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H)》 分卷阅读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 《情丝》by楼封/缇衣 文案: 简介: “情,总是在琐事中,在一点一滴或大起大落的欢欣与磨难中共同积累的。” 十二年,说长不长,但却常到能让人日久生情,原本的主仆之情,在那一晚全然变节,狠戾的话语将男人的心割痛了,不想去妄想。 带着一颗残碎的心和一颗忠贞的心选择了离去,这缕缕情丝,断或不断,与无法预测。 情丝 上部 楔子 楔子 在微风吹拂的十月天,大地笼罩着一片凉意的秋天中,西风拂面,荡舟碧湖,放眼望去,雨丝投玉镜,泛起点点涟漪。 画破这祥和画面的是一阵响亮的哭泣声。 「哇哇哇──」 小孩呱呱坠地时的哭泣声,洪亮的哭声代表了他很健康,生育者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沾满血渍的新生儿,顿时漾起了如花笑靥对着身旁的人虚弱的道:「请皇上替吾儿赐名了……」 穿着龙袍的霸气男子笑着说:「槿,就叫槿吧!朕的八皇儿。」 闻言,被命名为司马槿的孩子停下了哭声,即有灵性的睁着那对小而明亮的双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对他感到好奇而咯咯的笑个不停,是日,慕朝九八六年十月十五日,司马槿排行八。 慕朝九九一年,司马槿五岁,母妃李以涵殁,死因为无人知晓,皇室对外宣称病情恶化而殁,因此没人多去探究,但她的孩子却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母妃李以涵其实是自杀身亡,地点──冷宫。 bsp;11 第一章、初见 慕朝九九四年三月十日。 烟雨迷朦的三月天,大地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春意之中,春风掠面,心旷神怡,新燕啄春泥,一双飞燕穿过雨丝,衔着枝桠,飞向岸边柳树巢上,在牠们之下坐着两名蓬头垢面的小孩,混杂在乞丐之中的他们,有双明亮深邃的黑眼,不像一旁的乞丐在面前放着残缺的碗、缩着身体的可怜模样。 他们之中的一名男孩脸上摆着阳光般的笑靥,另一名男孩则是冷着一张稚嫩的脸,完全不相容的两种气质在他们身上却有着融洽的感觉,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平民百姓,但身上破烂的衣物却又显现了他们低下的身分。 「虚……我饿了。」 一道清亮的嗓音在这杂乱的地方响起,显得特别突兀,而就在他话落下的同时,那名为虚的男孩便将怀中的白馒头递给了他。 「我们去找工作吧!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男孩边啃着馒头边对着虚说道。 「去哪?」虚同样拿出一块馒头反问道。 「前天我从一个老头口中听说皇宫今天在徵侍卫,而且年龄在七岁到十五岁,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去试试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能得去换件衣服来穿,这样可不体面。」说完,男孩吐了吐舌头,好不俏皮,他掂了掂自己手上的钱袋,他露出了一抹灿笑:「走吧!凭着我们上次在旅馆洗碗挣的钱,还足够我们买两套粗布衣呢!」 「嗯。」虚跟着他,走进了衣行,换上了新的粗布衣後,便走到了皇城外面,轻轻敲着侧门,等待侍卫来应门,又看见了他们身後同样也有几名身穿粗布衣的幼龄孩童。 两名侍卫出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几名小孩,像是有点拿不定主意,直到一名在宫中有着不小地位的太监走来,那名侍卫便赶紧道:「王公公!他们是来徵侍卫的,要让他们进去吗?」 闻言,王公公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只是漫不经心的撇了他们几眼後道:「带他们进去。」 「是。」 他的话一落下来,那两名侍卫便将那几名小孩带到了人满为患的大厅内。 偌大的大厅内,站着百名年龄在十岁上下的孩童,人声鼎沸,极为吵杂,并没有人去在意到刚进来的几位孩童。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中,一名身穿粗布衣的小男孩,眨着他有神的大眼睛对着身旁神情漠然的男孩问道:「虚,你希望在哪个皇子或公主的手下做事啊?」 「无所谓。」被问的那人淡然道。 「是吗?如果要我选的话我也是随便啦!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和你一起做事。」男孩环顾着四周,似是慢不经心的接道。 听见他的话,虚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嗯。」 男孩听到他单调的回答,转过头,笑吟吟的说:「从我们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是相依为命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亲如手足,我可不希望以後的某一天我们所效忠的对象因为理念不同,而使我们反目成仇的。」男孩以一种沉稳的语气道,眼底有着不符合年龄的世故。 bsp;12 「不会有这麽一天的。」虚看着他,眼底有着坚定。 「我也是这麽希望的。啊!有人来了!我看我们先躲到柱子後面看看情况吧!」男孩拉着他,躲到一根需要四人合抱才能围住的柱子後面,将他们的身形完全挡住,虽然他们不在意在哪个皇子的手下做事,但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 「五皇子到──」 就如同凤挪所说的一样,在他说完话的同时,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声音,大厅内顿时由吵杂变得鸦雀无声。 一张高傲的嘴脸就这麽出现在众人面前,男孩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彷佛是用鼻子来看人的模样,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不快,但因为对方的身份过高让他们不敢泄漏半点不悦。 五皇子一脸傲慢的巡视着全场,高傲的用短小的手指指了指几个人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呼~幸好,如果在他底下做事,我一定会憋死。」一看到他离去,男孩立刻从柱子後面探头探脑的说,似是松了口气。 「又有人来了。」一听到虚的声音,他立刻将探出去的头缩了回来。 在五皇子之後,陆续进到厅堂的是六皇子和八公主,看着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姿态男孩就忍不住摇头叹气道:「一想到未来的栋梁是他们其中之一,就觉得悲哀至极。」说罢,还不停的摇头叹气。 「噗哧!」 在他们旁边站着一名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听见他的话不禁笑出声来,顿时三人便成为在场众人所瞩目的焦点,小孩发现这窘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直道了声抱歉,众人才收回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 疑惑的目光。 「你们俩实在太有趣了,我从刚刚就一直站在你们旁边,听见你们的对话,啊!抱歉,我都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做沐天宇。」他腼腆的笑了笑道。 「你好!我叫凤挪,这位是虚。」凤挪和善的一笑道,藉由自己友好的笑容释放出善意。 「我刚听你们的话,你们有意要找个贤明的主子吧?这我倒是知道二个,一位是三公主和二皇子,他们俩个在皇族中算是很早就展现自己才气的主,不过他们已经在三年前选过随身护卫了,而另一位则是四皇子司马流,今年十二岁,听说他今天会来挑选随身护卫。」沐天宇笑了笑,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而凤挪则对於他的消息来源感到非常好奇。 在他们的谈话之间,大厅的孩童也越来越少,他们的谈话声直到另一个声音响起才渐歇。 「四皇子到──」 伴随着声音的起落,一张俊秀稚嫩且带着淡漠的脸就这麽印入众人的眼帘之中,司马流以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全场的众人,好半晌才扬声道:「年满八岁且会武功的出来。」 当话落下的瞬间,凤挪就看见虚脚步一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他的动作凤挪便紧跟在他身後。 看到他们陆续走了出来,沐天宇思考了一会,也毫不犹豫的跨出了步伐,人群中也走出了其他三人。 司马流看着走到他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在场的人,似是在评估,过了许久才道:「跟我走。」 出了大厅,司马流领着他们离开了厅堂,来到了一栋不算大的宫殿外,这座宫殿和他们一路上所看到那金碧辉煌的宫殿相比可说是小巫见大巫。 bsp;13 它被掩盖在一片蓊蓊郁郁的树林之中,树林前面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沿着假山潺潺流过,蕴藏了浓郁的诗情画意感,与前面那些富丽堂皇、琼楼玉宇的宫殿相比较算是朴素的乡村姑娘了,墙上没有过分的雕刻花纹也没有奢侈华丽的装饰品,这样明显的对比让跟随在司马流身後的人感到怀疑,这会是当今百姓们耳熟能详的四皇子司马流的宫殿吗?但旋即他们的疑惑便在下一刻得到解答。 「槿!皇兄来看你了!」推开虚掩的门,司马流朝内喊道,话落下後没多久便看见一名身穿白衫的孩子从宫殿内走了出来,迎着一张明媚的笑脸看着司马流。 那名孩童有着一头及地的青丝,黑白分明的大眼,唇红齿白,精致的五官让人不得不赞叹造物者的鬼斧神工。 「皇兄你来了。」男孩的声音犹如银铃般,清脆而动人,灵动的气质宛如仙人,司马流看着他嘴角扬起的笑,冷毅的线条瞬间柔和了起来,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转过身,那宠溺的眼神瞬间收回,司马流面无表情的指着站在他身後的人道:「槿,你希望谁来保护你?」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但是一双灵动的眼却掩不住好奇的盯着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瞧。 「至少要有两个人。」司马流以一种不容置啄的口吻道。 闻言,司马槿为难的皱紧了眉头,叹气道:「皇兄他们叫什麽名字?」 司马流还未开口,站在他後面的凤挪已经帮他回答了,因为他晓得司马流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更遑论是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叫凤挪,他是虚、沐天宇,其他人我就不认识了~」看着他耸肩吐舌的俏皮模样,司马槿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 「我叫苇,芦苇的苇。」另一个声音接着道。 「我叫袭仁。」 「珂颖。」 直到他们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後,他才道:「你们好!我叫司马槿。」说着,一抹浅浅的笑靥挂在他嘴边。 「槿,选吧!」看见他们都已知晓彼此的姓名後,司马流又开口道,那带着宠溺的语调,让他们怀疑这是否是刚刚面无表情的人。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苦恼的皱着眉,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不用了,我有望就好了……」 随着他的话,宫殿里又走出了一名棕发的男孩,脸上冷漠的表情和虚如出一辙,司马流看见他挑眉道:「他并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你想让他累垮吗?」 司马槿听见他的话,嘴边的微笑垮了下来,摇着头,表情十足的委屈,那模样十分的惹人怜爱。 「我不累。」望走到司马流面前直视着他道。 「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你曾经失职了。」 一句话堵得他无话可说,嘴唇扇了扇,又紧紧的抿着唇,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甘和懊悔。 「那是意外!」不忍心看见他垂下肩膀的无力模样,司马槿不满的皱着眉道。 「意外?!一个意外让你在床上躺了近乎一个月的时间,你还只能说这仅仅只是个意外!我没有办法再让你受一次那样的意外,再有那麽一次我怀疑你会躺在床上永远不醒了!」听见他的话,司马流怒不可遏的大喊,语气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心疼,这样的宠溺,让人清清楚楚的明白司马槿就是他的弱点,而这点是身为皇族人的致命伤。 popo後台卡得好想哭啊 bsp;14 「我……」司马槿半垂着眼帘找不到半句话可以反驳。 「我愿意担任护卫的工作!」看着一个灵秀的小孩被骂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都会心疼,至少凤挪是如此。 「你?」司马流扬起剑眉看着他,眼神带点质问和嘲讽的意味。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凤挪直视着他,斩钉截铁的说。 「好!你这句话我会牢牢记住的,也请你牢牢记在脑海中,永不可遗忘。」犹如火炬般的双眼,直盯着他道,看着司马锦欲言又止的模样司马流又道:「还要一个人,你们谁自愿。」 话甫落下的瞬间,凤挪似乎看见虚以无奈的目光看着他,并走了出来。 看见他走出来,司马流勾着一抹堪称阴险的笑容道:「很好,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如果他掉了一根毛,我会让你们知道什麽叫做屍骨无存。」 闻言,司马槿皱起了眉,但却发现自己对於他霸道的决定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因为他所有的决定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 所以他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去驳斥司马流。 「不好吗?」看着他为难的表情司马流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 「皇兄,我真的认为不用这麽做的。」司马槿一脸无奈的道。 司马流拍了拍他的头,不答腔,迳自转过身对着凤挪和虚道:「你们担任槿的贴身护卫,不能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外,若有半点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是。」两人连声应道。 司马槿看着对於自己的决定不容置啄的司马流,又转过身看向了自己侍卫,被看得人撇过了脸,头转过去的刹那眼底有着歉然和不甘。 「皇……」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 「槿……多个人陪你不好吗?」 司马流当然明白司马槿的难为之处,於是他改用怀柔的手段。 「我……没有不好……」司马槿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如以往般选择退一步。 「乖孩子,晚一点我再过来看你。」 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司马流浅浅一笑,但这一笑,并没有让站在他身後的人看见,转过身,笑痕已逝,他领着身後的人离开了属於司马槿的宫殿。 司马槿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见不到他的背影,半晌,才看向了身旁的三人,抓了抓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整个大厅内从原本的九人变成了四人,顿时间,沉默弥漫在四人之中,司马槿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在场唯一熟悉的人。 接收到他的眼神对方轻叹了一声,眼神缓缓的飘向了对他而言同样陌生的同龄男孩道:「我有义务性的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八皇子,司马槿,但同时我们也负责完成四皇子吩咐的任务。」 「我明白了,很高兴认识你们。」凤挪受教的点点头笑道。 「主子要用午膳了吗?」望看着司马槿恭敬的问道。 「嗯,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听到望的称呼司马槿皱了下眉,转头朝凤挪和虚问道。 「嗯。」凤挪腼腆的点头道。 「一起吃吧!」司马槿拉起他们的手灿笑道。 看到那抹天真的笑颜,凤挪和虚的眼神不禁盈满了笑意,似乎有些明白为什麽司马流会对他如此的温柔,他太过乾净了,乾净的让人想要捧在手上呵护。 bsp;15 司马槿和望走在前面领着他们来到饭桌前,三菜一肉一汤一饭,很普通的菜肴,但却让凤挪和虚再度怀疑司马槿到底是不是身分尊贵的皇子殿下。 虚和凤挪看了看对此不以为意的司马槿,坐了下来,拿着热腾腾的碗饭,很安静的动手夹菜吃饭,不过问任何事情,尤其是再看到对他们笑得一脸温柔的司马槿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吃过午饭,望、凤挪和虚亦步亦趋的跟在司马槿的身後,司马槿露出一抹苦笑道:「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会待在房里看书的。」 「望你带他们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见他们不答腔,司马槿笑了笑吩咐道。 「属下不能离开主子半步。」望看着他恭敬的说。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司马槿拉着他的手诚恳的道。 望摇了摇头道:「不放心。」 「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也不急於一时嘛!」凤挪笑了笑打圆场。 「嗯。」站在一旁的虚也跟着附和道。 「可是……」 「七弟!」 被人打断了自己的话司马槿并不恼怒,笑笑的看向来人,略略的一点头,向他问好,但旋即被望护在了身後。 「啧啧!真是忠心的忠犬啊!本皇子都还没说什麽呢!那举止就好像本皇子是毒虫似的。」五皇子傲慢的脸巡过在场的四人,露出了傲慢的笑容,向司马槿招了招手道:「七弟,最近五哥拿到了好玩的东西,想找你去玩玩。」 司马槿还未开口,他身旁的人就抢先道:「非常抱歉,五皇子殿下,现在是我家主子午睡的时间。」 「少睡一觉不会多块肉更不会少块肉。」五皇子不耐烦的说,便欲伸手扯过司马槿。 在五皇子快碰到司马槿的时候,另一只手有礼的将他挡开并道:「我相信英俊挺拔的五皇子殿下一定不会在意我家主子拒绝您好心的邀约吧?」 闻言,五皇子顿了顿哼道:「当然不会,既然七弟想睡觉,本皇子就不打扰了。」 「恭送五皇子殿下。」凤挪轻轻一笑道。 「你很厉害,」望看着他不冷不热的接道:「睁眼说瞎话。」 听到他的话凤挪噗嗤一笑,恭维的举手作揖道:「谢谢夸奖。」 「不客气,以後如果看到那些害虫,记得立刻远离,如果躲不过就像刚刚你所做的那样。」望看着他淡然道。 「真是的,怎麽说他们是害虫。」司马槿没好气的看着他们道。 「这是实话。」望不冷不热的道,随即拿起扫除用具清理这块土地。 「你好宝喔!」凤挪看着他哧笑道。 闻言,望抬起了头,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我会将你这句话纳入赞美之中的。」 「为什麽你会讨厌那些人?」凤挪不解的问道。 「他们是败类。」望哼了哼,眼底下有着显而易见的愤恨。 看着他们依旧不解的模样,望幽幽的道:「狗眼看人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型败类,如果身分没有比他高阶的话靠近他会死人的,所以不想死就别靠近他。」 「如果刚刚七皇子殿下去的话,会怎麽样?」凤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但话一出口他便感到後悔,因为望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不适淡漠,而是强烈的愤怒,颇有怒发冲冠的姿态。 望看了看司马槿所在的方向,低语道:「不怎样,只是身上多了几道抹灭不去的疤痕。」 听到他的话,虚和凤挪不禁抿起了嘴,聪明的不再多问,他们相信待在这里的时间足够让他们明白所有事情的。 看见他们噤若寒蝉的模样,望勾起了意昧不明的笑道:「在夕阳西下前你们可以随意去逛逛。」 「嗯。」 两人点了点头,一走出门外凤挪便开口道:「虚,我们……选择进来这里这个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 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说完,他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虚,像是极需要对方给予自己解答。 「不管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我们已经站在这里了。」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希望我们能早点把情况弄懂,那个七皇子看就知道是个失势的人,但是四皇子似乎很宝贝他。」凤挪皱眉道。 bsp;16 「目前总共有几个皇子?」对於时势并不清楚的虚问道。 凤挪笑了笑,一一向他解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据说有十位皇子,六位格格,大皇子今年十六岁,大格格是十七岁,最小的皇子则是今年年初出生的,据说目前最得宠的是十五岁的二皇子,听说他抓周的时候是拿到一只毛笔,而他的才华果真是从古至今无人能比,二岁能识字,三岁听说能倒背所有的经书,四岁能用一盏茶的时间写出一首诗,据说每首都是好诗,许多文人都争相传阅,再来就是之前沐天宇所说的三公主,可惜她是女性,所以不列入天子继承人之中,而今天看见的五皇子虽然才十一岁,但背後似乎有不小的势力……」 语未毕,蓦地,一道响亮的拍掌声响起,两人警戒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名少女拨开草丛,走到他们面前:「小弟弟你知道的还真清楚,不过下次说这些话之前得看看四周倒底有没有人才行,不然免不了会被降下杀头之罪的。」那道甜美的女声带着几分戏谑的说。 「你是谁?」凤挪一脸警戒的问道。 「你们是四皇子挑选的侍卫吧?」她不答反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好奇的注视着他们。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凤挪皱眉道。 「这里可是皇宫,说话这麽冲可不好喔~毕竟位阶比你们大的人比比皆是,我劝你们说话要小心点,至少这是你们生活在皇宫中所必须学会的第一件事。」她眨了眨眼从嘴里吐出欢愉的笑声。 「敢问姑娘是何人?」虚沉声问道。 「以後你们就会知道了,看在你们今天出入宫的份上,我送你们一个经验谈吧!在皇宫得学会察言观色,关於这点那位你们所说的失宠的七皇子倒是做得很好。」少女轻笑了几声便留下了句耐人寻味的话。 「真是位奇怪的人。」 凤挪看着拍拍衣袖不带有一片云彩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茫然,而虚则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名少女离去的方向。 「虚你怎麽了?迷上那位小姑娘了?」凤挪看着他打趣道。 虚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搭话,凤挪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 ※ ※ ※ 夜晚,晚风习习吹来,吹得草丛中的小花们摇曳生姿,独领风骚,清香阵阵扑鼻,墨色的夜空点缀着一闪、一闪的耀眼繁星明明灭灭、闪烁不止,司马槿和司马流走在小径上,享受这片刻的偷闲。 「今天有人找你麻烦吗?」司马流问道。 「被凤挪挡掉了。」司马槿挽着他的手说道。 「五弟?」看着他摇头的模样,司马流不禁蹙眉正想说什麽,却被司马槿看穿,他笑着道:「反正我没事就好了,不是吗?」 闻言,司马流轻声叹了一口气,司马槿不禁鼻头一酸,拉住了他的左袖,跟着不发一语,司马流轻轻的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喃道:「槿,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听见兄长的声音,司马槿用手紧紧抓着他的背,眼框盈满了热泪,但却没有低落,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能得到这份难能可贵的亲情对他来说便已足够了,所以为了司马流他愿意学会忍耐。 抬眼,夜色依然如墨般,月色依旧如水般温柔,勾玉般的皎洁明月和星星点缀了夜空,让那单调的墨色看起来不再那麽寂寞,万里无一片云遮住月娘的身影,莹白的朦胧月光洒落在每个看月者的心底。 bsp;21 第二章、伤痕 ──二年後── 微风徐徐,轻暖的风,浮上心头,让人为之一振,凤挪高举着手,颇有朝气的对着司马槿道:「主子早。」 「早安,昨晚睡得安稳吗?」司马槿笑问道。 已年满十岁的司马槿,原先那头及地的青丝已由凤挪替他剪去了大半,长度只到腰际,身子也抽高了不少,脸上的笑靥颇为讨喜。 「托主子的福,属下睡得很安稳。」凤挪边笑着边将早膳端上了桌子。 闻言,司马槿带着一抹别人不容易看清的苦涩笑容道:「那就好。」,两年了,或者是更久,他依然不习惯那些过於恭敬有礼的回答,尽管这是他身为皇子一生都必须面对的事,但他依旧不能习惯,也不愿习惯,因为他想要一个能和他平起平坐的朋友,而不是主仆的关系,末了,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才道:「吃饭吧!」 说完,便响起了轻微的声响,夹菜声、筷子摩擦的喀嚓声与殿外小鸟的鸟鸣声,这样幽静的环境一直以来都不是司马槿所向往的。 他还记得自己五岁之前在餐桌上的情景,尽管那时候只有娘亲一个人的陪伴但他从来不觉得寂寞,因为他的母亲很温柔,总会变些花样让自己玩,不让自己有寂寞的机会,而且身为兄长的司马流也常常来探望他,所以就算身处在冷宫也不会觉得无聊,不像现在明明有很多人的陪伴却很寂寞,寂寞了五年了,他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谈心的朋友。 蓦地,司马槿搁下了筷子,站起身道:「我想一个人出去走一走。」 闻言,望快速的站起身来,但却被司马槿给遏止了,见状,他不解的看向司马槿。 「望,我今天想要一个人,放心吧!我只会在这附近走动的。」司马槿温婉的一笑道。 「可是……」望不死心还想阻止,但对方却退下了笑脸淡淡的落下六个字便离开了宫殿。 「这是我的命令。」 三人就这麽看着他走了出去,却不能发出阻止的声音,没有人知道那六个字对他们而言有多麽的震撼,望服侍了他四年从没听过他用这种口气,更别说是才相处两年的虚和凤挪。 「主子是怎麽了?」凤挪怔怔的问道。 虚摇了摇头,而望则是颓然的坐在了椅上,没有了继续进食的欲望。 自司马槿离开後,三人如雕像般的站在门口,从日正当中等到了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 辉犹如泼墨般的渲染了整片天际,金色的彩霞挥洒在皇城内的向日葵,连绵的恍若金色麦浪,波澜涛涛,翻覆变换,恰似流金碧海,习习微风拂过,有淡淡乾爽舒适的清香迎来,但这样的好风景却全进不了三人的眼中。 「主子出去好久……」凤挪喃喃的咕哝道,又看了看那不停来回走的望,不禁摇头叹气。 「要去找主子吗?」虚淡淡的问道。 像是在呼应这句话似的,话一落下,他们便看见司马槿带着一抹浅笑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一如早晨时他们所看见的那个微笑。 「主子!」望一看见他回来便急急忙忙的跑到他身旁。 「我回来了。」相对於他的急躁,司马槿则是回以一个从容的笑容,望看着他的笑靥,原本浮躁的心便瞬间被抚平。 「刚刚走得太久了,有点累,我想去歇息会,别打扰我。」司马槿淡笑道。 「是。」三人地下头恭敬的回道。 看见他们的反应司马槿只是一笑,便走进自己的房间,若这时他们有抬头的话,便会看见司马槿那略带虚浮的步伐。 bsp;22 一进到自己的房间,司马槿便倒在床上,牙齿紧紧着咬住下嘴唇,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般,额头也冒出了如雨粒大小的汗水。 「跟以前一样……只要睡一觉就会好的……会好的……」司马槿喃喃的念了几句,便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流逝,司马槿开始觉得自己全身发热,过於高的体温让他感到不适而发出了难受的呻吟声,挣扎的想起身,接着便发现自己翻落下床,手还挥落了搁置在一旁的物品,发出了「砰当!」的碰撞声,他半眯着眼,强撑起自己的双眼,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发现没人不由得松下心,在望向窗外,发现天外已是一片漆黑,犹豫了一会,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头探脑的走向宫殿後的一座浴池。 在宫殿後方的是一座乳白色的浴池,透明的池水正升起了代表热雾腾腾的袅袅炊烟,萦回缭绕着浴池中所有的物体,使人眼前呈现一片烟雾白茫,边上有两尊雪白的人型雕像正源源不绝地流出温热的泉水,在池面下形成一股股小小的漩涡,墙壁上没有过多的繁复华丽的雕刻,一如这宫殿的形象,朴素而典雅。 司马槿扶着一旁的岩石摇摇晃晃的走到水池边,脱下了自己因为流汗而充满汗臭味的衣衫,露出了自己那布满丑陋红痕的身躯。 原本该是洁白的身子上有着乾涸的、未乾的,结疤的、未结疤的林林种种各式各样的伤痕,一道道错综交杂的恐怖疤痕印在了司马槿娇小的身子,他掬起自己及腰的头发,露出了背部,而他背部的伤痕比胸前、手臂、大腿上的还要多出一倍,他蹲低了身子,让自己的双脚先浸泡到浴池之中。 还未结疤的伤口碰触到了水,引起司马槿一阵阵的攀痉,他紧紧得咬住下嘴唇,不让呼痛声从嘴巴溢出,却没发现身後走出的三道人影。 「主子!」 听到这个称呼司马槿吓得往声音的来源望去,看见来人,他不由得白了一张脸。 「你们不是去睡了吗?」司马槿惨白着一张脸道。 「我们不放心。」凤挪看着他担忧道。 他们早在司马槿以不稳的步伐走出宫殿时就已经跟在他们之後了,更不用说是在司马槿将衣服脱尽露出那布满伤痕的身躯的时候,他们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主子这是五皇子做的吗?」望沉声问道。 对於他的问题,司马槿笑了笑,选择保持沉默,三缄其口,一直以来都是司马槿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式。 「为什麽不告诉我们?」凤挪看着他,悲凄的问道。 司马槿摇摇头道:「说了,也没用,反正不会很痛,忍一下就好了。」 闻言,望一脸惨白,而凤挪则是露出了一抹苦笑,虚则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五哥他……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对象。」司马槿笑着安抚道。 bsp;23 两年了,凤挪和虚才明白当初为什麽望会称呼那些皇子为败类,或许或多或少也是因为司马槿从未让他们更衣的关系,所以他们完全不知道他身上会有疤痕。 「主子……请让我……帮你上药吧……」望看着他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嗯,你们先进去吧……我等一下就会回去了。」 「是。」 带着如同以往的恭敬语调,三人带着不同的心思退下了。 看见他们离开,司马槿脸上强撑的笑容已然退下,他用着一块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身躯,清理完毕的同时那块布也已经染成了刺眼的红。 司马仅换上了新衣,勉强的支撑起身体往殿内走去。一踏进厅堂,望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搀扶他,司马槿藉由他的搀扶慢慢的走到自己房间,嘴边漾着一抹苦笑。 「主子请把衣衫退去。」凤挪拿着药膏恭敬的说。 司马槿依言脱去了衣服,露出了自己洁白但却布满伤痕的身躯,仔细一看,他们发现那些伤口像是对方有着食肉寝皮般的深仇大恨要打进对方骨髓那般的用力,但上药的过程司马槿却不吭一声,好似那些伤口并不严重。 望看着对方露出浅笑但额上却冒出冷汗的模样不禁感到心酸,这种无能为力的窘状就像两年前在他的疏忽之下害对方躺在床上一个月时是一样的。 「主子,以後请让我陪你去散步好吗?」望满脸凄楚的央求道。 「……我想要……自己静静……」见状,司马槿别过头叹道。 「但是主子你会受伤的。」 「没关系,我习惯了……唔!」 听见他说自己习惯了的时候,凤挪不禁加重了抹药的力道,是的,他在生气,气司马槿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主子,请恕我直言,你的身体并不是属於自己的,而是属於每一个爱你的人,请您想想,主子若受伤的话四皇子殿下会有多伤心。」凤挪大吼道。 闻言,司马槿的笑脸一僵,垮了下来,眼框开始泛红,但他却咬了咬牙,选择把眼泪吞了回去。 「……别告诉皇兄,拜托……」司马槿闭上眼艰涩的说道。 「那麽相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 对的,请主子务必爱惜自己的身躯。」虚敛下眼帘淡淡的说。 「……嗯。」司马槿闷声道。 「恳请主子,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凤挪看着那原本应是洁白无瑕的身躯变成了坑坑疤疤的模样,不禁鼻头一酸。 「我知道了。」司马槿闭上眼苦笑道。 上完药,望便依着司马槿的话将灯火全熄灭,退了下去,留给他一个幽静的空间,一听到关门的声音,司马槿的嘴中便吐出了轻不可闻的叹息声,紧闭双眼,陷入睡眠之中。 bsp;24 翌日清晨。 晨曦鸟鸣声渐响,微光透过了纸窗渗进了一缕金黄色的粉,洒在了睡得香甜的孩童身上,他的嘴唇微勾,像是做了一场好梦。 「主子、主子!」 凤挪在门外轻声喊叫着,但里面的人却没半点回应,他叹了口气,略略提高自己的音量道:「主子!四皇子殿下来找您了!主子!」 话一落下没多久,便听得一道重重的落地声,接着便是慌乱的撞击声,凤挪不禁抚额道:「主子,用不着这麽急,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不、不用了!」从房内传来了司马槿慌忙的声音。 说完,又听见了一道铿锵声和水洒落地面的声响,其中还夹杂了一声惊呼,接着又是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和们被推开的声音。 「主子,四皇子殿下在和你见面之前是不可能走的,用不着这麽着急。」 凤挪有些好笑的看着司马槿那凌乱的衣衫,伸手将皱摺的部份全部拉平,又理理他略显杂乱的头发。 「对、对喔!」司马槿搔了搔自己的颈子乾笑道。 「主子要先用早膳吗?」 凤挪看见他摇头,稍稍一皱眉,才道:「四皇子殿下在仪程亭等你过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司马槿回以一个腼腆的笑容道。 司马槿朝着凤挪所说的仪程亭跑了过去,像是名归心似箭的浪子般,脸上还漾着一抹犹如向日葵般的灿烂笑靥。 凤挪看着他小跑步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几声,脸颊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润、眼睛还闪闪发亮的,看起来像只无害的草食动物,那样的司马槿看起来很可爱。 「你不觉得我们的主子很可爱吗?」凤挪问着刚走到自己身边的虚笑道。 「嗯。」虚看着司马槿离去的黑影道。 「可惜的是,主子不会倾诉。」凤挪轻叹道。 闻言,虚冷着一张脸,想起了昨晚在司马槿身上所看到的伤痕,那其中夹杂着鞭伤、烧伤、割伤等等大小不一的伤口,让人看得胆颤心惊,更不明白的是他们怎麽下得了如此重手,明明都是拥有相同血缘的兄弟。 「什麽都不说,隐忍只是将伤害累积的更多。」凤挪的眼底闪烁着不名的情绪轻声道。 「这事我们插不了手。」虚淡然道,像是不愿再投入更多的情感在这之中。 话一落下,两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一种让人感到深沉的无力感就这麽袭卷着两人。 「算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抓了抓头,凤挪无奈的说完话便转身就走。 下午是望、凤挪和虚的练武时间,是司马流为他们特地聘武师来教他们武功,虽说是特地,但用意只是为了让他们更有能力来保护司马槿,他心中唯一的亲人。 「今天我要教你们石惑拳,仔细看了。」 一名年约四十岁的汉子说完这句话後,便使出了他口中所说惑玉拳,他的身形灵活,进退趋避,灵便异常,让人只能看见一团白影忽左忽右的,让人分看不清,又一会是虚拳一会是真拳,左拐右拐的迷惑了对方的双眼,这虚虚实实拳法倒真也符合了石惑拳中的惑字,倏地,他身形又变,脚一蹬,身子弹了出去,右拳在前,将眼前的石头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才停了下来道:「这套拳法最重要的是能灵机应变,虚虚实实便是这套拳法最为重要的一点,但却又要柔中带刚,就好比我刚刚使得那力道足以将一块巨石打穿。」 bsp;25 「前些日子我教了你们一套轻功,就是为了这套石惑拳。」汉子顿了顿又接道。 三人应了一声後,便各自散开来,三人的悟性皆不同,其中悟性最高的是望,体力最好的是虚,最懂得灵机应变的是凤挪,其中各有好坏。 在这之後又过了三年,四人都已出落成了俊俏的少年,除了司马槿外其他三人的武功也比三年前变得更加高强,这三年中也分别帮司马流出了许多任务。 「主子,该用膳了。」说话者将墨黑色的长发束在腰际,眼神还是如同三年前般的淡漠。 「嗯,再等一下……」躺在卧椅上的司马槿拿着一本书慵懒的应道。 「主子你这句话一刻钟前也说过。」站在司马槿身旁眼带笑意的凤挪没好气的说。 「等等,等我看完这个章节……」听见他的话司马槿依旧没抬头,一个劲埋在书堆中咕哝一声道。 「主子在不吃饭,我就要告诉四皇子殿下。」拥有棕色长发的望淡淡的说。 他的话让司马槿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书本,慢慢的踱步到了饭桌前,慢条斯里的吃着饭。 「主子,只是吃个饭又不是要上战场。」看着司马槿一脸哀怨的模样,凤挪忍不住失声笑道。 「……凤挪是讨厌鬼。」司马槿看着他软软的哼道。 「主子……凤挪对主子可是一片真心,现下却得了这麽句讨厌鬼,真是将凤挪的心给剖成了两半……」凤挪佯装哽咽的举起袖子擦拭着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道。 见状,单纯司马槿信以为真慌张站起身道:「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 「凤挪,别玩主子了。」望不悦的哼道。 「主子你看,望他欺侮我。」凤挪躲到司马槿的身後惊恐的说。 「望,别这麽凶凤挪。」司马槿看着望央求道。 闻言,望看着那不停朝他露齿一笑,没半点哭相的凤挪怒瞪了一眼,但这一瞪却吓坏了司马槿,只见他急忙的躲到了虚的身後唯唯诺诺的叫道:「虚……」 虚往右走了一步,淡漠的道:「主子,凤挪玩你的,别理他。」 少了遮蔽物的凤挪听到他的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7 话哀叫道:「虚!你怎麽跟望一个鼻孔出气,胳臂往外伸的!」 「主子,刚刚不是在凶您,属下是在瞪凤挪。」望向司马槿靠了过去温柔的说。 「好了,都别玩了,该用晚膳了。」虚淡漠道。 听到他的话凤挪轻巧的一笑,将一块鸡肉夹到司马槿的饭碗中道:「主子还在发育,要多吃些。」 「嗯!你们也要多吃点。」说着,司马槿也帮他们在碗里个添了些鸡肉。 「嗯。」 用过晚膳,司马槿赶忙回到房内又拾起之前正在读得《慕朝史稿》,看得很专心,可谓是心无旁鹜。 是夜,月华透着微凉的气息,透过那虚掩着的窗扉探进了一处纯墨色调的房间内,照在了司马槿的身上,更增添了一股灵动的气息,宛若仙人般。 阅毕,司马槿搁下了书,伸了伸僵直的腰板,发出了舒服的低吟声,又动了动脖子,顿时喀喀作响,声音响亮的让他不由得红着一张脸看着唯一在场的人,只见对方似笑非笑的道:「主子,就说了你要常运动,不然才不到弱冠之年便要成了不惑之年了。」 司马槿努了努嘴,不答腔,拿出了怀中的洞箫道:「我吹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当然好,主子难得想表演,做属下的怎能不捧场呢?何况做属下的老在几百年前就想听主子吹奏一曲了。」凤挪点头夸张的说。 听见他夸张的说词,司马槿轻笑了几声,便吹奏了起来,虽然凤挪不懂宫商角徵羽这类有关音律的事,但却觉得萧声缠绵,如怨如慕,心绪随着萧音的抑扬顿挫而起伏迭荡着,忽高忽低音韵婉转流畅,如在仙境,不是人间会存在的乐声,吹罢,司马槿看着凤挪还回不了神的模样,微微一笑,又举起洞箫,再吹奏一曲。 第二首曲子,比前一首更增添了一股媚人的音韵,月色溶溶,司马槿背着月光,像是要和背後温柔的月色融成了一体,鼻息间又传来花香幽幽,是视觉、听觉也是嗅觉上的享受,让闻者更加融於这首曲调之中,曲毕,司马槿搁下了洞箫笑道:「我不知道凤挪喜欢什麽曲子,所以便吹了两手来自异邦的曲调。」 「很好听,真的,就像、就像仙人的曲调。」凤挪抓了抓头腼腆的笑道。 「谢谢。」闻言,司马槿露齿灿烂一笑,很是欢喜的模样。 看到他的笑颜凤挪不禁脸皮一红,因为那样笑着的司马槿给人一种妩媚的姿态,红艳的嘴唇,忍不住想让人一亲芳泽,凤挪被自己这突来的旖旎思想给骇住了,慌忙的道:「主、主子,时间也不晚了,属下先行告退……」说完,便近乎落荒而逃的拉开了司马槿的房门,匆匆走了出去。 「啊?喔……」见状,司马槿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过了半晌,司马槿又拿起了搁在桌上的洞箫,极其爱怜的抚着那萧身,翻过背面,那上面刻着三个小字──李以涵,这是他母亲所留下来的遗物,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除了沐浴外几乎是片刻不离身。 「娘……我想你了……」低喃了一句,司马槿握着那洞箫,蜷曲在床上酣然入睡。 好半天,房内突然门被推开的喀擦声,棕发少年推开了门,望着被月光洒落一层金粉的少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走上前,将他滑落的被子拉上,一如他七年来的习惯。 似乎是感觉到了异状,司马槿半睁开了双眼望向来人,露出了一抹憨甜的笑容道:「望……」 看到这抹笑,望不禁怦然心动,默默无语,看见他没答腔,司马槿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过了好半晌,望拨开了落在司马槿额边的发丝,表情很是温柔的柔声道:「主子,祝您有一场好梦。」,说完,他静静的凝视了司马槿很久,轻叹了一声,才离开。 七年了…… bsp;31 第三章、承诺 慕朝一○○四年,溽暑难当的七月天,响亮的蝉声诉说着季节的交替,在大街上几乎可以见每人手中拿着一把凉扇,不停的上下挥动,好排解暑热,一名男子坐在椅上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扇子,不时发出几声哀嚎,见状,坐在他身侧的男子轻笑了几声。 「主子笑起来真好看。」看着他的笑容凤挪不禁红了红脸,佯装感慨的说。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的脸微红,低下头继续看书,不在理睬那又不停喊热的男子。 过了半天,正看着远方的凤挪惊叫了一声道:「主子!他们回来了!」 闻言,男子将埋於书中的头抬起,站起身探头探脑的看向门外,接着一脸疑惑的看着凤挪道:「怎麽没看见他们,你是不是看错了?」 话才开落下,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经落於他的身後,而右边的那名男子则扬唇道:「主子我们回来了。」 「好了,开饭吧!主子可是一直等着你们才不开饭的,真是的害主子饿肚子了。」凤挪看着两名黑衣男子不停的摆头晃脑道。 「真是的,都说了肚子就先吃,偏不听!」听见他的话司马槿拿起手中的扇子轻敲了下他的头笑道。 「这怎麽行呢!哪有主子看下属吃饭的道理,不成、不成,不过现在可行了!人都到齐了,在下就先去准备饭菜上桌去了!」 说完,他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人影,看见他健步如飞的模样司马槿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笑了好一会,司马槿才转头看向风尘仆仆回到宫殿的两人道:「都没受伤吧?」 「蒙主子关心,望一切安好。」望轻作揖恭敬的道。 「嗯。」虚简洁有力的应道。 听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答,司马槿的眼中盈满笑意,摆摆手道:「一路上,辛苦了,你们先去洗个澡吧!凤挪会替你们洗尘的。」 「是。」 听到他们的答话和消失的身影,司马槿轻声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而愁,或许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过於恭敬的态度让他很难受,但却又不是这样,反覆思索了良久,却没有答案,末了他摊开书,放任自己沉溺於书海之中,直到凤挪大喊着开饭了,他才回过神来,盒上了书、伸懒腰,走向饭厅。 「主子,我煮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喔!」凤挪看见他笑着道。 「谢谢。」颔首,司马槿由衷的道。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8 饭桌上,一如以往都是由凤挪说话,司马槿笑着应了几句,望偶尔穿插进来的反讽,最安静的总是那看着他们互动静静夹菜吃的虚,十年来始终不变。 傍晚,吃过晚膳,司马槿独自一人坐在床沿,倚着床杆,望着床外皎洁的弯月,半敛着眼帘,似是心事重重,眼中带着浓浓的茫然,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末了,他熄灯退去衣衫就寝。 蓦地,一道极轻的声响让他警觉的坐起身,摸向放置在床左侧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将头转过去,转过头的瞬间,他僵在了原地,因为就在他转头的瞬间一张脸就这麽贴近他,距离不过毫米。 bsp;32 「还没睡?」中性般轻柔的性感嗓音犹如在司马槿的耳边响起引得他一阵发麻。 说完,那人往退了一步,仅露出的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司马槿,那人身穿着艳红的衣衫,眼睛以下挂着一块红布,头发也被一块红布给遮掩住,露出了发丝也是显目的赭红,入目间净是鲜艳的红色,连同手中那把凉扇也不例外。 不知为何,司马槿对这人感到敬佩,无端出入皇宫,不着黑衣,却穿着如此吸引人目光的艳红色,若不是智能缺失就是仗恃着自己有极高的武艺,才会如此胸有成竹,而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是属於後者,思忖,戒备的心更重了,但却极不愿伤害眼前的人,或许是因为初见时他给自己的那份悸働吧?让他不由得想放松自己的戒备心。 「紧张吗?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但如果你不好好配合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那人耸了耸肩膀轻声道。 闻言,司马槿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放下手中的匕首道:「你想问什麽?」 「寒夜珠在哪里?」看见他如此配合,那人也不刁难单刀直入的问道。 「寒夜珠?是泛着淡蓝色光晕的珠子吗?」司马槿迟疑的问道。 「没错。」那人满意的点头道。 「在回答这麽问题前我能先问你二个问题吗?」说着,司马槿拉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问道。 见状,那人爽快的笑道:「可以,你想问什麽?」 「你为什麽会选择我的宫殿下手?」司马槿明白自己的宫殿与其他皇子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为此他更加好奇这人选择这里的原因。 「你的宫殿让我最顺眼。」 率性的回答,让司马槿不禁噗哧一笑,笑道:「你真是个很奇怪的人。」 听到司马槿的话那人扬唇一笑尽管他的笑容被脸上的红布给遮掩,但司马槿却能从他仅露出的深邃黑眸得知他愉悦的心情。 「你也很奇怪,一般皇子看到凭空出现的人时第一个反应应该是大喊刺客才对。」 「也是,可看到你不知为何,我竟然不觉得害怕。」司马槿看着他由衷的笑道。 「所以我才说你也很奇怪。」 那人边说着边拿了一张椅子坐下,两人就像是久未碰面的故友般。 「或许吧?我想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拿到寒夜珠後想做什麽?」 「救人。」 短短的两个字让司马槿感到讶异,急忙道:「救人?救谁?寒夜珠可以救人吗?」 「救我师傅,寒夜珠的确可以救人。」那人端起了放置在一旁的茶水优雅的喝了起来。 看到他的举动,司马槿顿了顿,因为桌上的瓷杯正是他刚才使用过的,来不及制止,他看着那人一派悠闲的模样嘴角脸一红,嘴角在他不自觉的情况微微弯起,他听见自己还来不及思索便先对那人道:「寒夜珠在我这里,我可以给你,但相对的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或者是一样东西。」说完,他不禁顿了顿,讶异自己所说的话,但他却不懊悔,甚至带着一点期待。 bsp;33 似乎是讶异於他的要求,那人怔愣了一会才摘下手中的红色串珠链饰道:「这是我身上目前仅有的东西。」 看着手中的链饰,司马槿顿了顿,眼神复杂,他走向左侧的柜子中拿出了那人口中的寒夜珠,递给他的同时,司马槿对他道:「如果……下次我们在碰面时,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时我们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认识?」 「当然可以,亲爱的皇子殿下。」 接过寒夜珠,那人向他作揖,表示谢意,旋即脚尖一点,从窗外越出,一如来时,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见他离去,司马槿又呆坐在床沿一会,才拉下床帘,睡梦中嘴角带着淡淡微扬的弧度。 翌日清晨当司马槿张开双眼的同时,便看见一张对他而言熟悉万分的俊脸,他带着憨笑对上方的人道:「皇兄你回来了,檃端国之行可有什麽有趣的事?」 「想听吗?」司马流看着他笑道。 「嗯。」 「先起来梳洗一下吧!待会用过早膳在告诉你。」司马流拍了拍他因为刚睡醒而显得凌乱的发丝道。 「好。」闻言,司马流笑了笑,退出了他的房间,并叫凤挪替他端来一盆水位司马槿梳洗,望则是替他更衣,虚拿起一旁的梳子替他整理那头乌发,自从那日以後,司马槿便不再拒绝凤挪和虚要替他更衣这事了。 「主子你手上的链饰是四皇子殿下给的吗?」凤挪看着他手中红色链饰问道。 「啊?不是,这是……我捡到的……」司马槿摸着手中的链饰犹豫了会才道。 「捡到?」 显然凤挪对於司马槿的回答有些疑惑,但基於坐下属的不应过问上属太多事情为原则,他并没有多嘴的继续问下去。 这也是第一次,司马槿开始庆幸凤挪他们那过於恭敬的举止,这让他免於继续扯谎的下场。 当凤挪替自己梳妆完毕後,司马槿便赶紧来到饭桌前和司马流一起共食,一吃完,便像个急於听说书人说故事的孩童般,眼神熠熠发亮的看着司马流。 「呵呵~」看见他的举止司马流先是一下笑,才将他去檃端国所发生的事回报给他知道。 「皇兄你有没有看见檃端国传说中的半人马?」司马流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司马槿给打断。 「都是传说了,我怎麽可能会看见。」对於他的问话司马流回以一个无奈的笑容。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沮丧的耷拉了自己的耳朵,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般,看见他失望的表情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9 ,司马流顿了顿拿出怀中的东西道:「虽然没看到,但是我帮你买了檃端国最引以为傲的磬岚珠。」说着,便替司马槿戴上那水滴形状的白色耳环。 「白色的?书上说磬岚珠大多都是蓝色的。」司马槿摸着戴在自己耳上的冰凉物体疑惑的问道。 「这白色的磬岚珠可是主子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绝无仅有的。」听到他的问话站在司马流身旁的沐天宇忍不住插嘴道。 「怎麽说?」闻言,司马槿眼底的好奇更甚了。 bsp;34 「据说白色的磬岚珠有健身的作用,所以主子才会花费如此大的功夫问遍所有的珠宝商才调来这凤毛麟角的珍品。」沐天宇笑了笑解释道。 听完他的解释,司马槿衷心的对身旁的人道:「皇兄谢谢,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不用跟我说谢谢,只要你喜欢就好。」司马流揉了揉他的头道。 「我很喜欢。」司马槿点头道。 「四殿下真是好眼光,白色的磬岚珠和主子的气质相符更衬得脱俗了。」凤挪笑了笑插嘴道。 「谢谢。」司马槿脸微红的道谢,过了半晌才对司马流问道:「皇兄这次会在皇宫待多久?」 「一个月,下一次出宫之後会在宫里待久一点,之後槿想去哪里的话皇兄可以陪你一起去。」司马流温柔的说。 「太好了!我想去看看响灡国最引人入胜的鲭霜湖、莿海国传说中的鱼人之乡、昕汨国的泉泯山还有……」司马槿滔滔不绝的说。 「知道了,承诺过你的话皇兄哪一次食言了,这一次一定会让你玩得过瘾的。」司马流看他说得欲罢不能、手舞足蹈的模样,失笑的拍了拍他的头宠溺的道。 「我只是因为好久没出远门而感到兴奋……」司马槿微红着脸道。 「知道了,皇兄还不懂你的性子吗?」 闻言,司马槿的脸更红了,努了努嘴哀怨般的看着司马流。 「不闹你了!皇兄特地从檃端国带回了当地最有名的特产,想嚐嚐看吗?」司马流向沐天宇使一个眼色,对方便快速的端来两盘装满精致糕点的盘子。 看到盘上的糕点,司马槿好奇的凑上前,拿起了其中一个圆形的绿色糕点,凑近鼻间一嗅,可以闻到其中散发出的甜腻花香味,不由得咬了一口,口感滑润、入口即化,但他却说不出这是用什麽东西做成的。 「皇兄这是用什麽材料制作而成的?味道很特别,酸酸甜甜的,还散发出一股清香。」司马槿茫然的问道。 「七殿下这就由我来解说吧!这是用当地特产的汸莺子果实制成的,汸莺子有分为绿、红、粉红、橙、紫和蓝六种颜色,每一种颜色都代表了不同的味道。」站在一旁的沐天宇恭敬的答道。 「汸莺子啊?这果实真特别,皇兄可以让他们嚐嚐看吗?」司马槿笑了笑指着自己身後的三人道。 