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olver(H)》 分卷阅读1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 revolver by: 八角花椒 文案: 阴阳怪气军火商攻vs敬业mb经纪人受 黑道,军火及人口贩卖,强买强卖,肛塞,人妻受,第八字母,港腔小言风。 属性分类:现代警探黑道正剧 关键字:伪调教枪支强制爱 第一章:第一发子弹 「就你吧。」易未名好整以暇地呷了一口香槟,指住了在他面前恭敬地候着的张纪诺。 被指名的张纪诺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易、易先生?其实除了这一批以外,我们这边还有乖巧的,有娇柔的,或是强气的男孩子,您要是都不喜欢这些的话,我可以帮您找到符合您心意的……」张纪诺慌乱地为自己解脱,视线不自在地乱飘,就是不敢放到坐在沙发上那位大人物的身上。 他还未曾试过遇到这种情况,才初次碰上却就对上个这么呛的人物,他不禁要哀愁地叹一口气,心想要是今天能全身而退,就跑去给关二哥上一打的香。 「不,就要你。」上位者慢条斯理地摇了摇手指,连那指尖都散发着一股养尊处优的贵气,压得张纪诺连头都抬不起来。 张纪诺还想给身份尊贵的男人介绍自家的孩子,男人却放下了手中的香槟,像豹子一样踩着优雅的步点,缓缓地向他走来。 身份地位都比男人低了不止一头的张纪诺只得屏息静气地忍耐着,静候男人的处决。 男人先是伸手搭上了张纪诺的肩膀,顺着肩膀的线条抚上了温热的脖子,接着抬起了他的下巴。拂过衣领的轻柔侵略,让张纪诺忍不住微微颤抖。 在男人力度不大、却压迫感超强的操控下,眼神游移的张纪诺一个不慎对上了那双慵懒的棕红色眼睛。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上位者眯起了色泽微妙得不似真人的眼,状似无意地用拇指拂过张纪诺的下唇,全然不顾抖得像秋风吹落叶一样的可怜男人,再次强调一般微微抬手指了指张纪诺,转身就离开了会客室。 「张先生,请跟我来。」穿着黑色三件套西服的中年管家依然走到张纪诺的身边,轻声示意。 刚刚才被莫名其妙地指名的男人呆滞地盯着玄色的地砖,置若罔闻。 「主人的命令,你我都不能反抗。」管家等了一阵,见张纪诺没有动作,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头,仍是轻声的话语,这次却是带着隐隐威胁的催促。 「我明白了。」张纪诺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同时抿起了双唇。 他跟着管家走过结构复杂的廊道,全程低着头,就连窗外那来时甚为喜爱、甚至密谋偷偷剪一束回去的红色蔷薇,也无暇欣赏。 对这位大人,由其还是在对方的地盘,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切记,绝对不能忤逆主人。后果你应该知道的。」管家把他领到一扇大门前,停下了脚步,退至张纪诺身边的时候,究竟还是于心不忍地送去了一句忠告。 张纪诺点了点头,虚弱地扬起一个微笑,悄声向管家道谢。 听话,似乎就是在这里必须要遵守的死法则。 张纪诺再三提气,终于还是用力推开了那扇逆转他命运的大门。 张纪诺是一个蛇头。 他是个性格温和的人,除了推销自家的孩子,很少说多余的话。然而这样闷骚的个性在圈子里居然也混得不错。大概都归功于他手下那一大批姿色上乘、性格各异却让许多人、尤其是男人趋之若鹜的男孩。 他并不是心甘情愿当这个蛇头的,只是幼年的时候,母亲就被人蛇骗到这个国度,于是也就只能随波逐流地在这边定下来。 还好他跟这边的头目混得不错,就算是被强迫加入这个不怎么能见光的组织,接手的也只是比较轻松的工作。 因为张纪诺太仁慈了,不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 于是渐渐地,他用自己的柔软,接纳了一帮因为种种原因来到他身边的男孩子。 大概也是因为,只要能进他门下,就能得到跟别家比起来,可以称之为无微不至的照顾有关。 张纪诺护犊、疼爱孩子并绝对不会委屈他们这一点,在业界里面可是出了名的。 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被逼得走投无路、或是自甘堕落的少年们,即使明知道要承受被各种男人摆弄、进入的耻辱,却仍对张纪诺这个蛇头死心塌地。 或许还有,张纪诺对他们的那份,简直妇人之仁到足称失败的温柔。 其实今天他原本的目的是拉生意。 他手下的一个孩子从某位大佬口中得到了一个较为可靠的信息,某个地下大家族的家主正好想养一只乖巧漂亮的宠物。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那孩子当晚就告知了张纪诺并且软磨硬泡地从包养他的大佬处要到了那位家主的联系方式。 抱着试试看、拓展业务的心态,张纪诺选定了下午三点半这个时间,拨通了写在小纸条上的电话。 一如张纪诺对显赫人家的认知,接到电话的是易家的管家。步步为营地向管家表面了来意以后,管家请他稍等,十分钟以后就得到了『请他过去介绍一下』的答复。 张纪诺一边感叹放出消息的大佬真是仗义,一边绞尽脑汁地选出或许能迎合对方需要的孩子,赶在对方派来接他的车到达前收集好了资料。 出门前还跟孩子们打趣说『一朝富贵别忘了大哥』,却不想只过了两小时,屏雀中选的人却变成了他。 张纪诺回过神,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咬咬牙,推开了面前厚实的实木门。 他终究还是需要面对的。 只是门才一推开,他就定住了。眼前出现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重重帷幔雕花大床,而是一张长桌,上面放着精致的餐具,摆着花瓶插着玫瑰。 初春的风还是有点凉意,带着湿气,粘糊糊的让人很不舒服。还好室内带有烧旺了的壁炉,倒也蒸干了空气中大部分的水分。 站在一旁的女仆适时地迎上来,轻声对他说:「张先生请稍等,主人很快就会到来跟你共进晚餐,使用餐具时请务必轻拿轻放,主人相当注重用餐礼仪。」 「……我知道了。」张纪诺表示明白。这种有着上百年历史沉淀的大家族,总是有着一箩筐烦人的规矩。 小时候他也有跟在前辈后面,到什么大家族设的鸿门宴上蹭饭接着安然撤退的经历。想当然耳,仪态是没有的。倒是接管了红灯区这一片以后下过苦心去改正学习,虽然独立出来以后少了这样的机会,但他相信自己应该还能应付。 他在管家拉开的凳子上坐下不久,易未名就从另一扇门走进来,眉头紧皱。 看着上位者烦躁的神色,张纪诺连大气都不敢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 喘一口。 对方是他一辈子都得罪不起的人,作为一股可以左右道上掌权者们决定的势力的家主,这个人显然也是他高攀不起的。 说起来,易未名会指名他、愿意上他,其实应该是他的荣誉、是他的福气才对? 张纪诺自嘲一笑,虽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虽然他偶然也会请某方面的能手给旗下的孩子们传授经验,他也曾颇感兴趣地旁听过几次,然而最大的问题却是,他还是半个处男啊! 只要一想到稍后会被人从各种方位插入,他就忍不住紧张得发抖。而且那位大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那位大人才刚在主位上坐下,马上就有仆人布菜。精致但分量少的料理看得张纪诺牙痛,这样一顿饭,应该抵得上普通人家好几个星期的收入。 「发什么呆,难道你看到了原只马铃薯?」上位者似乎已经喝完了餐汤,放下汤勺,让仆人收走以后,才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对、对不起。」张纪诺猛地回过神来,望了易未名流畅的下颚线条一眼,然后急忙按照程序开动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算是有惊无险,在饭后甜品以后,张纪诺用餐巾印了印嘴角,正想说些「感谢招待」一类的客套话,下唇却突然贴上了什么光滑冰冷的东西。 他抬头一望,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来了一点。 只见上位者眉眼含笑,表情和缓,手里拿着的高脚杯凑到张纪诺嘴边。 易未名那双棕红色的眼,在璀璨水晶吊灯的映照下,居然跟杯中红酒的色泽有得一拼。 张纪诺不太擅长喝酒,但也不好拂了大人物的意,只好乖顺地就着他的手小小喝了一口。 「你一向这么乖?」浑身散发着慵懒气质的男人收回了手,似笑非笑地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杯沿,依稀是张纪诺碰到的位置。 张纪诺被易未名露骨的暗示吓得头皮发麻,只能赶紧垂下眼帘,干盯着面前红色与金色丝线织成的花纹繁琐的桌布,嘴唇嚅动良久,终于还是咬牙切齿蹦出了几个字。 「我没卖过。」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挑你。」似乎有着莫名偏执的易未名开怀一笑,然后用以世家子弟来说稍显粗鲁的力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再一次提前离场。 大人物好像很忙? 张纪诺心有余悸地目送着易未名离开,强迫自己忘记对方离开前伸出艳红的舌头色情地舔了浅色的上唇、强力冲击了视觉的画面。 易未名离开后,张纪诺被几个女仆簇拥着、其实应该说是架着,带到一个烟雾缭绕的宽敞的浴室。 身上衣服被扒光,全身上下都曝露在好几双眼睛下,张纪诺的鸡皮疙瘩疯狂地冒出来。 「各位,我、我自己来就好,真的不用麻烦了。」软绵绵的下体被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仔细清洗,在惊慌之余,张纪诺完全没有享受被抚弄继而勃起的余裕。 「不可以,先生。我们必须替你洗干净。」另一名女仆拿来了一根细管跟一个容器,张纪诺被摆成趴在浴池边上的姿势,才看了一眼就真正绝望了。 那是灌肠的仪器,他见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以至于现在即使要假装不知情来安慰自己,也做不到了。 一场事前准备结束,张纪诺被材质柔软的浴袍裹上,深深地觉得自己似乎脱了好几层皮。 他知道有财有势的人在这方面大多很讲究,但这种似乎要被圣上宠幸的势头也未免太夸张。即使易未名真的算得上是土皇帝一名,也不能效仿皇家的做派啊,全套做下来还不要了他的一条小命? 张纪诺坐在铺了厚厚床垫、还有天鹅绒顶盖的大床上,忐忑地十指相握。 他不知道对方的性癖,难免会紧张得牙关紧咬。即使是他手下的男孩子,能承受粗暴对待或是sm的,也是少之又少。万一大人物他喜欢这么玩,张纪诺想他大概真的能交待在这张床上了。 还好床够大够软,作为埋尸之所也不会太委屈。 张纪诺还在臆想连篇,突然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猛地抬头,接触到易未名视线的时候忍不住往床里面缩了下。 一如下午的优雅姿态,似乎也是刚刚洗完澡的上位者缓步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扯下了张纪诺绑着浴袍的腰带,干燥温暖的手掌抚上了初次以这种情状暴露在男人面前的白皙胸膛。 「你在怕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易未名明明是笑眯眯的,却莫名地让张纪诺感到压迫。 张纪诺敛下眉眼间的惊惶,努力让身体上的颤栗看上去不那么明显。 「怎么不回答。」易未名不悦地伸手钳制住张纪诺的下巴,毫无怜悯的力度让张纪诺产生了痛觉。正在他思考应该给予怎样的回复时,上位者公布了自己的标准。 以鼻尖相贴的状态。 「只要我问你话,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必须回应我。听懂了吗?」易未名用鼻尖蹭了蹭张纪诺微冷的鼻尖,将灼热的鼻息喷在相贴的地方,似乎这样可以温暖因为惧怕而浑身冰冷的人。 「听懂了。」张纪诺小声地应答。 情欲勃发的易未名是个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存在,似乎早已量好角度一样摆出的精致眉眼,噙着坏心眼笑容的嘴角,甚至骄傲地扬起来的、剃过须的干净下巴,都让张纪诺一阵恍惚。 虽说他在那种场所浸淫了几乎整个少年时代,但他从来洁身自爱,没有跟男人调过情,更别说做爱。 或许是出于尊重,即使偶尔会被手下顽皮的男孩们百般挑逗,他总是会竭尽全力地克制住自己,不会让冲动主宰神智,不允许自己遵循恶魔诱惑的声音去碰男孩们哪怕一根头发。 虽然他经常爱怜地抚摸他们的头顶,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疼爱。 「乖。」易未名满意地轻笑,奖励一般在张纪诺唇上印下充满柔情的一吻。 就张纪诺知道的情况而言,以一名金主来说,易未名的举动算得上温柔。虽然张纪诺已经在接受订单前打听过金主的性癖,以确保孩子们的安全,可是也有接回孩子的时候就得传召医生的时候。 轻轻抚上胸膛的陌生大掌,逗弄着平常羞于触碰的乳尖。张纪诺有些难堪,他虽然也有『总有一天会被男人上掉』的觉悟,但真正的心理准备,却是在洗澡的时候才建立起来的。 张纪诺心里既尴尬又害怕,结果身体还是抵抗不住大脑的命令,轻轻抬起手握住易未名的手腕,企图抵抗他手掌猥亵的玩弄。 因为察觉到张纪诺反应的易未名地抬头,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张纪诺,似乎要用眼神绞杀他的灵魂。 「居然反抗我,嗯?」易未名的反应似乎是不悦的,但被质问的人并没有察觉。就在他因为胆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3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3 怯而打算继续保持沉默的时候,乳尖却被狠狠地拧了一把。 张纪诺从未试过被这样对待,脸色已经涨红了,一声惊叫因为顾忌着喜怒无常的大人物而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回答。」上位者反手抓住张纪诺的手,把他的手扯到自己这边,搭在肩膀上,用眼神警告刚才居然敢推拒他的人,接着固执地追问。 「……对不起。」被以这种方式拷问,张纪诺表示他宁愿到刑室领鞭子。 「嗯。」得到答案的上位者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终究还是饶过了只因一点点挑逗就被刺激得眼眶发红的家伙。 柔软的唇冷不防落在了张纪诺的唇上,轻柔得近乎缠绵的吮吸似是给他的奖励。 张纪诺闭起了眼睛,柔顺地承受着对方唇舌的侵略,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把自己交这场将来的性爱、以及自己生命的主宰者。 闭合的双唇被上位者的舌尖顶开,接着被放肆地舔吻。下唇被牙齿纠缠着,磨得发烫,被放过以后,舌头又被迫随着对方的步调起舞,舌根在一来一往的交锋中酸痛,舌尖在对方的猛力吮吸下变得麻木,多余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直到被床铺挡住了去路。 易未名首先放开了身下人的唇舌,舔走了他嘴角晶莹的、不知道谁的唾液。 在缠吻中,张纪诺已经被易未名推倒,并压在了身下。他自然是有这个意识的,可是他只能顺从地麻痹自己,说服自己抛弃恐惧,努力去获取上位者宽容地施与他的快感。 他们开始接吻时,易未名的手掌就探到了张纪诺的腰侧,撩开了他松垮垮的睡袍。 压在受害者身上的男人一边感叹着掌下紧致弹性的肌肤,一边恶作剧地放轻力度,用指腹在张纪诺小腹上摩挲。 张纪诺紧绷着腹部,甚至还逼出了早年曾经下狠心练过的腹肌。张纪诺大概想不到,那些浅浅的肌肉只会更让自己难受。 易未名显然也发现了,手指沿着不甚明显的线条一路摸下去,低头对着张纪诺的耳朵轻笑,鼻息喷在他的耳廓,强迫白净的耳朵沾染上艳情的粉红。 「看来你也有下过苦心锻炼啊。」易未名的言语间带着戏谑,却毫不含糊地吻上了张纪诺的耳垂,让受害者全身颤抖,控制不住的轻声呻吟从喉咙溢出。 那像是几不可闻的可怜呻吟。 易未名放开了他的耳垂,转而含着他脖子的一小片肌肤反反复复地吮吻,似乎会变成吻痕,但易未名毫不在意。如果再用力一点,牙齿应该会刺穿这层薄薄的皮肤,然后是动脉。届时血液会从血管里喷出来,洒在两个人身上,甚至流到结合的下体充当激情的润滑剂。 压制着青年的动作有所停滞,易未名陷入了自己的妄想。 他神智放空,手却急切地抚摸着张纪诺的身体,从挺立的乳尖到凹陷得性感的盆骨;从肌肉紧绷的小腹到微微立起的下体;从挺翘的屁股到湿泽一片的股沟…… 「嗯?」易未名突然回过神来,抽回手,仔细端详那有些稠糊的液体,然后按止不住嘴角拼命扬起的弧度,把属于的青年的体液都蹭到他本人的大腿上,随后掌心贴着那片光滑的皮肤,逐渐揉开。 「真是淫荡啊……这样就湿得一塌糊涂了。」明明知道那只是清洁后生理分泌的液体,易未名更倾向于自恋地认为那是情动的象征。 「求、求您……请别这样。」张纪诺看清了易未名掌下的液体,羞耻得只想把头埋进枕头里,嘴唇不住地颤抖,眉头却紧皱起来。 易未名静静地望了眼前的裸体一阵,然后放松了眉眼,笑眯眯地捉起了某只意图挡住私处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好吧,看在你意外地可爱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 被称赞了『可爱』的张纪诺本人倒是完全不能解读自己到底可爱在哪个地方。 易未名收回了手,转而抬起了张纪诺的腿,在白皙得能透出血管的大腿根部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他根本上就没打算饶过我!牙齿入肉的同时,张纪诺在内心里忍不住大声呼喊。 「哈啊!」张纪诺痛呼了一声,痛楚让他受伤的腿反射性地收拢,却被某个行为过分的人再次拉开。 上位者毫不悔改地吻上了微微变大的囊袋与茎根,又恶劣地用牙齿来撕扯绷紧的嫩处皮肤,让受害者全身僵硬。 痛楚还没有消失,痛感却带来了酥酥麻麻的、微妙的快感窜上脊梁。 张纪诺的眼角被折磨得泛红,顶端被吮吸带来了强烈的射精感。明明没有完全勃起,被逗弄的时间也不长,为什么居然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忍着直接泄出来的冲动,张纪诺想,大概是因为那尊贵的人以这种近似口交的行为来逗弄自己,以至于极度的自满感忍不住作祟的缘故。 好不容易等到易未名仁慈地放开了即将释放的顶端,带着自己味道的吻紧随着袭来。 带着难以言喻味道的舌尖再次舔舐他的上颌,算不上温柔的缠吻再次让张纪诺放松下来。他的嘴唇很敏感,即使只是被轻轻地摩挲,都能让他的下身诚实地作出反应。 他贪婪地享受着可能是这场性爱中最让他感到放松余裕的一瞬,然而掺杂着痛楚的酸胀却破坏了此刻的美好。 「你看你这里湿得,连润滑剂都省了。」上位者松开了张纪诺肿胀的双唇,一节指节野蛮地侵入狭窄的甬道,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在穴口处按压。 因为有体液的润滑,指尖的进入倒也顺利,只是未开拓过窄处被顶开,多少还是有点痛。 张纪诺从没受过这种对待,手指比胶管不知道粗了多少,不习惯是当然的事。他咬着下唇,微喘着气,紧张地绞尽了内壁,妄图抵抗。 「咬这么紧,等一下可不要把我咬断。」易未名一边转动着手指,越探越入,一边开着会让害羞的老实人感到羞耻兴奋的下流玩笑。 纤细微凉手指强硬地挤入嫩肉之中,一点一点搔开紧合的私处,而这微妙的胀痛又让张纪诺不知所措。 他当然知道要是不想受伤,事前一定得先润滑。可是他不知道这个感觉,居然会如此的奇异。 这感觉……跟排便比起来实在是难受太多了。 张纪诺紧紧闭上眼睛,打算不闻不问就把自己当成一条尸体,大人物喜欢怎么操纵就怎么来,他学古代的大侠把六感都屏蔽掉了还不行吗。 只是讨厌被无视、需要时刻提心吊胆地对待的那位大人物,似乎相当不满意的张纪诺鸵鸟一样的举动。 「你就这么讨厌,连哼一声都不愿吗。」易未名突然把张纪诺的双腿打得更开,在张纪诺迷惘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反抗的瞬间,就粗鲁地把第二指送进了对方体内。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4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4 张纪诺被上位者残忍地对待,终于忍不住咬住嘴唇「嗯」了一声。 颤栗也是答复的一种。而易未名对这个答复相当满意。 「给你一点教训,小惩大诫。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上位者的手指惩罚一般在秘所转动,张纪诺都快被他折磨得只想大喊『好汉饶命』了。 听清楚了易未名的话后,张纪诺觉得他应该换一个反应:『天啊,居然还有以后!』 「知道了,主人。」张纪诺嘴唇开合了几次,最终还是忍住不安,小声地回答。 原来这位大人居然是调教系的,果然是想饲养『乖巧的宠物』吗? 张纪诺脑中的备忘录唰唰唰地记录下关键的信息,但很快又因为易未名的手部动作而被迫中断。 「不对……不要叫我主人。」易未名在张纪诺体内浅浅抽插着二指,同时吻上了被张纪诺因为隐忍而咬的艳红的唇瓣。「你认为我会跟仆人或是做爱吗?」 易未名惩罚性地咬了张纪诺的鼻子一口,有点痛,但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这个时候他适时地继续塞进指头,轻轻按压穴口,甚至还在边缘摩挲。 安抚一样的举动让张纪诺渐渐软化,可是眼角的碎红却越来越盛,当易未名吻上他眼睛的时候,连眼睑都变红了。 「像兔子一样。」易未名舔了舔张纪诺的眼角,轻声笑道。 张纪诺闻言,张开了半合的眼。还说你不是调教系的不喜欢草食小动物?! 「……我才……嗯!」张纪诺正想反驳,却被坏心眼的上位者看穿了心思。 易未名抽出了手指,抬起张纪诺的双腿,早已勃发的欲望就顺着这样的姿势往张纪诺紧致的甬道挤进一个头。 要是说刚刚的开拓工作只是难受的话,那现在被男人性器顶开的感觉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他从未曾这样对待过,虽然他偶尔也会听到旗下孩子们抱怨,金主太粗暴他差点就要脱肛、或是准备功夫做得不好后穴现在磨得红肿起来了可不可以申请赔偿、前戏太长他都释放过几次了对方还没插进来是不是对方阳痿特意吃了小药丸拖拖拉拉的只为等药效发作等等。 手指的size跟实物真的是差太远了,到底是谁教会人类违背自然,用后方交合的? 张纪诺紧闭双眼,别过头将半边脸都埋进柔软的床褥里,妄想只要闭上双眼,就能假装自己只是在睡觉,他承受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无痕的春梦。 不过身体的反应不是说心里面怎么想的就能怎样控制住的。 「放松点,好痛。」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肌肉的张纪诺,差点就要把入侵者夹断。上位者才进入到一半就遇到阻碍,不由得抬手拍打身下人的大腿内侧,在那里拍出一片粉红。 张纪诺忍受着被一寸一寸进入的痛楚,咬紧牙关,百般警告自己不要反射性地夹紧双腿。张纪诺平常也有教导手下的孩子们,务必要在最大限度内让客人『宾至如归』。服务态度是他们收得这么贵的本钱。 「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这东西居然大得要把你撕裂。」易未名轻笑一声,进入的速度却没有一点减缓。 肺部的空气因为灼热性器的挤进而跑走,因缺氧而有点头晕的张纪诺不得已张开嘴小口喘气。 然而不知道应该说是残忍还是温柔的男人这个时候却选择俯下身,轻轻吮吸张纪诺的双唇,又用舌头堵住他的口腔、夺取他胸腔中仅存的空气。 张纪诺忍不住轻轻挣扎,却被按住肩膀,体内埋着的另一个男人的性器也被推至最深。相连紧密得连突起的血管形状走向都似乎能粗略地描画出来。 如果可以晕倒的话,张纪诺真想马上失去意识,管他是要奸尸还是失去性致。 掌控者终于舍得放开他的唇舌,转而托起张纪诺的双丘。从没至最里的冲撞,到仅是头部没入的浅浅抽插,都让张纪诺惊惶。 捉着床单的手被掰开,顺着上位者的意思游走在对方的胸膛与自身张到最开的腿根。 沉溺在性爱中的男人握住了身下人的腰肢,在泛着粉红色泽的胸膛上细细啄吻,突然一口咬下。 一个『痛』字已经跑到嘴角,张纪诺却因为顾忌着服务精神而吞回去。他可不想在事后收到投诉信或是不满意的评价,拖下业绩……啊不对,他才第一次,没有业绩这种东西。 撕咬着张纪诺皮肤的男人突然一把捉了他的手,顽皮地强迫他触摸交合的地方,又舔他胸前的小点,一边把床摇到快要散架,一边又急切地抚摸张纪诺的腰侧,急色男一样的举动让张纪诺身心都有些反感。 透过雾蒙蒙的一层,他盯着绣着华美花纹的帐顶出神。他家的孩子们初夜时,也都是这样的吗? 不甘、屈辱、还有对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恐惧。 堂主最近打算把生意做大,能借易家的力量坐享其成当然最好,内部有男孩能在家主耳边吹吹枕边风似乎也不坏。张纪诺本着这样的想法来到这家大宅,却因为惧怕永远的死亡跟拖累组织而躺在了这张大床上。 张纪诺咬着下唇,颤抖着抬起双腿勾住男人的腰部,接着闭上了眼睛。 反正要不是堂主好心放过了他,他早就比路边的公共厕所更不堪。 黑暗中不知道谁叹了口气,在几下狠狠的撞击之后,一股灼热的液体射进了张纪诺的体内深处,烫得张纪诺浑身一震。 「你必须习惯。」男人退出了张纪诺的身体,走下了床。被摇得差点散架的张纪诺松了口气,缓缓爬起来抬头望他。 易未名穿好浴袍,转身盯着眼角依然带着点碎红的张纪诺,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详起这次的对象来。 身材不算太瘦,反而有层薄薄的肌肉;样子也不是自己平常喜欢的那类型阴柔男孩,长相虽然算得上柔和,五官却没有特别精致;年纪也不年轻,应该有二十四、五岁了,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扔开手上拿着满载美貌少年的名册,转而挑选了这个只会逆来顺受的闷葫芦的呢? 