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分卷阅读1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 ?书名: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有天我遇到了一个使我倾尽所有感情的男人,那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爱上了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忍受着并改变着自己来接受他,接受他的爱,但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我做不到了。 既然我做不到,那就请让我消失,在这副躯壳中,住下一个新的灵魂,一个可以接受他的爱的我,代替之前的我来爱他和被爱。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乐,张泽臣 ┃ 配角: ┃ 其它: ☆、第一病 ?  夜晚的城市总是给人以神秘的感觉,诱导着数不清的人来此探索,以至数不清的人跌落深渊。 这是我的故事,不悲伤,不久远。 我们的相爱充满了太多的不可思议,我禁不住想把这一切都记载下来,以文字的形式,记述。 那年我十八岁,大二,打工仔。 ————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蛋糕店,但是别搞错了,我不会做蛋糕,在那里我只是个收银的。 但是收银的责任重大啊,稍微出了点差错少个一块两块钱的,你都得防备着不被老板告上法庭——我们那个老板特别的事儿,有点小事就斤斤计较。 今天有个顾客来店里,硬是说昨天打电话来订了蛋糕,今天来拿为什么没给她做?负责接电话那小妹特别委屈,因为昨天我也听见了,那人打电话来的特别晚,说话也不清楚,带着口音,也没说清楚要不要就挂电话了,我们自然是不能给记上的。但是责任还是在我们身上,所以老板就给我们店里的全体员工上了一课,出店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从店后门走出去,这个时间点正是那类人出没的时间,大街上人很多,大多都穿的很潮,穿梭于人群之间,我深深的觉得我不属于这个时间。 我没有住宿舍,因为我们家就在这个城市住,离学校也近,所以没必要。 我家住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里,小区有些年头了,楼都非常老,楼下的草坪都被那些老头老太太种的满满的,跟个菜园子似的,虽然不是多好看,但很有住家的感觉。 到了家里之后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冷冷清清的,照旧什么人都没有。 我的家庭还是有的可说的。 我爸是个赌龄很久的老赌徒,整天抽烟喝酒打牌耍钱,听我妈(亲妈)说,她当时就是在赌场认识的我爸,那时候她才上大学,只为打份工赚点钱,然后遇见我爸了,虽然我爸这人混蛋了点...很混蛋,但在那个年代莫明的讨女人喜欢,久而久之,他俩就摩擦生热了。然后有了我,这时候我妈大学还没毕业呢,我妈那边的家长极力反对,可是他们不听,最终私奔了。我出生后的几年家庭生活挺美满的,只是我爸还是没有固定工作,依旧在赌,而且赌瘾一天比一天大。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吧,我爸欠人一屁股债还不清,还得靠我妈来挣钱维持生活,最终我妈坚持不下去,跟我爸离婚了,那时候我妈才多大啊,扔下我还有的是男人追,人长的也好看,于是就扔下我俩跑了。我妈刚走没多久,我爸就再婚了,那时候陈阿姨(我后妈)家里还有点钱,就帮我爸给赌债还了。当时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爸跪在陈阿姨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再也不赌了,才安定没几年,就又开始了。 我陈阿姨也不是个有多正直的人,她喜欢跟人打麻将,又抽烟又喝酒的,时常夜不归宿,不过因为零花钱没少给我,我对她也不是特别没有好感。 最近我爸的赌瘾已经是阻止不了了,近几年来时常有来我家催债的,大多都是闭门不理便走了,有些难缠的倒也不是赶不走。只是陈阿姨竟然也染了赌瘾,两方催债的,让家里一下子就窘迫了起来。 他们时常夜不归宿,也有这么个原因——怕催债的。 这就难为我了,我换了很多份工作,最终选择了在蛋糕店当收银,这儿薪水高还不累,晚上还有剩下的面包可以吃,待遇算是不错。 话扯得有些远。 我把钥匙随手扔在桌子上,打开冰箱去看看有什么能当正餐的东西。 一开冰箱,我就被里面的味道薰住了。 那些菜真是不知道剩了多少天了,散发着一股很多东西混杂在一起的难闻味道。 我二话不说就给那些东西倒在了垃圾桶里,把盘子扔在洗碗池。 掏了掏兜,发现里面还有十来块钱,够我下楼买桶方便面再加一瓶汽水了。 我抓了抓头发,心情无比烦躁。 ...... 我把拿好的东西放在收银台上,收银小哥跟我认识,我们就结账的那会儿功夫闲扯了些学校的事情。 他比我大两岁,等今年夏天的时候就毕业了,我们是一个系的,不过他更喜欢研究那些我看不懂的书。 “你想好毕业干啥了吗?”他给我找着零钱。 “没呢,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家那样你也知道。” 他点点头,把零钱给我,打了个招呼我就走了。 我们这边的路段上一般都没车,连路灯都很少,发出非常昏暗的光,四周全都是有些年头的大树,把路灯的光全都遮住了。 我实在是没想到车祸这种老桥段能出现在我的身上,我正拎着袋子掏里面的钢镚,突然一辆车就冲了出来,我听见了鸣笛声,可是没有反应过来要躲闪,车就蹭着我的身子开了过去,在前面打了个转停下。 我被撞得摔倒在地上,这下袋子里的零钱也撒了出去,肇事的车主从那辆蓝色宾利上下来,面部表情几乎是从容不迫,让我感觉很气愤。 那人生着一副像是欧洲人那样立体的的五官,身材高大,估计得比我高上一个头,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他一靠近我就感觉气氛都凝重了起来,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他长的不凶狠,反而非常的好看,却让人有点怕。 marlboro的烟味和熏香混杂在一起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很好闻的味道,是男人身上散发出的。 “过马路不看车?”低沉的语调,我顿时心一颤。 他这个语气可真是毫不客气,要是别人我早就翻脸了,可这人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我犯不着为了一时嘴快惹多大的事儿,于是我从地上站起来,膝盖处有些疼,估计是摔破了,初次见面时留下的伤口在膝盖位置,这预示着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我根本无从得知,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说,“先生,这件事恐怕不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您在这种小路上开那么快的车,没注意到行人,这是您的不对。” 那男人用鼻子轻笑了一声。 “上车,我载你去医院。” 他一看就是不想跟我废话,虽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 然态度非常的轻视人,可他没有说就把我扔着不管,我总不能因为他的语气而跟他闹不愉快,闹起来肯定是我理亏。 他带我去医院,我肯定要去,虽然我就是擦破点皮,可是此时我总不能跟他客气,也不想跟他客气。 我的膝盖此时疼痛正上来,走路有点不顺畅,刚关上车门他就把车开了出去,给我吓一跳。 本是想跟他发火,说他这是什么态度,话到嘴边,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势把我的话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到了医院,果然没什么大事,现在天气比较暖和穿的少了,身上擦破皮的地方倒是挺多。 医生给我擦药的时候,男人很自觉的出去给医药费交了。 真是倒霉,出门买个泡面也要发生这事。 算了,这辈子能赶上几回车祸,所幸就是蹭破了皮,估计有了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出这事儿了,想来还是有点庆幸。 男人回来之后我的药已经上完了,摔破膝盖的时候还没怎么疼,不知怎么的,到了这会儿反而开始疼了,那种火辣辣的疼。 我起身时一个踉跄,摔在了男人身上。 marlboro和檀香的味道瞬间充斥我的鼻子,一瞬间我的大脑有点不听使唤。 然后男人开车给我送回了家,快到楼底下的时候我一摸口袋,发现钥匙竟然不在,我回想了一下,才突然想起来,钥匙被我落在家里的桌子上了,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拿。 随后我想说让他给我送到附近的小旅馆,可是就摸出来几块钱零钱。 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我快速的想着今晚到底还有哪里可以过一夜。 “谢谢了,我在这下就可以了,停车吧。”我跟他说。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车也没有停,然后驶出了那片住宅区,往市中心开去。 其实那天他本可以给我扔下的,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车停在了临川市最著名的那家赌场前,门前金碧辉煌,这栋大楼每一层都亮着灯,有很多人络绎不绝的走上台阶,车刚停,就有人迎了上来,看得出他们是认识的, 男人把车钥匙给他,我还不知道要干嘛,有点愣愣的,男人敲了敲车窗示意我下来,我才又愣愣的走下来。 他一路往前走,我就跟在他身后,走过的时候路遇的那些工作人员全都对他鞠躬问好,还有很多过客也全都驻足打招呼,直到他走过去了他们才又迈开脚步,我心里有些惊叹这男人的来头。 不过他带我来这里又是干嘛?不会是想打击报复吧? 电梯一直上升,男人都没说话,只看到他拿着手机在发短信。 电梯停在了29层,男人走了出去,我紧紧跟在身后。 这儿全是细长的走廊,旁边一扇扇的门,走廊安静至极,因为脚下铺着地毯,连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昏暗色调的墙纸,头顶上是黄色的灯。 七拐八拐的,最后我们推开了一扇门走进去,我还以为这儿是住宿房间呢,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几个人跪在地上,屋子里站着许多穿黑西装的男人,个个身材魁梧,面露狠色。 见到男人,那些人全都鞠躬,“臣哥。” 男人实际叫做张泽臣,只是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为了好区分,让我们提前这么叫他。 张泽臣走到房间中央的那个沙发上坐下,我跟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于是就站在他身后。 张泽臣面前跪着的人,脸上身上明显能看到有伤口存在,至于那些伤口是怎么形成的,我便不知道了。 听着他们求饶的声音,我紧张的抓着椅子,发出了一点声响,张泽臣回过头一脸不满,显然他现在正在生气中,我这点小动作肯定是又惹到了他,我赶快收回手。 “过来。”他说。 我有些迟疑的绕过来走到他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被他一拽我重心不稳的坐了下去,一下子坐在了他腿上,我很尴尬的想起来,可被他蛮力制止了。 说实话,我虽然很不想提及我的真实身高,但作为男人来说,诚实是必须的,所以我庄重的说道,我净高只有172,穿上鞋或许有个175左右——大概是这个高度。而且我生来长得就不那么阳刚,那男人整整比我高了一个头,说什么也有一米九几,我这么坐在他身上,就算自己看不到,也能感受到那股子小鸟依人的感觉。 这儿人还这么多,我的脸更红了。 “让我起来。”我小声说。 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腰,没理睬我。 “他们。” 张泽臣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那个人立刻微微倾身,“饲主。” 我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能肯定的是跪着的那几个人绝对是惹了张泽臣,听着他们在那里谈论,跪着的人求饶,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也紧绷了起来。 然后的事情绝对让我留下心理阴影,第一次见到死人,以及那种场面,我便不一一记述。 你能想象得到那种感觉吗,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就倒地成为尸体,头上的洞流着血,全部都渗入到了地毯里。 我脑袋弦一下子就崩了,要不是张泽臣死死地抓住我,我相信现在我就已经冲出去报警了。 脑袋一直短片,直到屋子里所有人都不在了,只剩我和张泽臣,并且还保持着那种姿势。 我记不清那晚上他要了我几次,也忘了什么时候才停下。 唯一能清楚的就是,有很多的东西自那天开始改变了。? ☆、第二病 ?  我一直不想承认张泽臣那极度病态的控制欲,因为我不想承认自己是那只被关在金鸟笼里的金丝雀。 自从遇到张泽臣之后,我时常怀疑自己是否有人格分裂的症状。因为我时常不能理解他的一些行为,以及我周围人的一些行为,那就好像他们全都知道某件事,唯独我不知道一样,让我觉得我是不是错过了一段时间,就像是人格分裂那样? 我真的不想承认是张泽臣在我背后谋划并控制着一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被预先计划好的,那真的是很可怕,因为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所认识的人,以及那份感情。 特别是在我爱上了张泽臣之后,我便更加不愿意去想,因为我怕一切明了的时候,我会因为恐惧而离开他。 而那个时候他一定会用残酷的方法使我留下,一面说着爱我,一面对我施以酷刑。 ———— 醒来的时候不是赌场的房间,黑白纹理的大理石地板,黑色的床单,床边白色的毛绒地毯,庄重色调的墙纸,厚重的窗帘上隐约看得见暗纹,丝缕阳光笔直的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这个暗色调的房间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唯一熟悉的便是跟张泽臣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3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3 身上相同的檀香味,是那边立柜上的香炉散发出的,那个有着浓厚古韵的东西与这个房间非常不符。 墙上的木质钟表显示现在是上午十点多,我看了眼身边,张泽臣还睡着。 他是个昼夜颠倒的人,一般这个时候他才睡下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不过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心里一直说他能睡。 他睡的比较浅,我稍微动了一动他就醒了。 他看起来非常疲倦的样子,半睁着眼睛,手臂撑着身体侧着微微坐起,我能看见他身上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还有腹部不多不少的八块腹肌,再往下...他穿内裤了。 对于我这个百分百纯gay来说,大清早看见这种场面绝对值得让我脸红的跟个柿子似的,我连忙把脸埋在枕头里。 我感到床突然一震,一抬头,发现原来是他又躺了回去,他的声音略带沙哑,用手指着屋子里的一扇门,“卫生间。” 我哦了一声,他也没再说话,看样子是又睡着了。 我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四下环顾了一圈,没看见哪有我的衣服,再看一眼睡着的张泽臣,我索性就光着走了。 大理石地板冰的我打了个哆嗦,打开卫生间的门我才看见拖鞋。 不得不说张泽臣这人的喜好,偌大的卫生间里面全都是白色,竟然打扫的连一点灰尘的看不见,真是苦了那些佣人了。 我站在洗漱台面前,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些痕迹,问候了张泽臣的祖宗一遍,心说这人真是属狗的。 因为上面只有他的牙刷,我只好漱了几遍口,弯腰的时候腰部的酸痛可真是疼得我直咬牙,又跟他祖宗打了个招呼。 今天上午的课我算是旷了,也不知道我死党帮我喊到没有,回去估计又得请他喝可乐。 等我洗漱完出去之后,我到他衣柜里翻了翻,想找件衣服穿上,奈何他的衣服对我来说“略”大,折腾了半天我无奈只能把浴袍穿在身上。 十一点多一点的时候,有个穿黑西装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推着餐车,上面是一人份的午餐,他把东西逐个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另一个人走进来,把一身运动装放在了床边,两人自始至终什么都没说,等弄完之后就退了出去。 我看着桌子上那一堆做的精致的中餐,不知道吃还是不吃,然后我又看到了他们放在床上的那一身运动装。 那身衣服上面还印着卡通图案,我拿起来一看,绝对不是张泽臣能穿上的尺寸,一看就是给我准备的。 等我把衣服穿上之后才想到,他们知道我在竟然就只拿了一份午餐进来,难道是只给我准备的,知道张泽臣没起床? 估计是这样了,我的肚子实在是有点饿,自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饭了,我便把那些东西吃了。 吃完没一会儿,那个人就又推着餐车进来把东西收拾了。 我在这实在是闲得无聊,而且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话绝对连下午的课也要旷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手机不知道哪去了。 我在屋子里到处翻找也没找到,我想出去问问看有人看见没有,但是一出门我就蒙了,门外是一条走廊,走廊一面是房间的门,另一面则是擦得透明的玻璃窗。 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漂亮的欧式庄园,其壮观程度完全可以被当作旅游景点。 窗户的外面是一大片花园,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有一条小路穿过,在喷泉处分成两条,绕过喷泉又汇合,一直通向很远处的铁门,铁门延伸的栅栏上爬满了绿色开花植物,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小路的两旁都是修建的整齐的树木,草丛里还摆放着许多的雕塑,左边看是一条小河,流到我视野不能及的地方,左右两边的尽头都是茂密的树林,树木很高,隐约能看见山的影子。 要不是其中来回穿梭的持枪的黑西装,我会误以为这是仙境。 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庄园四周每隔几步都有持枪的黑西装站岗,外围与他们错开的地方也是同样的戒备,我敢发誓,警戒人员绝对不止我看到的这些。 这时我肯定我绝对在张泽臣的老巢了。 收回视线,我望向走廊两边。 左边再走不远就是墙壁了,所以我便向右走去。 在每一个拐角处我都能看见那些黑西装站着,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非常不习惯,但久了,我就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在这栋大房子里谁都不可能一次就熟悉路线,我在出了第一条走廊的时候就找不到路了,最后从侧面的楼梯走到了一楼。 这一路上都没有人拦着我,也没有人跟我说话,当我跟那些黑西装问路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说,跟英国皇家卫队似的。 到了一楼的时候才有人向我走过来。 那人看着跟我年纪相仿,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也是那样一身黑西装,不过看着比那些人朝气多了,他一见了我,就问,“祁少爷去哪?” 我奇怪这人是怎么知道我姓什么的,仔细一想张泽臣肯定派他查了我,不然怎么能放心给我带到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还那么没防备的睡在我旁边。 我当即就肯定了这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因为这偌大的庄园里我就看见他一个自由走动的人,而且张泽臣派他查我,就意味着他是张泽臣身边的人。 “我要回去上课了。”我说。 他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恐怕不行,臣哥吩咐了,不让你出去。” “什么?”我惊讶,“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他走近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同情,“你是第四个被臣哥领回来的人,恭喜你被臣哥看上。” 我有些不明所以,我被那人看上?这个先不说,为什么他要用同情的语气? “等会儿,你把话说明白了。” “你不知道?”他好像在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第三病 ?  “我该知道吗?”我反问。 他耸了耸肩,对这个问题一笑而过。 其实,关于张泽臣这个人,只要你涉一点黑,甚至是去过几次夜间场所,就不可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可奈何当时的我一心在为家计和我的学业以及未来出路所担忧着,我家又是那样的一种条件,我怎么会听说过他的名字呢?或许我父母都知道,但我又何尝会跟他们聊这些话题呢?他们甚至只把家里当作一个睡觉吃饭的地方。 最终在我再三逼问之下,那人把我拉进了一个会客室,跟我说了张泽臣的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叫张泽臣,而那人是张泽臣身边的心腹之一,叫做叶一鸣。 据叶一明所说,张泽臣主要活跃于亚洲以及北欧,在道上被称最不能招惹的人,却不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4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4 是因为他势力多大,而是因为这个人,是个神经病、变态(叶一明当然没有这么说,这是我总结的)。众所周知,通婚是促进交往的最好手段,但是至今没有人敢把自家的女儿狠心的给张泽臣做老婆。张泽臣亲自发话说好男色是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成年那天。 张泽臣的父亲在当时也是个在道上有权势的人,要说想要高攀的人不多那是假的,而且张泽臣长得可不差,当时的他在道上势力就不小了,于是在他成人礼那天,有人把自己家女儿许给了他,张泽臣就收了。这件事当时已经明令禁止传播,不过知道的人也不少。那绝对是一场惨案。 也不知道那女孩做了什么,总之最后被张泽臣弄瞎了眼睛,强迫张着嘴吞了几十根针,手脚扭曲着纠结在一起,人没死,被装进了一个箱子里——连同几只老鼠,埋在了地底下。发现她的时候她竟然还有一口气,身上已经被老鼠咬穿了好多个洞,因为人没死啊,既然嫁到了张家,那就还是张家的人,于是就又被送回了张泽臣那。带回去之后因为手脚已经都坏死了,最终截了肢,截下来的肢体全被她自己吃了,听说当时吃的是生肉......没过两天她就死了,这还没完,她的内脏在她死后全被挖出来塞进了她嘴里,全部的。主要是这些全部是张泽臣亲手做的...... 张泽臣做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数不胜数,就不一一列举,听到这里我都有点反胃了,之后值得一说的就是关于在我之前那三个“被臣哥看上”的人。 第一个人是在七年前,那时候的张泽臣二十一岁,正直年轻气盛,他在海外留学回来之后,就遇到了一个同岁的青年。那可能是张泽臣的初恋,都说每一个初恋都是失败的,这话对张泽臣也同样适用。张泽臣喜欢那人,可是那人不喜欢他,反而跟着另一个人跑了,被张泽臣抓回来之后,吊在了悬崖的一棵树干上,靠着营养液维生,就那么吊着活了俩星期然后咬舌自尽了。 第二个人在五年前,这个人跟了张泽臣不到三个月,一直混的风生水起,最后仅仅因为张泽臣不感兴趣了,于是......那人现在还在庄园的地下室呆着呢,因为张泽臣认为老物件应该放在地下室留着。不过估计那人死了有些年头了。 第三个人是导致张泽臣对第二个人没兴趣的罪魁祸首,也是张泽臣的那些小宠中最惨的一个了,在张泽臣身边四年有余,张泽臣这人有性/虐/待倾向,这四年几乎天天都能听到那人撕心裂肺的求张泽臣杀了他,一开始那人自杀过几次,但是没过多久他所处的境界连自杀的条件都没有了。叶一鸣说,每一次见到他,他身上都没有完好的时候,身上处处都是伤口,留下的原因各种各样,最终精神崩溃死了,刚死没多久,我就来了。 听叶一鸣口沫横飞给我讲了这么多之后,要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我之前可是一直都没听说过张泽臣这个人,对于他的那些传闻全都是今天从同一个人口中得知的,而且我见到的张泽臣实在是想象不出是个多么神经的人,所以我虽然怕,还没有怕到心里。 但如果说张泽臣真是那样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跑?跟第一个人一样的下场。留下?在我之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等他腻了?那我估计得饿死在地下室。 怪不得我觉得这些人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原来都在看我怎么死呢。 说到最后叶一鸣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现在最该优先考虑的就是怎么少受点苦。快三点了,出门绕过前厅左手边走进去第二个门就是厨房,要一杯热牛奶上楼回卧室,臣哥每天下午三点起床。” 我听他的话去厨房要了杯热牛奶,赶上厨师正在做早餐,呃,这么说还真是别扭,明明都下午了才开始做早餐。 他们都各自忙着没人理我,我就自己热了杯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带手柄的杯子,我只好给牛奶倒在了玻璃杯里,手缩进袖子里捧着上了楼。 在门前我深吸了几口气,那个黑西装很自觉的帮我打开了门,一进去,就有一种压抑感让我走不动路。 说真的在叶一鸣没给我讲那些话的时候我面对张泽臣还真的没有这种感觉。 张泽臣已经醒了,站在镜子面前扣着扣子,我小心翼翼的把牛奶端到他面前,他接过杯子的时候略显惊讶,“这么烫?”却还是抿了一小口才放下杯子。 随后他把领带放到了我手里,微微弯下腰。 我唯一一次打领带是在高三毕业的时候,还是别人帮我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弄这东西,何况还是帮别人打呢?这可真是难住我了。我怕他因为我打不好领带而犯病,越紧张我就越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在他抬手的时候我以为他要打我,我吓得闭上了眼睛,但预想的巴掌没落在我脸上,睁开眼,他好笑的看着我。 “叶一鸣都跟你说了?”他问。 我点了点头。 接着他抓住了我的手——或许用握更贴切一些——放慢了动作,把领带打好。 他看着我好一会儿,说:“你挺适合穿幼稚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衣服上印着的那个大大的米奇,从那之后我就没怎么穿过成熟点的衣服——当然不是我愿意的。? ☆、第四病 ?  这几天我一直都无所事事,叶一鸣劝我不要跟他说想要离开之类的话,下场会很惨,我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自始至终没跟张泽臣提起。 不过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家里还好说,反正他们对我的行踪一向是不过问,有我没我一个样,可是学校和蛋糕店那边怎么办?我连着旷课这么多天,肯定被发现了,我的手机也不知道去哪了,电话接不到,他们到底联系没联系我。 这座房子的好多地方都有座机,可是每次我一拿起电话,就有人过来“委婉”的阻止我。 