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 分卷阅读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 韶华尽 第零零一章:行宫之变 漆黑的夜,冷风呼呼吹得桃林花瓣四溅飞扬,一身黑袍的少年,长发披散,站在小楼顶上,目光远眺,远处而来的火把,犹如一条发光的蛟龙,少年面色苍白,墨玉般的眸珠平静得看不见丝毫惶恐,一身侍卫穿着般的男人,怀抱长剑,双眉紧拧的立于他的身后,看他孱弱的身体一身蓝衣黑袍,风一吹,撩起他满头乌丝,男人皱眉,看着前方那越逼越近的火把,终是开口:“殿下,若在不走,便来不及了” “鹤望,要是这次我们都死了,你会怨我吗?”少年突然开口,显现青涩的声音,温柔的宛如泉水滑过。 “不会”他们不会死,他更不会怨。 听见回答,少年勾唇轻笑,明明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偏偏透着一份与这个年岁不符的气息。 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少年举步,朝他踏去:“走吧” 伸手揽在少年腰上,鹤望体内气息一跃,身形瞬间翩然跃出小楼楼顶,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冷风一卷,哗啦啦的大雨随着冷风卷席落下。 被雨浇熄的火把,消失在漆黑的夜中,一群群黑色披风,手执长剑的人影涌进大门,对着里面的宫人太监,一挥剑,便宛如收割的刀,夺取着无辜性命,血溅了满地,染红了莲帐…… 抱着怀里的人,鹤望浑身戒备直朝行宫外奔去,少年被他安全护住,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此时的摸样,可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在夜色之中,却隐隐散发着骇人之色。 “来了”少年开口,音才落,鹤望随即拔出腰间的剑,一把将少年背到背上,蹭蹭之声,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憾人心魄,爬在鹤望的背上,少年眸珠冷静的看不出丝毫异样。 “交出宫弈棋,我们可以饶你一命”将两人围困起来,对方领头的男人突然开口。 鹤望不语,挥着手里的剑,对着面前的人便是狠辣的招式。 见鹤望对少年如此忠心,为了护他全然不顾性命,对手招式一改,形成包围之势,将二人困于其中,急速的运转,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若是贸然出击,只会落的一份分尸碎骨的下场。 “逆向下三寸”被鹤望背在背上的少年,突然开口说话,鹤望一惊,毫不思索照着少年的指示,以他们运转的逆向一脚踹去,也不知到底踹上了何物,刹时间,便只看见这将二人困住的人墙,溃不成形。 不敢多留,鹤望运气,冒着越渐越大的雨势,纵身飞跃而出,对方领头的男人在回首之际,眼看二人飞跃的身影,手臂一抬,腕上袖箭瞬间穿透夜幕飞射而出,直接射向少年的背影。 少年吃痛,闷哼一声,双眉紧拧,却并不言语,雨势越下越大,哗啦啦的声响几乎震伤了人的耳膜。 ※ “怎这般大意?受了伤,也不知包扎一下,还到屋外晃悠什么” 模糊的视线之中,熟悉的男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站在门边,墨玉的眸子暗淡无光,不见半丝焦距,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略带责备之意,他勾唇轻笑:“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无需这般大惊小怪的” 还未抬起的步子,正想错步上前,双手一紧却是被一双大手握住,屋外哗啦啦的大雨之声传来,他微微一怔,心口猛然跳动,想将手抽回,却是被抓得更牢。 “天气闷热的紧,难得今日下雨便出去听听雨声”没有焦距的眸子,视线总是一片漆黑,对这个世界唯一的认识便是靠听来认了。 那人轻叹,似是对他无奈,双手搀扶着他,将他小心的往屋里带去:“手腕上的伤还是好好注意一下,摸要感染了”将人拉到桌边坐下,那人撩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为他的伤口处上药。 “一点小伤不碍事,大哥何须如此紧张?”手腕上的伤是昨日跟雪儿习武之时,被她误伤的,雪儿眼看他手腕血流不止,当场吓得差点哭了出来,最后还是他这个伤患安慰了雪儿半响,才止住了她的眼泪。 那人微微一怔,抬头看他,却没有说话,屋外的雨,却还在下着。 ※ “嗯!”醒来,是被背上猛然传来的痛意所惊醒的,爬在干草堆上,少年睁开沉重的眼帘,哗啦之声隐隐从外传来。 “殿下!”丢掉从少年背上拔出的袖箭,鹤望赶忙转身朝他看去:“袖箭有毒,殿下不要乱动,以免加剧毒素在体内的运行” “呵,对我居然连这东西也用上了”少年轻笑,语调透着几分冷嘲之意,鹤望不敢怠慢,连忙为他拉好背上的衣衫:“属下已经传信给了左将军,若明日晨曦之时,左将军能够赶来,我们便安全了” “可你觉得,我们能等到明日吗?”抬眸看他,少年突然开口,鹤望拧眉,没有说话,少年眸光四下一转,突然开口命令:“扶我起来” 墨玉般的眸珠,将此处看了彻底,荒野之处,缠绕的藤蔓将二人的身形隐藏在树洞之下,豆大的雨珠颗颗随风卷来,砸在脸上凉意刺骨,少年皱眉,忽而开口说道:“你传出去得信,如何保证收到之人定是左将军?” 鹤望怔住,没有回答,所为的讯息,是以他们独特的鸟语作为专递之法,不用书信的方式,便可告知同伴自己身处何处,处境如何,鸟语也并不是人人都能懂得的东西…… 见鹤望皱眉,少年忍着背上传来的痛意,又道:“敌众我寡,能拖一时便是一时,此处藤蔓成网,对我们是个有利的条件”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做” 看鹤望已经明白,少年也不在多想,侧身靠在树洞边上,闭上双眼调整自己的呼吸,心口有些不能平静,只希望这个时候,他这身子能够争气一点。 将他安顿好后,鹤望拨开藤蔓钻了出去,少年看着鹤望的背影消失在夜色的雨幕之中,双眉紧拧,眸珠上抬,看着满天哗哗的大雨,眉宇轻拧,神色间透着几分不解之意。 刚才混沌的梦境,他又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第零零二章:生死瞬息 大燕王朝的三殿下,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不太好听的留言,流传于百姓平民之间,起初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燕帝也不过只是一笑泯之,可如今自从三殿下十五岁生辰那日之后,这样的留言便犹如芒刺一般,令燕帝倍感不适,最后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 一道圣旨落下,将无辜的孩子,以养病之名,发配到了无人问津的天罗。 这个人,便是鹤望一直誓死保护的人——宫弈棋。 宫弈棋乃是皇后所出,燕帝的第三子,长像艳美属世间少见,被人冠喻狐仙之称,只可惜自打出娘胎以来,便体弱多病身体孱弱不堪,自小便居于天元的玉虚观,十岁时才被宫珽易接回宫中,一直养于后宫之中,鲜少与外界有任何接触,而此番被发配天罗,也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离开皇宫。 皇后之子,仅是谣言,其实应当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可偏偏后宫之中,又巧合的发生了柳妃之事,牵累甚广,他一个小小的皇子殿下,能有何作为? 所谓的流言,也不过无聊的人在捕风捉影,但若此风落在有心人的耳中,便是一把锋利的刀,不见红,绝不罢手。 “咳咳……!”伸手捂住自己的口,年幼的宫弈棋掩嘴轻咳起来,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沉重,心脏处的撕绞之感,随着呼吸的不畅,开始越渐严重起来,宫弈棋双眉紧皱,看着漆黑的树洞外,努力的想要调整自己的气息,可是越压抑,疼痛便来得越快,忍受不住,宫弈棋紧抓着自己的心口,倒在湿漉的地上,翻腾打滚,死咬的唇角边上,溢出点点难忍的忍痛之声,急促的呼吸声响,淹没在哗哗的大雨声中,由心口处传来的阵阵痛意丝毫不减,牵扯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直想将人逼入绝境。 鹤望回来的时候,宫弈棋躺在地上,一身狼狈,脸色苍白的吓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鹤望吓的浑身冰凉,一个箭步上前,连忙将人捞入怀中:“殿下!殿下你醒醒,殿下!”如此情势,又遇上宫弈棋病发,要是在得不到救助,便是宫弈棋可以躲开追击,怕也撑不住他这疾病的折磨。 被鹤望抱住的人,双眉紧皱,听见耳边的声音,睫毛轻颤却是缓缓睁开了眼帘:“……事情办得如何了?” 听他开口,鹤望心里的大石这才勉强落下:“属下已经照殿下的意思布置妥当,天亮之时必定可以等来左将军的接应” “……小心使得万年船……咳……”被疼得乏了,宫弈棋连说话都让人感觉似断未断。 见他如此模样,鹤望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披在宫弈棋身上,将人紧紧护在怀中。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轻咳两声突然开口道:“待这次事情结束,你便回去吧” “殿下信不过我吗?”鹤望皱眉,警戒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树洞之外的景象。虽然之前得到宫弈棋的指示,以林中的这些藤蔓布置了些陷阱,但到底能不能拖到左将军的人到来,都是未知之数。 宫弈棋轻笑:“若信不过,何必一路都带着你呢?”从十岁回宫的那年,鹤望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几年的经历,到了今日这步,若在说不信有何意义? “你当年是怎么进宫的我都知道,只是宫闱复杂,若你不能将你在宫外的牵挂彻底处理清楚,他朝你能保证,你不会为了他们,而做出背弃我的事吗?”鹤望闻言浑身一震。 当年,十五岁的鹤望踏足皇宫的原因,知道的人并不多,便是燕帝所知也是被人伪造出来的身份,而一个圈养深宫从未与外界有何关联的人,又怎会知晓? “殿下既知鹤望的身世,又为何要将鹤望带在身边?”鹤望皱眉,声线冷了许多。 宫弈棋皱眉,因为身体的不适,呼吸一直便显得有些不顺,此时面对鹤望的追问,想开口却是说不出话来,心口的绞痛才刚刚停息片刻,便又再次卷席而来。 鹤望低眸,看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二指猛然落在他的身上,封了他的血脉,看他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鹤望无声叹息叹息,五指轻轻理过他额前凌乱的发。 才封了宫弈棋身上的穴道,隐隐的脚步声响便隐隐从树洞外的雨中传来,鹤望双眉紧皱,轻轻放下怀里的人,手中握剑,小心翼翼的趴到树洞洞口,警戒的眸珠死盯着树洞外那逐渐洞口的身影。 眼看那人步子越渐接近,鹤望双眸一凛,在那人的步子于树洞洞口停下之时,猛然拔出手里的剑起身迎了上去。 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雨幕之中显得有些刺耳,鹤望拼尽全力的相击,拔剑挥舞间,将对方逼得后退数步,手里剑气一改,鹤望紧追而上,扬手欲从旁将剑刺入对方身体,不想那人猛然回首,拔出佩剑,反手一刺,弹下了他的攻击,剑身一闪,却是顺手划上了鹤望的手腕,险些挑了他的手筋。 那人回首,在鹤望因手腕被伤而出现破绽之际,长剑飞扬直往鹤望身上刺去,黑色的眸,在看清楚那突然出击的人是谁时,剑身一侧,只听得锐利的哗啦之声,那向鹤望身上而去的长剑却是险险停下,被人收回剑鞘。 “左羽少?”看清楚来人是谁,鹤望皱眉,未多想直接踏步上前:“只有你一人前来吗?” 左羽少,左将军长子,自小追随其父征战沙场,十七八岁的年纪,浑身皆是大将之风。 “我爹和他们在林外交上了手,我先寻了进来,殿下人在何处?” “在树洞里面” 问言,左羽少直接错步上前,拨开那缠绕的树洞口上的藤蔓,弯腰探身进去,昏暗的光线低下,只瞧见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缩卷着身体躺在那已经湿透的草堆之上,呼吸沉重。 左羽少皱眉,伸手将里面的人一把捞入怀中,钻出树洞:“即刻离开这里,若他们援兵寻到,届时便麻烦了”声落也不管鹤望是否有所回应,抱着怀里的人,左羽少直接踏步朝前而去。 ☆、第零零三章:体内之毒 夜色苍穹,大雨哗哗下个不停,左羽少抱着怀里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朝外奔去,鹤望跟在他们身后,双手拉紧缰绳,警戒的眸子,直注视着四周的动向,前面左羽少的坐骑突然扬声嘶鸣,弄得二人浑身一紧。 一手拉紧缰绳,左羽少一手抱着怀里的人,身体后仰,咻咻之声四面八方破空而来,左羽少双眸一凛,抱着怀里的人猛然弯□去,躲开了四周射来得冷箭。 后面的鹤望见此景象,拔了长剑将四周的冷箭打落,双腿一夹马腹,渡到左羽少身边:“你带着殿下先走,这里交给我” 左羽少侧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缰绳一拉,轻喝一声,马儿随即撒开蹄子跑了出去,马蹄跑出几步,咻咻的冷箭之声随即紧追而至,鹤望浑身一震,扬手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 一挥,将那些紧追左羽少背后而去的冷箭打落。 银色的箭头,落在地上,在雨珠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冽骇人得光…… 抱着怀里没有反应的人,骑着马儿,冒着大雨一路朝林外奔去,也不知是雨势太大还是夜色太冷,怀里的人身体冰凉丝毫没有温度,左羽少皱眉,心头略感不妙,狂奔的马儿却在这时,突然一个踉跄,紧随着马儿的惊呼,左羽少浑身一震,抱着宫弈棋却是一个前埔朝着地上滚去,还未定□形,穿透雨幕而来的线锁,瞬间扣上他的四肢,将他高高吊起。 滚落地上的宫弈棋任那大雨落在身上,不见丝毫反应。 绷紧的线锁在逐渐紧收,似有将他活活分尸之象,双手紧握成拳,左羽少用尽力气,却仍是挣不脱分毫。 啪嗒的脚步踩在湿漉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左羽少垂眸看去,却只见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缓步走到宫弈棋身边,停下了脚步。 那人站在原地,抬眸看了一眼被线锁高高吊起的人,随即弯□去,将那不醒人事的宫弈棋抱起,转身欲走,左羽少心头一紧,运足功力,硬是震断了那些缠住自己四肢的线锁,身形刚一落下,随即一个轻功闪跃,朝着那人的背影追击而去,不想对方回首,不但利索的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竟还一掌劈在他的胸口,当下将他打飞出去。 爬起身来,左羽少伸手捂住胸口,黑色的眸子冷眼看着前面的人,刚一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剑,成群的马蹄声响,却与此时从黑暗的前方传来。 笃笃的马蹄声越渐越近,雨幕中,只见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男人,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男人身后还跟着几名将士穿着的人,一个个都手持兵刃,浑身湿透的赫然立于前方。 “左幙冶?”看那一身银色铠甲的人是谁,男人冷笑:“没想到你也来了”左幙冶燕朝车骑将军,一直受命镇守边关,此番出现天罗,只是为了那人怀里的少年。 听对方的语气,似乎认识自己,左幙冶不语,还为动作眼前一花,便见夜色中突然涌出四名黑衣将那人护于中央。 左幙冶皱眉,从他们踏进这林中开始,前后已经遇见了好几拨拦截的人马,就为了一个皇子,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左幙冶皱眉,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事,一挥手,身后的将领领命全都轻功闪越飞下,蹭蹭的兵器声响,在夜色中混合风声割人心脏。 跳下马背,左幙冶手拿长枪直接对垒那带着斗笠的男人,二人出手过招,招招狠辣豪不留情,拔出腰间的剑,左羽少看着那边相斗的两人,闪身跃上前去,于左幙冶联手出击。 混乱的战场,刀剑无言,飞扬的红色液体,在雨珠的折射之下,妖炼骇人,有左少羽的配合,左幙冶出手更快,伸出的手一把抓住那人怀里的少年,猛然一扯,直接将人丢给一旁的左羽少,双手紧握长枪,猛烈的刺出却被他灵敏的闪了过去, 四周的黑影有人倒下,一声声的闷响紧扣心弦,在左羽少抱住宫弈棋闪身避开之际,左幙冶手中长枪枪头划过地面,激起刺眼的火花,直逼向那戴着斗笠的男人,轰然一声声响,树木炸开,木屑四溅。 收了长枪,左幙冶转眸四下看去,泥泞的地面躺着两名黑衣男人的尸体,左幙冶皱眉看向一旁的左羽少:“三殿下如何了?” 左羽少皱眉,面色凝重:“怕撑不了多久” “即刻回去”左幙冶下令,翻身上马,一群人又快马加鞭的朝林外奔出。而那个自从被鹤望点了穴道便在没有醒来得人,呼吸微弱得难以让人发现。 ※ 静寂无人的屋里,他一个人躺在塌上,泛疼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想要翻滚,充斥在口中铁盐的气息,让他几度崩溃的大脑,又寻了丝丝清明,放弃万万不能。 “忍一忍便好了,忍一忍”模糊之中,熟悉的温度拂过他的脸颊,将他轻轻包裹起来,他疼得浑身都在颤抖,却仍是伸手,一把将那包裹起自己的气息抓住:“大哥……” 开口轻喊,音未落,手里一空,除了冰凉的空气,在无其他。 ※ 左幙冶开门进来,看着那坐在榻边,起身收拾药箱的长者双眉微拧:“殿下的情况如何?” 长者转身朝左幙冶恭谨的行了一礼回道:“殿下身体本就孱弱不堪,此番又受了寒气攻心,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左幙冶闻言,面色微沉:“当真是回天乏术?” 长者捋须长叹:“若仅是病疾,老朽尚可尽力一搏,可三殿□内的毒素已是渗透五脏,实在……” “毒素?”左幙冶皱眉:“他们居然对一个孩子下了毒?” 长者叹息:“哎,三殿□内所中之毒,乃是鸠之毒,老朽已经施针为他暂时压下毒性,可若想要解了此毒怒老朽无能为力”音落,长者背起药箱便朝门外踏去。 看长者背起药箱踏步便朝门外走去,左幙冶皱眉站在门边,面色凝重。左羽少一身白衣,踏步来到门口,见长者摇头叹息一副为难之象,心头疑惑,侧眸,却看见自己父亲站在屋里面色沉凝的样子:“爹,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左羽少的声音,左幙冶轻叹一声抬头看他:“望京现在情况如何?” “柳妃已余昨日被皇上下令绞刑,二皇子和五公主都被皇上发配寒江,今日便动身离开望京” 左幙冶闻言皱眉:“皇后那边如何?” “暂时没有什么情况,只是皇上听说三殿下出了事,如今正派人四处寻找三殿下下落” “可有查到日前暗杀三殿下的是何人指使?” 左羽少皱眉,略显青涩的容颜透着一份干练之气:“望京那边传来消息,说此事乃是柳妃所为” “柳妃?”左幙冶皱眉,眸中闪过继续困惑:“柳妃有何能力调动如此功夫高强之人?” 左羽少皱眉没有回答,眸色一转看向榻上的身影,开口问道:“三殿下还未醒来吗?” 提及此事,左幙冶也只有长叹的份:“三殿下身中鸠之毒,只怕是命不保夕” “鸠之毒?”对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有必要下这样的狠手吗?又是暗杀,又是剧毒,左羽少皱眉:“或许华重胥能解此毒” 华重胥?左幙冶困惑了:“此人是谁?” “我在江湖中结识的一位朋友” 左羽少回答简单,并没有过多解释,左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 幙冶对他的事也甚少过问许多,及冠之年已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左羽少都自己心里明白,他这个父亲不需时时在旁指点。 ☆、第零零四章:无心之人 “看你这样子,为何你便总不懂的照顾自己呢?每每总爱叫我为你担惊受累” 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在耳边响起,他躺在榻上浑身滚烫难受,眉宇拧的死紧,呼吸沉重错乱。 温柔的指腹轻轻摩擦过他苍白的脸颊,微微睁开迷蒙的眸珠,视线里却显得十分模糊。 你……是?…… 张口,想要说话,可咽喉却疼痛难耐,宛如火烧,未能问出的话,只能在自己心里轻轻回响。 “好好休息,别乱动,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这声音,好怀念的感觉…… 这个人是谁? 纤细的指尖微动,想要将那床边的身影抓住,可全身虚脱无力,好疲惫…… “好好休息,一觉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落下,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他看见有谁的身影在自己床盼坐下,苍白如纸的手掌,轻轻理过他额前的发丝,说不出的感觉溢满心头,放下满腹的疑惑,他轻轻磕上双眼,当真是安心睡去。 低低的叹息,从耳畔飘过,那人似乎在他耳边又说了什么,可是他脑袋晕乎却听不真切…… ※ “三殿下如何了?” 屋里,看着床榻边上的男人,将插入宫弈棋手腕的银针拔出,又见他起身整理腰包,预备收工,左羽少皱眉踏步上前,看了一眼榻上不见丝毫起色的人,抬头朝他看去。 “他体内的毒血我已经帮他清理干净,好生休养几日便可” “这次多谢你了” “哎,先别忙着谢”打断左羽少的话,男人转身看他,笑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可还等着你将血玲珑送来”亲兄弟明算账,给得起价钱他谁都能救。 看他那样,左羽少微微勾唇:“若不知你底细,我还真当你乃贪慕钱财之人” 那人笑笑不在接话。房门突然开启却是左幙冶踏步走了进来:“怎么样?三殿下情况如何?” “爹”看向自己的父亲,左羽少应道:“华重胥已经清除了三殿□内的毒素,爹你大可放心” 得此消息,左幙野也当真是大大松了口气。 华重胥看了两人一眼,开口续道:“他身上的毒我尚且可解,但他这病疾却有些让人费神”两人闻言扭头看他,只听的华重胥续道:“我看过不少病人,却还是第一次遇见像他这样的病者” “还请先生明示”左幙野皱眉忽而开口。 华重胥轻笑一声复道:“若是常人,没了心,必死无疑,可偏偏这位三殿下却居然能安然活至今日” 闻言,两人大惊:“什么意思?” “我曾多次为三殿下诊脉,他的脉象过于虚浮不定,若有似无,照常理而言,身体如此孱弱之人,若是中了如此剧毒,早便该一命呜呼,哪能还能撑到你们将人带回来?毒入五脏,却渗不透心脏,若非心脏不在他的身上,只怕在中毒之时他便已经命陨当场了” 人无心必死,这是自然定律,可为什么华重胥却说宫弈棋没有心脏?若当真如此,何以他能活到现在? 看两人面上的神色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言,华重胥叹道:“罢了”声了,拉开宫弈棋身上的被子,抓住左羽少的手便朝宫弈棋心脏处探去:“没有跳动之像,冰冷毫无温度是不是?” 左羽少震住,不敢相信:“为何会如此?” “我也很想知道”放开了左羽少的手,华重胥看向一旁皱眉,神色严峻的左幙野又道:“三殿下身体异于常人,虽然孱弱不堪,但至少不用担心他会有小命不保的危机,依我看,想要治好三殿下身上的顽疾,唯一的法子便是帮他将心找回来” 找心?怎么找? 华重胥此言说的简单,可若要办起来却又让人无从下手。 寻到了宫弈棋,左幙野随即休书告知远在望京的燕帝,说人在他这里,只是情况不太理想需要休养数日,得到儿子的下落,燕帝那堵在心口的气也散了开去,当即开始着手追查那散播谣言,制造他们父子隔阂的人是谁。 皇后那边虽然被燕帝冷落了数日,但总算也是因祸得福,只是一想到燕帝居然听信流言,如此对待她们母子,心口便还是憋了口气,没出几天,硬是强行离开了皇宫,出来寻找流落在外的儿子。 这一觉,宫弈棋结结实实的睡了两天之久,若不是华重胥再三保证他没有事,估计大家伙都该以为,宫弈棋是不是就这么一睡不起了,因为他的脉象实在太过骇人。 睁开梦迷的双眼,看着四周这陌生的景象,宫弈棋榻在榻上,动人的丽颜过于苍白,眉宇轻拧,孱弱的病态之像,又为他那狐仙般的容颜,增添丝丝扣人心弦的气息。 “鹤望呢?”醒来,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那跟在自己身边五年的人,宫弈棋皱眉,略感不安,翻身下了床榻,穿上鞋子,便长发披散的朝门边走去。 门扉开启,幽幽冷风卷席的清甜的草木之气飘散而来,宫弈棋站在门边,双眉微拧,还是举步朝外踏去。 陌生的景象,白墙红瓦,幽静小院,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那在园中移动的人影,宫弈棋淡淡蹩眉:“站住”前面的小厮听见叫唤,回头一看,却是前些时候被左将军从外带回来的三殿下,当下连忙朝地上跪了下去:“奴才叩见三殿下” 看着那小厮跪在地上的身影,宫弈棋举步上前:“鹤望呢?” 鹤望?谁啊:“奴才不知道”小厮摇头。 宫弈棋皱眉:“本宫的近身侍卫,一直随本宫在一起的,你没看见他吗?”鹤望从来都不会理开他身侧半步的…… 看那小厮摇头一副惶恐的摸样,宫弈棋皱眉又问道:“这是何处?” “回三殿下,这里乃是左将军的行馆” 左将军?左幙冶?这么说他还是赶到了? 小厮听不见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一眼:“殿□子刚好,不如奴才伺候你先回屋歇着,等奴才去通知左将军在……”小厮话音没完,那立在前面的人却是身体一软,一头朝地上载去,那小厮见了,脸色一白,立马飞身上前将他扶住:“殿下?殿下?奴才还是先送您回房去吧”说着伸手将宫弈棋扶住,就打算将人朝屋里带去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 。 宫弈棋依靠在他的身上,抬眸看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才名叫秦笥” “秦笥?”宫弈棋轻声复念一遍这两个字,没在多话,眸珠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房门,脑子里想着另一个人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秦笥,扶我到那边去” “可是……”秦笥为难了,宫弈棋这样子,实在不易呆在屋外受这冷风,万一左幙冶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扶我过去!”冷下的声线,终于让秦笥无奈只得应是,在屋前的假山旁坐□来,宫弈棋长长一叹:“去叫左幙冶来见我” “是”秦笥得令当下转身就小跑着离开,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这病公子就随时会昏倒一般。 听着身后远去的脚步声响,宫弈棋皱眉,眸光看着眼前那莲花正盛的池塘,眸中颜色若有所思。 ☆、第零零五章:女人游戏 从皇宫里面的暗算,一直到天罗的追杀,宫弈棋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么让那人痛恨于他,非要将他置于地。这一路,若非鹤望的拼死相护,只怕还到不了天罗,他便已经死在半路,鹤望……醒来时鹤望不在身侧,难道他真遭不测? 一想到这个可能,宫弈棋的双眉便不由自主的紧拧成团,窸窣的脚步声响从背后隐隐传来,宫弈棋侧眸扭头朝旁看去,却见两人立于自己身后停步双手作揖。 “臣左幙冶参加三殿下”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宫弈棋扭头朝旁看去:“此番本宫得以脱险全靠左将军相救,本宫在这先谢过将军”说着宫弈棋站起身来,虚软的身体显得脚下步子还有些不稳,秦笥见他那样,担心他一个跟头又朝地上载去,立马踏步上前将他搀扶住。 侧眸看了秦笥一眼,倚着他的搀扶下,宫弈棋又朝前踏了两步:“不知将军可有看见我那近身侍卫鹤望?” “这……”左幙冶语有迟疑:“自救出殿下之后,臣便在没有见过他” 宫弈棋拧眉,开口复问:“事后可有寻过?” “臣寻遍树林,但都毫无音讯” 毫无音讯是何意思?便是死了,可也总该死要见尸吧。 宫弈棋皱眉,不在言语,冷风吹来,卷起他一头的长发,左幙冶立于一旁,看他掩嘴轻咳的样子,双眉轻拧:“殿下身体不适,应当返回屋里休息才是” 宫弈棋轻叹:“鹤望的下落就拜托将军了,便是死,本宫也要看见他的尸首” 鹤望对他很重要吗?听他语气中的那份执意,这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主子对侍卫会有的东西。 ※ 五年前的那一天,十岁的宫弈棋被炎帝从玉虚观接回皇宫,从未接触过外界的他,并不知深宫的险要,只当人心皆如道观里的师兄们一般,好心好报。 “这就是皇上亲自去天元接回来的三殿下?” 静谧的林中,宫弈棋一身青衫华袍,坐在石椅之上,白嫩纤悉的小手,手执白棋,墨玉的眸珠,专注的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不知的人见他那副样子,定是以为他在与谁对弈,可是当走进了才会发现,棋盘的另一端并无人影,下棋者仅他一人。 “一个人下棋,有意思吗?”身后的女声拉近,宫弈棋抬眸,就见那一身华服,穿着艳丽的女人落座在自己面前。 “你会下棋吗?”不问女人是谁,也不问她来此作何,宫弈棋开口,只问她会不会下棋。 女人长的煞是好看,发髻高盘,朱钗摇晃,叮当作响:“可要我陪你下棋?” 宫弈棋点头,放下手中白子,将棋盘里的棋子清理干净:“我进宫以来,便只有父皇会偶然陪我下棋,你还是第一个” “皇后不陪你吗?”女人嘴角挂笑,眸珠明亮。 宫弈棋摇头:“母后不喜下棋”也不会下棋,所以除了燕帝,他唯一的对手便只有自己。 除去棋子的棋盘,干净的只留下整齐有序的线痕,女人手执黑棋,一子落下,眸珠闪着笑意,却冷看着眼前的孩子:“一个人呆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 “有它们陪我,应该还好”宫弈棋指得是眼前的黑白棋子。 女人微微一怔,继而轻笑:“你与其他几位殿下都有些不太一样呢”燕帝的儿子们,谁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关注,而使劲手段,可眼前的这个孩子,似乎更热衷于一个人的游戏。 白子落下,将棋盘上的黑子围困的水泄不通,宫弈棋这才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我只是想要过好自己可能不多的时间而已” 疾病孱弱的身子,何时会走到尽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皇宫应该有些什么样的动作,才会显得同那些兄弟一样,他也不知道,无法算计出来的时间,若是都用来去讨好别人,那他自己还有什么? 他不想去做别人,不想去讨好别人,他只希望,自己在这无法算计的时间里面,不会让自己后悔就好,只是从他踏进皇宫大门的那一刻起,很多事便已经再由不得他了。 与女人的对弈一直到日落西山之时,临到日落黄昏之后,一局棋了,当她起身预备离去之时,却又突然回头睨着身后的人:“你说,若是少了皇上的庇护,在这宫里,你能够生存多久?” 宫弈棋怔住,没有接话,女人却转身正对着他:“敢不敢与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女人轻笑:“如此我便当你答应了” 站在原地,宫弈棋看着女人转身离开的背影,双眉轻拧,想要将她唤住,可是踏步上前,才一眨眼之间,除了满园飘洒的花瓣,哪里还有那人的背影?宫弈棋楞在原地,望着无人的碎石小道,久久难以回神。当天晚上他便病疾发作,惊扰的燕帝与皇后还有一干太医等人留在他的寝宫,一夜未回。 女人说的游戏是什么?他没来得及问也不知道,那次病发他整整痛了两天两夜,漫长的时间里面,那女人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不断回响。 少了燕帝的庇护在这宫里,他能生存到几时? 两天两夜的病痛折磨,让他整个人消瘦大半,在榻上修养了好几日这才总算有了起色,燕帝宠爱心切,在他卧床修养半月之后,见他面色亦又缓和,遂决定带他出宫狩猎,换换气息。 皇帝出宫狩猎,所需准备的事宜不少,但顾及宫弈棋的身子,怕受不得累,燕帝便将围场选在了望京城的北城边上,行宫暂做定居之用。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 初到行宫之时,宫弈棋心有雀跃,可是当他坐在燕帝身边,看着大臣们手里提着已经断气的野鹿,白兔大雁等动物回来时,心里的雀跃瞬间低落下去。 “怎么了?奕儿因何事而不快?”发现儿子双眉轻拧,燕帝低头满是关心的询问。 宫弈棋抬眸看他,墨玉的眸珠写着不忍之色:“父皇,狩猎一定要射杀它们吗?”他从没有狩猎过,在道观师傅也不允许,他更不知道原来所谓的狩猎,便是射杀这些无辜的生命。 “奕儿不喜欢?”燕帝眼带笑意问他,看宫弈棋点头,燕帝轻笑续道:“奕儿自小在玉虚观长大,想来定没有射猎过野物”说着,燕帝一把将宫弈棋抱入怀中:“面对这些牲口,你可以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而放了他们,但如果这些是你的敌人,心慈手软,只会让你成为被猎杀的对象,你明白吗?” “父皇……”宫弈棋皱眉:“可它们是无辜的啊……”燕帝说的话,他有些不明白,他只知道,那被大臣将军们提在手上的野物,并没有任何杀伤人。 燕帝轻叹,垂下的眸子,透着几分无奈:“罢了,你现在也还小,等过些年,你会明白父皇今日所说的话” 那一次,因为宫弈棋的关系,燕帝下令,所有野物不可射杀,只得活捉回来,比起一箭了却性命,想要活捉一只野物并不太过容易,对此燕帝还特意给了奖励,若是谁能将山中野物活捉回来,而不伤其毛发,便重重有赏,对此宫弈棋是满心的欢喜,却也想要加入这场游戏。 顾念着他的身体,燕帝本不想答应,但又看着他脸上,那少有明媚的笑,艳丽殊色,值教人移不开眼,燕帝终于还是点头,并且安排的侍卫护他安全。 只要他开心便好,这也是此番狩猎的目的。 ☆、第零零六章:围场事故 拿着燕帝命人为自己特制的弓箭,在几名侍卫的陪伴下,宫弈棋垮上马背,朝着围场里面而去,燕帝坐在高台之上,遥望着他在马背上那纤细的身影,嘴角溢出了低低的叹息。 若不是因为他身体孱弱,受不得累,燕帝真的很想好好栽培这个儿子,只是,帝王之位,弱者根本就坐不牢…… 在五名侍卫的陪同之下,宫弈棋拉着缰绳一路朝着里林中走去,墨玉的眸珠闪着少有的明亮之色,映衬得他整个人都格外仙灵殊丽。 “那是什么?”眼中光影一闪,一团白色的小东西眨眼间便从眸中闪过,宫弈棋大喜,直看着那小东西消逝的望向。 侍卫们没能看得清楚那到底是何物,只能根据那体型的大小来判断:“回三殿下,那可能是兔子一类的吧” “兔子?”宫弈棋皱眉:“我觉得好像不是,上去看看”见他眸中趣意盛浓,侍卫点头,拉了缰绳便朝前方行去。 得不得赏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他玩的开心就好,马儿朝前行了几步,宫弈棋突然要求下马步行,侍卫们谁也不知道这位小殿下打算做些什么,反正只要护好他的安全便是。 一行五人,分别于不同的方位,将年幼的孩子护与中间,温暖的光线,丝丝缕缕的穿透树荫照射下来,风轻舞而过,卷起轻微的树叶声响,清甜的草木气息,弥漫在鼻翼之间。 步行不出几步,宫弈棋忽而朝旁折去,身后的侍卫扭头看他,正担心着怕他出事,却只看见他于丛边摘了青绿的树叶,递到唇边轻轻吹奏起来,轻灵的声响开始时显得有些断断续续,宫弈棋面色露笑,微扬的嘴角宛如盛开的荷莲,惊得人心惊胆颤有些畏惧看他面上殊色。 吹着唇边树叶,宫弈棋朝前踏了两步,试了两声,感觉树叶吹奏起来声音,轻灵不输百灵鸣叫之声,停下脚步,宫弈棋看着静谧的四周却是认真吹了起来。 曲子随口而出,吹得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心情不错,想到什么样的音符,便吹出了什么样的感觉,一群侍卫等人立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看着他一身青衫蓝袍的样子,发丝轻扬,过于幻丽的容颜,隐隐散发着异样的气息,宛如林中精灵,狐中妖仙再现,教人看得都屏住了呼吸。 搭上了四支羽箭的弓,被人拉成了月弯弧形,箭头银光闪耀,刺眼灼目,箭尖对准的目标,是一只白色毛绒的雪狐,狐尾如火,毛发亮丽眩眼,停于溪水边上的狐狸,不知大劫将近,低头饮食溪中清水了,耳尖微动,听了不远处隐隐传来的声响,猛然抬头却是拔腿便跑。 已经瞄准的箭头,看它突然动作,想要发箭,便是射出也会伤其性命,并不能将他困住活捉,无奈最后只有收了弓箭。 入鬓的剑眉轻拧,黑色的眸珠透着几许不解之色,围场狩猎,是谁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居然在围场里面吹奏乐曲,全然不怕惊了这些牲口。 双腿轻夹马腹,将长剑收入身后的箭盒,调转马头,那一身白衣的少年转身,朝着曲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从唇间传出的曲调,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但见那一身青衫长发飞扬的孩子,立于林中,树上精灵一只接着一只的飞落而下,停他身旁的不远处侧头看他,负责保护那孩子的侍卫见此景象,心中微讶,只有呆呆怔愣原地。 轻闭的眼帘,睫毛微微颤栗,那一团白色的身影,踩在满是枯叶的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曲调兀然断却,他却是微微睁开双眼,墨玉的眸珠刚好看见了前面那一团白色的身影。放下唇边的树叶,宫弈棋举步朝着前面那藏在树干背后,探出个脑袋的雪狐走去,脚下的步子惊得四周的鸟儿振翅飞翔,宫弈棋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小家伙蹲□来,对他伸出手了:“过来吧,我不会伤害你……”他开口,似乎将那只狐狸当成了比自己年幼的孩子轻哄,伸出的手,小心翼翼的想要触碰它的身体,那只狐狸站在原地,偏头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前爪刚刚一抬,破空而来的声响瞬间惊得它转身拔腿就跑,瞬间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宫弈棋怔住,看着那只突然插在眼前的箭羽,心口砰砰直跳,仿佛连林间的空气,都多了几份紧促之感,猛然回首,却只看见数只羽箭从茂盛的树上射落而下,目标正是自己还有身后那群奉命护他安全的人。 “保护殿下!”侍卫拔剑挥落四周的冷箭声而喝,宫弈棋反应不及,闪身躲避,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飞射的冷箭破空而来,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小腿腿腹,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脸色惨白,双眉紧皱。双手才一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 抱住受伤的小腿,耳边便听的那马儿的嘶鸣之声,再抬首时,却只看见树林的一端,有人一身白衣踏风而来,落在他的面前,打掉了那些飞射而下的冷箭。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宫弈棋被人一把抓住,藏到了那树干之后。 小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铁盐的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翼之间,额边疼得全是冷汗,抓紧了这人身上的衣衫,宫弈棋还来不及唤气,便眼见了数名黑衣刺客,突然从树干之上跳了下来,刀光剑影值朝他们逼来。 本是寻着曲调之声而来的少年,立于树林的一旁,看着那在林中口吹曲调的孩子,惊艳于他过于幻丽殊色的容颜,还未回神,又见这孩子居然将之前差点被他抓住的雪狐引了过来,眸中趣意才起,不想却是出了事故。 刀剑碰撞的声响,在林中声声回荡,少年将宫弈棋抱入怀中,手执长剑一招招的回挡反击对手的攻势,黑色的眸,闪过几许凛冽之意:“你们是什么人?!”开口追问,却无人回答。 一旁的侍卫见有人出现,纷纷拔剑杀了自己的对手,蜂拥而上,将那两人团团护住。 “撤!”突然出现的少年身手不弱,对持他们几人的同时还要保护那个不懂武功的孩子,依旧不见丝毫落败。再加之燕帝派来护卫宫弈棋的这几名侍卫更是不凡,一时间反倒让他吃了大亏,手下的人折伤几名,无奈之下只得撤离。 眼看他们训练有素的动作,眨眼间便是轻功闪跃不见,少年皱眉长剑回鞘,并无追击之意。 垂眸看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孩子,小腿之上鲜血淋漓,长剑贯穿了整个腿腹,少年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 墨玉的眸珠微抬,看向这个将自己放到地上的人,最先映入眼帘便是他那双泛着关切柔色的黑眸,晶亮善良,宛若悬河之星:“嘶……!”少年双手轻轻一碰他受伤,当下疼他倒吸冷气,如若悬河之星般的眸珠,看了少年一眼,剑眉微拧:“别乱动”声落,扯了衣角的一端,小心翼翼的给他扎上。 “少将军……”身后的侍卫,看着宫弈棋受伤的的小腿,面色之上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一个个的跪在宫弈棋身边,想要给他处理伤口,又怕会弄疼了他。 轻轻将伤口扎好,少年抬眸,见他面色苍白,额际全是冷汗,皱眉:“伤势严重,须得立刻处理”声落,双手小心的将人抱起,跨上了马背:“我先送他回去,你们即刻跟来” “是!” 策马扬鞭,眨眼间,两人的身影随着远去的马蹄声响,消失不见。 宫弈棋在围场遇刺,燕帝大怒,下令彻查此事,而负责保护宫弈棋安全的几名侍卫也因失职之罪险被斩首,幸得宫弈棋求情这才保的性命,只是那负责围场安全之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第零零七章:近身侍卫 宫弈棋在围场遇刺,最担心之人莫过于皇后,整日榻前照顾形影不离,燕帝受了埋怨,也不得法,只有再三安慰发妻,保证此事绝不可能上演第二次,宫弈棋小腿受伤,行动不得,只有每日卧床休养,几日之后,为了宫弈棋的安全着想,皇后硬是逼着从宫外给调来了名少年,作为宫弈棋的近身侍卫,专门负责他的安全。 “母后,他是……?”床榻前,宫弈棋的小腿上依旧还缠着绷带,行动不便的他,侧眸,看着那站在自己床榻前的少年,眸中困惑。 皇后轻笑,看着少年吩咐:“鹤望,还不过来拜见三殿下” 鹤望得令,踏步上前,在宫弈棋的榻前单膝跪下:“鹤望拜见三殿下” 皇后点头:“鹤望,以后三殿下的安全哀家就交到你的手上,便是赔上性命你得保护好三殿下的安全切不可有丝毫马虎,你可知道?” “是,鹤望知道,鹤望誓死必护三殿下安全” 十五年岁的少年,步入皇宫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人需要他而已,至于真正理由,那不是他所能知晓的。而那次围场相救的人是谁,宫弈棋没了印象,只是隐约的记得一那身白衣踏风而行的身影,那人是谁他无从问起,只有慢慢的模糊了那个背影,直至遗忘为止。 围场狩猎的事后来如何了,宫弈棋并不知晓,卧榻养伤的期间,他的世界几乎与外界隔绝,待得伤势痊愈,已是数月之后。 黑色的夜,冷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枯叶尘埃死扬,静谧的屋里,回荡的着呼吸声响略显沉重,被褥摩擦的窸窣之声在夜间显得格外诡异,被人轻轻开启的门扉,不知是谁从门外踏来,光影轻显,飘飘然乐向那床榻上的人儿。 眉间殊色仙灵如狐,披散床榻的长发凌乱缠绕,细长的眉宇越拧越紧,最后却是浑然一震猛然掀被而起:“什么人!?”开口喝问,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漆黑的四周看不见半个人影,墨玉的眸珠朝门边看去,却见那半开的门扉外,大雨哗哗。 “殿下,出了何事?”听门外的声音,宫弈棋微微一怔,就看见那半曲着身子的人影从门外踏来,点亮了宫灯。 宫弈棋脸色略微发白,眉宇轻拧:“秦简,方才你可看见有谁出去过?” 秦简闻言微微一怔:“奴才并未看见有谁出入这里啊” 宫弈棋拧眉,垂下眼帘,他方才明明看见有人的…… “殿下,您怎么了”秦简站在榻边,看他神色有异,心中隐隐担忧,宫弈棋长长一叹,靠回榻上:“你出去吧,有事我在叫你” 秦简微微俯身,退出门外,只有宫弈棋一个人躺在榻上,自从上次的那个女人走后,每每午夜之时,他似乎总会时不时感觉到有人推门而进,站在他的榻前垂眸看他,说不出的感觉爬满心头,让他渗的浑身肌肤泛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答案的疑问,只换来他自己重重的叹息,声才落,白嫩的十指却猛然抓紧了身下的被褥,脸色瞬间苍白,翻身侧卧在榻上。 又开始了,心口处的疼痛阵阵袭来,牵扯着全身的筋脉,紧握的手,几乎将那被褥撕开,迷蒙的眼,看向那紧关的门扉,想要唤人进来,却疼的连话都难以说全,一个翻身,却是带着被子滚落榻下,撞翻了床头的烛灯,灯油洒溅而出,染了床幔桌面,烛灯倾倒落在桌上,眨眼间却是惹了一片。 宫弈棋疼的浑身难受,筋脉撕搅,呼吸吐纳间显得格外困难,门外的秦简听见屋里的动静,推开门,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得一身冷汗。 宫弈棋躺在地上,身体紧缩,身后的桌台床幔皆染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 了火焰,火光金灿向上蔓延而去:“殿下!”秦简大惊,脸色瞬间一变,拔腿上前想要将人拉出来,可他身后的那片火源却又过于炽烈,飞溅的火星落下,瞬间又惹起了簇簇火花。便是那被宫弈棋扯住的被褥,挂在床上的那角也惹了起来,秦简在顾不得,蹲□去,想要将人和被分开:“殿下醒醒,殿下……”死劲狠命的拉扯,却依旧扯不开分毫,秦简急了,起身跑到门边拉开房门就开口大喊。 一身黑衣的身影,听见秦简的嘶喊,兀然出现在门边,略显青稚的容颜奕不过在刚是及冠之年,秦简一见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此人眸光一转见了屋里的火花,随即大步踏了进去,挥剑划开那被火势蔓延的被褥,将地上的人抱起,火势的蔓延有些超出预料,刚一起身,床上的横梁一响竟是落了下来,险些砸中两人。 “快走!” 抱了人,两人快步朝外踏去,火光闪耀,连屋外的地面都照的清清楚楚,将宫弈棋放到地上,正与松手检查他的情况,未了宫弈棋却是一把将他抓住,怎么也不肯放。 “鹤望,三殿下他……”秦简有些乱了,鹤望抬头皱眉看他:“赶快去宣太医!”被鹤望这么一吼,秦简总是回神,拔腿就朝宫外跑去,四周蜂拥过来的宫人婢子,见了宫弈棋寝宫里的火光,纷纷拿桶打水扑火,可似乎越是扑越大,眨眼间已经烧毁了整间屋子…… “大哥……大哥……”怀里的人,抓紧了鹤望身上的衣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轻喃的口中,却一直在低低的喊着这两个字,夜间太吵,无人听见, 便是鹤望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在呓语。 将人再次捞回怀中,鹤望皱眉沉声朝身后的宫人吩咐:“去拿些干净的衣服过来,立马将药煎了即刻送到芜宸殿来!” 寝宫失火,又遇上宫弈棋病发,希望燕帝不要在拂怒之下,连累整个景棋宫的宫人才好。 抱着怀里的人,鹤望踹开房门快步朝榻边走去,怀中的人因为病发,疼的浑身的冷汗,已然湿了衣衫,将人放在榻上,可他的手却仍是扯着自己的衣衫不放,神色苍白如纸,眉宇拧成一团,宫人带了衣物紧随而来,鹤望皱眉,看了一眼那宫人捧在手上的衣物,眉宇一拧,手中力道一使劲,硬是扯开了宫弈棋的双手,剥了他身上的衣服。 衣衫落地,露出的肌肤晶亮如珠,白嫩光滑宛如丝绸的顺手,鹤望微微一惊,又见他此时双眼紧闭,发丝凌乱,殊色媚眼清如皎莲,又艳似狐灵,虽然才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又偏偏满是诱人蛊惑,心口不知为何突然漏了一拍,看他疼的难受,忍不住突然翻腾身体,鹤望猛然回神,扯了宫人手上的衣衫便给他换上。 ☆、第零零八章:神鬼白衣 秦简奉命去传御医,惊动燕帝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上,便随宫人赶了过来,芜宸殿内,刚刚才换了衣服的人儿,不出片刻,便又被身上渗出的冷汗润湿了衣衫,看他牙关紧咬,嘴角溢出血迹,鹤望皱眉,砰砰直跳的心,似乎在担心他疼痛过甚会伤了自己,两指一点,却是封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宫弈棋身体一松,整个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鹤望蹲在榻边,看他那满是冷汗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拧了帕子给他擦拭头上的冷汗,却见他一双眉头依旧死拧不见半丝松懈,鹤望皱眉,不知封了他身上的穴道,是不是依旧止不住他身上的疼痛,如此纤丽的人儿,又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病疾…… 一声高呼的皇上驾到,紧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响从殿门外传来,鹤望侧眸起身,刚站至一旁,就看见一身黄衫,长发披散的燕帝与好几名太医急步而来:“奕儿如何了?”大步进屋,燕帝直奔床榻,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如纸,细细的冷汗爬满额头,细长的眉拧成一团。 “回皇上,三殿下是病疾发作” 一听病发,燕帝脸色大变,赶忙让身后的太医上前看,见太医们一个个围在床边,就开始给宫弈棋施针,燕帝皱眉再次开口朝鹤望问去:“行宫怎会无端起火?” 听这追问,秦简吓的扑通一声朝地上跪去:“奴才该死,行宫失火是三殿下时病发掉落床榻撞翻烛台所致,奴才该死!”说着一个劲的叩头,全身颤抖。 燕帝闻言,气的猛然回首看他:“不是交代过让你们好好照顾殿下?怎会让他掉落床榻,还引发火灾?” “奴才该死,三殿下病发时奴才奉命守在屋外,并不在屋里,所以才为能及时发现殿下病发”秦简解释,说话的气息格外不稳,满满的全是害怕。 越听越气,最后燕帝抬头开口朝门外怒喝:“来人,将这群狗东西拖出去斩了!” 燕帝发怒,吓得屋里的一干宫人纷纷弯曲跪下,秦简一听,更是浑身冰凉,连忙叩头求饶,燕帝不理,看着那从门外涌进的侍卫,喝令将其带下,哭喊声淹没在殿门之外。 回首看向那在床榻边上,单膝跪地的少年,燕帝皱眉,正想开口给其发落,却听得床边上的首太医突然说道:“皇上,三殿下已经无碍了” 燕帝举步在床边坐下,想要将榻上的人儿抱住,却又见他一身狼狈,满是汗珠的身子,衣衫半湿,发丝凌乱,双手也只是抓住他纤悉的肩头轻轻摇晃:“奕儿?奕儿?”燕帝开口唤了两声,榻上的人睫毛轻动,却是睁不开双眼,只是无力的轻唤了声父皇。 “太医,奕儿到底如何?为何不见他醒来?” 首太医作揖:“回皇上,这些日子来三殿下病发频繁,令他整个人更是虚弱不堪,需得好生卧床休养数日方能清醒过来” 燕帝长叹,大手轻轻扶过宫弈棋的脸颊,心里忍不住低喃,到底是不是他当年杀戮过甚,如今才会报应在他儿子的身上,要他儿子来代父还债? 宫弈棋病发,秦简等人未能及时发现,燕帝大怒,下令将一干人等斩首,独只留下鹤望一人随伺身侧,这次病发,宫弈棋足足沉睡了两天之久才清醒过来,睁开双眼那一刻,熟悉的屋里,却看见了名陌生的男人,穿着有些怪异,眸珠褐色,长发飘扬轻荡,一身的白衣如纱似雾,宫弈棋惊了一跳,猛然翻身坐起:“你……你是谁?”男人容颜太过惊艳邪俊,轮廓分明的脸颊,剑入眉鬓。 那人垂眸看他,眸低笑意一闪而过,还没说话,房门被人推开,却是鹤望大步踏来,穿过那人的身体直径来到自己的床边:“殿下” 见此景,宫弈棋的眸子霎时大睁,眼看那人身影瞬间化烟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 消失不见。 “鹤望!有鬼,有鬼!”宫弈棋吓得一把抓住鹤望的双手,神色慌乱:“刚才他就站在那里看我,他就在那里!” 鹤望皱眉,扭头朝旁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可那抓住他的双手却冰凉颤抖,满是惊恐之意:“殿下,没事,鹤望这里,鹤望会保护殿下的”曲腿在床边蹲下,鹤望柔声安抚着慌乱的人儿:“青天白日,鬼邪不敢恣意现身,殿下莫要慌乱” “不是……我真的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他了……”一身白衣,形似涟漪,被人一碰便轻轻散去。 鹤望长叹,反握住他冰凉的手给予安抚,毕竟这人再如何,也不过仅是个十来岁的孩童而已:“殿下,你刚刚醒来,兴许眼花了也说不定,这青天白日有什么鬼邪敢如此大胆” “真的……”宫弈棋小心确认,当真是他睡得久了所以眼花看错了吗? 鹤望点头:“殿下莫要胡思乱想,有属下在这,是人是鬼都不能伤害殿下分毫” 听他话语,宫弈棋安定些许,一双墨玉的眸珠直望进鹤望的眼中:“鹤望……你为什么会进宫?”鹤望的年岁,看起来也大不了他多少,论身手,皇宫之中有多少人绝不输与他,可为什么他偏偏成了自己的近身侍卫? 鹤望一怔,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属下奉命进宫,保护殿下安全的” 宫弈棋长叹,没在说话。 因为狩猎一事,宫弈棋等人都暂居行宫,本该翌日便返回皇宫,偏又遇上宫弈棋病发,如此一耽搁,又是数日的时间。龙辇里,宫弈棋坐在燕帝身边,轻拧的眉宇从离开行宫后,便一直没有松开过,燕帝见他闷闷不乐,低头笑问:“怎么?还在为了那群奴才而跟父皇怄气?” 宫弈棋摇头不语,燕帝见他如此模样,长长叹息,将他抱坐到自己身上:“你这性子,怎么跟你母后一样子?”生气了就不理人,偏又不爱承认自己在生气。 不管怎么说,秦简从他被宫珽易接回皇宫,在他身侧伺候也有半年之久,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人没了,还能高兴到哪里去? 燕帝长叹:“奕儿,无用之人当除时,万不可心慈手软,若不然他朝只怕受累与你,你明不明白?” “可是父皇,孩儿病发,行宫失火,这都与秦简和那些宫人无关啊” “怎会无关?”燕帝微微拧眉看他:“若非他们失职,你怎会因为病发,而跌落床榻撞翻烛台?你可知道,若是晚了一步,你这小命便早已陨葬火海?” “我……”宫弈棋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燕帝眸色沉下已是不悦,唯有将话咽了回去,不该死又如何?哪怕现在他与自己的父亲僵上了,那些人也回不来了…… ☆、第零零九章:烛影荧光 入冬的天气,气候清凉渗人,撩过肌肤,总是容易激起阵阵颤栗,窸窣的脚步声响,从小石碎路的前方,伴随着隐隐水声传来,身穿蓝衣的少年,外披白色狐裘,将自己的身体团团包裹起来,一头乌丝随着微风轻扬,青嫩的容颜,眉间殊色,清丽撩人又艳绝如狐,墨玉的眸珠,透着纯洁的光泽,朝前踏去的步子,却因为前方石山背后,隐隐传来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殿下……”跟在少年身后的人,看他步子迟疑,想要朝石山那边踏去,眉宇轻拧,忍不住开口换他。 他停步,朝身后的人看去:“鹤望,那是什么声音?” 鹤望皱眉,眸色微沉:“殿下不是还要去书房吗?” 听鹤望提醒,少年垂眸不语,一双墨玉的眸珠看向那石山背后,片刻启唇:“算了”轻轻的叹息,压下了心里的好奇,错步朝全踏去,未料刚行了半步,那石山背后,却突然出现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三殿下这是要去哪?” “皇叔”见那人是谁,宫弈棋微微俯身,朝他行了一礼。 宫弈棋口中的皇叔,乃是宫珽易的胞弟宫桌莨,多年前一直追随宫珽易南征北战,深得宫珽易的信赖,二十六七的年岁,生的英姿飒爽,俊逸动人,眉眼间更是透着与宫珽易相似的气息。 宫桌莨嘴角挂笑,踏步上前:“方才,你可听到了什么?” 宫弈棋微微蹩眉:“方才……我没听见什么……”如果衣物摩擦的声响,还有那低低的人声不算的话…… 闻言,宫桌莨在宫弈棋面前蹲身来,一双与宫珽易极为相似的眼睛,闪着某种豹猎般的气息,看着眼前的少年。墨玉的眸珠,写着纯洁的不解之色,回望着宫桌莨得视线,媚眼殊色满满的全是诱人之意,最是销魂无所觉,这般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息,怕是无人可挡。 “皇叔若无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宫弈棋突然开口,声落也不等宫桌莨说话,便转身错步上前。 宫桌莨站在原地,看着他缓步前行的身影,嘴角轻笑出声:“如此殊色,莫怪皇上这般偏爱于你,只不过……这样的宠,还能风平浪静到几时?” 人总是会长大的,相信脱去稚气这层外衣的宫弈棋更是惊为天人,到那时候,这份宠,只怕他受不起……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宫弈棋皱眉,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可是他却也从没有想过,教他真正明白这句话的人,却是他最为敬爱之人…… 长大,仅仅只是一夜之间…… 白日,在去学堂的路上撞见了宫桌莨,下了课堂,宫弈棋便总感觉心思烦乱,便是在返回寝宫的路上,也不知走错了几次,鹤望跟在他的身后,看他一张小脸紧皱,似有心事,也不好打扰他什么,只是看这夜色将沉,一晃眼又到了他该入药的时间。 踏入桃林的步子,因鼻尖传来的香气而止住了步伐,宫弈棋微微一怔,抬首朝前看去,黄昏下,却只见一名女人,立于桃树之下,头上朱钗摇晃,四周花瓣飞扬…… “是她?”定定看了片刻,宫弈棋认出这个女人便是前些日子,突然出现在自己宫里,说要和自己玩个游戏的那人。 女人扭头,看向宫弈棋的媚眼带笑:“这个给你”来到宫弈棋面前,女人摸出腰间的红色锦囊,递到宫弈棋手上,话不多说,错步朝前而去。 手中的锦囊丝质顺滑冰凉,宫弈棋微微蹩眉,转身想要问清楚她到底是谁,可是回首间,那女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鹤望站在一旁,看他怔愣原地,忍不住举步上前唤他:“殿下,该回去入药了” “鹤望,她到底是谁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 ?”这女人的出现消失未免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宫弈棋皱眉:“在宫里,你可见过她?” 鹤望沉眸:“许是属下入宫时日尚短,并未见过此人”看宫弈棋沉下眸色,鹤望续道:“殿下先回宫吧,此事属下去查个明白便是” “嗯”宫弈棋点头,错步朝前行去,想着那女人刚才塞给自己的锦囊,心头隐隐不安,扯了红线便将锦囊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纸条,眉宇不由自主的轻拧一分,宫弈棋拿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四字:“烛影荧光”低低的声音将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音才落,宫弈棋那向前踏去的步子随即停了下来。 烛影荧光。 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若是少了皇上的庇护,在这宫里,你能够生存多久?—— 梦寐中,那日女人说过的话突然响起,时光倒流,一切又好像回到了那日。 ——敢不敢与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如此,我便当你答应了—— 棋子落下的声音,重叠着女人的轻笑,过去的画面又一次重演,心口猛然一跳,却是躺在榻上的人儿赫然睁开了双眸。 屋里光线昏暗,桌上的烛灯,在他歇下之时,已经被宫人灭了去,漆黑的屋里,只有月光折射进来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摇晃,虫鸣之声,在窗外轻轻唱响。 烛影荧光,到底是什么意思。 战乱不断的边奴,于今年终是可以画上一个短暂的句号,燕朝的车骑将军左幙冶,带领手下将士,短短一年竟是一举将被匈奴侵占的城池夺了回来,并命其下写降书,十年之内绝不再动燕国一草一木,燕帝大喜下命设宴款待一干人等。 宫弈棋年幼体虚,自小又于道观长大,对于这番皇家热闹的宫宴,如今还是不能习惯,宴会才刚过半,便已经请命先行离开,燕帝看他神色维和,命令宫人将之带下好生休息,待得宫宴结束再去看他。 挥退左右,宫弈棋一个人走在前往自己宫殿的路上,四周静静悄悄不见半个人影,墨玉的眸珠若有所思,却一直在想那纸条上的四个字。 烛影荧光…… 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犯抽又?嗦了有木有~竟扯一些有的没有的~~~ ☆、第零零十章:开局无声 虫鸣的声响,和着夜晚的风声在耳边轻轻吟唱,宫宴人声渐渐隐去,在不远处的后方若有似无,点点光线若隐若现,夜风卷来,吹得回廊下的灯笼摇晃,光影不定,墨玉的眸珠微微一变,转过身去,定定的看着那回廊地下摇曳不定的串串灯笼。 烛影荧光…… 夜晚? 夜晚无人,灯影摇晃…… 指半夜无人时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心头有些不定,眸珠里闪过几许惧意,一人站在这无人的路上,便是冷风卷来,幽幽的呼呼的声响,吹得人心头发颤,步子后退有些想要快速离开这里,可当宫弈棋刚一转身,预备跑身离开时,未料却与身后突然出现之人撞了个正着,身体一时站立不稳,朝后栽去,腰间一紧却是被人一把捞住,拥入怀中。 “殿下小心” 略显慌乱的心,因为听见耳边这熟悉的声音而安定下来,宫弈棋抬眸,看着眼前这将自己揽住的人:“鹤望,回宫,立马回宫”声落,推开这人,宫弈棋举步朝前踏去。 鹤望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急忙前行的背影,放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返回自己宫殿,宫弈棋命所有宫人点燃了所有的烛灯,一片黑暗的角落也不留下,整个寝宫里面全被那烛灯照得宛如白日一般。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寝宫里看着那还在将烛灯点亮的人,鹤望皱眉,一步不离的紧跟在他的身后,从刚才开始宫弈棋就有些不太对劲,直到现在他莫名其妙的将宫里的烛灯全点亮,这是怎么了? 脚下步子错开,宫弈棋拿着手里的蜡烛,点亮了最后一盏烛台,这才轻叹出声,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你还记得前些日子的那个女人吗?”鹤望闻言,眸色略显,宫弈棋见他并未忘了此事,将手里的蜡烛放回烛台之上,又错步朝自己的床榻走去,口中续道:“她给了我一个锦囊,你还记得里面写了什么吗?” 鹤望皱眉:“烛影荧光?” 宫弈棋点头:“我猜想,这几日的晚上恐怕不太安宁……” “若是有人欲想对殿下不利,属下必定拼死一护” 听身后的声音,宫弈棋步子微微一顿,回身看他:“若你也死了,那还有谁能护我?” 回眸的视线,透着撩人心魄的媚,披散的发丝垂于肩侧,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整张容颜,相比于平日的那份清皎之莲,此时的他,这一颦一笑,都透着份难以名言的蛊惑之意,有些模糊了性别的容颜,眸低隐现了一丝不悦之意,鹤望一怔,连忙收回视线:“属下必会护得殿下安全”心口……跳的好快…… 宫弈棋没在说话,褪去外衣自经在榻上躺下,虽是年仅不过十岁,可那逐渐长成的身子,却也不在是时时需要被人背着抱着时时哄着的幼儿,白色的裘衣,遮盖不住他衣衫下那纤悉的身影,乌丝披散,惊媚之中却又不是轻灵,看他躺下闭眼,鹤望起身朝门外走去,轻轻的将殿门合上,站在屋檐底下,深深大吸口气,不知不觉间发烫的身子被冷风一吹总是缓和不少。 这几日,每当看着宫弈棋时,不是心跳突然加速,便是浑身莫名的发热,他这是怎么了?低头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想着之前之前在小路上的一碰触,手下的触感,隔着衣衫依旧可以感觉到他腰腹的纤悉柔软,轻轻淡淡的檀香之气混合着几分中药的味道。 宫弈棋……这人当真是一只祸乱人心的狐。 安静的夜,只有烛火燃烧的点点声响从屋里轻轻传来,鹤望彻夜未眠,一直守在宫弈棋的寝宫门外未曾离开,燕帝错步而来的时候,远远瞧见鹤望那立得笔直的身影站在屋檐底下,心头一紧,只想着莫不是宫弈棋病发,便大步踏上前去。 “参见皇上”没有想到夜色深沉,燕帝居然还会来这,鹤望赶忙俯身跪下,燕帝垂眸看他,面色微沉:“你深夜再此,莫不是奕儿又发了病?” “殿下并无发病,只是有些心神不定,奴才便守与门外,让他安心” 燕帝点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 头,没在说话,这几日宫弈棋却是似有心事,今夜更是不太安宁,眉头从未松过,若不然,他也不会在宴会刚刚结束便赶来探望,轻叹一声,宫弈棋错步,正欲想开门,可一想着身后的人又忍不住沉声吩咐:“朕进去看看他,你们且退下吧” 鹤望起身,眉宇轻拧,有些不太想要离开,可跟随燕帝身侧的太监却是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扯了过去,房门合上的声音,在夜里竟也莫名的让人感觉心惊胆颤。 踏进门里,看着整个屋里点亮的烛灯,燕帝微微一楞,整间屋里到处都是烛火,这要是不小心打翻了其中的某盏烛台,后果可是有些难料,目光远眺,看向那躺在榻上的身影,燕帝举步上前,在床榻边上坐下。 屋里点这么多的灯,莫不是因为怕黑? 燕帝轻笑,长茧的手轻轻的扶过他额前凌乱的碎发,榻上的人儿此时却不太安分翻了个身,衣衫半解,露出里面细嫩的肌肤,和那隐隐若现的锁骨,燕帝微微一怔,眸色逐渐沉下。 这个人……若不是他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在他去玉虚观接宫弈棋回宫,第一天见他那天的时候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是啊,若不是他的儿子,那该多好…… 五指轻轻扶过他面颊的肌肤,许是自小身体虚弱,患有恶疾的缘故,相比别人那正常的体温来说,宫弈棋的身体,总是冰凉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沉下的眸,细细的看过他脸上的媚眼蜜唇,难以名言的感觉,从心里又一次的开始悄悄滋生,让他忍不住有些冲动。 宫弈棋说到底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而已,若是此时对他做了什么,好像有些过于残佞,可是等他长大却又需要好长好长的时间,看他每日承欢自己膝下,这无疑是在考验着燕帝那颗强制压抑下来的心。 蠢蠢欲动,要到何时方能休尽?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木有当过耗子了~~~~~??? ☆、第零十一章:如此父情 迷迷糊糊的梦境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回想,一团白影,一闪一闪消失眼前,宫弈棋站在原地,看着那白影的远去,伸手想要将之抓住,最后却只能看着他逃离自己的视线,不安的情绪瞬间笼罩心头,让他赫然睁开自己的眼帘,可霎时间,眸中倒映的景象却是吓得他浑身冰凉。 “父……唔……”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眸中那张放大的容颜却是突然低下,含住他的唇瓣,未能喊出的话,也在瞬间被人吞下。 撬开唇齿的异物,在口中肆意翻搅,宫弈棋头皮发麻,双腿踢蹬,两手拉扯欲想扯开身上的人,却是被他一口咬疼了唇瓣,难得的空隙间,宫弈棋终于扬声喊出:“父皇!” 被宫弈棋这么一唤,燕帝停下亲吻他的举动,微微抬首看他,宫弈棋脸色苍白,双眉紧皱,微张的口直喘着粗气:“父皇,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 燕帝皱眉,看着这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孩子,他要做什么?微微压下自己的头,燕帝咪眼看他:“你说,若你不是我的亲子,该有多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弈棋没有机会去问,燕帝张口,湿润的舌扫过他细长的脖颈,手中猛一用力,却是拉开被褥,扯了他身上的衣衫,恐惧瞬间将他紧紧包裹,凉意卷席而来,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突然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扶上,心,好似在朝谷底沉去。 “鹤望——!”扬声的嘶喊,终究却是唤不回一点回应…… ※ “鹤望!!!”猛然的惊醒,伸出的手朝前一抓,眼帘轻启,映入眸珠的却是那一身略为眼熟的白影,宫弈棋淡淡蹩眉:“你是谁?” “臣下惊扰殿下了”那人看宫弈棋彻底清醒过来,抽回被他抓住的手,恭谨的后腿半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那人开口,清润的声音透着几许男儿少有的健朗之气,垂下的眸珠看了一眼那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宫弈棋无声低叹这才开口问道:“可是鹤望有何消息?” 左羽少垂眸:“尚无消息” 合上眼帘,宫弈棋眉宇轻拧,寻了几日还无消息,白净的手,抓紧了床榻上的被褥。 左羽少侧眸,看他面色维和,额际布满冷汗,逐问道:“殿下可是身有不适?需要臣下为您去传大夫?” “本宫没事”宫弈棋轻轻叹息,抬眸看他:“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卯时” 卯时? 宫弈棋蹩眉,垂下眼帘,片刻却是翻身下床,左羽少见他拿过披风,开门便想出去,忙上前将他拦下:“殿下可是要去何处?” “去看看鹤望何时回来”淡淡的丢下这话,宫弈棋绕开左羽少,朝外踏去。左羽少侧眸,见他踏出房间的脚步有些虚浮不定,皱皱却是不动声色的跟于他的身后。 那夜的事,后来如何?他已经没了印象,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卧床休养的数月之久,这期间燕帝每日照常前来看他,大多时候他都不敢跟燕帝说话,甚至不敢看他,一直躲着,可燕帝对他却依旧犹如往昔,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假的,直到今年,十五岁及冠之时,他有心的试探,又一次将燕帝的原貌引了出来…… 世人只知,三殿下宫弈棋深得燕帝宠爱,谁也不及分毫,便是皇后也只有叹息的份,可又有几人知道,这份宠,沉重的叫人难以背负,便是如今已然及冠,可宫弈棋始终还是不懂,为什么父子间的亲情,会变质成了如此扭曲的模样,让人作呕。 阴暗的天气,细细的小雨洒落下来,宫弈棋刚一步出后院,立马便有人一路小跑着来到他的身边:“三殿下,门外有个女人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宫弈棋皱眉,垂眸看向那人手里的东西,刚一伸手还未接触,第一眼便已经叫宫弈棋眸色微变,锦囊,又是红色的锦囊,依旧犹如往昔那般顺滑冰凉,心头猛然一绷,宫弈棋赶忙拆开,拿出折放在里面的纸条,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四字:“时光回溯” 宫弈棋皱眉,脸色越发难看:“时光回溯,是何意思?” 白净的十指抓紧了手中的锦囊捏皱成团,墨玉的眸珠,想着以前在收到这的锦囊不久后,总会有事发生,这一次又是什么? 大堂里,左幙冶眉宇轻拧,看着那站在门边一身黑色外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 袍,蓝内衫的丽人,双手抱拳:“殿下,寻找鹤侍卫之事,交给臣父子二人便可,殿下身子虚弱实在理应留于行馆休养才是” “不需多言,本宫决意已定”不理会左幙冶的担忧,宫弈棋抬头看天,暖暖的阳光穿透云层轻轻飘洒下来,将他包裹,一日寻不回鹤望,他便一日不能安心,新一轮的游戏,时光回溯,让他心中极度不安…… 左羽少立于一侧,见他态度坚决,微微蹩眉踏到左幙冶的身后:“爹,既然殿下决意要去,那便随他吧,孩儿定会好生保护殿下安全” 连儿子都这么说了,左幙冶还有什么好反对的,最后也只得长长一叹:“准备出发!” 鹤望跟在自己身侧五年,一直尽命相护,便是死,挖地三尺他势必也要找到鹤望的尸首,否侧他决不罢休。 林中的小道里,左羽少漫步跟在宫弈棋的身后,黑色的眸珠看着他那专注寻找鹤望的样子,明明神色维和却是什么都不多说,一个劲的直注意着四周可曾还有什么蛛丝马迹。 蛛丝马迹吗? 便是有,多日过去且不说,那晚上的瓢盆大雨,只怕也将那一丝丝的痕迹洗刷干净。 寻找鹤望的人,犹如一张撒开的网,朝着林中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细长的眉轻拧成川,气息不稳的宫弈棋,脸色越渐发青,墨玉的眸珠里面却看不见一丝退让之意,伸手扯住前方的藤枝,白嫩的手上尽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咬牙,抓紧了前面了的藤枝,不稳的步子,一脚踩在石块之上,猛然用力想要攀登上前,石块却突然松懈,哗哗滚落斜坡。 “殿下小心”看他步子不稳,险些栽倒,左羽少急忙错步上前,将他扶住:“密林经上次大雨冲洗,很多地方泥石稀松,殿下千万当心了” 侧眸看了身后那将自己扶住的人一眼,宫弈棋没有说话,双手不动声色的将人推开,墨玉的眸珠,看着前方,举步又一次向前踏去。 左羽少沉眸,踏步上前,紧跟于他的身后。 ☆、第零十二章:意逃心惧 不过就是一个近身侍卫而已,值得自己这样吗? 宫弈棋皱眉,心里忍不住低低自问。 鹤望刚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年,他对鹤望是没有什么隔阂之意,全然将他当成了身边人,可是那天晚上之后,鹤望没有出现,谁都没有来,他不是已经学会自立自信,不在指望他人了吗?那此番对鹤望的生死执著又算什么? ※ “鹤望,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那天醒来,他想起的第一件便是询问鹤望那晚没有出现的原因,鹤望单膝跪在他的榻前,低垂着头:“属下被高公公等人拦在宫外,进入不得……” “你不是我的近身侍卫吗?”坐在床头的宫弈棋,除了眉宇轻拧,平静的神色看不出其他颜色。 鹤望沉默。 宫弈棋定定看了他半响,忽而偏过头去:“你走吧” “殿下?”鹤望不解,抬头看他。 宫弈棋没再说话,只是双眼轻闭似在假寐,经此一事,宫弈棋也明白了,所谓的近身侍卫终究也违抗不了帝王的一句命令,近身不过就只是一把看守犯人的枷锁…… 燕帝对自己做的事,那时候的宫弈棋并不是很明白,只知道光是想想都会感觉浑身冰凉,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被人隔离数日的休养之后,第一个想要找的人便是自己的生身之母,还有自小相依的师傅,他想要回玉虚观,他想师傅了,想念以前的日子了,大病初愈的孩子,在乌云密布的雨天,只穿了两件单薄的衣衫,步子虚浮的朝皇后的宫殿走去。 屋檐底下,雨珠落下叮当作响,白净的小手撑着冰凉的石壁,一步步朝前踏去,气色昏暗的光线,因为下雨的关系,连空气都带丝丝的靡腐之气,走到门边的步子,正预备想要跨步而进,不想却因为里面传来的声音而停在了原地。 那是皇后与别人的对话,他站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得不太清楚,可里面提及的用词,却让他有些困惑…… “殿下,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这来了?”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他小小的身子猛然一震,身后的脚步上前,绕到他的跟前,他面色苍白,眉宇紧拧,却是一副病发之像:“麽麽……好难受……” 麽麽的声音惊得屋里的人猛然回神,疾步走到门边,却只看见那孩子发软的身体,被麽麽接住,皇后面色担忧,立马接过宫弈棋抱住,怀里的小人儿身体冰凉的几乎没有温度,皇后神色大惊,赶忙吩咐麽麽去传太医,随即又将那小人儿抱入自己寝宫的卧榻。 “你这孩子,身体没好,怎么还到处乱跑”给他拉着被子,皇后神色担忧口中轻斥。 宫弈棋缩卷在皇后的榻上,身体止不住的轻颤,墨玉的眸珠从刚才被皇后抱进来之后,就小心的注视着周围的动向,除了几名伺候皇后的宫人,在无其他,那刚才,皇后又是在和谁说话? “母……母后……我想回玉虚观……”轻唇的唇瓣,艰难的将这话说完,皇后微微一怔:“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我……”怕了…… 这样的话,能说吗?母后会相信自己吗?还有便是,刚才他无意间,所听见之事…… 好混乱的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乱过…… “怎么了?”见他欲言又止,皇后不解。拉紧了身上的被褥,宫弈棋微微摇头,苍白的脸色,额边全是细细的冷汗,见他如此模样,只怕是病发之兆,皇后心急,连忙催促宫人去将太医唤来。 经太医诊治,宫弈棋并无大碍,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调息不当而已,好生卧床休息,万别再出什么纰漏便可。 身处皇后的寝宫,这是第一次,他如此的辗转难眠…… 想着自己的父亲,想着在皇后门外听见的话,想着哪天没有出现的鹤望,心口好怕…… 一个人的床榻,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如果可以就这样沉睡下去,也许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子棋……” 迷糊中,有人在耳边喊谁的名字,他眉头轻拧,却是缓缓睁开自己迷蒙的眼,视线模糊,但见那人一身白色的衣衫如烟似雾,侧身坐在自己榻前,熟悉的气息开始弥漫心头,双眼有些发酸,看着那坐在自己榻前的身影,他勉强撑起身子朝他靠去:“大哥……我好怕……”碰触到那人的瞬间,心里的委屈瞬间翻涌而上,声才落,他却是低头埋首于那人怀中:“我想回去……我想回去了……” “没事,有大哥在呢”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3 那人双手轻轻将他拥住,浑厚的嗓音,好似带了回声一般:“大哥在这里,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有大哥在不用害怕” 大哥在这……大哥是在这,可如果大哥又不在呢? 湿润的眸珠向上移动,想要央求这人就这般一直留在自己身侧,可是眨眼间,泪珠儿滑落,眸中倒映出来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容颜:“……鹤望?” “对不起……”鹤望沉声开口,看着眼前这扑在自己怀中的孩子,双眉紧拧,大手轻轻的拭去他脸颊的湿润:“对不起” “你怎么在这里?”侧眸看了一眼他轻扶过自己脸颊的手,宫弈棋开口问他。 “属下来接殿下回宫的” “回宫……?”轻轻呢喃这两个字,宫弈棋眸色一变,在榻边跪起身来看他:“鹤望,你送我出宫去好不好?” 鹤望皱眉,垂下的眸,似在犹豫,宫弈棋心里一急,两手抓紧了他的手臂:“我想出宫,我想去找师傅,鹤望你送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了,送我出去好不好?”眸光带泪的人儿,软语相求,抓着鹤望的双手力道紧得几乎要弄疼了他,看宫弈棋眸中星光闪烁,似乎若是自己不应,那点点星光便可化作散落的珍珠,碎落满地。 “嗯”鹤望点头,不忍看他眸珠星光闪跃:“但是殿下得先把身子养好了,属下才能带你出去” “好!”纤丽的人儿笑颜回应,墨玉的眸珠闪着明亮的色彩,鹤望见他展露笑颜,心里一暖,便伺候他洗漱更衣,在见过皇后被其数落一番之后,两人这才返景棋殿。 听鹤望的话,宫弈棋乖乖卧床休息,没在出过半分事故,皇后几次前来看他,见他身体恢复不错,对鹤望也不再气闷,只是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少了几分交代,今夜服下药食,宫弈棋躺在榻上,刚一闭上双眼,却又听得门外太监的高喝之声传来,瞬间又将他从榻上惊醒,心底忐忑。 “奕儿今夜如何?”脚步的声响,在门外停下,随即便听得燕帝的声音传来。 “三殿下吃了药食,已经歇下了,可要奴才去唤醒殿下?” 听门外宫人的回答,宫弈棋浑身一惊,抓住被褥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栗,心中一直在不断叨念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罢了”燕帝长叹:“让他好生歇着”话落,领了身后的一干宫人便又转身而去。 宫弈棋长长叹了口气,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响,竟是掀被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轻轻拉开房门,欲想窥视燕帝是否已经走远,不想房门此时却被人突然推开,将他吓得浑身一震冰凉。 “殿下?”鹤望看他站在门边,神色惊恐,转身进了殿门,反手将房门关上:“殿下怎么起……”话到一半,发现他未穿鞋子的脚丫,光溜溜的踩在冰凉的地上,鹤望眉宇一拧,却是突然踏步上前,一把将宫弈棋横抱入怀,朝床榻走去:“殿□体欠安,不应该没有穿鞋便兀自下床行走”说着将人放在榻上面色微沉:“若殿下在受了风寒,那该如何是好?” 宫弈棋微微一怔,仰头看他:“鹤望你在生气?”鹤望说话的语气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就像……就像燕帝对自己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一样。 鹤望一怔,垂下的眸子看了榻上的人儿片刻,换做了轻叹:“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在惹了寒症” “鹤望……”坐在榻上,宫弈棋垂下眼帘,喊了他名字,闷了许久才说了一句:“你会和我父皇一样吗?”乘他睡着,或者是没有办法反抗的时候,做一些让他害怕的事…… 鹤望惊住,从没有想到宫弈棋会问这样的问题:“不会”鹤望回答干脆,看宫弈棋垂着个头,并没有什么反应,鹤望语调淡淡的续道:“时候不早,殿下你该休息了”声落,鹤望举步朝外踏去。 听见开门的声音,宫弈棋心头一紧,忍不住又朝他背影唤道:“鹤望!”可不可以不要出去…… 似是知道他想说什么,鹤望立在原地,侧身回首看他:“殿下放心,属下就在外堂,不会出去” ☆、第零十三章:困兽之斗 无人的夜,冷风凄凄,换回那一身平民衣衫的宫弈棋,紧跟在鹤望身后避开众人视线,一路朝着宫外走去,巡视的宫卫成排成对的于宫中各个角落穿插闪现,行宫正门全是禁卫军的队伍,两人想要从正门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想了想,鹤望领着宫弈棋直径绕到偏宫那端,欲想从后门庭潜出宫外。 后门挺乃是膳食坊那边的宫人,为了便于出入皇宫,采取一些宫中没有蔬菜果类而特别受命令开的门道,出了后门挺便是望京外的大街。 “鹤望,这里真的可以出去吗?”紧跟在鹤望的身后,宫弈棋皱眉,略带雀跃的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 鹤望点头:“殿下跟我来便是”回身看他,见他双眉轻拧,眸低隐现慌乱,略显迟疑的大手,还是将宫弈棋冰凉的小手轻轻拉住,再回首时,伸出的另一只手轻缓的将门推开,不见有何异像,鹤望心底微微松开口气,将门大开,脚下的步子才刚一踏出门槛,整个人却瞬间惊在原地。 “这么晚了,奕儿这是要去何处?”明晃的火把将夜间照耀的刺眼夺目,那人一身华丽衣衫,朱钗摇晃叮当轻响,酥胸半露,美艳的容颜嘴角挂着一份淡淡的笑靥,眸低的宠溺之色毫不掩饰。立于那人身后的,全是她宫里的宫人。 “母后……”宫弈棋有些怔愣,微微踏步上前,鹤望似乎此时才回神一般,立即单膝跪下:“参见皇后” 皇后轻笑,错步上前,神色宠溺而又无奈的站到两人面前:“夜色已深,奕儿身体才有些起色,怎还这般淘气?”说着,接过身后麽麽递上的披风,给宫弈棋披上:“母后送你回去” “母后……”宫弈棋步子微微后退,有些不愿,皇后却似不觉一般,牵了他的手便往回走,鹤望单膝跪地不敢动作,安静像是隐身了般无人过问他半句。 “母后,我……” “奕儿,这次幸好是母后,若是叫你父皇知道了,指不定他会怎么罚你”宫弈棋刚刚开口,皇后便出声打算,温柔的语调听不出半点拂怒之意,停下步子,皇后低首看着自己身侧的这小人儿:“告诉母后,为什么想出去?还是不习惯宫里的生活吗?” 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闪过丝丝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今晚和鹤望出宫,还特意拦截?是鹤望告诉她的吗? 细长的眉宇轻拧,宫弈棋垂下眼帘: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4 “母后……我想师傅了,我想师兄他们了,我答应过师傅会回去看他的,可是入宫这么久了,我一次也没有回去过,我……” 从不说谎的孩子,第一次说谎的时候,总是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眸珠里面闪跃的不安,明明是有些心虚的模样,却偏偏透着一份让人心疼的委屈。 皇后轻叹,伸手揉揉他的头顶:“说起来,你回宫也快一年了,等过些日子,你父皇有空的时候,母后跟你父皇请旨,让你回去看看,只是奕儿,你乃皇家血脉,身份高贵万不可自降身份,看了师傅便早日回来” 宫弈棋闻言,抬起的眸珠闪过一丝喜悦,双手张开,却是一头朝皇后怀中扑去:“谢谢母后,谢谢母后”以往他最喜欢撒娇耍赖的怀抱,如今再次拥住,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冰凉。 一路被皇后送回景棋殿,砰砰直跳的心口,透着不安,却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那晚上,回去的只有他一个人,鹤望,又一次没了踪影。 送走皇后,宫弈棋返回寝宫,还没换□上的衣物,就看见了桌上放着的东西,宫弈棋心头疑惑,错步站到桌前,墨玉的眸珠在看见那摆放桌上的红色锦囊时,心口却是猛然一震,急忙将锦囊拆开,只见里面的纸条上写有四字:“困兽之斗?” 不安的感觉瞬间溢满心头,回想着自己拿到的第一锦囊后所发生的事,宫弈棋脸色微变,转身朝门边走去,拉开房门就将殿外的宫人急忙唤了进来:“这锦囊,是何时放这的?” 宫人屈身,低着个头:“奴才不知” “可有谁进来过?” “奴才一直守在门外,并未见有人进去过”对于这个锦囊的事,这宫人显然一点也不知情。 宫弈棋却有些慌了,拉开步子就朝外跑去,花瓣飘扬,香气渗人的桃林间,宫弈棋四下张望,都不见谁的人影,步子开始变得虚浮不稳起来,看着这无人的林间,宫弈棋气息不稳,脚下一个踉跄,朝着地面栽去,还没爬起身来,却听桃林的一端,隐隐传来朱钗摇晃的声音。 是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 翌日天才刚亮,一身粉色宫装的婢子推开宫弈棋寝宫的房门,刚刚错步进去,就看见他一身平民衣衫还未换下,却是手指毛笔,面色凝重的不知在桌上写些什么。 “鹤望,你过来”听见开门的声响,宫弈棋突然开口,却听得,一甜美的女声,从门边传来:“殿下,鹤侍卫今早不在,奴婢是心言” 移动的笔锋微微一顿,宫弈棋抬头朝门边看去:“心言?我记得我宫里,并没有婢子” 心言俯身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奴婢十日前才被调了过来,殿下自然不识得奴婢” 十日前被调过来的? 宫弈棋放下毛笔,微微拧眉:“即是十日前调来的,我不可能没见过你” “奴婢卑贱,怎好辱了凤目,况且宫中宫人甚多,便是见过,殿下也必定不识” 宫弈棋拧眉,闷了片刻才又启唇:“罢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还有若是鹤望回来了,让他即刻前来见我” 心言附身,退出门外,顺手为他将房门关上,墨玉的眸珠,看着心言消失额背影,颜色略沉。 鹤望回来的时候已是天尽黄昏之时,换回宫装的宫弈棋,站在屋里,看着那屈膝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脸色沉凝。 鹤望抬头看他,眸低闪着绝对的忠诚之色,见宫弈棋眉宇轻拧,眼中闪着疑惑之色,鹤望却是突然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光刺眼而闪,宫弈棋吓的脸色一怔发白,墨玉的眸珠在看清楚他的动作之后,竟是想也不想,伸手抓住剑身:“不要!” 红色的液体,从那白皙的掌心溢出,染红了剑身,颗颗血珠儿滴落地上,化成了朵朵妖莲的花。 “殿下!?”鹤望大惊,看着他那手上流血的手,立马丢掉长剑一把将宫弈棋的手握住就想给他止血:“来人!快拿药箱来” 十指连心,掌心传来的阵阵疼痛之意,清楚的传入大脑,宫弈棋眉头紧拧,脸色维和,墨玉的眸珠看着鹤望脸上的焦急之色,隐现薄怒之意,一把将手抽了回来,宫弈棋冷眸看他:“我不过便是多嘴问了一句,你用得着这般动刀动剑的吗?” “殿下息怒,请先让属下给您处理伤口” “不用了!”宫弈棋打断,抬眸见心言拿着药箱进来,在看见他手上的血迹时而一脸惊恐的样子,小跑到宫弈棋身边:“殿下,您的手怎么伤了?” “药箱放下,你出去”宫弈棋这次似乎真的有点怒了,心言受了呵斥,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 屋里再次只留下两人的身影,看着宫弈棋手心滴淌的液体染上衣袖,鹤望站起身来,顾不得他现在生气与否:“待属下为您处理了伤口,属下愿意听从发落”说着硬是扯了宫弈棋的手小心握住。 见他如此,宫弈棋轻轻叹息,墨玉的眸珠看着那在自己掌心擦拭的帕子:“出宫之事,分明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可为何偏偏母后会出现在哪?鹤望,难道你就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殿下心里既然对属下有了疑虑,任属下如何解释只怕已是枉然”更何况,皇宫之中一旦有了猜忌,除了相互的利用,相互的伤害,还能留下什么? 宫弈棋闷住,没在说话,墨玉的眸珠,看着他那小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闪着几许异样之色。 不能怪他认为是鹤望通知皇后拦他回来的,毕竟如他所言,离开一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除了鹤望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母后……没有为难你吧……”安静许久,当绷带将受伤的小手缠好之时,宫弈棋突然开口问道。 鹤望微微一怔:“让殿下忧心了,皇后并未为难属下” ☆、第零十四章:故意为之 皇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如他眼前所见的一般,只是他自己的家吗?这样的疑惑,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心里悄悄滋生,墨玉的眸珠颜色暗沉,分明是写了几许心事的不宁,却偏又叫人看得不甚明白。 “殿下,这个是……?”桌案边,鹤望垂眸,看着桌上的丹青,眸色不解。 “有了这个你想要查她,也简单一些”宫弈棋站在一旁,墨玉的看着桌上的丹青人像,眉宇轻拧:“这个人,我也只见过她一次,这丹青是我凭着记忆画出来的,希望能有点帮助” 鹤望闻言,侧眸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5 看他,仅是只见过一面的人,隔了这么些时日,宫弈棋却依旧还能凭着记忆将人描绘出来,画中之人,唇红齿白,朱唇轻点,明亮的眸珠宛如悬河之星,神韵皆存,一眼看去很难相信这会是出自一名孩童之手。 叩叩叩 敲门声响突然从旁传来,宫弈棋微微蹩眉,让鹤望将丹青收了,自己转身与一旁的热炕上坐下:“进来” 门扉轻开,是粉色衣衫的心言,半曲着身子小跑到宫弈棋面前:“殿下,皇上来了” 一听又是这人,宫弈棋的眉宇间不由自主微微轻拧…… “儿臣参见父皇”正殿的中央,宫弈棋踏步而进,看着里面那一身黄衫,朝服还未换下的人影,于他身后跪下行礼。 燕帝回身,看向身后的人,连忙错步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几日不见,奕儿近来倒是精神不少” 突然的碰触,让宫弈棋的脑子里,兀然闪过那日的画面,想要大步退开避免他的碰触,可不知怎得,却是忍了下来:“让父皇挂心,是儿臣的不是”宫弈棋说着,与燕帝错步朝上堂走去:“父皇今日怎连朝服也未换下,便来了儿臣这里?” “朕听皇后说,你想要出宫去?” 看燕帝在上堂坐下,宫弈棋微微一怔,接过身后宫人递上的茶杯,端到燕帝面前:“儿臣入宫时曾答应过师傅必会回去看他,还望父皇恩准” 燕帝叹息,习惯似得拉过宫弈棋那白攒的手,将人带入怀中,宫弈棋浑身紧绷,心口的平率突然间也加快了好几倍,微微挣扎想要挣脱出来,不想衣衫才刚刚发出细微的抗议之声,却听得燕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怕,你回不去了” 宫弈棋怔住,抬首看他:“父皇……?” 燕帝垂眸看他,闷了片刻才启唇低道:“玉虚观早就没了,你能去那?” “什么意思?!”心头一惊,宫弈棋两手抓紧了燕帝身上的衣衫:“父皇、父皇你说玉虚观早就没了……这、这……” “父皇一直没有告诉你,在你回宫不久后,玉虚观失火,烧掉了一切”垂下的眼帘,看着自己怀中的丽人儿,燕帝低声开口,语调中透着些许无奈。 墨玉的眸珠在听清楚燕帝口中的话时,荧光隐现竟是瞬间模糊了眼眶:“父皇你骗我的吧?玉虚观怎么可能会没了?”师傅他们人人习武,身手了得,便是失火,也不可能让他们无一生还,宫弈棋不信, 放开燕帝转身就朝门边跑去,可脚下的步子才一撒开,却被燕帝一把扯回怀中紧紧抱住:“奕儿,你要去那?” “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师傅他们!”宫弈棋挣扎,湿润的眼眶,有温热的液体一直在打转。 燕帝将他扯住,手下的力道,捏的他手臂生疼:“玉虚观已经不复,你还想去何处?便是你师傅他们也早就死在哪场大火之中,你明不明白?” “是父皇做的对不对?”被人扯的手臂生疼,宫弈棋抬首看他,突然这么说道:“父皇就是想要绝了我回去的心思,所以让人放火烧了玉虚观是不是!”入宫前的那些日子,他不习惯皇宫里的生活,一直闹着想要回去,是燕帝软语安抚,推出诸多理由搪塞自己,后来他想自己乖乖听话几日,也许燕帝高兴了,再跟他提这事便会容易许多,可谁知道…… 宫弈棋那铿锵有声的质问,让燕帝心里拂怒:“在你眼中,难道朕便是如此卑劣之人吗?” “难道父皇不是……”宫弈棋也是气上心口,一时间口不择言,未料音还没落,燕帝却是一个瓜子朝他面上甩来,当下将他打得身形不稳,重重朝着地面砸去。 鹤望立在一旁,见燕帝居然动怒,想也不想立马朝地上跪去:“皇上息怒!三殿□子单薄,怕受不得,还望皇上手下留情!”音才落,一屋子的宫人婢女跪了满地,开口闭口全是求他手下留情。 燕帝怔住,看了看自己刚才挥出的手掌,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舍得真的打了下去,将手负在身后,燕帝长长叹息:“看来,朕平日当真是太惯着你了” 声落,屋里没有反应,燕帝微微蹩眉本欲想错步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这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奕儿?”上前一步在宫弈棋身旁蹲□来,燕帝神色一变,立即将人从地上抱起,随即大喝:“快宣太医!” 十多年的高高在上,从未被人拂逆过分毫,不知不觉间养成的唯我独尊,是从何时开始竟连一句顶撞的话都听不得了? 坐在椅子上,燕帝垂首,看着自己的手掌,脑子里总回现的是他将宫弈棋打得朝地上砸去那幕…… 御书房传来急告,燕帝无奈只有先行离去,离开时还交代首太医好好整治宫弈棋,若有事可随时来报,岂料燕帝刚一离开,那躺在榻上本该是昏迷不醒的小人儿却兀然睁开了双眼,起身坐在床头,将受命留下来查看他情况的首太医给结实的下了一跳:“殿……殿下……” “柳太医”宫弈棋抬眸看他,眸珠暗沉叫人看的心底微微发凉:“本宫想跟你拿些东西” “不知殿下想要何物?” “毒药” “这……!”柳太医大惊:“殿下要这作何?” “你无须知晓,只管拿给本宫便是”墨玉的眸珠,见柳太医似有不愿之意,宫弈棋微微拧眉:“以父皇对本宫的宠爱,本宫一句话想要让你一家鸡犬不宁并非难事”以失职之罪,告这柳太医一状,便是不全家抄斩,也少不了一场革变。 一句话将柳太医吓的头顶冷汗,只有屈身答应的份,天知道平日里那个最为通情达理的三殿下今个儿是怎么了,居然也说起了狠话,以燕帝对这殿下的宠爱,他一言怕胜千人万语,后果柳太医不敢去赌。 送走柳太医,鹤望开门进来,看着宫弈棋神色有异的样子坐在床头,左边脸颊又红又肿,鹤望微微蹩眉,拿了膏药走到宫弈棋榻前:“殿下,先让属下给你擦点药吧” 宫弈棋点头,鹤望拧开盖子,手指沾了一些,侧身在榻前坐下,眸子看着宫弈棋左边那红肿的脸颊便给他轻轻上药。 “嘶……”轻轻的碰触随即传来火烧的刺痛,看宫弈棋拧眉,鹤望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放轻了力道:“殿下忍着点,这药刚擦上时是有些疼痛,不过一会就没事了” 宫弈棋点头,眼睛半眯没有说话,鹤望看他这样,眉宇紧拧一分,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何故非要故意激怒皇上呢?”脸上的这一巴掌,力道可是一点也不轻呢。 微微睁开的眸珠,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擦药的人,宫弈棋突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6 然勾唇笑问:“你怎知我是故意激怒于他?” 鹤望怔住,却是闭口不答,宫弈棋却别开脸,不让他在碰自己:“我只是想看看,父皇对我宠爱到底有多少”从来不曾被人拂逆的帝王,若突然被人如此质言,心里的怒意能有多少? “鹤望,出宫的话,看来我是不可能了,玉虚观的事只有拜托你了”有种感觉在心里渐渐成形,笼中鸟,金丝雀,他已然逐渐失去了一些该有的东西…… 困在宫中出离不得,唯有拜托鹤望带他去一趟玉虚观,看看是否当真如燕帝所言,只是谁能料想,这一次竟险些害的鹤望丢了性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桃林中,原本手执白棋,独自下棋的人儿,听见心言传来的话,神色未变,手中白棋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奴婢是听说鹤侍卫私自出宫,在街上当街调戏汝王妃,还打伤了王府的侍卫,汝王爷对此十分震怒,说要斩了鹤侍卫呢” 鹤望调戏王妃?根本就不可能。 赫然起身,宫弈棋面色微沉,举步直朝外踏去…… ☆、第零十五章:树梢挂尸 “殿下,天色暗淡,乌云密布恐有落雨之势,还请殿下先行回宫,臣与家父自当尽力寻找鹤侍卫下落” 密林间,冷风从衣角边吹拂而过,卷起满地的枯叶四扬,寻了一日未果,却眼见着天色逐渐暗下,天边更是乌云密集,闷雷阵阵。 没有理会身旁的人,宫弈棋拨开拦路的藤枝,踩着虚软的步子,直朝前行去,眸珠底下闪着的坚定之色,丝毫不见动摇:“今日已是最后一日,若在寻不回鹤望,便永远也找不回他!”所以他焉能放弃? 宫弈棋的话,左羽少不太明白,只是想着他这软弱的身体已被冷风吹了数日,若此时在遇大雨,要如何是好? 左羽少拧眉,心里欲想采用强硬手段将人绑了回去,那知晓这念头才刚一起来,前面的人却是一脚踩上松软的泥石之上,碎石滑落山坡,整个人更是直接一头朝下栽去,左羽少一惊,连忙伸手一把将他拉住,不想自己却被他带了下去,两人身体相拥着快速滚落坡下。 四周的人,想要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藤蔓枝叶的遮盖之中。 单薄的身体在冷硬的泥地之上翻滚落下,凹凸的石块割的悲伤阵阵刺骨的疼痛之意,晕眩的脑袋一片混乱之像,全无半点思考能力,飘扬的细雨随着两人滚落的身躯,扬扬洒了下来…… “厄!”护住着孱弱不堪的人儿,直到身体撞上了树干,这才止住了两人下滚的的身躯,巨大的冲击,使的背后疼痛阵阵,左羽少双眉紧拧,喉见发出吃痛的闷哼,却不言语,第一时间只关心着怀里的这人:“殿下,您没事吧?”滚落之时虽然太过意外,但好在第一时间他便做好了措施,宫弈棋应该并无大碍才是。 晕眩的脑袋,仍旧混乱不清,直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这才让他眼帘轻启,混沌的视线,还有些摇晃不定,可墨玉的眸珠,却看清了此时,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是谁。 听不见他的回答,左羽少也不再问,撑着身子就地坐了起来,宫弈棋身体发虚,在滚落的时候早已没了力气,左羽少见他体力似乎有些不支,刚一坐起身来,顺手一捞,却是将人带入怀中:“休息一下,等会臣下背您上去,密林之中入了夜空气最是潮湿”左羽少开口满是健朗之声,此时却低柔的尽是安抚之意,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依着如此姿势,靠在左羽少的身上,调整自己不稳的气息。 坐在地上,两人歇了片刻,眼看光线越渐暗沉不轻,左羽少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人:“殿下,我带你上去吧,时间不早了” “嗯”宫弈棋点头,依着左羽少的搀扶,吃力的站起身来。 二人立在原地,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象,欲想查看地形,找条更为方便易行的小路上去,却偏偏就与此时,宫弈棋浑身猛然一震,几乎站不住脚。 双手扶在他的腰间,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面色苍白不见一点血色,墨玉的眸珠难以置信的仰望前方,眼眶似乎有些晶莹的液体在快速成形:“鹤望……”左羽少本想问他如何了,不想他却是突然低低唤了这个名字,嘶哑的声音已不成句。 脚下的步子,朝前踏去,墨玉的眸珠一直盯着那前方树梢上被高高吊起的人影,衣衫残破不堪,发丝凌乱,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插满了羽箭,长箭贯穿他的身体刺破衣衫。 错步上前站在宫弈棋的身后,看着树梢上那被当了活靶子的人,左羽少皱眉,这一刻总算明白了宫弈棋刚才的话。 墨玉的眸珠,直盯着那人看,不稳的步子向前踏去,宫弈棋开口,却连唇瓣都在颤抖:“鹤望……”伸出的手,想要碰触鹤望的身体,却在瞬间眼前发黑,整个人身体一软,当真是倒地不起,左羽少心里一惊,快步上前,将宫弈棋捞入怀中,好在人只是昏厥过去了。 寻了山路追赶下来的左幙冶,看着那树下的两人,微微叹了口气,正欲错步上前,意外的却看见两人上方,那被悬吊起来的人影,心里顿时凉了大半,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鹤望,要是这次,我们都死了,你会怨我吗?—— ——不会—— 梦寐中,那夜的景象再次浮现,心口说不出的紧揪,让人感觉好难受。 ——青天白日,鬼邪不敢恣意现身,殿下莫要慌乱—— ——你刚刚醒来,兴许眼花了也说不定,属下一直守在门外并未放谁进来—— ——殿下莫要胡思乱想,有属下在这,是人是鬼都不能伤害殿下分毫—— 鹤望…… ——殿下小心—— ——若是有人欲想对殿下不利,属下必定拼死一护—— ——属下必会护得殿下安全—— ……鹤望…… ——殿□体欠安,不应该没有穿鞋便兀自下床行走—— ——属下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在惹了寒症—— ——殿下放心,属下就在外堂,不会出去—— ……鹤……望…… 榻上本该的昏迷熟睡之人,口中轻轻复念着这个名字,却是声音滴落沙哑竟是隐隐哭了起来,湿润的眼角,有液体轻轻划过…… “奕儿,奕儿?”一身华服的皇后,坐在床榻边上,看着这人,此时连在睡梦之中也落了泪珠,红润的双眼满满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7 的都是对宫弈棋的疼爱之意:“奕儿,你可别吓母后啊……” “母后……”榻上的人睁开双眼,看清楚那侧身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时,双眼湿润,一个没能忍住,却是一头朝皇后怀里扑去:“母后……”埋在皇后的怀中,宫弈棋没再说话,只有低低的呜咽之声隐隐传来。 “奕儿,这次,你受委屈了”将宫弈棋紧紧抱住,皇后双眼湿润,却仍旧压抑着哭腔,软语安慰怀里的人,静静的屋里,一时间只有那隐隐的哭声在轻轻回荡。 左幙冶站在门外,除了长长叹息,也不知该如何才好。 ☆、第零十六章:再回狼地 一个人要走到怎样的地步才会有所改变?是不是非要历经那些风霜雨露,伤痕累累才会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 并非如此。 