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分卷阅读1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 书名: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文案 陈华章是个从小地方来星市打工的小人物,一步步地爬到了销售经理的位子。为了一份保单,去见了地产业龙头骆沉,从此就万劫不复。 照道理说,骆沉比陈华章还小半岁,但两个人无论心智还是手段都不在一个级别上面。陈华章躲躲不过,打打不赢,一步步被逼得毫无底线。 有时候,你是幸福还是可悲,真的不在乎自己,而对乎对方是不是真的爱你。 内容标签:年下 甜文 业界精英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华章,骆沉 ┃ 配角: ┃ 其它: ☆、瞄准 对gay,陈华章其实一点都不介意。 周五晚上,“维”内的生意爆满。陈华章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群打扮时尚的年轻人正从里面出来,自动玻璃门一开,青春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华章低了低头,等那群年轻人走过了,才走到门边,身后还传来那群年轻人的笑骂声,夹杂着粗砺的混话,十分张扬与肆意。 什么是老 大概就是情绪不容易波动、几乎不会不顾一切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吧! 走过昏暗的走廊,在镜墙上看见自己的侧影,华章不自觉地拉了拉有些皱拧的衬衣摆,待到了302门前,他又轻轻吸了一口气,摆好了自认为舒适的笑容,推开门走进去。 在华章来之前,包厢里有六男八女,包括“凡诺”保险公司的总经理池凡。池凡是个富二代,会吃会喝更会玩,自打接手了父亲留下的公司,凭着自己吃喝玩乐攒下的人脉,勉强维持住了原有的业绩。 今儿这party的主角儿,是坐在正中间的一位爷——“香园”房地产开房的骆总。说是骆总,倒把他叫老了。人不过二十五六,长相俊俏,甚至有点微微偏女性化,眼神也是有些沉阴,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位和池凡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家里都有钱,但池凡那是小钱,这位是大钱。怎么说呢,整个星市80%的房产都是香园开发的,也就是说基本上星市的半条经济命脉掐在人骆家手里,别说他池凡,就是市长见了骆家人都得客客气气的。 “骆总,您看,好容易把您请来,咱们今天怎么的也得不醉不归啊!”池凡说着就示意手下人倒酒。 剩下八个女的,三个是公司高层员工,五个是“维”内的专业陪酒,个个人精一样的角色,不用池凡吩咐,已是娇笑着巧媚着端着酒上了前。 骆沉眼皮都懒得抬,随意地接过了一杯酒,跟池凡遥遥举了下,抿了一口。 池凡激动,立刻叫大家该唱歌的唱歌该喝酒的喝酒,总之务必把骆沉陪好咯! 华章进来的时候,一位陪酒的小姐正点了首蔡依林的“日不落”,唱得比原版还动听。他就忍不住瞟了一眼,哎哟喂,五官妖冶长发飘飘,神态媚惑姿态撩人,是男人都能冲动一把。 他自然也微微冲动了一秒,心里不由得呵呵了两声。顺着女人的目光,十分自然地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犹如众星捧月的骆沉。 华章第一次见到骆沉,觉得人怎么能长成这样不能说不好看,相反骆沉五官是非常漂亮的,但就是感觉突兀,那么漂亮的五官,偏偏气质有些说不上来的犀利,甚至可以说是狠绝。 华章看人,很带着些感性的味道,有时很准,有时非常不准。所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也不是十分的坚持,这样的心里一提的感觉很快就被他忽略了。倒是场面上,他跟所有人一样,假装玩乐,实际得捧爷爷一样地捧着骆沉。 骆沉杯里的酒没了,华章给添上,骆沉的目光扫过烟,华章第一时间把烟盒和火机推到骆沉面前,迅速瞟了骆沉一眼,又抽出一根来:“骆总,来一根”接着点烟、攀谈。 华章这人别的优点没有,最会的就是看人,一皱眉一眨眼甚至眉眼一动不动他都能感觉到这人的情绪,好像有人在耳边说他在开心或者他烦之类的。凭着这一点,他一个外地打工仔,硬生生爬到了部门经理的位子。 骆沉这个人,比较难以取悦。华章在三分钟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然后迅速寻求解决之法:“骆总,您看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骆沉目光微微一偏:“是什么” “最后很流行的一个,我也才玩不久。”华章掏出手机,点开了app,叫人把音乐停了,简单地介绍了下游戏规则,“我们人多,玩这个游戏刚好。” 骆沉轻轻点了点下巴,华章立刻站起来开始主持游戏。 由此,包厢里气氛才开始活跃起来,大家一同做着什么事情,说话、做事都变得自然而然。 骆沉也渐渐笑了。 一轮游戏结束,当然是骆沉这方赢。池凡带着下属做惩罚:走猫步、唱情歌、深夜表白……一群人嘻嘻哈哈。 去洗手间的空档,华章对着镜子舒了口气,瞧见自己喝了酒,眼睛变得亮闪闪的,心想这时候的自己看上去倒是很有活力的,只是这些活力却都是假的。 出门遇到池凡,照旧被拍了下肩膀。 “华章,我就知道叫你来准没错儿。这个骆总,咱们公司今年的年终奖可就看他了。” “行嘞,我知道轻重,放心吧。” 池凡点点头,摇头晃脑地进了洗手间。 出来时,华章看见骆沉站了起来,并且正把手机往口袋里装,神色有些寂然。他心里一怔,赶上前小心道:“骆总再喝一杯” 骆沉果然摇摇头说:“我回去了。” “这么早,再玩会儿呗” 骆沉只是微微侧了他一眼:“你送我吧,酒喝多了头晕。” “好,能送骆总是我的荣幸。”华章有些摸不清骆沉的想法,跟人交代一声,跟在骆沉后面出了包厢。 一路上走出去,几个小年轻也正走进来,无一例外的都朝骆沉看。原因无他,只因骆沉实在抢眼,不是那么光芒四射的抢眼,就是一个人在高位久了,自然就有种别人无法忽视的气场,沉稳坚定,犹如海中礁石。 泊车的人一早把车开了过来,是一辆黑色的玛莎蒂拉。骆沉把钥匙往华章方向一丢,自行钻进了副驾驶。 钥匙华章没接住掉在了地上,华章弯腰去捡,抬头正对上骆沉的眼睛,瞬间心狠狠一沉,还没看清楚骆沉的眼神,骆沉已经转过头去了。 华章心里疑惑,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便若无其事地上车开动了。 他这辈子没开过名车,开起来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刮哪儿蹭哪儿了,舍半条命都陪不起。 骆沉在副驾驶轻轻笑了起来:“别紧张,刮了也不叫你陪。” “谢谢骆总,感觉您对我的信任。”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 骆沉嘴角沉下去,转过头没再说话。 “去公司还是去哪里” 骆沉报了个地址,给华章开了导航,忽然问:“陈先生是外地人吧” “嗯。怎么,有口音” “哪里人” 华章只得答:“逢歌市。” “相逢是首歌,好名字。” “一个小地方,又穷,没什么好的。” 骆沉瞟了华章一眼:“你结婚了吗” 华章一愣,摇头。 “怎么还不结你不像没人喜欢的人。” 华章苦笑:“经济条件差,没人看得上。”顿了顿又说,“不像骆总,有大把女人由着您挑,咱是diao丝。” “别这么自卑,你人不错。” “承您吉言了。哎,是这儿吧” 两人这回聊得轻松一些,华章把车开进了豪华小区,又大约车行了一刻钟,才到了别墅。这是幢独门独院的小三楼洋楼,白色的墙体,偏欧化的门窗,车子从进大门后就顺着车道开进了车库。 车库里还停了四辆名车,华章暗暗咤舌,正打算功成身退,没想到骆沉居然邀自己进去喝一杯。 老实说这年头谁不想和有钱人拉近关系,像华章这种想往上爬的人就更是了。但是他莫名地就觉得有些危险,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魅力,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但是此情此景,又加上上车时那惊鸿一瞥的惊讶,他下意识地说拒绝了:“您看这么晚,我还是不打扰您休息了。您贵人事忙,明天想必还很多事呢!” “我不忙,走吧。”骆沉说完便往屋门走,看架势是一点没想让华章回去。 华章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跟着走进去。 别墅里面的装潢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大气混厚,莫名地就让人感觉到压力。骆沉在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倒了两杯出来,递一杯给华章。 华章有些手足无措。 “坐。” 华章就坐了:“骆总的家真漂亮。” 骆沉抿了一口酒,指着二楼的一个房间:“那是我的房间。” “是吗其他的房间呢”为了缓解尴尬,华章现在是拼命地没话找话。 不过骆沉显然不打算回答:“你先去洗个澡吧。” “洗澡” 骆沉一点没有解释的打算,站起来放下杯子就往楼上走。 华章坐在原处,脑子里呯呯呯地都是不是吧真的是这样“那个,骆总,您是不是有误会,我一会儿就回去。” 骆沉回过头来,漂亮的眉眼笑得特别轻浮:“别傻了,你想想吧,我等你半个小时。” 华章就那么目瞪口呆地看着骆沉上楼、开门、关门,大约五秒过后,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楼上房间里骆沉听见关门声,俊逸的五官上浮现一个十分阴沉隐约的笑,拿起手机给池凡打电话:“人走了。” 那头池凡叫苦不迭,包厢里人人招呼都打过了除了华章,可哪想到就那么巧骆沉偏偏就瞧上了 “哎哟,骆总,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立刻给他打电话,立刻,您稍等。” 骆沉微一沉吟:“我想睡了,你让他明天到我公司来。”说着就挂了电话。 池凡一脸苦相地拨通了华章电话,没等对方吱声就嚷:“我说陈华章你脑子进水了不是骆沉你也敢得罪,你不数数自己身上几根骨头,当心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华章正一个人走在漆黑的静默的小区林荫道上,心里既愤怒又忐忑还疑惑,池凡一顿臭骂把他的火也骂了起来:“我还没说你呢,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被你当货卖了” “呸!别说得好像我害你似的行吗多少人想还够不着呢!你知道骆沉除了‘香园’还有什么吗人家后台硬得能通天,跟了他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池凡!”华章语气加重了。“我在你心里就这样的人” 华章在池凡手下做了快十年,什么样的人池凡当然清楚,但这不能改变他的看法:“你什么人我当然知道,但是人得跟着时代走不是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凭实力就能拿到保单的时候了,你说说这半年里你手上还多少单子再这样这个部门经理的位子我真给你保不住了,下面的人有看法不是一天两天……”话说到这儿池凡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华章,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当你亲弟弟看,骆沉出手大方,对人也好,圈子里有名的好相与,你委屈一段时间,过后好日子长着呢!” “看不出啊,池总有专业拉皮条的技能。” 这冷嘲热讽的,池凡也火了:“老子不管,总之明天你给我把保单签下来,不然就拍屁股走人!” 华章把电话掐了,继续闷头往前走,到了门口被警卫拦住了,盘问了半天又调了监控,最后还是给骆沉打了电话。 “骆总,不好意思打扰您,有位陈先生说是您的客人,现在要出去,您同意吗” 电话有些漏音,华章清清楚楚听到里面骆沉沉水一样的声音:“嗯。”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警卫脸色立马转晴,陪了罪放了华章出去。 华章整个都被恶心到了,忍着没表现出来。出来后又走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随便冲了个澡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下口 一觉睡到中午,洗了脸一看手机三个未接来电,全是池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事。 华章左右衡量了一下,挑了身正装穿上,把文件带齐了,出门坐地铁去“香园”地产,路上给池凡发了条短信,末尾注明别打电话来。 香园的办公楼设在详和街108号,毗邻最热闹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寸土寸金的地段。 幸亏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华章衣着还算整齐地平安抵达写字楼下。饶是如此,当他面对仿佛机器人一样冷冰冰的前台漂亮女士时仍不免心里打鼓:“我是陈华章,想见骆总。” “请问您预约了吗” “没有。” 前台女士呼出的气比北冰洋的水还冷:“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见骆总。” “你给骆总打个电话,说是我,他会见的。” 前台女士看样子一点都不相信华章,正要开口拒绝,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语调婉转温柔:“骆总您好……好的。”挂上电话,她再看向华章的神情和语气都变了:“抱歉,骆总让您上去,您乘那辆电梯,到十八楼下。” 华章没心思跟女人计较,边走进电梯边想肯定是池凡这孙子给骆沉通的消息。他有点头痛。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本以为会看到一条走廊,没想到进来便是宽敞的接待室,一男一女两位秘书彬彬有礼地朝他微笑,女的说:“陈先生,请进。” 华章稳了稳神,推开白色的橡木门走进去。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3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3 骆沉正低着头批阅着文件,他的头发剪得很短,因此根根竖立显得有精神极了。下巴因为低着头看上去略嫌尖瘦,越发显得这人个性尖锐。背景是繁华的都市,钢筋水泥筑起来的繁华梦,配上骆沉这样的青年才俊,像一幅商业杂志的宣传照。 华章走到办公桌前两米的地方,把文件袋的线绕开,经过大约三分钟的等待,看到骆沉合上文件抬头才将保险合同递上去,笑得极职业化:“骆总,这是我们公司为您特意设计的合同,每一项都为您和您的员工争取最大的经济效益,保证您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更符合您利益的合同了。” 骆沉没看合同,倒是站了起来,走出办公桌。 华章不免有点紧张。 骆沉却绕过华章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坐。” 华章便过去,在另一张三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是一整套黑色牛皮沙发,坐上去舒服得整个人都想窝在里面,配套的是一张黑色的钢化玻璃茶几,镂刻着精细的缠枝叶花纹。 茶几上有两杯茶,正袅袅地放着热气,清香飘到华章的鼻端。 “老远赶来,辛苦你了,喝杯茶解解乏。” 这还是骆沉头次说客气话,弄得华章有点受宠若惊的,看见骆沉喝了口茶,什么都没想地端起茶来便啜了一口,一下子被烫得眉头直皱。 “刚泡的,慢点喝。”骆沉抽了张纸递给华章。 “谢谢!”华章接了过来,目光不自觉地扫到茶几上一碟花花绿绿的点心。不知道怎么做的,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和颜色,看上去就叫人想吃。 华章这人没什么嗜好,就好西饼店里各种各样的甜食,属于看见了就走不动路的那种。 “吃吧,专门用来招待你的。” 华章一路赶过来连早饭都没吃,看到了点心简直饿得两只眼睛冒绿光,一边伸手一边说:“骆总为客人想得真周到。” 一连四五个下了肚,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起得晚,没吃早饭。” “没事,喝点茶润润喉。” 茶这时候也不烫了,华章一仰头把剩下的都喝了,傻笑了两声:“谢谢骆总啊。” “客气,叫我骆沉就行了。我也叫你华章吧,听池凡他们都这么叫你。” “行,我的荣幸。” 华章用纸巾把手擦干净,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我把合同拿过来吧,您看一看。” 骆沉没反驳,倒是接了合同仔细看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章觉得头有点沉,眼前的骆沉的一张脸变成两张脸,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困了,便试图站起来,没想到刚一站,两条腿跟橡皮糖似的就软了下去,偏偏这时骆沉来扶他,结果两个人抱着躺到了沙发上。 华章用力晃了晃脑袋:“抱歉,我……”话没说完,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骆沉沉厉的眸子里闪过暗光,手指在华章脸上轻轻滑过去:“以为我的东西那么好吃么” 陈华章睁眼的时候脑袋晕沉,看着雪白的房顶与水晶灯片刻中大脑一片空白,等他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惊觉地想坐起来时,身体传来的疼痛几乎像锤子一样狠狠击打在胸口。 他有点不敢置信地揿开身上的缎被,瞧见自己赤】裸【裸的身体和床单上能刺瞎人眼的痕迹,刹那间脸上苍白如纸! 他是被…… 羞辱、迷茫、愤怒齐齐涌上心头,居然让他一时无法动弹!他紧紧地抓着缎被,仿佛掐着仇人的脖子。 床对面是窗户,外面仍能看到“世纪大厦”这个百货大楼,也就是说他仍然在香园的写字楼里。 房间并不大,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写字台左边是一张单人的黑色绒布沙发,右边是一扇黑色的门,门球涂成了暗金色。 这想必是骆沉办公室隔出来的休息间。 华章忍着疼站起来,床头上放着一套新衣裤,从内到外,都是名牌。他从没觉得穿衣也能让人备受屈辱,这是第一次。 衣服下面还放着保险的合同,骆沉的大名已经龙飞凤舞地签在上面。华章看着那个签名咬着唇都白了,抓起合同转身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他要干一架! 合同什么的都滚一边去吧,他要打死这个人渣! 然而出去之后,办公室里空空如也,办公桌被摆放得非常整齐,连茶几上的两杯茶和点心碟子都被收拾走了。 