不得不说这些个黑西装对我的态度比我刚来的第一天要好多了,也不知道张泽臣跟他们说什么了,总之我现在说话不至于没人理我。 叶一鸣经常在庄园里出没,在这里我跟他是最熟的,而且我们年龄相仿,能聊得来。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这么闲,整天看不到他做什么正经事,然后他跟我说,他的正经事就是闲呆着。 我从他的口中逐渐了解张泽臣这个人,不过可信度我一直觉得不高,因为我看见的张泽臣跟他描述的相差太多。 又过了几天,我实在是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在张泽臣醒来的时候,跟他说了下想要回去的事。 这天我照例做了早点,不过比平常丰盛些,推开门,他还没醒。 我把早餐摆在桌子上,去衣帽间给他挑出今天穿的衣服。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5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5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了,坐在椅子上。 “你想跟我说你要离开这。”他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奇。 “我想着这么久你也快忍不住了,而且今天你进来的比之前早。” 他无所谓的坐在那说着,拿起桌上的奶喝了一口。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就说吧。 “那你同意吗?” 我小心地问,看着他的眼睛,这个时候我的脑中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了叶一鸣跟我说的话,那些画面好像就发生在我眼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主角变成了我。 张泽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无视了我从我身边走过去,拿起衣服穿。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又问道,“你同意吗?” 按理来说我不该如此低声下气,他这样把我近乎□□的留在这里本来就是违法的,都是人,就算他势力再大,也不能无视人权。 想到这我突然就来了信心,声音也更大了,“你这算是默认吗?” 张泽臣停住,就跟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出了声,然后他回过头,转身向我走来,我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他的靠近,marlboro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看着我可以用居高临下来形容,随即他掐住了我的下巴,用想要捏碎一样的力道。 “疼......” “外面那么让你向往?”张泽臣凑近我的耳边,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弄得我耳朵痒痒,“是什么?你那不顾家的父母,还是要好的同学?” 他在生气,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生气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我想要离开。 跟他在一起就好像在打一场心理战。 “都有...”我如是回答他。 “那你希望我怎样?杀了他们,让你再无牵挂,一心留在我身边?”他的语气轻佻,我却感受到了恐惧。 他查过我,这我清楚,可我却不知道他到底查到了什么程度。我的父母,同学,他知道了这些之后,会不会已经查到了我亲生母亲那里? “不要牵扯他们!” “那就让我只跟你一个人算账。” 他突然松开了我,向着门外喊了几个人的名字,那就跟早就在外面等候了似的,很快就有人推开门进来,手里拿着许多个箱子,一一排开放在了地上。箱子打开,里面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各样的类似刑具一样的东西。 我禁不住后退,看着那些东西,又看了看张泽臣,我确信那些东西是要用在我的身上。 止不住的冷颤,我把手上的关节攥得发白。 门口有人把守,我不可能从正门走出去。这儿是四楼,从窗户跳下去一定会摔死,就算没有死也一定会被下面的人再抓上来。我四处张望能逃出去的地方,却哪里都找不到。 那些人走过来擒住了我,不知道是谁在我的小腿上踢了一脚,我跪在了地上。我胡乱挣扎着,那些人实在是比我强壮太多,最终也没什么效果,他们擒住我毫不费力,然后就见张泽臣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根针管,吸取了什么,注射在了我的脖子里。 我吓的只顾求饶,疯狂的挣扎着。 他给我注射了什么药,我只觉得神经越来越兴奋。 “好好记得你今天经历的一切。” 张泽臣的声音在我耳中无比的清晰,刀子割破皮肤的痛苦也好像扩大了无数倍那样,他明明只是划破了表皮,我却感觉像是穿心那般疼痛。 他一刀比一刀更加深,我所感觉到的疼痛也更加的难忍,那天我的哀嚎声绝对震天响,直到他又给我注射了什么,我逐渐感觉声音发不出来了。 疼、疼、疼。 我感受不到除了疼之外的任何。 眼泪和汗水流进了伤口里,使疼痛加剧的还有他在我伤口里面的翻搅。 这是我所遭遇的第一场非人的虐待,也是从这里开始我对张泽臣的恐惧根深蒂固。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一点点的感情起伏,持刀的手也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猪,他就是那个切割猪肉的屠夫。 这场经历从开始到结束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意识最为清醒的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泽臣才甩手走了。 再次进来的人是个金发绿眼的外国......少年。他长得实在是太年轻了,我只能用少年形容他。他穿着医生的白褂,手里拿着一个皮包,他的头发大概及肩膀,在身后松散的扎了个辫子。那个医生模样的人脸上是笑眯眯的,看了我之后也没有任何改变,要知道当时的我绝对像是一个血人,如果没人管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他动作熟练地帮我缝合伤口,一边缝着,一边抱歉的说,“很疼吧,我不能给你打麻醉针,因为你注射的药......” 他说的含糊,到最后声音小的我都听不见。 等到全身都弄好,我敢肯定自己绝对跟个木乃伊一样。 到了最后我也没有被疼昏过去,那药的效果实在是好,我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非常久,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五病 ?  别人的初恋都是在幼稚的小情调中度过,而我的初恋却好像在演美国大片。 ————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 按理来说那些伤口虽然多但都没伤到骨头,不应该恢复的这么慢,这还多亏了张泽臣无节制的索取。 两个月,该清楚的都清楚了,该想明白的也想明白了,既然躲不掉,何尝不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如果说顺从能比反抗过的更好,而且对我来说也没有损失的话,为什么不去顺从? 虽说这个想法有那么一点自暴自弃,不过那些学校啊蛋糕店啊家里啊的事情现在已经都跟我没关系了,再怎么去想,我也不可能回去不是? 我的心理一点也不强大,绝对经不起再一次的摧残。 有些事情试着接受之后,也没那么痛苦——虽然仍是心不甘情不愿。 这段日子我稍微摸清了一些张泽臣的发病点,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心理有毛病吧。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捉摸,相处久了之后就会觉得这人真的挺幼稚的,有点像是叛逆期的大男孩那样——这么清纯的生物跟他天差地别,我说的‘像’只是一些别扭心理罢了。 在那场暴行发生后的一个星期多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虽然我一直是过的阴历生日,不过呢他还记得就已经不错了。 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对那天的事情只字不提,张泽臣更是好像没发生一样,在我生日那天表现的很温柔的送了我第一件礼物,一只小白猫。 我真的是喜欢透了,那只猫不是什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6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6 么名贵品种,是那种随处都可见的白猫,浅浅的蓝色眼睛,浑身雪白雪白的,跟屋子里的地毯一个颜色,趴上去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 我给她起名叫‘毛球’,因为她来的时候真的很像是一个球。 过生日那天我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没办什么派对,张泽臣的意思是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再找时间补办,顺便把我介绍给其他人认识。 天气越来越暖和,张泽臣对我行动的限制放宽了不少,只要不出庄园我就可以随便溜达。 最近我喜欢抱着毛球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吃点心发发呆,太阳正好,花园里的景色也不错,前提是无视这几个整天跟在我后面的人。 只要我一出屋子,他们几个就准会冒出来跟着我,让我确信除了大门外这个庄园绝对还有其它出口。 那个长得最彪悍的叫螃蟹,听说本人姓解,叶一鸣告诉我的,这人跟叶一鸣同样的年纪,二十四五岁,在负责盯着我之前是张泽臣身边的人,现在每天跟张泽臣报告我行踪的也是他。 另一个总能看见的熟面孔是劳伦,中文说的挺溜而且话特别多,跟螃蟹一样都是张泽臣身边的人。 虽然我尽力的去无视,但这几个彪汉真的让人无法忽视啊! “祁少爷,你热不热,咱们回去吧?”劳伦说。 我撇了撇嘴,“不热。” 他一脸失望。 他是这些人里最像人的那个,偶尔就会跟我说两句话,语气也不是那么恭敬,整天无聊的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搭话的。我知道刚才绝对是他热了,现在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他们还穿的那么多,不热才怪。 又待了一会儿,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们头上滴汗,回到了屋子里。 劳伦立刻在身后发出了一声舒爽的感叹,我能感受到屋子里所有人对他的鄙视眼神。 张泽臣快醒了,我得去厨房给他弄早餐。 现在我学会了一些除了煎鸡蛋之外的早餐做法,比如三明治?这绝对比煎鸡蛋困难! 正在切香肠片的时候,看着那本应觉得好吃的东西,我的胃里一阵阵翻腾。 幸好我没吃东西,在垃圾桶那干呕了几下就好了。 最近不知怎么的,一看见肉类食物就难受得不要不要的,说不上犯了什么怪毛病。 微波炉里正热着奶,因为热牛奶烧干了好几个锅的我被厨房中所有人委婉地建议使用微波炉。 叮的一声,我戴着手套把那杯牛奶摆到餐盘上,端着上楼。 我先推开门探头进去,还没醒,太好了。我把早餐放在桌上,又跑去浴室给他放热水。 他今天回来的时候身上好多地方有擦伤,衣服也脏了,一脸疲倦倒头就睡,我不知道他干嘛去了,看那样子应该是打架了,不过他还用得着亲手? 我想了想,又拿出了医药箱。 三点半多,他醒了。 因为比平时起得晚,奶早就凉了,中途我又出去热了一次,现在都温的差不多了。 他没有先喝奶,而是直接进了浴室。 出来之后果断把牛奶一口气喝个干净,跟平时一样别的东西一口没动,语气还带着浓重的困意。 “宝贝儿,来给我包扎下。” 说着他侧了侧身,我才看见他肩胛骨那里有道口子,在往出渗血,应该是他刚才把结痂撕下去了。 我打开医药箱做了简单的消毒,上了点药,给他包扎。 “怎么弄的?”我随口问。 “摔的。” 能摔成这样,你摔刀尖里了? “小心点啊...”我小声嘀咕了句,他要是总带着伤回来,每次都让我包扎的话,我又不熟悉这种事,要是没弄好出点什么事别怪到我头上来。 口子还挺深,我第一次给他直接包上,血都渗出来了,我只好又拆开,给他止血,可是那血就跟渗水一样,刚才还好好地,现在都染红了好多棉花团,怎么都止不住。 我有点慌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用下巴指了指矮桌上的手机,我赶紧拿过来,然后打通了一个他说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柔和的男声,听着非常稚嫩,好像在哪听过。 “啊,那个,请问你是......” “张泽臣,不是我说你,我现在正在念大学,你也要好好为我的学业着想,麻烦你雇一个长期在国内的医生,我可不能动不动就为了你回国。等着,半个小时。” 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竟然敢直呼张泽臣的大名,这是何方神圣... “很要好的朋友?”我指着电话问他。 他笑着说,“五十岚家的养子,有共同爱好。”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五十岚家族(这些当然是我之后才知道的)。 这个家族可谓是实实在在的地下世界的领头,势力遍布世界各地,没有什么他涉足不到的了,已经有一百年多的历史,一直位高权重,张泽臣就是五十岚家族那位老爷子的徒弟。五十岚家族往年一直是在日本扎根,到了七十年代才转移到德国,并且与意大利黑手党交往甚好,听说还拥有私人军队。总之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个牛逼透了的家族。 现在的那位五十岚老爷子腰都埋土里了,亲生的孩子只有俩,大儿子才二十五六,小儿子年仅二十,还有个养子,就是半个小时后会到的那位,只有十六岁。 他那两个儿子都没什么可说的,全都继承了老爷子的优点,个个是人精。 我想说的是他那个养子。 养子叫做佩尔,所有人都这么叫他,他挺讨老爷子喜欢,在家里地位不低,而且跟五十岚家的二少爷交情特别好,不应该没被冠上五十岚的姓氏,应该是有个地地道道日本名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叫佩尔。他是个天才,刚才也说了,他在上大学,他跟五十岚二少爷一起,正在耶鲁读书,十六岁,三年前耶鲁以最高分破格录取。他特别的黏五十岚二少爷,正因为如此才跟着他去了耶鲁,据他本人说他想在德国学医的,但是不介意跟哥一起学商。他的医术在道上非常有名,说真的,我特别羡慕他,想我十六岁的时候还在高中混呢,他都在耶鲁读大三了。我一直十分敬佩这个比我年幼两岁的德日混血。 我正用棉花拼命地按住张泽臣的伤口,佩尔就推门进来了。 这时候我还不认识他,见到他的时候简直惊讶,第一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无论是外貌还是身高),第二就是这人不就是两个月前给我缝合伤口那个吗。 他看着还不到一米七,身穿白大褂,拎着个医药箱,满脸都写着不耐烦。 看到我他冲我笑了下,然后就换了一张臭脸面向张泽臣,“要不是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7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7 最近哥带我过来参加什么生日晚会,碰巧就住在附近,我才不会来管你。” “真是巧了,你要参加的生日晚会不会就是后天我举办的那个吧?” 佩尔一针狠狠地扎进张泽臣肉里,我看的心惊肉跳,然后他又狠狠地拿出缝合的工具,一点也不仔细的给他缝合好,接着包扎,看得出手法非常熟练。 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看他们交谈甚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跟张泽臣说话,要不是碰到佩尔,我绝想象不出有谁能这样跟张泽臣交谈,这不是因为佩尔是五十岚家的少爷,而是因为佩尔在他眼里是特别的。 这个时候我竟然有点嫉妒,人就是这样,我明明不喜欢张泽臣,却还是想要他对我好,想我在他眼里是特别的存在,想他对别人都是那样的残忍,唯独对我不是。尽管我跟他,是这样的一种尴尬的关系。 佩尔走了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低落。 张泽臣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出门,跟他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也是心不在焉的。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生日晚会,就在后天。” “哦。” “怎么,不开心?” 我把头扭到一边,没理他。 能感觉到整个屋子里所有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了我们两个身上,那眼光不用想也知道是在‘佩服’我的不要命,我也暗自赞叹那时的我何来的勇气。 为什么佩尔对他凶巴巴的就是理所当然,而我却是不要命呢? 佩尔有什么特别的呢,可以对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张泽臣摆臭脸呢?明明我是迫不得已才留在他身边的,难道活该遭受这种待遇?虽然我之前过的也不是什么昂首挺胸的生活,但至少不是像这样,在别人的身下过活。明明应该是我在张泽臣眼里是特别的才对吧?不然他又为什么带我回来? 我把手指关节攥的发白,越想越觉得很委屈。 那时我做了一个足以转折我命运的举动,就是在众人的注视下,突然跨坐在了张泽臣的腿上,用一种可以称之为委屈或者抱怨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里喃喃出:“臣儿......” 他环住我的腰,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笑了出来,手一使劲就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肩窝处,似乎是在嗅着我脖颈间的气味,“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 我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否发自内心,但那时候的我已经察觉到,我们之间的病态的爱,我的那一半,已经从那场暴行中萌芽。? ☆、第六病 ?  我着实觉得张泽臣这人的思想跟正常人有很严重的差别。 长这么大为止我的生日都是在一碗长寿面里度过,吃蛋糕的时候都寥寥无几,更别提邀请别人一起庆祝。 我很好奇的去宴会厅里看了看他们到底布置成什么样,我以为就跟高三毕业晚会时候的布置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气球啊什么的吧?所以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真的是愣住了。 张泽臣的确比我大十岁,或许我在他眼里是个小孩,但我是十八岁不是八岁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幼儿园搞联欢呢! 环视了一圈,整个宴会厅里充斥着浓浓的迪士尼气息,我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的唐老鸭配色,觉得有必要好好地跟张泽臣谈一谈我的年龄问题。 叶一鸣看见了我,跟我打了声招呼。我看向他那边,他正坐在舞台前的那堆无力吐槽风格的椅子上,看着那些人彩排。 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问:“怎么还搭舞台,什么表演啊?” “小丑。” “......” 舞台上的那些人此时穿着便装,看他们张牙舞爪那样子,我大致的能想象得出他们穿好演出服的时候的样子。 “明天会来很多小孩儿吗?” “不太清楚,邀请名单阿柳管。”叶一鸣说,“有小孩应该不多,这是给你准备的。” “阿柳是哪个?脸上有疤的那个?” “对,就是他。细活臣哥一般都让他管。” 阿柳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戴着副大黑框眼镜,长得也非常白净,像个文艺小青年似的,就是脸上那道疤太过显眼了,两个嘴角处裂开之后的缝合痕迹,整个一变/态/杀/人/狂的脸。听说以前被张泽臣派去做密探,伤疤是那个时候弄的。他相当于张泽臣的秘书一样的存在,不过我觉得不派他做一线兵力太对不起他那张吓人的脸了。不说小孩见了他,几乎是个正常人第一次看见他都能吓个半死,也不知道张泽臣是怎么带着他到处走的。 “那你是管什么的啊?”我问叶一鸣。 “我?我负责闲着。” ———— 到了我过生日——准确的说是给我庆祝生日那天,张泽臣没有外出,而且午饭之前就起床了,我们第一次一起吃午饭。 晚会是从晚上七点开始,不过下午的时候就有些人到了,但目的无非是跟张泽臣谈生意。 佩尔也是在下午时到的,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个眉目清秀的东方脸孔的男人,很年轻,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这就是五十岚家的二少爷,五十岚少臣。 佩尔一见面就跟我打招呼,我很僵硬的回给他了个微笑。 这个时候我对他实在是没有好感,不如说是有敌意更加贴切。 他们谈事的时候我也在,二少爷的中文不如佩尔好,说出来格外别嘴,意外的是佩尔在此期间却一次也没插嘴。 是啊,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插嘴,那是对五十岚少臣不尊重的行为。明明双方都会英语,用英文交谈就可以了,可是张泽臣却偏偏说了中文这件事,我那时并未在意。 客人陆陆续续都到了,来人虽然大多我都不认识,不过从中找出几个熟悉的面孔还是可以的——当红明星、政客、商人...... 开场的时候我被张泽臣介绍给他们认识,他们全都挤出一副笑脸对我点头示好,却没有一个人敢跟我握手——因为我是张泽臣的所有物。 等到我切开蛋糕以后,晚会就宣布正式开始。 偌大的宴会厅里的卡通风格和那些个拿着酒杯身着华贵服饰的人们显得极为不搭调,人们三两成群站在桌边,酒水喝的不少,桌上的主食甜点,也只有那几个来的小孩子会拿。 张泽臣带着我坐在某一张桌子吃饭,很多人来和他打招呼,寒暄语都滚瓜烂熟的显得非常协调,张泽臣大多没理睬,只顾和我说话。 吃了一会儿,佩尔带着另一个人走过来。 那个人长着一副跟五十岚少臣相似的脸,不过更加稳重些,这次张泽臣便跟他人寒暄了几句。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8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8 这人就是五十岚家的长子——五十岚原天场。 张泽臣给我说这个人非常有潜力,如果以后是他继位,五十岚家族必定更加壮大。张泽臣对五十岚家没有什么企图,不说他的地位已经足够高了,他本身对名利这一类东西就没有多大的感想,只顾自己高不高兴。当然我觉得如果他想而且良心过得去(虽说他本来也没什么良心),吞并五十岚家族是早晚的事。 张泽臣除了喜欢喝牛奶之外,对甜食也是情有独钟。 一块蛋糕,本来是我吃的,他拿来个叉子之后吃的比我还多。 “不甜。”他最后做出这么个结论。 舞台那边小丑正在表演,三四个小孩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看,我也坐了过去。 一定是张泽臣影响的,他没来的时候那堆椅子上只有几个小孩,他来了之后人突然就变多了,还有几个妇女把孩子刻意放在张泽臣近处的椅子上坐着。 “你怎么想起来请小丑啊?” “过生日不都这样?” “我以前过生日都是我妈煮一碗面条,长大点了就是自己煮碗面条,俩鸡蛋。” “我听过这个说法。” “什么说法?” “两个鸡蛋。” 我们聊着没营养的话题,台上的小丑一会儿把球变没,然后从小孩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会儿又表演着让人发笑的默剧,小孩们笑的前仰后合,当然还有我。 很快我就跟那些小孩子混的很熟,虽然周围那些人仍然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我跟小孩打赌喝了太多的饮料,终于忍不住内急去了厕所。 第一次,身边没有任何人跟着的走在庄园。 于是我遇见了另一个即将改变我人生的人——方洛。 初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年轻帅气、充满朝气的小伙子,就在洗手池那里,他主动跟我搭讪,并没有企图,只是单纯的谈话。那时的他刚刚留学回来,父亲是政客,他同样走了那条路。 “晚上好,你是祁少爷对吧?” “啊...晚上好,请问你是?”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忘了自我介绍,鄙人姓方,名方洛。家父任临川□□一职,今天有幸能随家父前来参加祁少爷的生日晚会。” 带他来这种场合,无非是想让各处人士熟悉他的脸,方洛刚刚任职没多久,人脉有限,出席这种场合对扩张人脉有很大的好处。我心知肚明,暗暗给他按上了‘靠着爸爸过活的官二代’的名号。 随后跟他客套了几句,我便回去了。在宴会厅跟孩子玩的时候偶然跟他对上视线,他会悄悄地跟我挥挥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我俩串通好了什么事情一样,我看了眼张泽臣,还好他没注意到我俩的动作。 晚会结束在十点左右,客人都走了,庄园里禁止外人开车进来,客人全都是那些黑西服送出去的。我也玩的有些累了,张泽臣还跟五十岚原天场聊个没完,他们用英语说的话我听着费劲,也懒着去听,哈欠打个不停,等了一会儿,他还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我只好附在他耳边小声对他说我先走了,他点了点头。 螃蟹跟劳伦今天不在我身边,其他人也没在,我拖着步子走回房间,绕过后院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谈话。 我住了脚,周围很安静,只听得见那个谈话声。 语气好像挺激烈,不像是庄园里的人,我有些好奇,悄悄地走近了些,背在一面墙后面的阴影处。 我听的清楚了,不过他们说的好像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是西方的另一类语言? 我思索着今天来的人中到底有几个外国人,随之就听到了一声挺大声的日语的呐喊,似乎非常激动。 我被吓了一跳,然后听到另一个人的低声呵斥。虽然说的是日语,但我却听懂了一个词——佩尔。 我探出一点头去确认,只见花园的地灯照射着的两个身影,一高一矮,正是佩尔,另一个人大概是五十岚少臣。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这里,他们不应该已经走了吗?对了,张泽臣好像说过佩尔可能会留宿,然后转天就回康涅狄格州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争吵..... 我思索着,视线却未离开,于是我目睹了震撼的一幕。 他们两个,接吻了。 顿时我的脑袋轰的一声——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两个是兄弟吧?即是没有血缘,也是兄弟吧? 我立刻收回身子,捂着嘴好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可能是因为我不在了所以不着急回来,张泽臣一直到十二点多了才回来的,这个时间是他的活动范围,所以我都已经困得不行了,他还是很有精神,手里发短信一直没停,直到走到床边,他才把手机放下。 “今天开心吗?”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嗯。”我点点头,毛球从被窝里窜出来跳到地上,“认识了挺多人的。” “比如?” “史特威尔森家和福伦沃尔家的小男孩、雅欣小妹妹、那个说意大利语的双胞胎、摔坏杯子的那孩子......” 他用鼻子发出了轻轻的笑声,掀开被子搂着我躺了下来,marlboro的味道又占据了我的思绪。 “你喜欢孩子吗?”他问。 “当然啊,小孩子都挺可爱的不是?听着他们稚嫩的小声音感觉心都要化了,而且他们都很友好啊。” 我的确非常喜欢孩子,这种思想八成来自于我不完整的童年。 “你呢?”我问他。 