就连易未名本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算了。易未名凑近了张纪诺的脸,把自己的气息喷到对方嘴唇上,再次渲染出一种情色的气氛。 还好这片嘴唇味道尝起来也不坏。 「下一次还没有勃起的话,就永远这样子算了。」易未名放开了受害者被吻到红肿的嘴唇,然后用拇指轻轻按压了一下,抛下一句话,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张纪诺送走了折腾了自己大半夜的那位大人,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腿间狼狈的红红白白,一脸难堪。 他虽然是个蛇头,可是没有人跟他说过应该怎样防治艾滋啊。这一晚他们体液互换足够多,要是对方真的有病他大概已经可以死个三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5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5 五次了。 要是还有下次的话,一定要让他戴上套子。 被迫卖掉后面第一次的张纪诺苦恼地扶着腰蹭到浴室,洗去了一身的污秽。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位大人居然还给他准备了那么别出心裁的花样作为余庆,刺激得差点让他招架不住。 因为找不到换洗衣物,只图蔽体的张纪诺匆匆套上了浴袍,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才刚刚踏出浴室的门就被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腰部,不用回头都能猜出这么狂妄的人类是哪一位。浴袍下摆被一只微凉骨瘦的手撩起,使用过度的后穴根本合不上口,轻易就被不算陌生的手指侵入,片刻以后,侵入体内的手指退了出去,接着冰凉的膏状物伴着手指重新进入了红肿的后穴,引起轻微的刺痛。 「唔,果然受伤了。」那把命令过自己他的呼唤或是问题都必须要答复的低沉声线,伴着温热的风拂过耳垂,洒落在颈部。张纪诺缩了缩肩膀,浴袍下的皮肤冒出一片疙瘩。 抽插旋转的手指虽然比刚才少了一层猥亵的意味,然而被侵略的记忆已经印在了骨骼之中,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就能引发全身的颤栗。 张纪诺禁不住想,要是对方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普通的客人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挥开这双手,顶多就是被骂一顿;要是没有跟着母亲被拐骗到那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为了保命坐上这个被强塞的「蛇头」的位置;要是自己从没有想过要来推销自己家的孩子就好了,贪心不足,异想天开的人总是要遭到报应的。 「易先生……」 「别动,我在给你上药。」温柔的安抚甚至让张纪诺产生某种幻觉,实际上他早就明白世界上并不存在那种可能。 「不,我想问的是,夜渡资您打算怎么付?是打算付现金,还是等我回去给您传真一份账单您再签账?……啊、或者您可以选择成为我们公司的白金会员,享受多次优惠跟服务?只需要预付一定数额,再加上5年的年费,就能享受顶级的服务……唔!」强迫症一般停不下来的嘴巴最终被乱暴的吻堵住,探进体内的手指抽出,转而粗鲁地蹂躏他毫无反应的下体。 「你是不是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愿意这么聒噪,嗯?」易未名终于放过了呼吸困难的张纪诺,只是原本精致的眉眼却因为咬牙切齿的扭曲举动破坏了美感。 「也……不一定。」张纪诺喘着气,有些腿软。他想夹紧双腿,快感的来袭却让他有心无力。可能男人难以习惯被同性压住狠命抽插,却难以抗拒被别人握住命根不断摩擦。被捏被搓被揉被弹被握,都让他招架不住。 「其实我已经对易先生您开通了特别通道了,通、通常来说我们有先付后食的规定,可是这次……嗯已经让你提前体验……啊!」 易未名怒极反笑,握住张纪诺下体的大掌狠狠一收。 「是不是不准在身上留吻痕?」易未名搂紧了缓缓下滑的张纪诺,突然发问。 「是有这……唔,这么一个,嗯……规定。」被折磨得肌肉抽搐的人握住腰部的手臂借力站稳,咬了咬舌尖命令自己清醒一点。 得到答复的易未名点了点头,然后缓缓低下头,双唇贴在张纪诺颈部那一小片已经微红的皮肤,狠狠吮吸,留下了一个确凿的罪证。 张纪诺头痛地叹了口气,虔诚地祈祷,希望这个小小的吻痕不会形成血栓,导致局部瘫痪。 「我没有把你当男妓,你怎么反而找我要钱,折辱自己?」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张纪诺再次被甩到床上。 难道是想赖账?啊、还是应该说是吃霸王餐?张纪诺cpu急速运转,盘算着把这位大人列入黑名单的可行性。 眼前的床单变成了墨绿色,前一套床单上沾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体液,明显已经被换床单的仆人所看见,即使明明知道不会被在意,张纪诺还是认为走出大宅的时候他应该会忍不住低头猛冲。 张纪诺本来以为男人把他制压住,无非是想再来一次。其实他大可以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他既然是客人,本着职业道德,张纪诺总是会服从他的。 那位大人又不丑,虽然骨子里似乎有些暴躁,但那双搂住张纪诺的手那样温柔。 张纪诺不是不懂知足的人,相反他太随遇而安,有时候那位总是罩着他的潘堂主甚至会因为这点跟他怄气。 说起来潘方远救了他,也曾经想买起他,让张纪诺留在自己身边,张纪诺却没有答应。现在想起来,张纪诺觉得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潘方远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哥哥,他并不愿意因为成为他的男宠而被看轻。 他知道潘方远不会伤害他,但在这位大人面前,他一点全身而退的把握都没有。 对张纪诺来说,只要不死掉就好了。之所以会拒绝潘方远,也就是仗着他不忍心伤害自己这一点而已。 以这个行业的标准来说,他已经不年轻了。甚至很多孩子到他这个年纪,都已经要退休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体格已经定型,骨头长硬并且变粗,皮肤不再细腻,连声音都变得更低沉了。少了那份雌雄难辨的美丽,这样的男人一点都不动人。 难道这位大人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吗? 张纪诺有些惊讶,可是压在他背上的男人却没有给他胡思乱想的空暇。 灼热的手掌捂住脊梁的末梢,温暖得让张纪诺全身上下都冒起了鸡皮疙瘩。与预料中有点偏差的冰冷硬物抵在穴口,引发他强烈的不安。 「……什么东西?」张纪诺略带惊惶地回头,眼睛瞪得极大,似乎这样就能驱逐心中的恐慌。易未名手中的动作不停,凑过来吻住了无措的张纪诺。 甜腻暧昧的鼻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然后又带着对方的味道回到原点。 推进身体的硬物让张纪诺不适地皱起眉头,而那个吻的确稍微地安抚了他。 「只是一些小玩物。我想你会喜欢它。」易未名拍了拍张纪诺光裸的臀部,仿佛那填满了张纪诺后穴的东西无足轻重。 「这……到底是什么?」张纪诺不自在地夹紧了双腿,毛茸茸的物体却在这个瞬间掠过敏感的腿根。张纪诺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因为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想承认的答案。 「看上去你其实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易未名轻轻托起似乎是长自张纪诺体内的柔软尾巴,轻轻拉了拉。 「嗯……」易未名刚刚的动作扯动了填充私处的硬物,带来了另一种不适。张纪诺知道他的动作相当轻柔,反应到体内却不是那一回事。 张纪诺扭头一看,只见黑色的蓬松尾巴像是有生命一般随着易未名轻轻抚摸的动作而摆动,柔软的毛发不时擦过敏感的部位,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6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6 引发一连串无法抑制的颤栗。 「真……性感。」易未名用尾巴尖轻轻撩拨张纪诺的股沟,然后突然松手。 趴在床上的张纪诺身体轻轻颤抖,眼帘低垂,似是隐忍,却说出了让易未名不禁挑眉的话。 「使用道具要加收10%的服务费……嗯……」张纪诺还想继续,易未名猛地用睡袍包起了他,扛着离开了这间充满淫靡气息的房间。 「我记得我好想说过我没有把你当成卖的。」易未名饶有趣味的摆弄张纪诺的『尾巴』,拍了拍肩上人因为微微挣扎而露出来的大腿。 这不是想吃霸王餐的说辞吗?! 为了追债,商人张纪诺难得地头痛起来。 第二章:第二发子弹 易未名把张纪诺关在大宅里面。 那晚起,张纪诺就被男人扔到他隔壁的房间里。男人会让张纪诺陪他吃饭,有时候也会到张纪诺的房间去坏心眼地撩拨他,但并没有再次对他出手。 难道是害怕肆意纵欲,会付不起夜渡资吗?张纪诺因为自己的想象而惊讶,这么大的一个易家,居然连这点小钱都付不起吗。 似乎已经是第四天,张纪诺终于沉不住气,在饭桌上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想回去,工作已经落下很多了。」张纪诺盯着那个好整以暇地品尝着餐后红酒的上位者,试图用眼神告诉对方自己的坚决。 「我又没有锁着你。」男人手指轻敲桌面,站在身后的管家递上了易未名的日程表。 对一位家主来说,书房是机密的地方,自己的房间是私密的地方,而对方的睡房是办事的地方。似乎是为了看守着蠢蠢欲动的张纪诺,又或是只想跟对方安安静静地度过一段时间,易未名没有像以往一般,放下刀叉就直奔书房。 「可是……我的衣服呢?」或是再给他一套也好啊。 张纪诺也曾问过仆人同样的问题,只是被他逮住的仆人不是顾左右而言之、就是说自己不知道,甚至还有完全无视掉张纪诺直接走开的。 整天只能穿着凉飕飕的浴袍小心翼翼地行进,手机被没收,与外界的联系基本为零,这种行为应该叫做变相禁锢吧。 「你真的很想回去?留在这里不好吗?」易未名放下了酒杯,身体缓缓前倾,半睁的眼盯着张纪诺,柔声地引诱。 「不是说这里不好……」是你不太好而已,「而是我的工作已经落下很多了,公司那边可能已经乱作一团。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吧,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张纪诺尝试动之以情,把手轻轻地覆在易未名的手背上。 易未名望着那只搭在手上有点凉的手,眯起了眼。 「可以。」他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突然站起来,对身后的管家说:「把之前准备的衣服给他。」 隐形人一样尽量当个背景的管家躬身应是,就转身匆匆离去。 「现在,你可以先回房间,等一下到我房间找我。」易未名懒懒地看着面露喜色的张纪诺,语速缓慢,声音也很轻。如果不是匆匆跑走的管家,张纪诺甚至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张纪诺呼出一口浊气,然后离席。他扭头去看了那位大人一眼,发现一直坐在那里的易未名已经重新拿起了酒杯。 那简单的餐椅居然好像皇座,张纪诺觉得自己甚至能看到加冕在他头上的无形皇冠,以及披在肩上的毛领披肩。 张纪诺眨了眨眼,在对上那双警觉的棕红色眼珠以前,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他穿上了管家给他准备的西服,对着镜子理了理颈脖间的领结,像往常一样挺起腰背,缓步走到易未名房门前。 张纪诺觉得自己需要深呼吸。说不定他是让自己来告别的呢。 轻轻敲过门以后,管家从里拉开了门。 张纪诺正惊讶于管家的存在,探身一望却发现易未名居然已经穿戴整齐,铁灰色的合身西服,深蓝得近乎黑色的衬衣,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坐在书桌前。 微微拉开的窗帘透出一缕午后的阳光,照在易未名轮廓分明的脸上,衬上那双通透的赤色眼眸,美得惊心动魄。 张纪诺被脑子里面轰隆隆的震撼钉在门口,管家叫了他几声,似乎都从左耳进了去,又从右耳里跑出来。 易未名低头笑笑,再抬起头的时候敲了敲桌子,然后放轻声音提醒:「回神了。」 这时才意识到失态的张纪诺窘迫地绷紧身体,装模作样地轻声咳嗽。 「过来。」易未名拍了拍宽大的沙发扶手,手自然地搭在上面,变相地敞开了怀抱。 明显是带着点羞辱、或是说情色色彩的示意动作,让张纪诺心中一紧。他应了一声,悄悄提气硬着头皮走到易未名身边,却没有坐上扶手任由易未名圈住他,而是直挺挺地站在沙发旁。 「你干什么。」易未名好笑地看着如临大敌的张纪诺,捉住了他的手掌,用力一扯,把失去平衡差点跌倒的人搂进怀里。 「易先生,西服皱了。」处于劣势的小商人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撑起身体,努力与嘴角翘起的人保持一点距离。 「哦,没关系。反正等一下还是会皱的。」易未名拍了拍张纪诺僵直的腰,然后拉开了手边的抽屉。 张纪诺没有太在意对方的动作,只是急于表达自己的想法,顺便偷偷望了一眼隔壁的大床。「交易结束,主从关系也是时候结束了。」 虽然他没有收到应得的……呃资酬,然而大麻烦还是尽早摆脱的好。好像现在这样,被圈在怀里、被带着性暗示的手掌抚摸敏感的后腰,张纪诺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相应心理准备。 那天晚上他怕得给默哀自己的余裕都没有,糊糊涂涂地就被推倒、被进入,像个女人一样张开双腿。的确,作为顾客,易未名算得上温柔了,但他怎么偏偏就要指名『张纪诺』这个人,为什么偏偏该死的有权有势? 突然,不算陌生的硬物顶上腰间,让张纪诺呼吸一窒。 他、他为什么要掏枪?难道他不愿意付夜渡资,就是因为早有预谋打算先奸后杀…… 「你怕了吗?我以为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枪指着,应该多少有点习惯才是。」枪支抵住张纪诺的腰侧,撩起他深蓝色的西服外套,冰冷的温度让张纪诺脊骨发麻。 「……」张纪诺想回答,嘴巴张张合合几次,却一点声响都挤不出来。他的确不是第一次被枪管指着,但却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被抵住。 圈住张纪诺的手臂紧了紧,易未名在张纪诺的苍白的脸侧啄了一下,忍不住哈哈一笑,接着把手上的枪抛回抽屉。 「别怕,我不允许我家沾上丑陋的血迹。」说完拉起张纪诺,领着他走出房间。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要解决我的话一定会找个不属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7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7 于他域区范围的偏僻地界吗? 张纪诺望着恭敬地行过礼以后,又无声无息地消失的管家,忍不住想或许这易家大宅里就住着一个幽灵。 易未名带着他左拐右拐,居然带着他走出主宅,直奔宅外的另一栋建筑。 就张纪诺看来,眼前的三层建筑,简直就像是个体育馆。 楼上两层张纪诺不清楚,而一层居然是个射击场。 张纪诺面前是十几个一字排开的枪靶,靠墙的一边有一个玻璃柜,陈列着各类枪支。 这些设备却让他头皮发麻。他当然知道易家地底下做的什么生意,也知道有钱又缺乏安全感的人物总是有着自己培训几批类似死士的保镖的习惯,易家这种有了上百年沉淀的大家族更不会有例外。 可是远处角落那一堆的子弹壳毕竟还是太壮观了点。 「跟你打个赌好不好。」易未名替张纪诺穿上护具,双手抱胸端详了一阵,从旁边的陈列柜里找出 了一支小口径的手枪塞到张纪诺手中。 「……好。」张纪诺低头看着手中黑色的手枪,轻轻点头。他清楚,根本就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如果,你能够在一轮六发子弹以内击中十环的话,我就放你走。」易未名的声音很轻,要是换到吵杂一点的环境去大概就听不到了。 「……无条件?」张纪诺不安地握紧了手中的枪。金属特有的冰冷侵入指尖,把热量都带走。张纪诺有段时间很喜欢收集子弹头,但他又没有枪械持有准许,他所在的职位更不可能让他接触带有子弹的枪。 他本以为要是能让他拿起枪,一定会兴奋得肾上腺激素狂涌才是,想不到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刻,让本应喜欢的东西变得如此沉重。 「哈,这是当然。」易未名低头,浅色的睫毛遮住了棕红的眼睛,只余下嘴角清浅的笑意。 「……好。」张纪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再次点头,咬牙应下了这盘赌局。 他运气一直不好不坏,而且说是赌,那也不尽然。潘方远早年曾经教过他射击的技巧,对于如何使用枪支,张纪诺心中也有着个大概。 向站在他身旁的易未名示意过以后,张纪诺带起耳罩,举起了手中的枪。 第一枪。 「miss.」耳罩被扒开,温热的鼻息擦过冰凉的耳垂。耳膜被巨响震得发胀,易未名这个单词偏偏说 得又轻又缓,让张纪诺头皮发麻。 张纪诺往旁边播放着实时影像的电视屏幕瞄了一眼,标靶上干干净净的,一个洞都没有。 他泄气过,又猛地提气。 因为他清楚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 「腿张开点。」易未名抱着手站在一旁,沉声提点。 张纪诺皱眉往他那边瞥了一眼。轻浮的语气让他想起当日被劈开双腿的难堪,举着枪的双手忍不住轻轻发抖。 他大概不能忘记,背后那个男人进入过他的身体,在他体内释放过灼热的液体,还在里面塞了一整晚奇怪的东西。 在这种情绪不稳的情况下,张纪诺闭起眼睛,又猛地睁开,浮躁地拉开保险杠,开出了第二枪。 他甚至不敢看结果。很明显这一枪是乱放的,偏差没有十米也有八米,后座力不但让他的手发酸,还迫使他站立不稳地往后倒了一步。 「早就让你把腿张开点。」稍显单薄的胸膛抵住了往后撞的背部,手上的枪被冰冷的指尖接了过去。 「看着。」易未名下巴一扬,站到隔壁的隔间,双腿微分,抬手就是一枪。 张纪诺还没有反应过来,易未名倒是自发地绕到他面前,把他拽到另一台显示器前,指了指屏幕的中心。「bullseye.」 张纪诺一时愣在原地。 「这样你就少一粒子弹了。」易未名从地上捡起一个黄铜壳,眨了眨左眼,狡黠一笑,然后把手中充满硫磺味并带着微温的东西放进了张纪诺的西服口袋。 怎么会有如此赖皮的人! 张纪诺按了按口袋,如愿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圆柱体,突然有把枪里的子弹全退出来,火药倒掉,然后把子弹头穿起来挂在房间里的冲动。 「……」而且他发现只要对上这位易大人,他就像是患上了失语症,或是变成了离水的鱼。嘴巴张张合合好多次,最终还是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只剩三次机会了。 张纪诺握紧易未名交还的枪,枪柄上还残留着些许对方的体温,以及自己手心的冷汗。 对方的行为与其说是示范,倒不如说是下马威。张纪诺如他所愿地失去了信心。 连续开了两枪,一枪刚好打在靶边,另一枪则落在七环上。要射在远处那肉眼都几乎看不见的小环内,对张纪诺来说怎么看都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心灰意冷地搁下枪,取下耳机,不敢再作挑战。 也许对于胆怯的人来说,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才能让他们心安。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留着最后一口水不愿意喝,总觉得那是最后的希望,绝境中还能够有救命的可能,却不想那一口水大概早就被高热蒸发得无影无踪了。 「你干什么。」易未名困惑地望了他一眼,拿起枪检查了一遍,最后一发子弹安安静静地躺在左轮里,没有卡弹。易未名皱起眉头,又抓起张纪诺的双手翻来覆去地检查,排除了受伤的可能。 「这个赌局根本就不公平。」张纪诺吸了一口气,接着抬头勇敢地对上易未名颜色诡异的眼睛。「你还没有说,要是我输了会怎样。」 「……如果你输了,我原本的打算是让你留下来。」易未名偏头,双眼紧紧地锁着张纪诺。他突然露出一个带着点狡黠的笑容,接着重新替张纪诺戴上耳罩,抓起手枪塞回他的手中,然后站到他身后,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扶着他的手,就像古时学堂先生教幼童写字一般,手掌包裹着张纪诺的, 瞄准红色的一点,扣下了扳机。 子弹划开空气勇往直前,最终穿过纸面落到地上。 擦过红点,十环。 张纪诺死死盯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结果,连逡巡在腰间的毛手都无暇顾及。 这也太梦幻了吧。 「我能不能把这张纸带回去当纪念?」 「你要是喜欢的话,连我也可以带回去。」易未名拨了拨张纪诺的额发,正准备在他光洁的额上轻 轻印上一吻,怀里的人却突然挣开了他的束缚。 「……不用了谢谢。这个代打的十环,算吗?」张纪诺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斟酌了一下字句,小 心翼翼地问。 易未名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是笑眯眯的俊美青年,下一刻就变成了沉着脸一面不善的阎罗。 他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脱掉西服外套,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8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8 接着把沾上难闻味道的领带也一把扯下,扔到场外的沙发上。 张纪诺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你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 赦令一下,张纪诺只觉得全身酸软。神出鬼没的管家在这个时候迎上来,朝被他吓倒的张纪诺微微躬身,然后带着他走到车库,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办公室,。 这样就,走了? 张纪诺觉得这一个星期简直像在做梦。他就像种下了魔豆的杰克,莫名地去到了巨人的厨房,触犯了一些连他本人都不清楚的禁忌,生命受到威胁,接着又莫名地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虽然此行他失去了一些东西,但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张纪诺安慰自己。 管家尽责地把张纪诺送到楼下,绅士做派十足地对他道别。 张纪诺突然叫住了他。 「请问,易先生刚刚准备到哪里?」张纪诺看着他气冲冲地离开,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大概是泳池。」 张纪诺还来不及对答案表示惊讶,管家却已经微微欠身,带着清浅的笑容双手递上一张名片。 张纪诺接过来一看,黑色的枪支,白色的底。真是一张张扬的名片。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联系我。」最后,看不出年龄的管家这么说。 易未名,传说他掌控着欧洲方面三分之二的军火,跺一跺脚地中海都会翻个浪;传说他是几间跨国大企业的操盘手,引导着股市的走向;传说他拥有一个独立的生物工程研究团队,正在秘密地研制生化武器。 他本人似乎就是一个传说,但张纪诺觉得他没有传说中所描述的那么夸张。 起码他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 张纪诺回到暌违多日的办公室,放下了早就断了电的手机,插上充电器。 开机,二十多条未读短信,留言信箱被挤爆,这一周工作真的落下太多,张纪诺已经有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好过的预感。 先给把张纪诺手机打爆的潘方远打了个电话,避重就轻地报过平安以后,张纪诺才能够静下心来处理工作。 关心则乱的人每隔一小时就是一封邮件一条短信一个电话,把他的工作信息都淹没了,叫他怎么工作。 张纪诺佯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把住在办公室楼上宿舍的男孩们都喊到会议室去,开了例行的短会,替几个男孩制定了新的路线,电话访问了几位最近的客人,取得意见反馈,把某个半路放了客人鸽子的孩子叫下来语重心长地劝导,得到『会择日上门道歉』的答复后松了口气,然后替自己冲了一杯浓茶,休息十五分钟。 晚上,派人开车送走了几个晚上有工作的孩子,然后去到帮派经营的娱乐场所,巡视那边的情况。 才转了几圈,就发现了几个面生的孩子,确定了是跟他们抢生意的存在以后,报告店长,带了几个兄弟赶人。在吧台附近撞到几个熟客,盛情难却之下被轮番灌酒,在醉得不醒人事之前被潘方远救下,又耍了几场太极,才能地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楼上的,自己的家。 等他终于能够洗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天却已经微亮了。 张纪诺突然想起了在易未名那里的那些吃饱了睡,睡饱了爬起来继续吃的悠闲日子。 