他气得像发了疯的狮子原地绕了两圈,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和物什全部揿翻在地,然后打开门,还想问秘书们骆沉去了哪儿,结果一个人也没有。 懊恼得简直想撞墙。 他气得浑身都发起抖来,按了电梯就靠在墙上,看着镜子里自己疲累的模样。左眼角有点青,按一下,也不痛。 妈的! 他狠狠地骂了一句,在心里将骆沉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无数遍,待到出了电梯,几乎是目不斜视地逃离了。 吃了这么大个闷亏,他找不了到事主,只能自己默默消化,经过住所前面的西饼店,进去买了最贵最小的蛋糕,点了最贵的咖啡,边吃边听歌。 隔壁坐了一桌小年轻,两男两女,不嫌腻地谈情说爱,笑容甜得能化出巧克力来。华章想到自己的前女友,鼻子一酸简直要忍不住流眼泪。 嘴里甜得发腻,还是头回连吃蛋糕都不能抚慰自己。偏偏这时候池凡打了电话来,华章翻了翻白眼把电话掐了,十分钟后电话又不依不饶地响,他就只得接通了,劈头盖脸地就骂了句:“孙子找爷爷这么急干嘛” 池凡嘿嘿了两声:“骆凡秘书打电话来了,说是合同已经签了,不仅如此,香园还要追加一份车险业务!章哥,章爷,我池某人真是佩服你得五体投地!” 华章一阵阵地恶心,没力气斗嘴:“行了,没事我挂了。” “别,这么好的事怎么也得庆祝……” 华章挂了电话,把勺子一扔,半个蛋糕没吃完就走了。 先前在气头上不觉得,这会儿气头上过去了,才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头也发晕,更可怕的是心里难受得像有一万只蚂蚁咬一样。 他艰难地回了屋子,把门一关就躺在床上,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骚扰 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华章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屋子,熟悉感让他觉得安全,但厨房里确实传来了动静。 他抬起身子看了一眼,落地的玻璃窗外是一个男人修长的背景,衬衣西裤,身材极好。 谁 男人打翻的是一只锅,锅里的粥洒了一地。他正蹲下身,用抹布把地上擦干净。 华章的头很重,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了半天,也猜不出是谁。可能是小偷进来看他可怜吧,哈哈! 男人淘米、开火,重新煮了粥,动作非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4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4 常生疏。做完了这一切,他走了进来,等他来到床边,华章看清了脸,先是愣接着就是怒:“骆沉” 这人有病吧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不是华章此刻身体虚得抬手都困难,早就跳起来把人打翻在地了! 骆沉在床边坐下:“你发烧了,吃药。”他指了指床头。 床头上放着一瓶水和一个白色的塑料药瓶。 华章从牙缝里挤了句:“滚出去!” 骆沉没听到似的:“那晚我处理过了,可能你体质弱,还是生了病。” “叫你他妈滚出去听见没” 骆沉站起来:“那好,药你记得吃,粥在灶上煮,菜放在冰箱里,饿了热热吃。”说完转身,“再见。” “谁跟你再见,滚!” 骆沉并未反驳,出门时把一张名片放在鞋柜上。 华章气得呼呼喘气,闭眼又睡了一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灶上的粥熟了散发出阵阵清香,他最后还是爬起来把粥和菜一扫而光。 不知道是哪里买来的小菜,云耳相当嫩滑,非常好吃。 吃饱了人的心情就会好很多,这时候华章稍微想了想骆禽兽无缘无故跑这里来作甚。关于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肯定又是池凡那小子讲的。 华章心里直窜火,恨不得把池凡打入十八层地狱,敲了个电话过去,刚接通就是一顿骂:“池凡你小子没看出来这么心狠手辣啊,说吧,昨晚上跟骆沉是事先串通好了的吧我家的住址也是你说的” “哪能串通啊你以为骆总那么好接触,我平常连他一根毛都沾不到。地址是我说的,我不说大把人说。怎么样兄弟” “什么怎么样” “车险啊!” “啊呸!” “‘啊呸’是成还是没成” “成个屁!” 池凡:“我跟你说,这个单你做成了,我加你8%回扣怎么样你不是要在老家买房子吗有了这钱就够了吧” “不做!我是要买房,但老子不卖身!” “谁说是卖身谁” “行了我不跟你贫了我挂了。我身体不好请两天假。” “你请多少天都没问题,只要你把车险……” 华章又掐了池凡电话,一肚子窝火,走到床边把药吃了接着躺到床上,刷刷手机,不一会儿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 记得吃药。 华章一脸便秘的表情删了短信。 这边电话刚挂,那边门就被敲了。 今天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两个的都找到家里来,平常可是一个都没有的。 他租的这个屋子没有猫眼,于是只能对着门喊:“谁” 要是骆沉,打死他也不开门! 外面的人没应。 “谁不说话不开门。” 呯! 门突然颤动了一下。明显有人在外面撞门。 华章吓了一跳,飞速转身掏手机报警,转而刚从床头把手机翻出来,门就被人从里面撞开了。进来三四个大汉,个个凶神恶煞,一句话不说抡起手里的保龄球棍就砸,乒乒乓乓前后没三分钟把屋子里的摆设砸得乱七八糟。 华章一个字不敢说,握着手机有些发抖。 其中一个大汉末了瞪着华章:“抢别人饭碗,这是给你的警告,香园的项目你别碰了!”说完,三个人鱼贯走出。 总共五分钟不到,可情况是直转而下。华章愣了会儿神,报警的电话都不打了,直接从鞋柜上找到骆沉名片,拨了电话过去。 骆沉的声音相当好听:“喂” “我家被砸了。” “什么” “你那份保险还许给什么人那人叫人过来砸了我的家。” “你人没事吧” “没。” “那你等二十分钟,我马上过来。” 说完骆沉挂了电话。 这个结果让华章愣了一下,他只打算让骆沉给个说法,没想到本尊会来。他觉得有点不自在。 二十分钟不到骆沉就出现在坏掉的门口。还是那套白衬衫和灰色西裤,进来后前后打量他:“人真的没事” 华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们没碰我。” “那就好,不然……”骆沉把剩下的话吞了进去,环顾了下凌乱的屋子,“没关系,我找人给你整理。” 对方态度这么好,华章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屋子里瞬间沉默了下来。骆沉偏头看了看华章,忽然笑了一下。 华章:“你笑什么” “你是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 骆沉手一抬,想在华章脸上掐一下,被华章躲开了。他没计较:“不记得就算了。” “我们以前见过” 像骆沉这样的大老板,自己一个平民小百姓怎么可能见过呢 “什么时候哪里” “想知道” 华章点点头。 “努力想。” “啊”华章愣了下,看见骆沉一脸促狭,才知道被耍,“我想什么我才不想!” “走吧,出去吃饭。” “这才三点多吃什么饭” “屋里乱成这样你难道要待在这儿” “我收拾东西啊。” “我叫人来。” 华章:“我干嘛让你叫人来”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 “走吧。”骆沉把华章胳膊一捞,拖着人走了。 华章:明明很有理的事情,怎么突然变了味了 出来了直接去了超市,骆沉把华章带到生活用品区,挑了一套最贵的锅碗瓢盆。华章一个劲地问是给自己买的吗 骆沉反正不答,挑了满满一车去付账,结果整整两千多。 华章就不干了:“我家里那套最多也就几百块,你这样我受之有愧。” 骆沉坚持地付了账,反正想阻都阻止不了。 完了出超市已经快五点了。骆沉又把车开到一家中餐店前。 华章说:“那我请你吃饭吧。” 骆沉反正不答,径自走了进去。 两人坐了靠窗的位子,窗外风景很好,是餐厅刻意弄出来的绿意一角。服务生把菜单拿过来,华章看了看,觉得这菜贵了点,但人家买了两千多块的东西,自己回请一顿贵的也是应该的。 “你想吃什么” 华章:“这里我不熟,你点吧。” 骆沉没有推辞,点了四个菜。等上菜的时候,骆沉说:“今天这个事,我知道是谁做的,你放心,不会有下次。” 华章点了点头:“那就好。其实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骆沉勾起嘴角,看着低眉顺眼的华章有点想靠近他,但忍住了:“明天去我公司把车险的保单签了。” “车险” “嗯。公司里员工配车。” 华章略一计算了保额,再想到8%的回扣,顿时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错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5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5 觉,又深深地感到了某种危险:“不、不要吧。” “你怕” “我怕什么” “怕那伙人再来找你麻烦。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 华章摇了摇头。真的很奇怪,他本该非常讨厌眼前这个人,因为昨晚他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但现在一点都讨厌不起来。“我不想……我对你……我交过女朋友的。” 骆沉默然了。 气氛好像刹时凝重了。华章不免得有些紧张。 骆沉的嘴唇很薄,抿得紧了给人无情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就要从那里面迸出绝情的狠话。 但过了半晌,他却什么都没说。等上完了菜,只是把筷子递给华章,开始吃起饭来。 吃饭时两人没说什么话,吃完了骆沉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完:“走吧。” 两人出餐厅,回华章住所的时候,里面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骆沉帮着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放下,看了眼卫生间,说:“热水器也坏了,不如去我那里洗澡。” 华章下意识地就摇了下头:“我可以烧热水。” 骆沉没有劝说:“那我走了。你记得再吃回药。” 华章点点头送骆沉出了门,关上门后发了会儿呆,去烧水了。 晚上快睡着了,手机突然响了一声,进来一条短信,号码有点眼熟,再一看,就是白天发过短信的骆沉: 睡觉了,晚安。 华章心里有些抵触又有些异样,觉得自己不是gay骆沉还这样挺那啥的,又觉得骆沉这样又挺让人感动的。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别忘了这是昨晚那啥过自己的人! ☆、补偿 第二天闹钟八点响了起床,经过厨房看到一堆精致又昂贵的器皿,发了会呆眼前浮现骆沉的脸,连忙拍了拍自己去卫生间撒了泡尿,然后刷牙洗脸换衣直奔香园。 他想明白了,到手的馅饼不要白不要,自己吃那么大一亏拿点钱也不算什么,一没偷二没抢,活人不能干憋死。 到了香园那位高冷前台一反之前的作风,热情地引着他去电梯,还按了键。华章在电梯里莫名其妙地有压力,告诉自己谈完工作就走人、谈完工作就走人、谈完工作就走人…… “陈先生,麻烦您到接待室等一会儿,骆总正在见客。”男秘书上前说。 华章先愣了一下,轻轻松了一口气,去接待室。 “您喝茶还是饮料” “白开水就好。” 男秘书送上来白开水,华章取了份财经杂志看。但其实看不进去,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骆沉他实在有些紧张,手无意识地翻着,不小心就看到一篇骆沉的专访,照片是抓拍的,骆沉穿着深灰色西服从玛莎蒂拉上下来,神情冷峻,五官犹如画笔细描,配上冷冰冰的银色香园写字楼,整副场景犹如一副冷冽的西油画。 这么出众的人,如果遇见过,一定会记得的吧 华章仔细地想,仍旧一无所获:实在想不起来哪里碰见过,莫非是骆沉记错了 “陈先生,您可以进去了。” 华章向男秘书道谢,将杂志放回原处,出接待室后看到一个挺着不少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从骆沉办公室出来,看见他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华章莫名其妙。 进了办公室,骆沉没坐在办公桌后而是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又摆着一盘可口的点心。 华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什么都不肯再看点心一眼。 骆沉有点无奈,说:“刚才出去的人就是昨天骚扰你的人。” “是谁” “也是开保险公司的,不想我把单给了你。” 华章哦了一声。 “他原本在香园董事局,后来被查出挪用公款,被我赶出去。你知道他是谁吗” 华章疑惑地看向骆沉。 “是我舅舅。” “啊” “我知道他迟早出事,所以公款刚一不对劲我就查出了他,趁势赶他出去。我这人就这样,对人对事很敏锐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快能看出来。” 华章低头:“哦。” “所以我的行为不会是一时冲动,我认可了才会出手。” 华章抓了抓脑袋:“那个合同让我看看。” 骆沉:“我不。” “啊” 骆沉笑了笑,把合同从身后拿出来:“跟池凡讲,这单起码得给你15%的回扣。” “这么多” “我还觉得少了。这合同本来是我舅舅公司写的,看着给了香园优惠,实际嫌得贼多。昨天我要把这单子给你,所以他才闹了那么一出。不过今天我警告过他,他不会再做,你放心。” 华章点点头,细看合同条款,确实很多地方有漏洞,到时候保险公司一定能赚大发。正研究呢,就觉得头顶上两道灼灼的视线,抬头就见骆沉一双犹如野兽扑食的眼睛,看得人心头一紧,连忙抱着合同说:“那我就先回公司了,跟池总商量后给您回复。” “急什么。我给你这么大一单,你怎么得陪我吃顿饭不是” 华章愣了一下:“骆总……” “别叫骆总了,见外,叫我骆沉。” “那个,我公司还有点事情,今天就不陪您了。” “那改天” 华章只想赶紧脱身,便嗯了一声。 “就这么说定了。” 骆沉站起来,故意擦着华章走到他前面:“走吧,我送你下去。” 肩膀上传来人体特有的温度,华章有些抗拒地朝另一边挪了挪,骆沉仿佛浑然不觉,径自保持着在华章前半步的距离,上前开门、摁电梯。 公司里鲜少人看过骆总亲自送什么人出来,特别是一脸的“奴颜媚骨”样,几乎是人人都看掉了下巴。 华章人本来在这方面就挺腼腆,这时候就更是不敢抬头见人,低着头一直走出了大门,等他反应过来,骆沉已经把车开到他面前了。 于是乎他就上了车,被送到了公司。 到了公司,骆沉又说要跟华章一起进去,吓得华章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去了、你去了咱们都得、他们都得吓一跳。哈哈哈!” 这笑冷得哟…… 骆沉反正是一点笑不出来。 “那行,我就先回去,反正公司也还有点事,那你进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华章下车,向骆沉挥手示意再见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司。上了电梯后舒了口气,慢慢地感觉才找回正常的自己。 池凡在总经理办公室一听说华章来了,连忙从位子上蹦起来,快步走到华章办公室内:“单子搞定了吗” 华章坐在椅子上,头靠在后面,看着池凡:“你说呢” “这么说是定了哈哈哈,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6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6 华章,我就说当初提携你没错吧,你看你多能干!来来,把合同让我看看。” “先说好,给我多少回扣” “8%。不是说好了吗这可有好几万呢,够你乐的了。” 华章冷冷一笑,没接话。 “怎么” “老板,合同我看过了,这合同有猫腻,它怎么来的咱就不讨论了,不过8%少了点。”华章伸了两个手指:“这么多。” 池凡苦了脸:“20%这太多了。华章,陈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开公司多辛苦,每年员工工资、年终奖、各种费用交得我都快吐了,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呗!” 华章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果然池凡先开了口:“12%!不能多了。” “15,不要拉倒。” “成!”池凡一脸壮士断腕的神情,“合同给我吧。” 华章这才把合同交出去,状似无心地随口一问:“香园那么大的公司,怎么会找上咱们做保险” 池凡喜滋滋地翻合同:“还不是因为你。” “为什么” “骆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对你有意思,跟我要了你的简历,其他的也问得蛮清楚的。” “你都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姓名身高体重年龄,简历上有的我都说了,没有的我也不知道。哦,曾经有个女朋友,后来因为你买不起房分手了,这个我说了。” 华章呲了呲牙。 池凡乐呵呵地闪了。 ☆、陈倩 华章有点头痛,这件事前前后后发生不过两天,却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然而老天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想清楚的机会,陈倩——他亲妹——打电话来说要去香园工作。 陈倩今年二十二,刚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说好了在家乡找个闲职混吃等死。家里父母也给她找了份教书的工作,过两年谈个恋爱结婚生子一辈子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偏偏她要来星市,还是香园? 华章的头更痛了:“老妹,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行了行了,”陈倩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比华章还不耐烦,“你跟爸妈一个调调。我呢也不是征求你同意的,我就通知你一声,反正这星市我是去定了!” “你就不怕气死咱爹妈?” “你们怎么就不怕憋死我一大好青年?就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半个小时走完繁华区,出门一天见不着一个齐整的适龄男人,你说说,我怎么在这里过一辈子啊?” 陈倩的理由听上去比他还正经儿。论斗嘴他们一家人加起来也比不过陈倩,现在她铁心来星市,看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她点儿,别被坏人骗了去。 