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会喜欢孩子的类型,因为他心/理/变/态啊,小孩子这种生物应该不在他喜欢的范围之内。 “还好。”他抚着我的后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声说道,“我还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情,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有一个——我是说领养,挑一个你喜欢的,在它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领回来,我会把他当作你跟我的孩子一样对待。” 我只是摇了摇头。 那时候的我认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长久的,而且我们的关系实在是有够尴尬以及不稳定,或许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他就会把我抛弃,我不知会以何种死法离开人世,然后很快他就会拥有一个新的宠儿。 我们并不是恋人关系,彼此也谈不上说心,孩子这种东西,真的是没必要在我们两个之间存在。 我已经迷迷糊糊的即将入梦,听见他在我耳边说着。 “宝贝儿,你可不能离开我。” 明明是如此平常的一句话,我却从中感受到了未知的恐惧。 看啊,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第七病 ?  早上醒来,我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9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9 盯着天花板出神。 脑袋转不起来,一直停留在佩尔和五十岚少臣的那一吻上。 贵圈真乱。 张泽臣知不知道佩尔的性取向?不知道,还是即使是知道了也会跟他保持那么亲密的关系。 当初张泽臣知不知道我的性取向?肯定不知道吧,如果我真的是个直的,估计心理阴影会挺大,他是知道这一点了才上我的? 敲门声响了,说曹操曹操到,佩尔一身学生打扮,背着从走廊敞亮的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他那头金发真的是很耀眼,以及脸上的微笑,那双绿色的眼睛也是一样,真是的漂亮的没有瑕疵的人,而且家族势力那么大,又那么优秀。 “你怎么来了?” “我来道个别,一会儿我就要跟哥回美国了,你多保重啊。”他探头看了看里面,我习惯性的侧开身子,他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你跟张泽臣相处的怎么样?” “还行吧。” “这样啊,”佩尔点点头,“对了,你跟我差不多大吧?大学生?” “大二。” “哈哈,我是你学长哦!” 他笑了起来,声音不大。这时五十岚少臣也走了过来,他们两个在人前表现的不是很亲密,就是普通兄弟该有的样子。 “祁少爷,臣哥还没醒呢?等臣哥醒了你对他说下,我们走了。”五十岚少臣说。 “他啊,他整天睡到下午才醒,哥你先走啦。”佩尔把他往一边推,五十岚少臣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对我点了下头,走开了。 “哥他很崇拜张泽臣啊。”佩尔摇了摇头,“张泽臣他啊,如果你对他好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啦,你干脆真心对他,他也会对你好,说不定下次来就叫你臣嫂啦!” “你不要胡说。” “他那人根本搞不懂啦,你也不要去搞懂他,总之你别做一些背叛他的事情,他就会容忍你的。”佩尔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一瞬间他的脸侧了过去,配上他今天散下来的金色短发,让我有一种他是个漂亮德国妹子的错觉,“那我走啦!” 目送佩尔离开,隐约能听见他大声的喊“哥——”的声音,我把门关上,瞥了眼还在睡觉的张泽臣,顺着门滑坐到了地上。 佩尔真是个很有活力的人,好像太阳一样。 我不喜欢跟他说话,那样会显得我更加低微。 ———— 佩尔走了之后,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家里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人虽多,但大部分都是‘死’的。 这段日子没什么可说的,我整天无事。 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人也越来越脆弱了。 正赶上换季当头,我就感冒了。 鼻水一直不停的流,抽纸都被我抽光了好几包,鼻子都红了,轻轻一碰就疼得要死,这下我也不敢给张泽臣做早餐了,生怕传染给他,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就感冒的人。 流了几天鼻水,晚上张泽臣还特别好心的安慰我,可是摸摸这摸摸那的就擦枪走火,在他一晚上索求之下第二天我光荣的发烧了。 吃了药特别困,加上发烧起来浑身无力,我就不爱起床了。 张泽臣没有因为我发烧而留下来照顾我,虽然是意料之中,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发烧更难受了呢? 还是毛球好,知道用小肉球摸摸我,在我身边窝下,一点也不见嫌弃。 浑浑噩噩到晚饭,外面传来了车响,声音是那辆白色兰博。 我放下筷子走到门口,发现张泽臣居然回来了。 “落东西了吗?我早上好像看到你的打火机在地毯上,八成是毛球弄掉的。”说出来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蠢,谁会为了一个打火机大老远的亲自跑回来。 他把钥匙扔在玄关的一个小瓷盘里,对我笑了下。 “回来陪你的。” 这句话听的我心中一暖,说不上来的高兴。大概是还没有谁为了我特地回家过。 他照顾我的速度,脚步走的比平时慢些,我走在他的身侧。 “你吃过了吗?”他问我。 “正在吃,不过没什么胃口。” “多少吃一点,别等到感冒好了又落下胃病。” 我们面对面在小餐桌前坐下,我继续吃着还没吃完的晚饭,他在对面看着我。 他叫人又拿来了副餐具,我以为他看馋了想吃点,只见他把豆角里面的豆子全剥了出来,盛到一个勺子里喂给我。 我有点受宠若惊,可是看着那勺豆子,我很抗拒这个食物,他可能也是看我盘子里的豆角一口没动,这感觉就像家长喂孩子似的,最后我张嘴抿了几个进去。 “全都吃掉。” “不要啊...” 我面露难色,他又把勺子伸过来了点,硬要往我嘴里塞,我闭紧了嘴躲闪,豆子都差点掉到桌子上。 “快吃,剩下几粒豆子我今天就要你几次。” 张泽臣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周围的人全能听得清清楚楚,我瞬间就脸红了,可是就这么屈服岂不是更丢人。 “臣儿——” “没用,快点。” 眼前的那一勺绿油油的豆子看着肯定特别有食欲,可是我根本不好这口啊,要我吃豆子简直跟要我去死一样。 可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他再说些什么那方面的话我以后绝对没脸再从这走了,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我俩成天在做什么。 我只好一闭眼,把那勺剧毒吃下去。又扒了几大口米饭,才把那难吃的味道压下去,不过嘴里还是有。 他看着我一脸痛苦,低头一笑,夹了根菠菜到我嘴里。 “乖孩子,以后每天都有豆子吃,我要是听到谁说你没吃完,有你好看的。” 不用说,那个‘谁’指的一定是螃蟹。 由于我生病了,张泽臣今天很安分,我靠在床上看电视,他坐在我身边,虽然手不老实,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乐乐,你是不是胖了?”他摸着我的肚子说。 “其实我也觉得...一定是运动太少了。” “我怎么感觉更像啤酒肚呢?乐乐,你该不是背着我偷偷喝酒吧?”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怎么会,那不是中年人才会有的吗?” 而且我也不喝酒啊。 “。” 安静了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侧头一看,他正在沉思着什么。 “祁乐。”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 “我们成为恋人吧。” 我带着些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表示有点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像真正的恋人那样。乐乐,可以吗?” 我抿了抿嘴,脑袋突然疼了一下,居然鬼迷心窍的回答道,“好啊。” 那个时候的我,实际上是有些喜欢他了。我以为我们两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0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0 个心意想通,却不知道他自从初恋以后对爱的理解有些扭曲,变得很容易产生。我不知道他对我之前的那两个人也说过相同的话,并且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以恋人的身份处于张泽臣身边的,而我却如此例外。这时我心中的窃喜变得有些可笑了——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个月就产生了爱,而是他已经两个月了,才对我产生爱。 而我,也许是唯一一个回应张泽臣爱的人。? ☆、第八病 ?  你知道磨合效应吗? 生来就彼此相适应的例子很少,大多数都是在相处中你让着我我让着你,一点一点消磨自己的棱角,得以与对方契合。 所以说感情很伟大,每个人都为了对方改变了自己。 ———— 张泽臣跟我说那些话之后,我几乎整晚都没睡着觉。 爱情让人冲昏了头脑,我没法冷静的思考这段感情的产生原因,当时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难道我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为什么会对一个不久前才对我施虐,并且剥夺了我人生自由的人产生爱情呢? 这当然是爱情,不然我怎么会因为他表明了对我的感情时这么窃喜。 发烧让我的脸色本来就显红晕,刚好掩盖了我泛红的脸,不然就太丢脸了。 没错,我喜欢,我爱张泽臣,虽然解释不清楚,但我觉得这种感情就叫□□。 我当然是没经历过了,怎么会知道爱情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但我听说的都是这样啊——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了,谁也道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整晚我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了,我对张泽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爱,是的话接下来的相处要怎样才好?如何跟张泽臣这样的人表现的像是真正的恋人? 我连跟普通人恋爱的经验都没有......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初中高中一直到现在,我见过那些亮闪闪秀恩爱的多了去了,我可以从这帮亮闪闪里面摘出一些要点。 不过尝试了一次之后我就觉得不可行,整个画面都亮闪闪了,根本无从考究。 于是一整个晚上我都兴奋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些今后幻想。天都蒙蒙亮了,我才睡着。 第二天张泽臣起的比我还早,一睁眼就看见他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的特写,我一看表,下午四点了。 房间里飘着香味,桌子上摆着两份餐盘,一份动过的和一份新的——动过的那份只有牛奶不见了。 完了完了,忘给他做早饭了。 “昨天很晚才睡?”他问。 “嗯...你睡了之后我才睡的。” 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明明天气不冷了他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上有着常年用枪而磨出的茧子,手腕上还有一条横向的、我从之前就一直在意的深刻伤疤。 一般见到这种疤,随即就会联想到是割腕。可是一个右撇子,如果割腕的话,伤疤不应该在左手上吗?看那伤疤的深刻程度,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会导致死亡,或者导致右手残疾,他应该是在刚割开这个口子之后就被送去治疗了。想到这说是割腕就有点不太通了,更何况如果他想死,大可对着自己太阳穴开一枪,何必呢? 我又想到了自/残行为,这倒是很有可能。他这种有着施/虐倾向的人,很可能同时也对自己施/虐。不过这都只是猜想,我没问过他这疤是怎么来的,我想他也不会愿意提起。 他摸着我的额头,“烧退了,你再休息一天吧。” 我何时这么娇弱过,于是我说,“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 他呵呵了两声,“你要是觉得没事就出去走走吧,少去花园了,最近蜜蜂比较多。”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张泽臣的身上,我发现他是个挺爱笑的人,对着客人的时候也是,脸上一直保持着温文有礼的笑容,却给人感觉高深莫测,听到什么有感触的话,第一反应就是笑出来,有声音无声音,最多的就是用鼻子嗤笑。他的笑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真的笑出来,用微笑来面对一切,我比较佩服他这种人,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 这不,看着我锁骨那的红痕他又笑了,“都七月了,你还不考虑让裁缝来给你做夏装?” 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怀好意,我乔装怒道,“还不是你!我都不好意思面对外面你那些手下了!” “有什么,他们都是死的。”他捏了捏我的脸,“过几天有个商业派对,想去吗?” “哪啊?” “市中心的酒店。没什么意思,你要是想去我就带你去。” “什么样子的啊?” “就是各种各样的人揣着不同的目的装的人模狗样去喝杯酒促进下商业往来谈谈事情。” 他这番话给我逗笑了,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格外不协调,我一笑他也笑了出来,两个人就这么跟俩神经病似的在屋里笑。 笑够了,我说,“那就不去了,有什么好玩的。” “当然有,就像去动物园喂动物,他们都往你身上扑,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可笑。” “人家可是有事求你,你怎么能这么形容人家。” “如果谁找我我都回应的话,那我岂不是变成114了。”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实在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太差劲了,以至于我往另一个方面想去了,绝对不是因为我内心色。 他今天又没走,我们一起泡在他的书房,他在处理事情,我就在一旁翻书。 他这间书房里的书挺多,不过不是总用,很多书的侧页上都落灰了,也没法擦。 “水浒...你还看这书啊?”我从梯子上回头俯视着埋头电脑的张泽臣,手里拿着一本看起来是很老的版本的水浒传,他抬头一看,不在意的说,“我还有幸看过几本校园言情小说。” “啥?你还对那感兴趣?” 他冲我笑了下,没说话。 偌大的书柜上摆放的不只是书,还有林林总总许多文件,甚至还有一本日记——薄薄的白纸本,纸页已经泛黄。 我翻开看,最开始的一页,时间是八年前。 三月十六日。 我遇见了一个跟我同年的人,长相很清秀,没有家庭背景,人很单纯,他递给我了一瓶喝过的矿泉水。 三月二十日。 他跟我打招呼,我回应了他。通过谈话我得知他因为家庭原因,明年毕业季回国。真巧,我也要回国。 三月二十七日。 他是我的学弟,学习很好,放弃学业太可惜了。 这之间是一些日常的东西,没必要陈述,时间晃到六月。 六月十日。 原来他也是同/性/恋,我们之间更有话题可说,与此同时我多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1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1 六月十四日。 他的家境非常糟糕,我真的很同情他。 六月十七日。 某种原因,我得知了他还没有性/经验。 时间再转到九月。 九月二十一日。 他的皮肤嫩的像女人,想象不到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皮肤。 九月三十日。 他跟我说明年回国大概会普通的上班,我觉得他的才华不局限于此。 十二月。 我们一起过了这年的圣诞节,他送我了一条围巾,我也送给他一条,我们两人不约而同买了同样的款式,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在街上散步。 接下来就是隔一年的了,张泽臣是应届毕业生,估计是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日记变得很少,我直接翻到了第二年毕业。 八月二日。 一切事情都安妥后,我便回国继续那份肮脏的事业。他家在北方的城市,我回到临川,相隔两地。 八月九日。 他最终选择了向我求助,我给他安排了一个很不错的工作,他也很高兴,我跟他提出相爱,他拒绝了我。 这个时候张泽臣就已经爱上他了,其间的过程日记里没有写,我觉得应该就是在前一年的圣诞节之前吧?张泽臣会给他买礼物,就说明他已经对那人有意思了。 这段感情意外的纯情,可能是因为张泽臣还年少,也可能是真的爱上了那个人,或许是二者的结合。从日记来看,张泽臣对那人很上心,甚至日记里还有贴着那人的课表以及作息习惯。我想象了一下张泽臣在人家教室外蹲点的情景,既觉得好笑,又有点不甘。 突然之间我想到,七八年前,这不就是叶一鸣给我讲的那段张泽臣初恋吗?我真是反应迟钝。 不过那人最后还是被张泽臣弄死了,原因是那人爱上了别人,想到这里我心情有些好转。 等我再想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张泽臣突然问我,“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连忙把日记塞了回去,动作自然的一气呵成,“老书。”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简直就像知道了真相,我心中忐忑,随后他道,“都是些老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我的意思是你别放在心上。这里你随便进出,没关系。” 我使劲点了点头。 经过这次日记事件,我恍然发现,这栋老宅有太多的地方我没有去过,除了那本日记,一定还有什么其它关于张泽臣过往的事情。我真的很想了解他之前的生活,以及我之前的那三个‘倒霉鬼’。 张泽臣没什么风流史,除了加上我一共四个倒霉鬼之外,他几乎没跟别人发生过什么。要说有,那绝对要追溯到还没遇到第一个人以前,他的确挺风流,年轻气盛嘛,遇到第一个——也就是那个真爱——之后,他收敛了不是一点半点,而且经这两个月看来,他肯定有心理疾病,还不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一般这样的多半是跟家庭啊童年啊脱不掉干系。 于是我跟叶一鸣打听,得知了一个名为‘地下室’的地方。 名符其实的地下室,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放老东西的地方。 庄园一共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南区是大门一带,西区东区是绿地、花园以及佣人住所,北区是主区,有四栋房子,中间围着一个大花园,就是我经常散步的地方。 西栋北栋南栋围在一起,东栋向东错开一些,主卧以及张泽臣的书房都在东栋。 地下室在南栋靠西,从这里下到一楼到厨房后门,出去经过一条回廊就是了——劳伦走在我前面,为我指引近路。 地下室入口的地方是个老旧的小仓库,里面没什么东西,我们直接下去,没想到下面还挺大,分了好多个房间,劳伦说这还有个酒窖呢。 叶一鸣给了我们地下室的所有钥匙,都串在一起,上面标着号码,我们一扇门一扇门打开,里面摆放的都是大物件,哪个都跟张泽臣没什么关系。 “别着急,臣哥有个自己的储物室,只是我不知道是哪间而已。”劳伦一边开着门,推开看了一眼,里面仍是大物件,让我确认了一下又把门锁上了。 找了有十几个房间,终于让我们给发现了。 那是在拐角处的一扇门,刚打开门,扑面而来的臭味就熏得我们连连后退,劳伦把排风打开,过了好一会儿气味才散了些。 “我靠,这什么啊。”听见劳伦的喊声,螃蟹和另外一个人先我一步走了进去,确认没事之后才让我进来。 “祁少爷,是个棺材。”螃蟹对我说。 我们五个人围着那个棺材,臭味都是从里面发出来的,所有人包括螃蟹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那棺材没钉上,而且还错开了一点。 劳伦咽了口唾沫,“臣哥这是收藏了什么啊......” 我首先想到了两个月前叶一鸣跟我说过的,那个被张泽臣厌倦了的、第二个人。? ☆、第九病 ?  这场面有点诡异了,首先当今社会绝对不存在鬼什么的,所以这东西吓人是吓人了点,但也仅限于此了。 屋子里的气味非常难闻,他们个个表情都不好,我也一样。 “祁少爷,你要找什么我们给你找,你先出去呆着吧。”劳伦捂着鼻子对我挥了挥手,我摇头,“我还是自己找吧,你们那个...把这东西盖好吧。” 劳伦点了点头,跟螃蟹一起抬着盖子盖好那东西,沉重的棺盖落下的时候扬起了许多灰尘,更是掀起了浓厚的腐臭味。 我也赶快在屋子里翻找,这里东西不多,我想赶快找到什么有用的就离开了,臭且不说,这里太诡异了。 东西全放在一个个纸箱子里,用胶条封着,螃蟹递给我把小刀,我们几个人挨个查看,有点搜赃物的感觉...... 最后,我们在那一堆老物件中,找到了两本相册。 相册里贴的是张泽臣从小到大的照片,有一本里很多都是黑白的呢,我大略翻了翻,拿着相册招呼走人。 出去之后,可能我们身上也带了些臭味,厨房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我抱着相册就回房间了,张泽臣书房待着呢,我趁机把相册压在了枕头底下。 劳伦强烈要求想去洗个澡,正好我也要洗,我就让他们离开了。 从浴室出来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两本相册。 拿起第一本,封皮内侧写着些字,繁体的还是,大概就是说明相册里的是谁,还有些祝福的话。 第一张就是张泽臣的满月照,那个圆胖小子长得特别逗。然后就是各种他小时候的照片,全都是黑白的,一直到差不多七八岁了,就能看出点他现在的神韵了。 那双眼睛真是特别,他从小就是那样一双似笑非笑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2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2 的眼睛。 照片里的小孩穿着水手服,带着一个小帽子,手里举着一张奖状。 到了像是十来岁的时候,照片就有颜色了,看着也顺眼挺多。 他从小长得就高,有一张上面他拿着一把枪,是在室内,好像是过生日,果然旁边写着十二岁生日。 这么一直翻到底,这本相册终止于他的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很普通的一本相册啊,看着他的童年也一直挺美好,也不像是缺少亲情的孩子,他一直是笑着的,在各种不同的场景里,时而出现他妈妈或者爸爸的身影,甚至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还养过一只金毛。 这么美好,比我还美好的家庭生活,怎能养育出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变态神经病来呢? 难道是天生的不成...... 我想从另一本相册里寻找答案,翻开之后,我就愣住了。 “张泽臣与白雨石爱的见证录”。封面内侧用彩色的马克笔写着这样的圆体字,下面附上了一张照片——年轻时的张泽臣和那个叫做白雨石的人,各自用手比了一半的心,拼在一起。 那些花体字一看就是白雨石写的,估计这本相册也出自那个人之手——照片上白皙矮小、笑容灿烂的男孩。 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手都有些颤抖。 原来这就是张泽臣的初恋,一个有着干净样貌和灿烂笑容的男孩。 相册里每一页都是两人的合影,而且旁边都附着字。 这些当代小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当年他们俩做了个遍。 照片里出现了很多个国家,很多种地点,两人身上一定有一样东西是相同的,穿着风格也都类似,我有把握说那些衣服绝对全都是白雨石挑的,因为张泽臣不会挑那种傻气的衣服。 相册看的我心特疼,我就不过多介绍,总之如题目所说,是他们俩爱的见证录。 整本,从头到尾没有一张空白页。 我看的投入,以至于没发现张泽臣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乐乐。”他在后面叫了我一声,我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他脸色非常不好,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相册。 “我......我不是......那个......”我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他出现这个表情意味着他已经生气了,至少是没心情再笑出来了。 “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他一把拿过我手里的相册,话虽如此,他却翻看了一下,眼神直直的,然后他把书随手放到桌子上,转头又看向我,“别怕,我不对你发脾气。” 我却还是有些僵硬,他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脸色和缓了许多。 “别怕。”他又重复了一遍,坐在了我身边。 “臣儿,对不起,我......” “没事,我知道你一个人肯定无聊了,不怪你。你想知道白雨石的事情?” 我抬头,他的脸上有着不同于平常的笑,虽然知道这时绝对不能点头,我却还是点了。 “他是我爱过的第一个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一直没有下句,等了半天也没往下说,我以为他到这就讲完了,压根没想告诉我。随后听他叹了口气,笑道,“我该怎么讲,那本日记你看到哪了?” “你第一次跟他告白,他拒绝你那里...” 他把我抱到床中间,自己也脱了鞋上来,我俩一起在被窝里面,外面天已经黑了,钟表显示现在是晚上九点半。 毛球呆在自己窝里看着我们,不一会儿也趴下了。 “然后发生了一件事,是关于他母亲的。因为这件事他对我怀有感激,俗话说爱情的百分之八十都来自于感动,不久后我们就相爱了。我们在国外结了婚,他是个思想浪漫的人,为了满足他,我带他环游了世界,半年的时间,我们在世界各地都留下了足迹,那时是我们之间最相爱的时候。回国后,我们也生活在一起。我继续我的工作,他喜欢画画,总是去一些画展,我跟他聊不来这些,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了另一个同是喜欢画画的人。他瞒着我跟那个人出去玩,差点在悬崖摔死,是我救了他。医院里我问他是不是不爱我了,他回答不是,我相信他。没想到,他最后跟那个人私奔了。我找到他,问他,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不爱我?他说一开始的确爱着我,可是现在他更爱那个人,他说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觉得他可以心平气和的跟我提出分手,我未必不会不答应他,我很尊重他。可是他选择了极端。我把那个人杀死了,他恨透了我,把他锁在屋子里,他没有想过自杀,看他每天哭的那个样子,我实在是心疼。最后还是我妥协了,我对他说,我们和好吧,就像当初那样,我可以当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说好。” 说到这里张泽臣顿住了,我注意到他一直在很不自然的用指腹摩擦着右手手腕上的伤疤。我有预感那道伤疤一定跟这次事件有关。 他继续说,“可是怎么可能和好如初?