改变的机遇有很多,而改变与否,却单看人心想不想变。 自从在林中寻到鹤望冰凉的尸首之后,宫弈棋卧床睡了几日才清醒过来,那日埋在皇后的怀中哭了一日,往后对于鹤望之事,却是闭口不提,仿佛他的身边从不曾出现过这人一般…… “奕儿,这么日子,气也消了,你也该随母后回去了吧?” 花园中,彩蝶缤纷围绕在花圃之上,假山旁,水声潺潺轻灵作响,鸟儿敏捷的身影在树梢巅上若隐若现。宫弈棋一身蓝衣手执白棋,垂下的眸珠专注的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靥:“母后何须心急,父皇并未下旨命我回去,若我贸然出现望京,指不定又会被谁扣上一顶怎样的帽子” 见他如此,皇后心急了:“你这孩子,怎如何倔强?母后都带了你父皇的口谕前来,难道还做不得数吗?” “母后”宫弈棋轻缓,手中白子落下,又从棋盒里摸了一子,神色谢意:“口谕终是不敌那一卷黄卷,呵,我想母后总也不会希望,下次再离开望京的时候却是因为儿臣死讯吧?” “你……!”皇后被他堵住,脸色一阵发青:“胡说八道,母后怎会眼看着你出事呢?” 墨玉的眸珠,隐含笑意的看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眼,手中白子再次落下:“母后还是请早日回去吧,没有父皇的手写书卷儿臣不敢抗旨,明日儿臣便动身返回行宫,以免叫人落了口实” 棋尽,宫弈棋起身朝皇后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一旁的秦笥见他错步离开的身影,半曲着身子忙追了上去。只留皇后一人坐在院中,气的扫落了满桌的棋子…… 返回屋里,宫弈棋直径朝床榻走去,婢女见他回来,将早已备好的汤药递上,宫弈棋端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那发着苦涩气息的药汁,淡淡蹩眉,一口饮尽汤药:“你们都退下吧,莫要打扰本宫休息” 将瓷碗递给秦简,宫弈棋侧身靠上床榻,眼帘轻闭,听得一旁移动的脚步声响,突然启唇:“秦笥留下” 秦笥得令,定下脚步,看着退出门外的宫人,吩咐他们顺手将门关上,自己却是错步,立与床榻边上,低垂着脑袋:“殿下有何吩咐?” 宫弈棋躺在榻上,调整了一下睡姿,侧身躺卧,眼帘轻启,却是一副慵懒华贵之像看着榻前的人:“本宫明日便会离开这里,你可愿意随本宫一同离开?” 秦笥得言,浑身一震,双腿一曲便朝地上跪去:“殿下厚爱,看得起奴才是奴才是福分,只是……” 听他欲言又止,宫弈棋不语,只是静静等他下文,秦笥咬牙,朝着宫弈棋重重一个叩首:“左将军当年曾有恩与奴才,奴才……奴才想留在这里伺候将军以报大恩大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便他只是卑微的奴仆却也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宫弈棋眸低笑意隐现,懒懒开口:“知恩图报是个明白的人,此事本宫不为难与你,你且退下”突然想要让他跟随自己身侧,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当初的秦简,与眼前这人,有那么几分相似,这么一来,他们好似是为同姓…… 才离开不久的虎狼之地,为什么宫弈棋却又突然想要回去?皇后都领了燕帝口谕前来接他回京,可他却不答允,翌日让秦笥给自己整理了几件衣物,便预备启程回去,行馆门外,几乎站满了人,宫弈棋一身青衣蓝袍,乌丝轻扬,缓步与皇后并肩从里面踏了出来,左幙冶等人立于门外看着两人踏出门坎的身影纷纷屈身行李。 皇后叹息,免了众人的礼,错步站到左幙冶身前:“将军,三殿下的安慰,哀家就拜托将军了”宫弈棋这性子实在固执,任她怎么劝说,宫弈棋说不回去便不回去,简直头疼死她了。 宫弈棋站在一旁,墨玉的眸珠看着那边的两人微微轻咪,胸口气息不顺,掩嘴轻咳两声,却有人在一旁递上了梅子,宫弈棋微微一怔,伸手接了过来,抬眸时,看见的却是昨夜那不愿跟他离开的秦笥,秦笥低首,察觉到他朝自己看来的目光:“殿下难受的时候可以将这梅子含在口中,以缓解殿下咽喉不适” 嘴角微扬,宫弈棋伸手接过秦笥手里的东西:“以前秦简也这么说过”那个宫人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秦笥震住,想要抬头却只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回身看了身后的众人一眼,宫弈棋启唇:“母后,虽有父皇授意,但您毕竟是一国之母,还是早日回去的好,儿臣就此拜过”声落转身错步走下楼梯,钻上了早已命人备好的马车。 皇后叹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左幙冶朝皇后作了一揖沉声开口:“皇后放心臣下必当将殿下安全送回行宫” 皇后点头,又交代了两句,左幙冶这才翻身上马,带领着身后的队伍,扬长而去…… 马车里,墨玉的眸珠颜色晦暗,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他眼里的光滑,这一次他不但要让燕帝亲自来接自己回去,他还要为鹤望血仇。 杀人必偿命,这是天理! 再次返回行宫,这里的一切早已被人清理干净,不留半丝痕迹,一身青衣飞扬的人,下了马车,立在门口,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的这红墙高房,眸光闪烁。 ——赶忙去把张太医叫来!—— 数月前那日,他被燕帝一道圣旨,以养病之名发配这里,未料路上却是病疾发作,将他折磨生死无门,一身黑衣的鹤望紧抱着他,快步将他送到房间,神色间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 “鹤望……”想着那人,宫弈棋错步朝里走去,这里一切的景物依旧,似乎那晚的暗杀之事并未发生过般。 左幙冶领着一干人等跟在他的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8 身后,朝大门里踏去,经过一番整修,这里的空气仍入往昔清晰,花香阵阵。 “你们都退下”前方的人,突然开口命令,左幙冶双手作揖并不言语,领了身后的一干人等纷纷有序的朝边离开,静谧的前院只有微风挂过树叶的沙沙之声。 ※ “我激怒父皇不说,便是自己身份现也真假难定,如今更是被父皇发配这里,你跟着我,就不怕我牵累了你吗?” 日落西天的黄昏后,躺在躺椅上,身盖毯子的宫弈棋,抬眸看着那将药碗递到自己眼前的人,微微眯眼,启唇问道。 鹤望抬眸看他,眸低神色平静:“属下当初既然跟了殿下,便没有半路离开之说,真殿下假皇子都好,当初既然答应护你,诚此一诺,必忠之”是不是皇家血脉,不重要,是不是失宠的皇子,不重要,保护他,早已不知何时成了此生唯一的目标。 宫弈棋闻言,勾唇轻笑,绚丽的容颜一展笑靥百媚皆生,鹤望看的心里惊艳,不动声色垂下眸珠,忍着苦涩之气,宫弈棋一口将碗里的药汁喝尽。 ※ 那是他们刚来到这里不久一次闲聊的对话吧,还记得当时鹤望说着这话的时候,眸中神色坚定而又认真,说不出的感觉,心情有些愉悦,便是苦口的药汁,他也是一口全数饮下,一点也不似往昔的推搪…… “诚此一诺,必忠之吗?” 缓步来到行宫的后院,墨玉的眸珠看着池中盛开的莲华,眸色暗沉,低低的呢喃之声才落,胸口一阵不适,却是让他掩嘴轻咳,脚下的步子一软,宫弈棋依着假山随地坐下,心口处的不适一波波的开始袭来,白簮的手紧抓住心口处的衣衫,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殿下?”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略为疑惑,还没来得及抬首看清,那人已经疾步上前在他身旁蹲下:“殿下您怎么了?” “秦……秦笥?”这人怎么跟了过来? 被秦笥扶起身来,宫弈棋身体忍不住的全是颤栗,说话间的气息已然不稳:“快扶本宫回去……” 可恨的身体,总是这般的不争气,叫他气恼却又无法,秦笥见他如此模样,也是五官紧皱,连步子也行的格外小心翼翼,可两人才行不过数步,宫弈棋却是疼的浑身一乏,整个人顿时没了力气,一倒头就朝地上栽去,便是秦笥也拉他不住:“殿下!?殿下?!”焦急的唤了两人,宫弈棋都没了力气回答,秦笥摇晃着他,当下急的扯开嗓子大喊。 院前的人听见呼声,疾步而来,远远的便看见那倒在地上的人神色有异,当下不敢怠慢快速上前,秦笥见了来人是谁,宛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少将军,三殿下病发了” 左羽少皱眉,将地上的人捞入怀中,沉声朝秦笥吩咐:“即刻安排大夫在偏房等候!” 看他将人抱起,转身就朝红廊那边疾步行去,秦笥站起身来,撒腿就跑。 疼痛阵阵袭来,不但牵连了浑身的筋脉,便是肌肤也让人不安,身上滚出的冷汗汗珠,仅片刻便已湿了衣衫,苍白的脸色,缕缕乌丝惹了汗渍,紧贴的衣衫之上。 左羽少垂眸,拧眉看向怀里的人,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快得让他难以抓住,隐约的只想起了另一双相同的墨玉眸珠…… ☆、第零十七章:宣战之礼 黑色的夜,月华轻洒而下,朦胧的乌金之色,轻轻的铺在地上,照亮着夜间的路,一身白衣的人,双手负在身后立于庭院之下,微蹩的眉,眸低透着几许疑惑之色。 “这么晚了,你怎还不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可就启程回去了”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左羽少转身朝他看去:“我们走了,将三殿下留在这里,若在出事,谁能救他?” “此事我自有安排”左幙冶轻叹:“离开军中多日,我们也该回去了” 左羽少拧眉:“皇后已经带来了圣上的口谕,可这殿下却为何执意不肯回去,难道他就不怕在落一条抗旨之罪吗?” 左幙冶轻笑出声:“圣上便当真是恼怒,也断然不会真的为难与三殿下” 左羽少拧眉:“爹你何以如此肯定”皇家,最不值钱的便是所谓的亲情,父子反目,兄弟相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之事。 左幙冶不答,只是抬头看向夜空:“今晚的夜色真不错,不过看得久了,也容易乏困”说着错步朝边而去,左羽少看他侧身离开,抬首望了一眼苍穹中月,凄凄凉凉的幻美之感,好似水中倒映,伸手一碰,便可化作粉碎。 睁开墨玉的眸珠,眼帘轻眨,宫弈棋深深一个呼吸,翻身欲想坐起身来,才刚刚一动,身旁便有人扶了过来:“殿下小心” 宫弈棋扭头,见那搀扶自己之人是谁,立身坐正终是开口问道:“你不是想要留在左将军那里的吗?怎会出现这里?” 秦笥得言,双腿一曲,朝着地上跪去:“奴才斗胆,想与殿下探听一人消息,还望殿下告知奴才,奴才感激不尽!”说着重重朝着地面扣了个头。 宫弈棋垂眸看他:“你且说说此人是谁?” 秦笥抬头,神色略显激动之意:“奴才的兄长,秦简” “秦简……”低低复念这两个字,宫弈棋眸光看向别处:“秦简以前曾在本宫身边呆过,只是后来,寝宫失火,他被父皇下令斩首,早已不在人世” 秦笥得言,脸色一怔苍白:“不……不在人世……?”这个消息似乎让他无法接受。 宫弈棋垂眸看他:“本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迟疑的语气,隐隐透着几许自责之意,伸了手,将秦笥从地上扶起来,宫弈棋续道:“上次本宫问你,可愿意随本宫一起走,可还记得?” 秦笥回神,眸光定定看着榻上的人,脑中思绪烦乱缠绕,却只是想着自己的兄长以前也在这殿下的跟前当差:“若殿下不弃,奴才愿意伺候殿下!”怎么会说出这话,他自己也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 宫弈棋看他又朝地上跪去的样子,嘴角微扬,仿佛盛开的莲,沾染上了血渍一般:“可想为你兄长复仇?” 秦笥怔住,抬首看他,见宫弈棋面色挂笑,明明是憾人心魄的美,却又带了些许令人惊悚的感觉。 安排好宫弈棋在行宫的居住,翌日天才亮左幙冶便前来拜别,皖辰殿里,一身青衣的宫弈棋,高坐上方,看着那站在下方的人,丽人的容颜,挂着淡淡的笑靥,憾人的心魄的美,却让人惧于与他对视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9 的,听的左幙冶道明了事情,宫弈棋站起身来,错步走到左幙冶跟前:“这次将军出手相救,本宫必定铭记于心,今日将军离开天罗,本宫本该为将军践行一番,但既然将军推迟,本宫这有一物,便赠与将军”说着伸手,接过身后宫人递上的木盒:“这盒子的白玲玉曾是我的随身之物,今日我便将他送与将军,他早若是将军有事,可拿着此玉来见本宫” “殿下!如此厚礼,臣受不起”左幙冶双手作揖,拒绝宫弈棋的东西,看他这态度坚定的样子,宫弈棋淡淡一勾唇角:“将军若非是看不上本宫这礼简玉轻?” “臣不敢!”左幙冶干脆单膝跪了下去,宫弈棋却是连忙出手将他扶起:“如此将军便收了此物,指不定他日本宫还有需要将军之处” 左幙冶得言,眸低闪过几许犹豫,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臣谢过殿下”说着,站起身来:“臣乃一方将帅,离开军中已是多日,臣留了护卫下来专护殿下安全,若是殿下需要,紧关吩咐秦笥便可”之前宫弈棋身边的人皆已赴了黄泉,而这次,为了他的安全,左幙冶更是不惜出了血本,留下了人护他周全。 “将军有心了”宫弈棋对此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拿过身后宫人备好的酒水:“今日本宫便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将军一路保重”声落一口饮尽。 送走左幙冶等人,宫弈棋返回屋里,将一干宫人皆遣了出去,独独留下秦笥一人:“秦笥,左将军留下的人在哪?” “他们就在门外,可要奴才唤他们进来?” “不用”绕开秦笥,宫弈棋踏步朝门边而去,拉开门,却不见半个人影,墨玉的眸珠看向晴朗无云的天际,但听宫弈棋续道:“本宫想要见见他们的实力” 黑色的夜,只有虫鸣的声响在墙角静静回荡,廊道下的灯笼,光线昏暗,让人有些模糊了视线,看不见月色苍穹,宛如数月之前冷冷凄凄,过于安静的夜,不知不觉竟是多了一份压迫之感。 被人轻轻推开的门扉,好似有什么东西从门缝中一闪而逝,听不见脚步的移动声响,兀然间却看见床榻边光影闪过…… 钪!! 砍向床榻的短刀,兀然发出清脆之声,黑影一闪,却是门扉猛然打开,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冲了出去。同一时间,只听得四周呼喝而来的声音,一跳铁链抓直朝门口袭来,终于看清那顿下的影子,乃是一身黑衣之人。 一个小小的停顿,在弹指间已让他被人困住,从四面涌出的六人手持刀枪剑棍,硬是将他一人围困起来,闪跃的人影,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夜间,格外刺耳。 拱门处的人影,一身青衣,身披长袍,墨玉的眸珠看着里面那行动开始有所缓慢下来的黑影,拉了拉身上的外袍,却是举步欲想上前,秦笥担心恐他受累,想要唤住他的步子,宫弈棋侧眸看他一眼,眸低隐有笑意,没有说话却是错步上前:“留下活口” 突然发出的命令,让院中撕斗的人有些措手不及,拼力的出击,却硬为这一句留下活口,而硬是收了回去,结果却被对方钻了空子,那人不逃不跑,扭头看向拱门底下的人,一个轻功闪跃,拿着手里的刀就直朝宫弈棋逼去。 宫弈棋站于原地,不闪不躲,嘴角却是挂着一摸浅浅的弧,墨玉的眸珠,直看着那朝自己逼来的人影,仿佛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安慰担忧,反倒是他身边的秦笥吓出一身冷汗,忘了安危的猛然立到宫弈棋身前,将他护住。 破空而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那想要击杀宫弈棋的人,却与此时被逼的挥手斩断一旁射来的冷箭,羽箭应声而断,随即的咻咻之声又传了过来,齐发的四支羽箭,分别瞄准了黑衣人身体的几大部位,想要斩断这羽箭是不可能的了,黑衣人唯有闪身越开,不料仍是慢了一步,冷箭贯穿了他的小腿肩头手腕,让他一时难以指控跌落地上,随即一旁的六人涌上,手中兵刃利索的架上黑人肩头,喝令:“别动!” 秦笥一身冷汗,见了此景,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宫弈棋伸手拍拍他的后背,没说什么只是错步上前,反倒是秦笥自己有些怔愣。 伸手扯下黑衣人的面巾,宫弈棋面色挂笑,温温和和的笑靥,不见一丝拂怒之意,反倒教人看得心里舒畅:“从皇宫到天罗,本宫也该回赠一份贺礼了”说着,拿过了一人手里的长剑,硬是一剑刺穿那黑衣人的胸口,红色的液体飞溅而出,沾染上了剑身,后又缓缓滑落而下。 “斩下他的人头给汝王爷送去,再将尸首给本宫挂在城门之上”略带了狠意的话,听不出与往昔有何分别,只是他眸低的那一丝笑意,有些像是滴了血的玫瑰…… ☆、第零十八章:燕帝现身 天罗城城门上突然出现的无头尸,将当地百姓吓的心头惶恐,远在望京的燕帝,听闻这里的风声,又想着皇后回去时那一副哀怨的样子,当下再顾不得其他,直接快马加鞭赶来,亲自来接人回去。 书房中,宫弈棋左手拿着毛笔,神色专注的练着左手书房,秦笥推门进来,看他这有些吃力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好好的怎么用起左手来了?” 宫弈棋看他一眼,笑道:“闲来无事,练练也没有坏处” 秦笥点头,端了托盘放在桌上:“殿下,药煎好了” 听药煎好了,写字的手微微一顿,宫弈棋抬眸,就见秦笥将药碗端到了自己面前:“哎……这每日三次,怎也不见这身子有何好转”从有记忆开始,这汤汤药药的就一直是他生活中重要的部分,要是哪日可以完全脱离不再食药,该有多好? 看他喝尽汤药,秦笥微微皱眉,有些不解:“殿下是怎么知道会有刺客夜袭呢?”发生这事之后,他想了几日也想不明白,事发之时他不太敢问,可今日见宫弈棋神色温和,面容挂笑,秦笥便开口问了出来。 喝了药,刚将药碗递给秦笥,宫弈棋轻笑:“有人想置本宫于死地,却又忌惮左将军在此,未眠夜长梦多,必定会选在左将军等人离开的当夜动手” 秦笥皱眉,有些不太明白,他怎么会算得这么死,宫弈棋像是明白他心里想的一样,嘴角挂笑续道:“若你了解自己的对手,必定可以做出相应的对策” 秦笥迷茫,他一个小老百姓没有那么多心思,他所知道的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而已,至于其他的,想多了他脑袋会打结。看他那样宫弈棋轻笑出声,却于此时听得一旁敲门声传来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0 :“进来”宫弈棋开口,接过秦笥给自己准备的梅子,含入口中,就见婢子推门进来:“殿下,皇上来了” 宫弈棋微微一怔,继而勾唇轻笑:“也该是时候了”说着转身直接朝外踏去,桌上沾了墨汁的毛笔,却因他这突然的转身离开,竟是被带的缓缓滚动,最后落下桌角…… “儿臣,参见父皇” 皖辰殿里,看着那一身便衣的男人,宫弈棋举步上前,双手作揖规矩的朝他行礼,燕帝转身看他,并不上前,可眸低却透着无奈之色:“为什么不随你母后回宫?”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遵守父皇旨意,留在天罗养病”生疏的语气,也不知到底从何时开始,已经没有了儿时的那份撒娇随意。 燕帝皱眉,心口隐隐拂怒:“便是朕传了口谕,你也不认?” “儿臣不敢” “不敢?你敢做的又何止这一件!”燕帝拂怒,错步走到宫弈棋的面前:“是不是朕亲自来接你,你也不要回去?” 看燕帝那拂怒逼问的样子,宫弈棋双腿一曲,朝着地上跪去:“弈棋不敢!只是如今弈棋身份难定,在未查明之前实在不宜返回宫中” “你!”燕帝简直头疼死了,喝怒而出:“谁敢说你不是朕的儿子,朕必定抄他满门!更何况血脉一事,除了朕与皇后,谁人有资格在此胡言乱语?!” “可汝王爷却一口咬定,儿臣并非父皇母后所出,如此父皇是否抄他满门?” 宫弈棋突然的反问,将燕帝怔在原地,看燕帝闷住,一时间竟是答不出来,宫弈棋蹩眉:“混淆皇室血脉,罪可当诛,难道父皇当真就忍心,看着汝王爷这般将儿臣逼入绝境?父皇你可知道,为了保护儿臣,鹤望已在月前遭人毒手!尸骨未寒!!!” 这事,燕帝听皇后说过,可无凭无据,天知道到底是谁干的?闷了片刻燕帝长长一叹,气息缓了很多,宫弈棋见他垂下眼帘,似在思索什么,又道:“此番便是父皇可以肯定的说儿臣身份无异,可是回宫之后,若是汝王爷再次提及此事,父皇,难道你当真不会再一次动摇吗?” 对于此事,燕帝并非动摇,而是自有打算,至于他的打算,只有他心里明白。 长长一叹,燕帝伸手将宫弈棋从地上扶起:“这回是父皇的错,奕儿,随父皇回家吧” 燕帝软语相劝,放眼望京谁能做到这步,逼的燕帝放□段? 望京,宫弈棋必定是要回去的,鹤望不能白死,他要回去,讨回一切! 燕帝亲自前往天罗,不但将宫弈棋接了回来,还赐他金牌令箭一枚,刚一回到望京,换了朝服,当着一干大臣的面,来了一次滴血认亲,当场就将那些捕风捉影的大臣呵斥一顿,并留下旨意,日后若有谁在提及此事损害皇室名声,他必追究其灭门之罪,朝堂上汝阳王侧眸看向那一身青衣玉冠面色苍白的人,气的心口窝火却说不出话。 敢闹这么一出,是因为他早就摸准了燕帝对宫弈棋的心思,推翻血缘关系,证明两人不是父子,对于此举,若处理得当,那么指不定燕帝就有机会可能如愿以偿,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坏事的废材,居然这时候横插一杠,杀了鹤望不说,又让人暗袭宫弈棋还把事往自己身上推。两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当他收到被用黑布装好的头颅时,拔凉拔凉的心,知道了宫弈棋是将自己当做了仇敌,逼燕帝去亲自接他回来,为的就是一个牢固的后盾,以方便他此番的复仇…… 如此风波一闹已然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再回到宫中,这里的一切好似并无半分变化,只是……身边少了个人…… “三哥!”微微垂下的墨玉眸珠看着飘落地上的花瓣,轻轻一叹,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名男孩那稚气的声音,还未回首,身体已然被人一把抱住:“三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侧眸看向这个将自己紧紧抱住的孩子,宫弈棋轻笑,还没说话就听得另外一人的声音从旁传来:“我都说了,父皇不会真生三哥的气,你还不信了” 看着两人,宫弈棋一把揽住那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司绝,这次害你为我担心了” 小司绝赖在宫弈棋身上,猛点头:“所以三哥这次要补偿我!” 宫弈棋怔住,看眸与前面那与自己一般身高的少年对看一眼,两人轻笑出声,少年错步上前,一把将小司绝从宫弈棋身上拧了下来:“三哥身体虚,你别老这么赖着他” 嘴角挂笑,宫弈棋伸手揉揉小司绝的脑袋,抬眸再看向那少年时,眸低的笑却又透着几分淡淡的疏离之意:“梅妃向来不喜欢我,你此番到我这来,便不怕她责罚与你?” 少年轻笑,举步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这么些年,你可以接受司绝,接受小言,却为何对我仍是心有芥蒂?” 听他将话说的如此坦白,宫弈棋微微一怔,嘴角再次上扬:“兄弟一场,何来芥蒂之说呢?” “一开始是没有,但自从鹤望出事的那年开始,似乎又不同了”少年指的是四年前,鹤望被人污蔑说是调戏汝王妃一事。 看着呆站在一旁,睁一双大眼睛看自己和少年的小司绝,宫弈棋面色挂着温和的笑,宛如金盏花般盛开灿烂:“你执意这么想,我说的再多也是无意” “三哥!”少年似乎有些薄怒,猛然扭头朝他看去:“柳妃死了,二哥和五妹都被父皇发配寒江,便是言非今下也没了踪迹,,此时三哥是否还要将我视为隐患来提防呢?” 宫弈棋闷住,垂下眸子不语,反倒是站在跟前的小司绝突然开口:“三哥,四哥真的和他们不一样,四哥不会欺负他会保护人,三哥这次出事,四哥一直在跟父皇求情,可是惹怒了梅妃被关禁闭好些日子呢……三哥……” 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这个对撒娇的孩子,宫弈棋闷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少年说的是,自从四年前鹤望出事开始,对身边的人他也学会了伪装…… ☆、第零十九章:线起曲声 黑沉天色,空中淅淅淋淋飘洒着毛毛细雨,金丝镶边的鞋子,踩在碎石路上,宫弈棋一身青衣宫装,飞肩设计,头顶玉冠在御花园里缓缓停下自己的步子,墨玉的眸珠看着周围花圃上,那些惹了雨珠的花瓣,眉宇轻蹩墨玉的眸珠,隐含着份迷茫之色,翻转的思绪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今早他随同燕帝一起上朝,在朝堂之上,被燕帝赐封为王,本以为有了封号立了王侯他便可以搬出皇后,谁料想,燕帝居然以他身体孱弱为由,要求他留在宫中养病待得十八岁辰,身体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1 不在这般孱弱之时在行自立门户。 十八岁辰,还有两年…… 笼中的金丝鸟,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放不开手脚,要如何为鹤望复仇以告他在天之灵,鹤望…… “嘶……”伸出的手轻轻摸过花圃上的盛开的花瓣,不想却反被刺上十指,指尖冒出的血珠妖异夺目,沿着指腹轻轻滑落,滴在盛开的花瓣之上,与水珠混合在了一起,更显的花瓣的晶莹美艳…… 在美好的花瓣,一辈子都靠吸取雨露滋长,开出的花瓣,却还不及,这血珠沾惹的万分之一。 烟雨朦胧的小雨犹如轻丝万缕,清扬洒落,拇指轻轻拭去指尖的血迹,在抬步欲向前行去之时,缓缓的低声却不知从何处传了过来,曲声透着几分熟悉之感,空灵轻跃的曲调传入耳中竟是带了几许安抚人心的味道。 心口,有些好奇是谁人在这吹曲,错步前行,身后的青衣披罢拖了满地飘落的花瓣。 细细的聆听之中,脑海里,却随着曲调的传递而隐隐闪过一些略微熟悉的画面。 树林……落叶……狐狸……冷箭……翻飞的白衣…… 这是他曾经用树叶吹过的曲子。 金线镶边的鞋子,刚一踏出花圃的碎石小路,便停了下来前面的水榭之上,那人长发随意披散,手指短笛,一身的白衣,衣角翩翩,池水之中倒映着他高挑修长的身影,墨玉般的眸珠色泽微变,细眉轻拧却是兀然举步走了上前:“这曲是何人教你的?” 突然从旁传来的声音令这悠扬的笛声突然断却,手执青玉短笛的,才一回身便看见那一身青衣宫装的少年此时正立于自己身后:“臣下见过三殿下” “三哥?你怎么来了?”安然坐与一旁的几人,听见那边突然穿来的声音,一转眸,就瞧见宫弈棋此时正立欲众人跟前,当中个子最小的小司绝一瞧着往日甚少离开景棋的宫人现在居然出现眼前,面色一喜,就迎了出去:“三哥你今天怎么也来了御花园了?平时你不是不出来的吗?” “八弟,三哥身子向来娇贵,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要不是被父皇封了王,他怎会看得起我们这些个兄弟,出来转悠?” 说话的是燕帝的第五子,后宫嫔妃所出,与被发配寒江的五公主乃是同年所出,论身份他与宫弈棋平等,可要论地位,他却不及宫弈棋,论背景更是难以攀比,燕帝发妻所出之子,放眼整个后宫谁人能及? “就是八弟,三哥身体娇贵受不得累,难不成你还想天天拉着三哥配你疯不成?” “我……”扭头看了那边的几个兄长一眼,小司绝被人噎住,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最边上那坐没坐相,躺没躺像,一身衣着随意的少年突然皱眉冷喝:“都给我闭嘴!”少年皱眉,眸低闪过不悦,却是起身朝着宫弈棋走去:“下朝无事,便拉了羽少来这,刚才羽少吹的那曲子,三哥以前也听过?” 墨玉的眸珠转移,看向眼前的这人,宫弈棋不答,只是错了脚步摘下一旁盆景上,那花瓣的枝叶递到嘴边,之前由笛声吹奏而出的曲子又一次从宫弈棋的口中传来,一样的调子,一样的旋律一样的音色,却是在瞬间勾勒出了人心底的记忆…… 阳光低下的青衣飞扬,伸出的手想要去碰触那躲藏在树干底下的狐,纤丽的容颜挂着魅惑人心的笑靥,恍如狐中之仙,兀然现世…… 左羽少怔在原地,看着眼前这过于华丽虚幻不实的人,口中无意识般低喃而出:“原来是你……”太过艳美的容颜,不像是凡尘之物,匆匆一别,相隔的千里之遥,战场上厮杀敌人,不得存有半分杂念,丢弃才能战无不胜…… “本宫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你”曲声尽,宫弈棋转眸看他,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一旁的少年听宫弈棋这话,微微蹩眉,扭头看向身后的两人:“你们先回去吧” “切!”那边的两人冷哼,一甩袖纷纷走人,宫弈棋侧身,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踏入走进酒肆却并不入座:“南厉,可愿帮三哥一次?” 难得听见他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那被他唤作南厉的少年微微一怔,继而笑道:“三哥有事直说便是,我一定全力相助” “还有我~!还有我~!”不甘被人遗忘,小司绝两手拉住宫弈棋的衣服叫嚣着他也要帮忙。 宫弈棋垂眸看他,眸低闪过丝丝笑意:“我想出宫” 出宫,燕帝必然不许,但若是宫外值得信任的照顾自己不说,更有名医有机会医治自己身上的病疾,只怕不答应,也不行了…… 清晨鸟儿鸣叫的声响隐隐从窗外传来,躺在榻上熟睡的人,总感觉一双想要把人看穿的视线直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肌肤忍不住恶寒颤栗,混沌的大脑猛然想起那个灯烛明亮的夜,浑身猛然一震,宫弈棋赫然睁开双眼翻身而起,却见一身黄衫龙袍的男人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床榻前,拧眉看着自己。 “怎么了?做噩梦了?”见宫弈棋神色慌张,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燕帝关切询问。 “鹤……鹤望……”张口,好似习惯的吐出这两个字,声落,宫弈棋才想起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燕帝轻叹:“是不是又梦见鹤望了?” 宫弈棋切切点头,眸中的慌乱之色,总是平缓不少。 伸手理理宫弈棋额边凌乱的发,燕帝轻声道:“今早左将军向朕请旨,说要接你去他府上小住一些日子,我本是不想答应,可听说左将军认识一名名医,心许可以根治你这病症” 左幙冶将军等人,在他受封为王的那日便已经返回了望京,朝堂之上,他们还曾打过照面,垂下眼帘,宫弈棋低声轻叹:“宫外也好宫中也罢,对我来说都差不了多少,父皇若是不想让我出去,那便回绝了左将军便是……” 燕帝定眸看他半响:“你说的就是心里想的?” “这么些年,好不好我早都习惯了”宫弈棋轻叹,等于回答了他的问题。 垂下的手,想要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却害怕又会像当年一样,一时冲动而将他吓着,最后燕帝起身,只得低叹一声:“出宫的时候带上韩明鉴,让他保护你的安全” “父皇?”韩明鉴乃是四品带刀护卫,专职保护燕帝安全,可此番。 垂眸看着坐在榻上的人儿,燕帝轻笑:“韩明鉴身手不弱,有他在你身边朕才放心” ☆、第零二十章:夜行之人 得到燕帝的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2 答允,宫弈棋准备妥当,第二日一早左幙冶父子便进宫接他,退去那一身繁重的宫装,换上了一身轻丝纱衣的人,黑发飘扬,更显得他殊色纤丽,一身空灵之气,宛如落凡仙人。 景棋宫门口,秦笥一身便装跟在宫弈棋身侧,燕帝双手负在身后,对一旁的左幙冶再三交代务必照顾好宫弈棋的身体,万不可出半点差错。四品带刀护卫韩明鉴也是一身的白衣黑带,赫然立于一旁,冷硬的面容似乎瞧不见情绪的起伏,一身过于刚硬的气息,反而压得秦笥对这家伙心中说不出的忌惮。 “去了将军府,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万别离开将军府,宫外人心复杂,要好好保护自己,便是出去街上也一定带上韩明鉴他们,知道吗?” 面对宫弈棋的出宫,皇后心中是一百个一千个的愿意,可是燕帝都已经同意了,她也不好执意反对,临别时,满□代得全是她对宫弈棋的不放心。 “母后放心便是,此去宫外只是于将军府暂住些许时日,并非一去不回,莫说将军府中高手如云,便是儿臣如今亦再非当日的孩童,看过了病自会回来” 鸟笼的开启,注定是那金丝雀的离去,好不容易圈养了这么些年,一松手,若是就此山高水远,谁能甘心? 别了燕帝与皇后,宫弈棋刚一踏入马车,便倒入软榻之中闭眼假寐,秦笥与韩明鉴坐在马车车板之上,挥鞭驾车,直朝宫外行去。马蹄的笃笃之声混合着车轮轱辘的声响,逐渐消失在宫门之外…… 与马蹄声响和在一起的车轮轱辘之声,在左将军门前停下,秦笥跳下马车,拉开车门,忙将里面的人迎了下来:“殿下小心” 金丝镶边的鞋子,踩到地上,宫弈棋踏上马车,一双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的高墙红瓦,摊贩叫卖的声响在耳边源源不绝,宫弈棋扭头四下看去,市集的中央全是一些小老百姓在为了日常生活而忙碌的身影。 “想不到这左将军府居然是闹中取静”宫弈棋勾唇轻笑,脚下的步子微错,似有朝街边踏去的迹象,秦笥见此,忙伸手扶他一把:“殿下不可” 被秦笥这么一提,宫弈棋这才惊觉自己想做什么,心中低低一叹,灭了心头的想法,左羽少立于一旁,见他眸低灭下的光亮,双手抱拳:“殿下,府中早已为殿下打扫出了别院,殿下还是先进屋休息一下吧” 燕朝殿下落入将军府邸,按理说本该是准备上好的院落相待,以免怠慢殿下,不过对于此举宫弈棋似乎并不怎么注重于那些礼节,在左幙冶将他带往早已备好的院落之时,宫弈棋却突然看上,将军府后院的林园。 参天的树林绿叶荫荫,清甜的草木之气,萦绕在鼻翼之间,停下步子,宫弈棋却是兀然错步朝着树下走去,众人扭头看他,不明他心中所想何事。 曾经的玉虚观在后山上也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撑天的大树,连空气中也总是回荡着鸟儿的鸣叫之声,恍如世上最美的音符。 “左将军这林中可有房屋?” 听他开口,左幙冶微微一怔:“林中确有小屋一间”不过小屋简陋,是木建而成。 宫弈棋闻言,眸低闪现了笑意:“小屋可有人住?” “小屋简陋并无人居住其中”看那殿下脸上的颜色,左幙冶似乎隐隐猜到他想做些什么。 “怒本宫任性,不知本宫可否入住其中?” 有道是客随主意,可这个客身份并非一般,简陋的小屋又怎好屈带他孱弱的身体? 左幙冶皱眉,面色迟疑,可一旁的左羽少却是听他那话之后,未多想便已经吩咐下人去将小屋收拾干净。而后才开口对左幙冶道:“即使殿下所愿,爹便随了他吧,拨几个下人好生照顾便是” 左幙冶听闻宫弈棋早前长于道观,生性喜静,此番见了这林园,怕也是想起了自己儿时的过去,所以才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低声一叹,左幙冶也只有点头同意。 墨玉的眸珠看了一眼左幙冶身边那一身白衣的人,宫弈棋微微点头,眸低隐含笑意。 当天晚上,宫弈棋便搬进了左幙冶口中所谓的小屋。 夜晚吃过饭食,宫弈棋退下衣衫便预备卧床就寝,秦笥在旁伺候,见他眉宇间透着疲惫之色,挥退屋里的婢子,自己给他拉了被褥,正欲想转身离开之时,未料衣角却是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回过身去,只见榻上的人睁开双眼正开着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秦笥转身回了床盼,压低声音轻问:“殿下有事吩咐?” “韩明鉴可在屋外?” “看殿下入榻之后,韩护卫便回了自己房间” “去把左羽少唤来,莫让其他人知晓”在宫外的时间不多,心里想做的事,他必须抓紧弄了个彻底。 秦笥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静谧的夜,冷风徐徐从耳旁飞过,简陋的篱笆桩外立着两人的身影,一人白衣翩翩身形修长,俊逸的面容眸中透着几许困惑之意,一人青衫蓝袍,发丝微扬,殊色的面容透着几许苍白之色,仙灵的气质,恍如狐中之仙。 两人举步走进这小老百姓的平民之家,宫弈棋淡淡蹩眉,开了房门进去,屋里空荡却不见人影,积满了尘埃的桌面,显然已经多久无人居住。 为何会是这样? 左幙冶跟在他的身后,见他眉头轻拧,也不便多问什么,微动的耳根却听得窗外隐隐的声响,举步上前,左羽少压低声音唤他:“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宫弈棋淡淡蹩眉,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微微点头却是不语,两人踏出房门,宫弈棋却突然开口:“拿下他!” 左羽少皱眉,兀然闪身朝篱笆外越去,顿时交手的声响,兀然在静谧的夜里响起,宫弈棋转身,眉宇轻拧的看着篱笆后那纠斗的人影,眸中闪过几许疑惑之色,心头惊住,却是踏步小跑上前。 同左羽少交手的人,见他一身青衣显于夜色之中,无心恋战,挥手避开左羽少却是闪身而去。宫弈棋抬眸,看他消失于夜中的身影,心口一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脚下一个踉跄,朝着地上栽去,跌入地面之时,腰间一紧,却是被左羽少一把接住。 “他是谁?他是谁?!”伸手抓住左羽少的衣服,宫弈棋忍不住开口追问。 左羽少微微蹩眉,却答不出来,只得轻叹:“打草惊蛇,该回去了” ☆、第二十一章:寻医之途 翻身朝着将军府方向走去,自从遇见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3 那黑衣人之后,宫弈棋就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左羽少跟在他的身后,眼看天色即亮,天边隐隐出现光亮,转眸看了一眼前面的人,还没开口说话,那人却是双腿一曲朝着地面重重跪去:“殿下!”左羽少一惊,忙错步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不好,是病发了”看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左羽少皱眉,一把将他背倒背上,体内气息一运,却是施展轻功,直朝将军府方向而去。 ※ 迷糊的梦境之中,宫弈棋站在那花瓣缤纷的树荫底下,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却是陌生而又熟悉,耳根微动却是听得身后隐隐传来的脚步声响,猛然回首之时,却只看见那人一身白衣,发丝微扬,邪俊的容颜挂着一抹宠溺的笑,看着自己。 这个人,好熟悉,好像在那见过,可是宫弈棋却想不起来。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抬,想要朝他走去,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绊住,只能愣在原地,为什么? “与我的约定,你可还记得?不是说了你会等我,可为什么这里却多了个影子?” 那人错步,走到他的眼前,轻柔的呢喃,仿佛两人相识已是多年,苍白得不见血色的手,轻轻摸向他的心口处。 他怔住,眸色不解:“你是谁?” “这次,是真的全都忘了?”那人垂眸看他,眸中闪过一丝宫弈棋看得心揪的颜色。 “子棋是不是已经卷了?” 眸玉的眸珠,在听见这人对自己的称呼之时,赫然放大,垂在身侧得手,微微一抬,却是想要一把将他抓住:“……大哥?” 才喊出声,一股力量却是猛然将他的身体,朝后拉去,那人站在原地,抬头,一双眸子闪着不舍却又无奈的颜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眼前。 看那人隐没花海之处,瞬间没了踪影,宫弈棋急的慌乱,猛然朝他神出了手,想要一把将他抓住:“大哥——!!!”硬生生的分离,拉扯心脏深处,欲想将人斯成两半,眼看那人不见了身影,眸珠的眼角,却是急得见了泪光…… ※ 将军府中,华重胥一脸严谨,侧身坐在床榻,手中的银针扎的宫弈棋的胸口上轻轻转动,见他没有反应,拿过了那纤细白赞的手掌握在手中,一根细长的银针又从指间逼进。 左羽少拧眉站在一旁,看着那扎在宫弈棋指间心口的银针,眸色沉浊,身侧的手不知不觉却是握成了拳。 银针摸入指间,那人仍是没有动静,华重胥皱眉,微微转动了银针几下,终于塌上的人有了反应,可是当大家定眸看去的时候,却只看见他眼角划过的湿润,华重胥皱眉,眸光一转,见他的胸口开始有了起伏之像,这才轻叹一声,将宫弈棋身上的银针全拔了出来。 “三殿下到底如何?可否还有性命之忧?”看华重胥收针,左羽少错步上前追问 华重胥皱眉:“按理说便是病发,也不该出现这样的现象,我猜想定是有人唤他” “什么意思?”左羽少皱眉,有些不解华重胥的意思。 将银针收好,华重胥净了双手双眉紧拧:“我想带他找我师父” 屋里的人得这一言,全都怔住。 看了一眼,那边照顾宫弈棋的秦笥,与还有一旁拧眉的左幙冶,华重胥续道:“他的病情有些超出医理之外,恐怕只有我师父才有法子”起先他以为只要把宫弈棋的心找回来就好了,但现在看来,有些不太乐观。 左幙冶拧眉,眸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三殿下是我的保证才能出的皇宫,于我府中暂住,若是要让他离开望京,恐怕有些不太可能”难道让燕帝生气,在将他贬一次? 华重胥轻笑:“为何不先斩后奏?先把人带出去,离开了望京,在行上报,我想就算那皇帝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至于下令捉拿为难与人吧?毕竟这可全是为了他心爱的儿子” “殿下只怕,不会随你们走”一旁的秦笥突然出声,众人扭头看他,但听得他又续道:“殿下此番出宫,只是为了那鹤护卫的事,这事没有解决的一日,只怕殿下都不安心,现在又要他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同意的”经秦笥这么一提,所有人的都静默了。 在天罗时,为了一个个近身侍卫,宫弈棋不辞辛劳陪着他们一起寻找了数日,直到找到鹤望的尸首为止,而现在…… 则眸,看了榻上的人一眼,左羽少皱眉突然出声:“不管如何,三殿□上的病疾不可不治,既然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那便总该让其他人试试,况且断了病根总是好的” 左幙冶拧眉点头:“罢了,这样吧,今夜,天色暗下,你们带着殿下先行出京,明日我再进宫,向燕帝禀告此事” “可是……那个韩明鉴他怎么办?”想到燕帝分给宫弈棋的人,秦笥皱眉,一脸求救的表情看向那边的一对父子。 左幙冶皱眉,还没说话,华重胥却突然开口:“交给我就行了” 一切定好,黄昏之后,左幙冶等人就开始预备马车将宫弈棋带出去。夕阳西下将军府的门前,左幙冶皱眉看着那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眉头深锁:“三殿下的安慰,可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他有丝毫的闪失” “爹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三殿下不会有事,只是皇上那边就要麻烦爹你了” 左幙冶轻叹,伸手拍拍左羽少的肩头:“时间不早,你们走吧,今晚可能要露宿野外,可要好生照顾殿下” 若是只有儿子一人,他到不至于这般担心,可是宫弈棋这人却像是瓷器一般,让人很难放心。左羽少点头,别了父亲跳上车板,扬手一挥马鞭,马儿撒开蹄子就朝着城门那头奔去。 马车里面,照顾着宫弈棋的秦笥一双眉头紧皱,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人,眸色满满的全是怀疑之色:“华公子,你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两手将银针刺进那昏迷不醒之人得后劲里面,华重胥两指一按,对着那人得天灵盖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就见那人眉头紧皱,似有醒来之像。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行不行了”华重胥轻笑,可这笑声听在秦笥的耳中却有些发凉:“不……不用了,我还得照顾殿下呢” 要是一觉醒来,他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那怎么办? 不过皱眉一想,华重胥这人居然可以以人经络来控制大脑的记忆,秦笥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冷汗,惹谁也不能惹这家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给折寿呢。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4 ☆、第二十二章:手中的剑 笃笃的马蹄声响混合着车轮轱辘的声音,在无人的荒野停下,华重胥举目看了看四周的状况,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勾唇轻笑:“今晚就在这里歇歇吧,树林深处总是没那么太平” 左羽少点头,让秦笥将马车里面的毯子拿了出来铺在草地之上,自己则钻进马车,将里面昏睡一天,还未醒来的人抱下马车,韩明鉴在早前被华重胥动了手脚,昏迷之后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秦笥站在一旁,看左羽少将宫弈棋放在地上的毯子上,而马车里的人却像是被他们给遗忘似的,扯了被褥随便往韩明鉴身上一盖,自己拔腿跑下马车,那知道还没站定脚步,就被华重胥叫了一起去捡柴枝生活。 篝火前,左羽少翻动着华重胥打来的野味,突然想起马车上那个还没醒来的人,抬眸朝华重胥看去:“韩明鉴醒来之后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只要他后劲的针不拔出来,就没什么事,你放心好了”虽然他们只是带宫弈棋去找华重胥的师父治病,但有的时候,对于必要的人还是不得不防,更何况,以宫弈棋对韩明鉴这防御的心思,要说他没有问题,好像不太可能,但问题是什么又没人知道,为了避免路上突发什么状况,于是最后华重胥就在韩明鉴的身上做了手脚,银针入穴,压住经脉,控制了他脑中的记忆,这一路,想要一个忠心的护卫亦不是难事。 “韩明鉴可能好处理,但是殿……但是少爷怎么办?你们总不能像对韩明鉴一样也给少爷扎针吧?” 眸光看向秦笥,华重胥一脸惊喜的样子笑道:“唉,这主意不错” 秦笥闻言急了:“可不行啊!少爷是万金之躯,哪能随便给人扎针!再说少爷身体本来就弱,你这一扎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看秦笥着认了真的墨央,华重胥这左羽少两人对看一眼,失笑出声,却是不再说话,未曾想,那趟在一旁的人却是睁开了双眼。 听身后衣衫摩擦的声响,左羽少扭头看去,就见宫弈棋眉宇轻拧,翻身欲想坐起,左羽少起身朝他走去,看他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便伸手扶了他一把:“睡了一天也该饿,过这边吃点东西” 墨玉的眸珠微抬,看着眼前这扶住自己的人,宫弈棋站起身来,身体的感觉却显得十分的沉:“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望京城外,我们打算带你去找钟离子,或许他有法子根除你这病疾” 听得此言,宫弈棋脚下步子一顿,抬头看他:“是谁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你这身子从昨夜病发之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宫弈棋得言,眉宇轻拧,却是一把狠狠将他推开:“左羽少你有何权力擅做主将将本宫带出望京!” 前面的两人,听见这边传来的冷声质问,纷纷站起身来,看朝这边,左羽少不言,拧眉看他,宫弈棋却显得很是气愤:“你擅自带本宫离开,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吗?!你可知道这一走,本宫的计划都全盘毁在你的手上!!!” 看宫弈棋动怒,气的脚下步子不稳,秦笥连忙拔腿朝他跑去,两手将他扶住:“殿下息怒,少将军这也是为了殿下你好啊” “秦笥,枉本宫这般信你,可你居然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面对宫弈棋如此的质问,秦笥心里害怕,却依旧不得不言:“殿下这次病发,差点没了性命,连华公子也几乎没有办法,这次想带殿下出来寻医,也是为了殿下你的身体着想……” 秦笥话才刚说了一半,宫弈棋却是气的一把将他甩开,墨玉的眸珠泛着凛冽的冷色,直看着眼前的人:“若那人治不好本宫便罢,但若治好了,你们……你们……!”这可是在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见他如此气恼,华重胥站在一旁,眉宇紧拧,却不说话,秦笥想要上前扶他,却又被他冷冽的眸光瞪得不敢妄动,最后宫弈棋却是脚下踉跄,身体难以指控朝着地面倒去。 “殿下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秦笥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宫弈棋却是赫然扭头看他:“秦笥,随本宫回去,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殿下你的病……” 见秦笥眸似有不悦,宫弈棋一把将他甩开:“你若不愿,本宫自己回去!”说着挣扎爬起身来,就要朝边走去,左羽少站在一旁,剑眉微拧却是赫然踏步上前,一把将宫弈棋横抱入怀,转身就朝一边行去。 “少将军……”秦笥不知他要做什么,开口唤他,左羽少却只是应道:“我和他先谈谈”声落,抱了人进入茂林树后,就没了踪影。 “左羽少,你放本宫下去!”本人如此抱住,宫弈棋心情更是恶劣,脸上总是挂着的那一抹笑,早已碎成了涟漪,化作满池的寒气。 不理会他的叫嚣挣扎,直到走进光线昏暗,看不见那篝火马车的林中,左羽少才停步,将他放了下来:“要你是可以从这里走回去,我绝不拦你” 宫弈棋抬头看他,眉头紧拧:“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里距离秦笥他们少说也有百米之长,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你若是能走回去,我绝不多言立即送你返回望京” 月色下,看他那双俯视着自己的视线闪着不可拂逆之色,宫弈棋皱眉吸了口气,也不多话,当真是举步朝前走去,左羽少站在原地,看着他那纤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虚软的朝前踏去,不说话,也不上前扶他,就只是这样看着他。 五步十步,宫弈棋都没有什么状况发生,可二十步之后,体力却显得有些不支,而他却依旧不肯停下,起伏不定的胸口,呼吸已乱,撑着最后的底线朝前行去,腿间发软,已全无半点力气,最后却是在一声轻呼声下跌倒在底。 左羽少缓步上前,低头看他:“不过也就区区百步,你却已经无力再走,皇家的路那么长,就你弱柳的身子,你能走到及时?” 宫弈棋闷住,垂下眼帘不去看他,赌气的模样,只是微微张口呼吸调整自己错乱的气息。 左羽少蹲□黑色的眸,直看进他的眼中:“你说我毁了你的计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计划乱了可以重新再定,棋盘乱了也可以重新再下,只是这人命没了,是没有办法重来的,要是哪天你真的一睡不起,任你棋下得再好,也只是一盘废棋而已” 合上眼帘,宫弈棋不搭,眉宇微拧不知在想些什么,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双手撑在地上惹了泥土,大手将宫弈棋的手轻轻握了起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5 来,五指擦去他手间的污渍:“让钟离子给你看病,谁都没有把握他一定就可以治好你,而你为什么却偏偏这般害怕呢?身体好了,做起事来不是更方便吗?” 微微睁开的眸,看了一眼那握住自己的双手,休息片刻,宫弈棋似乎冷静下来,轻叹出声:“他答应过,只要我的病一天没好,他就不碰我”所以治病他哪里敢去想这个问题? 左羽少微微一怔,抬眸看他,宫弈棋却别开脸,不去再看那双抓住自己的手:“他用他身边的人想要让我陷入危机,不得不向他求救,他想逼我就范,要是此时离开,只是给他造了机会,我……鹤望已经没了,我身边能用的人也不多,我……” 他才刚与南厉谈妥,让南厉帮他一把,要是这个时候他突然离开,南厉那边他怎么交代?再回来时,他是不是当真就没有了后援之人,孤掌而鸣。 黑色的眸,看他眉宇间透着几分慌乱无措之感,有些像是被人逼入了维谷的狐,左羽少长臂一伸,轻轻将他拥住:“鹤望没了,还有我与秦笥在这,若你信我,我愿做你手里的剑,为你斩尽一切你想要屠杀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果断的赶脚这个玩意是强求不来,来了想堵都堵不住的= =~ ☆、第二十三章:人心之墙 “鹤望没了,还有我与秦笥在这,若你信我,我愿做你手里的剑,为你斩尽一切你想要屠杀之人” 耳边的声音才落,宫弈棋却有些怔住,眸玉的眸珠,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将自己轻轻拥住的身影,半响却是突然一把将人推开:“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左羽少垂眸看他,眸色略显暗沉:“非要一个答案吗?” 宫弈棋点头,眉宇轻拧:“父皇曾经说过,当一个人想帮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必定是有所求,无私奉献天底下还没有这样的买卖” 现在想想,原来当初燕帝对他的教诲他都牢牢记在心底,一字不差。 拧眉,看他片刻,见他眸中闪着毫不掩饰的戒备之色,左羽少却是沉声道:“那就当做是一个交换,我保你平安无险,你应我一个承诺,如何?” “什么承诺?” “现在还没有想到,等将来想到了,我在告诉你,到时候你必须允我”人与人之间,是不是非要有着怎样的目的,才能交集到一起?看着宫弈棋那双墨玉的眸,左羽少不自觉的在心里低问,可回答他的却是…… “好,我答应你”如此干脆的回答,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保障还是什么,左羽少心里低叹,牵过宫弈棋的手,却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地上湿气太重,我抱你回去吧,吃点东西就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得上路” 被他抱在怀中,宫弈棋垂下眼帘,闷了片刻,才有些别扭的问道:“父皇……怎么会答应你们,让我离开望京的?” “皇上并不知道我们带你出来,等到明天天亮,我爹自会进宫跟皇上禀明”垂眸看他一眼,左羽少脚步平稳的朝前踏去。 宫弈棋淡淡蹩眉:“……想我父皇对左将军的倚重,虽然气恼但也不会当真迁怒”你可以放心。 左羽少微微一怔,似乎猜到他的意思:“带你出来之前我们早就已经算定好了一切,不然我爹也不会同意的” 错步回去,看秦笥一脸焦急的样子,立在原地直朝他们这个地方张望,左羽少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却是大步上前。 秦笥一见两人回来,脸上随即挂起了笑:“你回来就好,我好怕你们出了什么”夜晚的林子太黑太暗,他们又去了好一会的时间,秦笥能安心才怪。 “只是里面谈话而已,不必担忧”走到篝火前,左羽少将人放下,随即拿了篝火上已经烤好的野食递到宫弈棋的手上:“尝尝?” 宫弈棋胎膜看他一眼,身手接了过来,秦笥站在一旁,看这雨过天晴的样子,咧嘴一笑大步跑到宫弈棋身边坐下:“殿下我帮你撕开吧” “没事,我自己来”听宫弈棋这突然改掉的自称,秦笥微微一怔,抬眸朝左羽少看去。左羽少却是一口咬上了他肉腿子,看也不看秦笥一眼。 华重胥往他身边靠去,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道:“你是怎么搞定这三殿下的?” 侧眸看他一眼,左羽少轻笑:“我怎么感觉你的这话这么别有深意呢?” “要是你真这么觉得,那就说明你心里确实想法不纯” 左羽少失笑,没在理他,只是转眸看了一眼秦笥身边的人,垂下的眸子,却回想着之前林中,他那无措的模样…… 翌日天才刚亮,当华重胥等人收拾妥当准备上路的时候,昏迷了一夜的韩明鉴终于醒来,宫弈棋站在地上,微微蹩眉,看着那从马车里面下来的人,秦笥却是心虚的直往左羽少身后躲去,华重胥挑眉看他,一副看戏的表情神色谢意,只有左羽少见他面有异色,开口问了一句:“昏睡了一天,感觉如何?” 看着眼前的四人,韩明鉴的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轻拧:“你们是什么人?” 秦笥听他这话,当下一喜:“忘了?他还真的忘了?” 韩明鉴扭头看他,眸底的冷色,一瞬间又让秦笥腌菜下去,华重胥错步上前,将秦笥从左羽少身后拧了出来:“还记得他吗?”看韩明鉴不语,华重胥极度认真的道:“他可是你相好的,你忘了” “华公子!”听华重胥胡说,秦笥当场吓的脸色发白。 宫弈棋闻言站在一旁,神色一怔,有些不明白华重胥想做什么,而左羽少却是一双眸子,认真的观察韩明鉴脸上的神色。 见韩明鉴因为自己的话,而转眸看了自己手里拧着秦笥一眼,华重胥又道:“不信吗?小笥,跟他说你是谁” “我……”秦笥张口,可这话却说不出来,一双眼珠子只能求救的看向宫弈棋和左羽少,见两人都不打算出手,秦笥委屈着一张脸,想哭的心都有了:“华公子,你别为难我了” 华重胥皱眉,放开了他:“也是,像韩明鉴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小笥你能想开最好,等到了城里,让你家少爷在给你另找个人” 左羽少有些无言:“别闹了,我们该走了”声落,错步走到宫弈棋身边:“上车吧,该走了” “韩明鉴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他也带了过来,你知道的,我对他……”有芥蒂。 左羽少点头:“我知道,你先上马车,稍后我再跟你解释”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6 宫弈棋微微蹩眉,转身朝马车方向走去,秦笥见了,立马一个马达冲到宫弈棋身边,咻的一声也钻了进去。华重胥双肩一耸,举步朝前踏去,翻身上了马背,左羽少架着马车,看了一眼那站在原地有些莫不清楚状况的人,勾唇轻笑:“上车吧” 一句话,瞬间就让马车里的气氛急速下降。 车轮轱辘轱辘的声响,混合着马蹄声在车窗外回荡不绝,软榻上,宫弈棋眉宇微拧,看着那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眸色颜色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自打韩明鉴爬上马车时起,坐在宫弈棋身边的秦笥就浑身的不自在,神经莫名紧绷,宫弈棋侧眸看他那样,低叹一声却是突然开口:“秦笥,这里不用你照顾,你去外面驾车吧” 秦笥得言,抬眸看他,见宫弈棋面色正常并无异议这才撩起车帘钻了出去,宫弈棋抬眸,看了一眼那坐在车板的人影,闭上双眸却是倒入软榻,全然不理一旁的韩明鉴,将他完完全全的当做了空气。 ☆、第二十四章:遍地朱红 摇晃的马车轱辘声响停在这闹市街头的酒肆门前,左羽少抬头看了看天色,日正当空,一双黑色的眸珠四下看去,片刻却是启唇道:“先在这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在上路吧” 华重胥点头,两人翻身下了马背,马车上,秦笥刚一将宫弈棋扶下马车,左羽少便发现他苍白得脸色显然身体并不是很好,皱眉踏步上前,看他嘴唇苍白,神色不济,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这下左羽少的眉拧得更紧了:“发烧了你怎么不说?”声落,却是一把将人揽了过来,直接朝着酒肆大门进去。 华重胥站在原地,瞧着两人的背影,眉头微拧:“要不是羽少说让休息,指不定这宫弈棋得烧糊了”果然身体太弱的人就是出不得远门,更睡不得野外露宿,容易出问题。 秦笥皱眉,一双眸子透着担忧的颜色,看了一边沉默不语的韩明鉴,也不理人,踩了脚步就追了进去,只留下韩明鉴一人,站在屋外有些不知所以。 宫弈棋从他上马车的时候,就一直背对着自己闷头大睡,他哪里会知道宫弈棋这样也会发烧了? 问店家要了客房,左羽少将人抱了进去,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一定是昨晚露宿野外的关系,你睡一觉,我让秦笥去给你抓点药,好好捂一下就没事了” 宫弈棋点头,一双紧拧的眉,看他起身消失在门外的影子,无声轻叹,欲想拉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得更牢一些,未料意外的却被桌上的那一抹红,吸引了主意。 墨玉的眸珠,看着那放在桌上的东西一眼,却是浑身猛然一震,身体霎时好似也不觉得难受了,眉头紧拧,宫弈棋掀开被子,起身错步朝着那桌边走去。 又是那个红色的锦囊…… “遍地朱色?”拆开锦囊,看着里面那写在纸条上的字,细长的眉拧在了一起。 遍地朱色,是什么东西? 门扉开启,左羽少错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本该卧床休息的人,此时居然站在桌边,拧了眉,左羽少错步上前,还未开口,却看见了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宫弈棋抬眸看他,微微启唇,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脑子一惊,却是兀然想起什么,两手一把抓住左羽少的手臂:“走!我们马上走!马上离开这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左羽少皱眉,看他虚软的身体,拉着自己就强行想朝门边走去,担心他这般折腾会自己跌了,左羽少出手,一把将他拉住:“你在慌乱什么?” 左羽少声音才落,楼下却突然秦笥的叫声,宫弈棋猛然回首,却只看见数只带了火焰的羽箭竟是破了门窗而来,一把扯过宫弈棋将之抱在怀中,左羽少随手拔剑,挥掉那些从门窗外飞射进来的火箭,一脚踩上围栏,飞身跃下二楼。 那知才刚落地,泛着寒光的冰针却四面八方飞来,酒肆里之前的客人,才两个眨眼间已经全都不见了踪迹。左羽少眸光一凛,将宫弈棋紧紧护在怀中,挥了手里的剑,一个凌空飞旋,瞬间就将那朝他们飞来的冰针打落在地。 剑光刺眼而散,抱紧了怀里的人,左羽少翩然落下,踩在那黒木的桌上,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静寂,竟是没了半丝动静,宫弈棋任他抱着,脑袋晕乎几乎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左羽少眼观四周,见没有异象,垂首看了自己怀里的人,却发现宫弈棋的脸色异常苍白,眉头拧得死紧。 “弈棋?弈棋?”摇了摇他,左羽少皱眉沉声唤他。 宫弈棋皱皱眉,睁开双眼,眸珠却显得有些混乱不定:“快走……”最后也只是无力的吐了这两个字,便靠在左羽少的怀中,闭了眼去。 左羽少看他这幅样子,心里一急,却是一指点在他的身上,顿时就只看见宫弈棋眉头一皱,再次睁眼看他。 “没我允许不许睡,知不知道?” 听他这话,宫弈棋无力勾了勾嘴角:“霸道……” 这个时候谁想睡呢?可是发了烧的人那里管得了自己?晕乎的脑袋,被他抱着飞上飞下的,除了更晕,就没了其他。 伸手抓住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摇摇自己的脑袋,企图让自己脑袋清晰一些,哪知此时楼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左羽少抬头看去,只见华重胥飞身从上面越了下来,直接落在一边的桌上。 “快走!”华重胥声才落下,便有什么东西从四周传来,左羽少转眸一看,只见满地的红色小虫,一个个如那小龟般大小,正快速朝着他们这里蔓延而来,密密麻麻的一整片,直让人心惊肉跳,才转眼的功夫,就已经爬到了桌下。 左羽少一惊,看了华重胥一眼,两人同时出掌,挥向一旁早已被人关上的大门,轰的一声巨响,大门破了,残木碎屑乱飞。 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左羽少刚飞身而出,那整张桌上随即已经布满红色的小虫。华重胥皱眉,紧跟在左羽少之后,在闪身跃出之时,摸出怀中的火折子,一擦,就朝桌上丢去,一个眨眼见,顿时只见那红色的火焰却是惹了一片,朝着四周蔓延过去,不消片刻便烧了整间酒肆。 街道中,左羽少刚一落地,整间酒肆瞬间便被大火吞噬,华重胥站在一旁,眉头拧得死紧:“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左羽少点头,抱了人刚一转手,却看的韩明鉴架了马车从小巷里面出来:“秦笥呢?”韩明鉴上前,看了一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7 眼左羽少怀里的人,眉宇难得的微微轻拧。 左羽少不搭,将宫弈棋抱入马车,华重胥上前皱眉看他:“刚才客栈出事,想必你也知道,我护他不住,他被人带走了” 韩明鉴得言,将马车的缰绳递到华重胥手上:“城外野树林,天黑之前必定回来” 华重胥一怔,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缰绳,刚反应回来时,韩明鉴已经没了踪迹。 ☆、第二十五章:青楼避祸 马车上,华重胥扬手挥鞭,直将马儿忘城外赶去,左羽少坐在车里,看着脸色越渐苍白得人,拧了眉,终还是开口让华重胥将马车停下:“弈棋的这身子现在不能在留宿野外,必须得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先让他把高烧退了,不然若是引发了他的病疾更加麻烦” 华重胥皱眉,想了想:“我带你们去处地方?”说着挥了鞭马儿调转方向就从一边急速而去。 宫弈棋躺在软榻上,听着车外那隐隐的轱辘声响,微微睁开双眸,看着那将自己抱在怀里,并用被子将他裹住的人:“我添麻烦了……”孱弱的身体,让人无可奈何,除了拖累别人似乎一无四处。 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双颊因为高烧的关系而透着异样的绯红,身体也止不住的开始颤栗起来,伸手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左羽少开口安抚:“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一行本来就是带你寻医的”只是没有想到宫弈棋的身体居然弱到了这般田地。回想着天罗之时,似乎那个时候他的身体要好上些许。 看他那难受的模样,左羽少沉下了眸,却是兀然开口想要转移他的主意:“你昨夜说的人是谁?” “嗯……”有些糊涂,宫弈棋一时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左羽少复问:“你说他答应你,只要你的病没好,就不碰你,他是谁?”这个疑问他在心里压了一个晚上,总觉得宫弈棋的身体这么孱弱必定与那人脱不了关系。 宫弈棋靠在他的怀里,半响都没有出声,可眉头却因为左羽少的追问而拧得更紧,马蹄的笃笃声响,拐入一旁人烟稀少的街道,华重胥停了马车,探头朝里面的人看去:“这里的花街,白日里很少有人,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开门做生意,比起正经经营的酒肆来说,这里应该会安全一些” 左羽少皱眉看他一眼,最后却也只是无声而探,将怀里人抱下马车,华重胥见他没有意见,领了人进去,直接一定银子塞到老鸨手中,就问老鸨要了房间房,让左羽少将人弄了进去。 “两位公子,你们这是……?”门边,一身红艳的老鸨看着那被左羽少放到榻上的人,拧了眉,心头十分不解。 左羽少不理,只是给宫弈棋拉了被子将他盖住,华重胥轻笑一声,走到老鸨面前:“我那小弟喝了点酒,睡一觉就好了,叫你院里的姑娘到隔壁房候着,等我兄弟醒来有她们忙的” 老鸨得言,心里定了,一脸媚笑的表情,笑说了两句,看华重胥面色满意,老鸨捏了帕子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将房门关上,回了屋里,看着里面那面色不太理想的人,华重胥双肩一耸:“疾病在身的三殿下谁会知道他居然藏匿在妓院里面?”意思就是这里还是很安全的。看左羽少不语,华重胥怀里的小药瓶地道左羽少手中:“晚上等那老鸨将人送到隔壁的时候,你把这个给她妈吃下” “这是什么?“左羽少还是拧眉。 华重胥却不打算明说:“倒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回去查查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锋一转回了正题,懵然想到今日宫弈棋手里二弟纸条,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皱眉:“遍地朱色是什么意思?” “遍地朱色?”华重胥意外了:“这不什么,就是今日客栈里面那些满地都是的红色小虫,那中小虫又叫炎甲虫,毒性很强,爬行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将头大象变成白骨,不过这种甲虫却又怕火,一点的火星字,就可以将他们成片烧尽”满地刺目的火焰红艳如血,遍地朱色便是由此而来。 得言,左羽少垂下眸珠,神色更沉。 莫怪乎宫弈棋今日会那般慌乱…… 看他不语,华重胥拍拍他的肩旁:“我出去先给宫弈棋把药弄了一会就让人送来,今晚要是我没有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在城外的野树林回合” “嗯,小心一些” 左羽少点头,声才落,华重胥便转身踏出了门外。 留宿野外太过容易受寒,更何况还是宫弈棋这样的身体?只是若是有心想要让他们死,那有何必在客栈留下提示?到底这埋伏于留纸条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路人? 喝了药,盖着厚厚的棉被,捂出一身的冷汗,宫弈棋也清醒了许多,左羽少侧身坐在榻边,看他一双墨玉的眸子不在似之前那般暗沉无力,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确定冷却下来,这才总算松了口气:“烧退了就好,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的吃的?” 宫弈棋摇头,两手撑在榻上想要起身坐起,左羽少连忙伸手扶他一把。 “身上的衣服,都惹了汗渍怪难受的,我想……先沐浴一下” 左羽少点头:“也好,我这就去办,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不要随意下床走动,等我回来”声落,见宫弈棋点头,左羽少给他拉了一下被角,起身朝外走去。只留下宫弈棋一人坐在床头,睁着一双眸珠直看着屋里的景象。 偌大的浴桶被人放满了睡,摆放在屏风之后,左羽少站在榻前垂眸看他:“需要我抱你过去吗?” “啊?不、不用”宫弈棋一惊,抬头看他,话落却是掀被下床,错步朝浴桶边上走去。对于他的行动不便,左羽少似乎很喜欢采取抱这样的手段。 站在浴桶边上,宫弈棋伸手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度何时,这才开始动手宽衣,一件件的衣衫被他拉开了衣袋而轻轻滑落地上,露出的肌肤晶亮如珠,凝脂的色泽不带衣衫杂质,散开的墨发丝丝缕缕,如绸如纱…… 左羽少立于一旁,看那人抬腿垮入桶中,眸色微沉,眉宇却是轻轻拧了起来,叮当的水声摇晃,只看得那人于桶中坐□去,谁偏于此时,隔壁的房屋,却又突然隐隐传来女人那暧昧的声响,两人瞬间都是当场怔住。 ☆、第二十六章:媚幻之药 水声晃动的轻响,屋里轻轻回荡,若有似无的遮盖住了隔壁传来的声音,坐在桶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8 中,宫弈棋面色微沉,眉宇轻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般的客栈酒肆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声音…… 左羽少面色也沉,他没有想到把华重胥给自己的药,喂隔壁的女人吃下之后会是这样,拧了眉他沉声回答:“隔壁的女人只不过是吃了华重胥给的幻药阉人耳膜,酒肆如今并不是太安全,所以我们就先将人带来了这” “幻药?”听左羽少的话,宫弈棋来了几分兴趣:“可是那种能给人制造假象的东西,让人以为自己……” 明天他的意思,左羽少点头,宫弈棋却是微微垂下了眸珠,墨玉的眸,闪过一丝异色,隔壁屋里传来的声音,软骨无力而又满是销魂之意,仿佛当真有什么事一般,宫弈棋听得心里开始有些烦躁,淘了水就往自己身上洒去,企图以水声来遮掩那些不堪入耳的声响。左羽少皱眉立在一旁看着他浴桶里面的背影,面色略微发青,心里想的却是明天他非要揍华重胥一顿不可。 在桶中泡了半响,水温渐冷,隔壁的声音也逐渐消弱下去,若是不去注意也听不出什么动静,宫弈棋心口无声轻叹,站起身来,拿过屏风上的帕子就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渍。水珠沿着肌理缓缓滑落,被毛巾擦拭过的地方,刚一接触了冰凉的空气,却是隐隐带了几许热气。 宫弈棋淡淡蹩眉,感觉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多想,拿了裘衣穿在身上,便抬腿跨出浴桶,左羽少立于一旁,看着他那衣衫不整的模样,眸色略沉却是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先把衣服穿上,我去给你端点吃的过来,再让人把桶抬出去” 伸手接过左羽少递给自己的衣裳,刚一披在身上,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那已经走到门边的人:“对了,秦笥他们呢?” “秦笥出了事,韩明鉴已经去救他了,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去城外野树林与他们会合” 宫弈棋点头,没在说话,看左羽少错步出去,拿了帕子就开始擦拭自己那一头湿漉的长发, 肌肤与衣衫的摩擦,似乎开始带了点点火焰般的感觉,从小腹隐隐燃烧起来的热流,莫名其妙的朝着身体的各处筋脉散去,宫弈棋皱眉,放下手里的帕子,手掌摸向自己的肌肤,总感觉有些不对,隔壁屋里那若有似无的声响,又似那羽毛一般轻抚过他的心口,让他身体住不住的开始颤栗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有些慌乱了手脚,宫弈棋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有种感觉不轻不重的在身体里面四处串,让人不安。便是肌肤也开始发烫,直想让他扯掉身上的衣衫。 左羽少去而复返,拿了吃食的手,刚一推开房门就瞧见里面的人眉头拧得死紧,神色有异,放下吃食,左羽少拧眉大步上前直朝他走去:“出了什么事?”话音才落,宫弈棋猛然抬首看他,一双墨玉的眸珠透着几分浑浊的迷蒙之色,双颊异常红润,便是呼吸也有些不太规律。 看向身后的人,宫弈棋眉头拧得更紧,一双手死抱住自己的身体,想要扯了身上的衣衫却又无法下手的样子:“不知道……好难受……”像是有火在身体里面烧,还越来越旺。 看他这样,左羽少面色瞬间黑下,心里也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哪里去弄解药?黑色的眸珠,看向一旁已经冷掉的浴桶,左羽少一抱抓过宫弈棋,就将人再次放入桶中,发热的身体用凉水泡泡总是好的。 但那知道,宫弈棋刚被左羽少放在桶里不久,整个人却连呼吸也彻底的乱了定律:“抱我……抱我出去……!”这桶里面,他越呆就越是难受,炙热的身体直想找人发泄什么。 左羽少一惊,瞬间明白根源何处,两手一提就将宫弈棋从桶中抱了出来,湿漉的身体,水珠滴滴答答作响,唇齿紧咬,宫弈棋企图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却是被左羽少放到榻上。拧眉,看他那副难受的模样,左羽少突然伸手解下了账帘,翻身上床,将宫弈棋压在自己身下。 “你!……你做什么?!……”宫弈棋大惊,心口扑扑直跳,两种极端的感觉开始在心里交战。 左羽少俯身看他,一双剑眉拧得死紧:“怒我冒犯了”声落,大手扯了宫弈棋身上那湿漉的衣衫,一手直朝宫弈棋身下探去,直接握住他早已起了反应的脆弱,搓揉逗弄。 宫弈棋大惊,浑身一绷,两手紧紧抓住左羽少身上的衣衫,随着喉间那不受控制的声响溢出,浑浊的大脑,却是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灯烛明晃的夜,那个突然出现自己榻边的人,被人扯开的被褥,还有……那探向自己身下的手…… “父皇不要!”心里害怕,却是让宫弈棋一时间哭腔出声。 左羽少震住,抬眸看他,却只见他双眼紧闭,眼角泛着泪光。 “父皇……求你……求你不要……” 受了惊的人儿,呜咽出声,喊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左羽少拧眉看他,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之前宫弈棋说过的话。 ——他答应过,只要我的病一天没好,他就不碰我—— 宫弈棋口中的“他”指的就是燕帝吗? ——他用他身边的人想要让我陷入危机,不得不向他求救,他想逼我就范—— 血缘的鸿沟,父子的名义,注定两人的焦急是不被允许,所以就用偏激的手段,来改变这父子之情吗…… 黑色的眸,惹上了摸温柔的颜色,看着身下的人,左羽少伸手捧起他的侧眼:“弈棋,睁开眼睛看看,我不是皇上,我不是他,弈棋” 原来,宫弈棋一直在防的人不是什么人,而是他自己的亲生之父,那个养育他的人。自己的至亲之人,居然走到这小心算计地步,到底当初燕帝是不是真的把还是孩子的宫弈棋给…… ☆、第二十七章:我不后悔 ——你不顾及父子之情,不顾世间伦常,难道你连自己辛苦打来的江山也不顾了吗?堂堂一国之君竟对自己儿子有了非分之想,你就当真不怕天下人笑话?!—— 这是……什么时候说的话? ——天下是朕的,一切全朕说了算,父子之情?世间伦常?那些东西朕从不放在眼里,朕今日便是要了你如何?叫天下人知道了又如何?朕不在乎!—— 想起来了,那是及冠那日同燕帝的争吵。 那日,他说看上了尚书大人的千金,有意想将其那纳为妃子 ,结果燕帝拂怒,否了他的想法,那一张朦胧了五年的窗户纸也彻底的吹破。 熟悉的画面,仿佛又一次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29 真实的重现,争吵声落,他被人压到床榻,完全的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人鱼肉…… “父皇!你答应过!在我病好之前不碰我的!” 太过真实的画面,激起心里的害怕,宫弈棋突然伸手,一把紧紧抓住身上的人。 “那个人果然是燕帝吗?” 看他这幅摸样,左羽少沉下眸色低喃出声,硬下的心肠,抓住宫弈棋的□,一番搓弄,让他在自己掌心撒出。 嘶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惧,随意那白浊的洒出而在床榻之内回响,左羽少垂眸,看他忽然松懈下来的模样,伸手拿了帕子才将自己的手擦净,榻上的人却突然翻过身去,将脸埋在枕间,低低呜咽起来。 左羽少扭头看他一眼,半响却是躺了回去,伸手一把将人捞在怀中抱住:“刚才,吓着你了?” 宫弈棋有些怔愣,惹了水渍的眸子,直看着那映入眼帘的衣衫。 听不到回答,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脸上泪痕斑斑,伸手为他轻轻擦拭:“刚才你想起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是不是燕帝以前对你……”这话问得有些迟疑,或许不应该问,可是他却很想知道。 浑身发软的人听他的追问,心中一怒想要起身离开,却是没有多少力气,最后却只是拧了眉,可还未来得及说话,拥住自己的力道兀然一紧,只听得左羽少续道:“我不是燕帝,不会对你做什么,以后路,可能我都会陪着你,不管你信我不信,至少目前我们是同一线上的,你不要瞒我什么,我不想这本来就不牢靠的信任还要在添上一条裂痕”要是那样,可能两人最后会是敌对的立场…… 眼帘垂下,宫弈棋微微张口,平复自己的呼吸,墨玉的眸珠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他却是闭上双眼,低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十岁那年燕帝是不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他没有印象了,只记得那天醒来时,他躺在自己的宫里,房间里面静得再无别人。 发白的齿唇紧咬,回想着及冠那日的情形,许是当真怕了,宫弈棋低首,将脸埋在左羽少的胸前,好似受伤了小狗在向主人寻找安慰一般:“小时候的那次,我记不得了,可是半年多前的那次我还记得……”被人撕掉的衣衫碎了满地,在身体里面蠕动得指,因为他的挣扎反抗而激的□阵阵刺心的痛意,若不是情绪起伏太大,激得他当场病发,后果可想而知,也是在那次之后,燕帝允诺,只要他的病一日没好,燕帝就不碰他,但条件是…… 面上他们是父子,底下却……、 听他口中低喃出的话语,左羽少拧眉心口仿佛有火在烧,两手将人紧抱,他沉声压问:“你想怎么做?” 宫弈棋微微一怔抬眸看他:“我要他死!”要他不得好死! “好,我帮你” 听他回话,宫弈棋懵了:“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左羽少要这么帮他? ——若你信我,我愿做你手里的剑,为你斩尽一切你想要屠杀之人—— 那时候,左羽少也对自己这么说过,他也追问过答案。而这一次,左羽少会给他一样的回答吗? 垂下的眸,看着他那执拗的样子,左羽少闷了半响才低低吐道:“我不是燕帝,但或许我与他的目的一样”也想要你…… 宫弈棋眸色微变,却是懂了他的意思,细长的眉拧成一团,心里翻江倒海的想了半响,最后咬咬牙,只看他微微点了下头:“你要,我给你,但我要的你也必须做到”不能像鹤望一样…… 左羽少拧眉看他:“不后悔吗?” 宫弈棋摇头:“不后悔” 一个承诺,栓不住一把会走的剑,要是他的这幅皮囊,可以让这把剑甘心为他去做任何事,那送他一个剑鞘又如何?十岁之后,这皮囊还干不干净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话音落,左羽少猛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双眸子带几许危险的气息,俯下的头,缠住宫弈棋的唇齿,在他惊的眸子大睁之时,舌尖探入牙关,吻向他咽喉的深处,寻了宫弈棋口中的舌撕搅翻弄。 “嗯啊……” 两人呼吸错乱,缠齿交吻间,听得宫弈棋喉间溢出的声响,左羽少停下动作,抬头看他:“怕吗?” 两手抓紧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面色绯红,一双墨玉的眸珠透着点点的迷蒙,张口微微喘着粗气的他,看着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有回答。 “现在后悔来的人” “我……”张了口,却无力说话,小腹那才平息下去的火焰,被他刚才那翻缠吻又惹了起来,发虚的手摸上他的脖颈,仿佛用了所有的力气,一把将他抱住:“我……我不会……呃!……”身体又烧了起来,好难受…… 听他气息急促不稳,左羽少低低一叹,反手将他抱住:“这次不是这么简单了,你忍忍” “嗯……”无力的应了一声,感受着背上那沿着脊梁而向下探去的手,宫弈棋浑身紧绷,两手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被人抬起的腿,有什么沿着股间的线探向□处,宫弈棋浑身紧绷,死咬的唇瓣挡不住喉间溢出的声响,左羽少垂眸看他一眼,在将指探入他体内之时,却是兀然堵住他的唇瓣,将他的惊呼,全都咽下了口中,被他紧紧夹住的指,可以感受到他内壁的紧收,指不在动,左羽少抬首看他,柔声低哄:“弈棋,放轻松,不要怕,放轻松” 如今紧致的□,一点也不像曾经被谁侵入过,左羽少拧眉,心里泛起了困惑。 垂下的眸,看着绯红的脸色,眉宇紧拧,双眼的睫毛忍不住的颤栗,左羽少低首,轻轻碰着他的鼻尖:“睁开眼睛,不要去想那些事,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 人,在闭上双眼的时候,总是容易想起心里害怕的东西,只有光,方可照亮心里的黑暗,驱散恐惧。 睁开的眸珠透着几分湿润而又胆怯的颜色,看清楚那压在身上的人时谁,眸底深处却又闪过一丝欣慰。□蠕动的指,却是瞬间让他身体紧绷,身体后仰。 “羽少——!”难以成句的声音,从喉间嘶哑而出,伸出的手空空荡荡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却是被一只大手握住。突然探入身体的异物更是令他脑间的清明瞬间奔溃,从未有过的感觉宛如滔天巨浪袭来。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开始森森鄙视自己码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0 字的速度了~~好蛋碎啊有不有~~t t~~ ☆、第二十八章:交友不慎 一觉醒来,浑身酸痛无力,躺在榻上,连翻身都宫弈棋都感觉费劲,左羽少坐在榻边,看他这疲惫且满是慵懒的摸样,伸手理了理他耳边凌乱的发:“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儿?” 懒懒睁眸看他殊色的面容,却是隐隐泛着绯红,一双墨玉的眸珠在看清楚床榻边人的动作之后,眼色竟是难得的闪避起来:“不了,今日还要与华重胥他们会合呢”声落强硬着撑起身来:“……我没有力气了……” 听清楚这他带了几许别扭的话语,左羽少垂眸看他:“我帮你穿衣服” 宫弈棋点头没有说话,任左羽少拿了衣服便一件件的往自己身上套。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床递间的事,会让人这么劳累无力,别说穿衣,便是下床走动,他现在也是浑身发软,便是股间也还透着几分不适。 为他穿戴整齐,左羽少蹲在榻前看他:“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 听他回答,左羽少也不在过问什么,伸了手就将他从榻上抱起,那知道宫弈棋却是极为铭感的抬首看他:“做什么?” 左羽少一怔,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送你下去,你不是没有力气了吗?” 闻言,宫弈棋双颊一热,却是瞬间爬满了绯红,低下了头没在说话。 左羽少看他这个样子,微微怔住却是瞬间明白过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有些发热,开了门,便将人带了下去。 马车轱辘轱辘的声响,在无人的野间越渐清晰起来,站在野林中的几人,遥遥看着你从前方使来的马车,担忧的面上总是出现了笑靥。 “少将军,你们总算来了”一身蓝衫的秦笥遥遥瞧见那驾车的人是谁,担忧了一天的心这才落下。 拉了缰绳,左羽少坐在车板上也不下来,一双眸珠却是带了几分冷意的直看向韩明鉴身后的人,华重胥嘴角挂笑,一双眼珠子闪闪发亮。 马车里面的人听见秦笥的那声音,伸手开了车门,一双眸子在看见马车旁的人后,浮现了笑意:“秦笥” 左羽少扭头,见宫弈棋撑了身子想要下来,左羽少起身跳下马车,顺手将马车上的人扶了下来;“小心点” 下了马车的人,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靠在左羽少的身上,秦笥瞧他这比往昔更加孱弱的摸样,心里担忧忙扶了过去:“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身体虚的站都站不起来。 “没事,秦笥扶我去那边坐一下”自己的私事,不好与外人说些什么, “小心一点”看秦笥接过宫弈棋,左羽少低声交代,松了手,错步便直接朝一旁的华重胥走去。 “韩明鉴,你去找些柴枝生活,今晚我们在这里歇息”刚一坐下,宫弈棋便对一旁的人开口吩咐,韩明鉴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身边的人一眼,便当真错步离开。 左羽少眸光微冷,直接踏步,来到华重胥的跟前,伸手一抓,扯了华重胥的手臂就将人狠狠朝一边带去。 “唉唉唉唉慢点慢点”被他扯住,华重胥被动的有些跟不上左羽少的步子。 狠狠一把将人甩了出去,左羽少眸色微凛:“你简直是胡闹之际!居然使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亏我还当你是兄弟!” “唉!就因为是兄弟,我才帮你一把的”神色谢意,华重胥完全不将左羽少的怒意看在眼中:“我是看你肉在嘴边又吃不到,替你着急,才帮你一把的”话到此,想着刚才宫弈棋下马车时的那个样子,华重胥阴笑了:“而且你也射了人一箭不是?”好像射的还不轻。 话音落,左羽少一拳朝他挥去,却被他及时闪开。 “弈棋身体孱弱,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搅合?”要不是他顾念着宫弈棋的身体,帮他解了药便在没有动作,只怕宫弈棋躺个几天几夜都不一定能醒得过来。 “唉,我承认水是我搅的,可这人是你折腾的”华重胥轻笑赶忙辨清,左羽少被他说得语塞,气的双眉紧拧。 见左羽少似乎真的动怒,华重胥轻咳两声开口续道:“你也别生气了,宫弈棋这人,要不这么做,只怕你永远都得不到他,而且就看你们刚才那样,我想宫弈棋对你也不是没有感觉” 左羽少得言轻叹:“你知道什么?”宫弈棋对他,不过就只是…… 不过算了,现在也是只等了一个交换,或许在日后他能真正换来宫弈棋的心也说不一定,只是能换来吗? 夜空低下,篝火噼里啪啦的声响合着夜晚虫鸣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华重胥坐在地上,双眉轻蹩,眸光左右看看,心里顿时却有些不是滋味了。 “这左边是鸳,右边是鸯,我这个孤家寡人坐在中间怎么看就感觉怎么碍眼呢?” 听他的自我挖苦,四人抬眸齐齐看他,却无人说话,反倒是左羽少拧了眉,冷冷开口:“你也知道自己碍眼?” “我!……”开口想要说话,却看见他身边的宫弈棋微微拧眉,一双墨玉的眸直看着自己,微冷的眼色似乎带了几许算计的味道,心中一幐,却是闭了口不再说话。 宫弈棋这人,能不激怒他最好还是不要激怒他好了。于是乎眸光一转,华重胥扭头朝一边的秦笥看去:“小笥,那些抓你的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人的身上有股味儿,好像是……是檀香的味!” “檀香?”秦笥话音才落,宫弈棋随即转眸朝他看去:“什么样的檀香?” “我不知道,不过那种香味很特别,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那檀香有什么特别的吗?” 宫弈棋眸里的眼神似乎对那香味很是在意,左羽少垂眸看他。 宫弈棋摇头,没有说话。 见他如此,左羽少拧了眉头,身侧的手,不动声色的轻轻抓住他衣衫下冰凉的手:“你忘了昨晚说过的话” 宫弈棋微微一怔,抬眸看他,片刻却是轻轻吐了一句:“我不确定” ☆、第二十九章:绕道博阳 左羽少垂眸看他,看他垂下的眸有些晦暗,心里猜想他怕是忆起什么,伸手取过篝火上的野食,递到宫弈棋的手里:“别想了,吃了东西早些休息”看宫弈棋伸手接过野食,左羽少抬眸又对秦笥吩咐:“一会吃了野食你将马车里的被褥拿出来,弈棋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1 的身体睡不得野地” “嗯,我知道” 秦笥点头,话音落下,一旁的华重胥拧了眉忽道:“昨日埋伏客栈的到底是什么人?”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垂下眸珠,看着眼前的篝火不语。左羽少坐在他的身旁也是眉宇轻拧:“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看着我们”话于此左羽少气息一提又道:“明日我们改变路程从博阳绕道行去” 华重胥轻笑:“你想得与我想到倒是一样呢” 秦笥微微皱眉,眸光担忧的朝宫弈棋看去:“可是绕道而行的话少爷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我没事”听人提到自己,宫弈棋开口,墨玉的眸珠看了一眼秦笥身边的人韩明鉴,眉宇微微轻拧,却并不言语。 吃了野食,大家各自相继寻了地方休息,左羽少将宫弈棋带上马车,拿了被褥将他盖上,野外夜凉,秦笥等人可以靠着篝火而眠,但宫弈棋的话还是算了,一个不好又生了病,他这身体那还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你也去睡吧,我在这里没事的” “没事,我在这里陪你”给他拉过被子,左羽少侧身坐在一旁,垂首看他:“你安心休息便是” 拉了被子,宫弈棋没有说话,闭上眼帘,片刻那被褥里面的手却伸了出来,轻轻抓住左羽少的袖子。闭眼假寐的左羽少,察觉他的异样,睁眸看他:“怎么了?” “秦笥说得檀香,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以前我也闻到过……” “在什么地方?” “我母后的宫里……” 他还记得,那是十岁那年,自己出事之后,冒着大雨去找皇后,结果却在她的门口听见了她与别人的对话。哪天下着大雨,空气很是清晰,他站在门边,清楚的感觉到了从面传来的香气萦绕在自己的鼻翼之间,原本对于在这样的气息他并不放在身上,可是当年鹤望出事的时候,他又发现了这样的味道,心里不知怎的留了意…… 垂眸看他,左羽少轻轻握住他那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别在想了,睡吧” 看他任自己握住了手,闭眼朝着榻里蹭去,想着他之前的话,左羽少拧了眉。 皇后吗……? 博阳之地,距离望京便也就是几个城镇的距离,只是若经过博阳,那这条路便会增长不少,可若想要一路平安到达目的地,却不得不多绕个圈。也许当真是决定改变路线过于突然这一路直到进程都平安无事…… 马车轱辘轱辘的声响一直在车窗外回荡不去,躺在榻上假寐的人听见那逐渐清晰起来的人声,眉宇微拧却是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眸:“我到城里了?” 左羽少一怔,扭头看他:“嗯,刚进城”自从宫弈棋上次生病之后,左羽少便一直照顾于他的身侧,架车的功夫却是交代给了秦笥与韩明鉴,华重胥侧骑马而行。 “博阳里,应该有个叫邵阳武馆的地方,我们去那” “你怎知道?” 宫弈棋轻笑,起身坐起:“我虽然长居后宫,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晓,朝中的阿穆奇当年便是出身于此,若不是遇上我王叔受他赏识,只怕这阿穆奇至今仍是这里小小的一个武馆馆主罢了” 左羽少拧眉看他:“阿穆奇已受封为王,早已不在这邵阳武馆去了也……” “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更要去”轻轻一叹,宫弈棋朝左羽少身上靠去:“昨夜听你提及从博阳绕道而行,我才想起阿穆奇这个人来,在以前我并不打算招惹此人,可是现在不同,现在我要让王叔也亲眼看看他身边的人是怎么弃他而去的” 鹤望的死,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左羽少轻叹,两手将他紧抱怀中,却朝车外的吩咐:“韩明鉴你去打听看看邵阳武馆落于城中何处”车外无人回答,却是听得有人跳下马车的动静。 两手抱着怀里的人,听得马车外那脚步声响的远去,左羽少眉宇轻拧,垂下了眸。 宫弈棋还有事瞒着他…… “对了,你那只短笛,还带着吗?” 马车缓缓前行中,宫弈棋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他。 “嗯,一直带着” 听人回答,墨玉的眸,突然惹了几分笑意:“上次的曲子,你还记得吗?” 看清楚他眸里的意思,左羽少微微勾了嘴角,摸出怀间的短笛递到唇边,将上次他在御花园里吹的那首曲子又吹奏起来。 宫弈棋靠在他的身上,听着那在耳边飘荡的音符,嘴角微扬,墨玉的眸珠却是回想起了自己儿时的那些岁月。 时光若是能够倒流到从前那该有多好? 一曲尽,马车外却是突然传来韩明鉴的声音,说是查到邵阳武馆落于城中何处,宫弈棋点头吩咐秦笥将马车直朝邵阳武馆驾去即可,随即扭头朝左羽少看去:“寻个时机,让华重胥把韩明鉴后劲处的针拔了”左羽少垂眸看他,只听他续道:“韩明鉴毕竟是我父皇身边的人,父皇不可能将他无端给我,起初是为了方便离开望京而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在这么多时日过去,望京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想必父皇对我离开一事已经许了,只是若这时候韩明鉴再不给他消息,到时候只怕我们真的会有麻烦” 左羽少皱眉:“取了针,不会对你前往邵阳武馆一事有什么影响吗?” 宫弈棋轻笑出声,面色难得多了几分谢意:“韩明鉴这人一生只忠于我父皇一人,没有父皇的命了,就算我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家人,他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动作,更何况王叔与他非亲非故”若是这中间顺带给两人加上一条血恨,日后对于王叔的事,指不定韩明鉴会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晓也说不一定。 左羽少轻叹,眸色闪着几分心疼的眼色看他:“想得这么多,你不累吗?” “要是可以,我也不想去想这么多……” 其实他更希望自己的世界还如往年那样不惹半丝尘埃,只是人世间的事没有什么可以永远的一层不变。 ☆、第零三十章:王叔之密 轱辘轱辘的马车声响停在喧闹的大街边上,推开车门,宫弈棋踏步下了车板一双墨玉的眸,看着那大门顶上的门匾,嘴角的弧若隐若现:“秦笥,你去敲门” 秦笥点头上去,砰砰的就开始敲门:“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却只见一名长者探出头来:“几位是……?” 宫弈棋踏步上前,看着老者笑道:“老先生,我等乃是阿穆奇的故友,今日特来拜访馆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2 阿穆奇……?”老者微微皱眉,错身让开:“几位里面请” 微微颌首,宫弈棋扭头看向一旁的秦笥:“你与韩明鉴留在这里,我稍后便会出来” 秦笥点头,看着华重胥与左羽少都随他身侧的老者身后,进了大门。 将众人带入大厅,命人看茶,老者这才微微俯身朝宫弈棋道:“诸位先在此稍作歇息,老朽这便去请馆主” “有劳先生” 看老者脚步离去,华重胥微微蹩眉,兀自走到一旁坐下:“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来这?” 宫弈棋转眸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宫弈棋站在原地,抬眸将大厅里面看了一遍,左羽少侧眸看他,低声问道:“要不坐下休息一会?” “不碍事”宫弈棋摇头,轻笑:“我看着屋子,怕是气闷得很呢” 屋子也会气闷? 华重胥挑眉看着两人的身影,眸光一错,就见那老者去而复返:“诸位实在抱歉,馆主今日身体抱恙,不易见客” “馆主病了?”宫弈棋淡淡挑眉,轻笑道:“病得可甚是严重吗?” 老者长叹:“多年疾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 华重胥得言,却是突然起身朝老者走去:“哦?什么样的疾病?我倒是有趣试上一试” “这……”老者面露难色:“恐怕这位公子你也束手无策” 听这话,华重胥负气笑叹:“能让我束手无策的病症,这天下可是少见很呐”当然除了眼前的宫弈棋。 “此病,只怕你当真是医治不得”宫弈棋轻笑,看向长者:“先生,可否见笔砚一用” “自然可以”老者点头,命人拿来了文房四宝放到桌上。 华重胥站在一旁,却只见宫弈棋错步立到桌前,见他左手拿了毛笔沾了墨汁,便开始在纸上写画起来,微微挑眉,心里从不曾想过,这宫弈棋居然是个左撇子吗? 不对,他不是左撇子。 看着自己笔下写出的字,均称纤悉亦如他的人一样带了几分飘渺之意,宫弈棋放下毛笔,将纸拿起来递到老者手中:“烦请先生在跑一次,将此药方递与馆主手中” 老者面色困惑,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宫弈棋写出的字,只见上面清晰了写了几行字:飞雪渺渺年复年,辞离他乡两地孤,雁归人去影无踪,一缕愁丝发鬓霜。 “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方。 看老者面色困惑,宫弈棋淡淡一勾嘴角:“你直接交予馆主便可” 看他那一脸笃定之色,老者拿着纸张转身又朝外踱了出去。 看老者的身影消失门外,华重胥拧了眉朝宫弈棋看去:“你何以笃定这馆主一定会看你的东西?” 宫弈棋回首看他,轻笑:“世人总逃不掉一个“牵”字,何况还是个花甲之人呢?” 华重胥拧眉,没在说话。左羽少垂眸朝身边的宫弈棋看去,眉宇轻拧心里却是自问。 那你心里牵的又是何人? 片刻的功夫,老者去而复返,开口却是宫弈棋道:“公子,馆主请公子于院内相见” “嗯”宫弈棋点头,侧眸朝左羽少看去:“你与华重胥在此等我便可”声落,也不等左羽少开口,随了老者的脚步便向前而去。 看他那样,华重胥淡淡蹩眉:“是什么事弄得这般神秘,连我们也要防着?” 左羽少不言,垂下的眸色,却是隐隐透着几分晦暗之意。 随老者而去,不过仅是一盏茶的时间,宫弈棋便折了回来,也未多话,只是看向两人开口便要离开。华重胥皱眉看他,眸底隐又不悦之色,左羽少亦没多言什么,只是随了他的脚步离开了邵阳武馆。 马车上,宫弈棋看着车窗外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影,关了车门却是突然对驾车的秦笥吩咐:“今日先寻处客栈落脚,明日再赶路” “是” 对于宫弈棋的吩咐,秦笥从来都不多问什么,只乖乖听话。 华重胥骑在马上,听马车里面突然传来的声音,双眉轻拧,虽心有不满,却也只是闷在原地,等待机会去找左羽少向他弄个明白。 关上车窗,宫弈棋轻轻一叹,疲惫的朝左羽少身上靠去,见他这样左羽少两手将他怀住:“累了,便靠着我歇会,等到了酒肆我在唤你” 在左羽少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宫弈棋闭上双眼突然启唇道:“阿穆奇其实是我王叔的枕边人” 听怀里的人突然开口,左羽少微微一怔,还没追问,就听得宫弈棋靠在自己怀里续道:“当年,在还没有出事的时候,我在前往学堂的路上撞见了他与我王叔在假山背后的不检,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做什么,可是看王叔那在意的样子,我也就好奇起来让鹤……”提到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宫弈棋却是突然顿住,无声轻叹便又才续道:“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着,宫弈棋睁眸,看着那双俯视着自己的视线:“从我入宫开始,王叔便一直想除了我,围场遇刺,若非是你,我早已不在世上,后来寝宫失火,幸得秦简当是守与门外才有惊无险”围场的刺客,若非有人相助安排,哪来的通天本领可以轻易进入围场?寝宫的大火,好好的烛台明明如斯危险又怎会被人放在床头? “如此说来,当年我与我爹突然领命出征,边关战乱并非主要因素,而是……”他多事,妨碍了别人的事。 宫弈棋点头:“左将军乃为燕朝的车骑将军,没有十足十的罪名,父皇绝不会轻易动他,你又是左将军之子,若是突然死于非命,别说你爹不会善罢甘休,便是我父皇也定然会追查到底,既然杀你不得,不如将你父子二人引去别处,一来可以避免你因救我一事,而被父皇留下,二来也可让他于京中暗蓄实力”当年,若不是左羽少奉命与左幙冶出征边关,这中间便不会有鹤望的存在,他的近身侍卫,可能会是现在的这人,那么死的夜会是他吗? 心里想得多了,真的好烦。 将人紧抱,左羽少拧眉看他:“何以你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闭了眼,宫弈棋将脸埋在左羽少的怀里,眉宇瞬间紧拧:“一个女人给我的消息”每一条消息几乎都是弄得他心惊胆颤。这几年来从未断过。 当年在他刚刚知道,那日被自己撞见的人除了他的王叔还有另一人时,便是鹤望被人冤枉调戏王妃的那次,哪天他牢中看望鹤望,鹤望一身是伤,几乎只留下了半条命,亦是从那时起,他才开始真正的重新去看身边的人,为了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3 鹤望,他第一次带着孱弱的身体,硬是一状告到燕帝面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大殿上几乎差点将鹤望探来的事公诸于世,只是那个女人是谁,鹤望却没有查到。燕帝被他逼得过紧加之对他又格外偏爱,下令放了鹤望最后却是不了了之,可是能知道,鹤望最终还是难逃毒手…… ☆、第三十一章:骑马同行 在距离邵阳武馆不远的地方寻了家酒肆入住,许是当真累了,沾了榻,宫弈棋闭了双眼便沉沉睡去,左羽少坐在榻前,看着他那沉沉的睡颜,无声轻叹为他拉了拉被褥,这才转身下了楼与华重胥等人进食。 榻上的人,听着耳边那隐隐的关门声响,眉宇轻拧,黑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栗,眼帘地下的朱眸转动,不知混沌的梦境之中他可是看见了什么不安的东西。 “大哥……” 轻轻的呓语之声从他唇间传来,音落去,静谧的屋里却是突然晃现一白衣人影,侧身坐于他的榻前。 