听到他的问话,司马流状似不经意的撇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司马槿才慵懒的道:「当然可以。」 「太好了!你们快嚐嚐看吧!」司马槿转身笑道。 见状,凤挪、虚和望为难的面面相觑,凤挪漾着愉悦笑容的司马槿叹口气,首先上前一步说了声谢谢四殿下和主子後,才上前拿取盘中的糕点,看到他的动作虚和望才依样画葫芦的趋上前。 「好吃吗?」司马槿看他们咽下去後才问道。 「好吃。」他们异口同声的回道。 闻言,司马槿露齿一笑,先吩咐他们自行活动後,又转过身和司马流聊着近况。 bsp;35 司马流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同样的吩咐道:「下去。」 「是。」 直到他们四人都离开後,司马流便露出了比刚才更和煦、温柔的表情对着司马槿问道:「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没有,望他们……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 虽然他话语中的停顿很短,但司马流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伸手摸了摸司马槿洁白的脸颊道:「他们惹你生气了吗?」看到他摇得如同波浪般的头,司马流又问:「怎麽了?不开心吗?」 「我……不喜欢他们过於恭敬的态度……」犹豫了一下司马槿还是在疼爱他的至亲面前如实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们是你的下属,恭敬是必然的,这麽久了也该习惯了不是吗?」司马流柔声道。 「皇兄,我……想要能真诚相待的朋友。」司马槿抓着他比自己宽大的手掌软声道。 「朋友?有皇兄陪着你不好吗?」他敛下眼帘低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除了家人以外我想要一个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朋友,不要过分拘束的言语,也不要什麽都以我的意见为主。」司马槿慌忙的解释道。 「槿……不喜欢皇宫的生活,对吧?」司马流看着他慌张的神情安抚般的对他一笑。 「我永远都过不惯这种生活。」他摇头,无奈叹气。 「放心吧!快了,皇兄很快就会让你出宫过你想过的生活的,只要再给我五年的时间,你……可愿意等?」 司马槿看着兄长不过二十二岁却有着几根白银的发丝,他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强求,但却因为他那过分温柔的神情而不自觉的点头,因为兄长的眼神带着冀望司马槿不忍摇头。 得到他的答案,司马流将他抱在自己的臂膀内,一如儿时,他在司马槿的耳边低喃道:「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五年、五年一定可以的,等我,再等皇兄五年。」 「我等,不管几年我都等。」司马槿看着兄长疲惫的神情低语道。 身处宫廷外的平民百姓无不羡慕出生便是皇宫贵族的人,但身陷在皇宫的人却与他们持着相反的意见。 身处皇宫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像身处在一个华丽的牢笼之中,而想要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先学会自卫,甚至是学会先下手为强,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谁都不能肯定的说下一个受害者不会是自己,因为被利益薰心的人,不管是什麽事都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尽管这条路上必须染上拥有相同羁绊之人的鲜血。 良久,一道悠长规律的呼吸声自司马槿的的颈侧传来,正当他想将司马流移至床上时,一条横臂伸了过来将司马流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0 抱了过去,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司马槿愕然,转过头,正巧看见沐天宇温柔的表情,而那表情是对着被他抱在怀中的司马流。 「你……」司马槿迟疑了一下将到嘴的话吞进嘴边。 「主子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了。」发觉他的迟疑,沐天宇笑了笑道,似乎对於他未完的话并不在意。 「皇兄总是不懂得克制,你在他身边的话,我或许可以放心些。」司马槿回以一个笑容道,虽然他不懂世俗间的食色性也,但他却不会看不懂沐天宇刚才那带着浓烈爱意的眼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明白沐天宇爱惨了司马流。 男人和男人或许不容世俗,但不知为何的他……却不在意,或许是因为男子眼中的认真让他没有拒绝的余地,男子的眼神让他确信自己的兄长在不久的未来会过着连天人也羡慕的生活。 听到他几近默许自己情感的话语,沐天宇露出了浅笑道:「谢谢。」 落下这句话後,沐天宇便抱着司马流离开了司马槿的宫殿──落心居。 站在宫殿外头的三人似乎也看见了沐天宇的神情,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千头万绪缠上心头,心绪纠缠了一片呈现一片浑沌,自己却不知是为了什麽。 「……主子不反对吗?」凤挪站在他身後不解的问道。 「如果皇兄排斥的话,我会反对的,不过在事情明朗前,我会选择默默祝福,毕竟皇兄……也已经……寂寞很久了……也许沐天宇会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他的眼神没有骗人……」司马槿低声道。 「男人和男人……不容於世俗……」望看着司马槿迟疑的问道。 「去除了性别,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而且喜欢上就喜欢上了,这事挡也挡不住,不是吗?我并不在意性别。」司马槿温声解释道。 「……不在意……」望重复着他所说的话低喃了几遍,所有的思绪因为刚才的话而茫茫然,剪不断、理不断。 「望?怎麽了吗?」看着眼中一片茫然的望,司马槿不解的唤道。 「属下没事。」望摇头道。 「那就好。」明白他不想明说,司马槿依旧对着他微微一笑。 十年後的今天,他们都依旧记得司马槿那抹温柔的笑,一如初遇时的清灵笑靥。 bsp;41 第四章、再遇红衣人 三个月後,响灡国,鲭霜湖。 是日,秋高气爽的十月天,凉爽的清风吹拂过湖面,潦起了荡漾碧波,其姿态就像名可人的大家闺秀,如此明媚的湖上喜好游赏的人当然不会错过如此好时节,几艘游船随波而行,红男绿女都为了一窥鲭霜湖难得的娇媚姿态而齐聚一湖。 湖畔栽种的是遍地的白茫茫的管芒花,白絮随风飞舞好似雪花漫天的情景,吸引了湖畔上过路人的目光,引人流连忘返。 「这里真漂亮。」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船头由衷的说。 「那就在这里多停留几天吧!」一名身穿玄黑色华服的男子站在他身旁温声道。 「好主意。」白衣男子轻笑附和道。 「兄长可曾来过这里吗?」白衣男子温婉的问道。 「三年前的春天曾经来过。」 「春天的鲭霜湖是怎麽样的景致?」白衣男子又问道。 「湖畔杨柳随风摇曳,桃花满天飘,文人聚集在此湖作文会友,各大名门的大家闺秀在此时都能有幸一睹芳容。」对於白衣男子的问题,他全都不厌其烦的一一答道。 「兄长可曾在此结识红粉知己?」白衣男子轻笑着调侃。 「没有。」玄黑色华服男子无奈的说。 「以兄长这般英俊飒爽竟没有姑娘来结识,真是怪哉。」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怪腔怪调的回道。 「槿……」闻言,他看着自己的弟弟语气虽带着几分无奈眼底却净是宠溺。 「皇……呃、兄长可有心仪的对象?」明白身在宫外必须掩饰身分但十多年来的习惯终究无法在几天内改过来,每每说上一段话总会因为不习惯而停顿了数次。 话一落下,司马槿便看见站在司马流身後的男人僵直了身体,但在听见对方的回话後不免泄气的垂下了肩膀。 「没有,现在以大事为重,儿女情长乃大忌。」司马流摇头道,看着一脸失望的司马槿不禁有些好笑的道:「槿呢?可有上心的姑娘?」 「兄长真爱说笑,我哪能认识哪家姑娘呢?」司马槿轻笑道。 「如果槿想认识的话,做兄长的我可以推波助澜,何况我也该带你见见世面了,毕竟你也十八了,够大了。」 闻言,司马槿红着脸赶紧摇头道:「不、不用了!」,看到司马流似乎还想说下去时,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望呢?望可有心仪的对象?」 被点到的人顿了顿,看着司马槿,末了,才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他这个动作可惊坏了若干人。 「谁?是哪家的姑娘?喜欢上她多久了?在哪里认识的?」对於平常甚少谈论自己私事的望,司马槿不免好奇的追问道。 「十二年,相逢在雪夜之中。」望敛下眼帘淡淡的道,说着,他回想起了十二年前的那一个飘着雪的夜晚,一名身穿素色衣饰的孩子走到他面前来,笑着朝他伸出手的情景,十二年了,他依旧没忘记那名孩子那时候的稚气笑容。 闻言,站在他身旁的凤挪忍不住追问道:「她叫什麽名字?」 bsp;42 听到他的问话望收回了心绪,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以对,让人分不清楚是不知到还是不愿说,但他眼底的哀伤却让人不忍追问下去。 「凤挪和虚呢?可有心仪的对象?」司马槿没再继续追问反而问起了站在一旁的两人。 对於他的问题两人摇了摇头,见状,司马槿失望的垂下肩膀。 「主子日正当中,该用膳了。」站在司马流身後身着趋向前微弯着腰道。 「嗯。」司马流淡漠的应道。 「今天的午膳是什麽?」司马槿看着碧蓝色衣衫的男子问道。 「由鲭霜湖特有的漌莲花所制成的佳肴。」他笑了笑道。 「听起来很不错。」司马槿挽着兄长的手走进船舱用餐。 在进船舱之前,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1 司马槿不经意的瞥向船外,却看见了一个令他倍感熟悉的人影,不由得止住了前进的步伐,转头找寻那抹身影。 「槿?」发现他怪异的举止司马流不解的唤道。 「……啊?啊!抱歉!」 再发现船外没有他心中所想的人後,司马槿拧起了眉,心中怅然若失,在进船舱之前又向船外左顾右盼了好几回,最後才死心的抬起脚进入船舱。 「怎麽了?」看见他拧起了眉,司马流关心的问道。 「没什麽。」摇摇头,司马槿露出浅笑道。 「是吗?」司马流怀疑的说。 「嗯!我只是觉得好像看到了熟识的人,不过似乎只是眼花看错了。」司马槿边拿起桌上热腾腾的饭边解释道。 「是吗?你看到谁了?」司马流看着他问道。 「宰相府的芹鶕公子,很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过得怎麽样。」司马仅露出了怀念的神情道。 「听说他前年娶了柳府的二千金,还生了一个女娃儿,不过他们现在似乎还在国境内,没听说会来这里。」说完,司马流替他夹了几道菜肴到他的碗中。 「对了!槿,我突然有事情,所以不能陪你游赏此地。」司马流带着歉然的语调道。 「没关系,反正还有他们陪我。」司马槿笑了笑了然的说。 「……那就好。」司马流看着他的笑容淡笑道。 用过午膳,司马流便吩咐船夫将船停靠在船畔,由碧蓝色衣衫的男子搀下船,司马槿目送着他上轿车离开,良久才道:「我们要先去哪呢?凤挪你有什麽建议吗?」 「属下曾听闻响灡国的鲭霜湖有一个最着名的景点叫做燕明阁。」凤挪想了想道。 「燕明阁?」闻言,司马槿好奇的看着他。 「是的,听说燕明阁是每个文人雅士来到此地必去的场所。」凤挪尽责的解释道。 「文人雅士……」说着,司马仅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主子想去看看吗?」望问道。 「就去看看吧!」司马槿笑着点头道。 听到他的回答,虚便赶紧备车,让司马槿坐上车,不让他白皙的皮肤受到半点日晒。 燕明阁离鲭霜湖约有一刻钟的路程,并不远。甫一下车,司马槿便听见了文士们作词的声音和优雅的琴声与之相伴,更增添了一股诗人会聚集於此的气息。 bsp;43 燕明阁的门口上也提了这样的匾额:千里寻伯乐,似乎就是在告诉各地的文人雅士在此处能寻觅到与自己相知相惜的同类人。 「这里净是书香的气味,真不错。」司马槿走进燕明阁後欣然道。 「主子真的很喜欢书。」看见他开心的模样凤挪不由得道。 「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和黄金屋,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书是最好的朋友。」司马槿笑着道。 「这位公子说得真好。」一名身着墨绿色衣衫的男子从他们的背後走来,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附和道。 「你们好,在下姓俞名耒,字肃烸。」俞耒向他们抱拳礼貌性的先自报姓名。 「你好,我家公子姓上官名槿,字凌鸢。」凤挪笑了笑抢先道,怕单纯的司马槿就这麽将自己专属於皇姓的司马给报了上来。 「原来是上官公子啊!幸会!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在这里碰面也算是有缘,就让我坐庄吧!」俞耒笑了笑道。 「这怎麽好意思,还是让我来吧!」司马槿抓了抓脸为难的道。 「俞兄!你来啦!快上来吧!我们找到一样好东西。」正当司马槿还想说些什麽的时候,楼上的一名男子已抢了他发话的好时机。 「什麽东西?」俞耒看着楼上的人不解的问道。 「王兄拿到了一块流落到本国的异邦文学手稿,正在研究,俞兄见识多,正想请你来讨教、讨教,说巧不巧正这麽想你就来了,下面那几位新来的小兄弟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上来看看。」楼上的那名男子笑着朗声道。 「上官公子也上来看看吧!」俞耒笑了笑向司马槿邀请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早在楼上的那人说到异邦文学手稿时,司马槿就兴致高昂了,所以也不矫情立马答应。 一走上楼,司马槿他们便看见了一张桌子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刚才朝楼下大喊的男子口中念念有词的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注:此作为宋˙秦观的浣溪沙。) 「这词真美。」听到他的话司马槿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对了还没请叫小兄弟的名字,在下叫做苏青,字朝海。」苏青抱拳笑道。 「我叫做上官槿,字凌鸢。」司马槿笑了笑也同样抱拳道。 「後面这几位小兄弟呢?」苏青有礼的问道。 「凤挪,虚,望。」望用手由左而右向他介绍道,言语简短而俐落。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能在此聚集有算是有缘,小兄弟们若不嫌弃的话也和我们一同解读这些来自异邦文学的手稿吧!」说完,苏青将手中拿着的手稿递给了司马槿。 桌上的手稿连同司马槿手中的手稿总共有十三张,每一张的词风都不同,温柔婉约、大胆豪放、古劲简直等等,让司马槿大饱了眼福。 看到生面孔,围在桌边的人将留在手稿上的心绪稍稍收回看向了他们,俞耒也为彼此一一引荐:「这位是方士平,字宗砚;林羲学,字品吾;这位是王杏瑄,字冥洛,别看她虽是名女子,肚内可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这位是余育仁,字智钧……」 bsp;44 司马槿听着他的话,眼角却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在场唯一的女性王杏瑄的位置,不知为何这名女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尽管他们素未谋面。 直到俞耒介绍完彼此之後,司马槿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道出:「请问王姑娘可有任何兄弟姐妹?」,此话一出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而被问者则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见状,司马槿心中一阵失落,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一脸歉然的道:「抱歉!因为你很像我一个我所熟识的人,那气质真的……很像。」 「是吗?那个人叫什麽名字呢?」王杏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2 瑄好奇问道。 闻言,司马槿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他没有告诉我,其实我们才不过见过一次面而已,或许连朋友也称不上。」 「那个人是男是女?」 听到她的问题,司马槿又再度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见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怪异,但却没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他们都是读书人分得清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因此他们选择保持了缄默,静静的等司马槿说话。 「抱歉!请忘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吧!我可不想打扰诸位的好兴致。」司马槿抓了抓头俏皮的吐舌道。 「小兄弟客气了,来看看这张手稿吧!想必是连当今的文人都望其项背的。」苏青爽朗的一笑道。 「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坐顽云拨不开……(宋˙苏轼˙有美堂暴雨)」看着苏青递与他的手稿,司马槿不由得默默吟咏着,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意涵,心中发出了赞叹。 「这些词比古代历来的贤者还要多俊。」方士平看着手稿感慨的说。 「确实,连薛文卿这位堪称豪放词之首的大文豪与这位文人相比,可说是连千分之一都勾不上。」苏青夸张的说,虽然言语夸张,但在场的众人却不觉得此话有任何渲染之意,反而心有戚戚焉。 对於文学虽然凤挪、虚和望三人多有涉猎,但却不像司马槿那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又是身为下属的角色,所以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直待他们的谈话结束,这一等就是一整个下午的光景。 谈话结束,司马槿才发现了被他忽略已久的三人,不由得有些歉然的道:「抱歉!都怪我聊得忘了时间了。」 「主子说话客气了,难得遇上了知音,当然得把握良机呀!」凤挪笑了笑摆手摇头恭敬的说。 「嗯。」闻言,司马槿只是笑了笑。 「我们回船上吧!」 「是。」 ※ ※ ※ 秋夜清凉如水,弯月如羞涩的姑娘般时隐时现,墨色的布幕上有着几颗点缀作用的小小星辰,并不如夏夜时那般清晰可见,西风缓缓吹过湖面,增添了几股凉人的寒意。 司马槿难得的打破了规律的作息,点了一盏小灯,坐在床头看着手中的《异邦文化史》,这是今天下午俞耒赠与他的。 「喀啦!」 一道门板推开了声音不知为何的吸引了司马槿的注意力,他搁下了手中的书,不自觉的推开门走出房门,一抹艳红的身影直冲进他的眼帘,占满了他所有的视觉感官。 bsp;45 那抹艳红色的身影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停下了正要远走的步伐,看向了呆愣在原地的司马槿道:「小公子怎麽还没睡?」 熟捻的调侃语调,记忆里那犹如中性般轻柔的性感嗓音,熟悉的艳红装扮,忽然间司马槿发觉自己所有的声音都梗在喉咙处,发不出半点语调,只能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想道:「原来早上自己没看错人……真的是他……」今早的那次谈话也是他生平的第一次说谎。 「不过几个月没见,怎地变傻了?」那人低笑着调侃道。 「这是第二次了……名字,你的名字是?」好半晌司马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小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不请客人进房去坐一坐吗?嗯?」那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向他靠近了几步,说了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抱歉!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进来坐!」司马槿慢半拍的推开自己的房门道,根本没想过对方的来路不明,还大方的将房门敞开。 闻言,那人仅露出了那双深邃黑眼盈满了笑意,毫不扭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他房间,反客为主的坐在了司马槿的床上,还拿起了搁在一旁的书道:「小公子喜欢看这种书?」 「嗯。」司马槿点头道,很自然的为他倒了一杯茶。 「小公子真贴心。」接过茶水那人轻笑道。 听到他的笑声,司马槿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很开心?为何事?」 「嗯!很开心,小公子好奇吗?」眨了眨眼那人笑着道。 「……嗯。」说完,司马槿不自觉的红了脸,自从与他初见面的时候,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想多知道一点眼前这人的事,尽管只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好,他不知道这是为何,或许就只是为了心里的那股冲动。 「真可惜,这是秘密,每次看到小公子的脸都是红的,是不是很喜欢我吗?」看着司马槿微红的脸那人不禁轻笑了几声调笑道。 「嗯!很喜欢。」司马槿毫不犹豫点头肯定的说。 「喔?有多喜欢?」司马槿的话让那人愣了一下,但他随即带着兴味的问道。 「跟皇兄一样喜欢。」 司马槿再度肯定的点头,而他的话则惹得那人啼笑皆非。 「就这麽想跟我做朋友?」那人又问道,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 司马槿没说话,只用那对双眼热切的看着他,眼神已替他说出了心中的渴望。 「是吗?那我就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那人耸耸肩膀惋惜的说。 「为什麽?」闻言,司马槿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两件事究竟有什麽冲突。 「我的朋友都称呼我为訾。」他笑了笑没说出原因直接将自己的称呼道出。 「紫?」司马槿歪着头覆诵道。 「不是紫色的紫,而是上此下言的訾。」看出了他的疑惑,訾笑着道。 「很特别的称呼。」 司马槿看着他艳红的身影,一直以为他的名字或者是称呼一定会和红字相关,但竟然是个在书上甚少使用的訾字。 bsp;46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名字怎麽会跟红字无关,对吧?」訾看着他笑吟吟的说。 闻言,司马槿尴尬的抓了抓头,微红着脸道:「你怎麽会知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对不会说谎的眼睛?你所有的喜怒哀乐全表现在眼中了!」訾伸手抚过他的眉眼笑道。 「……有……皇兄曾经这麽说过。」司马槿犹豫了会才嗫嚅的接道。 「你的表情很完美,可惜你的眼睛却没办法隐藏半点心中的情绪。」訾看着他的双眼叹道。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3 这样……不好吗?」听见他的话司马槿不自觉的遮住自己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胆怯。 见状,訾拉下了他的手道:「怎麽不好?我可是很喜欢小公子的眼睛,比孩子还要赤诚。」 「真的?」司马槿像是为了确定般的再问了一遍。 看到他点头,司马槿露出了一抹腼腆的笑靥,嘴角微弯,看起来煞是稚气可人。 「訾为什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一直有种感觉,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司马槿看着他轻声道。 「说不定我们前世是好朋友。」訾拍着他的头笑道。 司马槿摸着自己被对方拍过的头,怔了怔,末了,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看见他的笑靥,訾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道:「现在时间可晚了,小公子也该上床就寝了。」说完,推开他的窗,准备翻身越下船。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司马槿在他要越出窗外时,赶紧拉住了他的衣袖忙道。 「一切讲究缘分。」訾低笑了几声,挣脱了他的手翻身越下船,在湖面上轻盈自在的行走着。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红色身影,司马槿才阖上了半开的窗户,一切就如同初遇訾时的那晚相同,微扬的嘴角,甜美的梦境。 翌日。 张开眼,司马槿便发现身旁静悄悄的,连半点声响也没有,就很清楚的知道凤挪被司马流派遣出去,有任务在身,而通常凤挪和虚都会一块出任务。 头向右转,发现一道身穿墨黑色衣衫的男子,忍不住露出了浅笑,一切就像是回到了那两人还未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和现在一样,一如以往,从没改变,总是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 发现他醒来,望赶紧将洗浴的清水端到他面前供他洗净,又替他换上了衣衫、绑起了一头披散在他背部的乌黑长发。 「他们何时离开的?」司马槿接过他递来的早膳问道。 「寅时。」 「皇兄呢?」 「不知道。」望低下头恭敬的回道。 「是吗?那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好像回到了以前似的。」司马槿看着眼前的人温婉的一笑道,那笑容带着缅怀。 看着他的笑靥,望的眼框也盈满了笑意,他也还记得那时候的光景,十二年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能留在司马槿身边这麽久。 「还记得那时候我一直认为你是年纪比我小上三岁的小弟弟,未料你竟和我童年。」说着,司马槿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因为营养不良而骨瘦如柴的小男孩。 「属下还记得那时候以为主子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子。」望轻声道。 「是啊……你那时还叫着我喊仙子,还问我你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要来带走你的。」司马槿边笑边道。 闻言,望难得的露出了浅浅的笑,见状,司马槿讶异的说:「好久没看见你笑了,还记得最後一次看见你笑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听到他的话,望的耳根子微红,不发一语。 「如此沉默寡言,当心你那心仪十二年的姑娘跟人跑了。」司马槿调侃的笑道。 望听了他的话露出了苦涩的表情,看见他的表情司马槿不禁暗叫一声惨,赶紧道:「对了!望对这里可熟悉?」 bsp;47 望迟疑的摇头道:「不熟悉,可属下知道距鲭霜湖不远处有一座蝴蝶丘,据说那里的蝴蝶数量稀少且稀有。」 「也好,我们就去那吧!反正总比待在船上好得多了。」司马槿咽下最後一口饭笑道。 「是,属下去备马车。」望恭敬的应道。 二个时辰後,他们便来到了望口中所说的蝴蝶丘,还未走进丘林,他们便闻到了阵阵百合的花香味和树木的清香,还有虫鸟鸣叫的声响。 走过丘林,来到了一片花田,种满了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花朵,有些名称司马槿说得出来有些却不能,薰衣草、百合花、朱槿、海棠、茉莉、玫瑰等等,对於明明是不同时节的花却能生长在同一季让司马槿感到讶异,他弯下腰让自己更靠近花丛,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望……跟在我身边会不会很累?」 「不会!跟在主子身边是望所选择的,一点也不累。」望看着他坚定的说。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笑了笑,依旧没有看向对方,继续问道:「如果能重新选择的话,你会後悔吗?在我身边一点自由也没有。」 「不後悔,一点也不後悔,主子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第一个将我视如己出的人,不管多少年我都不会後悔的。」望认真的说。 「如果我不是皇子的话呢?你还愿意跟在我身边吗?」司马槿抬起头直视着他问道。 「会,属下会一直跟着主子,除非主子不再需要我为止。」望像是为了加强自己的话而重重的点着头。 「如果我不再是皇子的话,你可愿意做我的朋友、唤我的名字?」司马槿又问,眼底带着些许的期待。 「愿意,如果主子不嫌弃的话。」望诚恳的看着他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的眼底盈满了笑意道:「我不会嫌弃的,相反的我会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够让两人养成了一定的默契,有时候司马槿只是一个皱眉、一个叹气望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麽,就连自认最圆滑的凤挪也搞不懂。 「望你就和皇兄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不管缺了谁都不行。」司马槿笑了笑由衷的说。 「还记得小时候,我老爱拉着你的手到处绕着皇宫跑,那时候你的身子还比我矮了许多,现在长大了,你也已经高过我很多,很多事情都变了,可每次看见你,我都会让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变,就如同原来那样,你知道为什麽吗?」看着望不苟言笑的模样司马槿忍不住笑道。 闻言,望摇了摇头。见状,司马槿笑着解释道:「除非有任务在身,你永远都在我视线可及、触手可碰的地方,所有的事情你都会在我想到之前办好,每天晚上你都会替我拉上滑落的被子,我出了事你和皇兄都一样担心我,好多、好多事情,日复一日,都曾未改变过,也不曾有过怨言,有时候我也会想要为你做些什麽。你可有什麽要求是我可以替你达成的?」 「只要主子愿意让属下永远跟随属下便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4 心满意足了。」望直视着对方毫不犹豫的回道。 「永远吗?说来说去,吃亏的还是你啊!」司马槿摇头失笑道。 「属下一点也不吃亏。」望摇头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笑了笑,半眯起眼,享受着迎面拂来的微风,望就伫立在他的身前,构成了一幅合谐的画作。 bsp;51 第五章、任务 是夜,夜空比墨更加浓黑,原本繁华的城市也因为黑夜的来临而显得沉静,只能隐隐听见风从西边吹来时的呼啸声,更增添了一股诡谲的气息。 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屋檐上跳上跳下,像只极为轻盈的猫般,但从他们匆匆的步伐可以得知他们有多麽的紧张。 不过须臾间,三个人影从後奔来,与他们相距不到咫尺,刀光剑影之间,其中一名男子从怀中掏出暗器向他们掷去。 铿!铿锵! 千钧一发之间,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赶紧提剑挡下,而二把飞刀就落在他们的脚不过半步的距离,还没来得及松下心,那三名男子便向他们袭去,兵器相交,产生了火花簇簇,三人的兵器各不相同,分别是剑、流星槌和金制的长型板子,三种不同的路数,各自施展出来却相辅相成,默契极佳。 两名黑衣男子则各拿着弯刀和双刃,一一挡下他们带着强大杀气的攻势,五人的武功可谓是伯仲之间,因此二对三使得情况渐渐直转而下,两人显得力不从心。 「我先挡下,你先走!」拿着弯刀的男子挡开三人的武器,朝持着双刃的男子大喊道。 「宰相府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要走先留下头颅来!」持剑的男子边说边挺剑向他的左肩刺去。 「唔!」 就在刺下的那瞬间,男子又将剑转了一圈又快速抽离,抽离的刹那喷洒出一道温热鲜红的血液,伤者则是当机立断将自己左肩的穴道给封住,止住不停泊泊而出的鲜血。 见到同伴被刺伤男子愤怒的执起双刃往对方的手臂和大腿砍去,那人虽及时闪避,但却也留下了两道血痕。 「你们!」那人愤怒的瞪着他们,似乎大有要将他们大卸八块的趋势。 「抱歉!我们可没这闲工夫陪你们继续玩下去了!」被刺伤的男子笑着向下丢了一块黑色的物体,顿时间烟雾弥漫,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则趁着这个时机脱身。 待到那三人恢复视觉时,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了。 「可恶!那两个该死的鼠辈!」其中一名男子气得急跳脚。 「冷静点,稹。」持剑的男子淡然道,似乎对他们的逃跑不以为意。 「怎麽办?」拿着流星槌的男子担忧的问道。 「先回去请示主子。」男子看着冷静的道。 「也只能这样了。」他叹了口气道。 「下次再让我见到那些鼠辈我定要砍下他们的头颅!」稹怒不可遏的说。 「回去吧!」闻言,稹只能忿忿然的拂袖而去。 在他们离去後没多久,两个藏匿在屋檐底下的男子才慢慢的走了出来,他们刚刚趁着烟雾弥漫之际,赶紧躲逃到屋檐下,隐匿住自己的气息,才逃过了一劫。 「回去吧!任务已达成了。」受伤的男子苦笑着道。 「嗯。」 话落,他们便快速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跑、跑、跑,不停的跑,两人马不停蹄的快速前行着,像是身後有什麽洪流猛兽般,直到确定自己已经身处安全之处後才稍稍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还未进到归处,他们便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心口不禁一暖,两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只到那两道身影清晰的印入他们眼中才肯停下来。 现在看到点击数有增加就很开心了~ (( 之前有种乏人问津的感觉 bsp;52 「主子!」受伤的男子满脸欢欣的唤道。 「凤挪?!你受伤了!」看见凤挪身上的伤势,他不禁担忧的叫道。 「不要紧,只是小伤罢了。」凤挪耸肩道,却因为迁动到伤口而倒吸了一口气。 「我扶他到床上去!望快去叫御医来!虚呢?有没有受伤。」司马槿看着站在一旁的虚关心的问道。 「没事。」虚摇摇头,替他将凤挪抱到床上平躺着。 司马槿替他将衣衫褪尽,露出了那道被刀割伤约有半个手掌大小的伤痕,脸上的担忧是显而易见的。 「主子,没事的,这只是小伤口罢了,要不了几天就会癒合的。」凤挪眨了眨眼笑道。 闻言,司马槿笑不出来,因为他脸上的气色过於苍白,不像以往般的红润。 「主子!御医请来了!」 约莫半刻的时间,望背着一名年约花甲之年的老者走进房内。 看到他出现,司马槿赶紧要他替凤挪治疗伤口,那名御医先是审视了伤口,好半晌才道:「七皇子殿下这里是否有乾净的布和热火?这道伤口太深了需要将其缝起。」 听到他的话,望和虚则点头赶紧去张罗,不消一会所有的东西便备齐全,那名御医则将自己药箱中的细针过热消毒,又替他的伤口抹上一层药草,才慢慢的将那道伤口缝起,过程中便可隐隐听见凤挪隐忍着不发出的闷哼声,额上则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见状,司马槿则温柔的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还不停的喃道:「再忍一下便好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所有的治疗工作才告一个段落,老者又替他上了一层药物,给了几副药方又嘱咐了几句才拖着佝偻的身子离开。 「皇兄到底让你们出了什麽任务?怎麽会落得受伤的下场?」见老者离开,司马槿不免恼怒的问道。 「这伤只是因为一时失神而已,任务本身是没什麽危险性的。」凤挪端坐起身解释道。 闻言,司马槿露出了气馁的表情道:「你们从不告诉我你们在做什麽。」,尽管他们是朝夕相处的人,但十年来的相处就像是隔着一层膜的接触,甚至可以说彼此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四殿下只是要我们去宰相府盗取一样玉玺罢了。」虚站在一旁淡淡的说。 听到他的话,凤挪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5 立刻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的看向一向不多话的人,愣愣的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宰相府?!」司马槿惊呼道。 「嗯。」虚面无表情的说。 见状,凤挪不禁感到头晕,思忖,天晓得他今天是中了什麽邪,什麽不好时候说,偏偏这时候什麽都说了。 「皇兄怎麽会要你们去宰相府盗取东西。」像是为了怕隔墙有耳,司马槿低声道。 「四殿下要我们做什麽一定有其道理的。」凤挪趁着虚要说话时赶紧插嘴道。 闻言,司马槿沉默了好半晌才望着他们道:「如果你们真不想做这份工作,我会和皇兄沟通的。」 「我愿意。」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听到他们的回答,司马槿不禁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叹气道:「我知道了。」 「主子,我们不想让自己像个吃白食的人,我们希望在我们能力所及的地方尽量的去做。」凤挪听见他叹气紧张的解释道。 bsp;53 「嗯。」望和虚也跟着附和道。 「我知道了,一切就随你们的意志去行动吧!」司马槿淡笑道。 「谢主子成全。」 说完,除了坐在床上的凤挪微弓着身子以外,其余二人都恭敬的弯下腰。 「……你们开心就好。」落下这句话後,司马槿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就寝。 见他离去,凤挪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看向虚道:「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你忘了四殿下不想让主子知道他在做什麽吗?」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撒谎。」虚看着司马槿离开的方向淡淡的道。 「那就不要说话,你不知道主子刚才的表情很难过吗?」凤挪压低音量不悦的说。 「我知道。」虚敛下眼帘淡然道,对於凤挪的质问就连他自身也无法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他那时纯粹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说完时他也不免有些後悔,但说出的话像泼出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他管不住自己想吐露真相的嘴巴。 「算了,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凤挪看着他无力的垂下肩膀叹气道。 「嗯。」对於他的话,虚只是语气淡然的应了句。 见状,凤挪叹了口气,将搁置在一旁的外衣披上,慢条斯里的走推开房门道:「我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望在离去前拍了拍虚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说完,也掩门离去,留下虚一个人。 虚站在原地,反覆思索今天自己的异常行径,却得不出答案,只能抱着疑惑,蹍转难眠。 ※ ※ ※ 秋风飒爽的凉夜,一名身穿墨绿色衣衫的男子和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背靠背,剑尖指向了他们以外的人。 「快!把他们生擒,势必要问出幕後的黑手。」身穿锦衣的男子看着他们向身後的人叫嚷道。 「是!」 话一落下,锦衣男子身後的人井然有序的冲向他们,默契极佳,墨绿衫的男子回刀侧身,左腿微蹲,赶忙避开,弯刀猛然一转,砍向敌方男子的头颅,毫不心软。 「我们速战速决。」他向着自己背後的黑衫男子道。 「嗯。」语毕,举起双刃,直取敌人咽喉,又一个转身风驰电掣的砍向另外一名男子的心窝。 看见己方的人一再的被砍伤,适才发话的男子脸色极为难看,末了,决定亲自下场助阵,拿出了系在背後的金制长型板子,势如破竹了横扫向了他们,两人向後蹬了两步,跳离了他的武器攻击范围。 「看不出来你们这两个鼠辈反应挺快的。」拿着金制长型板子的男子嗤笑了一声,向拿着弯刀的男子挥去。 对方则赶紧拿弯刀抵御,右腿则向他横扫而过,对方反应极快的往上一跳,接着又将金制长型板子由上而下劈向他,力道之大隐隐可以听见与空气摩擦的振动声。 对方斜身闪开,但却无可避免的被击到了左肩,让他原本受伤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哼!小崽子!不要以为我忘记你前几日才受过伤,那道伤口可不是几天就能好的。」男子冷哼道。 「你!」他抓着自己不停渗血的左肩愤恨的瞪向对方。 「我什麽我,你还太嫩了。」 说着,男子拿着金制的长型板子挥向他的门面,对方抱着头向後滚了几圈,狼狈的闪躲开来。 持着双刃的男子有些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同伴,却没有被法抽出身来,因为早在那名男子单独去对付拿着弯刀的男子时,所有的黑衣人就已经转身朝他袭来,让他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bsp;54 随着时间的流逝,双刃剑士的眼神越发冰冷,毫不留情的一一砍向所有向他袭击而来的人,冷声道:「挡者死。」 话一落下,脚尖一蹬,挥动起自己手中的长型双刃,扫向了自己半径一尺的敌人,在他们的腹部砍出一道约有一条手臂长度的伤痕,不消片刻,站在虚面前的人全数倒下。 很快的,就由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一,拿着金制长型板子的男子挑着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插进来的双刃剑士冷冷的道:「就算是你们两个联手,我也有把握让你们没办法活着离开。」 「如果你能的话,就试试。」对方冷声道。 「我可从来不空口说白话。」说着,男子又扬起自己手中的金制长型板子,猛地一挥,直直打向人类最脆弱的部份──眼睛,又一个转动打向男人最脆弱的胯下部位。 「卑鄙!」险险闪过的弯刀剑士惊怒道。 「战场上无所谓的卑不卑鄙,只要能赢就好了,我可没什麽伟大的高尚情操。」他阴狠的笑道,手腕一转,招式一招比一招还要阴险。 像是不甘心一直处於弱势,两人互看了一眼,极有默契的冲向男子的左右两侧,其中一人先出拳,又突然缩回,另一人在他缩回的同时出腿扫向他的下盘,两人的攻势乱中有序,成功的扰乱了对方的视觉神经。 「鼠辈就喜欢用这些华而不实的招数。」男子冷哼了一声,纵身一跃,越出了两人的攻击范围。 看到他脱身,那两人也不恋战,更何况他们等的就是这麽时机,就在对方跳离的那刹那,他们两人便赶紧往反方向施展轻功。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6 「东西还在吗?」弯刀剑士一边施展轻功一边问着身旁的人。 「还在。」他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在确定还在後立刻回道。 「那就好,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们就赶快离开这里。」弯刀剑士看了看身後的人,又赶紧加快了脚步,像是深怕身後的人追赶上来。 「嗯。」话一落下,他也赶快加紧了脚步,跟在同伴的身旁。 自觉自己追不上他们,拿着金制长型板的男人恼怒的骂了句脏话,便掏出怀中的两柄飞刀,射向两人的方向。 双刃剑士顺利的躲过一劫,但他身旁的人可就没他那麽好运,因为男人射的方向正巧是他的左肩,他的左肩早在刚才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麻痹,难以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飞刀没入自己的骨髓之中,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一发现他往左倾斜,便当机立断将他揽到自己的肩膀上抱着走。 「没事吧?」男子的语调虽淡漠,但却不难查出话语中的关心之情。 「还撑得住,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住吧!如果就这麽回去主子一定会难过的。」他强笑道。 「听你的。」 「等一下看到芙蓉糕饼店就往右转,那边有间较隐密的客栈,附近就有间药铺。」他指示着男子道。 「嗯。」边说着男子又赶紧加快的步伐,因为他发现对方的血已经顺着他们相连的部份渗透下来,将两人的衣衫全染成了深沉的赤红色。 男子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对方口中所说的客栈,丢下了一张纸钞,便奔上楼去找空房,一找着,便又下楼去请大夫,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间断。 bsp;55 一周後。 「我觉得我的骨头快散了。」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苦哈哈的道。 「你的伤势还未好。」正在擦式自己弯刀的男子淡淡的说。 「我说虚我们出去外面逛逛好不好?」青衫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嚷道。 「去哪?」虚头也没抬的反问。 「随便哪都好,我就是不想一直窝在客栈里。」他一脸没好气的抢过他手上的弯刀道。 闻言,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末了,无奈的站起身随同他离开客栈。 「哇!感觉上好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了。」凤娜一踏出客栈的门外便夸张的伸懒腰道。 听到他的话,虚忍住想摇头叹气的欲望,因为早在昨天他就已经做过和今天相同的事情了。 「不知道主子会不会担心我们。」凤挪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左肩低声喃道。 「不想他担心,就早点将伤养好。」虚淡淡的说。 「我当然知道,不过伤口的瘉合快慢可不是我能掌握的。」凤挪耸耸肩无奈的叹道。 两人一边对谈着一边走向了市集,市集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凤挪小心翼翼的走过人群,尽量避免与对方擦撞的可能。 正当凤挪把注意力放到今天刚出炉的糕饼时,一个人迎面走来,与他的左肩造成了擦撞,让他痛得龇牙咧嘴,不悦的望向来人。 「啊!抱歉!这位公子我不是故意的。」一名不施脂粉的女子歉然的说道。 「没关系……啊!你是王杏瑄王姑娘!」凤挪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讶异的叫道。 「咦?啊!公子是那日与上官公子来到燕明阁的人!」王杏瑄指着他讶异的惊叫了一声,随即发现自己的举止有些不合乎礼节,便赶紧收敛了自己的动作道:「上官公子也在这里吗?」 「没有,我家公子有事正忙得不可开交,咦?王姑娘身边没有奴婢跟着吗?」看着她身後空荡荡的样子凤挪不禁感到疑惑。 「嗯!因为出门不习惯有人跟着,多个人总是会感到不自在。」王杏瑄腼腆的笑道。 「有奴婢跟着会感到不自在吗?」闻言,凤挪不解的问道。 「是啊!尤其是当你问他们问题时,他们那过於谦卑有礼的回答总让人不舒服、不自在,明明我们都是幼时就在一起了,他们的态度却始终如一。」她无奈的苦笑道。 「……不舒服、不自在吗?」凤挪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喃道,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司马槿脸上为何总是会流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表情。 「怎麽了吗?」看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杏瑄不解的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凤挪抬起头一脸认真的问道:「王姑娘希望他们要怎样做才会让自己快乐呢?」 「如果他们能把我当作朋友就好了。」王杏瑄笑了笑道。 「当作朋友就好了吗?」凤挪一脸狐疑的反问。 「是啊!」王杏瑄笑吟吟的点头。 「谢谢。」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凤挪向她作揖道谢。 「不客气。」 见状,王杏瑄也微微弓起身子回礼,两人又寒喧了几句才分手。 「你觉得怎样?」凤挪问着身旁从刚刚就一直不发一语的人。 「试试。」虚看着他道。 「也好,我们就试试看吧!总不能让主子一天到晚都愁眉苦脸的。」凤挪吐吐舌头轻笑道。 两人又在市集上闲逛了一会,买了一些热腾腾刚出炉的糕点後,凤挪才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和虚一块回客栈。 bsp;56 又过了三天,等凤挪肩上的伤势好了八九成後,他们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宫。 「第一次离宫这麽久,还真有点想念这里。」凤挪看着熟悉的皇宫大门感叹道。 「嗯。」闻言,虚难得的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十年,或许不长,但也不短,近三千六百五十天,若非寡情的人生活在相同的地方都会产生所谓的归属感,而他们也并非寡情之人,皇宫相对於他们就等同於家,现在的他们就像名浪子,归心似箭。 不消片刻,他们便抵达了司马槿所在的宫殿──落心居。 「主子!我们回来了!」凤挪颇有朝气的朝殿内喊道,而迎接两人的则是望一脸慌张的模样。 「怎麽了?」虚不解的问道。 「四天了,主子一直高烧不退。」望一脸颓废的道,他的衣着凌乱,蓬头垢面,脸色憔悴。 见状,两人不禁感到错愕,纷纷奔向司马槿的寝室,一推开门便看见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7 司马流一脸无助的紧握着司马槿的手,头微低,像是在祈祷,肩膀微颤。 两人一进门便将注意力放到司马槿的身上,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不停的冒汗,气息奄奄的模样,像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凤挪大力的打了下自己的脸颊,往前靠近了几步,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吸到的气比呼出的气还要短,简直就像是名将死之人。 「怎麽会这样……」凤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喃道。 「……果真是天注定……逃不过……」司马流看着床上的人失神的低语。 「什麽天注定?」闻言,虚趋向前问道。 「以前有一名先知说槿他活不过二十岁,他在十八、十九岁这两年会有两个劫,如果能安然度过的话就能长命百岁,这一场病已经让宫内所有的御医束手无策了,还有谁呢?谁能救救槿。」司马流紧握紧司马槿的手,眉头紧皱。 「啊!神医!不是还有神医汝澐天吗?」瘫坐在地上的凤挪激动的叫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流的神情依旧没变,不发一语的瞪着凤挪,而站在他身後的沐天宇便赶忙解释道:「去请过了,但汝澐天却坚持不看。」说完,长叹了一声。 「他住哪?让属下去说服他!」凤挪望着一旁的司马流语气坚定的说。 「如果你能的话就去吧……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为了请他来,我派出了二十人,十九人丧命,其中一人将他托付的信件传到後便七孔流血而死。」司马流冷冷的道。 闻言,凤挪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去的意志,问到了汝澐天的居所榷天山後,便带上了行李,驾马离去,没多久便发现自己身後多了一道马蹄声,疑惑的转过头去,发现虚也驾着一匹骏马跟在他身後。 见状,凤挪原本紧抿的唇微微往上扬,笑道:「怎麽也来了?」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虚淡淡的道。 听到他的话凤挪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但这回他却安安静静的与旁边的人驾马狂奔,後头扬起了漫天的尘雾。 此程壮士一去是复如愿返否?尚且未可知。 bsp;6 (6000字) 第六章、神医 榷天山。 遍地修竹,郁郁葱葱,从山上至山下绵延不绝,山中清泉横溢,汇流成溪,或纤细秀丽、或豪迈大方、或气冲霄汉、或奔腾如龙,山中的云雾,因天时而异,变化万千,时而赭云一缕,秀长如丝带;时而朵云飘来,窜入树林之中,林内氤氲,可餐雾饮露,枕云席絮;时而成丝丝浮云,顺风穿行,如若平川织锦,颇似闲云野鹤的居所。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凤挪深吸了一口气感慨的道。 「嗯。」虚面无表情的附和道。 「真是的,你总是这副表情,让人分不清楚你的喜怒哀乐。」看着他的表情凤挪像被人打败似的摇头叹道。 闻言,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答腔,见状,凤挪不在意的笑了笑,两人同时挥鞭,让马匹的速度在加快,驰骋了好一会,两人便翻身下马,不是因为到了,而是因为前方的路太过高耸崎岖,不适合骑马前进,只能凭藉着自己的双腿走上去。 两人提起衣裳,施展轻功纵跃,直到所在的高度不在适合使用轻功後,两人才手脚并用的翻过崎岖的山脉,所跨出的每一步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步步为营,过了约半天,夕阳西下的时分,两人才艰难的爬过了山岭来到了目的地。 「哎呀!怎麽又来了两个人了,前天不是才赶跑了几个不识相的小毛头吗?怎麽又来了,真烦人。」甫一到达目的地,他们便听见有人用着不耐烦的音调道,但他们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小鬼头,你们来到我这里想要求什麽?」还未开口,远方便传来了这麽句话。 「我们想请你救一个人,他生病了,病情不明,发烧了四天至今不曾退过。」