他闭上被朦胧的热气罩住的双眼,全身放松,在浴缸里瘫作一团。黑暗中,他不断告诫自己,那些在他脑中不断闪过的那些沐浴在柔和日光下的场景,才不可能是他所期盼的生活。 现在的这种生活他应该,早已习惯的。 张纪诺从浴缸里爬起来,用浴巾擦干身体,从西服里掏出手机查看约定俗成的工作汇报的时候,才发现了那一个有点冰冷的、空心的黄铜壳。 他把它拿到灯光下细细观察,直径比最常见的弹头小上一点,边缘有一条笔直的压痕,对张纪诺来说,算得上是特别的藏品。 张纪诺把子弹壳收回掌心,握住拳头,感受手心那块被遗弃的金属的温度。 他想起午后的射击场,那一枚借由易未名的力量,从自己手中射出的子弹,想起那一张他匆忙离去忘了带走有着三个洞的标纸,想起易未名莫名离去的修长背影,突然觉得,其实易未名这个人也不算太可怕嘛。 他拿起刻刀,在子弹侧面刻上了昨天的日期,仔细想想以后,在日期的隔壁添上了一个『y』,接着把子弹放进收藏匣中,跟曾经留在他体内沾过他血液的子弹头、还有其他捡回来的、别人赠与他的子弹头和黄铜壳放到一起,珍而重之地保管起来。 张纪诺的日子恢复了平静。 每天重复昨天的步调,工作,应酬,被灌得不省人事,偶尔抽一根烟,站在光化学污染严重的夜空下,对着那片不明不暗的浅灰色帷幔发呆。 他怕死,但却双重标准地挥霍自己的青春,待在黑帮的更幽暗处,干一些没有生命危险的后勤工作。他才24岁,如无意外,日子还有很长。 人总说人生在世,总要有个目标。但目标这种东西,有时候明明知道不可能做到,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不自量力地把自己摆到理想的最高点? 上社区小学的时候,张纪诺曾有过目标。他的目标跟一般穷人家的男孩子没什么两样,赚大钱,买大房子,娶个漂亮贤惠的老婆,生个聪明的儿子,让辛劳了一辈子的母亲过上富足的生活。 结果呢。 张纪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食指跟中指把叼着的烟取下。 结果他也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母亲想把自己卖了扔下自己,打算一个人逍遥快活去,结果自己应该是被救了。 张纪诺用手掌拍了拍急速运行了一整天转速缓慢的脑袋,靠在落地露台栏杆上闭上了双眼。 然后母亲呢,她怎么样来着……是染上aids死去的,还是卷入了与大人物有关的桃色风波中被绑架撕票、或是被报复仇杀而死去的呢? 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他唯一记得的只有,潘方远救过他。 无事又过了一周。 当易家的仆人找上张纪诺的时候,他正在开每周例行的短会。 「张先生,这是老爷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笑纳。」穿着传统英式长裙的年轻女仆双手递上一个礼盒,得体的姿态让差点爆出脏话的张纪诺感到羞愧。 「请替我,谢谢你们主人。」张纪诺多年练就的面具有了崩毁的倾向,他皮笑肉不笑地接过了所谓的礼物,随手就放到办公桌上。 女仆优雅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张纪诺的敷衍。她望了望玻璃隔间外那一双双闪着光的眼睛,终于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请尽量在独处的时候拆封。」 张纪诺皱起了眉头,还是绅士地把女士送到楼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9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9 下。 再回到楼上的时候,那盒所谓的礼物已经吸引了一圈围观的男生。 「你们都干什么。」张纪诺不徐不疾地挤进围观人群,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被掀开了一条缝的礼盒。 连易家的仆人都忍不住出言提醒,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欸欸,老大,那位什么老爷是不是喜欢你?单看这个盒子,我就觉得好贵。」打扮妖娆得有点过的男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上的雕花木盒,似乎想把整个盒子吃下去。 「别胡说,易先生只是客户而已。」张纪诺含糊其词,结果还是看不惯地一掌拍到刚才发声的男孩子头上。 「阿清,上次就跟你说过别上太浓的妆,眼线一出汗就会晕开,很吓人。」张纪诺把礼盒放进抽屉,上锁,然后拍拍手。 「好了,去吃饭吧。丽姨已经煮了好吃的晚餐,我们不要让她等太久。」说完就把办公室里面的男孩们都推了出去。有时候张纪诺都会觉得自己是幼稚园的老师。 啊对了,都是易先生的错,他们一周例行的短会还没开完。 用餐的时候张纪诺接到潘方远的电话。上周因为他的失踪,本应上交的报告还躺在他的抽屉里。张纪诺只把那一周当做是被外星人绑架,然而该做的事还是乱七八糟的,一样没做完。 于是沐浴在男孩们微妙的目光洗礼中,张纪诺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中途离席。 潘方远有办公室所有的钥匙。 这是当然的,因为这里原本就是他的大本营,升迁了以后才划分到张纪诺底下。 说得难听一点,就连张纪诺平常睡着的床,也是潘方远睡了好几年的旧物。 「纪诺,这是新样品吗?」张纪诺才进门,就看到潘方远坐在办公桌上,拿着一个带着白色蓬松长尾巴的假阳具朝他挥动。 极具冲击性的画面让张纪诺呼吸一窒。这东西……他怎么好像见过? 「应该不是,样品我都放到杂物室去了。这东西怎么来的?」张纪诺从潘方远手中接过来仔细一看,高仿的人造狐狸尾,手感细滑,硬物表面是纹理清晰的点纹,似乎还有需要遥控器的操纵的机关。张纪诺见过许多情趣用品,做工这么精细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简直就好像是定制的精品。 「从你抽屉里找出来的啊,这年头送样品的都用这样的盒子,还不破产?」潘方远拍了拍被拿出来放到桌面上的盒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张纪诺盯着那个被完全打开的盒子,冒出一身冷汗,托着肛塞的手似乎负着千斤重。 他会觉得见过这东西,原来竟然是因为他曾经亲身体验过?!同款,黑色尾巴螺旋纹的! 「可能对方走的是精品定制路线,我会联系一下他们的。」张纪诺故作镇定地回答,接着眼疾手快地把盒子里斜插着的卡片抽出来,放进前袋,然后把手中拿着的糟糕东西放回原处。 「我在想啊,难不成我家的纪诺也要开始谈恋爱了吗。」潘方远取了文件夹,已有所指地点了点盒中衬底的红色蔷薇。 张纪诺本来想让潘方远不要多想,然而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映入眼中的一小片红色,却让他忆起了当日阳光下蔷薇盛开的庭院,忘了回应,甚至连潘方远离去时的不悦都没有留意。 那时候他多想偷偷摘一朵,藏在西服内带回来。结果现在,这些蔷薇的主人残忍地抛弃了这些美丽的生灵,给他送了一盒子。 鬼使神差地,张纪诺掏出了放入前袋的卡片。 正面果然是白色的底,黑色的枪支。张纪诺把它翻到背面,只见上面没有署名,没有日期,只有一行字。 『我觉得,还是白色比较适合你。』 张纪诺随手就把奇怪的东西甩进杂物室的最深处,强迫自己从此遗忘掉。 然而天总是不随人愿。 这天张纪诺正在做例行的电话访问,才刚刚放下电话,就听到阿清带着点勾引意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生你好帅,你也是客人吗?请指明我吧,我会用心为你服务的。」 这孩子,看到帅气的男人总是忍不住冲上前去邀宠,莽撞得让张纪诺头痛。如果他知道这位大人有喜欢使用小道具的癖好,会不会这么说还难讲。 张纪诺苦笑,拿起话筒正准备再接再厉完成今天的工作,就再次被打断。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阿清正挂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手臂上,脸上挂着一个讨好的笑容。 张纪诺对上那双棕红色似笑非笑的眼,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叫做阿清的男孩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不敢打断自家老大跟客人的对峙,于是悄悄松开搂着对方的手,然后溜走,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办公室内外俨然是两个世界。张纪诺还能听到阿清尖着嗓子大喊『好可怕』的声音。其实张纪诺也好想附和,只是当事人就在他面前,出于礼貌他必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孔,直到把这只瘟神送走。 「易先生有什么指教吗?其实我们这边是要提前预约的,不过既然是易先生……」张纪诺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因为某位大人不爱付账的劣迹而头痛。如果说上次那个造工精致的肛塞是抵债物的话,也不是说不可以,可是谁会闲着没事自己塞一个,还不附送遥控的。 张纪诺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内心万分复杂。他拿出早前整理好的资料,轻放在桌面上。「如果易先生打算继续光顾本公司,作为负责人张某自然是无任欢迎。这里是最新的名单,要是觉得照片跟文字资料勾不起食欲的话,还可以选几个孩子面对面慢慢聊……」 「我说了,白色适合你。」张纪诺说了那么多,易未名却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双手插在裤袋中,目光胶着在张纪诺的臀部。 张纪诺话头被打断,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他当然还记得那个精品,要是说易未名这尊大佛是后悔了想要回那个白狐狸尾巴肛塞的话,他也能理解。 但当温热的手掌贴到他臀上,他却慌乱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掉了。 「送给你的礼物你怎么不用,这样很失礼。」易未名的中指按压在张纪诺的股沟,轻轻摩挲,似是企图发现尾巴的踪迹。当然就算他把张纪诺的臀部摸烂,也不可能凭空出现一条尾巴。易未名失望地把下巴搁在张纪诺的肩膀上,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背,柔声问:「现在戴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如果他是阿清,早就倒贴过去干柴烈火赚足酬劳了。 一方面,他只是个小小的经纪,没上过什么课,不缺钱、不会调情、不习惯被触摸,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那种觉悟,能够接受那种几乎是折辱的方式,而另一方面,易先生从来没有跟他提过『酬劳』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0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0 这样的字眼。 「易先生,张某说过了,我不是公司编制……唔!」贴着他的男人伺机而动,粗鲁地梏住了张纪诺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恶狠狠的吻就这样落在聒噪的人唇上,封住那些烦人的话。 「你认为我白吃,是个糟糕的买家,对吧。」直到咬破张纪诺的下唇,易未名才愿意放开紧紧梏住对方的手。 张纪诺默然。 「……这样,给我你们这边最长的约,我签下你。」 听得这句话,张纪诺呆立住,一时找不回言语的能力。 他机械地挣开了易未名,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转身对易未名说了一句能算在『以下犯上』范畴里的话。 「易先生,其实上次的那一个,他不卖了。」 「啊,你这样算是拒绝做我的生意吗?」上位者傲慢地掏出一根烟,放到嘴边。 张纪诺下意识地掏出火机,凑过去给他点上,动作一气呵成,却在反应过来以后愣住。 这是奴性。早就在他体内刻下印记的可悲奴性。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用力反抗过易未名,大概也是因为他骨子里的奴性催眠了他,不断暗示自己『你斗不过他、你不可能比他强大、你只能服从他』。 于是他真的乖顺地服从了这一种安排。 直到现在,他终于想起来要反抗了,他的血肉却告诉他,这是规矩,他不能逾越。血肉的拘束就像一个结界,把他从头罩住。精神、思想、血肉、骨头,统统都被限制。 张纪诺垂下手,自嘲一笑,在易未名喷在他脸上的烟雾中眨了眨干涩的眼。 「不敢,易先生您可以过来看一看,我们这边目前最长的合约是五年。」张纪诺绕到电脑前,调出相关文档,侧身让了一点位置。 易未名叼着烟走过去,然后坐在了张纪诺的椅子上,相当自然地交叠双腿。 「没有再长一点的合约了吗?」烟雾迷离中易未名的眉眼似乎有些怏怏不乐,没有张纪诺认为的如愿以偿以后的自满。 「是这样的,易先生。雇佣一方单方面要求解约,也算是违约。」 言下之意,要是雇主玩厌了宠物,还不能随手扔开,只能拖着等合约过期、或是付一笔高额的违约金。在张纪诺的公司,签了五年长约的男孩子只有一个,而目前他正处于被厌倦接着被遗忘的状态。这才是合约的第三年。 「嗯。」易未名托着腮,把椅子转了180°,把整个人埋进椅子里,盯着窗外某处的风景,似乎是在发呆。 张纪诺望了似乎完全不愿意移动的大人一眼,最终还是认命地弓着身,修改了一些内容,然后把文件一式两份打印出来,装订好,一份递给易未名,一份随意放在桌面上。 易未名抬眼盯着他,翻了翻合约,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听说我的名字挺值钱的,你最好仔细保管。」看着张纪诺把合约小心地收好,放进保险箱里,易未名扯了扯衣摆,漫不经心地对忙碌的张纪诺说:「我走了,记得想我。」 张纪诺讶异,下意识地在易未名身后跟了几步,「您不打算带我走吗?」 所谓的包养不就是,包吃包住包暖床吗?还是说张纪诺一贯的认知出了错? 「我看你好像很忙,下次再来找你。」易未名扭头望了掩不住惊讶的张纪诺一眼,微微扬起嘴角。「也不急,我们不是刚签合约嘛。你需要有适应的时间,我可以给你,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也许,惊讶诧异愕然这些词语都已经不足以表达张纪诺此刻的心情了。 这位大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这……他真的不是冒牌货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张纪诺迷惘地望向那位穿着深灰色西服的大人,喃喃问道。 「你怎么会不懂?」吃惊的换了个人。易未名夸张地挑眉,把叼着的烟取下,塞到张纪诺的嘴边。「这招叫欲擒故纵啊。」 张纪诺觉得他是被玩性大发的易未名耍了。 易大人应该是被突然卷席的少年心性操纵着,导致性情大变。一定是的。 自从那天起,那位大人都没有来找他、或是给他自行前往的命令。签约与否,对张纪诺来说似乎根本不构成影响。 他照样是一群男孩子的保姆,为他们操尽了心;跟别的分部拼业绩拼成长率,只为替孩子们争取到最厚的年终奖金;偷偷地往来于人群之中,收集各种信息、汇总,递交给潘方远。 商会、酒会、派对,都能见到张纪诺的身影。该认识他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有兴趣的自然会上前跟他攀谈。他低调地穿梭于名流之间,虽然疲劳,但总还算是叫做自由,直到某一天他不小心自投了罗网。 「远哥,我似乎被发现了。」张纪诺按着耳朵里的微型对讲机,从侍应的托盘上取来一杯香槟,作为遮掩贴在唇边,然后悄声汇报。 「马上撤退,找个地方藏好,别让他们抓到你。」对讲机对面的潘方远着急地提醒。 「嗯。」张纪诺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匆匆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场特别的酒会,简直就像是另一个战场。 「啊,我的小狐狸。」手腕突然被用力握住,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扯到一边,接着下巴被重重一捏,轻声的抱怨擦过耳垂。「我就在这边,你怎么都看不到。」 易未名摸了摸张纪诺的脸,然后随手搂住了张纪诺的腰。 拖长腔调、懒洋洋的嗓音很好认,不需要抬头张纪诺就能认出声音的主人。张纪诺低着头,尴尬地微笑,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声:「易先生。」 易未名刚才似乎正在谈生意。双方的保镖围成了一个黑色的小圈子,天知道他是怎么穿过人群看到行迹匆匆的张纪诺的。 「哟,张先生不是坚决不下海的吗……易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站在易未名旁边的所谓合作商诧异地盯住对易未名亲昵的动作毫不反抗的张纪诺,忍不住问了一句。 谁都知道张纪诺不会卖,虽然有点姿色,但比起他旗下的男孩子还是差得远了,于是似乎谁也没想过要强迫他俯首称臣。 对于易未名居然会抛开整个花园不要去摘一根草,合作商多少有点意外。 人总是这样,小草太不起眼了,果然还是鲜花够娇艳,然而一旦有人反其道而行摘走了小草,那手中拿着鲜花的人又不禁会浮想联翩。 「啊,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帅吧。」易未名眯起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华丽的水晶灯太光亮,还是不想别人看到他眼内藏着的情绪。「而且我们又不是只有肉体的那种关系。」 「易先生果然不同凡响。」猥亵的目光逡巡在张纪诺周身,就像被扒光了裸露在人前一般。然而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1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1 张纪诺却低头敛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位子上坐久了,他早已习惯。 「谢谢,告辞了。」易未名偏头,望到了张纪诺的头顶,搂着腰的手悄悄下移了一点,捉住了张纪诺的手,拉着他就往休息室走。 作为供应商,他有这么狂傲的资本。 张纪诺顺从地轻靠在易未名身上,果不其然看到追着他过来的人因为失去目标而撤走。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被火眼金睛的易大人发现了。 「我不喜欢你这份工作。」在关上休息室的门的同时,易未名甩了张纪诺的手这样说。 易未名似乎有点生气,声音低沉暗哑。 张纪诺以为他在意自己底下管着一群出卖身体的男孩的事,正想反驳:『现在我也是卖的了』,却在看到易未名摊开的掌心中那枚迷你对讲机时噤了声。 开关……似乎还开着。 「你有出息啊,哼。这个型号,还是从我这边买过去的。你看你,手无缚鸡之力,侦察反侦察的技巧你也没有,又没有枪,空有一点肌肉又有什么用处!」易未名阴深深的目光看得张纪诺汗流浃背。 张纪诺忍不住缩起了肩膀。 易未名一手抓起张纪诺的衣领,恶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脖子。张纪诺以为那位大人是想咬破他的脖子吸干他的血液,但事实似乎又不是这样。 张纪诺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任由易未名肆虐。然而撕咬的力度渐小,在不知不觉中变味升温。当易未名的吻移动到张纪诺下巴的时候,被死死搂紧的人腰部已经有点发软。 张纪诺顺从地扶着易未名的肩膀,随着被推倒的力度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早在移动过程中,那枚被无视的小小对讲机已经被他们二人踩成了碎渣。张纪诺有点担心这个小东西在被踩烂的那一刻会不会发出让人发憷的哀嚎,让对面的潘方远耳朵刺痛。 外套在推揉中褪了一半,衬衣的纽扣被野蛮的力度扯得只剩一粒,伶伶仃仃地挂在衣摆处,领带和皮带早已被抽掉随意甩在地上,领夹与皮带扣安静地躺倒,反射着冷冰冰的光。 易未名的吻最终还是落到了张纪诺的唇上。不复刚才的急切,温吞的、湿润的嘴唇轻轻含住张纪诺的,吮吸的力度温柔得让张纪诺莫名地心安。 也许互相吸入对方的气息也是仪式中的一环,张纪诺闻着易未名身上的熏香,又想起那满园娇艳的蔷薇。 「啧,你好歹给点反应,只有我在动很累。」易未名把脸埋进张纪诺的肩窝,小声抱怨道。 「我应该……怎么动?」张纪诺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与男人的第一次经验是在完全被动中获得的,第二次就让他『给点反应』,这个要求未免太苛刻了些。 他要怎么做?像狂野的阿清一样主动脱光,翘着臀坐到金主身上挑逗点火?像纯情的小利一样揪着对方的衣角,用迷离的泪眼逼得金主化身野兽?还是要像ansel一样挑起对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让金主从他的脚尖开始亲吻? 张纪诺觉得他似乎需要开拓一条新的路线,为自己量身定制的。 「我怎么知道。」易未名半趴在他身上,眯起眼睛,嘴角勾起,笑容却去不到眼底。他的手掌滑到股间轻轻按压,让张纪诺全身紧绷。「再不做点什么就投诉你。」 「抱歉,本公司恕不接受易先生的投诉。」张纪诺往后靠了一点,试图跟撑在他身上的人保持一点最后的距离,然后一板一眼地回答。 「哈,作为雇主,难道我就没有要求点什么的权利吗。」易未名步步逼近,胸膛贴着张纪诺裸露开来的胸膛。 张纪诺实在是毫无办法,只好低声回答:「张某没什么特长,也不是太擅长房中术……呃,易先生喜欢怎么来就……怎么好了。」没有底气张纪诺只能气弱地消极抵抗,尤其是在这种胸腹上趴着个颇沉的成年男人的情况下,不仅声音微弱,连呼吸也差点被堵。 第三章:第三发子弹 「好啊,等一下再来对付你。现在还是先专心于,眼前的事吧。」易未名的脸在张纪诺面前放大,长长的睫毛搔得他眼皮发痒。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微冷的鼻尖碰着他的,一切从一个吻开始。 一个吻,撩拨了在张纪诺身体里长年沉睡的小虫,在唇舌交缠间,那些细小的虫子就以惊人的速度觉醒,然后侵入张纪诺的四肢百骸,让他连蜷缩着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这场暴动很快蔓延至全身,胸前、下体这些敏感的位置都因为轻柔的抚摸而挺立。 易未名的手掌轻轻按压顶着他掌心的乳尖,张纪诺皱起眉头,突发奇想那小小的乳头是不是能凭借着这么亲密的接触记住易未名的掌纹。 那双养尊处优的手轻柔地抚摸张纪诺半裸的身体,从耳根、脖子锁骨,到胸膛、小腹,然后落到大腿根部,在那片柔嫩的皮肤上施力搓揉。 张纪诺一直紧绷着身体,克制着把身上人推开的冲动,嘴巴微张,急促地喘气。直到那双手终于探索到某个微妙的领域的时候,才伸手捉住了试图直接进入自己身体的手。 「请稍等一下。」张纪诺推开了子弹已经上腔的上位者,从沙发上探身下去,找到皱得乱七八糟的西服外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简易润滑剂跟用透明盒子装着的十几片各式安全套。 易未名挑眉,随手取了一片安全套,正反看了一下,又凑到张纪诺胸前舔了舔他锁骨之间的凹陷。「你居然随身准备这些东西,是打算随时就地办事吗?」 讽刺折辱的意思太明显,张纪诺反而淡定地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条理清晰地解释。「喜欢随时就地办事的不是我,但这些东西要是我不准备的话,大概就是这样了,我总得体贴自己。其实易先生颇为……嗯,壮观。咳,上一次其实我有点痛……」 其实何止是『有点』。 压在自己身上,混了俄罗斯种的男人身高大概有一百九十公分,即使是自己的标准身高也只恰好在他的视平线边缘。高大就算了,皮肤白、毛色浅,就连眼睛的颜色都特别得让人别不开眼。某个地方更是,夸张得让张纪诺这个纯种的黄种人自卑不已。 杂交优势……果然体现在『繁殖』上……吗。 「啊,上次弄痛你了吗。抱歉,这次我会克制的。」男人果然还是喜欢在这方面被战利品当面夸奖。易未名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在惊觉那套各种纹理的彩虹安全套都是自己size的时候更是得意得喜形于色。 「谢谢。」易未名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张纪诺身上,低沉诱惑的声音随着灼热的吐息侵入耳蜗。 「……不谢,这是职业道德。」 看到易未名这个反应,张纪诺还以为自己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2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2 刚刚不小心掏出了十卡钻戒。张纪诺知道女人喜欢贵重的精品、喜欢被赞美妆容跟衣着,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男人喜欢被赞美『雄伟壮观』、喜欢床伴贴心地掏出刚好是他那个size的安全套、喜欢自我感觉良好地散发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即使他的对象是个男人。 易未名像雄犬占地盘一般把自己身上的气息都蹭到全裸的张纪诺身上,双手急切地抚摸身下人的周身。值得一提的是,全裸。 他挤出了一条冰凉的膏体,伸出食指就往张纪诺身体里面探,粗鲁的力度让张纪诺忍不住挣扎。照这个情况下去,大概还没有等到易未名进来,他就先被戳烂了。 