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仙追美记》 分卷阅读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 ================= 书名:叶仙追美记(gl) 作者:夕涵莫野 文案 五千年前,她们是天庭里大小型众仙聚会上载歌载舞的花仙子。 她们本是一对众仙艳羡的模范仙侣,岂料,在仙母娘娘的蟠桃大会上,二仙为了争夺一本舞谱大动干戈。 争斗中,叶仙失手将花仙推下凡界…… 不慎,随花仙一起落入凡间的还有那本天宫独本绝学《玄天舞谱》…… 仙母娘娘大怒,一气之下,当即将叶仙逐出天庭! 并在众仙面前宣下仙令:找不到花仙和《玄天舞谱》,叶仙永不得回到天庭! 花仙和叶仙在凡间几经性别、物种、时空的转换,历经九世轮回,叶仙依然没有找到花仙和《玄天舞谱》…… 第十世轮回中,叶仙是否能够找到花仙和《玄天舞谱》,顺利归一仙界呢?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若男、花容止 ┃ 配角:容颜、小狐狸、洪水柔、花恋蝶等未知的一些路人甲 ┃ 其它:女尊一对一 ================== ☆、1魂绕天庭 仙雾缭绕、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一排两行站着鹤发童颜的老奶奶,偶尔也能看到那么几位珠圆玉润的白胡子老爷爷。 周边,还站着十几个几二十啷当岁彩衣飘飘、面若天仙的俊男美女。 透过袅袅洒洒的薄雾,那隐约可见的八仙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尤其那比碗口还大的大蟠桃,更是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红。上面几滴恰到好处的水珠,使得蟠桃看起来水水灵灵,让众仙禁不住“垂涎”三尺。 原本正是载歌载舞的大型娱乐厅殿内,却充斥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呵斥声。 “叶仙,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混账,为了获得天庭‘舞王’宝座,竟然狠心将昔日与你相爱的花仙推下凡间。还有那本仙界独本《玄天舞谱》,也被你这个急功近利的家伙给扔到了凡间。 “现在你已触犯了天庭九九第八十二条天律,理当被贬下凡界间为石、为树、为畜、为人、为妖……等等等等万物皆有可能。直到找到被你推下去的花仙,和那本天庭绝版的《玄天舞谱》,方可归回天界”。 一位头戴玉冠、艳光四射的乌发老美女,她怒视着跪在地上那个绿衣飘溢、眉清目秀的年青人一通臭骂。 看样子,地上跪的这个年青人,想必一定是她口中的“叶仙”了。 叶仙吓得浑身发抖,俯首在地,不敢抬头,一副等候发落样子。 这时,一位神采奕奕、鹤发童颜的白衣老奶奶,右手持一把拂尘缓缓来到叶仙身边,将拂尘另一头的兽毛轻轻往左臂上一搭,对那位头戴玉冠的老美女微微俯首,毕恭毕敬地道: “仙母娘娘请息怒,都怪本仙教徒无方,才会让狂徒在这里惹下大祸,丢人现眼。念在他年幼无知初犯的份儿上,还望王母娘娘宽宏大量,且饶了他这一回吧,待本仙回去后,定会严加处置……” 仙母娘娘大怒,玉冠上的宝珠甩了几甩,指着仙人咆哮:“年幼无知会谈情说爱吗?什么叫初犯?作为仙人我拜托你你有点仙界的常识好不好?这次他把花仙和《玄天舞谱》丢下去。下次再一个不乐意,说不定还敢把猪篷元帅和炼丹仙炉扔下去,这两样物体落到凡间吓着谁、砸都谁,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你负的起吗?” 仙人忙俯首恭敬地回道:“仙母娘娘请放心,本仙以仙体担保,绝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仙母娘娘杏眼一翻,厉声道:“老婆儿,你别以为头发比本宫的白,就想倚老卖老。” 仙人伸手捋了一下顺着鬓角垂下的一绺雪白的发丝,面显几分尴尬地道:“呃呵~三个月前刚去美发殿染过,看来民间广告真是不可信,霸王染发剂也只是个传说……” “老婆儿,你在胡扯些什么!!!还到底是有什么话和你这个逆徒说没?没有的话,本宫就要把他逐出天界了!!!” 仙母娘娘面红耳赤,还不时给仙人挤着杏眼。示意仙人能悟到她的意思,严守三个月前,二人一同前往染发殿染发的秘密。 仙人收到仙母娘娘投来“讯号”,暗中朝她眨了眨眼儿,以示收到。 尔后,仙人马上恭敬俯首道:“仙母娘娘息怒,息怒!逆徒触犯天条一事,还望您宽宏大量,暂且饶他一次。大圣现在跟随唐三藏西去取经,□正好缺一个喂马的。不如把这个逆徒栓到马棚,让他担任弼马温一职也好……”语毕,一连向仙母娘娘挤了好几眼儿。 仙母娘娘一听暴怒,这个老婆子胆敢拿染发的事情威胁她,便大喝一声:“休想!”。 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挥手一掌,狠狠怒击在叶仙的正脑门上…… ☆、2现实多苦逼 就在仙母娘娘那一掌落下,阮若男惨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她捂着脑壳身子从床上弹跳而起。 米粒大的汗珠顺着双颊往滚下流,她惊恐的望着四周,仔细的看了又看。 还好,这里是自己的房间。阮若男这才倒抽一口冷气,往后一仰,将快要散架的身子重重地跌落到深蓝色的单人床上。 然后,一动不动地望着屋顶挺尸。 直到床头柜上的闹铃催命似的响起,阮若男又一次从床上弹跳而起。伸手一挥,像仙母娘娘拍她脑壳那样,一巴掌将闹铃当场拍了个“哑巴”,然后立刻下床洗漱出门。 残酷的现实状况,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她惬意的横在床上挺尸;快节奏的城市生活,让她想坐下来吃一顿有白粥、有杂菜的早餐,都是一种极其奢侈又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她哪有时间去为那个在她梦中重复无数次的噩梦而费神? 阮若男用五分钟的时间解决完一切,抓起公车牌、背起包包火速出门。 新的一天开始了,阮若男要打起一百零二分的精神,挤公车、倒四站、去迎接她新一天的工作! 七十分钟后,终于到达xx旅行社,也就是阮若男工作的地方。 办公室门口那台老式打卡机屏幕上显示7点59秒的时候,“嘀~”阮若男在最后一刻把工作卡按了上去。 “软若男,你哪一天不迟到会死吗?”肥头大耳的部门经理推门进去的时候,捎带骂着。 “经理,我,我没有迟到!”阮若男弱弱地指了指打卡机上的时间,也畏畏缩缩地进去了。 “快点去把那些份文件打印出来送到五楼人事部,还有那几份刚刚接到新客户的名单列出来,送到迎接团。 “呃,还有,先帮我冲杯咖啡,奶味不要太重,白糖要适量……要在十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 分钟之内搞定哦……”阮若男刚推开门,便迎来秃顶经理劈头盖脸的一连串任务。 阮若男伸手抹了一把汗,看着旅行社其他职员都闲的叫唤,有点气不过了,但还得缩头缩脑地建议道:“经理,您能不能把任务分散一点,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别全交给我啊?我毕竟不是千手观音,十分钟之内怎么可能嘛……”天天如此,天天还得装孙子。 经理双手一摊,十分轻松地说道:“那就是你能力的问题喽,倒计时,开始……” 阮若男委屈地搓手看着经理,好希望用无辜的双眼去感化他。 部门经理面无表情地盯着阮若男看了足足两分钟,突然双手绕了几绕,掌心向上定格伸向她,笑眯嘻嘻地说:“还有八分钟,我看好你哟亲~” “我们也看好你哟……”办公室内,格子办公桌内同事们,也用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一同对向阮若男。这年头,林子大,什么鸟都有。 阮若男浑身僵硬的站在经理办公桌前,气的心脏抖个不停,最后,终于爆发了。 她一把拽掉胸前挂的工作牌,“啪~”的一声狠狠摔在经理的办公桌上,“老娘我今天不干了!”。 经理先是一惊,愤怒地去擦被喷了一秃顶的吐沫星子,还没来得及还嘴,阮若男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声呵斥:“秃驴,老娘的话你是听见了没有啊?”这个破工作,她三年前都不想干了。 “不干正好!除了我这里,谁还会要你个软—弱男!!滚!!!!”秃顶经理恼羞成怒伸着熊掌一样的胖爪子,愤怒地指着门口,“门在那里,自己滚蛋!!!” 阮若男又一巴掌击打在桌面上,咆哮道:“你以为老娘稀罕你这个破地方吗?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欠老娘的工资老娘会跟孙子一样一直呆在这里吗?”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啪叽拍在秃顶经理面前继续吼着: “三年来老娘我没有一个月是不记账的,没有睡过一晚上囫囵觉,梦里除了记账就是要账,我现在都能去考高级会计师资格证了。这上面都是你拖欠老娘的工资,加上这个月的二十三天零半个小时,你总共欠老娘五万七千八百十二块两毛九分钱。” 秃顶经理傻掉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看那个小本子,再看看阮若男。 “还钱!!!!”阮若男突然一声咆哮,吓的秃顶经理浑身打了个冷颤。坐在格子办公桌内的同事们,也都跟着抖了几抖,整栋写字楼也跟着晃了几晃。 “凭,凭,凭什么?”秃顶经理反应过来后,像是做好了赖账的架势。 “好,你个死秃驴,想赖账是吧?老娘本想给你留点面子,你他妈的真是不知好歹非要逼老娘说出来吗?”阮若男吼到这里,转身看着格子办公桌内的同事们,“作为同事一场,有件事我必须给大家透个信儿,我身后这个死皮不要脸的胖秃驴,我不止一次发现他在打卡机上动了手脚……” 这个消息听的在座职员们一阵唏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个月月底,工资单出来的时候,满勤将总会被“名正言顺”地扣除…… “软弱男,你给我闭嘴!”秃驴经理脸上有点招架不住了。有几次在打卡机上调时间的时候,正好被阮若男看到。如果没有发现的话,他月底就能省去一笔每人一百块的“满勤奖。” 阮若男猛地转过身,看着秃驴得意地扬言道:“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欠我的钱一次性还清,不然的话,我把你上次对男职员xx性骚扰的事情也说出来……” “姑奶奶,我求您了,给我两分钟就好,不用十分钟,马上,马上……”说着赶紧把电话打给财务部,“立刻把软弱男的工资全部结清,马上送下来。” “为什么?”破电话不隔音,被阮若男听了个透清。 秃顶经理心虚地抬头看了阮若男一眼,马上对着电话怒斥:“哪那么多为什么?叫你给你就给!一分钟之内送过来!”啪叽,挂了。 一分钟后,阮若男如愿以偿拿到了三年来的“血汗水”。工资总算要回来了,本该是高兴的离开,但她总觉得还有一股子气憋在心里,不出不行。 于是,阮若男拿着厚厚的人民币走出两步之后,回过头来,举着手里的钱晃了晃,对秃顶经理神秘地道:“看在这些钱的份儿上,我想我必须给你一个善意的警告……”故意留个悬念。 “什么警告?”秃驴伸长了脖子。 “旅行社每年赚几百万,区区几千块的指纹打卡机在您手里也不算什么。您该与时俱进了,咱们公司除了我和你,带打卡现象可是一直泛滥的与您同在的哦……”说毕,故意朝格子办公桌内的同事们挤挤眼儿,好生一顿挑衅后,释释然地飘出办公室大门。 这群王八蛋,全他妈的没一个好鸟,平时可是没少欺负她。旅行社只要有重的累的脏的别人都不愿意做的活儿,全都得由阮若男一人扛下来。 就凭刚刚电话里和她毫无业务瓜葛财务部那口气,就知道了阮若男在这里三年,历经的是一个怎样的“磨难”。 其他部门都能这样欺负她,本部就更不用提了,哪个对她不是横鼻子竖眼睛指手画脚喝三喝四的? 这里的男人整天跟死了没埋一样,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只要有出力活都喊阮若男去做,根本不把她当女人看。至于女同事嘛,就更不用提了,压根儿就把她当雌雄连体的超人使唤了。 即便是这样,在如此恶略的工作环境中,阮若男依然坚持做好每一件事,坚持笑迎每一天,忍气吞声、忍辱负重,隐忍不言、一忍再忍,这一忍,就是三年多过去了。 如果不是为了能早点脱贫,如果不是为了早点搬出“联合国大院”,如果不是为了想让老爸晚年跟着她享点清福,她会在这里受着“非人”的待遇,整天被人呼来喝去的一忍就是这么多年吗? 最最重要的是,每个月月底,秃驴那孙子都有成千商万个理由,说公司账目要多接济有多接济,自己手头要多紧张有多紧张,每次都搞得他比阮若男还可怜。 每到月底该发工资的时候都让她先克服一下,说帮公司都过“难关”以后,定会重重“加赏”。刚钻出象牙塔那会儿的阮若男,第一个月妥协克服,完全是单纯的奔着那充满诱惑的“重重加赏”四个字去的。 从第三个月以后,完全被这家还算有点名望的黑心旅行社当成“多功能廉价劳工”使唤了。工资一拖再拖,一直拖走了她小半个风华正茂的青春! 阮若男怀揣着那五万多块的血汗钱,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几万块钱在当下连个厕所都买不到,但在阮若男眼里,那还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要知道,她在旅行社这几年来,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 每个月只能拿到公司象征性“施舍”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助”。她受的苦,受的窝囊,可想而知。 虽然这些钱是多么一个微不足道、不足挂齿的小数目,但起码能让她晚上睡个好觉,做个好梦,不用再追着秃驴要账,不用再拿着本本记账。 有钱的感觉真是好,这对阮若男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大喜事儿呢。 “这么大的喜事儿,要是能顺便帮我去去晦气,冲冲喜就好了,别再让那个老巫婆到梦中用强而有力的巴掌拍我的脑门子了,嘿嘿~”阮若男轻轻拍拍被钱塞的鼓鼓的包包,心情大好,迈着爽朗的步子走出写字楼大门。 ☆、3现实多苦逼 阮若男刚走出写字楼大门,听到有人直呼她的名字。难道有人舍不得我走?要来个隔空告别仪式?她如此想着,顿时一丝暖流浮上心头。 阮若男憨厚的笑笑,顺着声音抬头去看,看到六楼窗台上爬着一个男人,往下探着头指着她骂:“软弱男,你个男人婆,你个扫把星,你害经理扣鹅们一个月的薪水,鹅恨你,牲口,去死!!!!!”高度近视的阮若男看不清骂者何人,但凭这口陕西方言,便知是财务部的小会计。 “哗~”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阮若男浇了个例外透心儿凉…… 阮若男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甩甩头,并不去计较是水往下泼的水,反倒咧嘴一笑走了。爽,真他妈爽! 阮若男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痛快过!这么忘我境界的去活过!爽!爽他娘的哭半夜! 第二盆水从天而降的时候,正好被一个途径此地膘肥体壮的山东大汉给“赶上”了。 山东大汉甩甩头,冲上面撩开嗓子大吼:“哪个熊玩意儿倒水泼俺?活腻了是白?” 见楼上半天不见动静,山东大汉用铜铃般的大眼泡瞪着周围的人,看到阮若男和自己有着同样的“遭遇”,无论分说上前在阮若男膀子上强而有力的“啪啪”拍了两下。 “兄弟,作为男人咱人弱志不弱,有啥事儿尽管说,哥挺你!”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喊软弱男,原来都在欺负这个小兄弟。 阮若男被拍的膀子直哆嗦,知道这位大哥好心帮着她,心里甚是感激。但感激归感激,还是先把自己的性别给他讲清楚得好。 当今社会人心险恶,突然遇到这么个好人,阮若男心里直犯嘀咕:大哥不会是把她当男人了吧?大哥无端端对她这么照顾,不会是想玩儿她 “菊|花”吧…… 阮若男吓的一身冷汗,抖抖索索地支吾着解释:“哥,俺是妹纸……” 言毕,只见山东大汉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泡在阮若男贫瘠的胸前打量了几个来回,突然对她伸出一个粗壮的中指,怒道:“俺操!猎你贫总……” 阮若男看着大汉愤愤走远的背影,大咧咧的耸肩一笑,这样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根本不足为奇,见惯不怪了。 先是教训了办公室那群混蛋,后是被人“拥护”,虽然最后还是被骂,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破天荒享受了一次被人“保护”的滋味,感觉真是好好呢。 不管怎样,钱要回来了,气也出了,仇也报了,现在该是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的时候了。 阮若男挎着包包,高兴的像只快乐的小鸟儿,一蹦一跳的向马路对面的冷饮店走去。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一辆电动车呼啸而过,挂着阮若男的包包带将她横扫在地。 电动车嘎然而止,车主双腿支地,回头瞪着地上的阮若男,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妈了个叉的,想死也去找辆宝马大奔碰碰呀,往我这穷人身上瞎闯啥呀?” 阮若男揉着生疼的脚脖子,回瞪着电动车主:“咋滴,你还想倒车不成?” 电动车主一看这架势,立刻骑车逃了,可能太慌张,一不小心闯了红灯,正巧被一辆呼啸而过的大奔将他连人带车撞飞出几十米。 电动车主身体刚从上空落下来,只见大奔里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走过去对着他胸前就是一通疯狂乱插,插第九刀的时候,才被赶到的交警暴力制止…… “唉……大哥您发财喽,这下至少有三十万进账……”阮若男对着躺在血泊中的电动车主一阵唏嘘,转身向公交牌走去。 阮若男刚回到家里,阮爸爸也从自家开的“武馆”回来了。所谓的“武馆”,也就是“联合国大院”后的那间勉强可以称谓房子的屋子。 自阮若男懂事起,阮爸爸就凭着几套三脚猫功夫,尽收一些刚辍学不久的毛孩子,在那间破屋里每日每夜的兮兮哈哈,徒弟从未超过十个人,也不知道练的啥名堂。 总之“武馆”的招牌名字取挺大气,叫“精武门”…… “男男,今天那帮人是不是又欺负你?”看女儿不开心的,阮爸爸关切地问了一句。 “爹啊,你说咱能不能换个姓啥的?中国那么多姓氏,你咋就偏偏姓个阮呢?”为这个姓,阮若男不止一次的向她老爸抗议过。 “那你得去凤凰山给你爷爷烧根香商量商量,看他老人家答不答应。”阮爸爸从纸包里取出刚买的烧鸡,撕了一只鸡腿递给阮若男。 “那您能不能给我换个名字啊,咱姓阮吧,还叫个若男,不净给我的人生添麻烦的嘛……”阮若男接过鸡腿,狠狠啃了一口。 “那你还是得到凤凰山给你妈妈烧根香商量商量,看她愿不愿意,当初她可是翻了字典,才给你取了一个这么有创意的名字。” “得,咱还是吃烧□……”阮若男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大鸡腿,心里那个酸楚啊,不是一两句能说的完、倒的尽的。 从小学一毕业,阮若男就为这个名字,不知被取笑多少回了。往事不堪回首,就拿毕业后的人生来说吧。 先是找工作,面试的时候人家一听到“软弱男”这个名字,立马哄堂大笑。阮若男的每一次面试结果,都是在满堂爆笑中黯然挥泪“退堂”。 好不容易找个旅行社收留了她,上班第二天,“软弱男”这个响当当的大名,立马红遍整栋写字楼。 这一红,就是三年多…… “阮若男”这个名字,从她小学毕业起,便给她原本就不怎么愉快的人生“添砖加瓦”,让她顶着这个充满“娱乐性”的大名抬不起头、直不起腰,一直在别人的嘲笑下,就那么“畏畏缩缩”混过了二十六个年头。 现在工作辞了,也拿到了自己应得的那份血汗钱,也算是暂时给那段噩梦般的日子画上了贼圆的句号。 在阮若男杯具性的人生里,唯一能让她感到一些欣慰的,除了疼爱她的阮爸爸,就属包包里那五万多块钱了。 阮若男从包包里把钱取出来,塞到阮爸爸手里: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 “爸,这些钱一半放你那当家用,一半你拿去把精武门简单装修装修,那间破屋子,说不定啥时候就把你们几个给捂到里面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阮爸爸很是吃惊。 “我发工资了。”呜呜浓浓的啃着鸡腿。阮爸爸每次买的烧鸡,都是捡腿大的买,他知道阮若男喜欢啃鸡腿。 “以往月底都不发,今天怎么突然一下子给你发这么多?”阮爸爸拿着红红绿绿的票子,一边数着。 “我辞职了……”这么一说,阮若男还真有点失落感。 阮爸爸迟了一下,继续数着钱,点了点头:“辞职也好,咱东家不打打西家,不一定非要在一个地方干到死。” 不干也好,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只够她每月的公车费、午餐费,其余的,紧巴巴顾着每个月的女孩子病添置费。偶尔买件衣服,也都是在夜市的地摊上挑来拣去,讨价还加,最多不超过三十块的廉价货。 见女儿不吭声,阮爸爸知道她心里可能有点不舒服,就安慰道:“男男,女孩子家家的再能干顶啥用?不如找个好人早点嫁出算了,也算是在致富道路上走个捷径。” 阮若男瞟了阮爸爸一眼,准备起身回房间。阮爸爸那边可打起电话了,“王婆婆啊,年初我给您说的事儿,有信儿没信儿啊?” “哎呀,甭提啦,说起这个我都郁闷死啦。到我这儿找对象的男孩倒是不少,每次我都是先捡男男的照片给他们介绍,可每次我嘴还没张,人家都走了,害的我年初到现在一个生意都没接到哇,明天抽个空,你赶紧把男男的照片拿回去吧啊,别放我这儿瞎我生意啦!” 阮爸爸的电话也是不隔音,王婆婆的话,阮若男都听到了。这么多年来,她早习惯了。罢了罢了,去洗个澡先,好好歇一段时间,再出去碰碰找个啥活干。 “男男,你不生气吧?”见女儿一声不响钻卫生间,阮爸爸敲着门担心她。 “爸,我要是为这个生气,早就撇下您和唐僧道西天取经了,我没事儿,您先烧汤,我洗完澡马上出来……” 阮爸爸叹了一口气,心里酸酸的向厨房走去。 阮爸爸也想过改姓,又怕到地府没法给阮家列祖列宗交代。改名吧,又觉得对不起她妈。若男没出生时,她妈妈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自己能生个大胖小子。 随着若男呱呱落地儿,一看是个女娃,她妈的希望也破灭了,喊了一声“若男”,然后两脚一蹬,当场嗝屁。她娘走的急,啥也没留下,只留了个名字,所以……想要改名,真是要三思啊。 这一来二去,一直三思了二十六个年头,这些年,真是委屈了这孩子了。唉,孩子,让你受苦了。 阮爸爸一边把刚刚若男啃下来鸡骨头熬汤,一边抹着眼泪,寻思着,等她洗澡出来,就合计合计再给她取个比较女性化点的名字。 卫生间内,阮若男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拿着花洒猛往自己脸上冲,跟高压洗车似的。 王婆婆的话,她说不生气是假的,主要还是怕阮爸爸担心她,所以才故意装出那么无所谓的样子。外表再强大,嘴巴再要强,可她终归还是个女儿身,女生的心思她都有,只是心思没那么细罢了。听到那么刺耳的话,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嘴上说没事,可心里总是跟有根刺似的,扎的她难受。 见过面的欺负我,没见过面的也来欺负我,你们这些臭男人,我恨死你了。哪一天你们要是犯到老娘手下,看我怎么把你们个个揉圆搓扁,再用搅馅机把你们碎的骨肉不分。 好吧,就算这辈子我没机会蹂躏你们,那就到下辈子,下下辈子……孙子们,要是下下下辈子投胎到女尊国度,哼哼…… 阮若男如此想着,心里那叫一个爽。不知不觉洗完澡了,拿起毛巾准备擦擦身上,看到墙上爬了一只大蟑螂。 小玩意儿,连你也想来欺负老娘是不?好吧,就让你尝尝老娘这“象腿无影脚”的厉害。 只见她象腿一甩,脚下一滑,“咣当~”一声,脑袋磕在了马桶上,眼前一黑,没了后觉…… ☆、4似梦非梦鬼门关 阴阴暗暗的空间下,一座由粗重的铁链和陈旧厚实的木板搭起的小桥,横跨在两岸之间。这座小桥,就是人畜死后,通往阴间的必经之路奈何桥! 奈何桥一头岸边,阴风潇潇,鬼影飘飘,不时有凄厉的叫声四处回荡着。另一边,则是凉亭矮阁,杂草丛丛,鲜红似血的彼岸花随风摇曳着夺魂的美丽。 似血的彼岸花后方的不远处,“阴曹地府”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雕刻在巨石门之上,让人望而生畏。 奈何桥下,紫绿色阴森的河水好似一面平静的镜子,看似透明的水面,却无法反映出事物的倒影。 阮若男在牛头马面的带领下,随着一大群孤魂野鬼一同走上了奈何桥。 黄泉路上一路走来,其他鬼魂都因为离开了世间、离开了亲人、爱人而悲痛欲绝,不时地发出凄惨的哭嚎。那渗人的哭声,让人不寒而栗。 牛头马面真是烦透了,他们一路走,一路拿着招魂棍抽打着那些哭嚎的鬼魂:“哭哭哭,哭个屁啊哭,在哭也活不了哇……” 相对而已,阮若男是这群浩荡的“队伍”中最蛋定的一个。她既不哭,也不喊,始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和动作。 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牛头和马面相对一视,牛头对马面说:“你看,这货多蛋定。” 马面点点头:“恩,就是,收了大半辈子的小鬼,从未见过向她这样既沉稳又冷静的气场……”说着,一双马眼不时地往阮若男身上扫着。 牛头也不时往阮若男身上扫着看,禁不住凑到马面耳旁小声说:“马哥,你看她浑身上下赤条条的没挂一根儿缎线,竟然一点都不脸红,你说她是不是个傻子呀?刚拉她上来那会儿,见她浑身光溜溜的,吓得我心脏乱扑腾跳,还以为自己又活了咧……” 马面咧嘴一笑,从嘴角翻出两个渗白的獠牙:“嘿嘿,要真是个傻子就好了,这料子,这胆识,绝不亚于你和我。一会儿到阎王爷那儿,咱们替她美言几句,好让她留下给咱换个替班啥的,咱不是也能过个休补个假啥的……” 牛头牛眼一亮:“马哥言之有理,妙,妙啊……” 牛头和马面一边交谈着走着,心里已打好了如意算盘,一会儿见了阎王爷,一定要推荐阮若男留在地府做个小官啥的,他们将来也好有个替班儿。 阮若男之所以如此蛋定,完全是被马桶撞的没有自觉了。跟着“队伍”一路走到现在,压根没想过任何事情。从她的脑袋磕到马桶上那一刻到现在,她的大脑一直始终都处于麻木死机状态。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 走到奈何桥头中间,牛头指着阮若男身边的小鬼大声命令着:“你,把身上的衣服扒一件给你隔壁的披上……” 小鬼揉着哭红的眼睛,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被浑身光溜溜的阮若男吓了一跳,很不乐意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为,为什么是我扒?这里穿衣服的又不是我一个……”刚刚只顾伤心哭泣了,都没注意身边站着一个光身的。 马面挥着引魂棍怒了:“让你扒你就扒,哪那么多为什么?身边的鬼光着身子,你好意思穿衣服么你,扒!!!” 阮若男身边的小鬼吓得浑身一抖,擦了把鼻涕往身上一抹,麻利地把上衣脱了给阮若男披上。 “牛仔裤也扒了!!!”牛头瞪着牛眼吼道。 小鬼畏畏缩缩地揪着裤腰,哭丧着脸说道:“脱了我就走光了,我,我今个儿下面挂空挡……” “空挡就空挡,都死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扒!!!” 看着马面挥着引魂棍要过去动手,小鬼赶紧颤颤巍巍地扒下裤子,塞给阮若男。阮若男蛋定的伸手接过来,蛋定的穿在自己身上,除了裤腰紧了点,裤腿长短还挺合适。 过了奈何桥,马面挥着手里的引魂棍指着前方的“阴曹地府”四个字大声喊着:“各位小鬼们,都别他妈的再吼了,进了那道门,里面就是阎王殿了。你们就快是有身份的鬼了,注意素质别喧哗,谁要是吵坏了阎王爷的心情,一定会受到抽舌、插眼珠、往身上滴滚油的惩罚。切记,切记!” 小鬼们闻言,立刻止声。乖乖地跟着牛头马面穿过“阴曹地府”的大石门,进入“阎王殿”。 进入“阎王殿”内,牛头把所有的小鬼们分成两排,女的一排,男的一排。 马面从袖筒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喊到谁的名字,谁就上前一步走。如果是在阳间作恶多端的人,就直接一脚踹到十八层地狱受刑;阳寿终结的善人,就送到珠莲池那边交给三娘娘让他投胎去;剩下一些枉死的人,送到旁边的“枉死城”等候判官宣判。 马面把那些孤魂野鬼踹的踹,送的送,送去投胎的投胎,两队小鬼各自都安排到该去的地方了,唯独剩下阮若男还站在那里。 “你叫什么名字?”马面把小册子上的名字都念完了,看到还剩下一个,便走过去问道。 “阮若男……”阮若男蛋定的回答着。 “阮……若……男……”马面念叨着,一边翻着手里的小册子,正反面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阮若男”这个名字。 马面找不到阮若男的名字,便喊来牛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牛弟,咱们好像又犯了个低级的错误,阴阳录上找不到她的名字,这货可能阳寿未到……” 牛头听罢,先是一愣,后瞟着阮若男长舌头一甩,对旁边长着黑白阴阳面的鬼吩咐道:“黑白,把她带到内殿,让老大查查生死薄,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名字,内殿科技先进资料会比较完善……” 黑白急忙双手抚拳,回道:“牛哥,老大刚去仁圣大帝那里泡茶了,这会儿不在里面……” 牛头卷了卷血红的长舌:“除了老大,其他几位也都不在么?” 黑白马上回道:“今个儿月末,大家都出去聚会了,只有首席判官在里面值班……” 牛头甩了甩手,不耐烦道:“好了,还是我带她进去吧。呃,对了,怎么没看到你的搭档呢?” 黑白回道:“王真人他们几个在尸魂界玩儿斗地主,让无常去帮忙洗牌……” 牛头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黑白退下,自己带着阮若男进去了,马面跟随其后。 狮头蛇身头上长着两只犄角的首席判官坐在一张黑色的木头桌前,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见有鬼进来,懒懒地翻起眼皮哼哼道:“来者何鬼?” 牛头双手抚拳恭敬回道:“判官,小的是牛头。因为在阴阳薄上找不到这个小鬼的名字,想麻烦您给查一下……” “报上鬼名……” “阮若男” “噗~挺有创意……”判官嘴里的牙签喷出老远,才懒懒地从桌面上拿起一台超薄平板电脑,点了半天,问道:“姓名?”阳间重名重性太多,要查清楚。 “阮若男” “性别?” “女” “年龄?“ “26” “身高体重?” “170|140” “性向?” “暂且不明……” 判官低着头在屏幕上点了半天,忽然抬起头来,严肃地对牛头马面说:“生死薄上显示,阮若男阳寿未到,属于非正常死亡!” 牛头马面相对一视,一起尴尬地看着判官,搓手堆笑一时不知用什么借口推脱自己的工作失误。 判官仿佛看穿了牛头马面的心思,懒懒一笑,回给他们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态,挥挥手道:“罢了罢了,趁阎王爷不在,赶紧把她拉出去到孟婆那里灌一碗汤,随便找个物体让她投胎去吧……” 牛头马面感激不尽,连连啧啧地夸赞道:“啧啧啧,还是判官的苹果8好用呀,轻轻一点,信息灵通啊,看来我们用的苹果7代也该换了……” 阮若男这才咧嘴憨憨一笑,跟做梦似的喃喃道:“苹果5不是还没发布的么?你们哪来的苹果8呀……” 阮若男此话一出,牛头马面相对捂嘴一笑,只见判官懒懒地翘起二郎腿,脚上穿着一双贼白的运动鞋,看着阮若男洋洋自得地道:“自从密斯特乔来了以后,地狱限量版苹果系列产品就不断地更新换代,据说近期就要发布苹果9代了,到时候鬼手一机,嘿嘿……” 判官言毕,故意挑了挑脚上那双贼白的运动鞋,是耐克。 阮若男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不再去理会那些无稽之谈。判官看到她这副德行,马上对牛头马面挥挥手道:“你们赶紧把她拉出妥善处理掉……” “是,判官。”牛头马面异口同声。 阮若男被牛头马面拉着刚走出去,看到迎面跑过来一个身穿绿衫的女人,来不及看清她的模样,便风一样的从他们旁边飘了过去。 牛头马面包括阮若男在内,几乎同时被那婀娜娇媚的背影吸引了目光,只见她绿衫飘飘质地轻柔且薄,直奔奈何桥的方向飘去。然后,以一个优美的影姿,向奈何桥下扑了下去…… 马面一声唏嘘,连连啧啧对牛头说道:“啧啧~难得有一美鬼进来,却……”声音好声惋惜。 牛头也跟着摇摇头惋惜道:“唉……美女的脑袋都是这么进水的……” 阮若男也憨憨地摇了摇头,喃喃地道:“唉……也许她是电视看多了,想跟人家学穿越寻找心目中的新生活吧……” “穿屎!”牛头马面异口同声回头瞪着阮若男。 “此话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 怎讲?”阮若男弱弱地问了一句。 马面甩了甩从嘴里耷拉下来一尺多长的血红大舌,对牛头使了个眼色,示意牛头来解释给阮若男听。 牛头领意拉着阮若男走近奈何桥边,用手中的引魂棍指着幽绿泛紫的水面,问道:“你可是知道,下面的水来自何地流往何处?” 阮若男看着紫气腾雾的水面,憨憨地摇了摇头。 牛头狰狞一笑,表情诡异地说道:“那些水,全是你们在阳间用过的洗脸水、刷牙水、洗脚水、洗碗淘菜水、马桶冲便水……你们在阳间所糟蹋的每一滴水,孟婆都会用电子眼记录下来,做成一碗浓缩型的孟婆汤,然后等你们一死,就让你们把它统统给喝下去……” 牛头的话,听的阮若男胃里一阵阵的往上泛酸水。 这时,马面从后面飘了过来,轻轻拍拍阮若男敦实的肩膀,开口道:“你既然来了,得喝一碗再走,去吧,早喝晚不喝,迟早都是要喝的,不如痛快些,像刚刚那个美女那样,直接跳下去,喝汤投胎一块解决,也省得我们费神了……” 阮若男对马面做了一个“懒得理你”的表情,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牛头看着阮若男这个架势,便不动声色地对马面使了个眼色,尔后,左右架势她的两只胳膊,要将她强行推下去。 这时,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上仙脚踏浮云飘然而至:“且慢”铿锵浑厚的余音,缭绕在地府上空。 阮若男挣扎着,一边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只见上仙身穿白色绢丝衣,层层叠叠随风轻拂,更显仙家风范。上仙头顶鹤发,面色红润,尽管年事已高,仍不掩优雅风姿。 如此一位上仙出现在地府,自然引发牛头马面争相眺望,大赞仙人气派。 “云上踩的是何方神圣?”牛头先伸着脖子往上喊了一声 上仙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抚,眼含笑意地看着阮若男说道:“本仙乃太上老妇,特来此地向阎王爷说一声,带我这个倒霉的徒儿离开地府。” “太上老妇?”牛头马面相对一视,其意不言而喻。 片刻,牛头忙双手抱拳向上,对太上老妇恭敬回道:“回太上老妇,我们老大他这会儿刚出去,您看……”含蓄推辞着。半个月内他们这是第三次抓错人了,这回无论如何都要瞒过去。 太上老妇立刻收起笑意,绷着脸厉声道:“大胆,上头来人你们也敢怠慢?鬼大还是神大?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死腻了?” 牛头哪敢再推辞,急忙从袖筒里掏出苹果7代,向太上老妇堆笑道:“领导息怒,我这就打电话给我们老大。”说着,拨通了阎王爷的手机,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把这事儿说了个大概,才放人。 太上老妇这才又眉梢含笑,伸出手掌心向下优雅一压:“两位辛苦了!狗白……” 言罢,太上老妇将手中的拂尘向下轻轻一抚,只见阮若男身体随着拂尘飘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随着太上老妇和那片祥云瞬间消失…… ☆、5前世的秘密 阮若男在半梦半醒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树叶。 意识尚未完全恢复的她,隐隐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上眼皮一跳一跳的疼。她挣扎着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蹲在她身边,正捏着拇指和食指用指甲掐她的眼皮。 “你是谁?”阮若男被掐的有些不爽,意识逐渐恢复着,只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躺着。 “我是你师傅……”见阮若男醒来,太上老妇便不再掐她的眼皮。 阮若男不理会她说的话,觉得这个老太婆和阮爸爸一样,想当师傅想疯了。 “我在哪里?”阮若男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句。 太上老妇盯着阮若男嘿嘿一笑,答道:“你刚刚在地狱,现在被我带到天上了……” 阮若男随口吐出两个字:“疯子!”把脸别过一旁,不再理她。觉得自己这个梦做的好长,不知啥时候才能醒来。 太上老妇看到阮若男讲话底气渐长,气色略有好转,禁不住激动地道:“叶儿,你终于会说句人话了,真是太好了。速速起来,让师傅给你找个好人家,早死早托生去吧……” 阮若男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的老疯子,不知道她在讲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太上老妇见阮若男躺在云朵上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神态,急的站起来围着她的身边转了几圈后,又重新在她身边蹲下来,好声好语地道:“徒儿,为师讲的话,你是听不懂还是耳朵聋了?” 阮若男没有吭声,没有给她任何回应,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眼珠子都不带动弹过半下。 见此,太上老妇急了脾气,扬起手中的拂尘,用兽毛在阮若男脸上胡乱甩了一下忽地站起身来,用拂尘手柄指着她怒声道:“逆徒,你别挑战为师的极限,为师给你好声好语,你别蹬鼻子上脸一直在这里挺尸浪费为师的宝贵时间……” “起来起来起来……”太上老妇边吼,边用兽毛戳着阮若男的鼻孔。 “啊器……”阮若男被挠的鼻孔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出来。 太上老妇心中大喜立即收回兽毛,两眼放光地看着阮若男亲切地道:“徒儿,你现在应该彻底恢复意识了吧?赶紧起来和为师投胎去……”说着伸手去拉阮若男起来。 阮若男挥手一拍,把太上老妇的手推到一旁,语气冰冷且坚定地回道:“不去。” 太上老妇诧异地问道:“为毛不去?” “我去投胎了我老爸怎么办?你给他养老送终啊……”阮若男没好气地顶撞了一句。 太上老妇耸耸肩,一副无所谓地神态看着阮若男说:“这个就不是你该操的心了,你老爸得了绝症,马上也要嗝屁去见阎王了……” 阮若男吓得一身冷汗,一骨碌直起身来,紧张地问道:“什么绝症?” 太上老妇掩嘴一笑,隔着指头缝回道:“睾|丸|癌后期……吭哧……”说着还憋不住吭哧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打死我也不相信!!!”阮若男要疯了。阮爸爸一向洁身自好,一直为去世多年的老妈守身如玉,怎么会得那么鬼病? 太上老妇忙把拂尘在阮若男头顶轻轻一绕,以此平复她抓狂的情绪,一边关切地在她身边蹲下来,把拂尘向下一绕,说道:“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徒儿莫要过于悲痛,以免伤了脾脏,动了肝火,伤肺又劳心…… 到时你的肝功五脏未老先衰,恐怕是对你投胎以后将来的生活百害无一利。不过……看在你对阮爸爸这份孝心的份上,为师就破例一次,让你看他最后一面吧……”太上老妇说罢,将拂尘向下一挥,立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 刻将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一分为二。 阮若男的视野顿时辽阔开来,顺着太上老妇劈开的光明通道望去,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手持电击,正在对一个上身赤|裸,下|体血肉模糊的患者,做最后的抢救。 阮若男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患者的脸上时,浑身的神经顿时瘫痪,眼泪决堤般地涌出,哭喊着 “爸啊,你死的好惨啊……”声音之嘹亮,划破了天空的寂静。音量之有力,震翻了周边的浮云…… 太上老妇忙从袖筒里扯出一片纸巾递给阮若男,关切安慰道:“徒儿,节哀,节哀……” “原来……我刚刚不是在做梦哇……呜呜呜呜……”阮若男悲痛欲绝地扑到太上老妇怀里,一顿嚎哭。从阎王殿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阮若男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听她这么说,太上老妇白眉轻皱,暗自悱恻道:混账玩意儿,合着刚刚给她墨迹了半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啊。丫的真是混啊,浪费本仙滴宝贵时间啊啊啊啊啊! 太上老妇如此想着,忽然一把将阮若男推倒在地上,气的捶胸顿足地吼道:“小东西,你到底是哭完了没有哇?为师一年中唯一的一天公休日,就被你这么活生生地耽搁半天过去了,你到底是还要不要投胎了?要不要哇……” “不要!”阮若男止住了哭腔,坚定地回答。 “这又是为毛啊?你老爸已经挂了,你还有啥好放不下的哇……”太上老妇快被她给气死了,急的团团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阮若男懒懒往后一仰,斜枕着一片洁白的小云朵,闭起红肿的眼睛,慢慢开启两片丰润的厚唇道:“想让我投胎可以,但你得把话给我说清楚……”既然不是做梦,就要重头整理混乱的现状。 “你还有啥不清楚的?”太上老妇问。 阮若男双眼眯起一条缝,透过眼缝瞄着太上老妇质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啥对我这么上心咧?我要听真话……”人心拨测,不能不防。 太上老妇看她思维完全恢复正常状态,很是高兴,即刻决定好好和她谈谈关于她的前世来生,争取快一点让她投胎去,自己也好去美发殿消遣消遣。 于是,太上老妇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抚,蹲下身来席云盘坐,一双神目炯炯有神眺望远方,徐徐道来:“很久很久以前,你本是天庭里仙果上树上的一片仙叶,有一天仙母娘娘去摘仙果的时候,看你叶肥色鲜,便把你晋升了一个档次,让你到后宫习曲练舞。 “天生具备音乐舞蹈天赋的你,很快就被你的舞蹈同伴花仙对上眼了。不多久,你们花前月下,成双成对,卿卿我我谈起了令众仙流哈喇子的浪漫爱情。 “岂料,在一年一度仙母娘娘举办的大型蟠桃会上,你这个薄情寡义、功利心急的畜生为了霸占舞王宝座,竟和与你相爱的花仙争夺《玄天舞谱》大打出手。你这还不算畜生,最畜生的是,你还将花仙连同那本绝学舞谱推下天界,至今下落不明…… “仙母娘娘大怒,当即果断要将你驱逐出天界。当时我为了给你求情,想让仙母娘娘放你一马,可是……始终还是没能说服那倔强的老东西……”太上老妇此话刚出,只听头上“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炸雷突然劈过脑顶,差点把阮若男吓的从云朵上掉下去。 太上老妇也被那一声炸雷吓的脸色煞白,急忙下跪,头朝西腚朝东心虚地跪拜道:“雷公子息怒,本仙是被这逆徒气昏了仙脑,才一时口无遮拦冒犯仙母,求雷公子将本仙的昏话当成耳旁风吧……” 太上老妇又是磕头,又是作揖,雷公子当真也没再与她深究,炸雷一事也就此平息。 炸雷事件刚一平息,太上老妇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扭住阮若男的耳朵,破口大骂:“挨千刀的,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你这个扫把星了,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儿。如果不是被你气的血压升高火烧脑门儿,为师我能把藏在心里几千年的秘密说出来差点被五雷轰顶么……” “别揪了,再揪我的耳朵就要和脑袋分家了,少只耳朵,让我怎么投胎呀……”阮若男的耳朵被太上老妇揪又疼又烫,呲牙咧嘴挣扎着去掰她的手。 太上老妇这才消了一口气儿,猛地将手松开,嘴上还是禁不住责骂连连:“才拧你一下子你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为师我这几千年来,跟着你这个不争气的扫把星载了多少跟斗?” 阮若男揉着滚烫的耳朵,气急败坏地顶撞道:“你载多少跟斗管我什么事啊?” 被阮若男这么一顶,太上老妇气的浑身发抖,当即决计要和她翻翻旧账,也好让这个没良心的小玩意儿知道她这个做师傅的,几千年来跟着她操碎了心肝肺。 于是乎,太上老妇又一次席云盘坐,黯然失色地徐徐道来:“当初你将花仙和玄天舞谱推下凡间一事,触犯天律第xx条律例理当被贬下天界为石、为畜、为人、为妖……万物皆有可能,直到你找到花仙和玄天舞谱方可归一天界,赎回罪行。 “可是……可是,你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笨蛋,在凡间活生生熬了九世轮回,愣是没找到花仙和玄天舞谱。你说,有你这样的笨徒弟,为师我能省心么?你一天赎不回自己的罪行,为师我就一天不能晋级。 “九世啊九世,笨蛋你可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漫长且可怕的数字么?你看看,你看看为师这头白发,全都是被你给愁出来的啊,现在用染发剂都染不黑了啊,你是看到了没有啊,你耗尽了为师的大好青春啊啊啊啊啊!” 太上老妇越说越激动,禁不住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6徒儿你早死早回来 阮若男双臂盘膝,瞟着太上老妇那头雪白的银发,撇了撇嘴,一副“你活该”的神态道:“当初在仙母娘娘面前你就该果断与我这个扫把星断绝师徒关系的,还有脸说我笨蛋……”牛头马面都拿苹果7代了,太上老妇的话,阮若男不能不信。 太行老妇回过头,狠狠对阮若男剜了两眼,愤愤地道:“你以为为师没想过吗?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为师我一时手痒种了那颗仙果树,如今会和你这个扫把星扯上半根儿毛关系吗?会吗?会吗?”太上老妇唾液横飞,完全没了在地府上空脚踩祥云的仙家风范。 阮若男则是一副“你不可理喻”的神态摇了摇头,慢慢别过脸去,眺望着远处漫无边际的浮云。 太上老妇本想让阮若男安慰几句,哪怕是半句窝心的话,也不枉师徒一场。可是,她独自伤神了半天,也不见阮若男有所表示,便也不指望她什么了。悲催地抹了抹眼泪,拉着阮若男的手脖就往起拽:“起来,像你这样不忠不义的混账东西,还是早死早脱生的好……”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 “不起。”阮若男挣开了手,倔强地拒绝。 太上老妇烦躁地道:“该说的为师都告诉你了,你为毛还是不起啊?我警告你,再这么墨迹下去,等你投胎的时候,花仙可能就变成一尊灵牌了,这一世又会被你耽误过去了……”烦死了,眼看一年唯一的一天公休就要过去了。 “什么意思?”阮若男马上回头看着太上老妇,一脸好奇地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刚刚在地府,那个身穿绿衫的女人从你身边经过……”太上老妇问她。 “记得记得,我还看见她扑河了呢?”阮若男对那个女子印象特别深。地狱那种鬼哭狼嚎缺胳膊少大腿的地方,能看到那么完整那么婀娜的身姿,想忘都很难呢。 “记得就好,为师实话告诉你吧,她就是你要找的花仙,你是听懂了没有?她那不是扑河,她是受不了地狱的恶略环境,宁愿早些投胎,也不愿在那里消耗时间,你是听懂了没有哇?”太上老妇快要抓狂了。 阮若男双眼微眯,回忆着那个消魂的背影,喃喃地嘟囔:“早知道我就拦住不让她跳下去了,真是的……” 太上老妇马上说道:“所以啊,你还在这里墨迹啥呢?你可知道天上一日,顶人间二十载,这一日马上就被你墨迹过去了,再不去投胎的话,你就要做好小牛啃荒草的准备吧……” 听到马上要投胎,阮若男有点胆怯了。上一辈子她活得那么辛苦,现在再让她投胎做人的话,她真的要好好考虑清楚了。毕竟,人间有风险,投胎须谨慎。 见阮若男默不作声,也不表态,茫然的眸子里毫无一丝波澜,太上老妇急了,拂尘一甩怒声呵斥:“崽子,你到底还是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是不是非要等到花仙白发苍苍,勾肩驼背再去和她旧情复燃重续前缘?一老一少能燃出爱的火花吗?能吗?能吗?” 阮若男捂着快要被吵聋的耳朵,不紧不慢地道:“如果像您说的我重罪在身,那么我愿意去赎回自己犯下的罪行。不过,在我投胎之前,我想看看除了上辈子,其他的八世轮回中,我都是怎么活过来的……”如果都像上辈子那么悲催,她宁愿呆在地狱。 太上老妇气的咬牙切齿,围着阮若男一连转了八圈后,一屁股蹲下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愤愤地道:“我忍你最后一次,看完赶紧滚蛋!” 阮若男憨憨一笑,冲她点点头:“我保证!” 太上老妇狠狠剜了她一眼,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将手中的拂尘向眼前的一块浮云轻轻一绕,只见那片浮云,跟电视荧幕似的映出了字迹。 屏幕上先“哒哒哒”蹦出“九世悲剧”四个字样,两秒钟后字迹淡化,剧情出现了。 第一世,花仙是一块长在险峰边怪石,叶仙是一位颇有品味的民间奇石收藏家。当叶仙千辛万苦把那块怪石从峻峰边上运到半山腰时,天空突降暴雨,一个时辰后遭遇了泥石流,花仙被深深埋在泥土深处,叶仙雇人挖了两天没有挖到,最后,只能遗憾放弃…… 第二世,叶仙是女状元,花仙是她用二钱银子买回来的佣人,她们本来可以谱写一曲感天动地的主仆之恋。岂料,因为贪吃的花仙在膳房偷喝了一口熬给叶仙的宵夜,被叶仙看到当场喊人将她活活打死了…… 第三世,叶仙和花仙都是男人,也对彼此颇有好感,虽然走**路线不被凡人所看好,可还他们还是有机会修成正果的。岂料,胆小怕事的花仙害怕“东窗事发”被送去浸猪笼,所以,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独自远走他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走再没音讯。因此,二人刚复燃的恋情,就此“流产”…… 第四世,花仙和叶仙分别为两个敌对国的大将军,原本厮杀战场的二人,因赏识对方的领兵之道,私下结拜了姐妹。一次二人在酒馆中喝酒聊天。尽兴之时,叶仙说给花仙露一手,说罢拿起宝剑,开始显摆。喝高了的叶仙,一时眼花脚手不听使唤,失手将利剑直直插|进了花仙的心口,正重要害,花仙当场一命呜呼…… 第五世,叶仙和花仙同在一个家庭里,不过,叶仙是一只膘肥体壮头大无脑的沙皮狗。花仙是院子花池内的一株娇艳欲滴的月季花。月季花月月开花,沙皮狗,天天到花前撒尿。每次尿完还要用肥厚的狗蹄子用力往后抛几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月季花终于被沙皮狗连根抛起…… 剧情播放到这里,阮若男实在看不下去,连声喊着:“快进快进……”怪不得九世都找不到呢,上天这都是怎么安排的啊,尼玛纯属坑娘嘛。 “停!”剧情快进到第八世的时候,阮若男突然叫停了太上老妇。 她盯着画面上那只象头蚁身的巨型怪物好奇不已:“那个……是个啥物种?”问太上老妇。 “很明显是大象和蚂蚁的杂交啊……”太上老妇如是回答。 “真有这种现象?”阮若男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太上老妇问道。 太上老妇藐视着她说道:“一切皆有可能。那只‘二不像’就是你和花仙的混交集中体……” “难道……我是那头被欲|火烧昏了脑袋的大象?”前几世都是她害的花仙好苦,不用想这个恶象也必定是她。 只见太上老妇伸出食指左右晃了几晃:“nonono,你是那只悲催的蚂蚁……” “我……属于巨型蚁类么?”阮若男吃惊地问道。 太上老妇瞟了她一眼,神色淡定地道“不,你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黑蚁。”言毕,摇头一声惋惜继续道:“本来你们有了后代,眼看就可以修成正果。岂料,你在生产那只‘二不像’的时候,由于体制较弱、宫颈较细,最后导致失血过多难产身亡。为了保住你们唯一的后代,螳螂大夫只能为你做剖腹产……” “哇靠!太残忍了……”听的阮若男差点晕倒。 太上老妇忙伸手轻轻向下一压,提醒道:“注意素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飘去吧,眼下你最当紧的就是赶紧去投胎。若是这一世你再找不到花仙和玄天舞谱,为师的太上老妇封号,恐怕也会被贬为月下老人了,唉……”一想到仙号不保,让太上老妇好生伤心。 阮若男看到太上老妇黯然失神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内疚,慢慢从浮云上爬起来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师傅,您也别太伤心了,我这就跟您去投胎便是。不过,在我投胎之前,您能不能给我透个信儿,让我看看我要投到什么人家,都会遭遇哪些挫折,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准备不是?” 太上老妇听到“师傅”二字,煞是有种久违的感觉啊,自打她手下唯一的徒弟被贬下天庭,就再也没有人喊她“师傅”了。 太上老君心里一酸,当即一把搂住阮若男到怀里,激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 动地热泪盈眶道:“徒儿乖,你总算会说人话了,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为师为你感到欣慰。上天安排你在人间饱受折磨,可你还是勇敢地挺过来了。 “虽说这次你阳寿未到,被黑白无常那两个不作为的小鬼错拉上岸死的有些冤枉。但为师认为,他们其实是在做好事,与其让你活的那么辛苦,不如让你早日脱离磨难,早死早托生……” 阮若男被太上老妇抱的透不过气,一边挣扎着,一边迎合着:“师傅请放心,只要您能给我透露一丁点儿投胎后的信息,我保证一定会找到花仙和那本玄天舞谱,到时候带着她们一起上天见您,绝不会让您在领导面前难做的……” 太上老妇感激涕零的点了点头,慢慢抬起手来抚摸着阮若男的脑袋,表情欣慰地道:“徒儿,你能有如此高的觉悟,就是向成功卖出了一大步。刚刚为师还怕你一直墨迹,惊动众仙不得已对你动用天庭军火,现在为师终于可以放心了。 “本来天机不可泄露,但为师担心第十世再被你恍惚过去,只能冒险给你一个小提示。当初你把花仙推下天界,她心里一定恨死你了。所以,你只有用最真诚的爱去抚平她那颗受伤的小心脏,才能化解你们之间的怨气。到时候花开叶展之时,便是你与花仙修为圆满之日……” 阮若男听完这席话,深思熟虑片刻,若有所思地又问了一句:“那……玄天舞谱呢?师傅您也顺便给徒儿提示一下吧……” 太上老妇神态端庄目视前方,左手伸展抵之下巴,双目微合仙气十足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阮若男无语地看着她师傅,苦笑了一下后,无奈地道:“师傅,您这不是在给我做提示,而是在给我耍乌龙,说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明白。不如这样吧,您直接给我指个大方向,也好让我缩小下范围。或者……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 不等她说完,太上老妇一声怒喝:“闭嘴,为师我能提示的就这些了,听不懂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不管他男是女是猪是狗,就算是一块大石头,你暖,也要把她给暖出感情来!” 太上老妇一顿呵斥后,拉着阮若男的胳膊往下指着说:“看见没,下面那个砍柴的小樵夫就是你未来的替身,你们虽不在同一时代,但名字却是一样一样的,都叫阮若男。她今年刚好十八岁,听见没,是十八岁啊笨蛋……让你活生生年轻了八年,八年啊…… “现在她唯一的爷爷就快要嗝屁了,你一会儿下去接替了她的身体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为她爷爷操办后事,也算是对人家为你‘献身’的一种回馈吧。 “为师的权限只有这么大了,往后的剧情要靠你自己去自由发展了。现在珠胎池正好要送一批投胎的鬼魂,时间还来得及,你还能赶上这一批被送走。” 太上老妇说着,一边将拂尘一挥,珠胎池立马浮现在眼前。 阮若男诧异地道:“师傅,我们不是在天上么?怎么搞了半天,还在地府啊?”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奈何桥。 太上老妇嘿嘿一笑道:“那是为师使用了障眼法,让那些蠢货以为我带你离开了。现在趁为师的法术未消,你还是赶紧从那里钻进去投胎吧。” “那么小的窟窿我怎么钻的进去啊?”阮若男顺着太上老妇指着的地方看去,发现珠胎池旁边有个鸡蛋大小的洞洞。 太上老妇哼哼道:“它比起你从娘胎里出来的洞洞,至大不小。从那里钻进去投胎,等于走了后门儿,省了喝孟婆汤的道场,你可以记住一些零碎的上世记忆……” 阮若男噗嗤一声,禁不住嬉笑道:“没想到地府的治安系统也会出漏洞啊,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 太上老妇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徒弟彻底没救了,不分时间地点人物的犯傻。还好,她马上就可以滚蛋了。 太上老妇心里如此想着,心里那叫一个欢实,但脸上还得装出一副舍不得的表情道:“徒儿,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死早回来吧……” 说罢,只见她将手中的拂尘往阮若男头顶一挥,立刻将她整个人变成了一粒鹌鹑蛋大小泛着紫光像琉璃球状的魂器,在昏暗的空间飘忽几圈后,“咻~”一下从“珠胎池”旁那个鸡蛋大小的洞口钻了进去…… ☆、7传说中的“魂穿” 阮若男只觉得自己一阵头昏目眩,整个人轻飘飘的,飘啊飘,不知飘了多久。突然,浑身一震,猛地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我又活了?”这是阮若男恢复意识后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她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小拇指,又试探性地扭了一下脖颈,各个关节都还会动,只是有些些僵硬。 她这才慢慢翻动着沉甸甸的上眼皮,将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开,一道刺眼的光芒刺得她眼睛酸痛,她下意识将手放在额前,想去挡开刺眼的光线。 这时,她听到好像有人在说话,声音不远,仿佛就在她身边。 “阮若男,你爷爷不行了,你还躺在这里作甚?快回去看看吧……”说话的像是十五六岁的小男生。 这番话听的阮若男如遭雷劈,火烧屁股般地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盯着眼前那个身穿青布长衫的小青年,神色惊慌吐出两个字:“爷爷?” 小青年的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吃食似的:“是啊,你爷爷刚刚上茅坑时,老眼昏花一不小心掉粪坑淹死了,你快回去替他老人家收尸吧……” “什,什么?他,他掉到……粪坑里淹死了?”阮若男瞠目结舌地反问着小青年。 小青年又是把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吃食似的,用不可否认的眼神看着半瘫状态的阮若男,语气坚定地道:“是滴。” 尔后,对着阮若男轻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小脑袋,挎着小竹楼走了。走到不远处,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连声叹息,那架势好像在说:“唉……你爷爷可真是会选地方……” 阮若男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身穿青布长衫打扮的小青年渐渐走远,心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首先,小青年的穿着打扮和讲话语调,她只在电视古装片里见过。由此可见,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此时,阮若男也清楚地意识到,她的魂魄果真被“嫁接”到这个和她有着同样的名字人的身上了。而且,这个身体的爷爷真的嗝屁了…… 看来,太上老妇的话显灵了,她的魂魄果真被强行塞进了别人的体内。她对自己对如此蛮横地投胎方式,似乎并不陌生。因为,像她这种情况,在五花八门的穿越小说上,通常被命名叫“魂穿”! 可他妈的她怎么就穿的这么倒霉?早不穿晚不穿,正好在人家爷爷去世的时候穿?世间死法千百种,她爷爷怎么就能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 掉进茅坑淹死呢?就算是想替这个身子的主人尽尽孝,可要怎么下手啊,淹死的啊,在茅坑淹死的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些,阮若男顿时气的怒火中烧,揪着自己的头发,仰头向天空抓狂地咆哮:“太上老妇你这个狗屁师傅,死赶活赶的赶着让我下来投胎,你看看你给我找的什么人家啊,我恨你!混蛋!混蛋……” 阮若男如此骂着仍不解心头只恨,随手从旁边抓起一块石头向空中砸去,石头刚从手里飞出去,忽然狂风四起,天摇地动,厚厚的落叶被狂风席卷而起,尘土飞扬瞬间遮住了整个上空…… 阮若男急忙伸手挡在额前,想要挡住眼前的尘土落叶,却见一个黑影从眼前极速掠过,光速般地向前方的悬崖边闪去,身后还带着一股子更猛烈的狂风,吹的她在地上一连打了几个滚儿后,紧紧抱着一颗大树,整个身子才勉强地稳定下来。 片刻,猛烈的风力逐渐减弱,阮若男急忙腾出一只手来,用袖筒拂去脸上一层厚厚的尘土,脸色惨白惊惶失措地向十米开外的悬崖边望去。 悬崖边上,除了地上的落叶还在微微颤颤和尚未落定的尘土飞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奇怪,刚刚明明看到有个黑影向那边跑去,怎么不见了?难道被大风刮掉下去了?阮若男在心里悱恻着。 此时,风停树止,阳光明媚,一切恢复到平静状态,刚刚惊天动地的混乱场面,仿佛是一场可怕的幻觉。 阮若男终于放松下来,伸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拍着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现在的身体比她以前缩水了很多。竖看,和她以前长短相仿,横看,足足比她以前窄了三分之二…… 这,这,这,这才是我阮若男梦寐以求最佳的理想体型啊……师傅啊,您老人家总算做了一件让我对你有点好感的事情了,好身材,好身材哇……哦吼吼吼…… 身材标准了,不知脸型如何。阮若男激动的小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马上伸手往脸上摸。 阮若男激动的用双手在自己脸上左摸又摸上摸下摸,连耳朵脖子都摸了个遍,禁不住仰天长啸:“丹凤眼啊,瓜子脸啊,尖下巴啊,终于甩掉了那张供人娱乐的新疆大饼脸了啊,哇咔咔咔……” 正在她欣喜若狂,为自己的新形象忘我地狂喜长啸时,突然感觉背上有东西在揉动。 阮若男马上止声不动,心里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的魂魄半路拐回来找她的肉身来了? 此念一出,立刻把阮若男吓得脊梁僵直,表情僵硬,浑身发麻像一座蜡像般脖颈僵持着不敢回头。 “人……人……”断断续续吃力且虚弱的呼唤从阮若男背后传来。 阮若男吓得浑身发抖,脖颈仍然僵硬地磕碰着双唇道:“是……是……在叫我么?” “是……”虚弱的呼唤拉长了尾音。 阮若男在自己双手的辅助下,扳着自己的瓜子脸战战兢兢地扭动脖颈,艰难地将脑袋慢慢向后扭转180°。 只见一只血淋淋的手,正从地上厚厚的落叶下一点一点往外伸着,接着是胳膊、身子、腿……最后从落叶下面露出来的是一张蓬头垢面、满脸褶子刚毅且沧桑的一张老脸,嘴角还不停地往外渗着鲜红的血水…… 说实话,阮若男第一眼看到这个场景时,着实被吓了很大一跳。但向来热心憨厚且执着的性格,由不得她去害怕。 阮若男虽然先是被吓的不轻,但她第二反应就是,眼前这位老人受伤了,需要帮助。 天生的善良品性,不容她再有丝毫迟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蹒跚扑到受伤老者的身边蹲下来,一边帮拂去她身上的落叶,看着她胸前可股子往外泛出的鲜血,紧张地道:“老人家,您身上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您……” 老者吃力地翻动着眼皮,将沾满鲜血的手伸进血迹斑斑地锦囊中,吃力地掏出一本书,颤颤巍巍地举到阮若男面前,大口喘着气地道:“不……不用管我……老妇时候……不多了……拜……拜托你把……这本<降凤神功>保管好……千万……千万别……别让它落入贼人欧阳凤手里…… “另外……除了欧阳凤以外……也不能让它落入其他江湖人士手里……不然……将会天下大乱……民生不保……咳咳……” 随着老者两声重咳,一股子鲜血从她胸前的伤口往出涌的更猛了。 见状,阮若男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她又不懂医术,只是紧张地握住老者的双手束手无策,根本无计可施,更无暇去接那本血淋淋泛黄的小本子。 阮若男焦急地抬头四处张望着,希望找个路人打探一下,附近哪里有大夫可以帮老者包扎一下伤口,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老者看着阮若男对《降凤神功》没有一点儿“贪念”之想,而且对一个陌生人都如此关心,更是觉得自己遇对了人。 将来他日,此人若能有幸将书上神功练到十八层无敌境界的话,自己也算是死的瞑目,死的没有遗憾了。 若不是欧阳凤那个混蛋,总是在身后紧追不舍,整天要和她比武论剑耽误时间,她也不至于练了一辈子,才将《降凤神功》上的“降凤掌”只练到第八掌…… 靠……欧阳凤你个老混蛋,你活生生扯了老妇一辈子后腿啊,尼玛如果不是你总阴魂不散来纠缠老妇,老妇也不会到死还没把降凤十八掌练到一半啊,你让老妇用什么颜面去和先前的诸位“教主”集合啊…… 这位在心里咆哮呐喊的老妇,是以前狮头山“百花教教主”洪七婆。十五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降凤神功》。 对于习武之人,能遇到这等好事,那该是一个怎样的“如饥似渴”不得而知! 在洪七婆拿着那本《降凤神功》狂喜不已的之时,各方压力也随即而来。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皇家官方人士、亦或是其他教派同道人士,都不约而同纷纷向狮头山踏之而来。其动机不语而意,都想干掉她,得到那本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武林秘学《降凤神功》…… 洪七婆越想越气愤,恼怒之下血冲脑门,对阮若男一声暴怒道:“接书!” 一声暴怒,将阮若男吓了一跳,急忙将目光从远方收回,茫然地盯着她茫然地说道:“老婆婆,本人一介草民,恐怕是……”初来乍到,怎么能说接就接,谁知道会不会引来麻烦呢?不过,她刚刚还奄奄一息,现在底气咋就这么强大呢? 洪七婆嘴巴巴扎了一下,愤愤地道:“老妇看你是有缘人,所以才将如此珍贵的武林秘学托付于你,你有点骨气好不好啊?拿出点大女人的风范好不好啊?”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 阮若男两眼一亮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就是有缘人呢?”难道……这位也是仙家? 洪七婆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气呼呼地道:“除了你,这里还能找到其他人类吗?拿着!”说着,将血迹斑斑的《降凤神功》在她眼前抖了抖。 阮若男被迫无奈,只能乖乖地伸出双手,犹豫着慢吞吞地去接洪七婆递过来的“血书”。 说时迟,那时快,在阮若男低头双手刚碰到“血书”的时候,洪七婆猛地抬起左手,一掌盖在阮若男的正头顶,紧紧捂住使她无法挣脱。 阮若男只觉得头顶发热,浑身的血液像飞速猛进的激流,在体内猛烈地撞击着每一条神经线,渐渐地,那股热流由上往下扩散着,肌肉在发胀,骨头在断裂,意识在模糊……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淌过脸颊掠过脖颈,印透了青灰色的衣衫…… 一炷香后…… 洪七婆慢慢把手收回去,看着头顶还在冒烟的阮若男问道:“感觉怎么样?” 阮若男慢慢地睁开双眼,胸口一鼓一鼓地吐着气道:“很热,还有……浑身没劲儿……”声音很小,连擦汗的力气都没了。 洪七婆眯起双眼,满意地点点头道:“恩……热就对了……” “您……您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好好地,我怎么像大病了一场似的……”阮若男吃力地抬起手,擦拭着脸上和脖颈的汗。 洪七婆呵呵一笑道:“老妇刚刚帮你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和九条小天经脉,对你往后习武会有很大帮助……” 阮若男无力地道:“我没有说要练武啊,您怎么能擅自做主就打通我的经脉呢?您这不是以老欺小么?”前世阮爸爸多次试图收她为徒,她都没答应。 一听这话,洪七婆更是气愤,自己刚刚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她了,她竟然不识好歹还来责怪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洪七婆本来很气愤,但一想自己也是快死的人了,还与她计较那么多作甚?想到这里,也没那么生气了,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孩子,有这本书在你身上,容不得你使性子,由不得你想不想都学,都必须得学……” “为什么?”阮若男一脸茫然地问。 洪七婆轻轻摇了摇头,咧嘴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哦不,也许很快你就知道了,想活命的话,就赶紧逃命去吧……” 说完,对着阮若男慈祥一笑,猛地抬起手来,一掌打在自己的脑门上,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来窜的老高老高,双眼一翻,两脚一蹬,一切动态瞬间静止! ☆、8上仙不穿裤衩 阮若男愣愣地看着洪七婆眼珠子翻得老大,半天一动也不动低躺着,便暗自揣测:这老太婆疯疯癫癫的对自己下手那么狠?一巴掌把自己打吐血,难道她有自虐倾向吗? 阮若男如此想着,忙将那本血书塞到袖筒里,一边伸手在洪七婆手上碰了碰,胆怯道:“老婆婆,您,您还好吧……” 一边问着,还不自觉地把身子往后挪了挪,真怕这个疯婆子突然直起来给她一巴掌,她可能又要死一次了。要搁以前自己那魁梧的身板儿,吐几口血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啃两只鸡腿躺一会儿就补回来了。 可是现在,这副没几斤肉的身子骨,也许一巴掌下去就把她拍挂了。 阮若男一边悱恻着,一边胆怯地等着洪七婆回话,等了半天都不见动静,心里有点慌了。 她不会是没把握好力度,把自己拍死了吧!!! 阮若男此念一出,先是把自己吓了一跳,急忙把身子向前挪了挪,抖抖索索地伸出两个手指头,抖抖索索地往洪七婆的鼻子下面摸。 老太婆没有呼吸了!!!老太婆断气了!!!老太婆死了!!! 阮若男吓得两腿一软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双手伏地一连后往面蹭了几下,脸色惨白,双唇冰冷,四肢发寒…… 正在阮若男惶恐失措,惊恐万分无助地四处张望时,隐约看到远处地上的树叶在微微发颤,接着,感觉到一股浓厚的杀气正在向这边逼近着…… 阮若男大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刚投胎到这个身体上,就接二连三的“迎接”死亡?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倒霉,还是她把霉气带到这个身体上了? 地上的落叶越抖越厉害,杀气越来越重越来越近。阮若男第一反应就是,此地不宜久留,不管是谁把霉气带给了谁,总之现在再不离开倒霉的就是她自己。 如此一想,阮若男越是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一股作劲从地上爬起来,两腿发软不听使唤一连打了几个趔趄才算稳住步,正要起跑开溜,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带上我……” 阮若男猛地回头:“谁?”她断定,这绝对不是老婆婆的声音。 只听得“哗啦哗啦”几声响后,从洪七婆尸体旁边的那棵大树下的落叶堆里,钻出来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 看到那个浑身雪白的小动物,阮若男有些吃惊,不过眼下状况危机,顾不上它是狗还是野猫。阮若男收回了视线,继续惊恐地四处巡视着,双手交叉做出随时防守的架势,一步步向后退着,又一次磕巴着问:“谁?明,明人不做暗事,藏,藏在暗处玩儿阴的吓人……算,算什么本事?有,有种你出来呀……”一连串的死亡,估计自己也逃不脱,豁出去。 “哧~别怕,是我,是我呀……” 这一次,阮若男听的很清楚,声音来自那只小东西那里。不可能,它明明是动物,不可能会说话。有埋伏!!! 阮若男闭着眼睛,将双臂乱挥一通嘴里不停地喊着:“出来……出来……出来……”横竖都得死,拼了。 “我不是出来了么?” 阮若男忽然停下了动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白绒绒的小东西,浑身直冒冷汗。 见阮若男不再动作,那只体形芊长,四肢较短的小东西从树背后跳了出来,一双小媚眼眨了几下,将细柔的胡须吹了吹道:“看你长得一身正气,怎么看到狐狸都能吓成这副德行,往后你可怎么守护那本<降凤神功>呢?”说着,将身上的柔毛抖了几抖。 “狐狸精啊……”阮若男大叫一声,扭头想跑。 小狐狸忙将全是短毛的前爪,向前一伸急声止到:“且慢!”见过胆小的,没见过这么胆小的,没见过狐狸说话吗,真是的…… 阮若男一身冷汗回过头,惊恐地伸出双手止住正要靠近她的小狐狸,大声喝道:“狐狸精,你离我远点,我没有人兽恋的癖好,你妄想来勾搭我……” 小狐狸被阮若男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两只小蹄子愤怒地抛着地上厚厚的落叶,尖叫道:“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狐狸精……”狐狸精什么的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 最讨厌了,它才不要被变相说成是勾搭奸夫的小三儿,它不要听不要不听。 小狐狸的话和它抓狂任性的动作,一下子把阮若男逗乐了,觉得这小玩意挺好玩儿,心里头也没那么惊恐了。不就是一只狐狸吗,一只手都可以把它灭之。 于是,阮若男轻轻挑了挑眉毛,一副挑衅地模样道:“那你是猪精?狗精?” 小狐狸将两只精致的前爪狠狠在地上一跺,扬起小巧的脑袋极其骄傲的道:“我乃一只千年雪狐……” 此话一出,便听到有人及时纠正“是百年。”说完,便没了后音。 阮若男浑身一颤,伸长了脖子盯着洪七婆的尸体,明明是她的声音,可是她明明断气了,好诡异啊啊啊啊! 小狐狸回过头,小白眼儿瞪着洪七婆的尸体狠狠翻了下,回头一眼一眼地瞄着阮若男,极其尴尬抖了抖毛低着头道:“呃……她,她讲的没错,是百年,不过,离千年也不远了……”说着,还抬起一只前爪绕了绕,以此来证明是五百年。 阮若男仰天长啸:“天哪,死人会说话,狐狸会尴尬,好诡异、好疯狂的世界啊……”吼完,对着那只小狐狸抽了一口冷气,耸肩无奈地道:“好吧,就算你是百年雪狐,那又如何?与本人有半根儿毛关系吗?” 小狐狸的小倒三角眼儿一连翻了几下,骄傲的将小脑袋抬得老高,轻轻甩着蓬松的狐狸尾巴,十分不屑地道:“切~如果不是要守护那本破书,杂家才懒得跟着你……” “你……”阮若男被小狐狸的死德性气的哭笑不得。 这时,只见一位白衣老者踩着一朵祥云从天边飘之而来,浮在阮若男的正头顶,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抚,和蔼笑道:“徒儿莫急……” 阮若男抬起头来,看到太上老妇站在上空,象征性地抱拳应道:“欢迎师傅大驾光临……”说实话,她对这个所谓的师傅,是一肚子意见。 太上老妇见阮若男满脸忧怨的神态,有些不高兴了,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以为为师我愿意一趟一趟地往下飘么如果不是怕你……”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若男抢了过去。 “怕我再错过这一世对么?啰里八嗦……”说着,还不耐烦地瞟了她师傅一眼。 太上老妇脸一板,冷冷地道:“错也!为师是不想看你重死一次,你若再不带着小狐狸离开此地的话,一会儿为师就算是想为你收尸,恐怕也找不齐你的尸骨了……” 阮若男马上抗议:“难道我还不够倒霉么?为什么还要带上一只满嘴谎话又目中无人的野狐狸?”说着生气地瞪着小狐狸,小狐狸也一脸隐忍地斜着她。 太上老妇对小狐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意思是让它不要与那个俗人一般见识。 然后,将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转向满身怨气的阮若男,耐着性子劝阻道:“徒儿,凡事有利有弊,带上小狐狸也许会让你有所不便。但有它在你身边,日后万一遇到什么事,你也好有个人商量不是?” 这只小狐狸,绝非一般的狐狸,它背景显赫后台强大,它们家族往上数三代,都是被仙母亲口赐封过的“狐仙”。小狐狸虽说修炼不满五百年,但它身上却遗传了仙家的基因,流着狐仙家族的高贵血统。 虽然它修为不长,但它也会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偶尔的冒出那么一两股稀薄的仙气儿,尽管仙气儿稀薄,那也比一个普通凡人有灵性。 小狐狸除了修为不长,仙气儿稀薄以外,狐类该具备的特性它一样不少,例如:狡猾、奸诈、骄傲……除此之外,还会上树、游泳、爬岩壁…… 不过,也有人说,狐狸并不狡猾,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奸诈,而是在它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表现出的机灵与智慧。 太上老妇看阮若男一直不表态,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有些纳闷地问道:“徒儿,你不说话,也不表态,一直仰着头傻看什么呢?难道是被为师的仙容迷晕了么……”说着,羞涩地用手在脸上摸了摸。 阮若男皱着鼻子,伸手向上指了指,苦笑道:“师傅,您以后下凡来的话,能不能下来说话?别一直站在人家头顶啊?” 太上老妇脸一沉,把手从脸上拿来下甩了一下拂尘,怒喝:“混账,为师乃天庭仙家,怎能沾到肮脏的凡土!” “那拜托您下次来能不能穿上裤衩,别总站在人家头顶显摆您的大鲍鱼啊,您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呢。真是的,晦气死了……”在白衣和白云的衬托下,那嘬黑毛显得格外醒目。 小狐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甩了甩尾巴,把精致的小狐狸脸扭到一边。还好有毛盖着,别人看不到它脸红。没想到在仙人尊贵的颜容底下,也有那么丑陋的私|处啊,哈哈哈哈,笑死狐狸了…… 太上老妇恼羞成怒,急忙将双腿一夹,伸手捂住随风飘然的仙袍,咬牙切齿地道:“逆徒,你真是越来越猥|琐了,哼~为师不管你了!告辞!”言罢,将拂尘狠狠一甩,踏云而去。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神仙也有挂空挡的时候啊,阮若男对着那片消失的祥云仰头大笑。 这时,小狐狸突然窜过来到她身边,小身板纵身一跃跳到她的怀里,一只毛茸茸爪子紧紧抱着她的脖颈,另一只在她脸上狠狠一抽,大声尖叫:“快跑,有人追杀我们!” 阮若男先是被抽的一抖,尔后马上竖起耳朵一听,好像真有杂乱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着,还有响亮的口号:“活捉小白狐,赏金万两,官升三级……” 阮若男下意识想要甩掉小狐狸,却被它紧紧地揪着头发,挣扎不得。 脚步声越来越近,阮若男惊恐的和小狐狸对视了两秒钟后,想到了她师傅的话,立刻转身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不时地往后看,当她听到小狐狸喊:“小心,前面是……”“悬崖”二字还没说出,已经晚了…… 阮若男前后双脚相继踩空,怀揣着惊恐失色的小狐狸,华丽丽地掉下万丈悬崖…… 片刻,从悬崖下穿来一声骇人心弦的咆哮“尼玛,哪来的两个扫把星,砸死老娘了……” ☆、9俺想吃了你 阮若男醒来时,浑身又酸又痛,四肢僵硬像是被人绑在狭小的范围内,除了脖颈能自由活动以外,其他部位都非常受限。 阮若男吃力地转动脖颈,看着周围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它们根连根,枝叶缠,像是欲将整片森林遮挡的密不透风。 在她左边的十几米处,有一座借着树干悬空搭起的小茅屋,小茅屋离地十尺简陋而宽敞。看似悬空,其实是把地基扎在了一棵直径一米多的老树干上。 一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斜射在阮若男的脸上,照的那双她细长的双眼不由得轻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 眯一了下,马上想起刚刚在悬崖边失足踩空,掉下深渊的一幕…… 天哪,我不会是误落到用树叶遮体野蛮的原始群族部落了吧? 此念一出,吓得阮若男惊恐地扭动着身子,极力地挣扎着想要逃命,扭了几下,才发现原来自己卡在树杈中间了。 阮若男咧嘴一笑,低头看着树下的那块巨石,暗道:善良的树杈,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助,本人就算摔不死也可能会破相,白白糟蹋了这么俊的一张小脸…… 阮若男如是想着,一边无力地抬起头,如果没记错,掉下悬崖的时候,她怀里貌似还揣着一只小狐狸,不知那小玩意儿有没有自己这么幸运,也能在落地儿之前卡在树杈上。 阮若男刚一抬头,便迎上了一张比牛头马面还要令人毛骨悚然的“鬼”脸,爆炸头,污垢脸,青蛙王子的爆眼珠,千年僵尸的紫嘴唇,一身褴褛的破长衫,比街边乞讨的丐帮还要不堪…… 这样的环境,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个“怪物”,是谁都会被吓的魂不守舍,魂飞魄散,尖叫不已。 不过,阮若男的表情异常安静,直盯盯地瞪着眼前两眼血红的“怪物”,无力且镇定地道:“你要干什么?”比起阎王殿那群死鬼,这个怪物根本就是最小的小菜,阮若男早免疫了。 眼前的“怪物”毫不避讳地直言:“俺想吃了你!”说着,凶狠地咧着大嘴,露出一口蜡黄的脏牙,像好几辈子没刷过似的。 迎面扑来一股子恶臭,阮若男被熏的不得不别过自己那张俊俏的瓜子脸,紧张地磕巴道:“我,我好几天没洗澡了……”初步断定,这货是人不是灵异,地上有她被太阳反照的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 怪物将那张脏的分不出鼻子眼儿的五官慢慢贴近阮若男眼前,瞪着那双血红的青蛙眼,表情狰狞地抽抽道:“那俺就……剥了皮再吃……” 阮若男急忙把脑袋瓜子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紧张道:“nonono……不可以,你不可以吃我的……”md,什么世道,2货都被她遇到了。 怪物顿了一下,挑了挑横竖杂乱的白眉道:“给个理由先……” 阮若男马上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撇着嘴巴可怜兮兮地道:“因为……因为我经常配着毒豆芽和新鲜的避孕黄瓜吃染色馒头,天天用地沟油炒黑心鸭来吃,而且睡觉时铺的盖的都是黑心被……”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偷偷瞟着一脸迷茫的怪物,继续道:“地沟油黑心鸭神马的都是小ks……还有,还有那些你和我脚手指头加起来都数不完的有毒食品和生活用品,从小一直伴随我长这么大…… “各种毒性在我体内已经蕴藏十八年了,现在每天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那股巨毒在慢慢的扩散……诶哟哟~我现在胃疼、心疼、肺疼、阑尾疼也是疼,没有一个内脏是不疼的……诶哟哟~我现在毒性攻心,浑身的巨毒估计比鹤顶红还要毒啊……”想吃人肉?毒死你个2b货。 阮若男本想吓唬吓唬这个想要吃她的怪物,谁知怪物听了这番话后,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极其亢奋地伸手拍着她水水嫩嫩的小脸,语气极其变态地说道:“既然你活得这么辛苦,干嘛不爽快点让我剥了你呢?浪费这么多口水做什么?早一点死,对你反倒是一种解脱,你不是还能少受点罪么?” “你,你,你就不怕吃了我把你毒死吗?”阮若男害怕了,这货荤素不进啊。 怪物一听,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扬起爆炸头哈哈大笑:“哦吼吼吼,蝎子蜈蚣竹叶青老妇我啥没吃过?鹤顶红、三步倒对我欧阳凤来说也只不过是嘴巴馋了用来调调口味而已……” 天哪,这个怪物是欧阳凤?难道是老婆婆口中说的那个欧阳凤? 天哪,那我这不是羊入虎口么?阮若男吓得急忙将双手护住胸前,紧张地磕巴道:“你,你,你就是欧阳凤?”既然答应了老婆婆,就一定会誓死守护这本书! 阮若男的这个动作,引起了欧阳凤的注意,她双眼似血地瞪着阮若男的胸前,满口质疑:“里面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给俺瞧瞧!” 阮若男惊恐地摇摇头,胆怯且倔强地狡辩道:“没,没什么……” 欧阳凤将臭烘烘的爆炸头慢慢贴近阮若男,神经兮兮地从她的脖颈闻到胸前,突然停下来翻着血红的眼珠子神经兮兮地道:“你和洪七婆那个老不死是一伙儿的!” 阮若男被逼的双腿紧紧摽住树干,上身后仰反问道:“谁,谁是洪七婆?”难道是洪七公的相好? 欧阳凤忽然一手捏住阮若男的脸颊,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强行塞进她的锦囊,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将那本沾着血迹的《降凤神功》掏了出来。 阮若男使劲反抗着,顾不上双颊快要被捏碎的疼痛,一边口齿不清地抗议着:“放开我……不许动我的东西……”她要守住那本书,要守住老婆婆的遗言。 欧阳凤拿到那个《降凤神功》后,先是狠狠瞪了阮若男一眼后,才慢慢松了手,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翻看着手里的本子。 阮若男趁欧阳凤分神之时,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从树杈里窜出来跳到地上,直接向她猛扑过去,拼了小命也要拿回那本《降凤神功》,死都不能让她抢走。 阮若男这一扑,顿时,落叶起,树枝摇,欧阳凤也被她扑到了十几米外,一连向后倒退了几步稍一稳住脚步,便伸手指着阮若男脸色大变问道:“你,你会武功?” 阮若男一脸茫然地看着被她推出十米开外的欧阳凤,又茫然地看看自己的双手,疑惑着对欧阳凤说:“我,我不会啊……”奇怪,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那你怎么会有如此了得的内功?”欧阳凤说着,一边就要过来。 看到欧阳凤又要过来,阮若男马上左脚离地,展开双臂拳头下勾,大声喝道:“你,你别过来啊……”这个招数,几乎每部古装剧都会用到,叫“大鹏展翅”,虽然不会,但可以吓唬吓唬她。 欧阳凤果真停下了脚步,直盯盯地看着阮若男盯了半天,神经兮兮迟疑道:“诶油?小鸡儿展翅呀?” 阮若男的右腿有点酸了,身子歪歪斜斜地含糊道:“是,是大鹏展翅……”大鹏和小鸡儿哪像了?没文化真口怕…… 欧阳凤一脸不耐烦地朝阮若男甩甩手说:“行了,把蹄子放下来吧,好好的功夫都被你糟蹋跟耍猴似的。你虽然内功不浅,但武功不力也是白搭,别摆把戏儿了,你打不过我的……”说着,把手里的那本《降凤神功》扔了过来。 阮若男急忙放下脚,揉着胳膊向前接住,跟宝贝似的用袖子在书皮上擦了擦重新装好,满怀疑惑看着向她走来的欧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 阳凤,不知她要做什么。既然她把书还回来了,其他就不怕了。 欧阳凤走过来伸手指着阮若男,阴阳怪气地问道:“洪七婆那个老鬼把毕生所学精华全部以内功传授与你,还将她宝贝了十五年的降龙掌托付于你,她是不是……” 对于习武之人,一般死之前都会把自己的功力传给她最中意门生。欧阳凤也许意料到了什么,但还是想亲口证实。 阮若男轻轻点了点头,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恩……”虽然不知道传授内功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本书的确是她托付给自己的,想必她就是洪七婆吧。很遗憾,当时情况危急,没能为她老人家下葬入土。 “你亲眼看到的?”欧阳凤再一次确认。 “恩!”又一次沉重地点了点头。 整片森林顿时静寂,枝头上的鸟儿都不叫了,叶儿草儿风儿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五秒钟过后…… 欧阳凤突然失控了,捏紧拳头高高举过头顶,眼红似血地张开一口蜡黄的脏牙,甩着不规则的爆炸头对天爆发了:啊啊啊……枝头上的鸟儿飞了,浓密的叶儿落了,淡定的人儿吓傻了,头顶的视线明朗了。 阮若男摇曳着淡薄的身子骨,捂住自己那双快要被震掉的小耳朵,惊恐地看着猛兽般暴怒的欧阳凤,浑身不停地发抖,不知下一步自己会不会被眼前这只情绪失控的“猛兽”给活剥了。 欧阳凤那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持续了一分多钟后分贝渐渐减弱,只是那一粒不规则的爆炸头爆的比刚刚更夸张,更张扬了,那双血红的青蛙眼睛凸的比刚刚更有立体感了…… 阮若男抖抖索索放下双手,胆怯地望着欧阳凤唯唯诺诺的小声安抚道:“前,前辈……您,您冷静点儿,不,不然您的声带会受损的……” 欧阳凤猛地用血红的眼睛瞪着阮若男,失控咆哮道:“我冷静个屁!洪七婆那个老鬼死了,老妇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木有追求,木有目标,木有理想,老妇该是多么的空虚,多么的寂寞啊,多么的郁闷啊……”说着,还张牙舞爪的表现出一幅很抓狂的样子。 阮若男胆怯地看着欧阳凤咆哮,根本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和洪七婆不是对头么?既然一个死了,另一个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可是欧阳凤此刻的状态,好像一点都开心,反而很痛苦的样子。 古代和现代人们的理念悬殊有这么大?阮若男茫然了,很好奇她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瓜葛。 于是,她弱弱地问了一句:“前辈,您和洪前辈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恨还是……不恨啊……”没敢问是恨还是爱,怕触怒她。 欧阳凤一下子沉默了,片刻,血红的眼睛再次瞪起,翻了阮若男一眼没好气道:“两个孤老婆子能有什么关系?” “那……你们……”刚问了一半,就被欧阳凤抢了过去。 “我和那个老鬼前世无缘,今世无份,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毫无瓜葛。可是……我就是想单纯的和她漂亮的打一架,比一比到底是她‘百花教’的无影连环掌厉害,还是我‘紫风阁’的无量神功厉害。 “可是……可是她这个老鬼,到死都没给我这个机会。你说说,你说说她为什么那么固执?十五年前,她为了那本破书不惜放弃教主的位置四处流窜,让我不得不放弃阁主的身份,撵在她屁股后跟狗似的天涯海角地追…… “这一晃,十五年就被我这么追过去了。刚刚眼看就要追上她了,却因我追的太猛,没把持住轻功力道,当即刹不住车,一下子窜到悬崖下来,又错过了和她比试的机会…… “可是……可是没想到……洪七婆她这个死鬼,就这么与我阴阳隔世了……我欧阳凤一生两袖清风,别无所求,唯一的人生理想就想和她比个高低,可是她……” 欧阳凤说到这里,情绪异常波动,血红的双眼翻着点点泪光,猛回头瞪着阮若男极其悲伤地道:“年轻人,你告诉我,洪七婆死了,我欧阳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阮若男茫然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说实话,她真不觉得有什么好告诉的,人家死了,她可以再找别的目标去比试啊。 见阮若男不吭声,欧阳凤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伸出那双无比粗糙的脏手,在她肩上瘦俏的肩膀上狠狠捏了两下,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问:“妞儿,想学武功么?” 阮若男被拍的斜着身子,揉着被捏的酸痛的肩膀,胆怯地摇着头道:“不想……” “好,很好,就冲你这句话,老妇我非教不可!”说着,又是一巴掌拍在阮若男的臂膀上。 ☆、10白狐变黑记 “我……”阮若男正要拒绝,刚吐了一个‘我’字,只见欧阳凤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将自己的那只粗糙的脏手扣在阮若男的后背,掌心朝下,直击阮若男的后心。 阮若男顿时没了抗拒之力,双腿不停使唤蹲坐在地上,细长的双眼慢慢合上,脑袋不自觉地向上微扬,胸口起起伏伏,豆大的汗珠开始一粒一粒滚下双颊,流进脖子打湿了领口。 与此同时,欧阳凤已在阮若男身边盘起而坐,双目紧闭,扣在阮若男后心上的那只手,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双颊通红,额头也渗出星点汗珠,两鬓连到脖颈青筋乱蹦。 渐渐地,细散的烟雾从阮若男后背慢慢袅起…… 半柱香以后…… 欧阳凤收回扣在阮若男后背的那只手,双手掌心向下慢慢降至丹田,缓缓地睁开双眼,缓缓地吐出一口细气,缓缓地问:“感觉如何……” 阮若男慢慢睁开双眼,脸色惨白气短力弱地回道:“热……很热……像烈火在燃烧……”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瘫软。 欧阳凤轻轻点了点头,满意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道:“我刚刚帮你打通了全身一百九十五个经脉,你觉得热就对了。半柱香后,自然会恢复到正常体温……” 阮若男无力地点了点头,无力地抬起袖筒擦拭着双颊及额头上的汗珠,又无力地问了一句:“前辈,您有没有看见和我一起掉下来的小狐狸,白色的……” 欧阳凤将爆炸头稍稍往旁边扭了扭,伸手指着刚刚卡住阮若男那棵大树下面的巨石:“是不是它……”话还没说完,只见小狐狸畏畏缩缩地从巨石下钻出来了。 小狐狸钻出来以后,先抖了抖被石缝挤卷曲了的绒毛,尔后迈着沉稳且轻巧地步子来到阮若男面前,骄傲地扬起小脑袋,漫声道:“想我了?” 小狐狸的话只有阮若男听得懂,传到欧阳凤耳朵里却是“叽叽叽”的声音。不过它骄傲的姿态,欧阳凤还是能看到的。再说,她对这个小狐狸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它以前是跟着洪七婆的。 于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 是,欧阳凤神经兮兮地凑近阮若男,单手掩着半边脸小声嘀咕着:“这个小狐狸精你以后多留点心儿,别对它太好,危难关头它只会躲起来看戏,刚刚我们吵架的时候,我看见它钻进石缝里吓尿了……” 说着,还故意用手指头戳了戳阮若男的勒骨:“你看,它那两只后腿上还湿着呐……” 阮若男闻声不自觉地去看小狐狸的两腿中间,果然后腿内侧还往下滴着“水”…… 小狐狸看到阮若男和欧阳凤在偷窥它的□,马上愤怒地四肢一夹,伸着尖长的狐狸嘴尖叫:“不要脸,臭牛虻,我讨厌你们……”骂完,狠狠甩了甩狐狸尾巴,调头就往森林深处跑。 欧阳凤见势,一边嘀咕着“小东西给我回来……”一边将自己的右手向前一伸,手臂立马变得五六米那么长,不费吹灰之力就捏住了小狐狸的后脑勺,像捡了片儿树叶似的把它拽了回来。 阮若男本来想笑小狐狸思想不纯洁,还没笑出来,就被那只巨长的手臂吓了一跳,跟见鬼似立刻跳了起来,特意和那只诡异的胳膊拉开距离。 此时,欧阳凤的胳膊已恢复“原型”将小狐狸扔给阮若男,哈哈一笑道:“瞅见没?老妇刚刚那一招便是不着形相、无迹可寻的‘无量神功’。 “你千万别以为它只不过是一门小小的无相招数,其实这里面可蕴藏着般若掌、摩诃指、大金刚拳等超无敌招数。只要身具此功,便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胜于原版,来将自己的功力提高到无色无形的最高境界……” 听她这么一说,阮若男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小狐狸放到地面上,一边走过来双手抱拳膜拜道:“厉害厉害,晚辈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无量神功,今日一见,甚是佩服。 欧阳凤得意一笑,呲着满嘴黄牙伸手拍拍身边的树桩,示意阮若男一起坐。 阮若男刚一坐下,欧阳凤便神经兮兮地拉着她的手亢奋道:“孩子,你就像我人生的另一盏启明灯,照亮了老妇后半截的人生……” 阮若男身子向一旁一趔,挣脱着疑惑道:“此话怎讲?”早知道练武之人思维偏移,没想到会偏离的如此没谱。 欧阳凤再次一把握住她的手,两眼放光地看着她道:“你知道么,刚刚老妇为你打通经脉的时候,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洪七婆那个老鬼的气息,那感觉,就像她的魂魄附在你体内一样真切。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么?你知道我有多兴奋么?我终于可以零距离地和她碰触了。我一激动,就以内功的方式,和她在你体内痛快地干了一架。只可惜……”说到这里,失望地顿住了。 阮若男马上好奇地问道:“可惜什么?”既然眼前的是疯子,就和她一起疯疯吧。 欧阳凤失望地将她的手松开,目眺前方,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失落道:“只可惜……你太嫩了点儿,搁不住我肆无忌惮地折腾……” “我本来就很嫩,刚满十八岁……”阮若男说着,还故意摸摸自己那张瓜子脸,对欧阳凤调皮地眨巴眨巴眼儿。以为这样,欧阳凤就会放了她,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那也好过和疯子在一起。 欧阳凤轻叹一声,用那双满是落寞的青蛙眼盯着阮若男看了片刻,忽然在大腿上一拍道:“我决定了,我要继续活下去,既然你身上有那老鬼的气息,我为什么还要随她去死呢? “不如等你大器晚成,到时再和你决一死战,一比高低。反正那老鬼将自己的内功都传给你了,现在你就是她的替身,我和你比不是一样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么?” 阮若男吓得连连摆手拒绝:“不不不,我那套小鸡儿展翅怎么能和您的无相神功比呢?您还是……”‘您还是去死吧’话到嘴边,想了想没敢说出来。 见阮若男连声拒绝,欧阳凤火了,一把抓住她的双臂,眼红似血怒道:“死孩子,再敢说一个‘不’字,小心老妇我剥了你!” “猛兽”瞬间现形,阮若男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忍着快被捏断的手脖子,抖抖索索地小声道:“可是……可是晚辈真的不会武功……拿什么和您比咧……” 欧阳凤蛙眼一眯,若有所思地道:“言之有理!虽说你现在有着惊人的内力和绝世武功,可你却并没有实战的经验,除了力气大,箭步如飞以外,你的确没资格与老妇比试。 “不过,老妇可以帮你走捷径……”说着,把手伸进油腻腻的进囊中摸了一会儿,摸出一本污渍斑斑的破书,强行塞给阮若男继续道:“拿着,这并不是一本童趣连环画,而是一本汇聚天下绝世武功的招式分解图。 “以你现在的内功,配合着这上面的招式每一天练上十招八招,练到最后一页时,便是我欧阳凤与你决战之日。这个过程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大概一年吧,一年后,我们狮头山见……” 听她自说自话把期限都排好了,阮若男马上打断她道:“前辈,谢谢您这么抬举我。可是……实不相瞒,晚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恐怕是没有时间练武。您的心意晚辈领了,这书……还是您自己留着慢慢练吧……”阮若男没有忘记,她的任务是要早点找到花仙和《玄天舞谱》,可不能跟着疯子鬼扯。 欧阳凤立刻怒颜吼道:“小小年纪哪有什么重要的屁事做?我警告你,再推来推去,小心我用排山倒海排酥你!”说着举起手来,作势要在阮若男的头上往下拍。 阮若男吓得急忙往后一趔,站起身来跳出一米多远,抱起地上抖成一团的小狐狸,看着猛兽般地欧阳凤堆笑道:“前辈息怒,这书……我,我练就是了……”我练你个爆炸头,一会儿就撕了它。 “很好,我会不定期不定时地出现在你面前,无时无刻地盯梢你有没有撕我的书,敢让我发现它少半个角,我就……”说着,咬牙切齿地把拳头捏的咯吱响。 “不会的,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不会让它少一片儿纸……”奶奶个胸,吓死个人了,这个疯子竟然能看穿她在想什么。 欧阳凤这才松开拳头,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阮若男面前,伸手道:“拿来。” “什么?”阮若男问。 “它。”说着,没等阮若男反应过来,就把她怀里的小狐狸夺了过去。 小狐狸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欧阳凤伸手从自己油腻腻的进囊中摸出一坨黄豆大小的黑色小丸子,捏住小狐狸的两个腮帮子,把小丸子从狐狸嘴里塞了进去。塞进去后,还帮它顺了顺胸前的绒毛,锤了捶窄小的后脑勺。 小狐狸两眼迷茫地看了看那只黑手,又迷茫地看着阮若男,呆滞地问:“她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阮若男也很好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 奇,马上把小狐狸的意思转达给欧阳凤:“前辈,您刚刚往它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欧阳凤慢吞吞地把小狐狸递给阮若男,诡异一笑道:“变色丸……” 小狐狸一听,小三角眼咕噜咕噜转了三圈,“咕咚”咽了口唾液。片刻,伸出小粉舌在鼻尖上舔了几下,上面依稀还能嗅到欧阳凤身上的臭味,也顾不上问“变色丸”是什么东西了,一下子跳到地上,飞快的跑到巨石下,伸着脖子一阵好吐…… 阮若男看着呕吐不止的小狐狸,不免有些担心地问欧阳凤:“前辈,那颗变色丸到底什么功效,为何让小狐狸吐成那样?”毕竟是洪七婆死前托付她的,它的死活,阮若男还是很在意的。 欧阳凤伸出那只脏手轻轻向下一压,示意阮若男不必担心,看着呕吐不止的小狐狸嘿嘿一笑道:“变色丸能把黑的变白,白的变黑,也可以把白的变成黑白两色……” “啊?”阮若男诧异地细眼圆睁,回头再看小狐狸时,它那身雪白蓬松的绒毛,不知何时已变了,黑,真他妈的黑,墨汁般的黑,锅底般的黑,煤炭般的黑。这药效,比霸王染发剂来的都快…… 与此同时,小狐狸也慢慢的抬起那颗无比僵硬的小脑袋,转动着无比僵硬的小身板,缓缓背过身来,四只小短腿时而颤抖,时而僵硬地支撑着一身乌黑发亮的身子骨,尖且长的嘴巴不停地磕碰道:“ 我,我,我白么?” 小狐狸有洁癖,一闻到自己鼻尖上残留的臭味时,顿时头昏脑胀快要疯掉,如不一吐为快,它估计会被臭味熏的窒息死掉。在它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费吐干净时,无意听到欧阳凤的话,浑身立刻就僵了。本来吐的浑身僵,现在更僵了。 阮若男不敢直言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池塘,满怀同情地道:“那边儿有水,你去照照……” 十秒钟后,只听得池塘边传来彻人心肺的尖叫:“欧阳凤你个老混蛋,我xx你祖宗十八代,把我白毛还给我,把我的白毛还给我啊啊啊啊啊……” 欧阳凤双眼轻眯,抬头看着小狐狸围着池塘边狂跑着,还不时地发出叽叽叽的嘶叫声,挑眉一笑,回头对阮若男说:“那小玩意儿可贼着呢,估计能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阮若男忍住笑,伸手指着向这边狂奔着的小狐狸问欧阳凤:“前辈,您这么玩儿是不是太那啥了,它再贼也不过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畜生,您玩玩儿就算了,为何要把它搞的如此不堪呢……”小白狐,瞬间成了小黑狐,黑狐?有人见过米?噗哈哈,把天下人的下巴都快笑脱臼了…… 欧阳凤轻轻摇了摇头,双手背后语气缓慢道:“别看它是一只畜生,可祸害着呢。以前洪七婆把它带在身边时,不知道跟它载了多少跟斗。 “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官府朝廷,到处都在赏重金活捉它呢,连种地的庄稼汉都知道,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降凤神功》和小白狐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传十,十传百,时间长了,大家都认定了只要能捉到小白狐,就能找到《降凤神功》…… “我之所以把它变黑,是不想你跟着它惹麻烦,不然你一天到晚只顾逃命了,哪有功夫练功,那我一年后找谁比试去?” 阮若男总算明白了,小狐狸到底有多贼,她不敢断定。但眼前这只老狐狸的贼,才是真的贼。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现在自己“骑虎难下”,除了乖乖顺之,别无他路。练就练吧,万一真的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倒也不吃亏。毕竟,前路漫漫江湖险恶,有武功在身,也好以防不备只需。 阮若男在心里如是悱恻着,小狐狸已跑到了她身边,猛地跳到她怀里,抬起一只贼黑的前爪在她左右脸颊猛抽两耳光,呲牙咧嘴咆哮道:“愣着做甚么,快问那个老不死要解药啊,我最讨厌黑色了!!!!” 阮若男被抽的如梦初醒,浑身一颤急忙把小狐狸的意思传达给欧阳凤:“前辈,您能不能给它换个颜色……”刚一说完,脸上就出现了三条血痕,被小狐狸抓的。 看阮若男被小狐狸欺负,欧阳凤也有点心疼了,眯起双眼微微一笑,点头道:“行。”说着,从锦囊里又摸出一坨黑乎乎的小丸子,强行塞进小狐狸嘴里。 尔后,轻轻拍了拍小狐狸的后脑勺,亲切地道:“小东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听她这么一说,小狐狸马上和阮若男对视一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爪子。 然后,在他们兴奋不已、满怀期待的目光下,小狐狸那身乌黑发亮的绒毛,开始一点一点在变化着…… 变化着,变化着,这里一撮黑,那边一片白,如果毛在短一些,那么,它就是一只活脱脱地斑点狗!!! 小狐狸疯了,小狐狸失控了,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疯狂地撞击着阮若男的脸。为了表示同情,阮若男没有躲开,任由鲜红的鼻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欧阳凤仰头一阵狂笑后,忽然,伸手在阮若男肩上重重一拍,表情十分以及非常严肃地道:“妞儿,别忘了咱们的约定,一年后华山论剑,等你哦……” 言罢,猛地飞起一脚踢在阮若男的屁股上。 随着一脚飞起,阮若男和小狐狸立刻冲上“云霄”,瞬间成了“九霄云外”的两个小黑点儿…… ☆、11妖孽出浴 喧闹繁华的青砖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古香古色的纯木楼阁,起起伏伏一直连绵至十几公里以外的城门。 绚烂的阳光懒懒地普洒在城内放眼遍是红砖绿瓦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店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国泰民安的繁荣气象更是无处不在。 此城半边环海,半边接陆,气候适宜四季如春,常年满城绿树丛幽,遍地鸟语花香。如此如诗如画般的城市,便是坐落于黄女脚下的姬国京城千黛城! 这时,不知谁在喧嚷的人群中喊了一声:“快看,花阁主来啦……” 此声刚落,不管是路边的小贩、穿梭的人流、还是铺内的小男子,都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活儿。着魔似的冲出摊位,冲出铺子,冲出人群,争先恐后的奔着不远处那位骑着枣红大马、身穿月白衣袍,腰系翡翠玉带,脚踏金丝镶边白靴的绝色女子蜂拥而上。 那些清一色魔怔的小男子,他们抓着鸡蛋、青菜、馒头……凡是砸不死人“家伙儿”都被他们攥在手里,一眨眼儿功夫,便将十几米开外的街道口挤的水泄不通。 小男子们围着那批枣红大马,争先恐后将手里的“家伙儿”可劲儿往马上砸着、扔着,嘴里还喊着统一且响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 亮的口号“阁主阁主俺爱你,就像猫咪爱吃鱼,容止容止俺想你,天天天天盼着你,容止容止你真美,啥时和俺亲亲嘴……” 那位年纪不过二十岁的白衣女子,就那么俏生生地骑在马背之上。那姿色当真是减一分则弱、多一分则妖。她虽独占人间颜色,却不媚不娇,端的是冷艳无双,无愧“绝色”二字! 只是那光彩夺目的外表,早已被菜叶子馒头包子砸的“面目全非”,一头如墨的黑发不时地往下滴答着蛋白黄,粘嗒嗒地掠过那张冷艳的脸颊,滴在手上,再顺着白玉般的手指,流进马脖子。 “阁主,要不要在下……”贴身随从花颜的话没说完,只见那位被称作阁主的白衣女人,将滴着蛋白的手轻轻向下一压,示意“不用”。 尔后,隐忍地甩了甩粘嗒嗒的黑发,抽了一口冷气,换上一副极其温和的表情,从容抬起头来,朝马下那群砸她的小男子一一点头微笑,好像刻意让人看她有多么的平易近人,多么的和蔼可亲。 那笑容就仿佛是夜空中最璀璨的烟花,让人恨不得将这一瞬变成永恒。 疯狂的小男子们,手里再没有“武器”可丢,一个个挤破了头蹦着跳着,都想一展“风姿”来抓住马背上那位绝色女人的眼球,好将他们领回去纳为“小侍”。 只是,谁也没有留意到那双星子般灿烂的深瞳里,隐约之中散发着无尽的“杀意”。 这位绝色女人,便是名动天下,才色双全,喜怒无常,行为怪癖,举世无双的紫风阁阁主花容止! 别看她年纪轻轻,但其艳名与大名在江湖上绝对是相辅相成的,一时间竟然成了三国中最养眼且诡异的风景线。 所谓的三国是指,当今天下最为强大的姬国、丽国和颜国。至于三国周边的其他地区,则分布着一些小国。 相比之下,姬国有着源远流长的文化,文人墨客更是独领风骚。然而当今姬国的真正瑰宝,还属名震江湖武林和平大使紫风阁阁主花容止! 紫风阁内高手如云、卧虎藏龙,不仅掌握及交易着上至邻国、下至屠妇的各种绝密信息以外,还经营打造江湖罕见的稀世武器,例如:穿石飞针、夺命神镖、削铁如泥的绝顶好剑…… 紫风阁在江湖上还有另一个别称叫“天下武林和平大使”,这个别称也是有来由的。 相传在几百年前,紫风阁只是一个江湖上再普通不过的小帮派,和别的帮派一样,不外乎整日打打杀杀,你争我夺,将别人的地盘占为己有。 日日复一日,年年复一年,紫风阁日渐强大,昔日的手下败将也都悄然加入进来摇身一变成了紫风阁的人。 渐渐地,不管是被江湖追杀的无名人士,还是惹了村官路霸的张山李四,都纷纷投靠紫风阁,并喝鸡血起誓活是紫风阁的人,死是紫风阁的鬼,誓死相随永不悔。 直到今天,如果紫风阁在江湖上说自己是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不过,江湖就是江湖,不管到什么时候,也不管你是天下第一还是第二,后面总还会有一串串第三、第四、第五、无数第几的出现…… 有江湖的地方,就不免不了打打杀杀,今天这个山头儿举办武林大会,明日那个山头争霸武林盟主……此时,如果没有良好的治安环境,就容易引起多方□,相互残杀,甚至会影响到民生安全。 常言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不管几般情况下,只要她们不杀进官府惊动朝廷,上头是不会插手去管江湖之事的。 这时,就是发挥紫风阁的作用了。 江湖中只要哪里有“群英”比武练剑地方,哪里就有紫风阁的黑衣护卫把守。她们以正义决策谁是谁非,以威武维护现场秩序,保证每一位真正的侠士都能在一个良好的治安环境下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以此得到公正的比试结果。 因此,紫风阁在江湖上的另一个别称“天下武林和平大使”也就由此诞生了,这也是紫风阁多元化经营模式中最重要的一项。 单是维护武林和平这一项经营,就足以够紫风阁连通其他附属小帮派吃喝五六年了,如此以来,紫风阁可真是:名!利!双!收! 紫风阁的历代阁主,无一例外不仅身怀绝技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寿命也都均在90岁以上。尽管如此,历代阁主还是要遵循紫风阁历代门规,只要年过五十岁,就要开始从内阁门徒中的层层筛选,挑出一位武功最高的精英,来继承下一任的阁主。 奇怪的是,紫风阁上一任阁主欧阳凤,在没有任何筛选的仪式下,毫无征兆的突然留下一张血书,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新阁主花容止接职,欧阳凤书”然后就袅无音讯…… 于是,江湖上传闻,新任紫风阁阁主花容止弑师篡位,其野心昭昭,心狠手辣,想必她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因为,此人可是紫风阁历任阁主中年纪最轻的一位。 不然,上一任阁主欧阳凤武功盖世,怎么就突然无声无息的销声匿迹了呢?除非她的武功比她师傅欧阳凤更高! 再者,如果不是她心计险恶,欧阳凤明明有四个徒弟,为何不传老大,不传老二,不传老三,却偏偏把阁主的位置传给了老四花容止呢? 于是乎,紫风阁新任阁主花容止的“大名”一夜之间响彻整个江湖,成了武林人士谈之色变敬而远之的头号“大魔头”。 紫风府内,绿树丛幽,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尤其那清一色的黑衣女护卫,成了这座豪华庭院内最靓丽的点缀。 花容止极其狼狈的走进庭院大门,门口的黑衣守卫马上双手呈上早已备好的帕子,恭敬地道:“阁主,这是为您准备的干净帕子……” 花容止伸手接过守卫递上的净白帕子,面无表情地在脸上擦了一下,头也不回径直向“凌素阁”走去。 等容颜跟随花阁主走远,门口的两个黑衣守卫四目相视,其意不言而喻,二人忙抬起手来,用袖筒遮掩唇角的笑意。 花阁主今天的狼狈相,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第三次了,严格来说,她每次只要是白天出阁,几乎都会遭到如此之“厚爱”。 还好,花阁主今天只是被破鸡蛋抹花了那张万人迷的绝世容颜,身上穿的那件上等丝绸衣衫也还算囫囵,只是被菜叶子染了颜色而已。至少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被人用红萝卜砸的滴着鲜红的鼻血,衣衫褴褛摇摇欲坠地进府…… 毋需后,只听见从“凌素阁”内传出一声响厉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 云霄的尖叫,“啊……”。 凌霄阁门外,容颜抿嘴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小声感叹道:“明知道自己妖媚惑众会被砸,还要三天两头大白天出去招摇过市,何必呢,唉……”说完,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正言道:“阁主,西房阁和东房阁都给您准备好了洗澡水,您现在要沐浴更衣么?” 西房阁和东房阁分别坐落在凌素阁两旁,西房阁内分五间内房,里面住着五个和花容止年龄相仿的花样美男;东房阁内有七间内房,里面住着七个水灵灵白嫩嫩,让人看一眼就想一□|吞下去的小女童。 紫风府内之所以有这么两处“花色秘房”,其实也只是花容止闲来无聊解闷的私人场所。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去西房阁虐虐娇艳妖娆的花样美男;心情大好的时候,去东房阁玩儿玩儿纯真可爱的小娈童。 除此之外,别无它意。这也正是花容止的怪异行为之一…… 片刻,凌素阁的门开了,花容止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内,面无表情地看着容颜说:“本阁主要在自己房间沐浴……”说罢,转身直挺挺地向偏房走去。 看着花容止披头散发的模样,容颜心里也略清一二,想必阁主刚刚在屋内,肯定又是对自己一顿疯狂的“蹂躏”…… 偏房内,一只纯木精心制作而成的豪华大浴桶内,装着热气腾腾快要溢桶沿儿的洗澡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色彩鲜艳的玫瑰花瓣。 容颜手拿一只小巧的木瓢,站在浴桶旁边,动作轻缓地将旁边木桶内的热水,一瓢一瓢慢慢的加到浴木桶内。 “容颜,你说……本阁主这张脸,真的就让人着迷到疯狂的地步了么……”浴桶内细雾袅绕,花容止那双肤如凝脂的香肩若有若无地露出半个水面,语气轻佻而自信。 “呃……当然……”容颜双颊微红,略略躲闪开那双勾魂夺魄的美眸。 容颜这一细微的举动,惹得花容止一阵妖意荡漾,那双勾魂夺魄的美眸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伸出那双比羊脂玉还要柔白的纤手,捧起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放至唇边,粉嫩的朱唇轻张微合…… 这个女子的肌肤,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oh……不,不,不,确切地说,这是一个让女人见了都会心动的“妖孽”! 浴后,花容止接过容颜手中的白色袭衣穿在身上,领口敞开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就那么露着,就连那双秀美的玉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花容止穿戴整齐后,冷冷的对容颜丢下一句:“被那群家伙染脏了的衣衫,统统都给我扔出去……”言罢,白衣飘然地向东房阁走去。 “是”容颜对着那个朦胧的背影,忙含糊地应了一句。 真可谓是“阁主出浴影蒙胧,罗裘薄纱半遮胸啊”……就连天天侍候她沐浴更衣的贴身守卫容颜,也被这个花阁主妖媚的容颜迷的七荤八素,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12绝色妖女 花容止飘飘然地走出“凌素阁”,正要前去东房阁时,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离她三步远地容颜,语气有意散漫道:“那些衣服……” 容颜忙抱拳接着她的话恭敬地回道:“回阁主,在下已交代下人将您那些被染脏的衣服全部打包丢到人迹罕见的旮旯了,请阁主放心,千黛城绝不会出现第二件和那些衣服同样的款式……” 花容止这下懒懒地点了点头,从鼻孔哼哼着:“嗯,聪明,不愧是我的人,果真够机灵的……” 花容止的话,听得容颜心中一阵兴奋,禁不住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翠玉般的亮齿,但还得使着谦虚的口吻谦虚道:“阁主您过奖了……”能被她表扬的人不多,跟了她这么多年,今天可是第一次听到。 本是一句客套话,哪知引得花容止娇颜突变:“容颜,你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不会说话?什么叫阁主过奖了?” 容颜急忙再次抱拳俯首紧张地道:“在下嘴笨,还,还望阁主您明示……”花阁主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情绪飘忽不稳,即是她的贴身心腹,也拿捏不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只见花容止双手背后,婀娜的身姿微微偏到一边,双眸轻佻望着前面那片翠绿的小竹林,语气极其傲慢地道:“你应该说‘这都是您调|教有方’才对……” 容颜听罢,急忙点头哈腰满在她背身应道:“是是是,阁主您说的对,怪在下不懂事,在下知错了……” 花容止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这才乖嘛……”说着,抬起一只玉手在容颜的小脸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勾唇一笑,唇边立刻呈现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容颜被拍的浑身一颤,胆怯且尴尬地“呵……呵呵……”不敢再说多什么,小心脏扑腾跳个不停,真怕说错了什么再惹毛了她。 正在容颜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花容止那里却把话题扯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容颜,你知不知道咱们大姬国的一些民间习俗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例如……姿色出众的年轻女子,走到街上会被那些无知又疯狂的小男子乱物追捧……” “呃……这……”花阁主如此这般的跳跃式思维,让容颜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 花容止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便随手一挥豪言壮语地道:“算了,如此深奥且具有历史性意义的问题你答不出来是很正常的,放心,我是不会逼你的……” “谢谢阁主的不逼之恩,容颜感激不尽……” “呃,对了……最近紫东阁底下的那些小分派,好像都没怎么前来报备战果了啊。”又是一个思维跳跃,让人永远都想不到她一下句话会说什么。 容颜忙抱拳回道:“回阁主,有咱们紫东阁在,江湖上的争议是越来越少,即便是一年一度鱼龙混杂的武林盟主争霸赛,举办的也是一年比一年公平,一年比一年和谐了。现在武林和谐一片,这可都是阁主您的功劳啊……” 花容止听后眉心轻锁,粉唇轻抿,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好看迟疑道:“这么说……江湖上现在处处风平浪静喽?” 容颜双眼含笑,无比欣慰地点点头,正色回道:“是的。现在咱们大姬朝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江湖和谐,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呢。” 听罢,花容止眯起那双醉人的美眸,眺望着高高的围墙外若有所思地道:“哦~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 怪不得最近一年来咱们紫东阁的神器没市场,暗器无人问津,各路绝密信息也极近断层,紫风阁的受益更是日渐缩水,原来如此啊……”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表情凝重地看着容颜继续道:“容颜……江湖气氛若是一直就这么风平浪静,一直就这么和谐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恐怕你我都要喝西北风暴瘦街头喽……” “呃……”这番话,听的容颜那双含笑的双眼一点点石化,嘴角抽抽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容颜语结,花容止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拍做出安抚的样子,缓缓地道:“容颜你放心,有我花容止在一天,你就不会被饿死。” 容颜感激涕零,当即单腿下跪抱拳道:“阁主的大恩大德,容颜没世难忘……” 花容止忙扶着她的双肩客套道:“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吧,听我把话说完再跪也不迟啊……” “哦……”容颜眼泪吧嚓地赶紧挺身站起,扶手恭敬道:“阁主,有何吩咐您请讲,容颜在所不辞……” 花容止优雅地伸出一只玉手,轻轻向下一压,语气缓慢地说道:“看在你对生命如此热爱的份上,又对我如此忠心,我决定破例给你指一条光明大道。这般以来,我不仅可以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到时候,咱们肝胆相照,我主你仆,不离不弃,直到死的那一天……” 容颜双眼一亮,迫切地道:“阁主,此话当真?” 花容止轻轻点了点头,那双妖媚的美眸里,立刻浮现出一层淡淡的与她年纪和外貌极都其不符合的成熟老练,语气深沉且坚定地道:“当真!” 言罢,浓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趁容颜咧嘴傻笑时,将话锋一转,正色道:“去吧,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到外面四处走走转转看看,适当的情况下,抓住适当的机会,人为制造一些隐藏且轰动的谣言,以最快的手段扩散出去,切忌,别让人揪住尾巴!” 这番话,让容越听越迷糊,于是迟疑着问:“阁主,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违历来规矩啊?”紫东阁一向不是以正义打造武林和平大使么?现在怎么有点像“祸事精”的感觉…… 花容止眉峰轻佻语气散漫地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都要饿死了,谁来遵循常规?在江湖上混,总是那么死脑筋可是不行滴!” 这席话,把向来一根筋做人的容颜听的心服口服,连连点头应道:“也是,阁主言之有理……” “去吧,最好能激起江湖波浪,掀动江湖骚动,打破武林和谐……”正面是武林和平大使,反面是江湖的祸事精,正反结合,紫风阁在江湖上才会名不虚传,源远流长。 “那,在下就出去试试吧……”容颜云里雾里地抬手挠着后脑勺,一愁莫展慢吞吞地转身走了。 花容止下巴微扬,目光迷离地看着容颜向大门口走去的背影,唇角上扬诡异一笑,就连嘴边那一抹邪恶的笑容,都邪的那么好看,那么恰到好处。 这时,东边走来一位手里抱着一捆东西黑衣女护卫,见到花容止先是抱拳一拜,恭敬地回道:“阁主,这是布庄的伙计刚刚送到府上的真丝绸段,请您过目。”说着,一边打开最外面的红色裹布。 花容止伸出一只玉手,轻轻拂着里面浅绿色的上等绸缎,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拿下去吧……” 黑衣护卫将裹布盖住,一边好心提议道:“阁主,这天儿越来越热了,您什么时候有空,就到外面的裁缝店让她们帮您把这些布料做几件夏天的衣服吧……” 花容止苦笑一声,露出一脸无奈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只是……出去的话……恐怕招架不住那些小男子的热情,还是天黑再去吧。唉,我这张脸,打爹胎出来,就是给人砸的啊……”说完,抬起脚步,连声叹气向东边走去。 在护卫面前,她总是装出被人“砸”有多么的无奈,多么的委屈,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呢? 刚扭扭脸儿背过身儿,花容止的俏脸上就荡起了妖媚的笑意,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次出去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系什么腰带才能引得更多的迷恋着对她“围追堵截”。 姬国民间有个奇特的风俗,凡是貌美年轻的女子,走在街上都会被小男子扔东西,追砸的人越多,越能证明此女子有多吃香。 花容止就是千黛城内被众男子“热捧”的美女之一,她的那些迷恋者,甚至多过于皇宫内的皇女、格格,至今一直未有谁超越过她…… 这也正是花容止即便是被砸的“面目全非”,也得保持最端庄的姿态,露出最和蔼的笑容,对那些人一一含笑道礼了。 由此可见,那些明星为了享受 “众星捧月”瞬间辉煌,让他们爬火山下油锅那都是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城门外】 某个小小小旮旯的某一个直径不到一米宽的“地洞”内,有个活物在蠕动,这个活物是人。 人刚蠕动了几下,爬在她肚子上那一团毛茸茸的活物也跟着蠕动了几下,然后就被那人挥手一拍,把小毛球打滚到一旁了。 小毛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小三角眼儿瞪着地上那人:“你打我干什么?” “谁让你睡在我身上的?”地上那人揉着肩膀直起身来,望着洞顶喃喃地问了一句:“这是哪里?为什么黑漆漆的只能看到那么一小片儿天……” “傻子,这还用问么?很明显是在干枯了很多年的井底……” 趁着井□进来的那一丝光线,依稀看到井底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女人身边,还依偎着一只毛茸茸黑白相间的小动物。 在井底对话两个狼狈不堪的倒霉蛋,便是阮若男和小狐狸。 话说欧阳凤真够厉害的,一脚就把这俩货踹上万丈悬崖不说,还能如此精确无误地将他们‘投’进这口十米多深废弃多年的老井中…… ☆、13小狐仙 阮若男借着井口透下来一丝微弱的光线,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废弃已久的井壁上散发出阵阵刺鼻的霉味,让她不得不用手捏住鼻子,一边四处寻摸着怎么从井底爬出去。 “嘘……别动弹,有人向井口走过来了……”小狐狸突然拿小脑袋蹭了蹭阮若男的小腿肚,厉声警告道。 阮若男马上一脸质疑地低头问道:“井这么深,你怎么知道有人过来了?” 小狐狸吹了吹唇边的胡须,小三角眼里充满了不屑道:“切~这算什么,再有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0 这么深我也能听到上面的动静。别忘了我乃千,呃不,我乃百年狐仙。我们狐字辈儿的主子不仅能听到百里之外老鼠的叫声,还可以发现深雪下藏于草堆的田鼠……” 阮若男撇撇嘴,极不诚心地伸出发拇指夸赞:“嗯,你们狐字辈儿的主子真牛b……” 话音刚落,只见小狐狸抬头看着井口,嘴里发出警惕地声音:“快闪,有人丢东西下来……”没等阮若男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上面丢下来的东西盖了个实在。 阮若男急忙胡乱将落在她头上的东西拿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小狐狸不知何时紧紧贴在井壁上,四肢紧紧扣住石缝,朝阮若男探着脑袋淡定地说:“别紧张,是衣服……” “是吗?”阮若男半信半疑问了一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件放在眼前展开一眼,有点不敢相信“真是衣服,我说突然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呢,原来是这些衣服上带的。” 看阮若男手拿着那些衣服,放在眼前趁着井口照射下来的一丝光线一一展开,又是看又是闻的,把小狐狸急的一下子从井壁上跳了下来,语气极不耐烦地凶道:“别闻了,再闻也闻不饱肚子。有得穿就赶紧穿上吧,看你身上那件粗布衫都成布条了。” 阮若男本身对布料没什么研究,当她的指尖碰触到那像清泉,像微风,丝丝滑滑的面料时,禁不住小心翼翼地将它捧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那月牙白的丝绸面料,即便是在微弱的光线底下,也显尽着说不出的高贵和优雅。 “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一件别人不要的破衣服都把你馋成这样,你到底是有多穷啊?真是太没出息了,我怎么会和这种穷鬼在一起……”小狐狸的一阵挖苦,才把阮若男的魂儿叫回来。 她手拿着那件月白长衫,低下头愣愣地问:“小狐狸,我……真的可以穿么?”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长衫放在小狐狸眼前绕了绕。 小狐狸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如果你就挂着那些碎布条衣不遮体凌乱不堪的从井底爬出去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一起走在大街上的,穷酸死了,到哪都会被人当成乞丐的……” “呃……有那么夸张么……”阮若男小声嘟囔着,一边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打量着。 原本就不怎么新的粗布长衫,先是掉下悬崖,免不掉挂挂擦擦的。然后又被欧阳凤一脚踢上云霄,穿过大气层时想必也会经受着层层风化,以至于现在她浑身上下该露的都露出来了,不该露的也都暴走在暴|露边缘了。 真亏了有小狐狸在身边了,不然她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出去,不仅要遭下万人笑柄,也许还会招来一大群猥|琐大叔的豪放yy,或者更甚……会被采花盗尾随到深巷内将其扑之、按之、扒之、强之……到那时,她保护了26年的处|女之身,将会惨遭不法分子的暴|虐! 阮若男被自己的单厢想法吓得浑身一颤,当即低头对小狐狸发出警示:“把你的狐狸脑袋扭过去,我要换衣服!” “切~”小狐狸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儿给她,极其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转过一边。 阮若男把自己身上的粗布破衫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后,麻利地把那件高贵典雅的绸缎长衫穿在身上,将腰间的禁带前后拉了拉,用脚尖轻轻顶了顶小狐狸的小屁股说:“我换好了,你扭过来看看,是不是有点儿宽……” 小狐狸转过来往她身上瞟了一眼,啧啧地道:“啧啧~人靠衣裳马靠鞍那句话可真没假说,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随便捡来一件破衣服,也能穿出别一番风格……” 虽然很刺耳,但还是把阮若男听的直兴奋:“真的吗?其实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感觉,穿上这件衣服以后,我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好像突然变帅了也……” 小狐狸从鼻孔里发出“嗤嗤”两声,吹了吹嘴边的胡须,一脸不屑道:“那是人家的衣服帅,你只不过长了个好身材而已,看看你那张脸,啧啧啧,五花八门脏的都分不清眉毛和鼻毛了……” 阮若男抬起手就要往小狐狸脑袋上拍下去,小狐狸吱溜儿一下爬到高出阮若男头顶的井壁上,往下探着头岔开话题道:“别闹了,趁现在还有力气,咱们还是快点爬上去吧,我可不想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阮若男挠头一想,觉得小狐狸说的有道理,马上俯下身从刚刚丢下来那一堆衣服里捡了几件,还包括一件粉红色的小肚兜,全部包成一个包裹往肩上一背,抬起头来对小狐狸眨眨眼儿道:“要不要比赛谁先爬出去?” “不要”小狐狸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 “因为你要抱着我爬上去啊……”说着,吱溜一下跳到阮若男怀里,一只爪子抓住她的领口,一只爪子在她脸上狠狠一抽“开始爬!” 阮若男愤愤地瞪了它一眼,想要把它揪出去,又怕把衣服扯烂,只能无奈的伸出双臂,抓住石缝一点一点吃力地往上爬。 其实要爬出这十几米深的枯井,阮若男心里压力很大,之所以提出比赛,也是想化压力为动力,有个竞争,彼此也会爬的会卖力一些,攀爬的过程中也不至于那么枯燥乏味。谁知,小狐狸却……唉,真是狡猾的狐狸啊。 多亏遇到忠厚老实的阮若男了,不然的话,这漫长的寻“花”路,可有的热闹喽。 在阮若男吃力的往上攀爬时,小狐狸嫌在她怀里窝着憋屈的慌,马上换了位置跳到她背上,两只后腿蹬在包裹上,整个狐狸顿时舒服多了。 不过,小狐狸好像蹬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怪咯脚的,于是,一只爪子在阮若男后脑勺拍了拍道:“呆子,你把石头也塞到包裹里了吗?” “没,没有啊……”一边回答着,手脚还不能停继续攀爬。 “那我怎么蹬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呢?” “是吗……可能是刚刚包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井底的石头也装进去了吧……” 看着阮若男挥汗如雨的卖力苦爬,小狐狸一下子笑了:“哧~真想不通你们人类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肚子都填不饱了,还要捡这些破烂带在身上干什么……” 阮若男气喘吁吁地一手死死扣住石缝,两脚紧紧蹬住井壁,生怕一个打滑再掉下去,腾出一只手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喘气道:“你懂什么,这可不是破烂,是行李,行李你懂么?”说完,硬着脖颈回头看了一眼,继续爬。 小狐狸撇撇嘴不屑道:“行李不就是拖累人的废物么?” 阮若男马上接着道:“那你和废物有区别么?有腿有脚还让人家背,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啊?我可提前警告你,一会儿我万一不小心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1 手脚打滑掉下去的话,你可是先着地的,砸疼了概不负责……” 阮若男的话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吓唬它的。不过小狐狸是何等精明啊,怎么会被她唬住呢?至于她手脚打滑掉下去,就更不可能了,小狐狸知道她内功了得,这口井就算再深十几米,她也照样能爬上去,只是她这个呆子不会发挥罢了。 看看她那被汗水打湿的领口,小狐狸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觉得自己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多多少少有点愧疚感。 小狐狸如此想着,一边抬起小脑袋往上看看,觉得离井口也不是很远了,于是它吱溜一下从阮若男背上跳出去像壁虎一样的贴在井壁上,回头对阮若男豪情壮志地道:“来,抓住我的尾巴,我带你上去……” 阮若男用狐疑地眼神看着小狐狸,觉得它的举动太匪夷所思,它会那么好心?谁知它会不会把它诓下去呢。 阮若男想到这里马上摇了摇头,腾出一只手往一米多远的井口指指说:“不用了,就快到了,你还是上来我背吧……” “让你抓你就抓,费什么话呢,真是的,快点拉好了……”小狐狸不耐烦地嚷嚷着,一边还把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示意她快点抓。 阮若男可能是爬的实在太累了,听小狐狸这么一说,果真伸手去抓住小狐狸的尾巴尖儿,轻轻拽了拽迟疑道:“这么细,能经得住么?” “哎呀,别废话了,抓好我要爬了……” 阮若男犹豫着点了点头,把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紧紧攥在手里,再往手脖上缠了一圈顿了顿,抬起头说:“我抓好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耳边“咻”的一声,阮若男已被小狐狸秒扯到井口外了。 阮若男目呆口惊地盯着脚边那只满身黑白相间的小狐狸,整个人顿时傻掉了。 “呆子,出了井就不认识我了么?”小狐狸抖了抖被抓变形的尾巴,小倒三角眼儿写充满了得意的神情。 阮若男马上揉揉眼睛,蹲下来两眼放光的盯着小狐狸好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眨眼儿功夫就把我拖上来了?” 小狐狸慢悠悠地走到一边,优雅地跳上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伸出前爪在上面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来回擦着道:“别忘了我可是狐字辈儿的,我们狐家的主子个个上树比猫快,游泳比鱼溜,除此之外,我们可是动物界拔尖儿的攀岩高手……” 阮若男一听,顿时就来气了,马上走到石头前抓住它的小臂膀愤愤摇着道:“你既然是攀岩高手,为什么刚刚不自己爬,害的我十个指甲都磨掉了一半……”说着,把破了皮的手指伸到小狐狸眼前给它看。 小狐狸不耐烦地把小脑袋偏到一旁,将那只前爪伸到尖长的嘴巴前轻轻一吹,飘起一层粉状的白沫儿,淡定地道:“人家的指甲不是也磨损了么?” “你在磨指甲?”怪不得一上来就爬到石头上蹭爪子呢。 小狐狸马上正色纠正道:“是修指甲!” 阮若男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俯身把地上的包裹拿起来背在肩膀上,拍了拍身上的青苔,抬头看着远处连绵雄伟的青砖城墙,回头道:“小狐狸,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么?”说着,伸手指着前面的城墙。 小狐狸白眼儿一瞟:“很明显是城墙嘛,这也要问,真是的……” “我知道是城墙,我问的是城墙的里面是什么地方”阮若男也翻了它一个白眼儿。 “里面是千黛城,也就是姬国的京城……” 阮若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了一声,继续问:“那我们是不是该进城了?” “是呀,不然在这里守枯井啊。还有,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小狐狸?” “那我叫你什么?老狐狸?狐狸精?百年狐妖?”阮若男一连串地打趣道。 小狐狸烦的直摇脑袋:“不要不要不要,难听死了,你才狐妖呢……”烦死了,最讨厌愚钝的凡人张口闭口就把这些俗气的称号挂在嘴边了,俗死了,俗不可耐! 阮若男盯着情绪躁动的小狐狸,越发觉得这小东西可爱的不得了,尤其是那身黑白相间的绒毛,从远处看,很像一只变种的长毛斑点狗。于是乎,她计上心来,马上给小狐狸取了个抽象的名字。 “我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要不要?” “什么名字?” “斑斑。”直呼斑点狗它肯定不愿意,毕竟人家是贼精“仙家”,和憨傻的犬类不是一个级别的物种。 小狐狸马上停下“修指甲”的动作,小脑袋微微上扬,一副深思熟虑后,立刻从石头上跳下来,摇着尾巴走到阮若男身边,抖了抖毛道:“那就这么定了。走,咱们进城找点儿吃的垫垫肚子,饿死狐狸了,哦不,饿死斑斑了……”说完,自己大摇大摆地往前面走了。 阮若男吐舌一笑,心想如果让小狐狸知道它的名字是一种狗的简称,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全身扎毛啊。 原来狐字辈儿的主子,智商也不过如此嘛,哦吼吼吼…… ☆、14别老扇人家的脸 进城后,不管是街道两旁让人叹为观止的古式建筑,还是街头各式各样花样百出的小摊小贩,对生活在现代的阮若男来说,都是极为新鲜稀奇的。 尤其那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路扭腰拧胯时不时就翘起兰花指说话的大男人,更是让阮若男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往起立,胃里还一阵阵的往上泛酸水,多亏胃里没多少东西,不然……会吐死她。 比起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的阮若男,小狐狸斑斑倒是表现的出奇的蛋定,看着它不惊不喜地走在前面,阮若男不由得上前两步和它并排走着。 “斑斑,城内到处都是好玩好看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阮若男一边说着,还兴奋地伸手指指街边那些被捏的栩栩如生的小糖人儿。 小狐狸始终都保持着优雅且缓慢的步子,昂首挺胸地往前走着道:“进城对我来说就像进茅房一样平常乏味,有什么好激动的?” “哦是吗……”阮若男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小狐狸原本就属于这个朝代,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淡然。 见小狐狸一直往前走,阮若男紧跟着它说道:“斑斑,你能不能走慢点,好歹照顾一下我这个第一次进城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我都快饿死了,哪有心思照顾别人的感受……”仍然保持着优雅缓慢的步调。 听到小狐狸说饿,阮若男的肚子也突然“咕噜”叫了一声,仔细想想,自己投胎“重新做人”到现在,好像滴水未进过呢。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粉红长衫、体型臃肿的中年男子,他左手拉着一个六七岁眼泪汪汪的小女孩,右手拿着一个雪白的大馒头,一边走着不时地俯身哄着身边的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2 小女孩:“囡囡乖,你娘天天在衙门当差很辛苦,这个馒头留着给她吃,一会儿到家爹爹给你做面汤好不好……” 小女孩眼泪巴叉地看着她爹手里的白馒头,小嘴巴巴扎巴扎几下,虽然很想吃,但还是懂事的点点头,包着樱桃小嘴儿哭瘪瘪地乖乖跟着她爹走了。 这一幕把阮若男看的惊呆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小狐狸已经钻进十几米开外的人群中了,阮若男马上跑着追过去。 “斑斑,刚刚那对父女俩的对话你听到了么?”阮若男问完,还回头看了一眼走远了的父女俩。 斑斑没有回话,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从鼻音里带出“嗯……” “她爹爹为什么要让她娘去衙门当差呢?这里的衙门还招收女兵啊?”阮若男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收女兵她就去应征。 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让同学们说说自己的理想,阮若男是班里五十个同学中第一个举起颤抖的小手,热血沸腾地起立,雄心壮志地回答“老师,我长大后要做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为人民服务,为国家争光!”。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当初热血沸腾想要为祖国“捐躯”的理想也渐渐化为灰烬。现实的残酷,清贫的家境,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做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如果没有票子,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就只有看别人穿军装看别人英姿飒爽的份儿。 想当兵?除非你是“高富帅”或者“白富美”!什么?穷人?那就做做梦好了,梦醒后,该跑堂的跑堂,该打酱油的继续打酱油去! 既然在现代实现不了的梦想,如果在古代有人赏识她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到衙门当兵的话,她也算是死的没那么冤枉,不白重活一次,也算是对这具身子原来主人的一种“回馈”。 阮若男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小狐狸的话让她大跌眼镜。 “男人身份低贱在家生生孩子缝缝补补烧汤煮饭就好,抛头露面的场合哪能让他们那些贱骨头去丢人献丑。” 阮若男狂喜,心里好一顿淫|笑:啊瞎瞎瞎瞎,臭男人,原来你们在这个朝代身份是这么的卑微低贱,看老娘以后咋把你们揉圆搓扁吧,啊瞎瞎瞎瞎…… 阮若男如此意|淫着,正想问什么,嘴巴还没张开,就被小狐狸厉声警告道:“这里人多你能不能别一直和我说话呀?” 阮若男马上问:“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和谁说?” 小狐狸马上停下脚步,回头用小三角眼儿狠狠剜了她一眼道:“我说话只有你听得懂,别人看到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不停的讲话,还以为你是疯子,我可不想和精神失常的神经病一起逛街……” 被它这么一提醒,阮若男马上用手捂住嘴巴,刚刚只顾兴奋了,一时忘了身边这个会讲话的物种是“畜生”而不是人。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行为,阮若男忙回头向四周打量着,果真看到周边的行人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带小孩儿的家人还刻意把自己的孩子拉到一旁,绕着她走开…… 阮若男赶紧向那些行人一一俯首赔笑,想以此遮掩自己的失态,证明自己是懂礼貌的文明人而不是疯子。 谁知,那些路人个个吓得赶紧散开,原本喧嚷拥挤的人群,瞬间空荡荡的只剩下小狐狸和她两个…… 小狐狸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些路人真的把阮若男当成神经病了,并且还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高危”人物。 这,这,这可让一向视面子如生命的小狐狸情何以堪?这,这,这让一向在人类面前以骄傲优雅姿态问世的狐家主子颜面何存? 于是,小狐狸怒了!斑斑火了!小狐狸斑斑怒火冲天了! 于是,骄傲的小狐狸再也顾不上什么优雅的身姿,四只小短腿在地上抓狂地抛了几下后,直接跳上阮若男的肩膀,“泼妇”般的一把揪住她额前凌乱的刘海,挥起另一只小短爪,在她左右双颊狠狠抽了两巴掌后,用刚“修”过锋利的指甲,照着她脸上没愈合的三条血痕果断地抓了下去! “啊……”阮若男闷吼一声,直接把小狐狸抓下来扔到一米开外,愤怒地瞪起眼睛,正要骂,突然想起这是个“畜生”,不能让别人误以为她是虐待小动物的疯子!于是,她只能咬牙切齿地忍着! 常言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扇脸,可是小狐狸已经是第三次往阮若男脸上挥巴掌了。前两次被小狐狸扇脸,阮若男面子上没和它计较,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意见。她为人实在,不代表没有尊严! 阮若男只是觉得它是个小畜生,作为新时代的新好人类,不应该和没文化没教养的小动物一般见识,再者说,她本身就很喜欢狗狗猫猫的。 可没想到小狐狸不仅不反省,反而还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竟然敢骑到她脖子上揪她头发。这也就忍了,可是……如果它想抓她起码得换个地方抓啊,不能往人家刚结痂的旧疤上抓吧? 太过分了!小狐狸真是太过分了!斑斑简直是“毫无人性”的过分!狗急还跳墙呢,何况阮若男还是一个有尊严、有追求、有文化、有理想、有目标的热血青年呢。 于是,阮若男当即果断决定和这个冷血的畜生“绝交”!果断地转身向相反的地方走了,并得出一个真谛:畜生就是畜生,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它,也感化不了它那颗石头般的“兽|心”! 看着阮若男生气的走了,小狐狸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安,愧疚地抬起刚刚抓她脸的那只爪子看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依稀可见的血迹,捏一捏,还是湿的…… “天哪,我竟然用刚修过的指甲抓了她……天哪,我怎么会对那么实在的老实人下手呢……这指甲可是用来防身的武器啊……”小狐狸想到这里,马上大跑着追了上去。 追上阮若男以后,看人家不理它,小狐狸有些心虚地讨好:“那个……你身上有银子吗?”说完,忙缩头缩脑地抬头看着阮若男,其实它原本是想道歉的,谁知说出来竟然变味了。 “没有!”阮若男视它为空气,冷冷地说着继续往前走。 “饿么?”小狐狸接着问。 阮若男还没回答,肚子立刻“咕噜”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小狐狸知道她肯定饿了,赶紧提议:“要不……我们先去弄点吃的吧,不然容易得胃病……”小狐狸懂得真不少。 听到小狐狸这么说,阮若男一下子没那么生气了,慢慢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脚下的小东西,迟疑道:“咱们没有银子……去哪弄吃的?” 小狐狸一听她这口气,知道她没那么活儿了,当下松了一口气,抬起小脑袋咧着尖长的嘴巴笑了笑,扭头看着不远处道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3 :“奴~那边儿有卖馒头,要不要咱们过去看看?” 饥肠辘辘的阮若男听到“馒头”二字,马上两眼放光的往那边望去,果真看到前面的巷子口,有一家卖馒头的铺子。 小狐狸最会察言观色,马上提议:“走,去看看……”。 阮若男虽然没有吭声,但她的两只腿已不听使唤地带着她往馒头铺走了过去…… ☆、15撞衫又撞肚兜 馒头铺门口,围了一大堆等着买馒头的人。 一阵阵诱人的馒头香味,从铺子里飘出来钻入阮若男的鼻腔,饥肠辘辘的她不由得往人堆里挤了挤,早忘了自己身无分文。 不一会儿,只见馒头铺里的伙计端着一簸箕刚出笼热气腾腾的白馒头出来了,门口等着买馒头的人,跟一窝蜂似的你挤我推,都想往前面挤挤。 这一推两挤的,几下就把阮若男挤到了最前面,不知谁在后面推了一把,直接把她推到小二身上,小二身子一个趔趄蹲坐在地上,刚出笼的一簸箕白馒头,一下子掉了一地。 小二看着满地滚的热馒头,气的一鼓作劲儿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得分说紧紧抱住阮若男的胳膊,一边伸着脖子向铺子里大喊:“老板,有人来砸场子了……” 小二声音刚落,只见里面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脸跟发面馒头似的,手里挥着一把一尺多长明晃晃的切面刀:“他爹爹的,谁敢来砸老娘的场子,不想活了……” 看到老板出来,小二急忙将阮若男推到她面前:“就是她,把咱刚出笼的馒头全部打翻到地上了……”说着,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两个沾满沙土的馒头拿到老板面前,添油加醋地道:“您看,这馒头别说卖了,白送也没人要啊……”。 看着雪白的馒头滚了一地,老板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揪住阮若男的衣领将她举的老高,咬牙切齿地道:“小妮子,快拿银子来赔老娘的馒头……” 阮若男喉咙被卡的直咳嗽,连声为自己辩解:“咳咳……不……不是我……是……后面的人推我的……”双脚离地,觉得自己快成吊死鬼了。 “谁推你?”老板瞪着血红的眼睛,恨不得把阮若男活吞了才解恨。 “咳咳……她们……咳咳……”阮若男双脚腾空不停地挣扎着,一手掰着老板的手,一手往后面伸着指。 老板往她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唾沫星子溅她满脸:“撒谎!那里除了窝着一只尖嘴狗,连个人毛儿都没有!难道狗能把你推倒吗?” 听老板这么说,阮若男艰难地转动脖颈往后扭着看,果真是除了小狐狸一脸“爱莫能助”的神态蹲在那里看着她以外,馒头店门口刚刚挤的一堆人早已不知所踪…… 人证都跑光了,只剩下一个不会讲话的“尖嘴狗”了,阮若男这下是满身嘴巴也说不清了,脖子也被馒头铺老板卡的都蹦出青筋了。 小二见状,可能怕阮若男被捏死闹出人命,马上单手掩在嘴边爬在老板耳根子上说了几句,老板这才把手松开,把阮若男一下子诓坐到地上。 “咳咳咳咳咳……”阮若男坐在地上揉着脖子咳得七荤八素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只听见馒头店老板说:“把她的包裹打开,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搜出来!” 一声令下,小二跟狗似的马上领命行事,趁阮若男没防备一把从她肩上夺下包裹,直接放在地上解开,把里面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扔了一地,翻到那件粉色的小肚兜时,还猥|琐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在老板凶狠的目光下,才依依不舍地扔了出去,不偏不正直接盖到小狐狸头上。 被粉肚兜盖了脑袋的小狐狸,真的很像顶着盖头待出的新娘子,肚兜在太阳下闪闪泛光,甭提有多拉轰多喜庆了。 小二将包裹里的衣服全部扔出去后,里面只剩一块巴掌大小翠绿的玉牌了。小二好奇地把那块玉牌捡起来,正反看了看,由于自己不识字,只能交给老板。 “老板,您看这个值钱不值钱?” 馒头铺老板马上把手里明晃晃的切面刀递给小二,将沾满白面的双手在衣襟上胡乱擦了一把,两眼放光地伸手把那块玉牌接过来放在掌心仔细端详,当她看到玉牌上工工整整刻着一个“紫”字时,立刻脸色大变。 尔后,马上双手将那块玉牌还给阮若男,一边服服帖帖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战战磕磕地道:“刚刚小的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咳咳咳咳咳……”阮若男依然是咳的头昏脑胀,被人扶起来都不知道。 见阮若男不吭声,也不表态,馒头铺老板更害怕了,连连鞠躬赔不是:“小的真是瞎了狗眼,没认出您是紫东阁的人,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一会儿等您走了,小的一定会惩罚自己,会积极地让伙计用筷子插瞎我这双狗眼……” 阮若男还是只咳不说话,馒头铺老板马上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阮若男细长的双腿苦苦求饶:“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 这时,小二也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的把衣服全部捡回来,重新包好塞到阮若男怀里跪下来,从老板手里抢过一条长腿紧紧抱着连声求饶:“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这架势,把阮若男吓得哪还顾得上咳嗽,“电梯式”天堂地狱的差别待遇,使她愣愣地站在那里,任脚下的两个人把她摇的摇摇欲坠。 直到小狐狸走过来跳到她肩膀上,把尖长的嘴巴伸在她耳边悄悄地说:“呆子,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趁机狠狠勒索几个馒头另加几个肉包子?” 阮若男这才如梦初醒,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小狐狸说的没错,此时不勒索,更待何时? 于是,阮若男把眼睛眯了条缝低下头战战兢兢地对脚下的两个人道:“拿……拿几个馒头来……我……我就饶了……你们……” 小狐狸马上扯着她的耳垂说:“还有肉包子!” 阮若男马上照着小狐狸的原话颤磕道:“还……还有……肉……包子……” 听她这么一说,馒头铺老板和小二同时把脑袋瓜子点的跟小鸡儿吃食似的,连声应承:“是是是是是,馒头包子您随便拿随便挑……” “呃……我……”阮若男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一句,急切地歪着头听从小狐狸的命令。 小狐狸贼精,马上把狐狸嘴塞到阮若男耳边说:“让他们把最白、最大、馅儿最多的包子都给我们包起来,记住,不要菜馅儿!” 阮若男正要按照小狐狸的“吩咐”去说,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店家能给她一个馒头来充饥,她就感激不尽三世难忘了,哪还会挑大捡肉那么挑剔呢。 于是,她低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4 下头语气硬邦邦地道:“不用挑了,只要给我包两个馒头和两个肉包子就好!” “是是是是是……我这就帮您包起来……”馒头铺老板感激涕零地拉着小二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走到灶台前掀起蒸笼,一层是肉包子,一层是白馒头,趁热包了七八个拿过来。 “谢谢大侠饶命之恩,小的感激不尽,这是刚出笼的肉包子和白馍馍,您趁热吃吧,不够再来拿……”馒头铺老板激动的眼泪横飞。 阮若男马上把玉牌塞进包裹背在肩上,伸手接过老板递来的热馒头包子往怀里一揣,抱拳简短道:“告辞!”。说完,一个箭步跳出铺子,向斜对面的一条小巷飞奔过去。 阮若男虽然对自己白吃白拿的行为鄙视到极点,但这种情况下还是走为上策,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中邪了,一会儿邪劲儿一过,又会来掐她呢?再说了,吃他们几个馒头可咋了?他们刚刚不仅冤枉她,还差点把她捏死来着。 一人一狐一口气儿穿了三条巷子,过了四条街道,终于找了个行人较少的大树下坐了下来。 阮若男大口气喘着气儿,把挤扁了的肉包子从纸包里拿出来,递到小狐狸面前咧嘴一笑,傻傻地道:“给,你要的肉包子……” 小狐狸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脸别过一旁,傲慢地道:“这哪是狐狸吃的东西……” “人都能吃,狐狸为什么就不能吃?给!吃……”阮若男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依然把包子放在它面前。 小狐狸干脆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小三角眼里布满了嫌弃瞟着眼前的肉包子道:“我们狐字辈儿的主子是永远不会吃这么低俗又没有营养的东西的!” “那你们吃什么?”阮若男问。 小狐狸嘴巴巴扎巴扎道:“我们吃活鸡!,那味道,那营养,啧啧……”说着,跟看到毒药似的对肉包子直摇头。 “想吃活鸡自己抓去吧,吃的时候离我远点!”阮若男直接把肉包子拿回来,放在嘴边正准备一口咬下去,突然被人“勒令”喊停。 “慢着!”声音很近,柔中带刚,是女人的声音。 阮若男本来白拿了人家的馒头心里就虚的慌,当听到忽然有人喊,把她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包子差点掉到地上。 阮若男慢慢的抬起头来,样子极其狼狈地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位十七八岁、一身黑衫面容清秀的女人,愣了一会儿,迟疑着问道:“你……是谁?” 只见黑衣女子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在阮若男身上到处打量着,最后把目光聚焦到她旁边的包裹上,面无表情地问:“牌子哪来的?” 阮若男马上抓起包裹抱的紧紧的,神色惊慌吞吐道:“牌子……牌子……”磕巴着回头向小狐狸发出求助。 小狐狸马上走过来贴着她道:“就说牌子是你的……” 阮若男马上摇摇头,她最讨厌撒谎骗人了,刚刚白拿人家的包子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又要她撒谎,真是“罪加一等”,她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阮若男犹豫不决的样子,把小狐狸急得也不敢太大动作,只能抱着她的胳膊又是揪汗毛又是掐指腹,急切地提醒:“呆子,你忘了刚刚在馒头铺他们没看到牌子之前是怎么蹂|躏你的么?难道你想被这个人再掐一次么?赶紧说啊,就说牌子是你的!” 被小狐狸这么一提醒,阮若男马上支起脊梁骨故作理直气壮地道:“牌子是,是我的,怎么啦?” 黑衣女子半信半疑地瞟着她道:“是么?紫东阁的人怎么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呢?你这身儿衣服……” 阮若男马上抢过话题道:“你是城管么?人家穿什么衣服也要向你汇报么?管的真宽……”说完,马上爬起来抱起小狐狸一溜烟儿的跑了。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黑衣女子禁不住暗自肺腑:多么麻溜儿的飞毛腿啊~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啊…… 这位面容清秀的黑衣女子,正是被花容止派出来“扰乱”江湖和平的贴身护卫容颜。 容颜接到花阁主交给她那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后,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这种直肠子直性子的人,让她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实在是给她出了一道大大地难题。 容颜一筹莫展地从紫风阁走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城内转悠着。逛着逛着,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和花阁主身姿一样,衣服也一样的影子。 容颜开始以为是阁主也来逛街了呢,还好奇这次她怎么没被“围追堵截”。她正要跑过去,谁知那个背影突然调回头和她迎面走来,容颜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一向爱美如命又身患重度洁癖的花阁主,是不会往自己脸上抹那么多黑道子的。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五官长相,但仔细将两个人的身形相比较,还是能看出区别的,那个人好像比花阁主长了那么一两寸。 最让容颜好奇的,是那人身上竟然穿着和花阁主一模一样的衣衫! 花阁主的每一套衣服,都是由国内顶尖儿的师傅精心设计量身定做,并一次性买断款式所有权,照理说千黛城是绝不可能出现和她的衣衫一样的款式的。 于是,容颜便悄悄尾随着阮若男,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来头,什么面目,还有她身边那只可爱的“小狗狗”,也很引人注目。 于是,容颜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盯着她们,看到阮若男被人推倒,再被馒头铺老板掐脖子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要不要过去替她说句公道话,还她一个清白。 在容颜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被小二扔出去的那些衣服,还有那块象征紫风阁内阁专属的玉牌。 于是,她“按兵不动”,站在不远处仔细观察着馒头铺里面发生的一切。 一直到阮若男从馒头铺出来穿过三条巷子四条街,容颜始终都尾随其后,一直跟到那颗大树底下。 不过,最让容颜感觉诡异的是:就算她身上穿的衣服恰巧和花阁主的衣服撞了衫,可是不可能连包裹里翻出来的肚兜都和阁主的肚兜撞在一起啊? 难道是……府上的婆子把花阁主的衣服随便一丢,被那个人捡到了么? 天哪,出大事儿了!这要是被阁主知道了,还不得棍打婆子五十大杖么? 想到这里,容颜也顾不上什么“扰乱”江湖大计了,加快步子马上向紫风府的方向走去…… ☆、16身上湿了 阮若男怀揣着小狐狸,没头没脑地穿街钻巷跑了大概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一条僻静的巷子。 这条由青砖铺成的巷子,比刚刚穿过的巷子要宽一些,干净一些。两旁的建筑物也比街边的阁楼要高出几层,巷子内过往的行人也相对少一些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5 ,除了偶尔有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女人经过,看不到其他杂七杂八的人经过。 