好感。” “有好感干嘛不在一起,也都不小了,折腾起来也没意思。你回去跟戚飞说说,别折磨我们这帮‘大老爷们’了,你知道我当初想你的时候有多难受嘛,费了多大的劲啊。求爷爷告奶奶的,我都快给人磕下了。” “你去北京这么长时间,别的没见长,嘴可变贫了。”我说:“好像当初你也没费多大的劲吧,你一求我就答应了啊。” 秦箫歪着头想了想,说:“是吗?我咋记着好像费了好大的劲似的呢。” “谁知道你把那么大的劲都花到哪个帅哥身上去了呢。” “真没费那么大劲吗?” “忘了。” 吃饭期间,秦箫的手机一直在响。他几乎是拿起来看看又放下,最后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偶尔还深深的叹息。我知道他又在为一些事情为难,既然他不肯把那些烦心的事情告诉我,我也不便多去追问。我不希望自己像戚飞那样对每件事情都了如指掌,也没有他那么强大的控制能力。 饭后,秦箫看了看时间,把我又送回到了公寓楼下,轻轻的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上楼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忙。等这些事都处理好了,我就会回来接你。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突然问秦箫:“你不会背叛我吧?” 我的这句话让秦箫愣在了那里,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我的疑问不小心击中了他正努力隐藏的秘密。他沉静片刻,皱着眉头对我说:“如果要我背叛你,我情愿去死。” “傻瓜。我上楼了。”转身上楼的瞬间,我在想假如有一天就算秦箫背叛了我,我也该原谅他。因为,我不想看到他为此背负太多的压力。 “嗯。去吧。对了,明天老实在家休息,别到处乱跑。”他再三大声的叮嘱我。 我答应了他。 回到房间后,我再次站到窗口,试图能够在汽车的轰响声中能够听得出秦箫坐上了哪一辆车,开向了哪一个方向。一声刺耳的鸣笛,把我从幻想中拉回到了现实。我靠着窗框,想想秦箫临走时的话,无奈的摇头,就我现在这样,你还能担心我能跑到哪去? ☆、95 打麻将 95 秦萧来看过我的事情我并没有向戚飞他们提起,一旦他们问到秦箫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联系突然少了,什么时候来接我时,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我也不让他们有问这些问题的机会,也是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 戚飞和水水很晚才回到公寓。当他们还在门外时,我就已经能够清楚的听到他们两个的吵闹声。戚飞刚一进门,一边换鞋一边大声对我说:“胖子,你知道这贱逼今天说请我喝咖啡去的哪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哪知道。这喝咖啡的地方多着呢,星巴克、雕光、上岛、汇丰、spr,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不知名的,你让我往哪猜?” 水水脱了鞋,光着脚就跑到我身边来,抓着我的胳膊说:“不是那些地方,我发现了一个更超值的地方。”他说话时,我总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放光。我已经能预感到接下来戚飞会把水水一通狠批。 “屁那个超值,这货今天把我带到麦当劳去了,从下午一直坐到晚上。他可算知道麦记的咖啡续杯不要钱了,那个喝呀,左一杯右一杯,最后再去续杯的时候,那块站着的那个男娃都认识他了。真是把人都丢尽了。妈的,最后连个汉堡都没舍得给我买,差点把我饿死。”戚飞双手捏着腰,一副没人扶马上会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样子。 “我说了请你喝咖啡,又没说请你吃汉堡,谁让你不自备点夹馍啥的?而且,你不觉得那个男娃挺帅的吗?我注意他很久了呢。”水水眉飞色舞的说。 “操你大爷,有自备夹馍去麦记去喝续杯咖啡的吗?早就知道你个贱货又菊痒了,跑那去勾引人。你能不能高档点,勾引个服务生有啥意思?你学学王美丽好不好?人家哪次看上的不是有钱的。就你,整天一副赔钱货的样。” 水水听完立马坐直了腰板对戚飞说:“那你把王美丽叫来嘛,记得让他带他男人过来。” “干嘛?你把争宠是咋的?”戚飞问。 “得了吧,我没兴趣。他不是最近新找了个有钱的老头嘛,叫过来一块打麻将啊,咱俩做局,赚了平分。” 戚飞用食指点了点水水说:“贱人,还是你够狠。” 戚飞打电话给王美丽,没过多久王美丽带着他的新老头就出现在了戚飞的房子里。其实王美丽我只见过一面。就是当初秦箫在ktv送花给我的时候那一群人里面就有他,只是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太深。如果只是听这名字,我还在想是个多么妖娆的人儿。但真正见到了才发现已经是一个中午男人,看起来有些沉稳略有些谢顶,说话倒是轻声轻语的。跟在他身边的说是老头,其实不过四十多岁,个子不高,挺着啤酒肚,腰间系着一条明晃晃的爱玛仕的皮带,腋下夹着一个lv的小包,手上戴着三枚大金戒指、三枚翡翠面戒指,腕上戴着蒂凡尼的手镯。粗略算一下,他身上的品牌把这老头活生生的打造成了奢侈品杂志的广告页面。 王美丽把手里的拎的袋子送给了戚飞:“这是你要的德发长的饺子。”又把另外一个袋子递到了水水的面前:“这是你要的泡面。” 水水接过袋子,看了看戚飞的袋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突然大声说:“我亏大了我,我也要吃饺子。” “吃你妹,想吃不自己去买去。像你这样的,也就吃泡面的命了。”戚飞把袋子塞到了我的手里:“胖子,你没吃饭你先吃吧。我不爱吃他们家的饺子,味太淡了。我和水水吃泡面就行了。” 戚飞这样说,水水也没话可说,只好乖乖的去烧水。等待水开的时候,四个人已经把桌子铺好,唏哩哗啦的洗麻将。水水一边洗麻将一边给戚飞递眼色,戚飞怕水水动作太大露了馅,只得不停的轻咳来提醒他。打完两圈,三个人名有输赢,咱独王美丽的老头一直未开和。老头用浓重山西口音说:“一直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1 忙着赚钱了,都没咋打过麻将,不太会玩,不太会玩。”这话让水水听得心花怒放:“没事,我们多陪你玩几圈你就会了,不是都说先输后赢嘛。先赢是纸,后赢才是钱呢。来来来,给钱给钱,给我零的。最讨厌让我往外找钱了,破我的财气呢。” 四个人一边打牌一边把话题的重点又转移到戚飞的感情上来了。王美丽说他还认识一些不错的男人想要带过来介绍给戚飞认识。戚飞摆了摆手,说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工作上了,不想再找什么男人。水水插话说戚飞早就心有所属了,不会再看上别的人了。王美丽追问是哪个幸运的男人能让戚飞心动。水水故弄玄虚的让王美丽猜。 王美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哪个人来,最后只得再问水水:“说吧,让我也帮着参考参考,要是不行,我再把我认识的介绍过来,可不能亏了咱戚飞。” “都行了吧。哪有什么我心有所属的人啊。我现在心如止水,凡心不动,能让我喜怒无常的已经不再是男人喽,而是印在纸上的男人。”戚飞一边收钱一边淡淡的说。水水把钱扔到戚飞面前:“拿去买——”水水习惯了每次输钱时说“拿去买纸烧”或是“拿去买药吃”,他差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又想到说出来后会被戚飞一通还击,马上改口说:“买套子去。” 水水起身去泡面:“哎,起来活动活动,我要把我的好运气都找回来。”水水把泡面放到桌上后走到我身边问我:“胖子,饺子好吃吗?” “不知道,我没吃呢。”我说。 “咋还不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饿,吃不下去。你拿去吃吧。”我把盒子送给水水。水水还没等接呢,就被戚飞叫了回去:“水货,泡面还不够吃吗?要不要把我的这份也给你?”戚飞又对我说:“胖子,你赶紧吃,再把你饿出个好歹来,我可没法向秦箫交待。” 我轻轻笑了一下点头说:“没事,能有啥不好交待的。”戚飞突然提到秦箫,倒是让我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在这个房间里,有吃有喝,有说有笑,我却倍感孤单,仿佛他们所说所做的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丝毫与我不相干。如同路边的一群行人在嘻闹追打却未对我有任何的影响一样。 其实,独自闲坐的时候我会回想秦箫我们以前在一起生活的一些事情。记得有一次秦箫吃饭的时候特别正式的问我为什么能够包容他的那些任性、霸道、错误,不去和他争吵。我想了想告诉他,正是因为他有时候会任性、霸道、错误,才没有遇到更理想的男朋友,而是遇到了我。如果他是个完美情人,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指不定被哪个男人抢去了呢。 我说完,秦箫沉思片刻,我以为我的话让他难过了,没想到他却笑着说:“幸亏我身上还有这么多的缺点,否则,还真怕遇不到你了呢。” “有比我好的人选不是更好嘛,干嘛非得认准了我呢?”我问。 “啥叫更好?我现在伸手能触碰到的就是最好的,我所拥有的就是最好的,我可不想丢了西瓜捡芝麻。最后再一脚踩在西瓜皮上,连芝麻都丢了。”秦箫往我的碗里夹菜,堆得高高的。 饭后,我在厨房里洗碗,秦箫一直在我身后绕来绕去。我叫他去子,不要在厨房里烦我。他反过来问我:“刚才还说的那么好呢,现在就开始烦我了。哼。” “没烦你,只是厨房不是你这样的男人该待的地方?”我说。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男人该在厨房待?”秦箫问。 “像我这样的男人呗。” “你这样的和我这样的,有啥区别,还不都是男人?” “不一样。你想啊,你平时都是想着回到家就能吃到饭,我想的是每天你回来就能吃到饭。” “不都是我能吃上饭嘛。”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出去吧。” “嘿嘿,开玩笑呢。我哪能不懂啊。逗你的。”秦箫说完,在我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急匆匆的跑出了厨房。 厨房里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在想,我们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同,但终究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因为总有一个人忘我的牵挂着另一个人。回想秦箫问过我的话,发现我自己身上也有着很多的固执、冷漠、多疑等问题被秦箫所包容。若不是他的存在和出现,我或许不是现在的自己。 正当我还在回忆以前的种种美好时,突然听到了戚飞哭着对水水大声的骂道:“杨华!我操你妈!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吧?你他妈的为啥到现在才说!” 水水嘴上挂着吃到一半的泡面,含乎不清的哭着说:“咋啦嘛,人家以为你根本就不介意这种事呢!” “你他妈的才能不介意呢。你他妈的让人偷摸的给操了,你不介意?你知道吗你,就他妈的因为你个死贱人,差点害得胖子跟我绝交,差点害得秦箫他们两个分手!你现在打电话把姓梁的那个贱人给我叫过来,我非扒了他的皮!”戚飞气极败坏的对水水吼叫声把王美丽和他带来的老头都吓得呆在了那里。 ☆、96 屁和 听到戚飞在哭叫声中提到秦箫提到我,我不禁神经紧张起来,赶紧站起来问戚飞怎么回事。戚飞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一边哭着一边指着水水对我说:“你说他说,我没脸自己说。气死我了。”王美丽站在戚飞身旁不停的捋着戚飞的前胸帮他把那口气顺出来,还略带埋怨的说:“这种事你怎么能埋着到现在才说呢。这要是传出去,让戚飞的脸往哪搁?” “我哪知道这么严重!”水水刚才就被戚飞的骂声吓哭了,现在又被王美丽这么一说,更加觉得羞愧难当,嘴里嚼着泡面哭着说:“那天秦箫我们几个一起喝酒,秦箫一直哭一直哭,哭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后来不就去酒店了嘛,秦箫和我睡一个床,梁强和戚飞睡一个床。不就有这事了嘛。” “妈了个b,秦箫跟你睡的?那他后来咋又跑我床上去了?”戚飞听到秦箫和水水睡在一个床上,看了我一眼,生怕他们两个之间再有些什么事情,马上追问水水。 “我根本没跟他睡。他在那哭成那样了,把我烦得睡都睡不成。后来他去尿尿,梁强就跑我床上来了。秦箫就跑你床上哭去了。”水水抽泣着在泡面桶里捞蔬菜丁,打了一个十分酣畅的饱嗝后又说:“梁强早就对你有好感,我就想你俩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趁早找个男人了也是好事。” “去你妈的吧,你玩过的烂货我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2 才不要呢。”戚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瞪着眼睛喘着粗气过了一会说:“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把梁强给我叫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水水的话让我不知所措,我一直错怪了戚飞,更加错怪了秦箫。我用一种惩罚的方式去对待这两个我倍加珍视的人,到最后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场闹剧。我特别想哭,一口气憋在我的胸口十分难受,几乎像是一条绳索拉扯着我的舌头让我无法开口说话,缠绕在我的心脏上一道一道的慢慢勒紧直至渗出血来,最后团成一团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只能听到自己在呜呜咽咽却听不到别人的说话声。 我瘫坐在沙发上,眼前一片漆黑。我能听到戚飞他们在我耳边焦急的喊我的名字,能听到他们碰翻了桌子的杯子扔在地上的药瓶发出的声音,能听到戚飞哭着求我说话,能感觉到他们在掐我人中时的疼痛,能感觉到太阳穴上清凉油带来的一阵阵凉爽。可我就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不想回应他们,想安静的睡一会。 被他们像折腾死猪一样的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我的睡意渐失,睁开眼睛无力的打量着他们。戚飞捧着我的脸担心的说:“胖子,你可千万别出啥事。你再出点啥事,我就更对不起秦箫了,更没法向他交待了。你听见没有?” “我想见他。”我说。我就是想马上见到秦箫,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哭闹一通,任凭他怎么哄都不听,直到我累了不再闹了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我。我想告诉他我想他,我后悔当初跟他怄气让他思念的那么深那么痛。我要向他道歉,我就不该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更加不该去想像他会和我的好朋友有染。 这一切虽然真相大白了,却让我比听到那个虚假消息的时候更加心痛更加难以接受。我难以接受自己对他们所做的那些过往。 “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戚飞拿起电话拔打秦箫的号码:“快点接啊。操,关个屁机啊。”他再打过去,依旧是关机的声音。戚飞沮丧的对我说:“胖子,关机了,他关机呢,我打不通。” “嗯。我好累,我想睡一会。”我挣扎着站起来,被戚飞他们三个人促拥着扶到了床边。我的头一挨到枕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散了架一样,再也无愿动弹。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又重新坐回到了麻将桌旁,一言不发的呆坐着。过了几分钟后,王美丽的老头突然大笑着说:“咦——!我和了。”这不和时宜的一句话让大家都皱起了眉头。王美丽马上说:“和个屁和啊。你都不会打,还和啥和。” “就是屁和。”老头特别认真的说。王美丽把老头的牌看了一遍才发现,原来是戚飞生气时拍在桌子上的那张本该自摸清一色的牌点了老头的炮,让老头和了个屁和。戚飞看了生得骂水水:“你个骚货,赔我的自摸清一色!” 水水自觉今晚有点理亏,把自己的钱抓起一把按在了戚飞的面前,试探的说:“这些够了吧?” “还有我的呢。”老头说道。 戚飞抽出一张十元的在老头眼前晃了晃,扔在了他的跟前,说:“拿去买煤矿。” 老头高兴的接过钱:“谢谢谢谢。”嘴里哼着小曲美滋滋的说:“哎呀,原来赢钱是这么开心的呀。” 王美丽觉得老头有点太不分情况了,清了清嗓子提醒老头,见老头没有领会只好站起身来对老头说:“咱回去吧,太晚了。” “再玩两圈嘛,我刚赢第一把啊。”老头洗着麻将不肯走。 “你不走我走了啊。”王美丽起身拿起小包就走,老头赶紧跟了出去不忘回头对戚飞他们说:“改天再过来打麻将啊。” “嗯。到时候叫你。”水水脑袋枕着放在麻将桌上的手上,头也不抬的说。 “土锤!真让我受不了了。”戚飞说:“唉,也就是王美丽这样的能受得了这样的货。” “你还想咋,有钱还不行啊。” “那也不能这么没眼力吧。” “哼,有眼力的你还不要呢。” “你再说。刚才让你打电话把他叫来,你咋不叫?害怕我把他打了是吧?贱人,到现在你们两个还藕断丝连串通起来欺负我。”戚飞的火药劲过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非得要了谁的命不可了。 可是,我难过的劲还没过去。虽然躺在床上,可以什么都不做,闭着眼睛却不能什么都不想。过往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在眼前不断闪现,让我一阵阵的酸楚。那些片段,全部都有秦箫的参与。我想拿起电话大声的对他说带我回家,我不想再寄居在戚飞这里。这里没有他的气息,没有他的身影,更没有他和我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回到那个我们一起生活起居的小房间里,哪怕是让我天天站在窗口向外张望,等着他回来的讯息我都愿意。起码,那是我们的“家”。 每次听到摩托车的引擎声,我都会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哪一声轰鸣突然中断后,会有一个玩世不恭声音突然问我摩托车算不算车,在我迟疑的回答后又气势凌人的向我甩头对我说算就上车。那轰鸣声伴着耳边风吹过的呼啸带着我那颗悸动的心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我笃定自己这辈子就跟定了这个在风中穿行的男子。 然而,此刻我却无法告诉他刚刚发生过的一切。那些曾让他愤怒、发疯、憎恨的蒙羞全部都如同尖埃一样被事实的大风吹的一干二净。冷冰冰的关机声让我的心情沉入冰谷。他是否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不想去打扰他却害怕失去他的消息。 戚飞过来安慰我的时候还是带着歉意,他认为当初如果他再忍一忍不去说那晚喝酒的事情,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为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当今天整件事情被说破时,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来承受这大起大落的悲与喜。然而,他是戚飞,不是我,他没办法将那些心事埋在心底默默的去承受。特别是在我面前,他有所隐埋会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亏欠了我什么似的。戚飞长长的舒了口气,淡淡的对我说:“胖子,今天我总算可以抬起头来跟你说话了。我一直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做了那种事情。还好,那个人不是秦箫,否则,这辈子我都得低着头做人。” 我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不知用什么话去回应他。戚飞又对我说:“胖子,秦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接你,你要是再这样耗下去,视力只能是越来越差。要不,我把你送到我朋友那去待上几天吧。他平时也帮人看病抓药,让他帮你调理一下,没准能好些。” “哪个朋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3 友?”我问。 “就是送我‘碧潭飘雪’的那个朋友。” “哦。在乡下的那个。” “就是他。水水我们俩整天的忙来忙去的也没时间照顾你,你自己也不注意,这样下去总不行。去了那边,有个人聊天说话,总比这样天天闷在房子里要好吧。” “什么时候去?” “过两天吧,我把店里的事安排一样,咱们一块过去待两天,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待一段时间,觉得不行咱们就一起回来。” 我点点头。对于戚飞说的调理的事情,我不抱一丝希望,但是很想见见那位可以那么用心调制出好茶的高人。而且,我的心里确实有心结需要戚飞、秦箫以外的人帮我解开。 ☆、97 相公 戚飞挂了电话,突然一脸严肃的指着水水说:“你个小贱人,你差点把李爽害死,你知道吧?”戚飞还准备要说下去,听到房门被人敲响了马上应了一声过去开门,他侧着头指着水水说:“幸亏李爽命大,要不然,你就等着守寡吧你!” 水水听不懂戚飞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原因,冲我撇撇嘴说:“这是闹哪样?差点被害死的是我好不好?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咋还冲着我来了?”水水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希望我能给出答案。我摇了摇头,也很难猜中戚飞为什么会突然态度来了个极大的转变。 门打开后,王美丽和他家老头从外面进来。王美丽站在门口跺了跺脚说,拍打着衣服对戚飞说:“外面下着小雨呢,咋那么急的,非要今天走?改天不行吗?我都没时间去给明杨买个礼物去。”说完,王美丽从老头手里接过了个袋子,递到戚飞手中:“这是刚才在楼下买的夹馍,怕你们没吃早饭就带上来了。你知道吗?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们吓死。本来是想开车在嘉天国际那买夹馍的,哪知道还没等到那呢,就看到戒严了。远远的看着死了好多人,炸得个乱七八糟的。唉,幸亏老头在家磨蹭了一会,要不然我们也可能被炸死了。” “咋回事?咋回事?哪爆炸了?哪死人了?”水水听说又是爆炸又是死人的马上有了兴趣,赶忙追问王美丽。 “哪死人了?就是你早上让李爽去给你买吃的的那个地方。”戚飞提高了嗓门对着水水说:“李爽今天早上差点被炸死,你知不知道?他前脚刚买完东西出来没走多远,那店就炸了,都快把他给震飞了。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李爽还在医院呢。” “啊?那他咋样了?伤着哪没啊?”这下水水听了着急,四处打自己的包准备去医院找李爽看个究竟。 “现在知道着急啦?有你这样使唤男人的嘛,大晚上不睡着陪你玩sm,早上再一大早的让你撵出来给你买早餐。这是没啥事,要不然,有你哭的时候。”戚飞说。 水水被戚飞一说,又急又委屈:“咋了嘛。我哪知道买个夹馍还能赶上爆炸。那夹馍夹的是肉又不是炮弹,咋就炸了呢?他现在到底咋样了?在哪个医院?伤得严不严重?” “你不用急着去了。刚才我问李爽了,他没伤着,就是耳朵有点难受,他跟着别人在那救援来着,现在在医院里帮忙呢。” “那他买的夹馍呢?”水水问。 “都这时候了你还关心他买的夹馍,你馋疯了是吧?”戚飞气得直骂,把手里拎着的王美丽带上来的夹馍一股脑的全塞到了水水的怀里:“吃去吧,吃死你。”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人家是想知道他吃饭了没?”说着,水水打开袋子,拿出一个夹馍递给我:“胖子,吃一个吧,还热着呢?” 戚飞被水水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笑了,对王美丽说:“看见没,老公再好,还是没有夹馍亲。这要是让李爽知道了,这贱人又逃不过一顿挨打。” 在这一刻我倒是很羡慕水水的,遇到再大的事情先把肚子填饱再说。我们这几个人之中,也就只有水水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吃着肉夹馍,没准还会再喊上一瓶冰峰。也许就是这种简单的想法能让水水看着有那么多的欢乐。而戚飞、秦箫和我,都是想的太多,把很多事情都藏起来,一个人憋在一个角落里走不出来。 ☆、98 狗男女 直到现在,我依然像个傻子一样的等待着秦箫给我留下的三月为期。刚开始的时候,我坚定的相信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等到他的消息。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秦箫的消息越来越少,我愈加感到恐慌。害怕听不到他的消息,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又害怕听到他的消息,听到他和别人走到了一起。 戚飞和水水他们很少在我面前提到秦箫,大概他们也十分清楚什么样的字眼会刺激到我脆弱的神经。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会时常走神,聊着聊着就想起了以前和秦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记得有一次秦箫问我,如果有一天我找不见他了会怎么办?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说:“不见就是不见了呗,还能怎样?难道我还能哭天抹泪的满世界的去找你啊?”他听了点了点头说:“当然要满世界的去找啊,哭天抹泪的就算了,我哭不出来。哈哈。要是你哪天不见了,我就满世界的去找你,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揪出来。” “挖地三尺,我又不是耗子。”我说。 “我就说这个意思嘛。”秦箫说。 “假如有一天,我看不见了,你会怎么办?”我问。 “你想我咋办?”秦箫诡异的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我。他怕我的问题里有玄机,回答的太仓促到头来会被我追问得措手不及。 “我听你的。咋办都可以。”我说。 “哈,你就坏吧。你要是看不见了啊,我就天天把你的脸画成大花猫,然后带着你在街上转,哪人多就往哪去。然后让那些人跟你一起合照。我在边上站着收钱,一张一块钱。哎呀,人要是太多了,还得让他们排队。搞不好还要找个保安过来维持秩序。哈哈,你觉得咋样?”秦箫开心的笑着问我。 “我无所谓啦,你觉得好就好呗。反正我也看不见。”我说话的时候莫名的有些失落,甚至都可以幻想到秦箫所说的那个场景。 “还说无所谓?无所谓会这么不开心啊。跟你开玩笑的。要是你哪天看不见了,我就牵着你的手,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那时候我都看不见了,你还让我走在前面,还要跟着我走,不怕我给你带到沟里去啊。”我说。 “也是啊。那没办法了,你只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4 能是跟着我走了。妞,你是爷的人,走哪都得跟着爷,知道了不?”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那得看爷能出得起多少钱了,出得钱少了,妞可不去。” “给你几个亿!” “屁,上了你n次当了,你的几个亿没一分能花的。” “嘿嘿,那我不管,反正都给你了,花不了,那是你的问题了。哈哈。” 