挂了陈倩的电话没三分钟爸妈的电话就来了,华章安慰了老人几句,也算是让二老微微放心。 陈倩行动力非常高,上午打了这电话,第二天凌晨就到了火车站。华章借了池凡的车去拉她,小丫头片子看着这辆半新不旧的进口宝马两眼放绿光:“哥,你被包养了?” 这话一不小心刺痛了华章的中枢神经,陈倩这个小机灵鬼立刻笑嘻嘻地假装躲到车子另一边:“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老板的车,也算是朋友,借着来接你。不然这地方等出租车得一个半小时。” 陈倩嗯嗯着上了车,在车上跟研究怪物似地把车子内饰通通看了个遍,末了点点头总结:“我就说要来大城市吧,你看,一来我就被扫了个盲,原来高级车内部是这样的啊!” 一辆小几十万的宝马就这样,那你看到骆沉的玛莎蒂拉不得爱死?华章默默地吐了句槽:“得了,不就辆车吗?再贵也是用来代步的,能用来吃?” “哥,要不大家都说你实诚呢!有好车谁不乐意开啊,你见过有人能开宝马却偏偏开个奥拓的吗?” 一路上高楼大厦,陈倩一会儿指着这个问一会儿指着那个问,没片刻安静下来。到了住所,华章一个头两个大地把陈倩带进了屋,将厨房、卫生间、卧室一一指给她看:“床还没来得及买,今天你先睡,我睡沙发。” “不用了,我问过香园人事助理,他说公司会安排宿舍的。” 华章不放心:“我这里能住,就住这儿呗。” “这样吧,明天我去看看再做决定。” 华章想想也是,点头同意了。 当下两人草草洗漱之后就躺下,第二天七点华章习惯性地醒了。沙发上睡得不好,索性起床做早餐。 陈倩在床上睡得跟小猪似的,华章给她把毯子盖整齐了些,边煮粥边想他妹这事儿应该是个巧合,骆沉不会那么无聊去折腾他妹吧?但要说是巧合,茫茫人海啊,香园怎么就聘了陈倩这么个张扬拔戾、办事儿永远不牢靠的小丫头片子呢? 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就给池凡去了个电话:“你有没跟骆沉说我有个妹妹?” “x!我跟他说这个干嘛?再说你有个妹妹吗,我怎么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哥哥我还是单身啊,看你小子长得像模像样的,你妹应该也不差吧?什么时候约出来见见……” 华章听他越想越离谱,打断他道:“今天我不去公司了,车子晚上最迟明天还给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那辆旧宝马是迟凡早两年开的,最近公司赚了钱,他换了辆奔驰,再没心思管旧车。所以倒完全不担心他要用这车的。 华章吃了早饭就把陈倩从床上攥了起来,催促着这小懒虫一起去香园报到。 陈倩哀号着想再睡会儿,被华章一个湿答答的毛巾丢过去,瞬间从头到脚一个机灵地彻底醒了,然后痛心疾首地说:“哥,你太狠了!” “去洗,然后吃饭。” 两兄妹磨到大约九点半从住所出发,到香园刚好十点。前台小姐已认识了华章,热情十足地领着华章进了电梯,又半鞠躬欢送。 陈倩看着她哥眨了眨眼,倒是没问什么。 电梯数字一跳再跳。香园在这幢写字楼里占了17、18两层楼。18是骆沉以及高管们用的,17是普通职员用的。 他们要去的是17楼。 华章心想应该不会碰到骆沉。哪想到就是那么巧,他们刚出电梯,就在走廊上看到坐在休息长椅上的骆沉。 他一身的黑衣黑裤与黑色的铁艺长椅仿佛融为一体,只有白暂而立体的五官像西方雕塑一样静静地望着这边,仿佛就这样等了很久,等得很孤独。 华章感觉很怪,像被看不见的丝束住了手脚,看了眼相反方向的人事部,领着陈倩就要转身。 陈倩则是大咧咧地盯着骆沉,拉着华章的袖子抽气般地道:“好帅、好帅!哥,你看那个人,帅爆了!而且气质好好!咦?他是在朝你看吗?你们认识?” “不认识。走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7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7 ,去报到。” “他走过来了,哥,你朝你走过来了耶!” 华章一紧张,攥着她妹胳膊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只听她妹哀号了一声,他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骆沉沉实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华章,好久不见。” 陈华章当着他妹的面不想表现得太异样,转头敷衍地嗯了一声:“你好。”又拉着她妹,“走啊!” “你好!我叫陈倩,是陈华章的亲妹妹!帅哥你好帅啊,叫什么名字?跟我哥怎么认识的?” 骆沉难得地耐烦回答:“我是骆沉,跟你哥认识很久了。” “骆沉?”陈倩惊讶不已,“你是说香园总裁骆沉?” 骆沉虽然回答着陈倩的问题,但眼睛一直没离开华章。华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推了推陈倩道:“行了!当心话太多工作都丢了,赶紧去报到!” 陈倩吐了吐舌头,看了看骆沉又看了看陈华章:“那骆总我先去报到了哦。我应聘的是总裁办公室秘书助理耶,以后还要请多多指教哦!” 那声音那语气叫陈华章对他这个妹妹刮目相看。 “华章,你别走,我有话说。” 鉴于陈倩在这里求职,陈华章现在也不能不给骆沉三分面子,留下来等着骆沉开口。 透过玻璃橱窗能看见里面忙碌的职员们,个个精神焕发斗志昂扬。但华章知道这不过是一种表象,对着大boss的一种表象。其实他们个个都在自己不留神的间隙,密切地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这样,陈倩在公司的待遇应该不会太差吧? “回扣的事跟池凡谈好了吗?” 华章点点头:“多谢。”话一出口就想咬了舌头,谢什么谢,他脑子秀逗了? “我应该的。池凡没说庆功?” “应该会办。” “你会请我吗?” “这个看池凡吧。” “你请我,我就去。” 华章:“……” 骆沉微微一笑,像是自我化解尴尬一般:“你妹跟你不像。” “嗯。她随我爸,人很活跃。” “你是打算让她住你那儿还是公司宿舍?我推荐宿舍,毕竟从你那里过来自己开车还好,坐地铁就算了,女孩子天天挤着不好。” 他这么一说还提醒了华章,这年头痴、汉不少啊,一想到那个情形,华章跟被点燃了的炮仗似的脱口而出:“对、对,还是住宿舍好点。” “你妹出来了。” 华章一转头,陈倩已经跳着到了面前,笑得跟花儿一样:“骆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员工了,请您多多指教!”说着鞠了个九十度躬。 “是华章的妹妹,我责无旁贷。” 华章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问陈倩:“好了吗?好了我们就走吧,别打扰人骆总做事。” 陈倩手里拿着一张写着宿舍地址的纸条:“我们去宿舍看看吧,再把东西搬过去。” “那骆总,我们就先走了。您忙吧。”华章说完就转身按电梯,过了一会儿发现骆沉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走的样子。 他疑惑地转头,见骆沉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我不忙,我送你们。” 华章刚想推辞,骆沉已经转了个脸向陈倩道:“陈小姐不反对吧?” 陈倩摇头跟波浪鼓似的,欢欣雀跃得像中了五百万:“您这样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骆总你人真是太好了!” 这个时候还看不出这两人之间有猫腻的就是傻子了,陈倩显然不是傻子:“那个骆总,您跟我哥怎么认识的啊?” 骆沉这时已经转身,华章看不见他的表情:“秘密。” ☆、黏乎 员工宿舍在离写字楼约一刻钟路程的某个小院。院子里还有一家小型茶叶厂区。他们住的是一幢五层楼房,每层有十个房间,大部分都是被入职不久的毕业生们住了。 房间是一室一厅,三四十平米的样子,独立卫浴,就单身宿舍来说,已是顶好的了。所以陈倩几乎是进了房门就决定住下。 陈华章看了看周围,见都是些同龄的人,而且都老实地分了男女住,便说:“你住这里,每晚上得给我打电话报岗。” 骆沉倚着白色的墙笑。 陈倩:“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有分寸的。” “不打不许住。” “成、成,你跟爹妈似的。” 饶是如此,陈倩还是异常高兴。当天下午便搬了行李过来,又买了许多洗漱用品。华章问她要不要买个电磁炉,偶尔自己可以做东西吃。 “你还不知道我啊,我会做吗?煮方便面都会糊。” 华章想想也是:“那你去我那里吃,提前跟我讲,想吃什么我做。” 走在前面无所事事的骆沉闻言转头:“你会做饭?” 华章看他一脸的神往,很是戒备:“一般。” “我在外面也是吃腻了,去你那儿蹭个饭呗。” “骆总,你不会回家吃吗?” 骆沉捡了包薯片放进购物车里:“我家就我一个,没事我也不想回去。” 华章:“……” “别那么看着我,二老在国外定居,我有空就去看他们。” 华章哦了一声,理了理购物车里的东西:“够了,去结账吧。” 陈倩最后加了三包浪味仙,才心满意足地推着车走向结账台。 排队排了足有刻把钟,华章让骆沉去外面坐着。骆沉摇了摇头说要一起,陈倩倒先出去坐下了,侧着身子看他们。 超市外面设了护肤品、香水之类的柜台,花花绿绿十分好看。 陈倩青春靓丽,吸引了不少顾客的目光。 “你妹跟你长得不像。”骆沉突然说。 “她随爸。” “你随妈?” 华章:“嗯。” “那令堂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 华章正弯腰去够车子底下的一排酸奶,怕它们被压坏了,闻言侧抬头看向骆沉:“你都跟了一天了,到底有什么事?” “夸你好看,你还生气?” 华章把嘴唇都快抿成一条线,将酸奶抽出来放在最上面:“我不觉得我长得好。再说以后别这么夸我,我是男人。” “哟,真闹脾气了!行了,晚上请你们吃好吃的,日本料理怎么样?” 华章非常爱吃日本料理,对新鲜的三文鱼、海蜇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平常只吃一碗饭他在日料店能吃下整整八盘海鲜,听到日本料理整个脑袋里浮现的就是红澄澄的三文鱼、海贝…… 骆沉继续蛊惑:“就这条街走过去不远,有一家老字号日料店,里面的三文鱼特别新鲜,而且都是顶级师傅做的,还有腌过的海蜇头,保你吃过了绝对不忘。” 华章:“怎么消费?”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8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8 “我请。” “无功不受禄。倩倩来了,我也该请她吃顿好的。” “那我先带你们去。” 华章想他去了肯定就不会走,像今天一样跟着吃饭,到时候自己又得跟他一起,索性推了:“不用了,就在这条街嘛,我找过去就行,你忙吧。” “我不忙,再说找来找去多麻烦,陈倩也饿了。” 华章真是佩服骆沉这死皮赖脸的功夫:“行吧行吧,你硬是要请就请,我不会感激你的,而且也别想我回报你什么。我会拣贵的点,你还是想想清楚吧。” 骆沉哪里在意这点小钱,带着兄妹俩到了日料店,熟门熟路地进了包间。 华章一点没客气,尽情地点了一桌子上乘日料,吃得不亦乐乎。 陈倩更是欢得不行,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骆沉十分有耐心地回答陈倩的问题,不时地嘱咐华章吃这个吃那个,这个怎么弄好吃,那个吃多了不好要少吃点。 华章觉得骆沉突然有点像老妈子。 一顿日料足足吃了半个小时,撑得华章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服务生上了茶上来,三个人就在包间里坐着消消食。 期间骆沉的电话一直没断过,有两个骆沉起了身去接,剩下的几个就当着华章的面回复了,看样子是公事。 “你这么喜欢吃,下次我再带你来。” 华章摆了摆手:“我知道地方了,不用你带。” “过河拆桥啊你。” “你这桥这么坚固,一般人哪拆得动。”华章不爱跟骆沉聊多的,转头问陈倩,“你是今天就住到宿舍去还是先去我那里,明天再搬?” “东西都拿过去了当然今晚就去住了。”陈倩这一天都找骆沉问这问那,现在都有点没话找话了,“骆总,我新人去拜托您多多照顾啦!” “华章的妹妹我自然要照看的。” 华章皱了皱眉:“休息好了吗?回吧。” 三个人出来已经是夜华初上的时候了,街灯恰巧一盏一盏地亮起来,映在走在最前头的骆沉的脸上,英挺的五官看上去格外迷人,引人路人纷纷回头。跟在他后面约一步的是华章,华章没有骆沉那样出众,但胜在气质,温润质朴,叫人觉得十分亲切。 两人一前一后那样走在街上,就连点灯橱窗里最华丽的衣服也失了颜色。 华章的车还停在香园,所以三人坐骆沉的车回来。骆沉先把陈倩送回了宿舍,接着华章便死活不肯再坐骆沉的车,坚持走去香园。 骆沉罕见地有些挫败:“怎么这么排斥我?” “……” 骆沉也不去开车了,锁了车就跟在华章后面走:“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华章看了眼骆沉,觉得这个人有车不开跟着自己真是碍眼死了! “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那种人,我会负责的……” “打住!”华章指着骆沉,“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当被狗啃了一口,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拜托你请回。” “我今天陪了你一天,你都不原谅我?” “搞得好像你陪我我很开心似的。” 骆沉又哔哔哔说开了。虽然是身在高位,但骆沉显然没有那种惜字如金的高层作派,一句话生怕华章吃岔了的说了一遍还要解释三句。华章感觉自己有要跟他斗嘴的趋势,连忙制止了自己,当作身边有只苍蝇嗡啊嗡,脚步加快。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其实我们见过面,在我大一的时候,你想想,星市工大,记得不?” 记忆就像被刀划开了一条口子,饶是夜幕深沉,华章神情一瞬间的凝滞也还是被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 骆沉也不想太提这个过去:“我是骆沉,你仔细想想,会记得我的。” 华章却是一千一万个不想碰这个话题,幸好已经到了香园门口:“骆总回吧,我到了。”他走过去开了车门,顿了顿又转过身来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记得,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对我没有意义。” 说完就上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骆沉在原地看着华章的车尾,直到尾灯的猩红消失在街口,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号码,面无表情地接起来。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很是不耐烦:“我知道了。舅舅那边你继续盯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别像上次那样都闹到人家里了才告诉我。” ☆、强吻 陈倩个性活泼,进了职场很受同事的欢迎。华章每次接她的电话都能听到她又跟谁谁聊天了、跟谁谁逛街了。这样大概一个星期后,陈倩说想吃同事们吃饭。 华章去星市最好的酒店订了一桌席,幸亏最近刚收了一笔不义之财,不然得心疼死。 陈倩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一群男男女女从旋转门那里进来。她虽然长相一般,但身材绝佳,一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哥!” 华章笑着走过去。 陈倩为华章和同事们做介绍。 “各位好,很荣幸认识各位。包厢里菜已经上齐了,我们这就过去吧。”说着,走在前面半步领他们去。 众人刚要转身,门外呜地驶来一辆黑色跑车,造型各种酷炫,动静又实在不小,一时大家都看过去。 华章看到车头就一痛,果然从里面下来了他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人——骆沉。 骆沉的五官长得极为标致,是那种非常man的长相,却又气质卓然,平常斯文儒雅,间或锋利狠辣,叫人捉摸不透。 他一进来,非常自然地说:“都到了,那走吧。” 华章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心说这人来干什么?然而大家都非常愿意跟他吃饭,陈倩第一个冲在前面:“骆总,您怎么来了?您要跟我们吃饭真是我们的荣幸!” 骆沉走到华章身边:“你哥是我的好朋友,难得他请一次客,我当然要来。” “你什么意思?我小气?” 骆沉笑了笑:“他就爱开玩笑。”说着转头温声道,“定在哪个房间?我们快过去吧,饿到客人就不好了。” 华章只得强颜欢笑地将众人带到包厢。 一进去,众人自然地让骆沉上坐,华章连带着也被请到了上座上。华章看了眼菜式:“多宝鱼?这个我最喜欢吃。华章真会点菜!” 华章正想白他一眼,不料众人居然纷纷附和,一会说这个好吃一会说那个好吃。华章只得通通接受下来,笑着自谦:“大家不嫌弃而已,吃得高兴就好了。” “只要你陪我吃,我怎样都高兴。” 骆沉这句话一出,华章夹菜的筷子都顿了一下,众人也是神色一变。他却像没事人一般,悠哉悠哉地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 “哥,你跟骆总……我这个人很开放的,男男我很能接受……你们是不是……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9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9 ” “闭嘴!”华章白了陈倩一眼。他本来已经不想再说,但看陈倩一脸“不会吧”的表情,怕她误会,“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陈倩半信半疑:“可是他对你超级好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陈倩指指自己眼睛:“两只眼睛。” 华章气结:“总之没有。” 作为东道主,华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跟骆沉说话。特别是喝酒环节,众人都看着骆沉的脸色。 华章把酒杯放到骆沉面前。 骆沉就看着他,不说话。 华章干笑:“骆总喝一杯吧?” “我戒酒了。” 华章:“……” “不过要是你坚持,我可以喝一点。” 华章松了口气,正要给骆沉倒酒,不想被骆沉一只手按在杯口:“你先给我一个喝酒的理由。” 华章默了半天,说:“有幸认识骆总,我敬您。” 骆沉的手没动。 “敬咱们的友谊。” 骆沉嘴角微微一勾,仍旧没松手。 华章咬了咬牙:“骆总为人慷慨热情,我心底敬佩。这杯酒,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骆沉身子微微前倾,附在华章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而后松开手,看着华章笑。 