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哀华》 正文 第 1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 章 【落英听雪】整理 【猫鼠/悲剧/完结】哀华…… by套子 ——缘起—— 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生你的回眸一笑 今生我又如何做才能延续我们的缘到来世? ―――――――――――――――――――――――― 深夜寂凉如水,黑色的幕帐瀑布般笼罩了整个天地,床上一人穿着单衣就这么静静的望着窗外。白日里青翠欲滴、焕发勃勃生机的绿叶枝条,此刻隐藏在这夜幕屏蔽之下,褪尽浮华伪装,周身沾染上污浊黑气显得如此丑恶,婆娑斑驳的影子或深或浅的映在纸糊窗面上,张牙舞爪又是那么的狰狞。 不知是沉暗的夜色让一切变得丑陋亦或是自己内心本就如此,抬头看那天上皎月,在云中半遮半掩,白色光晕在周身一圈圈打开,如此撩人欲拒还迎。 眼神变得迷茫,眼前一片雾幻白光,一如刚才那个梦境—— 【四面是压抑的黑暗,深沉而又凝滞,他想要大喊,却只能张口不能出声;想要发泄,却如身陷泥浆沼泽,无法移动分毫。 就这样以为会沉沦屈服在这黑暗之中,眼前蓦的出现一团白光包裹着一个白色的影子,身上白衣无风翻卷而起,光晕在丝滑的衣摆上如波纹一样一圈圈晕开 流光飞舞—— 长长的月白色发带将那如墨发丝随意扎在脑后,然而连那发丝都秉承了那人的桀骜洒脱,在脑后飞舞着,似欲挣脱束缚。 心一下子活了,伸手欲抓住眼前这衣炔翻飞扰人心神的人,竟然真的握住了那人的手腕。于是那人转头回望便笑了开来,浓黑的眉毛舒展开来,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也弯了下来,泛着粉红水光的唇角也向上翘起露出上排几颗洁白的牙齿。 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道般立在那里,手里还紧紧攥住那人手腕,那人也不挣扎,只是这么静静的撩人的冲着自己笑着。 目光离不开那人明媚的笑颜,身上升起一股躁动,不能放手。但心中却又茫然,抓住了又能如何,不放手又能怎样,接下来要做什么?身上躁动越来越烈,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时间流逝,眼前那粉唇终于微张轻启 猫儿…… ……】 “猫儿!——” 展昭一惊,天已经微亮了自己竟然就这么想了一晚,视线转而投注到声音来源处,那梦中之人此刻就在眼前一腿弯曲着用脚蹬着窗沿,一身白衣也不怕弄脏的背靠着墙坐在窗台上,一边把玩着手中宝剑一边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猫儿,发什么呆呢?白爷爷我出声了你才发现,丢不丢脸啊!哈哈~” 晨曦的阳光映着那人灿如桃花的笑颜,整个人犹如揉碎进这金色光华中,展昭就这样看的呆了。 ―――――――――――――――――――― 耳边响的是莺声燕语,鼻中闻的是沁人熏香,眼中见的是芙蓉帐内那一男一女肢体纠缠唇齿相碰,极尽缠绵春色无边。 白玉堂…… 是了,自己是追捕一个犯人时随着来到这间妓院的,本想守在外面直到那犯人出来,然而门口龟奴无心的一句话—— “展大人,您如果是要找白五爷,他已经叫了姑娘进房了……” 于是不顾别人的惊异,龟奴老鸨的阻拦,就这么冲了进去,将自己陷入现在这种尴尬境地。 侧过脸斜斜一眼扫过展昭站立之处,然后半眯着眼睛那眼神中闪动着栩栩精光。玉堂,你从来都不知道,这样的目光对我来说是种诱惑……舌尖轻舔沾染了胭脂的下唇,那自然而发的媚惑在嘴角荡开“展大人,白某来妓院难道也犯了律法要你亲自来抓吗?” 那么慵懒的半支起身子,早已松垮的衣衫贴着肌肤就这么滑落至手肘处露出大半个肩头,发丝也随着身体的倾斜而如水披散下来,伸手揽过怀中美女轻轻抚摸着柔声安抚:“美人莫惊” “展大人还站在这里莫不是想要亲眼见白爷办事?”以手将额前发丝捋至脑后,抬眼见那展昭仍如泥塑一般挺立在那,习武之人对气息最为敏感,自然感觉得到展昭全身肌肉会处于紧绷状态是因为内心紧张使然,以为他是出于尴尬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口调笑起来“难不成……你这猫儿还没有见过女人的裸体?今晚白爷爷便教教你如何做个男人!” 白玉堂笑的张狂,想到好笑处更是浑身都抖动起来连带着身上衣服也抖动起来,让胸前一片春光若隐若现。 突然低头含住身下美人红唇辗转激吻起来,一只手抚上那美人娇白肌肤上下游走,引得那女子忘了屋内还有外人就这么沉醉在爱抚里不住呻吟。 满屋春色无边 就算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面对千军万马亦能从容应对的展昭额上泛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会如此失态……并非因那女子罗衫半解,酥胸半露,姿态撩人,也并非因床上的两人肢体纠缠愈加紧密,动作越来越火热激烈让人血脉暴涨,只是—— 这样的白玉堂从来没有见过,对兄弟谈笑风生的白玉堂、救太子豪气冲天的白玉堂、杀涂善桀骜狠戾的白玉堂、酬知己对酒当歌的白玉堂,就连为阿敏、为苏虹真情流露、悲痛伤心的白玉堂自己也见过……然而这号称风流天下,此刻染上情色醉心欲望之中的白玉堂,却是第一次见到。 视线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白玉堂身上,看着那女子仰起优美的细颈将鲜艳的红唇印在白玉堂唇上,下巴处的侧线上,脖子上,锁骨上,胸膛上……一双玉手先是攥紧白玉堂散落在胸前的发丝,终是忍不住抚上白玉堂的身体迷乱的伸手进内衣中然后脱下。 视线随着那手抚上圆润的肩头,划过直挺的脊背,胶着在胸前挺立的两点上,然后慢慢沿着柔韧的侧腰曲线一路下滑最终没入覆在胯部的薄被中…… 好似不满展昭的反应,白玉堂蓦的拉出美人隐在被中的腿,手掌从脚踝处沿着内侧一点点向上抚摸惹得女子吃吃笑着,曲腿跪在床上白玉堂俯身又开始唇舌交缠起来空气中响起湿润的吮吸声。 因为之前的动作,薄被几乎从白玉堂身上滑落整个脊背都落入展昭眼中,虽不似自己那么肌肉明显但是每个肌理中也都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长年练武而形成的完美的倒三角形,柔韧的线条从宽肩逐渐收缩至腹部……之前看不到的画面也因薄被的滑落而隐隐可见…… 下腹一紧,直冲脑部的电流将展昭神智拉回,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为什么会这样?于是第一次逃跑似的离开这个让自己疯狂的房间。 展昭的离去让白玉堂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这面皮极薄的猫儿会在自己开始的时候就马上离去,谁成想竟然站在那里不动分毫,于是暗中较着劲儿,然而那视线不是投注在身下女人身上却是集中在自己身上,火热而胶着在自己身上犹如实质般来回抚摸着……心中升起莫名怒火发泄到身下人身上,毫不温柔的狠狠占有。 “嗯啊……五爷…………” 门外展昭紧紧握住手中巨阙,终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欲望—— 又是一个夜晚,还是那个漆黑如深潭的梦境,还是那个魅惑了自己的身影,同样是抓住了那人手腕,然而这一次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了。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2 章 【手上一使力,另一只手抄过那随之靠过来的腰身按压着与自己身体贴合在一起,那人向后微仰着上身飞舞的发丝散落到身后,手掌心紧紧覆着那人臀部上方一点的后腰处,感受这柔韧挺拔的力度。半眯的桃花眼由开始的看着侧面转而眼睑向上一挑,目光流转慢慢的对上自己的,媚眼中闪过一丝疑问然后又眯了下来,抬手用小指勾出含在嘴角的几缕发丝在脸上留下一条水痕。 心中一阵揪紧,迫不及待的俯身低头吻住那肖想已久的粉唇,心中一松只是这么轻轻碰触那人自己就满足了……玉堂……你,是我的孽啊…… 伸出舌头舌尖轻轻勾画着那人柔软水润的双唇,张口含住那艳如花瓣的下唇,是的那人生气时,高兴时,搞怪时总是会撅起嘴,每每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地方自己总会想到含着露珠的粉红花瓣,于是不管这嘴里吐出什么伤人话语自己都不会在意……牙齿一点一点咬着这磨人的唇惹得怀中的人咯咯轻笑起来,然后就这么趁势侵占那口那舌狠狠纠缠。 满足过后是更加激烈的渴求,欲望犹如无边的黑洞难以填满,想要……更多!想占有……一切! 梦境真实反应了主人的全部想法,原本紧紧裹住躯体的白色华衣渐渐松垮却仍是不住翻卷飞舞着,好似这么抬手轻轻一碰……整个衣服犹如白色的牡丹在眼前层层绽放开来,忍不住眯了眼睛。带着赞叹抚上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入手一片凉滑,伸手握住那人下颚向上抬起急促的呼吸喷洒在那白皙修长的颈部,张口吻住下巴尖处吮吸着然后舌尖贴着肌肤向下舔到喉结处,伸出手掌心托着那人的后颈将那凸出的喉结喂向自己口中。 伸出另一只手覆上那胸前的柔软,揉捏着直至在自己掌心绽放挺立也还是不放过,托着后颈的手沿着脊柱慢慢下滑,唇舌也跟着下滑来至胸前含住之前被自己肆虐的豆蔻,吸允着啃咬着极尽所能的取悦着怀中的人,看那人半眯着眼睛沉浸在欢愉中,伸手继续向下摸去…… 突然身体被那人一推,怀中之人便离开了自己的臂弯,半撑着身体跌坐在地上衣服散乱的半挂在身上,抬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喉结又笑了起来,然后那人就这么半跪着来到自己身边,伸长臂膀拉下自己的头,双手环住那人腰身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眉间,鼻梁,嘴唇…… 玉堂 玉堂 ……】 ――――――――――――――――――――――――――― 无数个夜晚就在自己叫着他的名字中醒来,心里竟然对那个人抱着这样一种欲望,白天里对着他可以毫不改色称兄道弟夜晚里却对他做着能想到的所有羞耻的事情,自己……果然像他说的那样,虚伪。 房门“咣”的一声被推开,那白衣华美的公子就站在门口也不顾礼数的就抬脚迈了进来。看着那傲骨天成的人,为什么任何失礼的举动在他做来都显得那么随意潇洒让人恨不起来…… 白玉堂随意挽了个剑花将宝贝画影就这么放到了桌上,脚尖勾过一个椅子跨坐上去然后伸手掀开一个茶杯,什么都非常讲究的锦毛鼠此时也不管展昭房中的茶壶内是隔夜的水,就这么仰头喝了下去。 “猫儿,这几日怎么不开窗户了?难不成,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别人看到?”这只是自己的调笑,最了解这猫的是自己但就喜欢时不时逗逗这笨猫,看着他干瞪眼心对自己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展昭也不答话,白玉堂笑得更是肆无忌惮起来,“这些天你这猫儿起的都比白爷爷晚,难道病了?”瞪眼看向床上展昭,脸色正常气息也平稳不似有病的样子。感觉自己太过关心这笨猫了一点,白玉堂抬手摸摸自己的鼻梁掩饰脸上的尴尬,抓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伸出舌尖舔掉沾在下唇上的水珠留下一片水滟泽光。 玉堂……玉堂……你这样,我怕有一天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对你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啊! 第一次看见这猫儿眼中不再如温柔湖光般平稳,那深潭般漆黑的眸中闪动着让自己莫名心慌的东西,竟然会被展昭的一个眼神给慑住!一股寒意直窜上脊背整个房间充斥着诡异的气氛,展昭低着头,手心在被中紧紧攥住,强迫自己不去看白玉堂,可是闭上眼睛出现的都是梦中那人万种风情……发泄出来吧…… 屋内气氛诡异到极点,白玉堂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必须要做点什么,于是突然起身踢倒脚边木椅,“咣啷”一声惊醒了展昭打破了僵持的局面,猛地抓过桌上画影。 “猫儿,看你一副要吃了白爷的样子,去外面我们分个高下!”言罢推开窗户纵身跃了出去,抱着剑立于窗外庭院中,目光灼灼的锁住屋内展昭等着他穿好外衣出来一战。 一战么,也是不错的发泄方式。白玉堂,你只是将我作为对手吗?是不是永远不让你赢你就会一直待在我身边?那么,我是永远也不会让你超过我的! 巨阙出鞘,剑身平伸至与眉齐高视线与剑尖成一直线直指面前那人,内力在体内自然流转两袖被真气注满,收敛回外放真气绕于全身形成一个气罩壁垒,此时展昭气势毫无破绽只等人主动出招,澎湃真气自然会爆起反击。 反观白玉堂,一身武学如其人般不知什么是收敛什么是隐忍,如出鞘利刃一般直立在那全身真气如芒外放,整个人犹如一颗刺球让人无从下口。 “喝啊!——”白玉堂大喝一声,右手抽出画影左手灌注内力将剑鞘向展昭狠狠砸去,只要展昭出手抵挡之前那守得滴水不漏的‘圆’势必会破开一个缺口,也就给随后而上的自己一个强攻的机会。 如果展昭会这么让白玉堂得手,他也就不是南侠不是能被白玉堂视作生平对手的那人了。 展昭气沉丹田蓄力起手,不顾随后而来的白玉堂剑上那凛冽的气势,手中巨阙只是对着前飞而至的画影剑鞘连削猛打,卸了来时之劲抬脚用力一踢,剑鞘夹着新力按原路折返了回去。动作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等白玉堂上前时就见画影剑鞘向自己面门打来,脚下一点地面腰身翻转堪堪避过毁容之险。 两人同时收回真气,刚才那凶险的一击竟然只是一个试探,抖动抖动四肢白玉堂嘻嘻笑道:“猫儿,内力有长进啊!” 话音未落白玉堂脚下步伐一错,剑随身走突走轻灵,斜斜一剑带起一溜青光,极快的直取展昭肩胛之处。展昭目注剑头,等那剑尖堪堪到了面前才猛然一撤步,脚跟半旋,手中剑光一闪带着风雷之势迎向那刺来的剑身,两柄宝剑在空中相交“呛啷啷”爆起一串电闪火光。 满院的呼喝之声,金铁交鸣之声自然引来了围观众人。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此时就抱着膀子挤做一堆伸着脖子观望着,看人过招也是自己学习的一个过程,尤其这高手间的交锋更是难得,而开封府内却不缺少这种机会,换言之,这种学习的机会却很多。 “看白少侠招式俱都精妙无比挥洒自如,招与招之间如行云流水一般毫不拖泥带水” “展大哥内力浑厚稳如盘石,更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继而找出对手破绽伺机爆发一举成擒!” 一蓝一白两人身影在院中上下翻飞,展转腾挪间白玉堂宝剑化做千百条飞影,点点向那展昭周身穴道刺出。展昭持剑刷刷连挡刺来的剑尖,一见空隙巨阙便贴身而上,搭住画影剑身微一用力便荡了开来,出掌拍向白玉堂持剑右肩想要他宝剑离手,那白玉堂也翻掌来拦,两人手掌一推一递,一劈下一格挡最终掌心相对,真气将两人身体俱都震开。 看到精妙处,张赵王马四人心中俱都暗暗喝彩。 白玉堂打得畅快淋漓,这样的旗鼓相当,这样的敌手难逢引发了他那股张狂狠戾。眯着眼,擒着笑,带着这股子傲气夹着猎猎破空之势举剑向展昭刺去。 看着那眉眼,那笑意,那飞扑过来的身影,展昭罔若置身梦境竟然张开手臂…… 白玉堂心中一惊,这猫儿莫不是疯了?非但不闪躲反而身前门户大开,自己虽然经常找这猫争强斗狠,但两人都有一个原则,不伤人性命。白玉堂钢牙一咬,硬是将剑身偏出半寸。 “展大哥小心!” 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展昭蓦的清醒,抬眼便见白玉堂剑尖已贴肉刺来,自我保护的本能让身体的行动快于大脑,格开袭来剑身反手一掌拍出—— 一时间长发披散,不可置信的看着展昭,白玉堂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好你个展昭,白爷我今天才算是认识了你这卑鄙小人!” 转身拾起地上的剑鞘,也不顾别人的劝阻,看也不看展昭一眼就这么出了开封府。 嘴角发苦,展昭低身捡起落于地上的白色发带小心折好收入怀中,玉堂……我是无心伤你的。 ―――――――――――――――――― ——满足—— “我说展大人,展御猫,你和我们五弟这又是唱的哪出戏?昨个儿一早自你们开封府回来,披头散发一脸阴沉的在客栈里又是摔碗又是砸东西的,今儿我这做四哥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找上门来问个清楚的” 现今五鼠之中只有这蒋平和白玉堂还滞留在京城,所以白玉堂一发火,被无辜波及的自然就是这与之一起的翻江鼠。 “玉堂他,难道没有说明缘由吗?”得知白玉堂还在生自己的气,展昭心中不免发苦。 “嘿!”蒋平瞪着小眼珠,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就他那个火爆脾气我能问出个鸟儿!嘴里只是不住念叨着‘展昭你这个卑鄙小人,臭猫,烂猫,三脚猫!’” 明知蒋平这是借白玉堂之口来调侃自己,但是展昭也不在意,只是将昨天与白玉堂比剑之事原原本本叙述出来,当说到自己伤了白玉堂时,展昭语带懊悔“展某是无心伤了玉堂,还请蒋四爷代展某向玉堂赔个不是!” “嘿,这个小气货!展昭,这次的事你没有错”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蒋平拿起扇子拍打拍打靴底儿,然后起身一抱拳“不管如何都是我那五弟输了,五弟就是少年心性,将面子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待我回去好好说道说道他!” 知这蒋平是五鼠中除老大卢方外最为稳重是能办正事之人,展昭起身抱拳道:“展某比斗中失神在先,打伤玉堂在后,玉堂也是因为不愿伤了在下才会中途变招以致躲闪不及被展某伤到,劳烦四爷代展某向玉堂道歉”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3 章 “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南侠的名号果然不是叫假的,四爷我今天算是服了,我这就去找那小心眼儿的小子!”蒋平仰头大笑,心中对这展昭的一点芥蒂算是全消了。 “告辞” “请” ―――――――――――――――――――――― 八月中旬,还很闷热的空气中刮来一阵秋风,清清爽爽让人顿感通体舒泰。 京城闹市的街尾一处清雅酒楼中,一个蓝衣劲装侠客独自坐在楼上窗边凭栏眺望。耳中一动,楼下店小二的声音传了上来“白爷,展爷就在楼上雅座等着您那!” “嗯,我自己上去” “噔噔噔”鞋底儿踏着木制梯阶的声音一点点清晰,终于那一身白衫风流俊俏的人出现在自己眼中,展昭心中欢喜连忙起身不自觉向前迈出一步拱手道:“玉堂!” 