白赞的手通明如纸,轻轻拂过榻上人儿的睡颜,垂下的眸珠带着几许悲凉的气息看着他这不安的容颜,犹如迷雾凝聚而成的身躯,一眼便可让人看穿他的身体望见他的身后的物体, 门扉开启,那坐在榻前的人兀然回首过去,却只看见那一身白衣长袍的左羽少拿了吃食回来,他侧身坐在榻边不动,可刚踏入门扉的左羽少在看见他后却是微微一怔,随即满身戒备的,丢了手里的吃食,朝前奔去:“你是什么人?!” 那人微微皱眉看他:“你……看得见我?” 左羽少拧眉,看了一眼榻上没有反应的人儿,随即拔出床头的长剑回身看他:“是谁派你来的?!” 看他拔剑,那人身影轻轻一闪,身影朝后飘去:“是因为……你们曾经合体了吗……”所以看得见他? 褐色的眸微微沉下,却是带了几许笑意的冷眼看他:“得到了身又如何?他的心在我这,没有心,谁也带不走他”声落,人亦散去…… 左羽少惊在原地,握剑的手,抓的紧死,眼看那人在自己面前化焰散去,左羽少拧眉,直至此时在反应过来那人的不同之处,赫然转身朝榻上的人看去,放下长剑左羽少伸手摇他:“弈棋!弈棋!” “嗯……”榻上的人儿睁眸,似乎对于刚才的事一点也没受什么影响,墨玉的眸透着几许迷糊之色怔怔的看着自己榻前的人:“怎么了?” 看他没什么事,左羽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先吃点东西在睡吧” 宫弈棋摇头:“我不想吃……”他现在只想睡觉,好好睡一觉。 左羽少不答,看他闭了眼又昏睡过去,只是拧了眉,坐在榻前一直陪着他。 ——得到了身又如何?他的心在我这,没有心,谁也带不走他—— 刚才那个男人的话一直在自己脑中回响,看着眼前这个贪睡的人儿,左羽少眉宇紧拧,心口的感觉好生发闷。 什么叫……心在他的哪里? 回想着刚才那人诡异的身躯,不似人类反倒更像鬼魅,他……到底是谁? 这一觉,宫弈棋整整睡了个对时,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精神明显比前日好了许多,刚刚穿上衣服,门外就听得秦笥来报说是邵阳武馆馆主求见,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拉开房门,却只看见那一身青衫袍子的老者立于自己门前:“馆主,里面请”错身,宫弈棋让开房门,将老者迎了进去。 秦笥站在门口眨巴眨巴自己的双眼,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总感觉自家主子这两日来好像有些神秘了点。 酒肆里正在用膳的人,抬头看着楼上那又关上的人,拧了眉却不动作,只是安静得进自己的食,华重胥坐在他的对面,望着楼上的境况也是微微拧起了眉:“羽少,不是我说啊,这宫弈棋好像太过避讳我们了吧?” 一路上来,他看在左羽少的面上倒是将宫弈棋给当了自己兄弟,不过自打昨天之后这宫弈棋就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心里芥蒂。 左羽少抬眸看他一眼:“有些事,你知道了兴许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华重胥皱眉:“好处患处我向来皆不放在心上,宫弈棋避讳我也就罢了,可是你呢?为什么要连你也一起避讳?” 宫弈棋避讳他吗? 应该不吧,事后宫弈棋都会跟他说个明白,只是…… 他们谈话的内容,左羽少却不得而知…… 用完食,楼上的房门再次打开,却是那邵阳武馆的馆主行步走了出来,临别时还对着屋里的人抱拳作揖,左羽少坐在楼下,微微蹩眉。 送走了邵阳馆主,宫弈棋显然心情不错,自己踏步下了楼,左羽少见他下来,起身上前将他拉到桌前坐下:“心情不错?”他的嘴角的弧比往昔显得更加明艳。 宫弈棋抬眸看他,轻笑:“算是吧”话音落,坐在桌前,见这里少了个人这才问道:“韩明鉴呢?” “他不跟我们一起,可能在外面吧”宫弈棋点头,也不多问,拿了筷子夹了些食便轻嚼起来,左羽少拿了汤匙给他盛了碗清淡的荡,递到他的手中:“睡了这么久,还是先喝点汤垫垫胃,这样一会胸口就不容易发闷了” “嗯”端过汤碗,宫弈棋低头喝了起来,忽而想到什么,抬眸朝左羽少看去:“一会我跟你骑马可以吗?” 左羽少得言微微一怔,继而拧眉:“马背颠簸,你这身子怕经不住折腾” “没关系,昨日睡安稳,今日难得这般精神,我也想骑马”马车里面闷的太久,他都有些腻了。 看他眸光闪亮,带了几许期盼,左羽少最后只得点头:“行,但须得与我同骑才可” 得他答应,宫弈棋眸里惹了笑意,胃口也难得好了些许。 华重胥坐在对面,瞧着两人眉宇紧拧:“行,你们骑马我回马车去”反正他是骑了好几天马也骑腻了,正好这个时候回马车里面偷偷懒。 悠扬的低声从踏出博阳的城门之后便在野间小道声声回荡,马车里面,华重胥听着动人心境的曲子闭了眼就全当摇篮曲,不出半刻睡得格外香甜,秦笥驾车,韩明鉴骑独自在马背,一双眸子直盯着前面那重叠的人影。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骑马的感觉这么好”悠悠的凉风轻轻拂过衣角说不出的温柔谢意。 两手从他的腰间穿过,将他这纤悉的身子环在怀中左羽少垂眸看他:“以后若是你想,只要你的身体有些起色,我可以随时陪你” 宫弈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4 棋扭头,侧身看他:“你说华重胥的师傅能治好我的病吗?” “总会有办法的” 垂头,靠在他的身上,宫弈棋目光看向远处:“好不好都无所谓了,就算真的好了,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小时候,这病还没这么严重,是他去问太医寻了药,以弄坏自己身体极端的方式,让燕帝对他不忍下手,如心中所想,这几年他过得也算安定,只是长期服用那种慢性毒药等同自杀,这个赌,赌注很大…… 听得他语中的暗淡之色,宫弈棋抬起他的下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有我在,必会护你安全……唔……” 话才落,宫弈棋却是突然两手抱住他的脖颈贴上自己的唇将他堵住,墨玉的眸看着左羽少拿□得眸色,却是低低吐了一句:“我不想听这个……”鹤望当初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可结果却是赔上了性命,这话对他来说不是安抚而是预言,死亡的预言…… “我只要你知道,从给了你的哪天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死!” 左羽少微微一怔,脑海里面忽然回响起那日两人的对话…… ——你要,我给你,但我要的你也必须做到—— 心里的感觉有些让人弄不清楚到底是喜悦还是酸涩,两手拥紧了他,左羽少将下颚靠在他的肩上,目光看向前方的路:“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你若死了,也许……我也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几天大晚上的码字,眼睛尼玛的痛死了,连看电脑屏幕都是花的,下午睡一觉起来才刚好一些结果又发疼了~尼玛的太折腾人了~~t t~~ ☆、第三十二章:如此剑鞘 从博阳这里一路出去,难得风平浪静没有再生什么事端,出了博阳,便是一片茂林,一行人等在这片树林几乎走了好几日的时间才总算是看见了小镇,连续几日以来的露宿野外让宫弈棋这孱弱的身体又一次病发,小镇耽搁,一住就是好几日的时间。 简易的茅屋里面,左羽少一身粗俗的褐色衣衫,穿着简易,手里拿着拧干的帕子,擦拭着榻上人儿那一头的冷汗,从病发之时开始,宫弈棋便一直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没有醒过,华重胥捏着也没有办法,从离开师门行医以来,宫弈棋还是让他第一个这么头疼的病患。 想要根治宫弈棋的这病,难道非要找到他的心吗? 可是…… ——他的心,在我这里——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无声轻叹,将手里的帕子净过水后,拧干了挂到架上,黑色的眸,看了一眼屋外那细雨迷蒙的天气,眉宇轻拧,心里却在担心宫弈棋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闷闷的雷声,在屋外响起,左羽少才收了目光,便听得床榻上的人有了动静,猛然回身看只见榻上本该安睡的人儿,此时却是兀然将身体紧缩一团,呼吸急促,一副难受的样子,两手直抓着自己的心口,仿佛所有的折磨全是从哪里传来的异样。 大步踏回床边,伸手将人捞入怀中抱住,左羽少双眉拧得紧死,偏抱着这人却又什么多做不了…… 要怎么样才能止住他身上的疼,到底要怎么做呢…… 醒来的夜,很温暖,不像以前那样身体湿漉,浑身都透着凉意,怪难受的,微微睁开的眸,看见的却是那紧着自己侧眼的白色裘衣,衣领微微张开,露出地下的麦色肌理和那若隐若现的锁骨,眼帘轻眨,待的视线彻底清醒之后,墨玉的眸,却看见了他衣领下那醒目的痕迹…… 是伤痕? 看样子,似乎已经很久了。 伸手想要拨开他的衣领,看看那道痕迹,指尖才微微一动,却是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宫弈棋微微一怔,抬眸,却见那人睁了眼,正看着自己:“我吵到你了?” “我本就没睡着”这几日宫弈棋的病有些反复,一直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左羽少一直近身照顾,都只是闭眼浅眠:“身体还疼吗?”好几次看他疼的在榻上翻滚,左羽少无法,只得将他紧紧扣在怀里,以免他掉落塌下。宫弈棋那被病痛折磨得求生无路求死无门的样子,可能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好多了”墨玉的眸,看他放开了自己的手,想着他衣衫下的痕迹,宫弈棋指尖移动,还是拉开了他的衣衫:“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很深的口子,从锁骨下一直蔓延到胸膛地下,伸出的食指指尖轻轻扫过那条痕迹。 “当年出征边关时留下的”血雨腥风的战场,谁的身上会不留下点痕迹什么的东西。从伤口来看虽然当时命悬一线,但总是有惊无险。 看他将衣衫拉好,宫弈棋收了收,抬眸望他:“我们在什么地方?”他之记得自己病发时,他们还在林子里面,病发后的思绪有些浑浊不清,只知道华重胥带着他们好像在什么地方停了下来,至于停了几天他完全不知。 “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左羽少将他松开,预备起身:“病了这么些时日,定是饿了,我去给你……” “不用”被他松开,身体一凉,宫弈棋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抓住:“你不用去忙那些,在陪我躺会” 已经掀开被子的人刚一坐在床头,就被人拉住了袖子,左羽少垂眸看他,没说什么就躺了回去,将人重新抱住。 爬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蹭了蹭,闭上双眼低喃道:“以前,每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几乎只有我一个人”偌大的寝宫里面每一次睁开眼,都冷冷清清,一个人躺在榻上一身的湿漉,总是他眸低的视线清晰不少时,才会看见有谁出现榻前,对他毕恭毕敬半点也不敢逾越分毫。而这一次……一睁眸就看见有人相陪的身影,似乎还是第一次。 “那鹤望呢?”这个人左羽少一直记得,宫弈棋似乎很在意他…… 轻闭的眼帘微微睁开,宫弈棋却是闷住。 听不见他的回答,左羽少无声轻叹:“也许我不该问”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可偏偏就是这个已经不再的人,让宫弈棋一直这么惦记着…… “他只是个侍卫” 怀里的人突然说话,左羽少微微一怔,垂了眸,却见怀里的人抬头看着自己:“他只是个侍卫” 宫弈棋将这话又重说了一次,可左羽少的的眸色却是更沉的看他。 为什么不说话? 宫弈棋心里自问,换的却只有左羽少的一句轻叹,而后却是闭了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5 眼不再说话。 宫弈棋微微一怔垂下眸珠,胸口说不出的感觉,在左羽少闭上双眼的那时有些发闷…… 翌日一早,华重胥推门进来,给宫弈棋看了情况之后,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句:“看来我们可以上路了” “不急”华重胥声音才落,一旁的左羽少却淡淡开口,两人扭头看他,只听得他续道:“弈棋的身体才刚好此时上路不妥,还是在……” “我没事,可以上路”左羽少话没说完,宫弈棋坐在榻上却是忽而开口。 华重胥皱眉看了两人一眼:“我说你们都在激动什么?我只是说可以上路,又没有说现在就走”这两人搞什么玩意? 没听见两人说话,华重胥的眉拧得更紧:“羽少,我知道他身体弱,折腾不得,可你也得想想自己吧?这没日没夜的照顾了他几个晚上,你不好好休息一下要半路突然倒了谁管你?” “重胥!”左羽少微微拧眉,华重胥却不看在眼里,这话就是故意说了,反正他从刚到邵阳的那天对宫弈棋就有点怨怼,此时看宫弈棋怔在榻上的样子,心里多少也舒坦一些。榻上的人儿,看华重胥拂衣而去的背影,拧了眉却是没有说话。 宫弈棋身体有所好转,左羽少也不必想几日前哪有得试试担心着他,注意着他的状况,一行人等因为华重胥说不走的原因又停了下来。宫弈棋病发的那几日,华重胥看了时机将韩明鉴身上的针取了出来,却在当场差点被韩明鉴一刀劈成了两半,幸好秦笥及时出现这才避免了一场厮杀,不过许是年少轻狂,这华重胥也有欠的时候,看出了韩明君似乎对小秦笥有些什么东西,就开始对秦笥献殷勤,秦笥傻头傻脑照单全收,结果却是韩明鉴看华重胥越看越不顺眼。 晚上吃了夜食,宫弈棋让秦笥整理一下包袱与一些所需物品,准备第二天天亮之时走人,华重胥拍胸,说是愿意帮忙,宫弈棋拧眉看他,又瞧了一旁的韩明鉴一眼,心里突然生了一个念头。 也许,让韩明鉴彻底的变成自己的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华重胥这便是如此,有时正经的我也头疼,有时又闹腾的像个孩子,时日长了,你也该清楚他的为人了” 将人送到房间,想着之前饭桌前那电光火石,他就有些啼笑皆非。 宫弈棋勾了嘴角,墨玉的眸显得格外闪亮:“也许,华重胥这是帮我也说不定” 左羽少微微一怔,停步看他,瞬间也明白过来。 是呢,若是韩明鉴当真对秦笥有意,那说不定他会为了秦笥而背离燕帝,华重胥此举,兴许能激的韩明鉴投降也并非不可,只是……宫弈棋凭什么去肯定,秦笥能做到这步? 压下心里的疑问,左羽少故做不知,将人带到榻边:“时日不早了,今日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唤你”言落,转身便欲想朝门边踏去,却是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袖子,左羽少停步,扭头朝他看去。 见他回看过来的目光,宫弈棋张了张口,却似什么话也没说,反倒是一双面颊惹上了点点的绯色,脚下步子微微移动,就看见他微低着头走到左羽少身前,两手有些胆怯的环在他的腰上:“留下……陪我……”他喜欢一觉醒来,可以看见身边有人的感觉…… 左羽少眸色微变一手兀然揽在他的腰间,将人朝怀中更带一分,一手却是抬起宫弈棋的下颚,垂眸看他:“好,我陪你”音落,低首缠住他的唇齿,大手摸过他的身体微一用力,将人横抱怀里,放入榻上,隐忍的声响,喝着那急促不稳的呼吸声在屋里轻轻荡开,干净的大手,扯了他衣衫的腰带滑落地面…… 一把会走的剑,没有剑鞘的呵护,总会有疲倦生锈的那日,若真到了那时,这把剑对自己怕是也没有多少用处…… ☆、第三十三章:又见锦囊 第二日上路时,宫弈棋没能醒来,左羽少知他疲倦,给他穿了衣衫便直接将他抱入马车里面,想他昨夜累着便也不嘈闹他了,起身出了马车,让秦笥进去照顾他,韩明鉴驾车,自己就牵了韩明鉴的马来骑。 拉过缰绳,看他那一副精神抖擞的摸样,华重胥微微挑眉:“吃了?” 左羽少扭头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事了?” “还好吧”华重胥才不觉得,轻笑出声:“不过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这个三殿下可是个没有心的人,你自己要拿捏好了”没有心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对谁有什么感觉。 左羽少皱眉,无言的朝他看去,这家伙瞎参合的时候又不这么想,把水搅浑了他到认真起来了,看他拧眉,华重胥轻笑,双腿夹了马腹就朝前跑去,左羽少顾念着马车里面的人,也懒得与他争个前后,骑马只是想要放松放松自己而已。 许是马车太过摇晃,宫弈棋躺了片刻便没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看见秦笥坐在对面的样子:“左羽少呢?”开口自然而然问的就是这个人。 秦笥一怔,扭头看他撑起身来,忙朝他身边坐去,扶他一把:“少将军在面骑马呢” 宫弈棋点头不语,轻咳两声总感喉头太过干哑:“秦笥倒被水给我” 秦笥得言,忙转身将那茶几上的被子倒了水递到宫弈棋的手中,看他拿过咕噜咕噜喝下,又忙问了一句:“我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喝了水,喉头果然舒服不少,身体还有些发虚,懒懒的朝车墙上靠去,伸了手,将窗户打开,却意外的看见被褥那角醒目的红色,眉头不由自主了拧了起来:“哪个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笥转眸看去,伸手将那摸红取了出来:“是个锦囊”说着便递到宫弈棋的手上。 宫弈棋面色一沉,瞬间好似变得格外精神,两手拆了线头,将里面的纸张拿了出来:“山穷水尽……” “山穷水尽?”秦笥面色困惑轻声将宫弈棋口中吐出的字复念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纤悉的五指将那锦囊紧紧拽在手中,宫弈棋拧眉,兀然朝驾车的人喝令出声:“韩明鉴!加快速度午时之前务必离开此地!” 韩明鉴得言拧了眉,也不多话,大手一挥马鞭,马车瞬间剧烈摇晃起来,车里的两人一时不查都摔成一团。 面对突然加速的马车,左羽少和华重胥都惊在原地,回了神,鞭子一挥,骑了马就急忙追了过去。 “韩明鉴!停下马车!”遥遥看着那冲刺在前的马车,左羽少拧眉扬声大喊,前面的人却恍如未闻,华重胥瞧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6 这样子也是一肚子的闷气:“韩明鉴!你在做什么!?” 两人的扬声呼喊,都没有换来对方的一丝回应,马车似乎越跑越远:“该死!这韩明鉴到底是怎么回事!”华重胥咒骂,左羽少也答不出来,要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将那两个没有自卫能力的人丢在车上,而就在华重胥声音才落,马车奔出前方草地的空地,轰隆隆的声响随即和着那漫天扬起的尘埃,在两人面前炸开,左羽少震在马背上面,一双眼睛大睁,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眼看前面突然炸开,血肉模糊四溅,马车变成了粉碎,两人被逼的只有急忙拉紧缰绳,屏住的呼吸似乎难以相信,眼前的这幕。 “少爷!少爷——!” 树林后面,随着风声隐隐传来的是秦笥的呼叫,左羽少浑身一震,拉了缰绳又立马调了回去,树林小道的边上,秦笥一身的擦伤,身上头上惹了枯叶,左羽少皱眉御马上前:“弈棋呢?” “少将军!”秦笥扭头看他急忙回道:“少爷人抓走了,韩明鉴追过去了”说着马上伸手朝一端指去:“他们都往那边跑了” 面色一沉,左羽少毫不怠慢,驾了马就紧追过去,华重胥御马而来,看左羽少那消失树林背后的身影,拉了缰绳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华公子,你怎么不去帮忙?”多个人多个帮手不是? 华重胥垂眸看他,轻笑:“你家少将军英雄救美我不参合了”如自己所言,宫弈棋这人没有心,只是无心之人能否偏生情感,他很是好奇。 呼呼的风,从耳鬓吹过,缭乱了发,被人揽住的腰,有些发疼,熟悉的气息淡淡的萦绕鼻尖,墨玉的眸,拧了眉的看着这个将自己抱住朝林中跃去的人,宫弈棋突然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衫:“你是谁!?”开口不是问对方想要将他带去何处,也不问对方是什么目的,而是问……他是谁。 那人不答,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带了他就朝树林里奔去,没有得到答案,宫弈棋心有不干,伸出的手,欲想扯了他脸上的黑巾,偏于这时韩明鉴追了过来,硬是一刀剑气劈来,逼得那人回身闪避,将宫弈棋给扛到了肩头。 双眸微凛,握着手里的剑韩明鉴直接朝他刺去,那人握剑的手,朝前一挡,却是以鞘挡下的韩明鉴的攻击,剑身翻转,那人抓住剑身,翻手一挥,银色的剑气顿时犹如弘月一般飞射而出,在韩明鉴闪身避开之时,于地面轰炸开来,弄的尘埃四溅。 左羽少策马来,遥遥看去,对方剑未出鞘,便已然压了韩明鉴一截,拔出腰间的佩剑,体内气息一运,双腿轻踩马背,左羽少便飞身上前直朝那人袭去,白日之下,剑身闪出此言的的光芒有些灼人双眼,那人侧险险侧身,刚一避开,却是被左羽少手里的剑挑了面巾,清俊的面容,带了继续凛冽之气,那人心头一骇,拿了手里还未出鞘的剑,刚要反击,后背却突然传来危机之感,眸光一错,只瞧见韩明鉴那紧追不放的影子,双手握剑一条剑气直朝他身上劈来,那人拧眉,想要避开奈何面前却是被左羽少堵住,伸手一把扯了肩上的人往前砸去,那人刚一闪身,韩明鉴那带着必杀之势的剑气便扫了过来,左羽少一惊,飞身上前一把将宫弈棋抱住,后背一疼,喉间闷哼之声传来,却见他的嘴角挂了猩红。 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将宫弈棋当盾,韩明鉴惊住,以为打错必成之时,却看见左羽少兀然闪身的身影,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羽少!”看左羽少面色一阵苍白,眉宇紧拧,嘴角的猩红格外刺眼,宫弈棋心口一蹦,忙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不用担心”伸手握住他擦拭自己嘴角的手,忍□体的不适,左羽少对他勾了勾嘴角,伸手揽在宫弈棋的腰上,将人护在怀里,左羽少转身看向身后那一身黑衣的人。 ☆、第三十四章:道袍长者 身后的人,在眨眼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数人,一眼看去,至少不下十人,韩明鉴收了剑,刚一飞身跃到左羽少的身旁,左羽少便将宫弈棋推到了他的身边:“你带弈棋先走,这里我来断后” 韩明鉴拧眉,还没来得及表态,宫弈棋却是急忙一把抓住了左羽少的手臂:“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我要亲眼看你打倒这些人!”已经去了一个鹤望,他不能在没了这个人,弱不弱所有的一切皆是枉然。 左羽少回身看他,嘴角的弧,带了继续宠溺:“我不会死,信不信我?” “我……” “带他走!”宫弈棋张了口,没来得及说话,左羽少却是将他甩开,一把朝韩明鉴推去,在那群人紧逼上来之时,手中的长剑一划,剑气飞射而出,数条人影刚一闪开,月形弧的剑气砸在地面,轰然一声尘埃飞扬四溅。 接住被左羽少推来的人,韩明鉴拧了眉,一把将他揽住,便想朝回飞跃出去,身后的人影拿了兵刃的紧追过来,却是被左羽少闪身挡了回去。 被人揽住,身体不由自主,墨玉的眸珠,看着那以寡敌众的人,眸里全是担忧之色,双眉一拧,宫弈棋兀然朝韩明鉴身上抓去:“韩明鉴!本宫命令你!放下本宫!!!” 韩明鉴不理,带了他便直朝前方飞跃出去,凌厉的风从两人的衣角刮过:“臣奉皇上之命保护殿下安全,别人生死皆与臣无关!” 该死!要知道会有今天的这事发生,日前就不该让华重胥取了他的身上的针,双眉一凛,宫弈棋的面色带了几分迫人的气息,白赞的手突然掐住了韩明鉴脖颈,两眼微咪:“你信不信回宫之后,只要本宫一句话,父皇便会将你碎尸万段!” 韩明鉴垂眸看他,只见他的眸中泛着少见的杀意,薄唇轻启又听他冷下声线:“放下本宫!” 燕帝对宫弈棋的重视早已出超一般儿女,韩明鉴虽不太清楚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却也知道,这个殿下的一句话简直胜过所有人的十句话,心头无奈,韩明鉴带了人,脚下步子一错,就揽了他又飞跃回去。 林子的一端,左羽少以寡敌众,若是平时到也还好,但今日,之前为救宫弈棋受韩明鉴剑气所伤,此时被人连番攻击倒显得有些无力被动起来,手里的长剑一挥一舞,只有防御难以返攻,腰腹猛然传来一震痛意,是被人长剑从后刺穿,手里的剑顾不得腰上的尚,左羽少拧了眉,翻手抓住剑柄原地旋身一转,长剑划过,总是将身后偷袭的两人断了咽喉,腰腹的伤口牵扯了自己的行动,在击毙身后两人之时,单膝猛然跪倒,耳中却听得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7 剑气划开空气的声响,闪避躲开,身体整个朝旁滚去。 “羽少!” 刚抬了手里的剑挡住那迎面劈来的兵刃耳边却听得熟悉的呼喊,左羽少一惊侧眸看去,只见韩明鉴领了人又奔了回来,左羽少心底顿时愤怒,一分神竟是被人一剑刺在身上。 “羽少!!!”宫弈棋惊住,睁大双眼,在刚被人放到地上时就把腿朝左羽少奔去,将剑刺进左羽少胸口的人,见他又折了回来,眉宇紧拧一双眸子却是带了些许拂怒之意,左羽少心头窝火,扬手一挥手里的剑,划拨那人的手背,继而猛然翻身起来,闪身退到宫弈棋的身边:“你回来做什么?” “我说了,我不走!”宫弈棋拧眉看他,两手将他扶住,眸中闪着坚定之色,那一旁的人,见他二人那样,不顾流血的手,握紧了剑柄,便将剑尖对着左羽少背上的心口挥刺而去,宫弈棋眸光一错,见了那人的动作,未多想却是步子一错,兀然站到左羽少的背后,墨玉的眸,带了几下凛冽之意的冷眼看着那出暗手的人。 长剑直逼而来,却因为那一袭蓝衣之人而硬生生的顿住,左羽少猛然回身,瞧见那剑几乎要刺进宫弈棋的身体,眉宇拧得更死,硬是将错身上前,在弹开那人的兵刃之时,一剑朝他心口刺去。 受了一剑,那人无力还击,偏于这时又有人追击上来,接代了他的击杀,身边多了个人左羽少,不敢怠慢,硬是一把将他护与怀里,舞剑与人周旋。 韩明鉴在刚一落地之时,才一将宫弈棋松开,随即便被人围攻,狠辣的招式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连他都有些被动,再者又是一人敌对三人,吃力的程度几乎让人连反击的空间都没有。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招式,招招取人性命,绝非一般杀手,又是谁指使他们来的?疑问压在心里,没人能答。 眸光看了那边的两人,韩明鉴一边防御一边朝他们靠去,两个男人背靠着背的将宫弈棋护在中间:“他们训练有素出手狠辣,绝非一般杀手,你撑得住吗?” “撑得住”听身后韩明鉴的话,左羽少拧眉回答,垂下的眸,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人,想要跟他发火,偏偏这时又不是时候,只得压了下来秋后再算。 除去那被左羽少挥杀的两人,还有被他所伤的三人,余下的还有五六名黑衣刺客,团团将他们围了起来,手里的兵刃乏着骇人的杀意,四周的人,冷眼朝他们望去,挥了刀正预备结束这场厮杀之际,却是忽而听得风中异动,有笛声随着风响传来,层层叠叠宛如带了回音,众人心头一惊,转动眸珠四下扫去,却偏又不见人影,宫弈棋拧眉,心里狐疑中感觉这随着风声传来的曲声有些熟悉,却偏又怎么也想不起,闭了眼,有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面一闪而逝。 树叶随风荡下,扫过人的脸颊衣裳,划出条条痕迹,瞬间便见了血色,那被左羽少所伤之人见了此像,眉头紧拧,心知来着不弱,却是收了长剑,一声冷喝,便带了余下的人速度撤离不见。 危机散去,风停曲声尽。 见这眼前的这幕,左羽少拧了眉轻咳出声,腰腹的伤一直流血不停,宫弈棋看他一眼,扯了自己衣衫的布子,就给他扎上,一双墨玉的眸,透着担忧之色,惹了血迹的手,轻握住宫弈棋那发凉的手,左羽少轻言出声:“一点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宫弈棋抬眸看他,还没说话却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左羽少拧眉错眸看去,只见一身道袍的长者手执拂尘缓步而出,握着剑的韩明鉴一身戒备之意,见对方不似歹人心里疑惑,微微松了口气。 “老朽还是没有来迟”道长轻笑出声,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三人,不见自己的徒儿,眸色倒是有了那么几分意外:“重胥呢?” 听他问出这话,三人一怔,心里狐疑这道长是何许人也。 ☆、第三十五章:也一样吗 墨玉的眸,看着眼前的长者,宫弈棋微微拧了眉宇:“你是……”青桐长老? “老朽道号钟离子”看宫弈棋眸色疑惑,钟离子捋须笑道。 宫弈棋微微一怔,垂下了眸,心里却是瞬间困惑不解。 青桐长老是谁?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名号出来? 看宫弈棋垂下了眸,不知心想何事,钟离子错眸,看了一眼左羽少身上的伤,错不上前,伸指一点,封了他腰际的穴道,手里运功一掌拍他的心口,看左羽少拧了眉,神色微变,钟离子摸了药丸给他吃下,这才轻笑出声:“回去休息一下,便无大碍,至于伤口包扎一下即可” 得人相助,左羽少身体总算有所缓和:“多谢前辈” “无妨”钟离子轻笑,眸光再次看向宫弈棋:“我料你们此路遇难,恐到不了青云山,便亲自寻了过来” “道长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看宫弈棋拧眉,钟离子轻笑:“老朽早已恭候多时” 得言,宫弈棋拧了眉。 青云山上,云雾缭绕,鹤群振翅飞翔,青瓷的屋瓦底下,左羽少一身白衫,衣玦轻扬,黑色的长发被风撩的缕缕散开,淡淡的云雾在他脚下淡淡散开,黑色的眸遥遥看着天际飞翔的身影,心里想着那个被钟离子带进房间后便不曾在出来的人,眉宇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数日前,在博阳城外的林里遇见的华重胥的师傅,本该是还有些许时日的路程也在这时简短了不少,也不知钟离子用了什么法子,只见他袖袍一挥,三人眨眼便已经来了这里。 “放心吧,有我师傅,他出不了事”听身后传来华重胥的声,左羽少回首朝他看去:“你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身手灵异有些让人摸不着边际,就像那日他在客栈里面看见的那个男人一样。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华重胥挑眉看他,眸里却不见说笑之意,见左羽少拧了眉不打,扭头看向别处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虽自小追随师傅学艺,但他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钟离子面上看来与一般道人无异,可说不出的感觉却又不同,就像他那一身一般道人所没有的能力一样。 左羽少得言,心头疑惑,张了口正预备再问些什么,身后的房门却突然开启,两人扭头看去,只见钟离子关了房门出来。 “道长,他怎么样?”心里担忧,左羽少错不上前,因才落,不想钟离子却是突然开口问道:“你能护他到何时?” 怔在原地,左羽少不知钟离子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8 突然这么问的原因,一时间却是答不上来,华重胥拧眉,眸里泛着困惑的的看向自己的师傅。 见左羽少不语,钟离子捋了捋须续道:“他的心,总是要去找回来的,到那时,你还能护着他吗?” “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他的身边”拧了眉,左羽少回答认真。 钟离子轻笑:“即便他要杀你,也是一样?” 得言左羽少怔在了原地,。 宫弈棋要杀他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看左羽少闷在原地显然答不出来,钟离子垂眸轻叹:“这孩子,不过就是受人所累罢了” 受人所累? 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心里起了疑问,而话还来不及说,钟离子却是从怀里摸出了个小巧的青花瓷瓶,递到左羽少的手里:“好好带着,将来它可以救你性命” 接过那个小巧的瓶子,左羽少拧了眉,在抬眸时,钟离子却是错步而去,华重胥拧眉,看向左羽少手里的东西,眸色透着几分凝重:“师傅从来不轻易赠药,他的话你最好记在心上” 青云山的洞虚宫是钟离子修道的地方,此处落于黄山巅上,常年的云雾霁绮,一派飘渺之像透着几分仙界的味道,夜间更是宛若悬河,夜间繁星璀璨。 推开房间的门,黑色的眸,看向那榻上的人,见他一身的裘衣,掀了被想要下床,左羽少大步上前,连忙将他扶住:“看你身体弱的,怎还不好好休息?现在天色已晚,你还想要去做些什么?” 被他拦腰扶住,坐回榻上,宫弈棋长长衣叹:“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看他一眼,左羽少身手拉了屏风上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我随你去,但不可久待,转一会便得回来” 宫弈棋得言,眸子带了几分笑意,身体微微超他身上靠去,抓了他腰间的衣,宫弈棋便缓步与他朝门外踏去。 今日被钟离子带了回来之后便开始接受他的治疗,又闷又泡得几乎让他虚脱,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化水的时候,钟离子终于才说结束,而这样的日子还有九日才能结束。 出了房门,屋外的光线有些昏暗,幽幽夜风吹来,卷起满地的的清香气息,虫鸣的声响在院里的各个角落轻轻回荡,夜色有些醉人。 墨玉的眸,看着这样的夜,闭了眼,耳根轻动,总觉得在前方的树根底下,似乎有个人在看着自己,松开了身边的人,他轻抬步子,欲向前踏去,一脚踩空了前面的阶地,身体一倾就朝前摘取,心惊,在猛然睁开双眼之际,腰腹一紧,自己已经被人揽住。 “夜色昏暗,你当心点” 耳边听着这关切的叮嘱,他抬眸,看向这将自己揽住的人:“我总觉得,脑子里有些东西在闪现,压得我心口好闷”看左羽少拧了眉,眸底透着几分疑惑,宫弈棋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垂下了眸:“这件事,我从没有跟谁说过,午夜梦回抑或是我病症发作,陷入昏睡之时,脑子里就有东西在闪,我想甩开,可是……又好像甩不掉……”那些东西总是轻易的惹得他心口泛酸,他真的很不想要…… 左羽少垂眸看他,两手将他轻轻拥住,还没说话,就听得怀里的人又道:“今日那些东西又跳了出来,我怕……我怕一会睡着了,它又会出现……”画面里的人,想要将他留下,想要让他留在那里…… “那些是什么东西?” “一些碎片……”将脸埋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吐道:“那只是一些碎片……”好像是他曾经不全的记忆,又不太像,他迷茫了…… 伸手捧起他的侧眼,左羽少垂眸看他:“若是不想睡,我陪你便是,不管那些困扰你的是什么东西,相信我,虚空梦境并不能对你做些什么,我在这里也不会给你时间去想梦中之事”话音落,左羽少低首,缠住了他的齿唇…… ☆、第三十六章:月出之初 治疗的时间有些让人难以度日,与其他大夫的治疗方法不同,钟离子却是将宫弈棋放在桶中,又闷又煮,等待六个时辰之后再用药另外调制的药水侵泡身体,半个时辰才算完事,连续几日以来,宫弈棋感觉这个身体已经快要不是自己了,虚软无力的感觉几乎要化成了滩水。 房间里面,钟离子看着那才刚从桶里出来的人,指尖扯了手里拂尘的丝线,在宫弈棋刚刚站起身来之时,惹了一旁瓷器里面的药水,那根根丝线丝线仿佛变作了针,在宫弈棋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笔直的朝着他心口的方向刺去。 “啊……!”心口那锥骨的疼痛,让他瞬间脸色惨白,嘶喊出声,守在门外的人听了他的动静,再顾不得其他硬是强行破门而入, 撤回自己的拂尘,在宫弈棋身体朝地上倒去之时,钟离子扯了一旁屏风上的衣衫,在左羽少与华重胥两人踏步进来的同时,将人包裹起来,放到榻上。 “弈棋!”看着榻边的身影,左羽少举步欲想上前,便见得钟离子回了身的看他:“无须担心,他没事” 看钟离子面色有异,华重胥皱了眉上前将他扶住:“师傅,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急”看左羽少面色担忧的在榻前坐下,钟离子捋须轻轻叹了口起:“他的这病症,老朽无力为他彻底根治,经过这几日的的医治,他身上的经脉被我倒序了一番,除了病发之时,余暇时间他已如常人无异,想要断根唯有将他的心找回来” 倒序了人的经脉,若是常人只怕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只是宫弈棋不同,他的病是因为没有心而引出来的,只有倒序了经脉,避开心脏处的血液流动,才能暂时压下一切病状不适,只不过倒序的经脉若长时间不得归位,这对身体也是一种伤害,而在他病发之时便也是他经脉归位正行之时。 河水凝聚了太多容易决堤,经脉倒序,虽不是闭塞却也违背了定律,只有偶然的放松方才可留的一命。 看榻上的人闭了眼似酣睡香甜,左羽少拧了眉,扭头看向钟离子:“前辈,在下不解,前辈与华重胥都断言说弈棋没有心,这到底是何意?”宫弈棋的心口处,冰凉没有温度,也没有跳动之象,没有心的人为何还能存活于世? 钟离子垂眸轻叹:“老朽无解”有句话叫万事不可对人言,说得多了,破了定律,一切也就全都完了。 “重胥,明日你们便下山离去吧” “师傅?”听钟离子突然下了逐客令,华重胥皱眉,才刚唤了这两字,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39 钟离子却扭头看他,开口续道:“为师时限已到,是时候该回去了”声落,扭头看向左羽少:“好好待他,他只是受人所累” 左羽少回头看他,心里起了疑问,这句话,在几天前,钟离子说过一次,现在又说了一次是什么意思? 张了口想问,却见钟离子错了眸,看向宫弈棋,嘴角带笑的轻叹:“少君,我们月之初再见了” 少君? 月之初? 左羽少与华重胥两人同时怔住,对看一眼,钟离子却是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拧了眉的人坐在榻边,看着钟离子消失门外的背影,心里总感觉这个人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 醒来的时候,耳边回荡着的事马车轱辘轱辘的声响,睁了眸的人儿,躺在榻上,看着车顶,眨眨眼,翻身坐坐起,马车里却不见其他人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自问,无人回答,墨玉的眸,看向车窗外,只瞧见韩明鉴那冷硬的容颜起在马背上。 “前面有间破庙,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马车外传来的是左羽少的声音,音落,马车也停了下来,宫弈棋淡淡蹩眉,心里有些困惑,垂下了眸,刚一掀开身上的被褥,马车的车门被人打开,抬眸看去,却见左羽少弯腰钻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钻进马车,左羽少在他身边坐下,看他面色正常不见了往日的病容,心里泛起愉悦。 “刚醒而已,对了,为什么我会在这?”他记得自己明明在接受钟离子的治疗来着,怎么一觉醒来就…… “我们现在在返回望京的路上,你刚醒来感觉怎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身体好了很多”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感,让他心情也是说不出的畅然,只是:“钟离子真的治好了我的病吗?” 看他眉宇蹩眉,左羽少轻叹答道:“道长暂时制住了你的病,除了病发的时候,余暇的时日你都与常人无异”看他的眉,因为自己的话而深拧一分,左羽少伸了手,将他揽入怀中:“你放心,回去之后,有我陪你” 宫弈棋靠在他的怀里,垂了眸:“他是一国之君,你能怎么做?”总不能弑君吧?再者要这么简单他早就做了。 左羽少凛了眸,视线看向窗外:“百密也有一疏的时候”不说燕帝身边的侍卫有多少有多厉害,但是看他当年力统三国,时至今日依旧风采不减,便可知晓他必定不简单,要杀他确实不简单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但现在并非时候。 墨玉的眸,看向跟前的男人,宫弈棋的眸底闪着灼人的光亮:“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知道他想确定什么,左羽少注视着他的眸珠颌首应道:“记得,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 勾了嘴角,宫弈棋眸底惹了几分笑意:“说好了,你的命是本宫,没有本宫的同意,你万不能死!” 杀燕帝,可以慢慢来,伺机而动,可是若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断送了,简直就是得不偿失,再者,人已经给了他,要是那日这人突然没了,宫弈棋想不出他还能去靠谁…… 在破庙休息一夜,第二日天才亮,一行人便又朝望京方向奔去,这次返回望京华重胥并没有与他们同路,而是留在了青云山上,办理钟离子的身后之事…… “钟离子死了?”马车里面,听左羽少的话,宫弈棋怔住。 “没有”左羽少摇头:“第二天我与华重胥去向道长辞行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也不知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只是留下了信,说会在月之初等你” “等我?”宫弈棋拧眉。 钟离子为什么要等他,而不是等华重胥?还有月之初是什么地方? ☆、第三十七章:狼意之举 回家的路,明明遥至千里,偏偏又是这样的近在咫尺,想着宫闱里的人,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眸光在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城门时黯然下去,关上马车车门,宫弈棋无声轻叹,左羽少看他那样,将他白赞的手握住。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嘴角挂了笑意,马车却与此时听下,同时便听得马车外人声响起:“本王奉皇上之命,前来迎接殿下回宫” 听得声响,宫弈棋伸手拉开车门,探出头去知看见城门里面那一身华服头带银冠的男人,领了数百人的队伍,赫然立于大道中央等自己,男人面容清俊之中,带了几分柔美之气,眉宇间又透着许少英气,此人正是被燕帝封王的阿穆齐。 坐在马车上的人儿遥遥看着前方的人,面容上的那份神采已不见了踪迹,眸底的笑带了几许冷意:“本宫回宫,怎好劳烦王爷亲自前来” “殿下过言,车辇已经备妥,还请殿下移驾”阿穆齐微俯着身,双手作揖一副恭敬之象。 宫弈棋看了看他身后那华丽的须用三匹马那驾驭的车,心里嗤笑,面上却是不言,起了身便要下去,却被左羽少拉住:“小心点,这里不寻常” 左羽少扭头看他,忽而勾了嘴角:“不如你抱我过去如何?” 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象,左羽少微微拧了眉不答,却是起身跳下马车,随即伸手将马车上的人横抱入怀。 秦笥坐在车板上瞧着两人的背影,拧了眉朝一旁的韩明鉴看去,却被韩明鉴无视,抱着宫弈棋左羽少才向前行了几步,耳根忽而听得那破空的声响,脚下步子一错,抱了人闪身跃看,便瞧见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羽箭射落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听这动向,阿穆齐眸色一变,纵身跃了过去将两人护住,同时就只看见那一个个的黑影却是从高强之上跃了出来,目标是左羽少怀里的人。 “保护殿下!”啊穆齐一声大喝换来数十侍卫将宫弈棋与左羽少紧紧护住,马车上还没反应过来的秦笥在事发之时就被韩明鉴伸手拧到了马背上,抱在胸前,混乱的城门底下,只有那数十侍卫与黑影纠缠相斗。 被左羽少抱在怀里的人闭了眼,不去看那片混乱,微拧的眉,似乎有所不适,眼看着宫弈棋被人护住,那群黑影不能得手,最后不知是谁喝令一声扯,混乱的城门底下,一时间只留下那些侍卫的尸体。 转身来到左羽少的身旁,看他怀里的人没有反应阿穆齐皱眉:“殿下如何?” 左羽少抬头看他一眼,面色严肃:“须得即刻宣见太医!” 宫弈棋刚刚返回望京,路上便遭人行刺,还是青天白日之下,燕帝对此十分震怒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0 ,下令让刑部对此事严加追查,务必找出人来。而宫弈棋呢,从在城门口出事之时闭了眼,就没有醒来过。 散了朝,燕帝疾步来到这景棋宫,看着榻上的人除了眉宇微拧,心里又担忧又全是怒火,寻了太医来看,却没人看得出个所以然来,燕帝一怒,就将人全轰了出去,自己关在寝宫里面陪着宫弈棋,直到第二日清晨的朝会之时才起身离开。 清脆的关门声响从一旁传来,榻上的人确是赫然睁开双眸,刚一起身坐起,屋里黑影一现,是有人跪在了他的榻前。 “属下昨日冒犯了!” 墨玉的眸,看着榻前的人影,嘴角惹了几许笑意:“你那一箭要是在狠一点会更好”直接射在他的身上,见了红那才是他想要的。 那人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宫弈棋眸色带笑的看他,续道:“这次可不要手下留情了”话音落,那人赫然抬眸,手中白光一闪,一把短刀便直接朝着宫弈棋的身上刺去,红色的猩红渐了窗帘都是…… 秦笥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榻上的人一身都惹了红,当即吓的脸色苍白,急忙奔上前去:“殿下!殿下!”喊了两声都没有回音,秦笥晃了,眸光一错,看向他的伤口,这才想起要找太医,一拔腿就朝奔去,刚跑了没几步就在桃林遇见了左羽少与宫南厉。 “何事如此惊慌?”宫南厉皱眉看他。 秦笥定步,眸光转而向左羽少看去:“殿下殿下在寝宫遇刺好多血,小的正打算去找太医呢” 左羽少得言,面色一变不管一旁的宫南厉便拔腿上前。 宫南厉站在原地皱了眉:“即刻去太医院将所有太医宣进宫来,告诉他们若慢了半步我定不轻饶!” “是!”秦笥得令拔腿就朝桃林外跑去,宫南厉皱眉,随即大步向前踏去。 宫弈棋的寝宫里面,宫人婢子乱成一团,想着多年前那些伺候宫弈棋的人全被被燕帝下令斩杀,没有谁是不慌乱的。 左羽少急忙赶来的时候,几名宫人正在宫弈棋清理伤口,看他那苍白的不见血色的容颜,拿着帕子的手都颤个不停。 推开榻边的宫人,左羽少上前在榻前坐下,看了一眼宫弈棋那血迹斑斑的胸口,一颗心紧紧绷着,接过宫人手里的帕子,拉开他身上的衣服就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伤口,宫南厉踏步而来的时候,屋里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儿的气息,拧了眉上前却只看见宫弈棋身上那个醒目的窟窿。 这么深的伤口,要是宫弈棋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有多少人得遭殃呢? “太医还没有到吗?”拧了眉,清理着宫弈棋的伤口,左羽少兀然开口,宫南厉皱眉,正预备回答,就听得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响,扭头一看,是秦笥领了太医院的人来。 进了门欲向宫南厉行礼,才刚俯了身就被宫南厉不悦打断:“别来那些虚,干净给我三哥看看,要是有了什么差池只怕你整个太医都赔不起!” 众位太医得言拿了药箱又急忙转向床榻,左羽少见这些歌大夫都来了,虽然有些不愿却也不得不起身离开床伴,几位太医围绕榻边,把了脉看了情况就开始动手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左羽少站在一旁拧眉,见那年长的柳太医从药箱里面拿了药片放入宫弈棋的口中,刚想开口就听得门外的高呼声响。 是燕帝提前散了朝会,赶了过来。 ☆、第三十八章:不能是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身龙袍的男人,踏步进屋,看着那围绕榻前救人的太医,面色说不出的难看,宫南厉站在一旁,拧了眉似乎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左羽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一旁的秦笥扑通一声跪在了燕帝的跟前,将早上的情况如实禀告,燕帝一听,气的脸色发青,当下大手猛然拍桌,想也不想就扬声喝道:“来人!”话音落,屋外齐刷刷的冲进一群人来,全都跪在燕帝跟前。 “立即给朕收查整个皇宫,任何一处角落也不许放过,务必找到那刺伤三殿下的人出来!”此人能不动声色的进入者景棋宫事后又能迅速逃离而不被人撞见,若非宫中之人谁有如此能耐?再者宫门规定开门时间是为巳时,而入夜之后酉时便关了宫门,现在亦才不过辰时,此人必定还在宫中。 想着宫弈棋昨日刚回来便遭人行刺,今日天才亮就又出了事,心里说不出的怒意,微凛的眸对那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宫弈棋的人已经动了杀意。 处理好宫弈棋身上的伤口,几位太医随即转身朝一旁的皇帝陛下看去:“皇上,三殿下的伤口……” “伤口太深,破了血管恐怕有性命之忧”同僚的话音才起,一旁的柳太医随即接口,话音才出,当场就只听见燕帝的怒吼声响传来:“什么叫有性命之忧!柳太医你给朕把话说清楚!” 被燕帝的拂怒吓了跪了一地,几位太医闭口不敢在说,只有柳太医硬着头皮说道:“三殿□体本就虚弱,受此刀伤无疑使雪上加霜,要是能熬过十二个时辰便无大碍,要是熬不过便是皇上斩了微臣,也回天乏术” 燕帝得言,闭了眼深深地呼吸,想要发泄却也不知道该找谁发泄,憋在心口的火,让人难受,而一旁的左羽少在听了柳太医的话说,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心口紧绷仿佛被人前后撕开,暗下的眸,看了榻上的人一眼,想要上前将人紧紧抱住却又不得而为。偏于此时却又听得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臣在大皇子的宫里找到了带血的短刀一把”一句话将屋里的气氛压得更加沉重。 “大皇子?”赫然转身看向那跪在门外的人,燕帝双眉拧得死紧:“速将大皇子给朕带来!” “是!”门外的人领了命起身便走。 宫南厉站在一旁拧眉想了片刻踏步出来道:“父皇,三皇兄几次遇难,皆因身边之人能力不足,且不说此事与大皇兄到底有何关联,为防三皇兄在遭小人所害,儿臣认为理应让左羽少留与宫中随时保护三皇兄才是” 燕帝皱眉,扭头看了一边的人,这才想起宫弈棋出宫寻医,一路上也是这人在保护他,左将军的儿子,实力必然不差,只是…… 见燕帝拧眉,眸底似有犹豫,宫南厉开口复道:“宫闱之中,我们兄弟只有三皇兄身体孱弱毫无自保能力,便是父皇也不可能时时护在三皇兄身旁,若日后再出事端,只怕三皇兄当真是呜呼哀哉!” 一句话将燕帝惊在原地,眸色微闪,只见燕帝转眸看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1 向左羽少:“左羽少朕封你为三殿下的近身侍卫,官封三品,可随意出入皇宫,专司保护三殿下安全!若有丝毫马虎,定斩不饶!” “臣领旨!”跪下领旨,左羽少拧了眉,心里并没有因此感觉到半分喜悦只有满满的担忧全心系那人。 左羽少才领了旨,门外便看见韩明鉴带了人过来,那人一身的华服头顶玉冠,俊逸的面容与燕帝透着几分相似,这人便是燕帝的长子,宫云青。 “父皇?”跪在地上,宫云青看着自己的父亲,面有惧色,刚想喊冤,却听得身后的韩明鉴开口:“皇上大皇子带到,领这匕首是臣从大皇子宫里收寻所得,轻皇上过目”说着,韩明鉴将那带了血迹的刀递到燕帝手里。 宫云青见此,连忙开口喊冤:“父皇明察!此事绝非儿臣所为!儿臣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弟弟下这般狠手呢?父皇!!!” 燕帝皱眉看他,垂下的眸,看了一眼那从韩明鉴手里接过的短刀,顿时面色铁青,将短刀狠狠丢在宫云青面前:“你自己看看,你还有何话好说!?” 宫云青怔住,有些不解,急忙伸手捡起地上的短刀,见了刀柄上的刻字,整个人浑身发软,脸色瞬间苍白。 短刀刀柄上刻有他的名字,那是及冠那年燕帝送给他的礼物,一直被他小心保管,可是今日怎么会惹了血迹? “父皇!这时有人陷害假货儿臣的!” “闭嘴!”宫云青一急连忙解释,却被燕帝大声呵斥。音才落,榻上的人拧了眉,睫毛微颤却是呓语出声。 柳太医回身查看了下宫弈棋的情况,冒着可能随时被燕帝迁怒的危险,双手作揖:“皇上三殿下此事最需要静养” 顾念着那榻上的人,燕帝深深吸了口气:“你们留在这里照顾三殿下有事随时来报”说着举步朝外踏去,同时亦朝韩明鉴吩咐:“将大皇子带到御书房去,其余一干人等关入大牢!” “是!”韩明鉴领命立马就开始去办。 左羽少站在屋里看着燕帝的离开,扭头望了一眼榻上的人,刚想上前就听得宫南厉出声吩咐:“你们先到大厅去侯着别都杵在这儿” “是,臣等告退” 行了礼,一行人又匆匆退下。 屋里没了外人,左羽少踏步上前,侧身坐在床盼,从在知道宫弈棋出事之后就一直发凉的手,握住了宫弈棋的手:“对不起……”说过会护他,结果才分别一晚而已,他居然就出了事。 宫南厉站在一旁,瞧着他握住宫弈棋的手,拧了眉将房门关上,说话的同时错步上前:“这宫里本来就不太平,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三哥尽得父皇宠爱,别说兄弟就是后宫里的那些嫔妃也有人心里不满,不管大皇兄这次是真的想要谋害三哥还是只是着了别人的道,我看他恐怕都难逃一死” 左羽少抬头皱眉看他:“皇上会真的杀了他吗?”毕竟是骨肉父子不是吗? 宫南厉冷笑,错步走到一旁坐下:“他只能是个君王不能是个父亲,在他的身上没有父亲这样的字眼儿”他自己的爹,他比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凄凄惨惨戚戚的数据让人有种想要弃坑的冲动~蹲墙角~~努力淡定淡定在淡定~~难道偶家弈棋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_<%~~~ ☆、第三十九章:瓷器娃娃 也许,宫南厉这家伙的嘴当真有些乌鸦,这话音才落,当天下午,宫云青便被韩明鉴从御书房押了出来关进大牢,燕帝更是下令任何人等都不许探视更是下了旨意,将其翌日拉出午门斩首。 这一消息出来,朝野震惊,谁都不知道这大皇子到底是什么地方激怒了燕帝,居然让燕帝如此震怒,以宫桌莨的大臣皆想为大皇子说情,接过越说燕帝反而越火,最后大掌一拍直接宣布散朝,对于大皇子生死一事便这样的定下了结果。 “参见皇上” 是夜,守在景棋宫的众人见燕帝突然出现,一个个惊慌的赶忙行礼,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众人,不耐的挥了挥手,举步直接朝宫弈棋的寝宫踏去,才刚刚开门进屋,一双眸子在看见那守在宫弈棋榻边的人女人时却是有些怔住。 他好像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 “臣妾参见皇上” 发现有人进来,皇后扭头朝后看去,一双泛红的眸珠见来人居然是燕帝,当下立马起身朝他盈盈拜去。 燕帝大步上前,急忙将人从地上扶起:“免礼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也不回去休息呢?” “奕儿到现在都还没醒来,臣妾那里睡得着呢” 燕帝轻叹,拉了皇后的手错步朝榻边走去,垂了眸看向榻上的人,面色从今早开始就苍白如纸,燕帝拧眉,侧身在榻前坐下,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他一直没有醒吗?” “没有”皇后叹息,看向宫弈棋的眸珠满满的全是担忧:“早前还发了高烧,幸好柳太医开了药,让他及时吃了,又用被子捂着这会才刚退呢”话音落下,皇后拧了眉,咬咬唇却是突然扑通一声朝燕帝跪去,燕帝惊住忙伸手将他扶起:“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皇后不愿起身,眸色坚定的直看向燕帝:“臣妾恳求皇上务必彻查此事,还我儿一个公道!”燕帝拧眉看他,松了手并不作答,皇后拉住燕帝的袖子又道:“从柳妃之事以来,我儿便屡遭小人迫害,几次丧命不说,此番更是在自己家中遭人暗杀,皇上若不彻查此事,这宫里,只怕也无他立足之处,若是每日小心提防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如废除臣妾头屑,让臣妾带着奕儿返回玉虚观去,也许能换的几年安定也说不定……” “这是什么话!?”燕帝皱眉,心有拂怒:“奕儿不止是你的儿子,他也是朕的骨肉,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出这样的事,离开的皇宫你能保证他当真不会死于非命吗?” 说到这点皇后的眸珠惹了水质连说话的声响都带了几分凝噎:“可是皇上,臣妾是真的害怕,奕儿这孩子本来就体弱多病,也不知道还有几年的活头,要是哪天他真的没了,臣妾……会崩溃的……” 见皇后说着当真是哭了起来,燕帝长长一叹,将人从地上拉起,抱入怀里:“你放心,此事朕必定给你,给奕儿一个交代!!!” 让皇后带着宫弈棋返回玉虚观?这怎么可能,好不容易等到这孩子日渐茁壮,眼看即将成人,那能这么轻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2 易就放他离开? 榻上的人,听着床榻边上那两人的对话,心里冷冷嗤笑。 真亏他们还知道与自己的骨肉关系! 皇后的紧逼,让燕帝在翌日让自己身边的总管太监直接宣布停朝七日,任何事都不闻不问不管,谁也不见,便是自己的胞弟宫桌莨也被他拒之门外,第二日在宫云青被韩明鉴押到午门行刑的时候,又有事情发生,据韩明鉴所报,宫云青被其同党与午门劫走,来人准备充分,将监斩官与一干官兵等打的措手不及,韩明鉴与之交手,总感觉与对方有些相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如此疑惑更加令燕帝断定后宫里面确实有人想置宫弈棋与死地。 “你也不知那人是谁?”安静的寝宫里面隐隐传来那人虚弱的说话声响,单膝跪在他榻前的人低了首,恭敬回道:“此人身形看着颇为眼熟与……” “有话直说”听那人欲言又止的声音,榻上的人拧了眉,话才落便听得那人回答:“那人身形与鹤大人很是相似,但功夫却远远在鹤大人之上” 那人口里的鹤大人宫弈棋知道是谁,闭了眼的他深深吸了口气,半响才吐道:“此事到此为止,无须你们在插手,本宫另有安排,阿穆桑老先生再过几日便抵达望京,你去安排一下,届时本宫要见他” “是” 那人点头,本欲想就此告辞离开,耳根一动,却听得门外有所声响,当下眸光一凛,把了小腿上的短刀,赫然起身就打算朝榻上的人挥去,宫弈棋惊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门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在那短刀即将刺进宫弈棋身体的时候,有人从门外兀然闪身进来,拔出的剑,发出哗哗声响硬是利索的将那人的手腕划拨,短刀落地,那人吃痛当下转身就朝窗外跳去,那兀然从门口出现的人,看他消失窗口的身影,拧了眉回身却是急忙朝榻上的人看去:“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宫弈棋摇头,却并不说话,寝宫外听见动静的秦笥拔腿奔来,急忙将屋里的灯点上:“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刺客行刺殿下” 左羽少扭头,看向一旁的秦笥:“即刻封锁景棋宫,不要任何一个人出去,刺客必定还在宫里,让韩明鉴带了人即刻收查!” 秦笥得言,有些怔住却也立马点头,拔腿就奔了出去。 屋里没了外人,左羽少一把将人紧紧抱住:“幸好我来的及时,你没受伤就好,对了,你何时醒的?” “刚醒过来,就看见了屋里的黑影……”任他抱住,宫弈棋回答,说话的声音透着大病后的虚弱:“你怎么会在这里?”日前的晚上,高烧退去他就已经清醒过来,只是那时皇后坐他榻边守着他,宫弈棋想要看看皇后此时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事,便不曾睁过双眼,没有想到他却听到了场好戏。 “是皇上下旨,让我进宫护你安全” 是父皇吗?他对自己还真是有心了。 两手松开怀里的人,左羽少垂眸看他,眸底全是担忧之意:“你这个瓷器娃娃,到底是有多少人想要取你性命?” “瓷器娃娃?”听他如此比喻自己,宫弈棋微微一怔,却是淡淡的勾了嘴角:“我可不是什么瓷器娃娃”纵是瓷器在变成碎片之后也能伤人肌肤,更何况他真的不是“瓷器娃娃”就算他是,在变成碎片之后他依旧还能粘贴起来,而那粘合自己身体碎片的胶,正是那些人的血…… 得知宫弈棋清醒过来,燕帝一大清早就赶来探望,经柳太医整治,确定已无危险,众人心头大石这才落下,而还来不及笑叹出声,燕帝又听秦笥上报说是昨晚上又差点出了事,帽子一扣,被人劫走的大皇子彻底的翻身无望,在看过宫弈棋之后,左羽少将燕帝送出景棋宫,才转身回去,就听得柳太医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殿下,此药长期服用,对人体没有好处,若毒素太深只怕日后想解也解不了啊……” “可是会死?” “虽不至死,却能至残,还请殿下三思” “行了,本宫自有分寸,你退下吧” 听得他们之言,左羽少微微拧眉,推门进去,却只见柳太医摇头叹息的拿着药箱从里面出来,宫弈棋靠在榻上见他去而复返,开口朝一旁的秦笥吩咐:“送柳太医出去” “是” 秦笥得言,将柳太医往外带。 蹩眉看那两人的离开,左羽少错步走到榻前垂眸看他:“摸刚才跟柳太医拿了什么药?” 宫弈棋抬眸看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弧:“毒药”他回答简单,看左羽少面色微变,宫弈棋伸手将他拉到榻前坐下:“身上的病虽然被钟离子压住了,同时我也少了一道防御,这几日也许父皇会顾念着我身上的伤不会对我做些什么,可日后难保”言于此却是有些无奈轻叹:“以前我的病并不十分严重,除了偶然病发之时,往昔也还算好,只是自那晚之后,这偶然的病发却护不得我一世,早前身上的毒和着病都被钟离子解了,要是让父皇知道这事,只会更加麻烦,现在我纵然没病也必须有病” 在以前,多么想治好身上的顽疾,巴不得不用日日喝那苦药,可现在他却希望身上的病没能治好,多了一层保护伞,燕帝对自己才会有所顾虑…… 左羽少轻叹,伸手将他抱住:“当初带你去寻医,到底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宫弈棋微微勾了嘴角:“你说如何,那便是如何了”话音落抬了首贴上左羽少的唇瓣…… ☆、第零四十章:借人之手 没有心脏的人,相比起一个正常人也不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床榻上,解了衣衫的人儿,低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淡淡蹩眉,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底的讥笑,左羽少蹲在他的身前,看着他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拿过一旁的伤药为他轻轻敷上:“疼不疼?” “还好”墨玉的眸,看了一眼这个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人,宫弈棋微微摇头。 见他没有过多不适,拿了绷带就开始给他轻轻缠上,换了药,穿上衣衫,宫弈棋抬头看着那站在自己榻前的人:“父皇这两日要接见别国使者暂时不会过来,我想出宫去” “出宫?”左羽少眸色不解:“你的伤还没好,出去做什么?” “阿穆桑老先生今日便会抵达望京,我想去见他”阿穆桑便是邵阳武馆里面宫弈棋所见之人,同时亦是阿穆齐的父亲,此番遥赴望京全是那日在邵阳时与宫弈棋谈下的条件。 他要让儿子回家。 起身,拿过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宫弈棋扭头看他:“谁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3 也不带,就你陪我去,日落之前回来即可” 左羽少轻叹,只得点头与他同去。 无人的山野破庙,凄凄凉凉,左羽少带着宫弈棋来到这里,眉宇轻蹩,一双眸子四下转去都不半个人影,只头那尘封的石像高立在石台之上,两人同步在石像前才停下脚步,便听得石像背后传来那窸窣的脚步声响,和着一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三殿下,老夫在此已恭候多时了” 眸光微错,看向看从石像背后出现的人,宫弈棋勾了嘴角:“老先生真是守时,这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你便已经提前到了” 那人双鬓略白,一身的武者气息透着几分江湖人的味道,此人正是宫弈棋此番出宫欲见之人阿穆桑。 “三殿下不也是一样?” 看那人出现,宫弈棋送开了抓着左羽少的手:“相信日前宫中之事,老先生也该有所耳闻才是” “三殿下是指大皇子之事?”那件事闹的不小,不传十传百的,才几天的功夫而已就从皇宫传到了民间。 宫弈棋点头:“大皇子欲向对本宫不利无非是因为本宫对某个人而言乃是一极大障碍”说道这里,宫弈棋轻笑出声:“也许老先生并不知道我那大皇兄的真正身份吧?” 阿穆桑皱眉看他,心里疑惑,左羽少在旁也是心里起了个疙瘩。 “后宫之事本不该过言,但既然老先生早前已与本宫达成共识,便不该再有所忌讳,阿穆齐对王叔忠心耿耿也不过是因为本宫的王叔对他有知遇之恩,假若让他知道对王叔来说他也不过就是棋子一枚,老先生你说结果会是如何?” 阿穆桑皱眉,心有疑惑:“殿下何意这般断定?”如果说宫桌莨当真只是这么对阿穆齐,闹得一个不好,两人可能会一拍两散。 “阿穆齐是聪明人,以王叔在大殿之上力保大皇子性命一事来看,他定是也猜到些许,老先生想要阿穆齐真心与你回家,恐怕你还得下番功夫,先找到被人劫走的大皇子才行” 宫云青与这些事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宫弈棋要将他拖下水呢?左羽少站在一旁,拧了眉,想着他身上伤,心里便更加疑惑,按理说宫云青并没理由去谋害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 见了人,出了破庙之后,宫弈棋又错了步子,直接朝厉王府方向而去,厉王俯乃是宫南厉的府邸,两年前封了王后他就搬出了皇宫,此番在家里懒觉的他,听说那个病美人居然出宫来到他的府邸整个人浑身一震,全无半丝困意,穿了衣服就立马迎了出去。 “三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吩咐一声我进宫去不就好了?”说着蹩了眉的看向一旁的左羽少:“羽少你也是,怎么净随三哥胡闹呢?” 左羽少得言有些啼笑皆非,宫弈棋却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勾了嘴角:“难得我亲自到你府上是不是不欢迎?” “什么话,三哥你愿意过来看我,求之不得呢” 看他那逗趣摸样,宫弈棋失笑出声:“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我过来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的,阿穆齐的父亲阿穆桑老先生人现在就在望京,你住于宫外行事要方便很多,我想请你帮我护他安全,再者日后与他接头之事就需要麻烦你了” 宫南厉得言,面色多了几分正经之色:“你当真打算下手了吗?” “你可是有什么不舍?”宫弈棋不答反问,宫南厉一怔却是轻笑出声:“我有何不舍的?”皇家里面能让他不舍的人只怕也也没有几个了。 返回皇宫的路上,马车里面,想着宫弈棋早前对阿穆桑说得话,左羽少拧了眉突然开口说道:“陷害大皇子其实是你吧” 宫弈棋微微一怔,抬眸看他,片刻点了点头:“你怎知晓是我?” 左羽少拧眉,眸光看向马车外:“今日听你对阿穆桑老先生说得话我就有些不解了,你说大皇子真正的身份?这是指什么?” 看他追问,宫弈棋轻叹出声:“此事我并不想瞒你,只是若你知道兴许你并不会同意让我用性命来走这一步,你知道王叔为什么一直想要除了我吗?”看左羽少垂眸看着自己并不答话,宫弈棋将目光看向窗外续道:“不管父皇对我的宠爱是来自于哪一方便面,只要我在一日,这储君之位便不可能是大皇兄的,再者大皇兄并非是我父皇所出,他乃是我皇叔与后宫嫔妃私通所出,此事若叫我父皇知晓,他们二人焉有命在?” 左羽少拧眉:“所以你便借这阿穆桑之手,让他去找大皇子,使得阿穆齐不得不去查清楚大皇子在这中间的牵连?” 宫弈棋冷笑:“阿穆齐这人刚烈至极,若叫他知晓此事势必会断了我王叔一只手臂,比起我让人去大肆的宣扬什么,他们父子二人去查出来的结果才更加让人兴奋” 回宫遇刺那只是一个铺垫,真正的戏码才是那晚上他受伤的事,嫁祸大皇子一侧是想要引出这后来的事,而另一侧则是,宫弈棋想要看看对于这个交给兄长抚养的儿子,宫桌莨对他到底是放了多少心思,在他为鹤望复仇这条路上能不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第四十一章:远古部族 这个人,还是他最初见到的那个人吗? 左羽少拧眉,心里堆积好多疑问,可是此时他已经不想再问,若事事都需要他问了才能知晓,那么他的立场与阿穆齐又有何分别? 宫弈棋其实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吧…… 心口有些发闷, 左羽少不在多说什么,将人送回宫里,安排好人手护他安全,便轻假回了家,他这突然的举动宫弈棋自是注意到了,可是却并不做任何反应,允了他的请求,便放他出宫,想着燕帝这人,宫弈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上次柳太医给他的东西,他宁愿自残身体,也决不让燕帝碰自己分毫,结果第二日左羽少一大清早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昨日都还好好的人今天却病得更滩死水一样,躺在榻上全无半点力气动弹分毫。 “好好的怎么又成了这样?”看榻上的人脸色苍白,额际冒着冷汗,左羽少皱眉拿了帕子便轻轻的给他擦拭。 宫弈棋躺在榻上,微睁着眸子看他:“你不在我担心父皇晚上会突然过来,所以就吃了点东西”十岁那年,燕帝也是突然出现在他的屋里,他已经有些怕了。 左羽少得言有些惊住:“是不是上次柳太医给你的药?” “那些药死不了人的”宫弈棋无力回答,发软的身体连说话都感觉格外吃力。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4 左羽少眉头紧皱,将手握成了拳:“既然害怕燕帝会过来,为什么还要答应让我回去?”这个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他什么都没想,便直接做了,因为他是没有心的不是吗? 宫弈棋无力轻笑:“你若想走,我拦得住吗?” “你!”左羽少气煞,俯□去将他抱住:“你不说,怎么知道留不住我?” 宫弈棋无力一笑,嗅着鼻尖那熟悉的气息,却是闭眼睡去。 左羽少抬首,看他这安心睡去的摸样,心里揪成一团很是烦乱不堪。明明就是不信自己却平偏偏可以在自己的身边睡去,明明就是对人起了防御之心,却偏偏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为他心动? ——不过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这个三殿下可是个没有心的人,你自己要拿捏好了—— 那日华重胥说过的话突然在自己耳边响起,左羽少拧眉,指尖轻轻扶过宫弈棋那苍白的面颊。 ——好好待他,他只是受人所累—— 想着那日钟离子对自己的交代,左羽少垂下的眸珠眸色深沉,也许他应该去查查这钟离子口的“人”到底是谁了。 许是大皇子出事的那段时间燕帝堆积了太多国事,最近得这几个月除了让韩明鉴过来慰问一下宫弈棋的情况都不曾现身,他得不露面反而让宫弈棋轻松不少,自从将阿穆桑老先生交代给了宫南厉之后,对于其他的事,宫弈棋都甚少询问,仿佛那些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眼看新年快到,眨眼又是一年,皇后为了与几位嫔妃筹备年会之事,几乎都没什么时间来这看他,一个人乐在林里与左羽少下棋对于到也显得少见的悠然自在。只不过朝堂那方似乎就有些不太安宁。 失踪的大皇子数月之久仍是不见半点消息,宫桌莨那边与阿穆齐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朝堂之上,两人居然破天荒的掐了起来,原因?皆是大皇子的行踪与他的所犯之事等各种理由。越渐的水火起来,燕帝被这二人脑得头疼,一声怒喝下令严加追查宫云青下落,硬是掐断了两人的苗头,而这边事情还没落幕,左羽少就收到了华重胥那边传来的消息,约他们于左幙冶府中相见。 “血咒?那是什么东西???” 府中大厅,左羽少听说华重胥在青云山查出了宫弈棋身上的病,与一种远古时期咒术极为相似,皱了眉,心里疑惑不解。 宫弈棋与左幙冶坐在一旁听得华重胥所言,也是眉宇拧成一团。 “不错”华重胥点头,目光看向左羽少:“我在师傅的典籍里面发现,这种血咒,源于五千年前一个叫做“玥”的部族” 现在的大燕王朝在数百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番邦部落,毫无任何实力可言,而那时候统治这里的,乃是一群较为特殊的部落,此部落被人统称称为“玥”。 在“玥”里面,部落共分为二十四个部族,族里最高的统治者,为君,族人将之唤为君上,相当于后来的帝王简称。 “冬族”是整个“玥”里面最为邪魅部族,里面的男子,容貌美艳更胜女子千万,而且皆是满是银发,雪一样的颜色,据说是上天给予的祝福,过于美艳,妖丽的外表是任何一个部族也无法可以比拟,这样的人不论走到何处总是最为璀璨耀眼的存在,而女子却略显平常,有些更是无任何过人之处。 血咒,又称之为骨咒,在钟离子的典籍里面对于这血咒的记载并不是很多,只是简单的说了,这种咒是以族人王室的血液来开启月之初时而被种下的骨咒,种了咒之人心脏会停止运行,而此人也会因此陷入无期的沉睡——不老不死。 看大家皱眉一脸的肃色,华重胥喝了一口茶水眸光看向宫弈棋又道:“你的心口,没有跳动的迹象,而那个血咒也是也是心脏停止运行,可以保人不老不死,这一点让我感觉很像”一样都是心脏出了问题。 左羽少拧眉看他:“你口中的月之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个地名抑或什么东西?” “不知道了”华重胥轻叹:“典籍上记载的就只有这些其它的东西没有了”月之初到底是什么玩意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宫弈棋听两人那话,垂下了眸,心里对华重胥说得这个月之初越想就越是感觉熟悉,可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左幙冶坐在一旁,听华重胥的回答,拧了眉忽而开口说道:“这月之初不是什么而是个地名”三人得言齐齐扭头看他,只听得左幙冶续道:“当年我随皇上四处征战时,曾经听人提及过这个地方” ☆、第四十二章:似静非平 “爹你知道?”看着自己的父亲左羽少有些意外了。 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左幙冶点了点头:“据说那里是某个部族的什么禁地,当年正是有人开启了它,才会使得这个部族混散,最后差点灭亡” “那左将军可知这月之初是在何处?”华重胥追问,他只知道他的师父说是去了这里等待宫弈棋。 左幙冶拧眉:“据说该是在巫山一带才对”传言这个部族的一些族人,有些常人所没有的异力,当年燕帝险些战败之时,有人曾提议去找这个部族,心想也许能从他们的遗址里面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在他们结束乱世之上能起到帮助,只是被燕帝否了。 因为燕帝决心靠自己的实力来结束乱世统一天下,若靠外物才能成事,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这话?后来此事也就这么被燕帝压了下去,直到今日。 得言,华重胥不屑轻笑:“看不出来,这个燕帝,还是个明君”君是明君,可人却不是好人。眸光看向宫弈棋,华重胥挑眉:“我打算去巫山一带查看情况,你们有何想法?” 若是宫弈棋的病当真与这个部族有关,那么便是再远也必须得去,左羽少拧眉,一旁的宫弈棋却是突然开口:“敬候佳音” “你不去?”华重胥意外了。 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时机未到” 望京里面还有事情没有结束,在舞台落幕之前他那里也不想去。 左羽少转眸看他,见他眸底的色泽过于闪亮,心知他是为了何事,轻叹一声,再次朝华重胥看去:“那么此番就须得拜托于你了” 华重胥一听,心里顿时有些火帽了,可是碍于左幙冶在一旁,也不好朝左羽少发作,最后只有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难得出宫一次,在见了华重胥之后,宫弈棋与左羽少在街上转了一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5 圈这才才天黑之时回了皇宫,两人刚到景棋宫的门口,点点鹅毛就随风撒了下来,宫弈棋微微一怔,抬头看着这漫天飘洒下来的飞絮,还没进去就听得秦笥急忙来报,说是宫南厉在这里等了他一天,想着自上次之后,宫弈棋便再没见他,今日突然出现怕是该有什么事发生了才对。脚下步子一错,便直接朝里面走去。左羽少站在原地,眸光看了一眼这黑得过快的夜色,扭头朝秦笥看去:“你去弄些吃的,送到殿下屋里,在让人给殿下的屋里添两个火盆,天气凉了只怕他那身体容易受寒” “是”秦笥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朝左羽少看去:“对了,少将军我听说,皇上打算将尚书大人的小姐指婚给你,今早上在朝堂上还提了这事儿呢” 左羽少蹩眉:“你怎知道?” “是厉王跟我说得啊”宫南厉进宫,没遇见宫弈棋只瞧见他身边的这小厮,一个无聊就找人磕牙,将今日朝堂上的事跟秦笥闲唄起来。 无缘无故,皇上怎么会突然想到个他指婚? 左羽少拧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提了步子,打算向里面而去,才行了两步便瞧见宫南厉从里面走来的身影:“厉王”左羽少双手作揖。 宫南厉停步看他,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大家都这么熟识了,何必还这般见外?你都直接唤了我三哥名讳,何不也直接一点也唤我名讳听听?” 面对他的调侃,左羽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句:“此不同彼亦不同”宫弈棋是谁?那是他左羽少的人,宫南厉谁啊?自然得一边排队去了。 宫南厉得言失笑出声:“你这家伙,好歹我怎么也算你半个舅子吧?你怎么能这样呢?本来还想说帮你一把的,不过看你这样你也确实是欠人收拾”宫南厉受封为王,十五及冠之后便开始参加了朝堂议事,要帮左羽少推辞这婚事也不是太难,只不过他现在更想看见这小子不正经的时候。 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勾了嘴角:“不是才来?这么快便要走了?” “快吗?”宫南厉抬头看天,一片漆黑:“我都来这等了一天了,我可不觉得快,该说的说了我就回去了,要是晚了,宫门关了,到时候我就得在三哥那边留宿,呵,你不会希望看见我留下的” 左羽少失笑:“没个正经” “好了,我走了”说着错步上前就朝林子外走去。 左羽少扭头看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脑子里想着他刚才的话,微微蹩了蹩眉便朝前踏去。 推开寝宫的门,看着里面那将护暖袋抱在怀里的人坐在热榻上,垂下的眸有些混散眉头轻蹩也不知在想什么,解下配剑,将之挂在墙上,左羽少朝他走去在他身旁坐下:“宫南厉来找你,定是与大皇子之事有关吧” 宫弈棋点头:“嗯,阿穆桑老先生查知,大皇兄现在被王叔藏在府中的密室里面,阿穆齐没了法子正与王叔冷战呢” “要我去搭把手吗?” “你?” 左羽少点头:“我可以将大皇子带出来”宫云青一日不出现,那阿穆桑与宫桌莨之间的事就一日没完,这条路拖得太长了,也时候该完结了。 宫弈棋得言淡淡蹩了眉:“在那之前我想从宫里再弄个人出去” “谁?” “大皇兄的母妃,全妃” 听这话,左羽少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若光是一个皇子,可能还不能让宫桌莨与阿穆齐彻底的断裂,这个女人必须现身才行。 “我会去安排,你放心便是”将人抱住,左羽少低首,湿润的吻轻轻落在宫弈棋的嘴角。 微微闭了眸,察觉到他那扫过自己唇瓣的舌,宫弈棋回了身,两手搭上他的肩头,自己缠上了左羽少的唇齿,许是久得没有被他碰过,一个浅浅的亲吻就让他起了念头,两手将人圈在怀里,左羽少的舌才轻轻扫过他的齿贝,便感受到那齿唇里面,欲想试探出来的软,倦了他的舌叶便开始在他口中翻卷嬉闹起来。 “嗯……”吻得深了,宫弈棋两手抓紧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呼吸越渐沉重起来,喉间更是轻咛出声。 左羽少微微睁眸,看他一眼,略微喘着粗气,两手用力一提,就将宫弈棋抱过,跨坐自己身上,轻靠在宫弈棋的额上,浑浊的视线直望进他的眸中。 宫弈棋眨眨双眼,轻轻吐了一句:“你身上好热”隔着衣衫他都可以感觉到那份灼热。 左羽少勾了勾嘴角:“你呢?也热吗?” “我还好……” “呵,你呀……”左羽少失笑,轻叹出声的话语,带了几分宠溺,拥在宫弈棋腰间的手,轻轻易拉便解了他身上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无极限,朝着完结走~尼玛最近蛋碎死了~ ☆、第四十三章:为何介意 秦笥端了吃食过来的时候,刚一轻轻推开房门,就瞧见了那热榻上的两人,双颊一热微微怔住,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立马回身关了房门,有些慌乱的目光四下一看,瞧了瞧屋里的宫人婢子,最后将手里的吃食递到一旁宫女的手上,下令,让一干人等全都退下,扭头在看了看那紧关的房门,深深一个呼吸,秦笥朝外踏去,直接将寝宫外的大门关上一点缝隙也不留给外人,以免被谁知晓什么。 松散的衣衫滑落腰间,露出的上身在屋里灯光的照射之下隐隐透着通体的玉色,垂下的长发丝丝缕缕的披散肩头,惹了□的眸珠,眉头微拧。 左羽少抬首,看着他的这副摸样,五指轻轻梳过他的长发,湿润的舌隔着薄薄的裘衣,含住了他衣衫下那早已圆润的茱萸,轻轻舔舐撕咬:“厄……”酥人的电流从胸上突然传来,宫弈棋双眉一拧,在被含住的之时喉间轻咛出声。 紧屏的呼吸挡不住喉间那点点的隐忍声响,两手抱紧了怀里的人,口中的衣衫已然湿透,左羽少伸手,轻轻一剥便将那几乎不成形的衣衫扯落热榻之下,同时一个翻身,便将宫弈棋压到热榻里面。 躺在热躺里面,宫弈棋面色泛着绯红,见左羽少褪去衣衫的身子透着紧致的强健之感,伸手便朝他心口摸去:“心跳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的心口从来没有跳过,他不知道心口跳动起来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好奇,可是掌下的肌理却没有什么异动:“这里没有反应?”左羽少也和他一样吗? 左羽少轻笑,垂眸看他,握住他那摸在自己心口处的手:“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6 我的心与别人不同,它是长在右边的” “右边?”宫弈棋有些意外,片刻却是失笑出声:“说不定我的心脏也是长在了其他的地方”所以他才感觉不到。 左羽少垂眸看他,将他那摸在自己胸上的手朝右胸摸去,在宫弈棋眸色微变的时候,低下首缠住了他的齿唇。 “唔……”被他吻住,宫弈棋的脑袋有些发晕,掌心处传来的跳动之感,有些过快,使得他自己也有些兴奋起来。 过于长久的吻,有些让人难以承受,那轻轻拂过肌肤的手,更似带了火把一般,每过一处便将惹起一片的火源,肺里的空气似乎所剩无几,白赞的手紧握成拳,在他几乎差点窒息的时候,身上这人终于放开了他的唇舌,苏苏麻麻的感觉缠绕唇舌不散:“羽少……”齿间挤出这个名字,身体里面却因为那向着自己小腹扫去的吻而,激起层层翻来,脑袋的膨胀好像装了很多东西,拧紧了眉的人儿躺在榻上,微微扭动着身体,却偏于此时,有什么东西滑向了股间的□,在那私密之处试探翻搅。 “羽少——!”身体紧紧绷着,宫弈棋微微睁了眸,迷蒙的视线里面,却只见那人黑色的头颅埋首在自己的股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出扫过…… 宛如猛浪翻来的感觉让人沉如湖底,几乎失去自我。 左羽少抬首看他,看他那似乎难以忍受的样子,缓下了自己的动作,片刻的休息时间总是给两人带来了些许放松,宫弈棋微微睁眸,就看见左羽少俯下的身子,将自己整个压住:“难受吗?”听他问话,宫弈棋齿唇紧咬混乱的呼吸只是无力的轻轻吐个子:“……不……” 左羽少垂眸看他,抬起他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腰上,五指缠握住他的双手置于身体的两边,一个怞动,就将自己朝宫弈棋体内送去,同时间含住他的双唇,吞咽下他喉间所有的声响。 被人一次次的朝顶端送去,宫弈棋双眼紧闭,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里面闷住,随着那轻轻回荡在屋里的撞击声响,有什么东西开始在脑中回荡,怦怦之声声声重叠着身上这人的律动直在脑中回响…… 那是谁心口传来的频率声响? 月光从窗外轻洒进来,床榻间那交缠的人影在帐幔之中若隐若现,两人沉重错乱的呼吸声响和在被褥摩擦的窸窣之声透着满室无尽的绚欲之感,那人难以自律的呻吟之声,再屋里轻轻回荡散,去更是刺人心脏。 立在门边的人影身形透明宛如涟漪,一双褐色的眸珠,看着榻上那交缠的两人,眉宇紧拧,垂下的眸全是掩饰不住的伤痛之意。 那个曾经说过会等他的人现在却与别人云雨…… 年关将至,往日清冷的皇宫在这时候总是出现了几许热闹的氛围,坐在屋里的人手执毛笔,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心里默默数着日子,距离他十八的岁的生辰在过了年后,眼看便只余下一年,届时他到底能不能搬出这皇宫,都是个未知之数。 栽种在宫外的那些桃树,四季常开,从不曾枯萎凋零过,那是他儿时刚回宫时,燕帝怕他不习惯这里的生活,特意命人从别处移植过来的,这些花一开便是好几年,纵然在换季的时候花朵枯萎落下可不出多久便会又结出新的荷包,旋开灿烂,也许这满园的桃林是燕帝送他最好的礼物了吧。 推门进来的人,看他站在桌前,望着窗外花瓣发愣的样子,连笔尖墨汁低落桌面的纸上也全然不知,左羽少错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毛笔,重新粘了墨迹便挥动毛笔在桌上写画起来:“好好的,你发什么呆?” 宫弈棋扭头看他,见他拿过自己的毛笔将窗外的花林在桌上勾勒出来,回道:“我在想十八岁辰之后,事情会不会真的如我预想一样”燕帝放他离开。 手里的毛笔将窗外的花色在桌上勾勒出了形态,左羽少接道:“总要防个万一的”说着手中的笔触微微一顿,却是在画中勾勒出了一个人形。 宫弈棋收了目光转身在一旁坐下:“你打算何时迎娶那尚书之女?”他的婚事,昨日宫南厉也跟他提了一些,他当时并未放在身上,现在看他在自己桌前的身影也不知怎的,这话就问了出来。 左羽少微微一怔扭头看他:“你不介意?”不介意他娶妻生子? “我为何要介意?”宫弈棋反问,问的十分理所当然。 左羽少拧眉,心口突然升起一股火焰:“若是我像抱你一样,也去抱了别人还是个女人你也不介意?” 像抱自己一样去抱别人吗?…… 宫弈棋微微一怔却是随口答了一句:“我有何好介意的?”他想去抱谁那去便是了,只要他做到了答应自己的事就行了,这是宫弈棋脑海里面想的。 “你!”看他那随意的样子,左羽少心里拂怒,放下了毛笔回身看他:“我娶妻你不介意,我抱别人你也不介意,那你到底介意什么?” 他介意什么?当然是…… “你当初说话能不能做到” 这话说得很平淡,却是犹如千金重一样砸在了左羽少的心口,让他浑身一震,眸色带了几分凛冽之意,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人与昨晚那个跟自己颈项交缠的人混合在一起。 ——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这个三殿下可是个没有心的人,你自己要拿捏好了—— 脑子里面突然回想着那日华重胥对自己的提醒,心口说不出的沉闷,压得人难受,看他睁着一双墨玉的眸珠望着自己,全然不觉得他说错了什么话般,左羽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既然殿下你都不介意了,那臣领受皇恩便是!” ☆、第四十四章:燕帝来访 哗哗的大雨在屋外回响,宫弈棋一身蓝色衣衫腰系黑带,双手负在身后的站在窗前,墨玉的眸珠,愣愣的望着大雨磅礴的天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耳根隐隐听见身后脚步的移动声响,还未回首,便有人站到他的身后,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身体放松,微微向后靠去,眸光看着窗外的雨,宫弈棋轻启唇瓣:“不是说回去筹备婚事了吗?今日怎么回来了?” “谁去筹备婚事?”听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宫弈棋眸色一变,浑身猛然一震,拉开那怀在自己腰上的手,才一转身,却是瞬间惊在了原地:“父……父皇?”今日他怎么过来了? 见他这样,燕帝微微蹩眉:“怎么?看你这吃惊的样子,以为才刚的人是谁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7 ?” 心头一虚,宫弈棋双腿一曲就打算朝地上跪去:“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伸手将人从地上托起,燕帝眸色透着几许无奈:“不是说了,只有我们二人之时无须这些礼节吗?” “父皇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居然没人来报,连他进入屋里,自己都不知道。 燕帝轻笑,与他齐肩而站:“一段时间没有来看你了,怪想你的,所以今日朕就过来了”燕帝说着垂眸看他:“刚才你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刚才他在想,左羽少从上次说答应娶妻之后,就有好几天没再见过,已不知道他…… 看他垂下的眼帘,遮掩住眸底的光滑,燕帝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朝热榻边上带去:“看你自打回来后,身上的病都没发过,面色也比以前更润了,想来你这顽疾当真是痊愈了吧?” 宫弈棋得言,眸色微微一变,无声轻叹回道:“痊愈只怕是不可能了,能缓解了些许病痛到很是难得” 将人带到一旁的热榻上坐下,燕帝轻笑出声:“许久都没有与你下过棋了,今日便陪朕下下棋如何?” “儿臣这便让人取棋过来” “你不用去了,坐下陪朕便可”拉住他欲想从外走去的身影,同时燕帝扬声朝门外唤道:“拿进来”声落,便见得有宫人推了门,手里抬了棋盘进来,放到热榻的几上。 挥退宫人,燕帝嘴角挂笑的让宫弈棋在一端坐下:“朕知你向来喜爱白子,这盒棋给你” 摸不准燕帝今日突然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眸光看向燕帝递到自己面前的棋盒,宫弈棋打开一看有些怔住:“玉子棋?” 燕帝轻笑:“以帛玉髓雕琢出来的棋子,朕料想你该喜欢才是” 他来这里就只是想要送这个给自己讨自己开心吗? 淡淡的勾了嘴角,宫弈棋向燕帝道谢。 两人执了棋子,对面而作,眸光都看向那逐渐落成棋局的黑白二子,帛玉髓制成的棋子,拿起来的触感果然很不一般,那种清清淡淡的玉指滑过指尖的肌肤,让人心头微凉说不出的喜爱。 棋子落下,燕帝抬眸看他:“往昔不论什么节气佳日,你总呆不到半个时辰便提起回来,今年是否也打算只是去小坐一会?” 墨玉的眸,看着燕帝手里落下的子,执了白棋在一段放下:“元宵之夜,儿臣也想与各位兄弟母后欢聚一堂,只是不知……” “如何?” 白子落下,宫弈棋蹩了眉头;“儿臣不想看见王叔” 听他这任性的语气,燕帝失笑:“你还在介意上次之事?” 宫弈棋不搭,也不看燕帝,那摸样分明就是赌了气,燕帝宠溺轻笑:“都已经是快十八年岁的人了,怎还如此任性呢?不管怎么说桌莨也是朕的弟弟你的叔叔,与自己的叔叔那里这么计较的?” 宫弈棋不答,又落了一子,心里却是冷笑,他不还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却不一样没将自己当儿子? 看他这又不理人的样子估计又是生了闷气,燕帝轻叹:“便是为了朕让他一次如何?” 墨玉的眸珠,看向燕帝,宫弈棋这才无奈似的轻叹一声,显然是答应燕帝不与宫桌莨去计较,见他这副样子,燕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张了口正预备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宫弈棋却是突然面色微变,眉头紧拧,手里的白子兀然掉落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弈儿!”看宫弈棋这突发的样子,燕帝一急忙朝他看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宫弈棋答不上来,面色苍白一双眉头紧拧成团,抬眸看了燕帝一眼,忍不住那突然从心口处发出的疼意,一挥手就将棋盘上的棋子如数扫落, 见他这样,燕帝连忙将他抱起送入一旁的靠榻:“来人!赶快去宣太医!” 该死,他今日难得抽了时间过来,本是想要看看宫弈棋这身体,在寻的求医之后到底好了多少,没想到居然会病发起来,燕帝气急,一声怒喝,吓的门外的宫人连忙领了命去找太医。 躺在靠榻上的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那缩成一团的身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牙根紧要,依旧挡不住喉间那忍痛的声响,燕帝见他如此模样,侧身坐在他的榻前,见他唇间被自己咬得见了血迹,双眉紧皱,眸低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 房门被人推开,燕帝扭头看去,进来的人却是左羽少,燕帝皱眉立马朝他追问:“怎么只有你一人?太医呢?” 左羽少上前双手作揖:“回皇上,殿下病发只怕现在的太医都素手无策,臣已命人备好了热水,须将殿下至于其中,以高温来消解殿□体的不适” 燕帝皱眉听得一头雾水:“以高温来消解不适?”什么时候这少将军居然也懂的医理之法? 左羽少皱眉:“请容臣稍后在与皇上解释,当务之急先让臣将殿下送去雨池,缓解不适”雨池是景棋宫的雨池,就建于宫弈棋的寝宫里面,雨池并不很大,将水烧热后,里面雾气氤氲有些阻碍双眼的视线。 燕帝一惊,也不再过问,转身将人抱起,率先行了出去,左羽少跟在身后看着燕帝的背影,眉头深深拧出了刀痕。 ☆、第四十五章:小小花枪 将人送回寝宫,连衣衫也来不及给他扯下,燕帝便直接将人放入雨池,看他缩卷身体蹲坐池里的样子,燕帝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左羽少,你带三殿下出城求医,不是上报说三殿下的病情已有所缓和了吗?现在怎还是这样?” 听燕帝这拂怒的声音,左羽少双手抱拳:“皇上,臣当初上报说的乃是缓和三殿下的病症之痛,却并未说三殿下的病已经痊愈,在者钟离子道长也曾说过,倒叙三殿□内的筋脉,可保他往日身体安然,但若时日一长对其性命恐有威胁,病发是他体内筋脉导正血液顺流所致,只要以这池中热水,来缓解筋脉导正后的流畅,可减少其痛楚” 猛然回身看向身后的人,燕帝气的双眉紧皱,想要对他发怒,可看着池里面的宫弈棋却又怒不出来,最后只是一挥袖,朝外踏去:“秦笥!好好照顾殿下!随时向朕禀报殿下情况!” “是!”秦笥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看都不敢去看燕帝一眼。 踏出寝宫的大门,燕帝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抬首看着那大雨飘洒的天空,一双紧拧的眉,从之前开始就不曾松过,他宫弈棋的病,当真就没人能治得吗? “皇上,魏大人求见” 左羽少站在一旁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8 ,垂下眼帘,不安的心此时全心系着里面的人,偏燕帝此时又在这里他进去不得,拧了眉看向燕帝的背影,不知燕帝看着屋檐外的雨幕在想些什么,这时却又见燕帝身边的近身太监上报说是魏亭中求见。 左羽少日前返家时曾听得自己父亲说过,关于三殿下几次遇刺事件,燕帝都交代给了这人去查,魏亭中乃是刑部最大的主管人,官封一品,仅比丞相低了那么一节,据说此人接收的案子从来没有不能破获的,左羽少与其并没有过什么交集对他也不了解,只是如果宫弈棋遇刺的事是由他来侦察的话,左羽少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 “让他去御书房等着” 燕帝皱眉,音落,目光一错朝门边的左羽少看去:“等三殿下醒了,记得通人来报” “是” 眸光看他一眼,燕帝转身朝外走去。 黑色的眸,确定燕帝已经离开景棋宫,左羽少皱眉转身推了身后的房门,便朝里面踏去,秦笥守在里面的雨池边上,听见身后的脚步移动声响,立马站起身来看他:“少将军” “你去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即刻通报” 秦笥点头,转了身,就朝外面走去,小心的将寝宫的大门关上。 左羽少错步上前,在池边蹲下,池里氤氲的白雾让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能瞧见那靠在池边上若隐若现的人,露出的双肩和头。 “父皇走了吗?”里面的人突然说话,语气之中完全没有半分不适。 左羽少拧眉看他:“你没事?” “本宫该有何事?”那人靠在池里,一双墨玉的眸,看着蹲在池上的人,眸低隐隐惹了几分笑意:“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他可记得自己是允了他假期,让他回去准备婚礼来着的,方才在书房里面若不是想着这人回去准备婚事,他也不会粗心的将燕帝当做了他,也不知道燕帝是否有察觉到了什么。 看宫弈棋那谢意的面色,左羽少拧眉心口隐有怒意,想对他发作,可好像又有些不舍,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没事我让秦笥进来伺候你穿衣”刚才听见燕帝的吼声,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冒然进去,看见的是这人病发的摸样,心里说不出的担忧,可结果他居然没事? 见左羽少说着起身便要向外走去,宫弈棋伸手一把将他拉住:“你想让我父皇知道其实我根本就没事吗?” 听身后这微冷的声线,左羽少停下起身的动作,回首看他。 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宫弈棋站起身来,朝他走近:“父皇今日过来本就是想要试探我这身体到底好了多少,适当时机若是我不假作病发,你可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左羽少拧眉,心里发闷,有怒意在隐隐燃烧。 燕帝会做什么? 会像自己一样碰了宫弈棋吧。 反抓住宫弈棋的手,左羽少一把将人拉到面前,大手环在他的腰上,将他扣在胸前:“他若真碰了你,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宫弈棋接到,柔顺的靠在他的身上,抬眸看他:“只怕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他打伤,交给侍卫擒下,力统三国的一国之君可不是儿戏” 杀燕帝要是真这么简单的话,以燕帝对他的心思来说他早就动手了,在上次与燕帝吵架那次他甚至还动过这样的心思,可来不及去实现,最后却是被燕帝推到床榻,差点玩完。 要是没有把握他不想再去冒这个险,既然要做,那就要必须做到一击必死。 见左羽少垂眸看向自己,宫弈棋两手拉住他的腰间,硬是将他从边上扯了下来,哗啦的声响顿时在屋里阵阵荡开。 两人拉扯着一起滚到池里,衣衫全被这温热的池水打湿,面对宫弈棋这突然带了几分淘气的举动,左羽少轻轻一叹,散开了心口的郁气。 这样一个人,会突然向自己主动,会同意被自己碰的人,一点也不像个无心之人,他有喜,有怒,有悲,有气,这样的人会真的没有心吗? “我准你假期回去预备婚礼,你预备的怎么样了?”跨坐在他的身上,宫弈棋两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有些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左羽少微微蹩眉看去:“一时气言,岂能当真?”娶妻,他压根就没有这个打算,只是一想到这里,心口便难以自控的气闷起来,他说气言请了假,宫弈棋都一一准了,他消失几天不见,宫弈棋的生活依旧如昔,难道他娶妻生子,去抱了别人,这宫弈棋当真是都毫不在乎吗? 可若不在乎,现在又何必问他? 宫弈棋怔住:“你不成亲了?” “恩”左羽少点头,五指梳过他已经湿漉的发:“厉王在朝上为我推辞了婚事”虽然他老爹是比较惋惜,可他不觉得有什么好惋惜的,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虽然是个男人,不可能给他左家后继香火什么的,但人生的一知己已是无憾。 只是……不知道这知己心里有没有他…… ☆、第四十六章:何为起点 听他那话,宫弈棋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似乎这人的成亲与否都同自己无关一样,左羽少心里无声低叹,纵然知晓这人没有心,所以才不在意这些事,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那阵阵袭来的失落之意。 “既然你身体没事,我抱你上去吧,这池里呆得久也没什么用处”左羽少轻叹,想要起身离开池子,可宫弈棋坐在他的身上却动都不动,似乎耍起了性子:“不想上去,池里水质温热,我想泡泡” 淡淡的勾了嘴角,左羽少眸低带了几许宠溺的笑:“如此那我陪你便是” 宫弈棋微微点了下头,墨玉的眸珠看向左羽少那湿透的衣衫,片刻却是附过身去,学着以往左羽少对自己做的一样舌尖舔舐过他的脖颈。 “弈棋……!”身体一阵电流闪过,左羽少拧了眉,两手抓紧身前这人,有些不太同意的看他。 两手摸索着想要扯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扫过他的耳背,在左羽少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句:“我也是男人”意思这次他想要做攻入的那方。 左羽少得言,失笑出声:“好,那我就看看你从我这里学了多少”语落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这人为所欲为。 水里的手,摸索着他的身体,所过的地方皆引起一阵微微颤栗似有电流扫过,颈上的吻显得有些生涩,却不见胆怯,忍着自己想要将他抱住的冲动,左羽少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49 拧了眉,心里默默感受着他对自己的撩拨,却与此时耳边听见了他那略微不满的身影传来:“这衣服怎么解不开?”要是平日许惠好办一些,偏在水中衣衫惹了重量,本就容易打结,一个不小心栓了死结,还真不太好办。 “噗……”这次左羽少真的失笑了,睁了眸,看着眼前的这人,眉宇微微轻拧,左羽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次本来都准备受一次的,不过看来他不是这个命了:“解不开,就不解了” “不……唔……” 宫弈棋不干,可才吐了一个字,便被左羽少缠住了齿唇,不满的吟咛之声从喉间,宫弈棋两手推着身上的人,想要让他放开,可手下还没用力,却是突然被左羽少压倒了雨池边上。 “羽……左羽少……我……啊!” 张了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惹得连话都难以说全,高仰着头,目光看向屋顶,被人舔舐逗弄的喉间传来阵阵的电流直刺激着人的大脑。 左羽少抬首看他一眼,低了手首缠住他的齿唇,伸手扯去他身上湿漉的衣衫之时抬起他的双腿架到了自己的腰上。 “啊……” 突然的进入有些让人难以适应,不过好在两人是在水中,接着着水质的温热湿滑,进入很简单,看他这难以隐忍的摸样,左羽少停下动作,伸手将他从石壁了上抱了起来:“疼吗?”他一直都注意这宫弈棋的身体情况,怕他会承受不住,所以每次两人颈项交缠时他都显得很小心。 两手抱住左羽少的项颈,宫弈棋张口平复了片刻的呼吸才低低吐了两字:“不疼……”这身体比起第一次的时候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一池的氤氲迷蒙之中透着几分蛊人绚欲之感,肉体撞击的声响和着那水声回荡的声响,在屋里轻轻荡开,屋外的雨,还一直在下…… 静谧的夜,只有衣物摩擦的声响在轻轻回荡,褪去衣衫的人儿爬在床头,睁着一双墨玉的眸,似乎并无多大睡意,屋里静静悄悄,便是那银色的月华此时也不见了踪迹。 “睡不着吗?” 听耳畔传来的声音,宫弈棋翻了身,朝身旁的人靠去:“元宵之夜,个叔王与嫔妃都会前往景观院,在那之前全妃,你有办法将全妃弄出宫去吗?” 宫廷守卫森严,要弄个嫔妃出去不太容易,要是被那个眼尖的家伙查了出来,那他左羽少便只有四个字——呜、呼、哀、哉。 “弄全妃出去我已经有了计划,只不过此举还须得厉王与八殿下的相助才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宫南厉这人的流年不利,从被这个哥哥接受开始,命里就得注定为了他的计划而做出一些要命的事,人说的兄弟骨肉情,只怕到了宫弈棋的手里就会有些变了味儿,一点小小的牺牲也许并不打紧,可是就怕在日后他宫南厉会成为被宫弈棋舍弃不用的一枚棋子…… 皇家兄弟情,说到底,其实,还是很可悲。 将耳朵贴在左羽少的心口,听着哪里传来的怦怦声响,宫弈棋起唇:“可要让让人传他入宫?” “不必”闭了眼,左羽少淡淡回道:“宫中人多嘴杂,让他进来并不合适,明日我亲自出宫去见他”说到这个,想着白日里的事左羽少拧了眉,睁眸看向这个爬在自己心口的人:“对于你两次遇刺之事,皇上将之交个了刑部了魏亭中去查,我担心他……” “魏亭中?”宫弈棋淡淡蹩眉:“我记得此人当年乃是从莫相爷手里升职的尚书之位”宫弈棋口中的莫相爷乃是宰相莫少卿,在两年前发生柳妃之事时,他自己被燕帝发配天罗,莫相爷也从此败落,其中的事故他所知并不详细,只知道,莫相爷的小儿子失踪不见,两位千金又突然遇害,不出多久莫少卿更是直接辞去官位,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思及此,宫弈棋拧眉了,柳妃之事,莫府相变,自己并非燕帝所出,乃至被人发配天罗,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 明明看似各不相干,却偏偏发生在同一时间,为什么? 起身在榻上坐起,宫弈棋拧了没,眸光看向别处:“寻个时候,我想出宫一趟” “去做什么?”看他突然坐起身来,左羽少也起身看他。 “我想去见见莫相爷”儿子失去踪迹,莫少卿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并非派人去寻找去下落,反倒在处理了女儿的丧事之后便辞官离开朝堂,未免有些不太对劲了吧。 ☆、第四十七章:真心无报 眼看着那元宵之夜已经近在咫尺,宫弈棋一身飞肩设计的蓝色宫装,立于桃林之中,白赞的手折了树上的桃枝,拿到鼻尖轻嗅,日后西山的黄昏,金色的光影犹如一层薄纱一般,轻轻铺盖下来:“如何?南厉答应了吗?”听着身后拉近的脚步声响,宫弈棋回了首,朝身后的人看去。 “恩”左羽少点头,踏步走到他的身侧:“厉王已经同意,今夜我们便开始行动,天亮之前必定将全妃弄出宫去”声落,扯了他手里的桃枝丢到一旁:“我不再你身边,你自己要当心一些,那些药还是少吃为好” 宫弈棋抬眸看他:“我等你回来,陪我参加明晚上的元宵夜节” 左羽少得言,微微拧了眉,伸了手捧住他的侧颜,拇指轻轻擦过他面上的肌肤:“明晚我还要去抓宫桌莨,可能赶不及回来……” 宫弈棋蹩眉,闷了片刻突然,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个银丝的指戒,递到左羽少的手中,起唇说到:“你拿着这个去找御林军的猛冲,他自会助你,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等你回来” 垂眸看向他递给自己的东西,左羽少疑惑了:“猛冲?”猛冲乃是御林军的校尉,直属东厂管辖,宫弈棋与他们怎么会……? 看他心里不解,宫弈棋应道:“当年我在围场遇刺,负了伤,父皇一怒之下差点将他们斩首,是我向父皇求情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原本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求情,可是在之后却有些变了味,被贬天罗之前他曾去找过猛冲,想要试试看此人能不能用,当时猛冲并未向他表明心态,直到他被燕帝接回宫后,这才愿意归顺。此事无人知晓,便是宫南厉那边也一点也不知道。 左羽少拧眉,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人,扶着他侧颜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其实……你并不需要我吧?”宫弈棋的身边并不是真的没有人能用,至少在上次,他极端的以自伤之法,来让燕帝废了大皇子,就证明他的手里,还有其他人。 他并不是只有自己一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0 个人。 “与猛冲的关系,见不得光,他是我暗里的棋子,出不得半点差错,不到必要之时,我不会用他” “那我呢?”左羽少拧眉看他:“猛冲是你暗里的棋,那我可是那白棋?”放于光明之处随手可拿,必要之时,还可弃之不顾? 听他所问,宫弈棋微微一愣继而点头,脚下步子一错,朝着身后的石桌走去,白赞的手,从棋盒里面拿了颗白子出来,只听的他淡然说道:“也许,你们不一样”将手里的白棋放入棋盘之中,宫弈棋回身看他:“你是我手里的剑,而他只是棋” 所以,这便是他与猛冲的不同吗? 心口说不出的感觉好生酸涩,左羽少拧眉看他:“这便是你的也许吗?”因为是剑,是他握在手里的剑,所以才可以碰他,才可以抱他,才可以得到他吗? “嗯”宫弈棋点头,对左羽少的认识一点也不否认。 左羽少闷在原地,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得轻叹:“若我明日不能及时回来,你不用等我,记得带上秦笥”声落,错了脚步便要离去,可步子才刚刚踏出两步,宫弈棋那执拗的声音却又兀然在背后响起:“我等你回来” 闭了双眼,左羽少举步前去,并不做任何回答。 如此执拗的想要等他回去也只是因为…… ——你是我手里的剑—— 这句话吧。 眨眼的时间,翌日的夜晚很快来临,换了一身白色的宫装,宫弈棋头顶玉冠,站在这桃林的碎石路上,墨玉的眸珠遥遥望着远处那高升宣灿的烟火,秦笥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身影,拧了拧眉忍不住开口唤道:“殿下,时辰快到,您是不是该……” “羽少还没回来吗?”秦笥开口,话未说完,宫弈棋突然打断,秦笥轻叹只得回道:“少将军还未回来” 宫弈棋拧了眉:“那我便在这里等他”左羽少不回来,他便不去,此举虽然有些任性也给人添了麻烦,可是他想在这里等,宁愿叫燕帝失望,也不可以再这个松开手里的剑柄…… 秦笥无奈只得无声轻叹站在一旁陪他。 墨玉的眸珠倒影着那在夜空里面旋开烟火,拧了眉,宫弈棋垂下眸珠,回了身,错眸却看见了那日落之时,被自己放到棋盘上的白子。 ——其实……你并不需要我吧?—— 墨玉的眸,看着那盘上的白子,宫弈棋伸了手,将他拿了起来,脑海里面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之前左羽少说过的话。 ——猛冲是你暗里的棋,那我可是那白棋?—— 是白棋,也是剑,他之前的回答,并没有说谎,可为什么左羽少看着自己的眸,却有种让他说不出的烦乱?直想要伸了手摸去里面的那种色泽? 是不是得到自己还不够?所以就还想要其他的? 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松,那捏在指尖的白子随即滑落地面,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冷冷冰冰宛如带了回音一般久久不散,细长的眉宇轻拧,墨玉的眸看着那落在地上反弹而起的白子,眸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冷意。 如此贪得无厌之人,留得久了,也许……是个祸患。 “厄——!”杀意才起,心随着心口处突然传来的疼意,宫弈棋面色一变,双眉紧紧拧成了团,浑身的筋脉传来撕搅的痛楚,体内血液流动的感觉,牵扯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身体无法站立,宫弈棋咬紧了牙根却是身体一软朝着地上载去。 “殿下!”秦笥在旁看他突然的不适,浑身一震连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殿下?殿下?殿下你忍忍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宣太医!”听秦笥的声音,宫弈棋咬牙,艰难的抬眸朝他看去:“不,不能叫太医……”叫了太医惊动燕帝,到时候只怕左羽少那边出了乱子,后果难料。 “可是……”秦笥为难,一脸的担忧,此时却又无法。 窸窣的脚步声响,从身后的的碎石小路上传来,秦笥心里惊住,还来不及回首,却听得有人奔跑上前,眨眼间就蹲在他的跟前,秦笥抬头一看,心里总是松了口气:“少将军,殿下他病发了……” “交给你,你赶快去把雨池的水加热,越快越好!”来人是那一身白衫的左羽少,垂下的眸,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地上抱起来的人,眸低全是担忧心疼之色:“忍一忍,用热水泡泡会好很多的” “你……”听见他的声音,宫弈棋忍了疼睁了眸朝他看去:“你身上……有……有血腥味……” 听他这话,左羽少拧眉,大步将他送回寝宫的雨池,还没开口就听得怀里的人有困难的吐道:“你……你受伤了?……” 步入寝宫来到里面的雨池边上,左羽少连衣服也来不及给他扯下,就整个抱着他跳进了池里,吃中的水虽有温度却并不很热,左羽少拧眉,没有回答宫弈棋刚才的话,只是将人放下,让他坐在池中,自己随即盘膝坐与他的身手,运功发掌,两手抵触在他的背上,将自己体内的内力毫不保留的灌入宫弈棋的体内,以疏解他体内筋脉导正之时的撕搅所带来的痛意。 白色的衣衫惹了侵泡水中,惹了水质,片刻时限,那臂上,胸前却是还是浮现了丝丝的血红之色,溢出了出来,轻轻的在水中荡开…… ☆、第四十八章:机缘巧合 元宵之夜,燕帝等人在御花园里看了烟火看了表演,眼看时间已去大半都不见宫弈棋前来,燕帝皱眉,心里疑惑,让小太监去看看情况,这才知道原来是宫弈棋突然病发,这才无法前来。心里担忧,放不下他,拧了眉,丢下皇后嫔妃还有一干儿女,就只领了自己身边的人小太监,独身往宫弈棋的景棋宫而去。 晃动的水声,在静谧的屋里轻轻回荡,水温的升高让整个池里的热气更加氤氲浓盛,雨池中,那面色苍白的人儿,额间密密的全是冷汗,紧拧成团的眉,随着那在自己体内缓缓流动的热气,而有所松懈:“羽……羽少……” 听他开口,左羽少拧眉,收了掌力,将人抱入怀里:“弈棋,弈棋?”垂了眸,看向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见他面色松缓很多,心里石头微微松下,便将人从池中抱起,找了干爽的衣服给他换上,这才将人送到榻上,用被子紧紧盖住他的身体。 看他躺在榻上的样子似醒非醒,左羽少面色维和,紧拧的眉似乎都不曾松过,垂下的眸看了一眼自己臂上还有胸口处那浅浅的红痕,面色凝肃,错了步子,朝一旁的内室步去,伸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1 手解了自己的腰带,褪去身上的衣衫,在那肌理结实的胸膛上,和隐藏着力量的臂上都有些醒目刺眼的伤口,惹了水质,早已被热水泡得伤口处发白。 伤口,是之前去抓宫桌莨时被他所伤,行动之前,亏的他去找了猛冲,多了人手的相助经过精密的布局,总算是将宫桌莨擒了,比起猛冲那边的人,他这伤已经算轻了,只是……刚才被水泡了这么久,恐怕会有些麻烦。 寻了点伤药,擦伤,做了下简单的包扎,左羽少从柜子里面拿了套黑色长衣,穿戴整齐错了步,正想回去照看那人时,宫门外远远的便听见的了小太监那高呼的声响,是燕帝来了。 左羽少拧眉,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深色的衣衫,确定无恙,左羽少举了步朝外踏去,就瞧见燕帝推门进来的身影。 “参见皇上” 见了那人的身影,左羽少双手抱拳作揖。 燕帝看他一眼,并不理会,直径踏步走到宫弈棋的榻边坐下:“弈儿怎么样了?” “殿下已经无恙,睡一觉便好了”今夜,幸好他回来及时,不然宫弈棋病发惊动燕帝过来瞧不见他,那可真是麻烦。 燕帝扭头看他:“你出去吧,朕留在这里陪他一会” 双手抱拳的人,听了燕帝这话,眉宇兀然一宁,心头隐有不安之感,领了命,退至一旁,站到屋外却并不踏出寝宫的大门。 以燕帝对宫弈棋的心思,他不放心让两人独处。 不过燕帝担心宫弈棋的身体,今夜只是单纯的过来看他,并没有动了什么歪念,可就算如此,宫弈棋睁开眼,看见那人的时候还是免不得惊了一跳。 “怎么了? ”看宫弈棋那惊住的样子,燕帝柔声轻问。 “父……父皇?你怎么……你怎么在这?”燕帝怎么会在这里,左羽少呢?左羽少去哪里了? 左羽少在哪里? 左羽少一直就在门外守着半步也不敢离开,t听见他惊醒过来,更是想要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可是燕帝还在里面,他进去不得,心里的憋闷好生压人,最后也只有握紧l了自己的手,忍下想要进去的冲动,站在门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见燕帝的声音,宫弈棋定了定神,这才换了过来,微微松了口去:“父皇,你怎么在这……?” “唉……你昨日病发,怎么也不让秦笥来跟朕说?你可知道朕担心了一夜?” “儿臣换了衣裳,已经预备出门,那知在桃林的碎石路上却突然不适”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里的视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心里升起疑问,却也不作多问,只是对昨日之事,做了解释:“一时间秦笥将我送到雨池,便没来的及去通告父皇” 燕帝皱眉:“你宫中宫人甚多,为何身边却偏偏只独留了个秦笥呢?” 闭了眼,宫弈棋的面色露了几许疲惫之态:“儿臣一人,用不了那么多人,有秦笥就够了”那些人只是将他们弃之不用,没将他们全遣回去就算不错了,谁知道有几个不是别人丢给自己的眼线呢。 燕帝轻叹,似是对他此举有些无法,看他那疲惫之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这样子,醒了便好,之前朕已经让人去给你煎了药,等吃了药,你在睡会,朕在这里陪你” 有燕帝在这,谁还能睡得着? “不了”轻咳几声,宫弈棋忍下喉间传来的不适,看向燕帝:“儿臣已经醒了身体已无大碍 倒是劳烦父皇在此呆了一夜,也该回去休息了,一会父皇还要上朝呢” “无妨,朕在此陪你”话落,燕帝的大手轻轻抚过他的面颊,看着他的眸子,溢出的颜色超出了那正常的父子之情。 宫弈棋看的害怕,垂下的眼帘挡开了燕帝的视线:“可是父皇,儿臣已然无事,若是父皇因为儿臣而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儿臣只怕……” “罢了罢了”看他那副样子,燕帝无奈只得点头:“待你吃了药,朕便回去” 宫弈棋轻叹,心里烦乱却又无法,最后只得点头。 煎了药,秦笥将汤药送来,燕帝想也不想便端过了碗便,亲自喂他吃药,宫弈棋怔住,一双墨玉的眸珠愣愣看了燕帝片刻,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想一巴掌挥掉他手里的东西,可是,不能这么做。 张了口,含住燕帝递到自己嘴边的汤匙,硬逼着自己不想眼前的人,一口口的将那药汁吞咽下腹。 见他如此温顺的摸样,燕帝嘴角噙了笑,放已经空掉的碗递给一旁的秦笥笑颜对宫弈棋道:“吃了药,好好休息,下了朝,朕再来看你” “恩”宫弈棋点头,躺回榻上,看燕帝给自己拉了被子,这才起身离开,消失门外。 长长叹了口气,宫弈棋面色一变,双眉兀然紧拧,却是突然掀开被子,翻身爬在床头呕了起来,将之前喝下的汤药全吐了出来。 “恶……恶……” “殿下!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秦笥在旁,看他那样面色一惊赶忙上前照看他的情况,却只见宫弈棋爬在床头,吐的厉害。 ☆、第四十九章:反应过激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推了门,大步朝里面踏去,看他爬在床头吐的厉害的摸样,忙坐到他的身旁,伸手轻拍着他后背的同时扭头朝秦笥吩咐:“快去倒杯水来” 秦笥得言,立马转身给宫弈棋倒水。 胃里的翻搅有些厉害,几乎快将整个胃里吐了个干净,宫弈棋已经虚脱大半,没了力气只得靠在左羽少身上大口的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 左羽少垂眸,看他这幅样子,擦了擦他嘴角的污渍,伸手接过秦笥手里的杯子便递到宫弈棋的嘴边:“喝点水顺顺”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张了张口,就着左羽少拿着杯子含了杯缘,将水喝入口中。看他这样,面色有些发白,放下杯子左羽少伸手试了试他头上的温度,可是并没有什么异样,左羽少拧眉了,扭头朝秦笥看去:“秦笥,你去把柳太医找……” “不用了”左羽少话音才起,宫弈棋便突然出声打断:“我没事,不用去叫柳太医了,父皇刚刚才走,我不想又惊动了他” 左羽少垂眸,朝他看去:“可是,你脸色不太好,刚才又吐成这样,到底哪不舒服,还是早些让太医瞧瞧的好” 摇摇头,宫弈棋朝他身上靠去叹道:“没事就是不习惯那股药味儿而已,现在都吐了反倒要好了很多”心里一想着刚才那滑过自己咽喉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2 的气息,宫弈棋面色一变,当下又爬在床头吐了起来:“恶……”又开始了,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看他这样,左羽少拧眉,眸低浓浓的全是担忧心疼之色,相比之前的那次,这一次宫弈棋只是爬在床头干呕了几下,到也没吐出什么东西出来,只是胃里那翻搅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 看他这样,左羽少眉宇拧得更紧:“不成,还是让柳太医进来看看得好”说这就打算吩咐秦笥,宫弈棋却是软在他的身上,轻咳几声,忙道:“说了不用!只不过是点小小的不适,如此也需要去叫太医吗?” “可是……”左羽少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宫弈棋却是摇了摇头轻道:“你带我到外面坐坐,兴许能好许多,这里好闷人” 闷人? 左羽少拧眉,心里闪过一丝疑虑,可看宫弈棋这样子,却也只是轻叹一声,伸了手将他从榻上抱起,朝外走去。 寝宫的大门外就是那一片开的茂盛的桃林粉嫩的花瓣四扬,空气清晰香甜,如此的气息流入鼻尖,还是让人心感舒畅不少。 被左羽少放到石椅上,宫弈棋抬眸,看着这些随风轻荡的花瓣,轻笑出声:“落英缤纷彩似蝶,零落成泥终为归,笑千场,酒几觞,繁华不过梦一场……”不知道他的人生会不会像这些缤纷的花瓣一样,辛苦走到最后,原来一切都不过镜花水月,回归了本质后,其实……他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左羽少站他身旁,听他的这笑言之中隐含了丝丝失落之意,弯了身,从后将他抱住:“好好的,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这人的嘴角,往日里,不管见了谁都不曾隐去过,而今日怎得突然失落了起来? 白赞的手,将左羽少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抓住,宫弈棋轻叹:“假若,我当真不是父皇的儿子,那么这一切都不会是我的” 哭也好,笑也好,难过也好,委屈也好,这些其实都不应该是他的…… 左羽少双腿弯曲,在他面前蹲下,目光与他平视:“可你是”望着宫弈棋那双墨玉的眸,左羽少续道:“有的东西,出生之时就已经成了定局,那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实事,任凭我们怎么做,褪不掉的东西终究还是褪不掉” “倘若我不是呢?倘若我只是一个被人遗弃路边的孩子,只是因为有用所以才被人抱了回来呢?这样我总该可以褪去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吧?” 见宫弈棋的眸低闪着认真之色,左羽少怔住了:“你是说……” 宫弈棋轻笑,别开了自己的目光:“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是啊,他刚才……有说了什么吗? 别开了自己的视线,宫弈棋微微拧了眉宇,轻问:“你把我王叔和大皇子关在什么地方了?” “莫府” 宫弈棋一怔抬眸看他:“你是说,莫相爷的府邸?” “嗯”左羽少点头,起身在一旁坐下:“之前你说过想去莫府看看所以我便将他们关在哪里,莫相爷夫妇在数月前便已经仙逝,家里的仆人都散了去,府里空置现在无人居住,将他们关在哪里再合适不过了” 宫弈棋点头:“再过两日便是母后的诞辰,我知道父皇答应了母后只他一人给母后庆生,在那日我想出去见他们” 左羽少拧眉:“那日?那日乃是皇后诞辰,假若皇后突然邀你过去如何是好?” 墨玉的眸,看向眼前的人,宫弈棋扬了嘴角轻笑:“我父皇虽然不是好人,但对我母后到也是真心的,想他当年对我母后的亏欠,在母后诞辰之日,他都不上朝不批奏折,除了我母后以外的人谁也不见,就连我也是,所以那天是个好时机” 将出宫时间选在皇后诞辰之日,不管怎么想左羽少都还是感觉不太妥当,但宫弈棋注意已定,左羽少也无法只有随他,可是这次病发之后,宫弈棋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每回吃食时,总会反胃将吃的东西吐了出来,这次也一样。 “不吃了”心里烦乱,宫弈棋放下了碗,将桌上的吃食全朝一边推去,起了身就打算回寝宫,可才刚站起来,脑袋却有些发晕几乎站不住脚。 见他那样子,左羽少急忙上前接住他虚软的身体:“别发脾气了,从昨日开始你就没吃过什么,要再如此下去你这身体只怕会越来越弱” 宫弈棋皱眉,推开了他对自己的碰触:“说了不吃便不吃了”吃了又吐,还吐得自己难受,那干脆不吃了,这样就不会吐了。 左羽少轻叹,看他这样子摇了摇头,让秦笥将吃食全都撤下,只留了碗清淡的甜汤,放在桌上。举了步上前,两手环在他的腰间左羽少软语安抚:“你这身子本来就弱,怎么还能再这般任性不愿进食”怀里的人拧了眉,面有拂怒,左羽少见他这样低低一叹突然说道:“看你今晚这样子我看明日出宫的事便算了,不去了” “不成,说了明日便是明日”宫弈棋皱眉,眸低隐有不悦。 左羽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侧眸看他:“你两日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日便是去了,你也不怕突然病发抑或身体不适而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宫弈棋皱眉:“身上的病前日才刚发过一次,没这么快”所以他并不怕。 “你能保证?”左羽少松了手,错步站到他的面前看他:“纵然明日出去了,以你现在的这性子你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弄的一发而不可收拾?”突然发了狠,突然耍了脾气都还好说,就只是担心他现在这性子,出宫之后不受自己看管而惹了事来,后果只怕是燕帝拂怒,下令将他们全部斩首。 得言,宫弈棋冷眸带了几分凛意的看他:“左羽少本宫吃与不吃,难道还要听你吩咐不成?” “你!”左羽少怔住,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突然的就生了气来。 见左羽少开了口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宫弈棋冷声续道:“你与本宫的关系便不过只是一场交换,纵使没了这个,你一个下臣居然也拿事要挟与我?”话一出口,宫弈棋自己也有些闷住,他也不是想说这个,只是一想到左羽少居然拿明日的事来要挟自己,心里就更加烦乱,一时没了控制,便将这话说了出来。 左羽少闷在原地,眸色在听清楚宫弈棋的话后微微暗沉,嘴角的弧度微扬,垂下的眸,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忽而轻笑出声:“殿下说的是,我与殿下的关系确实不过便是一场交易,只是既然当初殿下答应以自己为物来做这笔交易,便应该清楚的知道,殿下的身体是我左羽少的所有物,我关心自己的物品有错?若是这个物品坏了,殿下与我的交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3 易岂不是要到此结束,你甘心?” 这话,他其实并不想说,只是心里闷压了太久,一直想要忽视宫弈棋对自己哪种分清割线的感觉,偏在今晚就只是因为自己关心他的身体,如此的两日不曾进食会有什么不适,没有想到却是被他这样的一句话狠击心口。 ☆、第零五十章:越看不清 好好的,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谁知道啊,莫名其妙的两人就这么掐上了。 心口的感觉有些发闷堵人,说不出的味道卡在喉间,让人感觉梗塞,看宫弈棋,闷在原地,拧眉却不言语的样子,左羽少心里低叹,不再说话,转身错步踏了出去。 被自己的枕边人如此提醒自己,怕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动怒的吧。涵养这样的东西,那是留给外人的伪装,只有在面对心爱之人,那伪装才会如此轻易的化成了粉碎。 不介意自己娶妻生子,不介意自己去抱别人,而现在更是将二人的关系分划的如此清楚,他宫弈棋也当真是狐,祸乱了别人,自己还站在中间,将一切都看得这么理智…… 一池春水,荡起的涟漪,碎去的,其实只有自己而已。 翌日的天色有些暗沉,天空里面隐隐飘在牛毛般的细雨,黑色的鞋子踏上阶梯,想着两人昨日闹的不愉快,左羽少顿下脚步,寝宫的大门却与此时开启,抬了眸,却看见那换了便衣的人立在门后。 墨玉的眸珠,淡淡的看了门外的人一眼,宫弈棋踏步朝外走去,同时亦道:“时间不早,该走了,天黑之前还的回来” 看他与自己擦身而过,平静的面容仿佛两人间不曾出过是事,左羽少拧了眉,回身看他,难道昨晚上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心事重重吗?这人还是如上回一样,翻了夜之后,对于日前之事就皆不放在心上? “殿下,我也跟去吗?万一皇上那边……” “无妨,今日这里不会有人打扰” 跟在宫弈棋身后的人疑惑的才开了口,便被人打断,左羽少闷在原地,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心中暗自嗤笑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心胸狭小起来……可是却又忍不住的想……情爱这样的事本来就是没有气量可言的,只偏偏前方的那人,连心都没有,又哪里来的气量装得下自己这微呼极微的感情呢? 只是……不知道,如果自己燕帝一样也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那么在他的心里自己才会变得不太一样呢? 虽然这么想,但伤害宫弈棋的事,左羽少却依旧不会去做,他一直都记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人就弱的需要时时被人保护着…… 咏巷路口的莫府,因为主人的仙逝无人管理而荒废多时,滋生了杂草的前院,枯叶落了一地,凄凉之气弥漫在莫府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清脆刺耳的铁链声响,和着男人的喝骂之声,直从莫府的后院里面传来,那一身青衫白衣的人,听这这份动静,嘴角惹了浅浅的弧:“被关押了这么些日子,想不到我那大皇兄居然还有这样的力气闹腾”要换自己,估计早就虚脱昏厥了吧。 左羽少跟在他的身后,得言,并不言喻,反倒是他身边的秦笥,听着这份动静,心里发慌,有了怯意。三人同步穿过拱门,就瞧见了哪些一个个立在里面一身黑衣的人黑影,秦笥简略一看,少说至少也有二十来人,全都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那被人用铁笼关起来的人团团围住。咽咽喉间的唾沫,秦笥目光一错,看见了那人困在里面的大皇子宫云青。 “参见殿下!” 见宫弈棋踏步而来,院里的人齐刷刷的朝着地下跪去,口中出言恭谨。 被人关在笼子里面的宫云青一瞧见来者居然是自己的弟弟,当下气的面目狰狞就想要冲出笼子,将他扑住撕成粉碎一般:“宫弈棋!原来是你搞的鬼!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他自认身为兄长,从不曾亏待过自己的弟弟,可是为什么他今天居然会栽在一个看起来最没有杀伤力的宫弈棋手上? 看着里面的人,宫弈棋站到笼子前面停下了自己的步子:“兄弟一场,我本是不想动你,只是鹤望的死,总的有人了结不是?” “鹤望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我?”宫云青怒得只差没有炸了,他一直安分守己,从没干过什么坏事,鹤望的死鱼他更是毫无半点关系,可为什么宫弈棋却要这么做? “让你见个人,心许你会明白”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一身的谢意之气,全无半点逼人的味道,相反却透着几许安抚人心的气息,声才落,一旁的房门被人打开,宫云青扭头看去,只见那一身华服,头顶玉冠的男人,被人捆绑了身体推出门来:“王叔?”见那人是谁,宫云青大惊,一双然了血丝的眸珠带了愤恨的色彩直看向宫弈棋:“宫弈棋!你把我们都抓来,到底想做什么?!” 宫云青口里的王叔,便是燕帝的胞弟宫桌莨,大燕朝的汝王爷,年近四十的男人,半生戎马,为其兄长拼搏下来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最后却栽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手里,心里的恨意不甘可想而知,只偏偏阶下之囚已无力而为。 墨玉的眸,惹了几分笑意,看着那被捆绑出来的人,宫弈棋错步朝他行了几步:“王叔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虽是阶下之囚,可宫桌莨那一身的傲气却仍旧半丝不减:“我倒是小瞧你了,栽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只是我有事不明,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 宫弈棋淡淡勾了唇轻笑:“你在我身边安置了眼线,又怎知道我就没有在你身边放了细作?”声落,宫弈棋转身看向那笼里的人续道:“王叔这次不是栽在我的手上,而是栽在你自己的手上,你以为我就如你们面上所见一般,只是个被人圈养后宫的孩子,偶尔的翻个身,也卷不了什么浪花来了,可是这次偏偏我一个浪头就可以将你们都打入海底,永不翻身” 宫桌莨得言低低轻笑起来:“若不是有人推波助澜,就凭你?你以为你能成吗?” 宫弈棋停步,回身看他:“所以你才会死在她的前面”一个人,想要对付两头狼,那是不自量力,所以他只有顺势爬杆一个个的来解决。 ☆、第五十一章:无心生刺 左羽少站在一旁,拧了眉的看着那边一身青衣白衫的人,总感觉今日的他,与往昔有些不同,说不出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有些逼人又有几分随意,明明就像是那些惹了血迹的花瓣却偏偏还能散发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4 出他独特的清香之意。 看着宫弈棋那双带了笑意的眸,宫桌莨淡淡蹩眉:“你不是受让利用所以才将鹤望的死扣在我的头上?”他一直没有忘记,那个被人送来的头颅。 嗤笑出声,宫弈棋又道:“虽非你所为,可你,也脱不了干系”宫桌莨得言,微微眯了眼,心里似乎一片明了,眼前的那个少年好像对什么都知道的清楚明白的很。 “时间也不早,在送你们上路之前还是让你们见见,了了最后的羁绊,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笑言别人生死的话音落下,宫云青一头的雾水,才看了一眼前方的宫桌莨,与此同时只听的开门声响,两人扭头就瞧见一男一女,被人从门里推了出来,那二人正是前日被左羽少弄出宫外的全妃,宫云青的生母,而另一人则是受封为王的阿穆齐。 “母妃!母妃!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是在宫里吗?为什么?”见了自己母亲,宫云青显得格外激动,直想要朝全妃扑去,相比起被人绑了手脚的阿穆齐,全妃行动自如不受半点拘束,见了自己的儿子,被热用铁链像动物一样关在笼里,瞬间就红了双眼。 看了一眼,那边的母子,宫桌莨心口蹩闷,扭头看了一旁,那同自己一样被人捆绑住的阿穆齐,想要举步上前却是被人牢牢抓住行动不得:“宫弈棋!这是我跟你的事,和他们无关,你没有必要牵扯他们进来!”暗害宫弈棋是他自己的注意,想要推宫云青为储君也是他自己的打算,这些同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 相比宫桌莨那略显激动的样子,阿穆齐却是闭了眼不看任何一人,神色格外平静。 宫弈棋轻笑:“既然如此,那我放了他们便是” 左羽少在旁听得这话,刚一拧了眉头,瞬间就瞧见那些手执弓箭的人,成批的从拱门处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拉了弓的箭,肩头指着的全是那些没了反抗之能的人。 “我现在就下令放了他们,同时也会下令放箭但有谁可以活着走出这里,还得看王叔你能救得了几个”以人命来当做游戏,将别人的垂死挣扎享受似的看在眼里,这样的手法当真是冷血到了极致,可偏偏这样冷血的人,却又一身的温和之气,宛如平时与人笑言对弈一般。 看那些看押押的人得了指令,毫不犹豫的拔了匕首,解开宫桌莨身上的麻绳,左羽少眸色微凛,一身戒备之意的人错了步立到宫弈棋身边垂眸看他:“你不是答应过啊穆桑老先生会让阿穆齐与他回家的吗?” 宫弈棋抬首看他:“我是答应了阿穆桑老先生让他回去,但我没有说是死得还是活的” 左羽少得言微微拧了眉,此时的宫桌莨也被人解开了麻绳,宫弈棋错眸看他,眸光一冷兀然冷喝:“放箭!” 鹤望被人射成了马蜂窝,他也要让宫桌莨的人全变成马蜂窝,他还要宫桌莨看看他们是怎么被人插得一身的窟窿。 突然下达的指令,让宫桌莨浑身一震,不多想救直接闪身朝着那边被人捆绑住的阿穆齐而去,四周的冷箭齐发,全妃面色惨白,想都不想就自己挡在了宫桌莨的面前,无数的冷箭齐齐射在她的身上,液体四溅,飞落到了宫桌莨的身上,让他神色大变,直抓狂的想要冲出去抱住自己的母亲:“母妃!!!”大声的嘶喊,却得不到全妃的回答,最后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全妃的身体靠在铁笼上,朝着地面滑落下去。 听着那边的嘶喊,宫桌莨闪到阿穆齐的身边,才刚将人抱住,自己的后背随即中了箭头,吃痛的他喉间闷哼出声,被自己及时护住的人,依旧还是如斯平静全然没有半丝反应。 看宫桌莨最后选的还是那个男人,宫弈棋微微蹩眉,抬了抬手,让众人停止放箭。 “阿穆齐?阿穆齐?”见阿穆齐这副样子,宫桌莨开口喊他,心口撕搅的痛,全然不知阿穆齐这是怎么了,扭头恶狠狠的朝宫弈棋看去,宫桌莨喝问:“他为什么是这幅样子?!你对他做了什么?”曾经那个骁勇善战,与自己并肩杀敌的人此时居然呆愣的宛如木头,没有一点反应。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他自己吃了种名叫七绝情的药而已,现在药性才刚发作,对周边的任何事物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七绝情?”宫桌莨皱眉,不知这是什么样的毒药。 宫弈棋点了点头续道:“断七情绝六欲,只需七日他就忘了所有的一切的感情羁绊,包括你” 宫桌莨咬牙,硬是伸手拔出了自己身上的箭羽,将箭头指向宫弈棋恨问:“为什么你要给他吃那东西!他与你有何仇怨?” 宫弈棋轻笑:“他是你的人,就这点他留不得”如他的身边的鹤望,对那些人来说,也是同理。 宫桌莨气绝,想要发狠,可此时却又受制于人,铁链里的人宫云青听着他们的对话,忍着丧母之痛,开口朝宫弈棋追问:“那我母妃呢?!那我呢!是不是我与王叔的叔侄关系也一样该死呢?!” 宫弈棋扭头看他,眸色显得有那么几分意外:“你不知道?呵,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宫弈棋转身看他:“王叔几次欲想置我于死地,可都是为你能得到那储君之位,在父皇西去之后能够高等帝位,而你娘在入宫之前就已经是王叔的女人,她也试试受了令才会入宫为妃的,怎么?这些事全妃从没跟你提过吗?”是啊,如他所言,全妃入宫之前就是宫桌莨的人,就连这个大皇兄也是他宫桌莨所出。他原先以为,在这个时候宫桌莨一定会选择这个为他委屈了二十年的女人,可是结果却是他居然丢下他们母子不管而拼了命的去保护另一个男人。 为什么?那人不是只是他的棋而已吗?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要为了那个人丢下他们母子? 宫弈棋心里起了疑问,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一根刺悄悄的扎在了心口。 宫云青惊住:“怎么可能?”是啊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是燕帝所出?可事实就是如此。 ☆、第五十二章:小小完结 对于宫云青的难以相信,宫弈棋并未在多做回答,宫桌莨抱着阿穆齐错眸,看了一眼那被关在铁笼里的人,垂下眸珠,心里说不出的烦乱发凉,宫弈棋这人,原本他想象的还好狠上许多,自小就称兄道弟的人,便是无仇无怨,可为了报复自己依旧可以对其下这样的手,他应该以为这宫弈棋是只无害的猫…… 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宫弈棋好似突然来了兴致:“教我射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5 箭如何?” 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嘴角的弧一直不曾落下,似乎心情不错,眸光看了一眼那关在笼子里的人,伸手从一旁的人手里拿了弓箭,左羽少错步上前走到宫弈棋的身边,便开始教他拉弓搭箭。 远处的人见了他们的动作,愤恨咬牙,欲想冲上前去,宫弈棋错眸看他一眼,任左羽少握住自己的双手,将弓箭拉得变了弧度。 “如此不会太绝了吗?” 听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宫弈棋冷笑:“他又何曾对我手下留情过?” 话虽如此可这宫云青毕竟是他兄弟,毕竟无辜…… 拉了弓箭的手微微一松,只听的嘣的一声,箭羽飞出,直进入宫云青的心口。一旁的宫桌莨见那两人的动作,脖颈筋脉跳动,才刚想要阻止二人,四周就只听的咻咻之声,猛然回首之际,只瞧见那刚刚才被他松开的人,全身上下几乎都插满了羽箭。 “阿穆齐!!!”宫桌莨大叫,回身朝阿穆齐扑去,可脚下的步子才抬,就被人一箭射在褪上,当下让他朝着地面重重砸去。 墨玉的眸,看着铁笼里面那被自己射穿了身体的人,一双眸色全是恨意的冷看自己,嘴角血液滴落,单膝跪在地上,没了动静,放下了手,宫弈棋淡淡蹩眉:“好像射歪了”他想要直接射中宫云青的心脏,可是射歪了一点啊,有点可惜,要不要再补一箭? 左羽少拧眉:“就算歪了,他也活不了” “那也是”宫弈棋点头,回身看向那爬在地上想要将阿穆齐抓住的人,扬声朝旁的另一人唤道:“秦笥,你过来” 一直呆于一旁的秦笥,突然听见宫弈棋的声音,心里一惊却是多了几分惧意,宫弈棋瞧他这样,眸低惹了几分笑意:“过去杀了他,就能为你兄长复仇” “我……”看宫弈棋拿了剑递到自己的手里,秦笥脸色发白,双手颤抖的接了过来。 见他这幅样子,宫弈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他。 秦笥回身,看向那边受了箭伤的人,迟疑的步子缓步朝前行去,阿穆齐被宫弈棋的人射成了箭靶,从出现到死去都没出过声音,也没有看过宫桌莨一眼,七绝情,当真是好绝,便是死也无任何反应。 “宫!弈!棋!” 眼看阿穆齐到死都没有半点反应,宫桌莨发了狠,口中一字一句的咬出这人的名字,回了身的朝那人看去,胸口猛然传来一阵刺痛。却是秦笥咬牙,将手里的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上。垂下的眸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刀,再抬眸想要看清楚是谁下的手,此时身体已然支透,还没看清楚那人的容颜,宫桌莨就已经比了眼倒在地上。 秦笥看他倒下,没了反应,心头害怕猛然丢了手里的大刀拔腿朝旁跑去。宫弈棋站在原地,眸光直直的看着这幕,没有说话,直到一旁有人上前确认,宫桌莨与阿穆齐都已断气,这才闭了双眼深深的一个呼吸,朝身边的左羽少靠去。 伸手接住宫弈棋,左羽少眉宇微拧,目光一直看向那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的人。 “回宫吧,我累了”怀里的人叹息,闷闷的声响与之前那杀人不眨眼的他恍如两人,点点头,左羽少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朝外带去,临要离开这院子时,却又听得宫弈棋突然对身后的人吩咐:“今夜子时,让猛冲提阿穆桑的人头来见本宫” “是” 听得身后之人领命,左羽少微微拧眉,上了马车之后,看宫弈棋靠在榻上双眉微拧的摸样,想着他之前下的令左羽少开口:“杀了阿穆齐为什么连阿穆桑也要死?”不是阿穆桑,阿穆齐不会和宫桌莨闹得这般僵硬,让他们钻了空子,这一切就更加不会如此顺利。 抬眸看他,宫弈棋回道:“阿穆齐死在我的手里,若是送了个尸体回去,阿穆桑焉能善罢甘休?”所以斩草除根才是断绝一切后患的最好办法。 至于说到之前答应阿穆桑的事,他会让人送他们父子的尸体回去风光大葬,这样亦算不得食言。 左羽少闷在原地,看着双眉拧得死紧,却也只得宫弈棋说的也并无道理,只是利用了人之后,又将之斩杀,一点也不心慈手软,不过才年方十六七岁的少年此举未免让人感觉有些心寒…… “恶……!恶……!”两人闷了片刻,马车摇晃起来,宫弈棋却是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就爬在车窗上干呕起来:“秦笥……停车……恶!……” 看他这样子,左羽少左到他的身手忙身手轻拍他的后背:“怎么了?又难受了?”宫弈棋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又吐成这样。 宫弈棋答不上来,只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搅得让他难受,张了口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可是呕了半响,身体开始发虚,除了胃里的酸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下宫弈棋郁闷了,他这身体到底是不是吃错了什么? 看他擦了擦嘴,没在吐了,左羽少伸手将他揽入怀里:“怎么样?好些了吗?” 宫弈棋微微拧眉,摇了下头:“还是有些难受……”话到这,突然想起自己昨日与左羽少闹了不快,两手抱住左羽少的腰间,宫弈棋低低吐了一句:“对不起……” 微微勾了嘴角,左羽少垂眸看他:“回去,还是让柳太医给你瞧瞧,我带他进宫,保证不会惊动皇上的” “嗯……” 看宫弈棋点头,左羽少拍了拍他的后背,待得宫弈棋舒缓过来,这才又命秦笥架了马车朝宫里而去。 ☆、第五十三章:落子不落 皇后诞辰的夜,后宫里面显得比往日更加安静,宫弈棋从外回来,直至天黑,都无人前来打扰,左羽少乘夜,无人知晓之时,将柳太医从宫外带了进来给宫弈棋查看情况,可结果却是两人当场怔在原地。 “柳太医,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靠在榻上,宫弈棋在得知柳太医的话后,面色沉下,一双眸珠带了几分冷意。 “回殿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 宫弈棋拧眉:“可有法子落了这孩子?” “殿下三思!”宫弈棋的话音才落,左羽少心头一绷,猛然扭头看他,才刚皱眉,就瞧见柳太医曲腿跪下,双手抱拳说道:“殿下!殿□体本就孱弱,此时又怀了身孕,身体更是不比从前,若是冒然落子,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啊!”这么一个瓷器娃娃,在平时都需要让人小心呵护,要是这时候突然小产落子,柳太医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救他性命。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6 宫弈棋拧眉复道:“你是说只怕会有,那么就还有一半的机会可以留下性命了?” “这……”柳太医迟疑:“话虽如此可这风险实在太大”一个小小的差错只怕会让人遗憾终生。 “只要有机会本宫都要试试”先不说他为何能受孕,这个孩子在此时万万留不得。 “可是……”柳太医抬首,见宫弈棋眸色坚定,可心里还是不愿助他落子,左羽少却于此时突然开口打断:“柳太医你先退下,我与殿下谈谈” 柳太医得言抬眸看宫弈棋,见他没有什么表示这才起身朝外走去,左羽少拧眉,看着柳太医消失门外的影子,轻叹一声在宫弈棋身旁坐下。 “这孩子不能留”左羽少刚一坐下,宫弈棋便拧眉看他。 左羽少看他这下了决心的摸样,视线下移,看向他平坦的腰腹,在宫弈棋的眉宇越拧越紧的时候,左羽少伸手轻轻抚了上去:“这里真的有个孩子在挣扎吗?” “我怎么知道?”宫弈棋拧眉,被他这么摸着小腹神色有些不悦。 之前柳太医给他诊脉的时候,说是孩子刚刚成形才几天的时间而已,他自己心里惊得说不出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几日的不适,全是因为受孕的关系,待得回过神来,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条信息就是,肚子里的这孩子,留不得。 左羽少抬眸看他,柔声道:“我知道你怕这事瞒不住皇上,可这个时候若你执意想要拿了这个孩子,只怕到时候想不让皇上知道都难,若真到了那步,只怕在你杀了他之前,我们就已经先赴了黄泉”自己喜爱的儿子与别人欢好,还弄的产子,燕帝的怒意可想而知,最后牵扯进来的人只怕远远超出柳妃事件…… 宫弈棋双眉紧皱,垂了首朝他身上靠去:“可就算不落了这孩子,我怕也瞒不住多久”以他的这反应来看,别说燕帝,只怕连一般宫人都隐瞒不住,好烦,这到底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伸手揽住这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左羽少拧眉:“出宫去,去宫外把孩子生下来” “什么?”宫弈棋怔住,抬头看他:“去宫外把……” 左羽少点人:“现在只能如此“ “可是父皇不会让我出去的,我要怎么跟他说?”宫弈棋拧眉,想到这个就无比头疼,总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吧?再者他不是女人,要他为别人去生…… 左羽少垂眸,看他片刻才道:“此事须得皇后同意才行,只要皇后同意,皇上那里自然好办”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宫弈棋拧眉长叹,他情愿去求皇后也不想与燕帝有过多揪扯,再者,到了宫外,也许还有其他法子,可以落了这孩子也说不定,要他放□段去为别人产子,他做不到! 事情定下,第二日,宫弈棋选了时间便去面见皇后,与皇后说了情况,道是想要出宫去住一些时日,一是想去祭奠玉虚观的师傅与师兄们,二是最近宫里事情太多他不安心,想要出去透透气,那殊色的面容,带了几分哀怨的无奈之气,在向皇后适当的撒了下娇,皇后心疼不舍,最后一拍板就答应了,燕帝知道的时候,宫弈棋已经准备好了出宫的行头,想要过来拦人,结果自己却被皇后拦住抱怨一通,于是出宫之事,便又这么草草完了,可是谁能知晓,此番离宫,一场被安排好了死别生离,会彻底断了两人关系,天涯两茫茫,已陌路…… 马车咕噜咕噜的声响在窗外回荡,宫弈棋刚钻进马车不久,就突然反胃爬在车窗上又呕了起来,左羽少见他这样,双眉拧得死紧却又无法,这时候总不能带他去骑马吧,看他呕得身体发软,整个人脸色苍白,左羽少倒了杯水递到他的唇边,看他将水喝下又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参片给他:“把这个含在嘴里,闭眼睡会松缓很多”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张了口将参片含在嘴里,蹩了蹩眉这才咕哝的说了一句:“怀孕的感觉好难受”动不动就犯头晕犯吐,他自身的疾病都没这么磨人,疼痛过了之后他怎么也能缓缓,那像现在?让他心口烦闷只想找人开掐。 听他这话,左羽少眸低隐现笑意,勾了勾嘴角,让他在自己换了个位置可以靠得更舒适:“听说受孕的人都是这样,过了前期就会好上一些” 宫弈棋抬眸:“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柳太医” 听他回答,宫弈棋淡淡蹩了眉:“你想要?”孩子是谁的,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 左羽少垂眸看他,不答反问:“你呢?” “不想”毫不思索宫弈棋断然回道:“受孕产子,那是女人的事,我愿意委身已是极限”凭什么他还要如女人一样为别人生子? 左羽少心里一绷,说不出的感觉开始拉扯,而宫弈棋的话却像是还没说完,张了口只听得他又冷然续道:“再者我当日只答应把自己给你,并没同意还要为你生子” ☆、第五十四章:应该好吧 望京边上的护国院,乃是皇家道远,直受燕帝管辖封赐,宫弈棋出宫也并非去了何处,在加上皇后也安排了一行禁军侍卫同行陪护,还有个左羽少近身保护,倒也不怕他在出什么乱子,进了院住安排的厢房,宫弈棋到头就睡,显然之前马车里面的折腾将他累了,看他这幅样子,回想着之前马车里面他对自己说的话,双眉紧拧不见得丝毫松散之像。 宫弈棋这人对自己的事,当真可以拿捏得如此滴水不漏吗? 起身离开房间,朝着前方的院道走去,潺潺的水声,轻灵悦耳的随风传来,他一身白衫立于这绿荫之地,偏偏赤红的枫叶飘落而下,清风撩过带动了他的衣角,那本该是给人一种潇洒之气的身影,此时却透着几分沉重。 自从认识这宫弈棋以来,他好像开始变得不是原来的自己了,想想大皇子,想想阿穆桑父子,想想全妃,他的手上还要沾满多少无辜人的血,才能换来宫弈棋对自己的一点心思? ——受孕产子,那是女人的事,我愿意委身已是极限—— 两人当初的交换不就是如此吗?可是……在听得他口中冷然说出这话时,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番紧揪。 ——再者我当日只答应把自己给你,并没同意还要为你生子—— 先不说产子与否,由始至终他得到的都不过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吗?这个会笑、会怕、会恨、会哭的人就是没有爱吗? 到底他如何才好…… “左……左公子……” 缓缓朝前行去的步子,踏出宫弈棋的院落,低低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7 的叹息才刚落下,一旁便听的女人那柔弱的声音传来,左羽少微微一怔,停步回首,只瞧见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立着一名黄衫华衣,头戴朱钗摇晃的人。 看那女子上前,左羽少微微拧眉:“李姑娘?你怎么在这?”这李姑娘便是那尚书大人之女李茗霜,早前曾被燕帝指婚与他,后来又托宫南厉的忙推辞的人。 停步站到左羽少身前,李茗霜微低着头:“我来此已有数月,今日得知三殿下也来了这里本想前去拜会,未知竟在这遇见了公子” 朝堂上,宫南厉帮这左羽少推辞指婚不说,还口出不逊,挖苦了这李茗霜,李茗霜听得父亲所言当下一气收了包袱就跑离家出走了,这事他倒是曾经听宫南厉提起过,不过他一颗心全在宫弈棋身上,左耳进右耳出,当场就给忘记了, “李姑娘有心了,三殿□体孱弱,早已歇息了”大家闺秀的气质就是说不出的感觉让人谈不上有多喜欢有多讨厌,只是……看她那一身弱柳扶风的气息,与谁是何其相似。 咬了咬唇,李茗霜微微抬眸,略显胆怯的朝他看去:“不知左公子可是……可是因为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会……才会……”推了自己的婚事。这样的话从一个女子口中问出,难免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不问出来却又不太甘心。 知他所问何事,左羽少点了点头:“早前之事在下与姑娘陪个不是,承蒙李姑娘看得起在下,只是在下早已有了心仪之人,实不想耽误了姑娘” 李茗霜得言,垂下了眸,闷了片刻才又问道:“那……那她……她一定很好吧?”其实这李茗霜论摸样论气质到也不差还算是个美人,只是左羽少居然看不上自己,那她就好奇了,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好吗? 左羽少拧眉并不做回答。 ——你打算何时迎娶那尚书之女?—— 得知自己的婚事将近,他不怒不气,只是恍如平时闲聊一般,询问自己的婚期,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好吧。 ——我愿意委身已是极限—— 不愿意被燕帝,却愿意委身自己,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好的吧。 ——我当日只答应把自己给你,并没同意还要为你生子—— 他答应得很彻底,对自己的碰触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有时还会主动,除了不愿意为自己产子,其实应该很好吧…… 越想,心口便越是发闷,就即便如此左羽少依旧淡淡的勾了嘴角:“他很好” 见左羽少说到这人,眸里惹了几分宠溺的笑意,李茗霜又柔声问道:“有机会……我可以……见见她吗?” 左羽少微微一怔,轻叹:“只怕不便”见李茗霜因为自己的话而面色黯淡,左羽少又道:“李姑娘莫要误会,他只是身体抱恙,极少见人罢了” “原来如此……”李茗霜点了点头,心里说不得发闷还是有些不甘,没能见到那个将自己比下去的人,她真的不甘。 看李茗霜垂下了眸,左羽少双手朝他抱拳:“出来多时,在下该是回去了,李姑娘在下先行告辞”声落,便错了步回身而去,李茗霜站在原地,看着他扬衣而去的背影,开了口,想要将人唤住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轻轻长叹。 有缘聚无分依,痴望奢叹两茫茫。 此番前往护国院,柳太医受皇后之命随行在侧,以免殿□体有不适,此举到了省了宫弈棋不少麻烦,柳太医从当初宫弈棋出事之后就一直是他的专属医官,宫弈棋所要的药物全是从柳太医这里取的。多来的相安无事,加之宫弈棋也少为难与他,不知不觉的返到让这柳太医对他起了忠诚之意。 “如何?”床榻上,看着那给自己把脉的人,宫弈棋淡淡开口。 柳太医细细诊着脉,紧拧的眉,从未松过:“找此脉象来看,前两个月,只要殿□体没有什么异常,这孩子便可留下,只是……老臣担心,若此时殿下突然病发,恐怕会……”大小不保。 宫弈棋拧了眉,没在说话,到时一旁的秦笥听的满头的冷汗:“那太医,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柳太医拧眉,看了宫弈棋一眼:“若是殿下在这些时日能保持心平气和,兴许能挨到孩子出世那日也说不定”只要孩子平安,这宫弈棋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看宫弈棋不言,柳太医拧眉想了想:“一会老臣开服药食,有安胎养身之效,殿下每日记得服食,待两个月后,老臣看着情况在为殿下调试药膳,以助殿下父子安康” “行了,你去吧”蹩了眉,对于柳太医的那话,宫弈棋显然有所不悦,左羽少开门进来,看他面色的样子,也未只是让秦笥与柳太医一同退下。 见他进来,宫弈棋面色更沉,背过身躺在榻上拉了被子便要装睡。左羽少见他这样子,心里不知他又在闹些什么,只是隐隐感觉他这不快的气息是冲着自己来的。 ☆、第五十五章:绝心绝情 举步上前,侧身在榻前坐下,左羽少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应该不会是自己吧?左羽少蹩眉心里狐疑。 榻上的人没有反应,左羽少轻轻晃他,刚张了口,想唤他名字,那知宫弈棋却是突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在左羽少刚一怔住的时候,双手兀然抱住他的脖颈,抬首吻住左羽少的双唇。 被他吻住,左羽少心里一惊,反应过来两手立马拥在宫弈棋的腰上,将他稳住,口中的舌,有些杂乱无章的随意翻搅,不比平时的温柔 反倒带了几分怒意,两人唇舌纠缠半响,直到呼吸不稳,这才分开,银色的丝线从两人的嘴角轻轻划落,低落衣衫之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看他微微张口,红着面色直喘气的摸样,左羽少柔声轻问,话音才落,却是被宫弈棋一把拽了过去,压到床榻。 “弈棋,到底怎么了?”见他双眉紧拧,翻了身就跨坐到自己腰上,话也不说便动手扯开自己的衣衫,左羽少拧了眉,一把抓住他那双好似在赌气的手,兀然坐起身来,将宫弈棋抱住:“出什么事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若是以往,也许对于宫弈棋的主动,左羽少都不会错过机会,可是他现在没有忘记,眼前这纤丽的人儿,可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玉质的眸,带了几分冷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宫弈棋紧闭了唇也不说话,显然是当真堵了气,左羽少拿他无法,才低低一叹就只看见他眼眶里面那迅速凝集的雾气,眨眼间全化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8 作了珍珠,颗颗断裂。 左羽少惊住,一头雾水的赶忙伸手给他拭去,张了口,还没说话,宫弈棋却是一巴掌给他呼去,挥开他的手,挣扎着跳了下来,在左羽少二丈和尚的时候,转身跑了出去。 人说怀孕时期的女人让人费解,这怀孕时期的男人更加让人费解,低低轻叹,左羽少起身拉了衣衫就朝外追了出去,这好好的宫弈棋是突然闹些什么?难不成是受了欺负? 要真说起来,宫弈棋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就很突然的不舒服,尤其是在刚才看见左羽少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就那么憋屈了,一想到自己肚里的这个孩子是他种下的,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就笼罩了心头。 他怕……燕帝知道…… “弈棋!” 听身后遥遥传来的声音,宫弈棋才刚回身,手臂瞬间被人抓住,抬首一看着左羽少已经追了过来,想都不想,宫弈棋突然发狠一把将人甩开:“不许碰我!左羽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 一句话,将左羽少震在原地,眸低透着几分难以相信:“你说什么?” “我说,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墨玉的眸,冷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宫弈棋冷冷出声:“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因为受孕躲到这来!如此的战战兢兢生怕被谁一状告到我父皇面前!”要是燕帝知道他居然能像女人一样受孕产子,只怕……便是他疾病发作,燕帝也不会在那么轻易的放了他。 他无法想象,身为儿子的自己在与父亲发生了什么关系之后,还要孕嗣父亲孩子的可能,他更加无法接受。 看他那样,左羽少拧了眉轻轻叹息:“今日,你怎么自己乱了?若是往昔你不是将事都算的死死的?这回怎么开始吓唬自己了?”看他抬眸,带了怒意的看向自己,左羽少微微拧眉:“不乱而自乱,你是怕皇上知道的太迟了吗?还是觉得其实比起我,更喜欢让他碰?今日才刚到了这里你便这样耍了性子,如此闹腾你觉得你能安然等到孩子出世而不被别人知道吗?” 听左羽少这带了威严的语气,宫弈棋拧眉看他:“不用害怕的等别人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原本的打算本就是在出宫之后寻个时机落了孩子,以免走漏什么风声,乘着现在还不明显动起手来,也没那么多的顾虑,要是等到孩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纸能不能包得住火倒在其次,就是不知道那时候他还会不会舍得…… 只是没有想到,宫弈棋话音才落,左羽少拧了眉,却是一个巴掌朝他面上挥了过去,差点打得宫弈棋站不住脚,见宫弈棋怔愣的抬眸看着自己,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动手打他,左羽少心口发涩,也不好受,双眉拧的死紧,一把将宫弈棋紧紧抱住:“你对大皇子绝情,对阿穆桑绝义,为什么连对自己也要这么绝?难道你就真的不怕一尸两命吗?”他这身子,哪里能受得住落子这样的伤害?决口不提他腹中的孩子,左羽少全是为了他着想,可是这宫弈棋到底在想什么呢? 任他抱着,宫弈棋闭了不答口目光看向别处。 听不见他的声音,左羽少垂眸看他,眸色更沉:“抑或,你是在对我绝心?” 不对,华重胥说过,他是没有心的,既然无心又何来的绝心? 眸光看向别处,宫弈棋拧了眉依旧不言,左羽少看他这样,心里挫败最后只得长叹:“你若真想落了这孩子,不顾自己性命,我随你,只是你记住,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这是你说的,交易结束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既然要断,那不如断得干干净净”拖泥带水那不是他左羽少的作风,既然他交出的心和情,别人压根就没有看过一眼,那他又何须这么折磨自己? 日日守在这人的身侧,还要忍受这人偶然朝自己身上插来的冷箭,痛是不痛都只有自己知道。 拥着这人的手,缓缓松开,瞧他那依旧不看自己的样子,左羽少脚步后退,最后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宫弈棋一个人站在原地。 左羽少要走,他走就是了,这把剑他不要了,没了左羽少,虽然想杀燕帝,会有些困难,可他手里还有个秦笥与韩明鉴,便是最后双手满是血腥,可是……他仍能杀了燕帝…… 如左羽少所言,他的身边并不是没有人,他并不需要……左羽少。 ☆、第五十六章:死过之人 “殿下,这是柳太医给你开的药,我已经煎好了” 房间里,那左手拿着毛笔的人,端坐桌前,纤悉漂亮的字迹一个个的从他笔下书写而出,推门进来的秦笥,看他又用了左手写字,心里突然想起,以前在天罗的时候,他让人埋伏自己房间,暗杀刺客之前也曾用了左手写字,那这一次他又想埋伏谁呢? “恩,拿来吧”放下毛笔,宫弈棋开口,秦笥得言,端了碗递到他的手上,看他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忍不住开口嘀咕:“殿下,你真的忍心吗?” 忍心吗?有何不忍的? 张了口,便要将那碗递到唇便,苦涩的药汁饮入口中,宫弈棋微微垂了眼帘,正欲喝下,可不知怎得,脑海之中却兀然想起,几天前,左羽少说过的话。 ——你若真想落了这孩子,不顾自己性命,我随你,只是你记住,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这是你说的,交易结束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既然要断,那不如断得干干净净—— 断的干干净净吗? 微微拧了眉,将口里的药汁吐了出来,宫弈棋扭头看向一旁的秦笥:“秦笥,左羽少呢?”那天晚上之后,他就没有见过左羽少了吧,好像有七八天的样子了。 听他突然问起左羽少来,秦笥微微一怔,连忙回道:“啊?少将军他在云海道长的院里,与道长下棋呢”云海道长,是这护国院的住持,百岁道人,一身的华发周身透着仙家的气息,自打与宫弈棋闹开的那夜之后,左羽少说到做到,他搬出云海道长给宫弈棋安排的院落,搬了出去,与那些侍卫同住同行。 得言,宫弈棋拧了眉,举步朝外踏去,秦笥站在一旁,看他随手放在桌上的瓷碗,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是宫弈棋昨日命柳太医调配的落胎之药,药煎好了柳太医不敢送来,就交给了秦笥,之前看宫弈棋将药汁饮入口中,秦笥也全是冷汗,只是不知怎的,他却又突然不喝了。 一袭蓝衣轻扬的人,出了房门,便兀自朝着院落外面走去,就这么放了左羽少,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59 想想还是不甘,毕竟自己的身给了他,再者全妃,大皇子,还有宫桌莨的死,左羽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是他心里记恨自己而作了什么事来,那自己的下场可能只有四个字——万劫不复。 拧了眉的人,眸里隐隐显了杀意又带了几分犹豫,如此的交战反倒让他心里顿生烦乱,向前行去的步子,在楼梯处一脚踩空,让他整个人搓手不及的朝着下面滚去,受了惊得人,面色微变,猛然回神之际,手腕一紧,在他刚反应过来,自己却是被人环住腰间一把扯了过去。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知道小心呢?” 墨玉的眸,看了看自己险些滚落下去的台阶,耳边却突然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让他怔住,墨玉的眸子瞬间大睁,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将自己环住的人,宫弈棋却是整个傻在原地。白赞的手,不由自主的拉紧了这人身上的衣衫,才一个眨眼间,那双墨玉的眸,便惹了水汽,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环住自己的人:“你……你不是死了吗?”被箭插满的身体,高高悬挂树梢之上,他依旧记得那日情形…… “是死过一次,不过许是我命大,没死透”那人轻笑,嘴角淡淡的弧,有些像是在说笑言。宫弈棋怔怔看他,带了些许青胡渣的下颚,披散的发,没了往昔的神采奕奕,反而透着一份沧桑的味道。怔怔看他半响,确定他当真就是那曾经守护自己五年的人,宫弈棋心头一喜,却是张了双臂,将他紧紧抱住。 那人轻笑,反手将宫弈棋抱住:“对不起,属下回来晚了” “晚了不要紧,总比回不来了好”心里全是看见这人的喜悦之情,失而复得的感觉溢满心口,让他忘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抓紧了这人身上的衣衫,宫弈棋半点也不敢将手松开,好似生怕一松手,这人就不见了。 垂下的眸,见怀里的人双眼惹了水质,那人抬首轻轻给他试去,宫弈棋眨了眨眼,眸光微错,这才发现,他的身后还有另一个人,那人双眉紧拧,一双眸子笔直的看进自己的眼中,颜色暗沉,叫自己看的心口憋闷烦乱,宫弈棋微微一怔,眨了眼,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而那人脚下的步子一错,却是转身离去。 拥着宫弈棋的人,听见身后脚步的窸窣声响,回了头只看见左羽少踏步离开的背影,他面色不解朝那人开了口:“少将军,你要去那?” 左羽少闭了眼,脚步微微一顿,背对身后的人回道:“既然你已经见到了殿下,那便不用左某带路了,左某外臣,不比鹤侍卫乃殿下亲信”一年多的相处,终究还是比不上他们在一起的五年…… 也许……宫弈棋并非如华重胥说的那样没有心,他只是对除了鹤侍卫以外的人,没有心而已…… 看他步子离开,宫弈棋淡淡蹩了眉,此时又见身边的这人放开自己,单膝在他面前跪下:“属下失职,不知殿下是否还愿意让属下追随左右?” 垂下的眸,看着眼前的人,宫弈棋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只要你一天没死,你都是我的近身侍卫!”话音落,宫弈棋不解了:“我明明记得,那日你身上都插满了箭羽,已经断了气息的”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没有事。 拧了眉的人,心里开始生了疑惑,可还未多想便被人打断:“有种功夫叫龟息之法,只要我能护住自己的心脉,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能留得一丝存活的几率,虽然这风险很大,但关键时候它也能救人一命” “龟息之法?”宫弈棋拧眉,他不会武功,不知道这人口里说的是什么玩意。 “恩”那人点头,看了宫弈棋一眼,想着他的身体向来孱弱,便伸手揽了他的肩头,将他朝回带去:“这里风大,属下先送你回去,在跟你解释” 宫弈棋没有反对,转了身错步与他同行往回走去。 ☆、第五十七章:落胎之像 黑色的夜,枯黄的树叶轻轻从天际飘落,刺眼的白光闪过,只听得耍耍的声响,在这小院之中声声回荡,那一身白衫的人,手执长剑,一挥一舞全透着骇人的杀意,白色的衣角在夜色之中张牙舞爪,从剑尖飞出的剑气,宛如星月虹勾一般飞射而出,在地上开出一条刺眼的花火,几乎灼伤了人的双眼。 ——左羽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 脑子里面想起的声音,让他心口好似被人紧压成块,呼吸不畅,猛然的回身一旋,长剑飞扬,光影散过,那前方的石桌瞬间应声化为粉碎。 ——我为何介意?—— 因为从没将自己放在心上,所以他才如此坦然如此的不介意自己做了什么吧。 ——晚了不要紧,总比回不来了好—— 自己与那鹤侍卫一同去寻他,结果他的眼里,却看不见自己,只有那人…… 挥了手里的剑,凌空回身一旋,长剑扫过地面,只见银色的剑气飞出,在他的周身开出的绚灿的火花,闪亮刺眼。 “少将军”一旁传来的声音,是秦笥开口唤他,左羽少抬了眸,只见秦笥双眉紧皱在站在自己小院的前面,手腕一转剑柄离手,在左羽少站起身来面向秦笥的时候,蹭的一声声响,长剑回了剑鞘。 “你来我这,谁去照顾他?” 秦笥皱眉踏步上前:“殿下不要我照顾他” 得言,左羽少微微一怔,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微微拧了眉,却是转过身去,举步朝着那方在一旁的的剑鞘走去。 他怎么就忘记了,鹤侍卫如今回去了,他的身边自然不需要这些人了。 这些人…… 心里发闷,好像压了大石一样,长长的叹息仍旧得不到松缓。 原来,便是他曾数次与宫弈棋耳鬓厮磨,却也不过只是……这些人吗? 看着他压抑的背影,秦笥拧眉,努努嘴开口问道:“少将军,那个鹤望,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他不是死了吗?” 回到宫弈棋身边的人,便是那个曾经死去的人,鹤望,他的近身侍卫。 闭了眼,左羽少深深一个呼吸,拔了长剑,拿过一旁的帕子便开始轻轻擦拭:“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今日在道长园里遇见他的,听说他是与李姑娘一起来的这里” 那个弱质芊芊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同这曾经死去的人,一起出现在这地方?左羽少拧了眉,心里想不明白,再者那日的情形他并没有忘记,全身被羽箭插成那样,就算他懂得龟息之法,也不可能安然无事,除非……当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越想左羽少心里便越感觉有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0 些不太对劲。 宫弈棋说过,燕帝曾经借宫桌莨的手,来将他逼入维谷,宫桌莨又想以此为戒将他除去,皇后立场不明有待思考,自打杀了宫桌莨等人之后,这个好似循环扣的游戏按理说也该画个句号,可是有什么东西却又在这个时候若隐若现? 比如,那个红色的锦囊到底是谁给的,宫弈棋身上的病与那个远古的部族有何关联,月之初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已经死了一年多人,在这个宫弈棋与宫桌莨的对掐结束之后又突然出现…… “秦笥,殿下在找你呢,你怎么跑这来了?” 正当左羽少拧眉心里思量之际,只听得陌生男音从旁想起,两人扭头看去,只见那一身黑色衣衫,长发随意扎束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 “哦,我这就回去”秦笥点头,郁闷的看了左羽少一眼,见左羽少微微点了下头,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回去,他明明才刚过来了一会,这鹤侍卫怎么就追了过来?真是烦人。 目光不看那人,将剑插回剑鞘,左羽少抬了步,便欲想回房,哪知刚行了一步,就听得那人的略微数落的声音从旁传来:“秦笥,你之前给殿下吃的是什么药?为何他喝了之后就腹痛不止呢?” 秦笥惊住,左羽少也惊住,猛然扭头看去,只见秦笥抬头看着鹤望:“啊?那是柳太医给殿下开的药,殿下真的喝了那你怎么还过来?有没有去宣柳太医?” 遥遥望去,只见那与秦笥立在一起身影透着几分熟悉,拧了眉,欲想从自己的记忆里面收寻那个身影的记忆,却与此时听得他们的对话隐隐传来。 “宣了,柳太医在那照顾他呢,还好没什么事,只是……” 听他的欲言又止,秦笥急了:“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还是先回去吧”远去的声响,最后只听得那人的长叹。 站在原地,左羽少握紧了手里的剑,垂下的眸满是阴霾,眉宇拧得死紧。 ——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因为受孕躲到这来!如此的战战兢兢生怕被谁一状告到我父皇面前!—— 他怕什么,左羽少岂会不知,可是他又怎会知晓这宫弈棋居然也能受孕,还……怀了自己的孩子呢? ——你与本宫的关系便不过只是一场交换,纵使没了这个,你一个下臣居然也拿事要挟于我?—— 一场不过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交易,除了这个,他对宫弈棋而言也仅仅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下臣,他……还能想些什么? ——这个孩子留不得—— 人说骨肉亲情,可这东西也不知宫弈棋有还是没有,许是没有……对自己他都尚且无心,更何况还只是一个才刚成型不过几日的孩子? ——那是柳太医给殿下开的药—— 柳太医给的,除了落胎之药,还能会是什么?鹤望才刚回来,他就这么急切的想要落了那孩子吗?他对鹤望,难道真如自己当初所想一样吗…… 急忙忙的回了宫弈棋的院子,秦笥刚一跑到榻边,看宫弈棋那一头冷汗,苍白的面色,拧了帕子正想给他擦拭,那只榻上的人却是一把抓了他的手腕,低低喃的不知道在呓语些什么。看他这样,秦笥拧眉满满的全是担忧,回了头,见柳太医在旁收拾药箱,黑了脸色就喝声:“太医,殿下他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孩子没了? 柳太医回头看他,眸光略微迟疑的看了鹤望一眼,见他面色微沉,眉宇几不可见的轻拧,想了想还是如实回道:“你放心吧,殿下和孩子都没事,幸好那碗药喝得不是太多,这几日只要好生卧床休息便可”冒着风险给宫弈棋开了药,结果从白天等到晚上,才得知宫弈棋不适,柳太医拧眉,心里闹不明白,既然宫弈棋有心想要落了这孩子,又为什么直到晚上才会出现反应,而且服量也并不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笥长长叹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面。可一想着屋里的另一个人,秦笥又拧眉了:“我在这里照顾殿下,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在叫你们” 柳太医得言直接转身离开,只是那一身黑衣的鹤望,立在原地不见动作,秦笥皱眉,眸色略为不满的朝他看去:“你也出去吧,殿下需要休息”鹤望垂眸看他片刻,而后这才转身踏出房间。 见他离开,秦笥起身连忙将门窗紧紧关上一副防贼的样子,又缩回了宫弈棋的身边。 “殿下……殿下?” 看榻上的人,没有反应,秦笥皱眉。 他明明记得,今早宫弈棋已经饮入口中的药吐了出来,显然是有了异想,可为什么自己刚离开一会他就又喝了那药呢? 秦笥皱眉心里不解。 ☆、第五十八章:南厉拜访 第二日,宫弈棋刚刚醒来的时候,护国院来了个特殊的人,看那人一派谢意的样子,坐在自己榻前,宫弈棋面色虚弱,嘴角却仍是挂了淡淡的笑靥:“看你如此谢意,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好事没有,坏事到有不少”那人轻笑,端了桌上的茶杯敏了一口,似是抱怨般的笑道“京里出了这样的事,三哥你拍拍屁股就走人,可怜我还得在后面给你善后,你可知道,父皇发怒,誓言必要寻出那杀害大皇兄和王叔他们的凶手,将整个望京是翻了几次,现在呐?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宫弈棋得言轻笑出声:“有这样的反应才算正常,不然在将来,我怎么可以看见他面上那精彩的神色”话到这里,宫弈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托你找的人,可有下落?” 听这话,宫南厉拧眉了:“还没有,望京这么大,要找一个人不太容易,更别说还是暗地下行动,我估摸着得需要一些时日” 得言,宫弈棋眸光一转,看向窗外,片刻突然起唇说道:“去岭南,岭南是她的故乡,她应该会把人藏在哪里才对” 宫南厉疑惑了:“三哥你何以如此肯定?”拧了眉,想着宫弈棋对这人的执着,宫南厉忍不住去想:“他与皇后到底是和关系?” 与宫南厉口中的这个人,还是元宵夜的前些时候,宫弈棋跟他说的,要请他去查的人,对这个人除了性别与年纪之外,宫弈棋再无其他所知,想要找这个人就更加困难,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眸色犹豫,似乎再想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此时只见秦笥端了药碗进来,递到宫弈棋面前。 看宫弈棋无声低叹端了药就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1 喝,宫南厉微微拧眉站起身来:“算了,三哥你先休息吧,等你身体好些我在来看你,望京里现在是乌云罩顶,我想你该不介意我在这小住几日的吧”看燕帝将望京给翻了个底朝天,他决定从今天起不去早朝了,随他们翻去。反正他老爹现在看他是越看越不顺眼,他看他老爹也是越看越想扑上去海扁他老爹一顿,为了避免家庭暴力升华成了国家悲剧,他还是决定到这里来小住几天散散气。 宫弈棋点头,没多说什么,喝了药轻咳两声就在秦笥的搀扶下倒回了床榻,闭眼睡去,从昨晚他食了一些落胎汤药之后,这身体到现在都很是疲惫。 看他那样,宫南厉转身朝外走去,才一拉开房门就瞧见门外的人,微微一怔,却是挑了挑眉:“我这三哥身边还真是高手如云啊” 鹤望垂眸,看他一眼并不言语。 见他不理会自己,宫南厉轻笑,错了步朝前踏去,早上当他在宫弈棋的屋里看见这人时,可是闷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死而复生简直就让人费解。 错开的步子,在离开宫弈棋的院落之后,直接朝左羽少那边奔了过去,可到了那边,却不见人,宫南厉不解了,这左羽少人去哪儿了? “东张西望的,在看什……” 听身后的声音,还不等身后的人将话说完,宫南厉突然回身一圈朝身后的人砸去,却被左羽少伸手准确的及时接下。 微微侧了侧眸,见左羽少那拧眉的样子,宫南厉收了手,皱眉看他:“你和我三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鹤望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这儿?” 左羽少轻叹错步朝里面走去:“你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鹤望的出现太过突然,可以说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宫南厉微微垂眸,见他手里提了两小坛的酒,勾了勾嘴角:“你早知道我要来,所以提前去准备这个吗?” 走到院里侧了身在石椅上坐下,左羽少回头看他:“望京里那么大的动静我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你这性子怎能安奈得住皇上的怒意?” 宫南厉听他那话,摇头失笑:“看你这么了解我,我说不如你弃了我三哥,随了我如何?”错步上前,宫南厉拿了他放到桌上的酒坛开了口,递到唇边吞咽起来。 左羽少抬头看他,神色慵懒:“怎么?你的这小言才失踪了两年,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要我随你?只怕你没这本事” 听他口里提到的名字,宫南厉微微一怔,片刻却是放下酒坛笑道:“有没有本事,试过不就知道了?”话音落,宫南厉突然出了手,朝左羽少袭去。 闪身避开,面对他突然的攻击,左羽少眸光微凛,两人交了手,遥遥看去,好似都下了狠劲儿,那一拳一掌落在身上格外的结实,痛意传遍二人的身体,两人同时收手,眸光看了对方一眼同时间却是突然大笑出声。 拿了桌上之前被宫南厉揭开的酒坛高仰起头,左羽少张口便将那酒坛里的酒水直接豪迈的倒入自己口中,咕噜咕噜一滴不漏的喝了两口,完后又随手掷给一旁的宫南厉,看他伸手利索的接了酒坛也如自己一样仰头张口大喝起来,两人的面色都难得的惹了笑意。 “痛快!”吞咽了余下的酒水,宫南厉笑谈出声。 左羽少看他一眼,也是笑道:“我也许久没有这么快意过了” “所以说,还是别小看朋友”宫南厉抬眸看他:“往昔除了家人恋人,能陪你这般潇洒的可就只有朋友了” 伸手拿了一旁的酒坛,左羽少揭了盖,笑着睨他:“可要再来一次?” “奉陪到底!”宫南厉笑答,声落,两人再次交手,这一会不比之前的相互攻击,而是只为了抢夺那一坛酒。 两人闹了半响,一坛清酒就这么七七八八的给两人喝了个干净,闹腾了一个上午,两人身体发软的随地而躺,全都睁着一双懒洋洋的眸,咪咪眼的看着天际飘过的云。 “看你出手的狠辣劲,是不是我三哥让你受委屈了?”那一拳一掌的可不含糊,他都要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杀过左羽少他老娘,还是调戏过他老爹了。 听一旁宫南厉的声音,左羽少轻笑不语,只听得宫南厉又道:“我三哥这人有时候就这么绝,明明看起来那么弱的一个人,却又比谁都狠,不过若是真被他放了心上的人,他一定不会这么折腾人的”起初他也以为宫弈棋只是防御心重了点,人也弱了一些,可自打宫桌莨的事后,他也看见了,宫弈棋这人狠的一面。 “他有心吗?”听宫南厉那话,左羽少微微拧了眉,目光看向天上的浮云,想都不想便开口问道。 宫南厉微微一怔,笑道:“怎会没有?只要是人都有心,只是看你找不找得到,能不能抓住而已” 是这样吗? 轻轻一叹,左羽少起身坐在地上:“也许,他只是对我没有心吧”他对鹤望的惦记,对自己的漠然,如此鲜明的对比,应该就是那个答案了吧。 听左羽少这话,重得有些让人沉闷,宫南厉也坐起身来,扭头看他:“你和三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也管不了,只是要是你这么轻易的就把我三哥给了另一个人,就算你害了相思病死,我也只会说那是你活该”话到这,看左羽少扭头朝自己看来,宫南厉拧了下眉:“五年的感情,确实不是你一年就可以比下去的,只是若这两份感情的性质不同,那结果就得另当别论了,别忘了,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可以碰我三哥的人” 他是第一个吗? 那燕帝呢? 左羽少拧眉,心里想着自己第一次抱宫弈棋的时候,他□的紧致,还有他的反应,心里开始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也许当初,燕帝还是没能下手也说不一定…… 自己兴许当真是宫弈棋的第一个男人,只是这样的“碰”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宫弈棋手里的剑吗? ☆、第五十九章:错了乱了 距离上次两人的不和到今日,已快去了一月的时日,黑色的眸,遥遥看着那屋里的人,双眉紧拧,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人。 ——五年的感情,确实不是你一年就可以比下去的,只是若这两份感情的性质不同,那结果就得另当别论了—— 想着几日前,宫南厉跟自己说的话,左羽少双眉紧拧,举了步正想进去,就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那人身后。 “天气入秋不久,气候忽冷忽热殿下还是小心自己身体为好”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2 墨玉的眸垂下,看了一眼那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放松了身体正想朝后靠去,却听得耳边的声音响起,宫弈棋微微一怔,扭头朝后看去,见这人是谁,有些脱口而出的问道:“怎么是你?” “这屋里除了属下便无他人,殿下以为还能有谁?” “左羽少呢?”脱口而出的名字让宫弈棋瞬间怔在原地。微微垂下了眸,脑海里面突然响起了前些日子左羽少对自己说的话。 ——你若真想落了这孩子,不顾自己性命,我随你,只是你记住,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这是你说的,交易结束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既然要断,那不如断得干干净净——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当真是断的干干净净…… 可是,白赞的手轻轻摸向自己的腰腹,宫弈棋微微拧了眉,这个孩子现在还在他的腹中,那么左羽少就没有理由不出现在自己面前。 放下手里的毛笔,宫弈棋转身直接踏步朝外走去,鹤望看他的背影微微拧了拧眉:“殿下要去何处?” “找左羽少”这些日子,鹤望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他高兴得几乎忘了另一个人,今日却不知怎得,竟想起了这个人,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人应该是陪在他的身边才对。 听他的话,鹤望错步上前将他拦住:“属下让秦笥去将他唤来即可,殿下还是在屋里歇着吧” “不用”淡淡的拂了鹤望的话,宫弈棋举步前去,伸手拉开房门,屋外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低的光华,看不透他心里在思量什么,朝前行去的步子有些缓慢,被压制住的病情,一路遥遥走来,身体都不曾出现过半分不适,墨玉的眸微微一抬,看向前面的院落,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了许久以前曾听过的话。 ——不过也就区区百步,你却已经无力再走,皇家的路那么长,就你弱柳的身子,你能走到及时?—— 这么熟悉的话,是谁说的? 微微拧了拧眉,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那夜的情景。 ——你说我毁了你的计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计划乱了可以重新再定,棋盘乱了也可以重新再下,只是这人命没了,是没有办法重来的,要是哪天你真的一睡不起,任你棋下得再好,也只是一盘废棋而已—— 想起来了,说这话的人是……左羽少…… 墨玉的眸,看清了回忆中那人的容颜,朝前行去的步子才刚顿下,回了神,只瞧见前方的院口,一名女子来回走动的身影。 拧了拧眉,宫弈棋错步上前,当下便认出了对方是谁:“李茗霜?”又是这个女人? “民女参见殿下”被人点了名,李茗霜兀然回首,见那人是谁,面色一白,双腿一曲就朝地面跪了下去。 看李茗霜那副娇弱之像,宫弈棋淡淡蹩了眉:“你怎会在此?”这个女人两年前他也见过一次,他还用这个人来试过燕帝,结果差点惹了大事,忘记怕是不可能了。 “民女……民女是……是来这找左公子的……” 听她也是来找左羽少,宫弈棋伸手虚抬一把:“起来说话” 抬眸怯怯看他一眼,李茗霜微微低着脑袋,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得宫弈棋问道:“你找左羽少何事?” “民女曾……曾听言左公子谈过他心仪之人身体不适,所以……”话没说完,李茗霜眸光一抬,看见了宫弈棋身后那那缓步而来却一时有些怔住的人,面色惹了笑意,李茗霜举步直接朝着那人疾步而去:“左公子,原来你在这” 垂了眸,看眼李茗霜,眸光再次一错,左羽少却是双手抱拳:“臣见过三殿下” 宫弈棋回身,看他那疏离淡漠的样子,微微蹩了蹩眉:“你有心仪之人?” 听他这么一问,左羽少微微一怔,眸光一错,看向自己身边的女人,片刻吐了两字:“是的” “本宫可认识此人?” 左羽少抬眸,笔直地看进他的眼中:“认得” 宫弈棋得言微微一怔,继而嘴角挂笑,朝他走了两步:“可要本宫让父皇下旨为你二人指婚?”不对,他来这里找左羽少不是要给他指婚当红人的,而是……而是…… 他来这里找左羽少做什么? 闷在原地,对于心里的自问,一时间他居然找不到答案,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找左羽少想做什么。 得他之言,左羽少拧了眉,眸色瞬间沉下,恍如布满了阴霾之气:“多谢殿下好意,臣下婚事不敢惊扰皇上”果然,这宫弈棋只是对自己无心而已。 被他回绝,宫弈棋愣在原地,左羽少却在此时垂了眸,看向一旁的李茗霜:“李姑娘正巧在下有事寻你”音落抬眸看了宫弈棋一眼,左羽少抱拳续道:“臣下与李姑娘还有些事要谈,便先行告退了”声落不等宫弈棋有何回音,左羽少却是举了步,朝自己院落行步。 宫弈棋站在原地,看李茗霜那怯怯跟他身后的样子,眨了眨眼,这才突然出声:“鹤望,我们回去” 鹤望皱眉看他,眸色有些不解:“殿下不是要找左羽少?现在怎么……”话没说话,宫弈棋已经兀然转身朝着园路踏了回去。 鹤望皱眉,回首看了一眼左羽少的院落,双眼带了几分戾气的微微一眯,这才转了身跟上前去。 在护国院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眨个眼,很快了便满了三月时日,本事宁静的夜,却偏于这样的时候透着不太安分的气息,被人轻轻推开的门,只瞧见一条黑影行动敏捷得来了床榻边上,黑色的面巾折住他的半张容颜,只露出了一双带着几分戾气的眸,伸出的手轻轻撩起窗帘,见榻上的人影没有动静,扬手挥了手里的剑,猛然一挥就朝着床榻劈去。 蹭! 刺耳的声响,清晰的从榻上传来,那人怔住,定惊一看,只见榻上猛然翻身而起的居然是那一身白衣的左羽少,双眉一拧,猛然扯落了帐帘,那人闪身越开,左羽少见他身影想要逃离,抓了手里的剑紧追不放的缠了上去,两人的影子在屋里纠缠打斗,木桌木椅全都在劫难逃的化了粉碎。 兵器碰撞的声响在屋里回荡不散,有人破门而出,是宫南厉拿了兵刃从门外冲了进来,与左羽少的联手,两人围击一人,挥出的剑影让人双眼有些缭乱,见他出了破绽,左羽少眸光一凛,拿了长剑就打算朝他身上刺去,不想那人闪身避开,剑身划破了他的手臂,那人反手一把握住受伤的手,侧眸看了那围击自己的两人,在转身欲想破了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3 屋顶而出之时,左羽少的眸却看见了他手背上的伤,眸光一沉,赫然想起了年前那个曾经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刺客,而此时那人却已经从屋顶飞跃而出,砖瓦砸落下来碎了一地,左羽少与宫南厉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第零六十章:还是不保 打斗停歇,宫南厉立在屋顶,回首看了一眼那一身白衣衣玦翻飞的人:“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收了长剑,左羽少拧眉看他,两人目光一个交汇,同时飞跃下了屋顶。 褐色的眸,看着寂静无人的四周,想着今夜那人,宫南厉有些不解了:“你怎么知道这几日的晚上会有人想对李茗霜不利?“ 左羽少垂眸看他一眼,轻轻回了两字:“猜的” “……”宫南厉有些无语:“你还真能猜,不过到也不枉费我陪你在这埋伏了这么多夜” “可惜,还是让他跑了”左羽少叹息,双眉一拧突然想到什么扭头朝宫南厉看去:“宫桌莨的那些同党,你确定你的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有些人除不得那是我朝官员,除了他们大燕朝会有动荡,但自王叔死后父皇将望京弄了底朝天,那些人也安分起来,其他的人该清理的我都清理了” “有没有遗漏了什么人?” 听左羽少这话,宫南厉认真皱眉想了想才答道:“没有” 看宫南厉拿笃定的样子,左羽少垂下了眸,微微拧眉,看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宫南厉也皱眉了:“你发现了什么?” 左羽少抬眸看他:“今夜的刺客,若是不出错的话,年前曾在宫外击杀过弈棋……”只是,回首当时情形,若对方的目标真是宫弈棋,那么在宫弈棋不顾安危赫然冲到自己身后的之时,他明明有机会可以得手,却硬生生得停了下来……而对自己则是毫不留情? 宫南厉皱眉,眸色有些困惑:“你怎如此肯定?” “他握剑的手臂曾经被我刺伤过”到现在左羽少都还记得,他手里的剑,曾经刺穿了那人的手掌,在手上开了个很深的伤口。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现在就在我们身边了”漏网之鱼,只怕会将一池春水搅的翻天覆地。 闻言,左羽少双眉紧拧成团,这一点他又岂会不知,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那人能不能安然无恙…… 迷蒙的睁开双眼,双手撑在床面,起身想要坐起,身体却有些乏力,微微凸起的小腹,让他行动在不知不觉间有些有些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伸出的手,摸向一旁的床榻,刚刚启了唇,想要唤谁的名字,这才猛然惊觉过来,那人已不在身旁…… 墨玉的眸,将房间了扫了一遍,黑暗的屋里瞧不见谁的踪迹,微微垂下的眸,却是看向了自己的小腹。 脑子里面的思绪好干净,说不出的感觉空空荡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微微拧了眉,掀开被子,拿了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开了房门独自举步走了出去。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 独自缓步在小院里走动的人,眸光看向天上那凄冷的月华,眉宇轻拧,眸里透出了几分疑惑,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殿下,夜晚风大,你怎么出来了?”半夜起床的秦笥,刚一拉开房门,就看见那人立在院里的身影,秦笥怔住,拉了衣服连忙朝他跑去。 宫弈棋扭头看他,脱口而出就问了一句:“秦笥,我很绝吗?” 秦笥怔住,不明白好好的他怎么突然问了这话,拧了眉,一时间秦笥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才憋了一句:“殿下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这个回答应该没有什么不对的吧。 应该做的事? 垂下了眸,宫弈棋没在说话,只是垂下的手,不知不觉的轻轻摸上自己的腰腹。 该做的事……留下这个孩子也是该做的事吗? 要是燕帝知道了这事,他的生活还能维持着这份淡淡的平静吗? 心里思量才落,宫弈棋面色一变,却是突然弯下了腰:“秦……秦笥……” 看他身体有异,秦笥心里一急,踏步上前,哪知道还没走到宫弈棋身旁,他却是整个人突然朝着地上栽去,秦笥惊住,飞身上前连忙将他接住:“殿下你怎么了?殿下?!”这好好的人突然间怎么出了事? 秦笥不知道。 夜色太黑,他看不见宫弈棋身上有什么不适,只是感觉他的身体突然发了凉,秦笥慌乱,连忙开口朝着一旁大喊:“鹤望!鹤望!快过来,殿下出事了!鹤望——!”扬声的嘶喊,都没人来,宫弈棋却是倒了秦笥的身上,那从腹部传来的痛意越渐明显,翻搅的痛楚,说不出的磨人,一身的冷汗顷刻间便让他湿透了衣衫,受不住那阵阵袭来的痛意,最后脑海里的那一根线,突然啪得一声断成两截,没了意识,闭了眼,便这样靠在秦笥的身上人事不知…… 嘭嘭嘭! “少将军!少将军殿下出事了!你快开门啊!” 本该是安静的夜,却突然传来那猛然拍门的声响,开口大喊,可是开门的却是那一身黄衫的女人。 “李小姐?”秦笥怔住这女人怎么在左羽少屋里?回了神想着那昏倒院里的人,秦笥又连忙追问:“少将军呢?” “左公子与厉王今夜有事,都出去了”秦笥得言,一脸的焦急,最后却是转了身,像逃命一样的又跑了出去,只留下李茗霜一头雾水的样子,站在原地。 看着那眨眼又消失不见的人,李茗霜皱了眉,举步踏出了门槛,遥遥的望去,想着秦笥离开的样子,李茗霜才刚刚拧了眉,远远的便瞧见有人的身影从前面踏了过来,再次定睛一看,见那人是谁,李茗霜面色一喜小跑着朝他奔去:“左公子,你回来了?怎么样没受伤吧?” 左羽少垂眸看他:“在下无事,你怎么出来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是听见殿□边的小厮交换,才开门的”微微蹩了蹩眉,想着之前秦笥那焦急的样子,李茗霜又道:“对了左公子,你还是先去看看吧,殿下好像出了事,我看那人的样子都快急坏了” 得言,左羽少拧眉:“我去看看是什么事,你赶快进屋去,除非是我,否则任何人唤你都不得开门出来” 李茗霜得言,神色间透着几分怯意,转了身就朝这左羽少的屋里跑去。 站在原地,看着李茗霜关门进屋的样子,想着今晚与他在李茗霜厢房的落缘交手的人,左羽少拧了眉,若不是之前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4 命人暗中保护这李茗霜的安全,他也不敢将人独自留在这里,只是……秦笥这么焦急的前来找他,是不是宫弈棋出了什么事? 人来人往的院子里面,宫人婢子早已乱作一团,左羽少错步而来的时候,柳太医正在屋里给宫弈棋诊治,具体情况他不知道,秦笥留在屋里一直照顾在侧,拧了眉的人站在门边,看着被宫人从里面端出的水盆,色泽红艳如血,已不见半死清明,左羽少眉宇越拧越紧,最后终究还是安奈不住,推了门就要进去。 “做什么?柳太医正在里面医治殿下” 刚刚想要举步踏进屋里的步子,被那一身黑衣腰陪长剑的人拦在门外,左羽少眸光泛冷,看他一眼,随即出手一掌朝他身上打去,欲想将他避开,那人也毫不含糊,反手当下左羽少的攻击,摸像腰间的剑柄,就欲拔剑,两人相斗,眼看将有一番厮杀,此时却又听得秦笥愤愤的声音朝旁传来:“住手!殿下还没脱离危险,你们两就在门口大展拳脚成何体统?” 动了怒的秦笥,活像一只小豹子似的,鹤望拧眉,不做声响,秦笥直接踏步上前站到两人中间冷道:“殿下现在还没醒来,要是你们的打斗影响了柳太医,导致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们拿什么来陪!” 收了攻击,左羽少拧眉看他:“弈棋如何了?” 毕竟是自己曾经的主子,秦笥气焰软了一些,叹道:“殿下小产,留了好多血,一直止不住,也不知道会不会……” 看秦笥那样子,不等他将话说完,左羽少直接踏步走了进去,那一身黑衣之人见了他的背影,欲想阻止,却是被秦笥皱眉喝住:“鹤望!殿下现在情况不明,你是不是非要再这个时候添乱?” 被个比自己年幼的少年冷喝,鹤望扭头看他,双眉微拧,秦笥却一点也不将鹤望那双危险的眸色看在眼里,直接将之无视,踏步走了回去。 来到床榻边上,看那柳太医满头的冷汗,神色出现了医者不该存有的慌乱,左羽少拧眉,大步上前,侧身在宫弈棋的榻前坐下,眸光一错,就看见了宫弈棋身下的床单被染得一片血红,榻上的人儿,身体发凉,面色惨白骇人。 “弈棋!弈棋!”抓住他冰凉的手,左羽少沉声唤他,宫弈棋躺在榻上却没有丁点的反应,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柳太医让人换了盆水,满头大汗的给他处理着那流血不止的地方,宫人端了药过来,焦急的递到柳太医的手上,柳太医伸手接了过来,看宫弈棋躺在榻上那人事不知的摸样,最后却是将碗递给了左羽少:“烦请少将军帮忙,让殿下喝了这药,不然他这大失血老臣怕他撑不住” 没有过问宫弈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左羽少什么话都没说,端了药碗,拧眉看了一眼榻上的人,也顾不得屋里人多眼杂什么的,自己喝了一口便低首,含住宫弈棋的唇瓣,将药汁灌了过去,可是那人却连吞咽好像都没了这个能力…… 鹤望站在一旁,瞧着左羽少的一举一动,双眉紧拧,硬是将额头拧出了刀痕。柳太医不敢怠慢,拿了银针就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宫弈棋扎去,又拿了帕子,不知在他的流血处做些什么。两个眨眼的功夫,只见柳太医眸里那紧张的颜色松缓些许。 强行灌入宫弈棋口中的液体,从他嘴角滴滴溢了出来,见他如此模样左羽少双眉紧拧,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再喝了一口药汁,这一次左羽少直接撬开他的牙关,在药汁渡入宫弈棋的口中时,舌尖探了进去直逼想宫弈棋的咽喉。这才总算是感觉了他那细微的吞咽,咽了口中的药汁。 看宫弈棋的身下不再流血了,柳太医长长叹息宛如劫后余生一般:“老臣早就说过,殿下的身体落不得子,可殿下偏是不听,要不是他好生安养了三个多月,只怕老臣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左羽少坐在一边,听了柳太医的叹息,心口一绷这才扭头朝他看去:“你是说,他这是喝了药才会如此的?”宫弈棋想要拿掉这孩子的心思就这般坚定吗? 柳太医点头长叹:“早前老臣曾给殿下开过药方,虽然有滑胎之像,但好在没事,我还以为殿下想开了,谁知道,他今晚居然会……唉!” 垂下了眸,左羽少不再说话,心口闷的,好像被人用石块给紧紧堵住,又像是被人前后拉扯想要撕成两半。宫弈棋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一章;别离前兆 “柳太医,我三皇兄到底如何了?”宫南厉闻讯赶来的时候,宫弈棋的屋里已经回复了宁静,柳太医听得他的声音从门外一路的传来,回了身立马回道:“回王爷,三殿下暂时无恙,只是之前他失血过多,身体太多孱弱,还须得观察几日才可下定”之前的大出血,简直吓得柳太医魂都没了,现在不管怎么说好不容易止住了,接下来就看宫弈棋的身体,到底给不给力了。 宫南厉得言,脚步朝榻边移动:“好好怎会出了这样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太医垂了首,身体到现在都还在发颤,犹豫着也不知该不该说,左羽少坐在榻边,沉下的面色双眉紧拧:“别问了”对于宫南厉的拂怒,左羽少拧了眉的看他:“柳太医不过是君命难违而已” 宫南厉怔住,垂眸看向左羽少,却只见左羽少拧了眉,别开目光看向别处。 ——也许,他只是对我没有心吧—— 看左羽少那样,宫南厉拧眉,突然想起那日,左羽少说过的话。眸光一错,再次看向榻上的人,宫南厉蹩眉了。 难道……他三哥对这枕边人也当真如斯之绝吗? “王爷,大家都先出去吧,屋里人太多了,容易影响三殿下的休养”得人解围,柳太医轻叹出声。 秦笥站在一旁,眸光将屋里的人看了个遍,最后在那一身黑衣之人张口欲想说话之时,举步站了出来:“少将军和王爷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照顾殿下就好” 宫南厉皱眉,看了看一边的鹤望,又瞧瞧一旁床榻边上的左羽少,后背发凉,只感觉自己像是瞧见了黑白无常似的,最后轻叹出声:“也好,我们先回去,这里交给秦笥和柳太医吧”反正不能交给左羽少或者鹤望,不然这两人肯定的得在屋里掐上。 左羽少拧眉,没有说话,垂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刚站起身来,欲想离开,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什么勾住,回过头去,垂下的眸,只看见榻上的人,那白赞的手扯住了自己的衣角。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5 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左羽少拧眉,心里泛涩,弯□去,将他的手掰开想扯出衣角,结果榻上的人眉宇一拧,却是突然扯住了他的手指不放,冰冰凉的感觉从掌心传来,让左羽少想要将他的双手捂住,又害怕他醒来之后会像上次一样挥开自己…… 宫南厉站在一旁,眸色微变,拧了眉却是突然出声:“罢了,大家都出去吧,让左羽少留下来好了”声落,宫南厉率先举步朝门口踏去,临要跨出门槛时却又突然停了步子,扭头朝一边的鹤望看去:“鹤望,许久不见,出来叙叙旧吧” 鹤望拧眉看他,没有打算上前的意思,眸光微错,看了床榻边上的人影一眼,最后还是举步走了出去。 秦笥在旁长长叹了口气,最后也同柳太医一起朝外走去,将屋里的空间,留给床榻边上的两人。 人都说,心不动意不动,则情不痛。 可是他现在却是心随意动,情更痛。 为什么?不是说了要断的干干净净吗?可是一听到他出了事,还是管不了自己跑了过来? 自己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看重,他能感觉得到吗? 伸出的手,轻轻拂过宫弈棋那苍白的面容,眉宇轻拧,脑海里面却是想起了一年前他遇见这宫弈棋的那天。 树林里的少年,被病痛折磨得没了意识,他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这人还活着。后来的那日已是清晨,可这人房间的灯烛依旧亮着,他心里狐疑推开房门进去,却看见这人靠在床头闭眼睡去的摸样。 