阮若男忐忑不安地转动脖颈前后看了看,见刚刚那个女人没有追过来,才算松了一口气儿,把小狐狸放到地上,埋怨道:“你不是说狐字辈儿的主子能听到百里之外老鼠叫唤吗?为什么刚刚一个大活人走到跟前,你都没察觉呢?” 小狐狸四肢刚一着地儿,身子便歪歪斜斜的怎么都站不稳。见状,阮若男也顾不上抱怨了,赶紧蹲下去伸手放在它纤细的小狐腰两边固定住,紧张地问道:“斑斑,你怎么了?头很晕么?” 小狐狸将它尖长的狐嘴试图性地张了几次,没有张开。然后用力甩了甩小巧的狐狸脑袋,重新定了定神儿,闷闷地吐了一口气,回头低喘着虚弱地回道:“头不晕,就是浑身酸麻酸麻的……”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怎么回事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阮若男满脸担忧的问着一连串的问题,一边忙着帮小狐狸捏捏背,锤锤肩,按按腰,舒展舒展四只小短腿儿。 看着阮若男紧张的样子,小狐狸心里暖暖的,禁不住热泪盈眶正要说谢谢的时候,阮若男的一句话听的它顿时浑身僵硬,不酸也不麻了。 “斑斑,你知道千黛城哪处有兽医么?我想带你去让大夫帮你把把脉,不然……”阮若男的后半句‘不然我会担心的’还没说完,就被小狐狸立刻打断了。 “不必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就连语气也变得僵硬。说完,用力从阮若男手中挣脱开,马上闪过一旁解气似的使劲抖了抖浑身黑白相间的绒毛。 阮若男迟疑着站起身来,依然担忧地问:“真的没事了?你确定真的不去看兽医?” 小狐狸脑袋一扭,脱口而出:“不需要!”身为“狐”家后人,怎么可能去找人类的兽医去把脉,开什么国际玩笑! 听小狐狸口气不对劲儿,阮若男能感觉到它心情不爽,可她并不知原因,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顺着它:“哦~那好吧……”可能小狐狸怕扎针吃药吧,她在心里这么想。 阮若男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小狐狸也很无奈,毕竟她也是担心它才会说出那么没文化没见识的话。她人是挺好的人,就是心长的太实,一个“眼儿”都没开。 哎,江湖险恶,如果没我在身边,她可肿么生存哟,指不定被人卖了还要忙着替别人收银子呢…… 小狐狸想到这里,怀着极其哀怨的目光看了阮若男一眼,慢慢走过去到她身边用小脑袋在她小肚子上轻轻蹭了蹭,语气柔和地道:“呆子,别担心了,伦家只是刚刚被你抱在怀里窝太久了,浑身有点血液循环不顺畅腿脚才会又酸又麻,活动活动就没事了……” “真的吗?”阮若男问。 小狐狸把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吃食似的:“是的呀……” 阮若男还是不放心,接着说道:“那你跳一个给我看看呗……”话音刚落,小狐狸“咻”的一下跳到她怀里,伸出一只小短腿想抚摸抚摸她脸上的爪子印,却把阮若男吓的赶紧把脸别过一旁。 小狐狸乐的咯咯直笑道:“呆子,斑斑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扇你的脸,现在斑斑很开心是不会打你的,你是躲什么躲啊……”那三条血津津的痕子,看的狐狸怪心疼的。 “废话,如果你的脸被同一个家伙在同一个地方扇过三次,第四次看到它伸手的时候,你会不躲么?”阮若男歪着头,怯生生地斜眼看着小狐狸说道。 小狐狸马上用小脑袋亲昵地蹭着她贫瘠的小胸部,满心内疚地说:“伦家也是一时脾气上来没控制好力道么……” 阮若男不信任地瞟了它一眼,鼻腔里发出“哼”一声,假装生气不去理它。 小狐狸忙殷勤地小声道:“别生气了嘛,大不了……大不了伦家下次换个地方抓好不好?来~让我吐口仙气儿给你吹吹就不疼了’”说着,一边嘬起尖长的嘴巴,往她脸上血印的地方 “呼”吹了一口气。 阮若男忙将小狐狸的尖嘴捏住,双眼充满鄙视地看着它讽刺道:“切~你要是真能吹出仙气儿的话,我们就不会被人跟梢了,还说自己能听到百里之外的动静,我看你的听觉还不及犬类的十分之一灵敏呢。” 听她这么说,小狐狸无比惭愧地把小脑袋窝的老低,恨不得钻进她的咯吱窝,用只有它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伦家……伦家真的有仙气儿……只是……只是时常失灵而已……” 阮若男仰头大笑:“哈哈哈……我快笑死了,我看你有屁气儿还差不多……” 阮若男正仰头肆无忌惮狂笑时,一个黑衣女子从几米开外的大门里出来了,径直来到阮若男身边,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低吼:“这里是紫风阁专用通道,你在这里瞎鬼叫些什么?” “不好,有人来……”小狐狸忙从阮若男咯吱窝里钻出来,后知后觉地提醒着,歪着小脑袋警惕地看着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黑衣女人。狐身往后一仰,我晕,我的仙气儿怎么总是失灵…… 阮若男立刻止住笑,尴尬地瞅着眼前的女子,紧张地磕巴道:“对,对不起,我们这就走……”说着,把小狐狸往襟摆里塞了塞,转过身就要走。 “慢着……”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被黑衣女人叫住了。 阮若男慢慢转过身来,忐忑地问:“什,什么事?你,你不是说我很吵吗?我走就是了……”又不是皇宫政府,哪来的狗屁专用通道,真是的。 “把你身上的衣衫脱了再走!”黑衣女人冷冷地说。 “凭什么?”阮若男下意识地把宽松的长衫往身上裹了裹,小狐狸被窝的难受,马上把小脑袋探出来喘着气儿嚷嚷着:“别裹了,勒死了……”嚷嚷完,哧溜一下从她的襟翼里窜到地上。 黑衣女人朝小狐狸看了一眼,抬头对阮若男冷嘲道:“变态!”连一只小花狗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怪不得刚刚笑的那么荡漾呢。 阮若男听到有人说她变态,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当即要和她理论:“你说谁变态?光天化日的把人家拦在巷子里逼人家脱衣服你不变态吗?” 黑衣女子上前一步逼近阮若男,双手捏紧了拳头,目露凶光地道:“让你脱衣服自有我的道理,一会儿要是让我们阁主看到了,你可就不只是脱衣服那么便宜了!” 这话听得阮若男心里更是窝火,在现代受尽了窝囊气,以为换个时代换个身份,就能换一种活法。谁知还他妈的总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欺压她,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到这里,阮若男豁出去了,神经质地干笑两声:“哈哈~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自由,衣服在我身上,脱不脱由我做主,管你屁事!管你阁主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6 屁事!”妈的,总被人干扰的感觉真讨厌。 见有人对阁主不恭,黑衣女子二话没说,直接一个摆拳将毫无防备的阮若男打倒在地,并迅速抬起脚踩住她的后背,死死地将她制服与随风轻渺的衫摆之下。 既是被人踩在脚下,生性倔强脾气固执的阮若男依然不依不挠讨说法,张牙舞爪地舞动着四肢,大声叫嚣:“放,放开我……你,你凭什么打人?放开……” 黑衣女子用力狠狠一踩:“就凭你不仅偷了我们阁主的衣衫,还口出狂言对我们阁主不敬!” 阮若男一边苦苦挣扎,一边一口否认:“我没有偷……我没有偷!”一边暗自转动脖颈,前后左右急切的搜寻小狐狸的影子,不经意往后扫了一眼,看见有个穿白衣的女人正向这边走来,阮若男马上像看到救星一样,伸出手脖子向后面勾着头大声呼唤: “救命啊,救命啊,这边有人快被踩死啦……”四处找不到小狐狸的影子,只能找路人救助了。 “把脚松开!”声音袅袅洋洋盈耳。 声音刚落,黑衣女子真的把脚松开了,阮若男正要感激涕零地站起来道谢时,只听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只是让她的脚松开,并没有让你起来!”声音依然动听,只是带着一股子傲慢的语气。 阮若男半爬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心里正在琢磨这人到底有何居心时,耳旁又响起那个动听的声音:“端一盆水来……” 片刻,黑衣女子双手端着一只巨大的铜盆,里面盛了满了井水,来到白衣女子身边恭敬道:“阁主,您要的水端来了……” 阁,阁,阁,阁……主?原,原,原,原……来她们是一伙儿的?阮若男心里一阵打颤,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时,只见那白衣女子玉手潇洒一挥,简短道:“泼!” 音落水下,一盆冰凉的井水瞬间将阮若男从头到脚浇了个全湿…… 冰冷的井水浇的阮若男整个人瞬间精神倍儿棒,忽地从地上冲起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上前两步直接冲到白衣女子面前,劈头盖脸一顿咆哮:“为什么泼我?阁主就可以随便拿水泼人吗?阁主了不起吗?” 见势,黑衣女子一个箭步上来,伸手就要去掐阮若男的喉管,却被白衣女子淡定地伸手止住:“慢!”黑衣女子闻声退后两步,站在黑衣女子身后,不再动作。 阮若男才不买她的帐,决计势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在现代被人泼水也就算了,到古代还要被人泼就实在是太窝囊了。 于是,阮若男愤怒地伸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火冒三丈地吼道:“少假惺惺了,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害怕,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阮若男的吼叫,并没有激怒白衣女子。反倒见她眉梢含笑,齿如碎玉,不怒不急,优雅地伸出一跟修长的食指,轻轻在唇边一压,粉红的朱唇微微开启:“嘘……别激动,小心伤肝脏哦~声音再大……也掩盖不住你偷东西的事实。” 阮若男快疯了,又向前逼近一小步,紧紧指着白衣女子的脑门怒吼:“嘘什么嘘,别以为你声音小就能掩盖你们以多欺少的事实。我说了我没有偷东西,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冤枉我?” 被井水冲刷过的阮若男,也许是因为脸上的污垢被冲掉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不少,皮肤细细白白五官精致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白衣女子勾唇一笑,朝阮若男诡异地眨了下眼睛,一双美眸慢慢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啧啧道:“啧啧啧~这满身都印着我花容止的标志,竟然还在抵赖。看你眉清目秀细皮嫩肉人模人样的,为何品格如此低劣?” “什,什么标志?”阮若男吞吐着问。虽然是捡来的衣服,但终归不是自己的,心里难免多多少少有些虚。 白衣女子又是勾唇一笑,傲慢道:“又不是瞎子,自己不会看吗?” 阮若男这才低下头,忐忑不安地往自己身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洁净的月白全衫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朵又一朵金色的小花朵。 我靠,古代人就懂得用“logo”了么?而且还用的这么诡异,湿了水之后才会显示出来!!! 阮若男无语了,郁闷了,没想到随便捡一件衣服都是带着专用标志的。看来自己的运气也没有好转多少啊,太上老妇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我的师傅还是我的仇人啊,为何这么害我啊啊啊啊! 正在阮若男心里像热油般沸腾时,白衣女子诡异一笑,对身后的黑衣女子勾了勾头吩咐道:“带回去!”说吧,一阵风似的飘飘然地走了。 ☆、17不准yy阁主 其实,黑衣护卫和阮若男在紫风巷内“纠缠”的时候,花容止正好和自己心爱的宝贝 “沉鱼”,在紫风府□阁楼的观景台上,教她另一个心爱的宝贝“落雁”学说人话,巷子内发生的一切正好被她看到了。 所谓的“沉鱼”,是花容止在雨中救回来的一只浑身带着伤的瘸腿流浪狗,尽管伤治好了,但狗腿到现在还是一瘸一拐的。因其长着一身黑白相间且匀称的狗毛,远看近看都是一片一片的,像极了鲤鱼身上的鱼鳞,由此得名“沉鱼”。 至于“落雁”,则是她在猎人手里花二文碎银买来的一只“布谷鸟”。至于“落雁”的名字,倒没啥特殊别意,完全是为了迎合“沉鱼”而取,正好把“沉鱼落雁”促成一组。 再者,不管是鸟还是雁,都是那种从来不穿内裤,又喜欢叉开两腿在天上飞的货色,实质上根本就没啥区别不是么?所以指鸟为雁,一点都不为过。 花容止这个人虽然怪癖很多,但也有很多 “好癖”,比如:她喜欢收留小动物,只要受伤或者要被猎人捕杀的,她都会全力去救,哪怕是舍重金也要将它们赎回。 当然了,“沉鱼落雁”自从进入紫风府后,它们的小日子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么自由、散漫了。 它们几乎天天被花容止指着脑袋“教育”,势必要把“沉鱼落雁”训成会察言观色、能听懂人话、并能正确无误地理解人类的任何话意的“超级物种”! 于是,在“沉鱼”往后的□子里,紫风府内基本上没人听到过半声狗叫,哪怕是小小哼唧都没有,每天每天都在花容止的“超级物种”培训中苦练、苦磨、苦啃! 俗话曰:能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位伟大的古人曰的太好了,不仅精辟,而且覆盖面宽广,广到把狗类也包括其中了。 拿“沉鱼”来说吧,培训期间,它的任务就是啃骨头,啃骨头,还是啃骨头。每天每天都有啃不完新鲜的美味骨头,它啃的不是牛腿骨,也不是猪肋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7 骨,是鱼骨头,是巴浪鱼的骨头,是被盐巴腌过、太阳晒过、海风吹过,最后变成咸鱼的巴浪鱼的脊梁骨! 在啃骨头的过程中,花容止给“沉鱼”立了三条规定。 1啃鱼骨时,要细嚼慢咽,尽量做到啃不露齿、舔不显舌,切勿发出任何粗鄙的声音,及与进食无关或夸张的行为举止; 2要认真啃,啃干净,啃到咸鱼骨肉不像连,尽量舔到骨缝之间净如针剔。谨遵浪费食物可耻,爱惜食物光荣的规则,全力以赴将爱惜食物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尽量做到不浪费,尽量把每一口鱼肉当成狗生中最后一次进食来对待; 3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若是完成以上两条以后,记得仔细检查一下,这时的鱼骨头是否保持完整,若有断裂或残缺,视为失败。要重新再给一条咸鱼,罚啃一次,直到将以上三条规矩啃到尽善尽美。 “沉鱼”啥时候能啃出一条完整且完美的咸鱼脊梁骨,啥时候才算通过“超级物种”的培训计划,方可加入紫风阁,正式成为紫风府内其中“一员”! 日啃一日,月啃一月,“沉鱼”没日没夜埋头苦啃,一连啃了三个月咸鱼的骨头…… 果然,上天不负有心狗,三个月下来,“沉鱼”两个腮帮子都啃出肌肉来了,终于,将薄如蝉翼,细如狗毛的咸鱼脊梁骨完美无缺地啃了出来,且不带一丝儿鱼肉! 于是,通过“超级物种”培训的“沉鱼”,一下子从身份卑微粗鄙莽撞的“农家田园犬”,晋级为江湖和平大使紫风阁的“宠物狗”。 现在 “沉鱼”对事物的分辨及对人类语言的认知能力,可不比一般的同等犬类了。它可是有修养、有素质、有定力、有身份,独一无二“超凡脱俗”的……土狗!它可厉害了,它现在可以漫步在猪骨牛骨堆上,拉轰地走过来,再拉轰地走过去,闻都不闻一下子! 至于“落雁”,可就没那么好驯化了,自从花容止把它从猎人手上买回来关入鸟笼后,它的鸟嘴就再也没有消停过,每天除了吃,就是“布谷~布谷~布谷~”叫个没完没了。 花容止教它学说“阁主好”三个字儿,它学了三年都没学会,发出来的依然是“布谷布谷”…… 三年都没有通过“超级物种”培训的“落雁”,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傲,每当看到花容止带着“沉鱼”到观景台时,它都高昂鸟头,翻着鸟眼,鸟嘴高呼“布谷”家族口号,表现一副“不鸟你”的神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管是拥有“超级物种”称号的沉鱼,还是屡战屡败三年学不会三个字儿的落雁,花容止都是它们的救命恩人,而且,府上的人对它们“疼爱有加,呵护备至”。 在紫风府内,“沉鱼落雁”是安全的,没有人敢去伤害它们!而且,一辈子吃喝无忧,享受着和人类同等的待遇! 只是,每到换季的时候,沉鱼总是焦虑不安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地想要往外跑,它……发情了!它……想上母狗!没有母狗,母猪母猫都行,只要身材比例差不离儿,能够得着那啥就行…… 再不然,找只公的玩儿玩儿也行啊,现在的人类不是都在盛传:爆!菊!花!吗! 话说眼下就要进入夏季了,沉鱼的发|情期又如期地来临了,让花容止头疼的事情也如约而至了。 一直以来,府上都给沉鱼吃好的喝好的,唯一让花容止感到头疼的是,没能为沉鱼找到一只称心如意且随时供它“嘿咻”的母狗。 但现在,花容止不再为此头疼了,因为有一只浑身长满了黑白点儿的“小花狗”自动上门儿来“献身”了。 这只被称作“小花狗”的小家伙儿,就是阮若男身边的那只小狐狸“斑斑”。 所谓的自动上门儿“献身”,其实是,在阮若男被抓黑衣护卫抓进紫风府大门的时候,一直躲在墙头儿上“察言观色”的小狐狸一看势头不对,才急忙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想都没想就跟着她们挤进了紫府大门。 一进门儿,小狐狸就瞧见一只披着和它同样毛色的大花狗蹲在墙根儿直勾勾地瞅着它看,那跟断了线似的哈拉子,那万般谄媚千般好|色狗儿,看的小狐狸当即像喝了滚油似的浑身发烫,差点把满身的毛烧成火红色。 与此同时,小狐狸也从大黄狗那双火辣辣红果果的眼神中,仿佛读懂了些什么,那就是,大黄狗想当众……“上”它! 其实,小狐狸趴在墙头儿撅着毛茸茸的小屁屁探着头观察着巷子内阮若男被她们欺压的时候,沉鱼已经在府内的墙根对着它性|感的小屁屁垂涎好久了,只是狗腿不够长,爬不上去而已。谁知,它就自己“送上”府来了。 把守紫风府大门的黑衣门卫,看到有人被押进府来,个个心里怀着一团谜,上下打量着从眼前经过这个身材瘦高,面相俊秀的女人,当看到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时,心中的谜团也都豁然解开了,她真大胆,敢穿花阁主的衣衫! 花容止眉角含笑像花仙子一样飘飘然地走在前面,阮若男被黑衣护卫押着一只胳膊,无奈且狼狈地低头紧跟其后。 小狐狸则紧贴着阮若男的脚边儿走,大花狗紧贴着小狐狸的跨边,还不时地用它那湿凉的黑鼻尖,猥琐地拱拱小狐狸性感的阴|部,搞得小狐狸一步三瘸行动甚是不灵活。 这一行整齐的人|兽队伍,顿时成了这座奢华庭院里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阮若男不敢抬头,就那么被人押着胳膊,硬着脖颈乖乖滴往前走,她们先是穿过一片翠绿的小竹林,经过幽静的荷花池边,踏上三个观景亭台,再走过两边柳枝低垂的卵石小道,最后在一座纯木结构的三层阁楼前停了下来。 阮若男不敢抬头,只能悄悄滴暗中翻动着自己那双紧致的单眼皮,使劲往上翻着看。 当她看到眼前这座原木建造而成的阁楼时,整个人震惊了,尤其屋顶那凤凰展翅欲飞的飞檐,和门口雕刻着百花暗纹栩栩如生笔直的檀木柱子,更是把她震撼的误以为自己前来的观光客,而忘了自己是“罪人”的处境。 来到阁楼前,花容止随意地挽起随风飘逸的衫摆,优雅地走上通往阁楼的白色条石台阶,轻盈地推开那两扇龙凤飞舞的木刻大门,径直跨了进去。 阮若男早已被这座雕工精湛的建筑震撼的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大咧咧地抬起头,光明正大地仰着傻脸,盯着木雕门上那块黑色木匾暗刻着的三个金黄大字,忘我地喃喃道:“养生阁……不会是……带我来做水疗spa吧……” 声音刚落,黑衣护卫就把她的脑袋往下使劲按了按,并用冷冷地眼神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老实点,别盯着我们花阁主的屁股意|淫耍流氓。而后,阴着脸押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8 着她的胳膊,步步没有脚印儿地踏上白色石阶,小狐狸和大黄狗尾随其后。 阮若男被押到阁楼正门口,刚抬起一只脚正要跨过高高的门槛,一个黑影忽然从后面窜过来猛地从她身边挤了进去,正好绊住阮若男抬起的那只脚,使她整个身子失去重心,一下子从门口直接扑了进去。 最后,在小狐狸刺耳的尖叫中,阮若男以一个标准的“狗□”姿势,五体投地的趴在花容止的脚边儿,嘴巴离那双洁白且镶着金丝边儿的短靴,不到一公分距离…… ☆、18那里不能随便给人看 阮若男跌倒在地上后,盯着眼前这双离自己不到一公分镶着金丝边儿的短靴,足足愣了三秒钟,最后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暗道:多亏没啃到,不然拿什么赔…… 阮若男蠕动着身子,正想从地上爬起来,背上又被人踩住了,使她动弹不得,起不来。眼前的短靴还在,肯定又是刚刚那个黑衣女子踩她的。 挣扎中,阮若男抬起头对踩她后背的黑衣女子发牢骚:“放开我,是别人把我撞跌进来的,你不找别人,踩我干嘛?有种你让我爬起来咱俩单挑!” 黑衣女子脚一用力,在阮若男背上拧了半圈儿低喝道:“你弄脏了阁主的靴子,还想起来?” “我没有!不信你看……”阮若男为自己全力辩论着,伸手比划着自己与白靴之间那一小截的距离。 黑衣女子还想说什么,见花容止对她使了个眼色,便松开脚,向后退了一步,站到一旁不再吭声。 花容止漫步走到正厅的椅子前了下来,优雅地端起案几的白瓷茶碗,掀起茶盖轻轻刮了几下,先看了小狐狸一眼,又朝地上的阮若男瞟了一眼,才将茶碗送至粉嫩的唇边慢声道:“叫什么名字?”说着,轻轻啄了一口幽香的清茶。 阮若男这才抬起头来,不情愿地将头扭到旁边,简短回答道:“阮若男……”又没犯什么罪,凭什么这么被人审问。 花容止放下茶碗,眉间含笑轻轻点了点头:“嗯,有意思……”说着,起身走到小狐狸身边,对黏在它身边的沉鱼说道:“沉鱼,矜持点儿,你这般热情会吓到阮若男的……” 这话……听得阮若男甚觉刺耳。是我没说清?还是她理解能力有问题?敢情儿她刚刚问的是小狐狸的名字? 阮若男一股劲儿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花容止那俏生生的背影解释道:“它叫斑斑,阮若男是本人的名字……” 此话一出,引得几个黑衣护卫相互而视,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花容止转过身,悠慢地走到阮若男跟前,美眸轻眯在她身上扫了一下,粉唇开启慢声:“谁允许你起来的?” 阮若男本想理直气壮地理论,可面对这张美的让人不敢正视的面孔时,一时紧张地嘴舌不利索道:“我,我只是被人绊倒摔了一跤,没,没必要一直趴在地上吧……” 花容止微微一怔,一丝冷霜迅速划过美眸,盯着阮若男足足看了十秒钟后,慢步走到案几前坐下来,对一旁的黑衣护卫使了个眼色,轻飘飘地吩咐道:“抽她十鞭!”。 屋内的几个黑衣护卫中,还真有一个手里拿着马鞭的,其他三人将阮若男按到在地,拿马鞭的护卫立刻将手中的马鞭高高举起,就要抽。 马鞭尚未落下,被花容止及时止住了,只见她伸出一根白玉般的食指,指着阮若男身上的那件月白衣衫,分外平静地说:“脱了再抽。” 她们人多势众,阮若男不敢造次,只能咬紧牙关死扛着不还嘴,不反抗,不落泪,默默忍受着那一鞭一鞭快要将她打的皮开肉绽的“酷刑”。 第一鞭子抽在阮若男的屁屁上,那感觉,我日了,真想跳起来吃了这帮混女人。第二鞭,第三鞭落下的时候,把阮若男抽转了想法,抽吧抽吧,反正屁|股也木了,“春光”也乍泄了,就当被人群“p”了,就当老娘我亲临 “s|m”现场学习性|经验来了。 马鞭每挥一下,都会发出锃亮的声响,吓得小狐狸顾不上“仙家”的身份,紧紧贴着沉鱼身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阮若男受罚,焦急地祷告挥鞭的人轻点儿抽。 只是那个拿马鞭的护卫,挥鞭带声,抽的带劲儿,那叫一个冷血,那叫一个冷酷,当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啊。作为一只有仙气儿的小狐狸,真真的为人类的残忍深表痛心啊! 十鞭抽完了,护卫们也都暗抽一口冷气,毕竟都是女人,下此重手,她们也于心不忍。可这个人不懂规矩,竟然和阁主顶嘴,注定要挨鞭子的。 厅内寂静一片,护卫们相继退到一边等候命令。 阮若男咬着牙,抖抖索索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刚一碰到,就疼的她不由得发出“咝~”一声,下意识的将牙关咬的咯嘣直响。咬牙关是她被欺负后,习惯性的反应,以前被人欺负时,也都是咬咬牙关完事的。 花容止左耳微微一颤,双眸轻眯,精致的下巴微微上扬,粉唇开启:“再加十鞭!” 阮若男吓得马上伸手止住前来的护卫,一边抬头对花容止大声质问:“为,为什么?” 花容止眉峰轻挑,说道:“磨牙的声音真讨厌……”说着,对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抽。” 马鞭挥,阮若男凄惨地吼起:“dead ;i hate you!”,又要挨十鞭,她受不了了,但也只能动口,用英语来骂花容止的恶劣,毕竟她们……人多啊。 又十鞭抽完,阮若男身上仅有的一件贴身布衣,也烂了,鲜红的血渍透过薄薄的单衣,印出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血印子,一点一点往外渗着血水。 护卫们又暗抽一口气,希望这次地上的女人不要再发出任何抗议的响声了,以免再遭受鞭抽之苦。 阮若男被抽的如一滩烂泥,死死地趴在地上将舌头咬在上下齿之间,大口喘着气儿,米粒儿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一滴一滴划过脸颊滴在地面上。 只见她嘴巴张张合合就是不敢完全合住,她害怕上下牙齿“相遇”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发出咯嘣的声音。为了不再惹到那个变态女人,她尽量把嘴巴张开,用舌头挡在中间不让自己牙齿发出任何声音。 花容止端起茶碗送至纯畔,瞟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阮若男,不紧不慢地道:“把你刚刚说的那句话解释一遍。” 阮若男心里一惊,以为又要挨鞭子了。不过,马上就放心了,这里的人是不可能听得懂英语,哦吼吼吼……不过话说,挨鞭子的感觉,真的是抓心挠肺的……疼啊! 阮若男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顶着一脑门汗珠,咬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解释:“那句话是我们家乡土话,意思是……是您好美,美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29 的令女人看到您都动心……”我呸,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花容止听后,不动声色地拿起案几上的檀木香扇,潇洒一挥扇沿展开,遮挡在自己那张令人窒息脸颊前,露出一双夺魄的美眸,勾唇一笑道:“起来吧……” 穿越有风险,剧情很狗血,穿越不口怕,最怕穿越之前没文化。想穿越,不会几句英语怎么行?尤其是在穿越后,骂人时,用一种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既能解气,又泄愤,当真是……爽也!【临毕业四级都没过的孩纸表示蒙面飘过~~~】 阮若男双手支地,起了几下都起不来,小狐狸见势急忙从椅子下钻出来,跳到阮若男身边,抬起一只毛茸茸的前爪,帮阮若男擦拭着额前的细汗,眼里满是关切道:“呆子,你没事吧……你到底有没有事啊……是不是瘫痪了啊……是不是被她们抽残了啊……你等着,我,我去和她拼了我……” “我……”阮若男想了想还是把后半句话憋回去了,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小狐狸对话,别人以为她是个疯子。不过小狐狸的话,还是让阮若男心里暖暖的,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也只有小狐狸关心她的冷暖了。 虽然,每次只要发生“状况”小狐狸都神奇般地消失,事后又能神奇般地出现在她眼前“嘘寒问暖”,尽管知道它说“拼命”是面子话,但还是让阮若男很感动。 毕竟,它只是一只小狐狸,就算它有500年修行,那又怎样,仙气儿还不是经常失灵?所以,尽管上次它神奇般地把阮若男拖出井口,可在阮若男心里,它还是一只畜生,一只会说话会察言观色的畜生。 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遭遇再大的磨难,阮若男都不希望小狐狸上前搭救她,她不希望小狐狸跟着她遭受“暴虐”。倒是习惯了它每次躲起来,等敌势过了安全了,再出来。 一个毛茸茸的拥抱,一句假惺惺的“客套话”,就足够了。有小狐狸在,阮若男不会觉得太孤单,太无助,太绝望,太潦倒! 阮若男眼中划过一层薄薄的水雾,伸手抚摸着小狐狸的小脑袋,泪光点点地看着小狐狸,欣慰地点点头,以示“别担心,我没残”。 为了不让小狐狸为自己担心,阮若男咬着舌头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向坐在椅子上极其逍遥的花容止微微欠身,无力地道:“阁主,衣服还给您了,鞭子也抽完了,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么?” 阮若男嘴上服软,心里却是这样想的:穿人家的迟早要脱下来,无端抽人家马鞭,人家迟早会抽回去的!今儿个这二十鞭子,我记住了,铭记在心!花阁主,你等着!咱们……改日见。 阮若男在心里暗自揣测时,耳边又响起那若翠珠落玉盘般动听的声调,话里的内容却完全视仙狐如土狗:“这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阮若男微微一怔,马上蹲下来用手扯起小狐狸的一条后腿,歪着头往小狐狸“那个”地方看,小狐狸使劲挣开后腿,一巴掌落在阮若男脸上,大骂:“不要脸,你看伦家那个地方做什么?” 阮若男咬着牙,尽量含糊不清地小声求道:“斑斑乖,求求你,让我看看吧,就看一眼好不好?不然我没办法回答那个变态女人的问题啊?你忍心让我再挨十鞭么?” 小狐狸脑袋低垂,表现出一幅无比作难姿态,小声道:“可素……麻麻告诉我,私|处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哇,尤其是……淫|乱的人类……” 阮若男啼笑皆非,连连点头含糊道:“好好好,我粑粑也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看别人的私|处,那你直接告诉我,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就好……” 这时,沉鱼摇着尾巴,一脸谄媚地走到小狐狸身后,将狗嘴伸到小狐狸的后腿中间,下作地好一顿狂舔乱闻。 小狐狸浑身麻酥酥的,急忙跳到阮若男怀里,扯着她的耳朵喊:“呆子,赶紧站起来,离它远点儿,那只下流的畜生想上我……” 花容止举起香扇挡在面前,遮住唇畔的笑意,旁边的护卫也都抿着嘴,憋住笑,都被这一幕逗乐了,虽然在她们眼里,阮若男怀里抱着的是一条“小花狗”。 沉鱼的下作样,已向众人揭示了小狐狸的性别,它肯定是母的。如果是公的,那就是沉鱼的性取向出了问题。 花容止收起香扇,看着阮若男怀里的小狐狸,眉峰轻挑地说:“狗留下,人可以走了!” 阮若男下意识地将双臂紧收,不愿意将小狐狸交出,也不敢作声有何抵抗,只能紧紧地抱着小狐狸,怯生生地看着不怒不喜的花容止。毕竟,屋内除了拿马鞭的,还有几个拿大刀的!这气势……很吓人啊! 小狐狸也紧紧抱着阮若男的脖颈,将毛茸茸的身子不留缝隙地和阮若男贴在一起。 花容止见此,忍不住开心一笑。那笑容就仿佛是行走在沙漠中的行人,突然看见一片绿洲,让人在误以为是海市蜃楼的同时,仍然无法阻止自己为其疯狂的举动! 独特好听的笑声中,轻飘飘地发出了视生命如草芥的话语:“杀了!” ☆、19大不了再活一次 花容止口中飘出“杀了”两个字后,旁边护卫们把剑的把剑,扬鞭的扬鞭,擦拳的擦拳,一下子又将腾腾煞气推向顶峰。 “紫风阁”有女皇御赐的“黄金鞋”一双,此鞋可上踢昏君,下踩奸臣,可“先斩后奏”,也可“斩了不奏”。要杀一个阮若男这样的无名小辈,那是小耍。 厅内气氛甚是紧张,但却迟迟不见有人对阮若男和小狐狸动手。紫风阁有铁打的帮规:不乱杀无辜,不草芥人命,不害一虫一草,蚊子蟑螂老鼠除外。 护卫们摩拳擦掌也只是摆摆架势,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她而已,顺便给花阁主立立威。谁会真去和她动手呢?再说了,打死一只蚂蚁,用得着扛枪抬炮扔地雷么? 这里除了阮若男和小狐狸,连沉鱼都知道此时屋内的腾腾煞气,其实还没有包子店蒸笼下那股蒸汽有杀伤力。 阮若男哪里晓得这些,只是紧张的揣着小狐狸,一个劲儿地将它的身子往布衫里包。小狐狸吐着舌头,大呼小叫“憋死了憋死了……”阮若男充耳不闻,只管把小狐狸往里面紧塞紧塞。 她能做的就是能护,尽量护,能挡,尽量挡,能包,尽量包严一点儿,万一真的被砍的话,尽量给小狐狸留个全尸。 阮若男两眼一闭,咬着牙,满脸憋的通红,胸口起起伏伏,豪情万丈地高呼:“我之游,渺渺宇宙,生之不知所之,逝之不知所往,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飘飘乎不过一缕幽魂。 “哈~哈~哈~来吧姐姐们,出招吧,尽情挥起你们手中的马鞭利剑拳脚,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记着,别瞎戳,给我一刀便能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0 呜呼就ok。”豁出去了,大不了死了重活一次。 护卫们的表情略显惊讶,你看我我看你,当真是被阮若男这番话雷的里外焦黑。众人悱恻,这人到底是何方“大圣”?竟然在威严四方的紫风府内言出惊人,难道她是火星来的么?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敢在这里有半点儿造次。 花容止弯唇一笑,表现出相当之大度,慢步走过来,望着比她高出一小截的阮若男,将她浑身上下仔细又扫了一番后,挑眉慢声道:“我们紫风府杀人从来不用刀,不过看你面对死亡如此坦荡,我可以成全你,为提供几种死法任你自由挑选。 “例如‘滴滚油、踩尖刀、下蛇窖、浸盐缸、活掏肺,’你……选哪种?如果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多介绍几种给你……” 阮若男在心里对以上几种变|态的死法简单做了个粗略的比较后,觉得浸盐缸或许会比较舒服些,马上一脸诚恳认真地问道:“请问……浸盐缸是个什么死法?” 花容止不喜不怒,朝旁边的护卫使了眼色,护卫马上解释道:“浸盐缸详细步骤如下‘1,将入缸者衣服扒|光,2,用粗沙将入缸者磨的体无完肤,3,将入缸者丢入水缸,4,倒入盐巴埋至入缸者脖颈,6,往缸内倒一桶滚水,7,盖上缸盖,每天给入缸者半瓢水喝,over。” 这席话,听的阮若男喉管上下滑动,一边咽着唾沫,一边说道:“腌咸菜啊,这哪是让人死啊,这是让入缸者生不如死啊……” 花容止挑眉一笑,扬言道:“别担心……迟早会死的,这种死法你可满意?” 阮若男在心里骂了一万遍“变态”后,正色看着花容止连连摇头,磕巴道:“不,不,不满意……”罢后,扬起尖俏的下巴,后知后觉地问道:“不过话说……我为什么要死呢?” 花容止一脸无辜地道:“没人让你死,是你自己寻死寻活的,本阁主只是提供一些简单的死法给你而已。” “我明明听见你说‘杀了’,这么多双耳朵都可以作证的,你还想抵赖?”阮若男严肃地问道。 花容止毫不掩饰地瞪了她一眼,继而转眼望向偏处的大梁轻笑一声道:“你不仅长了一颗猪脑子,连耳朵也那么猪,本阁主只是下令杀了一只耗子,你怎么就听成要杀你了?”言罢,一脸鄙视地看着阮若男。 三墙头儿的屋梁上,还真有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被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插在腰间,固定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口吐鲜血……死了。 尴尬中,阮若男忙点头哈腰给人家堆笑表歉意:“呵呵……阁主您说的对,我真猪,我猪头猪脑猪耳朵,总误解您的意思,还望各位姐姐表和这般猪精一般见识才是……” 护卫们个个抿嘴掩笑,觉得阮若男只是说话偶尔癫了点儿,行为怪了点儿,胆子过人了点儿,但整体感觉还是很幽默的,人也长得白白净净,瘦高利索,属于那种超级耐看型号儿的。但凡多看一眼,都会对她颇有好感。 要说好感,容颜算是第一个对阮若男有好感的人,不然在外面看到她穿着阁主的衣衫时,就该立刻把她押回来了,何况她还有一块紫风阁的牌子呢。 花容止用各种理由为难阮若男,其目的单纯的很简单,第一,闲来无聊解闷儿打发时间;第二,想让阮若男把“狗”留下来陪陪寂寞的沉鱼,这些,容颜早就看出来了。 太阳西下,看来花容止也玩儿差不多了,容颜走过去欠身说道:“阁主,晚饭已经备好了,请您到前厅用膳。” 花容止转过身,对容颜说道:“哦,对了,刚刚你急匆匆的从外面闯进来,所谓何事?是不是……”故意拉长了尾音,容颜应该明白省略号的意思。 容颜稍作迟疑,抱拳回道:“呃……回阁主,在下刚刚闯进来,是为另一件事来的。您托在下办的那件事儿,还……没有办妥……” “什么事?”花容止正色道。 容颜回道:“府内的婆子,在帮您处理那些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腰牌弄丢了,她老人家怕您生气,不敢前来向您请罪,托我来给您说说……” 花容止不喜不怒地点了点头,道:“把婆子喊过来……”言罢,径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美眸轻眯,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婆子前脚刚踏进门槛,便马上下跪连声作揖哭求道:“小的该死,小的不中用,小的把腰牌弄丢了,请阁主原谅,请阁主原谅……” 花容止没有开口之前,在场的谁也不敢替婆子求情,大家都知道,丢了腰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按帮规,是要杖打五十大棍的。 阮若男开始不想插手,可是看到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旁人视若无睹的样子。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热血青年,阮若男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阮若男上前一步,走到婆子身边,对椅子上懒懒的花容止微微欠身说道:“阁主,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会出错,您就原谅她吧……” 花容止瞟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懒懒地说道:“丢失腰牌者要杖打五十大棍,你可愿意替婆子挨那五十大棍?” 阮若男吓得马上捂住屁|股,那钻心的疼痛马上传遍全身,不由得咧着嘴巴“咝”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归到原位直摇头,不敢再逞能。 护卫们个个看着阮若男,暗自为她捏一把汗,真怕她应下那五十打杖,就算她自己不怕疼,护卫们也下不去手了。 花容止鄙视地瞟了她一眼,暗道:原来不过是胆小如鼠的假“勇士”,继而转眼看向婆子,其颜不怒而威道:“婆子,你胆子不小,竟然拿着本阁主的衣衫去施舍乞丐,你该当何罪!” 婆子连声哭道:“小的不敢,小的没有去施舍乞丐,小的真的把阁主的衣衫丢到废弃的枯井里了,望阁主您明察啊……” 花容止娇颜突变,玉手在案几上一拍,喝道:“还敢狡辩,来人,棍杖侍候……” 这个变态女人,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打我也就算了,我年轻经得起。五十打杖打下去,老婆婆还不一命呜呼?有我阮若男在的地方,岂能容忍这等恶劣行为发生? 阮若男立刻伸手止道:“慢着!” 花容止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她要看看,这个猪脑子,究竟还有几分胆识。 阮若男站在婆子身边,理直气壮地说:“婆子说的没错,她老人家的确把阁主的衣服扔进枯井里了,我可以为她作证……” 护卫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相互对视,一边为阮若男担心,一边暗自赏识她的胆识。 能有人出来作证,婆子甚是感激,但她不想因为阮若男一时逞强,而受到牵连。 婆子抬头看着阮若男,感激涕零地说:“姑娘,您的好心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1 婆子我心领了,你还是退回去吧,免受皮肉之苦,不然……你那里是会开花的……”说着,指了指阮若男血浸浸的屁|股。 阮若男更是来劲儿了,拍怕胸脯一副一诺千金地口气道:“婆婆放心,今个儿有我阮若男在,就不会让您受棍杖之苦,谁要是想打,就让她们尽管打我好了,我这个阎王殿走过一遭的人,还怕区区五十大杖么?” 花容止摇着香扇,品着清茶,美眸轻眯,看着眼前上演的“苦情戏”。想看看她们能演到什么时候,一会儿动起真格儿来,希望那头猪不要退缩才是。 容颜见势头不对劲儿,赶紧走到阮若男身边,问道:“你说你可以作证,那你可能拿出真凭实据来证明么?”说着,暗暗对阮若男眨眨眼儿。 阮若男伸长了脖子,盯着容颜愣了半天,细看面熟,再细看还是面熟,哦,想起来了,中午在大树底下吃馒头时,她们说过几句话的。怪不得刚进来时看到黑衣护卫甚觉眼熟呢,原来她们都是一伙儿的。 凭直觉,这个女人心眼儿不坏,比那个所谓的“阁主”好一点儿,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清澈,没有瑕疵。不像那个“变|态女人”眼睛总是一眯一眯的,晃得的人眼花心乱。 上天真不公平,为啥把那么迷人的眼睛赐给那种极品女银呢?真的很浪费资源也…… 看阮若男神态游离,容颜又一次提醒道:“你可有证据证实婆子真真儿把阁主的衣衫扔到枯井了么?”看似帮花容止询问的容颜,其实也是在暗中帮衬阮若男,她对这个傻乎乎的家伙挺有好感的。 阮若男恍然大悟,急忙走到旁边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块腰牌来到婆子身边,举起来对花容止说道:“这块腰牌是我在井底捡到的”说着,转过身指着地上的包裹继续道“还有那些衣衫,那个包裹,统统都是在井底捡到的。” 花容止将香扇一合,望着婆子慢声问道:“那口井……”话没说完,就被阮若男抢了过去。 “不用问了,那口井很深,站在井口是看不到井底的。不过很巧,当时婆子往下丢衣服的时候,我和斑斑已经在井底了。觉得这些衣服扔了怪可惜,所以就……捡了几件上来,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花容止扬眉问道。 阮若男挠挠后脑勺,傻乎乎地说道:“没想到捡来的衣服,湿了水会冒出记号儿,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捡。” 婆子激动啊,腰牌找到了,事情也查清了,终于不用挨那五十棍杖了。一时激动的抱着阮若男的腿,又是磕头,又是作揖,不知怎样才能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容颜急忙将婆子扯到一边,挤眼弄眉的暗示婆子,提示她,主子在场不可对别人又跪又拜,主子会觉得颜面无光的。 还好,此刻的花容止,无暇顾及婆子的举动,一双妖媚的美眸眯了再眯,暗自揣测眼前这个“猪头勇士”究竟是何方人士…… ☆、20口怕的女银 待其他人退下后,“养生阁”内只剩下花容止、容颜和阮若男三人,除此之外,旁边的椅子底下,还有两只同种毛色,不同种族的花狗沉鱼和花狐狸斑斑。 阮若男衣衫褴褛地站在大厅中央,麻木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花容止,问道:“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花容止慢腾腾地放下茶碗,不甜不咸地道:“你早就可以走了……” 阮若男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的瞪了她一眼,隐忍地走到一旁蹲下身来把小狐狸从椅子底下抱出来说了句:“斑斑,咱们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花容止说:“把狗留下再走……”沉鱼围着阮若男左右,一蹦一跳的作势想要把小狐狸从她怀里叼下来。 阮若男把小狐狸往怀里揣了揣,扬了扬下巴坚定地道:“不行!”头也没回,抬起脚步就要走。 花容止对容颜使了个眼色,容颜一个箭步上前挡住阮若男的去路,忽地伸出洁白的食指,低喝道:“识相点儿,不然我就让你尝尝《一指弹》的厉害。” 阮若男微微一怔,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那你直接弹死我好了,等我死了以后,天天带一群小鬼过来跳艳舞给你们看……” 容颜一愣,暗道:不识好歹的家伙!随即将食指向阮若男胸前戳了过去,一戳,怪硬,再一戳,还是硬,忙将手指收回,疑惑道:“什么东西?” 阮若男低头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眼,迟疑了片刻,抬起头来认真回答说:“是书。”老实人,向来不说假话。 “什么书?”容颜狐疑的看着她问。 阮若男想都不想,直接从怀里随便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举起来晃了晃,炫耀似的扬言到:“姑娘,认字儿不?” 这个问题还真问到点子上了,容颜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还真就不认识别的字儿。不过不要紧,不是还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武双修的花容止在场么? “这本书是偷来的吧……”不知何时已走过来的花容止,轻而易举的就把书从阮若男手上拿了过去。 “你才是偷呢,把书还给我……”阮若男说着弯腰把小狐狸放到地上,直起身来就想去抢书。 花容止不费吹灰之力就躲开了她的手,轻飘飘地移开身子走到一边,旁若无人地盯视着《降凤神功》四个沾着血迹的黑字,眉间轻皱,亮眸微眯。粗糙泛黄的纸张,越发衬的她那双芊芊玉手洁柔白嫩,吹弹可破。 小狐狸忽然跳到阮若男怀里,拽着她的耳朵大声警示:“呆子,盯着人家的手看什么?赶紧把书抢回来啊……” 阮若男如梦惊醒,浑身打了个激灵立刻冲到花容止面前,一把将书抢了回来,死死捂在胸前,万分警惕地道:“这,这本书是我的,你,你敢再抢一次,我,我就对你不,不……” 小狐狸被阮若男不争气的样子气的快要七孔冒烟,伸出一只前爪不由分说在她脸上狠狠一抽,将尖长的狐狸嘴伸到她的耳根大声尖叫:“呆子,你屁|股不疼了是不是?忘了被人泼水抽马鞭了是不是?你被她的外表迷住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阮若男趔着身子连连摇头,极其心虚地磕巴道:“不是不是不是……” 阮若男一连道出几个“不是”以后,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极其尴尬地干笑了几下,将《降凤神功》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自己刚刚的失态,希望她们不要在意才好。 花容止双眸迷离地看着阮若男,粉嫩的唇边带着一丝浅笑,挑眉道:“接着把上句话说下去……” 阮若男慌忙躲开那双勾魂夺魄的美眸,看着一旁磕巴道:“什,什么话?” 花容止带着浅笑上前一步逼近阮若男,语气轻飘且挑衅地问道:“如果……我再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2 抢你的破书……你就对我不……什么?” 阮若男心脏扑通乱跳,慢慢扭动僵硬的脖颈,看着那双夺魄的眸子,喉管上下滑动了几下,艰难地吐出:“客气……”两个字。 花容止坏坏一笑,有意戏弄道:“那……本阁主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只玉手。 阮若男只见那只纤细的玉手在眼前一绕,眨眼儿功夫,自己衣襟里的两本武林秘籍,已被花容止拿在手上了。 “还给我……”阮若男伸手就要夺。 花容止飘然一闪,一身薄纱罗裳轻柔摆动,花仙子般地闪到几步开外的案几旁,表情略显凝重,小心翼翼地轻翻着那本《无量神功》。 阮若男正想上前理论要回那两本书,却被花容止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瞪了个却步。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孔,眨眼儿功夫变得冷艳无情,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随意造次。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那书是两位前辈托付于阮若男的,阮若男尽管对那张冰冷的容颜心存胆怯,可……也得想法拿回来不是? 阮若男怯生生地伸手指了指花容止手上的书,怯生生地说:“那个……书……是,是我的……您看能,能不能还给我……” 花容止双眸含冰,举起那本纸质泛黄的《无量神功》,其神情不怒而威地问道:“阮若男,我问你,这本《无量神功》你是怎么得来的?敢有半点虚言,本阁主就杀了你!” 阮若男微微一怔,轻叹一声无力地回道:“唉……实不相瞒,这本书是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妇人强行塞给我的,当时,我根本就不想要,可是……” 花容止双眸一眯,道:“可是什么?” 阮若男无奈地道:“可是她以死相逼,如果我不接过来的话,她当即就要死给我看……无奈之下,我只能勉为其难收下了,还被迫应下了她提出的霸王条约……” “什么条约?”花容止问。 阮若男无奈无力无助地摇摇头,徐徐道来:“她逼我务必将《无量神功》上面的招式日练十页,并强行逼我答应她一年后,务必要到狮头山与她一比高低。且不容许我半点儿拒绝机会,便一脚将我送到千里之外…… “唉,本人本是有重任在身,哪有什么时间去习武练招。一年后,呵呵,恐怕是要爽约了……” 想起那个情绪不稳的爆炸头,阮若男顿感头痛,不由得抬起手来,轻揉着太阳穴,连连摇头叹息一筹莫展。 花容止狐疑地看着阮若男心事重重的模样,迟疑道:“你……可知道那个老妇尊姓大名?” 阮若男沉思半天,一时想不起爆炸头的名字,还是小狐狸及时在一旁提醒:“呆子,那个混蛋叫欧阳凤……”变毛之仇,羞辱之恨,岂能淡之,忘之! 阮若男恍然大悟,马上如实回道:“叫欧阳凤……” 花容止秀眉微颤,继续道:“那么……她老人家身处何地,你可如否?” 阮若男马上摇头回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和她老人家纯属偶然相遇,不过看样子,她好像是那种居无定所,行踪飘忽的诡异行者……” 花容止不动声色地听着,一边细细揣测此人说的话,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尔后,轻眯美眸,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神态,语意极为反转道:“本阁主能否借你的狗来一用?” 阮若男马上与小狐狸对视一看,疑惑道:“你想怎么用?”暗道:不会是想炖狗肉火锅吧。 花容止似乎能看出阮若男的忧虑:“放心,我们姬国没有吃狗肉的习惯,我不会伤害它的。” 阮若男忙对小狐狸投去一个“征求意见”的眼神,岂料,小狐狸那种“遇事不惊”的镇定语气让阮若男很是佩服。 小狐狸说:“她想借,本‘仙’与她去便是,你也不必多虑,且静心等候吧。”说罢,傲娇的昂首挺胸,无比大气地抖了抖一身蓬松的绒毛。 小狐狸难得的仗义,阮若男还能说什么,暗自感动了一把,对花容止豪情万丈地说道:“区区一只杂毛狗,阁主想用随时抱走便是,何必言借呢?拿去,拿去,但要记得早借早还,再借不难哦……” 花容止不再接话,朝小狐狸看了一眼,径直向偏厅走去。小狐狸积极上前,随其身后一同向偏厅走去。那背影,何其洒脱,那四肢,何其短小,那姿态,这般骄傲那般自豪。 殊不知,正是它这的淡定自如与异常的悟性,已在无形之中出卖了它与沉鱼的不同之处。 刚进入偏厅,花容止猛一个转身,迅速从袖筒里捏出三粒绿豆大小的软骨,趁小狐狸昂首挺胸之势,“咻咻咻”三声,直接将三粒软骨从它鼻孔里弹了进去。 小狐狸惊愕之余,花容止已悄然蹲下身子,伸出一只玉手捏着它的双颊,邪恶一笑,恶趣味地说道:“小畜生,软骨散的味道如何?” 花容止话音刚落,小狐狸便觉得浑身无力,神智恍恍惚惚,周围的物体也在由小变大,感觉像是走进了梦幻王国,恍惚中还有点想睡觉的欲|望。 小狐狸无力地抬起一只前爪,尖长的嘴巴使劲儿张了几下:“你,你,你个狠毒的女人,竟然给本仙使阴招儿,卑……鄙……无……耻,你!不!得!好!死!我咒你纳侍生子……没!屁!眼!儿!” 小狐狸的诅咒,传到花容止的耳朵里只不过是“唧唧吱吱”的声音,因为她没有与异类交流的特异功能,她听不懂小狐狸的话。 但是,观察细态,可是花容止的强项。刚刚在外面,好几次她都看出这个小东西与一般的小狗小猫不同,它貌似能听懂人话。 尤其它和外面那个“猪头”对视的时候,一双明亮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就像会说话似的,其敏锐的洞察力,好像要比“猪头”高出几倍。 包括在 “猪头”身上跳上跳下,每次都那么及时的上蹿下跳,都好像在提醒着“猪头”什么。这些细节,都没逃过花容止的视线。 小狐狸浑身越来越软,最后肚皮贴地如一滩烂泥爬在地上,除了眼皮儿翻动自如,其他地方都用不上劲儿。它无力地翻动着眼皮,瞅着眼前这个貌似桃花,心似蛇蝎的女人暗道:本仙做了几百年的狐仙,不想却遭“狐狸精”暗算,真乃……丢份儿啊! 花容止伸出一根修长的玉指挑起小狐狸的下巴,故意拉长语调道:“想要解药的话……就点点头,反之……摇头便可。” 小狐狸想都没想,直接把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吃食般急切,尔后,小脑袋无力地贴着地面,两只前爪放在脸颊两旁,表现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花容止诡异一笑,正色道:“本阁主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确定一下,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3 倘若敢有半句虚言,你就等着坐轮椅过下半辈子吧……” 小狐狸马上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意思是“一定一定,绝不半句虚言”。 花容止较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三根干净的玉指在小狐狸眼前晃了晃,严肃道:“本阁主有三个问题要问你,第一,其实你是一只被人染了色的狐狸,并不属于犬类,对么?” 小狐狸使劲儿地点了点头,长抽一口冷气,热泪盈眶,暗道:尼玛真相了,这死女人终于说了句人话,尼玛老纸终于和愚蠢的犬类撇清关系了。兴奋ing,哇咔咔……各种打滚儿中…… 花容止歪唇一笑,对自己的判断力比较自信,接着问:“第二,你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且能和那个叫阮若男的女人正常对话,对么?” 小狐狸将明亮的眼珠子微微一转,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缩了缩脖子,摇了下尾巴,翻着眼皮静候下个问题。 花容止眉峰上扬,自信满满的接着问道:“第三,阮若男与洪七婆、欧阳凤二个人有密切的关系,对么?” 小狐狸将眼皮快速眨动了几下,认真地仰视着花容止,先点头后摇头,其意要看她如何去论证了,意会不出来,那就是她智商的问题了,与本仙无关。 花容止若有所思地和小狐狸对视片刻,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或者……她们之间纯属利用关系,是不是?” 小狐狸点点头,暗自佩服:单从眼神交流,竟然能悟出本仙如此复杂的意念,真的素……口怕的女银哇。 花容止坏坏一笑,伸手在小狐狸正脑门儿上弹了个响奔儿,抛下一个极其邪恶的媚眼儿后,迅速直起身子,扔下一句让小狐狸想刨地自埋的话,便飘飘然向外厅走去。 那句话是:“这些答案本阁主早料到了,所以暂时不能把解药给你,来日方长,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21四目相视心跳若狂 见花容止一个人从偏厅出来,阮若男歪着脑袋往她身后看了看,没见小狐狸,忙上前问道:“阁主,斑斑呢?” 花容止微微一笑,眸如清泉唇红齿白,好似剥皮儿鸡蛋般白嫩的双颊上,立刻呈现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眉含情目含笑地回道:“小家伙儿困了,正在里面席地睡觉呢……” 那笑容比花儿娇艳,比琥珀剔透,比山泉清澈……瞬间把阮若男带入色彩缤纷的梦幻世界,沉沦沉陷不能自拔。 阮若男云里雾里地颠覆了好大一会儿,使劲儿甩甩头,才算从缤纷的王国中走出,一双细长紧致的凤眼眨巴了几下,讲话的功能才算勉强恢复过来。 阮若男不自然地伸手挠挠后脑勺,将露着脚趾头的破布鞋在地上轻轻蹭了几下,羞答答腼腆腆地看着自己的脚尖,结巴道:“我,我还有事儿,得,得先告辞了……”再不走,会流鼻血的。 容颜抿唇窃笑,抚手对花容止说道:“阁主,我去送送她……” “谢谢……”阮若男脸红脖颈赤地快速回道,尔后,转身就要往外走,那架势跟逃命似的。 “慢着……”花容止那特有的声调从身后响起。 阮若男忙止下脚步,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别扭的看着从布鞋里钻出的半截大母脚趾头,羞答答地吱唔着:“阁,阁主还有什么……事儿么……” 花容止优雅地举起手上那两本武林秘籍,眉目含笑地慢声道:“这书……你不要了?” 阮若男微微一怔,忙走到离花容止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伸出一只不是很干净但很修长的手,腼腆腆地说道:“给我吧……”说着,又不自觉地低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脚趾头,那布鞋,果真是……破啊。 花容止慢吞吞地将两本书递到阮若男手上后,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抬眼望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双颊略红的女人,美眸轻眯几下,回头吩咐一旁的容颜。 “去帮阮小姐拿几套干净的衣衫来……” 不等容颜领命,阮若男吓得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连声拒绝道:“不,不,不用了,不用了……”这辈子打死她,她都不敢再碰别人的衣服了,尤其是这个女人的衣服。马鞭地干活……是死啦死啦地疼。 阮若男的态度,正合了花容止的意,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花容止浅浅一笑,当即对容颜改了口令,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说道:“既然阮小姐不肯接受,那我们也不好再做强求。不过阮小姐到了我们府上,就是咱们的客人,作为阁主……我怎好让客人穿着如此破碎的衣衫走出我们紫风阁的大门?” 容颜马上点头附和道:“是是是,阁主说的对……”看着阮若男的布衫屁股的那个地方,被马鞭抽的破破烂烂,容颜很是看不过去。 不等阮若男开口,花容止接着容颜的话说道:“容颜,偏厅的厢房里,有一块剪下的碎布,正好与阮小姐身上这件布衫颜色接近,你去把它拿出来,叫婆子帮她缝上吧。” 容颜领命进入偏厅,阮若男慢慢抬起头来,不胜感激地朝花容止看了一眼,花容止正以友好的目光给予回馈。一丝暖流从阮若男心中慢慢划过,瞬间掩盖了无情的马鞭,和冰冷的井水。 婆子就着阮若男的身子飞针走线,不一会儿,就把容颜从厢房内找出来的布块与阮若男身上那件破布衫缝合到一起,远看,不像是临时缝上去的,像是一体的。 花容止慢步走过去,盯着阮若男屁股上那个刚缝上去的补丁,弯唇一笑,点头道:“嗯,不错,虽然这块碎布与阮小姐身上穿的这件衣衫的质地有所不同,色差也略有差异,但总体来看,大小宽窄还是蛮合适的,就像特地为你准备的一样……” 阮若男伸手摸着屁股上那块补丁,暖流又一次从心中划过,她对花容止的感激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清楚的。那就简短明了的谢过吧,阮若男在心里对自己这般说。 阮若男心实嘴拙,答谢的方式非常有趣。只见她一手摸着自己的屁股,一手攥着胯边儿的襟摆,紧张地低头看着从破布鞋里钻出的半截儿大母脚趾头,无比感激且羞涩地对花容止扭捏道:“谢谢你的补丁,往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屁股……” 说到这里话音戈然而止,阮若男固然被自己的话雷到了,便不再出声,尴尬且不知所措地踮起脚尖,轻轻蹭着地面许久不敢抬头。 婆子和容颜四目相视,忙伸手掩在自己的嘴边忍住笑,花容止不喜不戏,淡定如昔的回头对容颜吐了两个字“上茶”。 容颜端着两杯清茶过来,站在花容止和阮若男身边,恭敬道:“茶来了。” 花容止从容地接了一杯过来,单手举到阮若男面前,道:“本阁主以茶代酒,算是为阁下送行,我先干为敬…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4 …”说罢,将茶碗递至唇畔,小抿一口。 从浇井水到抽马鞭,再到如此客气之待遇,花容止这般的反转式待客,一时令阮若男茫然而不知所措。她茫然的盯着容颜手上端的一杯清茶,干涩的嘴唇巴扎了几下,顿住了。阮若男迟疑了,茶杯里……有没有砒霜? 花容止似乎看穿了阮若男的心思,不紧不慢接过容颜手里剩下的一杯清茶,放在唇畔抿了一口,举着茶碗对阮若男微微一笑,说道:“没有鹤顶红,也没有砒霜,阁下大可放心饮用”继而吩咐容颜:“去把茶壶拿来……” 阮若男干咳两声,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不该用自己的小肚鸡肠去衡量花阁主的大范儿之风。 阮若男如此想着,一边怀着五分歉意五分诚意看向花容止,正想说什么,恰好迎上花容止那双含情含俏的美眸,突然顿住了,下一秒慌忙将视线移开干咳一声,侧身目应容颜端着茶壶走过来。 容颜走到两人身边,伸手对花容止说道:“阁主,让在下为你们斟茶吧……” 花容止将玉手轻轻往下一压,说道:“给我吧……”说着伸手去接茶壶,岂料,就在容颜松手的时候,花容止突然喊“烫……”立刻缩回手,看着茶壶往下坠落,又马上伸手去接,这一缩一伸,直接把茶壶撞偏到阮若男的胯部后方,刚补的补丁立刻湿了一大片。 接着,茶壶落地,水花四起,花容止为了避开水滴,身子一偏一个趔趄恰好倒向阮若男那边,突发事变,让阮若男顾不上那么多,第一反应就是急忙伸出双手一下子将花容止揽入自己怀中。 “啊……”花容止一声轻吟,身子如水蛇般柔软紧紧与阮若男贴在一起,四目相视,一顿、一惊,来不及多做尴尬,已被一旁站着的容颜快手将二人分开。 “阁主,您有没有烫到哪里?”容颜大惊失色,不由分说拉起花容止的玉袖急切询问。 花容止不动声色挣开容颜的手,轻轻拍打着衫襟上的水珠,神色镇定地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继而,抬头看着阮若男微微一笑道:“谢谢……” 阮若男心跳加速,体内的血液飞速猛进,激流般地撞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七魂三魄脱离躯体去向不明,可能早已飞向另一个星球去了。 若不是容颜伸手在她眼前又绕又晃,阮若男的魂魄估计还在畅游太空,就算想“归体”,一时半会儿恐怕也难以找到回来的“航线”。 阮若男痴痴傻傻的模样,令容颜很是担忧,毕竟茶水很烫,万一从她鼻孔窜进鼻腔,在呼吸道周穴一圈后溅入大脑,加上微量的茶碱,也许会导致她的大脑暂时敏感性麻痹。再或者,糟糕一些的话,也许会使她的思维永久性短路。若真如此,后果当真是……粉严重啊! 容颜这般一想,略微沉淀下来的紧张感再次提及到嗓子眼儿,再次伸手到阮若男眼前晃了三晃,最后伸出一根中指,紧张地问:“这是几?” 只见阮若男那双紧致的凤眼儿轻轻一眨,橘红色的薄唇微微开启,滞滞地吐了一个字儿“1……” 容颜回头看着花容止顿了一下,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得又多伸了一根手指在阮若男眼前一晃,再次迟疑道:“这回呢?” “这回是2……” 容颜终于松了一口气儿,把手收回来拍着胸口感叹道:“唔……能把十以内的数字数到二,说明脑子没进水,可以放心了……” 花容止不动声色地瞅了容颜一眼,转而朝门望着说道:“天色已晚,阁下要在府上留宿么?”门外,上空的云层里,一轮新月正忽隐忽现的在云雾里穿梭着。 阮若男虽神情未定,但还是一口回绝:“谢谢,不用了,告辞……”说着,立刻转身,逃一般地脱门而出。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快速说道:“隔日我再来领走斑斑……”尔后,在容颜异常惊讶的目光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容颜惊讶之余,伸手指着阮若男消失的方向,回头对花容止迟疑道:“阁主,是我眼花了,还是……她屁股后面的补丁上真的印着字儿?” 花容止眉峰轻挑,邪恶一笑,伸出一只玉手在容颜秀气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语气诡异地说道:“好视力,不愧是我的人……” 容颜若疑惑的伸手挠着后脑勺,若有所思地朝门外望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可悲的是,她不识字儿,不然,她就不会眼瞅着补丁上那几个清晰的大字儿,如此这般的困惑了。 ☆、22守护猪头 作为欧阳凤的得意门徒,又是本届紫风阁阁主的花容止,怎么会不认得那本《无量神功》,它可是紫风阁历代传下来的门派绝学。 只可惜,到她这一代,几个同门师姐,包括花容止在内,没有一个人对这本书感兴趣的,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跟烫手芍药似的谁也不肯要。无奈,欧阳凤只好自己先保管着。 欧阳凤有四个门徒,大徒弟花无色,长得粗枝大叶,性格率直,脾气火爆,打的一手好拳,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十足的热心肠。 花无色五岁练太极,八岁打醉拳,十岁赤手空拳单挑一窝儿山贼。当她到了稍微可以自立的年纪,便决然离开门派,独自闯荡江湖,哪里不平到哪里,凭着一双拳头,看见不平一声吼,挥起拳头,专锤匪徒恶霸采花贼。 这个问题很严峻,花容止不止一次为此感到头疼无力,不平事几乎都被她大师姐摆平了,这让有着“江湖和平大使”称号的紫风阁姐妹们情何以堪?生意被人垄断,她们吃啥喝啥靠啥为生? 二徒弟花恋蝶,自小体弱多病,被爹爹送至紫风阁内习武练剑,想借助练武来提高她的身体素质。岂料,这家伙一看到刀啊剑啊木桩之类的玩意儿就犯困,她的八字里生来就没有“练武”两个字儿。 和那些“硬家伙”比起来,花恋蝶更热衷于修眉描唇涂指甲,她卧室的四壁上,挂满了大小形状不同的铜镜,还时常被镜子里那性|感妖|娆的女人迷的找不到门槛儿。 刚满十五岁的花恋蝶,便整天不着屋出外游手好闲,到处“寻草问柳”,浪荡不羁,长期“驻扎”在千黛城人气最旺的“青馆”,夜夜笙歌,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硬的软的,她几乎尝了个遍儿。除了每个月的月底回紫风府拿一次银票,平常绝对看不到她的人影。 花恋蝶名不虚传,用她自己的话说:人生苦短,何必委屈自己?横竖都是一天,何不横下来分开双腿尽尝世间男色,生活滋润,“妹妹”也滋润,岂不美哉?她还说,她“尝”过的“黄瓜”,用菜刀拍扁切丝凉拌的话,够一家三口吃一年了…… 花恋蝶喜好一切属于美好的事物,除了贪恋男色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5 以外,在某些因素上,她骨子里貌似还有微量的“百合”情结。这一点,有前例证明,例如,她就暗恋过她的同门师妹花倾竹,这都是后话了。 欧阳凤一世高清亮节,就差点儿毁在二徒弟花恋蝶手里了。当年收留一这么个徒弟,也是紫风阁几百年来的头号儿“败笔”。不提不提,反正花恋蝶经常不在府上,就当她心好意善积极去为“卖|淫”事业捐躯捐银捐人气儿好了…… 三徒弟花倾竹,此人个头高挑体型偏瘦,长得斯文白净,举止谈吐温文柔雅,只是寡言少语生性孤僻,向来淡薄名利,总给人一种清高傲慢且不可侵犯的感觉。 花倾竹大多时间都是一人待着,暖阳下捧书深思,郊外韵诗作画,竹海闭目独奏,月下湖边斟酒独饮,不管季节如何变迁,时光怎么转变,她那双忧郁的深邃里,总是蕴藏着一层淡淡的忧,淡淡的愁。就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关。 花恋蝶就喜欢她这份儿冷感,在花恋蝶看来,三师妹特酷,特帅,特没人情味,尤其那双不正眼看人的眸子,只要和她对上一眼儿,晚上就甭睡了,捂在被窝那是各种鸡冻,各种意|淫,各种荡漾,幻想各种性|爱姿势从不重样。 花倾竹这种人,怎么会和花恋蝶那种浪荡货走到一起,她那些风流事,可是人尽皆知的。就算眼下时代盛行“百合”风,就算花倾竹真的是搞百合,也不会找她这种人。起码得找一个……小师妹那样滴。 至于那个小师妹姓谁名啥,长短胖瘦,人品如何,这个就不用多做介绍了,想必大家心里都有几分掂量。 由此看来,在欧阳凤的四个得意门徒中,排行老么的花容止还算是比较“正派”的一个。 当年欧阳凤决定“追随”洪七婆而去时,也多亏了门下还有花容止这么一个懵懂的小家伙儿,不明就里就被几个师姐推上了阁主的宝座。若是花容止当年再大几岁,有了自己的思想,紫风阁阁主的位置,恐怕要后继无人了。 这也正是欧阳凤十五年前传位时,不传老大,不传老二,不传老三,偏偏传给了当时仅有五岁的花容止。 当时传位仪式极为简略,白字红字,只字片语,新任阁主一职,就那么被她们师徒四人“狼狈为奸”迫切地推给了年纪尚幼的小容止。 五岁,五岁啊,五岁的小孩子正是玩芭比的时候啊。容止的童年记忆,却永远停留在五岁那一年。 欧阳凤把阁主的位置传给容止以后,便尾随洪七婆而去。从此,也只有在每月的月圆之夜,会回来看看容止,趁着月光,急匆匆的教她一些习武的基本功,其他时间,由三师姐花倾竹辅佐她,生活上,有容颜照顾着。 容止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当上阁主的,也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渐渐长大,懂事,成人,直到今天。 不知道大家注意没,容止和容颜在一起时,只要没旁人在场,她都自称“我”,从未说过“本阁主”之类的称呼,这无疑揭示着容止对阁主的位置心存抵触。虽然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五年,但在内心深处,她是很排斥的。 常言道:“贼船”难下,容止既然坐到这个职位上,于公于私,她都时常提醒自己要做一个称职的阁主,顶起这份重任,就算撇开师傅师姐们不提,也得顾及一下紫风阁门下附属大小门派几千号姐妹的生计。做人最起码的责任心,容止还是大大地有。 容止是有责任心,但也不代表她非得守着阁主的位置到死,和沉闷的紫风府比起来,容止更垂涎于外面的花花世界。 成年后的容止整天盼着师傅能回来,她也好把阁主的位置还回去,换她一个自由身。毕竟她小半个青春都已奉献给紫风阁了,于情于理,也该让她卸任到外面喘口气儿不是? 岂料,师傅欧阳凤像是故意在和她躲猫猫,自打容止懂事起,那老东西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似的,了无音讯。 直到让容止遇上阮若男,看到那本《无量神功》时,她才知道原来老家伙还尚留人间,只是不愿出来见她而已。 还有那本《降凤神功》,江湖相传一直都在百花教教主洪七婆手里,而师傅欧阳凤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那老太婆打一架,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跟连体婴似的,你追我跑,从此天涯海角两不离。 为了找到师傅,容止曾多次派人跟踪洪七婆的行踪,她知道只要找到洪七婆,师傅的脚步还会远吗?可是,不知是手下办事不利,还是洪七婆腿脚太麻利,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跟踪到。 这下好了,虽然没有找到洪七婆和师傅的踪迹,但能看到这两本武林秘籍,也算是离师傅的影子近了一步。 尤其听到阮若男说师傅约她一年后狮头山比武的消息,这对容止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儿啊,要是师傅找到了,花花世界的诱惑还会是梦么? 因此,容止临时改变了“跟踪”路线,将跟踪洪七婆改为跟踪阮若男。 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容止做了两手准备,为了以防手下办事不利把阮若男跟丢,她想了个妙计,此计的奥妙之处,全在阮若男衣衫后面的补丁上。 容止向阮若男借小狐狸到偏厅前,此妙计已在她心里深思熟虑过了。带小狐狸借一步说话,其实是想正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得到满意答案后,便找来一块碎布,用独特的染料,在上面写下“降凤神功在此”六个字。 接下来在正厅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从容颜到厢房拿出碎布——婆子帮忙缝补——以茶代水送行——水壶落地——身子倾斜倒进阮若男怀里……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其实都在容止的掌控之中进行着。 阮若男衣衫后面补丁上的字迹,只有在与水、与光的时候会显示,除此之外,和正常的布色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光”很广泛哦,包括日光和月光,或者在强烈的反光下也会可能显示的。 这么一来,她能跑丢么?那么大的字儿写在她屁股上,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就算紫风府的人办事不利追不上她,江湖上不是还有一大群《降凤神功》的疯狂“追捧”者么?那群疯狂的人会轻易放过她么? 到时候,那些人为了得到《降凤神功》,必定是锋芒相对,明杀暗害,相互残杀。那时,和谐已久的江湖气氛,将会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江湖“波涛”气势汹涌,杀气四射……试问,除了“江湖和平大使”出面压阵,谁还能控制如此浩瀚之局面? 此计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不仅能顺藤摸瓜摸出师傅的去向,还能不显山不露水地掀起江湖浪潮。 哦吼吼吼~~~妙,太妙了,妙极了的妙…… 维护和平神马的都是次要,眼下最为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6 关键的是……必须得暗中守护阮若男那个“猪头”女人,不然“鱼”没钓到,“饵”早被吃了。 守护“猪头”一事,想必得由容止亲自出马了。 ☆、23今晚我睡哪 夜阑人静,微风习习,墨蓝墨蓝的天,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一轮明月静静地悬挂在遥远的天边,皎洁的月光为大地铺射出一层银色的“盛装”,万籁幽静。 此刻,千黛城已进入“休眠”状态,唯有一排又一排挺拔的棕榈树,像尽职尽责的勇士一样守护者城内的黑夜。枝叶随风沙沙作响,蛐蛐儿小声轻唱,还有远处偶尔传来那阵阵的潮声,仿佛也正在为这个宁静的夜晚谱奏着美妙的助眠曲。 初夏的夜风,柔柔的,凉丝丝,不像冬天吹得人耳朵发麻,也不像瑟瑟秋风让人禁不住打个冷颤,但正是它那恰到好处的力度,足以能将一个思维混沌者的大脑吹的瞬间清晰、清醒。 阮若男孤身一人站在空荡荡的青砖街道上,下意识的将手塞进自己的襟内,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那颗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想起花容止专门找人帮她在屁股上补补丁,不由得心里又是一暖。 片刻,她把手从衣襟里拿出来,美滋滋地伸到后面摸着屁股上的补丁,咧嘴一笑憨憨地道:“她还怪体贴咧……嘿嘿,嘿嘿嘿……” 此刻的阮若男,是那么的羞涩涩,那么的乐滋滋,层层暖流已将她吞噬,剥蚀着她的大脑,啃噬着她的胃脾心肝肺,使她早已分不出真相,早已忽略井水的冷,马鞭的痛。一颗感恩的心早去感谢 “补丁”之恩去了,早忘了自己的衣衫是怎么被抽烂的事实! 微风起,发丝乱,大脑顿醒。阮若男打了个激灵,慢慢抬起手来拂去脸上的几根乱发莂过耳后,举目望月。天高,月圆,心亦慌。天空空,月光光,长夜漫漫,今晚我睡哪儿? 阮若男站在这片举目无亲的土地上,顿然……迷茫了。 镜头一晃,转向不远处的西南方向,只见那悄然腾飞的凤尾檐上,站着一个头戴斗笠,黑纱遮脸的黑影。 此人五大三粗,大腹便便,一身黑衣罩体,手里还掂着一把笨重的刀。 微风吹,黑纱起,满脸横肉。黑纱底下是厚厚的翻嘴唇儿,门牙少了一颗,月球表面的皮肤横肉四起,右边儿眼睛还蒙了一块圆形的黑布,应该是个“独眼儿龙”,真范儿,土匪范儿的范儿,真是十足的……土匪范儿啊! 此人名叫吴月焕,在城郊一处采石场做工,和石头接触多了,久而久之练得一手石头功,专砸老弱病残。午夜一到,便爬墙翻梁,夜袭深阁男房,直到把娇柔的小男子折腾的尿尿带血丝儿走路扶墙根儿,她才满意而归。 吴月焕举着那把生锈的杀猪刀,在银色的月光下晃了两晃,放眼望着脚下起伏连绵的屋檐,不自觉地伸手揉着自己胸前那两坨松弛的八字奶,一脸淫气的嘿嘿一笑,道:“夜深天高,今晚该去糟蹋谁家的小男子……” 话音刚落,眯起仅有的一只老鼠眼儿,在城内四处回穴着寻找泄|欲“对象”。 一个不经意间,前方街道上一个俏丽的身影闯入了她那只小贼目,尤其是那人身上带着几个萤绿萤绿的亮点儿,像荧火虫一样若隐若现,让吴月焕很是好奇。 吴月焕贼眉鼠目地向四周打量了一圈后,邪气十足地抹了一下哈喇子,慢慢俯□来,像一只肥胖的大蛤蟆,肚皮贴着房檐圆滚滚地匍匐前进,一步一步向阮若男的方向靠近过去。趁着夜深,顺手弄几个值钱的玩意儿岂不美哉? 然而,阮若男却不知道在如此皎洁神圣的月光下,有一股淫|邪的气势正在向她靠拢着。 阮若男抬头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一股浓厚的思乡愁顿上心头。 此刻的她,真真儿地体会到了“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真切含义。这也是她上辈子活了26年中,第一次觉得“联合国大院”很亲切,很温暖,没以往那么“不堪启齿”,特丢份儿。 【注释:“联合国大院”,其实就是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最早建的一批集资楼,一个大院儿里建十几栋楼,有法院的,税务局的,公安局的,粮食局的,供销社的……简单来说,就是好几个单位的集资楼集体建在同一个小区内,由此得名“联合国大院”。 【平时坐车打的士,直接告诉司机去联合国大院就ok了,基本上快属于标示性建筑了。不过年轻人报上这个地址,通常会被鄙视,现在稍有点儿能耐的年轻人,早就搬出去了,谁还会住在那么古早的老宅啊,说出去很丢份儿的好不好……】 “联合国大院”虽然古早了点儿,历史“悠久”了点儿,外墙“沧桑”了点儿,内墙“脱皮”了点儿,窗口小了点儿,光线暗了点儿,基本框架“虚脱”了点儿,可它毕竟还是能挡风避雨不至于现在连个藏脑袋的地方都没有。 想起这些,阮若男心里酸酸的,一下子悲从中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好无助,好无力,好凄冷。尤其是脖子后面有一块肉冰凉冰凉的,除了浓浓的凉意,还有点儿阴森,就像是……就像是有人拿把刀架到她脖子上一样的感觉。 “不许动!”一声低吼从身后传来,一下子把阮若男飘远的思绪从另一个时代拉了回来。 阮若男吓得脊梁僵直,浑身打了个激灵,以为自己出现幻听,想甩甩头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清清神儿。岂料,脖颈刚动了一小下,便碰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很凉很硬,跟铁一样。 “别动,乖乖儿的把降凤神功交出了,我便饶你不死,不然……先杀后抢,奸尸体!!!” 阮若男一下子懵了,浑身的血液跟涨潮似的猛往脑门上涌,她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烦乱的思维在混沌中急切的寻找着下一步“计划”。不容怀疑,自己百分之百遇到劫匪了! 片刻,阮若男深深抽了一口冷气,顿了顿神故作镇定,本想说“你说的降凤神功不在我这儿”。混沌中,从她嘴里说出的却是这样:“你怎么知道降凤神功在我这儿……” 此话一出,阮若男恨得咬牙切齿,眉头狠狠纠巴了几下,她真的有一口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顿了顿,还是算了,没舍得咬,毕竟这具身体是别人的,她再恨自己,也没权力去损害别人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件儿”是不? 吴月焕听她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这人说的话怪有意思,不免对她产生了浓厚兴趣。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滑稽,把那么扎眼儿的字儿写在自己屁股上,大半夜的带着荧光粉出来招摇过街,这不是明摆着出来找刺激的么? 吴月焕疑惑着移动脚步,举着生锈的杀猪刀来到阮若男面前,将面上的黑纱往一边撩了撩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7 ,露出一只小鼠目,低沉地问道:“妹子,你混那条道儿的?” 阮若男抬眼瞟着眼前这个跟海盗似的家伙愣了片刻,唔唔囊囊地说了句:“黑道儿……”心里琢磨着,这货难道是从索马里穿过来的?造型挺狠,倒也狠不过牛头马面那两张鬼脸。 吴月焕把臃肿的脖子一伸,将满脸横肉往阮若男跟前又堆了堆,伸手把右眼上那块黑布往上揭了一条缝,贼头贼脸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呲着少了一颗门牙的牙龈,凶相十足地举起杀猪刀低吼:“知道老娘这把杀猪刀是杀啥的不?”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阮若男忙将脸别过一边,看着她手里那把刀盯视了片刻,认真诚恳地回答:“是杀猪的……” “错,是杀人的!”月光下,那张丑陋的贼脸显得异常扭曲。 又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熏的阮若男不得不退后一步,马上抬起手来准备捂住鼻子。 这个举动被吴月焕误认为是要出招,她立刻一把扯住阮若男的领口,单手把她提的两脚离地。 “放开我……”阮若男挣扎着反抗。 “小样儿,还想趁机偷袭老娘是不?我警告你,今儿个你若是不把降凤神功乖乖交出来,不管你黑道儿白道儿神仙道儿,老娘让你黑刀子进,红刀子出,交出来!”吴月焕发狠了,唾沫星子喷的老高,又落下来飘到自己脸上。 阮若男被她举得老高,只能俯视着那种狰狞的嘴脸,双手掰着她的手挣扎着道:“什么神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人了……”说完,作势要喊人。 见势,吴月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举起杀猪刀就要往阮若男腰上砍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阮若男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得“咣当”一声脆响,吴月焕手里的杀猪刀不见了。 四目对视,一切静止,吴月焕愣愣地将那只高高举起却空空的手反复伸张了几下后,一只鼠目狐疑地仰视着被她高高拎起的阮若男,满脸疑问。 阮若男也愣住了,一双凤眼儿疑惑地俯视着那个跟海盗一样的家伙,一双灵动的眸子萌萌地眨巴了几下,萌萌地了句:“你刀咧?” ☆、24帅t神马的都是浮云 趁吴月焕弯腰去地上捡刀时,阮若男灵机一动,暗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此念即出,马上伸手拍了拍吴月焕头上那只巨大的斗笠,指着上空大声道:“呀!有飞碟……” 原本对“飞碟”毫无丁点儿概念的吴月焕,听到此声,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夜空,只见那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缀,浮云缭绕,一轮皓月高高悬挂在云端,那么的亮,那么的圆,那么的高。 星星,月亮,云朵,那……飞碟在哪儿?吴月焕隐约感到势头不对劲儿,忙收回贼目,才发现身边已空空如也,阮若男早已不知所向。 吴月焕大概意识到自己也许可能是……被骗了!!! 她愤愤地从地上拾起杀猪刀,“忽”地直起身来一把扯下右眼上那块黑布,怒火中烧,爆粗口:“爹了个蛋,上当了。小兔崽子竟敢玩儿阴的耍老娘……看老娘一会儿逮到非把你小卸百块扔到海里喂大白鲨不可……” 吴月焕骂骂咧咧发泄一通后,把笨重的杀猪刀往裤腰一莂,两眼泛着红光就要前去找阮若男,势必要将那小兔崽子抛之大海喂鱼。 吴月焕杀气腾腾地刚抬起脚步还没迈出,就被一声冷喝叫住了“站住!” “谁?”吴月焕顿下脚步,警惕的四处张望。但见那挺拔的棕榈树上挂着一个黑衣,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树上何人?”吴月焕又叫了一声。 懒懒的微风送来飘飘的语调:“你不配知道!” 吴月焕做贼心虚,忙把那块黑布蒙到右眼上,举刀朝树上的黑影喝道:“你,你到底是谁?有,有能耐……你,你别上树,你跳下来呀你……” “啪”一巴掌打下来。 吴月焕被打的晕头转向一连几个趔趄,捂着左脸惊恐地问了一句:“谁打我?” “啪”脚步还没站稳,又是一巴掌落在右脸上,吴月焕贼目一顿,彻底清醒了。她再也无胆过问树上挂的何人,双脚一软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独眼儿散光多有冒犯,求女侠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皎洁的月光下,只见那鬼魅般的丽影俏生生地斜倾在枝干上,柔韧的身段儿犹如枝叶般轻盈随风轻摆,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在她那里却是小桥流水般惬意悠哉。 “啧啧啧,上辈子你一定杀了你爹爹的妻主,要么就是杀了你爹爹的爹爹。”树上飘下这句不着边际的话打断了吴月焕的连声求饶。 吴月焕鼠目一顿,双手撑地仰起头来仰视树上的黑影,疑惑道:“小的愚昧无知,不知女侠此话怎讲……” 树上的黑影将手中的纸扇“哗啦”一合,放在性|感的耳畔轻轻拨弄着,做出耳朵被强|奸了似的姿态,向下俯视着嘲弄道:“若不是你上辈子杀了你爹爹的至亲至爱,他怎会把你生的如此之丑陋,连声音都让人想作呕?” 吴月焕羞愧地埋头沉默,明知此话明讽暗刺,也不敢再做造次,只是心中对她爹爹抱怨不停,并暗中立誓:若有下辈子,她一定会砍了那老龟孙,以报“毁容”之痛。 这时,树上又传来轻飘飘的音调,话意极其仁慈道:“你爹爹把你生的这般丑陋,也真的是委屈你了,看在上天对你不公平的份儿上,本人暂且饶你一次。 “想糟蹋谁家的小男子是你的自由,本人无权也没兴趣干涉,只是……别再让我看到你对刚刚那人有所企图便是!” 吴月焕贼目一亮,当即叩了三个响头道谢:“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谢谢女侠饶命之恩……女侠真是善解人意,您真是女菩萨在世啊……” 树上的丽影将纸扇 “哗啦”一摇,动作极为潇洒,俯视扬言道:“嗯~这就对了!趁着现在夜深人静,你也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然就愧对你那‘老**’的称号了……” 说完,一丝坏笑牵动着那精致的唇角,尔后,“咻”的一声已不见所踪,只留下那随风摇曳的枝叶沙沙作响。 阮若男一溜烟儿的跑出城外,来到一颗有着百年树龄的榕树下停下脚步,她气喘吁吁地拍打着胸口,不时地回头看看身后,见没人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两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斜倚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挥汗如雨。 想起刚刚那一幕,阮若男仍是心有余悸,如果那一刀砍下来,就算砍不死她,肠子肚子也得流出来……天哪,真是太惊悚了,古代人真的是太……暴力了。 长时间滴水未进,加上刚刚跑的太快消耗不少体力,以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8 至于让她现在整个人感觉快要虚脱了,尤其喉咙干的像火在烤,若不赶紧找点儿水来滋润一下,就算不会被饿死,也会活生生的被渴死。 不,不,不,她不能就这么死掉,就算被砍死打死饿死,也比渴死的好。如果让太上老妇知道她是被渴死的,估计还得让她再活一次。与其这般总是在生死线上来回闹腾,不如学着小强精神顽强固执地活下去。 况且,在没找打花仙之前,她绝对不能死!如果就这么死了,仙母娘娘岂不是每天都会在她脑壳上练仙掌吗? no,no,no,要活下去,一定得活下去,不就是渴了吗?这里又不是撒哈拉沙漠,找口水喝并不难。 阮若男,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悲观了?屁大点儿小事儿竟然能想到死,真是太没用了,前世那个坚强固执吃苦耐闹的你到哪去了?口渴而已,能渴死你吗?能把你渴死吗?严重鄙视之! 阮若男在心里对自己的悲观行为鄙视了一万遍后,马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捡起一根木棍支撑着虚脱的身躯蹒跚前行,趁着月光到处找水井。 要说人家这里的水井真不少,几乎每隔五棵树之间都会有一个井眼儿。可不知是阮若男点子背,还是上天有意在捉弄她,每次在她欣喜若狂连滚带爬充满希望地飞扑到井口时,一种跳井自尽的绝望感便会有感而生。 因为,井内根本没有一滴儿水,都是……枯井!!! 阮若男想爆粗口,阮若男想搬石头砸天,阮若男想找这片儿的“办事处”问问清楚“你们是不是吃饱撑着蛋疼的慌,没事儿钻这么多枯井做神马?难道也是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业绩晋级高升吗?” 阮若男气急败坏地一脚踢在路边的青石板上,愤愤自语:“**,太他妈滴**了,尼玛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就他奶奶地没一只好鸟……” 本想以此泄愤,换来的却是钻心的疼痛,顾不上身子虚脱了,抱起脚丫子蹦跶着从唇缝里发出“咝咝”的声音,大母脚趾头……好疼啊! 趁着月光,看到那个破鞋而出的大母脚趾头鲜血直流,阮若男赶紧蹦跶到青石板前坐下来,呲牙咧嘴的弯下腰伸手在石板底下扣了点儿细土出来,往大母脚趾头上按了按,暂时止住血。 常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对行走江湖的人来说,在挨刀之前,学会自救是首要!在破皮流血嫩肉外翻的情况下,尤其在米有万能的创可贴滴年代,灵活运用“土”方法也是必须的!缝针消炎打点滴神马的,都是操|蛋! 阮若男伸开腿,借着月光再看那伤口,果然……不流血了!当她看到血已止住不再往出涌,顿时感觉没那么疼了,马上把脚扳到面前,盯着大母脚趾头,问:“还疼吗?” 只见那往外翻着红肉的大母脚趾头朝她轻轻弯了几下,装模作样自答:“不疼啦……”得意一笑,调皮的撅起薄唇“呼”一声,往大母脚趾上吹了一下,吹掉伤口里的细土,咧嘴一笑,道:“那咱们继续找水喝去……” 说完,从青石板上站起来,搓掉手上的细土,顺手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尘,摸到那块质地滑溜溜的补丁,禁不住又是心中一暖,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走,势必要找到水来润润嗓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走多远,前方不远处便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阮若男开心一笑,露出四颗碎玉般的亮齿,哼着小曲儿大步上前。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你身旁,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 前方是一座幽绿的青山,一股碗口粗的泉水从碧绿的青苔上急速的流下来,落到地上形成一个圆形的池潭,池潭内泉水清澈见底,微波荡漾。 阮若男迫不及待的走到池潭边,迫不及待地蹲□来,伸手捧一捧泉水送至唇边,猛喝一口,冰凉甘甜,整个人顿时精神倍涨,心花荡漾。 她一捧接一捧地喝,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捧,直到把肚子灌了半饱儿,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后,顺便洗了把脸,才算停下来。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到不放糖也可以如此甘甜的水,不加任何添加剂,也可以如此美味的“冷饮”!这,这,这可比街边那些加了冰块和色素缤纷的果汁好喝多了啊! 阮若男心中大爽,一屁股坐在池潭的石头上,两下就把脚上那双破布鞋脱了下来,记不清多久没洗脚了,只记得上次洗脚的时间是在……上辈子。那就……干脆趁着溪水……洗洗吧。 刚把两只脚伸出来,阮若男便被震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拥有一双……一双……一双如此好看的脚。没错,她只能用好看来形容,这双脚简直是好看到非常,好看到令人……令人“爱不释手”啊,哇卡卡卡! 阮若男当即励志:以后要是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要买一双上等好鞋,来配这双拉轰的美足。 如此想着,低头朝地上那双破了洞的布鞋瞄了一眼,不经意间,瞥到眼前幽静的水面上,倒影着一张俊美的面孔。 阮若男不由自主地把脸贴近水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上那张脸,细眉长睫,鼻峰挺直,凤眼流盼,眸清似水,面容俊俏,棱角分明…… 这张脸就算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但也神韵独特,十分超凡脱俗,那是一种独特的美,一种夹杂在女性和男性之间的刚毅之美。 这是阮若男投胎转世以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完整“肖像”,如果说刚刚她被自己那双脚震到了,那么现在,她快要被自己的震晕了,这张脸真的素……酷毙了,帅翻了! 阮若男对着水中的倒影,一遍一遍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精致的五官,不知怎地,她的思维又飘到了遥远的现代,脑海里出现了红爆网络各种ps过帅“t”们的图片。 再看看水中那张倒影,那些传说中所谓的帅又能帅到哪里去?男男帅才是真的帅好不好? 阮若男又想起那个总喜欢站在别人头顶,却又总忘记穿内裤的太上老妇,第一次由衷的对那个所谓的“师傅”有点好感,不为别的,就为帮她找了个如此俊美的外貌,让她彻底告别了“大饼脸”的噩梦。 此刻的阮若男,甭提有多鸡冻多荡漾了,心如鼓敲,意如花开,虽然摸过自己现在的体条儿大致很俏瘦,可没亲眼见过,不如趁着这潭水清澈,好好“认识”一下自己也好。 阮若男如是想着,激动的一骨碌从石头上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踩滑了,身子歪歪斜斜站不稳快要跌进池潭,她下意识的双臂曲张想要借助外物稳住身子,张牙舞爪的挣扎,慌乱中往后一瞥,整个身子突然稳住了,没有借助任何外物就那么突然稳住了,还有点儿僵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39 。 月光铺射着水面,水面泛起反光,反光返照着阮若男的屁|股,屁股上缝补的补丁映照在水面上,光与光的反射,让那特有的染料起到了双倍的光效。 于是,阮若男从水面上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屁股上印着“降凤神功在此!”六个字儿,不仅字迹清晰,且带着荧光,就像……就像交警叔叔们站岗时穿那种小马甲上的字效一样一样滴。 就算阮若男的脑子转圈再慢,这一刻,她也知道刚刚为啥人家就那么肯定的把杀猪刀架到她脖子上死活让她交出“降凤神功”了。 阮若男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拽掉屁股上的补丁揉成一团,对着巍峨的青山咆哮:“你这个变态!!!!!” 江湖上人人都在找这本武林秘籍,那个死女人却把如此敏感的字眼儿缝到她屁股上,这不是杀人于无形吗?或者说是……借刀杀人! 不就是捡了她一件破衣服穿吗?她至于这么置人于死地么?这个变态女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阮若男从来就不是斤斤计较那种人,可如果危及到自己生命的关头,她若是再不计较,那她就是傻缺。 阮若男当即立誓:这辈子找不找得到花仙是次要,她和花容止的这根梁子,算是结下了! ☆、25亲 你跑不掉了哦 阮若男随手将那块补丁往潭边一丢,气冲冲准备原路折身返回,就算不能当面和花容止对峙,起码得把小狐狸接出来,像那种阴险的女人,谁知道她对小动物会不会做出更变态的事情。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刚刚喝了水饱的阮若男体力充沛,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当她急匆匆地回到城门口时,发现两扇巨大厚重的城门已关的严严实实,就算苍蝇飞虫想要从这里进城,估计也找不到可以挤进去的缝隙,除非它体质够硬,从城墙上飞越过去…… 阮若男下意识的顺着大的有些夸张的城门往上看,刚一抬头,就被站在城堡上的守卫兵厉声呵斥:“何人在此鬼鬼祟祟,是不是想翻墙入城?”说着,取下背上的弯弓就要往下射箭。 阮若男大惊,急忙摇手解释道:“不是不是,草民只是夜出狩猎回来有点儿晚,想劳驾几位兵姐姐行个方便,开门儿让小的进去。” 城堡上的几位守卫兵相互对视一眼,其意不言而喻,各自慢吞吞地收起家伙儿,派了其中一个守卫下来开门。 阮若男高兴的搓手堆笑,激动的站在城门口,不由得暗赞人家这里人性化的治安管理令人窝心,就连官方的态度也如此亲民,真是让人有种暖暖的归属感啊。 哪像某国,别说那些在京城守卫城门儿的“锦衣卫”了,就连自家小区门口的保安,一个个都跟凶神恶煞似的,比藏獒还要凶猛。回家本是一件幸福的事儿,可每当看着那一张张吊死鬼的脸时,顿然便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回自己的家还要看别人脸色,不爽!大大滴不爽!各种粗口,各种操! “吱呀~”一声闷响,厚重的城门儿缓慢拉开,门缝开到半人多宽时,停住了。阮若男急忙上前,正要挤进去,却见门缝里塞出一颗戴着头盔的脑袋,头盔上还莂着一撮儿兽毛,看上去十分威严。 这顶头盔做工别致,造型独特,可比“大盖帽”气势多了。阮若男禁不住暗自盘算,如果明年内国招兵的话,她一定前去应聘,将来做一名威武亲民的士兵,斜挎帅气弯弓,戴上莂有兽毛的头盔,漫步在熙攘人群,该是一件多么荣耀,多么拉轰的事啊。他妈的……卡哇伊鸟。 阮若男又开始不分时间地方的做起春秋大梦了,一丝美滋滋地窃笑毫不掩饰地牵动着她那微翘的唇角。 这时,门缝里伸出来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大咧咧地把手放在她眼前,掌心向上固定在那里。 阮若男如梦如醒,朝那只手看了一眼,尴尬一笑,道:“呃……不用扶,我自己进去就行,麻烦您把门儿再开大点儿好么?”说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觉得这位兵姐姐真细心,那么小的伤口都能看到。 门内的守卫兵双眸一冷,低声喝道:“别自作多情了,谁要扶你。” 阮若男疑惑了,愣愣地和守卫兵对视着,从那双冷漠的深邃里仿佛悟道了什么,原来,原来那双手是来向她要……“好处费”的! 阮若男失望极了,对人类彻底失望到心凉,绝望到心死,原以为古代人比较朴实,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根底……人性本恶。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她都不该再对人类抱有任何希望,因为,人是世界上最没有人性的动物! 看着她迟迟不做任何“表示”,守卫兵急了,绕着手低吼:“你到底进还是不进?” 阮若男不紧不慢地抬眼看着门内一脸急切的守卫兵,转眼看着眼前那只手,轻轻一笑,反问道:“我没有银子……你让我进么?” 守卫兵一怔,感觉自己被耍了,两眼发出零下四十度的寒光,态度极其恶劣地吼道:“你以为这是你家大门儿啊?你以为老娘是你的管家啊?再鬼鬼祟祟站在这里,小心乱箭射爆你!滚!” “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震掉了墙壁上厚厚的一层尘灰,飘进阮若男的发丝,落在脸上,厚重的城门把阮若男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阮若男料到会如此,心里也不是特别纠结,苦笑一下,罢了罢了,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刚才到前方找水喝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座废弃的城隍庙。不如先到那里歇息一晚,等天一亮,再去把小狐狸接出来。 饱受日月风雨侵蚀的城隍庙,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那么的弱不禁风,层断不穷的腐朽屋脊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里面更是稻草杂乱,鼠窜蚊飞,霉味扑鼻,一片狼藉。不管是外观还是“内饰”,暂时都只能用“破败”二字来形容。 城隍庙再破败,好歹它还算得上是“房子”,比起在外面风餐露宿,这里无疑是阮若男最佳的首选之处。 阮若男本身就不是一个很矫情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到处踢踢扒扒,找了一个稻草比较多的角落倒头就睡,真的太疲倦了,一分钟不到,便发出细微的鼾声。 这时,只见一个俏丽的黑影从虚掩的门口闪了进来,动作轻盈,踱步无声,进来后径直向旁边的角落靠近。那淡定自如的神态,就好像根本不担心会惊醒睡在角落的阮若男。秀步踩在厚厚的稻草上,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阮若男可能又在做春秋大梦了,翻了个身儿侧卧着,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那音调,听上去十分悠哉闲散,估计梦到自己……当兵了吧。 “咻咻咻”三颗弹丸大小的石子从黑影的袖筒内急速“射”出,分别落在阮若男身上的三个部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0 位,光线不足加上射出的速度太快,具体落在哪三个部位,没看清。 黑影弯唇一笑,双眸轻眯,手中的纸扇“哗啦”一合,动作极为潇洒。大步上前来到阮若男身边,双手优雅的把质地轻薄的衫摆往两边轻轻一拨,屈膝蹲下,提起扇柄在阮若男肩上轻轻一戳,不费吹灰之力就帮她重新换了个“舒适”的睡姿,面朝稻草背朝屋脊,爬着。 尔后,从怀里取出一支像手指长短的精美竹筒,轻轻一挥,立刻长出半尺来长,慢慢放在花瓣般娇嫩的唇边,嫩唇微启含在唇间,将竹筒的另一头对着阮若男极为骨感的后背,惟妙惟肖地轻吹着,熟练地描绘着。 不一会儿,只见黑影满意一笑,将手中的竹筒轻轻一挥,立马又缩短成手指长短,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塞进怀里。美眸轻眯俯视着睡得跟“死猪”一眼的阮若男,用扇柄把她的脸往一边戳了戳,柳眉轻挑,弯唇道:“若是还不够,下次还可以更变态一些。 “好了,今个儿到此为止,两个时辰后,你的‘定穴’便会自动解开。现在本阁主要回去睡美容觉了,笨猪,明天见……”说罢,直起身来,鬼魅般地飘出了破庙。 城隍庙内,一片寂静,阮若男依然酣然大睡,浑然不知刚刚被人点了“定穴”,至于身上已被人动了“手笔”,她更是毫无觉察了。 就这样,“降凤神功在此”六个清晰的荧光字迹,又一次被阮若男高调的背在了身上,这次可是印在她的正脊梁骨上了哦亲…… ☆、26美女“斗艳” 一大早,容颜拿着一封书信快步来到花容止门外,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小心喊道:“阁主,您醒了么?” “什么事……”房内传来懒懒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没睡醒。 容颜回道:“刚刚百花教派人送来丧讯,邀您前去狮头山参加老教主的葬礼。” 原本还想补个回笼觉的花容止听容颜这么一说,一下子困意全无,马上直起身来拨开榻前淡紫色的纱帐,轻盈的跳下床榻,一身净白的袭衣如蝴蝶般地向门前“飘”去。 花容止接过容颜递来的信封,并没有打开,若有所思地盯着插在信封口的那支乌鸦毛看了片刻,问道:“这丧贴是何时送来的?” “刚送来,我一收到就马上给您送过来了,送信的人现在还在门外等您回信儿呢。”容颜说。 花容止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你去告诉送信的,让她回去禀报洪教主,就说我随后就到。” “是”容颜刚一转身,花容止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马上从后面叫住了她。 “等等……” 容颜转过身来,问:“阁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花容止没有吭声,不动声色地向左右扫了一眼,朝容颜悄悄的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过去。容颜领意马上向她靠拢过来,乖乖滴竖起耳朵,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着静待“命令”。 花容止又一次抬眼向周围扫了一圈,看到没人过来,便压低音调说道:“你马上到城外的城隍庙里去一趟,把那个叫阮……”顿住了,一时想不起那头笨猪的名字。 容颜灵机一动,学像十足的低声神秘道:“是不是阮若男?” 花容止马上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那个笨女人,她可能要有危险了,你快去把她从城隍庙里拉出来,安插到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是”容颜一口答应,应完之后才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忙没头没脑地问:“她要是不跟我走怎么办?呃还有……我要把她安插到何处才算安全呢?” 花容止双眸一冷,厉声低喝道:“这还要我叫你么?比我多吃那四年粮食都装狗肚子里了么?真是没用!” 容颜惭愧极了,习惯性地抬手挠着后脑勺,连声道:“是是是,阁主您教训的是,在下实在是没用,实在惭愧……” 看着她那不争气的样子,花容止也习惯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耐心地说:“罢了罢了,对于你这种力大无脑遇事不会变通的人,我也不指望你有太大出息。不过基于你是我的人的份儿上,我不能让你一直这么笨下去,我得教教你。 “你听好了,若是怕她不跟你走,一会儿你就趁她在没发现你之前拿出你的看家本领一指头把她点晕,然后直接把她扛起来背到山里,随便找个山洞丢进去。这样一来,不仅能让她暂时避免杀身之祸,也好顺便释放释放你那一无是处的一身牛劲儿。” 容颜一听,立刻乐的找不到眼珠子,伸出大拇指大赞:“妙,忒妙了,阁主,你这是一箭双雕哇……” 花容止斜了她一眼,看着那马屁精的样子,举起纸扇吓唬着要打过去,嘴里低吼着:“还不快去?” 容颜麻利地跳到一旁,一本正经地抱拳欠身道:“是,在下告辞!”说罢,脚下跟踩了弹簧似的,弹跳着出去了。 容颜走了之后,花容止简单洗漱完毕,发髻仅以一条柔黑的丝带缠绕,身穿一套简洁得体的纯黑丝缎长衫,脚踏纯黑短靴。带上百花教送来的丧贴,轻盈一跃,如黑蝴蝶般轻盈地坐在“小红枣”的马背上。 这时,花倾竹快步走出紫风府大门,抚手为马背上花容止送行:“容止,此行山路崎岖,匪徒险恶,你一路上要多加留心才是。” 花容止唇角微微一动,朝花倾竹点了点头,回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后,目视前方举起兽皮马鞭在空气中用力一甩,铿锵有力地喊了一声“驾!”小红枣立刻前蹄腾空而起,马嘴里发出“咝”一声,“呱嗒呱嗒”凌凌飒飒地向狮头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要说死一个门派“掌门”,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像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普通百姓还死的死生的生,何况那些整天游走在刀尖儿上的人呢? 现今各大小江湖门派差不多有几百个,每天都有死法不同的各个“帮主”归西,按江湖规矩,只要是“当家的”下葬当天,不管帮派门户大小,都要按例往江湖门户最大的“紫风阁”送丧贴邀请。至于“紫风府”派谁去是人家的事儿,可江湖规矩不能破,办丧者礼数还是要尽到。 花容止虽武功了得,但她可不会□术,所以她不可能每次收到丧贴都要亲临现场。 “百花教”是个例外,它和其它那些杂七杂八的小帮派不一样,它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面势力雄厚的门派,论资产,论人力,都仅次于天下第一“紫风阁”。 换而言之,当今江湖各大门派中,“紫风阁”为首第一,没人敢和“百花教”争当第二。 花容止之所以要亲自前往狮头山参加老教主洪七婆的葬礼,并不是她有多想去,也不见得她有多重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1 视,主要是这里头有很多原因纠结在一块儿,“迫使”她“身不由己”不得不去,具体原因如下。 其一:“紫风阁”和“百花教”立帮以来,双方的关系虽称不上“亲密无间”,但也还算是客气友善,两边的历代“当家人”也均以姐妹相承,气氛比较融洽。虽说两边儿的小姐妹们也曾为芝麻绿豆的小事儿红过几次脸,但事后也都“各打五十大板”言和。 在这里必须说明一下,“紫风阁”和“百花教”上届两个“当家人”欧阳凤和洪七婆纯属例外,虽然到死都在“纠缠”,但双方的“交情”还算和睦,并无太大波澜。 其二:其实也是延髓其一的基础,只要一方有“事”,另一方随时挺身“支援”,不管你乐不乐意,有没有时间,这都是历代的“当家人”立下的延续,双方“接班人”要无条件遵循。 上述的“事”,涉及面很广泛,有好事,也有坏事。好事很多例如:“当家人”成亲纳侍,生女祝寿,新人上位等等。坏事只有一种“死亡”。不管好事坏事,只要是发生在“当家人”身上的大事,另一方也必须由“当家人”出阵亲临现场。 一直以“姐妹”相承的两个门派,现在其中一个门派的“当家人”归西了,作为另一方,就算哭不出来,起码也得装出一副沉痛哀悼的样子,前去走走道场不是? 花容止身为“紫风阁”现任“当家人”,她,岂有不去之理?岂能不重视?岂敢怠慢?就算装,也得装出一副“奔丧”的样子来。 其实,花容止根本就不想去,她和“百花教”现任教主洪水柔有点天生“八字不合”,她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花容止和凌水柔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洪水柔到紫风府找洪七婆,第二次则是花容止到狮头山找欧阳凤。 从未谋面的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就能从对方的眼珠子里看到不友善,那是一种……□裸地“不喜欢”。 花容止第一次听师傅说起洪水柔的名字,她当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身为顶天立地的女子,叫那么肉麻的名字,真是受不了。百花教没人了么?竟然找那种名字做教主? 洪水柔也是同样,第一次听说花容止五岁当阁主,当时就撇着朱唇,一脸不屑心里百般不是鄙视。五岁?五岁当阁主?她能够得着马屁股么?欧阳凤一定是被那个小屁孩哭毛了,一时昏了头脑,才把阁主的位子传给她。 因此,二人第一次见面时,两双魅力各异眸子里,但却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同样的“不屑”,除此之外,她们还有一个相同点,就是那两张各有千秋面孔上,有着相同夺魄的吸引力。 女子到底还是女子,再怎么顶天立地,也有女人们天生具备的……斗艳心态啊!!! 再说到花容止接到“百花教”的丧贴时,为何那么果断地对容颜说阮若男可能有杀身之祸。 在她看到阮若男身上那本沾满血迹的《降凤神功》时,便猜测出洪七婆很可能死于非命。事实摆在眼前,且不她究竟死于谁的手下,不容怀疑她确实是死了。 试想,百花教的人面对那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时,心里会是怎样的悲痛。在找不到洪七婆宝贝了半辈子的《降凤神功》时,心里会是一种怎样的愤恨?百花教为老教主报仇的心理,又会是一种怎样的迫切,怎样浓烈?想必誓死都会将凶手抓到洪七婆灵堂前“负罪”。 想要找到“凶手”并不难,只要按着《降凤神功》的路线找就可以。且不说那头笨猪到底是不是杀害洪七婆的凶手,但是,但可是,可但是……证据确凿!那本书的确在她身上啊。 现在连采石场的小小“采花贼”都知道《降凤神功》的下落,身为江湖“老二”的百花教能不知道吗?想找到猪头猪脑的阮若男,那对百花教来说简直就是一碟儿最小的小菜。 这些都是花容止的单方推测,眼下城隍庙内正发生的一切,证实了她的推测完全是正确的。 ☆、27影子跟人走 容颜前脚跨进城隍庙大门,就看到里面有两个黑衣蒙面人正一左一右的架着阮若男使劲儿往外拖,嘴里还在不时嘟囔着什么。 阮若男两腿笔直双脚死死蹬着地面,地上的稻草也被推得老高,嘴里嚷嚷着“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松开……” 其中一个蒙面人停下动作,转头瞪着拼命挣扎的阮若男厉声低喝:“我们教主想见你,请你配合点儿,你若再不老实,休怪我们不客气!”说毕,“忽”地举起利剑用手背在自己的额头上恶狠狠蹭了一把,擦去上面的汗珠。 阮若男吓得赶紧将身子往后一仰,以为蒙面人要杀她,惊慌之中,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住手!” 三个人不约而同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已向这边走来,边走边一腔正气的说道:“你们两个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不觉得过分么?作为武林中人,我都为你们感到脸红。” 左边的蒙面人立刻举起利剑指着一步步靠近的容颜,低声恐吓:“站住,在靠近一步,休怪刀剑无眼!” 容颜非但没停下脚步,反而摩拳擦掌显得异常兴奋,有意挑衅道:“呵呵~姐姐我好久没和人过招了,手脚早已痒痒到不行,来来来,照这儿砍,千万别手软……”说着,用大拇指往自己心口戳了戳。 两个蒙面人相对一看,齐齐将手中明晃晃的利剑向容颜刺去,阮若男暗道“不妙”,马上死死挽住二人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扯,堆脸赔笑道:“诶~使不得使不得,此人年纪尚有,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大侠多多海涵……” 蒙面人顿了下来,用利剑指着容颜回头瞪着阮若男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年龄尚幼?她是你什么人?” 阮若男马上吱唔道:“她是我……我……”抬眼看了容颜一下,一鼓作劲儿说道:“她是我家小妹……”说完,才想起若是按她现在的年龄,估计比容颜小几岁,于是,她心虚地瞥了容颜一眼。 容颜胸口一顿抿嘴忍笑,不由得咬唇暗道“姐姐我现年二十有四,小样儿你几岁啊,还你家小妹,真能编……”,尔后,双臂环胸眉梢轻扬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蒙面人在阮若男和容颜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后,觉得她们虽然外型有几分相似,但是两张脸却没有半芝麻的相似之处,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于是,蒙面人瞪着容颜狐疑地问道:“你们是出自同一个爹爹的腹囊么?” 论外貌,妹妹好像比姐姐面老那么半芝麻,论气场,姐姐又似乎比妹妹稳健点儿。 容颜一心想着看阮若男出笑话了,压根没想这一出。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她不由得一怔,神色稍作迟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2 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恰好逢上阮若男那双灵锐的凤眼儿向她投来坚定的神眼时,顿时沉淀下来,情绪便不怎么换乱了。 容颜顿了一口气,扬起下巴故作从容地说道:“当然了,难道你们是从娘腹里爬出来的么?” 其中一个蒙面人被容颜的话气的腮帮子鼓了几鼓,举着利剑就要刺过去教训她,却被另一个同伙儿及时拦住,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后,两人相对一看,刚刚那个想教训容颜的蒙面人用利剑指着她敌视道:“没时间和你废话,你若是再不让开挡住我们的去路,休怪我不客气。” 阮若男见势,急忙拉住那位喊话的蒙面人苦口央求道:“大侠稍安勿躁,既然你们势必要将我带走,那我跟你们走便是,但是本人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两位大侠成全。” “什么请求?”另一个同伙儿把眼睛瞪的看不到黑眼珠子。 阮若男坦然一笑,抱拳说道:“恕我直言,如有不当之处,还望两位见谅。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们却死活要将我带走,我这一去凶吉未卜,也不知能否活着回来。所以,和你们走之前,我想和我家小妹单独告个别,辞个行,成么?” 两个蒙面人对视一看,沉思片刻,又相互点了一下头。尔后,其中一个一把揪住阮若男的领口拉到自己面前,冷声警告道:“我们到门口等你,给你少半柱香的时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说完,猛地把她推开,两人酷酷地走出去,面朝内腚朝外齐齐坐在门槛上,盯着里面的动静。 阮若男被推的一连几个趔趄,容颜眼疾手快马上上前将她扶住,四目对视,颇感亲切。 要说这俩人也没见过几次,彼此之间充其量也就混个眼儿熟,可就是有种莫名的好感,不不不,确切地说是亲切,说不出的亲切,亲人的“亲”,真切的“切”。 可能阮若男在容颜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影子,善良,忠厚,老实,固执,一根筋! 容颜则是欣赏阮若男身上的某些东西,比如:傻里傻气中还带着那么一丝丝锐气,胆小弱势的同时,还能爆发出让人不可忽略的正义感和打不死的顽固精神。她就像一个未知的小宇宙,有胆怯,又有强大,有傻气,也有智气。 “你没事吧?”容颜扶着阮若男关切地问道。 阮若男将手轻轻往下一压,小声道:“放心,我没事” 说完,神情慌张的朝门口看了一眼,拉着容颜快步走到墙根儿,背对着门口快速掏出那两本武林秘籍塞到容颜手里,紧紧一握,语气凝重道:“这是两位前辈交给我保管的两本武林秘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它们落到来路不明的人手里,看来暂时只能拜托你了。” 说到这里,紧紧握住容颜的双臂,神情更加凝重道:“还有,我一会儿跟她们走了以后,你千万莫要前去追随,知道么?” 容颜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神情坚定语气坚定地道:“不行,我绝对不会让她们把你抓走的,就算被她们抓走了,我也一定会前去把你救出来!” 阮若男虽然感动,但还是坚决拒绝:“她们的目标是你手上那两本书,现在书不在我这里,就算她们把我抓回去,搜不出书,还是会放我回来的。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只要帮我保管好那两本书莫要让它们落到坏人手里就好。等我回来以后,一定请你下馆子吃酒!” “可是……”容颜依然不依,却被阮若男当即打断。 “我……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容颜豪言壮语地问:“什么事?你尽管说!包在我身上!” 阮若男顿了一下,平静地说道:“若是我近期没有回来,斑斑就麻烦你先帮我照顾几天,小家伙虽然调皮,但很通人性,你只要每天给它几碗水喝,让它的生命能延续下去死不了就行。” 容颜一口应下:“你放心,只要我容颜有口饭吃,便不会让小家伙儿挨饿!” 阮若男不胜感激的看了容颜一眼,千言万语缩短为两个字“谢谢”。虽不知此行还能否会活着回来,但能在这个远古时代遇上如此仗义的“好姐妹”,可谓是三生有幸。活着,她必须得活着回来! 这时,门口的蒙面人等的不耐烦了,伸着脖子向里面喊话了:“墨迹死了,赶紧的!”吼着起身直接向这边儿走来。 阮若男赶紧对容颜挤了挤眼,容颜领意忙点点头把书塞进衣襟内,两个蒙面人已走到阮若男身后,不由分说拉起阮若男的胳膊,一左一右架着她就往外走。 容颜回过神来,急忙上前一步伸手一抓,没抓住,只扯掉了阮若男背上的一大片儿布。再抬眼望去,庙内已空无一人,唯有地上荡起一层薄薄的尘灰密布眼前。 容颜立刻几个箭步窜出城隍庙,站在庙院急切地四处张望,却不见那三人的踪影。急的她禁不住在庙院里来回踱着步子,焦急的搓着双手。 虽然不知道阮若男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从那两人的打扮,一眼就能看出她们来者不善,不然,大白天的为啥要把脸蒙起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说,阁主吩咐她势必要把阮若男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可是……可是现在她却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坏蛋把人带走了。阁主若是追究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主子生气,后果粉严重。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阮若男在被“掳”走之前对她千嘱咐万叮咛,让她千万不要前去追随,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容颜跟狗过不去河似的,急的在院子里团团转,绞尽脑汁脑袋都快撑爆了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后两手一拍,决定还是回去把事情的真相如实禀报给阁主。就算要前去营救阮若男,也得先把这两本书妥善安置才是。 事不宜迟,说回就回。容颜刚走出几步,马上止住脚步停了下来。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事情没有什么变故,那么阁主现在要么在狮头山,要么就是在赶往狮头山的路上,总之不会在府上。 容颜如是一想,马上捏起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一吹,打出一声尖锐的口哨。片刻,一匹高大的骏马从远处奔腾而来,那洁白飘逸的马鬃,那健硕结实的胸腔,那坚韧有力的马蹄声,那一嘴整齐的白牙。好大,好白的大白马啊,水啦…… 大白马在容颜身边乖乖的停了下来,容颜拉着马鞍一跃而起骑到马背上,伸手抚摸着长长的马脸,低头伏在马耳朵跟前亲昵地蹭了几下说道:“小白菜辛苦了,我有急事要找咱们的阁主,麻烦你把我背到狮头山吧。” 只见“小白菜”将马脸左右甩了几下,后蹄子在地上抛了两下,两只前蹄腾空而起,马嘴里发出一声悦耳的长嘶四肢齐迈,载着容颜像背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3 上落了片儿树叶儿似的绝尘而去…… ☆、28无忧山庄 站在狮头山顶眺望那朦胧的远山,只见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 往下看,那林海苍木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隐若现,就像是几笔淡墨泼洒在深幽的脚下,云雾缭绕影影绰绰。身处这里的人们,仿佛只需抖动衣袍,便会飞上天庭,羽化成仙。 这里,便是百花教的教会“无忧山庄”。 “无忧山庄”地势平整,视野辽阔,环境雅静,空气新鲜。三步一奇树,五步一莲池,还有那奇形怪状的假山,凿艺精湛的小桥,造工别致的亭台,随风飘荡的锦旗,这里的一切令人目不暇接,望而止步。 这难得一见的自然美景,阮若男却无暇观赏,一路被两个蒙面人架着上来,且不说两边的咯吱窝被她们顶的生疼,光是一路跟狼撵似的速度,足以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然而,这般酷似鬼斧神工的“空中花园”,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人间仙境,但却因为这里的人们个个披麻戴孝,表情沉痛,让整座山庄显得极度压抑毫无半点儿生机,这里的一草一木也仿佛陷入了屏气敛息的悲痛气氛中。 一阵微风吹起,混着着花草清香和泥土的芬芳迎面扑来,阮若男却被那淡淡的草木香气吹的一身鸡皮疙瘩。禁不住暗道:天哪,这里是有人在办丧事吗? 阮若男没来得及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已被两个蒙面人架着直往前走,穿过幽静的卵石小径,钻过三座假山,前面便是一座气势磅礴的纯木大型建筑。 建筑旁有一个黑纱围起的灵堂,灵堂上方拉着一条白色横幅,上面苍重有力的写着“沉痛哀悼尊师洪七婆仙逝归天”几个黑墨大字。 阮若男刚回过神儿来,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身披麻衣的细高女子,径直走到她们面前停下来,先是在阮若男身上打量了一番,面若冰霜地转眼问旁边的蒙面人:“此人可是教主要找的人?” 两个蒙面人马上拿掉面纱,齐齐抱拳回道:“是。” 此女子听完,双眼立刻发射出两道比北极还冷的光速直直盯着阮若男,嘴唇紧绷,脸色铁青,牙齿咯嘣乱响,垂搭在两胯边的双手也在一点点缩进,手背上青筋明显凸起。那模样,当真是有种“大吃活人”的气势,令人毛骨悚然。 阮若男被她盯的受不了了,刚落下的鸡皮疙瘩现在又直挺挺的炸了满身,连头发丝儿都快要立起来了,她搓揉着双臂,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小声说道:“你,你想干嘛?” 女子一把揪住阮若男的领口,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呼吸抖动咬牙道:“我,我想宰了你!” 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阮若男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觉得人活一世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原则上不触犯到她的底线,她通常都是秉承“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生哲理。 可一旦关乎到她人身安全问题,她是绝对不会退让的。况且,眼下局势,人家挑明了想宰她要了她的命。试问,谁会在性命受到严重危机时,还乖乖把自己脖子伸出去任人宰割?反抗,必须反抗,往死里反抗,八嘎! 说抗就抗,阮若男猛地挣开领口的那只手,将凌乱的发丝稍作整理,直起脊梁骨理直气壮地问:“想宰我?给个理由先!” 阮若男知道自己人单势薄,很可能会反抗无效。可是……可是……起码也得问问她们为什么要杀她,她究竟哪儿得罪她们了。大老远把她架到这里来她也忍了,就当锻炼身体,竟然还想宰她,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么? 女子冷哼一声,继而指着身后的灵堂,铁着脸怒道:“这,便是理由!” 阮若男一听,赶紧摇手解释道:“不不不,误会,一定是误会,这个理由绝对不成立……”不用说,阮若男已经意识到这些人可能以为是她杀了洪七婆。况且,她也是最后一个接触洪七婆的人。 误杀,没错,就是误杀,绝对性的误杀,必须继续反抗到底。如果……如果真是反对无效,那就……直接把头伸过去给她们宰好了,反正上面有太上老妇为她撑腰做主,大不了重活一次,死有何惧? 但是,做人,要有基本的底限,要有做人的原则,即便是死,也得死的明白,死的瞑目。再说了,如果到了地府,牛头马面看她这么快又挂了,她要如何对两位鬼大哥交代? 阮若男还想解释什么,嘴巴还没张开,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十七八个穿麻衣的女子向她围过来,一下子将她包围的严严实实,让她插翅难逃。 阮若男下意识的双手交叉,亮出凹凸曼发功前的招牌动作,精神高度警惕转圆圈吼着:“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黑纱动荡的灵堂内走出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那些人立刻一分为二站到两边,主动为她让出一条道儿。 年轻女子手持利剑径直走近阮若男,面无表情,声音低沉,说出的话语却是杀气冲天:“杀了我们的师傅,我要你血债血还!一会儿她老人家就要入殓了,时辰一到,你要陪她一同入土陪葬。” 声音刚落,只听见“噌”的一声,一把发着寒光的亮剑直指阮若男的喉管,就在她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气快要刺进自己喉咙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耳边飘来了那独特的音调。 “剑下留人!” 众人闻声,齐齐放眼望去,只见花容止一袭黑衣翩然,衣袂款款被一个百花教教徒带着往这边走着,手持亮剑的女人顿了一下,“噌”的一声将宝剑入鞘,大步上前抚手相迎:“花阁主远道而来,水柔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花容止抱拳客气道:“自家人,洪教主不必客气……” “大老远的劳烦花阁主亲自过来,水柔实在是……”洪水柔欲言又止。 花容止忙道:“哪里哪里,洪老前辈出了这种事,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洪教主您要节哀,以免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就不好了……”说着,不动声色瞟了旁边的阮若男一眼。 洪水柔转眼看着阮若男,语气充满了敌意说道:“多谢花阁主关心,水柔没事。好在我们抓住了这个杀害师傅的凶手,也好让她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够瞑目。” 花容止娇容略变,指着衣衫褴褛,神态呆滞的阮若男不可置信的问道:“洪教主的意思是……这个人杀了洪老前辈么?” 洪水柔轻轻点了点头,煞白的鹅蛋脸上看不到一丝异议的表情,半天,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字“嗯……”。 意外的看到花容止出现在这里,让刚刚顶着刀尖儿的阮若男一头雾水,继而看着眼前相互客套的两位绝色女子,便也无暇听她们到底在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4 客套着什么,也忘了自己现在身处险境。 阮若男思维呆滞,目光呆滞,禁不住暗自肺腑着:那着装一黑一白酷似黑白无常装扮的两个女人,一个是阁主,一个是教主,且不说她们有着同样的花样年龄,光是那如仙女下凡的绝世容颜,足以让人……让人六神无主,失魂落魄了。 这,这,这古代的女子们果然是才貌双全,年轻有为,前程似锦,前途一片光芒啊,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阮若男“崭新”的人生,何时才能像她们一样光芒万丈啊,就算射不出光芒,那也得快点脱离这般潦倒的绝境人生啊,啊啊啊! 阮若男正在悱恻万千时,从灵堂内走出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左手拿一只黄铜铃铛,右手拿着人发拂尘,直接走到洪水柔她们身边,严肃的说道:“教主,时辰快到了,一切准备就绪,亡者要入土为安。至于陪葬者,入殓前要先处理一下。 首先得把她体内的血液放干,掏空五脏六腑再以新鲜的艾草填充,四肢要用荆条捆绑结实,五官摘取塞满石盐,方可入殓下葬。如此一来,不管上天入地,陪葬者也会对亡者服服帖帖,生生世世甘愿做牛做马,且永远不会逃跑,永远不会出卖亡者。”啧啧,千百年后,又会出土一具远古时代的……木乃伊。 洪水柔平静的听完,扭头看了阮若男一眼,转眼对道士说道:“凶手已经带来了,要杀要剐道士您看着办便是,本教主就不便参与了,以免破了杀生之大戒。” 道士忙欠身领命,斜眼看了阮若男一下,神经兮兮的左手举着铃铛,右手绕着拂尘,嘴里念念叨叨,一边将铜铃大药特有围着她转个不停。 “吵死了,闭嘴!”阮若男捂着耳朵发怒了。道士闻声静止,一脸诧异地看着洪水柔。 洪水柔立刻举起剑鞘驾到阮若男脖子根儿,怒视道:“你这个杀人狂魔,死到临头还敢叫嚣,看来本教主今天势必要破戒,杀了你为师傅报仇。” 阮若男也不示弱,马上挺胸顶撞道:“我没有杀人,你凭什么诬赖我?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师傅,你可有证据?” 洪水柔冷笑一声,当即让人把人证带了过来。花容止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静看事态发生,当她看到所谓的人证是采石场的吴月焕时,心里一顿,顿感自责,若不是她在阮若男补丁上写下那几个大字,想必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她。 作为“江湖和平大使”的花容止,本想插手此事,可又无从插入。再说死者为大,她没有理由去干涉人家的纠纷。 可是现在,看到吴月焕这个人渣,她才知道这件事是她不小心挑起来的,既然这样,她就不能袖手旁观看着悲剧上演。 虽然她也不确定阮若男是否真的就是杀害洪七婆的真凶,但仅凭这个人渣一面之词,也不足以定人死罪,再说,那一面之词,还不是她一手造成的么? 还有重要的一条儿,在没有找到师傅欧阳凤之前,阮若男这个“诱饵”是绝对不能死掉的,她要是死掉了,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那个老东西了,那她的后半截儿人生,岂不是要葬送在沉闷的紫风府里? 不,阮若男不能死,今天就算和洪水柔翻脸,就算紫风阁与百花教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花容止也豁出去了。 花容止的青春不能白白就那么葬送了,花容止不属于那个沉闷的地方,花容止需要的是一个激情的,自由的,色彩缤纷的,激情四射的别样人生。 看来,今个儿这事儿,只要百花教拿不出有力的直接证据来证明阮若男就是杀了洪七婆的凶手,那么,花容止便会以“江湖和平大使”的身份挺身而出,为阮若男“两肋插刀”了。 但求……但求那个猪头猪脑的笨女人阮若男千万别真的是杀害洪七婆的真凶。 ☆、29好!大!的!太阳! 就在洪水柔的利剑直刺阮若男正心时,花容止不紧不慢地喊了声:“且慢!”声音不大,但其分量十足。 利剑在离阮若男心口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洪水柔保持原来姿势,只将双眸向旁边一斜,冷声道:“花阁主有什么话请稍后再说,现在让本教主先杀了这个女魔头,替师傅报仇。”说罢,转眼敌视着阮若男,怒道:“混蛋,你死期到了,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一颗黄豆大小的颗粒从花容止飘逸的袖筒中射出,不偏不正打在洪水柔的右手腕上,利剑一震刺向一旁,从阮若男的左手臂和身体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好险,刺空了。 见状,围在一旁的百花教教徒们相对一视,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的武器,阵阵骚动做出一副即刻进攻的架势。 洪水柔微微一顿,伸手止住手下不可轻举妄动,接着,强压着恼怒的情绪,转身与花容止对视着,隐忍的道:“花阁主,您这是为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来百般阻挠水柔杀了这个混蛋为我师傅报仇?” 花容止从容的抱拳说道:“洪教主此言差矣,洪老前辈的遭遇,本阁主也十分痛心,同时也理解你的心情。且你又是现任百花教教主,理当找出真凶为她老人家报仇。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洪教主岂能如此草率?” 洪水柔隐忍地道:“我草率?难道把她五花大绑送到官府,交给那些饭桶三审四问再给她定罪?呵~花阁主您太抬举我了,我洪水柔虽然不做杀人放火之事,但也绝不是遵纪守法的上等良民。” 洪水柔说到这里,冰冷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慢慢举起手中的宝剑指向花容止,血红的双眼充满了敌视,警告道:“花阁主,看在百花教和紫风阁历代前辈们的交情上,刚刚的事情水柔便不再与你计较。 “大家都是聪明人,丑话我可先撂前头了,花阁主若是再插手本教的家务事,休怪水柔不念历代仙辈们的‘旧情’对你不客气!到时刀剑无眼,万一刺伤了你,就别怪我失礼!” 花容止安静的听完这番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不急不怒的抬起一只白皙的玉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将眼前的利剑拨到一边,朝洪水柔温和一笑,双颊对称出一双浅浅的酒窝,平和地说道:“诶~洪教主言重了,就算没有历代仙辈们的交情,咱们也不会为如此芝麻小事儿伤了和气。 “再说了,如果洪教主真的想要和我比试比试,恐怕我也得让你三五七八十招才说得过去,不然传了出去,江湖上还不都得说我以大欺小,以强欺弱欺凌你这个比我小半岁的小妹妹?洪教主,你说是么?” 花容止说着,见洪水柔气鼓鼓的模样,将话锋一转,往吴月焕身上瞟了一眼,言归正传:“本阁主并未有意插手百花教的家事,只是觉得单凭吴月焕的一面之词就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5 要定人死罪,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你我都清楚,吴月焕在江湖上绰号‘采草大盗’,从她这种人嘴里说出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大家不得而知。 “到时候,万一杀了一个无辜的性命,非但没能为洪老前辈报仇,却误杀了一条鲜活的人命,欠下人家一条命,洪教主你往后还能睡得着觉么?试问,那是洪教主想要的结果么? “还有,你们找吴月焕这个人渣来做证人,有没有问清楚,她可有亲眼看到那个人杀害洪老前辈的场境?你们……”花容止还想说什么,被洪水柔的咆哮声打断了。 “够了!这些事不用你来提点,就算吴月焕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境,就算真的误杀了一条生命那又如何?为了还师傅一个公道,为了让师傅在天瞑目,水柔就算杀光天下人,那又何妨?!就算我后半辈子都睡不着觉,那也不管你的事!我们百花教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花容止双眸轻眯,“哗啦”一声摇开手中的纸扇,眉峰轻挑,道:“本阁主向来对别人的事没什么兴趣,可我偏偏又是‘武林和平大使’的头领,恰巧又遇到这等棘手的问题,于公于私,本阁主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今天的事儿,本阁主是管定了!” 不等洪水柔表态,花容止转眼瞪着一旁畏畏缩缩的吴月焕问道:“吴月焕,你作为人证,可曾亲眼看到洪老前辈就是被那个人所杀害?”说着,指着满头汗珠子的阮若男。 吴月焕忙双膝跪地,吓得浑身打着哆嗦,磕巴道:“小,小的没有看到她杀人,不,不过,小的有看到,看到……” 洪水柔和花容止同时厉声问道:“看什么?” 吴月焕指着阮若男抖抖索索地说:“小,小的看到《降凤神功》在她身上,所以就,就……”再也“就”不出个所以然了。 花容止抢过她的话说道:“所以你就断定洪老前辈就是她杀的,是不是?” “是” 花容止冷嗤一声,说道:“荒谬,就凭一本书,就敢断定她是杀人凶手?如果那本书在我手上,难道我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太荒谬了!” 洪水柔的态度截然相反,她说:“这个人渣的断定,我倒是很赞成。十五年来,《降凤神功》虽然没有公然露世,可不管黑道儿白道儿的人,都知道它在我师傅手里,这已经是公开多年的秘密。 “想得到《降凤神功》的人数之不清,我师傅也为此遭到很多人追杀,十五年如一日,一直如此从未停断的被人追杀。现在我师傅被人杀了,她老人家生前最宝贝的《降凤神功》已不见所踪,很显然,她老人家是被抢走那本书的人杀死的。 “所以,《降凤神功》在谁手里,谁就是杀害我师傅的真凶,这个断定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荒谬。吴月焕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她杀我师傅的场景,但她有看到那本书在那个混蛋身上,这一点,足以证明她就是杀我师傅我凶手!” “死”了大半晌的阮若男终于“活”过来了,如果她再不说话,大家几乎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 阮若男“活”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异常冷静:“书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降凤神功》是什么东西,不信你们来搜搜看。” 阮若男原以为那一剑会直接把她送到阎王殿去,她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既没有看到牛头马面两位大哥,也没有看到那个经常忘记穿内内的太上老妇。恍然中,听到有人在对话,内容听到最后一句时,她才确定自己尚且没有死,不是像上次一样,死了很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花容止略显诧异的看着阮若男,诧异的程度可以忽略不计,总之外人几乎看不出来,可阮若男能感觉到,能感觉到花容止正用眼神对她说 “姐姐我拼命在为你辩护着,你却硬往刀刃上撞,书明明在你身上你还让她们搜搜看,你是不是显自己死的慢?” 阮若男却回给她一个“难懂,未知,复杂”的眼神后,便将一双凤眼儿转向洪水柔,理直气壮地说:“刚才你说只要那本什么神功在谁手上谁就是杀害你师傅的真凶,如果那本书不在我身上,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没有杀人,是不是就可以还我清白?是不是就可以放我下山了?” 洪水柔想了一下,说:“可以这么说。” 阮若男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伸开修长的双臂,胸有成竹的说道:“一言为定。来吧,想亲自搜还是叫你的手下搜,我都没意见,只要别脱我衣服就行。”说完,刻意瞥了花容止一眼,上次在紫风府被人“扒”衣服,她可没忘。 花容止暗自替阮若男捏着汗:这个人是喝错药了,还是药喝错了,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脑子是不是被马踩了? 思及此,花容止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看事态下一步发展,看一步,说一步,若是真的实在走不下去,那就让她去死好了。至于找师傅的事儿,只能再做其他打算了。 洪水柔勾了勾头,示意两个手下去搜阮若男的身,自己掂着宝剑站在一旁仔细盯着。 花容止面无表情,没有出声,表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唯有右手的无名指在微微抖动。 阮若男大咧咧,尚亮亮,光明正大,昂首挺胸,气场十足,伸展双臂,一副胸有成竹的派头,面带微笑“欢迎”两位大姐姐去搜她的身。 阮若男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只见那一颗滚圆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上空,暖洋洋,懒洋洋,喜气洋洋,虽说是初夏的烈日,但站在山顶去感受,并不会觉得它炙热燥烤。 两位前来搜身的教徒慢慢靠近着,阮若男不卑不亢浑身散发着 “勇士”气势,脸上是那天使般的笑容,微笑着,暗道:多亏老娘我聪明,先一步把那两本要命的破书转交给了容颜,做了两手准备,不然……额滴神咧,后果不堪设想! 洪水柔的两个手下来到阮若男身边,在她那件破败不堪的衣衫上打量了一眼后,其中一个揪住她的衣领,低吼:“老实儿” 花容止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那傻瓜肯定死定了,这会儿除了神仙,谁也救不了她。 阮若男咧嘴一笑,玩性十足地说道:“两位姐姐搜的时候别太用力扯,我这件儿衣衫本来就不囫囵了,再扯我就……”刚刚刮风觉得后背特凉,一摸,脊梁上也没布了,多亏里面有衬衣。奇怪,那片布到底是挂到哪儿了呀? 两个教徒也看她的衣服忒破,两人相对一视,其意不言而喻,真的翘起指头显出很小心的样子,看的洪水柔火大,两步上前推开两个手下,直接把宝剑再一次驾到阮若男脖根儿,怒喝:“想留个全尸的话,马上把书交出来!” 阮若男刚想回话,身后突然传来乱糟糟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包括洪水柔、花容止、阮若男在内,无一不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6 回头向后看。 只见容颜手里高举着两本发黄的书本,一边挣脱着教徒们的阻拦,一边伸着脖子踮着脚朝这边高喊:“放开她,书在这里,在这里,她的书在我这里……” 花容止眉间微微一锁,不动声色的回头看着阮若男,希望从她能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阮若男喉管上下滑动了几下,四十五度仰天长啸:好!大!的!太阳!啊! ☆、30尼玛 总算清白了 随着容颜的高呼,灵堂前一片哗然,洪水柔一个暗示,百花教教徒们开始蠢蠢欲动,手持武器一步步向容颜靠近着。 阮若男倒抽一口冷气,转身对那些人伸手喊道:“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书是我的,与她无关,你们不许碰她!” 趁众人回头之际,容颜急忙把手中的两本书扔给阮若男接着,阮若男先把《无量神功》装进锦囊,接着,拿着那本蘸着血迹的《降凤神功》对洪水柔说道:“这本书的确是我从洪老前辈那里得来的,可我并没有杀她,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身负重伤了。” 洪水柔冷笑一声,立刻将宝剑指着她,怒道:“铁证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押到师傅面前负罪!” 两名教徒押着阮若男走进灵堂,在洪七婆的尸体前停下,一人一脚踢在她的小腿肚儿上,阮若男被迫双膝跪地,又被人不由分说强按着脑袋在地上“咣当咣当咣当”磕了三个响头。 洪水柔站在一旁,红肿的双眼又一次湿润,她双手抱拳对着洪七婆的尸首哽咽道:“师傅,徒儿已把杀害您的凶手抓来了,徒儿一定会把她碎尸万段,让这个畜生血债血还,为您陪葬,黄泉路上有人陪伴,您不会太寂寞,师傅,您在天之灵也好安息吧……” 这席话听得阮若男无语无奈却又无计可施,她明明没有杀人,却被别人这么一说,听起来跟真的似的。 死,对阮若男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她上头有仙人罩着,只须仙人将那拂尘轻轻一甩,她便会即可复活,除了浪费点儿时间,听几句啰嗦,真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她不能顶着杀人凶手的罪名死去,更不能因此遗臭万年遭人唾弃。作为晚辈,给洪七婆跪下磕几个响头她也不介意,哪怕是再多磕三十个三百个她也毫无怨言,理当是对死者的礼敬。 可是,但可是,她不想自己这种对亡者作为礼仪的方式被她们看成是一种认罪的表现,或者是……默认。 思及此,阮若男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洪水柔发飙了:“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杀你师傅,你别想以多欺少血口喷人,我一直忍你是不想惊动洪老前辈安息,你别得寸进尺。” 阮若男刚吼完,灵堂内的五个教徒立刻抽出宝剑,齐刷刷的响她刺去,混乱中,阮若男甩来双臂胡乱一挥,本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却不料,一下子将那五个教徒齐齐甩出了灵堂,东一个,西一个,满地打滚,口吐鲜血,不过马上都被人扶起来了,没出人命。 口快心直的容颜在一旁拍手叫好,花容止眉心微缩,略显诧异的看着这般局势,洪水柔向外瞅了一眼,二话没说忽地站起身来,抽出宝剑直直向阮若男的喉咙刺来。 花容止脚尖一动,只觉得一阵冷风从灵堂门口呼啸而来,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眼前擦了过去,此人来势凶猛,前后带风,风速猛且带着大量的灰尘,一时吹的花容止和容颜睁不开眼睛。 待花容止和容颜挣开双眼时,只见洪水柔手里只剩下剑柄和后半截剑身,前半截则捏在黑影手里。由于黑影背对着自己,花容止看不到她的脸,不过……那个背影似乎……似乎眼熟。 洪水柔也被这突来的“袭击”镇住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师傅生前最不待见却总也摆脱不掉的老家伙欧阳凤。 洪水柔顿过神来,浑身发抖,恼羞成怒的瞪着欧阳凤说道:“欧阳前辈,我念你和亡师生前‘交情’不浅的份上尊您一声前辈。这里不欢迎您,请您马上离开。”言毕,举起手中的半截残剑指着灵堂门口 花容止不敢置信的对着欧阳凤的背影,音调抖动喊了一声:“师傅……”心里各种激动是笔墨无法描述的。甚至,甚至翻遍地球人的所有词汇,也没有一组词语能表达出花容止此刻的鸡冻心情,没错,只能用鸡冻来形容最为贴切,最为透彻。 师徒二人多年未见,本该上演一场感人的重逢片段,不料,就在欧阳凤转过头来的一刹那,花容止愣是被她张扬的“发型”吓了一跳。 花容止若不是看到那双既熟悉又亲切立体感十足的“蛙眼”,打死她,她都不愿相信眼前这位“怪物”是她的师傅欧阳凤。一旁的容颜,嘴巴早成了o型,几经甩头揉眼睛,始终回都不过神儿来。 “师傅,您怎么……”花容止抬脚上前,一边关切又急切的问道,正想说‘您怎么变成这般德行’,却被欧阳凤伸手止住她前去的脚步。 “蓉儿,此时不是拉家常的时候,待为师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有,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语气结巴,明显心虚。 花容止欲言又止,但师命难违,只好点点头退后一步,乖乖的站在原地,快速把思维拉回正题,悱恻着师傅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是来为洪七婆送终的,但也不至于来势凶猛,差点把灵堂掀翻,而且还在眨眼儿间就把洪水柔的宝剑给折断,想必……可能和阮若男那个蠢蛋有关。 欧阳凤先稳住花容止,接着,根本不理会气鼓鼓的洪水柔,直接走到洪七婆的尸首前,语气低沉道:“死鬼,我来看你了,你真狠心,丢下我自己先走了。这往后呀,再也没有人追着你抢你的《降凤神功》,也没有人天涯海角的缠着要和你比武,你可算清净了。 “这一路上要是觉得寂寞心慌,你就杀杀鬼,放放火,自个儿找点儿乐子,千万别闷着啊。死鬼,你的躯体也许不多时就会腐烂,但你的灵魂会永远住在我心里,老东西,永别了! “呃……还有一事要麻烦你,先别急着永别。你两脚一瞪上西天了,可是你不能临走还要惹下这么大乱子,让这些不明真相的晚辈们为了你互相残杀,至少你得把真相……”欧阳凤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越说越伤感,眼圈也开始发红了。 洪水柔再也无法忍受了,突然大声喝止:“闭嘴,老太婆,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再警告你一次,这里是我师傅的灵堂,岂容你在这里装疯卖傻胡言乱语,出去!”门外的教徒们也蠢蠢欲动,操着家伙向灵堂门口逼近这,虎视眈眈的往里面望着。 花容止脸色一冷,目光犀利的瞪着洪水柔,虽没作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7 出任何动作,也没说一个字儿,可那不可侵犯的神态,却令人不容忽视。 欧阳凤放眼在里外扫了一圈,立刻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腮帮子乱鼓,她没想到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竟然不把她这个前辈放在眼里,咋地,还想和她比试比试不成?扯淡! 欧阳凤火儿大了,一声咆哮一个用力,手中的半截儿剑身又被她捏成了两段儿,黑纱围起的灵堂也跟着摇了几摇,众人见势,包括洪水柔在内,无不向后退让,心里暗怯三分。 接着,欧阳凤用那双爆红的“蛙眼”瞪着洪水柔,说出了与那双“蛙眼”极其不搭调的话语:“孩子,别怕,我是不会伤你一根儿汗毛的,来,到这儿来,我有话对你说……”说着,伸出枯枝般粗糙的大手,向洪水柔召唤。 洪水柔毕竟“道行”尚浅,面对这种场面,也是头一回,也不能算是头一回,只是“背景”不同。以前吧,在江湖上打打杀杀,风里来雨里去倒也拉轰,大家都知道百花教是江湖老二,谁会去得罪她? 可是今天不同了,今天的对手是江湖老大,本想趁这个机会杀杀花容止的威风,也好给百花教立立威,顺便争夺江湖第一的位置。不料,那花容止却不是省油的灯,比她想象中“难搞”多了,现在又半路杀出个欧阳凤,真的是,真的是让人……头疼啊! 洪水柔心有不甘的走过去,抬眼看着造型着装都极为“不堪”的欧阳凤,口气冰冷地道:“说吧……” 欧阳凤咧嘴一笑,露出四颗蜡黄的大板牙,说道:“作为百花教的掌门人,性子不该如此毛躁,这一点儿,你可不如荣儿……”花容止心里美滋滋,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将手中的纸扇“哗啦”一摇,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 见洪水柔一脸不屑,欧阳凤马上言归正传,转眼瞅着一脸迷茫的阮若男说道:“这个人并不是杀害你师傅的凶手,你看……” 说着,根本没有征求洪水柔的意愿,直接伸手掀起洪七婆身上的黑布,又拨开洪七婆胸前的衣衫,指着印在洪七婆胸前的那个乌黑发紫的大手印说道:“这个,才是杀害你师傅的真正凶手。” 洪水柔定睛一看,暗道:这么大巴掌我怎么就没注意呢?洪水柔稍有迟疑,抬头看着欧阳凤,疑惑道:“这个……莫不是传说中的铁砂掌?” 欧阳凤轻轻点了点头,严肃道:“不错,正是。” 想起阮若男刚刚一挥手就能轻易的把四五个人打出门外,再把铁砂掌联系到一起,洪水柔立刻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接着,更是红了眼,断定这个人就是杀害她师傅的凶手。 欧阳凤看出洪水柔的心思,马上拉起阮若男的一只手,举到她面前说:“孩子,你仔细瞅瞅,这只手,和你师傅胸前那个粗壮有力的手印比起来,是不是细了点儿,小了点儿?能把手塞进烧红的沙子里翻炒栗子,她还能长得如此光溜细嫩么?” “就是就是……”阮若男又一次“活”过来了,连声力挺欧阳凤的见解。 洪水柔专注的盯视着阮若男那只修长的手看了半天,半信半疑的问道:“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欧阳凤松开阮若男的手,转眼伸手丈量着洪七婆胸前的手印,语重心长地道:“江湖上想练铁砂掌的人自古就有很多,但真正练成功的却屈指可数。以老妇所闻,当今世上,能把铁砂掌练到丹火垂青的境界,恐怕……只有那三个人了……” 洪水柔忙问:“哪三个?” 欧阳凤双手背后,表情凝重,略深思,说道:“一个叫王慧兰,开客栈的,不过几年前,好端端的突然就关门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还有一个是邻国的,叫席宝鬓,十几年前,老妇在“天下武器”的展会上和她有过一面之交,那个人性格豪爽,为人正派,只可惜……两年前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惨案直到现在都没半点儿头绪,唉……”别看欧阳凤阴晴不定,可她是个标准的性情中人,触到悲伤情绪,她总会眼圈红润,神色黯淡。 阮若男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听不到下文了,她比洪水柔还急,急忙伸手拽拽欧阳凤的胳膊,一脸好奇的伸出一个指头,认真提醒道:“前辈,还差一个耶……” 欧阳凤眨巴眨巴眼,强忍住悲伤的情绪,甩掉阮若男的手,压低了声音,若有所虑迟疑道:“还有一个……”又停住了,往灵堂外瞅了一眼,对洪水柔勾了勾手指头。 洪水柔领意,马上向欧阳凤靠近着,顺从的把耳朵凑过去,欧阳凤用手遮住自己半边儿脸,在洪水柔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洪水柔听完,脸色顿变,双目圆睁,从那张标准的鹅蛋脸上,仿佛能看到愤恨与恐惧并存的痕迹。 欧阳凤抬起一只粗糙的手在洪水柔肩上轻轻拍了拍,以长着的口吻说道:“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以你现在的资历,就算再多十个,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好自为之!” 洪水柔既内疚又感激,眼圈湿湿的抱拳恭敬道:“前辈,谢谢您的提点,水柔感激不尽。水柔刚刚对您多有不敬,请您原谅……”说着,咕咚一声单腿下跪,无比惭愧的低下头。 ☆、31万年总受 一阵山风吹来,吹得枝叶沙沙作响,欧阳凤站在狮头山顶一棵百年的迎客松下,平视着起伏连绵的远山,一边不时的抬起一只粗糙的老手,胡乱整理着自己那一脑袋原本就不整齐的乱发,不太清晰的五官略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在她身后,站着阮若男、花容止还有容颜三人,个个沉默不语,心事重重,风景秀丽的自然风光,却丝毫吸引不起她们的半点儿兴致。 虽有凉爽的清风不时拂面而过,却始终吹不散那般浓浓的令人透不过气来沉闷又压抑的气氛。 片刻,容颜还是没能沉住气,口快心直的人是绝对受不了这般沉闷的,她第一个打破了这沉闷的“僵局”。 她先试探性的“咳咳”假装清了两声嗓子,接着,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脚步,来到花容止身前,小声说道:“阁主,要不……您和前辈单独聊聊吧,我和阮若男到一旁等您……”说着,一边朝阮若男使了个眼色。 阮若男见势,忙迎合着说道:“就是就是,你们聊吧,我们回避……”早受不了了,只是不好开口,也不知说什么合适,以为从无忧山庄出来能透透气儿,换换心情,没想到出来后的气氛比灵堂内还令人压抑。 花容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那双夺魄的美眸,一直盯着欧阳凤的脊梁。她这个神情,从走出无忧山庄开始,就再也没有变过,两只眼睛一刻也没有从欧阳凤身上移开过,跟看贼似的,盯得很紧。 这时,一直背对着她们的欧阳凤总算转过身了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8 ,那头凌乱的脏发不时的被山风着,脏发扑打在脸上不规则的乱飘着,加上常年不洗脸,当真是有种“面目全非”模样。想要在她脸上扑捉到半点儿表情,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欧阳凤转过来先伸手止住容颜和阮若男,“不必了”接着,有些不自然的走到花容止面前,不自然的看了花容止一眼,心虚的讨好道:“容儿,我,我,我都想死你了……” 花容止则十分冷静看了欧阳凤一眼,冷静地说道:“每次都是这句话,您就不能换句新鲜的说么?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欧阳凤一顿,将干瘪的嘴唇尴尬的干巴扎了几下,挤出满脸褶子伸手摸着花容止的头,继续讨好道:“哎呦呦,几年不见,我的容儿都长这么高了,还长的如此好看,肯定没少被菜叶子烂黄瓜砸吧?” 花容止异常冷静的把她师傅的手从自己头上拿开,拉着那只粗糙的老手,严肃地看着她正色道:“师傅,这些话从容儿五岁的时候您就一直说,可是容儿现在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您能不能……”说道这里,被欧阳凤打断了。 欧阳凤故作吃惊道:““哦?是吗?容儿今年多大了?” 花容止鼓了鼓气,生气的把脸扭到一边,隐忍地回道:“二十。” 欧阳凤又把话题扯远了:“啊呀~那不是该纳夫娶侍了呀?什么时候吃喜酒,可别忘了给为师我送请柬哦……” 花容止忍无可忍,直接不给她面子,直言了当的说道:“师傅,这一次你别想溜掉,我一定不会让你再走的……”。 花容止知道欧阳凤又在和她打马虎眼儿,像前几次一样,看她年纪小好骗,每次都故意绕弯儿哄她,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趁机“脱离现场”,接着,就和她“躲猫猫”,然后,大玩儿“人间蒸发”。 欧阳凤一看自己的“招数”被识破,马上又是堆脸又是陪笑又是搓手,只是那油腻腻的满脸褶子,和那蜡黄的大板牙,实在是让人……想吐。也多亏她是花容止的师傅,不然早被花容止一脚把这个老东西飞下万丈悬崖。 别看欧阳凤现在装的跟花容止的孙子似的,其实她心里可没闲着,她在想一个可以“完美”脱身的“计划”。 诳花容止,对欧阳凤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儿,也是她最拿手儿的把戏儿,也就是转个眼珠子的功夫。再说了,诳了她十五年,哪一次失败过?这个自信,欧阳凤还是大大滴有。 欧阳凤将那双颇有立体感的“蛙眼”略微一转,瞟了阮若男一眼,转眼看着花容止好声好气的说道:“容儿,有啥话咱们一会儿回府上再说,你看为师这嘴黄牙……”说着,故意把嘴裂开,露出黄牙给花容止看,知道花容止爱干净,所以专门儿恶心恶心她。 见花容止微翘的小鼻尖儿微微抽了抽,欧阳凤继续道:“不瞒你说,为师我还是十五年前淑了一次口到现在,容儿,是不是很臭很呛?你放心,为了保住我这一口黄牙,为师我一会儿就跟你回府,不然下次再见面时,你就只能看到为师的满嘴牙床喽……”语气,还极为落寞。 花容止怔了一下,“哗啦”一声摇开纸扇轻轻晃着,扇开扑面而来刺鼻的口臭,狐疑的看着欧阳凤,半信半疑道:“师傅您这次……真的会跟容儿回府么?” 欧阳凤严肃地说道:“当然了,师傅什么时候诳过你?” 花容止摇着香扇一言不发,满眼质疑的盯着欧阳凤,欧阳凤自知理亏,忙说道:“好啦好啦,就算为师以前诳过你几次,那也是身不由己嘛,我保证下不为例。” 看花容止慢慢放松了警惕,欧阳凤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暗道:这丫子越来越精了,以后想诳她得把眼珠子多转几圈儿。一边接着说道:“我还有几句话要和那小妞儿说,说完咱们就回府。”说着,指了指一旁的阮若男。 花容止这才露出笑脸儿,完全信任的点了点头,乖巧地说:“好,师傅你去吧,我等你……”好乖哦,做阁主的怎么可以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阮若男看到欧阳凤朝她走过来,本想也迎上去道句谢谢,毕竟刚刚人家及时出现,不仅救了她一条小命,还替她讨回公道,她才恢复自由之身。 阮若男心虽如此想着,手却极不配合的伸进自己衣襟,掏出那本《无量神功》递到欧阳凤面前说:“这书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晚辈我也没时间练,呃对了……刚刚在里面,谢谢您的救命之恩,等晚辈把自身的事情忙完,一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说着,抬眼瞟了花容止一眼,接着道:“你们聊,我还有事儿先告辞了……” 阮若男刚一转身,就被欧阳凤死死抓住了手腕,强制性的把她扭过来,举着手里的《无量神功》瞪着阮若男说:“你可以走,但这书你得拿着,上面的招数你得如数给我练完,一年后,在这里,你得给我过几招儿……” 当时如果不是一时心软应了洪七婆收下她那本所谓的“降凤神功”,阮若男也不会差点没命,好在刚刚把它“物归原主”交给洪水柔了,不过还是给阮若男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现在看到书她就恐惧,就莫名的火大。 阮若男烦死了,一把推开眼前的书,不耐烦道:“你自己不是有徒弟吗?你就不能把书给你徒弟练吗?干嘛非要缠着我啊?我很忙!没时间!” 欧阳凤也火大了,心想:这小没良心的,枉我这么无私的把无量神功以内功的方式传给你,你不但不知报恩,还冲我吼,吼什么?吼什么吼?有什么好吼的?不就让你多学点儿武功么?很吃亏么?能亏死你么? 思及此,欧阳凤并没有发火儿,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吵架的时候,只是轻叹一声,无比无奈地回头望了花容只一眼,又无限挫败的转过头来对阮若男说:“我也想把书给她来着,可……关键是她不肯接哇……” 阮若男马上说:“连你自己的亲徒弟都不肯要,你凭什么非要逼着我要哇?” 性子暴烈的欧阳凤哪有这性子和她磨嘴,强忍着火气用手指头捣着阮若男的脑壳,吼道:“我说你这家伙到底是识不识好歹啊?让你学点儿武功看像把你杀了似的,能亏死你吗?你有多忙啊?能忙死你吗?” 阮若男也火大,伸手“啪叽”打掉脑门上的那根手指头,不耐烦道:“我说过我不想学武功,你干嘛老强迫我啊?我想学武还轮得着你来教吗?我忙不忙又管你什么事啊?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再强塞给我就撕了它!” 欧阳凤这厮顿了一下,“蛙眼”翻了几翻,又拿指头戳着阮若男的脑门咆哮:“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就算我徒弟想学我能给她练吗?你见过师傅和徒弟比武的么?师徒二人有啥比头儿?自家人儿比个毛啊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49 ?” 欧阳凤咆哮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花容止,顿了一下,不由分说拉起阮若男的手,继续说道:“我警告你,这书我是塞定了,你敢撕它一个角儿我就……我就与你同归于尽……”说着,猛地一拽,拉着阮若男迅速向悬崖边冲去…… 只觉得一阵狂风“咻”的从眼前刮过,吹得花容止和容颜的身体跟着晃了几晃,只看见两个人影闪电般的从眼前掠过,再抬眼,已不见了欧阳凤和阮若男的踪迹,唯有迎客松上的松针飘飘洒洒的往下掉落,扎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 花容止一看,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暗道:不好,上当了,又被老东西溜掉了。 