白玉堂眼角扫过展昭,鼻中“哼”了一声,也不回礼就这么转身一屁股坐到展昭对面的位子上,抱着一条腿拍打着靴面,偷眼看那展昭也不生气,缩回手还是一脸和煦笑容,心中竟然升起一丝不忍。 多日不见让展昭仔细的观瞧着面前侧坐之人,并无损伤,再看那头发,出奇的竟然梳理的规规整整,满头飞扬的长发被编成一个辫子束在脑后,发辫由头顶开始两侧发丝被一缕一缕编入中间发辫之内,最后收于发梢。 展昭伸手入怀,捏紧胸口一物…… 两人一个死要面子不肯开口,一个心有所想忘了开口,气氛就这么僵了下来。白玉堂心中暗骂:臭猫,可是你叫白爷爷过来的,现在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放下右腿弯起左腿,两手更是使劲拍打起来。 再不开口只怕这白缎丝面的锦靴便要被白玉堂给拍破了,展昭连忙开口道:“玉堂,之前全是展某的错,展某给玉堂赔罪了!” 停下手中动作,白玉堂总算正眼看向展昭“白爷我可不是输给了你这臭猫!” “是是”展昭见这白玉堂语气已有软化迹象,哪有错过之理,于是更加赔笑道:“多谢玉堂手下留情,否则当时趟下的便是在下了” “哼,算你识趣”耳中听了好话,白玉堂一改之前怒容,把玩着手中发尾竟又嘻嘻笑了起来,真是性格乖张脾气难测。 “玉堂,你这头发是谁梳的?” “怎么样?不错吧”白玉堂见展昭一直留意自己的头发便得意起来,伸手自头顶由上至下捋下来“这是在坊中花娘的杂货铺里梳的,是不是显得很精神?” “对了”白玉堂突然坐正身子面向展昭问道:“猫儿,上次我那发带落于开封府内,你可有瞧见?” “这个……我没有注意到,怕不是被府内护院扫走了……” “这样……”白玉堂只顾低眼哀痛自己的发带,没有发现展昭神情上的不自然“那个可是我最喜爱的发带……” “玉堂”展昭终于拿出怀里握了好久的东西,然后递到白玉堂眼前“展某新买了一条发带赔给你,虽不及玉堂之前那条好但也是展某的一点心意” 这猫儿竟然送人东西?心中惊异手下却已打开桌上盒盖,盒内静静折叠着一条白色丝织发带,四边花纹用银丝勾勒而成,大方不失华美。这个是自己和四哥逛集市时提到过的那条,虽然比之先前那条差了点,但也是做工精细不可多得…… “猫儿,你和四哥串通好了吧?怪不得这两天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我的不是”白玉堂嘴角一咧,抓过盒中发带咬在嘴里抬手解开本已编好的头发。 “玉堂?”展昭阻之已是不及,对面之人满头黑发已是披散下来。 白玉堂利落的揽过脸颊两侧发丝在脑后一绕,最后用发带绑住“中规中矩不对白爷爷脾性,果然还是这样随性的更适合我” “差点忘了叫人上菜了,猫儿,今天白爷爷高兴了,这桌子酒菜我请了!”言罢,转头高声招呼着小二上菜。 “不,这酒菜是展某向玉堂赔罪的,怎能让玉堂来请?”定定的注视着白玉堂,展昭语气坚决。 “猫儿莫要逞强,单这发带就是你近一月的俸禄,白爷爷可不想看到一只饿死猫”臭猫,好心当作驴肝肺! “展某还是有些积蓄的”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 算了,白玉堂也不于展昭纠缠,大不了自己以后经常带些美酒好菜去找这猫儿好了。也不再言语,指尖这么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 修长白皙的手指,匀称薄削的手掌……这样一双手每夜在梦中,都被自己含入口中,慢慢的仔细的一遍遍舔舐……展昭低下头,不能让对面的人看到自己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内心丑恶的想法。 ——泡影—— 浮华尘世,过眼云烟 什么是永恒,什么是不变 没有永恒,万物皆变 ――――――――――――――――――――――――――――― 一桌酒菜虽不是珍馐佳酿,但两人仍是吃得尽兴而归,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酒不醉人人自醉。时间总在欢笑中最易逝去,转眼已是残阳如血,金色余辉洒向大地将繁华的京城镀上一层绚丽金华,然而这一片繁荣背后的腐朽又有谁能看清…… 天色渐暗,街上店铺已经开始准备打烊,而做夜间生意的也还没到营业的时候,路上行人都低头加快脚下步伐,赶着回自己那虽不富裕但还温馨的家,此时街面上来往巡逻的卫队兵丁也多了起来。 “猫儿,和京内繁华地段相比,这里普通百姓明显要更多” “是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们都只知京内繁华美景谁又见这背后百姓的疾苦……所以自己才会尽心守护这一方青天,为这黎民百姓多尽一份心力。 驻足沉思这片刻白玉堂便已多走出自己一步,夕阳余辉下翩翩白衣,灼灼而不妖。现在这样就好,自己不求更多只要能一直把酒言欢相护相守,便满足了。 “猫儿你听,是否有那嘤嘤哭泣之声?”白玉堂向前踏出的脚步一停,微微侧着头凝神细听。 收回心神果然耳边微微可闻一丝凄哀之声,嘤嘤泣泣时断时续,身在官场多年办案无数,展昭自是能听出这声音中含有的悲痛,怕是有冤情发生! 两人心照不宣,同时起脚向那声音发源之地寻去,弯弯绕绕,越是前行越是见识到了这浮华背后的阴暗。 “京城中……生活已算是好的了”似是轻叹般白玉堂低诉一声便不再言语。 其它地方的百姓生活更加凄苦,展昭知道白玉堂接下来想要说什么,虽然明白却又无能为力。越过几幢低矮平房,穿过几条狭长胡同,低泣之声已由先前的时断时续变为更细小的哽咽,展白二人此时却听的更加清楚,因为那哭泣之人已在眼前。 眼前房屋低矮老旧,抹在墙外的泥浆皮斑斑脱落露出里面和的茅草,挂在屋外门框两侧的一串串红椒玉米又可看出这户人家的生活还算温饱。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妇人手扶着门框跪坐于地,身上布衣早已洗得泛白失了初时的艳丽之色,头发上只插了一支木簪,挽在脑后的发髻已经松动几缕发丝垂下贴于脸侧,眼中失神的呆坐在那里只是偶尔的抽涕一下。 既已找到哭声来源,展白二人自是要询问一番,白玉堂见这妇人一脸哀苦,浓眉一皱便自上前问道:“这位大嫂因何痛哭,可否告知我二人?”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4 章 那妇人闻声一惊,抬头见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两个劲装持剑的陌生男子,心头一阵惊慌,手指抠在门板上一阵乱抓,身上挣扎着便想站起,口中喏喏“你……你们是什么人……我当家的就在屋里……” 白玉堂还想说什么,展昭上前搭上他右肩轻轻一拍,示意他不要急躁,然后面对那妇人低下身子单膝支地将手中巨阙放于膝侧地面,目光与那妇人平视张口柔声道:“大嫂莫怕,在下开封府护卫展昭,这位是在下挚交白玉堂,我们并非歹人只是听闻大嫂的哭声充满凄苦,这才寻来一看,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听见开封府三字,妇人猛一抬头,眼前一身质朴蓝衣之人温文有礼一身正气,那立于他身后满脸傲然神色之人则全身如霜雪白,果然正是自己曾远远望过一眼的那个随在包大人左右的展护卫,霎时双目含泪哭倒在地: “大人、大人,民妇张氏,求大人帮我要回我儿子!呜呜呜…………” “张大嫂莫哭,请慢慢说来……”展昭安慰话语未落,屋内突然“咣啷”一声,然后一个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 “妈的个婆娘,哭哭啼啼的有完没完了,好容易睡了又给你嚎醒了!”随之一个一头乱发满面通红醉眼迷蒙的男子,赤着双脚满身劣质酒气晃晃荡荡的走了出来。 酸臭的劣质酒气夹着一股汗味儿扑面而来,白玉堂眉头一皱连忙后退两步。 “你……”那粗鄙汉子刚要开口,裤脚被那妇人狠劲一拽,这才睁眼看清自家门前竟站了两位持剑侠士,然后腿肚子一软扑通就跪了下去,哆嗦着忙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看着自己这个不成气的丈夫,张嫂气急伸手在自己丈夫身上一顿乱捶,边捶边骂“都是因为你这个死人!沾上了赌博,好好的一个家就被败完了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的儿子!呜呜……这两位是开封府的大人,他们能帮我们要回儿子!” “啊,啊!”那汉子张口结舌慌张的不知如何开口,听到这两人可以救回自己儿子时总算是清醒了“大人!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你二人倒是快说,你们的儿子到底是被谁带走了?”实在看不下去,白玉堂抢上前去劈头便说,有这时间都救出十个“儿子”了。这耗子是急了,展昭只是笑笑也就任由他了。 总算意识到事情的轻重缓急,那夫妻两忙不慎的说“大人,我们儿子张宝被西街金店店主王猛王员外抢走的,我向他借了银子一时之间又还不上,他们就到我家中带走了我的儿子……” “到底是多少银子?可是签了卖身契?” “五、五十两,并无卖身契” “好,你们在家等着吧!”五爷昔日能当宝剑救人又岂会在乎今日这区区五十两?“猫儿,我们走!”拉了展昭脚下也不耽搁,天黑也不怕被人瞧见便施了轻功由房顶掠过。 “你、你们是什么人?” 握着刀的双手一阵哆嗦,腰部以下直到腿肚子更如筛糠一样瑟瑟直抖,面对这突然从天而降的一蓝一白身影,这些只会些花拳绣腿的护卫吓得直往后退没有一人敢上前。 “怎么回事?” 院中的骚动引来主人的探寻,展白二人见这王猛年近五十但发丝却还黝黑体格也精壮,不似一般富户员外般满脸市侩,此时这王员外外衣也没穿好便匆忙赶了过来,身边四个贴身护卫紧紧跟随,看上去手上倒还有些真功夫。 “什么人竟敢夜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这王猛边走边系着衣扣,口中厉声喝问手上动作也不停歇,待穿好外衣近前看清展白二人尊容便又语气一转:“原来是两位少侠,不知两位深夜来府有何贵干?” 白玉堂冷笑一声:“王员外是吧,我们也不用废话了,今夜我二人就是为了刚被你抓到府里的张宝而来,那张家欠你的五十两银子白爷爷我替他还了,你还是快快放人吧!” 院中火把越聚越多,见自己人全都围到了院中那王猛胆气也壮了起来,挺胸笑道:“银子我是不会要的,我只要人!……倒是如两位般俊美非凡的人物,在下真是生平仅见甚是喜爱,王某想以礼相待不知二位可否移步屋中?” “废话少说!我们就是来要人的,你到底放是不放?”不只白玉堂火气大了起来,连展昭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心中亦不免暗暗发火。 “哼,人我非但不放,我还要将两位也留下来,啧啧真是可惜了,要是两位再年轻个几岁……”那王猛褪下虚伪的伪装换上一脸淫笑,仗着自己人多而两人此时已被围困,竟然走到展白二人面前公然抚上展昭脸,“这眉眼,这神韵……别有一番滋味啊!” “噗哧!”白玉堂颤抖着弯下了身体,画影驻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勉强抬起头来,一张俊脸涨的通红,眼角似笑出了泪水来“猫儿……好…好神韵啊!哈哈哈哈哈可不笑死五爷了!!!” 展昭身体僵硬,端正的脸上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的瞪向白玉堂,后者捂着肚子用眼角边瞟他边大笑的直不起腰来…… 这狂肆的笑声吸引了王猛的注意,转眼仔细打量起来,心觉这白衣公子笑弯了的桃花眼煞是好看,白色劲装衬托着身形显得更加修长,举止洒脱中又隐隐透出贵气,一时间目光竟然再难转开不禁脱口而出“似你这种高傲难驯的美人,在下也喜欢的紧……” 蓦的收住笑声,白玉堂一改先前之姿,目光如剑狠狠射向这敢犯自己忌讳之人,“放你娘的狗屁!你调戏那猫儿倒也罢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五爷我最恨别人这么说我!” 离这王猛最近的展昭心中也气,这人出言冒犯自己不打紧但是敢口出秽言到白玉堂身上便是不行!目中厉色闪现刚要下手教训此人,突然身侧白影一闪而过便又折回,转眼就见那王猛已被白玉堂擒在手中。 “员外!”见自家主子被擒四周手下握紧手中兵器蠢蠢欲动便要上前拼命。 “你、你快放了我否则你们休想走出我府中!……”还待口出狠话,白玉堂手腕一拧将那王猛话头猛的止住,起手点了他胸前穴道然后反手一个响亮巴掌扇过“给我闭嘴!” “猫儿,那帮废物就交给你了,五爷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王员外!”咬着牙狠狠说出“王员外”三字抬手又是一个耳光,那王猛瞪着眼睛竟然还死死撑住等待手下的救援。 “玉堂,莫要伤人性命”说话间展昭错身截住飞身冲上前来的那四个王猛的贴身保镖,“哼!”耳中闻到那白耗子不甚满意的哼声,知道这素来狠戾的人算是听进自己的话了,展昭握紧手中巨阙专心应对眼前四人。 被截住身形的四人相互对看一眼,然后分成两拨分别向展昭和白玉堂冲去,展昭单掌应付面对自己的两人手中巨阙剑光如一轮圆月兜向冲向白玉堂的另两人,剑光过后四人重新又站到一起,身手高低立见分晓。 这边展昭拦着场中仅有的四个有真功夫之人,那边一些杂鱼小虾已经冲向白玉堂,白玉堂将长长衣摆往腰部一绕,右手画影也不出鞘只是砸向不开眼攻过来的人,单脚支地左腿横扫一圈身体周围顿时空出一圈,带着左手扣住那王猛在地上滴溜溜直转。 “大哥,点子扎手,先摆平眼前之人再去解救王老爷!” 原来这四人竟是兄弟,展昭心中暗暗戒备,四兄弟同进退远比普通人难以应付。一个眼色,四人手中长剑忽如灵蛇交剪而出,在展昭四周结起一片光幕,那剑剑俱是交错而出,剑带微茫极快的振动着剑幅,巧妙的填补了剑与剑之间的空隙,一时倒让展昭只有招架之力。 此时白玉堂已经轻松解决了一干肉脚家丁,弹手放下缠在腰间的衣摆,两指夹住鬓角长发轻轻一捋,看那边展昭以一敌四也不出手相帮只是满眼的戏谑笑意。 “猫儿,这么磨磨蹭蹭白爷爷可要自己去找那张宝了!” 见那白耗子装模作样的抬手打了个呵欠,展昭微微一笑,催动体内气息流转运于手上剑招,巨阙夹着破空之声一头扎入剑网内如鲸入海中一通翻搅,原本密集的剑网便自溃散,巨阙随着撤退不及的一柄剑身而上轻轻一挑,在那持剑之人腕上脉门划开一个口子,所持之剑便掉落在地;左手一翻印上身侧一人胸口,手指一拢抓住衣襟向自己一扯再用力一震便将那人震飞而出;脚下快如奔雷连踢两脚,剩余二人也倒地再无一战之力。 “唰”的收剑入鞘,展昭一人独立战圈,那四兄弟俱是损身跌于两侧。 “玉堂,展某没误了时间吧?” 那转身而笑的展昭在自己眼中突然英武起来,从没在意过,这猫儿竟然这般好看……白玉堂嘴角一撇,都怨这王猛才让自己起了奇怪的念头,一把将那王猛拎到身前,“那张宝到底在何处?” 王猛见自己手下都被这两人打倒,无所依持之下只得如实交代:“大侠饶命,那张宝就在我房中……哎呦!” 得了答案,白玉堂厌恶的将那王猛推倒在地并在其身上穴道处重重拍了几掌,也不招呼展昭率先绕过前院,一间大屋落入眼中屋内还闪动着点点烛光,认定这便是那王猛房间,白玉堂推门起脚便进得屋内,一股香气吸入鼻中一时间头脑微晕四肢一软便要倒下。 身后展昭见房门一开由内散出一股淡粉色烟雾便觉不好,果见白玉堂进屋后身体一晃……展昭闭气上前伸手手掌贴在白玉堂腰侧,掌心沿着体侧上滑至腋下止住其下坠身形,圈住一搂后退着将白玉堂带出屋外。 “该死这毒……”白玉堂闭目运功调息一番将余毒清出体外,开门待屋内熏香被放干净了才又冲进屋中,眼中所见印证了心中所想,白玉堂钢牙紧咬猛一转身撞入一个厚实的怀抱。 展昭没想到白玉堂会冲进自己怀中,心脏猛的一跳,张臂要抱却又忍着放了下去,“玉堂,你要去哪?” “杀了王猛那个畜牲!” 心中一惊,那白玉堂早已闪身绕过自己消失在门口,转头看向床上,展昭顿时气冲头顶,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稚嫩的脸上一片惨白早已昏死过去,身上斑斑点点留下大片的淤青,下体侧的被单之上沾染了大片的猩红……仅是瞥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但那惨状却已印在了脑中。伸手用被子裹住少年裸露的身体也掩盖住被施虐的痕迹,将那小小身子抱在怀中。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5 章 来到前院,一阵噼里啪啦的巴掌声音传入耳中,展昭看时那王猛整颗头犹如猪头,满嘴牙齿俱被白玉堂扇落。展昭也不阻止只是叫来巡逻护卫交代了自己身份,将王猛一干人等交与他们压走审讯,怀中少年也让其好好照料然后交还给张氏夫妇。 一切皆已尘埃落定,展昭突然想到白玉堂见到这有龙阳分桃之癖之人……心中是何想法,会否厌恶……先前王猛的语出轻薄这白衣公子的勃然大怒,看到被虐少年的惨状对施暴者的狠戾手段,知道这一出言相问便可能断了自己所有妄想,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留给自己一丝希望,希望那人心中的自己也如自己心中的他一般是特别的。 “玉堂,你对这王猛如何看?” “畜牲!禽兽不如!”红着一双眼睛,白玉堂难掩语中愤恨之情。 “那……”展昭心中一堵,终于鼓起勇气颤声道:“如果有人也对玉堂你做出这种事……或者只是想呢?” 深深看着展昭眼睛,探究着他话中语意,片刻又如隔了一世,从白玉堂那红唇中缓慢吐出几个字: “断了那人念头,将他碎尸万段!” 字字如剑插入展昭心窝中,没想到他如此不给人留一点机会,手中那人温度犹在,虽近在咫尺的面容却又是离自己那样遥远 如幻泡影,一触即灭…… ――――――――――――――――― 【为什么,抓着那人手腕,心中绞痛眼中透着深深哀伤,心中一个声音不停的狂喊着: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为什么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如同看着世上最丑恶的事物。那桃花美目中透出阵阵冰冷目光,自那冰晶般透彻闪亮的眼珠中可以看到自己那绝望扭曲的脸…… 纵然你是乖张狠戾的锦毛鼠,但这梦中是我的天下,在这里我可以主宰一切,当然也包括——你! 将那挣扎之人按在身下,拇指与食指扣住下颚硬生生扳过他的脸来与自己对视,玉堂,不要用这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解下身上衣带遮住那双圆睁的桃花眼,然后低头狠狠占有那人唇齿,重重的按压在那柔软的唇上来回不断的啃咬着蹂躏着,手中用力一扯,如雪白衣四散着落于地上然后慢慢的被周围黑气沾染浸黑,蛮横的撬开那唇卷住欲逃的舌死死纠缠…… 一个一个湿润的吻落在那人裸露的身上,等到自己从暴躁中恢复时那人全身上下已被自己烙印上大片的吻痕,颈子,前胸,腹部,大腿内侧……好想要他,好想得到他! 但是……】 不能伤害他,蓦的张开眼,双手攥拳死死抓着被角额上汗水晶晶,“玉堂……玉堂……”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伤逝—— 一阵秋风带着一片微微泛黄的树叶打着卷儿从人们脚边刮过,从瑟瑟的空气中人们已经感受到了秋的凉意,身上的衣物已由单衣薄纱换成了更厚实的棉织衣料,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改往日的热闹繁荣,这条街的尽头便是有青天之名的包拯坐镇的开封府。 