面有殊色的人,靠在床头的睡颜,脸色苍白,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轻拧,双眼轻闭,可以看见他眼帘底下那眸珠的转动,又见他那样子被褥滑下,左羽少开了门踏步进去。 曾听过皇后所出的三殿下,是个有名的美人,宛如狐仙一样的男子,可是此时那个靠在床头的人,非但没有他想象中那种传言中的狐媚之色,反倒有些孱弱好似惊弓之鸟…… 说不出的感觉缠绕心头,总觉得,他以前该是见过这人才对,却偏偏又没有什么印象,黑色的眸看着他那样子,也不知怎得,心里突然起了想要护他的念头,也许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太过孱弱,还是他当时的处境,已经让人感觉他身边没人不行,寻不到理由,他站在榻前,轻叹出声,伸了手,才刚为他拉了拉被褥,谁知他却突然惊醒起来,口中还唤着另一个名字…… “这一次,若你醒来,你会不会还和当初一样唤了他的名字,再看清楚我是谁后,眸里又现了失落之色?”掰不开他抓住自己的手,左羽少不再执拗,轻轻的反手将他握住,回忆当初,一时间却是忍不住在他耳边低喃出声,只是不知道,他……可听得见? 彻夜守在宫弈棋的榻前,左羽少犹如往昔一样不曾合过眼,可是翌日天才刚亮,就有人来报,他前些时候搬进去的落院,在昨夜死了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床榻前,左羽少拧眉,看着那双眉紧皱,一脸肃色的宫南厉沉声喝问。 “是我们大意了”宫南厉叹息:“昨晚上不该将李茗霜留在你院里,负责保护她的人,都被人一剑刺中要害,断了性命,我看过伤口,该是同一人所为”昨晚上他们全都留在这里,结果谁知道,被他安排藏在自己院落的人,居然会赴了黄泉…… 垂眸想了想,左羽少突然出声:“我想亲自去看看尸体” 宫南厉点头,随即扭头将门外的秦笥唤了进来:“好好照顾殿下,一会我们就回来” “恩” 看秦笥点头,左羽少垂眸看了一眼榻上的人,拧了拧眉,最后硬是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走吧” 两人同步,刚朝门外踏去,躺在榻上的人睫毛轻颤,被人松开的手,动了一动,最后却是没了动静,秦笥上前,给他拉了拉被褥,又拿了盆,去屋外打了水来,拧干了帕子,正欲给他擦脸的时候,榻上的人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眸。 看他醒来,秦笥大喜,张了口,就关切的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墨玉的眸微微移动,将屋里的角落都看了个遍,可是除了榻前的秦笥再无别人,宫弈棋闭了眼,又沉沉睡去。 看他这样秦笥脸上的笑隐了下去,不过想着他既然醒了一次,那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是,微微松了口气,秦笥拿了帕子就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容颜。 早上与宫南厉一同离开,直至下午之时,左羽少这才现身回来,只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却坐着另一个人的身影,看那人侧身坐在榻前,手里端了汤药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喂到宫弈棋的唇边,左羽少拧眉,五指抓紧了门扉,最后错步而出,又无声无息的关了房门。 他还回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想要知道宫弈棋的情况,问问秦笥和柳太医不就行了?何必非要如此守他身侧? 与其心里这般的七上八下,好不如想想怎么抓住那个混在他们中间的人,更来得实际一些…… 心思定下,左羽少拧了眉,却是错步直朝着一边走去,也许他该找宫南厉合计一下了…… 这次的落子,让宫弈棋在榻上躺了将近一月之久,才总是清醒过来,孱弱的身体比起昔日更加消瘦不少,苍白的面色看得让人心里发疼,也亏得柳太医一把年纪,天天早午晚三次的跑他屋里查看情况,一有异样就立马采取措施,这一次,总算有惊无险。 “这次的事,父皇那边还不知道吧?”床榻前,看着那端了汤药喂自己吃下的人,宫弈棋开口,问得却是燕帝有何反应。 鹤望抬眸看他一眼:“厉王封锁了消息,皇上那边并不知晓此事” 点了头,宫弈棋不再说话,墨玉的眸珠一错,看向窗外,却只见,好像有谁从哪里经过,微微拧了眉,也不知怎得,看着窗口,宫弈棋却是怔愣起来。 ☆、第六十二章:棋差一招 夜色深沉,上了屋顶的两人都毫无睡意,手里都拿了酒坛,浑浊的眸,看向天际的星辰,双眉紧拧,似有满腹心事。 “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扭头看向自己身便,那同自己一样躺在屋顶的人,开口问到。 “在过几日,等他身体的情况完全稳定下来” 得言,宫南厉皱眉:“若他身体完全复原,想动鹤望就没这么简单了”要是宫弈棋知道,他们想对鹤望不利,只怕宫弈棋有可能会在他们行动前,就先找人灭了他们。 起身坐在屋顶,左羽少双眉紧拧,闭口不言,今日他去看望过宫弈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6 棋,比起前些时日,宫弈棋今天彻底清醒过来,能坐在床头与人谈话,还能吞咽药汁,估摸着该是没有多大问题了才对,站在窗口,遥遥看着鹤望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发闷的感觉让人很是说不出的憋屈,人言新旧替,可他这个新好像怎么样都替不了那人…… 见他不答,宫南厉眉宇紧拧一分:“这是要拖得久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假如他这次回来的目的当真是为了我三哥,心慈手软你会害了他” “我知道!”不悦的应了一句,拿过酒坛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大口,冰凉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打湿了衣领,放下酒坛,左羽少伸手擦去嘴角的液体大声应道:“好!明日我们便动手!” 杀了鹤望,宫弈棋可能会怨他一生吧,若当真是这样,那就怨吧,如此也只能说明,从一开始就是他对的宫弈棋来说也不过就只是……一把可以随时被人替换的剑而已…… 为什么会突然对鹤望起了杀意? 这事,还得从左羽少遇见李茗霜的时候说起。 无意间得知李茗霜与鹤望两人同时出现这里,起初还以为这李茗霜与鹤望之间有何关联,到最后才知原来不是。李茗霜只是单纯的负气离家出走,而鹤望却是带了目的来了这护国院,只是他与宫南厉都猜错了,鹤望的目标并非宫弈棋而是他,李茗霜会死,也并不是她知道了多大的事,只不过是在巧遇鹤望的时候,看见他手掌上的东西而已,就这么一点,所以化了刀下魂…… 李茗霜看见的东西,在宫弈棋落子那日,宫南厉将鹤望寻了出去,也证实过了,明显的伤痕清晰的印在鹤望的手上,与左羽少当初说的完全一致…… 这,是个危险的人。 入秋不久的天气,气候多变有些磨人,宫弈棋躺在榻上,辗转机会都难以安眠,小腹隐隐发疼,有些冰凉又有些撕搅,身体泛虚的他躺在榻上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冷汗直冒。门扉开启,是有人推门进来,宫弈棋抬眸看去,见来人不是秦笥也不是鹤望双眉拧得死紧,心里起了狐疑:“秦笥呢?”硬撑着身体从榻上坐起,看着那从门外的进来的婢子,宫弈棋拧眉。 “今早上他与鹤侍卫一同出去了,还没回来”恭敬的站在一旁,婢子低了头柔声回答。 宫弈棋得言,追问:“去了何处?” “奴婢不知” 看着婢子的摸样,宫弈棋掀了被子就欲起身下床,可才刚站到地面,整个身体一软,眉了力气,整个朝这地面栽去,婢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殿下,您身体才刚好,还不能下床走动啊” “闭嘴!”动了怒意,宫弈棋冷喝出声:“扶本宫出去!休得得多言” 醒来一不见鹤望,二不见秦笥,这两个平时甚少相言的人,今日居然会相约一同出去,不是有了猫腻还会有什么?墨玉的眸,想着自己心里的猜测,开始不安起来,这一次,若他们当真抢先行动,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 “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若走远了,一会殿下醒来,看不见你我该要多想了”护国院的后山上,鹤望拧眉看着眼前这个说是有事须与自己独谈的人,眸光一错,见了四周静静悄悄停下步子,已然不远再走。 秦笥听他那话,停了步回身看他:“以前,我们见过对不对?” 鹤望得言,眉宇一拧却不作答,听不到他的声音,秦笥拧眉又道:“一年前我们与殿下刚离开望京在酒肆就遭人暗害,那个劫走我的人就是你!”双眼微凛,秦笥看着他的目光带了几分冷意:“你身上的气息,与那掳了我的人一模一样,不但如此你们的身形也相差不大!” 他是没有看见那人的容颜,可是他却记得那人身上的气息,难以名言的檀香香味,他差点都忘记了。 鹤望垂眸,看他半响这才起唇不屑的轻轻反问:“就算是我你又能如何?跟殿下说其实那一路上追击你们的人都是我?你觉得殿下是信你这个半路捡来带在身边的小厮,还是信我这个跟了他五年拼命护他安全的近身侍卫?” “你!”秦笥气的脸色发青,竟是有些无言反对。 宫弈棋是待他不错,只是要让他将自己与这鹤侍卫放在宫弈棋心里的天平秤上来比较的话,结果如何他心里清楚明白。 看秦笥语塞,鹤望轻笑出声,而此时却又听的熟悉的声音从旁传来:“杀了你,三哥自然会信”声音落,四周的林里,忽而涌出大批人来,全都手拿兵刃行动敏捷得将他与秦笥包围其中。 临危不乱的人一身的气息不见半死慌乱,眸低反而却是惹了笑意的朝身后的人看去:“我一个小小侍卫居然劳动王爷你亲自出马,当真是荣幸呐” 与左羽少并肩而战,宫南厉皱眉看他,连话都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挥手下令:“将他拿下!”声落,四周的官兵全都握了兵刃,蜂拥的朝着鹤望逼去。 褐色的眸低带了笑意,看着眼前这些带了杀意朝自己逼来的人,鹤望伸手拔剑,手腕一转,剑气飞射而出,破了这些人的胸膛,在四周的人倒下一片之时,运了体内的气息却是飞身直朝着宫南厉身边的惹逼去。 看清他的动作,左羽少双眉一拧,拔了剑飞身迎了上去,两人相碰,发出刺耳的蹭蹭声响,肆虐的剑气,呈放射之态,以两人为中心点朝这四周散去,逼得四周的官兵闪避不及全都受创到底不起。 见了状况,宫南厉及时飞身越开,在闪身之际顺手将一旁的秦笥拧了起来,挂到一旁的树梢之上以免这个家伙被人无辜牵累,两手抱紧树干,秦笥不敢乱动,一双带了慌乱的眸色直看着底下揪斗到了一起的人。 两人身体逼近,彼此手里的剑都挡下了对方的攻击,鹤望凛眸,嘴角冷笑出声,左羽少双眉紧拧,看着他的双眼,瞬间脑海一亮,便将鹤望的双眼与那欲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黑衣之人重叠到了一起,心里哗然,眉宇神拧一份,两手手里的剑兹拉划过,发次刺人耳膜的声响。 “你到底是什么人!?”长剑分开,两人同时朝后越去,剑尖直直地面,晃眼的白光,从剑身闪过。 鹤望不答,一双眸子带了几分戾气,宫南厉在旁,见鹤望的身手有些过于阴狠,与当初完全不同,身手夺了一旁官兵的长枪,闪身就跃了上去。 左羽少拧眉,站在一旁将鹤望的一招一式细细看入眼中,眉宇拧得死紧,侧了剑身飞跃而上,却是与宫南厉联手对他。 一人对峙两人,鹤望都不见落败之象,三人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7 的身影在后山上揪斗时而闪现林中时而飞跃地面,弄得地上的那群官兵个个神经紧绷,一双双的眼珠子直盯着他们的动向。 鹤望的身手有些超出两人的想象,前后的攻击,数十招下来,这才开始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宫南厉拧眉,见左羽少后抄断了他的退路,手里的剑泛着刺眼的白光,出招反击力量更狠,对峙下来有些被压制住了的趋势,宫南厉双眸一凛,见此机会手里的长枪猛然朝前一使,枪头插入鹤望的后背,在宫南厉收回长枪之时,血液渐了出来。 后背被宫南厉所伤,鹤望拧眉,行动出现了迟疑之像,左羽少拧眉看他一眼,长剑险险从鹤望面上逼过,看他身体朝后仰去,左羽少旋身抬腿狠狠一脚踹到鹤望的腰上,顿时将他打得砸落地面。 看他身形落下,左羽少紧追不放,就在鹤望翻身刚单膝跪起之时,手里的长剑一挥,逼想鹤望的咽喉,眼看即将破了鹤望的喉头之时,却只听的那冷喝的声音兀然从旁传来:“住手!!!” ☆、第六十三章:不过是棋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与左羽少手里挥动的剑同一时间停下,回了首得朝身后看去,只看见那人长发披散,神色虚弱的样子,在婢子的搀扶下,蹒跚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左羽少眉宇微拧,眸里的颜色有些暗沉,却不见意外之色,相反一旁的宫南厉和那被人挂到树上的秦笥就有些意外了。 宫弈棋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 墨玉的眸,带了几分怒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宫弈棋双眉拧得死紧:“左羽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三哥你怎么来了?”宫南厉皱眉,心里有些意外,这人不是在院里休养的吗? 眸珠一错,宫弈棋冷然朝着一旁的宫南厉看去:“我若来的迟了,你们是不是打算被着我杀了他?!” “三哥,这个鹤望他不是好人你……” “住口!”宫南厉才开了口,就被宫弈棋冷声呵斥住。 错了眸,看向一旁那将长剑逼在鹤望脖颈上的人,宫弈棋眸光冷然,竟是多了几分绝意:“是不是即便我来了,你也不打算放了他?” “你知道,这带你寻医的那一路上,几次暗伏我们的人是谁吗?”左羽少皱眉,相比起一旁气煞的宫南厉,他倒是要冷静许多。 宫弈棋不答,冷了眸,只吐了三个字:“放了他”看左羽少拧眉看着自己,没有收剑的打算,宫弈棋眉宇紧拧一分,抬了手臂,顿时就瞧见那一些身着禁卫军军服的人,拿了长矛与盾,迅速从一旁涌现出来,一个眨眼就将他们所有人全都包围其中,乃至弓箭手都冲了出来,一排列开,单膝跪在地上,拉开的弓箭,目标全是那手执长剑一身白衣衣玦翻飞的人。 看了这幕,宫南厉有些怔住,他完全没有想到宫弈棋来着护国院居然连禁卫军都带了出来:“三哥!”宫南厉开口唤他,深怕他一时气愤下令放箭倒时候只怕这左羽少非成了刺猬不可。 黑色的眸,在看清楚四周的禁卫军之后,恍如蒙上了层薄薄的霜,微微侧了侧首,左羽少开口轻问:“若我不放了他,你是不是就会下令放箭?” 他……只知道皇后安排了侍卫随行护他安全,却不知他居然连禁卫军都带了过来,他没告诉自己不说,现在却又为了这个鹤望而将箭头对向了自己…… “放了他!”宫弈棋不答,冷的冷将这三个字重复一遍,左羽少冷笑出声,眸里透着失望之色,单膝跪在地上的人见了这样的情况,却是眸然一凛,伸手打开左羽少拿着长剑的手腕,猛然起身握了剑柄就朝左羽少挥去,左羽少反应及时,闪身险险避开鹤望的冷剑,却与吃时只听得那边的人赫然下了命令:“放箭!” 黑色的眸,难以置信的朝那人看去,行动显了破绽,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凉的像是被人用冰裹住,腰腹却在此时传来那刺骨的痛意,冰冰凉的感觉好像断了浑身的筋脉一般,疼得让人神经紧绷。 “羽少——!!!” 站在一旁,宫南厉听才听的他声音落下,猛然扭了头看去,却只瞧见那一身白衣的人,虽然没被四周射出的箭羽射中,可是腰腹却人长剑前后贯穿,鲜血顿时渐洒出来,惹红了他的一身白衣,犹如冬季里面盛开的梅…… 宫南厉气急,刚拔腿奔了过去,那刺穿他腰腹的长剑随即被人拔了出来,看左羽少吃痛,眉宇紧拧的样子,脚步不稳,宫南厉飞奔上前,忙将他扶住,同时伸手封了他身上的几处大血,看左羽少面色苍白,眉宇紧拧的样子,宫南厉气的心口发闷,赫然扭头朝宫弈棋看去:“三哥!我和羽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可是你为什么宁愿伤了羽少也要护他?鹤望是你的亲信,他是守了你五年,可是羽少对你又何尝不是真心?他也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难道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你的心里就真的只有鹤望一个人吗?!!!” 面有殊色的人,拧了眉的看着眼前那受伤的左羽少,墨玉的眸低闪过了几许复杂之色,举了步想要上前,鹤望却在这时收了长剑错步来到他的身边,眸光一错,见了鹤望面色有异,嘴角惹了血迹,宫弈棋开口朝他问道:“你受伤了?” 鹤望双眉紧拧,摇了摇头:“属下没事,殿下无须担心” 被宫南厉扶住的人,额头隐现冷汗,看着那前面的两人,启了启唇:“鹤望身份不明,若是他欲想对你不利,是不是就算我因为这样而杀了他,你也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听他的话,宫弈棋错眸看他:“鹤望身份我比你们谁都清楚,我曾说过若我不信他便不会将他带在身边,他若真想害我,多的是机会可以下手!” 他还是要维护鹤望…… 深深吸了口气,左羽少轻声复问:“我说若是,若是他想对你不利,你会不会像对我一样也下令对他放箭?” “不会”宫弈棋拧眉,几乎想都不想便吐了这两个字。 左羽少闭了双眼,微微点头:“我懂了”话到这,忽而想起什么又朝他看去:“记不记得你曾答应过允我一事?” 宫弈棋拧眉看他,不做回答,左羽少掩嘴轻咳,吞咽下喉头的不适,续道:“若是我想要你离开这里,离开皇宫你会应吗?”离开这是非之地,像那些平凡人一样过活,所谓的狐,应该是属于那绿绿茵茵的树林,没有纷争没有算计,潇洒一生才对,不该像他现在一样…… 听清楚了左羽少的话,宫弈棋面色瞬间沉下,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8 “左羽少本宫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于本宫而言不过就只是一颗顺手的棋子,有何立场要求本宫允你何事?!”要他离开皇宫放下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再者,你也曾说过,这笔交易早已结束,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便再无半点关系,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与本宫?本宫又有何理由一定要允你不可!!!” 这话,一旁的宫南厉都听不下去,不知左羽少听了后又是何感受? “三哥!你说得太绝了!难道羽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颗顺手的棋子,不需要了,就可以随意弃之不顾吗?”这样的人还是他当初想要交好的哥哥吗? “是又何如?”眸光看向一旁的宫南厉宫弈棋眸色带了凛意:“事实本就如此,他不过便是我手里的剑,交易没有结束,也许我会应了他的话,可现在既然我们没有关系,我为何要允他所言?!” “你!”宫南厉气煞硬是要冲上前将那人狠狠的猛锤一顿,让他跟左羽少道歉认错。可是偏于此时,自己身旁那受了上的人却是哈哈大笑出声。 宫南厉扭头看他,见他面色苍白脸色的笑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心里发酸,被风撩起的发丝丝缕缕的轻轻荡开,衣衫上那刺眼的猩红,更是让人心里说不出的味道全是为他叫屈。 扬声而笑的人,双眼的眼眶惹了湿意,明明心口就闷得难受,可他自己却也不知怎么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有些控制不住,这样的笑声带了几许自嘲全是嘲笑着他自己这一直以来的痴心妄想:“三殿下所言甚是,下臣一届外人,确实不该违背了身份妄想让殿下允下臣何事,是下臣没了规矩忘了自己是何身份!” “羽少!”宫南厉看他那样,开口唤他,左羽少错眸看宫南厉一眼,喉间的腥味还是压制不住翻涌上来,惹红了嘴角:“我左羽少能得厉王这么一个朋友,此生算是无憾”唯一遗憾的是……原来他在那人的心里,由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不需要时便可以随手弃之不顾…… 话音落下,左羽少眉宇拧的死紧,不再去看那边他一直小心放在心上的人,转了身,缓步的朝这一端的山下走去,他这枚棋,既然已经是枚弃棋,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他转身离开,受了伤的身体行动有些不便,才行了几步居然不顾自己身体运了气息,一个轻功就朝着前方飞跃出去,眨眼不见了踪迹,宫南厉气的筋脉直跳,举了步走到宫弈棋的面前,在宫弈棋拧眉看着自己的时候,突然挥了手,狠狠的一巴掌就朝着宫弈棋的脸上挥去。 啪! 响亮的声音在林里格外刺耳,宫弈棋承受不住他的力道,整个身体一软就朝着地面砸去,鹤望在旁惊得神色突变,连忙伸手将宫弈棋的身体接住,结果却是被宫南厉一掌披在身上,最后两人一起滚到地面。 见了这情况,一旁的婢子完全惊住,想要上前将两人扶起却又惧与宫南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最后站在了原地不敢动作。便是四周的那些禁卫军拉了弓箭将箭头对准了他,心里却也发虚而不敢出箭。 双眼微眯,看着那被自己打到在地的人,宫南厉厉声而道:“就你这身体,弱得这般不像话,要不是羽少时时在你身边小心护你,你能安然活到今日,等到鹤望回来?如此绝情绝意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到底你是从来就没喜欢过羽少,还是你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没有心的,所以才感觉不到你的这些话对羽少有多少伤害?” 爬在地上的人受了一巴掌,脸颊瞬间变得红肿起来,那五根红红指痕清晰的印在他的面上,抬头回时着他,宫弈棋拧眉反问:“你这是在为他出气吗?”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宫南厉蹲□来看他:“我是在给羽少出气,也是在给我自己出气,我的三哥不应该是你这样一个如此心狠意绝的人”当年的那个孩子,他倒现在都还记得,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总能温暖人心,他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总在试着朝他走进,可是眼前的这人却…… “心狠意绝?”口中重复这宫南厉对自己的评价,宫弈棋轻笑出声:“我若当真够狠够绝,光你四皇子的身份,你早就同宫云青一样赴了黄泉,他左幙冶一家早就被父皇下令抄了满门!” “你!你早就有心想要除了我和左将军他们?”这是宫弈棋的心里话?他当真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 “可我还是没有下手” 得言,宫南厉怔住,片刻,却是失笑出声:“你想除我,我能理解,可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会与你去争什么,但是左幙冶他做了什么?他救过你,你也想要除了他?”恩将仇报,他这哥哥当真是好生别致。 别开视线,宫弈棋拧了眉,并不回答,他杀人并不是滥杀无辜,也不是没有理由,只是……还不到时候让别人知晓。 得不到他的回答,宫南厉站起身来,转身朝后走去,离开这里,对这个连枕边人也如此恨意之人,他不想再看见他…… ☆、第六十四章:拿捏不好 离开了护国院的后山,伸手捂住自己腰腹上的伤口,左羽少脚步不稳的朝着山下行去,之前使用轻功跃出不久,他就腰上的伤势过重,让他体内气息一散,滚了下来,白色的衣衫惹了污渍尘埃,那耀眼的红色随着衣衫的摆动格外的刺眼骇人,苍白的脸色,看不见多少血色,朝前踏去的步子,才刚行了两步,体力不支却是双腿一软猛然单膝朝着地面重重跪去,手里的长剑猛然插如地里,才刚定□形,结果喉头翻滚,左羽少眉宇紧拧,嘴角的红色更加刺眼。 这鹤望简直就是想要取他性命,若不是一时大意,他不会落得如此…… 单膝跪在地上的人,张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还没调整过来,就听得四周的异动,微微侧了眸,只瞧见那熟悉的衣衫从丛林涌现,眨眼间,就见得数十人将他团团困住,左羽少拧眉看去,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揪做一团,最后又被人用斧头钊了粉碎。 这些出现眼前的人,全都是被宫弈棋暗地带了出来的禁卫军。 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左羽少硬撑了身体从地上站起身来,还没稳定身形,就听的他们之中那为首的,朝着自己挥了兵刃过来,同时亦出声道:“我们奉命取左羽少首级回去复命!少将军莫要怨我!” 奉命取他首级? 长长的叹息,吐不尽心里的悲凉之意,面对他们朝自己挥来的兵刃,左羽少错身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69 闪开,每回击一次,身上的伤就更痛一分,说不出的感觉,这份痛居然刺激得他只想挥了剑的大开杀戒。 ——左羽少本宫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于本宫而言不过就只是一颗顺手的棋子,有何立场要求本宫允你何事?!—— 这人就是他曾经以为弱到没有自保能力,需要被人时时守护的人。 ——你也曾说过,这笔交易早已结束,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便再无半点关系,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与本宫?本宫又有何理由一定要允你不可!!!—— 交易结束,他们之间确实在无半点关系,这一点宫弈棋一直以来都看得清清楚楚,分得格外明白,是他自己,居然还以为,宫弈棋会应自己所言。 手里挥出的剑,毫不留情的将那朝自己追击过来的人挥砍过去,长剑穿身,红色的血,飞溅到了他的面上。脑海里面回响的话语犹如一支支泛着寒光的冷箭,狠狠的朝着他的心口插去,刺骨的疼意,看不见流淌的血…… 舞过的剑光闪越,那些击杀自己的禁卫军人几乎躺了一地,黑色的眸,带了少见的狠戾之气,一剑下去,将眼前的人斩杀殆尽,耳根听得身后的声响,猛然回身挥剑朝后劈去,心口处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利索的穿透自己的胸膛上的肌肤,直朝着心脏方向插去。手里的长剑用力一划,破了那人的咽喉,红色的液体止不住的从嘴角溢出,黑色的眸,看着那领头之人闭了双眼倒在自己面前,左羽少身形不稳,脚下步子朝后退去,捂住心口处的手,止不住那流淌的血液,握剑的手,已经没了力气,剑柄离手,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清脆之声,宛如带了回音一般,在林中阵阵荡开。 ——你能护他到何时?—— 混沌的大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年前,钟离子问过的话。 ——他的心,总是要去找回来的,到那时,你还能护着他吗?—— ——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他的身边—— ——即便他要杀你,也是一样?—— 其实,钟离子早就知道,他朝有日,宫弈棋会对自己起了杀意的吧…… 心里冷笑,左羽少已经没了力气,轻轻闭了双眼没了意思,身体整个朝着地面重重砸去。 也许,当初华重胥警告并非危言耸听,只是他自己没有拿捏好而已…… 暗沉的天气,吹啸而来的风,卷起满地的落院,本该晴朗的天气,此时却阴沉得叫人心里发闷,房间里,宫弈棋侧身坐在榻前,手里拿着伤药,轻轻鹤望处理他的伤口,秦笥端了水盆进来,垂下的眸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将水盆放在一旁的盆架上,转了身便朝外走。鹤望爬在榻上,眉宇微拧,也不言语。 红色的液体从他的背后肩上的伤口处溢出,红色的痕迹宛如那赤炼王蛇一般,从他背上滑过,墨玉的眸,看着那个醒目的窟窿,拧了帕子给他擦拭干净,眉宇不由自主轻拧起来。 ——羽少!—— 脑子里面,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之前,那人腰腹受剑的画面,红艳的血,飞溅出来,惹上了他一身的白衣。 他……受伤了…… 擦拭伤口的手微微一顿,宫弈棋怔在原地,墨玉的眸闪过了杂乱之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鹤望的后肩,最后松了手里的帕子,突然起身朝边走去,鹤望抬眸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拧了拧眉,就听见宫弈棋开口唤了婢子进来,让她给鹤望伤药,自己则是踩着哪有发虚的步子,朝外走去。 他有东西忘记了,有事忘记要做了,只是忘记的是什么事?心里乱了,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开了门,刚一踏出鹤望的房间,宫弈棋便已经累得气喘,身体发虚,小腹处再次传来的痛意有些磨人,前行了两步,宫弈棋却是无力在走,最后只是双手抱住自己的腰腹,双腿一曲朝着地面缓缓跪了下去。 小腹的痛意……那个流掉的孩子…… 左羽少说过,要是他真的拿了这孩子,就和自己断却一切关系,可是……他……他并没有啊…… 心口处,开始有痛意传了过来,宫弈棋一把抓紧了自己的心口,身体一偏便朝着地上倒去。疼痛过甚的身体,让他混沌的大脑霎时间变得清明起来,说不出的感觉充斥在脑海里面,直让他双眼泛酸,呼吸不顺。 ——若我不放了他,你是不是就会下令放箭?—— 鹤望不能,他们谁都不知道,鹤望这个时候不能死,他也不能看着那个曾经守护自己五年,为了自己几乎丧命的人就这样没了,对峙,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鹤望身份不明,若是他欲想对你不利,是不是就算我因为这样而杀了他,你也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那时,左羽少问这话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眸色,他记得很牢,明明受伤的就不是自己,是左羽少是别人,可他在那时候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软,说不出的感觉,脑子里面只是在想,这个时候不能弱了一步,更不能错了一步,所以忽视了左羽少眸里的颜色,他冷硬的吐了两个字。 ——不会—— 他说的是实话,对左羽少他从没都没有说过半句假话,他是不会对鹤望放箭,他只会亲手杀了鹤望,纵然鹤望当真该死,也必须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疼得难受,他只有抱了自己的身体,忍耐不住的在地上翻滚,静寂的院落,不见半个人影总是秦笥现下也不知去了何处,爬在地上的人,一身狼狈,冷汗润了衣衫,湿了长发,这样的疼痛,他已经绝了好久好久,如今突然的袭来,是……在对他的惩罚吗? ☆、第六十五章:何样心思 疼得乏了,身体不像自己的了,他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在地方翻滚,闭上双眼整个人已然没了意识,只是静静的躺在冰凉的地上,任那冷风从自己身边吹过。 鹤望受伤了,还有自己,有人给他上药,那左羽少呢?他受了伤是不是也有人给他上药?有人照顾他?闭了眼的人儿,眸珠在眼帘地下转动,看见得却是以前的画面。 病发了,左羽少整日陪在自己身侧。 难过了,是左羽少在旁安抚自己。 任性了,也是左羽少在包容自己。 一次次的将冷箭插在他的心口,左羽少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陪着自己,给予安抚。而自己呢?好像从来就没做过什么吧,连左羽少为了自己而受伤时,自己也不曾为他上过药…… ——你对大皇子绝情,对阿穆桑绝义,为什么连对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0 自己也要这么绝?难道你就真的不怕一尸两命吗?抑或,你是在对我绝心?—— 就连最后的一次争吵,也是自己乱了阵脚,想要与他断却一切,才会将左羽少彻底激怒,说要与自己断却关系…… ——就你这身体,弱得这般不像话,要不是羽少时时在你身边小心护你,你能安然活到今日,等到鹤望回来?如此绝情绝意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到底你是从来就没喜欢过羽少,还是你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没有心的,所以才感觉不到你的这些话对羽少有多少伤害?—— 绝吗?其实不绝吧,至少在自己看来,他只是如秦笥所言,在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喜不喜欢左羽少他不知道,有没有心……?他连心跳是个什么样的感觉都不知道,哪里又会知道,左羽少会有什么感觉,只是不知道左羽少此时对他,会不会像他恨他父皇一样…… 想到这个可能,说不出的惧意笼罩周身,躺在地上的他,彻底散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屋外下着磅礴大雨,哗哗的声响,和着雷声从窗外传来,躺在榻上的人儿,一身燥热难受异常,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让人心里憋了怒火,睁开的眸,只瞧见有人坐在自己榻前,拧了帕子给自己擦拭满头的冷汗,长长的一个呼吸,他伸了手,抓住那人的衣角:“你……回来了……” “属下一直都在” 听得那人开口说话,他有些怔住,眨了眨眼,在看清楚那人的容颜之后,缓缓将手松开,这人不是左羽少……闭了眼,他无力开口问道:“秦笥呢?” 见他在看清自己之后,神色透着几分意外还有失落,鹤望淡淡蹩了蹩眉:“秦笥在屋外,可要属下唤他进来?” 点了点头,宫弈棋没有说话,鹤望拧眉,放下了手里的帕子,起身朝门边走去,拉开房门,见秦笥站在院里的身影,抬头看着屋檐外的大雨不知在想什么,垂下眸子鹤望举了步上前:“殿下醒了,让你进去” 听身后的身影,秦笥长长一叹,回身看他:“你不杀我,就不怕我跟殿下说些什么吗?” 鹤望回身欲想离开,听了他的话,脚下步子微微一顿:“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次,再者,此时杀了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左羽少的事情还没过去,再者宫弈棋目前对这秦笥还是比较看在心上的,若是秦笥突然死了,宫弈棋一怒之下认了真,纵然宫弈棋不会对鹤望做些什么,但裂痕还是无法避免…… 进了屋里,看着那躺在榻上,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撒手的人,秦笥垂着个头想要上前照顾他,可想着白日里的事,心里又像是憋了口气,就只能这么站在原地,进不得退亦不得。屋里静谧了好半响的时间,宫弈棋才睁了眸,看着他立在自己床榻前的身影,没有力气去移动分毫,张了张口,只听得他无力的朝秦笥问道:“秦笥,恨我吗?” “小的不敢”低了头,强迫让自己不去看他,秦笥恭谨回答,语气之中不知不觉少了往昔的那份亲近之意。 “怕我吗?”宫弈棋复问。 秦笥摇头,依旧还是刚才的四字:“小的不敢” 似是无奈,宫弈棋开了口,又问:“信我吗?” “……”张了口,刚想说话的人,在听清楚他的问话之后,却是闷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答。 看他那样,宫弈棋闭了眼,将脸别向里榻,淡淡续道:“若是不信,你从哪来,便从那去吧……” “殿下……?”秦笥摸不清楚这宫弈棋在想什么。 “若是你继续留下,指不定他朝我会像对左羽少一样对你,你不怕吗?” 左羽少对自己……一定是失望透顶了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怒秦笥斗胆,敢问殿下一言,还请殿下如实相告,他朝若是赴了黄泉,秦笥也无怨言”今日在后山,宫弈棋说的话,秦笥听的明明白白,可是……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见宫弈棋不语,显然是等着自己的问话,秦笥双腿一曲朝着地面跪去:“不知殿下对我们少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左羽少现在不再他的身边了,那他会像白日里说的那样,对左幙冶他们下手吗? 什么样的心思? 榻上的人睁了眸,却无半丝焦距,屋里静的只有窗外那哗哗的大雨声响,许久之后,秦笥这才听的那床榻上的人淡然吐了句话:“不过便是一把剑而已,能有何心思?” 秦笥得言,哽在原地,深深的两个呼吸之后,却是朝着榻上的人重重叩首:“殿下保重!”这样的人,他秦笥伺候不起,他也没有那个命。 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那边的脚步移动到最后的关门声响,闭了双眼,眉宇紧拧成团,他对左羽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他也没有说错啊,左羽少确实是他手里的剑,只是手松了,剑不见了,心里的感觉,好空荡,仿佛这一切又回到了当初,他无人可依之时…… 喜欢将剑握在手里的感觉,这……能算是什么样的心思? ☆、透剧篇: 主持人:咳咳,那个放松一下放松一下,其实咱们弈棋的故事应该不素很那啥的来说……我说,宫家三儿乃和左羽少坐的这么远是真心的不想和好了吧? 宫弈棋:休得胡乱起名,本宫自有名姓。 主持人:……(扭头)左羽少乃也是不想和好了吧? 鹤望:【突然的横插一脚】那就不和好了吧 主持人:= = 你小样的就巴不得吧? 秦笥:咦?怎么好像少了个人? 主持人:(⊙o⊙)?少了谁啊?这该来的不都来了? 秦笥:某风来了吗?肿么我木有看见他?躲那去了? 主持人:咳咳,据说他哥快结婚了,某风去帮他哥筹备婚礼去了,所以今天不来了。 秦笥:= = 不会是造孽太多所以今天不敢来了吧? 主持人:……咳!好了,别扯淡了,唉我说你小两口到底要闹腾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真打算去办离婚呢?快点的,早点完事早点回家休息。 【于是宫弈棋不动,还是左羽少不太乐意的拉了椅子朝宫弈棋靠去】 主持人:╯﹏╰还是左羽少人好啊,这么好一人儿,我就不明白了,宫家三儿你怎么能这么忍心去伤他呢?要知道这某风的笔下好难得出一个这么……这么乖~咳!忠犬!这么忠犬的小攻,完全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都。 宫弈棋:身不由己,我能如何? 主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1 持人:= = 你这回答真是……对了话说对于后续发展乃们知道吗? 左羽少:(⊙o⊙)哈?我不是被整死了吗?哪里来的后续? 主持人:整死了?= =谁说你给整死了。 左羽少:— —自己回头去看倒数第二章去! 主持人:→ →左羽少大哥,你好像忘记了点东西。 左羽少:什么东西? 主持人:— —自己回头去看第四十三章去! 左羽少:…… 秦笥:哦后续啊我……看过一点。 【三人齐齐扭头看他】 主持人:= = 我说这后续不会就只有小笥儿看了吧? 左羽少:…… 宫弈棋:…… 鹤望:…… 秦笥:凸(`皿′)凸怎么说话的,叫谁小笥儿呢? 主持人:咳咳口误口误。 秦笥:说到后续…… (丌^丌)我才真给整死了呢。 主持人:额…… 秦笥:连尸骨都没留下(丌^丌) 。 左羽少:为什么? 宫弈棋:为什么? 秦笥:忘记了(丌^丌) 反正就死了,跟搞那烧烤一样,烤熟了,可是后来火太大就烤没了。 主持人:o(—﹏—)o 我以后再也不吃烧烤了,我戒口! 宫弈棋:你不是看了后续了吗?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主持人:→ →会不会是给齐师传染了? 左羽少:— — 后续要是悲剧我罢工,不干了,回家逗儿子去。 主持人:(⊙o⊙)?你都有儿了?唉不是说宫家三儿给打了吗? 宫弈棋:…… 左羽少:…… 主持人:拍桌!一定是私生子! 宫弈棋:他敢! 主持人:→ →哟~宫家三儿炸毛了,好难得~ 宫弈棋:…… 主持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肿么记得在后续里面,宫家三儿你娃是被鹤小望同学摔死得呢? 鹤望: = = 你那只眼睛看见是我摔得? 【主持人抬头望天做不知状】 秦笥:→ →难怪某风他哥快结婚了,果断的还是造孽太多了。 主持人:咳……对了,差点忘了,秦小笥儿,你后续要不是个悲剧的话,估计某风都打算挖你坑了。 左羽少:和韩明鉴吗? 主持人:恩哼 秦笥: (┬_┬)直接烤了我吧!我这样的属性要是跟韩明鉴cp的话会被某风整死得。 主持人:→ →其实韩明鉴人不错的说…… 秦笥:可某风是虐情控,就算人偶尔抽风也不可能抽到我的头山! 主持人:这倒是,隔壁街的齐师原本都欢欢喜喜的大团圆了,某风又抽了估摸着可能会脱个几层皮然后只剩半条命吧……【我发誓!这话……好吧就是吓唬秦小笥儿滴】 秦笥:> <所以我情愿干脆一点,直接被烤了算了。 主持人:不吃烧烤木有压力。 宫弈棋:那后续你又看了多少? 主持人:我啊?简单的大致看了一下,但不保证某风会突然抽掉篡改剧情。 宫弈棋: — — 好不负责任。 主持人:某风一向如此。对了说到剧情某风在好几个礼拜前曾经向我透露,说是为了符合小说名字,他打算拆散你们夫夫,让左羽少和华重胥cp了……说……【有冷气】 宫弈棋:…… 左羽少: = = 开玩笑呢吧 主持人:没开玩笑,当时某风还跟我研究着你们两谁攻谁受来着呢。 左羽少:= = 有结果吗? 主持人:某风打算让你们互攻。 左羽少:…… 秦笥:开玩笑吧? 鹤望:→ →我猜某风一定是打算让我留下陪着殿下在皇宫里面就这样了此残生了吧? 主持人:咦?你怎么知道? 左羽少:唉弈棋你去那? 宫弈棋: 罢工回家 左羽少:一起吧。 主持人:喂喂喂怎么这样?都说了是打算打算,你激动个什么劲?又还没定下。 鹤望:打了就一定会算,我看这事是板上钉钉了。 主持人:你小子别唯恐天下不乱的啊。 左羽少:虽然说强强啥的是挺萌的,但我还是喜欢身边这个人,虽然他阴了一些狠了一些,也不太讨人喜欢一些,但!最重要的一点,容易推倒,华重胥那小子不靠谱,搞不好他为了上下问题而跟我大打出手什么的都有可能。 宫弈棋:那要是哪天华重胥突然武功尽失,你会不会考虑他? 左羽少:应该…… 宫弈棋: 恩? 主持人:→ → 左羽少:不会。 主持人:切! 鹤望:好了,你们两别在这腻歪人了,到底谁的手上有后续本子,拿出来分享一下啊先。 秦笥:我的在家里放着呢。 主持人:— — 都是群不给力的家伙,我这里有,看好了记住了,要出了差错,小心某风让人插你/们菊花。 左羽少:…… 鹤望:…… 秦笥:被烧烤了的人表示木有压力 【韶华烬第二部】 落英缤纷彩似蝶,零落成泥终为归, 笑千场,酒几觞,繁华不过梦一场, 韶华白首梦,独依灯黄昏,凄凄凉,闭眸时尽人西去。 机关算尽的弧,算尽了天下,却算不透自己,分明就是无心之人,却偏偏对谁起了执念:“除了左羽少谁也不许碰我!谁都不行!!!” 浮出水面的情事,让他被人逼入维谷,眼睁睁看着那不足百日的孩子,被人摔死眼前:“不要——!” 停止了哭泣的声响,房间里面静的可怕。 沾满血腥的双手,谁都回不到从前,红色的四字锦囊,神秘的远古部族,出没诡异的女人,还有那死而复生之人,是谁在自编自演这一场戏? 月之初的开启,又是谁沉睡了千年,一朝醒来只想换得他一生的相护:“留下来,陪我” 断却凡尘夙愿,与自己留在这神圣之地,不死不灭,永守一生,他会答应吗? 血仇的隔阂,是否当真注定了两人一生的悲剧,这一切还能否回到起点:“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你想要的你也得到了,我们之间从此两清,以后无缘不必再见” 远去的背影,让他心里发了狠意,无法留住那人,最后又使了偏激的手段:“好!既然你要走我也绝不 留你!以后天涯路茫茫,生死不相见!” 一杯七情绝,了断残念,没了七情七欲,也许他还能回到从前。 蒹葭苍苍白露霜,伊人在立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2 水一方。 陌上路,花开处,风干泪涟已无痕。 虚空梦一场,事过人尽迁,两两望,床榻惊魂人依在。 鹤望:看这架势,某风的打算是越来越有可能。 宫弈棋:…… 左羽少:…… 主持人:╰_╯滚你丫蛋你的就不能闭嘴悄悄咪咪的看呐! 鹤望:摊手 ☆、第零零一章:白驹过,年十华 飞雪飘絮的冬季,满园的桃色在一片白芒之中透着无尽的幻迷之美,那人一身蓝色衣衫,站在这大雪纷飞的园中,墨玉的眸,清澈如水,看着那漫天飘洒,铺满桃林的飞雪花瓣之上,白赞的手轻轻一抬,指尖才刚碰触到了那绯色花瓣,便见得那些花瓣之上的积雪被风轻轻一刮,落了下来。 “殿下,这飞雪太大,当心着凉” 窸窣的脚步声响刚在身后停了下来,耳边便听得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垂了眸,看向那被人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狐裘,淡淡的勾了嘴角:“之前本宫去见过父皇,父皇已经答应让我随同母后回岭南祭祖” 听他这话,那人拧了拧眉:“殿下这次,真的不要属下同行吗?” “不用”墨玉的眸,看向天际那纷扬洒下的银色花瓣,他轻笑出声道:“有韩明鉴和猛冲与本宫同行,你不必去了” “可是……”张了口,那人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忽而转了身,朝着那人身后的屋檐走去,只留下一句淡然却满是不可拂逆的命令传来:“你留在这里,等本宫回来” 他去岭南,不单单只是为了祭祖,他还要去找人,找个消失了十年的人,若身后的这人跟了过去,只会给他添乱而已…… 皇后的故乡在岭南,哪里埋葬着她的生身父母,二十多年未能回乡,在今年父母的死忌便想回去看看,知道这个消失,他想都不想,便开口朝燕帝道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许是这样的念头,来得有些突然,燕帝还没反应,皇后坐在一旁,反倒是一脸笑意的先开口允了,最后燕帝无法,只得准了。 冬季的夜,容易让人身体泛凉,脱去那一身繁重的宫装,他站在屋里,将一旁边上的檀香点燃,眉宇轻拧的摸样,似有满腹心事…… 一身黑衣穿着的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双眉微见有松开之像:“殿下,此法会不会太过冒险?不如您跟皇上上报身体不适,那皇上今晚就……” “鹤望”身后的声音未断,他去突然开口打断:“这几年我不是都平安过了吗?若此时让我跟父皇上报称病,你是让他以此为借,令我出不得宫吗?” “属下不敢” 墨玉的眸,看着那青烟缭绕起来的檀香,鹤望声音才落,一旁门扉开启,鹤望扭头就看见那一身宫衣的小太监附身走了进来:“殿下,皇上来了” 他点了点:“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本宫吩咐都别进来” 鹤望得言,只有无奈长叹:“属下便在门外候着,随时等候殿下传唤”他不言,鹤望无法,最后只得拧了眉,与那小太监同步踏出他的寝宫。 听着身后的响动,他垂了眸,目光看了一眼那桌上的檀香,眉宇轻拧,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了颗褐色的小药丸出来,刚一含到口中,腰间一紧,却是被人紧紧抱住:“在这偷吃什么?” 身体猛然一绷,在听清楚耳边的声音后,他嘴角轻扬,眸里瞬间便惹了笑意:“柳太医给我的药,父皇你可要尝尝?”声落,他侧眸回首,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将自己抱住的人。 “柳太医给你的药?”看他眸里的笑意清澈如水,殊色的面容,相比当年更添了风情无限,嘴角挂着的弧好似那涟漪一般荡人心神,燕帝轻笑:“是毒药还是什么药?” “父皇吃了不就知道了?” 看他说着,从抽屉里面拿什么东西,回了身当真将手里拿着黄色药片递到自己唇边,燕帝垂眸,静静看他片刻,而后张了口,含住他指尖的药片,两手更是猛然一个用力,将他打横抱起,唇舌咬了他纤细的指,便朝着一旁的床榻渡步走去。 被他放到榻间,宫弈棋眉宇微微轻拧,便看见燕帝朝自己压来的身影,眸珠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两手抵触在燕帝的胸上,开口问道:“父皇今夜来了我这里,可有谁知道吗?” 停下动作,燕帝抬首看他笑道:“这都几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般战战兢兢的?” 他闭口不答,眸低似乎隐有不悦,燕帝无奈只得轻叹:“你放心便是,朕早已安排好了” 得此言,他不再说话,只是微微拧了眉,将脸别向一边,闭了自己的双眼,燕帝见他如此模样,嘴角的笑意更胜,大手轻轻摸向他的腰间,最后直接扯了他的腰带,衣裳半敞,微微露出里面的白色裘衣,将手探了进去,燕帝低首,正欲想吻上他的脖颈之时,眼前也不知怎得,忽而一黑,最后就整个倒在他的身上不省人事。 “父皇?父皇?”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让他眉宇顿时紧拧,开口唤了两声,这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心口长长一叹,用了力气,一把将这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翻身坐在床头,双眉拧得死紧,不见半丝笑意。翻身下了床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人解开的衣衫,眸色一沉,最后直接一把将身上的衣物全褪了去,举步便朝着雨池里面走去。 水声晃动的声响,在静谧的屋里的回荡不散,衣衫褪尽,他坐在池里,双手浮了水将刚才被燕帝碰过的地方全都仔细清洗,不留半丝痕迹,墨玉的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肌肤,也不知怎得,脑子里面却突然想起一些画面。 ——他若真碰了你,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他—— 这样的声音,曾不止一次在脑海里面回响,每一次,总能叫他怔在原地片刻的时间。 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他靠在池壁之上不再动作,闭了双眼,眉宇紧拧,硬是将他的额头拧成了川字。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比起当初那个孱弱不堪的少年,他已然是位成熟男子,殊色的容颜,少了往昔的那份柔气,眉宇间散发出来的点点英气,与过去相比差别更胜,不知……到了岭南,那人还能否认得他是谁? ☆、第零零二章:岭南寻,求一见 定了时日,翌日天才一亮,宫弈棋便已经换好了衣裳,与皇后并肩站在那大殿门口,拜别燕帝。 纷飞雪花四扬洒落下来,那出行的队伍,恍如长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3 龙一般立于大殿的阶梯之下。想着他那身体,燕帝皱了眉,一脸的不放心朝着皇后交代叮嘱,皇后失笑,嗔了两句,朝燕帝行了别礼,这才盈盈转身上了一旁的车鸾。 换了便衣的韩明鉴面色阴沉,与身旁的另一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见那边的皇后殿下已经安然入座,大手一挥扬声喝道:“出发!”一声令下,架了车鸾,数百人起步朝着宫外行去。 换了一身青衫白衣的人,褪去那一身华丽繁琐的宫装,透着几分英气的容颜,面色殊丽,没有了以往的那份柔气,媚眼的风情带了些许难以严明的蛊惑之气。 “殿下,榻已经铺好了,您要躺下来休息吗?” 车鸾里面,除了他,还有个年岁十五的宫人,名唤姚江,三年前才调到了景棋宫伺候与他,除了鹤望,他的身边从来不留双十之人。 “不用了,把暖炉给本宫就好” 姚江得言,将那箔金的暖炉递到他的手里,看他抱了暖炉,姚江转身,预备为他给窗户关上,却听得他突然出声:“不用,开着吧” 姚江回首看他一眼,有些怔住,最后却也只是点了头,又将窗户撑开, 墨玉的眸珠,亦如当年一样清澈如水,看着窗外那纷飞洒下的白雪,眉宇轻拧。 白驹飞过,年华十载,许多物事已非,有人虽在,却已是昨日尘烟,今非昨昔…… 皇后回乡,出行的队伍虽然比不上燕帝出巡之时来的声势浩大,倒也称得上壮观二字,对于那站在大殿阶梯上遥遥目送他们出城的人,他却进入车鸾之后,心境仿佛是将那车鸾的一切事物全都抛到了九重天外。 年时十载,他有机会,都可以取了燕帝性命,只是,时候未到,燕朝边疆似有动荡之象,近年来不太安生,后宫之中,且不说那些成不了气候的皇弟,他还有个强劲的人,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将之除去,再者,还有个人,若找不出来,那么他随时都有被人替代的可能,李代桃僵,只怕便是他朝自己横死宫外,也无人知晓…… 此时留着燕帝,也算得是给自己的一道保命符,燕帝不死,她也不敢乱来。 三个月的路程,皇后一行人等总是到了岭南故乡,城中百官得信纷纷赶来前门迎接,围观的百姓将大道两边挤得水泄不通,全都想要一睹着皇家国母的风采。宫弈棋早前病发,一身无力,意识混散的躺在车鸾的塌上,外界是个什么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想要努力维持脑海清明结果却是更加苦了自己。 姚江在旁照顾着他,一脸的担忧,也不知前方的皇后到底都跟那些官员在说些什么,半响都没个完结。 宫弈棋躺在榻上,被疼痛折磨过后身体总是发软无力,又让人累得心慌,墨玉的眸,微微睁开,只瞧见外面暗下的天色灰灰蒙蒙,闭了眼浑浑谁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鸾之上。 姚江端了汤药进来,看见他翻身坐在床头的身影,将药碗放到桌上,连忙朝他迎了过去:“殿下,您才刚刚退烧,怎么就起来了?” “无恙”几乎被自己弄坏的身体,一点上风感冒都容易引发高烧一场,更别说还是发病之时,许是时日过长,对于这些,他好似早已不看在心里,总感觉这么惦记顾念着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用处,坏透了,病死了也许不错。 姚江看他那样,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无奈,端了药碗递到他的眼前:“殿下,就是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想想那个人啊,殿下不是一直想要找他吗?要是身体真的垮了,就是殿下你找到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墨玉的眸,看了一眼那被人递到眼前的汤药,他勾唇轻笑:“找他也没有什么用,不过就只是想见一面而已”声落,端了药碗张口便喝。 姚江一直都没有弄懂,单单的只想要见一面而不做什么,值得浪费自己这么多年的时间吗? 喝了药,将碗递给姚江,宫弈棋轻叹:“去帮本宫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还有,明日你去街上探探这明月楼在何地方,记住别让别人知道,打听清楚了,带上猛冲一块过来见本宫,知道了吗?” “嗯……小的知道” 岭南的明月楼是宫弈棋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探得,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里,若是他想要见这人一面,除了明月楼,再无其他地方还有过这人的消息,要是那人知道,自己为了他,不远千里而来,那人……会有何反应? ——你若真想落了这孩子,不顾自己性命,我随你,只是你记住,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这是你说的,交易结束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既然要断,那不如断得干干净净—— 回忆当初的话,也许,他并不会乐意看见自己的吧,白赞修长的五指,摸向自己的腰腹,宫弈棋双眉微拧,闭了双眼,当年的那个孩子要是还在,现在都该是个淘气的九岁孩童,他当年虽然动过落了孩子的念头,可是却一直不知这样到底对还是错,犹豫间,最后孩子却是落在别人的手上…… 宫弈棋现在落脚的地方,乃是岭南侯县李明君为其准备的行宫别苑,夜晚吃食间皇后曾来看望过他的情况,见他面色苍白神色虚弱,又亲自喂他食药,陪了他将近半夜的时间,这才起身离去。 躺在榻上,听着一旁的关门声响,他轻轻睁了眼帘,心里忍不住的长叹,这个女人要真是他的娘亲那该是多好呢? 闭眸假寐的一个晚上,宫弈棋都无心安睡,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回午夜之时醒来,伸出的手,总忍不住摸向一旁,当掌心空凉的感觉传来,他微微垂眸看去,瞧见自己的掌下除了被褥再无其他时,竟是怎样也无法入睡,这一次又是一样…… 姚江昨日受他命令今个儿一早就出了别苑,午时已过却还不见回来,他一身蓝色便衣,独自一人坐在花园之中,把玩着手里的玉石棋子,双眉从午时过后便不曾松过。 难道,姚江一直都没能打听到明月楼在那吗?还是说是他得到的消息有误……? “殿下!殿下!” 心里还在想着这事,身后便听得姚江得声音传来,手里的棋子落了地面发出声响,他兀然起身回首,只瞧见姚江那一脸惊喜的样子,急忙着前方小跑过来。 “怎么样?探出来了吗?”不等姚江上前,他却是举了步朝姚江走去。 “探探出来了……”姚江累得气喘,连话都有些结巴:“明月楼……就在、就在曹阳大街,那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4 得人跟我说,左、左公子每日黄昏都会到哪里去……” 宫弈棋,墨玉的眸珠一亮,嘴角随即荡开了少见的笑意:“走,去明月楼”他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了…… “殿下这样出去,若皇后询问起来,只怕不好交代”刚刚踏出的步子,才行了两步,前方便出了一人,错步在他跟前停下,拦了他的去路。 宫弈棋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姚江,你留在这里,等本宫回来,让猛冲随本宫同去即可” “可是……”姚江不太乐意,拧了没,朝宫弈棋身后的人看去,只有不愿的叮嘱那人:“那你保护好殿下安全千万不能让他出事了” 得言,猛冲点了点头。 宫弈棋看这两人一眼,心口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慌乱,最后只得开口朝猛冲吹促:“好了,走吧”他想要去见那人一面……时隔十年,不知那人变作何样,自己还能认得出来的吗?…… ☆、第零零三章:空盼望,无所愿 姚江口中说的明月楼,是岭南这带比较出名的酒楼,他落座朝阳大街,四方开门接收各个道上的消息,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这两边的人都喜欢聚集于此,明月楼还有一个规矩,不论来者是何身份,但凡进入此楼者,皆不许闹事生非,有任何恩怨必须离开此地自行解决,再者抑或是由明月楼楼主亲自调解纷争,当然了这后者是不会有人想要受着独权的。 一身蓝衣白衫的人,带了身后的那一身便衣男人,举步从门口踏步而来,正在里面招呼客人的小二,回了身,挂着一脸热情的笑,正想招呼可去,可一双眸子,看清楚那人踏步进来的样子时,却是当场被惊在了原地,双眼的颜色,透着的全是难以置信。 被人这般町着直瞧,他眸低颜色虽带了几分不悦,可面上的颜色却仍是带了几分笑意:“小二,楼上还有位子吗?” 被他这么一唤,小二回神,脸颊惹了异色,却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有,楼上还有空位,两位楼上请”在这明月楼做了这么多年,怕这小二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好似狐仙一样飘逸的气质,却又带了继续血腥的气息…… 他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随在小二的身后朝楼上走去,餐桌前那些吃食闲聊的人,无意的抬首,见了那小二身后的人,惊得几乎都傻在原地,原本该是热闹异常的酒肆,不出片刻的时间,皆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鸦雀无声…… 上了二楼,宫弈棋在拦道旁寻了位子坐下,抬首看向面前那给自己倒茶的人:“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先退下,有需要时,本……有需要时,我自会唤你” 小二点头,见他身后的人似乎不太好惹,转了身就朝楼下走去,招呼其他客人。 端坐桌前,墨玉的眸,看着一楼地下的情况,见楼下的人都抬了首,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他轻轻一叹,开口朝身旁的人道:“猛冲,你也坐吧” 猛冲得言,也不推辞,爽应的在他面前坐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楼下那些食客的视线,一时间安静的酒肆又闹腾了起来。 姚江探得的消息,每日黄昏之后,那人都会来这里,虽然不知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但能见一面也是不错…… “公子,出来时间不可久留,日落之后,须得早些回去,不然只怕出事” 听猛冲的声音,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见到了人,我自会回去”这事他不远千里而来的目的。 猛冲轻叹,拿过茶杯重新给他倒了杯茶,随即又顺手将之前小二倒的那杯茶拿过放到一边,扭了头便朝楼下看去,宫弈棋相见的人,他以前也见过,若是这人当真来了,也许,他也能认得出来。 目光扭头朝着窗外看去,说不出的弄的自己浑身都有些颤栗,黄昏后,便能看见那人了吗?也许并非如此…… 墨玉的眸,一直注视着楼下的动向,见了谁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又看着结了帐踏步出去,形形□各样的人都有,便是不没有他想看的那人,眉宇不由自觉的轻轻微拧,满满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那失落所替换过去。 不是说黄昏后他都会来吗?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看见他?还是说十年岁载,他已经变得让自己认不出来了? “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猛冲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光阴暗下显然已将入夜,想着那被他们丢到别苑的姚江,猛冲拧眉,忍不住再次开口吹促。 “在等等吧,也许过一会他便到了” 宫弈棋轻叹,不想起身离开,伸手拧了茶壶正想给自己倒杯茶水,这才猛然发现,茶壶早已水质干尽。 连这明月楼也在吹促他快些回去吗? 看他轻叹,猛冲启唇道:“属下让人在给公子换壶茶来?” “不用了”站起身来,墨玉的眸,一直盯着楼下,宫弈棋轻叹:“回去吧”他已经换了好几壶茶,今日若见不到那人,那他明日再来便是了…… 起了身,朝着楼下行去,说不出的感觉将他笼罩里面,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里的光华,他微微垂了首,心事重重的摸样,朝着大门踏去。猛冲跟在他的身后,见他那一身的气息透着几分晦暗之气,微微拧了拧眉,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举步,朝着门外踏去,刚转了身步出门口,眼角间却瞧见有何东西与自己插肩而过,微微一怔,却是让宫弈棋楞在了原地。 “公子,你怎么了?”看他突然停下步子,猛冲不解,开口唤他。 回了首朝后看去,墨玉的眸,隐隐瞧见酒肆里面的东向,不见任何异样,他垂了眸:“没事”回了身继续前行…… 回到别苑的时候,已是掌灯时间,宫弈棋推了门,刚举步进去却是有些愣住:“儿臣参见母后” 一身华服的皇后,端坐上堂,见他双手作揖朝自己行礼的样子,微微蹩了蹩眉:“你与猛冲去了什么地方?为何连母后也要瞒着?” “儿臣不过便是同猛冲出去逛逛,怕母后不允便不敢惊扰母后”话音落,宫弈棋曲了腿欲想朝皇后跪下,却被皇后及时伸手扶住:“你这孩子,若真想出去,至少也该告诉母后,母后也并非不许,何必要留下姚江瞒我呢?” “儿臣知错” 看他那样当真知错的样子,皇后轻叹:“我也是担心你这身体,不过看你这样子起色好了许多,我也该放心了,明日便是你姥爷他们的忌日,今夜好好休息,等明日祭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5 了先祖,你想去哪,母后都不拦你,但入了夜须得早些时辰回来,知道吗?” “多谢母后,儿臣知道了”话到这里,想着那个被自己留了下来的人宫弈棋又问道:“母后,不知那姚江他……” 听他提到那个宫人,皇后轻叹:“姚江欺上瞒下,本我鞭笞一顿估计现在已经被人送回屋里去了” “多谢母后手下留情” 看他那双墨玉的眸,惹了笑意,皇后无奈只得长叹出声:“罢了,我便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但下次若在瞒着我偷偷出去,母后我可不依了” “母后方心,儿臣再也不会了”声落,宫弈棋举步与皇后同行,将她送到门口,看皇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别苑之外,眸里的笑意瞬间隐下,转了身便朝姚江得房间直接踏步走去。 猛冲看着他的北影,似是知道他想做些什么,当下上前连忙将他拦住:“殿下,不可”见宫弈棋停步拧眉看着自己,猛冲复道:“殿下若想去看姚江得情况,臣代劳慰问便可,殿下此时不宜前往” “母后这次前来,不过便也是想让我莫要轻举妄动,她不知我欲意何为之前,不会将我如何,只是姚江他们就不一样了” “臣知道殿下爱护奴才,只是若殿下对姚江表现的过于关心,只怕会害了他,这点殿下应该很清楚才是,姚江跟在殿□边已有三年,殿下总不期望他像当初的贝子明一样吧?”贝子明也是宫弈棋身边的人,当初自秦笥走后,他就被燕帝调了过来,在他身侧伺候了他七年之久,可最后却是死于非命。 ☆、第零零四章:是非起,明月现 站在原地,宫弈棋拧了眉深深一个呼吸,这才轻叹:“罢了” 猛冲看他转身,心里低低叹了口气:“臣过会自会前去看望姚江,殿下还是先行回屋去休息吧” 点了点头宫弈棋,不语,只是举了步朝屋里踏去,这些年,他大多的精力都用来找人了,皇后还动她不得,待了了这次心事之后,回去他必得开始重新盘算一下,毕竟这盘棋下的时间也太久了…… 休息一夜之后,翌日天才刚亮,皇后等人便离开别苑驿馆,朝着先祖的墓地而去,一番的忙碌祭奠下来,已是日落西山黄昏之时,拜祭了先祖,眼看着皇后的心事也了,回去便是最近这几日的时限,想着那个还没能见到的人,宫弈棋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眉。 就这么回去的话……有些不甘啊…… “殿下……” 身后传来的是姚江得声音,放下手里的毛笔,宫弈棋抬眸朝他看去:“怎得下床了?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几日的吗?”皇后折磨人的手法有些让人看不出痕迹,却又能让人一身狼狈,这还是当年宫桌莨死后不久才逐渐显露出来.。 “小的已经没事了”姚江举步上前,低头看了一眼他笔下写出的字,没了往昔的那份潇洒之态,姚江淡淡憋了眉:“殿下还没有见到左公子吗?”他烦乱的心事,通过毛笔都写了出来。 宫弈棋轻叹:“等了几日也不曾见他出现”会不会是他已经变得让自己认不出来了?毕竟十年的时光改变一个人完全不是不是难事,他自己与过去不就有了很大的差别吗? 姚江淡淡蹩眉:“要不明天小的在去打听打听,兴许左公子是这几日有事被耽误了呢?” “是这样吗?”宫弈棋低喃轻轻叹息。 祭奠了先祖,皇后将回京的时间定在四天后,这四天里面,他还有机会等到那人出现吗? 人声喧闹的明月楼,宫弈棋依旧选了上次的位子入坐,猛冲临时被他分了任务出去,跟在身侧的,只有姚江一人。 “公子,夜色已深了,是不是该回去了?”黑下的夜,酒肆里面已经掌上了灯,明月楼里面虽然客人依旧,可窗外额街道却已经没了几个行人的踪迹,想着这次只有他二人出来,若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差错那该如何是好? 宫弈棋不搭,拧了眉,错眸朝窗外看去,面色沉得让姚江有些后悔开口吹促。 连着在这里等了四天,从午时一直坐到黄昏,直到现在的亥时,都不见那人的身影,到底他们是不是当真已是缘尽…… 罢了。 “姚江,我们回去吧”猛冲不再身边,呆得太晚了,也不安全。 起了身,两人举步朝着楼下走去,说不出的失落之意笼罩心口,想要留下,却又不得不走。微微垂了眸珠,举步跨出明月楼的大门,心里想着那个一直没能等来的人,无心看路,结果却与那从门外进来的人撞了正着,脚下步子不稳,踉跄了两步便被身后的姚江扶住,宫弈棋微微蹩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那与自己相撞的人粗嗓子的骂列道:“小子,你怎么走路的?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 宫弈棋眸色微冷,抬眸朝那人看去,见那人一身锦衣华服,穿着打扮虽不似一般人家,可身形却有些过于丰腴,还未启唇,那人的一双眸子在看见他时,当场怔住:“乖乖,这男人也能生成这样?”他还真没见过。 “公子,你没事吧?”姚江将他扶住,不理前面那人一心关心着他的情况。 “没事”宫弈棋微微摇头,直接无视那立在门口的人,举了步错身出去,姚江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才刚行了两步,正预备踏下石阶之时,那人当即转身又追了过来,伸手一把抓了宫弈棋的手腕:“这公子是要去那?不如让我送送?” 墨玉的眸,看了那人一眼,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十殿阎君府,你也相送?”唇边碎开的涟漪让那人看的双眼惊艳有些失了神。 “十殿阎君府?”回了神,那人立马笑答,看着宫弈棋的眸色透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意淫之色:“我看这应该是狐仙府才是吧”眼前的这人,他找不到合适他的词,只是回想着他唇边刚才荡开的涟漪时,不由得想起了狐。 见那人的手一直拉着宫弈棋的手臂,姚江面色一变,连忙举步上前想要将他扯开:“不得放肆,快放开我家公子!”他就说回去晚了容易出事的嘛,偏偏猛冲不在身边,韩明鉴又护在皇后身边。 扭头看了姚江一眼,那人想都不想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扯了宫弈棋就向要朝自己身边带,楼里的客人听了动静纷纷探出头来观望,偏就无人上前插手,连着几日那美惊人的男子总是出现在这云龙混杂的地方,直到今日才出了事,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察觉他的动作,宫弈棋几不可见的微微拧眉,面色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6 微沉,使了劲得想要挣脱开来,姚江在旁见了这两人的拉扯,心里一惊,举了步上前就想帮忙,那人皱了眉似有动怒,松了手,刚一两巴掌给姚江呼去,结果宫弈棋却因为他这突然的松手,自己身形不稳,撤了步后腿两步,却是一脚踩空,身体顿时就朝着阶梯下栽去, “公子!”被人一巴掌挥刀地上的姚江,才刚抬首,就瞧见宫弈棋那不稳的身形朝着楼梯下栽去,心里一惊挣扎着刚想爬起身来,却只看见前方白影散过,在宫弈棋栽去之时,伸手扶了他一把。 “钱福江你是忘了我明月楼的规矩,还是根本就没有将我明月楼看在眼里?” 被人接住的身体刚刚定下,宫弈棋还未定神,耳边就听见那低浑的嗓音带了几分冷意的传来,还未回首朝朝这接住自己的人看去,那欲想对他不轨的人却是瞬间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双手抱拳赔笑道:“哟,左公子,你这是那得话,小的这只是同这位公子开开玩笑而已,再说这是在楼外应该也算不得是触了规矩吧?”要不是出了明月楼,他也不会忽而起了这样的心思。 说不出的感觉,在被身后这人碰住之时,身上的肌肤就有些颤栗起来,墨玉的微微垂下,刚看了一眼那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前面那人对这人的称呼随即传来,却是让宫弈棋有些怔在了原地,心里一片明了,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 ☆、第零零五章:见如何,已不识 扶在宫弈棋腰上的松开,他才垂了眸,便见得身后的人踏了步上前,那一袭白色兀然立于眼前,随意束扎的长发丝丝缕缕随风轻扬,那一身潇洒随意的气息,就恍如当年初遇他时一样…… “这里既是我明月楼外,又怎会不是我明月楼的地方?还是说你钱福江是有心想要去拨这条线?存心挑衅?” 听这冷下的声线,带了几分威严的压迫之气,钱福江面色一变,立马改口道:“不敢不敢,我绝对没有这意思”话音落,钱福江抱了拳一脸狗腿的像朝宫弈棋赔礼道歉:“公子对不住,在下这玩笑开大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宫弈棋转眸看他一眼并不言语,钱福江道了歉,见这两人都没反应,逮了时机转身就走,姚江见钱福江转身一溜烟就跑了没影,当下连忙举步朝宫弈棋走去:“公子,你怎么样?没有事吧?” “没事”身才落,前方那人回了首,垂眸看他:“方才没吓着你吧?” 微微上抬的眸,看着那立在前面的人,看他额前发丝轻扬,一身的气息透着几许江湖游侠的味道,宫弈棋那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知怎的却是抓紧了自己身下的衣衫:“方才多谢”他……还和以前一样,变化并不太大,只是相比以前更加成熟了许多,说不出的味道笼罩在他的身上,带了几分沧桑的气息,更加显得他的稳重内敛,这十年他应该过得很好吧? “你……”张了口,想问问他这十年来的情况,可话到嘴边却好像又问不出来。 “嗯?”看他欲言又止,那人双手抱拳作揖:“在下左羽少,公子如何称呼?” 如何称呼? 听他开口问自己的名字,宫弈棋眸色微变,他……果然认不出自己了吗? 淡淡的垂下了眸,宫弈棋无声轻叹,并不回答,转了身便朝前踏步而去:“姚江,我们回去吧” 见他这般有些失了礼的摸样,左羽少微微一怔,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缓步前去,微微拧了拧眉,黑色的墨,看这那远去的身影,微微蹩了眉,脑海里面不知怎的却是突然想起了熟悉的画面, 落英缤纷的花雨中,那人一身蓝衣轻扬,立在桃林地下发愣的身影…… “罢了,还有什么可想?”嘴角低笑出声,带了几分自嘲的气息,声落,他双手负在身后,转身直接进了明月楼。 说过不想,怎么又突然想了起来? 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着哗哗大雨,站在窗前的人抬头看着窗外的得大雨,墨玉的眸珠惹了几分晦暗之色,没有焦距的视线,怔怔的望着那漫天洒下的雨珠儿也,脑子里面却是在想着昨夜的事。 ——在下左羽少,公子如何称呼?—— 自己的变化真的有这么大?竟连他也认不出来了? “殿下,皇后来了” 微微拧了眉,身后却听得姚江得声音传来,收敛心思,宫弈棋才刚转了身去,便瞧见那一身华服的女人,举步踏了进来:“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踏步上前伸手虚扶一把:“自家母子别总是这么见外,看这雨下的,估计回程是要耽搁一些时日了”按原本定下的痕迹,今日本该是他们的回程之际,却偏偏一觉醒来,竟是下了大雨,黑压的云层笼罩天际久久不见散去。 抬头看了皇后一眼,宫弈棋笑言出声:“许是姥爷舍不得母后回去,想让母后在此多逗留些许日子呢” “净说胡话”转眸看他一眼皇后笑骂出声,宫弈棋勾了嘴角也不接话,但听得皇后开了口又道:“虽说你这身体前几日才刚发过病,但看这天气闷的,我还是放心不下,给你带了药来,你记得得按时服下,虽然根治不了你的病,但对身体总是没有坏处的” “让母后为儿臣费心了”宫弈棋轻叹,垂下的眸露出几许自责之色。 “什么费不费心的,这都是为娘该做的”话到这里,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看你这些日子总是爱往外跑,回来时辰又晚,弈儿,有些话便是母后不说,你自己心里也当明白才是,有这么一张殊丽的面容,会出事并不一定只有那女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皇后是想提醒他,不应该在外面玩得那么晚才回来,男色之风自古皆有,只要你人张得好看,谁会管你到底是男是女? “儿臣明白”宫弈棋点头,并不多言,皇后却是轻轻一叹,看着他的眸色带了几分无奈:“罢了,看你这样子只怕当真是被我惯坏了,贪玩的话一次玩便是了,出去记得带上猛冲,别叫我为你担心知道吗?”话于此,皇后转了身,朝一旁的门边走去:“我之前已经跟侯县说过了,会在这里多停留些许时日,等过了这几日,你可得给我收敛收敛,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没了分寸” 得言,宫弈棋微微一怔,看着皇后的眸色瞬间便惹了笑意:“多谢母后成全” 皇后突然想要在多留几日,总不会是因为自己这贪玩的表现,想要好好满足一次吧?她……在打算什么?这样的疑问在当天晚上猛冲回来之时才得到了答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7 案。 “怪不得,她会突然想要多留几日了”听了猛冲的报告,宫弈棋垂眸看他,眸色泛了几许冷意:“机会难得,在这几日时限里面,你必须尽快弄清楚此人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若不然只怕就算在过十年也寻不得他的下落”或许不用十年,那个人就会自己出来,只是到那时候他可能已经遇了不测,抑或是没了半丝反抗的能力…… 猛冲拧眉看他:“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便在这几日之内定有发现”话到这里,看宫弈棋微微点了点头,猛冲拧眉复问:“不知殿下想见得人,可否已经见了?” “嗯,见到了”宫弈棋点头,人……他是见到了,只是那人认不出自己了…… 得言,猛冲双眉紧拧,一脸肃色:“如此,还请殿下今后不要再顾此失彼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也没有所少人可以来走这一步了” 知道猛冲的担忧,宫弈棋启唇回道:“你放心,该怎么做,本宫心里明白,栽了一次,不能再栽第二次”否则,他就不配让猛冲等人为他卖命…… ☆、第零零六章:足深陷,执念起 连着下了两天的大雨,都不曾停歇,那一身蓝衣白衫的人怔怔站在屋檐底下,抬头望天那天际洒下的雨珠,眉宇轻拧,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下左羽少,公子如何称呼?—— 这句话,从日前见过他后,就一直回响在宫弈棋的脑内,说不出的感觉,总是心里烦乱。 为什么认不出自己了? 第一眼,自己都能认得他,可是为什么他却认不出自己? “姚江,本宫的变化,真有这么大吗?”大的连自己曾经的枕边人都认不出了? 姚江立在一旁,听他突然开口,有些怔住:“小的并不觉得殿下有什么不同啊” 听这话,勾了嘴角,宫弈棋失笑出声:“也是,你日日在我身边伺候,自然看不出什么了”声落,举了步便朝一端走去。 姚江看他转身,朝这大门方向而去那样子,连忙跟上前去:“殿下要去明月楼吗?”天色还这么早,那左公子该不会出现才是。 “不去了,只是想在外面随便转转而已”明月楼…… 他前日已经在明月楼外见到了那人,够了,及时的抽身才不会避免自己的深陷,接触得多了,想要松手,就没这么简单了…… 出了别苑,撑着手里的油纸伞,宫弈棋一个人静静的漫步走在街头,大雨磅礴的街头,看见的只有那他的身影在缓缓移动。 墨玉的眸珠,看着那落在地上瞬间飞溅得化了泡沫的水质,眉宇轻拧,缓不前行的而去的步子,好像带了几许重量一般,衣罢裤脚从别苑出来之后便早已被这飞溅得水质惹湿,沉沉叠叠,好似那些枯萎了的花瓣一般。 虽然只有匆匆一别,但不管怎么说,这人也见了,心事便也算了了吧…… 只是…… 这十年,他是怎么过的? 当初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他是不是还在生气,自己当年维护鹤望的事? 他还记不记得两人间曾经有过一个交易? 若是自己跟他摊了身份,他会…… ——交易结束,以后我不会在出现你的面前,既然要断,那不如断的干干净净!—— 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他当初说过的话,宫弈棋兀然停了步子,闭上双眼,深深的呼吸,似乎想要突出胸口的气闷。 他不会,就算他知道自己是谁,他也不会因此而回头,说不定,还会因为自己正式“宫弈棋”而走的远远的,要不然他又为什么会来了岭南?十年全无音讯传回望京? 心里自得答案,让他说不出的烦乱,长长的叹了口气,再睁开双眼时,前方的雨幕之中,却是看见了个略微熟悉的身影,撑了伞朝他踏来,那人是……左羽少? 看清那人的容颜,宫弈棋眸色微变,有些愣住,说不出的感觉压在心里,衣袖下的手不知不觉却是握成了拳。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在街上闲逛?”来到他的面前,左羽少轻笑出声。 宫弈棋抬了抬眸,看他一身衣衫还是前日的那一袭白色,未多想便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出来随便逛逛也会遇到吗? 左羽少失笑:“这里是我明月楼楼外,我怎么会不在这里?” “明月楼?”宫弈棋怔住,错眸,看向他的身后,牌匾上,那三个龙飞凤舞的打字瞬间印入眼中。 “我怎么又来了这里……”眸光看这那牌匾上的三个字,宫弈棋低喃出声,他不是想来这里的,可是为什么又? 看他这发怔的摸样,想着前日夜晚的那次事件,左羽少微微蹩了眉:“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那钱福江又寻你麻烦?” 他还记得? 收敛心神,宫弈棋摇了摇头:“没有”他不提宫弈棋几乎都把这人忘记了,对自己不敬的人,他不能饶。 听他说无事,左羽少点了点头,眸光一错,看了看两人身边四处落下的雨迹,笑道:“我还有事须得先行一步,你若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到楼里跟掌柜的说一声,先告辞了” 看他声落,错了步便要离开,宫弈棋想都未想便开口追问一句:“是什么事?” 左羽少微微一怔,停步,回头朝他看去,笑答:“一些私事而已” “哦……”宫弈棋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只是自己兀然转了身,举步朝楼里踏去,晚上他应该回回来的吧? 他到底是什么人? 看这宫弈棋转身踏进明月楼的背影,左羽少站在原地,眉宇不觉轻拧,说不出的感觉,每次只要看着宫弈棋的那张脸,心口总会浮现以前一些想要被他丢弃却又丢不开的画面…… 会是……他吗? ——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于本宫而言不过就只是一颗顺手的棋子,有何立场要求本宫允你何事?!—— 应该不会是他,想他那样干净果断的性子,将什么都看得如此清明,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迷茫的出现街头?再者以他的那身体来说,燕帝只怕也是不许的吧…… 举了步向前行去,左羽少拧眉,也许找个时间,他该确定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入了楼,宫弈棋在二楼的寻了位子坐下,小二一见是他,话都不问,给他泡了壶茶,放到他的桌上,就不在打扰。坐在楼上的人,转了眸,看向窗外的天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8 色,也不言语,拿了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便递到唇边轻敏。 他会回来找自己的。 心里也不知为何,就突然这么感觉,所以他进了楼,在这里等他回来,复杂的感觉盘绕心头,让他双眉紧拧未见松开之象。 既然想要干脆抽身,不在陷入下去,那现在为什么又要在这里等他? 宫弈棋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这么走了进来。 墨玉的眸,看这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下到最后的一片漆黑,酒肆之中虽然仍旧一片热闹之象,可是……他要等的人却没来。 上次他突然出现是什么时辰了? “公子,已经二更天了,我们要打烊了” 听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宫弈棋怔住,扭头朝小二看去:“二更了?”他有坐到这么晚吗? “是啊”小二点头。 垂下了眸,想着那个没有来的人,宫弈棋站起身来复问:“不知道那左羽少是你们这明月楼的什么人?”他在这里的身份好像有些特殊。 “他是我们二楼主” 二楼主? 得了这个回答,宫弈棋没在说些什么,只是举了步转身朝楼下走去,身边少了个人催促提醒,翻到让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一个人漫步走在街头,幽幽的凉风一吹,卷动了他的衣角,才刚停了步子,稀淋淋的小雨随意洒了下来,宫弈棋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将油伞忘在了了明月楼里,回身遥遥朝着身后的那楼屋看去,熄了灯火的楼屋一片漆黑,不见半点光亮。 如此的丢三落四,可一点也不像是自己。 垂下了眸珠轻叹的人,声还没落,就听得身后兀然传来那略微熟悉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第零零七章:熟悉识,又不似 淅淅扬扬的小雨,漫天飘洒下来,无人的街头,两人对面而立的身影,被雨幕包裹其中,夜色静静悄悄只有那小雨落下时发出的点点声响在轻轻回荡,朦朦胧胧的感觉围绕四周,道不明的氛围,将两人包裹其中,雨下个不停…… 墨玉的眸,看着那突然出现身后的人,见他一双眸子直看着自己双眼,宫弈棋这才启唇问道一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左羽少怔住,没有想到他突然会这么说,眉宇微蹩,心里起了疑惑:“你在等我?” “嗯”点了下头,宫弈棋微微垂下眼帘,复低喃出声:“也许是吧”莫名其妙的就跑进了明月楼,一坐就是坐到现在忘了时间。 哗哗的声响越渐明显起来,是这雨势突然变得大了起来,看他一身衣衫同自己一样都惹了湿意,左羽少抬眸四下看看,忽而就拉了他的手腕,将人朝一边带去,宫弈棋微微一怔,才刚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左羽少带到了屋檐底下。 “这两日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已经连着下几天,都还是这样,才刚消停片刻,便又下了起来,让人心里烦乱。 宫弈棋扭头看他一眼,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质,墨玉的眸看这那从屋檐上流淌下来的水质,却是突然启唇说道:“小时候听我娘说过,下雨是天在哭”雨下成这样,这天一定很伤心了吧。 左羽少得言微微一怔,随即挂了嘴角:“你信了?” “嗯”毫不犹豫的,宫弈棋点了头:“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大人们怎么说我便怎么听了”那时候,燕帝还常常将他抱在怀里逗,深怕他这性子将来在宫里吃亏,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黑,越来越来洗不干净,就想那被人打翻的墨盒一样。 回忆过往,宫弈棋垂下了眸,眉宇轻拧。 也许,皇家人本就没有一个是干净…… 左羽少得言,轻笑接道:“大人们总是这样,喜欢糊弄孩子”他也喜欢孩子,喜欢糊弄孩子,看着他们被自己逗的生气时那发怒的摸样,腮帮子鼓胀,可爱极了。 “你很喜欢孩子吗?”扭头看他,也不知的突然就将这话问了出来。 “他们心思单纯,天真无邪,怎会不喜欢”只要给他们一颗糖吃,他们就把谁都当好人,念着腻着一点也不愿意分开,比起那些总将事情看的格外清晰,分得格外明分明…… 听这话,宫弈棋眸色微微一变:“不觉得他们很笨很傻好骗吗?” 左羽少怔住,扭头看他,见他一双墨玉的眸直看着自己,左羽少微微拧眉,心口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加快了频率,墨玉的眸色,殊丽的面容,那一身轻灵的气质,都透着一份说不出的熟悉……他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心里的认识让左羽少有些急于想要知道某个答案。 宫弈棋一愣,眸色微变却是突然移开了自己的眸,望向那屋檐外的雨幕。 闷闷的雷声在天际回响,金灿刺眼的闪电时远时近…… “我……叫无月……”下雨天的时候是看不见月亮的…… “无月……?”左羽少复念出声,继而轻笑:“这字与你不太相符”与他曾经认识的某个人却很是贴近,一样的都带了那个几分虚假…… 宫弈棋闷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时间屋檐底下的两人都陷入了默然,只有那大雨的声响在耳边显得格外刺耳。 惹了水质的衣衫,贴在身上,有些粘稠又格外的冰凉,宫弈棋微微拧了眉,心里开始有些担心起来,这样寒冷的夜,会不会让他突然病发,倒时候就算不想跟他说,怕……也瞒不住吧…… “我这不远的地方落脚,就先回去了” 左羽少得言,才刚回头,就看见他举了步,冒着大雨走了出去,左羽少微微一怔,举了步就朝他背后而去,哪知才刚走到他的身边,一条闪电随着那震耳的闷雷声响,兀然落在地上,光影闪现跳跃,乱窜的光华将两人都惊了一跳。宫弈棋还未回神,却被身后那突然上前的人,一把将他扯了过去:“怎么样?没伤着吧?” 宫弈棋扭头朝他看去,墨玉的眸,忽而惹了一丝笑意,张了口,还没说话,眉宇微微轻拧,竟是两眼一闭,整个身体就朝着地下软去,左羽少一惊,伸了手一把揽在他的腰上,将他便人抱住:“无月?无月!?”这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意识,左羽少不知道,抱着他的身体站在雨里,身上已无一处是干爽的。 刺眼的闪电,在天际随着闷雷的声响时隐时现,垂了眸,见这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全然没有意识,左羽少拧了眉,最后却是将人一把拦腰抱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79 起,就朝着自己之前过来的方向奔去。 “秦笥!快开门!秦笥!”左府的大门口,左羽少揽住自己怀里的人,伸手一个劲得拍着门板,半响咯吱一声,这才有人撑了纸伞出来将门打开。 “少爷,你怎么……?” “一会再说,先去给我弄套干净的衣服,还有把姜汤送来我屋里” “哦……”见他看自己开了,抱着怀里那昏迷的人就疾步朝这大门里面走去,秦笥连忙将门关上,撑了伞就咚咚咚的跑去准备左羽少要的东西。 伸脚揣开房门,将人放在一旁的卧榻之上,见他衣衫湿透,也未多想,便伸手扯了他的衣衫,而后随即将人放到榻上,才刚给他盖了被子,门外就听见那脚步移动的声响传来:“秦笥,把毛巾给我” “爹,你要毛巾做什么?” 听门口传来女孩那甜腻可爱的声音,左羽少一怔,扭头,就只看见一个穿了碎衣小花裙的女人,举了步从门外走来。 “南瑶,不是让你好好睡觉的吗?怎么不听话呢?” 听这话,小南瑶皱了皱眉:“娘亲不在,没人给我讲故事,我睡不着“ 左羽少得言,有些闷住,还没开口就听见门外那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越跑越近:“少爷,东西我拿来了“话音落,那人也进了屋。 “小叔叔“南瑶扭头看他,乖巧的喊了他一声。 秦笥看了小南瑶一眼,秦笥没有说话,直接拿了手上的东西递给床榻边上的人:“少爷,这是衣服和毛巾,姜汤一会就马上送来” “嗯,你先南瑶下去,我给他换衣服”男人的身体,女孩子家看不得,虽然南瑶才不过是几岁孩童,但很多礼节还是须得从小抓起。 “哦”秦笥点头,转身弯腰,将地上的小女娃抱起:“走回房去,小叔叔给你讲故事” “小叔叔的故事,说来说去都只有那几个,我已经会背了,我想要爹陪我嘛”小丫头皱眉,对秦笥表示绝对的鄙视。 秦笥无语,只有强行将人抱了出去:“你爹有事呢,等他忙完了在陪你,不然你爹生气了,就只有小叔叔理你了……” 脚步的声响,随着秦笥远去的声音消失门外。 ☆、第零零八章:介意时,会迟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换去昨日湿漉的衣衫,穿着裘衣的人躺在榻上,眉宇轻拧,眼帘地下转动的眸珠总感觉有一双视线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心里猛然一惊只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赫然睁开双眼,起身坐在床头的人,还没弄清楚情况,而便就听见了女孩那惊呼的声响。 宫弈棋一惊,定眸看去,只瞧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一脸吃痛的表情从地上爬起身来,心里疑惑,宫弈棋眉宇微拧:“你是谁?怎会在我房间里面?” “我叫南瑶,漂亮叔叔你刚才吓死我了”柔柔自己摔疼得小屁股,南瑶抬头,见宫弈棋睁开眸子的样子,心里惊艳有些愣住。 看小南瑶傻傻的盯着自己,宫弈棋眉宇紧拧一分:“你盯着我在看些什么?”刚才他感觉到那份视线,会是这个年幼的女孩? “漂亮叔叔,你长的真好看”爬在床边,小南瑶感叹出声:“除了我娘,我还没见过有人可以长这么好看的” “……”将他与女人相比,宫弈棋眸色微冷,心里隐有不悦,小南瑶话音才落不久,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两人同时扭头,就只瞧见那一身白衣翩然的男人端着汤药举步走了进来。 小南瑶一件那人是谁,脸上立马笑开了花:“爹,漂亮叔叔醒了,他醒着的样子闭睡着的样子还要好看很多呢” 左羽少得言,有些失笑出声:“南瑶,不可无礼”话音落,便直接举步,走到榻边,完全没有发现榻上的人在听见小南瑶对他的那声称呼之时而怔愣的摸样。 “可是漂亮叔叔真的很好看啊”她是在夸奖称赞这叔叔又不是乱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墨玉的眸,看那人将手里的碗放到桌上继而侧身在自己榻前坐下的摸样,宫弈棋愣愣开口:“她……是你的女儿?”左羽少跟别人成亲了吗? “嗯”点了头,左羽少笑言:“南瑶不懂事,说话没有分寸你别同她计较”话音落,却是突然伸了手,朝宫弈棋额上摸去,试探他额上的温度。 被他这么轻轻一碰,宫弈棋有些怔住,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紧绷,墨玉的眸微微一错,看见了那爬在床边的小女娃时,却是垂下眼帘撇开了自己的头,避开他的碰触。 他……已经成亲了…… 瞧宫弈棋这样子,左羽少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放下了手,便端过桌上的人碗对宫弈棋道:“昨日你淋雨发了高烧,我不知你落脚何处,便将你带了回来,现在烧已经褪了,吃点东西在好好休息一下,我想你应该没事了” 这里……是他的家? 宫弈棋没有说话,却是被他扯了手过去,在宫弈棋微微一惊的时候,左羽少却是将他手里的碗递到了宫弈棋的手上:“吃了东西,可要我先让人道你府上去通过一声,你一夜未回,他们也该担心了吧” “没事,一会我自己回去便可” 见他似乎有意不想告知自己他的落脚之处,左羽少也不追问,扭头看向床榻边上的女娃:“南瑶别在这打扰叔叔休息,你该去找夫子习课了” 被自己爹点了名,南瑶微微嘟起了唇摸样可爱而又逗趣:“好吧,那漂亮叔叔要等我回来才能走哦” 宫弈棋不言,错眸朝她看去,小南瑶牵了左羽少的手踏了步子就随左羽少一起往门外走去,榻上的人,看着他两牵手消失门外的身影,浑身一软,险些抓住手里的碗,深深的一个呼吸,最后双眉紧拧,靠在榻上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分别太久,他怎么……怎么就没想到左羽少会同别人成亲呢? 沉闷的感觉,因为脑子里面的这个认识,而让他心情说不出的压抑,这样的感觉好奇怪,有些理不清头绪,来的莫名其妙,左羽少本来就是个已近三十的年岁男人,他会同别人成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呢,一点也不奇怪…… ——你打算何时迎娶那尚书之女?—— ——你不介意?—— 很久以前,他还询问过左羽少的婚期情况,心里甚至还想过应该要送些什么贺礼给他,到现在他仍然记得那日,左羽少看着自己的眸色浑浊的让人胸口发闷,他问过自己不介意吗,他也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0 答的。 ——我为何要介意?—— 理所当然的反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介意什么,只是感觉,就算左羽少与别人成了亲,他同自己的关系也没有什么改变,所以他不觉得自己应该介意什么。 ——我娶妻你不介意,我抱别人你也不介意,那你到底介意什么?—— 被自己逼得紧了,左羽少曾经这样追问过自己,他的回答依旧还是那句十分理所当然的话。 ——你当初说话能不能做到—— 是呢,他心里介意左羽少当初说的话,能不能到,可那是当初,而现在他更加介意的是,左羽少是不是像当年抱自己时一样,也抱了别人…… 过去的记忆,在脑海里面翻飞旋转,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在胸口,让人呼吸不畅。脑中思绪的翻转,忽而让宫弈棋睁开了自己的眸。 其实,他同左羽少的交易并不能算做结束,当年自己给了他,而燕帝至今却仍旧活着,这笔账焉能完结? 左府的大门口,宫弈棋换回了自己昨日的那一身衣衫,左羽少陪在他的身侧,两人刚要离开之时,远远的就听见秦笥同小南瑶的声音传来,也不知两人在闹腾什么,左羽少失笑,扭头看了宫弈棋一眼:“走吧,我送你回去”想着这人这弱质芊芊的身体,手无缚鸡之力,若在路上遇见了个什么毫不忌讳的人,就如那钱江福一样,怕容易吃亏,心里便忽而起了护他的念头。 宫弈棋点头,看一旁的仆人开了大门,宫弈棋点了点头,率先举步而出,两人同步踏出大门,一路上都有些漠然,说不出的感觉缠绕在两人的周围,只觉得这样的气息越渐熟悉起来…… 昨日下了一夜的大雨,今日的天气相比昨日之前要晴朗许多,只是还有灰蒙的天气时不时的会突然挂起亮风,拂乱两人的衣角。 “南瑶……”身侧的人突然开口,左羽少微微一怔,扭头朝他看去,想着那个孩子,宫弈棋眉宇微拧终究还是开口续问:“南瑶她娘,为何在你府上我不曾见她?”他……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可以配得上身边的这人…… “她在半年就已经过世了” 突然得到的答案,让宫弈棋微微一怔,停了步朝他看去:“过世了?”居然死了吗? “嗯”左羽少点头,脚下的步子不曾停下:“自从生下南瑶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拖了几年还是撒手人寰”南瑶母亲的死,让左羽少第一次知道,原来生子一事,还有着这样的风险,一个不慎落下病根,可能根本就没有几年的活头…… 宫弈棋闷住,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拧眉想了想又问:“你……还想她吗?” 左羽少轻笑:“人死不能复生,已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重来,与其一直让自己活在过去,不如放开心扉编织自己的未来” 所以,当初你才不声不响的离开望京,跑到这岭南来吗? 这话想要开口问出来,却有些勇气不足,心口的感觉……好闷人,为什么会这么闷人?这感觉二十五年来从来都没有过啊…… ☆、第零零九章:手中剑,意中情 随着宫弈棋的步子,左羽少将他送到别苑的后门,便停下了步子,黑色的眸子,看着宫弈棋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左羽少淡淡勾了嘴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送你到这,我便该回去了,日后若想找我,可以直接去我府上” 宫弈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见他这样左羽少无声轻叹,转身便想回走,玉质的眸,看他一身白衣与自己擦肩而过,胸口一紧,宫弈棋眸色微变,想都一想,猛然一个回身,伸了手一把将左羽少从后抱住:“别走!” “无月,你……?”左羽少惊住,微微侧了眸朝他看去,心里困惑不解。 紧了紧环在左羽少腰间的双手,宫弈棋眉宇紧拧,终究还是忍不住低低问了一句:“你还会来看我的吧?”他……还是没有勇气跟左羽少说明自己是谁…… 听他这话,像是小孩子要糖吃般的语气,左羽少勾了嘴角有些失笑:“若你不嫌弃我这个朋友,自然会来”声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覆上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将之掰开,左羽少回身朝他看去:“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该走了”被他抱住的感觉……好熟悉…… 站在原地,看他转了身往回走去,宫弈棋微微张口,想要含他,可是却有些出不了声身,最后只是站在原地,握紧了衣衫下的手。 “殿下出门一日,彻夜未回便是与此人在一起吗?”身后突然传来的,是猛冲的声音。 宫弈棋回神,微微点了点头:“猛冲,此人的背影你看不出来他是谁吗?” 猛冲站在一旁,蹩了蹩眉:“臣眼拙”他还真看不出来。 “本宫……找到了以前曾经丢失的剑……”回身,看向身后的猛冲,宫弈棋的眸低透着一摸亮色:“本宫想让他回到身边” 猛冲一怔,眸光一错,再次看向那一袭白色离去的方向:“殿下是说他是左羽少?”十年未见,他居然连左羽少的背影都认不出来了。 宫弈棋点头,转念一样猛冲居然会在这别苑外等自己回来,想必怕是皇后知道自己一夜未回而为难他们了吧:“母后那边可有动静?” 说到这个,猛冲皱眉了:“殿下外出彻夜未回,皇后也外出一夜未归,今早上才返了回来,对了昨日我们的人寻到殿下想找的人,原本可以将他擒获,可是有人搅局,又将人带走了” “还是那个神秘人吗?” “嗯”猛冲点头。 垂下眸珠,宫弈棋举步朝着别苑的后门而去:“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宫弈棋口中的神秘人是谁? 没有人知道,当年自左羽少离开不久之后,这人就开始出现插足与宫弈棋的事情,第一次正式得知他的存在,还是八年前那个忽而出现自己行宫的锦囊,一样的丝绸,一样的色泽一样的只有四个字——背后影子。 回了别苑,换了自己的衣衫,看着窗外那还有些灰蒙的天气,宫弈棋蹩了蹩眉:“姚江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准备回京了” 姚江得言有些不解:“殿下,皇后还没有下旨说要回去,殿下怎么知道我们……?” “已经雨过天晴了,我看也是时候要回去了”皇后想见的人已经见了,再说看这天色该是有所好转才对,要是还赖在这里不走,回去她可就没有适当的理由给燕帝解释了,再说他也不想变成皇后的理由。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1 “哦”姚江点头不在多问,许是年纪还小,没有太多的心思,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听,若不然宫弈棋也不会让他留在身边。 如宫弈棋所想一般,翌日正午,皇后前来看他之时,也跟他提了一下关于回京的时间,定在了四天后的早上,宫弈棋没有异言,应了皇后的决定,只是,让他意外的事,前脚他刚刚送走了皇后,后脚猛冲便带来了消息——左羽少遇刺受伤。 “伤势如何?”书房里面,听了猛冲的话,宫弈棋指尖一松,手里的毛笔随即落了下来,弄脏的桌上的画面。 “臣不知,但该不严重才是”宫弈棋说过,他想要让这把剑回到自己的身边,所以这两人寻了时间猛冲便会查探左羽少的情况,伺机而动,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探就探了这么一个消息出来,鉴于宫弈棋的交代不许透露给左羽少知道他的事,所以猛冲不敢妄动,只有回来报告与他。 “姚江,随本宫出去!”他想知道左羽少伤势如何。 再次来到这左府的门前,想着猛冲说了受伤的人,宫弈棋的眉宇就不曾松过,可是当他拍了门,发现开门的人是谁之后,居然有些怔住。 “秦笥?” “你们是……?”秦笥站在门里,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皱皱眉,这才猛然想起几天前,左羽少曾经将那面色殊丽的男人带回来过:“原来是公子你啊,快请进快请进” 听秦笥那好像认识自己的语气,宫弈棋胸口一绷却是有些无底,左羽少没认出他来,难道秦笥认出来了? 