虽然不知道说话者的方向让人心慌,但凤挪还是站在原地大声喊道。 「他是你的什麽人?」 「我的主子!」凤挪大声的回道。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为什麽要奋命的爬上高山峻岭来找人医治他,为什麽?你可知若钢才踏错了一步你们便可能粉身碎骨,告诉我原因,他有什麽地方值得你们去这麽做的原因。」 「只因他是我誓命要效力的主子。」凤挪坚定的说。 「忠诚就是你的原因吗?那另外一个人呢?」 「不想让他死,只是这样而已。」虚淡淡的回道。 闻言,那人轻笑了几声问道:「忠诚与不知名的原因,这样的答案我并不满意,或许该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自己心中的想法,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神医汝澐天也是位会看面相的奇人?」 「没有。」不懂他话中的涵义凤挪皱眉道。 「是吗?那现在你们知道了。」汝澐天再度轻笑了几声道:「你们的面相和你们说出来的话可不符合啊!」 「像你,拿着弯刀的小伙子,你可不是如此忠诚的人,你的面相告诉我,你是量力而为的人,而那位拿着双刃的小伙子则是思路清晰的人。我没说错吧?我可不喜欢被人欺骗,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会考虑答应你们的请求。」 听到他的话两人明显的一愕,但凤挪随即反应过来道:「或许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誓量力而为的人,可线在我能站在这里表示这是我能力所及的,这样的原因还不够吗?」 「固执的小鬼。」汝澐天冷哼了一声又道:「你和之前的人同路的,对吧?我问你,你们派出了多少了人?」 「二十人。」凤挪毫不迟疑的回道。 「是吗?那我告诉你,来到我这里的只有五人,其余的全命丧黄泉,而他们的回答也全都让我不满意,我可不喜欢听什麽狗屁忠臣论,不过他们倒都挺诚实的,所以我放过其中一人回去了。」说完,远方传来汝澐天愉悦的笑声。 「既然你们说不出原因,那就一命抵一命吧!你们谁要救他就把命留下。」汝澐天又道。 「一命抵一命吗?那就让我来吧!」凤挪自告奋勇的说。 「不,让我来。」虚走向前一步道。 「你再说什麽啊!这条命当然是由我来抵!」凤挪看着他皱眉道。 「为何?」虚看着他问道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8 。 「没有为什麽,反正这事就这麽定了!」凤挪抓了抓头不耐的说。 「不。」虚直盯着他淡淡的道。 凤挪看着虚难得固执己见的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说什麽话说服他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突然回响了整个山谷。 「有趣、有趣,两个人都一样,这让我更好奇你们救人的原因,那个主子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吗?还是你们的心上人?」汝澐天大笑道。 闻言,凤挪顿感哭笑不得,而虚的表情还是一如往常,连眉也没挑。 「怎麽了?被我猜中了吗?」 「我家主子是男子。」凤挪摇头叹道。 「男子?那又如何?你们太迂腐了,你可知道,我汝澐天的恋人可也是与我同性的人。」说完,他狂妄的大笑。 听到他的话凤挪大为吃惊,虚的眼底也表现出了淡淡的讶异。 「怎麽?不信吗?我们可是对连神仙也羡慕的鸳鸯。」没听到他们的声音汝澐天又道。 「不是的,我们只是有点讶异。」凤挪迟疑的说。 「是吗?那既不是救命恩人又不是心上人?你们为何要舍命相救?还是你们不敢承认你们的主子是你们的心上人?」 他的话一落下,一名身穿锦衣的青年从树丛後面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笑,还不停的摇头着手中的扇子,颇像名出身名门的公子哥儿。 「小子告诉我你们的理由吧!我汝澐天可不平白帮人的,如果你们的理由让我开心的话,我或许会破例帮你们。」 「我不知道你想要听到什麽样的答案,或许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的面相能让你知道我们是怎麽样的人,又或许我刚刚所说的话只是为了让你下山帮助我们,或许我心里是知道答案,但是却不敢承认。」凤挪看着他笑了笑,又道:「但你现在真要我说的话,我会告诉你,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知道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就这麽死去。」 闻言,汝澐天也回以一笑,旋即又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虚。 「不知道。」虚表情淡漠的道。 「是吗?那你们的主子对你们而言是什麽样的人?」汝澐天摇了摇扇子笑道。 「很温柔的人。」凤挪思考了很久才道。 「很好的人。」说完,虚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这让凤挪呆愣了许久。 见状,汝澐天笑得一脸灿烂的问道:「听起来很笼统,那他的外貌如何呢?」 「天仙之貌。」凤挪赞叹道。 「家世呢?」 「皇族。」凤挪搬出皇室的名号,企图想让对方答应自己救人。 「那他的缺点呢?」听到他的话汝澐天微微一笑,依然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闻言,凤挪和虚想了很久,最终摇了摇头。 「照你们的说法听来他是个完人,那你们为什麽会信誓旦旦的说你们不会爱上他?尽管这人跟你们同性。」汝澐天意味深长的挑眉道。 「你们是真的认为不可能还是配不上?」说完,汝澐天满脸兴味的看着他们。 过了半晌,凤挪才直瞪着他道:「不可能。」,而虚则是默不吭声的看着他,让人分不清他的思绪。 「是吗?那最後一个问题,你们的主子叫什麽名字?」汝澐天再度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问道。 「司马槿。」 听到凤挪的回答汝澐天的眼皮动了动,末了,启唇道:「走吧。」 见状,虽然两人都感到疑惑,但更多的却是喜悦,完全忽略的汝澐天那一张因为听见司马槿三字而哭笑不得的脸,最後终是认命的进屋拿了医箱跟着凤挪和虚翻下山崖。 由於时间紧迫,凤挪便和汝澐天共乘一匹马与虚并列奔向皇宫,快马加鞭,硬是将近半天多的行程缩短成了不到半天。 快、快、快,这是他们心中目前唯一的想法,他们已经在山上耗了近半天的时间,再慢一点可能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事情。 一进到皇宫大门外,他们只和熟识的士卒打了个照面,便将汝澐天拦腰抱起,快速奔向落心居。 三人甫一来到殿内,汝澐天便感觉不对劲,因为司马槿脸上的苍白有如缟素一般,已成屍居余气之象了,见状,他快步上前,强迫性的往司马槿嘴内送入一颗丹药。 看到他的举动司马流眉一挑问道:「你让他吃了什麽?」 「怎麽每个病人的家属总爱问这问题,这当然是保命丹啊!要不是这小家伙情况危及我才不会祭出这样法宝。」汝澐天没好气的白眼道。 看见他无理的行径凤挪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司马流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多做表示,彷佛他没看见对方的无理行为。 「好了,也该谈谈正事了,小家伙的病可不适合在这养,我得将他带到我的居所去才行。」汝澐天指着床上的人道。 看见司马槿的呼吸渐为平稳,司马流松下了一直悬挂着的心问道:「几成?」 「十成十,不过你得全听我吩咐。」汝澐天自负的笑道。 「行,只要你不食言。」司马流爽快的回道。 「当然,也不想想本大爷是哪号人物。」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大笑道。 忽略对方那过於刺耳的笑声,司马流又问:「何时启程?」 「此时,俗话说得好一寸光阴一寸金,这病例我也曾碰过,所以也算是有经验,但药材只有在榷天山才有。」汝澐天停下了笑声解释道。 「好,望和凤挪负责护卫,虚留下。」司马流看向站在一旁的望道。 闻言,汝澐天啧啧了两声,神情有些惋惜的看着凤挪说:「真可惜了,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也挺有趣的。」 听见他的话凤挪尴尬的抓了抓头,而虚依旧淡漠的回望了他一眼。 「好了,时间可不等人的,我们走吧!我必在一个月後将健康又红润的小家伙送还给你的。」汝澐天看着司马流调侃道。 一踏出殿外,驾马奔离皇宫好一阵子後,凤挪以敬佩的神情对着汝云天道:「汝先生真勇敢,我刚刚几度为您捏了几把冷汗。」 闻此,汝澐天轻笑道:「有什麽好怕的,不过就张死人脸,我看过了死人脸还不多吗?怕什麽?」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19 听到他的话凤挪不禁噗嗤一笑道:「是啊!说得也是,对汝公子来说确实没什麽好畏惧的。」 「不过这小家伙还真如你们所说的,有天仙之貌,可惜现在苍白了些。」汝澐天看着被望护在怀中的司马槿赞叹道。 「当然!主子的容貌可是这世间无人匹敌,只有仙界才有几人能与之相比的。」凤挪像是与有荣焉般的笑了笑。 见状,汝澐天没好气的道:「瞧你说得,鼻子都快翘起了来。」 「喂!小兄弟,瞧你的表情净是满脸担忧的,怎麽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汝澐天看着一直不吭声的望挑眉道。 「嗯。」望面无表情的点头道。 闻言,凤挪不禁一愕,反而是不被信任的那人大声狂笑道:「有趣、真有趣,不过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要救人,就连死人我也会救活的。」 听到他自负的言语,望敛下眼帘淡淡的说:「……那就拜托你了。」话一落下,他便听见了汝澐天的爽朗笑声。 「妙哉、妙哉,很少没看到这样的人了,你喜欢小家伙对吧?」汝澐天看着他戏谑道。 听见他的问话,望沉默了很久,先是看向了怀中被自己护着的人,又看向了两人,用着一道比蚊子振翅还小的声音道:「嗯。」 闻言,凤挪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望,久久不能言语,反之,在他说完後就一直扬着嘴角的汝澐天一脸开心的说:「果然没错,多久了?」 「十二年。」望坦白的回答。 「为什麽会喜欢上他?」汝澐天好奇的询问。 「很多原因。」望看着怀中的人嘴角微扬道。 「可以说说最初的原因吗?」汝澐天秉持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问道。 「一个笑容,和一个拥抱。」望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了缅怀的神情道,过了一会他又继续接道:「主子是第一个接纳我、对我露出微笑的人,也是第一个将我当作家人的人。」 「那如果一开始的人不是他呢?」看着他的表情汝澐天好奇的反问。 「不一样的,如果不是这位主子我只会把对方当作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主人,仅此而已。」望难得的露出了浅笑道。 「原来你以前所说的爱慕之人就是主子!难怪你当时不说!」甫回过神来的凤挪惊讶的说。 「嗯。」 凤挪看着他异常温柔的神情低声喃道:「怪不得……」 耳尖的汝澐天听到他的话好奇的问道:「什麽怪不得?」 「没什麽。」对於他的提问,凤挪笑了笑摇头道。 「是吗?反正现在也不急,长路漫漫,不说点话解闷的话岂不无聊。」汝澐天怂恿道。 闻言,凤挪啼笑皆非的道:「我现在才知原来神医大人也这麽喜欢听人八卦。」 「说什麽神医,终究也是人,俗人有的特性我也都会有的,而且我可好久没遇到像你们这麽有趣的求医者了。」汝澐天耸肩笑道。 「是吗?」凤挪漫不经心的回道。 「好了,快来说说什麽事是让你觉得怪不得的?」汝澐天又立马将快拉远的话题绕了回来。 「没什麽,只是刚刚听到望的话才发现,其实他平常的总总行迹就可以明白而已。」说完,凤挪耸了耸肩膀,表示其实这话并没有什麽能让他感兴趣的地方。 闻言,当事者没什麽反应,继续驾马前行,反倒是身为局外人的汝澐天又继续接问道:「什麽行迹?」 「……其实也不是很明显,只是现再经你们这麽一讲,才发现以前觉得的违和感都合理化了。」凤挪想了想道。 闻此,汝澐天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道:「你们可知我的恋人是谁吗?」 「谁?」这回好奇的人换成了凤挪。 「前任宰相府的大公子。」 听到他的话就连望也表现出一脸吃惊的模样,更不用说是凤挪了,在他落下话的瞬间,整个空间呈现一片寂静,过了好半晌凤挪才结结巴巴的道:「您是说前、前任宰、宰相府的大、大公子吗?」 「是呀!就是前任宰相府的大公子,那个戍守边疆而且号称杀人不眨眼的擎崵将军。」汝澐天笑得灿烂如花的说。 见状,凤挪登时傻愣在了原地,但旋即他又想到以前曾听说过的传言便问:「我曾听闻擎崵将军不近女色连男色也一样,而且他……还娶了名当时轰动全国的才女骆庭艳……据说还生了一个小男婴,而且曾听闻……」话未毕,他便看见汝澐天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加难看了几分。 「娶妻是在我认识他之前,我……回天乏术,诞下龙子,是在……我们暧昧不清的状态下,我无力……不管怎样,那都是他的决定,只要他现在……爱我就好了。」汝澐天看着他微微一笑,那一笑似乎道尽了一生的无奈。 看到对方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汝澐天有些好笑的说:「还想问什麽就问吧!憋在心里会得心病的。」 犹豫了些许,凤挪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我曾听说擎崵将军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但同时也是名痴情汉,他和他的妻子之间关系融洽。」 「那是歉疚,你知道吗?我和梧心一年只能见到两次面,而且骆庭艳她也知道我的存在。」 闻言,凤挪默然无语,他或许能明白为什麽骆庭艳容得下汝澐天,因为汝澐天之於她虽然是抢走自己丈夫的人,但却是比她还苦,至少她能与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 「怨吗?」 听到望的问题,汝澐天轻笑着摇头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又怎能怨呢?」 他的笑让两人突然想起了以前司马槿曾念给他们听的一段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幸福吗?」望看着他问道。 「当然。」语毕,汝澐天笑得一脸愉悦。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凤挪看着他胆怯的问道。 「视你的问题而回答。」看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模样汝澐天失笑道。 「为什麽你会喜欢上擎崵将军?」 「因为很多种原因。」说完,汝澐天看着对方一脸不满的样子大笑道。 「什麽原因?可以举例吗?」凤挪不死心的问道。 「怎麽?你不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0 是不崇尚同性恋情吗?这回怎麽又感兴趣了?」他调侃道。 听到他的话凤挪迫窘的抓了抓头道:「我……只是出於好奇罢了。」 「要说也行,你得先回答我些问题才行,你的心上人是谁?」汝澐天笑了笑道。 闻言,凤挪摇了摇头。 「都没有谁让你动过心吗?」见对方摇头,汝澐天有些无奈的叹道:「真无趣,算了!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上梧心的原因吧!我喜欢他在战场上那威风凛凛的模样,也喜欢他时而刚中带柔的细腻,我喜欢他脸上那一条代表勳章的疤痕,也喜欢他敢说敢做的刚烈性格,我喜欢他认真的表情,每次当他那样望着我的时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他的唯一,我喜欢他的地方太多了,要我细数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说了这麽多,你也不懂吧?不过这边这位小兄弟懂我的意思吧!」见望点头,汝澐天笑得很开心,又朝凤挪道:「也许等你哪一天喜欢上某个人,你就会懂我的意思的!」 「或许吧……」他低喃的附和道。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直觉,总觉得这一天会许就在不远的将来。」汝澐天充满自信的笑道。 「真搞不懂神医先生的直觉是从哪来的。」凤挪没好气的低咕道。 看他笑得一脸自信的样子凤挪又提问:「爱一个人幸福吗?」 「当然,不过也有酸涩,但还是幸福的感觉居多,会期待吗?」汝澐天微微一笑道。 「或许吧……」 说完,凤挪略微的扬起了嘴角,眼神飘向了某处,连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恋意。 bsp;7 (6500字) 第七章、一月之期 一名有着倾国容颜的男子苦着一张脸坐在椅上,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身穿锦衣的男子忙进忙出,又看了看桌上不停增加的药草,脸色更加难看。 蓦地,锦衣男子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将一碗漆黑浓稠的药端到他面前道:「来!试试这帖。」 对方接过碗,将鼻子凑近碗边,一股刺鼻的味道飘进他的鼻子,恼人的腥刺味让他受不了似的将不停刺激的嗅觉器官的碗放下,吞了吞口水看着锦衣男子道:「汝兄我可否和您打个商量。」 「小家伙你想说什麽我会姑且听之的。」汝澐天扬了扬眉道。 「我能不能将这帖药,改成针灸?」他带着希冀的目光望着汝澐天道。 「你说呢?」汝澐天弯着眼笑问道。 「我知道了……」闻言,对方认份的将那碗药吞进肚内,也顺便将一肚子的苦全吞进肚内。 见他将药吞进腹内,汝澐天便问道:「感觉如何?」 「好苦。」他皱着脸道。 「我是问你身体感觉如何。」汝澐天没好气的道。 「热热的,有种从丹田暖上来的感觉。」他想了想,将自己身体的变化告诉了对方。 「丹田是吗……」听完他的解释,汝澐天抽出一张纸,将之记录下来。 「主子、汝兄该吃饭了。」 正当汝澐天还想试药时,凤挪以适时的推开门朝他们喊道,也顺便解救了司马槿渐显疲劳的味觉和嗅觉神经。 「知道了。」司马槿边道边走向他,极尽可能的远离那一碗碗他已经喝了一周的乌黑浓稠的中药汤。 「等等,再试完这一碗。」汝澐天又将一碗药推到他面前道。 「汝兄,我们主子的胃可是很小的,若又将这碗您的心血结晶吞下肚,主子的午餐可就泡汤了。」看见司马槿面有难色的模样凤挪赶紧推托道。 闻言,汝澐天看了看垮了一张俊脸的司马槿失笑道:「知道了,听你的还不成。」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松下了一颗心露出了浅笑,但旋即这笑却因为汝澐天的话而冻在了脸上。 「我们等吃完饭再来试吧!」汝澐天笑得一脸狡诈的说。 见状,任凭凤挪再怎麽舌灿莲花也不知该如何解救司马槿了。 「好了、好了,吃饭吧!」佯装没看见司马槿脸上的表情,汝澐天愉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闻言,司马槿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莲的滋味,只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们,末了只能默然的走向厅内用餐。 「哈哈!小家伙,你总能逗笑我,喝药可是为你好,别把它当作洪流猛兽行吗?要不是你的病源和我之前所熟知的那一病例不太相似我也不会用这麽笨拙的方式。」汝澐天大笑道。 「知道了……」司马槿闷声道。 听到他如蚊振翅的声音,凤挪忍不住噗嗤一笑朝汝澐天解释道:「主子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什麽药没少吃过,可谓是相看两相厌。」 「对了!」蓦地,汝澐天停下了笑声敛容道:「你身上的伤若不想留在身上的话,我可以将之消去,你的想法如何?」 话一落下,两人便看见司马槿的眉眼跳动了一下,脸上有着诸多挣扎的神情,倏地,犹豫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神情,他抓了抓脸颊腼腆的道:「那就麻烦汝兄了。」 「这些伤疤留着会让你想到什麽吗?」汝澐天好奇的道,因为从司马槿刚才的表情他可以看到一种名为眷恋的表情。 「……有很多、很多,不过最醒目的还是皇兄欲哭且自责的表情,还有一个小男孩关切的神情。」司马槿笑了笑道。 过了会,他将怀中的一罐膏药拿出来笑道:「虽然我忘记他的长相,但我却很感谢他。」 接过他手中的药膏,汝澐天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旋即便被一抹灿笑给掩盖。 「那小男孩真是好心。」汝澐天笑道。 「是啊!」司马槿接过凤挪递给他碗筷同样回以一笑道。 「如果有机会你会想见见那名小男孩吗?」汝澐天问道。 「当然,不过这只能讲求缘分。」司马槿边挟菜边道。 闻言,汝澐天笑着附和:「说得也是,这一切都只能归咎於一个缘字了!」 用过午膳,汝澐天便照着自己刚刚所讲的,让司马槿灌下了无数碗的汤药,也因为这样让司马槿有一阵子看到乌黑色的水变反胃。 ※ ※ ※ 是夜,北风冷冽。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1 流水潺潺,溪水清凉透澈,月盘高挂於天,月晕扩散在周围,更增添了一股蒙胧的美,徐风吹拂,树林传来阵阵枝叶摩擦的沙沙声,猫头鹰咕咕的单调声响也因为四周传来的声响而不再单调,与远方传来的萧声交杂相融,编织成了动人心弦的乐曲。 司马槿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致,搁在嘴边的是那只总不离身的萧,他顺着心中的乐章藉由艳红的唇瓣缓缓的传递了出去。 曲终,一道黑影也顺势挡住了司马槿向外望去的视线,抬头,入眼的是如同阳光般耀眼的赤色。 看着对方,司马槿露出了浅笑,他温声道:「好久不见了,訾。」 「小公子真是好兴致,如此良夜怎会没有佳人陪伴?」訾轻声笑道。 「你不正巧来了吗?难道这也是缘分吗?」想起之前离别时他所说的话和这里的地形,司马槿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公子你使坏!谁教坏你了?」听出他话中有话訾半眯着眼将自己的上身倚在他身上问道。 发觉自己与他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的宽度,司马槿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想往後退。 见状,訾轻笑了几声,又更加贴近他,似在调戏般的用自己的下身压住对方的行动,乓当一声,两人就这麽跌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訾用自己的手护住对方的头,一双眼似笑非笑的印出对方涨红的脸孔,笑意更浓了。 「别……」司马槿发出了小声的制止声,但听来却软弱无力。 「小公子真有趣,像个小姑娘似的。你没和别人接过吻吧?」说完,訾眨了眨眼,笑意浓烈。 闻言,司马槿的脸红得像颗刚成熟的红苹果,不知所措的看着在自己上方的人,尤其是在对方掀开自己面纱时,不由得为怔,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双唇便被人攫去。 良久,訾才退开自己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势将呆愣中的司马槿拉起来,拍了拍他的头失笑道:「傻了?」 「你、你……」司马槿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瞪大眼睛,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一脸闲适的男子。 「小公子真可爱。」訾轻笑道 听到他的笑声,司马槿的脸更加红了,但发觉自己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忍不住嗔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让訾不由得一愣,随即别过脸来,不敢看向对方。 过了许久,訾才开口道:「小公子不闹你了,我来这里只是找个人,所以暂且告辞了,下次……」他顿时止住了话,欲言又止。 「有缘还会再相遇的,对吧?」司马槿笑了笑,将对方未完的话接续下去。 「是啊!有缘分的话……」訾摸了摸他依旧泛红的脸,凑近他的耳边道:「小公子脸红的样子真想咬一口……」 听到他近似於调戏的话语,司马槿登时愣在了原地,身上的温度在对方离开後不断的加温,直到回过神,就寝时,依旧辗转难眠。 鸡鸣啼叫三声,天刚破晓,东边泛起了肚白,清晨的露珠悬挂在嫩叶上,娇媚可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由树木散发出来的树香味,轻轻的薄雾将山谷萦绕於一片朦胧之中。 「唔……睡得真舒服……」凤挪伸着腰,神情慵懒的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 「主子早!」凤挪一看见从前方走来的人影便大喊道,但却得来对方有气无力的回应。 「早安……」司马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皮道。 「主子?昨晚没睡好?」他看着对方眼下的黑眼圈疑惑的问道。 「嗯,再……想些事……」回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司马槿忍不住又红了脸,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早晨的雾遮掩住了他绯红的双颊。 「主子要去补眠吗?午膳时属下在去叫你。」凤挪关心的提议道。 闻言,司马槿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道:「也好……」说着,司马槿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推开房门,司马槿立刻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已没再多去想昨晚所发生的事了。在他睡着後没多久,望走进了他的房间,将他滑落的棉被拉上,然後静静的离开,一如来时。 ※ ※ ※ 入冬,暖阳。 榷天山上的梅树开得绚烂异常,株株花繁叶茂,花瓣正面皓白,背面紫红,迎风摇曳,将阳光折射成了银白色的碎光,白云缠绕的阳光,忽影忽现。梅树似佳人盛装打扮,或迎风,或照雪,错落有致,不时有几片花瓣飘落,将山上的风光点缀得越发艳丽动人。 「今天真温暖。」司马槿看着窗外的暖阳笑道。 「真好……」汝澐天忍不住感慨道。 「汝兄你老是不动一动身子,小心会变肥。」凤挪看着一脸悠然的汝澐天不禁笑道。 「什麽话,我可是在忙着观察万物,多动动脑才不会早一步得了老人痴呆,免得到了风烛残年就只能倚仗仆人过活,所以对我而言动脑的重要性多过於动身。」汝澐天微微一笑大义凛然的说。 「是、是、是,咱们汝大神医想做什麽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无法干预。」凤挪耸了耸肩对於他所说得大道理完全呈现左耳进、右耳出,见此情景司马槿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小家伙没礼貌,怎麽可以笑话长辈呢!」汝澐天不满的嘟嚷道。 「是,晚辈失敬了。」像是受到了感染,司马槿也滑稽的装模作样作揖道。 见状,汝澐天满意的点头,完全忽视在一旁叹气摇头的凤挪和满脸无奈的望。 「对了!你们什麽时候准备启程?」汝澐天问道。 「明早。」 「这麽快……」汝澐天无声的喃道。 司马槿从他的口语看出他想说得话心中一动由衷的道:「我每个月都会捎信给汝兄的,还望汝兄别嫌我烦。」闻言,汝澐天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冬日午时的空气带着暖洋洋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梅花香飘荡在空中,汝澐天挂着浅笑安静地坐在亭栏上看着忙进忙出的主仆三人,自从待在榷天山上後,他已甚少与人接触,他已经记不得上次与这麽多人互动是什麽时候了,更遑论是朝夕相处,是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他已经记不得了,他不是没想过要下山去,但他不能,也不愿,其中的理由牵扯太多,只知道自己所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2 要做的就是待在榷天山上等着情人来。 翌日清晨。 司马槿提着包袱,临行前不免又多望了几眼自己寄宿了一个月的小屋,这时他头一次离开皇宫如此久。 「你身上的伤痕以好了八成,切记必要按时上药,另外,这些药你拿着防身吧!所有的用法我都已经写在了这张纸上了。」汝澐天递给司马槿一个小箱子道,在递给他的同时,他凑近司马槿的耳边问道:「对了!你最近可曾遇过一名身穿艳红衣衫的人?」 听见他的问题司马槿满脸吃惊的看着他,见状,汝澐天便了然於心了,他又紧接着道:「你知道为什麽当初我会救你吗?」闻言,司马槿压下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 「他曾告诉我在前些日子他遇见了一名旧故,还说他和以前一样没变,是个非常有趣的人,而他的名字就叫做司马槿。」汝澐天笑了笑接道。 「你们是什麽关系?」司马槿追问道,他完全忽略了汝澐天口中的旧故究竟是什麽。 「师徒。」汝澐天如实答道。 闻言,司马槿呆愣了会才喃道:「原来如此,所以他……」 「你知道吗?或许你没发现,自从訾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你的表情就像是坠入情网的姑娘,所以我才会好奇,尤其是在我刚刚提起他时,你知道你的表情是怎麽样吗?」见对方一脸呆傻的模样,汝澐天笑了笑道:「你的眼睛瞬间发亮了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了起来。」 「怎麽可能!我甚至不知道他的性别、真实姓名、喜好,还有很多事情我都并不知道,更何况我和他才不过见三次而已,如何能滋生所谓的爱意,他之於我只不过是一个感觉像是兄长的友人罢了!」司马槿掩不住错愕的回道。 「我告诉你,我对於那个人是一见锺情,再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甚至发誓要跟在他屁股後面跑,而性别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我爱上的是他的人,而不是因为他的性别而判定自己是否爱对方。」说完,汝澐天露出了幸福的笑靥。 汝澐天摸了摸司马槿愕然的脸,温柔的说:「槿,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孩,你没有从皇宫出身者应有的狡诈,有的是一派天真,甚至不懂人心险恶,我想你的兄长一定很保护你,虽然我不知道以後还能不能见到你,但在临行前我想要送给你一段话。」 「眼睛要睁大一点,多看看身边的人,除了多想想自己以外也要多想想别人,你很聪明,但有时总会被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东西给蒙蔽。另外,情总是在琐事中,在一点一滴或大起大落的欢欣与磨难中共同积累的,别对你的选择感到旁徨无措。」汝澐天语重心长的看着他道。 司马槿眨了眨眼,看着他,眼框泛着红丝,低声道:「我知道了,下一次,我会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来这里找你的……」 听到他的话汝澐天微微一笑道:「我会等你的。」说完,他拍拍司马槿的头,道了声再见後,便转过身,退回自己的屋子。 「主子我们走吧!」看见他们谈话结束的凤挪扬声道。 闻言,司马槿依依不舍的望着汝澐天离去的方向,好一会才提步走向凤挪和望所站的地方。 「失礼了。」当司马槿一靠过来的时候,望便弯下腰道,在对方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才将对方背到自己的背上。 翻身,跳跃,脚尖平稳的落在一颗颗突起嶙峋的岩石上。两人轻松的模样看似是上山困难,下山容易,但这样的前提必须具备在行者拥有高深的轻功。下山後,三人便跃上马背,司马槿则是和望共骑一匹。 快马加鞭,花了约莫半天的时间,他们便抵达了皇宫,还未进到宫殿内他们便发现宫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虚,宫里发生什麽事了?」一进落心居,司马槿便问向他们之中唯一身在皇宫的人。 「皇上驾崩了。」虚语气平淡的陈述着令三人感到吃惊的消息。 「这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司马槿追问道。 「昨夜凌晨,死因不明。」虚淡漠的解释道。 「那皇兄呢?」 「在竺谕宫内。」 闻言,司马槿毫不犹豫的往门外奔,以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奔向竺谕宫的所在处,只因这座宫殿是皇子们有所争执、议论时的地方。 还没到达竺谕宫司马槿便听见了嘈杂的议论声,他放缓了脚步,将自己因为奔跑而显得凌乱的外衫整理好,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走了进去。 「父皇一定是你杀的!你从以前就一直觊觎父皇的位置了!」一张令司马槿感到熟悉但却陌生的面孔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已忘了有多没看到所有兄弟姐妹聚集在一起的模样了,或许有十年了吧?司马槿回过神,清了清嗓音,扬声道:「大皇兄此话何解?」说完,他一脸困惑的望向对方。 听到他的声音,大皇子司马翔转过头来冷哼道:「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大皇兄此言差矣,兄弟之间有什麽插不插嘴的。」司马槿温吞道。 「这皇宫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是谁保你到现在的,要不是为了日後的靠山你现在岂会开口发声?」司马翔假笑道。 「大哥如果你真认为我拥有你那颗食古不化的脑袋的话,那你就尽管认为这事会是我做的。」看见司马槿被刁难司马流也不再像刚才一样不吭声了。 闻言,司马翔气得脸色发紫,而站在他身旁的俊雅男子则轻笑了几声。 「确实,杀了父皇最得利的不会只有你,而是我、大哥、傲还有你,甚至还有很多背後有势力的皇子,但是最得利的却会是最受父皇疼爱的大哥。」二皇子司马云微微一笑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翔愤然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俊秀面孔道:「或许不只有我吧?朝中大臣最支持的就是你和流了不是吗?」 见状,司马云挑了挑眉,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而他的这副模样惹来司马翔的不悦。 「比起在这里争执,不如早日找出父皇的死因会更实际些。」司马云温和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找不到大哥岂会在这里焦急的大声嚷嚷。」司马傲失笑道,彷佛他所说得是天大的笑话。 「别吵了,真难看。」辈分最高的大皇女,司马心沉声道。 闻言,众人都停下了议论纷纷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3 的嘴,安静的看着面露不悦的司马心。 「杏,太医除了说找不出死因外还说了什麽?」司马心问道。 「太医一直不停的说,这事很奇怪,父皇临死前的表情很安详,不像是被毒死的,可却在他的颈边发现了一点红点和粉状物体,杯子上也没有任何毒物的反应。」三皇女司马杏一五一十的道。 听见他的话,司马云笑问道:「那粉状物是否有使之发光的原料?」 司马杏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可见刺客是藉此暗杀父皇,而涂抹此粉的人一定是平常和父皇交好的人,否则父皇不可能让那人碰到他的颈子。」 「这人可真恶毒啊……」司马流像是事不关己的淡然道。 「不过这结果可将我的清白给澄清了,我已经有数日未见到父皇,更别说是摸到他的颈边了。」说完,司马流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男人。 「笑话,怎麽能由此断定凶手的人选呢?」司马翔怒道。 「不然大哥可有什麽想法?说出来让四弟驽钝的脑袋茅塞顿开。」司马流虚心求教道。 闻言,司马翔涨红着脸,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半晌,才恼怒的抛下了句话:「杂种的歪理总是特别多。」 此话一出,司马槿原本淡定的脸难得的出现了恼怒,当他开口想说些什麽时,司马流挡在了他身前,淡淡的回了对方一句话:「连杂种说的话都能败下阵来的人会是什麽呢?」 说完,司马流看着他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表情淡漠的道:「看样子今天的讨论也不会有什麽结果,请容我们先行告辞了。」 「退下吧。」司马心沉声道。 「皇姊!」听到她的回答,司马翔焦急的叫道。 「翔,下一次,说话前谨慎点,说话如此没分寸,不能担当大事。」说完,司马心也带着身後的侍婢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眼见他们之中辈分最大的人离去,众人也像鸟兽散般各自离去,见状,司马翔露出了不郁的神情,阴恻恻的看着司马流离去的方向,站在他身旁的司马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像是名观戏的客倌。 bsp;8 (h) 第八章、盘根错节 鸡鸣啼叫三声,天还是犹如夜幕笼罩的模样,而熊熊火光则照亮了灰蒙蒙的天边,浓烈的黑色烟雾烽火般地阵阵昇起,犹如一只翻腾上升的黑龙,刺耳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皇宫,最後一批赶来救火的人正巧看见写着落心居的匾额砰声落地。 「哇!还真惨,连个灰屑也不剩。」看着此景,凤挪感慨的说。 「四殿下这真的不要紧吗?」望看着被水扑灭後呈现一片焦黑的地方担忧的问道。 「不要紧。」司马流阴冷的道。 司马槿惊魂未定的看着烧成一片焦黑的落心居,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十八年来的居所,竟然在一夕之间化为虚无,若不是凤挪三人察觉到有人入侵的话,或许自己就是那焦黑中的一部分了,想到这里司马槿不禁心寒。 「他还真是沉不住气,比我估计的还要早了一个月。」司马流冷笑道。 「四殿下,现在该怎麽办?」凤挪担忧的问道。 「静观其变。」司马流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司马槿伸手握住了他略显冰冷的手道。 「四殿下为什麽不直接将纵火的人抓起,反而让他们将主子住了十八年的居所给烧尽?」望不解的询问。 「让他们烧又何妨,若他们知晓槿的身边有如此高手,岂不会引起他们的高度怀疑?那麽做只是让槿暴露在危险之中罢了。」他低声解释道。 「四弟、八弟你们没事吧?」一名衣衫凌乱显是刚从睡梦中惊醒赶来的司马杏关心的问道。 「无碍,所幸昨晚我在八弟的居所留宿早一步警觉到异样,否则今早我可能就会看到八弟的屍首了。」司马流面无表情的说,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那就好,今後八弟有什麽打算?」司马杏又问。 听到她的问题,司马槿顿了顿,末了,只能摇头以对。 「皇姊可否让出一间厢房,让八弟暂时寄住?」司马流问道。 「你呢?」她不答反问道。 「夔孁国邀我到那作客,所以有一阵子无法待在皇宫。」司马流解释向她自己为何如此做的原因。 「那又为何选我保他?不是还有更多更好的人选吗?」司马杏笑吟吟的问道。 「因为三姊值得信任。」司马流难得的微微扬起了嘴角道。 「……你这麽一说,我岂不是非得保他不可?」司马杏无奈的摆手道。 见状,司马流不作声,用着和刚才相同的表情望着她。 「罢了、罢了,就随你吧!」说完,司马杏转身离去,转身前嘴角掩不住的微扬,显示了对方的好心情。 「皇兄……把三皇姊牵扯进来好吗?」司马槿紧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 「不是牵扯,因为不会有人伤害她的,因为她是个势力强大的中立者,谁也动不了,否则只是自讨苦吃罢了。」司马流拍了拍他的头温和的解释。 「走吧!先到我那里去吧!」 「嗯。」 ※ ※ ※ 粼汸阁,琴声悠然飘荡在空中,更显得此情此景亦发空灵,一名女子坐在椅上,笑吟吟的望着对边的男子。 男子的十指抚於琴上,灵巧的拨动着琴弦,琴声似莲花绽放,出淤泥而不染,悠扬嘹亮,却又不刺耳,余音飘荡甚远,几里之外依然清晰可闻,一首凤求凰便把众人的魂魄都给勾去。 琴声渐歇,扬起了如雷的掌声,男子看向了正在拍掌的一女三男,腼腆的一笑。 「我现在才晓得原来八弟不只洞箫吹得好,连琴艺也这般精湛。」司马杏叹为观止的赞扬道。 「不是的,是这首曲调好,所以才会让皇姊这般赞叹,该惊讶的应是这位作曲者。」司马槿脸微红的说。 「没有好的演奏者,在怎麽好的曲调也不可能称得上好。」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闻言,司马槿的脸更加的红润,彷佛这里若有个洞肯定会躲进去避羞似的。 「八弟真可爱,怪不得四弟这般保护。」司马杏笑了笑调侃道。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4 见司马槿的脸已红得透彻的模样,司马杏才停下了笑声问道:「晚上有个晚宴,八弟想参加吗?」 「放心吧!这次的主办人是二皇兄,不会有事的,而且你这几天老是待在阁里也会闷坏的。」发现他面有难色司马杏便赶紧补充道。 「而且望、虚、凤挪他们也都能偕同你前往,还有你很久没见到的醒爵。」见他有些犹豫司马杏又道。 「咦?三皇兄回来了?」闻言,司马槿惊讶的反问。 「是啊!这就是为什麽二哥会举办这晚宴的原因,他想亲自替醒爵洗尘。」司马杏温婉的笑道。 「好几年没见到三皇兄了,不知道他最近怎麽样?」说着,司马槿露出了怀念的笑靥。 「听说这次攻打岱岚国又是凯旋而归,而且才二十四岁就升任为一品大将军了。」见状,她也露出了相同的神情。 「意下如何?要去吗?」司马杏又问。 「好。」这次司马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听见他们的对话,凤挪小声的询问着身旁的人:「望,你知道那名三皇子是个什麽样的人吗?」 「曾经见过几次,是个性格豪爽、敢作敢当的汉子。」望低声回道。 「宫中也有这样的人物啊?」凤挪略微惊讶的低呼道。 「他是昙贵妃的儿子。」望低声道。 「原来如此……」凤挪恍然大悟的喃道。 昙贵妃,是当今戍守边疆的第一大将蟠龙将军的掌上明珠,自小便习武,是个典型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举手投足中带着豪迈却又不失女人的细致,也是个性情中人。 「八弟,也十八岁了吧?是否有想过纳妾一事?」司马杏看着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司马槿好奇的问道。 「目前无意中人。」司马槿腼腆的搔脸道。 「无意中人啊……真好,身为男子没有这样的困扰,明年六月过我就二十五,算是名老姑娘了。」司马杏摇头叹道。 「皇姊……有意中人了吗?」司马槿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对方露出了一抹苦笑,没有答腔,沉默便蔓延开来了,过了好半晌,才听见她轻启唇道:「可他……已有意中人了,在他心中,我连个妾都不如……那个人只是个平民,却不知道为什麽……总能撩动我的心绪……明明就平凡到了极点……」 「好了!不谈这个了!我已命人来替你做一套新衣裳,好让你在晚宴时能穿上,他们也快来了,你先去大厅吧!」她笑了笑背着他道。 「嗯。」 见状,司马槿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这也是他第一次确确实实的从别人的口中明白了爱为何物。 爱是双向的,就算苦,依然甘之如饴。 ※ ※ ※ 傍晚时分。 皇宫内各处点起灯,灯火灿烂辉煌,将整座皇城映照得犹似月上的皇宫,别有白昼时的金碧辉煌之感。 晚宴上,司马云高举着酒杯高声道:「恭喜三弟凯旋而归。」,脸上的喜悦之情是不言而喻。 「多谢二哥替我举办这场晚宴替小弟洗尘。」司马漷朗声笑道。 「三弟已在外戍守边疆数年,就连做二哥的也极少机会能与你相聚,怕今次若不好好把握机会,下次再相见又不知是何时了。」司马云满脸无奈的说。 「这次我至少会在宫中停留两个月,还怕到时候你见到腻了。」司马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什麽话!不过你能停留两个月真是太好了,这阵子宫中的气氛低迷,直叫人难受。」司马云苦笑着道。 「凶手还没抓到吗?」 「至今连点消息也没有……」司马云无奈的叹气道。 「是吗?那就让我来帮忙吧!反正在军队里忙惯了,回到宫里安逸的让人不痛快。」司马漷动了动自己的胳膊难耐的说。 闻言,司马云失笑道:「你回宫可是来休息,又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这让做二哥的我情面何在。」 「不管,这事就这麽成了!」司马漷不管他怎麽说,自顾自的将这事一肩扛起,为了避免他又抢回主导权便抢先道:「四弟和八弟去哪了?我也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们了。」 「真是的!就记得你的两个弟弟忘了本格格了!」甫一走到他身边的司马杏不满的道。 「怎麽会呢!」司马云朗声笑道,蓦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停下了笑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小心一点,骆家的人也来了,尽量不要饮用他们碰过的饮料,我怕他们会下药。」 「为何要邀请他们来?」闻言,司马杏瞪大眼睛不满的质问道。 「他们之中可有一位是醒爵的师父,如何能不邀请?」司马云无奈的回道。 「那个男人也来了?」司马杏又问。 「他可是锺情於你数年了,怎可能不来。」 「果然……」司马杏低着头紧咬着右拇指,柳眉紧皱不已的喃道:「他的招数净是阴险,令人防不胜防,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为上。」 「皇姊?」看见司马杏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司马槿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她摇了摇头,带着他到处引见在场的所有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司马槿明显的看见站在他前方的司马杏身子一僵,脸色极为难看的直盯着眼前笑吟吟的华服男子。 「好久不见了,归之。」华服男子看着她露出灿烂喜悦的笑容道。 「放肆!本格格的字岂是你能叫的。」司马杏脸色不郁的怒道。 「何必如此待我?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对於她的话华服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笑道。 「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让开。」 对於司马杏的话站在他身後的司马槿和凤挪有些傻愣,因为与她相处了近一个月,从没听过她使用较为严厉的口吻,也没看过她脸色铁青的难看模样。 「连跟我小酌一杯也不肯吗?」华服男子举高了两杯盛满的小酒杯好声好气的问道。 「骆猗尹你到底想做什麽?」司马杏不满的低吼。 「叙旧也不行吗?」彷佛没察觉到她的怒意,骆猗尹依旧露出灿烂的笑容。 「谁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5 和我叙旧都无所谓,唯独你,绝是不安好心眼的。」司马杏瞪视道。 正当骆猗尹还想说些什麽时,一个黑影闪到他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一杯酒,朝他微微一揖,恭敬的道:「喝下这杯酒就当作是属下为格格对您的不敬赔罪。」 话落,那人已将酒杯的酒饮尽,站在他身後的司马杏连阻止也来不及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下了这杯被她认为居心不良的酒。 「虚!你在做什麽?」司马槿看着他失礼的动作低声斥喝道。 「抱歉。」说完,虚微微躬身退到他的身後,不发一语。 见状,司马杏怒道:「既然酒都喝了,可以让路了吧?」 「我是找你叙旧,而不是找个素昧平生的人。」看见虚的动作让骆猗尹脸上的笑容在也挂不起来。 「既然是我的属下,就代表了我,你有何异议吗?」司马杏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问道。 「你……」闻言,骆猗尹为之气结,末了,选择了拂袖而去。 见他离去,司马杏才转过身,看着虚道:「身体有何不适?」 听到她的问题,虚摇了摇头,不解的望着她。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怕他在里面下药,这就是我刚才为什麽一直推托的原因。」司马杏苦笑道。 「下药?」闻言,司马槿不可置信的低叫了一声。 「是啊!他这人一向如此,手段永远都是那麽的激烈。」说着,司马杏又露出了苦涩的笑靥。 「皇姊那我就先和虚一起回去好了,有个人照应总是好的。」司马槿走到虚的旁边看着她道。 「也好,我看你似乎也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得到了她的应允司马槿便对虚道:「走吧!」 「是。」 见他们离去司马杏才噗嗤一笑道:「真是连一点身为皇子的自觉都没有,你说是吧?」 「是啊!不过这就是我们的主子。」闻言,凤挪嘴角微扬,面露笑意的接道。 闻言,司马杏露齿一笑,便携着凤挪和望走进了人群之中,发挥她那舌灿莲花的本领周旋在各个人群之中。 ※ ※ ※ 是夜,皎洁弯月如勾玉,殿前的庭园溪水潺潺,不时飘来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两道身影坐落在庭院前,看这眼前的美景,并没有进入殿内休憩,这是缘於虚所要求而致。 「还热吗?」司马槿看着虚在月光照耀下显露通红的脸不解的问道。 「嗯……」说着,虚的头上又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水,像是陷入了极重大的煎熬之中。 见状,司马槿拿出随身的丝质手帕替他擦拭额上的汗水,担忧的问道:「会不会是因为那杯酒的缘故?」 「或许。」 说完,虚突然蹲下身子,不停的喘着气,这突来的举动吓坏了司马槿,他连忙半蹲在虚的身旁急道:「我去叫御医来。」 话一落下,司马槿便站起身直往外冲,但在站起来那一刹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头一晕,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被虚给压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虚?」司马槿看着面色潮红的虚迟疑的喊道。 虚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用一种急热烈的目光注视着他,彷佛要攫人而食。 「虚?」看着这样的他司马槿有些心慌的唤道。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虚放开了他,将自己滚到一旁用一种司马槿从没听过的激烈语气道:「快点离开!不然你会後悔的。」 闻言,司马槿从地上爬了起来迟疑的看着对方,过了良久,提步向他靠近。 「离开!」发觉他的靠近,虚又大叫了一声,语气中不再存在着恭敬,反而是气急败坏的成分居多。 「你到底是怎麽了?!」不顾他的反对,司马槿蹲在他身旁担忧的问道。 司马槿没有得到虚的回答,反而是得到了一个炽热而粗暴的一吻,吻毕,双方的嘴唇都流出了血丝,铁锈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更加刺激了虚那敏锐的感官。 「……春药?」司马槿看着面露潮红、眼神涣散的男人下意识的喃道。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虚的手急切的探向他的衣内,像是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般不停的上下摸索着,直到感觉身下的身体一僵,便本能摸向司马槿胸前突出的茱萸,不停的搓揉,时而重时而轻,惹得司马槿发出轻吟。 虚拉开他的衣服,冷风顿时灌了进来,让司马槿打了个哆嗦,神智也变得清明,他看着身上的男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男人轻咬他胸前留下一个个暧昧又醒目吻痕,甫一抬起手想抗拒,却像是被人看穿似的立刻反转到身後,动弹不得。 「虚……快放开……啊!」毫无预紧的被人抓住了身下的脆弱司马槿登时僵在了原地,脸色瞬间涨红。 对於他的话虚像是老僧入定般充耳未闻,衣衫也被退到了臀边,洁白的身子顿时失去遮蔽物,敞开在男人的眼前,无一不刺激着男人的视觉感官。 「啊!」发觉前胸的突起被男人重重的咬了一下,司马槿吃痛的低吟了一声。 虚抓住司马槿脆弱的手并没有因此而松开,反而游移到了对方的身後,那个曾未有人到访过的禁处。 轻轻的一个触碰便让司马槿打了个颤,但很快的便退开了,这让他松了口气,可旋即便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痛得惨白了张俊脸,虚毫无预紧的将自己的灼热挺进司马槿的股间,瞬间空气中弥漫着比刚才更加浓厚的铁锈味。 「啊──」司马槿抓着男人的衣襟,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自身後蔓延开来。 因为痛,司马槿而反射性的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表情痛苦的望着对方,但被药效涣散了理智的虚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更加挺起自己的腰杆,藉由血的润滑男人顺利的摆动自己的身体,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自己宣泄了自己的慾望为止。 虚抽出了留在司马槿体内的炽热後,便没有任何动作,正当司马槿以为自己的苦难结束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在看清楚方向是自己所居的厢房後心下一阵茫然,直到虚将他放置在床上後,他发向对方的眼神依旧涣散,只是出於本能的将自己带回了居所罢了。 「虚…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6 …?」股间的痛依旧历历清晰,但司马槿却止不住自己对他的担忧。 发现男人出於对声音的反应而看向自己时,司马槿感到困惑,思忖,这难道不是春药吗? 思及此,司马槿便稍稍壮起胆子问道:「虚你现在身体有何不适?」 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般,虚望着他不发一语,久到司马槿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见他道:「没有。」 