华章脸色微微一僵,当着所有人不好发作,默默将酒倒满,又起身给在座男士倒了酒,再落座时,骆沉一只手搭在他的椅背上。 他狠狠刮了骆沉一眼。 骆沉吟吟笑着,只当没看见。 每一口自然是华章先行,敬了骆沉。 骆沉与他碰了杯,浅浅尝了一口。 第二口便是顺时针过去依次敬,一圈敬完他喝了有二两。骆沉给他添满了杯。 幸亏多年战果,他目前神智尚清明,默默地缓缓吃菜、深呼吸。 陈倩乖巧,和同事们插科打浑,放缓节奏。 然而骆沉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举杯来敬:“很高兴重新遇到你。虽然你不记得我,也有可能是故意不记得,但我还是高兴,很高兴。 喝过酒,情绪会被放大。他也不免于俗,听骆沉提起从前,一时不小心坠入,险些爬不起来:“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已重新开始。”顿了顿,又说,“陈倩在香园,还烦骆总照拂一二。” “自然。” 骆沉一仰头,将杯中酒饮尽,而后说:“我干,你随意。” 上司干杯,他还能怎样,亦是抬头饮尽,瞬间酒意从胃里烧上来,直烧得脑袋发晕。 “哥。”陈倩给他夹了一筷子凉拌云耳。 他向陈倩笑笑,示意没事,心里盘算再喝二两,便不能了。 可在座男士不知怎么回事,都贪起酒来,甚至有人学骆沉干了杯,一人一发地敬着他,再一圈结束,他早已喝过了六两。 此时便是酒酣耳热了。 他站起来:“失陪。”转身去洗手间。 酒喝得太多太快,走路都不稳。需得扶着墙,慢慢挪到洗手间去。 走廊铺有地毯,脚踩上去越发不稳实,墙体是镜面的灰色玻璃,他微微侧了一眼,瞟到身后有个人快步跟上来,还未来得及惊讶,下巴便被人捏住,脸被扳过去,双唇一热,鼻端嗅到同样的酒香气。 怎么也想不到骆沉挑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发作,他几乎是愣了足有三秒才知反抗。然而骆沉似早料到,将他按压在墙上,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整个身体都压着他,他竟然一时挣脱不了。 吻来得快而霸道,仿佛情深意重都在里面,时间这样长又这样亲密,叫他回忆起那些有爱人陪伴毫不孤独的日子。 是他孤独是太久,已不觉孤独。 37摄氏度的体温、柔软的同类,皮肤仿佛被唤醒般叫嚣着,心里的野兽微微睁开了双眼,他用力将它们全部压下去…… 骆沉结束了吻,微微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眼底残留一点猩红,仿佛不甘地看着他:“是不是除了他,谁都不行?” 一句话就点燃他所有负面情绪,连带刚升腾的欲】望也瞬间烟消云散,要推开骆沉离开,却被更用力地按在墙上。 这时有人经过,他挣扎想走,骆沉却并不放手,转头瞪向路人。 那路人是个女士,被吓得赶紧跑进了洗手间。 两人对视,他的目光如同对待仇人。骆沉在这种饱含防备与责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低头仿佛自嘲般一笑:“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记着有什么意义?” “骆沉,你要是不想我见到你就反感,别提这个。” 陈华章这个人,跑业务七八年,长袖善舞,近乎百毒不侵,要说出与人决绝的话来除非天下红雨。 骆沉可以占他的身体,那是他疏于防备的恶果;可以利用陈倩接近他,甚至可以像这样不经他允许做过分的事;只有一件事不被允许,就是提起那个人。然而骆沉似乎刻意与他作对,他不提,骆沉就偏偏要说出来: “怎么不能提?易毅他妈的八年前就死了,你抱着个死人活着有意思吗?” 易毅这个名字一从骆沉嘴里迸出来,跟□□轰炸他的脑袋一样,瞬间将所有都碾成糜粉。他用力将他推开,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然而骆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强迫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正倒进骆沉的怀里。 骆沉从后面抱住他:“他妈的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你放开!”他挣扎。然而力气不及骆沉,依旧被锁在骆沉怀里。 “我是骆沉!八年前你救过的那个男孩,你记不记得、记不记得?”仿佛为了印证他记得,骆沉重复地问着。 “滚!滚!”他拒绝回忆,拒绝过去的一切。因为沉入过去,如同沉入深海,窒息一样的痛感,让人生不如死。 “你们在做什么?”陈倩的声音横□□来,令两人一怔,“哥、骆总,你们……” 骆沉总算肯松手,他连忙往前跨了一步:“你来干什么?” “你们出来这么久,我来看看。” “没事。我去完洗手间就来。”他说完,再不看骆沉,径自进了洗手间。 骆沉气息尚且不稳,然而他略微收敛,便能整理出合适神情,优雅一笑:“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陈倩怔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好姑娘。” ☆、忆旧 酒过三巡,众人看骆沉的脸色都自觉散去。 自洗手间回来后,骆沉便沉下脸。 华章不肯再与骆沉有任何接触,如果有人眼睛毒,还能隐约分辨他的下巴处有轻微的瘀青。 “哥,我送他们,你在这儿陪骆总。” “我跟你一起。”他站起来。 “不用了,我正好跟他们一起回宿舍。骆总平常在公司挺照顾我,他就拜托你了。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0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0 ”说着使了个眼色。 他心下一突:“好。” 众人鱼贯而出,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骆总,我送您回去。” 一桌子的杯盘狼籍,骆沉双手抱胸。 “骆总?” “……” “您想怎么样?” “我送你。” 不论谁送谁,他现在只要能离开骆沉这尊大佛。 上了车,一路开到高架桥上。骆沉将顶窗打开,呜呜的狂风吹过来,叫人睁不开眼。夏季昼长,虽然吃了晚饭,但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桥边有几家商户的夜灯已开,橘黄的灯光在白天并不耀眼,反而有种沧桑的无力感。 骆沉戴着耳机打了一个电话,报了他的住址。 他奇怪地看向骆沉,等骆沉结束通话立刻问:“你把什么东西弄进我屋里了?” “一些电器,上次不是害你那里被人砸了吗?这是陪礼。” “上次只砸了些小东西,不值什么钱。再说你买了一套厨具已经很够了。电器我不要,你退了吧。” 骆沉手一伸,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像对待小孩子那样。 “你听见了吗?” “给你就拿着。” “我不想要。” 骆沉:“……” 华章住的地方是一个旧小区,没有门卫。楼梯口停着一辆蓝色的大卡车,两个搬运工正把一台“海立”洗衣机从车上卸下来。 他跟在他们后面:“你们是送到202b吗?” 搬运工人互相询问了一下,对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不要了,你们搬回去。” 两人愣住了。 “他开玩笑的,”骆沉在后面说,“搬上去。” 两个搬运工人连忙抓着绳子一个背一个托地上楼了。 “我真的不要。” “我代我哥送给你。” 他一下子就默然了。 骆沉越过他上楼。 上了一段楼梯,骆沉突然说:“你记得。”接着转过身来,大声地对他说,“你记得!” “什么?” “易毅是我哥,你记得我!” 他一只脚踩在高一级的台阶上,仿佛有些眩晕。窗台透下来夜色中璀璨的霓虹,不知不觉已是五彩斑斓。“那又怎么样?” 骆沉看着他,半晌,重新走了上去。 说是一些电器,实际是全部。从热水器到空调,全部换成了新的。他看着几乎焕然一新的房子,受宠若惊地说:“这太破费了,我真的不能接受。” 骆沉从新冰箱里取出牛奶,给四个搬运工一人一罐,并送到门口。 “旧东西我丢了,新的你不要的话,屋里就什么都没了。”骆沉大摇大摆地坐在新买的沙发上,拍了拍旁边,“过来试试,弹性不错。” “这一共花了多少?有没有两万?” 骆沉脸色一僵,干干笑了一声,没接茬。 “不行不行,太贵了。你把旧的还给我吧,这些我不要。” “送你东西还这么难。”骆沉有些不高兴,“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给我点好脸色比什么都强。” “哈哈,我忘了,您唯独不缺的就是钱。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权当你的赔礼好啦。” “随你怎么想。过来。” “干什么?” “坐会儿。你刚喝那么多,不晕吗?” 他一直有些晕,所以说话都有点儿不受控制。沙发是他喜欢的银灰色,转角靠墙,质感上乘,比原先的好不知多少。 他坐到单人位上,瞬间觉得舒适得想睡着。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忽然有所感应地抬起眼皮,果然捕捉到骆沉望着自己的盛满笑意的双眼。 “你累了就睡会儿。” 他点点头,手撑着额头,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果然他是喝多了,醒来已是半夜,口干舌躁,动一动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床上的,而且是赤】身【裸【体的。 心里把骆沉骂了个遍,这厮真是逮着机会就不老实!正要揿毯子去喝水,一动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个人,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你怎么在这儿?” 骆沉哼了一声翻过去。 他把毯子抓起来围住身体,一脚踹在骆沉屁股上:“下去!” 骆沉揉了揉眼睛,特别无辜地说:“好痛。” “谁准你在这儿睡的?还有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你、你、你,你怎么这么流氓?” “不流氓怎么睡得到你?” “你、你、你……你乌龟王八蛋!” “是、是、是,”骆沉又躺下了,“随你怎么说,我要睡了,好困。” “睡你个大头鬼啊!赶紧穿衣服给老子走人!”见骆沉不动,他又拿脚踢,“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踢了没几脚,骆沉突然窜起身,隔着毯子一把将他抱住,连人带毯地压在床上:“我是很有‘性’致的,你再吵我,我就不克制自己了。” 骆沉声音喑哑,浑身肌肉贲发,令人丝毫不敢怀疑此时此刻他就是一头假寐的狼。 华章吓得半天不敢动弹,直到骆沉的呼吸渐渐平稳,才想起身。 哪知他一动,骆沉便不乐意。 “我、我想喝水。” “那你亲我一下。” “啊?” “亲我一下,就让你去喝水。” “……” “乖。”骆沉把左脸转过去。 他踌蹰半天,抬头在骆沉脸上迅速挨了一下。 骆沉低低笑了一声,转头把另一边脸凑上去。 他警告性地咝了一声。 骆沉翻身。 他连忙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咕咕地喝干。 夜色深沉如墨。 八年了,第一个夜晚,他头痛如鼓,而床上睡着另一个人,偏偏又是那个人的弟弟。因果循环,他终究逃不过去。 易毅。 这个名字在心里划过,都像刀锋一样带出一股血流。 他不知道其他人怎样对待感情,在于他自己,却是再不想碰。曾经伤筋动骨地去爱一个人,便会不想再爱第二次,因为没有力气。 可是…… 他看了眼床上睡得憨实的骆沉。 八年了,他不是不想找个人陪。前女友陪了自己一年,身心俱疲,撒手离去。这个骆沉,又会坚持多久呢? 一厢情愿的感情,终究不能长久。 怪只怪他自己吧…… 桌上放着一包打开的云烟,他很少抽,偶尔深夜睡不着才会点一根。他抽出一根来,看看里面还剩下大半包。 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却被呛到了。咳了半天,不再吸,只夹在手里,靠在墙上,看着窗外五彩斑斓的夜色,心如凉水。 一根烟燃完,他打了个哈欠。 还是得接着睡,不然明天哪有精力上班? 床被骆沉霸占,幸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1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1 亏沙发够大够舒服。穿上睡衣,他在沙发上躺下。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一暖,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接着身子腾空。 他不敢睁开眼,感觉到自己被骆沉抱起来放在床上,一颗心提起来。 骆沉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替他将毯子盖好,躺在他旁边,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接着呼吸匀停,渐渐深长。 他也就跟着睡了过去。 ☆、小驰 是被饭香醒的。 华章嗅到了浓浓的饭菜香,醒来觉得饥肠辘辘。 厨房里骆沉围着一条灰色的围裙,穿着齐膝的黑色休闲裤和t恤,正在灶边上熬着什么东西。 香气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凭感觉,应该是肉粥。 昨天光喝酒了,吃得不多,现在他是口水流了一嘴,等到走到厨房才后知后觉骆沉这身衣服眼熟,再一看不就是自己的? 他比骆沉矮了半个头,衣服和裤子穿在骆沉身上有点小,勾勒出骆沉线条俐落的腰和臀,比散发着香气的粥看上去还要可口。 “醒了?” “嗯。” “粥好了。去刷牙洗脸,然后吃饭。” 华章默默地去了洗手间,将门关好,方便完后一边刷着牙一边觉得这情况有点诡异,怎么好端端的屋里住进来一个人,而且冠冕堂皇地睡觉做早餐? “你手机响了。” 华章打开门去看手机,显示的是张小驰。 张小驰是他大学室友,毕业了两人一起在星市工作。他朋友不多,张小驰算一个,还是感情最深的那个。 张小驰这人什么都好,就是…… “救命啊!” 才接起电话就听到一声哀嚎。华章将手机拿远了一点,边说话边走回洗手间:“小声点、小声点,耳朵要聋了。” “拿一万块来救命!昨天手气不好一下子输了两万多,我存款就一万,你借我一万吧,月底发工资了还你。” “没有!” “啊啊啊——华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借的是高利贷,现在不还等下个月就涨到三万了!” “知道这样你还借!上次你借钱的时候怎么说来着?‘再也不赌了’,这才几天?你再这么下去活该被大卸八块喂鱼!” 咚、咚! “粥好了,快来吃。谁来的电话?”门外骆沉问。 华章用毛巾擦干脸,开了门:“我一朋友。”接着又对着电话说,“你不能老这样,迟早得出事。不成这次我不管了,叫你长点教训。” “你那里有人?谁?这大清早的谁在你那里?小章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男的女的?你怎么能不……” 他把电话掐了,张小驰一啰嗦起来没完。 “找你借钱?” “嗯。” “多少?” “不多。” “具体多少?” 华章看了骆沉一眼。 骆沉:“我就是问问,你要是没有,我给你。”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他坐到桌边,看到碗里香喷喷的虾仁粥,“是我一室友,找我借一万。我一会儿去看看他。” “他经常找你借钱吗?” “也没有经常。他那人喜欢赌博,本来工资挺高的,因为这个一分钱没存还欠一屁股债,但是人不错,挺仗义。” “那我陪你去。” “你不用上班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 “你好歹是一老总,我这万把块的事就不劳烦你了。这粥很好喝,谢谢你啊。” 骆沉略略笑了一下,有些不情不愿的:“也吃吃这个凉拌云耳,我早上出去买的,排了很长时间的队。” “啊,以后别这样了,我随便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我喜欢给你吃好的。” 华章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已经喝完的粥。 “你有事先走吧。” “等你吃完,我收拾碗筷。” 骆沉吃得很慢,一点点地喝完了粥,又吃了一个馒头和半碗凉菜,然后把空碗一摞:“我来收。” 他手没骆沉快,眨眼骆沉已把几个空碗拿在手里。 “那好吧。我走了,你出去时注意安全。门口的红绿灯那里经常出事故,你经过那里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骆沉回过头,笑:“好。你也是,注意安全。” 华章换了衣服,回了掐断的张小驰的第三个电话,边听张小驰叽喳边出了门。他刚出去,骆沉便放下了手里的碗,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我查一个人……” “不是。”他已经说了第五次了。 “怎么不是?这大早上的普通朋友谁上你那儿去?再说你那个冷冻人的性子普通人谁受得了啊?快说快说,男的女的?大爷,咱不祸害女人了好吗?你明明喜欢男人谈个鬼的女朋友啊?” “是男的。” “嘿嘿!哪儿的?做什么的?靠谱吗?我说你空窗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找个新的了啊!你追他还是他追你……” “张小驰你要钱不要?” “要啊。” “那就给我闭嘴!” 张小驰咂吧了两下嘴:“老同学关心你嘛。哎,你到了吗?这都快半小时了。” “被你啰嗦得没赶上上一趟车,还一刻钟吧。” “成。那我还在那间咖啡馆等你啊!” 咖啡馆在张小驰工作的报馆附近,华章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一辆越野开到咖啡馆门前,进去三四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不一会儿张小驰被抓小鸡似的抓了出来往车上塞。 张小驰哇哇叫着手蹬脚蹬也没起半点作用。周围几个看热闹的。 “你们干嘛?”华章冲上去抵在车门上,“光天化日还敢绑架怎的?” 其中一个是光头,一挥手就把华章给扒开了,将嚎嚎叫的张小驰塞上了车。 “华章啊——”张小驰眼泪都迸出来了。 华章脑门一热跟着光头就跳上了车,抱着张小驰死都不撒手。 光头和另一个人去拉他俩。不想他俩抱得特别紧还嚎得特别响,搞得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拍视频了。 光头一咬牙把车门给带上:“开车!” 车子飞快地驶上了马路,华章后知后觉地自己真是作死,因此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小驰恨不得捏死他。 “那个大哥,不就是一万块钱嘛,我替他还。” 光头没理他。 华章看向张小驰:“怎么回事?不是高得贷?”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 华章:“大哥,你抓张小驰干什么呀?