张纪诺默默抱怨,刚刚到底是谁承诺过会克制的。 「我自己来吧。」张纪诺小声说,然后从易未名手中接过润滑剂,挤在指尖,抵在下体那紧闭的入口处,拧起眉头轻轻试探。 他从易未名身下抽身出来,跪坐沙发上,腰背挺直,左手遮住下体,右手则绕到身后。先把入口揉软,接着轻轻探入指尖,再深入按压。 因为陌生的不适感,张纪诺皱起眉头,稍微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一下位置。须臾间却被易未名再次按倒在沙发上,双腿被抬高,折在胸前。 易未名把手掌放在张纪诺的膝盖上,施力拉开张纪诺的双腿,闪着精光的双眼盯着那个脆弱的地方,似乎要将张纪诺从外至内看透。 感受到易未名视线的张纪诺身体一僵,手上的动作干脆停下。这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就好像是他主动挑逗勾引易未名一般。 被紧紧盯着的地方比任何一处都要灼热,似乎下一刻就要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张纪诺的指尖在体内静止不动,进退维谷。同一个动作定得久了些,连关节都开始发酸。 大腿根部的肌肉因为难堪不断收缩,张纪诺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控制身体的肌肉,试图再深入的手指被紧缩的穴口夹住,进退不能。 张纪诺上齿咬紧下唇,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只是一场性交,而不是性爱,张纪诺本不必较真。对方花了比市价高出一截的价钱买下他五年,在这五年内张纪诺必须遵循合约随传随到、在合理范围内迎合雇主的一切喜好、在不伤害精神及身体的情况下尽量满足雇主的性癖。 张纪诺自问以上这些自己都做不到。 「你不是应该,像只小猫一样躲在我怀里邀宠吗?」易未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微抬的下巴有着傲慢的味道。 「……抱歉,我是个男人。」张纪诺抬头望了他一阵,接着再度垂下头,淡然地轻声回答。 易未名带着嘲讽意味微笑的那一边嘴角猛地塌下,他突然发现自己意气用事,似乎说了伤人蠢话。 「抱歉,我……我有点失控。」易未名苦恼地按了按发胀的额角,另一手轻轻摩挲张纪诺的腰侧。暗含着安抚意味的动作让张纪诺稍稍放松了一些。 张纪诺低头,温顺的表情让易未名忍不住吻上他倔强地抿着的双唇,抚平他上齿在下唇上留下的痕迹。 也许这是他的职业道德,也许他正在自暴自弃,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要紧了。 吻着吻着,冷却的欲望再次升温,易未名辗转吻上张纪诺的胸膛、乳尖、肚脐,双手放在张纪诺的腿根肆意撩拨。 等易未名兴奋得不住喘气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渐渐被极致的温柔所包围了。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皱着眉咬着牙,伸手握着自己的下体,引导早已勃发的欲望进入他的身体。易未名叹了口气,暗想这家伙真是好耐心,连安全套都替他戴好了。 张纪诺试图努力让易未名付出的金钱值回票价,抛开廉价的羞耻,用自己的柔软完全包裹着易未名。 「你不是说你不擅长房中术?」等到完全进入以后,易未名松了口气,撩起张纪诺汗湿的额发,五指插进张纪诺的发间。 「其实我曾经,嗯……听那些男孩子们说过一些……」张纪诺体内被填满,过于充盈的感觉让生理盐水从眼眶中涌出。「虽然没有实践过,啊……理论还是……呃!」 张纪诺想把话说完,易未名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摆动腰肢,把张纪诺的喘息撞得支离破碎。 双腿被抬高贴在胸前,易未名的体重压上来,让张纪诺有种肋骨快要断裂的错觉。 但过密的撞击分散了他的思考能力,出了细汗的背部黏住皮质的沙发,不完全的摩擦让张纪诺的背部有点痛。 于是他伸出手圈住易未名的脖子,然后撑起身体,压向易未名,趴到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易未名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圈住张纪诺软得挺不起来的腰部,然后把他无力的双腿圈到自己腰间。 「这样动不起来啊。」易未名搂着张纪诺苦笑道。 「啊,我累了。接下来要麻烦易先生了。」张纪诺找了个好位置,紧了紧搂住易未名脖子的双臂,把脸窝进对方的肩窝,打定主意不再有其他动作。 如他所愿地,张纪诺化身小猫咪,娇不娇羞另说,但『躲主人怀里邀宠』这一项要求,总算是确实地做到了。 「这样啊,那我不客气了。」接着易未名无奈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托着张纪诺的臀部,一次又一次深深进入他软绵绵的身体。 等到易未名终于愿意释放、两人用了休息室近半的抽纸清理好自己以后,张纪诺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被折磨得合不上,由于姿势不对导致腰背酸软,双腿打颤,即使有易未名好心地扶着他,但走了才几步还没走到门口,他就两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连带着易未名也被他扯得弯下腰。 「你这只软脚蟹。」易未名拧紧眉头,干脆顺着弯腰的姿势,将张纪诺扛到肩上,扶住他的腰就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张纪诺原本担心或许会有人看到他们这种诡异的互动,无论对易未名,还是对自己的影响都不太好,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在场的人物都不算是善类。 然而易未名扛着自己悄然离去的消息并没有像张纪诺所担心的一般被目击者们传开。 啊,他们或许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无聊。头朝下双手捉住易未名衣摆的张纪诺感叹道。 易未名轻易就把张纪诺扛在肩上走了一路,直至到达停车场,都没有假手于保镖。 或者是觉得没有必要,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张纪诺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张纪诺也觉得很莫名,自己为什么那么放心地把命交给一个喜怒无常的军火商。对方跟他签约,一次付清,张纪诺这个……男宠对他来说早就算是沉没成本,可以忽略不计,就算是死了也不关他事。就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3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3 这样来说其实落到易未名手里,他的生命并没有保障。 易未名把胡思乱想看上去就像是在发呆的张纪诺先扔进车子后座,随后也钻进车子里。 张纪诺揉了揉撞到座位上的肩膀,拉了拉皱巴巴的衣服,正襟危坐。屁股虽然痛得似乎下一刻就要裂开,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相当在意自己的形象。 易未名就算了,自己的丑态他大概都见过一遍了,但面对前座的司机跟保镖,他是不可能忽视的。 少年的时候他跟着潘方远跑场子,混迹在一堆边缘青年之中。煲烟劈酒、打架闹事,虽然不吸毒不嫖妓,但自认不算是个文明人。 直到跟着潘方远闯出一片天地以后,才渐渐注意起来。 也许是因为从不曾拥有,所以才那么渴望。 学识,气质,家势,这些都是他没有的。因此,易未名或是其他的人,都是张纪诺所羡艳的对象,让他不自觉地模仿。 至少在这一刻,张纪诺仅存的自尊告诉他,绝对不能被坐在他隔壁的这个懒散的大少爷比下去。 「嗯,你腰不痛吗?」易未名的衣服也有些皱,但悠闲地托腮的动作却衬出了他那股早已扎根于骨子里的世家子弟的气质,一点也不显狼狈,相反还带着点成熟的性感。 张纪诺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放弃了模仿易未名的打算。他这个小小暴发户,邯郸学步勉强自己,只会越来越不讨喜而已。 「腰还好,痛的不是这里。」张纪诺挺起腰,绷着脸回答。 易未名怎么可能听不出里面怨怼的意味,他把躲到自己一臂开外,如坐针毡的张纪诺拉到怀里,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睡一下吧,我的小兔子。」 他什么时候又变成小兔子了?张纪诺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顺从地靠在大男子主义浓重的易未名身上进入闭上双眼。 此刻宁静的气墙,让张纪诺渐渐安下心来。梦中他看到了面容模糊的父亲,慈爱地摸着他的脸,从头发、眉眼到鼻子、下巴,用固有的轻柔嗓音对他说,『我的小纪终于长大了,真好、真好。』 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上去似乎连接了另一个世界,他的父亲终于还是到了那个地方。 有段时间张纪诺也对那个地方心驰神往,但一想到一同睡在窄小阴暗出租屋里的母亲,他就断了这个念头。 他想赚钱,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他讨厌那些碰过他母亲的男人,但更讨厌沾上别的男人体液的母亲。 他厌恶这种现状,却无力改变。直到他跟着潘方远闯天下,躲在拿着刀的潘方远身后,替他街头巷尾地打探消息放出留言,跟讨厌的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只为替他铺路。 母亲死后他却变了,变得越来越惧怕死亡了。他开始把自己拽到阳光底下,戒掉陋习,试图原来这个圈子,努力伪装成一个无害的普通人。 然而白纸一旦沾上墨迹,就不再纯粹。 他看着潘方远从底层一步一步往上爬,甚至在议事堂也有了一张椅子。而他则放弃了晋升的机会,被安排到潘方远的地盘,在他手下处理红灯区的事务。 接着却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朦朦胧胧中,有双温柔的手抚着张纪诺的后背,顺着脊梁一路往下。张纪诺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梏住腰部,于是他只能攀附上身旁的东西,紧紧捉住似乎做成了什么的布料。 后穴被微凉的东西顶开,接着硬物强硬地滑了进来。张纪诺呻吟了一声,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墨色的盘扣,钉在丝质的布料上。他伸手摸上那块布料,却是带着温度与鼓动的。 把他圈住的人凑到他耳边对他耳语,「不再睡一下?天还没亮。」 张纪诺很想如实告诉易未名,他不喜欢这种东西,然而一但想到躺在他保险柜里面的那份合约,他就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拿不出来了。 后悔也没有用,名已经签了,白纸黑字摆在那里,对方一次付清,己方反悔可是要付巨额违约金的。 「……嗯。」他眨了眨眼,终于还是决定伸手去摸摸看嵌在体内的东西。还没有接触到皮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先抵住了他的手心。 是一手可以抓住的大小,根据笔记里面的记录,就上位者的喜好来说,似乎又是什么动物的尾巴。 张纪诺犹豫了,这种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向喜欢玩这类型游戏的对方喊一声『主人』? 「果然,白色很适合你。」易未名的唇贴在张纪诺的额头上,原本搂着张纪诺的手则移到他臀上,捉住那团毛发随意地玩弄。 「易……先生,我、我困了。」张纪诺被在体内捣弄的异物弄得脊梁发痒。之前一次的交合中,他被易未名弄得全身瘫软,还把乱七八糟的液体射到他手上。 羞耻心在射精的一刻急速膨胀,弓起的腰背贴着床单,下身却被不断重重地撞击,一下一下似乎要将他捣烂。 张纪诺惧怕那种陌生的、肉体变得不受控制的失控感。借由后方得到快感,即使没有爱也能达到高潮,这种沦陷一般的感觉让他惊慌失措。 啊,人为什么能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勃起、接着射精呢。生殖在两个男人之间,明明就是全无意义的事。 张纪诺难得也深沉了一回,只是这个状态还没有持续够一分钟,就被敲门声打断。 「老爷,老夫人的电话。」管家把卧室门推开一条缝,轻声道。 「知道了。」易未名低下头,在黑暗中静静望了张纪诺一阵,轻柔的吻才落下来,柔软的唇贴合在张纪诺的唇上,碾转了一阵,才在张纪诺耳边嘱咐,『乖乖的等我。』,接着撑起身体松开怀抱往门边走去,接了电话。 张纪诺咀嚼了那句嘱咐一阵,困惑地皱起眉头。他们之间的感觉怎么好像,越来越微妙了? 失去了别人的体温,赤裸着的身体有点冷。他蹭了蹭柔软的床单,最后还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坐起来。 虽说家主大人让他乖乖等他,张纪诺自认能抗住瞌睡虫的诱惑,却不能达到『乖』的标准。因为他想把塞进体内的东西拔出来。 他趴在床上,挺起臀部,往身后伸出手,捉住了露在体外毛茸茸的部分,狠下心用力一拔。本想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解决为妙,却在中部卡住。 这个东西怎么是葫芦形状的?!张纪诺无语凝咽,一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落,眼前都冒出了一些晕眩的彩色光点。 「真是的,刚刚才让你乖乖等我……」温暖的胸膛忽然贴上来,抚平了因为不适而狂冒的鸡皮疙瘩,有力的手臂从后搂住了发软的腰部,手掌贴着臀部的肌肤滑落,到达股间。 想不到易未名这么快就结束谈话,张纪诺心脏紧缩,紧张得掌心都冒着冷汗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4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4 。这种姿势这种情状,分明是被捉了个现行、他屏住呼吸,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惩罚。然而易未名却替他把卡在半路的东西小心取了出来,随手扔到床下,一边叹气一边搂住张纪诺往床上一滚。 「不喜欢的话就直说啊。」易未名漫不经心地逗弄张纪诺的乳尖,听到他呼吸变得急促后,坏心眼地用牙齿撕扯张纪诺的耳垂,然后又在他耳根吮出一个红色的痕迹。「我会为你准备其它款式的。」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就这样,不要搞太多的……情趣?」张纪诺脑袋胡成一团浆糊,连斟酌字句都用了比平常多两倍的时间。 「你是这样想的吗。」易未名松开了在张纪诺胸前撩拨的手,无精打采地把头埋进张纪诺的肩窝。静止不动似乎不再需要答案、还进入了睡眠状态的易未名,让被从后被搂住的张纪诺忍不住怀疑,其实这位大人只是想要个恒温抱枕吧? 这个时候,易未名放开了张纪诺,下了床。还没等张纪诺胡思乱想出个结果,其中一条腿就被抬高,某个隐蔽的地方再次暴露在易未名眼前。穴口被指尖轻轻按压,大概是有点发红了,被按住的地方正在火辣辣地痛。 什么湿滑的东西被推进体内,张纪诺头皮一麻,完全搞不懂这位大人喜欢把东西塞进他后面的心理。难道看着死物塞进来会比自己提枪进入更能获得强烈的快感吗? 这样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包养一个男宠,找个身体契合爱使用道具的床伴就能完美地解决问题了。既浪费资源又浪费钱,自己还沦为了易未名玩心之下的炮灰。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张纪诺因为自己判断错误而沮丧,原本没什么起伏的心情也因此而叛逆了起来。 易未名按住忍不住挣扎的张纪诺,柔声安慰:「别紧张,只是栓剂。」在感受到张纪诺逐渐放松以后,把栓剂完全推进,接着自嘲一笑,放开了手。「对着你我简直温柔得不像自己了。」 接着,易未名理了理皱起来的丝质睡衣,甩手离开。 那晚张纪诺一个人睡,占了一整张的大床,居然,也有了点孤枕难眠的感叹。 张纪诺一睁眼,就看到床头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一个激灵慌慌忙忙扬开被子爬起来,眯起眼睛强迫自己聚焦视线,却愕然地发现黑色的人影正是穿着黑色西服神出鬼没的管家先生,脸上是一贯淡定的微笑,也不知道他已经站在床头看了多久自己的丑态。 「啊……」张纪诺放下心来,却发现紧缩过头的心脏此刻有点酸痛。他本来是想跟管家先生打个招呼,可是却发现他忘了管家先生的名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叫易笼。」冠上家姓的管家笑容一如往常,似乎并不在意此生只能被困于这个家族的牢笼中。「易家的安全系统没这么脆弱,请不必担心。」 张纪诺望着对方的完美笑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主卧要是这么容易突破,易家早就换过几个家主了。 「请问易……管家有事吗?」张纪诺下意识地往被子里面藏,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晚他是裸着睡的。往被子里缩到半途,他忽然察觉到胸膛的触感跟被子的质地有点偏差,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已经套了一套与易未名同款式的蓝色睡衣。 张纪诺诧异地望了管家一眼,在接收到对方稍微有些困惑的信号后安了心。 他想正常的男人应该都不太喜欢赤条条地暴露在人前,尤其还是像他这样的坑坑洼洼的身体。 真不知道易未名怎么噎得下口,还专门挑弹痕、刀疤一类的地方种下吻痕。 「老爷今天有事外出,让我来陪您。」易笼递上一套衣服,然后把张纪诺衣服内装着的小物品放在铺上了红色天鹅绒的金属托盘上。 衣服之类的,不用说一定又被擅自拿去清理了。替客人清洗换下来的衣物,似乎是大户人家约定俗成的习惯。 在易笼出门为他准备早餐以后,张纪诺点了点随身的物品,的确是除了早就被踩成碎渣的对讲机以外,其他东西都完好无缺,甚至还替他把寄放在酒会前台的公文包取来了。 张纪诺翻出手机,发现三天没充电,电量居然满格,不禁既无奈又心寒。 想必在这个地方,自己作为一名客人,或者说一个男宠,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的。 他丝毫不意外潘方远会把他的手机打爆。他把通话记录清空,吸了一口气就回拨那个二十四小时都会为他开机的号码。 没两秒电话就被接起,对面的人劈头就问:「打这么多电话都不接你哪里去了?!你跟那个易未名什么关系?昨天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纪诺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恍然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擅长处理生意以外的事情,人笨又不会说话,经常出岔子还爱让人担心。无聊是作为朋友、上司还是下属,都是个失败的存在。 也许就只有潘方远这么一个人,从不计较这些,总是坚定地在某处作为自己最后的支柱,支撑着自己。 他对潘方远的感情很复杂,对张纪诺而言潘方远是恩人,是朋友,更是兄长。他对潘方远知无不言,像他的卫星一样跟着在固定的轨道上运转。 但这一切都从遇到易未名的那一天开始脱了轨。 「我……我跟易先生签了为期五年的合约。」张纪诺如实回答,眉头却已经为难得皱成了川字。 「关于什么的。」潘方远的声线这个时候却放轻了,像是突然冷静下来,又带着点诱导的意味。 「……关于,我……」张纪诺发现自己完全吐不出那几个平常经常挂在嘴边的字。他紧紧闭上眼睛,垂头坐在床边,佝偻着的背有种职场失利的挫败感。 听着对面平缓的呼吸声,张纪诺清了清被堵住的嗓子眼,接着说:「关于把我自己卖给了易未名先生的……」 话没说完,张纪诺就听到一声脆响,是什么东西粉碎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刺耳的长鸣。 张纪诺挂了电话,心想远哥的手机有些年头了,趁机换一台也好。 他坐了一阵,拿着手机的手垂下了,连手机掉到地上都无所觉。就像什么东西已经从他手中溜走了一般,有所得,亦有所失。 他不是很缺钱,也不喜欢被进入的感觉,他只是认为,如果潘方远真的有夺权的野心,他在这边呆着,多少能替他搭一条暗线,购得些许枪支当做筹码。 起码火拼起来,不用再使用那些被上面淘汰下来的、随时可能走火的旧式枪械啊。 即使处于劣势,仍不忘考虑己方利益,互相利用,本来就是商人的本色。半吊子如张纪诺,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邮件提醒突然响起,机械的音乐在耳边缠绕,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5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5 最后钻进了耳蜗。 张纪诺机械地拾起手机,才看了一眼,就关了机,干脆拔掉了电池,扔回公文包中。 邮件里只有一句话,短短的一行就让他们两败俱伤。 『我那么珍惜你,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 张纪诺利落地换好衣服,左手插在裤袋中,右手放在门把上,直到把金属握得温暖,才鼓起勇气拉开了门。 对张纪诺来说,从此,门外就是另一个世界。 没有了后盾,他张纪诺从此就是孤立无援的独行者了。 易家的管家早就站在门外,噙着温和有礼的微笑,垂手静待着他,仿佛这样等一位客人,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尽管张纪诺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一段时间,餐盘里的精致食物却还冒着白烟。 张纪诺的座位隔壁是空着的主座,易笼始终站在张纪诺斜后方五步距离外。正在进食早餐的人有种被监视的错觉,扭头一看,对方却还是那副惯常的微笑,状似温柔地安抚着他。 比起那位家主,张纪诺发现自己更怕身后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管家。 餐后,易笼领着张纪诺逛花园。 错落有致的庭院不是张纪诺欣赏的对象,一丛一丛盛开的花簇才是他视线的焦点所在。 渐渐察觉到这一点的易笼停下了建筑群历史的讲解,转而保持沉默,安静地跟着张纪诺穿梭在花间。直到易笼忍不住往前一步,伸手拦住他,制止他继续前进。 「纪诺少爷,您不能再往里走了。」易笼始终保持着张开左手的姿势,白色的手套干净得耀眼。 张纪诺本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这天实在是无聊过头,为了找些消遣,随口就问了一句。 「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张纪诺仔细打量眼前这栋独栋的建筑,除了荒凉了一点,爬山虎跟常春藤已经爬满了最顶的一层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您知道眼前的这些都是什么树吗?」易笼最终还是露出了难得的疲态,嘴角扬起的笑容也有点牵强。 张纪诺闻言抬头,观察过树叶的形状以后,顺手摘了一枝下来把玩,然后不太确定地问:「这不是月桂树?在欧洲很常见吧?」 「对,确实是很常见的树。」易笼又对他露出了笑容,然而这次却多了层张纪诺看不懂的深邃。「这就是你不能继续前进的理由。」 「啊?」张纪诺百思不得其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他知道那个家喻户晓的传说,却不知道它到底代表着什么,几棵月桂树,居然就让这里变成了禁地? 「月桂树,它代表着荣耀。」手上的树枝被接过,最近才开始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难得的柔和,不如昨夜说出那句『你是这样想的吗』时的僵硬,也不如惯常的命令句子来得强硬。 张纪诺定在原地,任由搂住他肩膀的人在他耳上别上微凉的月桂枝。张纪诺想他能不能认为是这里的气墙掺杂进了些什么特别的东西,弱化了那位大人一贯的狂狷? 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了空闲找到张纪诺的易未名对拦在前方的易笼挥挥手,表示他已经完成了任务。易笼犹豫了一阵,始终还是把已经跑到舌尖的劝词吞回肚子。 在位的家主是曾经最没有存在感的少爷,早就不是那位已故的东宫正统了。 易笼依言退下,易未名则扯着张纪诺,径直往所谓的『禁地』走去。 「这、这里不是禁地吗?我这个外人冒冒失失地闯进去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冒犯到些什么……」张纪诺被大步流星的易未名搂着,一边小跑一边结结巴巴地发问。 易未名微微垂眸望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接着紧了紧搭在张纪诺肩膀上的手。「也没说是什么禁地……带着月桂枝就可以了。」 张纪诺能看出他眼神中的疏离,不过却还是选择保持沉默,只因从易未名掌心传来的体温,熨帖了张纪诺不安。 或许对这位大人来说,这个地方很重要却又可怕,以致他需要一名伙伴,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身份,只要能在他无力抗衡的时候当他的拐杖就好了。 『学着当一只乖巧的宠物:不过问主人的私事、不干扰主人工作、合理情况下尽量顺从……』 上面这条『守则』还是张纪诺从公文包里面翻出来的、多年前请有经验的人士编写的教程中的一句。 