去乡下所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王美丽和水水负责拎包,戚飞陪着我一起下楼。上了王美丽老头的车,水水就像屁股安了弹簧一样,在坐位上弹了半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好爽、好爽。”戚飞说:“给你那坐位下面再竖根黄瓜,你就更爽了。” “每次都是黄瓜,这次能换个有新意的不?”水水说:“对了,咱们去的那个地方,有狗没?我可怕村子里的那种土狗了。看着好像无害似的,也不吱个声,等你从身边一过去,从后面咬你一口,躲都没法躲。” “你让狗咬过是咋的?”戚飞问。 “咬过,要不然我哪能这么怕呢。那次差点没把我吓死,那狗要是再大点,估计都能把我给吃了。”水水说。 “啥狗啊,能把你给吃了,藏獒?” “我不认识,就是美丽他们家楼下养的那条狗。看着可凶了。” “那是京巴和和腊肠的串儿。唉,别跟我提那只狗了,一提起来我就生气。”王美丽说。 “咋了?那个串儿又把你给咬了?”水水问。 “它敢叫我,我就把它踩死。我不是养了条哈士奇嘛,最近在闹,我就不想让它那么早就怀了。就一直没管它。前两天,那家伙趁我不注意就溜到楼下去了。到了楼下就让那个串儿给上了。我下楼的时候正看见那对狗男女在那瞎搞呢,把我气得呀,上去一脚就把那串儿给踢飞了。我还把我们家‘可怜’骂了一通,挺大个姑娘家一点不知羞臊,出了门就随便让别人干。干的时候也不挑挑,就那样的杂种都能上它,这以后要是传出去,我王美丽的名声可就给毁了。”王美丽愤愤的说。 “我比较关心的是你们家那‘可怜’那么高,那小杂种那么矮,它俩是咋能搞上的?”戚飞问。 “你笨啊,人都可以穿‘矮子乐’呢,它不会找个高的东西呢。小区里不是有个花坛嘛,它就站在那花坛边上,趴在了我们家‘可怜’身上了。我追它们的时候,那小杂种还趴在‘可怜’身上呢,后来一跑一滑,它就被吊在‘可怜’身后了,晃来晃去的跟吊了个尿泡似的。真是能把人气死。”王美丽摇着头说:“再过几天还要看看怀上没,要是怀上了,我还得带着‘可怜’去打胎,绝对不能让它把那个小杂种生下来。” 戚飞听了逗王美丽:“别一口一个小杂种的,咋说那也是你‘女婿’呢,不管咋杂,生下来也是你的‘外孙’呢。白捡了个‘姥姥’当,你偷着乐去吧。” “我可乐不出来。我情愿可怜一辈子不生,也不要生个杂种出来。关键你知道那个小杂种有多丑吗?要是稍微好看点,我多少还能心里好受些。” “你家‘可怜’都没挑呢,你还这么挑。”戚飞说。 “不是说了嘛,中国的丈母娘是世界上最难斗的。幸好我喜欢男的,没机会有丈母娘了。” “你会有婆婆的。中国的婆婆比丈母娘还要难斗,你不知道吗?” “我就不难摊上个好的吗?”王美丽问。 “没机会了,好的那个已经被胖子遇上了。”戚飞的话一下子让我想起了秦箫的母亲。确实,像她那样慈祥的‘婆婆’很难遇到。 窗外的风景在淋漓的细雨中变得模糊不清,几个小时的车程让戚飞他们刚开始还十分兴奋的斗来斗去,到了后半程也难以掩饰疲惫,昏昏欲睡。 ☆、99 婚礼 迷迷糊糊中,一道阳光从车窗透进来抚摸着我的脸庞。我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着窗外匆匆而过亦不知何处的风景。一切都朦胧莫辨。我轻声问老头到哪里了?老头说应该快到了。戚飞眯着眼睛瞄了一下外面,闭上眼睛靠在我肩膀上说:“还早呢,还有二十多公里呢。” 水水听了看了看手表,十分惊诧的大声说:“啊,还有那么远啊。这下完蛋了,胖子你这下要是被卖到山沟沟里去了。到时候你想跑都找不到道了。” “只要不是全村都是光棍,我想我还是能够忍受的。”我虽然嘴上这样跟水水打趣说,但心里也真是有点紧张。这车已经跑了两个多小时,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出了西安市。现在把我一个人扔在路上,让我自己回西安,还真没准能遇到人贩子把我抓去黑煤窑去挖煤。想着想着我又笑了,我现在是越是看不清越爱瞎想了,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安慰自己,更是在吓唬自己。 “要是全村都是光棍,哪还轮得到你啊。水水一个人就把村子给霸占了,一人发个号码牌,排队挨个来。”戚飞眼不睁头不抬的攘水水。 “那多好啊。要真是那样,我就让全村的老少爷们都不穿衣服,整天光溜溜,是大是小一眼就看出来,多省事。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最缺男人滋润的不是我。咱们这几个人里头不知谁的那一亩三分水田都快旱成盐碱地了。”水水的肩膀轻轻的撞了一下戚飞,继续说:“哎,要我说,其实梁强也没啥不好的,整天拐弯抹角的在我这打听你的消息,生怕见了你就让人把人家又骂回去。要我说,与其你这么荒着,还不如将就着试用一段时间呗,没准会让你爱不释手呢!” 不等戚飞说话,王美丽也赞同道:“还真是呢,我也觉得梁强不错。水水说的是,你整天这么荒着得多难受啊。自己遇上个难事,连个体己的话都没法找人说。和程市比起来,梁强是没他能忽悠也没他能赚钱,可也没有程市那么多花花肠子不是嘛。你没听人说他现在又开始胡作吗?离那种人远点,趁早把自己的事处理了。要真是让哪个有心眼的把梁强也挑走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后悔吧。” “你们是让人灌了蜜了还是贴了金了,咋都冲我来了?还专捡些好听的话往我不待见的人身上粘。他们是啥人我自己心里有数。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就行,没必要非得把两个人生拧在一起。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戚飞说完时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的手用力的抓了一下我的手。我知道戚飞这会是嘴硬,不想让他们总拿他的事情谈来说去。其实他也想找个合适的人过日子,只是王美丽他们提到的这两个人对戚飞而言都没兴趣。现在的戚飞虽说没有和圈子里的是是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5 非非断绝关系,但关于他的故事却也不像以前那样花样繁多层出不穷。这有些像他所期望的那样,但这样的事实多多少少还是让他有些怅然,就像《甲方乙方》里面的徐帆一样少了那些关注似乎无法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好啦好啦,不说你了行吧。省得你觉得我们好像拿了人家的好处似的。我算是看透了,你呀就该让人给你做个牌坊天天背在背上,走到哪都让人敬而远之。”王美丽说。 “背着牌坊到处走,那不是告诉别人自己想当婊子吗?就戚飞这小身板,背个牌坊还不得跟那个乌龟似的!”水水说。 “你才乌龟呢!”戚飞在水水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下,疼得水水“哎哟”叫:“本来就是嘛,没见好多地方都有乌龟驮石碑嘛!” “那是赑屃,哪是什么乌龟。”戚飞说。 “那不是乌龟,那些人为啥把那玩意的脑袋都摸的溜光锃亮的?搞得我还以为摸那玩意壮阳。”水水说。 “想壮阳还用得着摸那玩意,自己在家里买上些羊骨头炖上锅羊汤,一天喝上它几大碗,比啥不强。”王美丽说。 “噢!”水水听了点点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问老头:“哎,老头,你咋不说话呢?光在那偷听我们说。” “我也没喝过,我不知道管不管用。”老头为难的说。 “没问你这个。谁关心你喝没喝过呢,问你咋一直不说话。”水水说。 “哦。我怕我一说话就忘了看路,怕走错了。” “那你还是闭嘴待着吧。” “没多远了,过了前面那个桥,拐下去进村子就到了。”戚飞指着前方对老头说。 车下了桥,刚要进村,就见前面是一长串挂了红花,贴了喜字的轿车缓缓的往村里走。再远一些的村子里面传来了一阵锣鼓的敲打声和鞭炮的响声。水水迫不及待的打开车窗探出脑袋向前面张望。 “还真是有人结婚,我还以为是为了迎接咱们的呢。”水水说。 “你又不是妇联主任,干嘛迎接你。”戚飞拉着水水的胳膊说:“赶紧进了,别丢人现眼的,搞得跟没见过人结婚似的。” “咋了嘛,我就是想看看那新郎帅不帅,是不是我的菜。” “是你的菜又能咋样?人家结婚又不是娶你。”戚飞说。 “他要是我的菜,我今天就去随个份子,喝他杯喜酒去,顺便调戏调戏。” “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原来还得自己掏钱让人玩。低档。” “你高档行了吧。你高档一会你让我们长长见识,别光会耍嘴。” “那你就等着吧,一会就让你见识见识。” 我们坐的车终于在前面的车队进了村子以后拐进了我们所要去的那户人家。到了门口,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外面看来是和别的人家没啥区别的农家。这个房子边上是个池塘,远处是大片已经种好的麦子。戚飞走上前去拍了拍虚掩着的门,叫了两声:“达达,赶快出来啊,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听戚飞这样说,似乎他早就跟那位叫“达达”的人提起过我,而且很明确的说了我会来这里。我们都在等着达达开门迎接的时候,门被一个黑壮的男人拉开了。他见到我们几个人站在门外,先是一愣,又憨憨的问了句:“你们找谁?” “达达呢?他没在家吗?”戚飞探着身子往院子里看了一下,碍于这个男人站在那里把门口堵得严实,没踏进去看:“我跟他说过,我带朋友来看他的。” “哦,你找他啊。今天村里有人结婚,他被人叫去吃喜酒了。你们去结婚那家就能找到他。”男人指了指办喜事那家的方向。 戚飞转身回来,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去冲着男人问:“你是干嘛的?咋就你一个人在?” “我?”男人低着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脏兮兮的衣服和一手的灰说:“我在给他铺院子。” “你不一块去吗?”戚飞又问了句。 “我就不去了,不去了。我铺完了还得回家,你们去玩吧,到了那就能找到他。”男人憨笑着回到了院中。 戚飞一脸狐疑的带着我们去找达达,水水马上凑到戚飞身边问:“刚才那汉子是谁啊?长得还不错嘛。” “民工,咋了?你看上了?”戚飞问。 “我看倒不像是民工。你这朋友还真行啊,在院子里藏了这么个精壮的汉子。”水水说:“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藏个爷们在家里,也没人打扰,真是个好想法。你们刚才看见没?那男的胳膊那么粗,看着就像是很有力气的人,肯定厉害。” “哪厉害?你又没用过,你咋知道。你整天就想些歪的,人家都说了是铺院子的,弄完了还得回家呢。”戚飞马上又说:“不过说实话,看着还真是挺不错的。一会见了达达我再问问他哪弄来的。” 沿着巷子走了没几分钟,我们就到了办喜事的那家门前。长长的巷子被流水席的桌子占了一半。很多人早已经坐在了桌旁等待着开席,还有一些人站在附近等着第二轮筵席轮到自己,或是说笑,或是抽着烟,嗑着瓜子,伸着脖子看着婚礼台上还在做着婚礼开始前忙碌着的主持人。 还有些妇女正在忙不停的把已经炒好的菜装盘备用,边说笑着,边用手指捏起菜来尝个咸淡。一些蒸好的鸡、炸好的鱼也都摆放整齐,随时准备着端上桌去。一些小孩儿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追闹着,每个人手里抓着一把吃食,或是糖果、或是花生瓜子、或是炸好的丸子花生。 大人们对于婚礼的理解大不相同,有长辈把这当成是子孙对于家族传承的延续;有父母把这当成是自己抚育使命的完成;有同辈把这当成是自己已经面对过或将来所要面临的事件的重温或预演。孩子们对于婚礼的理解在于有好吃的好玩的,并且不会在意那些吃的玩的有多么精致,更多的是在意别的小伙伴所拥有的东西自己是否也同样拥有。 而真正婚礼的主角在这一刻却处在紧张和兴奋的状态中,脑中一片空白。 ☆、100 婚礼2 很显然,我们五个人齐刷刷的出现在这个婚礼现场让所有人都倍感惊奇。大概是村子里很少有机会能看到像我们这样打扮入流、气质不俗的人。刚才还在有说有笑的人们慢慢的都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打量着我们。戚飞伸着脖子在人群里搜索着他所说的那位“达达”老师。水水在旁边小声嘀咕:“找着没,找着没?这村里的人咋这么看人,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没呢。奇怪了,他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6 要是在这人群里,一眼我就能找出来。咋没有呢?”戚飞也开始犯嘀咕,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水水:“你看到了没?” “我又不认识,都不知道长啥样,我上哪看到去。”水水又问王美丽:“咋没见到新郎呢?” 王美丽看了看手表,说:“是啊,都快到开席的时间了,没见新郎也没见新娘。该不会直接上菜吃饭,没有典礼啥的吧。” 他们三个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时,一位五十多岁自称是支客的男人穿戴整齐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笑脸相迎的问道:“你们几位也是参加婚礼的?是新郎的同学还是朋友?” 戚飞马上说:“我们是看见有人结婚,过来沾沾喜气,顺便找一下我们的朋友。我们站这看了半天了也没看到他在哪。你见过没?达达老师。” 支客听到“达达老师”这个名字从戚飞嘴里说出来,顿时眼睛眯起来,热情的招呼着往里边走:“你们是达达老师的朋友啊,那就是贵客了,快里边请,里边请。”说着,他又冲里边喊:“那谁,给咱腾出几个坐来,这几位是达达老师的朋友,过来喝喜酒来了。”里边听到了,马上应声并把位置腾出来。坐着等着开席的人们听到男人这样说又向我们投来了友善的目光。 水水小声问戚飞:“搞什么飞机?你这朋友什么来头?村长?还是村主任?咋这些人听了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你才村长呢。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会我问问就清楚了。”戚飞小声对水水说。 我们五人被安排在了离婚礼典礼台非常近的位置,仔细一打听,边上坐着的几个人都是新郎的叔舅一类的长辈。相互介绍后,对方又是敬烟又是敬茶,殷勤倍至,嘴里满是对达达老师的溢美之词。大概的意思是说现在这场婚礼多亏了达达老师的帮忙,要不然,这杯喜酒还不知要等到哪天才能喝上。王美丽上来好奇了,想要问个究竟。新郎的几位长辈欲言又止,似有隐眶的吱吱唔唔说不出缘由,最后只好干笑着忙说:“来来,吃喜糖吃喜糖。” 说话间,戚飞轻轻碰了我一下,小声说:“我看到了。从里面屋里出来了。新郎还跟在后面呢。”我下意识的朝里面看过去,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有人影在晃动。戚飞站起来招了招手:“达达,我们在这呢。”听到有人应了一声,戚飞坐下来:“来了。” 一个人影朝我们越走越近,他在我眼中的样子也越来越趋近清楚,待他坐到我身旁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仔细看。他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比我大个四五岁,人很瘦,头发很短看起来乌黑发亮,皮肤白嫩,眼睛看着我的时候相当有神。他也打量了我几眼:“明杨,早就听戚飞说起过你了。” 我点点头:“戚飞也经常提起过您。” 他也点点头,说:“回头咱们再细聊。”达达抬头看着站在典礼台上主持婚礼的司仪,等着婚礼的开始。司仪是从县城请来的专门搞婚庆的,连带着婚礼现场用到的航架和气球拱门和假花装饰的路引也都是他们带过来的。虽然看起来有些褪色,不是鲜艳的红色,但村里人并不在意这些东西都给哪些人结婚用过,起码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城里人结婚的新鲜玩艺。若是放在平常人家,也就是叫支客来把新郎新娘叫到大伙面前借绍一番便开席喝酒。 村里的婚礼简单,不像城里结婚去随份子时才见着新郎新娘,还有好些连见估计都没见过,只是去送个人情,给个红包,所以婚礼也要搞得隆重些,热闹些,像看演出一样掏钱买了票了,演的不精彩就没人能记住,也觉得亏的慌。村里人结婚,图个喜庆热闹,新郎新娘许多都是打小穿开裆裤一块长大的,乡里乡亲都认识。就算远一些的,也都是十里八村熟人家的姑娘,也都是早有耳闻或是见过。结婚这事基本上跟新婚男女愿意不愿意没多大关系,要看双方亲家是否对上眼了,对不上眼,俩人再恩爱也难成正果,对上眼了,俩人认不认识,愿不愿意都没关系,一个愿娶媳,一个愿嫁女这事也就成了。 司仪在台上把主家一顿美夸,一会说方言,一会普通话,夸张的动长的语言让我想起了站在骡马市卖手机的那些“骗子”。司仪赞美新娘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时,水水忍不住把喝到一半的茶水挤了出来,连忙用手把嘴捂住。戚飞偷偷拧了水水一下,扯了块桌上放着的卫生纸递给他。水水擦着嘴,略弯着背冲着我摇头。他知道我看不清新娘的模样,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台上的女人与司仪所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幸好水水的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有被新郎的叔舅们发现,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投放在了看热闹上面了。 司仪极尽可能的逗大家开心,可是一切都是到了新郎这里便冷了场。新郎配合的比较僵硬,要么就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要不是底下几个坏小子在起哄把场面胡弄过去,估计司仪今天要栽在台上。真正轮到司仪崩溃的时候是让一对新人给父母敬茶的时候,新娘爽快的改口叫了“爸、妈”,新郎却突然跪在父母面前放声大哭。 新郎哭了,马上新郎的母亲也跟着哭,娘俩抱在一起哭。司仪还在为自己的煽情感到成功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这是喜悦的泪、高兴的泪、幸福的泪时,新娘也忍不住坐在台子上大哭起来,眼见着婚礼变成丧礼哭个昏天黑地司仪也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新郎的父亲一拍大腿,猛的站起来一把夺过司仪手里的话筒以着台下的亲朋好说:“就这么着了,大伙该吃吃该喝喝。” 看着背着手跳下台子的新郎父亲,司仪又看着哭作一团的娘仨马上圆场说:“这是多么感人的一刻,就让我们祝贺这来之不易的喜悦和幸福,举起手中的酒杯,共同祝福,祝福这对新人合合美美,祝福这个家庭幸福安康。” 听到这里,大伙都长舒了一口气,戚飞如释重负的说:“也真难为这司仪了,都这样了还能圆下来。唉,这新郎也真是的,结婚这么个大喜事,至于哭成这样嘛。” “就是啊,看他哭的那么可怜,我都想上去安慰一下。”水水一副怜爱的模样,让戚飞机警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你给我正常点。” 新郎的叔舅们怕刚才的场面冷了场,开始主动的和大家闲谝又挨个倒酒。倒到我这里时,戚飞拦了一下,说:“他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喝酒。” “这是喜酒,没事,沾沾喜气,身上哪要是不舒服马上就好了,没事,多少喝点。”新郎的叔叔绕过来,从戚飞的手下拿起了酒杯,硬是倒了一杯。 “他真不能喝。”戚飞把倒酒的酒杯换到了他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7 的面前。 水水不知哪来的精神,拿起了戚飞面前的空杯子,递给了大叔,忙说:“没事,他能喝,喜酒嘛,喝多了也不会醉的。”戚飞气得瞪着水水说:“我说了不能喝就是不能喝,就你事多。” 王美丽见戚飞的状况不对,赶紧把大叔手中的酒接了过去:“这杯喜酒先给我吧,你别见怪,他真的是身体不太舒服,喝点酒身上就会过敏,到时候又要打针什么的就不好了。您说是吧。”我在一旁也拉了拉戚飞的胳膊:“没事没事,少喝一点应该也没啥关系的。” 大叔似有领悟的看了看我,说:“噢,噢,这么回事啊。那就没办法了,这喜酒喝不成,就喝点饮料吧。”他又从桌上拿起了一瓶饮料倒在一个杯子里,递到我面前,问:“这个能喝吧?” 我连忙接过来说:“能喝能喝。” 大叔倒过一圈酒之后,大家举杯干了,开始七嘴八舌的聊起天来。那几个叔舅们相互热闹,我们几个人自己聊自己的。王美丽的老头突然问:“我听说明杨挺能喝的,不是有一次一口气喝了十大杯的西凤呢嘛。咋又说不能喝了?” 王美丽也问:“就是啊。咋啦,喝伤了是咋的?” 听到十大杯西凤,坐在我旁边的达达也问:“十大杯?多大杯?” 我比划了一下高脚杯的大小,王美丽和他老头都倒吸一口凉气:“那还说不能喝,那是很能喝了好吧。” 达达却皱头眉头问我:“真的假的?”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 达达又说:“不是问你真喝那么多,我是问你喝的是真酒还是假酒?” “大酒店里的酒,还能有假的啊?”戚飞说。 “嗯。假的还不少呢。”达达肯定的说:“要是假酒,那就事大了。轻的失明,严重的能把人喝死。” 听到达达这么说,戚飞的脸色都变成了铁青色。而我,也觉得脑后像是被人用榔头重重的敲了一下,顿觉浑身麻木。 ps:第一百章了,说实话,我都没有想过可以写到这么多。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一年多的写作,如果没有大家的支持,我想这个故事也不会到今天这个程度,可能我早就放弃了。谢谢各位。 ☆、101 品茶 终于熬到了筵席结束,我始终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之中。为了照顾大家的感受,我时不时的做一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能够正常一些。戚飞拉着我的胳膊走在达达的身旁,两个人叙旧的话题转来转去,终于转到了铺院子那个汉子的身上。戚飞诡秘的一笑,问道:“那汉子该不会是你藏的吧?别说,还蛮精神的。看那身板,扛三四袋大米肯定不成问题。你没有三袋大米重吧?” “那得看是几斤装的了!”达达笑着说:“你这脑子都在城市里待坏了,满是些不健康的东西。给我铺院子的咋就成了我藏的了?要真是我藏起来的,哪里还有你们看见的份?” “你就装吧!就算不是你藏的,也是你喜欢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把头发剪了,胡子也剃了。是不是想让自己看着嫩一些啊?我看那个汉子也就三十多岁,最多不到四十。现在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啊,看起来年纪倒真相仿呢。说说,他叫啥?多大了?家是哪的?结婚了?”戚飞一口气问的这几个问题,换来的是达达的摇头:“你呀,混圈子混的都快成人精了,一张嘴问的全是这些问题,没营养。” “戚飞哪里是人精,他是人妖!”水水在我们面前咯咯的笑着说。自从进了村子,水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异常兴奋。先前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跟戚飞讨论着新郎的事。新人过来敬酒的时候,水水不停的用手指捅戚飞的腰并低声说:“赶紧让我见识见识你那高档的啊。我看你咋调戏?”戚飞看着水水脸上那略带挑衅的笑容,清了清嗓子,沉了沉气,对着眼睛哭得像灯炮似的新郎说:“新郎官,这喜酒呢咱不能这么喝。我们都是达达老师的朋友,算是不请自来的‘贵客’。 光是让我们这么喝酒可不行。” 新郎怯生生的看着戚飞,问:“那要咋喝?我不太能喝酒的。” 戚飞笑了一下,把新郎叫到身边说:“咱们得这么喝。”然后戚飞在新郎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又问:“这样行吧?”新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戚飞见新郎答应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就在水水还在等着看戚飞接下来的节目的时候,新郎已经来到了水水的面前,侧身到水水身边同样在耳朵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水水听完,马上脸色惊变,瞪大了眼睛张着大嘴看着新郎,忙问:“真的吗?”新郎郑重的点了点头,把一满杯酒递到了水水面前。水水二话不说,端起来干了。新郎又连着递来两杯酒,也都被水水干掉了。 等到新郎敬完酒离开后,王美丽走到戚飞身边,压低声音问:“你跟新郎说了什么啊,让水货一口气连跟了三杯,还喝的那么高兴?” 戚飞刚要开口,水水马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给戚飞:“这个啊,秘密。不能告诉你!哈哈。哎呀,这喜宴吃着就是让人开心啊。” “看你那贱样!”王美丽扫兴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让说拉倒,我早晚会知道!”王美丽一直很好奇这事,回来的路上见水水一直在前面撒酒疯,便又跟在戚飞的身后凑上来问:“刚才喝酒的时候,你跟新郎说的啥啊?” 水水在前面倒退着走的时候,刚好看到王美丽在问,马上又大声的制止道:“戚飞,不许说啊。你要说了,我就不跟你好了!” “谁跟你好了?跟你好的都是好些器大活好的爷们!我可不想沾上你的淫汁浪液。”戚飞侧头对王美丽说:“别问了,不是什么好事。跟水水能沾边的,能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啊?不会是——”王美丽有些吃惊,但也没再说下去。 不知道水水是喝多了还是高兴,又唱又跳的,脚下走路也不太利索。戚飞一再提醒他好好走路:“你能正常点不?这是在村里,不是在西安的大街上,你这么疯疯癫癫的,会吓到村里的人的。” “咋了嘛,我高兴。这里的空气好,我呼吸着舒坦,这里的人好,我看着亲切,这里的”还不等水水说完,他脚后跟被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也随即向后仰过去。“哎!小心啊!”达达的话刚说出口,水水已经踉跄向后退了几步硬生生的坐在了地上。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水水又一手按在了牛粪上。水水站起来,咧着嘴满是嫌弃的甩着手上的牛粪:“咋不提醒我一下有牛粪啊?让我按了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8 一手,这个倒楣。” 大家被水水现在的糗样逗得大笑不止。达达更是笑着对水水说:“提醒你了,让你小心啊,就是让你小心别按上。” 戚飞也趁机上前刺激水水:“这回好了吧?这里的牛粪热乎,你按着舒服!是吧?” 水水伸着脏手到戚飞面前:“是啊,舒服的很,要不要给你做个面膜啊?还是纯天然草本护肤哟,经过四重生态研磨,能让每一颗植物精华富有活性给肌肤焕然一新的生命力哟!” 戚飞打开水水的脏手:“牛粪你都能说成这样,我咋没见你在店里把我的衣服好好夸一夸呢?天天的见到那些顾客咋跟金三胖见了希拉里似的呢?” “我不是金三胖,我也没有个正在被日的爹!我是莱温斯基,哈。所以我见到希拉里就不爽。哈哈。” “女疯子!” ☆、102 闹洞房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达达家的门前。达达快走了两走,上前推开大门把大家迎进了院里。进到里面才发现这个院子不一般,戚飞不停的给我介绍这个院子无不用心的地方:青砖甬道,篱笆围起的小园子,门口挂着的铜铃,窗前摆着的一口水缸和里面养着的几条小鱼。屋内是古色古香的桌椅,还有一面放草药的柜子,紫铜水壶和一把用得发亮的紫砂茶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中草药特有的香味。 戚飞站在屋子中央,使劲的嗅着空气:“我得好好闻闻,你把刚才我们见的那个汉子藏哪去了?” “我哪有藏什么汉子,他干完活走了。”达达安排我们坐下,烧水沏茶。用的茶叶我一下便闻出来了是他亲手炮制的“碧潭飘雪”。靠在戚飞搬来的藤摇椅上,突然觉得身体有些虚脱。他们七嘴八舌的聊天,远的近的、相识不相识的全是些开心的事情。王美丽的老头一直夸达达的茶好喝,达达把家里所剩的茶全都包了起来送给了老头。王美丽把茶揣在包里,像得了宝贝似的轻轻拍了拍。