他一小记者……他是报道了不该报的新闻被报复?不会的,他我了解,纯粹仗着家荫混吃等死,一个月写不了一篇文章,有时还是我代笔。”他说完就觉得腰上一痛,是张小驰不满他说自己掐了他一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2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2 把。 这吕洞宾当的! 他狠狠剜了张小驰一眼。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您倒是给个话儿。” “不是咱找他,是咱老板,咱不知道咋回事。” 一嘴的外地口音。 华章跟张小驰对视一眼,华章小声地问:“他老板是谁?” 张小驰头摇得波浪鼓似的。 这时华章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骆沉,心里一动,正准备接,被光头抢了过去,挂了电话,还把手机关了机往袋里装,接着朝张小驰伸手。 张小驰瘪了瘪嘴把手机交出去。 车子一直开到星市有名的豪宅区,沿着林荫道一直开到最里面,看到一座两层高的白色洋楼,造型时尚,临湖傍荫,逼格高到没话说。 张小驰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抓着华章的衣袖直哆嗦。 “怎么了?” 张小驰抿着嘴不说话,却在光头叫他下去时扒着前面座位的靠背死都不下。别看张小驰身上没二两肉,发起狠来一个光头居然都拉他不下来。 于是光头叫了个人上车,两人合伙将张小驰抬了出来。 张小驰一脸命不久矣的样子:“我不进去、我不进去,大哥,您行行好放了我呗,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啊……” 光头面不改色地把张小驰抬进了屋子,华章也跟着进去。 一进去先是客厅,正中央摆着一把三人宽的白色沙发,张小驰被扔在上面,在他逃掉之前被光头一把按住。 张小驰跟屁股着了火似的拼命要逃,光头火了叫人从车上拿了根绳子把张小驰手和脚都绑了,接着看了眼华章。 华章摆了摆手:“我不用,我不逃,哈哈。” “我跟你们说你们赶快放了老子,老子不是什么小记者,老子的身份大着呢,说出来能吓死你们。赶紧地放了我啊,现在放了我小爷我不跟你们计较!赶紧放了我啊啊啊——” “你躲了这么多年,怎么一下子就愿意公开身份了?” 这话是从二层传下来的。华章下意识地就要抬头,却见张小驰脸色一变,近乎惊恐地抬头看去。 跟张小驰认识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见张小驰这种表情,这小子平常天不怕地不怕,似乎天塌了也跟自己无关,今天倒是一幅我命休矣的表情。 他很好奇,这个让张小驰怕到骨头里的人到底是谁。 华章慢慢地抬起眼帘,从白色的阶梯一级级往上,先是一双深棕色的牛津羊皮鞋,接着白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衣,一截修长的白皙的脖子…… 他心里微微地一抖,这人……真是漂亮! 他没见过长成这样的人,漂亮到雌雄莫辨的程度,五官无一不精美,叫人看着都觉得美到天上去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人从楼梯下来,步履缓慢,一双眼睛盯着沙发里面如死灰的张小驰。 华章皱了皱眉:他一直以为像骆沉那样的已经是非常给人压迫感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真叫人恨不得转身逃走。 这漂亮的男人看上去年轻得厉害,似乎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他走过来,蹲下身,仰望着张小驰,神态居然可以说是温和的,连语气也是:“你一点都没变,哥。” “别、别这么叫,我没打算回去,更没打算跟你抢家产,你就当没我这个哥哥,我也没你这个弟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少年伸手想在张小驰脸上摸一把,被张小驰往后闪开了。那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一会儿握成拳放在沙发上。 “他是谁?”少年看向华章。 “我是他室友。” “室友?这么说你看过他睡觉的样子了?” 华章被问得莫名其妙:“何止看过,我们还一起睡过。” 少年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华章觉得像毒蛇一样,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张小驰突然跳起来挡在他前面:“袁鑫,你敢动他我跟你拼命!” 袁鑫抬了抬下巴。 光头就把张小驰重新按回了沙发上。 袁鑫朝华章走过来:“睡过?” 他先前只觉得这叫袁鑫的少年漂亮,大概还很有钱,但是此刻,被他漆黑的眼瞳盯着,就跟被眼镜蛇盯着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咬死:“嗯。” “还做过什么?” 他想了想:“都做过了吧,没什么没做过的。” “小章章你找死啊,这么说会被误会的!袁鑫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纯洁的室友关系,你他妈别乱发神经。” 袁鑫回头,看着张小驰的眼神特别温柔:“宝贝,你跟人有纯洁的时候?而且这人长得也还不错。” 华章听到漂亮的人表扬自己长得好小小地得瑟了一下,然而还没让他得瑟完,突然就被人架起来了:“你干嘛?” “睡过几次?” “啊?” “跟我哥睡过几次?” “有五六七八次吧。” “哎!”袁鑫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一见面就要处理你的风流债,这样你又会觉得我没人性。可是不处理,你怎么会长记性呢?算了,弄个最轻的,在他身上随便捅八刀。” 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人是说捅刀子不是吃饭? 他看着一名手下拿着刀子走向自己,这才觉得恐怖:“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抢,这是法制社会,私自用刑要坐牢的,唉唉,别过来……” “住手!”张小驰大叫,“袁鑫,你叫他们住手,我他妈对天发誓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袁鑫看着他,目光凉凉的。 “真的,这次绝没骗你!” “操,张小驰!这他妈是你什么人?你快给他解释清楚,老子不敢挨刀子!” ☆、妹控 骆沉的表白来得突然又猛烈,他好半天没缓过神来。幸亏对方没有进一步逼迫,不然双方真不知如何收场。 骆沉那样的天之娇子,总归闹到最后,吃亏的是他。 如此,便刻意疏远。 信息不回,手机尽量不接,打到公司,便推托做事。周一到周五,平安渡过。 他幻想从此两不相干,却实在天真了。 陈倩说过来吃饭时,他很高兴。这个妹妹向来主意多,又我行我素,他怕管得多招她烦,不管不放心。 哪知同来的还有骆沉。 一辆黑色的玛莎蒂拉往小区一停,顿时提升了整个小区档次,进出的行人皆看。一年到头打不到一次招呼的邻居亦上下打量了自己好几眼,笑着招呼。 骆沉气质卓绝,实非他等凡夫俗子能比,堪堪上楼梯,邻居自动侧身让道,一脸肃整。 陈倩雀跃:“哥,我买了排骨,做糖醋排骨给我吃!” “怎么把骆总带来,不怕麻烦人家?” 骆沉:“是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3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3 我要来的,不然见不到你。” 当着陈倩,这话说得露骨极了。他一时窘,没话回答。 门本就是开的,骆沉直接进去。陈倩热情招呼,请座倒茶,比他这个主人还像主人。 可他不喝茶,他简单惯了,只喝白开水。看着陈倩询问的眼神,他说:“我不喝茶,这里没有茶叶。冰箱里只有牛奶。” 陈倩:“骆哥,牛奶喝吗?” 骆哥? 她这样称呼他? 他们…… 骆沉捕捉到他的目光,沉沉的眼瞳里波澜不起:“我喝水。” “喝水好,喝水促进排毒。你看我哥皮肤那么好,可不就是爱喝水的缘故。我这个哥哥可模范了,爸妈宠他比宠我还厉害,从小好看的好玩的都先着他,也不怪他们,谁叫我哥长得比我好,成绩比我好,连听话也比我好呢!” “是吗?他很听话?” 陈倩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坐在骆沉的旁边。 她坐得很近,近得叫华章皱眉。 “倩倩,骆总事务繁忙,我们不要打扰他,让他去忙自己的事。” “我不忙。”骆沉的目光越过陈倩,直接盯过来,“我专程过来跟你吃饭。” 他真是再不敢说话,骆沉快把他羞到地底下去。 “真看不出你会听话。我说什么,你总是不做什么。” “我去洗排骨。” 陈倩插嘴:“我哥真的很听话,小时候爸妈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还有老师同学都是,人人嘴里的模范生、好好先生呢。呵呵,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少女生跟他写过情书,不过都被我撕掉了。” “为什么?” “讨厌啊,他是我哥哥,自然只能疼我一个人。” “话不能这么讲,不过撕情书是对的。” 两个人聊天似乎挺愉快,陈倩时不时地笑出声。厨房和客厅隔着一道玻璃门,他蹲着把飞到地上的蒜皮捡进垃圾桶里,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聊什么。 只是此情此景,当真怪异。 塑料袋里不止有排骨,还有熏鹅肉、西红柿、芹菜……乱七八糟一大堆。陈倩不会做饭,看来骆沉也不会。 他把排骨和鹅肉拣出来,从冰箱里拿了姜蒜,又挑了些蔬菜,其他的都包好放进冰箱。 “哥。” “啊?” 什么时候,陈倩站在身后了? “电脑密码是多少?我们想看电视。” 他这房里没有电视,一来花钱,二来屋子小。他擦干净手上的水,走过去把笔记本转过来输密码,抬眼瞟了下骆沉。 对方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他犹豫了一下,想着回头把密码改了就是,免得在陈倩面前多说多错。将密码输完,陈倩急忙将笔记本转给骆沉:“骆哥想看什么?” 他不由得微恼,下意识瞪向骆沉。 对方却迅速看过来,抬手在陈倩头上揉了一下。 陈倩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但声音是娇到骨子里:“怎么了嘛?” 骆沉垂下眼帘:“你想看什么?” “那我们看《真实档案》吧!” 《真实档案》是一部记录丛林生活的记录片,由英国某传媒巨头出品,堪称探险良心节目。陈倩处处为骆沉考虑,连一部电视都迁就。 &he truth、;you don’t kno;;you ;to know……”伴随着鼻音浓厚的英式发音,悦耳的背景音乐亦随之响起。 陈倩悄悄靠近骆沉。 骆沉毫无反应,多半是佯做不知。 “骆沉,”华章说,“过来说话。” 拉上玻璃门,他转身,只看到一张放大的英俊的脸,心兀地一慌,连忙后退一步,脚跟抵住沁凉的玻璃。 骆沉只是看他,不说话。 “你后退一点。” 对方并不听话。 华章皱眉。 骆沉促狭一笑,后退半步,手插在裤兜里:“想说什么?” 被这样一弄,节奏全乱,气势顿弱:“你少钓我妹。” “哦?” “你不喜欢她,就别撩拨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 “你认为我喜欢谁?” “……” “喜欢你?” 华章:“……” “不错,我是喜欢你。可是你不让我喜欢,所以我撩拨谁跟你无关。” 他总算能开口:“怎么跟我无关?她是我妹!” “可她喜欢我,我勾勾手指她就送上门。” “信不信我揍你!” “来。” 如此油盐不进,他觉得很是沮丧。 “不想让我接近你妹,其实有个好办法。” “什么?” 骆沉勾勾食指。 他实在仰其指点迷津,微微倾身过去。 骆沉低头微侧,附在他耳边说:“你当我老婆,就能管……” 他没有听完便退后:“你这人、无赖!”顿了顿,“总之一句话,如果我妹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哟哟哟,脸都红了。” 骆沉说着,居然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骆沉!” “你妹过来了。” “啊?”他慌忙回头,陈倩果然正朝这边走过来。 玻璃门被打开,陈倩笑:“你们说什么,这么久?” “没什么。” 陈倩并没追问他,注意力只在骆沉:“骆哥,我给你削了个苹果。” “嗯。”骆沉的手往碗橱里伸,“这个杯子很特别。” “别动!” 骆沉吃惊回头。 他知晓自己失控,但并不打算隐瞒:“那是故人留下来的,我放在那里,谁都不许动。” 那是一个手工陶瓷杯,深棕色、圆肚,杯托上画了一个足球,是最后一年他跟易毅一起看世界杯后做的。 做完这个杯子不久,就出事了。 他们那时很穷,并没多少能留下的东西,这个杯子又因为是易毅亲手所做且送时格外珍重,是独一份儿的纪念。 骆沉手一垂,离开厨房。 后面吃饭便气氛沉闷,骆沉心不在焉,陈倩叫他几次、替他夹菜。 华章看得十分心塞,跟陈倩使了几个眼色,无奈她不领情。 饭吃完,陈倩提议去看电影。 他不想去。 “你不去正好。我跟倩倩刚好一对。” 咦? 他被陈倩脸上的笑晃得花了眼:“是不是有鬼片上映,我还挺期待的,走吧。” 开玩笑,怎可让他们独处?电影院那么暧昧的环境,牵个手易如反掌,那自己妹妹还有逃出魔爪的机会? 电影院里人很多,因为是周末,排队买票的人把旁边的西餐厅都挡没了。他让陈倩和骆沉在餐厅里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4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4 等,自己去排队。 刚排了几分钟,骆沉就出来了。 “我去买喝的,你要什么?” “水就好。” 骆沉去买了两瓶水和一瓶奶茶,因为实在相貌气质出众,吸引了很多目光,令他有些局促,拿了水:“你去里面坐。” “不。” “我妹在里面。” “我陪你。” “……” 买了三张票,后排的座。影院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地分散在各个角落。他坚持坐在中间,骆沉依他,陈倩去了次卫生间,回来后坐在了骆沉旁边。 女大不中留。 他头疼。 可是能不能找个靠谱的人? “你能跟我妹说清楚吗?” “说什么?” 他们窃窃私语,陈倩不满,拉着骆沉的衣袖:“人家怕~” “说你不喜欢她。” “你让我喜欢你,我就跟她说。” 对话进入死循环! 华章气得跺脚。 “我们反正是不可能,骆沉,你敢碰我妹一下,我真的会找你拼命的!”他说完,站起来,却不想骆沉将长腿一伸,令他过不去。 “你干嘛?” 骆沉:“你要干嘛?” “我不跟你们疯了,我回去。” 骆沉站起来:“那我也回去。” 陈倩是瞎子也看出这两个人的不对,乖乖站起,一句话不说。 委屈的样子叫华章看了心疼极了。更加恼恨骆沉:“你回你家,我回我家。倩倩,我送你回宿舍。” 骆沉将陈倩一搂:“我送她。” 华章毛都快炸了:“你干嘛?” 骆沉歪头看别处。 他把骆沉的手掰开,拉起陈倩:“走。” 谁知陈倩不走,杵在原地。 他回头。 “哥,我想跟骆哥回去。” 华章都快气疯了:“你长脑袋没有?眼睛放家里忘带出来了是不?” 陈倩将他的手抹下来:“你一个人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女孩子要矜持,爸妈平常白跟你说的是不是……” “我说你们走不走,别一直挡着后面的人看电影好不?”后排一个男观众不满,“有事出去说。” 他这辈子没被人遣责过公共道德问题,都是骆沉害的! 三个人出来。 外面光线明亮,休息区坐着两对情侣,喝着饮料聊着天。 “你铁心要他送你?” 陈倩点头。 “骆沉,我就一句话,你敢碰我妹妹,我……” “跟我拼命~你都说三遍了。” 瞧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华章气得胃都疼了,连忙转身走了。 ☆、成全 之后几日,华章数次电话陈倩,千方百计查踪劝靠,均无效,反招对方嫌恶,最终直接挂电话。 华章事务缠身,并无大片闲暇去贴身保护,只得提心吊胆,偶有冲动致电骆沉,皆觉心里一颤,遂做罢。 约半个月后,陈倩忽然主动联系他。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馆。 他找到陈倩说的“上爵”咖啡,欧式田园风装修,门口站两个黑裤白衣服务生,手戴白手套,模样标致、笑容得体,处处彰显此家价格。 幸好他早已不是当初囊中青涩少年,走进去亦不慌。 陈倩坐在最里面的角落,旁边一盏百合式橘黄小灯,映得面色艳丽。她向他招手。 华章走过去。 兄妹一场,他了解陈倩至极,见她一身名牌、脸上神色,便知有大事。 双方皆沉住气,待贵得吓人的咖啡茶点奉上,陈倩才转着小勺悠悠道:“哥,我想跟骆沉结婚。” 如同听天见夜谭,比笑话更夸张! 似知晓他无话可说,陈倩主动解释:“当然这有条件。” 他还是没有开口。 陈倩只得继续说道:“骆沉不会爱上别人,和谁结婚都一样。而我可以带你给他,所以他愿意跟我交易。” “交易?你认为婚姻是交易?” “是!” “倩倩……” “不要跟我说‘真爱’那一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幸运遇到易毅那样的男人,如果是我,我也会爱上他。” 提及这个名字,他总是会短暂失神,末了才说:“婚姻总不能全是交易,还得有感情。” “我们结婚,我为他着想,时间长了,他定会对我有所感激。” “女孩子家,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岂止是为难,简直是践踏。 “骆沉太好。星市里的人中龙凤,我若不做到旁人之所不能,如何佩得上他?” 华章的心擤得疼:“何苦定要找他?他家财万贯,但你不过三餐一宿,鲍参翅肚、elgucci,咱找个小康之家也买得起,我也能买给你。” “哥,”陈倩从未叫得如此深情,“你若真疼我,便支持我。我、我爱他。” “你不过认识他一个月,爱从何而来?” “有人一眼就爱上,我怎么不行?” “一眼就爱上的那是‘兽【欲’!” 陈倩往后重重一靠,藤编的椅子被靠得往后退,擦得地板滋滋直响。远处还坐了两桌各人,华章还好,陈倩却已气急败坏:“是否我嫁入豪门你眼红?其实你是钓着骆沉,叫他看得着吃不着?” 简直感觉有一坨屎往脸上招呼! 华章脸色一黑,抿紧双唇。 “对不起,”陈倩放柔声音,“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哥,总之你答应骆沉,他便娶我,我做了骆太太,别说家里的医药费,所有的咱都会有,爸妈也会过上从未体会的好生活。” “什么?我答应什么?” “答应做他的情人。” 他是笑不出来、哭不出来、气都气不出来,脸上僵着,不知该做何表情。 “他是真爱你。”陈倩垂睫,遗撼寂寞从翘长的睫毛尖儿淌出来,“你知道怎么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吗?” “怎么看?” “是否想要保护你。说甜言蜜语、为你花钱、跟你上床都不是爱你的标准,只有保护欲,愿不愿意拼命保护你,才是衡量爱的标准。” “你又哪里看出他……” “行了,”陈倩挥挥手抬头,“不说这个了。