从街的一头缓步走来一人,头戴四品护卫官帽一身红色官服紧紧贴在身上显得那人身姿挺拔,握着剑身的手掌宽阔而厚实那弯曲的手指关节骨节突出,指甲前端磨得又短又平,可以看出这是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脚下穿着一双厚底儿官靴,每迈出一步都很沉稳,每一步的间距都如计算好般距离相当,脚下在动而自腰部以上的上身肩头却不见丝毫摇摆,抬起脚迈上打扫的干净的石阶,那石阶因长年人们的踩踏表面也早已磨的光了些微的有些下陷。 “展大人!”守在门前的衙役冲着那人欢愉的打了个招呼。 “辛苦了”展昭一点头温和的笑着,那眼底的笑意好似能传达到人心里。 “展大人您才是辛苦了”门口的衙役笑着目送展昭进了大门,在这开封府里除了包大人他们这些衙役们最敬重的就是展护卫了,不仅不摆官架子对兄弟们和蔼可亲手上功夫更是府中最好,包大人这些年来得以平平安安全都仰仗了此人每每危险时刻挺身而出,所以就连包大人的得力助手,头脑聪明医术高超的公孙先生都要排在其后面。 眼见着展昭进入包大人书房,张龙一把将王朝等人拽到角落里,闲来总爱关注府中各人各事的四人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展大哥近一月来很忙啊,总是出去办案一去就是几天脚下根本不停” “是啊,这些都可以交给衙役去办的啊”赵虎搔着脑袋,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展大哥总是不嫌累的往自己身上揽活,说话的次数也少了,反而是一人发呆叹息的次数变多。 “话说,最近白少侠来的次数也少了,平时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和展大哥经常不是喝酒就是比剑一待就是大半天。现在可好,之前来了两次都待了没盏茶功夫就走了,最后一次来也没见着展大哥就回去了”这马汉几天没被这利嘴的白老鼠挖苦竟然觉得浑身不对劲儿起来。 “好久没见到展大哥和白少侠高手间的对决了……哎!”四人俱是摇头长长一叹。 书房中,包拯坐着听完展昭的述职点头心中暗赞展昭的办事稳重,一切皆依法理行事没有半点逾越。 “展护卫辛苦了,你此次回来就在府里好好歇息,最近你太过操劳了”公孙先生眼中满是担心,就算展昭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但也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身子没日没夜的操劳。 “不,展某……”展昭还待说话,却被包拯抬手止住。 “展护卫,你且去歇息,因为马上你会有非常重要的任务去做”停顿一下包拯才又继续说道:“圣上有命,两日后展护卫要带人前去将重犯张明礼押解回京!” 展昭闻言一震,抬头皱眉问到:“大人,可是现任中军右指挥使的张大人?” 想到办案途中看到那陈述了张大人私通辽国被判大宋的布告,张大人满门九族皆被斩首的消息,展昭心中亦是一恸。 “正是……谁能想到如此一个满腹经纶的热血书生会叛国?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然而证据却又摆在那里……哎!”想到同朝为官殿上那为了一方百姓疾苦而慷慨陈词之人,一时间包拯唏嘘不已,大宋国又损了一个栋梁啊。“展护卫你去歇息吧……” “是”国家大事不是自己可以妄加论断的,自己只需听命行事就好,展昭一礼后躬身退出。 慢慢向自己府中走去,好久……没有见到那只白老鼠了啊,让自己忙碌不去想那白玉堂的一点一滴,可越是想忘却又忘不了。停在自己房门前,展昭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女儿红,难道……胸中一阵鼓动,伸手按在门板上停了一下然后微一用力,从那慢慢打开的门缝中一双桃花眼染上笑意正对自己。 “猫儿你回来拉,看我带了上好的女儿红,今天你我可要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顺着那人手势,展昭看到两坛女儿红并排摆在桌上其中一坛已经开封,这白玉堂还自备了两只上好的青瓷酒杯放在桌面两侧。心中一股暖意扩散开来却又被自己生生压下,玉堂对你的好只是兄弟情谊罢了!思及于此展昭嘴角泛起苦涩,垂下眼帘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多谢玉堂美意,可惜展某今日有些倦了只能辜负白兄好意了” 白玉堂脸上笑容敛去罩上一层寒霜,一脚蹬在座椅上白玉堂一伸手揪住展昭胸前衣领拽到近前。 “展昭,你刚说什么?” 双手按在展昭脸颊两侧让他直视自己,白玉堂可以肯定这只猫是在躲自己,心中更加来气,五爷我难道长得奇丑无比让人不忍目睹?还是我是洪水猛兽叫人不敢近身?当年自己隔三差五总找这只御猫麻烦的时候也没见他回避过自己,如今这猫怕了自己躲着自己,心中竟然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升起一股怒意! 两人如此贴近,只要轻轻一览就能将这诱人的老鼠搂入怀中紧紧抱住…… “哎……”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一股热气喷在脸上,白玉堂猛然惊觉刚刚出神之际已将这猫脸拉到面前。要贴在一起,展昭握住白玉堂两边手腕向外侧一拉,“展某要歇息了,白兄请回” …… “……好!算我白玉堂好心被当驴肝肺,白爷我还有自知之明,既然人家不喜欢我也不会强求自取其辱!”说罢甩手转身踢门而出。 不能再陷下去了,自己龌龊的想法是对那高傲之人的一种侮辱,蓦的抓起桌上一坛女儿红猛的一口灌进嘴中,鼻中清冽酒香好似那人身上味道。将酒坛按放在桌上展昭紧闭双眼心中积郁之气传到掌心微一吐,酒坛整个爆裂开来坛下圆桌亦受牵连从中间裂成两半。 负气的在街上一通横冲直撞,臭猫!死猫!你个混帐猫!白五爷一路上一会将街边石块当作展昭狠狠踢一脚,一会又将路旁的大树看作御猫用画影使劲儿戳两下。知道这猫儿今天回来所以特地带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想于这自己唯一认同也心服的对手共饮,在包大人书房外听到这猫儿可以休息两天更是高兴的先一步等在展昭房中……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笨猫! “呦呵,五弟啊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二哥三哥,你们怎么来了?”白玉堂俊脸一红,刚才自己的言行不会被看到吧,不自然的整理一下衣襟掩饰自己的尴尬。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6 章 “老五,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管事,陷空岛不产粮,这不眼见秋季粮食都下来了我们是来和粮主谈生意的”韩彰扯着白玉堂的头发故意尖着嗓子叫到。 “二哥……”白玉堂不好意思的用手指刮着鼻梁,想想自己的确从来不过问岛上的生活,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的几个兄长在张罗着,想了半天才问出一句:“那个,生意谈的如何?” “哈哈,生意当然是没问题的了!”老三徐庆双锤总是不离手,舞着头大的锤子扯着嗓子便开始说了起来,“我们这到京里的一路都很顺利,不过就是发现最近这里的番邦人多了起来” “哦?这么说来的确有些奇怪,这个时节正是邦外草场枯竭而牛羊马匹肥壮之时,只怕……”白玉堂虽然平时热衷于风花雪月美酒美人,但其一颗七窍玲珑心总是能看到事物的本质。 “嘿,从各地陷空岛商行传回岛内的消息来看这次他们好像是为了一个人而来!” 韩彰一屁股坐在旁边石阶上翘着腿得意的说:“好像是为了那个通敌叛国的张明礼” “哦?”白玉堂也旋身坐在韩彰旁边饶有兴趣的问道:“二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眼睛一眨嘿嘿一笑,韩彰悠然道:“这张明礼被押解回京的一路上都是由地方守城军队护卫,那些人没有机会下手,但是人一到了京城范围内防范就松懈了,据说皇上只派了两队宫中护卫前去交接,我估摸着他们一定是看准了这个时机下手!也不知道派了哪个倒霉的护卫去,嘿嘿!” 护卫……白玉堂心中闪过在包拯书房外听到的话,刷的站起身:“那个倒霉的护卫还能有谁?当然是那只臭猫了!” “果然”韩彰也随着起身,一把拉住抬脚要走的白玉堂,“老五,你可是要去开封府提醒那展昭小心?” 听了这话,一旁的徐庆可不乐意了,哇哇大叫道:“五弟,我早就看那展昭不顺眼,这次就让这展小猫去送死好了,哼!” “三哥,我才不会去提醒那臭猫呢,他现在可不愿意见到我!我只是想去看好戏而已,你们还是忙粮食的事情吧!”眉毛向上一挑,白玉堂扭头,发丝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握了手中画影便急急离开。韩彰想拦手指却只碰到那发丝划过空中留下的残影,哎,这老五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 城外官道之上一匹黑色骏马疾驰而过,黝黑发亮的毛色,稳健有力的四蹄落错着踏地狂奔,带动着身上肌肉时而舒展时而紧绷爆发出力与美相结合的美感。而那驾驭如此神骏马匹之人全身如雪莹白,手中不松不紧的握住缰绳俯身贴于马背之上,身体随着马匹四肢背部肌肉运动的轨迹也跟着前后起伏,劲风灌注在袖管中衣袖翻卷着拍打在身体上猎猎作响,长长的白色发带与黑色发丝纠缠着在脑后飞扬,这神驹驮着那风流人物在眼前绝尘而去。 京城之外过了一片广阔的山石官道便是一座名为番石的小县,说它小那只是与京城相比而言,比其其它这里已算得上是个交易大县了。白玉堂高踞马上脸上擒着一贯懒散的笑容,虽算不得器宇轩昂但也是风流潇洒,镇上平常往来的达官显贵、少年侠客也不少,但似这般风采的却不多见,不理会旁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白玉堂握着缰绳控制着身下马匹,马蹄轻踏地面小心避让着路上行人。 中午太阳正大,虽是已到秋季但这秋老虎的威力也不小,策马来到一家客栈门前,抬头眼见自房顶伸出一根横杆,上面由上自下挂着一串大红灯笼,上面几个斗大墨字:福来客栈,由于现时还是白昼,灯笼并没有点亮,但远远看去仍是醒目,白玉堂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家客栈门面,还算干净。 能守在门口招呼生意的伙计都生有一双利眼,眼前这人白衣骏马腰配宝剑,极美的一双桃花目中精光奕奕,这样一双眼睛生在眼前这个男人脸上非但不显妖媚女气,反而平添了一股风流。心知眼前这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儿,于是满脸挂笑双手拍打了一下身上尘土便迎上前去,拉住马嘴边的缰绳语中讨好的道: “这位大爷里面请,马匹交由小人带到后面马厩中定会吩咐他们好好照料!” 行走江湖之人一是爱手中兵器,二是爱惜胯下骏马,锦毛鼠白玉堂自然也不例外,这伙计的话正合了五爷的脾性。哈哈一笑,白玉堂左脚蹬紧马腹下方脚称,右腿从马头上方一旋而过绕到左侧,并不下马反而侧身将腿横架在马鞍之上,胳膊搭在膝盖上俯身笑道:“爷儿的马累了一天了,可要用上好草料伺候着,我且问你,店中可有好酒?” “店里清的有竹叶青,烈的有女儿红,各种汾酒佳酿尽有!而且您老放心,一定用大豆燕麦泡了老酒好好伺候着您这宝驹!” “好!”爱惜的用手拍拍“追风”颈部黑亮的鬃毛,白玉堂纵身从马上跃了下来,从腰带中掏出一块碎银随手抛入那伙计手中,“五爷我打赏你的” “多谢大爷!”捏着手中碎银,那伙计乐颠颠的牵着马匹去了后院马厩。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找了个光线好的位置刚一坐下,机灵的店小二便小跑两步上前,拽下搭在肩上的麻布一边抹着桌子一边笑呵呵的问到。 想起自己和那猫儿被捆在一起去投宿时两人争执的情景,白玉堂轻笑出声忍不住想要逗弄别人一番,于是看着那小二儿一弹指:“大爷我先打尖后住店!” “哎?”那小二儿抹桌子的手一停顿,看那小二儿一脸呆相,白玉堂大乐:“给五爷收拾出一间面对街面的上房,还有,来一坛陈年女儿红,拣你们店内的拿手好菜上!”自己比这猫儿早走了一天,如果二哥所料不差,明天可就有好戏瞧了! 清晨天还未亮五爷习惯性的早起,坐在床上运功吐纳三个周天后蹬脚跳下床,用毛巾沾水胡乱擦了一把脸,然后抓过桌上酒坛,脚尖一挑一个椅子滴溜溜转着刚一停到窗边五爷便坐了上去,抿了一口手中美酒,白玉堂半倚在窗檐上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外面街上晨起往来的路人商贩。 明亮的橙红色晨曦透过云彩打在屋瓦上,街面上,人们的身上,雄鸡早已报晓,街上也逐渐热闹起来。“吱呀呀”一阵车轮滚动压着地面的声音传入耳中,街脚尽头走过一队近百名表情严肃的军人结成的方阵,众人中间护着一辆木制囚车,车中一人穿着印有“犯”字的白色亚麻布的囚衣,手脚都被铁镣紧紧拴住,低着头散着发看不清那人面容,那刺耳的声音便是由此发出。 街上的路人都好奇的向那囚车中张望,几个大胆淘气的男孩更是跟着囚车奔跑着,“嘻嘻”笑着捡起路上的烂菜叶烂水果之类的东西往那囚车中人的身上扔去,嘴里还不停叫着“打你这个坏人”,即便是这样那人也不抬头,一动不动的任由菜叶和小石子打在身上。 看着那囚车由眼前经过,五爷心中一笑,等的就是你! 高高的天空一片碧蓝,几缕浮云淡如薄纱轻轻划过,放眼望去石间一片深绿,但要仔细看去那草尖边缘已经泛出枯黄颜色,远处一匹黑色骏马悠闲的低头啃着地上绿草,近处那草间石边平摊了一抹白,闭着双眼任由干燥的秋风吹拂在面颊上连带着被咬在齿间的一根细长青草随风摇曳。 宁静安祥的气氛被一阵车轮碾过碎石路面的声音打破,躺在地上的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嘴角带上笑意,四肢大张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腰部一个用力折身坐了起来。 “总算是来了,真是让五爷我好等!”白玉堂转身趴在崖前突起的一块岩石上,看着下面经过的囚车,嘴里虽然嘀咕着不满但眉宇眼神中却透着等着看戏的喜悦,自这押解的囚车到了番石镇,白玉堂便留心起镇上外来之人,细细观察之下发现有十来个好手混在其中,心中满意,展小猫白爷倒要看你怎么应付! “停!”领头将官举臂一呼,整个队伍便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原地修整,我们在这里等着京城派来的人,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不要松懈!”所有人都原地盘腿坐好,也不移动亦不说话纪律严禁。过了一会,这严禁的队伍中出现了一丝骚动,陆续有人身体不再保持坐直姿态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怎么回事?白玉堂在远处看着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将军,有好几个弟兄们都开始肚子疼!”一个亲兵捂着肚子跑过来跪在那个将军面前报告说。该死!难道是在番石镇中了别人暗算?心中一阵恼怒隐隐的自己的肚子也开始疼起来,对敌多年也上过战场,那将军拿好手中武器戒备的看着四周因为他知道敌人马上就要来了。 “哈哈哈哈哈~~~”悠长粗犷不似中原人那种清啸声音自两侧山间响起震得人耳中隐隐生疼!两个光头身披袈裟的关外喇嘛,肩挎半月形奇怪兵器各自带着六七人冲了出来,然后一字排开站在军队尾部,自然是为了劫囚而来。 之前没看到有那两个头陀,原来是来了强援才提早动手?就这么一闪念间,下面双方已经兵戎相接交上手了,那些官兵虽然人数众多但他们只有战场上冲杀的一股猛劲再加上早已中了暗算,又岂会是那塞外高手之敌?几息之间便被砍杀大半反观敌人却只是有几个负伤而已。 该死!白玉堂转头看向通往京城方向的官道尽头,哪有展昭等人的影子,再低头看着下方战场己方还能再战的人已无多,等到展昭赶来那些人早已劫了囚车扬长而去,还追个屁!猫儿,你可欠了五爷一个天大的人情了!白玉堂眸中厉芒一闪手中画影紧紧一握,拇指与食指对到一起放在嘴里打了一声口哨,远处“追风”马头一扬迈开健壮的四肢便向声音方向奔来,白玉堂单手抓住马鞍前端一个用力脚下足尖一点就轻身上了马背,也不停顿策马长啸一声便直直从那山崖斜坡处冲下。 高亢嘹亮的啸声过后,激战正酣的双方齐齐住了手脚,一匹黑色骏马从崖上踏蹄而下带起阵阵尘土,马背上一人黑发白衫远远望去虽看不清面容但那高超的骑技和散发出的豪情让人心折,此人定是豪侠! “你是何人?”那两个喇嘛明显是带头之人两人俱是满脸的横肉,其中一个抖着裸露在外的肌肉翁声翁气的问。 一勒缰绳,“追风”人立而起双蹄落下踏起一蓬尘土,白玉堂手中画影雪白剑尖一指“白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毛鼠白玉堂是也!” “什么老鼠,没听说过!倒是可惜了你这俊俏的娃子,你的性命恐怕就要葬送在你的多管闲事上了!”嘿嘿冷笑数声,一众十多人不管地上哀嚎的军兵,全部聚拢在这两个喇嘛身边,阵阵杀气迎面扑来。 “呵呵,听没听说无关紧要,有没有真功夫手底下走过了才知道”毫无惧色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避开那煞气锋芒将其消散于无形。看似轻松但白玉堂有苦自知,孤身一人面对十余名高手其中两人功夫又不在自己之下,这场仗自己是毫无胜算,输人不输阵心中打定主意要尽量拖到展昭的救援到来! “喝啊!”对面一喇嘛大吼一声飞身一掌向马上的白玉堂拍出。 “来的好!”白玉堂也不示弱,运起七成功力迎向对方的攻击,掌心相触之下白玉堂便知对方功力比之自己只高不低,手掌向外连翻虽然卸去对方大部分掌劲但还是被掌风震退,噔噔噔连退了数步才脚下一横止住身形。 而那喇嘛受了白玉堂七成功力也没讨到便宜,脚下也是退了两步,“哼,娃子巧劲用的倒好,但是凭你这身功夫想要对付我们十数人却是难!”说话间后面手下已是蠢蠢欲动。 白玉堂自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一甩手打到空中爆起一蓬七彩烟雾。猫儿啊猫儿,你再不赶来今天这份人情你恐怕要到地府去还给五爷了! “展大人您看,前方好像有异常” 官道之上两队人马正有条不紊的策马前行,为首之人身穿红色四品武将官服,胯下一匹枣红骏马,脸上表情严肃身体一直处于紧绷随时可出招御敌的状态 ,听到身侧下官的报告那人一抬头,官帽之下两条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星目向前看去,在那官道尽头天边升起一团七彩烟雾慢慢扩散在空中形成一个“五”字。 陷空岛,白玉堂!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7 章 心中惊诧,这锦毛鼠向来自负,非到紧要关头不会求救,而那个方向正是自己此次任务的目的地……“跟我走!”