他恨我,恨不得杀了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就在当天晚上,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没有防备着他,因为他是我爱人,如果他要杀我,死在他手下我也认了。晚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什么,那是一把刀,他一直藏在枕头底下,他紧紧地握着那把刀,悬在我头顶。我装作不知道,想着如果他希望我死,那我就死了好了。可他嘴里却念着那人的名字,说着为他报仇。刀还没落下,我就觉得我被狠狠捅了一刀。他跟我说,如果没有遇到我就好了,如果人生中没有我就好了,如果能跟那个人结婚就好了。我最后一次问他,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我。他回答是,撕心裂肺的。我把他带回了他差点摔死的悬崖,提供给他营养液,告诉他,如果他说他还爱着我,那我就会带他回去。我在悬崖上面待了两个星期,他在下面吊了两个星期,直到他死,他都没有说。” 这就是张泽臣和白雨石的故事,张泽臣口述版。 为什么说是张泽臣口述版,不是说之后有人跟我说过不一样的版本,而是我觉得张泽臣说的,跟真实情况绝对不一样。这是我的直觉,没有任何依据。 不过这的确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爱情,在这场爱情中牺牲的不止是两个年轻的生命,还有张泽臣。 我心疼的摸着张泽臣的脸,低声对他说,“没事,你还有我呢。” “乐乐不会背叛我,对吧?” “当然不会。” ———— 爱情的芽孢生长为小树苗,在谎言的浇灌之下。 我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骗局,从我看到那本日记开始,不,从我遇见叶一鸣开始,不,从我还不认识张泽臣开始,一切都是被精心设计好,等着我踩进去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3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3 ,被抓住,被蛊惑。那之后的我的人生,全都在被谱写好的剧本之上,我就好像活在历史中,未来的一切都有固定的情节。我短暂的人生,全都活在张泽臣的阴影之下,而我却傻傻的,爱上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幸运的是,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究竟多么可怕。? ☆、第十病 ?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树下围了许多孩子,手拉着手唱歌。我也想跟他们一起,可是有一个孩子跑过来对我说,‘大哥哥,你没办法和我们一起玩呀?’。我一低头,发现我根本没有腿,可是我却是站着的。 景物离我越来越远,我被拽进了黑暗中,就在这时我被吓醒了。 我快速从床上坐起来,毛球喵的一声跳到地上,弓起背,毛都立起来了,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身后,一回头,张泽臣竟然用枪指着我,一声枪响,张泽臣的枪对着我肚子,流了很多血,竟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个带血的孩子,哇哇的哭着,这时毛球跳了上来,对着张泽臣的一通乱抓,被他拎起来甩到一边摔死了,我惊恐的看着他,却见他笑着,手里拿着的不再是枪,而是一把刀子,挖开我的肚子,在里面翻搅,掏出了一个接一个的孩子,脐带还连在我身上。 周围渐渐被孩子的哭声包围,张泽臣恶狠狠的对我说着什么,我却什么都没听见。 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没有人。 我好想还听见有人在叫我,可是不管我怎么找都没有,我跑啊跑,跑出了很远,突然摔了个跟头,低头一看,自己的腿已经被孩子抱住了,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梦跟现实好像连在了一起,我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醒了,抬眼一看,张泽臣担心的捧着我的脸,我的脸上湿漉漉的,一摸是眼泪。 见我醒了,张泽臣略带不安的问我,“做噩梦了?” 我犹豫了下,点头。我已经分不清那是不是梦了,非常真实,可是回想起来能记起的却是很少。 我四处寻找毛球,她就坐在窗户那,早晨的阳光把她的毛晒得闪闪发光,她舔着爪子打扮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看到这我便松了口气,告诉自己只是做梦而已,或许是因为昨天见到那些东西受到了刺激,一个大男人,犯不着为这些小事挂心。 吃早餐的时候张泽臣几次询问我有没有事,我都回答没事,我自己也觉得的确没什么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谁没做过噩梦。 想起梦里的那些孩子,我不自觉的把手摸向我的肚子,心突然又不安了起来。那里微微隆起,以前都没怎么在意过,我告诉自己一定是日子过的太好发福罢了。 因为这次做噩梦,我再次鼓起勇气跟张泽臣提议让我出去转转,总是窝在庄园里,都要窝出病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张泽臣会不会因此再一次实行虐/待,谁知他考虑了一会儿,竟然同意了。 我把这件事跟叶一鸣说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 “臣哥真的说行?”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骗你遭雷劈。”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吐食......那你跟我说干嘛呀?” “那啥......既然他让我出去了,我不得把事儿都了结了去?我突然失踪三个多月,同学啊家里啊都得有个交代,我要跟他们联系,所以想让你把我的手机给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低头沉思了会儿,他还是摆出笑脸,“手机的事儿你直接找臣哥要吧,不过我觉得就算你不开口他也会给你。但我劝你一句,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新的生活,那个家,别回去的好。”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他不曾有过的认真表情,可是越不让我去,我就越想去,况且我觉得我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最不好的想法是,张泽臣不会把他们都给杀了吧?但是仔细想想,他没必要这么做,他没有理由非杀了他们不可,张泽臣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因为那两个人实在对我造不成威胁,我对他们的感情不深。虽然心里肯定了张泽臣不会去杀人,可我却还是有莫明的罪恶感。 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谁都好。 ———— 下午的时候我坐着张泽臣那辆红色布加迪出门,庄园大门出去之后是平缓的下坡路,两边是树,都是嫩绿的新叶子,道路两旁隔一段就会有一盏老式路灯,树林里看得到巡逻的人,我觉得这个庄园的保卫工作太夸张了,都快赶上白金汉宫了,到处都是持枪汉,这是防人还是防奥特曼啊?而且进出庄园就这一条路,周围都是未开发的树林,庄园门口又那么多守卫,根本用不着这样大面积派人看守,雇这么多人得多花多少钱。 从山里出去是市郊,上了高速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看见大面积现代建筑,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到市中心。 这些熟悉的景象我看着倍感亲切,终于是回归社会了。 “你想去哪?还是跟我走?”等红灯的时候张泽臣才问我。 我看了眼表,五点了,这个时段我爸和陈阿姨都不在家,回家是没什么意义的,我想了想,还是先回学校看看吧,于是我说,“去临川市立大学那里吧。” “大学这么晚还有课?”绿灯,他把烟掐了,发动车子。 “没有,这个时间我的社团还在活动,我要找的那几个人应该在。” “什么社团?” “文学社。是上一届的学姐们成立的,我们社团有一个月刊,现在里面搞得像编辑部似的。” 张泽臣点了点头,“我记得你是学语言的。” “嗯。——你怎么知道?”我这句话问的很蠢,他怎么会不知道,估计他连我祖宗叫什么都查清楚了。 果然,张泽臣还是那张欠抽的笑脸。 到了大学门口,张泽臣把车停下,这个时间人流量还挺多,这辆骚包的车太引人注目了,回头率百分百,我实在不好意思,哪知回头一看,好几辆黑车跟在我们后面,最前面那辆开车的是阿柳。这什么跟什么啊,张泽臣每天出门都跟这么多车是吗,脸皮得多厚才能经得住那么多人的瞩目。 “你、你还跟我进去啊?” “不了,我让螃蟹和劳伦留下,要是没事儿了就去赌场找我,先别回家。” 我点点头。 张泽臣开车走了,螃蟹去停车,留下劳伦以及另一个人先跟着我。 我看着劳伦,有些好笑。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在所有人都穿单衣的季节,他们这一米八几的大汉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笔挺西装,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个一米七出头的还穿米奇的小孩身后,这场面真的挺好玩。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4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4 劳伦知道我在笑什么,也很无奈的笑了出来。 “你热不热?” “说实话,热死了。”? ☆、第十一病 ?  文学社的活动室在老校区里,曾经是个堆放体育器材的仓库,已经空出很久了,因为一些原因到现在老校舍都没有被拆,学姐就在那里建立了社团。这儿一般没有人会经过,也许偶尔会碰见幽会的小情侣,但那是极少发生的事件,所以这个地方对于文学社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我这次来是找一个跟我关系很铁的哥们,没错就是哥们,虽然我是个gay,但不是什么肉都吃,而且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我是gay还依然跟我保持朋友关系的人,我跟他从高中开始关系就挺好。 这人叫孙文昱,比我大一岁(我上学早,同届的人几乎都比我大),是高中一次意外知道我性取向的。他这人话多,但是懂得分寸,而且让人放心,所以他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哥哥的形象,虽然他这人看起来的确不怎么靠谱,但他内心真的很细致,什么事都能做得好,曾经有段时间我还把他当偶像看待。 从庄园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到要找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而且最终决定要找的也是他。 首先我需要一个人打听这三个月来的情况,我才能正确的去找到正确的人,说正确的话以蒙混过去,我不想人们知道我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想被人说是被包养的小白脸,所以我得撒一个谎,一个能骗过所有人的谎。 到了社团门口,我叫劳伦他们几个离得远点,他们倒是听话的站到了二十米开外。 我推开门进去,里面空间很大,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但是桌子就那么几张,因为我们社团总共只有十个人,现在我能看见的就只有仨。 我一进门,孙文昱就看见了我,非常惊喜的边走过来边大声嚷嚷,“祁乐!你是祁乐吗!”最后他走到我面前,用力地摇晃我的肩膀。 我被他晃得一阵头晕,推开了他,“难道我是你家阿汪?” “你竟然回来了!”其他两个人也都走了过来,两个都是女生,我们这些人的关系都不错。 “怎么,想我啦?”我开着玩笑。 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对劲,都露出了疑惑和担忧的表情,这不是看见失踪三个月的朋友之后该有的表情。 我感到奇怪,问:“怎么了?” “你竟然回来了!”那个女生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不会是知道了我跟张泽臣的事情了吧?这不可能,又不是福尔摩斯,怎么能一看见我就知道我这些日子跟谁待着。 可是他们的表情全都在说这三个月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而且是关于我的。 “到底怎么了,你们说话啊?”我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把视线投向了孙文昱。 “你敢相信吗,我们两个星期以前才参加了你的葬礼,全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另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说。 “葬礼?!我还没死呢!” “可是你爸妈对我们说你死了,还说是他们做的孽什么的,害了你,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这是做什么,我才失踪了三个月,三个月,还不能判定是失踪人口呢,就给我处死了?还葬礼?我突然对我的父母特别寒心,平时当我不存在也就罢了,原来还盼着我死呢?不过再转念一想,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张泽臣可能参与了。 “我爸和陈阿姨对你们说我死了?”我问。 “对,他们说的。而且葬礼那天你家的亲戚也去了,社里的人全都去了,还有些同学....”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孙文昱招到了储物间里,锁上门。 “怎么回事?”我问他。 孙文昱两手一摊,“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父母给你办了葬礼你却还活着,这三个月你都去哪了?” “说来话长。你给我说说这三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 “起初你消失,我们都以为你家里有点什么事,你爸你妈欠了钱带你跑了什么的,我们哥几个帮你喊了好几天的到。可是久了我们都感觉不对了,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联系,而且我们去你家,看到你爸妈才知道你们没跑,我们问他们你去哪了,他们什么都没说,叫我们快点走,神色还特别痛苦。我们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于是就追着你爸妈问你的行踪,可他们最后一直说作孽作孽的,还特自责的说是他们的错,叫我们不要再来了,然后那天我们就走了。之后我们再去的时候就再也没见着人。然后我们就一直打你的电话,总是没人接,有天我们打过去,终于有人接了,但是什么都没说,那边先挂断了。我们都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可是不知道该从何查起啊,直到两个星期前,你爸妈给你办了葬礼,我们才得知你死了,可是你竟然又回来了。” “我爸妈还说什么了?” “他们一直都是那几句话,什么都没说,我们都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这期间有什么人找过你们吗?” 他摇头。 “葬礼都谁去了?” “社里的人都去了,还有些同学,你家那边也有亲戚,人不是特多,但也不少。你爸当场哭了,你妈...你阿姨盯着你遗像什么都没说,我那天也傻眼了,还给你烧过纸钱。” 这是真当我死了,我心想。 孙文昱似乎也不知情,我在这里问他大概是没什么用了,来这一趟,竟然得知我‘死’了,这可真是个惊喜。 我本想回趟家了解具体情况的,可我又不想回去。 说不出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可能没办法体会。明明人还活着,却连墓碑都有了,不知道地下埋着什么东西。我跟爸和陈阿姨感情虽然都不深,却还是难受。 既然都认为我死了,那我也轻松,就让他们当我死了吧。 当我们从储物间出去的时候,我们社的另一个人也回来了,看到我仍是一脸惊奇,我对他笑了笑。 然后我又待了一会儿,翻看他们这三个月出的刊。 封面做的很精致,上面还刊了几篇我写的小说,事实上这上面刊登的几乎都是我们社的人写的东西,风格各异,根本没有主题可言,所以整本杂志显得有些乱。 我看了看当时写的小说,上面插图是一张坐在椅子上的猫。 那是关于青春的向往,是关于未来的理想。 ——我也许会坐在方格般的办公室里面,对着电脑胡乱敲打,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也许有一场办公室恋情也说不一定...... 那里这样写到,看到此我只能一笑而过。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5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5 六点多的时候我便离开了,外面等待着的他们已经闲到发慌,看到我出来简直两眼冒光。 坐上车,我给张泽臣打了电话。 “乐乐?”电话那头传来张泽臣独特的男低音。 “你在哪呢,我现在过去找你呀?” “我以为你会聊很久,现在在外面处理点事情。” “那我?” “我大概八点回去,你可以去赌场等我,或者在外面转转——前些天订的衣服已经做好了,你如果想的话,叫螃蟹带你去取。” “嗯,那我挂了。” “嗯。” 挂掉电话,页面自动跳转到通话记录,上面只有我刚刚和张泽臣的记录,连我以前的通话记录也没有了。 “螃蟹,去拿订的衣服吧。”我对前面说。 “是的,祁少爷。” 这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车流中穿梭着,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十分拥堵,我们在向市中心行驶,车流不见减少,但大多都离的我们远远的,这大概是交通规矩——见到好车绕着开。这就好像我从前想要掰下那些车前面立起的标志似的。 车停在停车场,跟在后面的那辆车里的是劳伦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我让螃蟹和劳伦跟着我,其他两个留下。 螃蟹轻车熟路的带我坐上电梯,劳伦悄悄告诉我他总是被派来取衣服,被螃蟹狠狠地瞪了一眼。 电梯到了某一层停下,门一打开,就看见两个服务员妹子站在两边很标准的鞠了一躬。我打量了下这里的装横,这绝对是我从前绝对不会来的高级场所——这么说还真丢脸。 另外一个人迎了过来,看到螃蟹和劳伦都是一笑,想必是都熟悉,在看到我的时候稍稍一愣,然后才想起来对我鞠了一躬,带着我们向里面走去。 这一整层似乎都是这家店铺,是一家专门负责服装定做的,但似乎大部分面向于青少年。 那个店员从电脑上查找了号码,然后从那一堆的柜子里拿出了几件衣服,仍然是那种非常幼稚的卡通图案,我对这东西已经没有感想了。 店员把那几件衣服包好递给我,螃蟹从旁边接了过去。 只听那个店员笑着说,“我一直以为张先生定做的这些衣服是给更加年少的孩子穿的,这位先生穿起来或许有些孩子气了。”很善意的一句寒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笑。 还不到七点,我又去了超市——普通的小超市。 我挑了很多饼干薯片什么的零食,以备在家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吃。我在家里实在是太闲了,最近迷上了看电影,总是窝在沙发上看,但家里厨师做的那些甜点不和我口味。 结账的时候劳伦边掏钱包边说,“臣哥看到你买这么多垃圾食品又该训了。” “让他训好了。” “......”他叹了口气。 出门之后一股冷风吹了过来,临川的晚上无论什么季节都非常冷,我赶快钻进车里,暖风一下子让我暖和了不少。 看着外面三三两两走过的缩着脖子青年,我又有些愣愣的。? ☆、第十二病 ?  我对赌场这地方蛮抵触的,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跟朋友唱k泡酒吧什么的事情我当然喜欢,可唯独赌场我是绝对不会来。从前我们每次经过这里时,跟我在一起的几个朋友都提议进去玩,我都没有跟着。 原因就在我爸和陈阿姨身上。 我在停车场里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走进去。 总之我不是来赌钱的,我是来等张泽臣的,张泽臣有专用电梯,我可以乘电梯直接到达二十九层,所以根本不会看到什么赌博场面,以及熟人——我是指我爸和陈阿姨,以及那些个催债的——在心里这样一想我就会少一些抵触。 赌场一楼是接待厅,劳伦他们带着我去乘电梯。 走到了一个稍微偏僻的拐角——这地方我其实来过,就是刚刚认识张泽臣那天。电梯正在下降,门一开,竟然看到叶一鸣脸色阴沉的站在里面,看到我们他同样是意外。 “叶哥?你怎么在这?”我问。 看到了我,他立刻收起了阴沉的脸,换上了平时那副笑嘻嘻的模样,“难不成你以为我成天无所事事、臣哥养我吃白饭吗?” 这话说的我有些不自在,不过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那倒不是,我就是第一次看到你工作,有点新奇。” “我以为看到你在街上走才是最新奇的。”他走出了电梯,换我们进去,“我先走了,还有点事儿。” “行,拜拜。” 电梯门关上时,叶一鸣一直在门前站着。 到了二十九层,我又被他们带的七拐八拐,这儿就跟走迷宫似的,然而其实地形没哟想象的那么复杂,就是周围看起来都已个样,看着有些犯迷糊,仔细看的话每扇门旁边还有标着小小的数字牌,都是不一样的。 我被带到了一扇门前,螃蟹在前面推开门。这儿就是一典型的办公室样子,正对着门的那面墙都是玻璃,能俯瞰临川市,如果我眼神够好从这个方向是可以看得到庄园的——我是说大概的位置。 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干干净净,真的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空有一张桌子。右手边是沙发和茶几,还铺了地毯,风格跟庄园里是一样的,向里面还有一扇门,大概就是休息的地方吧。 我依旧是找到沙发坐下,螃蟹拿来了一台笔记本,于是就带着劳伦等人出去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我。 我环顾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没,不过这里实在是太空旷了,啥都没有,唯一能代表张泽臣的就是茶几上的那个烟灰缸吧。有些扫兴,我只好打开电脑。 正在搜罗着有什么好看电影的时候,手机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上面是个陌生号码——其实我手机里只有张泽臣和孙文昱的号码了,谁打给我都会是陌生号,况且我之前从来没记过电话号码——我疑惑了一下,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的,没人应,传来的是略粗重的呼吸声。 顿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颤抖的声音。 “小乐...是你吗?” 那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中年男人声音,我不知道听这声音骂了多少年,那张脸还能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我的声音有些卡住了,平复了好一会儿,我才说出,“爸。” “小乐,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你...你怎么样了?” “跟以前一样。” “哦、哦,那就好..那....” 我感觉到了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那他....没事,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你没事就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6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6 好、你没事就好。” “到底怎么了?催债的又去家里砸了?” “没有,没有!你没事就好,那就这样吧。” 说完,那边没等我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我不禁觉得莫名其妙,我的电话号码想必我爸是从孙文昱那里得来的,这倒不稀奇,可是他为什么打这通电话,还一直重复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每次他这个语气,都是催债的扬言要来拆房子的时候才会有,他每一到这个时候都是一脸窝囊相,我看的心里来气。可是这次似乎不是因为赌债,我隐约觉得。 有点不太对劲,他肯定遇到什么麻烦了。但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他不是每次都口直的找我要钱吗? 想了半天,我决定明天回去看一眼。 因为这通电话,我也没心思再看什么电影了,所幸张泽臣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跟着阿柳。 “宝贝儿。”他边脱去外套边向我走来,抬起我的下巴,当着阿柳的面给我了个深吻。我有些脸红,他一松开我就大口的喘气,同时往阿柳那瞄了一眼,没想到他根本就没当回事,一本正经的把手里提着的笔记本以及各种文件摆在了桌子上,正在整理文件。 张泽臣似乎特别喜欢看我处于窘迫的境地,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将我从头看到尾,好像在审视自己的玩具有没有脏了坏了似的,但当他的视线落在沙发上那堆零食上面的时候,笑意瞬间减半。 “怎么买这么多零食?” “吃呀。” “...”他看着那堆零食,像是正在组织语言,思考了十多秒,我以为就像劳伦说的那样,他得训我一顿,没想到他最终就吐出了两个字,“少吃。” 张泽臣一向挺惯着我的,只要不碰了他逆鳞,我似乎可以做任何事情。关键是他太喜怒无常,三个月来我始终没能完全摸清哪里能碰哪里碰不得。像是今天,虽然他不赞同我吃这些所谓的‘垃圾食品’,却没怒到给我全扔了,这就是他的底线,我深知绝对不能再买第二次了。 等阿柳跟他汇报完公务,我才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他看了看表,八点半,“不急,等下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什么人啊?”我好奇,他认识的人里有谁是需要介绍给我认识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玩电脑。 说曹操曹操到,没一会儿就有人敲门,张泽臣说了声进来,那时我竟然会以为这里会出现戏剧化的一幕,进来的人是方洛,可不然。门开了,走进了两个陌生男人,一个高一个矮。 高的那个一副精英长相,倒也是挺帅气,个子挺高,身上平白的散发出压迫感,属于不怒自威的类型,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矮的那个穿的很潮,头发是亚麻色应该染过,人挺弱气的,第一眼看起来虽没有文文静静,却是让人感觉很有礼貌。他一进门首先看到了我,悄悄地对我挥了挥手,脸上笑的有些俏皮。 “来了?”张泽臣对那高的男人说,后者点了点头作为回答。矮的那个向前走了一步,对张泽臣半开玩笑似的浅鞠一躬,说,“臣哥好——” “乐乐,过来。”张泽臣站起来,我走到他身边,听他给我介绍。 “这是顾言,我朋友。”他指着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使我贴近他,我有些不自在,毕竟是在外人面前,而且还是个看着很不好相处的人。 顾言伸出了手,“你好。”我回握过去,“你好。” “他是顾言的合法伴侣。”张泽臣指着那个矮个子的,说话的时候特别强调了合法二字,似乎在告诉我‘看啊人家都结婚了’这样,“我就是想介绍他给你认识。” 那位合法伴侣很热情的对我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叫叶笙!