「有没有什麽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听见他的回答,司马槿又问。 虚看着他,没说话,接着他发现自己的眼前一黑,抬眼,便看见虚那双带着赤裸裸慾望的深邃眼神:「你……」张口欲言,却被对方结结实实的吻住了唇,从嘴里灌进来得都是对方温热的气息,覆盖在自己身上的都是男人的麝香味,接着便是从身下蔓延开来的剧烈疼痛,那痛楚就和刚才如出一辙。 「啊……哈啊……唔……」 司马槿已经分不清楚虚给於他的到底是不是痛楚,只知道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只能任由慾望带领自己载浮载沉的。 长夜漫漫,夜色正浓,室里的春色旖旎。 bsp;9 (8900字) 第九章、混乱 天刚破晓,公鸡啼叫,殿外传来麻雀吱吱喳喳的轻微鸣叫声,晨光透过窗口渗进了屋内,打在青年稍嫌稚嫩的脸上。 阳光的热度像是蜇人蠍般,令青年倍感不适,翻动了身子想躲避那恼人的热度,岂知这麽一动便惹来撕心裂肺般的剧烈疼痛。 「唔……痛……」低吟了一声,青年便从床上翻落下去。 背後着地,扯动了伤口,青年倏地瞬间清醒,从地上爬起,像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似的左顾右盼,满脸茫然。 「头……好痛,昨天……发生什……麽事……了……」青年甩了甩头,喑哑的声音里充满茫然。 蓦地,青年低下头看见了自己毫无遮蔽物的洁白身体和青紫的红痕,脸倏地转红又转变白,脸上的茫然已逝,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的神情。 青年先是站起身,换上新衣裳,便呆站在原地好一会,接着便是不停的在房内来回走动,神情慌乱。 「叩!叩!」 门板被敲响的声音将青年给吓坏了,半晌才回过神道:「何事?」 「主子该用膳了。」 听到这个声音青年顿时宽下了心,推开门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道:「凤挪,早安,昨晚睡得可安稳?」 「一沾枕便立刻睡得和头猪没什麽两样。」凤挪笑嘻嘻的道。 「昨晚的宴会可热闹?」青年又问。 「可惜槿主子和虚回去的太早了,不然你们就能看到五皇子吃瘪的模样。」像是想起的昨晚的事凤挪乐不可支的道。 见状,司马槿不禁摇头失笑道:「瞧你!开心成什麽样子,五皇兄又没犯到你。」闻言,凤挪吐了吐什麽不再答腔。 「今天的早膳是什麽?」 「因为三格格想吃皮蛋瘦肉粥,所以便让厨房的人去弄了,主子想换些什麽吗?」凤挪问道。 「不用了,就这样吧!」司马槿摆摆手道。 聊了好些许,两人走到了大厅内,用过早膳,连着一整天司马槿都没有看见那个令他感到无措的男人,这样的情形持续到了第二天,司马槿便耐不住性子问道:「望……」 看见司马槿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疑惑的望着他。 「……虚呢?」司马槿吞吞吐吐的问道。 「昨天凌晨被四殿下派出去出任务了。」虽然对於他的举止感到困惑但望还是详尽的答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话说到这里便止住了,司马槿看了看满脸困惑的望,腼腆的笑了笑指着书架上的书道:「能不能帮我把放在架子上的书拿下来。」 「这本吗?」望走到书架旁的小梯子指着其中的某一本书问道。 「……在右边那本……对!就是那本。」司马槿接过他拿下来的说,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虚大概什麽时候会回来?」 「一个月後……」望想了想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敛下眼帘喃道:「是吗……这样也好……」 「主子?」望不解的唤道。 「你先下去吧!没有事的话就别打扰我了,我打算把手边的这些书看完。」司马槿对着他微微一笑道。 「主子……有心事吗?」迟疑了一下,望在离去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咦?没什麽!我还会有什麽心事吗?」司马槿笑了笑道。 闻言,望顿了顿才道:「……那麽属下告退了。」 「嗯。」 接连几周司马槿都沉溺在书房里,过着犹如隐士足不出户的生活形式。 ※ ※ ※ 清晨时分,鸡鸣尚未报晓,天空呈现一片灰蒙蒙的景致。 「早安!」 「皇姐早……」相对於前一道较有朝气的声音而言,司马槿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 司马杏看了看司马槿那张充满倦意的俊脸笑问道:「昨晚又睡不好?」 「嗯……」司马槿睡眼惺忪的回道。 「那你今天要不要和皇姐出宫一趟,你最近几天都闷在书房内,也该出去走走。」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啊?咦?出宫?!」听到她的话,司马槿停下了揉眼睛的动作吃惊的反问道。 「对啊!出宫,我每个月都会出宫一趟,八弟可有兴趣?」司马杏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司马槿失笑道。 「皇姐出宫不是需要父皇的同意吗?为什麽皇姐能每个月都出宫一趟?」司马槿不解的问道。 听到他的问题,司马杏对着他笑吟吟的说道:「这是……秘密!」 闻言,司马槿更加好奇了起来,看着她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净是好奇。 见状,司马杏轻笑了几声道:「不行、不行,这是机密,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听见她的话,司马槿努了努鼻,似乎是有些惋惜,但却也不再多问。 「那你是要去还是不去呢?」司马杏看着他又再问了一次。 「去!」司马槿点头道。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7 「不过这次可不能带上望和凤挪。」司马杏又道。 「为何?」司马槿不解的问道。 「我能出宫是父皇默许的,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她眨了眨眼笑吟吟的说。 「我知道了。」对於她能出宫的原因司马槿选择了什麽都不说,因为他发现司马杏才说完第一句时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和苦涩。 闻言,司马杏满意的一笑道:「我们现在就出宫吧!只有在这时间才能成功混出宫去。」 「但是我还得向他们说一声才行,免得他们担心。」司马槿蹙眉道。 「用不着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司马杏笑了笑,指着他身後的脸人道。 见状,司马槿转过身,讶异的看着不知何时启便站在他身後的两人。 凤挪看着他讶异的表情笑嘻嘻的道:「主子就安心的出宫去玩吧!」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也回以一笑道:「谢谢。」 「好了!走吧!」 说完,司马杏拉着他,风驰电掣般的来到她房间换上了仆服後,便放慢脚步走向皇宫内的御厨殿。 对於为什麽要来这里司马槿抱持着疑惑的心态,良久,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皇姐?为什麽要到御厨殿?」 「早晨天未亮,他们便会派人出宫买食材。」司马杏笑了笑道,半晌像是又想起了什麽又道:「对了!出宫後你可不能再叫我皇姐了,但叫我姊姊才行。」 「知道了。」司马槿点头道。 过了许久,司马杏在看见一辆放置着稻草的大型拖车出现後,便赶紧对司马槿道:「快!趁现在爬上那辆车的左侧!」 话一落下,司马杏也不等他回答,便拉着他迅速上了车,上了车後司马杏便拉着他躲在稻草之後,直到两人平安的出宫後,司马杏评估了一下离宫的距离便又拉着司马槿下车。 「走快些吧!这里的市集可热闹了!」司马杏拉着他的手愉悦的笑道。 像是被她异常开心的模样给感染,司马槿也跟着露出了如太阳的灿烂笑靥。 走到了市集,司马槿便拉了拉她的衣袖,好奇的指着拿着插满红色圆型物体的小贩问道:「姊,那一串红红的是什麽东西?」 「那是糖葫芦,想吃吗?」司马杏看着他好奇的模样忍俊不禁道。 犹豫了一会,司马槿才低着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见他像是怕被父母怪罪的小孩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司马杏不禁哑然失笑道:「用不着这般小心,我出来当然会是有备而来的,别担心钱的问题,走吧!」 闻言,司马槿才抬头腼腆的笑了一下。 「老板,二串糖葫芦,总共几文钱?」 「五文钱。」 「来!」 「谢谢。」司马槿接过糖葫芦,一脸好奇的瞧着它看,似乎并不急着嚐鲜。 见状,司马杏又是一笑道:「快吃吧!」 「嗯……」司马槿咬了一口,又看了看她依旧挂在嘴边的笑,忍不住问道:「姊……你变得爱笑了……」 听到他的话司马杏低声苦笑道:「或许是因为外面让我感到比较轻松自在吧?里面……太压抑了,我也许……比较适合这里吧?」 闻言,司马槿像是了然的沉默不语。 见此情景,司马杏又拉起他的手道:「好了,不谈这了!今晚这里可有花灯会呢!八弟应该没参加过吧?」 「嗯。」 「那今天就让做姊姊的带你见见世面吧!」说完,司马杏便拉着他走进了人群之中。 司马槿听到她的话不禁露齿一笑,跟着她挤进了人群拥挤的市集里。 司马杏挽着他的手穿越了大街小巷,虽然司马槿也曾出过宫,但却极少融入人群之中,唯一的一次便是踏进燕明阁内,除此之外便无其它经验,因此这市集内的所有东西对司马槿而言都是新奇古怪的,只要他有任何问题,司马杏便会不厌其烦的一一为他讲解、介绍,一遇到他喜欢的司马杏也毫不手软的全数买下。 发觉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司马槿连忙制止她道:「姊,多希已经够多了,不是说要去看花灯吗?现在天色也晚了,要不要先去?」 闻言,司马杏停下了采购的动作,看了看已变得昏暗的天空失笑道:「太久没出来,有些兴奋过了头,走吧!我们先去换个衣服,我再带你去某个地方。」说完,司马杏带着他上了客栈,便要他在外等候,才上楼换衣服,过了良久才慢条斯里的走下来。 「八弟,走吧!」司马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听到她的声音,司马槿才从刚刚在街上购买而来的玩意中抬头看向了她,但仅是目光接触的这麽一瞬便让司马槿呆愣在了原地,一脸错愕的看着扮做男人的司马杏。 「该走了!怎麽就傻愣在原地了?」司马杏看着他惊愕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道。 「皇……呃,为、为何需要换上男装?」司马槿结结巴巴的问道。 「呵呵~你等会就会知道了。」司马杏朝他眨了眨眼,神秘的一笑。 闻言,司马槿感到一头雾水的,但还是依着她来到了她所谓的某个地方。 还未跨入门槛,司马槿遍满脸惊愕的看着大门口前所挂着满红楼三字,尽管他是个不涉世事的贵族子弟,但却也明白国内最有名的勾栏院叫什麽。(※勾栏院=妓院) 「这、这、这……」 司马杏看司马槿连个话都说不好忍不住大笑了几声,便不顾他的反对拉着他进入了国内堪称第一品的勾栏院──满红楼。 「别这麽吃惊,这里可是能将满街的花灯一览无疑呢!」司马杏拍了拍司马槿呆愣的脸笑道。 「可这、这、这可不适宜啊!」司马槿结结巴巴的说。 「所以我才换上这套装扮啊!」她又笑,将他的问题打了个回票。 「我、我、我……」 也不等司马槿说什麽,司马杏自顾自得道:「走吧!让为兄的带你去见见世面。」 被人拉着走的司马槿依旧处於震撼的状态,完全没将司马杏的话听进耳边,连司马杏突然说有事而先行离开也没发现,直到那一道道甜腻的吟哦声才让司马槿回过神来,面红耳赤的在原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8 地转了转,过了一会,司马槿像是受不了这些声音,拔足狂奔,直通向通道的最後一间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推了便进去。 手足无措的司马槿再看见门後没人便松下了一颗悬着心,颓然的坐在椅上,心中不禁埋怨起司马杏,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麽埋怨一个人,想着、想着原本因为跑步而显得紊乱的气息慢慢的平复下来,口也变得乾渴,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像是不餍足的人,越喝越加乾渴,等司马槿回过神时壶中的水已被他隐尽,但却没有消弥他的乾渴。 蓦地,一道艳红的身影跑进了他的视线中,看着他的表情布满了惊讶,在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後神情变得骇然,当下便准备向外大喊,但还来不及大喊时,已被司马槿压在身下。 司马槿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涨红着一张脸喃道:「奇怪、奇怪,每次出来……总……会遇见……你,你说这……是什麽原因……真巧……」这句话说完,他便失去了意识。 ※ ※ ※ 「……唔……」乾涩的声音在无声的房里陡然响起。 司马槿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眼神毫无聚焦的望着四周,过了好半晌才恢复自己的神智,挣扎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疼痛,痛得那般彻骨。 「痛……」 伴随着司马槿的动作,他身前的棉布就这麽滑落,一股冷风扫过他显露在外的肌肤,低下头,却发现了更令他骇然的东西。 「这是、怎、怎、麽回事……」司马槿抖着声音,看着自己身前所布满的点点红痕,他大着胆子将被子一掀,险些昏了过去,附着在他大腿以下的是白稠的液体,还有紫红的痕迹。 就算再怎麽天真也不会不懂得现在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司马槿着急的翻身下床,顾不得身後的疼痛,白着一张脸,挣扎的想找件衣服穿,但放眼四顾全找不到一件衣裳。 「怎麽办……」司马槿赤裸的坐在地上掩住自己的脸茫然的喃道。 蓦地,一道开门声惊坏了司马槿,他惊慌的望着来人,但却在看见来者时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你还好吧?」相对於他的惊慌,来者反而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 「为什麽?」司马槿已经因为方才的事乱得理不出一点头绪来,只能傻愣愣的脱口道。 「什麽为什麽?」听见他的问话,对方不禁失笑的反问道。 闻言,司马槿又愣在了原地,顿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麽,因为想知道的事太多了,纠缠再了一起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 见状,那人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更不知道小公子你为什麽会来这里,我只知道当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已将那壶水给饮尽。」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桌上的壶苦笑着接道:「难道没人告诉你勾栏院的茶水可不能乱喝吗?那里面都掺杂了春药,而且都是烈性。」说完,那人脱下自己的袍子罩在了司马槿的身上。 「那……是……」说了两个字,司马槿像是感到尴尬似的止住了自己的话。 发现到他的尴尬,訾抓了抓头,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低声道:「是我。」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的脸瞬间涨红,顿时间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喜是悲是怒是耻还是什麽情绪他以全然分不清,脑袋里是一片空白,或许是因为他从没想过会是眼前的这个人。 「……先洗澡吧!我已经将温水给备好了。」说完,訾也不等他的回答,直接将他拦腰抱起,放进了预备在一旁的温水中。 司马槿一泡进温水中的所有的疲惫感全都袭了上来,但却在发现男人的举动时,神经又登时绷紧。 「别紧张,我只是想要帮你把身後的东西清乾净罢了。」訾看着他防备的神情苦笑着道。 「我自己来就行了……」司马槿涨红着脸嗫嚅的道。 见状,訾也不强求,便推门离去,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 过了约莫一刻钟,司马槿才慢慢走出房门,尴尬的看着一脸闲适的男人,坐在椅上,坐立难安。 看到他的举止訾不禁失笑道:「还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吗?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司马槿低声问道。 听着他那和蚊振翅的声音没什麽两样的音量,訾忍着笑道:「我来这里办事。」 「办事?」司马槿重复着他的话,不禁皱起了眉,不懂对方在满红楼的办事为何意,但却也不敢再进一步多问些什麽。 「哈哈!小公子你真有趣,所有的事都写在脸上了,我来这里当然是办事,不过是办什麽事就不便告诉你了,我只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訾禁不住的大笑道。 闻言,司马槿瞬间涨红了脸,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麽。 见状,訾又轻笑了几声,过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麽便道:「对了!小公子不急着回去吗?距离我初遇到你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 「什麽?!」司马槿错愕的看着他,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 「我想或许是那春药的药性太过猛烈了,以至於你昏睡了这麽久吧!我看你应该是被人带出来的吧?我带你回去吧!」訾伸手摸了摸他一脸错愕的脸微微一笑道。 「嗯,谢谢。」司马槿抓了抓自己的脸由衷的说。 「不会,上来吧!」 说完,訾蹲下身子,让司马槿能顺利的趴到他背上,确定司马槿紧紧抓牢後,訾便翻身越出窗外跳到屋檐上,动作像只轻巧的猫。 在途中两人没有半点交谈,那样的安静让人感到别扭。 过了良久,司马槿才听见訾低声道:「到了。」 「谢谢。」司马槿从他背上下来感谢的道。 「不会……」訾拍了拍他的头笑道。 离去前,訾露出淡淡的笑靥道:「我希望……我们真的能如你所说的那样有缘……」话一落下便迅速的离开了宫中。 司马槿看着他背光而行的身影,失神的站在原地良久,只因刚才他的笑是那般清淡却又艳丽至极。 良久,司马槿才回过神来,却没办法抑制不停上升的温度和发烫的脸颊,司马槿蹲下身,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内,清楚的听到从心脏传来的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29 强烈跳动声,这种感觉以前也有,第一次是对方吻他的时候,第二次……却是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思及此,司马槿退下了一身热潮,慢慢平复了自己紊乱的心绪。 「或许……不要回来……会比较好吧……」司马槿低着头喃道。 司马槿将自己的头埋进臂弯,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发凉,直到受不了才站起身,一站起来的瞬间晕眩了片刻,他揉了揉自己发软的脚和昏眩的脑袋,一步、一步的迈向司马杏的寝宫。 司马槿还未踏进司马杏的寝宫,便看见了四个焦急的身影,直直的冲向他。 「主子你到底去哪了?」凤挪看着他急躁的说。 「幸好主子没事。」看着安然无恙的司马槿,望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主子……」虚望着他只是低声的说了两个字便没再接下去了。 「八弟,你差点没把皇姐给吓死,才一眨眼没看到你便不见你的踪影了。」司马杏抓着他的肩膀声音略微颤抖的道。 「对不起……」司马槿看着他们四个歉疚的低下头。 司马杏将他揽进自己的怀中低声道:「算了,没事就好,皇姐把所有的都影卫派去找你了!」 「对不起……我回来了……」司马槿抓着她的衣摆小声的说。 「回来就好,吃饭了吗?」司马杏拉着他的手笑了笑道。 「还没。」司马槿摇头道。 「今天就让属下大展身手吧!」凤挪将自己的袖子拉起开心的笑道。 闻言,司马槿朝他浅浅一笑道:「麻烦了。」 「能为主子效劳是我的荣幸。」凤挪开心的笑道,说完,他便立马奔向厨房,准备好好大展自己精湛的厨艺。 「屋外冷,我们先进屋去吧!望,去泡杯姜茶来。」司马杏朝着身旁的人吩咐道。 「是。」望弯着身体恭敬的回道。 「你的身体有些冷。」司马杏握着他冰冷的手直皱眉头,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虚道:「去拿些御寒的衣物。」 听到她的话,虚微微躬起身子,便转身去做她所吩咐的事情。 「八弟,我有时候真的会把你们主仆的关系搞混呢!」司马杏看着离去的虚低声笑道。 「嗯?」司马槿不解的看向她。 「或许你的虚的角色对调会意外的合谐呢!你一点都没有皇家人的架子,而那三个人除了望以外或许从没由衷的对你鞠过一个躬,他们两个都傲得可以。」看着疑惑的司马槿她爱怜的一笑道:「他们两个……不是池中物,就连那个望,未来可能也会有一番作为。」 「皇姊想说得是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对吧?」司马槿看着她苦笑道。 「呵呵~你就像流说的那般聪明,不过我想说得只是别离他们太近,他们也身处皇宫十余年了,不可能永远和你初时见到他们时那般美好。」司马杏揉了揉他的头又道:「我想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有切身之痛罢了……」 「皇姊……」 「你……」司马杏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最终是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是不是和虚发生过关系?」 闻言,司马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们之间总有种怪异的氛围,我是女人家,总是比较细腻,而且,那杯茶水,本该是我饮下的,却让虚给饮了,我终究是得查个明白。」司马杏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 听到她的话,司马槿又想起了她所说的前一句话不禁微皱眉头道:「为什麽是问我是不是,而不是肯定的?」 「你以为那是春药?」司马杏看着他挑高了眉笑道。 「不是吗?」司马槿茫然的反问道。 闻言,司马杏摇着头笑道:「不是。」 听见她的回答司马槿更加茫然,见状,司马杏便解释道:「我一开始也以为那会是春药,不过他或许还是和我想的终究是有那麽点不同,那杯酒里面掺杂着……无邪水。」 「无邪水?」司马槿皱着眉重复道。 「那就像是让人反璞归真似的,顺应自己的心而做,喝下那般水後,会不吐不快,全部都凭着自己心而做。」司马杏苦笑着道。 「皇姊是说,那天……他所做的全是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并无任何矫饰下所做出的行为?」他说着自己的衣襟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嗯……」司马杏看着他慎重的点头。 听到她确定的回答,司马槿紧握的手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掩不住的慌乱。 「八弟……你找个好时机问问他吧!若不是真心的,忘了终究是好的……」司马杏看着慌乱无主的司马槿苦笑着道。 「那时候,我未奋力拒绝,是不是代表我……」话未完已歇,司马槿苦笑的看着她,却不再说话。 「或许是,或许不是,如果是……那就……痛一下吧!痛过了,才会明白……」明白他的意思,司马杏看着他低声道。 「痛过才会明白吗……」司马槿失神的低吟道。 「来了、来了!热腾腾的菜!」凤挪边喊着边端着两盘菜快步走进来。 「这些菜全是主子和皇女殿下爱吃的。」 随着他的话,几个婢女也推门将那些菜一道道端了上来,有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清蒸白菜……等,每一道都是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 「真香!」司马杏看到她爱吃的菜不禁微微一笑道。 她话才一说完,又有一人推门进来,望端着用陶瓷制成的杯子走向司马槿道:「主子,姜茶。」 「辛苦了,谢谢!」接过他手中的姜茶司马槿由衷的道声谢。 闻言,望笑着摇摇头,替他将杯盖打开。 「这味道莫不是在御医殿所存的上等姜片?」司马杏闻到那味道吃惊的说。 「是。」望低头道,显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样子。 「可真有心啊!」司马杏听到他的回答轻笑道,这笑声倒也没有掺杂调侃反而甚是大感满意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望登时沉默不语,正巧虚从门外推门进来,手里抱着雪白的貂皮大衣。 「姜茶和大衣一起送上来正好,替你们家主子披上吧!」司马杏笑吟吟的吩咐道。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0 「是。」虚拿着貂皮大衣,动作轻柔的为对方披上,但司马槿却发现他的动作极为僵硬,轻柔的动作只是为了掩盖自身的僵硬,这样的举动让司马槿感觉到一口气梗在胸口,难以言语,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一旁似笑非笑的司马杏身上。 「吃饭吧!」司马杏看着他失笑道。 「嗯。」司马槿拿起碗筷还未夹菜,碗里已多了两道菜,抬头便看见司马杏和凤挪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见状,他忙道:「谢谢。」 「八弟身子娇弱可得好好补一补才行。」司马杏淡笑道。 闻言,司马槿腼腆的笑了笑,举起筷子替所有的人夹菜, 「谢谢。」 「快吃吧!」司马槿微微一笑道。 「嗯。」 用过晚膳,司马杏把司马槿叫来她房内,司马槿来到她的房间後,过了良久都没有人开口说半句话。 「你想说什麽?」司马杏看着他笑吟吟的问道。 「皇姊既无事,为何要我来?」司马槿不解的说。 「我没事,不代表你无事,你出宫後发生了什麽事吗?」 闻言,司马槿原本淡定的脸露出了僵硬,头也略微低下,似在犹豫什麽,半晌,才听见他轻声叹道:「皇姊还记得你我分手的地方吗?」 「记得……啊!难不成……」司马杏原本淡定的脸在看到他点头後变得惊愕。 「是啊!不过那个人并非女子,而是自己之前认识的一个友人……」司马槿看着她露出了苦涩的笑靥。 司马杏看着他良久才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你喜欢他?」 「……不知道……」 「第一次遇见他是什麽时候?」说完,司马杏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 「……五个多月前吧……」司马槿思考了一会才道。 「不长,但却也不短。」她沉吟了会道。 「或许吧……但对我而言……太短了……短得让我认不清他……」司马槿看着她低喃道。 「对八弟而言,五个月或许很短,但对我来说五个月却很长……」司马杏看着他吟吟一笑,看着他,良久,长叹一声道:「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爱上一个人,这前前後後不过一天,相处了时间总共也才半年……你知道吗?已经过了七年了,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个人的笑脸……没有一刻忘记过……」说着,她露出了缅怀的笑靥。 「父皇知道这件事?」他听完她的话立刻将她之前所说的秘密串联起来。 闻言,司马杏只是微微一笑道:「知道了也不能如何,况且,我只是想跟你说,如果,你喜欢了就不要犹豫。」 司马槿静静的听着她的话,沉默的闭上双眼,半晌,才睁开眼轻声问道:「如果分不清楚呢?」 「那就想想,同样一句话由谁说出来最让你心动或是心痛的。」司马杏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 「……嗯。」 司马槿看着她的笑颜,发现自己的心像是拨开了一层云雾之後後面还有一层更深的云雾。 心里的愁绪像是丝线,剪不掉,理更乱,茫茫然像深陷泥淖之中,脑中却清楚的闪过两张脸。 有话要说: h的部分会用番外的形式贴上的 bsp;10 (8500字) 第十章、绝情 慕朝一○○五年,初春。 或许是因为新年的脚步近了,皇宫内上上下下无不洋溢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妃子们皆穿上艳红的衣衫争奇斗艳,远游的皇子们也纷纷赶回来报喜。 「凤挪……你说,皇兄什麽时候会回来……」司马槿望着窗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站在他身旁的人。 「快了、快了!主子再等几天。」凤挪苦哈哈的笑道,天晓得他这句话已重复了多少遍,自前天起,青年三不五时就会问上这麽句,像是不厌烦似的。 刚进屋的司马杏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忍不住无奈的道:「八弟别心急了,你每天这麽盼着岂能把人给盼回来?」 「嗯……」司马槿闷声应道。 见状,司马杏笑问道:「八弟认为下任皇储会是谁?」 闻言,司马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那麽你希望是谁?」她又紧接着问道。 「只要不是大皇子那里的人便好了。」说完,司马槿露出了苦笑。 听到他的话站在他身後的凤挪不解的出声道:「为什麽?大皇子在民间的风声不错。」 闻此,司马杏饶有兴味的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说:「你是想你家主子变成别人家的禁脔吗?」 「喀啦──」 司马杏的语音才一落下,瓷杯掉落的声音便马上响起,吓坏了所有人。 「虚你怎麽了?」凤挪吃惊的看着正在捡拾破碎瓷片的男人。 「没事,不小心滑了一下。」虚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听完他的解释,凤挪又追问道:「皇女殿下您刚才所说是什麽意思?」 「我开始怀疑你到底真的住在这里十二年了吗?」说完,司马杏眯起了眼笑吟吟的看着他。 闻言,凤挪有些茫然的看着她,见状,司马杏耸了耸肩指了指司马槿道:「你家主子长得如何?」 听到她的问题,凤挪毫不迟疑的说:「貌若天仙。」 司马杏点了点头又道:「所以你家主子的五哥一直很想把他抓去当他的男宠,你知道为什麽到现在他都没有成功吗?」 「……因为四殿下吗?」凤挪想了想毫不费力的推出了这个答案。 「孺子可教也。」司马杏笑了笑道。 「真变态。」凤挪皱眉道。 闻言,司马杏笑着附和道:「是啊……」 「所以八弟是希望二哥或四弟继承皇位罗?」司马杏笑了笑道。 「……嗯……」司马槿抓了抓头迫窘的闷声道。 「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就大方承认又没关系。」她拍了拍他的头道。 听到她的话司马槿微微一笑问道:「那皇姊支持谁呢?」 「当然是……四弟啊!他可是我最看好的人选。」司马杏眨了眨眼吟吟一笑。 「对了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1 !八弟二月过了就十九了,没想过要先纳个妾吗?梓俔都已经纳了两个妃子了,还有一名白胖胖的小女儿呢!」 闻言,司马槿只是轻轻一笑道:「九弟的动作还真快。」 「我想四弟这次回宫大概也会帮你寻觅一个妃子吧?」司马杏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味的道。 「……不会的……」司马槿沉默了一会才道。 「是吗?算了,今天天气这麽好,八弟就吹首曲子助兴吧!」司马杏提议道。 「那就献丑了。」司马槿也不推托,当下便拿出怀里的洞箫来。 第一道音是似小河流水的潺潺流水声,低沉而轻柔,第二道音便缓缓往上升,像是黄鹂啼叫,清脆而悦耳,紧接着便像是绕着羊肠小径,许多音来回碰撞缠绕在心头,司马槿入神的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心带领着自己的双手做出下一个指令。 在场的众人看着他出神的模样,不禁失了魂,他本就是个拥有倾国之姿的人,而萦绕在众人耳边的悠扬乐声更衬出他那清灵的气质。 穿着白衣,及腰的青丝挂在肩膀上,放在洞箫上的纤长手指像是会律动的乐符,闭目的神情宛若雕刻精细的神只,令人不敢亵渎。 一曲终了,众人依旧无法回过神来,只能呆傻的望着他,没有反应。 见状,司马槿不由得噗嗤一笑,这一笑,可把众人的魂魄给勾了回来,凤挪迫窘的抓了抓脸,而望则是迅速低下头来,但那露在外的耳朵却是通红的,虚淡漠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淡得几近看不见的粉红。 司马杏看着他不住摇头道:「我真怀疑八弟是不是勿落人间的仙子来着。」 「皇姊这句话可夸张了,虽然大家都认为我长得很美,但我想一定还有比我更美的人存在的。」司马槿淡笑道。 「如果真有那样的人,应该已经成妖了吧!」司马杏摇头叹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搞不好真有像皇姐所说的已经成妖的人。」说完,司马槿不禁轻笑了几声。 「我也挺想看看的,比八弟还要美的人我完全无法想像。」她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摊手道。 「皇姊说得太过夸张了。」司马槿摇头失笑的附和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杏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夸张。」,看到他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她又道:「八弟你有多久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脸了?」 「我每天洗脸都会看到自己的脸。」司马槿有些啼笑皆非的说。 闻言,司马杏再度摇了摇头,命人将镜子拿来,她将镜子放在司马槿的前面,用手将他的下巴挑高,手指滑过他的脸笑道:「你这张脸是每个女子费尽心思都想要的,也是每个男子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佳人,精致的让人害怕。」 听见她的解释司马槿哭笑不得的道:「怎麽听起来像是个妖魔鬼怪。」 「如果你不是男子,也不是皇族,五弟大概会将你纳为妾,夜夜笙歌,不!或许不只是五弟,只要看过你的都会这麽想,你这张脸可真印证了何谓红颜薄命啊!」司马杏吟吟一笑道。 「我……并没有这麽美的……」司马槿看着镜中的自己苦笑道。 看见司马杏一脸没好气的模样司马槿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便道:「我想起来了,我以前曾经……看过ㄧ个比我还要美的人。」 「在哪里见过?」听到他的话司马杏掩不住好奇的问道。 「五岁那一年,我曾经见过ㄧ个人,很美,美得让所有的东西都相形失色,我从没有看过那样的人,美得如此出奇,美得那样让人惊心动魄,比仙子还要漂亮。」司马槿像是陷入自己的回忆般恍神的赞叹道。 「是男是女?现在在哪?」见状,司马杏忍不住追问道。 「是名女子,十多年前她儿子曾捎信告诉我她驾鹤归仙了。」说完,司马槿苦笑着看着她。 「世间少了这样的绝世美女真是令人惋惜。」她摇头叹道。 「是啊……」司马槿不由得感叹道。 「皇女殿下外面有人求见。」一名小厮从外面传报道。 闻言,司马杏兴味索然的问道:「谁?」 「五皇子殿下求见。」那小厮如是道。 「那小子来这做什麽……」司马杏边说边看向司马槿,被看着人只是笑望着她并没有说什麽。 「算了!让他进来吧!」司马杏挥了挥手慢条斯理的道。 片刻,便有一名身穿长袍马褂的英挺男子走了进来,走进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用他那双凌厉的眼扫过整个房间,最後停在了司马杏的身上道:「想和皇姐借个人,不知道能不能?」 闻言,司马杏挑高了眉笑吟吟的道:「这就要看五弟是要借谁了。」 「八弟。」司马傲对着司马杏道,但眼神却直盯着坐在她一旁的司马槿。 「找八弟做什麽?」司马杏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道。 「这事就不劳皇姐费心了。」见状,司马傲拧起眉道。 「既然不说,那我又为何要将四弟寄托在我这的八弟借出呢?」说完,她掬起司马槿的长发没再正眼望向他。 「说了你会借吗?」司马傲看着她挑高了眉。 「这就得视情况而定了。」司马杏依旧没望着向他,手里玩着司马槿的青丝。 听到她的话,司马傲的眉拧得更紧,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的道:「我想让八弟看样东西。」 「东西?既然只是看样东西为什麽不能将那东西带来就好了?」听到这可笑的回答,司马杏不禁转过头去轻笑了几声。 「我借人,只要当事者愿意便可以了,八弟,走!」听到她的笑声,司马傲不悦的拉起了坐在一旁的司马槿,正想离开,却发现有人挡在了他面前,他立马喝道:「滚!」 「不。」虚沉稳的应道。 「主人的事,什麽时候轮到下属来插手了!」司马傲不悦的回道。 闻言,虚不自觉的回嘴道:「每次和你走,主子的身上就会凭添几道新的伤痕。」 「那又与你何干。」司马傲挑眉道。 「保护主子是我们的首要任务。」站在一旁的望插嘴道,得来司马傲的一记怒视。 听到他的话,司马傲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2 挑起了剑眉不再搭理他们,拉了司马槿便欲越出门外。 「慢着。」 听见女性的吓阻声,司马傲才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仍旧坐在椅上的司马杏问道:「皇姐有何事?」 「既然听到八弟会受伤,那我这个做姊姊的岂能坐视不管?」司马杏挑起了柳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见状,司马傲沉下了脸看着她,又看了看被自己拉着走的司马槿不耐的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说完,便拂袖而去。 见他离去,凤挪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司马杏问道:「他究竟是来做什麽的?」 「天晓得。」她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回道。 「怪哉。」凤挪抓了抓头,得了这麽个结论。 「五弟本就是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人。」司马杏笑吟吟的说。 「算了!别管那小子了,八弟明天要不要去黎茶坊,流弟捎信来说,他暂时不会回来,如果想见他一面的话,明天可以在那里见到了。」司马杏笑眯眯的道。 「皇姐……皇兄是什麽时候捎信来的。」司马槿看着她静静的问道。 「这个嘛……」她笑盈盈的挑高了眉,过了好半晌才接道:「两周前。」 闻言,司马槿顿感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别这样看我,在皇宫待久了,总要点乐趣嘛!」司马杏拍了拍他的头,毫不讳言的直说道。 明白自己成了人家玩乐的对象,司马槿无奈的一笑道:「何时出发?」 「清晨。」 「可以带上他们吗?」司马槿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三人问道。 「可以,因为这次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出宫。」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听到她的回答,司马槿露出了开心的笑靥。 ※ ※ ※ 卯时,有七名男女从皇宫内驾马奔出,大街上扬起了飞尘,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黎茶坊。 其中一名驾马的女子将将马拴在了木头上,看着眼前挂着「黎茶坊」的匾额赞叹道:「这间茶坊真不错。」 「皇姐,皇兄说他什麽时候会到?」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翻身下马道。 「中午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难得穿上除了白色衣衫以外的司马槿,司马杏笑盈盈的回答。 「中午……那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现在要做什麽?」司马槿看着笑眯了眼的司马杏不解的问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出去逛逛,奶奶可是看在我闷在皇宫好久的份上才让我出来的,我好久没有正大光明出来了。」司马杏眨了眨眼笑弯了眼道。 「那我们要先去哪?」司马槿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也被感染似的扬起了嘴角。 「听说这里是大书法家朱行云的出生地,在这附近有家店铺拥有朱行云所有作品的真迹,我想八弟应该会有兴趣吧?」她指着远方挂有「朱家舖」三字的店面笑道。 闻言,司马槿露出了一抹灿笑,这笑让大街上的人惊艳的频频回头望着他,那笑有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见状,司马杏也会心一笑,早在她与司马槿接触的那一天起,她就能明白为什麽司马流为什麽会选择她当作保护他的对象了,多接触他一点,就会想要多宠他一点,因为他有着和皇宫格格不入的纯真性子。 司马杏带着他钻入大街小巷探访这里所谓为人所传的景点,中午便准时来到黎茶坊,还未走进去,司马槿便在外面看见两匹令他眼熟的骏马,当下便是欣喜不已。 一进茶坊,司马槿一眼便看见了司马流,因为他的气质在这平凡的茶坊里显得突兀,见此,司马槿便快步走上楼去。 「槿……」同样久未碰面的司马流见到他也不禁露出了浅笑,喜悦之情亦是不言而喻的。 见状,司马槿立刻快步走上前,正想迈步向前时便感到一道亮光投射到他的眼角,令他不由得眯起了眼,旋即便发现一个令他惊骇的情景。 「小心!」司马槿发现站在司马流身後的男人举起刀时,忍不住大声叫喊,脸上的表情净是惊骇。 听到他的大喊,司马流警觉的往右一侧,惊险得躲过了男人的刀锋,但在男人失败的同时,一群黑衣人便涌进了黎茶坊,人数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见此情景,凤挪、虚、望和沐天宇,还有跟在司马杏身旁的两名侍卫皆防备的抽出腰间的武器。 望快步走到司马槿的身前,担负起保护他的职责,凤挪则是拿起自己的弯刀迅速的砍伤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快狠准,完全没有半点犹豫。 「留下一个活口。」司马流眯起眼表情阴鹜的下令道。 「是。」沐天宇听令道。 过了良久,他们发现人数不减反增,体力也渐渐耗尽,原本人满为患的茶坊也变得凌乱不堪,血渍和屍体混杂其中,令人触目惊心。 望手执十柄飞刀,一一射向不停向他攻击而来的黑衣人,头上也不停冒出豆大的汗水,发现到这一点,被他保护在身後的司马槿不禁心急如焚,他不是没有发现现在的情况,尤其是一想到除了屋内的人外,外面可能还有数百人在外便感到惊恐,思及此,右手不禁探向了自己的怀中。 发现朝这里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望有些力不从心的踉跄的一下,半跪在司马槿身旁,手却不停歇的射出飞刀,像是发现了望的处境,虚手执双刃向他走来,那原本洁白明亮的刀锋也沾满了无数人的血迹。 见状,其中一明黑衣人提着流星槌直直打向虚,虚机警的执起双刃向右一挡,两个武器在半空中摩擦出火花,旋即因为作用力而双双往後退了几步,被弹开的流星槌却直直飞向司马槿的位置。 「主子!」来不及回防的望眼睁睁的看着流星槌打向司马槿却力不从心,只能大喊一声。 司马槿紧闭着双眸,双手抱头期望能降低流星槌对自己的伤害,但等了许久却没发现自己所预期的疼痛。 他睁开了眼,发现虚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了那原本应该落在自己身上的流星槌,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见状,司马槿颤抖着双手捧住他的脸,泫然欲泣的道:「虚……」 「没事。」虚拉下他捧着自己的双手,藉着自己的双刃站了起来。 看见他站了起来,司马槿担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3 忧的望着他,又看了看己方的人,发现除了他们姊弟三人外,其余的人身上有着无数的伤口。 司马槿拉了拉虚的衣襟小声的道:「告诉他们等一下记得摀住耳朵。」 闻言,虚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照他所说的告诉了其余的人,见状,司马槿用眼神向他们打了一个暗示,便拿出怀中的洞箫吹奏了起来。 第一个音一出,他们便发现黑衣人的脚步一顿,接着便是双双晕眩,沐天宇一发现这种状况便大喊道:「快!趁现在!」说着,便将司马流拦腰抱起,动作迅速的施展轻功沿着屋檐离开。 看见他的动作,其余的人也当机立断,背起受伤较为严重的人迅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回到皇宫,凤挪便满脸惊讶的问道:「主子刚刚做了什麽?」 「没什麽,就像你们练内功一样,我只是将那乐音加了些许的内力罢了,因为我的武功较低微所以内力并不多,只能做到让他们晕眩而已。」司马槿苦笑着道。 听完他的解释,司马杏便转头对司马流问道:「刚刚那群人是大皇子那边的吧?」 「嗯,本来不想那麽早动手,不过现在似乎由不得我了。」司马流皱眉道。 「呵呵~那就预祝你成功了!我期待能看到有趣的剧。」司马杏笑吟吟的道。 自从那天之後,就如同司马杏所期待的,皇宫开始弥漫起一股不平凡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流逝,留守在皇宫的禁卫军也越来越多,各个皇子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似乎都想藉着这个机会平步青云。 司马槿坐在凉亭中央,吃着茶,担忧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司马流,他脸上的疲惫比上次见到他时更加的严重。 「皇兄,你该休息了。」司马槿不甚苟同皱眉道。 「不要紧的,在等一下,我就快要到手了……」司马流漾着一抹疲倦的笑靥轻声道。 见状,司马槿顿时默然无语,过了良久,他展开双臂,将司马流抱住闭起了双眼小声的呢喃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皇兄也不需要为了皇位而不停的奔波……」 闻言,司马流抱紧了他低声道:「这是……皇兄心甘情愿的,不是槿儿的错……」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无声的长叹。 过了好半晌,司马流正想松开紧抱他的双手,但却被对方硬生生推倒在地上,手肘重重的撞在石头上,疼痛的感觉不由得让他皱起了眉,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司马槿的背後插着一把短刀,他颤抖着声音大喊道:「沐天宇!」 伴随着他的声音,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衫的男子迅速的出现在他面前,动作灵敏的上前将欲逃跑的刺客制服在地上。 「别管那些刺客了!快点叫御医过来!」司马流愤怒的喊道。 「是!」 话一落下後没多久沐天宇便背着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前来,他一看到司马槿的身上全被血染红不禁感到骇然,连忙伸手替他把脉,又看了看受伤的位置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我需要两个人帮忙,还有烧一盆热水,小心翼翼的将病人移到床上。」吩咐完後,众人不敢有半点马虎,动作迅速的完成他所交待的事宜。 那名白发苍苍的御医动作轻柔的将那置於司马槿背後的短刀拔起,拔起的瞬间从背後喷溅出了不少鲜血,让司马槿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白了几分。 「忍一下。」那御医如是道,说完,他点了几个穴道,让血液暂时停止流出,动作迅速的将伤口缝合,动作虽不困难但却花了数个小时,手术结束後,御医谨慎的吩咐道:「切忌!这道伤口绝对不能碰到水,而且动作和心情起伏不能太大,否则伤口会裂开的。」说完,带着望去领药。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後,司马流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司马槿,弯下腰,拨开他额上的头发低喃道:「等你醒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在伤害你的……谁伤了你,我定要那人赔你数百倍,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从小到大捧在手上的弟弟……」 等到司马槿醒来已经过了三天,他睁开眼,声音瘖哑的对着站在床边的望道:「水……」 听到他的声音,望高兴的扬起一抹笑,动作迅速的替他端来一杯温水。 「主子您终於醒了。」望的神色虽然憔悴带却掩不住欣喜的道。 「嗯……皇兄呢?」司马槿虚弱的扬起笑容问道。 「你皇兄他现在已经变成当今圣上了。」甫一进房的司马杏看见他清醒的模样开心的扬起笑容解释道。 「圣上?」司马槿皱着眉茫然的问道。 「是啊!他可真有本事,不知道什麽时候把象徵兵权的龙符给拿到手的,还有先皇的玉玺,想必你家这三个侍卫功劳不小。」司马杏笑吟吟的说。 「皇兄……他成功了……」闻言,司马槿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喃道。 「他今天还来探望你,没想到就这麽巧碰上你醒来。」司马杏往右跨了一步将被她挡在身後司马流给露出来。 「皇兄……」见到他司马槿欣喜的叫唤道。 「皇姐你们先下去吧!朕有事和八弟聊一聊。」 「知道了~」说完,司马杏笑了笑,替他们掩上了门。 确定他们都离去後,司马流才开口道:「槿你想离开这里吗?」 闻言,司马槿的脑袋顿了顿,脑中闪过无数个人影,回过神,凝视着司马流苦笑道:「我能明天再告诉皇兄答案吗?」 「嗯。」司马流看他温声道,视线在触及他胸前的绷带後柔声道:「你才刚醒来,多休息下吧!皇兄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後便离开,在他离开後没多久司马槿便要望将虚叫来他房间。 过了一会,虚便来到他的房前,敲了几下门板後,司马槿便让他进来,一进房内虚便感到奇怪,因为司马槿从来不隔着纱窗和他说话,而这次却如此。 等到他站在纱窗前,司马槿便道:「虚……我想问你……你还记得……那晚吗?」 闻言,虚沉默了良久才道:「嗯。」 「你认为那是什麽药?」司马槿又问道。 「春药。」虚毫不犹豫的道。 「……如果不是呢?」他沉默了会又问。 「不可能不是。」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4 听到他笃定的回答司马槿隔着一层纱轻声道:「那件事之後,你是否曾想对我说什麽?」 「属下只希望主子能忘记那件丑事,那一晚只是一场错误罢了。」虚望着他所坐落的方向神色淡然的道。 「错误吗……」反覆念了这个词,司马槿苦笑着低声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总爱拉着你的手吗?」不待他回答,司马槿又道:「……如果我说,我有那麽一点喜欢你的话,你会怎麽样?」 「这是悖德的事,属下曾在书上看过藉由交合在行为上会本能的对对方更加亲昵,主子只是因为这种原因罢了。」听到他的话虚处变不惊的道。 「那……在那之前的话又该如何说?」他闭上眼轻声问道,不再多思考,只是顺着本能的将话说出口。 「那麽属下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虚神情淡漠的说。 「那你又为何总将我护在身後?为何要为了我上了榷天山?汝兄曾告诉过我你们上山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死去。」司马槿突然转变语调厉声道。 「因为你是主子,你若死了,我和凤挪都必须陪葬,只是早死晚死的差别罢了。」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的胸口不禁一窒,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肉,逼着自己问下去:「你可知道你那天晚上喝下的并不是春药,皇姐告诉我那药是能让人做出自己所希望的事。」 「在饮下那杯之前属下也曾喝了点酒,酒精将属下的意识薰昏,当然会做全天下男人都想做的事,不是非要主子不可,男人女人都行,无论美丑。」对於他的质问虚依旧神情淡漠的回道。 「……娼妓吗……」纱窗後面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虚不语,静静的站在原地。 「我和你的关系永远仅止於主子和下属是吧?」隔着一层纱传来的声音,和以往并无不同,但却能清楚得听见那压抑的呼吸声。 「正确来说,是过客,没有什麽东西是永远的。」虚淡然的道。 闻言,司马槿沉默了良久才道:「凤挪跟着你来了,对吧?让他进来。」 话一落下,凤挪便从外面推门而入,脸上的表情和以往相同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靥。 「你呢?你又是怎麽想的?」甫一进门,凤挪便听见司马槿的问话声。 「主子太温吞了,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得努力些。」凤挪摇了摇头叹道,看着他的眼底带着淡淡的怜悯。 过了良久,他们才听见司马槿从帘後传来的声音:「你们……下去吧!」 听到他的话,凤挪和虚依言退下,司马槿抬着看着天花板,视线逐渐模糊,在泪水即将滑落脸颊时他突然开口道:「望……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站在他身後的望看着他,碰咚一声,跪了下来眼神坚定的道:「请让属下跟着主子走,属下和他们不一样的,主子还记得吗?主子捡到属下的那一天所说的话。」 闻言,司马槿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自己的颊面低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的东西是你的,你的东西是我的,因为我们是家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而属下说,当家人不好,你当我主子好不好,这是娘亲告诉我的,我不会离开你,只有你能不要我,仙子主子。」说完,望无声的滴下了眼泪。 听到最後一句话时,司马槿忍不住噗嗤一声,依稀记得当初那个眼神熠熠发亮对着他喊仙子的小男孩,除了这一幕他还想起了十年前那两名有着截然不同性子的男孩入宫的稚嫩模样,他已忘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看他的眼神不再单纯,却傻得在今天才弄懂,傻得在初恋的同时让一颗丢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真的太傻了…… 「待了这麽久该离开了……」司马槿笑中带泪的看着望道。 ──再见了。 上部 尾声 上部尾声 慕朝一○○五年,三月十五日。 四皇子,司马流登基,名为胤尹皇。 大皇子,司马翔,字擎天,任命为虎邢王。 二皇子,司马云,字子颖,任命为逍遥王。 三皇子,司马漷,字醒爵,任命为指挥皇家军的将军兰崵王。 五皇子,司马傲,字富中,任命为幕昕王。 六皇子,司马场,字万方,任命为墨书王。 八皇子,司马槿,字凌鸢,任命为白鸳王…… ──上部完── 番外 那一夜(h) 番外──那一夜 一杯接着一杯,像是不餍足的人,越喝越加乾渴,等司马槿回过神时壶中的水已被他隐尽,但却没有消弥他的乾渴。 蓦地,一道艳红的身影跑进了他的视线中,看着他的表情布满了惊讶,在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後神情变得骇然,当下便准备向外大喊,但还来不及大喊时,已被司马槿压在身下。 司马槿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涨红着一张脸喃道:「奇怪、奇怪,每次出来……总……会遇见你,你说这……是什麽原因……真巧……」这句话说完,他便失去了意识。 訾看着眼眸半眯全身上下散发出诱人味道的司马槿,心情复杂。 「小公子,难道没人教你勾栏院里的东西不能乱碰吗?」 「热……」 听见他的话,訾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开,便被人拉住了衣袖,感觉到了阻力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身下的男人。 「你去哪?」 「替你找个姑娘,不然你这样要折腾到早上也不是办法。」说完,訾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听见他的话,司马槿直摇头喃道:「不用……」 「你想这麽折腾到早上吗?」訾苦笑着问着思绪无法集中只凭着本能回答的青年。 闻言,司马槿像是回过神来,直直盯着他低声难道:「救我……」 「你不放手我要怎麽救你。」訾弯下腰苦笑道。 司马槿像是没听到似的直喃道:「救我……」 訾蹲下身看着他茫然的双眼叹了口气,岂料,他一蹲下,司马槿的身体便往前扑,压在了他的身上。 「好热……」 訾发觉对方在他耳边直喃着这句,愣了一下,但旋即脸一红,因为他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5 说话的同时,也顺带在他耳边吹气,而耳朵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软下身子,试图将对方的身子移开却徒劳无功。 「热……帮我……」 訾还来不及回答,便被人用嘴封住了口,他瞪大眼,看着做出大胆举动的司马槿,但对方只用着迷离的眼神回望着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麽。 见状,訾长叹了一口气,一使力翻身将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下。 「这是你挑起的……」说着,他低下头吻住对方艳红的唇。 「唔……」 被人密实的吻住了唇瓣,司马槿不禁闷哼了一声,眼神更加迷离且媚人,发觉到他的改变訾苦笑了一下,将对方拦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訾将他放在床上,看着神情散涣的司马槿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麽滋味。 他动作轻柔的将自己的唇覆盖於司马槿的唇上,轻柔的像阵微风。 「訾……」 「叫我的名字吧……」 「名字?」 「嗯,我叫绯烨,寒绯烨。」 说完,訾,也就是寒绯烨,伸手退去对方身上原本就凌乱不堪的衣物,露出了受衣物遮蔽下的洁白身躯,纤长的手指顺着他的曲线往下滑,一直滑落到了股间。 「槿,等一下可能会有点不舒服……」看着依旧神致涣散的青年寒绯烨苦笑着道。 「唔……」 司马槿感觉到有东西侵入到自己的体内,不由得皱起眉,本能的闪躲那令他感到难受的东西。 寒绯烨动作轻柔的抽动着自己放进他体内的纤长手指,慢慢的,由一根变成两根,由两根变成三根,直到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再难受後,寒绯烨才吻上的他的唇,将自己的手指从他体内退出,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炽热。 「啊──」 突然的撕裂感让司马槿不禁大喊了一声,原本散涣的眼神也聚拢了些,他用着盈满泪珠的眼神望着寒绯烨,手紧紧攀住对方的肩膀,脸色一阵苍白。 「对不起……」 「忍耐一下……」 说完,寒绯烨便伸手轻轻的抚弄他前面的炽热,慢慢的将自己的炽热推进他体内几分,缓缓的抽动了起来。 「唔……」 寒绯烨温柔的问道:「还痛吗?」 闻言,司马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自觉的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吟声。 见状,寒绯烨便慢慢的抽动起自己深埋於他体内的炽热,缓缓的加快了自己的节奏,听着身下的人发出阵阵的呻吟声,不由得弯起嘴角,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轻轻顺着对方的嘴角往下滑落,落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 「唔……啊……」 「槿……叫我的名字……」 「訾……绯烨……」 听到他的声音,寒绯烨露出了极其艳丽的笑靥道:「好久没听见别人唤我的名字了……」 「绯烨……」 「啊──」 粗重的呼吸声之後,寒绯烨退出了他的体内,将自己扔在衣物拿起後,看着已昏睡的司马槿,笑了笑,走出门,打算替他烧一盆洗澡水。 当他再度推门进房,便看到司马槿一脸诧异的坐在床上,看着,他不禁笑了,那笑里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宠溺神情。 ──完── 情丝 下部 楔子 楔子 手执白扇,一袭白衣,犹如仙人,细长柳眉,唇红齿白,白晰柔肤,光艳照人,轻启朱唇,宛如黄莺,清脆婉转,更胜琴弦,虽然男子,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人称无瑕公子。 双刃在手,一袭蓝色,左耳带黑色耳环,眼神虚无,犹如沼泽,嗓音清冷,鼻梁高挺,飒爽英姿,人称黑无双刃。 弯月在手,一身青杉,眼带笑意,笑如春风,温文无害,面容清俊,眸如黑曜,才识高超,剑眉似墨,人称笑面弯月。 喜用暗器,身穿黑衣,神情冷淡,眼神冷然,孤寒傲绝,武艺高超,犹如鬼神,对於主人,忠心不二,眉清目秀,珠圆玉润,人称冷魅护卫。 凉扇在手,鲜艳红衫,风流倜傥,勾人凤眼,珠圆玉润,体态轻盈,神秘莫测,人称邪瑒公子。 手执鞭剑,身材高窕,褐色长发,风采潇洒,媚人紫衫,貌胜天仙,人称月澜公子。 此段文献摘自《野史˙无荒》。 bsp;11 第一章、五年 「哗啦、哗啦──」 一滩流水从左右两侧的斜坡上激荡直冲而下,坡面上宛如银珠飞溅,满目生辉,由於地形曲折多变形成各种不同风情的瀑布,气势磅礡,犹如出征的军人,声震幽谷。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悠闲的坐在石边,手上拿着一本书,一脸闲适的模样,他的身旁坐着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掬起他的发丝轻声道:「决定何时离开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白衣男子从书中抬起头来笑了笑道:「明天,我离开这麽久也该回去看看皇兄了。」 「才五年而已,不是吗?」紫衣男子玩着手中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回道。 「五年已经很久了,烺(ㄌㄤˇ)。」他抽回自己的发丝苦笑道。 「你这麽一走何时再回来?」轩辕烺听到他的回答皱眉道。 「半年後我会回来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 「……望也会跟着你去吧?」说完,轩辕烺叹了口气俯下身趴在男子的膝上。 「嗯。」话一落下,两人顿时默然无语。 过了良久轩辕烺拉了拉他的发根,对方吃痛的低头看着他,不明所以,见状,他轻笑了几声将对方的头拉下,嘴唇凑到男子的耳边柔声低语:「我会想你的……槿……」 「你也和我一起去,好吗?」 听见他的话轩辕烺露出了灿烂的笑靥道:「我就知道槿舍不得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这不就是烺兄的企图。」一道不属於两人的声音从他们身後传来,声音里有着无奈。 「望你怎麽这麽说,路上多个人也多个照应不是吗?」轩辕烺笑吟吟的说。 「做徒弟的又要把为师丢在这山了,真寂寞啊!」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自树丛中走出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6 来声音里带点哀怨。 「放心吧!徒弟的精神会永远与您同在的。」轩辕烺笑了笑道。 「啧!还真会说话。」华服男子努了努鼻啼笑皆非的说。 「不过你们两个上街得记得易容才行,上次你们俩一起上街差点吓坏我老人家,而且免得那些有人认出你们来,让你们这趟旅程多了些不方便之处。」华服男子边看着他们的脸边摇头道。 「知道了,不过汝兄你说得太夸张了。」见状,司马槿失笑道。 「一点也不夸张,你们一个人上街还好,顶多回头的人数多了些,但两个一起上街差点没把那个巷子给塞爆,你忘了吗?还有人想将你们绑回去当个压寨夫人,自从带你们出去一次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带你们上街了。」汝澐天没好气的翻白眼道。 「师父,小心你的形象。」见到他翻白眼轩辕烺好意提醒道。 「知道了,罗唆!」 闻言,轩辕烺轻笑了几声,见状,汝澐天没好气的敲了下头道:「我好歹也是你师傅。」 「是,徒弟知道了,下次我会尽量不笑话师父的。」说完,他拉着望和司马槿逃离现场。 「真是的!臭小鬼皮在痒了!」 听到他的怒吼声,轩辕烺笑得一脸开怀,见此,司马槿摇头叹气道:「你老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若不是汝兄脾气好,你早被人打死了。」 「就是因为他脾气好,我才敢这麽闹他。」他眨了眨眼俏皮的回道。 「真是的。」司马槿没好气的道。 「要是望的话,我可不敢这样闹,他板着一张脸我就受不了了。」轩辕烺笑吟吟的道。 「如果我是你师父,一定把你逐出师门。」望皱眉道。 「看吧!」他挑了挑眉看着司马槿道。 「是、是、是,不过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啊?」司马槿发现自己依旧被人拉着走,不禁疑惑的问道。 「带你们去采药啊!下山的危险性可多了,得多带些防身用的毒药才行,不然会吃亏的。」 直到走到某个长满药草的山谷後,轩辕烺才松开他们被自己抓牢的手。 「我看你早就算定我会带上你了。」司马槿蹲下身边摘药草边说。 「我是那种人吗?」轩辕烺看着他模样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 「是。」望看着他哼了哼道。 闻言,轩辕烺立刻钻进司马槿的胸前委屈的抓着他的前襟道:「槿,你听听他说这什麽话。」 被他这麽一撞,司马槿立刻跌坐在地上,白衣上沾满了泥土,连刚摘好的药草也都被洒落在地上,但轩辕烺还是依旧趴在他胸前,不为所动。 看见赖在自己胸前不起来的司马槿无奈的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望误会你了。」 听见他的话轩辕烺露出了一个灿笑,伸手将他扶起,并拍了拍附着在他身上的泥土笑吟吟的道:「我就知道小槿最了解我。」 司马槿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五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我们快点采完快点回去吧!今天煮的可都是我们爱吃的菜色。」 「我开始期待了。」轩辕烺轻笑道。 满谷的药草中,蹲着三名相貌非凡的男子,脸上皆挂着愉悦的笑靥,传出山谷外的是比莺啼更加悦耳的清灵笑声。 bsp;12 翌日。 「你们下山後也要记得写信回来。」汝澐天看着拿着包袱的三人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知道了,写信这事我以前哪里食言过了。」司马槿温婉的笑了笑道。 闻言,汝澐天轻笑了几声道:「也是,路上小心了!」 「知道了,我们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轩辕烺微微一笑道。 听到他的话汝澐天回以一笑,又吩咐了几句,才让他们下山。 「师父,天气冷时要记得多加件衣服!」走到山腰时,轩辕烺朝着山上大喊道。 「知道了,笨徒弟。」 三人听着汝澐天从山上藉由内功传来的洪亮声音,皆会心一笑。 「哇!好久没下山了。」走到山脚下时,轩辕烺突然大喊道,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有五年多了吧!还记得上次你们来时,我正巧出门办事,真不凑巧,不然就可以早一点认识你们了。」轩辕烺叹了口气哀怨的说。 「我们小时候不就认识了?你还再争这有什麽意思,况且现在不也很好吗?」司马槿微微一笑调侃道。 「也是,对了!下一个城镇人比较多,我们先来易容吧!」说着,轩辕烺便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三块人皮面具道:「我看望也易容下好了,免得有人认出来。」 「嗯。」望想了会,点头道。 过了良久,三人的脸上都黏上人皮面具後,其中一名扮为年纪半百的老者道:「进城後先找间馆子填饱肚子吧!」 闻言,扮成中年男子的人轻笑的几声道:「知道了。」 另外一名同样扮成中年男子的人听了道:「别吃太多了。」 「知道了~不过为什麽没人扮女性呢?全都是男人真无趣。」见两人都扮成男子那老者惋惜的道。 「要不就你扮吧?烺的女相一定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弯着嘴角调侃道。 「怎麽会是我扮?要扮也该是槿,扮起来一定同仙人似的,让人只敢远观可不敢亵玩焉。」轩辕烺看着司马槿摇头叹气道。 没理会他的话,司马槿盯着站在一旁的望笑吟吟的说:「望扮起来的话应该也不错吧!」 闻言,轩辕烺盯着望好一会才道:「那应该会是个严肃的美人儿吧!」 发觉到他的视线,望严肃的道:「汝兄已经说了不希望我们惹出太大的风波。」 「知道了。」轩辕烺没好气的说。 司马槿看见明明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却还被中年男子教训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不自觉得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 听见他的笑声,两人转头看着他,虽然脸是城镇里随处可见的平凡脸孔,但气质却是迥然不同,让人有种宛如清风抚面的感觉。 「果然槿扮什麽样子都好看。」轩辕烺看着他有感而发的说。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7 闻言,司马槿迫窘的笑了笑道:「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到下一个城镇吧!不然晚了些,都客满可没地方住宿了。」 「嗯,不过槿和望你们的声音要记得压低些,免得被那些熟识你们的人给认了出来。」启程前,轩辕烺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走了约莫四个时辰的路途,三人才终於来到一个车水马龙的城镇,一走进城里便可听见小贩们的叫喝声和百姓们的交谈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见状,轩辕烺有些奇怪的拉着其中一名挑着担子的青年男子问道:「最近有什麽喜事吗?以前这里虽热闹但却不至於像今天这样。」 听见他的话那名青年笑了笑道:「最近林老爷的掌上明珠要结婚了,怎麽不热闹呢?有许多官员都派人来给个祝福,人当然多了。」说完,便又挑着担子到别处去做生意。 「林老爷是这里的首富吗?」司马槿看着人来人往的景象不甚确定的问道。 「嗯,而且每年赈灾他都会出钱出力,在各处颇受好评。」轩辕烺笑了笑道。 「难怪这里会聚集了这麽多人。」司马槿看着演前的景象略有同感的应道。 「不过看着情况,我们可不能悠哉了,得赶快找间客栈住才行呢!不然晚上可得露宿街头了。」说完,轩辕烺四处张望走向了人潮较少的地方里。 看见他的举动,司马槿跟了上去好奇的问道:「以前你来时,都在哪落脚?」 「在柳春客栈,里面的掌柜人挺好的,大厨煮得东西也挺好吃的,久而久之就习惯去那里了。」说完,轩辕烺露出一抹笑,笑容里带点缅怀,闻言,司马槿回以一个浅笑,和望跟在他身後。 当司马槿踏进柳春客栈时,眼睛随意的四处张望,愉悦的心情在眼角凝视到某个地方时,顿时梗在了胸口,脚下的步伐也跟着一顿,脑中闪过了无数个画面。 他突然想起五年多前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那一晚只是一场错误罢了。」,手微微的颤抖,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罐,五味杂陈。 走在他身後的望疑惑的看向他所凝视的地方,眉头紧紧皱起,担忧的望着司马槿。 「怎麽了吗?」见他们都停下了脚步,走在前头的轩辕烺停下了脚步回头道。 司马槿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眼神直直盯着客栈的某处,良久,才将头转了过来,对着轩辕烺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没什麽,只是……见到了久未遇见的故人罢了……」 只有站在他身後的望才知道司马槿的笑颜底下藏着多少的苦涩,思及此,眼神又飘向了司马槿之前所凝视的地方,轻声的低喃了句:「凤挪、虚想不到竟会先在这里遇见你们……」说完,他叹了口气,赶紧跟上了他们。 轩辕烺先让他们两个在楼上找位子坐,便又下楼和掌柜谈谈今晚住宿的事情,下去前还要他们先点餐。 轩辕烺上楼看见桌上的红烧狮子头嘴馋的动起筷子先在自己的碗内夹了一块,又替两人添上,也不急着吃又替自己和司马槿、望添了不少菜,直到看见两人的饭碗里的菜高的像是小山後才满意的道:「你们俩太瘦了,得多吃点。」 bsp;13 「说到瘦,你简直比我家主子还瘦。」看着如同小山的饭碗,望低声抱怨道。 「就是啊!应该是你要多吃些,每次总见你吃很少。」司马槿一说完,便将筷子拿起来和他做出同样的动作。 「我这叫窈窕,你家主子较营养不良。」轩辕烺眨了眨眼戏谑的说。 「……你现在是老人了,别做这种动作。」望低下头扒饭前没好气的低声道。 「哈哈!」 「是你不懂我这老人的俊。」轩辕烺叹气摇头道。 「抱歉,请问一下,这里没人坐吧?」突然三个男人走到他们旁边指了指他们身旁空着的座位问道。 「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司马槿笑了笑道,但在转头的瞬间,笑意明显的顿了一下。 见状,轩辕烺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三人道:「我刚去付钱时,不是见你们三个小夥子坐得好好的吗?为什麽要来和我这老人家抢位子坐。」 「楼下的人好像快吵起来了,为了避免被波及到,所以才想先上来找个位子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让我们在这里用餐?」站在男人身後的笑吟吟的解释道。 「可以。」司马槿拉住望的手阻止了他拒绝的话语,向他们微微一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叫凤挪,站在我後面的是虚,而这一位则是袭仁,请问诸位怎麽称呼。」说完,凤挪笑着拉开椅子。 「我叫龙天烺,这两个小夥子是王槿和望。」轩辕烺意兴阑珊的回道。 像是感受到他的冷淡,凤挪尴尬的抓了抓头笑道:「我们是来祝贺林小姐的婚礼的,你们呢?」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罢了。」望冷淡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能坐在这里我想也是种缘份吧?」凤挪笑了笑,试图释放善意。 闻言,轩辕烺只是哼了哼,不作声,那一瞬间气氛瞬间降成了冰点,司马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见状,轩辕烺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如果以後还有缘同桌的话就让我这老头作东吧!」 听见他的话,凤挪微微一笑说了声多谢,他们的菜也已经送了过来,六人草草的用完餐後,又寒喧了几句便散场。 回房间的路上,轩辕烺没好气的对着司马槿道:「对他们做啥还这般礼遇。」 「……礼貌上,该是如此的。」司马槿苦笑着道。 「不过烺你和他们又没有关联,为什麽要这麽生气?」 「没什麽,看他们碍着我的眼了。」说完,轩辕烺耸了耸肩,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 听见他的回答,司马槿无奈的笑道:「真是的。」 轩辕烺听见他无奈的笑声,眯起眼笑了笑,推开了房门,将行李放在桌上,示意他们将门关上後,便将那人皮面具拉下笑吟吟的道:「今天人多,订不到三间房,只订到了两间,来分配下谁要跟谁睡吧!」说完,便趴倒在床上。 听完他的话,两人互看了一眼,当司马槿正要开口的同时,趴在床上的轩辕烺带着充满笑意的声音道:「先说好了,我要跟槿睡同一间房。」 闻言,司马槿不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8 禁失笑道:「你这样说刚刚那句话又有什麽意思。」 「礼貌上,该是如此的。」轩辕烺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眯着眼笑吟吟的将司马槿刚刚对自己说的话讲了一遍。 「真是败给你了。」话一落下,司马槿忍不住噗哧一笑。 见状,望摇头叹道:「另外一间房在哪?」 「这间房打开的右手边。」 话一落下,望便拿着行李打开门,走了出去。 「等一下我们到大街上逛逛吧!」轩辕烺趴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司马槿道。 「嗯!」 得到他的首肯,轩辕烺也不罗唆将人皮面具带上後,便牵着司马槿的手来到了望的房间神色愉悦的道:「今天天气这麽好,我们出去逛逛吧!」 闻言,望看了被他牵着手的司马槿才点头道:「嗯。」 「我们先去糕饼店吧!」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和望互望了一口,摇头失笑,但轩辕烺已经牵着司马槿的手走了下去,所以并没看见两人既无奈又想笑的模样。 「你真的很爱甜食。」司马槿看着他感慨的道。 看见他感慨的模样,轩辕烺回过头露齿一笑,斩钉截铁的回道:「人不吃甜食枉为人。」 「真是败给你了……」 说完,司马槿却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听到他的笑声,轩辕烺垮下脸,让自己的声音回复原本嘹喨的状态委屈的道:「吃甜食不好吗?」 见状,司马槿笑得更大声,连望也不禁噗嗤一笑,司马槿擦着眼角泛出了泪光道:「哈哈,别、别用着模样了,好不?」 闻言,轩辕烺模仿望的模样恭敬的回答:「是的,属下知道了。」 「你不去做戏子真是太可惜了。」司马槿咯咯笑道。 「人家说戏子无情,我这糟老头不适合当戏子,我可是专情得很。」轩辕烺哼了哼一脸骄傲的说。 话一落下,望马上接道:「你对不认识的人来说,可就符合戏子无情这句话了。」 「不要,老头干麻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苦了自己。」轩辕烺不满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哼道。 听见他的话,司马槿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张面具下的脸,再搭配着他的举止和言语,眼底不禁盈满了浓浓的笑意。 「是、是、是!糕饼店已经到了喔!」司马槿像是在哄孩子般的笑道。 见他用哄孩子似的语调,轩辕烺没好气的捏了捏他的脸颊道:「你才大我一岁而已。」 「谁让你的孩子性这麽强。」望凉凉的回道。 轩辕烺吐了吐舌道:「我这叫童心未泯。」 正当司马槿还想说什麽时,从一家茶坊外传来阵阵的尖叫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当轩辕烺发现越来越多人群聚集在那里时,不禁好奇的垫起脚尖观望道:「那里是怎麽了?」 听见他的问话,站在他一旁的男子答道:「应该又是林老爷他的侄子吧!八成又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嘲讽,显是这类的事已是屡见不鲜了。 「啧!真是无聊的戏码。」轩辕烺小声的嘟嚷道。 「没有人去诉讼吗?」司马槿皱着眉问道。 「说了也没用,虽说林老爷是个大好人,但作官的不就贪图那些钱吗?况且林老爷除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外最疼的就是这个侄子了,那些官哪敢替我们老百姓升诉啊!」男子愤怒的低声道,想来也是不想让别人听见这些话。 闻言,望的眉头也不禁皱起,见状,轩辕烺没好气的低语:「我们帮不上忙的,待会还没到目的地就先惹了一身腥。」 「说的也是。」虽然口中是这麽说,但司马槿的眼睛却不自觉的飘向了那名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子,轩辕烺发现到他的视线所在之处时,忍不住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放弃了甜食,举步往那人群聚集的地方。 「烺?」 轩辕烺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叹道:「既然这麽不放心,那就插手,反正在难缠到你哥那里全摆平了,不是吗?」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的嘴角不禁一弯,三人还没走到那里时,已有一个人跳出来说话:「喂!明天可是林家的大喜事,你当街强抢民女可是在触霉头!」 见状,轩辕烺便停下脚步,他的原则便是能不淌浑水就尽量不淌,免得像惹了一身腥的猫儿一样,怎麽甩也甩不掉,不过当他的眼睛触及到说话的那人时,眉头不禁意的皱起。 「他还是……老样子……」司马槿望着跳出来的人低声笑道。 望看着他淡笑的模样,拉了拉他的手道:「主子,我们还是别过去了。」 「嗯,也好,反正有凤挪插手应该不会有事了。」司马槿摇头失笑道。 「槿,别管他们了。」说完,轩辕烺拉着他的手走向了糕饼店,离去前,司马槿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意气风发的男子,无声的笑了笑,眼睛里带点怀念,如同四月的东风,温柔如大地。 bsp;2 (6800字) 第二章、久违 白雪纷飞的午後,两个小男孩走在花圃里,一个身材略高的男孩走在前头,另一名身材略显矮小的男孩走在後头,仰高的小脸笑吟吟的望着身前的人。 突然两名跑了过来,一名男孩拉着矮小的男孩对他说了些什麽,似乎是些有趣的故事,因为小男孩咯咯的笑个不停。 蓦地,这个画面话是书翻页般,跳到了另外一个场景,在太阳底下有名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子挥舞着双刃,额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水,在他旁边的是拿着弯刀的青衫男子和拿着飞刀的黑衣男子。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庭院中央,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在大太阳底下挥洒汗水的认真模样,眼神不自觉的飘向蓝色衣衫的男子,眼底带了点不一样的色彩。 眼前的画面猛地像是被火燃烧似的烧了起来,浓烈的黑色烟雾烽火般地阵阵昇起,烧掉了每一张美好的画面,熊熊火花的尽头只剩下两个男子,嘴唇动了动,一名男子瘫坐在原地,直直得看着他们,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听着。 「醒醒!」突然一道清亮的叫声响起,击溃了所有的画面,男子挣扎的挥舞着手,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浮木。 一只纤长的手握住了那双手,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39 耳边响起了轻柔的声音:「槿,你做恶梦了?」 听见他的声音,司马槿睁开了眼,一脸茫然不解的问着他,见状,对方笑了笑,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珠,又将司马槿揽进自己的怀中轻声道:「现在才丑时还很早,快睡吧!今天会很累的。」 闻言,司马槿阖上了眼,耳朵贴在对方的胸膛,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原本浮躁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 卯时,光线藉由纸窗透了进来,司马槿像是感受到了那温热的感觉眼皮动了动,不一会儿便将沉重的眼皮睁开,睡眼惺忪的用右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右侧,疑惑的左顾右盼,当头转到左侧时,嘴角不禁意的往上扬。 「烺,早安。」 听到他的声音,坐在椅上看书的轩辕烺才抬起头来,看着头发蓬乱的司马槿笑道:「早安。」说着,便起身走到他身旁,用手代替梳子,动作轻柔的替他梳理。 发现他的举动司马槿脸倏地浮现了两抹红晕别扭的道:「烺,这我自己来就好了。」说完这句话,司马槿便听见从他头上传来了对方的轻笑声。 轩辕烺拉开他试图自己做主的双手道:「有什麽关系,你的头发太细、太柔了,自己用的话容易打结。」 闻言,司马槿像是挫败的垂下了手,任由他梳理自己的头发,鼻息间充斥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茉莉花香,那是他三年前做给对方的香包。 半晌,轩辕烺道:「好了!我们下去吃早饭吧!」 「嗯。」 两人戴上人皮面具,收拾好行囊,便走到望的房间敲了下房门,便双双走下楼,用完餐,三人便背着行李上路。 太阳东起西落,银盘消退,昼曦盈满,一日复始,晚霞染苍穹,黯云遮月,一日复终,驾马奔驰了五天,三人再度来到了城镇,不同於之前所落脚的城镇,它甚为热闹,居民也较多,因为这里距离皇城只有几公里远,虽不似皇都,但城镇的规模却不小。 「吃了五天的白馒头和乾粮终於可以吃点像样的食物了。」看着人潮拥挤的市集轩辕烺神情喜悦的说。 「嗯。」望点头附和道。 「不过还是得先去找住宿的地方才行。」司马槿四处张望道。 「反正只要两间房而已,应该构不成问题。」 闻言,司马槿不禁失笑道:「真是的!」 「老爱占我家主子的便宜。」望低声哼道。 轩辕烺听到他的话,那张戴着人皮面具的老人脸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没答话反倒哼起小调来了。 见状,望皱起了眉,小声的骂了句:「臭小鬼。」 「感谢大爷的夸奖。」轩辕烺微微一笑道。 说完话,他便拉着司马槿的手走进客栈,进去时还道:「以前老是听见梧心大哥提到名扬客栈,今天总算有机会来到这里了。」 「梧心公子?」司马槿好奇的挑高了眉。 「是啊!他说以前打仗结束後,一定会来这里坐一坐,不过以前总是往北方,甚少来到南方这来,今天终於可以见识一下了。」说着,便又朝站在柜台的掌柜道:「还有没有两间房?」 「有,在二楼的最左边还有两间空房。」那掌柜说到一半便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店小二叫道:「阿牛啊!领这三位公子到最左边的那两间房去。」 「槿、望,你们先上去吧!我让人先上菜。」 闻言,两人点点头便拿着行囊跟着那名叫阿牛的男子走上楼去,等到他们下来时,桌上已摆满各式各样的菜肴,令人食指大动。 看着满桌子的菜司马槿轻笑道:「这麽多,吃得完吗?」 「吃得完。」轩辕烺点着头肯定的回答,还动起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又没人和你抢,吃这麽急做什麽!」望在一旁凉凉的接道。 「你们不快点吃的话,这些菜会全扫进我肚子里的。」轩辕烺说着手边的动作依旧没停,还不停的喃道:「那些白馒头哪能填饱肚子啊!我已经饿了五天,都快成了皮包骨了……」 「哪有你说得那麽夸张……」司马槿失笑道。 望看着轩辕烺马不停「筷」的举动低声的说了句:「难民。」 听见他的话,轩辕烺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手依旧没停下来。 正当轩辕烺正吃到兴头上时,突然一群腰上配戴着剑的男子闯入,一走进来便不客气的推翻了最前头的桌子大声嚷嚷道:「姓司马的给我滚出来。」这句话一落下,一大堆人便急着要跑出去,但大门却被那群人给挡住,而出入不得。 听到为首的男子说出这句话时,司马槿的心像打了个突,心脏猛烈的跳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末了,失望的低下头低语道:「那群人是不是情报出错了?」 闻言,轩辕烺有些好笑的道:「你忘了你脸上的东西吗?」 听见他的回答,司马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带习惯以至於忘记了。」 「你仔细看看,除了我们以外谁的脸上没有惊恐的表情,那应该就是你认识的人了,不过脸上可能多了个人皮面具,所以你会认不出来。」轩辕烺凑近他耳边低声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把这桌子的菜吃完吧!别担心,如果真是你想的那个人,那他身边一定高手云集,」他拉过司马槿左顾右盼的头轻笑道。 「也对。」听了他的话,司马槿才松下一颗高悬的心,安稳的坐在椅上。 司马槿才刚松下一颗心,便有名中年男子站起身慢条斯里的道:「找姓司马的有何贵干。」 为首的男子冷笑了一声道:「杀之而後快。」 话一落下,他便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那名中年男子的面前,脚尖还未落地,手便伸上前,往对方的脸皮一扯,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果然……」为首的那男子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人皮面具甩到一旁,右手移向了自己的腰间。 看到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坐在附近的司马槿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烺……」司马槿伸手握住轩辕烺的手,心下略感不安。 「先在一旁看着吧!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轩辕烺回握着他的手道。 「嗯……」 司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0 马槿拧着眉,看着越来越多剑客聚集在司马流身旁,握着轩辕烺的手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用力。 「情况不对的话,我会出手的……」轩辕烺在他耳边低声道。 「嗯……」 当司马槿看到为首的那名男人举起刀剑砍向司马流的时候,紧握的手又多了几分力,但看到他身後的男子替他挡下了攻势,又松了一颗心。 「这次非杀了你不可,沐天宇!」那名男子喊着的同时,攻势又凌利了几分。 听到他的话,沐天宇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喝道:「黑狼!」 那名为黑狼的男子冷哼了一声,抽出放置在大腿的短刀,欺上前去,左手握短刀,右手握长剑,欺上前时,不动手,一个抬腿将沐天宇扫到一旁,短刀立刻射向司马流的位置。 刀未到,已被另一名护卫给挡下,站在司马流身後的所有人早已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真实的面貌。 「竟然连他们也赶来了。」看到那些熟悉的脸,望也不禁低叫了一声。 铿锵声一响,火花四溅,兵戎相交,像是紧紧黏住似的,双方没人动一步,直到黑狼将相交的兵器高举,转了一圈,长腿扫荡对方的下盘,立即又用空出的左手袭向对方的双眼,招招狠毒。 「喝!」 看见沐天宇来不及回防,另一个男人飞身欺上前,以弯刀挡住了他的拳头。 「凤挪,谢了。」沐天宇退了一步,望着他由衷的道。 闻言,凤挪回以一笑道:「不客气。」 「哼!我看你们等一下还笑不笑得出来。稹!这小毛头交给你了。」 说完,他拾起掉落在一旁的短刀又飞身扑向沐天宇,用右手的长剑连劈了三剑,沐天宇一一的格开,但那把短刀却又出奇不意的砍向他的肩膀,画出了一道血痕。 「唔……」 见状,凤挪虽想帮忙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他已被名为稹的男子缠住,对方的长剑从右上角直划而下,势劲力急,还未与对方的弯刀相交又随即换了招式,袭向对方的下盘,速度快而奇谲,凤挪连忙向後跃开,惊险的躲开了这招,但对方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刀锋一转击落对方右手的弯刀。 「没了弯刀我看你还能做什麽,小鬼我看你还是赶紧求饶吧!至少我会仁慈些杀你个痛快。」稹踩住对方掉落的刀刃冷笑道。 话才一落下,稹便发现头脑後面有股杀气,连忙转身架住向自己脑後袭来的双刃,退开後不禁咒骂了几声。 「臭小鬼,我今天就让你们死在这里。」说着,脚尖一蹬,已来到凤挪的前面,一个侧踢结结实实的打重他的腹部,直直的飞了出去。 旋即一个转身,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了另一人的面前,抽出了大腿旁的匕首,划向了他的颈边,留下一条血痕,对方摸着颈子侧身滚到一旁。 「小鬼,动作挺快的嘛!如果在慢些,你现在就人头落地了。」稹边说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匕首上的血。 「小鬼,我还记得你,你五年前曾砍伤了我的手臂和大腿,我向来是锱铢必较的,你等着看我把你的手跟大腿砍下吧!」稹表情狠戾的道。 「如果办得到的话。」对方神情淡漠的回道。 说完,对方从地上跳了起来,拿着双刃朝稹的颈子横扫过去,势如破竹的一击却让他用长剑稳稳的挡住。 「小鬼,你还太嫩了,再回去练个几十年吧!」说话的同时手中的长剑一用力,便把对方右手的刀刃给架飞。 「双刃变单刃,威力可就减半了许多,何况你拿双刃时也没什麽看头,用不着拿我拿手的板子来我就能灭了你。」稹露出森冷的表情冷哼道,又一个挡驾将对方手中唯一的刀刃给架飞。 见状,凤挪惊骇的大喊道:「虚!」 就在这个同时,原本沐天宇挡住的男子已越过他来到了司马流的面前了,两个处在上风的男人高举着剑,正准备挥下时,突然响起了乐音。 高昂的萧声蓦地响起,响片了整座客栈,曲调慷慨而激昂,时而温润娴雅,令在场的众人心头为之一震,手下的动作不自主的停顿下来,这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将所有人的刀剑用鞭子卷了过来。 此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武器被打落的男子皆愤恨的盯着突然窜出的老者喝道:「老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等一下不知道会是怎麽死的!」 闻言,那名老者哼了哼道:「我们就来看看会是谁先死。」 听到老者的声音,众人不禁感到诧异,因为那嗓音听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声音,响亮且慵懒,当大家这麽想时,那名老者从脸皮撕下了一张皮肤色的布连同象徵老者的白发一起扯下,露出了面具底下的那张脸…… 狐媚般的瓜子脸,一双令人心醉的桃花眼如水般荡漾着迷蒙的风情,鼻梁高挺,唇办如同玫瑰般艳红彷佛能滴出花蜜,一头及腰的紫色长发高高竖起,露出了洁白的颈子,显得媚惑撩人。 刚刚叫嚣的那个人顿时呆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语:「怎麽会是个女人家……」 话还没说完,对方便一鞭挥来直打向门面,男人才突然回过神来,往地上一滚险险躲过这招。 「臭婆娘!」那男人蹲在地上咒骂道。 「谁是女人了……」对方沉下脸冷声道,说话的同时,又朝他挥来一鞭,扫向下盘,迅雷不及掩耳的卷住了对方的脚踝,硬生生的将人给拖了过来。 「我最恨别人说我是女人了……」对方说出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极其艳丽,但手中的动作却极为狠毒。 砰! 这声响刚响起,一道闷哼声便接着响起,持鞭的男子用拳头用力的揍向男人的肚子,力气之大,足以让对方昏眩过去。 看到他的动作,和他鞭上印有的莲花图案,稹突然大叫了一声:「你是月澜公子!」 闻言,那被称作「月澜公子」的男人挑起了眉,神情讶异的道:「真没想到还有人认得我!看在这点的份上,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好了!」 听到他的话,为首的男子脸色难看的望着司马流冷冷的道:「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就没这麽简单了。」 说完,大喊了一声:「撤!」後,所有的持剑男子便全体撤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1 退。 见状,外号为月澜公子的男人满意的笑道:「没想到以前的称号还这麽有效。」 「你是谁?」对於这突如其来的帮手司马流还是没有放下戒心的问道。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走到跟前,众目睽睽之下从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面,那人有对弯弯淡眉,唇红齿白,犹似陶瓷般的肌肤,如黑耀石的深邃黑眸,还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他看着一脸疑惑的司马流轻声道:「皇兄。」,他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绕梁三日,不绝於耳。 看到久违的亲人,说不激动是骗人的,但对司马流来说更令他在意的是那头银白色的长发。 「槿你的头发……」司马流一脸吃惊的走向他,手掬起那原本该是乌黑的长发竟在五年後便成了银白色的。 「没事的,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司马槿低下头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手中的银白色发丝低声道。 「你这些年还好吗?」司马流伸手握住他的双手问道。 「很好,不过为什麽皇兄会在这里?」他不解的询问道。 「你捎来信时,皇兄大约估算了下,想你大概会在今日到达这个城镇。」司马流温声道。 闻言,司马槿不禁露出一抹淡笑道:「皇兄看起来过得很好。」 「旁边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司马流看着站在他身後的两名男子问道。 「嗯,其中有一位你也认识。」 随着他的语音落下,那名中年男子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底下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庞,他低下头恭敬的道:「久违了,四殿下。」 「是啊!久违了,望。」看见他司马流了然的点头,不见半点诧异。 司马流将视线转到一旁默不作声的月澜公子道:「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大名?」 「轩辕烺,你好,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见到你了,我一直很想再见见你,因为槿常常跟我谈到你。」轩辕烺微微一笑道。 见到司马流一脸不解的模样司马槿赶紧解释道:「皇兄,其实这位你也认得的,还记得澜烨阿姨吗?这是她儿子。」 「澜烨阿姨……」司马流喃喃的念了一遍才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他是十八年前那个捎信来的小男孩?」 「嗯,变了很多,对吧!之前遇见他时,我都认不出来。」说完,司马槿便看到轩辕烺一脸不满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听见他清灵的笑声,司马流不自觉的扬起唇朝他伸手道:「槿……我们回家吧!」 「嗯!」司马槿拉住他的手,脸上的笑容灿烂万分。 落心居。 司马槿走到後院,不禁感到诧异,花圃中间有一条鹅卵石铺造而成的小路,直通向仪程亭。凉亭处,有一池睡莲,中央还建造了一座水榭(注),司马槿站在水榭的栏杆旁,看着水榭四周荡漾着一层银白色的薄纱,池边多出了五年前没有着柳树林,柳絮纷飞的模样,让这情景多了股诗情画意。 「槿……你喜欢吗?这是两年前我命人多建的。」司马流站在他身侧温声道。 「嗯,很喜欢,这里很美。」司马槿赞叹道。 闻言,司马流露出了淡淡的笑靥,让原本严肃的表情多了点柔和可亲的感觉。 「皇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告诉我吗?你坐在那上面,会不会很累?会不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来?」司马槿突然转过头神情正经的问道。 听见他的问题,司马流揽过他的肩膀,不自觉的让自己笑出声来:「不会的,如果槿能常常来看皇兄的话,皇兄会更开心的……」 「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你的。」司马槿回抱着他低声道。 过了良久,司马流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声道:「看样子望有好好照顾你,你看起来很健康,你在榷天山的生活说来听听吧!离开这里这麽久,皇兄还真有点寂寞。」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不禁噗嗤一笑道:「好久没听皇兄这麽说了。」 司马槿侧过头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後院微笑道:「皇兄这里是照着我以前跟你说得去建造的吧?」 「嗯。」 「我没想到你还记得……」司马槿平稳的声音里略带着讶异。 司马流听到他的话露出一抹淡笑道:「皇兄也就你这麽一个弟弟了,不记你的话还记谁的?」 闻言,司马槿露出一朵开心的笑靥,笑容里带了点腼腆。 「皇兄……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 「……也好,好久没去看她了……」司马流颔首附和道。 「我很想念她……」司马槿拉着他的手缅怀的说。 「我也是……」说完,司马流的眼中盈满了多到几乎可以溢出的温情。 言谈间两人走到了後山丘,那里种满了白色的夕颜花,被夕颜花包裹的中间有一座墓碑,墓碑上写着帝王之妃──李以涵。 「我好想念娘亲……」 司马流站在微风中听着司马槿的声音顺着风传入他耳朵,忍不住低声附和道:「我也很想念她……她是这世上第一个用双手拥抱我的人……」 「槿……」司马流突然低唤了一声。 「嗯?」听到他的叫唤司马槿反射性的应道。 「你……」话未完,司马流转头看着司马槿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来,过了好半晌,接到对方疑惑的视线,他摇头失笑道:「不……没事……」 见状,司马槿微微一笑,像是突然明了他想说得话,出口的话像是柔云般轻轻的抚上了司马流一颗旁徨的心,却也让他呆愣在了原地良久。 「皇兄喜欢娘亲对吧?不是母子间的亲情,而是男女间的爱情。」 闻言,司马流转过身背着他,不发一语,司马槿却从地上的泥土看见了点点泪花坠落,过了许久,司马流才开口,声音喑哑的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介於亲情跟爱情之间吧……」 「十四年了,那时候皇兄才九岁呢……」说完,司马槿咯咯的轻笑了几声。 「槿你学坏了,以前不会这样调侃皇兄的……」当司马流转过头时,已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嘴边还挂着浅笑。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露出灿笑,也不反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2 驳。 「不过,在皇兄眼里看来,你还是那个小小的包裹在强褓里的婴儿。」 司马槿听了他的话,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像是新月般弯了起来。 (注:临水的楼台或建於水上的楼台,可供人游憩。) bsp;3 (7100字) 第三章、刺客 座上的白衣男子十指微动,一道琴音骤然响起,第一道音像是以划破了天空般的力道发出,气势磅礡,接着响起的声音又似被清澈的泉水洗涤过,山水清音,幽深雅致,第三道音又像是突然坠入了白雾中,迷雾苍茫,分不清身在何方。 悠扬的琴声回荡在空气中,幽远清灵,又好似情人耳语的呢喃,温柔的缠绕在人的心头,像是被一个厚实的双臂拥抱,琴声似近似远,予一种飘邈的姿态,好似抓也抓不着的风,形体却又像白云,以为触着了却又让那琴音溜走,那道琴声像是春风抚过每个人的心底,犹似置身在桃花源。 一曲终了,琴声渐歇,白衣男子将手搁浅在空中,向坐在他正前方的女子微微一笑。 「好久没听八弟弹琴了,琴艺又增进了不少。」司马杏赞叹道。 司马槿听到她的赞美,腼腆的笑了笑,眼角的视线不自觉的飘到了她身後站着的两人,一时间五味杂陈,但转眼又将视线移到了穿着紫衫与黑衫的男子身上。 那名紫衫男子对上他的视线,回给他一个极其妩媚的笑靥,尤盛绽开的桃花。 当司马槿将视线移到司马杏身上时,不禁脸红,因为对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暧昧神情。 「皇、皇姐,你还记得以前我曾跟你说过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吗?」司马槿结结巴巴的道。 「嗯?」司马杏的语调微扬饶有兴味的盯着司马槿轻哼了一声。 迎上她的眼神,司马槿不禁困窘的接道:「烺就是那位女子的儿子。」 「喔?果真是天仙之貌,不过在男人身上倒是可惜了,但却又略有另种风情,你说是吧?八弟。」司马杏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对方脸红的模样。 「啊……嗯……」他迫窘的低下头,不敢望向司马杏和轩辕烺。 「哈哈!皇姐不闹你了,我们去珞梅湖游湖吧!听说今年的梅花开得挺美的。」司马杏大笑了几声一脸开怀的说。 「嗯!」司马槿点头道。 语音一落下,司马杏便要人将游湖的事宜全准备好,便和司马槿用散步的方式走到了珞梅湖的湖边。 「对了!这位轩辕公子是你在信中提过的汝神医的徒弟吗?」司马杏看着站在司马槿身旁的轩辕烺好奇的问道。 「我是他的二弟子。」轩辕烺笑吟吟的回道。 「传闻中的汝神医是个什麽样的人?」司马杏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很有趣的一个人。」司马槿笑了笑接道。 当司马杏还想继续问下去时,一个小厮站在一旁恭敬的道:「三皇女殿下船已经备好了。」 司马杏应了一声,便让众人上船去,当船夫正准备将锚拉起时,五名男女突然跑了过来,为首的两名男子大声叫道:「三皇姐,等等!我们可以跟你们一起游湖吗?」 闻言,司马杏让人停下动作,将梯子放下,等他们上来,司马槿看着他们不甚确定的问道:「你们是夷和希吗?」 「是啊!好久不见了,八皇兄!」司马夷露出开朗的笑容道。 「说什麽想和皇姐游湖,我看你们是因为船上有两名美人才想来的吧!」司马杏在一旁没好气的叹了口气。 「说到每人该是三名才对吧!」司马希轻笑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杏咯咯笑道:「光会耍嘴皮子。」 「我说的可是实话啊!对吧,九哥!」司马希挑了挑眉,伸手搭住司马夷的肩膀。 「没错,说到咱们的三皇姐,可是貌胜天仙,全皇都没人比得上。」司马夷附和道。 「真是的!别玩了!把心思分点在梅树上吧!这可是近十年来开得最美得一次。」 顺着她的话,众人将视线移到了湖畔边的梅树,那片梅树开得绚烂异常,每一株都花繁叶茂,花瓣正面皓白,背面则是鲜艳的紫红,随着北风拂来而随风摆荡,那摇曳的姿态犹如待字闺中的娇羞女子,阳光折射在那片片梅花上成了碎金,将整个湖映照成了金黄色,极其耀眼,不时有片片零星的花瓣随风飘落,在众人眼前的景致可谓是风雅至极。 「真美……」轩辕烺说话的同时将飘荡在半空的梅花抓牢,将那朵梅花插到了司马槿的银白发丝上赞叹道:「真适合……」 闻言,司马槿顿时红了脸,那一身的白衣与银白发色,更加突显那颊面的红云,娇羞得模样,在轩辕烺的眼中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站在一旁的望也不禁红了脸,痴迷的望着他,直到发现自己失态才赶紧低下头掩饰。 司马杏站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启唇道:「槿,你的耳根子都红了,不要紧吧?」 听到她调侃的语调,司马槿的脸更加红了,迫窘的背过身子,挡住所有人射向他的视线,但还是不能挡住那钻进自己耳朵的轻笑声。 笑了好一会,司马杏才止住笑声问道:「槿,今天晚上到皇姐那里用晚膳,你说好不?如果两位不反对的话,也请你们一起来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轩辕烺笑道。 司马槿听到他的回答才呐呐的应了声好。 司马杏看着他,语调愉悦的道:「八弟还是和以前没什麽两样……」 不清楚司马槿的司马夷好奇的问道:「照皇姐这样说,是好还是不好啊?」 闻言,司马杏笑了笑,眨眨眼故作神秘的道:「这就要看是什麽事而定论了。」 「皇姐每次都爱卖关子……」司马希没好气的嘟嚷道。 听到他不满的嘟嚷声,司马杏仅是一笑,没多说什麽。 冬日的午後,众人就在这开满梅花的珞梅湖度过,显得十分优哉游哉,却也雅趣十足。 晚膳前,司马杏挽着司马槿的手臂,两人单独走在御花园内。 「八弟的头发是在五年前离开时就已变色了,对吧?」 司马杏一开口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3 ,便让司马槿僵在了原地,末了,无声的叹气,带着若无其事的语调道:「嗯……发生了很多事,一时之间难以消化,等到回神时,头发已成了银白色……」 「八弟,你知道为什麽明明不是我属於我这里的凤挪和虚今天会来吗?」司马杏拉着他的银白发丝低声道。 「不知道……」他苦笑着摇头。 「我本以为五年了,你再回来应该想见见他们,不过我想是我多管闲事了。」司马杏看着他露出了苦笑。 「皇姐没做错,我也想再看看他们,只是我们的关系应该已停在了那个时候。」司马槿微微一笑道。 「是吗……」司马杏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八弟,你知道吗?