易未名带着他穿过好几条走廊,张纪诺在张望中发现这里可能比主宅还要大上一点,也比主宅张狂华丽,虽然年岁让它稍微有点破败,却不减气其势。 也许是有佣人定期打扫的关系,无论是走道还是窗台都光洁得一尘不染,似乎这里是什么不能够蒙尘的地方,必须时刻保持整洁。但让张纪诺感到有些阴森的是,除了身旁的易未名,他居然见不到一个活人。 走在这里面张纪诺感到压抑,他望了望表情僵硬的易未名,他知道即使这里是对方的地界,那人却和他有着同样的不适。 在这间宅子里,氧气的消耗似乎比在外面要来得多。 易未名搂着张纪诺越走越快,手心的汗甚至沾湿了张纪诺肩膀的衣料。终于在拐过一个转角后,易未名猛地推开一扇门,把对着房门发呆的张纪诺拽进去,接着甩上门,打开灯,才如释重负一样松了口气。 「我们……休息一下吧。」易未名坐到窄小的床上,手肘撑住下巴,笑眯眯地朝张纪诺扬了扬下巴。 张纪诺却无暇顾及,此刻他整副心神都被这间房间掳掠了。 黑暗,潮湿,狭窄。没有窗子,没有座椅,只有一张似乎随时会倒塌的木床,跟一个柜门摇摇欲坠的衣柜。比他年少时住的贫民区还要低上一个档次。 「这是我少年时期的房间,其实也没住多久。」易未名毫不在意地倒在床上,举起手伸出五指,眯起眼睛盯着指缝,似乎想抓住头顶那个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灯泡。「不过比起外面,还是这里比较自在。」 床太小,已经容纳不了易未名现在的身量。张纪诺环视一周,又纠结了一阵,终于还是走到床畔,往易未名头侧面的空位坐下。只是他还没有坐稳,马上就被一条手臂往后拖,然后一个脑袋枕在了自己大腿上。 易未名枕着张纪诺的腿,闭上了眼睛。张纪诺低头看着他棕色的睫毛不再颤动,似乎已经睡熟了。张纪诺正打算把他移开,手才刚刚托起易未名的头,易未名就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霍地睁开了眼睛。 张纪诺吓了一跳,易未名手垂下,捡回了掉在地上的月桂枝,然后把那十公分不到的嫩枝插进外套胸前的口袋,整了整稍有些皱的修身西服,接着扯了张纪诺系好的领带,戴在自己脖子上。 他自己摇身一变成了个一丝不苟的翩翩佳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6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6 公子,没了领带、第一颗纽扣被解的张纪诺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看来你是休息够了,走吧。」 易未名再次神经质地整了整衣领,开门的一刻眼神一变,居然凌厉得让张纪诺不敢抬头直视。一反进门时的急躁,易未名昂首阔步,下巴微挑,双手插进裤袋,让张纪诺像个仆人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一路上不曾回头望他一眼,似乎他低微得近乎不存在。 张纪诺只得紧跟在易未名身后,直到前方带路的人在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前停下。 张纪诺能看到易未名深呼吸时挺起的背肌,能看到他发力推开大门时手背上冒出的青筋,也能看到门里那位坐在轮椅上形容消瘦的老人。 老人从爬满整个窗子的爬山虎上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看向推门的人。 张纪诺听见易未名这样喊他:「父亲大人。」 张纪诺这时才看到原来在房间角落还站着个半老的男人,正扶着茶壶弓身往茶杯里注入红茶。这时他的双眼冒着阴森森的青光,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也许他怨恨的对象从来都只是挡在前面的易未名。 红茶特有的温和香气完全起不到化解空气中飘着的剑拔弩张冷意的作用,反而徒添了几分诡异。 原本父子相见的温馨场景居然像足了仇人见面的戏码,真叫人吃惊。 最终还是易未名的父亲先软化下来,抬手示意易未名坐下,然后挥退了一直候着的仆人。 从进门开始,老人浑浊的眼就盯着张纪诺,让张纪诺如坐针毡。 「有客人啊。」苍老的声音就像磨在玻璃上的砂纸,让听他说话的人难受得脊梁发麻。 「我选了男人。」易未名没有直接回答,反倒靠在沙发背上,翘起双腿右手托腮,浑身上下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没有得到任何准许,张纪诺连悄悄坐下都不敢,只得走到易未名身后,效仿易笼做过的,垂手低头乖乖站定。 老人没有表态,于是易未名接着说:「易家后继无人了,反正也就只剩我一个。你想要正统的继承人就努力努力自己生一个吧。」 易未名嚣张地起身翻出了两只杯子,捉起装着红茶的茶壶,给张纪诺和自己倒了一杯。 张纪诺忐忑地接过,双手托着茶杯进退不得。虽然没有喝下,但做过特训的张纪诺一闻香气却就知道了原产地。他不由得感叹,老爷子倒是懂得享受。要是他日年老,他也能住上这种大宅喝上这样的红茶,还有人伺候就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与其有这样一个闹心的儿子,又是被软禁又是被夺权的,不如还是当个普通的老头子好了。 老爷子似乎不太在意儿子的无礼发言,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就能让张纪诺抖成了筛子。 「我可以找易笼,他对易家绝对忠诚。」老人喝了一口红茶,悠闲得像是在与孝子共进下午茶。老人高杆淡定的表现让张纪诺感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要修炼到这种程度,自己还有几十年要熬。 「他喜欢大哥。」易未名扔下一枚重磅炸弹,从张纪诺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勾起嘴角的一点侧面。他不确定易未名是不是又扬起了惯常那种让人不适的嘲讽笑容。「其实他也是你的私生子吧,你说同性恋是不是有遗传的呢。易笼他要也是我哥的话……」 「……我可以让他乖乖地结婚生子。」老人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几滴红茶就这样洒在盖腿的毛毯上,却没有反驳易未名的话。 啊,真是个可怕的假设。大家族风光表面下的激流暗涌,实在是太让人心寒。 「他只听易家家主的命令。」易未名放下手中的杯子,好整以暇地双手交握置于腿上。 张纪诺不明白易未名为什么总要那么嚣张地顶撞自己的父亲,或许他的父亲曾经漠视他、看扁他,但易未名这算是在做什么呢,不停地报复?毕竟他的父亲还是把家业全盘交给他了,作为现任家主,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我是他的养父,也曾是家主。」似乎是易未名的刺激奏效了,被触动到某一点的老人呼吸加重,骨瘦嶙峋的手用力拍在轮椅的扶手上,接着不住地咳嗽。 叱咤了多少年的人物,始终还是不敌时光的考验。 「但现任的家主是我,也是最后一个。」易未名这时却站起来,看上去已经不打算再与自己的父亲交流,对张纪诺抬了抬下巴,再次双手插袋作势转身离去。 「……你赢了。」老人沉默了一阵,在张纪诺掌心的汗快沾湿西裤的时候,缓慢地从衣服里抽出了一条项链。 项链上是一只造工精致的白金男戒,张纪诺瞪大眼睛才能离远看清那刻得密密麻麻的花纹。 月桂枝伴着蔷薇,缠绕在戒指上。张纪诺觉得这戒指于是说是戒指,倒不如说是象征胜利的桂冠。就像古老的雅典流传下来的传统,给胜利者献上桂冠,作为一种仪式,成就一位英雄。 而此刻,他作为唯一的见证人,目睹了整场的加冕。 「这算哪门子的奖品。」易未名抬手,看着戴在中指上的戒指,眉头紧皱。 「易家的荣耀,历来都是最好的奖品。」老人苍老的声音有点颤抖,时光沉淀在那里面,却有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好像幼年时大人常用的那种神秘得让人恨不得马上长大的语气:『等你大了,你就知道……』 等到少年真的长大了,才发现那些自以为是的憧憬,都是骗人的。 「荣耀?哈,那我要把它全部败光。」易未名没有回头,朝张纪诺招了招手,张纪诺望了一眼孤立无援的老人,最终还是乖顺地走到他身边,任由易未名随手搭在他的腰上。 「……请你,至少要保住易家的荣耀。」最后,曾经引导过易家的男人低下头颅,轻声请求。张纪诺听得有些心酸。然而别人的家事,也没有他发言的余地。他何苦掺进一脚,吃力不讨好。 在大门关上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后来他才知道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其实满载了易家百年来的荣耀。 易未名随便就迁了主宅,却无人阻挠。不是因为没有反对者,而是因为在易家,家主就代表了一切。 「您打算……怎么做?」张纪诺被显然家主半拖半搂,在老宅里七转八拐。 易未名面色古怪地把问出愚蠢问题的张纪诺从头看到脚,视线定焦在腰部以下,然后微微一笑。 「首先娶个男人,上新闻摆酒蜜月一样不能少,接着跟我老婆一起把易家的家产挥霍干净,然后一夜七次……你很感动?」 易未名掐了一下脸部表情僵硬的张纪诺,挑起眉头。 「不……呃,等夫人呃……我会自动消失的。」 第四章:第四发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7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7 子弹 「你说什么傻话。」易未名放开手,却拧起了眉头。但对张纪诺来说,最惊悚的莫过于易未名展开眉头后瞬间展露出的微妙笑容了。 「你看我身边还有其他男人吗,你说要是老爷子看到新郎另有其人会不会气得马上升天。」易未名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衬得有些苍白的脸色都稍稍红润起来。 要是正在讨论的话题与张纪诺无关的话,他大概还能对着眼前人的脸皮感叹,顺势埋怨造物主的不公。 先不说易未名的笑容跟他提出的问题完全不搭,单是问题本身,就足够让张纪诺忐忑的了。 容他自我感觉良好地假设一下,却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易先生这是在,变相求婚……吗?! 张纪诺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看阵势是打算随时逃脱。 「你还想跑到哪里。」易未名眼疾手快首先抓住张纪诺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以防他逃走。 他深深地凝视神色不太自然的张纪诺,一双棕红色的眼睛幽深得近乎猩红。接着他别过视线,扭头去望窗外的萧瑟。 「又不是要吃了你,怕什么。」易未名一边这样说一边扯着张纪诺在曲折的走道上左拐右拐,没有给他观赏走廊上画作跟藏品的机会,勇往直前,直到到达三楼的目的地才停下。 虽然全程被扯着走,但张纪诺确实松了一口气。面对这种情况,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还好看起来对方只是在开玩笑,虽然连解释都不曾给出,但张纪诺一门心思认为这只是对方的恶作剧,这样就够了。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 张纪诺完全不敢多想,看着他用手上的戒指跟钥匙开启了某扇门,紧随其后。 张纪诺走在后面,自然而然地随手关了门。但门还没合上,后腰就再次被彻骨的寒冷抵住。 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大气都不敢喘。 易未名居然小气得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一言不合就掏枪解决挡在面前的阻碍? 张纪诺缓缓居高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默默估量生存的可能性,念头一闪以后就开始策划逃跑的路线。 易未名伸手抚上了张纪诺的脖子,作势要吻他。在这种气氛下,张纪诺觉得自己应该还有不被吻得晕头转向的余裕,仍可以伺机逃走。想不到在张纪诺顺从地闭上双眼时,易未名枪口一转,随手就把凶器插进张纪诺的西裤后袋。 「给你。」易未名收回手,转身死死盯着一面墙壁,就不再说话。 放松下来张纪诺才发现汗已经沾湿重衣。这时候他才真切地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不,也许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易未名那颗扭曲的心。 张纪诺趁着易未名发呆的片刻整理了一下仪表。用手拨了下乱翘的头发,扯了扯微皱的西服,手指触到后袋处的金属时轻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尽量忽视那个沉甸甸的家伙。 他顺着易未名的视线望去,一瞬间有点被闪得头晕的错觉。 说是用金子铺成的墙壁也不为过,某个已经逝去的时代的钻石项链、某位国王最爱的彩蛋之一、某把带着皇室标志代表荣耀的老式火枪,都被玻璃罩封存住镶进墙壁里。这里随便一件,在拍卖行都能拍出高价。 张纪诺知道,这个小空间一定比金钟罩还要滴水不漏。 「这里是……藏品室?」张纪诺不敢打扰这里的宁静,下意识地放轻声音问道。 当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他觉得似乎连这里封存着的都是距今更为久远的,悬浮着某种让人沉淀思绪离子的特殊空气。 易未名点头作为回应,然后走到墙壁前伸手打开一个空着的格子。张纪诺不知道易未名是怎么操作的,几秒以后一个玻璃制的箱子从墙上被推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每一任家主都可以在这里封存一样,对他来说最重要、最珍贵的藏品。」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毫不起眼的旧式左轮手枪,用紫色的绢包着珍而重之地放进盒子里。 「这是由我外公指导的……我自制的第一把手枪。」易未名继续自说自话,表情是好像埋葬了什么一般的悲壮,背却挺得极直。 作为一个不称职的陪客,张纪诺开始恍惚。他依稀记得母亲枕头底下的压着的珍珠发夹,她从来没有戴过,却会不时细致地擦拭。 对人类来说,总得需要有什么东西作为精神的寄托,迷惘的灵魂依附在那上面,很快就能回复斗志、随之而来的还有勇往直前的坚定信念。 「我还想把你藏进去。」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一句硬邦邦的话,配上内容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张纪诺看着双目赤红的易未名扭头双眼定焦着自己,全身发麻,腿却已经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手才搭到门把,就被人重重地压在门上,紧贴的身体严实得一点空隙都没有。 易未名的牙齿咬上张纪诺的后颈,力度大得想要撕出他一块皮肉。 张纪诺吃痛地轻声呻吟,却更激发了易未名欲念。 「干脆把你的头砍了放进去好了,身体就做防腐处理放在床上。不要怕,我会每天过来看你的。」易未名把张纪诺的外套扒下,从后缠住他的双手手腕、扯下他的皮带,膝盖急不及待地挤进他的腿间。 裤子顺势跌在地上,却没有意料中重物落地的声响。 张纪诺千钧一发之际拔出了易未名硬塞给他的手枪,闭着眼睛朝下拉开保险杠扣下扳机。 易未名的情绪太不稳定了,他觉得易未名真的很可能会杀了他。 然而最让张纪诺心脏紧缩的情况却出现了。易未名徒手抓住了枪管,夺过手枪扔到地上。 「你这个……坏孩子。」如果说刚刚易未名的状态是发狂的话,那现在他的反应则是已经沉静下来的微愠。 感知到危险后,求生的本能让张纪诺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敌不过易未名蛮力的压制。 「我怎么可能会随便把入了子弹的手枪给你,这太危险了。弹盒还在我身上呢,回去再给你。」迥乎于柔声的安慰,易未名褪下张纪诺的内裤,残忍地把自己送进压在身下的人体内。 撕裂的剧痛让张纪诺一时失去了神智,混沌的脑袋停止运作,他已经不能分辨易未名所说的危险是因为『张纪诺』这个人作为一种威胁的存在,还是因为手枪容易走火可能会让人受伤。 痛感一波一波地袭来,撕裂仅存的神智,脑中涌上的腥红画面蒙住了视线,张纪诺站立不稳,只能无助地贴着门板,咬着牙根忍受这种折磨。 祈祷也无用,易未名没有打算放过他。 强力的撞击让门板发出微妙的声响,张纪诺不由得担心,要是门外有人经过,听得这样的声响应该会吓一跳吧。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8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8 不过这时他自顾不暇,又怎么还有能力去设想被撞到后的情况? 好在易未名的行为让疑惑已久的张纪诺得以为自己定位,从第一次跟易未名发生过关系后,那人温和的态度一直让他迷失。 的确是有对宠物温柔的主人,在张纪诺手下甚至还出现过因此而相恋的一对。张纪诺当然不会傻得以为对方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意思,对方可是家主,迟早还是要结婚生子的。跟男人玩玩又不代表是个gay,同时跟几个男男女女一起玩更是不在话下。自己迟早,会被一脚踢开。 只是人啊,总是喜欢抓住一点温暖,就再也不撒手。 但要是说给他施舍过温暖的易未名是火种,那么应该会是三味真火吧。烧尽身边的一切,连灰烬都不留。 张纪诺觉得头有点晕,不知道是额角血管急速地跳动干扰了他脑部的控制,还是身后被粗暴地挺进失血过多才导致晕眩。 啊不过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应该是件好事,起码在昏迷的时候感觉不到痛楚,以及屈辱。 无边的黑暗其实不足为惧,没有同行者孤身一人,才是张纪诺最害怕的。 然而理应会和他一起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的朋友,却被他气走了。 啊,啊。真是糟糕的情况。在完全陷入黑暗前张纪诺衷心希望易未名没有喜爱奸尸的恶趣味。 等张纪诺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隔天傍晚的事了。坐起来的时候头又晕又痛,脊梁跟屁股都好像重组了一般,即使他顺势睡了一觉,肉体上也还是受罪不已。 只消一眼就能确定,这里是易未名的房间。 重重帷幔,盖住了一切可能的光线与嘈杂。就像被锁在藏品室里面一样,黑暗、孤独、彷徨无助。其实易未名早就把他藏了起来,以一种别样的方式,砍断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抽走他周围的空气,让他只能借由自己、获得生存的可能与意义。 张纪诺弓起身体,双手捂住脸把自己埋进更为密闭的空间。还没等他头上长出名为低落的真菌,一只温暖的手就插进他的发根,贴着头皮轻轻抚慰。 那只手从脑后移动到张纪诺的脸颊,抬起了他的下巴。 「对不起,我的情绪起伏太大了,有点失控……下次再有这种时候就逃走吧,等我冷静下来就好了。」屋子的主人贴近他,低声承认错误。 张纪诺不禁要反问:你有给我机会逃跑吗? 还没有挣扎就被捆住了双手,抵在门上被迫接受强暴一样的性爱。就算他是个微不足道的男宠,但人权也总是有的吧? 想到这点,张纪诺难得地闹起小脾气来,却被逮住了嘴唇狠狠亲吻。 又是这种缠绵得让人产生错觉的吻。 迥乎于完全没有爱抚的昨天,此刻升起的热度甚至可以让炉心融解。就像在帷幔之中投下了一颗特制的核弹,范围限定在这间房间,传播着让人为之失去理智的粒子,从互相交换唾液、互相接触的肌肤中侵入,消灭最后的理智。 星火燎原。 帷幔中只有微弱的小夜灯,照亮了易未名的侧面,苍白的脸、棕红色的眼睛,有种诡异的美丽。他放开了轻声喘气的张纪诺,用深邃的目光望了他几秒,差点就让张纪诺产生将要被他活生生剖开的错觉。 张纪诺原以为易未名低头,又要对他做些什么坏事,却不想他居然按倒了自己,脱掉了宽松的睡裤跟内裤,抬起了张纪诺的双腿,在大腿的根部轻轻啄吻,然后含住了他微微抬头的地方。 第一次的时候,易未名也曾纾尊降贵给他做这种事,那时候只觉得害怕。而在被粗暴对待过后的隔天,他却用这种手段来安慰闹别扭的自己……只要一想到易未名那双带着火星的嘴唇正吞吐着自己,张纪诺就觉得他脊骨都要化了。 下意识地收缩的腹部被易未名的手轻抚,臀瓣被恶质地搓揉,尝过情欲以后就不能反抗本能的张纪诺捉住了易未名的头发,似乎是想要把对方推开,又似乎是想被吞入得更深。 「够、够了……啊……」到达临界点的张纪诺惊慌地弹起,想推开易未名,对方舌尖却高阶地一卷,把张纪诺随后喷出的液体也纳入口腔。 「本来是,想把你叫起来吃饭的。」放开了张纪诺以后,易未名趁着余韵还在,擦掉了嘴角的液体,蹭到张纪诺身边,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张纪诺侧身手忙脚乱地拿来了纸巾,意在把易未名嘴角的奇怪液体擦走,却没有设想过一旦他移位,靠在他身上的易未名就会失去平衡。 等他替易未名擦完嘴角回过神来,躺倒在床上的对方已经愠怒得有点变了面色。 张纪诺害怕他再次发狂,自己脆弱的某个地方还耐不住折腾,正打算依言逃跑,只是脚还没有碰到地毯,却就被反应迅速的人抓住手臂,被迫交换了一个掺进了怪异腥味的吻。 张纪诺苦着脸,有些作呕。易先生真是好胃口,这样的东西都能吞进肚子。连他这个制造者都受不了的味道,对方倒是适应得很。 「换衣服,吃饭!」易未名恼羞成怒地甩下了张纪诺,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张纪诺慢吞吞地换好衣服蹭到饭厅的时候,易未名已经坐在主座上等了有一段时间。 让主人等他吃饭,他这个男宠是不是当得太狂妄了?张纪诺垂下头自我反省。 易未名瞪了张纪诺一眼,轻轻一摆手,精致的餐点就被端上了台面。易笼像往常一样,尽责地替张纪诺拉开椅子,然后笑眯眯地退到易未名身后,看着他进食,听从他的吩咐。 张纪诺忍不住多望了他几眼,试图从他的眉眼中找出一点跟易未名相似的地方来。 隔壁的上位者一定没有跟他提起过在那废弃的旧宅里发生过的事。那家伙说要败光易家,要是被只为易家效忠的管家大人知晓的话,不知道总是笑眯眯的人会不会暴跳如雷。 「夫人,下次请不要让老爷等太久。」张纪诺的思绪还在南山放马,在他拿起刀叉时,易笼却突然出言提醒。 易未名本人倒是气定神闲,张纪诺却被这个新奇的称呼吓得差点扔掉了餐具。 这算什么?!对他这种尴尬身份的嘲弄吗?还是昨天他对易未名含糊其辞,从而招来了他低端的报复? 「哈,易管家你……不要开玩笑。」张纪诺瞄了主席位上的家主一眼,扯起僵硬的面部肌肉轻声提醒。 「是我授权的。谁让你无视我。」易未名轻巧地切开一块牛扒,把肉块放进嘴巴。 易未名是个挑剔的人,食材是每天早上从原产地直觉运来的,鲜美自然不用说,有时候还会出现某些地区的特色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西欧住久了,已经习惯了这边的口味,张纪诺发现餐桌上居然从没出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9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19 现过俄罗斯风味的菜式。 张纪诺曾经很欣赏易家的厨房,然而看着易未名悠闲咀嚼的动作,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开始食不知味了。 因为他忍不住要想,这双唇吻过自己、容纳过自己勃发的地方、吞进过自己的体液……然而一想到这些他就尴尬得无法直视对方。 「我不喜欢菠菜。」张纪诺低头发呆的时候,易未名突然道,对方跳跃的思维让张纪诺跟不上。他闻言抬头,只见易未名叉子上卷着一把菠菜,正一脸惆怅地盯着眼前绿油油的东西。 啊,原来他居然不喜欢吃菠菜。张纪诺抿起差点就要勾起的嘴角,难得地有个荒谬的想法:原来易未名偶尔的孩子气还蛮可爱的。 「要是不吃菠菜的话就不能变成大力水手了哦。」这时候易笼却往前一步,俯身柔声对易未名说了这么一句话,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让张纪诺对这对主仆有了全新的认识。 简直就是任性小少爷跟苦命保姆嘛。 易未名没有说话,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把宣称『不喜欢』的菠菜塞进嘴巴。 「我习惯了。」易未名喝了一口香槟,云淡风轻地对看着易笼像观赏异形一般的张纪诺说。 张纪诺回望了易未名一样,再把突兀的视线投到易笼身上,得到的是管家先生无懈可击的微笑一个。 这时张纪诺才深刻地体会到,这一家人都不太正常。 张纪诺又在易未名身边跟了三个月。 还好『夫人』这个称呼只是易未名跟他的管家合谋的一个恶质玩笑,他只听过一次,却已经让他寒毛直竖。 今天他刚起床,就拉开了常年闭合的帷幔跟窗帘,让阳光照到身上,才发现即使呆在恒温的屋子里,也还是会感到灼热。 啊,原来夏天到了。 他掰着手指头想,还有四年八个月就能恢复自由身。在那之前,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在呼吸到外界的空气前不要先被玩死了。 昨晚他才被折腾到凌晨,直到易未名被不间断的敲门声磨得兴致尽失,烦躁地扔开了手上的东西走去接电话直到张纪诺睡着才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他才能侥幸逃过一劫。 塞进猫咪尾巴造型的肛塞、翘起屁股装可爱之类的……果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虽然曾经掷地有声地说过要败光易家的家业,结果易未名还是规规矩矩地处理着他的生意,挂名上市的公司也做得风生水起,地下世界的人见到易未名还是得敬他三分。 说的那些话都是小孩子闹别扭的胡话吧? 然而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方面出了问题,易未名最近总是很烦躁,半夜接到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只要张纪诺那位主人心情差起来,就总是会变着法子折腾他。