听臣哥说起你好多次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本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小!” 我也礼貌地伸出了手,他一下就把我的手握住,“你好,我叫祁乐。” “你今年多大啊?成年了?” “已经十八岁了。” “我比你大两岁——你还在念大学?” “嗯,在临大,正在念大二。” “不会吧,跟我同级?!真的假的!” “真的!我就是上学早!” 叶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嘟囔道,“还以为赚了个学弟呢...” 这时我看到那个面瘫顾言望着这边,嘴角勾起,那是在笑。 他看着叶笙的眼神是充满了让人羡慕的感情的,想来看着自家的媳妇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样子也是种快乐的话,那确实是爱的够深刻,他们一直是我所羡慕的情侣。 张泽臣把叶笙介绍给我认识,应该就是想给我找一个能聊得来的朋友吧?的确,面对叶笙,我跟张泽臣的关系他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不好明说的身份地位什么的他也都心知肚明,但他这人却是个神经大条的,对这些不予理会,所以我能跟他放宽了心去相处。 第二天我本想趁早去找我爸问个清楚,可是睡得太晚了。我在张泽臣那待到晚上十一点多就睡了过去,但是那里睡不安稳,我不是认床,就是不太喜欢那个房间的环境,所以也没睡踏实。中途张泽臣突然进来,拉着我折腾了好久,我累的不行,他才带我回家去,在车上睡了会儿,快天亮了我才真的挨到家里的床睡过去,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 我想那就算了吧,总之也不是什么着急事情,下午再去吧,然后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叶笙来了,说要带我出去玩。 我不好拒绝,便跟他去了。? ☆、第十三病 ?  叶笙带我去的是个圈里的聚会,说是聚会,不过是一群人聚在酒吧里聊聊天罢了。 在座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叶笙非常周到的给我介绍了他们的名字,我却一个都没记住。 全程我都坐在那里闷头喝酒,别人跟我说话我就回几句,不跟我说就算了。 不过这趟出行也不能说是不愉快,叶笙尽力的让我融入他们,而且听他们聊天也挺有意思的。 回来之后天还没全黑,我跟叶笙道了别,转道回原来那个家。 一路上景色从那丰富的现代化气息转变成老旧的马路,路面不平整,存在许多凹进去的‘陷阱’。街道两边有很多私营小饭馆,垃圾堆在一处,流出来的东西看着都脏兮兮的,一直流到马路上。这儿的闹不同于市中心的闹,那不是车水马龙的声音,也不是大银幕上广告宣传的声音,而是人们坐在外面吃喝酒瓶碰撞以及粗口聊天的声音。 再往前开就是张泽臣撞到我的那条马路,我真奇怪,张泽臣为什么没事把车开到这里来,就好像刻意来撞我。 到了我们小区门口,我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7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7 就让螃蟹把车停下,里面路太窄,车进去了不好出来。 张泽臣的庄园是古董,这里也算得上是古董了。 小区里面弥漫着各家各户晚饭的香味,总共两排楼,谁家哪天吃的啥说了啥,全都知道。 走到我家门口的时候,碰上吃完饭出来散步的邻居大妈,我想跟她打招呼,可她没认出我来,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看到劳伦几个还回头又看了我两眼,仍是没认出来。 我没去整容啊? 估计是把我当催债的了吧,我家常常来催债的,大概就我这架势。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不在家。 失策了,今天我本想着会跟叶笙玩一晚上呢,谁知到这么快就结束了,钥匙都没带。 我掏出手机给我爸打电话,通了,同时我也隐约听见电话铃声在屋子里响起。 这不是在家吗? 电话响了一会儿,我听见我爸的声音同时从屋内和电话里响起。 “小乐?” “开门吧,是我。” 那边沉默,过了会儿,门开了个小缝,首先就看到了劳伦,他立马要把门关上,我上前拦住。 “爸,我。” 我爸仍是犹豫,他谨慎的看着我身后的劳伦几个。我转头对他们说,“你们先离开会儿。” 等他们走了,我爸才把门开开。 一进屋,陈阿姨也在。通常他们两个如果全都在家,那九成都是欠了一屁股债被人来催了,剩下的一成就是巧合。 “又欠了多少钱啊?”我问。 “.......”我爸低下头,没回答我。倒是陈阿姨爽快,张口道,“六百万。” 我吓了一跳,六百万。 “你们怎么能欠下这么多?”我惊讶。 “问你爸。” 我转向他,见他仍是低着头,两手交错在一起,跟个认错的孩子似的,只是孩子可干不出这种事。 “爸?” 见他仍是不说,我也没有兴趣再问下去,他们自己的烂摊子让他们自己收拾去,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也不想做他们还钱的那个。 我吸了一口气,“陈阿姨,我走的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她的神情顿时变得不自然,抽了抽嘴角往上挑,却失败了,把身子转到一边。 “爸,你说。” 他的头越来越低,感觉都快断了似的,却一个字也不说。他来回跺脚,然后猛地抬起头使劲的挠了挠头发,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作孽!” “作什么孽?” “你现在日子过得好了,还回来做什么?快走吧,走吧,别再回来了!别再问了!要死人的!” “你这么说我更不能走了!到底怎么了?” “快走!快点走!” “不是、诶...怎么了到底?” 我爸往外面推搡着我,“什么事也没有!没事!快走吧,一切都好好的!” 我被推到门外,他要关门,我立刻抵住,“爸!” “我不是你爸,你以后也不要再回来了!” 我刚一松开力气,门碰的一声就关上了。 这叫个什么事啊,莫名其妙的。 我感觉这件事绝对跟张泽臣有关,甚至我有十成的把握一定是张泽臣搞的,但我却极力否认这个想法。 回忆就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滴答滴答的。 当初张泽臣开车在我家附近的小超市撞到我,这脏乱的地方,他怎么会开车来,而且还是只身一人? 一见面就带我看那种血腥的场面,而且还那个了我,张泽臣是这种不挑食的人? 第一次我提出要出门就如此愤怒,甚至对我实施了那样残酷的惩罚,他是这样易怒的人? 送给我的毛球是只随处都可见的小猫,他会买这样连血统证明都没有的猫给我? 生日那天来了许多的小孩子,张泽臣以变态著称,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带孩子来? 那天看到了张泽臣的日记,就放在书架上,那本日记是可以那样和文件摆在一起的吗? 第二次提出要出门,他竟然那样爽快就答应,而且还允许我自己乱走,他是会这样放纵我的人? 许多事情,只要稍稍一想就会发现不对,本应如此的,我发现了那些不和谐,却否认了。 我爱着那个人,爱着张泽臣,任何阻挠我爱他的东西,任何动摇我那不稳定的爱的东西,我全都要否认。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爱着他,他值得我爱,而且我没有任何理由,让我决定不爱他。 没有理由。 ———— 出来之后天已经全都黑了,大概是九点多。 晚风吹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劳伦适时地给我披上了件外套。 结果是什么都不知道,白跑了一趟。 坐在车上的时候,螃蟹问了我许多次去哪,我一心想着其他的事情,没有听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已经快开进庄园了。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只有我一个人吃,我随便扒了两口就饱了。 上楼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张泽臣的电话。 “宝贝儿,怎么了。” 他那边说话有回声,像是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比如过仓库。 “你在做什么呢?” “处理几个废物——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叶笙带我去见了很多朋友,都非常友好。” “开心就好,之后你去哪玩了?” “回家看了看——之前的家。” “你爸爸妈妈还好吗?” “挺好的。” “需要钱的时候跟我说。再见宝贝儿。” “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我深吸了口气。 这事不能这么了结,明天我还要去一次。? ☆、第十四病 ?  人一事多,就爱夜长梦多。 张泽臣近来回家早,一般晚上一点两点就能听见外面车声。 我半夜做梦,梦见我爸无数次给我逐出家门,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总是就是让人冷汗直流的梦,半夜的时候我就醒了。 张泽臣是刚睡下,还没等睡踏实,就被我翻来覆去给弄醒了,他可是困得不行,说了我几次我也不睡,就干脆一把给我搂紧在怀里,我想动也动不了。 我就这么一直躺到天亮,有人进来轻手轻脚的收拾屋子了,张泽臣睡的正香,我干脆起床穿好衣服出去转转,这时大概才五点。 花园里雾气蒙蒙,树叶上还有未退的露水,毛球比我先到,早早的等在那个我常坐的藤秋千上,舔着自己的爪子。 我坐过去,毛球轻轻跃到我腿上。 我特别喜欢坐在这里发呆,这儿的视野很广阔,可以一览整个花园,而且被花围着,那些花的香味特别好闻。 我时常会感慨,这么漂亮的地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8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8 方,张泽臣是如何弄到手的。 坐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发现我在这里,给我拿了个薄毯子来,那人刚一走近,毛球就跳开了。 她特别怕生人,除了我和劳伦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摸不得她。 也正因为这样,给她洗澡的重任就落在了劳伦肩上。为什么不是我?因为我不会。 跟毯子一起送来的还有我的手机,上面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来自孙文昱。 这么早就打来电话? 我按了回拨,电话通了立刻就被接起。 “祁乐,早啊。” “早啊。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你要死了?” “呸,你才要死!——我想说你要是起来了,跟我们一起吃个早饭吧?昨天社里熬通宵,今天社长请。” “这么好,社长多久没这么大方过。”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社的这期刊买的不错,有别的地方跟我们约稿子呢。” “哟,不错啊?怎么感觉我一走,你们的事业蒸蒸日上呢?” “知道就好。——你来不来,我们就在你家附近的那个永和豆浆。” 我手一抖,“嗯...不了吧。我现在不在家里,赶过去得一个多小时。” “你小子去哪逍遥了?” “嘿,这是什么话?我能上哪逍遥去......” 电话那头有人跟他打闹,许久没人回话,我喂了好几声,他才再次回话。 “那行,祁乐,下次再请你吧。拜。” “拜。” 挂掉电话,我的眼睛看向远处的某个地方,有些愣愣的。 多么青春朝气的一群人,多么阳光美好的大学生活。 那些在读的小女生们大概都在盼望我这样的人生——突然间遇上了个金主,从此麻雀变凤凰,展开一段别样的爱情。 这么说来,我跟张泽臣,好像真是这么个套路。 不过这金主可是榜错了,他是有钱,也惯着我,但总觉得跟那些小女生幻想的梦幻生活哪里不太一样呢?那应该是多了份阴暗角落吧。 我的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长叹一声,摸了摸我那饥肠辘辘的肚子,感慨的词语还没出口,我的动作又顿住了。 要说我最烦心的,就是这个微微凸起的小腹。 我一个大男人,就算被上一辈子,也绝对不可能上演怀了儿子找不着爹的戏码。我一直觉得这就是个发福的肚子,只因为近来生活过的太好了,没有让我忙碌的事情,才让我变胖。 但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安,那不安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或许是因为自从遇到张泽臣,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导致我有点神经质了。 我爸那边的事情也是一样,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决呢,打电话也不接,我觉得去敲门也会吃闭门羹,那简直成了我心里的疙瘩。 为了忘记这些烦心事,我让自己的生活充实了许多。 当我打电话给叶笙,问他要不要出去玩的时候,他非常的兴奋,跟我计划了好多好多的出行地点,里面不免包括美容院、gay吧、商业广场等一系列女性场所,被我一一拒绝,最终我们去了许多正常的地方疯玩了好多天,因为他家住在市里面,顾言碰巧这几天出差,我就去叶笙家里住了几天。 刚从叶笙家回来,张泽臣就急不可耐的拉着我做来做去。我觉得这么多天没回来的确是亏欠了他,想他估计是憋坏了,我就没阻止他,后来也是一直忍着,等到他做够了,我几乎是立刻睡了过去,连他给我洗澡都不知道。 张泽臣不反感我跟叶笙一起疯闹,相反我觉得他挺乐意我跟叶笙走的近的。 这种疯癫的日子结束,是某天我腹部剧痛的时候。 那天我嘴里还叼着冰棍儿,坐在叶笙家地板上打游戏,满地的糖纸零食袋佣人还来不及打扫,我俩就特别没样子的坐在一堆垃圾里,正玩的尽兴呢,我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我以为是冰棍儿吃多了,就去厕所蹲着。 可是蹲了好一会儿,感觉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这种感觉压根不是要上厕所,而是另一种疼。 我从厕所出来,脸色很难看,叶笙看了我的样子十分着急,给我找了好多药出来,我挑了止痛药吃了两粒,可是不管用,肚子还是那么疼,疼的厉害。 叶笙急急忙忙的满屋子转悠,那几个佣人也看着着急,最后没办法,我给张泽臣打了电话。 张泽臣听了后立刻赶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个中年医生。 张泽臣来了之后,我的心安下了不少,可是心安归心安,肚子还是疼。 我疼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意识都已经模糊了,迷迷糊糊的,再次清醒时,我已经是在一家私人医院里了。 叶笙和张泽臣都在,张泽臣皱着眉头,叶笙一脸焦急。 我很想说我没事,别担心了,可是我疼的说不出话,我想当时我的脸色一定非常的难看,肯定是我平生脸最丑的时刻之一。 药效上来之后,我虚脱的睡了过去。 ———— 病房里仪器的声音在我耳边无数倍扩大,医院的夜晚十分安静,更不用说是这种环境很好的私人医院,安静的似乎连心跳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灯没有开,月亮很亮,我伸手摸索着开关,没有摸到。 我的嘴里非常的干燥,我迫切需要一杯水。 这时灯开了,昏暗的夜灯,张泽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水和一些吃的。 我在他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来,喝了一大杯水之后,又吃了不少东西。腹部还是隐隐的有些疼,不过能忍。 张泽臣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月亮,立在我的床前,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的手满满的抚上我的肚子,在上面轻轻地来回抚摸,我有些奇怪。 “做什么?” 他不做声,只是在我肚子上抚摸着,非常轻柔的那种。 我觉得他这样有点让人害怕,一般他发病之前都是这样的感觉,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没理由发病。 “臣儿,你怎么了?” “太不可思议了。”他轻笑出来,凑近我的脸,在我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他那双黑的不见底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掩盖不住,还有一分得意,以及欣喜。 “你竟然会怀上我的孩子。” 那一刻,我的耳朵嗡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响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删了所有文件的内存卡。 此时我的脑海中无限的在循环着同一句话。 ——我是一个男人。? ☆、第十五病 ?  仪器的声音以及钟表的声音在这个房间响着,可我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张泽臣的话让我有些反应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9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19 不过来。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怀上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是一个男人,男人怀上孩子这种事情听都没听说过。 我的手又不自觉的摸向肚子,那里的凸起简直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这是其它的什么病吧?是什么罕见的病症吧?或许只是单纯的发福吧? “我可是一个男人啊......?”我用尽量委婉的语气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脑子还能够考虑不让张泽臣发病。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只是他的眼神实在是让我脊背发凉,他就是有这个能力。 “我真是太意外了。”他的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喜悦。 他妈的这个情况我也是真的太意外了啊!这不是在捉弄我吧?! “臣,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而他却是没有听见我这句话似的,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正在思考着什么,他的情绪自我认识他以来,从没有这么大的起伏,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而他这种情绪,间接地告诉我这是真的。 面对这个事实,我的心里只剩下卧槽。 ———— 接受这件事,花费了我不少时间。 知情人除了张泽臣之外,还有一些人,不过都是些不要紧的人。叶笙对于这件事是不知情的,在他眼中我是生病了。 我在医院留下观察了几天之后,就回到了庄园。 张泽臣对我的看护更加细微,这人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了,感觉有千张脸一样,不,感觉像是人格分裂一样。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高兴,稍微一不留神他就不是他了,身体已经被另一个灵魂占据。 总之现在的我,过着九级伤残般的生活。 伴随着我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开始拒绝踏出庄园,甚至是房间了。我对这件事情的抵触是没办法消除的,本来就是嘛,一个男人,生孩子。 我从网上搜了下这方面的资料,发现似乎还真的有先例,不过情况好像跟我的都不太一样。 他们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这件事的呢,难道都是很坦然吗?一定有跟我一样焦虑的吧,那么他们是怎么做的? 越想越烦,我焦躁的合上了电脑。 叶笙给我打过许多电话,问我的情况如何,我只能骗他说生了场大病,近期可能没办法出去了。他问我要不要来看望我,我立刻拒绝了他,非常干脆的,他没辙,挂了电话。 孙文昱那边也打来过电话,全都是约我出去的,我也同样拒绝了,理由是近期比较忙。 于是我又开始了家里蹲生活,这次是我自愿的,张泽臣建议我下楼走走都被我拒绝了。 这个样子,绝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见了,知道我大肚子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张泽臣这些日子特别的禁欲,这么多天了,从来没提出要和我做,而且回家的次数也少了起来。 劳伦对我说,张泽臣是怕看见我忍不住,这个阶段不适合做那种事请,张泽臣是为了我好。 我没去多想,他不回来也好,我这个样子被他看实在太难为情。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转眼间夏天都过去了,秋天也快结束,外面的花都落了,树也全都没了叶子。 这段时间没什么好记述的,无非是在家过着九级伤残生活。 转眼,时间到了圣诞节。 这个圣诞节,是我过的,最糟糕的一个节日。 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这样重视过圣诞节,这一次因为张泽臣,以及家里早早摆好的圣诞树以及节日装饰,让圣诞的气息特别浓郁。 张泽臣应该是有给我准备礼物的吧?这样来说,我也应该给他买个礼物。 我这样实在不方便出门,于是我就差遣劳伦和螃蟹去给张泽臣挑礼物,一直无所事事的叶一鸣也跟去了。 我以为他们三个能有什么好品味呢,没想到买回来的东西......算了。 我让他们自己把东西收好,别让我再看见。 好几个月都没出门的我,给自己裹上了厚厚的衣服,极力掩盖自己的大肚子,带着螃蟹一人,出门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给张泽臣买什么礼物好,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想手工给他做一个,可是今天就是圣诞节啊,做什么也来不及。一路上经过了许多家店铺,我都没有让螃蟹停车。 我们在市里转了好几圈,这个点外面塞车,前行实在艰难。 这么在外面绕不是办法,于是我裹紧了围巾,犹豫再三,下车了。 螃蟹还在那边塞车呢,我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转悠。 路过的有不少围观我的人,我把围巾拉的更高一些。 我看到了一家店,是卖那种针织品的。 里面有一条围巾我特别喜欢,想象张泽臣围上一定很适合,不过他围围巾吗? 。 买了之后,我就回到了车上。 这时是晚上八点多,张泽臣说今晚会早点回来跟我吃晚餐。 我很期待的在家里收拾来收拾去,那条围巾被我放在了他的座位那边,厨师做菜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旁边看着。 我们家——我跟张泽臣的家——一直是吃中餐的,就算是圣诞节这种西方节日,桌子上多出来的也就是一只烤鸡。 菜全都算好时间上齐了,张泽臣却没有回来。 他工作时间那么不规律,一定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时钟滴答滴答的,眼看就要过十二点了。 他还是没有回来。 桌上的菜全都凉透了,厨师在一旁咋舌。 我给张泽臣打过去了个电话,他没有接。 是很重要的工作?大概是临时出现的吧。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心,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了又想,我让厨师把菜热一热,然后带着吃的和那条围巾,去了赌场。 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我让螃蟹和劳伦就在这等着吧,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上去了。 于是我独自一人上了楼,在电梯里,我的心还是不安着,生怕张泽臣出了什么事。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二十九层打开。 还是那样的路,我循着记忆来到了张泽臣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我打开了门。 门里面的景象,让我浑身都僵直了。 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其中之一就是张泽臣。 我几乎立刻就关上了门,想也没想就冲向电梯,我的脑子好像停止运转了。 下楼之后,我没有去停车场,而是从正门跑了出去,跑出了很远很远。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张泽臣。? ☆、第十六病 ?  我简直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0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0 难受的要死,心一抽一抽的疼,手都有些颤抖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雪,就好像跟我过不去似的,我穿的不多,这时感到了冷,却也没多在意,仍是拼了命的向前跑,尽管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 给张泽臣的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弄丢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我还哪有心情顾及这些?让他饿死冻死好了! 不是说张泽臣从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吗?全都是胡扯!只要一天不发泄就忍不住,跟家畜有什么区别!他简直是人渣!亏我在家等了他那么久,原来他在外面过的可是滋润得很! 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以及失落。 雪越下越大,一路上有不少的人看见我,尽管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过这种特殊的日子里,人群也不减少。 这场大雪,几乎将我对张泽臣的全部热情都冷掉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白雨石。 那个人,那个张泽臣爱的不能自拔的人。如果在家等待他的是白雨石的话,他一定不会迟到一分钟,更不会想着和别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多么不公平。我和我之前的两个人,我们这些被张泽臣‘爱上’的人,就好像是为了填补他失去白雨石的空虚而存在的。张泽臣在失去白雨石之后对爱情的定义就有些变得不正常了,也许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爱,只是把我当作个替代品吧!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白雨石可以享受张泽臣的爱呢?明明我也如此爱着张泽臣,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呢? 太狡猾了,太可恶了。 在张泽臣的世界里,一定只能记住白雨石这一个名字。 祁乐?或许在张泽臣叫着我的名字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白雨石吧。 我心中那些以前一直不想承认的东西突然清晰了轮廓,为什么张泽臣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以及之后的一切为什么会发生......但就在一切都好像要浮出水面的时候,我撞上了什么东西,思绪也就停止了。 我被撞的生疼,一抬头,是张似曾相识的脸,但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祁少爷?”那人疑惑的看着我。 