屡次上当受骗的花容止快要气爆了,只见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粉嫩的唇瓣被几颗亮齿咬的看不到一丝血气,秀拳紧握,浑身发抖,两脚一跺,芊芊身姿扭捏了一下,对着悬崖边她们跳下去的地方,气鼓鼓的喊了声:师傅…… 站在她身后的容颜如果不是一直使劲掐自己的眼皮,以此来克制自己的情绪,估计早已被花容止的模样逗得笑喷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扭捏矫情的小女子,还是她们那个气势轩昂,孤傲冷酷的花阁主么?跟了她这么多年,今天第一次看她撒娇试发飙,还怪稀罕咧。 在这个女子为大的女尊国度,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堂堂大女人,这般生气尤为诡异。 尤其像花阁主这样江湖“大佬”,生气的时候不是都应该像那种跺一下脚地板就要摇几下,大吼一声树枝都要跟着抖几抖的么?怎么她生气的样子会如此妩媚多娇呢? 原因恐怕有两个:其一,那就是……花容止这个女银骨子里可能天生隐藏着“受”的因子,其二,也或许……她压根儿根本就是“受中之受”的“万年总受”! 作者有话要说:贴心小护士“夏天到了,据说看文常留评的大人们,会有粉多粉多艳遇的哦” ☆、32火凤凰的传说《抓虫》 花容止一番牢骚过后,“哗啦”一声合上香扇,捏着扇柄高高举过头顶,正指着上空那一轮红艳艳的太阳,朱唇微张,念念叨叨喃喃着容颜听不懂的语言“#¥%*&@¥……” 片刻,只见从西南边儿飞来一只金灿灿的金凤凰,忽闪着偌大的翅膀忽闪忽闪的飞了过来,先是围着花容止上空盘旋了几圈,然后才伸开两只手腕粗的长腿,在花容止面前落了下来。 一身金灿灿的羽毛,在太阳的反射下发出金子般的色泽,两只火红的眼睛有鹌鹑蛋那么大,别看它体型比花容止高出许多,但它看花容止的眼神那是绝对的服从。 花容止抬起一只玉手象征性的在它头上摸了一下,象征性地说道:“辛苦了,小金子”。 被叫作“小金子”的家伙也乖巧的把漂亮的鸟头,偎在花容止肩膀上撒娇似的蹭了两下,仿佛再说“能为主银服务,是小金子的荣幸……” 接着,花容止领着“小金子”走到欧阳凤和阮若男跳下去的地方,指着悬崖边儿说道:“小金子,那老东西的体味你应该不陌生,引路吧……”动物的嗅觉,是人类再进化亿万年也无法赶上的。 “小金子”领命,立刻低下那颗色泽鲜艳的鸟头,顺着花容止指的地方,快速闻了一个来回,然后抬起漂亮的鸟头,用一双火红的眼睛盯着花容止忽闪了一下,张开鸟嘴发出“锵锵”两声凤鸣,两腿慢慢蜷窝半爬在地上。 等花容止骑在它的背上后,才慢慢站立起来,将偌大的翅膀拍打了两下,双脚离地,围着上空盘旋了两圈,嘴里发着“锵锵”的凤鸣,载着花容止越飞越远…… 直到那一团金灿灿的东西在视线内彻底消失,容颜才顿过神来,两眼散发着无比崇拜和羡慕的目光,食指交叉,盯着她们消失的尽头,喃喃地说道:“阁主太了不起了,竟然私下养了一只如此温顺又拉轰的大鸟儿……” 容颜羡慕之余,突然想起让她一直好奇到现在的问题,那就是……阁主刚刚用香扇指着太阳到底说了些什么?明明说的很清楚为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既不像方言,也不像人话,难道是……鸟语?!不然她刚念道完,怎么就突然飞来一只大鸟?对,一定是鸟语,所以她才听不懂。 如此一想,容颜立刻被花容止的“绝招”折服的五体投地,不由得真心肺腑:啧啧啧~阁主真的是深藏不露多才多艺啊,竟然会讲一口流利的鸟语。 能够灵活掌握鸟语也是一门儿深奥的学问,更是艺术最根本的体现。看来,想要巩固自己在江湖上的声望和地位,不仅仅只靠一双拳头,学会一门儿“外语”也是黑有必要的! 喂~扛摄像机的大哥,麻烦把镜头转一转,三克油歪蕊马齿! 幽幽碧碧的峡谷内,一条清澈见底的流水为界,将两旁的险峰峭壁一分为二,潺潺流淌的河水上不见头,前不见尾。岸边的青石奇形怪状,小到鸟卵那么小,大到几个磨盘还要甚,都像是刚刚被刷洗过一般干净。 欧阳凤站在一块三人多高的巨石上面,低头俯视着半偎在巨石根儿下的阮若男,瞪着眼睛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阮若男半睁着眼睛,浑身瘫软如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伸着脖子勉强回道:“我,我,我想吐……”从两脚“落地儿”到现在,耳朵一直嗡嗡作响,还恶心冒冷汗,有点像晕车的感觉。 从外科“专家”的角度来分析,阮若男可能是属于高空反应,加上上面空气稀薄,又无任何防备措施,所以才会出现想要呕吐眩晕的感觉,十分钟之内若不及时救治,错过了就诊的“黄金”时间,这个人往后可能轻则瘫痪,重则成植物人儿。 而心理学“专家”的分析是,她可能因受惊过度引起的心脏跳动频率不齐,导致神经性虚脱,根据以往的临床经验,若不速速到三甲医院就诊,可能会休克窒息最终救治无效死亡。 以某人之见,阮若男之所以有此反应,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大事儿,纯属一个正常人遇到不正常事情的正常反应。 试问,有人在趁你毫无思想准备的状态下,突然就把扯到深不见底的悬崖下,接着速度跟火箭似的拉着你翻山穿岭的飞,等到你两脚站到地上时,你还能静眼看事态吗?不“哗哗”吐死才怪。 无敌英勇的哈拉波特第一次骑着扫帚试飞后还恶心咧,别说阮若男连根儿草都没骑,完全净人儿飞,杠杠的。所以,狗屁“专家”的话不能信,除了用几句学术性的话来糊弄老百姓,别的他会啥?会马后炮!我呸他们一脸臭狗|屎。 因此,归根结底阮若□本就是空腹飞跃,飞行时风吃多了,加上体力不支引起的不良反应。根本就不用去看医生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0 ,只要给她一碗水喝,外加一笼蟹黄小笼包,等她吃完喝光躺石头上小息片刻,便会活蹦乱跳跟没事儿似的。 呃……扯远了,拉回来。 欧阳凤“嗖”的一下从巨石上跳下来,直接拽起阮若男的胳膊跟儿,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拎到旁边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上,道了句“没出息样儿……” 接着,到坡跟儿转了一圈儿,不知从哪撇了一朵荷叶,到河边儿盛了点儿水,拿到阮若男面前一手捏着她的腮帮子,对着她的嘴直接猛泼了两下。 “咳咳……”那些水一部分洒了,一部分泼嘴里了,还有一部分……灌鼻子里了,差点没把阮若男呛死。 “粗鲁死了……你想呛死我啊?”阮若男一边锤着被咳嗽顿的生疼的胸腔,一边没好气的瞪了欧阳凤一眼。 欧阳凤压根就把阮若男的话当回事儿,所以也不存在生气不生气,而是神秘的看了阮若男一眼,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油腻腻的纸包,递到阮若男面前,十分友好地道:“给,吃点儿。” 阮若男正想拒绝,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烧鸡香味,马上两眼放光盯着眼前的油纸包,不敢置信的问:“这……这是……烧鸡吗?” 欧阳凤咧嘴一笑,露着几颗大黄牙说道:“正是,你吃不吃?不吃我吃了……”一边假装要往回拿。 阮若男怎么可能会说不吃,这可是她上辈子最喜欢吃的东西,所以她基本上没加任何思索,就把纸包夺了过来,高兴的打开纸包,直接撕了一只鸡腿往嘴里塞,一边吃的津津有味,还呜呜哝哝地问:“前辈,你从哪弄来的烧鸡……”天知道她几顿没吃了。 欧阳凤把手掩住自己的半边儿脸,神经兮兮地凑近阮若男说道:“趁她们没注意,我在洪七婆的灵位儿上拿的……” “咕~~”阮若男伸着脖子顿了一下,抿着嘴唇上的油渍,咀嚼的速度倒退了十个档位,当真是有点咽不下去了。 欧阳凤看她这个样子,马上就生气了,拿“蛙眼”珠子翻着她,喝道:“咕屁咕,你看看你这身子板儿,还能剔下来几两肉不?再不进点儿荤改善改善伙食,你那两坨凸不出来的小玩意儿可能就彻底要凹进去了…… “再说,人家这鸡可都是用山鸡卤的,一点饲料都没吃过,完全是天生天养纯天然的野鸡,其营养价值可比京城内卖的那些肉鸡高多了,又没人碰过它,不脏不咋的,你咕个什么劲儿,赶紧把它吃了……” 阮若男没有吭声,一手捧着油纸包,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大鸡腿,悄悄低头朝自己胸前扫了一眼,无语了,还真是小到非常,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不然她也不会被人提醒才去注意自己那两坨小玩意儿。 不过欧阳凤说的也夸张了点儿,就算她那两坨很小,就算凸的不够明显,但也不至于……凹进去吧?老混蛋,你才凹进去呢,你全家都凹进去! 见阮若男掂着大鸡腿发愣,欧阳凤忍不住吼了起来:“发什么呆呢?赶紧吃!这鸡不是白给你吃的,吃完赶紧给我练着去……”说着,从怀里摸出那本《无量神功》扔到阮若男怀里。 阮若男两只手都拿着东西,没办法拒绝,只好先把纸包放在身边的石头上,拿起那本书正想给她扔回去,却见欧阳凤突然跟抽筋儿了似的,一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神色紧张地道:“糟糕!” 阮若男好奇道:“怎么啦?” 欧阳凤抬眼看着阮若男,紧张地道:“容儿马上就会追到这里来了……”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阮若男越发好奇,刚刚她们明明是一路飞过来的,脚丫子从未沾过地儿,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那女人怎么会知道她们在这里? 欧阳凤顿了一下,吱唔道:“呃……刚刚我拉着你往下跳的时候因为怕被容儿拦住,所以我当时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下冲,由于用力过猛,不小心放了个屁……”说着,尴尬的瞥了阮若男一眼。 阮若男皱了皱鼻子,斜着一双灵动的凤眼儿有意打趣道:“别告诉我你徒弟是顺着你的屁气儿一路闻着追到这里来的……” 欧阳凤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抬起一只粗糙的老手胡乱把自己的乱发往后拢了一把,踮起脚尖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地上的卵石,嘿嘿笑道:“我那徒儿可不比一般人儿,她兴趣广泛,能文能武,不仅把‘水上漂’练得出神入化,各种暗器也被她玩儿的跟耍似的,小到绣花针,大到石头,只要从她手里出去,那都是招招见效……” 欧阳凤正说得兴致勃勃,被阮若男打断了:“水上漂是啥?” 欧阳凤无比骄傲地道:“水上漂就是能在水面上健步如飞,过水无痕,简单来说就是很了得的轻功,既可以飞檐走壁,也可以在水底伏上七天七夜……” 阮若男忍不住啧啧道:“哇塞,那你徒弟不就是两栖动物吗?真是了不起也!”说实在的,听欧阳凤这么一说,阮若男还真的有点崇拜那个“变态女人”。 欧阳凤得意的一笑,无比骄傲地点点头道:“那当然,我那万能的徒儿可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大人物,我给你讲啊,没事儿你可千万别招惹她,她虽然心底善良,但也有反叛的一面,惹到她的人没什么好下场……” 阮若男撇撇嘴道:“这个本人早就领教过了,不过……你刚刚说她马上就会到这里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难道真和您的那个……屁……有关?” 欧阳凤立刻紧张道:“没错,正是因为我不小心放了一个屁,所以才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我那徒儿喜欢养一些猫啊狗啊什么的,她对动物向来比对人类亲切,据我所知,她还养了一只火凤凰。 “火凤凰可不是一般的鸟类,它是世界最美的鸟,也是唯一一种最有感情的鸟,当它的主子遇到困难时,它会随时出来全力营救,哪怕是舍身。这种鸟不但嗅觉超乎其他鸟类,敏锐性也是绝顶的高,最主要的是,从它那火红的眼里滴出来的眼泪,可以使伤口立刻愈合。 “同时,它也是一种具有悲剧性的物种,当它自觉得处在最美丽的颠峰无法再向前飞越的时候,就会自己火焚,然后在灰烬中重生……” 这番话,听得阮若男禁不住一阵唏嘘:“哇塞,早知道我也养一只凤凰了,真是凄厉厉的美哇。”一边感叹着,才对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是那只火凤凰闻着你的屁味儿把你徒弟引到这里来的?” 欧阳凤凝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接着紧张道:“啊呀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你记得吃完烧鸡快点练功啊……”说着,火急火燎的跑了,一边还回头大声叮嘱着“把鸡屁股也吃了,我都舍不得吃,别浪费……” 欧阳凤跟火烧屁股似的闪了以后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1 ,悠悠的山谷里就剩下阮若男一个人了,她无奈极了,塞来塞去,这本破书还是没能塞出去,烦死掉了。 无奈之余,阮若男只好拿起鸡腿继续啃着,计划着如何把小狐狸接出来,一边拿起那本《无量神功》,有一搭没一搭的当消遣翻着看。 每一页上面都画着一个人,人在练功,每一招每一式,都画的很详细,详细到关节弯曲的程度,很像医生办公室墙上挂的那副人体剖析图,但和那不一样,这是剖析招数的,还写着字,虽然很多不认识,但也有很多认识的。 阮若男也说不清那些字体究竟属于什么体,但她确定那些都是中国字,可能是小篆,也可能是大篆,再不就是甲骨文?那不是应该写在骨头上的么? 不过画的那些小人挺有意思,每个人头上还画了一条小辫子咧,嘿嘿,嘿嘿嘿,真有意思,阮若男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消遣着看,不时的咧嘴傻笑傻笑。 “那老东西呢?”耳边突然响起这个声音,才把阮若男从书中拉出来。 阮若男闻声抬头,一看是花容止站在前面的巨石上,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随口说了句:“走了……” “她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阮若男摇了摇头,一脸坦诚道:“没有……” 花容止不免有些失望,紧追慢追还是来晚了一步,让那老东西溜掉了。失望之余,却也无奈,不过看到阮若男还在,这让花容止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刚刚在无忧山庄,当花容止看到师傅对阮若男那般“上心”,便知道那老东西铁定是“看上”阮若男这块“料”了,以后肯定会缠着阮若男和她比武。要知道那老东西,如果找不到对手和她比武,她的人生就基本上没什么意思了。 思及此,花容止越发觉得自己压上阮若男这个“砝码”真是压对了,有这个人在身边,还怕那老东西不出现么? 花容止微微勾唇一笑,转眼望着阮若男冷声道:“既然你说不出那老东西的下落,那就只能先委屈你了,走吧……”说着,仿佛根本不担心阮若男是否会跟她走,轻盈的跳下巨石,摇着香扇悠哉哉的往前面先走了。 果然,阮若男几乎没做任何迟疑,马上跳下石头收拾着剩下的半只烧鸡,还不时抬头看着花容止前去的背影,一边把《无量神功》往怀里塞着,大跑着上前“等等我……” 都不许骂阮若男没骨气,其实她很有骨气,其实她根本 ☆、33混蛋 敢吃姐豆腐 阮若男跟在花容止身后走了很久,究竟走了多长时间,她也不知道,只管跟着人家走。 阮若男不敢前,不敢后,一直和花容止之间保持着两丈多的距离。 她们先是顺着河边儿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走了很久,然后,过了一条不是独木桥甚比独木桥的小木桥,桥头儿还扎着一根木杆儿,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仙人桥”三个字。 过桥的时候,阮若男还被花容止耻笑,笑她是“笨猪癞蛤蟆”。这也是两人一路走来,花容止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目前唯一的一句。 究竟是笨猪还是癞蛤蟆,阮若男也懒得和她计较,也没和她争辩什么。其实,说白了是阮若男自己没立场去争,为啥咧?说出来听听大伙儿就知道了。 那座所谓的“仙人桥”,其实是用两根杯口粗的树干架成的,花容止摇着香扇,甚至都没往脚下看一眼,便轻飘飘的就从桥上走过去了。 但对于阮若男来说,这座“仙人桥”其实跟独木桥没什么区别,两条杯口粗的木头耶,而且有五米多长耶,水又流的很急,虽然不是很深,但看一眼也足以让人眼花。 何况阮若男又不会游泳,让她也轻飘飘的从桥上走过去,还是有很大难度滴,她能……爬过去就不错了。 看到花容止摇着香扇走到河那边,阮若男急了,急的很狗过不去河似的,她怕花容止一会儿走远了,自己会在这个山谷中迷路。 眼看花容止那厮要走开,阮若男这厮更急了,赶紧小心翼翼的往桥头靠近着,前脚刚踩上“仙人桥”面,只是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那飞流猛进的激流便吓得她一下子两脚一软,差点掉下去。 而且,而且那桥还会摇晃,根本就站不稳。奶奶地胸,这不是在过河,这像是马戏团在野外耍杂技。 既然走不过去,那她,她,她就……爬过去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跨过这条河就好。 于是,阮若男慢慢蹲□子,两手先扎实的按着“桥”面,然后慢慢将两腿分开骑在“桥”面上,接着,以双手作为支撑点,一点一点往桥的另一头挪动。这个办法还是蛮不错,蛮安全咧,虽然过程有些吃力缓慢,可好歹她也算平安过桥了。 阮若男刚直起身子,搓着手上的木屑,一边用袖筒擦拭着双颊的汗水,头一抬,才注意到花容止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悠哉的摇着香扇,唇角勾着一丝轻笑,双眸轻眯充满鄙夷的看着她,“笨猪,癞蛤蟆……” 阮若男微微一怔,抬眼看了花容止一眼,面对她毫不避讳的“讽刺”,当下哑口无言。自己刚刚一门儿心思都放在了“桥”上,却忽略了桥这边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想想自己刚刚独特的过桥方式,也禁不住觉得有些诡异,阮若男不由得双颊一红,两手不自然的摆弄着胯两边的衫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边低头寻思着哪儿有地洞可以容她钻一钻,暂时掩饰下尴尬,一边祈祷但愿自己刚才的动作没有很笨拙,样子没有太滑稽。 阮若男暗自闹腾着,花容止那厮又轻飘飘地道了句:“又淹不死你,为何要那般折腾自己,非要选择爬着过来呢?” 阮若男干咳两声,抬起头来不自然的对花容止别扭一笑,尴尬道:“我,我怕水……” 花容止轻蔑的瞅了阮若男一眼,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火星来的,不然住在海边儿的人,怎会怕水?对这个人,真的是……无语。 看着花容止转身走开,阮若男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往桥下看了一眼,暗道:河水又不是很深,为啥我非要从桥上爬过来咧?为啥我就没想起从水里趟过来咧?丢人ing…… 过了桥,两人便进入了茂密的森林,一条一人多宽的羊肠小道坑洼不平,弯弯曲曲在杂草灌木中向前扩深。森林中空气潮湿,光线幽暗,加上太阳西下,让原本就不太明朗的环境变得越发压抑。 不知走了多久,阮若男慢下了脚步,抬起手背擦着双颊的汗珠子,一边扯扯贴在身上蔫搭搭的衣衫,仰望着压抑的上空,转眼对花容止的背影问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啊?” 花容止回过头来,看着阮若男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样子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2 ,冷声道:“再磨蹭一会儿,天黑也走不出去。” “什么?天,天黑?”阮若男望着茂密的丛林咋舌了。 花容止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抬头看着阴暗的上空,慢声道:“看样子,一会儿好像有一场大雨,若是在大雨之前走不出,那我们只能被困在山中了……” 阮若男连三赶四地上前几步,走到花容止面前,毛里毛躁地急了:“什么?要下大雨?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花容止无比反感地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天有不测风云,非你我所能控制,你再急也无济于事。如果我没记错,前方好像有座山神庙,若真下起了大雨,我们也只能在庙里避一避了。”说罢,转身径直向前。 阮若男很是无语,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乖乖的跟在花容止屁股后面走。此时天色一晚,阮若男不敢再和花容止错开很远距离,而是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到一步远。 阮若男和花容止像路人甲和路人乙一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谁也不理谁。即便是走在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中,花容止也一样走的轻松,轻飘飘毫不费力。 同时走在同样的一条道上,阮若男却走的格外吃力,两只脚深深浅浅,不是被脚下的茎根绊住了脚脖子,就是踩到石尖儿上咯到脚丫子,趔趔趄趄张牙舞爪,身子总是失去重心站不稳,一不小心还会碰到花容止的脊梁。 每每这个时候,花容止就会脚步一顿,秀眉微微一皱,接着,隐忍的继续向前走。 因为她知道大雨就要来临,此时不是和笨猪啰嗦的时候。 若是在大雨来临之前赶不到山神庙,可能就麻烦了,下雨天山路泥滑,加上天色渐晚,若是一脚踩空滑下山底掉进河里,刚刚白爬了半天不说,可能还会被激流冲到一个未知的地方。 当然,这些麻烦对花容止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麻烦,若不是因为阮若男,要给阮若男引路的话,她怎会如此辛苦用“走”的方式出山?早就两脚一点,咻咻咻几下就“飞”出去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洗花瓣儿浴呢。 见过笨的没见过像她这么笨的,连过桥的方式都那般滑稽笨拙,竟然“骑”着过桥,啧啧啧~不知道的还觉得她在练什么武林绝学呢?想必她那裤……裆也不好受吧…… 想到这里,花容止禁不住弯唇一笑,冷冷问了句:“你是做什么的?” 阮若男一边踢腾着脚下的杂草,顺口回道:“我是……”准备说我是旅行社的,一想不对,赶紧改口“我是砍柴的……” 花容止略有疑惑,砍柴的怎么有那么深的内功?刚刚在无忧山庄她亲眼看到阮若男随便就把五个人甩出灵堂外了。撒谎,不是什么好人! 花容止继续问:“家在何处?” 这个问题让阮若男很是作难,愣了一下,道:“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当时掉下来的地方,可能离她“家”不远,不然那个小青年就不会说让她赶紧回去看看她爷爷掉粪坑了。 提到这个,阮若男内心不由得泛起阵阵的内疚,内疚自己以那么霸道的方式“侵占”别人的身体,内疚当时情急没能为“阮爷爷”安葬后事,内疚把原来那个“阮若男”平静的生活过的一团糟。 思及此,阮若男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沉沉的,闷闷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它重重的吐了出去,正想对在天之灵的阮爷爷真诚的道一声“对不起”,想以此深表自己最诚恳的歉意。 阮若男无比诚恳且内疚的把头扬起来,希望能得到阮爷爷的理解,能原谅她。 岂料,阮爷爷并没有听到她的诚恳歉意,等待她的是……一条碗口粗的巨蟒盘在离她头顶半尺多的树枝上,一双三角眼泛着可怕的绿光,对她吐着黑紫色的蛇芯子,还不时的发出“咝咝咝”的声音。 “蛇啊……”阮若男一声惨叫,眼前一黑,两脚一软,在快要蹲到地上之前,被花容止及时扶住,并发出暗器吓跑了那条巨蟒。 阮若男浑身发抖,脸色煞白,一身冷汗伴着热汗往外冒,惊魂失色的紧紧抱着比她矮了半头的花容止,双唇磕碰,颤颤巍巍重复着:“蛇……蛇……” 花容止浑身微微一抖,一怔,接着,抬起一双白皙的玉手,使劲掰着阮若男环在她肩膀上的胳膊,无比反感试图想把她推开,可是几次都没有成功,阮若男依然像壁虎一样紧紧贴着她,抱得她快要窒息。 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这般来冒犯她,除了沐浴时容颜可以靠近,还得和她保持两拳的距离,除此之外,她从来不让别人和她零距离接触。 虽说女人之间抱一下没什么关系,但花容止从不喜欢和别人有半点儿肢体上的接触,哪怕碰到她一根小拇指头,她都会大发雷霆。 没想到被阮若男这个大胆包天的混蛋抱了个结实,抱得她快要窒息,尤其还能清晰的感受到从那混蛋心口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听的花容止心发慌,手心出汗,浑身不自在。 花容止怒了!双手用力掐着阮若男两边儿的……肋骨,尖叫:“混蛋,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人拉着出去吃野餐,回来时快12点了,所以食言了,抱歉( ⊙ o ⊙ )啊! 呃,看在今天是小夕生日的份上,内内就表脱了…… 别喊生日快乐啊,其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变老,是很不快乐的事情,:( ☆、34孤女寡女孤庙一宿 阮若男猛地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行为,立刻将双手松开,像被利刺扎到了似的,弹跳着向后闪了一步,惊慌失措地看着怒目圆睁的花容止,紧张的磕巴道:“对,对不起……我……” “闭嘴!”花容止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从鼻腔里发出“哼!”一声,愤愤的转身走了,一边不时整理着刚刚被她“拥”皱了的衣衫。 阮若男打了一个激灵,赶紧乖乖闭嘴,大气儿不敢喘一下,怯生生的跟在花容止身后,偶尔被脚下的荆条缠住了脚脖子,也得很小心很温柔的把它们扯开,生怕再发出半点儿声响,吵到前面恼怒的女人。 要搁平时,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也不敢去碰花容止半根儿头发,更别说……熊抱了。刚刚她之所以那般“冒犯”,完全是被冷不防冒出来的那条巨蟒吓昏了头,情急之下,下意识的想要抓住点什么,所以就……就近抓了一把…… 虽说她对花容止不是很了解,但单从这几次的“接触”,也算是或多或少领教过一些,别看花容止刚刚只是让她闭嘴,也没怎么惩罚她。可在阮若男看来,现在的平静都只是假象,以花容止那种“变态”的性格,会这么简单就完事儿么?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不规则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3 的闪电从森林上空一划过,仿佛要将整座森林炸成碎片。接着,豆大的雨点儿像瓢泼似的,毫无征兆的一泻而下。 闪电雷鸣,倾盆大雨,花容止和阮若男也不约而同地加大了步子,一路小跑往前方赶着。 没走多久,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座小小的寺庙,孤零零的坐落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地势上。 刚刚一直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的阮若男,这下总算松了一口气儿,重新把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放回肚里,再也不用担心会被雷电劈死了。作为一个有文化的现代人,下雨天不要站在大树底下的常识,她还是有滴。 阮若男望着不远处的寺庙舒心一笑,抬起手背在自己的脖子根儿擦了擦,一手掩在脑门儿上,挡住雨点不会滴到眼睛里,一手拽着早已被雨水浸透的衫摆,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寺庙门前跑去。 阮若男一口气儿跑到寺庙门前,一边踱着脚上的泥巴,见花容止站的笔直摇着香扇在屋檐下不肯进去,心里禁不住嘀咕道:都成落汤鸡了,还不忘摇着那把破扇子,装什么风度翩翩。 心虽这般鄙视,手却指着虚掩的庙门,一脸谄媚道:“雨下这么大,你,你怎么不先进去避一避?”以为花容止刻意在等她一起进门儿。 花容止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又回头朝庙门瞟了一下,面无表情道:“你先进……” 阮若男嘴唇微微一抽,随手擦着满脸的雨水,尴尬道:“哦……那,那我去帮你开门儿……”说罢,转身走上长满青苔的条石台阶。 阮若男伸手正想推开两扇虚掩的庙门,却被门框上的对联吸引了视线,上联是【山出xx,】下联是【木林xx】横批是【山神庙】 【备注:上下联的四个“x”原本不是x,而是四个叠叠字,因为阮若男不认识也没见过,所以她只能用x代替。但具体字形她可以详细描述。 上联两个x分别是三个山和四个山叠加,下联两个x分别是上面一个林下面一个木,另一个是四个木叠加】也许……这才叫真正的形象字吧,只可形容,无从拼写,电脑也打不出来。 花容止站在台阶下,狐疑的盯着阮若男那极为“破碎”的背影,低吼道:“愣什么?不认识对联儿,还是找不到庙门?” 阮若男闻声,马上回过神来,不再去纠结对联上那四个x到底是什么字,怎么发音,以及什么意思。忙伸手往两扇门板上用力一推,前脚还没跨进门槛,就被房梁上“嗖嗖”落下的尘灰呛得睁不开眼睛。 阮若男急忙伸手捂住鼻子,用另一只手在眼前挥动着,待浓浓的尘土落定,才回头向台阶下的花容止道:“进来吧,灰尘落的差不多了……” 虽然吃了点儿灰,呛得灰头土脸,给花容止当了一次炮灰,可阮若男并没有和花容止计较,比起上辈子在同事面前受的那些窝囊气,这点儿灰尘算什么? 至于花容止明知道推开庙门肯定有灰尘落下来,还故意站的远远的看她呛得直流泪,也不提前告诉她注意点儿,好像故意整她似的,这点儿小诡计,阮若□本就没往心上放。 在阮若男眼里,这根本没什么,只是一点儿灰尘而已,拍打拍打就没事儿了,真的,仅仅只是一点儿灰尘而已! 看到花容止摇着香扇慢悠悠的步上台阶,阮若男赶紧跨过门槛,麻利的从神像肩扯下一块红布,双手合并象征性的拜了一下,一边小声喃喃“多有不敬,请山神爷爷见怪莫怪……”,一边快步走到神像右边那张一米多长的案几旁,用手里的红布将那案几从上到下擦了个遍儿。 最后,还爬在案几上歪着脑袋嘟起小嘴儿吹了吹,确定没有灰尘,才直起身来指着案几对门口的花容止好声好气道:“我已经把它擦干净了,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就过来坐坐看……” 花容止秀美轻佻朝那破旧的案几上瞅了瞅,看上去还算干净,才迈着轻盈的步子径直走到案几旁,“哗啦”一声合起香扇,优雅的伸手将那质地轻柔的衫摆轻轻往两边一拨,连声谢谢都没有,就坐了下去。 阮若男的殷勤谄媚,花容止心里明跟镜儿似的,这个家伙若不是刚刚失态冒犯了她,怎会突然变得这般“体贴”?还不是想用这点儿小恩小惠来讨好她,求的原谅? 哼,没门儿!犯了我花容止的大忌,想用这点儿小把戏来贿赂我,我花容止岂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善罢甘休之人?!哼!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你!哼! 此时天色渐黑,外面仍是倾盆大雨,雷电交加。阮若男站在案几旁边儿,一会儿瞅瞅摆放在正中的山神爷爷,一会儿瞟瞟双眸紧闭的花容止,她那神神的样子,当真是比神像还像神像。 阮若男胸口一顿,差点笑出声来,忙噤声干咳两下,看着神像台前那盏布满灰尘的油灯,弯腰对花容止谄媚道:“天就要黑了,得想办法弄点儿火来照明,不然晚上这里乌黑一片,怪阴森的……” 花容止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懒懒的往案几上一躺,两腿轻蜷侧起身子,单手支着半边脸颊,懒懒的开口道了声:“去吧……”眼皮都没动一下,好像很疲倦又很……享受的样子。 野外生存之道,团队意识很重要,没想到花容止懒得屁股疼,压根儿就没想过和她一起想办法,两个人的事儿凭神马丢给她一个人做?公主病,严重公主病!严重鄙视之! 遇到这样的主儿,只能自认倒霉,而且,而且谁让咱落到人家手下呢?谁让咱天生怕蛇,见蛇比见鬼还恐怖呢?谁让咱手贱去……抱人家呢? 阮若男唇角微微一抽,撇撇嘴向旁边走去,弯着腰屁颠屁颠顺着墙根儿转了两圈,最后在神像后面的一堆杂物里找到一块木头,和一根稍尖的木棍儿,想必这木棍儿是用来拨灯油的吧。 在这个没有万能的打火机和神奇的火柴的国度,又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阮若男只能自食其力。她把刚刚用来擦案几的红布往地上一铺,一屁股子坐在红布上,木头往面前一搁,双脚夹紧固定之,双手握住木棍儿扎在木头上,使出浑身的吃奶劲儿,决定……“钻木取火”。 “咯吱~咯吱~咯吱……”阮若男手中的木棍儿每转一圈儿,都会发出木头和木头摩擦的声音,那声音,足以让人抓狂。 扪心自问一下,那些“过来”人若不是在“嘿咻”的时候,谁又能忍受床板儿一直“咯吱”的不停咧? 呃……这个比喻略微有点儿……诡异,不过很贴切,不管木床还是木棍儿,总之都是……木头嘛。钢丝床除外。 花容止开始还以为阮若男在帮庙里修什么破家当,忍着难听的声音翻了个身儿侧到另一边儿,心想她还挺热心,也没说什么,以为“咯吱”一会儿不“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4 咯吱”了。 谁知她“咯吱”起来没完没了,半个时辰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停息的意思,花容止忍无可忍猛地从案几上折起身子,隐忍的瞪着阮若男起起伏伏的后背,隐忍地道:“你在做什么?” 且不说古人的智慧有多高,发明“钻木取火”是何等伟大,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取出“火”来,光是“钻木”这一项,那都是杠杠的体力活儿。 钻了大半天,也没钻出半点儿火星儿,阮若男这厮早已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钻木取火这玩意儿,愣是把一个年轻力旺的青年女子钻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花容止本来满心恼怒,可是当阮若男回过头,顶着满脑门儿汗珠子对她说“我在……生火……”的时候,她顿然……没脾气了。 花容止不由得疑惑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阮若男跟前,看着地上的一滩“家当”,不可置信道:“你……用这个生火?” 阮若男朝她点了点头,握起木棍儿正要继续“钻”,听到花容止说:“试试这个……” 阮若男忙抬起头来,看到花容止白皙的手中拿着一支像香烟那么长,那么粗的东西放在她眼前。 “这是什么?”阮若男往她手上看了一眼,抬眼看着她问道。 花容止一本正经道:“火折子,比你那个好用,砍柴的人,身上怎么会没有这东西?”说着,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阮若男虽然不懂火折子是什么,但听到带有“火”字,想必一定和火有关。想把它接过来,可又怕万一火折子不管用,她这边儿也耽误了,钻木取火要的是速度和力量,且不能停断。 “怎么,你是在怀疑它的作用,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花容止一眼就看穿了阮若男的心思。 阮若男勉强一笑,道:“我……呵呵……”干笑着低下头,把目光扫向地上的“家当”,仍把重心放在了“钻木取火”。 花容止没什么耐性,要是往常有人和她磨磨蹭蹭不识她的好心,她可能早就……生气了。可是……看着阮若男满头大汗,傻里傻气的样子,不免有些,有些……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纠结。 或许是因为自己刚刚故意不拿出火折子,想好好折腾折腾阮若男,谁知这个笨蛋真的就这么笨,竟然用那么老土的办法取火。 也或许……是因为看到阮若男背上的衣衫少了一大片,屁股上也少了一大片,而那两片没了的布都是因为她的“捉弄”,才让那个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破碎”,那么的不堪。 早知道就不该捉弄她了,和这样的笨猪玩儿阴招儿,即便是赢了,也赢得没有半点儿成就感,反倒有些内疚,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35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见花容止一直不肯把火折子拿开,阮若男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放下手上的家伙儿,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汗和灰土,才伸手把火折子接过来。 阮若男看着烟卷似的火折子,不由得开始犯愁,“这个……怎么用?” 花容止冷冷道:“塞子拽开,吹一下便可。”言罢,转身洒落落回到案几前坐了下来。 “塞子?”阮若男嘀咕着,一边把火折子来回颠倒着仔细端详,拿着不及手指大小的火折子,她真找不到哪里有塞东西的地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花容止说的“塞子”到底塞在何处。 可是她又不好张嘴问,这点儿芝麻小事儿还要问人家的话,很可能又会被她耻笑一次。还有,这个小玩意儿若是在这里早已普及,人手一支,唯独她一个人不会用,那她不就成“典型”了么? 以花容止“阴险”的心计,很可能会怀疑她的身份及来历。阮若男如此想着,下意识的扭头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花容止侧躺在案几上,一只白皙的玉手支着半边儿脑袋,双眸紧闭,似睡非睡。 阮若男不由得轻哧一声,撇撇嘴暗道:宁可托着脑袋受罪也不肯躺下去,难道没有枕头就不睡觉了么?真娇气!这样的娇小姐也配当阁主,紫风阁是不是很缺“料”啊? 阮若男在心里把花容止鄙视了一通后,才又转过头来,把注意力继续放在火折子上,她小心翼翼的捏住火折子两头,试探性的轻轻一拉,竟然奇迹般地……拉开了…… “吹一下,别太用力……”身后传来懒懒的声音。 阮若男吓了一跳,忙回头看着花容止,见她仍是双眸紧闭,似睡非睡,侧身半卧,眼皮儿都不曾眨巴半下。 她明明闭着眼睛在睡觉,为什么我刚把塞子拉开她就知道了?难道她一直在装睡?或者……一直眯着眼睛在监视我?太可怕了,这个女人真口怕!以后得多堤防着她才是。 “你……没睡着么?”阮若男迟疑道。 花容止懒懒的翻了个身儿,一边懒懒道:“把油灯点亮,本阁主讨厌黑!” 阮若男对着那个细条条的身段儿翻了个白眼儿,强制性压下心里的千般火万般怒,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忍着气,手发抖把火折子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唇边,冲管芯儿轻轻一吹,接着,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看到管芯儿内慢慢燃气了橘红色的小火苗儿,阮若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奇迹般的看到管芯儿内有橘红色的小火苗儿奇迹般的在燃烧。 阮若男欣喜若狂,差点儿开心到爆,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小玩意儿竟然比万能的打火机和神奇的火柴还要神圣。 嘿嘿,嘿嘿嘿…… 花容止懒懒的侧过身来,双眸轻眯的看着傻呵呵的阮若男,慢声道:“再傻笑,火就灭了……” 阮若男咧着嘴巴,憨憨地“哦”了一声,赶紧把地上事先准备好的木屑往一起堆了堆,拿着火折子往木屑上轻轻一磕,木屑瞬间就冒烟儿了,接着,升起了微弱的小火焰儿。 奇迹见证过了,油灯也点着了,庙里的一切在油灯的反照下,呈现出好看的橘红色。 花容止半眯着一双美眸,单手支起半边脑袋看着阮若男在橘红色的灯光下忙这忙那,忙的不可开交。 高挑的身影,清瘦的脸颊,细长紧致的凤眼儿,浓长的睫毛,橘红色的肤色,橘红色的唇畔…… 花容止第一次发现,原本属于小男子才会装扮的橘红色,在女人脸上,也会泛出如此夺目的色彩。 要说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可花容止从没仔细看过眼前这个瘦高的女人,在她眼里,对阮若男的印象基本上可以用两个字笼统概况,那就是:笨,和傻。 如此一看,这个女人的五官长的还真细致,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也和惊艳二字沾不上半点儿关系,但她绝对是属于那种不折不扣的耐看型,越看越……好看。 阮若男手脚没停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5 一直忙乎了半天,终于在犄角旮旯找到一条三条腿的板凳和两块半尺多宽一米来长的木板。 她先用一些木头把少了一条腿的板凳支起来,然后把两块木板一头搭在摆放贡品的桌子腿上,再把木板另一头往支好的板凳上一放,原本七零八散的杂物,经过她忙忙碌碌搬搬搭搭,一会儿工夫,一张纯木搭造而成的简易床……稳当“现世”。 这,正是她刚刚忙乎了半天的劳动成果,也是她今晚的栖身之处。 阮若男用双手在木板上到处按按,晃晃,确定它很稳固,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且可以翻身打滚儿,才直起身来,拍打着手上的尘土,咧嘴笑笑,貌似对自己的“战绩”很满意。 当她转过身子,准备去捡地上的蒲团做枕头时,无意中向花容止瞄了一眼,见她仍是保持原状,侧着身子半眯半卧,禁不住暗道:认识到现在,似乎不记得她有什么时候眼睛是完全睁开的,真是怪人。 不过,自己刚刚一直在忙着搭床,好像很久没听到那个人发出声音了,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阮若男如是想着,一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把神像脚下的蒲团拾起来,正要走回自己的“床铺”时,花容止那厮不紧不慢地道了句:“去看看雨下的大不大……” 阮若男脊梁僵了一下,咬着牙“哦”了一声,拿着蒲团走了出去。 花容止歪唇一笑,翘着一根玉指在胯边儿轻敲着,抬眼望门口看着,阮若男已到门外转了一圈进来了,看着她指着外面说:“比刚刚小了点儿……” 花容止一个漂亮的折身从案几上跳下来,抖了抖浑身湿哒哒的衣衫,冷声道:“我出去一下……” “去哪?”阮若男将一双凤眼儿瞪的老大。 “需要向你汇报么?”花容止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阮若男紧跟其后,紧张道:“我也去……” 花容止顿下脚步站在门口,“哗啦”一声摇开香扇,侧眼警告道:“再往前一步,本阁主就一脚踢飞你!” 阮若男赶紧停下来,站在花容止身后,往门外探着脖子,看见外面乌黑一片,小声胆怯道:“那你……还回来么?” 花容止一听,便知道这个胆小鬼在害怕,当即决定走之前先好好捉弄她一番。 花容止背对着阮若男勾唇一笑,语调充满了挑衅道:“怎么,还没走就巴望着我回来,你不会是……对本阁主起了爱慕之心了吧?”言罢,慢悠悠的转过身来,故意看阮若男是什么表情。 阮若男一愣,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一时语结。正好又迎上花容止那双迷离的双眸,越发紧张的她说不出话来,别扭了片刻,赶紧连连摇手磕巴着:“不不不,你,你误会了……我,我没有……” “嗯?你……没有什么?”花容止好像挑逗的很不过瘾,又向阮若男靠近了一步。 阮若男急忙倒退一步,见花容止双眸迷离,唇角含笑的看着自己,心里当下乱的像鼓敲,胸口起起伏伏憋了大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没有爱慕你……” 花容止勾唇一笑,合起香扇用扇柄抵住阮若男尖俏的下巴,来回轻轻勾勒着她的轮廓,挑眉道:“那你刚刚为何……要那般粘着本阁主?” 阮若男满脸通红的吱唔道:“我,我害怕……” 从小生活在城市,她哪见过这么大的林子,别说是晚上,就算大白天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也会心里发毛,而且还下着雨,偶尔还会伴几声闪电。森林里的夜晚真的很口怕,比阴曹地府还令人发毛。 阮若男的回答,令花容止的娇颜上多多少少有些失色,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 不过,她的失望只对事,不对人,她很失望怎么会有人不爱慕她那张风靡全国的绝色容颜。这张脸,一向都是男女通杀,人家人爱,见过她的人,无不对她垂涎连连,日思幕想。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花容止立刻收回香扇,脸上已不见挑衅之色,瞬间换回平时的冷傲,对阮若男冷声道:“知道害怕,就老实的待在里面!” 言罢,在阮若男神情恍惚的状态下,便转身快步向门外走去,跨过半尺多高的门槛,以一个漂亮的旋转,整个人已不见所踪。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花容止回来了,浑身湿漉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包裹。 她前脚刚跨过门槛,眼前的情景,让她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看到阮若男围着火盆蹲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不停的用手抚摸着那毛茸茸的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什么,样子极为……亲昵。 什么东西令她那么专注,竟然连她回来都毫无觉察。 花容止站在门口,秀美微皱,对着里面疑惑道:“你在做什么?” ☆、36床上地干活 听到花容止的声音,阮若男忙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无法掩饰的开心和兴奋,抱着毛茸茸的小东西从地上爬起来,笑脸迎道:“你,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花容止朝她怀里瞟了一眼没搭理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把包裹往“床”上一扔,冷声道:“把衣服换了!” 阮若男好奇道:“衣服?哪来的衣服?”一边疑惑着走到“床”前,手里端着毛茸茸的小东西,看着包裹盯视了半天,总算迷过来了,原来她刚刚出去…… 晶莹的水滴像断了线的连珠,不时从花容止微乱的发丝中滴下来,在橘红色光芒的反射下,像一颗颗剔透的黄水晶,轻轻划过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掠过微白的唇畔,精致的下巴,白皙的脖颈…… 阮若男看着这张超速脱凡的脸……有点儿晕,晕里带着感动,感动中带着隐约的……隐约的心疼。 “你……出去买衣服了?”阮若男说。 花容止瞟了她一眼,跟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直接把她怀里的小东西揪出来,掂在手里趁着火光看了一下,冷声道:“你偷了人家的虎仔,母老虎要是找到这里,会活活撕了你!” 阮若男忙解释道:“我不是偷的,刚刚你走了以后,我听到外面有声音,走出去一看,发现它窝在草丛里,浑身哆嗦,叫声凄惨,好像受了惊吓,所以我就……” 花容止冷嗤一声,正色道:“爱护动物自然是好事,可动物自有它们的生存之道,若是保护不当,很有可能会被它们反咬一口,做了它们的‘盘中餐’。” 阮若男干笑一下,没有表态,很纠结,一方面觉得花容止说的很有道理,农夫与蛇的故事,小学课本上都学过。 另一方面……还是很担心这个不及鞋拔子大的小东西会被雨淋死,而且它长的虎头虎脑,萌死了,很舍不得把它送走。 看出阮若男在犹豫,花容止继续道:“这幼虎还小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6 ,估计是趁母老虎出去觅食之时自己跑出来玩儿了,正好遇到大雨,雨水冲走了属于它们的气味,没有气味它就找不到回去的路,母老虎估计也找不到它。” “母老虎找不到自己的孩子,那它不是很着急么?”阮若男很是担心。 花容止瞟了她一眼,警示道:“以后别逞能,畜生毕竟是畜生,它们不会听你解释……”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声“嗷唔……”,那声音……惊心动魄。 “母,母老虎来了!!!”阮若男心惊肉跳的指着门口提醒着,下意识的往花容止身边靠了靠,心里直发毛。 花容止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毫不避讳地嘲笑:“胆小鬼……”说着,掂着小虎崽向门外走去。 阮若男马上跟了上去,跟到门槛前停了下来,站在门内双手扒着门框,怯生生的伸着脖子看着花容止从容的下了台阶,冒雨把小狼崽送到离庙院边儿不远的草丛里,接着,双手捂在唇边儿,发出“嗷唔……嗷唔……嗷呜……”三声嚎叫。 花容止快速返回寺庙,示意阮若男把门关好,自己则拿起包裹飘飘然的向神像后面走去。 阮若男马上拿起门后的两根木头顶住门,然后身子紧紧贴着门板,瞪着一双凤眼儿,透过窄小的门缝,观察起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树林里传出三声气势磅礴的“虎啸”,顿时掀起林海波涛,接着,从半人多高的灌木从中走出一只双眼发着绿光的……大白虎。 大白虎看到自己失而复得的小崽崽,心情十分激动,它先是围着虎宝宝转了两圈,然后伸出半尺来长的虎舌,跟吃冰激凌似的把小虎崽从头到脚舔了个遍儿,舔的好不欢实,鸡蛋大的虎眼散发出属于母亲的温柔和怜惜。 接着,扬起臃肿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嘴仰天长啸“嗷呜……”,那样子,像是在吼“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宝贝儿!”,也像是在说“谢谢啊善良的人类……”,最后,叼着小虎崽扭着滚圆的屁股钻进丛林中…… 这一幕,看的阮若男打心眼儿里感动,连兽|性凶猛的森林之王对待自己的崽崽都如此宝贝,为什么人类会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弃之不管呢?残忍!畜生!禽畜不如! 阮若男是个性情中人,稍微受到外界的一点儿干扰,便能令她感触颇深,有时还会咬牙切齿,拿拳头锤墙。 有些人为了凑一部时尚手机的钱,会卖掉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有人用种种残忍的手段虐打孩子,这些人简直就不是人生的,粪渣,狗屎! 想到这些,阮若男的心里就有一股子无名火窜上窜下烧的她浑身燎燥,她一拳打在门板上,火气不见减少,倒是疼的她呲牙咧嘴,连声“咝咝”。 “啧啧~半夜练功,没想到你还挺上进……”花容止摇着香扇,笔直的站在阮若男身后,似嘲非嘲的看着她。 阮若男“呃”一声,慢吞吞的转过身来,看到花容止不知何时已将黑衫换掉,穿着一身镶着金边儿的白衫,跟仙子似的,凌凌翩翩的站在那里。 阮若男情不自禁的夸了句:“衣服真干净!” 花容止勾唇一笑,眯着双眸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抬眼挑眉道:“蛇也怕,老虎也怕,你还有什么不怕的?” 阮若男知道自己胆小,自是和不怕老虎的人没法比,于是,尴尬地笑了笑,侧脸避开那双满是轻视的眸子,小声喃喃道:“我又不是武松……” 花容止故意挑衅:“武松打蛇么?”小样儿,倒是很会狡辩嘛。 阮若男别扭道:“不打……是打虎的……”愚蠢,没听过武松打虎的故事么? 一旁“嘀嗒嘀嗒”的声音打断了俩人的对话,原来是屋顶漏水了,不偏不正正好滴在阮若男苦力搭建的简易“床”上,“床”板湿了一大片…… 阮若男傻眼了,急忙走过去站在“床”前显得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庙里除了神像前那张摆放贡品的桌子外,根本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搭床板。 要想不淋雨,她必须把“床”移到贡品桌右边儿,去借助那边儿的桌腿搭上一搭。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右边儿放着花容止的“床铺”。如果把两张“床铺”并在一起,也能放下,只是会十分拥挤,这…… 花容止自顾自的走到案几前,将衫摆往两边轻轻一拨,优雅的坐了下去,不动声色的朝案几旁边的桌腿上瞟了一眼,抬眼看着阮若男,说了句废话:“你非要晚上睡觉么?” 阮若男正愁得满心毛躁,听的此言纯属屁话,马上没好气的翻了她一眼,口气冲冲道:“下那么大的雨,天又黑,不睡还能干吗?”真会说风凉话,敢情淋的不是她的“床”。 被阮若男呛了一句,花容止好像也不生气,故作严肃打趣道:“能干的事儿可多了,越是下雨天,林子里那些狼啊,兔啊之类的小崽子越容易迷路,也许……你可以帮它们找到回家的路呢……” 阮若男心眼儿再实,也听的出这话是在讽刺她,狠狠朝似笑非笑的花容止剜了一眼,决定不再和那个无聊的女人搭话,一边放眼四处搜刮着,希望能搜刮到可以利用的东西。 “别做梦了,这巴掌大的地儿,能用的东西全都给你翻遍了。除了这边儿的桌子腿,好像也没什么东西能帮到你了。”花容止说着,站起身来用脚尖儿把案几往后面推了推。很明显,在给她让地儿。 阮若男怔了一下,吱吱唔唔:“这……好像……不太……好吧……”刚刚还觉得人家无聊,现在人家真诚“相邀”,阮若男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花容止冷眼一瞥,道:“既然不肯到这边儿来睡,那你还是淋着雨睡吧……”说罢,作势要把案几拉回原位。 阮若男马上大步走过去,双手按在案几面儿上,笑的一脸下作,低三下气道:“我睡……” 花容止秀眉微皱,斜眼瞟着她道:“先去把衣服换了!” 阮若男立刻绷紧脸颊,正经道:“那你得保证不让人拿马鞭抽我先!也不许用水泼我先!” 花容止娇容一冷,恐吓道:“再废话抓你去喂老虎!” 阮若男被吓到了,立马应道:“好,我换,等我先把‘床’移过来搭好马上就换。”比起被老虎活活撕碎,还是挨马鞭“舒服”些。 搬搬抬抬,担担挑挑,锤锤敲敲之类的体力会神马的,对阮若男来说简直就是最小的小菜,跟玩儿似的。上辈子体力活她可没少干,加上这辈子的她原本就是樵夫,这良好的“底子”可在那摆着呢。 没一会儿功夫,阮若男就把“床”搭好了,和案几紧挤在一起,两者合二为一,还没有一米五的席梦思宽敞,而且,还短,以阮若男现在一米七多的长度,今晚别想伸开腿睡觉。 阮若男穿着一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7 身全新的蓝绸全衫,一言不发的站在“床”前,神色极不自在的一会儿扭头瞟瞟神像,一会儿低头看看刚换上的墨黑新靴,左右瞟了几百次,就是不敢正眼看侧身躺在“床”上的花容止。 “抬起头来……”花容止懒懒地道。 阮若男小声“哦”了一下,才别别扭扭的抬起头来,一双紧致的凤眼儿飘忽不定,左右瞟视。 “啧啧~好身材,好布料,却被那糟糕的发型糟蹋了,若是稍作修整,猛一看,倒是有种贵家女子的风范……” 花容止赤|裸|裸的“夸奖”,让阮若男越发别扭,原本飘忽不定的一双凤眼儿,更是不知该往哪里看。 “靴子,合脚么?”花容止问。 阮若男连声应道:“合脚,合脚,跟量身定做的一样……”又软又轻,真的很舒服,和自己的玉足很般配。 花容止邪恶一笑,挑眉懒懒道:“那你……准备拿什么来报答本阁主呢?” 阮若男浑身一怔,紧张的揉捏着胯边儿质地柔软的衣服,手心冒汗,心如鼓敲:一个人懒懒的侧卧在床上,懒懒的让另一个人“报答”她,其意十分明了,傻子都知道,那不就是……床上地干活?! 作者有话要说:谁替写写下一章? ☆、37一张床两个人 花容止单手支着半边脑袋,侧卧在“床”上,双眸迷离,唇角含笑,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朝着一脸木讷的阮若男轻轻勾了勾,娇声嗔语道:“来嘛,难道……你还想让本阁主帮你宽衣解带么……” 阮若男吓得一身冷汗,浑身打了个激灵,紧张道:“不,不用了……我,我自己会……” 荒山野岭,孤女寡女共处一破庙,一张床,两个人,床上侧卧着的是浑身散发着妖孽般的魔力,就连每根头发丝儿都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而这个“妖孽”般的女子,有着比妖孽更要命的性格……变态! 阮若男顶着一脑门儿细汗,偷偷向门外瞟了一眼,虽看不到外面,但门外的声音足以让她死心……想跑,没门儿!外面的雨,似乎没有要停息的意思,依然闪电雷雨风。 床上的女人性格扭曲,若是逆了她的意思,很可能被她用各种残忍手段碎尸在这深山老林,这里埋一只脚,那里埋一条腿……几天后,必然是一出无头尸命案。 这……若是顺着她,接下来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到这些,阮若男禁不住热汗合着冷汗冒。 看来……只能得过且过,走一步说一步了。 阮若男暗叹一口气,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低着头,将下唇咬的看不到一点儿血丝,两腿似有千斤重,一步一步,鬼使神差的向床边儿走去,不足三步远的距离,在她脚下,活生生跟过两万五千里长征一般艰辛、艰巨。 “磨磨蹭蹭的……还怕本阁主吃了你么?”花容止目光迷离,来回捕捉着阮若男僵硬的动作和飘忽紧张的眼神。 “不,不是……”阮若男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偷偷拱了拱脚踝,感觉脚心儿都冒汗了。 花容止柔媚一笑,双眸含情含俏,伸出一只玉指轻挑着自己的腰带,口吻暧昧富含挑逗:“那……是不是……嫌本阁主长的不够美呢……” “别,别,先别这样……”阮若男又是一惊,急忙伸手制止,心脏扑通乱跳,双颊通红,口舌打颤。不管怎么说,这也……忒直接了点儿。 花容止弯唇一笑,媚眼儿挑逗道:“那你就快点儿上来嘛……”阮若男越紧张,花容止就越兴奋,越想逗一逗她。 阮若男抚着微烫的双颊,“哦”了一声,两眼一闭,僵硬的在床边坐下,接着,僵硬的脱掉鞋子,僵硬的躺了下来,一切动作都僵硬的像机器人和僵尸的混合体。 阮若男像僵尸一般直挺挺平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身体的僵硬程度甚比身下的木板,一动不动,胸口起起伏伏,低喘中带着丝许颤抖,像是……像是在等待人生的第一场……大劫。 “转过来嘛……”花容止嗲声嗲气地又道了一声。 阮若男浑身一抖,“哦”了一下,僵硬的侧过身,和花容止面对面,眼对眼,只不过人家单手支着脑袋,阮若男的脑袋贴着木板,二人形成了俯视和仰视的角度。 花容止眉目含情,唇畔含笑,一根白皙的玉指在阮若男的脸颊上轻轻勾勒着,眉毛、眼睛、鼻梁、唇角……动作极为挑逗,表情极为暧昧……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动一下睫毛,都会令阮若男心脏一颤。 阮若男呼吸短促,四肢发热,心如鼓敲,鼻腔里缭绕着一种不属于任何花香的香气,令她心口发紧,思维混沌,几次都有种想要把那种独属的女人香气……吞下去。 尤其脸上那只极不老实软弱无骨的手,不停的到处“游爬”,更是让阮若男心里跟猫挠似的,又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搬家”,从里到外燎燥到不行。 阮若男很想……很想……逃,却又……欲罢不能。 阮若男昏昏沉沉,直到感觉到脸上那只玉手滑到她的脖颈时,她才猛地一震,凤眼儿停滞,看着娇颜妩媚的花容止,低喘着拉住了脖颈上的那只手。 “怎么?”花容止挑眉俯视道。 阮若男一手抓着花容止的玉手,另一只手悄悄把自己的领口往一起拽了拽,下作的朝花容止高高隆起的胸部看了一眼,喉管上下滑动了下,磕巴道:“我……我们……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互相……了解一段时间……再……做吧……” 这种感觉很奇妙,它能把人带到无我的境界,这是阮若男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和人“亲密接触”,可是……虽然很激动,却又很奇怪。具体奇怪在哪,阮若男说不出来。 只是,当花容止的手滑到她脖子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很……排斥那种行为,不是排斥和女人接触,而是排斥……被人摸脖子,或者以下部位,这个,可能是天生的,所以她刚刚才会“悬崖勒马”,及时拉住花容止的手。 阮若男虽然对性|经验还处于0概念,可是和被人调戏比起来,或许,她更喜欢调戏别人,就算她从未想过调戏别人,但绝不是刚刚那样,挺尸躺着任人抚摸,撩拨。 不,绝不是那样的!她,真的很排斥被人俯视着抚摸! 花容止双眸迷离俯视着阮若男,眉间微皱,道:“你……不喜欢本阁主?” “喜欢……”阮若男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回答,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花容止胸口一顿,眉峰上扬,抬眼看着布满蜘蛛网的屋顶,发出极为变态的爆笑“哈哈……哈哈哈……” 阮若男一怔,自知上当,马上一鼓作劲儿从床上坐起来,勾头瞪着花容止,恼羞成怒憋了一字儿,“你……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8 ” 花容止拿起身边儿的纸扇,“哗啦”一摇,轻轻摇摆着挑衅道:“怎地?想吃了我么?嗯?” “我……”阮若男脸红脖子粗又是一个字没了下文。 花容止潇洒的将纸扇一合,用扇柄在床头敲了敲,抛了个极有杀伤力的媚眼儿,挑逗道:“躺下!” “不要!”阮若男气呼呼的将脸别过一边儿,生气了。 “哈哈哈……”花容止笑的更变态了,转而脸色一沉,冷声道:“小样儿,从头到脚穿的都是本阁主赐予的,你这是在和谁摆脸色看呢?躺下!” 阮若男腮帮子鼓了几鼓,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又勾头瞪了花容止几眼,无奈,穿人家气短,只得乖乖躺下,直挺挺,气呼呼,长气短气的盯着屋顶不说话。 “胳膊伸出来!”花容止满是命令的口吻。 阮若男顿了一下,老老实实的把胳膊伸了出去,一双凤眼儿依然盯着屋顶闹情绪,伸出去就伸出去,还想剁了我胳膊不成? 花容止将香扇往腰间一插,直接把阮若男的胳膊拉过去,枕在脑后,侧身对着阮若男,懒懒道:“能给本阁主做枕头,你该偷笑了……” “谁,谁稀罕,切~”阮若男把脸往边儿扭了扭,语气结巴。 花容止伸手轻轻将阮若男的脸扳过来,让她对着自己,双眸轻眯,挑眉道:“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阮若男原本心里很有气,可当她转过头来,迎上那一张俏媚的脸颊时,整个人又气短了,两人脸对脸,目对目,之间仅有一拳头的距离,花容止那温热的呼吸,夹杂着女人独有的体香,不时的灌进阮若男的鼻腔,令她心慌意乱。 “我……”阮若男的呼吸又开始不均匀了,略微平息的心跳又开始噗通了。她不得不承认,花容止真的是妖孽,总能令人瞬间被她的美貌折服。 花容止唇角上扬,露出天使与恶魔混杂的笑容,伸手捏着阮若男的下巴轻轻扯了扯,挑眉道:“乖~这就对了嘛,喜欢本阁主的人又岂止你一个,干嘛扭扭捏捏的……” 阮若男被扯的一愣又一愣,羞涩的干笑着:“呵呵……呵呵呵……”除了傻笑,真不知说什么,想扯就扯吧,只要别再捉弄她就好,而且,这样的感觉好像……不烦人。 阮若男正在傻笑着,花容止忽然躺下去,双手掂在脑后枕在她胳膊上,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你跟我吧!” “什么?”阮若男有些吃惊。 “加入紫风阁,本阁主不会亏待你!”语气依然平静。 阮若男犹豫了一下,简短回绝:“不行!” “你想得到什么,直言便是,紫风阁可以满足你任何意愿!” 阮若男一手放在自己脑后,一手乖乖的伸直给花容止枕着,双眼迷茫的盯着屋顶,一声低叹,微微一笑,若有所思道:“谢谢你的好意,以紫风阁做为诱惑,实在令人心动。 “可是本人有重任在身,金山银山也不能动摇,恐怕要辜负阁主的一片好心了。”说罢,扭头看着身旁的花容止,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正经的时候,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花容止也正好偏过头来,四目相撞,趁着微弱的灯光,对视了片刻,花容止问道:“能说来听听么?”双眸里,是少有的认真和真诚。 对视着那双满是诚恳的双眸,有那么一刻,阮若男有过想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她,可是,她更知道自己和花仙的“孽缘”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更何况……天机不可泄露。 还有很重要的一条,穿越的人最基本原则也是……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穿越的事情,哪怕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阮若男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又怕花容止会失望,继而用最柔和的目光和最温柔的语气回道:“对不起,恕我不能直言!” 花容止柔柔一笑,双颊呈出一双好看的酒窝,回了一个最善解人意的眼神,轻轻点点头:“嗯,我不勉强你!” 两人相对一笑,同时向对方道了一句:“晚安!” 在花容止转过身子的一瞬间,阮若男柔声喊了声:“阁主……” “嗯?”花容止转过头来,柔柔的看着她。 阮若男温柔一笑,柔声道:“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热烈祝贺我国神九发射并对接成功。 然后热烈欢迎小夕送三位飞天英雄上太空后平安归回陆地! 捡了一个外星人下来,不知是男的女的,纠结ing…… ☆、38咱洗鸳鸯浴去 “千黛城”城内,人来车往,热闹非凡,街边摊位上的商品五花八门,摊贩们的叫卖更是花样百出,叫声迭起,整个京城的每个角落,无一不充斥着一派熙攘繁荣的景象。 阮若男虽这是第二次进城,可对这里的一切仍是充满了好奇,走在这古香古色的青砖街道上,总有一种两只眼睛都不够用的感觉。 不管是街边的小鞋匠,还是横穿街道的豪华八抬大轿,都能令她禁不住感慨万千,啧啧连连,古董啊,货真价实的古董! 只是她有个问题相当纠结,自打从进城起,花容止就再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而且,一直轻纱遮面,躲躲闪闪,总刻意绕着人堆,像是有意在躲避着什么似的。 阮若男忍不住往花容止身边儿靠近了下,轻轻碰了碰花容止的手臂,抬手掩在自己的唇边儿,压低了声音,神经兮兮道:“我说……你,你是不是欠了别人的债,怕人认出啊……” 花容止顿了一下,没吭声,继续低调向前走。 阮若男马上跟了上去,贼兮兮的斜眼看着过往的人群,一边压低小声理论道:“我给你讲,你这种行为可是很不道德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你又不是没能力还,对不?” 花容止狠狠瞪了她一眼,顿下脚步低吼道:“我警告你,再叽里呱啦个没完,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斑斑。” 阮若男一愣,顿时有点儿恼火,她最烦无缘无故被人威胁,斑斑本来就是暂时寄放在她那里的,凭神马不让见? 还有,她上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欠钱不还的人,尤其像花容止这种有钱不还的人,和旅行社那个千杀的经理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个,阮若男就来气儿,一股子无名火在体内窜上窜下,如果不马上泄泄火儿,她会爆炸的。 再抬眼,花容止已凌凌然然的向前走去,阮若男自知打不过她,也说服不动她,看来,只能来点儿狠的了,凤眼儿一眯,心里暗道“阁主,那就对不住了!”。 只见阮若男先是深吸一口热气,若有所思的向旁边儿的人群扫了一眼,接着,抬起一只修长的玉手对花容止的背影,无比凄惨的喊道:“花阁主,求求您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59 ,求求您把上个月的工钱给小的结了吧……给小的结了吧……” 下一秒,人群静止!万物静止!全城静止! 花容止那俏丽的身姿明显一顿,一震,一僵,片刻,慢慢的扭动脖颈转过头来,一双充满煞气的眸子眯了又眯,蒙在脸上的面纱不时的动荡几下,像是……气的不轻。 当一切静止,阮若男一边窃喜着瞟眼偷瞄着周边的人群,想看看那些人都什么表情。岂料,那些表情很是复杂,有惊愕,有诧异,有质疑,还有……蠢蠢欲动。 效果不错!阵容强大!甚至影响到了街边儿店铺内的小男子,个个放下手中的活儿,拿着菜叶子烂黄瓜前来一探究竟! 嘿嘿……看来这招蛮管用,还怕那些被花容止欠了银子的人认不出她么? 阮若男心里雀跃地高呼着“哦也”,继而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伸手对花容止继续哭瘪瘪,凄惨惨地喊道:“花阁主,您就当行行好,可怜可怜小的吧,就请您把上个月,上上个月,上上上个月的工钱都给小的结清吧,求您了,小的给您磕头了……” 在阮若男双腿弯曲,刚要屈膝下跪之时,只听得人群中喊了一声“是花阁主……真的是花阁主……” 接着,人群乱成一团,女的靠边儿,男的雀跃而上,手拿青菜鸡蛋豆腐,瞬间把花容止围的水泄不通,插翅难逃。 看着花容止被菜叶子,青黄瓜砸的面无全非时,阮若男一下子懵了,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好心”,却给花容止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更让她吃惊的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野蛮,太暴力了。 阮若男站在原地不知愣了多久,尔后,急忙上前“解救”花容止,她使劲拨开那群野蛮的男子,钻进人群一把拉起花容止的手,“快跑!”,喊着,拔腿就跑。 岂料,她们“人少势单”,怎是疯狂“暴民”的对手?没跑出几步,便被“气势汹汹”阵容庞大的人群冲散了。 那些人刚开始只是追花容止,后来连阮若男一起追,阮若男死命的跑,身后的男人就死命的追,跟她有仇似的,还拿东西砸她,表情还极为诡异,说怒不怒,说喜不喜。 阮若男被追的快要断气,一边跑一边为自己感到不值,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被那些人当成驴肝肺,对她反掳一耙,早知道就不该帮他们揭示花容止的身份。 “咣当~”,阮若男正跑着,“咣当”一声被脚下的石头绊翻了,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趴在地上,满脸灰,嘴唇儿也磕流血了,整齐的门牙差点磕掉。 阮若男快要疯掉了,“噗”一下使劲吐掉嘴里咸咸的血渍,一手支着身子,猛地回过头对身后那些人怒声咆哮:“看清楚,我不是花阁主,你们追错人了,烦死了!讨厌!走开!” 声音刚落,那些人不但没有“知错”走开,反而更加离谱的向前靠近着,有人还竟然说:“咦~这个女主长的可是不错呢,咱们京城啥时候来了这么一位‘稀客’呀……” “是呀是呀,虽没有花阁主漂亮,可是别有另翻味道呢……” “啧啧啧~这激灵的单凤眼儿长的真是……令弟弟我心动呢……” “肩宽,腰细,腿长,要是能被她抱着搂着,一定很……嘿嘿……嘿嘿嘿……” 阮若男整个身子半仰在地上,双手发抖勉强支撑着上身的重心,下意识的往后蹭着,惊恐的看着那些浓妆艳抹,骚首弄姿,越靠越近的小男子,当下……浑身软掉了。 这时,一个胖乎乎,圆润润的小男子更是不知廉耻的伸手去摸阮若男的小脸,表情十分**到非常。 阮若男此时已被逼到了墙根儿,再无后路可退,眼看那只“咸猪手”就要碰到她的脸颊时,一个青葱般翠绿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在众人没来得及回神儿之时,不由分说拉起阮若男腾空而起,“咻”的一声飞上屋檐,瞬间没了踪迹。 阮若男被带到一个幽静的湖边儿停了下来,两脚刚一站稳,急忙对眼前一身翠绿轻纱的女人欠身抱拳道:“多谢女侠及时出手相救,本人才逃过一劫……” 绿衣女人爽朗一笑,小手一摆,仗义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转而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阮若男身上扫了一眼,问道:“阁下刚进城没多久吧?” 阮若男规规矩矩地回道:“是的。” 绿衣女子眼睛诡异一转,突然凑近阮若男神秘道:“你是怎么落入我那小师妹手中的?” “小师妹?”阮若男疑惑道,禁不住盯着眼前这位青葱般娇嫩的女人多看了一眼,只见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调皮地眨巴着,吓得阮若男赶紧转开视线。 “本人姓花名恋蝶,是花阁主的二师姐,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阮若男恍然大悟,忙抱拳回道:“本人阮若男,幸会!” 花恋蝶调皮一笑,嘟起性感的红唇,扭了下苗条的身段儿,嬉笑道:“本小姐不喜欢文邹邹的,你放松点儿嘛……” 阮若男尴尬一笑,乖乖的把手放下,羞涩的“呃……哦……”着,也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好。有一眼没一眼的偷瞟着花恋蝶,看着那张有着天使般的纯净脸颊,禁不住悱恻道:紫风阁的姑娘,怎么个个都长的如此好看? 常年流连与各方青馆儿“圣地”的花恋蝶,一下子被阮若男这般青涩的样子逗乐了,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好似珠帘落地,清脆,幽婉,动听,干净。 笑声虽悦耳,可也莫名其妙,听的阮若男浑身不自在,为了舒缓情绪,她只能故作轻松,抬起胳膊伸过头顶,随便撇了一根柳枝拿在手中摆弄着,抬眼看着湖面上一对悠哉的鸳鸯,一声不吭。 花恋蝶往湖面上瞟了一眼,又一次突然凑近阮若男,将修长的手臂往她肩上随意一环,性感的红唇凑在她的耳边,语气神秘且肯定:“你在羡慕它们!” 阮若男吓了一跳,忙转过头来,愣愣地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对视了几秒,愣愣地摇了摇头,“没有……” 花恋蝶臂弯一紧,死死环住阮若男的肩膀,坏坏一笑,“你有!” 阮若男哭笑不得,咽了下口水,很是无语,怎么紫风阁的女子都这么自以为是啊,好像全世界都在她们掌控一样。 阮若男无语的摇了摇头,低叹一声,没所谓道:“你说有就有吧……”一边伸手试图掰开死环在她肩膀上的那只胳膊。 岂料,花恋蝶将臂弯又是一紧,红唇贴近在阮若男的耳垂边神秘道:“走,本小姐带你去个地方,到那儿以后,保准你以后不会再羡慕那些河里的野鸭子。” 阮若男马上正色纠正:“是鸳鸯,y u an y ang鸳鸯,不是野鸭子!” 花恋蝶弯眼一笑,扬起小手摆了摆,语气好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0 不痛快:“好吧好吧,鸳鸯就鸳鸯,人生苦短,咱不纠结这个,走着……” 阮若男磨蹭着挣扎了下,也不好太明显拒绝,吱唔着道:“去哪儿?”这个人咋回事,征求人家的意愿了吗? 花恋蝶趁阮若男不注意,伸手在她屁屁上捏了下,又在她肩膀上暧昧地撞了一下,大眼睛眨巴眨巴,“去洗鸳鸯浴呀……” 说罢,根本不管阮若男乐不乐意,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就走,两人刚一转身,差点和花容止撞个满怀。 花恋蝶微证,接着,笑的满面梨花,伸出一只小手在花容止胸前轻轻一推,风情万种道:“哎呀,我亲爱的小师妹,你咋总是掂着脚尖儿走路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吓死人了啦……” 花容止摇着香扇,一手背后,凛然翩翩,象征性微微一笑,道:“二师姐,好久不见哦~” ☆、39二女争女 花恋蝶笑的一脸灿烂,翘着一双兰花指捋着自己双鬓垂耷而下的两绺秀发,腰肢轻摆,浪声浪气道:“小亲爱的,多日不见,你看姐姐我是不是……更有女人味儿了?”一边飞去一记电力十足的媚眼儿。 花容止微微一笑,见惯不怪道:“当然是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姐姐您更有女人味儿呢?您……可一直都是冠军呢。” 花恋蝶仰头咯咯一笑,声音极为浪|荡,接着,手臂伸展,衣袂飘飘,千般妖娆,万般妩媚的向花容止飞扑过去。 花容止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往旁边挪了一步,慢吞吞的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在花恋蝶眼前轻轻一绕,慢声诱惑道:“姐姐,您已多时没回府拿银子了,手头也不宽裕了吧?” 花恋蝶扑了个空,原本打算扑住花容止好好谄媚一番,哄点儿银子出来,可没想到花容止觉悟挺高,主动就把银票拿出来了。 花恋蝶不缺男人,不缺女人,不缺美食,唯独缺的就是……大量的银子。 看到银票,花恋蝶不由得两眼一亮,伸手就想把银票夺过去,花容止略微一躲,轻松的银票换在另一只手中,勾唇浅笑,笑容诡异,道:“姐姐,我们谈个条件怎么样?” 花恋蝶一脸无趣,嘟起红唇,柳眉轻挑,满心不悦:“什么条件?” 花容止不动声色的瞟了阮若男一眼,转而笑眼对花恋蝶道:“放了那个人,这一万两银票归你。” 花恋蝶眉头轻锁思量了片刻,脸上呈现出少有的正经,果断拒绝:“不行,你用这种手段来和我交换条件,我会非常被动,不如……换个方式,咱们来赌一把如何?” 花容止眉梢轻挑,一口应下:“好,姐姐想怎么赌,妹妹我都奉陪!”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衣袂飘飘,殷柔万千的粉衣美男子,花恋蝶对那美男子阴邪一笑,转眼对花容止弯唇道:“赌他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底裤!” 花容止微证,粉唇轻张,迟疑道:“这……” 花恋蝶快言快语道:“爽快点儿,别这这那那了,一会儿人都走了” 花容止吱唔了片刻,难为情道:“那就……粉色吧……”抬眼看着花恋蝶问:“你……赌什么颜色?” 花恋蝶抬起小手,在自己的下唇边沿狠狠擦了一把,性感的双唇间发出“吸溜儿”一声,嘿嘿道:“妹妹你输定了,他压根儿就没穿底裤。” “你怎么知道?”花容止疑惑不已。 花恋蝶邪恶一笑,伸手从自己的锦囊中掏出一颗金桔蜜饯,准确无误地扔进自己的嘴里,痞相十足的嚼了几下,道了声“看我的”,便大摇大摆,故意迈着八字步朝那殷柔的男子走去。 花恋蝶的“花名”,对花容止来说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以前都是道听途说,可从未亲眼见过。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仅从花恋蝶那“过人”的胆识,就足以令花容止“自叹不如”了。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国度,女人当街调戏良男并非什么怪事,抬眼望去,犄角旮旯随处可见。有点儿家底儿的富家女,如果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还可以纳三夫四侍,甚至更多。 可是……对花容止来说,男人,虚荣薄情!男人,鼠目寸光!男人,骨卑肉贱!男人,见钱眼开!男人,可有可无!一句话:什么都能有,就是不能有男人。 阮若男从转过身看到花容止那一刻起,就再没说过一句话,默默的站在一旁,默默的听她们师妹二人打赌,默默的……默默的偷瞟着压根儿不拿正眼看她的花容止,默默的感受着“暴风雨”来袭之前的平静。 刚刚在街头闹那点儿事儿,以她对花容止的了解,肯定会和她“秋后算账”,也许“问罪”的手段有千万种,唯独不可能的就是,像没事儿发生过一样,了了算了,就如现在。 不然,人家花容止怎么会无端端的拿一万两银票来为她“赎身”呢? 阮若男有自知自明,深知自己没那么高身价,禁不住暗叹:唉~我阮若男无才无财,何德何能,却惹得两位美女不惜重金下注赌得本人‘真身’,而且,还殃及到无辜路人的内裤…… 一万两银子,若是换成素包子,够吃一辈子了吧?!我,我,我当之有愧啊!她,她,她为何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为何不直接把银票给我呢?别说一万两,就是打个五折,我直接就跟她走了呗!笨!二! 思及此,阮若男的一双凤眼儿不由自主转向花容止手上那张泛黄的银票,目不转睛,不舍得眨眼儿。 花容止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把手中的银票轻轻绕了一下,侧身弯唇问阮若男:“想要?” 阮若男一怔,目光左右飘忽,连连摇手,堆笑磕巴道:“呃~呵呵~不,不敢,呵呵~” 花容止诡异一笑,伸出葱白的食指向阮若男勾了勾,声音不大:“过来……” “哦……”阮若男半情半愿,挪着脚步过去了,乖乖的站到花容止身边儿,不等花容止开口,先主动“自首”。 “那个……刚刚……对不起……我……”阮若男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被花容止不紧不慢转了话题。 “你觉得……那位小男子的……底裤到底会是什么颜色呢?”说罢,抬眼轻瞟十几米开外那位衣袂飘飘的美男子,这时,花恋蝶也正好走到美男子身边儿。 这个问题问的阮若男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同时也让她很是困惑,她一向对赌博无感,更何况赌得是男人的内裤,别说是内裤,就算是男人的西装夹克,对阮若男来说也毫无概念。 因为阮若男除了自己的老爸,她压根儿就没接触过其他异性。她也只是在每次帮她老爸洗衣服时,才有机会接触到男性的内裤,而且他老爸的内裤都是补了又补,洗了又洗,早就看不出是什么颜色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1 了。 阮若男尴尬一笑,伸手指着远处的花恋蝶吱唔道:“呵呵……还是……让你师姐去解开‘谜底’吧……” 言罢,两人同时被不远处的花恋蝶和那小男子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花恋蝶先是鬼鬼祟祟尾随小男子走了几步,然后以一个漂亮的旋转,蝴蝶般的落到小男子面前,双臂大咧咧的一伸,色|迷迷抖腿道:“小弟弟,把裙子撩起来让姐姐看看好不好哇?” 小男子两腿一夹,双手捂住自己的裤裆,咬唇扭捏道:“讨厌啦~大白天来欺负伦家……” 花恋蝶嘿嘿一笑,伸手在小男子脸蛋儿上狠狠拧了一把,“哎呀~小**,还害羞是咋地?姐姐我欺负人还用得着看白天黑夜么?赶紧的,不然……姐姐我要自己动手咯……” 小男子扑哧一笑,蛇腰风骚摆荡,小眼儿放电,左手拽着自己的裙摆,右手伸在花恋蝶眼前,直言要好处:“一手交银,一手撩裙,银子到手,想看哪里随您愿……” 阮若男倒抽一口冷气,情不自禁地暗自高呼“卧槽,奇葩无处不在呀,呀呀呀!”阮若男悄悄瞟了花容止一眼,只听见那厮蛋定地道着:一路人,半斤八两,小偷抓贼。嘟囔着,轻摇香扇,双眸轻眯,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花恋蝶这辈子最头疼的事儿,就是别人动不动就和她谈银子,哄她开心的话,她可以随便轻飘飘的赏赐几张百两面值的银票出去,但原则是得先让她开心,让她主动拿银子出来。 她最忌讳啥都还没捞着,也不知道对方是甜是咸,张口就先问她要银子。 况且,她最近惹了点儿麻烦,手头很缺银子啊!不然,她哪有功夫去街边儿“救人”?她像是那种行侠仗义的人么?像么?还不是想趁机敲诈点儿银子救急啊!!! 见小男子张嘴就问她要银子,惹得花恋蝶很恼火,本想将这个风骚的贱|货痛扁一顿,然后将其拖至墙角扒之,扑之,强之。可鉴于有“旁人”在场,暂且也不好发作。不过先记下这张脸儿,攒着以后再与他“算账”。 花恋蝶压着气儿,扭头往花容止她们那边儿看了一眼,继而转眼看着小男子低声恐吓:“没蚂蚱大,就钻钱眼儿里,小心生孩子没鼻眼儿。我告诉你,如果不乖乖儿的把裙摆掀起来给我看看,姐姐我就……”伸出食指和中指用力一夹,咬牙道:“咔嚓了你的小鸡|鸡!” 小男子吓得浑身一抖,尤其下半身抖的最为明显,双手捂住小|鸡|鸡,拱着腰怯生生道:“别……弟弟俺还是处男呢,大不了不问你要银子就是了”颤巍巍地伸着一根指头,满眼乞求:“姐姐,俺,俺还有一个条件,您要是能满足俺,俺就,俺就脱光给你看!” 花恋蝶弯眼一笑,双臂换胸,豪情万丈抖腿道:“说吧,姐姐我可以满足你一切与银子无关的要求!” 小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儿,忙直起身来抖抖裙摆,直背直腰的侧身指着不远处的阮若男,正色道:“俺想和那位女主单独说几句话,就几句,成么?” 花恋蝶一听,小手仗义一挥,爽口应下“小事儿”接着对阮若男招招手,“小软,你过来一下儿,有人找你。” 阮若男一怔,差异的伸手指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儿,伸着脖子疑惑道:“找我?” “没错,找你的,你快点儿。”花恋蝶说。 阮若男脸上一僵,不免有些忧虑,他是谁?为什么找我?难道……他认识这具“真身”原先的主人? 虽然对花恋蝶擅自给她取的“称号”很有意见,可处于好奇,阮若男还是硬着头皮,顶着一脑门儿汗线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鲜花,求留评,求收藏,求长评,各种求…… ☆、40记得穿内裤哦 阮若男走到美男子身边,象征性的点了下头,疑惑道:“您找我?” 美男子莞尔一笑,双手垂至腰间,微微一拜,柔情万般:“软软,能否借一步说话?”与花恋蝶说话时的语调判若两人。 阮若男浑身打了个激灵,禁不住双手互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嘴角轻抽点点头,处于礼节,还得勉强伸手礼让:“请……” 美男子又是莞尔一笑,风情万种, “请……” 趁美男子和阮若男二人转身之际,花恋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后面掀起了小男子的裙摆,果然……没穿内裤!光溜溜白嫩嫩的小屁屁,赫然“现世”,瞬间“春光乍泄”…… 美男子身子一震,菊花一紧,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春光”,勾头对花恋蝶浪|叫:“讨厌厌~”接着,拉下自己的裙摆遮住屁屁,回头盯着阮若男笑的一脸风尘:“软软,你好这口儿么?” 阮若男看都没看,果断摇头“不好!” “(*^__^*)嘻嘻……那就好,请……”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大树底下,阮若男顿下脚步,直言道:“找我何事?”与这种货色站在一起,有**份,虽然现在没什么身份。 美男子撇着小嘴儿,斜眼道:“哟哟哟~死样子,一看就是个愣头儿青,还像个女人么?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阮若男绷着脸,严肃道:“有事儿说事儿,别扯没用的,不然我走……”说着就要走,刚转过身,就被身后的声音震住了。 “徒儿……是我……”这声音,这口气,不就是……她师傅太上老妇么?! 阮若男证了三秒,立刻转过身来,身后依然是刚刚那个满脸风尘味儿的美男子,下意识的四处探目, “请问……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来过?”阮若男问。 “你才老太婆,你才白发苍苍,为师我有那么不堪么?”美男子杏目圆睁,恨不得活啃了阮若男。 阮若男将自己的一双凤眼儿瞪的老大大,伸手指着美男子一脸惊愕:“你……你你你……” 美男子“吧唧”一巴掌将阮若男的手从眼前打开,神秘一笑,抬起右手伸到自己的左耳后,“刺啦”一声,左边“脸”被她撕掉了,只剩右半边“脸”皮系着,“看清米?是为师的脸吧?” 看到那半张折皮的老脸,阮若男瞬间石化,尔后,伸手在自己的脑门儿上使劲一拍,双手叉腰,躬着身子逼近太上老妇,捏着嗓子低吼:“上次我不是说过让你以后记得穿内裤么?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啊,这次你害死我了。” “我自己的东西我都不怕被人看,你是瞎操什么心呢?我穿不穿内裤是我的事儿,和你有半根毛关系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点儿,我到底哪儿害住你了?”太上老妇往后仰着身子问。 阮若男用手指悄悄往后面指了指,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咬牙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两个女赌棍,我才懒得管你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2 呢,你爱穿不穿……” “她们怎么啦?”很明显,太上老妇对她们赌内裤的事毫不知情。 “她们在赌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太上老妇嘿嘿一笑,摊手耸肩,毫不在乎,“爱赌赌呗,反正我也没穿,结果她们还不得‘两败俱伤’‘全军覆没’?” “错!她们其中一个恰好赌你没穿,结果就有人赢了!”阮若男没好气道。 太上老妇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对谁输谁赢毫无兴致,懒散道:“赢赢呗,反正你又没参与,你瞎激动啥咧?” “我是没参与,可我是她们的赌注啊……”气死了,从未沾过半次赌,没想到第一次就给人做了骰子。 太上老妇倒抽一口冷气,嘴巴圈成了0型,很是吃惊:“那么……赢的一方会对你如何?”晚来一步,不知错过了什么好戏。 阮若男长叹一声,双手叉腰仰脸看着头顶的树枝,哭丧着脸:“谁赢,谁就可以把我带走……” “那你……想让谁赢?或者……她们俩个……你比较想跟谁走呀?”明显在幸灾乐祸。 阮若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谁都不想跟!” 太上老妇故作惭愧摇了摇头,双手扳过阮若男的肩膀,浅叹一声:“唉~失策啊失策,都是为师失策,早知道今天会与此一赌,为师我下凡前就该把那新买的粉裤衩套上了,徒儿,你不会怪罪师傅吧?” 阮若男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儿,拿开肩上的两只老手,转了话题:“师傅,你说我该怎么办?那花恋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能跟她走么?” 太上老妇微低头,细思量,片刻,抬起头来无比怜惜地看着阮若男,认真道:“徒儿,你找到工作了么?可有暂时的落脚点儿?” 阮若男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先跟她走吧,花恋蝶虽然□无度,可你也是女人,她再怎么好色,总不会把注意打到你身上来,为师说的在理儿吧?” 阮若男眉头深锁,迟疑道:“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么?” 太上老妇直接摇摇头,“暂时没有!”继而话锋一转,指着花容止和花恋蝶问道:“不过……你怎么和她们俩个扯上关系的?” 阮若男一脸无奈的摆摆手,轻叹道:“唉~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我也给你说不清楚。” 太上老妇仰头往上空看了一眼,见太阳要西下,忙慌里慌张道:“那就别说了,为师我还有公务在身,没有太多时间逗留凡间,徒儿,为师我一有空就会下来看你,你注意身体,加强营养,千万得多保重啊……”言罢,伸手在阮若男肩上轻轻拍了拍,转身要走。 阮若男下意识的伸手一拉,拽着太上老妇的粉色裙摆,薄唇微张,“师傅……我……”欲言又止,一双细长的凤眼儿里写满了孤独和不舍。 说实话,阮若男以前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所谓的“师傅”,可是现在,对太上老君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很亲近,很亲切,就像看到“亲人”一样窝心。至少可以没有顾忌的和她吵吵架,闹闹性子,耍耍脾气,说说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和苦衷。 知道太上老妇要走,阮若男心里突然酸酸的,有些不舍,有些无奈,心情顿时落寞万千。“亲人”走了,她又要成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放眼举目无亲,泪丧无家可归。 在这无亲无友的陌生国度,她纵然是孤寂难耐,纵然是麻烦缠身,她还得坚强的顶着,她没有退路,她必须承受一切去完成今生的“使命”。 夕阳西下,人来人往,她心里的无奈,谁人能懂?!谁又能读懂她那执拗的凤眼儿深处,那一抹忧伤?!谁又能看穿她那憨实的笑容背后,有着怎样的孤寂和落寞?! 太上老妇慢慢转过身来,无比怜惜的拉起阮若男的双手,紧紧一握,包唇盈泪道:“徒儿,你的心……师傅都懂,可天命难违,为师我实在是无能为力,真的是帮不了你了……” 说着,伸手从自己的袖筒里拿出一只小巧的七彩贝罗,轻轻放在阮若男的手心,意味深长道:“这只仙贝陪伴为师差不多也有五六千年了,你现在把它带在身上,往后可能有用的着它的地方。 “要是哪一天你实在寂寞了,实在找不到人哭诉了,切记,我说的是……实在。或者……或者遇到劫难了,我是说或者……你只要把它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为师我便会在第一时间下凡来看你。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可别瞎吹啊!这上下一趟,能要了为师的半条老命呢……” 阮若男激动的握着仙贝,一手激动的捏住太上老妇的手脖,坚强地点头道:“谢谢师傅,徒儿记住了!” 太上老妇使劲儿把自己的手脖子从阮若男手里抽出来,有些吃惊:“徒儿,你最近在学武么?” “没有啊。” 太上老妇揉着被阮若男捏的发红的手脖,仙眼儿一斜抱怨:“没练武咋这么大劲儿,差点儿把为师的仙骨捏酥呢……” 阮若男伸手挠着后脑勺,尴尬笑笑,抱歉道:“对不起师傅,我,我只是太激动了,没想到捏疼了您……” 太上老妇眼珠子一转,一亮,道上一计:“徒儿,不如你试着走走武术路线吧,为师看你内功了得,不习武实属可惜啊。” “我,我可以么?”阮若男试探性的问。 “当然可以了,没有比你更可以的人了,就这么说定了啊,但是你得先找份儿工打着,不然会饿死的,只要在业余时间就练上几招,一来可以防身,而来……也许能帮你尽快找到花仙呢?” 阮若男羞涩一笑,点点头,“好,我试试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还有,平时多留意身边儿的人,说不定花仙就在你身边儿呢……”说着,抬头一看,“哎呀~时辰不早了,为师得赶紧闪了,一会儿天黑了,容易半空迷路呢……”说着,一溜烟儿跑了。 “师傅……” “怎么啦?”回头一脸不耐烦。 阮若男伸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一手放在唇边儿,小声提示:“把您左边儿的老脸重贴上吧,看着挺渗人的……” 太行老妇皱皱鼻梁,挥手道:“知道啦……” “师傅……” “擦,又怎么啦?丫的有完没完啊……”又一次回头,怒目圆睁。 阮若男双手捂在唇边,大声交代:“下次记得穿内内哦……”说完,拿着仙贝绕了绕,咧嘴笑着目送太上老妇到转角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留评十分活跃,小夕甚是感激。 特别鸣谢以下童鞋:活跃可爱的小飞鱼,故意卖萌的小石子,阴晴不定的花花,神出鬼没的半甜和殇,还有猥琐大叔姐秀秀,以及诸位无名潜水党。 在端午来临之际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3 ,为了表示感谢小亲爱们长期对小夕的支持,小夕特地回馈给大家鲍鱼蟹肉蛋黄粽一枚,各位大人记得梦中前来领取哦\(^o^)/~ ☆、41嫖之有道 这场戏剧性的“博局”,注定了花容止是输家,愿赌服输,她输的心服口服,毫无怨言。同时,也让她亲眼见识了二师姐花恋蝶对男性的“了如指掌”,那叫一个从外到“内”,“深入”之彻底! “赌局”结束,花容止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花恋蝶把阮若男从她身边儿“带”走,临走,趁她不不备之时,花恋蝶还将她手上那一万两银票夺了去,可真是……人财两空啊! 看着花恋蝶带着阮若男慢慢走远,然后钻进巷子,接着,消失无踪。花容止的心里当下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为啥咧? 因为是她先遇到的阮若男啊,除了这场“博局”以外,阮若男更是她另一场“博局”的全部啊,那可是关乎她后半截儿人身自由“血本赌注”啊,岂能让他人半路将她带走? 哈哈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天底下再没比这更不好笑的笑话了! 如果没了阮若男那笨猪做“诱”,花容止以后想要再见到欧阳凤那个老东西,除非在梦里,或者紫风阁倒闭,要么就是给那老东西收尸的时候,除了以上三种可能,这辈子若想再见欧阳凤一回,基本上比穿越还难。 思及此,只见花容止嫩唇微启,双眸轻眯,冷冷的盯着她们消失的巷尾,冷声道“本阁主的人,岂能说走就走?哼~” 言罢,“哗啦”一声摇开香扇,下巴微仰,勾唇一笑,抬起镶嵌金边儿的白色单靴,凌凌然然地向相反地方向走去。 话说花恋蝶,身上有了一万两银票后,走路带风,腰板儿嘎直,况且身边儿多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人做“跟班儿”,心情甭提有多他妈的美丽了。 有了这一万两银票,她不仅可以先把烦她多日的“麻烦”解决掉,剩余的,也足以能让她挥霍些日子,大肆地挥霍,疯狂地挥霍。若是觉得一个人挥霍不过瘾,甚至,还可以找人陪她一起挥霍! 要知道这可是沉甸甸的一万两银子啊,在当下低消费高水准的形势下,一万两银子足以供一家三口生活一辈子了。 换而言之,一家三口若没有自己的门面生意,或者没家属在官府当差的话,那是一辈子也赚不到一万两银子的。 打个比方,就拿千黛城人气最旺,档次最高的青馆儿“弄月楼”来说,吃一次“快餐”也就二两银子,包夜也才四两,而且次数不限,花样儿任你摆; 包月更优惠,五折起,还包接送,免费提供纸巾。月底想要续月的话,提前三天打招呼,到时可享受延续优惠四折五,续的越久,优惠越多,以此类推。 包月期间若是玩儿腻了,想调调口味儿换换人人,只需给爹爹交二两银子,算是“转赁费”,便可到小倌间任意挑选,直到满意为止。 “弄月楼”之所以生意火爆,人气顶旺,最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里面的小倌儿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儿,都是绝尖儿好;其二,店家经营有方,不仅用各种手段吸引新面孔,还时不时地搞活动赠“大礼包”留住“老客户”。 如:凡是在“弄月楼”累计消费超过三个月者,均可享受他们回馈的“大礼包”一个,所谓的“大礼包”,就是免费提供独立小院儿一处,任其撒欢儿打滚儿日夜嘿咻~ 像花恋蝶这号儿人,别说三个月,光是享受店家回馈的“大礼包”就有两年之久了。 “弄月楼”里面的小倌儿见到她,都直呼其名“蝶儿姐姐”,连领班的爹爹都拿她当自己人儿,见她跟见自己亲女儿一样,笑的满脸菊|花儿,亲长亲短的。 大家都知道花恋蝶是个有钱的主儿,而且出手十分大方,都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光她的血,抢光她的……银子!【1两白银=人民币500元,按照这样算,人家嘿咻一次就1000rmb了,据说五星级做全套也就几百块,话说全套都包括哪些项目啊o(╯□╰)o……” 话说阮若男,自打被花恋蝶从湖边儿带走后,就没怎么说过几句话,大多数时间都是花恋蝶问一句,她嗯一句,再问一句,再嗯一句,始终都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心乱如麻。 不晓得为什么,跟在花恋蝶身后,阮若男总有种特不安全的感觉,而且还特迷茫。 其实,阮若男不说话是有原因的,在她们经过一条窄小的巷子时,看到两个衣衫破烂的小孩子在自家门口坐着,稍大一点儿是个女孩儿,差不多七八岁的样子,小点儿的顶多五岁,是个男孩子。 小男孩不知为何一直哭,小女孩开始的时候怎么哄都哄不住,最后一扯急怒了,干脆不哄了,直接从门槛上跳起来,伸手指着小男孩的脑门发狠话了,“再哭,再哭,再哭长大就把你嫁给花恋蝶做小室!” 别说,小女孩儿这招儿还真管用,她的话刚落,小男子突然就不哭了,包着粉嘟嘟的小嘴儿,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小胸部一鼓一鼓,泪瘪瘪的哽咽道:“姐姐……弟弟乖……弟弟听话……弟弟不哭了……求姐姐不要把弟弟嫁给花恋蝶,她……坏……” 阮若男撇撇嘴,不动声色朝花恋蝶瞟了一眼,想看她什么表情,岂料,那货压根儿不在乎,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傲娇的弯眼一笑,嘿嘿道:“姐姐我还真没尝过童子鸡儿啥味儿咧,嘿嘿……嘿嘿嘿……”说着就想过去调|戏良家童男,被阮若男当即拉住。 “别这样,真想那啥的话,等他长大点儿再说……” 花恋蝶倒也听话,脚步果真顿下了,尔后,勾头看着阮若男,嘿嘿一笑,极不正经的搂着阮若男的肩膀,继续走着一边问:“你是哪里人士?做什么的?城内可有亲戚好友?” 阮若男挣开肩头上的那只手,面无表情的一一回答:“乡下人,砍柴的,城里没有熟人。” 花恋蝶红唇一嘟,眉间微皱,沉思片刻,纠结道:“那你进京所为何事?上访?赶考?还是……”摇摇头,“我觉得你应该不像是来旅游的……” 阮若男顿了下脚步,微仰浅叹,轻轻摇摇头,继续走着,“都不是……” “到底何事嘛?快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你呢”花恋蝶说。 阮若男微微一笑,没做声。 见阮若男不做声,花恋蝶嘴一撇,用胳膊肘在阮若男手臂上撞了一下,故作不悦:“喂~我说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坏人了?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阮若男笑的一脸勉强,摇摇头,依然没做声。其实她很想说“不用小孩子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光是湖边儿的“内裤”事件,也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很有“故事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4 ”的人。 花恋蝶也自知理短,也不好再证明什么,干笑一下,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边吱唔道:“我,我承认救你的时候,是,是有目的性的,我,我也承认作风上与常人有些偏差,可,可那充其量也只是算人生的一大爱好而已,不能就此把我列到坏人的行列啊。 我是不爱武术爱男色,贪玩儿又懒惰,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青馆儿,可我从来没欠过他们一钱银子啊,不信你随便找个小倌儿打听打听,看我花恋蝶哪一次没付银子,哪一次没多赏他们几个铜板?” 常言道女子爱色,嫖之有道,在‘道上’,我可一直都是很有信誉的人啊,不信你问……”花恋蝶话还没完,眼前突然冒出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红衣男子。 “花恋蝶,你这个风流成性、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东西,搞大了老爹的肚子,就想一跑了之吗?今天你若是再敢跑一步,老爹我就,我就和你的种一起撞死在你身上!” 阮若男懵了,一双凤眼儿瞪的老大,盯着眼前那个披头散发的男子足足看了一分钟,再扭头,身边已看不到花恋蝶的影子,感觉身后不对劲儿,猛回头向后看,才发现,原来躲在她身后。 见阮若男一脸懵懂的盯着自己看,花恋蝶顿了一下,干笑一下,扭头“呸”了一口吐沫,大咧咧的上前走到男子身边,扬言道:“你个黑寡夫,不就是想要银子吗?姐姐我前段时间手头紧,没怎么露脸儿,你吼什么吼?” 花恋蝶一边凶,一边从自己袖筒里拿出一串铜板,粗鲁的往男子怀里一塞,翻脸道:“滚!” 花恋蝶已被这个男子追了很长时间了,前段时间手里没什么银子,不敢和他打照面儿,都得躲着他。久而久之,花恋蝶被追下命根儿了,一看见这个贱男人就条件反射的就要躲到什么东西后面,以至于刚刚都忘了自己今天有银子,不需要再躲…… 男子接了铜板,拿在手上掂量一下,顿时眉开眼笑,浑身扭捏贱不啰嗦道:“这就对了嘛,早点儿拿出来你我都省心,这肚里的野种可不等人哟,再过几天,喝药也刮不掉了……” 一听是“野种”,花恋蝶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男子的领口,咬牙切齿,“野种?你他妈的竟然敲诈老娘,看老娘今天不把你……”说着,抡起拳头就往男子的肚子上捶。 阮若男忙上前将二人拉开,一边好声劝着花恋蝶“破财消灾”,一边示意男子赶紧走人。 男子见势头不妙,转身就跑,被花恋蝶狠狠一脚踢在屁股上,“**,以后别让老娘再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扁一次……” 男子被踢的几个趔趄火速消失,那麻溜儿的脚步,咋看都不像是有孕在身的男人,连憨厚实诚的阮若男都看出花恋蝶八成被“诈糊”…… 花恋蝶气的不轻,脸红脖子粗一直喊着要追上去要回那串铜板,阮若男死拉活拽才算把她安抚下来。 情绪稍微缓和一些的花恋蝶,伸手抖了抖身上衣衫,仍然心有不甘的愤愤道,“妈的,玩儿半辈子老鹰,结果被鹰啄了眼睛,贱男人,我干你祖宗二十八代……” 阮若男忍不住“扑哧”一笑,觉得这些事情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又很新奇,很好玩儿,原来男人也可以被搞大肚子,原来女人也可以如此威风的当街辱骂被她玩儿过的男人,爽,真他娘地爽,爽死了的爽! 花恋蝶知道自己出了“风头”,不由得尴尬一笑,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衫稍作整理,将一万两银票拿在手上绕了绕,弯眼一笑,道:“走,咱找个地儿洗洗晦气去……” 看了这么多“幕”,阮若男再没心眼儿,也明白花恋蝶说“找个地儿”洗洗是啥意思,当机立断拒绝:“不了,我对那个没兴趣……”这人还真是狗不该吃shi,无药可救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们乡下人赚钱不易,生活节俭。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花一两银子的,这一万两银子咱们一起花……” 阮若男连声拒绝:“不不不,要去你自己去吧,我,我,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这话一出,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花恋蝶先是一怔,尔后嘿嘿一笑,拿胳膊肘在阮若男胳膊上轻轻一碰,凑近坏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对女人有兴趣?你……喜欢女人,对不对?” 阮若男愣了愣,没了下文,一双凤眼儿四处飘忽,不知如何应付这难缠的家伙,何况,她自己心里也没底。虽然没想过,也没有喜欢过女人,但肯定的是,她不喜欢男人。 见阮若男默不作声,花恋蝶微微一笑,一改嬉笑的口吻,几分无奈道:“其实……我也有喜欢的女人……” “那……你女人呢?”阮若男似乎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个古早的国度,竟然会有……百合恋。 花恋蝶浅浅一笑,浅叹一声,将银票塞进自己的锦囊,一双漂亮的瞳孔上面,迅速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情绪低沉道:“她,是我喜欢的女人,而不是我的女人,呵呵~可能……她心里早有喜欢的人吧……” 听完,阮若男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如何安慰,本想说“开心点儿”,却笨手笨脚的伸手在花恋蝶肩上轻轻拍拍,笨嘴笨舌地说了句:“节哀吧……” 此话一出,两人微怔,片刻,花恋蝶盯着阮若男,胸口一顿一顿,伸手在阮若男肩上轻推一把,斜眼道:“姐妹儿,你这是咒我呢吧……” “呵呵~呵呵呵……” “小软,你这个朋友本姑娘是交定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所拥有的,统统分你一半儿,这一万两银子,咱们一人一半!” “不不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的银子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花’吧,等我找到工作,就可以养活自己了,呵呵……” “哦?这么说……你是来京城找工作的?”吃惊。 默…… 点头,迟疑,“嗯……是的。” 小手一挥,好不仗义,“不用找了,我雇你!” “你?”质疑。 “当然!走着,跟本姑娘去熟悉熟悉工作环境先……”洋洋洒洒抬脚秀步。 “诶……”半信半疑起步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雨天,喜欢下雨的时候,爬在阳台隔着雨雾看对面的建筑,很凉爽,很迷蒙。 喜欢下雨,喜欢倾盆大雨的时候,爬在阳台往下看,看着那些没有雨伞的人雨中暴走,会窃笑,感觉自己很安全,会邪恶,希望雨可以更大…… 喜欢下雨,喜欢那懒懒散散的雨声,喜欢那劈进人心的炸雷,也唯有在下雨天,才能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小亲爱的们,你们那里下雨了吗? ☆、42欢迎来嫖 夜灯初上,暮色朦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5 胧,“千黛城”的街道上,仍不失白天时的繁华,依然是人来人往,万家花灯齐上。墨蓝的夜空如冲刷般洁净,繁星闪烁,皓月皎洁,将古香古色的“千黛城”妆扮的如诗如画,如梦境般安逸。 “弄月楼”门前,更是灯火通明,人来客往,热闹非凡。那着装鲜艳的小倌儿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排两行站在老爹身后,或羞或俏,或骚或荡,姿色撩人,“百草”齐弄。迎客声,道别声,打情声,卖俏声,声声虚情假意。 四个巨大的红灯笼,如四团熊熊燃烧的火团,一字排开横挂在“弄月楼”大门前,上面铿锵有力写着“生意兴隆”四个大墨字。 精工雕刻的红木大小门框上,各贴着大小两幅颇有“诗意”的对联,大的上联是:琴声箫声床声声声撩人醉,下联是:红颜蓝颜娇颜颜颜惹人怜,横批:床上皆知己。小的上联是:貌绝妖娆媚红妆,下联是:吹拉弹唱齐上阵,横批:欢迎来嫖。 啊哈哈哈~这这这……这谁给他们写的对联啊?真够不含蓄的。 话说古代的卖|淫业,不管是门脸儿包装,还是“店员”素质,都搞得像模像样,挺带劲儿。不像某些时代,打着“娱乐”或者“洗浴”的旗号,背地偷偷提供“特色”服务。以至于隔壁老爷爷总抱怨:一条街全是美容美发店,可他就是找不到一家会理发的,o(╯□╰)o…… 由此可见,挂羊头卖驴肉的现象多普遍,某人认为既然打开门面做生意,又何必掖掖藏藏?完全没那个必要嘛。这是在自毁门面,自断财路,硬生生把光明的事业,搞得像“地下工作”一样。 身体是父母给的,有些人只是用父母赐予的躯体去赚取适当的回报来养活自己及家人,哪里不对了?只要不给国家造成负担,学会自食其力,不做蛀虫,这都是好事儿,有啥不可?卖自己的东西,管别人鸟事儿! 当然了,也不是在表扬卖|淫就有多光荣,前提是你得有原则,第一,卫生第一,信誉第二,在做好避孕的措施下,必须保证不感染及传播各种炎症及性病;第二,明码标价,文明交易,在收取自己应得那份儿酬劳时,保证不破坏去别人的家庭幸福,不做无耻的小三儿。 为啥说信誉第二咧,意思是在适当的情景下,卖|淫者可以通过某些委婉的手段,适当的勒索一下嫖客,以此告诫那些夜不归宿的人,让他们知道“野花虽香,可刺儿多,嫖多了伤身”。 从古到今,哪个朝代没有青楼妓院?哪个朝代的官员没光顾过这档子场合?不然怎么会流传这样的顺口溜儿:一不偷,二不抢,身上趴着xx党,不违法,不犯罪,天天陪着xx睡……【不许举报,不然……死啦死啦地干活!】 呃呵~看到“弄月楼”,某人的思维又开始发癫了,言归正传。 见花恋蝶满面春风的向“弄月楼”走来,不等老爹开口,不安分的小官儿们便一涌上前,一下子将花恋蝶围了个半圆,争先恐后的卖弄风骚,挤眉弄眼,秋波涟涟。 “蝶儿姐姐,您这几天去哪儿风流快活了,弟弟我都想死你了……” “就是……我们都想死你了,你不在这几天,我梦到你好几次了耶……” “人家也梦到了咧,蝶儿姐姐可真坏,连梦中都那么不老实……总用玉器戳人家的小|菊花……好讨厌哦……嘻嘻……” 花恋蝶先是假装津津有味的听他们一一叽喳着,然后突然仰头神经质的哈哈一笑,接着,挨个儿指着他们的脑门儿骂:“姐姐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哪一个闲着了?好啦,别演戏了,都他妈的给我靠边儿站,姐姐我今个儿不想玩儿……” “唷哟哟~姐姐别装了,咱们都是自家人,差点儿在一个锅里搅稀稠了,我们还不了解姐姐您啥德行啊……”一个小倌儿贱不罗嗦的用手指在花恋蝶腰上戳了一下,抿嘴浪笑。 花恋蝶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扯着刚戳她腰那个小倌儿的脸蛋儿,挑眉眯眼道:“小**,你倒是说说看,姐姐我到底是个啥德行……” 小倌儿“扑哧”一笑,肉麻的抚摸着脸蛋儿上的那只手,捏着嗓子道:“姐姐离了男人就睡不着觉呗,嘻嘻……嘻嘻嘻……” 花恋蝶脸色微怔,回头看了阮若男一眼,转眼瞪着那个小倌儿,嘴角抽抽使劲扯着手里的半边儿脸扭了半圈儿,逼近咬牙道:“姥姥地,嘻你爹的头,没看见姐姐今天身边有贵宾么?真没眼色……” 阮若男斜眼一笑,上前把花恋蝶拉开,故意打趣道:“诶,对待家人要温柔,不可以如此粗鲁……” 花恋蝶胸口一顿,决计不再掩饰了,反正也掩饰不住了,都把人家带到“红楼”门口了,也没必要掩饰了。 花恋蝶爽朗一笑,斜眼扫着阮若男,又扫了扫身边儿的莺莺燕燕,不怀好意道:“姐妹儿,这些**我都玩几遍儿了,实在没劲儿,要不……我让老爹给你找个童男尝尝鲜儿?” 阮若男连连摇手:“oh不不不,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 这时,一个身段儿娇小的小倌儿,骚首弄姿走到阮若男身边儿,先是莞尔一笑,接着直接摸着阮若男白皙的脖颈,踮起脚尖把脸贴在阮若男脖根儿,吐着细气娇声道:“姐姐,今晚由冰儿服侍你就寝可好……” 阮若男浑身僵成一片,一双细长的凤眼儿瞪得老大,薄唇紧绷,神色呆滞,甚至忘了挣扎。 见状,周围的小倌儿们也愣了,个个相对而视,交头接耳,众说纷纭。 “乡下来的吧……看起来好傻好呆哦……” “什么啊,她肯定是第一次来咱们这种地方,才会被冰儿吓成那个样子……” “就是就是……她看起来好纯好天真啊……八成还是个处女之身呢……” “哇哦~是不是真滴啊,如果是真滴,弟弟我今晚就免费陪她过夜,破了她的处,嘿嘿……嘿嘿嘿……” 这时,只见冰儿调皮一笑,朝众人眨了眨眼儿,又一次靠近浑身僵硬的阮若男,伸出粉舌在她脖颈上“吸溜儿”一舔。阮若男浑身一抖,瞳孔放大,腮帮子一鼓。 冰儿抿唇一笑,又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阮若男浑身一震,瞳孔一缩,两只凤眼儿似乎要冒出火光,愤怒的瞪着一脸恶作剧的冰儿,胸口起起伏伏,接着,气鼓鼓的一膀子将冰儿撞飞出人群…… 在众目睽睽之下,冰儿的“真身”咻的一声飞出老远,最后华丽丽的挂在几米开外的树枝上,摇摇欲坠。 当下全场哗然,包括花恋蝶在内,个个嘴巴都成了0型,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不可思议的目光从冰儿身上收回后,诧异的转向阮若男,老爹也被震撼到了,甚至忘了派人去把冰儿拽下来。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6 花恋蝶先是贼兮兮的和旁边儿的小倌儿们对视了一圈儿,接着,小心翼翼的挪到阮若男身边儿,用指头在阮若男胳膊上轻轻戳了一下,斜眼质疑:“你……会武功啊……” 阮若男这才恨咄咄的把目光从冰儿身上移开,抬起袖筒在自己的耳垂上使劲擦着,表现出极其反感的神情,一边堤防着其他小倌儿,摇头回道:“不会……” 花恋蝶故作不悦,双臂环胸撇嘴抱怨:“你骗我,你一点儿都不实在,亏我还‘救’过你呢,会武功又不是什么丢人事儿,干嘛遮遮掩掩的,真是的……哼~” 阮若男忙解释:“我没有骗你,我,我真的不会武功……”说着,自己不免也有些疑滤,刚刚被人咬耳朵实在太生气,一怒之下才用力撞了他一下,本想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没想到竟然把他撞飞了出去。 还有,上次在“无忧山庄”,也是因为当时情势危急,本是正当防卫来保护自己,什么也没想只是下意识的甩了一下胳膊,没想到就那么随便一甩,竟然把四五个武士齐齐甩出了灵堂…… 难道……欧阳凤说的是真的?记得欧阳凤以前说过,她说洪七婆以内功的方式把自己的毕生绝学传给了她。 以前,阮若男总觉得欧阳凤疯疯癫癫,说的话不可信,也从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现在想想,她的话貌似有些道理。另外,洪七婆临终前,在把那本《降凤神功》往她手里递的同时,另一只手的确有在她的脑袋上按过一阵子,虽然很短暂,但她觉得自己浑身发烫,跟快要自燃似的。 结合当时的场景和电视里常见的那些画面以及欧阳凤的那些话联系在一起,阮若男顿时明白了,或许……她很有可能真的被洪七婆传了武功,再或者,洪七婆以内功传递给她绝学的同时,一并连自己的内功也传到她的体内! 如是想着,阮若男禁不住暗自向洪七婆道着谢,一边思绪又飘到另个年代:在现代的时候,自打她懂事起,阮爸爸就整天想要教她练武,不知是因为看不上阮爸爸那些把戏儿呢,还是她压根儿对武术就不感兴趣,总之她一次也没练过。 没想到,纵然是穿越隔世,她依然没脱离武术的“缠绕”,难道……在她的人生轨迹上,注定要走武术路线吗? 见阮若男一脸凝重不做声,花恋蝶以为自己的话说的重了,惹她生气了,忙痞脸痞相试探道:“啧啧啧~我开玩笑逗你呢,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小气劲儿~” 阮若男微微一笑,耸肩摊手假装若无其事,反问:“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心里琢磨着,下次决不能随便和人动粗,否则太容易伤害到别人了。 思及此,阮若男下意识的扫眼向远处望去,见冰儿还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急忙上前过去将他从树上拽下来,稍作安抚后,不免有些内疚,忙赔礼道:“刚刚阮某的失礼,还望冰儿莫要往心上去才是……” “咳咳咳~这些话应该由冰儿向姐姐说才是,刚刚都怪冰儿一时贪玩儿,对姐姐失礼在先,冰儿完全是自作自受……咳咳~”冰儿揉着小腹,脸色苍白,好像受了内伤,八成是被树干狠狠磕了一下。 这时,只见花恋蝶迈着八字步走过来,站到阮若男身边上下扫了一眼,斜眼打趣道:“哟哟~我说软妹妹,看不出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若是喜欢这盘儿‘菜’,尽管带走便是,想怎么玩儿就这么玩儿,嘿嘿……” 说罢,给冰儿挤了挤眼儿使了个眼色,小手一挥,豪语壮言:“我的小软妹今晚就交给你了,给我好生侍候着,花多少银子姐姐我全包了……”话没说完,就被阮若男打断了。 “不用了,本人只想单纯的找份工作,如果这里没有合适的活儿,我看我还是到别的地方找找看,花女侠,咱们后会有期……”阮若男一本正经的说完,拱了拱手,脸红脖子粗就要走人。 “站住!”花恋蝶在后面叫。 “什么事?”阮若男顿下脚步,语气冰冷,没有回头。 花恋蝶秀步走到阮若男前面,看着她那一副愣头青的摸样,禁不住弯眼一笑,嘿嘿道:“小样儿,还真是正经的一塌糊涂,好了,不逗你了,我不是已经雇了你吗?你走什么走啊?” 阮若男再三犹豫后,吐了一个字:“我……” 拒绝吧,人家对她有恩,答应吧,自己真心不喜欢这个“是非之地”。 花恋蝶不耐烦了,不容分说拉起阮若男的手脖子就走:“啊呀,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走,咱们进去说话……” 等她们穿过“弄月楼”的大厅,双双从侧边弄堂钻进后院时,一直躲在暗处没有露面的花容止马上从背地儿闪了出来,抬眼望着灯火通明的“弄月楼”大门儿,“哗啦”一声摇开香扇,弯唇一笑,洋洋洒洒走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喜欢看韩剧的筒子吗?喜欢的话介绍一部给你们,《我是传说》很不错,是新片。里面的插曲好喜欢,昨天我听着那首歌一口气跑了4000米,歌的名字叫《百万朵玫瑰》,很多感觉配上剧情。 ☆、43进红楼 花容止摇着香扇凛凛然然的刚一靠近“弄月楼”,眼疾脚溜的老爹便带着一群小倌儿蜂拥而至,纷纷舞着手绢,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哎哟,花阁主,今儿刮的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花容止立刻顿下脚步,一时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不由自主往后退却了小半步,毕竟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对于他们的迎客方式,还是比较不适应。 花容止刻意与那些人保持着一小段儿距离,抬眼扫着弄月楼门口过往的人群,轻笑一下,故作镇定自语道:“生意不错,不愧是京城第一红院……” “诶~花阁主您这是在夸我们还是损我们呐……”老爹绕着手绢,笑的满脸褶子皮。 花容止瞟了老倌儿一眼,无意间被他那张像刚喝了血没擦嘴的香肠唇吓了一跳,接着,为了让自己表现的轻松些,自然些,于是,她不紧不慢地将手背放在自己鼻根儿干咳了下,严肃道:“当然是……夸你们了。” 老爹一听,高兴的跟吃了屁花子似的,满脸堆笑:“多谢花阁主夸奖,您可是我们这里的稀客呀,快快里面儿请……”回头绕着手里的帕子,捏嗓子吩咐:“小伙儿们,快请花阁主到后|庭贵宾房看茶,花阁主可是咱们弄月楼贵客中的贵客,谁要敢怠慢了咱们这位贵客,月底扣除全部底薪外加二十两白银,快去给我好生侍候着……” “是……”老爹声音刚落,花花绿绿的小倌儿都争着抢着要上前侍候花容止,一个个相貌是没得挑,年纪不大且身材苗条,只是……风尘味太重,让人一看,便可猜出他们从事何种职业。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7 花容止对这些人毫无兴趣,只见她帅气的将香扇“哗啦”一合,用扇柄扫指着那些前来的小倌儿,眯眼一笑,下一刻表情凝固,冷声道:“站住。”那笑容,笑里藏刀,众人顿然止步。 老爹疑惑不已,歪头疑问:“花阁主,您这是……”转而翘着兰花指指着那些小倌儿,迟疑着:“难道……他们入不进您的眼儿?” 花容止冷眼瞟着那群小倌儿扫了一圈儿,接着,勾勾手指头示意老爹到她身边去,等老爹一靠近,她便用香扇遮住自己俊美的半边儿脸儿,低声警告:“本阁主不是来寻乐的,让他们离我远点儿。”想寻乐,不用到这里来,东方阁个个都是美男子。 “那您是……”老爹抬头看着花容止,更是疑惑。 花容止微微一顿:“我是……”准备说我是来寻人的,但一想不妥,马上改口低声道:“听说你们这里的‘菠萝浴’堪称一绝,所以……”说到这里,斜眼瞟着老爹。 老爹一听,也马上斜眼回瞟着花容止,撇嘴窃笑道:“所以……您也想亲自进去泡上一泡,对不对?”同样是斜眼儿,花容止就能斜出别具一番好看,到了老爹那里,就斜的一脸猥|琐。 花容止点点头,没有吭声,回他一个勉强的笑容。以前只是听花恋蝶说过“菠萝浴”,可她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既然有个“浴”字,肯定是洗澡的。于是,她便那么随口一蒙,看来还真蒙对了。 老爹扭捏着用帕子遮住自己的半边儿老脸,坏坏一笑,翘着兰花指贱不罗嗦的在花容止手臂上轻轻一戳,神秘道:“请随我来……”说着,扭着肥硕的臀部前走带路。 花容止眉心微皱,十分反感的看着老爹那幅贱骨头,若不是顾着周边人多,若不是另有其事,她一定会把老爹那只贱手砍下来,煮了给沉鱼改善伙食。 “弄月楼”的主楼一共三层,一楼是大厅接待,二楼品茶吃酒看戏,三楼全是包房,有吃饭的包房,也有睡觉的包房,至于包房里的人在干嘛,没人去问。其实不用问,大家心知肚明,还不就是这一盘儿她压他,下一盘儿换他压她么?! 老爹一路碎步把花容止带到后|庭,这里有花有草,也有小桥假山,庞大的院落整体以荷花池为中心,周围坐落着做工别致的厢房,每间厢房门口都挂着一只做工精致的小门牌,门牌上都刻着房名,什么“醉凤阁”“逍遥阁”“溢香阁”“芳草阁”…… 花容止虽见多识广,可这种地方,她还是第一次登门,别看她一直保持镇定,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刚刚在大门口儿,当那群小倌儿齐齐扑向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一直在忐忑了。 只是作为名扬四海的紫风阁阁主,又是大名鼎鼎的武林和平大使,若是连这点儿阵势都压不住,以后还怎么混江湖?隐藏,对于花容止来说,也早已练到炉火垂青的境界了。 花容止摇着香扇,学人家迈着轻松的八字步,一边轻扫着后|庭的风景,一边跟着老爹走进“芳草阁”。 “芳草阁”内,差不多有三十多平米,装饰算不上富丽堂皇,可也算花了不少心思,简洁大方的桌椅板凳全是精工雕刻。 尤其是左边儿角落那只大理石浴缸,即是有轻纱遮掩,仍遮挡不住那精美的雕工,缸壁光洁亮滑,容量甚大,可以并排躺三个人一起洗浴,缸身刻着两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更是栩栩如生。 右边是一张舒适的床榻,浅绿色的绸缎被褥摺叠整齐,两只金黄色的钩子,将床榻两头淡粉色纱帐轻轻挽起。 上等的红木休闲桌,刻纹木椅,豪华浴缸,木桶,还有……床。房间内除了这些简洁大方的摆设外,还有两个绿纱这面的小男子,他们不自不在的站在浴缸两边,听到有人开门儿进来,小身板儿很明显的震了一震。 “明月,秋白,你们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出来迎接咱们的贵宾!”老爹嚷嚷着向轻纱后面绕了绕帕子,语气很不耐烦。 “是……”两个小男子齐声应道,接着,齐齐从轻纱后走了出来,小巧玲珑,弱不禁风。 花容止不动声色的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大概有些明白老爹的意思,如果没猜错,这两个弱不禁风、轻纱这面的小男子,应该还是“干净”之躯,与外面那群浓妆艳抹的“老油条”比起来,还算是比较入眼。 见花容止一直不做声,不表态,老爹纳闷儿了,难道童男也难以入她的眼?他们可是“弄月楼”镇店之宝啊,不是谁都可以见他们的,一般人也消费不起他们。 老爹谄媚一笑,绕着帕子对花容止介绍道:“花阁主,他们两个可是我们这儿的招牌儿小倌儿,前天刚过十五岁生日,您要是还看不上,那可真是要为难死老倌儿喽……” 花容止本想让老倌儿把他们赶出去,可一想,觉得不妥,既然进来了,就应该放松些,自然些,不该紧绷着神经对什么都敏感,虽说这种地方很“乱”,可如果管好自己,他们还能乱到哪儿去,难道还敢“强”了她不成? 再说了,若是传了出去,说她到红楼不找小倌儿,还把小倌儿从房间赶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会说她假清高,假斯文,各种假名誉都会扣给她。如果让二师姐花恋蝶知道又会怎么想?一准会笑她要么心里有问题,要么生理有缺陷…… 花容止如此一想,当即决定让两个小倌儿留下,还故作老道问老倌儿:“他们……都什么价钱啊?” 老倌儿一看花容止有意留下小倌儿,顿时高兴眉开眼笑,乐的找不到眼睛,“花阁主您太客气了,您能光临弄月楼来为我们捧场,那是给我们弄月楼面子,我们怎么会收您的银子呐,您就放开玩儿吧,他们俩一会儿若是有哪里招呼不周,您甭客气,吱一声儿,我立马找人收拾他们……” 老倌儿正说着,被花容止伸手打断,并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可以出去了……” 老倌儿微怔,接着眼珠子“咕噜”转了半圈儿,“扑哧”抿嘴一笑,暗道:看来大名鼎鼎的花阁主也是个猴急的主儿……往后要是能攀上她这么一根大枝儿,“弄月楼”若是有她这个武林和平大使罩着,往后看谁还敢提起裤子不认账——白嫖。嘿嘿…… 老倌儿出去后,屋里的气氛相当安静,花容止本来是很别扭,可当她看到两个小倌儿比她还拘谨的样子,她反倒一下子轻松不少。 花容止摇着香扇,一步步靠近过去,围着两个小倌儿打量了一圈儿,弯唇道:“你们……是……新来的?”不然怎么和外面那群浪货反差如此之大? “是”两人同时点头,音低气短。 见他们身高胖瘦脸蛋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8 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花容止又问:“你们是……双胞胎?” 兄弟俩互看一看,同时点头,“是”依然音低气短。 花容止轻笑一声,话里全是轻视:“兄弟俩都出来做这行,你们的父母倒是挺看得开啊……”没有行业歧视,只是觉得他们应该留一个在家里照顾父母。 “他们死了。”异口同声,音量少有上调且轻抖。 静默…… 花容止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刚刚还想多教育他们几句,谁知……不小心戳了他们的痛处。 花容止先是一顿,片刻,优雅的扬起香扇,指了指白纱后的豪华浴缸,转言道:“你们怠慢了贵客可是要讨罚的……” 兄弟俩相视一看,哥哥明月向弟弟秋白使了个眼色,细声道:“弟弟,你去叫他们打些水来,我先服侍客人宽衣。” 秋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用一副复杂的眼神盯着她哥哥,没有任何行动,仿佛是在担忧着什么。 明月知道秋白的意思,他知道秋白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客人会刁难他,更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失了“清白”之躯。 于是,明月轻轻拽了拽弟弟的衣袖,再次小声道:“咱们别扫了客人的兴,听话,去吧”并回给弟弟一个坚定的眼神,像是在说“别担心,我可以应付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加上理疗,所以没及时更新,很想你们,亲爱的们还记得小夕吗? ☆、44影袭菠萝浴 见秋白满心忧虑的走出去后,明月马上碎步走到花容止身边,温柔一笑,细声道:“就让明月先为客人您宽衣吧?” 花容止轻轻偏过头来,眯眼朝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男孩浑身扫了一下,挑眉道:“怎么,你的弟弟是怕我非礼你么?” 这句话让明月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禁不住暗道: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她刚刚明明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如此也竟能看穿他们的心思,看来他们以后得多加谨慎才是。 明月微微一怔,马上调整好心里的一丝不安,温尔一笑,道:“客人您多心了,我那弟弟自小懒惰,听说要让他出去跑腿儿,所以他才……” “哦,是么?”花容止抢过话头,两眼锐气。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明月有种“裸|身”而站的感觉,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伸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呃……是的……” 这时,秋白已经叫人送水进来了,看到哥哥神色不对劲,马上大步上前,挡在哥哥面前,充满敌意的对花容止低吼:“不许碰他!” 花容止“哗啦”一声合起香扇,用扇柄挑着秋白的下巴,故意俯身慢慢凑近他,坏坏一笑,眯眼道:“那……可以碰你么?” 秋白一怔,当下气势减半,不过仍是一脸倔气,仰着下巴倔强道:“只,只要别碰我哥哥,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花容止扬唇一笑,不怀好意的点了点头,手里的扇柄却一直在秋白秀气的轮廓上戏弄式的勾勒着,片刻,扬起扇柄“吧唧”一下打在他的脑门上,猛地直起身子变脸道:“你们把本阁主当成什么人了,真是岂有此理!” 兄弟俩当即一愣,被她这句话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月正想道歉,被心急气躁的弟弟抢了个先,话语里全是不屑:“能到这种地方来的,还会是什么人,哼~” 花容止倒也不生气,反倒哈哈一笑,单手背后,摇着香扇自顾步向浴缸走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本人今天势必要改变一下做人的原则,做一次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人’,再做一些来这种地方该做的事情。 “姐姐我活到今天丰衣足食,什么都不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日子太优越,银子太多,正愁找不到乐子”说着回身一笑百生娇媚,“今个儿你们哥俩只要有本事让姐姐我开心,想要多少银子,你们随便开个价……” 兄弟俩相对一看,秋白正想说什么,被明月拉住衣袖及时止住,接着,明月朝花容止温尔一笑,碎步上前微微一叩,柔声道:“侍奉客人乃我们分内之事,让每位女主开心,更是我们的职责。弟弟他年纪气冲,若是有冒犯您的地方,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一般见识,明月先替我那不懂事的弟弟给您赔罪了……” 花容止勾唇一笑,点头扬眉道:“嗯~表现好的话,本阁主不但不会与你们计较,反而会对老爹为你们美言几句,反之……哼~”言罢,脸一冷,极其严肃。 明月忙点头应道:“女主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候您,一定会让您在这里渡过一个愉快开心的夜晚……”这期间,秋白几次都想开口,都被哥哥明月暗中止住。 这时,调水的杂工走到花容止身边,微微一叩,俯首道:“客官,菠萝浴我们已经为您调试好了,您现在可以宽衣入浴了。” 花容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杂工刚出去把门关上,明月便主动挽住花容止的胳膊,柔声道:“女主,现在就让明月为您宽衣入浴吧……” 见状,站在一旁一直满脸敌意的秋白,紧张的叫了声“哥哥……”双脚跟着往前迈了半步,被明月用眼神止住。 “弟弟,你莫要任性,不许再胡说八道惹客人生气,别忘了咱们的‘职责’是什么……”明月说着,一边回头瞪着秋白,把“职责”二字说的很重,像是在暗示着另一层特殊的含义。 秋白闻声止步,饱满的双唇微微动了几动,表面上虽有不甘,可也没再犟嘴,接着,自觉走过去站在浴缸旁边,木讷的从木桶里取出一只水瓢,面无表情的一瓢一瓢往浴缸里加着热水。 花容止眯眼一笑,顺手将香扇递给明月,优雅的伸展了双臂,一副十足的主子模样,等人侍候。 明月面带微笑动作温柔的帮花容止把外衣解开,脱掉,放在一旁,接着,正准备帮她解开袭衣的时候,被她伸手阻止。 “这个……就不用了脱……” 明月不解道:“女主,是明月哪里做的不好么?”她莫不是想带着袭衣沐浴? 花容止美眸一斜,下巴微扬冷声道:“本阁主喜欢穿着袭衣沐浴……”说着,自顾走到浴缸前,轻轻将袭衣的衫摆往一边一拨,极其优雅的步进浴缸,修长的双臂往缸沿两旁一搭,头枕着光洁的浴台,双眸微闭,除了穿着袭衣有些不适以外,其他还好,像是在家里泡澡一样舒服。 “弄月楼”所谓的菠萝浴,其实并不只是让客人用新鲜菠萝汁调扮温水泡澡,除此之外,它更深的含义是……让童男陪同客人在同一个浴缸里一起“沐浴”。至于怎么个沐浴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关于“菠萝浴”的更深层的含义,花容止并不知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69 情。所以,即便是老爹特意为她留下两个童男,她也以为是让他们俩单纯的服侍她沐浴而已。 因此,在她合上双眼一脸享受的同时,明月已站在浴缸旁,表情木讷的一件一件去除着自己身上的衣衫,那动作,那表情,就像上刑场一般,绝望、无助、无奈,被动,却,无可奈何。 一旁的秋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衣衫脱的只剩一条淡粉的内裤时,他再也无法平静了,突然扔下手中的水瓢走过去,一把拉住他哥哥的手腕,两眼泪珠直打转,声音颤抖道:“哥哥,还是让我来吧……” 明月立刻甩开弟弟的手,狠狠瞪着秋白正想说什么,却被花容止那厮懒洋洋的抢了个先,“别争了,一起来吧……”平时都是容颜一个人为她加水沐浴,多一个人岂不是更悠哉?! 秋白猛回头瞪着浴缸里懒洋洋的花容止,气的一双拳头捏了又捏,若不是被哥哥明月几时暗中拉住衣袖,他可能会立刻扑进浴缸,和她拼了。 “弟弟,听客人的话,咱们还是一起来服侍客人吧……”明月说着,一边用力扯了一下秋白的衣袖。 “哥哥……”秋白欲言又止,被明月狠狠瞪了一眼,再一次警告道:“难道你忘了咱们的‘职责’了么?” 秋白犹豫再三,腮帮子鼓了又鼓,最后咬唇道:“好,我脱……”说话间,全身的衣衫已被他赌气似的拔的只剩内裤。 花容止那厮依然一脸享受,双眸紧闭感受着那温热适中的水温和淡淡的菠萝香气,全然一副忘我的境界,对兄弟俩的举动毫无觉察。 当明月和秋白兄弟俩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一左一右正准备步进浴缸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接着,门被撞开了,接着,门口的泼墨画屏风被撞倒了,再接着,一袭蓝影旋风般地向他们冲了过来。 蓝影来势汹汹,冲力之大,用力之猛,张开修长的双臂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要推开浴缸旁的两个“裸男”时,岂料,被他们剥落一地的衣衫绊住了脚脖子,身子一歪,一斜,张牙舞爪双臂乱舞,那样子像是在极力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去找到她身体平衡的重心。 可惜她什么也没抓到,也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抓,最后,“噗通~”一声,整个人跌进浴缸,贴切点说是“扑”进浴缸,顿时水花四溅,明月和秋白尖叫着相拥而抖,惊得他们忘了捡衣服遮体。 正在忘我境界享受菠萝浴的花容止,被突然扑腾起的水花袭击,她迅速睁开双眸,上身微折,正好与扑进浴缸的人看了个对脸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爬在外面的门缝上看了许久的——阮若男。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提示:常坐在电脑前的小亲爱的们,要注意自己的颈椎,尤其是城市白领,最后一个小时站起来活动活动,保护好自己的颈椎。 ps一个:收到大家的关心挺开心的,虽然没有一个好好说话的,但是还是很窝心,亲~ ☆、45偷袭玉体 花容止略怔,搭在缸沿两边的一双玉手不由得紧了一紧,黑若浓墨般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样子有些狼狈,却又性感得令人窒息。 她望着被洗澡水呛的像落汤狗连声咳嗽的阮若男,直目盯了几秒钟,片刻,待阮若男咳嗽声稍有缓和,她再次眯起了细长的双眸,尔后,伸出一只嫩白的玉指,在薄雾缭绕的水面上一挑,捏起拇指在阮若男面前轻轻一弹,挑眉慢声道:“软女侠,本阁主知道你是故意进来搅局的,只是……不知道你是想代替两位小倌儿来侍候本阁主呢,还是……想以这样的方式闯进来一视本阁主的玉体呢?” 这番话,听的阮若男顿时止咳了,一双凤眼儿瞪的老大,片刻,使劲甩掉一直在脸上嘀嗒个没完的洗澡水,望着一脸挑衅的花容止,胸口起起伏伏了半天,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珠,尴尬又气短道:“都,都不是。” 虽然不知道阮若男突然闯进来这是在演哪出,可看到她那滑稽的样子,让花容止心情变得大好,于是,她勾唇一笑,故意打趣道:“小软姑娘,你也看到了,刚才他们哥俩都是脱光衣服来服侍本阁主的,倘若你也有那心思,我可以向你指点一二。至少,你得脱了外衣才能进来勾搭本阁主吧?” 阮若男又被呛的连声干咳,这次是被她的话呛住了,一双灵动的眸子缩了又缩,薄薄的双唇微微颤抖,“我……”本来想说我是进来救你的,却没说出口,根据眼下情势来看,貌似大概好像是自己误会了哪个重要的环节,而事实并非她从门缝里看到的那样。 见阮若男吱唔着不吭声,花容止继续漫言道:“本阁主可以给你一次学习的机会,你现在脱还来得及……” 阮若男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将自己那双极其骨感的拳头紧紧一攥,她真恨不得马上亲手掐死这个天杀的女人,若不是刚刚看见两个裸男要对这个天杀的女人图谋不轨,她会突然冲进来搅局吗? 天哪,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误解她的好意,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结构。 其实,阮若男刚刚本来是和花恋蝶待在其他房间闲聊的,可是刚聊了几句,就有两三个小倌儿进去对她们动手动脚,花恋蝶倒是左拥右抱,乐不思蜀。可阮若男是个思想保守的人,压根儿看不惯那一套,所以就一个人出来透透气。 刚跨出房门的阮若男,正想到处转转看看,刚走出没几步,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花容止。 不知是处于好奇心还是不想被花容止看到,阮若男想都没想直接躲到假山后面,一声不响的看到最后一波人从“芳草阁”出去后,便鬼使神差的聂脚上前贴在花容止的门上,透过窄小的门缝悄悄往里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虽然她生活在现代,可她骨子里还是很内秀的,内秀的她,怎么能受得了如此“混乱”?! 就算是女尊国度,她也无法忍受一女n男赤条条的场面!在她眼里,那是**,是np,再说了,里面那女的还是熟人,会不会是被迫呢?思及此,阮若男再也无法做冷眼观众,当机立断必须阻止里面的混乱场景发生! 平时看似憨厚懦弱的阮若男,每到情势紧急,她总能做出一些令人吃惊的举动,总会在千钧一发之时,第一个跳出去,用自己并不坚实的身躯第一时间挡在千险万难之前。 因此,就发生了突然破门而入,接着旋风般的扑进浴缸,没头没脑的上演了“影袭菠萝浴”事件。 阮若男气结了,一双凤眼儿怔怔的盯着花容止,好大一会儿都找不到任何语言和这个女人交流,只觉得这个女人真让人无语。事到如此,还能怪谁,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多管闲事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0 儿,怪自己不该腿快冲进来。 此刻的阮若男肠子都悔青了,也懒得和她解释,猛地站起身子想要跨出浴缸走人。不料,腿还没站直,就被一旁的两个裸男吓得又一次蹲坐在浴缸里,一双凤眼儿刻意往一旁闪躲着,避开两个裸男。 明月和秋白兄弟俩也被阮若男吓得又一次娇颜失色,迅速捂住下|体相拥尖叫。 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大男人竟然怕被女人看,她都没叫,他们倒先叫上了,好像她占了他们多大便宜似的,这个世界简直太疯狂了。 花容止倒是淡定,她冷笑一声斜眼看着明月和秋白两兄弟,慢声道:“别叫了,脱衣服的速度还真是迅速到让人防不胜防,是你们自己把自己扒的那么光溜,还怕被人看么?若是还有廉耻之心,就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吧……” 闻言,明月和秋白紧张的对视一看,争着抢着去捡衣服为自己遮体。至于他们之间的“诡计”花容止早有觉察,只是不曾想到他们会幼稚到自扒衣衫主动向她献身。 至于这兄弟俩之间究竟隐藏了什么“诡计”,花容止毫无兴趣,眼下,最让她感兴趣的是,阮若男这头笨猪,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来。 花容止两眉轻佻,阮若男双目呆滞,两人在豪华的浴缸内相对而坐,四目相视,不管从坐姿还是神态,都极其诡异。 袅袅水雾间,花容止毫无瑕疵的身躯犹如静静绽放的雪莲,即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袭衣,仍遮掩不住她那妖艳靡丽的魅力,既像是偷偷下凡沐浴的冷艳仙子,又像是勾魂夺魄的人间妖孽。尤其胸前那朵舒展奔放的梅花烙印,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妖娆多姿的美。 四目对视,阮若男目光呆滞了五秒钟后,一双紧致的凤眼儿顿时有些恍惚,片刻,她竟然像着了魔似的,顺着那张惊艳的脸颊往下移动着视线,直到那朵奔放的梅花印记映入视线,她才嘎然顿住。 花容止懒洋洋的往自己胸前扫了一眼,转眼望着阮若男慢挑眉道:“看够了么?” 阮若男定了定神儿,先是极不自然的往后移动一□子,然后伸出修长的食指,指着花容止胸前那朵梅花印记旁边血红的三条抓痕,低声说:“那,那个……我……”那三条抓痕是她刚刚扑进浴缸时不小心抓到的。 花容止勾唇一笑,伸手拉开自己胸前的袭衣,故意把梅花印记和那三条抓痕完全敞开在外,双眸迷离盯着阮若男,语气里满是挑逗:“你准备如何来抚平它们?” 阮若男怔怔的望着花容止,双唇磕碰了几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憋了好大会儿,竟然脸红脖子粗的说了句火星语,“涂点儿紫药水儿吧……”话刚出口,阮若男就想把自己咬死。 “哎呀~两位美女你们这是在玩儿双凤戏水么?”花恋蝶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打破了屋内的僵局,同时笑弯了双眼。 “师姐……”花容止闻声而起,不料与和她同时起身的阮若男碰了个响头。花容止双眉微皱,一脚蹬在阮若男肩头上,接着,浑身湿漉漉的步出浴缸。 “师姐,你,你怎么来了?”花容止接过花恋蝶扔过来的衣衫,有些尴尬。 花恋蝶嘿嘿一笑,扬言道:“这儿……本来就是姐姐我的地盘儿呀……”一边斜眼望着浴缸里出也不是,留也不是,模样极其狼狈的阮若男,疑惑道:“你们这是……” 花容止回望着阮若男,冷嗤一声,畅言道:“我在沐浴,她突然撞门进来,二话没说,直接扑进浴缸……”说着朝花恋蝶弯唇一笑,故作质疑道:“师姐,以你看……她该不会是对妹妹我动了爱慕之情了吧?” 花恋蝶立刻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伸手挠挠后脑勺,对阮若男投去一记求解的目光,阮若男马上挥手反驳:“不是不是,不是她说的那样…” “不然……哪样的?”花恋蝶一脸诡异。 “是……”阮若男欲言又止,一肚子话却无从说起。 这时,门外由远而近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吸引了屋内几个人的注意力,那声音,快且急。 闻声,一向腿快脚快的花恋蝶抢先跑到门口,正想伸着脖子朝外面一探究竟,便被迎面冲进来的女人撞了个侧身。 此人身穿豹纹紧衫,脚蹬齐膝长靴,乌黑的秀发由一条黑丝带高高挽起,在头顶打了个利索的发鬓。 花容止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不由得抖了抖衣衫,语气有些不友好道:“哟,这不是洪大教主么?大黑天的,您不是应该在山上么?”接着,转眼望着阮若男,继续冷讽:“这个房间可真够邪门儿的,怎么相干的和不相干的人,都喜欢往这儿钻啊……” 此时的洪水柔,已不再是往日的那般非横跋扈,那张标准的鹅蛋脸上略显苍白,她神色紧张的往门外瞅了瞅,对花容止抱拳一拜,语气急促道:“花阁主,水柔现在有麻烦,想借您这里躲上一躲,一会儿要是有人查到这儿来,还劳驾您帮我挡一挡……” 花恋蝶一脸好奇的跑过来,指着洪水柔问花容止:“妹妹,她是谁?” 不待花容止开口,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整个庭院灯火通亮,人声吵杂,只听声音,就知道来者非同一般,非官既贵,普通老百姓和江湖人士,造不出那么大的声势。 花容止本想在奚落几句,因为上次在“无忧山庄”,洪水柔可没少刁难她。可当她快步走到门口朝外面扫了一圈后,马上关上房门走到洪水柔身边,神色凝重道:“你……惹了官府的人?” 洪水柔气双唇紧绷,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的!” 花容止眉心略皱,道:“我帮你可以,可现在外面全是官府的人,这里好像已经被她们包围了,此时你若是走出去,一定会被她们抓到的。”虽说对洪水柔心存成见,但花容止并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再说她们之间的“矛盾”也没到致人死地的地步。 洪水柔转眼在屋内快速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蹲在浴缸里的阮若男身上,转眼对花容止再次抱拳感激道:“多谢花阁主提点,水柔已经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了……” 言罢,在其他人包括花容止在内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向浴缸飞奔过去,接着,“扑通”一声,水花四起,蹲坐在浴缸内的阮若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人强行环肩吻住了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秀秀、花花的地雷,也谢谢没有地雷的小亲爱的们。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妈妈养了只波斯猫也叫花花,;) ☆、46女太监 洪水柔的这一“突发”行为,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平时最为淡定的花容止,在看到洪水柔吻上阮若男那一刻,竟然不自觉地向前挪了一小步。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1 花恋蝶倒是看得开,对于洪水柔的举动她仅仅只是诧异了一小下,接着,便捧腹大笑,嘴里还碎碎叨叨着:“啊哈哈~小软的初吻没啦,啊哈哈哈~你们快看她那傻样儿,像不像是在向我们求救哇……啊哈哈~姐快笑死了……” 此时的阮若男,并没有感受到传说中的“初吻”会给人带来那种如同蜜蜂采撷的花蜜一样甘甜,也没有像蝴蝶舞动的枝叶一样忘形,倒像是被悍匪拖进树林欲行奸之的芳龄少女,正在拼命的做着垂死挣扎,那双紧致的凤眼儿里,再也看不到半点儿灵动,取而代之的是惊悚惶恐的目光…… 花容止盯着那双充满惶恐无错目光直直的望着自己,怔了久久,她不知该上前一把拉开洪水柔,还是该和两个小倌儿那样,冷眼旁观,或者是像花恋蝶那样捧腹大笑,但肯定的是,后者的行为,她……做不到。 这时,门口传来猛烈的撞门声,且有人大声向里面吼着:“开门,开门开门!!!” 花容止猛地顿过神来,回头向门口看了一眼,接着,先是暗示花恋蝶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然后将自己的衣衫稍作整理,示意两个小倌儿去开门儿。 门刚一打开,十几个手持利剑气势汹汹的人便一拥而进,一下子将本不很大的房间挤了个半满,最后步入门槛儿的是一位高龄老妇。 此人剑眉吊眼,骄横跋扈,衣着光鲜楚楚,从脚到头更是挂金配银,无一不彰显着四个字“雍容华贵”。 这架势,可把花恋蝶吓傻了,她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便“哧溜”一下钻到花容止身后,失神的用指头戳着花容止的脊梁,小声絮叨着:“她们……是,是不是查房来的?” 花容止不动声色的回头瞥了一眼,对身后浑身发抖的花恋蝶小声说道:“别紧张,有我在,会没事的!”接着,转眼看着那个雍容华贵的老妇,彬彬有礼的抱拳一拜,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深夜带人到花某房间来,不知所谓何事?” 花容止的话音刚落,便有个人站出来挥着官刀指着她厉声喝道:“大胆,我们家主子的尊名,可是你等一般贱民能问!想活命的话,就赶紧把人交出来!” 在花恋蝶浑身越抖越厉害的同时,花容止这厮倒是脸不变色气不发喘,一双睿智的双眸充满蔑视的朝喊话那个人扫了一眼,道:“贱民也是爹生的,敢问阁下又能比我们这等贱民高贵多少呢?” “你……把她们全都抓起来……”喊话的那个人一声令下,其他人齐齐拔刀动身,却被领头的老妇慢声止住。 “慢着……” 十几个狗腿子应声立刻停下所有动作,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愤愤挥刀入鞘,个个手握刀柄,准备随时领命出招。 那位老妇迈着八字步,慢腾腾的走近花容止跟前,抬眼在花容止身上扫了一圈,慢声虚夸道:“年轻人够胆识,老妇最欣赏你这种遇事不惊的人,既然如此,御家不妨报上家门,希望你听后,莫要太过吃惊才是。” 听到“御家”二字,花容止不由得芳容微顿,她知道,在当今世上,敢自称“御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尊上身边儿大红大紫的御内总管——姚思秋。 【备注:御内总管(宫内御女大总管,所谓的“御女”,其实和男尊国度的太监一样,只是太监的□是被割掉,御女则是被缝住,御女大总管,也就相当于大太监,只是性别不同,叫法也不同。简单易懂来讲,姚思秋,就相当于慈禧身边儿李莲英那号儿大人物,唯一不同的是,李莲英是在有着历史记载的清朝,而姚思秋则是在一个虚幻的女尊朝代。)】 当然,在场的人,估计除了花恋蝶和阮若男以外,其他人都听得出“御家”的含义,包括在场的两名小倌儿。 为啥说只有她们两个听不懂咧,因为花恋蝶除了每天只会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其他不管国事,还是家事,一概均不在她的关注之内。而阮若男又是穿过来的人,对这里的人情世故更是各种不懂。 再说,阮若男懂或不懂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此时的她,早已在姚大总管带人进来的那一刻,就被洪水柔强行按着脑袋,双双潜入缸底了,至于淹没淹死,那得等这群人撤了才能揭晓。 姚思秋先大频频的报出自己的大名,接着,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笑视着花容止,原以为屋子里的人听到她的大名会立刻屈膝跪拜。 岂料,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一声不吭的秋白突然情绪失控“嗖”的一下蹿出人群,嘴里喊着:“老贼,还我爹娘命来!”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闪光锋利的匕首,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将匕首直指姚思秋的要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秋白手里的匕首离姚思秋的喉管不到一厘米时,“啪”的一声,匕首落地,和匕首一同落地的,还有秋白的一只胳膊。胳膊,是被姚思秋的一个手下砍掉的…… 仅仅两秒钟,秋白已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十几把利剑统统指着她的后背,被砍断的臂根儿,不停的可股子往外淌着鲜血。 一旁的明月,浑身的骨头像被抽空,双手扶着梁柱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眼睁睁看着一奶同胞的弟弟在受罪,他的眼泪在打转,他的心,如刀绞,整个人,近似崩溃。 可是,他始终没有向前一步,因为他和弟弟在爹娘坟头儿发过誓,如果有一天,他们兄弟俩若是其中一个不幸落入奸人手中,另一个也决不能暴露身份。不管死的是哪一个,但,另一个一定要活下去,为死去的爹娘报仇!为全家报仇! 此刻,明月的心在滴血,魂在咆哮,但他只能默默的痛着,忍着。他知道,现在若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有死路一条,他不能出去白白送死,他要活着为全家报仇,那怕是和姚思秋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辞! 断了一只手臂的秋白,因为失血过多,没坚持多大会儿,已脸色发白,气息薄弱。 即便如此,他依然倔强的抬起头,艰难地蠕动着身躯爬到姚思秋面前,伸出仅有的一只胳膊,死死拽住姚思秋的衫摆,双眼充满仇恨,断断续续地说道:“姚思秋,你……你……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老贼,杀了我的爹娘,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姚思秋不由分说扬起一脚踢在秋白的脑门上,根本不屑问他的爹娘姓甚名谁,何方人士,直接从手下手里夺过一把宝剑,眼都不眨一下,直直朝秋白的后心狠狠刺了下去…… “啊……”秋白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手里仍然死抓着姚思秋的衫摆丝毫未有松动,直到姚思秋将手中的剑柄使劲转了两圈儿,他的手才慢慢松开,接着,高昂的脑袋重重一下磕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2 在地上,瘦小的身躯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后,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从秋白突然情绪失控行刺姚思秋,到他的手臂被人砍断,最后被姚思秋活活刺死,花容止都没有为之丝毫动容。因为从她踏入这间屋子开始,就已经感觉他们兄弟俩很不对劲儿,光是秋白看人那双充满仇恨的目光,就不难料到,今日的下场,是迟早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尊上身边儿的红人姚大总管。比起这些,更让她意外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宫御女大总管,竟然杀人杀的如此草率,如此的旁若无人。难道,没有王法了么?! 当然,有没有王法,不是她能所及的,虽然她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甚至能统领半个江湖,但江湖就是江湖。对于宫内的人和事,她从来没有半点儿兴趣。 见秋白一命呜呼,姚思秋随手将鲜血直滴的宝剑往地上一扔,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先是抬起双手正了正自己头上的巧士冠,然后转身望着身后的花容止,转言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花容止从容地简短回答:“花容止!” 姚思秋哈哈一笑,豪言夸赞:“好名字,御家记住你了。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刚刚发生的一切,希望你能尽快忘掉!” 花容止淡然一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巧言迎合:“这里一直都很和谐,有发生过什么事么?”言罢,耸耸肩,故意做样子给姚思秋看。 姚思秋仰头豪笑,伸手在花容止肩上一拍,再次夸赞:“花女士果然很聪明,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咱们后会有期……”转而向手下大手一挥,“撤!” 待姚思秋带人洋洋洒洒的全部撤离以后,花容止马上快步走到明月面前,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花容止也是性情中人,并不是冷血的人,秋白被刺死时,她一直暗中留意着明月,生怕他冲过来白白搭上一条性命,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被他的定力所折服。 明月万分悲痛的点了点头,转眼望着地方已经死去的弟弟,神经麻木地喃喃:“弟弟,你放心,哥哥我不会让你白死,迟早一天,我会亲手杀了那个老贼,为你和爹娘报仇!”言罢,身子一斜,倒向一旁,被花容止迅速扶住。 这时,如果不是浴缸内突然钻出两个人,花容止恐怕早已忽略了还有其他的存在。她扶着明月到一旁入座,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头向浴缸那边扫了一眼,冷讽道:“你们命可真大,竟然还没淹死……” 接着,拉一把椅子坐在明月旁边,亲自为他斟一杯茶递过去,表情凝重的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可是……你再悲痛也无济于事,还是……节哀吧……” 终于,两行热泪从明月苍白的脸颊上迅速滚下,他双唇发白,表情麻木,呆滞的目光一直未从秋白的尸体上移开。 许久,他才伸出冰冷的双手,慢慢接过花容止一直不曾拿开的水杯,放在嘴边儿猛地灌了一口,接着,突然爬在花容止的肩头,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无助地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花容止一愣,双臂僵硬的展开,当即不知如何是好,她虽是性情中人,且天生对弱者有种强烈的保护欲,可她绝不会用这种方式去安抚别人。在她心里,不管男人的力量再弱小,那也始终是男女有别,理应保持适当的距离。 见状,花恋蝶忙走到明月身后,俯身体贴道:“小兄弟,我和我师妹对你的不幸深表痛心,不过……你能不能换个肩膀靠靠,比如……我的肩膀借你一用?”说完,对花容止眨眨眼儿,好像在说“我仗义吧”。 明月微微一顿,马上从花容止怀里直起身,伸手擦拭着脸色的泪水,哽咽着说:“对,对不起……我只是……” 花容止忙伸手打断,假装不在意道:“没关系,想哭就哭吧,哭完一定要振作起来!” 花恋蝶失望的耸耸肩,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明月的另一边,好奇打探:“小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话,能把你们家遭遇的不幸给我们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呢……” “师姐,人家的家事你就别打听了,真要想帮忙的话,还是先帮他为弟弟善后吧……”花容止对花恋蝶使了个眼色,便起身准备为秋白收尸,花恋蝶也跟着站了起来。 见状,明月马上站起身来,深深的对花容止和花恋蝶各一拜,含泪感激道:“谢谢两位女主的好心,明月我感激不尽,弟弟的后事我一定会亲自为他妥善,就不劳烦两位费心了。” 说着,回头看了花恋蝶一眼,转眼望着花容止继续道:“我家的不幸,说来话长,两位若是有兴趣,就请坐下听明月慢慢道来吧……” 言罢,朝花容止和花恋蝶各对视一眼,用诚恳的目光,邀请她们俩个坐下来。 这时,阮若男和洪水柔也已双双从浴缸步出,如同落汤狗一般,向这边走了过来,花容止无比鄙视的朝她们扫了一眼后,才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花恋蝶倒是热情的朝她们招着手,小声喊着“来来来,坐下来一起听……”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都发出去了,刚刚一看,怎么保存到草稿箱了,郁闷……╮(╯▽╰)╭ ☆、47缝阴禁欲 洪水柔毫不客气的走过去,直接贴着花恋蝶的身边坐了下来,还不时的抖抖湿了的豹皮衣衫,一边向站在那里的阮若男挥挥手,跟啥事儿没发生过似的,拍拍身边的椅子,仗义道:“来,坐这儿……” “不,不用了,你们聊,我,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本来还一心恼火加羞怒的阮若男,看到地上一滩血还躺着一个死人时,第一反应先扬起衣袖捂着鼻子,第二反应就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被洪水柔莫名其妙的抢去了宝贵的初吻,阮若男的心里虽然愤恨不平很想为自己讨个说法,但,目前的局势,似乎并不合适。还是……先脱身比较重要! 至于初吻什么的,她也没有很看重,不看重不代表随便,而是,她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大不了,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过那玩意儿好了…… 阮若男抖抖索索的走到门口,就被花容止慢声慢气的喊住了,“现在走,就说不清了……” 阮若男猛地顿下脚步,回头怔怔的看着花容止,顿时迷惑了。 她不明白花容止话中的意思是说她和洪水柔之间说不清了,还是……说她和这宗人命案有说不清的干系?该死的女人,怎么永远都是不分时间地点的摆着那么一副欠揍的姿态,专门在关键时刻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该死!变态! 看着花容止慢悠悠的品着茶,阮若男心里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3 越发没底儿了,本来与自己没有半根毛的事情,被花容止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现在不是走的时候儿。 不过,不管花容止的话究竟指的是哪一方面儿,阮若男都不希望那些事和自己沾上半点儿关系。 于是,阮若男改变了注意,决定留下来,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后,无奈的折身返回,她掂着脚尖儿先绕过秋白的尸体,再绕过她们围坐的桌椅,最后径直走到床榻前独自坐了下来,一声不吭,脸上却写满了无辜和委屈。 对于洪水柔的“仗义邀请”,阮若男压根儿就没搭理她,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这可真把洪水柔的面子卸到八仙桌底下了。要搁平时,谁敢不给她洪大教主面子,她一定会让那个人死的很难看。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刚刚由于自己一时情急“借”了人家一吻,不管那一吻对那个人是否重要,但,作为顶天立地的女子,洪水柔愿意为刚刚那一吻负全责!至于咋个负责法,得先听听对方的意思。 思及此,洪水柔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往阮若男那边儿去,被花容止冷眼止住了,“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伙人是你引进来的吧?” 洪水柔马上顿了□子,如实回答:“是的。” 花容止慢吞吞的放下茶碗,先是朝地上的尸体瞟了一眼,接着抬眼看着洪水柔,漫不经心道:“既然祸是你惹起来的,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给亡者一个交代?坦白说,他,可是做了你的替死鬼。” 闻言,洪水柔立刻顿感愧疚,马上抱拳向明月深深一拜,诚意十足道:“ 兄弟,她说的没错,祸是我惹的,却让你弟弟白白搭上一条性命,洪某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现在却欠下你一条命。你不妨直言,今日这个人情债,你想让洪某如何偿还?” 明明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先用手背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不仅没有怪罪洪水柔的意思,反而平心静气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怪罪你也挽回不了我弟弟的性命,再说,就算你没有把姚思秋那帮恶棍引进来,迟早有一日,我们也会主动向他挑战的。” 洪水柔诧异的“哦”了一声,看着明月疑惑着问道:“你们……” 明月平静的伸手请洪水柔坐下,接着,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深深一叹,开始说起他们家与姚思秋之间的纠怨…… “十年前,我爹和我娘还健在,我的家也在,虽然日子并不算富裕,可我们一家四口每天都过的很开心。