哥,反正你也不会去爱别人,不如答应了骆沉,对大家都好。” 该怎么形容或者表达自己的想法呢? 亦或是该怎么对待此时此刻呢? 诚然他无法再爱别一人,也诚然他希望陈倩、爸妈生活得更好、越好越好……但这不表示他会接受另一个人,因为感情、特别是爱情,必须是认真对待、细心浇灌,才会长成美好的东西。否则害人害己。 但是陈倩不懂。 她若懂,不会提出这个要求。 既然她不懂,那多说也无益。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5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5 “我不会答应。倩倩,你放弃骆沉。” 华章了解陈倩,陈倩自然也了解华章。但她厉害,所以接说着:“我不会放弃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哥,我不信你能不管我。” “你要做什么?” 陈倩摸了摸肚子。 “你想干什么?” “骆家偌大家产,他一心在你身上,总要个女人生孩子。” “陈倩,你简直魔障了!” 陈倩笑得非常无畏,令原本平凡的五官骤添一分风情。这笑却倏变,他顺着她凝滞目光转头,看见骆沉进来。 这天杀的骆沉!何德何能令他妹妹神魂颠倒? 骆沉见到他,微讶:“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他是气毒了心:“关你屁事!” “如果你不记得你手上最大两笔保单是我的,可以继续保持犀利风格。” 没办法,天大地大老板最大,华章立刻头脑清醒两分,但对面就是陈倩,很难不糟心。 “是我叫他来的。”陈倩喝了第一口咖啡,“我会表现我的价值给你看。给你点了mayistili,你最喜欢的。我走了。” 华章:“我也走。” “哥,当我求你,留下来。” 陈倩双眼真诚无助,华章无法不心软,乖乖坐下:“那你路上小心。” 她并不答,俐落离开。 他想叫她珍惜自己,但咖啡厅里太静,一嗓子吼不开。 mayistili上来,骆沉饮了一口,沉着冷静令人发指。 华章叫服务生买单,却被告知陈倩已经买过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出咖啡厅。厅左有一条小巷,厅壁是仿古的或黄或黑石头加爬山壁。 他把骆沉抵在墙上:“你对倩倩说了什么?” 干燥的手指抚上面颊,骆沉一言不发。 他避开骆沉的手指,推搡着:“说!” “我要你。只要她帮我得到你,任何条件我都接受。” “你是不是有病?”他气急败坏,甩开骆沉,“老子说了多少遍,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爱人,你他妈自虐加臆想狂是不?” 骆沉整理衣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你不能搞我妹妹!” “所以你答应我吧?” 还是死循环! 华章快被逼疯了:“你他妈死都要拉着我妹是吧?好、老子答应你,答应你了又能怎么样?骆沉,你根本不会爱人!” “我是不会,我又没爱过人。你要是被当成替代品长大,又能比我好多少?” “替代品?” “易毅是集团第一继承人,我不过是他的替代品。感谢他死了,不然我一辈子出不了头,当个黑暗里的渣子。” 华章一拳头揍在骆沉脸上。 骆沉偏头吐了口血沫:“我嫉妒他嫉妒得都快疯了,他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连当影子都不够格,你不知道他死时我多高兴,简直……” 他又是一拳招呼过去,但这一次被骆沉攥住了手腕,接着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待到反应过来已被骆沉抵在墙上强吻住。 唇间有血腥味,骆沉的唇舌强势急迫。他急欲挣脱这种钳制,却越发被控制,最后一口咬下去,听见对方吃痛抽气,总算得自由。 骆沉捂着嘴,舌头被咬得说话都不太清楚:“你打、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 此种情况多说无益,骆沉简直是数十年心魔。他纵然十分气愤,但亦无可奈何,还是暂时有多远躲多远! 想着,转身便逃了。 此后每天,陈倩都造访他住所,打扮一天比一天华贵,神态亦一天比一天优雅,两个月过去,远远瞧着,居然像极豪门贵妇。 她不再大声嚷嚷,不再灵动撒娇,完全变成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我煲了牛肉汤馄饨,当早餐吃最好。” 她也开始下厨,厨艺突飞猛进。 华章刚起,坐在沙发上开吃。 “十八号是骆沉生日,到时我接你一起去祝贺。” “我不去。” “他说过,只要我把你带去,他就当众承认我的身份。” 他将碗筷搁下:“倩,到底他哪里吸引你,让你如此付出?” “相貌、双商、财富、地位,每一项都吸引我。我陈倩今生能嫁给他,死而无撼!” “看不出你挺刚烈。” “他于我犹如易毅于你。” “我跟易毅……” “你们是纯洁恋爱,哥,若是易毅不受易家教诲、不项项优异,你还爱他?” “……” “世上并无无缘无故的爱。易毅爱你,也是爱你漂亮、爱你专情。” “你走吧。” 陈倩拎包便走,至门口丢下一句:“不论你来不来,他的生日宴我都会去。若是你不来,我便成众人笑饼,从此在易氏被人瞧不起。” 半月时间不长,眨眼便过。早上陈倩发来照片,是她穿蓝色鱼尾短裙、坐在化妆镜前、由数人服侍、精心打扮的照片。其神情坚定决绝。 已是深秋,下班后天色迷蒙,气候肃冷。 “请问是陈华章先生吗?” 华章:“是。” “这是您的包裹。” 快递员穿着本市响当当同城快递员工服,递上长穿约半臂的遍纸盒。 “我没有买东西。” “但上面确是您的名字,还有电话。寄件人申明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正好,我来时您下班。” 纸盒上的标签,寄件人一栏空着,收件人倒是他的名字与地址、包括手机号码一个不差。他签下名。 纸盒很轻。 “陈经理,一起走吗?”一名男同事开着别克问他。 有便车,怎么不蹭?“好,谢谢。” “买的东西?” “嗯……不知谁寄来的。” “这么好?” “……” “是暗恋者吧?” “威尔的员工人身险已经到最后阶段了吧?” 谈起工作,大家自然瞬间疏远。“嗯,是。” 男同事职位级别比他低,他问起细节,对方皆小心回答。如此一路,方得平安到地铁站。 “谢谢!” “哪里,周一见。” 是了,今天周末,骆沉的生日晚宴便在晚上八点。 他暗叹一口气。 地铁站旁边有家大型生活超市,他习惯周末去购置谷肉蔬果。逛了一大圈出来,买了满满两袋,有红糯米、有机黄豆、牛肉、鸡肉、猪瘦肉、猪蹄……各种吃的一大堆,恨不得有八只手来提。 花去一个小时,所以坐地铁不挤。舒舒服服坐过两站,再步行十分钟到家。 进门就能看到壁钟,已七点一刻。 先把食物分门别类放好,心情不错。再坐回沙发,用刀子划开包裹,里面是个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6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6 黑色纸袋,用白色黑体字印着英文logo——sinins——国际著名奢侈品牌,服饰、护肤、彩妆等无一不包,每年不知卷走多少如山钞票。 纸袋内是一套黑色西装,做工、样式自不必多说,里面夹一张草绿色卡片,是陈倩歪歪柳柳的字:哥,谢谢你! 这字,比先前强了很多,虽还是不好看,但看出她在努力进步。 她这样努力,只为到达那个高度。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想要更好的生活,本来无可厚非。 华章转头,壁钟指针已超过七一半。 如陈倩所言,他余生反已就木,又何不成全她? 壁柜里有香烟,他拿出来点了一根,抽一口,被呛得直咳嗽。有段时间,他抽烟极凶,一天到晚几乎烟不离手,结果咽喉罢工,失声半月。 后来总算平静下来,只是不能再碰烟,一抽便嗓子难受不已。 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成全了陈倩、没有损害自己、至于骆沉——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年人——感情一事自有分寸,亦无需他担心吧? 只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但人生本就处处问题,何防多这一个? 所以,还是去吧。 如同一场暴风雪,既然迟早要来,那么索性早一点,早死早超生! ☆、交换 打定主意,便开始穿戴。 sinins西装多半高定,这一套不知是不是,却合身异常,就连袖口领口亦妥贴不已。他从未穿过如此讲究服饰,因此站在镜前,晃然觉得似不是自己。 风度翩翩、气质卓然。 原来也能用来形容自己。 摇摇头:少臭美了! 只是穿着它们,如何挤公交地铁?看来只能打车。 从这里到酒店,打车费可够吃半个月早餐! 一边腹诽,一边下楼。待到楼下,却见楼梯口停着一辆玛莎蒂拉,黑亮车身无比优雅。 车门打开,骆沉一身黑色银条纹西装、短发根根分明、精气神格外饱满地下来,朝他志在必得地一笑:“很守时。” 他生生止住想后退的举动,站在原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骆沉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他坐进去。 既已决定演这出戏,对手如何狡猾不都已该接受吗?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是车前镜上挂着的一小截小指大小的原木。香味淡雅舒适。 “还没吃饭吧?” “嗯。” 骆沉探身从车后座上拿过一个红缎包着的黑釉木盒:“酒店的点心,你先吃点。” 木盒盖的右下角烫着小小的金色隶体“川”字logo。 “川”就是本市最豪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盒子有些温热。打开来,里面躺着五只精致极了的面点。 陈华章这辈子最受不了这种萌萌哒的小面点,一个个圆润可爱得恨不得让人亲上一口永远吃不完。 何况他本来就饿了,不过因为心情不佳才不想吃东西。 “有肉馅的、梅干菜馅的、豆沙馅的……每个包子都不一样。挺好吃的,你尝尝。先吃点压一压,不喜欢去了酒店再选。” 他拿起一只“小熊猫”左看右看,有点舍不得吃,最后还是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皮薄馅大、又软又糯,好吃得想哭! 五个“小熊猫”一眨眼就吃完了,用盒子里面的纸巾擦了擦嘴,瞥眼看见骆沉眼里浓浓笑意,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挺喜欢吃包子的。”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华章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误打误撞罢了。 到了酒店,两人先后下车。骆沉想靠近,被他刻意拉开了半臂的距离。 酒店内自然美轮美奂、衣香鬓影。 骆沉刚露面,便有数人迎上来。 “在这里等我,”骆沉小声说,“不许乱跑。” 你说不许就不许? 他心里微哂,待骆沉离开,转身便去寻陈倩。 陈倩坐在窗边视野最好的沙发上,旁边围着几个靓丽少女,谈谈笑笑、好不快活。 他走过去。 几个妙龄少女毫不羞怯,反拿他开涮。 “……一表人才,有女朋友没有?” 他摇头。 “我就喜欢羞涩的,你看看我怎么样?” 如今的女孩子,年龄越小,越敢说敢做,叫他这个近三十的成年人汗颜。 “你们别捣乱,”陈倩解围,“他是我哥。我们有正事谈。” 几个少女调笑着先后离开,与陈倩有礼作别。 看上去她混得不错。 “坐吧。” 沙发很大,扶手宽得足以坐人。华章刚坐下去,陈倩便直入主题:“过了今晚,我就是易氏集团总裁骆沉的正牌女友。哥,谢谢你。” 他毫无喜悦可言。“我原不知你野心这样大。” “我也不知自己能爬上这位置。你瞧他,多么出色。” 华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骆沉被一群人围着,谈吐儒雅、风度翩翩,实乃人中龙凤。“反正我是没办法和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我爱他。”陈倩低头。“他这么优秀,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优秀就会爱? 他不想争论这个话题。 “我最后问你一次,是否决心这样做: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做骆太太。” “哪怕粉身碎骨!” 既如此,便不怪他。 “我过去跟骆哥说点事。”陈倩放下酒杯走过去。 骆沉朝他看了一眼,跟着陈倩走到外面花园里。 他坐了一会儿,半个人都不认识,像个傻子一样,索性去餐台,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结果令他毫不失望,软的硬的甜的咸的应有尽有。 他刚拿起一粒红提,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帅哥,又见面啦?” 是刚才的少女之一。 她涂着鲜红唇膏,笑得热情爽朗:“我们跳支舞吧?” 华章把红提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了:“我不会。” 这堆少女肯定是少惹为妙。 “我今晚第一次约人呢,就被拒绝了?人家好伤心的。”美人蹙眉,自然楚楚可怜。 可惜他不会怜香惜玉。“可是我真的不会。”眼角瞟到又有两个少女走来这边,连忙措词闪人:“我还有事,先走。”说罢转身跨步,真是慢一秒都怕被抓住。 鬼使神差也来到后花园。既然来了就干脆听听壁脚。哈哈,虽然不君子,但关心妹妹是真。 边走边寻,至游戏池边。 游戏水清,微微晃动,水面上映着池边如明珠般夜灯,光芒流动,略带旖旎梦幻。池西边有个葡萄藤架子,橡木,白色。 陈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7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7 倩一袭淡紫超短紧身裙,背对着他,正说着什么。她应该有些激动,因为手臂偶尔用力挥动。 骆沉则冷静太多,近乎游离。他靠在白色架柱上,目光直直向前,神态倔傲得无法再倔傲。 他缓慢小心靠近,终于在树后得听到陈倩隐约话语:“……不承认……身份……我算什么……哥……实现诺言……” 她的话语又快又急,被风吹过来后很不真切。 半晌,骆沉才算开了口:“诺言?”这声音极轻佻,“你也配?骆太太,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德行。” 这简直太过份了! 陈倩低低地哭起来,声音大了:“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答应我了。我哥都来了。骆哥,我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她说着抓住他衣襟。 骆沉不耐烦地抽身,跨步就要离开。 他突然从树后站出来。 骆沉愣住。 陈倩疑惑转身。 “华章?”骆沉试图掩释,“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他一言不发地跨步上前,一拳头打在骆沉脸上,结结实实、又快又准。 “咚”地一声闷响,紧接着陈倩一声惊呼。 骆沉被打得半个身子偏过去,又沉默地转回来,额头上青筋绷了绷:“你这妹护得倒急切,他娘的就不问问我?” 他根本懒得说话,牵着陈倩就要离开。 陈倩却甩开他的手,扶着骆沉问长问短,关切之至。 骆沉将她推开:“她为了钱把你都卖了,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待她?老子为了你掏心掏肺结果就他妈这一拳?” “闭嘴!”他喝道,“陈倩,跟我走。” “我不走。我爱他。” “他这么对你你都无所谓?” 陈倩站在骆沉身后,重重点头。 “那好,我管不了了!再见!”他咬牙切齿说出最后两个字,转身就要走,结果刚转过身子就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葡萄架上。用力之大让整个架子都晃了一晃。 骆沉气极了:“走什么,这一拳的账咱们还没算呢!” “你想怎么算?” 骆沉摸着他的脸:“肉偿,行不?” 他呸了一声,想起身又被压得动弹不行,想到陈倩还在旁边:“起开!” “我不!我偏不!我就要你妹妹看着我是怎么弄你的!”语音刚落,骆沉便低头吻过来。 他措手不及,竟被捕个正着。 骆沉的唇干燥炙热,动作急迫霸道,仿佛想将他整个人吃进去一般,不容反抗地攻城掠地。他简直快要羞死了,都不敢看陈倩惊愤而走的背影。 两个人身子贴得太近,近得他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抬起一只脚去踢,踢了一半感到骆沉下面的反应更强了,吓得不敢再动。 总之被骆沉占尽了便宜。 幸好这个吻来得快去得也快,大约也怕他像上次那样不管不顾地咬下去。 骆沉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神又沉又暗,似一头得到了一点甜头的野兽总算平静了一些,但却忍不住渴望更多。 他急切地想摆脱,骆沉压着性子低声哄:“过一会儿、就一会儿,让我抱抱你,过后你想怎么样咱们好好聊。” 好好聊个球! “不许再碰我妹!” “好。” “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 “……” 骆沉似乎非常享受,抱着他的双手松了又紧,发出舒服的叹息。 “我的意思是不许再给她任何希望,明确告诉她你们不可能,让她死了这条心。” “你说了算。” “不如,干脆把她辞了,让她回老家?” “……” 他微微偏过头,小声得仿似温柔:“怎么样?” 骆沉闭了闭眼:“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好啊。” “所谓追求机会,是指你敞开心扉准备接纳我,不说把那个人赶出去,起码我得有和他平起平坐的机会。” “……” “只是一个机会,你都不舍得给我?”骆沉的气息喷在他耳后,“如果你真的尝试接受后还是觉得我比不上那个人,我就死心。” “……” “用一个机会换你妹妹的终身幸福,你都不愿意?” “我愿意。”听上去是挺划算的。他点点头:“我愿意。” 骆沉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某种类似捕掠的光芒,唇角不自觉勾了勾。可惜华章低着头陷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有发现。 ☆、值夜 晚宴上致词,骆沉并没提及陈倩。 陈倩灰头土脸离开,如同一只斗败的母鸡。 华章跟在她后面,看她走出酒店、走过一条又一条长长的或明亮或昏暗的街道。手机响起来,骆沉问他在哪里。 他把路牌报出来。 五分钟后,骆沉开着车出现,将他拉进副架驶。 “要不你去劝劝她?” 骆沉摇头,缓慢开车跟着陈倩。 陈倩如同游魂一般花了三个小时走到宿舍,上楼、开灯、关灯。他们在楼下坐了半个小时,骆沉才开车离开。 “你不该招惹她!” “我错了。” 他惊异。 “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哟哟,这是甜言蜜语?易毅可从不会说这些。 “刚才吃东西了没有?