儿童不宜的情事是必须的,作为辅料,使出的花样也层出不穷。不过好在自从那一次以后,无论玩得再怎么疯狂,易未名还是会照顾着张纪诺的身体状况,不会再让他受伤出血。吻痕除外。 有时候甚至有点小心过头,也会让张纪诺感到困扰。比如说会用言语挑逗他让他不需要爱抚就达到高潮之类的;比如说他已经释放了好几次,对方却还不愿意进入正题之类的;比如说做一次就用掉大半管润滑剂之类的…… 张纪诺换下睡衣,换上宽松的家居服。他醒来的时候易未名似乎已经出门了,最近他总是早出晚归,意外地让张纪诺有点不习惯。 总是像蟒蛇一样缠着自己,还不时咬上几口的人到底是谁。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了看封皮,然后叹了口气,随手就放到桌子上。这本已经是他不幸抽到的第三本经济相关的书籍了。 没事干的时候张纪诺就到藏书室去,坐下来找本书,一看一个下午,直到易未名进来喊他吃饭,或是不由分说地把他压在窗子上索吻为止。 有时候张纪诺真的觉得易未名很奇怪。漂亮的、优雅的、有学识的、有气质的或是有着丰厚家底的男人那么多,可爱的、妖媚的、爽直的、乖巧的男孩子更多,他一只小小的蝼蚁,既不漂亮又没什么能力,除了听话一点以外,毫无所长。这样居然还能在易未名身边浑浑噩噩地呆过了保质期,没有被易未名另外的、更为优秀的情人挤走——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他翻开了第一页,认真阅读过前言,确定内容在自己的理解范围以内后,摩挲着上面易未名的笔迹,仔细地阅读起来。 书房是易未名办公的地方,易笼给张纪诺另辟了一个房间,里面放了一些书,很大一部分都是易未名少年的时候曾经读过、然后给张纪诺挑出来的。 易未名有时候会用开玩笑的语气取笑张纪诺,说他底蕴不足。却在偶然得知张纪诺其实相当在意并为此自卑以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旧时的书册,给他准备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闲暇时还会圈着张纪诺,一句一句地、认真地为他解说。 在这方面,张纪诺完全不能反驳心中那份名为感激的情感。 张纪诺很少会过问客户的工作情况,因为那是他人的隐私。当他们这一行的,敏感的话题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不过他都已经把职位移交出去了,也已经在这间大宅里住了整一个春季、甚至还跟该位客户同床共枕……其实他是不是已经获得了某些权利,容许他去问几个小问题了呢? 张纪诺合上看到三分之一的书,揉了揉刺痛的额角。 日落西山,易笼替他端来的红茶都冷了,那个会用强硬的手段把自己拖到饭桌前的人却好像还没有回来。 张纪诺在书页里插入书签,把书放回原处,打算到花园逛一圈,要是易未名还没回来的话,他就请厨娘给他做点什么小菜,或是等再晚一点到易笼那里蹭饭,随便填饱肚子算了。 等他围着蔷薇花丛转了三圈、吃完了鱼羹还把枯燥难懂的书看到三分之二时,被寄予思念的男人才一脸疲惫地回到房间。 他抬头就见到了张纪诺,正支着头,从书上抬起头来,眯着一双疲倦的发红的眼看他。 后来,易未名想,他应该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对这个人产生了更为疯狂的执念的。 张纪诺乖乖地等了一周。 在这一周的最后一天,他回了一次公司,拿了一些私人的文件,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了接任的人,然后收拾了一点细软,扔到车上。 几件衣服、藏品、加上一些贵重的东西,这样就算搬了一次家。 他就要跟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说再见了。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绕开了孩子们活动的时段,趁着他们还在补眠赖床的时候,一大早就到办公室取回文件进行交接,只是因为害怕跟尴尬。 现在他已经是跟那些孩子们地位相仿的可悲存在了。张纪诺不敢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0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0 想象,要是被问及『金主技术怎么样?』、『家里有钱吗?有没有加长版林肯?』、『长得帅的话也介绍给我吧!』这些对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的话题,他还能不能镇定自若地一一解答。 年少的时候他曾被母亲卖过,母亲不知道从哪里认识到这类型的中介,瞒着自己投了简历。虽然听说对方确实挑中了自己,但因为潘方远拼命地跟那个经纪周旋、甚至抽走了自己的简历、归还了订金,所以当时他还没有经历过恐惧,就已经被从难堪的境地中救出。 心理建设也是从那件事之后才开始建立起来的。 然后母亲去世了,他又有了稳定的工作,不再需要大笔的金钱,也就开始在安乐中松懈了。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一天,他的名字也会像其他男孩子一样,被挂在系统的私密名单里,雇主那一栏却只有一个名字。 张纪诺叼着烟,靠在车身上陷入惆怅之中。 他正在潘方远每日的必经之路上等待,有些话他必须当面跟他说。比如说谢谢、比如说抱歉。 他欠潘方远的,似乎一辈子都还不清。无疑作为上司、作为兄长、作为密友,他是严厉的、温和的也是体贴的存在。 曾有一度,张纪诺也怀疑过这种复杂的情感,到底是爱或是其他。然而有一天,他无意中撞见了潘方远跟手下某个男孩的情事,才知道要是说这种虚无的东西叫做爱,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烟模糊了他的面容,却没有挡住他的视线。远远的他就看到了潘方远的车子,正歪歪扭扭地驶往目的地。张纪诺正奇怪,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从车上走出,黑着脸用力地捶了车顶一下,潘方远那台中档的轿车似乎扛不住这样的袭击,车顶那块不甘心地往下凹了一块。 潘方远这次跟模特儿搞上了?性格居然还是火爆系的,难道最近小辣椒特别好吃吗? 张纪诺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正踌躇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然后把人借走,那个高挑的男人却猛地抽出一把枪,黑漆漆的枪口指着错愕的张纪诺。 那张脸的主人依稀是……所在帮派的太子爷? 张纪诺呆着原地,双手举高,暗暗自嘲,似乎签了易家家主以后,他被人用枪指着的几率就越来越高了。 「狗仔队?还是杀手?」对方渐渐往他靠近,拿着枪的手定得似乎只是拿着一根树枝。太子爷完全没有低调的觉悟,在大街上拔枪听说就是平常事,今日有幸遇到了,居然还是个靶心。 「他是自己人!」潘方远随后赶上,劈手夺走太子爷手上明晃晃的危险枪支,快速卸下弹夹塞进衣袋,才把枪还给高挑的男子,接着厉声斥责。「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你现在是艺人!再被拍到奇怪的照片,我可不会处理。」 好不容易解决掉一个麻烦,他转身面向张纪诺,先是低头望了望水泥地板,然后才在太子爷的怒视中抬头对上张纪诺的视线。 「好久……没见了,你白了一些。」 张纪诺张嘴,正想背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却碍于太子爷在场,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都吞进了肚子。 「呃,对。我三个多月没出过门。」张纪诺轻声咳嗽,然后低声回答。 小学生程度的一问一答,加速了沉默细菌的分化,尴尬的气氛旁若无人地笼罩在他们之间,太子爷似是忍受不住他们丝毫不干脆的态度,恶声恶气地另开话题。「看到我出现你怎么不吃惊?」 张纪诺被太子爷突然拔高的声量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反问:「太子爷您,您贵人善忘大概忘了我们以前也见过面了吧?」 太子爷一怔,接着拧起眉头,恶狠狠地吼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尹杭!你居然没听说过?」 张纪诺满脑的疑问,缓缓地摇头,然后才看到了潘方远正对他猛打眼色。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边的太子爷用像恶龙喷火一样的眼神盯着张纪诺,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我这么红!」 「……啊?」张纪诺望着暴跳如雷的尹杭,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反应。这个时候他才越过潘方远的肩膀,看到了远处广告牌。 另一个尹杭正咬着一条领带,一脸魅惑地望着过往的路人。 「这位是明日的新星尹杭先生,我现在是他的经纪人。」潘方远板着脸,从衣袋里掏出名片夹,给张纪诺派了一张。 「……哦。」张纪诺顺从地收下。潘方远就在他面前,他却又碍于另一人而欲言又止,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果然是他进取的最大障碍,如果他也能像潘方远那样,有勇气一拳揍开拦路的太子爷,然后对他大吼『我已经下班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明天我不会再替你擦屁股。』就好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潘方远终于把疏于防备的太子爷揍得除了脸以外全身内伤,痛得趴下,然后偷得一点闲余把张纪诺带到家里独处。 终于有好好谈话的时机了,张纪诺握住专用的马克杯,反倒不知道能说什么。 问一问对方过得好不好?这种旧情人分手又重逢的戏码恶俗得连八点档都不屑演了,他又怎么问得出口。那只有像往常一样,汇报近期的日常了? 不过『今天早上被抢了内裤』、『脖子上都是蚊子包』、『家主大人出差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些话让他怎么能……淡然地说出? 出乎张纪诺的意料,潘方远却抢在了他之前,倒豆子一样跟他说,他最近被降职调到太子爷那害人精身边当经纪人,对方乱七八糟的生活习惯跟恶劣到极点的个性让他一个头两个大;最近买了一只股票,目前还在稳步上涨,应该还有上升的空间要不要跟他一起入股;公司那边不用担心,调上去的那个人是他派系的,要是小纪愿意的随时可以回来继续做。 最后他一口喝光了手中拿着的那罐啤酒,目光游移却一直没有对上张纪诺的双眼,叹了口气,接着继续说。「房间我还给你留着,口令也没有改。什么时候想回到我身边的话,随时都可以回来啊。」 第五章:第五发子弹 等他浑浑噩噩地从潘方远家飘出来,见到潘方远那辆被虐待得面目全非、车盖上被硬物刻了某个不雅单词的车子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张纪诺用了将近两小时才把车子开回易家。婉拒了易笼要给他做夜宵的请求,他爬上了大宅的屋顶,枕着手躺在窄得不能翻身的屋脊上看星星。 指引方向的北斗七星隐没在周遭的星光里,对天文不太擅长的张纪诺根本分辨不出来。他还记得被叛党追杀时他们互相扶持、终于躲进了密林,靠着太阳跟北斗星的原始指引找到了出去的路最终活了下来,可是那个勺子的位置,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1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1 凉风习习,吹得张纪诺有点困乏。他想乘着凉风睡一觉,可是又怕会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滚到楼下,正难以抉择,易笼就扛了梯子爬到屋顶上,把手机递给他。 「喂?是……易先生吗?」即使明知道电话对面的人只可能是他,张纪诺还是选择小心翼翼地确认对方的身份。 「听说你因为别的男人而失魂落魄……这些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现在马上,给我慢慢下来,不要在家里跳楼。」电话对面的易未名却完全无视了张纪诺的心思,劈头就是强硬的命令。 易未名的命令张纪诺总是会遵循的。只是这个他要跳楼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是……我没有要跳楼,只是想乘凉而已。」张纪诺肩膀夹着电话,一边顺着梯子往下爬一边分神解释道。 「是吗?易笼怎么跟我说你失恋了,害我以为你有外遇。」话筒对面的易未名松了一口气,张纪诺怀疑那一口有可能是怨气。当听到『外遇』这个字眼的时候,他差点一脚踏空,等到好不容易找回平衡,他已经错过了易未名接着说下去的几句话。 「总之你赶快下来,要是想乘凉就去旧宅,那里够阴凉的了。」说到这里,易未名突兀地停顿下来,似乎是捂住了话筒,有什么话题不想让张纪诺知道。十多秒以后,张纪诺双脚回归地上,他也终于重新开口,对张纪诺说:「啊还有,到书房隔壁去,自己挑一个。」 没头没尾的话让张纪诺心脏咯噔一跳,试探地问:「您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隐约猜出了什么可怕的真相。 「我也不清楚,应该还需要几天……反正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小动物,你自己好自为之。」易未名释出警告,接着去到了一个极度安静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一转,低沉甜腻的声音似乎就在张纪诺的耳边。易未名好像借由了那些看不见的声波作为媒介,化成温热湿润的舌头卷住他的耳垂,灼热的吐息喷进张纪诺的耳蜗,让他下身一紧,走回房间的脚步也稍有停顿。 「在挂电话前,让我们来一场phonesex吧。」 「抱歉……您说什么?我听不清。」张纪诺停下脚步,他以为在这极度安静的大宅里面能听得到蝉鸣,但最终他却只听得到脚下皮鞋撞击走廊地板的声响。 他清了清喉咙,驱逐了堵在喉咙的薄痰。 「我说,我们来……」易未名兴致勃勃地接着说,低沉的嗓音带着情色的意味,轻轻地撩拨着张纪诺的感官。 「喂、喂?啊易先生我听不太清楚……喂、喂?」张纪诺急中生智,佯装大宅信号太差,匆忙地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果断切断了通话。 接下来的提议太夸张太可怕,张纪诺觉得自己应该不能承受。 他快步拐进房间,锁上了门,然后把手机压在枕头底下,然后跑进浴室,再锁上门。 重重密闭的空间终于让他找回了安全感,只是接踵而来的刺耳铃声却让他的心胆都再次提了起来。 首先是枕头底下的手机,接着是房间里的固定电话,还有在他身后洗手台上放置着的防水电话。 张纪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小腹却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焰,不但扑不灭,还有蔓延全身的趋势。他握紧了拳头,接着转身,望着镜子中耳根发红的自己,望进那双氤氲着示弱水汽的双眼,深深地从那里面搜刮主人此刻的心情。 对峙了大概有两分钟,最终他还是败下来,移开了视线,不再强迫自己,然后接起了面前吵得他头痛的电话。 「这下信号好多了吧。」话筒对面传来的声音带着不可抑止的笑意,易未名不但没生气,兴致倒像是更为高昂了。 张纪诺的拇指放在挂断键上,犹豫了好久,还是放弃了再次挑衅易家家主耐性和权威的举动。 「嗯……」张纪诺轻轻点头,手掌扶着冰凉的大理石洗手池,却突然涌起了什么诡异的回忆。 张纪诺无比痛恨自己的记忆力,他怎么还记得前两周易未名才把他压在这里、对着镜子把他的双腿抬起,然后对他如此那般的情景? 「你现在在哪里?」对面的易未名好像察觉出了什么,坏笑一声,然后明知故问道。 「浴室。」刚好回想到关键位置的张纪诺恨不得把手上的分体电话扔进马桶里把它冲进下水道。只是鉴于他作为一个小人物,敌不过对方淫威,也就只能乖乖作答。 热流在他体内流窜,耳边易未名的声音,张纪诺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易未名就在他身后搂着他,乳尖被他的掌心肆意蹂躏,裤子被褪下,要害被温热的掌心搓揉。 「这就对了。把衣服脱掉,面向镜子。」易未名的声音放得很轻,天鹅绒一般的音质近乎诱惑。 张纪诺觉得在易未名的催促下,自己的头脑止不住地发胀,随即而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他有些站立不稳。 他鬼迷心窍一样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胸膛,轻薄的衬衫轻飘飘地覆在背上,所占的重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裤子也……啊,不要脱完,一定要留一点挂在腿上。然后现在,趴在洗手台上,想象我的手正在抚摸着你全身的皮肤……手指流连在你的喉结、胸膛、下体……」 张纪诺看着镜子中早就凸起来的乳尖,脸烫得大概可以煎鸡蛋。他自暴自弃地解开皮带,依言褪下裤子,咬咬牙,颈侧夹住电话,趴在了洗手台上。 在这过程中,张纪诺内心的自我不断在跟乖顺的那一重人格抗争,左耳充斥着骂声: 『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张纪诺你还能不能再听话一点?』 而右耳却被易未名柔声的指引所吸引: 「接着我的手握住了你的阴茎,从下往上捋动,拇指在顶端轻轻按压……」 张纪诺伸到前方的手有点颤抖,然而一旦握住了要害,就止不住喉咙里溢出的喘息声。 话筒对面的易未名似乎也借由这种途径兴奋起来,要是张纪诺的脑袋还能正常运作的话,他大概能听到拉链下拉的声音。 有别于一个人手淫,混杂着羞耻的强烈快感让张纪诺整个后背的肌肉都颤抖起来。好像易未名真的覆在他的身上,强硬地操纵着自己,然后在下一刻,不由分说地插入一般。 一旦开始这么设想,腹部的烧灼感就更为强烈了。 在一阵强烈的颤抖后,张纪诺眯起眼睛,射出积了几天的精华。他不经意抬头一瞥,镜子里映出的、混合着白色雾气和镜中人绯色的脸,景象居然煽情得让张纪诺差点忘掉了电话彼端的易未名的存在。 「这么快。」带着笑意的声音并没有被电波削弱蕴含着的魔力,贴着耳根滑进耳蜗钻进头皮,捣毁张纪诺整个理智系统。「我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2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2 还没有释放出来……」 张纪诺怀疑还没有餍足的易未名会不会像往常一样,伸出红艳的舌尖舔嘴角或是下唇,好像上面沾了什么甜得发腻却又能解渴的东西一般。 张纪诺窘迫得说不出话,一手的白浊让他的负罪感上升到最高点,就差破表溢满。 不过没关系,在两人之间,担当缓解尴尬、没话找话说一役的,从来都不是他。 「现在,拉开在你右下方的抽屉。」张纪诺能听到易未名的喘息,当然也能听到自己的。混杂着两人喘息的浴室,回音把沾上情色意味的声音无限扩大。 张纪诺甚至担心神通广大的易笼会听到什么什么,然后撞门进来,教育电话对面的易未名,强迫别人是不好的行为。 然而纵使有再多的考虑,张纪诺还是听从了易未名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抽屉。 「……」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极点的张纪诺深呼吸三次,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再次切断了电话。 电话铃声再次不依不挠地响起来,张纪诺脱光了衣服,扔开了电话,开始洗澡。 他把电话搁置了十分钟,在这十分钟期间内电话铃声就没有停过。 「您真是个……变态。」张纪诺随手把浴巾搭在肩膀上,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他毫不怀疑再过一分钟易未名就要让易笼冲进来,把接通了的另一台电话塞进自己怀里。 易未名似乎完全不在意张纪诺话中的讽刺意味,说不定还把这些当做赞美,只是轻笑回答:「你喜欢就好。」 张纪诺对跟自己有契约关系的这个人那些盲目的自信毫无办法,等他回来以后是不是要跟这位大人讨论一下相关的问题?即使是被包、包养,这些额外的服务他也没有义务全部都做到吧? 「易先生您对这类型的东西是不是有……特别的偏好?」张纪诺一边擦拭正在滴水的头发一边问。他又朝关上的抽屉方向望了一眼,接着全身寒毛直竖。简直就像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偷窥到会让他的世界灭亡的奇诡东西。 「我是不喜欢的,不过倒是很喜欢看到它们被充分使用时的样子。」 「……」张纪诺发现自己暂时说不出话来。 「当然,也很喜欢你。」 「……」 「胆子越来越大了。」电话另一边的易未名听着突兀出现的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居然奇迹地没有出现不悦的痕迹。 得到命令的张纪诺隔天就找了易笼,婉转地转达了易未名的命令。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易笼神秘一笑,就相当爽快地把他带到了目的地,穿过了用整块红色天鹅绒遮住了整面墙壁的神秘书房,还用备用钥匙跟虹膜认证替他开了门。 张纪诺本来还有些不安,但当看到直面着他的、易未名的藏品后,他的忐忑就在瞬间化成了满腔的震惊。 这到底要拥有怎样的一种坚持,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张纪诺不禁要怀疑,难道这是溶入了血肉甚至是基因中的,易家人固有的收藏癖在作祟吗? 满满三面墙壁,摆满了仔细用透明塑胶盒子装好、陈列得整整齐齐的情趣用品。怪不得易未名只让他来挑『小动物』,这些琳琅满目的奇诡玩意儿,有些甚至连张纪诺都没见过。想来易未名还没有用尽手段来对付他,肛塞什么的,果然是里面最小儿科的器械了。 即使是某个长满了凸起的粗壮肛塞,也足够让张纪诺怕得冷汗直冒、不敢多望的了。 「这些都是老爷的珍藏,纪诺少爷可以随便挑选。」易笼戴起了白色的手套,也给呆立的张纪诺递去了一对。从他一脸淡定的表情中,张纪诺就能读出这片地方应该都是易笼这个最被家主信任的人在处理。仿佛家主这些不为人道的爱好一点也不奇怪,被勒令前来完成任务的张纪诺,反倒像是接受了易大人施与的恩典一般。 不知道这里的东西易先生本人有没有都亲身体验过。 抱着这个疑问,张纪诺套进了白色的手套,伸出去的手颤抖着捧起了装着一个带着豹子花纹长尾巴的盒子,低下头匆匆往后退。 「啊,纪诺少爷,不多挑几个吗?」这时易笼挪了一步,刚好抵住了出口。张纪诺没什么逛精品店的经验,但他觉得这时候的易笼活像是恳求客人多买一件商品的代理店主一般。 又不会给他提成,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尽职啊。 张纪诺暗暗叫苦。 「不、不用了,等易先生回来以后,有、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再、再来……吧……」 「嗯……那就这样吧。」易笼轻轻拍手,头朝左边微微一偏,一闪而过的眼神似乎叫做遗憾。 张纪诺止不住好奇心,偷偷往易笼视线的方向望去一眼,紧接着倒抽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压抑得就要窒息的房间。 是、是个人类都不可能用得上那种东西好不好! 偶见的东西实在是夸张得超脱了人类接受的范围,才一眼就使他风度尽失,拔足狂奔逃回了房间。 又过了一周,张纪诺照常过他的闲适生活,除了听话地往屁股里面塞入各式柱状物这点让他一时无所适从以外,倒也算是他理想的生存状态了。 每天睡前他都会给易未名打个电话,虽然有些违和感,但他还是接纳了易笼的提议。 只是因为易笼用带着知性的微笑对他说:『老爷接到你的电话,一定会很高兴。偶尔给他打个电话,排解他身处异乡的寂寞,你觉得怎么样?』 于是张纪诺衡量了一整天,终于还是听信了易笼的建议,临睡前把所有灯熄灭,窝在床上给易未名拨电话,准备结结巴巴地汇报自己一天的行动。 他想,易未名跟当地人语言不通,身边的人又不能尽信,要是自己能找到点什么话题、在对方闲暇的时刻陪他度过,几分钟也好,几小时也罢,这样的话…… 张纪诺按了按因为坐姿不良而导致的僵硬酸痛的脖子,狠下决心按了通话的按钮。 事无大小,从三餐到翻阅过的书刊、从窗外抽发的花蕾到地中海地区反复的天气,只要想得到就乱扯一通。就算头脑一片空白,耳根都因为电话的温度而发烫,也还不愿意挂断。 「真想马上回来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进入你。」电话对面的易未名压着声音恶狠狠地低声咒骂。对方轻微的喘息,让张纪诺的呼吸也渐渐加重起来。 佯装平静地互道过晚安以后,张纪诺忍不住偷偷做了一件坏事,沾上过黏稠液体的手让他一整晚都睡不安稳,总觉得身上有什么重物压着,下一秒被子就会被掀开。 虽然一睁眼,只会发现今天又是另一个昨天。 原本,日子应该继续这么平顺地过下去的。 然而三天后,张纪诺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3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3 像往常一般给易未名拨去电话,还没响几声就被蓦然挂掉。 张纪诺拿着电话,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怀疑大宅的恒温装置是不是出了问题,让他毫无预警地感到寒冷。 好像……从来就只有他挂掉对方电话的时刻,就连平常道别,也是他先毫不留情地切断通话。这次反被拒接电话,这么反常的举动,让张纪诺有点惶恐。 