我娘是镇上唯一的木匠,几乎每天都会早早的被人请去帮忙,早出晚归,用微薄的收入来维持一家人的口粮。 “我爹温柔贤惠,大方端庄,又吃苦耐劳,不仅捺的一手好针线,而且煮的饭菜也特别香,白水蛋都比邻居家煮的好吃。遇到庄稼收种时,地里活儿也是他一个人干的,别看他是男人,干起活儿来一点儿都不逊色于女人。 “这样平静而美满的日子,就在我和弟弟五岁那一年夏天……被人搅乱了,而那个人,就是姚思秋那个老混蛋……”说到这里,明月再次哽咽了,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花恋蝶眼圈也湿湿的,还不忘亲自为他倒茶,一边伸手在他背上轻抚着一边柔情万般道:“不急,慢慢说……” 明月擦擦眼泪,给花恋蝶一记“谢谢,我没事”的表情,接着道:“那一天,我记得太阳很大,我娘心疼我爹一个人干活太累,就没有出去给别人帮忙,留在家里和我爹一起到地里割麦子。 “我爹怕我和弟弟中暑,就把我们抱到离她们十几丈远的大树下玩儿,还给我们一人半个馒头,让我们玩儿饿了就吃,千万别到太阳底下去晒,说完,还在我们一个人脸上亲了一口,才下地去干活儿。 “太阳差不多快落山的时候,远处小路上走来一群人,有骑马的,也有走路的,那些人在经过我们家地头儿时,停了下来,接着,就有人跳到地里去拉我爹,我娘马上挡在我爹前面问她们是谁,要干什么? “有个人说她们家的主子看上我爹了,想让我爹陪她玩儿会儿,让我娘识相滚开,我娘不依,她们不容分说,直接扬起利剑从我娘胸口刺了进去,当时我和弟弟都吓傻了,吓的我们甚至忘了哭。 “在我娘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娘突然夺过那人手上的宝剑,架在自己脖根儿,对那些人毫不屈服,说完‘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家主子得逞’这句话后,就抹脖自尽了…… “当时,若不是邻村的王婶夫妇正巧途经此地,看见势不妙马上悄悄捂着我和弟弟的嘴巴,暗中把我们从大树底下抱走,我和弟弟也活不到今天,可能当时就被那帮人乱刀砍死了。 “后来我和弟弟被王婶家收养了,不料,在我们十岁那一年,那群人不知从哪里得知王婶救了我们,把她们夫妇也杀了。她们遇害当天,我和弟弟出去挖野菜,才逃过一劫。回到家的时候,王婶奄奄一息的告诉我,长大了,一定要找那个叫姚思秋的女人报仇! “就这样,我和弟弟流离失所,四处逃亡,过着猫狗不如的生活,才苟且偷生活到今天。这么多年来,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想如何为我们死去的爹娘报仇,为冤死的王婶夫妇报仇。 “可是,我们只是弱男子,又不懂武功。报仇,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何况,对方还是尊上身边的红人。想杀她,谈何容易?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街边跪丐那里听说,御女总管姚思秋是个假御女,虽早已‘缝阴禁欲’,可并没因此缝住她那颗好色的心,经常隔三差五光临红楼寻乐。 “于是,我和弟弟再三思量,决定化名潜入红楼,静候姚思秋那个老淫棍到来,而且,我们有自信,凭着我们兄弟二人的容貌,一定会吸引到那个淫棍目光。此决定,也是我们唯一能靠近她,且又不会引起她怀疑的办法。 “让我们出乎意料的是,洪女侠快我们一步把那老淫|棍引上门来,这对我们来说,原本是天大的好事儿。不料,我那心急气躁的弟弟,见到仇人就突然失控了,最终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弟弟不幸丧身,洪女侠也不必太过忧虑,因为我们兄弟二人从立誓要为爹娘报仇那一刻起,就已把生死置之肚外,也早已做好了与那老混蛋同归于尽的准备。所以,今日弟弟的死,与洪女侠毫无关系,你大可不必往心里放。” 听完这番话,洪水柔恍然大悟,一把拉起明月的一双小手,不着五六地说:“兄弟,缘分啊……” “此,此话怎讲?”明月尴尬的缩了下手。 意识到自己行为失态的洪水柔,急忙把人家的小手松开,微微一顿,道:“虽然你我身世不同,身份不同,可我们却有着共同的仇家,你说,这算不算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4 是缘分呢?” 此话一出,马上赢得花容止鄙视一瞥,不过她并未吭声,依然慢悠悠的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不过她内心的想法,未必就和表面儿一直,她不问,不代表不好奇,而是有超级八卦的花恋蝶在场,还用得着她亲自张口动嘴么? 果然,洪水柔话音刚落,洪水柔便积极的问上了,说出话的话,真的很欠抽,“你说的共同仇家是何解意?难道……那老□当年也抢了你爹,杀了你娘么?” 洪水柔也是急性子,一听这话,气的当下就有掀桌打人,不过瞧见花恋蝶那一脸懵懂的表情,又感觉好像不是有意要挖苦她。 于是,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把一腔怒气运之丹田,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凝重道:“我爹娘的死,与那混蛋无关,不过……前不久,她杀了我师傅!” “她就是杀洪老前辈的凶手?”花容止放下手中的茶碗儿,悠闲的神态瞬间被诧异取代。 “是的,就是她!”洪水柔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斥着愤恨。 “这么说……她就是……”花容止刚说一半,就被洪水柔果断肯定了。 “不错,上次在仙师丧礼上,欧阳前辈在我耳边说的那个人就是她!这些日子,我也暗中打听过,那老混蛋的确练过铁砂掌,而且,已练到无人破击的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小亲爱的们,我想你们了,给我加油吧,让我有点动力能忘了颈椎疼坐死都不起来,废寝忘食写文神马的读者最喜爱了,对吧? ☆、48惊人阴谋 洪水柔愤恨的说完这些,惭愧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低沉道:“其实,我已暗中跟踪那姚思秋多日,只是,她身边常有护卫左右,我一直没机会动手。 “刚才趁她和两个小倌儿**,原本是个好机会,可是……由于我情绪太激动,定力不稳,在放出飞镖手时腕不小心抖了一下,飞镖偏离目标几公分没刺中她,难得的机会被我就这么错失了……唉……怪我……”愤愤一拳落在桌面上。 接下来,花容止的话,让人听不出好赖意义,她说:“能从那个人眼皮底下溜出来,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过,你该庆幸自己还活着,不然,洪老前辈的仇谁去报?” “就是就是……”花恋蝶马上迎合。 明月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转眼望着洪水柔,语重心沉地说:“以我看,刚刚发生的事情,那个混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然想怎样?她已经杀了你弟弟,难道还想把我们这一屋子人全部杀光吗?”洪水柔不可思议道。 明月说:“姚思秋为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且生性圆滑,她能坐上御女总管的位子,脚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给她垫背。据说,她得势以来,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在宫内,她得势得宠,被她踩在脚下的那些官员也都敢怒不敢言。 “在民间,她更是无恶不作,仇家遍地,做梦都想杀了她的人,又何止你我两个人?” 花容止端起茶碗小酌一口,不知何时已恢复到悠然的姿态,语气里全是讽刺:“这样的败类也能得宠,天女脚下很缺人手么?” 明月轻笑一声,露出与其年纪极不相符的老成,轻轻的摇摇头,沉稳道:“天底下没有无端的仇恨,更没有无故的宠爱,像她那种人渣,若是没有一定的手段,怎会赢得尊上和皇贵君宠爱?” “快说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花恋蝶好奇极了,不忘殷勤的捧起茶碗递到明月面前,万般体贴:“给,先喝口茶润润喉咙再接着往下讲……”除了男欢,就属新闻八卦什么的最有吸引力了。 明月含笑接过茶碗儿先向花恋蝶回了一礼,然后放在有些干涩的唇边儿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儿朝桌边儿的几个人各看了一眼,神秘的问道:“你们……可曾听过二十年前,宫内突然烧起过一场大火一事?” 洪水柔摇摇头,表示没听过,但似乎对那场大火很有兴趣。花容止耸耸肩,表示“不清楚,那时我刚出生”,然后朝陷入沉思的花恋蝶扬了扬下巴,向明月暗示那个人可能有听过,可以向她问问看。 果然,不待明月开口问,花恋蝶那厮已沉思完了,她突然抬起头来,先是朝花容止和洪水柔扫了一眼,接着,把屁股下面坐的椅子往明月身边挪了挪,再接着,神经兮兮的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半边儿脸,贼似的小声问明月:“你说的大火,是不是当年烧死皇夫的那一场?” 明月很是惊讶,不可置信的盯着花恋蝶看了片刻,意外的问:“你怎么知道?”皇夫被火烧死一事,尊上当时就下口谕禁止这个话题,虽然最后还是被传出了宫,不过,民间知情者还是屈指可数。 趁明月不备时,花恋蝶习惯性的伸出食指在他的大腿根儿使劲儿一戳,挑眉卖能道:“天底下……只要有几分重量的事儿,就没有姐姐我不知道的!”大腿根儿是男人们的弱处,趁其不备突然一戳,再看那表情,能把人笑的找不到眼睛。 “火,是姚思秋点的?”花容止语声散漫,其意惊人。 “嘘……师妹小声儿,你不要命可是你姐姐我很怕死啊……”花恋蝶隔着桌子对花容止挥着手臂,呲牙咧嘴紧急制止。 洪水柔跟着问:“真的是……那个混蛋放的火吗?” 明月顿了片刻,点了点头,不否认:“虽然只是传言,可是以我们男人的第六感,我坚信一定是她干的!” 花容止左手托腮,右手食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第五下的时候,停下动作,双眸轻眯望向窗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此话题,就谈到这儿吧,如果不需要帮忙的话,本阁主有点儿累,要回府了……” 花容止言罢,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被花恋蝶一拉住迫使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故意学着她的口吻说:“现在走……就说不清了……”故事还有半截儿,听众怎么能离开呢? 见花容止一脸不乐意,花恋蝶马上嘿嘿一笑,伸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好声安抚:“师妹别走嘛,据说后面的故事更精彩呢,听完再走。”无奈,谁让花恋蝶是她师姐呢,只能先留下了。 闻言,洪水柔迫切的向明月发问:“后面还有什么事,快讲讲看……”本不八卦,可毕竟知己知彼,方可讨胜。 “对对对,快讲快讲……”花恋蝶跟着说。 明月向她们三个各看了一眼,慎重道:“既然大家对这件事都这么有兴趣,那明月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你们,听完之后千万别再向任何人谈起此事,不然,万一传到宫里,是会掉脑袋诛九族的。” 花恋蝶见不得磨磨唧唧,又一次戳到明月的弱处,不耐烦道:“哎呀别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5 啰嗦,她们俩一看就不是那种快嘴的人,至于我的嘴巴,那是出了名的牢靠,油盐不进,荤素不吃,守口如瓶,天下第一!” 明月眉间微微皱了一下,像是被戳疼了,为了怕自己的弱处再遭“袭击”,刻意把椅子往一边挪了挪和花恋蝶分开一点儿距离,省的再被戳疼,接着,正色入题。 “据说,当年宫内那场大火,并不是一场普通的火灾,而是一起蓄意已久的谋杀。皇夫关瞳瞳不幸葬身火海也不是意外,是有人在暗中操控。姚思秋,也不是纵火的元凶,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皇贵君——程艳喜!也就是现在的皇夫。 “二十年前,关瞳瞳和程艳喜相继各产下一女,尊上凤颜大悦,宫内上下喜庆一片,光是烟花爆竹都足足响了三天三夜。长女嫡孙是朝廷历代朝规,皇夫的女儿理应被封赐为皇太女,若没有意外,将来顺理成章继承皇位治理天下。 “而和皇夫同一天产下一女的皇贵君对此心存嫉妒,她不敢自己的女儿做一辈子的皇女,她要为女儿立势争权,她要找机会暗中除掉皇夫父子俩,她要不惜一切代价替自己的女儿抢回皇位。 “就在尊上下旨第二天赐封皇太女之位的前一天晚上,后宫厢房突然烧起一场大火,起火的地点正是皇夫的宿寝卿竹阁…… “同时失去了爱君和爱女的尊上,一夜之间目断魂销,神志恍惚。皇贵君趁这个机会,不分昼夜苦熬在尊上身边,轻言细语,用各种招数哄尊上开心。时间一长,从悲痛中走出来的尊上,第一件事就是封皇贵君做皇夫,他的女儿皓然也理所当然的被封为皇太女。 “那时候,姚思秋还只是皇贵君身边的一名贴身小御女,等皇贵君一上位,她也顺理成章的一步登天,被晋封为御女大总管。从此,更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死在她手下的人,估计连她自己都数不清…… “我知道的这些,就是当年后宫突然发生火灾的真正原因。而尊上,早已被程艳喜和姚思秋洗脑了,到现在她还被蒙在鼓里……” 听完这个惊天秘密,气的花恋蝶一巴掌锤在桌面上,虽然这个故事她不是第一次听,且后半截儿的情节和自己听说的有些出入,不过她依然替皇夫不平,“皇夫死的真他妈冤枉,估计临死之前都不知道有人要杀他!还有那个该死的皇贵君,这辈子最好别让老娘碰到他,不然见一次唾弃他一次!”说完,“砰~”又一拳落在桌面上。 而洪水柔的嘴巴早已夸张的成了o型,故事都讲完了,她的意识和思维还停留在那场大火里,比较好奇当时的情境是什么样的。 相比之下,花容止就很淡定,甚至还无趣的哈欠连连,因为明月在开始讲后半截故事之前,她已猜出后半截儿故事的大概“精彩”部分。她虽然没有聪明到能够精确的猜出其中的人物利害关联,可那似乎也与她没半根儿毛的关系,没必要杀死自己的脑细胞去猜那些无聊的东西,所以她才中途提出要走。宫内的事儿,她懒得去听,听多了,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时,若不是有声音从床榻那边传来,桌前围的几个人估计早已忘了这个房子里,除了她们几个,还有其他活物存在。 “唉……可怜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了……”一直坐在榻前做“隐形人”的阮若男怔怔的发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亲爱的们,告诉大家一个又好又坏的消息,好的是以后每周最少五更,坏的是最近鞭鞭找小夕商讨要入v了…… 这个消息对作者来说是好事儿,终于可以用自己辛苦的写下来的泪汗钱去缴网费电费理疗费等各种杂细琐碎的费用啦,虽然微不足道的收入不值一提,但对每个作者来说,小亲爱的们的每一分每一厘都是对我们的认最好可和肯定,所以即便赚一分钱,小夕也会乐的笑出满嘴大板牙的表情……o(∩_∩)o 喜欢小夕的文,觉得小夕的文还值得一看,值得花钱去看的话,就继续支持小夕吧,o(∩_∩)o ps:小夕的文有很多不足,希望小亲爱的们不要客气,有意见尽管提,你们的鞭子是抽动小夕不断向前的动力! ps2:由于手里没有存稿,所以这几天就不传了,多存稿为入v做准备,到时候一次性补给大家! ps3:喜欢的话,就放心买吧,了解小夕的人都知道,俺不是坑文的那种银,嘿嘿…… ps4:小夕一直走的是半荤半素路线,虽然肉不多,但还是有的嘛,所以肉之类的一定会在合适的时候双手捧上,也算是慰劳大家吧…… ☆、49吃醋了 阮若男说完那句话之后,站起身来走到离她们四个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望着花容止,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花容止还没开口,花恋蝶便快言快语抢了个先,“小软软,你咋这么没骨气呢?要走也得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弄明白再走啊?你就那么好欺负被人随便亲亲就走了啊……”说着,诡异的朝洪水柔看了一眼。 阮若男不傻,一听就知道花恋蝶说的什么意思,于是,她故意“咳咳”清了两嗓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假装不在意道:“没什么明不明白的,无,无所谓……” “我有所谓!”洪水柔豪情万丈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看着洪水柔向阮若男身边走去,可把花恋蝶乐翻了,她一边儿捂着嘴偷着乐,一边用胳膊肘顶顶花容止悄悄说:“师妹,这下有好戏看了……” 花容止面无表情的瞥了花恋蝶一眼,冷不丁把自己手中的茶碗塞给她,冷声道:“好看你便自己留下来慢慢看,我没兴趣。”说完,从桌上拿起香扇拨了下衫摆就要走。 花恋蝶一把拉住她的衣袖,使劲拽着斜眼诡异道:“你在吃醋!” “你说什么呢?”花容止冷眼不屑。 花恋蝶撇嘴一笑,嘿嘿威胁道:“如果没有就乖乖坐下来,陪姐姐我看完最后一出戏再走!”说完,松开手,一副“你爱走不走”的得意表情。 花容止眉心微皱,对她这个古灵精怪而又擅长编造花边儿八卦的师姐,她没辙了。于是,她抬眼向阮若男那边扫了一下,极不情愿的重新坐了下来,“吧唧”一声把香扇扔在桌面上,端起茶碗把脸偏到一边,心里莫名其妙的对站着说话的两个人讨厌到极点。 见花容止肯乖乖留下来,花恋蝶乐的一双大眼睛快要粘合到一起。她双手托着下巴,唇角微扬,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憧憬”。 再看站着说话的两个人,只见洪水柔抱着双拳向阮若男深深一拜,诚意十足地道:“因为刚刚一时情急,对阁下多有冒犯,不妥之处,还望阁下见谅。阁下若是肯给洪某一个负责机会,洪某定尽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6 力弥补对您造成的精神损失。” 尽管她的语气很诚恳,但阮若男还是很郁闷,本不想提起此事,可听到她这么一说,马上不悦的反问道:“情急就可以随便拉个人亲嘴吗?我和你很熟吗?” 阮若男话音刚落,花恋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弯了双眼道:“嘎嘎嘎~就是啊,再急也不能随便和人亲嘴嘛,你当她是这里的小倌儿啊……” 洪水柔回头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又转头望着阮若男解释道:“因当时外面那群人追的紧,我冲进来就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藏身,而这里构造四四方方,摆设简单明了,只有床底和浴缸可以容我暂时藏身。可是……这里的床都是实心儿的,所有,除了浴缸,我别无选择。 “当我不顾一切冲进浴缸的时候,才看到原来里面还蹲着一个人。当时没看清,我以为你是男的,是这里的小倌儿。大家都知道,男人嘛,天生胆小怕事不冷静,看到情况不对首先就知道尖叫,我只是怕你突然尖叫会把外面那群人招引进来,所以我就……就先把你的嘴巴堵上了……” 这番话句句都是洪水柔的肺腑之言,可听得阮若男啼笑皆非,她嘴角微抽,似笑非笑,从牙缝里挤出“嗤嗤”两声冷笑,觉得这人也太荒谬了。不过,看在她已如此坦诚的份上,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死揪着不放了,而且,若不是她又提起,自己倒也也没想过纠缠。 于是,阮若男挥挥手,也学着洪水柔振振有词的语调,从容地说:“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去吧。做出那个决定,想必阁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阁下刚刚已那般坦率的把事情说了明白,我阮某又岂是斤斤计较之人?这件事,以后就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了……”古人嘛,不说古话怎么行?从今往后,不管和谁讲话都该如此从容大方。 说着,刻意抬眼向桌边儿一扫,转眼望着洪水柔将话锋一转,正色道:“阁下若有时间,一定要抽空到紫风府去一趟,去把小……”想说小狐狸,赶紧改口接着道:“一定去把小斑斑接出来带在身边好好善待。 “别嫌弃它是一只不会讲话的畜生,其实那家伙精的很,它不仅通人性,而且对周围发生的事物又有灵性……”仙气儿经常失灵的家伙,夸它的时候人都会心虚。 “小斑斑?是不是仙师生前常带在身边一身白毛儿像个小妖精鬼精的那只小东西?”洪水柔问。 “没错,就是它,不过……” “不过什么?” 提及此事,阮若男禁不住微微一笑,顿了顿,迟疑道:“不过……那只小东西的毛色……现在是……黑的,纯黑,墨黑墨黑的……”想起当时欧阳凤给小狐狸变毛的场景,真是令人心情顿悦啊。 洪水柔很是诧异:“怎么变成黑色了?它原来不是洁白洁白的浑身一根儿杂毛儿都没有么?”好奇的不止她一人,花恋蝶好奇的程度就不用说了,连花容止也不动声色的把脸扭了过来,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桌面。 许久都没有讲话的明月,似乎对此并无兴趣,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插话。 于是,在大家诧异的档口儿,他站起身来,有礼道:“请容许明月插句话”说着,双手叩之腰间朝在场的每个人微微一拜,仿佛要说的话早已准备在嘴边儿,他说:“今日有缘能与各位相识,是明月的荣幸。本该与各位一夜畅谈到天亮,可又怕天一亮弟弟的尸体会惹人耳目,所以……请大家原谅明月先告辞,待我安置完弟弟的后事,咱们后会有期!” 闻言,除了花容止和阮若男二人抬了抬眼皮儿,其他两个女人不约而同齐声关切道:“需要帮忙吗?” 明月感激的热泪满眶,“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言毕,再次朝大家深深一拜,底气十足的道了声,“告辞!”,接着,转身伏地板起他弟弟的尸体扛在背上,铿锵有力的走了。那背影,看不出半点儿男人的柔弱。 看着明月背着尸体出门后,花恋蝶憋不住了,用白眼儿翻着身边不为所动的花容止质问:“男人遇到困难了,我们作为女人,是不是该出手帮一把?就算人家不需要,你最起码也得说句话让让吧?怎么可以如此冷漠呢?” 花容止仍不为所动,顺手端起茶碗递至唇边,轻飘飘道:“有师姐你这个‘护草大使’在场,还轮得着别人帮忙么”这个是实话,也是肺腑之言,了解花恋蝶品性的人,大概都会这样说。 花恋蝶想反驳,但觉得师妹说的似乎也再理,不过,貌似还有一个和她师妹同样冷血的家伙。于是,她撇撇嘴,马上把矛头指向站在那里的阮若男,“喂,小软,你又作何解释?是不是太没风度了啊?”说翻脸就翻脸,标准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解释什么?”阮若男不解。 花恋蝶猛地站起来,晃得身上的挂坠“哗啦”一声,她愤愤地走到阮若男身边,冷讽热嘲生气道:“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小师妹再冷血的人了,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没想到阁下才是世界第一,我花恋蝶真想戳爆自己的眼睛,怎么眼瘸交了你这种朋友……” 阮若男顿时无语,说实话,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在‘女尊男卑’国度,但让她马上适应这个定律,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这需要一个过程。 因此,阮若男两眼发怔,一时不知怎么对花恋蝶解释,总不能说‘我们那个时代的男女和你们这个时代的男女地位是相反的……’,就算真这么给她解释,她,以及她们,也未必听得懂啊。 在阮若男万分纠结,一边不知该怎么给她解释,一边又不想让花恋蝶对她心存成见时,花容止那厮轻飘飘的发话,“师姐,不就一个男人么?太小题大做了吧?再说,有您在场,别人就算有那个心,不也得先紧你么?”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双眸轻眯在阮若男脸上轻扫着,面儿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挑眉慢声道:“姓阮的,是不是这样?” 阮若男狠狠怔了一怔,又狠狠顿了一顿,接着,脑袋点的像小鸡吃米连声迎合:“是是是,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说罢,满怀感激的朝花容止咧嘴笑笑。为啥一连用了两个“狠狠”咧?因为花容止总在关键时刻,说一些出其不意的话让她很诧异,很难一下子适应。 “真的……是这样么?”花恋蝶问着,一边扭头狐疑的看着花容止,花容止马上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把脸扭到一边避开她。 阮若男马上接过话坚定的点点头,态度果断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这样。”言罢,为了防止花恋蝶再有疑问,马上伸手拍着自己的贫瘠的胸部,承诺道:“我可以拿人格担全保!” 原本不依不饶的花恋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7 蝶,当下被阮若男认真的可爱样子逗乐了,她嘿嘿一笑,伸手在阮若男胸腔上轻轻推了一下,接着,不怀好意扫视着她胸前似有似无的两坨小玩意儿,坏笑打趣道:“行了,别拍了,本来就凸的不够明显,你还想把它们拍凹进去啊,姐信你就是了,嘿~嘿嘿嘿~”说完捂着肚子跑到花容止身后摇着她的双肩快笑翻了,花容止似乎没什么反应,懒懒的任她晃悠着。 洪水柔也笑得一顿一顿的,这个话题好玩是蛮好玩的,但她依然对小斑斑的毛色充满了兴趣,于是,憋着笑意,转了话锋:“咱们……还是接着上面的话题吧,那只小家伙的毛怎么就成了纯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亲爱的们的反复地雷(*^__^*) 嘻嘻…… ☆、50嬉笑怒骂怒 阮若男尴尬的顿了顿神,一双凤眼儿左右飘忽了下,神情不自然道:“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明白,总之,甭管它是黑毛还是白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得把它带在身边,怎么说……它也算是洪老前辈临终前留下的‘遗物’,你这个做徒弟的,有义务赡养它。” 洪水柔听后,马上表现出一幅难为情的样子,道:“话是没错,可那小东西和我好像天生八字不合,每次看到我,都是呲牙咧嘴恨不得活撕了我,现在让我把它带在身边,就算我有心向它展开双臂,它恐怕也无意投怀送抱啊!” 阮若男连忙解释说:“不会的,小动物们的本性天生善良,只要你肯拿出自己的一分真心对待它们,它们一定会回报给你满分的诚意和忠心。相信我,你只要真心真意对待它,过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喜欢上它的。”这番话,让同样喜欢小动物的花容止,在心里觉得这个人多少还有点儿长见。 但对于不喜欢动物的洪水柔来说,还是无法接受,于是,她直言道:“其实……说实话,我对多毛多脚的爬行动物向来不是……很感兴趣,要不……你先替我带着它?它的生活费和护理费,我会一次性给你付清的。” 阮若男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不行!” “要不……你说个数儿,我每个月初按时按揭给你?”洪水柔试探道。 又潮又现代化的“按揭”一词,在古代人嘴里冒出来,还真把阮若男雷到了,顿时感觉自己被石化了。于是,她顶着一脑门儿黑线看着洪水柔盯了半天,正色道:“不是生活费的问题,而是……” “那是什么问题?”洪水柔问。 “是……”阮若男迟疑着抬眼扫了一下桌子前坐的俩师妹,转眼对洪水柔说道:“既然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那我便直言了,其实……小斑斑和洪老前辈生前留下来的那本‘降凤神功’是不能分开的。这样说,你明白吗?”上次把书还给洪水柔的时候,花容止也在场,所以不怕她听到。至于花恋蝶,她不是号称自己的嘴巴天下第一严密吗? “为什么?”洪水柔只知道师傅生前总是带着那本武林秘籍和那只小家伙到处跑,以为师傅喜欢玩儿宠物呢。 其中的秘密,阮若男想了想没说,只是大概简略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是洪老前辈临终前的遗愿。” 洪水柔听后,略微沉思了片刻,抬头振振有词道:“其实,说起师傅的遗愿,我也正有一事要与你相商,可苦于打听不到你的住址,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既然今天碰巧和你在这里一遇,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别客气,大家又不是第一回见面,有什么话,阁下不妨直言便是。”阮若男彬彬有礼伸手做请。 洪水柔抱拳一拜,认真道:“那洪某便直说了……”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双手捧着似有千金重递到阮若男面前,“这本书,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还给你比较妥当。” 不用看书名,阮若男都知道还是那本破书,于是,她连连摇手拒绝:“不妥不妥,它你师傅留下的遗物,理当由你来接替,再说,它可是你师傅生前最宝贝的东西,你怎能辜负你师傅的重托将它随便转给一个外人呢?”烫手的山药,谁拿谁倒霉。 洪水柔话更是头头是道,她说:“可是,我师傅生前只说让我接管‘百花教’,关于‘降凤神功’和小斑斑一事,她却只字未对我提过。再者说,老人家生前做事一向严谨,她能把自己宝贝了半辈子的两样东西交给你,说明她信任你,对你有信心,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她真有意想交给我保管的话,早就给我了。” 阮若男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推开眼前的破书,直接翻脸摊牌道:“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很多人都在拼死的找这本书,你还故意把它塞给我,是不是想害死我啊?你怕惹麻烦怕被人追砍,难道我就不怕啊……” “我没有那个意思……”洪水柔想解释,却又欲言又止,说实在的,真被阮若男说中了。 提起这破书,阮若男心里就像熊熊烈火又被人泼了一罐汽油,满腔怒火一股子一股子的往出冒。 于是,她的二半吊脾气又上劲儿了:“我管你有没有,总之我是不会要的。当初因为这本破书,我好几次都差点没命,现在刚安宁没几天,又想把它推过来来害我,做梦!休想!”说完,两眼冒火狠狠朝花容止剜了几眼。 阮若男不是喜欢记仇的人,但一旦有人触及到她的某些痛处,她就会冒火三丈,旧事重提。 她的一通咆哮,让花恋蝶大开眼界,一边暗赞这姑娘有个性,一边伸手扯扯花容止的衣袖小声嘀咕:“师妹,看见没,她在瞪你耶~这事儿和你有关系吗?” 花容止撇开衣袖,轻飘飘道:“据说眼珠子泡酒能增强体力,师姐想不想试试?”说罢,伸了个懒腰抬眼轻扫着阮若男语气阴阳怪调道:“既然人家那么有诚意,你便笑纳吧,再推来推去下去,没准儿就把‘狼’引来喽……” “就是就是,你就笑纳吧,我求你了……”洪水柔趁火打铁说。 可是阮若男死活就是不肯接,花恋蝶最见不得别人不干不脆死墨迹。于是,她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洪水柔面前,不由分手夺过‘降凤神功’往阮若男怀里胡乱一塞,挥挥手信誓旦旦道:“书她已经收下了,你快闪先!” 洪水柔感激涕零对花恋蝶抱拳一拜,迅速道出“多谢”,接着,不给阮若男任何的拒绝机会,“咻”的一声闪到窗前,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出去…… 待阮若男愣过神来,洪水柔早已没了影子,别说影子,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留下,唯有那扇被她冲开的木扇窗,还在吱呀呀,吱呀呀的晃动着。 阮若男气的怒发冲冠,把怀里的破书往花恋蝶手里一塞,咆哮道:“你凭什么擅自替我做主?是不是看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8 我没武功没后台所以你也想来欺负我?我警告你,别惹我,不然我会翻脸的!” 花恋蝶才不吃这一套,立马就把书塞了回去,一边振振有词道:“我哪有擅自做主,我只不过是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而已,你急什么急啊?” 不等阮若男开口,花容止那厮慢条斯理的发言了,“没武功可以学,学会了它便是后台。” 阮若男一怔,被她出其不意的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绪,于是,伸着脖颈磕巴着问:“你,你什么意思?” 花容止双眸轻眯的向她瞟了一眼,说出的话语更是让人迷惑,她说:“某些人不是正准备改走武术路线么?对于初学武术的人来讲,那本书可是至高金贵的……” 阮若男傻了……接着,她快速捋了捋被花容止搞得满脑凌乱的思绪,狐疑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思绪再凌乱,可记忆还在啊,除了太上老妇,没别人知道她打算学武啊?这女人怎么知道的?她是鬼吗? 花容止勾唇一笑,并不理会她的疑问,而是像在阐述一件再普通不过事情一般,自顾自的发表着自己的观点,“两位前辈把天底下至高无上的两本武林绝学都托付与你,是你再修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别辜负了她们对你的重托和信任。 “你若能在三年之内将那两本绝学全部学会,并将它们独到的功力两者合二为一,那么,到那时,你便是天底下无人能敌的武林高手。就算那令人谈之色变的铁砂掌,在你手下也只不过是区区的一碟儿小菜。”说完,悠哉的品一口清茶,一副你爱听不听的表情。 听完她的话,阮若男激动的双手发抖,一手拿着《降凤神功》,另一只手颤抖着塞进怀里把欧阳凤给她那本《无量神功》也掏了出来,两眼发光在手上的两本武林秘籍上扫视了几个来回,抬头看着花容止不可置信道:“真,真的么?这两本书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花容止抬眼朝她轻扫了一眼,话语里带着一半奉劝一半讽刺,“若能做到以上几条,本阁主保证你将来之后必成大器。反之……便回乡下扛起扁担重□的旧业去。顺便……帮山中那些迷失方向的阿虫阿虎找找回家的路也好……” 正盯着两本武林绝学两眼放光的阮若男,一听到她说的后半截后,眼神一下子怔住了,她慢慢抬起头来,看见花容止正一脸取笑的盯着她时,当下尴尬的红了双颊,一双凤眼儿左右飘忽着,把两本书往怀里一塞,巧妙的转开话头,“小,小斑斑还,还好吧……” 花容止嘟起粉唇,故意做出一副不知情的神态,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个嘛……本阁主就不是很清楚了,恐怕你得到本府上去亲自向沉鱼先生打探打探了……” 说罢,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故意将一只手臂搭在旁边不知何时已呼呼大睡的花恋蝶肩上,打着哈欠懒懒道:“不想明早醒来找不到脑袋的话,还是先找个安稳的地方睡觉吧……”说完,有意无意的扫了阮若男一眼,像是在提醒此地不宜久留。 ☆、51跟美女回府 花恋蝶挣扎着从桌面上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瞅了瞅花容止和阮若男二人,接着,胡乱擦着自己嘴角的口水,晕头晕脑的朝四周打探了一圈,盯着阮若男口齿不清地问道:“什么情况?谁,谁的脑袋不见了?” 阮若男胸口一顿,憋着笑意说道:“别紧张,没人掉脑袋,不过是暂时的,要想保住脑袋不掉,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说罢,下意识的看了花容止一眼。 花容止勾唇一笑,暗道:这头猪还没笨到成精的地步,好歹还能听出她的话意,有前途!一边斜眼瞟着一旁的花恋蝶,慢声道:“师姐打算还驻扎此地么?” 花恋蝶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我怎么会傻到待在这里等着让那些人回来取我的脑袋?” “别告诉我你打算搬回去住啊,没人相信的。”花容止说。 花恋蝶嘿嘿一笑,调皮的在花容止胳膊上戳了一指头,嘿嘿道:“聪明!我怎么会搬回去呢”说着,乐呵呵的用大拇指指着阮若男,得意道:“姐姐我打算以后去哪儿都领着她,身边儿有个说话的人,日子不至于太过枯燥……” 花容止勾唇一笑,摇开香扇不以为然道:“你看……她像是那种会陪人说话的人么?”笨嘴笨舌的人怎会陪人聊天谈心,而且脾气跟疯牛似的不定时发癫。 “她不会没关系,姐姐我可以慢慢调教嘛……”花恋蝶正信心十足的说着,被一直未表态的阮若男打断了。 她直言了当说:“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你调教,我没时间学!”嘴没说,跟着你能学到啥呀。以后要走武术路线,不能混日子了…… “喂!小软你什么意思啊?咱不是说好我已经雇你了么?你怎么说反悔就反悔啊?是不是嫌我没先付银子给你?好,我现在就付给你……”说着, 把手塞进锦囊摸出那一万两银票“啪叽”一声拍在眼前的桌面上,抬头望着阮若男豪言壮语道:“一人一半儿,如何?” 阮若男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和银子没关系。银票你还是快些收起来自己留着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真的不能陪你……” 见花恋蝶不依不饶还要纠缠,花容止那厮不动声色地说道:“强扭的瓜不甜,师姐,你还是收起来吧,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万一被人……”话还没说完,银票“嗖”一声就被花恋蝶塞进锦囊了。 花容止冷嗤一声,转言道:“天色不早了,本阁主要回府歇息了,师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听我奉劝一句,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花恋蝶怔怔的扭头盯着花容止看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你们?哦……我说她怎么突然变卦了,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趁我打盹之时,你给她出了更高的价格?” 花容止挑眉反问道:“你妹妹我是那种挖墙脚儿的人么?” “那她为何要跟你回府?” 花容止轻飘飘的回道:“好奇的话,你便跟我们一起回去。” 花恋蝶撇撇嘴,啧啧道:“张口你们,闭口你们,搞得我这个自家人倒像个外人似的,我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儿啊?啊?你们有奸|情,对不对?” “别瞎说……”花容止低吼着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正巧与阮若男的目光对在一起,四目对视,证了片刻,接着,同时躲开对方的目光把脸偏过一旁。 她们二人这一小小的尴尬举动,可没逃过花恋蝶那双火眼金睛,她诡异的在她们二人脸上扫视了几个来回后,突然一巴掌盖在自己的大腿上,斩钉截铁道:“好,姐姐我现在就跟你们回府!” 花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79 容止双眸轻眯,秀出诡异一笑,勾头对花恋蝶调侃道:“要不要我叫人把你的闺房搬到老三的隔壁?” 花恋蝶微怔,接着,嬉皮笑脸一口应承:“好哇……”一边按住噗通乱跳的小心脏暗自揣测:好家伙,小师妹是怎么知道我对老三有意思的? 花容止勾唇一笑,从桌面上拿起香扇“哗啦”一摇,拨开轻柔的衫摆扇着小风儿洋洋洒洒地先朝门口走去,压根不担心身后的两人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同她前往。 见阮若男还傻傻的愣在那里,花恋蝶连忙上前一把拉着她的胳膊,连扯带拽的拥着她紧随花容止跨出门外。 此时,夜深人静,宽敞的青砖街道上除了花容止她们,再不见其他半个人影儿。 路上,阮若男几次试图想挣开花恋蝶一直死拉着她胳膊的那只爪子,可几次都没挣脱成功,花恋蝶始终不肯松手,她越是挣,她就拉的越紧。 独自走在这二人前面的花容止,依然轻摇香扇,脚步洋洋洒洒,俊秀的身躯在银色月光的铺射下,就像是从月亮里走下来的仙子,冷艳,飘渺,不食人间烟火,却又那般真实的存在着。 听着身后不时传来小小的骚动声,她也未曾顿过半下脚步,依然洋洋洒洒的向前走着,似乎对身后的一切并不关心也不好奇。 在她们快走到紫风府门口的时候,阮若男终于被花恋蝶纠缠烦了,她使劲甩开花恋蝶爪子,压低了声音低吼:“你到底是一直拽着我干甚么?” 花恋蝶揉着酸麻酸麻的手腕,翻着白眼儿没好气道:“废话,不和你挨紧点儿,我怎么能听到你和我小师妹说情话呢?” “谁说我要和她说情话了?”阮若男被她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 “如果不和她说情话,那你干嘛总是想要上前追她啊?而且还一直想摆脱我,明明就是怕我听到嘛……” 花恋蝶一本正经的语气,让阮若男哭笑不得,顿感无奈解释道:“我是想追她,但不是和她说情话,我只是有件事情刚刚没弄明白,想问问她……”一边无力的伸手指指离不远处的花容止。 “你想追我?”花容止回头挑眉道。 阮若男几乎没半点儿迟疑,直接回应她:“是……”话刚出口,腰肢就被花恋蝶狠狠戳了一指头,“都承认了,还狡辩……” 阮若男一愣,马上意识到她们师妹二人可能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忙抬脚上前准备给花容止解释,岂料,刚右脚刚迈出小半步,就被花容止那厮讽刺挖苦带打击的语气“呛”止住了脚步。 她说:“阁下的眼光和胆识实在令人折服。不过……在追本阁主之前之前,你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否则……要是被人传了出去,坏了本阁主的名声,你将会死的很壮观!”说着,有意扫了花恋蝶一眼,似乎在暗示她不许对外胡说八道。 阮若男本来还想解释的,可一看这人已经自恋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想了想还是算了,何必与无药可救的疯子浪费口水呢?罢了罢了,随她误会去吧,前面就是人家的地盘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阮若男抿了抿嘴唇儿,没再吭声。一门心思想着能快点儿看到小斑斑,不知她不在的这几天,那小东西可是安然无恙,小日子过得是否顺心。最最令她忧心的是,它有没有被那只叫做“沉鱼”的色狗欺凌,若是被色狗给强“上”了,岂不是要生下一窝……狐狸狗?! 阮若男被自己的大胆设想吓得一身冷汗,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要知道,斑斑可不是一般的野狐狸,它的血管儿里流的可是仙家的高贵血统啊!!! 见阮若男一副沉思的模样,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令花容止禁不住暗自悱恻:刚刚自己说的那些摆明了是想欺负一下她,想看看她被捉弄后是何傻样,可奇怪的是,她怎么就如此无动于衷呢?按理说,她不该是那般淡定的。难不成……那个家伙莫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呵~好玩儿…… 于是,花容止转过身子,慢步折回来走到阮若男面前,双眸轻眯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有意挑衅道:“你……打算用何招数儿来讨本阁主的芳心?” 阮若男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盯着花容止足足看了五秒钟,接着,轻叹一声,忍着恶心假惺惺的奉承道:“阁主您身娇肉贵,岂是我等这般贫民能高攀?您如此问答,就不怕被人传了出去,自降身份么?” 说着,一边抬眼扫了花容止一下,学着和她同样傲慢,挑眉冷讽道:“所以……还请您把自己那颗粉红的少女芳心收起来吧,别没事儿总来挑衅我这等贫民百姓,我本生来渺小,可不想死的太过壮观!” 说完,毫不示弱地藐视着矮了自己几芝麻高的花容止。 话音刚落,便引来花恋蝶鼓掌叫好:“哇~真看不出啊,小软平时软绵绵笨头笨脑的,怎么正经起来竟然伶牙俐齿的?小师妹,这个人外憨里精,你赶紧把她收了吧……” 花容止点点头,道:“嗯,我正有此意……” 阮若男一脸郁闷,原本以为花容止听完她的话,会立马回去叫人拿马鞭出来“侍候”她,可是……她不仅没有叫人来抽她,反而一口应下要收了她,莫不是……要把她留下来慢慢折磨? 在阮若男悱恻万千时,花容止那厮出其不意的说了句外星话,“你……会十以内的加减法么?” “嗯?”阮若男一脸诧异,一边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花容止说错了。 “你能算出十以内的加减法么?”花容止又重复了一句。 确定自己没听错后,阮若男突然哈哈大笑,又突然停下来,扬了扬下巴,得意的说道:“再多十倍,百倍,我也能算出来,我不仅会加减法,还会乘除……”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容止轻飘飘的打断了。 “明天起,你到账房做账,到时,有人会给你交代具体事项。工钱,一分不会少你。”花容止貌似对阮若男很有信心,对她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这对阮若男来说,无疑是个好事儿,一下子缓解了当下的困境。有了工作有了饭碗,往后她和小斑斑就不至于四处流浪风餐露宿。可是……练武的事儿咋整?那才是她人生的头号儿目标啊。 阮若男犹豫了,既不想丢掉眼前的这个好机会,又不愿舍弃自己刚刚找到的人生目标。于是,她决定先试探试探花容止的语气,看能不能让她通融一下,每天除了午睡和晚睡,再空两个时辰的时间给她练武。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咳咳”量声,对花容止吱唔着说:“那个……工钱多少我不在乎,只要我和小斑斑有个安身的地方我已经很满足了……”说着,一边畏畏缩缩的伸出一根小拇指,“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每天……” “每天你可以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0 在卯时、子时练武,其他时间正常做事。”花容止貌似早已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她如此安排,既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阮若男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又能填补账房的空缺,岂不两全其美? 花容止的话,让阮若男的忧虑顿时消失了,不过她马上扳指一算,哇靠!卯时和亥时如果按北京时间算的话,不正是清晨的57点和夜里911点么?怪不得她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都是下班时间啊……擦! 阮若男正想抗议,一抬头,却见花容止和花恋蝶不知何时已走到紫风府大门口,正被门外守夜的四名守卫恭迎着进门儿。 见此,阮若男心里当真是有种恨悠悠,悲也悠悠的感觉。不过,总的来说,目前的温饱问题暂时有着落了。于是,她咬了咬牙,恨咄咄却又极其无奈的跟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活跃留评,活跃订购…… ☆、52本狐要逆天了 “御蓝阁”内,姚思秋侧卧在自己的休息榻上,手里握着一支二尺来长的黄铜水烟袋,一口接着一口吸着,透过刺鼻浓厚的烟雾,语气沉重地问自己的亲信:“小柳子,你听说过花容止这个人么?” 一旁侍候着的肖柳子忙欠腰回道:“回总管,小的听过,但从未见过此人。不过,同名同姓的人大有人在,不知咱们刚刚在红楼见到的那个,和小的听说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哦?那就说说你听过的那个……” 肖柳子回了一声“是”,接着,把自己听说有关于花容止的事情,如此这般如此那般一点不漏的说给姚思秋听。 姚思秋听完,把手中的水烟袋在案几边轻轻磕了几下,似乎听得并不尽兴,翻着一双吊眼儿问:“就这些了?” “是,小的只听过这些……” 姚思秋表情凝重,低头锁眉深思,片刻,抬起头来对肖柳子吩咐道:“去,给我去查查她的老底儿!” “是”肖柳子刚应完,又问了一句,“总管,您是要小的查刚刚说起的那个,还是咱们在红楼看见的那个?” “两个都查!” “是” 肖柳子刚一转身,姚思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没交代似的,忙叫住她压低声音郑重道:“此事,切记保密,若是走了半点儿风声,御家便会让你人头落地!尊上和皇夫那里,也要保密!” “是,小的明白。” 肖柳子告退以后,姚思秋又陷入一片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在红楼和花容止对话的情境,那遇事不惊的神态,那从容沉稳的语气,言行举止款款得体,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天生令人不可忽视的贵族气势。 尤其那张端丽冠绝的脸蛋儿,更是般般入画,明艳端庄,眉目之间尽显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王者风范! “王者风范”……这个,才是让姚思秋最为忧心的重点!因为,当她看到花容止的第一眼,便对那张天姿国色的面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看到了当年被火烧死的皇夫,复活后又重新站在她眼前一般真实。 很多年都没再为那场大火失眠的姚思秋,今夜,她再次失眠了。天亮时,好不容易才睡着一会儿,就被噩梦警醒吓得一身冷汗滚到床下。 多年前的那个噩梦又回来缠她了,梦里,她看见当年的皇夫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皇太女,父女二人像被烧干了的两捆焦炭,阴魂不散的站在她床前向她索命来了…… 几天后…… 肖柳子回来禀报姚思秋,说经过几天的暗中调查,千黛城内只有一个叫花容止的,正是上次她们在红楼遇到的那个人。 此人能文善舞,精明睿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惹人妍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五岁上任名扬江湖的紫风阁阁主一职,门下附属帮派更是遍地开花,高手云集。 只要提起花容止这个名字,千黛城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甭说城内,就连邻国的百姓,也都对花容止这个名字不陌生。 奇怪的是,关于这个人的出身背景,国内外似乎没几个人知道。既是有几个知道的,也都是众说纷纭,且只字片语。 有人说花容止是被欧阳凤在深山练功时捡来的,也有人说她刚一出生就被遗弃了,正好被紫风阁的人捡回去了,还有更离谱的,说她是欧阳凤年轻时的私生女…… 以上几种扑朔迷离的猜测,不管哪一种是正确的,也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花容止……是一个孤儿。 就算是孤儿,也是由亲爹腹囊出生,天底下,没有谁是平白无故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像花容止这样越是没有背景的人,就越让人好奇。 这,也让原本做鬼心虚的姚思秋,对花容止的出生背景更加怀疑了。 她甚至怀疑,当年被那场大火烧焦的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其实只是两个替死鬼。而真正的皇夫,很有可能在大火烧起之前,就已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皇太女逃出宫了。 姚思秋如此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一个困惑她多年的问题,那就是,那场大火之后,“卿竹阁”除了皇夫和皇太女夫女二人外,还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人。那个人名叫严落雪,是皇夫的亲信,七岁起就一直跟在皇夫身边儿侍候着。 在那天晚上“卿竹阁”起了大火之后,严落雪就离奇的失踪了。为此,皇贵君还吩咐姚思秋派人暗中寻查过,几年过去了,仍没有查到关于严落雪的半点儿消息。 时间一长,皇贵君对这件事也慢慢减淡了,觉得严落雪这个人生性忠诚厚道,能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一看自己的主子被火烧死了,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为了表示对主子的一片忠心,可能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自寻了断了。 这么多年来,皇贵君和姚思秋都当严落雪为主子殉身了。可是如此一想,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按姚思秋心里的大胆猜测,严落雪并没有死,而是带着皇夫和皇太女连夜逃出宫外了。因为皇夫那时还在哺乳期,要想带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出宫,不可能会没人看到。但是,若有轻功了得的严落雪在身边,那便是轻而易举就能出宫。 想着想着,姚思秋被自己的大胆假设吓得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于是,她再次吩咐肖柳子,就算掘地十尺,也要把花容止的背景给查个水落石出,哪怕不惜一切代价!当然,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切勿让尊上和现在的皇夫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按理说姚思秋该在第一时间向现任皇夫禀报的,可她为啥要让肖柳子保密,而且再三叮嘱她不许让尊上和皇夫知道呢?当然了,不让尊上知道是合情合理,怕自己脑袋不保,还会被诛九族。 可她为啥要刻意隐瞒现任皇夫咧?姚思秋的心里究竟还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1 打了哪门子如意算盘? 这里头的端倪,恐怕只有姚思秋自己知道了。不管这老东西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儿,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到底是明是暗,那咱们得悄悄溜在这老东西身后,顺着剧情慢慢往后看了。 毕竟这老东西刚把肖柳子又派出去没多久,而肖柳子又不是神,和咱们一样都是靠两条腿儿走路的,就算手上会两下子功夫,那她充其量也只是个高级跑腿儿的,凭什么她就能一下子把花容止的出身背景查出来啊? 她是白衣袂袂的露|阴癖太上老妇,还是铁面无情的牛头马面兄弟啊?答:都不是。 这样就对了,既然都不是,那她想要查出花容止的出身背景,恐怕就不是一两天,三四天,七八十来天就能查出那么容易,估计有得她去查了。 既然量她肖柳子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个啥东东来,那不如去紫风府看看,看看阮若男能否胜任“会计”一职,看看她的武术路线现在走到那一段儿了。 紫风府账房内 忙完一天工作的阮若男,伏在一张一米多宽的暗红色帐桌上,手里握着一支毛笔,表情呆滞的斜视着眼前那张白纸,肩头上坐着一只神姿优雅、稳派打坐的黑狐狸斑斑。 对阮若男来说,算账一点儿都不难,工作也还算“如鱼得水”。可难就难在,古代人的书法,那叫一个复杂,笔画那真叫一个多,不过好就好在,都还算是中国字儿,复杂是蛮复杂,只要把偏旁掰一掰,仔细看看也都还能认个七七八八。 可是,作为管账的,光会认字儿也不行啊,不能纸上谈兵啊,得会写字儿啊。写就写吧,一回生,二回熟,笔画再多写三回就算猪脑子也能记住,阮若男又不是猪脑子,写几个繁体字儿倒难不住她,可是让她用毛笔写,那真是要写死她了。 收工到现在,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每天收工,她都会拿着毛笔写两个时辰,手脖子都写软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公正。 这让阮若男彻底无力了,当初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光会加减,还会乘除,现在要是被人知道连个字儿都写不好,岂不是落人笑柄?尤其是那个花容止,指不定怎么借机损她呢。 别说阮若男自己对自己无力了,就连坐在她肩头上压了她快两个时辰的斑斑也对她很无语。 斑斑伸着脖子往地上瞅了瞅,对着那一团团被她写废了的纸张,禁不住连声唏嘘,“唉……果然是废人一个,自己报废也就罢了,怎好还浪费那么多纸张,唉……本仙对你真是无语了,真的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啊……” 阮若男不悲不喜,依然懒散的爬在桌面上,呆滞道:“嘲笑吧,使劲嘲笑吧,代表全世界来嘲笑我吧,啊~究竟是哪个混蛋发明了这万恶的毛笔啊……”说着,扬起笔尖儿在眼前的白纸上就是一通乱捣胡戳。 斑斑纵身一跃,灵巧的躲过飞驰而来的墨点子,直接从阮若男的头顶跨过去跳到桌面上,抓起满是墨黑的纸张胡乱揉成一团,狠狠朝她脸上砸了过去,一边伸出尖长的狐狸嘴,大声呵斥着。 “扔扔扔,你就知道扔,你知不知道被你浪费的这些纸张,得砍多少棵树才能做成啊?你娘到底有没有教你要爱护环境,爱惜树木啊?你到底是还有没有一点儿环保意识啊?”骂完,狐目怒睁,心想那丫要是一只鸡,它便立马活撕她,先喝血再吃肉,骨头拿去给沉鱼啃。 阮若男慢慢的抬起头来,怔怔的盯着斑斑,虽然早就知道眼前这只小家伙不是一般的狐狸,可听它说完这番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只狐狸,竟然还懂得环保意识。 见阮若男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斑斑更怒了,扬起爪子狠狠一巴掌霍在她的脸上,恨得呲牙咧嘴着叫嚣:“焚蛋,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死了你……” 阮若男被这一巴掌抽醒了,她左手抚摸着被斑斑抽的火辣辣生疼的右边脸,右手捂着左边儿脸防着被抽,生气瞪着斑斑说:“咱们不是说好不打脸的嘛,刚见面没几天,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斑斑气的像炸了毛儿的公鸡,在窄小的桌面上来回踱着碎步,一边不时的对阮若男扬爪痛骂,跟教训小孩子似的,有模有样道:“你说说你,啊,你看看这几天被你浪费的纸都可以糊一间屋子了,再被你这般没有节制的浪费下去,森林迟早会被砍光的,环境迟早会被破坏。 “到时候全球气候变暖,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先遭殃的可是你们这些住在沿海地带的人啊……你说说,啊,你摸着良心说一说,本仙的话是不是在理儿,说,你摸着自己的胸部回答我!” 阮若男赶紧捂住自己的胸部,嘴都僵了,“是,您说的对……”畜生竟然和人类谈天文气候啊,它还会预测未来趋势啊,这小家伙儿它是要逆天啊…… 斑斑这才停下蹄子,一屁股在桌面上坐下来,和阮若男脸对脸,扬了扬前爪一本正经地问道:“说说你以后该怎么做。” 阮若男捂着胸部,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以后勤奋练字,决不再浪费半张纸片,坚决做到一张纸两面写的好习惯!” “还有呢?”斑斑吹了吹嘴边的胡须,似乎对这般回答并不完全满意。 “还有……”阮若男想了一下,忙道:“还有爱惜树木,保护动物,在抵制乱杀乱伐恶劣行为的同时,不忘时刻将爱护环境的优良传统意识发扬光大!” 阮若男一腔热血刚 “宣誓”完毕,门外便传来了稀稀拉拉鼓掌声。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那独有的腔调清晰的由门口飘了进来,接着,花容止摇着香扇,一身紫衫的进来了。 斑斑一听是花容止的声音,马上伸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在阮若男脸上胡乱擦着,嘴里紧张念念着“墨点子,好多墨点子……” 看到花容止突然“大驾光临”阮若男哪还能听到斑斑说什么,她一把将斑斑推到地上,慌慌张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花容止的脸,嘴角抽抽着,“字,字,我的字……”天哪,这货无处不在啊。 看着那张墨汁模糊的脸颊,花容止胸口微顿一下,接着,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纸,举起来轻轻一抖,挑眉眯眼道:“你的字,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亲爱的们,明后两天都出去玩玩吧,难得的周末啊,出去说不定能遇到艳遇呢,不管你们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了…… ☆、53一揽一抱一巴掌 阮若男伸长了脖颈,盯着花容止手里那张纸看了三遍儿后,按在桌面上的双手不由得的微微发抖,天哪,纸上那铿锵有力的“变态女”三个墨疙瘩黑字,不正是昨天自己发牢骚时写的吗?怎么,怎么跑到她那里去了??? “那个…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2 …怎么,怎么会在你那里?”阮若男抬手颤巍巍地指着纸上的三个墨字试探道。一边心存侥幸,兴许花容止不知道那三个字是写给她的咧。 花容止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挑眉道:“因为某些人做事不谨慎,喜欢丢三扔四,所以,它自然便跑到我这里喽……” 说着,慢走到帐桌前,将手里那张纸往桌面上一放,刻意将那皱巴巴的纸张小心翼翼的展了展铺平,接着,往阮若男面前轻轻一推,双手按在桌面上抬眼柔声道:“练字不是练武,力道用过了头,不仅字迹丑陋,更是丑化了字里面要表达的含义。” 阮若男望着离自己不足五公分远的那双美眸……发证了,那复杂的神情似调侃又似认真,勾魂夺魄的眸子,尖锐且霸道,令人不敢正视更不容闪躲。 五秒钟后,阮若男缓过神来的第一反应便伸手想要把桌面上的纸抽回去,嘴里连声道着:“是是是,阁主您言之有理,我,我马上重写……”仍然心存一丝侥幸,兴许还可以来个“亡羊补牢”咧。 岂料,花容止那厮动作比她更快,迅速将一只玉手按在纸上,双眸轻挑:“重写……只会越描越黑,不如……让本阁主手把手的教你写,如何?” 阮若男当下浑身硬成一片,肠子都悔青了,明知这个女人不好惹,自己为啥要去招惹人家呢?不就是昨天在上班时间和别的同事多说了几句话,正好被她看到扣了二钱银子么,多大个事儿啊? 就算心里有气,那也大可以在心里咒她几句,为啥还要贱不罗嗦的手贱去写下来留下证据呢?鬼摆自己的一手好书法是咩?手把手的教?估计是想拧断她的手脖子报复她的吧…… 阮若男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手脖,眼神飘忽六魂无主,试图推却道:“不,不用了,阁主您日理万机,这点儿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说着,再次伸手试图把纸抽回去。 花容止举起扇柄“啪叽”一下打开那只爪子,勾唇扬眉道:“本阁主清闲的很!”言罢,将手里的纸扇往桌面上一扔,道:“砚墨……”说完,慢步绕过帐桌走到阮若男身边,伸手拿起砚台上的毛笔,正要提起去蘸墨,便被那菊花状的笔尖吸引了视线。 花容止微怔,接着,拿着笔杆将那菊花状的笔尖儿在阮若男眼前绕了绕,语气极为平和:“这支笔……该是与人结下了多深的梁子,才会落此不堪之下场……”说罢,勾唇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拿着毛笔,蘸着阮若男刚砚好的墨汁,动作极为优雅,一圈一圈的在恢复着那菊花状的笔尖儿。 阮若男直起身来,手里还拿着砚滴,全然不够从砚滴上滴下的墨点子一滴一滴的滴在桌面上,怔怔的被花容止那认真的样子吸引了。 片刻,菊花状的笔尖儿已恢复原样,花容止将笔杆往阮若男手里轻轻一塞,挑眉调侃:“既然对本阁主的娇容垂涎已久,那便该好好练字,起码……得把本阁主的名字写的漂亮一些。万一某人哪天对本阁主爱慕已久的感情得不到宣泄,却又羞于面对面的直白时,起码可以写写情书,抄抄情诗什么的……” 说着,往阮若男写的“变态女”三个墨疙瘩字上轻轻一扫,故意往阮若男身边凑了凑,斜眼诡异道:“某些人……该不会真的想拿着自己那般不堪的字迹到本阁主面前献丑吧?” 阮若男被她的一惊【惊艳的惊】一诈,吓得手心冷汗合着热汗往出冒,手里的笔杆越攥越紧,“我,我……”当下我不出个屁来。 “字迹糟糕的一塌糊涂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花容止说着,伸手把桌面上那张写着“变态女”的纸放正铺平,接着,根本不征求阮若男的意见,直接握住她那只颤颤巍巍的右手,冷声道:“开始……” 阮若男心里猛一揪,咯噔一下,以为花容止要拧断她的手脖子,所以她下意识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料花容止用力一握,痛的她不由得从喉管里发出“咝”一声。 花容止冷嗤一声,贴近她下巴微扬挑眉道:“就这点儿小鸡胆儿,还想练武?” 阮若男怔了怔,底气不足,“这,这和练武有啥关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手脖子,况且还是无所不能的右手。 花容止说:“一支无足重轻的笔杆子都拿不稳,如何去将沉重的武器挥动自如?”小眼儿翻的怪圆,满脸墨点字,可真够逗乐的。 听她说的满腔在理,阮若男顿了顿,疑惑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狐疑说:“你……是不是想废了我?” 花容止虽然没弄明白她话里的意义,但还是想顺势调侃:“你认为自己还用得着别人去废么?” “我……”阮若男被呛的不轻,一双凤眼儿直盯盯的和那双夺魄的美眸对视了片刻后,向左右尴尬的飘忽着。 无意间,瞟见斑斑滚在帐桌底下,两只爪子捂着自己的肚皮,呲牙咧嘴滚来滚去滚的好不欢实,看到阮若男那双诧异又担心的目光时,它滚的更欢实了,嘴里还小声嚷嚷着,“哎呀,有奸情,你们有奸情……呜呼呼呼~呆子你被人调戏了,呜呼呼呼~笑shi本仙了……” 帐桌下突然传来“唧唧唧~”的声音,不用看,花容止就知道是斑斑在搞怪。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捏起食指放在嘴边“呼”一吹,不到半分钟,沉鱼便吐着舌头仰着傻狗脸摇着尾巴站在门口了,舌头还不停的往下滴着哈喇子,一脸谄媚的看着花容止。 看到沉鱼的那张傻狗脸,花容止满意一笑,抬起左手,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块指甲盖儿大小的骨头掐指弹了出去,沉鱼迅速一个帅气的后翻空跳起来将那块骨头吞进嘴里,“嘎嘣”一声脆,吞下肚子,接着,规矩的往正屋一坐,仰着狗脸像是再说“再来一粒”又像是在随时待命。 花容止直接弯腰下去,抓着斑斑后脑勺的皮毛隔着帐桌往外一扔,直接扔到沉鱼面前,斑斑“哎呀”一声,回头用一双小白眼儿狠狠瞪着花容止,嘴里说着只有阮若男能听懂的话语骂着:“变态女,我恨你!” 阮若男胸口一顿,差点笑出声来,下意识扭头看着一边的花容止,憋笑道:“多亏斑斑肉少骨轻够苗条,不然得被你给摔死掉……” 花容止根本不屑一顾,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直接冷声对沉鱼吩咐,“沉鱼,带斑斑到后阁亭台去把那只又懒又笨又馋的落雁喊醒,三年学不会一句人话,问问它有什么鸟脸睡觉。” 话音刚落,沉鱼立刻发出“汪汪”两声,接着,绕到斑斑身后把狗脸下作的凑到斑斑后腿之间闻了闻,又绕到斑斑面前,用湿润的黑鼻头儿在斑斑脸上拱了拱,像是再说“美人,咱们去找落雁玩儿吧……” 斑斑根本不吃它那一套,人家可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3 是“仙”字辈儿的啊,怎么可能会和沉鱼那只不上档次,没有品种,且种族部分的家伙在一个锅里搅稀稠呢? 于是,斑斑骄傲的将脸往旁边一迈,将毛茸茸的屁股往地面上一坐,姿态端庄,斜眼瞟着阮若男,一脸隐忍道:“呆子,快叫那变态女把这只死狗弄走,我烦它。” 阮若男咬着嘴唇,紧紧捏着双手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真的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斑斑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儿了,它和沉鱼都是畜生,它何必总要摆出那么一副高姿态呢?就算自己比沉鱼多了点儿仙气儿,但没人知道啊,在别人眼里,它就是一只长毛小黑狗。 还有傻乎乎的沉鱼,那狗脸真的比城墙还要厚几尺,尽管斑斑每次都对它表现出很不耐烦了,它依然不卑不亢,死皮赖脸的在人家斑斑端庄地屁股后闻个不停。总是秉承着“你烦或不烦,狗都在这里,不离不弃;你走或不走,狗都等着你,天荒地老!”的大无畏精神! 看着沉鱼用自己的狗头顶着斑斑的肚皮,不顾斑斑的拼力挣扎毅然决然地把斑斑横挎在自己的脖子上顶出门外,还有斑斑被顶出去之前那回眸绝望复杂的一瞥时,阮若男终于憋不住了,胸口猛地一顿,“哈哈哈~”大笑着弯腰捧腹,早忘了自己的一只手还被花容止紧握在手里。 阮若男就那么突然无意识的一拽,把毫无防备的花容止扯的身子一斜,恰好又踩到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蘸着墨汁的砚滴,就那么一滑,直挺挺倒向阮若男身边。 阮若男急忙伸手去扶,一揽,一抱,不费丝毫力气就把花容止失去重心的身子拥进自己怀里。四目对视,阮若男盯着怀里那张绝世娇艳又一次发怔了。甚至,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在逐渐加速。 花容止倒在阮若男不算宽厚的怀里,手里抓着她肩头上的一片布衫,神情略有惊慌的仰望着那张……那张满是墨点字的瓜子脸时,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很复杂,很奇妙,但绝对不是像刚刚一样想笑,而是……而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正在阮若男有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时,花容止突然从她怀里直起身子,毫无征兆地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双眸微微一眯,仿佛与她仇深似海,也不说话,就那么双眸发冷的看着她。 “你打我干什么?”阮若男摸着自己右边儿脸上的五条指头印儿。悲了个剧的,刚被斑斑打了左脸。 花容止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理直气壮一字一句道:“你该打。”刚刚那温热的哈气吹在自己的脸上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混蛋和洪水柔接吻的画面,那副讨厌的嘴脸,实在该打。 “你……”阮若男忍了忍,没再说什么。因为她实在不知如何去责怪一个刚刚让自己心跳加速的女人。甚至,不可否认的是,她有点儿喜欢上眼前这个情绪不稳的“变态女”了。 阮若男虽然被花容止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可她心里并没有很生气,也不能说一点儿都不生气,只是……只是在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一巴掌,究竟因何而起?答案是:可能还是因为自己手贱写的那三个墨疙瘩黑字吧。 想到这里,阮若男决定以后再也不会丢三落四,给人抓小辫儿的机会了。那一巴掌,就当买个教训吧,不然还能怎样? 一个是别人临终前留给她照顾的“遗物”,一个是……是……有着一张总能在最短时间内令她窒息的面孔,这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脸上,阮若男实在是无语无奈极了。 这时,容颜手里端着一只梨木托盘儿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面一看,觉得里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便伸手在门框上敲了两声,清清嗓子,“阁主,您的红枣银耳粥……” 闻声,花容止不紧不慢的抬眼看着容颜,冷声问:“容颜,给本阁主的宵夜,怎么送到账房来了?” 容颜笑着道:“我刚刚送到您房里,看你不在自己的房间,所以……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您真的在这儿……呵呵呵~” “怎么,本阁主在自己的地盘儿上随便走走,很好笑么?”不知怎地,容颜那笑声忧外刺耳。 容颜马上正色道:“不是不是,我没有笑您……” “没有笑我,就是在笑她喽?”花容止伸出一根玉指指着身边的阮若男。 容颜“噗啼”一声,望着满脸墨点儿的阮若男,咬唇疑惑道:“她的脸……” 阮若男一听,马上捂住自己的双颊,尴尬的扫视着花容止,一双凤眼儿里充满了“埋怨”,以为容颜再说她脸上的巴掌印儿,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脸上有别的东西。 花容止斜眼瞟了她一下,转眼对容颜吩咐,“宵夜搁这儿吧,去打盆水来……” “你又想泼我?”阮若男浑身一震。 花容止冷嗤一声,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脸,勾唇调侃道:“子时快到了,你也该去练武了,若不先洗把脸,难道你想把练武场上曾经死去的人吓活么?” “我,我的脸怎么啦?”阮若男伸着脖颈吃惊带诧异。 花容止勾唇一笑,顺手从桌面上拿起那张留着“罪证”的纸,直接盖在阮若男的脸上用力一捂,又拍了几下,接着,看着那张被纸盖住的“鬼脸”调侃道:“你这张鬼脸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做噩梦,不想被自己吓死,还是先遮遮吧……”说完,伸手拨开衫摆,胸口顿了一下,在阮若男没来得及拿掉脸上的纸前,已快步走出门外。 ☆、54盘死你 穿过紫风府的后门儿,便是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场地,场地上竖立着各种各式的木架兵镧,这里,是紫风阁的练兵基地。 此时,正至子夜,夜深人静,万籁俱静。 偌大的练兵基地一角,隐约现着一横一竖两个人影。其中,横着的那一个便是阮若男,她双手伏地,身子起起伏伏,正挥汗如雨卖力地在做着俯卧撑。 而竖着的那一个,是容颜,她直挺挺的站在阮若男脑袋上方的地面上,双手背后,面无表情,嘴里清晰且认真地数着“第七十六,第七十七,第七十八,第七十九、第……” 容颜嘴里的“八十”还没数出来,阮若男终于受不了,双臂一软,以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贴在地面上,气喘吁吁的仰望着容颜。 “容,容颜,你就不能,不能,不能把数字前面那个‘第’字省略了么?你说的不累,我听着都累死了……”阮若男一口气儿说完这句话,差点背过气儿去。 “不能,阁主吩咐过,让我认真监督你,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和纰漏,更不能少数一个数让你偷懒……”月光下的容颜,好似一座美人蜡雕,除了嘴唇儿,哪儿都不动。 “她只是让你监督我,又没让你怎样,再说了,少一个字儿,多一个字儿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4 也算不上纰漏吧?”阮若男翻了个身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豆大的汗滴不停地从额头往下掉,胸口前面的衣衫更是透湿。 “擦擦汗,接着做,还差二十一下……”容颜伸手进怀里摸出一条紫色的小帕子扔给阮若男,然后,又把双手背到身后。 阮若男准确无误伸手接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突然有股幽香的味道冲进她的鼻腔,她下意识的把帕子放在鼻下闻了一下,仰头举起质地轻柔的小帕子问容颜:“紫风府的人,身上都抹这种香料?”独特的香味她并不陌生,因为每次花容止人没到,这种香味便会先到,人走了,香味还在。 容颜马上俯身下去,一把将帕子夺了回去,迅速往自己怀里一塞,神色紧张的往后扭了一下,回头磕巴道:“府上只,只有阁主一个人抹,你,你问这个作甚么?” 见容颜神色不对,阮若男便猜到那帕子可能是花容止的,而花容止最讨厌别人和她用同样的东西,即便是她用过的东西,扔了也不许别人捡,不然,哼哼……马鞭地干活,是死啦死啦地疼。上次自己不就吃过那个亏么。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借机吓唬吓唬跟雕塑一般没有活力的容颜。找点儿乐子,时间也好过的快一些,一会儿还有一百个仰卧起坐要做呢。 于是,阮若男把自己留有香味的右手放在鼻根儿,故意用力闻了一下,仰视容颜嘿嘿道:“你敢偷阁主的帕子,小心我去告密,嘿嘿~” 容颜一愣,马上把食指压在自己的嘴边,“嘘……”一边弯腰蹲下去,伸手捂住阮若男的嘴巴,小声急切恳求,“我求你了,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万一被人听到传到阁主耳朵里,我就死定啦……” 阮若男伸手把容颜的手掰开,诡异一笑,继续唬道:“老实交代,阁主的香帕怎么会在你身上?” 容颜没办法,只好从实招来,她说:“上次阁主吩咐我去帮她清理一些她要丢掉的日常用品时,我看这帕子漂亮,又是上等质料,所以没舍得扔,就,就自己留下来了……” 阮若男将双手放到脑后,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歪嘴笑道:“傻,她的东西也敢藏,你就不怕用的时候被她看到啊?” 容颜撇撇嘴:“所以我才一次也没敢用过啊,就怕拿出来不小心被她逮到……”说着,斜眼瞟着阮若男,埋怨道:“好心给你用,你还想去告密,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哼~”赌气扭到一边儿。 阮若男苦笑一下,摇头道:“算了吧,那么主贵的东西我可享用不起。不过看在你平日里对我和斑斑照顾有加,又天天熬夜陪我练功的份儿上,我决定替你严守这个秘密。”说着,扬眼扫了容颜一下,继续道“顺便再送你一句奉劝,赶紧把帕子扔了吧,有多远扔多远,不然……挨马鞭的滋味,可不是你所能想象到滴。” 说起挨马鞭,容颜马上想起阮若男上次在大厅挨打的情境,当时阮若男别提有多狼狈了,身上的衣衫本来就不囫囵,挨完马鞭,浑身上下更是衣衫褴褛,凌乱不堪。 不过,在那种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为素不相识丢了腰牌的婆子“喊冤叫屈”,尽管最终还是灰溜溜的退场,可她那种见义勇为、临危不惧的“侠士”精神,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与此同时,大家也都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容颜,当她第一次在街上无意看到阮若男穿着和她们阁主一模一样的衣衫时,便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紧接着,又看到馒头店上演的一幕,更是加深了容颜的好奇心,特别是旁边那只小黑狗,好玩极了。 如果说容颜刚开始对阮若男这个人只是充满了好奇,那么,在大厅看到“马鞭”事件后,她的心里便发生了细小的变化,对阮若男这个人,由开始单纯的好奇,一下子转变为崇拜,好感。 这里的好感,是单纯的好感,因为容颜很单纯,她没有过多复杂的想法,只是想接近阮若男,喜欢和阮若男处在一起,不然,就不会把自己平时都不敢拿出来的帕子给她用了。 不过,此时的容颜,心里闹腾极了,因为阮若男的话,一下子把她警醒了,那条帕子,真的是一会儿都不能再留了!可是,如何处理它,又是让容颜头疼的事情。 阮若男见容颜半天都不吭声,以为自己说的话太重,让容颜不开心了,于是,翻了个身坐起身来,伸手在身边地面上拍拍,大刺咧咧道:“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的生气吧?” 见容颜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不看她,阮若男只好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容颜还是没反应,阮若男只好蹲跳着绕过去和她蹲了个对脸儿。歪头一看,果然,容颜的脸色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打发打发时间,没想到她真的就生气了,而且脸还阴沉的那么难看,这下可急坏了阮若男,她马上一本正经的蹲好,真心诚意向容颜道歉:“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好玩儿,想吓唬吓唬你,谁知道……你真生气了……” 见容颜依然不理不吭不看她,阮若干脆男心一横,伸着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塞到容颜面前,拉起容颜的手,不由分说往自己脑袋上胡乱捶打着,嘴里连声认错,“我错了,你打我吧,惩罚我吧……” 容颜先是扭头一愣,接着,很冷静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故意假装很生气说:“想让我原谅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阮若男马上抬起头来认真道:“什么事儿?你说,别说一件,再多十件八件的我都答应你……” 容颜默默地点了下头,然后把手伸到自己的怀里一摸,掏出那条紫色的帕子,马上又是另一幅神情,哭丧着脸对阮若男说:“麻烦你帮我把它藏起来吧,如果被阁主逮到,那马鞭……会要了我的半条小命……” 阮若男自知上当,马上学着她哭丧着脸,又一次把自己的脑袋伸过去,连声道着:“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你还是打我几下惩罚我好了……” 容颜一边把她的脑袋往外推着,一边把帕子往她手里塞着,“你就行行好帮我这一次吧,要是被阁主看到了,你大不了再被她抽一次,反正上次那马鞭也没把你打出个好歹来,再挨一次又有何妨……” “不行不行……上次你是没看见,我那屁股都开花了,多亏阁主叫人及时给缝了块儿补丁,不然骨头都露出来了……” 这俩人正蹲在地上“热火朝天”的相互推搡着,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且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你二人这是在打双人太极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情卖俏呢……”花容止不知何时已站在她们身边,俯视着地上的两个人,语气极为讽刺。 阮若男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5 和容颜当下就傻掉了,相互对视傻愣了两秒钟后,立刻同时从地上往起爬,二人刚直起小腿,就撞了个响头,同时“咝”了一声,同时捂着脑门儿直起身来,一左一右站在花容止两旁。 “阁阁阁主,大大大半夜的,您您您……咋还没就寝呀?”容颜吓得舌头直打结,一颗小心脏噗通跳个不停,不知阁主何时来的,她们的对话她又听到了多少。 阮若男倒是没多害怕,因为花容止每次出现在她面前,基本上都是以“悄然现身”的方式出现,所以对此,她早就习惯了。 不过,就是有点儿担心,担心花容止见她没好好练功,接下来,会用如何恶毒的手段去惩罚她。可别像前天晚上一样,因为她马步扎不稳,花容止就罚她倒立一个时辰。 不过话说,还真的感谢这具“真身”以前是砍柴的,苦力肯定没少出,那臂力当真是杠杠滴,所以她倒立起来并没有多吃力。就像刚刚做那七十九个俯卧撑一样,虽然喘是喘了点儿,不过让她喘口气儿继续做满一百个,那也是飘飘轻。 想到这些,阮若男不由得窃喜不已,双肩还下意识的微微耸了几下,心里暗道:来吧,阁主,想怎样罚我便甩开膀子放马过来吧,我是樵夫我怕谁?嘿嘿~ 阮若男窃喜着刚一抬头,便迎上了花容止那双凌弱冰霜的眸子,吓得她当下心脏一抖,赶紧止住自己内心的狂妄想法。 见花容止那冷若冰霜的眸子直盯着自己的头顶,阮若男似乎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劲了,可具体是那个部位不对劲儿,她也说不清,直到看见容颜背着花容止偷偷指着她的脑袋,暗自打手势给她,阮若男才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好像有东西。 糟糕,一定是容颜在推搡中,把那条帕子搭她头上了,然后突然听到花容止的声音,就忘了拿下来…… 思及此,阮若男马上把手伸到自己脑袋上,试图摸一摸,抓一抓,心里想着,兴许不是帕子是别的东西咧,那不是瞎担心了么? 岂料,她的手还没挨到自己的脑袋,就被花容止用扇柄“啪”一下打开了。阮若男手一抖,乖乖的垂搭在胯边,不再心存侥幸,心里不停默念“台风台风台风……”,一边郁闷着,花容止用扇柄在她头上绕啊绕,绕什么呢,想要帕子,直接挑下来不就行了么? 如是想着,阮若男悄悄把一双凤眼儿往上翻着看,试图看看她究竟在绕什么,不过看不到,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挽在头顶的发鬓在动,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搞得她也慢慢跟着晃起脖颈来。 直到花容止用扇柄挑着那条紫色的帕子放在她的眼前时,她才豁然大悟,接着,猛地瞪着一脸怯生生的容颜,真想冲过去抓着她的膀子使劲晃着大声问问那丫的:“你把那帕子在我发鬓上到底是盘了几圈儿啊姑奶奶?!!!”没二十圈儿估计也得有十九圈儿,不然花容止就不会拿着扇柄在她头顶绕那么久了。 花容止挑着帕子在阮若男面前绕了一下后,又把扇柄移到另一边的容颜眼前,说出的话听似夸赞,其实在讽刺:“容颜,你和本阁主真是越来越像了,手段之高明,令本阁主都快要自惭形愧了……” “阁主,我……”容颜吓得倒退一小步,一双大眼睛抬了又抬,不知该往哪儿看才对。 岂料,花容止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而是换上一副“亲臣爱民”神情,说出的话足以令容颜心花怒放了,她说:“时辰不早了,今儿就到这里,你可以收工去歇息了。” 见阁主并不打算与自己深究,容颜心中大喜,马上“哦……”了一声,留给阮若男一记复杂难懂的眼神后,转身迅速逃离“现场”,身后,还荡着一股儿淡薄的尘烟…… ☆、55呼吸挑逗 容颜“闪”人以后,偌大的练武场上就剩下阮若男和花容止两个人了。一阵夜风“飕飕”掠过,吹得阮若男本已不是很整齐的发型显得更加凌乱了。 此时的阮若男,正被花容止那双夺魄的美眸盯的浑身僵直,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就算她想用最恶毒的手段来惩罚自己,可这等待惩罚的过程,实在是太漫长、太煎熬了。 于是,阮若男心一横,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扬起下巴大包大揽道:“帕子的事情与容颜无关,要打要罚尽管冲我一个人来吧……”横竖都得挨,不如一人承担,还能卖一个人情。 花容止几乎是一口应下:“好啊,难得你这么仗义,那本阁主就成全你了……”说着,转身走到旁边的兵镧前,伸手取下那支挂在木架上的马鞭。 看到马鞭,阮若男顿时头皮都快炸了,天哪,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把那玩意儿挂在那里的?该死的马鞭真是无处不在啊。 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到花容止面前,唯唯诺诺地伸手指了指她手上的马鞭,缩头缩脑地磕巴道:“能,能不能换种武器,那个……上次不是用过了么?” “不能!”花容止一口回绝。 阮若男脸色一僵,当真是害怕了,原本以为练武场上只有木架,加上三更半夜的,花容止肯定找不到可以惩罚她的工具,所以她才敢那般壮志凌然大包大揽。算来算去,怎么也没想到谁会把马鞭挂在木架上。 想起上次挨马鞭的滋味,阮若男的屁股仍会隐隐作痛,不行,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再用马鞭来惩罚自己。 阮若男心里如是想着,马上一脸谄媚的对花容止笑笑,小心试探道:“阁主,要不您还是朝我身上夯几拳吧,万一那马鞭再把我的……”想说屁股觉得不雅,马上换个说法“万一把我的腚打开了花,坐立不下,是会耽误工作的呀……” 花容止勾唇一笑,慢声道:“坐不下……可以站着,况且,你是用手工作的,腚开不开花,好像没什么要紧。”说着,一边扬起马鞭摆弄着。 阮若男以为她要扬鞭开打,一时吓昏了脑袋,不知从哪来的胆子,一把将马鞭夺了过来藏到背后,顾不了那么多了,花容止发怒固然口怕,但相比之下,马鞭才是最口怕的。 岂料,花容止并没有发怒,更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在阮若男从她手中把马鞭夺去后,她那只玉手只是在空中微僵了一小下,显然对阮若男的这个大胆举动有些意外。接着,只见她将自己那只玉手灵巧一转,用一根嫩白的玉指指着阮若男。 “好胆量,有气魄……”语气轻挑,夸赞的如真似假。在阮若男还在为自己的大胆行为暗自捏汗时,花容止那厮却将话锋一转,抬眼望着她似笑非笑,慢声道:“本阁主向来欣赏胆识过人的人,而你……便是其中一个……” 听着花容止真假难分的夸赞,阮若男更是紧张的无所适从,一边后悔自己刚刚的莽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6 撞行为,一边怯生生的盯着花容止,声音小的像蚊子,“我……”刚哼出一个字儿,便被花容止慢声止住。 “一没武功,二没背景,三没学识,力气再大,也只能砍柴烧炭,难道……你还想凭着自己的一身蛮劲儿来追本阁主?”说完,一脸轻挑的盯着阮若男。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点儿喜欢人家,所以听她那么一说,且还被那双勾魂夺魄又极为暧昧的美眸盯着,阮若男一下子心虚的低了低头,声音更小了,“我……”瞬间脸红了。 花容止弯唇一笑,娇艳妩媚,与此同时抬起一只玉手轻轻搭在阮若男的肩膀上,轻抚着慢慢走到她身后,自信满满地说着:“没有资本,是讨不到本阁主这颗粉红芳心的,你这般惰性,实在使不得……” 肩上的玉手,摸得阮若男浑身麻酥酥的,再加上花容止那极为挑逗的言语,更是让阮若男心跳若狂的同时,又心虚到不行,一时间脖颈僵直,双颊发烫且又无言以对。 此刻的阮若男又是心跳不止,心乱如麻,脑门儿昏昏沉沉,当她完全处在神智模糊之时,自己的左腿弯突然被花容止从后面踢了一脚,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她的右腿弯上,紧接着,“噗通”一声,阮若男以一个标准的“狗吃shi”姿势扑倒在地,头脑瞬间清醒的她猛地回头瞪着花容止,瞪圆了一双凤眼儿,“你踢我干什么?”即便如此,手里扔紧攥着马鞭,样子十分诡异。 花容止勾唇一笑,玩弄着手里的帕子,挑眉道:“这个……是对你懒惰的惩罚,也顺便给你醒醒脑,让你知道既是对本阁主心存爱慕,可也得懂得起码的尊重!”说着,不等阮若男开口,便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迅速将她整个人挑了个仰面朝天,速度之快,不拖泥带水。 阮若男双肘撑地,猛地仰起头来,手持马鞭瞪着花容止怒吼:“你到底有完没完?不许再踢了啊,不然我……” 花容止慢吞吞地在她身边儿蹲下来,用扇柄挑起阮若男那俊俏的下巴,挑衅道:“不然怎样?你还想拿马鞭抽本阁主不成?”小样的,疯牛病又发作了,可爱,我喜欢! 阮若男当下没了底气,左右闪躲着那双令人窒息的眸子,心虚道:“不然……我,我会被你踢出内伤的……”靠,这是什么借口,明明想说“不然我不客气了”。 花容止妖娆一笑,伸手在那张由于受惊过度而轻微苍白的小脸上轻轻拍了拍,将那条紫色的香帕往她发鬓上轻轻一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接着,双眸轻眯冷声道:“既然知道这帕子主贵,你便该小心珍藏,怎好将它像垃圾一样的推来推去呢?这香帕,真的就那么令你躲之不急么?” 阮若男心一紧,下意识的往后蹭了一下,紧张道:“我……” 花容止跟着往前移了一小步,语气平静道:“说吧,本阁主破例给你一次发言权。不过,你可要说实话哦……” 阮若男怔了怔,不敢再做造次,只好一字一句老老实实地说:“上次不小心捡了你丢弃的衣服穿,便被你痛打一顿,所以……我,我,我好像,好像对你的东西有些敏感,才会那般躲着……” 花容止故意向她凑近着,挑眉道:“哦?既然那般敏感,为何每次碰面,你还敢那副有恃无恐的盯着本阁主的脸蛋儿犯迷糊呢?是不是对本阁主的爱慕之情,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呢?告诉我,本阁主这张脸蛋儿,到底是让你有多入迷呢?” 阮若男双手撑地,半仰着上身望着眼前那张绝世娇容,心里乱的如鼓敲,胸口起起伏伏,言不由衷地说:“你很美……” 花容止勾唇一笑,俯身再次凑近,在离阮若男不足三公分的地方停下来,双眸荡漾,语气飘忽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本阁主到底有多美?” “很美,比花艳,比水清,比那云中仙子更多姿……” “那……洪水柔呢?本阁主与她,谁更美?”再次靠近。 花容止越靠越近,整个上身快要和阮若男贴在一起,她也许不知道自己那温热含香的呼吸,和幽香扑鼻的体香,早已充斥了阮若男的整个大脑。 “你更美……”阮若男几乎是不假思索,虽然她们各有千秋,但此刻,花容止的美,天下无双。 “她呢?”花容止问。 “她,她也美……”阮若男话音刚落,就被花容止突然捏住了下巴,娇艳突变,冷声低吼:“她美,你也不许看,想都不许想,别忘了你现在是紫风府的人……” 阮若男顾不上下巴被捏的生疼,马上口齿不清的连声迎合着:“是是是,明白明白……”心里一边想着,做紫风府的人真不容易啊,连正常的视野都要被限制。 花容止似乎看出了阮若男的小心思,也可能觉得自己那些话说的太过霸道,于是,话锋一转,像是在刻意解释:“帮有帮规,家有家法,紫风阁与百花教虽有上百年的交情,但那种交情,仅限于历代掌门人之间的礼尚往来。你这般等闲之辈,最好能认清自家门户,做好分内之事,少与其他帮派拉扯勾搭。” 花容止前面的话说的有板有眼,可当她最后吐出“勾搭”一词后,阮若男马上顿悟,原来她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在警告自己以后要和洪水柔保持距离。于是,阮若男会心一笑,保证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的。”那女人太开放,不是咱的菜。 阮若男干脆直白的回答,令花容止禁不住微怔,当她抬眼望着那张几分稚嫩,几分成熟且纯净无邪的的瓜子脸,一时间竟有些痴滞。 这时,一阵夜风袭来,吹得阮若男发鬓上那朵别致的蝴蝶结飘柔摇曳,凌乱的发丝轻抚着她那张灵俊干净的脸颊,一瞬间使她整个人变得放荡不羁却又乖巧邻人。与平时那唯唯诺诺,傻里傻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着花容止那双夺魄的美眸越加迷离时,阮若男马上迟疑地问了一句:“阁,阁主,您怎么了?” 花容止一顿,马上将自己飘忽如麻的神情稍作整理,道:“没什么……”说着,猛地直起身来走到阮若男脚边,一脚踩在她的脚面上,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由本阁主亲自监工,你最后不要妄想偷懒!” “嗯?什么意思?”阮若男支起上身,一脸茫然。 “别忘了你还有一百个仰卧起坐没有做,由于你刚刚没有做完那二十一个俯卧撑,所以本阁主现在要加罚你二百个仰卧起坐。” “你要罚我一次做完二百个仰卧起坐?”阮若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想要起来,脚面却被死死踩着动弹不得。 花容止慢慢蹲□来,把头凑近她面前诡异一笑,勾唇道:“非也!是三百个!” “啊?三百个,你想作死我啊?”阮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7 若男刚说完这些,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语言组织有误,马上改口服软道:“虽然我以前砍柴一来二去练得一身蛮劲儿,可这一次性做完三百个仰卧起坐,实在是超乎我的能力之外的呀。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批量做。” “批量?”很显然,花容止对这个新鲜词有些不解。 阮若男马上耐心解释:“批量就是……分批做,例如……今天做一百个,明天一百个,后天……” “不行!” “那……要不今天做一百五十个,剩下的一半明天做?” 花容止扬起扇柄“啪叽”一下打在她的脑门儿上,扬眉冷声道:“你若再啰嗦,本阁主就加罚你做五百个!” 阮若男伸手捂着脑门儿,疼的小声“咝咝”着,怯生生的望着花容止喃喃道:“做就做,做死了看谁给你管账房,哼~╭(╯^╰)╮……”嘟囔着,双臂环胸,猛地躺下去,猛地直起来,每做一下,都充满了力量。 阮若男每用力折起一下,几乎都会摩擦到花容止的身体,再加上本身个头都比她高了几公分,由此一来,甚至每次“呼哧”一下,那温热的呼吸都会吹打在花容止的脸上。 片刻,花容止便被那充满力量的身子撞的有些不自在了,于是,为了不让那该死的呼吸吹的自己心脏“砰砰”乱跳,她故意找了些话题来问:“上次湖边那位没穿内裤的男子是你什么人?” 阮若男顿了一下,继续起伏着,故意在折起身子的时候,凑近她反问:“很好奇么?” “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不知廉耻的人?”花容止问。 “我也很无奈,被逼的!”又是在折起身子的时候回答。 “怎么,你们做樵夫的也需要拜师?”花容止挑眉反问。 这下可把阮若男问怔住了,她折起身子没有马上躺下去,一双凤眼充满了怀疑盯着花容止看了片刻,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师傅?”虽然笨,但两世加起来也是有着四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了,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含义? 花容止勾唇一笑,挑眉道:“很好奇么?” 阮若男撇撇嘴,冷眼翻了她一下,继续仰身起伏着,“那天你偷听了我和我师傅的对话?” 花容止冷嗤一声,慢声道:“没有偷听,只是你和你师傅讲话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加上本阁主过去练过几天顺风耳,虽听不到千里以外,但方圆十几里还是能听到的。”说说话,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阮若男猛地直起身子,认真地盯着花容止问:“那你现在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花容止双眸轻眯,道:“有” “什么声音?”阮若男问,一边还向四周扫视了一下。 花容止下巴微扬,勾唇道:“你心跳的声音……”话音刚落,便被阮若男一把推开挡在她前面,嘴里喊着:“小心!有暗器!”接着,只见一支寒光四射的利箭迅速向这边飞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亲爱的们,我想你们了,这两天去医院了,以后会加紧更的。 不知道现在穿上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刚刚打开**网页都打了半小时…… ☆、56吻了 刚深入梦乡不久的容颜,突然被门外一阵急促敲门声吵醒了,一听是花容止的声音,便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急忙从椅子上抓过外衣披到身上去开门。 “阁主,这么晚了您……”容颜睡眼惺忪的看着门外的花容止,有些惊诧。 花容止神色紧张地将玉手轻轻一抬,小声道:“别说了,快带上药箱到我房间来一趟”说完,转身先前向自己房间走去。 容颜“哦”了一声,赶紧折身回去背起药箱急匆匆的跟着花容止前去。当她踏进花容止的闺房内,看到阮若男躺在花容止的床榻时,不由得万分疑惑:“阁,阁主,她,她怎么……” “她受伤了……”花容止说着,一边折身回去快速关起房门。 “啊?她不是在练武场练功么?怎么会受伤呢?”容颜很是诧异。 “她伤的很重,我们要马上为她疗伤……”花容止神色紧张的说着,一边示意容随她颜到床榻前。 容颜跟着花容止来到床榻前,当她看到阮若男气奄嘘嘘,脸色蜡白,胸口还插着一支利箭躺在床上时,她整个人都蒙了,肩上的药箱突然一斜,差点掉在地上。 花容止迅速将药箱接住,塞到容颜手里,表情极为凝重:“别愣着,快把药箱打开,若是箭头有毒,她会没命的。” 容颜双手抱着药箱,盯着阮若男胸前鲜血一片,紧张道:“阁,阁主,咱们还是叫大夫来吧……”毕竟这拔箭的活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容止马上伸手止道:“来不及了,一会儿你按照我说的做便是!”说完,俯身小心翼翼的帮阮若男擦拭着额头上细碎的汗珠,一边万般关切道:“坚持住,你会没事的……” “疼……疼……好痛……”阮若男小脸煞白如纸,努力将双眼眯起一条细缝,一脸痛苦的看着花容止。 花容止心里猛地一揪,马上握住阮若男的手,紧紧地握住,眼神坚定地对着说:“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有事!”说完,抬头吩咐容颜:“你快找些止痛药来,不然拔箭的时候她会被痛死的。” “我们没有止痛药了……”容颜搓着手焦急万分,突然想起止疼药上个月就用完了。 花容止看着容颜眉间一皱,神色顿了一顿,接着低头看着阮若男那般痛苦的模样,心里又是一揪,像被利器扎了一样。 无论如何,她都不许这个人有任何意外,不管想什么办法,她都要把这个救活,而且要把她的疼痛降到最低。既然麻醉药用完了,那么,她就来做她的麻醉药。 于是,花容止一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一边抬头对容颜凝重道:“我来替她麻醉,你做好准备为她拔箭!” 容颜马上点头道:“好”说着,急忙放下药箱,蹲□去准备,虽然对阁主的话心存疑惑,但只要能救活病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阁主,我准备好了,开始吧……”容颜蹲在榻边儿,双手试探着紧握箭柄,表情凝重不比花容止少。虽然以前也替人拔过几次箭头,可这次尤其紧张。 两人坚定相对一视后,只见花容止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紧握着阮若男的双手,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儿,高隆的胸部明显起伏了几下后,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将自己粉嫩的唇瓣紧紧地覆在阮若男有些冰凉的双唇上。 容颜先是一愣,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接着,顾不上心中诸多复杂的感觉,马上咬紧牙关,猛地将利箭从阮若男胸前拔出。 利箭被拔出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8 的同时,只听得阮若男“闷哼”一声,胸前的鲜血一下子从伤口涌了出来,花容止立刻直起身子,顾不上粉嫩被阮若男咬的快要出血,便快步绕到容颜那边,紧张道:“那箭头可有被人涂过毒?” 容颜一边手忙脚乱的帮阮若男止血,一边答道:“没毒……”心里有些隐约的不舒服,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也许是被阁主的举动吓到了吧,容颜这么想。 知道箭头没毒,花容止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儿,当她看到容颜动作僵硬,神色有些不对劲时,心里顿了一顿,蹲□子从容颜手上拿过纱布,冷静道:“我来吧,你去打些水来……” 容颜没说什么,轻轻“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去打水,刚扭过身,便被花容止叫住了。容颜闻声止步,慢慢转过身来。 只见花容止认真熟练的帮阮若男包扎着伤口,一边平静地说:“容颜,刚刚的事情,是迫在眉急,我那么做,只是不想她太痛苦,希望你……”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容颜。 容颜会心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嗯,容颜明白,阁主您放心吧,刚刚的事情,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花容止愣了一下,接着,摆摆手,轻声吩咐:“去吧……” 容颜出去以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让花容止心里有些不平静了,就是那句“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的”,意思是除了她和容颜二人,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花容止心里悱恻着,一边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阮若男,顿时领悟到容颜那句话的意思,那第三个人,难道指的就是阮若男!!! 一想起刚刚自己那般出格的大胆行为,花容止心里又是一阵狂跳,甚至比做“麻醉药”时跳的更厉害了,两片红霞也渐渐爬上了她的双颊。 直到阮若男身子轻轻蠕动了一下,花容止才顿醒过来,脸上是那少有的温柔和腼腆,俯身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阮若男吃力地眯起双眼,勉强笑笑,脸色苍白地虚弱道:“刚刚……谢……谢你……”挣扎着说完,“咳咳~”两声,便昏迷了过去。 “阮……”花容止紧张地喊了一声,双手紧紧捂着她的手,这时,容颜端着一盆水进来了,看到花容止神色紧张,忙走过来问:“阁主,她怎么样了?” 花容止微微一顿,急忙把手松开,有些尴尬地看了容颜一眼,低声道:“刚刚醒来,又昏过去了……” 容颜虽然也很担心,可看到花容止那失神地模样,马上好心安抚:“可能刚刚她失血过多,导致体态虚弱,暂时昏迷是正常的,阁主您不必太过担心,我这就去喊婆子起来给她煮碗鲫鱼汤补补身子。” “婆子忙了一天够累的,这大半夜的,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花容止说着,一边站起了身来,临转身,还回头在阮若男脸上看了看,那眼神,充满了心疼和关爱。 虽然平时紫风府无论哪个人生病或受伤,花容止都会叫人精心看护,可她从来没有像对阮若男这般上心,这般紧张过。又是拉手,又是“麻醉药”,就算容颜神经再大条,似乎也能隐约感觉到她的异常。 花容止刚走出自己的房门,便被站在窗外的黑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花倾竹。 “三师姐,你怎么在这儿?这天都快亮了,你是没睡还是早起了呢?”花容止不免有些疑惑,一边着急去厨房,又不能没礼貌随便说句话就走。 花倾竹脸色有些尴尬,忙伸手捂在鼻根儿干咳两声,神色不自然道:“呃……睡到半夜房里闷热,所以……出来走走,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你房里亮着灯,就,就顺道儿过来看看……” 尽管花倾竹在努力地掩饰,还是被向来最善于察言观色的花容止看出了异常,不管她的话有几分真假,花容止还是有所防备的先转身把门关了起来,接着,扭头朝花倾竹礼貌一笑,巧妙回道:“谢谢三师姐的关心,师妹我可能昨晚吃东西坏了肚子,一直闹腾到现在……”说着,故意捂着小腹,皱眉道:“呃……又来了……三师姐您要顺道儿随师妹我上茅厕么?” 花倾竹微微一笑,对花容止的话似乎并不上心,也没有对她吃坏了肚子显出有多关心,只是随意地摆摆手,道:“不必了,师妹内急便自己去吧……” “诶,那……那我先失陪了啊……”花容止装出一副很急的样子,捂着小腹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来,故意大声喊着:“三师姐,要不……您先站着别走,等我解决完内急,一会儿出来再陪您?” 花倾竹本来没打算走,想趁花容止上茅厕的时候,再悄悄进屋内看个究竟,现在被花容止这么大声一喊,估计会吵醒很多下人,那她想要溜进花容止的房内,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花倾竹马上摆手回绝:“不用了,你慢慢上,我这就回房歇息了……”说完,盯着窗口朝屋内狠狠瞪了一眼后,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看着花倾竹的背影在小竹林消失,花容止马上直起身子转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疑惑重重:奇怪,一向作息很有规律的三师姐,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她的窗外作甚么?难道……她在向屋内偷窥?那么,刚刚屋内发生的一切,岂不是被她看到了?!!! 此念及出,令花容止禁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当下对这个从小把她带大的三师姐心存芥蒂。虽然花倾竹比她大不了多少,但相比老大老二相对稳重些,可靠些。 按理说,花容止应该和三师姐花倾竹走的最近,关系应该最为亲密。 可奇怪的是,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一年半载见一次人的大师姐花无色,和每月月底才露面儿的二师姐花恋蝶,也许,花倾竹这个人,比较沉闷吧。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长篇大论,让人有种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感觉。 紫风府内,虽然大小事都是花容止一个人说了算,可她对上面的三位师姐,向来都是极为尊敬尊重的。 三位师姐对年纪最小的花容止,也是疼爱有加,对她更是各有各的爱护方式,虽然花倾竹对她宠爱的方式永远都是一副冷面孔,可花容止知道那都是为她好,心里没有多喜欢,但也谈不上很讨厌,就像孩子对妈妈的唠叨一样,会发脾气会不想听,但不会反感。 这个,正是花容止看到花倾竹站在窗外时,为什么要刻意转身先把房门关起来了。因为她的房间,除了容颜,平时是不给任何人进的,就算三位师姐,进出也是有数的。若是被花倾竹看到小小账房阮若男在里面,而且还躺在她的秀床上,那还不得叨叨死?! 不过,当她刚刚看到花倾竹站在她窗外,尤其是看到她,脸上那副慌乱不淡定的神情时,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89 花容止心里一下子对这个师姐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也许,知道被人偷窥后,任何人都会对那种龌龊的行为感到反感吧。 花容止一边想着,手里的活儿一刻都没有耽误,不一会儿,一碗香气四溢的鲫鱼汤出锅了,她小心翼翼的把鱼汤倒进碗里,又认真地把鱼刺剔干净,低下头在碗边儿轻轻一闻,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小心翼翼的端起汤碗向外走去。 花容止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抬起手来正要推门进去,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手在快挨到房门的时候停了下来。片刻,只见她先向花倾竹刚刚过的地方看了一眼,接着,转身一步一步向那边走去,到窗口的地方停下脚步,抬眼向窗口上扫视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那用来糊床架洁白平展的棉纸上,真的有一个黄豆颗粒大小的洞洞…… 花容止双眸轻眯,回头望着小竹林的方向,眉间微微锁了一几下后,才又双手捧着鲫鱼汤大步向房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没事啦,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有意见尽管提,我会一一“笑纳” ☆、57勾魂牛魔王 帮阮若男把鲫鱼汤喂下去之后,花容止让容颜先回房休息,容颜站在床边儿迟疑着不肯走,一来担心阮若男的伤势,二来觉得让阁主侍候病人,自己先回房睡觉,似乎不太妥当。 花容止似乎看出了容颜的心思,于是,从椅子上慢慢站起身来,伸手在容颜肩上轻轻一按,道:“不用担心,我们轮流休息,现在你先回房睡会儿,天亮时,你过来我再休息。” “可是阁主……”容颜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你且快去歇着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 无奈,容颜只有点点头,“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刚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马上停下来回头道:“对了阁主,下个月中旬,是一年一度的武林盟主争霸赛,您没忘记吧?” “忘记的话,就不会提醒你明天有重要的事去做了。明儿一早,你就去安排一下,到时大赛上,尽量别让那些人出什么乱子。”花容止说着,一边拉过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儿。 容颜抬起手来挠挠后脑勺,轻轻“哦”了一下,便推门出去回房休息了。 容颜走了以后,花容止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一双漂亮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在阮若男的脸颊上仔细端着。 只见那柳眉如烟、肤细如脂、雾鬓风鬟,细碎的发丝沾连着隐隐的汗湿,覆过光洁的额头,凌乱地垂到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倔强的薄唇,胸前半掩半遮的袭衣下面,是无人可比的细腻肌肤,菱角分明的五官虽然仍是病态中的苍白,却也尽见纯净天真中带着一丝丝不羁。配上那颀长纤细的身躯,怎么看,都有着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真是一个妖精般勾人的女子,危险而又邪恶。 渐渐地,花容止对着那张空灵俊秀的脸颊失神了,竟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玉手,小心翼翼地轻轻碰触着那张绝美的唇形。 “啊……”阮若男突然发出一声细微低吟,吓得花容止娇容微怔,忙把玉手缩回来,见阮若男依然昏迷中,花容止才松了一口气,欣慰的同时,又很失望。欣慰自己失态的行为没有被她逮到,失望她还没有醒来。 昏迷中的阮若男无意识地侧了□子,挑开了她身上的绸缎棉被,花容止忙起身想要帮她把棉被盖好,伸手刚捧到被角儿,无意间看到阮若男身子底下的褥子上,放着一个精致可爱的小玩意儿。 于是,花容止满心好奇地伸手去捡了起来,先帮阮若男把棉被盖好,才慢慢坐在椅子上,捏着那可爱的小玩意儿凑近床头案几,趁着明油灯光细细盯视起来。 盯视了片刻,花容止终于看出那原来是一只小海贝,不过,似乎又与大海里常见的海贝有些不同。它的壳薄如蝉翼,壳面上隐约凸起的细纹,在灯光底下,不时地发出夺目的七彩光泽。 让花容止好奇的不止是那夺目的光彩,还有贝壳前端凸出如绿豆粗细的一小段儿,正巧与中间的一个小洞相对称,最最最令她不解的是,这只形状奇特色泽夺目的海贝,前后壳依然紧紧粘合在一起,它,竟然是完整的。 花容止手里拿着海贝,转眼望着床榻上依然昏迷中的阮若男,不由得眉间微皱,柔柔一笑,暗道:看不出平时粗枝大叶做事丢三落四的人,私底下竟然收藏只有小孩儿和小男子们才会喜欢的小玩意儿。 不仅收藏,还会巧手细工将它做成别具一番特色,呵呵~有趣儿。既然能把一个普通的海贝做成如此精美别致的工艺品,看来她并没有像平时看出去那般疯癫粗拙,那双笨手,估计除了写字儿,什么都难不倒她。 花容止本想把彩贝还回去,刚拉开被头儿一角儿,门外有人喊着:“阁主,刚刚收到的信件,需要您过目一下……” 花容止的手在被角儿上停顿了一下,没有掀开,心想等她醒了再还她便是。于是,将那漂亮的彩贝顺手放进腰间的蚕丝囊袋。 信件是舞林总盟传来的,上面登记着下个月要前往“金蝉山”参加武林盟主争霸赛的人物名单。 看到名单上竟然有“姚思秋”的名字时,花容止不由得一阵疑惑,按规矩,做官的是不允许参加武林争霸赛的,再说她又是宫中响当当的头号儿大人物,权势兼有,为何还要到民间扰乱江湖规矩? 作为“武林和平大使”的花容止,完全有权利在她的名字上画上醒目的红叉,取消她的参赛资格,可此人又非同一般的江湖人士,绝不会轻易姑息。 若是给她参加的资格,那对其他前往参赛的江湖人士,绝对是不公平的,撇开她那招人人谈之色变的“铁砂掌”不说,只要她报上家门,往擂台上一站,试想谁还敢与她比试拳脚? 武林人士个个自动弃权认输,那“武林盟主”的位置轻而易举就是她的了,可是,她又怎会放弃高高在上的御女总管,甘心做一个民间的“武林盟主”呢? 由此推想,姚思秋报名参赛一事,一定是图谋不轨,纯属搅局。很显然,她的真实用意,其实是在向“武林和平大使”宣战,是在有意挑衅花容止。 上次在红楼遇到姚思秋等人之后,花容止心里一直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姚思秋看她时那种看似慈祥的眼神,和做作的虚亲夸赞,也许能蒙混过其他人的感官。可在花容止眼里,只看到了那双狡猾的瞳孔深处,隐藏着一层令她不可忽视的质疑。 此时,一丝刺眼的朝阳从窗口斜射进来,一夜未免的花容止不由得把手放在额前,挡住令她眼睛刺痛的光线。 她拿着信件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0 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前动作轻缓地帮阮若男将棉被掖好,伸手帮她将搭在睫毛上的发丝抚到耳后,看着那张起色略好的脸颊,欣慰地笑了笑,不止是脾气像牛,连身子骨也跟牛一样强壮。 别人受了刀伤剑伤通常要喝三天的鲫鱼汤起色才有好转,而她只喝了一碗,短短地几个时辰后,在张绝美的唇瓣上,竟然隐现着淡淡的橘子红。 知道她伤无大碍,花容止很开心,禁不住在那张灵俊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柔声喃道:“真是一个危险的‘牛魔王’”。 接下来一段时间,花容止要带着容颜去安排下个月的“武林盟主”争霸赛的事情了。临走时,把照顾阮若男的“重任”交给二师姐花恋蝶,有她在身边,又都是熟人,阮若男不会太拘谨。加上花恋蝶性格活泼,风趣幽默,经常陪她说说笑笑,伤会自然愈合的快一些。 现在已是六月底了,离争霸赛还有半个月时间,若是照她这种牛一样的恢复速度,半个月后,便可以带着她一起前往“金蝉山”了,也许那种场合不该带着她,但若是把她放在家里,反倒觉得不安全了。 七天后,府上的婆子已把阮若男胸脯包扎的纱布拆掉了,不愧被花容止称作“牛魔王”,伤势恢复的还真不是一般迅速,气色大好的她,终于可以到外面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阮若男刚走出门外,看到花恋蝶蝴蝶般地向她飘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抬着一张宽敞的荆条躺椅。 “小软,姐姐叫人专门为你量身编制了一张养伤椅,快坐下来试试看……”花恋蝶眉开眼笑,命后面人把躺椅放在太阳直射的地方。 阮若男咧嘴笑着,几天时间,她们已经熟到不言谢的地步了,伸手摸着椅子靠,“我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你叫人帮我量身做这玩意儿,是不是还想让我躺一辈子呀?” 花恋蝶马上收起笑脸,假装不悦翘着小嘴儿:“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好嘛好嘛,算我多此一举,既然用不上它,那我叫人把它烧了。去,抬到柴房劈了它……” 几个下人顾不上擦把汗,连忙抬起椅子要往柴房送,阮若男赶紧展开双臂挡着,对着花恋蝶谄笑,“这么好的椅子烧了多可惜,我还是勉强坐坐吧,嘿嘿~” 看着阮若男和花恋蝶肆无忌惮地嬉笑,几个下人不由得目目相视,其中一个撇嘴小声切切着:“同样是账房,她是待遇咋就比以往那些老账房高捏?难道走关系进来的?” 另一个说:“什么呀,她可不是普通的账房,听说前几天帮咱阁主挡了一箭呢,以前那些老账房有那么威武么?” 花恋蝶扬起巴掌在窃窃私语的两个下人脑门上各拍一下,用大拇指指指阮若男,“看到没,她可是咱们府上的大英雄,为了咱们那个天下第一美的阁主小姐差点儿光荣献身,以后紫风府内,除了我大师姐、三师妹和小师妹三位美女以外,她就是老大。” 下人唯唯诺诺地问:“那二姐您呢?” “啪叽”一掌落在说话人的脑门儿上,“你们二姐我说过多少回了,我是回来暂住的,紫风府有我永远的居住权,但我永远不会参与府上任何事项的发言权,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 花恋蝶弯唇一笑,一双小手相互拍了拍,向小竹林地方向扬了扬下巴,“去吧,竹林过去第一个亭台里的石桌上,有我昨晚和三师妹赏月时吃剩下的茶点,看在你们刚刚辛苦的份儿上,二姐我就把它赏赐给你们,让你们也尝尝鲜儿,大打牙祭。” “是是是,谢谢二姐的赏赐,二师姐对我们真是太好了……”几个下人就差屈膝跪谢了,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有吃茶果的福气。 花恋蝶笑弯了眼,乐呵呵的扬手挥了挥,“去吧,吃的时候别抢,要细嚼慢咽,动作要优雅,表情要不屑,别表现出一副饿狼扑食的馋样,更别让人看出你们是第一次吃,尽量吃出一副天天吃,早就吃腻了的样子……” “是是是,小的明白……” 看着那些人蜂拥一般地向小竹林的方向冲刺,阮若男斜眼瞟着花恋蝶,“噗嗤”一声,下唇都快被自己咬出了血,“拿自己的口水去赏赐别人,你可是大慈大悲慈悲的无法无天啊~” 花恋蝶瞪了她一眼,开始长篇大论,“你知道什么,下人要有下人的规矩,那些人你若是对她们太好,她们便不服管教,蹬鼻子上脸。就算你每月都给她们加工钱,她们也不会觉得你有多善良,未必知道感恩,反而会给她们造成一种理所当然的惯性。别忘了,人比狼贪心,狼吃饱便不会再去伤害小羊,而人,却永远都不会满足。 说着,翘起食指挑着阮若男的下巴,老成十足,“小妞儿,你还太嫩,人性本恶,你可要好好领悟领悟……”顿了一下,急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儿,瞪大了一双眼睛“哦,这话题太深奥了,以你这智商,恐怕很难一时去完全消化,还是坐下来试试这疗伤椅可否合身?” 阮若男嘴角抽抽被拉着强塞进躺椅,六月份的太阳真不是一般滴烤,一会儿功夫儿,就把那椅身晒的滚烫,正想起来,又被塞了进去。 “好好坐着,我师妹走时候交代了,让我务必要把你招呼好,她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账房!”花恋蝶大有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双肩被人从后面按着,阮若男的屁股被荆条儿烫的只能左右拧着,两眉纠巴快成了麻花儿,尽量保持不让自己呲牙咧嘴露出惨相,伸手指指屋檐下,仰头向后笑着道:“好好好,我一定会乖乖滴坐着,不过……咱是不是得先把这疗伤椅往阴凉地儿挪挪……” “那可不行,我可是专门挑了个阳光充足,且周边一丈之内没有任何物体可以遮挡光线的地方给你坐,你怎么能说换地方呢?” 阮若男一脸苦笑,“五黄六月,加上那么暴烈的太阳,别说我伤还没完全愈合。就算是一块儿大石头,被这么晒着,也会被晒炸的呀~” 从上往下看着既不顺从的阮若男,花恋蝶很自然地拍了她一脑门儿,“哎呀啰嗦,以姐姐我衡闯‘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通常受了伤的人除了食补药补之外,大自然的天然疗法,也是必不可少的,就这么说定了,你若敢离开这椅子半步,我今晚就喊洪水柔来‘拜访’你!” 拿洪水柔来镇压她还真是一压一个准儿,还真老老实实地不反抗了,花恋蝶绕到椅子前俯身扶着两边的扶手,嘿嘿道,“那我就不奉陪了,万一把我晒出个好歹来,就没有人照顾你了……” “你去哪?”阮若男顿时感觉被人丢进沙漠的感觉。 “我去叫人给你煎药,顺便把小斑斑抱过来陪陪你,刚刚看到它在后阁台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1 阶上爬着,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想起千般苦万般苦难以入喉的汤药,阮若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缩头缩脑地问:“请问……这里有没有蜜饯啊?” 花恋蝶笑咪嘻嘻凑近问:“蜜枣行么?” “诶,行!”不大的凤眼儿快要缝在一起。 “蜜你个头!”啪叽一巴掌落在脑门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亲爱的们的支持,谢谢大家的活跃回评,好开心哦…… ☆、58奶头疼 花恋蝶把斑斑塞到阮若男怀里,再三叮嘱:“大病初愈的人,身体要吸收充足的阳光是关键,从医道来讲,这是‘晨光愈’”。 交代完,朝她诡异地挤挤眼儿,一脸乐呵呵:“你且好好享受上天赐予你这最无价也是最廉价的 ‘晨光愈’吧。姐姐我,一会儿要和那块冰疙瘩去郊外吟诗作画了。” 阮若男擦着两鬓的汗粒,好奇道:“冰疙瘩?是哪位?” “就是我那个看似凶煞实际还是凶煞的三师妹啊……”花倾竹这个绰号儿,是花恋蝶专门为她取的,且不许任何人套用。 看着花恋蝶屁颠屁颠儿走远,阮若男对着她的背影咧嘴一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然在她那张邪恶与率真并存的脸蛋上,很少能见到那般妩媚的神情。 阮若男躺在宽敞舒适的躺椅里,双眼微眯,轻抚着怀里毛茸茸的小斑斑:“斑斑啊,你这小身段儿可是越来越苗条了,大家常说恋爱能使人变瘦,你是不是和沉鱼处出真感情了呀?” 火一般的烈日,快要烤焦斑斑的一身绒毛,它肚皮朝天倚在阮若男怀里,这上烤下蒸的,当真是想要了狐仙儿的小命。可惜它此刻浑身无力,连动弹地力道都没了,除了吐着粉红的小舌来散散热,其他的还真没办法。 半天不见斑斑有所反应,阮若男咧嘴笑着,继续懒懒地说道:“不吭声,就是默认,难道你真打算与那凡俗家犬喜结连理么?” 斑斑半眯着一双小吊三角眼儿,吐着粉红的嫩舌“哈赤哈赤”喘着细气儿,若是还有一丝丝力气,它便会立即马上去把她的嘴巴撕扯挂在耳朵上。 可惜,除了出气儿,它真的是抽不出一点儿多余的力气去和那焚蛋“较量”。唉唉,让无知愚蠢却又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人类做地球的主人,简直是上天的一大“败笔”,实属悲哉! 阮若男似乎并不在乎斑斑是否会回应她,继续无意识地抚摸着那松软的绒毛,懒洋洋地:“若真是那样,我倒也能理解你,毕竟爱情这东西,有时候它来的太突然,不是你我所能防备的。不过,我得先向你提个醒儿,你若是坠入爱河被体内的某种欲|望冲昏了头脑,然后与那沉鱼真的‘那个’了,我也还是能理解。毕竟,爱情升华到一定程度,光有精神是不够的,可能身体的某些器官也会蠢蠢欲动跟着升华……” “噢吼……别……说……啦……很……晒……很……无……力……”如果不是脸上那一层厚厚绒毛遮盖,一定能看到红了脸的小狐狸。 阮若男乐此不疲,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不不,我得说完,作为你目前唯一的监护人,我有义务和责任对你的终身大事给出建议。我不反对你和沉鱼谈恋爱的自由,也不会干涉你们跨越物种的爱恋是否能开出幸福的花朵儿,但是有一点儿,我必须说出来给你醒醒脑。” 说着,来回扫视了一圈儿,见附近一片儿还算宁静,便凑近它的耳朵压低声音:“一只狐狸和一条狗,哦不,确切地说是一只修炼近千年的狐仙和一只土的掉渣的土狗,你想想看,你们的后代会是那种物类?当然,你若能为沉鱼生出一只‘狐狸狗’那是再可爱不过了,不管狐仙也好,土狗也罢,毕竟你们都属于‘犬科’。可要是生出一个狐不狐,狗不狗唧唧歪歪的二不像,岂不是把你们‘仙’字辈儿的颜面丢到仙母娘娘那里去了?” 阮若男振振有词地表完态,觉得今天斑斑淡定的有些非同寻常,她已经做好被撕嘴扇脸的准备了,可从头到尾也没见它有任何动作。 不由得直起身子歪头在斑斑脸上打量着:“你今天的表现可是很不对劲儿,就算爱情真的使你改变,但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吧,你这个样子,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习惯呢,快变回来吧,小泼妇形象满适合你的。” 斑斑翻着小三角眼儿,粉红的舌尖儿在干瘪的鼻尖儿上舔了一下,自给自足补充点儿水分,但浑身还是软的发瘫,无力地勾头斜着她:“我说……你他妈的也太下流了吧,说归说,干嘛动手动脚的,老娘的两排八个□儿都被你反复摸几遍儿了,又痒又痛还浑身麻酥酥的,很难受,你知道不?!” “呃……”一群规模相当的乌鸦一字排开从头顶横飞而过,洋洋洒洒的羽毛漫天飞舞着……飞舞着……飞舞着…… 阮若男哭笑不得,脸上略显尴尬,急忙识趣的把手拿开,还下意识地拱了拱小腹,故意将小斑斑顶掉下了地上。这鬼精灵,心思比人还多,看来以后换衣服洗澡啥的,都得记着避开它。 小斑斑掉在地上之后,四肢伸展原样不动,像壁虎般贴地爬着,柔嫩的小舌一下接一下舔着自己干涩的鼻头儿。 阮若男俯首一看,当下慌了神,按“犬科”来说,观察它们身体是否健康,首先看鼻头儿,冰凉湿润,表示健康,发热发涩,是生病的讯号。 她马上蹲□来,摸着小斑斑的小黑鼻头儿,一脸关切:“斑斑,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快告诉我,我带你去兽医那里把把脉。” 喔吼,该死,又是兽医,狐仙到凡夫俗子那里把脉,岂不是荒仙界之大缪?这个要是被狐娘狐爹狐兄们知道了,岂不是更要笑它总也脱不了“俗气”?我们狐“家”人生病自有自治的法子,哪用得着让愚蠢的人类把脉? 再说,它知道自己不舒服的原因在哪里,根本不用求医把脉,只需过一阵子,身子便会恢复正常,只是被那该死的太阳晒的有些脱水。须知,“犬科”物类,最怕热,最不能缺水! 阮若男百般怜惜抱起小斑斑,很是担心:“我知道你不乐意让人类帮你把脉,可有病得治,你这般虚弱万一出个好歹,我也没法给在天之灵的洪老前辈交代啊!” 小斑斑扬了扬爪又耷拉下来,有气无力的吐着小舌:“我这个……不是病,是被那个变态女强行喂食了几颗‘软骨散’,药力发作时,浑身瘫软,感觉身体的骨头都被抽空了,连指甲盖儿都是软的。每天上午发作一次,黄昏再发作一次,这个鬼药,真的把本仙儿折腾的够呛。你要真想替我治病,且去把解药哄出来给我吃了吧。” “软骨散?她无端端地给你吃那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2 个作甚么?”万分惊讶,它每天发作时间,正好是与她见面前和分开后,前后那小一段儿时间。 “这个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她给我喂软骨散,其目的主要是想把你留在这里。你说说我,这是遭了哪门子的孽呀,你与她之间的恩怨,我不知根儿不知梢儿,可偏偏却做了你们的牺牲品。无辜的我,真的是躺着也中招儿哇。早听狐爹说人类阴险,人类是万物中最不可靠,最不可信任的物种,以前我还半信半疑。由此可见,它老人家的话,真是精辟到位啊~” “呵呵,也不是所有人类都像你狐爹说地那样,比如我,我就很可靠,而且也很值得信任嘛。” 稍微有些好转的小斑斑,一巴掌盖在她脸上,唾液四溅:“屁!刚刚还趁老娘身体不适没有反抗能力吃尽了老娘豆腐来着,现在还想卖好儿,我觉得你就是狐爹嘴里的那种焚蛋!” “不不不,误会,这绝对是误会,首先我发誓我没有人兽恋的癖好,然后我再次发誓,在本人以后的人生里,除了人类,我也绝对不会有和其他物种发生暧昧的打算与想法。” “那我呢?”小三角眼儿眨巴眨巴楚楚动人,异常惹人疼怜。 “你?呃~你很可爱,我不否认我很喜欢你,不过是那种很单纯没有半点儿杂念的喜欢,绝对不像你与沉鱼之间的那种喜欢,这么说,你可能理解?” 话音刚落,脑门儿上又挨了贼响亮的一巴掌,接着两个嘴角也快要被扯到耳朵根儿了。 “焚蛋,你又来了你!我和沉鱼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儿,我不否认我现在不像开始那样讨厌那只色狗了,也不否认它有想追我的可能性。但绝不是你刚刚说的那般恶心龌龊,不管它对我有没有想法,可我对它由始至终都是朋友之间的淡水之交。我发誓我目前没有跨物种谈恋爱的想法,往后更没有。我这么费劲儿巴拉巴拉地解释给你听,你到底是能不能理解啊焚蛋!” “哎呀呀呀~松开啦,嘴都快被你撕大了……”小斑斑又是撕嘴,又是撒泼野蛮闹腾的她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钻心疼。 真想把它直接扔下去,又担心会摔倒它,只好蹲□来把它轻轻放在地上,谁知那小玩意两只前爪死死抓住她的领意不肯松开,水灵灵地三角眼儿里是诡异的目光:“你这伤,听说是为那变态女挨的?” “嗯,你消息挺灵通嘛。”点点头,不否认,朋友之间不需要隐瞒。 “她对你有恩?” 凤眼儿一翻,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就算有,但与对她曾经造成的伤害比起来,简直是不足挂齿。 “那就是你对人家有情喽?”毛茸茸的双肩微微一耸又一耷拉。 阮若男愣了一下,皱皱眉毛没有马上回答,此地并不合适谈论此种敏感的话题。 她走进房内把门关起来,拍拍梨木桌面儿,示意小斑斑上来坐,自己则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胳膊肘弯曲支着桌面,下巴放在手背上,一副茫然的样子。 小斑斑先迫不及待地掀开茶碗盖,对着剩下的半碗养生茶就是一阵狂舔,体内有了充足的水分,凑去过满脸质疑:“呆子,你有心事儿?” 阮若男点点头,神情呆滞:“我好像爱上变态女了。” 小斑斑好像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竟然有木有样地后腿盘坐,双眼微闭,两只前爪搁在盘起的后腿上,掐起指头来了。 “你,你在作甚么?”阮若男被那不着调儿的鬼样子搞得一双凤眼儿眨巴眨巴。 抬起一只毛茸茸的前爪往尖长的嘴边儿一放:“嘘……别吵,本仙儿在为你们掐掐八字儿,看你们的生辰合不合得来……” 阮若男被逗得“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掐着它的眼皮,上下来回掂着玩弄:“掐你个眼皮儿,让你再给我装神卖鬼。” “哎呀,别闹啦,我是认真的,趁着这会儿有点儿仙气儿,正好给你卜一卦。”小斑斑抓狂地拍开眼皮上的手。 阮若男啼笑皆非,由它去玩儿吧,顺手从桌面的果盘儿里拿过一个苹果,放在嘴边“咔嚓”一咬,苹果真新鲜,可脆,果真四溢。 “我说……你吃东西能不能斯文点儿,故意把水儿溅我一脸,你很开心是吧?”小斑斑用指头斗去胡子上的果汁,眼睛眯起一条缝,很隐忍。 “哦哦哦,我不是故意的,您继续,继续……”吃相马上收敛了,斜眼儿一脸痞相:“那就趁着您的仙气儿帮我掐掐,我走武术路线有没有前途,会不会很辉煌,能不能成一历史传奇人物……” 小斑斑收起双爪,扭身端起旁边茶碗将刚刚喝剩下的半碗底儿清茶“咕隆”一口喝了个精光,又把尖长的狐狸嘴在她衣服上蹭了两下,这才一脸正色:“你走武术路线有没有前途我没掐出来,可我掐出来你走桃花运了,而且不是一朵,也不是两朵,最少是三朵以上……” 十朵百朵她也不关心,因为她心里已经住着一个人了,可,那又怎样?她有她的使命,她的使命是找到花仙,爱上花仙,并让花仙也深爱自己,这才是她的宿命。 以前想起花仙,她会好奇,那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对两人相见的场景充满了各种幻想,甚至有些迫切找到花仙。可是现在,她不再好奇,不再期待,刻意避开不去想起,甚至对那一天的到来充斥着抗拒。 “呆子,知道自己走桃花运就高兴的傻掉啦?我可告诉你,就算你疑惑有花山花海,也不许冷落我,抛弃我!”毛茸茸的爪子,直指她的脑门儿。 阮若男也不躲闪,呆呆滞滞:“我不求花山花海,只求上天能成全我,让我能和那个人一生共勉到死去的那一天。”这几天度日如年,即是她出去办事不在府上,可对她的爱,仍是飞速猛进。 小斑斑搓着鸡皮疙瘩连声啧啧:“那就去给变态女表白啊,肉麻兮兮,唯唯诺诺,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女人,而且是顶天立地的大女人,我巴不得她马上回来我就给她表白,可是……我与你们不一样,注定没有爱人或被人爱的资格,唉……”无奈的说着,瞟着小斑斑没好气嚷嚷着:“你不是有仙气儿吗,那你帮我算算看花仙到底在哪儿?” “花……仙,花……容止,喂,呆子,你说变态女会不会就是花仙呀?”小斑斑灵机一动,小三角眼儿锃亮。 “啊?不会吧?”阮若男被她的大胆假设吓了一大跳,一时间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 “有什么不会的?你想想,花仙姓花,变态女也姓花,除了这个雷同,还有我觉得那变态女不是一般的凡人,她竟然能看出我是狐狸不是狗,而且还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这可是一般俗人不可能达到的水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3 准呀!”忘了告诉她,上次被变态女强行喂食软骨散时的对话。 “是么?可是要怎么去证明呢?你还能再掐掐么?一步到位多好啊!”有些无措,有些开心,最多的还是不确定,觉得它在瞎闹,但她宁愿相信它说的是真的。 “不能,要想掐算的那么精确,我得修炼够整整一千年才行,要不……你把你师傅喊下来问问?她是神,我是仙,高一个等级,她肯定知道。”不知是狐狸太精,还是人太笨,阮若男就没想到这出。 “好好好,谢谢小亲爱的贴心小启示,我现在就喊那老太婆下来。”说着,把手伸进锦囊,想要拿出七彩仙贝呼唤上仙,一摸,没有了,再一摸,还是没有。难道……丢到花容止的闺房内了? 罢了,那就等她回来问问看吧,不过,真的很想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早点回来。如果她真的是花仙,就太好了,十分好到非常! ☆、59谁呀,钻我窗户 透蓝的天空,悬挂着一颗巨型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也被太阳烧化了一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倾竹坐在离湖边儿不远的几棵柳树下,面前支着一个木框画架,身边的草地上,放着一个超大砚台,上面放着几支粗细不同的毛笔。 她正埋头聚精会神的作画,画面上是一位容色绝世的大美女,手里拿着一把桃花扇,那双美眸被她画的含情含俏,仿佛会说话一般生动。只差几笔,这幅不折不扣的美人画就大功告成了。 而坐在湖边石头上的花恋蝶,可没她如此淡定消极了,炎炎夏日,若没有东西遮挡阳光,既是离水再近,也不会凉快,反而会被水面上返起的热气蒸的更热。 花恋蝶脸朝着花倾竹,半躺半依斜蜷在湖边儿,双腿交叠,单肘支地,另一只小手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胯间。 花恋蝶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在烈日下暴晒了将近两个时辰,早知道要这么久,她该听三师妹的话,找个阴凉地儿摆造型给她画;早知道该死的石头把胯咯的钻心疼,她就该听三师妹的话,直接斜倚在草丛里,也不至于多此一举,自讨苦吃。 中途想过向三师妹提议换个地方,可看到她那聚精会神地摸样,舍不得去打扰,说实在话,那认真专注的神态,可真是令人着迷。 忍一忍吧,为了不让她分心,为了让她把自己画的漂亮一些,生动一些,晒就晒,咯就咯,这么久都忍过去了,害怕继续忍么? 可是,这该死的蜜蜂怎么一直在头顶“嗡嗡”转圈不肯走啊,姐姐身上虽然有花香,可是没有蜜给你们采啊,走啊走啊,这里没有甜头儿给你吃的。 心里发急,也没有动弹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往上使劲翻着,水汪汪的眼珠子跟着蜜蜂来回转动着。 诶哟,妈了个叉,它竟然不偏不正地落到姐姐眼皮儿上了,冰冰凉凉的一小坨,一点一点的,是不是想伸出屁股上的毒针出招啊,我拍死你个死东西。 花恋蝶快一步出手,没有给蜜蜂伸出毒针的机会,小命也葬送到她的“五指山下”,血津津的只剩一层零碎的蜜蜂皮儿了。 看着掌心一坨血淋淋的苍蝇皮,花恋蝶顿时懊恼极了,顾不上被自己那一巴掌拍的眼冒金星,十分内疚就地挖了个坑,把粘在掌心儿的蜜蜂皮搓了搓,放进去土坑做了简单的埋葬。虽然没有华丽丽的仪式,但也算是让它入土为安了。 辛勤的小蜜蜂啊,姐姐我对不住你了,若有来世,你一定不要再这么烦人了,知道不?不然还是会被人错手误杀的。 埋了小蜜蜂,她抬眼向花倾竹那边儿望去。说是在替她画相,从开始到现在都好像没看过她一眼,难道……她在冰疙瘩心里,已经扎根儿到不用看,单凭感觉都能画出来的地步了么? 坏蛋,既然不用看都能画,干嘛还让姐姐我又是晒太阳,又是摆造型,还错手误杀了一只无辜的小生命,讨厌,胯骨都快被该死的石头咯断了,死石头,怎么会那么硬!!! 花恋蝶垫着脚尖儿,蹑手蹑脚地走到花倾竹身后,本想看到画中的自己会眼前一亮,岂料,画面上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 “原来你没有在画我?”花恋蝶两眼一抹黑。 “呃……光线太强,你又不肯到阴凉地儿,不管是从角度还是光线,画出来都会很糟糕!”花倾竹稍显尴尬,说着很牵强的托辞。 花恋蝶是干啥的,怎会被这种幼稚的借口蒙骗过去,她伸手指着画中的美女,忍住心中的愤怒质疑:“画中的美人儿,是小师妹容止吧。” 花倾竹心虚地挪了下脚尖儿,不自然地“呵呵”着,准备把画从画架上取下来:“刚才我只是随便画画,练练基本功,我马上扔了它,开始给你画……” 花恋蝶快一步按在画上:“别,这么好的画儿,怎么能说扔就扔呢?别忘了姐姐我还陪你妄晒了两个时辰的太阳呢,起码,也得拿回去给小师妹看看,让她也乐一乐呀。” “呵呵~这个就不要了,小师妹若是要求的话,改日我重新给她画一幅。二师姐,你去前面那棵柳树底下坐着,这会儿光线适中,很适合画画……” 花恋蝶没有松开的意思,扫视着右下角的两排小字:“花香草香,墨痕留香,酒醉梦醒,泪已千行。啧啧,真酸,你喜欢小师妹多久了?” “师姐,别乱说,没有的事儿……”花倾竹脸红了。 “你没胆量说是吧,好,姐姐我去替你给小师妹表白,省的你酸不溜球的还要拉我做垫背!” 花倾竹急忙拉住她的胳膊,紧张道:“二师姐,别,别添乱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恋蝶一把甩开她的手:“少唬我,算我眼瘸看错了人,我恨死你了,哼!”憋着两眼泪,跌跌撞撞地跑了。 花恋蝶生气离开以后,花倾竹拿起毛笔,本想添完那最后几笔,可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她直起身来平视着平静如镜的湖边,脑海里浮出一个稚嫩天真的小女孩儿,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天天,一年年,渐渐地,小娃娃长高了,懂事了,成熟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每天追着她玩儿石子的小娃娃了。 十五年过去了,一切都没变,可,当初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儿变了,变的不再她的听话,变得冷情,孤傲,不可一世。那位小女孩儿,是十五年的花容止,是被花倾竹疼在心尖儿上,用心呵护了十五年的花容止。 作为紫风阁的掌门人,花容止在卸任以前不能婚配,不能有子嗣。花倾竹在答应师傅愿意照顾小自己三岁的小师妹时,已在内心下了决定,她要陪着一起,不婚配,不传子嗣。 小师妹一天天长大,既是偶尔会故意疏离她,她也一笑了之,觉得她这是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4 在撒娇,耍脾气。在她心里,她永远是那么可爱,可亲,值得她永远去守护。 花倾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最亲爱的“小心肝儿”过了这么多年,直到阮若男的出现。小容止变了,全世界变了,一切变化,迅速的使她丝毫没有设防的余地,无情地将她内心那一片暖暖的“小世界”,击的七零八碎,一败涂地。 花倾竹眼圈湿润了,双唇颤抖着,心在滴血,攥在手心的笔杆儿,不知何时已断成三节,刺破了她的手,鲜血直滴。可惜,她的小容止,眼中只看到了阮若男胸口的血,却看不到她心里的血。 早知如此,那天夜里便该一箭射死那个混蛋,为何还要留她活命,为何要用那般幼稚的方式,去试探小容止对那混蛋的心呢?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该去相信小容止相信的连自己都怀疑自己。 花倾竹痛苦地捏紧了拳头,全然不顾被笔杆刺破的手,抡起拳头狠狠一拳砸在画板上,画架七零八散掉落一地,犹如她那颗被击碎了的心脏,四分五裂。 心里一遍遍地问:容儿,我哪里不优秀?哪里做的不好?我帮你洗澡,为你梳辫儿,教你认字,教你弹琴,教你武功,你的琴棋书画哪一项不是我手把手教你学会炼精?十五年来我不求回报默默守在你身边,可你呢,翅膀刚硬就想从我手里飞走。难道我对你十五年的恩情,还比不过一个来路不正的穷樵夫吗? 不!容儿,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你!我不会让你从我手中飞走!你是我的,你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花倾竹对天对地起誓,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那个混蛋将你抢走的! 阮若男你等着,我绝对绝对不会输给你!更不会让你得逞!下一次,你就不会有那么幸运了!混蛋,总有一天,我会亲手送你归西,哈哈,哈哈哈…… 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被一阵失心疯的狂笑,掀起了层层涟漪。湖面的上空,洋洋洒洒飘散着无数碎纸片…… 花恋蝶一路哭哭啼啼回到府上,跑到后院地窖里抱出一摊子陈酿男儿红,跌跌撞撞地去找阮若男消愁了。 她不是兴高采烈地陪花老三吟诗作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眼睛红红的,精神疯疯癫癫,难道半路撞鬼了啊? 阮若男一边开门请她进来,打量着她怀中的一摊子陈酿,说了句废话:“这里面……是酒吧?” “哐当~” 花恋蝶把酒坛子往桌面上一放,伸手“呼”一声拨开□衫摆,大刺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叉开两腿,拍着桌面:“是朋友的话,就给我多喝酒,少说话!” 阮若男脖子一伸,凤眼儿一瞪,指着桌子上的酒坛豪气夸赞:“嚯~这泥巴做的坛子,可真经摔打,我都担心它把桌子砸坏,嘿嘿~”要是到现代,会有很高的收藏的价值。 “废话少说,陪姐姐我喝几杯!” “呃……这大白天的,又不是饭点儿,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气,喝啥酒啊?” “姐姐我心里不爽,需要有人陪酒,一句话,你赔,是不陪?”说着,不耐烦地拍开酒坛子封口处那张尖长的狐狸嘴:“闪开,三十年的陈酿,岂能便宜你这畜生?边儿去。” 斑斑撇撇嘴,小舌舔着被拍麻了的小鼻头儿,屁股蹭着桌面偎到阮若男面前,小声切切:“呆子,这可是上等陈酿,一般人儿喝不到,你快答应她,顺便让本仙儿也蹭她几口儿解解馋……” 阮若男斜着眼儿,迟疑着点了点头,起身到一旁拿来两只小酒盅,放一只到花恋蝶面前:“我陪你喝!” 还没坐下来,花恋蝶已经把面前的小酒盅一章拍碎了,使劲一吹,全是粉末。 “你干嘛?”阮若男吃惊,吃惊她好身手,也吃惊她神经。 花恋蝶弹掉手上的细末,拔掉坛塞扔到脑后,把整个酒坛子抱起来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浓香扑鼻的酒味,瞬间扩散整间屋子。 “给,我们一人一口!”胸前衣衫被酒水打湿一片,把酒坛子举到阮若男面前。 阮若男吓得直摇头,拿起小酒盅往起一举:“我,我习惯用这个喝……”把它递到偌大的酒坛子底下,笑容灿烂:“来,给我倒点儿……” “嘎叽~”在阮若男迅速把手缩回来之前,渺小精致的小酒盅,已被它头顶那个“庞然大物”压了粉碎。 花恋蝶愤怒:“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跟男人似的磨磨唧唧,你见过哪个女人喝酒用那小玩意儿?丢不丢人?切~” “呃……要不用这个……”阮若男急中生机,拿起茶碗儿,被斑斑一爪子挠在脸上:“傻子,你是猪脑子吗?你用东西盛着喝,我还指望喝到吗?你赶紧把酒坛子接过来,学着她直接往嘴里灌,灌的时候猛一些,幅度大一些,尽量多往外面洒一些……” 阮若男皮笑肉不笑,放下茶碗儿,接过酒坛,叉开双腿,做出一副无比豪放的江湖气势,屏住呼吸猛地往下一灌,呛住了,咳咳咳~呛的值,鬼不知神不觉地洒了一地。 “诶哟,我说你这个猪脑子,你都洒地上了让我怎么喝啊?你以为谁都像沉鱼那样没格调,不讲究吗?气死个狐的,再喝,看着往桌面上洒,别乱洒……”假装给她拍拍脊梁不呛不呛,其实是用爪子在她脊梁上使劲戳着,拧着。 两个时辰后,花恋蝶被人横着抬出去回房醒酒了,斑斑横在桌面上晕倒了,两只爪子还使劲把空了的酒坛子往怀里揽着。相比之下,阮若男还算是清醒,不是她酒量大,而是都洒给斑斑喝了,不过有点儿喝高了,迷迷糊糊横在床榻上,四肢伸开,嘴里噙着一块儿紫色香帕,小脸儿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眼梢儿挂着一丝春色荡漾的笑容。 夜里亥时,花容止在外面办事回来了,洗漱完毕,想去看看阮若男的伤情,又怕夜深打扰她休息,还是明早吧,心虽如此想,两腿却不听使唤,不知何时,已经快走到阮若男房门口了。 还没见人,只是看到那扇门儿,花容止的心瞬间暖暖的,甜甜的,多天来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好似从不曾有过,一下子被某种东西塞的满满的。 花容止拿出小海贝,正疑虑着要不要现在还给她时,突然,一个黑影以闪电般地速度,从她的窗外跳进了屋内…… 花容止眉间深深一锁,把小海贝往怀里一塞,比闪电刚更快的速度冲向前去…… ☆、60暗恋师姐 第二天上午,阮若男坐在账房的案几前一边练字,一边等通知,脑子里还在不停地回味着昨晚甜蜜的“余温”。虽然只睡了短短一个时辰,但她看起仍然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当真人逢“**”精神爽啊~ “阮账房,阁主叫您到大厅开会……”午饭前,府上地一位女侍卫站在门口向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5 里面喊。 “诶~我马上来……”阮若男马上放下毛笔,将身上的深蓝长衫稍作整理,出门前,刻意把双鬓的几丝碎发往脑后拢了拢,才跟着女侍卫向大厅走去。 两分钟后,女侍卫把她带到大厅门外,自己先进去禀报后,然后才退出来示意她可以进去了,说了几次,都不见她有任何反应,一双凤眼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上方的“养生阁”三个金黄大字……发迷了。 “阮账房,阁主叫您进去……”女侍卫只好靠近她耳边低声提醒,一边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着好奇:“匾上……有错字儿吗?” 阮若男马上回神道:“呃……没有没有,字体很漂亮呢……” 女侍卫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快进去吧,其他人好像都在等您呢。”也许大家都是年轻人的缘故,府上的侍卫对她都很客气。 “好的,辛苦你了,那我进去了啊……”灿烂的笑容带着感染力,亲切、友善、没有距离感,让人没办法不去喜欢她。 这时,一个侍卫端着四合果盘过来了,里面有花生、瓜子、苹果、葡萄,走到门口的侍卫身边停下来,腾出一只手指着阮若男瘦高的背影问她:“那位……是新来的账房吧……” “是啊,怎么了?你有意见?”这口气,一听就是站在阮若男那边儿的。 “哪有哦,我只是好奇,以咱们阁主的脾气,不是应该先把她痛扁一顿,然后派人将她送到城外八百里出的荒山野岭让她永世不得进城么?怎么会留她在府上做账房呢?” 被问的一个略显沉思,摸着下巴表情纠结:“嗯……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阁主怎么突然转性会留一个与自己姿色不差上下的人在眼皮底下晃悠呢?奇怪……” “奇怪吗?”身后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 而陷入深思的两个女侍卫却丝毫未觉,同时点头应道:“嗯,很奇怪……”刚说完,两个人的脑袋就被人从后面突然扳到一起“咕咚”一声,撞了个响头。 “啊……二小姐……”两个人捂着脑袋,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花恋蝶不知所措。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吃饱撑的慌,干嘛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啊?”花恋蝶一手插着小蛮腰,一手在两人只见来回捣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二小姐……”其中一个连声道歉。 却被花恋蝶啪叽一巴掌盖到脑袋上:“给我说什么对不起呀,不过……”大眼睛咕噜一转,一手攀住一个脖颈拉低,表情诡异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呀?快说来给二姐听听,二姐便不再追究你们……” “这……”两个女侍卫难为情地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二小姐爱八卦,心里也不那么慌了。 “快说,不然我现在到我小师妹那里告你们状去……”低声吓唬。 其中一个侍卫紧张了:“别别别,二小姐息怒,小的现在就给你说……”还没开始说,便被另一个抢了过去。 “二小姐,我们主要是在好奇阁主为什么会留一个与自己姿色相仿的人在府上做账房,而且……”另一个仿佛知道她要而且什么,马上抢了过去。 “而且个子还比阁主高,这……不符合常理。以二姐您的聪明机智,一定猜得出其中的秘密,对吧?”充斥着愚钝的四只眼睛,希望能从花恋蝶那里得到准确信息。 花恋蝶大眼睛一转,攀在二人脖颈上的双手又向自己跟前紧了一紧,小声神秘道:“以二姐看,她们……她们……”二人伸长了脖子,却见花恋蝶歪嘴一笑,笑容诡异:“她们是……纯洁地主仆关系,希望二位以后别瞎猜测,管住自己嘴巴的同时,也盯着其他人的嘴巴,若谁要说她们半点儿风言风语,你们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二姐,二姐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嗯?” 两个侍卫早被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马上点头异口同声:“是,小的明白!” 花容止这才将她们松开,小手一挥:“去吧……”两个侍卫应声急忙各分东西,端着果盘往“养生阁”去的那一个,被花恋蝶从后面扯住了衣领:“等会……” “呃……二姐还有什么吩咐么?” 花恋蝶摇摇头,直接从她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在她身上蹭了蹭,放在嘴边儿“咔嚓”咬了一口,迈着八字步向台阶上走去。 刚走上台阶,就看到阮若男站在门槛内,光是那僵硬的背影,便能感觉到她很不自在。 花恋蝶诡异一笑,双脚同时跳进门内,一边擦着嘴角的苹果汁,一边抬手在阮若男僵硬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跳到她前面嘿嘿一笑,道:“咋了?站在这里跟斗地主似的,是不是她们有人欺负你?”说着,用大拇指往后指了指,头都没回。 她指的地方,是一张五米长的案几,上面摆满了奢华的美味菜肴,案几两侧坐了十几个穿戴整齐的人。只是,面对一桌子好吃的,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包括花容止在内。 阮若男浑身一颤,看着花恋蝶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没,没人欺负我……”这个屋子,对她来说比地府还要可怕,因为上次,在这个地方,她差点儿被马鞭活活给抽死。 花恋蝶把剩下的半拉苹果放在嘴边儿胡乱啃了几口,把果核往门外随便一丢,拉着阮若男就往案几前走,边走边说:“既然没人欺负你,你干嘛放着空位子不坐,傻站着干什么?”说着,放着两个空位子不坐,故意绕道花倾竹后面,弯起膝盖在她背上顶了顶,毫不客气:“让让让,把屁股往边儿挪挪……” 花倾竹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极不乐意,但还是做出一副极为绅士的样子,起身从花容止身边往一旁移了移,腾出两个位置,对她们俩伸手邀请:“两位请……” 阮若男正要客气回谢,却被花容止强按着肩膀贴着花容止坐了下来,自己却在花倾竹身边坐下来,见酒杯里没有酒,便大声向一旁站着的侍女吆喝:“重要人物都到齐了,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倒酒倒酒……” 侍女应声忙过来替大家斟酒,第一杯,毫无疑问当然是先给阁主花容止斟满,第二杯,按规矩,得为花恋蝶斟上,可偏偏在她们中间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账房女士,这让斟酒的侍女端着酒壶迟疑了,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隔着倒吧。 花恋蝶可没那么多讲究,马上大声喝道:“愣啥呢?还不快给阮账房把酒斟满?” “这……”侍女很为难,想听听阁主的意思。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破了府上的规矩,被怪罪下来,她可担不起这个责。 花容止却是若无其事地伸手挥着面前的一只小飞虫,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她表态,即便是二师姐不说话,还有三师姐花倾竹呢。 果然不出她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6 所料,花倾竹那厮已经在不轻不重地表着态,语气平和,让人听不出一丝不妥,她说:“对于新加入的成员,咱们理应客气款待。可是,帮有帮规,家有家法,既然阮账房已经府上的一员,那么,也应当遵守家规,不能破了规矩才是啊……” 阮若男马上捂住面前的空酒杯,扭头对左右为难的侍女说:“是是是,二小姐说的是,我一个小小的账房怎么能破了府上的规矩。这位小姐,你就按规矩倒吧,别为难了,赶紧先替各位把酒斟满吧,这里我最小,自己倒也行……”坐在阁主身边已经够别扭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别扭的。 花恋蝶一把将阮若男的手从酒杯上打掉:“那可不行,既然大家同坐一桌,又是一家人,干嘛要那么多讲究?不就聚个餐图个乐子么?隔着人倒酒,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新人么?论身份,在座的除了阁主我就是最大。我花老二都不介意,花老三你是叨叨个啥劲儿啊?是不是对阮账房有成见啊?啊?是不是啊?”一眼跟着一眼翻着旁边的花倾竹。 当着这么多人给她难堪,让花倾竹很是面上无光,不过她还是一副平和的语气,谦虚笑道:“呵呵,妹妹我只是为大局着想,多说了几句,没想到惹得二师姐如此不快,二师姐您消消气儿,是妹妹多嘴了,大不了,妹妹我自罚一杯,当给您赔不是了”说着,抬眼看着侍女道:“还不快按二师姐的意思帮阮账房斟酒?”目光冰冷地对阮若男一瞥。 那一撇,没有逃过花容止的“火眼金睛”,她优雅地将双手往案几上一搭,言归正传:“今天叫各位到这里来,主要还是商议‘武林盟主’争霸赛一事,由于此次前往参赛的名单中有一位极为特别的人物,到时候,赛场上不排除会发生一些突发事件。所以,本阁主希望各位能够尽职尽责,维护现场秩序,做好咱们的本职工作。” 说着,从容地举起面前的酒杯对各位一敬:“来,为了预祝此次大赛顺利进行,我敬各位一杯。”说完,一手掩在嘴边先干为敬。 喝完第一杯酒,大家才开始动起筷子,吃着美味菜肴顺嘴流油,一边赞不绝口大厨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花容止则端着酒杯来到花倾竹身边,举杯客气道:“三师姐,我不在时候,府上的一切还有劳您多操心才是,来,我敬你一杯。” 花倾竹从容地端起酒杯,在她杯子上轻轻一碰,从容笑道:“一家人,干什么这么客气,家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地去吧。不过,切记安全第一,一定要毫发无损地回来!” 花容止客气一笑:“谢谢,我先干为敬。” 花倾竹同时干完一杯,拿着空了底儿的酒杯,对她柔柔一笑:“我等你好消息!”花容止会心一笑,点点头走回座位,无意朝阮若男一瞥,被她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脸颊和那双含情脉脉地目光吓了一跳。 若不是被花恋蝶及时塞过一杯酒来,真担心那家伙会旁若无人地向她“熊抱”,天哪,一会儿功夫她怎么就变成这个德行了,到底是被花恋蝶灌了几杯了? 为了防止她酒后“乱性”,花容止心里虽急,可还得装出一副从容的姿态,含蓄地劝着不停往阮若男嘴里灌酒的花恋蝶:“二师姐,大白天的,你若是把阮账房灌醉了,她下午如何工作?不如现在适当小酌几口,晚上有大把的时间,你们可以再喝个痛快嘛……” 花恋蝶嘻嘻一笑,旁若无人地拧着阮若男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小脸儿,不依不饶道:“奇怪了,昨天傍晚她不是挺能喝的吗?怎么今天几杯就醉了,装的,一定是装的,今个儿我一定要把她灌醉不可,小阮,你给我起来喝……”要是让她知道昨天傍晚的酒被斑斑偷喝了不知会咋样。 阮若男醉如烂泥,任她怎么拉扯都直不起头来,双手不停地挥着,口齿不清:“不喝了……不喝了……我快不行了……” “骗子,昨天你还很能喝的……”灌不到她嘴里,花恋蝶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往自己嘴里灌,不一会儿也有点儿麻了。 阮若男嘿嘿笑着,把手捂在嘴边蹭着桌面儿凑近花恋蝶,说着悄悄话:“我……告诉你个……秘密……昨天……昨天那些酒……我都倒给斑斑喝了……嘘……不许告诉花二姐,她会生气的……嘿嘿……嘿嘿嘿……” 花恋蝶也跟着傻笑着,学着她的样子捂住嘴边靠拢过去嘿嘿道:“我……也告诉你个……秘密吧……” “啥……啥……秘密……” 除了花容止刻意躲着阮若男坐,其他的一桌子人都没被这两个酒晕子影响到,依然吃的津津有味,吃着喝着好不痛快,花倾竹自始至终都是一派绅士风度,细嚼慢咽,动作儒雅。 然而,花恋蝶说出的秘密,把在场所有人的筷子都吓掉了。她说:“秘密就是……我暗恋花老三好多年了……可是……那个冰疙瘩不喜欢我……” 阮若男嘿嘿笑着,口齿不清问着:“那……那她喜欢……谁呀……” “她……喜欢……喜欢……我那个……天下第一美的……小师妹呗……唔唔……好桑心哦……心好痛哦……小阮……你说……我该不该和……和我亲爱的……亲爱的小师妹公平……竞争呢……” “呼……(~ o ~)~zz”阮若男那边已经睡着了.=_=…………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吗?=_=…… ☆、61人狐奇缘 花恋蝶说出的惊人大秘密,除了自己和呼呼大睡的阮若男没被惊到以外,当下震翻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众人交头接耳切切碎语和异样且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花倾竹先是微微一顿,接着,故作镇定朝各位抚手一拜,温尔笑道:“我这师姐向来风趣幽默,定是想趁着热闹和大家开个玩笑,让各位娱乐一番,加上刚刚又多贪了几杯,说话便是有些不着五六,还望各位不要把她的醉话往心里放……” 说着,优雅地端起面前的酒杯绅士一笑:“这杯酒,算是倾竹替二师姐给大家赔个不是,替各位压压惊……”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花容止也顺势走到花恋蝶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晃了晃,一滩烂泥,于是,她表情自然地对各位呵呵一笑,做出无奈的表情摇摇头,道:“呵呵~我这二师姐,被我们宠坏了,呵呵……来人,扶二小姐回房休息……” 两名侍女一左一右扶着花恋蝶出去以后,花容止先招呼各位该吃吃,该喝喝,不要被一个滑稽的玩笑扫了雅兴,毕竟大家平时都忙,难得有机会欢聚一堂。 待“僵局”略有缓和,大家的说笑声逐渐活跃起来,花容止便吩咐容颜,让她把阮若男扶回房去。临走时,那丫冷不防回头朝她挤了挤眼睛,吓得她差点把酒杯摔到地上。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7 总算把两个“危险”人物弄走了,再不走,就算大家没把花恋蝶的话当真,也会从阮若男那火辣辣的目光中看出“猫腻儿”来。光是那只不老实的“爪子”,已经不止一次地从桌子底下伸过来在她大腿上摸了好几回了…… 现在好了,一切恢复正常,大家都自然了,花容止暗自松了一口气儿,花倾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儿,刚轻松没多大一会儿,两人无意目光撞到一起,忙迅速避开对方的眼睛。 不管其他人对花恋蝶的话有没有看法,但起码花容止知道,原来花倾竹对她别有用情,看来,往后还是离她远一点儿为好。既然自己对她无意,不如干脆一些,让她死心,正好给苦恋的花恋蝶留一些机会,呵呵~ 暗恋不可怕,暗恋同性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离你再近,即是天天和你在一起,同吃同住,而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为了避免尴尬,趁大家喝的正在兴头儿,花容止起身再次客气招呼大家吃好喝好,自己则打着去看望二师姐的光荣“旗号”,名正言顺地先行告辞了。临出门,又刻意交代花倾竹好好款待大家,一定要一陪到底,决不能离开饭桌半步。 在座的每一位,无一不为阁主对下手周到的招呼感到欣慰,在声声敬赞和万分感激的目光中,花容止谦虚离场,走出门槛,勾唇一笑,摇着香扇向账房的方向走去。 之所以刻意交代花倾竹招呼大家,原因有二:其一,把花倾竹牢牢“绑”在饭桌上,自己便可以明目张胆地去账房看看那个醉鬼是否安好,且不用担心后面会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其二,也好让那些人觉得,她们这位美丽大方的花阁主,对自己的下属是那么的重视与厚爱。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妙,妙极了的妙!呵呵~呵呵呵~ 此刻,账房内阁,容颜正在为床榻上“烂醉如泥”的阮若男托着化底短靴,小心翼翼的动作,郁郁不欢的表情,看得一旁椅子上蹲的斑斑是满心困惑。 其实,它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容颜这幅摸样了,如果没记错,在阮若男受伤以后,好像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天天闷闷不乐,还喜欢一个人躲着发呆,和以前那个整天没心没肺的傻呵呵的傻妞判若两人。 要说这斑斑可真不是一般畜生,容颜的确有心事,也正是如它所料,她的心事,真的是来源于阮若男。 自打上次看到阁主对阮若男做出那般亲密的举动后,她的心里就一直很难过,也不知是为什么难过,只是觉得,觉得……自己像丢了魂儿一样,空空的,不知怎么去充实。 