水水也要却被告之没了,心有不甘的对达达说:“记住啊,明年再有新茶了,先给我一份,我这可记上了。” “给你你会品吗?你还不得跟个牛似的,两口就喝完。这么好的茶,当然要给会喝会品的人,要不然就实在太浪费了。你呀,就喝点轻工那里七八块钱一斤的就行了,味还浓,色还深。”戚飞拿着茶小呷一口。 “我才不喝色深的呢,又不是喝红酒!” “你就别跟我提红酒的事了,越说我越来气。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戚飞摇了摇头,对王美丽说:“美丽,你给达达学学那天的事,我从来都丢那么大的人!” 王美丽嘴上答应着,然后自己突然笑了起来:“我也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呢,跟着水水出去混算是长见识了。” “算了算了,受不了你们这些人了。还是我自己说吧!”水水站起来对大家说:“不就是那次去喝酒的事嘛!我说我请客,戚飞说不去那些货们去的地方,不想见到熟人,没关系,咱们就去能专门喝酒的地方呗。美丽又说晚上有事,去不成,那咱就下午去喝呗。下午去了,人家问有没有预定,咱就实话跟人说没定呗。没定就坐不了包间,你们又不想坐散坐,那咱们就坐卡间呗。人家服务员说卡间有最低消费,那咱就消费呗。我问能不能刷卡,人家说刷不成,那就付现金呗。你们就坐在卡间里不出来了。我去问人家最低消费多少啊?人家说最低一百,我一听,不贵啊。我就去看酒,也都还便宜啊,两百多,三百多的也有不少。可我就带了一百多块钱,我就问人家最便宜的红酒是多少钱?人家说一百八。我问有没有更便宜点的?人家就说有饮料!九十块钱三瓶,送一盒餐巾纸。我又问单买餐巾纸咋卖?人家说九十,送三瓶饮料。我就花九十块钱买了一盒餐巾纸,让他们送了我三瓶饮料,又掏了十块钱才凑够最低消费,这才能让咋在那坐了一下午。这能叫丢人啊?” “这还不叫丢人啊?三个大老爷们,坐在那一下午就喝了三瓶饮料,玩了一盒餐巾纸。说好的红酒呢?”戚飞问。 “不是有三瓶石榴汁了嘛,色都差不多!先凑合着喝呗,我又没说下次不请!”水水辩驳说。 “色差不多就行啊?那明年的茶你也别要了,我没上火的时候尿的尿跟这色差不多,你拿去喝好了!”戚飞一句话让正在喝茶的老头没忍住,一口茶顺着鼻子眼喷了出来。 王美丽赶紧掏出纸巾来给老头擦:“你至于这么激动不,是说给水水喝,又没让你喝。” “这一口喝太多了。”老头也觉得不好意思。 达达笑过之后问:“那后来呢?又请了没有?” “拉菲?是拉登吧!”戚飞说。 “噢,错了,是拉登!不对!你以为我喝多了啊?是拉菲就是拉菲!”水水这英勇就义的样子虽然有些好笑,但我知道戚飞能听到水水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还是倍感温暖的。 ☆、103 水精公 秋初的一个温暖的午后,达达高兴的从小刘家回来,一进门就对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我说:“生了,生了!生了个儿子。”这句话仿佛把我整个人从一个混沌的世界里拉了出来,努力的去回想达达刚才说的话。在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后,立即从藤椅上跳了起来急忙往外跑。 跑到院子中间的时候,达达喊住了我:“明杨,你这么着急干啥去?” “我去看看小刘的孩子!”我扭过头对他说,脚却还在往前迈。 “你等一会!现在还不能去看!”他的话让我愣住了。达达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回去,我边往回走边问他:“为啥不能去看?” “村子里的习俗。刚出生的孩子不能随便让外人看,要等到过了七天才行。” “为啥一定要过七天呢!”我悻悻的坐回到藤椅上,嘴里嘟囔着。 七天对我而言要比过去的这一年多的时间还要漫长。自从小刘告诉我他妻子怀孕那天起,我就开始盼望着孩子降生的那一天。想看一看他是不是长得像小刘一样秀气,想看一看他的小手小脚是不是很有力气,想看一看他看到这个世界时是不是很惊奇。每次小刘来串门都会说说他妻子正发生着的变化,呕吐得死去活来、肚子越来越大、胃口越来越好、身体慢慢浮肿。似乎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在为这个小生命的来临做着充足的准备。 想着将来孩子的出生,小刘又是兴奋,又是苦恼。兴奋着小生命会给他的家庭带来全新的变化,苦恼着接下来要重新面对的夫妻生活。他也时常安慰自己,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29 也许生了孩子,女人的全部注意力会转移到孩子身上去了。 小刘跟我说过,他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闭着眼睛咬着牙熬过来的。开始时听到女人的声音会毛骨悚然,再到后来听到她的名字都是浑身打擅。睡在一张床上,闻着女人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即使不停的深呼吸也还是会让他觉得离死亡很近。 ☆、104 小警察 结婚的第一个月,小刘没有碰过女人。女人以为小刘是不好意思,也没要求什么。第二个月开始,女人受不了小刘对她的无视,睡觉的时候狠狠的把小刘压在了下面,强行让小刘进入她的身体。试了几次都因为小刘被吓到而没有成功。小刘跑到达达里来诉苦,他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自杀,连绳子、农药都准备好了。 达达没多说什么,只是留小刘在家吃饭。吃完饭给了小刘一包药,让小刘回家煎好了,睡觉前喝下去,又叮嘱他如果不想每天被女人这么折腾,不如主动一点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 只有那一次,小刘的女人就怀上了。得知怀孕的那一天,小刘特别兴奋的跑到了达达这里来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我偷偷的问达达到底给小刘吃的什么金枪不倒药,能让他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那么勇猛。达达说,其实没啥,里面只是包了些甘草、当归和淫羊霍。这些草药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让小刘误以为很神奇,调节了心理,才会有这样明显的效果。 我又问达达,那我吃的药里也不是也没有什么让人晕乎的药物,之所以我整天这样晕晕乎乎的也是因为我的心理问题?达达摇头说:“你的药里还真有,就是让你这样晕乎着,省得你闲得没事就乱想。想多了伤神,容易气血不足,别说是有病了,没病都能想多了生出病来。气血充足了,慢慢的病也就会好起来了。” “难怪戚飞他们说我又胖了。我自己摸了摸也觉得胖了似的,还以为是自己整天光吃不干活的原因呢,原来是你给我吃药吃的啊。” “胖就胖呗,起码现在看起来比你来的时候精神多了,也比那时候好看了。你刚才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吸毒了,面色土灰,浑身乏力,走路都没根,整个人轻飘飘的。老张偷着问我,这娃还能活多久?” “那你咋说的?” “我说,如果一直这样,往好点说,还能活着十年八年,往差点说,估计也就三五天的事!” “咋可能三五天那么夸张!” “老张当时也是这么说的。我说,三五天都是长的,要是半夜趁我不注意跳了井,连三五天都不用。然后老张吓的赶紧把井口搬块大石头压上了。你没注意到之前咱这口井是敞着口的吗?” “我才不信呢,你这话说给别人听可能还有人信,我是不信。老张把井口压上是为了多来几回有个理由。每次来打满两大缸的水,能够咱俩用一周的。以前你自己打水,他半个月来一回还得找各种理由。哪有给人家铺院子都铺了好几个月了才铺了那么一点的。我看这院子老张是打算铺到八十岁才铺完。” “你现在是说话有劲了,嘴巴变得跟戚飞一样尖酸刻薄了。” “我想起个事来,说实话,你是不是在给老张吃的东西里也放了药了?让他这么服服贴贴,死心塌地的对你。”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能弄出什么灵丹妙药来。别说没有,就算有我也不给老张用。” “为啥不给老张用?” “真心这东西,哪能靠蒙靠骗来换呢!他愿意来,我原意让他来,就行了呗,还用得着别的。”达达说完,端给我一碗药:“赶紧喝了,想太多是没用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105 灵丹妙药 其实,在达达这里住着,并非只是每天喝喝药晒晒太阳这样无所事事。达达自己包了一片地,在离房子不太远的地方。地里杂七杂八的种了些玉米、大豆,也种了些洋芋。最让我惊奇的是,他还在这些作物中间种了几株西瓜、香瓜。没事的时候,他就带我到地里去看看他的宝贝们都长成了什么样子。 走在田间地头,闻着泥土的味道,是我觉得最踏实的时候。 戚飞和水水他们来看我的时候,我会到地里摸个西瓜或是掰上几穗嫩玉米。村子里的路走多了,早已不像最初每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那些坑坑洼洼的没有踩好就摔个跟头。水水看着我走路的样子,问戚飞:“你看胖子现在走路的样子,他眼睛是不是好了?” 戚飞摇头:“我倒是希望是好了。不过从跟咱们说话的样子看,比来的时候能好些,但也没有好太多。” 确实如此。虽然坚持吃药,但恢复的情况并不是非常理想。只能用稍好一些来形容,但只要不变成瞎子已经是让我很满意的事情了。起码我还能看得见他们,看得见我一直想要见到的人。每次喝完药,是我整个人最舒服的时候,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斜靠在某个地方,听得见风声,听得见虫鸣,听得见雨水落地时敲击着水坑。 我时常会误以为自己还在西安,坐在公园闭着眼睛休息。不远处是一群穿着轮滑不断练习着的小娃,还有一群抱着衣服拎着书包守在一旁看着他们的爷爷奶奶。再远一点,几个老头抬着脑袋看着天上放飞的风筝,手里的线一松一紧的扯放让风筝越飞越高。 “要是累了,就躺我腿上睡一会!”他说话时的声音总是那么动听。 “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我说。 “管他们呢!看着咋了,又没枕他们身上。”说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将我顺势往怀里一带,我便乖乖的枕在了他的腿上。 当我再睁开眼,我还坐在达达的农家小院里。老张叮叮当当的敲打着砖块,一块又一块的打磨,尽量让每一块砖都严丝合缝。他侧偏着头,半眯着眼睛,嘴里叼着的烟燃出长长的烟灰不小心落在他拿着砖的手上。他惊了一下,手一抽,砖掉了,烟也掉了。捡起烟,只是轻轻吹了吹烟嘴上的灰,他又放进了嘴里。 这一幕全被蹲在旁边的达达看在眼睛,他抿嘴一笑,没有说话,眼睛的皱纹消消的显露出来。老张看了达达一眼,也憨憨的笑了,继续打磨着手里的砖块。 太阳慢慢的从别人家的房顶掉到了墙头上,又慢慢的从墙头上掉到了墙根的水桶里。老张挪开压在井上的石头,把水桶扔进井里,晃晃悠悠的提起了一桶皱巴巴月亮。 ☆、106 种瓜得瓜 106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3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0 终于捱到了孩子出生的第七天,急匆匆的吃过早饭,我便穿戴整齐的催问达达我们什么时候到小刘家去。达达不慌不忙把一筐土鸡蛋轻轻递到我的手上。我接过来像得到了宝贝一样一手拎着筐梁,一手托着筐底紧贴着胸口抱着,仿佛这筐鸡蛋是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只要我的一个不小心,它们就会从我的手中飞走一样。 出了门,我一跑小碎步走在达达前边,急着想早点到小刘家,又生怕哪一步没有走稳摔了宝贝一样的鸡蛋。达达紧跟在我身后不停的叫我慢点走,不要那么着急。我嘴里说着:“我哪有着急,我一点都不急,是你走的慢,比平时走的还慢。” “是你走的比平时快!那么着急,是急着看小刘还是急着看娃?”达达问。 “都看!” 在村子里穿行,几个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家见到我们走过,打招呼问:“达达老师,你们这是干啥去啊?” “我们是去看小刘的娃。今天第七天了!”不等达达回答,我先替他回答了。达达笑了一下:“是啊,我们去小刘那看娃去。” 几个老人相互看了看,微微的点头自言道:“都有娃了啊,真是快啊。那小刘像是前两年还穿开裆裤似的,现在都成娃他爸了。” 七绕八绕的总算到了小刘家门口了,院子里已经聚了一些来看孩子的妇女们,七嘴八舌的在院子里聊着天。也有一些妇女们在叮叮当当的生火做饭、准备食材。 这是村子里的习俗。新出生的孩子过了七天,长辈会通知一些亲戚朋友过来沾喜气。通常都是婆家、娘家的关系非常近的亲属过来慰问。一来是给新出生的小孩送些小衣服小鞋子,二来是给产妇带些营养品补充一下生产时的巨大消耗。 更早些时候人们探望产妇都带些染色的红鸡蛋,或是带上成捆的挂面,也有带些粉条猪肉的,还会有带些土特产的,最产要的原因是当时经济条件比较落后,拿些东西看望总比拿几十块钱出手要好看些。更何况,很多带来的东西其实都是自家产的,不需要花钱买。 现在物资丰富了,来看望产娃基本上都是拿出几百块钱压在包着小孩的被子底下。这样即有了招财之意,也让主人家不用为送来的是一大堆吃不完会过期的食品而犯愁。 我抱着的这筐鸡蛋是前几天老张听说小刘得子特意从家里带来的。以前有小孩吃百家饭长大好养活、不易生病的说法。老张想想现在的孩子吃百家饭不太可能了,就挨家挨户的去要了这一筐土鸡蛋。 老张把鸡蛋带来的时候,递到达达手上,有些迟疑的问:“这些会不会有点少啊?” “不少不少。你这最主要的是心意。我想不出你去人家要鸡蛋的时候咋跟人开口说的?你自己都没结婚生娃,却为别人的娃要鸡蛋,不被数落才怪。”达达说。 “嘿嘿。这个你不用管,反正我是要来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只要他们把鸡蛋给我,随便他们咋说。” 我把老张费了好大的劲才讨来的鸡蛋交到小刘手上,关切的问:“你娃是像你还是像她?” “现在还太小呢,我也看不出来。不过都说比较像我。”小刘不好意思的笑了。 “像你好。长得像你就好了。”我长舒了一口气。秦萧要是有了孩子,估计也会长的像秦萧一样的。如果顺利的话,秦箫的妻子也差不多快要生孩子了吧。 我跟着小刘进了里屋,看着躺在炕上盖着小被子的小娃。他是那么小,只有我的两个手掌摊开那么大。他的小脚丫只有我的大拇指大小。脸上皱巴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孩子的奶奶见到达达,便问孩子整个看起来皮肤发黄会不会是生病了。达达看了看,说小孩子刚出生都会有些黄疸,过几天等身体里胎粪排出去就会好的,不碍事。趁着达达被人拉着问东问西的时候,我溜到了院子里透透气。我不喜欢婴儿房里的味道,非常奇怪,有奶味,女人的体液味,小孩子的屎尿味以及混合了各种食物的味道。村里人习惯在月子里不让产女洗澡,不让房间通风,所以才会使整个房间味道变得极为奇怪。 小刘递给我一支烟,他自己也眯燃了一支。我们蹲在窗外的台阶上吸着烟,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妇女们,我问:“现在会不会比刚结婚的时候感觉好些?” 小刘猛吸了一口,徐徐的吐着烟雾,没有作响,过了半晌才说:“以前我总躲着他,觉得她很让人讨厌。前两天在医院,她被推进产房的时候,她死死的抓着我的手,特别疼,我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劲。她满头都是汗,头发都是湿的。别人都是疼上三四个小时就要生了,她疼了一天多。别人疼的时候又哭又叫的,打爹骂娘的也有,咬人的也有,千奇百怪,她就咬牙忍着,连声都不出,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就哼两声,等疼过了又是不出声。我挺怕她挺不住的,但是每次我看她的时候,她都努力的冲我微笑。你不知道她笑得有多难看,多痛苦,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当时医院里有个女的难产,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他们家人说保孩子,结果费了好大劲把孩子保住了,产妇没救过来,死在手术台上了。她就那么看着我,小声跟我说,要是她也在难产,让我一定要保住孩子。我摇头没答应。她就哭了,说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求过我什么,就这么一件事,我都不肯答应她。最后,我点头答应她了。她抹了抹眼泪又说,要是她不在了,让我自己把孩子带,不用给孩子找后妈。一是后妈对孩子都不太好,二是没有一个女人能跟我过到一块。 我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其实她全都明白。是我一直在骗自己,在骗她,她比我活得明白。 后来她被推进产房的时候,我在外面等得特别难受。生怕她真的出不来。我从来没有觉得四个多小时会像那天那么漫长。当护士推着孩子出来让我看看我儿子的时候,我连看都没看就冲了进去,就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我头一次觉得她对我来说那么重要,尽量我我不爱她,可我还是害怕失去她。以前总是想让她离我远一点,最好是能看不到她。可那时候,能见到她成了我最期待的事情。 本来想在医院多住几天的,等到下午她就喊着要回来。说医院的床没有家里的炕睡着舒服,说娃生下来第一天就在医院住不吉利。真拿她没办法。”小刘强忍着眼泪,用力的吸了吸鼻涕。他手里的已经快燃到了尽头,他又紧吸了一口,把烟头按在地上拧了拧。 我不知道小刘是因为感动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1 而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还是因为在一起时间久了滋生出了不曾预想过的情愫。看着小刘的变化,我应该替他感到高兴,最起码他现在想着的是去维持这个家庭的完整性,而并非再是刚结婚的时候所想的忍着在一起过一段日子,忍不下去了就离婚。 然则,我又非常害怕这样的感情变化。这让我不知所措,对未末充满了恐慌。 从小刘家回来,达达见我一直闷闷不乐,便逗我:“怎么,一直着急说是去看小娃,看完了咋不开心了?是不是完全不像自己所期待的那样美好?小娃刚出生的时候都不好看。这段时间就好了。” “我知道。我弟出生的时候我见过,跟个猴似的。我侄女出生的时候我也见过,也跟个猴似的。我不开心不是因为小娃不好看。” “那是因为啥?因为小刘没空陪你聊天?他现在自己都懵着呢。看着好像没事似的,其实心里犯慌着呢。” “他犯啥慌嘛!” “这个世界上突然就出现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家伙,说是他的儿子,管他得叫爸爸。完全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说慌不慌。” “怎么会没有准备呢?他老婆怀孕那么长时间。他一直陪在身边的啊。” “那不一样。他只是看着别人在有变化,自己的心里变化其实一点没有。就像是咱们自己种的那块地一样,里面又是西瓜又是玉米的,你摘西瓜的感觉肯定和水水他们摘的感觉不一样。你知道给它施过肥,除过虫,拔过草,水水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看到过我们在做这些事情,但终究不是自己做的。所以,你摘的时候会觉得有成就感,而他就是一下的兴奋,吃到肚子里完全不会觉得跟别的西瓜有什么不同。生娃这事也是一样,小刘就是个看客。他不会明白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的那种变化。可现在现实的事情摆在面前了,生娃毕竟不是像种西瓜那样简单。西瓜吃完就完事了,这娃生下来才是刚刚开始,太多不可预料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估计过段时间等小刘的新鲜劲一过,他又该抑郁了。” “你又没生过娃,你咋知道这么多。” “我是见过太多这种事情了。” “可是,我想说,我不开心,还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戚飞他们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 我自己掰着手指头算过,他们起码有两个来月没有来看过我了。自从他们吃了我们田里种出的第一个西瓜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107 迟来的信 107 戚飞和水水还是在一个刚下过雨的傍晚来了。进了院子里的戚飞,使劲的跺了跺脚。地上留下他们进村踩了一路的稀泥。听到声音,我扶着门框向外张望,看不太清,模糊的两个身影。戚飞紧走几步进了屋,叫我也赶紧进来。 我问戚飞进村的时候没看到达达和老张吗?戚飞摇头,问我老张来干嘛了。我指了指还没铺好的院子。戚飞笑着说:“我看这老张这辈子是铺不好这院子了。不过也是,他要是急着铺好了,他还得找别的理由过来看达达。” 水水在一旁不解的问:“过来看达达,用得着找那么多的理由嘛?现在都啥社会了?再说达达又不是寡妇,从他门前路过都让人说是非。” 我听完,看着戚飞。他低着说,紧闭着嘴,不说话。我问:“水水说的是真的?程市去找你了?他咋跟你说的?” 戚飞叹了口气:“他也没咋说。就说跟我分手了之后才觉得只有我是真心对他好的。所以,五找三抓起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反思我们俩的事,也一直没再找过别人,就想着我能原谅他,再跟他在一起。” “那你咋想的?”我又问。 “唉,毕竟跟他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跟他分了之后,我也没找过别人。一是看不上,二是确实还想着他。虽然他有很多毛病,不过,我也都习惯了。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当年要岁数有岁数,要脸蛋有脸蛋的戚飞了。普通两口子离了婚再复婚的不也挺多的嘛。” “但是毕竟分过手,心里都会有些间隙,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了。”我说。 “胖子,我跟你说,其实就不是戚飞说的那么回事。”水水又说:“是那个程市又在耍心眼呢,你知道?前段时间五找三不是刚放出来嘛,就去找他去了。说要让他赔他钱,是他戒毒中心这一年的代价,还要让程市把那套房子也给他。要不然他就去程市他们单位找领导去闹。你说程市好不容易保住他原来的位置,他能让五找三去闹吗?他又不敢惹那个烂婊子,他就来找戚飞嘛,到时候把房子再给戚飞。那贱货肯定就会找戚飞要房子,就会跟戚飞两个人互捏。到时候,他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至于这房子最后在谁手里,只要他能保住位子他才不管那些事呢。” “是这么回事吗?戚飞。”我盯着脸色有些发青的戚飞问。 “我不知道。不过五找三确实找过他要房子。要是我能把这事摆平了,也算是我帮了他一把。” “你把房子拿到手,五找三就不去找程市闹了吗?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说。 “那个贱货斗不过我。只要房子在我手里,他肯定是跟我要,不会再找程市的麻烦。” “你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牛b,那烂婊子斗不过你,你也没斗过程市。你们这就鹬蚌相争、螳螂捕蝉、妓女卖b。”水水说完,戚飞问:“前两个我知道啥意思,最后这个妓女卖b是啥意思?” “啥意思?老鸨子笑开颜!你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还真以为他能对你真心啊。做梦吧。我水水虽然没啥本事,但看男人一看一个准!我说他不行就不行。他长得就一副千刀万剐陈世美的样,活该阉割炮烙的薄情郎!” “你这是唱的哪出戏的戏文?”我问。 “不是哪出戏。是我自己想的。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轻意的饶了那个死贱人。”水水说着打通了个电话,问:“你们会所能不能出台啊。有没有带病的啊?啊?没有?我出高价,给我找个有病的,病越多越好。最好是有艾滋病的!我一会地址发给你!”挂了电话,水水嘴里嘀咕着:“小样,跟老娘斗,搞不死你。”水水看了看我们:“跟你们没关系,不用那么看着我。我都说渴了,那个达达自己弄的那个‘碧池飘血’在哪?给我泡点喝。” “你才是那个‘碧池’呢!那叫‘碧潭飘雪’。”戚飞让我坐着别动,他起身给水水去泡茶:“你要喝的那个是烂婊子来了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2 大姨妈,哪能跟这茶相比。” 晚饭过后,水水缠着达达要他讲跟老张之间的事情。我和水水坐在一块,说起下午的事情。我问戚飞:“你真的决定和程市重归于好了?” “其实,我现在心里特别乱。又想帮他一把,又忘不了我被人毁容的时候,他明明就在西安却撒谎说出差去了,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把人丢个精光的场影。” “你还是慎重的考虑一下。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梁强比程市靠谱。虽然很多方面他比不上程市,但最起码你不用像程市那样得处处提防。你之前过的那叫什么日子,虽然衣食无忧,但跟守活寡有啥区别。” “唉,再说吧。我也没答应他呢。我也是特别矛盾,所以今天才过。” “原来是有事才过来,没事都不想着过来看我。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小村里,你是要多心静有多心静了啊。”我开玩笑的说。 “你啥时候学得牙尖嘴利了。不学好。我来呢,还有别的事。”戚飞把他的包拎过来,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撂信件放到我的手上,说:“看看吧,应该都是秦萧写给你的。” 听到秦萧的名字,再摸着这厚厚的一撂信,我的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 戚飞说:“我一直都没有查看信箱的习惯,咱们公寓的那个信箱我从住进去就没开过。心想着也没人写信给我,估计里面塞的也都是些广告什么的。早上我下楼,看到邮递员正使劲的往信箱里塞信呢,塞了半天也没塞进去了,里面都堵满了。我一瞅,是往咱那的信箱里放呢。我就让他直接给我了。那小伙直接来了一句,那么多信也不取一下,万一人家有啥急事呢,不都耽误了。我一听,赶紧打来信箱一看,好家伙,连信带广告什么的直接就飞出来,散到在上一大堆。我回去整理了一下,从去年十月份到现在,一共有三十多封。你自己有空慢慢看吧。” 戚飞把信按照时间顺序一封一封的帮我整理好,又把最上面日期最早的一封信打开来递到我的手上。我接过信,靠近眼睛,努力的去辨别上面熟悉的字迹。戚飞把信纸又拿了回去:“还是我念给你听吧。你看着太费劲了。等白天光线好的时候,你再自己慢慢看好了。”说着,戚飞开始念信上的文字: 凉皮: 思念与日俱增。 我已经回到北京了。爸爸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虽然做过了手术,但恢复起来还是很慢。而且之前因为误诊的原因对身体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恐怕我还需要多陪伴他一段时间。 妈问我你现在的怎么样了。她还是很担心你的眼睛。我告诉她一切都还可以,就是见不到我会想的厉害。妈说等爸再稍微好点,就让我赶紧回去陪你。最近陪护爸爸,妈妈苍老了许多。有天我和妈面对面坐着吃饭,她突然哭了出来。她说她做医生这么多年,见惯了生生死死,早知道都是人之常情,可看着爸爸在床上消瘦的样子,她就吃不下去。 医院的伙食虽然还不错,但爸爸总是吃几口放就放下。说是没有胃口。生病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是他想吃油泼面,想吃臊子面。可这些重口味的食物都是禁止他吃的。有时会因为吃饭跟我生气,甚至会把餐具都摔了,让我离他远点,不想再见到我。 你说,我真能跟他赌气把他一个人扔在病房里不管吗?再怎么生气,他还是个病人,还是咱爸不是。 看着咱爸,我就想起夏天你被关在家里那段时间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妈受伤了,你肯定也能早早的就跑出来了。