其实如果由爱情区分的话,世上可以分为三种人,一种是爱到宁愿对方恨他,第二种与第一种是恰恰相反,在角落默默的祝福,选择自己舔舐自己的伤疤,也许终其一生不会再爱上别人,第三种则是选择遗忘,你猜猜皇姐是哪种人?」 「第二种吧……」 听见他的回答司马杏笑了笑道:「嗯,你在猜猜五弟是哪种人?」 「……第一种……」司马槿敛眉低声道。 「嗯,此次回宫你要小心点,虽然皇姐没什麽惊人的才艺,但最引以自豪的便是透视人心的能力,连父皇也曾这麽称赞过我……」司马杏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 「皇姐……」司马槿看着她欲言又止。 「八弟,虽然我们俩认识的时间认真算起来并不长,但血浓於水,或者我和流在面对上你或许是相同的。」司马杏笑吟吟的道。 「谢谢……」 「家人是不必言谢的,如果真想谢我,就代替我幸福点吧!皇姐下个月就要婚嫁了,三十岁的老女人,还有人要已经算是天赐的了!」她拍拍他的头,露出了一抹俏皮的笑靥。 闻言,司马槿拉住她的手摇头笑道:「皇姐看起来还和十年看起来没什麽两样。」 「啧啧!连你也学会这麽调侃我了!」司马杏弹着他高挺的鼻没好气的笑道。 「算了!皇姐也不与你计较,话说,你带回来的轩辕公子是个什麽样的人?」司马杏弯下腰看着脚边的红花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个有话直说的好人。」司马槿想了想回道,又像是想起了他平素说话的模样,嘴角弯了弯。 「我倒觉得他是个城府深的人,不过我想或许这个人也像你所说的,但那或许仅限於与他交情较好的吧!这五年来就是他和望一直陪着你吧?」司马杏拨弄着手下的花温声道。 「嗯。」 司马槿点着头,眼神柔和得像是快溢出水来。 见状,司马杏不由得一笑道:「看来八弟很喜欢他们俩呢!」 「喜欢吗?的确,他们俩都是很好的人,值得被人好好对待。」司马槿笑着回答。 闻言,司马杏笑了笑柔声道:「你也是啊!」 司马槿听见她的话只是回以一笑,并没有说什麽。 两人又走了会,发现天色变得灰暗後,才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宫用膳。 远远的,司马槿便看见那穿着紫衣和黑衣的男子站在门边,笑意渐渐地浮现在唇边,有种暖暖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脸上的笑容显得亦发温柔。 司马杏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笑靥,又望向了站在紫衣与黑衣男子身旁的男人,饶有兴味的眯起了眼,那两人的眼底有着惊艳与淡淡的眷恋。 ※ ※ ※ 鸡鸣报晓,东方泛起鱼肚白,冬日早晨的冷风吹过,叶子发出簌簌的细微声音,躺在床上的司马槿动了动身子,末了,张开眼,有些无奈的看着揽着自己腰际的手,视线往上,看到一双明亮有神的双眼,没好气的道:「什麽时候进来的?」 「你睡着後。」那人笑吟吟的说。 「不是给你房间了吗?」司马槿又道。 「冬天冷,我想槿怕冷,所以才特地过来的。」那人毫不害臊的回答。 听见对方的答话,司马槿没好气的摇头道:「真是的……」 「不好吗?」那人委屈的敛下眼帘道。 司马槿还来不及回答,便有一个人推门入内,气急败坏的对着躺在床上的人大喊道:「轩辕烺!你又来主子房里了!旅程中还不与你计较,现在可不能让你这麽做了!」 轩辕烺看着怒气冲冲的男子笑吟吟的道:「望,你今早吃了火药吗?这麽火爆做啥?」 遇上轩辕烺,就算望有多冷静也不行,因为他总能用着三言两语就将对方给气炸,望瞪着对方伸手摸向司马槿的举动,探手拉下那只比自己洁白的纤长手臂怒道:「别老是吃我家主子的豆腐。」 「望,我这麽做又不是第一次了~」轩辕烺吊儿郎当的说。 「这里是皇宫,可不比平常,总得检点些。」望压低声音没好气的道。 闻言,轩辕烺眯起了眼笑了笑,蓦地,低下头,用自己的唇轻轻的覆住司马槿的唇办,仅一会便离开,离开时还轻声低语:「槿的嘴唇还是一样的甜呢!」 司马槿红着一张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下,也没多责怪,显是习惯他这颠三倒四的举动了,果不其然,便又看见对方吻住望的嘴,无视对方脸色发青的模样笑吟吟的离去。 「他老是这样,主子,我们带上他是好还是坏?」望看着司马槿无力的问道。 「这问题我也没法解。」见他一脸无奈的模样司马槿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他还坐在床上,望问道:「……主子需要我替您更衣吗?」 「真是的,说了多少遍了,虽然你老是改不掉叫我主子的习惯,不过我们早已算是家人了,你用不着替我更衣,你先去用早膳吧!我等会过去。」司马槿没好气的道。 闻言,望点点头,离去前,替他掩上门。 见他离去,司马槿无奈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便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衣裳,穿上後,梳洗了一番,才走出门外。 走到大厅,司马槿便听见一道嘹喨清脆的女音:「八弟,早安!」 司马槿看见大厅的人脚步停顿了一下才道:「皇姐、凤挪和虚你们早!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凤挪笑嘻嘻的应道,站在他一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4 旁的虚略略点头以示表示。 「昨天都见了八弟了,怎会睡不好呢!」司马杏扬唇用着甜腻的声音道。 听到她的话,司马槿轻笑了几声,便拉开椅子坐到她身旁,蓦地,一只手横过来放在他肩上,脸颊处被一个温热的东西碰触,司马槿转过头无奈的笑道:「你怎麽不好好走正门?当心被当作刺客。」 「走过来正好看到窗户,所以就从这里进来了。」说话的同时轩辕烺笑吟吟的拉了椅子坐在他身旁。 「八弟的这位朋友还真是大胆啊!」司马杏坐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又看见司马槿脸上微微的红晕忍不住出声调侃。 「他这人就算玉皇大帝来大概还是这副德性吧!」望在一旁插话道。 听见他的声音,司马杏有些讶异,因为以前只要她在场,她几乎甚少听见望发言,思及此,眼神飘向了司马槿,他的模样像是以习惯了,司马杏想了想明白这大抵是司马槿的缘故吧!也就不细想了。 「不不不,只要一个槿来就把我压得死死的了!」轩辕烺嘻皮笑脸的说,也不在意身旁的人脸逐渐红透的模样。 「什麽话啊!快吃早膳吧!」司马槿嗔道。 「是!」 轩辕烺拉长了尾音,慢条斯里的动起筷子,时不时就转头望着司马槿笑意盈人,笑容本身美得光可监人,但那双眼却盈满了勾引和调侃,让被看者不禁红了脸,飞快的吃完早膳,便急着跨出门外。 看到他的动作,司马杏赶紧拉住他道:「槿,你去看看你皇兄吧!最近的刺客多了,他大概有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 闻言,司马槿点了点头,正准备跨出门外时,轩辕烺以搁下碗,一只手缠上他的手,笑吟吟的道:「我吃饱了,我陪你去吧!」 「我也去。」望也搁下碗上前道。 「凤挪和虚也一起去吧!说不定会碰上什麽事,还是保险些。」司马杏对着两人吩咐道。 「是。」 发现身後跟着两个人,轩辕烺不满的沉下脸,见状,司马槿疑惑的低声问道:「你究竟是怎麽了?」 「我不喜欢他们两个。」轩辕烺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 「为什麽?」司马槿用唇语慢慢的道,因为他突然想起身後的两人也是习武之人,对於声音有一定的敏感度。 「我就是讨厌……」说完,轩辕烺将全身的体重压在他身上,双手垂在司马槿的前方。 司马槿因为这突来的重量而举步难兼,只能停下脚步,没好气的道:「……快起来……」 闻言,轩辕烺嘟起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还一脸哀怨的道:「小槿不爱我了,我好难过。」 「主子没骂你就算对你很好了。」望在一旁凉凉的道。 「感觉上,望变了好多。」看见他们三人的对话,凤挪感慨的插嘴道。 听见他的声音,望转过头淡淡的道:「跟烺相处五年,在怎麽淡漠的性子也会磨得一点也不剩的,因为他实在太烦人了。」 轩辕烺听到他的话一脸大受打击的掩着脸道:「望,你怎麽这麽说,你那阴沉、闷骚的个性可是我替你修正好的,让你活泼些有错吗?槿,你评评理啊!」 望看着他,伸手抓住他的後颈的衣服,挑高眉,不悦的道:「你别老是趁机扑到主子的身上去。」 「在下哪有干这种事,在下可是翩翩君子,只是想寻求安慰而已。」轩辕烺一手揽着司马槿的臂膀佯装哽咽的说。 「你若是翩翩君子,我就是全都的榜首了。」望拉着他的後颈哼道。 闻言,轩辕烺一脸吃惊的道:「原来望是全都的榜首,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司马槿一听见轩辕烺的话立刻噗嗤一笑,又看了眼一脸无奈的望笑道:「好了!别玩了!」 「是!」听见他发话,轩辕烺便停下所有动作笑吟吟的往前走。 见状,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跟在司马槿的身後。 司马槿领着其余四人走到了司马流平时处理公事的书房,让外面的侍卫先进去里面传报一声,得到应允後才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司马槿便看见司马流坐在椅上,一手拿着毛笔振笔即挥,没有抬起头,只说了声要他等会。 司马槿也不吵他,静静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这位子恰好能将司马流看个清楚,他看见对方的眼皮底下一层黑,显是几日劳累所累积的,又看了看搁在桌上的公文,多得能将他整个人掩盖住,不禁有些心疼。 过了好半晌,司马流才从公文中抬起头来,他看着司马槿温声道:「怎麽了吗?来找皇兄有事吗?」 「皇姐说你这阵子常有刺客来袭,所以总睡不好,所以我带了薰衣草的薰香来,我想能让你好眠些。」司马槿微微一笑道。 「谢谢。」 「如果有什麽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告诉我。」司马槿看着那堆公文拧眉道。 发觉到他的视线司马流挑高了眉,声音微带着笑意的道:「不要紧的,这些公文皇兄还应付得了,只是这阵子来袭的刺客增多了,有些防不胜防。」 像是在呼应他的话,外头突然传来了暴动声,司马流沉下脸不悦的道:「这群人胆子倒是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闯入皇宫。」 一个男人踢门闯入,连个脸罩也没带便闯了近来,想是艺高人胆大,众人一看发现为首的男人便是当日在名扬客栈认出轩辕烺的稹。 「太好了,小鬼你也在这里,今天大爷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你们谁先来?」稹手持着剑表情狠戾的道。 话一落下,稹便提剑朝虚使来,大喝道:「你就接接我这招『海市蜃楼』吧!」 说完,剑气自剑尖发出,透出微微的寒气,剑招虚虚实实,似虚实真,似真实虚,让人看得百花撩乱,以为向左其实向右,以为朝上实则朝左,令人防不胜防,虚只能凭藉着自己的眼力,奋力一挡。 在稹做出动作的同时,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纷纷涌入,一时间,书房内只能听见兵戎相交的铿锵声,沐天宇守在司马流身前为他护卫着。 轩辕烺见此情形,笑了笑,随手拿了插在花瓶内的花根当剑使,其中一位黑衣人见他如此狂妄,火气登时上来,拿起剑朝他袭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5 来。 在他靠向轩辕烺一尺的范围时,轩辕烺便将那花根当暗器使,射向他的心窝,那黑衣男子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射倒在地上。 当司马槿发现拥进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也不免感到惊骇,蓦地,他突然看见摆放在司马流书房内的古筝,便要望掩护他,司马槿坐在椅子上,双手搁在古筝的的线上,深吸了一口气後,屏气凝神的弹起了第一个音,随着音阶的增加,稹首先发现不对大喝道:「昶!杀了那个弹琴的小鬼。」 闻言,那名为昶的男子虽感到疑惑但却如一只灵敏的猎豹般,窜了到司马槿的前面,司马槿发现到这点,将手一拨,那乐音如同暗器发出阵阵风刃,刮伤对方的手臂,随即意会到稹的意思,他退了几步,又上前飞跃,却又和刚才一样伤到了手臂,司马槿见他受伤,吁了口气,虽即将风刃的范围扩大,两手一拨,那风刃像是无形的暗器纷纷射出。 昶见己方的人受伤,不禁皱起了眉,视线对上了和虚交战的稹身上,两人对看了一眼,像是明白彼此的意思,稹立即抛下手中的长剑拿起了自己背负在背上那金制的长型板子,像虚门面一打,虚凝神护住自己的门面,岂知,稹这招只是虚招,他抛下虚,提起轻功纵跃术,和昶两人一左一右将司马槿和望包夹在其中,当司马槿发现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古筝的攻击范围外,不禁感到骇然。 望挡住了持剑的昶,却无法分身去阻挡稹,只能大喝一声:「烺!」 「知道了!」 听到他的声音,轩辕烺立即从人群中脱身,飞身朝司马槿的方向奔去,但他却发现有一个人影比他更快。 稹拿起自己的板子,重重的朝司马槿的後脑打去,司马槿反射性的护住头,一时之间只听得见因为那块板子所引起的阵阵风声,突然眼前一暗,一个人影将他护住,抱着他,直直得飞了出去。 看见护住他的人,稹沉下脸哼道:「啧!好一个护主的侍卫啊!」 那人护着司马槿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撞上墙壁那翻滚的速度才停歇,那人撑起身子,看着身下一脸惊羡的司马槿,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还说出了比以往更长的句子:「明明都已经五年了,为什麽还是改不掉这个习惯。」说完,他呕出的血喷溅到了司马槿的脸上。 司马槿接住他滑落的身子颤颤的道:「虚……」 看见此情形,轩辕烺沉下了脸,抽出了腰际的鞭子,扬起了一抹媚人的笑道:「你们妄想伤害他,就别想完好的离开。」 话一落下,便扬起鞭子,将所有身穿黑衣的男子扫出了门外,便跳出书房,对着黑衣男子露出了极为妩媚的笑容,优雅的扬起嘴角道:「就让我来告诉你们为何我会叫月澜公子的缘故吧!」 bsp;4 (6700字) 第四章、受困 是夜,月色正浓,新月高挂在空中就像人微笑的模样,如墨般深黑的夜色笼罩整个皇城,微弱的月光在这时显得更加明显,它透过纱窗穿进了房内,让原本只点燃着蜡烛的房内多了股柔和的气氛。 「他什麽时候会醒?」司马槿看着躺在床上的虚问道。 「快了!毕竟伤到的地方不是致命处。」轩辕烺笑吟吟的说。 「嗯……」 司马槿低应了一声,便低下头看着床上的男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想什麽?」轩辕烺手搭着他的肩温声道。 闻言,司马槿抬起头,眼神极为复杂,过了良久才开口道:「我有点不太明白……」 「不明白他为什麽要跑过去挡下那一击吗?」轩辕烺揉了揉他的头温柔的道。 「嗯……」 「你还记得吗?你之前曾问我对上他们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差,那是因为是他们害你的头发变成这样子的,虽然你本身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我却认为这是他们给你最大的伤害,不是身体而是心里,我讨厌我喜欢的人被人欺侮了。」轩辕烺掬起他的银白发丝轻声道,而凝望着对方的眼神又是如此的专着,好像眼中只有他一人存在。 对上那样的眼神,司马槿不禁红了脸,虽然老是常听见他说对自己所说的甜言蜜语,但司马槿总是不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天性使然,直到今天,他才开始回想轩辕烺之前的举动。 「烺……」司马槿看着他怔怔的吐出一个音节。 「嗯?槿,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轩辕烺笑了笑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 「相信……」虽不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司马槿仍旧点头道。 闻言,轩辕烺低下头,将嘴凑近他耳边,轻声呢语道:「那你信不信,我爱你?」说完,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如蜻蜓点水。 「你……」司马槿呆呆的望着他,像是无法吸收他刚才究竟说了什麽。 「我本不想这麽早说的,但槿……你对他们还有情,不管那是什麽,总之我……怕了。」 司马槿听着在自己耳边响起的温柔声音,他不禁低下头,却意外的发现男人的手正微微颤抖着,眼睛不禁一酸。 五年来,眼前的男人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唯独这一次,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对方颤抖的手颤声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听见他的声音,轩辕烺低笑道:「我也忘了……也许是四年前吧……我只知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开口说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说爱的人……」 看到他傻愣的模样,轩辕烺轻笑了几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人占着,我不会强求的,只要你能……分一点给我就行了。」说完,他笑了笑,离开房间。 司马槿在他离开後,蹲下身子,将自己埋进膝盖里,好半晌,才站了起来,看着昏睡的虚,露出了一抹苦笑低语道:「……很多人吗?虚、訾和烺?或者还有别的自己所没发现的人?我还……真恶劣……」说着,他乾笑了几声,那笑声透出了几分哭意和苦涩。 司马槿又静静的站了良久,才叹了口气离开房内,在他离去的同时,躺在床上的虚睁开了眼,盯着床顶的眼神有些复杂,末了,却是闭上了眼。 走出房门,司马槿回到了自己的房内,掩上门,颓废的坐在地上,带着些许的倦意,将头埋进双掌中喃道:「我有什麽好的……一点也不好」 坐在地板上,司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6 马槿的耳边环绕着的是轩辕烺刚刚那略带喑哑的笑声,心里因那声音有如芒刺在背,脑中又闪过了负伤躺在床上的虚,还有那个……穿着红衣的鲜艳男子。 乱了、都乱了,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泛起了阵阵涟漪。 「槿……」 听到这声叫唤,司马槿愣了好一会,却没有放下掩着脸的双手,只从那双手中透出轻微的声音:「你怎麽来了……」 「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如何?」 那道轻柔的中性嗓音在司马槿的耳边响起,还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思绪因为这些事物而更加凌乱,他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拉开,被迫仰着头望着对方,对视的那双凤眼里有着担忧。 「你怎麽哭了?」 那带着关怀的话语,让对方颊上的泪水更加泛滥,司马槿看着他,视线逐渐模糊,哽咽的道:「留下来陪我……」 「嗯……」对方没有半刻犹豫的答道。 「訾……」感觉他坐在自己右侧,司马槿轻唤了一声。 「嗯?」那道微扬的语调饱含着关心。 「爱是什麽东西?」 闻言,訾思考了会道:「很奇妙的东西,就像汝师父总爱说:『情,总是在琐事中,在一点一滴或大起大落的欢欣与磨难中共同积累的。』」 「那你呢?你是怎麽想的?」司马槿停下了眼泪又问。 发现他不哭了,訾露出浅笑答道:「我吗?我想爱上一个人或许就像一种痛吧?」 「痛?」对於他这奇特的答案,司马槿怔愣了一下。 「嗯,看不见的时候会有忧愁的痛,想念的时候会甜蜜的痛,受伤的时候会有担心的痛,爱上的时候会有害怕的痛。」訾温声道。 「害怕的痛?」司马槿不解的覆诵道。 「嗯,害怕他会被比自己优秀的人抢走,就算真心相爱,还是害怕。」訾看着他低语道。 司马槿看着他别过头轻声道:「听起来对你来说爱是一种负担……」 「也许吧!但没有所爱的人,心里就像少了什麽,总不圆满也不快乐,只有看着那人时,心情会开心些。」见他转过头,訾笑了笑道。 闻言,司马槿敛下眼帘,手中往怀里捏了捏,低声问道:「訾……你……喜欢上谁了吗?」 「一个拿走我膏药,可是长大後却又确认不得我的人。」说完,訾还低笑了几声。 听见他的话,司马槿愣了一下,手中抓着的东西好像放大了数倍,他将东西拿出来,怔愣的道:「那个人是你?」说完,他失神的盯着手中的膏药。 「嗯。」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司马槿回过神无奈的一笑道:「訾,你知道自己再说什麽吗?那时候我们都不到十岁,而且仅仅只是几面之缘而已。」 「你知道吗?有人说恨一个人可能需要一生,但爱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就足够了。」说完,訾扬起一抹极为艳丽的笑靥。 司马槿看着他,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知道烺他喜欢你。」訾望着他吃惊的模样笑了笑道:「这很明显的,我想望和师父应该也知道吧!他总喜欢缠着你,用舌灿莲花的本领让自己能黏在你身边,你或许没发现吧!他如果站在你身後的话,眼神总是带着浓烈的爱意,我也知道你对我有那麽点喜欢,所以我才敢说,不然我也不敢和烺争人。」 「我……没什麽好,又有一头残缺的白发,我的容貌在你们身上只是小巫见大巫,没什……」话未完,司马槿便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你的好我看见就好了,容貌对我来说没什麽,我还情愿你丑些,省得别人爱上你,你的白发,只增添了你像仙人的气质,无损的,你不爱我便罢了,别说这些恼人的话。」訾的语气带着些许气愤,望着他的眼神却带着怜爱。 司马槿拉下他的手,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道:「烺刚刚也和我说了,连你也是,为什麽会这麽突然,我一点防备也没有,思绪乱得很。」 闻言,訾爱怜的抚着他的颊温言道:「因为我们都知道,槿你很念旧情的,就像是我之前给你的膏药你至今都留着,就因为你会念旧情,所以我们原本平静的心顿时乱了,你别忘了你当初上山是因为什麽原因,虽然过了五年,但那种感情不是说忘就忘了,何况伤人的话永远比甜美的话更令人印象深刻,有怨也代表你还爱,我不知道你爱或不爱,只是因为担心,所以才会选择道出,我想烺和我是一样的吧……」 「我知道你现在很乱,你不必急着给我们答案,等你想通了,再告诉我们吧!」说完,訾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靥,将吻落在他的额上,轻柔的不带一丝慾。 「今天你也累了,快睡吧!」 「嗯……」 司马槿退下外衣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想,盒上眼,窝进訾敞开的双臂中,耳边的稳重心跳声,引领他慢慢进入梦乡。 月夜渐浓,微弱的月光已照不进屋内,此夜,好欲眠,但房内的人却浅眠般的睁开眼,他睁开眼看着身旁的红发男子,无声的叹息,他轻轻的拉开对方的手,下了床,拿了件外衣批在身上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司马槿走出门外,像是漫无目的的走,却又像是有目的地的行走,最後停在了一间房外,却又站在门外良久,才动作轻柔的推开了门。 他停在床边,看着虚睡着的模样,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过了半晌,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原来你在这里啊!八皇子殿下。」 听到这阴冷沉闷的声音,司马槿愣了一下,旋即戒备的看着他。 「我想请你到我家主子那里坐一坐,这事你只有点头的份。」说完,对方便做鹰爪向他的肩膀抓去。 手还未碰至他肩膀,便被人中途拦下,虚半坐在床上,伸手拦住,明亮的双眸不像是刚清醒的人,因为他早在司马槿站在他门外时便已清醒。 「滚。」虚看着他冷声道。 「如果你有这个能耐的话,告诉你,我可和稹那小子不同。」 说完,两枝短箭如闪电般激射而出,齐射向虚的头、胸两处,狠戾至极,虚的反应也快,拉起一旁的枕头迅速的打落这两枝短箭。 「小子你反应挺快的,不错。」男子露出阴沉的笑道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7 。 虚不搭话,拿出搁在一旁的双刃向他砍去,男子动作迅速的用手架开,旋即收手猛力的朝虚的胸前击去。 司马槿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战局焦急不已,他立即拿出怀中的洞箫,放置唇边,十根手指按住笛孔,奋力疾吹,一道劲风猛地射出,即向男子的腹部,对方吃了一惊连忙收掌退後。 见状,司马槿又是鼓气奋力一吹,一股劲风向暗箭般直直射向男子的脸,对方脸一沉,往右一闪後,立马向司马槿奔来,身影一闪,司马槿便见他消失不见,待他发现,对方已用手击向他的後脑,登时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男子在劈昏他後,将他背上肩膀,便欲翻窗离去。 「将人留下。」虚来到他背後,将双刃中的右刃搁在他颈上道。 「小子,滚!」男子撇了他一眼,身体往後缩,收出脚向他腹部踢去。 虚被那一踢,滚落到了门边,咳出鲜红的血,等他爬起来时,只能看见窗外的黑影一上一下,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将到嘴边的辛甜血味吞进去,施展轻功,企图迎头赶上。 见他渐渐追赶上对方有些讶异,但旋即加快了脚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虽然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远,但虚凭藉这自己的眼力依稀能看见他所处的位置,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跟在对方的身後来到了矗立在阴僻处的屋舍。 虚摀着被男人奋力一踢的伤处,停在了屋舍外,犹豫了会选择继续跟上去。 一进到屋舍内,虚便发现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眼神一凛,防备的看着四周,静静站在原地良久,发现没什麽异状,便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小子!看在你对你家主子这般忠诚的份上,我将你们两送作堆算了。」 闻言,虚赶紧转向了声音来源,但背部却被人一推,只知自己跌落了深洞中,不禁心惊,双手挥舞企图向四周抓住能让自己停止下坠的物体,但别说物体了,连个墙都摸不到,只能直直的往下坠落。 ※ ※ ※ 「你终於醒了……」 虚睁开眼迷茫的望着声音来源,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麽时,连忙坐起身,却牵动到腹部的伤,不禁低吟了一声。 「别动。」司马槿听见他的低吟,紧张的喝阻道。 闻言,虚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不发一语。 见状,司马槿露出了苦笑道:「怎麽会连你也来了……」 听见他的话,虚别过头,没答腔,见他如此司马槿只是笑了笑,像是习惯了,迳自苦笑着。 过了好半天,两人都没开口说半句话,一个闭眼休息,一个盯着前方的铁杆,又低下头似在思索该如何脱困。 铿锵! 两人一听到这声音,立刻警戒了起来,望着脚步声的来源,来者不只一人。 司马槿看着来人中的其中一人不禁心中一凛,敛容肃穆道:「不知虎邢王爷将皇弟绑来此究竟有何用意。」 「你也甭叫我虎邢王了!这称号本皇子不屑要。」虎邢王也就是司马翔冷哼了一声,撇了他一眼道:「四弟可真傻得透了,皇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他最疼得就是你这不受宠的八子,不过也多亏他傻,傻得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亲爱的八弟,皇兄找你找得可苦了,找了你五年,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不过好在你出现了,省得我费心的派刺客去。」 「果真是你。」司马槿看着他摇了摇头,似是颇为失望。 「猜到了又如何,反正你现在是落在我手中,就算插翅也难飞,你就乖乖的当我的好棋子吧!这样我保证你能好手好脚的走出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露出阴狠的笑容来:「不过这也得四弟配合才行,若是他不配合,我只能将你的身体一节一节砍下送到他面前去,看他是答应不答应退位。」 闻言,司马槿不禁咬了咬牙,看着他的眼神却带着无奈。 见状,司马翔皱眉道:「为何这样看我。」 「先皇是你杀得吧?」司马槿看着他冷静的说。 听见他的话,司马翔漠然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又与你我何干。」 「……皇兄何苦非要皇位不可。」 司马翔听到他的话表情阴狠的扬手一挥,站在他身後的男子便手执软鞭藉着铁杆与铁杆的空隙向他的腹部打去。 啪! 「这事用不着你多管,你可知四弟早朝时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当真可笑至极,你这八弟做得可真好,该不是爬上四弟的床才会得来这殊荣。」 司马槿听见他这下流的话,饶是他脾气极好也不禁动怒,但却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慌忙的替刚才为自己挡住软鞭的虚止血。 「这影卫莫不是你的姘头吧?竟然用血肉之躯挡下软鞭,当真以为我不会命人在这鞭上浸毒药吗?」说完,司马翔扬起了阴冷的笑,看着司马槿的眼神深沉复杂。 「你休要胡言!」司马槿忍不住喝道。 「看样子你们精神好得很,我想这一餐就给省下吧!」说着,便命持着饭篮的男子将饭给洒在地上。 「你!」见状,司马槿不禁怒瞪着他。 「在看就先让人将你的眼送去给四弟。」司马翔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见他离去,司马槿连忙察看虚左臂上的伤势,见没流出黑血顿时宽了不少心,赶紧掏出怀中的金创药替他敷上。 「感觉如何?」 虚听见他关怀的话语,淡淡的回道:「无碍。」 见他如此冷淡,司马槿苦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道:「是吗?那便好……」 虚直盯着他,不自觉得哼了声,哼完自己不禁愣住了,连忙别过头,不再作声。 司马槿听见他的哼声也不禁一愣,但见对方别过脸的举动,无声的笑了笑,闭上了双眼。 一天、两天、三天,两人坐在地上,前面是密不通风的石壁,後面是坚不可摧的铁杆,纵然拥有神力也难以逃出,只能发愁的盯着铁杆,完全不知道过了几天,只能约略从每天送三餐的时间知道又过了一天。 铿锵!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两人都双双望向了铁杆,来人和上一次的人马全然相同。 司马翔看着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8 他,挥了挥手要人打开铁杆的门,弯下腰走了进去,看着几天未浴洗而狼狈不堪的两人笑了笑,只是这和蔼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阴骛狠戾的表情。 「他当真一点也不担心!我看先把你的手剁去给他,看看他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 话一落下,司马翔身後的黑衣男子趋前一步,微微一笑道:「失礼了。」 见他如此有礼,司马槿愣了一下,但对方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背上的大刀往他的左肩削去。 坐在他身旁的虚早在那人向前便戒备的看着他,见他出手,连忙将司马槿推开,用双刃架住他的大刀。 「你这做属下的倒也不忘本,还记得护住你的前主子,真不错。」对方笑了笑赞许的说。 闻言,虚脸色一沉道:「什麽前主子,我的主子只有一个。」 被他推倒在地司马槿听见他的话,敛下了眼帘,支起身子坐在地上。 「不是你主子你这麽拼命作什麽?还想着跟你主子领赏吗?甭想了,求求我主子收留你这才是上上之策。」那人轻笑道。 「掳人这不光明磊落的事我家主子不屑做。」虚冷漠的说。 「好呀!你这嘴可真利,看我不把你撕下来。」见司马翔脸色匹变那人脸色一沉,将大刀举起,正要动手时,司马翔却制止了他。 「八弟,你可知我关了你四天未何迟迟不动你的原因吗?」司马翔不理会虚的话,迳自转头望向司马槿。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抬起头,苦涩的一笑道:「是因为五皇兄吧?」 闻言,司马翔勾起了嘴角说了句:「聪明。」 「不过我刚才是真想剁你手的,没剁成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庆幸,你这不受宠的身分倒有许多人在背後撑着,看了真让人不快,先是四弟,再来是五弟,若我真砍了你,倒不是四弟先跟我算帐,反倒会是五弟先跟我阋墙,这可苦了我,现下我还需要他呢!」说完,他笑了几声又道:「不过,对於这小小的侍卫可没什麽能让我顾及的了,拿他来出气,你看如何?」 对於他的话司马槿不作声,只是望着他。 见状,司马翔蹲下身,捏住他的颈子哼笑道:「我可知从小就讨厌你,在你身上画个几刀也爽快。」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过了良久见他脸色越加苍白,司马翔笑得一脸愉悦,松开了手,对着站在虚身前的黑衣男子道:「重风,把他带去那里。」 「是。」重风领命,手脚缠住了虚将他带了出去。 虚被他的手脚缠住,竟移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带出去,不禁皱起了眉。 「你们要带他去哪?」司马槿拉住司马翔的衣袖问道。 「别碰我。」司马翔甩开他的手不悦的道。 「带他去哪与你挂有虚名的白鸳王有何干,你这名号也是四弟为了方便你出宫才给你的吧!真是好一个手足情深,我倒想看看他要怎麽救回你,不过我想依他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知道是我了吧!不过谅他再聪明也不知道我将你才在这里,你可知这里是哪?」司马翔轻笑了几声道。 见他毫无反应,司马翔哼了哼牛头不对马嘴的接道:「虽不能伤你,不过这绺头发倒是可以割下些送去。」说完,拿起匕首将司马槿的白发割下一截。 「把虚放了。」司马槿冷静的看着他的举动要求道。 「这句话可奇了,我可没绑你们何来『放』一字。」 话一落下,司马翔拍了拍他的脸,退出了地牢。 司马槿恍神的看着他离开,蓦地,突然回过神冲上前抓着铁杆大喊道:「你想对虚做什麽!」 听到他的声音,司马翔只是回头愉悦的一笑,便转身锁上了最外头的铁门。 司马槿见他离去,跌坐在地上,抱着头不停的低喃道:「怎麽办……怎麽办……」 黑蒙蒙的地牢中,彷佛隐隐可以听见鞭子鞭打在某物的声音,和男人的低呜声。 bsp;5 (7200字) 第五章、茫 铿锵! 听到这声音司马槿倏地从地上爬起,但因为长时间的维持相同动作让他的身体顿时一麻,踉跄了一下。 当他看见进来的黑衣男子拖着的男人,心不禁一凉,泪突然从眼角涌现出来,男人身上全是艳红的鲜血,连衣衫也全染成了刺眼的红,他从不晓得原来红色能让人如此疼。 「还给你,不过他倒挺倔强的,连吭都不吭一声,倒也是条好汉子。」那人笑了笑,将虚丢了进去便离开了。 司马槿找了处乾净的地方将虚平放,探向怀中的手不停的发抖,眼角的泪依旧泛滥,一滴滴,滴落在虚的脸上。 像是感受到打在脸上的泪珠,虚的眼皮动了动,张开眼,原本毫无聚交的视线定在司马槿的脸上,怔怔的看着他,过了良久,像是无意识的低喃道:「……我不懂……你为何还要回来,本以为不会再见到你……本以为看到你会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何心却还为了能再与你相见而雀喜,明明都已经说了那麽狠的话,你为何还能再对我笑……五年了,为什麽……还和以前一样……就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见你会受伤就义无反顾的扑上去……当真怪得可以……怪得让我……甘之如饴……这是不是代表……」话未完,虚便咳出一口血来。 见状,司马槿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拭净脸上的血渍,但旋即被男人拉了下来,虚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原本冷然的表情慢慢融化,嘴角微微扬起,轻声道:「……爱你……」 闻言,司马槿的身体一僵,低头看着因为说完话将力气用尽而昏厥过去的人,眼角的泪更加泛滥,看着他泛开在唇边的笑意,心底有股说不清的滋味蔓延。 司马槿拿出怀中的金创药替虚擦上,直至终了,眼角的泪依旧未停,他窝在虚的身旁,无声的哭泣。 铿锵! 再度听见这声音,司马槿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惧怕的心情,他戒备的望着声音的来源。 「主子!」人未见声音便已传到。 司马槿听见这声音顿时止住了泪,因为这称呼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会唤,原本止住的泪水在看见望时又再度泛滥。 「望……」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49 望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司马槿微微一怔,赶忙抢到他身旁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打开了门神色慌张的看着司马槿道:「主子哪里疼了吗?」 闻言,司马槿连连摇了头,手拉住他的袖子,不停的啜泣。 「主子我先带你回去吧!皇上他……」 话未完,便被一个使弯刀的男子打断:「虚!」 凤挪看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虚,脸上尽是惊骇的表情。 喀嚓! 蓦地,一道机关声响,让三人惊得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还未找着另一道男子的声音便先响起。 「你们能找到这里也着实厉害,不过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说完,众人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虚之後的地板突然陷落下来,司马槿、望和凤挪接连往下坠,在掉落的瞬间司马槿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地牢里,神情尽是懊恼和担忧,伸手想要抓住他,但却徒劳无功。 「啊──」 望在掉落的同时将司马槿揽到自己怀中,让他免受伤害,掉落的同时,背刮着石壁隐隐生痛,不禁发出疼痛的低吟声,头便撞到某个突出的石块,顿时一晕,不省人事,但护着司马槿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 当凤挪睁开眼时,便看见望抱着司马槿昏倒在泥土上的情景,不由得一笑,低声道:「不管过了多少年他终究不变啊……」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感慨。 凤挪站起身,慢慢的踱步走向他们,看着他丝毫没放开的手,叹了口气,蹲下身,查看他身上的伤痕,见无大碍便松了一口气,当下便望向四周想辨明这是什麽地方,一望无际的树林,没有半点醒目的地标。 「唔……」 听到这声音,凤挪手一紧,低下头看着半眯着眼而显得撩人的司马槿,脸一红,将头别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司马槿左右张望茫然的喃道。 司马槿正想起身,却发现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事,神色慌张的爬起来,查看望的伤势。 「他没事的。」凤挪见到他的举动忙道。 闻言,司马槿的心登时一宽,他小心翼翼的将望的头移到他的大腿上,又再度向左右四处张望。 「……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无奈的叹道:「连你也不知道吗……」 凤挪听见他的话回以一个苦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司马槿不着痕迹的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低声道:「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麽可用的药草。」 「嗯。」 一个时辰後,司马槿才从树林里走出来,身上沾染了新的泥土,显得有些狼狈。 「差点走不出来,这里真像个迷宫,所有的路线都一样,让人难以分辨。」司马槿苦笑道,手中拿着不少的药草,各色皆有。 「这附近有溪流的声音,我们先到那里去吧!有水源总是安心些。」凤挪见他回来便道。 「嗯,也好。」 说完,司马槿便让他带路,和他分工合力将望给架了起来。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司马槿才隐隐听见溪水潺潺的声音,不由得佩服起凤挪的耳力,竟然能在一个时辰远的路程便听见这微弱的溪流声。 「太好了!这里还有山洞,今晚可以先在这里歇一歇,属下先去砍些柴火来。」凤挪见这里有山洞也有水不禁喜形於色。 「小心点,这里的路难辨。」司马槿见他要入森林连忙嘱咐道。 「知道了。」 话一落下,凤挪便抽出腰间的弯刀,找了处方便燃烧的柴木,一一砍落下来,不多时,便拿着许多柴木和刚猎到的兔子返回原地。 回来时,便看见司马槿拉高袖子拿着块布替望擦拭身体,那块布显然是他从衣服上撕下的,因为他的衣摆缺了块角。 「你回来了……」见他回来司马槿朝他笑了笑。 「嗯……」凤挪看着他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这情景跟五年多前一样……为何不怨……」 闻言,司马槿的笑容僵了一下,才道:「不是不怨……而是无法怨……怨不起来,一想到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怨不起来,烺曾经为了这事骂我傻子,不过我总希望我们的关系不变。」 「唉……主子总是这样,容易吃闷亏的……」凤挪听了他的话摇头道。 「呵呵~不过说我和五年前都一样的话,那你岂不一样,还是一样称呼我为主子,也许不想变的不只我吧……」司马槿朝他笑了笑道。 听见他的话凤挪没答话,过了良久,司马槿转过头正准备替望包紮伤口时,才听见凤挪那轻如蚊蝇震翅的声音。 「……或许吧……」 闻言,司马槿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男人将脸别过去的迫窘模样,嘴角不由得往上扬,眼底盈满了浓浓的笑意。 半晌,凤挪转头看着嘴角微扬的司马槿,忍不住脱口而出:「其实……以前我是真有那麽点讨厌你……」 话一落下,凤挪便看见司马槿凝结在脸上的笑意,不由得烦躁的抓了抓头继续道:「我总忍为你像寻常的纨裤子弟,不懂何谓民间疾苦,可你又是皇族中较不受宠的,待遇与寻常人家相似,但虽然相似还是属於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贵族,我一直以来都很讨厌的人,更讨厌这样的人会是我的主子,原先以为我侍奉的主子会是司马流,但却大出意料,要照顾个跟我一样半大不小的孩子,那时是有点无奈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看着司马槿叹道:「我那时本来不会站出来的,但看见你的模样却不自觉得站出来,事後想想,是有那麽点後悔,不过後来想想也罢了,因为其实表面上是服侍你,但事实上却是司马流发号口令。」 「会讨厌你或许是累积起来的吧……因为一些琐碎的事,但那天最主要会说那些话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讨厌你总让虚变得不像自己,而且总会让他受到受伤。」凤挪敛下眼帘不去看他那清澈的双眸,也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眼底那复杂的情感。 「虚和我从懂事以来就一直都站在彼此的身边了,知我者莫过於他,对於他我亦是相同的,我们两个虽没有血缘的羁绊但却视彼此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0 为家人,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力量会是自身的两倍,我想四殿下或许知道这点,所以总是派遣任务时,总是将我和虚凑在一起。」 蓦地,凤挪抬起头,看着司马槿的脸苦笑道:或许他不知道吧……但总是旁观者清,我发现每次虚只要你在场,眼神总会不由自主的飘向你,这就是为什麽每当有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会抢先一步为你阻挡的原因,只要一有陌生的人接近你便会警戒的望着对方,不管男和女,那麽显而易见的情感,当真是傻子……」 闻言,司马槿低下头低喃道:「我都不知道……」 「虚只有再看见你的时候,眼底会流转出较为浓烈的情感,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和他宛如亲人,我怎麽可能会不知道呢……」 「我是不知道你们俩之间曾发生了什麽事,不过自从某天後,虚看着你的眼神更加复杂,就连我也看不清,五年前的那天或许我只是本能的想顺着他的话罢了……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讨厌你还是喜欢你……」 说完,凤挪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便闭口不再说了。 见状,司马槿看着他苦笑道:「当你阔别五年再见到我的时候是什麽样的心情?」 「很复杂……或许看到你也是带点欣喜的吧……毕竟也相处了十二年这麽长的时间……」凤挪看着他亦露出了苦笑。 「是吗……」说完,司马槿的眼底露出了暖意,嘴角扬起了些许的幅度,并不明显。 见状,凤挪立刻别过头,低头默默的燃烧柴火,司马槿见到他的举动没有感到不悦,反而低下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 凤挪将手中猎到的野兔烤了烤,熟稔的姿态像是常常在外打野食,不一会便做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兔肉大餐。 所有的事情都备好後,凤挪看着依旧呈现昏迷状态的望道:「他不要紧吧?」 「嗯……虽然撞到後脑杓,但伤势不重,只是可能会昏睡,汝兄给的金创药能帮助那伤口赶紧痊癒的。」司马槿看着躺在地上的望和攥在自己手中的金创药笑了笑。 闻言,凤挪放心的一笑道:「那就好。」 用过餐,两人便发现天空布满了乌云,天气变得昏暗且闷热,隐隐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雷光和打雷声,轰轰作响,令人心生畏惧。 「我们赶紧进去那里的洞穴吧!这些树随时可能会被落雷打中。」凤挪看着雷光不禁皱眉道。 司马槿看着离自己约莫有五十公尺的山洞点了点头,由凤挪将望背负在背上快步走向了那离自己只有一箭之地的山洞。 待他们前脚刚踏进山洞就立刻下起了倾盆大雨,见状,凤挪庆幸的笑道:「好在我们走得快,不然就会成了落汤鸡了。」 闻言,司马槿不由得一笑,像是想到那滑稽的画面。 「看来这雨应该会下很久……」看着雨势有渐渐变大的趋向凤挪不由得苦了一张脸。 见状,司马槿噗嗤一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老是耐不住性子……」 听见他的话,凤挪视线定在眼前大雨飘扬的景致启唇道:「在你眼中的我虽是老样子,不过说到底,五年的时间很长,不可能没有人和改变的,因为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改变。」 「或许吧……不过在我眼中你们终究是一样的,不管过了几年……」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还会下山,或许下山的原因在於皇兄身上,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想再见见你们……」 柔软的语调,语音随着风而飘散无踪,淡淡的,却重重的打在了凤挪的心上。 「不就老样子一个眼睛一个鼻子吗?有什麽好看的……」凤挪轻笑道。 听见他调侃的语气司马槿也不恼,笑了笑道:「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凤挪闷声道。 闻言,司马槿摇头失笑道:「那麽我知道便足够了……」 凤挪听到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像是老僧入定,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天晚了……睡吧!明天还得找路……」 「嗯……」 司马槿看着说完话却没有任何动作的凤挪,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望,选择躺在了他身旁,半睁的双眼直盯着男人,直到浓浓的睡意侵袭了他的意识为止。 耳边听见两道规律的绵长呼吸声,凤挪才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司马槿,突然想起当年在榷天山时和汝澐天的对话,不由得拧起眉。 自己当初为何冒着生命危险上山,为何对方问起他的缺点时道无,为何当时想起那人命危时,没有宽心反而感到难受,为何说到抵命这事时自己便开口抢先,是为了保护虚还是另有其因,当时的他并没有深思,直至今日突然想起,蓦然感到不对劲。 思及此,看着司马槿如孩童的稚气睡颜,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发现到这点,凤挪顿时呆愣在了原地。 「……当真是越想越乱……越来越分不清了……」 一句近似叹息的话,饱含着无限的烦恼与忧愁缠丝,理不清,剪还乱,他虽阖上双眼,却是一夜未寐。 ※ ※ ※ 滴答、滴答── 豆大的啪搭、啪搭的低落在叶子上,敲出了带着些许忧愁的微弱曲调,因为乌云垄罩哀愁之情更显得浓厚,凤挪睁着眼,看着天外雾蒙蒙的一片,不由得懊恼的皱起眉头,别说是出去找路了,就连出去找食物也比在晴天下难上几倍。 「……唔……」 听到这道低呼声,凤挪转过头去,看着皱紧眉头摸着自己後脑杓的男人,不由得一笑道:「感觉如何?」 「死不了。」 凤挪一听见他的回答眉毛立刻挑高,轻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用这种口气话话……」 「以後会常听见的。」望淡淡的回道,说完他看着洞外灰蒙蒙的雨天又道:「现下怎麽办,天雨路滑,找路更难。」 「看这雨势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停,只能等明天了吧……」凤挪苦笑道。 「嗯……」 望看着洞外的倾盆大雨只能点头接受他的提议,继而低头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司马槿,唇角一勾。 见状,凤挪不禁开口道:「主子说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1 我和虚没变,在我眼中倒不如说是你们一点也没变,你说是不?」 显然明白他在说什麽的望不置可否的道:「嗯。」 见他泰然处之的模样凤挪忍不住问道:「看得到,却得不到,是什麽心情。」 「我只要能见到他开心就开心了,从不管能不能得到这种事。」望淡淡的答道。 凤挪见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皱眉道:「若见他有爱人,你当真能无动於衷吗?」 「只要主子能开心莫过於其他的事。」望看着司马槿的睡颜低声道。 「傻子……若是我,定要那人就算恨也要那人牢牢记住我,我可受不了明明看得到、摸得到,却抓不到的感觉,我情愿那人因为恨我而离得远远的。」凤挪回视他,眼里的情绪复杂得让望看不清。 望直直的看着他,神色淡漠的道:「被你喜欢上的人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呵呵~当然是该喜罗!因为我会全心全意的对待她,绝无二心。」凤挪眯起眼,笑容灿烂。 望闻言,没答腔,低下头望着不受他们的谈话声而安然处之的司马槿,眼底盈满了恋意。 凤挪看他将注意力放到司马槿的身上,摇了摇头道:「我去找找看这附近有没有什麽可以吃的东西。」说完,便迳自跑向雨中,不一会便看不见人影。 待他离去後不久望难得的发出了轻笑声:「……主子……」他望着对方不着痕迹握紧的双拳,戚然的一笑,却没有点破。 ──若主子想装做不知道,属下便永不说。 望看着他,眼里有着浓烈的深情,但嘴角的笑却让人看起来极其心酸。 凤挪找到食物回来,便看见望一脸要笑不笑的难看模样,不禁蹙眉道:「怎麽了吗?」 「没什麽……你找到了什麽?」 「一些可食用个乾草,应该可能撑过今晚,至於明天会怎样就等明天再说吧……」凤挪无奈的耸肩道。 「嗯……」望漫不经心的应道。 见状,凤挪也不在意,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还在睡觉的司马槿道:「都快中午了,真难得看主子睡这麽久……」 「应该是因为被关在地牢过度绷紧神经,没法好好睡所以今天才会睡这这麽久吧……」望淡淡的道,这说法只是为了让对方能自圆其说罢了。 「那你先吃吧……我先把我的衣服拧乾……」 说完,凤挪便脱下黏在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用力的将之拧乾,直到拧不出半滴水来,才皱着眉将湿衣服给穿上,嘴里不免抱怨道:「要不是因为这些树木都被雨水给浸湿了,我何苦穿件半乾半湿的衣服啊……这真是难受得紧……」 晌午,司马槿才悠悠的睁开双眼,他苦笑的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这几日没好好睡过,以至於今天睡晚了。」 闻言,凤挪笑了笑,忍不住调侃了几句,三人在言谈间司马槿的视线总是不着痕及的避过望,过了一段时间,凤挪像是发现他们的不自然,但却聪明的没点出来,只是笑了笑将手中的乾草递给他。 三人有一撘没一搭的聊起来,以消磨过多的时间,不过却多是凤挪讲司马槿听,望甚少插话,这副光景就同五年多前一样。 傍晚时分,雨势渐歇,玄夜高挂着几颗亮眼的星辰。 司马槿看着圆如碟盘的月,吟吟一笑,眼角不禁意的撇到凤挪皱眉的模样,疑惑的问道:「怎麽了吗?」 「有狼的声音……」凤挪皱着眉望着西方道。 望闻言皱起了眉,跟着屏气凝神的倾听,眉头渐渐得皱成川字,因为狼嚎的声音已大得能让司马槿听见的地步了。 「怎麽办?」司马槿害怕的抓着望和凤挪的衣摆担忧的问道。 凤挪看了看四周,当机立断的道:「躲到树上去吧!」 说着,他便将司马槿拦腰抱起,又看了望一眼,见他点头後,脚下一蹬,双双飞上了树梢上。 当他们一踏上树梢,便有成群结队的野狼跑来,不停的左顾右盼,时不时的仰高鼻子,显然是闻到了不属於牠们的陌生味道,而特别驻足徘徊。 「不会有事吧?」司马槿担忧的问道。 「不会的,牠们没这能耐。」 低沉温雅的嗓音伴随着热气擦过了司马槿的耳边,他蓦地脸一红,顿时发现自己与凤挪的距离近的连跟手指都无法穿过,不禁心慌的往後一退。 发觉到他的动作,凤挪连忙将他拉回自己怀中,皱眉道:「後面可没地方踩,小心为是。」 闻言,司马槿呐呐的应了句,便不再说话。