容颜小心翼翼地帮她掖好被子,转身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儿,看着“酊酊大醉”的阮若男唇角噙着一丝幸福的甜笑时,她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楚,眼圈渐渐红了,竟不自觉地小声喃道:“笑得那么甜,一定是梦到……阁主了吧……”两行剔透晶亮的水珠,慢慢溢出眼眶。 见状,斑斑先是心里一紧,接着,几乎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隔着两米远的距离,腾空从后面跳到容颜怀里。 容颜着实被吓了一跳,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珠,心里“砰砰~”直跳,一边暗自庆幸是斑斑而不是人,但语气里还是有些埋怨:“干嘛突然跳过来?你吓死我了你……”其实蛮喜欢这个小家伙的,是那种打心眼儿的喜欢。 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斑斑是打心眼儿里感到心疼,很想掏心掏肺给她一些安慰,可是,物种有别,沟通也是相当之困难的。 既然沟通有障碍,那就用肢体去给她安抚吧。于是,斑斑只能按照动物界最直接也是最贴心的安抚方式,伸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紧紧抱着容颜脑袋,用一双水晶般透亮的小三角眼儿盯着她看了片刻,伸出舌尖在她脸上轻轻舔着,直到她露出笑脸儿,泪痕尽干。 虽然它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畜生,可是此刻,它的举动,还是令容颜深深感动了,虽然语言不通,但还是从那小小的舌尖上,真切地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窝心,不一样的温暖,不一样的欣慰和感动。 有了斑斑的贴心“安抚”,容颜的情绪也有所好转,对着它满怀感激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到床头的案几上,抱着斑斑走到椅子前坐下来,用食指在它的小鼻尖儿上轻轻点着,欣慰道:“斑斑,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儿,真好……” 本是人类对畜生最平常的“爱抚”,但在斑斑眼里,可不是一般的“爱抚”,因为从她指尖传来的触感,有着非同寻常的感觉,就好像……好像……爱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斑斑一脸享受地感受着那不一般地“爱抚”,一双水汪汪的小三角眼儿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容颜那张标准的美人胚脸,竟然情不自禁地说:“颜颜,你真美……” 如此赤|裸|裸且饱含暧昧的真情暗示,传到容颜耳廓里,却是“唧唧~唧唧唧~”的声音。 虽然不懂动物界的语言,但容颜还是从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小三角眼儿里,感受到了一份真挚的情感。 容颜微笑着,继续用食指在它鼻尖儿上轻轻刮着,语气里带着遗憾:“小家伙,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也好帮我分析分析,我到底在想什么……” “颜颜,你错了,其实我会说话,只是你听不懂而已。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可以为你排忧解难的。”突然有种一辈子陪她说话的冲动,如果能跨过语言沟通的鸿沟…… 每说一句,斑斑都积极回她几声“唧唧”,就好像,能听懂她的话而且还会配合她一样。这让容颜更是窝心不少,于是,她决定对斑斑敞开心扉,说出憋在心中的阴霾。 “斑斑啊,我知道你也许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我还是希望你尽量专心来听我说,哪怕只能听懂几个字也好,你那么聪明,我想你应该可以听懂一些吧”说着,傻笑了一下,像是对自己滑稽的想法很无语。 “你说吧,我全懂”斑斑就差拍胸保证了。 听到“唧唧唧”的几声,容颜无奈一笑,试探性地说:“如果能听懂,你就舔舔我的手,如果听不懂,你就舔舔我的脸……” 话音刚落,斑斑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小粉舌在她嫩白的手背上舔了几下,然后仰着狐头,两眼清澈地看着她发出“唧唧~唧唧唧唧”六声,其实是在说:“说吧,我能听懂……” 容颜一愣,不可思议地在自己的手背上和斑斑脸上反复看了几遍后,很是诧异:“你,你,你真的……听得懂人话?” 只见斑斑把头一低,从鼻孔里发出“哧~”一声低叹,当下跟碳烤茄子般蔫吧:“罢了罢了,如此打击,实在令本仙儿失望,看来是跨不过那条鸿沟儿了,不想再听她说话了,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8 真心不想听……” 斑斑的样子,把容颜逗笑了,是那种开心的笑,伸手挠着它的肚皮,连声赔礼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开心一点嘛……” 浑身一阵麻酥酥,斑斑马上咯咯笑着,抱着她的手仰脸谄媚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会笑了,只要你开心,我才会开心……” 一人一狐正闹的不可开交,花容止推门儿进来了,见她们疯的那么开心,也被她们感染的笑着走过来道:“疯什么呢那么开心?” 容颜马上抱着斑斑站起来,正色回道:“呃,没什么,瞎玩儿的,您来了就好……我和斑斑正想去二姐那边看看她怎么样了……” 容颜不自然的神情,让花容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不过她还是和平时一样,让人在她脸上看出任何情绪,点点头很随意道:“嗯,去吧……”很理所应当,毫无顾虑。 待容颜抱着斑斑出去以后,花容止便迫不及待地走到床榻前,刚弯腰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玉手还没挨到她的额头,便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向下用力一拉,一上一下,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被,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你没睡着?”花容止挣扎着支起头,略显诧异。 阮若男胸口起起伏伏,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大白天睡什么?”好像时刻在等着这一刻。 “你……这么快就醒酒了?”还是不可思议,一会儿不见,还真是想念这张邪恶的小脸儿呢。 阮若男晃晃脑袋,紧紧环住她的腰肢:“我根本就没醉,装滴,嘿嘿~” 花容止粉唇一瞥:“演技可真高,连本阁主都被你糊过去了……” “没办法,情势所迫,不容许我清醒,所以,我只能装醉来避开尴尬的局势,尴尬的身份……”这家伙,真是面闷儿心精,其实一点儿都不傻。 “嗯~精明,有前途……” “那还不是昨晚及时沾了阁主大人身上的‘精气儿’么?嘿嘿~”暧昧的语气里充斥着浓厚暧昧。 她的双唇快要贴上来的时候,花容止马上伸出一只玉手掩在她的嘴边,出其不意地说:“容颜喜欢你……” 阮若男一愣,虽然刚刚自己在装睡的时候,已经从容颜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里看出了别样目光,可她宁愿那是自己的错觉,现在被她这么一提,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惊讶。 “不会的,一定是你多心了,我又不是万人迷,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我们一起长大,我太了解她了,一个眼神,我便能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坚定的语气,让阮若男无从辩解。 静默……四目凝视五秒钟后…… 阮若男说:“如果她真的喜欢我,那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只能管得住自己心和眼睛,却无权干涉别人的想法。不过你记住,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你一个人。” 花容止这才低头在她嘴上轻啄一口,柔声道:“我相信你的话,也相信你的心,希望你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永远管住自己的心和眼睛。” “嗯,会的,我发誓……” 花容止点点头,从她身上直起来说:“好了,我不能陪你了,明天我们要出发了,现在得叫人准备一下,你自己先休息一会儿……” “好,不过……”欲言又止。 “嗯?有话直说”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回头问。 “你……能不能答应我……别为难容颜?”容颜是好姑娘,不希望她受伤。 花容止会心一笑,道:“放心吧,容颜对我很重要,在我心里,她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我的好姐们,好帮手,更是我的亲人。” “呵呵~”…… 而站在窗外的容颜,已是满眼泪花,早忽略了自己的忧伤,被屋内二人最后的对话感动的一塌糊涂,光是泪点子,都已把斑斑脑袋上的绒毛儿打湿了一片,小三角眼儿都快被她的泪水粘合在一起了。 小三角眼儿蔫吧着,一副没精打采地样子,在心里酸不溜球地嘟囔着:不舒服就哭吧,最后哭过之后能把那个呆子从心里头剔除干净,别再想她,她的心不属于你,那个位子太拥挤,一点儿都不适合你。 真是郁闷了,为什么都喜欢呆子呢?她除了体积大点儿,相貌出众点儿,为人憨厚点儿,身材 ☆、62水底缠绵 第二天一早,花容止便带着一群人马离开紫风府,气势豪迈地向“金蝉山”出发了。 “大部队”刚出城门,她便吩咐其他人走大路先前往“金蝉山”,到了以后方便与附属帮派的人汇合,自己则亲自驾着马车和阮若男走了另一条道。 此道曲曲折折盘绕山间,路面坑洼不平,地势险峻,勉强够一辆马车通行,倘若拉车的马儿稍有不慎,很可能会连人带车蹿下悬崖,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阮若男,被马车颠簸的抖抖簌簌,小脸儿紧绷凤眼儿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山路,遇到急转弯时,便会紧张地指手画脚,提醒“驾驶员”花容止向左向右注意安全。 花容止倒是一脸淡定,一边熟悉地驾着马车,还不时地和她开上几句玩笑,不过阮若男可没心思听她说笑,一门儿心思都放在路面上了,真怕一不留神儿,便会葬身山涧。 山路越走越陡,阮若男的一颗小心脏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抗压能力也到了一定的极限,终于忍无可忍地瞟着花容止埋怨:“放着阳光大道不走,干嘛走这鬼地方?” 花容止斜了她一眼,冷声道:“若是怕了你便下车……”说着,迅速将手中的缰绳猛地一顿,随着 “吁~”的一声,只见马儿的一双前蹄子腾空悬起,在离前方转弯处不足五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阮若男心里一紧,一看她生气了,马上软了下来,也顾不上害怕,忙赔笑:“别生气别生气,我主要是担心你和马儿万一有个好赖,可要我回去给大家如何交代呀……” “下车!”花容止脸色难看,不正眼看她。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能站在高高的擂台上和别人一比高低? 阮若男当下紧张了,畏畏缩缩地伸着脖颈,猫着眼儿瞅着周边的环境,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若真把她丢在这荒僻的山岭之中,与其让她慢慢熬死,还不如直接把她推下悬崖摔死直接点儿。 虽然两个人有过“肌肤之亲”,可这会儿,花容止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严肃的很。不行,得想个办法哄哄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把自己丢在这个鬼地方。 无意间,看到左边儿的峭壁上,长着一株三米多高的玉兰树,枝头上玉兰花白如玉,花香似兰,漂亮极了。 阮若男凤眼儿一转,计上心来。于是,她先试探性地伸手拉了拉花容止的衣襟,然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99 后指着峭壁上的玉兰花语气故作低沉道:“你看,多么洁美的玉兰花,却偏偏生在这绝无人烟的大山之中,尽管它们开的那般盛艳,却无法将自己的美丽一展给世人看到,唉,太悲哀了,孤独的花儿……” 花容止可没她那么多愁善感,双眸轻眯抬头扫了一眼,转眼盯着情绪低落的她,语气轻挑:“若是惋惜它们太过孤独,其实你可以试着帮它们改变命运,让它们不再悲哀。”说着,会心一笑,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说:“去吧,我等你……” 阮若男心里贼贼一笑,暗道:正合我意,嘿嘿~,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好……”说着,心里甜丝丝地跳下车去。其实,阮若男早就想好了,准备摘一束玉兰花双手捧到她面前,深情地说声“鲜花配美人”或者“我爱你”之类的话,顺势煽情煽情,浪漫浪漫,让她高兴高兴,肯定不舍得再提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一事了。 这个,才是阮若男故作深沉的真实用意,至于声声惋惜花儿不该生在这里太孤独命运太悲哀神马的,那都是假的,人家花儿咋孤独了?生在这里不知道多清净呢,多自在呢。难道把它们移到街道边,被人采摘被灰尘覆盖,那样的命运不是更悲哀吗? 呸~真心鄙视先以扩建城市为由毁掉大量自然植物绿地,然后再以美化城市为由,花大量人力去山里刨树挖草运到城里去摘,鄙视,严重鄙视之!!!! 等阮若男乐呵呵地跳下马车,双手叉腰仰着头盯视着峭壁如何攀登的时候,只见花容止邪恶一笑,一脚踢在马儿的屁股上。 突然受了惊吓的马儿,前蹄腾空而起,发出“咝”的一声马嘶,便没头没脑地向前横冲,带着马车不受控制地快要飞了起来。 “救我……”就在花容止一声尖叫响起,马车已到了悬崖边。说时迟,那时快,一看势头不妙的阮若男,一急之下双脚离地,“咻咻咻”三步轻点,斜踩着峭壁冲上前去,在马儿前蹄跳空的紧急关头,迅速挥出长臂拉住了马车尾部,另一只手则紧紧攀着一颗古松树干。 马儿的前半截吊在悬崖边儿,背上的缰绳拖着马车咯吱作响,阮若男死死抓着马车尾部的一根横档大声呼喊:“容儿,你还在车上吗?” 这时,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花容止一脸窃笑,扭过身子掀开车帘对车后面的阮若男说:“我还在,你千万别松手啊,等我先把马儿拉上来……” “放心,我一定不会松手的,你自己小心点儿……”只要还有一口气儿,绝对不松手,死都不松。 待花容止把马儿拽上来以后,紧缀的马车也猛地向往松了一下,听到花容止说可以松手的时候,阮若男才慢慢松了一口气,在她的手完全脱离车尾的横档时,从胳膊上传来“咯嘣”一声,整个手臂像是被用力拉索了一下,接着,酸麻酸麻伴着剧烈的疼痛,像断了一样疼。 “咝~”阮若男揉着疼痛的手臂,见花容止向自己走来,马上假装没事,拍拍手上的木屑在衣襟上擦擦,傻呵呵地说:“没掉下去……真好……” 花容止笑着来到她面前,看着她刚刚拉车的那只胳膊说:“把衣袖挽起来给我看看。”悬崖勒马,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但她,做到了。 “没事的,不疼……”可能是怕人家笑她没用,拉个马车都会胳膊疼,也可能是有些害羞,所以没把袖子挽起来。 花容止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抓住她的胳膊替她抹起衣袖,果然,正如她所料,那修长细腻的手臂上,青筋凸起,横竖交错在一起,像是要快要爆裂。 “我,我,我的胳膊怎么会这样?”阮若男被自己胳膊上那一条一条明显凸起的血管吓了一跳。 “恭喜你,你已经掌握了‘无量神功’的基本功,若是把书上的招数练完,就便可以出师了。”花容止真心替她高兴,也为自己的“阴招”感到自豪。那么做,是要帮她激发内功。 “不会吧?我都还没练过……” 花容止微微一笑,用扇柄指着刚刚她抱得那棵古松和马车尾部之间的距离,道:“你看,这棵树和马车之间,至少也有好几米的距离,而你刚刚一手抱着古松,一手拉着马车,若不是临时激发了你的内功,你的胳膊有那么长么?” 阮若男傻傻地摇摇头,看看自己的胳膊,虽然绝对称得上修长,但也不至于长的那么离谱。为了解除困惑,她迟疑着走到古松下,学着刚刚的动作一手攀住树干,一手伸向马车想再演示一次。 结果,尽管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往外甩着胳膊,还是离马车尾部隔了很长的距离,想拉到马车,除非把胳膊砍断送过去按到马车的屁股上。 阮若男不可思议地回头傻问:“难道……我这只胳膊刚刚真的曾有多出过那么长一截儿?” “嗯~是的,我保证。”花容止笑道。 小心翼翼地抬着那只曾经长过的胳膊,禁不住一阵唏嘘:“难道……这就是你师傅的那招‘无量神功‘,可以突然把自己的胳膊变长,而且挥动自如?” “没错,如果你好好练下去,总有一天,不止是你的胳膊会变长,而且你的腿,脖子,脑袋……甚至身体的各个关节都能变长,变细,变圆,便扁……变出各个形状,毫无规则,没有重量,随你怎么变都行。”花容止认真地说。 “那,那,什么时候我才能让自己的每个关节想变就变,想拉多长就拉多长呢?”顿时来了兴趣。 “这个,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现在虽然内功了得,但由于缺少实践经验,就算内功在强硬,不会灵活去掌握,也是百搭。总不能每次都只在我和马儿受到威胁时,才能将它激发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说不出的幸福,虽然根本不需要她救,但想起她刚刚那么紧张,还是很欣慰。 阮若男慢慢走过来,伸手拉起她的双手,深情款款地说:“虽然我学武功的初衷不是因为你,但经过刚刚的惊险一幕,让我再次坚定了学武的决心。我知道你武功了得,就算刚刚我没有及时拉住马车,以你的身手,也根本不可能会掉下去。可,看,我,我还是希望我能保护你,我喜欢那种感觉……”典型的“神攻”精神啊。 花容止微微一笑,心里越发甜腻腻到不行,不过还是故作平静,冷静地把手抽回来背到身手,冷静地说:“学武不仅能强身健体,还可以防身攻敌,别说的那么伟大,要知道学会了,都是你自己的,和别人无关。能不能保护别人,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好了,别贫了,咱们继续赶路……”说着,独自上前上了马车。得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万一和她腻呼起来,可就误了大事了。 阮若男悻悻地跟着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0 跳上马车,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摸着胳膊,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发誓要把两位前辈传授给她的内功和武林秘籍上的绝学统统,统统练到最高境界。不为别的,只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正午时分,马车总算颠簸出了地势险峻的盘山道,顺着一条平坦的大路向前驶去。 半个时辰后,花容止把马车停靠在路边,指着远处从山上流下来那股碗口般粗的瀑布说:“我要去帮马儿取些水来喝,你先在这里等着,饿的话,自己先从包裹里拿些干粮充充饥,我也顺便帮你取些水来。” “我跟你一起去……”阮若男不假思索地跳下马车绕到她那边。 “你胳膊不疼了?” “没事儿,疼一会儿就好了,哪那么娇气,走吧……”没心没肺地笑笑。 “嗯~”二人并肩向瀑布的方向走去。 瀑布的气势谈不上壮观,但也有它独特的风光,清澈的水柱顺着峭壁垂直而下,每一片水花都仿佛载着柔和的笑意,“亲吻”着碧波荡漾的水面。微波涟涟的水面上,每一个小小的漩涡,都是一片情意,柔和且不失激情,映着蓝天白云,和两边的丛幽嫩绿,配着那欢快的水声和凉爽的微风,当真是别有一番诗情。 梦幻且充满诗意的景色,从阮若男嘴里一过,完全没了美感:“这股儿山泉真是美啊,多清澈,多凉爽,咱们也坐下来顺道洗洗脚凉快凉快吧……” 花容止无语地瞟了她一眼,一边暗笑她太没情调,一边拿着容器走到深潭边去打水,刚弯下小蛮腰儿,一群鱼儿便从深处游了过来,好像一点儿都不怕看到人,围着她没过水面的容器欢快地戏玩着。 花容止脸上是那少有的纯真的微笑,就那么一直弯着小蛮腰儿,舍不得把容器从鱼儿的怀抱中拿开,舍不得打破鱼儿们的欢乐,一双美眸柔和地盯着水面,唇角微翘,露着几颗碎玉般洁白的亮齿。 阳光、瀑布、嫩绿、水中戏玩的鱼儿,还有那薄薄袅起的水雾间,花容止犹如从云端走来的仙子一般美丽,端庄静美中有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妖娆。玉花飞溅,使她她蒙目如眯,月白色的长衫早已濡湿。 而站在她旁边的阮若男,早已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吸引着,感动着。竟不自觉地向她靠近了一些,俯□去伸手想要帮她把发丝上的水珠擦去。 这一举动,不仅吓到了水中的鱼儿,连花容止也被吓了一跳,脚底一滑,身子突然失去重心,整个人跌入水中,先是在潭边挣扎了几下后,再就没了动静。 阮若男傻掉了,眼睁睁地站在岸边看着她越挣越远,脑子却是一片空白,竟然忘了跳下去救人,直到水潭深处,慢慢浮上一只装水的容器,她才猛然惊醒,纵身一跃,一头扎进幽绿的深潭。 阮若男刚潜入水中,就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人拽了一把,接着,只见花容止像美人鱼一般,不知从哪里游了过来,在她还没回过神来之时,便将那水蛇般柔软的身躯紧紧缠绕着她,湿软的双唇也随之贴了过来,伸出婴儿般柔软的嫩唇,在她嘴里调皮地探索着…… 一瞬间,阮若男心都化掉了,忘了自己身处水底,甚至忘了呼吸,修长的手臂直直环到花容止的腰后食指紧扣,忘情地回应着她幼婴般细软的长吻。 这一吻,惊天动地,更是感动着水中的鱼儿围着她们欢呼畅游,连霸道横行螃蟹也伸出诡异的蟹钳,像是在为她们鼓舞。 浪漫且充满激情的水底热吻,长达两分钟之久,两分钟后,二人同时相拥浮出薄雾缭绕的水面,发丝濡湿,衣衫濡湿,柔和的阳光斜照在她们那仙子般美丽的娇容上,越发楚楚动人,妖娆四射。当真是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四目凝视三秒钟后,阮若男坏坏一笑,再次把花容止拉下水底,继续演绎着那惊天动地的水底长吻…… 长吻过后,两人牵手走上岸边,合着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向马车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谈。 花容止稍显不悦说:“看到我掉进潭里,也不知道赶紧下去救我上来,若是我不会游泳,不是早就淹死了吗?还说要保护我,哼~骗子~”这是在和她秋后算账。 阮若男尴尬笑笑说:“其实,其实,其实我……不会游泳……而且……还怕水……” “是么?”半信半疑。 “嗯,真的,我从小就怕水怕高……”千真万确。 花容止马上顿下脚步,扭头看着她盯视了半天后,说了句让她十分诧异的话:“其实……刚刚我是在教你练‘水上漂’的基本功……” “嗯?‘水上漂’?” “是的,我师傅有给你提过吧,她逢人都会拿出这个来显摆自己的徒儿多么优秀,想必一定也对你显摆过了。”太了解那老太婆了。 “嗯,她是有跟我说过,不过……‘水上漂’为啥要在水底练咧?不是应该在水面上‘咻咻咻’健步如飞那种吗?” “想学那个,你得会基本功啊?它的原理在与‘忘情、忘我’,什么时候你达到那个境界,就成功了。” “哦,不过……你的基本功真棒,一会儿路上要是再遇到深潭,你再教教我好不好?”摸着嘴唇,回味着刚刚的水底缠绵。 “啪”扇柄打到她的额头上:“想的美,你少趁机占我便宜,有深潭也是你一个人练,总之我是教过你了……” 二人打情骂俏地来到马车前,阮若男看着遥遥大路问:“还要走多久呢?晚上是不是也要赶路?” “如果我没记错,前面三十里处有一家客栈,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阮若男主动跳上马车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上,伸手把花容止邀请上来说:“我来吧,这路平坦,你坐着歇歇……” 花容止微微一笑,腼腆地点点头:“嗯~”甜甜的幸福,瞬间把心装的满满的。 阮若男则是贼贼一笑,心里盘算着:有客栈好啊,晚上就可以……嘿嘿~嘿嘿嘿~ 挥起马鞭在车沿上用力一甩,铿锵有力地喊着“驾~”,马儿前蹄腾空,悦耳的马嘶划破了山间的宁静,接着,拉着马车“呱嗒呱嗒”地向前方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问小亲爱的一个问题,上面那个被涂的一塌糊涂的方疙瘩是干什么用的?二维码又是什么鬼玩意儿?怎么用? ☆、63动了凡心 夜深风高,万籁寂静,容颜独自一人站在小小的窗口,双手托腮仰望着窗外的一弯新月,憔悴的面孔显得愈加苍白。 此时,月亮那一边的天空下,会是一幅怎样的景色呢?那片天空下的人们都……睡着了么?此刻的她们,一定很……幸福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能勾起人们的回忆,柳叶儿般虚渺的月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1 牙,也最容易把人带进忧郁的深蓝世界。 而那张灵动纯净的脸颊,便是带给容颜无尽忧郁的源头。此刻的她,再次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张灵动的瓜子脸上,临走时,唇边噙的那一抹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早上到现在,已经记不得那张脸在她脑海中出现多少回了,每每想起,都会令她心里突然一酸,伴着一阵隐隐的心痛,那种痛,就像被人突然扯了一下,闷闷的,撕裂般的。 就在容颜的眼圈再次红润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接着,从半尺来宽的门缝中闪进来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 “斑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容颜马上掩袖拂去没有溢出的泪花,连步走过去俯身将它抱起。 “我担心你,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你,你怎么又哭了……”见她眼圈红红的,斑斑心里是那莫名的心疼和怜惜。 贴心的关怀,听起来虽然只是 “唧唧”叫声,但对于容颜来说,这已经是给她莫大的安慰了,在这样落寞的深夜里,除了斑斑像贴心的小棉袄陪着她以外,还有谁能想起她?又有谁能看到她的眼泪,听到她的寂寞? 不管怎样,斑斑的“深夜造访”,或多或少让容颜低落的情绪有所缓解,心里虽然还是有那么一丝感伤,但不像刚才那般绝望了,最起码,有这个小家伙儿在身边陪伴,她没有那么孤单了。 容颜抱着斑斑来到椅子前坐下,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桌子上,可那小家伙儿好像并不愿意和她分开,马上从桌面上跳下来扑到她的怀里,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紧紧搂着她的脖颈,亲昵地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脖窝儿。 容颜心里暖暖的,轻轻拍着它颇含骨感的小屁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斑斑啊,很多时候我都把你当成一个成年人看的,而不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小黑狗。不过呀,你这身柔软的长毛,又不容我忽略你是狗的事实,虽然它摸起来很舒服,很窝心,很暖和,可是……呵呵~你毕竟不是人,唉……” 这番话,听得斑斑尖长的狐狸脸越发尖长了,嘴角抽抽,牵动着嘴唇上的胡须乱翘,“吹胡子瞪眼就”估计就是它这般模样吧。 纵然是心里再不舒服,可它还是很安静地趴在她的脖窝儿,耐心地听她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斑斑,以你看……阁主和阮账房之间会不会……真的发生那种事情呢?若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呢?阁主那么优秀,而我……又算什么呢……” 自言自语,像是丢了魂魄,失心傻笑一下,一层水雾快速蒙上她那双漂亮的双瞳:“很多很多年前,我娘在病终前交代过我,欧阳前辈对我们家有恩,等我长大了,要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紫风府,一辈子不纳夫娶侍不生子嗣,忠心耿耿,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以此,来报答她老人家对我们的恩情。 “我娘那些话,一直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中,一刻都没有忘记过,时刻谨记在心。可能是从小就知道自己不能纳夫娶侍,所以我对男人从来就没有过一丝幻想,儿女情长的事,也被我忽略的很彻底,想都没想过…… “其实,说实在的,我倒是蛮喜欢一个人的,每天侍候阁主的饮食起居,日子虽然单调了些,可是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很开心。这样单纯的日子,一直伴随我过了二十多年,好像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烦恼。直到几个月前,我在街上偶然遇到了你们,一切,完全变了样…… “虽然日子还和以往一样平淡的过着,可是我的心,却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无色无味,平淡自然,而是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色彩加入,还会随着那些色彩转换为成千上万的情绪出来,会莫名其妙的开心,会莫名其妙的难过,甚至……还会莫名其妙地流泪,心痛…… “刚开始,我为自己的变化懊恼过很长一阵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直到早上看着她们双双离去,那一刻,撕心裂肺和莫名的嫉妒,让我顿然觉悟。原来,那个人在我心里,所以每次看到她和阁主单独在一起,我的心,都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痛……” 说到这里停下来,轻轻把斑斑从肩膀上抱起来,双手架着它的两个胳膊窝,看着它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小三角眼儿,无奈地轻叹一声:“斑斑,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看着别人开心我应该替她们开心才对,不该背地里去嫉妒别人的幸福,这样的行为很不道德,对不对?” “对对对,是很不道德,虽然我对你此刻的心情深表理解,同时也感同身受,可是嫉妒别人的幸福终究是不对的,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算你哭死气死那个呆子也看不到,与其哀哀凄凄去嫉妒别人的幸福,不如敞开怀抱迎接属于自己的幸福。”真的是感同身受,听着那些话,斑斑的心里那叫一个酸中带疼,疼中带抽,快要折腾死狐狸啦。 怀里拥着人家,嘴里却讲着她和她的“电影”,这,这对她怀里的那个小家伙儿实在是太残忍,太不公平了啊!人类,你们肿么可以将动物对你们的特殊感情忽略的如此彻底?!不可以! 见斑斑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小三角眼儿不再像平时那般充满灵气,而是包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时,容颜马上心疼的再次把它紧紧拥入怀中,一边抚摸着柔软的柔毛,一边百般呵护:“不说了,不说了,我真是太坏了,自己傻流泪也就算了,还让你跟着和我一起落泪,班班乖,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提这件事了……”以为是被她的痴傻感动哭了,殊不知人家小斑斑是情到浓时动情心痛的泪不自止…… 容颜的懊恼和诚意,听得斑斑悲从中来,再次疯狂飙泪,环在她勃颈上的一双小短爪再次紧了紧,尖长的狐狸嘴里撕咬着她的衣领,越是不想自己哭的太狼狈,却越是无法抑制那喷泉似的眼泪,哭的浑身一抖一抖的情况下,还不忘甩着小尾巴尖儿向容颜传递自己最执着的情意。 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自己以外的人流泪;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身上流着“狐”字辈儿血统而感到自卑;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做仙不如做人;第一次羡慕所有会说人话的人类;第一次迫切地想让自己变狐为人;第一次真心想立刻扒了自己那身毛茸茸的黑狐狸皮毛! 如此叛逆的痴想,如此疯狂的叫嚣,却丝毫不见近在咫尺的“伊人”有所打动,却惊动了远在天边仙洞中闭目打坐的狐爹、狐娘、还有年长它几百岁的一对双胞胎狐兄弟。 各自有着上千年修行的狐家四口,一字排开坐在云雾缭绕的洞口,八只小三角眼儿齐刷刷地凝望着夜空上的一弯月牙,齐刷刷长叹一声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2 “唉……” 从右数,排首第一位那只面相稍显苍老的白狐狸,先打破了洞口凝重的气氛,抬起一只小短爪在脸上抹了一把,哽哽咽咽道:“唉,我可怜的孩纸,刚步入‘红尘’没几天,便为美色动了凡心,这事儿,若是惊动了太上老妇,可是要遭天谴的哇……” 紧挨着它坐的那只白狐,体型比它稍显高大,面相相同,万般怜爱地伸手把它搂在怀中,用毛茸茸的爪子在它背上抚摸着,轻声安抚:“夫人,咱们的爱女能为美色动心,说明它已经成熟,可以独当一面,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不开窍的磨人精了,这是好事儿。小白乃是你我的掌心宝贝,狐娘我岂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去受罚?太上老妇那里,为妻我自有交代,夫人不必为此忧心,以免伤了身子,动了腹中的胎气……”说着,另一只爪子伸过来在它肚皮上转圈抚摸着。 “唉,早知道凡间人心险恶,事态复杂,当初狐兄我真不该把我那唯一的妹妹拖下水,介绍到太上老妇那里,推荐它到凡间去保护什么《天书》,唉,我真不配做它的哥哥……”挨着狐娘坐着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小白狐唉气连连,万般惭愧地滴了一滴眼泪在爪子上,还有意绕给狐爹狐娘看。 然而,最后发言的一位,也是四只狐狸中最小的一位,它对狐兄的话显得不以为然,小三角眼儿斜了一下,吹了吹唇边的胡须,满脸不屑:“切~少拿着鳄鱼的眼泪去爹娘那里卖好儿了,咱们一奶叼大,我还不了解你啥德行?” “我啥德行?”翻着小三角眼儿质问。 “你是看那容颜姑娘不仅人长的水灵,心肠也善良,所以你在羡慕妹妹的同时也后悔当初不该把它介绍给太上老妇,所以才流下来悔恨的眼泪,狐爹狐娘,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狐娘说:“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咧,要追求责任,咱们四个谁都逃不了干系。当年太上老妇下令过来,说要从咱们一家五口中挑出一口去保护那什么《天书舞谱》的时候,你们哪一个都推辞着不愿意去,包括狐娘我在内都怕浪费了修炼时间……” 狐爹接过来说:“就是,多亏当时你们的小白妹妹年纪尚有,对修炼的重要性没什么概念,加上我们四个齐声怂恿,它才会爽快的应下那个‘指令’。现在看到美女你们就嫉妒了?当初你们干什么去了?别忘了,它可是你们唯一的亲妹妹,不保护它就算了,还把它推上浪尖儿,你们配做哥哥么?” 小狐兄撇撇嘴:“狐爹你肚子里现在不是还有一个么?前天圣人才过来给你做了检查,说肚子里怀的是雌的,几个月后,就会多个妹妹了……” 大狐兄说:“就是,等这个妹妹一出生,大不了我们对它好一些就是了,把对小白妹妹的遗憾全部弥补到新妹妹身上,别老拿大家共同犯下的错误来针对性的来训话。说实在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舍弃几千年的修行,去换小白妹妹回来……”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觉得你有多伟大,谁不知道你是奔着容颜姑娘去的?”小狐兄似乎就没把它的狐哥哥当回事,训它跟喝水似的。 “是又怎么了?最起码我是雄性,到凡间摇身一变立刻是一位风度翩翩世间绝稀的美少男,偏偏少男女子好逑,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容颜姑娘喜结良缘,总比两个雌的在一起板板磨板板强吧……”刚说完,脑门上就吃了狐娘的一巴掌。 “诶呦~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这个小色鬼,板板磨板板咋了?你看那花容止和阮若男不是也磨的挺好的么?我给你说,你们的妹妹若是加劲儿修炼,变回原来的毛色,再摇身一变,一点儿都不会逊色给那绝世美女花容止,到时候容颜肯定会爱它爱到死,至于你,想都别想了,根本没机会……” “我都没试你咋知道我没机会咧?”骄傲地扬了扬狐爪,自信满满地梳理着头上的绒毛儿。 “你是聋子还是傻子?没听容颜姑娘刚刚才说过,人家从来对男人没有半点儿想法吗?说明她天生就是搞百合的料子啊?还狐哥呢,诶哟,我这个做弟弟的都为你感到悲哀……”这一对双胞胎,天生八字相克。 狐娘不耐烦地扬了扬爪子:“你们别吵了,待狐娘我先上天去给太上老妇发打打‘预防针’,省的到时候突然听说世间在搞人狐恋气的她血蹿脑门儿,一时昏了头再说个啥千年秘密的,不小心被雷震子听到,估计她真的会遭五雷轰顶……” 狐爹伏在狐娘胸前,扬起狐脸万般柔情:“妻主,这一去要翻越十万八千里的空路,一路上妖魔丛生,你且万万当心才是啊……” “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为了我们的爱女,我就算葬身魔道又何妨?为妻我倒是很是为你担心,你身怀六甲,而为妻我又不在身边,万一早产,你可要挺住啊……” “嗯~放心吧,待妻主你凯旋归回时,洞口儿一定会多一名新成员迎接你归洞的……”含情脉脉,外加香吻一枚。 “嗯~孩子们,狐娘不在时,你们一定要照顾好狐爹,知道吗?” “知道啦,狐娘再见!” “再见” 简单的告别完后,只见狐娘雄赳赳地挺起身来,左爪向前,右爪向后,两只小蹄子在草窝里快速刨了几下,“蹭”地一声,跟子弹头发射一般,迅速向月亮的方向射去,屁股后还发着一道刺眼的紫光,脱落的绒毛,洋洋洒洒落了狐爹爷仨一脸…… 仙洞口,三只白狐整整齐齐一字排开,排着一支诡异地队形,齐刷刷地仰望夜空,对着那道刺眼的紫光发出一阵唏嘘:“哇哦~还是雌拉轰啊,可以自由地飞来飞去,咱们这些身份卑微的雄性,啥时候变卑为尊,拉轰滴到月亮上逛一圈啊……” 【御蓝阁内】 御女总管姚思秋斜仰在休息榻上,手里攥着一根黄铜烟袋,沉沉地吸了一口,透过缭绕的浓雾,慢条斯理向面前的肖柳子发问:“御家让你打听的事儿,可有头目?” 肖柳子躬身一拜,道:“回总管,还没有头目……” “蠢才,这都多少天了,你竟然还没有头目,是不是活够了,啊?”扔掉烟袋,暴怒。 “总管请息怒,小的虽然没有打听到花容止的身世,不过意外的发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经过小的多天来的暗中跟踪,发现花容止和一个叫阮若男的女人走的很近。而且,这次去‘金蝉山’,也把那个女人待在身边,两人关系非同寻常……” “非同寻常?何以见得?”吊眼儿轻眯,似乎有点儿兴趣。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卿卿我我,关系很不一般,似乎超出了正常的友谊之情。” “哦?她们现在身在何处?” “回总管,如果她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3 们的路线没有变化的话,三天后,可能会经过‘同福客栈’,那里方圆百里没有人烟,她们很可能会在此留宿一晚……” 姚思秋一听,马上折起身来,立刻吩咐肖柳子连夜备车,势必要在三天后赶到“同福客栈”,亲自暗中探个究竟…… 三天后,夜幕初降的时候,离“同福客栈”差不多二里地的山路上,一辆马车咯吱咯吱地向“同福客栈”走着。 只见那拉车的马儿显得有些疲惫,拉长了马脸,迈着细碎的马步,走的一脸不乐意。那表情,如果赶车的人给它一马鞭,它立刻就会尥蹶子跑马。 花容止扬起扇柄挑开车帘,看着坐在马车前赶车的阮若男说:“再走二里地,前面便是一家客栈,天色不早了,今晚我们可能要在客栈歇息一晚了……” “哦~”不甜不咸也没有回头地应了一声。 花容止抿嘴一笑,放下车帘,知道她在和自己闹情绪,不过也没再主动去搭理她。 阮若男为啥那个死样子咧?答案:下章揭晓……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紧迫,文中可能有很多错别以及语句不通顺的地方,请小亲爱的们多多见谅,明天上午再修改。 潜水的亲们出来透个气吧,小夕实在是太寂寞太想念大家了。 ☆、64菊|花被爆 坐落在荒山野岭之中的“同福客栈”,虽然规模不小,但可能是饱受风雨侵蚀,让它看起来颇有历史的沧桑感。 尤其挂在陈旧的大门前那两只碗口大小的红灯笼,本该是火红的灯笼纸,现今已变得灰白蜡黄,光线幽幽暗暗,虚渺的火光随风摇曳,猛一看,像是两堆磷火在作怪,令人毛骨悚然。 阮若男站在花容止身后,抬头看着眼前那两扇厚重的木门,抖抖索索地把手上的包裹往肩上一挎,颤声道:“要不……咱们还是赶路吧……往前再走走,也许还有别家新开的客栈咧……”总觉得这家店不正规,像传说中的“黑店”。 花容止回过头来,见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白了一眼道:“再往前走,便是山路,夜里多有豺狼出没,安全问题没有保障。而且,过了这里,方圆几百里地没有一户人家,你……考虑清楚了么?” 阮若男猫着眼儿往后看了一眼,立刻被那黑压压的山林镇住了,汗毛竖了一身,搓着手臂抖抖簌簌道:“那,那还是在这里暂住一宿吧,呵呵……” 谈话声音不大,但足以惊动了店内的人,在她们刚决定在此留宿时,眼前的两扇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粗布灰衫的丫头,一看到门外的人,忙热情招呼:“二位客官,您是要打尖儿还是吃饭呀?” 花容止说:“两个都要,先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 “请问您是要豪华套间,还是要普通的客房?”古代还有豪华套房,听起来真是稀罕。 “普通的就好”出门在外,还是从简低调为好。 “哎呀真是不凑巧,今天晚上我们这里只剩下几间豪华套间和一间普通客房了,两位客官若是不嫌憋屈的慌,就只能在一间客房里挤一挤了……” 这话可说到阮若男心坎上了,一直没有发言的她,马上喜开颜笑:“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不嫌憋屈,给我们准备一间普通客房就好……” 不用猜就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过花容止并没有反对,也随着她点点头,有些不自然道:“那就……按她说的吧……” 小二盯着她们扫视了片刻,马上拉下搭在肩上的粗线抹布轻轻一挥,对里面大声喊着:“一间普通客房……两位客官,里面请……” 待二人踏入门槛,便被另一个小二热情招待着上楼,迎接她们入住的小二立刻把大门关闭,瞧着她们细条的背影,朝站在柜台里面的老板娘眨巴眨巴眼儿,接着,脸上同时露出极其诡异的邪笑。 看着客房布置的还算整齐,阮若男的心终于放下了,随手将肩上的包裹往桌子一搁,揉着酸酸的胳膊在房间里来回转悠着,心里充满了好奇,这可是她来到古代第一次住“酒店”耶~ “两位客官晚饭想吃点儿什么?”小二站在门口问。 阮若男早就饿了,一听有晚饭吃,马上转身问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只要您能报出菜名儿,咱们这里都有,而且咱们这里大厨的手艺,可是这方圆几百里地无人能及的好……”方圆几百里地人毛儿都没有,她还真能忽悠。 听得阮若男两眼放光,正想着报什么菜好的时候,花容止说:“不用了,一会儿把你们的厨房借给我们一用便可。” 小二一愣,伸长了脖颈诧异道:“呃……您是要……” “本人口味特殊,一向只吃自己煮的饭菜,该算多少,不会少你们一个子儿……”说着,从桌子上的包裹里取出两个铜板,轻飘飘地往小二手里一扔:“马儿的料草多加些,要柔软的,水,要干净的……” 小二麻溜儿地接过铜板往怀里一塞,乐的找不到眼珠子:“好嘞~小的现在就去给马儿上草。两位客官要用厨房的话,随时都可以。您需要什么材料,小的下去让人准备一下……” 花容止挥挥手道:“不要荤食,准备一些简单的蔬菜就好,但一定得是新鲜的。” “没问题,两位先歇着,小的这就叫人准备……”刚转过身,马上又转了过来,笑咪嘻嘻地伸手把房门从外拉上。随随便便就抛出两个铜板,看来不是穷书生,得先下去给老板娘合计合计。 两人共用一个脸盆简单地洗漱完毕,便下楼到后院的厨房准备亲自做饭解决晚餐。 厨房很宽敞,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阮若男把洗好的一把空心菜放到案板上,对刀工熟练的花容止说:“就我们两个,不用这么认真,萝卜嘛,切的再细它也变不成人参,随便剁剁煮熟就能吃……” 花容止微微一笑,像是很享受切菜的乐趣,轻声轻语道:“就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才要更认真,别管它是萝卜,还是人参,既然做了,就要把它做好,随便剁剁我可咽不下去,又不是喂猪……”两个人,没有外界干扰,感觉真好。 此时的花容止,完全一副淑娴女人的模样,系着围裙一身素颜装扮,在微弱的灯光下,站在简陋的案板前,依然不失骨子里带来的尊贵。 “你说……将来……谁要是……能和你过一家,那个人……该有多……幸福啊……”阮若男站在一旁开始犯痴了。 花容止噗嗤一笑,歪着头看着她说:“傻样儿,去烧火吧……” “诶……”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那张楚楚动人的脸颊上移开走到灶台后,找来火折子燃火。 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做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4 好了,蒜蓉空心菜、清炒白萝卜丝、凉拌茄子条,还有一碗爽口的酸辣鸡蛋汤和一壶自备的陈酿“男儿红”。 幽暗的松明灯下,放着一张简易的木头饭桌,桌子上虽然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素的无处可素的“粗茶淡饭”,但在阮若男眼里,是满汉全席都无法超越的美味。 幽暗的松油灯光,柔和地照在两个人的脸上,那朦胧中的美,和渺幻的情调,是用“罗曼蒂克”四个字也无法以形容出的迷情浪漫。 阮若男再次被那张朦胧中别有一番动人的容颜吸引了,握着酒壶儿的手僵持在空中,被松明灯光映出橘黄色的薄唇微微动了动,目光迷离:“容儿,你现在真漂亮,越看越好看……” 花容止右手握着筷子,左手托着尖俏的下巴回望着她,微微一笑,柔声道:“我什么时候不漂亮了?” “你什么时候都漂亮,尤其现在最漂亮……”目光更加迷离。 “一路上都不搭理人家,现在又想甜言蜜语来卖乖,我才不相信你呢,哼~”故意翘起小粉唇,不知道是撒娇还是生气。 阮若男一怔,回过神来尴尬笑着,继续把手中的酒壶提到她面前,一边替她满酒,一边脸红着说:“我,我没有不理你,只是……” “只是什么?”托起的下巴微微扬了扬。 “只是……觉得你对我有点儿……忒那个啥了……”支支吾吾没有直说。 “忒什么?说说嘛……” 阮若男给自己酒杯里也倒满酒后,轻轻地把酒壶放在桌面上,开始一一道起前三天自己一路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第一天晚上,在‘聚凤客栈’里,明明客房里有两张床,你却全部独占着,宁愿前半夜睡一张,后半夜换睡另一张,也不肯腾出一张给我睡。不让我睡床就算了,连地铺都不让我打,非逼着我睡板凳。 “你知道么?我晚上做梦都梦到自己睡在一根筷子上,摇摇欲掉,却怎么都掉不下去,更折磨的是,我怎么都醒不来,一直提心吊胆地睡到天亮,差点儿没把我给累死,还不如不睡呢…… “第二天,我赶了一天的马车,加上头天夜里没休息好,身子真的有些吃不消了,到客栈的时候累的我汗毛都不想动了,本想着夜里能好好补一觉来着。谁知你竟然让我扎着马步蹲了一整晚,为了防止我半夜蹲下去,你还往我屁|股底下支了一根木棍,残忍的是,还刻意把顶着我屁|股的那头儿削的跟刀尖儿一样尖…… “容儿,你知道吗?现在回想起前两天自己遭的罪,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说实话,路上我是不想理你,因为我觉得你不心疼我,故意耍我。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你那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是不是?” 阮若男说话的时候,花容止一直托着下巴笑脸以对,等她说完以后,柔柔一笑,问了一个十分诡异的问题:“你第二天梦到什么了?” 阮若男一怔,橘红色的薄唇抽了几抽,目光飘忽了下,吞吐道:“没,没梦到什么……” “撒谎,半夜的时候,我明明听到你有说梦话的,而且声音很大,好像梦里谁要把你怎么样似的……” “我说什么了?”十分惊讶。 “你说……别过来……别碰我……不许cha我菊|花……啊啊啊的叫个不停……而且动作夸张,呼声凄厉……表情狰狞……”很好奇一直想问,她到底梦到什么叫的那么凄惨。 阮若男马上搪塞:“呃……梦而已,我不记得……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表情狰狞了……” 花容止迷离一笑,回答振振有词:“如果晚上突然听到同室的人发出凄厉又诡异的惨叫时,你会不起来看一看么?” 话音刚落,阮若男刚拿起的筷子“咣当”一声掉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把自己梦里的遭遇结合着有可能做出的肢体动作在脑子里反复重演着。 此刻的阮若男,仿佛能看到花容止在她梦中呼叫的时候,都看到了些什么。黑暗的房间内,她双眼紧闭,似睡非睡,独自一人在微弱的月光下扎着马步,屁股底下还顶着一根儿木辊儿,表情扭曲狰狞,张牙舞爪地发出一声声惨叫“别|cha我……菊|花……别cha我……菊|花……” 她也仿佛能看到,在自己声声惨叫的时候,花容止正站在房内的某个角落,不,也很有可能和她面对面站着,冷冷地,带着一丝丝讥讽的笑意望着像小丑一样的她,嘴角还不时欢乐地微扬几下,露出诡异的邪笑。 看着她半天不吭声,花容止把脸往她面前凑了凑,再次笑道:“说说嘛,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阮若男回过神来,猫着眼儿看了她一眼,嘴角抽抽了几下,似笑非笑道:“我,我可能……梦中在练‘无相神功’吧,呵呵~”死都不会把那个梦说出来的。 话说,被爆|菊的哥们儿伤不起啊,虽然只是一个梦,但盲肠像是被木棍顶翻的疼痛很真实啊,而且拿木棍的人,正是花容止啊。第一次感觉做**其实挺不容易,尤其是那些被爆的一方,真心替他们的□儿以及附近的肠道系统担忧。 说的那么勉强,很明显唬不住聪明绝顶的花容止,再次半信半疑地问:“真的么?那你为何口口声声说什么别碰菊|花之类的?” 阮若男故作镇定,伸手在她微翘的鼻尖儿轻轻一刮,笑道:“都说了是梦嘛,我哪记得那么清楚,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呢?”为了缓解尴尬,马上端起酒杯顿了顿气,举到她面前说:“来,咱们先喝一杯吧……” 花容止显得很无趣,只好端起酒杯象征性地和她碰了一下,还没喝,头就有些晕晕的,好像阮若男也有和她一样的症状,不仅头晕,连拿着酒杯的手也开始抖了。 “容儿,这……壶‘男儿红’,到底是收藏了多少年啊,还没喝,只是闻……一口,怎么就有些晕晕的,呵呵……”既然是手脚瘫软,可她仍觉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花容止手里的酒杯也开始慢慢倾斜,身子软软地往桌子上一趴,目光涣散,口齿不清:“是哦~我也晕晕的……浑身很热……好想睡觉哦……” “我……也是……”阮若男勉强支起脑袋说完,手里的酒杯“啪”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和花容止同时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彻底“睡”着了…… 这时,只见那棉纸糊的窗口上,不知何时cha着一根筷子粗细的竹筒,竹筒里冒着袅袅烟雾,像是那种……**散。 见屋内二人彻底没了动静,趴在外面窗口上的几个黑影相对一笑,其中一个挥手打了个响指,露着贪婪的邪笑,哼哼道:“这回钓了条‘大鱼’,发财喽……” 其中一个缩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5 头缩脑地说:“老板娘,下面地窖那几个蠢货,您准备怎么发落她们?” 被称作老板娘的说:“那几个蠢货来头不小,看她们的腰牌,像是从宫里来的,一定有不少油水,待我先去把她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下来,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们原地……咔嚓了……” 另一个伸手指着屋内晕倒的两个人问:“她们呢?老板娘要怎么处置?不过看样子,她们身上好像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板娘歪嘴一笑,道:“你们现在先把她们抬到另一间地窖去,然后把她们好好地捆起来,待老娘我空出手来,在慢慢搜她们……” “是……” 还真被阮若男说中了,这里果然是一家“黑店”,名副其实的“黑店”,往屋里放毒雾的人,正是本店的掌柜和她的几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爆菊前,得先洗洗肠,真惨,是真的吧…… ☆、65催情药 花容止和阮若男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地窖里了,而且被人捆的五花大绑,把她们背靠背地死死捆在一起,拴在地窖中央的一块巨石上。 “容儿,你还好么?”阮若男醒来后用仅有的一丝力气勾着头问。 “我没事儿,你呢?”花容止唇色发白,无力地扭着头。 阮若男咧嘴一笑,气焰虚弱:“你都没事,我怎么能有事呢?” 花容止也笑了笑,抬眼扫视着阴暗的四壁,最后把目光落到一人多宽的木闸门上,小声道:“咱们……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对,咱们不能坐待等死,得先想办法把身上的绳索解开……”阮若男说。 “可是……我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别说解开绳索了,和你说话都很吃力……”说着,软软地把头靠在阮若男的肩膀上。若不是被人下了药,别说身上的绳索了,就算再多两块巨石也栓不住她。 阮若男傻笑着,轻轻动着脖颈蹭着她的头,大有一副“笑看生死”的模样:“既然这样,我们还是不要妄作挣扎了,咱们不如省口力气聊聊天,说说话也挺好……”能和深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倚在她背上的花容止柔柔一笑,轻声道:“嗯,你说的对,也许聊着聊着药劲儿就过了,然后咱们再想办法逃出去也不晚。”与其做无用的挣扎,不如撇口气儿说说话。突然觉得,这样的宁静挺好的。 阮若男吃力地往后勾着脑袋,让自己尽量离她近一些,语气平静:“开始我还纳闷,你干嘛放着现成的厨子不用,非得自己亲自下厨。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防她们往饭菜里下毒,呵呵~不愧是阁主,脑子真好使,连这都能想到。” “你是在故意损我吗?”花容止无力地笑着。 阮若男一脸认真:“没有损你,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花容止轻哧一声,像是在自嘲:“呵~最后不是照样中招儿了么?” 阮若男眉头皱了皱,疑惑道:“对了,你不是说自己练过‘顺风耳’,至少能听到百十里以内的动静么?为何……” 花容止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不待她说完,便轻轻偏过头对她翘着小嘴儿,语气充满埋怨:“我当时还不是因为对你那个梦太好奇,一门儿心思都扑在那上面了,以至于忽略了周边的动静,都怪你,哼,╭(╯^╰)╮……”阁主大人越来越爱生气撒娇了,完全没了往日那副大气典雅的“将领”风范。 她这一身娇“哼”,听得阮若男心都快化了,马上好言哄着:“你说的对,都怪我,好了,咱不说这个了……”赶紧转话题,真怕她再揪住那个梦问个没底儿。 “那说什么?”偏着头白了她一眼。 “说说你吧,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还不知道令尊令慈是做什么的,除了她们二老,你家还有其他哪些成员,她们现在都身在何处什么……呃~你别误会,我问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你,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这些问题阮若男一直想问,却苦于没机会也无从开口。 听完她的话,花容止微顿了片刻,勾回头不答反问:“先说说你自己吧,关于你的一切,我也很想知道……” “好吧,那我先说说自己。我的家庭很简单,我刚出生的时候,我娘就去世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等我再大一些,我爹也走了。关于我个人的,你都听说了,我是个穷樵夫,没什么能耐,呵呵~” “那你……家里没有别的人了么?爷爷奶奶兄妹什么的?”花容止问。 被她这么一问,阮若男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位刚过世几个月的爷爷,于是,马上补充道:“呃~我没有兄弟姐妹,家里唯一的爷爷,也在几个月前不幸过世了,就是在我们认识前没几天过世的。”提起爷爷,就会心虚的不行,以后有时间了,一定会回去给他老人家扫扫墓,上根香,狠狠磕几个响都尽尽孝,做到孙女应尽的责任。 听她丢三落四的介绍完自己的身世,花容止先是唇角儿微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该她说自己的时候,马上转为苦笑,轻叹一声,紧紧倚着她,眸子里露出羡慕的目光:“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阮若男不解。 “羡慕你有爹有娘还有爷爷,虽然她们已经过世离开了你,可是起码你的记忆中还留着她们的影子,而我……连她们长的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说完,又是一声轻叹。 阮若男微顿了片刻,回头充满歉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问这些,惹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听着她的身世,阮若男心里酸酸的,一边恨自己多嘴不该问她那些话。 花容止勾着头,唇角儿噙着一丝苦笑,轻轻地摇摇头说:“你不用太懊恼,我早就习惯了,呵呵~” 知道她心里不舒服,阮若男还是小心地安抚着:“命中注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关键是珍惜现在,开心的过好每一天,而且,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俗话说的好,上天关闭你一扇窗的同时,也会打开一道门给你。不然……怎么会让你生的如此得天独厚,绝美无双呢?” “看你笨嘴笨舌的,没想到还挺会安慰人的,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要好好感谢感谢上天对我的厚爱呢……” 阮若男马上来劲儿,吃力地挺了挺腰板儿,得意忘形了:“那当然了,如果不是上天有意安排,咋会让你遇到我呢?嘿嘿~” “贫嘴,就会甜言蜜语哄我开心,我讨厌你……”羞涩地扭了一□子,好像比刚刚有劲儿了。 阮若男马上收起嬉笑的表情,深情认真地转言道:“容儿,如果不嫌弃我穷的话,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亲人吧,正好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6 我也没有亲人了,不如咱们就把对方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吧,好好珍惜,用心守护,永远……别分开!”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什么都不重要了,包括花仙在内。 听她说完,花容止的脸上是那无法抑制的幸福,嘴角噙着无法掩饰的甜蜜,瞬间被幸福围绕的她,腼腆且谨慎地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只要她在身边,即便是待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也会感觉像天堂般的美好。 被幸福圈绕的同时,依然没忘轻声叮嘱她:“如果真的想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一定要好好练功,你说过要保护我的,是不是?” “是是是,我保证,出去以后我一定刻苦练功,一定要超过你,不然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不介意,我自己也会有压力的,呵呵~” “嗯,我相信你。其实……我让你睡板凳,扎马步,都是在锻炼你的定力和毅力,这两样,是练武之人最基本的具备。虽然不能说你已经完全掌握了它们,但从你熟睡的样子来看,我又不能不说你天生就是练武的料子。当初师傅训练我的时候,我整整练了三个月,才勉强能在板凳上睡着。你的表现,真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真的吗?可能是我太累了吧,现在让我睡我不一定能睡得着呢……”兴奋的同时,又开始不自信了。 “所以你要好好练嘛,别表扬你几句,你就骄傲的翘尾巴了……”心里暗自为她高兴,但还是白了她一眼,见不得她没出息的模样。 “嗯,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我阮若男就算练死,只要有一口气儿,就会一直练下去。等着瞧好了,总有一天会超过你的!”自信满满,真的很有自信。 花容止弯唇笑了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转过头来问:“对了,上次在你受伤的时候,我在你身子底下捡了一个小海贝,不过它好像有被加工过,是你自己做的么?” 阮若男顿了一下,如果不是她提起来,还真把这事儿忘的一干二净,于是,咧嘴傻笑道:“不是,那是我师傅给我的……” “你师傅?就是上次在湖边儿不正不经的那个小男子?”眉头微微皱了皱。 “呃……怎么说呢,她平时不是那个样子的,很正经的,不然我也不会拜她为师,呵呵~”老太婆真会惹麻烦,想给她圆场都心虚的厉害。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她干嘛送你那么幼稚的小玩意儿?你师傅可真是奇怪的人……”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挺怕她问她要回去呢。 阮若男干笑道:“呵呵~我师傅就那样,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她送我东西自然有她的用途,我们还是别说她了吧……”真怕那货突然从天而降,然后把她从她身边赶走,强迫她去找花仙。 花容止试探道:“那……我们若是有幸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我再把它还给你吧……” “干嘛还来还去,我的就是你的,不嫌幼稚的话就留着,我整天粗心大意的,把它带在身上,迟早有一天会弄丢的,送你了。”这话说的,完全把太上老妇当时交代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哦~”高兴死了,但还是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两人说说话话,身上渐渐有些力气了,虽然还不足以挣开身上的绳索,但脸上的起色略有好转,起码可以敲敲手指头,扭扭脖子之类的。 阮若男有意往后靠靠,一点一点把花容止的手握在手心,勾着头说:“容儿,你身上有没有利器之类的东西?” “好像没有,你要干什么?”花容止好奇地回头。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用什么东西把绳索磨断,然后我们就有机会逃跑了……”话音刚落,突然从木闸门外传来“哐啷”一声,木门开了,接着,五大三粗的掌柜从窄小的门框里很费劲儿地挤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刀,很像剔骨头用的那种,应该是传说中的……弯月刀吧。 “哈哈,想跑?胆子不小哇你们,要不是我刚巧路过这里,说不定还真被你们跑出去了呢。好吧,既然这样,老娘就先来陪你们玩玩,也好让隔壁的那些蠢货多活一会儿……” 阮若男马上把一双凤眼儿瞪的铮亮,紧紧握住花容止的手,瞪着向她们靠近过去的掌柜,警惕吼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聋啊你,老娘不是说要陪你玩儿玩儿么?” “你,你要玩儿什么?”怒目圆睁,一边挣扎着把花容止往自己身后护着。 掌柜的嘿嘿一笑,神情诡异地从怀里掏出两个颜色不同的的小瓷瓶,慢步抵制阮若男面前,将绿色的瓷瓶在她眼前绕了绕,嘿嘿道:“猜猜这里面装的啥?” “不猜,没兴趣!”把脸别开,黑店里还能有啥东西?不就是**散,蒙汗药,三步倒呗。 掌柜的也不生气,回给她一个“你爱猜不猜”的眼神后,慢步绕到花容止面前,用红色的小瓷瓶抵着她尖俏的下巴,在那张迷人的脸上盯视了片刻,把瓷瓶放在她眼前,嘿嘿道:“她不猜就由你来猜,猜中的话,瓶子里的东西便是你的。” 花容止抬眼藐视着她,眼神中全是不屑和倔强,和这种人渣说话,简直是浪费口水自降身份。 见心上人被为难,阮若男的牛脾气立刻爆发了,勾着头破口大骂:“死肥婆你给我滚过来!有什么冲我一人就好,不许碰到她一根儿汗毛!”一边拼命往后挣扎。 “看把你急的,我有说要碰她么?她是长的有几分姿色,但老娘可是直的,纯娘们儿,对同性没他妈兴趣!刚刚让你猜你不猜,现在不让你猜你又鬼叫,啧啧啧~看样子,俩人关系非同一般哇,啊~”掌柜的拿着两个瓷瓶啧啧着再次绕到阮若男面前,慢慢打开绿色瓷瓶的塞子。 “老娘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喜欢在同性之间乱搞的混蛋们,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究竟是有多痴情。”说着,把绿色的瓷瓶送到阮若男面前。 “你,你要干嘛?”往后缩着脖子。 掌柜慢吞吞地一手捏着她的腮帮子,一手把瓷瓶放在她嘴边儿,抬眼扫了花容止一下,表情狰狞:“若是不想让她为难,就乖乖地把它吞下去……” 阮若男当然不乐意了,当下就挣扎了起来,但力气有限,怎么还是徒劳。正想怒吼,嘴巴刚张开一条小缝,岂料,一个弹丸样的东西迅速飞到她的嘴里,还没愣过来,嘴巴已经被掌柜的死死捏着,在她背上狠狠一拍,“嘎叽”嘴里的东西很顺畅地咽下去了。 花容止猛地回头怒吼:“你给她吃了什么?”若不是被下药,这个混蛋早被她一脚送到九霄云外了。 掌柜的把空的瓷瓶随手一抛,似笑非笑地绕到花容止面前,一把捏住她的双颊,不由分说将红色瓷瓶的药丸统统倒进她的嘴里,然后扬手在她背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7 上狠狠拍了三下,突然像失心疯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不是喜欢同性之间乱搞吗?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一次搞个爽,搞个痛快,直到让你们活活把对方搞死在床上,哈哈哈~” 花容止不自然的扭着脖颈,用肩膀上的衣服蹭着发烫的脸颊,浑身燥热的不行,连声音都变的很诡异:“你给我……吃了什么药……为何……这么热,这么燥……啊~” 掌柜的凑近她诡异一笑,嘿嘿道:“催情药,你满意了吧?嘿嘿~嘿嘿嘿~” “你……变态……啊~呵~”虽然意识清醒,但浑身燥热骚动令她无法控制地扭动着身子,连鼻息都带着浓厚的暧昧。 花容止这边已经是“欲火焚身”了,而被捆在她身后的阮若男,正伸长了脖子,脸红脖子粗地“咳咳咳咳~”吐个没完。那架势,像是势必要把肚子里的药丸给咳出来,光看她对花容止异样的举动毫无觉察的份上,就能想象到她吐的多认真,多投入了。 “怎么样啦?吐出来没有哇?要不要老娘给你拍拍脊梁啊?”掌柜的贱不罗嗦站在阮若男身后,弯腰一脸奸笑。 “咳咳~滚~离我远点儿~咳咳~”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别咳了,就算把你咳死,那药也咳不出来……”掌柜的直起熊腰,活动着筋骨。 阮若男马上不咳了,直起头来盯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那种药遇水即溶,它在进入你嘴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融化了,而且喝水都尿不出去的,嘿嘿~绝吧?”从地上拿起弯月刀,故意在自己胯边儿来回蹭着灰。 正想说什么的阮若男,突然感觉自己背部发烫,猛地一愣,终于意识到了花容止的不对劲儿。于是,再也顾不上把药吐出来了,立刻怒声逼问:“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身上那么烫?死肥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一把火烧光这里!” 掌柜不屑一顾,继续在胯边蹭着尖刀,抖着双腿说:“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给她吃了一瓶催情药,嘿嘿~老娘我够意思吧?” “你……!”阮若男气的头发都要快炸起来,想起来捏死这肥婆,可是怎么都起不来,一边焦急地回头关切道:“容儿,你还好么?” “热……我好热……若男……我惹……啊~呵~好热哦~”嗲的骨子里的声音,听得阮若男浑身抖了几抖后,猛地回头瞪着掌柜的大吼:“死肥婆,为什么给她吃那鬼东西,会要了她的命的你知道吗?” 掌柜的轻轻摇摆着食指,摇头道:“不不不,有你在她不会死的,就算死,也是被你搞死的。刚刚老娘给你塞的那颗药,有增加内力的功效,你吃了她,不仅内功会涨大一万倍,体力也会跟着噈噈猛增。等你体内的**散药效过了以后,你便有用不完的体力,正好好好地侍候侍候你的小美人儿,嘿嘿~老娘我为你们想的周全吧?嘿嘿嘿~” “混蛋!变态!死肥婆!有种你放开我和我单挑!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简直就是疯子一个!” 最后一句话,把掌柜的激怒了,她猛地举起手中的尖刀,猛兽般地咆哮道:“没错,我是疯子,我就是疯子。若不是那个贱男人,老娘我会是今天的疯样子吗?” 见她突然发怒不受控制地挥着尖刀,阮若男马上转开她的注意力:“哪个贱男人?他到底怎么贱了才把你搞成今天的这个疯样子?”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悄悄从背后解着绳索。 掌柜的跟发了疯似的,唾液乱飞:“那个贱男人就是我的夫郎,我们原本幸福地生活着小日子过的挺好,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小白脸儿,硬是把他勾搭上床了。任我哭着求着他都不肯回头,竟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带着那个小男子远走高飞了。 “如果他是被女人勾搭走老娘我也认了,我承认自己其貌不扬。可是对方偏偏是个男人啊,是男人啊,作为女人,这是何等的失败啊,我的男人,宁愿给男人在一起,也不愿和我在一起,你说我能不疯吗?啊?我能不疯吗?” 阮若男马上说:“他不要你是他没眼光,像你这样自己开店的想找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么?何必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呢?你冷静冷静,先把我们放开,我保证给你介绍一个比你夫郎更帅的男人给你,而且绝对对你死心塌地……” “休想,你休想骗我,我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你们都是坏人,都是一路货色,我要杀了你们……”越说越激动,竟然举着刀过来了。 “别别别,是他对不起你,我们又没把你怎么样,干嘛杀我们呢?”往后缩着脖子,避开那发着寒光的刀尖儿,再拖延一会儿,绳索就解开了。 “你们是没把我怎么样,但是你们都是搞同性恋的,我恨你们这些人,恨你们,去死吧!!!”咆哮着,挥着手中的尖刀直刺阮若男的喉管,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门口迅速闪进一个黑影,接着,掌柜手上的尖刀“咣当”被击掉了。 “什么人?”掌柜的眼泪巴扎,猛回头盯着进来那个比自己还要粗壮的女士。 那个人一边拍打着进门时粘在身上的灰尘,一边盯着掌柜的严肃道:“本人姓花名无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走,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此名一出,立马把掌柜的吓尿了,双腿抖抖飕飕当下站不稳了,干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花无色的双腿连声求饶:“花大侠,饶了我吧,人你带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了……” 花无色脸面无色地抽出腿来,猛地掂起她的衣领往起一拽,冷声道:“有话还是到衙门去说吧……”说着,像拎行李一样,拖起就走。 刚走了几步,又马上折身回来到阮若男面前,牛铃一般大的眼睛盯视着她看了片刻后,冷声问道:“你和容儿是什么关系?” “朋友……”阮若男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花无色这个名字,她曾经听过,但不敢肯定此人就是花容止的大师姐。现在听她喊容儿,心里一下子有底儿了。 花无色也没怀疑,直接点点头撂下一句:“那我就把容儿交给你了,这里暂时安全,外面天黑路陡,你们还是在此地歇息一宿,等天亮再走吧……”说完,也不管阮若男是否答应,便拖着掌柜的出去了。临出门儿,一脚踢飞了木闸门,骂着:“爹的,搞这么小的门儿,挤死个人了……” 此时,绳索也被阮若男解开了,盯着花无色离去的背影,像跟做梦似的。好威风,好有魄力的花大侠啊,有时间一定得好好拜访她一下。 绳索刚有松动,花容止便迫切地转身攀住阮若男的脖子,连声发嗲:“若男……抱我……抱我……” 阮若男浑身一僵,立刻有些把持不住了,但兽|性再强,也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8 得先把美人儿扛到房间去不是么? “容儿,我扶你上楼……”干柴碰烈火,这……真是令人迫切期待的一幕啊……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明天修改,写的手脖子发软了…… ☆、66惊现“玉器” 歇息也好,嘿咻也罢,总不能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窖里进行吧。于是,阮若男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花容止扶到楼上,尽管被她“百般纠缠”的心里撩燥到不行,但还是克制住自己心里那股想要立刻把她推到在地,即可“收拾”的**。 “千辛万难”刚把她扶出窄小的门外,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眼前蹿过,阮若男定睛一看,原来是正想逃跑的小二,看样子像是被花大侠忽略的“露网之鱼”。 “站住!”阮若男厉声吼道。 铿锵有力的声音,吓得小二两腿一软,抖抖簌簌地转过身来,双手作揖连声恳求:“女侠饶命,女人饶命……” “饶你可以,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儿!”阮若男脸色铁青。 “只要女侠别抓小的去见官,小的什么都听您的……”一分钟前还在庆幸被花大侠忽略了,免了牢狱之灾,没想到一分钟后又被揪住了,这点儿咋这背捏? 阮若男想往前走,却被花容止死死攀着脖颈寸步难行,于是,她只能勾勾手指头示意小二过来。 小二战战兢兢地到她面前,苦着脸道:“大侠,您想让小的办事儿尽管说,只要小的能办到,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为了防止她耍花样,阮若男马上从花容止的腰肢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小二的领口,拉近直言逼问:“带我去你们掌柜的房间!” 身材瘦小的小二,被她抓的只能用脚尖儿点地,咳得两眼通红,颤声道:“咳咳~行行行,小的这就带您去,女侠您先松松手,让小的喘口气儿先……咳咳~”倒了个霉的,早知道地窖还有大侠级人物在,就该晚点儿或者早点儿跑,为啥不早不晚地和她跑了个对脸儿咧。 而此刻的花容止,早已被那万恶的“催情药”催的欲|火焚身,□意乱不能自持,若不是刚刚一直被阮若男死死压制住双手,她可能早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了,待阮若男刚把手从她腰间拿开,她便伸手撕扯着自己的领口,娇声嗲嗔:“若男……我要……啊……要……” 阮若男急忙松开小二的衣领,红着脸低头柔声哄着怀里的美人儿:“乖,忍一忍,咱们上楼再要……”说着,抬眼看着瞪着小二:“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转身!带路!” “是是是,您请跟我来……”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道:“女侠,您怀里的美女是不是被那缺爱的变态喂了催情药啊……” 阮若男抬眼低吼:“废话,不然她会这样吗?” “那是那是……我就知道那老巫婆阴险毒辣,除了**散就会给人下催情药,不过呀,您可是遇对人了,小的平时可没少帮那黑心掌柜干这事儿害人,您跟我来,我知道解药在哪。”小二还挺热情,看阮若男一个人应付不来,竟然主动退回来想帮她扶扶。 “拿开你的脏手!离她远点儿!”阮若男一声冷吼,吓得小二撇着嘴赶紧前面带路。岂料,花容止突然一个“银蛇缠身”,把毫无思想准备的阮若男一下子扑到墙壁上,眼睛里布满血丝,光洁的额头渗着细汗:“若男……好热……我快不行了……你快帮我脱了……啊……你救救我……救救我……”撕不开自己的衣领,竟然伸手在阮若男领口撕扯着…… 小二一看这架势,眼珠子一转,当下脚底抹油想溜,刚冲出一步,只见阮若男长臂一挥,胳膊足足比平时多出两米多长,“咻”地一声,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自己的手腕在小二的勃颈上缠了一圈,轻飘飘一拉,咬牙怒目:“妈的,信不信姑奶奶扭断你的脖子?!” “咳咳咳~信,信,小,小的不敢了,咳咳~女侠绕……咳咳……饶命……”小二眼珠子都快被挤爆出来了。 就算阮若男已经能灵活运用“无相神功”把自己的胳膊变长缩短挥动自如,可她再怎么变,也只能在胳膊上发挥发挥作用,“无相神功”再神,也没有神到能让人多出一只手来啊。 现在她一手抓着小二,就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挟制”怀中的美人儿了,而怀里的美人儿本就有武功不说,而且还是被□烧的不能自制,那力道可想而知,绝不是她一只手就能“摆平”的。 刚有点“自由”的花容止,马上就开始发嗲了,再次胡乱在阮若男领口撕扯着:“若男……要我……要我……啊……别上楼了……随便那里都可以的……我不介意……真不介意……” 阮若男不自在地瞟了小二一眼,低头柔声哄着连声发嗲的花容止:“容儿,别,别闹了,忍一忍,乖了……这里不行的……”这鬼药,咋就不是假冒伪略的呢?! 然而,花容止撕扯她的双手更有力了,胸口都快被她抓住血印子了,嗲出的话,足以让她从发梢儿哄到脚趾甲盖:“不嘛……人家想要……人家现在就……想要你……”。 阮若男身上当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都没想直接快速一掌击到她的后脑勺,让她暂时昏倒在自己怀里,这样,才比较不麻烦一些。 她这一掌,不仅止住了花容止的娇声发嗲,连小二的咳嗽都被一并止住了,艰难地仰着头好心关切:“女侠,她还没吃解药,你咋都把她拍晕了咧?一会儿找到解药了,咋给她吃嘛?” 阮若男一手扶着晕倒的花容止,一手扭着小二的脖颈冷声道:“这个不用你操心,若是找不到解药,要了你的狗命,走!” 那犀利的凤眼儿,那阴冷的嘴唇,那低而有力的嗓音,那不被美色所惑的冷酷,还有额头那凌乱的发丝,和出门时被花容止挤到门框边挂了几道血印子的瓜子脸。乍一看,当真是有一种江湖大佬的范儿头和神龙见首不见□踪飘忽浪子的不羁。 小二带着她们来到二楼掌柜的卧室,伸手指着墙角儿的立柜说:“解药在柜子的第三层第六个锦盒里的第二排第二个红色瓷瓶里,您自己拿还是让小的帮您拿?” 阮若男冷冷地斜了她一眼,猛地松手将她甩到桌子底下,接着,万般怜爱地朝怀里的花容止看了看,扶着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向立柜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木头楼板都要抖上几抖。 按着小二说的,果然在柜子的第六个锦盒里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瓶颈上写着:“催情消”三个小墨字。 阮若男拿着红色的瓷瓶,回头冷冷地瞪着桌子底下抖成一团的小二,还没开口说话,小二便精灵地抖声道:“俺,俺没有骗您,那真的是催情药的解药,不信您喂她吃吃就知道了,小的拿人头担保!” 阮若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09 男冷哼一声,便也没再怀疑,当务之急,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行与不行,都得试试。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把花容止扶到床榻上,取开瓶塞将里面的半瓶解药全部倒进花容止的嘴里。 这时,桌子底下的小二抖抖索索地爬出来,多嘴多舌道:“女侠,那些药恐怕不够,据小的所知,那些解药只能解她一半的毒性。” “为什么?”阮若男回头疑惑。 小二搓着手上的灰土,在衣襟上擦了擦说:“因为上次有位女主在这里被那个老混蛋用同样的方式陷害时,都是我替她拿的药,当时我数过,解药比催情药少一半,而且这段时间她也没再搞过解药,倒是搞了不少催情药。”说着,伸着脖子往床榻上看了看继续道:“看样子,您的朋友一定是被她塞了整整一瓶子药,解药刚刚您也看到了,才只有半瓶嘛……” 阮若男忽地从床边儿站起来:“那怎么办?” 小二畏畏缩缩地朝她笑笑,搓着手咧嘴道:“这个……您要自己看着‘办’了……呵呵~” 这话中有话,阮若男当然听的懂,正想过去“收拾”她,一想,她说的也对,自己的女人吃了“催情药”,自己不看着“办”,难道还能让别人看着“办”么?休想,除非她死! 于是,阮若男对小二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心里觉得这个人还不错,虽然嘴巴快了点儿,倒是没啥坏心眼儿,主要是跟错了“主子”。 小二马上点点头,心存感激:“多谢女侠不杀之恩……” “谁要杀你?滚!”烦着呢,解药只有一半,真郁他妈的闷。 “嗯嗯,小的马上就滚……”搓着手没有滚的意思,怯生生地继续道:“小的在滚之前,想给您一个小小的提示,不知女侠可有兴趣听一听呢?绝对对您,和床上的美女有帮助。” “有话直说,别唧唧哇哇个没完,说完赶紧滚!”心疼地抚着花容止烫手的脸颊,关切的眼神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过。一边祈祷她快些醒来,一边又对她醒来后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显得后怕。 小二往前走了几步,在离床榻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眼皮子倒也挺活套,知道阮若男很爱护床上的美女,所以没敢往根儿去,伸手指了指墙角儿的立柜。 “女侠,刚刚您找解药的时候,有看到柜子里还放着其他几个大木盒子吧?” “嗯~”毫无兴趣,鼻哼了一声,头都没抬。 小二嘿嘿一笑,热心道:“您把那几只大盒子打开看看,里面的家伙儿,可能对您,和那位美女有用……” “啥家伙儿?”她的话,让阮若男不由得抬头直视。 小二搓着手,低头瞅着自己的脚尖儿,小肩膀拧了两下,羞涩道:“那些家伙儿……小的说不出口,您还是自己打开看看嘛……” 阮若男浑身一震,摸着手脖子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扬眉道:“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非得把我挑衅怒了,让我把你脖子咔嚓扭断了,你才甘心是吧?”说着,作势要起来和她“算账”。 小二慌忙摇手:“不是不是不是,小的哪敢挑衅女侠您呐,小的只是想帮您,算了,小的去帮您把盒子拿出来吧……”说着,小跑到立柜前哗啦哗啦从里面搬出四只木箱子放在地上,朝阮若男诡异地勾勾手指头。 “女侠,您过来打开看看……真的,都是好东西……平时俺都不敢看,上次就看了一眼,害的俺热了一晚上没睡觉……呵呵~” 阮若男回头看着那几只木箱子,眉头轻皱了几下后,马上对立面的东西起了好奇之心,于是,她慢步走过去,伸手指着地上的木箱子,竟然“原形毕露”说了句小二听不懂的话:“里面……不会是装的炸弹吧?” “炸弹是什么?”小二对这个新名词无比好奇。 阮若男嘴唇巴扎了几下,自知自己说了“大白话”有些无从解释,不过还是白了她一眼:“说了你也不懂,懂了也白懂……” 小二呵呵笑笑,热心道:“你还是自己打开看看吧,不过……看了您别取笑俺,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俺滴……”一边暗自嘀咕,她还没打开,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和“蛋”有关咧?真不愧是大侠。 阮若男白了她一眼后,假装很不屑地蹲□去,伸手去掀木箱的盖子,别看脸上很不屑,其实心里早就对里面的东西好奇到不行。究竟是啥东西,解药都解决不了的东西,它就能解决了? 盖子刚一打开,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一双凤眼儿立刻瞪的像杏胡儿,身子不由得往后一仰,一屁股蹲坐在地面上。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把眼睛瞪大到那个程度,受的惊,也是她两辈子受惊的总和。 阮若男蹲坐在地上,两手支着身子,足足有十秒钟,她都不敢再往箱子里看一下。十秒钟过后,才狠狠地狠狠地鼓了鼓勇气,再次把目光往箱子里扫射了一下,仰着脑袋手脖子发抖指着箱子问小二:“这,这,这,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呀?”狗狗狗狗了汪的,这这这这……真是一个疯狂诡异让人抓狂到尖叫的世界啊。 小二捂着脸,从手指头缝里偷瞄着箱子里的玩意儿,扭捏道:“是那个□极度压抑的老变态掌柜在各个地方收藏来的……诶哟,羞死个人哦~”心里渴望着,啥时候才能弄一只耍耍咧。 别说小二捂脸了,连阮若男都脸红的燥热,心脏频率一直在升高着。 箱子里到底装的啥神奇的东西咧?还是让【本尊】给大伙儿说说吧,诶哟,得捂着脸,不然这文是下不下去了。 只见那四只像方便面盒子大的木箱里,装着一层又一层,从大到小,粗的细的,排列整齐,有琥珀做的,有翡翠做的,有玛瑙做的,有水晶做的,有石大理石做的,还有……树脂做的——“玉器”啊!天哪,都是一些上等的材料啊!是整整四箱啊!最让人不可以死的是,那些树脂做的后端还有“穿戴”啊!掌柜的癖好还真是奇特的令人炸毛儿啊! 阮若男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掌心向下运至丹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时候,脚脖子还崴了一下,指着那些玉器咋舌道:“这些……都是你们掌柜一个人用的?” 小二摇摇手,赶紧把眼重新捂住:“她一个也没用过,都是全新的……今天第二次拆封……” 阮若男更是不解:“那她收藏这么多干啥?” 小二干脆也不捂眼了,直接甩手说:“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 小二嘿嘿一笑,蹲下来像是跟阮若男有多熟似的:“不看还想咋地,她都多大岁数了,这些东西早就用不着了……” 阮若男仔细想了一下,点点头双手托腮盯着那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0 些玉器:“嗯~也是,她那个年龄,也只配看看了……” 见小二半天不听吭,阮若男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那丫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想必一定在想些不正经的东西吧。 于是,阮若男咧嘴笑着,随手在箱子里摸了一条石头的塞给她,豪爽赠送:“给,给你一个,你年纪轻轻的,用它的时候可多了……”这家伙倒也挺可爱。 小二撇撇嘴,看都不看一眼,盯着箱子里直接摇头道:“俺才不要这个石头做的哩……” 阮若男胸口一鼓忍住笑,把那玩意儿往箱子一扔:“那你想要啥做的?” 小二指着一支透明的像玻璃柱样的说:“俺想要那个白色透明的……”说着,把脸埋在膝盖上。 “切~假正经,想要哪个自己慢慢挑吧,反正我又不要,喜欢的话,你可以全部搬回去……”说着,站起来往床边走,想看看她醒了没有。 “给,这个你留着,其他的我全搬走……(*^__^*)嘻嘻……”小二从后面给她塞了一支,是那支唯一用树脂做的,带穿戴的。 阮若男马上塞回去:“我不要,你全拿走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是你拿的,若是怕别人追究你,你大可以把它推到我身上。”反正这里也没认识人,天不怕地不怕。 小二撇着嘴,斜眼看着昏迷中的花容止,真的把它拿回去了:“不要算了,看床上那位醒了没解药闹你你要怎么办,到时候可别追着问我要,我告诉你,她那药劲儿,你不用这个根本满足不了的……” 刚转身准备搬箱子走人,阮若男便一个箭步过去,从她怀里把那支“玉器”夺了过来:“我要……” “这才对嘛,听俺的绝对错不了,好了,俺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啊大侠……”小身板,搬起四个箱子毫不费力。 见她往出走,阮若男马上叫住她:“站住!” “咋咧?”一来二去熟悉了,小二倒也不怕她了,搬着箱子回头问,生怕她再变卦要回去。 阮若男举着手里的树枝玉器,再次确定:“你……确定这个是全新的?那老东西真的没用过?”总不能让心上人用别人用过的……玉器吧?!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放心吧,那老鬼早就必经无能了,下面没水分,要是用这个,还不把她的老皮擦掉啊,哈哈……”说完,放荡笑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客栈的大门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个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呢?如果接受不了的话,请回评告诉小夕,小夕会换掉这种做法。 ☆、67人家想你~ 小二搬着几个木箱走了以后,阮若男在床边儿慢慢坐下了来,满怀关切的看了看花容止,见她还没有醒来,便索性在她身边儿轻轻躺下,一手枕在脑后,一手食指挑起 “玉器”后端的穿戴,放在眼前仔细盯视起来。 这支玉器做工精细,“器身”光洁细滑,富有弹性的手感,是恰到好处的硬度,乳白的色泽,如同固体牛奶的柔和,又仿佛似乳酪雪糕般诱人。 “玉器”前端一公分处是一圈浅浅的凹痕,凹痕边沿精工细磨,使表层更加光滑细腻,不会因浅浅的凹痕而擦破皮肤。o ho~很好奇上帝造人时,为何要把那玩意儿的前端刮一圈呢? “器身”长度差不多有1315公分,直径应该在1.5到2公分之间,没有皮尺丈量,所以她只能给出大概尺度。如果有人对“皮尺”概念模糊,可以拿一支吃饭的筷子,和一元硬币对比一下。长度是筷子的三分之二,直径比一元硬币宽出一到两圈儿。注意,是自家用的筷子,不是路边摊那种一次性的。 最让阮若男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支做工精细的“玉器”后端,竟然还有一条类似“丁字裤”一样的丝绸穿戴,紧紧扣在“器身”后端凸起的部分。呃呵~这才是整支“玉器”的亮点所在,充分说明——“ll用品”,在古代,就已“悄然面世”啦。 能想到用树脂材料来制作“玉器”,古代人的智慧真不是盖的,是现代人再进化百年也无法超越的。要知道,“淘宝”和“拍拍”卖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情趣用品”,制材用的可都是塑胶。有人见过卖树胶制材的“宝贝”吗?恐怕连石头都没有。 没想到令现代人都不敢睁眼瞧视的玩意儿,在这远古时代,就已如此“畅行”了。同时也说明,“百合恋”在古代就已经很“流行”很“猖獗”了。不然咋还有人专门制作“情趣用品”,而且还是拉拉专用的穿戴咧?说明还是有一定“销路”的嘛。 所以,大家以后不必再掖掖藏藏,麻溜儿该出柜都出柜吧,这没啥丢人的,不就是爱了和自己性别一样的人吗?有啥大不了的?!老祖宗们都无法扭转的“性向”问题,咱们这代小人儿人儿就有能耐去扭转啊?甭管天生还是后生,咱就是喜欢女人!肿样?咱死了也要和自己心爱滴姑娘一起火化!肿地?有种拿枪崩了咱啊?xx! 阮若男挑着这支精工细磨的“玉器”,一边暗自佩服古代人的智慧,一边禁不住琢磨:不知这“玉器”的穿戴可有大中小之分。要搁前世的身材,那水桶腰再吸气也憋不进这“丁字裤”里。以现在这小蛮腰的尺寸,穿上它估计会松,若是一会儿真派上用场了,它要是在腰上打转可咱弄?! 思及此,马上把“玉器”拿在手上前后翻着来看,突然发现“丁字裤”左侧边,有几个距离不同的小洞,每一个小洞都恰巧与右侧的绸缎布条相对称…… 看样子,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这“玉器”,原来可以根据自身的尺寸,随意收放,这周密无间的设计,真的素……方便到位啊亲。 一边窃喜着,一边又开始担忧另一个问题,这“玉器”又长又粗,一会儿要是“用”起来,容儿的身体能受得了么?虽然她体内还有一半毒性未解,就算**再强,可是,可但是,但可是,她能经得住这么粗大的玩意儿在她身体里折腾么?这可是她五根手指加起来也比不上的长度、宽度以及……硬度啊! 考虑到这些,阮若男不由自主地扭头看着睡在里面的花容止,浓密微卷的睫毛,犹如一对弯扇镶在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双颊泛起的红晕,胜似三月桃花般的靡丽,薄嫩的粉唇,可比四月樱花的缤纷,令人禁不住想低头一嗅那百花齐放般的柔情与激扬。 阮若男本是怀着忧虑的心情去看她的,谁知,看到那幅令她无数次怦然心动的娇容时,她的心,当下开始隐隐骚动起来,体内的某些因子也跟着蠢蠢欲动。甚至希望她能马上醒来,再次给自己一个“银蛇缠身”,然后与她来一场翻云覆雨的“床第之欢”…… 顺便也亲身体验一下“玉器”的威力,看它到底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1 有多猛,以前只在窗口弹出来过小广告儿看过一眼,说的神乎其神,说它比 “泰森”还威猛…… 沉睡了许久的花容止,从半昏半梦中醒来时,双眼刚眯起一条缝,便看到一个形状诡异的东西,隐约在眼前晃荡着。 虽然此刻她体内的**散和催情药毒性逐渐减弱,但毕竟是两种毒药同时“摧残”着她,即便是意识恢复清醒,可浑身依然瘫软如泥,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见花容止慢慢睁开眼睛,阮若男别提多开心了,一时也顾不上体内某些因子的蠢蠢骚动,马上侧身关切道:“容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花容止无力地点点头,勉强给出一点儿笑容,甚显疲惫的双眸却停留到她左手食指挑的“玉器”上,弱声道:“那是……什么?” “是玉……”阮若男在脱口而出的同时,愣了一下紧急“刹车”转口道:“是玉帝的爱宠……”一边胡乱把那玩意儿往身子底下塞。 “给,给,给我看看……”说话的同时,抬起一只玉手。 阮若男证了一下,低头俯视着如瓷猫般娇弱的美人儿看了片刻,迟疑道:“你……看了不许骂我。” 花容止乖巧地点点头,唇角微扬,双眸千般柔情:“嗯~”。 阮若男心里忐忑着,一边抬了抬身子,把“玉器”从底下拿出,像扔“炸弹”似的,迅速递过去并准确无误地挂在她抬起的手脖子上:“看吧,看完了我马上丢了它……”这玩意儿,呵呵~一个人看,倒觉得没啥,和人一起看,感觉立刻就不一样了,每条头发丝都会火辣辣地不自在。 花容止无力地把“玉器”从手脖上取下来,拿近面前仔细端详了片刻,扭头看着阮若男,双眸微眯柔情笑道:“为何要扔?”虽然不曾见过,但有听过,这东西,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阮若男微怔,接着,一双凤眼儿左右飘忽着,指着她手上的“玉器”笑容抽抽,底气不足:“因,因为咱们也用不着它,不如扔了算了,看着怪让人难为情的,咳~呵呵~”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很纠结,一方面想扔,一方面又怕她缓过劲儿来太那啥,自己满足不了她。 花容止弯唇笑笑,柔弱无骨的身子往她身边移了移,侧身贴着她柔情万种:“谁说咱们用不着,我不要你扔,讨厌~” 阮若男喉咙一紧,当下浑身的骨缝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蠕动,纵然是心痒痒到不行,但仍坚持让保持头脑清醒。因为比起“床第之欢”,她更担心她的身体,不是有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古话么?只要健康了,还怕没“性福”么? 于是,阮若男温柔将她揽入怀中,半侧起身子柔情万分:“好,我答应你不扔。但你得诚实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花容止轻哼一声,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用那双似水的美眸仰视着她,乖巧地回答:“除了有些发热以外,好像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阮若男半信半疑:“真的么?你可不许骗我,不然我会担心,也会和你生气的。”因为小二说,那些解药只能解一般的毒性,所以不确定她是否完全康复。 花容止弯唇笑笑,柔声道:“傻瓜,我怎么会骗你呢,真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阮若男一口大气还没完全松出,就听到花容止娇声迟疑:“不过……” “不过什么?”紧张地脸色都变了。 花容止再次往她身上贴了贴,头贴在她胸前,抬眼目光迷乱,伸手攀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声音嗲嗔:“人家想你了……嗯~”柔弱无骨的身子再次蠕动。 话都说到这份儿了,阮若男若是再继续问下去,那她真的就是一块神斧也劈不开的木头疙瘩。 于是,她顺势往花容止身上一压,双手撑在她的耳朵两边,目光里是那腾腾燃气的“火苗”,柔情千丝万缕“宝贝,我更想你……”说完,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骚动,便俯下头想要亲吻那樱花瓣的嫩唇。 然而,四片嫩唇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花容止那厮却轻巧地把脸别过一边,双手捧起她微红的脸颊,柔目多娇:“乖,先把外衣脱了吧……” 阮若男已是情意迷乱,意识恍惚:“宝贝儿,一会儿我会慢慢帮你脱……”说着,单手支撑身子,另一只手在她胸前不老实地揉捏着。 花容止轻轻握住胸前那只手,摇摇头娇声道:“先脱你自己的……” 阮若男当下像浑身炸了毛儿的刺猬,怔了一下,“呃……我,我就不脱了,光着身子,我,我,我会不自在的……”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嘿咻”了,花容止对她的“怪癖”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她不喜欢在她面前脱光衣服,也知道她不喜欢她碰她脖子以下的敏感部位。 心里虽然对她这些怪异行为颇感疑惑,不过还是尊重她,她不喜欢的,她会尽量避开,尽可能不去“雷池”她的“禁区”。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底限和上限。爱她,想要学着去习惯她的习惯,避着她的忌讳,这,是爱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和宽容。 意识到阮若男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花容止先是嘟唇一瞥,接着,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推了一下,娇声羞涩道:“谁要你脱光了,难道你打算合着外衣用那个么?讨厌~”双眸含羞往床头的“玉器”上一瞥。 阮若男随着她的目光一瞥,顿然大悟,马上对着她会心一笑,立刻折起身跳下床回头笑道:“我去柜子里找床干净的棉被来……”没有洁癖,只是不想让心上人细滑肌肤挨到别人睡过的地方,二来,穿“那个”的时候,得盖住,不然羞死个人。 不一会儿,阮若男便抱着一床干净的棉被折回床前,万般体贴地把棉被给花容止盖到身上后,才坐在床边儿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穿着一身洁白的袭衣袭裤钻进被窝,拿起床头的“玉器”正想往身上穿,突然觉得好像还有不妥。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在被窝里把袭裤也脱了,浑身只剩下一条洁白的衬裤和一件宽松的袭衣,朝花容止尴尬一笑,拿起床头的“玉器”直接套在胯上,侧身把美人儿往怀里紧紧一揽,鼻息中带着浓厚的暧昧:“宝贝儿,不是说好我帮你脱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扒|光了,嗯……” 花容止已是面若桃花,柔白光滑的身子在她怀里轻轻羞涩一蠕,娇声嗲嗔:“嗯~人家太想你了嘛,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口气写下去的,可是半路朋友叫出去逛街,那就……逛完回来再继续吧,顺便出去瞄瞄美腿大胸啥,以便于晚上“发挥”…… ps:这几天异常忙绿,都是在给别人忙,闲忙闲忙的,所以耽误了更文,请各位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2 小亲爱们多多谅解…… ☆、68回头见阁主 阮若男挑着夜灯来到楼下,刚走到客栈门口,正想伸手开门,便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噗通”一声吓了一跳。 深更半夜的,门外怎么会有声音呢?该抓的都已经被花大侠抓走了,难道是小二又回来了?于是,她定了定神,伸手去开门,门刚拉开一条小缝,一个小黑影便迅速冲了进来,一头扎在她的脚下,紧紧抓着她的衫摆。 “什么东西?!”阮若男惊呼一声,往后一个趔趄。 “别,别怕……我是……斑斑……”随着往前爬了爬,大口喘气,语不成句。 一听是斑斑的声音,阮若男一下子没那么慌张了,急忙把夜灯往脚下凑了凑,弯腰一看,果然是它小玩意儿,马上蹲□子,瞧着它一副四不像的模样,当下蒙了。 “斑斑,真的是你吗?”她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这坨黑乎乎脏不拉几的家伙就是一向爱美的斑斑。 斑斑无力地扬起脑袋,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吐着小舌尖儿:“不然呢,难道我是灌木林里窜出来的野刺猬不成?”说着,无力地抖着浑身秀成一团绒毛。 “你是怎么来的?有人和你一起么?”马儿的腿那么长也要跑几天几夜,何况它那四只小短腿儿呢。 “当然是走着来的?难道我有翅膀么?哎呀,别废话了,赶紧把粘在我身上的那些该死的东西拽拽吧,我快难受死了……”一边把尖长的狐狸嘴吃力地往自己的肚皮底下勾着。 阮若男心里一酸,马上把夜灯放在一边,伸手把它从地上抱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地拽着它满身的苍耳,一边感动的说着:“斑斑啊,我不是说了办完事过几天就回去了么,你干嘛还要大老远地跑来看我。 “我知道你是太想我所以才会拼命追上来看我的,可是我还是想骂你,你说你路上万一遇到猛兽可咋办咧?就你这身子骨儿,哪还有活路逃啊?你就不能忍几天么?傻瓜,肚子饿了吧?是不是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斑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躲开她那满怀关切的目光,小脑袋倚着她的肩头,顿时悲从中来抽噎着:“饿肚子倒不至于,反正深山老林野鸡成群,我随饿随吃,不仅新鲜而且还管饱儿,就是……” “就是咋了?”可怜的斑斑,几天几夜横穿灌木丛中,加上四肢太短,连□儿周围都扎满了苍耳,唉,真是“腿到用时方恨短”啊。 看着它□儿一圈儿的毛全被苍耳沾到一起,阮若男一边儿心疼,一边下手准备连根拔毛,刚拔了一根,斑斑屁股一缩,挥爪就是一巴掌糊在她脸上。 “我x,你是不是想疼死我啊?是不是看我受的罪还不够啊?我是让你拔那些不属于我身上的鬼东西,你拔我的毛干球啊?”本来浑身无力,一下子被她气的肺都快炸了。 阮若男证了一下,被扇的脸蛋直抽抽,赶紧把手从它屁股上缩回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拽疼的,而是你那个地方毛太密,苍耳又粘的太多,都沾成一疙瘩了,我不拔不行啊……” 斑斑气的呲牙利嘴伸着爪子撕着她的腮帮子使劲抖着:“诶哟,几天没见我以为你会长精呢,没想到你比几天前还笨,你直接笨死算了你。明知道那里的毛都粘成一疙瘩了你还拔,屁股上没毛儿我的‘春光’不就全露在外面了么?你就是不穿内裤见人的么你?” 被它劈头盖脸的一阵骂后,阮若男也悟到自己确实考虑不周,马上道歉:“是是是,我错了,我太大意了,我不该对你顾腚不顾脸。可是,那些东西实在不好弄啊,你能告诉我怎么把它们拽掉么?我真的没辙了……” “你就不能找个剪刀把那些鬼东西剪掉吗?”这家伙什么时候死了,一定是笨死的。 阮若男扭头在黑漆漆的大厅里扫视了一圈,回头两眼茫然:“黑咕隆咚的,我上哪找剪刀啊,你以为这客栈是我开的啊……”突然想到动物们都是夜视眼,于是马上眼珠子一转,憨笑道:“要不……你去找?” 斑斑狠狠斜了她一眼,小肩膀一耷拉:“好吧,我去,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说着,小身板一闪,直接从她怀里跳到两米开外的帐桌上,在后面的木架上上蹿下跳了一阵子后,嘴里叼着一把剪刀跳到她怀里。 “给你剪刀……” 阮若男若不是躲的及时,迅速出手抓住眼前突然飞来的剪刀,估计眼珠子都被它插流出来了。 “你就不能温柔点儿么?大老远撵上来就是为了对我施暴啊?几天没见,你可是比几天前更野蛮了……”一边细心地帮它清理着无数只苍耳,一边嘟囔着,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很感动。 斑斑趴在她腿上,尖嘴巴扎巴扎,翻翻小三角眼儿,一脸不屑:“切~谁稀罕……” 阮若男咧嘴一笑,在它小屁屁上拧了一把,心里暖暖的:“死样子,还不好意思承认呢。对了,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说了那么多句,我怎么知道你问哪一句呀?” “就是最后那句,你说了半截‘就是’什么?” “哦,是那句话,我说我没饿肚子,不过就是山太多了,一架接一架的,我在数不清的大山中迷了很多次路,跑了不少旷腿呢,呵呵~”略显尴尬。 “迷路了?动物们的嗅觉不是很灵敏么?我还以为你闻着我的体味找到这儿来的呢……”这小家伙,让人又感动又心疼。 这话听得斑斑马上发出“咝”一声,勾着脑袋呲牙道:“你说话能不能讲点儿方式?什么叫动物们?我警告你多少回不许把我和那些愚蠢的家伙们归为一类啊?你的脑子被狼吃了么?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记不住啊?非得巴掌扇到脸上你才能记住吗?” 阮若男赶紧腾出一只手在它小脑袋上轻轻抚了抚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又错了,以后我不说就是了,咱们和谐点儿,别总是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多伤感情。不过呀,刚刚你扇我那一巴掌,是我挨你那么多次巴掌中挨的最开心的一次。” “为啥呀?我掌心镶金还是镶钻了?” “都不是……” “啧啧~挨巴掌上瘾了呀?”不可思议地勾着小脑袋。 阮若男小心翼翼地替它剪掉最后一刻苍耳,放下剪刀把它从腿上抱起来,双手抱着它的两个胳膊窝,笑目里闪出星点泪光:“斑斑,虽然我不赞成你千里迢迢来找我,但是还是很感动,真的……”两辈子加起来,除了阮爸爸以外,没人把她看的这么重。 斑斑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罗里吧嗦了半天,愣是被这呆子气的它差点忘了正事。于是,它马上抖了抖浑身的绒毛,一本正经道:“呆子,你先别急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3 着感动,其实我不是来看你的。” “嗯?那你来干什么?”被它少有的正经震住了。 “紫风府出事儿了,我是来给你们报信儿的。” 阮若男大惊:“出什么事儿了?” “你们刚走两天,衙门的人就到府上把东房阁和西房阁的童男童女带走了,并以私藏童身的罪名把花阁主告到朝廷那里去了,事情闹得挺大,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追捕过来了……” 这个消息,听得阮若男目瞠口呆,愣了片刻,紧张道:“斑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那些童男童女不是阁主收养的孤儿么?怎么就成了私藏童身了啊?” “神经病,我千里迢迢浑身扎满苍耳就为了来和你开玩笑吗?” 阮若男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出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府上没有人前来报信儿呢?二小姐和三小姐她们呢?容颜呢?” “出事儿当天夜里二小姐就抹黑跑了,三小姐正骑着马在来的路上,容颜在府上守门户,我是走捷径来的,虽然迷路无数次,但我身子小够麻利,马儿过不去的地方我可以过去,所以我比三小姐先到一步……”真是后悔进了紫风府,本来一身轻松被搞得狐心疲惫,若不是看着容颜在家焦急的份儿上,它才不会把自己搞这么累咧。 阮若男愣了三秒钟后,立刻抱着斑斑朝楼梯前跑去,当她飞速的冲上二楼掌柜的房间时,床上已经没人了,被褥叠整整齐齐,看不到一丝被人睡过的痕迹。 看着整齐的被褥和空荡荡的房间,阮若男紧张地喊了一声“容儿……”,接着,疯了一样跑到窗口,看着一扇吱呀摇晃的窗扇,身子顿时像抽空一样。 “呆子,这里有封信,是写给你的,你快打开看看,肯定是阁主留给你的……”机灵的斑斑从床头桌上跳下来,嘴里叼着一封书信。 思维凌乱的阮若男,听到有书信给她,立刻转过身子冲到斑斑面前,一把从它嘴里扯出信封,迫不及待地拿到明灯前撕开来看。 “家里有事,先走一步,见谅!”短短的十个字,足以证明斑斑没有儿戏,紫风府真的出事儿了。 看着浑身僵直的阮若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发愣,斑斑急了,一下子蹿起来跳到她怀里,使劲儿拧着她的耳朵尖叫:“呆子,还愣什么?难道你不想见阁主最后一面了吗?赶紧走啊!”爹了个蛋,牙龈都被她扯肿了。 阮若男猛地一震,回过神来后二话没说,揣着斑斑就往楼下跑,刚冲出门口斑斑就从她怀里跳了下去,作势要跑。 “你去哪儿?”阮若男低吼。 “废话,当然是回紫风府了……”勾着头低吼。 “马车在那边,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就来……”要回也得坐马车回吧,靠着两只腿回去人都被抓空了。 “要坐你自己坐,我得先回去看看容颜有没有被抓走,就这样了啊,你路上小心点儿,府上见……”斑斑说完,一眨眼儿便没了踪迹。 “斑斑……”阮若男急忙对着它消失的方向低呼了一声后,过了三秒没听动静,便马上向马房跑去,刚跑出两步,眼前迅速窜出一个黑影。 不待她看清黑影的面孔,便被拉住了手脖:“阮账房,跟我来……” 阮若男猛地顿下脚步,要搁平时估计又会被吓的浑身瘫软,可是此刻,她一点儿都不怕,使劲儿把手脖上的手甩开:“你是谁?” 黑影伸手把脸上的面纱往上一掀,低声道:“我是三小姐,花倾竹……” “是你……”一看是她,阮若男立刻放低了警惕。 花倾竹迅速将面纱重新蒙上,“嘘”了一声后,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凝重道:“此地不宜久留,那边儿有备好的马车,快跟我来……” 阮若男没有丝毫犹豫,便点点头,快速跟着她向另一边的丛林中走去,二人刚来到马车前,便看到姚思秋等人从客栈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她怎么也在这里?”阮若男小声问。 “不清楚,回去才知道……”花倾竹压低声音回应着,一边邪邪地瞅了她一眼。 二人躲在丛林中,屏住呼吸,远远看着客栈门口的动静。 只见姚思秋一脸愤怒,一把抓过身边的一个随从提至面前,怒目圆睁:“你这个饭桶,竟然把御家带到贼窝子来,不是让你打听好这里的底细么?你是干什么吃的?差点让御家被那臭娘们毒死!” “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一看花容止在这里落脚了,以为这里很安全,便回去给您禀报了,谁知……”那个随从吓得半死。 姚思秋一把将侍从甩到地上,愤愤地骂了句:“废物”后,转眼瞪着旁边的另一个侍从问:“衙门那里……”刚说了半截,被问话的侍从忙应道:“总管放心,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衙门的人可能已经去过紫风府了……” 姚思秋阴邪一笑,下巴微扬望着茫茫夜色,嘴角抽动道:“哼哼~多亏御家做了两手准备,花阁主,咱们回头见,启程……”说完,甩甩衣袖,大步向马棚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有些忙,更的慢一些,望小亲爱的们见谅。那个……还有人么? ☆、69飞下悬崖 阮若男和花倾竹坐着马车,连夜向紫风府赶去,花倾竹在前面赶着马车,阮若男坐在车内,俩人表情凝重,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天快亮的时候,马车在接近山顶的一个豁崖处停了下来。 “怎么停住了?”阮若男马上钻出脑袋问坐在车前的花倾竹。 花倾竹收紧缰绳,先勾着头往马车底部看了一眼,回头道:“可能车轮有些磨损,暂时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阮若男紧张地掀开车帘,一脸焦急。 花倾竹掌心轻轻向下一压,语气沉稳:“别慌,也许是车轮与转轴的接口处钻了石子,待我先下去看看……” “我也下……”阮若男话音刚落,正作势跳下马车,花倾竹便伸手止住了她。 “这匹马儿的习性我不太熟悉,一会儿无人驾驭,我怕它脱缰失控,为了以防万一,还得请你过来帮个忙,帮我拉住缰绳就好……”说着,移了移身子示意她坐到车前去。 有过赶马车经验的阮若男,坐在车前双手拉起缰绳,也是像模像样一点都不含糊,见花倾竹略显犹豫,忙点点头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我和这马儿不生疏,需要我下车帮忙,喊一声便是。” 花倾竹听后,微皱的眉头略展:“那是再好不过了……”一边暗自思量,拿笔杆子的人,大多数是不会骑马赶车的,看来,这家伙果然不同常人。 花倾竹迟疑了片刻,便扭头跳下马车,屈膝蹲在车轮前仔细盘查起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后,阮若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4 男伸着脖子往下瞧着,一边问起早就想问的问题:“三小姐,以您之见,这次府上的麻烦,会不会和客栈门口那些人有关联呢?” “错也,确切来说,应该是阁主个人的麻烦。”花倾竹没有抬头,手在车轮上到处拍打着,好像料到她会这么问。 阮若男皱眉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继续追问:“那……您知不知道阁主和那些人以前有过什么过节么?”在她心里,大家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顾及的。 花倾竹摇摇头,干脆利索:“不知道。” 阮若男失望地“哦”了一下后,便没再做声。 见她默不作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花倾竹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拍着手上的灰土抬眼在她身上扫视了一下,慢声道:“你……很担心她?” “谁?”阮若男微怔。 “阁主。”花倾竹脱口而出。 阮若男没丝毫掩饰,直言道:“是的……”说完,觉得自己太过直白,忙作修饰:“阁主是紫风府的顶梁柱,现在她有了麻烦,我想府上的每个人都会为她担心的。” 花倾竹弯唇一笑,点头道:“嗯,不错,不枉阁主平日对你‘疼爱有加’,果然够忠心。作为紫风府三当家的我,真的替我小师妹感到万分欣慰。” 她阴阳交错的语调,听得阮若男浑身不自在:“呵呵~应该的……”一边抬头看着天边微白,心里开始焦急,不知道车轮修好没有,正想问,却被她的话塞住了。 “若是真担心她,还是听我的劝告吧……” 阮若男不假思索地点头道:“什么劝?你说吧……”只要对心上人有利,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花倾竹双手背后,眼神坚定:“离开她,永远。” “为什么?”阮若男浑身一震。 花倾竹眉峰轻挑,语气老成:“据本人所知,这次阁主的麻烦,全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什么意思?”阮若男一下子蒙掉了。 花倾竹冷嗤一声,嘴角抽动着:“什么意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阮若男的心里,隐约有些不安,马上扬起下巴直言了当:“我要是清楚就不会问你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别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你直言便是。”突然感觉,眼前的花倾竹,不是“自家人” 花倾竹冷笑几声,一双剑眉微微抽动着,眼神变得无比阴冷,嘴角抽动了几下后,便直奔主题:“紫风阁自立帮以来,上到历代阁主,下到烧火小厮,人人遵纪守法,作风严谨自律,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别说是官府的人,就连普通百姓,也说不出紫风府上的人有半点不是。 “近百年来,紫风阁一直风平浪静,在江湖上有着良好的声誉口碑。可是,自打你加入以后,一切都乱了套……”没说完,就被阮若男打断了。 “我怎么了?” 花倾竹隐忍地瞪了她一眼,眼神愈发阴冷:“你怎么了?少在这儿装蒜!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和阁主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哼~” 阮若男心里一揪,浑身不自在地动了一下,眼神飘忽着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自己倒没什么,但不能让心上人的名誉受损,能不承认就不承认。 “要我一一给你列出来么?”花倾竹咬牙逼近。 阮若男心里忐忑着,依然倔强地扬起下巴,做出一副“虎怕虎”姿态扬眉道:“好啊,你倒是列列看嘛……”一边暗自寻思着,怎么甩掉这个阴险的坏蛋。 花倾竹冷哼一声,两眉往中间深深一揪,语气愤怒带着浓厚的嫉妒:“你不仅打着练武的旗号,大半夜在练兵场引她上钩儿,还利用自己身子受伤的卑鄙手段去博取她的初吻,这还不算,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仗着几分酒劲儿将她扑倒在榻进行不伦之欢……你这个流氓,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人渣!” 阮若男开始还有些心慌,听着听着突然不慌了,十分冷静地等她刚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渗人豪笑,故意抱拳假声道:“哈哈哈~辛苦辛苦,实在是太委屈你花老三了,堂堂正正的三当家,做事咋就一点儿不敞亮呢?我要是知道老三你有暗地里偷窥别人亲热的癖好,早就把你喊出来让你光明正大的看了,说不定渴了还会叫你给我倒杯水呢……” 花倾竹差点被她嚣张狂妄的语气气吐血,猛地伸手扣住她的喉管怒目敌视:“你这个无耻之徒,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用下卑鄙下流的手段去勾引容儿上钩儿,你不仅毁了她的清白之躯,更是令她名誉扫地,今天若不除掉你这个淫|棍,迟早一天紫风阁会败在你手里……” 阮若男干咳两声,挥手用力一甩,打掉扣在自己喉管上的手,朝她傲慢一笑,鄙视道:“你少吧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脑袋里想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还不是看我和容儿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心存嫉妒么?什么叫我毁了容儿的清白之躯?我们那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两情相愿你懂吗?” 花倾竹微怔片刻,突然失心疯地笑了几声后,又突然停住,咬牙切齿道:“没错,我就是嫉妒,我就是见不得你们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我是不懂什么叫情到浓时情不自禁,不过我懂自己的心,每当想起你们在床上缠绵的情境,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最后一把火烧干你!” 阮若男冷嗤一声,没好气道:“你烧我干什么啊?不是说我们俩是两情相悦吗?就算你烧死我,也丝毫影响不到容儿对我的感情的,除了让她更恨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花倾竹如同发怒的猛兽,一把抓住她的领口目露凶光唾液横飞:“我呸,你好大的口气,容儿现在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所以才黑白不分一时糊涂与你亲近。不然就凭你一个穷砍柴的,你以为她会看上你吗?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阮若男丝毫不示弱,立刻打开她的手反驳道:“是,我是穷砍柴的,论身份论地位论姿色,我都配不上容儿,可是她就偏偏愿意和我亲近。就算你真的把我烧成灰,也照样不会影响容儿对我感情,只会让她憎恨你!” 花倾竹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比平时要高出百个分贝:“不!她是我的,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容儿是不会这么对我的,她五岁就开始跟着我身边,从来没离开过,我也不会让她从我身边离开,更不会让别人把她抢走的,包括你!” 见她没完没了的争执着,阮若男心急如焚,忽地从马车上站起来,大声呵斥她:“md你到底有完没完?要走就上车,不愿上车你自己走着回,我没时间陪你发癫!”牛脾气一上来,竟然爆粗口。 花倾竹更是像疯了一样,一把揪住她的衫摆仰头咆哮:“有我在一天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5 ,你妄想和容儿见面!” 阮若男一脚踢在她的胸口上,跟炸了毛儿的刺猬一样:“你别这么无知好不好?就算我没有出现过,也会有其他人出现,一样会把容儿抢走的,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为什么?”花倾竹气的一震。 阮若男两手一甩,怒发牢骚:“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那你为何那么断定容儿不喜欢我?” 阮若男牙齿呲了几呲,急的唾液横飞:“她五岁跟着你,现在20岁,十五年都过去了,她要是喜欢你的话,早就是你的人了,怎么会守身如玉15年后把自己的少女之躯交给一个穷砍柴的啊?你脑子进水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 这番话,直接触到花倾竹的痛处,只见她表情痴怔了片刻后,突然仰头怒视着站在上车的阮若男,嘴唇颤了几颤,好像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的样子,最后,抬起一只脚狠狠踹到车轮上,怒吼:“去死吧!!!” 紧接着,马车突然向边上一斜,在阮若男还没愣过神之时,已连车带马坠入万丈谷底,估计掉下去的时候,她心里仍然怀着一腔怒火,和落地后未知的状况感到万般恐惧,例如:会不会穿回现代?亦或者,又不幸穿到了一个疯狂的朝代?若是那样,还不如直接摔死的干脆…… 山顶,瞬间安静了,唯有花倾竹最后的一声暴怒,依然隐约地在连绵的山间回荡着…… ☆、70卖萌的大虫 幽暗寂静的古深林中,弥漫着一层浓厚的灰色的雾气将整座深林由中间隔开,上下一分为二,上层是一棵棵参天大树叶影重叠、枝干交错破雾而出直冲云霄,底下是一人多高浓密的灌木杂丛,荆棘密布令人没有下脚之地。 潮湿泥泞的地面,干枯腐烂的朽木,以及那生命力旺盛的蔓藤像是一只无尽的巨网,将这座“遗失”在几座巨峰之中的深林以及林中那数以万计的动植物统统网在网中央。 这片被上帝“遗失”在幽谷之中的深林,在灰色的雾气的笼罩下,处处蕴藏着诱人神秘感,让人想身入其境一探奥秘的同时,又会被一股诡异的气氛刹住脚步。像是豺狼虎豹,也像是某种毒咒。 此处,就算是天上的神仙大驾,恐怕也无从搁下那双尊贵的仙足。不然,怎么会有个人挂在那棵参天大树的树杈中,摇摇欲坠却又始终不肯下来呢? 一阵山风吹来,林间枝叶随风摇曳,风在吹,树在摇,挂在树杈上那个人没几下便被山风吹“落”了。 那单薄的躯体有着壮士般的无惧和枯枝般落魄的直线迅速向下坠落,接着,从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中传来“噗通”一声闷响和一声贯穿山谷的惨叫…… 一瞬间,杂乱的灌木丛中沙沙作响,蛇虫鼠蚁仓惶四窜,茂密的枝头上百鸟齐鸣、铺天盖地……它们像是在抗议,也像是在欢呼…… 总之,随着树杈上那位“不速之客”的“坠落”,激活了这座死寂般林中的万物生灵,也使它们有了前所未有的沸腾…… 而这位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正是被花倾竹趁其不备从万丈悬崖之上一脚踹下来的那个不幸的倒霉孩子——阮若男。 一阵沸腾过后,林中又恢复到原先的寂静,像是从未有过任何动静。 这时,只见那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在微微抖动,还不时地传出几声微弱的“呻吟”,是阮若男的呻吟,是她微弱且痛苦的声息。 那倒霉孩子她竟然还会呻吟,她竟然没有被摔死,她竟然还活着,她竟然再次奇迹般地又挂在树杈上挽回一条小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万幸中之大幸!!!!! 两次坠下万丈悬崖都没有被摔死的阮若男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人了,真是一颗名副其实的“幸运星”。 然而,“幸运星”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她的幸运之神也有接偏的时候,上次她落入悬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刮破了衣衫,略微昏迷了片刻后便能和欧阳凤“叫板子”了。 但这次,她好像伤的不轻,那张曾经令她兴奋不已的瓜子脸,现在已是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到伤口在哪儿,满脸都是血。褴褛的衣衫到处都是泥土和血迹,右腿大腿处还不时地往出冒着鲜血…… 此刻的她,别说“叫板子”了,连每呼吸一下都显得万分痛苦,嘴角不停往外渗出的鲜红的血水和白纸一样惨白微微抖颤的双唇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她身上究竟有几个伤口,到底有几个地方在往外淌血,只是一会儿工夫,被她压在身子底下的那片杂草,已被她染上了大片的鲜血,带着温热的温度渗透草丛,顺着潮湿的地面渐渐向外扩散着…… 深林中上百种食肉生猛物种和一群嗜血的蚂蚁被那股温热的带着血腥味的液体吸引着,正一步步向液体的根源猛嗅着靠近。 而此刻的阮若男,却是毫无意识、毫无知觉、奄奄一息不停的流着血,血人般地倒在潮湿杂乱的灌木丛中…… 不多时,她身上每一处血肉模糊红肉外翻的伤口已被上千只蚂蚁大肆嗜食着,蝎子蜈蚣在她身上横行穿梭,更是不乏叫不出名的昆虫在她脸上徘徊流连。 嗅觉最为灵敏的四只野狗也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它们红了狗眼围着阮若男不停地转圈,还不时地仰头嚎叫几声,像是在呼叫同类前来分享这美味的野餐,也像是在用“犬语”向其他三只同类示威。 一场同类间残忍的“厮杀”过后,事实证明,后者才是它们转圈的目的。其他三只野狗身负重伤夹着尾巴向远处逃走,“现场”只剩下那只较为强壮的“胜者”和无数只不足以对它构成威胁的生物,不同物种,却有着共同的目标,盯着血泊中的阮若男口水连连…… “战胜”的那只野狗,先是把阮若男脸上的血迹舔了个干净后,才慢吞吞地走到她的右腿边,抬起一只狗腿在她大腿伤口处扒了几下后,裂开狗嘴,露出锋利尖长的狗牙,一摇着尾巴,一边露出凶残的嘴脸向翻着红肉的伤口上凑去。 看样子,野狗进食也是很有讲究的,它要从阮若男的大腿根儿开餐了。 当野狗的一滴口水滴在阮若男的伤口上时,当那锋利的尖齿离阮若男的大腿只差一毫米的万紧关口,潮湿闷热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嗷~”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吓得野狗“嗖”的一下弹簧一样的弹出三米之外,四肢发颤躲在高出它两倍之上的灌木中。 浑身发抖的野狗透过茂密的蔓藤,屏住呼吸望着“美餐”旁边站立的两只白而壮的兽中之王“白虎”时,它顿时无奈极了,那双血红的狗眼一只充满对两只白虎的恐惧,另一只则是充满了对“美餐”的不舍,最后无奈的噙着满嘴的口水,悄然的遗憾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6 离去…… 三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响起,不仅吓走了残忍的野狗,惊散了嗜血的蚂蚁和疯狂的昆虫,就连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阮若男,也被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唤回了一丝丝微弱的意识。 当她吃力的睁开双眼,隐约看到眼前那两颗巨大的兽头和四只凶光闪烁的兽眼时,她把自己仅有的一丝力气一分为二,分别用来滑了一下喉管,翘了一下小母手指头,接着,脑袋向旁边一歪,重新合上睁开不到十秒钟的双眼,再次失去了意识。 按理说,按常理说,阮若男现在不该还是那么完整地躺在地上,她这会儿应该不是在两只老虎的肚子里就是在被送往肚子的咀嚼中。 而向来有着“兽中之王”称号的两只大虫在面对一个“血人”的时候,它们应该在第一时间将其扑之、按之、吃之。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此刻这两只肥臀体壮的白虎,望着血泊之中的阮若男时,四只虎眼中竟然流露出不该属于它们的“善良”的目光,连额头上那个威武“王”字,都在不时地往外散发着淡淡的“忧伤”……! 这,这这,这这这……这两只“多愁善感”的大虫是要逆天了呀……! 很显然,这两只白虎没有要吃阮若男的打算,相反地,它们正在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阮若男身上不同程度的伤口,还不时地来回踱踱虎步,不时地仰天长啸,像是在向上天求助。 老虎比较是老虎,就算是“兽中之王”,可它毕竟是畜生,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察言观色,如果它们知道阮若男这次其实是被它们俩吓昏的话,我想它们一定会马上躲得远远的,而不是在帮她舔完身上的伤口之后,还固执地将她连叼带拱拖到一个它们认为是安全的地方才算“撒口”。 所谓的安全,其实就是两只老虎歇息的地方,我们通常把这个地方叫做“虎穴”。 “虎穴”口有半米高,穴内还算“宽阔”,毕竟是容纳两只成年“大虫”的洞穴,一个成年人可以站立走动没问题,洞内四壁很是光滑,估计是被那两个肥臀蹭的。 地面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枯草,洞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骨骼不同的兽骨,估计是它们闲来磨牙用的,还别说,这两只老虎挺会享受,有品位,果然不是一般的“大虫”。 阮若男在被两只老虎从林中拖到洞穴的过程中,头部或者身体的其他部位没少被石头啊,树干之类的硬物反复撞击,无数次被撞醒,无数次地立刻又被撞昏了过去,反复几次下来,本来身负重伤加上失血过多的她,此刻,更是虚弱不堪,呼吸受阻。 每次在她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总会浮出花容止那张绝美的脸颊,因为那张轮廓的浮现,才使她一次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一次次用着微薄的意识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醒过来,绝对不许睡! 看见枯草上微微蠕动的身躯,趴在她两边地面上的两只白虎马上站了起来,抖抖身上的兽毛,年纪大点的老虎扭着肥臀向洞外走去。 而年轻较轻的白虎则慢吞吞地走到一旁,从角落里噙起一块骨头走过来放在阮若男的脸上,还亲昵地把虎头放在她胸前拱了拱,然后扬起虎头“嗷~”一声短嚎。 这时,另一只老虎进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根碗口粗滴着水的毛竹,它走到阮若男面前,笨拙的把毛竹放在她脸上的骨头上,竹筒里流出冰冷的山泉水,顺着骨头流进阮若男的鼻孔、嘴里、脸上…… “咳~”阮若男再次从昏迷中醒来,这次是被鼻孔里的水呛醒的。 见她终于有了声音,把两只老虎高兴的先是仰头一声短啸,然后一左一右躺在她两边翻着肉呼呼的肚皮撒欢儿打滚儿好不欢实,完全没有半点儿猛兽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我好想你们,我回来啦,o(∩_∩)o哈哈~ ☆、71人虎情已了 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的阮若男,眼睛还没睁开,就已被洞穴内荡起的尘灰呛得连声虚咳,“咳~咳~咳……” 每咳嗽一声,就会震荡到她身上的每处伤口,鲜红的血水从红肉外翻的伤口涌出,爆裂般的疼痛传遍周身,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撕裂着她的每一处感官。 阮若男一边虚咳不止,一边吃力的抬起右手朝自己的右腿一点一点摸索着,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右腿没有任何痛感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在要命的剧痛。 她的手颤抖不已,不停地在被鲜血染红了的右腿上摸索着,那种麻木的感觉令她恐惧极了,害怕极了。 为了能使自己的右腿感觉到一点儿痛感,她甚至还用自己的指尖去扎那红肉外翻的伤口。 可无论她对着那个伤口怎么“施虐”,她的右腿始终都是麻木的,只会不停地流血,跟木头一样,毫无知觉,没有任何反应…… 她慢慢地将自己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放在眼前,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捻着其他四根手指头,捻着手掌心湿黏的鲜血,纸一样惨白的双唇开始微微打颤,整个身体除了右腿以外,其他部位也开始震颤…… 片刻,依然十分虚弱的她,再也不顾上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咬紧不停打颤的牙关,吃力地挣扎着,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她想证明给自己看,她的右腿只是暂时麻痹,她可以站起来。 岂料,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刚把头部折起离地面不足一公分时,两颗硕大厚实的虎头一左一右从她脑后方凑了过来。 第二次近距离的面对那两张斑斓的面孔和两双火焰似的眼睛时,阮若男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被吓得昏过去,而是表现的出奇冷静。 她无力地把头重新枕回枯草上,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虚咳着伸出双手到左右两边的老虎嘴边,语气虚弱且平静流利:“想吃趁热吃,血流干就不新鲜了……咳咳……” 阮若男的话音刚落,只见两只白虎相对一看,然后同时张开血盆大嘴伸出湿条条的大舌,把她只要露在衣袖外面的肉齐齐舔了个遍儿。 “咝~靠~”阮若男忍无可忍,实在受不了那粘哒哒的口水和等待死亡的漫长过长,竟然虚弱地爆了粗口。 本想把它们惹毛,将它们凶猛残忍的兽性激发,那样她就不用受这般煎熬,与其等待死亡做无谓的挣扎,何不让它们三口两嚼直接把她撕了多干脆?! 岂料那两只白虎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在她爆出粗口的同时,立刻卷回湿哒哒的虎舌,舔着湿润的鼻子,用四只金褐色的虎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摇尾巴呢…… 天哪,它们究竟是想干嘛?难道……它们太寂寞太无聊,所以想抓个人类来当宠物玩儿吗?就像猫咪抓到老鼠一样,也不吃掉它,也不放它走,就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7 四处逮着玩儿…… 这太荒谬太滑稽了,与其被它们活活玩儿死,还不如被它们活活吞下去的好。不过,那两个健壮的家伙,似乎对她的肉没什么兴趣,反倒是对她的血挺有“好感”,近似“痴迷”。 此刻,右边的白虎正在她右腿伤口上“津津有味”地舔舐着,而左边的白虎,不知何时已蹲在她脑袋上方的地面上,在她左边脸颊上一下一下地舔着,偶尔还会发出几声肉麻的“呢喃”…… “滚开~~~禽兽~~~”阮若男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左脚猛地蹬开右边那颗硕大的虎头,一边挣扎着缩起身子靠在角落里,抱着麻木的右腿浑身发抖。 那只白虎被她踹的闷哼一声,两条硕壮的后腿向下一软,差点蹲坐在地上,很显然它没料到脑门儿上会被冷不防地踹了一脚。 当它站稳四肢抬起虎头,看到阮若男蹲坐在角落时,两只炯炯有神的虎眼先是一怔,突然,迈开茁壮的前腿,开始摇头晃脑地向阮若男走去,另一只也马上跟了上去。 “站住!”阮若男惊恐地喊了一声,薄弱的身子骨更是颤抖不止。 阮若男的一声惊吼,使两只老虎立刻停了下来,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半步都没再向前跨,齐齐仰着厚实的脑袋,吐着舌头滴着口水,竟然再次摇起了虎尾…… “咳~咳~咳~”阮若男连声虚咳着,一手捂着右腿的伤口,一手捂住剧痛的胸腔,那张由于失血过多而虚弱的脸颊,现在更是越发的失色,白纸般憔悴。 一人二虎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后,阮若男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想看看眼前这两只诡异的家伙到底想干嘛。 于是,她吃力地抬起手来在空中晃了晃,发出微弱的声息:“来~”声音刚落,两只白虎就像是接到命令似的马上齐齐往前迈了一步。 见此,阮若男马上又喊了一声:“停~”,两只老虎立刻闻声止步,纹丝不动,它们乖巧温顺的样子,令阮若男万分震撼。 尔后,她又反复做了几次同样的“指令”,确定它们完全没有恶意的时候,才算松了一口气,虚弱不堪的身体依附着冰冷的石壁,一边抬眼扫视着洞口,暗自寻思着如何从这里爬出去。 毕竟此地可是传说中的“虎穴”,两只诡异的家伙,现在之所以对她没有恶意,也尚未表现出想吃她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因为它们吃多了撑得慌,谁也保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如此想法,令阮若男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她再次把目光转向两只“可爱”的白虎,她想尽量用最简单易懂的人类语言,或者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想离开这里,换句话说恳求它们放她出去。 在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时,其中一只年龄稍大的白虎突然仰头一声短啸,虽然只是不到两秒的短啸,石壁上还是哗啦啦地落下一层薄薄的尘灰。 震人心悬的虎啸,令阮若男不敢再大意了,立刻打消了想对它们表达自己要离开的念头,在她看来,白虎突然咆哮,很有可能是在警告她,是在对她示威,暗示她别“痴心妄想”。 那只白虎咆哮一声后,便扭着肥硕的臀部甩着滚圆的肚皮向洞口走去,留下年龄尚有的小白虎在洞内“看守”。 洞外的“虎啸”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阮若男才试探性地向趴在地上的小白虎伸了伸手指:“来~” 小白虎马上一鼓作劲儿从地上爬起来,吐着舌头走到阮若男身边,伸着臃肿的脖子在她身上到处反复闻个不停。 “嘘……”阮若男一边发出训犬只的声音,一边伸手在它脑后轻轻地挠着,小家伙马上把厚实的虎头往她身上蹭了蹭,一脸享受的用舌头舔着她的手背,表现极为亲昵。 处于虚弱状态的阮若男,哪经得起小白虎这般热情,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些吃不消了,她吃力的挪动着自己的右腿,突然发现那个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了,难道……老虎的唾液有止血的功效?! 她马上双手托起小白虎的脑袋,盯着那双黄褐色的瞳孔,突然发现它漂亮极了,可爱极了。 “小家伙,谢谢你给我止血,咳~不过我现在好渴,你能不能帮我弄些水来?我需要补充一些水分……”口干舌燥的阮若男,真的很需要一些水来解渴。 “嗷~”小白虎像是真的有听懂她的话,吼了一声后,马上转身向洞口外走去。 看着空旷的洞穴,阮若男禁不住暗喜,机会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思及此,阮若男马上用双手扶着光滑的石壁,想要走人,可是努力了几次,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站立,她的右腿彻底跟废了一样,几次爬起几次摔倒。 最后,她只好放弃走出去的想法,直接爬到地上,拖着那只麻痹的右腿,咬着牙艰难地向洞口匍匐前进。 当她好不容易爬到洞口时,那只年龄稍大的白虎正巧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嘴里,还叼着一条腌制好的牛后腿。 看到她在洞口,白虎马上用自己健硕的虎身挡在前面,像是怕她掉出去似的,因为这个虎穴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大概两米多高,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把她从下面拖进来的…… 刚有一丝希望的阮若男,在看到白虎的那一刻,心里彻底绝望了。 然而,白虎似乎压根都没注意到阮若男脸上那绝望的表情,来不及喘气,先把嘴里的腊制牛腿放在一边,然后绕到她的左边,用鼻子在她左腿小腿肚上拱了几下,直接叼起来连人带腿往里拖…… 阮若男快被它吓死了,双手极力的在地面上乱抓,想要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除了抓到两把无济于事的枯草…… 原以为自己落入虎口,一定会被老虎吃掉,谁知,老虎只是把她重新拉回原地,看着她紧张地倚在角落里,才转身把牛腿叼过来,站在她面前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这个……是给我的?”阮若男提高警惕缩着身子,用最友善的目光看着白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白虎当然不会用人类的语言回答她了,不过它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地,它把那香喷喷的牛腿放在她怀里,并用那双“无害”的虎眼看着她。 阮若男吃力地用双手捧着那支香喷喷的牛腿,盯着牛腿上湿哒哒的唾液,顿时,心里像打翻了百味瓶,感动、震撼,不敢相信……却又那么真实的发生着。 这时,小白虎也回来了,嘴里噙着一根竹筒,竹筒底部滴着清澈的水滴…… 从小白虎嘴里接过竹筒的那一刻,阮若男眼圈湿润了,她哽咽着大口地啃着香喷喷的腊牛肉,就着甘甜爽口的山泉水…… 吃饱喝足以后,阮若男的体力一下子恢复了不少,她把自己吃剩下的那些牛肉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8 撕下来一口一口喂给小白虎吃,最后把小白虎吃剩下的牛腿骨扔给大白虎,大白虎倒也不介意,抱着牛骨啃得不亦乐乎。 见那牛骨被它啃得啃无可啃的时候,阮若男觉得是该表态的时候,于是,她决计不再藏着掖着想着如何逃跑了,直接对两只白虎道:“伙计们,常言道‘天下无不散筵席’,既然大家已酒足饭饱,下一步咱是不是该各奔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话音刚落,两只白虎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涌到她身边在她身上一阵猛蹭狂舔后,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虎头,稍大点儿的白虎慢慢蹲在她脚边,抬起虎头直直地盯着她看。 阮若男开始不明白它要做什么,迷了好一阵子,突然才悟过来,原来白虎是要拖她出穴…… 心里纵然对两只白虎有着说不出的感激和感动,可阮若男还是决计要离开此地! 毕竟,她是人类,她需要过正常人类的生活,不管下一步走向何处,总之她不能与虎同室同食。 爬上虎背之前,阮若男依偎在两只白虎身边,伸开双臂将两颗厚实的虎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强忍着流泪的**,用最真挚的情感,分别在两颗虎头的正脑门儿深深一吻。 动物总归是动物,再留恋不舍也没有人类的优柔寡断,被吻了脑门儿的白虎,先是虎身一颤,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像是在催阮若男该“上背”了。 阮若男着实地被它吓了一跳,伸手拍着噗通乱跳的心脏,慢慢爬上宽厚的虎背,心里虽然对两只老虎很是不舍,可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经过刚刚的一次虎啸,让她再次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明智的,事实证明人类的老虎是不能共处一室的,就算不被它们吃掉,迟早一天也会那惊天动地的虎啸给吓死的! 骑在虎背上的阮若男,突然有种做“王”的感觉,这滋味,真是棒极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心上人不再身边…… 想起心上人此刻不知是何状况,阮若男情不自禁地一声黯然低叹“蓉儿,你好么,我……” “好想你”三个字未来得及说出口,阮若男只觉得□的虎背突然一闪,自己整个身子被腾空甩了出去,接着,便没了意识…… 常言道“骑虎难下”,还真是灵验,谁也料不到有了一大把“虎龄”的白虎,在走出洞口时虎身失重……踩空了……结果虎还在洞口,背上的人给甩的了无踪影! 阮若男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的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上,木屋外,隐约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哭死了,昨天夜里一点多写完,传文的时候后台怎么都打不开,打开后总出现三个什么隐秘字,早上还是那样,到作者群问了下,有人让我打开后顺着三个字往下拉,果然……下面是更文地方,你说……昨晚咋那么傻呢,咋就不知道往下拉拉看呢!!!万恶的**啊,抽的方式真是越来越高级了,不好意思,让小亲爱的们又久等了,╭(╯3╰)╮…… ☆、72坏女人 “她的身份,你可有打听到一二?”木屋外,传来男人的问话,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 “回主子,据小的暗中打探,得知她姓阮名若男,家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家境清贫,是个一直以砍柴为生樵夫。”回答他的是个女人,声音纯净、清新,仿佛像一缕和煦的春风。 “樵夫?你确定?” “是,小的确定。此次出山小的带着您亲手给她画的画像四处查探,最后找到她住的村落,虽然她的左脸颊多了一条疤痕,可那里的村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男子冷笑两声,话语里充满了质疑:“一个家境清贫、背景简单的樵夫,怎么会出现在这方圆几百里地绝无人烟的古深林之中?落雪,你跟随哀家这么多年来,做事一向周密严谨,唯独此次,你太过大意了……” “是,小的知罪,小的该死,小的任凭主子发落……”接着,噗通一声,是膝盖撞击地面的声响。 “二十年来,我们一直隐居在此,你日夜守着哀家任劳任怨从没半句怨言,哀家若是为了这点事责罚你,恐怕上天都不会允许。起来吧,哀家还有话要问你。” “谢主子不罚之恩……” “哀家问你,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主子,她自小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是她爷爷一手把她拉扯长大的。几个月前,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也去世了。听村里人说,她爷爷去世的当天,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在村子里出现过,周围的村民也没有人再见过她,她爷爷的后事,都是由村民们张罗着安葬的……” 男人沉默了许久,声音低沉道:“这么说,她是因为无法接受唯一的亲人离她而去,而选择了逃避的方式不去面对。可是,你救她回来时,她怀里揣着的那两本武林绝学又是怎么回事?” “以小的卑见,她很有可能是被人追杀而不慎落入此地。而她怀里的那两本武林绝学,也正是被人追杀的原因。从她身上那些伤势来看,并不像是和人搏斗时留下来的,而是经受猛烈撞击造成的……” “那么,你认为凭她一个小小的樵夫,又有何种能耐得来那两本江湖失传已久的绝学秘籍?” “这……” “所以,以哀家之见,她并非如你所说那般简单……” “可是,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樵夫啊……” “就算她是樵夫不假,可你别忘了,村民们也说她消失很久了,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一定遇到了不寻常的事情,而那些事,也足以改变她樵夫的身份!” “主子言之有理,看来此人真的没那么简单,都怪小的做事欠缺熟虑,一时糊涂将那个‘麻烦’带了回来,小的真是该死……” “算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先帮她疗伤吧,待她醒来在做打算也不迟。” “主子,恕小的无理,小的不明白,既然此人非同一般,很有可能对咱们不利,我们何不直接杀了她,反而还要为她疗伤等她醒来呢?” “落雪,不管将来咱们会走到哪种地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哀家都希望你能记住,我们是皇家贵族的身份,而不是野蛮暴虐的屠夫。” “是,主子,小的一定会铭记在心。” “嗯~哀家相信你能做到,你是个善良的姑娘,这一点,哀家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你明知道此处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你也可以任她在丛林中自生自灭,可你还是把她带了回来。所以,就算你这次不够谨慎,哀家也不会责备你,因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干涉人性的善良。正因如此,哀家才让你帮她疗伤,你明白么?”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19 “是,小的明白了。如果老天有眼,我想她老人家一定会为您做主,总有一天揭开皇贵君那幅丑恶的嘴脸,让您重新回到尊上身边……” “呵,但愿如此吧……” 外面一男一女的对话,听的阮若男浑身直冒冷汗,从她们对彼此的称呼,便可断定二人是主仆关系。被女子口口尊称“主子”的男人,似乎来头不小。 尤其是女子最后说的那句“让您重新回到尊上身边……”的话,更是令阮若男震撼不已,莫非……那个自称为“哀家”的男子,曾经是一国之尊身边的某个夫君?试问,天底下除了尊上宠爱的爱君以外,有谁配得起那般高贵的“尊称”?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被一国之尊宠爱的爱君不是应该在皇宫里过着天堂一般华贵的生活么?就算失宠被打入冷宫,那也是享受着普通百姓做梦都梦不来的待遇。 不过,刚刚听她们二人的话意,像是被人从皇宫里赶出来的,怎么会被人赶出来呢…… 按理说,按常理说,尊上宠爱的后君们,一旦犯了错,一般会根据罪名大小去处置,或被贬入冷宫,或赐白绫毒酒,或诛族灭门……被逐出宫门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阮若男虽是心中谜团重重诸多悱恻,可她并未任何动作,一来自身行动不允许,二来怕惊动了她们二人,万一进来问起她的身世,她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 罢了,既然她们刚说过自己身份高贵,不是什么暴虐狂徒,而且还要为她疗伤治病,那她还有什么好悱恻的呢?管她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何会被赶出宫门,总之与自己是没有半根毛儿关系,只要她们别对她下毒手就好。 与其绞尽脑汁为别人的事情费神,倒不如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假装昏迷,等她们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伤疗好了,然后再见机行事,找机会逃出她们的“魔掌”。 为啥说“魔掌”咧?因为,阮若男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在那位自称“哀家”男子的身上,一定背负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或者,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 不管阮若男的“第六感”是否灵验,总之她不想和外面的两个人扯上关系,至于那个男子是否真的背负着天大的秘密,她也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她只想知道她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肯为她疗伤,她要尽快离开此地,尽快找到自己的心上人——蓉儿。 这时,外面传来推门声,接着,是那主仆二人进来的脚步声。 阮若男心中暗喜:你们可算知道进来了,再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说一些复杂难懂令人头疼的话,姐姐我宁愿继续昏迷也不要受这份儿煎熬。 阮若男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下有救了,所以即使身体很虚弱,各种疼痛折磨的她难耐不安,不过听到她们进来的声音时,她那毫无血色的唇角竟然微微扬了一下。 阮若男原本打算做“活死人”,想一直假装昏迷状态。不过,在她闭上眼睛的同时,突然对那主仆二人充满了好奇。 于是,强烈的好奇心,像两根无形的牙签儿,催促着她刚闭起来的一双凤眼儿,重新顶开一条小小小缝缝。 小缝的窄度,是那种自己可以透过它看到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世界却看不到小缝里面的自己。 丹凤眼儿就是好,不仅好看而且好“用”。 比如现在,平躺在木板床上的阮若男,她的眼睛明明是眯着的,可从站立着的人的角度去看,不管直视、平视还是斜视,她的眼睛睁和不睁似乎没什么区别,总之咋看它都是两条“缝”,而且还有浓密修长的睫毛盖着…… 阮若男为了让自己装的像一点儿,于是,在她们进来之前,她还刻意把自己前襟上的衣衫往外扯了扯,一只胳膊耷拉在床沿下,她认为那样看上去才更像“不省人事”。 阮若男的“姿势”摆好以后,屋外的主仆二人也相继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面容清丽脱俗、身姿挺拔、英姿飒爽的黑衣女子。此女子,年龄大约有二十七八左右,不用猜,她就是被男子叫“落雪”的仆人。 走在她身后的是一位姿容端庄,身段匀称、气质淡雅高贵、肩披翠绿轻纱的中年男子,他无疑便是那个有阵高贵身份自称“哀家”主子。 阮若男眯着自己的凤眼儿,悄悄“目睹”了那两张称得上“出色”的面容之后,马上悄悄地彻底合上眼睛,一边禁不住暗自赞叹: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连仆人都带着一股尊贵的气势,真心觉得黑衣服显得人帅,绿衣服衬人脸白…… “主子,她好像还没有醒……”落雪走到床边看了看,抬头对她的主子说。 男人没有做声,先是往床上看了一眼,接着,优雅地从袖筒里伸出一只凝脂般的玉手,慢慢俯□子把手背轻轻放在阮若男的额头上,片刻,收回玉手慢慢直起身子。 “主子,她是发烧了吗?”落雪关切道。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体温还算正常,没有发热的症状。” “那她……”落雪的话没说完,就被她的主子打断了。 “奇怪,几处伤口哀家已经帮她消过毒,并包扎过了。距哀家帮她处理伤口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按理说,就算她不能下塌走动,但至少早该醒过来了。就算右边大腿处伤的最终,愈合后可能会有些行动不便利,可绝对不至于昏迷这么多天……” “主子,您医术高超,小的相信您一定会有办法让她醒过来的……”落雪真是善良,一个陌生人都会使她如此上心。 男人也纳闷了,盯着阮若男看了片刻,表情凝重:“怪了,没有发热,伤口也没有发炎,为何一直昏迷不醒?看来,要想让她醒过来,唯有试试针灸了,落雪,你快去到隔壁屋把药箱拿来……” 听到“针灸”二字,阮若男只觉得有一颗“炸雷”从脑门儿一闪而过,使她浑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激灵,动作之大,把身下的床板都晃的“咯吱”一声。 正准备去拿药箱的落雪,听到床板“咯吱”一声,马上转过身来往床上一看:“主子,她醒了……” 男人走到床边,看着凤眼儿圆睁的阮若男,并未出声,而是俯身把阮若男的手拉过来,为她把脉。 阮若男手脖子一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露陷”了,于是,她立刻把眼睛重新合上,头一歪,正想继续“装死”,男人说话了。 “脉象正常,针灸就免了,可以确定她已经醒了。” “总算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落雪满心欢喜,一边伸手想要帮阮若男拉好敞开的前襟,手刚摸到她的衣服,突然停住了。 落雪僵持的举动,引起了男人的注意:“落雪,你怎么了?” 落雪怔怔地盯着阮若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0 男胸前,抬头对男人使了个眼色,一改欢喜的表情,严肃道:“主子,小的有话要对您说……” 男人朝阮若男看了一眼,对落雪点点头,示意道:“我们出去说话……”说着,自己先出走了。 落雪在跟随主子出去之前,趁阮若男一脸懵懂之时,快步回到床前,二指并拢迅速点了她的“定穴”。 阮若男本能地从喉管中挤出“呃~”的一声,接着,凤眼儿圆睁浑身僵硬,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可以随意滚动外,其他部位统统失灵…… 一直试图“装死”的阮若男,这下终于“如愿以偿”的变成“活死人”了,任由落雪从她怀里拽出那条她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帕子”,眼睁睁地看着落雪拿着“帕子”走出去,她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坏女人,把我的帕子还给我!不许拿走蓉儿送给我礼物!!!” ☆、73贱身报恩 七月份的太阳,虽然不像夏天里跟火球似的火辣辣的晒的让人快要窒息,但也依然是骄阳似火,像一口巨大的蒸笼捂罩着大地,令人烦闷不安。 “千黛城”内,已不见了往日的喧嚷繁华,整个城市就像是被太阳晒蔫吧的“茄子”,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儿活力。 就连街边那些辛勤耐劳的小贩们,此时也是个个倒腿撒坐,脸上盖片树叶,半瘫半醒跟死了没埋一样,了无生气。 整个城内,唯有那知了的叫声,知了知了地叫声,断不绝口。 一阵南风吹来,热气袭面扑来,跟着,街头一阵急促的马车声,“惊醒”了街道两旁美梦中的小贩们。 “谁这么讨厌呐,大中午赶着马车吵大爷们午睡啊……”一个小贩半梦半醒发着牢骚,一边伸手揭开脸上的树叶,眼睛刚一睁开,便看到一辆马车从眼前呼啸而过,车轮压着滚热的青砖地面,由南向北疾驰而去。 小贩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绕到摊位外面掂着脚尖儿盯着马车奔去的方向,当他看到马车在不远处衙门门口停下来后,马上跑到隔壁摊位前,用树叶甩着地上的小贩。 “醒醒……醒醒,别睡了,赶紧起来,有情况……” “哎呀,别吵吵,大中午又没人来买我的……黄瓜,有情况也不管我的蛋疼……”小贩粗鲁地甩甩手臂,顺势抹了把嘴角的哈喇子,继续传出震耳的鼾声。 站着的小贩激动的一手指着衙门的方向,一边激动的句不成调:“衙门,衙门,衙门有情况啦……” 一听说是“衙门”有情况,躺着的小贩立刻止住鼾声,猛地仰起脑袋,样子很是吃惊:“啥?衙,衙门……”说着,忽地从地上爬起来,快步冲到街道中间,看着衙门的方向激动地磕巴道:“真,真的有马车也,是,是不是有人到衙门劫狱去啦……” 小贩的声音,把身后胭脂店的小二也引了出来,一边往出跑,一边兴奋的追问:“劫狱么?有人到衙门劫狱去了么?真的有人去劫狱了么……” 这一回,小二和两个摊贩的对话,直接引来了周边所有摊贩们的脚步,他们纷纷拿掉脸上的树叶,扑扑腾腾从地面上爬起来,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土,齐齐涌向他们三个身边,个个垫脚仰头望着衙门的方向,有人雀跃,有人焦愁。 “马车上的人真的是去劫狱的么?你们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了么……” “哎呀~只要能把咱们的花阁主从牢房里抢出来,管她长的人样还是鬼样……” “哇呀呀,那我们的花阁主不是有救了么……真是老天有眼啊,赶紧让她出来吧……” “是啊是啊,我的小花花细皮白肉,怎能受得了又臭又脏的地方,如果谁能把我的小花花从那该死的监牢里救出来,小哥我送她一套上等胭脂花粉,并免费梳头三个月……” “就是就是,如果我们的花阁主这次有幸能被人从监牢里救出来,哥哥我这辈子就算真的与紫风府无缘,不能嫁给花阁主为她压房镇宅,那我就嫁给救出花阁主的那位侠士,以我卑贱的**去偿还她对我们花阁主伟大的救命之恩……” “我也是我也是,为了替我们花阁主报答救命之恩,小爷我愿意捐出密封了三十年的纯洁之躯,一辈子给恩人做牛做马,哪怕她是瞎子聋子瘸子,我也心甘情愿,做她的眼睛、耳朵、腿脚……” “啊呸,都给我醒醒吧,就你们那蔫窝瓜样儿,还想为我们的小花花报恩?我看你们还是回到各自的摊位前抱着你们的萝卜白菜黄瓜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你们看清楚马车上的人了么?看清了么?”说话的,是最先被马车吵醒的小贩。 众人齐摇头:“没有……” “没有就都给我把嘴巴夹硬硬的,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就被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大声嚷嚷着,万一惊动了衙门的那群人,就算马车上的人有日天的能耐,被你们这么一闹,她还能救出咱们的花姑娘么?” 小贩话音刚落,突然从后面伸过一只手按在他的左肩上,小贩浑身一抖,以为是衙门的人,一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裤裆,心想这下死翘翘了。 “小兄弟,说的好……”正要去衙门探监的容颜,途经此地正巧听到他们的对话,就过来了。 “啊~原来是容颜姑娘呀,小的还以为是衙门的人呢,唔~尿水儿差点儿出来了……”看到是容颜,小贩又是唏嘘,又是擦汗。 其他人也跟着捏了一把汗,又松了一口气,纷纷围着容颜询问花容止的情况,“容颜姑娘,花阁主到底犯了啥罪?