你不肯走,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拴住了你的心。 如今,我也一样。我的心也被拴住了,一边栓在了爸爸的床头,另外一边栓在了你的心头,扯断哪一边,都会让我心疼。 凉糕 戚飞念完,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心里泛想无尺的酸楚。戚飞的肩膀太瘦削了,不如秦萧的厚实,可如今靠在他肩膀上的已经不是我,而是另外的一个人。 ☆、108 爱上猫的狗 108 戚飞很清楚我的心思——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信件都读完,知道这一年的时候秦萧都在做什么,又都跟我讲了些什么。他把第一封信折好塞进信封里放到我手中,马上折开了第二封信: 凉皮: 没有见到你的回信。但我相信,有戚飞他们在,我不需太过于担心。 我的心情非常糟糕,从来没有觉得人生如此的黑暗过。很多事,我不知怎么对你说。北京早早的下了雪,特别冷。走在马路上的时候,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会被冻得发抖。这里的天灰蒙蒙的,不过不像西安的天空那样每天灰得永远见不到太阳。 我一个人蹲在外面狠狠的吸着烟,拼命的吐着雾,真想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愁绪都吐出来。来去匆匆的人们不会注意到缩在一旁吸烟的我。现在能够陪着我的,除了地上的一堆烟头,就只剩下不知从哪里跑来的一只野狗了。 它特别脏,脏到我都看不出它是什么颜色,身上混着雪和泥巴。它一定很饿,因为它一直在发抖。我摸出了身上的一块饼干递给它。它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了声谢谢。等它吃完,我递给它一支烟,它深深的抽了两口,问我想不想听他讲个故事。我说,你讲吧,我听。 它轻弹了下烟灰,看着形色匆匆的人们说,你看见没,这些人,虽然就生活在我的身边,我却根本不认识他们,或者说,我见过他们,但他们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他们即使看到我,也不一定会用正眼看我,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我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我喜欢并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只猫。 我好奇的问它,你说,你喜欢的是一只猫,我没听错吧。它摇头,你没听错,一点都没听错,我几年前就是喜欢上了一只猫。为此,我跟其他的狗闹翻了,他们把我赶了出来,有几只还把我追出好远,把我围住咬伤了腿,所以我才会走路一瘸一拐的。见到我这副德行,还有几只偷偷跟我说,只要我不再喜欢那只猫,喜欢的是一只狗,哪怕是一只又老又丑的狗,他们都会愿意重新接纳我。 我说,呵呵。 以前,我过的日子那是相当自在。没有谁管我。狗爸狗妈把我扔给了狗爷,它们到别的地方转悠去了,回来的时候总能给我叼回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稀奇玩艺。不过,我不喜欢,我更喜欢跟其他土狗一起在泥里打滚,追得不知哪家的鸡到处乱飞,再不就冲到菜地里一通乱扑,直到有人看到我们了,嘴里骂着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3 用石头打我们,我们走会跑开。 后来,狗爷老了,被人卖给了收狗的了。据说是最后卖到了狗肉店,做了火锅。狗爸狗妈把我带到了一个我从没到过的大院子里。那院里有各种各样品种的狗,它们看着我,满是惊奇,因为它们从没见过我这么脏、这么野的一条狗。 走在那些狗群里,我害怕。怕它们嫌弃我,怕它们笑话我,怕他们欺负我。我就装得很凶,呲着牙,让它们不敢轻意靠近我。慢慢的,那些狗的确不敢靠近我,也没有一只狗愿意跟我一起玩耍。于是,它们还是我来之前的它们。 而且,却不是来之前的我了。再没有土狗跟我一起疯,也没有大片的泥巴让我打滚。狗爸说我不懂事,见到我便总我嘶吼,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开始的时候,我很怕狗把我咬死,因为我太小了,咬不过他。等我再大些,我就和他对着咬,真到咬得遍体鳞伤,谁也不相让。每次,狗妈都会出来阻拦,都会站在我这边冲着狗爸吼叫。但它从不咬狗爸,它不想咬任何一条狗。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安稳下去。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一只猫。它在大院子里绕着墙根优雅的走着,很安静。它走路的时候总是仰着头,像是永远高高在上,看着的都是高处美好的东西。它和离得不远的那群狗不一样,它像个女王。 但是每是那群狗见到它的时候,都会疯子一样吼叫着冲过去,直到把它追得蹿到上树去后,还会站在树下狂叫一阵。它在树上看着下面的那群狗,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离开。它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很远处的静静看着它的我。 它大声的叫我,你能把这些脏狗赶走吗?我看到它们就觉得讨厌。我笑着跑过去,对着那群狗呲牙低吟,仿佛它们不走,我就会吃了它们一样。它们实相的退到了一边,觉得没意思以后又开始互相追逐打闹。 我对着树上的它说,你可以下来了。他们都走了。它迟疑了一下,身子一跃轻轻的落到了我的身边。我问它,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咬你?它笑着说,因为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我能在你的眼神里看到爱情。 从那天开始,它每天都会来看我。我们两个躲在院子的角落晒着太阳,有时候它会窝在我的怀里,有时候他会睡在我的背上。 可惜,没过多久,院子里所有的狗便都知道了我和一只猫混在一起。它们像躲着瘟疫一样的躲着我。狗爸也忍不住愤怒了。它把我咬得半死。狗妈这次急了,和狗爸撕咬了起来。结果,狗爸输给了狗妈。狗爸答应狗妈,只要我不让他看到和那只猫在一起,它就不管我。只是不再听到我和那只猫的风言风语,就随便我。 渐渐的,狗爸老了,他开始想我。狗妈叫我抽空过来陪陪狗爸。我回去看狗爸,确实老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凶狠,眼睛和嘴角都下垂了,走路的样子也开始没那么稳重了。狗妈说,看样子狗爸也活不了太久了,最终也会被卖到狗肉店去做了火锅。 两天后,我见到了一具尸体,但不是狗爸的。是狗妈死了,没有任何的征兆。狗爸过去嗅了嗅,说,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哭不出来。院子里的那群狗没有一个是我的朋友。 它把烟头按灭,又问我要了一只烟。我得回去了,它说。我问他回哪去。他叹了口气,回狗爸那,它老了,也活不久了,我暂且就陪他一段时间。 那只猫怎么办?我问。 它,它不会有事的。 要是它喜欢上了别的猫啊,狗啊的呢? 不会的,我想它不会的。要是,要是真的喜欢上了别的猫啊,狗啊的,我,我也就认了。 它一瘸一拐的走远,身边的烟雾也跟着它走远了。 凉皮,你知道吗?最疼野狗的狗妈走了! 我就是那个爱上了猫的野狗。我那天早上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咱妈趴在桌子上不动了。我以为她睡着了。后来医生告诉我,是心肌梗塞,发现的太晚了。 凉皮,我没有妈妈了。我快要成独儿了。 让我再陪老爸一段时间,好吗? 凉糕 戚飞念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他扯了一些纸巾帮我擦着眼泪。我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想靠在戚飞的肩膀上一动不动。戚飞拿着信,啜泣着说:“就说秦萧这家伙咋就不肯回来嘛!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说打个电话说一声。他自己一个人哪里能扛得住嘛。唉,都怪我,要是早点看到这些信,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心疼。心疼秦萧,不知道他是如何处理那么多的事情,他一个人在北京,怎么能扛住这么大的事情。心疼秦萧的妈妈,她那么好,那么善良,那么宠爱秦萧和我,竟然这么一声不吭的丢下我们就走了。还心疼秦萧的爸爸,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老伴就这样扔下他不管了,怎么去面对以后的生活。 虽然他是个强势的男人,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在对待秦萧和我的这件事情上,他纵然没有欣然接受,也算是做到了默许了。他的很多话和他的情感一样,都藏在了心里,不愿意说出来。受到这样的打击,再一个人憋闷着,哪里还能好起来。 水水和达达听到了戚飞的哭声,赶忙过来问:“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现在你俩都哭成这样了。咋回事嘛?” “就是啊,出啥事了啊?”水水也帮我擦着眼泪:“出啥大事也别哭成这样啊,对眼睛不好。” 戚飞强忍着哽咽,说:“胖子他婆婆没了。去年就没了。到今天我才看到秦萧写的信,才知道这事。我对不起胖子。” “唉,人死不能复生。你俩也别太难过了。”达达安慰我们,又端来两杯温茶水:“来,喝点水,平静一下。”他拿过戚飞手里的信,认真的看了一遍:“你们这样,要是让秦萧知道了,他得多难受啊。其实,他也是不想让你们难受的,不是嘛!” “你咋知道的?”戚飞问。 “你看嘛,他到最后才说他妈没了。也没说太多别的,主要是想让胖子知道他想再陪陪他妈。他要是想让你们跟着难过,直接开篇就说他妈没了,他怎么怎么难受就是了。所以,你们也别哭了,要不然可真就枉费了秦萧写这封信的心意了。” “是吗?我看看。”水水接过信也要看,戚飞一把夺过去,难过的说:“你看什么看,你能看懂吗?都什么时候,妈都死了,还想着不让胖子难受。亏他也想得出来。” 我终于忍不住了,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戚飞和水水都惊住了,达达快走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4 两步把我拉住,问我:“这大半夜的你干啥去啊?” “我要去找秦萧!我得去找他!”我的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你要找他也得等到天亮啊。现在也没法回去!再说,你总得把这些信都看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以后才能再做打算吧。”达达绕到我身前,把我往屋里推。水水和戚飞也都过来,一人一个胳膊把我往回拉。 “你别吓我行不行啊?胖子!你要是有个好歹的,你让我咋跟秦萧交待啊。”戚飞又惊又怕,手使劲的攥着我的手,坐在炕上哭:“他当初走的时候把你交给我了,我能看着你出点啥事吗?就算你要去找他,也得我陪着你去啊。你现在这样,你能找得到他嘛!” 我不说话,静静的躺在炕上。我知道,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我同样知道,秦萧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的出现。 ☆、109 精神病 戚飞迅速的拆开所有的信,尽量简洁而又清楚的告诉我每封信上面的内容。虽然没有仔细的读信件上的字字句句,但他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信上的秦萧想要告诉我的一切。 自从母亲葬礼过后,他便被父亲安排着和一个家庭殷实却迟迟没有结婚的女人相亲并很快定下了结婚的日子。那个女人个性非常独立,甚至让秦箫觉得她是个t,而且非常城府。她跟秦箫说的很直接,到了这个年纪了即使不结婚自己也完全可以习惯,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得的利益就因为未婚而不能得到时,她非常不甘心。即使是过从来没有性生知的日子对而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解决的。她所需要的只是一张具有法律效益的纸制证书,还有一个能在众人面前撑得起门面的“丈夫”。 秦箫也跟她坦言,自己喜欢的并非女人。如果她想要正常夫妻一样的生活,那她一定会很失望。并且,想要孩子的话,只能通过人工受孕,不能发生性关系。秦箫还说了一些在一般人听来都十分苛刻的条件,但她都爽快的答应了。秦箫说,他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时总觉得非常阴冷。在她眼里,他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 即便如此,秦箫还是慢慢变得抑郁。虽然只是一个条件婚姻,但毕竟终究还是婚姻。他对那样的生活充满恐惧。他们在谈条件的时候提到了给予秦箫自由,他可以回西安和我一起生活,但如果她有需要的时候,秦箫必须立即出现。这让秦箫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拴上了绳索。所谓的自由只是在自己没有用处的情况下的放之任之。 秦箫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坐在窗户边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很快就瘦了下去。他拒绝吃东西,最终被送到医院强行治疗绑在病床上输着营养液。而婚礼的一切事宜则完全是由女方操办的。直到结婚前的两天,秦箫才在专业的看护下离开医院。 父亲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很满意,因为这个准儿媳不但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儿子是个同性恋的苦闷还可以为他带来一个孙子。她给老爷子描绘了无限美好的未来蓝图,让他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天伦之乐的图景,儿孙绕膝、妻贤夫贵。他比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更加渴望得到这一切,甚至非常后悔没有早一点的就着手办理这些事情,没能让秦箫的母亲也同他一样看到这些。 秦箫消极的情绪在父亲看来就是在亲手打碎她为他筑起来的美梦。他自动的站到了儿媳的一边,捍卫来之不易的“幸福”。秦箫因此对父亲耿耿于怀。 在婚礼上,秦箫看到父亲那副功德圆满的样子,牙咬得咯吱生响,如果不是她死死的拉住他,不是他想安慰母亲在天之灵,他很可能逃离了现场。他看到所有人脸上挂着的笑容,嘴里说着的恭贺的词汇,他一句都听不进去,只觉昨浑身发冷,脊背发凉。 闹洞房的时候,他被一群凑热闹的人折腾的发了脾气,躲进卫生间给我打了个电话。但随后,他被人强行拖了出去。即使他用力的抵住门,但还是被一群连撞带踹的破门而入的人胁持了。新婚之夜对他而言如同等待死刑执行一般黑暗漫长。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只能听到自己如同牛一般的呼吸声。 当他的新娘试图解开他的衣服的时候,他像是被人用钢针捅了的刺猥一样突然缩成一团滚到了地上。他慌张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她,警告她不要靠近他。新娘被他吓到了,不敢靠近。最后她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夜。秦箫蜷缩的角落里盯了她一夜。 此后他们分房睡,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两家的父母催他们赶紧要孩子。他们按照婚前协商好的那样到医院做了人工受孕。一切看似美好和顺理成章,但当女人怀了孩子以后又都开始发生了变化。先是她非常强烈的妊娠反应吓到了秦箫,而后是她对秦箫的呼来喝去。秦箫生气与他吵架,她发动了两家的父母对秦箫发起攻击,而她躲在众人背后一脸阴险的冲着秦箫冷笑。 秦箫最终在她的父母走后暴发了,告诉她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他要离婚。 离婚对于她来说是最致命的词汇。她可以容忍秦箫对她没有感情,可以接受秦箫和她无性的婚姻,可以对外装作过得十分幸福,但她绝不允许秦萧破坏她苦心经营建立起来的“美好形象”。那些才刚刚到手的房子、福利、职位以及和日后所有企及的种种待遇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怎么可能让秦箫就这样轻易的毁掉。 她到秦箫父亲那里哭诉。老爷子自觉亏待了这么好的儿媳妇,于是又把秦箫大骂了一通。看着差点又气得进了医院的父亲,秦箫选择了忍让。结果,被父亲送进了医院的精神治疗中心,过着被禁足的生活。 孩子出生的那天,秦箫哭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有个女儿,而且是和一个他不爱也没有做过爱的女人生的。 秦箫的父亲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孙女视若珍宝,每天醒来都要探望小家伙的新变化。秦萧也完成了像雄蜂与蜂王交配的任务一样在这个家里变得毫无存在的意义。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被允许离开这个家庭。几乎所有人都害怕他的突然消失会成为永远的消失。 医院里专人的看护,让秦箫生活的范围变得狭小。他所有了解到的外面世界除了电视、报纸,就只剩下从那些护士口中听说的了。渐渐的他和小护士混熟了,他开始偷偷的写信让小护士帮他寄出来,开始和她讲以前的故事。虽然她知道他没有任何精神问题,但对于主任开出的诊断书和护士长的看护安排,她还是不敢有任何的马虎,不敢让秦箫偷偷的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5 溜走。 “信上有没有提到是哪个医院?”我急切的问。 戚飞又从头倒尾的检查了一遍:“301医院。” “多好的男人啊,咋说疯就疯了呢!”水水在一旁嘀咕。我一听到水水这话,不由得有些愤怒,我“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水水大声说:“他没疯!谁说他疯了!他是被那些人害的,是他们把他送进医院的,他根本就没病。” 水水被吓死了,大气不敢喘:“我错了行了吧,胖子,你别吓唬我。是我说错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戚飞过来按着我的肩膀,生怕我真的激动了动手打了水水:“胖子,你别生气,是水水乱讲话。秦萧没事的,你放心,他没事的,要不他咋还能给你写信呢。你想想,是不是啊?” “我得去把他弄出来。”我拨开戚飞的手,皱着眉头看着他说:“戚飞,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之前是秦箫让我等他。我可以等,到啥时候都等。但现在他被人当精神病关到医院里了,我还等什么!再等下去,我连个活人都见不着了。”说完,我跳下炕,穿上鞋就往外走。 戚飞他们赶紧下炕追我。达达一把拉住我的手说:“明杨,你先冷静一下。就算是要去,也得等到明天早上吧,现在这大半夜的开车回去也不安全啊。” “我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我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我说。 戚飞叹了口气,说:“那咱得把东西收拾一下再走吧。” “东西不要了。”我执意要走。戚飞拿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对水水说:“去把那些信都装起来,咱们回西安。” “真回去啊?”水水有些不情愿。 “你不回去也行,明天自己想办法回去。我和胖子先开车回去。”戚飞又对达达说:“真不好意思。遇到这事,搁谁也没办法睡觉了。我就先带胖子回去了,那些东西等我们回来再过来拿吧。唉。” 戚飞抓着我的手往外走,水水装好所有的信也跟了出来。一路上我一直催戚飞快点开,戚飞也只好耐着性子跟我说:“胖子,你能不催我吗?我这已经够快的了。夜间开车,你还想要多快?我知道你着急,但咱们也得安全才行。万一出点啥事,别说见秦箫,见明天的太阳都困难。” “闭嘴。专心开车。”我说。 戚飞本想着和水水两个人换着开车,结果没过多久,水水便在后面的座位上打起了呼噜。戚飞气得摇头:“这个小贱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是照吃照睡。”戚飞停顿了一下,说:“胖子,我想把服装店兑出去。现在做服装不赚钱,还整天把人耗在那。” “那你准备干嘛?”我问。 “我想干点别的什么事。开个餐厅啊,或者去哪上个班也行。” “那水水咋办?” “他啊。饿不死。达达给他介绍了个唱秦腔的老师,准备让他去学秦腔去。小贱人条件不错,那个老师见了也挺喜欢他的。学上一段时间,上台演出也算是个正经事,总比整天跑场子唱歌强。再在唱歌没点绯闻哪能红啊。就他这样的,能出啥绯闻,顶多就是被人日来日去那点事。” 一夜的奔波,我们终于赶在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进了西安城。 ☆、110 方言 110 水水在快到西安的时候接过了戚飞紧握的方向盘,才让戚飞绷了一夜的神经松驰了下来。他靠在后排眯着眼睛问水水几点了。水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马路上越来越多的车辆,说:“八点半了,现在车这么多,咱们怎么走啊?照现在这个堵法,估计咱们到火车站起码得十点多。” “走三环,往北开。”戚飞说。 “你懵了吧,走三环?那开到哪去了,到北郊再往回走?还不是一样堵?走二环吧,下来不就到火车站了嘛。”水水赶忙纠正,生怕戚飞是困了一夜,脑子糊涂了。 “就是走三环,去机场。去什么火车站啊,这个时间去火车站能有车到北京吗?去机场,我俩飞过去,中午就能到了。下午去医院把秦萧一接,晚上就飞回来了。”戚飞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像是计划之内的事情,做起来必定会轻松自然。 水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顺利?现在还没买机票,你就能保证到了机场就能立马买到票?买了票到了北京,你们就能立马见到秦萧?就算见到秦萧了,你们确定能立马带他走?再说了,你知道临时买机票多贵吗?差不多就是个全价了,你们俩算下来,起码都得三千多奔四千了。” “你咋尽说这些让人丧气的话呢!”戚飞从后排突然坐起来,手抡起巴掌在水水的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水水的头发跟着戚飞的巴掌飞了起来。“机票那点钱算个屁,我想去北京,谁也拦不住。” “没人拦着你啊!”水水嗔怒的骂道:“你下手也忒狠了吧!我家李爽都没这么打过我,尿都快让你打出来了!” “他没这么打过你,是他嫌这样打太便宜你。你个愣怂,啥不该说,你说啥。我能不知道事情没那么顺利办成的嘛!就你聪明嘴快,啥话你都急着说。你考虑过胖子的感受吗?现在都急成锤子样了,你还在这说说说。” “我不是给你们提个醒嘛,我又没说啥不吉利的话。”水水略有些委屈,又对我说:“胖子,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也是想着秦箫能够早点回来。凡事咱们不都得多想想嘛,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咱不是也能有个心理准备吗?别生我气啊。” 我摇摇头:“我好累,我想安静会。”我闭着眼睛靠在车窗玻璃上,感受着车里沉闷的气氛。我自然清楚戚飞和水水他们所要做好的那些心理准备,只是我此刻已经变得胆怯无助,不敢再去多想任何可能见不到秦萧的事情,生怕一语成谶真的难再见到。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听到自己内心在小声说:“别去了吧,万一真的见不到他,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然而,我也害怕这样的声音听多了,自己真的不愿去找他。我清楚自己慢热的性格,也担心这慢热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冷却。最终只留心里的一丝温暖不肯释怀,不敢放开。 到了机场,戚飞拉着我换了登机牌,站在安检口外面叮嘱水水:“把家给我看好了。别等我回来的时候家被搞得鸡飞狗跳的。程市要是再去店里,你不用理他。你要是看他烦,你就让王美丽招呼他。” “你啥时候买的机票?”水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戚飞的嘱托上:“我还想着你要是买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6 不到票,我给梁强打电话让他帮你俩买呢。他认识的人多,没准能拿到便宜票。就算拿不到便宜票,他也不会差这几千快钱的。花在你们俩身上,他肯定愿意。” “你少跟我提他。他和程市一样让我讨厌”戚飞又说:“你听见没?别把我和胖子去北京的事告诉别人。” “那要是梁强问起来呢,也不告诉他?” “你哪那么多废话!不和你说了!我们俩得进去了。到了再和你电话里说。”说完,戚飞挽着我的胳膊开始安检。水水在我们身后开始抽疯,手里挥舞着纸巾,略带哭腔的大声唱道:“小妹妹送情郎,送到了飞机场,飞到北京就看见了,你的那个有情郎。情郎歌他坐在大呀嘛大门外呀,等着你带着他回呀嘛回故乡。” “水水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我问戚飞。 戚飞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赶紧往里钻:“《送情郎》,不知道他跟谁学的。这个贱人,在这给我丢人。咱俩快走,我不想再听他在那胡唱。” 经过一个小时的等待,飞机终于准时的飞离了三秦大地,稳稳的升入云霄。在空姐派发完餐点过后,戚飞突然问我:“胖子,你说,咱们去了要是找不到秦箫咋办?” “肯定能找到。只要他在北京,我就要找到他。一天找不到,那就两天。两天找不到,那就十天八天,总有一天能找到他。” “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我是怕到了之后不能马上见到他,你会着急。” “我都等了这么久了,还怕再等个一天两天的。” 戚飞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两小时后,飞机平稳的抵达北京。我准备问戚飞是坐大巴和地铁哪个更方便的时候,戚飞拉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都啥时候了,哪里还管得了方便不方便的了。直接去301医院。正事要紧。” 车一启动,司机便操着一口京片子开始和我们俩神谝:“从西安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从西安来的?”戚飞问。 “嗬,您这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 “至于吗?我这么标准的普通话,你一下就听得出来,你还真是厉害。” “我这一个月少说也得拉十几回您这样的,都是从西安过来的,说话都一个味儿。保准差不了,要是差一丁点儿,我这趟活白拉您了。”司机自信满满的继续说:“不是说你们外地的说的普通话不好,我觉着也挺不错的。可要是在咱北京您要是敢说那是普通话,我觉着还是差那么点。西安话听着就是有那么一股儿硬味,就跟那黄土高坡似的啊,带着点土腥味。” “西安话怎么了?土怎么了?这要是在唐朝,我说的这就是普通话,这就是国语。那时候北京还不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外的等着烧成砖呢。”戚飞听到司机说他说话带着土腥味,严重的心里不服气。 “您消消气。