甩不掉的烦躁烧灼他的身心,刚刚才降下去的温度再度攀升,促使他的脑袋化成一团浆糊,接着被混沌全线入侵。 啊,难道说,已经被厌倦了吗?张纪诺皱起眉头,在灯盏全灭的黑暗中却突然想起了那份还有四年半气焊的合约。易未名签下的名字,花俏得让人眼花缭乱。张纪诺本就看不懂俄语,这下忽然连那个名字的真伪都怀疑起来。 金三角的确,长得标致娇媚的女子不在少数。张纪诺也曾跟着前一任的蛇头到那边看货,确实是,多的是美貌乖巧的孩子。 或许易未名已经被下面献上去的火辣女郎迷惑了身心,沉溺在温柔乡中不愿脱身,说不定挂掉他的电话,也是因为正在办事。 他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怪人,早就应该被屏蔽在易未名的法眼之外,谁知道那人到底发了什么神经,居然突发奇想,想到要招惹这么一个,从各方面来说都只能算是普通的男人。 瞬间涌上心头的小小悲哀,夹杂在冲破一切名叫危机感的气流中,又混杂了无法分离开来的沮丧与无奈,席卷了他的胸腔,细细地切割着敏感脆弱的心脏。 从起始之初,他就没有那个立场以及身份,去干涉这位雇主的生活与决策。除了低微的『男宠』身份,他还能是谁。 从来就只能服从他,即使勉强自己也要让对方满足。这是张纪诺引以为豪的坚持,却不曾想过这样的信条会把他扯进深渊。 不知不觉中,那人以及用不寻常的温度孵化出了变异的情感,怪物一般潜伏在他的内心深处,暗地里蚕食他的所有,把他整个人重塑,变成一个……连他本人也不认识的、为了一通打不通的电话就患得患失的陌生男人。 带着梦幻色泽的子弹一击即中。 他捂着胸口节节后退,月桂树的枝叶却将他紧紧缠绕。他想把陷入心脏的子弹取出,那粒让人疼痛困扰的东西却越钻越深,摩擦着脆弱的新房,产生的热量简直像是要让金属熔化。 银色的离子驱赶不了吸血的心魔,沾在了心脏的深处紧紧附着住皮肉,再也无法取出。 若这样痛苦的情感……叫做爱,那所谓的『爱』,一定是带着毁灭性威力的可怕武器,同时搭载着希望与绝望,一旦引爆,就将尸骨无存。 张纪诺从被窝里钻出,赤脚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根烟,在迷蒙的烟雾中放松下来,然后重新拿起放下的电话,再次拨打进入紧记于心的数字序列。 和上回一样,还没有响几声,就被掐灭了。 张纪诺无可避免地有些灰心,却还是咬了咬牙,厚着脸皮再次按下通话键。然而这次,对方干脆关了机,不再让他有机会尝试。 就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张纪诺难得燃起的热情。 张纪诺难得动气,却又有些担心。他跟易未名算是彻底断绝了联系,易笼那边的通道大概还是正常的。 或者对方只是突然不想再跟自己玩宠物游戏,打算以冷处理的方法甩掉自己。说不定隔天易笼就会礼貌地敲门,客气地把他遣返原地,然后他只等守着还有四年多的合约,惶惑不安地等待着可能的、来期不定的召唤。 张纪诺不顾浑身的烟味,倒在床上,用柔软的棉被包裹着自己,安静地放任脑中风暴的肆虐。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撒在窗外仍沾着朝露的蔷薇花蕾上时,张纪诺终于撑不住一整晚的自我折磨,闭上眼睛沉沉地进入了睡眠。 张纪诺醒来的时间比往常迟了两小时。其实他也就只睡了四小时而已,但却不会觉得特别疲累。 梳洗过后,他像往常一样下楼,打算找点东西填饱肚子。还没走完一层楼梯,就看到似乎从来不知道疲倦的易笼竟然一反常态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以后睁开了眼。 当张纪诺看到憔悴却不失风度的易笼朝他走来,连脸上时刻如一的笑容都尽数撤走时,才意识到事态似乎严峻得超出他的想象。 易笼吩咐他这几天绝对不能走出主宅大门,若是见到陌生的仆人必须马上躲进附近的房间并按下紧急按钮,连枪也要上好弹药放在枕头下,不能睡得太沉,最好随身携带。张纪诺连声应诺。 借住在别人家,还在危难的时候给对方添麻烦,是个人都不会这样做。 安守本分的张纪诺白天躲在藏书室,晚上就在房间里呆着。偶尔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望,就能看到小队编制的巡逻队警惕地坚守着岗位,警戒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有次他听到枪声,大概是从花园传来的。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但他还是抄起易未名赠给他的左轮,躲在床边静静等待,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那时他突然想起了易未名说过的一句话,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当真,于是就卸去了这句话的威力。 现在再次想起来,张纪诺却被它炸得脑中空白一片。那瞬间他想,要是这时闯进来一个叛军,一粒子弹就能解决掉他。 易未名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希望这一柄枪,能在危急的时候,替我保护你。』 情思这种东西,越是压抑,就增值得越快。就像爆发后的癌细胞,止都止不住,而后扩散到全身,进入骨髓,难以抽离出来。 何况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刻,越是不愿意被它入侵,防线就更是容易被击破,直至溃不成军。 喧哗渐渐消去,就在再次恢复平静后不久,有节奏的敲门声就像代表安全的信号,让张纪诺长时间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在确认过对方身份以后,张纪诺带着些许警惕打开门,从门缝中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易笼,还有站在易笼身后皮肤白皙、眯着眼睛带着点暴戾气质的男子。 「纪诺少爷,旧宅那边无论是火力还是防御措施都比新宅完善。我想我们最好到旧宅那边避避风头。」易笼垂下眼睛,低声对张纪诺说。 「……好。」张纪诺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得回自己的声音,除了应允,他还能给出什么反应呢。 倒是易笼身后的男子,张纪诺拼命把自己的视线范围定在易笼那种斯文的脸上,才没有失礼地以探究的目光冒失地刺伤他身后白得有些夸张的人。 张纪诺也曾有患有白化病的朋友,但由于己身的缺憾患上了忧郁症,早在四年前就自杀身亡了。因此他想尽量装作没有留意对方,只是他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4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4 太过拘束的拙劣表现实在难以让人忽视。 「你可以尽管看没关系。」对方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开口就是低沉的、带着浓浓异国口音的英语。 被看穿的张纪诺心里咯噔一跳,一瞬间尴尬得有点握不稳手里的枪。然而下一刻他突然福至心灵,这不会是易未名俄罗斯老家那边的亲戚吧? 「您好,我叫伊利亚,是瓦西里的表弟。」高傲的男人抬起下巴眯着眼睛,似乎身上尊贵的血统不容亵渎,那样的神态,还有那股执念,跟易未名确实有着微妙的重合感。 只需用发梢猜想一下就知道男人提及的瓦西里就是易未名本人,当初张纪诺费了好大功夫才摆脱了『俄罗斯男人都叫伊万』的固有印象,现在亲身经历过才不由得感叹,原来好名字还是有很多的。 他跟着易笼和伊利亚到达门厅,早就有仆人在那里侯着,托着一个铺着天鹅绒的托盘,上面放着刚刚摘下的新鲜蔷薇,以及翠绿的月桂枝。 张纪诺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规定,他看着易笼把月桂枝插进外套胸前的口袋,而伊利亚则神情倨傲地捻起娇艳的蔷薇佩在胸前。 摆到张纪诺眼前的却是两者皆有,张纪诺朝易笼投去困惑的一眼,对方望着托盘,脸色却不太好。 「挑您喜欢的一种就好。」易笼这样回答,态度一如往常的地疏离有礼,只是卸下了公式化的笑容后,这张脸皮严苛得让张纪诺有些不安。 张纪诺犹豫再三,伸手去触及翠绿的月桂枝,却在回忆到什么的后生硬地一顿,转而拿起了去过刺的深红蔷薇,别在胸前。 伊利亚一直看着张纪诺选择,并在他选择完了后眯起眼睛,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别有深意地朝易笼偏了偏头。挑衅一般的举动让张纪诺后知后觉,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间隙? 易笼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又睁开眼,张纪诺能看到,愤怒的粒子渐渐远离了他身处的气墙。 平常的易笼回来了,低气压却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张纪诺跟伊利亚只是初识,对方的性情他又不清楚,即使有说和的心思,也无从下手。于是他只能默默地跟着易笼,穿过茂密的树丛,钻进疯长的常青藤,来到张纪诺当日匆匆离去的旧宅。 推开门把有些生锈却干净得不可思议的雕花大门,原本坐在轮椅上的易家太上皇居然拄着拐杖,站在了门厅的正中间,腰背挺直精神抖擞,怎么看都不像是病入膏肓的老人。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他掌心向上,抬起了手,用苍老的声音这样说。 看着行动自如锋芒毕露的老人,张纪诺终于理解易未名为什么会搬离旧宅。他大概只是想脱离父亲的掌控吧。 上次到访还安静得像间鬼宅,这次进门却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头顶的水晶灯终于有再开的一日,抹去厨房墙角的苔藓,闲置多年的炉头再度开火。 「做父亲的,总要给儿子留点面子,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老人请张纪诺跟一脸不情愿的伊利亚上座长桌,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一边用着家乡的语言对张纪诺解释道。丝毫不管拿着筷子听得如坠雾里的伊利亚,仿佛老人请他吃饭,就已经算是恩赐。 张纪诺一直留意着孤零零地站在老人身后的易笼。他似乎很习惯这种待遇,无论是哪一任家主,他总是安分守己地站在他们后方,随时为他们服务。难倒他为易家倾尽所有,连个同台吃饭的权利都没有吗? 然而他的视线还没从低眉顺眼的易笼身上剥离开来,就被老者的自嘲吸引了注意。 「我老了。」老人放下筷子,站在后面的易笼适时递上了擦嘴用的手帕。「自然不会跟孩子结仇。但那孩子,大概是因为早年都在俄罗斯那边长大,来到这边又被兄弟排斥,于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处处防着我,对他来说我倒是……更像一个外人。」 老人浑浊的眼紧紧锁着张纪诺,让他食不下咽。于是他只得放开手上的筷子,静静地充当回收桶的角色。 有些话,确实只能说给外人听。 「易家跟那孩子母亲的家族一向不对盘。」老者别有深意地望了伊利亚一眼,本能地察觉到什么的伊利亚马上挺起腰背,眯起眼睛戒备地往背后伸手。 老者淡然地把视线收回来,再次放到张纪诺身上。伊利亚一拳打在棉花上,只得忿忿不平地收回手,站起来径直走到易笼面前,极其缓慢地用俄语说了一句话。 张纪诺耳朵再怎么尖记性再怎么好,就算能把那句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也是不可能懂得其中意味的。 而老者对这段小插曲似乎毫不在意,仿佛易笼被『不对盘家族的成员』轻易用一句话带走是件平常事。 他就不怕易笼跟伊利亚的家族连成一线,对易家做什么不利的事,撼动它百年的根基? 「那孩子还没出生,我跟他母亲的关系就开始恶化。他母亲怀着他回到了俄罗斯,我也……另找了妻子。」老者语有停顿,轻叹了一声,避重就轻地继续往下说。 张纪诺也没有深入思考,大家族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不想知道,即使是知道了,又不能赌上生命来卖个好价钱,倒不如当个毫不知情的路人。 「小时候他也回来住过,不过因为我还有几个儿子,对他感情不太深,难免有些生疏。」老人自若地喝了一口浓茶,张纪诺呼吸的时候把空气中悬浮着的一些粒子吸进了腹腔,闻起来像是故乡的毛尖。 听到这里,真相到底长什么样子,张纪诺已经在心中大概描出了一个轮廓。他还记得在旧宅某个拐角,里面有一间漆黑的小房子,阴暗潮湿,像监狱的单间,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连个名字都不愿意给他,哪怕是最简单的单字,这样的父亲还能算是父亲吗,不过是提供了一半基因的人罢了。 『有些生疏』,这个有些之间的鸿沟应该可以用东非大裂谷来作参照吧。他扯起了一个客气的微笑,似是表示理解,又像是安抚老人让他不要在意无足轻重的东西。 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张纪诺的情感倾向早已不受控制地一边倒,先入为主地同情不受父亲重视的男孩……啊他现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他很长进,在俄罗斯那边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也还是为他自豪的。」老人扯开一个笑容,张纪诺好不容易才在他重重叠叠的皱纹中分辨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饭厅的门却被气喘吁吁的男仆用力打开。是上次用阴狠眼光盯着自己的中年男人。 「老爷,少爷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后张纪诺仿佛受惊一般蹭地站起来,差点碰倒饭碗。还好老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不然真是……出大糗了。 外面的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5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5 骚动像潮水一样涌进来,而这个时候他却像被两团棉花堵住了耳朵,只听得到自己夸张得似是擂鼓的心跳声。 张纪诺发现两周过去,他居然已经有点想不起易未名的样子了,只记得那人悠然自得的笑容,跟拥抱的力度。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易未名在数人簇拥下,一脸厌恶地推开了半掩的厅门,然后坐在张纪诺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当然,早就有仆人替这位把父亲当做仇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少爷拉开了椅子。 「……易先生。」两周了,两周过去,张纪诺终于有松了口气的畅快感。这时他才有实感,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在为这位作风神秘的家主担心。 「嗯。想我吗。」风尘仆仆的易未名累极瘫倒在椅背上,头朝张纪诺的方向微偏,扯开的嘴角弧度浅得一点皱褶都没有出现,但确实是带着安心与愉悦的。 张纪诺担心地偷瞄了被无视的老人一眼,什么旖旎的心思都还没有酝酿出来,就已经先开始心惊胆跳。 当着父亲的面跟男宠眉来眼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我们回去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张纪诺又不着痕迹地望了老者一眼。老者依旧是看不出表情的样子,只是之前稍微有些刻意和蔼的微笑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纪诺第一次有了抢走人家儿子的错觉。 「好,回去再说。我也不喜欢这里。」易未名漫不经心用右手撑起了身体,体力似乎已经透支。他站起的动作才进行到一半,突然就停止了动作,连带着使唤张纪诺的声音都虚弱了不少。 「过来扶我一把。」易未名扬了扬手,张纪诺听话地靠过来,他就伸手搂住张纪诺的肩膀,接着把身体重心转移到张纪诺身上。 他扶着易未名从旧宅回到主宅,易笼闻讯赶来,只对易未名鞠了躬,就匆匆跑回主宅。 张纪诺搞不懂这两主仆的神秘行径,却在感觉到沁到胸前的湿热时顿住了脚步,然后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他才把易未名轻轻放到床上,一直站在房间一角待命的医生就大步走过来,拿着剪刀剪开了那身贴身的暗色西服。 张纪诺记得易未名没有红色的衬衣,然而温热的液体却染红了肩头的一整片。 他低头,自己穿的浅蓝色衬衣早就变了紫色,初夏时分贴在身上,居然带着点凉意。 只是看着,都让张纪诺痛得牙关发紧。 好不容易熬到重新上药包扎完毕,医生跟仆人都悄然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张纪诺一人,没有人招呼他离去。 张纪诺看着易未名的倦容,多少有些慌乱。把他留下来是要他代为照顾家主大人吗?但他一没学过护理学,二算不上细心体贴的人,要是半夜出了什么状况是不是得再找医生? 一时间也找不到有什么能做的事,只能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在闭目养神的易未名隔壁。 床褥稍稍凹陷,如此轻柔的动作却惊醒了易未名。 「我想睡一下。」易未名缓缓睁开双眼,棕色的眼半睁着与张纪诺对视。「可是我身上好脏。」 「我现在马上去。」张纪诺在电光火石间就懂得了易未名的暗示,他怎么可能不明了几个月来睡在他隔壁的男人洁癖有多严重。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会以这么委婉的语气……他还以为会直接收到他下达的命令。 然而他的屁股还没完全离开床褥,微凉的手掌却按住了他撑在床上的手。 「不先亲我一下吗?这两个洞还挺痛的。」易未名皱起眉头微抬下巴,惨白的脸色衬着苍白的唇,让曲着身半蹲的人彻底失了分寸。 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张纪诺想。如果这种无所适从的心情叫做『关心则乱』的话,那就让他继续乱下去吧。 张纪诺以最缓慢的速度爬上床,一手撑在易未名身侧,另一手扶着易未名的脸,颤抖送上嘴唇。 久违的触感冰冷中带了点铁锈味,只有内里舌头还有着同样的柔软和温度。 被动地承受、或是说享受着张纪诺轻柔亲吻的人,热量与活力似乎都被流失的血液夺走,懒洋洋地半躺着,像块被撕扯过的烂布。 「会很痛吗?」张纪诺的唇贴着易未名的嘴角,轻声问道。似乎再大声一些,就会惊扰到他一样。 「不会,你可以继续。」易未名似笑非笑地吮了一下张纪诺的嘴唇,没有受伤的手抬起来,轻轻摩挲他的后颈。 「您还是继续使唤我吧。」以易家家主现在这种状态,完全不可能构成威胁啊。张纪诺才不会怕被困在浅滩的水蛇。 张纪诺把易未名的手从自己身上取下来,到拿了浴巾沾水,给易未名全身擦了一遍,期间当然少不了被昏昏欲睡的人口头骚扰。 等他第三次洗去毛巾上沾上的血迹,回到房间的时候,易未名已经偏着头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张纪诺把半生赤裸的易未名塞进被子里,然后换下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调好闹钟,回到他第一次到易家来的时候睡的房间。 稍晚一些的时候,张纪诺被闹钟惊醒,带着冰袋跟湿毛巾去到易未名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的时候,易笼正站在床头,替易未名盖好被子。 张纪诺拿着快把他的手冻僵的冰袋,进退不是。他一眼就看到易笼颈侧上那个明晃晃的吻痕,还是鲜红的色泽,上面有着残留的齿印,似乎连撕咬的力度用上。 他忍不住低头望了一眼病得手脚发软,似乎陷进了梦魇中皱着眉头睡不安稳的易家主人,怎么想也不觉得他还能有这样的精力去吃温柔可人的窝边草。 易笼察觉到他的视线,突然反应过来,失措地抬手捂住外露颈侧,掺杂着恼怒与尴尬的表情精彩得让张纪诺目不转睛。 「失陪了。」易笼匆匆离去,再次扔下张纪诺,留他独自一人面对棘手的易未名,对他这个外人放心得不得了。 张纪诺靠近床沿,用手掌一探易未名的额头,再对照自己的体温。果然烧起来了。 他替易未名重新擦了一遍身,敷上冰袋,然后在他额角印下了一吻。 要是说易未名是小强,也未免太贬低他的能力了。 才过了一周不到,易未名已经精神抖擞得能把张纪诺使唤得团团转。 一时让他喂饭,一时又让他替自己擦澡。搂搂抱抱当然是必不可少的,连亲吻也从不落下。浅吻深吻弄得张纪诺欲火烧身,某个人却又『点到即止』地放开他,转而去做自己的事。 他以为易未名是在处理最近落下的工作进度,但当他看到伊利亚带着棋盘进去、小点心跟红茶源源不断地送进书房后,终于开始怀疑易未名的勤奋是否仅只是个表象。 于是他接过了仆人的托盘,悄悄潜进了书房。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6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6 「嗯?」他逐渐朝核心走近,易未名却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看到易未名执着黑子,顿住了下子的动作。「怎么突然不见了。」 易未名望着发光的墙壁自言自语,张纪诺却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他从没得以窥见的、盖着深红色天鹅绒的墙壁,居然满满的填满了小型电视机,上面正实时反映着整个易家的影像。 从庭院到内宅,从客厅到张纪诺的房间,大概除了书房,没有一处能逃脱出易未名的掌心。 怪不得他总是神出鬼没怪不得他总爱躲在书房!其中一个镜头正对着床头,又有一个镜头正对着浴缸,还有对着藏书室的、对着衣帽间的…… 又不是没见过,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这个……偷窥狂!张纪诺差点就要怒吼出声。 「咳。」伊利亚掩着嘴,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棋盘。 「嗯?」易未名回头一看,就被面前重重放下的陶瓷盘子吓得表情凝结。 嵌着可可豆的曲奇弹跳一下,又回到盘子上。伊利亚好整以暇地取了一块塞进嘴巴,眯起眼睛朝张纪诺微微颔首。 「谢啦,嫂子。」 「……不谢。」张纪诺气得浑身发抖。 他勉强可以接受男宠这一重身份,却不能接受毫无隐私的生活。 即使他借住在别人家、即使他暂时卖身给易未名。 这算什么,监视?就算他跟潘方远最亲近的时候,也没让对方过问自己一天24小时的动态跟行踪。 只有毫无自信的人才会喜欢掌控着仅有的一切,易未名又不是一无所有的男人,相反他有财力又有权势、脸皮也不差,应该多的是各式男女趋之若鹜的存在才是。 这样想想看,张纪诺又觉得像易未名这样的上位者实在是太悲哀。 他们有太多常人不可企及的阅历,他们经历过枪林弹雨,就算眼前是一整片黑压压的枪管,仍可以面不改色,一扬手就是几百万的黑色生意。但他们大概不懂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 就以易未名为例,他只将『张纪诺』这个人当着宠物,困在笼中,偶尔放出来玩一下,即使被咬了不在意,只当是宠物在闹脾气,却从未想过,宠物对他的情感可能已经从最初的依赖变成了憎恨。 几个月以来,张纪诺第一次如此渴望能回家。虽然已经没有了公司顶层的舒适住所,但他在贫民区还有一间小得只能放下床跟桌子的房子。 即使只有十平米也好,此刻他急需一个能够喘气的空间,没有无处不在的监视器,也没有诡异的氛围。他喜欢到哪里就到哪里,喜欢吃什么、穿怎样的衣服都由自己做主,想跟怎样的人交往、亲吻、做爱,都不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他宁愿当一只被拧掉头颅的蝼蚁,至少他的灵魂还是无拘无束的。 易宅真是个能够吞噬一切的可怕地方。 张纪诺的思绪渐渐从暴走中沉淀下来。他有个打算,要是真的能实行,说不定他会倾家荡产。不过没关系,这个世上也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要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上去,就逃跑吧。逃不掉,丢脸一些还可以自杀呢。 想到这里,张纪诺放松了脸上表情,涌到心口的怒气渐渐消散,连带着态度也温和下来。 他把装着新泡红茶的茶壶轻轻放在桌面上,把托盘置于胸前,似是变脸一般挂上了和善的微笑,跟刚才已经要到临界点的男人判若两人。 「易先生,我有些话想跟您说。今晚我会到您的房间,请一定要……给我预留一点时间。」 伊利亚看情况不对,早就溜出了大宅自己找乐子去了,于是饭桌上再次只剩下易未名跟张纪诺两人。 长桌上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易未名先是皱眉,还没吃够两口就放下了刀叉。 「我在房间等你。」他说。 易未名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中途离席了,最起码,他总会坐在席间等张纪诺吃完一顿饭。 张纪诺毫不怀疑他又会躲进书房,对着那面不再神秘的墙壁沉思、或是满足他奇诡的窥视欲。不过这些都已不再是他在意的点了。 自从易未名受伤后,因为怕压到他的伤处,张纪诺就有了独立的睡房。他先回房间洗过澡、换了衣服,带着准备好的物件敲响了易未名的房门。 「请进。」 得到允许后,张纪诺推门而入,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扑面而来的黑暗。他的背后灯火通明,面前是一片虚无。巨大的反差制住了他的神经,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完全动不了,只能拼命睁开眼睛,等身体渐渐适应。 