衙门的人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是啊是啊,花阁主一向作风正派,为人谦虚,衙门的人为啥要把她关进监牢啊……” “有人说紫风府内私藏幼童,不知道是谁借此诬告阁主有恋童癖好,容颜姑娘,真的是这样么?” 看着提出这个无知的问题的小贩,容颜心里很是怒火,很想一拳将他打昏。 可再一想,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阁主这次突遭牢狱之灾,的确是有人以紫风府内东方阁和西房阁的几个童男童女“大做文章”,颠倒是非黑白,说了一些污蔑的话,以此给花阁主戴上“恋童”的罪名。 看着身边一双双满怀关切和焦虑的眼睛,容颜顿时万分感动,于是,她扶手抱拳朝那些小贩小二们深深一拜,感激道:“谢谢大家的关心,容颜在此先替阁主谢过各位了。不过请大家不必太过担心,也请大家相信阁主是清白的。常言道‘清者自清’,我相信阁主很快就能洗清罪名,出来和大家见面的!” 小贩马上也像模像样地抱起拳头,做出一副与自身完全不配的姿态,豪情万丈道:“是,我们相信花阁主是清白的,容颜姑娘,麻烦你替大家给花阁主问一声好,告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1 诉她,我们相信她是清白的,我们永远支持她,她永远是我们心中最漂亮、最威武的女神!” “谢谢,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容颜一定会把各位的好意带给阁主的。容颜还有要事在身,咱们先就此别过!”容颜说完,留给小贩们一记感激的眼神后,便匆匆向衙门走去,身后还跟着一只步伐优雅的小斑斑。 “呀~谁家的狗崽子没栓紧跑出来了,赶紧把它撵一边儿去,别让那小畜生咬伤了容颜姑娘……” 听见身后有人要“活捉”斑斑,容颜马上停下脚步,回头笑道:“谢谢大家的关心,这狗崽子是我的……” 听容颜这么一说,小贩们才放心,个个咧嘴好心的笑着,看着气的浑身炸毛儿的斑斑,人群里传出阵阵憋不住的嬉笑。 “紫风府的风水就是好,连喂出来的狗崽子都快没狗样了,猛一瞅,那小三角眼儿眨巴眨巴怪勾魂儿咧,真是跟深山里的骚狐狸有一拼呢……” 小贩们的嬉笑声,气的斑斑浑身阵阵哆嗦,四只蹄脚都快要站不稳了,可又不能跟那些“贱民”一般见识。 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和他们较真儿的场合儿,罢了罢了,保持“仙家”的高雅姿态是首要。 再说,衙门就到了,更是得镇定自如,自信满满,就算是四只腿爬行,那也要爬出一番与众不同的风姿来。 岂料,斑斑随着容颜的脚后跟儿,刚走到衙门门口瞄到四只石狮子的大腿,便听到官娘厉声喝道:“站住,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容颜忙抱拳有礼道:“在下容颜,是紫风府的人,今早收到大人捎信儿,特许小的今日前来探监。” “那你可有信件作为凭证?”官娘的口气,像谁欠她几斗绿豆似的。【妈的,自古到今只要和“官”沾上边儿的,都是一个娘生的,都长一副棺材脸】。 容颜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上,谦虚有礼:“有,请官娘您过目……” 官娘冷冷地甩开信件,确定上面印有衙门的官印,才把信件扔给容颜,扳着一副棺材脸扬了扬下巴,不耐烦道:“先一边儿呆着去……” 听她这么一说,容颜立刻举起手中的信件,冷言相问:“在下有大人特许的探监信件在手,不知官娘为何要如此为难呢?” 官娘马上来火了,“哗啦”一声抽出关刀架在容颜的脖颈上,面红耳赤,满嘴喷粪:“爹的,你丫活腻了不是?张嘴前先瞅醒眼前站的是什么人,敢和老娘我叫嚣,信不信老娘我一刀灭了你?” 容颜一看这架势,马上软言细语满脸堆笑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说话重了请官娘您别和小的一般见识,这点儿小意思就当……”说着,把一串铜钱塞了过去。 见钱眼开的官娘,刚把手伸出来还没摸到铜钱,就被突然从地上窜起来的斑斑“咔嚓”一把抓在手背上,顿时出了几条血浸浸的印子。 官娘脸色突变,颜色有红到紫,盯着蹲在容颜肩上的斑斑两眼冒火:“爹爹的,哪来的畜生敢和老娘动粗,看我不砍了你这狗日的杂种……”骂着,唾液横飞,举起关刀对着斑斑就要往下劈。 旁边的官娘一看势头不妙,赶紧过来拉住她的胳膊,给容颜使了个眼色,故作生气喝道:“你这丫头真是太没规矩了,衙门重地,岂容你带着自家犬只胡作非为?快,带着它到一边儿等着去……” “可是……”容颜正想说“可是我还没有探监”,便被劝架的官娘再次喝住:“可什么是,别可是了,探监得有个先来后到,你是紫风府的人,要进去探望罪犯花容止的,对吧?” “是……” “里面已经有人进去探望她了,你要想进去,得先等里面的人出来,才能进去,明白不?” “是,明白,谢谢官娘提点……”容颜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嗯,这就对了,去,到一边儿阴凉地儿待着,耐心等里面的人出来你再进去……” “是……”容颜万分感激地看了官娘一眼,正要转身到一边去,那官娘马上靠近她,迅速从她手里夺过那串铜钱,暗中挤挤眼儿:“你可真不够激灵,两个人你拿一串儿铜钱儿这算啥事儿?难道还要我们平半分打架啊……” 容颜愣了半天,总算悟过来了,马上从怀里又拿出一串铜钱,为了防止再次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于是,她先把斑斑搁在一人高的石狮子上,才走过去把铜钱塞给那位像吃了“地雷”的官娘。 一个时辰后,容颜正蹲在一旁的棕榈树下打瞌睡,听到有人喊她去探监,刚一抬头,便看到三小姐花倾竹从衙门的大门口走了出来。 “三小姐……”容颜马上招呼着向花倾竹走过去。 看到容颜,花倾竹轻叹一声,什么也没说,脸色阴沉地摇了摇头,双手背后跳上马车走了。 容颜本想向她问问阮若男的情况,因为只有她可能有阮若男的消息,可是看她好像很不想说话的样子,容颜也只好作罢,而且现在也不是问那个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进去探望阁主。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阁主了,容颜也顾不上其他的问题了,马上急匆匆地往衙门走去,前脚刚踏进衙门大门,身后又传来官娘的声音。 “畜生,给我站住!” 这么一喊,让容颜突然觉悟到,自己身后还有个小“麻烦”呢,于是,她马上重新步下台阶,对官娘又是赔笑又是解释。 “官娘,这小家伙与其他的畜生不一样,它没有攻击力,而且通人性……” 官娘根本不买账,又是一副棺材脸,好像多说一句话都像是要她的命似的,不耐烦地用关刀指了指墙上的小牌牌,说了三个字:“看规定!” 虽然看到了小牌牌,也看到小牌牌上写着字儿,可是容颜不识字儿啊,看了半天,也是两眼一抹黑,不过从牌牌上画着一只小狗,小狗身上打了个x号来看,可能是禁止带狗进衙门。 在容颜还没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那位好心的官娘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马上从旁边走到她跟前,指着墙上的牌牌,一字一字念给她听:“乞丐和狗不得入内!” 哎,真是委屈斑斑了,早知道就不该带它来的。 容颜很无奈,只好蹲下去抱着斑斑安慰了几句,让它在外面等着,自己便一个人进去了。 ☆、74意|乱的监牢 第七十七章 阴暗潮湿的地牢走廊上,不时地迎面袭来阵阵令人作呕的霉臭,一人多宽的走道两旁,是密密麻麻用胳膊粗细的木头围起来的牢房,男左女右分开关着满脸污垢,披头散发“恶鬼”般犯人。 常年不见阳光失去自由的犯人们,一看到有人来探监,马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2 上纷纷围到木栅前,使劲把脑袋挤到一拳多宽的缝隙里,胳膊伸到木栅外张牙舞爪,张开恶臭的嘴巴,跟动物园里圈养的猛兽般地嚎叫着…… 看守监牢的官娘挥着明晃晃的关刀,朝木栅内“恶鬼”般的犯人厉声吆喝着:“操!都给我老实点儿,谁再把爪子伸出木栅外,老娘就一刀废了谁……” 然而,带人探监的官娘只有一个,而“恶鬼”般的犯人就有百八十个,刚喝住左边安静下来,右边的犯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表情猥琐,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小妞儿,是来探望夫郎的吧,夫郎犯了啥罪呀?夜里没人操你窟窿痒痒难受吧……” “不怕不怕,痒痒难受的话过来姐给你扣扣……” “哟哟~姑娘长的真稀罕人,皮光柔滑的都能掐出水儿来,来来来,过来把衣服撩起让大娘摸摸你那个地方水儿多不多……” “来这儿来这儿,来姐跟儿,姐给你‘舔盘子’,要是给你舔出水儿,你就进来陪姐姐‘磨豆腐’……” 不堪入目的话,让容颜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边用手紧紧捂着嘴巴,差点儿吐出来,一边紧紧跟着官娘,左右闪躲开那一双双满指甲缝脏你的“魔抓”…… 前面的官娘不时地用关刀在木栅上拍着骂着:“我操你们大爷,老娘的话不管事儿是吧,来来来,这些木棍儿够粗够长,谁痒痒谁先拿去戳戳……”说着,从地上捡起几根木棍,对着那些脏手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 右边的女犯人被打的叽哇乱叫,左边的男犯人们也开始起哄了,虽然没有女犯人那般大胆猥琐,但也足以令容颜面红耳赤不敢正视,双手捂着嘴巴,在官娘的“掩护”下,左右闪躲心惊肉跳地朝前面走着。 官娘一边挥着关刀在前面“开路”,一边回头对容颜见惯不怪道:“别和她们一般见识,这帮家伙主要是长期被关在这里,压抑已久的兽|欲得不到释放,所以才会不分雌雄乱吆喝。” 容颜这才把手从脸上拿下来,难为情地点点头,笑容抽抽道:“呵~没,没关系……她们……也挺可怜……” 官娘先是愣了一下,显然被容颜的善良震到了,接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改对犯人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半真半笑道:“你长的一表人才,这种地方往后还是少来几回的好……” “为什么?”容颜不解地问。 “这种地方啊,哪怕是往走廊上放一只母猪,那些犯人都不会放过它的,何况你一个仪表堂堂的大姑娘呢……” “多谢官娘提点……”容颜很是难为情,却又对满怀感激。 官娘又笑道:“想来也可以,但是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些‘家伙’到身上,她们谁要对你无礼,你就打她的嘴,打她的手,随便打,使劲儿的打,就像这样……”说着,举起刀鞘朝一个张牙舞爪的犯人嘴巴狠狠甩了一下,还想接着甩,被容颜好心拉住了。 “官娘手下留情,饶了她吧……” 官娘这才收手,一边把官刀入鞘,一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木棍,道:“看见没,这些棍子,都是平时来探监的亲属留下的,就是为了打那些欠操的贱人们,姑娘,别对她们手下留情,那些人不值得同情……” 容颜点点头,满口应承:“是是是,谢谢官娘的好心,在下记住了……”一边抬头看着前面,心里焦急却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地问道:“官娘,在下要探监的人,到底在哪一间?” “是那个叫花容止的对吧?” “诶~正是。” 官娘停下脚步,手持刀柄左右瞄了瞄,见这一节儿的犯人们还算老实,便伸手指着前面,耐心道:“右边儿最后一间就是,你自己进去吧。刚听到监牢门口有响铃,估计又有人来探监了,我得出去带人进来,就不带你过去了,你抓紧时间,看完赶紧离开……” “是是是,那就不劳烦您了,官娘您赶紧去忙着吧,在下自己过去就好……”容颜抱拳说完,见官娘一走开,便三步并作两步朝最后一间牢房走去。 容颜急匆匆地走到最后一间牢房前,当她看到花容止失魂落魄地依着木栅顿地而坐时,心里猛地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阁主……”若不是及时抓住木栅,容颜可能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虽然她们之间只是隔着一排留着一拳多宽的木栅,而蹲坐在木栅里面的花容止,对木栅外容颜的到来,似乎并未有丝毫觉察。依然失魂落魄,双臂交环放在膝盖上,尖俏的下巴缩在臂弯。 “阁主……你还好么……”容颜哽咽着慢慢蹲下来,颤抖的手从木栅的缝隙里伸过去,慢慢触着花容止薄弱的肩上。 肩头传来的触感,也没有使木栅里的花容止有很大反应,而是将那尖俏的下巴慢慢抬起来,然后再慢慢转动脖颈,扭头看着肩上的手,证了片刻,痴痴地把脸扭到木栅外。 “容颜……”那憔悴的面孔,沉如死灰,原本一双迷人的美眸,再也找不到一丝往日里的那般骄傲。 “阁主……阁主……”容颜一下子泪如雨下,除了连声喊着往日她最尊崇的称呼外,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她恨不得木栅里坐的是自己。 花容止慢慢地转过身子,让自己正面对着容颜,接着,从宽大的袖筒里伸出一双净白的手,紧紧握住覆在木栅上容颜的双手,眼圈微微泛红,心在颤抖,依然坚强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尽量让自己心态平和。 “容颜,别哭,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阁主……您受苦了……都怪容颜无能,看着您在这里受罪,却没有一点儿办法……”容颜哭着,反过来紧紧握着花容止的手,看着花容止面容憔悴,心疼的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傻瓜,别说傻话了,这怎么能怪你呢?有人故意捏造是非陷害我,治我的罪,这个谁也没有办法的,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花容止的直觉告诉自己,此次自己遭受牢狱之灾,一定是姚思秋在背后搞的鬼,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个狗官。 看着花容止瘦的颧骨凸起,眼圈深凹,嘴唇苍白,原本一个偏偏凌然地美人胚子,现在却被关在环境恶略的监牢里,容颜心疼的哭的稀里哗啦,泪流满面抱怨着:“阁主,你怎么那么傻,明知道她们四处派人追捕你,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通缉你,你为何不跑的远远的躲起来,还回来干什么呀?你傻了你……” 花容止轻叹一声,马上安慰道:“傻瓜,你也看到了,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要通缉我,我又能跑到何处呢?再说了,她们的目标是我,若是抓不到我,紫风府的姐妹们就要受牵连了……”说着,伸手帮容颜擦着泪,好像被关起来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3 的是容颜。 容颜紧紧地把花容止的双手抱在怀里,哽咽着:“跑不了也要试试,能躲一天是一天,总比你大老远跑回来‘自投罗网’的好。你明明没有犯法,也明明知道有人故意陷害你,可你却自己跑到衙门来‘自首’,还说我傻,我说你才傻,呜呜呜……” 话是没错,但花容止对自己的这次决定并不后悔,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是会回来“自首”。就算回来被砍头掉脑袋,她都不足为惜,她决不能让紫风府的人跟她受任何牵连。 于是,她坚定地抓住容颜的手,语气坚定道:“容颜,我行的端坐得正,从来不做见不得人之勾当,就算她们现在把我关在这里,那又怎样?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天底下是非真相只有一个,总有一天我会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让那些陷害我的人,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看到那双迷人的美眸里闪出冷冷的“火花”,容颜当下不哭了,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马上两把三把抹掉脸上的泪道子,抓着花容止的两只手脖子,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咬牙低声眼红道:“那还等什么?凭阁主您的伸手,再多十倍百倍的木栅也关不住您……” “你想干什么?”花容止眉间微皱,一时摸不清容颜为何这般表情。 容颜忽地回头朝身后来时的“路”扫了一眼,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手臂,咬了咬牙,狠狠心,又忽地回过头来凑近花容止,声音虽小,却抵不住那一腔的豪情万丈:“我打头阵,在前面为您杀开一条血路,您在后头锤断木栅,然后我们一起冲出这里……” 花容止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刚说出:“容……”颜字还没出口,便被容颜迅速伸手止住。 只见她顺手从地上捡起两根木棍,脸红脖子粗,连呼吸声都明显粗重,表情凝重道:“时间不多,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阁主,别愣着,开始吧,接镖……”说着,冷不防把一根木棍从木栅的缝隙塞给花容止。 在花容止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时,容颜那厮已高举起剩下的一根木棍,忽地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胯边的灰尘,热血沸腾地就要“开杀”。 还蹲在木栅里面的花容止,被她突然站起来腾起和胯边拍下的尘灰呛得连声咳嗽着,马上伸手挥着眼前的灰尘,想问她到底要做什么,容颜已经转过来了。 “阁主,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嗽那么厉害,是不是这几天夜里着凉感冒了……”容颜说着,已经关切地重新蹲下来,扔掉棍子,伸手摸着花容止的额头,刚刚的“劫狱大计”,也被她随便丢到脑后了。 “咳~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明明咳的那么厉害,不行,我得叫她们马上给你找大夫来,这个鬼地方……”说着就要走,被花容止从木栅缝里扯住衫摆。 “容颜,你冷静一些,我真的没事……” “明明就是……” “那还不是被你身上抖下来的灰尘给呛得……” “呃……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小心,阁主……我给您拍拍……”知道自己的大意,容颜快自责死了。 花容止拉过她的胳膊,表情严肃道:“我没事,你先别为我担心,现在有件事很重要,我要你马上替我去办。” “不,现在任何事在我眼里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起从这里杀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人毛横飞……”一听到花容止说重要的事,容颜马上又想了自己的“劫狱大计”。 “容颜你能不能冷静一些,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从这里杀出去了,那其他姐妹们要怎么办?难道要让衙门的人把她们都抓进来受苦么?” “这……”容颜迟疑了片刻,马上眼睛一亮,继续道:“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带着大家一起逃,府上的姐妹们早就发过誓,这辈子要和阁主您同生共死,誓不反悔!” 花容止生气了,马上脸色一沉,冷声道:“你是要上战场打仗么?”言罢,生气地扭到一边,不再搭理她。 见花容止真的生气了,容颜马上服软:“阁主您别生气,容颜只是看不下去让您在这里受苦受罪,所以……” “所以就可以不够大家的安稳吗?”花容止冷冷地翻了她一眼。 容颜也感觉到自己的冲动,马上轻声道:“阁主,我听您的,您说吧,您想让容颜去做什么?” 花容止这才转过来,往她身边凑了凑,严肃转言道:“三小姐来过了,你刚刚有和她碰过面吧?” 容颜马上点头:“是,我在门外看到她了,本想和她打声招呼的,我刚走到她身边,她就走了,好像很不愿意和我讲话似的……”说着,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继续道:“对了,三小姐她不是去狮头山找你们了么?你都回来好几天了,她怎么今天才露面呢?她回来了,那……阮账房人呢?”最后一句,明显的顿了一下。 花容止顿了一下,看着容颜凝重道:“这就是我要你马上去办的事情。刚刚三小姐来看我,说她路上可能和我们走岔道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那她为什么回城后没有回府就直接找到这里来了呢?她怎么知道你被关在这里了呢?”平时脑子不会转弯儿的容颜,偶尔也会转几圈。 花容止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三小姐平时就很聪明,我想也许是她自己猜的吧,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阮账房还没有下落……” 容颜吃惊:“什么?这么多天三小姐去哪儿了?难道她没有顺着路找你们吗?就算你先回来了,那她也该能和阮账房碰面的啊……” 花容止轻轻摇了摇头,红润的眼球划过一丝绝望的痕迹,慢慢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只黑色短靴,颤抖着给容颜看:“这个……是三小姐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是我送给她的……” 容颜浑身一震,盯着她手上沾满泥渍的短靴,蹲着的双脚突然一歪,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双唇磕碰,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 此时此刻,花容止再清楚不过了,她知道容颜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再说,任何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和自由,容颜也有,就算她是阁主,也没有资格去“审判”容颜爱谁不爱谁。 因为“爱”没有错,如果“爱”出了错,那么,错就错在她和容颜两个人不该同时爱上同一个人。 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她们共同爱着的那个人的下落! 花容止和容颜心照不宣地沉默了许久后,容颜擦干眼泪和鼻涕,慢慢地稳住脚步蹲在木栅旁,双唇磕碰了几下,像是努了很大的力,道:“阁主,请您放心,容颜一定会把您的……阮账房找回来的!”最后一句话,心在打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4 颤的疼。 花容止能感觉到容颜心里的挣扎,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心心相依,怎么会对她没有了解呢?此时此刻,她自己内心的挣扎,一点儿都不必容颜好受。 在花容止心里,早已把容颜当成唯一的亲人了,只要容颜想要什么,她都会满足她,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任何东西。 唯独……爱人,她无法给予!也不能给予! 花容止心里像万马奔腾,可表面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双净白的手从木栅内伸出来,拉住容颜的双手,平心静气道:“路上小心,早去早回!”握住容颜的手的那一刻,明显感到她抖了一下。 容颜抿了抿双唇,轻轻把手抽出来,点了点头,笑容勉强但很乖巧:“嗯,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把阮账房找回来以后,立刻救你出去!” 当花容止再次握住容颜的手的那一刻,容颜心里突然间酸酸的,她忽然领悟到:爱情虽美,可它远没有亲情令人窝心、踏实,亲情,才是永恒的。 看着容颜转身走开,花容止禁不住小声喊住她:“容颜……” 容颜马上停下来,回头道:“阁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花容止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握着木栅,眼睛充满温情地看着容颜,片刻,温情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容颜本想真心真意地说句“应该的”,可半天都没办法张口,最后,只能抿着双唇,含笑对花容止点了点头,趁眼泪没有流出来之前转身走了…… 在容颜转身落泪的那一刻,木栅内极少流泪的花容止,也同时落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降温了,小亲爱的们要注意保暖,出门的不出门的,国内的国外的,都记得穿厚一些,不许感冒! ☆、75速冻鲍鱼 仙雾缭绕的假山旁边,两位身穿白色道袍、头挽发鬓的仙人,如棋手对弈,相对而坐。 二仙人之间是一棵冠平如桌的古松,在袅袅仙雾中若隐若现、似有若无,无论远看近看,都是一副奇妙的景致。 “老东西,你那徒儿,最近……可有花仙的消息?”仙母娘娘突然问起。 坐在对面的太上老妇,本来手指捏着一颗白色棋子,瞅准棋路正要放下,听仙母娘娘这么一提,突然仙体一颤,手中的棋子“嘭~”一声,打乱了桌上的五子棋。 “娘,娘娘,小仙儿难得陪您消遣一回,咱们还是说点儿开心的事情吧,别让那个愚蠢的畜生坏了雅兴……”太上老妇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想把七零八散的棋子归位。 仙母娘娘扬眉一笑,伸手往下一压,止住太上老妇的动作,话语里全是轻视:“老东西,不是本娘娘说风凉话打击你,就她那榆木脑袋,估计黑脸门神的金斧头都破不开。” 太上老妇甚是尴尬,暗中捏了捏拳头,却又不敢放肆,只好强颜欢笑,将拳头掩在鼻子下干咳两声,连声奉承道:“娘娘所言甚是,那蠢蛋,真不是一般的蠢,简直到了千古绝蠢的境界,这么一个蠢到无药可解的家伙,真是有辱咱们仙家的颜面……” 说话间,仙母娘娘已在归正着乱了的棋子,一边抬眼挑眉道:“你的意思是……” 太上老妇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和半点儿不舍,要说的话好像已经在嘴边挂了很久了,听仙母娘娘那么一问,立刻两眼放光伸着脖子建议道:“与其留着一个废物‘玷污’我们圣洁的仙界,不如让她彻底的、永生永世……消失在天地间!”那架势,完全是在除害。 见仙母娘娘半天都没有表态,太上老妇心里乐开了花,觉得仙母娘娘没表态就是默许,那么,哇哈哈,终于甩掉那个包袱了。 一想到那个“麻烦”即将消失,而且永世不得超生,太上老妇乐的就差没站起来给仙母娘娘跳脱衣舞了,一边暗中使劲儿捏着自己的大腿根儿克制住兴奋的心情,一边乐的找不到眼珠子,伸着脖子看着对面。 “娘娘,您发个话儿呗,再迟一会儿,那黑脸门神就要下凡镇邪走了……” 仙母娘娘也学着她,往中间伸着脖颈乐呵呵道:“你想听啥话咧?” 太上老妇咧嘴一笑,一脸美滋滋道:“想听您说派黑脸门神用金斧头去灭了那孙子……” 仙母娘娘学着她美滋滋道:“灭了她对你有啥好处呀……” 太上老妇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没她拖后腿,小仙儿就可以晋级啦,嘿嘿,嘿嘿嘿……” 仙母娘娘仙颜突变,立刻缩回脖子扬起拂尘,“啪叽~”拂尘在太上老妇的脑门上落了下来。 太上老妇自知上当,刚抬起头,便迎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好哇你个老东西,你还在想着晋级啊,你真是心胸狭窄啊你,虽然本娘娘官职在你之上,可你是道家始祖啊,众仙对你也是尊重有加,妄我对你这么好和你下棋消遣,你却野心勃勃,还想谋权篡位啊你,诶呀呀,我看这是要闹‘政变’啦,不行得找如来评评理……” “别别别……娘娘息怒息怒,小仙儿没有那个意思,您听我解释嘛……” “解释个屁解释,有啥好解释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难道你还想成神啊?我想就不信你会去送死……” “我才不要死咧,你别闹啦……” “我呸你一脸臭狗屎,你以为我是叶仙那个蠢货么?你想晋级,无非就是想做我的位置,要么就是想成神,你告诉我,神和仙的区别在哪里?” 太上老妇马上乖乖地答曰:“仙就是我们这样的,想成神,必须先死一次,然后由佛祖封神……” “那就是了,既然你那么怕死,那还不是想做我的位置是什么?” 太上老妇愣了,这个问题她真没想过,她只知道被叶仙那个家伙拖累的在众仙面前抬不起头,所以一心想甩掉她。至于晋级,估计是因为怕被贬级,才会下意识地往上说。 “是不是被我猜对了,啊,你个老不死滴”仙母娘娘翻着眼珠逼问。 “我……” “你个屁你,你不是想解释嘛?你倒是解释解释给我听听啊……”仙母娘娘快被气疯了,完全没有半点儿仙家的气势,像个泼妇似的抓住太上老妇的肩膀摇晃着,歇斯底里叫嚣着。 在二仙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鸣声,止住了仙母娘娘的疯狂举动。 “啥?啥东西叫的这么凄惨?”仙母娘娘问。 “嘘……别吵,容我听听仔细……”太上老妇手指压在唇边,直起耳朵听了听,叹了口气,失落道:“是那孙子在向我求救……” “哦?”仙母娘娘不解地看着她,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上老妇没有理会仙母娘娘的意思,而是举手掐指一算,表情大惊失色:“才几天没有关注那个笨蛋,没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5 想到她就有劫难了……” “什么劫难?” 太上老妇摇摇头:“什么劫难暂时不太好拿捏,还得待小仙儿下凡一看才知……”说罢,从桌面上拿起拂尘往左臂上挥洒一搭,对仙母娘娘做了个揖:“娘娘,事情紧急,小仙儿得赶紧到凡间一探,这盘儿棋,等小仙儿回来咱们接着下……” 仙母娘娘仙臂一挥,道:“一路顺风……” 看着太上老妇踩着一朵祥云远去,仙母娘娘邪恶一笑,对着她的背影邪恶地加了一句:“半路牺牲……” 太上老妇脚踩祥云,在云彩里飘了许久,才锁定那声音的来源,气的呲牙咧嘴直冒脏话:“擦,几天不见,小王八蛋长能耐了,竟然闹起官司了,多么肮脏□的地方啊,让本仙如何落足哇,看本仙一会儿怎么捏扁她……” 别看太上老妇刚刚对仙母娘娘说出那般恶毒的话,其实在她心里,阮若男虽然死不争气,让她几千年来都抬不起头,仙颜尽失。可那家伙毕竟是她的徒儿,只要她在天地间存活一天,太上老妇就得“监管”她一天。 哎,罢了罢了,被那混帐东西拖后腿也不是拖了三载五载的事儿了,几千年都被她拖着过来了,还在乎继续被她拖累么? 再说那家伙也不容易,几世轮回中也是浮浮沉沉几经周折受尽磨难,尝尽人间酸咸麻辣苦,唯独和“甜”味儿沾不上边儿。脑子不够数也不是她想的,如果有的选,她也知道给自己挑一颗绝顶聪明的脑袋,谁想当笨蛋呢? 不过,人性的奸憨滑笨都自有天数,哪个人该是什么性格,什么性格的人决定什么命运,这一切,从“呱呱”落地儿起,上天就已为她安排好了。至于往后的人生“剧情”,那要看她自己选择什么角色了,不管选什么角色,结局都不会改变,这就是“命”。 太上老妇踩着云朵静思了片刻后,本想掐指算算阮若男这辈子会经受哪些磨难,手刚抬起来,怔了一下,接着,朝自己脑壳子上狠狠一拍,禁不住自嘲道:“有啥好掐的?指望那霉蛋子还能活出个人样儿来么?真多此一举糟蹋法力……” 太上老妇脑壳上的一巴掌,刚刚像是用力不小,不一会儿就起了几条红印子,疼的她呲牙咧嘴一脚跺在云朵上,云朵底下马上飘起一股冷风,跟大型风机似的,正好对着太上老妇的裤裆,呼呼呼地吹了起来。 太上老妇屁股一缩,菊|花一紧,两腿一摽,双手捂住被吹得飘飘荡荡的道袍衫摆,惊恐失色:“偶买噶,速冻鲍鱼来啦……” 太上老妇刚喊完,立刻被自己的话吓住了,怔怔地捂着嘴巴,愣道:“天哪,我竟然,我竟然……被那混球儿带坏啦,看我一会儿到牢房怎么收拾她孙子……”说着,对脚下发狠道:“风神你个老混蛋,到底有完没完?你想冻死本仙么?” 话音刚落,一颗仅有五根白发的脑袋从她脚下的云朵里钻了出来,刚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脑袋立刻缩进脖子里,看不到身子,只有半截肩膀声音颤荡:“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善你个头,赶紧把风给我收了!”太上老妇伸着脖子往下骂。 “收收收,小神这就收,上仙还是赶紧走吧……” 太上老妇拂尘一甩,上劲儿了:“怎么,本仙碍你事儿啦,小小的芝麻绿豆小神儿,竟敢赶本仙走……” “岂敢岂敢,上仙您不碍事,就是有些碍眼儿,您就这么站在小神头顶,小神连头都不敢抬哇,一抬就能看到您那大黑鲍,这要是被如来知道了,你我都会被压倒五指山下永不的翻哇,求您赶紧离开吧,下次路过此地切记切记切记……穿裤衩,不然就莫怪小神不客气封锁此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阿……” 太上老妇听后邪恶一笑,接着,故意把两只腿往左右两边开了开,屁股往下压了压,菊花尽量往外张了张。 “卟~”对着脚底下放了一股“仙气”,临飘走回头吼了句:“玛尼玛尼哄……”,趁“仙气”未扩散之前,拂尘一甩,瞬间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风神被那股儿臭气熏天的“仙气儿”呛的捏着鼻子在云层中四处“鼠窜”时,太上老妇这厮已飘到“千黛城”衙门附近的上空了,先是仰头对着上空邪恶一笑,然后“咻”的一下,没影儿了。 眨眼功夫儿,已到了衙门的地牢里,不分青红皂白便对正吹着七彩仙贝的女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这小王八蛋真是能折腾啊,你就不能让为师我消停几天儿啊,这几日不见,你tmd到底是得罪了何方小人,竟然落到如此天地了呢……” 突然听到有人莫名其妙地对着自己骂,花容止先是一顿,接着马上把手中的仙贝塞到锦囊里,一边从地上站起来,看到眼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白衣飘飘,像是修道之人的老妇人时,顿时茫然了。 “你是谁……”不惊不急的表情带着几分意外。 太上老妇显然被这个陌生的面孔吓到了,身子突然往后一仰,紧紧抓住胳膊粗的木栅,仙颜失色:“我|靠你又是谁哇……”绝版的仙贝天地间唯此一只,这女人是谁啊?那个小王八蛋又在哪儿啊? 花容止没有马上回话,而是表情冷静,慢慢在她身上扫视着,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个遍儿后,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心里在打鼓,表面依然冷静。 “此地层层把守,也无官娘带你过来,你,是如何进来的?”说着,眼睛一瞥,瞧见牢房的锁链没有开启过的痕迹,立刻提高警惕,直直地瞅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过去,接着上句话质问:“你,又是如何到我这里的?” 就算是仙界的神仙,被花容止那双睿智且犀利眼睛直盯盯地瞅着估计也会透不过气来,再说太上老妇压根儿没想到会发生这出儿,她一心想着是阮若男。 早知道会发生突发状况,她就该在云朵上掐指算算的,哎,烦死了,脸都丢到人面前了,都是那个死蠢蛋办的“好事儿”。 太上老妇也茫然了,茫然中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宽心儿”,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她是人,这事儿也传不到天上去,嘿嘿~嘿嘿嘿~ 如此一想,太上老妇便不那么纠结了,一边费劲儿地躲开花容止那双犀利的眼睛,一边松开手中的木栅,假装活动筋骨伸展着胳膊,围着眼前这个既是憔悴不堪可也憔悴着一种无人能及的美的女子转了一圈儿。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看你长的一表人才,楚楚出众,咋就偏偏违法呢?犯啥事儿了呀?”太上老妇只能先这么套着她,因为,凭感觉,想要直接让女子说出仙贝的来历,恐怕很难。 花容止已感觉此“人”非同一般,不管是从没开锁的锁链,还是此“人”来时她竟然毫无觉察,只是这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6 两方面,足以证明此“人”绝不是寻常之士。 花容止尽管怀揣忐忑,可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表情,平静地听完她的话,便知此“人”另有目的。不过,她并未挑明,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巧妙地冷嘲道:“前辈,您是不是……走错门儿了?” 太上老妇不知是计,马上坚定地摇头否认:“没有,就是这间……” 花容止双手背后,下巴微仰一副料到她会如此回答样子,慢声道:“前辈既然没走错,那又怎会连晚辈姓谁名谁以及犯了什么法都一无所知呢?” “这……”太上老妇又茫然了,一边暗中咬牙在心里骂阮若男那个死东西,一边禁不住暗赞这位女子的聪明智慧,是一亿个阮若男都比不上的。 见她默不作声,花容止马上打破僵局:“呵~晚辈也就随口说一说,前辈不必为难,人嘛,上了年龄,记忆力难免会衰退。就像我师傅,明明想喝水,拿起水瓢却又忘记想干什么了,呵呵……” 太上老妇连忙顺着台阶下:“呃咳~言之有理,有朝一日你若刑满出狱,一定要替老妇给你师傅带个安……” “一定,不过……她老人家若是问起您尊姓大名,晚辈要如何回答呢?”花容止巧妙地问道。 太上老妇又是一怔,挥手道:“这个嘛……你就不必多问了,老妇的尊名说了估计你师傅也未必认识。” 花容止点点头,继续用那双羚锐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太上老妇被看到浑身不自在,僵持了一会儿,转言道:“其实老妇很善良,你别对老妇心存芥蒂,也不必一直用你那充满质疑的眼睛盯着老妇看,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老妇来此的目的,是为那只七彩仙贝。” 花容止心里一颤,不过马上恢复平静,简短地点头“哦”了一声后,继续笑而不语地盯着她看,心里断定此人会慢慢透露出自己的信息。 太上老妇彻底被这位貌美女子的镇定给雷翻了,此人年纪轻轻却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老练,她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惊人之定力? 思及此,太上老妇马上暗中掐指一算,不算不打紧,一算浑身冒汗,怪不得此女人有超人的定力,原来她就是……花仙啊!!!! 天哪~天哪~天哪哪!!!如来仙母黑脸门神啊,这,这,这真是令人开怀大笑十天十夜都不足以发泄出内心兴奋的好事儿啊!!! 崽子啊崽子,你这一世咋就这么聪明呢?看来为师真是不该总戴着“有色眼镜”看你啊,你行啊你,这么快就找到花仙啦,为师我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哦吼吼吼~~~~ “前辈,你没事吧?”看她突然失心疯地大笑起来,花容止皱眉问道。 太上老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咽了口涂抹,抹了下嘴巴:“呃……没事儿没事儿,这个……这个嘛……你先忙着吧,老妇我还有公务在身,就打扰到这儿吧……”说着,转身不知该往哪儿走。 花容止看着门口暗示道:“门上有锁,您还是走别的道儿吧……”在她心里,已经知道此人是阮若男口中的师傅,只是不清楚此人的具体底细。 太上老妇回过头来,看着花容止顿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姑娘,麻烦你把眼睛暂时闭一闭吧……”既然这女人是花仙,那也没啥好隐瞒的,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腾飞时闪现的“鲍鱼”。 花容止会心一笑,点点头,接着,转过身把眼睛闭了起来的同时,又眯开一条缝。 当她听到“咻”的一声,便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不看还好,看了真是后悔,竟然看到了一个令她想自爆眼珠的“东西”。 花容止虽然反感,但也再次证实了此人就是阮若男嘴里的师傅,记得上次在湖边,那个小男子也是没穿内裤,这两人虽然性别不同年纪不同,可有着同样诡异的行为。 就算此人可以雌雄任变,可以行空钻地,有通天熟地的本领,就算她是鬼神仙是魔,那又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原本就生活着许多人们看不到摸不着的异类,这一点,花容止向来都是坚信的。 花容止伸手慢慢挥着眼前的一层薄灰,禁不住对刚刚那个人充满了好奇,不为别的,只因那个“人”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关的“人”。 既然那个“人”本事了得,那便一定不会让“她”的徒弟受苦,虽然刚来的时候骂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也听得出,对“她”的徒弟也是蛮关心的。 一想到心上人可能很快就有找落了,花容止的心里马上像有一条暖流划过,慢慢的从怀里掏出那只黑色布靴,一丝安心的笑意勾动着她那双精致的嘴角儿:“若男,我不管你身处何境,必须坚强的坚持着……” 在花容止心里,早已对同门师姐花倾竹有了防备,当花倾竹告诉她阮若男可能“凶多吉少”的时候,直觉告诉她,如果阮若男真有“三长两短”,绝对和花倾竹有关。 不管花倾竹怎么说,花容止都坚定地认为阮若男绝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 因为,花容止只有这么想,才能使自己安静下来,才能把持自己不做冲动的事,不发怒,不失控,不越狱,不连累紫风阁的姐妹们! ☆、76真假皇太女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这次出事儿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名鼎鼎、才貌无双、年轻有为的紫风阁阁主——花容止。 花容止被衙门关押一事,没几天功夫,已经在“千黛城”内外以及方圆几百里地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成了街头巷尾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关注花容止的人,除了那些无关咸淡的街头百姓以外,还有一群来自江湖四方的武林人士。 这群人中,大部分是上次应邀到狮头山参加“武林盟主”大赛的各方门派掌门。还有个别少数,是隐姓埋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无论是门派掌门,还是无名人士,她们虽然门派不同,却有着共同的目标,都想通过一年一度的“武林盟主”大赛脱颖而出,夺到“武林盟主”的宝座。 岂料,在开赛前三天,突然接到通知,告诉她们这次的“武林盟主”大赛要延后数日、或者数月不定,具体时间尚未表明。 当各方武林人士得知造成此次“武林盟主”大赛临时变动的原因,原来是“武林和平大使”花容止被衙门关起来,顿时,看戏的、沉默的、冷眼旁观的、蠢蠢欲动的……各种情绪都有。 城外三十里处,有家“同福客栈”,这里依山傍水,鸟语花香,虽然环境优雅情景,却由于位置偏僻,过路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平时店里的生意也较为清淡。 若是单靠招揽每天用十个手指头都能算过来的路人进来消费以维持生意的话,估计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7 店家早带着伙计们喝西北风去了。 “同福客栈”之所以能开这么多年,其实说白了,普通百姓那几个铜板店家看不到眼里,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才是她们服务的“上帝”。 有各方“上帝”们的“眷顾”,“同福客栈”不但能维持至今,且掌柜的荷包也跟吹气似的“欲胀欲破”。 掌柜赚的银子多,不是因为店内厨子炒的饭菜有多香甜,也不见得店内收拾的有多整洁,那些银子,全是店家多方面“经营”得来的。 总之一句话,卖饭煮茶只是“同福客栈”的副业,而店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全是靠“买卖消息”,这个,才是她们的主业。 黄昏时分,掌柜的开始吩咐小二们干活,在这里,天黑以后,才是她们正式营业赚钱的好机会。因为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一般都只会在夜里“出没”。 闲了一天的小二,听到掌柜的吩咐,立刻分工行事,掌灯的掌灯,打水的打水……在为一会儿光临的客官打点准备着一切。 突然,有个小二在门口大声吆喝着:“死叫花子,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了,脏兮兮的,滚,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你骂谁是叫花子?再说一句给老娘听听?”被骂叫花子的人似乎很不服气。 “就骂你,叫花子,死乞丐,疯婆子,我就骂你,咋啦?”小二这次不只是骂,还气势逼人着用手指头捣着那个人的脑门儿,确切地说,是捣着盖在她脑门上的脏发。 “算啦,老娘我现在饿的很,没力气也没兴趣陪你疯,你快去给我准备一桌子好菜和一坛上等男儿红来……” “哇~你个死乞丐,你口气不小哇,又是一桌子好菜又是上等男儿红,你当我们这里是搞免费宵夜的啊?我看不给你点儿卡鲁cc,你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王二个贵姓……”小二骂着,一边到处找扫帚。 掌柜听到外面吵的不可开交,马上从里面出来了,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身臭气,比乞丐还邋遢的老太婆时,立刻捂住鼻子吆喝着:“滚~再不走,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扔进后院儿的水井里?” “信信信,咋能不信呢?这里是您的地盘儿,想咋要咋还不都是您一句话儿么?不过在我入井之前,您能不能让我吃个饱先,老妇家产万贯,可不想做个饿死鬼哦……”乞丐摸样的老妇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举在手上,迈着八字步到掌柜眼前,轻轻一绕,在掌柜想夺走银子之前,迅速塞回自己的怀中。 掌柜被眼前的一条银光闪的脑袋一晃,马上跟孙子似的一脸谄媚,满脸堆笑,连搀带扶把自称有家产万贯的“老乞丐”涌进店内,一边大声吆喝着:“快去给这位客官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谁若是怠慢了我们的这位贵客,小心工钱减半,外加刷半年的马桶夜壶……” “是,掌柜的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款待这位贵客的。”三四个小二异口同声地应完,立刻不约而同齐刷刷想往后院跑,因为她们被酸臭味熏的想吐。 “都给我站住!”乞丐模样的老妇人伸出一只枯枝般粗糙不堪手,从后面叫住了想要逃跑的小二们。 见钱眼开的掌柜也立刻跑到小二们面前,朝每人脑门上敲了个脑奔儿,暗中使了个眼色吆喝:“你们怎么做事的?没听见咱们的贵客还有吩咐吗?还不快去给我好生招呼着……” “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小二们齐刷刷地转过身,问完后,马上屏住呼吸,暗中骂道:好臭的体味,这死老太婆到底是掉粪坑了还是掏大粪的?她究竟是有多少日子没洗澡了…… 明知道小二们被自己熏的够呛,乞丐模样的老妇人不但面不改色,还有意把自己油腻腻的遮住了半边脸的头发往两边分了分,然后自以为很潇洒地甩了甩头,“给我挑最贵的上。” 不到半个时辰,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已被老妇人狼吞虎咽“消灭”的杯盘狼藉、风卷云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用过筷子。 一坛子酒对她来说,跟喝水一样,喝完嘴都不擦,直接拿过一根筷子“咔嚓”折断塞进嘴里,当牙签使了。 见她没有买单要走的意思,掌柜的正想叫伙计过去问她要不要住店时,外面响起了马蹄声,接着,听到门外的小二招呼着:“客官,里面儿请……” 小二声音刚落,便有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相继从外面进来了。二人头上戴的斗笠压的很低,像是不像被人认出她们的脸,不过从二人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 “哟,洪教主,你可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今儿是什么风把您……”掌柜的话没说完,突然感到身上冷飕飕的,抬眼一看,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嘴说错了什么了,马上闭嘴。 被掌柜称呼“洪教主”的人,不是别人,是“百花教”的掌门人洪水柔。 洪水柔冷冷地瞪着掌柜的,不动声色地朝里面扫视了一圈,见除了一个乞丐并无其他人时,才暗中松了一口气,瞪着掌柜的冷声道:“你的话多了。” “是是是,小的多嘴,请客官您见谅,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站在洪水柔身边的一位小男子低吼着,压低了的斗笠沿下面,是一张阴冷的脸。 掌柜的正想跪下求饶,洪水柔马上伸手止道:“这次且饶你不死,若有下次,本教主就一把火将这里化为灰烬!”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小的再也不敢多嘴了,谢谢洪……呃,谢谢客官饶命之恩。”掌柜的吓得嘴脸乌青,两腿发抖。 洪水柔低声喝了句:“闭嘴”,接着,用刀柄把额前的斗笠沿往上略微顶了顶,再次把目光转向角落,盯着桌子上一醉如泥的“乞丐”,心想量她也做不出什么大文章来。 于是,洪水柔伸手重新把斗笠往下一拉,冷眼对掌柜低声道:“老规矩,楼上说话。” 掌柜马上伸手做请:“客官,您请……”说完,三人便走上二楼。 待掌柜的带二人进了二楼的一间厢房,角落里一醉如泥的老妇人马上从桌面上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随手往桌子上一放,假装一副很困很累很疲惫地伸着懒腰走出去了。 老妇人走出客栈大门以后,趁四面没人之时,纵身一跃飞上客栈屋顶,踩着瓦片健步如飞,在刚刚三人进入的那间厢房顶上停下脚步,轻轻蹲□子掀开一片瓦片,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耳朵贴了上去。 进了厢房,关了房门,洪水柔扔不放心,先打开窗户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才回到桌子前把头上的斗笠拿下来,并向随她一同前来的人示意道:“明月,可以把斗笠取下来了,此处暂时不会有人打扰。” “好。”明月应声把斗笠从头上摘了下来,顺手往桌子上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8 一放,一边看着洪水柔语气警惕道:“此处人来客往,乃是非之地,趁这会儿没人,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儿吧。” 洪水柔也是这个意思,马上把目光转向掌柜的,还没说话,掌柜的便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小心翼翼地展开放在桌子上:“洪教主,您看……呃……”话没说完,就被明月突然从一旁掐住了喉管。 “花阁主的通缉令满大街都是,想要这个,我们还用得着花银子找你吗?老实点儿!少耍花样!”身为男儿身的明月,一点儿都不比女人弱。 前几次她们来,掌柜就感觉这个小男子不好惹,不过没想到他的力气,竟然比店里干粗活的伙计还要大,再不求救估计会被他掐死,“救……救……我……洪教主……”明知道洪水柔不会救她,可还是存一丝侥幸。 不料,洪水柔这次“转型”了,没有像以前那么暴躁火烈了,真的发话就她了。 “明月,放开她。”洪水柔叫明月松手的同时,把一定金黄金黄的金元宝放在花容止的通缉令上面,抬眼看着掌柜慢声道:“交易的本质是各取所需,混江湖的,自然懂得江湖的规矩,只要你的消息可靠,不会少你一个子儿,反之,本教主让你人头落地!”说完,弯唇一笑,不紧不慢道:“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这……”掌柜盯着金光闪闪的金定子迟疑了。要搁平时,别说是金定子,就算是一定银子,她也会在第一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将其扑之藏之先占为己有。可是这次打听来的消息,绝非以往那般寻常,令她慎之又慎。 见掌柜的再三犹豫,洪水柔对她心理也猜出一二,想必此次的消息,对她和明月二人,一定会有很大帮助。 “掌柜的,只要你的消息对我有用,本阁主以后绝不会再来扰烦你。而且,我还会给你足够的银两,保证让你和你的伙计们一辈子丰衣足食,再也不用像现在每天提着脑袋做买卖。”洪水柔说完,示意明月又放了两定金元宝在画像上。 这真是让见钱眼开的掌柜作难啊,不时地看看金元宝,不时地再看看洪水柔,那可怜巴巴纠结的架势,就像是在说“求求两位高抬贵手别逼小的了,元宝您留下,人可以走了。” 明月见不得她那幅下作的嘴脸,真是又想好又想巧,不想付出还想要回报,当那金元宝是粪坑捞的啊。 明月正想发飙,被洪水柔伸手止住了,只见她慢慢走到桌子旁,把其中的一个金元宝慢慢从桌面上拿了起来,嘴里还一边慢悠悠地说着:“既然……让掌柜的如此为难,看来……本阁主只好……另寻她人了……” 洪水柔慢悠悠地正准备收起第二定金元宝时,掌柜的实在受不了也坚持不住了,突然扑在桌面上,整个人压住剩下的两定金元宝,然后回头向花容止伸出一只手,上下齿打颤了很久,终于可怜巴巴地点头了。 “说过话,就像吐出去的口水,承诺给我的东西,何来收回之理?我,我,我答应你……” 洪水柔弯唇一笑,随手把金元宝往掌柜身上一扔,听到掌柜的被金元宝砸的“哎呀”大叫,明月马上把食指压在唇边“嘘……”了一声,接着,洪水柔和掌柜的二人围着桌边而坐,直奔主题。 明月则站在窗前,不时地向外扫视着,以防有人趁之不备盗听她们的谈话,一边听着她们一问一答。 洪水柔说:“花阁主这次无端遭受牢狱之灾,是不是和那个该死的姚思秋有关?” 掌柜的点头肯定:“没错,这次花阁主被衙门关押,全是她一人在背后主使。” “姚思秋乃皇宫的御女总管,花阁主是江湖中人,两者之间毫无瓜葛,她为什么要陷害花阁主?” “这个……” 洪水柔一掌击在桌面上,两眼泛红低吼:“刚刚你还有机会,现在想反悔?晚了!别耗尽了本教主对你的耐心!” 掌柜的浑身一颤,立刻连声道歉“是是是,教主息怒,小的这就如实说给你听。”说完,盯着花容止的画像深深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徐徐道来。 “据说,当年宫中的那场大火,绝非天灾,而是人为。目的,是想除掉当时尊上最宠爱的皇夫和他刚产下几天的皇太女。 “火是放了,人也烧死了,除了几个侍奉皇夫的御女被烧死以外,甚至还在灰烬里找到一大一小的骨骼残骸,所有人包括尊上在内,都认为在灰烬里找到的一大一小的骸骨,一定就是皇夫和皇太女父女俩。 “因为起火时,正好是深夜,烧的又是皇夫的寝房。所以,皇夫和皇太女父女俩葬身火海一点儿也不奇怪,一直都是事实,从未有人对此怀疑过。二十年过去,在也无人提及此事。 “不过最近有传闻说,当年的皇夫并没有被烧死,皇太女也没有死,灰烬里找到的一大一小骨骸也并不是她们,而是找的两个替死鬼。真正的皇夫,可能早有觉察有人要陷害他,于是,在大火烧起之前,就已经带着皇太女被人暗中护送出宫了,至今下落不明……”掌柜说到这里,抬头和洪水柔四目相视没有继续说下去。 掌柜的这段话,对洪水柔来说,并不稀奇,因为上次在红楼,已经听明月说过了。不过,掌柜的眼神中,让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洪水柔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掌柜的已经对她点头了。 “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不敢相信,不过姚思秋近来的动作,让我不得不信。如果这个传言属实,那么,年仅二十的花阁主,很可能就是当年差点儿藏身火海的人中之凤的真命天女——皇太女!” “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连贯起来,似乎不像是传闻,当年皇贵君让姚思秋放火烧死皇夫和皇太女,现在知道皇夫父女尚存人间,害怕东窗事发,所以就想来个杀人灭口,再次派姚思秋出面为他杀人。虽然不知道皇夫此时身在何处,但皇太女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明月的话,让洪水柔心里一颤。 虽然她心里也是这么想,但话从她们嘴里说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相信。虽然花容止到底是不是凤种,似乎与她本人关系不大。不过,这可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大事啊。 洪水柔心乱如麻之时,明月继续道:“上次在红楼,我们兄弟俩被姚思秋为难一事,当时若没有花阁主挺险相助,死的可能不止是秋白一个人,明月能活到现在,全靠花阁主的当日全力相助,我才逃过一劫。明月这条命是花阁主救回来的,所以,就算花阁主不是凤种,我也不会看着她被人陷害。反过来说,如果花阁主真的是凤种,那么,为皇朝天女护驾,更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至于洪水柔和明月之所以会同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们有着一个相同的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29 仇人,一个要为死去的师傅报仇,一个要为冤死的全家报仇,让她们和自己的至亲阴阳相隔的人,正是姚思秋。 她们到这里来,原本是想多收取一些有利于她们将来有朝一日为至亲讨回公道的证据来指正姚思秋,再者,试着看能不能为花容止的冤屈找到点蛛丝马迹,不料,竟然从中打听到了这么大个“惊天秘密”。 开始得知花容止突然遭受牢狱之灾,洪水柔怎么都不相信,因为她知道花容止的为人,并不是传言那般龌龊不堪。虽然她和花容止向来“八字不合”,每次见面总是针芒相对,可她们之间并不存在深仇大恨,只是看对方不顺眼罢了。 当洪水柔一再确认花容止的确被关进牢狱后,她便开始四处奔走,暗中打听,甚至还去过衙门暗示官娘通融融通把人放出来万事好商量,可不管她做什么,似乎都是徒劳。 无奈之下,她只好找到“同福客栈”来了。没想到…… 不管传言是否属实,不管花容止到底是不是凤种,这个消息,都该到此为止。多一个人知道,便会对花容止多一份威胁。 在离开厢房之前,洪水柔突然说自己还有几句话要私底下和掌柜的说,让明月到外面等她。 明月似乎意会到了什么,什么都没说点点头直接出去了,下楼前,把房门从外面锁了个结实。 “他怎么把门……”掌柜还没说完,就被洪水柔从后面突然捂住了嘴巴。 “掌柜的对不起,为了保住秘密,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人跟着受牵连,为了顾全大局,只好……委屈你了……”洪水柔平静地说完这番话,咬着牙举起了早已备好匕首。 刀落血出,鲜红的热血从掌柜的大动脉成股的涌出,洪水柔眼睁睁地看着掌柜在痛苦挣扎中了无生息,才蹲□去将她的双眼抚闭,把沾满鲜血的手在她身上擦了擦,扔掉匕首,丢下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后,面无表情地走到窗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厢房内的一切,也被屋顶上的老妇人看了个清楚。看着明月和洪水柔离去的背影,老妇人禁不住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了句:“好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来,这次,老妇不去是不行了……”言罢,“咻”地一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屋顶这位自言自语的老妇人,正是紫风阁上届阁主——欧阳凤。 ☆、77百合情深 第八十章 幽谷寂寂,冷月如勾,繁星悬浮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如同棋布。忽然,一声鸟唳划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谷,凭空多了一点生气。 这时候,天边忽然飞来一个黑影,如空气中的一粒尘埃,落在绝壁之下的三间低矮的木屋前。 木屋的主人,似乎早料到今晚会有贵客登门,在黑影到来之前,他就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欧阳凤叩见主子,主子吉祥。”从同福客栈连夜赶来的欧阳凤,两只脚刚站稳,立刻向木屋的主人屈膝叩拜。 “欧阳大人免礼……”被她叩拜的男子,正是当年在大火燃起之前,就已抱着皇太女被人暗中救出皇宫的皇夫——关瞳瞳。 “欧阳凤深夜惊动主子圣安,实属罪过,望主子见谅……” “诶~你不惧千里风尘仆仆地来看望哀家,怎么能是罪过呢?该说见谅的人,是哀家才对……” “主子言重了,欧阳凤受之不起……” 关瞳瞳略笑点头道:“那好,哀家也不多言谢了。欧阳大人千里迢迢披星戴月地连夜到此,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向哀家禀报,走,咱们进屋里谈……” 关瞳瞳说完,对一旁的落雪吩咐:“欧阳大人走那么远的路,想必一定是饥渴交迫,现生火煮饭,恐怕还要等上一阵子。这样吧,你先去屋后取一些腊肉拼个冷盘,让欧阳大人先垫个底儿,然后再做些热饭热菜端进来给大人吃个饱……” “是,落雪马上去做……” “等等……” “主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把地窖那坛子陈年男儿红也搬进来……” “主子……”一说让她酒搬,落雪迟疑了,因为那是唯一的一坛子陈酿。 “哀家让你搬你就搬,磨蹭什么?”关瞳瞳甩了甩衣袖,有些不高兴。 见主子龙颜不悦,欧阳凤赶紧替落雪求情:“主子息怒,主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已戒酒多年,还望主子莫要怪罪于落雪。” 关瞳瞳对欧阳凤温和一笑,摇头道:“你人没到,酒味先到。怎么,哀家请你吃酒,你不卖面子?” “在下不敢,主子赐酒给我喝,是我的福气,只是……” 关瞳瞳伸手止道:“酒,就是拿来喝的,与其放着派不到用场,不如倒了它腾出坛子冬天来腌菜。所以,欧阳大人无须多虑,你就当替哀家腾坛子了。落雪,照哀家的意思去做……” “是……” 欧阳凤跟随关瞳瞳走进木屋,看着几件简单的座椅摆设,倍感凄凉。 “主子,您受苦了……” 关瞳瞳温和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一边示意她入座:“苦是苦了点儿,不过,有朝一日若能揭开程艳喜那幅丑恶的嘴脸公示天下,这点儿苦,算的了什么?还有我那苦命的孩儿,她本乃人中之凤,该一掌天下受万目跪拜,却偏偏……偏偏……”一想到自己的骨肉在民间受苦,关瞳瞳就会心疼的泪流不止,每天如此,二十年如一日。 “主子……”见主子哽咽,让欧阳凤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心里暗自忧虑,她怕一会儿她要说的事情,主子听后,会更难过。 可是,此事关系重大且迫在眉急,不容丝毫隐瞒,就算瞒过了今天,也瞒不过明天、后天,一旦事情“恶化”,任何人都无力挽救。 欧阳凤的心里,挣扎忐忑,忧虑不安,犹豫再三时,关瞳瞳的哽咽声渐渐小了,眼泪却仍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主子……我……”也许欧阳凤欲言又止的语气,才使关瞳瞳停止了流泪,他先把头别过一边用丝帕沾干两颊的泪痕,才扭过头来顿了顿气,道:“想起骨肉至亲,哀家就无法克制自己,刚刚的失态,让大人见笑了……” 欧阳凤马上俯首安慰:“主子您多虑了,自古血浓于水,是谁也无法改变道理。主子虽贵为一国之父,可您也是凡心**,思女心切,何来失态之说?” “嗯~你说的没错,血浓于水,谁也无法改变。对了,大人一般是不会冒然到这里来的,今天你风尘仆仆赶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来,坐下说……” “在下站着就好……”心如乱麻的欧阳凤哪有心思坐。 欧阳凤的举动,让关瞳瞳心里猛地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不好的兆头,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3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0 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低头不语的欧阳凤,声音略显颤抖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凤不敢抬头,更不知如何开口,努了很大的力,却只喊了声:“主子……” 关瞳瞳突然发怒:“你抬头来,看着哀家的眼睛!” “是……”欧阳凤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按主子的命令,和他平视着。 关瞳瞳目噙眼光,声音忽高忽低语不成句:“你告诉哀家,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宝贝女儿她……”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用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看着欧阳凤,他多么希望欧阳凤马上摇头否认。然而,得到的答案,是他已经知道了却不愿相信的。 “小主子她……被衙门关起来了……而陷害小主子的人,真是那个混蛋姚思秋……她……可能知道小主子的真实身份了……”欧阳凤最终没有忍住,两眼热泪夺眶而出,“噗通”一声跪到主子脚下,泣不成声。 “是在下没用,在下无能,在下没能好好保护小主子,在下有负主子的重任,请主子赐罪,请主子赐小的死罪……” 听到这个消息,关瞳瞳先是手脚颤抖,唇脸冰冷,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差点晕倒在地,好在似乎有个声音在暗示着他“爹倒下了,谁人为女儿撑腰?” 被那个声音呼唤着,关瞳瞳虽然没有倒下去,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头昏目眩,只能紧紧依着桌边站立,本想身边有人扶一把,可落雪不在,欧阳凤那厮再也悔不完了,脑壳都快磕落了。 “你……你先起来……扶哀家一把……”关瞳瞳摇晃着的身子,勉强按着桌面对欧阳凤弱声吩咐。 欧阳凤这才抬头一看,见主子快要昏倒,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拍打手上的灰尘,马上扶主子坐下来。 “主子,您歇息歇息,别激动……都怪小的一时大意……”说着,马上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 关瞳瞳接过茶碗抿了一口,虚弱道:“现在……不是认错也不是惩罚的时候,当务之急,得马上想法子救……小主……” 欧阳凤马上连声应道:“是是是,法子一定会有,一定会有办法救小主子出来的,不过您可要挺住啊,您千万千万要保重贵体啊……” 关瞳瞳慢慢缓过了劲儿,摇摇头道:“我只是一时太……别担心,我没事……你坐吧,我儿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见主子情绪和语气都略有缓和,欧阳凤总算松了一口气,屁股刚粘住椅子,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吓得关瞳瞳身子一斜。 只见欧阳凤那双血红的眼珠子就差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她看着自己那双枯枝般的粗手,咬牙切齿:“凭我欧阳凤这双手,我就不信对付不了衙门那几个小毛毛虫。” 说着,突然把那双血红的眼珠子转向主子,斩钉截铁愤咄咄道:“主子您放心,救小主一事,包在老妇我身上,这次老妇前来的目的有二,其一,向您禀报小主被押一事,其二,向您禀报劫狱一事……”话刚说完,换关瞳瞳拍桌子瞪眼睛了。 “住口!” “主,主子……您,您怎么了……”欧阳凤吓了一跳,马上把双手悄悄塞到桌子底下,怯生生地问道。 “劫狱?你真是太冲动了,这样不仅救不了她,反而会把她住于死地!” “那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小主子受苦,看着她被姚思秋陷害吗……” “当然不是!哀家怎么会眼睁睁地看自己的骨肉被人陷害而不顾呢?” “想救小主唯一的办法就是劫狱!如果您执意如此,在下只好冒犯了,告辞!”欧阳凤急眼了,她才不管那么多,救人要紧,监狱里蹲的可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徒儿。她对花容止的感情,一点儿也不亚于他这个亲爹。 “你给我站住!” “站站站,再听你这么站下去,我怕小主的命都被我站过去了……” 关瞳瞳表情严肃,步步逼近过去:“你以为劫狱真的就那么容易吗?是,你是有两下子,说你天下无敌你也配得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衙门的小兵卒不是你的对手,别忘了还有成千上万的刀兵、箭兵、枪兵、骑兵……到时候会铺天盖地,你想让皇朝天女被人海角天涯地追捕吗?试问,到时候,你认为你的两只手能挡几下?你还敢保证小主会安然无恙吗?” 这番话,真是当头一棒敲在欧阳凤的正脑壳上,令她暗叹佩服之余,一边连连点头:“主子就是主子,考虑的真周全,您的聪明才智,是一亿个欧阳凤都不能比拟的。不过,我还得给您较较真儿,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劫狱一事?您是贵族,心细如尘,可我是大老粗,遇到脑力解决不了的问题,我都是用武力去解决的。总之,不管你答不答应,这狱,老妇是劫定了,再不动手,我怕她们对小主不利!” “这个你大可放心,她们暂时不敢对哀家的宝贝女儿下手……” “为什么?这种事谁说得准啊?姚思秋那混蛋没人性的,咱们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方式去揣摩畜生的心思的!”欧阳凤快疯了,眼里早没了什么主子,此刻她只想救自己的徒儿。 “她的心思,哀家怎么会不明白呢?以她现在的权势地位,杀个人等同踩死一只蚂蚁。她想让谁五更死,谁一定活不到天亮。她若是想取小主的性命,早就动手了,何必大费周折闹到衙门作此一举?” 关瞳瞳的话,听的欧阳凤两眼浆糊,顿时茫然了:“那她抓小主干什么?不会是教训教训这么简单吧?” 关瞳瞳冷嗤一声,对自己的话信心十足:“抓到小主,她的目的只达到了一半……” “另一半呢?”粗人真是粗人,这么明显了还要问。 “另一半,就是哀家。现在她之所以没有对小主下手,是因为她想用小主把哀家引出来,她的这招‘引蛇出洞’,未眠也太心急了,哀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哼~” 欧阳凤顿悟:“哦,听您说了这么多,老妇终于明白了,既然姚思秋想利用小主把您引出来,所以只要您没露面一天,小主就不会有事,她也不会让小主有事,是不是这样?” “你终于明白了……”关瞳瞳真是汗颜啊。和粗人说话,真是让人头疼的随时受不了。 欧阳凤顿悟之余,马上想起了另一件事,其实也是和这件事差不多性质,正想问,肚子“咕噜”一声。 “奇怪,落雪怎么还没把腊肉端来,真是越来越……”关瞳瞳的话说了一半,便被门外落雪的吆喝声打断了。 “你疯了你?那可是主子亲手腌制的腊牛腿,你竟然看着老虎把它叼走也不管,现在家里来了贵客,主子让我拼冷盘,我拿什么拼啊? “说话呀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1 ,亏我们的主子还替你疗伤治病,你倒好,病好了,会下床走路能吃能喝了,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哑巴…… “瞪瞪瞪,一说你就会瞪眼,再瞪你还想把人吃几个呀?你知不知你那张脸瞪着我看,我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真是的,也不知道你到底被什么利器刮那么长一条疤痕,赶紧弄块儿布把脸蒙上吧,不然我又要半夜做恶梦了……” “落雪,有客人在,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关瞳瞳来到门口,马上喝住落雪的吆喝声。 落雪满脸委屈地跑过来告状:“主子,不是落雪瞎嚷嚷,是她看着老虎把后屋的牛腿叼走都不制止,没了腊肉,落雪拿什么给欧阳大人品冷盘嘛……”说着,还发骚的扭了□子吗,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阮若男。 这时,欧阳凤也从里面出来了,刚走到门口,立刻又闪了回来。 “欧阳大人,有什么不妥么?”关瞳瞳回头道。 欧阳凤赶紧对关瞳瞳又是摆手又是做“嘘……”的动作,看着他表情疑惑,马上示意他进屋说。 刚进屋,欧阳凤就伸手指着外面,压低了声音吃惊道:“主子,那个小混蛋怎么会在这儿?”。 关瞳瞳同样很吃惊,马上反问:“你认识她?” 欧阳凤把头点的像拨浪鼓:“何止是认识,扒了皮我都认得她,火化了我也认识她的骨灰!……” 关瞳瞳顿时来了兴趣:“说说,她什么来历?” “呃……”刚刚还说烧了也认识她的骨灰,这一下子就被问住了。说实话,欧阳凤虽然自认为和阮若男“有缘”,但是是“奇缘”,“奇缘”是不问过去的。 见欧阳凤突然语结,关瞳瞳并没有再继续深问,因为欧阳凤的为人,他还算了解,不说,证明她不知道,知道的,她一定会说。 于是,关瞳瞳将上个问题暂时搁置一边,问了另一个问题:“不想说也罢,她什么来历似乎并不是很重要。哀家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欧阳凤马上伸手做请:“主子请问吧,在您面前,在下一直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知,你是知道。” 关瞳瞳直言了当:“她和小主子……”故意留个缺口,等欧阳凤回答。 欧阳凤马上把手挡在嘴边,贼兮兮地道:“她们的关系,超乎同性之间的纯洁友情,非常非常的非同一般,在府上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哦?此话怎讲?”关瞳瞳似信非信,其实欧阳凤的回答,也在他意料之中。 欧阳凤也羞于开口,只能加上动作来解释,两个大拇指往一起碰着:“就是这个关系嘛,虽然同性相爱有违常规,不过现在百合恋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了,主子您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别往心里去,年轻人嘛……” “放肆,看到她们搞不伦之恋,你不及时制止就算了,竟然还说让哀家不要往心里去,如果小主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会不往心里去吗?” 欧阳凤咧嘴一笑:“我又不是男人,哪有本事生骨肉。不过当初感觉到她们之间关系,有些微妙的时候,我也想制止,可是看到她们站在一起那种如画般的场景时老妇实在不舍得棒打鸳鸯,再说也打不开啊,啧啧~怎一个‘配’字了得。不是我说,主子,您现在闭上眼睛想想,在你认识的人当中随便挑个对象往小主子身边按按,你觉得有合适人选么?” 听她这么提议,关瞳瞳真鬼使神差地把眼睛闭了起来,片刻,摇了摇头:“好像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欧阳凤嘿嘿一笑,往屋外勾了勾头:“外面那小混蛋呢?” “她……”关瞳瞳迟疑了。外面那个小家伙,看上去放荡不羁,似乎难以驾驭,可他并不讨厌她,也许是见她身上藏有他女儿的丝帕的缘故吧。 看出关瞳瞳似乎对阮若男印象不错,欧阳凤马上“趁火打铁”。 “我跟你讲啊,外面那个小混蛋你别看她傻乎乎的,她可是个可塑之才,如果好好培养,将来前途无量,反之,就是稀泥糊不上墙的蠢材。” “何以见得?” 欧阳凤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这个老妇真没法详说,只能说是一种的感觉,当初就是因为那种感觉太强烈,所以在见到她第一面,我就毫不犹豫的把我那本《降凤神掌》交给她了,还传了一些内力给她。不止是我,连洪七婆那老王八蛋,临时前把也把她宝贝了半世的《无量神功》交予那小混蛋管保,还把自己的内力全传给了她,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关瞳瞳向来不过问江湖之事,不过《无量神功》和《降凤神掌》两本响当当的武林秘籍,她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江湖中人削减了脑袋都想得到而得不到两本秘籍,却被她轻飘飘地得到手里,真是奇怪、蹊跷…… 关瞳瞳疑惑之余,又向欧阳凤问起:“她……不是哑巴吗?”看来,他心里不确定,却早有怀疑。 欧阳凤好不冷静,差点跳起来:“哑巴?她要是哑巴鸡都会尿。不过主子,那小王八蛋若是不想说话,您就别勉强她,她可能有苦衷,她的苦衷很可能是来源于小主子。听说,小主子这次去狮头山维护现场秩序的时候,把她也带着呢。自打小主子被抓后,就没人看到她了,原来在这儿……” 听完她的话,关瞳瞳若有所思道:“哦,照你这么说,她并不是威胁,很有可能是不慎踩空掉下的,哀家还奇怪,她的脸上怎么会有那么长的伤痕,几乎占了她的半边脸,一定是掉下悬崖时,被吐出的岩尖上刮了。” “啧啧~可惜那张标志的脸蛋儿了,不知日后小主还……” 关瞳瞳马上打断她的话:“闭嘴,不许再把她和小主扯在一起,一个人中之凤,一个窝边小鸡,根本就是荒谬!”说完,继续道:“你说她是可塑之才,来日必有可用之处,不过,哀家看她整日阴沉落魄,事事毫不关注,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欧阳凤锁眉沉思了片刻,摇头无奈道:“那小混蛋是标准的顺毛驴,脾气上来,天王老子都不往眼里拾,老妇也无能为力,只能劳烦主子对她多费些心。最好,能用什么办法刺激刺激她,让她重新振作起来,尽快把两本绝学上的招数掌握,将来一日,为主子您效力!” 关瞳瞳点头道:“嗯,哀家正有此意……”说完,继续道:“如今小主还在牢里受苦,为爹我总这么和姚思秋躲着不是办法,就算她不会对小主下手,小主的精力也会被拖垮的。” “主子说的是,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救小主出来,她一天不出来,老妇的心就一天放不下。” 关瞳瞳略沉思了片刻,抬头严肃道:“每年的八月十五,尊上都会照例出宫祭拜月光菩萨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2 ,那一天,是个机会。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有一个月,我们还有时间准备……” “主子,您的意思是……”欧阳凤似懂非懂地迟疑着。 关瞳瞳坚定地朝她看了一眼,坚定地道:“哀家的意思,你明白。切记,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只许成功……” 欧阳凤立刻站起来抱拳承诺:“绝不失败!主子放心,您只要能让那小混蛋把两本武林绝学领略透彻,其他的事,交给老妇去做!” 关瞳瞳慢慢站起来,优雅一笑,点了下头:“万事谨慎!” “是,主子保重,在下告辞!”说完,正想出去,走了一步赶紧退回来,对关瞳瞳谄媚一笑,指了指后窗:“主子,我怕被小混蛋纠缠,可否借您的后窗一跳?” 关瞳瞳展颜一笑,伸手打趣道:“尽管跳……” ☆、78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整个世界仿佛从地狱变成了天堂,空气中,荡漾着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两股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 落雪为了让主子吃到最新鲜的果子,五更未过,她便背着竹篓出门了。 一个时辰后,天色渐白,落雪的竹篓里,也被各种野果子装的满满的,有芭蕉、山枣、石榴、柿子…… 看着地上竹篓里挂着露水珠子的野果,落雪似乎对自己的收获很满意,伸手沾沾额头上的细汗,一丝美滋滋的笑意牵动着她的唇角。 尔后,落雪伸手掩在额前,抬头向天边望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时候不早了,得快些下山侍候主子吃早饭……”说完,弯下腰蹲在地上把竹篓小心翼翼地扛到背上,生怕会掉出来一个。 临走时,落雪觉得有些口渴,便伸手从竹篓里抓了几颗山枣,扔了一颗进嘴里,咔嚓一声,“又甜又脆,主子一定很喜欢……哎~山枣虽甜,可毕竟是野果。主子以前在宫里吃的果子都是上等贡品,真是委屈他了……” 想起这些,落雪的心里就顿感忧伤,下山的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禁不住又想起欧阳凤昨晚突然深夜造访,虽然不知她此次来所谓何事,不过从主子昨晚彻夜未眠来看,八成是和小主子有关。 身为奴才,理当事事为主子分忧除愁,但有些事,主子不说,奴才便不能多嘴多问,心里再急,也要当没看见、没听见。因为宫里有规矩,奴才揣测主子的心思,那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落雪自小被送进宫,就一直侍奉在皇夫关瞳瞳左右,也是关瞳瞳一手把她培养起来的。 虽然她们已出宫多年,皇夫的位置也早已被人取代,可在落雪心里,皇夫的位置从未改变过,二十年不变,二百年也不会改变。 只要关瞳瞳在一天,只要落雪活着一天,他,就是她的主子,先主子喜而喜,后主子忧而忧,坚若磐石,雷打不动! 如今主子心里有事焦愁不宁,作为奴才的落雪,却无能为力,除了在心里发一声长叹,什么都做不了。 哎~看来,只能求菩萨开眼,保佑她们父女平安无事才好。 落雪如此想着,马上找到一块平地把竹篓放下,双膝跪地,双手合并虔诚恳求上天开眼,庇佑两位主子渡过难关。 这时,“砰~”的一声闷响,一块石头从天而降,不偏不正的落进竹篓,上面的一层果子被砸的稀巴烂…… 落雪立刻睁开眼睛机警的看着四周,正准备大声呵斥谁扔的石头砸烂了她的果子时,耳边传来隐约的说话声,让她顿生疑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地偏僻隐秘,难道……除了她跟主子,和“哑巴”阮若男之外,此处还有其他人存在? 思及此,落雪立刻提高了万倍警惕,先把竹篓扛起了,然后,顺着说话声飘来的方向,悄悄往上爬寻着。 那个声音的源头,落雪几乎是没费什么功夫就被她找到了,当她看到原来是那个“疤脸哑巴”阮若男时,立刻,浑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冒着火。 若不是头上树叶茂密当住了太阳的光线,落雪早被自己的满腔怒火烧成一把“骨灰”了。 落雪二话没说,直接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拿在手里,正要过去对着阮若男的脑袋狠狠砸她个稀巴烂为竹篓的野果报仇雪恨时,突然感觉不对劲儿,她不是哑巴吗?怎么会说话了? 想到这里,落雪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慢慢向后退了几步,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一棵板栗树上,屏住呼吸将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落雪看到阮若男身边趴着两只老虎时,差点吓得她从树上掉下去。她,她,她竟然对着老虎在自言自语,那张“棺材脸”时不时还有笑容!!! 她在搞什么鬼把戏?!落雪心里突生好奇,竖起两耳决定听个明白,当下把侍奉主子吃早餐的差事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见阮若男大咧咧地叉腿坐在地上,一手一边抚摸着两只老虎的脑袋,表情也不像平时那么阴冷古板,嘴里还说着一些奇奇怪怪话。 “都是老虎天性凶残冷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森林猛兽。以前,我也是那么认为,不过现在,你们改变了我对老虎的看法。 “你们的凶残,是天性使然没错,但你们并不是真的冷血,主要是人们太过疏远,没有人切心地去对待你们,关注你们。当然,这个你们不能怪人类,是你们样貌太过张扬威武,总给人一种一切生熟人、物勿近的错觉。 “其实,也不能说是错觉,自古至今,你们吃人在先的案例,数下来可不比地上的蚂蚁少。所以,如果你们想和我继续做朋友,你们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吃人,也不许吃狗,答应的话,你们就翻个肚皮给我看……” 两只老虎马上照做,同时翻了身儿,四脚朝天,其中一只翻身的时候差点滚坡,好在被阮若男及时扯住了前腿。 “答应就好,起来吧,小心点儿,别滚下去坡陡……”等两只老虎重新趴稳后,阮若男继续挠着它们的脑袋自言自语。 “当时若没有你们两父子及时搭救,我可能早做了野狼野狗的盘中餐。开始,见你们没有吃我的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想留我活口日后闲来拿我当玩具来回扔着娱乐解闷儿呢。 “后来我才知道,你们救我不是想把我当玩具,也不是想证明给人类看你们也有一颗慈悲的心,你们是来向我报恩的。” 说到这里,阮若男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容,把目光转向小老虎:“几个月前的一天夜里,我和蓉儿被大雨困在山上,当时有只小迷糊在雨中迷路了,是蓉儿帮它找到爹爹的,是你吧,小白菜?” “别眨巴眼睛掩饰了,我知道是你。还有你,大冬瓜,你能有一颗感恩之心,知道知恩图报,这一点儿,人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3 类比不上你。所以,我宁愿每天大老远跑到这里对你们自言自语,也不想和下面那俩人吐半个字……” 阮若男最后那句话,气得落雪差点从树上跳下来捏死她。她的意思是……她宁愿对着畜生说话,也不想跟她和主子说话,什么道理嘛,她以为她是谁啊?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以后有她好受的!哼~先看她还有什么把戏演。 落雪再往下看时,阮若男的脸已经变了,事不关己、冷若冰霜,愁眉不展跟死了亲爹似的。 看着那张愁云惨雾、愁山闷海的“棺材脸”脸,落雪禁不住咬牙暗骂:“多笑一会儿会死吗?和我们说句话会是吗?”正骂着,阮若男那边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小白菜,大冬瓜,有时候,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些哑巴畜生的……”阮若男刚说出这些话,趴在她身边的两只老虎马上抬起虎头,一脸问号两眼懵懂的看着她,似乎在问:“羡,羡慕我们什么?” 阮若男勉强微微一笑,把它们的虎头往下按了按,好像看穿了它们的心思。 “羡慕你们单纯简单、无欲无求,自由自在,只求两顿温饱,别无他欲。不像人类,心思复杂、满腹**,却又胆小懦弱,瞻前顾后,经常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就像我,待在这里的每一天,就像是地狱般煎熬。每当想起蓉儿,思念就像潮水般的汹涌,却又不敢去找她。我这张脸,除了你们两个,我不敢和任何人正视,更恐惧任何人的目光。 “有时候,我也会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蓉儿不会介意这些,她不是轻浮的人,不会在意这么虚夸的东西。因为,每当在我想她的时候,我仿佛能感应到她也在像我想她一样的在想我。我甚至……甚至能清晰地感应到她对我那种魂牵梦绕,望穿秋水,牵肠挂肚入骨的相思之苦…… “每当那个时候,我恨不得自己能多出一双翅膀马上飞到她身边……可是,一想起自己这张脸,我就没有勇气,我不敢冒险,我怕是我一厢情愿,我怕我会吓走她,我怕最后连思念她都像是一种犯罪……” 等阮若男情绪激动地说完这番话,两只老虎也慢慢地抬起了脑袋,用两双充满同情的虎眼默默地、无奈地看着她流泪。而爬在树上的落雪,被她这番话震撼的同时,也被她的用心良心感动了。 原来这个家伙,还是一个多情的女人,想不到在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孔下,竟然藏着一颗如此细腻有情的心,真是令人无法相信。 不过……她说的蓉儿,不就是小主子吗?如果真的是小主子的话,那么……不就是两个女人在两地相思入骨吗?天哪!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落雪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就越想把它想通,可是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通。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阮若男的话,再次令她有种跳下去捏死她的冲动。 只见阮若男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可能是在擦眼泪,然后吸溜着鼻涕,对着两只老虎勉强地笑着说:“你们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就算明白了,你们也不会懂……” 说到这里,阮若男长长叹了一声,伸手摸着两只老虎的脑袋,再次一叹,道:“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说到天荒地老你们该不懂还是不懂。再说,每次都给你们说同样的事情,时间长了你们的耳朵会出茧子的,我还是给你们说点儿别的吧。” 她这么一说,两只老虎马上站起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用舌头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阵狂舔,仿佛在说:“换话题咯~换话题咯~终于换话题咯~耳朵终于不用每天被复读机反复强|奸咯……” 和老虎相处久了,对它们的心思,阮若男不敢保证自己完全了解,但至少也是揣测的十拿九稳没问题。 两只老虎的“兴奋头”过后,马上又趴在地上,仰着虎头乖乖地等待阮若男给它们说新鲜事。 两只老虎的口水,阮若男现在已经基本上免疫了,等它们舔完以后,才抬起袖筒无所谓地擦了擦,平静地笑道:“要是你们的口水有美容祛疤的功效该多好……”两只老虎马上惭愧地低下了脑袋,发出细微的呜咽“嗷呜……” “我开玩笑说说而已,你们别当真,我才不希望你们有那个功能呢,那样会被人类抓去熬成胶磨成末的。来来来,咱们说正事……”两只老虎马上抬头,脑门上写满了“期待”二字。 “自从我来到这里后,有件事就一直困扰着我,可是我也不能问,就算问了她们也未必会告诉我真相。”两只老虎马上兴奋地把头又抬高了一些,仿佛在说:“啥事儿?” “她们把蓉儿送给我的帕子拿走了,帕子做工精细制材上等,拿到当铺也许能换些银子。不过,看她们言行得体,举止高雅,根本就不是那种贪图便宜,巧取豪夺之人。 “再说,假如是我看走了眼,她们真是贪财之人,肯定会把我身上的两本绝学秘籍拿走,那可是无价的啊,为什么偏偏拿走蓉儿送给我的帕子?而且,那个狗奴才从我身上把帕子拿走的时候,我虽然被她点了穴不能动,但我看得见,我看到她的表情很怪异,就像看到了什么怪事一样。” 阮若男说到这里,略微停了一下后,马上又开始滔滔不绝:“还有,那个男人,那个自称‘哀家’的男人,他不简单啊,他不是一般人啊。据我分析,他很有可能以前是尊上身边的红人,不料,蓝颜多薄命,风水轮流落的这般凄惨光景。 “从木屋房梁的耗损来看,我猜想,她们在这里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年光景了。她们选择如此人烟绝无的深山荒谷,无非就是想避人耳目,隐居。可是,可是我来了,也就说明这个地方从此不再是隐蔽的了,她们怀疑我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哎~我真是冤枉呐,我当时还在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个死奴才把我强背回去的。在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处境已经无法脱身了,简直是‘落入虎穴’……”听到这个词,两只老虎突然仰头一声长啸“啊嗷……”仿佛在为自己喊冤叫屈“冤枉呐……” 阮若男马上挠着它们的后脑勺连声安抚:“行了行了,别嗷了,我口误,我错了,我道歉,我发誓让那个误导人类的成语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消失。” 阮若男又是安抚,又是道歉,又是保证,好不容易才把两只“蒙受冤屈”的老虎的情绪安抚下来。 看着它们委屈的眼神,阮若男后悔的不得了,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子再跪地忏悔三天三夜:“你们别这样嘛,我会很心疼的,大,大不了我让那个狗奴才熏腊肉给你们吃……” 这话老虎爱听,听到腊肉,四只虎眼立刻一亮,跟看到了牛腿似的,同时向阮若男飞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4 扑过去,对着她的脑袋又是一阵热情“洗礼”。 老虎爱听,树上的人可不爱听,落雪的极限被撑破了,终于忍无可忍了,正准备以一个凶猛地姿势跳下去,好好教训教训阮若男,却不想,突然腿脚一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 “哎呀~”从树上掉下来的落雪,先在虎背上砸了一下,然后,不偏不正砸到阮若男身上。 老虎安静了,阮若男静止了,除了竹篓里不断滚出的野果,整个世界仿佛瞬间风化了!森林处处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和谐”。 然而,“和谐”的状态,仅仅维持了半秒,接着,老虎复活,人类惊恐,整个世界沸腾了…… ☆、79匿藏情愫 八十二章 静止的万物中,阮若男是第一个先“复苏”的。 她“复苏”后二话没说,直接把落雪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被推的四仰八叉的落雪,还没反应过来,四只虎眼已经雪亮了。 阮若男一看老虎要发威,突然感觉大事不妙。 于是,在它们茁壮的四只前蹄腾空而起,正要扑向落雪的千钧一发时刻,阮若男浑身一颤,猛地打了个激灵。接着,想都没想,她便直接扑过去把落雪压在身下,用自己不够坚实的“肉身”,死死护着落雪的身子。 二虎一看这架势,似乎感觉到没法下嘴,于是,前蹄在空中僵持了片刻,很无奈的落地了,蹄子是放下了,但它们的表情,好像在向阮若男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二虎等了半天,见阮若男不但没有对它们做出的句解释,而且一直趴在那个女人身上,用背对着它俩,二虎迷茫了。 它们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几个来回越看越头大,最后,它们终于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地仰起脑袋相继发出无比郁闷的虎啸“啊~嗷~” 呼啸声,终于把地上的两个女人从“梦中唤醒”了,只见她们上下交错的四肢明显一抖,接着,“啪~”,类似扇耳光一般清脆的响声,从她们中间传了出来。 虎耳挺敏锐,的确有人挨了耳光,是落雪下的手,不用猜,阮若男一定被打了。 “你,你打我?”阮若男被突来的耳光打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你……”落雪咬着牙,恼羞成怒,脸色开始由青变白,有白变到红,下唇都快被她咬破了,隐忍地低吼道:“下去……” 阮若男凤眼儿一闪,紧张地“哦”了一声,立刻从落雪身边连滚带爬到一边,还没喘口气儿,二虎又要发威了。 一看那这架势,阮若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隆”一声,接着,二话没说,立刻翻滚到落雪身边,张开双臂一副誓死相护的姿势,再次挡住了二虎的袭击。 “小朋友,别冲动,自己人,冷静些……”阮若男奋力止住老虎的同时,不忘回头对落雪紧张道:“别动,别怕,有我在……大,大不了再被你打一次……” 落雪两次都差点落入虎口,这回她的确不敢再大意了。虽然她武功高强,身手敏捷,可是要她同时对付两位“虎兄”,确实有点儿“寡不众敌”。再说,以现在的场面来看,她明显处于略势局势。 于是,她赶紧给阮若男点点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乖乖躺着,不敢在做造次,心脏咕咚乱跳,虽然紧张,但她相信阮若男能把二虎支开。 阮若男见她点头,才又转过头去,低三下气地为两位“虎兄”挠头顺毛,一边还好声好话地哄着:“大冬瓜,看在你恩人我的面子上,今天给她一条活路吧。你看你,胖成这样我都替你发愁,以后少进点儿荤,多吃果瓜刮刮油。你看,那边有现成的果子,你且先去捡些囫囵的来吃,正好可以帮助你减肥,顺便让小白菜也吃点儿,乖了,去吧……” 听完阮若男的话,大冬瓜的样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拱了拱小白菜的屁股,带着它去吃野果了。 见它们吃的津津有味,阮若男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对地上的落雪伸出了“友谊之手”。 而落雪,并没有把手递给她,而是朝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自己折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和落叶,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 阮若男一向粗枝大叶,尤其是在无所谓的人面前,她更是不拘小节。 因此,就算落雪没把手递给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相反的,她还亲手帮落雪摘掉头上的一片落叶,递到她面前故意打趣:“想打扮,也不用把枯叶插在头上吧?” 落雪脸一红,一把夺过树叶扔到一旁,强词夺理:“你,你赔我的果子!” 阮若男倒也不计较,马上大方道:“好啊,满山都是,一起摘?” 落雪瞪了她一眼,看着竹篓旁的两位“虎兄”,转眼埋怨道:“竹篓都被它们踩扁了,摘了拿什么装?” 阮若男凤眼儿一转,觉得报仇的时候到了。 于是,她贼兮兮地在落雪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后,不怀好意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用你的衣服装了,脱吧……”说完,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她。 “你……”落雪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捏起拳头朝她脸上挥了过去。 阮若男的头微微一偏,不费吹灰之力在躲过“袭击”的同时,也轻飘飘地握住了眼前的一只粉拳,挑眉扬眼的看着落雪,语气和表情都极其欠扁:“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保护你的主子?我看你还是先找人把自己保护起来吧……” “你……放肆……胆敢……”落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若男猛地捏疼了手,禁不住发出“咝”的一声。 阮若男坏坏一笑,突然逼近变脸道:“信不信我废了你?”救归救,怨归怨,救了她不见得就不恨她。 阮若男突然变脸,落雪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她心里明白的很,知道自己因为那条丝帕得罪了她。不过,自己也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奴才为主子效劳,天经地义。 于是,落雪扬了扬下巴,忍着骨头快被她捏碎的疼痛,表情不为所惧:“你就算废了我,我也无话可说,打从跟主子的第一天开始,我已经做好了为他粉身碎骨的准备。” 落雪的话刚说完,就被阮若男猛地扯了一下,将她扯到离她不足五公分的地方,并迫使她和她正视,四只眼睛之间距离不足三公分。 只见阮若男凤眼圆睁,表情狰狞,连左边脸上的疤痕都扭曲的可怕,她的手在微微抖动,落雪甚至能感觉到吹在自己脸上的鼻息,也开始变得起起伏伏越来越重。被她捏在手中的落雪的手,也跟着抖动起来。 即使是这样,落雪依然下巴上扬,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疼痛,没有反抗,没有吭声,任她快把自己的手骨捏碎,也丝毫不为所惧、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5 不为所动。 就在落雪做好准备少一只手的时候,阮若男突然猛地甩开了她,看着她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和惨白的脸色,落雪似乎能感到她心里的痛苦和挣扎。 阮若男背对着落雪站了很久后,才说话,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凭听她说的话,不难感觉到她的表情,一定很痛苦,很压抑,很隐忍:“你……知不知道,那条帕子,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而你……” 她的话虽然没说下去,但落雪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落雪并没有对她说“对不起”三个字,而是用同样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回着她:“你重要的东西,对主子,更重要。” 阮若男慢慢地转过身来,转眼功夫,她的脸已是憔悴不堪,语气苍白无力道:“你们……究竟想怎样?” 落雪无奈一叹,低沉道:“有些事,你还是不要问的好,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你越不利……” 阮若男突然勃然大怒,大步走过来抓住落雪的双肩,疯了一样的摇着咆哮:“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非要夺走蓉儿送给我的丝帕?你这个坏女人,你简直是太可恶了!如果不是你当初救过我,我早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老虎了……” 阮若男抓着落雪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后,猛地把她推开,失心疯地对着丛林“啊……”了一声,头顶的树叶瞬间震落一地。 看着阮若男身心疲惫地蹲坐在地上,那幅痛彻心扉、悲痛欲绝的样子时,落雪心里一酸,眼圈红润了。 落雪顿了顿气,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掏出帕子递了过去:“它,虽然比不上它,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起码,暂时能帮你挡一些风沙……” 直到阮若男极不情愿却又“盛情难却”的“收下”了她的好意,落雪才勉强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叹一声,双臂交叉抱着膝盖,目光复杂且平静地注视着远处的大山,话语里或多或少带着几许沧桑和无奈。 “身为女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光明磊落是一生,鸡鸣狗盗也是一生,全在一念之选。落雪揽责于己身受天命忠于主子,任重而道远!许多事,不是我想怎样便可怎样。如果现在我对你说‘对不起’,连我自己都会觉得轻浮,给你造成的伤害,落雪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弥补的机会了。”说完,又是一声轻叹。 阮若男也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是非不分的人,落雪的处境,她很清楚,等自己情绪稍有缓和,语气也平静不少:“自古“忠义”两难全,我岂会不懂。你们身为奴才的,主子叫你们死,你们就必须死,你的身不由已,你的情非得已,我又怎会不明白?对你,我虽然心存怨恨,却又不能不去佩服你这份儿难得的肝胆之心。” 听她这么说,落雪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且谦虚的神态:“你能这么想,落雪的心里好受多了……”说完这句,顿了一下,继续道:“和肝胆之心比起来,落雪更羡慕你的怨恨之心。” 阮若男慢慢转眼看着落雪,对她的话似懂非懂,心存疑惑:“羡慕我?” 落雪对她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移开复杂的目光平视前方,平声气和:“羡慕有人让你牵肠挂肚,羡慕有人让你失心疯狂……而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个福分……” “落雪……”阮若男不解地喊了一声。 落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意,马上朝她摇摇头笑道:“没什么,我经常会这样,总是说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你别太介意……” 落雪的掩饰并不是很成功,阮若男还是看出了她的失意,于是,回她一个没所谓的笑容后,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友善安抚道:“别这么悲观,你心地善良人又漂亮,他日一定会有人为你牵肠挂肚,为你失心疯狂的。” 落雪悄悄朝自己肩上一瞥,转眼朝阮若男微微一笑,笑容甜美道:“虽然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我还是很开心,花前月下,儿女情长,岂是我们这些奴才能想的事?落雪有自知之明,怎敢去想那些痴心妄想的事情。” 落雪的话,听的阮若男心里酸酸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便没再说什么。 落雪像是早已看开了,情绪低沉了片刻后,顿了顿气,展颜对阮若男转言道:“既然不能对你说‘对不起’,不过‘谢谢你’,落雪还是要说的……” “谢我?”阮若男表情有些迷惑。 落雪点头微笑道:“刚刚若不是你及时挺身相救,落雪这会可能早已尸骨无存了。落雪欠你的,就算来世给你做牛当马也未必还的清……” 阮若男无所谓的笑道:“当初若没有你好心把我背回去及时救治,恐怕今天我也没有机会和你在这儿聊天。算了,一对一,扯平了。” 阮若男说着,一边自顾自地从地上爬起来,对落雪伸手道:“你五更未过就出门,现在两手空空地回去,想必也不好向你的主子交代吧。虽然时间不多,不过我们有四只手,相信还来得及让你回去侍奉你的主子过早,走,我们摘果子去……” 落雪高兴地点点头,这次没有“拒绝”阮若男的好意,当落雪把手刚递过去,还没挨到她的手,便被她一把拉住了。 “你的手怎么了?”阮若男被她手心那些像针孔大小密密麻麻的血孔吓了一跳。 落雪的手微微一缩,表情尴尬道:“没,没怎么……” 阮若男突然联想到古装剧里那些恶毒的主子,大部分都喜欢用绣花针虐待奴才的情景,于是,表情由惊讶变愤怒:“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臭男人私下虐待你,拿针扎你?” 落雪马上制止道:“嘘……别胡说,主子对我很好,我没事……” “那你的手……” 落雪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往后面指了指,尴尬道:“看到了吧,不许笑我……” 阮若男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看到一棵硕果磊磊的板栗树时,心里顿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打趣道:“原来……你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啊,我还以为你从天掉下来的呢,真是难为你了,下次上树之前,记得看清楚是什么树再爬……” “讨厌~说过不许笑的……”落雪撇着嘴,红着脸,愤恨咄咄瞪着她。 “是你说不许笑,我又没说,讨厌我干什么?”阮若男说着,一边躲过落雪飞来的拳头,大摇大摆地去捡竹篓了。 “喂~你的伙伴在叫你呢……”落雪故意戏弄她,因为她听到有狐狸在叫,就想逗逗她。 阮若男用脚踩着扁了的竹篓,准备把它“复圆”,听落雪那么喊,她毫不在意地抬头问:“叫你还差不多……”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好像真的有人在喊“呆子……呆子……” 好熟悉的声音,阮若男立刻丢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6 下竹篓,四处探望着,是斑斑在喊她,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忽高忽低,忽强忽弱,隐隐约约,似有若无。 在阮若男四处查探的时候,落雪已经先她一步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原来真有一只狐狸,而且还受了伤,不过它的毛色很奇特,是黑色的。 落雪在深山“闯荡”二十余载,什么生猛野兽,什么狼虫虎豹她没见过?每年光是替它们接生的回数都不下五十次。黑色的狐狸,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小标不知被谁喝了 ☆、80营救心上人 夜已深沉,阮若男却没有丝毫睡意,她坐在床边看着斑斑虚弱的样子,很是担心。虽然落雪告诉她,斑斑的伤势已无大碍,只要稍作歇息便会恢复,可她仍不放心。 阮若男轻抚着斑斑的小脑袋瓜子,心疼的只想掉泪,若是平时看着它这般模样,她肯定会捧腹大笑。 因为它那颗巴掌大的脑壳子上,已被落雪用白色的粗布缠的只剩下两个鼻孔和一双眼睛了。 由于开始它伤势不明,落雪为了彻底帮它找到伤源,所以,便拿剪刀在它小巧的身子骨上,左一剪,右一剃,在找到伤源的同时,它那身原本蓬松漂亮的绒毛儿,也被落雪基本上剪的差不多了,左一片儿,右一撮儿,跟“鬼剃头”似的,既狼狈又滑稽,且骨感凸出,猛一看,倒和刚出土便被破坏了的“木乃伊”有几分相似。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斑斑从昏迷中醒来了,只见它那可怜的小身板儿微微一蠕,接着,从绿豆大小的鼻孔里冒出一股猛而有力的热气。 “斑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阮若男既担心又兴奋,马上从床边站起来俯□去想要抚摸它,却无从下手,只能拉着它的两只小短腿儿。 见斑斑不说话,只是一直用它那双小三角眼儿使劲儿盯着自己看,眼神中不时地散发着复杂难懂的光速时,阮若男懵了。难道,它伤到了哪根儿神经导致语言功能出现障碍了么?还是……它嗓子太干了? “斑斑,你是不是口渴嗓子干,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去……”阮若男刚要起身去倒水,袖筒就被扯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斑斑的前爪勾到了,而且勾的很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斑斑乖,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倒了水马上就来……”阮若男解释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想要把它的爪子掰开,岂料,刚碰到它,手背便被它锋利的爪子迅速抓了一把。 阮若男疼的眉心一皱,赶紧把手缩回去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倒也没有生气,哭笑不得道:“小东西,每次见面都先给我挂个彩,下次你试着控制一下,看看不欺负我你到底会怎样……”说完,哭笑不得地往出走,刚走几步,听到斑斑在哼唧。 “怎么了斑斑?你脑袋不舒服吗?”阮若男走到门口,回头见斑斑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又好奇又担心。 阮若男的话刚落,斑斑立刻又把脑袋点的像小鸡吃米,绿豆大小的鼻孔里还发出类似人类的语言“嗯~” “你等着,我去叫落雪来给你把把脉……”阮若男紧张道。 听她这么一说,斑斑马上又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鼻孔还发着一连串“嗯~嗯~嗯……” 阮若男明白了,斑斑这次发出的声音是在警告她不要叫人帮它把脉,因为她知道斑斑一直鄙视人类,尤其抗拒人间的兽医为它诊伤疗病。 既然知道斑斑讨厌人类为她治病,那阮若男也不好违背它的意思,只好无奈的返身到床边,摸着它的两只小短腿儿,耐心的把自己的担心直言说给斑斑听。 “斑斑,如果你再这么固执,不接受落雪的诊治,我很担心你的语言功能快速衰退,到时候我们无法沟通,我们不知道如何向死去的洪老前辈交代。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本武林秘籍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必须做到。” 阮若男语气沉重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伸手抚摸着斑斑的小脑袋,既心疼又关切道:“所以,你得听我一次,乖乖地接受治疗,就当是帮我忙了,好不好?” 阮若男说这番话的时候,斑斑的小三角眼儿并没有盯着她看,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旁的松明灯,很久很久。突然浑身一颤,“阿嚏~”打了个极有爆发力的喷嚏,力道之大,气势之猛,直接震掉了缠在它嘴上的白布条儿。 露出嘴巴的斑斑,胸口一鼓一鼓大口喘着气儿,像是被憋坏了,“哈赤”了几个回合后,终于说话了。 “呆子,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呀,本仙儿的嘴巴都被你们包的密不透风,你让伦家咋和你说话呀,有本事你把嘴巴缠起来,说一个字给我听听……” 阮若男恍然大悟,也顾不上兴奋了,马上把小斑斑抱在身上,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我应该交代落雪为你包扎伤口的时候,叫她把你的嘴巴撇出来的……” “对不起值几个钱啊,伦家差点儿被你们活活给捂死你知不知道啊……”说着,捏起小拳头雨点般地落到阮若男的脑袋上。 阮若男一边左右闪着,一边笑着打趣道:“捂不死的,不是还给你留了两只鼻孔出气儿的么?” “出气儿出气儿,出个屁气儿,伦家为了找你一路上风餐露宿受了风寒,鼻塞两天了,刚刚只能用一只鼻孔出气儿,呼吸的好辛苦好辛苦啊……” 阮若男好心疼,于是不再闪躲,任它在自己怀里撒娇泄愤,任它在自己脑袋上撕扯捶打。 一阵折腾过后,斑斑有些筋疲力尽了,刚把脑袋放在阮若男的肩膀上像休息一下,隐约感觉浑身凉簌簌的,它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瞟了一眼,突然警觉地直起身子,两只爪子捧着阮若男的双颊发问。 “呆子,毛呢?我的毛呢?我的毛毛呢?”问话的同时,它多么希望阮若男能告诉它,毛还在,它所瞟到的都是它的错觉。 哪知,阮若男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它顿时心如死灰,“落雪帮你剃了!” 阮若男说完,只觉得一阵冷风擦面掠过,接着,便迎来了斑斑暴风雨般的撕扯…… 暴风雨平静了,斑斑平静地从阮若男怀里跳到床上,木讷地从嘴里撤出一撮儿发丝扔到一边,抬眼目光涣散道:“呆子,遇到你,是我几百年来最大的劫数……” 阮若男愧疚极了,马上上前一步想要将它安抚,谁知它前腿一挥,止住她想要前往的脚步,一副任命的模样道:“说吧,你下一步想要将我怎样?是先扒皮?还是先拆骨头,告诉我,也好让我心里有点儿防范意识……” “斑斑,我……” “别叫我斑斑,原先若不是默许你给我取了这个称呼,我会落到如此田地么?斑斑,斑斑,呵~你看我现在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7 ,和那些流落街头满身赖利的畜生有分别么?”说着说着,竟然低声啜泣开了。 阮若男心里一紧,不知拿它如何是好,的确,斑斑跟着它以来,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倒霉,先是被人把一身洁白的绒毛染黑,又被人暗中迫使喂食软骨散,现在又……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要不……你走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过你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吧……”如果执意不放它走,只会一直连累它。 斑斑泪眼八叉地哽咽道:“那个世界不是我想回就能回的,当初我自告奋勇、一腔热血主动出山,现在满身赖利的回去,你让我颜面何存?颜面何存?” “可是……现在我的处境很糟糕,难道还要让你跟着我继续受委屈么?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我保护不了你,还会连累你,我不能那么自私……” 斑斑情绪低落,小肩膀抽抽了片刻,吸溜了一下鼻涕泪眼汪汪道:“呆子,你这是要赶走我是么?连你都嫌弃我了是么?我现在的样子猪狗不如,连你都不要我的话,试问……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斑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等阮若男开口,小巧的身子骨一抖,抽噎了一下继续道:“对,没错,我很想找回属于我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回到属于我的世界,那里没有坎坷,没有牵绊,没有心疼更没有眼泪。可是……那切不断的牵绊,绕的我心好乱好乱……” 斑斑的话,让阮若男越听越觉得离谱,甚至还暗中掉着鸡皮疙瘩,禁不住小心试探道:“你……我……咱们一仙一人……恐怕……我还没有打算去跨越人仙恋的……鸿沟……”以为斑斑在暗恋她,吓得阮若男语无伦次,又怕伤害到它那颗玻璃般脆弱的小心肝儿。 斑斑摇了摇头,撇撇嘴,吸溜一声舔掉鼻孔口的清鼻涕,表情不知是自嘲,还是在旁嘲道:“我知道,跨越那条沟儿需要勇气,或许即是有了勇气,也未必能跨过去。不过,我的心,早已在鸿沟那边了……” 阮若男浑身不在,双手互相搓了几下,眼神四处飘忽着咬着食指的关节,含糊不清地、小心翼翼地、委婉拒绝:“你……的心意我领到了,不过……我早已心有所属。你,你还是把心收回去吧,将来找个‘门当户对’的狐仙子,大家知根知底儿不会相处的很辛苦。虽然,这么说会伤到你,但长痛不如短痛,相信我吧,时间是医疗情伤的最佳良药,一切都会过去的……” 阮若男说完这番话,已经是脸红脖子粗了,在她还不敢睁眼瞧斑斑的时候,斑斑的话,就像一桶洗脚水,从头到脚将她浇了个透醒。 “呆子,你非要笨到让我都出门儿都不敢拿正眼儿瞅你的境界么?你领到我什么心意了?别说你早已心有所属,就算你心如止水了无牵挂也和我没关系啊,我就算找鬼找怪也不会找你啊……” “那你怎么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谁让你牵绊,谁又令你心疼落泪啊?”阮若男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奇起来。 斑斑轻叹一声,小肩膀耷拉下来,语气低沉道:“反正不是你就是了,我承认你魅力大,会勾女人的心,不过我又不是人,所以对你没兴趣,你也不是我的菜。” 阮若男顿悟,马上吃惊道:“哦~我终于明白了,你爱上沉鱼了,对不对?” 斑斑露出一副非常厌恶的表情翻了她个白眼儿,没好气道:“滚,我爱的是人,不是那条色狗!” “谁?!”阮若男立马警觉。 斑斑抚着自己小短腿上的一片绒毛,低沉落寞道:“容颜。” 阮若男倒抽一口冷气,拍拍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不住地点头夸赞道:“小东西,你挺有眼力的嘛,容颜是个好姑娘,我支持你!” 斑斑冷冰冰地斜了她一眼,道:“你支持有屁用,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我,就算有我,那分量也不及你在她心里的十分之一重。” 阮若男微微一顿,疑惑道:“你咋知道她心里没你?再说了,我和你在她心里的地位,肯定会有出入,因为我们是人,你是仙,哦不,她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只能把你当做一只可爱贴心的宠物去疼爱,所以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虽然她听不懂我说的话,不知道我的心意,可我能听懂她的话,她对你的那份儿情意,除了沉鱼,还有谁都知道……” 阮若男急忙止住它的话:“不许胡言乱语,容颜之所以对我照顾有加,完全是依从蓉儿的意思,你可能不能信口开河,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听到“蓉儿”二字,斑斑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浑身一震,目光突亮,一只爪子塞进嘴里啃着道:“哎呀,我忘了正事……” “什么正事?”阮若男忙上前问道。 “你的蓉儿被衙门关起来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阮若男脸色大变,大而有力的双手紧抓着斑斑的小肩膀。 斑斑燎燥地挣开肩上的两只大手,疼的它呲牙咧嘴想骂爹,“你再抓着我晃一下试试?” “我不抓你,你快说,蓉儿到底怎么回事?”阮若男缩回双手,脸色铁青。 “她被人陷害了,具体的罪名,好像和府上东西房的童男童女有关,不过你别太紧张,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阮若男浑身僵硬了片刻,双唇磕碰道:“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天了,我也是从容颜嘴里听到的。” 阮若男紧张道:“那蓉儿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容颜去牢房看过阁主了,回来后,就马不停蹄不分昼夜地到处找你的下落,她说是阁主吩咐她务必要尽快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看着她日夜奔波毫无头绪很难给阁主交代,我是看眼里急在心上,可她又不肯带着我,我心疼之余,只好自己跑出来找你了……” 听了斑斑的话,阮若男二话没说,直接扭头就走,刚打开房门,便被门外站的落雪挡住了去路。 “你这么冒冒然的去,不仅救不了她,反而会害她与死地!”早已站在门外的落雪,虽然听不懂斑斑的话,可阮若男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阮若男冷眼低吼道:“我的事你少管,让开!”说着,前脚已跳出门外。 落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极力制止:“你的事我不会干涉,可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坐视不管,希望你三思。” 阮若男猛地回头,两眼血红咬牙道:“再不松手,休怪我不客气!”说着,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落雪回瞪着她,眉心微微颤了几颤,猛地把她拉近屋内,迅速关上房门,用力把她按在门后,胸口起起伏伏着低吼:“想要劫狱的人不止你一个,若是还想见到你的心上人,我劝你还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8 是别太狂妄!” 阮若男一把拉过挡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咬牙切齿冷眼怒吼道:“我狂不狂妄由不得你来教训我!”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落雪的脑门两眼通红发狠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敢挡住我的去路,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连并你的主子一起杀掉!” 落雪自知不是她的对手,也知道她很有可能说到做到,自己死倒没什么,但主子贵为一国之父,怎能被她就这么杀掉?想到这里,落雪妥协了,使劲把手从那只大而有力的掌心挣脱出来,退后两步,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色的面具,把脸别过一边递了过去。 “你执意要去,落雪无力阻拦。拿着吧,关键时刻戴上它,对你和你的心上人都没有坏处。” 阮若男看着眼前那张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银光的面具,微微怔了片刻后,抬眼看着落雪,紧抿的双唇轻轻动了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落雪慢慢别过脸颊,抬眼对那张被灯光反照出橘红色的脸颊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张面具不是特地为你做的,是我以前用过的,猜到你可能用得着,便拿来暂时借你一用。” 阮若男虽感百味穿肠,可此刻她顾不上那么多了,顿了顿,便伸手把面具接了过去,往怀里一塞,看了落雪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阮若男推开房门正要走出去的时候,落雪禁不住在她身后低声喊了一句:“喂~” 阮若男顿下脚步,扭头:“什么事?” 落雪愣了一下,依然面无表情道:“把它收好,别弄坏了,用完记得还我……”硬生生把“小心点儿,早点回来”的话憋了回去。 阮若男默默地点了点头,僵硬地道了声“谢谢……”便夺门而出。 ☆、81奉命夺爱 天高露浓,万籁俱寂,一片灰白的薄云,淡淡地遮住了天边那一弯淡淡的月牙。山谷中,仿佛笼起一片轻烟,飘飘渺渺,如同仙境。 薄云袅袅飘过,山谷顿然烟消雾散,水一样净洁的月光,柔和地普照着山谷中冷清的秋夜。 后半夜的岚风带着浓厚的凉意,不时掠面而过,令院子里月下独坐的落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将视线从遥远的地方收回来,裹了裹身上的黑色长衫,带着几分落魄的神态,起身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落雪,你有心事?” 身后突然传来关瞳瞳的声音,让落雪不免有些心慌,马上顿了顿神,转身走过去搀扶着他的手臂:“主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夜深风冷,您小心受凉,还是让奴才扶您进屋吧……” 关瞳瞳将手轻轻向下一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柔和道:“你还不是一样没睡么?长夜漫漫,睡不着的又何止你一人?既然你我都毫无睡意,与其辗转难眠,不如你陪哀家坐下来聊一聊吧。” 落雪默默地点了点头,搀着关瞳瞳到石桌前落座,“主子,外面风大,您龙体欠安,奴才去拿件披风来给您披上。” 关瞳瞳抬头微微一笑,伸手在落雪胳膊上轻轻拍了拍,点头道:“嗯~”说完,回头看着落雪进屋,才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的山头。 不一会儿,落雪出来了,胳膊上搭着一件深红色的丝绒披风,双手端着一个茶盘,走到关瞳瞳跟前,先把茶盘放在石桌上,然后把披风帮他披好后,还不忘在前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那细微熟练的动作,一看便知绝对是个细心、贴心、窝心的好帮手。 落雪帮他穿好披风,便俯□去,动作麻利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幽香的花茶双手捧上:“秋天风高气燥,容易使人舌干少津,加之叶落草枯,不免让人忧郁不乐,睹物伤感。主子,这是奴才新为您准备的三宝养颜安神茶,您尝尝看……” “哦?三宝养颜茶?说说看,都是哪三宝?又是怎么个养颜法儿?”关瞳瞳笑颜柔和,带着几分好奇接过茶碗。 落雪马上一一道来:“茶中的三宝,乃菊花、百合和蜂蜜。且野菊花要选最小、最丑、颜色最黄,此乃菊中上品。用它来泡茶,喝了之后有着清肝明目、散热降脂之功效。” “蜂蜜,乃百花之精,味甘主补,滋养五脏。想要采到上好的蜂蜜,必要要取自桂花、洋槐和枇杷的花种,这三种花粉酿出的蜂蜜乃一等蜜。早晚一勺蜜,除百病,和百药,久服强志健体,不饥不老,面如花色,发黑如墨。” “而百合,则要选自断崖或者山脊壁缝之中,将它晒干碾碎,加之以上两宝泡茶,长期引用,不仅可以消积利湿,止咳平喘,还能抗癌排毒,除此之外,还可以治疗毒蛇咬伤。 “以上,便是三宝的作用,希望能适合主子您的口味。” 落雪介绍的头头是道,听的关瞳瞳不禁拍手赞好:“不错,你对药草的了解,令哀家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实为佩服。” 落雪忙谦虚道:“主子过奖了,论起对药草的认知,落雪哪及得上主子的十分之一。您的医术,犹若华佗在世,落雪所了解的一些皮毛,都是从您那里学来的……” “呵呵~落雪你太谦虚了,来来来,坐下来,哀家还有话要和你聊一聊……” “不用了,主子您身尊体贵,落雪骨卑肉贱,怎敢与您同坐一桌,我站着就好。” 关瞳瞳马上拉她入座:“诶~你我之间,何须多理?在哀家心里,你早就不是奴才了,你是哀家的手足,是哀家的亲人,哀家让你坐你就坐。” 落雪别别扭扭地入座以后,关瞳瞳对她淡淡一笑,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往后只要没有外人在场,你都要和哀家共坐一桌,同饮共餐。” “嗯~落雪记住了。” 见落雪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别扭,关瞳瞳才端起茶碗放在鼻根儿闻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轻抿一口,不禁啧啧夸赞:“不愧是三宝,且不说它是否养颜延寿,光是那幽香清醇的香味,只要闻上一闻,便能令人立刻心情顺舒,除忧消燥。”说完,把茶碗里剩下的也喝了个精光。 “主子,养颜茶虽好,可也要适量,毕竟它是凉性的,引用过量,会损伤肠胃。”落雪见主子“意犹未尽”,便好心提醒,一边接过茶碗放在桌上。 关瞳瞳微微笑了笑,抬眼对落雪提了个问题:“你可听过有关野百合的寓意?” “嗯~听过一些……” “说来听听。” “都说长在恶劣环境中的野百合是执着的,也是智慧的,面对蜂蝶的鄙夷和野草讥讽,它总是坚定自己的信念没有动摇,它告诉自己也告诉世人‘不管有没有人欣赏它,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它都要开花。’ “它的独行其道,最终修成‘正果’,它终于开了花,使它那饱含灵性的洁白和秀挺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39 的风姿,永远成为断崖上最美丽夺目的颜色。” 落雪说完,抬头看到关瞳瞳那双复杂的眼神时,忙低头谦虚道:“落雪才疏学浅,所知道的,也都是从民间听来的,让主子您见笑了……” 关瞳瞳摇了摇头,笑道:“你又谦虚了……”停了一下,转言道:“落雪,既然你熟知野百合的寓意,那么,你有没有从中领略到什么道理?” 落雪疑惑的摇了摇头:“呵呵~没有……” “你不觉得那个寓意,其实在是透视一个人的价值?” 落雪想了一下,似懂非懂:“听您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个道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价值?” 落雪一脸茫然:“我,我的价值?”说完,憨憨笑道:“身为奴才,一生为主子效命,就是我的价值。”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和追求?哪怕是一瞬间……”关瞳瞳不同寻常的追问,让落雪有些心虚。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那样的想法和追求……” 关瞳瞳听完,伸手把落雪的手轻轻拉了过去,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副慈爱的口吻道:“落雪,你是哀家自小看大的,常言道‘七岁看到老’,你心里想什么,哀家会不明白么?” 落雪神情略慌,手微微抖了一下:“主子……我……” 关瞳瞳又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语气柔和道:“你不必紧张,难得咱们能同为一桌坐下来聊心里话,哀家不妨直言给你说吧,你对阮姑娘的心意,哀家早有所感……” 落雪神色惶恐,连忙解释:“主子……您误会了……我……”话没说完,就被关瞳瞳打断了。 “哀家是过来人,又曾处境后宫三千其中,春心待放暗结情愫,儿女情长之事,又怎能瞒得住我?不是哀家有意去窥视你的心思,而是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感情……” “主子,我……”落雪的话,被关瞳瞳再次伸手止住,他表情依然柔和,语气平稳。 “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有爱和被爱的资格,也有追逐爱情的权利。即是爱上了同性,或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也并非你所想。爱情,自古都是一个无法定义又神奇的东西,想理清世间情为何物,恐怕只能问那天边的星和月。 “这么多年来,你陪在哀家身边,不求回报的默默付出着,哀家看在眼里,难在心上,无奈事事非我所愿,上天连一个想要弥补你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落雪,哀家欠你太多了……” 关瞳瞳说到这里,喉咙发紧语音略显哽咽,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双手紧紧地抓住落雪的手,轻轻的拍着……拍着…… 他的话,深深感动着落雪,看着他红润的眼圈,落雪心里一酸,紧紧反握着他的手,语气坚定道:“能伴随主子左右,是落雪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落雪今生别无他求,只求能一辈子侍奉主子……” 关瞳瞳感激涕零的抬起头来,咬唇哽咽道:“落雪,委屈你了……” 落雪微微一笑,伸手安抚道:“只要您别嫌弃落雪,落雪就不会觉得委屈。” 关瞳瞳泪眼含笑,表情慈爱道:“孩子,待咱们大事一成,哀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到时候,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哀家办得到,统统满你所愿。” “落雪的愿望,就是一辈子侍奉主子您。”落雪虚心一笑道。 关瞳瞳斜眼瞅着她,有意打趣:“和你一样年纪的姑娘,早已纳夫娶侍,子嗣围膝,而你却为哀家孤身一人,到时候老无所依,就算给你金山银山又有何意?如果不想看到哀家一辈子活在自责中,到时候,你必须先成家,为严家延续香火才是……” “谢谢主子为落雪费心,您的好意落雪感激不尽,只是我真的没有成家,更没想过延续香火一事……”这句话,是落雪的肺腑之言。不知是平时没有留意,还是生性对男人无感,以至于她对男人毫无概念,成家就更别提了。 关瞳瞳微微一笑,信誓旦旦道:“那就慢慢地好好儿想想吧,事成之后,哀家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操办你的终身大事!” 落雪一听,吓坏了,马上“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苦声恳求:“主子,求您别为落雪操办婚事,我真的不想成家,我只想跟着您,侍候您,其他的事,就请您别为落雪费心了……” 其实关瞳瞳是试探她的,见她态度如此坚定,马上正色将她扶起道:“你心意如此坚决,不妨坦白告诉哀家,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了阮姑娘,所以你才决议不成家的?” 落雪惶恐地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事情突急,让她没有思考的余地,也许是,也许不是。 落雪的惶恐,并未使关瞳瞳停止追问,他轻轻拉起落雪的双手,神情不喜不怒,口吻温和且坚定:“是,或不是,落雪,你只需摇头,或者点头,都算是一个回答。”那语气,像是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决不罢口。 落雪茫然地看着他,心里一片空白,或许在她的心里已有了答案,可是,她不能把那个答案说出来。 因为,那个人的心里,只有小主子一人。而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奴才,何德何能去和小主子争夺心上人呢?说出来,只会使自己无地自容,为了留住自己卑微的尊严,落雪再次对关瞳瞳屈膝下跪。 “主子,求您不要再逼问落雪了,您若真把落雪当成您的手足,那么,恳求您为您的手足宽恕一次,原谅落雪一次吧……”在落雪心里,宁愿被主子惩罚,也要死守阮若男和小主子之间的事情。 殊不知,关瞳瞳在早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阮若男和花容止之间的恋情。 “落雪,你为了维护小主子,不惜牺牲自己的感情。这一点,令哀家既感动又佩服。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哀家对她们之间的事情毫无所知,而你还对哀家如此这般的隐瞒,到头来,你不但维护不了她们,反而会害了她们的。” 落雪当下语结,抬头惊讶地问道:“主子,您,您都知道了?” 关瞳瞳点了点头,伸手扶她起来的同时,继续道:“小主子乃人中之凤,贵为真命天女,将来要掌权江山,立政治国。若是放她与民间女子苟且而放任不管,这要传了出去,不仅会让皇家颜面无光,将来的皇位也难保啊。你这样维护她,其实是在害她你,明白么?” 落雪立刻斗胆反驳:“主子,恕落雪斗胆,您刚刚才教导过落雪,说爱情没有对错,即使爱上同性或者是一个不该爱的人,都没有错,可您现在却又说相反的话,恕落雪愚昧,很难理解您到底哪一句话才是正确的?” 落雪的疑问,也在关瞳瞳的预料之中,于是,他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4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0 的回答虽然不近情理,却也头头是道,纹理皆清:“没错,哀家是说过,爱情本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所以,你既可以理解哀家的话全是错误的,也可以完全认同它是正确的。所谓的错与对,完全因人而论,因人而异。”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眼看着落雪继续道:“就拿阮姑娘来说吧,哀家承认她的确招人喜欢,虽然道不出她到底哪一点儿吸引人,可她就是有种让人过目留心的魅力存在。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一些人心里荡起或多或少的轻波,而不是所有为她荡起轻波的人,都能毫无顾忌地随波逐浪。 “你可以,其他的人也可以,唯独小主子不可以!因为,小主子出自哀家的腹囊,从她呱呱落地儿的那一刻起,她的地位,她的身份,她的一切一切,就注定她不能放任自己,不能随波逐浪。” 听完这番话,落雪低头沉思了片刻,慢慢抬起头来,神情恍惚道:“主子,您是要棒打鸳鸯么?难道,您不想看到小主子幸福么?您忍心让小主子伤心难过么?”虽然不太清楚小主子对阮若男的心思,但从阮若男对小主子的相思入骨,便不难猜出她们是真心相爱,且爱的刻骨铭心。 关瞳瞳忧忧伤伤地轻叹一声,无奈道:“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的幸福快乐?可是为了大局,哀家别无所选。”说到这里,动作缓慢地拉着落雪的双手,像是在她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 “落雪,你不想成家,哀家也不会为你所难。如果你真的喜欢阮姑娘,便大胆勇敢地去争取吧……”关瞳瞳的话还没说完,落雪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 “不,我做不到。我承认我是对她有好感,可绝对没有到昏了头的地步,就算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但也绝不会去做夺人所爱的事情。主子,您刚刚对我步步逼问,来回试探,原来是想让我取代小主子在阮姑娘心中的位置,对吗?” “落雪,哀家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很残忍,让你很难做。可是,为了小主子的似锦前程,为了顾全大局,哀家真的是别无他选啊。难道,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小主子被人拖累么?难道,你不希望看到小主子登基上位的一天么? “二十年来,咱们等的不就是那一天么?你若真的想为哀家效命,那么,哀家恳求你,恳求你帮帮我,帮帮小主子……”关瞳瞳泪如雨下,见落雪仍不松口,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落雪的衫摆仰头恳求。 落雪吓得六魂无主,马上也跪了下来,抚着关瞳瞳的双臂,一下子红了眼圈:“主子,您快起来,您这么做,会让落雪折寿的。” “不,你今天不答应哀家,哀家便长跪不起……”关瞳瞳倔强地摇头道。 落雪喉咙一紧,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咬着牙顿了顿胸膛,点了头哽咽道:“好吧,落雪答应您就是……” 关瞳瞳这才转悲为喜,顾不上擦拭脸上的眼泪,一下子扑在落雪肩头上,激动地抱着她,泣不成声:“谢谢……落雪……谢谢你……谢谢……” 落雪赶紧扶他起来安顿他坐好后,擦干泪痕,表情凝重道:“主子,落雪虽然答应您了,可,软姑娘她……” 关瞳瞳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马上伸手止道:“这个你无须担心,阮姑娘刚出门不久,哀家已给欧阳大人传了飞鸽书信,该交代的,哀家已写在信上了。相信以大人的轻功,一定会赶在阮姑娘到达衙门之前,拦下她的脚步。” 落雪摇了摇头,说了相反的看法:“以落雪卑见,欧阳大人未必能赶在阮姑娘的前头,就算大人真的快她一步,那也未必能拦下她的脚步!” 关瞳瞳微微一笑,点头认可:“你说的没错,阮姑娘连死都不怕,又怎会被人轻易地拦下去路?不过,哀家早知道她浮躁鲁莽,有勇无谋。所以,哀家特地在飞鸽腿上系了一瓶隐身液,以防不备之需,可以暂时帮她躲人耳目。至于能否帮到她,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落雪感到一丝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心:“隐身液虽然可以帮她暂时隐身,但也只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药效渐失,她还是会被人发现的……” 关瞳瞳双眸微眯,若有所思道:“若是被人发现了,对咱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最好能惊动尊上亲自出驾,到那时,离咱们的目的又近了一步!” “主子,恕落雪无知,我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关瞳瞳把掌心轻轻向下一压,语重心长道:“诶~这个你不用急着明白,到时候,不用哀家解释,你便自然就明白了。” “可是……”落雪还想问什么,被关瞳瞳再次打断,“别可是了,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阮姑娘那边,哀家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事的!”说完,从袖筒里拿出一条丝帕,是花容止送给阮若男的那条。 “这条丝帕,还是由你来保管比较合适,适宜的时候,你便把它送还回去。切记,只要大事一天未成,就一定一定不能让阮姑娘知道小主子的真实身份,哀家的话,你可能记住?” 落雪接过帕子,轻轻捏在手心里,犹豫了一下,坚定地点头承诺:“是,请主子放心,您的话,落雪一定铭记在心!” “嗯,哀家相信你!”说着,抬头向天空看了一眼,转眼望着落雪吩咐道:“阮姑娘独自前往,虽然有大人暗中相助,可哀家心里还是不踏实,想必你也一样。所以,还得劳烦你前往城内去一趟,暗中盯视着点儿,万一她有个闪失什么的,你也好助她一臂之力……” “我去了,您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算了,我还是留下来照顾您吧,阮姑娘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落雪的话,让自己听着都心虚。 关瞳瞳马上站起来,吩咐道:“哀家让你去你就去,别推辞了。再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山,哀家还不是一样好好的?别担心,哀家没有那么软弱无能,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时辰不早了,你还是趁天亮之前出山吧。” “好,那主子您多保重,落雪这就进屋换身衣服出山……”落雪的话刚落,腿上便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斑斑。 “带上我,带上我……”斑斑抱着她的腿喊着,听在落雪耳朵里,却是叽叽叽叽的叫声,不过从它渴求的眼神中,落雪似乎读懂了它的意思。 “主子,我扶您进屋休息,这只小东西,是阮姑娘的宠物,一会儿我会带着它一起出山……”说着,一手抱着小斑斑,一手搀扶着关瞳瞳向屋内走去。 ☆、82春光无限 香雾缭绕,烛光暧昧的厢房内,放着两张舒适的软榻,阵阵令人喉咙发紧的浪|叫,跟着轻纱震荡的节拍,忽高忽低,深深浅浅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1 ,没完没了…… 花恋蝶直挺挺地和衣躺在软榻上,双手枕在脑后,表情木讷且消沉,完全把两个柔情似水的小倌儿,当成了“二氧化碳”。无奈,两个小倌儿只好使出“杀手锏”,骚哒哒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正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却被她冷冷止住了。 “别折腾了,姐姐我今个儿没兴趣……” 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她飞了,两个小倌儿相对一笑,马上将赤|条|条的身子向她贴了上去,哼哼唧唧摸着她的胸|部:“没兴趣才更要折腾,折腾折腾兴趣就来了嘛……” 花恋蝶低眼朝两个脑袋隐忍道:“如果不想被我把你们光着身子从窗户扔出去的话,还是趁早穿上衣服出去吧……”即便是在小倌儿面前,她向来也是很有女子风度。 一听她要动真格儿,两个小倌儿也不敢在做造次,马上识趣地从她身边挪开找来衣服来穿,一边心有不甘地叨咕着:“衣服都脱了,事儿还没办,就赶人家出去,人家的损失算谁的呀……” 瞅着他们狼狈的样子,花恋蝶撇嘴道:“事儿都没办,你损失什么了?” 一个小倌儿哭瘪瘪,满脸委屈埋怨道:“我们脱的不剩一根线头儿,难道不是损失么?” 花恋蝶没好气道:“我让你们脱了吗?” “那你敢说你没有看吗?”小倌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再来十个小倌儿也不是花恋蝶的对手,别忘了,她可是常驻烟花之地的主儿:“眼睛是我自己的,我想看哪儿就看哪儿,姐姐我就是看了,咋滴,还想轮我啊……” 其中一个小倌儿眼皮子比较活,急忙好言服软:“不敢不敢,姐姐看就看吧,小弟既然做‘皮|肉’买卖,哪有不让人看的道理。不过,看在小弟服侍您一个多时辰的份儿上,您能不能随便赏几个银子给我们。不然,爹爹会活活把我们打死的。” 要搁其他人,听小倌儿这么一说,肯定会拿银子给他们,可花恋蝶不一样啊,她是混哪口儿的?每天流连与烟花之地的她,什么事儿她没听过啊,她早就免疫了,而且还产生了抗体。对于小倌儿们的话,无论真假,她都一直持着“宁可信其无”的心态。 花恋蝶抠抠耳朵,露出极不耐烦的神态折身起来,二话没说一手一个直接把他们推出纱帐,摆摆手,指指门口,下了最后通牒:“赶紧消失……” 两个小倌儿满腹忧怨地出去后,“嘭”的一声,发泄式的甩上房门。然而,剧烈的甩门声,并未影响到对面床榻的震荡,和那没完没了的浪|叫。 男|欢|女|爱时的呻|吟,不经意听上那么几声,倒会让人觉得浑身酥|软,心脏热紧,想|入|非非,某个器官燎|燥不安,甚至会幻想交|欢的其中一个是自己。 可如果让人持续听上一两个时辰,即便是再销|魂的声息,也会变质为噪音,令人烦躁不堪,恨不得掂把杀猪刀直接灭了那对狗男女。 花恋蝶掀开纱帐坐在左边儿,看着对面那张负重不堪的床榻,一直没有静止的意思,令她突然有种冲过去一头撞死在床沿儿上的冲动。 佛说:性|爱是神圣的,打扰别人做|爱是可耻的。可花恋蝶实在受不了了,她的上限和底限都早已撑破头儿了,如果对面床上折腾的不是格格,她早搬桌子抡过去了。 于是,她牙一咬,忍着即将爆炸的心脏走到对面床榻前,直接掀开了动|荡的轻纱,纱帐内“无限|春|光”,也丝毫未能刺激到她死灰般的瞳孔。 而帐内的一对男女,也丝毫没有察觉床边站了个人,依然热火朝天“干”的你死我活,欲|仙|欲|死,还发出肉|体与肉|体撞击的声音“啪叽啪叽啪叽……” 无奈,花恋蝶只好伸手在那上下熟练动作着美|臀上轻轻拍了拍,语气僵硬道:“姐妹儿,明儿个还有太阳,何必往死里搞呢?” 原以为格格被人拍了屁股,肯定会停下动作,就算不停,起码也会回头给她回句话什么的。 不料,那雪白的美|臀,在被她拍过之后,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上下动作的更有力,更迅速,更大了幅度。身下的小倌儿,早已被她极近疯狂的动作,搞得是“嗷嗷”直叫,分不清是疼还是痒…… “身经百战”的花恋蝶,大眼儿一瞟,便知格格的疯狂差不多已接近尾声,与其站着旁观,不如助她“一臂之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早一些将她推上“云霄”,也好让耳根子清静清静。 花恋蝶心里如此想着,坏坏的邪笑已爬上了她的眉梢,坏笑的同时,伸出了双手,一手一个,按住格格的一对光洁白嫩的玉|臀,快速有力地向下|压着…… 一分钟不到,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从小倌儿嘴里发出。 他……射了!!!!而爬在他身上的格格,离“云霄”还差分毫。 花恋蝶一看这架势,暗道:糟糕!格格最讨厌“射”在她前面的人了。弄不巧,小倌儿就会被她一脚飞下床榻。 果然,不出花恋蝶所料,格格先是一怔,接着,猛地从小倌儿身上翻下,一脚将他踹下床榻,大|汗淋|漓,两眼发红如同发怒了的狮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指住床边儿的花恋蝶。 “你来……” 花恋蝶浑身一颤,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磕巴道:“我,我,我……怎么来……” 格格目光涣散,神情迷离:“用你的手……或者……舌头……快……”说着,猛地折起身子,一把拉过花恋蝶和她一起倒在床榻上,面若桃花,口吐香气,拉着花恋蝶的手,伸向她那神秘且粘|液|泛|滥的“玉|穴……” 花恋蝶虽然“身经百战”,用的“黄瓜”拍扁后几箩筐都装不完。可是,可是……对于女人的“玉|穴”,她是真的很陌生。身为女人,她从未摸过自己的“那里”,通常,她只摸男人的“那里”。 不过,她不会不要紧,身边不是还有“欲|火|焚|身”的格格么,她那厮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了。只见她双眼轻眯,粉唇欲|开|欲|合,鼻息忽轻忽沉,握着花恋蝶的手,在自己“那里”快速的摩|擦着…… 好像不需要花恋蝶做什么,只需奉献出两根手|指她便可。花恋蝶就那么愣愣地,僵硬地躺在格格身边,任她把自己的手腕抓的酸疼发麻…… “哦呜……”随着一声闷哼,格格昂起的胸|部,重重跌到床上,粗重的鼻息弥漫着整间厢房。 许久许久以后,格格慢慢转过脸,看着目若呆鸡的花恋蝶,突然“扑哧”笑了:“辛苦你了……” 花恋蝶也“扑哧”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着,活动着酸麻的手腕,折身起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2 来跳下床,回到对面床前坐了下来。 这中间,二人没有说话。 格格衣衫不整地歇息了片刻,扭头对坐在对面床上的花恋蝶道:“是不是在为你师妹的事情忧心?” 花恋蝶点点头说:“嗯,她一天不能出狱,我就一天心不安,这么多天来,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格格说:“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找到呢。” 花恋蝶无奈笑道:“你是能找到,可是,就是找到了,也奈何不了他。” 格格歪头一笑,百媚生辉:“这个世界上,还有本格格奈何不了的人么?别卖关子了,咱们姐妹一场,我不想看着你整日愁眉不展。若是真把我当好姐妹,你不妨直说。” 花恋蝶沉默了片刻,抬头道:“不是我有意要瞒着你,而是我心里也没底儿,一切都是我自己瞎猜测的。你若真想帮我的话,就带我到衙门的牢房走一趟吧,我想去看看我师妹。前几天我去了几次,可他们死活不放我进去,非要我拿出什么探监书信,我到哪弄那玩意儿去……” 格格一听,乐的嘻嘻直笑,玉臂一挥,轻飘飘道:“这有何难?一个小小的破衙门而已,什么时候去,你挑个时间,本格格亲自带你进去。” 花恋蝶马上从床边跳下来,迫切道:“现在。” “啊……现,现在?天还没亮呢,衙门都还没有开门儿呢,起码得等他们坐班以后再去吧……” “可是我等不及了,自从小师妹被关进监牢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怎么样了,一想起她在里面受苦受难,我就心如刀割,如坐针毡。格格,麻烦你了,请你现在就带我去吧。”花恋蝶说着,从衣架上取过格格的衣衫递了过去。 格格双手撑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一掌落在床沿单上,抬头邪笑道:“好,本格格现在就带你去。” 花恋蝶高兴地笑着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既然衙门没有开门,咱们还是边走边想别的办法吧。” 格格迅速把衣衫套在身上,语气激动道:“不用想了,本格格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花恋蝶好奇地问。 格格神秘笑道:“衙门的牢房,通常都是建在地下一层,而地下层又没有地方通风换气,为了能使犯人们呼吸到新鲜空气,工匠们在建造监牢的时候,一般都要在监牢的顶层撇出几个桶口粗的换气口。只要我们能找到牢房外面的排气口,就可以顺着里面爬进去。不过,为了防止犯人们逃狱,排气口会被遮挡的比较隐蔽,我们有的找了……” “没关系,只要能见到我师妹,让我空手掏山我也愿意。” 等格格收拾完以后,便拉着花恋蝶兴冲冲地出去了。那亢奋的神情,就像是去探险,刺激且充满激情。 ☆、83爱你爱你 寅时刚过,阮若男已到达“千黛城”城外。而此时,城门周围守护森严,且尚未开放,想要进城,需等卯时过后城门开放,才可入城。 而那时,就算她有办法蒙混过关顺利进城,也未必能救得了心上人出狱。因为衙门,五更便开始坐班。即使她有本事硬闯进去,恐怕在进入的同时,也成了是“瓮中之鳖”。 因为,在皇城脚下,不管哪个角落发生骚动,只要警哨一响,各方护城侍卫便会闻声而至,重兵包围,疑犯插翅难逃。 阮若男虽然救人心切,但起码的理智她还是有的,她既没有纵身翻越城墙,也没有拿面具做掩护去和守门者硬招相对。 而是悄悄溜到城墙边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个蓝翎侍卫头目在饮酒偷懒,便瞅准时机对其下手。然后,把蓝翎头目拉到隐蔽的旮旯里,迅速换上她的盔甲装备,大摇大摆来到城门口,只需对守门的侍卫挥挥手,城门就开了。 为了以防蓝翎头目醒来后事情穿帮,阮若男在入城后的第一件时间,立刻躲到一个僻静的巷子,脱掉了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长柄大刀。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朝地上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长柄大刀,紧紧握在手中,凤眼儿微微一颤,冷冷地转身离开了。 山谷离“千黛城”,少说也是千里之隔,就算日夜不停快马加鞭,也得走上三天三夜,而阮若男,却只用了不足两个时辰便到达,且没有任何代步工具。 对于自己飞速猛进的轻功和惊人的体力,阮若男并未感到一丝的不适和意外。因为,之前,欧阳凤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过:洪七婆在临死之前,把自己毕生所学以内力传授的方式,全部输送到她体内了! 阮若男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洪七婆对她的恩情,就算她此生无法报还,但会永记在心。当下,救出心上人,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因为,她曾经对花容止说过,自己习武的初衷是为了自保,而此后,是因为想要保护她!那时候的花容止,还是高高在上,受人尊崇,根本无需任何人保护。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沦为“监下囚”,真是星月变迁,事实无常。 而沦为“监下囚”的花容止,更是怎么都想不到,仅仅一个月之隔,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和以前判若两人。 当她看到阮若男青丝散乱、眉帘忧锁、冷冰如铁地站在木栅外的那一刻,让她感到不敢置信、万分惊讶的同时,甚至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眼睛,以为长久的思念之苦,使自己出现幻觉了。 在花容止对自己的视觉尚未辨出真假之时,只见阮若男挥起长柄大刀,“咔嚓”一声划过挡在二人之间的木栅。接着,伸出一只充满力量的手,拔出几根从中断了的木栅,才缓慢僵硬地抬眼,一点一点去“接应”心上人的目光。 牵肠挂肚、朝思夜想、魂牵梦绕、柔肠百转、秋水望断、相思入骨……人空瘦,鲛绡透,独倚窗前,思之如狂……怎一个“思念”了得。 四目相应的那一刻,两人激动的心情,已不能用任何浅薄的语言去形容。 花容止面容憔悴,青丝微乱,双眸深陷,凌弱不堪,双唇抖动着刚说出“真的是你”眼泪便夺眶而出,接着,不顾一切的从断了木栅的牢房内冲出来,不顾一切地冲到阮若男面前,不顾一切地紧紧搂着她的脖颈,眼泪像开闸的洪水大肆涌出…… 从见到花容止的第一眼,再到被花容止紧紧抱着,阮若男除了和她四目相应时,眼底泛起深深一颤之外,整个人始终都是冰冷如铁,阴沉木讷的,没有说过一句话,不曾流过半滴眼泪,纵然心里是波涛汹涌、翻云倒海…… 尽管阮若男已极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可耳畔那温热的气息,和肩窝传来熟悉的幽香时,还是令她不能自控地微微低头,用下巴和腮帮轻轻蹭着缩在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3 她肩窝的花容止的脸,慢慢地抬起左手,一点一点环上花容止纤细的腰肢。 真真切切感受到心上人的温度和体香,阮若男的心突然开始震颤起来,甚至连一直握在右手的长柄大刀掉到地上,她也浑然未觉,双手紧紧地搂住花容止的腰肢,眼圈红润,心如刀割,不停地把在花容止耳边重复着:“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倚在她怀里的花容止,依旧双手环着她的脖颈,脑袋缩在她的肩窝,心中的感激和感动,使她一再泪如决堤,不能自控。 既是听着阮若男不停地在她耳边对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花容止也没有打断她。 因为,对花容止来说,此刻不管阮若男在说什么,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所以,她才不舍得去打断,任她说,放泪流,心在开花。 阮若男的心思,虽不及花容止细密如尘,但关紧当口,她倒是能分出轻与重,不会贪恋一时的缠绵,而误了正事。 于是,她轻轻将花容止从怀里分开一些,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转眼对花容止说:“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出去……” 花容止泪眼未干,双唇磕绊了几下,向后退了一步,无意看到地上有把血迹尚干的长柄大刀,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不!我不能跟你走,你快走吧!”花容止坚定地一口回绝。她心里清楚,既是现在逃出去了,迟早还是会被抓回来的,到时候“罪名”就更重了。只要姚思秋一天不出面,她就一天不能离开此地,任何人接近她,都只会被她连累。所以,在没解开“真相”之前,她绝不会离开! 阮若男被她坚定的语气弄得莫名其妙,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马上带她离开。 于是,阮若男一把拉起她的手臂,眼神坚定道:“踏出这个门儿,我便会自动消失,从此与你天各一方,绝对不会连累你!”进来时,杀了八个衙役,这笔账,她自会揽下,只要能救出花容止,让她死九次十次她也愿意! 花容止马上挣开她的手,正想赶她走,却被她左脸颊那道长长的疤痕震到了。花容止马上上前一步,心疼又紧张地伸手想要去碰触,却被她冷冷地躲开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二师姐她……”花容止的话没说完,就被阮若男冷冷打断了。 “我没事,你别想那么多,如果你执意不肯跟我走,好吧,那我便留下来陪你!”说着,走到木栅前,毫不犹豫地弓腰钻了进去,进去以后抓着一根断了的木栅,望着外面的花容止,斩钉截铁道:“我说过,我不止要与你同享乐,还要和你共吃苦,如果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就一辈子陪着你受活罪” 一番话,令花容止感动的再次泪如雨下,就算没有听到刚刚那番话,她又岂会不知阮若男对她的情意?如果今日坐牢的是阮若男,她也一样会这么做,一样甘愿陪着一起受苦磨难! 感动归感动,花容止怎舍得让自己的心上人陪着自己一起遭罪?心上人能到这里让自己见上一面,花容止已经很开心,很满足,很欣慰了,怎么能连累她吃官司呢? 只要能在衙门当班以前把她“赶出”这里,那么她就是安全的,至于被她杀死的衙役,花容止自有办法揽到自己身上,只要能保全心上人离开此地,判她斩立决又有何惧?反正自己每天都在提着脑袋过活了。 于是,花容止冷静地擦干眼泪,弓腰踏入牢房走到阮若男身后,从后面轻轻搂着她的腰,脸紧紧贴在她的背上,轻声细语道:“若男,刚刚见到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就连现在这么抱着你,我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和你分开后的每一天,我坐也想你,站也想你,你的一颦一笑,一怒一淘,如同空气,时刻将我围绕。想你,让我忘记日月变迁,念你,让我忘乎所以。没日没夜的入骨相思,让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坐牢,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你,才是我最担忧的心头大事。原以为,我们这辈子再也无缘相见,在我心里几乎万念俱灰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与你从未分开过。 “再见你时,我的心情,不是用‘开心’,或者‘兴奋’二字所能表达出来,而是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而且,我也相信,你看到我时,和我看到你时的心情一样。 “你说过,你要和我同甘共苦,我又何尝不想牵你之手,长相厮守呢?相信我,只要你肯听话,趁卯时之前衙门未当班从这里走出去,便不会有人发现你,这里的一切,我自有办法应付。 “而你,只要在外面安心等待,等我将来一日洗清罪名,便会出去与你相见。那时,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就陪你过什么样的生活,既是耕田织布,我也愿意和你携手千里共婵娟……” 阮若男轻轻掰开腰间的一双玉手,慢慢转过身来,双手捧着那张憔悴不堪的娇柔,眼底万般怜惜:“蓉儿,别逼我好吗?我明白,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你不想我陪你受罪,不想我被你连累。可你有没有想过,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于心何忍?我哪里舍得? “我阮若男虽然无权无势,一无所长,可我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如果你真的不舍得我难过,那么,求你不要赶走我,让我留下来陪你,让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明天被拉去砍头,我也值得了!” 看着阮若男留下来的心意已决,花容止知道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再不想法把她从这里赶走,卯时已过,衙门当班,也许,过不了明天,她们便会脑袋落地。 于是,花容止慢慢踮起脚尖儿,深情款款地看着阮若男,作势要和她接吻,在阮若男刚把脸凑过来时,她突然一把将她推的老远,故意惶恐地指着她左边脸颊,装出一副被她的疤痕吓到的神态,把脸别过一边,使劲儿咬着自己的拳头。 毫无戒备的阮若男,被她突然那么一推,跌跌撞撞退到墙根儿,看着花容止惶恐不安不肯正眼瞅她,阮若男一下子明白了,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脸,跌跌撞撞冲向木栅口,冲出去的时候,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没踩稳,整个人从里面摔了出去。 听到声响,花容止紧张地转过身去,看到阮若男摔倒在地,她心疼的马上什么也顾不上就想冲出去扶她起来。 岂料,花容止的左脚刚跨出半步,便看到姚思秋,不知何时已站在木栅外了…… ☆、84格格讨厌 第八十七章 花容止被无中生有的关进监牢后,几乎每天都在等待姚思秋出现,她也相信姚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4 思秋迟早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这只老狐狸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此时衙门尚未当班,即使阮若男闯进来时杀了衙役,不过她动作之轻,连她身处牢房之中都未有丝毫觉察,怎么会惊动到皇宫里的姚思秋呢? 