听他叫我祁少爷的那一瞬间,我突然紧张了起来,以为他是张泽臣那边的保镖之类的。可是看了他一会儿,我突然就想起了他是谁,他不是那个之前在晚会上见到的那个市长的儿子吗!叫什么来着...... “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人看着我的样子问。 我这个时候一定是非常狼狈的,而且还挺着个大肚子,他一定非常疑惑。 “先上车吧。” 我因为跑了太久气喘吁吁说不出话,他就跟我提议道,我点了点头。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坐到了车上,他递给了我一瓶水,我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在车里的暖风吹了很久之后缓和了过来。 “你是不是跟他闹别扭了?”他问我,那个他指的是张泽臣。 这算不算是闹别扭,我一时不知道该下个什么定义,又是点了点头。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他问。 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也许他以为我忘记了,递给我张名片。 看了上面的名字,我才想起来他叫方洛。 缓了一会儿,我开口道:“谢谢你,让你见笑了。” “哪里的话,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帮你。” 我摸了摸大衣的口袋,里面果然还装着我的钱包,给那混蛋买围巾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衣服,钱包还没来得及拿出去。 折腾了这么久,现在都快凌晨四点了。 “你把我送到附近的旅店吧。” 方洛点了点头,发动车子。 他找的都是一些星级酒店,我绝对不能住这里,我钱包里现今不多,只要一刷卡张泽臣绝对就知道我在哪了,所以我得找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旅馆住起来。 车子开了很久,最后我们一直转到了市郊,才找到一家旅馆,这时已经要天亮了。 办理了住店手续,方洛一直跟着我走到了房间,我让他在这里歇一会儿,他便坐在床上,环顾这个小房间。 一张床,一个电视,一个卫生间。 “你又何苦委屈自己?” “......”我沉默。 他叹了口气,大概天亮了之后,他就走了。 我也累得不行,倒头就睡。 ———— 这一觉没睡多久,还不到中午我就醒了。 肚子有点饿,我看了看外面,竟然有市集。 我打开钱包,现今还没有一千块,但是那张卡里绝对是巨额存款,可我却不敢动。 只要我一刷卡,张泽臣就会知道我在哪。 我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钱包。 最终,我拿了点零钱出门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首要的是填饱肚子。 走出旅馆的时候,那些目光都快给我看穿了。 我刻意把衣服反着穿,这样能遮挡一些肚子,可是那些人还是看着我,不移开视线。 我连忙买了点泡面就回到了那个小房间。 煮泡面的时候,我在沉思。 以张泽臣的势力,找到我究竟需要多久?一天两天,或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他不可能找不到我,把我弄回去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回去之后呢? 之前的那次暴行我还记忆犹新,那种疼痛简直要了我的命,那时我恨不得张泽臣杀了我,也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了。 这次呢?这次张泽臣会怎么对我?还是说他想杀了我。 对了,方洛。方洛不会把我的行踪告诉张泽臣吧?! 想了想,应该是不会的。张泽臣跟方洛没有交集,况且他也不知道我会遇到方洛。而且,就算方洛告诉了他又如何,张泽臣迟早会找到我的。 我从前不是这样一个会自暴自弃的人,大概是因为对象是张泽臣,所以我会觉得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徒劳的,自然而然放弃了抵抗。 在这个旅馆里住了几天,一直都很平静,张泽臣似乎还没有找到我。 这一年过去了,我自己一个人窝在小旅馆里看元旦晚会,肚子时不时就开始疼,我只能忍着。 这期间方洛又来过一次,给我送来了几件衣服,我非常感激他,他还说以后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我们彼此又交换了手机号码。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张泽臣依然没有找到我。今年的新年非常早,小旅馆的大妈很亲切,给我送来了点自己做的吃的,我好久都没有吃过人类做的菜了,这些日子几乎全都在吃方便面,所以对这个旅馆大妈的好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于是这个新年,我吃着旅馆大妈炖的肉,看着电视上的春节晚会,挺着大肚子度过。 又是个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1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1 晚上,那时一月还没过去,大概是二十几号吧,我的肚子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 ☆、第十七病 ?  我的肚子突然特别的疼。 大半夜的,突然给我疼醒了。 一开始是可以忍受的疼,我只是抱着肚子在床上躺着,但是慢慢的,那种疼就变得特别无法忍受,不同于划破了伤口,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你的内脏都被抓在手里狠狠地揉捏。 这时候我想到,不是要生了吧? 这可怎么办啊,我自己该怎么解决?我又不是女人,一定是要剖腹的,难道我自己拿菜刀上吗?如果去附近的医院,会有人给我做手术吗?我会不会被当作研究的对象,或者是被大肆爆料? 肚子疼得我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下唇都快被我咬破了,我都不敢出声,因为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我摸出手机,翻找着上面寥寥无几的电话号码,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在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张泽臣。 如果有张泽臣在的话,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了,我只要对他说‘臣儿我肚子疼’,他就会立即带着我去一个没有人会在意我是男是女的医院,一切都有他准备好,我需要做的,就只是将自己所有想法告诉他。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变的这样不能自主,这样依赖他了?我不知道。 意识渐渐模糊,无意间我拨通了张泽臣的号码,我想要挂掉,可是手臂使不上劲,那边电话还没有通,我就昏了过去。 ———— 回忆如同一只只蚂蚁一样从缝隙中挤窜出来,就连许多细小的细节也全部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人类在死亡前这一生的记忆就会像播电影一样回放,那场面极为壮观,而我现在也是这样。 我好像处于一个没有边际的房间里,四周一幕幕的播放着那些我回忆中的影像,那不同于自主的第三视角回忆,是实实在在的,我的视角的记忆。 这很奇怪啊,难道我要死了吗?难道生孩子,是会死人的吗? 就在我刚刚联想到孩子这个词汇时,有一个影像播放在了我眼前。 我还记得,那是刚入秋的时候,我跟张泽臣坐在花园的竹秋千上...... ——“你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当然!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张柒,女孩就叫张染。” ——“怎么是这样的名字?” ——“这样小名就好叫了呀!一个叫小九,一个叫小七!” ...... 这个名字我真的是想了挺久的,但张泽臣似乎不是很满意,他没有当面对我说出来。 一想到张泽臣,另一个景象就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某天夜里,我无法入睡。 ...... ——“臣儿,臣儿,你醒着吗?” ——“臣儿?臣儿?” ——“......嗯,醒着。” ——“我睡不着。” ——“喂!张泽臣!你醒着吗?” ——“醒着...怎么了?” ——“你陪我说会话,我睡不着。” ——“......” 他时不时就会亲自出面处理一些血/腥事。每次回来如果心情很糟也略显疲惫,那就是去处理“非出面不可的无聊事”;如果心情很好的话,那多半是亲自动手了。 想到血/腥事,这间空旷屋子里的所有画面都瞬间停止了,我的身体开始颤抖,然后那些画面,有的迅速前进,有的迅速倒退,全部都在向一个时间行进。 ——不!不要!停下来!不要回忆! 我瞪大了眼睛,这时所有的画面都转到了同一个时间。 ——停下来!我不要想起这些! ——快停下来,求求你,我不要! 画面开始播放,我的瞳孔瞬间缩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像破掉的泡泡,一瞬间,那些画面全部破碎消失,房间变成了黑暗。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呢?为什么这段记忆给我的印象无比深刻呢? 那两个月.... 不过所幸,回忆停止了,可我还是没有从这里离开。 没关系,只要不叫我回忆,什么都没关系。 而我殊不知,这是我最后一次有机会回忆了。 有太多太多,我还没来得及看。 似乎是在那个没有边际的房间中待了许久,直到我睡过去了,也依然没有离开。我知道这是一场昏迷,也许现实之中我因为疼痛晕了过去,或是因为麻/药晕了过去,总之也许在我醒来之前,都不会离开这里了。 ———— 婴儿的啼哭声环绕在我的周围,我的耳朵中还有阵阵的耳鸣,以及那令人心烦气躁的仪器嘀嘀嘀的声音。 刺眼。刺眼。刺眼。 到底是什么刺着我的眼睛,好酸痛。 我睁开眼,看到刺眼的阳光,又闭了上。缓了一会儿我才能看见东西,虽然还是感觉酸酸的。 顺着婴儿的声音,我转身看到身边的婴儿车里,躺着两个脸还红着的小孩。 竟然是两个小孩。 我看着他们,虽然还不知是男孩女孩,不过既然是两个,那张柒张染两个名字就都可以用上了。 两个小孩,以后家里不一定要怎么乱呢,不过也是好事,两个人可以做伴,不至于太孤单。 我从这个方向只能隐约看清其中一个的脸,那眉眼间长得跟张泽臣真是像。——另一个是不是长得和我像啊? 我努力凑近一点,想仔细看清楚另一个孩子的相貌,也就是这么往前一探身,我发现张泽臣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盯着我,眼神非常平淡,平淡的让我内心恐惧,他似乎坐在那里很久了。 于是我看孩子的心情瞬间就消失不见,探身的动作也改为靠坐在床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想要张泽臣给我一个解释,解释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家,而是跟别人在一起。 如果他承认他错了,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原谅他。 因为我是如此深爱着他,非常爱他。虽然这爱没有伟大到容忍他一切背叛的行为,但不可否认,我对他的爱已经接近无私。 我将自己的一生,理想、尊严甚至是自由全都献给了他。 沉默着,没有人先开口。 婴儿也全都哭累了,睡着了,只剩下仪器的滴滴声,还有我耳中已经逐渐习惯的耳鸣。 我看向他,他也同样看着我。 那是一种带着不解、失落和另一种只属于张泽臣的情感的可怕眼神。 输液冷的麻木的手忽然刺痛了我一下,将我拉回现实。 我深呼吸几口气,组织着语言:“为什么圣诞节那天你没有回家?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2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2 ”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回家。” “那你承认?” “我承认。” “张泽臣!”我低喝,“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道歉。” “为什么你能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回答我的问题?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愧疚?我为了你舍弃了做男人的尊严,我甚至像女人一样挺着大肚子,庄园里那些人都是怎么看我?我自己又是怎么看我自己?!我简直觉得自己是怪物!张泽臣,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 “我把你当作我的爱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是我爱人。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疼。” “那你知道那天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心里多难受吗?” “就像看到你和方洛在一起。” “你派人监/视我?” “并且我为我自己的忍耐而自豪。现在,我们来算算旧账。”? ☆、第十八病 ?  张泽臣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向我走来。 每当他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对我说话,就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并且他现在心情差到爆已经表现在脸上。 他走近我床边,坐了下来。 “乐乐,我真心想对你好。”他的手抚上我的脸,动作轻柔地证明这这句话,“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把你带回来,你回来之后,我到底能不能克制住自己不生气。我觉得我不能克制自己,所以这么久我忍着你在外面玩,忍着你跟别人相处。” “如果你想对我好就不该和别人在外面鬼混!” 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了,然后垂了下来,眉头蹙了蹙,又闭上了眼睛。 我的心里在打鼓。他正在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我知道他是个脾气不怎么样的人,在外面他不会有这么大耐心劝说,唯独对我。 终于,他再次睁开眼睛,双手握在一起,看着床单:“我生气了。” “......”我下意识向后退,但后面是墙壁。 有时候我真的受够了跟张泽臣相处的生活,我爱他,但是相处起来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他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是法律都无可奈何的心理缺陷者,他的大脑回路一定跟正常人不一样。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搞不懂,我只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没有人可以管束的疯子,稍一不留神,保不准丢了性命。 “乐乐,我想了很久。”他开口,“在外面有很多人用各种各样的感情栓着你,让你不能安心的留在我身边,其实你不想这样,对吗?其实你想留在我身边,对吗?” 他从床上站起,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孩子。 “这些人是多么可恶,他们把你当作奴隶,他们奴役你,用你对他们的感情。”张泽臣说,“乐乐,别怕,从今天开始,没有人可以这么做了。” 应着他落下的话音,应着我莫名其妙的心情,房门被打开了。 婴儿又开始哭,我的心也被揪起来。 门外被带进来的,是我的父亲和陈阿姨,我最好的朋友孙文昱,我家楼下超市工作的学长,我工作的蛋糕店的收银小妹,还有我们工作室的其他人。 这是要,做什么? 在那些穿着黑西装的人中,我看到了叶一鸣,他就站在门外,脸上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非常严肃的表情。他的脸上带着伤,额头还有贴着的纱布。螃蟹和劳伦也在外面,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些伤口。 这难道是因为我吗?难道是张泽臣....那他现在不会是要?! “臣儿,你做什么?”我急忙问他。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把枪,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下,对着那个收银小妹就是一枪。 屋子里瞬间炸开了锅,被带进来的那些人全都尖叫起来,张泽臣只是蹙起眉头,那些黑西装就心领神会,叫他们住口。 然后张泽臣又走向我,坐在床上,把我手上输液的针管拔出,然后小心地按住,问我疼不疼,我摇了摇头。 按了一会儿,确认不会出血了,他才把手松开。我奇怪他这是要演哪出,为什么拔了针?哪知接着他就把我从被子里抱了出来,动作温柔的,似乎跟刚才杀/人的张泽臣不是一个人。 有人递来了鞋子,给我穿上,随之张泽臣将我放在了地上,我愣愣的。 那个收银小妹已经被抬了出去,地上的血迹快要蔓到我脚边的时候,张泽臣又适时地拉开了我。 “看着,乐乐。”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肩膀,脸凑近我,另一只手拿枪,对着那些人又是几下。 “张泽臣!” 我尖叫着抓住了他的手,站在了他身前,因为身体虚弱的有些不稳,或许是因为吓到了,多亏张泽臣拉着我。 他也没生气,顺势抓住了我的手,扶在枪上。 “臣儿,臣儿,别这样!”我忽然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极力挣扎。 可是我哪里挣得过他?他完全不受影响的站到我身后,双手扶住我的,然后扣动扳机,对准的是陈阿姨。 在旁边的我爸爸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而那些女孩子,已经吓得连逃走都动不了了,孙文昱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我,那似乎是在求助。 那是活生生的,罪不至死的人,甚至没有罪的人。 为什么要杀他们? “臣儿,臣儿,老公,张泽臣,求求你了,别这样,求求你了,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走了,臣儿,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臣儿,放过他们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慌不择言的抓着张泽臣的衣襟,也不顾周围到底有多少人,更顾不得自己的颜面,说尽了张泽臣喜欢听的话,希望能让他放过这些人。我深知他如果不消气,一定会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宝贝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单手抱住我,让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别哭,乖。”说着,他又在我头顶亲了一下,像哄小孩那样,抱着我左脚右脚的两边晃着。 “乐乐不喜欢这样,对吗?” “嗯。”我点头。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们弄出去,我的宝贝儿不喜欢他们。”他对着那些人说。 “别哭了,我让他们走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他们都不见了。我的情绪实在是乱七八糟,以至于我以为张泽臣真的会好心的放他们走。 “臣儿,我们回家吧,好吗?” 我觉得胃里在翻滚,刚才那场景我这种普通小市民实在是无法坦然面对,甚至我觉得,如果再让我看,我会当场呕吐。 “着急什么,我们两个的帐还没算完。” 张泽臣的怀抱瞬间让我觉得冰冷,我抬头,发现他正在看着我,眼神依然是捉摸不定。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3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3 “什么......帐?” 他笑了笑,把我推/倒在床上,我以为他要在这个地方上/我,可我想错了,虽然他在我腿上摸索,但那并不是性/欲。 “乐乐,你看。”他解开左手的袖扣,手腕上是一道非常狰狞的缝合痕迹,伤口应该非常深刻,似乎刚拆线不久。 我看的心疼,他却笑着。 “有太多的人想要杀了我,为此费尽心思,但他们都以失败告终。而你成功了,如果不是阿柳,我估计已经死了。” 他摩挲着那道伤疤,在他右手上,另一个从前就有的疤痕隐隐若现。那道又是怎么留下的呢? 我无暇考虑其他的事情,心中除了心疼外,就是看到他再度拿出枪的恐惧。 “乐乐,我很怕失去你,如果再放任你乱跑的话,我就要难受死了。”他用那东西抵住我的一侧膝盖,“所以,看在我为你甘愿去死的份上,你也为了我,做些什么吧。” 那声响又将累的睡着的孩子惊醒了,同时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彻骨的疼痛使我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我以为我会疼的昏死过去,却被另一次疼痛拉回了现实,那是在我另一侧的膝盖上开的一枪。 张泽臣在我的耳边说着些什么,语气温柔。 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 我突然好恨这个人,这个叫做张泽臣的人。 上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我受如此罪过? 难道就因为我是祁乐吗?仅仅因为我是祁乐,我就必须受到这样的罪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是祁乐? 难道我想吗?我没办法选择啊!难道诞生也是我的错吗?!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我明明是这么爱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能像对待白雨石那样温柔的对待我?以一个正常人的爱来对待我? 张泽臣,你会后悔的,因为我比白雨石还要爱你。 我的确不伟大,但我不会背叛你。 让我死吧,我不想活着了。 上天啊,让我死吧,下地狱也好,我不想再看到张泽臣了,仅仅是看到他,我的内心都在受折磨。 为什么,我不能承受白雨石那样的爱。 我也想要跟你一起,像普通情侣那样啊。 为什么,我是祁乐啊?? ☆、第十九病 人格死亡 ?  ———— 我始终记得那两个月,那对我来说难以忘却,我却一直想当作空白的两个月。 那是张泽臣对我进行的第一次,也是最为残酷的一次虐/待。 那还是我们刚刚认识没多久,我提出要离开,他突然的、没来由的发怒了。 一开始我确实觉得很奇怪,但我没有思考的机会,被注射了药品之后,我的意识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记得我说过,他用刀子在我身上浅浅的一刀一刀划开,并且在伤口里翻搅,我的神经无比清晰,并且无法发声。随后没多久,佩尔来给我缝合伤口,再之后,我没有多加记述,时间一下子跳到两个月后,我竟然心甘情愿的跟着张泽臣了。 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如果一个人的意志可以被这浅浅的几刀改变的话,那我相信世界上会多出许多疯子。 意志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改变的,因为我受到的折磨不仅限于此。 现在我要说的,就是那被空出的两个月。 我最后一次看见的人是佩尔,他是来为我缝合伤口的,药效过去,我立刻睡着了。 醒来之后,我睁开眼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出于对张泽臣的印象,我竟然以为他弄瞎了我,实际上我的眼睛被蒙了一块布。我花了很长时间适应——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很长,现在想想,应该也就十多分钟吧,我察觉到面前有人,是张泽臣,不用听不用看,那独特的檀香以及marlboro的香味就足以断定。 凭借潮湿的味道以及永远没有的光线,这儿应该是地下室。我能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拼命地挣扎着,但我挣不开,也动不了,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乐乐,我的乐乐。” “我亲爱的乐乐,我这么爱你,你却想逃开。” “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因为你是我的。” “乐乐,乐乐,乐乐......” “我发自内心想要对你好,你为什么偏偏不接受?” “你是坏孩子,乐乐是坏孩子,坏孩子要受惩罚。” “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不止是你的肉/体。” “因为你是祁乐,所以我想把我最好的都给你。” “有时我会觉得,我们是相恋数十年的恋人。” “知道吗乐乐,因为你是祁乐,所以我爱你。” “他们说我疯了,我觉得我很清醒,想要的如果不去争取,就会被别人拿走。” “你要的是钱吗?不乐乐,我知道,你渴/望有人疼/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乐乐,因为你是祁乐。” “你知道吗,这之前我爱过别人,但我觉得那都不叫爱,那只是双方的感情掠夺。真正的爱情难道不是我们这样吗?” “你会爱上/我的,因为你是我的乐乐,我爱的乐乐。” “乐乐,祁乐......” 能够想象嘴里说着这种话的人,正在给我注射毒/品吗?虽然这两三次还不至于让我染上严重毒/瘾。他想过用这个拴住我,如果不是我在注射之后变的神志不清,我想他会一直这样做下去。 我有过整整一个月的失声生活,我曾几个星期处于全身瘫痪状态,我曾受过毒/瘾的煎熬,我曾被烙下牲口一样的印记至今还消散不去,我曾严重脱水、体力透支、失血过多晕倒过无数次,这样的我仍是被强迫着进行毫无快/感的性/交,在耳边人一边边的重复情话中变得快要崩溃。 一开始我知道他不会真的弄死我,但到后来我怕就算我没有死,精神也会崩溃吧。 但是我没有,并且动了两场疤痕修复手术后,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时的我或许已经有点中了邪,不然怎么会经受这样的虐/待后会对肇事者产生感情呢。 但不管出于什么,我对张泽臣产生名为爱情的感情这一点,谁都没办法否认。 ———— 膝盖上的疼痛让我几近昏厥,我敢肯定,就算能治好,这双腿也绝对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活动。 我睁大眼睛看着张泽臣,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狠心?即使是对着我也毫不犹豫吗? 随后对于他在我耳边说的什么,我一律都没听见,此时我的全部精力都被用在腿部的疼痛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4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4 上,那些剩余的,用来恨这个人。 我感到脸上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着脸滑到了我的脖子上。 “别哭,乐乐。”张泽臣轻轻的擦拭着我脸上的眼泪。 “张泽臣,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马上就不痛了,这是最后一次,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那两个月还不够吗?我明明不想离开你,可你却跟别人在一起!” “我不爱他,乐乐,我的爱全都给你了。” 他在我耳边细碎的耳语,在我的脖颈上落下轻吻。 “你疯了,张泽臣,你疯了.....” 我咬紧下唇,闭上了眼睛。 