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冬日大雨过後的风冷得让人难受,飘过凤挪鼻息的是一阵淡淡的清香味,闻到这个味道,凤挪才惊觉自己与司马槿算是贴在一起,这暧昧的姿势让他不由得皱起眉,他低下头看着司马槿,发现对方脸上亦有一抹不自在的红晕,见此光景凤挪像是受到感染般也红了脸,但那抹红在背着月光的他脸上并不明显。 望在一旁看着他们身贴身的暧昧姿态,脸上的表情漠然,但搁置在大腿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捏紧。 望的动作虽细小不引人注目,但凤挪却注意到了,他佯装不在意的低头看树下的狼群,像是在评估牠们的举动,但额上却不停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因为过於贴近,原本的淡香因为近在咫尺而变得浓烈,酡红的容颜,似欲意引人发狂,明知他并无别的意思,但心理上明白生理上却无法控制,想逃离,却又无法推开。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有那种感觉,虽不是自愿的,但怀中的软香却让自己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凤挪他咬着牙,试图不去在意怀中的人,抛开心里怪异的心情,过了良久,他发现嘴边泛着铁锈的味道,那血的味道太过浓烈,他不由得伸舌头轻轻的舔舐。 司马槿抬起头,便看到这妖娆的一幕,那本带笑意的眼变得深邃,清俊的容貌在他伸舌的那一刹那变得妖媚,司马槿不由得红了脸,慌忙的低下头,也忘了去问对方的嘴唇为什麽流血。 那狼群极有耐性的在树下徘徊了数个时辰後才讪讪的离去,见状,三人总算宽心,又等到直到狼群看不见了,他们才越下树梢。 「好了……总算没事了……」凤挪将司马槿放了下来,松口气道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2 ,但心却像空了的臂膀空荡荡的,说不清是什麽滋味,他只道旁观者清,所以站在虚和望的身边,他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他们的想法,但当真是当局者迷,他分不清自己刚才的心情究竟意味着什麽,是不是就连他自己本身也再装傻呢?从以前开始…… bsp;6 (6000字) 第六章、返回 皇宫,千尌亭。 「为什麽还没回来……」穿着象徵皇帝的紫蓝色袍子的男子望着大门喃喃自语道。 听到男子的喃喃自语,站在他身後的男人不由得拧起眉,担忧的望着对方,却给不出一个精确的答案。 「你说这是为什麽?」对方不回答,不代表穿着紫蓝色袍子的男子会不吭声,他看着宫门沉声道。 「……属下不知……」他低着头轻声道。 男子听到他的话,脸倏地拉下,便得阴郁难辨。 「已经十天了……槿失踪已经十天了,派人去救他也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为何还迟迟不归?」男子低喃道,分神转头看着自己身後的男子,不快的道:「饭桶,还不快去找他!若再两天没找到,朕就把你们的头都砍下。」 「是。」对方低下头,答完话後,便消失了身影。 见他离去,司马流用手掩住自己的脸,咬着牙,睁开的眼,布满了红丝,自司马槿失踪後,他便一天也没有好眠过了,也食不下咽,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千万不要出事……」 司马流望着宫门,不停的喃喃自语,看着宫门外两个时辰换一班的侍卫,陌生的面孔不停的经过他面前,他不由得厌烦的闭上双眼。 「你是什麽人!」 「这里是皇宫,不是闲杂人等能进入的!快走吧!不然棍子可是不长眼的。」 「你们才不长眼,看不出本大爷是谁吗?啧啧!在不放我们进去,休怪我不留情了,我可是走了好几天的山路,累得半死,脾气暴躁的很,别来惹我!」 原本不甚在意突然引起的骚动,但却在听见这个声音时,反射性的抬起头,司马流认得这个声音,嘴角在接触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勾了起来。 司马流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不长眼的侍卫冷声道:「你们竟然连白鸳王都不认得了,来人!拖下去打一百板。」 闻言,站在门外的侍卫顿时白了脸,连开口求饶都不敢,只能自认倒楣,任由别人拖下去受领板杖。 刚刚说话的那人看见司马流顿时笑了出来道:「陛下万安。」 「很好、很好……」司马流嘴里说着视线却没离开过他身上背负的银发男子。 银发男子看着他,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虽然狼狈但眼底却流转着无限的欣喜,他看着司马流软声道:「皇兄……」 「幸好你平安无事……」司马流看着他,眼框不由自主的泛红。 「皇兄……」 司马槿让凤挪将他放下,扑进了司马流摊开的双手中,轻声道:「我回来了……」 闻言,司马流低下头,将自己的头靠在司马槿的肩膀上,双臂微微的颤抖,见状,凤挪和望都识相的退开。 ※ ※ ※ 「你这十天来发生了什麽事?可以和皇姐说说吗?」司马杏望着司马槿心疼的道。 「没什麽事的……受困时,反倒是虚受了重伤……」说完,司马槿露出一抹苦笑看着站在缠满绷带躺在床上的虚。 「是吗……始作俑者是大哥,他应该是看在五弟的份上吧?没想到在这时候他竟能成为庇佑你的符咒。」司马杏望着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我也没想过……」 「那流弟派人接你後的五天发生了什麽事?回来的模样可真狼狈,手上的擦伤和脚上的骨折是怎麽来的?」听见他说没事,司马杏便恢复以往的语调吟吟一笑道。 「……什麽事都没发生……」司马槿低声呐呐的回答。 见他这副扭捏的模样,司马杏挑起眉,站起身,拉起司马槿的手,对站在原地的望和凤挪道:「你们就待在这里吧!本格格要和白鸳王聊些事,敢跟过来,本格格就把你们的手脚剁了。」 「是。」 「皇姐……」司马槿身不由己的的被人拉着走,脸上不禁露出无奈的苦笑。 直到司马杏拉着他来到了个较隐密的亭子後她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露出苦笑的司马槿道:「你也知道皇姐要和你聊什麽,我看八弟就从实招来吧!」 闻言,司马槿无声的叹气,便缓缓道出自己刚才所隐瞒的事。 自那天狼群离去後,凤挪便开始和司马槿保持距离,这突如其来的举止让司马槿感到不解,虽想问清原由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隐隐知道是因为那天过近的距离所造成的。 那一天当他们在寻找回宫的路程时,发生了一件事,说到这里司马槿便停了下来,神态别扭,脸色微红,见状,司马杏捏了下他的脸笑盈盈的道:「快说。」 「其实那只是个意外罢了。」司马槿小声的解释道,是现在接触到司马杏不满的神情便赶紧说下去。 他们走在山谷里,因为脚下踩得是泥泞湿滑的泥土地,所以司马槿被石子拌倒後便滑了下去,这倒不打紧,偏偏那个地方正巧有个坑谷,於是,就这麽摔个正着,摔下来的同时还顺手拉了个人下来,那名可怜的倒楣鬼便是凤挪。 司马槿一脚踩滑,手与凤挪的手相连,双双跌下,司马槿难得的成为底下的肉垫,背部撞到石块,手擦到了树枝和零碎的石头,背部着地的同时,凤挪就押在他的正上方,手撑在他头部的两侧,而两人的脸由唇部而紧紧相连着。 过了一会两人才双双反应过来,凤挪向後跌了一步,举起右手摀着自己的嘴,面色微红,一脸呆愣的望着和他做相同姿势的司马槿。 「这……这是意外的……」凤挪手足无措的道。 「……嗯……」司马槿嗫嚅的应道。 听到他的回答,凤挪稍稍回过神,定神看着司马槿,脸又倏地涨红,立即别过头,不敢再看向他。 银白的发丝披散在他的肩膀上,光滑柔顺,更衬得脸上的红云更加艳红,羞赧的举止又增添了几许媚意,仅只是一眼,凤挪便感觉到所有的血液冲上脑门。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3 「主、主子,我、我们上去吧!免得望担心了……」凤挪结结巴巴的道,站起身後依旧不敢望向他。 「……嗯……」 凤挪听见他的回答,心下稍宽,但等了良久却不见他站起,不由得抬头望向他,便发现他面有难色便道:「怎麽了吗?是不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受伤了?」 闻言,司马槿苦笑道:「嗯……脚扭到了……」 凤挪听见他的回答便走向前几步,背着他蹲下身笑道:「主子有事,属下服其劳。」 「谢谢。」司马槿笑了笑,因为他的话登时忘了刚才发生的尴尬事件。 司马槿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看着司马杏,见状,司马杏挑眉道:「只有这样吗?感觉上另有隐情。」 「没什麽了……」司马槿低声道。 「快从实招来吧!坦白从宽。」 司马槿听见她的话露出了苦笑,视线转到了她身後的梅花,好半晌都没说话,蓦地长叹了一声轻声道:「望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吻了我。」 司马杏再度挑高了眉,略带兴味的低笑道:「真看不出来,他吻你的时候应该花了很大的勇气吧!在他的心目中八弟就是神只,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很明显吗?」司马槿看着她问道。 对於他没头没脑的问话,司马杏轻轻一笑,显然是明白他想问什麽,便道:「很明显啊!」 「你总是站在他身前,所以你不知道,他在背後看着你的眼神是多麽的浓烈同样也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人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你也认识的。」说完,她又盈盈一笑。 「是沐侍卫吗?」经她这麽一说,司马槿突然想到了沐天宇,虽过了六年,但他那对深情的眼神令他印象深刻。 「嗯,看得出来吧?不过你可比流弟笨得多了,流弟老早就知道了,望跟在你身边也有十七年了,你却没有发现,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司马杏看着他突然刷白的脸色摇头叹气道:「在你带走他之前你应该就知道了吧?那你又为何要带走他?」 「我不知道……可是,很久以前,曾有那麽一次,有一次我坐在铜镜前面,他在身後替我挽头发,不过就仅仅看过那麽一次,当时我以为是我眼花,他的眼神……深得像座潭水,浓烈而炽热却又给人一种……」话未完,司马槿低下头像是在寻找该用什麽样的形容词。 「破碎感。」司马杏好整以暇的替他接道。 「……嗯……」 「八弟……你当初为什麽会选择带上他?」司马杏又再问了一次。 「他是除了皇兄以外和我最亲的人,我真的一直都把他当作家人看待,我以前从不知道他原来还怀有这份情感,我以为……那是因为他也将我当成了亲人。」司马槿苦笑着道。 「你说你曾看过那一次,为什麽没有第二次了?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那麽长你不可能没发现的。」司马杏直视着他的双眼,像是要看进他灵魂里的模样。 闻言,司马槿沉默了一会,露出了惨澹的苦笑道:「或许我从以前就隐隐知道了吧……不过我始终没有勇气确认,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我怕我会得到我无法负荷的答案。」 「你忽视他很久了……我想他应该也发现你知道了吧!说不定是因为他下定决心要放弃了吧……所以他才会做出偷吻你的事,十七年无疾而终的爱恋,现在他或许会慢慢收起投注在你身上过多的情感,回报你给予的那一份──亲情。」司马杏看着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听完她的话,司马槿再度扬起了一抹苦笑,启唇道:「说实话,我真的……搞不懂什麽是爱情,我曾对一个人有过悸动的感觉,但如果说那是爱情的话,那我曾对很多人有过那样的感觉……」说完,苦涩的一笑。 「八弟你还太年轻了,如果有一天等你失去了或错过了,你才会懂吧?」说这话时,司马杏并没有望向他,而是望着邈远的一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过了良久她才开口道:「关於爱情,我算是很有领会吧!第一次是错过,第二次是失去……」 「八弟那些曾让你有所悸动的人如果死了,你会怎麽样?痛哭後便振作了吗?还是痛不欲生,恨不得随着他死了?」司马杏收回视线,望着他的眼神令人感到悲伤。 闻言,司马槿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却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因为她所说的话。 见状,司马杏轻轻的笑了起来,将左手的袖子拉高了几寸,指着上面的一道刀疤道:「我曾经自杀过,那个人死的时候,我试着自杀,却很快的被人发现,所以没死成,那时候救我的人……」 话未完,司马杏笑了笑,没再继续接下去。 「我们回去吧!」 「嗯……」 ※ ※ ※ 东风徐徐吹来,杨柳迎风摇摆,柳絮随风飘荡,湖水泛起阵阵涟漪,春日的阳光暖和,引得人懒洋洋的什麽事都不想做,只想就这麽坐着便是人间至福。 司马槿半眯着眼,难得的半卧在床上,看着窗边绽开的桃花,嘴角微微一勾。 「槿,你在看什麽?」轩辕烺坐在他身旁笑吟吟的问道。 「树上的桃花。」看着身旁的男人司马槿笑了笑,思绪飘到了一个月前,当司马杏和他说完那段话後,他本想好好思考下自己的心,但眼前的人却像是没向他表白似的,和他的关系依旧和之前一模一样,訾也一样,隔两三天便会翻墙来到他房里和他聊天。 唯一不同的或许是望吧!只有他才会让司马槿醒过来,让他明了所有的事情早在一个月前都变了,好几次他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双眼,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已不再像以前一样,眼里没有浓烈的爱意没有宠溺没有那不协调的破碎感,有的只是他一开始想的亲情。 一次、两次、三次,司马槿确认了不上数十次,确定得到了解答後,却和以往一样不再直视他了,明明这样的事实是该令他感到高兴,但每当他一再确认时,却有股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是什麽感觉他已不想去追究了。 「这里的桃花可没师父种得美。」轩辕烺看着树上的桃花不屑的道。 对於他的话司马槿笑了笑,摸了摸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4 他的头,对於他的话也不以为意。 「槿,我们回去,好不好?」轩辕烺看着他低声道。 闻言,司马槿突然愣了一下,回想起当初上山的情形,和现在的情况,露出了苦笑道:「晚些吧!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好……」 「槿……」轩辕烺突然撑起自己的身体,将额头贴在对方的额头上,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不管你的选择会是什麽,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到最後还能笑,你知道的,我很冷心,但对於上心的的人却非如此,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但是只要任何人事物伤了你,我必定还诸千百倍与对方。」 「就算我不爱你?」司马槿看着他敛眉道。 「就算你不爱我。」轩辕烺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信誓旦旦的说。 「傻子也没你这麽傻。」他看着轩辕烺长叹了一声。 「为了你我甘愿。」 轩辕烺轻轻的话语,如铁槌重重的敲打在司马槿的心墙上。 「虽然我是後到的人,不过感情可没先来後到这回事,我有自信,我爱你的心绝对不比师兄还少。」说这话的时候,轩辕烺的眼神温柔得像春日的东风,柔得彷佛要溢出水来。 司马槿对上他的眼神,彷佛有种要溺进去的感觉,不由得别过脸,那样的眼神,有种魔力好似为他一死也甘愿。 「我们出去走走吧!」见他避开自己的眼神轩辕烺也不恼,只是笑了笑。 「……嗯。」 轩辕烺看着他的头发忽然道:「槿,你想过要让你的头发染回来吗?」 司马槿摇了摇头道:「没有……」 「你还记得吗?」 「嗯?」 「你曾问过我为什麽会对素未谋面的人感到厌恶。」轩辕烺像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不禁轻笑了几声。 「嗯,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原因了吗?」司马槿见他露出笑颜便问道。 「嗯……其实我会讨厌他们和你有关喔!」他眨了眨眼嗤嗤的笑了起来。 见他如此司马槿不解的皱起眉头:「为什麽会和我有关?」 「……因为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闻言,司马槿更加不解。 「嗯,你的头发……」见他茫然的神情轩辕烺顿时开怀的笑了起来。 「站在为医者的角度来看,你的头发变白是种病,是种伤害。」轩辕烺叹了口气,怜爱的掬起他的白发温声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全身一震,只能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可不舍不得我爱的人被人欺负了……」轩辕烺见他呆愣不禁轻笑了几声,但眼里的认真却是不容忽视的。 「你……唉……」 「槿,你怎麽可以叹气呢!我会伤心的。」 司马槿见他将袖子举起擦着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嘴角不禁一弯,见他与以往无异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烺,如果只是当朋友不好吗?」 「没有所谓好或不好,当朋友固然很好,但当情人却是不一样的。」轩辕烺笑了笑,见他依旧不解便解释道:「情人能陪你一辈子,朋友却不能,而且当了情人心里上更加亲近了,当你老了生病的时候情人会在你旁边帮你把屎把尿,绝不说句怨言,这是朋友做不到的。」 闻言,司马槿呆愣了一会,噗嗤一笑道:「也就你会把这等事,说成把屎把尿的。」 见他笑,轩辕烺笑得比他更加灿烂:「这是我的特色,这样你才绝对不会认错我。」 「你的思想和容貌都这麽独一无二,谁会认错呢?」司马槿摇头失笑的道。 听见他的话,轩辕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眉眼间带着媚人的姿态道:「如果没有你这麽认为,那麽再怎麽特别也於事无补。」 司马槿听到他的话,脸一红嗔道:「我从不知道,原来你这麽会说情话。」 闻此,轩辕烺举起手指,没好气的说:「啧啧!这可不是情话,可是句句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你这不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吗……」司马槿抓了抓脸,别过头,耳根子全红。 见状,轩辕烺愉悦的笑了起来,风中扬起了银铃般的轻笑声。 「很久没看见你这样了……」说着,他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要说那些话……」 听见他如撒娇般的低喃声,轩辕烺眯起眼,笑容可掬的道:「只有对你,我才会说那些话……」 闻言,司马槿的脸更加红了,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望向他。 「呵呵~」 「别笑了……」司马槿软声嗔道。 「开心就要笑嘛……」轩辕烺也回以同样的语气道。 「讨厌……」司马槿低下头小声的嗔道。 「你在撒娇吗?」他调侃的戏谑道。 「哪有……」此话一出,司马槿顿时烧红了脸,猛然发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就如同姑娘家和情人在打情骂俏。 一发现到这一点,司马槿红着脸道:「不和你说了,你就会调侃我。」说完,便快步离开房内。 刚一跨步,轩辕烺便拉住他的右手,稍稍一用力,便将对方揽进自己的怀中,嘴唇凑近他的耳边,扬起了低沉性感的笑声。 感觉到耳边不同喷来的热气,司马槿顿时一软,发现耳边的笑声更显得低沉喑哑。 「总是这麽可爱……让人很难放手……」 「别闹了……」 「我没再闹……」 「唔……」发觉自己的耳朵被人轻咬,司马槿不由得发出闷哼声。 「我很爱你……」 「很爱很爱……」 话一落下,轩辕烺望向门外,嘴角一勾,低下头,覆住司马槿的嘴唇,不想以往玩笑性的蜻蜓点水,而是炽热的彷佛要将人燃烧般的热情。 bsp;7 (7000字) 第七章、莿海国 「我爱你。」 铿锵── 男人话一落下的瞬间,对方手上的杯子顿时掉落在地上,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傻的望着说话的人。 「你、你再说什麽……」颤抖的语调,泄漏了对方的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5 诧异与惊骇。 「我爱你。」男人再一次有力的重复道。 「虚,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麽吗?」对方看着他反问道。 「知道。」虚语气淡然的说,平常的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闻言,对方顿时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向来都知道自己再说什麽。」他依旧不冷不热的回道。 「但你这次却不知道。」司马槿别过脸叹气道。 「我知道!」 听见他不同於以往略微高扬的声音让司马槿吓了一跳,看着他,茫然无语。 像是发现自己的失态,他搁在腿边的手握了握,良久,才恢复成以往的语气道:「我很清楚明白自己所说的话。」 话一落下,司马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原本怀疑的心顿时有些动摇,渐渐开始相信眼前人的话。 司马槿知道虚和别人不同,不会说谎话来寻自己开心,他若不说实话只会闭口不说,因为他不屑於说谎。 他还记得那天那个全身染血躺在地上无意识的男人说着自己真心话的情景,还有那抹淡得会被风吹散的笑靥,难得展露的模样。 「我不懂,你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 闻言,虚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半点声响,半晌,凝神直视着他,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五年前时,我能厘清对你的感觉,或许,现在的情况会不同。」说着,脸上难得的露出了苦笑。 听见他的话,司马槿突然感觉喉咙一阵乾涩,他抿着唇道:「五年前,我可以确定我爱你,但现在,我……不知道。」 「如此……甚好。」他淡淡的道。 如此……甚好?听到这句话司马槿像是打翻了五味罐,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 过了良久,虚忽然道:「昨天,那男人吻了你。」 司马槿闷哼了一声,脸顿时烧红了起来。 见到他的反应,虚又接着道:「那一幕,令人心烦。」 司马槿听到他的话,呆了呆,脸上却依旧泛着桃红。 「那男人,是故意的。」说完,他哼了哼,甚是气恼的模样。 见他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司马槿不禁笑了笑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像个孩子。」 闻言,虚望着他笑意盈人的模样,倏地别过脸去,耳根子全红。 过了良久,司马槿才开口道:「何时开始的?」 还未听到他开口,便听见衣物的摩擦声,司马槿满脸惊讶的看着对方退去上衣露出精壮的小麦色胸膛。 「你……」话未完,顿时止住,司马槿看着对方身上布满身痕的身躯,怔愣在了原地。 「司马槿……」 「嗯?」头一次听见对方叫他的全名让他感到茫然。 「你是妖人……」话未完,虚突然爽朗的一笑,又道:「才会让我每次见你会受伤就义无反顾的扑上去……明明就从不承认你是我的主子……但看着你,却只想将你保护得好好的,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一个头发。」 见他呆傻的模样,虚指了指自己胸膛上的伤痕道:「这些伤除了练武的细小伤疤外,全都是为了你而留下的。」 「这……」 「这是我甘之如饴的。」他截断司马槿的话迳自接道。 也不管司马槿想说什麽,他又道:「现在说出来,落下了颗大石,我不想像五年前那样。」 「五年前?」听到这个时间点,司马槿感到诧异。 「虽明知你会离去,但真发现你不见,心头却是一空。」说着,虚脸上的表情虽然依旧淡漠,但眼底却滑过一抹苦涩。 闻言,司马槿又呆了呆,良久,叹气道:「……你的变化太大了……」 「我知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只是想说出来。」 落下这句话,男人便离开了。 「你啊……终是这点终究不变……」说着,司马槿苦笑了一下。 思绪忽然飘向了在那地牢的光景,那时昏迷所说的话和刚刚处於清醒状态时所说的话一样,这样是不是代表他真的有心…… 「变化真的太大了……」 司马槿看着窗望的桃花,淡粉红的模样又让他想了穿着红艳衣衫的男人,良久,抓回了心绪,却依旧感到心烦意乱。 脑中闪过无数了人影,第一个让他心动的人、第一个他真正喜欢上的人、被他当作家人的人、被他当作好友的人,还有一个……穿着青衫总笑脸迎人的人,从那天因为狼群而躲到树上後,对那个人的感觉也渐渐变调。 末了,他撑着自己的额头,乾笑了几声喃道:「我这莫不是和那些被人称作水性杨花的女人没两样吗?」 「一颗心分给一个已经恰恰好了,为何我却想着五个人……」 「当真无耻极了……」 滴、滴、滴── 听到这声音,司马槿才会过神来,看着桌上泛滥的水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可及皆是泪水。 他阖上眼,脑中却更加清楚的闪过那五张脸孔,那五名足以由更好的女子匹配的男人,思及此,嘴边虽漾起了一抹浅笑但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为了一个朝秦暮楚的同性,不值得……」 眼泪如倾盆大雨,桌上全是泪水,晕开成一片,哭者没发出声音,咬着下唇无声的啜泣。 蓦地,一道不合时宜的轻叹声出现在他的房内,司马槿来不及止住泪水,便被叹气声的主人给抬起了下巴。 「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尚未听见司马槿的回话,对方便感觉他抱住自己,健壮,叹气声的主人无奈的一笑,拍了拍他的头轻声道:「八弟……你这样,我若出阁了放不下的就你了。」 「皇姐……」 「嗯?」 「我是个花心的人……」 闻言,司马杏顿感啼笑皆非,但又看见他挂在眼角旁的泪,无奈的长叹一声。 「怎麽了?」 「皇姐你以前曾问过我,如果同一句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来谁最让你心动或是心痛,我想过了……」话未完,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靥:「但是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6 如果五个人给我的感受都一样呢?」 闻言,司马杏愣了会,看着他一脸凄楚的模样,知道他所说的是实话,不由长叹了一声:「找个时间和他们五人谈谈吧……」 「我不想看见他们……唉……」 听见他的叹息声,司马杏笑了笑,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如果他们真爱你,他们就绝不会用鄙夷的目光看你的……」 「皇姐……我怕……」 「有皇姐当你的靠山,别怕。」司马杏摸摸他的头,对着显现怯弱的司马槿温婉的鼓励道。 听到她的话,司马槿望着她,止住的泪又涌现了出来,呜咽的道:「谢谢……」 「都是自家人谢什麽……」司马杏没好气的笑道。 司马槿听见她的话顿时破涕为笑,见状,司马杏捏了捏他的鼻子问道:「如果我刚刚没来,你打算做什麽?想一走了之吗?」 闻言,司马槿朝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道:「真的什麽都瞒不过你……」 「你如果就这麽走了,他们那些心有所系的人该怎麽办?」司马杏打了下他的额头,略为气恼的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 「你这句话不该对我说。」 司马杏温柔的望着他,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的道:「自己的事情如果不由自己处理的话,日後会惹来更多麻烦的。」 「嗯……」虽然点头应好,但眼中依旧闪烁着担忧与浓愁。 见状,司马杏朝他露出安抚的笑容道:「别怕,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那就好了,别急着骂自己,人生很多事都不能由自己控制,你不是故意如此的。」 「……嗯……」司马槿再度点了点头,眼中的浓愁因为她的话稍退。 「对了!皇姐你突然来找我有什麽要紧事吗?」心中的重担放了下来,司马槿才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你不问我差点忘了我来的原因,下礼拜是我出阁的日子,有些东西不方便带走,所以我想把那些东西给你,本来我是没想自己亲自来的,不过想想还是自己来顺便消磨下时间,就这麽凑巧,也顺便开导你一下。」司马杏微微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调侃道。 闻言,司马槿脸一红,别扭的没答话。 「呵呵~好了!跟我走吧!要给你的东西可多了。」司马杏见他别扭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 随着她的话,司马槿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寝宫,当司马杏一推开她的房门,他便看见地上搁置的大箱子,心中略感疑惑。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都是皇姐要给你的。」司马杏笑了笑,说出了令对方惊讶的事实。 「这一个大箱子?」看着底下的大箱子,司马槿错愕的反问道。 「嗯,怎麽了吗?嫌太小吗?」见状,司马杏挑起眉佯怒道。 听到她的话,司马槿连忙摆手慌忙的要解释,还未开口便听见一道爽朗的笑声。 「瞧你!紧张成这样子!这箱子装了我这几年来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想送给你,你这个总爱让人操心的八弟,如果你有什麽疑难杂症的话都可以打开这箱子,说不定会找到能帮助你的事。」司马杏笑了笑,拿起地上的箱子递给了他。 「好了!皇姐还有很多事要忙呢!东西你回去再慢慢看吧!」司马杏拍了拍他的头笑道。 「谢谢。」司马槿由衷的笑了笑。 「真是的,都说过了自家人是不言谢的。」说完,司马杏弹了下他的额头当作处罚。 闻言,司马槿低下头摸了摸自己被弹红的额头,露出了傻笑,见状,司马杏失笑的拍拍他的头便走进房里。 见她进房,司马槿拿着箱子慢慢踱步回房。 一回到自己所居住的落心居司马槿便看见司马流坐在椅上悠闲啜饮的模样。 「皇兄!」 「你回来了,刚刚去哪了?」司马流温声道。 「去了皇姐的房间,她拿了这大箱子给我。」司马槿将箱子放在床边,笑容灿烂。 见他笑,司马流的嘴角不禁一弯。 「明天约皇姐一块出游,好不?」 闻言,司马槿愣了一下,旋即漾起如花的笑靥,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眉头一拧,望着司马流模样小心的道:「皇兄现在是皇上了,不像以往无事一身轻,身上的公事繁忙,这样出游会不会造成皇兄的困扰?」 司马流见他一副苦瓜样,忍不住笑了笑,柔声道:「不会的,皇兄自有分寸的。」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凝视着他的双眼,像是想明白他所说得话究竟是为了安慰自己所说的还是实话,直到了解他所说的是实话後,才露出了放心的笑容道:「太好了!好久没跟皇兄一起出游了!」 闻言,司马流的眼中流露出宠溺的光芒。 「皇兄打算安排去哪里?」 「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司马流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 「你是说……莿海国?那个传说中的鱼人之乡吗?!」说完,司马槿的眼中迸出兴奋的光芒。 「嗯。」见他如此兴奋司马流不禁摇头失笑。 听到他的话回答,司马槿嘴角弯得大大的,欢喜的道:「要赶紧派人告诉皇姐才行。」 闻言,司马流招了招手,将站在一旁的婢女唤来,要她将这件事告诉司马杏,婢女点点头,便快步离去。 不一会,那婢女便回来通报:「三皇女殿下说此事甚好,打算何时启程?」 「告诉她卯时启程。」那婢女领旨便又快步离去。 那婢女离去後,司马槿问道:「皇兄,我能否带上他们?」 明白他口中的他们是谁,司马流没有任何不悦点头应允道:「只要你高兴,你带上谁皇兄都不会管的。」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温婉的一笑道:「谢谢。」 「趁着皇姐出阁,热热闹闹的玩一番吧!」司马流摸摸他的头宠溺的说。 司马槿腼腆的笑了笑,开始和他闲话家常,他们已经有五年没这麽做了,两人像是打开话匣子,从南聊到北,也不嫌厌。 「对了,槿现在可有心仪的姑娘?」司马流忽然问道。 闻言,司马槿脸上的笑容一僵,摇摇头道:「没有。」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7 没有遗漏他脸上的僵硬,司马流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可有心仪的对象?」 听到他略有深意的话语,司马槿的脸倏地变红,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见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司马流失笑道:「看你这模样就是有了,槿,皇兄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头,我不会去限制你一定要和姑娘成亲,只是没法抱到你的孩子是有这麽点惋惜。」 「皇、皇兄……对不起……」听他如此说,司马槿红着脸嗫嚅的道。 「用不着和我道歉,你又没有对不起谁。还有,槿,你也算是皇族,别动不动就把道歉挂在嘴边,这样别人会把你当软柿子的」司马流皱眉叹气道。 「嗯……」司马槿点点头苦笑了一下。 见状,司马流拍了拍他的头道:「算了!这样才是你,如果忽然变了,不习惯的人大概会是皇兄吧……你这样就好了……」 闻言,司马槿愣了一下,才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你喜欢谁,皇兄不会插手去管,只要那个人行为端正那就好了,而且重点是你要开心,这样皇兄才不用为你的下半辈子操心。」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沉默的半晌才道:「皇兄,如果我告白失败的话,我会娶个好姑娘过下半辈子的。」 司马流听见他的话,无奈的叹气道:「……随你吧……」 司马槿对於他的回答回以一个极淡的苦笑後,便默然无语。 ※ ※ ※ 翌日,卯时。 「好久没这麽早爬起来了……」轩辕烺伸展着身子慵懒的道。 闻言,司马槿忍不住抿嘴一笑。 「老是睡到日上三竿,你大概很久没看过雾气蒙蒙的早晨了吧。」望这句话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什麽话啊!如果望愿意每天早上都亲自到我床边叫醒我的话,我会很乐意爬起来,陪你一起看这诗情画意的早晨。」轩辕烺半眯着眼用着撩人的语调说道。 「不用了,我不想把早餐吐出来。」望面无表情的回答。 「噗嗤!」听见他们的对话凤挪忍不住笑出声来,见两人不解的回望着他便道:「我从没看过望用这种口气和人说话,总觉得一点也不像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闻言,这回换司马槿笑出声来,他看着沉下脸的望,赶紧摀住嘴停下了笑声,歉然的望着他。 「这当然是归功於我的『丰功伟业』才能让沉闷的望公子蜕变得如此活泼。」轩辕烺笑吟吟的看着众人道。 听到他的话,众人感到一头雾水,皆望向在场似乎知情且可能会解释的人,见状,司马槿看了一下望,见他无奈的叹气才开口道:「那是因为……」 话未完,便被轩辕烺截断:「还是我来说吧!」停顿了一下,他笑容灿烂的道:「和相处了几天我相信你们应该对我有一层认识了吧?」 「随心所欲的小鬼一个……」司马杏小声的低喃道。 本着习武之人的聪明耳目,轩辕烺很清楚的听见她的话,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点头承认。 「说成童心未泯我会更开心。」轩辕烺纠正道。 「厚脸皮……」 「谢谢夸奖。」为了回应她的话,轩辕烺笑容可掬的回答,接着又继续道:「五年前我看到沉默寡言的望被激起了孩子的玩性」他眨了眨眼,像在为他的所作所为先行做解释。 「每次和他说话,总是不会超过一句,所以某一天我就立志要让他每天多说一句话,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从昼到夜、从吃早膳到就寝,我都与他形影不离,亦步亦趋的……」 「连上茅房也是吗?」凤挪忍不住问道。 闻言,望沉着一张脸,没回答,见状,众人便了然於心。 「於是,在我的努力不懈下,不到一个月我便成功的改造了他。」轩辕烺看着望笑容异常灿烂。 「你到底跟了他几天啊?」司马杏不禁开口问道。 听到他的话,轩辕烺低下头,掐指一算,还未答,他身旁的人便咬牙切齿的哼道:「三个月天。」 望愤恨的神情和悲愤的语调,连一向不在人前露出笑容的司马流也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你也太强了吧!」见状,凤挪不禁大笑出声,而他口中的「你」似乎也语带双关。 「这根本就是变态的行径。」司马杏不禁咯咯笑道。 「怎麽这麽说我这样可是在帮助望打开他封闭沉闷的心灵。」说完,轩辕烺一脸委屈的看着众人。 「疯子……」望出人意表的低声咒骂,显是轩辕烺那三个月的「丰功伟业」所造成的。 「望,怎麽连你都这麽说,我真的难过了,呜呜……」轩辕烺边说着边摀着自己的心口哀凄的道。 「少来。」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声道。 「望……」 「啊!看到莿海国了!」 听见司马槿兴奋的叫声众人皆闻声转头看向他指的地方。 众人站在甲板上,望着突出於海平面的岛屿──鱼形外观的环海岛屿。 「没想到莿海国的岛形竟然是鱼,这可真符合鱼人之乡的外号,不知道岛上是不是真有渔人。」凤挪惊叹的说。 「听说这里渔产丰富,几乎岛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由鱼制成的。」司马槿笑了笑将书中所读的东西告诉了众人。 「连屋舍也是吗?」 「据说是的。」 在谈话间,船夫便已将船靠岸,停在港湾,众人便纷纷下船,一下船,入鼻净是鱼的味道,有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同样也有令人作恶的鱼腥味。 岛上的屋舍就如同司马槿所说得一样,因为屋舍上的墙壁隐隐可见鱼刺的纹路和淡淡的鱼香味。 「这岛还真是令人感到惊奇连连、叹为观止!」看着莿海国的街道巷弄轩辕烺掩不住讶异的赞道。 「确实。」司马流也不住附和道。 「哥,你看!这里连微巧之物也都是鱼的形状。」司马槿惊讶的看着摊贩上的精细制品道。 「这里莫不是连三餐全都食鱼吧?」凤挪看着满街都是与鱼有关之物後推测道。 闻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8 言,在他身旁的摊贩老板笑道:「小哥,你们是外地人吧!我们莿海国的主食当然离不开鱼,不过最主要的是陪衬的海带,在我国一个厨师的厨艺的好坏就端看他煮海带的功夫。」 「海带?!」 听到这样的令人意外的答案,众人皆讶异的看着他。 「是啊!你们如果能在这里多待几天的话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那老板笑吟吟的卖关子道。 闻言,众人对这个传说中的鱼人之乡抱持了好奇心,甚至有了想推延几天回宫的念头。 「老板,你知道这里有什麽特别着名的名胜古蹟吗?」见他对这里似乎很熟悉轩辕烺便问道。 「这个问题问我就对了,我在这里住了六十八年至今都没离开过。我看你们也是有才去的主,你们雇辆马车说要到渔夜穴和渔人窟的话就会有人带你们去了,如果没去这两个地方别说你们来过莿海国。」他笑容可掬的热心道,像是有着如果他说自己不熟悉此地的话,没有敢说熟悉的豪情壮志。 「谢谢!」 「不客气,俗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不禁露出笑容来。 又和他闲聊了一会,众人就先找了间客栈将行囊放妥後,便雇了两辆马车先到小贩口中所说的渔人窟去。 坐在马车上,轩辕烺满是困意的打了个哈欠道:「槿,我想小憩一下。」说着,便趴到他的大腿上,眯起眼休息,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最舒适的角度,像是已经做过了几百次。 闻言,司马槿笑了笑,对他这样的举止似乎已习以为常,连坐在一旁的望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彷佛见怪不怪了。 同坐在一辆马车的凤挪见到他们的举止和反应也抱以一笑,但视线在转到司马槿的笑容时,突然有种很刺眼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还记得上一次发现这点的时候是在十年前。 那道视线是在凝视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当时他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人,可是他现在迷惑了,就因为刚才心底窜过的那种刺痛的感觉。 「凤挪你怎麽了吗?」司马槿见他茫然的望着自己困惑的问道。 「……啊?没什麽啊?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凤挪笑了笑道。 「主子和轩辕公子真的很要好呢!」看着躺在他腿上的轩辕烺,凤挪不由自主的脱口道。 「嗯,因为五年来我们几乎形影不离。」说这话时司马槿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闻言,凤挪莞尔的一笑,但若仔细一看会发现,那笑容和平常有些许的不同,参杂着茫然和让人理不清的复杂情感。 bsp;8 (7200字) 第八章、厘清 「你变了很多……」司马流望着站在岩石後面的男人叹道。 「我觉得这样的改变很好。」男人从岩石後面慢慢的走出来,身穿锦衣华服,面色阴郁。 司马槿看见他走出来,瞳孔突地紧缩了一下。 「……你杀了很多人……」 司马流看着因为护卫自己而死伤惨重的影卫,又转头看了一眼右手插着匕首的沐天宇和脸色惨澹身上有些多伤口的司马槿,皱起了眉,沉声道:「你到底想要什麽?」 「流弟,我想杀你。」男人笑了笑,眼底却净是蜇人的杀意。 「……我知道……」司马流看着他眼神复杂。 「为何不对我用朕这个字眼呢?」 「大哥……」说完,司马流无声的叹气。 「你很久没这麽叫了……」司马翔带着缅怀的眼神望着远方叹道。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先变的?感觉好像昨天你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叫着我大哥,现在却成了这副光景,我想不透,到底是谁先变的?」 闻言,司马流敛下眼帘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从前的你连蚂蚁都不敢踩,还会温声哄着我,现在你却为了杀我,害死了无数的人,是你先变得还是我?你以前单纯的什麽都不想,现在却为了杀我,特地派人到莿海国的渔人窟这里埋伏杀我。」说完,他长吁了一口气。 「我不杀你,你会杀了我,我的权利大得会让身为君王的你害怕吧?」听到他的话,司马翔轻笑了起来像是漫不在乎的道,但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手微微的颤抖。 「你知道吗?我从来,哪怕是一刻也好,我从没想过要杀你,第一个给我亲情的是槿的母亲,但真正让我体会到手足之亲的却是你,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很念旧,遇到你,我还会犯傻的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变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司马流直视着他苦涩的道。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是你先避开我的,就因为你的母亲杀了槿的母亲。」司马流闭上眼沉声道。 「你很喜欢她,所以我怕,我没办法承受你恨我的眼神。」司马翔看着他轻声道。 「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母亲和你是不同的,不是吗?」张开眼,他用着沉稳的语调道。 「……流弟,你知道吗?早在我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回头了,八年了,停不了,我也有想保护的人……对不起……」 话一落下,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从树丛中飞跃出来,皆手持着兵刃,一瞬间杀意弥漫整个空气。 看着如大海涌现的黑衣男子,司马流沉下脸,双眼凝视着他,沉声道:「你一定要逼我吗?」 「不是我想逼你,是现在的状况逼得我走投无路了,流弟,如果真有来生的话,我希望我们是生长在平凡家庭的普通兄弟。」司马翔哑着声音苦笑道。 闻言,司马流意外的在人前显露出笑容来温声道:「我也希望……」说完,两人右手一挥,站在两人身後的人皆蜂拥而上。 「槿,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司马流看着满是伤痕的司马槿柔声道。 「皇兄呢?」司马槿拉着他的袖子问道。 「我不能躲,这是属於我的战役,不能避免,你快走吧!」司马流拍拍他的头柔声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看着他,泫然欲泣,却忍住泪水,点着头,因为他不想成为对方的绊脚石,不想成为这场斗争中的弱点。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59 望。」司马流低声唤道。 「是。」 语音一落下,望便迅速的将司马槿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望……」司马槿用手揽住他的脖子发出了如啜泣的叫唤声。 「不会有事的,四殿下做事很有分寸,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望安慰道。 「……可是我怕……皇兄很重视亲情的,尽管再怎麽讨厌他们,也不愿痛下杀手……会吃亏的……」司马槿低声道。 「为了主子,四殿下不会死的。」望将他埋在自己颈边的头抬起,凝视着他的双眼坚定的道。 「如果我当初向汝兄多学些东西就好了,只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一想到自己刚刚都是被保护者他就不禁感到难受,痛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 「只要主子平安无事,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 司马槿看着他专注而温柔的神情,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 见状,望眼里的温柔更加腻人,他放低声音道:「为了主子,四殿下不会死,也不可能死的,他身边的护卫可比主子想像中的还要强。」 「……真的吗?」司马槿小心翼翼的问道。 「除了主子平常可见的影卫外,还有帝王专属的暗卫,他们的武功都比影卫来的高超,一定不会有事的。」望温声道。 闻言,司马槿不由自主的宽了心,但视线依旧不离底下打斗的人,蓦地,一道红色的影子窜入人群之中,红得刺眼,刺眼的让司马槿不禁红了眼框。 「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他担心你……啊!」 听到望短促的惊叫声让司马槿原本放下的心又再度悬起:「怎麽了?!」 听到他的声音,望回过神,咬着牙,手指着底下的某处,司马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心脏有那麽一刹那停止了跳动。 一把匕首。 深深的插在男人的左胸上。 那名手拿着弯月的男人,将弯刀插在地上,嘴角泛着血丝,脸上却依旧挂着一抹浅笑,好似无关痛痒,让人有种错觉,彷佛那把匕首不是插在他的心窝上。 看到那一幕,司马槿的泪不受控制的从眼框中流下,就像从心窝蔓延开来的鲜血。 「凤挪……」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凤挪转头望着他的方向,嘴角漾着比刚才更灿烂的笑容轻声道:「没事的……」 「怎麽可能会没事……那里是心脏啊……是心脏不是手脚啊……」藉由他的嘴巴司马槿明白了他想说的话,但却只是让眼泪流得更加凶。 「望……怎麽办……」司马槿攀着他的手神情绝望的道。 闻言,望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主子你千万别离开这里,我去请汝兄过来。」 「好,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司马槿立刻答道。 望听到他的回答虽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点头,一蹬脚迅速的跳离,前往汝澐天所在的方向。 司马槿站在树梢上,後悔为什麽自己徒然浪费那五年,却没有习得半样武技,有得只是无差别攻击法的箫声。 看着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心脏像是被爪子抓住般,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看着倒在地上的凤挪、全身沾满血渍的轩辕烺和虚还有那一向气定神闲的訾显露焦急的情景,心,很难受。 突然眼前一晃,司马槿顿感头晕目眩,眼昏花後,看一张狐媚般的瓜子脸,那对桃花眼漾着温柔的丰采,如果忽略掉从头顶和嘴角流出的血丝的的话,那是一张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脸孔。 「待在那里太危险了,望呢?去哪了?」喑哑的声音无不透露着紧张和担忧。 「他去找汝兄了……烺……你流血了……」 听到对方颤抖的语调,轩辕烺露出了绝美的笑容,轻声道:「没事……我可是被人尊称为月澜公子的男人啊!」 闻言,司马槿忽然回想起男人拿着鞭子将黑衣男人挥出去的情景,他的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有别与以往邪魅的模样,但却不会令他感到害怕,因为那个表情是因为他才产生的。 「你们都受了重伤……」 轩辕烺听见他的话,笑了笑,身手握住他的手,温柔的道:「不会有人死的,我保证。」 闻言,司马槿的声音像梗在喉咙,视线直直的盯着倒半倒在地上的男人,发不出声音来。 「如果他爱你的话,绝不会让自己就这麽死的。」说这话时轩辕烺又露出了他所熟悉的邪魅笑容。 「都什麽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司马槿无力的道。 「我说的是真的,他看你的眼神,和我……们一样……」轩辕烺笑着喘气道。 注意到他不寻常的呼吸方式,司马槿心头一紧,挣脱开他的手往後一探,发现男人的背後全都是血,而且额上也冒着豆大的汗水。 司马槿颤抖着收回手,看着鲜红刺鼻的血,他咬着牙,泫然欲泣的看着他,颤声道:「如果你死的话,我会恨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死的……为了亲爱的小槿,况且我还没得到答案……会死不……瞑目的……」轩辕烺强撑着笑喘道。 「……快结束了……你在这里……躲在这颗石头後面……再等一下就好了……」 轩辕烺拍了拍他的头,便站起身,背过他的瞬间,司马槿心口一窒,男人的背上插着好几把箭。 「你……」 听到他的声音,轩辕烺转过头笑了笑:「没事……你忘了我说的话吗?」 「……我没忘……」 「那就好……」 说完,轩辕烺便扬起鞭子往前走。 司马槿抱着头,摀着耳朵,蹲下身,懦弱的选择了不看不听,因为这样他才有勇气相信男人给予他的承诺,但是不看不听,却没办法捏着鼻子,那渐渐浓厚的血腥味窜进自己的鼻间,也是蜇人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槿蹲着的身体渐渐因为长时间的流逝而变得疼痛,但却还是咬着牙,蹲着,等着男人回来拍自己的肩膀。 突然,一股温热气息靠近司马槿,熟悉得让司马槿不禁抬起头,那头飘扬的红色头发,比太阳更加刺眼,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0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0 灼伤了他的眼,他哑声道:「訾……」 看着他松开自己的双手,訾温婉的笑了笑道:「都结束了……」 闻言,司马槿倏地站起身,却在站立的瞬间直直的往前扑,扑进了訾的怀里,司马槿抓着他的衣袖,缓缓的站了起来,望着他的後面,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 满地的屍骸,原本绿意盎然的草地已被鲜血给覆盖,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他踉踉跄跄的走到男人的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他温热的脸,说不出半句话来。 像是感觉到他的触碰,男人睁开了眼,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表情蓦地露出了灿笑道:「我……还没死呢……我好不容易才想……通了……还……不能死……」 「你知道吗……连我……也犯傻了……」他举起手,虚弱的一笑。 「凤挪……」司马槿抓着他染血的双手低声叫唤。 「不会死的……我还没说……我……」 话未完,他无力的垂下手,慢慢的阖上双眼,气息微弱。 司马槿瞪大双眼,看着他垂下的手,又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喃道:「还有救……还有救……」 「主子!」 一个黑影突然闪到他的眼前,汗流浃背身上满是伤痕的望苍白着脸出现在他面前,背後还背着汝澐天。 见他出现司马槿像是溺水的人看见浮木般,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直说道:「汝兄快救救他!」 见状,汝澐天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凤挪,皱起了眉头,吩咐道:「在前方五十公尺处有一间破庙先将人扛进那里,再准备乾净的热水,还有立刻把我列出来的药草拿来。」说着,便将手探近衣衫内拿出纸笔,迅速的将自己需要的药草列出来。 「动作利索点,这事拖不得。」 说完,又赶紧吩咐身上只有轻伤的人将躺在地上的重伤患搬进屋舍内。 当汝澐天低下头,测试凤挪目前的心跳频率时,脸上的表情忽地一顿,连忙抬起头,用手在他的左胸上轻轻压着,又摸了摸他的右胸,脸上顿时漾开笑容对着司马槿笑道:「有救了!这小子的心脏和别人不一样,长在右胸。」 「真的吗?」司马槿喜出望外的道,连身受重伤的人面上都是一喜。 「是啊!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汝澐天笑了笑,摆手道。 