我呀,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您那西安话说的就挺好的,犯不着非得说普通话,带着点味儿那才正宗呢。就拿我自各来说吧,我就只说咱北京话,说着顺嘴,接地气儿,干嘛非得说普通话啊。您说是吧?要是都说了普通话,没了方言,咱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不就丢了嘛。咱别的不说嘿,就说您那西安话里头那‘怂’,搁别的地儿,那就一完蛋的意思。可在西安话里那意思可就多了去了。什么怂势子,饿成怂了,冷成怂了,碎怂,放到不同地方,意思也就不一样。”司机说的是头头是道,不是乐乎,听得戚飞是转嗔为笑:“想不到,你了解的还挺多的。” “那是!您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司机十分自豪的问,似乎自己有着鲜为人知又高贵不凡的身世一般。 “你不是开车的司机吗?” “这是我的副业。养活老婆孩子才干的这个。我的主业可不是这个。” “你这都把副业当主业干了,你那主业是什么啊?” “您猜猜,跟这方言文化有关!” “别说你是哪个大学教语言文学的老师啊!” “不对,您再猜猜。沾那么点边,干我们这个的,还真有人管我们叫老师的。” “你该不会是搞什么安利、无限极、如新那一类的吧?!”戚飞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不免开始有所防范。 “您说那个那都是以前干过的事,不赚钱,早不干了。实话告诉您吧,我是我们街道‘方言文化研究委员会’的副主任,也是‘方言保护促进会’的副主任,同时,我还是‘方言社’的相声演员。” “真没看出来。您还会说相声!”戚飞听了之后变得对他尊敬起来:“您那这个会那个会的都研究什么啊,平时聚到一块都干嘛啊?” “研究方言呀,聚一块干嘛?说方言呐。” “那您都研究什么了?说说,让我们也跟着您长长见识。” “我们研究的那都是土掉渣的方言,可就掉的这点渣,都够我们研究的了。我们研究骂人,知道咱北京人骂人为啥总骂‘丫的’,‘丫挺的’吗?” “不知道啊!” “那就是骂人家是丫头生的。干嘛骂人家是丫头生的啊?在家没出嫁的那叫丫头,结了婚的那小媳妇。谁家丫头闲着没事生孩子啊?不都得嫁了人家才能生嘛。这要是在家就把孩子给生了,说明什么啊?说明这丫头作风有问题,生活不检点,不知自爱随便就跟人好上了,也说明这丫头家里的门风有问题,爹妈没有管教,要是有管教能没结婚就生孩子嘛!别看是句骂人的话,别看就那两三个字,里头藏的东西多着呢,一骂骂了一家子人,连祖宗都捎带上了!” 一路上,戚飞不停的向司机讨教各种方言的问题,也不觉得困了。等到了医院一看计价器才发觉跑了那么长时间,那么远的路。下车戚飞要了张司机的名片,说是以后有机会再和他探讨有关方言的问题。 我说:“你不是真为了研究方言吧?” “没准啊。我就是觉得这哥们说话还挺逗的,没事聊个天啥的也不错,再说,人长得也还可以。胖子,你看看人家,虽然生活过得也就算一般,可人家过得还挺乐呵的。你别整天这么愁眉苦脸的,日子都过成苦的了。” “行,等我把秦萧接回去,我也跟那司机似的,整天乐呵呵的,研究一下‘贼你妈’,行了吧!” “滚蛋!” 说实话,走进医院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各种焦虑各种紧张都纠结在一起,没有头绪无法解开。戚飞让我先坐在椅子上休息,他去神内科打听有关秦箫的事情。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7 我独自坐在那里,听着来来往往的各种声音,有关疾病,有关亲情,有关生死,有关爱恨,世间的各种情愫在这片散发着来苏水味道的空间里,都能找到。 过了十几钟,戚飞回来了,小心的坐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说:“胖子。你听我说。” “他不在这里是吗!”我有种非常糟糕预感,我知道戚飞他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他在想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减轻我的痛楚。 “嗯,护士说,前天他就被人接走了。” “被谁接走了,接哪去了?”我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希望自己在医院众目睽睽之下像个疯子一样哭嚎。 “被那个女人接回家了。” “护士知道他家的地址吗?有他们家的电话吗?知道怎么能联系上他吗?能联系上那个女人也行,我要见她。我得见她,秦箫还在她手里呢。”我死死的攥着戚飞的手,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跟他说。 “我从护士那要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我给她打了,约她晚上出来吃个饭,跟她谈一谈。”戚飞的话仿佛是在一堆被冷水浇灭的火焰里又发现了一点火星一样让人心情一丝期望。 “你约的是哪里?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我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戚飞拉住我:“胖子,你冷静一下。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得先把住的地方安顿好,得先养养精神,晚上才能去见那个女人。你这样去见她,已经败阵了。” 戚飞说的有道理,输人不输阵一直是戚飞的作风。即使是到了北京的地界,戚飞还是选了一家陕菜的饭店订了包间,他是想借个主场的优势。在酒店戚飞帮我整个人收拾得无论从形象和气色上来看都不像是匆忙赶到北京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才肯带我出门去赴这场夜宴。 ☆、111 撕逼 111 订好的饭店离医院不算太远,装修的也很有陕西特色。门口摆着两个仿制的兵马俑,进门后墙壁的装修色彩也都是以西安灰为主的色调,大厅的散坐摆的也都是木头桌子和长条凳子。壁画除了一些唐仕女图外,还有一些类似出自名家笔下的诗词。 服务员的穿着倒是没有追求仿汉唐风格,简单得体看着倒也舒服。戚飞领着我,跟着服务员到了预订的包间。闲聊时得知那个服务员是从西安一路跟着老板到北京来打拼的,干了也快七八年了,说话稍微带着一股西安口音。听说我们也是从西安过来的,显得格外的亲切,自然话也就多了起来。戚飞我们三个人东拉西扯的也越来越像是朋友,没什么不聊的,这也让等待变得没那么无聊。 等到门被另一个服务员从外面推开时,我隐约的看见进来一个女人。个子不算高,一米六左右,长头发梳到脑后辫了个辫子,戴了个黑框眼镜,淡蓝色短袖上衣,黑色长裤搭一双方头高跟皮鞋。进来后打量着我和戚飞,眼皮懒得抬一样操着一口京腔问:“约我过来有什么好聊的?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 戚飞没接她的茬,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清了清嗓子说:“早就听秦箫在信里说你不是个东西了,今天一见,果然,还真没冤枉你!你又不是服务员,也不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坐那吧。”等到她没好气的坐在椅了上,戚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地主,更有气场:“今天不是跟你来吵架的,也不是跟你来商量什么事的,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是来接秦箫的。我们也不想跟你废话,什么条件,你说吧。” “真不要脸,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人存在呢!真让人恶心。别跟我这谈什么条件。你们跟我谈不着,我老公凭什么跟你们走。你们算老几啊!”她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架势倒也不输戚飞半分。 只是还没开始谈呢,戚飞他们两个就这样掐起来,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虽然我们确实是来接秦箫走的,但如今秦箫还在她那里。至于她把秦箫安顿在了什么地方,如果她不肯说,很难再有其他人知道。我拍了拍戚飞的大腿,戚飞准备还击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站起身,端着茶杯对她说:“咱们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一是之前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今天就当是见个面认识一下;二是我很想知道秦箫的现状,我知道他过的并不开心,我也希望能够带他回西安。我不能喝酒,所以就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她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没起身,把面前的茶杯往旁边挪开。刚好服务员在上菜,茶杯撞到了服务员的胳膊上。服务员一惊,手里端着正准备放下的菜失手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险些把里面的菜洒出来。服务员连声道歉。我正准备说没事的时候,她开口怒斥:“怎么端菜呢,你摔谁呢!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弄脏你赔的起吗?真让人讨厌。把你们经理叫来,快点。”服务员被她这么一骂,脸上有些挂不住,堵气扭头出去了。 没过几分钟,进来一个自称是经理的男人,身后跟着刚哭过的服务员。经理进来简单问了一下情况,马上又赔笑脸又是道歉。她听到经理说话,便问:“你也是陕西的吧!” “是是是,您真厉害,一听就听出我是陕西的了。”经理笑着回答着。 “难怪素质这么低呢,陕西人就是素质低。没什么好东西,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别看你跟个笑面虎似的,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都一个德性。我就特好奇,像你们这种人,是不是我骂你祖宗,你都得赔笑啊?”眼见着经理脸上刚才还笑容满面听了这些话后开始有几分怒意显露,她又用不紧不慢,冷冰冰的话说:“瞅见没,说陕西人素质低还不乐意听,刚说你几句就不高兴了开始给我吊脸子了。你吊脸子给谁看呢!怎么着,整天喊着顾客是上帝,这就是你对上帝的态度吗!” 戚飞实在听不下去了,冲着经理和服务员摆了摆手:“好了,没你们啥事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自己先聊会。”经理和服务员听戚飞说完迅速离开了包间,顺手把门带上了。 我已经被她刚才的一副指桑骂槐的表演恶心到了,直接对她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你说吧,怎样你才肯放过秦箫。” “这话倒是我该问你的!你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老公?才能不打扰我们俩的幸福生活?” “你老公?你太不要脸了!他什么时候跟你幸福过?你不过是利用他帮你谋取利益罢了,你还把他送到医院里去,你怎么那么阴险!”我想到秦箫在信里说的种种,不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8 由得激动起来,恨不得过去抓住她的领子,抽她两耳光。 “我给他生了孩子!你行吗?你不行!呵呵,累死你,你也是行!”她依旧用刚才那种冷冰冰的话对我说。 我知道她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刺激我,希望我在她面前气得鸡飞狗跳又拿她没有办法。我强忍了一口气,也换成她的那种方式说:“他没草过你吧!” 她一听,愣了一下。我知道奏效了,继续说:“他一次都没草过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嫌你脏!你那孩子不过是自己拿针管自己捅出来的孩子罢了。我每次吐出来的那些都够你生十个八个的了。你一定是没人草,b都撂荒了吧!呵呵,没事自己抠着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听了开始气得瞪大了眼睛:“你才脏呢,你个卖的。整天让男人草,真不要脸!” 见她怒了,我又说:“对啊,我不要脸,我卖,可是有人愿意草啊。你不行。像你这样的瓜皮,也就只能是夜里趁人都睡着了以后数数b毛,过过手瘾了。” “你——” “我什么呀!我句句都说的是实话吧!”她越是生气,我越兴奋。感觉像是只有把她气炸了,我才能为秦箫讨回些公道一样,越是这样想,我越有一种戚飞附体的感觉。我离开坐位,开始慢慢靠近她:“别看你跟他结了婚,领了证。可那又怎样呢?他还是草都不想操你!别说他不想草你!就连他妈他爸都懒得理你!”说完,我把脖子上挂着的玉坠显给她看:“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秦家的传家宝。他太奶传给他奶,他奶又传给他妈,他妈又传给了我。听到没,是我,是我明杨,不是你!”她盯着我挂在脖子上的玉坠,眼睛都快要气红了。像她这种那么重视名利的女人,这个玉坠在她眼里已不是玉坠本身的价值,更不是它所能代表的传家宝的价值,而是变成了一个可怕的诅咒,诅咒她输给了我这样一个男人。 到了这个时候,我很清楚想要让她放了秦箫已经变得不可能了,倒不如先收拾她一顿来得实际:“你丫眼红什么啊!不属于你的东西,就是不属于你。你永远都得不到!”说完,抡圆了胳膊,着着实实的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打她一趔趄,也让戚飞愣了一下。戚飞怕我吃亏,赶紧过来拉架:“胖子,别动手啊,你再伤着自己!” “你别拦我,我今天非打死这个臭婊子!让你不要脸,让你勾引我男人!让你折磨他!”我们三个人扭打在一起,撕扯着衣服,扯着头发。戚飞帮我拉着她的辫子,让我腾出手来收拾她。我推开戚飞:“你撒开她。今天是我跟她之间的恩怨,用不着你上手。你坐一边看着。” 戚飞拉把椅子坐下,看着我们俩:“那我就不管了!胖子,你就替我也好好揍这小贱人几下。” 突然,包间的门打开了,服务员听到了她的叫喊声,冲进来看情况,见我们在打架,先是惊讶,又看了看戚飞。戚飞掸了掸衣服,说:“没事,小妹,我们替你收拾这个小贱人呢。”这时,经理也进了包间,看着眼前这一幕,二话没说,拉着服务员出去了,又重新把门带上了。 过了几分钟,估计经理怕出事,再次推开门,小声对戚飞说:“哥,差不多了吧。别闹大了!” 戚飞点点头,和经理一起假模假样的过来拉开我们两个:“别打了别打了,闹出人拿来就不好了。” 被经理扶起来,她踉踉跄跄的跑出包间开始打电话报警。戚飞看着我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说:“你瞅你把人家打的,都看不出人样了。跟刚被强奸过似的!” 这时经理开始有些紧张的说:“两位哥哥,刚才真谢谢你们替我们出这口气。这样,今天这单算我的,砸坏的东西也算我的。你们现在赶紧走,要不然一会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 ” “警察来了也不抓你们。别担心,你哥哥打架就不担心被抓。”说这话时,我心里开始盘算着,一会警察把我们抓起来,这种事情顶多也就是走走过程最后私了。真要是走正常程序,那女人也担心自己的家丑被人知道。另外,我也希望能够借助警方的力量帮我找到秦箫,把他解救出来。 戚飞扶着我刚走到饭店门口,就被几个警察带上了警车,拉到了派出所。 ☆、112 人情 112 和我们一起被带到派出所的还有值班经理和包间的服务员。对于他们两个人,我一点不提心会说对戚飞我俩不利的话,况且他们俩也对这个女人的词辞腹绯颇多。我们五个人被分成了三组分别带到三个不同的问询室做口供和笔录。 派出所对像我们这样的打击斗殴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走走过场录口供,口头教育,再问问是想私了还是公了,还特意强调公了会比较严重,要留案底之类的。很明显就是想让我们趁早滚蛋。说完,他们把门一关,让戚飞我们两个冷静思考一下,想好了再叫他们。 戚飞往椅子上一靠:“真是无聊,到哪都这一套。还以为来了北京会有个新奇的玩法呢,还是一样套路。对了,胖子,你刚才咋突然变得那么疯呢,以前可从没见过你跟谁这么撕过。还有你说的那些话,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呢。” “我是被她逼的。看她那德性我就想撕了她。我那些话还不是被水水你们两个人带坏了才学会的。不过,打完了感觉真爽!难怪你经常跟人在酒吧里撕逼呢。” “知道其中的乐趣了吧,醒脑提神还能提高智商,撕撕更健康。”戚飞一副德意的样子,突然又紧张想来:“看她给你挠的,幸亏你皮厚,要是换了我和水水,这脸上非得见血留疤。疼不疼啊?” “没事,不疼。” “不疼不行啊。不疼也得装疼,要不然,咱们就有事了。赶紧着装疼!”戚飞站起来,看着我说:“跟我学,哎~哟~!大声点!” “哎哟。” “不对,你得大声点,得痛苦点。你那一声跟谁碰了你一下似的,不行!大点声,再来一次!你就想想肚子疼,要生孩子了,捂着脑袋疼!” “我又没生过孩子,哪知道生孩子咋疼的!” “你赶紧疼!我去叫警察!”说着他往门口走,我也就配合着他捂着脑袋“哎哟”。 “警官,你快过来看一下,我朋友现在头疼的厉害,估计刚才是伤着脑袋了。”他喊把刚才做笔录的警察叫了过来。 警察进门看了看戚飞装得十分认真的脸又看了看我抱着头的样子:“都给我老实点。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还想不想出去啦!人家那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39 头被你们打成那样还没咋着呢,你们还来劲了。给我回去老实坐那!”戚飞被他指着重新坐了回来。 门也再次被关上了。 “不好使啊!不行,我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你老实一会吧,本来也没多大事,再让你折腾的人家以妨碍公务给你扣这就惨了。” “那不行,要是那货咬咱们一口,咱们就被动了。本来在北京这地方就人生地不熟的,再让人给讹了,那才是惨呢!” 戚飞坐了几分钟,站起来就往外走。我急忙叫住他:“你又干嘛去啊?” “我去撒尿!” “你别又整出什么事来啊。” “我真是去撒尿。你放心吧,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着呢!”他把门拉开条缝,溜了出去。过了十几分钟,戚飞从外面回来了,看不出什么异样,也没提什么鬼主意。 “我还以为你厕所想出尿遁之术呢。”我说。 “尿遁之术倒是没有,偷窥之术倒是有。哈哈。你知道吗?我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一个小警察也在上厕所,长的还不错呢。” “真有你的,上个厕所你也不老实。你说他长的不错是上面不错还是下面不错?”我问。 “你还说我不老实。我说的是模样长的不错。当然啦,下面也还可以,就是软了点,小了点。哈哈。”他继续说:“然后,我出来的时候达达给我打电话,问咱俩咋样了。我说在派出所呢。人没见到。跟那个小婊子打架,被扣在这了。然后,他让咱俩好好配合警察,再也就没说别的了。” 我和戚飞坐在那等候发落,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小警察,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警察。他进来后,小警察又出去把门关了。面前的这个姓高的警察自称是所长,说是听说了我们是从西安来的,也听说了我们打架的事情,就过来看看。 戚飞看着我,小声说:“这回闹大了,连所长都惊动了,看来咱俩是没那么快出去了。” 高所长拉了把椅子坐下,说:“你们别紧张,我不是来问这个案子的。我是过来找你们聊聊天。” “您想聊什么?”戚飞警惕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达达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说出达达这个名字时,嘴解抽到了几下,似乎这个名字的分量很重,不是轻易能说的出来。 听到他提到达达,戚飞我们俩的眼睛都瞪的老大,互相对视了一眼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戚飞小心的问道:“你认识达达老师?”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且慢条斯理的说:“认识。好多年没见过了。自从调到北京来,就再没见过他。我托人给他捎东西,捎信,都没有回音。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刚才你在走廊打电话的时候,我听你提到达达这个名字还以为是有人也叫这个名字呢。没想到,没过一会我接到他的电话,说让我帮你们一把。”听到他这么说,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都这么多年没有他的消息了,要不是因为今天你们这事,他还是不会给我联系的。” “哦。这样啊。达达老师,他现在过得挺好的,每天看看书,浇花种菜,过得挺自在的。” “他现在是一个人?” “算是吧。不过老张没事就过去看他!”戚飞不知道高所长和达达之前的那些往事,完全把他当成了达达多年未见的一个朋友。 “老张?他——朋友?” “就是当年他们厂里的那个小张,那个蕞娃!”我说:“达达跟我提起过你,跟我说过你们以前的那些事。” 高所长点点头:“他过得好就行。”他提了提嗓子,说:“是这样,我也没别的事问了。你俩现在就可以走了。打架这事一会我去教育教育她,不会有事的。另外,在北京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过来找我。”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我们跟着他往外走。 “高所长,我能不能求您帮我把我朋友从家里解救出来?”我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冒失唐突,但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这个!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让我再想想。如果能帮,我肯定会帮。不过像这种情况,我们也不便直接冲到她家里把她老公带出来。”听他只是把秦箫说成是“她老公”而非我朋友的时候,我就明白他并不想管这个在他看来应该属于家务事的事情。我猜,他不想管这件事情,更是不想让同志这种事情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今天他能以所长的名义把我们平安无事的放出去,大概也是为了还当年欠达达的一份人情。人情还了,心里也不用再搁着什么亏欠了。 回到酒店,戚飞躺在床上问我高所长和达达的事情。我简单的说了一些。戚飞觉得凭高所长的做事风格,今天能这么做已经是太给达达面子了。这也是达达为咋这么多年从来不联系他的原因。戚飞打了个电话给达达说了高所长的事情。达达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便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现在胖子是把人打了,气也出了,派出所也进了,你当年的那个冤家也见了,人也求了,还是没见着秦箫。我现在要是知道那娘们住哪,我就拿把枪的话,冲到她家把她毙了,把秦箫劫走。可惜,闹到现在,连她住哪都不知道!”戚飞把床上放着的枕头当成了假想敌,一通拳打脚踢。 “听说,秦箫他爸在疗养院呢。你们倒不如去看看老爷子。虽然不一定他能够帮到你们,但我觉得既然明杨都去了,那就该去看看。”达达继续帮我们做分析:“老爷子现在住疗养院,整天也见不到别人。你们过去陪他聊聊天,也算是明杨替秦箫尽一份孝心。” “好吧。那明天我和胖子就去看他。不过听说那老头挺倔的,我怕他再把我们赶出来。”戚飞盘着脚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刚刚被他捶打过的枕头。 秦箫他爸的倔脾气,我是见识过的。当初还有秦箫妈妈在中间周旋,父子俩的关系才得以缓和。如今天老伴已经过世了,缺少了中间的调节人,不知道见了面会是什么场面。更何况,现在没有秦箫陪着,只是我和戚飞去看他,又不知道会变成哪种境况。 ☆、113 探望 对于去疗养院看秦箫爸爸这件事情,戚飞还是有些心悸。虽然没有见过老爷子,但在我的口中,他早就得知道了老爷子的脾气火爆。倘若真是我们去看望的时候触到了老爷子哪根敏感的神经,当时爆发,我们也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然而,我们除了还有希望在老爷子身上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4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0 外,再没有那么的途径。 权当是为我保驾护航,戚飞也只能硬着头皮跟我来到疗养院。 院里十分幽静,高大的松柏错落的生长,偶有几只已经在市区里难得一见的鸟儿在这棵树跳跃到别外一棵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声让偌大的院子显得更加安静。树荫下三五成群的老人有打太极拳的、有下着象棋的、也有聚在一起纵情合唱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松柏缝隙一柱一柱的落在地上,随着时间慢慢稳动。 到了老爷子所在的房间外面,戚飞迟疑了一下:“要不,我就别进去了吧。我在门口等着你,万一老爷子要是发脾气,我就立马冲进去救你!” “看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他虽然脾气大了点,不过也都是冲秦萧发脾气。我没见过他冲秦箫他妈发脾气,也没冲我发过脾气。” “还是别进去了,我见到这种老头就特别害怕。” “那好吧,你就在门口等我吧。我自己进去。”我接过戚飞手里的水里,自己敲门进了房间。 进了门,我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窗子附近的椅子上坐着,见我进来,他站起来冲我打量了一番。我走近几步,手里的东西放在小茶几上,微笑着说:“叔叔,是我,明杨。” “明杨?”他疑惑的看着我,有些惊讶的说:“还真是你呀。你怎么找到这的?” “之前听秦箫说过你在这里疗养,这次来北京,刚好过来看看您。”他把他刚才坐着的椅子让给我坐,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眼睛好些了吧!” “已经好些了。不过,就这样了,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碍。”等他离我近些时,我才稍微能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他比我初次见到时瘦了很多,脸色也灰暗了些,除了头发更加花白,说话也不再像当时那么铿锵有力,但作为军人的精气神还在。“您在这还住的习惯吧?身体怎么样?” “和医院没啥区别。就是活动的空间大些,老伙计,老战友多些。我这大半辈子都是在医院里过的,没啥不习惯的。”他看着我的脸,问到:“你这脸上的伤是哪来的?跟人打架了?” “没有,昨天刚到北京,出去和朋友吃饭的时候喝多了,不小心划的。没啥事!” “喝酒?唉!以后记住了,不许再喝了,对眼睛不好。” 我点点头,岔开话题:“我刚进屋的时候,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您平时还自己做饭啊?”其实房间里的饭菜味很淡,是从角落里一个小厨房里飘散出来的,我猜测老爷子偶尔自己做饭吃。 老爷子笑了笑:“你这鼻子还挺灵的。昨天晚上自己做了点面吃。这里的厨师不会做,就算做了也不好吃。虽然离开咱陕西好些年,但这老陕爱吃面的习惯还是改不了。有时候自己不想去食堂吃饭,也会简单的做点。一个人,也懒得弄,太麻烦了。”他话里隐藏着秦箫妈妈去世后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孤独和悲凉。 