费了一番功夫,他才看到易未名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对他举杯,似乎是特意等他。星光撒在他的后背,照亮了半张脸。衬着他那张混血的脸,效果美得惊人 「要不要跳只舞?」易未名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抬起手,空着的手掌正期待着被填满。张纪诺反手带上门,慢慢挪动到易未名面前,只借着星光凝视着易未名,却没有给出反应。 「赏面吗?」得不到张纪诺的回答,他又问了一次。这次他干脆主动捉起张纪诺的左手,紧紧握住。这个姿势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把处于被动的人拖进怀里,易未名正等待着张纪诺表态,于是就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张纪诺眨了眨眼,他终于适应了昏暗,在星光的帮助下勉强辨清了易未名的轮廓。 「我只会跳男步。」张纪诺听到自己这样说,声音小得像蚊子振翅。 「你啊,真是的。」易未名先是皱眉,然后一脸嫌弃地把张纪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另一手则主动搭上张纪诺的肩膀。 于是张纪诺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执起比自己稍大一点的手。 就算是对着最绝色的女士,他的手都未曾有过丝毫的抖动,面对着易未名,现在却颤得不成样子。 「怎么,我很可怕吗?」比张纪诺高上十公分的男人挑起下巴,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拼命挺起背脊、肢体僵硬的人。 「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被质问的张纪诺完全不敢抬头,只得垂头盯着自己藏进拖鞋的脚尖。 寄人篱下就算了,手还扶着对方的腰,就算张纪诺真的借到了豹子胆,大概也只能把苦胆往肚子里面吞。 「哼。」易未名不置可否,扯着张纪诺的手毫无预警地往后退了一步,扯得张纪诺径直往前趴。还没有等他撞上易未名的胸膛,就被对方一甩了,被动地转一个圈。 这根本就只是改变了方向的男步吧。张纪诺哭笑不得地易未名被扯着,随着他的脚步在颇大的房间里舞动。 啊,这个时候要是能点上香薰跟蜡烛、备两杯红酒,或者再加上鲜花的话,以现在他们的这种状态,跟『约会』这个名词意思上应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7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7 该相差不远了吧? 张纪诺闭起双眼,忍不住想象昏黄的灯光洒在易未名浅色的发上,白麝香的气味混杂着花香、以及红酒的醇香沁入皮肤。 而……易未名那双迷人的棕红色眼眸正在注视着自己,从额头开始描绘着自己的轮廓,或是,以不带情色意味的目光打量自己的身体。 臆想终究只是臆想,张纪诺连睁开眼睛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欠缺。 要是,今晚他能够解决这一切,明日窗外的蔷薇是不是会开得更盛? 张纪诺睁开眼,突然发力带着比他高上一个头的易未名转了一圈,手臂勾着惊魂未定的易家家主,赶在他愤怒爆发吐出咒骂之前,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那些并不动听的句子。 易未名往后半弯着腰,被张纪诺压制在窗子上,一时也挣脱不掉。他正在疑惑一向温顺的张纪诺是不是不慎吃错了什么药,湿滑的舌头却灵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口腔。 张纪诺不是第一次主动吻他,但这样浓烈的、似乎马上就要舒展开身体进入前戏的吻,却是他第一次尝到的。 易未名正想翻身把张纪诺压到身下,唇上却马上被咬了一口。 「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动。」张纪诺把易未名压回原处,双手流连在他的身上,点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火丛 新奇的体验为这样漆黑的夜加了分,易未名干脆搂住了张纪诺的腰,身体微偏,坐到旁边铺了兔皮毛毡的飘窗窗台上,眯着眼仰起头享受对方难得的主动。 虽然对方的这份情欲来得莫名其妙,但易未名还是果断选择照单全收。虽然青菜豆腐偶有烧肉的餐单是很健康,但一整份烤全羊突然放到眼前,又岂有松嘴不吃的道理。 张纪诺膝盖支在易未名的大腿隔壁,下体似是愉悦又似是难耐地往前顶去,被欲火烧灼的私处被易未名的掌心熨帖着,隔住睡裤跟内裤都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 「啊……」张纪诺昂起头溢出一声喘息,在易未名吻上他的颈脖时,伸手急切地摸索易未名的胸膛,把他扣得整整齐齐的扣子胡乱扒开,然后又蹭着易未名的手掌,脱掉了裤子。 裤子才刚刚滑到脚踝,内裤又被主人急切地褪了下来。泛着粉色的光洁肌肤裸露在星光底下,易未名恨不得今晚的月亮再光一点,但又不想被月色平白偷窥了本应独属于自己的美景。 他惆怅地吮上张纪诺挺立的乳尖,握着他的坚挺,拇指轻轻摸索着冒着湿意的顶端。 从耳根开始,张纪诺的脸部、脖子甚至胸膛都泛起了代表情欲的色彩,他突然半趴在易未名身上,翘起了臀部,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根圆柱体取出体外,扔到地上。 易未名紧盯着张纪诺的动作,只觉得困住内裤里的欲望顷刻间膨胀到了极点,既痛得要命,又为他带来了甘美的颤栗。 还沾着暧昧液体的柱体也是易未名的珍藏之一,只是与其他花俏夸张的藏品不同,这一件藏品素雅的体侧只刻上了易未名的签名。 于是在易未名看来,简直就好像塞入了这东西的男人,无时无刻都被自己侵犯着一样。 肆虐欲一旦腾升,就再也按止不下去。 易未名的眼睛越发赤红,握着张纪诺要害的手也开始收拢,捏住了顶端研磨细小的出口。 张纪诺被他的动作折磨得腰部弓起,腿根的肌肉更是不能控制地痉挛。他只得坐在易未名腿上,扒开了易未名的裤子,用早就下了功夫的半开洞口挑逗早就坚硬起来的男根。 易未名困惑地望着张纪诺那连糅杂了羞耻、欲望跟决意的表情,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一时精虫上脑,除了性爱以外,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正想托起张纪诺的臀部,张纪诺却扶着易未名的东西,一脸隐忍地把它塞进后穴。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易未名疑神疑鬼地想把兵器收起来,那个紧致得让人耳膜发胀的地方却不由分说地含住易未名的利刃一吞到底。 「喂,不要太勉强啊。」连易未名都被压迫得青筋猛跳,就更不用说被劈开了两半的张纪诺了。 「……没事。」张纪诺咬着牙蹦出两个字,眼神却散涣地望向窗外的星光。 他缓了一阵,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按住易未名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开始自觉地扭动起腰肢来。 易未名不知道张纪诺到底从哪里学会了这些折磨人的招数,明明知道这家伙除了自己就没有别的男人,却仍是为张纪诺突然好起来的技术脑补得牙缝发痒。 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他真的出去偷人了? 第六章:第六发子弹 胡思乱想的易未名恨恨地掐住了张纪诺的臀瓣,明明应该是惩罚的举动,却被张纪诺误解为不满的信号。于是锁着恶龙的勇者咬咬牙,抬起腰上下吞吐起来。 易未名看着眼前这眉眼顶多只能算是清秀的男人,此刻却衣衫半露,摇摆腰肢展现出了致命的风情,差点就被榨得失守。 肉体拍打的声音充斥着两耳,张纪诺难耐地咬着下唇,双臂圈上易未名的脖子,脸颊轻蹭易未名的耳根,微喘着对他说:「我想……跟你解约。」 「你这算怎么回事?难得一次对我撒娇,居然说要解约?」他费尽苦心居然还被派坏人卡……易未名呼吸一滞,只觉得一口血涌到喉腔,仿佛轻轻咳嗽就能喷出一大口。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他不顾伤势把张纪诺抱起,按到柔软的床上,弄皱了铺平的丝质被单。 他一边急切地吮吸着张纪诺的唇舌,贪婪地夺去他口中的津液,赶走两人之间碍事的空气,一边狠狠地抽插,逼得张纪诺不适地呻吟出声。 「……男宠。」长长的一吻结束,张纪诺终于有喘气的机会。他成功地用微弱的声音将易未名再度激怒,似乎只要遇上张纪诺,易未名很轻易地就会为各种事而生气。 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的男人往张纪诺下唇狠狠一咬,红色的糖浆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易未名伸出舌头,把带着腥味的液体通通舔走,然而却还是止不住它们的去势,让溜走的部分在再度交缠的吻中,沾上了两人的下巴。 「答错了,惩罚你。」易未名看着上唇下巴都是揉开的血迹,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张纪诺,压低嗓子为自己粗暴的行为辩解。 张纪诺哑巴吃黄连,反正说什么都是错,干脆别过头保持沉默。 啊,稍后说不定会从那张薄唇间蹦出什么刻薄粗俗的词语,如果这个时候能够突然晕倒就好了。 张纪诺在易未名身下痛苦地弓起身体、蜷缩着脚趾,一反刚才的主动,犹如尸体一样摊在床上,任由易未名进攻。 他这么一个无趣又普通、半边脸都是血的男人,难为对方居然还有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8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8 食欲。 「你倒是说说看有哪个男宠用枪指着主人还能继续受宠的。」易未名深深顶入,然后又含住了张纪诺的耳垂。 「你说我对你哪里不好?除了有点专制以外事事顺着你,你说受不了,我一星期下来才跟你滚两晚床单……话说回来,你从来没有向我要求过什么,难道是准备随时离开?你真的就只是……把我当成顾客吗?」 那种轻柔的声音,与其说是呵斥,不如说是心有不甘的抱怨。 「我又不是没付出过。」 易未名忿忿不平地把张纪诺翻了个身,伏在他背上,扯咬他带着旧伤疤的肩膀。 「明明就只是个不会讨好人的木讷男人。」 结束了一场狩猎般的拉锯式性爱,易未名喘着气放开了像是奄奄一息的张纪诺。 浊白色的液体夹带着血丝,从原本相连的地方缓缓地流出来。 易未名有些心疼,明明以前都没有把他弄伤过。 他俯下身,在张纪诺的尾龙骨最末处印下一吻,吮出一个浅色的吻痕。 如果能把他的脊椎掐断,让他瘫痪在床上,天天对着自己微笑撒娇,这样的生活多美好。 他俯下身,在张纪诺的尾龙骨最末处印下一吻,吮出一个浅色的吻痕。 「会不会很痛?」易未名抚上张纪诺的背脊,以呵护一般的动作,轻轻摩挲着他印下的那片红。 「不会。」张纪诺忍着不适,从床上撑起,躲开错愕的易未名,赤裸着身体挪到刚才放下东西的窗边,重新拿起了厚实的牛皮纸袋。这里面装了他的『卖身契』。 「但我还是想跟您……谈一谈。」张纪诺背着星光赤脚站在地上,贴着地板的脚心有点凉。张纪诺微微颤栗,连往前递出文件袋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总是想,如果能把你的脊椎掐断,让你瘫痪在床上,天天对着我微笑撒娇,不会离开,这样的生活该有多美好。」易未名剜了他一眼,衬上棕红色的虹膜,在安静得能听到微风割裂空气声的室内,诡异阴森得让人毛骨悚然。「偏偏你这把嘴啊,怎么堵都堵不起来。是不是真的只能把你杀了,藏在藏品室里,你才愿意乖乖地呆在我身边?」 大概又是易未名脑内的离子又忍不住暴走起来,带着杀伤性极强的偏执,扼杀了正常的思维吧。张纪诺脊梁骨都在发酸发软,要不是易未名接过了手上的东西,他就要拿不稳了。 大部分时间,易未名对他都颇为和颜悦色,就是止不住的欲望让人有些吃不消。他都忘了,对方也是个生意人,心里面有个算盘,正精准地计算着身边的利益关系。 易未名脸上的暴戾在看到袋子里面的文件时渐渐散去,一脸的志在必得让张纪诺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自己看看。」易未名把文件轻放在床上,抱着双手坐在床边等着,就像投放了诱饵的狩猎者,一旦猎物进入狩猎的范围,就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张纪诺猜不到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只能硬着头皮回到他身边,颤着手拿起早前签订的合约。 他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仔细地看过了条款,都是自己订立的,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只是当他再往下看,原本应该签了名的地方却只剩下钢笔划过的印子,那些墨迹却不翼而飞了。他明明还记得易未名那个龙飞凤舞的花体前面,仍记得自己还曾经怀疑过个中真伪,只是现在,却就像往井里扔下了一个竹篮,只捞起了一片被搅碎的月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张纪诺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位置。他原以为,他以倾家荡产为筹码一把showhand,就能换得机会,无视那些难舍的悸动,脱离易未名的掌控。 然而现在等着他的却是什么呢。 对方给了他一笔钱,作为条件交换他来到他的身边,成为他的男宠,抛开尊严在床上跟男人颠龙倒凤,就在他以为命运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的时候,却告诉他,『我们只是不含利益的床伴关系』? 易未名趁张纪诺失神,一把搂住他,然后将他压在床畔,从后扣住了张纪诺的双手。 「早就跟你说过,我没有把你当卖的。」易未名扬起了下巴,骄傲地眯起了眼睛。「不过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发生什么变故,只要是我认定的,就不可能逃离我的掌心。」 易家的家主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只是这还带着点天真的语气,大大地为他的英明神武打了折扣。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能守住家业,不让产业萎缩的二世祖而已。从小就被娇惯得过了,遇到一点挫折就心理扭曲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您怎么能,把人当成所有物,收进密不透风的匣子里,还奢望世界围绕着您转?」张纪诺顾不得一直坚持的礼貌与退让,冒犯的语句一句又一句地往外蹦。 会不会惹得对方不快已经不是张纪诺首先考虑的因素,既然已经撕破了面皮,也就毫无顾忌地耍起赖来。反正他也没想过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只是要说耍赖,易未名毕竟是一代宗师,张纪诺这只小鬼再怎么反抗,都只能被易未名压制住,翻不了身。 「为什么不能。」狂妄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布条,把张纪诺的手反剪在背后,牢牢绑住。「我既然有能力把你关在这里,自然也就能让你服从。」 张纪诺下意识地挣扎,然而肩膀却痛得让他冒出冷汗。 「稍微忍一下……」易未名在张纪诺的脸上亲了一口,不顾趴在床上的人辛苦得快要窒息。「真希望你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基因。」 易未名又摸了一下他裸露的臀部,然后离开了房间。 其实张纪诺条件反射地想跟对方说一声晚安,只是肩膀的痛楚让他记起了自己的现状。于是他只能自嘲一笑,找了一个对自己来说比较舒服的角度,闭上了眼睛。 「不把我当卖的,就是把我当成性奴了?」 接着,易未名扯着张纪诺去到书房。 听说某人想请他当一天秘书,提高工作效率。但张纪诺并不认为他在场,对方就能秒速处理掉旁枝末节多得烦死人的工作。 张纪诺的手心有些湿热,察觉到黏腻的手汗有可能会沾到对方手上,他拼命往后缩,想趁着易未名不注意挣脱他的手,却在第三次尝试时被用力握住了手掌。 「你干什么,嗯?昨晚喂不饱你?」易未名扭头,看到一脸窘迫的张纪诺,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到底有什么事。」 「……我、我手汗很多。」张纪诺觉得在易未名视线的沐浴下,他那些不受控制的手汗分泌得更旺盛了。湿答答的感觉连张纪诺自己都有些厌恶,易未名又怎么可能会不讨厌…… 张纪诺趁着易未名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9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29 放松警惕快速地抽回了手,易未名皱起眉头,却没有动怒。 「啧,我又没说讨厌你的手汗。」这样说着的易未名伸手搂着张纪诺的肩膀,力度大得似乎要把张纪诺按进自己身体。 在那只手掌搭上肩膀时,张纪诺才发现,原来那些恼人的手汗,并不全是自己的产物。 易未名随手推开了书房厚实的门板,张纪诺正诧异书房的主人居然没有锁上如此重要的地方,却在下一刻就看到了表情木然地倒在办公椅上的伊利亚,缓缓坐正了原本歪斜的身体,眯起眼睛抬起下巴。 原来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能将战略重地交付,看来易未名很重视这位表弟。不、应该说是相当器用。 「瓦西里,今天怎么……想玩办公室play吗。」比白种人还白上一倍的人双手插袋,从椅子上起来,吊儿郎当地走到易未名面前,似乎是想伸手摸一摸张纪诺的头顶。 按理说伊利亚比张纪诺还大上两岁,以这种长辈对后辈的方式打招呼,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易未名却一手格住伊利亚还打算继续往前伸的手,反手捉住然后推开。 「怎么,嫉妒?你也赶紧找个人陪吧,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整天缠着我的管家大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人陪?」伊利亚悠然地收回手,眯起眼,伸出舌尖舔了舔似乎还残留着什么美味的嘴角。 张纪诺眼尖地察觉到伊利亚嘴角的毛细血管有些破裂,即使没有被揍过,起码也被用力地按压过。嘴唇上也有些小伤痕,已经结了痂,看上去像是人类牙齿留下的痕迹。 不过要是说这一家人的对象都是野兽,张纪诺也不会觉得奇怪。作为一个白化病的患者还能长得这么高大,随便甩手就能在别人手臂上划出一条血口子,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个奇葩。 当然这位毫不在意地任由血往外流,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新上任情人也很让张纪诺头痛便是了。 「不包扎一下吗?」张纪诺凑近易未名的耳边,轻声问道,料想不到的却是,易未名当着表弟的面扭过头,就往张纪诺的唇上啄了一下。过于坦荡的行为让张纪诺尴尬地垂手直立,不敢回吻,又不敢把人推开。 「这么浅的伤,等下就好了。」张纪诺曾经以为易未名很怕痛。他受枪伤的时候总是拧着眉,严肃得把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但只要一开口,就是不间断的颤音,只要轻微的动作就能痛得咬牙切齿,每天都把张纪诺吓得六神无主。 然而转个身就笑眯眯地跟伊利亚下国际象棋、躲在书房上网,悠闲自在得完全不似伤患。 搞到最后,连张纪诺都分不清自己纠结是在生气还是在心痛了。 「告诉你件事,不过你不准生气。」大概是觉得时机恰当,易未名突然转身搂住了张纪诺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深深吸入一口带着张纪诺气息的空气,小声地用生硬的粤语跟张纪诺说了一句话。 明明都是华人,他们却像约定俗成一般,总是用英语来交流。可能这是因为久居国外,已经西化的原因。易未名也会说粤语,其实张纪诺有些惊讶。 张纪诺有那样的氛围,会说是当然的事。然而易未名在俄罗斯土生土长,应该是不太会接触到这种方言才对…… 不过不管再怎么惊讶,也不及耳闻的这个新闻来得劲爆。 「啊,走掉了。」伊利亚耸肩,语气明明是轻佻的,扬起的嘴角却带着点阴森。 「刚刚说想在这里跟他做,想不到这样就惹他生气了。」易未名淡然地按住了伤处,回以一个纯良的微笑。 「哈,早知道我就赖个床,下午才来。」 「既然都来了……」 张纪诺快步离去,速度已经接近竞走。 皮鞋鞋跟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地砖上,听得人满心烦躁。等到人声渐弱,张纪诺才咬紧下唇缓缓停下,脱力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其实我身上那两枪,是伊利亚打的。』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有千斤重,这当中可能还有什么缘由,但张纪诺却越来越觉得有什么重大的阴谋正在逼近。 张纪诺不禁揣测,可能……不明真相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张纪诺明明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易家大宅里,却还是一如平常地宁静闲适。 每天他被易未名拥着入睡,又在花香跟早餐的香气中醒来。 不同的是,自那天起,伊利亚就在大宅中失去了踪影。 张纪诺不禁要想象,也许易未名已经暗地里把他解决掉了,但又想到他们表兄弟表面上关系无可挑剔,碍于血缘跟旧情,易未名想要发难,应该很难。 虽然连带着,易笼也莫名地消失了几天。 张纪诺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他开始把满弹的手枪放在被窝里伸手即及的地方。他睡觉,除非夜里突然被易未名抓住蹂躏,不然只要睡着了就几乎不翻身,安安定定的,也不用怕枪会走火。 一切的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但张纪诺知道,看似平静的云层深处,正在酝酿着风暴。 「你想不想……去念书?哪个国家都行,我供你。」突然有一天,易未名喝着张纪诺分配给他的牛奶,突然抬眼望向他问道。张纪诺望着他嘴角的牛奶印子,憋着笑意,凑过去伸出舌头把白色的液体舔掉。 易未名这才醒悟过来,尴尬地劈手抢过张纪诺递过来的餐巾,脸红脖子粗地对舌尖带着香浓咖啡味的张纪诺低吼:「以后我要是再喝牛奶就跟你姓!」。 「易先生……啊、不对,要是您也变成了张先生,我怕我养不起您。」张纪诺笑眯眯地回答,有些迟疑地,把手掌轻轻覆在易未名的手背上。 「少罗嗦!我还没埋怨过你空手过门一点嫁妆都没带过来,你还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虽然看上去易未名还在动怒,却毫不客气地反手握住自动送上门的手掌,紧紧握住。 眯起眼睛,神色倨傲的男人把鼻息洒在低眉顺眼的人唇间,要是仔细看其实还能看到那两人嘴角忍不住扬起的弧度。 「……您让我去我就去。」张纪诺放缓了呼吸,在易未名轻闭上眼,浅色的唇即将吻上他前,淡淡回应道。 易未名呼吸一窒。 接着张纪诺迎来了一个掠夺式的狼吻。 「胆子越来越大了,在床上不见你这么听话……」易未名的吻辗转落到张纪诺的颈部,对着他的耳根喃喃自语,唯恐他听不见。 「不是……还有易家的家主、唔……替我撑腰嘛。」张纪诺顺从地搂住易未名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发,轻轻摩挲他的发根。在要害被擒住之前,他还有开玩笑的余裕。 「虽然有被人拽下来的可能,不过为了给某人撑腰,我就勉为其难地,赖死在这个位置上吧。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30 Revolver(H) 作者:八角花椒 分卷阅读30 」易未名把张纪诺搂过来按在自己腿上,手不规矩地伸进了他的衬衣,肆意撩拨。 「其实我想听的是,你愿意跟我共同进退。」易未名含着张纪诺胸前的一小片皮肤,用牙齿去轻轻撕咬。 张纪诺皱起了眉头,接着又舒展开来。主动伸手脱掉了v字开领的针织家居服,然后捧着易未名的脸,眼睛定定地望进那片棕红色的湖泊。 「我只想让您无后顾之忧。」 「在你念书的时间内,我可能会变成穷光蛋。」易未名握住了他的手,拿到面前,在张纪诺的手心亲了一口,转而伸出舌头,用双眼锁住他的视线,慢动作一般舔起他的指缝来。 「您不是还有上市公司?我没记错的话还做得蛮大的……」 「……」易未名低下头,张纪诺毫不怀疑他正气极磨牙。看到受挫的易未名张纪诺颇有些洋洋得意,但一个完整的故事总少不了乐极生悲这样的元素。 「什么?」就在张纪诺以为自己错过了某句话时,易未名突然发力,剥掉了张纪诺那条原本就只是松松地挂在腰部的休闲裤,在张纪诺反应过来打算求饶之前,就直接拦腰抱起他,随后把他压在床上。 没吃完的早餐还带着余温,早晨才插上的粉色蔷薇还娇艳欲滴,时常会大意顶到腰的枪早已随着拉扯的动作掉在地毯上。 张纪诺倒在床上,微喘着气。易未名撩起他的额发,用牙齿在他额头上用了磕了一小口,惹得张纪诺委屈地捂着额头,战战兢兢地小声问:「您生气了吗?」 「最好没有。」易未名咧开嘴巴,露出阴森森的一口白牙,接着一口咬上张纪诺的唇瓣。 「说句『没关系,我养你』很难吗?!」 ——正文完——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