我的心跳突然非常的快,但我却非常的疲倦,疼痛让我的意识模糊了,浑身却又在颤抖,我想要说话,喉咙却被什么堵上了。 ——睡吧祁乐,睡过去吧。当你醒来之后,你就不再是你了。 似乎有个声音这么说,我极力睁开眼睛,只看见张泽臣一个人。 ——不要听,不要想,不要说,睡吧。当你醒来之后,你就不再是你了。 那声音似乎是从我的脑海深处传来,从来没听过又很熟悉,那似乎是我自己的声音。 ——你很累了,现在你可以休息了。睡吧,什么都不要管。当你醒来后,你就不再是你了。 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一觉睡过去吗?醒来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平静吗?如果是的话,就让我睡过去,以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吧。 ——什么都不用管,安心的睡吧。当你醒来后,你就不再是你了。 ——让一个更坚强的祁乐代替你活下去。 ——一个坚强的,可以接受张泽臣的爱的祁乐。? ☆、第二十病 残酷的真实 ?  寒冷的一月,临川市附近的海面翻涌着不停息的大浪,灯塔里的人望着漆黑可怖的海面皱起了眉头,近些日子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城市中,霓虹灯构造的虚伪繁华之下,是比下水沟还要肮脏的真实。 这个注定不平凡的月份,临川上下正面临着一场屠杀,那来自于某个位高权重之人的怒气。 官员们陆陆续续下台,各公司的倒闭,警察局不可开交的忙碌,各处频发的大大小小案件......不详的气息萦绕着临川以及周围的城市,慢慢扩散,笼罩了整个亚洲。 ———— 远离霓虹灯的市郊,靠山而建的庄园里,此刻陆陆续续有各样的车开进来,会客厅里早就坐满了人,那都是在地下世界中举足轻重的人,此刻这个场面,真的是难得一见。 各个家族、各个帮派,全都对同一个人俯首称臣的景象,一辈子究竟能看到几次呢? 气氛大概是轻松的,张泽臣就坐在那些人的中间,交叠着双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每一下响声都让人心里一颤。 “我听说,a市近几年很不安分。”张泽臣没有预兆的开口,右边坐着的那个势力范围在a市的人赶紧站了起来。 “臣哥,近几年‘货物’流通a市太频繁,以至于有些小团伙按捺不住,想趁机谋利,是我疏忽了。”他说。 “哦,原来,小团伙也能给你搞得团团转。”张泽臣笑着,“说说看,你最怕什么?” 那人隐隐感觉气氛不对,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回答,“不怕大家笑话,我是个粗人,怕的就是没有酒肉美女,除此之外,没什么怕的。” “死也不怕?” “怕。但是您也知道,干这一行的谁没个觉悟。” “那你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那人的脑袋上就开了个洞,血带着什么白色的东西溅出来,坐在他旁边的人站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他蹙眉头的原因是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了。 “别着急,马上就是你了。”张泽臣的声音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愉悦,那皱眉头的人往张泽臣那一看,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臣哥!您、您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一直......” 他那苍老却响亮的声音让张泽臣感到非常烦躁,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扣动扳机,这个嗓门大的老头也直径倒下。 “嘘——我的宝贝儿在睡觉,安静些啊。”也不知道张泽臣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总是很有效果,本来就非常安静的房间此时更加安静,似乎连时间跑过的足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张泽臣把那随手拿来的东西递给后面的阿柳,后者接过去,并将一把刀递给了张泽臣。 本来看到张泽臣放手那个危险物品稍微安心的人们,顿时神情更加紧绷。因为这东西不能让人一击致命,因为拿着这东西的张泽臣远比之前可怕的多。 和阿柳一起站在张泽臣身后的叶一鸣掩着嘴轻笑了一声,阿柳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你笑什么?”阿柳轻声说。 “你看到臣哥拿起刀时他们的表情了吗?”叶一鸣贴到阿柳耳边说,“太好笑了...”阿柳又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这一个晚上总共死了九个人。 对于这么少的牺牲人数,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都知道,这次的到来无非是为了给张泽臣舒缓心情的。近些日子来张泽臣明里暗里做掉的人太多了,谁都知道他肚子里憋着火气。谁都觉得这次来所有人都凶多吉少,没想到仅仅是九个人张泽臣便停手了,那时天还没亮。 这简直不合常理。以至于所有人在回去后的许多天里都草木皆兵,生怕张泽臣做出什么事来。 张泽臣的确是还没尽兴,之所以在第十个人还没死时停手,仅仅因为阿柳在他耳边说,祁少爷醒了。 张泽臣松开手里的刀,离开了。 ———— 自从上次医院中被张泽臣弄断了腿后,祁乐就一直昏迷着,至今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医生说他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昏迷不醒是心病,而医生是治不了心病的。 听到祁乐醒来的消息,张泽臣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洗去身上的腥味,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张泽臣推开卧室的门,果然看到祁乐正坐在床上。 不过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螃蟹和劳伦还有另外几个人都站开了五步远,地上还散落着几个枕头,饭菜也打翻了,而祁乐蜷缩着坐在床上,眼里流露出了不安。 “发生了什么?”张泽臣问。 “祁少爷一醒来情绪就不怎么稳定,我们一靠近他就扔枕头,怕吓到他,我们就退开了点。”螃蟹走过来回答。 察觉到有其他人进来,祁乐警惕的朝张泽臣那边看,拽着被子往后面退,一直退到床的边缘。 张泽臣缓步走过去,隔着一张床站定,柔声说,“别怕,没有人会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5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5 伤害你。过来点,别掉下去。” “我不要!你走开!走开!!”祁乐大声喊道。 “听话,快过来。” “不要!!”祁乐向后退,脚已经露出床外,他顺势就踩到地毯上,想要站起来,不料刚一着地,膝盖处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疼的他叫出声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张泽臣赶快过去,把他扶起来,祁乐在张泽臣怀里抗拒的挣扎着,拼了命的推开张泽臣,可是没了男人的扶持,双腿根本站不稳,张泽臣刚一松手,他就又倒在了床上。 “为什么....我的腿?”祁乐惊恐的问。 “你出车祸了,乐乐。”张泽臣说。 祁乐抬起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车祸?我不记得...乐乐是谁?你又是谁?他们...啊!”稍微一想,祁乐的头就疼得厉害。 张泽臣微愣。 “你不记得你是谁了吗?”张泽臣问,“也不记得我是谁?” “我想不起来,头很疼......” 祁乐非常痛苦的捂着头,手上的针孔流出的血干在了手上,大概是因为刚才的挣扎,被蹭掉了许多。 祁乐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这样的祁乐,张泽臣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明的...喜悦。 如果什么都不记得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给予他‘记忆’?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空白的爱人,完全属于他了?没有恨,没有爱,一切可以从新开始了? 那简直是一个恐怖的想法,但张泽臣认为这是最棒的决定。 他俯下身子,大手捧着祁乐的脸,后者不解的看着他。 张泽臣缓缓说道:“我来告诉你吧。你叫做祁乐,我叫做张泽臣,我们两个是恋人,而且已经结婚了。有天你去找你的朋友叶笙玩,途中出了车祸,非常严重,腿被压在车下,导致现在落得残疾。术后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们都十分担心你,直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 祁乐怔怔的,“很严重的车祸吗?” “很严重。” 这明明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祁乐可以问他为什么他身上其他地方没有受伤,为什么只是膝盖疼痛难忍,但是祁乐此时不具备这项能力,张泽臣深知这一点。并且只要祁乐现在这么认为了——认为他是出了车祸——那么以后祁乐也不会有所怀疑。因为这是空白中他最先知道的‘记忆’,就像人们不会对童年的记忆产生怀疑,尽管那是多么的不合逻辑。 “我再也不能走路了吗?” “恐怕是的。” 听到这,祁乐显得很失落。 “不过没关系,乐乐。”张泽臣抱住他,“这样的你非常讨人怜爱,我很喜欢。” 祁乐闻着男人身上的香味,感到莫明的安心。 不知为什么,祁乐觉得这个男人一定不会伤害他。 于是,祁乐也抱住了男人的肩膀,轻声呢喃,“嗯......”? ☆、第二十一病 重新相爱吧 ?  拥抱了一会儿,祁乐渐渐冷静下来,从男人的胸膛离开,问道:“你说我们是恋人,那我们...怎么认识的呢?” 祁乐虽然失忆了,但不傻,看得出来这个人八成是道上的,不然谁的家里会有这么多面相凶狠的保镖在啊。而自己看起来完全不像从事这一行业的,那么两人又是如何相识的呢?他很好奇。 张泽臣微微思索,回答说:“你出生在新泽西州,是孤儿。我认识你是在三年前,你当时在一家餐厅前台工作,我和老校友在那里会面,就见到了你。你和其他客人起了争执,是我帮你化解了矛盾。之后我们又有了几次见面,就那样相爱了,然后我带你回国,就这样生活了一段时间。去年你满十八岁,我们便结婚了。” 不得不佩服张泽臣编谎话的能力,刚才的这番话中,除了去年瞒着祁乐登记结婚的事情还算真实之外,没一句真话。这是有预谋还是现编的就无从得知了。 祁乐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相信别人,却又找不到理由不相信他,毕竟是在这里醒来的,而且这个人赶来时看起来真的很担心自己。 祁乐又问:“那你对我...好吗?一直的。”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但是,我认为自己给了你全部我能给的。以前是,今后也是。” “好肉麻呀...”祁乐脸红埋下头,“最后一个问题了,如果我说我现在还没办法真正地把你当□□人的话,你会、你会介意吗?” 张泽臣心里千百般不乐意,但也必须要立刻再换上笑脸,顺着祁乐的话往下说。他拍着祁乐的背,问:“你想怎么样?” 祁乐犹豫了下,说:“那个那个啥...我不知道以前我们是怎么生活的啦,但是暂时,我是说暂时,就是那个...还不行啦...” 听着他磕磕绊绊的话,张泽臣一开始还不知道他是指什么,但随即注意到怀里小孩儿羞红的耳根后,他立刻就知道了祁乐指的是什么。 张泽臣起了坏心思。他凑到祁乐脸前,让他抬起头来注视着自己,并且装出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你是指什么呢?” 祁乐脸更红:“就是夫妻之间都会做的...那个...” 张泽臣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乐乐想说做/爱是吧?” 这下好了,祁乐再也没脸把头抬起来,越来越往下埋,脖子都要断了似的,沉默了一会儿,才特别害羞的点了点头。 站在周围的人都表示特别无奈,外面还有一帮等候发落的没敢走呢,你怎么就开始和小情人调/情了? “放心,你说可以我才做。” ...... 美国纽黑文耶鲁 佩尔与之前相比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十七岁,正是长身高的年纪,却一点也没见长,脸也还是那属于少年的稚嫩,头发长得比之前长了许多,编成了一个麻花辫,走起路来甩来甩去的。 今年这儿下了好几场雪,圣诞之后,很多学生都提早回来了学校,商量那些聚会之类的事情。 佩尔跟着老哥也不例外的回了德国过圣诞,由于家族比较重传统,新年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开学的那天凌晨两人才赶回去。 这是最后的几个月了,再过不久两人就会从这儿毕业,然后回到老爷子身边办事。近期老爷子身体也不太好,许多事情都由五十岚家大儿子掌管。在这个关头,显然不能全关注学业,如果不想想办法多为老爷子‘分担’一些的话,那些‘交通要道’‘粮仓’之类的地方就全都会被大哥垄断。 佩尔向来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但要是将来让五十岚原天场——也就是他大哥——掌了政的话,自己可能就没那么好过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佩尔近来对他亲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6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6 爱的哥哥——五十岚少臣——非常冷淡。那当然不是刻意去冷淡,只是因为两边忙碌而无暇去想别的罢了。 刚刚听说自家大哥被张泽臣叫去受审,佩尔心里简直乐的不行。 他大哥行事作风一向果断犀利,一点也不着安宁,自打接手后断了好多的输货渠道,归依自己名下。这不就出事了,正是严查时期,他那就出了漏洞,费了好大力气才免了官司。这事不但惊动了老爷子,更给张泽臣在欧洲的势力惹了不小的麻烦。 佩尔抱着课本,一路笑着走回寝室。 推开门就看见五十岚少臣躺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打报告,佩尔过去看了看,是最近家里生意的东西,他竟然也在着手处理大哥的烂摊子。 “哥?”佩尔轻声唤道。 没有醒。 佩尔轻叹了口气,褪下鞋子,躺在五十岚少臣的身边,自言自语道:“哥也辛苦了...” ———— 之后的四年间,五十岚家这边,五十岚老爷子过世,五十岚原天场正式接手了家族事务,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五十岚家的实权落在了佩尔手里,当时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佩尔遭遇数次暗杀,在其中一次中遭遇其他家族势力俘获,因为受到了残忍的逼供,器官严重受损,最终因为救治无效死亡,终年十九岁。同年,五十岚少臣接手五十岚家族。家族内战,五十岚原天场也在第二年去世。 临川这边,祁乐给张泽臣生下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张柒,女孩叫张染。张泽臣将男孩送去孤儿院,并留下了能模糊证明男孩身份的东西,自此再未经管。祁乐对此事并不知情。顾言和叶笙这一对,在看到张泽臣家未满月的小公主后,也决定领养一个孩子,起名顾桐。关于爱情,祁乐在醒来后的几个月就已经重新爱上了张泽臣,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并且张泽臣的父母接受了祁乐的存在,对祁乐也算不错。 恍恍惚惚过去了四年,这一年,祁乐二十三岁,张染四岁。? ☆、第二十二病 四年后的新生活 ?  依山而建的庄园里,花开的艳丽,水流哗哗响,太阳毫不吝啬的照耀,唯一的遗憾就是这里看不见一只飞鸟。 庄园四楼的某个房间里,两个男人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祁乐往张泽臣怀里蹭了蹭,后者自然地搂住了他,下巴抵在了怀中人的头顶。 “嗯...”怀里的人满足的哼了哼。 原本温馨的场面,却被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破了。 声音不像是宅邸里那些健壮保镖发出的,啪嗒啪嗒的,拥有那双脚的人一定非常轻盈,而且腿很短。 “daddy——”老远传来了稚嫩的童声,随后门就被敲响,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把屋子里的两个人吵醒。 祁乐眨了眨眼,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在阳光中有些睁不开,他推了推男人:“你女儿喊你呢。” “她喊的是mommy。” 祁乐也不知道刚才那小祖宗喊的是什么,他又推了推张泽臣:“就是喊你,快点,起来。” “...看在我昨天满足你的份上。”张泽臣捂住了眼睛,“宝贝儿,让我再睡会儿。” “看在我昨天忍你那么多次的份上,拜托,我站不起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多么不解风情,这个时候难道还要敲门吗,直接进来就好了。 门外,许多个高大的男人围着个小小小女孩,又着急又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特别好笑。他们拼了老命劝这个自家老大的小公主离开,但又不能惹了这孩子生气,又不能大声,打扰了屋子里面的人也没好下场...所以此时的场面非常好笑。 小女孩撅着嘴一跺脚,那些壮汉们就全都禁声。 屋内,没营养的推卸责任对话还在继续,最终祁乐闭嘴了,不说话也不动,就在那趴着。张泽臣拗不过他,无奈叹了口气,去开门。 门一打开,小女孩立刻笑容灿烂,张泽臣阴沉着脸扫了眼后边那群废物,然后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蹲下捏了捏女孩圆鼓鼓的脸蛋:“怎么起这么早啊?” 女孩捉住男人的手,拉长了声音说:“daddy——我们不是说好今天搬家吗?” 张泽臣回忆了一下,好像不久前是答应了这么件事,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记得。 “你想搬到哪里去?” “搬到桐桐哥哥家旁边去!” 女孩口中的桐桐哥哥就是顾言和叶笙家的那孩子,比他们家张染大几个月,因为叶笙和祁乐关系很好,叶笙就总把孩子抱来玩,久而久之就熟悉了,张染现在特别黏她桐桐哥哥,爸妈都比不上人家亲。 张染从小就没怎么离开过这座庄园,由于张泽臣太宠孩子,这丫头都是在家里请的幼教,吃的玩的要什么买什么,没惯坏纯属是孩子太小,祁乐不止一次说过他,最终都是以某事告终。叶笙家那个不一样,人家家里忙,两三岁就给扔幼儿园里管着了,这不,顾桐一来这就跟张染抱怨幼儿园怎么怎么样,不但没给张染说烦,这小丫头竟然越来越想上幼儿园了。 依照张泽臣的意思,他是不想让张染去学校的,在家里把该教育的教育了,年纪一到就送大学里去见见世面,长大也不要求她找什么工作,张泽臣不会也没必要去逼她商业联姻,找个喜欢的,当然自己也看的顺眼的嫁了,要是她愿意,张泽臣的资产可以够她一辈子挥霍。 所以一开始提出要上幼儿园并且搬出去住,他一百个不同意。张泽臣在外面树敌太多了,保护的再好,谁知到哪天不会出事?但他经不起女儿一求再求,枕边风吹来吹去,某天晚餐上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祁乐觉得,小孩子应该跟周围人多接触,而不是成天看见一堆死人走来走去,到外面接触接触再好不过了。说实话,他真怕这丫头被张泽臣惯坏,回头再不学无术。 许多天没提,张泽臣以为小丫头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没料到竟然一大早的跟他说搬家。 好吧,搬就搬,他是个守诚信的父亲。 但是顾言他们家那个别墅区安全系数跟庄园比起来简直为零啊。张泽臣相信如果真的一家三口搬过去第二天就变成尸体了。 于是他笑了笑,“可是桐桐哥哥家旁边都住人了啊。我们搬去距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好不好?” 张染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回到房间里,杯子鼓起一个大包,张泽臣探进被子里捞起一只脚踝,把人拖了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还要睡!”祁乐胡乱踢着脚,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显得有气无力,脚不停地往被子里面缩。张泽臣也不管他说什么,硬是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7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7 把人拽了出来。 凑到祁乐耳边,张泽臣笑道:“别耍赖,我昨天没折腾你几次。起来,小染说要搬家。” 祁乐皱了皱眉:“她说搬你就搬啊?她还说要你再给她找妈呢。” 张泽臣捏了捏他的鼻子:“找后妈当然不行,我已经好好教育过她了。除了这事,我都要满足她。” “小丫头片子,还能说什么是什么?你不能惯着她。” “好,那你现在能起床吗?” “不能。” 如果说顾言对叶笙是让人嫉妒的那种相爱相守,那他对祁乐就是能把旁人闪瞎的那种又宠又惯。 ———— 说搬就搬。 张染在自己房间里打开那个自买来就没怎么用过的迪士尼小旅行箱,看来那位是用同样的审美来对付小孩子的。 照样是那么和谐的场面,一众保镖站在一旁屁都不敢说,看着这小丫头自己费力的装起衣服玩具,只要他们说帮忙准是会发脾气。 这一边,祁乐不情愿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周围忙碌的人好像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张泽臣今天起的早出去处理事情了,所以他现在非常无聊。 电话响了,祁乐一看,是叶笙打来的。 手里吃着零食,祁乐按开免提。 “喂?” “听说你家那个终于打算离开老巢定居了?” 话一从手机里流出,周围忙碌的人脚步一顿,然后装作没听见。 “暂时的吧,等张染新鲜过了就想回来了。” “那可不一定,你们家一点生气都没有,全是大老爷们,小丫头能爱待?” “...你都不知道她成天玩的多欢。” “不一样,你看着吧,等她和小孩儿接触久了,肯定不爱回去。” “你到底打电话来干嘛的?” “关心一下你还能不能回归正常社会。” “谢谢关心,再见。” 那头叶笙话还没说完,嚷嚷着呢,祁乐就把电话挂了。 回归正常社会。这句话把祁乐刺痛了一下。 他觉得张泽臣哪里都好,唯独不让他接触外面,这四年来,祁乐离开庄园的次数屈指可数。 刚开始那几个月还好,但是到后来张泽臣管的越来越严,想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加上自己的腿落得半残疾,平时都坐在轮椅上代步,偶尔下来自己走两步也走不多远。 张泽臣过分的限制一直是祁乐心里的一块疙瘩,他觉得张泽臣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但他觉得不能这么疑心疑鬼的,况且日子过的挺滋润,张泽臣对他也好,就没经常想。 张泽臣是不可能做什么愧对于自己的事情的。祁乐相信这一点。 拨通张泽臣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乐乐?” “臣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等等,大概...” 一声凌厉的惨叫打断了张泽臣,祁乐一惊。那边沉默了,然后是铁质椅子发出的短促摩擦声,走路的声音,接着手机似乎被拿远了,电话那头声音变得微弱。 过了一会儿,张泽臣的声音才又传来:“乖,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嗯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祁乐没有在意那边发生了什么,接着看电视。 他知道张泽臣是做什么的,这种事情简直太平常了,以张泽臣的性格,祁乐用脚趾头就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张泽臣一定是以高傲的姿态翘着腿坐在某张椅子上跟他讲电话,那边某个倒霉蛋忍不住疼痛发出声音,说话被打断的张泽臣走过去提前结束了那个傻子的生命——大概是不紧不慢的拿远电话,然后用某物一击毙命。——实际上,张泽臣是用脚将那人从太监跪踹成了瑜伽躺。 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至少对自己温柔就行了。 “mommy,你偷偷吃零食哦。” 不知什么时候,张染那小丫头站在了自己身边,坏笑着指着祁乐手里的零食,她知道daddy不让mommy吃这些。 祁乐尴尬的把那包剩一半的薯片叠了叠,推到一边去:“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吃了?” 张染也不跟他争辩,小手叉腰:“我要告诉daddy。” “你敢?!” “你看你还凶我!我要跟daddy告状!” 张染委屈的瘪着嘴,忽然,祁乐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小染她爸’。张染一把夺过手机,迈着小步子飞快的跑上楼,一边跟电话里的人哭诉。 “daddy——mommy他欺负我呀!” 眼看祁乐要追上来,张染赶紧溜进二楼一个房间里,飞快的把门锁上。 门外的祁乐被人搀扶着追上了楼,看着关闭的门,愤愤的捶了下自己的腿。想起刚才小丫头那句哭诉,祁乐冲着门喊道:“臣儿!你别听她的,我哪欺负她了!!” 其实在祁乐刚喊出‘臣儿’的时候张染就把电话捂住了,那边张泽臣只能听见模糊不清的大喊,不知道祁乐说了些什么。 张泽臣打这通电话只是想告诉祁乐先带着张染去住处,自己可能晚点再回来,临时有事,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张染。张泽臣知道这俩小孩准是又打起来了。 “小染,你mommy又怎么欺负你了?” 张染开始胡扯:“他一直跟叶笙叔叔讲电话,还亲亲!他吃零食!还、还说daddy你的坏话!他说再也不想跟daddy在一起了!” 张泽臣当然不会相信小丫头的话,要说有待考究嘛,也就是吃零食那条了。不过为了安慰张染,张泽臣还是说:“那好,你帮盯着mommy,如果他再说我坏话,你就给daddy打电话,好不好?” 张染忙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那你会教训mommy吗?” “好。”张泽臣随口回答。 挂掉电话,小丫头底气十足的打开门,祁乐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也不怕不跑了,小脑袋一扬:“daddy说要教训你!” “切,你觉得他会教训我吗?” “怎么不会!我昨天晚上还听到你被daddy教训的都哭了,让daddy停下来呢!” 祁乐又羞又气,后悔把这小丫头生下来。? ☆、第二十三病 所谓损友 ?  新家在市区中的一个别墅群里,环境不错而且安静,因为处于繁华地段所以价格上相对来说高出不少,里面住的大多是有些身份的人。这一小片的风气还算挺好,祁乐他们来的时候,路过几家看到有小孩在院子里玩,张染趴在窗户上看的目不转睛。 这丫头从小就没怎么离开过庄园,对于外面的这些新鲜的不行,在她的印象中家就是那个依山而建的大庄园,从没见过这样隔一条马路就是一户人家的居住方法。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8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8 ——不久后,也是她第一次知道‘mommy’大多为女性。 到家的时候,张染迫不及待跳下车,在房子里兴奋地到处转悠。 里面装修的还不错,家具都是新的,几个月前张泽臣吩咐过搬家的事,所以那时底下的人就给置办好了,现在隐约能闻到点油漆味,祁乐点了熏香,放在茶几上。 屋子里许多人在收拾,看着这群一身黑衣又体型巨大的人,祁乐感觉有点头疼。 在庄园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既然现在有邻居了,家里成天出入这帮人,不会让人以为这儿是贼窝吧... “mommy!