展昭双腿猛一夹马腹左手马鞭一扬,那马儿嘶鸣一声迈开健壮的四蹄,马尾在空中一甩便冲了出去,展昭一马当先其余护卫紧随其后,官道上顿时尘土飞扬百姓尽皆避让。 那厢展昭催马狂奔,这边白玉堂形势愈见不好。 “娃子,这个时候才想起叫救援已经晚了”冷笑两声,朝两边递了个眼色,两名黄衫手下自那喇嘛身后相继跃出,站到白玉堂面前摆开架势。 “就交给你们了”那两个喇嘛竟不关注战况,转身带着其余手下去屠杀倒在地上不能行动的宋国官兵。十几个人分散开来,有的直接一刀捅下去,而有的则单手拉起头顶发髻向后一拽露出脆弱的喉结,然后手中薄刃向前一递再一抹。接连的屠杀将那群人的凶残本性全部激发出来,接下来几乎就是一场虐杀手法的比拼,一时间官道上哀嚎一片惨叫声不断。 白玉堂单人单剑形如一条匹炼周旋在那关外两名好手之间,动手之间对那随时跃入眼中的惨状视而不见,对四周的惨叫充耳不闻,抱神守一,心中清楚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逞强斗狠妄动真气之时。 仅半柱香的功夫,大宋的官兵尽皆被杀,那一双双失去光彩圆睁的眼睛揭示了主人的死不瞑目和对凶手残暴手段的控斥,滋滋外冒的血水浸透了身上军服流淌到地上然后渗入土中,经过踩踏形成黑褐色的泥块。满意的看了一圈,两个喇嘛走到囚车近前,用手中兵器敲击着木制围栏发出“咣咣”的声响,然而车中之人自有人劫囚到现在,始终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里面的可是张明礼?”任是那喇嘛声如炸雷,里面的人也是动也不动的低垂着头,外面喇嘛吾自气恼大怒道:“佛爷问你。你可是那被满门抄斩的中军右指挥使张明礼?” 车中那人听到满门抄斩几字身子微微一震,终于转过头来,一张满是污渍的脸自披散下来的乱发中露出,那是一张苍白失去光彩的脸。 “哈哈哈,果真是张大人!国主派我等来接张大人……”喇嘛的笑声未落,那边自己手下一阵惊怒的呼喝声连带着两声惨嚎响起。 白玉堂手中画影挡住那当头砍下的蓄势一刀,然后剑如灵蛇缠到那刀背之上,大力压下那刀的走势再陡地一卸力,那早已蓄满功力的刀此刻因为白玉堂劲力顿泄,直如离弦之箭不得不发,竟直直劈入另一人体内。白玉堂持剑手肘一格,那人手中大刀顿松,反手握住画影向后狠狠刺去剑尖穿透那人肩胛而出。 “啊!————” 相继两声惨叫响起,那喇嘛回头看时已是尘埃落定,正瞧见一人自头颈部分被一劈两半,而白玉堂一脚蹬在另一人身上,沾染了殷红鲜血的剑身缓缓自肩胛处拔出。 “好、好!”喇嘛怒发须张,声音中带着气急的颤抖,张口怒吼一声“人已经找到,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一起上解决了这个张狂的小子!” 一柄剑两柄剑,白玉堂画影剑气吞吐应对游刃有余;六柄剑七柄剑,手臂渐渐颤抖,泛起的酸麻已经感觉不到画影的重量;十余剑同时刺出,汗水沿着额角滑下勾勒出一道污痕,白衫在地上一滚变得乌黑。 “喝哈!”两个喇嘛同时止住兵器,立于原地双掌外翻掌心泛出青黑颜色,掌风夹杂着尘沙向前拍击而出。白玉堂避过了一掌却再也避不过另一掌,口中喷出一蓬鲜血身子向后滚了一圈,手肘吃力的支起身子,黏稠的黑血自嘴角流出牵扯着沾到地上,眼角余光一瞥,那官道尽头竟扬起阵阵尘土,白玉堂嘴角挂上舒心的笑意,耳边好像听到那猫儿口中急呼自己的名字…… “白玉堂!————”展昭手中马鞭不歇,抽得那马匹臀部一片血红。 白玉堂压下胸中翻滚气血,转脸对向面前十余敌人,催动体内真气达到极致眼中狂态毕现,“一起来吧!”声音中透着绝然的狠戾没有半点怯懦。 展昭只觉是过了一世那般漫长,耳中传来金铁交鸣之声,终于看到那抹白,而那抹白却全身血红被圈在中间,数十柄兵器当头兜下。 “白玉堂!————” 撕心裂肺的一声长嚎,顾不得狂奔的烈马一脚踏在马头,那枣红骏马嘶鸣一声整个头颈一歪四蹄朝天摔倒在地,展昭人如红隼冲入战圈,功力恨不得运起到第十二层,霎时地上如开了朵朵红莲竟格挡开了四周兵刃。 而此时一众护卫也已赶到,各自迎战一名黄衫人。两个喇嘛见来了强手心中惊怒,恐怕时间拖久了又横生枝节,咆哮一声脱出战圈手中利刃劈向囚车将那囚犯张明礼抓入手中,展昭起身待追却被一把铁弹子逼退,躲闪之余那些人已带了张明礼远遁。 “你们,一人回京将重犯被劫报告给朝廷,几人去前面番石镇让那县令封锁城门,其余人去追!” “是”待那些护卫领命走开后,展昭这才转身查看起白玉堂伤势,“玉堂,你伤的如何?”展昭眼眶一红,如果自己来的慢了……不敢再想,抬手想扶住这摇摇欲坠的人然而看到那身上一条条血痕剑伤,手却又不知道放到哪里,突然见白玉堂身形一晃便倒了下去,那原本要搭上白玉堂背部的手改为拦腰抱住。 “玉堂!” 软弱的倒在展昭怀中,被这么拦腰抱在怀中,那高傲的白老鼠竟然没有挣扎,“白爷我还死不了……只是眼前有些发黑……” 焦急的目光看着白玉堂全身上下,那一道道血红触目惊心,然后看见肩头白衣一片乌黑血水,是毒!……“嘶啦”一声扯开上衣,一颗铁弹子深深嵌入肉中,黑色血水不住的从中流出,展昭顾不得其它,低下头张嘴咬上白玉堂肩头。 “猫儿不要……嗯!”肩部一阵剧痛险些让白玉堂闭过气去,死死抓住展昭衣袖待脑中晕眩过去才抖着嘴唇说到:“笨猫!……你也想中毒么?” 侧过脸“呸”的吐出嘴中铁弹子,舌尖有些发麻,展昭不理会白玉堂的拉扯也不停顿复又低头含住白玉堂肩部伤口,吸允出大口的黑血然后吐出,如此反复不停。从那漆黑眼中白玉堂看出展昭的坚持,于是不再言语放弃抵抗,看那猫儿一口一口为自己允出毒血心中泛起一丝暖暖的甜意,此生得一知己如此足矣! 伤口中黑色的毒血已被自己吸允吐出,流出的变回鲜艳的血红,展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才注意到刚才因为心急下手竟然不知轻重,白色绸缎衣服被自己从领口扯开一直裂到腰部露出里面的肌肤,经过一个夏天的照射,那肌肤透着健康的麦色,而那一道道血色伤痕竟给这色泽平添了几许施虐的情色,还有那放松着的乳首,不是在梦中而是真真切切在自己眼前……大脑有些晕眩,明知道那伤口中的毒素已被清干净了,但嘴唇还是不受控制的印了上去。 差点,错过了……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鼻中嗅到的体香汗味,还有舌尖的温热触感,这一切都不是梦中能感受到的!嘴唇根本不想离开那人肌肤,就这么压倒吧,他现在根本反抗不了…………这么想着,猛然头被拉起然后面颊上一个火辣的耳光将展昭打的清醒,抬头愕然的看向白玉堂对上的是一双担心的眼神。 “猫儿……为什么不吐出毒血?我以为……”话没说完,激动过后的白玉堂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展昭怀中,最后听到的是展昭在自己耳边焦急的一声惊呼。 …… “展护卫!”公孙先生刚从屋中走出就见展昭人如疾风般向里屋走来,这样急躁的展护卫倒是少见。“展护卫进宫面圣可曾受到为难?” “公孙先生”展昭虽然心中焦急但也不忘礼数,回身弯腰抱拳语气温和到:“有包大人相护属下并没受到为难,而且圣上英明,知道丢失重犯罪非属下一人之过所以未加责罚” 顿了一下展昭又道:“公孙先生,玉堂他伤势如何?” “白少侠已经被他的兄弟带回陷空岛了,哎”公孙先生摇摇头,想起那三只老鼠来到开封府一阵的闹腾,硬是将白玉堂带走了。 “什么?玉堂走了?”一阵惊慌自心头掠过,好像白玉堂这一走便不会再相见。 “学生认为白少侠回到陷空岛对其伤势也是有好处的,卢大嫂身在江湖必是比学生见过的病症要多……展护卫现在没有公务还是去陷空岛一趟,也代学生和包大人谢谢五爷的仗义出手,我会尽力找到恢复功力的办法的!” 白少侠之前中了毒掌,这种童子功淬炼而成的邪门功夫中原不多见一时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为了压制毒素白少侠现在只剩下五成功力了……白玉堂功力失了大半……展昭满脑子里都是这句话,失了自傲的武功心高如白玉堂会是什么心情?勒住马匹,抬眼眼前一片芦苇荡漾,依稀可见陷空岛便在那湖中心。 ――――――――――――――― “展爷请,卢岛主就在厅中” 迈进聚义厅,大厅中央的供桌之上挂了一幅两米来长的巨大表字,其上用墨笔挥洒出一个苍劲的“義”字,体现了五鼠的结义之情。此时卢岛主并未像以往那般端坐在厅中首位,而是负着双手眉头紧锁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厅中由东走到西再走回来如此反复。 “卢岛主”在厅中间站定,展昭先向五鼠之首的卢方见礼,而卢方只是身子一顿抬头对着展昭站立位置“嗯”了一声便又低下头去,展昭也不以为杵转而向厅中另一人抱拳道:“蒋四爷” “展昭!”蒋平对展昭印象有所改观是四鼠中唯一能和他说上话的,看到展昭进厅,蒋平晃晃头走到跟前苦着一张脸道:“我说展大人,你怎么挑这个时候来啊?” “这……朝廷和包大人对于白玉堂能以侠义之心挺身相助很是……”后面的话展昭没再说下去,因为见蒋平原本总是嘻笑的脸上挂起了一层寒霜,眼睛紧紧盯着展昭目光中透露的决不是友好的信息。展昭心中一叹开口道:“展某很担心玉堂,不知他现在伤势如何?” “哼”蒋平小眼睛一翻撇撇嘴数落起展昭来:“展小猫,如果你是为了朝廷来的我们陷空岛五义不需要!如果你是为了和我五弟的情义来探望的话我们五鼠倒是欢迎,五弟做这些是凭着与你的义气而不是为了朝廷!” “四爷教训的是,展某……” “大哥!老五又开始砸东西了!”穿山鼠徐庆巨雷一般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展昭与蒋平的对话,大厅内侧通往后院的门被一掌推开,徐庆那粗壮的身形进入厅内三人眼中。 “老三,你慢点说,玉堂他又怎么了?”卢方长长一叹,转身一撩身后长袍坐在太师椅上。 “还能怎样,不就是和这几天一样的一早醒来就开始乱砸房中东西,砸完后就跑出去虐待自己,弄的一身是伤的!”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8 章 展昭听话一惊,抬脚就要进去里院但是却被徐庆一个晃身堵住去路,然后就听见徐庆哇哇大叫道:“这个展小猫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来猫哭耗子的吧!” 徐庆拦着展昭就是不让他过去,蒋平在后面开口道:“三哥,就让他进去吧,不管怎么说五弟的性命也是这猫救的。不过展昭,老五对你虽然是嘴上不服但是心里是佩服的,他一直拿你当作武功上超越的对象,如今……你好自为之不要太过刺激了他!” 听了蒋平的话,徐庆这才怏怏的让开了路。 “展某明白,多谢!” 陷空岛景色优美,五鼠所住的院中亭台楼榭更是布置精妙,然而展昭并无闲情欣赏,脚下步伐如飞寻着那不时传入耳中的瓷器碎裂之声来到白玉堂房间门外。 【白少侠,你身中毒掌性命虽然无忧,但是你一身功力有大半都消耗在与这毒抗衡上了,恐怕是恢复不了了……】 【五兄弟,这是关外一种歹毒武功,你失去的功力……怕是真的不能恢复了……】 不能恢复……白玉堂抓起身边最后一件完好的玉瓷盘狠狠砸在地上,瓷器破裂的清脆敲在心上碎裂成块,喘着气一脚将桌子踢翻,白玉堂奔出房门跑到院中,运起全力一掌拍到旁边一棵粗大的树干上——片片黄叶如絮落下,随着一阵秋风飘向远方。手掌还印在树干之上,掌心嵌进树身之中,整条手臂都在颤抖着,如是以往,就算比这再粗的树干也被自己一掌折断……为什么,白玉堂疯了般一掌掌打击着树身,不顾掌心已是血红一片,不顾那一下下钻心的疼痛,甚至也不用内力只是疯狂的发泄着。 看白玉堂在屋内乱摔东西,自己不能出声阻止,见他从自己身前跑过也不能伸手去拦,因为知道习武之人一旦失去武功的那种心情,数十载朝起晚睡苦练得来的一切化为乌有的那种苦闷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但是自己不能看着白玉堂这样自己伤害自己。 展昭上前一把抓住白玉堂的手腕,翻过手掌见那掌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手掌边缘尽是尖锐倒刺,“白玉堂,你冷静点!” “展……昭……?”看清眼前来人,白玉堂蓦的一笑,使劲挣扎起来,“展昭你放手!”然而展昭又怎会放手任他伤害自己?反而更是加大了手中力道。 白玉堂只觉自己手腕被一个铁圈圈住,任是自己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挣脱,好啊,展昭你欺我失了武功不如你了是不?张嘴一口咬在展昭手背上,直到口中感到一股腥甜那紧箍的力道仍是没有松懈,抬眼向上看去,见那展昭如松挺立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白玉堂既怒且悲,原来我白玉堂在你展昭眼里已算不得什么了……顿觉血气上涌身子亦站立不稳。 眼前人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身子一个摇晃要倒,展昭一惊松了手上力道,上身一斜要去搀扶之际脚下突地被人一拌。白玉堂没想到就算摔倒这只猫也不松手,于是手腕被拽着两人一齐滚到草地上。 “猫儿,你还真是狼狈啊?呵呵”看着展昭发间夹杂着枯黄的草屑,白玉堂笑弯了一双桃花眼,然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满身满头的草屑呢,展昭只是笑着也不点破。 白玉堂收住笑声,眼中恢复了那初见的狠戾与狂傲,“猫儿,你当我白玉堂是什么人?只是失了一半功力而已,等白爷我练回来定要与你比个高下,到时候你可不要败在我手中!”拍了拍身上草屑白玉堂站起身,但还是有一句轻微的话飘入展昭耳中,没了武功,锦毛鼠白玉堂还是什么…… “展昭,你不是公务繁忙么?长时间逗留在陷空岛开封府那里没问题吧?” “多谢韩二爷关心”好似没听出韩彰话中的讥讽,展昭只是一笑:“展某失职,所以被罚反省,暂时不会有任务派下来了” 哼,这不是变相的放假嘛!韩彰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掉头不再言语。 “老五这几日开始勤练武功了,以前倒没见他如此用功,现在反倒是不要命似的从早练到晚,也不说休息一下”提起白玉堂,四鼠不免一阵叹息,“希望老五的武功能够练回来吧!” 告辞了四鼠展昭穿过条条回廊,这几日经常的走这条路已经不用下人的带领便能独自找到后园的练功场地了。空气中传来赫赫破空之声,白玉堂手中齐眉棍舞得呼呼生风,棍棒轮转护住周身防得是滴水不漏,看到展昭近前白玉堂收棍一立气回丹田。从场中跳上来,白玉堂一撩身后衣摆坐在场边一排太师椅上,两指拈起桌上托盘中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看这白老鼠吃得两颊鼓鼓的,展昭觉得有趣,很少有男子喜欢吃这种零食甜点,而这白玉堂却吃得甚是可爱。 “猫儿,盯着你白爷爷笑得这么恶心做什么?”白玉堂见展昭盯着自己的手指,恍然道:“呵呵,想吃就说嘛,否则包大人会怪陷空岛饿了你这猫的!” “展某不吃……玉堂,你这样吃下去小心会发胖……” 手中动作一停,白玉堂转头看着展昭,大大的桃花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然后眼睛弯成月牙状。起身膝盖压在展昭座椅上面,身子前倾将展昭困于椅中,右手捏开展昭下颚,左手拿起盘中各式点心往展昭口中塞去。 展昭挥动双手挣扎,白玉堂索性坐压在他腿上不让他起身,“猫儿,陷空岛的点心可好吃?”白玉堂嘻笑间手上动作不停,展昭被各式糕点塞了满满一口答不得话,糕点的碎渣梗在喉头一阵阵难受,憋红着脸忍不住一阵咳嗽。 见展昭咳的狠了,白玉堂慌忙拿过桌上一杯热茶给展昭灌了下去,一杯水进去,精致的糕点顿化,一时间口中甜的咸的,带馅的撒芝麻的,各种味道一齐窜了上来,展昭双眼一闭强自将这满口的甜腻咽下腹中。抬眼见白玉堂坐在自己腿上,脸侧垂下的长发落在自己胸前……展昭正待感受白玉堂的重量,那老鼠便自起身。 “猫儿,正好来看看五爷这几天的苦练成果”白玉堂走下场中站定,抬手一指前方一道高墙:“前些天五爷我只能窜上那么高的墙,这几日我想能有所进步” 看着白玉堂将前摆撩起绕在腰间,伸展了下四肢在那墙根处站定,展昭心中响起卢大嫂的话来,【老五这身功力怕是不会增长反会退步,那毒素虽不会要人命但是会蚕食经络中的真气,真气会自发的与之抗衡然后慢慢消散……】 看着他白衣连炔翩然而上,感觉到他气息变浊脚下离墙头只差那么一点距离……就差那么一点的距离白玉堂便如断翼的白色蝴蝶一般摔落,落在地上溅起漫天草屑,心中一痛。 “不要过来!”白玉堂嘶吼一声,手中攥起一把泥土扬到空中,转身趴在地上,展昭看不见白玉堂此时的表情,只能看到那隐隐颤动的身体和紧紧抠进土中的手指。过了一会,身体不再颤抖,手指也放松开,白玉堂慢慢站起身挥手拍打了一下白衣上的尘土,抬起头,脸上没有凄哀竟是一片笑艳如花。 “展昭,我总算是看开了,没了武功……” 展昭笑着接下白玉堂的话,“没了武功锦毛鼠可能不再是锦毛鼠,但……” “但是,白玉堂还是白玉堂!”还是那个快意恩仇,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的陷空岛五当家。 自信,不屈和坚韧自那眼中透出,两人心意相通相视纵声长笑,那笑声带着千股豪情万般潇洒。 ――――――――――――――――――――― 两道笑声一浑厚一嘹亮回荡在陷空岛上空,惹得几个下人惊疑观看,白玉堂笑的厉害,坐于地上轻微喘着,没想到大笑竟也如此累人,抬起手擦拭额上冒出的薄汗不以外的看到那掌心上沾了一层湿黑泥土,再一打量全身,洁白的衣服染上黑渍袖口的细纱处坠了细小的土块,而压在地上的白色外裤就更是惨不忍睹。 锦毛鼠爱白喜洁,穿华衣食美食是江湖人所皆知,然而这只是他的喜好并非因他娇纵,风餐露宿也受得大漠狂沙也不会有怨言,不过在这陷空岛自家地盘何须忍耐?于是白玉堂召唤过来一旁家丁吩咐道: “吩咐厨房准备热水五爷我要好好洗一洗,还有准备好一套干净衣物放在床头”想了一下,白玉堂狡诘的看了眼站立一旁的展昭又道:“再多烧一桶热水送到客房,猫儿,五爷记得你好像对我们庄内的家丁服饰很是喜爱,不如待会我叫下人给你准备一套放到你房中?” 展昭一愣,然后想起这耗子提及的是当初自己来陷空岛被困后穿了家丁的衣服才得以脱身的旧事,没想到白玉堂还记恨着自己抓拿他的仇怨,展昭不由心中苦笑,当日这锦毛鼠毒伤未愈才被自己轻易擒住,他定是心中不服今日正好借机挖苦自己。 “展某这身布衣穿惯了,而且刚换过的衣服并没弄脏,就不用劳烦白兄为展某操心了” “猫儿,你确定你这身衣服没有脏么?”微仰起头,唇角不自觉的向上翘,眼中带着算计的光芒站起身。 展昭全身一个激灵,笔直的站在原地看着白玉堂慢慢向自己靠近,对着那双千百次看千百次都暗自赞叹的桃花眼,展昭只觉自己的灵魂都被那漆黑的眸子吸了进去。直到颈间感受到一股温热才发觉白玉堂已经贴到身前,低下头,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清那人额上晶莹的汗水,羽扇般细密的睫毛,红润的下唇,再往下看去长发也随意散落在肩上,最后自然的也看到那一双沾满泥土的鼠爪紧紧抓住自己洁白的衣领……展昭长长一叹,吐出自刚才便一直憋在胸中的一口浊气。 “……衣服,的确是脏了……” 沐浴一番后展昭拿起床边一套宝蓝色新衣,心中一笑,这白玉堂只是嘴上厉害却也不会真的为难自己,衣服穿在身上轻柔顺滑,样子虽不张扬但却是上等布料缝制而成,上面用暗线绣着花纹在灯照下隐隐可现,比起自己那套布衣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咄咄咄”木窗上传来敲击的声响,展昭来到窗前拉开窗扇向外看去,那洗尽铅华白衣胜雪的清冽之人映入眼中,发髻梳理的整齐,沐浴后的长发更显黑亮乖顺的贴在脑后,里面穿着一件单衣外罩一件白色锦绣的长袍,窗户一开那人沐浴后身上的清香随着空气扑面而来。展昭注视着白玉堂而白玉堂也打量着展昭,那宝蓝缎子的衣服穿在这猫儿身上更显出其身姿伟岸挺拔来,满意自己的眼光,白玉堂绽出一抹笑容目光灼灼的看着展昭。 “猫儿,五爷带你去看看陷空岛的风景可好?”虽是询问却不容拒绝。 马匹早已由下人备好牵到院外,两人翻身上马,白玉堂扬起手一骑当先:“猫儿,跟好了!” 展昭微笑不语,两腿一夹马腹不紧不慢的跟在白玉堂身后,早就注意到白玉堂所骑“追风”马鞍两侧挂兜内鼓鼓一团,原来是这白老鼠搀酒了,果然行不多时便被带到一片林中,耳中清晰可闻阵阵波涛拍岸之声。 见白玉堂勒住马匹从马上跃到地面,展昭也随后而下,白玉堂从马鞍中拿出两坛女儿红笑吟吟的抛给展昭然后伸手一指:“猫儿,我们上去喝酒!” 视线向着那修长手指所指方向看去,一颗参天古树高高耸立在树林的边缘,白玉堂伸手拍拍两匹马的颈子放它们去林中吃草,然后抱着双臂踱到树下冲展昭一挑眉:“展小猫,五爷今日倒要瞧瞧你这御猫爬树的本领” 将两坛女儿红用绳系在一起,左手抄了绳结,不用跺脚也不拧腰,微一提气便轻身上窜七尺有余,几个纵跳便落在一仅手腕粗细的枝丫上。白玉堂仰头看那树冠之上展昭已稳稳停住身形,长呼一口气,看准头顶一处枝杈脚下用力亦是灵巧的翻身而上,然而越是往上树杈越细白玉堂胸中那口真气也变得混浊,双手扶住树身才止住身体的摇晃,白玉堂心中泛起一股苦涩,上个树而已竟变得如此费力!如今展昭那个高度自己是再也到不了了……低头看着下面的马匹,只要自己一个口哨追风就会带自己离开这个可悲的境地……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9 章 将酒挂在树枝上,白玉堂低着头展昭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感到白玉堂要逃离的心情,心中一急:“白玉堂!” 猛地抬头,看见头顶展昭伸出手臂,是啊,锦毛鼠怎么能逃?怎么可以认输!闭上双眼再一睁开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运气、起身、空中伸手握住展昭伸下的手,两掌相握一股浑厚真气传来,白玉堂身子一轻便被展昭搂入怀中。 夕阳似火,挂在天边,仿若点燃了它近前的云般艳光冲天,那光芒照射在如鳞水面上被慢慢揉碎融入水中,那水面便如琉璃碎金般泛起七彩波光。艳红的光芒照在林中,照在树枝上挂着的两个酒坛上,泥封已开坛中也早已没了美酒,只有残存的酒滴停留在坛口折射着夕阳的余辉。 白玉堂轻伏在展昭肩上,夕阳的余辉映得他脸上一片通红,感到白玉堂身上轻微的颤抖,酒醉之人受不得冷风,展昭紧了紧环在他腰侧的手臂。失了大半功力的锦毛鼠酒力自然也不及展昭,一坛女儿红饮下竟是先醉倒了,抬手牵起一缕发丝放到嘴前轻轻一吻,玉堂,你就这么信任展某?手指勾起下颚,展昭将唇印上那在梦中吻过无数次的潋滟粉唇,天知道他渴望这一刻等了有多久等的有多苦,舌尖一遍遍描绘着怀中人姣好的唇形,手掌不可避免的由那单衣领口探入,贴紧肌肤逐渐向下深入……玉堂,让我护你一生可好? ——离别—— 冰冷的指尖碰触到滚热的身体上,怀中的人身体打了个冷颤本能的贴近热源,闭着眼嘴中轻吐两个字:“猫儿……” 展昭如被醍醐灌顶般骤然清醒过来,自己竟然在乘人之危,而且是对着玉堂做出自己最不齿的事情!将白玉堂衣襟重新对好,心疼玉堂失了武功但又感谢因此自己可以有理由陪在他身边,再次低头吻了吻怀中心系之人,“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秋高气爽,空气宜人,自白玉堂接受了功力不能恢复的事实后情绪也稳定下来不再无故发火,陷空岛的下人们松了口气,其余四鼠也不再尤心,难得的一个大好天气都聚在亭院中喝茶谈天。 “这么好的天气应该叫老五也来感受一下”抿了口杯中香茗,蒋平躺靠在椅中舒服的连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嗤,老五现在可是每天都在刻苦练功,否则依他惯会享受的性子啊,不用你去叫,他自己早早就备好了糕点香茶悠闲去了!” “二哥,你说老五这身武功还能恢复了吗?”徐庆就是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此时听了韩彰的话竟然心中一哀,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韩彰挥手照着徐庆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听到“唉呦”一声,韩彰捂着自己手掌一阵呲牙咧嘴的呼痛:“老三,你这身硬气功练的有火候啊!下次我打你的时候不许运功去挡!” 徐庆摸摸后脑勺还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我说错了什么?我只是想问……” “闭嘴”韩彰作势要打,徐庆连忙缩了脑袋,韩彰瞪着徐庆道:“不准再提老五武功的事情,尤其不准再老五面前提起!” 想到之前白玉堂状似发疯的行为,徐庆也懂了厉害,坐在一旁也不吭声了,只是如牛饮水般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 见兄弟们闹够了,卢老大方才开口:“好了,你们在自家闹闹也就罢了,莫要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众人回头,就见廊上展昭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这个院子正是去后方武场的必经之地,本来就看不上这个展御猫,加上刚才吃了亏,徐庆故意放大嗓门道:“真是稀奇,这猫还赖在老鼠窝里不走了,也不知是瞄上了哪只‘老鼠’?” “嘿嘿,这还用说?当然是瞄上了一只白老鼠,一天到晚粘在五弟身边真是轰都轰不走啊” 听到这话,展昭本来有律的步伐竟是一顿,不过自打任了这开封府的护卫与朝廷扯上关系后,被武林同道明里暗里喝骂的次数无数,更难听的也有,况且五鼠对自己虽有微辞但他们却不愧一个义字。展昭本也没往心里去,正要抱拳问候,韩彰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展昭如遭雷击,一时失了冷静。 “放心,老五家里早就给他订了亲了,这次知道他失了武功认为玉堂总算能改改风流的性子,收收浪荡江湖的心。这不马上就要派人从金华来到陷空岛,好劝老五回去完婚!”韩彰斜着眼嘿嘿一笑:“到时候某只小猫还能跟去金华不成?” 接下来四鼠又说了什么展昭是一字也没听进去,,心脏骤然收紧,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在眼前旋转着,一下子所有的感觉全部消失只有一句——白玉堂要成亲了!一遍遍在脑中回响激荡着身心,身体竟然止不住的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 清亮的童稚笑声划空传来,展昭一惊而醒,这才感觉到身上竟然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视线扫过四周景物自己已然凭着习惯走到了练武场,转过围栏,为什么想要的总是得不到?自己已经拼了命去追赶却还是离那人越来越远…… 白玉堂坐在练武场边的石阶上正逗弄着岛上的几个小孩子嘻嘻的玩耍,修长的两腿无预警的伸出,夹住面前一个小男孩的身子然后收回,两手不停的在那小身子上挠着痒痒。 “呵呵,小东西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啊哈哈哈~~白五叔……珍儿不敢了……哈哈哈~饶了我吧……”身子被夹住不得逃脱,小男孩被搔痒笑得缩成一小团。 “猫儿,虽然你不吭声而五爷我也折损了大半功力,但你这么长的影子在这儿就连珍儿都知道有人来了!”侧脸看去,展昭背对着阳光,脸上表情隐藏在阴影中,有那么一瞬白玉堂以为这只温顺的猫儿就要变成凶猛的老虎将自己吞噬。 “……听说白兄要成亲了?展某还以为凭你我的关系你会告诉我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隐在袖中的手指骨捏得咯咯作响,自己有什么立场来质问白玉堂?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所以特意过来恭喜我的么?”压低了脑袋,白玉堂的声音有些沉闷但语气却如以往带着调笑,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卢珍的笑声渐渐歇了,虽说是小孩子但也感觉出周围气氛的沉闷,白玉堂松开交叉的双腿,卢珍黑亮的大眼睛转了一圈便一溜烟的跑到武场中央其他小孩子中间。 “这孩子便是当年被你救下的我大哥的儿子,因得来不易故取名珍儿” “已经长这么大了,很可爱……”看那卢珍嬉闹在一群孩子中间俨然是个孩子王样,如果自己和玉堂在一起便不会有后,“白兄以后的孩子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孩子……” …… “呵!”白玉堂站起身轻拂一下身上灰尘,展颜一笑:“猫儿,五爷我成亲之日定会请你的!” 亲耳听到白玉堂答应成亲,展昭全身血液如凝固般,心中想要留住白玉堂但手就是僵在身侧,一动不动的任由白玉堂从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展昭的手始终没有伸出,白玉堂脸上的笑也敛去,那猫儿怎么会说要一直陪着自己?那天果然是自己喝醉酒恍惚间做的一个梦…… “展大人不在岛上多住几日了吗?” 清早陷空岛的渡口处聚集了一群前来送行的人,展昭黑眸环顾一圈,陷空岛的四位岛主都来了唯独没见白玉堂。 “展某在岛上多有打扰,如今开封府有事急召展某回京,多谢各位岛主相送还是请回吧”蓝色衣摆在空中扬起一道漂亮弧线,展昭已稳稳坐于马鞍之上,双手握住缰绳冲四鼠抱拳道谢。 “展昭!”蒋平大叫一声随之抛过来一个包袱,展昭单手接住些微打开一看竟是那宝蓝色缎子外衣。 “老五说了,非是生离死别不送也罢,还有这衣服本是要给你的,不管你穿也好扔也罢,他白五爷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去”将白玉堂的话带到了,蒋平见众兄弟已经上船于是不再耽搁:“展昭,下次我们在老五的喜宴上见吧!” 快马加鞭展昭心中并非为那公孙先生的催促急信,而是因卢大嫂所说的话,“若想恢复老五那身功力除非是寻到珍贵药草,如雪山的千年雪参、冰山雪莲;戈壁的还魂草、或是血灵芝,只有这些解毒疗伤的奇药才能去了老五身上的毒根再经过锻炼恢复武功!” “展护卫你回来了,边关加急来报说是辽人蠢蠢欲动,恐怕这个冬天便要开战了!”未及拜见包大人,刚一进门迎面碰上了公孙先生将他拦住,听他说起边关就要开战,展昭心惊将自己想问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公孙策一边讲解着这些天来边关传来的消息和辽兵的动向,两人一边向包拯书房行去。 “唉,这些年辽国对我们大宋富饶土地一直虎视眈眈,为此更是强兵利马养息多年,反观我大宋如今强敌环伺,朝中大臣们却还在为了自己私利而忙着勾心斗角互相陷害!”包拯眉头紧锁,漆黑的脸上唯有一对眼睛闪闪发亮,“边关传来消息说张明礼投靠了辽国,他曾任仆射后又任中军右指挥使,对朝廷民生和军队调度自然知之甚详,如消息是真那张明礼实乃大患啊……” “那么圣上的意思是?”事关黎民百姓安危疾苦,展昭亦不免加倍注意。 “辽人有意与番邦各部联合,然而没有他们勾结的证据我们不好出兵讨伐,如果等到他们准备充足时恐怕就是一场恶战了!” “莫非……朝廷想要辽国与番邦相勾结的证据?”展昭恍然,只有趁辽国没有准备好时提前出兵讨伐,才能将伤亡降到最低!于是沉声道:“属下愿意前去辽国取得其与番邦相勾结的证据!” “这……”包拯和公孙策看向展昭,眼前之人目光炯炯神情不动不摇,如此凶险的任务应承下来语气竟如以往般平静毫无惧色,“展护卫,如果取不到证据能……能杀了张明礼也是为我大宋百姓之福……” 简单准备了路上的物品,通关文书,展昭便辞别了包大人和开封府中众兄弟,踏上了远去北方戈壁之路。我一定会拿到还魂草让你恢复功力,那样你就可以不用成亲了!玉堂,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老五,你看什么呢?天都快黑了我们在前面镇子上的客栈住一晚,再走两天路就到金华了,到时候可要好好看看我们那未来五弟妹是何等仙子模样!哈哈哈” “没什么我们走吧,驾!”收回目光扬手使劲抽了马尾一鞭,白玉堂骑马快步赶上前面的马车,与自己兄弟汇合到一起。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0 章 …… …… “大哥,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所以你们先走吧,过几天办完事我自会去金华!”没等众人回神,白玉堂掉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哎哎!这个老五怎么说走就走了?” “当家的算了”卢大嫂从车中探出身子,看着自家五弟转过岔路,心中明了抬眼对那四人说:“他呀,是转去京城了,这别扭的性子到底像谁啊?” 越往北行天气越见寒冷,江南的小桥流水绿树红花已是不见,道路上土地变得坚硬,两侧峭壁山崖,放眼望去前方一片广袤无垠。深夜刺骨的北风卷着沙石贴地徘徊游荡,低沉呼啸而过,展昭裹了裹身上布衣将篝火拨旺,看来再走几日便要换上棉衣了。 契丹人本是游牧民族,过着“逐寒暑,随水草”,“分地而居,合族而处”的生活,夏季草木茂盛之时族人分散放牧,秋季开始便都往南迁移,合并到一起渡过寒冬。在这个时节,辽宋临近的边陲小镇也因牧人聚集而变得热闹了起来,展昭牵着马走在街上,眼中景色不是江南水泽的温情,而是塞外苦寒的豪迈,满街的异国风情,偶尔也能看到几个贩卖动物皮毛的汉人商贩,在这些人中间展昭那一身灰扑扑的蓝衫倒也不显得扎眼。 脚步停在一座土坯的二层小店门口,边陲镇上开这种客栈酒肆的大多是汉人,门口并无小二儿招呼,店外门前一排木桩上栓了几匹瘦马也无人看管。展昭只得自己栓好马匹,双手按在门扉上向内里一推,一阵寒风卷入屋中窜了一圈带出屋内的热气和人声鼎沸,回身将寒气复又隔绝在门外,展昭挑了紧里面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 “这位爷儿想来点什么?”小二儿这才上前招呼,桌上没有茶杯只摞了两个白瓷大碗,那伙计拿起一只碗道:“外头天冷,大爷先来碗酒暖暖身子吧” 展昭端起酒碗放在鼻尖先是一闻,然后猛然仰头将一碗酒吞入腹中,那酒沾到舌尖先是一股辛辣,入到腹中便如燎起一蓬火般烧得人滚热,额头泛起一层薄汗。 “好烈的酒!”抬袖擦了下嘴角,看别人桌上也就一壶酒大碗的牛羊肉,展昭便也叫了这两样,自怀中摸出一串铜钱几个零散的铜币放到小二儿手中,那小二儿反复掂量几下然后冲展昭一笑道:“这位爷儿可是还要住店?” “来个单间儿,便宜点能住人便好” “好咧,二楼把房头那间便宜,可就是冷点,您看成不?” “就要那间吧!” …… “扣扣扣”门扉轻响接着房门被推开,展昭回头看见先前那名小二儿带了四个伙计端着两个炭火盆进得屋来,四名伙计中规中矩的放好火盆点燃后退下,唯独那名小二儿还站在那里,屋中慢慢变得暖和了起来。 “委屈大人了,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不得不选在靠外的屋子”行了个军礼,那小二儿摸出一个铜钱双手递还给展昭,仔细一看那铜钱之上印了个令字,其余样子与寻常铜钱无甚两样混在其中也难发现不同。 “在下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奉了皇命来追查钦命要犯张明礼的下落,前几日你们可曾发现两个喇嘛带着一群人由此经过?” “回展大人,属下赵成乃是此地的联络官,大概五日前的确有一批人由此经过,请大人在此盘恒几日属下这就派人去打探他们的去向”赵成说完抱拳一礼,恭敬的退出房间。 两个喇嘛自入了辽国地界也不再遮掩行藏,赵成只用了一天时间便打探到了他们的去向。 “展大人,您要找的人目前已到了彰武,依属下分析那张明礼虽然重要但他是汉人又是降臣,定不会马上被带到上京皇城,而现在萧家当朝国舅萧孝先正在中京暂驻,张明礼定会留在中京直到战争开始” “赵大人潜伏辽国多年自是比展某了解情况,事不宜迟展某这就动身前往中京!”拿起桌上的毡帽戴在头上,展昭已将蓝布衫换成了皮裘长袍。 “大人,您之前所问还魂草乃是珍贵药草,生长在野外悬崖峭壁之上,普通百姓得到了也都是进献给大辽皇族可获得赏金,所以,此物只有皇族人才用得。” “……多谢!” 北风呼啸而过,由庭院中种植的桃树中间掠过,带起一片枯黄树叶满天飞舞。 中京萧王府,当朝国舅萧孝先负手立于窗前,身穿传统契丹服饰,圆领窄袖,黑绿色通体平绣花纹的长袍下垂至地面。 “父王,您可是在为那南朝罪臣之事烦恼?”清亮的声音自帘后传出,萧孝先回神转身宠溺的一笑:“我儿怎知为父在想什么?” 帘后走出一名契丹女子,双十年华,身穿红色短袄,外披白色裘皮长袍,胸前两排疙瘩式纽襻,袍带于胸前系结自然下垂,下身穿着长裤,裤腿塞在红色马靴之中。头挽着螺髻,额上扎一道鹅黄色窄帛巾,眉毛不用特意修剪,自然斜飞上扬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圆圆的眼睛不似汉族女子小家碧玉般带着娇羞,反而透出精怪狡诘来,红唇微翘带起左颊下凹形成一个酒窝。靴底儿踩在虎皮上轻步走入屋中,脱下鹿皮手套交给随行的侍女,周身散发着骄傲洒脱和江湖儿女所没有的高雅贵气。 “我当然知道了”那契丹郡主敛了张扬,在自家父亲面前恢复了活泼的女孩,上前搂住萧孝先的手臂拖到座椅上,“如今有两件事,一个是我们要与南朝的战争,另一个就是正押送来此的南朝罪臣。战事方面有耶律大将军主持,所以会让父王烦恼的便是对那张明礼的处置!” “哼!乌诺喇嘛说那个张明礼一路上不管如何威逼利诱,始终不言不语形同废人!”萧孝先一掌拍在几案上,发泄般将心中愤怒说出:“到底如何才能让他甘愿为我朝效力?” “儿臣倒是有个想法,或许可以解决父王的烦恼” “凝儿有什么办法不妨一说!”萧孝先看着这个自己最宠爱的么女,自小便通读诗书战略兵法,才智豪情也不输给她的几个大哥。 萧箬凝牵动嘴角一笑,露出腮边一个酒窝:“汉人不像我们契丹人般随遇而安,他们最重乡土最顾家。如今那张明礼全家已被仁宗皇帝处死,如果他娶了契丹的女人将家安在辽国的土地上,还怕他不为我们出力么?” “这个,如果他不同意又该怎么办?” 