看来,这只老狐狸是有备而来,不,确切地说,她应该早已设下布局,暗中盯视着,就等有人前来“跳圈”,然后正中了她的奸计。 自从在“青楼”遇到姚思秋之后,花容止不管走到哪里,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一想,觉得不大可能,自己从未与人结仇生怨,怎么可能被人跟踪? 也许是因为自己和阮若男之间,超越了同性的友谊之情,虽然她对自己的选择从未犹豫和后悔过,但毕竟逆道而行的同性之恋,还是或多或少的令她有些心虚多虑,所以下意识的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正因如此,她才没有对那双眼睛提高警惕,如若当初自己能稍作留心,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如斯田地,还害得心上人也栽进姚思秋手里。 今天,无论如何,花容止都要和姚思秋当面问个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她,为什么一直明里暗里的和自己过不去。 至于阮若男,她即使杀衙役私闯牢房,被姚思秋逮了个正着,花容止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损伤到她一丝一毫。 事情因她而起,理应有她一人承担后果,大不了和姚思秋“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于是,在阮若男刚从地上爬起,正要向她走来的时候,花容止马上弯腰从牢房走出,与她擦肩而过,冷静沉着地向姚思秋走去。 “姚总管,有什么事,尽管冲我一人便是。其他人,其他事,还望您睁只眼闭只眼,一切,有我来承担!” 不等姚思秋开口,阮若男便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将花容止揽到背后,壮士豪情地盯着姚思秋道:“门是我破的,人是我杀的,一切与他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姚思秋剑眉微扬,动作缓慢地伸手一挡,把刚上前一步的花容止挡过一边,抬眼在阮若男身上扫了一圈,眉梢露出一抹诡异地笑容:“面无三两肉,目似三冬冰,挥掌壁夭折,足过不留风。啧啧,真是一个百年不遇的习武奇才,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可造之材啊,你叫什么名字?归属哪个帮派?” 阮若男冷眼一翻,对她的“夸赞”不屑一顾:“本人阮若男,无帮无派,不是什么奇才,更没什么可造性,只是目不识丁的草民一个!” 姚思秋嘴角噙笑,轻轻摇了摇头,还装腔作势地抱拳作揖,一副十分钦佩的神态:“原来阁下就是阮姑娘啊,老妇对你的大名可是早有所闻,却一直无缘与你谋面,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阮若男懒得听她废话,于是,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毫不客气道:“要么立刻杀了我,要么把我关起来,总之别让我活着出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看到阮若男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花容止吓坏了,马上从旁边一把将她拽过去,怒颜暗示:“你疯了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真的会杀了你的,你再这样疯下去,神仙也保不了你!”花容止知道,姚思秋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什么事都做得出。 阮若男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侧脸对着她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更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我,既然进来,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花容止正想说什么,便被姚思秋的掌声打断了:“有胆识,有气魄,老妇向来最敬重像阮姑娘这样,狠起来六亲不认的人了……”说着,走到阮若男身边,抬起手来还没挨到阮若男的肩膀,就被花容止迅速拍掉了。 “少碰她!你不但派人暗中跟踪我,还打听她的底细,你居心何在?到底想怎样?” 姚思秋瞟了花容止一眼,冷笑道:“我想怎样,迟早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的。不过,怕只怕,当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命归黄泉了!” 姚思秋的话刚说完,立刻被阮若男扯住了她的衣领:“老家伙,我警告,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有呼风唤雨的本领,也吓不到我,我阮若男绝不会向你屈服丝毫。你若敢动她一根发丝,我让你尸骨无存!” 姚思秋不怒而笑,大言贫贫:“哈哈~老妇没果然看错人,阮姑娘比我想象中更有胆魄。为了表示诚意,老妇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姚名思秋,9岁进宫,15岁晋级四品御女指导,35岁稳坐御女总管至今,职位一品,管束皇宫御女三千。 “以老妇现在的权势和地位,虽不敢说自己有呼风唤雨之本领,但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我这个大总管打个喷嚏,半个千黛城的人都得跟着感冒。不过,外人所看到的这些,都是浮夸的表层,‘人生不如意,十之**’,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也填补不了老妇内心的两块空缺……” 花容止忍不住冷笑着讥讽:“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姚大总管内心也会有空缺,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无地自容啊……” 姚思秋没有理会花容止的讥讽,而是转眼看着阮若男,装出一副挫败感,语气苍悲,眉间深锁:“一旦进宫做了御女,一辈子再也没有回头路,也就意味着这辈子不能有子嗣后代,要断子绝孙,断门绝户,这,是老妇心里的第一块空缺。” 阮若男白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对自己说这些干毛:“你断子绝孙和我有啥关系?对我说这干什么?”女太监而已,她怎么会不知道? 姚思秋轻叹一声,展眉摇头道:“老妇断子绝孙从未怨天忧地,因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何况,今天的一切,我也算是赚到了。多年来,老妇一直寻寻觅觅,希望能找到一个令我满意的女子,将来继承我的万贯家业,这,也是我内心的第二块空缺。 “直到看到阮姑娘你,我才知道,你正是我要寻觅的那个人……”姚思秋的话,听的花容止直想吐,忍无可忍,终于再次打断了她。 “这些话,你还是去和街边的三岁小孩儿说吧,别在这里假惺惺装模作样了,如果被人传了出去,我真担心会笑掉全天下人的大牙。你的鬼把戏,也许能骗得了阮姑娘的眼睛,可你骗不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想让她归顺于你,做你的棋子好让你利用,但我告诉你,就算她肯,也得看我是否点头!” 阮若男朝花容止冷眼一瞥,觉得她把自己当成傻子了,“哧~你太低估我了,我想做什么,根本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 姚思秋一听,觉得有戏,马上趁火打铁道:“不错,年轻人就该有自己的思想。既然大家都把话撂到面儿上了,老妇我也不妨直言。阮姑娘,老妇我这辈子什么都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5 不缺,就缺一个像你这样有思想、有胆魄、有气势,且杀人不傻眼的栋梁之才,如果你肯愿意跟着我,我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想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说的出,我就办得到。” 阮若男脱口而出:“真的?” 一看阮若男要上当,花容止急了,赶紧拉过阮若男到一旁苦口劝说:“若男,你别听她的,她是什么样,我比你了解,你千万不要被她虚假的嘴脸给蒙骗了,她说的天花乱坠,其实……”花容止的话没说完,就被阮若男无情的打断了。 “别以为除了你,天底下的人都是傻子,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心里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步步替我操心。”说完,掰开花容止的手,走到姚思秋面前。 “你……”花容止又急又气,对阮若男的牛脾气,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真是一家欢笑一家愁啊,姚思秋的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见阮若男和花容止翻脸,马上笑颜道:“阮姑娘,说吧,你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想要的,只要你现在金口一开,老妇统统满你所愿!” 阮若男斜眼瞟了花容止一下,然后扭头对姚思秋道:“希望你说的出做得到!” 姚思秋马上伸手做请,豪情壮士:“女子一言,驷马难追,阮姑娘请说。” “不要……”花容止再次向阮若男飞扑过来,想要拉住制止她,却被她一把甩的老远。 在花容止被她甩的踉踉跄跄,脚步紊乱差点跌倒在地时,阮若男的话,让她原本扶着木栅的双手,突然一松,整个人顺着木栅滑到地上。 “只要你放了她,并向我保证,以后她和紫风府的人不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便归顺于你,永远听你使唤!” 姚思秋大愣,觉得不可思议,对阮若男的条件百思不得其解:“弄了半天,你还是一心护着她,我还以为你多出息呢,原来也只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俗,真是俗的令老妇失望透顶!” 阮若男脸色阴冷,语气僵硬,却句句都是真情:“你是御女,六根清净,清心寡欲。所以,正常人的情感,你不会懂,也不会明白。你没有爱过人,也没有被人爱过,所以你更不会明白,爱一个人的时候,为她做什么都愿意,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可以为她去死。 “这么和你说吧,看不到她的日子里,我每呼吸一次,心脏都会跟着疼痛一次,那种疼彻心扉的挂念,你是无法体会到的。没有她在身边,我就如同一具被人掏空了五脏六腑的尸体,没有方向,没有灵魂,那种行尸走肉的感觉,是你所无法理解的。 “她是我的命根子,她活我则活,她死我则死。所以,如果你能放了她,我也捡回一条命,这条命,也算是从你手里捡回来的。用我的后半生,去换取她的自由,值得!如果你遵守承诺,我也绝不会失言!” 阮若男说这番话,即是肺腑之言,也是权宜之计。她希望能令姚思秋为止动容,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到时,再另想别计。 不过,御女就是御女,就算略有动容之心,也是一闪而过。毕竟,在姚思秋耳朵里,这个故事虽然新颖动听,可没有亲身体会过,再动听也是枉然。 姚思秋原以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自己天生的演技,会钓到阮若男这条“大鱼”,殊不知,这家伙,不但两袖清风,而且倔性如驴。 既然“驾驭”不了这头犟驴,那就一并将她拿下好了,就如她所说,要么杀了她,要么把她关起来,总之别让她活着出去。 等了半天不见姚思秋回话,阮若男知道那老东西可能变卦了,于是,她也不再强求什么,直言了当道:“你变卦了,说话出尔反尔,妄为三千‘马首’。” 姚思秋给她一记不知好歹的眼神道:“不是我出尔反尔,而是你不知天高地厚。放着似锦前程你不选,非要一头吊死在女人手里,值得吗?” 阮若男冷面回道:“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来教唆。既然合作不成,只有回到原点……”说着,两手并拢伸到姚思秋面前,毫不惧色:“杀人偿命,我理当受罚。” 姚思秋剑眉一颤,挥手指着面如死灰的花容止,情绪勃然大怒:“好,你想和那个女人做苦鸳鸯是吧,老妇成全你!来人,把她给我抓起了,丢进水牢听候发落!” 水牢,建筑在地底下,周围都是坚厚的石墙,分为两层,不分牢房,上层是个蓄水池,下层是牢房,一开机关就可以将牢房淹没。关押在水牢里的人,一般都是要秘密处死的人,就算不被处死,也会因水面上升而呼吸困难甚至窒息而死。 一听姚思秋要把阮若男关进水牢,吓得花容止顿时六神无主,加上体力不支,只能连跪带趴到姚思秋脚下,苦声求情:“千错万千都是我的错,我才是您要对付的人不是么?求您不要把她丢进水牢,只要您放了她,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恳求你……恳求你……” 花容止的连声求饶,也没有使姚思秋有放人的意思,不是她有意不放人,而是她的注意力被另一处分散了。在花容止求饶之前,姚思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头顶一直哗啦哗啦地往下掉土。 原来,在听到姚思秋要把阮若男丢进天牢的时候,不仅吓得花容止六神无主,连一直缩在牢房上方的排气通道中的格格和花恋蝶也吓了一跳。 二人手忙脚乱之中,不小心把灰尘从排气口抖了下去,不偏不正,正好落到姚思秋头上。为了蒙人眼目,二人赶紧将事先备好的死耗子扔了下去,这才没有使姚思秋起疑心。 “格格,你就不能往下缩缩,让我也看看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恋蝶满脸污垢,捏着嗓子拧着眼前的一只大腿。排气道只有一人宽,却挤两个人,虽然她们身子纤细,但毕竟是两幅骨架子呢,拥挤不堪再说难免。 格格也是满脸灰尘,使劲抖了抖大腿,勾头小声道:“你看到了又能怎样?你是格格么?就算看到你师妹被人砍头,你能对她们喊停么?你能制止惨剧发生嘛?去~别吵吵……”说着,往花恋蝶的咪咪上一蹬,身子又向前移了移。 花恋蝶一想也是,自己什么都不是,就算看到了又能如何,“那你还是把看到的听到的传达给我听听吧,不过格格你真是很讨厌呢,就不能换个地儿踩吗?很疼的啦……” 格格嘻嘻笑道:“本格格踩你是你的福气,换个人我还不踩呢,我告诉你啊,姚思秋要把阮姑娘丢进水牢,你小师妹正在屈膝求饶呢,啧啧,那姑娘真惨哦……” “我说,格格你就没有一点儿办法嘛?你不是格格吗?难道只是来看惨剧发生的么?”花恋蝶着急地说。 格格说:“别担心,有本格格在,就不会有惨剧发生,不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6 过在惨剧未发生之前,本格格是不会现身。还有啊,以本格格就目前的剧情分析啊,后面还有重头戏,别吵……” 格格刚一说完,马上又咋呼起来:“哇扣,姐妹儿,你师傅咋长的那幅吊样儿啊?” 花恋蝶马上好奇道:“你咋知道我师傅长的吊样儿咧?” “我看到了啊,姚思秋让人押阮姑娘去水牢,她们刚走出几步,就被一个从外面风风火火闯进来的脏的很一坨屎似的老鬼拦住了去路,后来就听到你小师妹喊她师傅,既然是你小师妹的师傅,无疑也是你的师傅喽……” 一听师傅来了,花恋蝶心里踏实多了,“格格英明,那老鬼正是我的亲师傅。” “英明个屁,我要是英明就该立马从这里跳下去将那个屎一样的老鬼就地问斩。” “为什么啊?我师傅可是遵纪守法的老实人,您不能因为她不讲卫生就罚她死罪。” “不是不是,如果不讲卫生的人都要死罪,那本格格岂不是每天都要杀人了?我是说你师傅这样闯进来,妨碍公务,有辱官威,目无王法,干涉国政,藐视皇家律例,理当问斩!” “等等等等……别给我师傅扣干涉国政的帽子,您这个词汇用的不恰当,就算真的有人干涉国政,那也是姚思秋,而不是我师傅。” “何以见得?” “你慢慢往后看就知道了……” ☆、85第 88 章 欧阳凤一路上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来迟了一步。 监牢门口的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留着余温的衙役的尸体,不用猜,一定是阮若男那个小王八蛋干的…… 这不,那小王八蛋已经被人逮住了,正被四个官娘扭着胳膊往外拖着走!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位怒发冲冠、官相十足的老妇人,欧阳凤一眼便认出她就是传说中那个心肠歹毒、杀人如麻的御女统领姚大总管姚思秋! 进来一看这架势,欧阳凤暗道“不好”,事情已经恶化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既是怀中揣有主子给的“隐身液”,恐怕那小王八蛋也没命品尝了。 哎,真是的,千错万错,错不该自己太过自满,高估自己轻功了得的同时,忽略了那小王八蛋如今也是身怀绝技。因为,她身上不仅有洪七婆传授给她的毕生所学,而且,自己在帮她打通经脉时,也传了两成内力给她。 别小瞧那“两成”内力,正是她和洪七婆追打了大半辈子,都没分出胜负的根本所在。也正是因为自己少了两成内力,才会比那小王八蛋晚到一步。 早知道那小王八蛋今天会闹出这么一杵,当初死都不会给她两成内力,后悔啊,可惜没有后悔药可吃,大错已酿成,就算吃了后悔药,也挽不回当下的局面。 哎,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已经错了,那就一错到底吧。再说,自己已经拦住官娘们的去路了,想回头,恐怕为时已晚,何况,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既然没有回头路,那就前去会一会姚思秋那只老狐狸,但,绝不是去送死! 欧阳凤如是想着,才慢慢松开了官娘的手脖子,转而拍打着自己衫摆上的尘土,一边走到官娘身后,对姚思秋拱手一拜,一本正经道:“草民刚刚途经此地,无意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儿,草民一时好奇,才斗胆踏入衙门重地,还望大人恕罪!” 姚思秋虽然没见过欧阳凤真人,但“欧阳凤”这个名字,她可是早有熟闻,加上肖柳子在一旁小声提醒,令她不由得暗喜:欧阳凤,你终于来了!老妇等你等的好心焦…… 姚思秋虽然心里暗喜,面儿仍表现出一副十足的官气,伸手指着欧阳凤的脑袋,怒容训斥:“大胆!监牢乃衙门重地,岂容你此等贱民随意出入?来人,立刻把她给我捆起来!” 欧阳凤怎么乖乖就犯?马上长臂一挥,打开前来将她缉拿的官娘,不为所惧道:“慢着,抓我可以,但必须给我一个向你就犯的理由,否则,我欧阳凤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肖柳子上前一步挡在欧阳凤面前,一副狗仗人势语气大喝:“放肆,我们姚总管乃皇宫堂堂一品,抓你一个贱民还需要理由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就要把刀,被姚思秋伸手拦下。 转而眉峰上扬,对欧阳凤道:“私闯衙门重地的罪名,足以定你死罪!不过在处死你之前,本官很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如数回答。” 欧阳凤伸手将一头乱发往后狠狠一拢,不屑道:“本人只是区区的贱民一个,见识浅薄,孤陋寡闻,想必也帮不到您什么,所以,您还是别费心思问了。不过,就算我知道,也未必会如是回答你的。” 这时,阮若男突然挣脱了四个官娘的束缚,冲过来到欧阳凤面前,抓着她的胳膊神色急迫低吼道:“老东西,你是来搅局的?还是来救人的?如果是来救人,就好好说话,她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在这里耍横成么?求你了……” 阮若男知道自己“劫狱”失败,在被送去水牢的时候几乎绝望,当她看到欧阳凤突然一阵风的冲进来时,心里马上又升起了希望。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老东西进来后,在她身边站了那么久都没给她一点儿暗示,更没有瞅过自己徒弟一眼,直接和姚思秋摽上劲儿了……岂有此理,她难道是来送死陪葬的吗? 如果不赶紧制止她的疯癫行为,一旦激怒了姚思秋,肯定会让人立刻杀了她,老东西死就死了,反正也是土埋胸部的人了,可她不能临时还拉两个垫背的啊。 看到阮若男对师傅不敬,花容止赶紧拉住她苦心劝阻:“她是我师傅,怎么可能是来搅局的?你别乱说话好不好?” 欧阳凤从旁边斜来一眼,这才过来拉着花容止的双手,眼神充满怜惜道:“蓉儿,别和这个白眼儿狼说废话,狼是听不懂人话的。你身子虚弱,先乖乖到一边儿呆着……” “可是师傅……”花容止紧紧拉着欧阳凤的手,生怕自己连累到她有什么不测。 欧阳凤马上摇摇头,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别担心,为师的两下子,你还不清楚么?去吧,我自有分寸,你无须担虑。”说完,在花容止肩上轻轻一按,丢下一个“师傅不会有事,更不会让你有事!”转身向姚思秋走去。 而一旁的姚思秋,也没有“打搅”她们的意思,直到欧阳凤重新走到她面前,她才两眼轻眯,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朝欧阳凤和阮若男各瞟了一眼,语调阴阳怪气。 “乌烟瘴气,人人绕之的牢房,像今个儿这般热闹的场面,御家活了这么大岁数,可是第一次遇到。御家刚才还在纳闷儿,人人绕之的底下监牢,何时变成人人向往的人间天堂了?以至于天还没亮,就有人起早摸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7 黑儿挤破了脑袋往这儿钻,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们是同伙儿啊……” 姚思秋刚一说完,欧阳凤不屑地把乱发往后一拢,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挤破了脑袋往这里钻的人,何止我们俩个啊,大名鼎鼎的姚总管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么?论早,恐怕没人比您更早吧……” 见有人对自己主子不敬,肖柳子立刻拔刀挥剑,直指欧阳凤喉管:“混帐!既然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总管,你还敢一派胡言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掉到……” “肖柳子,这儿没你的事儿,你站到一边儿候着去,没御家的命令,不许妄自做主从中打断我们的‘谈话’……”姚思秋说完,摆了摆手把肖柳子几人支到一旁,转而对欧阳凤冷眼一瞟,双手背后一副老谋深算的摸样。 “不错,正如你所说,御家的确比你们来的早。换句话说,御家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就等你何时‘大驾光临’。这个,恐怕不用我说,你心里也很清楚。正如某些事情,既是不用挑明,你我都心知肚明。”肖柳子曾打听到,二十年前,皇宫失火当晚,掩护皇夫出宫的,除了严落雪,还有一位身份不明的武林高手,而那位高手,就是名震江湖的紫风阁老阁主——欧阳凤。没想到,她竟然来自投罗网。 欧阳凤当然知道这只老狐狸说的“某些事情”指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即使这只老狐狸已经知道了当初是她营救皇夫出宫的事情,她也绝不会对她松口。 于是,欧阳凤装出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神态,故意把耳朵凑过去表情诡异道:“草民无知,草民不知道您说的‘某些事情’指的是什么,还望姚大总管能明示一二,草民洗耳恭听……” 姚思秋知道她在装糊涂,也顺着她的意,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旁,诡异笑道:“倘若不想看到你的宝贝儿徒儿和她的心上人死于非命,老妇还是劝你别再装糊涂,否则……你就准备好两口棺材,等着为她们收尸吧……” 欧阳凤怒发冲冠,一把揪住姚思秋的衣领,眼珠子快要冒出火来:“虽然你统领御女三千,可惜我欧阳凤不是御女,不在其中之一,我向来不惧权贵,你别想用那点儿把戏儿吓唬我。” 姚思秋一把甩开衣领上的手,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衫,不紧不慢道:“不怕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对付你,老妇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别等到惨剧发生,就算你跪着来求我,也于事无补……”说着,故意把脸往欧阳凤耳朵旁凑了凑,笑的一脸奸诈。 “老妇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二十年前,你已经坏了一次老妇的好事了,绝不会再让你坏第二次,这笔账,我会和你算的。老东西,我劝你还是别再逞能了,你可别忘了,紫风阁门下,几千号儿人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欧阳凤眼皮一颤,决计不再和她打嘴官司:“我也奉劝你一句,你的狼子野心,迟早有一天会昭告天下,你们的奸计,也早晚会败露在世人面前。所以,我也奉劝你一句,想保住你的狗头,及早收手,回头是岸。趁事情还有机会挽回,赶紧到尊上那里说明真相,兴许尊上还会对你网开一面,给你一个将功补过、重新做人的机会……” 姚思秋哈哈一笑,再次凑过来,脸色怒变低声道:“及早收手,回头是岸?你以为老妇是三岁小娃吗?我会傻到明明是死罪,还要把头伸过去吗?天真!岸?哪里是岸?你少给我猫捉耗子多管闲事,老妇既然做了,就没想过回头!我没兴趣和你废话,说,关瞳瞳和严落雪到底在哪儿?” 欧阳凤也变脸低声道:“我觉得‘天真’一词,还是形容你自己比较贴切。你以为我会把人交出来吗?如果你真的有能耐,大可以自己去找,不过我相信你没这个本事,如果有本事,就不会找了二十年,至今仍是一无所获……” 姚思秋被气得血液倒流,一把扭住欧阳凤的衣领,脸红脖子粗:“老东西,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休怪老妇不客气了……” “放开我师傅……” “放开她……” 见欧阳凤被姚思秋扭住了衣领,阮若男和花容止同时冲了过来,将她们二人从中拦开。 花容止挡在欧阳凤和阮若男前面,对姚思秋抱拳一拜,大气凛然道:“姚总管,我师傅和阮姑娘她们私闯牢狱,对您诸多冒犯,是她们的不对,我替她们给你说声‘对不起’。如果您要怪罪,要降罪,要惩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不必难为她们!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欧阳凤一把把花容止拉到身边,严肃道:“蓉儿,有为师在,轮不着你来承担,就算屋顶塌下来,师傅也会给你顶着。你只管到一边歇着,一切与你无关……”说着,瞟了阮若男一眼,“小王八蛋,大人说话,何时轮得着你来横插一杠子?去,哪儿人少呆哪去……”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凡是知道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欧阳凤不想阮若男被无辜的牵涉进来。以她那呆头呆脑的愣头青脾气,若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会坏事不说,还会小命不保。 欧阳凤很清楚,姚思秋在没找到皇夫关瞳瞳的下落之前,是绝不会动到蓉儿的一根汗毛的,因为蓉儿是她的“诱饵”,在皇夫没露面儿之前,蓉儿是安全的。 至于阮若男,就不好说了,姚思秋若要想杀她,简直跟杀只鸡似的,一堆黄土一滩血。因此,当务之急,得想法子让姚思秋放了那小王八蛋,让她先逃个活命儿。 于是,欧阳凤把蓉儿和阮若男支到一边后,才再次走到姚思秋身边,一改怒色,一本正经道:“整件事情,已经连累了不少无辜性命,如果你还有一点儿良心和良知,就高抬贵手放了阮姑娘,别把她牵进来,这件事,她毫不知情。再说,你的目标不是她,放了她,就当给自己遭过的孽赎罪了,往后睡觉心里也会踏实些……” 欧阳凤提出这个要求之前,心里很有把握,她相信姚思秋会放了阮若男的。因为目标就快要出现,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惹出事端。 果然,不出欧阳凤所料,姚思秋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一口答应了:“老妇可以放她,但绝不是在卖你面子,也不是什么恕罪,而是,老妇对她一见如故,这个人,老妇舍不得杀。如果我想杀她,在你来之前她可能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既然她对事情毫无知情,老妇就放她走,免得一会儿你我不小心说了嘴,又要多连累一个好苗子……” 姚思秋说到这里,回头对身后的肖柳子吩咐道:“放了她……” “可是……”肖柳子话没说完,便被姚思秋厉声喝住:“御家的命令你敢不从?” “是,总管……”肖柳子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8 刚要走过去放人,走廊上又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个人。 此人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花容止是第一个冲过去,对来者又是挤眼又是暗示:“容颜,你来干什么?快走!” “阁主……我……”容颜惊讶无措的表情,很明显的在告诉在场所有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啊……” 欧阳凤一看是容颜,急忙向姚思秋说道:“她是紫风府的下人,估计是来探监的,大总管无须多疑……” 姚思秋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因为从容颜的表情来看,根本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下人。因此,她也不会就此事躲过追究。 欧阳凤见姚思秋没有追究的意思,趁所有人把目光放在容颜身上的时候,大步上前到阮若男身后,趁其不备,挥手一掌,迅速将她锤昏,将她扶到容颜跟前,严肃道:“容颜,你快带她离开这里,什么都别问,等她醒来,你千万千万看好她,别让她到处乱跑,尤其别在来这里……” 而此时,在欧阳凤命令容颜的同时,姚思秋也暗中对的肖柳子使了个眼色,趁容颜扶阮若男出去之前,先一步离开地牢,暗中盯梢她们的去向。 殊不知,在肖柳子跟踪她们而去的背影后,还有一双眼睛紧追其后…… ☆、86御女帝王 第八十八章 花容止愣过神来,容颜已扶着阮若男出去了,她马上抓住欧阳凤的手,紧张道:“师傅,她们……” 欧阳凤伸手向下轻轻一压,止住了她,暗中对她使了个眼色,小声提点道:“别担心,为师我已经为她们打点好了一切,等她们一出去,外面自然有人接应!” 花容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感激涕零地看着她师傅欧阳凤,眼圈渐红,紧紧握着欧阳凤的手,一丝欣慰的浅笑,牵动着她苍白的唇角:“师傅,谢谢您……” “傻丫头,容颜是咱们府上的人,为师我只是尽分内事保她出去,你谢我做什么?”花容止梨花带泪的模样,可把欧阳凤心疼坏了,为了逗她一笑,才故意这么说。 花容止知道欧阳凤不舍得自己流泪,才故意说那样的话来转移自己的心思,于是,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没再接话,不过,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少许的羞涩神情。 欧阳凤伸手在她薄弱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心疼地说:“蓉儿,这段时间,让你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头,委屈你了,都怪为师我没保护好你,所以才……” 花容止马上道:“师傅您别这么说,是蓉儿不孝,才让师傅您跟着受连累,如果蓉儿能谨记师傅的教诲,今天也不会让大家跟着为我操心了……” “这不能怪你,如果有人存心和你过不去,就算你事事谨慎,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再说,你根本就没做错什么,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姚思秋安抚道。 花容止下意识回头往走廊上瞟了一眼,趁姚思秋正和当班的知令大人窃窃私语之时,转眼向她师傅问了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师傅,您怎么知道是她存心陷害蓉儿的?难道……您和她早就认识?或者……您对蓉儿隐瞒了什么事情么?” 她知道师傅欧阳凤和姚思秋根本就没半点儿交际,可为什么她们二人一见面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从她们的对话里,也不难听出,她们对彼此似乎并不陌生。 还有,她们对话的时候,故意把其他人支到一旁,花容止虽然也被支开了,不过,她之前有练过几天绝技“顺风耳”,即使技艺不精,但如果她留心去探听,还是可以听到十里八里之外的风吹草动的。 所以,欧阳凤和姚思秋二人对话时音量虽小,还是一字不落地被花容止听到了,只可惜,她听的清楚,却想不明白。不过,直觉告诉她,师傅和姚思秋嘴里的“整件事情”和“某个真相”,似乎和自己无关,也像是因自己而起,孰真孰假,花容止毫无头绪…… 花容止一连串的问题,当下把欧阳凤难住了。她这才浑然想起,她心爱的徒儿,曾经练过几天“顺风耳”的技能。好在刚刚自己和姚思秋两人只是在打哑谜猜心思,并没有把真相挑明。 于是,欧阳凤稍微一顿,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蓉儿,不管你刚刚听到了什么,也别往心里放,更别去乱猜。因为那些都是为师我和姚思秋之间的陈谷子烂米,一切与你毫无关系,你无须挂心。” 花容止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后,再次疑惑道:“师傅,当年皇宫的那场大火,您当时也在场么?恕蓉儿多嘴,师傅您是江湖中人,向来最忌讳与官场打交道,而皇宫着火,您怎么会在现场?” 欧阳凤神色紧张:“没,没有,为师我没有在现场,蓉儿你肯定是听错了,皇宫失火,为师我怎么会在现场呢……” “您就别隐瞒了,您若是不在现场,姚思秋又怎么会问你要人呢?据我所知,当年最受尊上宠爱的皇夫,名字也叫关瞳瞳,而跟随关瞳瞳的贴身侍卫,叫严落雪。师傅,您想说这只是巧合么?”花容止一字一句地问。 “当,当然是巧合了……世界之大,重名重姓不足为奇……为师我知道你聪慧过人,善于揣测,不过巧合就是巧合,你别再瞎猜了……”时机未到,欧阳凤是不会把真相告诉花容止的,如果现在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肯定会伤害到她,且她现在身体虚弱,根本经不起打击。而且,现在让她知道真相,对整件事情的进行,也会造成不利。 花容止岂是轻易就能被人蒙骗的人?何况,这件事和她师傅有关,她怎么会轻易言弃?!现在师傅有麻烦,她这个做徒弟的,又怎会袖手旁观?! “一日为师,终生为母,既然蓉儿喊您一声师傅,您就是蓉儿的娘亲,一辈子都是!现在师傅有麻烦,我这个做徒弟的怎能不管不顾?试问,天底下又那个孩儿看见母亲有难,能做到撒手不问?” 花容止言出必行的性格,欧阳凤比任何人都了解,既然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硬的。 于是,欧阳凤作势把脸一板,露出一副师傅对徒弟该有的严肃和刻板,双手背后厉声训斥道:“你长大了不是?翅膀硬了不是?会和师傅顶嘴磨牙了不是?为师我含辛茹苦把你培养成人,你倒好,不知恩图报不说,竟然和师傅对着干,早知你如此不孝,为师当年就不该收你为徒,更不该把紫风阁交给你!你真是太令为师失望了!” 欧阳凤如此一计,本以为会让花容止会悔恨不已,马上跪下来给她认错。 岂料,花容止压根儿不吃她这一套,反而比她这个做师傅的态度更强硬地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好,既然师傅你执意不肯告诉蓉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蓉儿也不再让师傅您为难,我这就去找姚思秋当面问问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49 清楚……” 花容止刚一转身,便看到姚思秋正向这边走来,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衙门一把手知令大人,以及昨夜没当班幸免一死的几个衙役。 一看姚思秋正巧过来,欧阳凤急忙从后面拉住花容止的胳膊:“蓉儿,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任性!” 花容止回头斩钉截铁道:“蓉儿没有任性,蓉儿只想为师傅分忧,如果出了什么事,有我一人承担就是!” “蓉儿,就当师傅求你了,求你不要去招惹她……”欧阳凤又怒又急的红了眼,却只能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除此之外,拿她没有一点儿办法。 花容止冷冷地玉臂一挥,绝强地挣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头的坚定:“蓉儿倒要惹惹看,看她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为何令师傅对她如此怯怯!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明白……”说完,转身就要去找姚思秋,而姚思秋,也正好走到她身后。 “找我问,不如直接问你师傅,她会告诉你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这只老狐狸,花容止忍她好久了,之所以能忍到现在,是因为不想连累的其他人。既然现在不想连累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忍她了。不管是她和师傅之间的恩怨,还是另有其他缘由,花容止都必须弄个水落石出,为师傅讨回公道,也还自己一个清白! 于是,花容止双眼一眯,毫不畏惧地直言了当道:“不管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师傅,还是我花容止本人,总之,现在请你把事情说个清楚,别再转弯磨圈的兜圈子了!” “蓉儿……”欧阳凤刚要上前制止,被花容止立刻阻断:“师傅,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徒儿,就别再三阻挠,今天的事情若没个了断,我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的!”说完,目露寒光地瞪着姚思秋。 闻言,姚思秋突然仰头哈哈一笑,又猛地顿住笑意,表情生冷:“好,既然你执意要老妇说出真相,那我也无须再隐瞒下去。这个真相,在老妇心里已经埋了整整二十年,早想一吐为快……” “姚总管,别……”欧阳凤急切地阻挠断,却没拦住姚思秋一吐为快的意思。 “欧阳凤,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能拦得住谁?早听老妇的话,乖乖儿的把人交出来不就得了么?不过,老妇要的人,你交不交出来,似乎都改变不了你徒儿的命运,早死晚死只是时间问题……” “你……”欧阳凤一把揪住姚思秋的衣领,要和她拼命,而一旁的知令看到这架势,马上一声令下,七八个衙役迅速围了上了,却被姚思秋厉声喝退了。 “都给我退下,没御家的命令,谁在自作聪明上前碍手碍脚的,御家就扭断她的脚筋手筋!” 姚思秋不紧不慢的模样,气的欧阳凤用指头直指她的脑门儿:“姚思秋,我提醒你,如果你真的把事情抖出来了,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姚思秋慢吞吞地抬起手来,毫不在乎地把眼前的手指头推到一边儿,笑的一脸奸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怕伤害到你心爱的徒儿对么?我也不想的啊,这么养眼的姑娘,谁不想留她在人间多待几天呢?可她呢,非要吵着嚷着想去见阎王,老妇也爱莫能助……” 花容止怒不可遏,眉心深深一锁,上前一步瞪着姚思秋咬牙吼道:“老东西,废话少说,别逼我对你动手!” 姚思秋瞅着她冷哼一声,接着,说出的一段话,是花容止做梦也想不到的、宁死都不敢相信无法接受的事情。 “现在这里也没外人了,对整件事情知情的和不知情却有知情权的人都在这里了,其余两个知情者,老妇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们便会自动送上门儿来。到那时,老妇会送你们一程,让你们黄泉之下相互有个照应。 “反正你也是快见阎王的人了,老妇也不用对你有所顾忌了。花姑娘,不,应该叫你一声‘小千岁’,这个称呼,你配的上,也受的起,只是,恐怕除了老妇这么叫你以外,你这辈子都没命听到其他人这么喊你了。‘小千岁’聪明过人,老妇早有耳闻,对此称呼,想必也无须他人多此一举去多做提点。 “别别别,别把用那种眼神试图来打断我,也别用那种表情向你师傅求救’,既然你步步威逼,就应当做好能承受一切的心理准备。你现在的心情,我和你师傅都能理解,不过,就算你心乱如麻,也得麻着乱着竖起你的耳朵,好好儿地听个清楚,明白个通透,老妇不会重复两次给你听。 “二十年前,皇宫突然失火一事,轰动天下,国内外几乎家喻户晓,无人不知。起火的原因,并非天灾,而是人为,目的只有一个,烧死皇夫和没出满月的‘皇太女’,然后推崇皇贵君之女顶替‘皇太女’的位子。 “那把火,是老妇亲手点起来的,而背后的主使者,也不得而知,正是老妇的主子皇贵君,也就是当今的皇夫。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皇贵君如愿得到尊上喜宠,皇女也顺利被御赐为‘皇太女’,老妇也稳坐御女总管的位置。 “可是,这二十年来,老妇没有一次是一觉睡到天亮的,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有些蹊跷,大火扑灭后,怎么都找不到皇夫的贴身侍卫严落雪的骨骸,这件事,一直忧扰老妇多年。但那个糊涂皇贵君,即使我多次向他禀报此事,他却只会嫌我麻烦啰嗦,甚至还准备借机对我灭口。 “哼~奴才就是奴才,在主子眼里,就算你为他赴汤蹈火,替他杀人放火,就算为他去死,在他们眼里,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我不服气,我不会认命,不会任她摆布一辈子,天底下没有哪个人一生下来就是做奴才的命,我要反抗,我要扭转乾坤,我要做历史上首位御女帝王……”姚思秋越说越激动,直接把自己心中酝酿多年的“春秋大计”抖了出来。 姚思秋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花容止已是面如死灰,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似的,无力无神痴痴怔怔地被欧阳凤揽在臂弯。 “师傅,你告诉蓉儿,她说的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告诉我师傅……”精力体力完全透支的花容止,再也经不起丁点儿风吹草动,木讷的倚在欧阳凤宽厚的臂弯里,脸色惨白,神色呆滞。 欧阳凤紧紧搂着花容止,双唇颤抖了半天,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块真丝黄布,在花容止眼前轻轻抖开,上面绣着一只漂亮的凤凰:“她说的是真的,这件凤凰衫,是当年皇夫把你托付给我时,揣在你身上的。你是真命天女,你是真正的‘皇太女’……” 花容止无力地摇了摇头,无力道:“师傅,你骗蓉儿,你说过蓉儿是你在尼姑庵门口捡到的,你说过蓉儿是捡到……蓉儿是你捡到的……”说完,疲惫地合上了双眼没了声音…… “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5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0 蓉儿……蓉儿……你醒醒啊蓉儿……蓉儿……”欧阳凤紧张的又摇又喊,花容止却不省人事。 “姚思秋你这个老混蛋,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欧阳凤一定不会放过你!”欧阳凤血冲脑门儿,她恨不得立刻吃了已经半疯的姚思秋。 姚思秋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抓着欧阳凤的双肩,失心疯地摇着咆哮着:“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不死,当年若不是你多管闲事,老妇早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稳坐帝王之位了,今个儿要是不把你杀了,难处我心头之恨!” 欧阳凤也不甘示弱,猛地揪住她的手脖子,怒发冲冠:“好啊,你杀我,有种的话,你把我怀中的真命天女也杀了,看你还有什么筹码去和皇夫斗。我告诉你,只要你杀不死我,只要留我一口气在,我欧阳凤绝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这番话,正好点到姚思秋的软肋,她立刻停止叫嚣,证了片刻,一副猛然觉醒的神态朝欧阳凤怀中瞅了瞅,慢慢的把手伸到花容止鼻根儿,一摸还有气儿,才放下心。 “欧阳凤,我不管你到底把关瞳瞳和严落雪到底藏在何处,也不再指望你会把人交出来,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们迟早是要死在我手里的,既然你不肯交人,那我就先杀了身边儿这个,她的罪名,足以让她死的‘名正言顺’了!” 欧阳凤紧紧地抱着花容止,万分警惕道:“你想干什么?有我在这里,你休想伤到蓉儿分毫!” 姚思秋奸诈一笑,上前逼近面目狰狞:“你放心,腊月初八之前,我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咱们‘小千岁’一根发丝儿的,但之后,呵呵~我就不能保证她是否会身首异处了!” “你什么意思?”欧阳凤被她的话绕晕了。 “只要我进宫向尊上奏明,随便给她一个非杀不可的罪名,尊上便会赐予我‘取名金牌’,到那时,想何时问斩,还不是老妇我的一句话么?每年的腊月初八,历代帝王都会按例出宫祭拜佛祖,若是让尊上亲眼目睹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刑罚,岂不是大快人心?而我们的‘小千岁’就算有天大的冤枉,也唯有到阎王爷那里诉状了,嘿嘿~嘿嘿嘿~” 欧阳凤恼羞成怒,唾液横飞,恨不得活活她大卸八块儿:“姚思秋,你这个死变态,你这个杀人狂魔,竟然连真命天女都敢冒犯,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哈哈哈~在我姚思秋的人生认知里,从来都不知道‘报应’为何物。老东西,你记着我刚刚说过的话,腊月初八,记得往城外刑场上送一副棺材为我们的‘小千岁’收尸吧……” 姚思秋说完,没给欧阳凤说话的机会,便转身一边往出走,一边吩咐着:“来人,速速传大夫来帮花容止细心诊病,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哈哈哈……记得把那坨屎清理出去……” 姚思秋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一手遮天,可以扭转乾坤做历史第一任御女帝王,估计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在她抖出这个惊天阴谋时,梁上还爬着一个血统纯种的皇家贵族——四格格! ☆、87狐仙现形 阮若男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时,她立刻提高万分警惕弹跳着从床上折起身子,一时用力过猛,加上欧阳凤先前将她拍晕时力道不小,以至于她的后脑勺现在连带着脖筋一阵酸痛。 这时,洪水柔端着一只汤碗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她醒,先是对她象征性的笑了一下,便径直走到床前把碗递到她面前,语气不冷不热道:“醒了?趁热把这碗药汤喝了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蓉儿呢?欧阳凤呢?”阮若男的表情和语气,似乎并没有因为看到熟人而有所缓松。 洪水柔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把碗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生硬道:“这里是‘无忧山庄’,至于你的蓉儿和那个疯婆子师徒二人,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无从告知……”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夹着浓厚的醋酸味。 一听自己在无忧山庄,阮若男一下子愣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刚刚明明是在衙门的监牢里。 洪水柔白了她一眼,走到桌子前拿起刚刚擦了一半的亮剑继续擦着,“放心吧,这儿是我的地盘儿,你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这里。别一惊一乍的,又不是第一次来,真是的,装什么……”告诉自己要放下这个人,可是,当欧阳凤跑来求她帮忙时,洪水柔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当即立断,即使舍命,也要救人! 洪水柔酸不溜秋的明讽暗刺,阮若男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心里,花容止才是她心里面的首要大事,其他事,其他人,一律无关痛痒。 之前自己和洪水柔两人,曾经发生过一些小“误会”,事发后,自己也对她说过不会计较之类的话,也的确是肺腑之言。可说归说,毕竟那不是一般的“误会”。现在二人共处一室,难免会不自在,手足无措。 此时此刻此地,阮若男一刻都待不住,也不想待,纵是对自己如何来到此处疑虑重重,纵是脖筋依然酸痛不堪,但和心上人的安危相比,这些都无足轻重。 于是,阮若男哪怕脖子上只剩下一层皮系着脑袋,只要有一息尚存,她也要离开此地去救心上人出狱。 在阮若男穿好一只鞋子,正准备穿另一只鞋的时候,屋外又进来一个人,是容颜。 容颜看到她下床,马上走上前去,扶着她的胳膊关切道:“阮账房,你醒了?洪教主端来的药汤你喝了么?”说完,才看到床前椅子上放的的汤药丝毫未少。 阮若男只顾急匆匆地穿鞋,突然有人拉着她胳膊,她下意识地将胳膊上的手甩到一边,接着,机警地仰起头,当她看到容颜站在自己眼前时,既诧异又惊讶。 “容颜,是你?你,你怎么也在这儿?”看到容颜突然出现,令阮若男心里稍微踏实些。 容颜微微一笑道:“是洪教主带我们来的。你怎么样?好些了么?” 阮若男穿好鞋子,刚要起身站立,脖子又是一阵钻心酸痛,令她禁不住眉心轻皱,伸手摸着脖子道:“我,我没事,只是后脑勺有些不舒服……”说完,马上转言道:“对了,我明明见你在监牢,怎么一眨眼儿功夫我们……” 容颜知道她要说什么,马上解释道:“是欧阳前辈的安排,她在去衙门之前,特地交代我,半个时辰内,她若是还没有出来,就让我进去救人……” “到底怎么回事?”阮若男不解道。 “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欧阳前辈不让问,只说让我进去救人,所以我只是按她吩咐做事。进去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她要让我救的人是你。” “那蓉儿呢?我们出来了,她怎么办?谁救她?”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1 容颜安慰道:“阁主她吉人天相,相信很快便能重见天日,而且有欧阳前辈在她身边,我想一定不会让她出事。”说完,从椅子上端起汤药送到她面前,“你先坐下来,把药喝了,就算要去救阁主,也得先把身子养好才有力气。” 阮若男没有接碗,而是朝洪水柔的背影瞟了一眼,拉着容颜的衣襟小声道:“天下之大,哪儿容不下我们,干嘛非要来这儿?”越想见的人就越是见不到,越是不想见的人,就偏偏要再见。 阮若男略带埋怨到底语气,让容颜误以为当初在红老前辈灵堂前,她曾经和洪水柔二人发生过不快,所以令忧虑在心,才会显得那般抵触。 如果是这样,就必须劝劝她,洪水柔脾气是燥了点儿,但人还是很善良的。 于是,容颜拉着阮若男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拉着她走到洪水柔身边,耐心说道:“这次多亏了洪教主,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降服那个黑衣人,单凭我这两下子,哪能胜任欧阳前辈的重托。别说保护你了,恐怕连我自己都没命了……” 阮若男马上疑惑道:“什么黑衣人?” 容颜说:“我扶你从衙门出来后,就立刻上了马车按欧阳前辈交代的方向走,出城没走多远,就被人跟踪了。而我坐在车前专心赶车,根本不知道后面早就有人跟踪了,还是洪教主把她抓住以后,我才知道的……” 阮若男吓了一跳:“那个黑衣人什么来头?她人呢?” 容颜还没回话,就被洪水柔冷冷地抢了过去,只见她一手握着剑柄,把明光闪闪的剑刃平放眼前瞄视着慢声道:“人,已经交给别人了。” “交给谁了?”阮若男有些生气,有些怒火,怎么能轻易把跟踪者交给她人呢? 洪水柔“唰”的一声将剑入鞘,板着脸走到阮若男跟前,满脸满嘴的不友善:“人是我抓住的,我愿交给谁就交给谁,管得着么?哼~”张嘴闭嘴都是她的蓉儿,真是让人没心情和她好好说话。 “你……”阮若男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得容颜赶紧把她们从中隔开,连忙解释说:“阮账房你先别急,具体细节我来慢慢告诉你……”说着,对一旁不甘示弱的洪水柔道:“洪教主,那些药我不知道怎么配,可能要劳驾您了,一会儿我去煎……” 容颜都这么说了,洪水柔也只好作罢,毕竟登门便是客,她只好愤愤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走之前,还对着阮若男挥了挥拳头,绕的阮若男一愣一愣。 洪水柔刚走出去,阮若男就迫不及待的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不急是假的,从花容止被抓,到现在,一连串发生了这么多事,事事相连,可她却一头雾水一无所知。 容颜说:“其实欧阳前辈去衙门之前,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仅交代我进去救你出来,还特地到这里求洪教主,让她也帮忙。原本我是按着欧阳前辈说的路线,去找一个叫严落雪的女人,可是半路被人跟踪,接着,洪教主就出现了,抓了那个人,好险,我的大意,差点儿坏事。 “本来洪教主是要把那个黑衣人抓到这里来的,可是我们刚走不久,马车突然被人拦下了,拦车的人正是严落雪,她也是受人之托前来办事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洪教主好像早有所知,就把人交给她了。 “严落雪带人离开后,洪教主才把这些告诉我,看来欧阳前辈早有所防备,事先安排两手准备。还有,我带你离开监牢之前,欧阳前辈交代了几副药方给我,再三嘱咐等我们落脚以后,一定要让你连服七日。” “为什么?我没生病也没受伤,为什么要服药?” “师傅说她怕下手太轻,你会醒来太早,还会折身回去,所以就……就下手重了些,可能会伤到你的颈椎,小则椎骨错位,大则上身瘫痪……” 容颜说着,抬头看了她一眼,端起药碗递给她好心劝道:“颈椎损伤可大可小,你还是乖乖的把药喝了,阁主那边,你先不要太过操心,一有情况,二小姐会飞鸽修书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 阮若男听后,心里乱糟糟的,诸多疑问不知该和谁说,很明显容颜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听令行事,和她说再多也是枉然。 不过,诸多疑问中,最令阮若男疑闷的是,向来不问世事的落雪怎么会搀和到这件事中来,那个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欧阳凤又是怎么和那个绝无人烟深林中的“主人”有“瓜葛”的。 这一切一切,令阮若男越想越头大,她隐约觉得,花容止被抓,似乎与这些悬殊的事情,都有着某种关联,可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把那些悬殊如何对接。 见她沉默不语,容颜直接把药碗塞在她手里,劝说:“你现在什么都别想,用脑过度,对椎骨愈合百害无一利,再不喝就凉了……” 阮若男回过神来,冲容颜勉强笑了笑,点点头“嗯”了一声,才端起药碗放在嘴边,刚喝了一口,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又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下咽,就被门口站的那位如从画中走来的女子惊艳的噎住了。 此女子风髻露鬓,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轻柔拂面,眸似桃花勾人心弦,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且有着几分淘气,几分单纯,几分妖娆…… 阮若男噙着一口汤药,马上对容颜送去一记“她是何人?”的目光。而容颜淡定如水的回答,让她嘴里正要下咽的药水,再次卡在喉管里上下滑动着。 “斑斑,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呀……” 言罢,只见那位画中般的女人轻轻转开轻柔衫摆,举手投足如春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又如一缕绿烟薄雾飘至阮若男面前,刚一靠近,就是一个大大滴熊抱。 “呆子,我好想你啊,你咋丢下我自己跑了啊,如果不是落雪带我回城,我指不定现在还在哪个勾勾叉叉迷路呢……呜呜呜~~~” 阮若男口噙草药,腮帮上鼓,凤眼儿圆睁,浑身一抖,直接把怀中自称“斑斑”女人推了出去。 容颜一看这架势,赶紧解释:“阮账房莫惊,她真的是斑斑,小狐狸斑斑……” 那女子稳住脚步,再次上前双臂一展,笑容如花:“呆子,我真的是斑斑,是你的小跟屁虫斑斑啊……” 此声一出,只见阮若男证了三秒,接着,药碗从手中落地,紧接着,脖子通红从嘴里冒出一股具有爆发力的褐色液体“噗~~~”不偏不正,喷了眼前的斑斑满脸药水。 大战开始了…… 只见斑斑抓着阮若男的脑袋就是一阵狂撕猛揪,暴风雨过后,久违的“施虐”,让阮若男不得不信,斑斑变成人形的事实。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2 这时,容颜尴尬的笑了笑,搓着手对阮若男和斑斑各看了一眼,说:“呵呵,想必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聊,我不妨碍你们了,我去煎药了……”说着,转身就走。 “容颜别走……”阮若男急忙从后面拉住容颜的手,满脸渴求。 斑斑秀臂一挥,打掉阮若男的手,醋意重重:“流氓,不许碰我的颜颜……”说着,对容颜妩媚一笑,谄媚道:“亲爱的,你去忙吧,我和呆子还有话要说……”还不忘回头对阮若男放了个点眼儿。 阮若男跟见了鬼似的,大叫着:“妖怪,狐狸精,鬼呀……”撒腿跑了出去。 看到阮若男吓成那个样子,容颜内疚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斑斑埋怨道:“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叫我,你再这样任性,我也不会理你了。” “别别别,我不叫就是了,我知道现在叫你接受我还为时尚早,不过我斑斑有信心,迟早一天你会接受我的,嘿嘿……”说完,趁容颜不注意飞快地在人家脸上亲了一口,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呆子,等等我……” 这时,洪水柔从外面进来了,也正好看到斑斑亲了容颜,于是,她弯眼一笑,玩笑道:“看来人狐恋自古不是虚传,容颜姑娘,恭喜你哦……” 容颜无奈道:“哎~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不要和她相连呢,什么千年狐仙,说到底本质还不是奸诈狡猾?若不是她拿阮若男去威胁师傅和那位老道士,以她的德性,估计再修炼一万年也成不了人形……” 洪水柔说:“话不能这么说,她变成人形全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容颜不解。 洪水柔笑道:“她刚刚在外面给我说很多,她对你早已情根深种,如果不是因为爱的无法自拔,如果还有回头的余地,她也不会变成人形。毕竟,人,仙,两者,谁会愿意做人呢?你好自为之吧!” “呵呵……”容颜听完,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出去了。 ☆、88仙女如烟 第九十一章 阮若男见鬼似的冲出屋子,无暇顾及旁人异样的目光,神色惊慌跟火烧屁股似的穿过假山石桥,一溜烟儿直冲“无忧山庄”大门外,身后顿时引起“百花教”弟子们的一阵唏嘘。 “这个人是谁?新来的吗?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真是没规没距成何体统……” “就是,若是让教主看到,一准儿用兽鞭抽她个皮开肉绽……” “你们没看见她脸上的刀疤么?至少有一指多长,一看就不像是啥好鸟儿,教主这次怎么会错眼收留那样的败类到门下,啧啧……不可思议……” “不是不是,她不是咱们庄上的成员,好像是教主的朋友,我亲眼看到教主扶着她回来的,好像还受了伤……” “百花教”的弟子们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见一袭绿纱如薄烟般的从前面飘来,掠过众人眼前之时,嘎然停了下来。 “姑娘们,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火朝天……”珠落玉盘般的声音,沁人心扉。如黑曜石般灵动的眸子,散发出来的却是天使与恶魔交织的光速,朝众人调皮地眨动着。 “呃……没,没什么……”一看是这个鬼精灵,众人即刻怯怯分道散去。短短的不到一天时间,庄上百十号弟子,几乎快被她折腾个遍儿了。短短几个时辰内,庄上的弟子们就给她起了个名副其实的绰号儿“人面兽心女魔头”。 哦吼~看来洪水柔手下的弟子们,真是不简单啊,个个火眼金睛,慧眼识聪!不到一天工夫,就看出斑斑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至于斑斑究竟对众人做了什么,让“无忧山庄”的门徒们在短短一天内就看出她的“人面兽心”,还给她取了那么贴切的绰号儿,这些,日后有的是机会去验证落实。 而此时,阮若男已冲出“无忧山庄”的大门,一路跌跌撞撞没头没脑的跑到悬崖峭壁边才嘎然踩了“急刹车”止住脚步,被她踢下悬崖的石头顿时发出“叮咚叮咚”的撞击声。 阮若男一看前方无路可走,一下子又慌了神,她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追上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拖着发抖的双腿走到一旁一棵古松树下,依着树干正想坐下稳稳神儿,岂料,一阵凉爽的山风袭面吹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阮若男下意识地抬起去看,只见在她头顶远处的上空,飘着一朵洁白的祥云,云朵上踩着一位衣袂飘飘,仙风道骨的上仙踏云而至。 阮若男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惊又喜喊道:“师傅……”这是她被迫喊人师傅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呼唤”。 阮若男难得的真诚,感动的太上老妇仙目一红,拂尘往左臂上一搭,当下忍不住哽咽道:“徒儿……” 阮若男欣喜若狂,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师傅,真的是你吗?我没有看错吧……” 为了证实她没有看错,太上老妇立马掀开自己的衫摆,两腿一开,激动道:“徒儿你看,除了为师,还有谁敢不穿内裤下凡……” 一看那颗黑漆漆的“大鲍鱼”,阮若男当下两眼乌黑,直接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掌,咬牙切齿把头扭到一边,把手举过头顶隐忍道:“下来下来……” 太上老妇嘿嘿一笑,将洁白的道袍轻轻一折,身轻如燕地从云朵上跳了下来,直落阮若男眼前。 “徒儿,几日不见,你这张俊俏的脸蛋咋毁成这样儿了?被谁砍的呀?”太上老妇伸手摸着她脸上的疤痕关切道。 阮若男推开她的手,略显自卑:“没有被砍,是摔的……” “咋摔的?摔哪了?你咋那么不小心捏?”太上老妇的表情,不像是关心,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看着她虚情假意的模样,阮若男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毁都毁了,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我不想说……” “那就捡你想说的……”太上老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有很多事情对自己说。 太上老妇话音刚落,阮若男马上拉着她的双手,急切祈求:“师傅,徒儿有一事相求,求您帮帮徒儿……” 太上老妇吭哧着把手抽出来,往边上站了站说:“什么事你慢慢儿说,别一惊一乍拉拉扯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一老一少在这儿……呃……呵呵……你懂得……请自重……别让为师觉得自己怪不近人情……” “我……”阮若男当下无语,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为了以防这个患有严重“妄想症”的老仙人再误会什么,她赶紧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转回正题:“师傅,徒儿有位好朋友被人诬陷含冤入狱,您能不能想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此话一出,太上老妇就知道她说的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3 “好朋友”所指何人,不过,仍是装出一副好奇的神态问:“好朋友?你什么时候交了好朋友?为师咋从未听你提起过?” 阮若男赶紧解释:“这个……”刚说了两个字便无从说起,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个……恕徒儿暂时无法告知。师傅,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朋友根本就没有犯法,她是被人诬陷的,才蒙冤受屈任人发落,师傅,您是神仙,您一定要救救她,也只有您能救她了……” 阮若男正说的激动,被太上老妇淡淡地打断了:“错也,为师是仙不是神,所以帮不了你……” 阮若男怔了一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她:“神仙神仙,本来就是一体的,还分那么清楚干嘛?救苦救难,救人于火热,难道不是你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么?” 太上老妇摇摇头,慢条斯理越扯越远:“非也,神可以称之为仙乎,但仙不可称之为神乎,想成神,必须先成仙乎,而成仙者,未必能成神乎……” “停停停……”阮若男忍无可忍做了停止的手势,朝太上老妇狠狠剜了一眼,直言了当逼问:“别废话,我没时间听你啰嗦,干脆点儿,到底帮是不帮?” 太上老妇神色微微一顿,略显为难:“呃……这个嘛……你先听为师我慢慢解释给你听。救人一事呢,若是按为师我自己的意思,我是很乐意帮你那个朋友沉冤得雪救她出狱,助人为乐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不管是人,还是仙,都得按规矩行事,常言道‘畜道魔道人间道,天道地道神仙道,’各自求各道,为师我虽为高高在上来去拉风的仙骨道者,可我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也得循规蹈矩,一切听令行事,所以……” 不等太上老妇说完,阮若男立刻怒道:“叽里呱啦一箩筐,说到底你还是不帮是吧?妄你还称自己是仙风道骨的仙者,呸,还不是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一个。若是不帮我这个帮,那就休怪我以后不认你这个师傅,我与你的师徒关系,就缘断与此!”说完,愤咄咄地转身就想走。 太上老妇心里纵是气愤不过,恨不得一脚将她踹下无底深渊,但为了花仙,还是暂且不与这个不孝徒一般见识,这笔账,来日方长再慢慢给她算。 于是,太上老妇极力压制住体内的熊熊怒火,扬起手中的拂尘向远处指了指,冷冷道:“为师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指示那个人去帮……” 闻言,阮若男马上向太上老妇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清来者何人时,浑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妖精……”阮若男话没说完,就被来者飞来的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儿绕断了,赶紧闪到太上老妇身后。 太上老妇将拂尘一挥,指着来者厉喝:“斑斑,不得乱抛媚眼儿到处放电,本仙帮你蜕变人形,可不是让你四处献媚的,别忘了你答应过本仙什么。” 斑斑微微一笑,面如三月桃花,步子轻盈如踩弹簧,婀娜多姿的走到太上老妇面前,双手垂至腰间恭敬一拜,乖巧道:“斑斑见过太上老妇,给太上老妇请礼了。” 太上老妇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轻飘飘道:“免……”两者一唱一和,看的背后的阮若男浑身一颤又一颤,不知何时拽着太上老妇的一撮发丝,一揪一揪再一揪。 太上老妇的脑袋,被阮若男从后面扯的一仰一仰的,实在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冒着头发被连根儿拔起头皮被揭下来的风险,猛地转过身子,双手撕着阮若男的脸,大肆揉虐咆哮:“你这个鬼孙妞,本仙忍你很久了,你tmd到底是一直拽着我的仙丝儿扯啥扯?你知不知道为师我最宝贵的是什么?就是我这头为数不多的头发呀,我□妈呀,每天世间有那么多人死,啥时候才能轮到你身上啊?我这是欠了你家祖宗八代的高粱钱了吗……” 这架势,可把“初出茅庐”的斑斑着实吓了不小一大跳,她咬着粉拳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看着太上老妇对阮若男撒泼辱骂,却不敢妄自上前劝阻,因为不管是论修行还是谈级别,太上老妇都是她顶顶顶顶……顶破天的……顶头上司。 直到阮若男活生生地被太上老妇撕的两个嘴角直冒鲜血,斑斑才挪动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冒着被打回原形的风险,悄悄走到太上老妇身后,怯生生地伸手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唯唯诺诺地小声提醒道:“上仙,若是揉不死她不如就此算了放她一条贱命吧,你看她人瘦体虚血不旺,再这么吐下去,恐怕花仙又要落单儿了……” 极近失心疯的太上老妇,听到斑斑的小声劝阻,先是眼角儿的鱼尾纹微微抽了几抽,然后马上停下了手中的疯狂施虐,捧着阮若男那张几乎被她揉掉腮帮子的脸咬牙切齿道:“崽子,你tmd给我牢牢记住刚刚的教训,以后别jb再到太岁头上动土……” 斑斑为了拍太上老妇的“马屁”,马上溜着人家的话茬对阮若男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血淋漓的教训……”说完,赶紧从地上把拂尘拾起来,殷勤地双手递到太上老妇面前:“上仙,您的拂尘……” 太上老妇一把夺过斑斑递来的拂尘,恶狠狠地瞪了阮若男一眼,鼻腔冒出一股带火的怒气“哼~”了一声,便转身走到迎客松下,朝着空气轻轻一吹,眼前立马显出一面碗口大的铜镜,唉声唉气地对着铜镜悉数起被阮若男扯掉了几根仙丝儿。 阮若男已是被揉虐的头脑昏沉,神智恍惚,晕头转向摇曳着身子,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是斑斑好心把她扶着,一边抬起轻柔的衣袖帮她沾去嘴角的鲜血,心疼的心肝肺都在抖动:“呆子,你说你好好儿的扯她头发干啥嘛,你让我说你啥好咧,真是手贱啊你……” 阮若男也不再挣扎了,既然是太上老妇那个王八羔子把斑斑变成人形的,她还能说什么,强忍着鸡皮疙瘩接受吧,毕竟大家也曾是“伙计”一场。 不一会儿,阮若男的神智也慢慢恢复正常了,她把斑斑从身边推开了一些些,表情五分内疚五分感激道:““斑斑,谢谢你及时劝阻,否则我会被那老王八羔子活活撕断气的……” 斑斑赶紧用食指压在她的嘴唇上,小声提醒:“嘘……别再嘴贱了,被她听到再发飙,我可救不了你了……” 阮若男拿开她的手,乖乖点头“嗯”了一声,转言问道:“刚刚听她说你可以救蓉儿,是真的吗?” “是的,千真万确……” “那要怎么救?” 斑斑一听就来气,就知道救她的蓉儿,难道就不关心人家是怎么变成人形的么?太生气了:“你心里就只有一个蓉儿吗?是不是斑斑的死活你都不会放在心上了?” 阮若男赶紧改口:“不是不是,我心里也有斑斑,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4 斑斑在我心里早就生根发芽了,无人取代,呵呵……” 斑斑这才展颜格格一笑,开心道:“这还差不多,冲你这句话,我斑斑这辈子可以为你下油锅上刀山再跳火海。” “好了好了,我也是我也是,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你赶紧说说,你有什么计划,何时救蓉儿出狱?” 斑斑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倒没什么计划,谁都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只是听从仙命,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阮若男马上失望了,脸一沉:“说了半天还是空谈嘛……” 斑斑马上辩解:“谁说的空谈?只是时候未到,到了万事自有解决的办法……” 阮若男白了她一眼:“你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卖弄风姿,就只会到处放电献媚。” 斑斑同样还给她一个白眼儿,没好气道:“切,办法我是没有,但你别忘了,我有随机随便的本领,你有么?除了去送死,你还会什么?” “随机随便是什么意思?”阮若男疑惑道。 斑斑好不得意:“就是……只要我乐意,只要哄我开心,我可以随时随地随便变成任何一种物体,或者任何一个人的模样……” 听她这么一说,阮若男立刻浑身充满了力量,激动拉着她的双手两眼放光:“你能变成蓉儿的样貌么?” “能啊,我不是说我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的模样吗?” “那你赶紧变成蓉儿的样子吧……” “为什么?”斑斑一脸懵懂。 阮若男几乎没做任何思索,便迫不及待道:“因为只有用你假蓉儿的身体,才能把真蓉儿从监狱里换出来啊……” 斑斑听后,娇颜怒变,愤怒地甩来她假惺惺的手,怒火中烧:“好啊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刚刚还说可以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眨眼儿功夫就想把我往监狱里送,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们人类的虚情假意口是心非口蜜腹剑了,我讨厌做人,我讨厌……”“做人”二字还没重复出来,就被太上老妇慢声抢了话头。 “既然那么讨厌做人,那就让本仙再把你打回原形好了……”经过一阵细心装扮后的太上老妇,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摇着拂尘向这边走来。 斑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立马低头伏臣指着阮若男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上仙息怒,小的都是被这忘恩负义的混蛋气昏了脑子,才口不择言说出那般违心的话,还望上仙莫要往心里去,您要怪,就怪她吧……” 阮若男也赶紧帮着斑斑说话:“师傅息怒,都怪徒儿不好,一时救人心切才说出那般不仁不义的话,斑斑与我如同亲人,我真没想过送她去坐牢,只是……” 太上老妇朝她们各翻了一个白眼儿,不耐烦道:“够了够了,本仙懒得和你们这般俗人一般见识。”说完,用拂尘的手柄在阮若男头上“咣当”敲了一下,道:“从现在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着,听完给我老老实实地记牢我的每一句话。” 阮若男马上规矩站好,一本正经道:“师傅有话请讲,徒儿定会铭记在心。” 太上老妇说:“你若是真心想救你的朋友,那么从明天开始,哦不,从马上开始,你要好好习武练剑,在最短的时间内,熟习最高境界的武功本领,最好的腊月初八之前,练就一身绝技,对了,据我所知,你怀揣两本绝世武林秘籍,那是个大好机会,你只要练好它并能灵活掌握其中秘诀,救你朋友出狱,指日可待。反之,你这辈子都毁了。” 阮若男马上一口应下:“师傅的话,可当真好使?我若是在最短之间内练就一身绝技,真的能救我朋友出狱?” 太上老妇点头道:“是滴” 阮若男沉默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吱唔着说:“师傅,等我救出我的朋友,我就去找花仙……” 太上老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你还记得花仙,说明你本质没有腐烂。好了,为师的话,就点到此,成败如何,全靠你的造化了”说着,从拂尘上揪下一根一尺多长兽毛,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立刻变出一支银光闪闪的铁杆。 阮若男眼前一亮,心里禁不住一阵唏嘘,这种变戏法,她只在《西游记》里见孙悟空变过,没想到她会亲眼目的。 见阮若男若痴若呆的模样,太上老妇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铁杆递了过去,仙眉轻挑:“念你对朋友一片赤心的份儿上,为师我别的做不了,只能送你一支麒麟神杖以此辅助,此杖能劈石开山,断铁削钢,与火不容,与水不沉,只要你有本事驾驭它,它便可助你一臂之力,反之,它也只是朽木一根。” 斑斑可是大开眼界了,见阮若男盯着神杖如痴如醉,急忙替她接了过来,不料,那神杖重如泰山,一下子把斑斑压倒在地。 “叩叩叩……”斑斑被压的咳不成声,咳咳咳变成叩叩叩,“呆子,接棍……” 而阮若男拿着神杖时,如同拿了一根擀面杖,丝毫不费力气,看的太上老妇心里乐开了花,临走时,伸手在阮若男肩上拍了拍,暗道:此木可雕也!嘴里却在叮嘱着另一件事。 “为师我之所以越权把斑斑变成人形,一是被她威胁,而是她可以辅助你救出你的朋友,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个险,仙母娘娘若是计较起来,划不来啊……” 阮若男好生感动:“谢谢师傅的好心成全,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你要记住,腊月初八之前,万万不得轻举妄动,更不可逼迫斑斑代替你的朋友去坐监,为师的话,你可会稳记在心?” 阮若男坚定的点点头,道:“是,师傅请放心,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徒儿已经铭记在心!” 太上老妇展颜一笑,将拂尘往左手臂上一搭,挥手道:“那么……想不想和为师来个古白尅死……” 阮若男脸一颤,摇头僵笑道:“不要了,徒儿目送您归天就好……” 等太上老妇仙足离地腾空,正要踩着云朵飘走,躺在地上的斑斑虚弱地朝头顶挥挥手,喃喃道:“一路平安,四脚朝天……” 太上老妇马上回头:“再说一遍来听听……” 斑斑立刻把手指向阮若男,假装责怪:“呆子,你听到没有,上仙让你再说一遍听听……” ☆、89护身凤衫 富丽堂皇的寝殿内,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四尺宽的沉香桌前,坐着一位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披百凤戏火金色披风的中年女人。 只见她目似寒星,眉如墨画,鬓若刀裁,面若中秋之月,眉目之间无不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举手投足更是有万妇难当之威风。 此人,正是姬国的一国之尊——淳于.犹天。 这时,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5 一位侍女从门外进来屈膝伏地禀报:“启禀尊上,皇夫爹爹在门外求见!” 尊上这才放下手中的嵌玉金钗放到桌面上,抬眼道:“宣……”话音刚落,皇夫已经进来了,手中端着一只香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白瓷炖盅。 皇夫一进门,便眉喜眼笑莲步上前软言细语:“夫身参见尊上……” 尊上凤颜略展,露出一丝和蔼的浅笑,伸手道:“皇夫不必多礼,平身……” “谢尊上……” 尊上朝她手中的托盘上看了一眼,喜上眉梢:“让我猜猜看,爱君手里端的一定是本尊最爱喝的杏汁炖血燕……” 皇夫微微一笑,碎步绕过桌边来到尊上身边,放下手中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掀开炖盅的盖子,双手将炖盅捧至尊上面前,软语绕梁。 “尊上每天批改奏折到深夜,费神耗力,夫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不能为尊上分担丝毫,唯有每晚亲手为尊上烹制一碗养生补品,以保尊上万金之躯不受伤损,也算为尊上进一份微薄之力,夫身才会睡的安心。尊上,您尝尝,若是甜淡不适,夫身马上重新去做……” 皇夫说完,兰指微翘拿起汤匙亲手盛了一勺,先放在自己嘴边朱唇微启轻轻吹了一口,然后,娇容似水,唇齿含情的将汤匙里的汤品送到尊上嘴边。 尊上柔情笑道:“这甜品色泽艳丽,香气诱人,本尊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爱君之手。爱君不仅贤良淑德,玲珑剔透,连厨艺都精湛超群。一天闻不到爱君亲手烹制的爱心汤品,本尊便会心神紊乱,无法专注于批改奏折,有你在身边精心服侍,本尊很欣慰。”说完,一脸享受的喝着皇夫亲手喂食的甜品。 皇夫含用丝帕轻沾着尊上唇角的残汁,一边含情脉脉道:“尊上日理万机治理朝政,为姬国万民百姓安福日夜操劳,和尊上比起来,夫身这一碗小小的甜品又算的了什么?能服侍尊上,是夫身祖上八代修来的福分,只要尊上不嫌弃,夫身甘心情愿一辈子守候在尊上左右。” 尊上万般体贴的从皇夫手中拿过汤匙,放在空了的白瓷炖盅里,握起他的手,眉眼含情:“爱君有心了,你对本尊的心意,本尊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嫌弃之说呢?爱君的爱心甜品,实属人间绝顶美肴,本尊一辈子都喝不腻。只是……分量略小,令本尊意犹未尽……” 皇夫莞尔一笑,正想说什么,无意瞥到桌面上那支嵌玉宝钗时,笑意稍淡,不过马上又调整原态,伸手慢慢拿起桌面上的宝钗,微微叹了一声,轻声细语满腔惋惜:“每次看到这只宝钗,夫身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年襁褓中嗷嗷待哺的皇儿,和皇夫哥哥。眨眼间,已过二十载,虽说与她们父女阴阳相隔,可一想起她们,一想起当年的那场大火,夫身就会心痛如锥……” 听到皇夫声音哽咽,尊上轻轻拉过他的手,沉痛的表情一如当年,沉沉“哎~”了一声,眼圈红润不再做声。 这时,门外的侍女进来禀报:“启禀尊上,四亲王求见……” 四亲王乃是先帝众多皇女其中之一,其排行老四,名淳于.犹礼,是尊上的至亲姐姐,官职二品,专管国库经济重权。 一听是四亲王求见,尊上马上神色振作,先是轻轻在皇夫手背上拍了一拍,以示安抚,接着,一如君王之风范,声音敦厚有力:“传……” 接着,门外走进一位身材魁梧,样貌端正,头戴蓝领,身穿官袍的老妇,“臣参见尊上,尊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亲王平身……” “谢尊上……” “天色已晚,四亲王前来求见本尊,不知所谓何事?”四亲王为人刚正不阿,做事光明磊落,正事要事一向都是早朝上奏,若无紧要,她从不私下求见,今天深夜求见,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项禀报。 “这……”四亲王看了皇夫一眼,欲言又止。 见四亲王神色凝重,闭唇不谈,尊上便吩咐皇夫先退下,然后吩咐侍女赐坐给她。 “四皇姐向来公私分明,朝政之事,一向都是在早朝上奏,今天深夜求见,想必一定是有私事找本尊相商。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四皇姐有何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四亲王听言,马上从椅子上站起,对尊上抱拳一拜,神色凝重道:“尊上,臣今天深夜求见,确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向你禀报……” 尊上马上伸手郑重道:“但说无妨……” 四亲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向门外看了一眼,接着回头继续道:“禀报之前,请尊上容许本王出去带个人进来。” 尊上不带丝毫虑色,马上宣进:“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四亲王从外面带了个人进来,此人皮肤黝黑粗糙,体型健硕敦实,一袭黑衣裹身,走路铿锵有力,横看竖看都是一派江湖侠貌,只是那铮铮突亮的蛙眼,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视觉感。 尊上凤体微微一斜,想必也被此人的样貌略微惊悚了一下,不过,既然是四亲王召来的人,既使其貌不扬,也只是外表而已,无须多虑。 “草民欧阳凤拜见尊上,尊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欧阳凤一进来,便屈膝跪地,俯首参拜。 尊上剑眉略皱,转眼看着一旁的四亲王,道:“四皇姐,此人……”说了一半,把疑问留给四亲王做解。 四亲王道:“尊上,此人欧阳凤,乃武林门派中最大的门派之一紫风阁上届阁主,本王之所以斗胆带她入宫觐见,断然不会是为了江湖上的鸡毛蒜皮琐事,具体事项,还望尊上容许欧阳凤向您禀报。” 尊上听后,对四亲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才转眼俯首跪地的欧阳凤严肃道:“欧阳凤,既然你是四亲王召进来的人,本尊也无须对你多做过问,你起来说话。” “谢尊上……”混世于刀光剑影之中的欧阳凤,在凤威燕颔的一国之尊面前,不过是怯色七分怂三分的“皱鸡”一只,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腿还软了一下,赶紧用手按着膝盖,才算勉强稳住马步站立起来。 见欧阳凤唯唯诺诺的样子,四亲王就知道她怯场,于是,不慌不忙地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肩上按了一下,像是在暗中为她打气。 “欧阳凤,尊上向来公正严明,平易近人,在她眼里,只有黑白、错对、好坏之分,绝不会因堂下参见者的身份高贵卑微,或者样貌参差而左右情绪,你看咱们姬国国强民富,昌盛太平,若没有堂上这位明尊把持江山社稷,何来昌盛?又谈何太平?所以,你大可不用如此这般紧张,你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像先前对我说的那样,一五一十向尊上奏明便可!” 欧阳凤这才点了点头,怯生生地把目光转向尊上,见尊上也朝她点了点头,语气温和的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6 告诉她:“有什么想要对本尊奏明的,你尽管说,说错了不要紧,本尊不会怪罪于你的。” 尊上说完,故意重重地加了几句:“你若再这么吱吱唔唔,磨磨唧唧只字不提来浪费本尊的宝贵时间,那便是戏尊之罪!罪名之大,足以让你立刻人头落地!” 尊上的话音刚落,吓得欧阳凤两腿一软膝盖着地,时急慌忙在怀里挖了半天,终于挖出一条金黄色的绸缎凤衫双手捧过头顶,磕磕巴巴:“尊,尊上息怒,尊上可认识这件凤凰护衫……” 尊上看着她手中的绸缎在烛光下发出耀眼的金黄光泽,片刻,眼帘微微一颤,突然凤颜大怒,猛地从凤椅上站起来,一掌击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大胆刁民,至高无上的护身凤衫,历代只有三件,经本尊亲手御赐的只有两件,如今这彰显皇室身份的护身凤衫,为何会在你手上,来人,给我拿下她……” 见此,四亲王马上双膝跪地,俯首急道:“尊上息怒,尊上息怒,人是本王召进宫的,尊上若要降罪,就降本王的罪吧,不过在降罪之前,还是请尊上容她把话说完,到那时,尊上就算要取下本王的脑袋,本王也再死不辞!” 门外的侍卫,一听尊上在里面叫人,个个剑出刀鞘推门蜂拥而至,她们前脚刚踏进门槛,便听到尊上改了口谕。 “退下!”闻声,众侍卫急忙止步而退。 等侍卫将房门关上,尊上怒火中烧,额头青筋乱蹦,凤颜通红立刻怒指四亲王:“四亲王,本尊不想听她结结巴巴,拖泥带水,到底怎么回事,由你来向本尊禀报!” 四亲王忙道:“是,那就由本王替她说……”说完,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不仅把当年欧阳凤救皇夫出宫一事如实相报,而且还把四格格在牢房顶端听到的,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统统说了出来。 当四亲王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抖出以后,再抬头,只见桌前那位原本怒色冲冠,威力迸发,如猛虎下山的一国之尊,眨眼间,已是“冰散瓦解,榱崩栋折”。 看着尊上站在桌前行色恍惚,怅然若失,凤体如风吹柳轻摆,眼泪似断线落地连珠,整个人像是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四亲王忙跑过去,双手将她搀扶万般担心:“尊上,您先坐下来,保重凤体要紧,本王马上叫人端碗参茶让您压压惊。” 尊上刚一坐下,马上又站起来,身子摇摆,指着门口语气紧迫:“不,不要,本尊不要参茶,本尊没事……四亲王,本尊命你马上去把姚思秋那个狗奴才抓进来,本尊要亲手要了她的狗命……” 四亲王急忙急声劝阻:“尊上,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尊上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本尊乃一国之尊,天底下本尊说了算,本尊想要谁的狗命就要谁的狗命,本尊要谁死谁就得死,区区一个御女总管,有何使不得?” 四亲王急声解释:“尊上你冷静些,听我说,当年虽然是姚思秋亲手点的火,但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程艳喜,如果你现在杀了姚思秋,她要是死了,就是死无对证,将来谁来揭开真相,谁来指正程艳喜?” 尊上悲痛欲绝,一手捶着自己胸口,一手指着门口,痛怜交织咬牙切齿:“那就……那就把程艳喜那个妖夫一起抓来,本尊要他们当面对质,本尊要将那对贱人一起烧死,去,快去,现在立马就去……” 四亲王紧紧抓住尊上的手,两眼噙泪,苦口婆心:“尊上您冷静些,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杀了那两个贱人都难解心头大恨,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镇定,我也恨不得马上杀了那对贱人,可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望尊上冷静下来,将一切细作商议之后,再行定夺也不迟!” 尊上一把将她推开,老泪纵横,痛彻心扉:“是她们害的本尊与瞳瞳二十年不能见面,是她们害本尊那未出满月的皇儿流落人间受苦,是她们害的本尊夫离儿散,是她们害的本尊二十年来夜不成寐,尝尽相思之苦,饱受思亲之痛…… “奴才杀不得,妖夫烧不得,你要本尊如何?你要本尊如何……家都散了,本尊还有何心思去考虑什么狗屎大局……作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夫儿都保护不了,本尊要这个皇位还有何用?还有何用……?” 欧阳凤也担心尊上有事,但她身份卑微,只能跪着求天求地,连连磕头求菩萨庇佑尊上,保佑她心爱的徒儿花容止。 可是当她看到尊上越发越怒,情绪越不可收拾,便什么都顾不了,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尊上面前苦口劝道:“四亲王说的对,越是乱越要镇定,越是悲愤,越是振作,据草民所知,那姚思秋非等闲之辈,她表面是御女总管,其实她身怀绝技,早就练就一手无敌‘铁砂掌’,就要降服她,绝非易事。她之所以偷偷练就‘铁砂掌’,想必也是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猜到会有今日,所以她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尊上,求您三思啊……” 四亲王也马上说道:“不止姚思秋不好对付,程艳喜也是一样,他妹妹程艳景是尊上亲自封赐的本朝第一挂帅大将军,兵权在握,权比我大,职比我高,兵权乃国家核心,只要她一声令下,大军便会以她为马首,到那时,只怕是尊上也无力掌控的局面啊,尊上,三思啊……” 尊上听后,万念俱灰,身心俱疲,摇曳着身子斜倚进凤椅里,泪如涌泉,痴痴喃喃:“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谁怜我儿双脚冻,谁惜我君孤身寒……”喃喃着,转身扑进四亲王怀里,泣不成声。 四亲王纵然是老泪横面,还是要先安抚尊上:“腊月初八之前,定会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监牢酷冷,深谷成冰,无论是身处牢房的皇女,还是匿迹深谷的皇夫,都是尊上的心头肉,您怎能忍心她们父女忍饥挨冻。尊上请放心,皇夫的取暖温饱,本王定会在初冬之前,为他安排妥帖……至于皇女……她身处牢房,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四亲王没说完,欧阳凤便信誓旦旦。 “尊上放心,姚思秋答应过草民,一定会好好照顾皇女的,若是有半点儿怠慢,我绝不会放过她,再说,皇女是她的赌注,她不会让自己‘血本无归’的。而且她给草民特权,允许草民随时探监,皇女若有半点儿不适,我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所以,皇女那边,尊上无须担虑。” 听了她们的话,尊上的情绪才稍有缓和,慢慢从四亲王怀里直起,把希望全寄托在二人身上。 “你们说的对,越是乱越要站稳阵脚,本尊决不能输给两个贱人。为了大局,为了江山社稷,本尊也只好再委屈我那可怜的夫儿一些时日了,本尊就把夫儿托付于二位,她们父女若有丝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7 毫不妥,你们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前来禀报本尊。” 四亲王和欧阳凤马上整理衣衫,屈膝跪地接令:“是,臣【草民】领命!” 尊上又说:“那么,刑场救人一事,二位可有计密?” 四亲王说:“这个我与欧阳凤早有商议,在腊月初八之前,我暗中向朝中各位忠臣良将密议,到那时,程艳喜四面楚歌,就算有他妹妹撑腰,也难让扳倒忠臣的力量,而欧阳凤,会聚集江湖人士,前去助阵护驾,确保尊上与皇夫父女圣体安康,一切就由我和欧阳凤去操办,尊上您只需和往常一样,安心把持朝政国事。” 尊上点点头:“嗯,那就有劳两位了,事成之后,本尊定会重重加赏二位!去吧,万事小心,切勿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臣【草民】领命!” ☆、90浓浓相思 牢房内,花容止双臂盘膝,神情恍惚的独坐在杂乱的枯草地上,耳边不停传来其他牢房内犯人们没日没夜絮絮不休的嚎啕,她也一样充耳不闻,闻而不见。 这时,牢房门被人打开了,进来一位官娘,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荤一素:煎蛋,卤鸭腿,清炒上海青,外加两个馍馍。 “花容止,吃饭了……”官娘说着,一边把托盘放在花容止眼前的地上。 花容止没有丝毫反应,依然表情愚钝木讷,神色恍惚,从官娘进来之前,到进来之后,她的目光一直在眼前那块枯草上没移开过分毫,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动过半下。 花容止视一切为空气的样子,气的官娘牙齿咯巴直响,要是换了其他犯人,官娘早对她拳脚齐上了。可是,谁让她是大人特地交代过,要好生侍候的罪犯呢? 于是,官娘只好强忍着熊熊燃烧的气焰,从盘子里拿起一个白馍馍递到她面前,隐忍道:“衙门后厨专门另给你起的小灶,赶紧吃了我好交差。” 花容止只把目光稍微向旁边移了几毫米,避开官娘递来的馍馍,依然是一副不闻,不看,不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神态。 官娘双唇抖了一抖,气急败坏的直接把馍馍往花容止怀里一塞,咬牙道:“你拽什么拽?你以为我想每日四餐按时按点儿来给你送餐,还要低三下气就差没跪着求你吃么?若不是上头下令,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让你饿死,老娘早一脚踩你进阿鼻地狱让你吃灰烬去了……”说着,拿起筷子想硬塞给她。 花容止把身子微微一斜,避开官娘塞来的筷子,这才慢慢抬起头来,透过额前零散的发丝,用零下四十度的目光直视官娘,裂唇微启:“若不想被碎成肉泥填塞鼠洞,趁早滚蛋!” 花容止说出的话,以及说话时的眼神和语气,让官娘顿时有种掉进无底冰窖的感觉,酷寒无比。 官娘浑身一粟,像是被她那冷若冰霜的形色冻结了一样,嘴脸僵硬了两秒钟后,浑身又抖了下,“冰碴子”碎一地。 接着,官娘使劲儿咽了口吐沫,抖抖索索地伸手把馍馍重新拿了起来,唯唯诺诺道:“花,花阁……主,我知道您已将生死置之肚外,可您不能临死还要拿我做垫背啊,我很无辜的呀。到衙门当差可是我此生宏大的志向,谁知刚进来头一天就遇到您这么个‘苦差事’,您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那满腔热血的奉献精神可没机会发光发热啦,求求您了,您就啃一口,就一口,好歹在馍馍上留您一个牙印子,我也好给大人交代啊……” 花容止盯着眼前地面上的枯草,像是在自言自语:“要么自己啃一口,出去说是我啃的,要么留在这里填塞老鼠洞……” 软也不行,硬也不行,官娘彻底没招了,心想:出去也是死,留下也是死,既然横竖难免一死,为何不在死前为所欲为一次? 以前当小二看,食客脸色,现在当差看大人脸色不说,竟然还要看犯人的脸色,这神马鬼命啊?真是活的太窝囊了!反正都是要死,何不在死之前就出息一次,也不枉来人世逛嗒一遭。 官娘想着想着,不由得悲从中来,泪眼朦胧的扫了花容止一眼,见她仍是“冰雕”一具时,立刻爆发了,一把将地上的托盘掀翻到一旁,爬到花容止盯视的那片枯草上,疯了一样的乱抓乱刨,嘴里语无伦次。 “看看看,一天到晚目不转睛的看,这里是埋了黄金还是美男啊,难道别人的命在你们这些人眼里连一根枯草都不如吗?老天爷不公平,连土地公也是眷恋权贵,冷落弱小,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把土地公挖出来问问清楚,天底下还有没有活路可以走……” 官娘失控的举动,把原本就空气污浊的牢房,搞得更是尘灰四腾,乌烟瘴气,枯草乱飞…… 淡定如钟的花容止,似乎也没想到官娘会突然发疯,正有将这个疯子捏死的想法,不料,扫眼一瞥,突感眼前的疯子似曾见过。 于是,花容止暂且打消心中杀人的念想,将身子向后微倾拂袖掩鼻,默不作声地等官娘渐渐消停下来,才伸手轻轻挥动,拨开眼前的灰尘,秀眸微眯盯着官娘,说了句出其不意的话。 “当差之前,你曾是‘同福客栈’的小二。”花容止肯定的语气,没给官娘留半分否认的余地。 官娘正用一把鼻涕一把泪来祭祀自己悲戚的命运时,突然听到花容止的话,跟被人点了穴似的,立刻脊梁骨一直,正要擦鼻涕的手在鼻根僵住了。 片刻,她慢慢抬起头来,顶着那张被灰尘铺面后再被泪痕滚湿的五花八门的脸,手还在鼻根保持原来的姿势,愣愣道:“你咋知道咧?” 花容止回她一个“无聊”的眼神后,转开视线不再作声。其实,花容止在说出那些话的同时,已经后悔了。洞悉一个小二的底细,那不是她的个性,之所以如此,自有她的道理。 官娘又急了,胡乱拧了一把鼻涕甩的老远,气急败坏冲花容止嚷嚷:“我是真讨厌和你们这些官不官,贵不贵的人打交道,说话掐头去尾,说半截留半截,故意挑起别人的好奇心,又装作啥都没说过,你就不能从头说么?哎呀~真是烦死了……” 听着官娘抓狂似的的嚷嚷,花容止故意把身子往一边移了移,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给官娘看,好让她自己识趣离开。 谁知,官娘压根不再吃她这一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跪着爬着到她身边,泼妇一样的拉着她的胳膊,势必要将砂锅打破:“你就不能看在我给你做垫背的情分上把话说完吗?说啊,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啊,说啊……”如果自己死不了,但若是被这个人揭了底细,那还不是一样得死,自己的过去可是劣迹斑斑啊。 花容止把脸扭到一边,她虽然不敢保证官娘会认出自己,但也不敢肯定官娘对自己没印象,所以为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8 了以免被她认出,花容止决计不再与她正视。 可花容止没想到,这个曾经在“同福客栈”配合黑心掌柜差点害死她和阮若男的店小二,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对她拉拉扯扯,简直是胆大妄为。 以花容止的个性,除了容颜之外【阮若男就不说了】,其他人敢这般与她接近,她早一脚把人踢没影儿了。 可是现在,被这个家伙拉扯着,花容止的心里除了反感和恶心之外,竟然没有半点恼怒的感觉,而且还曾经害她喝下“催情药”,让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情不自持”做了一次名副其实的“荡|妇”。 药虽然不是这家伙亲手喂的,但她是黑心掌柜的同党。所以,于情与理,花容止都该把这个家伙碎尸万段,然后塞进老鼠洞以解心头之气。 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做,只是勾着头目露寒光瞅着拉着她的那只手,用零下四十度的口吻低吼:“拿开你的脏手!”也许……只要和阮若男扯上一丝儿关系的人,花容止都会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不管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花容止斜目冷视,令官娘不由得浑身一颤,盯着她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怔了片刻,嘴角突然抽了一下后,立马松手,接着,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花容止肩上那块被她抓皱的布料。 “对,对不起……这饭你要是真不想吃,就不吃了,我,我出去给大人说一声……”说着,手忙脚乱的把馍馍和筷子捡起来放进托盘里,端起来就闪人,还没站起来,就被花容止冷声叫住了。 “坐下!” “呃……您还有啥事?”官娘半蹲半立,浑身僵硬扎着马步,吓得头都不敢回。 花容止慢慢抬起一只白的渗人的玉手,将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往耳后拢了拢,抬头慢声道:“有没有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我?” 官娘手腕一软,手中的托盘随之坠落,“哗啦”一声,盘子菜肴落的到处都是,接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花容止又是磕头又是作揖求饶。 “花,花阁主饶命啊,小的当时受黑心掌柜的教唆,一时昏了脑袋,才对您做出那样伤天害理之事,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要不您狠狠踢我几脚也行,只要能解您心头之恨,您就使劲儿打吧,前提是别让我少胳膊瘸腿就行……” 花容止对她冷眼一瞥,不动声色地勾唇笑了一下,竟然还有意打趣道:“别妄想用你肮脏的身体来碰的我脚。” 一听花容止没有亲手打她的意思,官娘一下子又会她吓得魂飞魄散,继续磕头作揖:“求求您了,您若是把我以前的恶行告诉大人,我会被砍头的,求您千万千万莫要把我告到衙门啊,我给您磕头了,磕头了……”说着,连三赶四的在地上磕个没完。 花容止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继续打趣道:“不如去撞墙吧……” 官娘马上抬起头来,拽掉沾在脸上的枯草,表情疑惑:“为什么?” 花容止双眸微眯:“草堆柔软,你的脑袋太舒服了,我看不到诚意。” 官娘证了一下,才悟道她的话意,勉强“哦”了一声,便乖乖的站起来,走到墙角伸手在冰冷的墙壁上摸了摸,还回头朝花容止看了一眼,见花容止没有改口的意思,真的伸着脖子,用脑门在墙壁上“咕咚咕咚”撞了起来。 直到身后传来**与地面撞击时发出特有的一声闷响,花容止才转头去看,看到官娘脑壳鲜血直流倒在地上,她的眼里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因为,让官娘去撞墙,已经是花容止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相反地,那只在官娘脑袋上方左蹦右跳的小白鼠,倒是引起了花容止的注意。她知道小白鼠对环境适应性差,不耐冷热,要在清洁无尘,空气新鲜,温度适中,不宜太潮,不能太吵的环境中才能生存。 而地牢内,空气污浊,阴暗潮湿,且没日没夜地吵杂不断,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出现在此呢? 花容止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官娘身边蹲□子,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只没巴掌大的小白鼠,在昏厥的官娘的脸上,四处乱闻,眼睛、鼻孔、耳孔、嘴巴……七孔都被它闻了几个来回。 这时的小白鼠,才感觉到背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呢。 于是,它马上抬起头来,歪过脖子回头看,当它那双圆乎乎、亮晶晶、贼溜溜的鼠眼儿与花容止那双迷离如烟的美眸四目对视时,立刻发着“叽叽”的尖叫,从官娘的脑袋上滚了下来,雪白的绒毛儿,沾着星点血红,夺目而诡异。 按说花容止目前这种状况,不管是心理还是心理以外,都不该为一只小老鼠去费神,就算它不该出现在此,那也是无关咸淡。 可花容止偏偏对它充满了好奇,因为它那双贼眉鼠眼之中,无一处不在流露着一种与“某种生物”相似,近似,酷似,神似形似无一不似的神情。 说实话,别看它是一只小白鼠,在它映入花容止眼帘的那一刻,它的小脑袋瓜上,就被花容止套上了另种生物的面孔,那只生物就是——斑斑。而且,是花容止下意识的心念,并未有半分思虑,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花容止的第六感很灵,小白鼠的确是斑斑变的。 花容止似乎天生对一切“灵异”事件都有所感应,所以,当她眼睁睁的看着小白鼠化成一股白烟钻进官娘的鼻腔时,她并没有感到震惊或意外,反而是一种静观其变的态度,冷静地看着官娘从昏厥中醒来。 ☆、91青丝传情 “我是斑斑,你莫怕……”这是斑斑附体后,睁开眼睛对花容止说的第一句话。 花容止平静地点点头,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平淡地问了句:“你来做什么?” 斑斑从地上坐起来,想说话,却被脑门上流下来的血渗到眼睛里,令她很不耐烦地抓起一把枯草把血擦掉,撇嘴冷风道:“啧啧,这语气,不看脸,真是和某人真假难辨呀……” 花容止知道她话中的含义,也没和她多辩什么,自顾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一边背对着她问:“她,怎么样了?” 斑斑对她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才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回道:“放心吧,她不仅死不了,而且还会活很久。”真是欠了她俩了,一对自私鬼,难道就不关心她这个跑腿儿的么? “她知道多少?”花容止问。这也是她最担心的。 浓厚的血腥味呛的斑斑直想吐,可是又没其他办法,谁让自己答应死呆子做这个”苦差事”呢?再大的怨气,也只能回去向她讨回来。 于是,斑斑只得捏着鼻子带着牢骚的口吻道:“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你问的是哪一件啊?” 花容止沉默了片刻,语气低沉道:“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59 我的身份……” “她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没人给她说。” 花容止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对斑斑说:“那就一直瞒着她,你回去吧。”说完,又背过身去,神色茫然。 斑斑气的咬牙切齿,马上冲到她面前,用指头戳着她的胸脯,怒不可解:“她让我来,我就得马上变只老鼠钻地而来。来了顾不上喝口水喘口气,又要被赶走,我是专业打地鼠吗?凭神马要我委身求全做你们的牺牲品呀?真是两个自私鬼……” 花容止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动容之心,说出的话和语气,不带半点儿感情:“你自便。” “你……”斑斑快要气结了,顿了一下,手指发抖愤愤不平:“都说监狱是改造人的圣地,能使人洗心革面,改头换面,可我咋没看出你有任何改变呢?看来你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改造了……” 花容止根本当她是空气,所以她的话,她根本不屑一顾,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任她说什么都不再搭理。 斑斑气归气,也拿她没办法,早知道她什么德行。于是,跟屁虫似的也跟着在花容止身边坐了下来,捡起地上的馍馍一边啃着,一边掉着馍渣子说:“你不吃我吃,我可不像你这么好命,稳派大坐别人还得为你跑前跑后。不过话说,呆子那么担心你,每天日思夜想,都快成神经病了,你咋一点儿都不担心咧?” 提到阮若男,花容止马上眼圈泛红,赶紧把脸扭到一边,轻咬下唇:“她希望她忘了我……”话刚说出口,心已如刀绞般抽痛。 斑斑啃着馍馍,吊儿郎当口齿不清道:“我也希望她能把你忘了,看着她不人不鬼的样子,我都心疼的恨不得把你从她的记忆力挖出来,有多远扔多远……” “她怎么了?”花容止紧张地扭过头。 斑斑无比鄙视地瞟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亏你还知道问她怎么了,她每天二更上山,直到黄昏才下山,每日一餐,也是被我威胁着才勉强象征性的喝几口淡粥,嘴唇干的碰到碗边都会流血……”斑斑的话没说完,就被花容止含泪打断了。 “她上山干什么?怎么一天才吃一餐?她的嘴唇裂的很严重是不是?你们都……”听到阮若男的状况,花容止心疼的心都碎了,恨不得马上跑到她身边好好照顾她。 斑斑接着她的话道:“我们都快被她急死了,你现在才知道紧张啊?她为了救你出狱,每天起早贪黑到山上练武,连梦话都在背破书里的招式。一天到晚几乎不和任何人讲话,问她也是点头或摇头,除了练武睡觉,就是独自躲在没人的地方拿着一条破手帕发呆,哎呀,啧啧,真是傻了。在心里,除了你,估计她把自己都忘了。” 斑斑说完这些,花容止已是泪流满面,虽然一直在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最终还是忍不住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声啜泣,双肩颤抖。 花容止伤心欲绝的抽噎,看的斑斑也忍不住流泪,伸手轻轻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拍着她芊瘦的肩膀,哽咽着小声安抚:“想哭就哭吧,我宁可看见你大声哭泣,也不忍心看你把自己憋到死角强装坚强,发生这样的事情,搁在谁肩上都承受不住,哭吧,哭完了,你想对呆子说什么,就告诉我,我会一字不落地背给她听的……” 从不轻易弹泪的花容止,彻底崩溃了,她缩在斑斑怀里,泪如涌泉,往日那个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花容止,全然不见了。 “斑斑,我想她……我好想念她……我想见她……”花容止咬着衣袖泣不成声。知道自己身世以后,她拼命压抑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可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不配合,越是泛起惊涛骇浪般想念。 斑斑哽咽着安抚:“会的,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可是……你们这样折磨自己,不珍惜自己,我真怕那一天还没到,你们先各自撂倒异处。所以,你一定要不能自暴自弃,一定要振作起来,你也不想将来一日见她的时候,自己很狼狈吧……” “斑斑,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不给我们选择父母的权力……我都没有计较被她们狠心丢弃……她们为何还要来打乱我平静的生活…………我只想和我的爱人简简单单的爱一生就够了……为何不让我继续过我平静的生活……斑斑……我恨不得抽空自己的血……我宁愿自己体内流着卑贱的血液……”花容止痛不欲生,多日来,第一次呐喊出内心的怨恨。 “会的会的,只要你和呆子牵着彼此的手不放松,坚守彼此和自己心中最初的信念,就一定不会有人能阻拦到你们的,就算你身份特殊,那又怎样?只要你不被权势所诱惑,只要你对呆子的爱不变,你们曾经的山盟海誓,自会海枯石烂直到到永久!” 一向聪慧过人的花容止,一向善言能编的花容止,一向自信满盈的花容止,此刻竟然对自己没有了信心,慢慢直起身子,一串晶莹的眼珠从她红肿的眼眶无声地掉落着:“真的吗?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吗?我真的还可以和她一起相爱到永久么?” 斑斑坚定地点点头,心疼地帮她擦着不停滚落的泪珠,语气坚定道:“会的,我拿人头担保!” “可是……我上次说了很多伤害她的话,她一定很难过,很伤心,觉得我很坏……”上次之所以用她脸上的疤痕“借题发挥”刺激她,主要是想赶她走,不然说话的时候,连看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斑斑赶紧给她宽心:“放心吧,她要是会计较那些,她就不叫阮若男了,如果她觉得你坏,哪怕是有针尖儿大的不好,她就不要为了你把自己当石头一样去打磨了。” 自从说过那些话,花容止的心里就一直自责内疚,快恨死自己了,听着斑斑的话,心里才多少踏实些,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斑斑看她面黄肌瘦,憔悴不堪的样子,心疼地摸着她的脸,替她把额前的乱发稍作整理,好心劝道:“看你的嘴唇就知道你一定很久没进食了,和呆子一样,干裂惨白,毫无血色。你这样可不行,往后她们要送吃的来,你就大口的吃,如果饿出个三长两短,呆子的一身绝技就白练了,知道么?” 花容止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唇角噙着久违的笑意:“嗯,我知道。但是你回去后,不能说我很狼狈,就说我很好,吃的好,睡得好,一切都很好,别让她担心我……” “好,我答应你。” “还有,你回去告诉她,她要是不按时按点的吃饭,我就绝食,让她来抬我的尸首出去……”花容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斑斑捂住了嘴巴。 “呸呸呸,说的真晦气,什么尸首啊,以后不许你乱说,你也要按时按点儿吃饭,不然我以后就不来看你了,让你和呆子失去联系,(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6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0 *^__^*)嘻嘻……” 花容止笑了一下,神色略微尴尬:“斑斑,以前我对你……”好像她还没开口,斑斑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只说了一半,斑斑就伸手在她肩上夯了一拳头。 “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如果当初没有你迫使我吞下软骨散,欧阳凤也不会为了替你恕罪,乖乖儿把我的毛色变回来,如果毛色变不回来,太上老妇也不会破例把我化成人形,说到底,这都得归功于你呢,(*^__^*)嘻嘻……” 花容止半信半疑:“是吗?那你以后还要变回狐狸么?” 斑斑摇了摇头,脸上划过一丝轻微的遗憾,微笑道:“不能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为了爱,我还是会勇往直前一直向前走,哪怕头破血流,我也义无反顾!” 花容止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轻轻拉起斑斑的双手,送上真心真意的祝福:“恋爱就像是跑步,要么停,要么跑。虽然不知道你爱的何人,但只要你对她义无反顾一天,我就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走下去!” 斑斑高兴的伸手朝她肩上又是一拳:“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呢?啧啧,一件破烂不堪的囚衣,也能被你穿出别具一番风韵来,呆子傻里傻气,还真是有眼光,有狗福气呢。” 花容止噗嗤一笑,脸上略带羞涩:“遇到她才是我的福气呢……”前几天想到她,除了心疼就是心痛。现在说到她,心里会暖暖的,很甜很幸福,会抑制不住地微笑。 “啧啧,真是肉麻呢,呆子要是看到你现在这幅娇滴滴,羞涩涩的模样,心里一定又痒的跟猫挠似的,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好了,时间差不多,我也该把身体还给人家了,时间一长,人家的魂魄会找不到回来的路呢。” 斑斑正要变身回去,花容止赶紧拉着她:“诶,别,我还有件事……”说着,从自己头上拽断一缕发丝,然后在贴身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带着自己的体香,把发丝小心翼翼的卷进布块里,带着几分羞涩递给斑斑。 “把这个带给她,让她贴身放着。” “为什么要贴身放?”初为人身的斑斑,还有很多人情世故要学习。 花容止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说:“那样……我就可以跟着她,随时随地看她在干嘛,一天洗几次手,吃几碗,睡觉有没有踢被子,梦里有没有我,醒来想的第一件事是不是与我有关……”正说得意欲未尽,被斑斑打断了。 “哎呀,原来你也会这么想啊,我也是啊,可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嫉妒她身上的配饰呢,总想做她的衣服,想做她的鞋子,那样我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在她身边了,也可以知道她每时每刻的举动了” 花容止笑着问道:“你又没有被软禁,为什么不能随时在她身边呢?”心里好奇斑斑究竟爱上何人,但斑斑不说,她也不问,这也符合她的性格。 斑斑马上就低沉了下来:“我连做梦都想时刻跟在她旁边,可是……她根本就不甩我,稍微太近乎,她就凶我,再近乎,就直接板着脸生气不理我了,哎,我们还处于朦胧阶段呢。我真羡慕你们,虽然天各一方,但想起对方就会笑。我们呢?我站在她面前她都觉得碍眼儿挡路,哎,可悲可气啊……” 花容止赶紧为她打气:“可不能这么想,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我和她刚开始你不是没看到,她比你惨多了,用九死一生去形容她一点儿都不为过。”眼前又浮现出刚见她时,用井水泼她的情景,以及马鞭…… 斑斑嘿嘿道:“说的也是,当初呆子差点儿被你打残呢?她在你手下能活到现在而且是四肢健全的活着,我想她心里应该是美滋滋滴……” 斑斑说完,突然给花容止一个熊抱:“好了,我真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你可要记得对我说过的话,要好好吃饭,振作起来,等待呆子出息了,来个英雄救美。” 花容止先是一愣,然后甜甜笑着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斑斑刚要转身,花容止又说了句:“我的身份,暂时不要让她知道。还有……谢谢你斑斑,回去记得帮我照顾好容颜,这么大以来,她和我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心里一定很空虚,你替我好好安抚她,也让她不要为我担心。” 斑斑身子微微一顿,脸色低沉,背对着花容止道:“我知道了”然后,瞬间化作一股白烟,变成一只小白鼠,前脚朝地倒立调皮地蹦了三蹦,钻地消失了…… ☆、92醉意朦胧 深冬降至,寒风刺骨,狂风呼啸如猛虎狂浪般凶猛,像是要将坐落在狮头山顶的“无忧山庄”腾空卷起。 松脂灯下,阮若男孤身只影的坐在桌前,任凭门外的狂风将门窗拍打的“乒乓”直响,她也有视无睹,目光若痴似呆盯着手里的一撮青丝,时而神色恍惚,时而目坚如刚,时而含情脉脉,时而双唇微颤…… 一晃四个月过去了,四个月以来,她每天早出晚归,废寝忘食上山习武练剑,即使外面雷电交加,她也照常一如既往,风雨无阻。 说她天生是块练武的好料也好,说她后天刻苦钻研也罢,总之,应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句话。 短短四个月时间,她不仅熟悉并掌握了刀、棍、剑、枪、拳之中的精髓,连欧阳凤交给她的那本《无量神功》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能在四个月做到别人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也绝非完成的一切,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之中,除了阮若男一人,恐怕再无他人了! 这一切,源自于爱,源自于她对花容止那比海深,比天广的爱,爱无边,力无穷,自会超越一切! 总之一句话,今天的阮若男,和四个月前的阮若男相比,早已判若两人。什么飞檐走壁,弹指神功,身轻如燕,百步穿杨……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最小的小菜。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最后强调一次,今天的阮若男,已是登峰造极,大喊一声地动山摇,有着万妇不当之勇的傲视群雌! 只是,只但是,蛋只是,洪七婆临终前交给她的那本《降凤神功》里面,那些以图示招的小人儿画像,不知何时都不翼而飞了,竟然连一滴儿墨迹都没有留下,完全是一叠发黄的粗纸。 这件事,既蹊跷,又诡异,令阮若男为自己没有练成《降风神功》感到不自信的同时,更是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这件事,阮若男将手中的一缕青丝慢慢包起来,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然后起身走到门后,准备伸手去拿被她藏在门梁上方的《降风神功》,她的手刚摸到门梁,突然停住了。 接着,只见她两扇耳廓微微一抖,紧接着不由分说迅速打开房门,行如疾风直接扣住门外黑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1 影的喉咙。 被她扣住喉咙的黑影,张牙舞爪,面色惶恐,使劲儿扳着她的手,一边挣扎咳道:“咳咳……是我……落……雪……” 一听是落雪的声音,阮若男微微一顿,马上松手,略带几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落雪摸着脖子,干咳了一声,说:“咳~我,我办事儿途经此地,顺道过来看看你……” 阮若男朝她身上打量了一眼,见她一身夜行衣装束,被寒风吹的嘴脸通红,不由得替她感到不值:“你主子的心,简直比腊月寒风还要冷,进来吧,外面风大……” 阮若男的话,犹如一米暖阳从落雪心里划过。虽然知道她误会了主子,可落雪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笑了笑,依旧是那副对主子忠心不二的语气笑道:“替主子办事,哪管的了酷寒还是炎热,呵呵……”说着,心虚的笑了笑,抬步进屋。 二人进屋后,落雪取下肩上的包裹放在桌子上,一边轻轻吹着快要冻僵的双手,一边在屋子里慢慢走动着,细细打量起房内的摆设,当她看到床头挂着她送给她的面具时,禁不住唇角微仰,仿佛又有一股暖流穿肠而过。 阮若男站在她背后,看着她浑身瑟瑟发抖,马上从旁边衣架上取下一件豹皮披风,走到她面前递过去:“你先披上,我去叫她们端炭火过来……” 有些出神的落雪,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豹皮披风,形色不自然道:“呃,不,不用了……我不冷……”说着,把手放在嘴边刚吹了一下,又赶紧放下,手忙脚乱的紧张死了。 阮若男瞥了她一眼,直接把披风披到她肩上,一副恨其不争怒其不幸的口吻道:“这里没有主子,你也不再是奴才,不必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都快结冰了,还说不冷……” 神经大条的阮若男,根本没有留意到她把披风搭到落雪肩上时,落雪的双颊泛着好看的桃红,以及那双漂亮的美眸散发出无法抑制的幸福和满足。 见阮若男要出去端炭火进来,落雪虽然很感动,但为了不想惊动到其他人,落雪忙顿了顿神,调整好异样的神情,从后面叫住了她。 “不用了,我带了烧酒来,咱们坐下边喝边聊,喝完我还要赶路……”落雪说着,走到桌前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只小酒坛搁在桌面上。 阮若男马上停下脚步,一手握着门把回头看着桌面上的酒坛,不可思议道:“酒?这么冷的天你竟然背一坛子酒在身上,不怕冷上加冷吗?”这女人真是太疯狂了,竟然随身带酒。 看着阮若男大惊小怪的样子,落雪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跟前,笑道:“就是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才会随身带着它随时去去寒气,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可别说你不会吃酒,否则我会笑你的……” 听她这么一说,阮若男也觉得似乎有点儿道理,只是看着一个女人随身带酒,还是令她略微有些不适应,不过再一想,这是女尊男卑的国度,女人就算拿着酒坛子边走边喝,也不足为奇。 于是,阮若男只好撇撇嘴叨了句:“酒鬼,冷冰冰的喝下去小心让你肠子打结……” 落雪假装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不过心里是暖暖的,笑道:“几个月不见,你变唠叨了,酒在坛子里是冰的,一旦进入肚里就是热的。别啰嗦,坐下陪我喝一杯,天亮之前我还要赶回去……”说着,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推着她往桌子跟儿走。 阮若男盛情难却,只好无奈的坐下来,从托盘里拿出两只翠绿的茶碗,往自己和落雪面前各放一只,“还要赶路的话,就少喝点儿,暖和暖和就行,别喝太多,我怕你……” 落雪一边帮她满酒,一边抢过她的话道:“担心的话,你还是留到肚子里悄悄说给自己听,这点儿小酒对我来说,只够解渴卸寒而已。”说着,端起茶碗,笑道:“为了表示以前对你的种种歉意,我先自罚一杯。”说完,咕咚一声喝了下去。 落雪喝完第一杯,又接着为自己斟满一杯,端起来继续道:“这一杯,是我谢你的,谢谢天底下还有一个你这样的人把我当朋友坐下来陪我喝酒……” 落雪刚为自己斟满第三杯酒,正要端起来,就被阮若男按住了碗口,挖苦道:“我看你是酒瘾犯了,酒瘾大就说酒瘾大,干嘛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为自己开脱,累不累啊?不就想让我玩陪你喝酒嘛,我陪你喝就是,来……” 阮若男说完,二人同时笑了,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同时一饮而尽。 烧酒很烈,几杯酒下肚,阮若男便有些不胜酒力了,不过她还是硬撑着陪落雪一杯接一杯的喝。 又喝了几杯,见落雪双颊桃红,神色恍惚的模样,阮若男顿时有种酒量大的自豪感,忍不住想打趣几句。 “听你的口气,以为你能喝下一缸酒呢,这小小一坛子还没见底,某些人看起来就像风吹杨柳了,呵~牛皮可不是吹滴,泰山也不是垒滴……” 阮若男没看错,落雪是有些喝高了,不过离倒下,还有十万八千里。听她那么说自己,落雪笑意朦胧地瞅着她,见她双眸迷离,胳膊发软,马上笑出了声。 “你没听过酒不醉人人自醉么?风吹杨柳的我是高兴,心里高兴才会随风摇曳的……” 阮若男醉眼朦胧,手脖子软哒哒地指着落雪:“能让稳如泰山的落雪随风摇摆,看来一定发生不寻常的事情。让我猜猜看,你一定是遇到了那位为你牵肠挂肚、望断秋水的如意郎君……” 落雪伸手拍开眼前的手,托腮笑着:“别瞎猜了,落雪的八字里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那你高兴什么?”阮若男软趴趴的趴在桌面上,醉眼朦胧地抬眼望着落雪。 落雪支着左右晃动的下巴,七分醉意嘿嘿道:“真傻,我是看见你才高兴的,竟然会被你说成如意郎君,笨……” 阮若男醉眼迷离,口齿不清道:“看见我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是银子吗……” 落雪半真半假笑道:“你要是银子就好了,我可以把你装进荷包,走哪带哪,嘿嘿……”说完,见阮若男傻笑,落雪也跟着她笑。 “最后一次看见你,你被人打昏了放在马车上,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和你道别就走了,好在有洪教主和容颜在你身边照顾你。几个月来,我一直担心你呢,今天过来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很开心……” 阮若男醉意绵绵摇头道:“都是那个疯婆子突然发神经,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突袭我,下次见到她,我要打死她……不过话说你和容颜她们很熟吗?以前没听你说过呢……” “呵呵,谈不上很熟,点头之交而已,每次碰面,也都是为了公事……”落雪的话还没说完,阮若男那厮已经发出微弱的鼾声了。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2 烛光摇曳,忽暗忽明,时而像潮水蔓延,时而又似清风缠绵,那**康的小麦肤色的脸颊,在渺茫不定的光线下返照出淡淡的橘黄色,低垂的眼帘,挺拔的鼻梁,微张的双唇,还有那紧致的眼角慢慢渗出的泪光…… 看着那张与月光一样幽远的脸颊,落雪的心里有失望,有落寞,有悲哀,百感交集,除此之外,还有心疼和怜惜。 落雪慢慢的把手伸过去,想要帮她擦拭眼角的泪珠,手刚伸到她的面前,还没挨到她的脸颊,只见她的身子微微一蠕,慢慢睁开了那双朦胧的眼睛。 此时的阮若男,神色恍惚,透过迷离的瞳孔,看着落雪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花容止的面孔,浮现出她俩在“同福客栈”举杯对饮的情景。 一样的夜色,一样的烛光,一样的含情脉脉,一样的鸦雀无声,令她错把落雪看成了花容止紧紧抓住了眼前那只一样白皙的玉手。 “蓉儿……” 落雪的心微微一颤,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抽回,但一想到主子的吩咐,只好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起身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我扶你上床……” 听着她嘴里不停地喊着“蓉儿……我好想你……”之类的话,落雪的心像是有千万根针扎一样疼痛。 即使如此,落雪还是忍着立刻丢下她冲出门外永远不再见她的冲动,忍着滴血般撕裂疼痛的心,蹒跚着将她扶到床上。 落雪帮阮若男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刚一转身,便被她从后面拉住了手,接着,传来一声无助的挽留。 “别走……” 落雪浑身微微震颤,整个人顿时僵住了,脚下似有千斤重,再也迈不出半分毫,这时,又是一声无助的挽留,“别丢下我……” 听着那极近绝望的恳求,落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一颤,顿时心碎一地。什么道义,什么尊严,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自欺欺人也好,夺人所爱也罢,即使明知道自己做了别人的替身,那又如何?能代替别人躺进自己喜欢的人的怀里,落雪死而无憾。 落雪再也顾不了许多,马上抛开一切束缚,转身扑到床边,俯身紧紧抱着阮若男,两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93死你怀里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嘭”的一声,接着,容颜表情阴冷的出现在门口。 容颜快步走到床前,冷冷地把落雪从床上拉起来,朝昏睡中的阮若男看了一眼,抬眼瞪着落雪冷声道:“落雪姑娘,请你自重!” 落雪先是一慌,接着抬眼看着容颜,冷笑道:“自不自重,想不想自重,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大半夜突然闯进别人的房间,试问容颜姑娘,你又比我这个不自重的人,自重的了多少?” 容颜也不甘示弱:“你我都是替人做事的奴才,奴才们该守的规矩,想必不用多说你也明白。既然有人对我主子的心上人图谋不轨,我这个做奴才的,当然不会袖手旁观让某些心怀不轨的得逞了。” 落雪不屑一笑,冷讽讥嘲道:“呵呵~身为女人的我们,又怎会看不懂彼此的心思呢?别以为用一副‘护主心切’的姿态,就能掩饰住你内心的真情流露。” 落雪说到这里,慢慢走到床前,指着床上昏睡的阮若男,一边对容颜咄咄逼人道:“容颜姑娘,你摸着自己心口问问清楚,你大半夜闯进这个房间,到底是护主心切呢?还是和我一样,对她‘心怀不轨’……” 容颜又气又急,上前一步走到落雪面前,愤愤道:“你……”刚吐出一个字,斑斑从外面一脸怒色的闯进来了。 进来以后,直接从落雪和容颜中间冲过去,对着昏睡中的阮若男就是一阵疯狂揉虐。 “你这个挨千刀的大混蛋,祸害的全天下都要暴乱了,你却跟死猪一样睡大头觉,今天我不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妖孽,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你当枕头,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阮若男这才昏昏沉沉慢慢睁开眼睛,忍着被斑斑捶打的火冒金星的疼痛,扭头向床边看了一眼,见大家神色怪异,马上清醒不少,音量沙哑道:“怎,怎么回事?” 斑斑不由分说,挥手就朝她甩了一巴掌,“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不打开窗子说句敞亮话,说句让这两个花痴女人死心的话,我就替天行道,替花容止和这两个被你迷昏了头的白痴女人除了你这个大妖孽……” 斑斑的话,听的阮若男一个头两个大,加上体内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消散,使她越听越糊涂,不得不伸手揉着发木的太阳穴,朝落雪和容颜各看了一眼,希望能从她们嘴里听到点什么。 两个女人都各自把脸扭到一边,这可把斑斑急坏了,一把抓着阮若男的领子发狠:“你真晕还是假清醒?” 阮若男马上把斑斑甩开,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气急败坏:“你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斑斑气的嘴唇发白,颤抖了半天,斜目看看两个花痴女人没有开口的意思,马上自告奋勇要把事情说清楚。 “好,我来告诉你……”说着,翘着大拇指指着身后的两个女人,咬牙道:“你听清楚,我后面这两个女人,她们一个要对你图谋不轨,另一个对你垂涎已久。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刚刚正要试图对你图谋不轨,结果被门外那个对你垂涎已久的女人抓了个现场,破坏了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对你图谋不轨的计划。于是,这两个有胸无脑吃糟糠长大的白痴为了博你一笑,就……锋芒毕露!” 斑斑的话刚说完,就被阮若男一顿大吼:“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再胡言乱语发癫,我一掌拍死你!” 斑斑马上拉着容颜的胳膊到阮若男面前证实:“这个笨女人,宁愿顶着寒风站在门外默默守护屋里不属于她的风花雪月的你,也不肯回头多看一眼站在她身后默默守护她心疼她属于她的我,容颜,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刚刚是不是一直站在门外,看着屋里她们你侬我侬你心如刀割,说!” 容颜低着头双唇颤抖了几下,抬起头来已是脸色苍白,双眸眼泪把头扭到一边,冷冰冰地说:“阮账房,别听她瞎说,这个人只会扑风做影,无中生有,这么晚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 斑斑马上跟着冲出去,嘴里絮絮叨叨喊着:“容颜,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女人,你这个没种的女人,你……等等我……” 斑斑和容颜离开以后,房间里只剩下阮若男的和落雪两个人。阮若男虽然粗枝大叶,可斑斑的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再粗心的人,也会有所顾虑。 两人沉默了许久,阮若男先打破沉闷的僵局。 “落雪,斑斑说的……”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3 阮若男的疑问疑惑,落雪给了她冷静的肯定:“是的,对你图谋不轨的人是我,垂涎你已久的人是容颜,呵呵~被三个女人同时爱慕的你,是不是很得意?” “落雪……你……变了……怎么这么说话?”落雪坚定的回答,让阮若男一下子无所适从,话不连句。 落雪苦笑一下,眼神散发着悲哀的目光,说出话,却句句带着讽刺:“在你孤寂的时候,三个同时爱着你的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相互替代去填补你心中的空缺?在你疼痛的时候,三个同时爱着你的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代替彼此的空缺才能有幸触到你疼痛的伤口?才能感受你身上的温度和你心脏跳动的频率?” “落雪……你……别这么说……我……” 落雪眼圈红润,慢慢走到窗前,不让阮若男看到自己流泪,自嘲道:“呵呵~你别误会,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阐述一件我刚刚经历的,但对我来说,是一辈子最残酷的事实而已!” 落雪的话,像是百味杂瓶在阮若男心里打散,令她百味穿肠,可又无可奈何,心神无措,除了沉默,就是无可言传的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 阮若男站在落雪身后,见她被窗缝里钻进来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向前“雷池”半步劝她过来,只能默默地陪着她吹风,听她自言自语般的喃喃。 “毫无征兆的喜欢上你,别说会吓到你,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管是道义,还是身份,呵~都注定我不能随浪逐走,不能随心所欲。 “我不知道其他两个女人是怀着怎样的心去喜欢你的,是要你同等付出?或者要你回报一心换心?我只知道我对你的心,是单纯喜欢你的心,装着全是你的心,不会索要任何的心,只要你好,只要你在,就够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足一百天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而我,就是在和你分开的三个月内,变的不再是我,从身份到心脏,一个为你而改,一个为主子而改,现在的我,多重身份,不再是以前的落雪……” 在落雪顿住的空挡,阮若男眉头微皱,对着她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意思?什么多重身份?” 落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手打开了眼前窗扇,不顾寒风习习,把头伸了出去,等冷风将她脸上的泪珠吹干,才把头缩回来,浑身打了个寒颤,仰视着漆黑夜空,语气苍白无力:“现在的我,既是姚思秋身边肖柳子的替身,也是你心上人蓉儿的替身,肖柳子也好,蓉儿也罢,总之不能是落雪。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快成千手观音了?我也不敢相信我竟然有做戏子的潜力,可以同时扮演两种角色,太震撼了……可惜,我始终不是戏子,也不是观音,即使很忙绿的去演好每个角色,可我的心却时常偷懒,无法做到心身统一,不会因忙绿而停止对你的挂念,更不会因顶着别人的面孔而变成别人的心……” 听着落雪深沉的长叹,阮若男更是愧疚难言。两人沉默了许久,阮若男对着落雪的背影说了些很蛋疼的废话,不过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落雪,你的厚爱,我只怕是……无以为报。此时此刻,‘谢谢、对不起’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我发誓,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不介意,我会是你此生最好的朋友,贴心的知己、至亲的亲人……” 落雪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伸手拂着被风吹乱头发,勉强挤出一丝坚强的微笑:“喜欢你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有我的自由,你有你的选择,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对不起、谢谢、’。而且我从没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所以,你不用用那种欠我几千两黄金却又没能力偿还的表情对着我。 “如果真要说‘谢谢’,也该由我说,你让我感受到人间还有温暖,你让尝试到相思入骨,爱和温暖这两种东西,是我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你却同时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所以,‘谢谢’由我来说。” 冷风不停地从窗口灌进屋内,吹得落雪的长发随风轻扬,见落雪的情绪稍有好转,阮若男才敢过去窗前把窗扇关起来,一边站在她身边劝说。 “外面这么冷,我看你还是不要走了,你睡我这里,我去和斑斑一起睡……”说着,就要出去,却被落雪突然拉住了她,一下子扑到她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抱着我……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一边哽咽,一边紧了紧双臂。 阮若男浑身一僵,怔了一下,接着,慢慢放松下来,默默点了点头,用修长的双臂搂住落雪瑟瑟发抖的双肩,轻轻为她整理被风吹散的发丝。 落雪把脸轻轻埋进她的脖窝,嗅着她独有的体香,感受着她的体温,舒心满足地合上了双眼,“你别觉得我贪心,也不要骂我得寸进尺,如果你心里住的那个人不是她,我一定不会把手放开。本来想一直把你藏在心里,可惜我藏的不够严被人拆穿。 “我如此坦荡的表白,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不用觉得愧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默默守着你,永远爱着你的人的存在……” 阮若男双唇抖动了几下,诚意满满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上刀山,下油锅,义无反顾。 落雪慢慢从她怀里直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两眼噙泪,露出一丝凄美的微笑:“若是有一天,我有什么不测,我希望最后看到的人是你,能让我在你的怀里合上眼睛……” 阮若男马上打断她的话,“落雪,胡说什么呢?” “落雪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恳求你答应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阮若男无奈的点点头,叹了口气,严肃承诺:“好,我答应!不过你放心,只要我阮若男尚有生息,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落雪欣慰满足的笑了一下,两行剔透的泪珠迅速从她的双颊滑落,在转身离开前,再回头看阮若男的时候,她的神色已恢复正常。 “后天就是腊月初八了,我们……刑场见。”说完,没给阮若男回话的机会,转身向门口走去。 ☆、94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寒风淅沥,遥天万里,黯淡同云幂幂。 “千黛城”的百姓们,本该是喝碗香喷喷的腊八粥,然后一家人围着火盆舒舒服服,暖暖和和悠闲地感受过节的乐趣。 谁知,一大早就有消息传出,说紫风阁阁主花容止在今日午时行刑。 此消息一出,几乎全城沸腾起来,尤其那些昔日对花容止垂涎已久的爱慕者,更是像炸了窝的蚂蚁一般,不顾寒风淅沥,顶着耳朵快要被风冻破的严寒,午时未到,就已把“千黛城”外二里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4 处半个篮球场大的“刑场”,挤的水泄不通。 刑堂上,御女总管姚思秋身穿官服,官威十足地坐在堂桌前,她时而抬头向天边眺望,时而伸手轻轻敲打桌面,这些细微的举动,足以证明她早已心急如焚。 加之堂下那些不畏官兵镇压仍然躁动的人群,和齐声为花容止喊冤叫屈的声音,更是令姚思秋如坐针毡。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愤恨地喊了句:“花容止是冤枉的!花容止不能斩!狗官,滚下台!”此声一出,堂下的人群顿时如潮水般地骚动起来,跟着,齐声重复着以上的“口号”,臭鸡蛋、烂菜叶……纷纷从人群中飞出,直直丢向刑堂。 姚思秋脸色大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拿起惊堂木往桌面上“啪”一拍,勃然大怒:“大胆,刑场乃执法之地,岂容你们这帮无知夫孺胡作非为,谁若再对本官无理,就是公然挑衅‘姬国’律例。按我‘姬国’历代法律,扰乱治安秩序者,理当就地问斩!谁敢再胡乱造次,不遵纪守法有意扇动众人起哄,本官就取他狗头以示警示!” 姚思秋的几句恐吓,令堂下原本如潮水般骚动的人群逐渐平复下来,她们纵然心怀怒怨,但在势力壮雄的姚思秋面前,她们的一腔热血,也只能由哪儿流,再原路流回哪儿去。 百姓始终是百姓,就算人头比维护现场官兵多出十几倍,也只是占一个人多,她们一没智谋,二没武器,三没策略,总不能拿着破瓜烂菜去和硬邦邦的兵器“刀刃相见”吧? 自古到今,官是爷,民是孙,甭管谁是谁非,最后错的一定是百姓。十万个拼命百姓加起来的势力,在十个当官的面前,也是薄如蝉翼,这是万代千秋不变的定律! 待堂下众人没再发出异议的声响,姚思秋才把抓在掌心的惊堂木随手往桌面上一扔,冷眼对堂下唯唯诺诺的众人不屑一顾:“跟我作对……一群不自量力的贱民……” 姚思秋一边对堂下的百姓骂骂咧咧,一边东张西望的样子,探着脑袋朝“刑场”入口处看了又看,又失望又愤怒地咬了咬牙,回头问她的心腹:“肖柳子,御家让你做的事,你可有一一办妥?” 肖柳子恭敬回道:“回总管,您吩咐的三件事情,小的一件不落全都遵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那你再把御家吩咐的事情重新叙述一遍。” “是总管。第一,小的已暗中跟踪到关瞳瞳及严落雪的藏身之地,并用暗箭传书把花容止今日问斩的消息射到她们的门上;第二,小的已疏通了尊上身边最信任的锦衣卫,午时之前,她会设法把尊上引到‘刑场’;第三,程将军的人手,也已在附近设下埋伏,待尊上和关瞳瞳双双到齐,她便会在第一时间率领手下的金兵能将,出来助您一臂之力!” 姚思秋听完之后,半分放心半分疑虑的点了一下头,双手背后面朝“刑场”入口处,脸上是喜悦和迫切交织的表情,一副胜券在握的口气道:“早来晚来,迟早会来,早死晚死,早晚都是一死,呵呵~肖柳子,御家昨晚交给你的最后一件事,你可有准备?” “回总管,小的已托付寿木店的伙计,并下了重金让她们按照您说的尺寸,连夜做好三口上等金丝楠木棺材,差不多也该送来了。” 这话听得姚思秋心花怒放,“哈哈~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东风……”说着,抬头向天边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邢台上五花大绑的死囚——花容止,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的笑容,“时辰尚早,肖柳子,咱们过去陪花容止……呃不对,应该是陪将要归西的皇太女聊聊天儿……” 姚思秋说完,双手背后,佯打耳睁地走下刑堂的台阶,身后的肖柳子先是捏紧拳头朝她的背影隐忍地瞪了一眼,接着,马上顺着台阶走下去,神情已恢复原来的淡然,拔刀出鞘紧跟在她身边,替她挡开两边的人群,为她开路。 高出地面两米多高的邢台上面,花容止身上仅穿着一套单薄的白色囚衣,双膝跪在厚重的木板上,囚衣上污渍斑斑,粗重的棕绳把她从上到下五花大绑,使她那原本就芊瘦的身躯,显得更加不堪一击。 寒风瑟瑟,冰冷蚀骨,即使仅有一件单薄的衣衫护体,她依然能跪的纹丝不动,不惧酷寒所冻;即使胸前挂着一张“死囚”的牌子,以及身边站着一位膘肥体壮手举刑刀的“刽子手”,她依然昂首挺胸,不畏“死神”即将降临。 任由寒风像刀割一样吹袭着她的脸,吹舞着她凌乱的发丝,她也没有为此而颤抖,唯有那双和寒风有着同样温度的眸子,毫不掩饰地向外散发着坚毅的目光。 见姚思秋走上邢台,“刽子手”忙俯首提示,“姚总管,此处危险,您……” 姚思秋慢声止道:“诶~这点儿高度算不了什么,无需为御家担心……”说着,抬头瞄了一眼,指着刽子手高举的刑刀,不由得心情大好,“你若是能把那玩意儿放下来,此处的危险指数会大大地降低……” 刽子手狠狠一怔,显然被姚思秋这般“亲切”的口吻震到了,直到肖柳子把姚思秋的话重复了一次,刽子手才恍然大悟,赶紧把刑刀放下来,乖乖地站到一边,给她们让出一块儿立足之地。 台下人们的眼珠子,也是随着姚思秋的脚步“紧追不舍”,虽然她们听不见台上的人在说什么,不过看到刽子手放下刑刀,大家马上松了一口气,一张张紧绷的脸颊,也露出了喜悦之色。 因为,按理说,一旦囚犯被押上邢台,行刑之前,刽子手的刑刀是不能放下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例如改判,误判,刀下留人之类的。 若没有以上特例,刽子手的刑刀只能在行刑之后方可放下,如果在行刑之前刽子手私自放下刑刀,就是冲了那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往小的说,是刽子手工作不到位,态度不强硬;往大的说,就是不爱岗,不敬业,那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是要砍头的。 由此可见,台下人们的反应,是有根有据的,以她们之见,刑刀放下了,花容止就不会被问斩了。于是,她们跳啊,笑啊,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拥啊抱啊,一瞬间,台下的人们沸腾的快要“爆胎”,那架势,恨不得把衣服扒光然后围着刑场狂奔才能释放出内心的狂喜…… 然而,台上人的对话,若是传到台下那些人的耳朵里,被扒光的人就是姚思秋了,不止会把她衣服扒光,估计连一指甲盖儿那么大的肉皮都不会给她剩下。 “这刑刀够锋利么?若是一刀下去她的脖子还连着筋,御家就扒了你的皮!” “请姚总管放心,这刑刀小的昨晚从天黑磨到天亮,它锋利无比,别说是筋,就是骨头,也是一刀切!” “有多大劲儿都给我使出来,砍了这个人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5 ,御家让你连升三级。” “谢总管……” 姚思秋在和刽子手对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直盯视着跪在木板上的花容止,瞧着她那幅硬死不屈的模样,把姚思秋气的牙齿直打颤,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她还得忍着。 于是,姚思秋咽了咽气,走到花容止面前慢慢蹲□子,装模作样地亲手帮她把胸前被风吹歪了的牌子正了正,笑的一脸贱样:“啧啧~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来会打洞,看来也不尽然啊,你这个浑身流着尊贵血统的人中之凤,还不照样落到老妇这只金耗子手里?” 花容止根本就拿不正眼瞧她,冷嗤一声,说出话,依然是高高在上:“耗子就是耗子,活着是耗子,死了是死耗子。了不起也就称之为老鼠,死老鼠和活老鼠而已。就如某些人,无论外表装扮的有多么的光鲜华丽,但一样遮挡不住华丽表层下那副与生俱来的贱骨头,因为,血统决定一切!人凤与耗子的天渊之别,在鉴于此!” “你……”姚思秋气的用手指指着花容止的脑门,双唇颤了几颤,从牙缝里挤出,“什么狗屁血统,什么人中之凤,老妇偏不信,老妇就要扭转乾坤,让全天下的奴才们一起见证什么叫‘反仆为主’。让千千万万个御女都知道,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我们,一样可以统领天下!” 见姚思秋越说越上头,情绪越来越激动,肖柳子急忙从旁边小声提示:“总管,请注意您的言辞,若是被下面的那些暴民听到,一下子涌上来的话,局势恐怕难以控制……” 花容止冷笑一声,接着肖柳子的话轻飘飘地加了一句:“到时候,我会把握时机,趁乱脱身……” 姚思秋一口封死:“你休想!” 花容止满不在乎道:“我若是想,不会等到现在,我若是想,没人拦得住!” “那就老老实实地跪着等你爹娘来了,一家三口一起去死吧!” 面对气急败坏唾液乱飞快要炸肺的姚思秋,花容止不得不把身子往后扬了扬,语气充满了反感和厌恶:“在死神还没有准确定位目标之前,你还是带着自己卑贱的骨头滚出我能嗅到的范围之外去。” 姚思秋正想发怒,被肖柳子再次提醒道:“总管,别和快死的人一般见识了,为了大局,您且忍一忍吧,不如让小的扶您到堂前歇着吧……” 姚思秋抬头盯着肖柳子看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对,和快死的人有啥吵的?”说完,故意呸了一口痰到花容止面前的木板上,才有紧不慢地站起来。 “总管,我扶您……” 姚思秋不耐烦地推开肖柳子的手,不耐烦道:“不必了……”说完,自己先步下邢台,走到地面上,回头向邢台上的肖柳子吩咐:“时辰不早了,按例死囚在处斩之前,有权力享受饱餐一顿。不过,那些贱民不可以接近邢台,如果有谁给她送来好吃好喝的,你负责端给她,切记,决不能让贱民接近邢台!” “是总管” 这时,不知谁在沸腾的人群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看呐~侩子手又把刀举起来啦~~~” 此声一出,压倒一片,瞬间,全场鸦雀无声,这,这,这……可见此人嗓门之嘹亮,底气之敦厚,这音道,当真是杠杠滴好使…… 全场静默三秒钟…… 值得一提的是,这出奇安静的三秒钟,连姚思秋都被震撼了,有那么两秒钟,她甚至错认为天降“神针”,把那些人都定住了…… 三秒钟过后,人群逐渐开始骚动起来,人堆里冒出一个试探性的声音:“为,为何不放人……” “对啊,放人啊,放人啊,为何不放人……”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姚思秋快步奔走堂桌前,拿起惊堂木在桌面上“啪叽”一按,朝堂下挥臂吼道:“放放放,放个屁!你们哪个人哪个耳朵听到有人说放人的?再吵吵,统统死啦死啦滴!” 这一次,姚思秋的恐吓好像没有第一次管用了,刚一吼完,底下就开始一波接一波的起着哄,接二连三地问她要人。 姚思秋恼羞成怒,随手将惊堂木往地上一丢,从身边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支亮剑,拿着就要冲下台去,而另一边邢台上的肖柳子一看姚思秋要对百姓发怒,马上大声喊道:“乡亲们,安静安静!”一边不时给姚思秋试着眼色,暗示她为了大局,暂且息怒。 “乡亲们,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镣铐,大家听我说……我知道你们都舍不得花容止,我也舍不得,姚总管也和大家一样,都舍不得她。但是皇命难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在此,我代表姚总管以及个人对大家说一声抱歉,除此之外,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肖柳子说到这里,抬头向天边看了一眼,继续对台下的人们道:“现在离午时大概只有半个时辰了,既然事实不能扭转,大家不如把这宝贵半个时辰好好利用起来,你们谁带了好吃好喝的,或者有什么话要对花容止讲的,都由我代劳……” 肖柳子的话还没说完,下面跟炸了窝的蚂蚱一样,纷纷跳着举手“我有我有我也有……” 肖柳子马上把掌心往下压了压,大声喊着:“好,那么请大家自觉排队,男左女右别站错队,我会挨个把大家的心意带给花容止的……”说完,跳下邢台走到正在成形的队伍前端。 果然,捎话的比带吃的喝的要多很多,肖柳子左手提着王大爷交给她的茶叶蛋,右手端着孙大娘给的一壶陈酿烧酒,嘴里还噙着一只卤鸭腿。 肖柳子走上邢台后,先朝堂前瞄了一眼,见姚思秋在点燃蜡烛的时候,马上把手里酒和鸡蛋放在花容止前面的木板上,然后把卤鸭腿塞给刽子手,劝她趁总管不注意赶紧吃掉。 刽子手感激涕零,接过卤鸭腿便转身啃了起来,还要用另一只手把刑刀举过头顶。 肖柳子支开刽子手,马上蹲在花容止面前,假装帮她扒鸡蛋壳,一边小声道:“小主子,趁现在风平浪静,你快把这个鸡蛋吃了……” 花容止马上警觉起来,用着同样的音量回问:“你是何人?” “我是你父皇的贴身护卫严落雪,现在受命移容换面顶替姚思秋心腹肖柳子的位置。”说着,把扒好的茶叶蛋递到花容止面前,“小主子你手不方便,就让小的喂你吧……” 花容止盯着眼前的女人盯视了几秒钟,然后把脸扭到一边:“我不吃……”一直感觉怪怪的,像姚思秋那种人,怎么会有如此沉稳处处袒护百姓的手下,原来……花容止终于解开了心中疑团。 “一定要吃,您要先补充体力,不然您怎么和我们并肩作战,一起去对付午时那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呢?” 花容止听了她的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6 话,觉得似乎有道理,几天滴水未进,的确是体力透支,如果没有心中的意志在支撑,她恐怕早就倒下了。 见花容止犹豫着,落雪马上把鸡蛋送到她的嘴边,耐心地把一粒鸡蛋喂她吃完,又跳下台去,从一位七旬老伯手里接过一碗热乎乎的腊八粥端上来为她喝了大半碗。 这时,姚思秋也饿了,不知从哪掠夺了烧酒和猪大肠,在刑堂上大肆吃喝开来,还不时地向邢台上看看,好像怕花容止长翅膀飞了似的。 热乎乎的腊八粥下肚,花容止脸色稍有好转,不能说精神抖擞,起码身上没那么冷,这时,有人从几米外往台子上扔了一件黑棉袄,大声喊着:“花阁主,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落雪忙棉袄捡起来,刚把它披在花容止的肩上,姚思秋那厮就开始亮嗓子了“谁允许她穿棉袄的?脱了脱了……” 落雪马上大声回道:“总管,她快被风吹的不行了,看在她马上就要问斩的份儿,您就行行好,让她暖和一会儿吧……” 姚思秋骂骂咧咧地不知说了句啥,继续狼吞虎咽吃着桌子上对的食物。 落雪向朝堂瞄了一眼,回头对花容止小声道:“就那德行,还想反仆为主,还想统领天下,要我说,她能‘降服’刑场这些父老乡亲也算她有本事了,还想天下,真是大言不惭……” 花容止说:“别小看她,她虽然质地粗鄙,但她有一双无敌铁砂掌,就凭她那双拳头,也足够控制小半个江湖了……” 落雪撇撇嘴,像是在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聊天似的:“她那铁砂掌呀,在阮姑娘那里,能过上十招都不错了……” “你说的阮姑娘是……” 落雪笑了笑,道:“呵呵~她就是……”说了半截,和花容止四目相对,两人不言而喻。 两人沉默了片刻,被刑场外急匆匆冲进来的一个官兵吸引了视线。 只见那官兵到堂前对姚思秋禀报:“报告总管,前方有一辆马车,正向这边行来……” ☆、95面具飞侠 传达消息的官兵话音刚落,姚思秋立马扔掉正要往嘴里灌的酒壶,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按着桌面,伸长了脖子问:“那前来的马车,是一辆?还是一行?” “回总管,是一辆!” “谎报‘军情’可是死罪,你最好擦亮眼睛再回答!”姚思秋再次追问。她要从马车的气势判断来者是尊上还是关瞳瞳,她好有心理准备。 “小的不敢,小的看的很清楚,千真万确只有一辆马车!”官兵坚定地回答。 姚思秋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诡异的笑意爬上眉梢:“关瞳瞳,你终于肯露面了,这一天,老妇等了整整二十年……”说完,对堂前的官兵吩咐道:“传令下去,各方人手都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听我口令,随时应战!” “是总……”官兵只回了半句,就被突然涌过来的人群撞倒了身子。 接着,只见那把守“刑场”入口的守卫们,个个手持兵器指着入口方向,脚下的步子却是移向了相反的方向,好像正在被猛虎步步紧逼,一步一步向刑场内倒退着。 来者不是猛虎,正是二十年前深受尊上宠幸的皇夫——关瞳瞳。陪他一起前来的,有欧阳凤和她的大徒弟花无色,三徒弟花倾竹,除此之外,还有百花教教主洪水柔,以及五六个生面孔,这些人的形色衣着,一看就是武林中人。 而把守“刑场”的守卫,大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皇夫关瞳瞳得宠的时候,这些人还在吃奶,自然没人见过他,更没人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然而,他身上穿的那件即使在微弱的阳光下,也能金光四射的百凤戏火凤衫,在场的人,甚至整个“姬国”的人一眼便知,那可是个人的荣耀,是彰显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是尊贵无比的——“护身凤衫”。 见衫如见圣,身穿此衫之人,可免死罪,可先斩后奏! 由此可见,逼退守卫的,不是皇夫本人,而是他身上的那件“护身凤衫”。 虽说“见衫如见圣”,可姚思秋先前交代过,今个儿,就算尊上大驾光临,也不许任何人屈膝跪拜,违者,灭门! 看着几十个守卫,个个三分怒,七分恐的怂样,姚思秋恨得咬牙切齿,一拳下去把桌子击的七零八碎,然后大步跨下刑堂,朝人群大掌一挥,地面突起一股旋风,眨眼功夫,挡在她面前的人群被旋风卷到几十米开外,散落满地,口吐鲜血,肢离臂碎…… 在姚思秋发力之前,皇夫身边的各位武林高手已把他紧紧围在中间,用自己的修武之躯,替他挡过了姚思秋那招杀人于无形的“索命旋风”,他才所幸安然无恙,虽然离姚思秋仅有五米之隔,不过他并未有伤损丝毫。 弹指间,几十条人命全死在姚思秋的手里,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泄愤,在走向皇夫的时候,她还一脚踢飞了急匆匆前来禀报消息的官兵。 见姚思秋向这边走来,欧阳凤暗中示意其他人保护好皇夫,自己则上前挡住她:“姚思秋,你这个疯子,几十条人命就这么被你害死了,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的杀人狂魔!” 姚思秋不仅没为自己的恶行感到不耻,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死在老妇手下的人,何止几十个?老实说,我杀过多少人,我自己都数不清,那又怎样?就凭你们这几个非贼即盗自称‘江湖大佬’的下三滥,能奈我何?” 再抬眼望去,除了几个垂死挣扎的伤者在地上蠕动,连护场的官兵都不见了,整个刑场就像是人间地狱,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睹…… 欧阳凤指着远处被她杀害的百姓,悲怒参半:“我们非贼即盗?那你是什么?看看那些被你害的尸骨无全死于非命的人,她们只是一些只求三餐温饱的无辜百姓,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杀,她们碍你什么了?你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畜生!那些的亡灵一定会回来向你索命的!” 姚思秋双臂一挥,毫无一丝惭愧之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些‘妖人’挡了我的道,碍了我的眼,所以她们都该死!在我这里,没有该杀不该杀,只有该死,不该死!” 这时,皇夫不顾众人的劝阻,从容地走过来道:“欧阳大人,对畜生讲仁义是行不通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人性可言。” 姚思秋贱不啰嗦地围着皇夫转了一圈,不怀好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啧啧道:“二十年前的大火没烧死你,没想到二十年后再见,你依然风华盛茂,艳姿不减当年。可惜……今天你就不会像二十年前那么走运了……”说着,伸手还想去摸摸皇夫的脸,被欧阳凤一巴掌打开了。 “拿开你的脏手!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皇夫他身尊躯贵,岂容你这种鄙人触碰?!”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7 姚思秋嚣张跋扈哈哈道:“哈哈哈~眼下整个‘姬国’就将要被我统领,连那个庸帝都要听我使遣,试问,这个过气的皇夫,他尊在哪里?