我们去桐桐哥哥家玩吧?”张染一蹦一跳的从楼上下来,扑到祁乐身边。 “可以呀,不过现在哥哥在上学吧?”祁乐看了看时间,四点半多。 “那桐桐哥哥什么时候放学呀?” “呃...快了吧?” “我们可不可以去桐桐哥哥家等他放学呀?” “一会儿你daddy回来了找不到你怎么办?我们等他回来再一起去好不好?” 张染想了一会儿:“daddy不会要晚上在回来吧?” “不会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最后真让张染说中了,没多大功夫张泽臣就打电话回来,告诉祁乐他要晚上才能回家,让他们不要等他了。 祁乐挂了电话特别想摔,最终忍住了。 俩人收拾收拾就准备去叶笙家,途中路过了一个商场,祁乐一想自己难得去一次总不能空手去,于是就带着张染去给顾桐买礼物。 留下劳伦推轮椅,其他人都没跟上来。 张染第一次进商场,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祁乐主要是想过顾桐买,压根没考虑叶笙的份,俩人的交情,来一次用不着那么客气的送这个送那个。大不了路过随便给他买盒套套就当见面礼了。 他们仨这组合非常惹人注目,一路上回头率特别高——一个外国猛男推着一个年轻男子,身边跟一个小女孩,一直叫年轻男子‘mommy’。 给顾桐选玩具的时候,祁乐听到身边有两个年轻妈妈在一边小声谈论。 “你看见那边儿坐轮椅那男的没?小女孩管他叫妈呢!” “小孩不懂事乱叫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啧,你看他身边儿还跟个保镖,不会是哪个有钱人家包的小宠吧?” “别乱说,听见了怎么办?” “哎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祁乐觉得这话听着十分刺耳,眉头略微皱了皱。劳伦看在眼里,小声对祁乐说:“她们那话您左耳进右耳出就行,都是乱说的,别放心上。” 祁乐点点头,没说话。 买完玩具他们就走了,张染还想多逛一会儿,祁乐可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世界上什么人都有,能跟自己生活在一个世界的少之又少。对于那些不是跟自己一个世界的人,能相处也要相敬如宾,不能相处就趁早远离。 叶笙家距离他们家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在市中心的一个新建小区里,周围特别热闹,这个时间段正好也堵车。小区里不让非住户的车进去,他们就只能把车停在小区外面,反正不远,登记进去之后走个几分钟就到。 坐电梯对张染来说仍然是个新鲜事,而且似乎感觉有点可怕,她紧紧地拽着祁乐,一刻也不松手。 电梯在二十层停下,他们这每层楼只有一户人家,门开的时候,刚好看见叶笙带着顾桐在开门。 俩小孩一见面就兴奋的抱在一起,好像多久没见着似的。 叶笙刚把顾桐接回来,今天保姆家里有事没来,他打算带顾桐出去吃一顿,出门发现没带钱正要回去拿,正要碰上祁乐他们上来。 祁乐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盒套套扔给他,遭了一记白眼。 “来也不说一声,再晚点我们就走了。” 叶笙把门打开,俩小孩先跑了进去,祁乐一进门身体就僵硬了,劳伦也照样脚步一顿。 “你家保姆刚走一天,你就能把家里弄成这样?” 看着这满屋狼藉像是刚被强盗洗劫的样子,衣服到处扔着,地上沙发上撒着零食,桌子上的饭菜也没收拾,窗帘半遮半掩的...... 真不知道顾言回来看到这幅景象是个什么感想。 叶笙不以为意,带着祁乐在沙发上坐下,劳伦自觉的出门转悠了。 “这叫生活的气息。” “你家那位对你绝对是真爱。”祁乐啧啧两声。 “得了吧你,说的好像臣哥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祁乐不接他这个话茬。 俩小孩已经跑楼上玩去了,剩下他们俩在这里干坐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幼儿园那边我给你说好了,明天你就把小染送去吧,然后你们就可以过二人世界了。”叶笙给他倒了杯水。 祁乐看了眼楼上:“她第一次去会不会哭啊?” “我猜她不会,她巴不得去幼儿园呢。” 祁乐心想也是,张染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幼儿园能哭的那种。 “等明天把俩小祖宗送走了,我带你去吃火锅啊?” “夏天去吃火锅,你脑子有泡吧?” “你说吃什么,我请。” 祁乐非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不如你带我吃甜点吧。” “多日不见,你又向少女的路上飞奔了几步——上次见面你让我带你去看护肤品。” “去你的,不是你说自己皮肤越来越黑怕顾言嫌弃你?”祁乐掐了他一把,疼的叶笙嗷的一声。 “那首先想到护肤品的是你!” “滚。” 楼上俩小孩躲在门缝里看着楼下俩成年人没形象的谈论,暗自摇了摇头。? ☆、第二十四病 遇见 ?  世界由各样的命运编织而成,特定的人之间存在着一条剪不断的线,无论经过什么,终将遇见,然后循着命运展开新的篇章。 祁乐就是活在悲惨命运中的一份子。 安宁不属于他,并且他也终将在喧闹中死亡。 —— 张染的第一天上学,她早早的起来把自己打扮好,背上没用过几次的小书包,硬生生的在早上六点钟把祁乐叫起来,顺便带醒了张泽臣,然后一直看动画片看到七点半,才踏上上幼儿园的路程。 路上遇到了匆匆赶路的叶笙顾桐父子俩,他们显然没有张染的那股子活力,嘴里还叼着面包,显然是一副刚起来的样子。 张染兴致勃勃地跟旁边车子里的顾桐打招呼,顾桐还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根本就没听见张染在说什么,叼着面包愣神。 见张染这般有活力,张泽臣心里少了几分担心,他本以为第一天上幼儿园小孩都会有点不舍的,看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9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29 来张染没有这份心情。 到了幼儿园门口,已是人满为患。 这个幼儿园是个开在社区里的私立幼儿园,口碑不错,但是费用相对来说高一些。叶笙当初是因为这里离家比较近才把顾桐送来的,而且最主要的是这里可以全天托管,就算他有事不能接顾桐也不用担心小家伙没地方去。 早上接送孩子的家长都聚集在幼儿园门口,门前的停车场早就没地方停了,他们只好把车停在远一些的地方,然后步行过去。 在外面吹了吹风,顾桐才清醒了些,也顾得上和张染说话了。 他们这一行人在这群家长中还是挺惹眼的,主要是人颜值都高,而且仨大男人来送孩子的也少,这里大多都是些妇女。 除了他们仨之外,倒还是有一个。 八点整园门就开了,孩子们一个一个跟家长挥手告别,然后结伴往里面走。张染和顾桐俩手牵着手也走了,叶笙送完孩子就想走,但祁乐一直目送着张染从视线里消失了,才依依不舍的走开。 “孩子都没跟你不舍,你怎么还舍不得孩子了?”叶笙打笑道。 祁乐瞪了他一眼:“只有你这一个没心没肺的!” 张泽臣在身边站着,叶笙也没好意思多跟他开玩笑,他对张泽臣是有点熟悉中带着惧怕的意味,不然呢?叶笙知道张泽臣是个会做出什么事的人,想来除了祁乐,也没人敢在张泽臣面前做什么‘出格’事了。 园门外面的家长都快散干净了,不远处的停车场里一辆车门才打开,一个穿裙子的小姑娘从后座跳了出来,紧接着驾驶座走出来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牵着小女孩的手慢慢的往园门走。 往回走的祁乐等人跟他打了个照面,只见那人看到祁乐愣了一愣,又看了看旁边的张泽臣,站住了脚:“祁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祁乐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但那张脸却意外的熟悉。 上流社会的交友圈都是互通的,长期混迹在这里的叶笙当然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人,政界新晋的小生,家里父亲是临川的□□,方家的小少爷。 这人就是在祁乐逃走时帮了他一把的方洛。 张泽臣由于那次的祁乐逃走事件得知了这个人的名字,但是显然还没有动的必要,于是就不了了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三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情,与这个身不陷其中却又有很多牵连的外人打了个照面。 祁乐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出于礼貌还是笑着回答:“我也来送孩子,先生您也是啊?”他跟着张泽臣出席过很多聚会,有些人他不认识,但是会和他打招呼,祁乐以为现在也是这样,这个人是某个聚会上遇到却不认识的人,由于张泽臣的存在才会来打招呼。 “嗯,我来送妹妹家孩子。” “是吗,小孩长得真好看。” 方洛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张泽臣,毕竟只有过几面之缘,注意到张泽臣的视线之后他才打量起这个人,然后恍然知道站在这的是谁。 “这不是臣哥吗,一时没认出来,臣哥见谅。” 张泽臣微微点了点头以作回答。 情况有点尴尬,最后还是叶笙出面说了几句才打破了这局面,于是这次见面就算是擦身而过,没人想到这之后还会有什么牵连。 时间还早,三人去张泽臣的赌场待了会儿,受叶笙的影响,祁乐跟他小赌了一把,赢回来两杯饮料钱。张泽臣临时有事出去,俩人便去商业街逛,顺便应昨天说的,祁乐要请叶笙吃饭。 市中心的商业广场总是很热闹,虽然称不上人满为患,但还是有很多人结伴来玩,与三三两两出没的不说话人群不一样,祁乐很喜欢这种感觉,而且很亲切。 叶笙显然比祁乐还喜欢这种地方,一路上不停的在祁乐耳边絮絮叨叨,而今天的祁乐不知为何很有耐心的听着叶笙白话,偶尔还附上一两句。 工作日中出没的也大多都是女性并且是闲人,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衣着鲜艳且整齐,化着漂亮的装行走在步行街上。 一路上俩人的回头率不小,叶笙轻笑趴在祁乐耳边:“刚才好几个姐姐都看你呢。” “胡说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啧,你还不信。” 俩人走着,身边又经过了一个长发的女性,经过时眼神不由得在祁乐身上看了好几眼。 祁乐这回看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往周围一看,好多人都看着他。 “我是不是穿的很奇怪?”祁乐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祁乐现在已经二十来岁了,脸上早就褪去了当年的那几分稚气,再加上人也确实比之前成熟不少,可是身上还是一身非常小孩气的衣服,所以他觉得是自己穿着问题。 叶笙不禁为这人的低情商叹息:“人家看的是你的脸。” 祁乐还是不懂。 这回叶笙不打算再跟他解释了,解释也没用就随他去吧。 就算告诉他一百次‘你的脸特招三十以上的人群喜欢’他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俩人最后果然去吃甜点了,出来之后又去逛了半天,打算回家已经下午了。 马上就要到接孩子的时间,这个时间还堵车,所以两人走的比较急。 “砰——” 祁乐与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撞在了一起,那个姑娘哎呦了一声,人没倒东西撒了一地,捂着头。 祁乐只觉得下巴被狠狠地磕了一下,也幸好那姑娘比较矮,不然换成撞到鼻子上,自己的鼻子估计都会塌。 吃痛的抬起眼看看这个被自己撞到——不如说是狠狠地撞到自己——的姑娘怎么样了,同时那个姑娘也抬起了头,两人同时愣住了,震惊已经不能用眼神来传达,简直整个脑袋都嗡的一声,叶笙在看到那个姑娘的脸时也惊得说不出话。 世界上最熟悉也最陌生的莫过于镜子里自己的脸。 那是大多数人只能从镜子里看到的脸,也是大多数人只愿意在镜子里看到的脸,不然就成了惊悚片。 两个人抬起头,同时看到了一张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的脸,而那一成大概是受妆面和发型影响,才让两人可以区分开来。 血缘的线,连在了一起。? ☆、第二十五病 我究竟是如何与你相识 ?  那一瞬,就好像一道电流从脑内窜过,惊醒了什么沉睡在脑海深处的东西,但是下一刻它们再次沉睡了过去,因为在脑内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不要”“不要想起来”,它战胜了祁乐的自主意识,并且让那个东西继续沉睡了。 在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两人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好像鉴定什么珠宝一样,一丝一毫也不放过,仔细寻找着对方脸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30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30 上与自己的不同之处,似乎在刻意否认什么。 叶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预感有大事即将降临。 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多待,叶笙拉起祁乐的手准备离开这里,但是祁乐如同钉在地上一样,任由叶笙怎么拉扯也不动一下,似乎平生的力气全都用在了现在那样。 这是一种离奇的经历,试问世界上有一个长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又恰巧遇见的几率有多大?试问如果这个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那么做出这样事情的人究竟可否称为人? ——阴谋! 祁乐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的脑海中突然叫喊出了这样一个词汇。 只见那个姑娘不停的摇着头后退,然后被掉落在地上的购物袋拌了个跟头,跌坐在地上,仍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后退着。 ——阴谋!阴谋!阴谋! ——快逃!快逃!快逃! ——危险!危险!危险! 祁乐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如此叫喊,一声接着一声,吵得他脑仁发疼,他想动一动,可是脚却在此时不听使唤,明明已经可以走动的双脚仿佛再次发病了,变得只能依靠轮椅。 ——轮椅! ——逃不掉! 祁乐又回想起了当初自己能慢慢走路时张泽臣略微蹙起的眉头,回想起了自己渐渐能跟上正常人脚步时张泽臣奉劝自己使用轮椅,回想起了那么多医生给自己灌输腿部有疾病的思想。 明明稍加勤奋练习就可以恢复成普通人那样,为什么身边的人一直要自己使用轮椅呢? 祁乐甩了甩头,自己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呢? ——明明膝盖上是枪伤,你的爱人却说是车祸。 ——明明英语很差,你的爱人却说你生活在美/国。 ——明明...明明四年前听到了两个小孩的哭声,你的爱人却说你只产下一名婴儿。 ——明明被欺骗了,却什么都不知道,还爱着那样的人。 脑袋里的某根弦‘啪’的断掉了,脑子也好像断电了那样,陷入一片黑暗。 祁乐突然晕过去吓了叶笙一跳,赶快跑过去接住他,成人的重量让叶笙闷哼一声,勉强扶住了他。 ———— 祁乐的母亲出生在一个黑/道的家庭,并且那个家庭在道上的地位算是显赫。 祁母的父亲是个很斯文的人,同时却又非常的严厉,因此祁母从小受到了很严格的教育,有了一套属于这类人的思想。她的感情非常丰富,并且也非常脆弱。 那时候的人们喜欢从小订亲家,她跟张泽臣的父亲有婚约,等到祁母成年,两人就会结婚。 张泽臣的父亲当时在道上也是处于顶端的存在,背后有着强大的张家,地位很高。 当时,没有张泽臣,也没有祁乐。 祁母只是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孩子。 张泽臣的父亲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但是张泽臣的父亲当年也是风流成性,十几岁时就意外的有了张泽臣,对方是普通家庭的女孩,也就是现在张泽臣的母亲。 张家知道了这件事后,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等到张泽臣降生,得知是个男孩后,祁母的那婚约似乎变得不是多么牢靠了,那个女孩在张家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二人未结婚。 日子在这当不当正不正的关系中度过,到了祁母成年,两家人仍是要两人结婚,但是中间夹着孩子都挺大的张泽臣妈妈,祁母百般不愿意,受不住压迫,离家了。 正是在那时,她遇到了祁乐的父亲。 正是在这时,他们有了祁乐。 祁母家里极力反对,并且要她打掉孩子,可是祁母不愿意,最终跟祁父私奔了。 他们怎么能逃过当时在道上那么有势力的两家的追捕呢?很快他们就被找到了,而且那时祁母已经生下了孩子,并且是双胞胎,一男一女。 祁母的父亲告诉她,张家那边已经不想要她了,因为她都已经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张泽臣的父亲也已经跟那个女孩结婚了。 这时张泽臣十岁,祁乐刚刚降生。 张泽臣的父亲同时也很气愤,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这点张泽臣很好的遗传了他。张泽臣的父亲认为祁母本应是自己的人,却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是对自己很大的否认。 他对祁母的父亲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并且在得知祁母生下的孩子中有女孩后,要祁母的女儿嫁给张泽臣。 祁母立刻把自己的女儿送走了,安顿在一个跟自己关系很好的男人家里,那家人一直要不来孩子,所以对那孩子很好。 祁乐的父亲嗜赌,所以家里很快就一贫如洗,祁母对他很失望,所以不久就离婚了,因为当时祁父已经跟另一个女人勾搭上了,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祁母没有争取到祁乐的抚养权。 最终祁母自杀了,当时只有二十几岁。 祁母的父亲也因为张泽臣父亲那边的压力,在道上一落千丈,也死于非命。抚养祁乐姐姐的那户人家同样受到了牵连,统统被杀死,但是祁乐的姐姐没有,她被留下来,准备嫁给张泽臣。 当时的张泽臣在道上已经非常令人胆颤,谁家的女孩嫁给他都是灾难,因为他有虐/待倾向。 幸好张泽臣喜欢男人,他放了祁乐姐姐一条生路,并且严肃的跟父母说,要娶也是那个男孩。 正是这一年,张泽臣第一次见到了祁乐。 祁乐可能已经忘记了,六岁的时候他曾到过张家的大宅子,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与高自己一头还多的张泽臣见面了。 张泽臣帮他洗干净了身子,换上了昂贵的衣服,坐在长桌子上吃了一顿没有声音的晚饭,被问了许多的问题,然后被问哭了,还是张泽臣给哄好,塞了满嘴的糖果。晚上跟张泽臣睡在一起的时候,他因为床太软而半夜跑到地毯上睡,于是张泽臣陪他一起在地毯上睡了一晚。 当时的祁乐太小了,而张泽臣又处于一个欲/望强盛的年纪,俩人不久就被分开了,并且约定好等到祁乐十八岁,便嫁给张泽臣。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张泽臣每天都从各种渠道了解祁乐的生活,从一个必须要娶的累赘,变成了真的爱的人。 他忍不住想要和祁乐说话,不能再忍受只从远处或是图像里看着祁乐。 于是他演了一场,能将祁乐永远所在自己身边的戏。 ——“过马路不看车?” 戏的开场并不惊艳。 ——“叶一鸣都跟你说了?” 但却要让唯一的观众身临其境。 ——“那就让我只跟你一个人算账。” 让他知道自己逃不掉。让他知道自己属于谁。 所有都一如剧本上演着,无论代价如何,一定要让他离不开自己。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31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31 ——但孩子是个意外。 让他遇到叶笙、让他在外面玩、让他遇到自己早已安排好的险境,然后自己就有理由给他最后一次惩罚,那就是断送他的双脚。 但因为孩子的出现,一切都不能成为他惩罚祁乐的理由。 所以一直拖到了圣诞节那天,祁乐看到他与别人做/爱气的逃走了。 他现在有了可以惩罚祁乐的理由,因为祁乐逃走了,无论因为什么,无论是谁的错。 那天在医院,张泽臣本打算彻底磨灭祁乐的自尊,敲碎他小腿的所有骨骼,可是他最终没忍心这么做。 随后他看到了那两个孩子。 那就好像当年的事重演了一样。 他鬼使神差的将男孩送走了。 时至今日。 剧情再一次脱离了剧本。 他没想到祁乐会遇见自己的姐姐——? ☆、第二十六病 再没有你的世界 ?  所有人的嘴脸都变的丑恶。 祁乐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尸体山上,双目无神的看着上方。 这座尸体山由‘自己’组成,躺在下面的都是死去的‘自己’,而自己也即将要死去。 映入双眼的熟悉的人的脸,怎么那样丑恶? 所有的记忆一涌而上的时候,一些事情好像也可以串起来了,好像可以解释了。 被自己遗忘的曾经,全部都浮现在眼前的感觉,之前也体验过一次呢。 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重要了。曾经不敢直视的那些事情,现在也能坦然面对了,因为知道了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了也逃不掉,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变。 祁乐认为自己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他对施虐者产生了爱情,但他却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何而爱的,因为他也搞不清楚。 所以他逃避着,逃不掉就忘记,忘不掉就死亡好了。 只是,怎么那么难受呢? 心里真的好疼好疼。 喘不过气。 真的好疼啊。 ———— 祁乐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但那味道好像被什么推开了,随之涌入鼻腔的是marlboro和熏香的混合气味。 祁乐觉得那味道很熟悉,让人很安心,可是越安心的同时心却越来越痛。 额头上被什么温热的、柔软的东西覆盖了,久久没有离去。 很想知道是什么,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使自己心抽痛。 祁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离自己很近的脸,很英俊,岁月的痕迹统统刻在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使它看起来伤痕累累,深不见底。 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划过脸颊。祁乐伸手抹去,是眼泪。 为什么哭?是疼的吗?祁乐自己也搞不懂。 英俊面孔的主人用修长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一言不发。 昏迷的这几天里,不分昼夜,没有规律,祁乐会哭喊。 祁乐在睡梦中哭的何等让他揪心,一声声的叫喊就好像化作刀子割在张泽臣心上。 看到祁乐醒来,他心中百感交集,那双迷茫的眼睛,让张泽臣以为祁乐再一次失忆了。 那只是刚刚醒来没有精力聚焦而已。 喘了几口气,祁乐的脑子渐渐清醒,他看着张泽臣,语气沉重的仿佛呼出的气体也能压得人喘不过气:“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张泽臣心有愧疚,使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的千言万语在喉咙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救救我...不要再伤害我了,放过我吧!” ——“我爱你!我爱你!你却这样对我!” ——“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程度?!” ——“求你了,不要再惩罚我了!让我死吧!” ——“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祁乐无意识的哭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当然爱祁乐,他当然想要对祁乐好,他确实也把毕生的温柔都给了祁乐。 但是他的方法绝对说不上明智,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 野兽当然不懂如何爱一个人。 就算你将最好的给了他,他也同时伤痕累累了,如何享受? 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有多爱我,我确实感受到了。”祁乐双手环住张泽臣,手一下一下在张泽臣的背上拍着,“我也爱你,真的,我爱你。只是臣儿,我们的爱情终究没有那么伟大,这不是一场值得歌颂的爱情,因为我们双方都太自私。” 祁乐顿了顿,又道:“就算你不弄断我的腿,我也不会从你身边离开。你也用不着对我算计,只要你是真心对我,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现在仍然没有心冷,我在用全部去爱你,就是有点难受。” “对不起,乐乐...” “你没有对不起我,现在你听我说。”祁乐的头开始疼了起来,“不要自/残了,也别想着去死了,你会疼,我看着也疼,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好。”张泽臣点头。 “张染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她还小,现在十分需要你。另一个孩子...他也许不希望我们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所以就由他吧。但是你要保证张染平平安安的长大,好不好?” “好。” “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不要让她受到牵连,好不好?” “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祁乐亲了亲张泽臣。 张泽臣已经预料到了祁乐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没有权利再干涉了。 祁乐想要离开了。因为他再没活下去的勇气了。 果不其然,张泽臣感受到祁乐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摸出了枪,收在手中握紧。 “闭上眼睛,太丑了。”祁乐对他说。 张泽臣感觉鼻子一酸,眼睛也涨涨的。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没资格说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祁乐的脸上,带着悔恨、愧疚、不安以及其它的,各样对祁乐的感情。温热的液体从祁乐的脸上划过,他有点睁不开眼睛。 “你别这样,我好不容易攒够的勇气都没了。” “不要死...” “这就当是对你的惩罚,谁叫你一直欺负我。” 抵在太阳穴的冰冷金属,窗外倾洒进的阳光,门外张染稚嫩的童声,鼻尖缭绕的属于爱人的香气。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死亡对于当事人来说只不过是一瞬间的痛苦,但对于与之牵连的人来说,却是一生的不幸。 张泽臣的世界里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了。 脸上放射状的血慢慢凝固了,他盯着身下的人许久许久,门外的人听到枪声进来时,只见到他呆愣的坐在床边,眼泪从眼睛里冒出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32 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 作者:浮朽re 分卷阅读32 来,被脸上的血染成粉色了滴落下去。 一切都变得缓慢,声音从世界剥离出去。 张泽臣觉得,世界灰白了。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