饿不饿?” “非常饿。” “带你去吃好吃的。”骆沉调转车头,驶向城市热闹处。 吃的是一家面馆。这面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又筋道又爽滑,调料也放得极好,吃得华章简直快活似神仙。 末了摸摸肚子:“你好像知道好多好吃的地方。” 骆沉正在抽烟:“你跟着我,还有更多好吃的尝。” 他便不说话了。 吃完面骆沉送他回来,一路上他问道骆沉打算怎么跟陈倩说,骆沉只说叫他放心,一切自会搞定。 他亦觉得凭骆沉的能力,做这件事易如反掌,所以便不操心,打了个哈欠,等一到,便下车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第三天都很正常,没有什么事。就是骆沉下了班会带他吃各种好吃的。第四天中午,陈倩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是要回老家,晚上的机票。 华章下午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给陈倩送去,拒绝了骆沉要一同过来的提议,两个人到了机场,陈倩闷闷不乐,一直不肯跟他说话。 他心里暗叹,交代着注意安全之类地送她进了候机室。 飞机晚了半个小时,一直到九点,飞逢歌市的飞机才起飞。 夜幕低垂,飞机像一只鸟腾上了夜空。从机场出来,行人已零星,夜风肃冷,想起来也快入冬了。 他裹紧风衣,突然听到滴滴两声,转头看见骆沉一袭黑色羊呢大衣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8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8 立在黑色玛莎蒂拉门前,俊朗挺拔得不要不要的。 “什么时候来的?” 骆沉把围巾围在他身上:“刚到。上车吧,风大。” 他本想拒绝,无奈骆沉坚持,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不好,便依了。 “去吃夜宵?” 他摇摇头:”这两天都胖了。” “胖了好,你胖点好看。” “不想吃,不饿。” “那买点零食放家里。” “不想买。” “心情不好?” “嗯。” “因为陈倩?” “……” “我可是照你的吩咐把她送回去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面,一棵棵绿化树被飞快甩到后面:“本来什么事都没有,是你故意招惹她。” 半晌,才听到骆沉隐含怨气的回答:“我要不这样,你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肯接纳我!” 无论如何,陈倩回家总是个好事,不过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再接到陈倩的电话。 说是父亲病危。 他父亲四十五岁患上糖尿病,五十岁查出大肠癌,一直以来靠无数价格昂贵的药物维持生命,但仍阻挡不了往死神迈去的步伐。 陈倩的声音疲惫且冷漠:“不剩多少日子,你回来吧。” 父亲早年忙于生意,整日交际,与母亲关系淡漠,疏于教育他。因此父子两人的关系很是紧张,经常大吵一架。 他考上大学后再未向家里要一分钱,艰难困苦都独自熬过来。直到父亲身体每况愈下,这个男人似乎连精神也一起垮了,他们才开始简单的交谈: “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吗”诸如此类。 他不清楚听到父亲病危时自己的心情,大约是难过。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当天晚上飞回去。 从机场到他们住的县城又耗去三个小时,赶到医药病房已空。 望着洁白的病床他心里一紧,问正在整理床单的护士病人去了哪里。 护士似乎同情地看着他:“他家人接他回家了。你是?” 他并没有回答,满心地沉坠让他不想说一个字。 回到家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父亲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到了,黑压压近二十个人,挤得一百四十坪的房子显得格外地小。虽然人这么多,可是都很安静,即使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简短地说。 人人脸上的神情都很严肃,看着他仿佛隐含了责备。 他是个不孝子。 不光他们,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父亲已经睁不开眼了,瘦得皮包骨,黑黄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根根突起。他看着父亲的脸,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来看看你爸爸。”母亲向他招手。 他走近了一些。 “你叫叫他,看他还听得见不?” 他从喉咙里挤了一声:“……爸……” 多久没这样叫了,想不到他还会叫。 然而父亲并没有反应,他仿佛已经死了。 突然他想起极小的时候,父亲驼着他在客厅里转圈。那时家里还没有钱,住在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父亲下班后会跟他玩耍。 父亲会当他的马,让他骑着到处跑。 他鼻子一酸,眼中滚烫,急忙扭过头,待这阵酸楚过去,问:“后事准备得怎么样?” “有你叔叔伯伯们,都安排好了。” “有什么我能做的,只管说。” 母亲点了点头,半晌才说:“你跟他说会儿话吧。他昏迷之前念得最多的就是你。”说完站了起来,“我去跟你叔伯们商量点事。” 他坐在母亲的位置,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如此沉默了一会儿,陈倩忽然说:“你手机响了。” 他一摸口袋,果然手机震个不停,掏了出来,铃声响如鼓。真是奇怪刚才居然没有听到。 是骆沉打来的。 他站起来,走出去接。 “在哪里?” “家里。老家。” “怎么突然回去了?” “……父亲不好了。” “哦。”骆沉沉吟了一会儿,“那边怎么样?事情多不多?有麻烦吗?” “还好、挺好的。” “华章。” “嗯?” “你别太难过,人都会经这一遭。” “嗯。” 骆沉:“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你过来干什……”电话已经被挂了。他发了个短信过去让骆沉别过来,完了就准备回屋,转身就看见陈倩。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身毛衣裙站在门口,神情冷得冰一样。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但结果却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在父亲的床前守到后半夜,母亲和陈倩去睡了。突然咚咚的声音响起来,他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门在响。 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 这么晚了,谁还会过来? 从猫眼看出去,见到骆沉。 非常惊讶,打开门,一股冷风灌进来。 骆沉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似乎浸在冷风里,头发上似乎也凝着水珠,神情特别深沉,还没让他问上一个字就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 夜是凉的,怀抱却是暖的。 是这一个可怕的秋天里唯一温暖的东西。 “没事了,我来了。” 他突然觉得很累,很想把心里堵得难受的话说出来,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早上七点,母亲过来换班。她跟骆沉见了面,彼此打过招呼。 母亲很累,并没有跟骆沉作太多的客气,只过了基本的礼数。 华章回房间睡觉,骆沉也进了房。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骆沉坐在椅子上,本来是趴着睡的,但翻过来翻过去的不舒服。 他看得内疚,便让骆沉一同躺到床上。 他邀请的话没落音,骆沉的“好”便出了口,接着眨眼之间便上了床,弄得他觉得似乎是中了圈套。 但此刻哪有心思计较这些。 他身体累思想更累,闭上眼睛就昏睡过去,连什么时候母亲进来了都不知道。 母亲的神色有些怪异,但更多的是悲伤:“你爸要去了,去看看吧。” 他一骨碌爬起来滚到客厅里。 客厅里只有一张临时搬过来的便捷床。这是殡仪馆提供的,人死了立刻可以运过去。床上铺着厚厚的棉絮,床单是自家的,珊瑚色大方格,他记得这个床单,在家里有十几年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来,眼泪跟自来水似的止也止不住,也没有抽泣,只是流泪,也说不出话来。 父亲到底睁开了眼,虽然衰弱得说不出话来,但看见他仿佛眼睛亮了一下,还笑了笑。笑容非常慈蔼,令他的心针扎一样地疼。 接着,父亲就过了。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9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19 父亲闭上了眼睛。 先是陈倩一嗓子嚎出来,撕天破地的,再接着是母亲,呜呜地匍在父亲身上哭。 他抹了把脸,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转身,看见骆沉站在卧室门外,神情有些无措,跟个孩子似的。 他走过去:“有烟吗?” 骆沉拿出烟递给他一根。 他接过烟,打了几次火都打不着,手指使不上力。 骆沉替他点了火。 他吸一口,呛得直咳,又吸一口,再咳,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骆沉把他的烟抢了,扔地上一脚踩熄:“行了!振作点,你妈和妹妹都指着你!” 他点点头,强行地把涌上来的酸意压下去,抹了把脸:“你能、让我靠一下吗?” 骆沉一愣。 “没别的意思,就是……”话没有说完,被骆沉一把搂住。 骆沉搂得非常紧,紧得让人窒息。但他却在这窒息里感到安心。没有东西比怀抱更能让人觉得安心。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 死亡,他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每次,都让他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他抓住骆沉的衣服,紧紧地抓住,紧得指骨都凸出来。 接下来,推开怀抱,他强行振作,准备后事。 骆沉:“好些了吗?” 他点头。 父亲一辈子未出过逢歌市,人脉简单,丧事上只来了五十多人。答谢、备饭、守夜,一大家子人忙进忙出,倒不显混乱。 骆沉一直都在。熬夜的时候,他搬了个条凳、背靠在□□墙上打瞌睡,让他去房间睡一会儿,他不,说要陪着华章。 当晚华章值夜,精神与体力双重透支,眼里红血丝满布,双眼干涩得一滴眼泪都没有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就是那样娇生惯养的骆大公子,居然肯陪自己窝在破旧的小灵堂里,对着尸体和一堆道士,熬着冷又静的长夜。 如果易毅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么骆沉便是一种陪伴,人生前途凶险,有个人陪着自己,倒也不那么可怕。 爱情会有很多种,后一种也是。 ☆、假的 第二天的清晨,他们在殡仪馆用完早饭,骆沉不声不响地把费用结了,说什么也不肯要华章的钱。 华章无奈。 办完了丧事,母亲一下子憔悴了很多。华章又在家里睡了一晚,第三天就得回去上班。出了这样的事,池凡也发了礼金过来,厚厚的一笔,叫人不好意思耽误了工作。 陈倩这两天出奇的安静听话,临走时突然到他的房里:“哥。” “啊?”他看陈倩的表情,便对骆沉说,“你等我一会儿。” 将陈倩领到阳台:“你要说什么?” 啪! 一巴掌将他打愣住了。 “你怎能带骆沉回来?” ? “你知道爸是怎么病危的吗?”陈倩顿了顿,“爸的朋友去星市办事,带回这份杂志。”陈倩从背后将杂志掏出来。 华章看了一眼,是一份八卦小报,封面上骆沉的脸清晰无比,玛莎蒂拉的车身光洁如新,副架驶位上的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正是他自己。 骆沉侧过头,正在吻他。 “爸看到之后就脑溢血了,我真不想叫你回来,是妈坚持。可你竟然、竟然……你怎么忍心?你知道这几天妈过的什么日子吗?哥,当然你跟易毅也是……你离家出走万事大吉,留我陪他们,”陈倩疯狂地数落着,“我不敢逆他们一点意思,那时候我同情你。可是骆沉、你明明不爱他,为什么不彻底地拒绝他?如果给我一点机会,也许我能跟他在一起,这样妈不知道多开心,爸也不会……都是你!都是你!” 这打击太沉重,叫人瞬间如被雷击。 陈倩说到最后,已扑过来。她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居然一点都不痛。只是觉得眼前发黑,连什么时候骆沉过来都不知道。 骆沉脸色焦急,拉开了陈倩对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那些声音好近,却又远得像在天边,听不清楚。 “华章、华章!” 好半晌,才恢复听觉。他摇摇头:“我没事。”顿了顿又说,“我们走吧。”并没再管骆沉,回房提了行李,直接出门。 到了机场,候机室里,骆沉才追上来。 “吃点巧克力。”骆沉递过来一盒金纸包装的扁盒子,“纯的,你最喜欢的口味。” 他摇摇头。 “你脸色白得可怕,吃一点,乖。” 他张开嘴,把骆沉剥好的巧克力球放进嘴里。 是苦的,黑巧克力微苦的芳香蕴化在口中。 “买它的时候一个小孩子也要,最后一盒了,被我抢过来。” 他愕然。 “骗你的。我用十盒榛子口味换的。” “榛子口味的也不错,太浪费了。” “那不行,给你的我都希望是最好的。”骆沉看了他一眼,“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挺喜欢小孩子的,现在科技发达了,我们一人做一个吧。” 华章瞪大了眼。 “你说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从小一起打打闹闹是不是特别有趣?”骆沉笑得眼睛眯起来,“真想看看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家庭,咱们组织一个,你也会当爸爸,有个可爱的孩子依靠你。当然更重要的,是有我疼你!” 虽然骆沉的思维超前了十万八千里,但他仍能感觉到这份满满的担心与关怀。 “你不用那么担心。我跟爸之前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有癌症,晚期,一直靠药物维持生命。早晚的事,可能因为我提早了一些,但总归是那个结果,只是因为我……”他有些说不下去,抚了抚额,十分疲惫,“总之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想得开,而且很坚强。” “你靠着我休息会儿。” 他摇头。 “那我靠着你休息会儿。”骆沉说着就靠过来,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特别安心地闭上眼睛,神情跟个小孩子似的,嘴唇略略上翘。 回来之后,自然又是一通忙碌,丢下的保单进度要跟上,手下送上来的文件要核对签字,不知不觉忙到周末。 一身瘫软在沙发上,视线习惯性落在厨房碗橱里。 他兀地站起来,打开玻璃门,在那个角落里摸索: 不是他的错觉,那个马克杯、易毅亲手做的陶瓷马克厚脚杯、不见了! 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 他在脑海里搜了个遍,自己确实没有挪动过它。而它那么不值钱,总不会是小偷偷了去。那么,它去了哪儿呢? 房间里一切如旧,连卫生间的纸都是自己扯过的样子。 怎么偏偏杯子不见了? 谁会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0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0 进房间?谁会对一个杯子感兴趣?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下意识地给骆沉打了电话。 铃声响过五次后才被接起来,骆沉“喂”了一声。 他感觉越发奇怪:“你看见碗橱里的马克杯了吗?” “没有。”骆沉答得非常快,快得近乎诡异,似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地问,“怎么不见了?” “嗯,突然就没有了。行了,没事,我挂了。” 挂上电话,短信下一秒就来了,是骆沉: “吃饭没?带你去吃饭。这两天有点忙。” 他回过去:“吃了。我休息会儿就睡。” 骆沉:“身体还好吗?我明天去看你。” 他拿着手机,想了一会儿,没有回。 骆沉第二天真的来看他,直接去了办公楼下。他下班就见到骆沉的车。 两人去酒店吃了法国料理,十分可口。回到住处,骆沉不请自入。 他倒了茶。 两人坐在沙发上。 上一次装修,骆沉顺便把电视装了。 电视上播着恶俗的娱乐节目,骆沉一边说笑着一边坐得离他越来越近,然后在他一次无心地转头刹那吻下来。 吻得又轻又柔,好像羽毛拂在唇上。 他没有推开,感觉很奇怪,有满足、有心疼。但渐渐地,骆沉开始用力,到了最后竟然想推倒自己。 他不得不开始拒绝,但骆沉喘着精气急赤白赖的样子看上去特别像个小孩子。 “骆沉!”他厉喝。 骆沉这才清醒了一些,抬起一双毫无清明可言的眸子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忍耐着起了身。 两人尴尬地坐了一会儿,骆沉起身告辞。 他送到楼梯口,看着骆沉开车走。 骆沉有些心事重重地挥手作别,打了火又靠在车窗上撒娇般道:“亲我一下。” “快走吧。” “亲我一下就走。” 骆沉笑了笑:“那我走了。”说着真的转身。 “华章!” “嗯?”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你会不会不理我?” “……” “我保证不会是伤害你的事,就是、就是一些小事。” 华章回过身:“我曾经把全部的感情放在一个人身上,后来他不在了,我差点熬不过来。现在我对感情非常慎重,在确定之前绝不会乱放感情。我说这些的目的是告诉你,我对感觉非常认真,如果你不是那个对的人,我会很快抽身。” 骆沉越发忐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这些话留着哄小孩儿,我们是成年人。好了,再见。” 这番奇怪的话问过之后,华章心里有个疙瘩,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结果真的就来了。 那是一个星期之后,天气已经非常凉了,早上出门要披厚厚的大衣才行。 那天的雾也很大。 出门之前骆沉还打发微信过来让他注意安全,雾大车子行驶不方便。 他答应着往楼下走。 