萧箬凝扫了一眼周围侍女,她们便都知机的退下“这就要用点手段,不过却要苦了一个姐妹了,最好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好生米煮成熟饭让那张明礼不能推脱。找一个没落的贵族小姐是合适人选,此事若成也对她的家族有好处!” “哈哈哈哈,还是女儿家心细,等那张明礼到了中京就按你说的办!” “喂,入城下马!……你这是普通路引……”城门守卫撩起毡帽抬眼细细打量着面前之人,一身普通的绛蓝色棉袍,只身一人牵着马匹。于是手指指着那人腰间宝剑道:“你是汉人?还会武功,平时有这路引倒是可以放你进城,但是几天前王爷有令,没有特别准许汉人不得入城!” “怎么会这样!”展昭一把握住那城守手腕,不能进城自己的任务如何完成?心中大急手上不自觉用了真力。 手腕如被铁钳钳住,城门守卫嘴里“哎哎”叫痛,身子一歪:“放手啊,你敢捣乱就把你抓起来!” “大哥!都告诉你不要自己先走了,被拦住了吧!呵呵~” 调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有些飘忽却真切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这个声音……怎么可能?!!不可置信的慢慢回身,当幻想变成现实,那朝思暮想的容颜真切的出现在眼前,呼吸变得不畅眼眶竟也有些生疼…… 视线一瞬不瞬盯着那白色的身影,看着修长的手指抬起,放在胸前解开盘扣的绳结,雪白的狐皮长袍便被脱下随手搭在椅背之上,露出里面白色劲装包裹着直挺挺的腰身。好像,瘦了……摘下头上防寒的皮帽,黑发终于不受拘束的散落下来,带着白色的发带在空中打了个弧圈。忍不住伸手去接住发带,是自己挑选的那条……白玉堂为什么…… “白玉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我在一起很危险你知道么! “臭猫你凶什么?如果不是白五爷我你能进得了城?”不理展昭漆黑了一张俊脸,白玉堂自顾坐到床沿翘起一条腿晃荡着,看向展昭的眼神变得深邃:“猫儿,如果我没绕道开封府……你可是嫌我想甩开我?”我怎会不知道危险?正因为知道此行凶险才要跟来啊! “白玉堂你不要胡搅蛮缠”我怎么会嫌你……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胸中漫溢的情感,咬牙道:“你还是回去吧!” “……回去成亲?”白玉堂嗤笑一声,竟真的起身便走。臭猫,你说让我走五爷便真会听你的吗?只要你看不到……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无意的回话点燃了展昭所有的隐忍。 就在白玉堂走过身侧的霎那,展昭左手圈住其腰身,扳过他的肩膀压倒在床榻上。白玉堂脑中一时间空白一片,然后一股热气扑在面上嘴唇一片湿润,不自觉的张口与那侵入的唇舌纠缠。反手四指贴着白玉堂温热的颈子向上,轻捏着耳垂儿,手掌滑过耳后,指尖插入后脑发中,白玉堂微哼一声失神之际让展昭的舌探入更深。双手揪紧展昭胸口衣襟,白玉堂猛然用力一推,咣啷一声展昭跌倒地上碰翻了椅子。 “白玉堂,这样你还要待在我身边么?”跌坐在地上也不起身,展昭心中已有觉悟,这样死心了也好…… 沉默了一会,白玉堂将被子蒙在身上滚入床里,闷闷的声音传到展昭耳中:“五爷累了要休息了,银子都买了那车药草和毛皮用作进城用,所以只有一间房间,不过我要睡里面……”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1 章 “!” 听到展昭的闷笑声,白玉堂大怒:“展昭,明天一早你就去把那车的货物卖掉!” ―――――――――――― “郡主,来中京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每天都来这集市上逛,这里的东西还能比宫中的好?” “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这里不仅能发现到一些皇宫里没有的小玩意儿,还能观察民生状况,书上南朝皇帝和大臣们不都经常的出宫私访吗?”皖南郡主萧箬凝带着贴身侍女还有三个强壮的侍卫在清晨的集市上四处挑挑拣拣。 “唉,今天又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萧箬凝微撅起红唇有些无趣,放下手中正在挑的一段狐皮,抬起脸看到远处集市的末尾好像有人在吵闹。 “哼,谁这么大胆敢在城里生事?走瞧瞧去!”杏目一瞪,这皖南郡主嘴上说的严厉其实心中却暗乐:终于可以不无聊了!带着贴身保护自己的手下拨开人群,吵吵嚷嚷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郡主,好像是两个做生意的汉人和我们族人起了冲突,于是争吵了起来。郡主您看,中间身穿一蓝一白长袍的两人便是汉人”前去打探的手下回来报告,萧箬凝看向被人群包围的圈内,此时争吵已经变得更加激烈。那蓝袍之人一个没顾及到便被身披雪白狐皮的人抢身冲上前,给了那最前面带头的契丹人一拳,混战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只不过倒霉的全部都是那些契丹人。 “图那,库加,你们上去分开他们,先扣住那两个汉人!”萧箬凝面罩寒霜,不管谁对谁错都要先给那两个汉人苦头尝尝。 对付几个恶霸白玉堂打的轻松,旋身之间突觉耳后生风心知有人来袭,于是侧头出掌抵住背后袭来的拳头,一股螺旋气劲由掌心钻入,白玉堂错手避让但仍是被震退数步。 后退的身子被展昭止住,展昭急切低头查看白玉堂伤势:“玉堂,你没事吧?” “臭猫,……五爷还没那么不济!” “呵,南朝的男人果然只是外表俊秀而已,实则不如我们契丹人勇猛”面前这两个汉人倒是一表人才,皖南郡主目光先是被气质洒脱的白玉堂吸引,心中一叹,这么好的相貌就是可惜了武功稍逊一些。再看那护住白玉堂的展昭,散发着一团和气,细细看来面貌棱角分明倒是一副英雄气概,也不知其手下功夫如何。“图那,库加你们去把这两个捣乱的汉人抓起来” “猫儿,他们交给你了,可不能被抓到哦!”白玉堂挑眉一笑,不给展昭反应的机会,伸手就将他推到走上前来的两名契丹大汉面前。这白老鼠……展昭无奈,只得抱拳道:“得罪了!” “你这人竟然将同伴推出去送死?”萧箬凝心中惊讶。 不管萧箬凝怎么想,白玉堂来到她身边斜斜一靠开口道:“郡主,是不是送死我们不妨来打个赌” “呵呵,既然知道我是郡主还这么大胆……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对于陌生男子的亲近,萧箬凝也不显出小女儿家的娇羞,伸手拨拉着车中皮毛和药材笑道:“想要赌什么?虽然你的这些皮毛药材要比普通的好上很多,但是本郡主可看不上这些” “这些在郡主眼中自然算不上什么,不过——”白玉堂自腰中拿出一把短刀。 “郡主小心!”贴身奴婢腊梅刚要尖叫却被萧箬凝止住,将刀接过手来细细观看。刀身长而窄,鱼皮贴香木为鞘,握在手中轻便且散发着淡淡清香,刀柄上缠绕着细长的红丝绳线挽成一个花结。“噌”的一溜青光划出,寒铁的刀尖在阳光下忽闪着一团光芒。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宝刀,萧箬凝说:“真是好刀!那么你想要什么?” “在下白玉堂,那边和郡主手下交手的是我义兄展昭,其实我们来到这里就是想与辽国做生意,所以如果我大哥赢了,我们想参加半个月后城中的宴会!” “好!”内城众兵把守,还怕两个汉人能翻天不成?再说了自己的两个护卫也不可能会……输…… “库加你们两个废物!两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人么?”萧箬凝秀眉一皱将手中宝刀抛还给白玉堂:“你的义兄很厉害,半月后本郡主自会履行赌约!唉……可惜了这把宝刀” 有了皖南郡主的维护,就算有想来惹事的人也要考虑清楚,所以不一会圈圈围住的人群就自散去。展昭还直直的站在集市中间的大路上,白玉堂上前一掌拍上他的后背。 “猫儿,我们终于朝目标迈出一步了…………臭猫,你摆什么脸色给五爷看!” “白玉堂!这就是你今天故意去招惹那些无赖的原因?”展昭虽然知道了白玉堂是为了能有机会接近张明礼,而演了这出戏,然而见到他和那个美丽的郡主在旁边说说笑笑,心中却是嫉妒得发狂,身在异国什么君子礼仪都被抛下,展昭不由分说伸臂将近前的白老鼠紧紧搂入怀中。 对于展昭的突然之举白玉堂竟然慌了神,什么时候这猫变得这般大胆? “玉堂,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要先找我商量,身在异国不要轻易行事……”耳边传来展昭温润的吐气声,白老鼠红了耳根,自然也忘了展昭先前的不是。 猫儿,你想护着我,我同样也想要护着你!路越往前走越危险……所以难免会有些事不能告诉你啊…… ―――― 清早,白玉堂和展昭收到皖南郡主派人送来的请柬。 “围场狩猎?” 展昭穿戴好衣帽,系上最后一个衣结,抬头想问白玉堂为什么还不准备,却见他半靠在床头将手中的请柬一撕为二。 “玉堂,你不去?”没有惊讶只是不解。 “猫儿,皖南郡主如此赏识,你可要好好表现,如果想要早些完成任务回到中原,你就一定要让那个郡主看上你!” 昨天白玉堂已经说出他下一步的打算,展昭不由摇头苦笑,想说自己做不来勾引女孩子的事情,这种事还是自诩风流的白五爷做起来拿手。然而白玉堂一句“契丹女人最爱英雄,五爷我如今武功连她身边那两个侍卫都打不过,郡主怎会看上我?”让展昭想反驳的话无从出口。 秋后,仁宗皇帝入也会提议和大臣们在御花园中狩猎,展昭作为御前带刀侍卫,奉命保护皇上安全也参加过几次,然而那是贵族们的休闲活动,玩乐要大过射猎。 “展公子可还喜欢我们的娱乐?倒是可惜了白公子不能前来” “五弟身体稍感不适,此刻在客栈中修养,不能前来还请郡主见谅”展昭与皖南郡主一前一后走在围猎场中,此时已有人骑马开始在场中草地上奔跑热身。那些彪悍的男儿或在马背上闪躲腾挪,或搭弓射箭,兴起时两人驾马对面跑过,飞速交错间抽出短刀相撞而过,发出沉闷的交击声响。 “我甚是喜爱中原的诗词,比起你们中原人的花前月下,煮酒当歌来,我们契丹人的娱乐倒是显得粗鄙了” 虽是自贬,话语中却透着自豪。萧箬凝睁圆了一双美目,目不转睛的看着展昭脸上表情。 “郡主过谦了,宋辽两国民风不同怎可互作比较?契丹人生长在广阔的大草原上,无论男女喜爱骑射一点也不为过。而宋朝国泰民安,文武大臣同殿议事各司其责,中土文人虽是喜好风雅,但镇守边疆将士却也有其豪爽的一面” “哼”郡主冷冷一笑,“真如你所说般国泰民安,又怎会有你们宋朝的重臣投靠我大辽?你说是不是啊张大人!” 先前没有注意到,等那人闻言抬起头来才发现竟是张明礼!展昭心中一惊,自己随包大人左右与那张明礼也有几次接触,如果此时他道出自己的身份……余光看了下围场四周,前方是广阔的草原,两边是戒备的军队,看来身份暴露的话就只有躲入身后的树林中。想好逃脱路线,展昭便沉气凝神,只等自己身份被揭穿那刻能尽快冲入林中。 “张大人,展公子也是中原人,不知你们可有见过?” 抬起眼皮缓缓扫了眼展昭,张明礼又将头缩回皮裘中:“这位展公子倒是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可惜张某在宋朝时无缘得见。郡主,在下受不得冷风,想要回去了” “……你们送张大人回府!”萧郡主秀眉一挑对上展昭眼眸,笑道:“展公子既然来了,不妨也去比试比试?” 那张明礼竟然没有揭穿自己的身份……看来他还有些良知,展昭放下了悬着的心,“那在下献丑了,就试试射箭吧” 郡主命人牵来一匹骏马,展昭一看,口中赞道:“果然好马!”翻身而上,接过随从递来的铁弓背在肩上,双腿一夹马腹冲入场中。高速奔跑中,展昭从鞍侧的箭壶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弓射箭一气呵成,展昭策马跑过箭靶时,刚才射出的箭支也已经插入红心处。 “郡主,那张明礼说没见过展公子,您说会不会只是碰巧姓名相同?” 看那边展昭又是一连三箭,箭箭全中靶心——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2 章 “如此身手除了那御猫展昭还会有别人么?”萧箬凝紧盯着场中展昭矫健的身影,眼中精光闪过,“那张明礼竟然不说实话,看来还是没有诚心要投靠我朝,你回去让阿兰好好劝劝他!” “展公子好身手,比之我们草原男儿也毫不逊色!”骑马进到场中,皖南郡主好不吝啬的对展昭大加赞赏。见郡主对一个中原人如此称赞,其他人自然不服气,纷纷上前想要与展昭比试一下。 “骑马的本事也算难得”不服气的声音中,地位最高的一人策马走出,“我们比划比划短刀如何?你们中原人力薄,小心到时候将你磕飞!哈哈哈!” 习惯了白玉堂的无故找茬,对于这种程度的挑衅展昭更不会放在心上,没等展昭开口旁边却有人先接下了话头。 “你们不要闹了,这位展兄弟可是打败了我与图那的联手,你们上去也只是自取欺辱罢了!” 此话一出,那些原本叫嚣正欢的人便没了声音,见自己的麻烦被人轻易化解,展昭拱手一礼:“那天多有得罪!” “嘿!我们最敬重英雄,展兄弟凭真本事赢了我们,我和图那心服口服!” 见两人已经称兄道弟起来,没了热闹可看的郡主不耐起来:“行了,你们不用互相吹捧了,库加你找别人去比试吧!展公子,我们去林中猎几只小动物,天黑以后举办烧烤大会,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才显得出我们契丹人的豪爽来!” ―― “郡主难道不带上护卫?”与皖南郡主并驾前行,展昭不时注意着林中动静,此时郡主随身侍女的马鞍侧已经挂上了打来的野味。 “有展公子在旁还有什么好怕,再说本郡主也不是不懂武功,如果真的出了事我也不会成为展公子的累赘……快点,那里有一头鹿!”郡主手一指,果然一头花鹿从树后乱窜而出,没头没脑的撞入展昭视线内。展昭看准时机一箭射出,就在弓已拉满,箭方射出之际异变徒生。几名蒙面人从藏身之处跃出,刀口对着展昭头顶砍来,展昭右手习惯的摸向腰间,可是巨阙早被守门的侍卫收下保管,仓促间只能架起铁弓格挡。 “展公子接刀!” 展昭从马上跃起,在空中接住抛过来的短刀,虽然不如惯用的剑来的顺手但也比没有武器要强。 “多谢郡主,郡主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刺客,展公子不用手下留情!” 握了短刀,展昭剑眉一锁周身爆出凌厉气势。那六个蒙面人受此气势所激,不由自主生出想要反抗的意识,只想举刀先冲上去与面前不动如山的敌人搏杀。六人也不相互照应只管自己冲前,倒是给了展昭各个击破的机会。双方短兵相接便已试出对方实力,这六人兵器俱是用的大刀,武功套路也都相同,应付起来到不吃力。展昭护卫圣上同时身兼保护包大人的职责,对于刺客向来出手不留余地,然而今天却没有下杀手。 “展公子,你为什么不杀了这些刺客?” 展昭收刀而立,皖南郡主看了眼四周,那些刺客或躺或跪,身上伤口有深有浅却不致命。 “在下不敢轻易杀死郡主的人!” 皖南郡主眸中华光一闪,倒是肯定了展昭所言:“展公子怎么知道他们是本郡主所派,而非真正的刺客?” “刚开始展某野不知道,但是我却清楚做一个刺客讲究的是一击必杀,武功招式定然犀利狠辣,而这些蒙面人招式都是打开大阖,反倒更像是上阵杀敌的将领,如果他们是骑在马上,展某就恐非他们之敌!” “展公子难道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是叛军又会如何?” “呵呵,他们既是刺客又怎会放着主要目标郡主在旁,却专攻我这无名之辈,而郡主也不惊慌,只是在旁笑看在下如何应敌……”展昭说话间已帮倒地的六名契丹将领止血并处理伤口,“当然,郡主您身怀武功可能还不会将这些刺客放在眼中,可是您身边侍女竟然也能沉住气,主子遇刺也不喊人抓刺客就不合常理了” “原来……”萧箬凝恍然,俏生生瞪了一眼身旁侍女环儿:“都是你这丫头坏事” 天色已暗,场地中间已经燃起了一簇簇篝火,火光映在展昭眼中一片朦胧,玉堂在客栈中怕是等得不耐烦了吧? “郡主,夜已经深了,五弟身体不适还独自留在客栈中,在下不得不现行告辞!” “也好,就请展公子和令弟在客栈等本郡主的请帖,几天后的城主宴会上我们还会见面的” “多谢郡主!” “展公子不必客气,这本就是我答应白公子的。来人啊,送展公子回去!”看着展昭离去的背影,皖南郡主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 “郡主郡主,这人既是宋朝官员来此定有目的,您真要让他们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侍女环儿见自己主子还盯着展昭离去的方向不肯回头,忍不住笑着调侃道:“莫非郡主是想要招驸马了?这展公子的确是难得的英雄人物,听说中原人多狡诈,郡主可不要被人骗了哦~” “晚宴上不能携带兵器,他们就算想行刺也没这个机会”皖南郡主语中自信满满道:“城中已经不许随便出入,就算有天大本事,没有有城主手谕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再说,本郡主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到不了手的!” ―― 深夜展昭回到客栈,推门进屋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气,白玉堂只着一件单衣倚靠在窗前,在他脚边歪斜放着几个空酒坛。 “猫儿,你回来啦” 微微转动着手中酒杯,放在鼻前轻吸杯中酒香,然后仰头一饮而尽,白玉堂转头目光流转对向展昭:“五爷要你勾引郡主,你可有做好?” 叹气,展昭拥住那人冰凉的身子:“怎么不睡觉却在喝酒?” “没有你这猫儿暖床,五爷我睡不安生” 微一愣神,身体就猛的被大力一推,踉踉跄跄跌坐到床榻上。“猫儿回答我,五爷要你办的事可办好?”耳中听到那人的追问,展昭表情也是无奈只有摇头叹息:“展某、展某不会勾引女孩子……不过那皖南郡主倒是说一定会履行赌约” ……笨猫!你如是会勾引女子就不是展昭了,只怕是你这猫儿无心所为就已经让人芳心暗许,种下情根了。白玉堂一把揪起展昭领子,竟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猫儿,让五爷我来教你如何勾引女孩子……” 展昭感觉到今晚的白玉堂很不对劲儿,应该说这种不对的感觉自从他功力折半以后就开始了,从前的白玉堂可以笑的张扬,可以怒而挥剑,嚣张到飞扬跋扈让自己无可奈何却能确实的感受到白玉堂的心意。 “展小猫你竟然不用心?” 白玉堂退开一步,半阖着眼帘看着展昭,眼底沉静如一池冷潭让展昭琢磨不透。 “……玉堂你醉了!” 鼻中轻哼一声,五爷摁住展昭一把扯下他的外套扔到地上,“五爷我岂是那么轻易就醉得的?”整个人压在展昭身上,白玉堂勾着唇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展昭,想知道自己能将这温文和煦不愠不火的展昭撩拨出何种表情。低头沿着展昭深刻的五官慢慢吻着,伸手进素白的亵衣内来回按压着属于男人的勃勃肌肉,手指还不时轻轻擦过那还未抬头的欲望。两人吐出的气息让四围的空气变得湿热,南侠如星沉稳的黑眸慢慢染上了情欲,白玉堂俯身吻上展昭的唇,辗转挑逗,而展昭的手也抓住白玉堂的腰侧。 白玉堂很得意,得意自己挑起了这猫儿的欲望,然而他却料想不到展昭的欲望来的有多深。