我很想安慰老爷子几句,但此情此景任何安慰的话语都会显得多余,都会给许久都平静淡然的心情掀起波澜。作为普通人,他该有老来丧偶的痛苦和不舍;作为军人,他又该有儿女情长淡然于胸的豪壮。这欲语还休的滋味,若不是哪个有着同样遭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看着他,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年多没见,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我眼前的这位父亲一样瘦了许多,老了许多。尽管他脾气暴躁,可是安静下来也是个身体佝偻的让人心疼的老人。他弯曲的后背,也曾轻意的把我扛在上面,也曾给我当过马背骑乘。 曾经看到一个人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话虽如此,但真正有哪个父亲不曾为儿孙做牛马?最后的剑拔弩张、不欢而散,不过都是因为自己的一腔热血被儿孙漠视,或者无法左右儿孙想法时的不甘和愤懑。 突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向老爷子开口提秦箫的事情。虽然我和秦箫的关系早在当初的家里被认同。可现在已经不复当初家里的景象。秦萧的妈妈已经去逝,秦箫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了婚,他们还有一个有女儿,老爷子住在疗养院,那时候看着和谐美满的四口之家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四分五裂。 我不忍心打扰老爷子不知花了多外才平复下来的心情,更不愿看到一位老父亲在我面前黯然神伤。 我站起来对老爷子说:“叔叔,我一会还有点事要去办。今天就先不陪您了。我明天再过来看您。” “行。你先忙你的正事。有空了再过来。没空来也没关系,不用特意跑过来。”尽管他说的很轻松,我多少还是能够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失落。 秦箫爸爸把我送出门,又坚持送我到楼下,站在楼下良久才转身回去。戚飞见老爷子头我出来,假装路人一样跟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我前面走着。等到见到老爷子转身回去的时候,赶紧凑到我身边,小声问我:“怎么样?老头没冲你发脾气吧?有没有要到秦箫的地址啊?” 我摇摇头:“没有。” “没有?他不给你?嘿,这老头还真够倔的!” “不是他不给。是我压根就没问他。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看到他那样子我就心里难受,我就没法再开口提秦箫的事。我一提秦箫,他肯定就会想秦箫他妈。我见不着秦箫,起码秦箫还活着,可他见不着秦箫他妈,就真的再也见不着了。”说着说着,我的鼻子有点发酸。 “你行了啊!胖子,你就是同情心泛滥,爱心泛滥。你管他想不想他老伴呢。你不提秦箫,你也挡不住人家大半夜一个人睡一张床的时候想呢。你都忘了你来北京干嘛来了。你当初那火急火燎一刻不等的就要见到秦箫的那个劲呢?啊?现在到北京了,离见到人就差那么一丁点的努力了,你现在开始懈劲了。你要是这样的话,咱当初就犯不上那么急匆匆的赶到北京吧!”戚飞对于我的表现极为失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看他的样子,假如做出今天这种事情来的不是我而是水水的话,他恨不得跟水水打起来。 “回去我把机票钱还给你。” “明杨!你知道你说什么呢吗?我戚飞是那种视钱如命的人吗?我跟你生气压根就不是因为钱的事。我是生气你自己的退缩。你是等也等了,让也让了,三拜九扣都过来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结果你放弃了。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你对得起还在饱受那个婊子折磨的秦箫吗?他可还在那个女魔头的魔窟中等着你去解救呢。亲爱的,你明不明白啊?”戚飞已经急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我现在就返回去问老爷子要秦箫的地址。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1 “我明白,我能不明白吗?越是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急!就算我现在返回去,你觉得有用吗?”我静下心来,一边走一边把我的想法说给戚飞听:“现在真不是急的时候,我也想立马就带秦箫回去。可是,就凭咱俩根本不可能办得到。想要顺利的见到秦箫,只能是靠老爷子开口。” “他要是一直不开口呢?你就这样一直守下去?不是我心疼钱,咱们在北京吃住用度哪项都得要钱,你这样不忍心开口,我怕没有等到老头开口,咱们就已经在长安街乞讨了。” “不可能!长安街就不让乞讨!” “你想气死我啊!”戚飞气得笑了出来。 “让我再好好想想怎么跟老爷子说吧。今天这种情况真是没法开口。我们俩谁都没敢提秦箫一个字。但心里都装着这个事呢。他肯定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他不往这上面提,我也没辙。万一真把老爷子惹心伤了。我可没有秦箫他妈那两下子。再说了,现在秦箫的样子,虽然不是他爸设想过的那样娶妻生子生活,可在别人眼里就是那样的。老爷子又那么爱面子,还有个孙女,他能不顾忌嘛。” “唉!你说的也是!那怎么办,你现好好想想吧。” 我现在生怕能和秦箫联系在一起的最后一根线也断了。 ☆、114 亏欠 114 北京的蓝天来得有些奢侈。没有云彩在瓦蓝的天上飘游,参差不齐的天际笼罩着整个北京城。悠悠落下的银杏叶带着紫禁城里十分崇尚金色,零乱的雕琢着宽阔的街道。戚飞牵着我的手在路上游走。我闭着眼睛闻着秋风里树叶干燥的气息,那感觉像极了在西安唐城墙遗址公园里漫步。 只是,那时候牵着我的手的人不是戚飞而是秦箫。 秦箫的手总是那样温柔,和我并肩徐行。他身上淡淡烟草味道混合着阳光的味道那样好闻,温暖着我的心。走在他的身边,我从来不担心前方会遇到什么危险,会走什么样坎坷的道路。就那样一直走,不会觉得累。 戚飞问我:“咱们去哪逛逛啊?” “去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呗。别把我卖了就行。”我想的还是怎么向秦箫爸爸开口的事情,贸然开口我担心他会拒绝。但是,如果一直不开口,耗下去只能等到戚飞我们俩弹尽粮绝的返回西安。 “把你卖了?你想的美,你以为谁会买啊!咱们还是随便逛逛吧。逛饿了就吃饭,逛累了就睡觉,啥都不想。” 就这样戚飞拉着我一路的闲逛,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两杯奶茶、四个甜甜圈、一份意面、还有若干小点心。看着满街的灯火,戚飞说:“走吧,咱俩再去吃点刺激的。” “还吃?你还能吃得下吗?”我很好奇他那个瘦削的身体里怎么盛得了那么多的食物。 “这算啥。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为了保持身材,我可以从早到晚一直吃。” “那你准是得了甲亢了,那是病,得治。” “你才得甲亢了,你才得治病呢。”说着戚飞拦了辆车,告诉司机去簋街。 “那鬼街干嘛啊。听着挺渗人的。” “去吃麻小啊。” “麻小?跟麻食有啥关系? “麻小是麻烂小龙虾,麻食是马拉的屎!”戚飞自己说完突然都觉得他对麻食的这个解释非常好笑。他“咯咯”的笑声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这声音听起来像个单纯的孩子,不掺一点杂质。 到了簋街就觉得整条街人满为患,各家都是门庭若市。空气中夹杂着火锅、小龙虾的辛辣刺激味道。戚飞问我:“怎么样?热闹吧,跟回民街比起来差不多吧。” “嗯。比回民街味大。” 落座后,戚飞点了三斤麻小,要了两听凉茶。等到一大盘红艳艳的麻小端上来的时候,戚飞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对着一通狂拍。 “我得好好的拍几张照片发给水水那个贱人,让他好好的流口水。”他拍完立即发给水水。没过一分钟,水水便开始在微信上对着戚飞开骂。戚飞听了笑得不行,把手机放到一边说:“不理他,就要勾引他的馋虫来,还要让他吃不到,气死他。” “你怎么这么开心啊?就因为逗他?还是有啥高兴事啊?”我问。 “能有啥事,该开心就开心呗,难道我要整天愁眉苦脸的吗?”他剥好小龙虾递到我面前的盘子里又继续剥:“你知道我为啥爱吃麻小吗?” “因为你爱扒虾!” “你才爱扒瞎呢!我那是爱八卦!”他一边嚼着虾肉一边说:“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不?” “今天啥日子?不是你生日,也不是我生日,也不是水水的生日,还能有啥日子?” “胖子,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十三四年?” “屁!确切的讲,到今天整整十五年。” “有那么长时间了?” “对啊。十五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叫明杨的男生。认识的那天晚上,咱们就是到女生宿舍楼下的那家排挡吃的小龙虾。当时咱们一样四个人,一共才要了一斤。那时候觉得吃小龙虾好奢侈啊,还是吃螺蛳划算。味道都差不多,但数量多,点一盘够吸一晚上的了。从螺蛳屁股那一吸,一股鲜辣的汁水就进到嘴里,然后再从头上一吸,整个螺丝就‘咚’的一下进嘴了。我的口活就是那时候吸螺蛳练出来的。” “你记得还真清楚。我都不记得,我也不太会吃螺蛳,吸不出来。” “当然啦。你请的客你可以不记得,我是被请的那个,自然要记得清楚。我总是想着以后一定要请你吃好吃的。每次我请你吃饭,都觉得不如那晚的螺蛳好吃,没有那晚的小龙虾奢侈。” “那你得请我吃啥才行啊?”我笑着问。 “不知道。吃啥都没有那天你请我的珍贵。” “行啦,好好吃吧,一会凉了都不好剥了。”我开玩笑的结束戚飞再回忆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都读书,家里的条件都不好,偶尔出去开个荤就是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排档那点个凉菜点个好吃不贵又很耐吃的螺蛳,然后坐在那一边喝啤酒一边吹牛逼,吹到半夜人困了嘴乏了晃晃悠悠的回宿舍睡大觉。 戚飞和我聊着以前学校里的趣事,手里也同停下剥虾,说到高兴的时候,他会笑得前仰后合。说着说着,戚飞突然停了,问了句:“你怎么找到这的?”这时我才注意到我身边站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模样像是梁强。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2 “我能说碰巧吗?”梁强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桌边。 “让你坐了吗?你在西安碰到我们俩说是碰巧还差不多,跑到大北京两千多里地你跟我说碰巧,你逗谁呢?”戚飞冲梁强一通白眼。 我打断戚飞,说:“来都来了,就坐这一起吃吧。”我叫服务员再给梁强上一套餐具。 “还是师兄疼我。”梁强笑嘻嘻的把椅子往我这边拉了一下:“师兄,我给你剥虾啊。”他戴上手套伸手准备抓小龙水。戚飞一巴掌打在梁强的手背上:“让你动手吗?有我呢,用得着你动手啊。胖子嫌你手脏!” “师兄不会嫌我脏的,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洗过手了,再说,我这不戴手套嘛。”梁强还是抓起小龙虾不紧不慢的剥着。 “水水跟你说的我们俩在这里,是吧?”戚飞问。 “你就别问我了,我都说了是碰巧了呢。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没等梁强说完,戚飞抢着说:“无缘干过也没戏!” 梁强看着戚飞一脸嫌弃的样子,转过头对我撒娇似的说:“师兄,你看他,哎呀,真是让人害羞了呢。” “害羞你妹!上床的时候你咋没觉得害羞!不要脸。”戚飞气得骂。 “别生气嘛!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长得帅,那么迷人。” “呸,那怪我咯!”戚飞把手套摘下来,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我,自己也擦了擦手,站起来说:“胖子,咱俩走。” “别走啊,我才来你就走,至于那么讨厌我吗?”梁强也摘下手套,想把戚飞按回到坐位,却被戚飞挡开了。 “不是讨厌你!是非常讨厌你!一会把单买了,把小龙虾打包送到我俩房间来!”戚飞下达完命令,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我问他要不要等下梁强,戚飞说:“等他干嘛?” “不等他,他一会咋把东西送到咱俩房间来啊?” “你以为他不知道啊?咱俩住哪,每天都干嘛,他能不清楚?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走啦走啦,既然他愿意跟个狗似的在屁股后面跟着,那就让他跟着好了。” 果然,戚飞我俩回到房间不到半小时,梁强就过来敲门了。戚飞开了条门缝,对着外面说:“你还真是属狗的,闻着味都能找过来。行啦,东西给我,你跪安吧。”他顺着门缝把打包好的小龙虾拎进来,“嘭”的一声把门关死。 戚飞打开包装,一股鲜辣的味道开始在房间弥漫。 我闻着味道问:“这不是咱俩吃的那些,是他又重新点的吧。” “这你也能闻出来?你都快赶上他那狗鼻子了。” “你也别那么说人家,我觉得梁强对你挺好的。” “他欠我的!” “喝醉酒的事,你还那么在意干嘛!” “我能不在意吗?当初就因为那些破事,你都差点不理我。你现在知道跟秦箫没关系了,倒跟我说起不要在意了。你觉得合适吗?” “那他现在不是也在弥补嘛。” “那就等着吧,他且得弥补我呢。”戚飞剥了一个龙虾塞到我嘴里:“行啦,你别操心我的事了,你还是想想咱让你那公公能让秦箫你俩见面的事吧。” 戚飞的话像是一根利针狠狠的扎在我的心上,我也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没了精神。 ☆、115章 团聚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戚飞还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老爷子选择性的沉默面前能够忍耐多久。然而我不忍心去打乱老爷子自认为平静的生活。除了能够每天到疗养院陪他聊天晒晒太阳,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对于我的表现,戚飞用懦弱来形容。我无可辩驳。当一个人对于自己心爱的人有所顾忌的时候,会做出更多的退让与牺牲。就像电视里最常见的警匪片中坏人抓住人质要求好人放下武器,而好人总是在人质大声喊不要管他的时候乖乖的听从了坏人的话。即使好人明明知道那坏人说的可能是假话,但为了不让人质受到伤害,还是照做一样。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到为了解救人质被人威胁着放下武器的时候,但一样担心我的那个“人质”会因为我的不小心受到任何的伤害。 想要感同身受,必定要境遇相同。戚飞不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而我却能真真切切的明白当初我被关在家里秦箫去找我时被弟弟打得浑身是血也不还手的心情。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哪怕一丁点的可能性也不愿意。 几天的陪同下来,老爷子虽然没有完全对我打开心扉,但起码没那么多的介怀。他最清楚我的来意,我也清楚他的脾气。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就这样每天心照不宣的散步,聊天。直到有天中午,我说给他做碗面时,他才高兴的像个孩子。 他趁着我在小厨房准备的时候,跑出去叫了他的一个老哥们老李过来。听他们聊天得知,那个老哥们也是西安人,爱吃面食。当初秦箫妈妈在世的时候经常到家里吃她做的面。俩人聊天聊到了秦箫妈妈,突然一阵沉默。见我端着面出来,俩人又赶紧过来接面,总算打破了沉寂。 不知老李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真的太久没有吃面,碗里的面被他稍一搅匀就挑起一大吃开吃。一边吃还一边冲着老爷子说:“嗯,这面做的味儿地道!你快尝尝。”老爷子看着老李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他像几辈子没吃过面似的,自己不紧不慢的把面和调料搅匀,又剥上两瓣紫皮蒜才有模有样的开动。 他刚吃一口,还没细嚼便愣了一下,满眼疑惑的抬头看着我。我没说话,笑了一下,把从厨房里端来的一小碗醋用汤匙淋了几滴在老爷子的面碗里。那醋虽不是岐山香醋,但也是加了少许白糖和两片姜经过小火慢慢熬出来的。味道醇厚略甜,少了生醋发酵后的酸冲味。老爷子没说话,低头慢慢吃面。老李连吃了两碗后,放下筷子,挺直了腰板长长的打了个嗝:“这碗太蕞,要是用老碗吃,就对咧。”他不解的问:“老哥,这娃这面得是跟我嫂子学的,我咋吃着跟我嫂子做的一个味呢。” “嗯。你嫂子教的。我儿子嘛,做出来的面肯定跟他妈做出来的是一个味的。”秦箫爸爸说这话时脸上的自信和淡定让我有些吃惊。 “别逗咧。你不就一个儿子嘛,那个秦箫。啥时候又跑出来个儿子?” “我说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老李吃了人家的面,自己也觉得嘴短。当然,他也知道秦箫爸爸脾气不好,自然也是让着他不与他争论。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3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3 两个人聊了一会,老李走了。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我走到他身边,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好久没吃过这么舒坦的面啦。”说完他又望着窗外,停顿了几秒钟又说:“我都快忘了她长啥样了。她也不托个梦给我!”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原本想着他的肩膀会很硬实、很宽厚,就在我的手接触到的一瞬间,我感觉到那硬硬的支撑着的分明都是骨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坚实。 我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子放在手心里递到他的面前:“这是我第一次来北京那次走的时候阿姨送我的。说是您送她的结婚周年的礼物。她送给我后,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您替阿姨好好保管着吧。” 他接过玉坠子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肩膀微微有些颤抖。我知道他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人具去回忆一些关于秦箫妈妈的事情。我便默默的转身离开。 室外的阳光亮得非常刺眼,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把玉坠子交还给老爷子以后,我觉得轻松了许多。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上面承载着他们的亲情、爱情和各种生活点滴的见证,这样也算是物归原主。 当我马上走出疗养院大门的时候,听到了老爷子在喊我的名字。我转过身,见他已经跑步到了我面前。不等我问他什么事,他就把一枚钥匙和一张纸条塞到了我的手里,认真的说:“把秦箫带走吧,好好过日子。”说完,他郑重的向我敬了个军礼。 我还有些懵懂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转过身跑步离我远去。我紧握着钥匙和写着地址的纸条,觉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生怕它们突然从我的手里飞走。一边赶往秦箫住处的路上,一边打电话给戚飞。戚飞让我到了之后先别急着进小区,担心我遇到什么危险。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和戚飞都赶到了小区门口。简单的告诉了戚飞事情的经过,戚飞如释重负说老爷子总算是被我的诚心打动,做了回遂人心愿的事情。我更觉得是秦箫妈妈教我做的那碗面和熬的醋救了我,也让老爷子回想起老伴在世时所做的那些决定。 站在秦箫“家”的门面,我拿着钥匙开始犹豫。越是到了紧要关头,越是担心希望会落空。戚飞看出我的紧张,一把夺过钥匙,“咔嘣”一声,扭开了门锁,顺势把门推开了一人宽的门缝。 他试探着向屋里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动静才将门缝开大,拉着我的手踏进屋门。来不及看室内的陈设,我们便开始四下里小声的寻找秦箫的踪影。客厅、卧室都查看过了没有秦箫的踪影,也没见到其他人的踪迹,戚飞急了,站在客厅中间大声骂道:“秦箫你个王八蛋,你躲到哪里去了,给我死出来。我带着明杨来找你了!” 画音刚落,就听到阳台的窗帘后面发出声响,紧接着从里面摇晃着蹿出一个人来。 没错,就是秦箫。 他惊讶的看着我和戚飞,径直走向我,“嘭”的一下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他不说话,只是埋头抽泣,越搂越紧让我感觉快要窒息。我轻轻抚摸他的后背,竟然也不知该说什么。 戚飞过来拉了我们一下:“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要抱回家抱去。”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最紧要的不是拥抱以慰思念,而是像逃跑一样逃离这个“家”,逃离这座城市。 上了车戚飞告诉司机去机场。我问他去机场干嘛?戚飞长出一口气:“还能干嘛,回西安!你还想在北京过夜啊!” “你订好机票了?”我问。 “让梁强订的,现在正在机场候着呢。” 秦箫紧握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依旧一言不发。我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恐慌。 直到飞机降落到咸阳国际机场,我们从机场返回到市区,秦箫始终没有开口。梁强建议我们一起去吃饭的时候,秦箫才说:“我好累,我想回家。” 我婉拒了梁强的好意,对戚飞说:“我俩先回家。你和梁强去吃饭吧。明天等秦箫休息好了,我们再请你们好好吃一顿,到时候再叫上水水他们。” “那你自己多小心点。有啥事就给我打电话。”秦箫这一路上的状况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戚飞担心他会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回到已经一年多没有住过的我们俩的“家”里,秦箫松开了我的手,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卧室,整个人硬生生的趴在了床上。灯光下的他像是一个被人抽掉了操控提线的木偶一样,僵硬没有生机。我躺在他的身旁,抚摸着他的短发,感觉这一切那样的不真实,像是在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一样。他枕在我的胸口,闭着眼睛听着我的心跳一言不发。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迷醉的味道,让我心里有些温暖又有些疼。 秦箫哭了一整夜。 等到天色渐亮时,他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我一直没敢睡!我怕是个梦!我怕天亮了,你又不见了。” 摸着他清瘦满是胡茬的脸,我说:“傻瓜,我哪都不去!” 太阳慢慢升起,一道阳光透过窗子照在我的身上,照在秦箫哭湿了一片的地方。 ☆、116章 传言 真正和戚飞他们一起聚餐是在秦箫回西安一个月以后的事情。 年龄越大越不太喜欢聚会,没有共同话题,还要去不断的配合着像答记者问一样的回答各种问题,要么就是听别人吹着各色各样的牛逼。聚会不过是一群寂寞的人的片刻欢娱,过后又是更加的寂寞。 这两年的同学会我都没有去参加,戚飞也是能躲则躲。相较而言,和戚飞他们在一起的聚会更像是一个家庭聚会,没有那么多虚情假意的寒喧,也没有那么多油头粉面的伪装。找个普通的菜馆,点几道家常菜,开几瓶啤酒,东拉西扯的戳是非。秦箫的出现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而梁强在戚飞屁股后面像跟班一样倒是让我们有些意外。王美丽除了换了个老头以后,还把发型换了,留起了长头发,烫起了大波浪,俨然一位成熟少妇。王美丽的新任男朋友喜欢大着卷的长发,迷恋程度已经疯狂到了泡方便面都只许王美丽用温水。如果是太烫的水用不了几分钟打着卷的泡面就已经不那么卷曲,他看着会伤心。而我对这个披头士先生的印象却只停留在他那么喜欢弯的,也就注定了会是个同志这种理所当然的程度。李爽不在场,是非的主角自然是水水,是非的主题也永远是那些野男人。 对于这种久违的聚餐,秦箫有些局促,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4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4 反感,只是话语相当少。他害怕面前的这些人问及一些在北京发生过的事情,不愿回忆那些煎熬的日子。 电视新闻里讲述一个女人被自己的相亲对象约出去喝酒,喝多后带到了宾馆强奸了,醒来后闹着要自杀的事情。水水睁大了眼睛,十分难以理解的说:“多大个事嘛,别说还是个相亲的对象,就算是在一起喝酒的人也没必要搞得要死要活的啊。” “要是换成是你,你是不是还要配合一下?”戚飞问。 “那当然,反正喝多了,先爽了再说。等到第二天酒醒了,完全可以说‘哎呀,我昨天喝的太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就是喝了酒的好处。” “那要是强奸你的那个人是玉妈呢?你还要什么都不记得吧?”王美丽讪笑着说:“估计那时候你自己都得拿着水果刀沿着自己的菊花挖出一个大洞来,把那坨被他碰过的肉扔给狗吃。” 水水刚塞到嘴里的一块红烧肉还没来得及嚼就吐了出来:“你真恶心。别说是那块肉了,我连整个人都觉得脏!” 坐在戚飞和水水中间的梁强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于是问:“我听说,水水以前不是有过一次搭便车被强奸的事嘛!” “你都听谁说的啊?”戚飞马上露出一副很厌恶的表情。梁强见戚飞的脸色变了,马上改口说:“我不也是听说的嘛,水水那么红,戳他是非的人也多,我也就听听罢了。” “他有多红?有我红吗?”戚飞大白眼一翻,一副训斥家奴的表情:“不过呢,那是倒是真的。”戚飞又对水水说:“你自己说吧,省得别人传来传去的,都不知道最真实的版本是啥样的。” 水水听到戚飞要他讲讲那段往事,突然捂着嘴大笑:“哎呀,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了,你们不提我都忘了。其实也没有外面什么的那么邪乎。就是有天晚上在酒吧里碰到个帅哥。然后就坐在一起聊天啊,喝酒啊。后来我回家的时候在路边打车,他就凑过来问我要不要搭他的车,他顺路把我送回家去。”水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梁强马上给水水把酒杯满上。 “送你回家,咋把你送到山上去了?”王美丽不怀好意的问。 “上了车就往城外开,一边开一边摸我大腿。说喜欢我,说我嗓子好,说我人漂亮,说我身材好。我知道虽然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但还是想讨我欢喜,跟我干一炮。我就问他,你是不是想干我啊?想干我就去汉庭开个房吧,我有会员卡,可以打折。然后,他就说,去酒店开房没意思,想玩更刺激的。我就问他还有啥比开房更刺激的?他说,车震打野炮。我觉得是比开房刺激,就答应他了。