将人迎进大门,秦笥关了门随即又道:“上次我家少爷带公子里回来的时候,公子你好像生病了,正昏迷呢,一时间我没能认出公子,公子别介意才是” “原来是这样……”宫弈棋低叹,想着那个人随即眉宇紧拧:“羽少在那?” “少爷就在他房间里面”秦笥走在两人前头,将宫弈棋一路带往左羽少的房间,临到院子之时,宫弈棋却突然停了下来,对身后的人姚江吩咐:“你与秦笥留在这里即可,我自己进去” “是”姚江点头,声音落,宫弈棋便率步朝这左羽少的房门方向走去,秦笥站在原地,有些傻住,这公子居然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他认识自己? “爹,伤口好深呢,爹你一定很痛吧?” 房间里面,小南瑶看这左羽少身上那得刺眼额血窟窿,小脸紧皱,好像那窟窿就是被人扎在了自己身上一样,左羽少看她一眼,才将伤药道在伤口处,小南瑶立马就拿了绷带,小手笨笨的想给左羽少缠上:“爹我帮你吧,你别乱动了,不然会很痛的”她自己看了都感觉痛。 看女儿这贴心的样子,左羽少失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咯吱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屋里的两人扭头就只瞧见那一身蓝衣白衫的人举了步正朝门外踏来。 “漂亮叔叔!”一见来人是谁,小南瑶立马张口甜甜唤道。 宫弈棋垂眸,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举步直径朝着左羽少踏去,见他笔直的朝自己走来,左羽少眸低意外:“你怎么突然来了?”声落刚要起身,宫弈棋却大步上前,连忙伸手将他扶住:“别动,不知道身上有伤吗?” “就是,爹有伤还不给看大夫,要一个人自己弄呢”小南瑶皱眉嘟嘴附和。 左羽少失笑,扭头朝女儿吩咐:“南瑶,你先回房去吧” 小南瑶坐在一旁有些不悦,可一看着那将左羽少扶住的人,最后小南瑶还是起身下了椅子:“那漂亮叔叔,我爹就要麻烦你照顾了”小丫头这才举步朝外走去。 看着女儿那样,左羽少笑骂一句:“人小鬼大”声落,眸光一错,在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人,左羽少的神色有多了几分柔和:“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这人莫不是听说他受伤所以特意过来看他的吗? 见他这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宫弈棋才微微松了口气,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墨玉的眸,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见那伤口处已经被他上了伤药,宫弈棋拿过一旁的绷带就小心的给他缠上:“伤你的是什么人?” 见他那一双眸子,直盯着自己胸口上的伤口,眸低担忧的神色丝毫也不掩饰,左羽少无声轻叹任他给自己缠上绷带:“许是江湖仇杀也说不定” 宫弈棋抬眸看他,眉宇拧得更紧,左羽少轻笑一声续道:“明月楼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若不是因为秦素相托,我也不想趟这浑水” 明月楼乃是江湖玄机阁所有,只是他这独特的立场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有些不安非风险。 “秦素?”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想着刚才的那个女孩,宫弈棋眉宇更拧一份:“她便是南瑶的生母吗?” “嗯” 看左羽少点头,宫弈棋垂下眼帘,面色维和。 给他缠好了绷带,想着心里闷了许久的疑问,宫弈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岭南?” 左羽少一怔,感觉他这问题有些怪异:“落地生根,为何不能在这里?”他知道自己不会岭南这边的人……? “是因为那个秦素吗?”左羽少便是和她成了亲,抱了她所以才有了小南瑶的存在。 ——我娶妻你不介意,我抱别人你也不介意,那你到底介意什么?—— 他介意了,很介意,他无法去想这人与别人颈项交缠的画面,他不愿去想…… 看宫弈棋望着自己视线有些浑浊,左羽少心里狐疑,张了张口,正想回答之时,未料,宫弈棋却是突然朝他贴了过来,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左羽少惊住,两手猛然一把抓住了宫弈棋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谁知宫弈棋却是两手一伸,猛然将他抱住,在左羽少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宫弈棋起了唇,有些沙哑的声音闷闷在他耳边低语:“我介意你娶妻,我介意你去抱别人,除了我,你谁都不可以碰,谁都不行” 这是他自己手里的剑,就算他不要了,也不允许别人沾惹分毫,他的东西,不允许带了别人的气息…… ☆、第零零十章:裂痕线,弥补难 耳畔边,那沙哑闷闷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左羽少浑身一震,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便是抓住宫弈棋肩膀的双手也兀然紧了力道:“你……你说什么?”心里猛然闪过的意识,让左羽少心口的频率瞬间加快数倍,几乎不敢相信。 两手将他紧紧抱住,不想听见他对自己的回答,也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2 许是害怕听见,宫弈棋的一双眸珠,直看进左羽少的眼中:“你是我手里的剑,除了我,你谁都不可以碰”他能碰的只有自己。 “你……!”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双眉兀然拧得死紧:“果然还是你吗?”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眼前的这人与自己记忆里面的那人相差好多,有些让他无法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知他认出自己,宫弈棋点头:“嗯,就是我,我找你了很久,才得知你人在岭南,这次陪同母后回来祭祖,就是想要见你……”原本的打算是见他一面之后,就随母后回去,可是那匆匆的一别,好像让他只是更加的想要更多。 也许……泥足早已深陷…… 得到答案,左羽少眸色瞬间沉下,心口紧绷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交战,有些想要一把将人紧紧抱住,可是……抓住宫弈棋肩膀的双手,却是冷硬的将他推开:“见了又如何?是想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死了,还是想斩草除根杀我灭口?” 被他推开,宫弈棋的胸口说不出得慌乱发闷,耳边在听见他的话后,更是有些怔住:“你知道?”他知道,自己曾经对他动过杀机? 得到他亲口的证实,左羽少这下连抓着他的双手也松开了,眸色泛寒,冷笑出声:“承认了?” 垂下眼帘,宫弈棋双眉紧拧:“我承认,我曾经是动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能下令”在离开皇宫前往护国园之前,他心里就起了这样的念头,明明都布置好了一切,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下令……? 宫弈棋自己也不知道。 左羽少拧眉看他,见他垂下的眸,真挚的没有丝毫作假,心里生了疑问,可便是如此,他却也不想在追问什么,比起让人暗杀自己,更让左羽少心寒的,还是他当初对自己说的话。 ——左羽少本宫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于本宫而言不过就只是一颗顺手的棋子,有何立场要求本宫允你何事?!再者,你也曾说过,这笔交易早已结束,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便再无半点关系,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与本宫?本宫又有何理由一定要允你不可!!!—— 当年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被人烙印在了心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事实本就如此,他不过便是我手里的剑,交易没有结束,也许我会应了他的话,可现在既然我们没有关系,我为何要允他所言?!—— 一场交易,一把剑,一刻棋,他的立场不过就是如此,纵使他当初有心想护宫弈棋安全,可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他有心,还是一颗血淋淋会跳动会知痛的心,想要不去介意,真的好难。 再者……他与宫弈棋不同,因为宫弈棋这人是没有心的,所以那里会懂得自己的感受? 闭了眼,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到最初状态,在睁眸时,左羽少眸低的那份平静却是看的宫弈棋说不出的害怕:“殿□份尊贵,不必自降身份向在下解释什么,殿下还是请回吧,怒在下不送了” 宫弈棋得言,有些傻住;“你就这么恨我了吗?”知道他是谁,居然连话都不愿意同他多说? “殿□份高贵在下岂敢?”左羽少冷笑,话音落,却是起身朝着门边走去,宫弈棋扭头看向他的动作,只见他伸手拉开房门举步踏了出去:“秦笥,送三殿下回去”音落,便举了步离开房门。 “左羽少!”看他离开,宫弈棋举步追了出来,可是刚到门口,那人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红廊低下。 秦笥同姚江站在门外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左羽少口中的三殿下是谁,就瞧见那追出门外的人一脸焦急的摸样,好像有些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公子,不用自己报名,他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此时左羽少对他这一百三六度的大转弯,又称他为三殿下,秦笥知道了他到底是谁。 有些发软的步子,踩在这人烟稀少的街头,脑子里面回想着左羽少那完全不理自己的背影,胸口的感觉就说不出的气闷。 ——少爷当年被人暗杀,差点死在护国园的后山上,这难道不是殿下你授意的吗?难道那些禁卫军不是因为殿下你的调遣才会对少爷下了杀手吗?—— 离开左府时,他问过秦笥,原来秦笥当初在离开之后就返了回去,寻找左羽少,结果却在后山的小道林里,发现了重伤的左羽少,左羽少的这条命可以说,是秦笥给捡回来的,难怪他会左羽少一起出现这里…… 他的授意? 他几时授…… 脑中警铃一闪,宫弈棋步子忽而停下,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人,除了自己,就只有他可以调动这禁卫军,果然的……他这是在养虎为患吗? “猛冲,望京那边可有何动静?”刚一踏进别苑的门口宫弈棋拧眉,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望京的情况。 猛冲看他一眼,眉宇轻拧:“暂时没有异样,只是……鹤望离开望京了” “又是他”得了这话,宫弈棋脚下步子不停,直朝着自己的屋里踏去:“这条线,我似乎放得长了些,该是剪短的时候了” 猛冲狐疑:“殿下是想……?”除了干净吗? “要死,他也只能死在本宫的手里”话音落,宫弈棋转身朝猛然看去:“只是让他收敛收敛” “臣知道了”猛冲得令,转身就往外走。 姚江跟在他的身后,看猛冲前脚一走,宫弈棋便浑身一软跌做椅子上,姚江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宫弈棋摇头,眉宇轻拧,忽而想到什么抬眸朝姚江看去:“姚江,你觉得那个南瑶怎么样?” “南瑶?”姚江一懵,忽而想起那个歌秦笥粘在一起的小女孩,老实回答:“她很可爱啊虽然年纪小小却很精明呢” “是吗……”垂下的眸,宫弈棋低低轻叹。脑子里面忽而想起,那晚上左羽少说过的话。 ——他们心思单纯,天真无邪,怎会不喜欢?—— 左羽少喜欢小孩子…… “姚江,明晚你去左府,让左羽少去趟明月楼,别告诉他们是我在等他”不知道左羽少会不会来…… ☆、第零十一章:混乱状,谁懂我 夜凉如水,一身蓝衣白衫的人长发披散,站在窗前,一双墨玉的眸,直看这那夜色苍穹,夜风吹来,微微撩起他垂下披散的发,身后的桌上,放着的是早已冷却多时的餐盘。 已经二更天了,左羽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3 少会不会不来了? 心里,还在想着这人,身后便听见了那房门开启的声音,回过身去,当真是他一身白衣的立在门边双手朝着自己抱拳:“不知三殿下召见是有何事?” 听他这生疏的语气,宫弈棋微微一怔:“一定非要这样吗?” “君是君,臣是臣,不敢逾越” 见他如此,全然将自己当做了外人,宫弈棋无声轻叹,举步朝他走去:“过了明日,我便要随母后返回望京了,相识一场,就当是为我践行,陪陪我不可以吗?” “殿下严重,在下不敢高攀” 看他如此摸样,宫弈棋微微一愣,却是淡淡垂下了自己的眸:“还记不记得,我们间曾经有一个交易?”一直没能完结……? 听他提到这个,左羽少眉宇微拧:“可我也记得,殿下你取消了这个交易”他只是履行承诺而已。 点点头,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台,伸手点燃了桌上的檀香:“我是说过交易取消,可我父皇还在,取消与否就算不得数” 看他声落,转了身走向桌边,倒了杯酒,便又朝自己步来的样子,左羽少微微拧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十年了,你一直没有杀了他的原因?” “也许是吧”回到左羽少跟前,宫弈棋得回答有些模糊:“从四年前开始,我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可是我没有这么做,也许是因为身边暗敌太多,留他性命可以暂时保我无事,也许……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所以对燕帝才一直没有下手,就为了留着燕帝,逼他回来吗? “你不是很精于打算的吗?难道你就不怕后患无穷?”他……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不杀燕帝,为的是,自己当初曾经说过,会帮他杀了燕帝的吧? 将杯子里面的酒饮入口中含住,宫弈棋在左羽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将他抱住,随即贴了上去,将自己口里的东西渡入左羽少的口中,确定左羽少没有拒绝并将之咽下,宫弈棋才起唇道:“虽然冒险,但我不怕,要是最后真的败了,我宁可死于非命,也不会让他得逞” 得言,左羽少眸色微变,却只是站在原地,任宫弈棋这般抱着自己,看宫弈棋望着自己的眸色透着认真之意,勾了嘴角他却是忽而轻笑出声:“我差点忘记了,你是怎样的人”声落,在宫弈棋眸低闪过一丝不解之色时,左羽少伸手将他推开:“也许,从第一面起,我对你的认识就是错误的,不折手段,这才是真正的你”不顾自身安全滞留天罗,外人看来他不过就是与燕帝赌了气,实际却是想跟燕帝拿个保命符,以方便他日后行事。以极端的自残之法,嫁祸手足不说,最后还是亲手送他们归了西去,阿木桑父子的死,直到最后自己…… 其实这个人,他一点也不脆弱。 “你到底懂我多少?”被左羽少如此评价,宫弈棋微微拧了眉,忽而开口:“有时我连自己都不懂自己,你又懂我多少?” 左羽少拧眉看他并不言语,却只听得宫弈棋续道:“我分明是有意想要除了你,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明明早就没了关系,可为什么我又一直想要找到你我也不知道,明明就可以杀了我父皇,可为什么每次动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犹豫了,我还是不知道,明明决定了,只要见你一面我就随母后回去,为什么偏偏又忍不住的总是跑到明月楼去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白日坐到深夜我更不知道,左羽少,你要是真的这么懂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这奇怪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迷茫不懂了,左羽少既然一副很懂自己的样子,那他能不能告诉自己这个答案? 黑色的眸,在挺清楚宫弈棋口中的话时,而有些怔住,心口因为他那些话忽而屏住了呼吸,墨玉的眸,在话音刚落不久,看向自己之时竟是惹了几分湿意,心口一绷,左羽少举步上前,伸手一把将他拥住:“你……你刚才说的,不是假话?”刚才他应该没有听错才是,可是宫弈棋这人真的会吗? 被他抱住,宫弈棋微微一怔,随即反手将左羽少的身体环住:“我从来都没对你说过假话,一句也没有,这些疑问我压在心里好久,可是没有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了”靠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双眉拧得死紧,好似深怕又被他推开一般不敢将手松开分毫:“以前,我也曾经这样想过鹤望,可是那感觉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我以为你走了,我可以像接受鹤望的死讯一样,时日长了就忘了,可是……可是……”非但没有丢开,没有忘记,反而还越来越想了…… 心口的频率,在听见怀里人那闷闷的声音后,越来越快,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要将他淹没:“既然,我只是你手里一颗顺手的棋而已,有必要一定非要这样做么?” “你不是懂我吗?”宫弈棋抬首,一双惹了湿意的眸直朝他看去:“既然你这么懂我,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呢?”他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困扰了。 ——五年的感情,确实不是你一年就可以比下去的,只是若这两份感情的性质不同,那结果就得另当别论了,别忘了,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可以碰我三哥的人—— 垂下的眸,见他望着自己的神色满满全是困惑,也不知怎的,当年宫南厉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兀然在脑海里面回想,心口一绷,手里力道一紧,将他往自己怀里更带一份,左羽少张口似想追问什么:“今日的人,若是换成了鹤望,你……” “不会”似是知道左羽少想说什么,还不等他将话说完,宫弈棋便开口打断:“他只是个侍卫”熟悉的回答,让左羽少有些怔住,启了唇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宫弈棋贴住了唇,堵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曾对左羽少说过假话,鹤望是他的侍卫,就像是亲人兄长一样的存在,而左羽少是他的剑,是他握在手里,已经丢不开的剑…… ☆、第零十二章:别离夜,春风渡 挨得过近的身体,彼此间都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热,许是两人贴得过紧,连四周的空气也在刹那间便的有些炙热起来,探出的舌,轻轻才描绘过左羽少的唇瓣,腰间一紧,他感觉到了左羽少那揽在自己腰背上的手掌,似乎还带了几许滚烫,有些灼人肌肤的热气穿透衣服,炽烈了他的肌肤。 抱紧了他的身体,宫弈棋忍着自己身体里面串烧起来的热气,带了几分祈求的味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4 道,在左羽少的耳边低语:“就算你讨厌我了,恨我了也好,过了今晚,我就会离开岭南返回宫里,倒时候我再也不能打扰到你了……”他只想让自己这次出宫没有遗憾而已。 左羽少得言,两手一紧,就将宫弈棋抱过,将他紧紧抵触在石壁之上,身体有些燥热,丹田处有股热流,有些不受控制得四下乱串,激得他四周筋脉有些叫嚣得不受控制,身体紧贴着他的□,几乎不留空隙:“这就是你让人把我骗来的原因?” 双颊被体内升腾的气息烧得泛起了绯红,两手抓紧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微微点头,得到回答,左羽少不在多想,低了首便直接缠住了宫弈棋的齿唇,在宫弈棋还来不及做出回应之时,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探了进去,便开始攻城掠地。 黄昏时,左羽少接到消息说有人在明月楼等他,希望他能过去相聚一番,微微拧了眉,脑子里面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现在这怀中的人,原本是不打算来的,可是看着天色越渐越暗,心里想着上次他深夜折回来时,在明月楼,这人依旧还在,烦乱的心便怎样也定不住,最后来是来了。 也幸好他来了,在这里他听见了一直以来自己心里无法确定的答案。 有些不受控制得手,因为自己那个突然的吻,而带了几分急切的摸上宫弈棋的身体,身体里面有火在烧,越来越旺,他好像有些停不下来。 四周的空气越渐炙热起来,被人扯开的腰带,衣裳散开露出里面的肌肤,褪到腰间的衣衫,露出大半个上身,湿润的吻落在肩头,让他身体忍不住的颤栗,伸出的双手,抱住左羽少的脖颈,似乎想要将自己这发软的身体挂在他的身上,结果那横在他腰间的手却稳住了他的身体,同时身下随即被他发热的大手一把抓住。 “厄……!”紧要的唇,挡不住齿间溢出的声响。 察觉他的反应有些太过明显,左羽少心里狐疑,在扯了自己腰带之时,抬起了宫弈棋的腿架到自己腰上,随即一个抽动,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两手抱紧了左羽少的脖颈,身体紧紧绷着,许久从未被人碰过□,此时传来的只有撕裂一样的痛意,止不住的筋摩,将那探入自己□的异物紧紧夹住一吞一吐。 察觉到他浑身的颤抖,左羽少停了动作,气息有些不稳,此时又见了宫弈棋这样,心里到底还是不忍,就着两人合体之势,左羽少抱了他朝一旁桌边走去,伸手扯了桌上的桌布,将一桌早已冷却的吃食,扫落地面,便将怀里着紧紧绷着身体的人,放坐到桌上,双手将他抱入怀中,左羽少拧了眉,便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你在檀香里面加了催情之药,难道就不怕我一时把持不住,弄伤了你吗?”抱紧了怀里的人,左羽少一次次的将自己送入他的体内,肉体撞击的声响,和着怀里人儿那隐忍的声响合拍有序的屋里轻轻回荡。 将脸埋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咬牙忍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面进出时所带来的感觉,宫弈棋尽量的想要保持脑袋的清明,此时听了他的问话,忍不出断断续续的应了一句:“我……只能……只能这么做了……” 左羽少现在讨厌他,恨他了,要是不这么做,他一定会被左羽少推开的,宫弈棋这会当真是无招了。 听这话,左羽少伸手抬了他下颚,随即低首,缠住他的齿唇,将他喉间的声响吞咽腹中。 ——我分明是有意想要除了你,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明明早就没了关系,可为什么我又一直想要找到你我也不知道,明明就可以杀了我父皇,可为什么每次动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犹豫了,我还是不知道,明明决定了,只要见你一面我就随母后回去,为什么偏偏又忍不住的总是跑到明月楼去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白日坐到深夜我更不知道,左羽少,你要是真的这么懂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脑海里面,回荡着的,是他刚才说过的话,那迷茫困惑的神色,就如同自己第二次在明月楼外遇见他时是一样的。 宫南厉说的对,宫弈棋不是没有心,只是他谁都没有找到,若不然,那个精于盘算的人又怎会如此迷茫? 他的心,左羽少没有找到,连宫弈棋他自己都没有找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是不是被他弄得疼了,宫弈棋两手抱紧了左羽少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口中呢喃般的道歉,带了掩饰不住的哭腔,一声声的闷闷响起。 左羽少怔住,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碰他时,他曾被自己吓得泛了泪光,而今天呢?他确是忍了哭意的在跟自己道歉。 其实,宫弈棋应该算是一个好孩子,他从来都避讳过自己的错误,认错时也很主动,只是在犯错前,他的一时任性又总能将人逼入维谷。 突然的释放,让两人都得到了短暂的换气。 檀香燃尽,屋里到处的弥漫着那异样的香味,稍稍停歇的欲念在转瞬间又惹了出来,左羽少心里苦笑,这只狐这次当真是乱来。 将人抱起,朝一旁的床榻走去,左羽少扯落他身上早已散乱的衣衫,在将人放到床榻只之时,掌风一扫,灭了桌上的台灯,啥时间屋里变得一片漆黑,只有点点光亮从窗口折射进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将人压在身下,左羽少忽而开口,这个时候他不想帮宫弈棋解答他的疑惑,因为他不知道解答之后,两人之间又会变得怎样,他不想冒险,而现在会碰他,只是因为他们都中了药,就这么简单而已…… 其实,左羽少忘了还有一句话,那叫自欺欺人。 ☆、第零十三章:记忆碎,泪无声 翌日醒来,身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左羽少上身□,坐在床头,看着那被人折叠整齐放在一旁的衣衫,双眉紧拧,眸色暗沉。 那个人的身体,向来都很虚,在以前,只是被自己要了一次,便早已经浑身乏力,更何况,自己昨日对他那样的折腾?一夜时尽,几乎是到了凌晨,他才停了动作,现在醒来,那人不在,他……是何时离开的? 在天才刚亮的,确认左羽少睡了过去,宫弈棋便起身穿了衣裳,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硬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别苑走去,刚刚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5 才到别苑门口,浑身便已经没了力气,双腿一曲就朝着地面跪去,若不是被习惯了在别苑门外等他猛冲看见,怕他昏迷过去,也无人知晓。 回了别苑,在整整睡了一天之后,宫弈棋这才总是清醒过来,姚江看他睁开双眼,神色恢复不少,悬着心才总算落下,宫弈棋勾勾嘴角,伸手拍拍姚江得肩膀,还没说话就听得门外的高呼声响,是皇后来了。 低低一叹宫弈棋双手撑在榻上,刚一坐起身来,就瞧见了一身华服的女人,涟漪碎步的朝自己踏前走来。 “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母后想你了,难道就不能过来看看?”话音落,皇后错步上前,侧身在榻前坐下,见宫弈棋的面色还以为是他又病发了:“看你面色这般苍白,病了怎不叫太医呢?” “让母后挂心了,儿臣只是有些困乏,睡会就好了” 见他如此,皇后轻叹:“若你身子不适,我看还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在回去吧,毕竟望京路途遥远,这一折腾又得三个多月,万一路上你……” “母后尽管放心便是”皇后的话才刚说了一半,宫弈棋便忽而出声打断:“儿臣真的没事,母后无需担忧”好不容易下了决定,明日便随皇后一起回去,只要离开岭南,他哪怕他还是会偶尔想起左羽少,也不会在任性的出门,在楼里等他出现,从白日坐到深夜…… 得言,皇后长叹出声:“你这性子,就跟母后当年一样,都那么倔” 宫弈棋勾了勾嘴角,也不接话,见他这样子,皇后轻叹,随即扭头朝一边的姚江看去:“好好照顾殿下,有什么事要随时来报,知道吗?” “奴才知道”姚江俯身,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宫弈棋看了皇后一眼,轻笑出声:“母后,时日不早了,明日还要启程回去,母后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儿臣送你……”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皇后一急,连忙将他按了回去:“自己就不舒服,还下床做什么?母后回去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别下床走动了” 宫弈棋点头,躺会榻上,皇后看着他,有叮嘱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墨玉的眸,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宫弈棋眉宇轻拧,长叹出声:“姚江,准备热说,本宫要沐浴”睡了一整日,身上的疲惫酸痛倒是消减不少,只是若是能用热水泡泡,也许会更好很多,再说,身下的□,从醒来之后就有些泛疼,要是不上点药,若弄的严重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来。 姚江得令,在给宫弈棋烧了热水之后,原本是想伺候他更衣,哪知却被宫弈棋拒绝,姚江怔住,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转了身,便踏出房间。 褪尽的衣衫滑落地面,露出的肌肤印这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布满了全身上下,长长叹了口气,宫弈棋跨入浴桶,刚一曲腿坐下,便听得水声摇晃,水质溅洒出来,惹湿了地面,还有些隐隐发酸的身体在被热水包裹住的那一刻,说不出的感觉让人浑身舒畅。 放松身体坐在浴桶里面,刚闭了眼,脑海里面便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兀然回想起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 为什么答不出来?他不是很懂自己的吗?要是连他也答不出来,那还有谁能给自己解答,抑或是……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告诉自己,因为……他已经不想在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了吗? 心里的认识,让人感觉异常的烦闷,双手滔了水便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紧拧得双眉,也不知是在与谁赌气。 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不想牵扯那就不牵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当初哪里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望京?反正自己知道了他人在岭南,不但见到了,也与他…… 应该够了,没有他的时日,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当真不想与自己在有什么关联,随他就是,反正回了望京,他也做不了什么, 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 脑中的自问,像是一块大石赌在了胸口,墨玉的眸,看着自己身上那人昨夜留下的痕迹,才不过眨了眨眼,便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落,宫弈棋微微一怔,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刚一伸手,擦去脸上的温热,却是瞬间湿了整个眼眶,最后没了办法,止不住那些湿意,宫弈棋兀然低首,一头扎进桶中,顿时就听得哗啦的水声,在屋里兀然回荡。 这样,他就算擦不干净那些从眼睛里面冒出来的东西,也感觉不到,更看不见了吧…… 翌日,天才刚亮,宫弈棋便踏上了返回望京的车鸾,队伍在经过明月楼外时,宫弈棋忍不住撩开车帘,探头朝外往了出去。 ——方才没吓着你吧?—— 在明月楼的门口,他终于等到了那人,可是那人当时并没有将他认出来,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压在胸口,那是叫欣喜,还是叫失落,不知道。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在街上闲逛?—— 街道上,两人大雨中的再遇,他看着自己失笑出声,仿佛他们之间还如同往昔一般,悄悄滑过心口的感觉,有些酸甜,又带了几分涩意,为什么?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明月楼外,他匆匆而来,看着自己的眸光带了欣喜的笑意,看清楚他的容颜,胸口的感觉好生紧绷,有些委屈,又有几分喜悦,复杂得让人困惑,为什么?也不知道。 街道旁的屋檐底下,他们第一次得相谈,他记得,那晚上的大雨,雷电险些击中了自己,他记得,左羽少伸手揽住,看着自己的眸子透着担忧的颜色,他记得,还有……厢房里面,他们的彻夜的纠缠…… 这些点点滴滴,过了今日之后,都会如同过去一样,变成了他心里,那犹如梦境的回忆一般…… 墨玉的眸,看着那越渐越近的明月楼,宫弈棋眉宇紧拧,刚抬了眸,朝楼上望去,见楼上的窗口处,那人一身白衣垂了眸的样子直看着自己,放在衣衫低下的手,不由得瞬间紧握,张了口,似乎想对那人说些什么,可话语刚到嘴边,那人却是兀然转身,步了进去,没在多看自己一眼,胸口一绷,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便是他屏住了呼吸,也抵不住从哪里传来的酸涩,放下了车帘,才是刚垂了眸,双眼的视线就莫名其妙的又开始模糊起来。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6 收回去,全都收回去,这里没有水给他掩护,没有水让他掩饰,要是在这里落了下来惹红了眼眶,别说左羽少,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心里一直这般的告诫自己,可是……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脑子里面只有他兀然转身的背影…… ☆、第零十四章:血亲聚,酸果馋 说不出的感觉,往昔哪一个将自己练的冷静如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会变得好像另一个人一样呢?一个新的疑问,依旧还是没有答案。 返回望京的路途,虽然有三月之久的时间,可是比起前往岭南之时,却好像之时转瞬之息,一眨眼他便已经回到了望京城脚下,岭南之寻,恍如水中虚梦…… 宫门外,在见了燕帝之后,拖着自己一身的疲惫,刚一回了景棋宫,到头便睡,姚江在旁看他那连衣裳也懒得脱下的样子,想他当真是路途奔波累坏了身体,便不敢打扰,转身离开寝宫,顺手给将房门关上。 在自己宫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午时醒来之时,那混沌了许久的身体,这才总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精力,起身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开了门,刚想出去,结果才一抬眸,就看见那人一身黑衣赫然立在自己门口的身影。 微微一怔,宫弈棋错开视线,举步朝着院里走去,鹤望转身看着他的身影,在万千绯色之中透着几分孱弱之气,举了步上前,朝他而去。 听着身后那脚步移动的声响,宫弈棋在院里的石椅上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棋子捏在手心把玩,垂下的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鹤望见他这样,眉宇轻拧:“可要属下为你更衣?” “不用”听鹤望的声音,宫弈棋抬眸看他:“本宫离开了这么久,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吗?” 鹤望得言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微闪,启了唇正欲说话,不料姚江却在此时从旁跑过来,宫弈棋错眸,朝姚江看去,见他神色有异似乎遇见了什么事,淡淡勾了嘴角便出声而问:“看你这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姚江一怔,转了眸,就看见宫弈棋衣裳披散的样子坐在院子里面,举了步姚江小跑着朝他奔去:“殿下你怎么起了?” “睡的足了,自然醒了” 点了点头,姚江忽而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殿下,我刚才听宫人们说,二殿下回来了” 二殿下?宫祈司? 宫弈棋怔住,有些不解:“他何时回来的?” “就在我们回来的几天前,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听说皇上设了宴,打算今晚上在烯烃亭为二殿下接风呢” 好端端的,这宫祈司怎么突然回来了? 蹩了眉,宫弈棋忽而起身朝屋里走去:“姚江替本宫更衣”他想去参加这接风宴。脚下的步子,刚跨进门槛,宫弈棋忽而想到什么,停步回首朝鹤望看去:“本宫等着你的话”声落,在鹤望心口一惊之时,错了步便踏回自己寝宫的大门。 燕帝为什么会突然将宫祈司召了回来?他是想做什么?再者这宫祈司的出现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带着这样的疑问,在烯烃亭里面,他看见了那个自己阔别多年的兄弟,还有……另一个人。 多年未见的人,此番再见,他几乎已经认不出来,那一身透着几许邪佞的气息,有些逼人的张狂气质,若不是他的眉宇之间与自己的父皇透着些许相似,宫弈棋怕也认不得他。 兄弟相见,才刚调侃了一句,眸光一错,在看向宫祈司身边的人时,宫弈棋却是有些怔住,紫色的眸珠,他以前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莫言非,见过三殿下” 听那人报上名姓,宫弈棋一惊,继而喜笑出声:“还真是你,我当你同你那姐姐一样早已不复,没想到……”这人还在。 当年他原本还打算去见见这莫少卿,结果左羽少带来的消息却是他们夫妇早已不在。最后此事便也这样不了了之,如今这莫少卿的三公子再现,也许对他会有什么帮助也说不一定。 意外的收获,让宫弈棋心里多了几分喜意,落座席间,也大概得知了莫言非的情况,原来这些年他都是在宫祈司的身边,若是燕帝召回宫祈司是别有用意的话,也许这莫言非还能帮自己一把…… 宴席间,莫言非因身体不适借故先行离开,宫弈棋坐在一旁,看着宫祈司尾随莫言非而去的身影,眸色微微一闪,此时耳边却又听到皇后那笑言的声音传来:“弈儿这枣子,是你父皇命人所备,昨日你一回来就回宫入睡,今日难得你也来了兴致,不如尝尝?” “什么枣子?”回了神宫弈棋有些不解,扭了头看去,就只见桌上的甜品放了一叠被人去核整理干净与糕点摆放一起的果食。 燕帝扭头,看了宫弈棋一眼,笑言出声:“这枣子有些性酸,弈儿怕不会喜欢的吧” “性酸?”宫弈棋微微挑眉,看了自己父母一眼,伸手拿了一些便递入自己口中,嚼了两下,果然那酸涩的感觉随即让他面色微变。 见他这样,燕帝失笑:“朕都说了,这枣子有些性酸,你还不信了”这么酸的东西,他可是吃不起,不过皇后倒是喜欢得紧,所以燕帝便给皇后留了一些。 “这东西……还真的很……”很酸,但是好奇怪的感觉,他居然会喜欢这味道? 皇后失笑:“我便知道你们无人吃得了这酸味,所以才只带了这么一点过来“分享什么的看来还是不太可能了,这里没人和她一样有着嗜酸的喜好。 宫弈棋笑笑并不接话,不过回去之后,他可以让姚江给自己准备点这种带酸的小果子,心思才一定下,抬了眸,便看见那刚才随莫言非去的人又返了回来:“怎么样?言非他没事吧?” “他没事了,回去休息休息便好” 宫弈棋点头,错眸看向燕帝:“父皇,儿臣过来也有一些时候,儿臣想先回去了” 燕帝得言,第一时间想到得便是他的身体:“身体又不舒服了?”想着他从回来便一直睡到今天才他的身影,燕帝便满是担忧。 “还好,只是出来坐了一会,身体有些乏了”在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宫去,让姚江去给自己弄些酸果好解解馋。 “也好,那你便先回去休息,明日朕在去看你”二儿子回来,他不可能丢下这二儿子不管,在说这接风宴现在也不过才刚刚开始,宫弈棋的身体也不合适闹腾太久。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7 得了释放令,宫弈棋起身朝自己母后拜别,又跟宫祈司话了两句,便转身离开,刚才被燕帝的那枣子惹的嘴馋,他也想要这些酸果,只是不好让燕帝知晓什么,现在会了自己的宫殿,就好办多了。 ☆、第零十五章:旧人回,取其辱 “三哥!” 人未到,声先至,听这从一旁传来的声响,那坐在桃林里的人,扭头向旁看去,就见那身形修长,却顶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一脸笑意的举了步朝自己而来,微扬的嘴角隐隐露出里面那一对尖尖的小虎牙。 “司绝,你不去学习,怎跑到我这里来了?”当年那个还拉着自己衣角撒娇的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了大人,只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似乎永远都停留在了他十四五岁的年纪。 “那些成天的之乎者也我早就不想学了,今天过来是跟皇后拿了特赦令,想要带你出宫去玩得”来到宫弈棋的面前,宫司绝停步,眸光一错,见宫弈棋身旁的桌上放了一盘青涩的果子,随手拿了一个张口便咬,顿时满口的酸味让他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天哪,这什么果子,怎么这么酸?” 看他那连忙将口里刚才咬下的果肉全吐了出来的样子,宫弈棋失笑:“酸吗?我觉得还好啊”反正他是挺喜欢的,从上次在烯烃亭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性酸的果实,已经食了好些日子,哪里还会感觉到酸呢? 宫司绝皱眉看他:“算了,不管那些了,三哥换件衣服跟我出去吧,你这样成天闷在宫里发霉也没什么意思啊”话音都还没落,宫司绝伸了手就硬将人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一旁的鹤望见了眉宇轻拧:“八王爷,殿□体经不得您这般拉扯……” “鹤望!”鹤望话刚说了一半,宫司绝便开口打断:“我说我三哥的身体会这么虚,都是你们这群奴才给惯的,这样不许那样不行,弄得我三哥一点体力也没有还一副全是为了他好的样子”这宫弈棋要是像自己一样,成天没事瞎转悠也不会这虚了。 “司绝”看鹤望被宫司绝那话堵的闷住,宫弈棋轻叹:“我同你去就是了,你别为难他们” 宫司绝一听这话,当下喜了,立马唤来姚江给给宫弈棋换衣服,完后,扯了人就朝外带,看鹤望跟姚江打算跟出来,宫司绝面色一沉,表示拒绝,宫弈棋对他无奈,最后只有随了他的意,将鹤望和姚江留下。 上了马车,刚离开宫门不久,宫弈棋便伸手摸出自己怀里那青涩的小果子,递到自己的嘴边张口就咬,宫司绝看他这样,微微皱了皱眉:“三哥,那果子这么酸你怎么还带着啊?” 宫弈棋看他一眼,顺手递了一个给他:“甜的,不信你尝一个?” 宫司绝狐疑,伸手接了过来,看宫弈棋一口咬下果子没有半点异样的神色,于是便将果子递到嘴边,刚一咬下,宫司绝就炸了:“三哥?你骗我!” 宫弈棋失笑出声,微微摇了摇头:“我吃着它就是甜的,你吃着甜不甜我可就不知道了” 被他噎住,宫司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最有长叹一声笑道:“对了三哥,这次要你出来,是我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宫司绝神秘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宫弈棋摇头,没在说话, 两人笑言声中,马车忽而停下,宫弈棋刚一下了马车,在看清楚身后牌匾之上所写的字时,却是失笑出声:“怎么又将我带来了这里?” 天香楼,这是他这弟弟所开的青楼,宫司绝这人成天的不务正业就喜欢瞎搞这些玩意。 宫司绝神秘笑笑:“你别小看我这里哦,他里面可是藏着个三哥你想不到的东西呢” “故弄玄虚”宫弈棋轻笑,举步踏了进去。 青楼这样的地方,做的都是夜晚生意,白日很少有什么人在,这次是因为宫司绝的吩咐,所以楼里的老鸨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提前上岗,为他们准备妥当,再说了,把宫弈棋带到其他地方去,宫司绝也还是很不放心的,所以就直接将他带来了自己的地盘。 天香楼的雅居水榭,是宫司绝用来招待自己兄弟朋友的地方,这里地处清幽安静,四周环水,池中种满了一池春色,荷莲并茂。 推了门,宫弈棋举步朝里面踏去,屋里静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心里狐疑,可当宫弈棋刚一转身想要往回踏去之时,眼前一黑,身体却是不知与谁撞到了一起,踉跄的脚步才微微后退,腰间一紧,是被人伸手捞住。 衣衫松开,放在怀里的果子在宫弈棋没定稳住脚步之时,散落出来,滚了一地都是。 “三哥,你到底带了多少这酸果子?” 听一旁宫司绝的声音传来,宫弈棋刚一回神,才一抬首,看见那捞住自己的人是谁却是瞬间怔住,眸色微变的他,想都没想便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这人……不是应该在岭南才对的吗? 那人垂眸看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看他从自己面前擦过,宫弈棋双眼一眨,却是愣在原地。宫司绝皱眉,看了看那落在地上的果子,随即朝门外的人吩咐让他们处理干净。 立在门外的另一男人,看宫弈棋那怔在原地的样子,也是微微蹩了眉,朝里面走去。宫司绝扭头朝里面一看,见那边的两人都不理会这站在门边的宫弈棋,双眉不由得微微轻拧:“四哥,羽少,你们怎么都这样?大家这么多年没见,你们怎么……” “我先回去了”宫司绝话没说完,宫弈棋突然出声,音才落,便举了步朝外走去。 宫司绝一怔,看他当真跨出门槛,双眉一皱,随即伸手一把将人拉住:“三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回去,难道你不知道那边坐着的人是谁吗?”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人,除了那个不太与他交集的宫南厉,还有个人,就是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定,不再往来不去想起,要断念的人。 明月楼上,他兀然转身的样子,宫弈棋一直都没能忘记。. 里面那一身穿着随意的宫南厉拧了眉,看向门边的两人,只有他身旁那一袭白衫的人,却好似对那边的两人视而不见一般,黑色的眸,只是静静的看向楼拦外那满塘的荷色。 被宫司绝拉住,宫弈棋闭了双眼轻叹:“司绝,我累了,你放手”要是早知道宫司绝说的惊喜是这个人,他不会来,有的东西,可以丢掉第一次,第二次,可是第三次……谁还有这勇气?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8 被宫司绝抓得手臂泛疼,宫弈棋也不多说,强行拧开了宫司绝的手,便打算朝外走去,左羽少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牵扯,他甚至都不想看见自己了,要是自己还留在这里,那样算不算自取其辱? “不放!”宫司绝皱眉,心口莫名的赌了气:“好好的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以为你三哥你多年没有见过羽少,这回应该会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你连问都不问就要回去?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宫司绝气恼,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个效果。 “许是心虚了呢?”宫司绝话音才落,屋里的宫南厉忽而冷笑出声。 “什么心虚了?”宫司绝不明白他的意思。 宫弈棋双眉紧拧,用力一把摔开了宫司绝抓住自己的手,举步朝这雅居外跑了出去,胸口的感觉涩得好慌。 “三哥!!!”宫司绝喊他不住,看他的身影一下子不见了踪迹,双眉一拧,黑着脸就朝屋里的两人看去:“你们倒是怎么回事?大家那么多年没见过面了,为什么这刚一会面,就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四哥你更奇怪,好好的说什么冷话?” “我说的是不是冷话,你不清楚他心里可明白着呢”宫南厉环胸冷笑。 早前遇见左羽少的时候,他从左羽少的口里得知件他完全没有想过的事,这下子,与宫弈棋的冷战更是多了几许火药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咕~看了这章要是有人想吐槽的有想pk我的估计可能是和我有了一样的赶脚,要是木有的就当我神马都木有说~~~咕~~ ☆、第零十六章:小游戏,泉眼报 十年前宫司绝还不过只是个孩子,宫弈棋与左羽少之间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若不然今日也不会想着将宫弈棋带出来见这人了。 屋里,宫南厉话音才落,门口就传来那疾步的声响,宫司绝拧眉才刚回首看去,就只瞧见那老鸨一脸紧张的神色从门外直接滚了进来:“不、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老鸨气息魏峦,见宫司绝黑着面色的朝自己看来,咽咽口水这才说道:“刚才王爷您带来的公子他、他、他在门口被人劫走了” “什么叫劫走了!?”老鸨话音才落,宫司绝瞬间脸色全变。 屋里那一袭白衫的人,在听见身后传来的话音,更是浑身一震,转身大步朝着老鸨跨去:“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劫走了他?”宫弈棋出来,难道身边都不带人的吗? 被左羽少吓着,老鸨面色全变,张口结巴道:“不、不、不知道,他们架了马车出来,一眨眼就把公子抓了上去,我、我没看见……” 得言,左羽少眸光一凛却是带了几许杀意:“他们朝那去了?” “郊……郊外……” 老鸨话音才落,左羽少拔了腿,就朝外跑,宫弈棋这人身体本来就弱,又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在遇上什么事,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被人劫了,能够平安的几率是……零。 左羽少前脚刚奔了出去,宫南厉同宫司绝也相继追了出去,奔出天香楼的大门,这里早没了马车的踪迹,心里想着老鸨刚才的话,左羽少体内气息一提随即施展轻功直朝着郊外方向而去,要是知道,宫弈棋负气离开,会出了这样的事,那刚才,他就不会对他视而不见了…… 被人强行拽上了马车,一路狂奔的颠簸,让他的胃里开始气闷翻搅起来,马车上还有谁?他不知道,只是隐隐的看见有条影子,在将他拽上马车不久之后,便从窗口越了出去,不见踪影,躺在马车上的身影有些无力,想要定下自己这摇晃的身体,结果却只是被颠的四肢发软,使不上力气。 是谁安排的这一出戏?他们是想做什么? 得不到答案,混沌的大脑却因为胸口的翻搅,最后忍耐不住,却是伸手捂住了自己嘴,强行忍下那想吐的冲动,马车却于这时缓缓停下。 四周的动静,早已没了方才的喧闹之声,只是隐隐的树叶声响从窗外传来,忍下喂里的不适,宫弈棋软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这才缓过神来,刚一撑起身子,墨玉的眸,却看见了那软榻上放着的东西。 又是那红色的锦囊。 身体一绷,宫弈棋立马伸手将锦囊拿了过来,拆开一看,里面的小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字:“泉眼以还” 泉眼以还是什么意思?它指得又是什么? 心里狐疑,得不到回答,拧了眉,才刚起身打算塌下马车,结果一只冷箭却从前面放射来,咻的一声,落在宫弈棋的掌边,顿时将他惊了一跳,连忙收回手去。 跌坐车板上的人,一双墨玉的眸,静静的观察着自己四周的动向,明明就静得听不到什么异样,却偏偏有种说不出的危险隐藏四周。 这是谁在同自己玩那狩猎游戏? “三哥!”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宫弈棋兀然回首,却只看见身后的那三人御风而来,墨玉的眸,在看见那一身白衣翩然的人时,更是有些意外,眸色微变的人,一时间眼睛里面便只剩下了那人。 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时候左羽少居然会来…… 领头而行的人,一身白衣翻飞,黑色的眸,在看见那插在车门上的羽箭之时,面色更沉,体内气息更运一份,领了前的就朝那跌坐在车板上的人而去,谁料想,就在左羽少即将上前之时,轰隆声响却是呈圆形之态,在马车四周兀然响起,左羽少心里一惊逼不得已回了身去,刚落于地面,才一抬手,就只见那些白色的雾气将整个马车包裹起来。 “烟雾有毒!” 见此情况,随后而来的宫南厉刚吸入了一点变发觉有异,当下眸色一变一把抓了宫司绝就将他远远丢了出去,随即闭起直朝左羽少而去。 这是有人早就步好的局,为的就是想要他和宫弈棋都落下去,黑色的眸,遥遥看去,见吗车板上的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一直在不停的咳嗽,好似十分难受,左羽少双眉拧得死紧,也管不上还有什么危险,终身一跃就朝着那马车跳去,刚一定□形,便有冷箭从旁射来,目标是车板上那被烟雾呛的咳嗽连连的人。 心里一惊,左羽少立马伸手一把将宫弈棋扯了过来抱住,在他欲想转身之时,马车却突然轰然一声炸开,木屑四溅,宫弈棋反应过来,却是下意识的紧紧将左羽少抱住,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会不会在这个突然放手。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89 抱了人,左羽少气息一跃,直接飞身而出,却与此时,又听得身后树干上那弓箭紧绷的声响传来,双眉紧拧,左羽少踏风侧身一闪,随着咻的一声,背后的冷箭,直接穿了左羽少的手臂,插入前方的树干之中发出嗡嗡的声响。 宫南厉拧眉,未多想终身朝上跃去,可是当他伸手拔开那些茂密的树杆之时,却连半个人影无,翻身折了回去,却只看见左羽少的手臂鲜血刺目。 “那人已经走了”声落,眸光一错,看了一眼左羽少怀里的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宫弈棋抬眸,看了看两人。 左羽少看他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并无多大异样,心里石头落地,松了手便将人放下:“回去吧” “你的手……” “没事” 宫弈棋才刚刚问了三个字,左羽少便兀然打断,扯了衣角随便一缠便算了事,完后直接举了步朝前踏去。 被宫南厉丢了出去的宫司绝,遥遥看去,见那三人都平安无事,才刚刚松了口气,直接拔腿奔到宫弈棋的身边:“三哥,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看着这个关心着自己的弟弟,宫弈棋勾了勾嘴角,也不枉他这么多年,那么疼爱这个弟弟了。 “真的没事吗?可我看你面色好难看呢” 宫司绝这担忧的声音,让前方的人步子微顿,回首朝身后的两人看去,见他一身蓝衣白衫没有半点擦破的地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身旁的宫南厉拧了眉,看他还担心那人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怕又害了自己一次吗?” 左羽少轻笑,收了视线举步向前踏去:“已经栽了一次,哪能再栽第二次?” ☆、第零十七章:喜讯悲,时不对 回了天香楼的雅居,宫司绝站在一旁,看宫南厉处理好了左羽少的手臂便将他的袖子放了下来,心里低低一叹,才错眸,就瞧见了宫弈棋那拧眉的样子:“三哥,你……还好吧?” 被人点名,宫弈棋闭了眼,微微摇头并不答话,宫南厉扭头朝两人看来,蹩了蹩眉:“司绝,一会你送三哥回去,不要在让他落单了”这个三哥,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哦”宫司绝点头他本来还想让宫弈棋在这多玩些时候,所以才不让鹤望同姚江跟来,没想到居然出了事,五官紧皱,宫司绝颇有些不甘:“三哥,我送你回宫吧” 宫弈棋点了点头,虽不做搭,却也随着宫司绝的步子朝外走去,两人刚踏出门口不久,宫弈棋便感觉不对,发疼的额际有些让人视线模糊,墨玉的眸,看了一眼前方带路的人,刚启纯想说什么之时,脑袋一沉,便整个没了知觉咚的一声结实的朝着地上载去。 “三哥!”听见身后的动静,宫司绝回首看去,瞬间整个人脸色全变,想都不想变拔腿朝那突然倒在地上的人奔去,忙伸手将人从地上捞起:“三哥!三哥你醒醒!三哥你怎么了?醒醒,三哥三哥你醒醒啊!!!”怎么摇,怎么喊,这闭了眼的人都没反应。宫司绝急了,不想雅居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全都拔腿奔了出来。 “怎么回事……”话还来不及问,左羽少开了房门远远的便看见宫司绝抱了宫弈棋坐在地上的样子,眉宇一拧,未多想便跑了上去,将人从宫司绝怀里接了过来:“快叫大夫!”吩咐一句,左羽少起身便将人往回抱去,宫司绝回过身来,立马吩咐老鸨,让她用最快的时间去将大夫请来,随即自己起身追了进去。 将人放到榻上,左羽少双眉紧拧,心里想着之前的事,担心他许是受了什么外伤而自己却没注意,于是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检查起宫弈棋的身体来,宫弈棋蹩眉坐在一旁,一双眼睛直盯着左羽少脸上的神色瞧,好似对宫弈棋现在的情况毫不在意一般。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了这样的事呢?”今天把大家都叫过来,只是单纯的聚首,哪知道会成了现在这样?宫司绝皱眉一脸的惆怅,目光在看见那对宫弈棋紧张得不得了的左羽少时心头更加困惑。 之前他分明就一副不想理会宫弈棋的样子,现在对宫弈棋又这么上心,知道宫弈棋出事,他跑得比谁都快……他和宫弈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喃喃自语,却无人答他,而就于这时,老鸨还是不负众望的将大夫请了过来。宫司绝扭头一看,话都不说直接扯了大夫往宫弈棋的床边送去:“大夫,快点,你给我三哥瞧瞧,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被人推到榻边,老大夫抬头看了一眼那守在榻前的人,微微一怔这才侧身坐下,抓了宫弈棋的手腕开始细细把脉。 左羽少站在一旁,见老大夫把着把着,居然皱起了眉,心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大夫,他……他到底如何?” 老大夫没答,伸手开了宫弈棋的眼帘,看了看情况,这下眉宇拧得更紧,在三人担忧的目光中,老大夫摸出了自己的针包,取了银针,便小心翼翼的扎在宫弈棋的心口,银针转动,看着榻上的宫弈棋似乎有了反应,老大夫这才轻叹一声收了银针。 “大夫,你别老叹气啊,我三哥他到底怎么了?”得不到情况,宫司绝急了。 收好了东西,老大夫这才开口:“这位公子的脉象逆转,异于常人,不死已经是个奇迹,此时他又因种了毒,而引发身体里面沉积多年毒素,弄个不好,怕这命是不保了” 左羽少得言,浑身一震,说不出的冰凉,宫司绝和宫南厉更是当成惊住。不由得异口同声而问:“毒素?”宫弈棋的身体怎会沉积得有毒素? 话音落,三人都不由得想起之前的那阵烟雾,宫司绝被人丢了出去,避开了危险,而宫南厉同左羽少都懂闭气之法,自然没事,只有宫弈棋在车板上被呛得咳嗽连连…… “大夫,这毒,你可有法子解?”回神过来,左羽少开口问的便是解毒之法。 老大夫摇头:“怒老朽学艺不精无法得知他种得到底是什么毒”许是他身体里面的毒素太多混合在了一起就产生了新的毒素,所以老大夫无法了。 左羽少闷住,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错了眸朝榻上的人看去,身体有些发凉。背了药箱,老大夫转身刚想离开,眸光一错,看了看屋里的三人,最后选着了看起来最没有杀伤力的宫司绝:“烦请公子随老夫出来一下” “哦”宫司绝点头,也不多问,举了步就随老大夫朝外走去。 两人同行,踏出房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0 门,避开了屋里的人,来到这无人人拐角之处,确定四下无人,老大夫这才转身看向宫司绝:“方才老夫为那公子把脉的时候,发现他脉象有滑脉之象,虽然不敢有些匪夷所思,但老夫可以确定这是喜脉之象” “喜脉?”宫司绝惊了有些傻住:“你说的喜脉……是什么意思?”他应该没有听错吧? 看宫司绝一脸吃惊的表情,老大夫皱眉,面色严峻:“喜脉乃是此人身怀有孕之时而出现的脉象,老夫初步估计,那位公子受孕已将近三个月的时日了” “三个月?”宫司绝皱眉了,三个月那么就是说,这个孩子是他三个跟皇后回乡祭祖时带上的了吗?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他三哥……他知道吗? 看宫司绝脸上那又惊又喜阴晴不定的样子,老大夫的下一句话更是直接将宫司绝给打到了谷底:“不过,这孩子怕是留不住了” “为什么?”宫司绝急了想都不想便立马开口追问。 “那位公子体内毒素沉积太盛,此番又受了毒气,便说这孩子,留不留得住,就怕便是日后产下,怕……怕也是个疾病缠身的孩子,再者老夫更担心的还是若是日后遇上早产现象,只怕这公子的身体会受不住而出现难产的情况……”难产的情况,要么是小的死,要么是大的死,再不然就是一同西去,可看着宫弈棋的情况,好像最后一个的可能性都比前两个来的大…… “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老大夫不言,直接低头长长叹息算是回答。 身为医者,最大的天职便是为天下病患治病解痛,决不让一条无辜的性命就这么被病魔带走,可医者终究是医者,他们也不是万能的,能将宫弈棋的情况看得这般彻底,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第零十八章:心已定,子不落 宫弈棋昏迷不醒,宫司绝不敢将他送回宫去,最后再三思量之下,便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府邸,并差人回宫去报说是三殿下回在他的府上住些日子,而后他在亲自将人送回宫去,皇后得言,也不多问什么,只是交代让宫司绝好好照顾他儿子,别出了什么差错就好。 得到回信,宫司绝大大的松了口气,要是这时候他送了个不省人事在三哥回去,估计一定会被皇后狠狠教训一番,以后更是不会允许他在将人带出宫来,只是……岭南那边,有谁能够这般委屈他的三哥,让他甘愿委身雌伏人下呢? “司绝……?你怎么还在这?” 榻上的人,在昏睡一天之后,拧拧眉,这才启了双眼,睁眸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一张娃娃脸的少年,侧身坐在自己的榻前,眉宇紧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宫司绝一怔,扭头,就看见榻上的人睁开了双眼,翻身欲想坐起,伸手扶他一把,看他面色比白日总是好了许多,皱皱眉,宫司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三哥,那个男人……他、他是谁?” 这话让宫弈棋神色一怔,抬了眸的朝他。 见宫弈棋眸色微变,宫司绝心里无声轻叹,还是决定将话明言开来:“你知不知道若是父皇知晓这事,他会有多生气?” 得言,宫弈棋眉宇微拧眸底透着几分戒备之意:“你是如何知道的?” “今日三哥你出了事,是大夫诊出来的”宫司绝长叹:“他说三哥你……你至少也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了……” 含在喉咙里的声音才落,宫弈棋眸色一亮,却是多了几分惊喜之色:“当真?” “嗯……” 看宫司绝点头,宫弈棋的嘴角随即荡开了笑意,白赞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腹,那微微突出的感觉,有些突兀,他只当是自己最近发福,完全没有去联想到这块,以为他一直都记得,十年前,自己第一次受孕之时的症状,而这一次却没有…… 没有发现宫弈棋面上的神色,宫司绝皱眉突然道了一句:“三哥需不需要我帮你弄点药,落了这孩子?” “不要”宫司绝话音才落,宫弈棋身体一震,立马脱口而出,这下却让宫司绝意外了:“为什么?” “我要留下他!” 听宫弈棋这话,宫司绝不懂了:“三哥!你知道不知你这样做会害了自己?要是父皇知道了这事,他可能会杀了你的!更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来路不明!” “他不是来路不明!”被宫司绝的这话堵在心口,宫弈棋面色一沉隐有动怒之象:“这个孩子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父皇会不会知道我都会留下他,谁都不能伤他分毫!”这个孩子,可能是他唯一拥有的,谁要是想对这个孩子不利,别怪他翻脸无情。 “三哥!” “够了司绝!”宫司绝还想在说什么,宫弈棋拧了眉冷声打断:“你要还当我是哥哥就别说那些要帮我落了这孩子的话” 那个给人感觉总是温和犹如璞玉般的人,在今日难得的显了几分冷意,看他态度坚决,宫司绝皱眉:“即便最后你可能因为这个孩子而没了性命,就算将来这孩子会跟你一样终日疾病缠身,须得一辈子喝着药罐长大,你也要留下他吗?” “也许,我这一辈子,只能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看宫弈棋这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留住这孩子的摸样,宫司绝闷了许久,只得长长叹息:“既然三哥你态度这么坚定,那我尽量帮你就是,只是……三哥你可以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吗?”要他帮忙,总不能帮糊涂忙吧。 看宫司绝已然让步,宫弈棋长长一叹,闭了双眼:“我只能说,他不是外人,这孩子也不是来路不明” 不是外人……?宫司绝疑惑了。 那这么说,这个人可能就在他们中间了吗?那……会是谁? 宫弈棋这次滞留宫外,燕帝并未过问许多,许是朝堂忙碌,国家大小事件的堆积让他此时无暇顾及这个儿子,还是发现了新的猎物,又去开启了新的狩猎游戏,宫弈棋都不知道,这几日他都呆在宫司绝的府中,养生安胎,外界之余的事,他概不过问,便是如此,对于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宫司绝一直没能问出来…… “三哥,这男人怀孕的感觉和女人有什么分别么?”王府的花园中,看宫弈棋喝下了自己给他送来的安胎药,宫司绝一脸好奇的样子,拿了桌上盘中的青涩果子递到宫弈棋的手中。这几日他都在差关于男人受孕的事,可是到现在都还没弄出个头绪出来。 咬了一口,手里的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1 果子,宫弈棋面色好笑:“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会知道这两者有何不同?”不过他两次受孕,反应不同倒是真的,比起十年前,他现在除了嗜酸,几乎都没有什么异样,既不挑食也不孕吐了。 看宫弈棋似乎心情不错,宫司绝眼珠子转转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三哥,这孩子的事……你真的不打算跟那人说吗?” 宫弈棋微微一怔眸光看向别处,轻笑:“说了,有何意义?” 宫司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闷在了原地。 说了,能有什么意义? 总不让他三哥象女人一样嫁过去吧,再说了,要是那样,被他知道,他父皇发飙别说那两个闹出人命的家伙,自己肯定还跑不掉…… “司绝,可想到边疆去?” “不想去……”静谧中,听那人突然开口,宫司绝反射性的回答,因才落便怔住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去哪里?” 宫弈棋扭头看他,嘴角挂了笑意:“边疆虽然时有战乱,但比起这望京,要好很多,你,不想去吗?” “不想”宫司绝皱眉老实回答:“我想留在这里”宫司绝母妃死得早,又不太得燕帝喜爱,除了宫南厉和宫弈棋,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人,不想去,就是因为这两个兄长的关系。 “若是我希望你去呢?” 宫司绝怔住:“为什么……?” 轻轻一笑,宫弈棋伸手拿了桌上的果子,递到自己鼻尖嗅嗅:“岭南的李明君,在前些日子被父皇调到了边疆,接任兵马大元帅之职,我希望你能过去,必要之时兴许还能助我一助” 得言,宫司绝眼睛亮了:“三哥你……你心里有打算了?” 咬了一口果肉细嚼慢咽,宫弈棋轻道:“我本不想做什么,但是宫祈司回来了”分别多年的兄弟,这次再遇,第一眼宫弈棋便感觉到了他的邪异,透着继续戾气的人,若是得了这天下,只怕会一刀洗尽所有的血脉手足,也许他比自己还要危险…… 得知了宫弈棋的心思,宫司绝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前往边疆一带,毕竟若是宫弈棋真想起事,镇守边疆的兵马也许是个关键,若不然宫弈棋也不会亲自开口。得了答复,在休息两日之后,宫弈棋还是决定返回宫去,虽然燕帝现在对他是没怎么过问太多,但也保证他突然想起自己来的时候,而发现了什么端倪,届时若是牵累了别人就不太好了。 只是……想着另一个人,回宫的心就有些迟疑起来。 从上次天香楼之后,自己再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还好吗? ☆、第零十九章:初为父,心思乱 宫弈棋要返回宫中,宫司绝也留不住他多久,只是想着他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腰腹,再有七个月便是孩子出生之时,到时衣物什么的肯定得少不了,为了避免将来孩子出生之时没有衣服穿,第二日一大清早,宫司绝便将他拽了出来,理由?当然是去给孩子买衣服了!谁叫他们都是男人不懂针线那些玩意,更做不了衣服。 大街上,两人并肩而行,身后跟着全是王府的打手,有些浩荡的队伍将街上的百姓唬的一愣一愣的,纷纷避开让道,白色的披风穿在宫弈棋身上,遮盖住了他腰腹的变化,出了宫司绝的府邸,想着这次出来的目的,宫弈棋的一双眸子就闪着少有的明亮之色,荡开了笑意的嘴角一直不曾隐下过。 看来宫司绝的这个提议很得他的满意。 “那是什么?”与宫司绝同步而行,远远的就听见那咚咚咚的声响从前方传来,宫弈棋眸光一转,却看见了街道边上的摊贩所售卖的一些货物,而那咚咚的声响,正是从老板手里的小摇鼓上传来。 宫司绝才刚扭头,便看见他举步前去,微微蹩眉举步小跑上去,才刚一定下,就瞧见宫弈棋伸手,拿那小木桌上出售的小摇鼓。 “公子,买个小摇鼓去送给小少爷吧” “这个是送给小孩子的?”听那货郎的话,宫弈棋拿着手里的小摇鼓细细观看, 木质的红色小鼓,两侧缀有两枚弹丸,鼓下还有柄,转动鼓柄时,弹丸甩动,击鼓发出的声响清脆透着一份难愈的喜庆之意,鼓面还刺有图样,分别是一男一女,胖嘟嘟的小脸透着粉红,身穿红色肚兜,笑容极为灿烂,他喜欢这小东西,不知道他肚子里面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将来……会不会也同这鼓上的小孩一样这么可爱呢…… 见宫弈棋对这小摇鼓似乎有些偏爱,老板一脸笑意跟他说了一下这小摇鼓的一些东西,宫司绝蹩眉站在一旁,见他三哥那认真聆听的摸样,忍不住开口打断:“得了,别说那些了,这小摇鼓怎么卖?” “五文钱一个”货郎老实也不虚价,宫司绝刚掏了个碎银递给货郎才说了一句不用找了,结果眸光一错,就瞧见宫弈棋的视线落在桌上,也不知他到底看上了什么东西。 “这个是……”晶莹的玉石有些像是翡翠之录,光滑透亮用一根红色的丝线栓住了他一端的小孔,宫弈棋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心里起了好奇。 货郎听他的声音错眸一看,随手将宫弈棋口中问的东西拿了起来:“这是磨牙棒,给小孩子放嘴里的” 宫弈棋不懂了:“为什么要放嘴里?”这东西又不是吃的…… 看宫弈棋那完全不懂得样子,货郎失笑:“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为人父吧?” 被货郎这么问,宫弈棋微微一怔,点了头却不多言,货郎见此,继而笑道:“小摇鼓可以用来练练孩子的耳力,吸引他们的注意,你摇鼓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会盯着你的鼓看,要是孩子年纪大一些说不定他还会伸手同你要,至于这个磨牙棒是因为孩子在长牙齿的时候喜欢咬些硬得东西,把这个放他们嘴里,他们就不会咬大人的指头或者其他东西了” 点了点头,宫弈棋的嘴角荡开了笑,继而伸手将货郎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我还不知道,原来小孩的玩意还有这样的……” 宫司绝站在一旁,看宫弈棋显然对这些小东西很是上心,想了想又道:“你这里还有什么小孩的玩意都拿出来吧”反正只要他三哥高兴就好,若不然他又何必亲自带他三哥出来买那些小孩的衣物呢。 自己不会做,但亲手挑选的总也是一番心意。 货郎得这话,将箱子底下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很多小孩子的玩意都有,其中的当数那手工精细,成对的虎头帽和虎头鞋。 心里欢喜,买了这些东西,宫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2 弈棋的嘴角一直荡着笑意,两人串了一个早上,又在布桩寻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结果宫司绝拿在手上一看,丫的咋呼了:“衣服这么小,那孩子能穿得进去么?” 宫弈棋站在他的面前,看着那被他拉开了形态的衣衫,也是双眉轻蹩,这衣服好像当真小了一些…… 老板娘站在两人身后,听宫司绝那话失笑出声:“小公子你真会说笑,这刚出生的孩子本就不大,衣衫要是大了,他穿不住,身体空了那样很容易着凉”小孩子生病什么的最麻烦了。 宫司绝一听这话,眨巴眨巴双眼,扯了衣衫就朝宫弈棋的小腹比去,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是那么回事……” 老板娘怔住,随即失笑出声,宫弈棋则是面色黑下,双眉微拧,伸手一把扯了宫司绝比在自己腰腹的衣裳丢给老板娘:“包上!” “顺便把那几件也包上”看宫弈棋面色沉下,宫司绝一脸的笑意,将刚才他看过的几件小衣裳一块丢给了老板娘,打包好了之后直接扔给身后的打手拧着,自己扯了宫司绝的手臂又朝下一家店进攻。 “长命锁又叫长命缕,或者长生缕和朱索、百索等,战乱年代在小孩胸前挂锁,其意义在于锁住小孩的命,避免病魔疫鬼侵入危害小孩,有的人们认为,小孩一旦戴上了锁,就能无灾无祸,平安长大,所以,人们把这种锁称作长命锁,这个送给小孩子是再好不过的了“ 金饰店里面,听着店家老板对自己推荐的东西,宫弈棋蹩了蹩,心里狐疑总感觉这种说法有些不太可信。 老板看他那样,似乎对长命锁没有多大兴趣,伸手指了另一物件又道:“那公子可以看看这个银手镯,”银色的手镯小巧玲珑,摸样简单却特精致,宫弈棋错眸看去,刚伸手拿了过来便听的老板就介绍道:“在医理中银具有“安五脏、定心神、治惊悸、坚骨、镇心、明目”之功效,而纯银手镯是大人给小孩子的一种期望、疼爱、和保护,千百年来,这已经成为了前辈对后辈关爱和祝福的最佳的送福饰品,而且佩戴银饰又可以起到避邪的作用,公子可以看看” “期望,疼爱,和保护吗……?”拿着手里那小巧的银镯,宫弈棋呢喃出声。 宫司绝错眸,朝宫弈棋看去,见他不语,遂开口道:“给我拿一对吧,顺便把脚上也弄一对” 老板一听这话有些愣了,随即失笑:“这银手镯只需带在手腕即可,脚上不必了” “哦,那就拿一对带手上的吧” 这两人当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老板失笑吩咐人给他们包好了手镯,伸手接过,宫司绝依旧还是丢给身后的人,转身踏出这店家大门之时,忽而发觉身边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宫司绝扭头朝他看去,见他眸色为愣似有所思忍不住问道:“三哥你在想什么呢?”该买的,他们差不多都买了,应该不差了吧,再说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没什么”收敛心神宫弈棋举步前行,他只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孩子能够平安产下就好,别的,他不敢奢求太多。 离开店面,天色已过午时,走了一日又是怀有身孕,宫弈棋额额头早已布满了细汗,宫司绝见他面色维和,想着他肚子里的孩子,抬眸朝街上看了看,最后眸光一定便锁定了一家酒肆:“三哥我扶你先到哪里去休息一吧” 宫弈棋身体自小便弱,此番怀着身孕又同自己折腾了一个上午,该是累了,扶了人朝着酒肆而去,就在两人举了步刚想进去之时,一名小孩却从一旁跑了过来,结实的装在宫弈棋的身上,当下就将宫弈棋撞的步子踉跄,若不是宫司绝搀扶着他,只怕他也同那冒失的小孩一样跌倒地上。 小孩这一撞,让宫弈棋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的腰腹,意外的撞击使得那阵阵痛意一波一波袭来,顾不上撞了自己的小孩,宫弈棋双眉紧拧,抓主宫司绝的手不由得重了力道,这下可把宫司绝吓住了:“三哥!?三哥你怎么样?有没有撞到哪里?” 拧紧了眉,忍下那份痛意,片刻的时间宫弈棋这才低低吐了一句:“我没事……”只是被撞着的时候有些痛疼而已,现在没事了。 得到回答宫司绝刚刚松了口气,随即扭头一双眸子透着浓浓的怒意直朝那将撞了人的小孩看去:“野丫头你胡乱跑个什么劲,要是你撞坏了我三哥你赔得起吗你!?” 宫弈棋听他那声音有些好笑:“跟个小孩你较个劲呢……” “漂……漂亮叔叔?” 宫弈棋话音才落,女孩的那糯糯可爱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微微一怔,宫弈棋垂眸看去,只见那被宫司绝唬住的小女娃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直盯着自己:“南……南瑶?” 口中才刚唤了女娃的名字,哪知道女娃在确定是他之后,面色一喜,错了眸朝宫弈棋的身后大喊:“爹,是漂亮叔叔!是漂亮叔叔!” ☆、第零二十章:交易绝,胎异动 小南瑶对自己身后的呼喊,让宫弈棋眸色微变,垂下的眼帘隐隐遮盖住了眸低的思绪,无声轻叹,宫弈棋轻声对宫司绝道:“我们先进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嗯,我先扶你进去”听宫弈棋的声音,宫司绝想是怕他站的累了,不做多想,扶了人就朝里面踏去。 小南瑶看他们举步朝里面踏去,微微一怔转身也追了进去:“漂亮叔叔漂亮叔叔,你怎么也在这里?漂亮叔叔你也是望京城里的人吗?怎么都没听我爹说过呢?” “南瑶,莫要胡闹” 小南瑶那甜甜的声音一直追着宫弈棋,宫司绝不知这小娃是谁家的,刚想开口让她到一边玩去,谁知那熟悉的声音却让他意外了,抬首朝前看去,只见那人一袭白衣尾随图谋之后渡步而来:“羽少?这小女孩是你的女儿?” 那人缓步而来,眸光看了一眼宫司绝身旁,啊垂下眼帘的人,点点头应道:“算是吧” “算是……?”宫司绝一头雾水:“哪有算是的?”这孩子是不是他的女儿他都不知道吗?哪有这样的? “我与南瑶另外有事,便先行一步”不理会宫司绝那一头雾水的样子,左羽少伸手牵了小南瑶便朝着酒肆楼上的雅间而去,听着他们脚步离开的声音,宫弈棋无声长叹:“司绝,我们回去吧”他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见左羽少,而且……还是他们父女二人…… “可是羽少上楼去了,不等等他吗?”再说他们才刚坐下来而已啊。 “不用等了”他现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3 在的样子,不敢让左羽少知道…… 看宫弈棋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宫司绝皱眉连忙将他按了回去:“好好好,既然要回去你也等会,今天出来了一整天,等我去把马车弄来,在回去好不?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折腾不得”虽然说适当的运动对受孕之人是没有坏处拉,但要是太过粗心大意,搞不好会把孩子给折腾掉了,宫司绝怕了,万一这孩子要是不小心没了,他三哥会怎么办…… 点点头,宫弈棋坐回椅上,眸光看着宫司绝朝门外踏去的身影,眉宇轻拧,左羽少就在酒肆的楼上,他有些不能安定。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玩笑? 之前在岭南,他出来顺便转转都能跑到明月楼都能遇见左羽少,现在在望京,他出来弄点东西也是还能遇见这人,为什么每一次在他好不容易平定下来之后,都会遇见他呢? “八王爷呢?”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宫弈棋微微一震,刚抬了眸,便看见那人错步在自己跟前坐下,无声轻叹,宫弈棋端了桌上的茶杯回道:“他一会就回来了”话音落,想着那个不在他身边的女孩,宫弈棋疑惑了:“你这么快便下来了,南瑶呢?” “南瑶在楼上,同她生父一起,我不便在场”上去之时,他看见宫弈棋那垂下眼帘不看自己的样子,还透着几分心虚,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便总是挂念着他,所以在将小南瑶送上去之后,他便折了下来,结果却只看见他一个人的背影。 “生父?”意外的两个字,让宫弈棋有些诧异,忍不住抬眸看他:“南瑶不是你和……秦素的女儿吗?” “嗯?我几时说了南瑶是我的女儿?”这下反倒是左羽少意外了。 宫弈棋闷了,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了:“可我分明就是听见南瑶唤你爹的?” 左羽少得言有些失笑:“那不过是南瑶她不懂事,喜欢这么唤我,我便也随了她了” “那你和秦素,你们没有……” “三哥,马车我弄来了,可……”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宫弈棋想问的话,可话刚得一半,在看见那同宫弈棋坐在一起的人时又换了话锋:“羽少?你下来了?你女儿呢?” 扭头看向那从门外进来的人,左羽少笑答:“她在楼上呢” “哦”点点头宫司绝没在问什么,错步走到宫弈棋的身边:“三哥,我扶你过去吧” 宫弈棋不搭,站起身来,脚下的步子才行了两步,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扭头朝一旁的左羽少看去:“如若,如若我想在跟你做笔交易,你愿意吗?”话才出口,宫弈棋便有些后悔了。 左羽少是不会同意他用自己腹中的孩子做什么交易的,若是他知晓的话兴许只会对自己更加失望吧……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话,左羽少微微一愣,继而拧了眉朝他看去:“也许你找错了人“ 找错了人? 宫弈棋轻笑出声:“你都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样的交易,便急着回绝,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他朝后悔吗?”腹中的孩子,是他们二人的,宫弈棋不找他,应该找谁去? “若是我应了你这笔交易,也许他朝我才真会后悔” 这话,分明就没有怎样的杀伤力,可落在身上的感觉却像是一块大石砸了下来,让人身体发软。 得了此言,宫弈棋不在说话,举了步便朝外去,宫司绝跟在他的身侧,扶着他的身体,在感觉到他手臂止不住的轻颤时,面色一变,出了大门就将他往马车上送去,扶他坐下,又立马拿了一些参片递到他的口中:“三哥放轻松放轻松,大夫说过你一定不可以激动的,三哥”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两个深深的呼吸下来,这才总是平定了些心绪,看他这样,宫弈棋松了口气,眸光看了一眼那站在酒肆门口的人,随即朝着车夫吩咐:“回府” 车夫扬手一挥马鞭,车轮随即轱辘作响,马车远去,只留下左羽少站在酒肆门口,拧眉,看着那马车远去的影子,脑海之中却在回想着,刚才宫司绝递了药片给他口中的画面。 宫弈棋难道又生病了吗? 回了宫司绝的府邸,宫弈棋许是当真累了,粘床既睡,宫司绝不敢吵他,关了房门便出去给他准备明日需要带回宫里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孩子的玩意儿,万不能叫谁发现了去。 一觉沉沉的睡到第二日清晨,张开双眼时,宫司绝已经带了下人过来为他更衣,蹩蹩眉的看着宫弈棋那有些抢眼的腰腹,宫司绝突然脑袋打结,低了头得朝自己小腹看去。 他……会不会跟他三哥一样,也能受孕产子什么的?改天他要不要去找个人试试? 啊呸!猪头猪脑尽胡思乱想! 心里自我鄙视,再次抬眸,宫弈棋已经换好了衣裳,宫司绝踏步上前,拿了一旁的披风给他穿上,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满意笑笑,将他往外带去。 让宫弈棋怀着身孕还呆在宫里,说实话宫司绝并不放心,总感觉他这是在玩火。但宫弈棋态度坚定他也无法,只有随了他去。 跨上马车的人,靠在软榻之上,双手扶着自己那微微隆起腰腹,想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牢笼,心情怎么的便也好不到哪里去,才刚刚轻叹出声,结果手掌底下便感觉到了那细微的异动,宫弈棋一惊,有些不太相信,伸了手细细朝着自己腰腹摸去。 宫司绝坐在一旁,看他那惹了惊喜的眼色,好奇问道:“三哥你怎么了?” “他好像在动” “怎么可能?”宫司绝不信:“他才多大点,哪里就会动了” “真的,我刚才感觉到了”说到这个,宫弈棋的嘴角直接荡开了笑意。 “真的?”宫司绝狐疑,伸了手就朝宫弈棋的腹部摸去,小心翼翼的样子显然有些担心宫弈棋会一巴掌给他呼来:“没有啊……”话音未落,宫司绝惊住了。 看宫司绝的那副样子宫弈棋笑了:“你也感觉到了?” “好不可思议啊”宫司绝感叹,他还以为这孩子要有反应至少也得是□个月的时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就有了动静,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掌下传来的感觉不会有错。 被孩子的动静扫尽了烦闷的思绪,宫弈棋眸色明亮,满满的全是笑意:“我也不知道,他居然会有动静”这么早就有动静,那这孩子应该还算健康吧…… 十年前的那个孩子,他曾经不想要,最后落了便也落了,可现在的个孩子,他很想要,没有理由得就是想要留下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4 ,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在自己的眼中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一天天的长大成人…… 墨玉的眸,看着自己的腹部,溢满的全是期待之色,宫司绝看他如此,忽而隐下脸上的笑,宫弈棋如此期待重视这个孩子,孩子的另一个人父亲想必定是他心里所爱之人,十月怀胎,身边少了他的存在,不知道这宫弈棋在夜深无人之时会不会又被那失落奢望之意所淹没其中…… ☆、第二十一章:清门户,惹祸患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斜之时,相比起宫外的空气,这里的要闷人许多。 景棋宫门口,鹤望一身黑衣,腰佩长剑,褐色的眸,在看见那被宫司绝搀扶下来的人时,眉宇微拧,姚江站在一旁,伸了手将他从宫司绝手中接过,那人才刚定下步子,墨玉的眸,在看清自己之后,却是微微一闪。 将人送了回来,就安排人给他把那些玩意拿进寝宫里去,宫司绝抬头看看天色交代姚江两句便乘了马车离去, 只有宫弈棋身披披风站在原地,一双眸光,看着前面的人,藏在披风底下的手带了几分保护的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腹部。 十年前,他被人落了一次,十年后,他不会让旧事重演。 “姚江,扶我回去”错开了眸,他不在朝那人看去,在姚江的搀扶之下便直接错了步朝寝宫踏去,也许他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在宫外呆出了习惯,如今回了这里,反而有些不太习惯起来,静静悄悄的夜,毫无睡意的人身上盖了毯子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之上,一双墨玉的眸直看着苍穹中那成群的星灿,一闪一闪。手里握着青涩的果子把玩,微微荡开的嘴角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窸窣的脚步声响从旁传来,刚听的清晰了些许,那熟悉的男声便兀然在身旁响起:“殿下夜色已深,喝了药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一旁传来的声音才落,宫弈棋微微错眸,便看见那被人递道眼前的汤药,熟悉的气息告诉他,这药是他宫司绝的府上,一直喝了几天的安胎之药,没有多想宫弈棋坐起身来,伸手接过药碗,递到唇边张口便含住了碗口,可是,当他正要喝下着药时,宫弈棋却眸色微变,抬了首朝身旁的人看去:“姚江呢?” “他在膳房为殿下你弄些甜品一会便到” 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宫弈棋忽而开口:“十五年前,从你刚到本宫身边,本宫可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这话,让鹤望一震,眸色透着不解的朝他看去:“殿下这话时什么意思?”他想说些什么? “你只需回答本宫,有,还是没有” 看宫弈棋今晚的神色有些不对鹤望眉宇微拧,沉声吐了两个字:“没有” 得到这话,宫弈棋微微点头,又问了一句:“那你又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呢?” “殿下!?”鹤望心里猛然一惊,眸色突变的朝他看去。 垂下了眸,宫弈棋扭头看向石桌上的那药碗,伸手端了起来的同时口中需到:“十年前,在护国苑的时候,你也曾端过一药给我,我吃了,结果当晚我便出了事,今晚若是我喝了它,你说十年前的事会不会重演一次?” 话音才落,咣啷的声响猛然传来,鹤望一惊随即单膝跪地,紧拧得双眉,目光直看着那被宫弈棋砸落地面碎了一地的药碗。 听不见鹤望的解释,宫弈棋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夜风凉凉吹来,卷起他丝绸的长发:“第一次,本宫身份成谜,被王叔逼迫被贬离京,是你推波助澜散播谣言”轻轻的话语仿佛两人平日闲谈一般从宫弈棋的口中传来,鹤望一听,双眉拧得更紧,抬了首朝他看去,却只见宫弈棋谢意的躺会椅上,口中续道:“第二次,本宫出京寻医,几次遇险险些被人逼入维谷,是你带人追击”那个想杀了左羽少却因为自己而停下手的人,他一直都没有忘记:“第三次,在护国苑,本宫与左羽少闹了矛盾,险些流产,是你所为却欲想嫁祸秦丝,恶化本宫与左羽少的关系,第四次……”话到这里,宫弈棋拧了眉:“便是那晚,本宫孩子落掉之时,也是你亲手端了药,递到本宫的手上”他一直没能下定决定到底该不该留的孩子终究还是不保。 垂了眸看向那单膝跪在自己身边的人,宫弈棋轻问:“十年前的事本宫可有说错?” 鹤望抬首看他,张了口,欲想解释,宫弈棋却在此时眸色微冷接过话语:“几个月前,本宫前往岭南,寻到了左羽少,可是他却被人暗杀,此事依旧仍是你所为” 听他一幢幢一件件的数出当初的事,鹤望除了双眉紧皱之外,面上的神色再无其他:“殿下是听何人所言?” “需要听吗?”宫弈棋勾了嘴角冷笑复道:“你似乎忘记了,当年本宫曾经对你说过的话” 他说过什么话? 鹤望心里狐疑,许是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 看他没有什么印象的样子,宫弈棋启唇复道:“当年本宫曾经说过,你是怎么进宫的,本宫心里知道,这话倒今日依旧没有改变,变得,只是你现在的身份与我当时所知的身份有些不同而已” “殿下……到底知道什么?”鹤望拧眉不做解释却是迟疑的问道。 宫弈棋轻笑,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向桃林中那被夜风卷落的花瓣:“我曾经一直以为,我想找的人只有一个,可是从岭南回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想找的人,还有另一个,只不过他隐藏的太深,深得几乎让我以为把自己送进了死角” 那个红色的锦囊,里面书写的背后有人,其实并不是谁,正是这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近身侍卫,走错的路线,让他有好长一段的时间都没在收到那个锦囊,一直到在岭南,寻到了真正答案,他才又收到了新的四字预言…… “若本宫问你,他在哪里,你会告诉本宫吗?” “殿下既然什么都明白了,那应该知道我不会出卖他才是” 得此回答,宫弈棋双眉兀然紧拧:“所以你情愿一次又一次的出卖本宫吗?” 今晚,他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十年前,他放纵了这人,,自己腹中孩子落了不说,却还险些害的左羽少丧命,与他分别十年之久,会被左羽少这般讨厌,有一半……还是因为他的栽赃…… 这一次,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他不想再赌鹤望对自己的心了,因为这次若是输了,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得言,鹤望双眉紧拧,闷了片刻才道:“有件事,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5 属下一直都不明白,左羽少不过就是少将军而已,他才不过刚被皇上调来几日而已,为什么殿下你就允许他那样碰你?”而自己却不能呢? 这话,让宫弈棋有些愣了。 一开始同左羽少他不过就是一场交易而已,可是……这场交易在什么时候变了质,他自己都不明白,一直到左羽少的消失不见,他才发现,这人是不同的。 收敛心神,宫弈棋面色微沉,嘴角的笑早隐了下去:“所以就是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也不要?” “不要”鹤望摇头:“我只想要殿下你,为了殿下我可以退出这场暗斗”他只是想要守护这人,安安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若不是因为左羽少的关系,他不会亲自前往岭南叫宫弈棋发现了自己的端倪。 “不可能”看着鹤望,宫弈棋摇头眸色坚定。 “为什么?”心一急,鹤望站起身来看他:“为什么左羽少可以而我就不行?左羽少不过只在你身边呆了一年,可我守了你十五年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一年和十五年,这是没有办法比的。 可是他对左羽少的感觉,与同鹤望的感觉也是没有办法比的,若非要问出缘由,其实宫弈棋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得不到正确的回答,最后他给予鹤望的答复只有那一句话:“你只是我的侍卫,而他是我手里的剑”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算是回答吧。 得言,鹤望微微一怔,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却透着几分明了之色:“若是我不要做你的侍卫,我也做你手里的剑是不是就可以像左羽少一样碰你了?” “谎缪!”宫弈棋冷喝,声才落,谁知鹤望却突然朝他扑了下来,在宫弈棋惊住之时,抓了他的双手,便将他压住。 “大胆!鹤望你想以下犯上吗?!”被他这般压住,宫弈棋彻底的翻了脸,结果话音才落,却被鹤望低首,堵住了唇。 墨玉的眸,在瞬间放大,浑身紧绷的他,伸了手,想要将人推开,结果却是被他死死按住,挣脱不得。 鹤望抬首,看他一眼,见他面上盛满怒意,低了首便在他耳边轻语:“左羽少能做的,我也能做,既然他是你的剑便可以碰你,我也一样”十五年的守护一直不曾越过雷池半步,就是想要这人由心底接受自己,可是现在……他不要在等下去了…… ☆、第二十二章:断臂膀,除手足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宫弈棋这样的情感是异变是不应该存在的,可是十年前他发现了,对宫弈棋有这心思的人不止自己,而且宫弈棋居然也答应让那个碰。 心里……有些不甘…… 所以对那人起了杀意,欲想置他于死地。 纵然之后他们间起了隔阂,而他也借此推波助澜使了黑招,虽然目的达成,可是,从左羽少离开之后,这人除了贴身宫人,谁也不让接近分毫。是讨厌,是害怕,还是什么鹤望都不知道,不想被他厌恶憎恨,所以一直以来便循规蹈矩不曾出过乱子,可……就算如此,他依旧还是比不过那个只陪了宫弈棋一年的人,为什么? 将人按在椅上,不顾他的挣扎伸手在扯了他身上毯子的同时,低了首欲想亲吻他时,空中忽而传来刺耳的声响,鹤望眸光一凛,凌冽的剑气随之挥来,旋身翻越躲开,在于一旁立下脚步,便只看得四周人影晃动,姚江更是一脸慌乱的神色从屋檐底下跑了出来,忙将宫弈棋护住,猛冲一身铠甲,面露杀意的将手里的长剑逼向鹤望的咽喉,制住了他的行动,将整个桃林围堵起来的事猛冲手底下那些武艺高强的御林军。 “鹤望,你这是找死!”以宫弈棋对鹤望的态度来看,也许宫弈棋还能放他一条生路,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 褐色的眸,看着眼前的人,鹤望轻笑:“原来殿下你早有准备”他就奇怪这宫弈棋怎么突然跟自己说起了这些。 被姚江从椅子上扶起,微系腰带的衣裳显得有些宽大,在这光线昏暗的桃林中到时遮盖住了他腰腹的异样,面有殊色的人不见刚才的慌乱之色,平静的将姚江拿来的披风披在身上:“你在我身边多年,对你我曾能不防?” 看来宫弈棋这次是对自己下了狠意…… 不顾一旁的猛冲,鹤望看着那个自己曾经守了十五年的人:“我不明白,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直到今天才对动手?” “起初我曾以为你是我王叔的人,但后来才发现不是,我想知道你幕后的人到底是谁,自然须得留你性命”这是其一,其二便是……这个人在他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曾真的护过自己,若不然,当年他何须为了一个侍卫,而在大殿之上,同自己的王叔争执,给自己的父皇难题呢?他是想给鹤望机会,一次又一次…… 鹤望轻笑,眸低透着明了之色,眸色一转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你曾说过若不信我便不会带着我,那你又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既然已经信了,为什么又突然怀疑了?一直信下去不好吗? 这话,也不知让宫弈棋想到了什么,细眉微拧他启了唇:“十一年前,篱笆屋外,那个人便是你” 那时,他以为鹤望死了,可是却看见了熟悉的背影,心里一急便抓着左羽少追问。回去之后细细思量,才发现,自己是被人下了套,目的?就是要让他与自己的王叔互掐。 话与此,鹤望也不在多问,因为他想知道,宫弈棋都给他了他回答…… 猛冲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也没了多大耐心,手中长剑晃动,发了攻势便朝鹤望击去,姚江见猛冲发了攻击,护了宫弈棋就朝一旁退去,以免鹤望对他不利,揪斗的两人花瓣纷飞的林里厮打开来,宫弈棋拧眉,站在一旁,看着那同猛冲纠缠得有些让人分不清彼此的身影,拧了眉的他,伸手拿过一旁御林军将士手里的弓箭,眸光泛着寒意,搭弓拉箭,将箭头对着那黑衣之人。 “殿下……?”见他此举,姚江心里发慌,宫弈棋恍如未闻,见了时机,将弓拉成了月胡的手一松,羽箭飞出,险险的从鹤望身旁擦过。 猛冲见鹤望侧身,虽然闭开了宫弈棋的冷箭却也现了破绽,一掌重击在鹤望的腰上,随即自己飞身上前,抬腿狠狠一脚踹向鹤望的胸口,便又将人重重的砸落地上,在鹤望翻身而起欲想反抗之际,猛冲上前长剑刺穿了鹤望的小腿,制住了他的行动。 “慢着!!!”见鹤望单膝跪地,眼看着猛冲的长剑就要刺向他的心口,宫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6 弈棋拧眉,忽而出声,猛冲及时停手,扭头朝他看去。 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姚江搀扶着自己的手,举步上前,看着那跌坐地上负了伤的人道:“当初,左羽少曾经问过本宫,有朝一日若你欲想对本宫不利,本宫会不会也让人对你放箭,你可记得?” 他突然提到这个,想做什么? 鹤望不解,只得拧眉看他。 墨玉的眸,看这个曾经叫自己挂念不下的人,宫弈棋伸出了手,一旁便有人将那泛着寒光的冷剑递到他的手上。鹤望见此,心中明了:“你是想亲手杀了我?” 当初杀害宫云青时,是他亲手放的箭,现在对着自己他也不打算假借他人之手吗?当初左羽少的感觉鹤望好像有些懂了,被自己喜爱之人逼入死境的感觉,是这般让人难受…… 鹤望话音才落,心口处猛然传来那刺痛的感觉,让他浑身紧绷,微微垂下的眸,只看见那被宫弈棋送进自己心口的长剑,被飞溅而出的液体惹了猩红一片…… 鹤望扯了扯嘴角无力得轻笑出声:“虽然最后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但……但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无憾了……” 没有惊讶,没有意外没有半丝的诧异,只有低低的轻笑,那是因为鹤望知道,宫弈棋这人当下手时绝不手软,而且能真正死在他手里的,怕也只有自己一人了吧,这样他应该也算独一无二了…… 墨玉的眸,看着那人闭了双眼,垂下头去,便在没了动静,胸口发闷的感觉,让他呼吸有些不顺,最后竟是有些湿润了眼眶。 ——鹤望,你会像我父皇一样吗?—— ——不会—— 当年的话,兀然在脑中回响,他说过,他不会像燕帝一样,所以这些年来,他守在自己的身边从未对自己做过什么出阁的事,便是今晚也是被自己逼的紧了…… ——都这么大了,怎还不知道小心呢?—— 别离一年,他回来了,关切的语气透着当初那对自己的无奈,可是,他回来,却是为i一定的目的…… ——属下失职,不知殿下是否还愿意让属下追随左右?—— 他失职了,他一开始就失职了,他不该对宫弈棋起了心思,不该又回到宫弈棋的身边,那一次的炸死分明就是脱身的最佳时机,可是他还是回来了。 “猛冲,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松了剑柄,身体有些发软,垂下的眼帘,不想叫别人看见自己此时的心情,他转身错步,朝着寝宫踏去。 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是自己曾经极度信任的人,如今却是由他自己亲手裁决,心里焉能好受? 其实,鹤望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第二十三章:隐护守,孕象迟 鹤望的事,传到燕帝的耳朵里去,便是他叛变之说,宫弈棋逼不得已才对之下了杀令,燕帝对此只是大概了解下情况,并没有过多追问,只不过奇怪的事,鹤望一死,宫弈棋与皇后居然同时病倒,且病情不轻。 躺在榻上的人,想着之前姚江汇报而来的消息,勾了嘴角心里冷笑,痛失爱子,她焉能不病?只是转念一想,这鹤望一死,他算是正式向她下了战帖,以后的日子只怕都不会在这么安生了……也不知道,他这一举动会不会牵累腹中孩子…… “殿下,左公子来了” 门外忽而传来的声音,让榻上的人浑身一震,扭了头朝床榻外看去:“他怎么来了?” 姚江站在门边低了首道:“是八王爷力荐左公子进宫,皇上授命让他前来的” 宫司绝?这家伙还真是一头热呢。 鹤望之事,在第三天宫司绝得到消息之后前来询问过,宫弈棋跟他说了一下情况,结果那丫倒好,居然说要送给人给他,于是……这被送来的人就是左羽少了吗? “让他回去吧,本宫今日谁也不见”他不想见谁,更不想见左羽少。 