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是从有白玉堂的梦中隐忍着醒来,当时积累下的欲望在今夜有了宣泄的出口,展昭双手使力将白玉堂从自己身上翻了下来,转身占据了主导,展昭是不留余地的整个人压了上去,白玉堂闷哼一声,身上承载着一个男人的体重让他的呼吸有些不畅,这般重量绝非女子可比。 “……展昭……你这么压着五爷,五爷怎么教你?” “玉堂,展某也是男人呢” 说出这话的展昭让白玉堂心脏一阵猛跳,他展南侠也并非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忍让的……一时被展昭气势所迫,白玉堂没有反抗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为。刚才用在展昭身上的招数被他拿来用到自己身上,效果竟也他妈的这么好!死咬着齿尖不让声音倾泻出口,就算被这猫儿勾起情欲,他锦毛鼠也不是甘愿委身人下的,白玉堂心思百转却只想到那一种,逃。 “五爷醉了,不与你这猫闹了!”就势向旁边一滚,滚入床里。 到嘴的美味怎能让他跑了?展昭从后一把将白玉堂抱住,膝盖顶入这白老鼠两腿间,大腿在那灌注了血液已经半昂的部位摩擦着。整个人被顶贴在冰凉的墙上,身后紧靠着的是火热的胸膛,白玉堂心头乱撞眼睛一闭,心道罢了。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3 章 从背后褪下白玉堂单薄的内衣,撩开长发露出宽厚结实的背膀,张嘴啃咬在浑圆的肩头,手掌游走,在能引起白玉堂身体反应的地方留下更多爱抚。 “其实玉堂你教过我的,那次在妓院的房间里”展昭变得低沉暗哑的气息喷吐在白玉堂耳边,手中握住的挺立润出水泽,展昭身体又向前顶了顶:“展某学的可还快吧……” 慢慢推挤进入那紧窒的穴口,感觉到自己被一团火热紧紧包裹着,展昭这才确信一切都不是自己在做梦。 “抱歉,但是真的忍不住了” 身体开始缓慢的前后律动,本想温柔的但却控制不住疯狂想要白玉堂的欲望。 白玉堂红透了一张俊脸,死、死猫!白爷爷又不是女人,做前还用你来安慰!白玉堂直了直背,开始配合展昭的律动。黑暗中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在这步步为营的时局下,两人也不知道能够再走多远,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此刻紧紧相拥的身体才是真…… —— 外面天上灰白的云如盖一般阴沉沉的压下来,前日落下的几滴寒雨让本就极低的温度更添彻骨寒意,这怕是最后一场秋雨了,原本汹涌的乌尔吉木沦河的水流也放缓了前进的速度,水位慢慢的降了下来,等天上开始飘洒起雪花,这北方之地便会褪去苍白换上银装。 屋外清冷的夜色更是映衬出庭院中熊熊篝火的炙热,从那火架上残留的牛羊骨骸可看出宴会已接近尾声。 白玉堂和展昭得了郡主的邀请,可以出席城主晚宴。席间两人不动声色,直到郡王萧孝先起身离席,剩下一干大辽贵胄可以尽情吃喝,而他们此行的目标张明礼也只是郁郁坐在一旁。展昭收到白玉堂的暗示,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郡主”展昭起身对此刻来到两人身前的皖南郡主施礼道。 “展大哥不用见外,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箬凝” 对于一个女子大胆的示爱,展昭微微一顿后又挂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脸,“箬凝郡主”不亲近也不太疏远,“在下与五弟想要给在座各位献上一曲,以示谢意!” “哦?没想到你们不止武功出众,竟也精通音律”皖南郡主虽然觉得他们的目的是要刺杀张明礼,但是她自恃心思细密,实在想不出身无兵刃的两人如何能在屋内一众契丹高手的围攻下达到目的,于是萧箬凝也大方的一笑道:“请!” 席上乐师们的奏乐自觉停止,白玉堂抽出腰间一管白玉长萧,颔首潇洒一笑,玉箫抵在下唇,舒缓悠长的音符如流水般从那一吸一吐间倾泻而出。那些喝多了烈酒的契丹武士本想借着曲子舞蹈一番,然而萦绕在耳畔的曲调却是低缓如泣,带着莫名的凄哀之色,厅中嘈杂的声音渐歇,全都带着一脸惊异表情看着中央那垂目凝神一身白衣之人。 箫声由低沉转入高亢,但悲哀之色不减反增,仿若一个深陷泥潭的人无助伸手向天,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发出最后一声悲鸣。曲意最悲之时,展昭挺身站到白玉堂前方,开口念诵,声音不大却传入宴厅中每个人的耳中。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沉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奏离别歌。 垂泪对宫娥。 曲歇声止,厅中一片寂静,那诗词曲音犹自在耳边回响—— “混帐!在这么高兴的城宴上竟然演奏哀乐!” “念的这是什么破词?他奶奶的真个不讨喜!”…… 厅中爆发出的不满声差点掀掉屋顶,却没人对展昭二人动手,因为他们是郡主请来的客人,几个将领看着皖南郡主脸色,只等萧箬凝一声令下擒住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宋人。然而皖南郡主没有空去管手下人的想法,她注意的是另一侧的张明礼,当听到展昭一首破阵子念出,萧箬凝心知要糟,果然见那张明礼脸色陡地变得惨白,起身踉踉跄跄走进内院,萧箬凝眉头一皱只能匆匆瞪向展白二人所立之处,然后也紧跟张明礼进了内院。 “张大人!”萧箬凝转过回廊正见张明礼手握一把短刃,而其新娶夫人阿兰则拽着他的手臂不让那短刃落下。 “张大人,我们契丹的勇士冒死将你救回,你现在岂可轻言生死?” “呵呵……郡主,国破家何在?想我张明礼寒窗苦读数载,得圣上知遇之恩未能尽忠报效国家,又岂能带外人去侵占自家国土!” “赵祯那个儿皇帝杀了你全家一百余口,这样你也要效忠于他?” 张明礼惨淡一笑:“……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为人臣子者不能不忠!” “愚忠!”皖南郡主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两个“好”字道:“张明礼你难道连自己妻子都不管了么?忍心看她守寡受人欺辱?” 抬眼看向身边的异族妻子,张明礼虽有不忍却不会改变自己想法:“我们汉人有句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我,只能是阿兰你命不好!” 皖南郡主心知张明礼死志已明,多说无益,放弃了规劝转身迈出房门。行不多远,身后蓦然响起阿兰一声悲哭,萧箬凝心中顿觉烦乱。 “猫儿,你说我们真能逼得张明礼自裁么?”白玉堂半个臀部搁在桌几上,身子斜斜一靠。 “我们此番兵行险招,赌的就是张明礼良知未泯还懂得大义。我倒是担心……方才张明礼进去时皖南郡主也一同跟了进去,此女聪慧心思细腻,只怕会识破我们的计划可就不好脱身了” 白玉堂一个挺身,从桌几上下来,凑到展昭脸前道:“想脱身也好办……我看那郡主可是对你喜欢的紧,她可舍不得关你进牢” “玉堂,你……”展昭一双星目刚一瞪圆,就见皖南郡主走出来,只得一叹将反驳的话语收了回去。 萧箬凝越想越气,只恨自己的一时大意引狼入室,张明礼在自己的地方身死,自己可要如何父王和国主交代!抓住宋朝的护卫倒是也算功劳一件,只不过……看到展昭一身英雄气概立在厅中,萧箬凝压下心中怨怒,深吸口气冷脸笑道:“两位真是处心积虑,虽然你们逼死张明礼的目的达成了,不过就想这么走恐怕是不容易” “郡主,我二人什么都没做何来逼死人一说?您这么说我们可担待不起” “是不是真的,我们心里都清楚,既然此地说话不方便,二位随我去花园小酌片刻吧,请!” 将热毛巾拧干了覆在白玉堂额上,展昭转身去拿桌子上的茶水,然后就听到背后“哼”的一声,接着感觉到一个物体向自己飞来,手里握着茶杯展昭只能迅速扭头避过,“啪嗒”,那物体打到墙上然后落了下来。 看着地上已经乌黑成一团的毛巾,展昭眉头一皱,心想这白老鼠又在闹什么情绪? “猫儿,我们是怎么回客栈的?” “是我抱你回来的” ……算了,反正天黑无人看到,白玉堂不再言语,抚着额头接过展昭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唉,展某知道白大侠喜欢烈酒,可是也不能不要命的使劲往肚子里灌不是”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4 章 将茶杯往展昭怀里一推:“我醉了还有你这猫儿送我回来,如果你醉死了怕是要被那郡主留在府中过夜了!” “吃醋了?”展昭大乐,掀开被子挡住白玉堂闹别扭般的一个肘击,然后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漆黑的屋内一时静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白玉堂窝在展昭怀中闷声问到:“展昭……之前皖南郡主的话你怎么想?” “你问的可是皖南郡主所说,如果我肯留下做辽国的郡马,她就会放你安全离开并且送上辽国地形图?呵,原来当时你都听到了,我还以为你醉到不省人事” “五爷岂是那么轻易就醉的?只是有时不愿太过清醒罢了……” “唉”展昭叹了口气:“可惜了那郡主也是美人一个,只是展昭心里已经放进了一个白玉堂,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没想到这平常不解风情的御猫口中能说出此番话语,白玉堂差点被自己口水咽到,竟红了面皮嘴上回了句“笨猫”,不过心里却暗自高兴。 下巴搁在白玉堂肩窝处,有力的手臂从腋下穿过搂住其腰身:“白五爷酒量好不会醉酒,这么说来,在陷空岛那次树上喝酒其实也是清醒的了?” 肩膀些微一抖,白玉堂心虚道:“……那时候的事……五爷我不记得了” “真的?”展昭怎会听不出他是在闪烁其词,心想这白老鼠当时既已知道自己心意,竟然还答应回去成亲!想到那些天来心里所受的折磨,展昭一阵气苦,心道怎么着也要在这就会磨人的人精身上讨回些好处。 “这么说来那天展某这样做……玉堂也是不知道的了?……”说着,展昭双手由白玉堂微开的领口伸入,当掌心贴覆上温热的皮肤时,感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气息轻吐在白玉堂耳垂上,嘴唇滑过侧颈啃上肩头。两具年轻火热的身体紧密贴合到一起,白玉堂脊背挺的直直的,全身肌肉紧绷一动不敢乱动,不管是迎合还是抗拒,此时任何的行为都会擦燃两人间的欲火。然而此时的放任让展昭在两人身上种下更深情欲,清楚的感受到身后之人慢慢抬头的欲望,此时展昭的手掌来到到了白玉堂火热的下腹,慢慢打着圈,这种不上不下的抚摸终于让白玉堂“嗯~”的自喉间发出一声呻吟,他转过脸扬起头对着展昭的唇吻了下去。展昭额前垂下的发丝落在白玉堂脸上,动情中的两人都没有闲暇去理会,这个吻一如以往两人相处般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唇舌纠缠,相濡以沫…… 蓦的,白玉堂停下嘴上动作,张开水漾双眼,展昭也同时支起上身,相互对视一眼,展昭大喝一声:“什么人!”一把抓过床头茶杯灌注内力打出窗外。 “啪”是杯子破窗而出的声音,后面并无杯子落地之声,被展昭用如此大力打到竟然忍住没叫出声,只是闷哼一声便“蹬蹬蹬”纵身远遁而去。 展昭起身要追却被白玉堂拽住 “不用追了,没想到我们刚与皖南郡主分开,郡主的探子便已派出……呵呵,倒也可能是人家郡主怕你这准郡马连夜落跑,所以派人来看好了” 经这一搅,刚升起的欲火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先前的暧昧气氛也荡然无存,白玉堂整理好衣衫闷声躺入内侧。既已知道被人监视,展昭也不能再放肆,只得在床上另一侧躺好,两人都怀着各自心思辗转到天亮。 “郡主,白玉堂在外求见” “白大侠此来是考虑好要给我个答案了?” “当然”平静的看着皖南郡主丽颜,勾起嘴角一笑,“白某接受萧郡主开出的条件!郡主不仅可以给我辽国地形图,还附送九转还魂草一株,而郡主却只要求白某留下展昭独自回宋……白某不是傻子,也绝非像某人般不识时务,如此优厚条件岂会不答应?” 萧箬凝本以为他会如同展昭般断然拒绝,没想到这白玉堂答应的干脆利落,倒是省却早已准备好的一番劝说之词。萧箬凝微微一怔,隐隐知道展昭和白玉堂间的特殊关系,自己也知宋朝男风盛行,如此优秀的两个男人在一起倒也不奇怪。不过眼前的男人倒是拿得起放的下,有些契丹男儿的洒脱与豪迈,只是可惜……两相比较之下,自己还是选择了刚正稳重的展昭。 “不知白大侠此来,展大哥是否知道?” “白某自己要来,展昭并不知晓。只要白某带了地图回到宋朝,展昭的任务得以完成,而此地又有郡主殷勤相伴,我想他一定会安心待下来的” “希望如此”萧箬凝早已派人监视这两人,手下来报这白玉堂倒的确是单独前来,自己也下了命令,一定要看好展昭不能让他出城。思及此处她才真心一笑,吩咐侍女取过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檀木小盒,“这里面装的就是地图和九转还魂草,白大侠看下还有什么问题?” 打开盒盖,鹅黄色丝缎上放着一卷羊皮纸卷,旁边则有一团扁平浅绿色植物,细长的枝叶卷曲缠绕在一起。 见白玉堂单是盯住盒中的九死还魂草,而对于辽国地形图却只扫了一眼便不再看,萧箬凝笑道:“听说白大侠武功受制,这九转还魂草也算是箬凝的一片心意,不愿见到一代大侠就此退隐江湖” 白玉堂五指猛地收缩复又松开,手指轻弹将盒盖重新盖好收入怀中,眉头一展轻轻一笑:“有劳郡主费心,白某在此谢过,我看郡主既无留人之意,白某还是早早出城的好!” 皖南郡主的确想要白玉堂尽早出城,也就不多做挽留道:“白大侠放心,箬凝说话算话,绝对会让白大侠安全出城,无人阻拦。来人啊,送白大侠出城!” 时当正午,中京城大门口往来人流不多,但是城防的盘查却没有丝毫松懈,所有过城门的无论百姓还是富户官员,全都被城防军拦下仔细检查。 一队军士与其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一路监视着白玉堂来到城门口。 “这位兄弟,郡主说已备好盘缠,你大可不必回客栈去拿了,吃的用的一路上可以自己添置”勒住马匹,众人停在城门前,带头将领说到。 “……呵呵,郡主想的真是周全!” “郡主有令,放此人出城不得阻拦!”出示了郡主手谕,城门小卒不敢怠慢,急忙撤了路障放行。 “有劳将军” 白玉堂在马上一抱拳,既已出了城门,那将领也就不多送,带了士兵回去向郡主复命,城门重新设好路障又变得守卫森严。抬头看着城门上一队队弓弩手,白玉堂心中惨然,然而这悲怆的情绪马上被抑制下去,猫儿,就算你活得不开心,就算以后你知道实情气得想要鞭尸,五爷也要你活着!因为了解,知道展昭不会自寻短见,白玉堂这才做出如此决定。 再次望了眼城头,明知道此地凶险万分不宜久留,然而白玉堂并没扬鞭让马飞奔,只是缓步前行。直到中京城那朱红色城门在眼中成一红点,白玉堂这才彻底死心,猛一转头,扬起手中马鞭在马臀部狠狠一抽。 “驾!” 比起方才的留恋,此刻倒是恨不得可以立时离开。 马蹄方抬,注意力一直放在中京城内的白玉堂耳尖的听到城中一阵骚动,皖南郡主就算派人来杀自己也不会弄出如此大动静,难道……思及于此,白玉堂硬生生勒住缰绳。好在马匹不错,且白玉堂控制得当,这才免于被摔下马失了五爷身份的事情发生。想也不想,白玉堂掉转马头又奔了回去。 回到城下就看见城门紧紧关闭,城头传来众人的呼喝之声和兵刃交击的声响,紧接着一片阴影当头罩下,白玉堂抬头一看,一人正从城墙上跃下,湛蓝色的皮袄旋舞开遮住了头顶的太阳。接着,腰上被一条手臂揽住,握住缰绳的手也被另个人的掌心覆住。果然是—— 展昭! “白玉堂!” 展昭星目圆瞪,五指骤地收缩紧紧握住拳头,对于这个早起就遍寻不见,行踪还是他人告知的没毛老鼠,真想狠狠一拳打下去!然而对上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展昭的拳头始终没有挥出去,罢了……展昭心中一叹,终究是不舍得。展昭越是无奈,白玉堂笑得越是开怀,伸手死死攥住展昭手腕,眸光晶亮:“猫儿,你既然追了出来,若是再想回头,五爷我可是不会放手的了!” 这边展昭已经跳出城墙,那头城墙上的士兵已经乱成一团,城防没有骑兵把守只有城上众多的弓弩手,其中几个弓弩手举起手中弩箭,瞄准了城下展白二人之处就要放箭。 “混蛋,把箭都给我放下!”城防兵小队长一阵呼喝,在几个举弩的士兵屁股后面各自踹了一脚,“你们想要掉脑袋吗?郡主有令,此人伤不得!” 既然打不得,城上士兵只能眼看着两人一骑,绝尘而去。 “你们都给佛爷让开!”蓦地,瓮声瓮气一声大吼,城上士兵迅速分开两边,墙头多出一个光头,看见远处马匹扬起的尘土,抬手摸了把自己的光头,晒笑道:”郡主下了格杀令,如今多出一人就当附送好了!” “郡主……你就这么让展昭走了吗?” “不让又如何,用尽方法都得不到他的心,光留下他的人有何用处?如此,我宁愿毁了他!” “可是郡主…………啊,王爷……”看到萧孝先沉着脸进来,小侍女噤了声,唯唯退到一旁。 “父王……”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5 章 “你!……”几次张口要责备,却都因怒气郁结而止住。萧孝先不明白一向聪慧被自己看重的小女儿怎会在这时犯了糊涂,此刻正直两国备战时期,如若出了半点差池,在国主面前连他这个南苑大王也难辞其责,更不用说还要保她了! “父王!” “啪”萧孝先一掌打在萧箬凝脸上,见大王发怒还打了郡主,屋内侍卫和侍女全都低下头,悄声退出房间。“为父给你执掌整个中京城的权利,难道你就是用来放走敌国奸细的吗?不仅如此,你还泄漏了大辽的军事机密!” 萧孝先那一巴掌并没顾念父女情面,萧箬凝捂着肿起的半边脸颊,忍住泪水没有流下:“女儿虽然下令开城放走白玉堂,但是我随后已经派人去拦截,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且我给他的地图并非真品,断然不会泄漏我大辽机密……” “不会泄漏?”萧孝先打断她的话,苦笑道:“城主府密室被人侵入,如果不是我回来去察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机密已经被人动过!” 怎么会!萧箬凝整个愣住,展昭、白玉堂……锦毛鼠白玉堂!开封府盗三宝的白玉堂!!力气一下子没了,萧箬凝只望自己派去的人能成功拦截住二人…… “驾!” 奔出中京城,两侧景色俱是起伏的山峦,四野一片空旷。两人不敢松懈,急急催了马匹,可不管怎么说,一次驮了两个高壮男人还一路疾驰,再好的名驹也吃不消,马匹的速度慢了下来。 “白玉堂,你方才扔了什么?”见白玉堂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扔到路边,展昭疑惑询问。 “没什么,皖南郡主给的辽国地形图”感到腕部一紧,白玉堂笑道:“紧张什么,那是假的,真的早就到了五爷的手中了” 又被这没毛耗子耍了,展昭刚要回话,感到身后一阵杀气袭来,抓了白玉堂手臂一提,喝道:“弃马!” 两人向旁闪躲,此时白玉堂感觉到身后一物夹着“呜呜”之声破空而来,然后座下马匹一声嘶鸣被砍翻在地,显然已是没救。 “两个小娃儿乖乖留下命来,要是佛爷动手,你们可就死的不会那么好过了!” “是你们!”眼前的两个喇嘛便是让自己失去武功的真凶,白玉堂此时此地恨不得亲手活剐了二人。 “哈哈,原来是你这娃儿,佛爷的毒掌滋味还不错吧”两个喇嘛全身肌肉纠结,虬髯满面目似铜铃,这一通大笑更见其状丑恶。“嘿!如此看来要对付的只有一个人,听说此人身手了得,先解决了眼前这全身白花花的娃儿,然后再合力对付蓝袄的小子” 被敌人如此轻视,白玉堂顿时气血翻涌,眸中充血。 “不要冲动!”展昭一把将白玉堂推到一侧,抽剑迎向冲来的强敌。 分出一人去对付白玉堂,两个喇嘛带着其余三人全力攻向展昭。 与之前的辽国军人不同,这些都是异域高手,武功路数很是刁钻诡异,还要随时堤防两个密宗喇嘛,防范他们随时都可能发出的杀手。如此,展昭还要分心去看白玉堂的情形,依照白玉堂骄傲的性子,被人如此轻视哪肯罢休,就怕他脾气上来不顾一切的狠打猛冲。好在白玉堂脸色虽然不荠,但还冷静,展昭稍稍安心。 “这时候还分心去管别人!” 说着,手中铜钹飞速甩出。展昭一见这铜钹闪电般朝着自己颈项削来,仓促间只得挺剑相挡。接触瞬间手腕一沉,展昭心中暗凛,这兵器离手后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后劲!手上不由多加一分力道,铜钹前进不能只得偏转一个角度,展昭脚下猛一错步旋身转向另一侧,同时,铜钹也贴着前胸划过。 “小子,力道不小啊!”五指一张,运功将铜钹吸回手中。全力一击未见其功,喇嘛心中不免有气,爆喝一声:“一起上!” 三名手下成锥形冲在最前,两个喇嘛手中各持一对铜钹随后而上。展昭避过最前面那人当空劈下的一刀,抬起脚一脚踢在其膝盖外侧,腿向里一弯,那人前冲的身子陡的一顿,整个人啃趴在地。身形不停,展昭巨阙对上随后两人兵刃,两把宽背大刀横扫而过,展昭足下点地,腾身越过两人头顶,落地后立即低头弯腰,避过身后两个喇嘛手中的铜钹。单剑对四钹,展昭攻守有度,虽有退迹却无败相。 “喝啊!”自己全力一击未见其功而返,乌诺恼怒,张开双钹大喝一声,将展昭巨阙夹住。 眉头一皱,运功一震没有挣脱,想要再次用力已是不及,另一喇嘛挥舞着一对儿铜钹已然缠上,展昭左手握紧手中剑鞘,叮叮当当连拆数招,应对渐感吃力。此时三名手下见有机可乘,复又举刀冲上前来,展昭眼角一瞥,见到及身前之人还是先前打头阵那人,抬腿又是一脚,正踢在膝盖外侧同一位置,被人围攻且前后受人牵制本就气恼,展昭这一脚用足了力气,直踢得那人惨叫一声,整个扑到在地连滚数滚,再也爬不起来,看来一条腿必是废了。其余两人见状,举刀合力攻向展昭。 “咄咄咄”破空之声响起,两人身形一顿,气力尽泄,从二人身上掉下几枚石子,方知是被人用暗器点中麻穴。展昭得空,终于抽出巨阙。 没想到那厢白玉堂竟也分心他顾,坏了好事。“该死的!”乌诺怒极,将手上分量不轻的铜钹再次飞出,距离极近,展昭全靠身体的本能反应躲过这一击,没想到铜钹竟然朝着白玉堂方向而去。 &qut;白玉堂!&qut; 听到展昭的提醒,无奈被对手死死缠住,白玉堂画影连舞,逼退缠斗中的对手,转身时铜钹已挟着万钧之力袭到面前。闪躲已经不及,知道厉害,白玉堂不敢用手去接,抬腿一脚踢在钹身上。 “唔呃……”踉跄后退几步,半边身子被震得发麻,慢慢转动着脚踝,白玉堂眸中带火,怒视一眼远处气焰嚣张的乌诺,无奈最后钢牙一咬,掉头专心应对眼前的敌人。 两个喇嘛一脸狞笑,刚才只是个警告。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跃向两边,暂时弃了铜钹在地,一双肉掌架于胸前,随着功力的催动,掌心渐渐泛起紫黑色。毒掌!展昭无暇思及其他,抓过身边僵直一人挡在身前,掌中吐出毒气尽数打在自个儿手下身上,那倒霉的手下立时七窍流血,全身泛黑见了阎王。展昭连忙松开抓住那人衣领的手,心中暗道,好歹毒的功夫!见展昭目光扫来,剩下那名僵直的手下不由一阵紧张,就连那个断了腿的也往后挪去,想要远离战圈。 “哇呀呀,气死我也!”喇嘛暴跳如雷,想要故技重施飞出铜钹去打展昭和白玉堂。这一次展昭没有躲闪,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硬是将铜钹拦了下来,可这也使得他胸前空门打开,喇嘛一掌击上展昭前胸,展昭一口献血喷出退出数步,最后用巨阙支地方才没有倒下。适时,另个喇嘛拿起铜钹一顿猛敲起来,震耳的声响时快时慢扰人心神,体内气血也不住翻腾,展昭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情况危矣。 “该死的小娃儿!”钹声猛地止住,原来又是一把石子坏了好事,大喇嘛恨恨看向远处,那边白玉堂已经解决了对手,也正一脸阴霾望向这边。 “敲的你爷爷我心烦!” “小娃儿找死!”两次三番搅了自己胜局,喇嘛杀心已起,乌诺舍了展昭转而攻向白玉堂,怒起一掌,誓要先解决了这总在一旁捣乱的小子。白玉堂闪的狼狈,呸的吐出口中沙土,回头看着乌诺咧嘴笑了开来。乌诺见白玉堂笑得突兀,眼底更透着一股绝然,这样的目光竟然让他顿了一顿,转念一想,此人武功几近被废,何惧之有?顿时恼羞成怒,扑上前去想要将白玉堂一举击杀。 展昭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急着要去帮忙却被人死死缠住不得脱身,眼见乌诺喇嘛奔到白玉堂身前举掌就要拍下,这时异变徒生,一柄透着寒光的剑身自乌诺背后透体而出,心中惊疑,展昭这边相斗的两人不由同时住了手。 怎么会?!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乌诺凸出一双圆眼盯着刺入自己前胸的剑刃,全身力气随着剑刃的最后抽出而流尽,当他瘫倒在地时,看见半插入土中的一个锦盒,终于知道了原因。 “小娃儿…………用了这个,你也……没有好下场……” 白玉堂起身,不理身旁的死人,身如闪电,眨眼来到展昭所在战圈,画影带起一阵破空之声挥向仅剩的敌人。犹在惊疑,喇嘛下意识用手中铜钹去挡,没想到竟然被反震开,然后被画影由左肩到脐下划出一道血痕。 “你武功……怎么会恢复的!!” 眉头下压,一双桃花眼眯成狭长形,不留一点喘息时间,手腕转动画影如飞,喇嘛倒地时白玉堂才止住,黄豆大小的汗珠沿着额发滚落。展昭上前一把扳过白玉堂肩头,眉头紧锁不知从何问起…… “快走!”头顶一暗,展昭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被白玉堂抓了手臂,拽着向河边跑去,一阵落雨般声响过后,展昭回头见方才两人所站之处已经插满了箭支,而那两个行动不便的喇嘛手下则做了枉死鬼,抬眼瞧去,天际黑压压一片竟是大军已到! 第二波箭雨眼看就到,白玉堂自怀中摸出一物甩手打向弓手阵中,“轰隆——”霎时尘土飞扬砂石漫天,彻地鼠韩彰的霹雳弹!白玉堂手不停歇,轰隆之声不绝,见空中炸药飞来,远处军中一阵骚乱,展昭趁机用剑砍断河边一棵大树,一脚踹入河道中,两人站到树干上,掌风拍向岸边加速水流速度,将辽军甩在了身后。 此时正值枯水期,圆木撞到露出水面的一块岩石上最终四分五裂,好在水面不深,两只不会泗水的旱鸭子浑身湿漉漉的爬上岸,被喇嘛这一耽搁,太阳已经偏西,北方的天黑较南方来得早,加上凛冽的寒风一吹,更觉身上寒冷。四周一片荒芜,群山的身影在渐黑的天色中显得冷硬,两人只能找了一处干燥的山洞渡过一夜,暂时不去考虑此时身处辽国腹地,第二天可能面临的封锁关卡河道和辽国军队…… 勉强咽下几口泡烂了了的干粮,即便是在山洞中也不敢点火,怕引来辽军。前路越来越凶险,展昭抓紧时机运功疗伤,顺便用内力烘干身上衣物,内力运转三十二周天后才长吐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不可避免的目光落在另一人身上,黑暗中白玉堂背靠石壁抱着膀子躺在一侧。 “玉堂?”展昭挪到白玉堂身边,张开手臂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刚才没有看错,白玉堂确实是在发抖,而且身上还是潮的……“玉堂,你怎么不运功取暖?”看白玉堂脸色一片惨白,加上之前心中的疑问,展昭伸手就要去抓白玉堂手腕脉门。 “猫儿~”白玉堂转身同样抱住展昭,不着痕迹的避过展昭探过来的手指,白玉堂凑上自己的唇,轻吐出声: “抱我……”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6 章 自那人口中吐出的热气吹在耳边,展昭一僵。白玉堂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微红,既然说出了此等话,白五爷也不是放不开的人,于是伸出舌尖描绘着展昭唇形,等两人的嘴唇都热了,湿润了,这才狠狠压住吸吮。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互不相让,展昭一改开始的被动,转而掠夺起白玉堂口中的津液,收拢双臂,仿若要将白玉堂揉进自己体内,白玉堂也不抗拒,放松了身体去感受欢愉,呼吸开始急促,一点点,摩擦着彼此身体,撩拨着展昭的感官,同是男人自然知道如何做才能挑起欲望,等到白玉堂手掌仅隔着一层里衣,贴上自己腰身时,展昭猛然惊醒。 “白玉堂,你疯了?!!” 猛的一把将白玉堂推开,展昭努力控制自己,后有大军前途茫茫之时怎能让自己放纵?男人之间的性爱,被压在身下的人要承受更大负担……甩甩头回复清明,展昭这才见白玉堂垂头伏在地上,半撑着身体貌似很痛苦,也不管白玉堂同不同意,这次三指牢牢扣住他脉门,这脉象……展昭骇然盯住白玉堂面容。 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展昭,和我一起死吧!” ――――――――――― “你!怎么会中毒的?”死……这个字展昭根本不敢去想。 “别想了,无解!”轻描淡写,却无比残忍。 “难道是那皖南郡主?”展昭上前想要给白玉堂运功逼毒,却被拦了下来。 “呵,没用的,皖南郡主除了给我假的地图外,还附送了一株‘毒九转还魂草’,样子虽与真的无异,想我大嫂医术高明,五爷见得多了自然也分得出真假……” “那你还吃!”展昭觉得自己要被这总是自作主张的白老鼠气死。 “……虽然是毒草,但也有瞬间激发功力之效”然后等待的便是死亡……白玉堂一把拉扯过展昭衣领,低吼道:“废话这么多……要,还是不要?” 说着,伸手隔着衣料抓握住展昭男性象征,“你不想的话,今次五爷我来便是!”另只手灵活的由展昭领口滑入,隔了衣服摸到胸前柔软的突起,指腹在那周围按压了一番,白玉堂一晒,张嘴含住展昭下唇,手也不停一把扯开外衣,一路由下巴啃咬到锁骨,胸前。抓握住展昭欲望的手慢慢转动,白玉堂不停活动着手腕,可以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不过马上手腕便被抓住……不要吗?白玉堂眼神一暗,没等他继续失落,下一刻肩膀就被按住。展昭一手搭上白玉堂肩膀,将他摁倒在地,见展昭目光纠结,隐隐有火光跳动,白玉堂一时有些后悔激怒了这总是和颜悦色的猫儿。 “……不是说好不许对我有隐瞒么!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自作主张去招惹郡主,不顾自己感受要他去讨好萧箬凝,还竟然想要独自离开,最后连性命都随便的可以不要……带着怒意一把扯下腰带,腰带的边缘灼痛了掌心留下两道红痕,展昭双目深深注视进白玉堂眼底,想要从那眼中看出哪怕一丝懊悔与留恋,然而自那黑亮通透的眸色中只倒映出自己痛苦的表情。白玉堂,你对自己够狠!手指挑开一件件外衣,到最后,几乎是用撕的将白玉堂身上所有衣物扯开。 赤裸的肌肤甫一接触到寒冷的空气猛地一缩,想到全身被展昭看去,白玉堂浑身一臊。都是男人,五爷难道还怕被只猫儿看了去?于是舍了小家子气,伸展开修长的四肢,将美好呈现在展昭眼前。白玉堂目光紧紧勾了展昭的,仰脖笑道:“猫儿,莫不是你要冻死五爷?” 展昭眼底带火,面色一沉,拿起地上的腰带将白玉堂双腕固定于头顶,白玉堂扭动两下手腕,不见有丝毫松动,不禁嗤笑到:“展爷,如今白某功力尽废,就算不绑着也反抗不了,只能任你施为,你这般倒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马上,白玉堂便知道了展昭的用意,他竟然只管点火不管灭火。胸前的敏感被不断舔咬,细嫩的柔弱处被反复揉捏,力道不轻不重,每处敏感点都不放过却也不让他彻底解放,一波波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白玉堂浑身火热却不得发泄,咬紧下唇眯起眼睛,手不能动,不能去缓解这种猛烈上升的欲火。 “嗯……展昭,哪里……学来的……啊,这些折磨人的法子?”张了嘴,呻吟便脱口而出,这种不上不下的折磨让被欲火填满的敏感身子,不断磨蹭着垫在身下的冰凉衣物,然而摩擦只能缓解一时,随后升起的是更大的快感。 “死猫……快,快点!”语带微喘,不自觉的媚惑神情自额前发丝间透出,总是说狠话的口中此时也说出求欢的话来。 呼吸为之一滞“还不行……”暗哑的嗓音,展昭此时忍也并不好受,但还是压下现在就要了眼前人的冲动,伸出一根手指,在白玉堂菊门处按压一圈后便强行推入。白玉堂仅发出一声呜咽,剩下的呻吟被展昭悉数堵回口中,惹得喉头一阵上下滑动。刚开始身体会本能的抗拒排斥,没一会,下面便接受了那根手指的进入,并将其紧紧裹住,另一种快感自脊柱爬升直通大脑,细密的呻吟从和展昭口舌纠缠的间隙中泄出。汗水滑入眼中,欲望肿胀的生疼,展昭松了口,又加入一根手指刺激着白玉堂体内的敏感,看着他陷入更深的迷乱。 “展昭展昭展昭展昭……”不断念着、喊着,白玉堂拉下手臂,用牙咬开束缚,紧紧抱住展昭臂膀,扭动身体磨蹭着展昭的欲望。展昭此时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于是抽出自己的手指,将已经胀的生疼的欲望顶入白玉堂体内…… 落日最后一丝余辉隐入这片只能看见丘陵沟壑的土地,河岸对面仿佛能隐隐看见辽军军营中的火光,河流下游的所有支干都被封锁,第二天,辽军的铁蹄便会搜索到这里。 什么都不去想,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人做着疯狂的交媾,展昭的每次退出,白玉堂都不松“口”,紧咬不放,再次顶入时两人都发出欢愉的呻吟,汗水甩在白玉堂光裸的胸上,然后被展昭舔去留下新的痕迹,乳首也被吸吮的红肿。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做了多少次,白玉堂瘫软了身子,只能随着展昭的挺动而晃动,体内展昭喷出的液体随着进出而被带出体外,展昭的腹部也都沾满了自己的浊白。白玉堂没有喊停,吸了口气,再次收紧有些发麻的甬道,过了今夜没有明天,他不想留下遗憾,张嘴狠狠要上展昭肩头,血腥味刺激着味蕾。 “猫儿,如果有来生,你也要记着我!” ——哀华—— 绝壁边缘,辽国大军将一蓝一白两个跌坐在地上的身影围住,空气中静的可怕,只有马匹和人紧张的呼吸声……没有人能移动分毫,就算被围困的人已经筋疲力尽站立不稳,也没有人能上前一步。 “展昭,白玉堂!”大军分开两边,由中间策马走出一人,立眉鹰目黄袍加身,竟是辽国皇帝亲到。 “你二人如今已被我大军团团围住,身后又是悬崖绝壁,纵然你们有天大能耐也休想逃出这里!”那皇帝声音洪亮,配合着身后雄兵更是气势十足。“如果你们将盗去的兵图盟书交出,朕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你们死了那些东西也一样到不了宋国!” 捂着胸口,嘴角不住流血,尽管虚弱至此展昭面对大辽国主四面铁骑仍是挺胸面对不退半步,呼吸已经急促话语却还掷地有声“辽国和吐蕃诸部妄图联手攻打我们大宋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大宋虽不似初始那般强盛……但是,文有包大人治世之才,忠肝义胆;武有杨家将一门忠烈,巾帼不让须眉,定能保我大宋江山百年基业!” 展昭抬头望向天空,好像那里是希望所在,“明天……东西就会到达了吧……” 同样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灰蒙蒙的空中几只老鹰在上空头顶不住盘旋,辽国国主笑道:“你们宋人用的小小信鸽怎能飞出我大辽土地!” “能被带到这凶悍之地的岂会是柔弱信鸽?……”说罢展昭不再言语,伸手拥住白玉堂,只怕——这是最后一次拥抱吧…… “呵呵……好一个柔弱之辈不会来到凶悍之地,朕也久闻御猫展昭、锦毛鼠白玉堂之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当世豪侠,一曲哀歌一习言论断送了叛臣性命,如果你二人能归顺我大辽为朕效力,朕可以不杀你们” 辽国国主的话让展昭心中一跳,自己可以不要性命但是无辜牵连的玉堂……如果有一个可以活命的机会,自己只希望玉堂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这猫儿的心思自己怎会不知?虽然已经乏力,但白玉堂仍强撑起身子,对上展昭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猫儿,白爷我也不是孬种,我也不是怕死之辈,我也懂国家大义!”一双桃花眼眸璀璨明媚,过于日月……只说了这几个字白玉堂便不支的猛咳起来“可惜了二哥给的霹雳弹已经用完了,不然拼得最后力气也要试着拖这辽主一起上路……”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来啊,给将他们剁成肉酱!”辽主怒极,伸手一招大军便向展白二人逼去。 白玉堂手指梳理了一下垂散的发丝:“猫儿,想我白五爷风流俊美,被剁成肉酱可不好看……” 两人看向身后断崖,相视惨然一笑—— “大王,是否下崖去搜?” 辽主一挥手语中长叹:“罢了,吐蕃内部犹自争斗不止不会是好的盟友,这大宋还有如此能人义士,可见其气数未尽啊!回去吧……” ―――――――――――――――――――――――――――――――― 山间劲风猎猎刮着面颊两侧隐隐生疼,将衣衫吹得鼓鼓却难减下坠之势,两人相视一笑都想起以前双双被捆龙索捆住一同跳下山崖的情景,然而——现在他们的身下并没有深潭,而耳边风声已停…… 玉堂 认识了你是我的幸,认识了我是你的不幸 因为我,让你放弃随心所欲自在潇洒的生活,投身到你不喜欢的黑暗官场 值不值得? 因为我,让你为大宋天下江山无辜搭上性命 悔也不悔? 五爷……无怨亦无悔——猫儿,天下苍生不是我一人挑的起的,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何来悔之! 既已心意相通,一起死又何妨? 猫儿,不管龙潭虎穴或是堕入深渊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猫鼠同人)哀华 作者:套子 第 17 章 我与你 一起…… 怀抱中的躯体犹如之前的无数梦境,入手一片冰冷 展昭闭上眼 玉堂 等我…… …… 一切声音都已静止,一切思绪归为尘土 茫茫红尘中我与你相识 一声猫儿 一句玉堂 共同走过的岁月,有相斗、有相惜;有痛快淋漓、有忍辱吞声,都在今天—— 缘起缘灭 ——缘灭—— (完) 【落英听雪】整理 第 17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