后来他就开着车去了翠华山,在没人的荒野里对我做出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哦?”披头士对水水隐晦的描述觉得不够过瘾,再三追问水水要他说得更加细节。他并知道他这样好奇正好中了水水的圈套。 水水假装不好意思的说:“讨厌啦,非得问那么清楚。你知道吗?他的毛毛卷卷的,像弹簧似的,哎,也不对,嗯,就像美丽现在那个头发的那个卷一样。”水水这么说,披头士两眼放光。王美丽听得嘴一歪,把刚刚擦过嘴的纸巾团成团扔在水水的脸上:“说你的事呢,扯我干嘛!” “是你男人要听啊。其实也没啥,打野炮嘛,无非就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又没有啥新花样。干的正嗨呢,他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电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咋了?他老婆还是他男人啊?”梁强的好奇心也被水水勾了起来! “都不是!是他老板!他老板问他把车开到哪去了,客人过来修车,修好了让他开出来试试,结果现在人家客人过来取车,还没见他的影儿,老板就打电话叫他。他吓得赶紧叫我下车,我一边提裤子一边问他咋啦咋啦。他没头没尾的嘴里胡言乱语,把我扔在荒郊野岭的自己开着车跑了。我没办法就黑灯瞎火的走了四五个小时才走到公交车站回的家。” “传说的不是你搭车让司机看上了,然后把你拖到没人的地方强奸了嘛。后来还叫来了他好几个兄弟一块把你轮了嘛!”梁强强调自己听到的那个版本和水水所说的这个版本的强大区别。 戚飞又对梁强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你都在哪听到的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就他这样的,你认为会有人要轮奸他吗?” “是我自己说的啊!”水水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大家:“我觉得被修车小弟白干了一炮不精彩,我就自己润色了一下,这样才配得上我水水的身份嘛。再说,出来混,要是没有点绯闻,没有点非凡的经历,那多没意思。” “我就没有那些绯闻,没那些经历,还不是一样!”戚飞呛声说。 “所以你现在不红了啊。现在才会混成这个样子啊。也就是梁强狗不嫌馍馍硬的天天追着你跑,你看还有谁像以前那样整天的苍蝇追粪似的轰轰的一大片!” 戚飞听了苦笑了一下:“这天下啊,以前是我们的,现在是你们的,将来都得成了那些小婊子们的!”戚飞的话大有大江东去的无奈感。不过,他也是无所谓那些名与利,倘若真正在乎,也不用和我们坐在一起忆往昔了。 出了饭店,披头士和顶着泡面头的王美丽直接去了酒吧。水水也被人叫去做牌搭子。只剩下秦箫、梁强、戚飞和我晃晃悠悠的在大马路上走着。梁强本来想和戚飞走在一起,却被戚飞支开,让他在起码离我们二十步远的前面走。戚飞挽着我的胳膊,对我身边的秦箫说:“秦箫,要是有人把胖子从你身边抢走,要你换,你会拿命跟他换吗?” “会!”秦箫说的很坚定。 “我也会!”戚飞说:“谁要是敢伤害胖子,我就跟他拼命!包括你!” 秦箫突然从后面搂住我的胳膊,挡开了戚飞挽着我的手:“那你把他还给我。他是我的!”他像是一头悍卫自己领地的狮子一样,不容侵犯。 “好好好。他是你的。你把胖子看好。”戚飞顿了顿,说:“胖子,前两天我碰到你弟了。他问我你现在的情况。我怕他又给你惹事,我就没说啥。他说你爸病了,让我遇到你就跟你说一声,让你回去看看。说你妈也挺想你的。” “他没说啥病吗?”我听到关于家里的事情就有些急。秦箫虽然没说话,但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手抓我胳膊的力量重了很多。 “没说,就说挺严重的。也没住院,就在家里呢。他说你的事,他们都尊重你的选择,让你能回去还是回去看看,毕竟从那次离开就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过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5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5 ,都挺担心的。” 我一时语塞,众多往事历历在目。并非我不想家,不想回家,而是不敢回。仿佛回家就要和秦箫面临着生死离别。我们都尝过那种痛苦的滋味,关着的人不好过,寻找的人也是苟活。我看了一眼秦箫,秦箫认真的看着我:“想回就回吧。我陪你回去。这次就算你弟打死我,我也不离开你!” 戚飞听了秦箫的话,叹息着说:“唉,还是身边有个男人好啊!”然后他朝我们前面慢慢走着不时回头张望的梁强大声喊:“喂——!梁山好汉——!你是不是想要追我——!” 梁强面对着我们倒退着走并大声的说:“是啊——!戚大侠——!给我个机会——!” 戚飞笑着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冲着梁强喊:“你追上我再说!” 出租车在梁强身旁急驰而过,梁强铆着劲拼命的追赶过去。 车和梁强的影子最终都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秦箫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前行。 ☆、117 回家 117 凌晨两点,我还为回家的事情烦恼不眠。秦箫靠在床头默不作声,一根接一根的吸烟。烟灰缸里一堆只吸了半截的烟头。 我清楚他的焦虑。 一边是久未相见的家人,一边是刚刚团圆的爱人,终究不得双全法,不负双亲不负卿。我们两个都曾涉险后才到了现在的地步,更不想再临分别。 秦箫推开窗户,满房间的烟像是泄了闸的洪水顺着窗口翻涌出去。一股新鲜的空气搅动稀释着沉闷的气氛。戚飞突然来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说:“胖子,你知道吗?刚才真把梁强折腾个够呛,他跟着出租车绕着城墙跑了一圈。没想到他体力那么好。我看他快追不上了,我就叫司机开慢点,眼看着要追上了,我就叫司机开快。哈哈,就这样,跑啊跑,最后把他累得趴在南口护城河边上再也起不来了。梁强那个样子真有点像傻狗撵飞禽。” 我说:“你们俩就是绝配,他就是那个傻狗撵你这个飞禽!” 戚飞听我这么说,又笑得不行,问我:“是不是真的很配。”然后,他突然不笑了,深沉的说:“胖子。我累了,我不想再跑了。我也不想再让人在屁股后面追了。我想回家了。” “那就早点回家,洗个澡,好好睡觉。” “要是那个傻狗不是梁强该多好!” “是他也挺好。” “要是程市这么追我。不用说绕着城墙跑一圈。他就跑上一百米,五十米,哪怕是二十米。我都停下来等着他。” “值得吗?” “嗯。不值得。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真是不值。可是,我就是这个脾气。我就跟个狗似的,认人。谁对我好一点,我就是认准了。就算以后对我不好,我也记得他的好。哪怕是再有人对我更好,我也很难接受。” 我不知怎么劝他。他比我更清楚,程市他们两个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这么时候程市时不时出现在戚飞面前,那也都是为了拿戚飞当炮灰,摆脱五找三的纠缠。戚飞与梁强若即若离的暧昧也都是为了刺激程市,看他究竟会重视戚飞到什么程度。然而,程市也只是献殷勤,非常官方的和戚飞保持着能够起效的安全距离。 “你说我是不是犯贱。放着对自己好的不要,非得死乞白赖的盼着那个负心汉能回头。” “你这哪是犯贱,你就是不甘心。哪天你有机会好好的让程市也尝到了被甩的滋味了,估计你也就放下了。” “也许吧。我就是难受,气不过。我戚飞哪点不如那个野鸡!”戚飞又发了一阵劳骚后说要和水水他们去打麻将。我叮嘱他少赢点,戚飞的牌运很奇怪,心情好的时候会输,心情差的时候会赢得厉害。除了所谓的情场失意牌场得意的话外,唯一能够解释这种现象的就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格外的精明,脑子转得特别快,牌记得清打得精。 挂断电话,秦箫已经不在卧室。他在客厅里找东西,我倚着卧室与客厅的门问他在找什么。他没看我,说:“明天要去看爸妈。我看看能带什么东西。不能太普通了,要不爸妈会不高兴。我记得我有盒茶叶挺不错的,但我忘记放哪里了。” “别找了,茶叶让我送给戚飞了。就是回家去看看,不要那么兴师动众的,家里也不缺啥,随便带点东西就行了。再说,我还没想好回不回呢!” 秦箫走到我面前,认真的看着我,说:“要回,当然要回。天一亮咱们就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点点头。这次回家去看望父母对于秦箫来说意义非凡,即是一次表明身份的机会,同时也是对我的保护。 天还没完全亮,在秦箫的催促下我们吃完了早饭便开始收拾着装。散漫惯了的他,拿出几年前上班时候穿的西装,竟然还是那么合身。打好领带,擦亮皮鞋,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问我:“好看吗?” “好看!像个新郎官儿!”我闻着他看上弥散着的味道,有点沉醉。 “那今天就去跟爸妈提前,让他们同意把你嫁给我!” “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你不信我吗?我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了!” “不是不信你。是我很紧张。害怕我爸又乱来!他现在生病呢,万一再有个好歹,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那,我就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要是爸妈不高兴,我就先不说。” 秦箫开着车一路飞驰,快到家的时候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抽着烟,紧锁着眉头,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呼吸沉着。他心里的不安和我一样,对于进入家门后所要面对的一切全然未知,自己也没有丝毫的防范。 他吸了三支烟后,下车在路边蹲了二十分钟。我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想了二十分钟,把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预想了一遍,又把如何化解那些事情的方法也预演了一遍。最后,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应对。 我隔着车窗对秦箫说:“要不,咱们回去吧。等想好了再回来!” 秦箫站起来,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下身体,唾了口唾沫:“操,来都来了,干嘛还回去!走,我就不信爸妈还能吃了咱俩。” 他重新上车,发动引擎。车开得比之前更加有力。 到了家门口,停好车。大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推开大门,对着院里喊了声“妈”。屋里马上就有人答应。不一会母亲推开了屋门,见到是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我走过来:“娃,你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6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6 可算回来咧!可想死妈妈啦!”她的腿有点跛,大概是当时我走了以后落下的残疾。 我拉着母亲的手,强忍着眼泪,拼命的挤出笑容:“不要哭啦,这不是回来了嘛!”我向屋里看了一眼,问:“我爸呢?他不在家?” “在呢。他在屋里头呢。”母亲拉着我就往屋里走。我有些迟疑,回头看了看秦箫。秦箫一脸严肃,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这时才发觉光顾着看我,完全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人存在,连忙说:“都忘了招呼你咧,这娃是?” “秦箫。”我说。 “阿姨,您好。我是明杨的——司机!”秦箫一下子紧张起来,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变了。 “这就是秦箫啊。”母亲笑着打着量秦箫。这让秦箫变得很局促,像个军人似的站得笔挺,不苟言笑。“这娃长得真好。别拘着啦,就把这当自己家。”母亲另一只手拉起了秦箫的手,拉着我们俩一左一右的往屋里走。 进了屋,并没有见到父亲。我小声问母亲:“我爸呢?” 母亲也压低了声音说:“在你住那屋睡觉呢!” “听我弟说,我爸病了,啥病啊?厉害不?” “不厉害!没啥事。死不了!要是死了啊,倒还省心啦!现在就是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用管他。”母亲的话里有些无奈。 听到父亲还在睡觉,我多少松了口气,但不知道这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引爆。母亲挨着我坐着,盘问着我在外面这么长时候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偶尔也会问到秦箫一两句。每次问到秦箫,他都像触了电一样,立马警觉起来,回答的时候还会用余光看着我。我觉得他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被老师叫去问话的小学生,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会被罚。 听说秦箫的母亲已经过世,母亲不禁潸然泪下:“儿女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有啥事能是当妈的不知道的!除了心疼,还能咋着?唉,你们都大了,随你们去吧。当妈的也管不了那么多。管不了,还不如不管。只要你们好好着,比啥都强!” “那,阿姨,你是同意我和明杨在一起了!”秦箫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尽管我知道母亲不会反对我的事情,但还是心都提到嗓子眼里,紧张的看着母亲的表情。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你们自己过好了,比啥都强。”母亲说完起身去做饭。 母亲刚一进厨房,秦箫马上兴奋的对我说:“你听见没?妈同意了!” 我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腿上:“你吓死我了,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来,心脏不好的得让你当场吓死!” 午饭的时候,母亲打电话把弟弟和弟媳都叫了回来。弟弟见了秦箫一脸的不好意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叫啥终究没叫出口,只是挠着头傻笑。弟媳挺着大肚子也是一脸堆笑,没有一副功臣似的表情,收敛了许多。 侄女明月放学一进屋门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看出是我后立即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脖子说:“大伯,你咋才回来啊,我都想死你了!”她转过头看着秦箫:“噢!我认识这个叔叔。就是那时候给我纸条那个!”秦箫端详着长高了变漂亮的的明白,直夸她聪明。 众人落座后,还是没见到父亲的身影。母亲对明月说:“去,叫你爷起来吃饭!” 明月有些不情愿:“又是我去叫!每次都是我去叫!”她去了我原来住的房间,大声的叫道:“爷!快起来吃饭!我大伯回来啦!” “你还知道回来!”父亲洪亮又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那屋传了过来。明月吓得赶紧跑了回来。 而我和秦箫也紧张的盯着门口。只见父亲瞪着大眼一脸愠色的看着我和秦箫。 ☆、118 嘱托 118 我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胆怯的叫了声:“爸!” 父亲没有答应,反而把头转向了明月,又大声的对明月喊:“你还知道回来!你又跑哪去啦!”指着我对明月说:“人家老师都找到家里来啦!你不好好上学,整天胡混。你把那谁家的娃打了,你看那娃拿石头把你哥脑袋打的!” 明月端着碗站在了我的旁边,小声说:“我爷又糊涂啦!又把我当成我爸啦!整天不是把我当成你,就是当成我爸!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我奇怪的看着弟弟。弟弟把父亲按在椅子上,说:“那不是老师。那是我哥!没人打架。快点好好吃饭!”弟弟给父亲盛好面,放在面前,对我说:“咱爸现在记不得人。去医院看过了,说是得了那什么阿什么兹的病,就是老年痴呆症。上半年还强点,还有清醒的时候。这半年就一直糊里糊涂的,没有清醒的时候。” “医生咋说的?”听到弟弟说父亲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我还算是有过一些了解。毕竟以前秦箫准备学医的时候看过很多医学类的书籍,里面有过相关的介绍。我开始对父亲的状况不那么紧张,也没有很难过,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一来这种退化性疾病不会马上丧命或者让患者身体痛苦不堪,二来出于自私的角度,他记不起以前的事未必不是好事,尽管他可能不记得我是谁,但起码我能够有机会在他身边照顾他。 我看了看秦箫,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医生说这病没法治,只能是延缓恶化。反正到最后就是谁都不认识,啥也不记得,啥也不会做。穿衣吃饭都是问题。”弟弟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这整天还得卖菜,现在生意也不好做,眼看着这又快生了,到时候又少个人手。妈本身腿脚不便,又得在家里照顾咱爸,我想想就愁。要是能雇个人帮忙还能好些,可现在人工费那么贵,除了这一家老小的吃喝,哪还有钱雇人。” “你雇个人吧。钱我出!”秦箫肯定的说:“你哥现在眼睛不方便,也帮不上家里的忙,我们在西安也很少有时间回来。出点钱雇个人帮你,也算是我们为家里分担一些。” “你说的是真的?”弟弟不敢相信秦箫的话。 “你叫我回来就是这个事?”我问弟弟。 “也不是。的确是爸病了,再加上妈也整天念叨你。你也这么久没回家了,也该回来看看了。” “雇人的钱我可以出。但你要清楚,我是为了让咱爸妈能过得安生,让你媳妇能脱开身好好的带孩子。不是我长时间不回家心里有愧的补偿。你别忘了,当初你被骗的钱,我一分钱都没问你要。那些钱放现在,也能一个月雇个十几个人帮你,你完全可以像个大爷似的坐在一边抽烟喝茶看着他们干活。”秦箫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7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7 偷偷的用手指捅了捅我,示意我话不要说得太重。 我看了秦箫一眼,继续说:“再说爸妈。虽然爸现在记不清事情,糊涂了。但吃喝拉撒下不能糊弄。他糊涂,你不糊涂,邻里邻居的不糊涂。你咋对父母,邻居们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是啥人,人家心里也都有数。别以为爸不说,妈不说,就不会有人说。你从小长到在,你惹了多少篓子,爸给你堵了多少窟窿,我给你擦了多少屁股,你比谁都清楚。现在明月还小,但孩子都是有样学样,你咋对爸妈,她将来就会咋对你。” “那不能。哥,你咋把我说得跟个坏人似的。我就算是混蛋,也不能对咱爸妈犯混。”弟弟被我说得没了底气。 “咱哥俩从小长到大,你啥样我最清楚。我啥脾气你也知道。别到时候惹得我翻了脸,你要怪我。” 母亲见气氛有些凝重,连忙催促着大家吃饭。父亲一直在一旁听着,谨慎的问我:“老师,我那娃又惹事了吧?等他回来,我好好揍他一顿!你别生气。” “没惹事!夸他听话呢。”我笑着对父亲说。我多少有些辛酸,很多年没有和父亲这样心平气和的坐着面对面说话,而这次我却是以另外一种身份和他交流。 父亲吃饭用筷子很不方便,吃到最后干脆放下筷子直接用手去抓碗里的面。母亲见状马上制止。开始挑起自己碗里的面喂父亲吃。父亲吃了两口,脾气上来了,推开母亲的筷子,重新用手抓着吃。母亲脸露难看,看着我。我把椅子挪到父亲身边,端着碗喂父亲吃面。他安静的看着我,不肯张嘴。我小声说:“听不听老师的话?你得好好吃饭!来,张嘴。老师喂你。”父亲小心的吃着我喂给他的每一口面,直到碗底见光。他才说:“我吃饱了。谢谢你啊,老师。” 饭后弟弟两口子重新回菜摊上去干活,我和秦箫陪着父亲在院子里晒太阳。父亲看着秦箫,慈祥的笑着说:“这小伙子挺不错的。”秦箫被父亲说的有些羞涩,对我说:“谁说爸糊涂了,你看爸多明白。” “少臭美。” 父亲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腿上慢慢的摩娑着,慢悠悠的对我说:“娃儿。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吧。你老不回来,我都快忘了你长啥样了。日子再长些,就真的记不得了。”我看着父亲,发现他的眼圈有些发红,看我时的表情也和吃饭的时候不一样。 我确信父亲现在是清醒的。 我马上点头说:“我多住几天。爸,你好好看看我,千万不要忘了我长什么样。” 父亲把头侧向秦箫,拉起秦箫的手把我们俩个的手叠在一起放在他的手心里,说:“你是个好娃。以后我娃就交给你了。他一个人不容易。” “爸,我答应你!”秦箫郑重的对父亲说。 父亲点点头,身子向后靠在椅子背上,眼睛微闭,嘴里哼着他熟悉的秦腔。 阳光暖烘烘的照着我们父子三人,一切显得那么祥和自然。父亲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像被风雨侵蚀过的土塬,沟沟壑壑里藏着的都是岁月苍桑。很多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挨着父亲坐着,也难得有机会这么仔细的看他被晒得枣红色的脸颊。 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擅言谈,脾气火爆。走路办事雷厉风行,崇尚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和村里朴实的男人们一样,扛着家庭的重担,脊背被时间一点点压弯,却还倔强的坚持着,守护着自己的妻子儿女。 父亲的眼角慢慢的渗出一滴眼泪。我想伸手去擦,又害怕这难得的恬静时光被打扰。任由那颗泪珠被时间带走。 等到父亲再睁开眼时,又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问我们是谁?吃饭了没有?我和秦箫无奈对视,心里一番酸楚。 天色将晚的时候,我们向母亲告别。母亲深知留不住我们,只好说以后经常回现,现在你爸记不清事了,就不用担心他会发脾气。临走,母亲又在厨房里拿出一罐炒好的肉臊子塞给我,让我带回西安慢慢吃。 整个下午我们陪着父亲的时候,母亲一个人就在厨房里忙乎着准备这些臊子,只因我聊天时无意间提起秦箫和他爸爱吃臊子面。最后母亲还略带遗憾的说秦箫的父亲离得太远,要不也能给他带回一些去尝尝。 回来的路上,秦箫一直不说话。在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笑了出来,说:“没想到,你在家还挺凶的!要不是知道你平时是啥样,估计我都被你今天的样子吓到了!” “我凶吗?我觉得还好吧。就是把该说的话说了而己!”我说。 “那也够厉害的。亏你弟弟还能坐得住。要是我,早被你骂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所以啊,他是我弟。他就那个德行。我不把话说重着点,他就不当回事。另外,我那些话也是说给他媳妇听的。我弟他耳根子软,经常是他媳妇说是就是啥。没事在吹个耳边风,谁都别想安宁。现在爸那样了,一天两天还好说,日子久了,谁也受不了。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一个儿媳妇。不过,你今天给钱雇人这事倒是答应的挺快的啊!” “我不是为了表现一下嘛!” “那钱你自己出啊。我可没钱出。我弟就在那等着你往里面跳呢,你可倒好,问都不问一下,直接跳到坑里。好像自己是多大个款似的。” “那他一直在那叫苦,我想着咱们也出不了别的力,顶多就是出钱啊。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很正常吧!” “你当是江湖卖艺呢!他越在那苦穷越不能接他的茬,还得找别的事情把他的话给他堵回去。他从小就喜欢那样,除了我以外,都容易上他的鬼当。唉,这也不能怪你。你今天的表现总得来说还是不错。值得表扬,再接再厉吧。” 秦箫听我这么说,又开始自吹自擂。而我,满脑子想的却是钱的事情。 ☆、119 重回厨房 119 提到钱,秦箫总说我是葛朗台是阿巴贡是严监生和严贡生的后代。我懒得和他争论,这世界上还有谁觉得钱不是好东西呢?大概就只能那些拼了命想往钱眼里钻却死活都钻不进去的人才会说钱不是好东西。 所谓因爱生恨,得不到才会恶语相加。 我承认我就是那种见钱眼开,爱财如命,无论看到谁乱花钱我都会心疼。从小穷惯了的人,就算有一天手里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也不会知道该怎么花,省下来存起来才心安。更何况我现在手里还没钱,只能是节衣缩食。 秦箫并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滋味。他总认为有钱就是要花掉,没钱了就去赚,常挂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8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8 在嘴边的就是那句“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而我,则是信奉“兜有余粮,心里不慌”和“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每每提到钱的事情,他便用一种略带鄙视的口气说:“你呀,家庭主妇似的,忒俗!” 我则回以:“现在嫌我俗啦,当初干嘛去啦!不俗点能行吗?你知道现在米多少钱一斤,油多少钱一桶,醋多少钱一瓶吗?过日子过日子,日子不算计怎么过?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他看我说的认真,笑嘻嘻的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挑衅着说:“继续说,继续说!” “你还别激我。你现在抽的中华,一根下去,你一顿饭就没了。一盒下去,一个星期的口粮都没了。到时候你就天天勒紧裤烟带喝西北风去吧。” “你少来,别的我不知道,这烟我还是知道的,一根哪能十多快钱。这一根本不到四快钱。别以为我不做饭,你就糊弄我。”他一副自己胜利的样子看着我,使劲的抽了一口烟,冲我吐了口烟雾:“来,你也闻一口五毛钱的味道!” 我挥手驱散烟雾:“你知道个辣子把把!一斤面够咱俩吃一顿的,一斤面才不到两块。再加上油盐辣子醋,四块钱的成本都够咱俩吃一顿油泼面的!” “你这么会算账,真该去开店做老板娘!”秦箫收起桌上放着的烟,站起来说:“这是叔给我的,抽的也是叔的钱。” 午饭我专门为他做了一根中华烟的油泼面。他盯着碗里“豪华”的佐餐,感叹的说:“还真能卖二十多块啊。”他再看看我碗里的配料,足足比他丰盛一倍,很不忿的问我:“为啥你的肉比我多,菜比我多,就连辣子都比我多!” “因为,你刚才抽烟把这些肉啊,菜啊,辣子啊,全都抽掉了。你去烟灰缸里找找,兴许还能找到一块排骨呢。”我故意把一大块肉慢慢放入嘴里,十分满足的咀嚼着,同时发出被刺激到了的“嗯嗯啊啊”的声音。 秦箫生气的把碗往我面前一推,自己靠在椅子背上,嘟着嘴说:“你虐待我,我不吃了。不给我吃肉,我就情愿饿死。我要吃肉,我要吃红烧肉,大猪肘子!我要吃红烧排骨,大盘鸡,还要吃糖醋鱼!”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鸭、腊肉、松花小肚儿,板鸭、筒子鸡!”我一边用筷子敲着他的碗边一边念叨。 “你,你不厚道!中间那一大段你咋不念?才开头就板鸭筒子鸡。”秦箫抢回自己的碗,仍然不动筷子。 “我愿意。中间太长,等我说完,肉都凉了。 ” “你是不会背吧!”他得意的笑着说。 “那又怎样?我有肉吃。你没有!” “我去找戚飞。我让他请我吃!” “你去找吧。戚飞只会泡方便面。估计现在他穷得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你去了没准还得请他吃。” “那我不去了。”他重新端起碗,又放下:“那也不能让我光看着你吃肉啊。” “你可以闭上眼不看啊。肉在锅里,自己不去盛,吃不上还怪我喽!” 秦箫听了立即蹿进厨房,端着一整锅的肉放在自己的面前,向我炫耀。 戚飞的日子虽然没有混到泡面都吃不起的份上,但也差不多粗茶淡饭、清汤寡水。股市的持续低迷把戚飞的大部分资金都套在里面,剩下的钱也都投在了服装店上。实体经济受到网店的重创,原来看着风生水起的生意却也是门庭冷落车马稀。他自己每天在店里守着,实在煎熬的受不了了就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陪他聊天。 他除了慨叹生意难受,还在想着把店转让出去做点什么。打听了一下行情,实体服装店转让的实在太多,而且价位也都压得太低。思来想去,戚飞做了一个新的决定,借了几万块钱,把店又重新装修了一遍。 我搞不懂他的行为,生意不好做,又打算转让了,干嘛还费劲重新装修花那份冤枉钱。可最终的结果却让我有些意外。装修后的店面不到一星期便转了出去,不但装修的钱全收回来了,而且还比之前的转让费高出来两万。 戚飞拿着钱嗅着钱的味道,问我知道那是什么吗?我说,钱呗,还能是什么?戚飞摇摇头,说那不是钱,是希望,是地位,是权利,是男人,是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他把钱存进银行卡里,又重新恢复了自信,恢复到了以前自信满满的那个状态。 我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折腾呗!”他轻描淡写的说。 “那也得有个方向吧,不能瞎折腾吧。” “这些钱,我打算一部分买股票,另外一部分嘛拿来养男人。” “还买股票。现在股票都跌成嘛了,还敢买。” “跟你这种不玩股票的人根本没法聊。现在只是调整期,现在投入进去,只差一声春雷。等到政府释放信号,自然会疯狂的涨上去。唉,还亏你是学金融的,当年学的那些东西都让你就饭吃了。” “我不懂。我就是觉得股票不靠谱。” “那男人靠谱吗?你还不是跟秦箫小日子过得滋润的。” “你要是觉得男人不靠谱,那你咋还要把另一部分的钱拿去养男人?养谁啊?程市,还是梁强,还是另有新欢?” “都不是。是要养一个对我来说如生命般重要的男人。你别问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戚飞对于这件的保密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根本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 而且有一段时间总是找不到戚飞,每次打电话就说在忙着呢,而且身边的噪声还特别大。我问他是不是跑到工地上去找男人了。他只是笑说,对啊对啊。工地上的男人都饥渴,东西都大,爽着咧。我说那你应该叫水水去,他就喜欢那些民工。 挂断电话我猜想戚飞该不会是为了躲着梁强和程市两个人,跑到什么工地去了吧。再打电话问水水,水水说他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戚飞,打电话的时候也总说是在忙。打去梁强那里,他也说不清楚。自从上次绕着城墙跑一圈之后,他都有些害怕见到戚飞,怕戚飞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折磨他。 虽然无法确知他在做什么,但起码每次电话都能接通,说明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倒是秦箫在家里变得有点异常。抽烟的事情被我教训了以后,他便很少抽烟,而且要他叔把烟钱换成现金。他拿着现金去超市买成了食材,天天拎着菜回来让我做给他吃。 我看着案板上的鱼啊,肉啊就有点头大。质问他是不是故意找事,非要报戒烟的仇。他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9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49 一副无辜可怜相的看着我,说他就是想吃点好吃的。我放下菜刀,问他,你就不怕我切到手吗?我现在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再弄这些复杂的东西,受伤了怎么办? 他过来给我一个深情的拥抱,低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行的。你肯定不会伤到自己,肯定能够做出好吃的菜来。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有个屁用啊。你咋不自己切啊。”我一把推开他。 “我不会啊。我要是会,就不用让你冒险了。” “你不会可以学啊。学会了就你做饭。” “所以我才不要学咧。” 最终,还是拗不过秦箫。我操刀,他在旁边给我做助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做了一桌饭菜。对于自己的表现,我除了吃惊,还是吃惊。自己完全不敢相信可以做到这一点。看着吃得大快朵颐的秦箫,我笑着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让我知道我还可以,让我做到了我以前认为做不到的事情。” “我就说你行的嘛。你还非不信。现在知道了吧。以后多做好吃的给我就行了。” 我惊呼:“上了傻子的当了!” 这样天天他陪在我身边做饭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一起做饭,一吃细细品尝,一起尝试一些新鲜的菜式。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完电视剧再猜拳决定谁去刷碗。幸运的是,每次我都能赢了秦箫。渐渐的也觉得这样锅碗瓢盆演奏出来的生活透着平淡的幸福。 不过,这种平淡的生活随着戚飞的突然出现被打破了。 ☆、120 最终章 120 戚飞急匆匆赶到我家的时候,秦箫已经出门不知去向。不过在他出门之前,他叮嘱我要把自己收拾的帅气些。因为他要带我去参加一个活动。具体是什么活动他没有说明,我也没有追问。凡是他决定带我去参加的活动,肯定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戚飞站在门外打量着给他开门的我,惊讶地问:“胖子,你咋还在家磨蹭呢?秦箫没告诉你提前把自己收拾一下嘛。”他边说,他拉着我往屋里走。打开衣柜,他替我挑起了衣服,嘴里还嘀咕着:“这个秦箫也是,怎么就不给你买两件像样点的衣服呢。” 我指了指整齐摆放在客厅里的那套西装对戚飞说:“在那呢。他出门的时候就放在那了。我是想等着他回来我再换衣服。我在家里打扫卫生,穿得那么干净一会就得弄脏了。” “你呀,也不能每天都跟个家庭主妇似的围着锅台转,有时间也得捯饬捯饬自己。要不然,你都忘了自己有多帅了。”戚飞手脚麻利的帮我换好衣服,对着镜子中的我说:“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好看多了?我跟你说,人呐过了三十岁再不知道收拾自己那就真的没救了。你拼脸蛋,拼不过二十多岁的,拼阅历拼不过四十多岁的。” “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参加什么活动啊?”我对自己这一身行头的用途十分好奇。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嘛!我还能把你卖了?把你卖了,秦箫得拿刀把我剁细碎。” 到了楼下,梁强和水水早就在楼下的车里等着了。坐在车里,水水也变成了好奇宝宝不停的打听着我刚才没有打听出来的消息。可结果和我一样,一无所获。梁强开着车先是出了二环,没多久又进了长安区。最终下了主路,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巷子一边停满不同标志的汽车。刚开始水水还没太注意,突然他大叫了一声:“胖子,你看到了嘛。这边停的车都好牛b。看见没看见没?居然还有迈巴赫。”水水张着大嘴,眼睛盯着外面的车不停的告诉我那是什么品牌或是挂了什么特别的牌照。 “戚飞,咱们不会是去参加什么汽车展销会吧?你要换车了吗?你要是换车,就把这车送给我呗。”水水把头探到副驾驶的位置。戚飞在水水的脑门上拍了一下:“给你个大头鬼。你见哪个汽车展销气开到巷子里来的?亏你想的出来。你想要车啊,你问梁强要吧。这车是他的,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梁强在一边大声强调。 “好好开车。我们姐妹聊天,有你司机什么事!”戚飞的命令下达后,梁强立刻闭嘴。 梁强把车开到了巷子的最里边才找到了位置停好。我们几个人下了车沿着一辆辆的汽车往回走。水水一边走嘴里一边发出“啧啧”声:“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开这么好的车,还这么多的车,真是看不出来啊,这巷子里头到底是干嘛的啊。” 走着走着,我们先是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空地上也是停满了车。水水看了戚飞一眼:“你带我们到停车场干嘛?”戚飞不语,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个开着两扇大铁门的仓库。陆陆续续的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我们面前,不停的和戚飞打招呼寒暄。戚飞边打招呼边抽空对我们说:“就是这,一个月前这里还只是一个仓库。现在,它变成了一家火锅店,属于我们自己的火锅店。”戚飞的话语间颇有些自豪,又对水水说:“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戚飞都认识些什么人嘛?今天我就把这些人都叫到了一起,让你见识见识。” 水水瞪大了眼睛:“啥?what?刚才那些车就是这帮人的?” “嗯。”戚飞点点头。 “亲爱的。你赶紧给我介绍几个金主吧!求你啦!”水水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正经点。今天别胡闹。小心让人家笑话。”戚飞白了水水一眼,转过头对我和梁强说:“胖子,今天人比较多,这些财神咱们都得照顾到了,我可能没时间陪你。让梁强和水水陪着你。别乱跑。” 梁强扶着我的胳膊向戚飞打包票:“放心吧,师哥有我陪着呢。你去忙你的吧。”水水见状,马上对戚飞说:“胖子有梁强陪着就够了。我陪着你吧。这么多的人,我怕你应付不来。” 戚飞知道水水的小心思,便答应了。两个人转向往里走,那情景让我想起了《青蛇》里面的白素贞和小青。 进到仓库里面,果然别有洞天。经过重新的装修,满眼全部都是后工业时代风格,完全看不出哪里还是仓库。明亮的灯光,厚重的金属架构,郁郁葱葱的绿植还有精心挑选的餐桌餐椅,无不透露着戚飞的用心。 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几十张桌子上都整齐的摆放着就餐者的名牌。每一个座席的左右人选也是经过细心安排,尽量避免尴尬和矛盾。我们的座席比较靠近面里的。在一个小小的舞台的边上。那个小小的舞台更有酒吧里的感觉,可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5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50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50 以供人在上面安安静静的唱上一首歌或是弹上一首曲子。 满屋子的人相互打着招呼,有许久未见的旧友,有刚刚相识的新朋,还有早有耳闻今日方得一见的传说。大概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圈子里的人,所以活跃的气氛中总是会夹杂着几些欢脱。有那么一个瞬间,我闭上眼睛听着身边发生的一切,竟然误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朝代进了哪家青楼。 随着服务员的忙碌,每张桌都变得色彩丰富起来。绿油油的菠菜,白嫩嫩的豆腐,红彤彤的牛肉,一边是奶色浓香,一边是热辣翻滚,慢慢的空气中也飘荡着诱人的味道。 众人纷纷落座。戚飞站在那方舞台上清了清嗓子,对所有人说:“曾经,我有一个梦想,将来能够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份工作;我还有一个梦想,将来能够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份爱情;我同样也有过这样一个梦想,将来能够大这座城市里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 我早早的就知道,我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们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敏感,好奇,脆弱。我们敏感到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我们察觉到氛围的变化;我们好奇到一个人,一个故事,一条传闻都会让我们兴奋不己穷追不舍;我们脆弱到一句流言,一个诽谤,一声讽刺都可能成为我们背上的一根致命毒刺,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善良。 而那些卫道士们披着道德的高尚外衣对我们进行批判、攻击、诋毁,而他们自己却在背地里做着那些男盗女娼、肮脏龌龊的勾当。 我很庆幸我们没有因为他们的奸狭而放弃自己的善良。我同样很庆幸在我变得暴戾乖张之前遇到善良的你们。 是你们让我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想要生存下去,不能仅仅寄希望于一份工作;想要得到一份爱情,不能仅仅寄希望于一个男人;想要拥有一个家,不能仅仅寄希望于一套房子。工作会失去,男人会跑掉,房子也会被别人占有,唯有强大的自己不会被现实击垮。 我看到在座的各位,便如同看到了我戚飞的未来。我沉沦过,认为这世界对我极为不公平,我彷徨过,不知道自己活着能做些什么,我失败过,我在工作中失败,爱情中失败,在习以为常的事情上失败过,直到彻底的否定自己。然而,因为有你们在,我挺了过来。曾经的沉沦终究会被坚强取代;曾经的彷徨终究会点燃希望;曾经的失败终究会铸成辉煌。 戚飞稍作停顿,换了轻松的语气继续说:“我发过一个誓言,如果没有人能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那么我将会给我生命中最珍视的男人一个盛大的婚礼。今天把大家都请来,一是为了让大家认认家门,以后咱吃饭就到家里来,不用客气。二是,今天要在大家的见证下完成我一个夙愿。”戚飞说完往旁边撤了半个身边,秦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戚飞的身边。 秦箫向我走过来,我小声问他:“你啥时候来的?你咋跑戚飞身后去了?” 秦箫没有回答我,而是站在我面前,作了两个深呼吸,然后对我说:“明杨,我知道吗?我五岁的时候溺过一次水,没有死。十三岁的时候爬树掉下来,疼得乱叫,没有死。二十岁的时候摸过电门,被电晕了,也没有死。二十七岁的时候,出过车祸,断过肋骨,还没有死。所有人都说我幸运。你说,我幸运吗?直到我二十九岁遇见你,我对自己说,秦箫你以前的所有幸运都算不上幸运,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幸运。我知道遇到你以后我就死定了。这样的死法,我愿意接受。你愿意吗?”说着,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呈在我面前。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惊住了:“你神经病啊。什么死不死的?胡说什么呢?”我尴尬的看了看戚飞,又小心的侧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那群人的反应。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嫁给他”,整个场面便到了失控的状态,此起彼伏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感觉脸烧得厉害,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秦箫趁起把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他站起来与我十指相扣,把手高高举过头顶,展示给众人看。 又是一阵接一阵的欢呼声。 秦箫得逞了,在我耳边问我:“这样的婚礼,你满意嘛?” “滚。你们是合伙的整我。” “就是要让你想不到。” 戚飞示意大家先用餐,稍后我和秦箫会一桌一桌的亲自过去敬酒。我听了更是头大,还真搞得跟婚礼似的。那么多人我都不认识,敬一圈下来也不见得能记住几张脸。 水水坐在我旁边开始悄悄的介绍起了席位上的那些人:“那边那三个,看见没?那是万寿宫三圣,当年在万寿路那边摆摊的,现在发了。那三个,是翠华三仙姑,最开始在水产批发市场,现在也都不得了了。还有那三个,长大三剑客,都是研究生毕业,现在都在国企上班。” “怎么都是三个三个的?”我问。 “三个女人一台戏嘛。人多了是非就多了。三角形是最稳定结构嘛。三足鼎立嘛。你懂了嘛,反正就那个意思。哎,那几个就不是三个三个的。那俩是一对,在一起有十多年了。那个是一个人,那是个大神级的人物,我来西安这么多年只听过传闻,没见过真面目。戚飞还真是牛b,连他那样的人都请得动。还有后边靠边上那几位,有一个是市里头,比程市官大。”水水尽可能的在我起身之前介绍更多他所知道的人物,而好多的人物也是他刚刚跟在戚飞屁股后面认识的。 我们正聊着,人群中有一个很响亮的声音说:“大家稍微停一下。今天我很荣兴在这里和大家欢聚一堂。有的人不认识我,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市,是戚飞的男朋友。今天来这里一是庆祝我们的店开张,二是想当着大家的面请求戚飞原谅我以前所犯下的无知跟我一起回家。” 听到这话,梁强“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程市就冲了过去。戚飞也是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根本想不通自己根本没有邀请程市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见梁强冲过去,生怕两个人打起来,紧跟在梁强身边。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等着看接下来要发生的闹剧。 程市见梁强气势汹汹的架势就知道他要打架。程市对梁强坚起了食指,轻轻的晃动:“小子,我今天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我是来找我男朋友回家的。你识相的走开。” “放你妈的狗屁!谁是你男朋友?你男朋友不是那个五十找三十,二十块钱就可以玩一炮的小婊子嘛!” 梁强本以为这样以可激怒程市,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51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51 没想动程市听了只是笑了笑:“你说他啊。我不过也是玩了几个二十块钱的婊子,怎么就说他是我男朋友了呢。他怎么配得上我呢?我男朋友的那个头衔,也就只有戚飞最合适。” “你不要脸。你当初为了那个贱人,把戚飞赶出家门,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这种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梁强越想越来气。 “哟,这事儿你也知道啊。看来我们家戚飞真没把你当外人。不过呢,师弟本来也不是什么外人。帮师兄说话也是情有可原。别那么大气性,对身体不好。再说了,你肯定也是误会了,我哪是赶戚飞出门呀!我那是要换大房子了。总让戚飞往那么小的房子怪委屈他的。喏,这是房子钥匙,看到了吧?”程市把钥匙在梁强眼前一晃,压低了声音说:“小子,你毛还没长齐,还敢跟我斗。” “你不要脸。”梁强彻底被激怒了,要不是戚飞拉着他,他就会冲上去被程市的黑拳打到了。 戚飞太了解程市这个人了,他把梁强拉到身后,知道梁强不是程市的对手:“你闹够了没有?你觉得这样有意思是吧?” 程市嬉皮笑脸的凑上前说:“老婆教训的是,嘿嘿。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不来这里,也见不着你啊。谁知道来了这里还遇上疯狗截道。” “你骂谁疯狗呢!”梁强气得牙痒痒。 “行啦。别耍嘴皮子啦。人家明杨好端端一个婚礼被你们俩搅成了一锅粥,有意思啊!” “你要是早点跟我回家,我不就不闹了嘛。” “程市。我跟你说。咱们俩不可能了。”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婆。我这次把咱家房子的钥匙都带来了,还有银行卡。”程市把银行卡和钥匙统统都递到了戚飞面前:“你放心,这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别人谁也不会抢。还有这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你想花多少花多少,想怎么花怎么花!” “真的吗?”戚飞接过了程市手里的钥匙和银行卡:“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这房子也是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当然。”程市见戚飞接了这些东西,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梁强眼见着戚飞接了程市的东西,怒不可遏,推开戚飞和挡在前面的人群奔出了门外。看着梁强跑走,戚飞的心凉了半截,对正喜形于色的程市说:“你不介意我用你的钱去给你积点阴德吧?”戚飞把银行卡抛给了水水:“水水,这里面的钱你就拿去给你娃做个手术去吧。你程哥捐的。” 眼看着自己的钱落入了别人的口袋,程市虽有不快但还是强颜欢笑。他相信现在梁强那傻小子不知道气得跑到哪里去了,只要他再忍一忍,坚持一下,在这么多人面前戚飞肯定要找个台阶下来,那时候他就如愿了。 戚飞又拿着钥匙在半空中晃了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个声音太小,我不喜欢。现在我喜欢这个声音。”戚飞从桌边的备餐柜里拿出一大串的钥匙,摇晃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这声音好听嘛?我喜欢这个声音。不过,既然你说这房子在我名下,那也就是我的喽。我自己的东西,我又不喜欢,怎么办呢?要不我把他卖了吧!”戚飞冲着人群里一个做二手房的朋友说:“怎么样?我这套房子能卖得了不?” 里边的人回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戚飞又把钥匙扔给了里边的人:“卖了的钱就都捐了吧,什么希望小学啊,养老院啊,只要不是红十字会,你就看着捐吧。”戚飞转过头,微笑着对程市说:“程市哥哥。你看我这样做,你还满意嘛!” 程市又气又心疼,还不能说不满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戚飞就是戚飞。什么时候都替我想的这么周到。” 众人都还要等着看他们两个人怎么收场的时候,梁强又从人群外面挤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见到戚飞一股脑的塞到了戚飞的怀里。戚飞捧着这一堆东西,看着冒失的梁强,大声问:“你弄啥呢!这都什么东西!”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梁强又把戚飞怀里的东西接了过来,一件一件的数着塞给戚飞:“这个是我的房产证,明天就去改成你的名字。这是我的银行卡,这里面的钱也全归你。这是我的车本,这是我的医保卡,这是我的车钥匙,这是我的身份证……” “我要你身份证干嘛!”戚飞被梁强和程市两个人搅得头脑犯晕。 “以后,你就是我的身份证,戚飞就是我梁强的男朋友的身份!” 梁强和程市两个人中间若不是隔着戚飞,早就抄起刀子捅死对方几十次了。正在僵持的时候,程市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讲述,程市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挂断电话,程市对戚飞说:“老婆。我今天还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接你。”又对梁强说:“别以为我怕你。今天就先饶了你,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看着程市阔步走出大门,戚飞舒了一口气,把怀里抱着的梁强的宝贝们全都塞给梁强:“你神经病啊。他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啊。”唯独把梁强的车钥匙留在了手中:“这个我就没收了,以后那车就归我了。” 重新开席以后,气氛变得比刚才更加融洽。似乎是刚刚上演的那出《凤求凰》让大家都有了谈资,有了共同的话题,有了趋同的见解。 夜色弥漫,酒桌上的客人越来越少。看着空下来的大厅,戚飞露出前所未成的满足感。关掉餐厅的最后一盏灯,戚飞放下所有重担似的长舒一口气。他对着我和秦箫说:“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以后还有我们忙的呢。以后店里后厨就交给胖子管理了,前厅交给秦箫,小演出交给水水,采购和司机就是梁强,而我,就只需要每天在店里数数钱,打打电话约人来吃饭就行了。” “为啥我是小演出?我也要数钱。”水水不服气。 “因为你年轻,你嫩得一掐就出水。所以才叫小演出。想要数钱啊,没问题,等到月底的时候,我就把你的工资换成一毛一毛的,让你数个够!” “我才不要呢。我还是把银行卡里的钱全都取出来,那数着才过瘾。你说程市会不会转身出去就把卡挂失了。那我不就取不出来了。” “不会。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话都出去了,再玩阴的,就别想再混了。对了,你知道他为啥突然走了嘛?” “我听派出所那个人说,好像是‘五找三’犯毒在机场被抓了,然后拒捕,当场被枪毙了。” “唉。” 到了巷子口,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52 大零剩男 作者:姬子寒 分卷阅读152 戚飞问我们怎么回去?水水说李闯在前面等他。戚飞说他今天晚上要试一试他的新车,冲我和秦箫挤了挤眼睛。秦箫搂着我的肩膀对他们说:“你们都各回各家吧。我们自己想办法回去。” 我和秦箫沿着马路慢慢的向前走。街灯明亮而温暖,沿街叫卖的小贩们开始收拾工具准备回家。一些加班的人们也从地铁里走出来,行色匆匆。秦箫打了个冷颤,说要撒尿便忽忙跑去了转角。 不一会,我听到了久违而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一束强光由远及近到了我的身旁。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问我:“嘿,帅哥,摩托车算车吗?” 我笑着点点头:“当然算。” “算就上车。”他冲我摆了一下头。 我跨上摩托,双手环过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的心跳声,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 摩托车“轰轰”的在路上飞驰,路灯拼命的向后退让。西安的夜色变得那么安静,只剩下风声和心跳声。而这一切,都像是刚刚做的一场梦,我在他的身后轻声哼唱: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