落了话,宫弈棋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闭了眼便沉沉睡去,这两日他的身体有些嗜睡,好像不管他做不做什么都格外疲倦,燕帝昨日还来看望过他的情况,见他只是身体乏力,并没有什么异样倒也安心不少,对于孩子的事,他满的死紧,除了姚江再无别人知晓,只是……不知鹤望又是从哪里知道自己有孕的事,还备了药想让他像十年前一样落个干净……? 难道会是司绝无意间说漏了嘴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突然想到这个认识,睁了眸躺在榻上一时间竟是没了睡意,可发软的身体又不想移动分毫,三个多月的肚子,虽然有了变化,可还不是很明显,但随着时日的流逝孩子越来越大,只怕他想瞒也瞒不住了吧,需得寻个适当的理由,看了机会离开皇宫才行…… “姚江,把披风本宫,扶本宫出去”也许在林里坐坐要好很多。 “天气本就闷热还穿着披风不怕自己病上加病吗?” 兀然在旁想起的声音,让榻上翻身坐起的人怔愣原地,抬了首却见那人一袭白衣立在自己的榻前。 “不是让你回去吗?”话音落,宫弈棋忽而想到什么,眸底透着几分心虚之色,拉了毯子盖在自己腰腹,遮住了哪里的异样。 “我入宫,只是封了皇命暂代鹤望之职,等过几日皇上寻到了人,我便会回去”燕帝这两日担心着皇后得身体情况,再加上国事繁忙,宫司绝又顶了死得推荐自己,燕帝被他闹的不耐,于是暂代成了最后的结果。 点了点头,宫弈棋垂下眼前,站起身来朝一旁的屏风后走了过去:“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吧”要是左羽少知道了自己的事,那他会不会因此而与自己重修旧好? 站在屏风里面,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宫弈棋抬了手,摸上他倒影在屏风上的影子,墨玉的眸有些无神,脑海里面却在想着两人间还能不能回道最初…… “殿下若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前来打扰”屏风后的人影突然开口,宫弈棋微微一怔,抬了眸,却看见他转身朝门边踏去的背影:“殿下有事的话我自会出来”话音落,开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站在屏风后的人,耳中听着那关门的声响,胸口的感觉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让他想要找谁发泄出来,却无从下手,哽在喉间有些泛疼…… 自己的宫里,突然来了这人,说不出的感觉,总是让他格外的小心翼翼,既担心他会突然离开,又害怕他会突然出现,矛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7 盾的交战,使得人心口烦乱,有些意怒最后脾气来了,却是将姚江送来的吃食,全都扫落地面,汤碗碎了一地…… “殿下”看宫弈棋动怒的样子,在碎了碗后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长叹出声,姚江知他心情烦躁,可想着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得不开口安抚:“殿下已经两日未曾好好进食了,若长此下去,奴才担心殿下您身体会受不住,在这殿下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想想您腹中的孩子才是啊” 一句话就像是盆冷水一样从头顶浇了下来,宫弈棋长叹出声挥了挥手:“那些放着一会在弄,你去重新端碗清汤过来吧”发泄过了,多少也舒服一些了。如姚江所言,他既然想要这个孩子就不应该随了自己的脾气,只是……有的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啊…… 姚江得言,站起身来立马又道:“不如我让膳房给殿下您弄点酸果粥来?”酸果粥还是几天前宫弈棋第一次闹了脾气不想吃食姚江突然想到的,受孕者一般都爱吃些平时不怎么食用或者的嗜酸,将那些酸果切成颗粒与白米粥一起蒸煮,即解了他嗜酸的口味,也能让他进食。 宫弈棋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寝宫外走去,吃这清单的酸果粥,总比吃那些让油腻得让他反胃的东西好。 在桃林里的躺椅上坐下,拿过毯子盖住身上,宫弈棋垂了眸,看向自己的腰腹,比起前些时候肚子又大了些许,现在盖了毯子都遮不住它的异样,可话又说了回来,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受孕之时,孩子才刚刚成形,他就已经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了谁都有气,还反胃厉害,而现在这孩子都快四个月了,他才开始挑食反胃情况,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到底他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想到这个,宫弈棋突然想起半月前自己同宫司绝在街上买的那些小玩意,里面的小摇鼓上就刺了两个粉嘟可爱的孩子…… 他心里期待着,五个月后这孩子的出生…… 想到孩子,脑海里便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人,墨玉的眸,四下看去,花瓣纷飞的林里,红色去宫墙底下,拱门处,假山旁,亭廊下他都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心里的感觉不知识庆幸还是失落。 果然,他说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便当真不会出现自己眼前,除了那日一面,他们都没有在见过,仿佛那日的人只不过就是一个泡影而已…… 姚江去而复返,手里端了托盘过来,见他睁了一双眸子好像在找什么一样,放了托盘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在找什么?”话音落,将托盘里的碗递到宫弈棋的手上。 伸手接了过来,墨玉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粥碗,宫弈棋开口问道:“左羽少……是不是回去了?” “没有啊,左公子他一直都在” 得到这个回答,宫弈棋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他在……就好…… 听说了那人还在,宫弈棋微微勾了嘴角,拿起汤匙滔了白粥便递到自己嘴里,刚嚼了两下,还没吞咽下去,宫弈棋随即皱了眉,才刚一将粥碗放下,便张口,吐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机缘巧,多事男 “殿下?殿下您还好吧?” 看宫弈棋那难受的样子,吐的面色微变,姚江赶忙伸了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胃里翻搅的难受,宫弈棋爬在椅上,别说刚才咽下的酸果粥,怕是连那苦水也都吐了出来,从林外踏步而来的两人,看着那爬在椅子上的宫弈棋,面色一变,疾步上前就想查看他的情况:“弈棋?弈棋?”那人一身青竹墨衣,眸珠紫色,看着宫弈棋这难受的摸样,神色透着担忧之意。 吐了半响,才停歇下来却弄得自己浑身乏力的宫弈棋,面色苍白,额头隐隐布满了细汗,躺回椅上,一抬眸,在看见那突然出现自己身边的人时,当下有些意外起来:“言非……?”莫言非怎么突然进宫了?还有他身后的人:“华重胥?”看清那跟在莫言非身后的人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显得有些意外。 那人一身长衫站在莫言非的身后勾了嘴角轻笑:“好久不见了” 被人送回寝宫,靠在床榻之上的人,一双墨玉的眸,看着床榻边上那给自己把脉的人,胸口说不出的慌乱,全是心虚,尤其是花重新忽而一脸诧异之色,赫然朝他看来的样子,更是让他虚的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言非,我有点事想单独与华重胥谈谈,你先到屋外休息一会” 莫言非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状况,却也答应现行离开一会,两人的目光在确定那人出了房门之后,相互看去双方眼中都有着同一样的色彩。 “你何时回来的?” “这孩子是谁的?” 两人同时开口,所问的话都是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 看他垂下眼帘的摸样,华重胥寻了椅子坐下,眸光再次朝他看去,开口回答了他心里的疑惑:“回来有段时日了,只是有点私事在处理而已” “你说的私事,是言非吗?”在返回寝宫时,莫言非曾说过,华重胥是受他之托前来给自己看诊的。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该是你回答我才对了”看着他,华重胥轻笑,继而追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的?”声落,看宫弈棋拧了眉,双唇紧闭的样子不想回答自己,华重胥也是面色微沉:“难道是你那个侍卫的吗?”他口中的侍卫指得是已不在人世的鹤望。 十年前,华重胥里开望京去巫山寻找那远古的部族,一别便是多年,四年前曾经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左羽少已经不在望京,他滞留了几日,在离开之时曾送了一些东西给宫弈棋留作防身之用,也是华重胥给他的那些东西,让他这几年来得以蒙骗燕帝,暂时无事。 “不是”吐了两字,宫弈棋拧眉朝他看去:“我也知这事瞒不了你,愿意让你把脉,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个孩子的情况如何而已,只是我希望这事不管对谁你都万不能提” 知道宫弈棋担忧什么,华重胥轻叹:“孩子无事,今夜我来也是应了言非的话,回去我会给你调配服药,你按时服下,你对你对这孩子都没有坏处”要不是因为左羽少的关系,他才不要这么照顾这家伙,说句实话,这家伙很不得他喜欢。 弗衣站起身来,华重胥无声轻叹,拧眉看他又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其余的改日再说” 宫弈棋点头,神色一惊忽而想到什么,刚启了唇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华重胥便已经举步踏了出去。 夜风徐徐吹落了满林的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8 花瓣,离开宫弈棋的寝宫,本想去寻那青竹墨衣的人,可眸光微错,却看见了前方林中,那隐没在桃林背后的人影,心里狐疑踏步朝前迈了过去,数步之遥,在看清楚那人的侧颜之后,华重胥眸色一变,心头大喜,却是突然发了攻击一脚朝那人影踹去,那人赫然回身,伸手挡下他的攻击,随即下盘反击,两手手腕相扣却是平分秋色。 “臭小子!十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早死了!” 那被他偷袭之人,听着笑骂,微微一怔,才抬了首,刚一看清华重胥的样子随即胸口一疼却是被华重胥阴了一拳。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才刚定下了身形,再次抬眸时,那人却笑了:“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阴” “不阴还不认识了,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几次去左府为什么都没你的消息?” 左羽少轻笑:“我是奉命暂代鹤望之职留在这里” “保护他吗?”接过左羽少的话,华重胥微微挑眉:“他那还需要什么保护?不过倒是你,这十年你去了那?为什么四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呢?” “往事过兮,不提也罢”既然回来了,那已经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心里轻叹,想着华重胥出现的地方,左羽少拧眉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开口刚想解释,华重胥却拧了眉:“你何时回来的?” “到是也有些日子”看华重胥对自己回来的时间显得有些在意,左羽少心里狐疑,反问一句:“怎么了?” “有些日子?那就对不上了……” “什么对不上了?”看他喃喃自语左羽少一脸好奇的样子笑问。 华重胥微微拧眉,抬了眸朝他看去:“刚才我去给宫弈棋把脉,发现他居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不许说!” 华重胥话未说完,宫弈棋的声音却突然从旁传来,左羽少微微一震,错眸朝着华重胥的身后看去,却只见那人连衣裳都没穿好,光着双脚,长发披散的样子便跑了出来。黑色的眸,在看向他那腰腹的变化之时,心口一绷,脑海里面回荡着华重胥刚才那话的最后的两个字,筋脉紧绷:“你刚才说什么?”话问得是华重胥,可他的一双眸子却盯着宫弈棋的腰腹,哪里显得格外突出。 听见左羽少的追问,华重胥启了启唇正想说话之时,身后的宫弈棋却大步跑了上来,一把将他扯了过去,怒道:“华重胥你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的!” 他刚才有说过这个吗?华重胥皱眉心里会想刚才自己应该没有说过才是。 看宫弈棋这焦急的样子,左羽少面色一沉,伸手,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扣在怀里,朝华重胥追问:“把你刚才的话说完整” “华重胥你……” “闭嘴!”宫弈棋心急,刚开了口,哪知那将他扣在怀里的人却突然冷喝出声,宫弈棋怔住,才抬了眸,朝他看去,哪知道耳边就听得华重胥的声音传来:“我说与不说,不如你自己去弄个明白”刚才,宫弈棋那隆起的腰腹,他应该也是看见了。 话音落下,华重胥转身朝着桃林的一端走去:“兄弟一场,别说我不够意思,你这人我可是给你护到家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了。 看着华重胥远去的背影,左羽少双眉拧得死紧,垂了眸的看向那被自己扣住的人,却只见他心虚的低了首,眸低透着几分慌乱的想要避开自己的视线。 该死,他怎么就一时忘了,左羽少现在在他宫里,华重胥遇不上便算,若遇上了他怎可能不告诉左羽少? 暗暗自骂的人,拧了眉,腰间突然一紧,身体腾空居然是被人抱了起来,宫弈棋一惊,才抬首,就只看见左羽少面色又黑又臭的样子,大步踏开,就直接将他送回寝宫里面。 将人抱回寝宫,放到榻上,左羽少双眉紧拧得站在榻边,低了首着盯着榻上的人看,一身的气息沉闷压人,宫弈棋坐在榻上,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因为正被大人训骂而慌乱不安,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他只有扯了被褥将自己的腰腹遮盖起来,可是这一动,那站在榻前的人却一爪伸来,扯掉了他的被褥,宫弈棋一惊,脸色吓的有些发白。 第一次看着宫弈棋这幅样子,竟乱了有些没了分寸,左羽少眉宇微微松了分毫,突然沉声问道:“为何瞒我?” “我……”启了启唇,宫弈棋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半响,最后垂下眼帘,只是低低的吐了一句:“你讨厌我” 轻轻的四个字,让左羽少微微一怔,心里虽然有些明了,可还是有些气闷:“所以便是我回来了这么久,你也都不跟我提半个字?”如果,他早些知道,也许在天香楼,他不会对宫弈棋视而不见,入宫之后,又刻意的时时避开…… ☆、第二十五章:子交换,一生困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讨厌我,不恨我了?” 讨厌他? 左羽少从来都没讨厌过他,至于恨……只是心里不能释怀而已,毕竟在真心的付出之后,却只换的如此结果,不是谁都可以一笑而过。 轻轻的反问,让左羽少有些怔住,垂下的眸,看着他那双望着自己的眸子,左羽少双眉紧拧一分开口冷问:“你若想让我履行当初的承诺,为何不用这个孩子来作饵?” “我是想过,可是……”那样的话,左羽少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吧? “可是什么?”看他欲言又止,左羽少拧眉。 低低一叹,宫弈棋续道:“也许那样的话,我们就真的回不到以前了……” 以前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他陪在自己身侧,守护自己安全,对自己的照顾无微不至,习惯了他在身侧的感觉,不知不觉似乎有些成了习惯,习惯了一眼醒来,便有人守在身边的感觉,习惯了床榻里,被人拥住的感觉,暖暖的气息便是不盖被褥依旧感觉不到寒冷,习惯了对他生气,对他任性却还被他包容,习惯了……被他拥抱的感觉…… 微微拧了拧眉的看他,宫弈棋笃定得道:“我想找回以前的感觉……唔……!”话未完,却是突然被人缠住齿唇,宫弈棋一时反应不及,身体一时没了力气,被人压到床榻,双眸大睁得他,伸了手紧抓住这人的衣衫。 两人唇齿交缠,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让人不想分开,却又不得不分开:“所以,你便一直瞒着我?” 被他压在榻上的人,气息微乱,听着他见耳边的问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99 话,不搭反问:“若我说了,你不生气了,是因为还是只是因为这孩子?” 左羽少无力:“你非要把什么都分得这般清楚吗?” “清楚一点不好?”宫弈棋反问,微微拧了拧眉:“若什么都模模糊糊,岂不是会害了自己?” “那你现在到底分清楚了多少?”左羽少微微拧眉,放开了他,起身在一旁坐起。 身上一松,宫弈棋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腰腹,低喃出声:“我……”他分清楚了多少?分清楚的有很多,可是不清楚的也有很多…… 翻身坐起,宫弈棋看了看他的背影,垂下眼帘无声低叹。 左羽少扭头朝他看去,见他拧眉不语的摸样,脑子里面突然想起上次酒肆他同自己说的话,心里一惊,却是双眉紧拧,开口问了一句:“你想同我做什么交易?” “厄?”宫弈棋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见他这样,左羽少提醒道:“上次在酒肆,你不是说过想要与我做笔交易吗?” 反应过来,宫弈棋微微拧眉:“可是……你不是怕会后悔吗?”那日的情形他记得格外清楚,左羽少一脸决绝好似不想在与自己有什么够扯一样…… “这笔交易,我现在答应了,你还要不要做?” 听他这话,宫弈棋微微一怔:“就算交易的筹码是这个孩子你也答应吗?” 左羽少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这下宫弈棋不解了:“你……不生气,不恨我吗?” 他用两人的孩子来当交易的筹码,他为什么不生气?不恨自己? “也许我是应该生气”他左羽少的骨血怎能这般被人利用当做筹码,可是此时看着眼前的人,他却不争气的恨不起来,更气不起来,因为这人看起来的感觉,还是和当初好像,一样都那么弱,让人心有不忍:“这笔交易,你还做不做?” “做!”几乎是好不思索,宫弈棋脱口而出,声落,伸手一把从后,一把将左羽少抱住:“一条命,一个孩子,换你一生,都陪着我” 听这话,左羽少有些失笑,伸手一把将自己背后的人扯了过来,抱在怀里:“阔别十年,你变得贪心起来,只是这样就想要困住我一辈子吗?” “是,困你一辈子”任他抱着,宫弈棋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抬眸看他,眸底透着认真之色:“若有朝一日你毁约了,不要我了,那我就吃了七情绝” 这话让左羽少怔住,有些意外,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当初阿木齐在吃了七情绝的样子后,左羽少双眉紧拧:“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他到底还留了多少? “华重胥给我的”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看左羽少眸色微沉,宫弈棋大大方方的把华重胥给卖了个干净:“当年他前往巫山之前给我的,说将来若我想不开了,又怕死得话可以吃了它,那样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额……好吧,宫弈棋这是借机报复,刚才华重胥多嘴的事。 这话,成功的让左羽少眸里泛过几分冷色,宫弈棋看他心里该是起了找华重胥算账的念头,伸手抱了他的脖颈,便将他拉了下来,自己贴上他的唇。 左羽少一惊,两手将他抱捞,低了首,反被为主的缠了他的齿唇,两人唇舌纠缠,彼此间的气息错乱,被他抱住,口里充斥着的全是他的气息,说不出的感觉甜滋滋的刚从胸口滑过,腰腹却与此时突然传来异样,让宫弈棋忍不住拧了拧眉。 “怎么了?”感觉他突然身体一绷,左羽少抬首,看他神色有异,开口便问。 松了抱住左羽少的双手,转而摸向自己的腰腹,宫弈棋有些无奈:“是这里有动静”这动静突然,比前几次似乎更加明显起来。 左羽少眸光转移,看向他的腰腹,眸色略沉,伸了手,轻轻摸在他的腰上…… ——不用害怕的等别人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当初的话,清晰的在脑中回响,想着那时候的人是怎样的决绝,左羽少拧眉,垂了眸朝他看去:“这一次,难道你就不怕被燕帝知道吗?” “怕”宫弈棋老实回答:“可我还是想要他”如果左羽少一直都不释怀自己,那么在最后他至少并非一无所有…… 得言,左羽少低低一叹,没在说话,只是将人放到榻上。宫弈棋一急,忙伸手将他扯住,看宫弈棋这样子,左羽少拧眉,看了他许久才复而开口:“当初答应你的事,还没办到,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走” 这话,让榻上人的有些怔愣,指尖一松,却是他抽回了手,起身朝着殿外踏去,看着他消失门外的身影,宫弈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总感觉刚才的事好假,好像一场虚幻不实的梦,左羽少便这么轻易的与他重修旧好了吗?可是…… 为什么还是感觉很不安呢…… ☆、第二十六章:朋友妻,不可欺 睁开双眼的早晨,屋里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昨日发生的事,好像不过就是梦境一场,华重胥没有来,他没有跟左羽少说,左羽少……还在避开自己…… 坐在榻上的人,垂了眸,看向自己的腰腹,压在胸口的感觉除了失落的烦闷之感,另外还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困扰着自己,这是为什么?答案不得而知。 “好好的怎发起了呆?”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怔,抬了首却看见那人一袭白衣,手里端鸬鹚湾侧身在自己榻前坐下:“你……还在?” “你怕我走了吗?”看他这有些意外的摸样,左羽少嘴角噙笑得睨他,看他闷住不答,左羽少将手里的药碗递到他的手上,轻叹:“先把药喝了吧” 墨玉的眸,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似乎想要确定他不是幻影,宫弈棋伸了手,扯住他的衣角,手里抓了实物,有了安定的感觉,这才张口将碗里的药如数吞下。 垂眸,看了一眼他扯着自己衣角的手,左羽少低低叹息,伸了手去轻轻掰开他的五指,将他缠握住,宫弈棋微微一怔,抬了眸朝他看去,却听的他轻道:“你放心,燕帝未死之前,我不会走” “那要是他死了你是不是……”反握住他的手,宫弈棋一急便开口追问。 “也许不会吧”轻叹出声,左羽少给的回答有些模糊。 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可以给宫弈棋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两人重来,只要旧事不须重演,他也甘愿被这人困住一生,若不然…… 只是若真有那天,宫弈棋他真的会吃了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0 七情绝吗…… “殿下,华先生进宫求见,已经到了殿外” 启了唇还想追问到底,门外却突然传来姚江的声音,将想要追问的话咽了回去,宫弈棋扭头看向殿门便的人:“让他进来把” 话音落,门扉开启,却是一身长袍的华重胥,手里提了药包,踏步而来。 左羽少扭头朝他看去,眉宇微拧,想着他交给宫弈棋的东西眸色就泛了寒意,华重胥看他那冲自己而来的怒意,有些莫名其妙:“我……好像没欠你钱吧?” “你来做什么?” “额……”听左羽少这不太理想的口气,华重胥有些无语:“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想来呢?”话音落扬手一甩,就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左羽少的手上:“一日四次三碗水煎成一碗,三天后我会在来看情况的” 听这话,左羽少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包,双眉微拧,说起来,他都还没问过,这个孩子在宫弈棋的腹中情况到底如何了…… 寝宫里面没有外人,在将药包丢到左羽少的手上之后,华重胥微微皱眉一本正经的说起了自己当初在巫山探得的事。 因为年代越久,巫山那边早已成了荒原一片,完全没有半点人烟可寻,而他也是在里面找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那个叫月之初的地方。 月之初其实是那个远古部族的一个禁地,出了拥有皇室血统的王族谁也进去不得,月之初的入口处则是一间隐秘的犹如迷宫一般的石室,在里面华重胥查到了个有趣的东西,叫残月,据说残月是天穹没百年才出现一次异象,它的出现代表了什么,有什么意义没人知道,再者百年后它又会在何时出现依旧无人知晓,想要进入月之初,只有两个条件,一是解开残月,二则是那个部族的皇室后裔,否则谁也无法知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听到这些,宫弈棋拧眉了:“那哪个男人,你可查到了什么?” 宫弈棋指的是,他儿时曾看见的那个影子,透明如纸身如涟漪之人,这人与他梦境中的男人长得一样,可是当年,自从青云山上见过钟离子后,这人便再没出现过,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他的身影就像是突然被人抽离了一般…… 华重胥皱眉,摇了摇头,他所知得便只有这么多,另外还有一点便是这个部族的湮灭,十之□与宫弈棋所说的人有这密不可分的关联。 时限去,谈完了正事,看宫弈棋面色出现了倦容,左羽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让他躺下休息,在拉了被子之后,扯了华重胥的手臂就将人往外带去,面色阴沉得竟是带了几分杀意。 “喂喂喂不用这么大的杀气吧?”被人扯了出去,华重胥微微皱眉,心里狐疑这左羽少怎么突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可话音才落,前面的人突然回身一圈结实的落在他的眼眶上面,这下华重胥闷了:“喂,你不用这么狠吧,不是早说了打人不打脸的么?” 看他黑了一只眼睛,左羽少在桃林底下停步,双手抱胸,嘴角挂笑:“这是给你的教训” “什么教训?”揉着自己的眼睛,华重胥一头雾水。 左羽少拧了拧眉:“当初为什么要背着我,把七情绝给弈棋?” “这不是看那小子不爽……埃!别!”话没说完,左羽少一挥拳给他砸来,华重胥一惊只得闭嘴闪开。 “我现在也看你不爽”十指搬动,左羽少目露凶光。意思十分明确,他现在也看华重胥不爽,所以打算把他揍成烂泥。 嘴角抽蓄,华重胥有些无语:“哥们形象你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赶忙抓住左羽少已经准备挥来的拳头,可左羽少才不理他,眸光泛着寒气:“我觉得我现在的这个形象很有气势” 面对左羽少难得的说起冷笑话,华重胥却笑不出来了:“好了,我还另外有事要说呢” “何事?” 松了手,华重胥微微拧眉,眸色透着几分严峻:“宫弈棋的身体,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他体内沉积毒素多年在毒素未清之前都不宜受孕产子” 这话,让左羽少微微一怔。 “也许是他运气好,也许是不好,受孕险些居然可以暂时压住他体内经脉导正之时所带来的痛楚,至少目前而已,他没有发病的危机,只是……我担心在不久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会出现早产的现象,要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这话,让左羽少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心跳在瞬间似乎也快了几倍:“若是那样将会如何?” 华重胥拧眉“孩子出世,宫弈棋这身体便是埃得过来,若没有个三年五载只怕他难以恢复原气,而且……我也担心他用命换来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个死胎……” ☆、第二十七章:命运戏,事无情 刚躺下不久,窗外便听得有异动传来,赫然睁开双眼:“进来” 话音落,窗户开启却只见一条黑影闪了进来,屈膝跪在他的床榻。 墨玉的眸,看着眼前的人,宫弈棋微微拧眉:“说” 那人得令低了首,立马回道:“昨日夜晚,左幙冶以剿匪之名带人剿了端庄据点,三位主事皆以丧命,刑部的杨大人等人今日一早全都被捉入狱,明日交由皇上当朝会审” 这话,让宫弈棋双眉微拧面色一沉:“为何现在才来上报?” “左羽少再此我等不敢妄动”那人回道,也是担心左羽少这边不好处理。 这话让宫弈棋微微一怔,忽而明白过来,脑子一转忽而想到什么,遂问:“平白无故这左幙冶怎突然想起剿匪来了?” “回殿下,此事乃皇后授意” “皇后?”这下宫弈棋懂了,勾勾嘴角冷笑出声:“被我逼得急了吗?”杀了她亲子,她到是果决很多,连这场戏都不想在同自己饰演下去,跳了等级,居然是直攻自己的心腹起来:“回去告诉猛冲,让他别轻举妄动,我自有法子救人”花了几年时间才动员而来的人脉,他可不想这般轻易便失了。 那人抱拳令明,身影一闪又消失不见。 躺回榻上的人,想着刚才听见的名,胸口紧绷,说不出的烦乱笼罩周身,以前不是敢确定,加之左羽少的关系,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动那人,只是没有想到鹤望一死,皇后居然如此气愤将此人扯了进来。 大燕朝的车骑将军,想要动他,似乎有些难度,再者……他还是左羽少的生父…… 被人搅了睡意,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都有些难以入眠,心里想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1 着的全是那些被入了牢狱的人。 那些人,全是他这些年来的成果,开国功臣他们举足轻重,就是有了什么风声,在没有十足十的证据之下,燕帝到是不会将他们如何,可是就怕有人早已准备妥当,挖了水坑,让他们一个拉着一个全都往下跳去…… “姚江”没了睡意的人突然翻身而起,开口唤得是自己身边的小厮。 “殿下有事吩咐?”姚江推门进来,恭敬的立在他的榻前朝他看去。 “你去安排一下,本宫今晚要见魏亭中” “是”看姚江得令,正欲想转身离开,宫弈棋拧眉忽而想到什么,又连忙吩咐:“等等,此时不要让左羽少知道” “是,奴才这就去” “什么事不要让我知道?” 姚江话音才落,那拉了华重胥出去的人却突然去而复返,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榻上的宫弈棋微微一惊,在看清楚他踏步而来的身影之时,使了眼色让姚江退下,看左羽少渡步上前,宫弈棋轻叹:“你不是同华重胥出去了吗?这么快便回来了?” “不是让你在睡一会,你怎么又起来了?” 被他这般反问,宫弈棋失笑。 左羽少垂眸看他,想着他刚才对姚江的吩咐,复问:“你有什么在瞒我吗?” “我能瞒你什么事?”宫弈棋反问,见左羽少微微拧眉的看着自己眼中明显写了不信,宫弈棋轻叹,伸手将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我是挺不想让你知道的……” “这是……?”看宫弈棋拿了个包裹出来,左羽少眸低透着几分困惑,伸手接过,刚打开一看,就有些怔住了:“你怎么会有些东西?” “上次出宫时,司绝带我去街上买的”伸手拿了包裹里面的小摇鼓,宫弈棋话音未落,指尖轻动,便摇起了手里的摇鼓,弹丸前后甩动,发出的声响格外清脆。 左羽少翻了翻,看里面全是小孩的玩意,双眉不由得微微轻拧:“他怎么会懂得这些?” “他不知道啊,只是想着要给这孩子弄些衣服,便上了街,遇见了那些商家才听说的,反正寓意都不错,便卖了回来”他这孩子……有些见得光,所以他不能光明正大的给这孩子弄这些东西,只能私底下的做。 听这话,左羽少忽而想起上次酒肆时的事,那日他便是出去办这些事…… 伸出的手,忽而一把将床榻上的人揽入怀里拥住,左羽少双眉紧拧:“这些事,应该是我陪你去才对”因为他才是这孩子父亲…… “现在你在这里,也一样啊”他在身边,孩子也在就够了,只是:“你当初,为什么要同秦素成亲?是想彻底断了和我关系还是……”宫弈棋心里其实还很介意他成亲的事。 听他追问,语调中透着几分执拗之意,左羽少失笑出声:“好好的怎突然问起了这个?” “我介意你娶妻,介意你去碰别人,也介意你心里还会想她……唔……”抬了眸,朝左羽少看去,可话没完,却是被人堵了嘴,缠住了齿唇。 被人夺了呼吸,感觉到他在自己口中的翻搅,伸手抓了他身上的衣衫,宫弈棋任他抱着,气息微乱之际左羽少放开了他,看着他被自己吻得泛红的脸颊轻笑回道:“相识一场,娶她不过只是给她一个名分,给南瑶一个身份而已”女人未婚生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有辱门风之事。 “那那日你带南瑶去酒肆,是做什么?” “南瑶的生父寻来,我没有理由不让他们父女相认”孩子的事终究瞒不过一辈子,再说让这孩子跟着自己,还不如让他同生父在一起的好,毕竟他们才是血脉相连亲人。 听这话,宫弈棋紧了紧抓着他的力道,追问:“那你没有碰过她吗?”只要是个男人他都有性之欲念,身边有个女人,还是妻子,左羽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摸样,左羽少失笑:“你现在是在同我算账吗?”他这样子到有点妻子跟丈夫追问,丈夫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的味道。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 看他这有些耍赖的样子,左羽少轻叹:“没有,我还不是如此不堪”是个人都碰,也不管这人是谁。 这个回答,让宫弈棋松了口气,才刚刚荡开的嘴角,惹了几分笑意,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因为耳边那突然传来的声音而碎成了涟漪:“弈棋,拿掉这孩子吧” ☆、第二十八章:隔阂岔,预言女 耳边的话,让宫弈棋微微一怔,抬首朝他看去之时,眸里透着几许疑惑:“你说什么?”他应该是听错了吧。 “我说,让你拿掉孩子”看着宫弈棋,左羽少开口将话又重复了一次。 这次宫弈棋确认他没有听错,可是:“为什么?” 再有几个月,这孩子就要出世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左羽少要自己拿掉他? “听我说”看宫弈棋神色微变,左羽少伸手,忙将他抓住:“你现在的身体不合适受孕产子,等华重胥帮你清除体内毒素之后……” “华重胥说了什么?”左羽少话未说完,宫弈棋却赫然冷下眸子打断,见左羽少闭口不打算回答自己,宫弈棋拧眉微微点头:“你u说,我便亲自去问他”说着,起身便要朝外走去。 见此,左羽少忙伸手一把将他抓住,扯了回来:“你要去哪儿?” “找华重胥”声落,便想甩开左羽少结果却是被他紧紧抓住不放:“华重胥已经出宫去了,你去哪找他?” “那我就宣他入宫!” “弈棋!”看宫弈棋这样子,左羽少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抱住,刚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怀里的人突然问道:“你还在讨厌我,还在恨我是不是?” “没有,别乱想” “那为什么你突然要我拿掉他?”宫弈棋说过,要用这个孩子来困他一生,孩子要是没了,左羽少……他会走的…… “别胡思乱想,华重胥之前跟我说了,你体内余毒未清……” “所以这孩子不能要?”接过左羽少的话,宫弈棋反问,见他点头,双眉一拧却是一把将人狠狠推开,左羽少一怔刚反应过来便听的宫弈棋决绝吐道:“要我拿掉孩子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许伤害他,就是你也不可以!!!”话音落,在左羽少刚想启唇之时,他却是兀然转身朝着殿外跑去。 在留在这里面对左羽少的话,他怕……自己又会说了过激的话…… 这……还真是有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2 够讽刺的。 十年前,他不想要,左羽少却不惜以两人之间的关系来威胁自己,让他留下腹中的孩子,十年后他想要了,左羽少却要让他拿掉…… 他自己体内余毒未清他不知道吗? 这孩子日后便当真是可以残喘于世只怕也有所残缺,他会不知道吗? 甚至产子时有可能会发生情况他会不知道吗?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可是那又怎样? 便是如此,他还是想要留下这孩子,他曾经将对左羽少的所有感觉全部寄托在这孩子身上,一天天盼着他长达自己默默的数着日子,可现在…… 连左羽少也要他拿掉这孩子 ——这笔交易,你做不做?—— ——做!一条命,一个孩子,换你一生都陪着我—— 若孩子没了便是交易取消,那左羽少……他会像十年前一样,任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奔入林中,没了力气的人,腰腹隐隐传来的绞痛,让他说不出的有些慌乱起来,双手才刚摸向自己腰腹,一旁便听的那朱钗摇晃的声响叮当传来,微微一怔,宫弈棋扭头四下看去,却瞧见有谁的踪迹,铃叮的声响,宛如带了回音一般层层叠叠的从四周传来,说不出的味道透着几分熟悉,脑海之中开始收索有关这声响的记忆,却于此时听得女人那慵懒的笑声,从自己身后来。 浑身一震的人儿,赫然睁大了自己的眼,猛然回首过去,却只看见那人衣着华服站在桃林底下拈花微笑,微扬的嘴角,妙曼的身姿,拖地的罗裙,十五年华如水东逝,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犹如往昔。 “你……” 张了口,可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只见那女人媚眼含笑的睨着自己,朱唇轻启吐道:“这个孩子,留不得,他会让你功亏一篑的” 这话,不轻不重的撞在胸口,宫弈棋回神,拧了眉踏步朝她走去:“你到底是谁?”步子才刚上前,女人却是身影一散不见了踪迹,这下宫弈棋愣了,才刚停了脚步,朱钗摇晃的声响,却又一次从旁传来,宫弈棋扭头,便只见得那女人消失在桃林深处的背影,朱钗声响也随之消失不见。 她到底是什么人?十五年前她便是如此摸样,十五年后他依旧没有丝毫改变,她…… 脑中还在寻思这个诡异的女人,可也不知是不是想得过多,突然的晕厥袭来,让他闭了双眼,身体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无人过问,只有漫天的花瓣随风飘洒。 ——这个孩子,留不得,他会让你功亏一篑的—— 午夜梦回,脑海里面再次响起那女人的身影,榻上的人拧了拧眉,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寝宫,光线明亮的屋里,有个黑影遮住了床幔外的光线,倒影在自己的身上,宫弈棋抬眸定睛看去,见这人是谁,双眉一拧,胸口却是有些发闷起来。 这人在之前,还要让他拿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是想要同他断了交易的吗…… 拧了眉,宫弈棋蹑手蹑脚翻身下榻,丝毫没有惊动那靠在床头假寐的人,他还是当初的那心思,谁要想对他腹中孩子不利,他便翻脸无情。 出了寝宫的房门,宫弈棋扭头四下看去,确定瞧不见半个人影,便举了步朝一边行去,他要见魏亭中,他还有事要办,三位主事不可不管…… 翌日清晨,左羽少睁开双眼的时候,那躺在榻上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床榻凉透显然已经起床多时,想着他昨日无端晕倒桃林的碎石小路,左羽少微微拧眉,起身朝外走去,刚一拉开寝宫的大门,抬了眸,便看见那人躺在躺椅上的身影,身上的毯子掉了一角下来,微微隆起的腰腹,在毯子的遮盖之下,也没有那么显眼,举步上前,眸光一错,在瞧见那放在石桌上的盘里全是一些青涩的小果子,左羽少微微一怔,突然想起,上次天香楼的时候,他身上似乎也带了这样的青果…… 躺在椅子上的人拧了拧眉,白赞的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毯子,翻了个身便继续熟睡,乌丝般的长发,被风一撩轻轻散开,发生轻扬好似变成了透明之色,清晨那丝丝缕缕的光线穿过桃林树荫折射下来,洒在他的身上,但见他殊色的面容,宛如一只缩卷着身体酣睡香甜的狐。 这只狐,明明就一身仙灵的气息,与世无争一般,可偏偏他却惹了红尘宿怨,滞留于此,亲手射杀自己的兄长,他可以嘴角含笑,陷害自己的王叔,分明是被人逼入维谷,可他却又比谁都看得清楚来的谢意,这样的人其实是个危险人物…… 而当左羽少再次看着宫弈棋这宛如灵狐般的睡颜之时,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在当日便被燕帝下旨关入大牢,理由是左幙冶与杨大人等的叛乱一事纠葛不清嫌疑重大。 ☆、第二十九章:内两分,导火线 宫南厉早年便已退出朝堂不问世事,宫司绝也在宫弈棋回宫不久之后,便已经请旨前往边疆,如今左幙冶出了事,能帮他求情说话的人却没有几个,而且此时还是燕帝当朝朝审出来的结果,意料外的结果有些让人措手不及,来不及解释便已经被人入了牢狱,当晚当左羽少得知此事时,想要进入天牢探望自己的父亲,结果却被魏亭中拒接,理由是左幙冶在清洗嫌疑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以免有人私通相互勾结什么的。 左羽少听得气煞,若不是他足够冷静估计早该和魏亭中干上一架,返回景棋宫的时候,想着里面的人,不愿让他担忧自己,便压下了心里对父亲的担忧,看他还躺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酸果便已经抵不住困意的闭眼睡去,左羽少微微拧眉,将他抱起送回寝宫,确定他睡得安稳,换了一身的衣衫,便打算夜探天牢,可谁知晓,就在他前脚刚离开不久后脚那被自己放到榻上的人却睁开了双眼,结果只是夜探天牢之时,魏亭中居然早已带人埋伏…… 落英缤纷的桃林底下,宫弈棋一双墨玉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酸果,微微轻拧得眉,似有满腹心事,姚江在旁,见他如此,心里狐疑,猜想着他是不是酸果吃腻了,想换换其他的东西,未料刚启了唇,便听得宫弈棋忽而开口:“被我搅了一池春水,他应该会生气的吧?可是不搅又不行,若迟了一步,也许今日那个下狱的人便是我了”纵是燕帝偏爱心切,也断不可能接受他这样的做法,错了一步,今天下狱的人就不会是左幙冶了。 “姚江,左羽少还没回来吗?”自言自语的话音落下,宫弈棋忽而扭头朝身后的人看去。 被他点名,姚江立马回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3 道:“殿下,奴才听说左将军出了事,被皇上关入天牢,左大人为了这事已经出宫去了” “原来出宫了……”垂下了眸,宫弈棋低喃,似乎这才反应过来。 左幙冶得事,被自己暗中搞鬼,左羽少想在宫里查些什么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只有出宫去吗? 罢了,既然他想去,那就去吧,反正左幙冶只是想要关他一些时日,也许等到将来他拉下燕帝还会将人放出来的,毕竟他是左羽少的生父。 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人,掩嘴打了个慵懒的哈欠,看看有些阴沉得天气,起身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便举步朝寝宫里面行去:“姚江无事别来打扰本宫”才刚起床不久,结果又出现了困意,若不是今日天气不好,他都想在这里小歇片刻,不过还是算了。 姚江得言,将他送回寝宫,才刚给他把宫门关上,屋里黑影一闪,宫弈棋缓步前行,却是忽而开口:“有话直说”他想休息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个清楚就是。 话音落,却只见一条黑影兀然落在他的身后,单膝跪地:“回禀殿下,猛大人近日查知,皇上将二殿下召回望京乃是有意想立二殿下为储君” 这话让宫弈棋微微一怔回身朝那人看去:“立宫祈司为储君……?”话音落,宫弈棋却是瞬间想到了答案。 将皇位交给宫祈司,是想在退位之后,带着自己远居桃林厮守一生吧,他就说,好端端的,这燕帝怎么突然想起了被他丢弃多年的弃儿来了。 殊丽的面容,嘴角荡开了笑意:“只怕他要失望了” 那人得言,也不多问其他只是起了唇又道:“另外,二殿下此番入京,也是怀有目的”宫弈棋侧身,小心的在榻上坐下,并不言语,只听那人口中续道:“据说皇上的地牢里面藏了个人,宫祈司怀疑此人及有可能是柳妃,故而一心想要得到开启地牢的钥匙,并将莫言非送与厉王,目的便是为他盗取钥匙” “地牢?”听见这个宫弈棋微微挑眉,似乎来了几分趣意。 墨玉的眸,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宫弈棋眼眸一转突然想起,当年在柳妃出事之时,自己曾经对宫祈司说过什么,那时候他自己也是一身的腥,只是还没有被贬天罗,谁知道在跟宫祈司咬了耳朵之后,翌日就是他自己遭遇不测了。 他当年跟宫祈司说了什么来着? ——柳妃娘娘贵为前朝公主,为了那些归降的前朝大臣,父皇不会真的赐她死罪,只是暂时被父皇关起来了,现在你不能闹,若惹急了父皇,只怕你和菱儿都会有事的—— 好久以前的东西,几乎快要被他忘了个干净,那时候他们兄弟间的情谊还在,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他担心自己的哥哥会落得一个同他母妃一样的下场,所以便出言安慰,这宫祈司该不会因此就以为那个地牢里面的人便是柳妃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除了宫祈司说不定也就没有什么困难的了。 挥退那人,宫弈棋和衣躺在榻上,微微隆起的腰腹比起之前又膨胀了些许,这么许久燕帝都不曾来过这里,看来他当真是寻到了什么新的猎物开始了夺取谁的游戏,既然如此,没有意外的话,那两日后,寻个理由,他该出去了…… 至于那个地牢里面的到底是谁,他也有些好奇。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那个为了左幙冶而奔波一日的人直到现在才出现在他的眼前,心里想着两人之前的疙瘩,宫弈棋坐在床头,微微蹩眉。见左羽少踏步朝自己床盼走来,抬眸看他,宫弈棋先发制人:“我不会拿掉他的,你不能逼”他心里还惦记着这事。 看他这一副放着自己的样子,低低的叹息似乎带了几分疲倦,侧身在榻上坐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他伸了手:“过来” 微微拧眉看他片刻,见他只是睁了眸看着自己,宫弈棋微微一怔,朝他靠了过去:“你有心事?” 话音才落,却被左羽少伸手一把扣在了怀里:“明日我会安排秦笥进宫,有他在你身边我比较放心” “为什么?”话音才脱口而出,他自己却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我有事需要去办”虽然他没有说是去办什么事,可宫弈棋却早已知晓。 左羽少有事要办,刚好他也有事要办,只是他要办的事险些害死自己的兄长,差点弄得宫南厉尸骨不全,而左羽少却是因为他要办的事而害的秦笥葬生火海化作了灰烬…… ☆、第零三十章:地牢人,南厉劫 翌日午时,左羽少将秦笥带进了皇宫,安排好了事宜之后,便又转身离开,宫弈棋坐在院子里面,看着那立在自己身前的人,淡淡勾了嘴角,眸底闪着继续笑意:“十年前我放你离开,没想到十年后你又回来了”身边的人除了左羽少,怕也只有秦笥不会让他心生芥蒂。 秦笥微微拧眉,看着眼前的人秦笥的面色并没有他眸底的那份笑意,心里思量再三却还是开口问道:“这次进宫,主要还是有件事想问问殿下” 得言,宫弈棋微微一怔,定眸看他,却听的秦笥开口问道:“殿下现在对我家少爷又是何样的心思?”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他是我的剑,对预算手里的剑能有怎样的心思?” 与十年前相似的回答,让秦笥眉宇深拧一份,见他面有怨怼,宫弈棋在姚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举步朝他走去,秦笥站在原地,见了他隆起的腰腹,心里一惊却是有些傻住。 在秦笥面前站定,宫弈棋神色温和不带半丝杂质:“若是手里剑握得久,便不想放开,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心思?”相似的疑问,他当初曾经问过左羽少,可是左羽少却一直没有给他回答,今日见了秦笥,不知道他能给自己什么的解释? 秦笥怔怔看他,不太相信的追问一句:“真的?” 宫弈棋轻笑:“本宫几时同你说过假话?” 得此言,秦笥面色微变,却也是惹了几分笑意:“若是真的,我愿意听少爷的话,留在这里伺候殿下” 这下愣住的人反而变成了宫弈棋,因为,秦笥的回答,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将秦笥留在宫里,左羽少这一别,便是好几日的时间,眼看着孩子已经有了五个月的时日,可那人这些日子却为了左幙冶得事而忙碌得不见踪影,明明这罪魁祸首便是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闷,独自生气了闷气。 秦笥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4 伺候了在旁,看他如此样子,只举得心里好笑,并不多言,姚江见有人随伺候便放开了胆子的窝在膳房给宫弈棋调配膳食,才短短几日而已,那身形有些芊瘦的人便长了一圈,隆起的腰腹也变得更加显然起来,便是刻意放开了的衣衫依旧遮不住的他的圆润。 眼看半月的时日即将过去,左羽少却依旧还是没有回来,宫弈棋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事起了后悔的念头。 在榻上睁眼直到天明,咯吱的声响忽而从旁,榻上的人错眸看去,只见一身铠甲的猛冲推门而进,刚一起身坐在床头,便听的猛冲抱拳说道:“殿下,地牢的所在臣已经找到了” 这话,让宫弈棋的眸底现了笑意:“这么快?到是有些意料之外呢”说着起身朝猛冲走去:“陪本宫一同去地牢瞧瞧里面到底藏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贝” “可是殿下您的身体……”从上次因为接到首查地牢的任务而知道知道宫弈棋的情况之后,猛冲担心,毕竟宫弈棋现在的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恙,去去便回” “那秦笥那边?” “本宫昨日便下了令,不许打扰你放心便是” 得这话,猛冲松了口气,领着宫弈棋就小心谨慎的朝外踏去。 与猛冲避开众人出了宫门,两人同行身边不带一兵一卒,于日正当空之时来到了望京边上的行宫。 这行宫是燕帝往昔打猎时的暂居之所,他小时候还曾在里面住过一段时日,蹩了眉,宫弈棋略微狐疑:“那人不会就这里吧?” “殿下请随臣来”猛冲开口并不回答,只是领了宫弈棋朝一边而去,在行宫背后的松林里面厅下了脚步,眼看四周无人,宫弈棋眉宇深拧一分,刚想开口说话,却见猛冲不知碰了何样机关,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宫弈棋垂眸,就只见地面兀然开了个方方正正的大口,从洞口处可以看见那延伸下去的阶梯。 “殿下,人便在里面” 得言,宫弈棋举步上前,看了看那隐没在黑暗处的阶梯,便欲想下去,猛冲见此,赶忙上前:“殿下且慢”宫弈棋抬眸看他,虽不开口可眼睛里面却已经写清楚了他的疑问。 “底下黑暗,殿□体不便,还请跟在臣的身后以防不测” 宫弈棋点头,没有说话,看猛冲弄了火把率先举步下去,宫弈棋举了步,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 昏暗的光线底下,可以隐隐看见四周的石壁长满了的青苔,猛冲举着手里的火把点燃了石壁上那搁置许久的烛,铂金的光缕照亮了黑暗的通道,宫弈棋缓步前行,两人也不知寻了多久,在拐角之时前面的路忽而被一块大石堵住。 “这……” 张看口,刚想说话,身旁的猛冲便举步上前,伸了手在石块上敲敲打打,宫弈棋站在原地静静听了半响,最后从猛冲的敲打声中得了一个四位数的奇数,心里才刚一定下这个位,一旁便有轰隆的声音传来,两人扭头看去,便只见一旁隐有光线折射进来。 宫弈棋举步上前,见这大石块的一侧居然开了个小门,伸手摸向自己的腰腹,微微弯腰,便钻了过去,这才发现,这边不过便是以地方宽敞的洞低而已,才微微感觉有些失望,不想,那朝前行去的步子,却因为眼中的视线在看清楚那挂在洞顶深处的铁链之时却显得有些迟疑起来,墨玉的眸,随着那铁链而微微一动,垂下眸光他看见了,在前方那盘膝坐在地上的人,便是被这铁链缠住了四肢。 “他便是属下发现的人” 站他身后,猛冲突然开口。 宽敞的洞低里面,并没有那些常见的刑具,空空荡的这里有得只是那盘膝坐在地上的人,宫弈棋微微拧眉,缓步朝前踏去,眸里的视线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人,不知为何,却是有些心绪不宁…… 那人一身的白衣,瞧不见半丝残破之象,拖地的长发柔顺如丝,未染半点杂质,错步来到他的身前停下,脑子里面对这个人满是说不出的疑惑,一个被关了多年的人,为何还能保持衣着整洁?常年的不见阳光没有自由可言,身形该是孱弱虚瘦之象,可是眼前的这人,只看一眼,便可从他身形的强健得知他是位青年男人,而不是…… “把他的头抬起来” 听宫弈棋下令,猛冲举步上前捏了那人的下颚,刚将他的头给抬了起来,未料,在看清的他的容颜只是,宫弈棋却是瞬间震在,原地,面上的神色惊讶的好似发现了什么鬼魅一般,脚下步子不稳更是朝后退去。 猛冲见此,连忙松了那人,赶忙上前将他扶住:“殿下,您怎么了?” 宫弈棋不搭,只是一双眸子难以置信的朝那人看去,口中低喃出声:“怎么会是他?” 听此言猛冲不解:“殿下认得此人?” 应该不可能吧,据猛冲探得,在燕帝立统三国之时,这人就已经被关了进来,俨然三十余年。 “我……”张了唇,还想说些什么,可在看清身边问话的人是谁之后,宫弈棋又将话头咽了回去,这个人,十多年前,曾身如涟漪形如鬼魅似的出现在他的身旁,而后又出现于他的梦境想要将他留下,这个人宫弈棋怎能不识?可是……谁能知晓,本以为便不过只是噩梦一场的主人翁,没有想到今日居然出现这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谁? 他为何被燕帝锁困于此? 他与自己究竟有何关系? 三十多年为什么他一丝变化也没有,安静得宛如只是睡着了般…… 突然涌现脑海的疑问让宫弈棋回过神来,深深的一个呼吸,定下了自己说不出惊讶,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宫祈司很快便会找到这里,以他对柳妃的执念来看,不管这人是不是他的母妃他都会来一探究竟,除了他,这里是最佳场所” 得言,猛冲双眉微拧:“可是厉王他……” 宫南厉因为莫言非的关系和宫祈司正掐的嗨皮,若不是宫南厉的授意,也许宫祈司也不会这么快便拿到了那所谓的钥匙,到时候只怕到这里不止他宫祈司一个人。 “南厉?”提到这个名字,宫弈棋轻叹,可说出话却依旧那般决绝:“本宫只有对不起他了……” 因为一把所谓的钥匙,莫言非被送给了宫南厉,若是宫祈司知晓,其实到达这地牢的还有一条暗道,也许他并不会这么做,只不过让他们为了一把其实根本就没有用的钥匙而去掐架,到最后所谓的死亡也许会变得更加名正言顺。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5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在公司构思的时候,猛然发现这文离完结越来越近了~有点亢奋,今天也不知怎的,想着想着忽而想到了宫祈司那渣的文,初步估计,故事不长大约也就五万左右的样子,可素有点犹豫要不要写,因为想出来的结果是个悲剧,正正经经的悲剧不可能喜剧所以有点蛋疼了。 ☆、第三十一章:不要难,情事败 见了地牢的人是谁,回宫的这一路上,宫弈棋都感觉有些不安,一侧是因为地牢里面那人,而另一则却是左幙冶得事…… 安静得寝宫的门口,除了那隐隐风声与鸟鸣声响,便再无其他,确定无人来寻过自己,宫弈棋伸手推开寝宫的大门,直朝着里面踏去,一路醒来身体有些疲倦,腰腹下垂的感觉更是让他感觉后腰背的酸痛,只想到榻上躺下,放平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才刚刚轻叹出声的人,墨玉的眸珠一转,看见了那一袭白衣坐在桌旁的人影时,宫弈棋嘴角荡开了笑意,刚想举步朝朝那人走去,却因为眸里的视线看清楚了那人面上的神色之色,却只停下了步子,只得启唇请问:“出什么事了吗?”他脸上的神色要严峻…… “你去了什么地方,为何现在才回来?”有些发冷的声线带了几分质问。 宫弈棋微微一怔继而回道:“宫外” 得言,左羽少微微眯眼的朝他看去:“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个人,他几乎要看不清了,定定看他,见他眸色微变,左羽少起身朝他走去:“这一次你又是为什么将我爹当做了敌人?” “你查出来了?”宫弈棋抬眸看他,静静反问。 “你以为你让人动了手脚,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查不出来吗?”左羽少不搭反问。 有的东西,看似没有嫌疑实际凶手却有可能便是这人,更何况以左羽少对宫弈棋的了解,心狠时,摸说别人,便是自己他也从不曾手下留情。 微微垂下了眸,宫弈棋轻叹出声:“这一步,我不应该走的”不该放任左羽少,让他去查这事…… 吸了口气,宫弈棋再次抬眸朝他看去:“左幙冶抓了我的人,弄得我父皇要当朝朝审,我岂能放他”不反咬一口,那如今落狱的人便是自己。 “就是这样?”左羽少拧眉,眸底透着几分意外。 解□上的披风挂了一旁的屏风之上,宫弈棋启唇续道:“你既然能查出事我害他入狱,那你便也应该知道,他是我母后的人” 这一点,左羽少早就知道,在五十年前他父亲不惜担下擅离职守的罪名也要去就宫弈棋时,他就知道,可是…… “便是如此,你又何必这么做?谋朝叛乱罪诛九族!”是死罪。 “可我只能这么做”目光定定的朝左羽少看去,宫弈棋神色显得格外冷静清明:“正是因为谋朝叛乱罪诛九族,所以我才不得不让人出来把这一切担下”有了主谋,那他就不会受累,那群辛苦动员而来的大臣也才能洗去嫌疑…… 可他的这话,却让左羽少浑身发凉,心脏紧缩成了一团:“所以我爹就成了这个替罪羊……”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是带了自嘲冷笑一样的肯定…… 没有想到,他这把剑在最后,居然会是一把弑父的剑…… “羽少……”看他那样,宫弈棋也有些焦急,开了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可在接到左羽少那双带了几分杀意的眸后,却是惊在原地,忘了自己还想说些什么。 “你别过来”带了杀意的眸,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的眼里竟是隐隐浮现了血丝:“在我还够冷静之前,你别靠近我,不然我随时都有可能会杀了你” 这话不是负气,不是危言恐吓,若宫弈棋在朝他靠近,他当真会伸手拧了宫弈棋的脖子,左幙冶此番无事则罢,但倘若左幙冶当真被燕帝下了杀令,那么这个人便是自己的仇人…… ——若你信我,我愿做你手里的剑,为你斩尽一切你想屠杀之人—— 想想当初的话,左羽少现在只觉得好笑,他一心想护之人,不但曾对自己动过杀意,现在更是又将自己的父亲当做了敌人,到底他这算不算是助纣为虐? “羽少……听我把话说完……” 被他如此看着,宫弈棋只感觉到胸口发闷,可是话都来不及说,左羽少却已经不想再听,便举步朝着门外踏去,宫弈棋一急,忙伸手将他抓住:“羽少!听我一次好不好?” 被人扯住,左羽少回首看他,眸底溢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我不得不承忍,你很坦白,同时却也很残忍” 宫弈棋真的很坦白,有问必答,也不会对自己说谎,可就是这点,让人深信他的同时却又被他伤着,明明看似无害的一面,可偏偏却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进心口,直到惹了红色才被人拔了出来…… 话音落下,左羽少的伸手,宫弈棋抓住自己的五指一根根掰开。 被他扯开,宫弈棋愣了,反应过来五指一紧只想将他抓得更牢:“不要……羽少……不要……”拒接的话,沙哑的从喉间闷闷传来,想要将人抓住的手,结果却是被他一根根的掰开。 胸口……好闷好压…… 执拗的想要将人抓住,结果最后却是被他用力一挥,死劲甩开,宫弈棋惊住,才后退了几步,那人……却已经拂衣而去…… “羽……”张了口,想将他唤住,可是最后却只能看着他消失在桃林里面,只留下他一个人,怔怔在站在屋里,有些像是忘了时间的存在被人定住了身形一般,直到许久之后,那一双墨玉的眸,才瞬间惹上了水质…… 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得不承忍,你很坦白,同时却也很残忍—— 无人的夜,他躺在榻上,白日里,左羽少的这话总是不断的在脑海里面回想不散,让他辗转反侧。 坦白是错吗? 坦白也残忍吗? 是不是要自己像骗燕帝,像骗自己的母后一样去骗他才不是错,才不是残忍? 很多事,其实他都可以不跟左羽少坦白,一个谎话兴许能蒙骗左羽少一辈子,可是,左羽少不是也曾说过吗? ——以后路,可能我都会陪着你,不管你信我不信,至少目前我们是同一线上的,你不要瞒我什么,我不想这本来就不牢靠的信任还要在添上一条裂痕—— 是左羽少要自己不许瞒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6 他的,所以他从没有对左羽少说过假话,只是从什么时候,他的要求,居然便成了自己的残忍? 躺在榻上的人缩卷着自己身躯,伸手抱住自己隆起的腰腹,闭了双眼,只有那微乎极微的安抚从自己的掌心传来。 不答应左羽少落了这个孩子,当真是个明智之举,因为,他现在……连左羽少也没有了…… 放下的帐帘被人轻轻撩起,漆黑的屋里,隐约只见有人的影子侧身在他的榻前坐下,见他侧躺在榻上的摸样,似乎睡意正浓,那人俯□去,两手撑在榻上,便将他困在怀里。 察觉有异,宫弈棋刚睁眸,便发现有人在自己屋里,才刚躺正了自己的身体,眼前兀然多了一个黑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得时候堵了他双唇。 想着白日里面那个甩袖而去的人,宫弈棋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抱住,便给了回应,身上的人有些怔住,却也只是眨眼间,那人便回了神,有些激烈的吻从他的嘴角,扫向了肩头,紧抱住身上的人,宫弈棋顾不得他此时想做什么,只是沙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话音落,身上的人却突然浑身一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感觉到他的手,隔着衣衫摸在自己的腹上便停下了动作,偏又不见他开口说话,宫弈棋心里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打算:“羽少?”开口,不太确定的喊了这人,未料,得到的却是…… “你在叫谁?” 一句反问,瞬间将宫弈棋冰在了原地,眸里透着诧异之色。 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被人剥夺了呼吸,浑身僵硬的宫弈棋,缓缓松开了自己抱着这人的手,未料却是被他一把抓住,同时亦开口追问:“你在叫谁?还有……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听这声音,宫弈棋只感觉到自己犹如被人丢入冰窖,张了口,想说话,却不知该如何启唇。那人得不到回答,冷下声线又继续追问:“为什么要叫羽少他是……”欲言又止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让那人冷喝出声:“是左羽少!?” 得到了答案,那人赫然起身,扬声朝门外喝道“来人!点灯!” 屋里的琉璃灯被人点燃,宫弈棋翻身从榻上爬起,才一抬头便看见了那立在自己榻前的人到底是谁,说不出的感觉一身发软,垂下了眸的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腰腹,并不言语。 燕帝立在榻前,双眉拧得死紧,扭头朝他看去,见他衣衫不整,更为刺眼的便是他那隆起的腹部,心里在一思量他刚才唤得名字,燕帝也知晓了一些。 “去把柳太医和张太医给朕宣进宫来,其余人等,没有朕的旨意擅入者杀无赦!” 宫弈棋的腰腹太过刺眼,让人心里全是怀疑,更何况,以燕帝当年走南闯北又喜好男风的经历来看,想要不知道宫弈棋的这个情况……好难…… 两位太医连夜被燕帝宣进皇宫,不知事的外人只当是三殿下生病发作,可知道的人却一身冷汗犹如已经在鬼门关生死徘徊。 两位太医齐聚,给宫弈棋把脉看诊之后,全都胆颤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燕帝逼的紧了,给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万不敢说。 宫弈棋怀有身孕已是五月之久…… 听得此话,燕帝震怒,打手一拍桌面,瞬间一张上好的桃木桌便化为了粉碎,吓得两位太医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第三十二章:斩立决,子难落 在太医诊出结论之前,他也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并不确定,只是想着他之前抱着自己换的名字,燕帝便已然断定他与左羽少之间有些什么,此时听了太医的话,又怎能不怒? 宫弈棋既然能以男子之身受孕,那就说明一件实事,宫弈棋确实不是自己与皇后得儿子,而就他所知,天下间能够受孕的男人,除了巫山那边的那个部族,再无他人。 可是……遥远的“玥”早已覆灭千年,这宫弈棋难不成还是他的后裔? 震怒的人,一双眸子带了慑人杀意,直朝榻上的人看去,那人没有反应,只是闭了眸,眉宇轻拧,知他不想理会自己,燕帝又下了旨意,让人将他身边的姚江和秦笥抓了进来,这一下,宫弈棋终于还是错眸看他。 见他因为两个区区奴才而睁眸看向自己,燕帝冷笑出声:“朕当你还要与我闷气下去呢”话音落,看宫弈棋没有反应,却是突然伸手一把将秦笥抓了过来,扣住他的咽喉。 见这情况,宫弈棋一震,连忙朝他开口:“父皇!” “肯开口了?”燕帝冷笑,凛眸看他:“你和左羽少是何时开始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宫弈棋居然会同左羽少扯到一起,鹤望曾经在他身边五年,他对鹤望都只是主仆之别,而区区一个左羽少才陪了他多久?居然……居然连孩子都有了,还将他瞒得死紧。 说起来,这也是他自己的疏忽,要不是因为发现了新的猎物,他不会去追逐更不会给他们机会,让宫弈棋腹中的孩子存了五月时日。 看秦笥被他抓住,宫弈棋拽紧了自己的手:“是在返回岭南的时候” 他不会老实的告诉燕帝,十年前他与左羽少就有了关系。 燕帝得言,气的脸色发青,牙根紧咬:“好,很好!”话音落,扬手一甩,就将秦笥重重的仍了出去,砸在地上几乎爬不起身来。 姚江与两位太医跪在地上,皆双眸紧闭,不忍去看被人像垃圾一样,轻易丢甩出去的秦笥,只有榻上的宫弈棋,在惊得脸色发白之后,回了神作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榻朝秦笥跑去,可双脚粘了地面,才行出几步而已,手腕一紧,却是被燕帝一把扯了过去。 “到底是朕小看了你,还是朕高估了他左羽少?好好的一个将军之子居然会为了你甘为断袖?”宫弈棋这样一张宛如狐仙的脸,到底可以蛊惑多少人心? 听见燕帝后面的两个字,宫弈棋胸口一绷,在确定秦笥神智还是清醒之时,拧了眉朝燕帝看去:“左羽少与我皆是断袖,难道父皇你便不是?若真要说来,只怕父皇你连我们都还要不如!” 断袖如何? 同性如何? 纵然他们的交集在当初都是动机不纯,可是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且是心甘情愿,而燕帝?这个喜好男风却又周游在女人中间的一国之君,居然也将自己的儿子当做了猎艳的对象,比起自己和左羽少来说,他只让人感觉恶心。 啪!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7 话音才落,燕帝猛然挥手,一巴掌狠狠的朝着宫弈棋的面上挥来,若不是自己扯了他的手腕,只怕这一巴掌早就将宫弈棋挥到了地上。 “敢这么对朕说话,你当真以为朕就舍不得斩了你吗?”燕帝眯眼看他,一身的气息全写着危险二字。 众人一听这话,浑身一震,开了口就是朝燕帝求情,秦笥更是忍着身上的痛强行朝燕帝爬去:“请皇上三思,殿下毕竟是你的骨血,万不可因一时气愤而斩杀殿下呀!皇上!求皇上三思啊!” 骨血?他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只想冷笑,这人要真的是自己的骨血,就不可能会受孕! 秦笥之言才落,姚江与两位太医相继开口求情,可宫弈棋这次也不知是怎的,居然没了分寸,与燕帝当真怄到了一起:“既然如此,父皇便将我推出午门斩首!”他其实是在赌,在和燕帝赌,若是赌错了,便死,若赌得对了,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为了腹中的孩子,他只得兵行险招。 “你!”被他气得脸色铁青,手一挥就将他甩了出去。 姚江与柳太医见此,也顾不得燕帝会不会迁怒,只得赶忙站起身来,将他扶住,以免他体力不支,站不住脚摔到地上出了什么乱子。 双手负在身后,燕帝双眉拧得死紧,眸泛凛光:“该是你死得时候,朕绝不留情”他现在只想好好清理一下,与他这儿子都有些瓜葛的到底是什么人,凡是只道这事的却又帮着宫弈棋瞒住自己的人,他一个个的会将人全都凌迟处死。 “来人!”一声大喝,是韩明鉴踏步朝外进来,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秦笥便收了视线。 燕帝回身看他,背对众人:“传朕旨意!左幙冶谋朝叛乱证据确凿,灭其九族,将一干人等全都关入大牢,明日午时推至午门斩首示众!”开国功臣,燕帝本不想动他,只是他的儿子居然背着自己,同自己的儿子有了这样的关系,就是无罪也是其罪。 这话,让地上的秦笥惊得浑身发冷,脸色惨白,抬头朝燕帝看去,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求情?在求下去只怕,连左家的唯一血脉也要就此断送了吧…… 相比秦笥那震惊的摸样,宫弈棋却要冷静不少,因为对左幙冶得这个下场,他早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燕帝居然会以此为借…… 被人迁怒,左幙冶一家做了刀下魂,一个个死的莫名其妙,连到了刑场也在喊冤,左羽少下落不明,本以为左幙冶得死可以将他给引出来,不过燕帝算错了,翌日午时,左府一门在午门服刑,刑场安静没有半点异样,左羽少竟是放下家人的生死未曾现身相救。 左幙冶之死,朝堂里面掀起了场小小的风波,却被燕帝强势压了下去,宫弈棋被软禁于自己寝宫,身边的人除了姚江秦笥还有那晚上被宣进宫的两位太医,在无他人,犹如一把被人上了锁的牢笼,里三层外三层,让他便是插翅也难逃出去,与世隔绝,不知外面发生了何时,不知左幙冶一家的行刑之时左羽少有否出现,更不知他是不是已经被燕帝所擒…… “殿下,别在想了,皇上那边现在没有动静,说不定就是因为皇上还没有找到少爷”被人关在寝宫里面,寸步难行,宫弈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担心燕帝何时回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还有就是……左羽少到底如何。 扭头看了秦笥一眼,宫弈棋长叹出声:“其实,你不应该回来的”不回来就没有这么多事,更不会被自己牵累。 秦笥苦笑:“当初会走,只是因为殿下给我的回答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现在回来,也是因为殿下给我的回答,让我愿意留下,如若这次当真死了,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兄仇报了,他想做的事也做了,只是若自己的死可以换得宫弈棋的生,那他也愿意。 看穿了秦笥的心思,宫弈棋微微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扭了头就朝一旁的柳太医看去:“柳太医,这孩子,现在还能落了他吗?” “殿下?!” 屋里的四人听他那话都惊了一跳,柳太医回神连忙开口回道:“殿下使不得,现在孩子已经大了,不再只是胎盘,想落了孩子除非剖腹取自子否则别无他发” 剖腹取子等同自杀,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秦笥回神双腿一曲立马朝他跪去:“殿下!”见宫弈棋拧眉看着自己并不言语,秦笥双眉紧皱,续道:“时隔多日,只怕左府一门早已尽数西去,殿下若能留得这孩子就请不要伤他,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左家唯一的血脉了……”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落了这孩子,可是目前的情况对他十分不利,燕帝让两位太医留在这里,只怕他是有了什么打算,不下令落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兴许就是想要用这孩子作饵将左羽少引出来,,可是依太医之言,这孩子已经生骨生血,打掉已是不能,难道他当真无法只有受控于此吗? ☆、第三十三章:产期早,命一线 “罢了,你起来吧”宫弈棋垂眸看向秦笥:“我听你所言便是”就是不听又能如何?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再说也还没到最后一步,那他便不是输家,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是自裁,他也不会让燕帝拿着他们父子去要挟谁…… 只是……那个谁,他会在意吗? 也许不会,一开始他就没有真正的原谅过自己,会陪在身侧,会应下与自己的交易全都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在意的其实……并不是自己…… 宫弈棋的事,燕帝将消息瞒得滴水不漏,外界没有一人知晓这里的事,被人软禁的日子,完全的与世隔绝,不知宫弈棋的情况,猛冲在领了他当初下达的任务之时便未在现身,一月之宫南厉带着期宫祈司,当真如宫弈棋预料的异样寻了过去,只是当他得知里面的人并不是柳妃之时,一怒之下便与宫南厉打了起来,猛冲躲在一旁,观看两人的战斗,寻了时机便点了货源,轰隆隆的声响将整个地牢全都炸成了粉碎,差点将两人活埋,虽然最后两人都逃过死劫,但也受了重伤,猛冲担心追得过紧反而了行踪,细细思量,便决定回宫去跟宫弈棋复命,才知道,宫弈棋现在已经无人身自由可言…… “殿下,该喝药了” 站在窗前发呆的人,目光怔怔的看着那从窗外折射进来光线,许久都没有动静,直到听见柳太医的声音从何传来这才有了反应。 “柳太医,你怕吗” 听他突然开口,柳太医闷在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8 原地,一时间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宫弈棋似乎也不打算等他开口,启了唇便又续道:“也是还是会怕我因为父皇的逼供而托出你们吧” “老臣不敢” 柳太医不知他想做些什么,心头一惊只得屈膝跪下,端平了手里的碗。 宫弈棋回身,看他那有些慌乱的样子,端了他手里的药碗:“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不会牵累你们”声落,张口将碗里的药如数咽下。 宫弈棋这人有的时候也许狠了有些,可他却从轻易对自己身边的人下过什么杀意,若不是他动员不了那些大臣,猛冲也会归降于他,柳太医更不会从当初的被迫到现在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 被燕帝关在这里的日子,扳指数数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期间,燕帝来过两次,目的都是追问左羽少的下落,宫弈棋难得对他说了实话,可燕帝不信,发了脾气而去,之后便没在来过。 吃了药,躺回榻上的,想着另一个下落不明的人,宫弈棋便也安宁不了,才一个多月人便消瘦大半,两位太医为他查过情况,都只觉得如此下去,宫弈棋的这孩子极有可能在最近的三个月里提前出世,便就地起了炉灶为他煎药补身。 才刚七个月的孩子,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到底能有多大?宫弈棋不知道,可心里却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闭眼假寐的人,才刚躺下不久,腰腹便传来阵阵痛意,赫然睁眸的他,看着自己腹部,还没来得及多想,浑然一震却是瞬间惨白了脸色。 “秦……秦……” 张了口,想要换人,可腰腹这突然的痛意却让他浑身紧绷,连话也有些难以吐全。 与姚江站在一起的秦笥,听得这声响,赫然扭头,就瞧见他面色惨白的样子,屋里的三人扭过头去,见了他的情况皆是浑身一震,拔腿直接奔到他的榻前,柳太医一把抓过他的手腕,诊脉一看,结论是宫弈棋的产期,比他们预想的要提前许多。 燕帝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两位太医已经开始给宫弈棋接生了,秦笥坐在榻上扶着宫弈棋的身体,姚江侧在一旁给两位太医打下手准备他们需要的东西,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一旁,拧眉看着那榻上的宫弈棋。 难以名言的痛意,仿佛被人撕开的痛意,一阵阵的身下传来,腰腹蠕动的感觉,有什么东西直想要将他开膛破肚,被秦笥紧紧抱住上身的人,一身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裳,黑色的长发惹了水质凌乱撒开,苍白如纸的面容,瞧见一点血色,口中咬紧了布裹,依旧止不住他喉间那疼痛的声响,痛苦挣扎的摸样让人看了直为他捏把冷汗。 燕帝站在一旁,久久不见孩子出来,又见他这痛苦的摸样,心到底还是软了几分,忍不住开口追问:“柳太医到底如何了?” 柳太医一身冷汗听了燕帝的话,刚想开口榻上的人却突然没了动静,众人心里才刚一惊就听得秦笥的声音兀然焦急的响起:“殿下!殿下你醒醒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睡啊殿下!” “不要摇他!”顾不得燕帝,柳太医大半上前,想都不想便掰开了宫弈棋的嘴,将一旁的人参片放入他的口中,随即朝他的人中狠狠掐去:“殿下,这个时候你不能睡啊,睡着了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殿下!” 喊了两声,榻上的人都没反应,燕帝在旁看得也是双手握成了拳,眉宇拧得死紧,未料却与此时没了动静的人儿却是突然双眉紧拧,痛的嘶声而喊。 “羽少——!” 几乎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才刚有了意思,想得,喊得,却是这个不在自己身边的人。 屋里的人因为宫弈棋这喊叫,浑身紧绷的扭头朝一旁的燕帝看去,只见燕帝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原地的样子,面色铁青宛如那索命阎君一样。 “羽少……羽少……”靠在秦笥身上的惹,带了哭腔的直喊着这两个字,燕帝气的脸色铁青,兀然拂衣而去,姚江见他离开,才刚刚松了口气,在转眸时见宫弈棋伸了手似乎想要将什么抓住…… “孩子快出来了,赶快按住他,前往别让他乱动” 见他挣扎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安分,柳太医连忙开口,话音才落,姚江便伸手一把抓住宫弈棋那泛白的手。 “和他说话,千万不要在让他昏过去,快和他说话”想着他刚才那短暂的昏厥,张太医便心有余悸,若是在来一次,他们父子怕是神仙难救了啊…… “殿下!殿下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一定要撑下去啊!”姚江乱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红了眼眶,把现在他能想到的说了出来:“左大人出去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他还不知道殿下你产子的事,他还没见过这个孩子,殿下!” 正常的产期,该是十月之后,可宫弈棋的这个早产,早了好久…… “羽……羽……” 听到这个人,宫弈棋努力得睁开了眸,秦笥低头见他有了反应,也是急红了眼,在顾不得身份的开口,朝他吼去:“宫弈棋!你要是不想被我家少爷恨死怨死,就争气一点!少爷两次为你跳进这个染缸里面,惹了一手的血腥,最后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难道你就不该给他一个解释,给他一个交代吗?!!!” 他需要给左羽少一个什么交代?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坦白,同时却也很残忍—— 那日的话,忽而在脑中响起,他一根根掰开自己手指的画面兀然闪现,他拂衣而去不留半丝眷恋…… 左羽少已经不要他了,他还要交代什么? 可是……他好不甘…… 白赞的手,明明那么纤细的看不见任何危险,却偏偏硬是将姚江的手抓出了血迹,喉间发出的痛苦呻吟,兀然停止,紧随而来的,是那麟儿啼哭的声响,突兀的在屋里声声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出来了~于是乎~特意来求留言~~求动力~不给留言得~回家我弄个悲剧去~~~~~~~~~【众怒!;你敢! 某风:最近倒是有点想弄个悲剧~~→ →~~】 ☆、第三十四章:摔子骨,穷路绝 这次产子,宫弈棋早已支透,身体才刚刚一松,他却像是被人抽干了般,躺在榻上,没有半丝力气动弹分毫,耳边才隐隐听见那稚嫩的哭声,他却是忽而合上了双眼,便人事不知。 孩子的声音在屋里才刚刚响了两声便呜咽着没了动静,张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09 太医低头看着自己接住的这个孩子,哭声渐弱,一脸神色顿时变得满是严峻,都来不及给给孩子清醒身体,就赶忙拿过一旁的小被褥,将孩子包裹起来,就朝一端走去。 “张太……”秦笥坐在宫弈棋的榻边,见他没了意识,刚想开口询问孩子的情况,谁知才一抬头,却看见张太医抱了孩子就朝外疾步而去的样子,心一急就赶忙吩咐姚江照顾榻上的人,自己随即紧追了出去。 醒来,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睁开双眼的他,爬在床头,一双墨玉的眸,将自己的寝宫看了个遍,都没有瞧见让他挂念的人,不安的感觉随即压满胸口,硬撑着自己发软无力得身体,他翻身爬在榻上:“秦笥!秦笥!”张口直喊着这两个字,可半响寝宫里面都没什么反应。宫弈棋急了,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最后强硬着掀开被子,欲想下床,可结果却是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屋里没人,没有声音,一切都好安静,为什么? 秦笥和姚江他们在那?柳太医和自己的孩子又在哪里? 难道……难道都被燕帝给…… 咯吱的声响突然从旁传来,是门扉被人推开,宫弈棋微微扭头看去,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听得姚江那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殿下!您怎么掉下来了?” 深深的一个呼吸,躺在地上发软的身体却是被人扶起,确定了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宫弈棋连忙开口追问:“姚江!孩、孩子呢?” 看他这焦急的摸样,姚江将他从地上扶起,可宫弈棋这身体却实在虚弱,竟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几乎整个是被姚江从地上抱起来的:“殿下放心,孩子……孩子没事,他在偏殿里呢” 听孩子在偏殿里面,宫弈棋多少也放松了一些:“带我去偏殿,我想看他” 他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样子。 “可是您的身体……”姚江迟疑,可话音没落,宫弈棋加重了语气:“带我过去!我要见他!” “好,奴才带您过去”他的身体应该好好卧床休息的,但看他这样,连站都没有力气了,哪里还有力气能走?却又一心念着那个孩子,姚江无奈,只得将他背在背上,朝着景棋宫的偏殿走去。 景棋宫里,几乎是每隔十步就立着一个侍卫,将这里团团困住,只要宫弈棋行走的方向不是想要离开,便无人过问,若不然就直接给他架回寝宫,而后在上报燕帝。 来到偏殿,这里没有寝宫那边绯色纷飞的桃林,有的只是假山流水,亭廊河池,被姚江从身上放了下来,宫弈棋刚靠在偏殿的床头,便张口急忙追问:“姚江,孩子到底在那?” “殿下别急”安顿好宫弈棋,姚江转身从旁走去。 宫弈棋靠在床头,一双眸子直盯着他的身影,见他转身走到一旁的亢头,弯腰似乎抱了什么东西在自己怀里,宫弈棋一脸的紧张,双眉拧成了团。 “奇怪,柳太医和秦笥怎么不在呢……”姚江回身抱着自己怀里的布裹,因为没有看见另外两人的身影而心有狐疑,自言自语的声落便回了榻前,将怀里的布裹,交给了宫弈棋。 墨玉的眸,看着眼前这那被人递来的布裹,宫弈棋屏住自己呼吸,垂了眸细细看去,却只瞧见布裹里面裹着一个粉嫩粉嫩的麟儿,说不出的感觉,看了那孩子的第一眼,脑子里面想到的就只有两个字——好小。 真的感觉好小,似乎他才不过仅自己的手掌般大小,微微张开的小嘴,有些像是三角的菱形,酣睡的摸样,让人看得只有说不出的喜爱,看着布裹里面的麟儿,抬了手的人,想要伸手碰他,可才刚打算将他从姚江怀里接过,门扉却是突然彭得一声被人打开,同时只听得布裹里的孩子因为受惊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宫弈棋惊住,与姚江同时赫然扭头朝门边看去,却只见那人一身明黄的龙袍,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正站在门边冷看自己:“还有力气来这里,看来你是没事了?” 听他的话,宫弈棋一急只感觉到不妙,伸了手将姚江递给自己的孩子抱住,便满是戒备的神色朝燕帝看去。 见他如此样子,燕帝微微拧眉,一抬手,门外的侍卫便举步而进,姚江刚反应过来,却是自己被人拖了下去,连话都来不及说。 许是未能足月的关系,怀里的孩子哭声沙哑而又显得微弱,宫弈棋被他那哭声乱了手脚,想要安抚哄他,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乱了手脚的他,眼前一花,怀里突然一空,竟是燕帝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扯了他怀里的孩子过去,拽在手上。 “做什么!你做什么!”宫弈棋慌了,眼看着孩子被他扯去,伸了手就向要跟燕帝去抢,可燕帝才一个侧身,躲开了宫弈棋伸出手,同时只见本该是在榻上的人却突然的一个跟头,重重的从榻上栽了下来,磕得额头瞬间青紫。 “你当真就这么在意这个野种吗?!”看他这狼狈的摸样,燕帝双眼微眯,眉头拧得死紧,直将手里的孩子高高举起。 顾不得摔疼得身体和磕痛的额头,宫弈棋抬眸,见燕帝高举着自己的孩子,两手撑在地面就向朝他爬去:“父皇,求你把他还我,求你……”千万不要伤他……不要…… “还你?”燕帝冷声咬牙:“还给你,好让你看着他去想另一个人?” 他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这宫弈棋刚一醒来,居然就跑到这里来看孩子,燕帝便感觉自己的心口堵了气。 宫弈棋看得到底是孩子,还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是,他是有打算用孩子来引左羽少出来,但现在他不这么打算了,不管是谁的存在,对宫弈棋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羁绊寄托,他现在只想砍断这些羁绊,灭了他寄托。 “不是的……父皇不是……” 他现在还能去想谁?他现在只想要自己的孩子,让他平安就好…… 墨玉的眸,被眼睛里面氤氲起来的雾气模糊了视线,他爬在地上,仿佛蝼蚁一般抓住了燕帝的裤脚:“父皇,他是无辜的,我求你把他还给我……求你了……”尾音的三个字才落,他已然带了哭腔。 低头,看着自己爬在自己脚边的人,一双眸子惹了水质直让人看得心颤,燕帝微微摇头,猛然一个用力,便将手里的孩子往地上狠狠一抛,物体落地的声响在屋里显得格外刺耳,宛如回音的声响,在他的耳边层层荡开…… 模糊了视线的人,还没看清楚燕帝的动作,婴儿那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0 本就微弱的哭声,此时已是突兀的断却,被人丢在地上的孩子,在没有半点反应,宫弈棋睁大自己的眸子,看了半响,仿佛被人施了定身之发一般,片刻间才嘶声的哭喊出来:“不要!!!……”声才落,他挣扎着想要朝前爬去,早已模糊的视线,只能看着那个落在地上的物体,在自己的眼中化成了粉碎…… 他的孩子……那个是他才刚刚生下,只见了一面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个不待见包子的恶婆婆= = ☆、第三十五章:寻短见,死相逼 不是说了,没有心吗? 可为什么此时他却只感觉到自己不止身体,就连那从不跳动的地方也在疼着?砰砰的疼痛,像是一把大鼓狠狠击在他的心口,从喉间传来的呜咽哭声,不知到底是因为那个已经没了呼吸的孩子,还是因为心口处那突然的痛意。 ——今日三哥你出了事,是大夫诊出来的,唉……他说三哥你……你至少也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了—— 长日的突然嗜好酸,他根本就不知道却是因为自己腹中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得知时,已过了好久。 ——三哥需不需要我帮你弄点药,落了这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他应该听宫司绝的话,他是应该落了这个孩子,就像十年前一样,干干净净…… “不要……不要……”爬在地上的人,沙哑哭喊,口中多少个不要也在换不回来那个失去的生命,伸了手想要朝着视线里面的那个物体爬去,吃力的移动过去,可伸出的指才刚刚碰到那个布裹,谁知手腕一紧,便被人整个从地上抓了起来,宫弈棋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便被燕帝一丢,直接抛了一旁的桌上,咣啷的声响,全是桌上那被人扫落的茶杯,发出的粉碎之声:“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被他按到桌上的人,双眼迷蒙,完全没了往昔那淡定自若,轻灵撩人的气质,燕帝看得心口拂怒,出声朝他喝道:“不就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野种而已吗,也值得你这么在意?到底你舍不得是那个野种,还是他左羽少!!!?” 被眼泪淹没了双眼的人,此时看得见的只有那那躺在地上的身影,从桌上的这个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见,襁褓里面那孩子双眼紧闭的容颜,在他的眼角,还挂着那晶莹的泪珠儿,那是刚才他自己怀里哭泣时流淌出来的泪…… 燕帝垂眸,看他此时依旧只是挂念着那个孩子,双眉更拧几分,却是突然伸手,直接撕了宫弈棋身上的衣衫:“朕看你现在还能去想谁!”怒吼着随即俯□去,张了口,就直接咬在宫弈棋身上。 “住手!放开我!”被人一口咬在脖颈之上,宫弈棋猛然回神,伸手抵触着身上的人,就想要将他推开,可他这本就孱弱的身体,又手无缚鸡之力,那能得偿所愿? “放?”燕帝抬首看他,眸光泛着戾色:“要朕放手,你还没这个能力!” 看燕帝说着,伸手将自己的衣衫完全扯了开去,宫弈棋脸色惨白,慌乱的双手被人抓住禁锢桌上,就见燕帝低开他的双腿,将他自己挤了过去。 察觉到两人□的紧贴,宫弈棋一身冰凉血气翻涌,张了口便赫然喊道:“除了左羽少,谁也不许碰我!谁都不行!!!” 他讨厌被别人碰,更讨厌燕帝碰自己。 听他这话,燕帝更怒,伸手扯了宫弈棋的腰带,将他的双腿搭到自己肩头,便想用强,宫弈棋彻底乱手脚,几乎看不见一丝希望,胸口的剧烈起伏全是害怕之意,眼见于此,眸底闪过一丝决绝之色,紧闭了双眼突然闭口不语。燕帝定睛一看,见他居然想要咬舌自尽,当下更是气愤,直接一巴掌朝他脸上挥去,红红的指印扫过,当场让宫弈棋的脸颊肿了起来,嘴角溢出血红。 “朕还从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抗拒”看他被自己一巴掌打的岔了气,只得咳嗽连连,燕帝放开了他,面色沉如寒铁:“你以前不是很听话的吗?现在是不是因为左羽少所以才变得这么抗拒?居然拧死也不让朕碰你!?”是啊,在燕帝的印象中,四年前他第一次碰这人的时候,还很听话乖顺,可是现在居然会变得这么抗拒自己的碰触。 他不知道的是,四年来他有的那些认识,其实全是华重胥给宫弈棋的药,所弄出的幻象罢了。 被燕帝的一巴掌打得他下颚疼痛,咳嗽了半响却是吐了一嘴的血出来,气息才刚顺了一点,耳边就听见燕帝的声音响起,可还不得他说话,燕帝站在一旁,眯了双眼又出言威胁:“你这么做信不信朕将他们所有人全都判以斩首之刑?”他不是想要个冰冷的尸体,他只想要个活生生的人…… 墨玉的眸,带了几许凛冽之气得朝燕帝看去,他冷声反击:“你尽管下旨便是!”一朝圣旨,到底会赐死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只要与自己有过交集的人全都难逃一劫…… “你!”燕帝被他堵住,一时间居然怔在了原地:“怎么?你不是很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吗?现在居然反过来替他们求死?”当年那个赖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只因为自己斩杀了他宫人的奴才,便同自己生了闷气,这样的人,在他的印象里面,明明是没有多大变化,明明就是那个爱护自己小厮的宫人,可现在他却不管了吗? 白赞的手紧握成了拳头,宫弈棋牙根紧,咬恨恨看他:“我现在连自己顾不了,我还能去顾谁的生死?” 威胁,对他不起作用,如他所言,他现在连自己都管不了,还有什么能力去管别人?燕帝想要斩谁尽管下旨便是,要他屈服?不可能! 看他眸底闪着决绝的眼色,似乎随时都有赴死的可能,燕帝心里微寒,一时间却是不敢将他逼得过,心里堵了口气,见宫弈棋一双的眸子,带着凛意得直看向自己,半响,燕帝却是赫然转身,朝着一边走去。 紧绷的神经因为耳边传来的关门声响而稍稍松开,宫弈棋一脸虚色,闭了双眼的长叹出声,眸光一转,看向那个地上的物体一眼,用了力气的撑起身体,两手撑着桌子勉强的站起身来,墨玉的眸,看着那个躺在襁褓里面宛如酣睡一般的孩子,才刚刚起了步子,却是整个身体一软,猛然朝着地面重重砸去。 身体好痛,好疲倦,可他的意识却十分清明,爬在地上,想要起身却早已没了力气,根本就站不起来,只得吃力的朝前爬去,伸出的手抓在地上,惹了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1 那些破碎的玻璃,扎在指尖和掌上,猩红的液体被他的手惹了地面, 看着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襁褓,指尖才刚刚碰到那布裹,他使劲力气,用力一抓,就将那孩子一把抓到了自己的身边,垂下的眸,看着终于回到自己身边的孩子,宫弈棋一脸焦急的神色,伸了指便想要探孩子的气息,可是……指上却没有一点反应,他一丁点微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 身体发凉,墨玉的眸在霎那间,泪水瞬间决堤,将孩子紧紧抱住,喉间的哭声再也不受控制。 他真的不应该固执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他应该早在当初就落了这个孩子的…… 他不应该放纵自己的…… 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门外的秦笥再也耐不住推门进去,柳太医与姚江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站在门边,眸光一错,见了那人爬在地上哭泣的样子,心口一急都赶忙奔上前去。 “殿下!……”秦笥上前,刚一顿□来唤他,眸光一错,却看见了他怀里紧抱着东西,心口一紧,伸了手就想要取,哪知才刚刚碰到了那襁褓,宫弈棋却是回了神,一脸满是杀意得朝他看来。 秦笥惊住,有些不敢去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柳太医蹲在一旁,看见了那襁褓里的孩子,安静得不太正常,连忙开口:“殿下,这、这孩子……”孩子身体虚弱,被人轻轻一碰,都会张口娃娃大哭,可现在宫弈棋这样将他紧紧抱住,他居然安静得没有反应…… “不许碰他!谁都不许碰他!” 被他这激烈得带了杀意的声音喝住,柳太医惊了一跳,不敢乱来,姚江跪在一旁,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红了自己的眼眶,露在空气外的肌肤泛起阵阵的苍白之色,姚江赶忙起身,从一旁拿了衣服就给他披上:“殿下,奴才先扶你回去吧?” 宫弈棋扭头看他,没有说话,眸底的眼色满满的全是戒备,双手护紧了自己怀里早已没了气息的孩子,好似生怕他们会同自己抢似的。 “殿下,地上凉呆久了会生病的,奴才不动孩子,你先随奴才回去好吗?”姚江沙着嗓子柔声相劝,见宫弈棋盯着自己看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姚江这才与秦笥一同,将他从地上扶起,缓步的朝着寝宫方向回去。 天色已尽,寝宫里面点上的琉璃灯,光线折射出去,隐隐照亮了那些围困在殿门之外的身影,成排成行…… 坐在床头的人长发披散,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的他,依旧遮盖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酸涩之气,双手抱着的孩子从回来之后便再没松过,两位太医同秦笥姚江等人站在一旁,除了看着他坐在床上,紧抱住怀里的孩子之外,已无力再做什么。 白日里,柳太医与秦笥一起被燕帝叫去询问孩子的情况,燕帝听柳太医所言,孩子怕是过不了月,拧眉想了许久却是突然要来看看孩子,谁知三人一同返了回来,刚到门口就听见侍卫上报说宫弈棋居然来了,燕帝不怒也有些怪了。 可是,一个才出生不过几日的孩子,那么脆弱,那么幼小,燕帝居然……也下得去手…… 作者有话要说:= =果断的有人潜水呢,于是果断的是逼我写be(打错了~不是he是be)呢~ ☆、第三十六章:生死换,尽为烟 静静的夜,听不见半丝异动,只有夜风徐徐的声响,卷落桃林里面的花瓣四处飞扬,屋里的四人,看着那坐在榻上双手抱着孩子没有什么反应得宫弈棋,除了长叹还是长叹。 “柳太医,殿下……他不会有什么事吧?”看着他那样子秦笥满是担忧,刚一开口朝柳太医问去,一旁的姚江随即转眸看来,一脸的神色满满的全是担忧。 柳太医垂下了眸,长长叹息:“我看殿下这个样子,只希望他能过了这关就好”比起秦笥他们,柳太医对宫弈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一个从小就心思深沉的人该不会被这一个浪头打来,便站不起身才对,可是…… 秦笥皱眉一脸的肃色:“殿下不能在留在宫里了,得想办法……” “有动静!”秦笥话没说完,一旁的柳太医却突然出声。 三人扭头看他,只见柳太医突然一脸肃色,垂了头便起步朝着一端走去。秦笥与姚江拧眉看他,心口紧紧绷着,两人竖起了耳朵,却什么都没有听见,柳太医面色凝重,脚下个步子刚刚朝着宫弈棋的床梁背后行去,眼前一花却是突然有人从地下串了出来,柳太医神色大惊,刚张看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体一紧却是被人勒住伸手捂住了嘴。 那人一身黑衣,垂下的眸将这被自己挟持的人看了一眼,眉宇轻拧却是突然出声说道:“我是来救殿下出去的,我松开你,你先安抚秦笥他们,让他们别出声以免惊扰了外面的侍卫” 柳太医一听,连忙点头,在对方刚松了手后,随即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如何信你?” “你们现在只能信我” 宫弈棋有个特点,他手低下的人从来都不相互做什么交集,各位一支个成一队,所以就算大家朝堂见面也不知道,原来都是一伙的,此时见了来人,柳太医不知其身份也属于自然。 拧眉细想,最后还是举步,朝出了床梁后,秦笥与姚江皱眉看他,刚下开口问话,就见柳太医对着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三人一怔这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柳太医拧眉,缓步上前低了首在秦笥等人耳边低语几句,看他们都明白过来,随即又反了回去,将那床梁后的男人请了出来。 秦笥定睛一看,瞬间就将对方认了出来。 禁卫军的猛冲,当年他报兄仇之时,还曾见过这人。 猛冲拧眉,踏步上前,也不多话,扭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人,见他对于自己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多大反应,双眉拧得死紧,直接踏步站到他的床边,在宫弈棋微微一怔抬了眸欲想看他之时,他却突然抬手,一个手刀落下,劈在宫弈棋的后颈处。 “你!……”见他那样屋里的四人惊了,姚江才一开口,猛冲却是伸手一把将宫弈棋接住,垂下的眸,看了一眼他怀里早已死去多时的孩子,拧了眉就扭头看向那边的三人:“我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打通的通向这里的隧道,外面现在全是侍卫,出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从知道宫弈棋出事之后,他几次来查过情况,很不乐观的结果最后才让他突然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上面不行那就走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2 地下,纵使燕帝知晓,到时候他也将人带出来,只是…… “我只能带两个人出去”留下来的,都是必须死的。 听猛冲这话,姚江拧眉,刚开了口,就听得一旁的秦笥突然说道:“我留下” 猛冲拧眉看他,还没说话,一旁的柳太医和张太医也相继开口;“我也留下” “柳太医……?”姚江不解,眸色困惑的朝他们看去。 柳太医抬眸,看了姚江一眼:“我与张太医入宫为三殿下接生一事,皇上必然不会放过我们,便是出去了,也只会连累家人,倒不如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没错”张太医点头:“皇上将我与柳太医困于这里就是不想让三殿下产子之事泄露出去,再者,殿下离开总得有人善后才是” “出去宫外,你要好好照顾殿下”那边话音才落,秦笥便又开□代,姚江扭头看他,刚想要开口追问,他又是为什么要留下来,可是来不及说话,猛冲便开口打断:“时间不早了,走”声落,将宫弈棋背在身上,起了步就绕向了床梁后。 姚江迟疑却只有被迫的跟在他的身后,来人来到入口处,猛冲皱眉看他一眼也不给个招呼就直接将人丢了进去,随即跟着跳□去,看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秦笥上前,连忙将那被移开的石板盖上恢复原样遮住了它曾经的异动。 柳太医站在一旁,看着秦笥的背影捋须叹道:“其实比起姚江,你更合适陪着殿下”秦笥毕竟在宫外生活过多年,又是左羽少的人,他完全可以带着宫弈棋去找左羽少。 秦笥勾唇笑笑:“比起姚江,我更合适留下,因为这里只有我的身形与殿下的身形相似”三殿下要死,总不能突然身形变得小了吧?那样不是等于在告诉燕帝,宫弈棋这里还有猫腻可查吗? 左羽少离开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来,他不知道,不过既然当初左羽少将他带了进来,要他照顾宫弈棋,那他尽力就是,只希望左羽少能在宫外与宫弈棋遇见就好。 