闻言,司马槿直点着头退出门外,不过站在门外的他也没闲着,连忙将汝澐天之前给他的金创药拿出来,先替重伤者止血。 过了约莫半天,汝澐天才白着一张脸推开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重患,拧起眉道:「你们身上有银子吧?」看到司马槿点头後,他又继续道:「那就雇辆马车,将他们全送上榷天山去,我需要的药草只有那里有,还有里面那小子命虽然保住了,但如果不用药浴将里面的内伤和外伤驱除的话也没救了。」 「我知道了,我去吧!」司马槿看了看在场的人立马道,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一蹬腿就跑了出去。 这麽一跑就跑了几公里远,才找到家像样的店,又购齐了乾粮便赶紧回来,将所有人都带去榷天山上。 两天後。 「这药浴要泡多久啊?还有我的头发和眼睛难道变不回去了吗?」说话的男子皱着眉,掬起自己的橙发,眯起那双淡金色的瞳孔不悦的道。 「认命吧!」说完,对方拍拍他的肩膀。 「我可是比你还讶异,才泡了两天就全变色了,可见你这几十年来的内伤可不少,再加上两天前的伤口足以致命,你身上的颜色就是最好的证明。况且,我这药浴可不是谁都能泡的,我可是看在槿的份上才献出这宝药来的。」汝澐天无奈的摊手哀叹道。 闻言,凤挪努了努嘴,过了好一会才问道:「对了,他们没事吧?」 「……死不了就是了……」汝澐天哼了哼道。 「那……」 不让他有问话的机会,汝澐天截断他的话道:「你才刚醒没多久,好好休息吧!免得你们家主子老是提心吊胆的,你们这五个几乎全受了足以致命的伤,他虽没受伤,可也不好受。」 说完,汝澐天推开门,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後,便掩门离去。 见他离去,凤挪阖上眼,脑中闪过两天前的场景,嘴角挂着无奈的笑,直喃道:「傻子……真傻了……」 那时候,他看见司马杏差点被人杀了,第一个反应便是扑上前营救,那时候脑子里闪过的念头竟然不是因为她是皇族,所以身为下属的人必须保护,而是──如果她被杀了,那个人会难过。 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念头倒令凤挪感到哭笑不得,他还记得自己曾想过虚是傻子,而现在他竟然也成了自己口中的傻子。 而且还傻得这样心甘情愿,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竟然在看到他为自己担心的那一瞬间全都灰飞烟灭,说起来很矫情,但却不得不让他承认这是事实。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感除了说是爱以外还能用什麽来表达,或许早在那年为他上榷天山的时候那爱早就在心底萌芽了,只是不去厘清罢了,还要到紧要关头才明白,真傻啊! 「主子吗……或许打从一开始我就很讨厌这个称呼……」凤挪趴在浴桶里喃喃自语。 凤挪闭上眼,鼻息间滑过那浓厚的药草味,这样的味道令他有种陌生的熟悉感,似乎曾在那人的身上闻过,不像现在这麽浓烈,只是淡淡的药草香。 这是第一次,他恋上药草的味道。 ※ ※ ※ 「汝兄他们不要紧吧?」司马槿担忧的问道。 「不要紧,不过訾的筋脉受伤可能要花上三年的时间才能痊癒;虚的背部被砍了一刀,由上而下,再加上之前的伤口,至少要静养三年才能完全消去内伤;烺的话因为失血过多还会昏迷一天,而身上的伤比前两个好些,一年半左右就可以痊癒了,至於望嘛……」说完,他顿了顿,看着司马槿泛白的脸,笑了笑的继续说下去:「他为了抄近路,误闯我的毒药区,身上的毒可能要花上很久的时间才能清完,连我也不能说出确切的时间。」 话一落下,沉默便弥漫整个房内。 过了好半晌,司马槿才咬着牙颤抖的道:「都是我的错…」 「你如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1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1 果这麽想的话,叫他们情何以堪。」汝澐天拍了拍他的头长叹道。 「我……」 「这是他们心甘情愿去做的,没有一个人肯为别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的情感,你应该知道的……好好回应他们吧……」 说完这句话,汝澐天便推门离开房间。 「回应吗……」司马槿重复的喃道,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我也知道,可是我……唉……」 司马槿苦恼的抓着自己的发丝,无奈的长叹一声。 「出去散散心好了……」 说着的同时,司马槿便推开门,走出房内,推开门,他便看见望正站在他的门外,他的心不由得一跳。 「有事吗?」 「该用膳了。」望敛下眼帘道。 「我知道了。」司马槿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不禁皱起眉,手举起想触碰他的脸,却被对方给躲开,手僵在空中,进退不得。 似乎是发现自己反应过度,望连忙道:「对不起。」 「没、没关系……走吧!」司马槿强颜笑道,放下的手却有种刺痛的感觉。 「嗯。」 司马槿背过他走在前头,眼框有那麽一瞬被泪水模糊了焦距。 两人走到一个转角处,司马槿忽然停下来,没有转声,微弱的声音自望的前头传来:「望,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五个人了,你会鄙视我吗?」 过了良久,司马槿才听见对方回答了他的问题:「……不会……」 「……谢谢。」 半晌,司马槿又开口道:「望你明天晚上能来我房里吗?」 「嗯。」 ※ ※ ※ 新月高挂在黑夜上空,晚风徐徐吹拂,远处隐隐传来了枝叶摩擦的沙沙声,五个男子站在门外互看了一眼,面露不解,敲了下房门後,向里面的人告知一声,得到应允後,便推门进入。 见他们进来,坐在椅上的司马槿露出了歉然的苦笑道:「抱歉这麽晚了还要你们来。」 「不会。」訾笑了笑道,虽然苍白着脸、倚着柺杖但却依然不减他迷人的丰采。 「你们先坐下吧!」 众人依言坐下。 见他们坐下,司马槿像是坐立难安的绞动着他的手指,看着他们,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他的举动令众人感到纳闷不已。 「槿,你是不是想和我们说什麽?」訾伸手握住他的手温声道。 「嗯……你们之中曾有人之前说过……喜欢我……」说这话时,司马槿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白皙的脸全涨红了,支支吾吾的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这之间也发生很多事,我等下说得事或许很难以置信,但我想我还是必须坦承的说清楚……」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看了看在场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喜欢你们五个人,一样喜欢,或许那种喜欢可以说是爱。」 话一落下,司马槿便看见众人默然无语,似是为他的话而感到讶异,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他原本悬着的心忽然放下,嘴角露出了浅淡的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麽惊世骇俗,男人与男人原与天理违背,更遑论爱上了五个同性。 「槿……」 訾紧握着他的手,扬起一抹浅笑信誓旦旦的道:「我想爱你,不会因为你喜欢上我们五个人而改变,我是不会退出的。」 「我也是。」 说这话的人让司马槿顿时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根本没想过那个人会回应他的话。 见状,说话的男子露出了顽皮的笑道:「我可是两天前才搞懂自己在想什麽,所以要我松手,不可能。」 「我喜欢你,真的。我很高兴,就算我之前没表明自己的心意,甚至对你说出不中听的话你却还愿意这麽对我说,我很感激。」 「凤挪,我还以为……」司马槿看着他怔愣的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看到他的反应,凤挪笑了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听完他的话,司马槿的嘴角滑过一颗晶莹的泪珠,颤声表白道:「我原以为我只会喜欢你们其中一个人,皇姐曾用她的方法想让我厘清自己的想法,但却只是让我更加混乱,直到前两天我才真正明白……」 「看到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都会很难受……你们像我骨头上的肉,每一次受伤都彷佛刮在心口上……」很痛、很痛…… 「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我无法做出决定…… 「槿,你说对不起让我很难受呢……」轩辕烺垮着一张脸道。 「烺……」 「我早知道你无法做出决定了,因为你看我们的眼神很相像,不过我没想过你会这麽选择,说实话,我其实有点高兴,因为你的选项里有我,虽然我或许不太能接受,但为了你,我想我可以试着在这里妥协。」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轩辕烺笑了笑由衷的道。 「我也不会退让的。」虚也表态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咬着牙,却只不住哽咽的啜泣声。 「主子……」 听见这个声音,司马槿的手一颤,转头望向了他。 「属下……也有这个资格吗?」望看着他颤抖道。 「……如果你还爱我的话……」司马槿凝视着他敛下眼廉道。 闻言,望立刻蹲下身,掩着自己的脸,低声啜泣,啜泣声还伴随着那不间断的道谢声。 他知道自己的爱很卑微,只要他爱的那个人说爱他,他别无所求,更遑论说去在意那个人会不会只爱自己一个人,他真的不在乎。 听到他泣不成声的卑微道谢声,司马槿顿时红了眼,豆大般的泪水不停的滑落眼角。 ──谢谢你们……愿意接受如此胆小卑鄙的我…… bsp;9 (7100字) 第九章、不是唯一也无妨 从那一天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至少对他们人来说是这样的。 「来~这个糕饼很好吃!」轩辕烺拿着如半个手掌大小的绿色糕饼放到司马槿的嘴边,用着甜腻声音道。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2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2 「唔……嗯……」虽然感到不好意思,但司马槿还是顺从的张开嘴。 见他吃下去,轩辕烺露出了比甜点还甜的笑,让司马槿不禁红了脸。 「我、我们这麽下山没关系吗?」司马槿嗫嚅的问道。 「不要紧的,反正他们现在都还是病人,一时半刻也走不了这麽远的山路。」轩辕烺笑道。 「可是……」 发现司马槿还想说些什麽轩辕烺立刻垮下脸来,哀怨的看着他道:「槿……你就这麽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不是的……」司马槿看到他难过的神情立刻慌乱了起来, 「我们又不是不会回山上,只是出来透透气嘛!不好吗?」轩辕烺垮着脸又问。 「没、没有什麽不好……」司马槿手足无措的回答。 「我们只要在晚餐前回去就好了,不好吗?而且我们也可以带点东西回去给他们啊!」他又道。 「我、我知道了,不过晚餐前一定要回去才行。」司马槿允诺道。 「那我们走吧!」 说完,轩辕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刻拉着他的手钻入街上的人群之中。 「真是的……」见状,司马槿没辄的摇头失笑。 ※ ※ ※ 榷天山上。 「槿去哪了?」訾疑惑的问道。 「被你可爱的师弟拉到山下去了!」凤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叹道:「要不是身体不许可,我早就跟着他们下山了。」 「好闷、好闷,虚你有没有什麽好玩的事,说来听听?」 闻言,虚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道:「没有。」 「既然闲着无聊,这里有主子的书,有兴趣可以看看。」望见他一直嚷着无聊无奈的提议道。 「要我看书,还不如叫我发呆。」凤挪趴在桌上没好气的叹道。 听到他的话,訾笑了笑道:「说到书,我保证有一本书你绝对看得下去。」 「哪本?」凤挪被他的话挑起了兴趣连忙问道。 「吾家。」 「吾家?」凤挪茫然的覆诵道。 「嗯,吾家,是一本有关作者一生的故事,里面的故事扑朔离奇,所以被归类为志怪小说,但大多以风趣的内容为主,鬼怪为辅,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訾解释道。 「放在哪个架子上?」凤挪像是被提起兴趣的问道。 「左边架子数来第二层,从前面数来第八本。」 「主子看那本书的时候总是笑个不停。」望看着架子上的书突然开口道,脸上的表情很温和。 「不过有时候却会拉着别人的手钻到床上看。」訾笑着补充道。 「很恐怖吗?」凤挪挑着眉问道。 「还好,不过对槿来说那样的程度就很可怕了。」訾摇头失笑道。 闻言,虚和凤挪不禁想像起司马槿窝在被窝里,那副害怕却又想看的胆小模样,想着,嘴角不禁往上扬。 过了良久,訾突然开口问道:「你们……真的不在乎吗?」 听到他的话凤挪搁下书,笑了笑道:「说不在乎,太矫情了。」 「怨吗?」 凤挪对於他的问题只是笑了笑。 怎麽可能会不在乎呢?怎麽可能会不怨?一颗心分给了一个人,却不能得到相对的回报,要笑着说没关系太难了,没有一个人能如此宽宏大量的和别人分享自己所爱的人。 「但是,我们都知道他会说出那句话心里有多煎熬,不然他不可能会这麽说的。」像是想到了他,凤挪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温柔。 「你如果不愿,可以退出。」虚看着他淡漠的道。 「我不在乎,我一直以来都希望只要能跟在主子身边就好了,还能得到他的爱,已经算是奢侈了。」望看着窗外低声笑了笑。 听着他的言论凤挪摇头失笑道:「你啊!真是十多年来如一日。」 「我们在这爱情里要退出很难,要不在乎也很难。」訾笑着道。 「对了!你和他是怎麽认识的?那天就看你突然出现,後来也只知道你是汝神医的徒弟而已。」凤挪忽然问道。 「这个嘛!得追溯到很久以前,就当作我们是五年前认识得就好了。」訾笑了笑,打马虎眼道。 「你这话有说跟没说没什麽两样。」凤挪白了他一眼道。 闻言,訾又笑了笑,但这次却没说话。 过了良久,訾才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麽神秘的事,我是在槿认识望之後不久就认识他的,很久了,至少比你们早。」 凤挪看着他嗤笑道:「我看……其实是你在怨吧?」 「我是啊。」 听到他如此坦白众人都愣住了。 「我的确怨,我明明比你们早让他心动,他看着我的眼神,像玫瑰的花苞,含羞待放,如果不是你们,他或许会选择唯一。」訾看着他们静静的将自己的话说出口,神情没有半丝激动,但却能让人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 「不过怨又能怎麽样呢?又不能改变现状,我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和你们和平共处。」 「你和我想像的很不一样,你的外貌看起来是个超俗的人,没想到想法也和凡夫俗子一样。」凤挪用一种重新审识的目光看着他啧啧道。 见状,訾朝他笑了笑道:「当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我想,在未来的日子我和你应该会处得很好。」凤挪也回以一笑道。 「我也是。」 「希望你也是个健谈的人。」说着,凤挪意有所指的看着身旁两位沉默寡言的男子。 注意到他的视线訾不禁咯咯笑道:「我想我会符合你心目中所谓的健谈的人。」 喀嚓! 听到这声音四人都回头望向门处。 「啧啧,看看你们这张嘴脸,等谁啊!深闺怨妇似的,该吃药了,你们这几个病患。」汝澐天哼了哼没好气的道。 「我们看起来哪像了。」凤挪撇撇嘴不满的嚷道。 闻言,汝澐天上下打量了他,摇头叹道:「无一处不像。」 「啧!不想和你辩了,明明就一个玉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3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3 树临风的人,哪里会像深闺怨妇呢!药在哪里?」凤挪没好气的哼道。 「当局者迷,没办法。这药要在一刻给我吞下去,再把它倒掉的话,就有你受的了。」汝澐天端着汤药恶狠狠的说。 「知道了~」凤挪懒洋洋的回道。 那漫不经心的口吻让汝澐天感到不悦,便将手举高,用力的往他头上敲击一下。 「再罗嗦我就再把你丢进药浴里泡上一天一夜。」 「是、是、是,我现在喝还不成?」 说着,凤挪便将那碗黑稠稠的药水灌进肚内。 「你们三个也快点趁热喝吧!」汝澐天挑高眉看着没有半点动作的三名男子。 「师父,不是我要嫌,不过这药水的味道真的……太特别了。」訾顿了顿苦笑着道。 「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你难道还不懂为师的用心良苦吗?亏你跟在我身边这麽久了。」汝澐天看着他摇头叹道,大有朽木不可雕也的心痛语气。 「汝兄你在药里面掺了什麽?」站在一旁的望也不住问道。 「一些有益身心的药材。」汝澐天正色道,说完便向门口走去,临去前还吩咐道:「快把药喝完,我待会来收碗。」 见他离开,凤挪皱着眉,看着自己一饮而尽的碗道:「这里面一定掺杂了什麽怪东西。」 「……师父一定又把我们当白老鼠了。」熟悉他性子的訾苦笑着回答。 「他这次又掺了什麽啊……」望压着太阳穴叹声道。 「希望不要是什麽怪东西就好了……」訾报以一抹苦笑道。 ※ ※ ※ 夜晚,墨正浓,山谷中回荡着风吹拂过的声响和猫头鹰的咕咕声,微弱的月光穿过窗户照射进了房内,房里男人坐在椅上喘着气,身体各处不寻常的流着汗水,身上的衣服已退去,只留下一件薄衫因汗水而和皮肤紧黏在一起,看起来极为煽情。 嘎叽── 听到这道声音,男人抬起头,表情凶狠,但在看见来者後,防备的表情立刻退下,随即露出温婉的笑容道:「主子……」 「望!你是怎麽了?」司马槿看着汗水淋漓的望担忧的问道。 「没事……」望摇头应道。 「刚刚汝兄说你吃坏肚子要我拿药来给你,可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吃坏肚子……」司马槿皱着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呼道:「好热,我去请汝兄过来看看好了!」 「嗯……」 过了一会,司马槿便拉着汝澐天的手,快步跑到了望的房间,但在推开门的时候却被不停打着寒颤的人给吓到了。 「汝兄,这是怎麽回事!他刚刚明明还热得直发汗,现在却冷得直打颤。」司马槿快步跑到望的身旁满是担忧的急问道。 闻言,汝澐天默不作声,伸手替他把脉後便道:「他体内的两种毒性正在发作,对身上含有两种毒的人来说,寒毒和热毒一起并发的症状并不少见,不过可能会辛苦一点。」 「槿,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这两袋药你拿着,当冷的时候就吃蓝色绣包里的、热的时候就吃这红色绣包的,还有冷的时候替他多盖些棉被,热的时候将他泡进这药浴里。」 又交待了一些重要事项後,汝澐天便将手里的蓝色和红色绣包递给他,在他准备离去前,望突然拉住他的袖子,看着他用唇语问道:「你在药里掺了什麽?」 「只是让你身体里的毒性赶快逼出来的药罢了。」汝澐天拍了拍他的头微微一笑同样用唇语回答道。 闻言,望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像是在怀疑他的好心。 见状,汝澐天没好气的摊手道:「放心吧!都是些对你有益处的药,我还是有身为医者的良心的。」 「怎麽了吗?」司马槿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不解的问道。 「没什麽,槿,今天就麻烦你了,可能要折腾一个晚上。」汝澐天拍拍他的肩膀打气道。 「不要紧的,天晚了,汝兄也赶快就寝吧!」司马槿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 「嗯。」 汝澐天离去前,顺手替他们将门掩上。 见他离去,望转头看着司马槿道:「主子也回去睡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闻言,司马槿立刻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末了,他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嗔道:「望,我们的关系已不再是以前的主仆了,你也没必要在一直喊我主子,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 望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声音顿时梗在喉咙,有些困窘的点头,名名全身发冷但他的耳根子却是红的。 见他答应,司马槿立即扬起笑容央求道:「望,你叫我的名字看看好不好?和你相处了十七年了,我从没听过你喊我的名字。」 听到他的请求,望立即红了脸,迫窘的让他忘记自己身上传来的痛楚。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司马槿注意到他停止发颤的样子又道,还跟着趋向前几步。 过了良久,望才撇过头喃喃的吐出三个字。 「……槿……主子……」 「不要加上主子这两个字,好吗?」 「……槿……」 闻言,司马槿扬起笑,拉着他的手轻声道:「望……我很高兴……」 感觉到从手中传来的热源,望立即红了脸,天晓得刚才吐出那个字耗费他多少的勇气,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才会喊出来的名字竟然在刚刚那一刻吐了出来。 他的人,他的身,他的心,甚至於他的名字都是他以为不能触犯的桃花源,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现实中触碰到。 这麽想着,一滴泪就从自己的眼角滑落。 「为什麽要哭?」 听到他的问话,望只能不停的摇着头,将自己缩进了床角,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手臂,刚才离去的寒冷又回到了他身上,注意到这点,司马槿连忙将药丸和水灌进他嘴里。 「好一点了吗?」司马槿握着他的手担忧的问道。 「嗯……」望回握着他的手露出一抹浅笑。 「睡一下吧……」 「嗯……」望顺从的回答。 司马槿握着他的手,躺在他的身侧喃道:「睡吧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4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4 ……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望看着他,鼻息间传来他身上的药香味,令人感到安心,闻着,不禁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身上那椎心的痛已被那股沉醉的香味给掩盖。 这样的夜晚,曾是他幻想过的,如今已变成了事实,怎能不沉醉其中呢? ※ ※ ※ 翌日清晨。 紫衣男人站在草地中心,持着剑随身走,以身去带剑,行如蛟龙出水,静若蝴蝶歇叶。 「怎麽了?难得见你拿剑。」银发男子坐在一旁的凉亭上笑问道。 「突然想耍耍剑,这样很帅不是吗?」他率性的回答道。 听到他率性的回答,司马槿不禁摇头失笑道:「嗯,很帅。」 「要不是因为剑对我而言太不方便,我才不会选择拿鞭子。」轩辕烺高举着剑发出了感叹。 闻言,司马槿顿感啼笑皆非的道:「你想拿剑只是因为比较帅气而已啊?」 「当然。」轩辕烺斩钉截铁的回答。 「真是的……」 「不好吗?」轩辕烺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没有,这回答才像你的作风。」司马槿笑道。 「没错,我的作风,就像这样。」说完,轩辕烺便对着山谷大喊道:「我、爱、你。」 听见他的呐喊声,司马槿顿时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望着四周,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他害臊的模样让轩辕烺不禁噗嗤一笑道:「做什麽这麽怕,这可是我的心声呢!」 「……嗯……」司马槿红着脸小声的应道。 「我的爱是要即时行动,想到就说,唯恐你不知道。」轩辕烺边说着,又朝山谷大喊着我爱你三个字,惹得司马槿的脸更加红润。 「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尤其是现在,你的眼中只会有我的存在。」 说完,轩辕烺走近他,将他的脸捧起,又在他耳边呢喃着令对方脸红心跳的爱语。 过了良久,司马槿才红着脸回应道:「……我……爱你……」 「嗯,我知道。」 仅仅一句短短的回话,也让司马槿的脸又红了几分。 「我喜欢你,不管喜怒哀乐时的你都爱,今後我还想认识更多不一样的你,尽管我不是你的唯一。」 闻言,司马槿低下头,心里不禁感到慌乱,连忙发誓道:「我保证我今後只会爱你们五个,不会再多,因为我的心容不下那麽多人,只要你们五个都在,我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是完整的。」 「烺,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你和望在我最脆弱的那五年一直陪伴着我。」见到他脸色一变,司马槿赶紧道:「我爱上你,并不是因为感谢之情,而是认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你,我无法明确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什麽地方,但我却很明确的知道如果看到你受伤我的这里会痛。」他指着自己的心脏沉重的道。 「如果我看不见你我会心慌,我对你们五个人都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情,我没有办法去划分,我爱谁比较多,我真的很……」 话未完,轩辕烺将自己的手指搁在他的唇上,摇头笑道:「别对我说那句话。」 闻言,司马槿便闭口不语。 「我很高兴听见你说你无法明确的告诉我你喜欢我什麽地方,因为这样代表我不用战战兢兢的担心如果哪一天你喜欢的地方不复以往了会让我失去,我很高兴听见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本身,而不是容貌或者是其他的身外物。」轩辕烺轻笑着道,眼底盈满了浓浓的笑意。 轩辕烺掬起他的发丝在上面印上一个吻,低声的宣示道:「我对你的心情亦是如此,我从没想过我说的话竟然会被你抢先。」 「我很爱你,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去爱一个人,我不在乎你爱上五个人,我只要知道自己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那就够了。」 闻言,司马槿呆愣了好一会,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向他坐揖道:「往後请你多多指教了。」 「我可以和你索个订金吗?」轩辕烺笑问道。 「你想要什麽?」司马槿偏头不解的问道。 「一个吻。」 话一落下,轩辕烺便看见眼前的人脸倏地涨红,过了好一会腼腆的点了下头。 见状,他的嘴角微扬,勾起他的下巴在对方的嘴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轻柔的像在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贵物品。 看着怀中红潮未减的男人,轩辕烺笑着低声道:「今後也请你多多指教。」 「槿!」 听到这个呼喊声司马槿顿时涨红着脸,立刻离开轩辕烺的怀中,红着一张脸望向声音的来源支支吾吾的问道:「汝、汝兄,怎、怎麽了?」 「我想请你过来帮我的忙,还有,烺,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原,所以不要给我做剧烈运动,等等伤口裂开有你好受的。」说到最後一句话,汝澐天挑高眉加重了语气,以示警告。 「是、是、是,小的现在就回床上做个称职的病患。」轩辕烺没好气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踱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槿,麻烦你再来这里之前替我摘五株泺妄草和八株孟含花好吗?」汝澐天从窗外探出头来询问道。 「好,没问题。」 说完,司马槿便快步走向离这里不远处的药草地。 过了约一刻,司马槿便抱着泺妄草和孟含花走进药草房,一进去便看见汝澐天忙於磨药的模样。 「帮我把泺妄草和孟含花磨成粉,再以三匙比五匙的方式混杂在一起。」汝澐天头也没抬的吩咐道。 「好。」 司马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後,动作轻柔的磨着药草,过了良久,待两人将所有的药草都磨成粉并按照比例调配好後,汝澐天便道:「槿,你把你手上的药粉涂抹在凤挪的受伤处,抹完後,让他喝下这包药。」说完,他将刚刚调配好的药用纸包好後递给司马槿,递过去时还不停的抱怨道:「那小子是他们五个里面最难伺候的,老是不配合,偷偷的把药给倒掉,对了!要记得看他把药喝下去後才可以走。」 闻言,司马槿不禁轻笑道:「我知道了。」 「我就不信他这次还可以玩什麽花招。」汝澐天哼了哼没好气的嘟嚷。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5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5 「说得好像是顽劣的孩童似的。」司马槿摇头失笑道。 「本来就是,我从没看过哪个成年人那麽讨厌喝药的,老是三催四请才给我喝下肚,好了!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我去替虚上药,那小鬼就麻烦你了。」 「知道了。」司马槿笑了笑应道,便亲自到厨房熬药,熬好了後便踱步到凤挪的房内。 「叩!叩!」 「请进,不过劳烦你不要将药拿进来。」 闻言,司马槿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可不行,汝兄说一定要我看你将药乖乖喝下去才行。」 凤挪见是他走进来,脸倏地一红,结结巴巴的道:「知、知道了。」 见状,司马槿有些讶异的笑出声来:「我以前从没见你这样。」 「当然,谁喜欢在情人面前显示出弱点的。」凤挪撇过脸没好气的说。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愣了一下,见状,凤挪笑盈盈的接过他手中的药道:「你脸红了,亲爱的主子。」说完,便将那碗药一口饮尽。 见他一脸耳根子微红的无言模样,凤挪愉悦的笑道:「好了!不是还要抹药吗?」 「嗯……」 见他这麽轻易就脸红的窘状,凤挪不禁摇头失笑道:「槿,老是这麽害臊很容易脑溢血的。」 「还不因为你们都爱拿我的反应寻开心。」司马槿没好气的嗔道。 「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才不寻你开心呢!」凤挪听他这麽说摇头正色道。 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司马槿不禁愣愣的看着他。 凤挪见他发楞,撇过头掩饰自己微扬的嘴角道:「我们说的话可出於一片赤诚,没有半句玩笑的意味啊!」 看他撇过头,司马槿不解的望着他,过了良久,司马槿忍不住伸手敲了下他的头嗔怒道:「还说不是寻我开心。」说完,他瞪视着对方脸上的灿笑。 「大人,下次不敢了~」 「不和你闹了,把衣服脱下来吧!」司马槿鼓着脸没好气的说。 「是~」 凤挪拉长尾音的同时,顺便将自己的上衣退去,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而在右胸口上却有一道难看的伤疤。 司马槿看着那道伤口,忍不住伸手触碰,正想抽回手,凤挪便拉住了他的手笑了笑道:「不痛,你相信吗?」 闻言,司马槿敛下眼帘,轻声的应道:「你说了,我就相信。」 「我不想将这道疤去除掉,你会不会怪我?」凤挪拉着他的手低声问道。 「……不会,但我能问你原因吗?」司马槿不解的询问道。 「这道疤对我来说是勳章,所以我不想将它去除。」 凤挪低头看着自己右胸前的刀疤,露出了明媚且温柔的笑容。 见状,司马槿垂下头,看着他右胸上的刀疤温声道:「随你吧……」他的神情在凤挪看不到的地方柔得彷佛快溢出水来。 「只要你高兴就好了。」 闻言,凤挪笑了笑,松开他的手,将他的下颚抬起,吻住了那张艳红的唇办。 下部 尾声 (7000字) 第十章、情丝 清晨的空气有些薄凉,湖上的荷叶盈满了露水,浅淡的荷香飘荡在空中,微风轻拂过湖面,男人及腰的红色发丝,随风飘荡,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隐隐传来的花香味,一对暗红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极为媚人,艳红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并不俗气反而更衬得几分灵动脱俗,他手中拿着红色凉扇,不停的摆动,看着面前的湖水,似乎显得意兴阑珊。 嗒、嗒、嗒!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唤回了男人逐渐飘移的神智,他转过头看着脚步声的主人,嘴角绽开一抹艳似玫瑰的笑。 「槿,怎麽了?走得如此匆忙。」 「呼……呼呼……我是来找你的……呼……」或许是跑得太喘了,司马槿停下说话不停的喘着气。 见状,他伸手拍了拍司马槿的背帮他顺过气来才问道:「找我的?怎麽了吗?」 好不容易才平复过来的司马槿接着道:「汝兄说要替你针灸,可却找不到人,所以我便跑出来找你了。」 「原来已经是这时辰了,抱歉,我没注意到。」男人见他汗流浃背的模样感到歉然的替他擦拭额上的汗水。 「没关系,我们走吧!汝兄说误了时辰不好,何况你现在身体的伤还没痊癒五成,尽量不要走这麽远的路会比较好。」司马槿皱着眉劝道。 闻言,訾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模样,见状,司马槿不禁噗嗤一下。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 「什麽?」 「那天你为什麽会在那里,你是皇兄的暗卫吗?」司马槿满脸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只是很刚好的在那里遇见你而已,而且看见你有难我怎麽能不出手帮忙,对吧?小公子。」说完,訾露出了狭促的笑容道。 听到这称呼司马槿不禁露出怀念的笑容道:「好久没听你这麽叫我了。」 「呵呵~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喊你的名字。」訾笑了笑道。 「说到名字,你至今都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名。」提到这件事,司马槿忍不住埋怨的道。 闻言,訾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其实……我以前有告诉过你的。」 「有吗?我怎麽一点印象有没有?」司马槿狐疑的问道。 「有啊,还记得满红楼吗?」訾弯起嘴角用着甜腻的语调道。 「满红楼?满红……啊!」 「想起来了吗?」看着司马槿瞬间通红的俏脸,訾露出狭促的笑靥。 「可是我还是没印象……」看见他脸上的笑,司马槿鼓着脸嗔道。 见状,訾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发出了银铃般的轻笑道:「你不记得是正常的,谁叫你傻傻的喝下那里的茶水,那些烈性的春药会让人神志不清的。」 「如果知道会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喝下去的……」司马槿拉下他的手反驳道。 「不过那可是我们的第一次,是很珍贵的回忆。」訾低下头凑近他的脸软声道。 闻言,司马槿的脸红了红,别过脸问道:「我不记得了,还能再说一遍吗?」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6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6 「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所爱的人。」说这话时,訾的脸满是柔情,眼神显得妩媚动人。 「寒绯烨,我的名字。」 「和我料想的一样……」司马槿抿着唇笑道。 「有和红相同的字吗?」寒绯烨笑着道。 「嗯,很美,而且和你很相衬。」司马槿温婉的一笑道。 听见他的话,寒绯烨轻轻的在他颊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笑道:「谢谢。」 感觉到他温热的唇司马槿的脸一红,旋即道:「我们快走吧!再不去的话汝兄会不高兴的。」说完,他伸手搀扶着寒绯烨的手臂。 「嗯。」寒绯烨顺从的借着他的臂膀站了起来,嘴角微扬。 「槿……」 「嗯?」司马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慢不经心的应道。 「你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很香。」寒绯烨看着自己身侧的司马槿,他的发丝滑过自己的鼻尖,隐隐传来了那淡淡的香气。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帮汝兄磨药所沾上的吧……」司马槿想了想解释道。 「虽然和师父的味道很相似,但还是不一样,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望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红透脸的男人,寒绯烨的眼底盈满了笑意,低声唤道:「槿……」 「……嗯?」 「看着你,我有种预感,」寒绯烨顿了顿,看着对方好奇抬头的模样才缓缓的继续道:「不管过了多少年,我们都不会变,不管是你或是我们,甚至是我们的关系。」 闻言,司马槿愣了愣,半晌,笑了笑道:「这是……很好的预感,我也希望如此。」 「我的预感向来很准。」寒绯烨半眯着眼,慵懒撩人的姿态尽显,说话的语气却是非常肯定。 「……那麽你的预感会告诉我们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吗?」司马槿看着他笑问道。 「我们会看见非常生气的师父,暴跳如雷。」寒绯烨望着前方,笑意更浓。 闻言,司马槿转过头也笑了。 「你的预感很准。」 ※ ※ ※ 「真是的,要你去叫个人,结果人反而跟着不见。」汝澐天手上拿着针灸皱眉道。 「抱歉。」司马槿歉然低下头。 「算了,总得没误了时辰就好,你先出去吧!」 「嗯。」 司马槿掩上门时,微微一抬头便看见寒绯烨带着歉意的眼神,他笑了笑,摇摇头,要他别在意。 他转过身,脚步往右迈开,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站立在花圃前方的男人,脚下的步伐顿了顿,转向了左边。 男人站在花圃前,出神的盯着在自己脚下的花朵,像失了魂似的。 见状,司马槿有些迟疑的唤道:「虚……」 听到他的声音,虚表情漠然的抬起头,看着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注视让司马槿感到坐立难安。 「你……」 虚截断他的话道:「凤挪说,要我温柔点,他怕我吓坏你。」 闻言,司马槿低下头,摇头笑道:「不用这样的,你做你自己就行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良久,司马槿发现他没说话,不禁感到疑惑的抬起头,抬起头的瞬间,他看到了这辈子他以为不可能看见的场景。 男人一手遮住自己的脸,手底下的皮肤全是滚烫的红,蔓延到了耳根。 一瞬间,司马槿有种立场对调的错觉,因为在他们面前,脸红的向来都是他,而这次却相反。 「虚……」 虚没答腔,拿下了掩在脸上的手,静静的凝望着他。 「你……好可爱……」司马槿不禁脱口而出,但说出口的瞬间有些後悔,可却在看见对方别扭过头的模样那後悔顿时灰飞烟灭。 其实,司马槿刚才在被他注视时,以为对方在生气,气他如此多情,但对方所说的话和反应已将他刚才认为的论调给推翻了。 过了一会,虚转过头,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轻声道:「这五年来,你似乎变得不太一样。」 闻言,司马槿脸顿时炸红,有点後悔自己为什麽要说出刚刚的话,他想说其实自己没有什麽变,但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过,这种变,或许不错。」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愣在了原地,呆呆的望着虚,隐隐看见对方的嘴角微扬的模样,不觉得自己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槿……」 「嗯?」 「今年的朱槿开得很漂亮,很想永远这麽看着它……」 「一定可以的,因为我也是这麽希望。」 闻言,这次司马槿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嘴角上扬,笑得一脸温柔,而且这个笑停留了很久。 「你应该多笑笑的……」看着他,司马槿有感而发的道。 听见他的话,虚难得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温声道:「槿,我不温柔,可我只会对你笑。」 「虚,其实你很温柔的。」司马槿拉下他的手,握住他那比自己还大的手掌笑着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我的温柔不需要别人看见,你看见就好了。」虚淡淡的落下这句话後,便拉住他的手往前走。 司马槿听见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扬起笑,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 ※ ※ ※ 「好热……」 「别喊了,这样会让人觉得更热……」 闻言,第一个说话的男人顿了顿,不停的将自己的衣襟上下挥动,好解除暑热,过了一会他又问道:「我们到底是为什麽要在这里?」 「见鬼的去问那个庸医。」 「说要找药草也没说明地点,只说了个後山谁知道在哪啊……」 「这种鬼天气让人心浮气躁的,头眼昏花,都没法集中精神了,怎麽可能找得到那株冷月花。」 说完,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抓了抓头道:「凤挪,我看前面有条小溪,或许去冲一下会有精神点。」 「嗯。」 寻着溪流的声音,两人快步走向了溪边,倏地,啪一声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7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7 ,两人纷纷跳进了水中,溅起了庞大的水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便又从溪水中爬起,紫发的男子率先甩着头走了出来,而後跟着的便是金发的男人,那头金发在艳阳的照耀下显得刺眼灼人。 见状,紫发男子笑了笑揶揄道:「你的头发比太阳还耀眼。」 「我们快去找吧!」凤挪抓了抓头没好气的道。 「知道了,我们得在明天天黑前回去。」他望着高挂在自己头上的艳阳笑着道。 「不,烺我们得更早回去,汝神医说了望身上的毒说不定,越早越好。」 「那你有什麽好办法?」轩辕烺看着一望无际的後山林问道。 「除了西方人所说的地毯式搜寻以外,别无他法。」凤挪叹气道。 「那还真是好方法啊……我往右,你往左,四个时辰後在这里会合後,在往前寻找。」 「嗯,走吧!」 话一落下,两人脚尖一蹬,便消失了踪影,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要从昨晚开始说起,昨晚望身上的毒性突然加速渗入到脊髓,而汝澐天的药草已经不敷使用,所以分为三批人马寻找药草。 寒绯烨到镇上寻找落萦膏,虚到泯岭山找天山雪莲,而他们则是在榷天山的後山找寻冷月花,这样的分配让司马槿感到无力,但却没办法提出让自己也加入的意见,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有扯後腿的份。 「槿,你本身就比灵药好用,你能让望更稳定,也更能熬过这蜇人的痛,所以你不需要去寻,你只要待在这里就行了。」 当时汝澐天看出了他的思绪,只说了这麽句话,便打消了司马槿原本的念头,双手紧紧的握着望的手,希望能藉此分担他的痛楚。 四人在离去前看着司马槿皱着眉,一脸担忧、心痛的模样,便不作声,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自己所分配到的目的地。 他们不想看到那人哭,所以他们愿意为了那个分了他一块心的男人而拚命。 「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什麽冷月花吗?连个像样的药草也没有……」 凤挪嘴上虽这麽说着,但手上的速度却加又快了些,不停的拨开杂草、不停的寻找,这样的动作已经至少持续了四个时辰以上,但他却不敢、也不肯停下来,因为他只要一停下来,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那一张令人心碎的哭丧脸孔,他相信其他三人亦是。 另一方面,虚正踏上被大雪覆盖的泯岭山寻找被称作灵药的天山雪莲,纷飞的雪掩盖住了他所有的视线,白茫茫一望无际的雪,让人顿使升起了绝望之感,但他凭着毅力一步一步往上走,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走到了顶峰,才看到那一株未被大雪覆盖的天山雪莲,像松竹一样在寒冬里屹立不摇。 看到天山雪莲的瞬间,虚原本凝重的表情顿时松懈,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神情,摘下它後,虚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裹住它,便快马加鞭赶回榷天山。 在他完成後不久,寒绯烨也在渂天镇里寻到了落萦膏,为了这膏药花了他五千两黄金,这样的天价足够买下一整座大国後还有余,但他却连眼也没眨一下,立马付清了这庞大的费用。 对於花费这样庞大的金额寒绯烨并没有半点心疼,因为他知道若是这样做能挽回一张泪流潸潸的脸,所以他不心痛,反而为自己能买到落萦膏而感到开心。 继他们俩之後,轩辕烺和凤挪像是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脚上的步伐又加快了些,两人回到四个时辰前会合的地方碰面,一碰头两人便互相摇了摇头。 「只剩前面了……」凤挪看着前面像是无限延伸的山林低喃道。 「剩一天的时间了……」凤挪看着逐渐西下的太阳叹道,随即摇了摇头,不让自己继续气馁下去,他用言语增强了自己的信念:「一定会找到的,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走吧!」 「嗯!」 说完,两人便不再交谈,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寻找冷月花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显得心急,动作越来越焦躁。 蓦地,轩辕烺突然停下了脚步,而走在他後头的凤挪没注意到硬生生的撞了上去,撞上去的瞬间,凤挪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做什麽停下来!」凤挪不悦的叫道。 轩辕烺没解释原因,转过头,直直的盯着他道:「打我一巴掌。」 「啧!没事找事抽啊?我可不想跟你一起疯。」凤挪不满的绕过他往前走。 「等一下!」轩辕烺拉住他的手急道:「越找越心烦,无法集中精神镇定下来寻找冷月花,」 闻言,凤挪挑着眉,扬起手,往右一挥。 「啪!」 「啪!」 「做什麽打我!」凤挪摀着脸怒瞪着他质问道。 「顺便替你冷静一下。」轩辕烺看着他凉凉的说。 听见他的解释凤挪哼了哼道:「也用不着用这方法啊!」 「不好意思,水壶里的水很珍贵,只能选择这下下之选,好了!快走吧!」轩辕烺抓了抓头微微一笑道,神情又恢复往常那气定神闲的模样。 「啧!」 就这样,两个人顶着一张印有五指印的脸不停的左右张望,寻找着那株不知身在何方的冷月花。 过了两个时辰後,两人已身处在月亮照射不到的山林深处,两人停下了脚步,朝着对方互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又继续迈开脚步往前走。 过了良久,轩辕烺又突然止住了脚步,站在他身後的凤挪没好气的道:「不用又要我赏你巴掌不成?」 「银蓝色的……花型花瓣……会在黑暗中发光……」 「我知道冷月花的特徵,不用你来提醒,快点往前走。」凤挪不耐的嚷道。 「你快看!」 听到他惊讶慌张的语气,凤挪虽感到不解,但还是从他身後探出头来,这回换着他拉着对方的手惊呼的直喃道:「找到了、找到了!」 「是啊!找到了!」 说完,两人不自觉的松下心,瘫坐在地上,互相望着对方傻笑。 「啊!不对,我们的快点把东西送回去。」凤挪突然回过神来道。 闻言,轩辕烺也像是突然惊醒,连忙站起来,但双脚一软,又跌坐了回去,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早因为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8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8 刚才过长的跋涉而摩破皮了,见此,他苦笑着道:「这可真窝囊……」说着,抬头望着凤挪,发现对方也和他一样,两人相视苦笑。 「怎麽办?」凤挪苦笑着问道。 「……爬回去。」轩辕烺看着来时的路途,轻声吐出这三个字。 「……要多久?」凤挪傻愣了一会,呆呆的问道。 轩辕烺听到他的问话,低头思索了一下道:「从现在爬回去的话,至少明天傍晚前会到达……」 凤挪听完他的话,露出了笑容来,这笑容里掺杂了洒脱。 「那……只能这麽做了呢……」 「是啊……爬吧……」 说完,两人便用着缓慢的速度在地上匍匐前进,极为微弱的月光照射在他们的前方替他们开路。 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都灰头土脸,但脸上却没任何不悦,有的只是心甘情愿的洒脱笑容。 凤挪看着在自己前方的轩辕烺,忽然,轻笑了几声道:「为了他……我们还真是没尊严到底了啊……」 「是啊……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匍匐在地上……」轩辕烺笑着回道。 「我还记得上次我这麽爬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没遇到他……」 「偶尔这样……似乎还不错……」为了一个人,心甘情愿到损及自己一向最在乎的尊严,竟然觉得很好,或许是爱情真让人犯傻了吧? 闻言,凤挪轻笑道:「我会帮你转告他的……」 「那麻烦你告诉他,爬完後,我需要个奖励……」说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笑了几声,但随即又咳了几声,因为不小心将地上的泥土吃进了嘴里。 发现照射在他们前方的光线随着他们的前进而越来越多,凤挪抬起头,又露出了苦笑道:「太阳出来了……我们得快一点……」 ※ ※ ※ 「回来了吗?」 「还没……」红发男人站在外面,摇着头长叹了一声。 「……天快黑了……」黑发男子看着窗外低喃道。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一名有着银白发丝的男人跪在床前握着棕发男子的手坚定的说。 「现在我们只能相信他们了……」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四人便听见了不属於他们四人的两道沉重的呼气声。 「我们……回来了……」 话一落下,红发男子便急忙跑去开门,但开门视线所及的地方却空无一物,蓦地,一道微弱的声音自他的底下传来。 「师兄……我们在下面呢……」 「凤挪?烺?」 看到满身污垢瘫在地上的两人,寒绯烨露出了苦笑弯下腰将他们手中的冷月花拿起轻声道:「辛苦了……」 汝澐天接过寒绯烨手中的冷月花後便立刻道:「好了,闲杂人等快滚出去,訾把那两个人带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知道了。」说完,寒绯烨弯身将那两个人搀扶起来,缓步走向设在屋後的浴池。 「汝兄,麻烦你了。」银发男子,也就是司马槿弓着身子颤抖的道。 「知道了,我堂堂一个被人称做可以将人从阎罗殿拉回来的神医,如果医不好望,我就枉为一名神医了。」说这话时,汝澐天笑得一脸猖狂。 看到他如此有自信的模样,司马槿不由自主的松下了一颗原本悬着的心,走出房门,静静的坐在楼梯上的阶梯。 「槿,休息一下吧!」闻言,司马槿回过头,看着寒绯烨摇了摇头。 「我想等望醒来……」 「是吗……那我也在这里陪你好了……」说完,寒绯烨便坐到他身旁。 过了一会,司马槿低声问道:「他们……没事吧?」 「没事,只是奔波了近两天累昏了。」 「……那就好……」司马槿听到他的回答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待会去看看他们吧!」 「嗯……一定会的……」 「啪!」 听到这声音,坐在阶梯前的两人和站在门外的虚都吓了一跳,纷纷望向门口。 「哇哈哈!搞定了,我就知道没有本神医医不好的病人。」 汝澐天推开门,望着他们,汗流浃背的他显得狼狈不堪,但语气和神情却显露了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态。 闻言,司马槿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连忙越过汝澐天快步走向望的床边。 「真是的,别这麽心急,这毒也折腾的他够累了,现下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觉,大概要等明天才会醒来。」汝澐天看着如此心急的司马槿无奈的摊手道。 「嗯。」司马槿迫窘的红着脸点头道。 「我估计那两个人也折腾的够累了,你们三个都先去洗个澡睡一觉,休息一下吧!」汝澐天拍了拍他的头对着他们三人笑了笑道。 「嗯!」 翌日清晨。 司马槿一醒来,便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床跑到望的房间。 「望!」一推开门,便立即喊道。 「……槿……」 望看着莽莽撞撞冲进自己房内的司马槿不由得嘴角微扬。 司马槿看到他并不大碍後,便发现房内站满了人,虚、凤挪、轩辕烺和寒绯烨,他们脸上都露出了宠溺的神情。 「凤挪、烺,你们还好吗?」司马槿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担忧的问道。 「不要紧,皮肉伤而已,不足为惧。」轩辕烺笑着道。 「那就好,幸好,你们五个人都没出事。」 闻言,五个人互望了一眼,看着眼前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孔,嘴角不禁为微往上扬,那张笑脸就算是铁汉也会变成绕指柔。 他们五人之间,虽是情敌,但在爱情上,却同样被司马槿所构筑的情网给网住,五人身上都缠绕着和司马槿连系住的情丝,他们不会怨恨彼此,因为他们知道就是因为有他们司马槿的心才会是完整的,所以他们不怨,反而心甘情愿去接受他们成为自己下半辈子所要共同扶持的对象。 缕缕情丝,似烟愁,似水波,似蚕丝,看似柔弱但却坚固;缕缕情丝,绵长而深远,构筑出专属於他们六人的爱恋。 ──完结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9 情丝(H) 作者:楼封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