楼梯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因为没见过,所以他多看了一眼。 奔驰车的车窗恰好放下来,车后座上坐了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有点面熟,但他想不起是谁。 “晚上我可能有应酬,吃不了饭。” 骆沉失望:“这都三天没见了。不行,我去你宿舍等你。” 骆沉就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性子,二十多年养出来的脾气,他没想过改变,所以就顺着:“我不知道几点回来得了,你要等得不耐烦就回去。” “我等通宵!” 孩子气得让人发笑,他说:“那好吧。” 奔驰车的司机下来,站在他面前。 “你是?” 司机请华章上车。 手机里骆沉问:“谁?” “不知道,大早上把车停在我家门口。” “车牌多少?” 他报了号码过去。 “别接触!赶紧转身走,不是好人!” 他刚想越过司机逃走,那车上的胖男人下了车,笑着跑过来:“陈先生是吧?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在香园,骆总办公室外面,还记得吗?” 电光石火的他记起那天。“哦,你是骆沉的舅舅。” “鄙姓张,不嫌弃的话,一起用早饭?” 纵然骆沉在那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远离,但有些事情总得翻出来,他不喜欢做傻子。 跟公司通完电话,车子就停在了一家豆浆店前。 “这家的豆浆非常不错,陈先生来吃过吗?” “嗯,偶尔。” “你可以试下咸味豆浆,比起甜味来别有一番风味。虽然现在大多数人习惯喝甜的。” 这位姓张的中年男人倒是侃侃而谈、姿态十足,连坐在豆浆店里都似乎坐在高级餐厅,一举一动十分注意。 像这种意味太明显的造访,华章向来很有耐心。果然片刻后,张先生就意有所指:“那个金矿陈先生分到了多少?” 金矿? “你不知道?”张先生详做惊讶,“可是易先生留下来的金矿只有你有线索呀!” “易毅?” 张先生点头:“易先生生前用易氏20%的股份套了一笔现金,直到上个星期骆总才拿出来这部分钱,原来是在奇威山买了一个金矿。多亏了这个金矿,易氏这次才转危为安。” 信息量太大,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作样子喝了一口豆浆,平复心情。无论如何,不能让对面这位敌友不明的人看出端倪。 “张先生弄错了,易毅虽然与我有过一段,但他的钱我一分也没拿。” “有误会的是您。”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叠在胸前,笑得只狐狸,“易家内斗复杂,每一任易氏掌权人都会提前备遗嘱。当初易毅本想将您作为遗产继承人,但遭到一致反对,不得不作罢。后来在另立遗嘱的时候,他出了意外,死后20%的股权不翼而飞。为这,骆总操心不少。一来,他乃易氏旁枝,继承人做得名不正言不顺;二来,少了那20%的资产,庞大易氏的动作处处受制。所以找回这笔钱,是骆沉最大的心愿。” “那与我有何关系。” “陈先生,您是聪明人。易总转出的那笔钱若没有留给你,我其实想不出还有谁。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与易总有关的东西不见了?” 有,马克杯。 “没有。” 张先生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油条一口没动:“曾经我派人去你那里找过,没找着,没想到被骆沉找到了。怪我棋差一着,若我也能像他那般不要脸,扮作情圣,或许现在总经理的位子就是我的。” 他恨不得一杯豆浆泼在这人脸上! “我吃饱了,再见,陈华章先生。”他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仿佛胜利者一样地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1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1 笑,“说了这些话,我总算舒坦一些。骆沉办事不择手段,我也算做一回好人。” 若是平时,他定能说出百八十句反驳的话,气得这人七窍生烟。但此刻情绪波动非常大,大到害怕一开口就将好不容易维持的冷静打碎。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求证的,因为太多蛛丝马迹说明这是实情。无论骆沉出现的时机、举措还是马克杯消失的时间,都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把事实钉在墙上,叫人无法忽视。 有的时候,人很难相信一件东西是假的,特别当自己有回应时。 ☆、结局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的豆浆店,也不记得是如何进入中心花园的,等他有思绪时,天色已经黄昏。 一天没有吃饭,竟也不觉得饿。 长凳旁的樟树葱葱郁郁,随风招摇,一点没有秋末的萧飒。 打开手机,一条又一条的未读短信飞进来,共有三四十条,全是骆沉打过来的。他全部删掉,然后继续关机。 走出公园,夜幕已经完全降下来了。在街头买了一碗小吃,放着很多醋和辣椒,吃得人抽气连连,末了豪爽地再叫了一碗。 吃饱了人就暖和,吊儿朗当地往家里走。 刚到小区门口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攥住。 “你去哪儿了?”骆沉的声音特别焦急。 他想抽出手,但没抽出来。 “张勋力跟你说了什么?” 他嗤笑了一声。 骆沉站到他的前面,盯着他的脸:“我是真的……真心的,你不用怀疑。” 他使劲地抽着手,冷冷地看着骆沉。 但是骆沉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抓得更紧:“你要做什么?你说话。” “放开!” “除了这个。” “你他娘的放开!” 没想到骆沉真的松了手,他愣了一下,连忙越过骆沉往前走了。没想到没走两步,忽然双脚一轻,竟然被拦腰扛了起来。 骆沉扛着他直接往车上走。 “你混蛋!放开、给我放开!” “不放!”骆沉打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你敢下车试试,我多的是让你后悔的办法。” 他一下子还真不敢下去,想了想骆沉有些什么办法,就这么一耽搁,骆沉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去哪儿?” 骆沉没答应。 “去哪儿!” “……” “我下车!放我下车!” “……” “骆沉你这个疯子!神经病!王八蛋!” “随你怎么说,”骆沉一只手抽出一根烟点了。 车子停在骆沉别墅前面。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扛你进去?” 他恨得牙痒:“你到底想干什么?” 骆沉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拉开车门双手打开就要上,他吓得连忙往里缩:“我自己进!” 进了别墅,骆沉把佣人都使唤出去,对他说:“跟我来。” “去干嘛?” 骆沉上了楼梯:“不是要杯子吗?在上面。” 他跟着上去,进了骆沉的卧室,本来有点犹豫,但看骆沉一本正经的真的去了陈列架旁,从里面拿了个马克杯出来。 那个杯子也是厚底、上了光洁的深棕釉。 他心中一喜,直奔到杯子前面,却发现这个远看着像,近看跟自己的那个完全不同。“这不是我的那个。” “当然不是。”骆沉忽然靠近,“我做了许多个,没一个能混过去。” 他退后。 “所以干脆不混了!” 骆沉一步一步地逼近,不多时他已背靠墙壁。眼前的人危险的气息令他紧张,下意识地转身想跑,没想到被狠狠地扳着肩膀抵在墙上。 “一个杯子而已,你用得着跟我发这么大火?” “你放开我。” “不放!”骆沉不仅没放,反而双臂一收将他抱了起来,“老子就是个笨蛋,装个x的情圣!妈的!”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扔在了床上。 床褥又深又软,砸在上面一点都不疼,就连骆沉压下来也只是再往下陷了一点点。骆沉一下来就开始亲,亲嘴、亲脸、亲脖子。 他再怎么挣扎躲避,总是躲不过他的嘴去。 “骆沉!” 骆沉撑起双臂看他,眼底尚有一丝清明。 “你这样我会恨你的!” “你不是早恨我了?” “我没……” 骆沉捏了捏他的下巴,惩罚性地捏得很重:“一天都不接我电话,因为张勋力那么个不相干的外人就能马上否定我。我是傻了这他妈几个月才给你扮兔子看!陈华章,我给你透个底,我骆沉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就没失过手,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就是我的人!” 嗞啦—— 衬衣被撕开了,扣子一颗颗地迸到白色的床单上。 骆沉微暖的大手抚在胸前,华章几乎是反射性地开始挣扎。但再挣扎也没有用,他的力气始终不能跟骆沉相比,被压在身下,一寸寸地失城溃败…… 星市因为在北方,冬天来得比较早,呜呜的寒风吹在窗子上,把窗户用力地拍在棂上。 这是市效的一所老房子。 他在这里被关了两天了。 骆沉每晚都会来,每晚都会强迫他。他越发地反感,两个人就像仇人似的。 咔嚓。 中午,对面小饭馆的老板娘会来送饭,两荤一素,换着花样地上。 他把卧室门开了一条缝,脸露出去:“又劳烦你送过来。” “您不是身子不好吗?快去躺着吧。” 哪里是身子不好,是没有衣服穿,不然早跑了。他站在门后,身上只裹着条床单:“这是哪里?城东?” “嗯,永硕村。” “我看往来人挺多的,附近有工厂?” “有个烟厂,还有个小学校。” “我刚才吐了,把裤子弄脏了,你能借一条给我吗?或者在外面买一条,钱在饭钱里扣。” 老板娘胖胖的,人很热情:“裤子多的是,就怕我家那口子的你穿不上,他比你可胖多了。” “没事,我就穿一小会儿,很快还给你。” 老板娘去拿了裤子,从门缝里塞进来。 “谢谢。” 穿上借来的裤子,腰上多出的部分用在房子里找到的晾衣夹子夹起来,床单一撕为二拧成条连起来,一端绑在桌脚,另一端伸出窗户。 这里是三楼。 骆沉以为他没胆子跳楼,可他却敢。 桌子比窗户宽,抵得住。 他抓着床单往下挪,打算手脚并用缠住,可实施起来根本不可能。只有两只手能抓住床单承受全部重量,几秒钟后手心就跟火烧一样,险些抓不住。 幸好用床单在腰上打了个结,不然直接摔死了。 基本是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2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2 滑下来的,手心被磨破了皮,疼得火烧火燎。床单够不着地面,他跳了一楼半高的距离,结果是崴了脚。 十分狼狈地站在街边等过路车或者的士,又害怕骆沉突然回来,提心吊胆地被风吹着。大概四十分钟后一辆的士驶过去,大概看他模样诡异停了一下又开走了。 阿嚏! 他开始打喷嚏,脑袋也昏昏沉沉了。后来总算有个运杂货的过路车停下来。 他说自己被抢了,希望被载回市里。 司机瘦瘦的,人很好,让他上了车,还把车里的一条旧毯子借给他披上。 他上了车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司机推醒他才发现已经进了市区。 他央求司机载他回住处,到了他可以付钱。 “要什么钱,也没几步路,反正烧的是公司的油。” 人在落魄的时候最容易感动,华章现在希望这个司机大哥一辈子幸福。 分别时华章说了能想到的所有好话,司机笑着告别。 房东太太看见华章吓了一跳。 “被抢了。”华章提了提裤头,“这个还是借的。快帮我开门,冻死了。” 房东太太连忙就把门打开了:“被抢了多少?你人没事儿吧?这年头治安怎么还这么乱……” 华章笑着进了屋,打了个喷嚏说:“我得洗个热水澡。” “那行,我先出去,你有事叫我。” “嗯嗯,谢谢您。” 哪里敢洗澡,穿了衣服打包最值钱的东西就往汽车站跑。他钱夹被骆沉没收了,没身份证坐不了火车。 随便上了辆汽车,到了个叫石县的小县城。 当时已经十一点了,县城里门店基本都关了,只有宾馆开着门。 他进小宾馆租了个房间、买了一盒饼干和牛奶。进了房间机械地吃了,剩半盒饼干怎么都吃不下,然后倒头就睡。 这一觉天昏地暗根本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外面还是黑的。 门被敲得咚咚直响,他头晕脑涨地起来开了门,见是前台小妹。 “瞧您一天没出来,看看您有事儿没有。您脸色很差!” 华章估计自己是冻感冒了:“有感冒药吗?” “我去找找。” 感冒药找了来,是几粒胶囊。他向来不讲究这个,看都没看就吃了,结果到后半夜就开始拉肚子、拉得人都要站不起来,没办法进了医院。 在急诊室的床上扎着针躺了半天,直到第二天快中午才缓过来。 这一天一夜的兵荒马乱叫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刚想静一静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小章章你果然在这里,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急死了,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找我?”张小驰一身姜黄大衣和休闲裤冲进来,“瞧瞧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骆沉这个杀千刀的!” 看见张小驰就跟见了亲人一样,华章眼眶红红的。 “别怕啊,我叫袁鑫一起来了,骆沉再嚣张也不敢乱来。” “他来了?” 张小驰压住要起身的华章:“你别紧张,还输着液呢!” “我不要见他!”华章想去拔针头,被张小驰阻止了。 “你这身子能跑哪儿去?跑到天边他也能把你翻出来!” 华章愣愣的。 “你呀,就是太老实了!受这么大罪居然一声不吭地跑了,要是我非得咬下他几块肉来不可!”张小驰忿忿不平的,“我问你……” 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黑影,眨眼就到了床前。华章一下子跟受了刺激的兔子一样跳起来,张小驰被他一揿差点坐到地上。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骆沉。 骆沉的状态也很不好,眼底青了一片,眼里全是红血丝:“你敢跑?你居然敢跑?” 这咬牙切齿的表情让他更害怕,不堪入目的画面跟电影似的在眼前放映!他倏地拔了针头,血顺着针流出来,染红了一片白床单。 华章站在床左边,骆沉站在床右边。 骆沉想跨上床,脚刚抬起华章就跟被电打了似的浑身发抖。 “你别过来!”张小驰指着骆沉鼻尖叫,“他才刚醒,没看见他憔悴成这样了?你丫是个人都别再逼他!” “废话!他不躲着老子,老子能逼他!”话音一落骆沉就跳上了床,接着就要跳下去抓华章。 华章简直怕极了,推开张小驰就往门外跑,在门口撞上个高高大大的人。 就这么一耽搁骆沉已经要追上来,是张小驰拉着他:“小章章快跑!” 骆沉下意识就要朝张小驰挥拳头,结果门口那人猛地一吼:“骆沉你敢!” “袁鑫!袁鑫快来,他要打我!”张小驰别的不会撒泼卖萌最在行,偏偏袁鑫被他吃得死死的,二话不说上来就把骆沉往旁边一撂。 眼看着这两个男人就要打起来,张小驰挥着手臂:“袁鑫加油,打死这丫的。” 华章看了一眼决定还是逃跑重要,脚步刚迈就听见身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陈华章你敢跑?” 他顿了顿。 “你妈、你妹都在我手里,你跑了看我怎么折腾她们!” 他一瞬间恨得心头滴血。 “小章章……”张小驰刚开口就被袁鑫捂住了嘴,“呜呜……” 骆沉没上前,离他三步远,格外地笃定道:“你一跑我就叫人去乡下看着她们,我要是找不到你我就找她们算账,你跑啊,你跑了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你不是人!” “你天天晚上骂老子是禽兽,能换个新鲜点的不?” 旁边袁鑫把愤愤不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的张小驰拖出了病房。 骆沉上前两步把门踢关掉,转身就把华章围在墙壁和臂弯之间,极度眷恋地看着他:“别再跑了,担心得我快疯了。” 华章想逃,刚蹲下。 “你一味逃避不是办法,你能扔了亲人不管?” 他一顿,好不容易才说:“你离、我远一点。” “我不。” 他撇过头,神情特别无助。 骆沉简直爱他爱得不能够,恨不得当场就亲下去,极度克制着收回了双臂:“我承认我刚接触你是因为他留下来的东西,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哪怕用公司去换,我也愿意选你。” “我不想听这些。” “你必须听:我是真心的,从没有过的真心!”骆沉说着从大衣里掏出几张对折的纸来打开,“这是股权转让书,你签了字,我的股份就都是你的。” 他真没想到骆沉会这么做,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不可置信。 “这两天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我知道错了,所以老婆,我的钱都给你管,你别不要我。”骆沉三个指头竖起,“我保证那种事不会再发生,再发生了我是小狗。” 有种忽然之间老虎变大猫的错觉,华章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3 拥抱的方式(原名镇杀) 作者:一般 分卷阅读23 觉得有点不真实。直到骆沉想在股份合同上换他的手印他才反应过来,把手一抽。 骆沉几乎是被打击到了。 “这是你的钱,我不能动。” “我的就是你的嘛!”骆沉抓着华章的手就往纸上一按,“哈哈,你收了老子的钱以后都是老子的人了!” 看着纸上那个红红的指头印华章有点反应不过来。 骆沉特别有成就感地弹了弹纸张,把华章往怀里一搂:“老婆,咱们去国外办婚礼吧!国内反正不行,国外有的国家不错,我选了几个,你再看看,咱们要办个盛大的婚礼,保证你终身难忘的!别给你老公省钱,啊,不对,现在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随便花,反正你老公我别的不会,挣钱最会了!” “骆沉。” “啊?”看着华章一脸怔忡,骆沉心里暗暗打了个突。 “你确定你喜欢我?” “那当然!” “可是我……” “嘘!你对我什么感觉我清楚!”骆沉亲了华章一下,“我不急,你慢慢会爱上我的。” “可是……” 骆沉又亲了华章一下:“没什么可是的,反正这辈子你爱我不爱我都得跟我过。”为了免去华章再开口,骆沉索性加深了这个吻。 于是乎趴在门外的两个人就听不到后面的动静了。 袁鑫:“你想去哪里办婚礼?” 张小驰:“谁答应嫁……不对,跟你结了?” 袁鑫眉毛一竖。 张小驰脚底抹油立马溜了。 袁鑫淡定地挥挥手,跑出二十米的张小驰就被保镖大叔架了回来。 张小驰:“嘿嘿……” 袁鑫勾勾食指。 张小驰苦逼地挪着步子:“先说好,不打脸、也不打屁股……”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结局是太快了,因为故事本身就是很冲动、很随意写的,没有打磨,下一个故事,我会打磨好一点再开始写。谢谢您读完它!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