左羽少没有回来过吗? 其实他来过,他回来的那次就同宫弈棋再一次起了摩擦的那次,只是他避开了人群,只是单独去见了宫弈棋一人而已…… 猛冲说的通道,是他临时让人挖掘而成的,通道很窄,只容一人通过,两人缓步小心翼翼的朝着通道的另一方向走去,姚江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是通向何处,事已至此,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他只有摸着一路的向前行去。 夜尽天明灯已枯。 翌日天还没亮,后宫里面便传来消息,三殿下在寝宫纵火自焚,死于非命,侍卫们发现火势得时候里面早已烧成了团,想要救人已是不可能了……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仿佛被那落下的日烧成了火焰般的红,他一身朴素的百姓衣衫,长发随意束扎的样子站在篱笆边上,墨玉的眸珠静静的看着天边的红云,未见半丝动静。 姚江提着手里的药包从村外回来,远远的看着他立在那篱笆下的身影,长长一叹加快了步子朝他走去:“主子,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万一又受凉了怎么办?” 错眸,淡淡的看了姚江一眼,他没说话,只是转身朝着背后的房门踏去。 姚江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反手便将房门关上,看他侧身在桌旁坐下便举步上前拿过茶壶给他倒了杯水,同时续道:“刚才我进城里的时候,看见皇榜贴出来了,说是皇上要里大皇子为储君……”提到这三个字,姚江不解了,将被子递到他的手上拧眉便问:“我就一直奇怪了,这大皇子不是死了好多年了么,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对于大皇子的事,是在月前猛冲刚刚将他们送到这个村子来的时候突然提的,姚江不知前因后果,有些迷糊闹不明白,反正他只知道厉王那边出了事之后,这大皇子就突然出现了,心里想问个清楚,可猛冲却不愿意对他多说,只是吩咐他要好好照顾宫弈棋。 宫里现在到底是个情况他不知道,反正他们刚来了这里没几天,皇宫那边就贴出了榜文,三殿下宫弈棋因病去世什么的被燕帝给厚葬在了皇家陵园,办完“三殿下”的丧事,这个望京突然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静之感,让人浑身发凉。 端着手里的被子,他垂眸看着杯中碎去的涟漪,没有什么反应,姚江对此似乎也已经有所习惯,拿了放在桌上的药包就又朝他道:“主子,我先去把药煎了,你在这里坐会”他……依旧没有反应…… 姚江轻叹,举了步就朝一旁的伙房走去。而他却依旧坐在哪里只是静静的看着杯中涟漪。 咚咚,咚咚,咚咚咚…… 熟悉的声响隔着门窗闷闷的从屋外隐隐传来,那坐在椅上垂眸看着手里被子的为眼帘微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咚…… 带了节奏的平率声声穿来,这一次他听的眸色微变,放下手里的被子,起身便举步朝外踏了出去。 那是……小摇鼓摇动时,弹丸甩动击打出来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一次两更,泪目~希望明天上班时别迟到了~~t t~~~ ☆、第三十七章:血仇隔,路成陌 踏出房门的人,怔怔的站在这村子的小道边上,一双墨玉的眸,好似蒙上了层薄薄的霜,玉珠转动,在这人影摇晃的街头,也不知道在寻找谁的踪影。 咚咚,咚咚,咚咚咚…… 耳边听见这带了旋律的摇鼓声响还隐隐伴随着谁的吆喝,他赫然转过身去,却看见那见挑担子的卖货郎进入了拐角处时,想都不想他便举步跟了过去。 “卖货喽卖货喽,走一走,站一站,你看一看你家有没有;来来新,换换旧……”卖货郎的吆喝声重叠着手中小摇鼓发出的声响,脚下步子不停,也不知道会走到什么,他紧跟在卖货郎的身后,一双墨玉的眸直盯着卖货郎手中的小摇鼓看,从白日一直到了黄昏…… 挑着肩上的担子,卖货郎在人来人往的桥下停步歇息,他也跟着停下步子,不言不语也不上前。歇了片刻,卖货郎再次起身,摇着手里的小摇鼓就想离开,他站在原地见了货郎得动作,再次举步便想跟上前去,可才刚出了步子,手腕一紧却是被人一把抓住,他面色瞬间全变却是反射性的一把将那抓住自己的人甩开,脚下的步子才后退两步,身后的人便错身上前挡住了他额视线。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3 “宫弈棋?” 那人开口唤他,他没有反应,淡淡的抬眸看了那人一眼,错身便又向前行去,而当他发现那货郎已不见了踪影之时,却是站在原地,淡淡的垂下了自己的眼帘。 “你在找什么?” 对于身旁人的话,他似乎没有听见,眨了眨眼便转身往回走去,那人一身长袍跟在他的身后,见他这幅样子,双眉紧拧,心里起了疑惑。 天色黑尽,他脚下的步子才刚回到篱笆之外,姚江守在门口,见他缓步回来的身影,面色一喜就赶忙迎上前去:“主子,你怎么突然就跑出去了,你差点吓死我了” 抬眸,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依旧不语,姚江话音才落,他便举步朝着屋里走去。 那护他回来的人,见宫弈棋这个摸样眉宇拧得死紧,还没开口询问,就听见姚江朝自己道谢:“华公子,今日真是多谢了”白日发现宫弈棋居然不见了,姚江急了,连忙寻找出去,结果冒失的差点被华重胥的马车给撞了个正着,一番解释才知道,是因为宫弈棋。 “这宫弈棋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些时候不是贴皇榜说病死了吗?” 听他追问,姚江长叹:“死的人其实是秦笥和柳太医他们,我和主子被猛冲救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直到皇榜贴了出来,姚江才知道秦笥选择留下的原因。 “秦笥?”听说是这个人华重胥意外了翻。 姚江点头,将事情都跟华重胥说了一遍,华重胥听的一脸的肃色,又想起宫弈棋的样子,开口复问:“他醒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嗯”姚江点头:“都好多天了,吃什么药也不管用,宫里那边被查的紧了,猛冲这些日子也不敢过来,我对宫外不熟悉,主子又是这样,我不敢随意带他倒别处” 听话华重胥未曾多想便开口道:“我的马车就在村外,你收拾一下,我让人将马车架来,你们都随我会药庄去” “药庄?”听华重胥说要带他们走,姚江有些意外。 “嗯,宫弈棋现在的样子留在这里不合适,你们跟我回去我可以给他治治,还有羽少也在我那里” 听华重胥说左羽少也在他的药庄,姚江微微一怔,连忙点头答应,转身就回屋去收拾细软,他原本也想等宫弈棋的身体好些了就带他去找左羽少的,而现在左羽少就在药庄…… 站在门口,看着姚江转身的背影,华重胥长长叹息,他这药庄最近还真是热闹。 马车车轮的轱辘声响,在这林中的山庄门前停下运作,姚江扶着宫弈棋下了马车一看,总有种说不出的寒毛直竖之感,许是夜色太深,这里又隐于密林之中,人气极少,所以才多了几许骇人的味道,华重胥从车上下来,看他那有所忌惮的样子也未多说什么上前领了两人就朝山庄里面行去。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再过来给他看看”将人带到厢房,华重胥推门而进,点了桌上的灯。 姚江扶着宫弈棋跟在他的身后,眸光一错随意的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便扭头朝着华重胥道谢:“多谢华公子了” “不客气你们先休息吧”将人安顿好,华重胥举步朝着门外踏去,心里忍不住的在想,若是左羽少知道自己将宫弈棋带了回来,他……会不会为父血仇呢? 第二日,华重胥过来的时候已是午时宫弈棋躺在榻上还没醒来,姚江站在一旁,看着宫弈棋那熟睡的样子只有无奈轻叹:“这些日子,主子的身体都是这样总会睡上好一段时候才醒,有事甚至一睡便是整日”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华重胥得言,拧了眉,举步来到宫弈棋的榻前,侧身在他床边坐下,伸了手刚一摸上宫弈棋的手腕便想给他把脉,哪知那本该是熟睡的人却赫然睁开了双眸,收了自己的手便起身朝着床脚缩去,一双墨玉的眸子满是戒备的神色冷看着那坐在自己榻前的人。 见他突然醒来,华重胥也惊了一跳,拧眉朝他看去,见他那副样子似乎随时都有与自己拼命的架势,微微一怔脑子里突然想起姚江说过的话,最后也只能无奈轻叹:“罢了”宫弈棋不让碰,那就不碰了。 站起身来,华重胥举步在桌边坐下,摸了怀里的红绳便递给秦笥:“你去把这个缠在他的腕上,我要给他悬丝诊脉” “哦”姚江点头,拿了线便来到宫弈棋的身边,轻轻给他缠在腕上的同时,口中也道:“主子,华公子是来帮你治病的,他不会伤害你的” 宫弈棋没有说话,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姚江缠在自己腕上的红绳。 华重胥站在一旁见宫弈棋对姚江的接近没有反应,双眉更拧一分,拿过姚江递给自己的红绳便开始细细诊脉,半响才轻叹出声。 姚江见此连忙开口追问:“华公子怎么样了?” 华重胥看他一眼,让姚江将红线收了回来,才启唇答道:“幸好这些日子有你照顾他,不然他这身体早就废了”诊一个脉就诊出了宫弈棋早期产子的情况,若不是之前他胎安的好,又有自己调配给他的药,这人指不定还熬不过了。 这话将姚江吓了一跳:“那……那主子他……” “别急”看姚江着急,华重胥开口安抚:“晚些时候我会让人给他煎了药送来,你得让他服下,这里清静很合适他,在他康复前注意好,别让他在受什么刺激”他这身体,只怕也撑不住吧。 坐在床角的人,眸光看着屋里的另一人,眸底的神色就一直显得格外戒备且满是敌意,华重胥见他这样显然是受了刺激一时间过不了这道坎,无声轻叹,最后只有离去。 宫弈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之后,垂下眸似乎松了口气,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便如此摸样靠在墙面闭了自己的双眼。姚江将华重胥送出门外回过神来,见他就如此样子的在床角睡去,无奈轻叹了气,上前扶他躺下,给他拉好了身上的被子。 那一只笑看别人生死的狐,如今也被人逼入了维谷…… ——那是什么—— 熟悉的梦境里面,他骑在马背之上,见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顿时起了好奇,便想上前查看,玩闹之心让他下了马背,随手摘了树叶便递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景象转移,他遇人暗刺伤了小腿,猛然抬首之间却见那人一身白衣翻飞,朝着乘风而来,他怔怔站在原地,睁大了自己的眸想要看清那人是谁,白赞的手微微一抬,还没碰到那人,墨玉的眸却见那人衣衫突然变了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4 色泽,一身的明亮龙袍,赫然现于眼前,胸口一紧,他的瞳孔瞬间缩小数倍…… 轻闭的眼帘忽启,露出里面一双惊恐的眸子,他起身坐在床头久久都没有其他反应,直到房门开启,姚江端了药碗进来,他微微垂下了眼帘。 “主子,你醒了,刚好可以……”姚江话没说完,他却突然起身下床,连衣服鞋子也没穿上,见他动作姚江连忙放下药碗开口唤他:“主子,你去哪……”话音落,他已经跑出门外。姚江无奈只得拿了一旁的衣服赶忙追上前去。 出了房门的人,来到屋外的小院底下,一头的长发被风吹得乱舞,姚江追来,见他弱柳的身体立在风中,似乎随时都有被刮倒的感觉,,急忙上前就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主子,外面风大,你身体弱受不得寒,我们快回去吧”说着,就打算将他朝屋里扯去。 他垂眸,看了姚江一眼没有说话将被姚江扯住的手抽了回来,便转身朝着一旁而去,姚江愣在原地,见他举步走到一旁的花丛前,伸手摘了花叶便递到自己唇边,姚江不知他想做些什么,却于此时听得那清亮的音符从他嘴边传来…… 十岁那年的曲子,拉起了他和另一人的的交集,他记得。 十五岁时,他曾在谁的怀里吹过这个曲子,他记得。 而现在……他却只身一人站在这里,唇里吹出的曲调明明就是当年的音符,可他却听不到半丝愉悦之意…… “你为什么在这里?” 曲声尽,他垂下了手,指尖一松,花叶也随之飘落地面,同时亦听得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带了几分意外几分冷意,怔在原地的他,眸色微变却是片刻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姚江被那突然传来的声音惊了一跳,猛然回首却只见那人一身白衣面色严峻的样子站在小院的拱门底下。 “左公子”见那人是谁,姚江开口唤他。 一旁的宫弈棋却在这时转身举步朝着屋里走去。见他动作左羽少面色更沉直接大步上前拦了他的去路:“怎不说话?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贴出的皇榜他一直记得。 宫弈棋静静抬眸看他,神色还算平静,却并不作答,见他如此左羽少心境更加恶劣,突然伸手一把扯了他的手腕,就想逼他开口:“回答我!”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被他下了狱左府一门不会如数尽灭,复仇吗?也许……这是机会…… 原本还算平静的人,在忽然被左羽少抓了手腕之后,眸色瞬间一变,惊恐的挣扎着便想将人甩开,却只是被他抓得更紧,这下宫弈棋彻底乱了。 姚江在旁见宫弈棋被左羽少给吓的脸色苍白,一身止不住的颤抖,忙扯了步朝前跑去:“左公子,快放开我家主子,你会吓坏他的” “吓?”紧抓住宫弈棋的手,左羽少眸光冷冽朝他看去:“他向来不是冷静如斯,算准了别人的生死,他何曾受过惊吓?”被自己抓住的人,对谁都一样那么绝,若不是自己心软,又怎会累了家人? 被人抓住的手腕传来碎骨的痛意,慌乱的挣扎扯不开分毫,惧意翻涌而上却是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那日……他被人按在桌上动弹不得,撕开的衣裳遮不住□出来的肌肤…… “不要!除了左羽少谁都不许碰我!谁都不行!不许碰我!不许碰我!!!” 突然的嘶喊,将左羽少与姚江都震在了原地,擦觉到抓住的自己的力道有松开之象,宫弈棋使劲力气,将手抽了回来,才刚一重获自由赫然转身就朝一旁逃去。 来不及消化心里的震撼,左羽少刚一回神,就看见他逃开的身影光着脚朝一边跑去,心紧紧绷着,纵身跃了上去就将他拦了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被人抓住,宫弈棋完全的没了理智,被恐惧淹没的他,脑子里面看见的只有那一身荒山龙袍的人将自己死死按住,见他如此摸样左羽少一时没能准备,只是想要将他拦下,谁知反而却像是将他逼入了绝境一般挣扎着直大声喊道:“不许碰我!不许碰我!放手!放手!!!” 他,到底是怎么了? 姚江在旁见了宫弈棋的样子拔腿上前赶忙伸手掰开左羽少的手,将宫弈棋扯了过来紧紧抱住:“主子没事了,没事了,主子别怕,还有我在这里呢”被姚江抱住,宫弈棋没了抗拒之意,任他抱着 ,靠在姚江的身上喉间呜咽出声:“不许他们碰我,都不许他们碰我,谁都不许……” “好好好,不让他们碰,谁都不让碰”姚江柔声安抚,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就像是在诱哄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左羽少站在一旁看得心口紧紧缩成一团,双眉紧拧,呜咽出声的人,任姚江抱着自己,得到姚江的话却是突然闭了双眼,身体一软就朝着地面栽去。 “主子!”姚江大惊,抱紧了他的身体勉强将他扶住,左羽少一惊举步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谁知姚江却突然错眸朝他看来厉声冷喝:“不许过来!!!”见左羽少被自己喝在原地,姚江眸光泛着恨色看他:“ 带着他离开宫里这么久,他都没有出过事,可是你一出现就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主子早前产子差点命不保夕,身体本就还没复原,怎么经得起你们这样的折腾?我原来还想带主子去找你,就是孩子死了,他也还有你可以靠,可结果原来你与他们一样全都不是好人!!!”离开皇宫,宫弈棋从醒来那日就很安静,安静得像是丢了魂一样,姚江本就担心他受刺激过度,有些混乱,每日小心陪在他的身侧悉心照顾,这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的人总是会看自己了,会听自己将话说完了,何曾出过这样的乱子? “你说……什么?!”左羽少惊住,被姚江的话狠狠击在心口,垂下的眸,看向宫弈棋的腰腹,才发现,哪里平坦如斯,可是姚江说…… ——就是孩子死了,他也还有你可以靠—— ☆、第三十八章:巫山行,揭谜题 孩子……死了? 是因为产期提早了,孩子身体抵抗能力不行,还是……因为燕帝的关系? 张了张口,左羽少想要问个明白,偏于此时听得华重胥的声音从后传来:“这里在闹什么?”话音才落,刚一错步上前,在看见那昏厥在姚江身上的人时,华重胥忙大步上前:“怎么回事?好好的……”话没问完,心里想着旁边的另一人时也明白过来。 将宫弈棋从姚江身上扯了过来,华重胥便赶忙将人送到屋里,左羽少站在原地,看着华重胥抱了人进去,垂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5 下眼帘,却是兀然转身朝外边踏了出去。 方才若不是因为听见宫弈棋吹出的曲,他不会被引过来,也不会将他弄成那样几乎疯狂…… “华公子,我家主子到底怎么样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出过乱子啊” 跟着华重胥进了屋,姚江满满的心口全是担忧。 华重胥把了把脉,垂眸又看了宫弈棋这昏厥的样子,轻叹出声:“他没事,就是受了些刺激而已”伸手给他拉了被子,华重胥站起身来,拧眉看向姚江:“没事的话别在让他出去了,能卧床休息是最好的,还有我让人煎给他的药,一定要按时给他服下” “嗯,多谢华公子了” 看姚江点头,华重胥没在说些什么,转身朝着外面踏去,也许他该找左羽少好好谈谈才是。虽然看宫弈棋不爽,但也不能为了私人恩怨而让自己的兄弟活在阴霾里吧,他可是知道得,十年了,左羽少一直没有忘记过宫弈棋…… 有了阴影的人,想要走出困境是不是当真如斯困难?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也许还有力气笑着告诉自己坚持下去,会看见这路的尽头,可是……在五次六次甚至是第七次之后,当初鉴定不移的信念,能否硬如磐石不转不移? 也许……不能。 五岁之时的记忆虽然模糊不清,却已经让人丢弃不开。 十五年华的岁载,却近如咫尺,印在心上的侥幸已经不想在重来一次。 而如今,旧事重演,仅差半步便一切归零,摔死眼前的孩子是身上断却的血脉,似乎唤醒了心口的跳动,双重的夹击,谁能接受得了? “我早说过,他会让你前功尽弃,你偏不信” 身着华丽的女人,酥胸半露,头上的朱钗轻轻摇晃,隐隐发出动听的伶仃声响,垂下的眸,看着那趟在榻上的人,她从腰间摸出药丸,递到宫弈棋的口中,让他服下之后,便转身而去,来时影,去亦无踪,只留下了一室淡淡的暗香之气…… 日转星移,更鼓停罢。 当榻上的人睁开双眼时,已然是翌日午时,墨玉的眸,在看见那爬在自己床前,睡得酣甜的人时,他淡淡的勾了嘴角。 一身发软的骨头,透着几分难以言明的酸疼之感,两手撑在榻上,他才刚起身坐起,垂下的眸,却意外的看见了姚江手里的东西…… 红色锦囊。 松展的眉,在看清楚那是何物之时,而拧了起来,未多想,他伸手将那锦囊取了过来,便连忙拆开:“心落月初?”这又是什么谜题? 宫弈棋拧眉,忙将床边的姚江摇醒:“姚江醒醒,醒醒” “恩……”被人打扰梦境,姚江睁开迷糊的眼,在看清楚将自己摇醒的人是谁之后,面色一喜:“主子,你……” 刚开口唤了这几个字,不想榻上的人却拧眉打断:“这锦囊怎会在你的手上?” “锦囊?”姚江一头雾水:“什么锦囊?”他怎么不知道? 见姚江这幅样子,宫弈棋垂下眼帘,直看着自己手里的纸条。 心落月初?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月初……这两个字好熟悉……好像是……月之初? 脑海里面刚一想到这三个字,宫弈棋震住了,月之初,又是月之初? 当年重离子曾说过他会在月之初等自己,而如今十年过去,这地方又再次出现,给自己锦囊的那个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 “主子?主子?”姚江爬在床边,看他面上的神色忽变,怕他突然间又像昨日里一样慌乱起来,张口便连忙喊他:“主子你没事吧?” 宫弈棋抬眸看他,不搭反问:“我们现在可是在华重胥的府上?” 听他这么一问,姚江有些愣了:“嗯,日前主子你突然不见了,我出去找你的时候遇见了华公子,才被他带回来的” 得言,宫弈棋又道:“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啊?”姚江惊住:“可是主子你的身体还……” “我没事”不等姚江将话说完,宫弈棋便掀开被子下了床盼:“你去跟华重胥说一声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姚江一脸难色:“我们要去哪里?”宫弈棋身体还没好完,华重胥也说过这里合适他修养,姚江不太同意离开。 “巫山” “要去巫山没我带路怎么行呢?” 宫弈棋话音才落,门边便有谁的声音传来,两人扭头,就瞧见一身长袍的华重胥,面色狐疑的朝外踏了进来:“你好了?” 宫弈棋淡淡蹩眉看他:“我不能好吗?” 这话让华重胥拧眉:“我给你药虽然可以治你,但还没这么神吧?”他自己的药他可清楚得很,可看宫弈棋这样子又与昨日判若两人,华重胥心里困惑,伸了手就想给他把脉看看,谁知宫弈棋却突然浑身一震,侧身闪开之际,口中同时喝道:“不许碰我!!!” 突然地冷喝出声,别说华重胥被震了一跳,连姚江也惊住了,墨玉的眸带了几分戒备的冷意看着面前的人,宫弈棋冷道:“有话直说便是,无需动手!” 看他这样,华重胥点了点头,居然会怪异的认为,宫弈棋现在这看着自己的样子才算正常:“不碰你就是了,你别紧张,刚才你说你要去巫山?为什么?”他今日过来,只是给宫弈棋复查来了,却没有想到这人恢复了清明不说,居然还想要远去巫山。 “也许,我去巫山的时机到了” 这个回答有些让人不解,可华重胥却听的心里明白。 十年前,他犹如被人困住的金丝雀离开不得,十年后,秦笥代他而亡,死讯昭告天下,松开的线绳还了他自由,无拘不束,想去何处都行,只是突然间他怎么便想到了那里? “如此,我随你一同去,巫山路远,没有人护路上你们会很不安全” 宫弈棋要去巫山,华重胥之所以愿意奉陪并非是想要护他,而是因为自己的师傅说过,他会在月之初等宫弈棋。 重离子,月之初,宫弈棋,少君,想要解开这些的关联,他只有陪同前往。 宫弈棋蹩眉,想了片刻却是抬眸朝他看去:“你要去也行,但我想今日便走” 听他这话,华重胥皱眉看他:“你十年的时间都过了,为什么不能在多等片刻?” 是呢,十年的时间都过了,为什么不能在多等片刻? 垂下眸子,拽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半响,宫弈棋才答道:“我想早去早回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6 ” 听这回答,华重胥微微拧眉:“早去早回?难道不是因为左羽少在这吗?” 熟悉的名字撞进胸口,却让他一时间好似竖起了身上的刺,才刚柔下的眸光,顷刻间又变得犀利起来:“左羽少在不在这与我何干?我有必要为了躲他而远逃巫山吗?!” 这话让华重胥微微一怔,也许他不应该这么问,闷了片刻,华重胥轻叹:“那你随姚江在门口等我,我交代清楚这里的事,便随你一同过去”他的药庄还有病人,一直没能治好,治了好些日子,那人也不见醒来而他又要远行,出门时总得先把病人安顿好了吧,再说这一行,他还想将左羽少拖去,以免那家伙少了自己的看管,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那左家当真是要断子绝孙了。 擦!他这到底是朋友呢还是保姆啊! 踏出药庄,身上披着的披风将他这纤瘦得身体遮掩起来,姚江跟在他的身侧,看他这平静的样子就同两日前一样,心里狐疑担心他的清明只是一时,却又不敢多言,未曾想宫弈棋眸光看着远处的山色,却是微微眯起,同时亦起了唇:“放心吧姚江,在事情完结之前,我不会有事” 他有帐要和那居住在奢华宫殿里面的人算,躲了这么些日子,迷失了这么些日子,乱掉的步伐,他要重新找回来,至于出事,在算完帐后,七情皆绝,还能会有何事? 这话,将姚江怔在原地,明明给自己的就是安抚,可也不知怎的却让姚江心口发寒,启了唇,姚江似乎想说什么,却听得身后,那车轮轱辘的声响从里面传来,两人扭头,就只见华重胥牵了马匹出来,而他身旁那架了马车的人,却是双眉紧拧,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多了几许刻意的漠视之意。 看那驾车的人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却是并未多言,错开了自己的眸,直接朝华重胥看去:“你的事都交代完了?” “基本算是”华重胥笑答,眸光直在他与那马车上的人之间来回转动。 宫弈棋点头,不在多问:“这次路上若你在耍什么花样,就算到了月之初我保证你也一样见不到重离子” “……” 被他威胁,华重胥有些无语,他都还没做什么,这宫弈棋怎么会知道?再说他有什么能力可以阻止自己见师父……好吧,说不定他真有那个能力,谁让宫弈棋是重离子口中的少君呢? 装作没有看见那驾车的人,装作不认识,装作两人只是陌路,宫弈棋神色平静的跨上马车钻进了车厢,姚江站在一旁,看着那坐在车板上的人一身白衣,面色冷寒的样子,忍不住扭头朝华重胥看去:“华公子,左……左羽少他也去吗?”想着他昨天的行为,姚江心有怨怼直呼其名起来。 华重胥微微挑眉,故意高扬了自己的声音:“不多带一个帮手,路上要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可保不了你们两个,弄得不好也许还会把我自己搭进去”所以左羽少焉能不去? 可姚江疑惑了:“皇上不是以为我家主子死了吗?皇榜都出了,主子还能出什么事?”所以左羽少其实可以不用去的。 这个不懂事的小笨蛋! 华重胥心里暗骂,皱了眉喝道:“哪那么多的废话,赶紧上去,准备出发了” “哦……”姚江委屈只得呐呐爬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伪更~修改错字来着~~~话说要是我去申请印刷乃们会有人要么~~><~~ ☆、第三十九章:心悲苦,两人罪 路同行已陌,见如不见,这句话想必正是宫弈棋与左羽少现在的情况了吧。从离开华重胥的药庄那日其,两人见除了行路时候的照一面,几乎都没有半丝私地下的交集,是谁在刻意的避开谁?谁又故意漠视了谁的存在?本该是一条交叉的线却偏偏被人弄成了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马车停下”进入市集的队伍,只因马车里面突然传来的声音而让驾车的姚江拉住了缰绳:“主子,怎么了?” 前面骑马的两人,听见姚江的声音,扭头朝后看去,就见马车里面的人撩开车帘踏了下来。 下了马车的人,面色苍白隐隐透着几分病后的神色,站在街头的他,一双墨玉的眸四下转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姚江蹩眉看他,刚想开口说话,他却突然起了步朝着马车后走了过去。 “主子你……”姚江刚开了口,却看见他的步子停在街边上那售卖小物品的摊贩前。 一身蓝衣白衫的人,眸光在那摊贩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步子迟疑着停了下来。 ——小摇鼓可以用来练练孩子的耳力,吸引他们的注意,你摇鼓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会盯着你的鼓看,要是孩子年纪大一些说不定他还会伸手同你要—— 倒映在眸中的物品,让他的脑海里面突然想其了许久以前听过的话,眸色暗下,他伸手将那插在木栏上的小摇鼓取了下来,捏着手柄变轻轻摇晃起来,木质的红色小鼓,缀了两枚弹丸的外侧,鼓面与他上次买的一样,都刺了一男一女的图样…… 咚咚,咚咚,咚咚咚…… 手里的摇鼓发出的声响,一声声的传入耳膜,宫弈棋站在原地听得双眉轻拧,眸色晦暗,却仍是不想放下。 “公子,买个小鼓送给小少爷吧?” 摊贩老板见他那不忍放手的样子脸上挂着笑靥突然出声,宫弈棋微微一怔,抬眸看了老板一眼才启唇低道:“我……没有孩子……” 他只是曾经有过一个,只是后来没了,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被人摔死眼前,却连扑上去的力气也没有…… “老板,这个怎么卖?” “额……”听他突然问道,老板反而有些怔住随即答道:“五文钱一个” 垂下眼帘,宫弈棋伸手摸出腰间的铜版,放到桌上,低眸看着自己手里摇晃的小鼓转身就往回走。 马背上的华重胥见他下车居然只是为了买个摇鼓,眉宇一拧却是有些不解:“他买那个做什么?” 华重胥不知道,可一旁那一身白衣的人却心里明白…… 小摇鼓,那曾经是宫弈棋送给那个孩子的礼物。 ——这些事,应该是我陪你去才对—— 知道他为了孩子而去弄那些东西,当时,左羽少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只感觉这种事他应该陪着宫弈棋才对,到他现在他都还记得,那是宫弈棋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7 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显得格外满足。 拿着手里的摇鼓,宫弈棋折了回去,垂下的眸,一直看着自己手里发出声响的东西,好似那不懂事的孩子发现了心爱的玩具,抓住了就舍不得放开,左羽少垂眸看他这幅样子,心口又酸又闷,最后闭了别过头不去看他。 拿着摇鼓的人,回到了马车旁,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墨玉眸却是越渐湿润,忍耐不住的酸涩在眼眶打转,微微抬了眸,见那马背上的男人,将头扭向一边,闭了双眼一个深深地呼吸,这才又爬上了马车。 “走吧”看宫弈棋那双似乎惹了湿意的眸,华重胥倍感无奈,只得轻叹出声,姚江扭头看向马车里面,见宫弈棋坐在榻上一直把玩着手里的摇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挥动鞭子,驾车前去。 摇鼓咚咚的声响混合着车轮轱辘的声音,从白日到天黑,未曾断过…… 何为相见不如心怀念? 何为咫尺远不如天涯念? 如今这般的局面到底该咎于谁的过错? 左幙冶被判斩首那日,左羽少曾打算冒死相救,可是却因为华重胥的关系而让他错了时机,能离开药庄之时,一切已回天乏术,为此他曾差点与华重胥断了交情,只是华重胥这人不正经的时候,任别人如何生气如何认真他也不放在心上,若不然哪里还有今日两人同行的画面。 马车时快时慢,从离开望京之日起,在奔了数月之久后,这才总是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宫弈棋身体虽然孱弱,但身边的华重胥这些日子对他的照看也莫名的很紧,该吃的药从来都没让他断过,可偏偏宫弈棋这身子似乎就像是一个补不好的药罐一样,任他食了再多也毫无起色。 “天色不早,今夜我们便在这里歇歇,明日午时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步入这里多日,四周的荒凉几乎瞧见什么生机,但也幸好华重胥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这次在进入这里之时可是做足了准备。 姚江得言,抬头看了看天色,长叹一声便跳下了马车,伸手撩开车帘,刚想开口唤那里面的人,一时间却是有怔愣在了原地,犹豫的面色似乎不知道应不应该将那人唤醒。 “怎么傻住了?”翻身跳下马背,华重胥看姚江怔在马车旁的身影举步上前,刚已探头朝马车里面看去,一时间却是把自己也给怔住:“好美……”很美的画面,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马车里面的人,爬在榻上,明明就是睡相唯美的摸样,犹如林中酣睡的灵狐,却偏偏因为他怀里紧紧抱住不放的东西而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心口发涩。 那是……他前些时候在街上买的摇鼓,一直拿在手上不曾松过分毫。 这是他第几次这样抱着怀里的摇鼓在榻上入睡了?华重胥几乎要记得不了,反正从那日宫弈棋在市集上买了这东西后就一直没有离过手…… “姚江,你先去弄些柴火过来吧”微微拧了拧眉,华重胥突然出声,姚江扭头看他一眼,放下了车帘,点点头转身便朝旁走去。 看他离开,华重胥拧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那将缰绳栓在树干上的人影,举步朝他走了过去:“羽少……” “如果是宫弈棋的事,你不用再和我说了” 华重胥开口,才刚喊了他的名字,结果却被左羽少冷声打断。 拧眉,看着左羽少转身从旁而去的样子,华重胥看着他的背影又忙续道:“世伯的死,不可否认宫弈棋是这其中关键,可下旨的是宫珽易,不是他,再说这件事里,难道你就当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责任了吗?” 是,左幙冶入狱是宫弈棋害的,可是若宫弈棋当真想要左幙冶死,不会让他关在天牢里面月余之久而不出事,下旨斩杀左幙冶的人是燕帝,可是无端端的燕帝又怎会下这样的旨意?宫弈棋又怎会出现街头,像丢了魂似的?这里面难道左羽少当真可以撇的干干净净吗? “你不是讨厌他吗?现在怎么又帮他说话了?”回身朝华重胥看去,左羽少眉宇紧拧,面色阴霾。 “我不是帮他,我是帮你,我不想看你下半辈子都这么过,已经死了的亲人不会复活,难道你要一边压抑着自己对宫弈棋的感情一边恨他,终其一生吗?”华重胥对宫弈棋的关系完全是来自于左羽少这里。 喜欢了十年的人,谁能说忘当真就忘,能不爱就真的不爱了?要是这样,他左羽少又怎会一次次的为了他而将自己染成了黑色? 这话……让左羽少的眉头紧拧一分:“谁说我对他还有感情?”冷冷的反问似乎这就实话:“我来巫山无非也是应你之言为你收尸来,你别张冠李戴混淆视听” 左羽少会来,完全是因为华重胥在出门前跟他说了一句话,请他给自己收尸,至于收尸的理由他怕自己是走着进入月之处却得躺着出来,不得不说这理由很烂,可左羽少居然同意了,虽然没有表态,最后还是跟来了。 “当真没有感情了吗?”拧眉看他,华重胥复问。 “没有”左羽少的回答,很干脆。 “如此,我无话可说” 左羽少都说对宫弈棋没有感情了,那他这个外人还能再说什么? 无奈的轻叹,才一转身,结果在看见背后的人时不知为何却是有些发虚:“你什么时候醒的?”之前看他在马车里面睡的酣甜,华重胥就不想打扰他,未曾想他居然已经醒了。 那人站在原地,手里一直拿着那个从街市上买来的摇鼓:“被你们吵醒的”话音落下,他转身朝一边行去。 他是不想醒的,可是这两人谈话的声音太大,他……不醒不行…… 脚下的步子刚行了几步,他忽而停步背对身后的人:“左幙冶死时你不在,可是我却看着他被人摔死眼前,连想扑上去的能力都没有,他虽然也是你左家骨血,却也是我用了命换来的孩子,就当是为我还债,若他的死不够赔,等事情结束,我再赔你一条命便是了” 明明就是那么平淡而又冷静的气息,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听的喉头发酸,不待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他已然举步,朝着前面那正在生火的姚江走去。 听得宫弈棋的话,在想着自己当初在街上遇见他时的样子,华重胥心口发闷,深深的吸了口气,扭头朝左羽少看去:“你知道吗?他现在能平静的说出这话在当初却差点疯了,我在街上找到他时候他几乎连我都不认识,我送他回去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8 的时候,姚江才跟我说了情况,那个孩子出生不到几日就死在燕帝的手上,他们进去的时候宫弈棋连爬起身来的力气也没有,衣衫不整,只怕是给燕帝……”用了强吧,这样双层的夹击,任他宫弈棋平日在怎么冷静如斯也该要乱了。 突然听了这话,左羽少浑身一震,看了华重胥的眸子也在刹那间变了颜色:“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很意外?”华重胥冷笑:“宫弈棋被你逼的失控那日,我本就打算跟你说的,可是你却像刚才一样,绝口不提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我能如何?” 被华重胥的话重重砸在心口得人,站在原地,全变的眸色,脑子里面突然想起那日宫弈棋的大喊。 ——不要!除了左羽少谁都不许碰我!谁都不行!不许碰我!不许碰我!!!—— 被人逼入了绝境,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事,顾不得有何后果,只能执意的想要留住自己唯一的立场,甩开的手,才一获得自由,便不管不顾就想逃开,若非当真是出了事,又怎么会被逼至这步? ☆、第零四十章:前世情,血缘亲 左幙冶的死到底是谁的错?亦或是两人的过? 不知道,乱了乱了,又乱了,可就算事实当真如华重胥所言,他也已经放不下了,毕竟那个人是自己的生身之父。 黄昏时,背对着左羽少将那话说了出来,宫弈棋便不在言语,静静的坐在篝火旁,虽然吃着野食,可手里的那小摇鼓却从未放下过,殊色的面容少了过去的那一份轻灵,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底的色泽,让人看不穿他心想何时。左羽少坐在他的对面,见他那平静的没有丝毫异样的样子,面色阴沉,心口紧绷成弦。 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说想问,可是……却开不了口……也许是担心这一开口,在了解一切之后自己又忍不住心软了,那下次入狱出事人又会是谁? 进完食宫弈棋也未多言半句,拿着手里的小摇鼓便起身回了马车,华重胥坐在一旁看着宫弈棋消失在马车里面的背影,放下手里的吃食低低叹息,音才落,就听的那摇鼓咚咚的声响从马车里面传来,响了几声便没了动静,估摸着可能是里面的人倦了,爬在榻上闭眼睡去,想着他每次睡觉都将那小摇鼓抱在怀里的样子,华重胥低低叹息:“何苦要弄成这样呢……”看着身边的这两人,华重胥心里却只想到了另一个人,他也挂念了那人多年,原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与他在一起,可是偏偏那人心里有的只是一个宫南厉,而身边的这两人却还如此的不知珍惜,是不是非要死了其中一个他们才会懂的什么叫真的痛彻心扉? 一觉醒来的人,刚一睁开双眼,车帘却被人撩了起来,抬眸看去,只见姚江站在车门旁,面色挂笑的看着自己:“主子,你醒了,我正打算叫你呢” 点点头,宫弈棋没有说话,姚江却是续道:“我们已经到了,华公子他们正在等您呢” 这下宫弈棋意外了:“到了?”这么快? “快么?”姚江反问,他总感觉他们出来了好久,有几个月了?不记得了,反正是很久的时间了。 看姚江反问,宫弈棋未在多言,淡淡蹩眉,这起身钻出马车,可是当他眸子在看见马车旁,那些像是被人堆砌起来的石壁时,一时间却有些怔住,脑海里面光影一闪,总感觉这个地方好熟悉,眸光一错,朝着四周看去,隐藏于石林中的洞府,云雾缭绕,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里面横生出来的宫殿,给了人尽头的希望,亦给了失望,荒凉的景象看不见半点绿荫之色,满地的黄沙被风吹得尘埃四扬。 “别在那边发呆了,快过来吧” 听一旁声音传来,宫弈棋扭头,看向那边的洞府,见那一身长袍的华重胥站在洞口,正看着自己,淡淡蹩眉继而举步上前踏去:“这是何处?” “这地下,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密室,藏在密室里面的便是月之初” 得言,宫弈棋扭头看向一旁的姚江:“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是”宫弈棋有事要办,如果他不方便跟去,那就不去,反正华重胥在这,他也不担心宫弈棋在里面还能出什么事。 与华重胥同步朝着洞府里面走去,昏暗的光线底下,延伸向下的阶梯似乎有些望不见尽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宫弈棋淡淡蹩眉,跟着华重胥脚下的步子,一路朝下走去,当有光芒逐渐现于眼前的时候,同时宫弈棋也看见了那立在里面的人,未多言,他率先移开了自己眸光,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着这里的四周。 隐藏在石林地下的石室,里面因为那放满了角落的水晶石,而隐有光亮,足以让人看清四周的景象,这里与一般的石室并无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的四周,几乎放满了一卷卷的竹简,堆积在四个角落的边上。 左羽少站在一旁,淡淡的回眸,看了身后进来的两人,眉宇微拧也不言语,华重胥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一幅不认识对方的样子各干各的,头疼的只有站在中间长叹:“我以前在这里面找了很久,除了那些竹简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只能肯定,这里是入口。 话音落,却没有一个人回他。 宫弈棋垂下眸子,看了看堆积地上的竹简,错步上前,弯腰将竹简拿了起来,华重胥扭头看他拧眉了:“那些文字太远,已经流失了很久,看了也不一定明白”反正他就没搞懂过,离开这里时也去问过其他造诣深厚的前辈,可是还是无人识得这个,最多也就帮他解惑出残月之事而已,其他的实在无力了。 宫弈棋不语,依旧翻看着手里的竹简,看了半响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两人怔住,同时扭头看他,放下手里的竹简,宫弈棋举步朝着一旁的石壁走去,墨玉的眸微微上抬,看了一眼面前的石壁,抬起了自己右手,接着在那两人不解的目光之下,咬破了指尖,鲜红的液体从被他咬破的地方流淌而出蓄于掌心,未多言,宫弈棋抬了手,忽而盖上壁面,眉宇一拧湿润的掌心似有了什么动静传来,而当他收手之时,惹了血迹的手掌却仍如之前一般干净未有半丝猩红,被他用手盖过的墙面却未见任何异样,仿佛刚才他只不过是随意抬手的摸了一下而已。 这墙嗜血。 得到这个认识,华重胥同左羽少两人皆眉宇紧拧,宫弈棋站在原地,垂眸看向自己那眨眼间便愈合得不见伤口的指,还没来得及去细想,众人的身后就只听见那石壁摩擦的呼喇声响,三人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9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19 转过身去,却见那身后的石壁忽而上移开启,竟是给了条路通向另外一端。 华重胥见此,扭头看向宫弈棋:“难道你真的是冬族王室后裔?” 宫弈棋错眸看他一眼:“也许不是” 这个回答,让华重胥一时间有些懵了,可一旁的左羽少在听了这话之后突然想起当年他曾经说过的话。 ——假若,我当真不是父皇的儿子,那么这一切都不会是我的—— 宫弈棋其实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不是燕帝所出亦非皇后所生,他只是当年皇后用来栓住燕帝的棋吧…… 一身蓝衣白衫的人,举了步朝里面踏去,寻找他想得到的答案,华重胥与左羽少跟在他的身后,一身的戒备丝毫不敢松懈,这个已经沉寂千年的地方,如此轻易的就被一个深宫皇子打开,实在让人不得不防,只不过他们的似乎有些过滤了。 以王室之血,开启的门并无多大危险,危险的是里面那个让宫弈棋想要的答案。 三人同行,脚下的步子朝着深处走去,直到过了那拐角的石门之时,这才总是来到了目的地。 用水晶石照亮的四周,散发着份淡淡的幻像之色,壁上的四周一个个凹陷下去的痕迹,犹如扇门石凹一般,立着四个人形石像,在那些石像的手里都牵扯着一条,犹如手臂般粗的铁链栓住了那在中央盘膝坐地的人,褐色的长发铺了一地,白色衣衫隐有破裂之像,垂着的头,让人看不见他的摸样。 “这里是……”踏步上前,看着这里的景象,华重胥双眉紧拧,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扭头看向一旁的左羽少,见他一脸的肃色,也是双眉紧拧显然与自己有了相同的感觉。 宫弈棋站在原地,眸光淡淡的扫了四周一眼,双眉紧拧的样子直盯着那被铁链困住盘膝坐地的人,面色严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左羽少站在一旁,沿着宫弈棋的眸光看去,心里大骇,那个人,若是记得不错十年前,他们曾经见过才是…… 绷紧了浑身的筋脉,宫弈棋眸底暗沉,举步朝着那盘膝坐于地面的人走去,脑子里面想着的,只有上次在那个地牢里面,他同猛冲瞧见的人,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他又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 来到那人面前,宫弈棋停下步子,疑惑难解,再次抬眸,朝着四周那些立在扇门石凹地下的人像看去,不知怎的,却是突然动了怒意:“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让我来这吗?既然我已经到了,为什么却没有人能给我一个回答?” 带了拂怒的声音在四周层层散去,华重胥在一旁扭头看他,对于这里的异象,完全的找不到答案,未料宫弈棋话音才落,原本安静的四周突然传来动静,三人浑身一震,扭头朝着那些一个个的石像看去,却只见那些石像身上裂了痕迹,石块一块块的脱落下来。 宫弈棋站在原地,蹩了眉头,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手腕一紧居然是被人一把扯了过去,浑身一震的他,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耳边就听见陌生的男音低低想起:“你终于回来了” 看宫弈棋被人扯住,左羽少心口一蹦身体一震,刚想上前,铁链的声响忽而响起,左羽少刚抬眸一看,却只见那些原本立于扇门石凹里面的人像突然动了起来,剥落而下的石块,露出了他们一身的黑袍,诡异的身形突然闪动却是拉紧了手里的铁链,就像要将那中间的两人困住。 “樊落!快放开少君!” 突然冷喝的声响让一旁的华重胥浑身一震,猛然扭头看去,见那说话之人是谁,华重胥面色瞬间一变就想要越步上前:“师傅!” “别过来!”华重胥刚一开口,就听的另一女人的声音响起,止住了他们的脚步:“少君在他手上,不想让少君死就别过来!” 在一边,看着那突然被人扯了过去紧紧抱住的宫弈棋,左羽少双眉紧拧,握紧了自己的手想要冲上前去,却又因为女人刚才的那声冷喝而不得妄动。 被人抱住,宫弈棋身体紧绷,双眉拧得死紧,眸底隐现怒意,还没开口说话,那将他抱住的人却又突然出声:“不管你是不是为了履行约定而来,这一次我都不会在让他们将他送出去” 约定?宫弈棋听的满是狐疑。 “什么约定?”他何时与这个人有过约定?若说有……与自己有约定的人也应该是那边的……左羽少才是…… 知他在想什么,樊落抬眸,眸光看向立在对面的左羽少:“杀了他们,我在告诉你” “你!?……” 宫弈棋一惊,刚想说话,樊落却是突然抱着他站起身来,一抬手就有气刃闪过,直朝着四周的人飞射而去。 身上锁住了四肢的铁链声声刺耳,他站起身来揽着怀里的人,凛冽的眸带了骇人的杀意,飞溅而出的气刃,直逼得一旁的左羽少和华重胥闪身避开,气刃落下之处皆传来声声轰隆之声,速度之快直叫两人闪避不及几乎负伤。 手持铁链的四人,见他起身对着两人动了杀意,全都动了攻击得朝他袭击,樊落侧身一转,抱着自己怀里的人,眸光一凛,在反击之时却是以内力震断了身上的铁链,四人见此,眸色一变,纷纷出掌朝他袭击去,樊落不慌不乱单手接下,五人掌力相碰,谁都硬得不愿后退分毫。 宫弈棋被他揽住,挣脱不得,此时又见了他们这撕斗的样子,似乎完全没人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双眉拧得死紧他冷冷开口:“在你们两半俱伤之前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将他引来这月之初总不会是想自己给他们陪葬的吧? “少君本该是我冬族未来之王,偏这樊落不知自爱招惹少君,坏了族规不说,竟还想逆天而为险些让我冬族尽灭,若非是他,少君亦不会是现在这样” 这声音,宫弈棋听得耳熟,拧了眉朝那说话之人看去,见她一头的银丝,身着黑色披风,该是花甲之年的人,面色却只不过年仅四十上下而已,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是哪个送他锦囊的女人! “招惹?”女人的话让樊落冷笑出声:“我与子棋本就是互有心意,是你们以族规相压,硬是想要拆散我们!” “可你们是兄弟!为什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咕~好难得遇见的休息终于可以在家爬电脑了~公司i类被人收了电脑的伤不起啊擦~~~~~~~~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0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0 ☆、第四十一章:未食言,不需要 同性之间的爱也许亦算不得什么,可是……若爱的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那这份爱,在本就有些受阻的路上只会更加的寸步难行,因为那是彻底打破了规律的行为,完全的超出人们的接受范围…… 他们说的,宫弈棋只是隐约听得大概,却还摸不彻底,樊落垂眸看他一眼,见他因为这话,眸底浮现了似嫌恶之色,微拧了眉,掌下用力浑然震开面前的四人,揽着他后退数步。 “师傅!”一旁刚躲开了气刃的华重胥,猛然回身见那边的人似有被人击退之像,忙错身上前伸手将他扶住,这人正是重离子,华重胥的师傅,只是与他当初的那一身道袍相比,此时的重离子一身的黑衣,银丝雪发透着几分诡异的神秘之色。 抬眸看了华重胥一眼,重离子连忙启唇:“想要破了血咒只有让樊落灰飞烟灭,否则我们谁都得不到解脱” 果然还是这个东西在作祟吗? “你们四个都拿我没有办法,就他们两个能奈我何?”听见重离子的声音,樊落冷笑,伸出的手朝着地上的铁链虚空抓去,顿时便将铁链握在手中,扬臂一甩,就朝着众人挥去。 被樊落揽住的人,错眸看了一眼那边闪身越开的白影,紧蹩了眉:“放手!” 这声音让樊落垂眸看他,□之际挥出的铁链却被左羽少伸手一把抓住,其余人等见此,纷纷涌身上前,双手运节张开大网将那樊落困住。 抬眸看向樊落,宫弈棋眉宇紧拧:“你说的承诺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只想弄明白一件事而已,至于你是谁,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让樊落拧眉:“一次轮世当真就可以让你把一切都忘得这般干净吗?” 何为轮世?完结了上一世的恩怨抹掉了以前的曾经,再世为人那些悠久的历史已被完全抽离脑海,塑造一个全新的自己。 上一世? 听来很美好的词,却与自己完全没有半丝关联。 “樊落!你已经害了少君一次,难道还想再害他一次?”冷喝的女声,职责的全是樊落得不是,樊落抬眸朝着他们看去,眸光翻戾:“我从没有害他,害他的是你们,是你们给他选择的路,想要让他避开和我交集却又一次次将他引入危险之地!” 樊落说的,是关于那个女人递给宫弈棋的锦囊。 想让宫弈棋避开自己,不被自己所扰所困,将他引向别处,成了别人的替身棋子,阻隔不了自己的接近,最后竟是让重离子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令自己靠近不得,他与左羽少之间会变成这样,与自己又成了这样,完全是拜他们所赐。 想到这些,樊落心里动怒,揽在宫弈棋身上的手才一松开,双手运作击出掌力,弧月之气瞬间从他掌心飞射而出,朝着四周散去,击碎了那将他困住的大网,继而又反射出去,强烈的放射之态,除了他身后的宫弈棋无人能逃,谁都被一击中的,狠狠砸在地上。 宫弈棋目光朝前看去,见那边的左羽少和华重胥都没躲过,拧了眉,也不知是不是在为他担心,垂下的眼帘遮盖住眸底的色泽,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举步想要朝他走去。谁知才刚踏了步子,手腕一紧却是被人抓住:“子棋!他们不过就是个路人,你不用在意!” 宫弈棋停步看他,眉宇微拧:“我当真认识你吗?”他对这人是有一些印象,可是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绝对不会是他说的那样。 “嗯,认识”樊落点头,朝他走了几步,双手将他拥住:“你答应过我,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上次地牢里面的人也是你吗?”宫弈棋没有忘记,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所以他现在是在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不过当年宫珽易带走的一个□而已,若不是他寻来这里,破了封印,将我□带出去,青桐他们和我,都没这么快醒” 当年宫珽易来过这里?左幙冶不是说过他放弃了那个谁给的提议了吗? 垂下的眸,想着燕帝这人的两面,脑中冷笑,也许当初他面上否了这个提议其实心里已经接受了吧。 自得得答案,让他几不可见的勾了嘴角:“我和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这个人,小的时候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都曾经出现过自己的身边,自己小的时候曾经唤他什么来着? 好像是……大哥吧? “我会让你把一切都想起来的”樊落垂眸看他,将自己的手贴在宫弈棋那没有跳动迹象的心口位置,见宫弈棋眸色微变之时,樊落低首在他耳边轻语:“留下来,陪我” 声音才落,宫弈棋一怔,只感觉到自己的眼中似乎有光影闪现,让他看见了一些遥远而又模糊的画面,一旁的众人见此浑身一震,正以为樊落又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意外的似乎受了印象,脑海里面居然会浮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圈养后院的男子,银丝雪发同自己一样的面容却是眼有病疾,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你怎知我这里?—— ——我能感觉,那每日站在那里的人就是你—— 更深露重有谁出现在他的屋外,虽眼不明可是感官却代替了他的双眸,让他摸索出去,第一次同外人言语起来。 ——大哥,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我不止是要做你的兄长,我还要你—— 而后的再次交集,意外得知对方竟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血缘之情将他们间拉得更近,却偏偏不知是谁先变了质,抑或是一开始,这个起点就是个错误的。 ——族规不可破,便是男风无忌,可血缘至亲怎可!—— ——乱伦是吗?既然男风无忌又何必计较是否有血缘关系?—— 族规有定,虽说男子之间也可通婚,但若双方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之人,此列则不被允许,因为这是禁忌。 ——你想做什么!—— ——我要破了它的禁忌,毁了族规这样你便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是负气抑或是任性,为了一己之私,想要抹了这上古定下的禁忌,结果却是差点连累族人…… 脑海里面看见的画面又何止这些?宫弈棋惊得说不出话,只有怔怔的楞在原地,好半响的时间才低低吐了一句:“所以你宁愿舍去肉身化作精魂在这等我,就是因为我当初说了一句我会回来吗?” “你从不食言,我知道”樊落点头。 肉身皮囊等不了这么久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1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1 的时间,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他舍弃,若不然他如何步入宫弈棋的梦境?如何随时出现于宫弈棋的身侧? 得言,宫弈棋淡淡垂下了眸:“当初是因为你的关系,让我用自己的血开启了月之初导致整个部族几乎毁于一旦,我虽然一心想要救你却并不想自己变成千古罪人” 这个也是他之前看见的东西。 樊落得言,看着他的眸色透着几许疑惑。 掰开樊落拥着自己的手,宫弈棋的神色显得格外平静:“我来这里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子棋……你……”樊落开口,才刚唤了他的名字,宫弈棋便启唇打断:“若这一切都结束了,你们谁也不能在掌控我了对不对?” 话音落下,宫弈棋突然将手伸向樊落得心口,直接弹入进去,在樊落面色微变之时,眉宇一拧却是一把将自己手里握住的东西扯了出来,樊落面色一改,周身的气息顿时化烟四散,身体不支猛然朝着地面跪去。 “你……!”抬头,看向宫弈棋,樊落得眸色透着疑惑之色。 宫弈棋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捏在手里的东西,淡淡启唇:“这颗心,在你身上放得够久了,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方才樊落给他看的东西,让他将那些遥远的事都想了起来,不过也许是远得太久,他只感觉到自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一旁那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微拧的眉,看着宫弈棋站原地,手里拿着的东西通红亮眼,心口一蹦,突然想起当初重离子对自己说过的话。 难道那个便是宫弈棋的心?它其实一直都在樊落身上,所以当初樊落看着自己才会说了那样的话吗…… 一旁将重离子从地上扶起的华重胥,拧了眉的朝他看去,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那人血腥的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面色平静的将那东西从樊落身体里面拽了出来,还能将话说得这样冷绝,想着刚才他看见的那些东西,说不出的味道居然会同情起樊落来了。 “为什么!?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樊落不懂,被他抽了心的身体能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千百年来维持着他得便是那颗心,如今心被他取了,樊落以何为存? 宫弈棋垂眸看他:“与你约定的人是慕子棋并非是我” 如果是当初的慕子棋也许他会回来履行承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樊落不该天真的以为他还会是当初的人,这是他最大的错。 自己远来巫山的目的是什么,他一直都清清楚楚。 樊落怔住,看着他的眸色既沉又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次轮世,当真就可以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吗?那自己这么多年的期盼,其实根本就只不过是一场空? 樊落声音才落,身体已然沙化逐渐消失,心有不甘的他,朝着宫弈棋伸了手想要将他拉住,可宫弈棋却是眉宇微拧侧身闪开了他的手:“我也碰不得了吗?是不是只有他才可以?” 知他问的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却未回答,只是微微拧眉,看着樊落在自己眼前化沙的身影淡淡的吐了一句:“他们也许拿你没有办法,但我可以,因为这颗心当初就是我给你的” 用自己的鲜血开启的月之初颠覆了族规逆了天意,最后为了护他,而将自己的心给了他,只希望他不受灾事所累,与那些族人一样尽灭,为想过居然就只是这样,而害了自己…… 他是说过,他会回来,因为他要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樊落所言他从不食言。 眼看着樊落因为宫弈棋额关系而化了灰烬,那站在一旁,满头银丝的女人突然屈膝朝着宫弈棋跪了下去:“银蠍以前多有冒犯还请少君恕罪” 听一旁传来的声音,宫弈棋回身淡淡看他:“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给我锦囊提示却又不愿现身原因,你是怕我想得太多顾虑太多不愿意过来,所以就跟我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对吧”怕他会因为樊落得接近而像当初一样对樊落再生心思,到时候就算回来了舍不得拿回自己的东西,灭不了樊落那他们这群早该入土的就永世不得救赎了吧…… 银蠍沉默,很明显是承认了宫弈棋的猜测。 “少君息怒,我等受困于此实在出离不得,只有银蠍可以使魂精脱壳之法离开这里,便是出去两个时辰之内她也必须回来实在是别无他法了” 听一旁有人说话,宫弈棋错眸看他一眼,一样上了年纪的人,满头银丝面容却与银蠍一样不过四十上下的感觉,宫弈棋沉默不语,一旁就听得有人开口:“闲话不必再说,时间不多了,先让我为少君将他的心归位吧” 宫弈棋扭头,看向那同华重胥站在一起长者,知他是谁,宫弈棋淡淡蹩眉:“心归位了,以后我的身体就不会再疼了吧?” “自然,心的空缺补齐了日后再无病痛” 得言,宫弈棋错眸,看了一眼那边自始自终都不曾与自己言语的人,甚至刚才都未曾像以前一样出来护自己的人,垂下了眸,看了一眼自己握在手中的东西,眉宇微拧,片刻才说了一句:“我不需要”话音落,扬手一抛,便将手里的东西毫不犹豫的丢了出去。 ☆、第四十二章:心归位,回望京 【文件1423124108读入失败,服务器:10.9.10.101 时间:20120731 21:07:28。可能是本章节上传失败,请提示作者“更新旧文→管理作品→编辑章节”重新上传该章节。】晋江抽了~~所以暂缺~~ ☆、第四十三章:望京乱,会燕帝 出来多时,回去之后已将近半年之期,回到望京的人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与宫里的猛冲联系,从猛冲那里,宫弈棋大概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自他的死讯传出,燕帝册立储君之后便有退出朝堂的意象,将朝堂之事大多交由宫云青处理,皇后对此似乎颇为怨言,但因为燕帝这些日子对她的不闻不问亦不得法,另外还有就是,关于宫弈棋一直想要找的那个人,只因为他宫弈棋的死讯来的突然,一时间反而受制的被皇后藏于暗处,伺机还他一个身份。 听的这些,宫弈棋淡淡抬眸,看了一眼那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弦月:“她原本的打算本就是想要让那人替了我的身份,只是她算漏了宫珽易对我的心思并非如那正常的父子之情一般” 猛冲站在暗角看着他的背影拧眉复问:“大皇子突然现身面色虽动作可私底下一直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2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2 在查殿下的事,看来他是想要报当年之仇” “宫云青不足为患,他若当真是个脑子的人,便不会在这个时候时候现身”连自己是不是当真死了他都没有彻查清楚便贸然返回宫去,看来他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站在暗处在阴他一次了:“宫珽易那边情况如何?”他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人。 “除了一些重大事件大皇子做不得主须得请示皇上之时,平日里已经鲜少有人可以见他了” 得这话,宫弈棋微微荡开了嘴角的笑意:“难不成我的死对他就有这么大的打击?”还真是叫人意外。 猛冲沉默不语,宫弈棋继而复道:“回来之时我已经给了司绝信号,详细在过几日他便会回来,这些时候你们在宫里要多加注意,尤其是我母后和宫珽易那边,至于宫云青可以暂时不必去理会他,等时日到了我自会结果了他”声落,他回首朝猛冲看去:“在司绝回来之前我要你务必将那人找出来,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许赢不许败”败了,就当真是万劫不复。 猛冲令命,看了看时间在得到他的默许之后转身离开,宫弈棋眸光远眺,看着猛冲消失在夜色之下的身影,无声低叹,垂下了自己的眸转身举步离开这僻静无人的玄道。 不远处那一袭白衣的人双手环熊面色阴沉的站在墙下,黑色的眸见他去而复返,也未多言转了身便想领前而去。 宫弈棋出来会见猛冲,他本是不想跟来,偏华重胥那家伙估计是皮子痒了,硬是各种的理由将他轰了出来,把姚江留在了自己药庄, 墨玉的眸,看着那走在面前的人,宫弈棋淡淡蹩眉也未说话,两人间明明就相熟却又格外的陌生的气息,从宫弈棋的心脏归位那日开始便蔓延起来,犹如一块大石莫说他们两人就连身边的华重胥也被他们这气息压的进入了狂躁的状态,于是今晚有情况了。 面色阴沉的人兀然在前领路,耳根微动突然听的静谧的四周呼有移动,眉宇轻拧得他,刚一回神,就只见黑影闪过,那根在他身后的人却是不见了踪迹。 左羽少心里一惊,来不及去做多想拔了腿就朝那消失在远处的黑影追去,抓走宫弈棋的人是谁?不用猜了,就是最近被他和左羽少逼的狂躁的华重胥。 将人带到无人的山野,华重胥小心的将被自己劫走的人放到一旁的树下,之前点了宫弈棋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此时见宫弈棋看着自己的眸色冷的让人浑身发寒,华重胥也懒得去理会他,扯了周围的树干枝叶就将他隐藏起来,反正这些日子他看着宫弈棋和左羽少已经是无比的蛋碎于是现在他淡定无能了。 追寻过来的左羽少,刚一步入林里,双眉紧拧得他一脸肃色,眸光一转忽而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猛然的回身出掌,硬是接下背后对方的偷袭,定□形,左羽少拧眉回身看他:“你把人带那去了?” 华重胥咪眼看他,心里冷笑这家伙原来还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说了对人家没有感觉现在却因为自己把他劫了而一身的杀气肆虐:“宰了!” 得言,左羽少双眉紧拧不在废话直接出了杀招朝着华重胥的身上招呼过去,华重胥一惊,不敢怠慢,与左羽少随手接了两招便闪身朝着一旁跃去,他今天晚上出来当鬼,可不是想要惹怒左羽少让他宰了自己的,他只是想要打破那两只混蛋的僵局而已,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 看那黑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踪迹,左羽少眉宇微拧,刚想举步追上前去,心里细细思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身的他神色迟疑,站在原地的样子,错了眸朝后望去。 他感觉到有人藏在暗处窥视自己的感觉。 脚下的步子缓步上前,双眉紧拧的左羽少心里想着对方将自己引了过来却不恋战,莫不是设了类什么套正等着自己?眉宇深拧一份,想到那个被劫走的人,左羽少赫然出掌一掌朝着那些枝干里面劈去,未有怎样的反应只听得那低低的闷哼声响从里面传来,左羽少拧眉伸手一把将人扯了出来,却是瞬间将自己吓的浑身一震。 “弈棋!” 看清楚被自己打中的人是谁左羽少面色一变,伸了手便将他抱住。宫弈棋双眉微拧,靠在他的身上也未说话,没有力气的身体现在是被人点了穴道,左羽少反应过来,忙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穴道,随即就看见自己怀里的人轻咳出声:“是……是华重胥……”刚才华重胥将他藏在树干背后的那双眼神,满满的嫌弃之色他可一点也没有错过,除了华重胥他也实在想不到别人。 左羽少听这话,只感觉心里窝火:“胡闹!”难怪今晚上他不论如何都要自己出来护宫弈棋原来是打了这算盘。 听他的呵斥声响,宫弈棋身上的穴道松开,得以动弹,两手将抱住自己的人推开,举了步就朝一边行去:“回去在同他算账”无聊到这么算计自己,是不是该给华重胥一点教训才对? 左羽少站在原地拧眉看着他朝前行去的身影,想着自己刚才下的手,无声低叹大步踏了上前,在宫弈棋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扯过就背在自己身上。 “你做什么?”宫弈棋拧眉,垂眸看着这将自己背起的人:“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左羽少不答,如若未闻,只是将他背着朝着药庄的方向走去,看左羽少这样子分明就是写了拒绝,宫弈棋低低叹息,双手将他的脖颈抱住,靠在他的身上低喃出声:“要是恨我,就不要对我好……” 左羽少分明是不想理他,却又总在无意间表现出来的关系,比起他这只狐更加霍乱人心,爬在他的背上,宫弈棋垂下的眼帘依旧遮盖不知眸底的黯然,得不到他的回答,心口的感觉好沉…… 将人背会药庄时,宫弈棋早已爬在他的背上睡去,面色略微苍白,显然是因为之前受了左羽少一掌的缘故,将人放到榻上,左羽少抓过他的手腕简单的探了一下脉搏确定并无大碍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松了手本想离开,未想过那被他放到榻上的人却是突然拧了眉,白赞的手突然伸来,扯住了他的衣袖便不在松开。 左羽少微微一怔,垂眸看去,脑子里面却是想起了以前,宫弈棋第一次伸手将自己扯住的时候,那是带他寻医的路上,在马车里面…… 坐在踏遍,左羽少双眉紧拧,看着榻上的人半响,终究还是将他的手掰开,扯回了自己的衣袖:“姚江,好好照顾他”留下这话,最后他转身而去。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3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3 榻上本该是闭眼的人儿,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响之时,睫毛轻颤,兀然翻身侧躺,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眸。 ——谁说我对他还有感情?—— 脑子里面突然想起的是前往巫山之时左羽少说过的他,他原本还有些怀疑,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对自己却是没有什么感情了吧…… 若是以往,华重胥像这次一样这么欠的话,左羽少必然会拿出浑身的气势跟他干上一架,但这次没有他连提都不提好像是忘了这事一样,华重胥心里狐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太过无聊了,战战兢兢的避了几日确定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敢光明正大的现身,只不过刚一回来,他就差点被宫弈棋给阴了一道至于能将华重胥给阴了的东西除了他心里挂念多年的那个人还能有谁? 时过弹指息,在药庄修养几日,宫弈棋忽而接道消息,便将的李明军受宫司绝之托领兵前来,已到达望京城下只要宫弈棋的一声令下随时都可入城,朝堂那边面对这突然返京的大军一个个摸不着头脑直以为是大皇子授命安排,同意时日,猛冲也将宫弈棋那寻了多年的人给从皇后的后宫揪了出来,得到这些消息,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已然准备回宫,只是在回宫前他还要带个人。 “有事直说”屋里的人背对着那站在自己门口的宫弈棋冷冷开口,似乎并不想看见他一样。 宫弈棋淡淡蹩眉,站在门外也不进去:“还记不记得当年说好的,我给你,但是你做到你答应我的事” “便是说过又如何?” 听左羽少的反问,宫弈棋眉宇深拧一分:“你要的,我给了,可我要的你却还没有做到” “所以这次,你来是要我履行当初的承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敢是不敢?” 听门外人的这声音,左羽少双眉紧拧,也不回答,伸手取了自己挂在墙上的佩剑,转身便朝着门外踏去:“走吧” 也许彻底断了当初的约定,与宫弈棋,他们之间才会有个真正的了断吧…… 左羽少带着宫弈棋朝皇宫而去的时候,宫里已经正式拉开了战场,猛冲带领着自己手下□出来的人将后宫占领,还有一些顽强抵抗的全都被他一刀毫不留情的放到在地,朝堂那边有魏亭中带人处理,两头分工想要架空这个朝堂不是难事,再说那大殿之上有的人原本就是宫弈棋的人,如此鲜明的对比反而让那些对燕帝尽忠的老臣有些进退维谷,魏亭中在中间鼓动,将左幙冶的死拿出来做事,厉害关系分析一通最后皆是纷纷投向不做抵抗。 确定事情搞定,宫弈棋堂而皇之的出现宫中,完全不怕自己的死而复生会将这里的人吓个半死。 “殿下!”收拾了人,猛冲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到宫门口将人接了进去。 踏下马车的人垂眸看着眼前的猛冲:“事情如何了?” “除了几位对皇上忠心耿耿大人朝中大臣多以臣服” “不服者,杀了他们”对燕帝死忠的人他留着没用好处。 左羽少站在一旁,听他这淡然的声音,双眉紧拧却未多言。宫弈棋扭头看他一眼,见他面色阴沉,继而又朝猛冲问道:“宫云青他们呢?” “皇后已经被臣拿下,宫云青外套臣已命人前去追捕,只是皇上那边并没有动他”对燕帝,猛冲还是不敢大意,没用把握他不会惊扰燕帝。 淡淡点头,宫弈棋复道:“是时候去见见我这所谓的父母了” 猛冲得言起身让开,将宫弈棋迎了进去。左羽少跟在他的身后面色阴霾,一双黑色的眸仔细的关注着四周的动向。 布置了这么多年,若是不因为自己也许他早就除了燕帝,猛冲对他的忠心耿耿左羽少知道,可是魏亭中又是何时站到了他的那边左羽少却不太清楚了,反正他离开十年望京的很多人和事与以前都不一样了…… 伸手推开骅宸殿的大门,宫弈棋面色平静的举步朝里面走去,左羽少同猛冲两人紧护在他的身旁,好似深怕里面的人会突然冲来对他不利一样。 墨玉的眸,看着里面那躺在榻上的身影,宫弈棋微微一怔继而勾了嘴角:“些许日子不见,父皇可还安好?” 里面那躺在榻上的人听了这熟悉的声响,微微拧眉在睁开双眼之时,却是被惊得眸子大睁,硬是忍着身上的不是翻身在床头坐起:“你!你不是……不是!” “是我”来到燕帝面前,看燕帝这面色维和的样子,宫弈棋轻笑:“父皇莫不是太过挂念儿臣惹了病疾?” 话音才落,坐在榻上的人突然起身一把将他紧紧抱住:“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燕帝完全无视了自己与猛冲的存在,伸手将宫弈棋抱住,左羽少双眉拧得死紧,眸底隐现戾气, 任他抱着宫弈棋的嘴角虽然荡开了笑意可眸色却泛着冷色:“你没死之前我怎么会死?”轻轻的反问让燕帝微微一怔,才刚刚将宫弈棋松开,眸光一错,他却看见那站在不远前方的人顿时双眉紧拧满脸的怒意:“左羽少!?朕下旨追捕都没有找到你,没想到今日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左羽少拧眉看他,眼不言语一身紧绷的筋脉似乎早已准备随时动手的可能,被他松开,宫弈棋淡淡退到一旁启唇轻道:“将左幙冶一家满门抄斩这是父皇你最大的错” 开国功臣,一辈子都在为了这个帝王而驰骋沙场金戈铁马,百年归老未能安享晚年不说,竟还落了一个罪及九族,是个人他都有心都有寒的时候,能这么快攻下皇城,可以说左幙冶的死其实还是个至关重要的关键。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晚上想把燕帝的结局给写出来的不过时间不够极限了只有明天来了~咕~工作簿顺利的人表示伤不起~需要发泄啊啊啊啊~~~~~~~~~~~><~~~~~~~~ ☆、第四十四章:杀燕帝,弑亲母 有道是神仙打仗百姓遭殃,望京宫里的那些变动,那一批批成群朝着宫里涌去的士兵,还有城门外那突然出现的军队,将这些不知所以的百姓吓的浑身颤抖一个个只得关门闭户躲在家里。带了人马而来的李明军在宫弈棋前往皇宫之时便已然带了人挥刀进城,眨眼的功夫便将这望京整个控制,那些一个个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大臣在被人打了一棒之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此时的抵死反抗又有何用?最后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弈棋在他们的保护之下大步踏入宫里。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4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4 燕帝扭头朝宫弈棋看去,双眉拧得死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 “还有必要知道吗?”墨玉的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淡然的反问显然他已不想同燕帝多说,退至一旁,才微微拧了下眉,那与左羽少立在一起的猛冲忽而拿着手里的兵刃朝着燕帝攻去,燕帝眸光一错,侧身闪开,避开猛冲朝自己挥来的冷招,双眉眸凛:“敢大张旗鼓的在朕挥动兵器,看来你已经攻陷了皇城”说着看着猛冲与左羽少的目光带了几分鄙夷:“可就算如此他们两个能奈我何?” “不是两个”站到一旁,宫弈棋淡淡开口:“是三个” 这话让燕帝与左羽少眸色不解,话音才落,便见得一旁有人拿着手里的佩剑从偏门缓步走了进来。 “韩明鉴?”见宫弈棋口中的第三个人是谁燕帝拧眉,眸里透着意外,左羽少却在看清楚那人之后,却是双眉紧拧,眸色更沉。 “难怪一日之内他就可以带人攻陷皇城而不惊扰到朕,原来是你做了内鬼”燕帝咬牙心里拂怒,因为他完全没有过韩明鉴居然也会有叛变自己之时,难怪宫弈棋敢现身回来,敢带着猛冲直捣自己宫殿。 “留他一命” 这是宫弈棋对燕帝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落,屋里的三人随即拔了长剑,同时朝着燕帝袭去,被人围困,燕帝虽然身体维和却一点也未见那败落之像,四人揪斗间破了宫殿的大门飞身而出,眼看里面的正鬼掐上,一旁的侍卫拿着手里的兵刃便不管不顾的冲到宫弈棋的身旁,将他团团护住。 举步跨出门槛,宫弈棋抬眸看着那从屋顶上揪斗着跃至地面的四人,眉宇微拧:“去把皇后他们带来” “是”一旁的侍卫得令,抱了拳转身便走。宫弈棋错眸,看着前方的四人, 一身龙袍的燕帝便是身手再好,可终究扔是双拳难敌四手,在加上一个常年在他身边对他了如指掌的韩明鉴呢? 挥出的长剑直接穿透衣裳,过了肩头,燕帝双眉紧拧抓着那刺进自己肩头的长剑,眸光看着那将剑刺进自己肩上的人,眸里泛着血丝,硬是断了剑头反掷出去,左羽少抽出断剑,侧身闪开,韩明鉴却与此时从他身后上前,手里挥出的剑挡开了被燕帝反掷回来的断剑,同时侧身上前,手腕挥动,剑尖闪跃却是划了燕帝的手腕,猛冲见此,回身一跃亦是长剑闪过直接一剑断了他双腿筋脉, 在左羽少闪身跃会地面之时,燕帝也因负伤重砸地面,韩明鉴与猛冲皆拿着手里的兵刃在返回地面的那一瞬间,将之架到了燕帝的脖颈之上。 筋脉断却,燕帝行动不便无力站起身来,可回过神的他,第一句话问的便是那个断他手筋的韩明鉴:“为什么你要背叛朕?” 韩明鉴拧眉看他并不回答,宫弈棋却在这时举步走出了那群将自己围护起来的侍卫圈,垂眸看着燕帝:“任韩明鉴对你在如何忠之不二,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若不是父皇你将我逼入绝境,韩明鉴今日也许不会对你挥剑” 燕帝扭头看他,眸色不解,宫弈棋站他面前蹲下神来,眸光看了一眼那丢掷地面的断剑,伸手将之拿起握在手里,在燕帝不知他欲意合为之时,却只见宫弈棋将手一挥,瞬间燕帝脸色惨白,竟是痛嚎出声,缩卷着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忍不住的颤抖翻滚。 左羽少站在一旁,黑色的眸看着燕帝那流血不止的□,双眼微咪,眉宇紧拧,宫弈棋站起身来,看着燕帝此时的摸样不喜亦不怒:“实话跟你说吧,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我,一次也没有,你的那些记忆不过是我用药给你弄出来的幻想,你一次也没有得手过”华重胥留给宫弈棋的药,让他护住了自己,而上一次险些被燕帝用强之时,让他想起来来,自己儿时的那次,许是因为年纪太小,燕帝终究还是没能下手。 左羽少站在一旁听见这话,错了眸朝宫弈棋的背影看去,心里有什么感觉在隐隐翻搅却是被他又强行压了下去…… 话音才落,一旁就有人将皇后与另一男子带了过来,宫弈棋错眸看去,见那与皇后一同被人带来的男子眉宇间透着几分淡淡的熟悉之色,眉宇轻拧,脑海里面却是许久之前那被自己亲手裁决的人,他们不愧是兄弟,果然还是有几分相似…… 停下的脚步在看见那被人割了□倒在地上翻滚得几乎死去的人,面色一白,有些难以置信扭头朝着那一袭蓝衣白衫的人看去:“这……是你下的手?” 宫弈棋淡淡看她一眼,并不回答,眸光一错看向他身边的男人,嘴角荡开了几分笑意:“若不是我亲手杀了鹤望,我几乎都要以为他还没死”脚下的步子,来到那男人的身前,宫弈棋定步看他:“时至今日,有没有你都已经无关重要,我只是好奇鹤望至死也不肯告诉我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现在见到了”见到了也失望了。 那人拧眉看他:“是不是每一次在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你总能面挂笑意?”见宫弈棋因为自己的话而微微一怔,那人复道:“若是大哥如你这般能够狠下心肠,你早就死了”鹤望的不愿意给他们带来了困扰,本想说在当初宫弈棋被宫司绝带出去时伺机而动的,可是纳,偏偏这宫弈棋身边的人个个不凡。 “看在鹤望的面上,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至于其他人,宫弈棋就没这打算了。 皇后站在一旁,听明白了宫弈棋的话,面色一变就像要上前将宫弈棋拉住,打算以什么母子之情来让他手下留情,结果宫弈棋却碰都不给她碰自己一下:“弈儿……” 墨玉的眸,淡淡的朝皇后看去宫弈棋连嘴角的笑意都隐去不见:“我也希望你真的是我娘亲,可惜你不是,我只不过是你当年用来代替的他棋子而已,要不是你找到了他,也许你也不会对我有了杀意的吧” “你……”皇后怔住,心里泛着几许疑惑。宫弈棋微微拧眉看着皇后续道:“当年在你宫门口,你与左幙冶的谈话对鹤望的交代我都听见了”起初他并不明白,只知道皇后想要找个什么人而且似乎与自己的身份有关,他压在心里不做动响,一直到后来自己年长些许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时才开始注意起来,最后查得结果是里面的人其中一个便是左幙冶,而另一个是他一直都没去想过的近身侍卫…… 皇后惊住:“所以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宫弈棋点头不答,此时却听的有些来报,说是大皇子因为拘捕反抗,被御林军射死在宫门地下,尸首都被带了回来。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5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5 得此言,宫弈棋低低叹息:“有人想放他一命是他自己不知珍惜非要回来趟这浑水” 一旁的左羽少眉宇紧拧,移开了自己的眸并不说话。 墨玉的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燕帝,宫弈棋淡淡开口:“送皇上回宫去”他要砍断燕帝的手脚将他置于瓮中,让他就这么疼死过去,亦或者像自己当初一样咬舌自尽。 皇后不知道他是怎打算的,可看着眼前被人扶起的样子□狼藉,却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双眼在转眼之间惹得一片湿润。 燕帝被人带下,一旁又有人端了东西过来,站在皇后身边的人拧眉一看,那托盘里面放着三样东西,白绫,药瓶和匕首。这下他急了:“宫弈棋好歹我娘也曾将你带如亲子,当年若不是她将他抱了回来,你会有今天吗?” “所以我对她已经手下留情了”那人声音才落,宫弈棋便启唇随即接道。 “你!”那人被他堵住,气的脸色发白。 见皇后脸色惨白的样子,目光直看着自己让人拿出来的东西,宫弈棋开口轻问:“如何?难以选择的话,我可以帮你” 皇后得言,抬眸看他:“将你卷到这里面来,利用了你却又想毁了你,这是我自己造的孽,但是鹤心,你可不可以放了他?” 皇后口中的鹤心,便是她身边的那人。 “不能”毫不思索宫弈棋给了这个回答。 皇后听的面色一变,几乎有些站不住脚,一旁的左羽少却在此时踏步上前站到他的身旁:“够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 宫弈棋抬眸看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可他现在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左羽少拧眉看他:“京畿你已经拿下了,燕帝也擒了,够了……” 这一次宫弈棋没在说话,只是抬眸定定的看他,半响才说了一句:“将他逐出塞外终身不得反回望京!” “是”猛冲领命,才点了头便让人上前将鹤心带下。 “宫弈棋你既然连他们都可以杀了,为什么不直接也杀了我!宫弈棋!宫弈棋!” 被人强行拉了下去,鹤心大喊的声音消失在那些侍卫军的身后,皇后眼光泛泪,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带了下去,低低一叹,这才举步上前,伸出的手一一摸过那托盘上的物品,最后却是一把握住了那匕首。 “也许,这个更合适我……”声落皇后突然转身,挥着手里的匕首就朝宫弈棋挥去,左羽少一惊,伸手一把将宫弈棋扯了过来护在怀里,一旁的猛冲反应过来出手一挥,打向皇后欲想刺向宫弈棋的匕首,同时四周的禁卫军亦拿着手里的长矛防御似的对着皇后刺去,硬是将皇后给插成了刺猬。 “我当初……根本就不、不应该将你抱回来的……” 皇后叹息心有不甘,话音落下却也只能闭了双眼,倒地不起。 当年燕帝南征北战之时,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几个姬妾,那些姬妾都已有所出,只是她的肚子不够争气,未免燕帝将自己遗弃,她假称怀孕,时值十月之期已过,可她假孕的肚子又那里能产出孩儿?于是最后她便将别人家的孩子抱了过来,可笑的是,才不出几日而已,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受孕了,孩子不可能会是燕帝的,而是她与别人私通所得,最后未了避免祸事,她以产后体虚未有带着自己抱来的孩子留于玉虚观内。 被左羽少接住的人,抬了眸看他一眼未有言语,错眸看向那倒在地上的人,微微拧眉,半响才低叹出声。他就说女人这样的东西心软不得。 ☆、第四十五章:两别离,韶华尽 燕帝被人弄成人彘,关于他自己的寝宫里面,皇后被人刺死,宫弈棋也让人将之厚葬算是还她给予的抚养之恩,悲剧的宫云青在这次事件里面成了所有一切罪过的替罪羔羊,扛下宫弈棋对双亲残佞的罪名,于是在最后宫弈棋落得得名称虽然不太好听却没有太过不堪,因为最不堪的宫云青已经给他背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最后余下的便只有新君登基之事,换回了一身宫装的人错步来到早已化成灰烬的景棋宫,紧拧眉的隐藏不住他满腹的心事。 墨玉的眸看着这无人管理的地方,他蹲□来白赞的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细细的捏在掌中。 ——殿下!时隔多日,只怕左府一门早已尽数西去,殿下若能留得这孩子就请不要伤他,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左家唯一的血脉了—— 脑子里面回想着的是当初秦笥说过的话,垂下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泥沙,神色阴霾,心口的感觉好似紧紧绷成了条直线。 曾经拼死想要护住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护住,如今他想要留下的人依旧还是无法留住。 “你还是要走吗?”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响,松了手里的泥沙,宫弈棋淡淡开口,起身朝他看去。 “或者是留下取你性命?”那人一袭白衣站在原地,看着宫弈棋的眸光淡然的瞧不见半丝情绪的起伏。 “不用取,我也可以直接还你”他之前就答应过等事情完了愿意在赔他一条命。 对此左羽少却只是勾唇冷笑:“还?才刚定下的朝堂,你是想让他在乱一次,还是想让我左某在背负一次叛乱之罪?”宫弈棋现在是这宫里唯一一个可以继承大统的人,若是这时候他死了,自己背负罪名不说,燕朝无主,指不定当年混乱的情况还会在出现一次。 被他冷讥,宫弈棋淡淡垂下了眸:“你以前应该也是这感觉吧” 无厘头的话让左羽少有些不解,刚拧了眉就听的宫弈棋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续道:“在以前,这里只是会闷而已,可是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我说不明白,不过你以前应该也是这感觉吧……”低喃的自言自语也不管前面的那人能听得多少,垂下眸有些黯然,脑海里面想到却是左羽少每一次看着自己双眉紧拧眸色低沉的样子。 对于这话,左羽少做回答,只是兀然转过身去淡淡冷道:“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你想要的你也得到了,我们之间从此两清,以后无缘不必再见”声落举步就朝着外面踏去。 会寻来这里,也只是想跟宫弈棋说明,希望他以后不要出现自己的眼前了…… “羽少!”看他举步离开,宫弈棋一急忙跑上前去将他抓住:“真的不可能了吗?一定要这样吗?” 被他扯住,左羽少却连头也不会,只是冷硬的将他抓住自己的手掰开:“殿下,放手吧,这样对你我都好”其实他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6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6 一直都只是在相互伤害而已,何必呢? “放?”听他这字,宫弈棋双眉紧拧:“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要抓住你,是你来招惹我的把我弄得一塌糊涂你就想要抽身离开吗?是!左幙冶是因我而死,可你就没有责任吗?那天你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要不是你,我会不知道那晚来我宫里的人是我父皇将他当成了你把自己弄成那样?要不是你我那孩子也不会才出生不过几日时间就死在我父皇的手上,左羽少你说是我害了左幙冶害了你左家,那你就没有害过我吗?” 揪扯不开的结,到底谁是谁的过? 看左羽少不答,宫弈棋双眉紧拧错身站到他的面前:“你不是很懂我的吗?为什么你在那个时候你就不知道关押左幙冶只是一时而已?”心口绷的好紧,就像是被人捏成一团似的:“明明就是你说的要我不要对你说谎,我答应你了,可是为什么最后你却觉得我残忍了?” 左羽少垂眸看他,长长叹息:“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让所有的一切在十年的那次事上画个句号才是最好的结局”声落,扯开着人抓住自己的手,左羽少踏步朝外而去,这一次……他不想在心软了…… 被人甩开,宫弈棋怔怔在站在原地,眨了眨看着自己那双空荡的手,心口绷紧的感觉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啪的断裂,回过身去,墨玉的眸看着他越渐远去的背影,目光凛然着毫不掩饰的狠意:“好!既然你要走我也绝不留你!以后天涯路茫茫,生死不相见!” 把心找回来了又如何? 杀了燕帝又何如?身体里面多了一个东西,搅乱了他的思绪,从未有过的感觉翻江倒海的袭来,比起那日被燕帝逼入维谷的绝望,更叫他还要难受,宛如大石压下,直想闷断他的呼吸,偏偏那里传来的频率却又格外的清晰,一声声直狠狠的砸在身上,疼的浑身发软…… 那远去的人步子微微一顿,随即又举步前行,最后消失在了拱门之外,站在原地的人浑身一软,朝着地上跌坐下去。 白赞的手紧抓住自己的心口,好像想要将在那里撞击自己身体的东西给一把拽了出来,衣衫扯乱却仍是不得其法,最后只有坐在地上,吞咽下所有的难受,一次一次的呼吸吐纳,都不能如上次一般吐尽所有的难受……湿润的眼眶,只能看见地上的石泥在自己的严重化成粉碎。 挖不出心,他也总有办法让自己丢开这份难受,不喜,不悲,不怒,不怨,其实当一个断尽七情的人也算不错,至少不会痛,就像当年的阿木齐一样死到临头依旧没有丝反应…… 翌日,宫弈棋登基为帝,众臣在大殿之上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的身影,魏亭中心里狐疑,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李明君,两人一个眼神交流才刚决定前往后宫看看情况,谁知大殿外就有人来报说宫弈棋出事了。 一干群臣急忙朝这后宫而来的时候,整个太医院的人已经围在了这里,一个个守在宫弈棋的榻前神色慌乱完全找不到办法了。 “姚江,到底出什么事了?皇上他怎么了?” 被人点名,姚江抬眸见来人正是李明君与魏亭中,双眉拧得死紧,眸底隐现慌乱:“魏大人,皇上不知道是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醒来,任我怎么叫喊都没反应,太医在这看了半天都不知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话让两人拧眉,魏亭中错步上前,朝榻上的人看去,见他面色平静神色安详宛如只是谁着了般:“整个太医院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查得出来吗?” 各位太医扭头看他一眼都只有齐齐长叹,宫弈棋这怪异的身体他们向来捏着都极度无法。魏亭中大怒,双眉一皱此时就听得门外有宫人报:“猛大人回来了!” 姚江一听举了步赶忙朝外走去,眸里的视线刚一看见猛冲冲外踏来的身影张了口,就立即追问:“怎么样猛冲?华重胥他们有没有来?” 早上从这些太医怔不出宫弈棋的情况时,姚江便第一个想到了华重胥。 看着眼前的众人,猛冲长叹:“华重胥不再药庄” “不在?”姚江意外了:“那左羽少呢?他也不在吗?” 猛冲点头:“我去的时候那里的小厮说几天前华重胥就出门了,左羽少也回了岭南” 得这话,姚江彻底软了:“他们都不在……”那是不是没人治得了皇上了? 一旁的李明君得言:“他刚们刚走不久,一定不远,我带人去追截他,死活也得将他们架回来!”宫里的太医对宫弈棋现在的情况束手无策,除了华重胥只怕也没人能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姚江怔在原地,楞楞的扭头朝榻上的人看去,心里只希望李明君可以将人拦截回来,更希望其实宫弈棋他并没有事,不过显然姚江的希望只怕是要落空了。 华重胥有一种药,那叫七情绝,当年阿木齐就是吃了那个至死都没有看过宫桌莨一眼,如今这宫弈棋也是因为吃了这东西,药性才刚发作,对于别人呼喊他根本就听不见分毫。 会这么做,只是想要治好自己身上那些从心口处传来的痛而已,在以前的时候也会疼,只是只要疼过了,也就算了,而现在这从心口传来的疼好像无休无止不会完结似的。他想要结束这种痛却又找不到办法,最后只能如此。再者他当初也曾说过,若他朝左羽少不要自己了,他就吃下七情绝。 切断了浑身情感就扯住的筋脉,日后就算左羽少站到自己面前,他也不会在有什么感觉了吧?那这份痛也许就这般烟消云散。 答应放手之后,他不奢望自己还能回到以前,至少可以确定心口不会再动…… ——鹤望没了,还有我与秦笥在这,若你信我,我愿做你手里的剑,为你斩尽一切你想要屠杀之人—— 初次的交集,是那人先抓起了自己的手。 ——我不是燕帝,但也许我与他的目的一样—— 其实目的根本就不一样吧,若不然在最后他又何必要自己放手?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自己一直都没有悔恨过,后悔的人是他…… ——当初答应你的事,还没办到,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走—— 以前或许自己可以用燕帝的事作为借口让他留下,可是燕帝已死,自己还有什么理由? ——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你想要的你也得到了,我们之间从此两清,以后无缘不必再见—— 无缘不必再见……当真是说到做到。 夕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7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7 阳西下,种满了桃树的林中,那人坐在木椅之上,岁月在他的脸色留下了痕迹,一头的丝绸长发早已换做了山间白泉,丝丝缕缕明亮如斯,墨玉的眸看着那被风吹得四扬的绯色花瓣,摊开那不再纤悉白赞的手,接住飘洒落下的花瓣,垂下墨玉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花瓣被风卷落地面,微微眨眼,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经说过的话。 落英缤纷彩似蝶,零落成泥终为归,笑千场,酒几觞,繁华不过梦一场。 “这个梦……好长啊……” 无力的低低轻笑,音才落,他坐在木椅上,摊开的手掌忽而垂下,却是磕上了自己的双眼,落下的夕阳将他孤寂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被风扶乱的衣衫翻动,长发随风荡漾,满天洒落而下的花瓣好似在为他祭葬,闭上双眼后,他……再没醒过……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那个我能说这就素结局了么……→ _ →~ ☆、翻 之 篇外:卖身契,幕后篇 躺在榻上的人,双眉拧得死紧,额上布满冷汗惹湿了他身上的衣衫,微乱的气息显然身有不适,本该是漆黑的屋里,此时却有人点燃了桌上的琉璃灯,淡淡的光线,将屋里的情况隐隐照亮,那身着裘衣的男人返回榻前侧身坐下,垂下的眸见他躺在榻上的样子慌乱不安,恐又是被噩梦所扰。 “弈棋,弈棋醒醒,别在睡了醒醒” 看他一头冷汗的样子,男人伸手为他轻轻擦去头上的冷汗:“弈棋,醒醒” 榻上的人长发湿漉,听见耳边的的声音,睫毛轻颤,睁开的双手溢满了酸涩:“羽少……” 看他醒来,榻前的男人这才松了口气:“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看清楚坐在自己榻前的人,宫弈棋撑起身来,朝他靠去,伸手将他抱住:“嗯,你走了,我留不住你,然后我就吃了七情绝,一个人呆在宫里……”直到死去…… 得言,男人眉宇微拧,两手将他抱在怀里:“我是走了,可后来我回来了,不然你现在抱着的人是谁?” 四年前他确实是想返回岭南,就此再也不回望京的,不过才出了城不久,李明君就带人将他拦截下来,跟他说了宫弈棋的情况,犹豫再三思量再三,最后终究还是没能过自己的这关,架了华重胥就随李明君折了回来。 华重胥说得是,父亲之死,不能全怨宫弈棋一人,若不是自己弃他不顾,他不会乱的将燕帝当成了自己,燕帝也不会知道他们间的事…… 两人造下的果,在最后怎能让宫弈棋一个人来尝? 靠在他的身上,宫弈棋抬眸看他:“你真的不会再走了吗?真的不会丢下我一辈子都不见我?”就像他梦境里面的画面一样,到最后偌大皇宫里面只留自己一人。 “以前的事全都忘了吧,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这次我真的不会再走” 听这话,宫弈棋微微摇头:“忘不掉,被你甩开两次,我忘不了,总觉得好像你随时都会在甩开我一样……” 那种感觉好像被人印在了骨上便是四年过去,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每次午夜梦回,看见的也都是左羽少离去的背影,只留自己一人孤寂,死于后宫…… 听这话,左羽少低低轻叹:“要不要我签张卖身契给你?” “卖身契?”听见新鲜的词宫弈棋有些不解。 左羽少点头:“嗯,卖身契,那是一张永久的契约,把自己卖给你,以后你在那我都在那,都不能随意离开了”他一直记得,这人很喜欢将事情分的清楚明白,若是有了一纸契约也许他会安心一些也说不定。 “好,写个卖身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都不能随意离开,要不然我……我就……” 看他这认真的样子,左羽少失笑:“如何?” “选秀女,纳妃立后!扩充后宫……唔……” 话音才落,他随即被人缠住了唇。 恣意的翻搅攻城略地,让他一时间只有被动的给予回应。 将人压到榻上,湿润的舌从他的嘴角一直扫向脖颈,扶乱衣衫的手,探向他微微隆起的腰腹,左羽少抬首嘴角含笑的样子腻着他:“就你这样,还想纳妃立后吗” “有何不可……嗯……!”才刚反问,那覆在自己腰腹的手却突然朝着身下探去,一把抓住了他的铭感:“与其扩充后宫不如想想如何扩充我左家血脉来的实际” 说到这个,宫弈棋忽而想起自己这微微隆起的小腹,好像也才三四个月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都还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你便这么急着取名吗?”微微俯□去,左羽少以齿咬开他身上的裘衣,将湿润的吻轻轻落在他的身上。 “嗯,之前的那个孩子我一直都没来得及给他名字……” “那叫左冷禅吧”随口回答,显然左羽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身下的这人。 宫弈棋蹩眉,微微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这名字好妖,换一个吧”就跟那大魔头似的:“对了,华重胥的孩子叫什么名字?”突然想到另一个人,宫弈棋两手用力一推,就将那压在自己身上舔舐着他肌肤的人推开。 看他这执拗的给孩子想名字的样子,左羽少低低一叹应道:“孩子是随他爹姓,姓木,叫木卿然”华重胥的孩子今年才刚三岁半,几个月前那家伙前来看望左羽少的忽然提到的,左羽少当时可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他那儿子是突然间蹦出来。 “他这名字真好”很有一种温文璞玉的感觉。 看他说这望着自己的眸带了几分怨念,左羽少低叹:“看你这样子,孩子的名字我早便想好了” “叫什么?” “左顼城” 这下,宫弈棋真的笑了:“这个好……唔……”阴才落,身上的人又再次贴了下来,探柔口中的舌将他勾勒,抵触在他身下的膝盖轻轻摩擦,让他的身体一时间被小腹传来的电流击得酥麻。 “等等……孩孩子……” 将他的衣裳撩开,露出里面的肌肤,伸手摸上他胸前的茱萸,左羽少轻声回道:“之前问过华重胥了,他说过你现在的身体不像以前那么虚弱,只要我不太过就没什么事的” 上次的早产,左羽少一直记得虽然宫弈棋在巫山取回了心,但身体总还是虚的,调养了这两三年,总是有了起色,若不然他左羽少也不会到现在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8 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分卷阅读128 才等到自己的孩子前来报告,要知道华重胥那家伙的儿都会跟人打架了。 幕后篇: 鹤望:(掀桌!)我就说了嘛,那娃那里是我摔得,分明就是燕帝摔得嘛! 秦笥:(⊙o⊙)哦……原来我是这么烤的啊。 宫弈棋:好烂尾…… 左羽少:= =早知道还是罢工得了,这结局……有些接受无能…… 主持人:番外……番外不是挺和谐的么……连左冷禅都成你儿了…… 宫弈棋:那是左顼城! 左羽少:…… 主持人:→ →那这么说你还是认了嘛。 宫弈棋:…… 秦笥:对了,我看那后面肿么又闻到新的奸情味道? 左羽少:? 宫弈棋:……? 秦笥:→ →木卿然左顼城 宫弈棋:谁攻谁受来着? 鹤望:╮(╯▽╰)╭不管谁攻谁受我都为这两个还没成人的小鬼祈祷。 左羽少:…… 主持人:喂喂喂别这样啊,某风又没有说要挖,乃们激动个毛? 鹤望:(怨念)某风抽风无敌,这里无人能及。 主持人:= = 鹤望:于是以上结局到底怎么算? 秦笥:应该是喜剧吧,虽然喜剧得有点坑爹,但也可以将……好吧某风烂尾了。 主持人:…… 鹤望:于是现在到底怎么算? 宫弈棋:不算数! 主持人:你……想干嘛? 宫弈棋:推翻结局,延长番外,合理对待, 主持人:…… 左羽少:这个提议不错 主持人:= =好像不太可能吧,某风当初取名为《韶华尽》时,脑袋里面第一个想到的镜头表示就是结局上的最后一幕…… 宫弈棋:(炸)那是个坑!不行强烈抗议,不然不给某风动我儿子! 主持人:果断的某风当真造孽太多了所以这次又借口溜号了t t 秦笥:拍桌!阿哈乃也承认了某风是因为造孽太多所以不敢来了! 主持人:…… 鹤望:其实我还比较关心这个系列到底还有几部? 秦笥:→ →其实你就是想要看看到底会有多少人像你一样惨死某风之手吧? 鹤望:╮(╯▽╰)╭一个人死不如拉着大伙陪葬,这样到了阴间也热闹了 主持人:鹤小望同学我记得乃好像不素这样的人吧? 鹤望:本来不是的,但跟着殿下久了就算不是也是了。 宫弈棋:…… 主持人:= =没有主见的人。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