又贵在何处?” 皇夫怒容喝道:“混帐!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你霸权辱国,残害忠良,欺凌弱小,强强人夫,杀人放过无恶不作。二十年前哀家无幸揭发你的恶行,才让你有机可乘继续祸害民间。二十年后的今天,哀家要和你新帐旧账一起算,为国为民除掉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好宏观的念想,你倒是说说看,你要如何除掉我这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呢?就凭这些人?我呸!别以为这二十年只有你一个人在为今天做准备,老妇我也不是每天吃饱蹉跎时光等死的,为了这一天,我夜不成寐,日不止愁,无时无刻都在为今天做准备,你看看我这双手,她早就等不及了,啊哈哈哈……” 只见她五指青肿发紫,手掌肥厚饱凸,长满乌黑的一层老茧。见此,欧阳凤双眉微微一皱,心中喜忧参半。她虽然没有练铁砂掌,但对于铁砂掌的入门练道,她还是有所听闻的。 铁砂掌,要内练加外练,外练就是把当归、红花、樟木、**、川续断、刘寄奴、伸筋草……等药材放进浓度较高的醋里一起煮,而且还要加大量生锈的铁钉进去,钉子要越锈越好,等熬制沸腾成糊状再把手放进去一起熬,且大火不能停。 而这时,修炼者就要完全依靠心中的意念支撑下去了,这就是所谓的内练,每天泡四次,每次三注香的时间,要练三百六五天,且不能中断。 练成之后,双手和常人的手掌无异样,铁砂掌功毒气发,药力深处肌肤,筋骨坚实成毒手,击中强敌血染沙。 当然,也有心急火燎,练功过度,有刚无柔,内外配合不密切,就会成姚思秋那样。走火入魔,虽然杀伤力猛如狂潮,但发功之后,双手的皮肉就会脱落,延至全身,最终裸骨身亡…… 不过看姚思秋嚣张蛮横的样子,很有可能她只懂得急于练功,却不懂其中的诀窍,更不会知道她那双威力凶猛的手,在拿掉别人性命的同时,也是自己的“催命符”。 这时,“刑场”门口传来“吱呀吱呀~”像是车轱辘撵地的声音,打破了欧阳凤的思索,众人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姚思秋已经冲着邢台那边高声吆喝了。 “肖柳子,你是怎么做事的?午时未到,那些人怎么就把棺材送来了?”喊完,冲着送棺材的走了过去,一边吩咐“肖柳子”把棺材推到隐蔽的地方,以防一会儿动起手来,把棺材打破,这可是她花重金买的,哪能说打破就打破,多伤财?! 不过,尊上老儿在搞什么鬼?行刑时辰就快到了,她怎么还迟迟未到?难道她买通尊上身边那些亲信出了什么纰漏?本想叫人去外面打探,却发现能使唤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于是,为了怕刑场内这些人逃跑,姚思秋决定把肖柳子留下看着她们,准备自己亲自出门看看,刚走到门口,就被正要驶进的浩瀚马车队伍拦住了去路。 姚思秋先是一怔,接着,两手叉腰,有恃无恐地站在马车队伍前,一副天地不怕的模样,正要对着马车叫嚣,车门帘被人掀开了。 “来人,抓住这个逆贼!”看见姚思秋,尊上两眼冒火,想到自己的夫女在里面,她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了。 一看尊上大驾光临,众人伸出一口气的同时,也被她打乱计划而小小不安了一下。 既然计划被打乱,世易时移那只好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不宜迟,欧阳凤一声令下,除了留花倾竹去给花容止松绑,其他人齐齐奔向门口护驾。 欧阳凤她们的计划被尊上打乱的时候,姚思秋也知道自己的计划也失败了,她一步步向后退着,周围是对她虎视眈眈,步步紧逼的锦衣卫,那些人,全是她事先买通的尊上身边的亲信。 “你们搞错了……你们每个人都收了我很多银子对不对?现在却把刀剑齐齐对着我,是不是搞错了?你们应该把手中的家伙对着那个庸帝狠狠刺才对啊,啊……肖柳子,是不是你中饱私囊,把我交给你的银两私吞了?啊……”说完,一回头,吓了一跳。 “你把眼睛擦亮了,看看我到底是谁!”落雪早已撕下了面具,把脸伸到她面前。 “你……”姚思秋眼前陌生的面孔瞪大了双眼,脸红脖子粗的从牙缝挤出:“你……这个……叛徒……” “错了,我是卧底,你的叛徒在那里……”落雪说着,伸手指着门口进来的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格格、花恋蝶、容颜、斑斑、秋白、还有给过花容止解药的黑心小二…… 六个人排着整齐的“井”状队伍,“井”里面丢着真正的肖柳子,这队形有够创意,气势够磅礴,可那花里胡哨的着装造型,但在此场合,尤其的诡异。在她们后面,是一支看不到尾巴的队伍。 这支有秩序的队伍,是格格和花恋蝶组织的,都是她们平时在道上混的三教九流的人,打铁的,采花的,杀猪的,抢劫的……都会三脚猫功夫,杀伤力是o。 “井”状队伍的到来,震撼了在场所有人,姚思秋半天才懵过来,被“无间道”了,是谁都得好一会儿懵。 “肖柳子,你,你怎么回事……”姚思秋虽然武功了得,但现在四面楚歌,寡不众敌,看到肖柳子,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肖柳子站在“井”中央,面如死灰:“总管,先别管我怎么回事,总之你的计划失……”肖柳子话没说完,姚思秋跟疯了一样。 “我没有失败!我不会失败!你过来,肖柳子,等我把这个庸帝杀了,江山就是我们俩个的……” 肖柳子抬头看着刑堂前尊上和皇夫还有她们的爱女一家团聚,她很欣慰点点头,对姚思秋劝道:“尊上一家终得团聚,说明她们亲缘未了,连上天都在眷顾她们,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你认个错,尊上宅心仁厚,兴许能留你一条活命。到了今天你若还是执迷不悟,怕是连神仙也救不了……” 姚思秋本想还有心腹在,心里多少安慰一些,谁知她竟然说出这样“反叛”的话,真是伤心啊:“肖柳子,你是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被她们囚禁的这段日子,她们对你念赌咒了,所以才令你头脑不清胡言乱语的吗?” 欧阳凤听不下去了:“够了,尊上故意避开,是想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却不知好歹,没有半点悔过之心,你们还在愣什么,给我抓起来……” “慢着……”肖柳子斗胆拦了一下,看在姚思秋以前对她的栽培的份上,她向欧阳凤请示,试图自己说服姚思秋。 “欧阳大人,既然尊上有意给姚总管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8 改过机会,那就让小的再试试吧。”说完,一脸哀求的看着欧阳凤。 欧阳凤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瞪了姚思秋一眼,才示意格格放人出“井”。 肖柳子走到姚思秋面前,拉起她的双手,苦心劝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二十年来,你有一天是真心快乐的吗?你的愁,你的忧,全是自己给自己强加上去的。只要你把那些事放下,放平心态,你会发现脚下踩的每一粒沙子都是可爱可贵的。 “我跟踪落雪,被发现后,皇夫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还纡尊降贵为我治疗风寒,我才死里逃还有幸能再和你见面。连皇夫那样身份高尊的人都怀着一颗仁慈的人来宽恕我们,我们为何不能正视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呢?” 姚思秋根本听不进去:“胡说,他那是装的,如果有人要烧死你,你会原谅那个吗?别听他妖言惑众,他只是在利用你在揭发我!” 肖柳子说:“人在昨天在看,凡事皆有因果。揭发你只要一个欧阳大人就够了,根本无需利用其他人,而且,你今天布置的一切,尊上早就知道了。现在你的处境,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程将军已经束手就擒了……” 姚思秋死性不改:“那又怎样?你休想用佛法来给我摆**阵,就算我一人孤军作战,照样可以消灭所有人,别忘了,我这双铁砂掌,天下无敌!” 肖柳子摇头道:“错了,当初你不听我提醒,急于求成,你看看你的手掌,根本就是走火入魔的状况,如果你再不闭关修炼,恐怕只会害到你自己。” 姚思秋失心疯的一阵狂笑后,突然面部狰狞:“好,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看我的铁砂掌到底是害别人,还是害自己……”说完,趁人不备突然腾空而起,脚底带起一股旋风,踩着锦衣卫们的脑袋,“唰唰唰~”几点伸出铁砂掌,直逼刑堂,她要取的第一个人头,就是尊上。 姚思秋人还没到,脚下带的旋风已经把尊上一家三口吹的摇摇欲坠。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尊上本能地护着皇夫,皇夫本能地躲到她后面。而一直不肯靠近她们二人的花容止,却在旋风袭来的第一件时间,本能地冲了过去,伸开双臂,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挡在二老前面。 此刻的姚思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掌下去送她们统统下地狱,绝不会给任何一个喘气的机会。 眼看姚思秋那双长满老茧肥厚的手掌离花容止胸前不到半尺距离时,刑堂房后突然飞出一袭黑衣袂袂人影,在空中划出两条完美的银色弧度,头朝下脚朝上直直向下,以一招帅气的“雷霆震落”,将一支银光四射的棍棒精准无误地插|进了姚思秋的“百会穴”…… “啊……”姚思秋的手在离花容止身体不足半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咕咚”一声双膝跪地,眼珠子凸出,胸口使劲顿了几下,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身子弹了几下,没了声息。 看着姚思秋向自己袭来,花容止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双眼等待死神降临。她不是任命,也不是害怕,她是在保护身后的人,如果她的身子稍有偏尺,被姚思秋击中的,就是身后的人。 直到姚思秋的身子撞到自己的脚,花容止才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半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脸。既是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她也认得眼前站着的人,是她朝思暮想,是她濒临死亡都在想念的人。 “蓉……”阮若男三分激动、七分紧张刚小声喊了一个字,估计花容止都没听到,她就被身后涌上来护驾的锦衣卫们撞到了一边。 阮若男站稳身子时,尊上和皇夫已经被人转移到另一边了,因为这里有姚思秋的尸体,尊上皇夫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在此逗留。 只是阮若男不明白,尊上、皇夫被锦衣卫和欧阳凤她们转移到另一处,这是人之常情她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心上人花容止也是一副受众人拥戴的样子呢?看得出,她似乎并不开心,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和自己对视着,好像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却又无法脱身。 阮若男想解开心中疑惑,于是,她慢慢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人群走去,目光却一直没有和花容止的目光断开。 突然,她看到花容止眼神异样,神色惊慌,似有对她大呼的架势。这时,身后传来落雪的声音:“小心……”接着,有人紧紧贴在她的背上。 阮若男浑身一顿,马上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姚思秋满嘴喷血,对她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后,脑袋歪向一边,估计这才彻底断气。紧接着,就是落雪快要倒下的身子。 “落雪……”阮若男急忙惊慌失措地抱着落雪摇摇欲坠的身子,随着她身子的坠落慢慢蹲了下去,一手紧紧地搂着她,另一只手在她插着匕首的心口旁边剧烈颤抖着却是束手无策,不知该不该把凶器□,“来人呐,快来救人啊……” 皇夫是第一个跑过来的,因为他一直暗中注视着阮若男的动向,本来是怕她把自己刚相认不久的孩儿拐走,谁知无意看到落雪替阮若男挡刀的一幕,于是就冲了过来。 “落雪,你要挺住,我们现在就回宫,尊上会让最好的为你医治伤口的……”皇夫紧紧抓着落雪双手,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还回什么宫,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你快救她……”阮若男才不管他是谁,急了谁都不行。 皇夫也不是第一次被她顶撞了,倒也不生气不发怒,耐心解释着:“这里没有金疮药,没有止血散,哀家医术再高明也无济于事……” “那你先把匕首□,这样扎着她会痛死的……” “不行,那样会加剧她的伤情,匕首一旦□,血就会不受控制地……”皇夫的话没说完,就被阮若男吼住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说医者父母心,我看你是见死不救才对,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个个都是没人性,个个……”阮若男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这时,除了尊上和锦衣卫,其他人都过来了,大家默默地站在周围,都心知肚明,落雪的情况很不乐观,再怎么急,也是徒劳,因为那一刀,直刺心脏,而且刺的很深。 看着落雪脸色越来越苍白,阮若男又急又心疼又无力地一会儿用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她冰冷的脸,一会儿颤抖着手去替她捂住不停涌出的伤处,眼泪不停地往下滴着:“落雪,你挺住,我说过只要我有一息尚存,就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我这就带你进城找大夫……”说着,要抱落雪走。 落雪无力地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微弱,却不容拒绝:“不要……我时候……不多了……我有话……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69 对主子……说……”说完,无力地把目光转向皇夫。 皇夫两眼泪流,忙接住了落雪伸过来的手:“落雪,你说,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哀家都会替你一一完成的!” “主子……请您原谅……落雪……不能继续……侍候您了……您吩咐落雪办的……事……落雪没有……完成……从小主子就……教育落雪……做人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所以……夺人之爱……落雪……做不到……请求……请求主子……原谅……” 皇夫握着落雪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帮她暖着,一边泣不成声连连点头:“我的好姑娘,我的好落雪,哀家怎么会怪你?哀家欠你那么多,你却没给哀家补偿你的机会,就……呜呜……” 在阮若男眼里,皇夫这是在作秀,所以,她根本不想听他说话,于是,她把落雪的手从皇夫手里拿过来,放在自己胸口替她暖着,心疼地道:“落雪,你越来越虚弱,不要一直讲话,会消耗体力的……” 落雪虽然气焰虚弱,嘴脸惨白,可当她把目光转向阮若男时,眼神却是无限柔情和无尽依恋,嘴角依稀还噙着幸福的笑意:“谢谢……谢谢你答应我……并遵守诺言……能在你怀里……合上眼睛……落雪……死而无憾……”说着,吃力地把手从阮若男怀里抽出来,又吃力地伸进自己的怀里。 很长时间后,才抽出一条紫色丝帕,慢慢塞到阮若男手里,双唇没有一丝血丝,弱声道:“现在……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无私伟大……这个……应该早点还给……你的……快乐时光……你要替我……一直……延续下……去……”这是落雪人生最后的遗言。 “落雪……”阮若男痛叫一声,哭着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落雪脸上,她能感觉到落雪的脸已经开始发凉。 而花容止,一直默默站在人堆的最后面,听完她们说的每句话里的每个字,一直看到落雪合上双眼,以及落雪合上双眼后,脸上依稀存留的甜蜜的幸福。甚至,连落雪上嘴唇那一滴渐渐渗进嘴里的阮若男的眼泪,都被花容止看的清清楚楚,任何一个细节,她都没有漏掉…… 直到有人过来喊道:“启禀皇夫,皇太女,尊上请两位即刻起驾回宫……”,众人才如梦初醒,赶紧为皇夫让出一条道。 皇夫直起身子,在起步之前,吩咐前来禀报的锦衣卫:“传哀家口令,落雪的后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体面一些,还要为她做一场法事普渡……” “尊名!” 皇夫刚走出几步,没听到花容止跟上来,于是,又折身过来走到她身边,慈爱无限:“蓉儿,别让你父皇久等了,咱们还是回宫吧……” 花容止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机械性地跟着皇夫走了,走了两步,微微顿了一下,像是想回头,但没回,继续走开了。 “呆子,你的蓉儿走啦……”斑斑小心翼翼地单手遮嘴趴在阮若男耳根说道。 阮若男还没愣过来,怀中渐渐僵硬的落雪,已被四个锦衣卫抬着走了,接着,传来一声:“护送尊上、皇夫、皇太女回宫……”声音一落,锣鼓唢呐齐震天,嘀嘀嘀嗒嗒嗒吹着打着大部队缓慢“出场”…… 花容止掀开轿帘回头最后一瞥,令阮若男一下子瘫软到地上,像是突然明白自己的心上人,原来就是那个二十年脱离火海的……皇太女。 绝望,空洞,坍塌……各种无力滚滚而来,彻底将她摧毁…… ☆、96青楼遭打 “紫风阁”内,阮若男神志不清的斜倚桌前,桌面上横七竖八倒着被她喝光了的两个酒坛。自打从刑场回来后,她一直精神萎靡,消极颓废,每天借酒消愁,郁郁不可终日。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斑斑端着油灯走了进来,见阮若男又把自己灌成那样,她既心疼又怒火。于是,马上把油灯放在案几上,冲到阮若男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喝剩下的半坛子酒冲她大吼。 “大半夜的,既然没睡,黑灯瞎火干嘛不点灯?” 阮若男脸色通红,双目游离的苦笑道:“呵呵~有关系吗?点了灯……天不是一样会黑?” 斑斑怒道:“不进食,不梳洗,一天到晚酒不离手,喝喝喝,迟早一天你会抱着酒坛子下地狱……” 阮若男拿起一个空酒坛,似笑非笑道:“能抱着它下地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对一个没有心的人来说,死,是种解脱……” 斑斑火上加火,举起酒坛子狠狠摔到地上:“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想解脱,那你就去死好了。不过我告诉你,想死就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死,别在我面前要死不活的,我也落个心静,眼不见心不烦!” “我警告你,再多管闲事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休怪我不念旧情对你不客气!”阮若男低沉的语气,充斥着冷酷无情。酒,现在是她的命根子。 几天来,斑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苦口奉劝,看在她失去爱人和朋友的双重打击份上,才一忍再忍,任她颓废消极,都没有对她动粗。 没想到现在她还是冥顽不灵,不听劝告,斑斑的耐心也到了极限,马上和她翻脸要绝交。 “好好好,阮若男你有种,你最好记住刚刚自己说过什么。为了两个女人,你竟然要对我不客气,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从现在起,我再没你这个朋友!我警告你,假如有一天你我不幸再相遇,也要形同陌路,你不许和我打招呼,我是不会理你的,我要走了,哼~” 斑斑发飙完,直接摔门出去了,没一会儿,又推门进来了,愤咄咄地走到阮若男身边,理直气壮伸手道:“借我一点儿银子!” 阮若男正拿着空酒坛,仰起头往嘴里滴着酒滴,见她突然折回来要银子,故意讽刺道:“如果我没听错,某些人好像刚刚才说过,以后要和我形同陌路。大家互不相识,我怎么会借银子给一个陌生人呢?” 斑斑当下中气不足:“我,我在江湖上,一没亲人,二没朋友,所以只有向你伸手了。不过你放心,他日我飞黄腾达,银子我定会百倍奉还……” 阮若男说:“我想你弄错了,我一不是你朋友,二不是你亲人,所以我没理由借钱给你,不过看在你孤苦伶仃,举目无亲的份上,我给你个建议。” “什么建议?” “你是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不过你不是还有一位梦中情人吗?你若是向她伸手求助,我想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你这是什么狗屁建议,分明就是落井下石好不好?”斑斑气的十指发抖。打死她都不会向容颜开口借银子的。 “建议我是给过你了,接不接受是你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7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0 自己的事情,总之,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来烦我,ok?” 斑斑暴怒,一怒之下,使出了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了…… “呆子啊呆子,我真是瞎了眼才认识你这种人啊,oh不,你简直就不是人,人类怎么会做出你这种见死不救的事啊……” 要是平时,阮若男早心软了,可是现在,她早就没有心了,所以斑斑再怎么闹,她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不仅没有安慰半句,还坐在一边句句带刺。 “哦对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儿忘了你不是人类,人类之间的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作为一个畜生的你,一个步世尚浅的你,是永远也无法体会,更不可能理解的……” 这些话,一下子刺到斑斑的痛处,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鼻子一把泪一把势必要和阮若男论个清楚。 “对,没错,我是非人类,但我不是畜生,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低估我的情商,践踏我的爱情……” 没了心的阮若男,哪里还会和以前一样听她诉说心事,见她絮絮不休,马上要起身走人,却被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了腿脖子。 没心的人,无欲无求,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不过阮若男真想一掌下去盖死她,却始终下不了手。 “你再絮絮不休,我会……”阮若男下了最后通牒。 斑斑才不怕她,紧紧死抱着她的腿脖子,一副只要你拍不死我,我就不会松手也不会住口的架势,小肩膀抽抽噎噎,语气悲悲戚戚。 “你说的对,我本是妖,如果多加努力,就可能有机会修炼成仙。成仙,对我们妖精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我偏偏喜欢上你们人类,竟然对容颜一见钟情,冒着触犯天条的风险,放弃光明大道,委身做人。 “我的梦想很简单,我就是想做一个普通的人类,只有这样,我才能和我的颜颜平起平坐,过着平淡的日子,她耕田来她织布,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携手到老,共此一生。就算触犯天条那又如何?只要能得到颜颜的真心,哪怕只是一天,我也不枉此生了…… “不过……我太天真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不管我怎么做,做什么,颜颜都不肯接纳我,始终都得不到她的真心……” 斑斑说到这里,抽噎的更厉害了,擦了把鼻涕往阮若男腿上一抹,继续道:“尽管我仙姿玉貌、柳夭艳影、光鲜照人、兰质蕙心……在颜颜眼里,我始终都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妖……就算我把全世界给了她,她还是嫌弃我出身不好……我恨我自己,我很自己没有妖的决绝,却有人的痴情……我恨……” 斑斑没说完,被阮若男突然一声低吼打断了“谁……”接着,一块坛子碎片从她手中“咻”的一声飞了出去,击在门板上发出“啪”的一声。 “是我……”容颜回答着推门进来。 一看是容颜,斑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从桌上抱起一个酒坛就走:“呃……酒喝光了……我到酒窖再拿些来,你们先……” “这里人多,我出去喝,你们留下……”阮若男手一伸,轻飘飘的把溜到门口的斑斑给拽了回来。 阮若男出去后,屋子就剩下斑斑和容颜了,听着斑斑把酒坛子抓的“吱吱”乱响,容颜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斑斑很紧张,不过她自己现在也很乱。 以前斑斑在她面前痞脸,她总觉得那家伙玩笑成分多于正经,就算几次偷亲她的脸,她也没当回事,因为在她心里,斑斑就是斑斑,就算做一些过分行为,也有情可原,毕竟,她是只狐狸嘛。 再说,斑斑没变成人形的之前,容颜和她更亲昵的举动都有,还亲过嘴睡过一个被窝呢。所以,先入为主,在容颜心里,她从没把斑斑当人看过,一直当她是可爱的宠物。 可是,当容颜在门外听到斑斑对阮若男说的那番话时,心里顿时变得乱糟糟的,突然觉得斑斑不再是斑斑了,好陌生,距离一下子变得好远,无所适从,难以接受…… “颜颜……其实我……”大冬天,抱着冰冷的酒坛子,斑斑的手心却直冒汗。 容颜马上打断她,岔开话题:“这么晚了,阮账房一个人出去,又喝了那么多酒,恐怕会有危险,我去把她追回来……” 斑斑马上扔掉酒坛子,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我跟你一起去……” 想找阮若男,容易的很,她一定是出去喝酒了。而此时夜深人静,酒楼都打烊了,不过城南的“醉香楼”,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青楼。 二人找到阮若男的时候,她正在青楼喝花酒,不过身边并没有小倌儿作陪,一个人喝闷酒呢。 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她也赶进,她真是不洁身自爱啊,斑斑二话没说,立刻就要从青楼不远处的树背后冲进去拉她出来,却被容颜劝住了。 “让她喝吧,喝够了,自然会出来,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府歇着,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就好。” 斑斑当然不乐意了:“那怎么行?万一她喝醉了,对你酒后乱性怎么办?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白白便宜了她呢……” 容颜翻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阮账房为人正气,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许乱说!” 斑斑撇嘴辩驳道:“到现在你还袒护她,值得吗?难道你忘了上次在无忧山庄她和严落雪两个人的苟且之事吗?若不是你我及时赶到,她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容颜可不是那么认为的,在她心里,阮若男是不折不扣的大英雄,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就算上次她和严落雪二人生米煮成熟饭,那也是严落雪的错,是严落雪看人喝醉趁人之危。 容颜心里这么想,不过嘴上没说,不知为什么,她这些话说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也许是不想和斑斑再争辩这个无聊的话题,也许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这次她没像以前一样,为这个话题,再和斑斑争得面红耳赤。 容颜的沉默,在斑斑看来,是好事,起码,这次她没有因为呆子再和自己做对了,也没有袒护呆子了,这也就是说明,在容颜心里,自己的位置,终于比阮若男重一点儿了。 斑斑自我陶醉了片刻,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容颜的胳膊,见容颜回头看着她,马上飞了个媚眼儿。 “亲爱的,谢谢你……” 容颜觉得她莫名其妙:“无缘无故,我又没怎么你,你谢干什么?” 斑斑美滋滋地回道:“你终于不再袒护她了,是不是刚刚我的那番话,让你稍微对我有那么一丁点儿好感了呢?”妖精就是妖精,直来直去,有啥说啥。 容颜本来还有那么点儿感动,甚至还有点儿尴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1 尬,不过现在看着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马上又觉得她在玩笑。于是,使劲儿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用同样儿戏的口吻唬道:“是啊,刚刚看你哭的稀里哗啦,我是对你有那么一丁点儿小小的好感,不过现在,一丁点儿也没了……” “还说没有,你明明就是对我动了情……”斑斑嬉皮笑脸。 “你哪知眼睛见我对你动情了?我看你是自作多情才对”容颜白了她一眼。 “我是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 “你感觉到什么?” 斑斑美滋滋地摸着自己的脑门儿,笑的一脸幸福:“你以前敲我的时候,我的头都很疼,可是刚刚敲我的时候,你很轻很温柔,被你敲过的地方,就像被蚊子叮了一样,到现在还痒着呢,心里也是痒痒的……” 容颜咬了咬牙,想再用力敲下去,手刚举起来,就被斑斑抓住放在嘴边“吧唧”亲了一口:“打在我身,疼在你心,何必呢?其实说真的,像我这样貌美如仙的女子真不多,又对你痴心绝对更是屈指可数了,你不妨试着和我交往交往嘛,也许你会发现,我有很多地方值得你去爱呢。” 容颜马上把手抽出来,凑近她的脸,咬牙切齿,不过音量却比平时低了很多:“爱你的头,再胡说,小心我……” “坏蛋,你怎么可以只爱我的头?我可是爱你身上的每一根毛发,为了公平起见,我允许你爱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斑斑说着,双手慢慢盘上了容颜的脖颈,用那双勾魂夺魄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有那么几秒钟,容颜觉得自己精神恍惚,脑门发昏,眉心沉重,眼皮无力,甚至连那张柔嫩饱满的粉唇贴上来她都没有了抵抗力。 最终,青楼门口的一声吆喝,斑斑的美事被打断了,也及时保住了容颜的“初吻”。 “死醉鬼,不带银子还来喝什么花酒,如果不是看你平时一来就往桌子上扔钱的份上,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滚……” 酊酊大醉的阮若男被人扔出来了,即使那样,扔抱着掌柜的双腿要酒喝:“掌柜的你行行好,再给我……一斤,半斤也行,你让我醉,让我死……” 掌柜的一脚踢开她:“没银子还想买醉?醉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反正现在夜深人静,打死你一个烂酒鬼也没人知道,来人,把她拉到后巷好好儿给我教训教训……” 掌柜的一声令下,五六个伙计从店里冲了出来,操着家伙,对着一滩烂泥的阮若男就是一阵疯狂暴打,而身怀绝技的阮若男,此时身蜷一团,任人鱼肉。 “住手!”容颜迅速冲了过去,几下就推开了那些打人的伙计。 “这位少侠,这是我们店内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连你一块儿打!” “她欠你们的酒钱,我会双倍替她还,但是,你们打了人,也要付出双倍的代价!”容颜示意斑斑扶起阮若男到一边,慢慢举起剑鞘指着掌柜和那些伙计。 掌柜一愣,马上双膝跪地脸上求饶:“少侠饶命,那些酒钱我们不要你还了,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伙计们也纷纷扔掉家伙下跪求饶“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容颜眼发红光,慢慢拔刀出鞘:“连我们紫风阁的人都敢打,饶了你们?想瞎你们的狗眼……”说完,“唰唰唰”三道刀光剑影过后,掌柜的和她的伙计全被剃了光头。 “再有下次,就断了的就是你们的狗头……”容颜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和斑斑一起扶着阮若男走了。 快走到紫风府的时候,容颜对斑斑说:“你先扶她回去,马上叫大夫帮她看看有无大碍。” “你去哪儿?”斑斑紧张道。 容颜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看的了一时,也看不不了一世。今天若不是我们跟着她,她可能就暴死街头了……” 斑斑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也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只好点点头:“那个地方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去的,你万事要小心……” “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帮我照顾她,我去去就回……”容颜说完,一转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97离宫寻爱 皇宫内,“楚鸾阁”的门刚被人推开,门外的两个守卫急忙上前,对正要跨出门槛的女子抱拳拜道:“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就让小的代劳吧。” 花容止朝她们看了一眼,冷面道:“不必了,我只是睡不着,想到外面走走……” “可是……此时夜深风高,公主殿下还是……” 花容止冷眼一瞟,吓得试图劝阻的守卫忙退到一边,然后,冷冰冰地丢下“让开”两个字,自顾走开了。 两个守卫可难做了,她们奉命在这里二十四小时守护公主殿下,若公主殿下有什么闪失,她们便人头不保,这是皇夫和尊上的口谕。 现在“冷面公主”擅自离开,就是她们工作失误,守护不利。相比之下,“冷面公主”的责怪,没有掉脑袋更可怕。至于“冷面公主”一称,是守卫们私下给花容止起的绰号,因为她入宫快以来,从来没有人见她笑过。 于是,两个守卫四目相对一看,急忙跑上前去:“公主殿下若是想散步,还是让小的陪您……” 花容止马上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双眸一眯,警告道:“我警告你们,再上前半步,就打断你们的腿!” 守卫吓得齐齐下跪:“公主殿下请息怒,恕小的无意冒犯,小的只是奉尊上之命,时刻确保您的安全……” “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随便走走都需要如此防备的话,那宫外的人要怎么活?”花容止说道。 “公主殿下您乃千金之躯,所以……”守卫的话没说完,就被花容止抢了先。 “所以你们就不眠不休、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吗?我堂堂一代紫风阁阁主,何时需要别人保护了?我警告二位,再对我纠缠不休,我一脚把你们踢出围墙!”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公主殿下理解……” 花容止冷嗤道:“我理解你们?谁来理解我?走一步你们跟两步,言行举止被人监视,我跟犯人有什么区别?这座在百姓眼里雕墙峻宇,美如天堂的皇宫,根本就是限制人自由的监狱!” 入宫以来,花容止虽然一直绷着脸,少言寡语,像现在激动的样子,守卫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公主殿下息怒,公主殿下息怒……” 这时,旁边传来皇夫的声音:“后殿乃公主歇息之地,这里晚了,你们在那边大声嚷嚷,成何体统?” 闻声,跪在花容止面前的两个守卫赶紧就地转过身子,对皇夫拜道:“小的给皇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2 夫爹爹请安,皇夫吉祥……” 跟皇夫一起前来的侍从也马上跪地给花容止请安:“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容止冷冷地朝她们瞟了一眼,双手背后,把头别过一边没有做声。 见状,皇夫吩咐身边的侍从和地上跪的两个守卫:“你们都退下吧……” “是……”守卫和侍从们退去后,皇夫慢慢走到花容止身边,对她祥和一笑,把肩上的披风脱了下来,一边披在花容止身上,一边说道:“家有家法,宫有宫规,若是她们有让你心里不顺畅的地方,还望你莫要往心里去。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希望你明白。” 花容止接着皇夫的话道:“这个我当然明白,让我心里不顺畅的人又不是她们,我又怎会颠倒不分,去怪一些不相干的人呢?” “蓉儿,阿玛知道你心里有气,你还在责怪当年阿玛不该丢下你自己离开。这件事,阿玛愧对于你,你责怪阿玛,阿玛无话可说。可是,当时情势严峻,为了保证你的安危,阿玛别无选择。 “这些年来,阿玛知道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好在上天有眼,我们终于苦尽甘来,一家才得以团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的崭新的开始。蓉儿,连上天都在眷顾我们一家三口,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心中的怨恨,放下一切纷纷扰扰,尽情享受母皇和阿玛对你的宠爱呢?” 皇夫的苦心和眼泪,并没有令花容止动容,相反的,倒觉得皇夫是在惺惺作态。 于是,花容止扬眼眺望着天边的一弯新月,毫无动容之色道:“一家团圆,重返皇宫,对你来说的确是新的开始,可对我不是!” 皇夫忙道:“傻孩子,重返皇宫,重拾身份,一切重新开始,怎么又会不是新的开始呢?” 花容止冷笑一下,瞟了皇夫一眼,说出的话句句带刺儿:“二十年,我已经有过两次重生,第一是你把我生下来,第二次是被你亲手扔掉,人生苦短,我不想也没有精力把时间都用去重生。对我来说,两次就够了,我的人生,从被你扔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重新开始了!” 皇夫慢慢握住花容止的双手,双眸噙泪,心如刀割:“孩子,阿玛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给阿玛一个机会,让阿玛尽尽为人之父的责任和义务,弥补过去的错失……” 花容止眉心一皱,把手从皇夫的手心抽|出来,拿掉肩上的披风扔给他,心灰意冷道:“没这个必要,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从没想过自己还有爹娘,更没有怨过谁,责怪谁,冥冥之中自由天定,我早认命了。所以,你不用太自责,安心做你的皇夫就好。”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是真命天女,将来要继承皇业一统天下的,你……”皇夫的话没说完,就被花容止抢了过去。 “怎么说话我很清楚,我不是真命天女,更不会一统天下,我只想做一个称职的阁主,将紫风阁发扬光大,源远流长!” “你……”皇夫气的双手发抖。 “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说完,攥了攥掌心,作势要走,被皇夫拦下了。 “你阿玛、母皇都在这里,你的亲人也在这里,这里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 花容止冷冰冰道:“错也,我的亲人在紫风阁,那里才是我的家!” “啪~”皇夫一巴掌打在花容止的脸上,能避开的她并没有避开,倔强的神情没有一丝妥协之势。 皇夫看看自己颤抖的手,再看看花容止决绝的表情,他知道是时候向她摊牌了。 “放着光明大道你不走,却要与阿玛反目闹出宫……阿玛问你,让你这般执意出宫的原因是什么?” 花容止顿了一下,不答反问:“那我问你,你不畏压迫,宁可委身隐居,都要再返皇宫的原因又是什么?” 皇夫振振有词道:“因为宫中有我放不下的人和未了的事。” 花容止马上说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执意出宫的原因,和你一样,因为外面有我牵挂的人,和一大堆等我处理的事!所以,你不要再想试图说服我,说再多,做再多,都是徒劳!” 皇夫气的双唇打颤:“荒唐!你乃人中之凤,怎么可以为一个樵夫放弃大好前程!你这样做,不仅自毁前途,更有辱皇家颜面。你若再执迷不悟,对那个人不死心,阿玛就让你永远见不到她!” 花容止心里一紧,上前一步逼近道:“她若少一根头发,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别忘了,当初是她及时出现,才替你挡过一劫!作为一国之父的你,不仅不懂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你对得起‘父义天下’一称么?” “你……”皇夫刚怒出一个字,被尊上的声音打断了:“这么晚了,你们父女二人聊什么聊的那么下劲儿?外面风大,小心冻坏了身子啊……”尊上一边说着,笑呵呵地朝这边走来。 “侍身见过尊上……”皇夫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泪,转身拜道。 花容止也象征性地弓腰抱拳:“草民花容止,参见尊上,尊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免礼……”尊上一边笑着,体贴地帮皇夫把披风披好。 “尊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就寝?有什么事,您吩咐下人通报一声就好,为何要亲自过来呢?”皇夫同样体贴地帮尊上系好披风带子。 “呵呵呵~你们父女二人在后花园聊的热火朝天,本尊哪里还睡得着啊。于是,本尊就过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才是……”尊上一手揽着皇夫,一手揽着花容止笑道。 花容止开始有些不自在,但毕竟血浓于水,亲情的力量还是占了上方,使她不仅失去了抗拒的力量,而且有种小小的幸福,和隐约的依恋。不过,这些心理的波动,并没有表现在她的脸上…… “尊上,后花园风大,你乃万金之躯,小心着凉,不如我们一家人进屋一起喝茶聊天,享受天伦之乐……”皇夫说着,暗中对花容止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顺从。 “爱君说的对,走,咱们一起回去……”尊上一边应着,一边向花容止看了一眼,见她没有回屋也没有拒绝的意思,马上关切道:“皇儿是不是有更好的建议呢?不妨说来听听,如果你阿妈不愿意,母皇保证说服他……” 花容止顿了一下,轻轻掰开尊上放在她肩上的手,端端正正地站在她们面前,弓腰拜道:“谢尊上好意,不过……” “皇儿,不得对你母皇……”皇夫急忙阻止,却被尊上笑颜直到:“诶~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说着,对怀中的皇夫温和一笑,伸手在花容止身上拍了拍道:“年轻人贪玩儿无可厚非,本尊在你这个年纪,也喜欢到处游玩儿。只可惜,本尊现在公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3 务繁忙,抽不出时间陪你到处走走,希望皇儿莫要见怪。不过本尊向你保证,日后一有时间,本尊先陪你到处玩个遍,江南塞北,随你选……” 尊上这番话,听的皇夫迷惑不解,也让花容止心里大吃一惊的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尊上……”皇夫欲言又止,尊上朝他温和笑道:“无论地位尊卑,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为人父母的,无非就是希望子女们能健康的成长,快乐的生活,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比以上更重要的了。” 尊上说完,万般宠爱的朝皇夫笑了笑,走过去双手扶着花容止的双肩,眼神充满了慈爱,意味深长道:“有你在的这些日子,本尊很开心,也很欣慰。不过,在本尊开心欣慰的同时,并没有忽略皇儿脸上的哀愁。虽然本尊很舍不得放你走,可本尊更舍不得看你哀愁的样子。” 花容止百味穿肠地抬头看着尊上,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我……” 尊上柔和笑道:“人生是你自己的,路在你脚下,怎么走,由你自己决定。本尊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唯一希望你过的好,过的快乐,这,就够了!” 花容止心里酸酸的:“谢谢……”除此之外,她真不知该说什么。 “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记着,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不用怕,不要退缩,要勇往直前。因为,你的母皇和阿玛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尊上的话刚说完,花容止“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被尊上扶起来后,已是热泪盈眶。 “你这三个响头,本尊和你阿玛受得起。不过,下次再跪拜我们的时候,希望是在皇儿你喜宴的高堂上!” “我……”花容止被尊上的风趣逗笑了一小下。 “既然皇儿会笑了,母皇和你阿玛也就放心了。去吧,别让围墙外苦等的人儿心碎……” 花容止心里又是一酸,不过想到手里还有容颜的飞鸽传信,犹豫了一下,再次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后,才慢慢站起来朝皇夫和尊上各看了一眼后,神情复杂抱拳道:“你们保重,告辞……” 花容止说完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见尊上笑着对她摆手,她也回了一个笑容给她们,然后怀着复杂的心情,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 父女连心,花容止突然消失,令皇夫心头一疼,跟被人割掉了一块似的,对着茫茫夜色哽咽起来。 尊上把皇夫轻轻拥入怀中,抬头眺望夜空,眼里泪光星点:“我们的皇儿能统领半个江湖,想必保护自己不是问题,爱君莫要太过忧心……” 皇夫泣不成声:“可是……她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的骨肉啊,就这么让她走了,我心里……” 尊上劝道:“我又何尝舍得放她走呢?可是你没看见么?她骨子里散发的那股倔劲儿,还有那说一不二的神情,简直和本尊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就算我们再多阻拦,也是徒劳。” “可是……她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放心吧,皇儿五官分明,双眸清澈,鼻梁挺拔,从面相看,她是一个重情重义人,绝不是绝情寡义之人,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天色不早了,爱君,咱们还是回屋吧……” ☆、98打翻醋坛 花容止纵身一跃跳出皇宫围墙,两脚刚一落地儿,一眼便看到容颜在那里等候了。 而早已在此等候的容颜,见花容止如约到来,马上上前屈膝跪拜:“容颜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话没说完,就被花容止双手扶起。 “容颜,你别这样叫我,我不是什么千岁,你快起来……”花容止说着,抬眼朝四周一瞥,小声道:“此处守卫众多,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 “嗯……”容颜应完,两人一起避开围墙外守夜的侍卫,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 二人刚停下脚步,容颜便抱拳说道:“公主殿下……” 花容止马上伸手止道:“容颜,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公主,不许再这么叫我,不然我生气了……” 容颜略显委屈道:“容颜也不想这么叫您,只不过……如今普天之下都知道您是公主,若是我还叫您阁主的话,恐怕有违……” 花容止有些不耐烦了:“总之我说不许就不许!你的眼里若还有我这个阁主的话,就该像以前那样,我叫你向东……” “容颜绝不向西!”容颜马上接道。 花容止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接着,嘴角微微上扬:“知道就好。”说完,拿出掌心被她攥的皱巴巴的纸条,问道:“你这么急飞鸽传书给我,是不是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容颜摇头道:“阁主放心,府上一切安好。我飞鸽传书给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花容止心里一紧,似乎猜出容颜要说什么了:“是不是阮……” “是的。”容颜坚定地答道。 “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花容止紧张的一下子抓着容颜的手。 容颜说:“自从你进宫以后,阮账房整日少言寡语,忧心忡忡,即使进食微量的食物,也是食不下咽,食之无味。看着她没日没夜的消极颓废,而且还嗜酒如命,我和斑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无论怎么劝,怎么阻,她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再这么下去,我怕她……所以才迫不得已来找您,我想……现在唯一能劝阻她的,只有阁主您了。” 容颜的话,令花容止既心疼又担忧:“嗜酒如命?她向来最讨厌酗酒的人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还不是因为……您嘛……”容颜小声叨咕了一句。 “因为……”花容止欲言又止的同时,把身子转到一边没再说下去。 “是啊,除了您,还有谁能令她如此消沉颓废。” 花容止冷笑道:“呵~我看她是因为那个严落雪吧……” 容颜沉默了片刻,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严姑娘的死,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再说,严姑娘是因为替阮账房挡刀才命丧黄泉的,而阮账房为人正直,重情重义,严姑娘为她牺牲性命,她伤心难过在所难免,就算她为严姑娘多掉几滴眼泪,也乃人之常情!” 容颜跟了花容止这么多年,不敢说对她心里所想了如指掌,起码也能猜的□不离十。果然,花容止以下所说的话,证明容颜没有猜错。 花容止说:“那……以你高见,令阮账房茶饭不思,嗜酒如命,忧心忡忡的源头,是严姑娘不幸辞世所致,还是因为……本阁主不辞而别呢?”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容颜难住了,如果她回答“两者都有可能”的话,花容止一定会生气,气阮若男不该为除了她以外的人忧心。或者回答“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4 两者其中之一”,花容止又会怪容颜太小瞧她的智商,对她敷衍了事。 由此推断,容颜不得不换另一种方法答复她:“阁主,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严姑娘对阮账房有意,可她人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她对阮账房的一番心意,也应该随着她的亡魂烟消云散了,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你的意思……是在说本阁主小肚鸡肠、为一个不存在的人争风吃醋吗?”花容止说道。 容颜忙道:“不是的,属下只是不愿看到您和阮账房明明深爱对方,却要遭受相思之苦,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而彼此折磨……” 花容止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天边的一弯月牙沉默了片刻,接着,微微发出一声轻叹:“进宫多日以来,我每天魂不守舍,度日如年。虽然我人在皇宫,可是我的心,分分秒秒依然停留在那四堵高高的围墙之外。容颜,其实你说的对,我是小肚鸡肠,我是在吃醋,一想到她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就算是一个死人,我的心里也像有一根刺,扎的我阵阵抽痛。 “可是,每当在我刚下定决心要对尊上说明一切时,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严姑娘临终前对阮账房那种依依不舍、眷恋不已的眼神,甚至停留在她唇边那颗阮账房滴下的眼泪,都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每每那时,出宫的念头就会在我心中动摇。我真的,真的不确定,在那个曾经与我山盟海誓的人的心里,我的分量,是否还和当初一样,坚如磐石……” 容颜马上肯定道:“容颜敢拿人头作担保,阮账房绝不是始乱终弃之人,她对您的情意,可昭日月。您在她心里的分量及位置,永远无人能取!” 一向自信满满的花容止,头一回对自己不自信起来:“何以见得?” 容颜答道:“属下虽然不敢断定令阮账房忧心酗酒的源头是阁主您,还是辞世的严姑娘,但有一点属下敢肯定,阮账房对您和严姑娘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此话怎讲?”花容止问。 “如果阮账房对您和严姑娘用情是一样的话,她应该会没日没夜地守在严姑娘墓前以泪洗面,而不是躲在阁主您的房内,连睡觉都要拿着您送给她的帕子。” 容颜的话,令花容止略有信心:“此话……属实?” “是,属下亲眼目睹,容颜若有半句虚言,他日任听阁主发落!” 花容止不由得心情大好,盖在心头多日的愁云惨雾也瞬间消散,因为,她知道容颜不会也不敢对她撒谎。 于是,花容止的脸上呈现出数月以来的第一次笑意:“你可知道严姑娘葬在何处?” “城北三里处”容颜应着,一边疑惑道:“阁主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了?您要去祭拜严姑娘么?” 花容止勾唇一笑道:“本阁主虽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却也不会善良到去祭拜自己的情敌!” 容颜更迷惑了:“那您是……” “别问那么多了,本阁主自有打算!” “阁主不会是想去……拆坟吧……”容颜紧张道。虽然她对那个严落雪没什么好感,但人都死了,一切恩怨也该了断了, 花容止刚一抬手,还没敲到容颜的脑门儿,就被她躲了过去,接着,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双手到花容止面前:“阁主,香扇配美人儿,您要打要罚,还是有它代替吧,容颜命硬脑袋也硬,别让属下这颗硬邦邦的脑袋,砸疼了您的贵手!” 一看到自己失而复得的香扇,花容止心里甚至激动,马上接过香扇,一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看见花容止开心的样子,容颜比自己开心还要开心,于是,她故意撅起小嘴假装生气:“看到容颜也没见您高兴成这样,没想到在阁主的心里,容颜还不及一把扇子重要,真是令人难过呢……” 花容止一怔,先是瞥了容颜一眼,接着,突然给容颜一个大大滴熊抱,开心、激动、感动……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令花容止眼圈红润:“傻瓜,你的重要性,是十把、二十把扇子也无法超越的分量。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左右臂,没你在我身边,我如同一只断翅的鸟儿,心里惶恐,却又飞不起来……” 容颜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一边流着开心的眼泪,一边哽咽道:“我也是,我也是,阁主您就像容颜的眼睛,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容颜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漫无目的……” 两人流着开心的眼泪,说着肉麻兮兮的话,不知过了多久,花容止才慢慢把容颜松开,一边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一边问了一个令容颜大跌眼镜的问题。 “是不是快过年了?” “呃……嗯?”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容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需要我重复一次给你听么?”花容止平淡如水的表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容颜自己做了一场美梦。 “呃……请容我想一想……”来去匆匆的幸福,令容颜有点蒙。于是,她先将自己那颗涌动的心冷却了片刻,才板着指头数了数,一本正经地回道:“今个儿腊月二十八,明个儿二十九,后天是除夕,大后天……就是新年了。” 花容止轻轻点点头,掐着指头喃喃自语道:“腊月初八……十五……二十二……二十九……明天不就是严姑娘的三七祭日么?” “是啊,有什么不妥么?阁主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容颜不明就里地问。 花容止微微一怔,抬头道:“呃,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容颜马上笑道:“那就好,还以为……”容颜话没说完,脑门儿就挨了花容止一扇柄:“以为我要去拆坟吗?” 容颜挠挠头,磕巴道:“呵~呵呵~不,不是就好……”说完,马上接着道:“阁主,您不许容颜叫您公主,是不是真的放弃公主的身份了?” 花容止笑道:“当然!” “尊上答应么?” 花容止沉默了片刻,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点点头:“嗯……” “哇,尊上真是开明啊,紫风阁再也不会群龙无首啦……”容颜兴奋之余着,忘形的拉起花容止的手,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尊上都点头放人了,阁主您怎么不早说,真是的,放着暖和舒适的房间不回,害的我们在野外吹冷风,走,咱们这就回府和大伙儿团聚去……” “容颜淡定……”花容止一边掰开容颜的手,一边继续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暂时不能跟你回府……” 容颜当下张口结舌:“啊?您,您还有什么事要做啊?” 花容止将香扇潇洒一摇,勾唇神秘道:“做我该做的事……” 容颜马上豪情万丈道:“上刀山下火海,容颜在所不辞,阁主,我陪您……”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的私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5 事,无须劳烦你出马!”花容止止道。 “那……容颜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花容止勾唇一笑,双眸微眯道:“你不用做什么,回去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照旧便是。唯一记住一点,别跟任何人提起我,也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出宫的消息!” “是,容颜明白!” “不许跟着,否则……杀无赦……”花容止说完,还伸手诡异的在容颜脸上拍了拍,转身就走,刚走出一步,又回头问了个诡异的问题。 “对了,斑斑的意中人究竟是谁?”花容止向来不喜欢八卦,不过她害怕斑斑喜欢的是阮若男,所以还是问问为好。 这个问题令毫无心理准备的容颜脱口而出:“阁主别听她胡言乱语,我和她根本没什么……” 花容止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噗嗤”笑道:“哦,明白了,原来是你啊……” “我……”容颜急得上前一步,正要解释,却听花容止说:“容颜,以后……不要再为得不到的东西而流泪,要为眼前的幸福而开心才对。” “阁主,我……”容颜似乎能听出花容止话中之意。 “记住我说的话,斑斑是个好……姑娘,只要你敞开怀抱,一定会获得令你意想不到的幸福。”花容止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容颜一眼,接着,一转身,便消失的了无踪迹…… ☆、99彼此珍重 腊月二十九清晨,容颜端着一盆洗脸水,刚走到阮若男门口,便看到一扇门打开了。 “阮账房,我正想叫您起床,没想到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容颜看着正要走出来的阮若男说道。 阮若男朝容颜手里的脸盆看了一眼,一边打开另一扇房门,一边往回走着:“辛苦了。” 容颜走进房内,先把脸盆放在脸盆架上,然后取来巾帕递给她:“您一大早起来,一会儿是不是要出门?”平时都是有人叫她才起床,今天有些反常。 阮若男接过巾帕没作声,只轻轻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开始洗漱。容颜看了看她,自己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件黑色长衫。 “后天就是新年了……”容颜有意提醒了一半,把手中拿的黑衫递给铜镜前的阮若男,一边用眼神暗示着她什么。 阮若男先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把目光转到黑衫上说道:“这个……不会是我新年的礼服吧?” 容颜当下失望了,真是半点儿默契感都没有,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告诉她好了,一来提醒她去祭拜祭拜落雪,二来……免得让阁主在墓地空等一场。 于是,容颜不动声色地瞅了她一眼,直言了当道:“阮账房,难道您忘了今天是……” “今天是落雪三七祭日,我怎么会忘记?”阮若男说完,用同样的眼神瞅了容颜一眼,接过黑衫直盯盯地看着她。 容颜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以为那里不对劲儿,马上摸着自己的半边脸吱唔道:“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你是要看着我换衣服吗?”阮若男拿着黑衫冲她反问。 容颜忙摇摇头,看着她凌乱的发丝解释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容颜是想等您换了衣衫后,帮您重新梳一个正式些的发型,那样对亡者会比较尊重些……” 阮若男苦笑道:“去祭拜死人又不是去参加婚礼,发型梳的再正式又有何用?难道亡者会因为坟前祭拜她的人发型整齐而复活么?还不是一样要长眠地下?” 容颜知道落雪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想办法暗示她和阁主相见才是首要,总不能让她披头散发和阁主见面吧? 思及此,容颜暗叹一声道:“死了的人不能复活,而活着的人要继续生活。就算你再怎么消沉,也挽不回落雪的性命,想必落雪的亡魂也不忍心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既然悲剧无法挽回,你不如早些振作起来,也好让落雪在天之灵早登极乐。” 阮若男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铜镜里凌乱不堪的自己,目光空洞道:“容颜你说的对,人生不能复生,而死不了的人……还要继续活着。今天是落雪的三七祭日,皇夫那边肯定也会派手下去祭拜。容颜,你帮我梳头吧,我想赶在她们之前到。” “放心吧,别的容颜不敢保证,但梳头对容颜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容颜说着,便拿起桌上的梳子开始为她梳头。 阮若男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所以有人替她梳头装扮,令她一时手足无措,两边的肩膀不时地忽高忽低,显得十分不自在。 这一举动,看的容颜直想笑,于是,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按了按,笑道:“梳个头而已,不必这么紧张的,再说,您是阁主的……” “容颜……”阮若男用目光从镜面上止住了容颜的话。 “对不起,容颜一时口无遮拦,望阮账房别往心里去……”容颜跟犯了什么大忌似的马上道歉。自打花容止进宫后,阮若男再也没有提起过她,也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 听到容颜对自己道歉,阮若男突然觉得自己好过分,自己心里不舒服,怎么能把气撒到别人身上呢?于是,她有意把话岔开。 “容颜,梳头捏针乃男人的活儿,你堂堂一个掌门‘副手’,不仅会舞棍弄剑、穿针引线,而且梳头也堪称一绝,你这双巧手,真是无所不能啊……”阮若男看着镜面上的容颜说道。 能为自己暗恋的人梳头,容颜心里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又被暗恋的人夸赞,容颜甜在心里,美在脸上,暖暖笑意牵动着她的唇角。 可能是因为阮若男粗心,也可能是铜镜的镜面不够清晰,总之,容颜脸上种种反常的神情,丝毫没有引起阮若男注意。 “你半天不回答,是不是怕我偷师学艺?”阮若男轻轻歪着头看着镜面上的容颜。 容颜忙顿了顿神,微笑谦虚道:“阮账房过奖了,容颜哪有您说的那般优秀,容颜会的这些,都只是雕虫小气而已,与您那双手相比,可差的远呢。您那招‘雷霆震落’简直帅翻了,不知道有多少小男子要倒在您衫摆之下呢,呵呵~” 阮若男微微一笑,接着轻叹一声道:“姚思秋嚣张蛮横,害人无数,当时的情况,我想换了任何人都不会对她手软。那种人作恶多端,死一万次都难抚民愤。不过说真的,杀了她虽然是为民除害,可我一想起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去感觉,我这双手……”。 阮若男说完,慢慢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姚思秋是该死,不过阮若男一想起自己曾经杀过人,一想起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心里不免有些惶恐不安,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杀人,在一个现代人的思维了,想要跨过这关,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6 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这时,容颜的话,令她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容颜说:“姚思秋劣行斑斑,就算你不杀她,别人也迟早会找她偿命。她那种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一天不除掉这个祸害,那些枉死在她手下的人就一天不能瞑目。杀了她,真是大快人心,无人不拍手叫好。所以,您无需自责,您这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阮若男微微笑一下,长长抽了一口气,对镜子里的容颜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像真的舒服多了,这个结,应该很快就会解开的。” 容颜会心笑道:“会的,相信我。”说着,把梳子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把食指伸进去勾了一下,抹在掌心双手合并搓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抹在阮若男的发丝上。 “什么东西?”阮若男勾着头不解道。 “发蜡。” 阮若男略显惊讶,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在这么古早的时代,竟然有这么时尚的玩意儿存在。 “这,这头是不是梳太整齐了?大冬天的,会显得没有一点儿温度感……”阮若男对着镜子里发型一丝不苟的自己说道。 容颜看着镜面上那个帅气俊俏的阮若男笑着打趣道:“你不觉得这个发型和你的性格很相配么?” “我什么性格?” 容颜回答说:“冷冰冰,毫无温度感。” 阮若男微微一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过马上岔开话头故意打趣道:“冷的话,多烤烤火,呵呵……” 容颜无奈笑了笑,转言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你早去早回……”说完,端起脸盆准备离开,走到门口,被阮若男叫住了。 “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下?” 容颜转过身来问道:“别那么客气,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阮若男说:“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壶烧酒和一只烧鸡,两手空空去祭拜,是不是会显得很没有诚意?” “这些我都准备好了,就在前厅的案几上,你路过时顺手带上就好……”容颜说完就要出去。 见容颜要出门,阮若男再次喊住了她:“还有,另外……你能不能再帮我准备一些盘缠?” 容颜马上停下来,表情有些诧异回头道:“这里离墓地不是很远,用不着带盘缠的,放一些碎银在身上备用就好,你……是不是要……” 阮若男马上接过她的话说道:“我想出去……散散心,顺道……看望一些远方的亲友,麻烦你了……”因为对容颜撒了谎,所以语气都有些不顺畅。 听完她的话,容颜双唇轻抿,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准备,一会儿送过来……” “容颜,你的关心和照顾,我终生难忘,总之……谢谢你,真心的!”阮若男神情复杂的看着容颜。一想起自己就快要离开,却又不能对容颜说,阮若男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离别是感伤的,所以她选择一个人悄悄离开。 阮若男的异样,容颜都看在眼里,她似乎知道阮若男要离开,却又无力也没有立场去挽留,纵然心中有千万个舍不得,也只能由一丝无奈的笑容代之。 “江湖险恶,鱼龙混杂,你万事小心,多保重!”容颜说完,刚转过身,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两脚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是时候该放下心中那些不属于她却又令她一直都放不下的东西了! 看着容颜离开的背影,阮若男心里顿时百感交集,虽然她神经大条不拘小节,可她不是石头,不是木头,容颜对她的心意,她又怎会不知? 在容颜面前,她装糊涂,始终都是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她不想挑明,也不想更不敢去面对。 落雪和容颜都是百里挑一、无可挑剔的好姑娘,她们的心意,阮若男只能叹一声无奈,道一句遗憾,默默祝福珍重……除此之外,她什么都给予不了。 因为,她的心,早被花容止装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丝毫空余之地给她人容留。即使现在那个人已离她而去,可她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依然存留心中,挥之不去! 该走的留不住,该留的无力挽留。可能,这就是命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阮若男独自愣愣地站在房内,许久许久以后,才抬眼扫视着房内的一切,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好像一切只是发生在梦里。而现在,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突然有点儿想太上老妇那个老混蛋了,呵……”阮若男云里雾里地喃喃了一句,到床前拿起落雪送给她的面具,走出门槛关上房门的时候,再次向屋子里扫视了一圈,长长吐了一口气后,才大步离开。 ☆、100墓地丽影 城北三里处,一座低矮的丘陵上,枯草丛生,落寞苍茫,唯有一座挨一座冰冷的墓碑,以及那枯枝上窝巢内的乌鸦,在聆听着寒风带来的凄凉,祭奠着逝去的眼泪,守护着沉眠于此亡者的悲哀。 突然,一座墓碑后传出的声响,惊动了窝巢内的乌鸦,它们纷纷飞出窝巢,发出锐耳的叫声,盘旋在丘陵上空。 这时,从那座发出声响的墓碑后慢慢站起一位女子,一位衣袂飘飘、貌美影俊的白衣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此“守株待兔”的花容止! 今天是落雪三七祭日,以花容止对阮若男的了解,断定她一定会前来祭拜。 于是,花容止决定给她一个惊喜,所以天不亮就来了。为了不让阮若男发现她,花容止还专门找了块比较气派的墓碑挡身。 原以为阮若男很快就会现身,谁知,她蹲的两腿发麻,盼的双眼发涩,愣是没看到阮若男的影子。 花容止有些耐不住了,一来寒风刺骨,吹的她浑身哆嗦,二来两只脚也早已没了知觉,她本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不料,腿还没站直,便惊动了头顶枝头上窝巢内的乌鸦,瞬间,枯枝残叶落了她一脑袋。 花容止当下就“石化”了,为了见心上人,她可是用了很多功夫去梳妆打扮的,现在却被这些该死的乌鸦乱了发型,真恨不得飞上去将它们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不过,恨归恨,怒归怒,即使她轻功再了得,毕竟她是人类,一时半会儿也多不出两只翅膀来。仅凭两条腿,去和那些展翅高飞的乌鸦们一决高低,她自然懂的量力而行…… 无奈,花容止除了愤恨地对上空的乌鸦们捏捏拳头之外,只能自认倒霉。 其实,她若是真心想杀那些乌鸦,也不是没有办法,她只要把手中的香扇对准上空发射暗器,便会轻而易举的将它们消灭。她没有出此绝技,是因为那颗善良的怜悯之心在作祟,即使有把它们碎尸万段的想法,却没有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7 付出实际行动把它们赶尽杀绝! 花容止一边小心翼翼拿掉头上的枯枝残叶,一边向前方路口探望着,在她摘掉头上的最后一片枯枝时,手僵住了。 只见阮若男身穿一袭黑衣,肩挎一个包囊,表情阴沉凝重,每迈出一步,脚下都似有千斤重,一步一个脚印儿向这边走来。 而早已在此等候的花容止,看到阮若男出现的那一刻,心里狠狠激动了一下,拿着枯枝的手,也只是僵持了短短半秒钟,然后,趁阮若男没看到她之前,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闪到那块比较气派的墓碑后面,悄悄躲了起来。 花容止藏身的位置,离落雪的坟墓不足两丈之隔,无论是角度,还是地势,不仅能把落雪坟前的一切尽收眼底,而且还能把祭拜者所说的每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听的清清楚楚,只要不是悄悄话就好。 呵呵~看来花容止为了给心上人一个惊喜,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呢,这个“风水宝地”,可是她事先经过无数次“视察”才定下来的。 听着阮若男的脚步越来越近,花容止的心就像揣了只小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不是第一次见她,为何心情会如此激动,心脏跳动的如此剧烈呢?不止这样,双颊也开始有点发热了…… 此刻,花容止的心情,是“兴奋”二字都不足以表达的,那叫一个无法形容的“激情澎湃”啊,额……呵呵~ 花容止一手捂着“噗通”乱跳的胸口,一手摸着微微发烫的脸颊,从墓碑后悄悄伸出少半个脑袋,轻咬下唇,屏住呼吸看着一丈之外蹲在落雪墓前的阮若男。 只见她慢慢打开包囊,从里面取出一壶酒放在地上,然后又从包囊里拿出一个纸包,一层又一层地剥开纸包,里面是一只烧鸡。 见此,花容止忍不住皱皱鼻梁,心里酸不拉几的暗道:挺细心地嘛,怎么不再多裹几层呢?!讨厌! 花容止心里骂着讨厌,眼睛却没从阮若男身上移开过丝毫,生怕漏掉一丝半豪细节。 见阮若男小心翼翼地把包鸡的纸铺在地上展平,然后才把烧鸡放在纸上面,花容止心里又不舒服了:咋不背一张八仙桌来呢?瞎讲究! 接下来,阮若男说的话,更是令花容止想吃了她的心都有。 “落雪,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我很想你,你也有想我吧?呵呵~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也有过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曾经的不愉快,现在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珍贵难忘。来,为纪念我们在山谷中发生的一切喝一杯……”说着,拿起酒壶往墓碑前撒了一些,然后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这些话,听的花容止当下心也不跳了,脸也不红了,咬着下唇的牙越来越用力:既然那么想她,怎么不陪她一起走啊……心里发着牢骚,又想看她接下来还有什么肉麻的话要说。 “你总说身为奴才,要一心忠于主子,作为奴才,不可有七情六欲,不可谈儿女情长。其实你好傻,你不该那么悲观,更不该一滩血一把黄土匆匆了断此生。呵~如果当初明白你的话意,我死都不会让你出那个门,就算锁,也要把你锁到‘无忧山庄’。 “可是,世间哪有什么如果,如果有如果的话,惨剧就不会发生了。你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永远离开了,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变成一堆黄土,你让我……呵~真是天意弄人,世事难料……来,咱们再喝一杯……”说着,拿起酒壶往墓前撒了一些,照样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这番话,立刻在花容止心里画了个大大地问号,她们在山谷中发生过什么事情呢?在花容止心存疑问的同时,阮若男那厮有开始了。 “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得说,落雪,你对我的情意,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真的,我会永远放在心里。我不想对你说‘对不起’,感情的事不存在谁对谁非,要怪的话,只怪……你迟了一步,落在了某人身后,所以……呵~来,再喝……”阮若男照例先给落雪敬一杯,然后给自己灌一口。 花容止此刻的心情复杂的很,有酸的甜的和暖的,不过酸的成分多过其他两种:不晚不晚,你若有种把她挖出来背回去,姐姐我就敬你们俩一杯……没完没了,烦人…… 这时,阮若男又开始了:“感情的事,我不想再多说,也无话可说,很可笑吧?我曾经死死守住的那个人,至今还在死守的那个人,也……离开我了。呵~我现在的心情,就像这片墓地,空荡、荒芜、冰冷…… “总之,想留住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我想我也是时候要离开了,接下来,该往哪里走,何处才是我容身之地,我还在茫然中……落雪,我好累…… “如果你在天之灵能听到我的话,麻烦你帮我指点一条明路,让我早日找到花仙,早日完成自己的使命。那样,我再也不用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了,我好累,好累……”说完,照例先敬落雪,然后再灌自己。 这段话,听的花容止云里雾里的,心揪成一团的同时,开始揣测起她话中的意思,花仙是何人?她找花仙干什么?她们什么关系?不过,阮若男嘴里说的使命,花容止好像以前也听她说过一次,只是当初没深问,难道花仙和她的使命有关? 和那些肉麻的话相比较,花容止更好奇,更在意花仙是何许人也,而她所说的使命,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花容止的心里,可谓是一迷未解又进一谜,重重谜团令她禁不住对阮若男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这个人,并不是樵夫那么简单,看来,她很有必要重新去认识她! 重新认识阮若男,对花容止来说,一点儿都不困难,只要紧跟着她的脚步就好。相信不久,她心中的谜团便会逐个解开。 而阮若男那厮,在悲悲戚戚地说完最后一段话后,开始有离开的迹象了。不过,让花容止大跌眼镜的是,她看见阮若男竟然把烧鸡又重新包好,塞进包裹里了,而且还把剩下的半壶酒也装起来了。 在花容止疑惑不已的时候,阮若男的话,让她差点跳起来。 “落雪,你酒也喝了,鸡也吃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咱们后会有期,以后我有机会一定会来看你的,现在,我要去看看洪七婆,把该还的东西还给她。不过,你吃喝剩下的这些东西,我要打包带走了。反正,放着你也吃不到,与其好过那些乌鸦,不如拿去让那个老东西打打牙祭……” 阮若男说完,工工整整地对着落雪的墓碑鞠了一个躬,然后从地上拿起包裹,潇洒地往肩上一挎,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若男现在也是会轻功的人,甚至功力在花容止之上。所以,花容止若是有半个不留神,很可能被阮若男溜掉。 于是,见阮若男刚走不多远,花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8 容止也不敢掉以轻心,马上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神不知鬼不觉地紧跟其后追随着,生怕一个眨眼儿的功夫,阮若男就会溜掉…… 不过,花容止有信心,阮若男再怎么跑,也跑不出她的视线范围之内。若是自己不小心“掉队了”,她也有信心有把握很快就能追上阮若男的脚步,天涯海角,誓死相随! ☆、101姐收拾你 洪七婆的坟墓,座落在狮头山脚下,山上便是百花教的大本营——“无忧山庄”。 阮若男告别了落雪,就马不停蹄地直奔狮头山方向。两个时辰后,差不多正午时分,又累又渴的她,在一片山林的小路上停了下来。 山林里寒风呼啸不停地袭面吹来,而她的额头上,却不时地往外冒着汗珠,可见她这一路有多赶了。 阮若男本想找个落脚地儿,坐下来喝杯热水吃碗面小息片刻,然后再继续赶路,可是,放眼望去,能看到的,除了树还是树,看来,方圆几里地,想找个歇息的地儿,很难。 无奈,她只好取下肩上的包裹,四处扫视着想找块儿石头坐下来,准备用喝剩下的半壶酒解解渴,不料,一个不经意,瞄到不远处一块大青石旁,好像有个人影在晃动。 奇怪,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出现?难道……自己碰上了传说中的……路霸悍匪? 此念一出,令阮若男不自觉地浑身打了个激灵。不过,下一秒,她马上就不怕了,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会武功,干嘛自己吓自己,真是的,牛头马面都见过,还怕一个区区小毛贼?怂,怂包的怂…… 于是,阮若男麻利的把包裹系好,往肩上一挎,大步朝青石前走去,一边还冲着那边喊:“什么人?出来!” 一位体型瘦高,身穿道袍的光头女人从青石后走了出来,看到阮若男,马上单手立掌,躬身道:“阿弥陀佛,贫尼乃附近‘影梅庵’的道者,施主莫惊。” “你是……尼姑?”阮若男伸着脖子问了句废话。 比丘尼躬身道:“正是!” 阮若男歪着狐疑道:“你……可不可以……把脸抬起来?”尼姑的声音,很熟悉,似曾相识,却又不能断定。 比丘尼没有拒绝,真的把头抬起来了,当阮若男看到比丘尼的面孔时,当下就“石化”了…… “你……不是紫风府的三小姐花倾竹么……”阮若男对这个人,虽然心存愤恨,却怎么都想不到她竟然出家做了尼姑。 “这位施主,您认错人了,贫尼法号‘悟能’,阿弥陀佛……” 阮若男虽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心胸狭隘之人,可这个人曾经一脚把阮若男踹下万丈深渊,想必压根儿就没想留她活口。就算她不记仇,也从没想过报仇,可花倾竹的这张脸,阮若男永世难忘!哪那么轻易被她忽悠过去?! 于是,阮若男决计给她来点儿硬的,突然“啪叽”一巴掌盖在花倾竹贼光的脑壳子上:“别以为你剃了光瓢儿,就没人认出你了,我告诉,就算扒了你的皮,烧成灰,我也认得你的骨灰。所以你也别再母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直起身子好好儿说话。” 阮若男话都挑到这份儿上了,花倾竹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沉默了片刻,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阮姑娘,当初是我对不住你,不该贪恋儿女私情一怒之下将你推下悬崖,好在你福大命大,有上天庇佑,所幸没事,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不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我都明白。所以,即使你并无大碍,我也从没奢望得到你的原谅和宽恕,我也料到你迟早一天会找上门来。今天,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我罪有应得,动手吧!”花倾竹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阮若男似笑非笑的表情,充斥着鄙视:“切~都像你一样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动不动就要置人于死地的话,还让不让人活了?所幸我福大命大,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否则的话,就算官府不抓你,你小师妹也不会放过你的!花倾竹你听着,今天我不杀,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你我之间的恩怨,不会就这么算了!” 听到阮若男不杀她,花倾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疑惑道:“难道……你今天不是来向我寻仇的?” 阮若男无比鄙夷地瞪了她一眼,觉得她无聊透了:“我脑袋被门挤了吗?大老远跑来找你,有那闲工夫我不如到酒馆吃酒,早知道会在这里碰到你,我宁愿多绕一百里,也不会走这条路!” “那你这是……要去哪儿?”花倾竹语气带着关切。 阮若男想都没想,直接不客气的顶了她一句:“你管我去哪儿?别以为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我就会原谅你,没那么便宜!” 花倾竹马上解释道:“这个我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心劝你一句,这里方圆几十里地,除了‘影梅庵’,并没有其他人烟。刚刚看你行色匆匆,想必一定是走了不少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跟我到‘影梅庵’小息片刻,喝完热水再走吧。” 阮若男眯起凤眼儿朝花倾竹的脸看了看,见她双眸清澈,表情真诚,看样子,是有那么点儿悔过之心。常言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她有悔过之心,阮若男又怎会絮絮不休,不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思及此,阮若男心里原谅了她,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盛情难却的表情道:“既然你盛情相邀,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句,你若再敢对我起歹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岂敢岂敢,如今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您阮若男的大名?您杀了姚思秋,早就是姬国百姓心中的大英雄了,今日您能不计前嫌,肯赏脸给我面子,是我花倾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谢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呵~阮姑娘,请……”花倾竹说完,自行从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花倾竹在一座破败不堪的庙宇门前停了下来,转身对阮若男微微笑道:“这里年久失修,望阮姑娘莫要介意,来,里面儿请……” 阮若男抬头看着庙门上那块歪歪斜斜的木匾点头道:“嗯~的确是该修一修了,不仔细瞅,还真看不出上面有字儿……”说着,慢慢步上台阶,跟着花倾竹走了进去。 原以为里面有很多小尼姑呢,进去才发现,这座小小的四合院,除了正厅摆放着几尊道家的尊像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类似人类的影子。 “我说……你该不会是一个人在此念经的吧?”阮若男四处打量着问道。 “是的,就我一个人。”花倾竹说着,一边把她带到左边儿的屋子,请她在一张颇有沧桑感的木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79 桌前坐下。 “这里虽然简陋,可也落得清静,你先歇歇脚,我到厨房烧水给你泡茶。” 阮若男才不会计较什么简陋不简陋,只要屋顶别塌下来就好。于是,她取下肩上的包裹随便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地在板凳上坐了下来,毫不客气道:“好吧,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辛苦了……” 花倾竹去厨房后,阮若男坐不住了,强烈的好奇心,一下子将她的疲劳一扫而空。她慢慢从板凳站起来,在这间不算很大的屋子里,四处走动着,见书翻书,见花生吃花生,然后床头的案几上拿起一包菊|花放在鼻根闻着,不住地点头喃喃自语:“念着经,吃着花生,品着花茶,这哪是在修道,简直是在度假养生嘛,真惬意……” 这时,厨房传出“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了地上的声音,阮若男听到声音,马上放下菊|花茶走到门口,冲厨房喊着:“花老三,你丫给我老实点儿,敢在水里动手脚,我就把这座破庙掀个底儿朝天,让你没有容身之地……” “放心吧,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的,我只是不小心摔碎了碗,水马上就烧开了,您稍安勿躁……”厨房内传出花倾竹的声音。 阮若男嘟囔着:“量你也不敢……”然后继续在屋子里到处翻着看着,其实也没啥好看的,除了经书,就是一些干果,然后就是桌子椅子床,除此之外,被花倾竹打扫的一尘不染。 不一会儿,花倾竹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刚泡好的菊花茶和两只茶碗从厨房出来了,人还没进屋,清香甘甜的花香就已经钻进阮若男的鼻腔了。 花倾竹落落大方地端着茶盘走进来,先替阮若男倒了一杯花茶递给她,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在对面坐下来,端着茶杯对阮若男说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阮若男的嗓子早就干的快冒烟了,哪有功夫和花倾竹假斯文,端起花茶便一饮而尽,一杯下肚根本不解渴,正准备给自己再满一杯,不料,手刚碰到茶壶,突然一阵头昏目眩,使她刚碰到水壶的手,顿时软了下来。 “花老三,你……”阮若男用仅存的意识一句话没说完,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这时,只见花容止落落大方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朝不省人事的阮若男看了一眼,然后对花倾竹微微一笑,道:“三师姐,有劳了……” 花倾竹回她一个会心的笑意后,马上站起来绕到阮若男身后,和花容止一起把阮若男扶到床上。 “师妹,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需要帮忙的话,叫一声就好,我就在对面屋子里……” 花容止略显感激道:“谢谢你,三师姐……” 花倾竹说:“你这么说,我会更内疚,这是我欠她的,也是欠你的。别的师姐我帮不到什么忙,这些微薄之力,算的了什么呢?” 花容止点点头,语气温和道:“你不想让我说,我不说就是。师姐你放心,不管你过去对她做过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去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向你保证!” 花倾竹无奈的笑了笑,把目光转到床上,看着毫无意识的阮若男,语气里带着歉意和钦佩:“虽然我对她一向没什么好感,不过,如今看来,她的所作所为,为人处世,实在是不得不令我佩服。师妹,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没看错人,她身上的确有很多令人欣赏之处,和她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好渺小……” 听着花倾竹黯淡的语气,花容止马上安抚道:“师姐,过去的事,以后大家都不要再提了。何况,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虽然嘴巴不饶人,心却是很善良的,她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说不定有一天,你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呢。” 花倾竹点点头,无奈笑道:“呵呵~但愿如此吧……”然后,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伸手在花容止肩上轻轻拍了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想必你有很多话要给她说,师姐我就不妨碍你们了……”说完,转身走出房门。 花倾竹走出去后,花容止马上把门关了起来,慢慢走到床前,伸出白皙的玉手在阮若男脸上轻轻一拍,一丝邪恶的笑意爬上眉梢。 “小混蛋,姐姐都快累死了,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102双影交错 数月来,阮若男和花容止虽然也见过两次面,只不过,一次在监牢,一次在刑场,每次即使近在咫尺,却不能深情相拥,甚至连说句贴心话的机会都没有。哎~真是苦了这对“苦鸳鸯”了。 因此,此时此刻,才是数月来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相见。只可惜,相见却不能彼此相认,因为,阮若男喝了放有“蒙汗药”的茶水,此时正睡得晕天昏地呢。 虽然,阮若男昏的不省人事,但花容止可是清醒着的正常人,就算不能和阮若男相认,她也不觉得遗憾。因为,拥抱,有一个人清醒足矣。 是的,花容止现在最想最想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拥抱阮若男,很久很久很久的拥抱! 花容止慢慢在床沿上坐下来,用那双星子般璀璨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人,神情含笑、含泪、含情,心里的感觉无法言语,好像自己在做梦,虚幻渺茫,却又有着令她不敢相信是真实。 花容止慢慢伸出一只白皙的玉手,在阮若男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遍又一遍的碰触着…… 这张脸,不像以前那么纯真稚嫩,还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痕,取而代之的是硬朗、冷感,可还是一样令她失神入迷,百看不够,爱不释手…… 最终,花容止无法克制自己那颗乱如麻,如鼓敲的心脏,慢慢俯下|身子,用自己花瓣般粉嫩的唇片,深深贴在阮若男紧抿的双唇上。 “唔……”阮若男鼻腔冒出细微的声息,令心迷意乱的花容止猛然警觉。回神过来,已经被阮若男死死压在身下。 “你……”花容止顿时手足无措,身子动弹不得。 阮若男按着她的双手在脑袋两边,扭头把嘴里的东西吐到地上,然后直直盯着如受惊小鹿似的花容止的脸,邪邪一笑,道:“我早有准备……” 花容止微怔:“你刚刚吐出去的是……” “解药。” 花容止自知失算,马上先发制人,语气却是轻软无力:“你……好卑鄙……” 阮若男突然把脸压的很低,嘴巴快挨到花容止的嘴巴时,又突然停住了,鼻息略重:“不舍得看你失望,所以没舍得阻止你下药,只好提前把解药含在嘴里,让你如愿以偿……” 脸上温热的鼻息,令花容止再次意乱心迷,不过,她不想这么早“就犯”,自己的计划这么快被阮若男识穿,她不甘心。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花容止吃力地挣开一只手,挡在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8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0 胸前把二人隔开一些些距离。 “重要么?”阮若男挑衅般的反问,知道她想问什么时候发现她跟着自己的。 “当然。”花容止语气生硬。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那就别想……”花容止想说“那就别想碰我”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阮若男湿热的双唇堵住了。 瞬间,花容止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在体内将要把自己“吞没”,她的心一紧一热,再也顾不了许多,便情不自禁地把挡在彼此胸前的手抽了出来,无意识的攀住阮若男的脖颈,慢慢合上双眼,尽情感受着她潮水般的湿|吻。 很快很快,不到一分钟,花容止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轻轻蠕动起来,“唔……嗯……” 这一刻,阮若男等的心都碎了,无须多语,雨点儿般的狂吻代表了一切。身随心走,手随身动,她的手刚伸到花容止软绵绵高耸的乳峰,还没来得及捏一下,就被她拉住了。 “怎么了?”阮若男低喘着,不解的抬起头来问。 花容止双眸迷离,面若桃花,胸口起起伏伏,双唇微张:“不……行……” “为什么?”急性子的阮若男,欲|望突然被搁置,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窗外……有飞鸽来书……” 阮若男当下欲|望尽失,倒抽一口气,接着,浑身跟没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把头埋进花容止的脖窝,语气幽幽怨怨:“挨千刀的死鸽子,这么隐蔽的地儿都能找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人家办事儿的时候来,早晚我要炖了它……” 虽然都是女儿身,可如果她们属性不同,心理也有很大的差别。 比如阮若男,她的属性很明显,是“攻”。而“攻”在情|欲方面,按理说,按常理说,通常都是主动方,且欲|望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能使她兽|性大发,一个细微的动作也能使她欲|望尽失。 再如花容止吧,她明显是“受”,据经验,按逻辑,在这方面,通常大多数都是被动方,要有人挑逗才会来感觉,一点一点累积才会有欲|望,且来得慢,去的慢,不像“攻”的**,来去一阵风,果断决绝。 因此,在阮若男软了许久以后,花容止才慢慢恢复正常状态。她知道飞鸽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二人的“好事”,她也一样遗憾甚感无语。不过,留着青山在,何惧没柴烧?!来“日”方长嘛,额~呵呵…… “乖了,别生气了,我也舍不得呢。”花容止轻轻拍拍埋在自己胸前阮若男的脑袋。 阮若男用脑袋在她**间轻轻蹭了着,说出的话听似埋怨,其实是在撒娇:“看来你是没有我想你那样想我。” 花容止“噗嗤”一下,被她逗笑出了声,摸着她的脑袋跟哄小孩儿似的:“谁说的?要是我能把心掏出来给,你就会看到我想你比你想我多一万倍还多,傻瓜……” “我都腾云驾雾了,你还能听到鸽子来,还说想我,一点儿都不专心……” 花容止连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不管,先让你满足好不好?” 阮若男这才没有纠缠下去,懒懒的把头从她**间抬起来,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坏笑道:“敢有下次,我就……”说着,隔着衣服在她乳|尖上轻轻咬了咬,抬头道:“咬掉她……” 花容止心里麻酥酥的一紧,赶紧把她连哄带骗推到一边:“乖了,如果有下次,你想咬哪里都随你。现在当务之急,你得让姐姐出去看看,一般没什么急事,府上是不会飞鸽传信给我的。” “好吧,且放你一马,我在床上你等,别让我等太久……”阮若男说着,翻到一边侧卧,一手托着脑袋。 花容止马上跳下床,将自己凌乱的仪表稍作整理,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被阮若男贪婪的样子逗笑了。 “傻样,大白天的,你等我也不和你……快起来,我出去看看,府上若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陪你去看看洪七婆……”说完,莞尔一笑,推门出去了。 花容止出了,阮若男僵了,她怎么知道我要去看洪七婆?除了落雪没人知道啊…… 难道……祭拜落雪的时候,她也在场吗?岂不是……那些话,那些只能对死人说的秘密,她也听到了?!!!! 想到这里,阮若男不敢往下想了,脑袋“轰隆”一声,像是有炸雷劈过,炸的她一下子弹跳着坐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真被她听到那些话怎么办?她要问起来,该要怎么回答她?那可是“天机”,天机是不可泄露的。 天哪,这素神马世道啊,真是……对死人说话也不保险,千算万算咋都没想到竟然有活人在场……啊!!!啊啊啊!!! 在阮若男抓狂崩溃的时候,花容止进来了,见阮若男表情生硬地坐在床上,马上笑盈盈地走过来,摸着她的小脸儿笑道:“姐姐我才离开一会儿,看把你吓得,放心吧,不会丢下你的,快起来收拾收拾咱们上路吧。” 阮若男木讷地盯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花容止也不躲不闪,就那么把脸凑过去给她看:“看够没?看够的话,就起来跟姐姐走,再不走,天都黑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哦,走,走……”阮若男磕巴着,手忙脚乱的下床收拾包裹。 “问你个问题。”花容止在她身后说道。 阮若男心里一颤,吓得头都不敢回:“问,问吧……” 花容止慢慢走过来,伸手从她包裹里拿出一张面具,在她眼前晃了晃,正色道:“这面具,是严落雪送的吧?” “呃……是。”阮若男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虽然语气磕巴,心里却没那么紧张了。 “人都死了,还留着它做什么?打算……一辈子带着?”花容止心里酸的要命,脸上却没过多表露。 阮若男愣了一下,知道她话中有话,也知道她听了那些话肯定心存芥蒂。于是,沉默了片刻,伸手把面具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拿的时候,能感觉到她轻轻拽了一下,才松手。 “你别想那么多,留着它,是因为……我需要它来护面……”说着,有些自卑的低着头,耳边回荡着起花容止曾经在牢房说的那些嫌弃她的话。 向来擅长察言观色的花容止,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当初自己说那些话,只是想让她走,并没有嫌弃之意,看来她真的误会了自己的本意。 本该是欢天喜地,现在却一下子冷场,真是令人伤神。两人僵持了许久,花容止先打破僵局。 “我欠你一个解释,当时我那么说你,其实是迫于无奈,怕你被连累,所以想用那些话来激你走,原以为你会懂,没想到……”花容止的话没说下去,想等阮若男开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1 口。 片刻,阮若男慢慢抬起头来,对花容止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懂,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只是……我自己接受不了,这种脸……我……” 花容止马上接着她的话道:“你不怪我就好,若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因为,我爱的是你的人,其余的不重要!” “可是……可是我没办法面对别人……”阮若男情绪激动的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 花容止慢慢把她的手拿开,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语气柔和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如果你真这么介意的话,我有办法帮你去除脸上的疤痕,也可以还你一条完好无损的腿。” “是吗?什么办法?”阮若男半信半疑中带着一丝激动。 花容止在她脸上轻轻一拍,笑嘻嘻道:“你等着……”说完,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扇,捏着食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口哨。 接着,只见天边飞来一只火焰般的“大鸟”,扑腾着两只大翅在窗外盘旋。 阮若男震惊了,马上跑过去趴在窗口:“哇~什么鸟类,这么大,这么红?” 花容止拍拍她的脑袋,把手压在唇边:“嘘嘘嘘……别嚷嚷,小金子怕生,别吓跑了它。”说完,马上拉着阮若男的手走出门外。 两人来到院子的时候,花倾竹正好也从对面房间出来了,三人相视互相笑了一下,只是阮若男的笑容最不自然。 “师妹,你的小金子,今天要为某人牺牲了吧?”花倾竹看着上空的大鸟儿笑道。 “是啊,很舍不得,不过,比起某人的脸,只能牺牲它了……”花容止说着,朝一头雾水的阮若男撇撇嘴。 “什么意思你们?”阮若男被她们绕的头昏。 花容止对她皱皱鼻:“还能有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会让它把你叼走吗?真傻!” “到底干嘛?再不说清楚我可走了”阮若男急性子,哪受的了被她们绕来绕去。 “好啊,你走吧,走了以后别再嚷嚷自己没脸见人……”花容止顶了她一句,知道她急性子,再逗下去,她肯定会翻脸,不过很久没见她发脾气了,倒也蛮想念当初她那二二的模样呢。 “师妹,别逗她了,一会儿闹大了,她要真是把这里掀个底儿朝天,你让我这光头往哪儿躲啊,哈哈……”花倾竹在一旁笑着提醒。 阮若男还真是急了,脸红脖子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燎燥不安。如果不是舍不得花容止,她早就走了,哪受的了这么戏弄。 “站好!”花容止按住她的肩膀。 “哦!”阮若男跟收到了命令似的站的笔直。 花容止胸口一顿,差点笑出来,接着,一手按着阮若男的肩膀,另一手朝上空盘旋的大鸟儿招了招,大鸟儿立刻飞到她面前。 阮若男吓得赶紧往后退,却被花容止死死拉住了:“站着别动,我让它给你疗伤。”说完,把脸凑过去,不知对大鸟儿说了些什么,大鸟儿听后,马上飞到阮若男头顶,发出一声悲戚的鸣叫,两滴琉璃般大小的水珠从它眼眶掉落,分别落到阮若男脸上的疤痕上和右腿曾受伤的地方。 阮若男早吓得六魂无主,嘴脸煞白,还没回过神来,大鸟儿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一动不动,接着,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这这这……快扑火啊……”阮若男惊叫着拉着花容止,指着已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花容止摸摸她的脑袋,笑着安抚:“冷静冷静,小金子乃是世界上最美的鸟儿,当它处在最美最伟大的巅峰时,就会自己火焚,然后,在灰烬中重生。你瞧,那火焰中,正有一只幼鸟儿往出飞呢……” “咦~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鸟儿从火焰中飞出去了呢?”阮若男两只凤眼儿瞪的贼大,盯着上空那只体形较小火团一样的鸟儿不可思议道。 “这下不用喊着救活了吧?”花容止猫着眼儿故意取笑她。 阮若男摸着脑袋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异常兴奋的惊叫:“火凤凰!那只大鸟儿是刀砍不断,雷劈不死,就算死了也会浴火重生的火凤凰,对不对?!” “是滴!不管它是火凤凰还是水凤凰,总之能治好你的腿和脸就是好凤凰!”看她开心忘形的样子,花容止比她还开心。 阮若男好像早忘了花容止叫这只“大鸟儿”来是为她疗伤的,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愣住了,伸手一点一点的往脸上摸着,果然,摸不到疤痕了。 “我,我,我的脸……真的……没疤了?”阮若男不可置信的看看花容止,又看看花倾竹。 花倾竹走过来,笑着提醒她:“不信的话,你可以试着走几步,看不到自己的脸,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不一样吧?”说完,一个人进了厨房。 “好……”阮若男心里已经信了,不过还是傻呵呵地走了几步,果真,稍微有些簸的右腿,能和以前一样,正常走路了。 看着阮若男开心的像个孩子,花容止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满足和欣慰:“傻样,消停会儿吧,这里离狮头山还有几十里地呢,有你走的,疯够了的话,快去准备一下,咱们该上路了……” 阮若男马上嬉皮笑脸的跑过来,在花容止脸上亲了一口,立正敬礼:“是,老婆大人!” 她这一举动,把花容止吓得往后一仰,然后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跟训小孩儿似的:“得瑟,忘形,我就知道不该帮你,快去……” “是,我的爱人!”阮若男说完,高兴跟屁花子似的进屋去拿包裹。 这时,花倾竹拿着一包东西走过来,递给花容止:“师妹,这里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些干粮你带着,路上饿了来吃。” “谢谢你,三师姐,紫风府永远是你的家,不想一个人的时候,就回家看看,大伙儿会想你的。”花容止接过纸包,感激地说。 “嗯,知道了,你路上小心。”花倾竹说着,正想伸手拍拍花容止的肩,却被阮若男一巴掌打开了。 “放心,我会照顾她的,不过话说,花老三,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个鸟儿不拉屎的地儿终此一生吧?”阮若男问的一本正经。 花倾竹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是有这个打算。往后有你照顾小师妹,我也放心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上路吧。” 临走时,花容止回头对花倾竹说道:“三师姐,我会回来看你的,你多保重!” 阮若男也接着道:“花老三,等我飞黄腾达,我一定会送银子来,好好把这里装修一下的,放心吧,不会让你等的太久,保重,告辞!”说着,不等花倾竹回话,便搂着花容止的肩膀亲亲腻腻地走了。 走到门外,花容止猫眼儿瞟着她,撇嘴道:“一只破烧鸡,分给俩鬼吃,半壶烧酒,背一路,真是抠门儿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2 到家了,给人家修房子,大言不惭……” 阮若男马上拍拍胸口,郑重道:“女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他日我飞黄腾达,一定会兑现今天的诺言。至于一只烧鸡分给俩鬼吃,又是另一外一回事,我阮若男虽然没有豁达到视金钱如糟糠的地步,但也绝非守财如命之人!” “那你干嘛还把烧鸡烧酒带走?”花容止翻了她一眼。 “我这是尊敬劳动人民的血汗!” 花容止噗哧一笑,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真想一口咬死她:“给谁学的油嘴滑舌,讨厌……” 阮若男马上握住她的手,放在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嬉皮笑脸道:“没这两下子,怎么能征服美艳绝伦的花阁主呢,嘿嘿……” 花容止嘴上说着讨厌,心里却是甜如灌蜜,这样的话,她每天听都不会觉得厌倦。 “老婆,你说……要是在这里……啧……那个的话……会是什么感觉?”阮若男瞟着地上一层厚厚的落叶,坏笑着,放在花容止腰间的手,故意捏了捏。 花容止马上停下来,把她的手从腰间拿开,逼近咬牙道:“想知道的话,你就自己留下来慢慢儿感受吧,流氓……”说完,脸颊发烫向前走了,她没有真生气,是因为阮若男不时挑逗她,她很怕……呵~ 阮若男对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没有你,我和谁感受啊,诶~老婆,等等我,我的爱人……” 夕阳西下,斜照着一双俊丽的背影,在厚厚的落叶上拉长了影子…… ☆、103格格舔你 紫风府正厅内,欧阳凤仪表整洁的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在她面前站着的,是她的大徒弟花无色,和二徒弟花恋蝶,除此之外,在场的还有容颜。 欧阳凤抬眼看了一下容颜手里拿的信件,语气深沉道:“容颜,你来念给大家听。” 容颜迟疑了一下,吱唔道:“前辈,容颜……不,不识字,您看……”说着,双手捧着信件甚是为难。 “无色,你来念。”欧阳凤示意容颜把信给她。 花无色把身子往旁边一趔,推开容颜递来的信件,对她师傅抱拳道:“师傅,舞文弄墨是文人的喜好,无色是粗人,只会耍拳练剑,所以……这文邹邹的活儿,还是交给十指不沾泥的二师妹比较合适……” “别,别推给我,我怕我看到小师妹的字迹会‘触景生情’,一句话没读完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花恋蝶说着,马上闪到一旁。 欧阳凤两眼一红,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们面前,用食指指着她们的脑袋,又气又急憋了许久,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废物……” 这时,门口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呀~颜颜,原来你在这儿呢,害我找半天……”原来是斑斑,看见容颜,跟看见亲娘似的两眼放光。 容颜吓得赶紧对斑斑又是挤眼又是摆手,示意她快出去,此处不是放肆的地方。 斑斑收到暗示,赶紧往出走,还没出门,就被欧阳凤冷声叫住了。 “回来!” “呃……叫我么?”斑斑回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 “废话,滚回来。”欧阳凤吼道。 “哦,好的……”斑斑一步一迟疑地走到欧阳凤面前,唯唯诺诺道:“您,您叫斑斑回来,有何贵干?” “识字儿么?” “嗯,只要不是降妖符……” 欧阳凤瞪了她一眼,扭头对容颜说:“把信给她。” “是” 斑斑从容颜手上接过信件,展开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呀,花花这么快就回信儿了呀,鸽子效率挺高嘛……”以为呆子被绑架,绑匪传来勒索信,原来是花容止的笔迹,看把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废话少说,念给大家听,一字不落的!”欧阳凤说着,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来,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斑斑马上点头道:“哦,好的,没问题,大家竖起耳朵听好了。”说完,清了清嗓子,吐了口吐沫,把花容止的信一字不落的读给大家听。 “师傅,徒儿不孝,徒儿有负您的重托,请先受蓉儿一拜!从小师傅就教导蓉儿,做人做事要专一不二,有始有终,蓉儿都铭记在心。您当蓉儿任性也好,自私也罢,‘阁主’一职,蓉儿怕是有心无力,让师傅您失望了。 “您当蓉儿任性也好,自私也罢,总之,蓉儿此次去意已决,不会改变!谢谢师傅多年来对蓉儿的栽培,师傅的养育之恩,蓉儿点滴在心。师傅,请受徒儿一拜,保重!花容止亲笔!” 斑斑专心致志的读完后,才猛然大悟:“哇~花花这是要……” “斑斑,嘘!”容颜急声止住,斑斑闻声安静。 在场的,除了斑斑以外,其他人其实心里都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她们才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肯读,主要是怕自己伤心,更怕师傅伤心。 看着欧阳凤黯淡的神情,花无色忙抱拳提议:“师傅,我去劝劝小师妹,或许……” “就你能!你是第一天认识小师妹吗?她说话向来落地砸坑,说一不二,师傅都不说话,你在这儿瞎咋呼啥咧?”花恋蝶没好气的打断了花无色的话。 花无色一腔正气道:“我没有咋呼,我是不忍心看师傅难过,徒儿为师傅分忧,是理所应当,更是义不容辞!” “要真想为师傅分忧,不如来点儿实际的。”花恋蝶说。 “只要能让师傅心里好受些,上到山下油锅,你大师姐我义无反顾!你说吧,啥是实际的?”花无色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是杠杠硬。 花恋蝶对她贼兮兮一笑,接着,中规中矩地对座上的欧阳凤抱拳道:“师傅,您莫要愁,小师妹不在,不是还有大师姐在么?紫风阁阁主一职,还是给她掌管吧!” “二师妹,你……”花无色这才知道中了二师妹的圈套,正想上前推辞,却见欧阳凤放下茶碗,起身慢慢向她走来,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按,语气和神情都不容反抗。 “就这么定!”说完,抬眼对容颜吩咐:“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带闲杂人等出去吧。”说着,暗中对她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确,让她把这个消息飞鸽传给花容止。 “是,容颜明白……” 容颜拉着斑斑出去以后,欧阳凤也准备走人,却被花无色紧紧拽住了胳膊:“师傅,紫风阁管辖广泛,属下门户众多,大小帮派无数。无色向来有勇无谋,对管理方面更是空白一页。您若把紫风阁交给无色打理,无色只会把流传百年的江湖第一门派搞得一盘散沙,师傅,您三思啊……” 被拽的走留不得的欧阳凤赶紧给花恋蝶试试眼色,花恋蝶应色马上从后面拽着花无色的衣襟:“三什么思,老三老四都不在,你又是老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3 大,在公在私都得你顶上,师傅人老了,骨头硬了,你是想拆了她啊,松手……” 花无色死不松手,一边回头急道:“不是还有你老二在么?你敢说你不是紫风阁的一份子?你敢说你不是师傅带大的吗?你再拉着我,我就不客气了!师傅,您还是把阁主一职交给老二吧,她游手好闲这么多年了,是时候做点正事了……” 欧阳凤这才回过头来,塌拉着眼皮不紧不慢道:“一个身歪影斜常年和小倌儿打交道的人,为师怎么能把如此重任交付与她?相比之下,只有身正影端无色你,才配担任阁主一职啊。” “不不不,二师妹虽然贪恋男色,不学无术,可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格格么?有她撑腰,紫风阁才会源远流长啊师傅……” 欧阳凤蛙眼一凸,怒色道:“你这是屁话!紫风阁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插手了?!格格怎么了?她和恋蝶还不是蛇虫一窝?把紫风阁交给她们搭理,不出一年,我紫风府就变成天下第一青楼了!” 花恋蝶也死皮赖脸的帮衬着:“就是就是,师傅言之有理,哎呀,老大,师傅的好意,你就笑纳吧,真是的,不识抬举……”说着,一把甩来花无色的衣襟,跑到欧阳凤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殷勤献媚。 花无色自知无法推却,无奈,深深叹了一口长气,才慢慢屈膝跪地,乖乖磕了一个头,正式接任阁主一职:“谢师傅厚爱,无色定会鞠躬尽瘁,将紫风阁发扬光大……” 欧阳凤和花恋蝶相互挤了挤眼儿,其意不言而喻。这个局,是她们俩早就布好的,花无色并不知情。 “嗯,这就对了嘛!往后紫光阁有你掌管,为师我也放心了,无色,别跪着,地上凉,师傅扶你……”欧阳凤笑呵呵地把花无色从地上扶起来。 花恋蝶也笑弯了眼,伸手在花无色肩上拍拍,一副老道的语气说道:“往后紫风阁在大师姐的掌管下,定会如龙添翼,如鱼得水,渊源千年……呵呵呵~阁主,您辛苦了~” “呵……二师妹你真阴险,我又跳了你的圈套……”花无色很无奈。 欧阳凤微微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无色,此话差矣!这不是全套,是‘物归原主’。当年你执意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为师我阻拦不住,才把年仅五岁的蓉儿哄上位。她这一坐,就是十五年,基本上耗尽了少半个青春。虽然蓉儿她不计较当年咱们合伙儿‘以大欺小’,可为师我心里头总觉得对不住她。现在,也该还她自由,让她到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对吧,无色?” “嗯,师傅教导的是,无色懂了。” “好,那为师我也不多说了,就此别过吧。呃,还有,上次的‘武林盟主’大赛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推迟到现在还没有举办。你作为新任的‘武林和平大使’,挑个时间把它办了,蓉儿能做到,为师相信你也可以!” “我……行吗?”花无色有些不自信。 “当然,你可是我欧阳凤的大弟子呢!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好了,为师我约了人吃酒,不多说了,有啥事儿传书给我,先闪一步!” “师傅,我送你出去”花恋蝶说着,紧跟着欧阳凤屁股后走出正厅的大门,留花无色一个人在里面郁闷。 花恋蝶把欧阳凤送出紫风府大门,回房的时候,不经意瞟见容颜和斑斑在西边儿的凉亭,像是在争吵,又像是在聊天。 这一幕,让天生爱八卦的花恋蝶当下就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她们……在干嘛?难不成在谈情说爱?有jq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花恋蝶呢,哦吼,埋伏过去偷听…… 于是,花恋蝶蹑手蹑脚地穿过卵石小路,在离凉亭不远的假山背后躲了起来,支起耳朵屏住呼吸,偷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呆子心里自始至终只有花花一个人,她走不走,你都没机会,我真不明白,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儿,担心她干什么?”说话的是斑斑。 “我不是担心她,我是在祝福她。”这个是容颜的声音。 “祝福?她这一走,注定和花花散伙儿,有什么值得祝福的?”斑斑问。 “没有,她们在一起呢……” “啊?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斑斑的语气很震惊。 “你看,纸条上写着呢……”容颜塞给斑斑一张纸片儿。 斑斑接过纸条展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我们在幸福的旅途上,勿念!’哇,真的是花花的笔迹也。不过,她好好的给你说这个干什么?哦懂了,在暗示你死心吧?” 容颜狠狠翻了她一眼:“欧阳前辈让我传书给阁主的时候,我找人代笔写了阮账房出走一事的信件,一起绑在飞鸽腿上送了出去。这张纸条是阁主给我的回话,我刚刚事先藏了起来。” “那么,现在该死心了吧?”斑斑用眼儿猫着她问。 容颜没搭理她,慢慢抬头看着天边的斜阳,抬起手来在自己闷的发慌的胸口轻轻拍了一下,带着一丝复杂的微笑,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我最尊敬的人,一个我最想守护的人,你们……要很幸福才行啊,否则,容颜会……难过,很难过……” 听容颜的语气,像是放下了,不过还是听的斑斑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她用胳膊肘顶顶容颜的胳膊,语气酸不拉几:“一个是你尊敬的人,一个是你想守护的人,我是什么人?” 容颜翻了她一眼,想都没想:“你是闲杂人。”说完,推开她就走,一扭脸儿,被身后的花恋蝶吓了一跳。 “二,二小姐……” 花恋蝶伸手指指容颜的脸,笑的一脸诡异:“容颜,原来你也喜欢小软啊,藏的够深的你……” “二小姐,您,您别听斑斑瞎说,她,她就知道捕风捉影……”容颜不会撒谎,也不擅长撒谎,话刚说完,脖子都红了。 花恋蝶嘿嘿道:“我看是无风不起浪才对,喜欢一个人又不是犯错,看把你紧张的。不过容颜你可真是的,这么大的喜事儿也不早些告诉姐姐我,姐姐我说不定还能为你们撮合撮呢……” 这话斑斑可不爱听,马上伸手揽住容颜的肩膀,挑眉道:“撮合屁撮合,她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怀里把她抢走,哼╭(╯^╰)╮” 这下可把花恋蝶乐坏了,失声笑道:“啊哈哈,妖精也有七情六欲哇~真是太爆料,太精彩了。我看得去请个法师来府上看看风水,到底是哪股儿风把你们个个儿都吹迷了,搞起女女恋了……” 容颜一下子把斑斑推的老远,瞪着眼睛就吼:“你真讨厌,再胡说,我不理你了,二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摸着发烫的脸颊,急急忙忙地走了。 斑斑正想追上去,被花恋蝶从后面拉住了衣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4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4 领:“回来” “拉我干嘛,给我松开,我要去把颜颜追回来。”斑斑歪过头,气急败坏。 花恋蝶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还把她拽了回来:“我问你,你是真心诚意的想追她,还是一时新鲜,逢场作戏想玩玩跑人?” “废话,我斑斑是那种……人吗?” “那好,看在容颜是我紫风府的人的份儿上,看在你对她一片痴情的份儿上,姐姐我给你个建议。” “什么建议?” “你听好,想得到心上人的真心,要慎记三条。其一:言听计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乃下下策;其二:忽近忽远,若离若弃,乃下中策;其三:高高在上,让她看的着摸不到,乃最上计。这三条恋爱宝典,你若能领悟通透,就能得到心上人的真心。”花恋蝶一副情场老手的语气说道。 斑斑听后,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一副领悟的表情道:“嗯,记住了!” “那你准备用哪一条儿?” 斑斑不加思索地回道:“当然是第一条了!” 花恋蝶当下表情僵硬,伸手在她细白的脸蛋儿上“piapia”两下:“朽木不可雕也,爬开……” 斑斑捂着脸,满脸不服:“寸步不离还追不到呢,竟然让我若隐若现,只怕我还没隐起来,颜颜就消失了,切~听你的年都过错了,存心不良蛇吞象……” 斑斑嘟囔着离开后,凉亭里只剩下花恋蝶一个人了,蒙了半天也没蒙过来斑斑那句“存心不足蛇吞象”是何解。 顿感无聊的她,想出去找点儿乐子解解闷儿,刚走到大门口前脚一迈出门槛,里面的一只脚顿时抬不起来了。 “蝶儿,本格格特许你不用跪地膜拜,是不想让你的膝盖儿受凉,你倒好,见了本格格腿都不打弯儿了,过分了不是?被宠坏了……”四格格身穿浅紫长袍,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外,扬眉看着门口浑身僵硬的花恋蝶。 下一秒,花恋蝶像一只见了饿狼的羊羔,逃命似的往回跑,四格格一个箭步跳上四个台阶,直接揽住花恋蝶的腰肢,语气暧昧道:“城南新开了一家旅店,据说里面的床很软,我们去试试……” 花恋蝶浑身僵直,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格格您还是另请‘高手’吧……” 四格格把环在她腰间的手一紧,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眼神迷离道:“高手就在眼前……” 花恋蝶知道她要干什么,心里噗通乱跳,可她真想侍候不了她了,“格格,我的手指……还很酸,容我休息一两天吧……” 四格格挑眉笑道:“你不是还有舌头么?” 花恋蝶喉管上下一划,很吃力地咽了口吐沫,把舌头伸出一点点,口齿不清道:“我的舌筋都快断了……” “不怕,今天……换本格格舔你……”四格格说着,不由分说霸道的把花恋蝶拉走了。 而门口的守卫,早被四格格的举动和说的话吓傻了掉了,任由花恋蝶被人拽走,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绝望的眼神,一个个跟被人点了定穴似的,一动不动…… ☆、104傻瓜爱人 阮若男和花容止去祭拜洪七婆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墓碑前跪着两个人,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洪水柔和明月俩人。 奇了个怪,洪水柔祭拜亡师天经地义,明月和她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也并排跪着又是烧纸又是磕头,而且还悲悲戚戚地小声啜泣,这……拜的是哪门子名堂? 阮若男和花容止对视一看,大步向她们走过去。 不愧是男人,就是比女人们眼尖心细,阮若男她们还没靠近,就被明月看到了。 “妻主,有人过来,你看……”明月擦了把眼泪,扭头对身边的洪水柔使了个眼色。 “是吗?”洪水柔说话的同时,阮若男和花容止正好走到她们跟前。 “你们……”洪水柔抬头看着她们,有些惊讶。 “我们是来祭拜洪老前辈的,没想到你们也在,真巧。”阮若男说着,把肩上的包裹拿下来,递给花容止,意思十分明了,想让她把祭品拿出来。 花容止哪是她的奴隶,再说那包裹里面的祭品,她可拿不出手。于是,马上把包裹又塞到阮若男手,外加一个白眼儿。 阮若男甚是没面子,却又不敢造次,尴尬的笑了一下,看着明月故意把话题岔开:“你……不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她叫明月,你们见过的……”洪水柔说着,一边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泥土,看看阮若男,又看看花容止,一脸问号。 花容止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说:“水柔妹妹一定好奇姐姐我怎么也来了,我和阮姑娘一样,也是来祭拜洪老前辈的,真巧你们也在。” 洪水柔十分感动地抱拳道:“两位有心了,既然都是来祭拜仙师,不如大家一起吧,来……” “嗯,一起,不过……”阮若男看着明月欲言又止,故意留个问题让洪水柔回答。 洪水柔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接过她的包裹放在墓碑前,对明月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到边上候着,先让阮若男和花容止祭拜。 阮若男一根筋儿,没得到答复心里不舒服,正要继续问,却被花容止轻轻拽了一下,皱眉道:“祭拜亡者,要有诚意,啰嗦什么?” 阮若男顿了一下,赶紧点点头,连声说着:“是是是,先祭拜,先祭拜……”一边跪下打开包裹,拿出烧鸡和半壶烧酒放在墓前。 花容止没有跪,而是和洪水柔她们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阮若男,她想知道她大老远的跑来,到底要对洪七婆说什么,绝不是单单的祭拜那么简单。 话说洪水柔和花容止二人,她们面上虽然以姐妹相称,给人亲密无间的感觉,其实心里都有根儿刺,刺的源头来自于阮若男。只是不说,但彼此心知肚明。 “姐姐,我和明月先到前面客栈等你们,你们祭拜完仙师,就去客栈和我们会合。”洪水柔对花容止小声提议,她能感觉到花容止对她的抵触,她又何尝不是。 “好,一会儿。”花容止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见洪水柔和明月走远,花容止双臂环胸俯视着阮若男道:“人都走了,你有话便说,磨蹭什么呢?” 阮若男这才猫着眼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抬头对花容止咧嘴笑道:“我的爱人真是火眼金睛,连这都能看出来。” “别废话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拿的烧鸡是剩的,真是丢份儿。赶紧的,拜完洪前辈还要去和她们回合呢。”花容止似笑非笑道。 “你不一起么?”阮若男一本正经的问。 “我只是陪你来的,不是来祭拜的。” 阮若男撇撇嘴,觉得花容止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5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5 对死者既没礼貌,也没有怜悯之心,不过想归想,还是挺欣慰的,人家陪自己跑这么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怎样? 思及此,阮若男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半壶儿烧酒往洪七婆墓碑前撒了一些,毕恭毕敬道:“前辈,还记得我不?我是您临终前差点儿吓死的那个胆小鬼,也是您生前见最后见的人,阮若男。 “转眼数月过去了,本该早点儿来看您的,可是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晚辈抽不出身,所以一直没能来,希望前辈莫要见怪。 “晚辈今个儿来,除了祭拜您,另外还有两件事儿要向您交代。” 阮若男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粗纸书,轻轻把皱了的书皮展平,继续道:“前辈,晚辈向您交代的第一件事,是想告诉您……您临终前托付我的这本《想凤神功》,里面的小人儿画像,不知何故,不知何时,全都莫名其妙的……没影儿了。为此,我整夜整夜不睡觉的想,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呀,这个难题,还是劳烦前辈多费神儿了。 “晚辈要说的第二件事,是想把这本书还给前辈您,无论它是武林秘籍也好,白纸空书也罢,交给您托管是最妥帖不过了。虽然我没有动过它,可它的确是在我手里由宝变废的,为了表示歉意,晚辈自罚三口。”说着,拿着酒壶咕咚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了三大口。 那豪爽劲儿,令花容止一顿一顿再一顿,禁不住暗道:好酒量,有气势,日后有待□! 阮若男酒也喝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最后把那本白纸空书端端正正地放在洪七婆的墓碑前,轻轻在书面上拍了拍道:“前辈,书我还给您了,您可要看见些,丢了别找上来我麻烦啊,拜托拜托……”说完,双手相扣做了个揖,诚心诚意磕了一个响头,才拿起包袱站起来。 “烧鸡不拿了?酒喝完了还有壶儿呢,拿着吧……”花容止故意嘲笑她。 阮若男想了一下,真的弯腰把烧鸡包好拿起来往包裹里一塞,咧嘴笑道:“酒壶就放着吧,烧鸡拿着就好。” 花容止恨得牙痒痒,伸手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没出息,走吧,别让你的爱慕者等久了……” “你不会真的要去客栈和她们会合吧?”阮若男知道她们不对头,也知道不对头的原因在哪。 “答应人家的事,怎能不做?倒是某些人,口是心非,人在墓前心在客栈,哼……”花容止心里就是不舒服,很想找事。 “我的爱人,你又小人之心了啊,答应人家的可是你,我可没说要去,怎么能怪起我来了?无理取闹不是?”阮若男看在眼里,甜在心里,有人为自己吃醋,真是幸福呢。 花容止狠狠剜了她一眼,“我就小人之心了,就无理取闹,不高兴你休了我?” “高兴高兴,幸福的快要开花了呢,走吧,我的爱人……”阮若男哄着,伸手想搂搂她的腰,被她推开了。 “你先走。”花容止说。 “啊?你不和我一起去吗?那我也不去了。”阮若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还没祭拜洪前辈呢,你到前面路口等我,我马上到。”花容止推着她,让她快走。 “好吧,我到前面等你,你快点儿啊……”阮若男心里疑惑,却不敢“抗命”,背着包裹一步三回头往前走着。 花容止支开阮若男,有她的目的,她很好奇阮若男说的话,《想凤神功》怎么会没图像呢?只是阮若男在的时候,她不好开口说自己想看,所以只好先把她支开。 花容止折身回到洪七婆墓前,先恭恭敬敬地弯腰拜了三拜,然后才从坟前把书拿起来看,翻了几页,真如阮若男所说,果然是白纸空书。这本书她曾经看过,不是这样的,怪了!花容止微微皱了皱眉头,重新把书放在墓碑前,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小男子,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向这边走过来,一看到她,就急匆匆的问:“这位女士,请问您带纸了么?” “要纸干什么?”花容止反问。 小男子低头看了小孩儿一眼,抬头对花容止笑了笑说:“娃娃要便便,为父的我失职,出门儿忘了带纸,所以……呵呵……” 花容止外头朝小男孩看了看,见他一只小手捂着屁屁,像是很急的样子,马上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指了指洪七婆的坟墓:“哪儿有本废书,自己去拿……”说完,起步走人,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留意到小男子手上拿着一只烧鸡。 “这只鸡……”花容止停下来瞅着他手里的烧鸡很是眼熟。 小男子笑道:“呵呵,刚刚碰到一个好心人,送给娃娃吃的,那不,就前面岔路口的那位女主……”说完,拉着小孩儿急匆匆去拿纸了。 听他这么一说,花容止终于知道烧鸡为什么那么眼熟了,是阮若男送的。看来自己真的误会她了,挺有善心的么,嘿~ 见自己的爱人走过来,阮若男喜的看不到眼珠子,马上走到花容止身边,搂着她的腰一脸谄媚:“我的爱人,你让我等的心都快碎了。” “油嘴滑舌……”花容止如此说着,在她脸上轻轻拧了拧,笑着向客栈走去。 二人相继走进客栈,洪水柔正好走到她们跟前迎接:“菜都快凉了,走,咱们楼上坐,边吃边聊,伙计,加两套餐具……” “好嘞,客官楼上请,碗筷马上送到……” 三人来到二楼厢房,一桌子好吃好喝已经上齐了,明月见她们进来,马上起身做请:“两位请坐……” 阮若男大大咧咧的伸手道:“坐坐坐,自己人儿,不用客气……”那口气,就像这些饭菜是她请人做的一样。 三人坐下以后,见明月仍站着不肯入座,阮若男又不理解了:“明月,你站着干什么?一起坐啊……” “不了,你们女人有女人的话讲,明月身为男人,是不可以和你们同桌共餐的,我到外面等你们,各位慢慢用餐……”说着,偷偷看了洪水柔一眼,向门口走去。 阮若男更是不解了,急急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洪水柔,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坐在她身边的花容止,端着茶碗轻抿着,始终没说一句话, 洪水柔轻轻叹了一下,叫住了正要出去的明月:“明月,你有孕在身,不用忌讳那么多,过来坐……” “嗯……”明月这才停下来,重新回到洪水柔身边,乖乖入座。 “咳咳咳……”阮若男连咳三声,不可思议的伸长了脖颈,“明月……怀孕了?!!!” 洪水柔笑了一下,点点头,有些无奈:“嗯,四个月了……” “谁的种?”阮若男不是八卦,而是……听到男人怀孕,她十分震惊。 “我的,咳咳……”洪水柔像是很不想承认,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6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6 却被阮若男逼的没法,只好拿起茶碗猛喝了一口,递给明月,“倒茶……” “你们……你们怎么会……”阮若男仍是不依不饶的追问,全然忽略花容止丢给她一个连一个的白眼儿。 洪水柔十分不自然:“这个……说来话长,往后有机会,再慢慢儿给大家说……” “别以后了,就现在吧,好奇着呢,是吧蓉儿……”阮若男说着,回头看花容止,一下子被她的冷脸止住了心中的好奇,知道自己话多了。 花容止这才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优雅地举起酒杯对洪水柔道:“恭喜妹妹就要做娘了,来,姐姐敬你一杯,祝你们全家幸福。” 洪水柔马上双手端起酒杯,站起来笑道:“谢谢姐姐,妹妹也祝你们幸福……”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被阮若男缠着问了,真是难堪死了。 阮若男也不敢再多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花容止又会给她冷脸儿看。所以,她们相互敬酒的时候,阮若男就已经开始动筷子了。 花容止和洪水柔二人,表里不一的一杯接一杯向对方敬着酒,其实心里可都别扭着呢。 在洪水柔眼里,花容止根本就不是去祭拜的,而是向她炫耀的,以她的聪明才智,根本不用计谋,早料到除夕她会祭拜仙师,所以掐准了时间去的正好。虽然自己快是做娘的人了,可凭什么阮若男喜欢花容止不喜欢她?她的姿色才智,一点儿都不比花容止差,她咽不下去这口气儿,这跟刺儿,拔不掉! 而在花容止心里,洪水柔之所以请她们来这里吃饭,那是借口,根本就是对阮若男念念不忘。明明是自己先认识阮若男在先,凭什么让她无缘无故的抢了个先,快她一步亲了阮若男的嘴?花容止忘不了那一幕,就算她现在有明月做掩护,那也不代表花容止会原谅她。这根刺儿,她也拔不掉! 尽管如此,两个女人也没有挑明自己的心思,毕竟她们都是有身份有涵养的人,唯有以酒解恨,一杯接一杯的暗中较量! 明月比阮若男心细,他早看出了花容止和洪水柔的不对劲,见她们看的差不多了,才敢小心翼翼地劝阻:“妻主,花阁主,你们都先吃点儿东西吧,这酒太烈,喝的猛,会伤肠胃的……” “女人的事儿,那容得男人插嘴?吃你的”洪水柔厉声喝道,很是有大女人的风范。 一直不敢吭声的阮若男,也轻轻拽拽花容止的衣袖,把脸凑过去小声劝阻:“蓉儿,少喝点儿,尝尝这鸭掌味道不错……”说着,殷勤地夹着一个鸭掌递到她嘴边。 “好吃你自己吃个够,别管我……”花容止冷冷地丢给一句,把她夹着鸭掌的筷子推到一边儿。 阮若男吓得赶紧把筷子拿开,她知道花容止心里有气,便不敢强劝。 不知是酒量不如人,还是糟糕心情在作祟,花容止还是清醒的时候,洪水柔倒有些不胜酒力了,歪歪扭扭的端起酒杯,头重脚轻的绕过来走到阮若男身后,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放在她肩头上。 “小软,为了咱们……过去和……未来的……嗝……友谊……干一杯……” 阮若男也不好推辞,偷偷瞄了花容止一眼,见她也没什么异议,才敢拿起酒杯,还没举起来,大腿就被花容止狠狠拧了一把。 “咝……”疼的阮若男差点儿跳起来,这一把拧得简直比刀插还疼。同时,手上的酒杯也被花容止夺了过去。 “小软不喝酒,我替她喝……”花容止说着,假装好心扶洪水柔过去坐,其实是不想让她的手一直搭在小软肩上。 洪水柔刚被她扶着坐下来,整个人跟瘫痪了似的,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口齿不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洪水柔彻底醉了,花容止心里欢呼,脸上却是十分关切的神态:“明月,水柔妹妹醉了,你又有身孕在身,还是让我把她背到山庄吧。”说着,作势要背洪水柔回家。 明月马上起身道:“不用了,这家客栈是教派开的,晚上走不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等天一亮,再回去也行。” “是吗?那太好了,来回折腾,我也担心妹妹她身体吃不消,既然这样,我们也该告辞了。”花容止早就知道这家客栈是百花教门下的,故意演戏呢。 明月朝窗外看了看,见暮□临,马上诚心挽留:“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别走了,就在这里住一晚明一早再赶路吧。何况,明天就是新年,不如二位留下明天到庄上过节吧。” 花容止笑道:“妹夫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路了,水柔妹妹就交给你了,呵呵……” 听她们这么说,阮若男才想起明天是新年,她不知道自己的爱人为何放着不花钱的旅馆不住,非要连夜拉她上路究竟为何。 走出客栈,阮若男才长出一口气,终于有言论自由了。 “蓉儿,咱们现在是回紫风府么?” “不是。” “那是要去哪儿?过不了几个时辰就是新年了,现在天都快黑了也……”阮若男问归问,心里已做好了爱人去哪儿,她就去哪儿的准备。 “所以才要加快步子嘛……”花容止冲她笑笑。 “那你先告诉我去哪儿,否则我不走路。”阮若男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可甜着呢,故意站住不走。 花容止神秘一笑,慢慢把脸凑到她耳根儿,小声地说:“去你家过年!” “啊?去,去,去我……家?!”阮若男下意识把花容止推得老远,双唇打颤,小脸儿僵硬。 花容止一点儿都不生气,马上又贴过来抱着她的胳膊,美滋滋地笑道:“放心吧,不会嫌弃你家境贫寒的,爱上你之前就知道你是穷光蛋,走吧,带路……” 阮若□本就不知道那个“家”在什么地方,让她怎么带路啊,可她又不能说出真话,总不能说自己是人家的替身吧?看来,得想办法搪塞了。 “蓉儿,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我很早就想带你回家看看,只是……” “只是什么?”花容止一脸天真的问。 “实话给你说吧,自打被你三师姐花老三推下悬崖之后,我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包括回家的路,家在什么地方……”阮若男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容止接了过去。 “笨笨,这个不用担心,鼻子下面是嘴巴,咱们一路走,一路问,哪怕是一直走到明年春节,我也愿意,走吧。”说着,挽起阮若男的胳膊,一脸甜蜜地向前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阮若男还能说什么?再说就真要露陷儿了,去就去吧,反正她迟早也得回去看看,起码得给人家的爷爷磕个头,上根香。孙女儿也好,晚辈也罢,这是欠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7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7 人家的。 思及此,阮若男心里也不闹腾紧张了,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尤其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挽着,感觉真是无敌幸福了。 花容止挽着阮若男的右手臂,时不时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紧紧依着,腰肢是她修长充满保护欲和占有欲的手臂,两人甜甜蜜蜜,有说有笑边走边聊。 “蓉儿,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你笑的时候,总是勾着嘴唇,似笑非笑,给人摸不透的感觉。现在不一样,你每次笑,笑容都很真,很无邪无害,一眼就能看到你心里……” “这个要谢谢我最爱的你,是你改变了我。以前的笑容,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表情,现在,是一种心情……” “你笑的时候很好看,不笑的时候也好看,只要看到,我心里就很踏实,就像现在,前方的路很黑,可我心里,却是阳光铺射……” “我也是,挽着你,就像挽着一切美好,被你搂着,就像被美好环绕,很窝心,很踏实,哪怕前方是无底深渊,我也会睁着眼睛,挽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跳……” “我也会……” “刚刚看你听说明月怀孕那种可望不可即的表情,我心里很难过……” “嗯?你难过什么?” “我难过……不能给你留子嗣后代……” “呵~说什么呢你,爱上你是义无反顾,永不回头的事,其他事我不会去想,也从没想过。有你就够了,多个人碍手碍脚,影响咱们亲密呢……” “那就好,真怕你嫌弃我……” “傻瓜,我还要带你回家过年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睡的和睡醒的没有?熬得都睡不着了,求抚摸,求催眠%>_<% ☆、105锦衣还乡 群山环绕,炊烟缕缕,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形成不规则的半圆弧度,围着一座仅有二三十户人家的村落潺潺流淌。 村庄入口处的河床边上,竖着一块半米多长、两米多高的大理石石碑,石碑上铿锵有力的刻字“阮家湾”三个红字。很明显,这座“阮家湾”,八成和阮若男有关。 不错,这里正是养育了阮若男十八年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位村民,每一寸土地,都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今天是农历初一,也就是新春佳节,“阮家湾”的村民们知道阮若男今天回来,个个开心的合不拢嘴,天不亮,就在村长的带领下,敲锣打鼓,拖家带口的在村口迎候了。 如此劳师动众的隆重仪式,村民们除了每年农历二月十九日,用来纪念观世音菩萨诞辰以外,今天可是头一回。 可见,阮若男现在在乡亲们心中,地位有多么的不一般了,那是和神一样崇高的地位。这一切,还归功于阮若男“护驾有功”,救了当今的尊上和皇夫。一夜间,成了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因此,才有资格享受神一般的待遇。 这时,一个身穿青色布衣的小男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站在最前面那位五十多岁的老妇跟前儿,搓着冻僵了的双手,抬头往上空看了看,表情略显焦急道:“村长,这都快到午饭点儿了,咋还不见人影儿咧?要不,我先到前面儿瞧瞧去?” 村长似乎也有些焦急,马上点点头说:“也好,据昨个儿来传信儿的人说,这个点儿,她差不多也该到了,你去看看……” “诶,我这就去……”小青年应完,一路小跑儿过了桥。刚转弯儿,一眼就看见阮若男正往这边走,身边儿还带了一位年轻貌俊的女子,两人有说有笑挺开心。 “喂~大英雄,你可算回来了,乡亲们盼你盼的眼珠子都快流出来了……”小青年热情的打着招呼,一边兴高采烈的跑过去,伸手想帮阮若男把包裹接过来。 阮若男下意识的抓紧包裹,在眼前的小青年身上上下瞅了个来回,狐疑道:“你是……” “我是阮阿弟啊,咋咧?成名儿了,连隔壁邻居都不认识了么?”憨厚朴实的阮阿弟才不管那么多,硬是把她的包裹拽了过去。 “诶~你……”阮若男正想把包裹夺过来,花容止马上暗中拽了拽她的衣襟,然后对阮阿弟微笑道:“那就有劳阿弟了……”说着,给阮若男使了个眼色。 “这位女主是?”阮阿弟这才想起还有位客人。 花容止温和一笑,言行举止彬彬有礼:“本人花容止,是阮姑娘的好朋友,常听她说起你们这里山美人美,早想到此一走。刚刚路上碰巧遇她相遇,得知她今天回乡,所以就跟着来了,呵呵,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不打扰不打扰,花女主您一看就是城里人,只要您不嫌弃俺这儿穷山僻壤,俺欢迎还来不及呢,请请请,乡亲们都在村口等着你们呢……”阿弟说着,马上闪到阮若男身边,给她们让路。 “走吧,别让乡亲们久等了……”花容止拽了拽跟做梦似的阮若男。 “嗯~”阮若男这才一步三迟疑的迈步向前,还不时地回头看看阿弟,貌似有些眼熟。 阿弟也不时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看,嘴里不停地啧啧称赞:“京城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呀,要是在路上碰到你,说不定我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是你呢。” 阮若男突然想起来了,这张脸儿她见过,是她“魂穿”后看见的第一张面孔,就是告诉她爷爷掉茅坑淹死的那个小男孩儿。 “若男姐姐,咱们从小住隔壁,我咋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你会武功咧?你啥时候学的?跟谁学的?听说你杀了御女总领,而且还救了尊上一命,真的假的?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呗,一直好奇着呐……”阿弟边走边问个不停。 阮若男谦虚笑道:“我哪有哪能耐?江湖传闻,不足为信……”说着,扭脸儿朝花容止看了一眼,见她笑的满面春光,很想拉拉她的手,还没碰到,就被她躲过去了。 “你看,乡亲们都在迎接你呢,多风光……”花容止是在暗示她有人在的时候,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风光是风光,我心慌的不行……”看到一群村民涌着走过来,阮若男紧张的手心冒汗。 先走到她们面前的是村长,二话没说就握住阮若男的双手,激动的说:“男男,你可算回来了,几个月不见,大伙儿还以为你……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男男,你一走几个月一点儿信儿都没有,乡亲们都着急死了,现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夫也挤过来,两眼泪花看着阮若男。 “太好了,太好了,能看到男男回来真是太好了……” “男男你杀了恶人,救了尊上,真是给咱们“阮家湾”争光啊……” “从京城回来路途跋涉,很累吧,冷不冷,一定饿坏了……” 围过来嘘寒问暖的村民们,阮若男虽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8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8 然一个都没见过,可是,她们贴心的问候,朴实的面孔,令阮若男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划过,一下子感动的眼圈微红,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好了,河边儿风大,别让咱们的大英雄冻着饿着,乡亲们让开一点儿,迎接英雄回家……”老村长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压住热情的“阵势”。 “村长,您咋做事的?光知道迎接英雄了,没看见还有位贵客的么?真是的……”阿弟翻着白眼儿,扯了扯村长的衣袖,回头往阮若男身后指了指。 被阿弟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注意到阮若男身后还站着一位衣袂飘飘,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 村长正要过去招呼,花容止已经款款从阮若男身后走了出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对大伙儿优雅的抱拳一拜,笑容柔和礼貌道:“在下花容止,没事先向乡亲们通融便冒然前来,多有失礼,望各位见谅……” 花容止的大名,可不是只在京城内响当当,在城外,甚至整个“姬国”,“花容止”三个字,也是颇有名望的。因此,她刚报出自己的大名,便有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夫拨开人群,径直冲到她面前。 “阁主,您,您怎么来了?”老妇双手抖颤,似乎很想拉花容止的手,却有不敢,只能激动的看着花容止。 花容止吃惊的程度,一点儿不亚于眼前的老妇:“阮管家?你怎么……在这儿?”花容止一下子就认出了她,这位老人,曾经在紫风府做事,一年前因患了风湿,才告老还乡。 “小的是阮家湾人氏,去年从府上离开后,就回乡养病了,阁主,真是没想到,小的在有生之年,还会再这儿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老人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花容止也很高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以前的管家,一时激动的破例握住了老妇的双手,开心的笑道:“阮管家,在这里看到你,我也很开心,你患了风湿病,现在好些了么?肩膀还疼么?” “多亏阁主您给了那么多银子,现在好多了,只要天不下雨,就没那么疼……阁主,别站着,小的带您进村暖和暖和……” 众人一听说这位就是名震四方的紫风阁阁主花容止,顿时激动的跟看见大明星似的,个个眉目颤抖,当下把大英雄阮若男凉在一边儿,拥着花容止进村了:“久仰花阁主大名,花阁主快请,快请……” 看着花容止被村民们拥着进村,阮若男站在原地傻呵呵的咧嘴笑了,如果不是胳膊肘被人戳了一指头,她都忘了身边还有唯一一位记得她这个大英雄阿弟的存在。 “看见没?那群市侩小人,一看到比你更有价值的人,马上就一窝蜂的扑过去了,所以,等你以后更出息了,可别忘了老邻居阿弟啊……” 不知是因为她们的朴实憨厚,还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的缘故,阮若男很快就对她们没有距离感和陌生感了,甚至真的感觉这里就是她的家,那些村民就是她的亲人。 于是,阮若男毫不客气的伸手在阿弟头上轻轻一拍,搂着他的小肩膀就走:“小小年纪不学好,背后说人闲话,真正的小人是你吧,小心长大找不到妻主……” “我才不怕呢,早就有人说过如果我嫁不出去,她就纳我过门做夫郎了,嘻嘻……” “谁啊那么善良?”阮若男玩笑着问道。 阿弟马上顿下脚步,仰着脑袋对高她许多的阮若男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经道:“当然是你了?咋咧?功成名就想反悔?休想!” 阮若男一怔,立马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接着,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爬开!”说完,冲着他瞪了一眼,撒腿跑着追花容止去了。 “负心人啊负心人,早知你先负我在前,我上个月就该收下隔壁村赵大姐那串糖葫芦,虽然比我大十岁,起码还能想起我,起码对我是真心的。我呸,你不要我,我还不跟你呢,以后别跪着哭着来求我嫁你,想瞎你的眼,哼!”阿弟低着头,双手交环塞进两个袖筒嘟囔着,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土坷垃来撒气。 不过,骂归骂,怨归怨,这大年饭他可一口不能少吃,人没了,总得落得肚子圆吧?为了迎接阮若男那个负心人,村长昨天就开始率领村民们,杀鸡的杀鸡,宰羊的宰羊,甚至连自己那头不满三个月的牛犊子都杀了。就是为了人多热闹,整整准备了五桌子大宴,让全村人都去吃。 想到这里,阿弟心里豁然开朗,与其想一些没用的,不如实际点儿,一会儿多吃点儿好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去隔壁村找赵大姐…… ☆、106千载流芳 宴席上,村长双手端着青瓷酒碗,向对面的阮若男敬酒:“男男,你杀了坏人保护尊上,不仅为国尽忠效力,更为咱‘阮家湾’争光添荣,来,我代表乡亲们敬你一杯……” 阮若男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举起酒碗谦虚道:“护驾为国,乃是‘姬国’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村长言重,请……”说完,举起酒碗豪气万丈一饮而尽。 见阮若男喝的那么豪爽,村长女儿阮绿烟先是吃一惊,然后竖起拇指称赞:“啧啧~好酒量,几个月不见,小阮真是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会功夫,连酒都喝的那么畅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以前闻到酒味都会吐的人,居然会大碗的喝酒……” 村长女儿的话,吓得阮若男手上的酒碗差点掉下去,手忙脚乱的擦着嘴唇上的酒滴,咳的脖子通红:“咳咳咳……过奖……咳咳咳……”那句‘跟换了个人似的’的话,让阮若男心虚的不行。 “小阮,咱们一块儿捏泥巴长大的,你谦虚什么呢?别扭了不是?来,难得你学会喝酒了,咱们今个儿喝个痛快……”见阮绿烟端着酒碗过来,花容止赶紧从阮若男身边站起来,端起满满一碗酒。 “绿烟姑娘,小阮她的确不能喝酒,您若想找人喝酒的话,不如让在下陪您喝个痛快……”花容止彬彬有礼,笑容和谐,根本看不出她心里很讨厌这个自以为是、有些傲慢的村长女儿。 阮绿烟双眉一挑,转身从旁边桌上提起一坛子酒,走过来“咣当”一声搁在花容止面前的桌子上,眉目之间散发着毫不掩饰的傲慢:“花阁主的大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女中豪杰。好,咱们就喝个痛快。” “绿烟,对待客人不许无礼,给我过来!”村长低吼着,把儿女拉到座位上,然后端起酒碗满脸堆笑对花容止赔礼:“这孩子从小没爹,缺少管教,对花阁主的冒犯之处,还望您海涵,老妇教子无方,自罚三杯!” 村长说完,“咕咚咕咚咕咚”连喝三碗,花容止也不阻拦,也不表态,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她喝,三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9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89 碗下肚,花容止才把犀利的目光从阮绿烟脸上移开。 而她身边的“大英雄”阮若男,早被乡亲们的热情“掩埋”了,一双手又要接张三递来的鸡腿,又得接李四塞的鸭脚,一时间,真是忙的不可开交,根本腾不出眼睛去关注自己的心上人花容止。 花容止根本就不用她关注,再大的场合,再了不得的人物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制服,何况只是一些朴实憨厚的村民呢?因此,在阮若男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花容止已和其他人融成一片,和谐相处了。 这不,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正在给她敬酒献媚呢。 “花阁主,虽然您人在京城,可您的大名可是家喻户晓啊,您才貌兼备,年轻有为,俺可是早有所闻呢。俺这辈子只有两个梦想,您想不想听一听?” 花容止一手背后,单手端着酒碗,笑容可掬:“哦?什么梦想,且说来听听……” 青年男子莞尔一笑,别脸羞答答道:“一个是攒钱进京,一个是……进京能见您……” 花容止扬眉一笑,将酒碗和他的酒碗轻轻碰了一下:“为你梦想成真干一杯……”说着,从容大方地一饮而尽,还没喘口气儿,又有一位年轻女子来给她敬酒了。 “花阁主,俺也有梦想……” 花容止优雅的抬起衣袖,在唇边沾了沾,柔和笑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圆你一个美梦呢……” “俺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进紫风府堂堂正正的做一名侠女,行侠仗义,锄奸去恶,维护武林和平!” 花容止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应下:“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说着,从锦囊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铜板递给敬酒的女子:“拿着它,什么时候去,你自己决定……” 女子拿着铜板反正看了又看,见上面刻着“紫”字的字样,颇为激动:“谢谢您,花阁主,我明儿一早就上路……”这样的铜板,只有紫风阁的成员才有,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花容止点头笑着,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鼓励道:“紫风阁向来重视栋梁之才,姑娘你胸怀大志,仗义凌然,将来必定会出人头地,好好干!” “花阁主,请受小的一拜!”女子说完,“咕咚”一声跪倒花容止脚下,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姑娘请起,姑娘请起……”花容止连忙双手扶女子起来,虽然受人跪拜无数,可这次,是最令她欣慰开心的一次。 这时,村长端着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先示意女子去吃饭,然后对赔笑道:“年轻人不懂事,让花阁主费神了,今天是新春佳节,又有幸和花阁主这样的大人物欢聚一场,真是喜上加喜。花阁主,您别光顾着听她们唠叨,来,坐下来尝尝乡亲们的手艺,虽然比不上京城的美味,可这都是原汁原味的东西,希望适合您的口味儿……” “村长客气了,早听说阮家湾风景秀丽,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些饭菜,光是着扑鼻诱人的香味,就已经令人肚子咕咕大叫了,那我……不客气了,村长您也请……”花容止说着,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 花容止刚坐下来,村长便在她右边挨着坐了下来,热情的替她换了一杯热茶,说出的话却是令花容止十分反感:“花阁主,听说……您是……当今的……” 村长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坐在花容止左边的阮若男听到了,此时,她也正好打发完身边的“崇拜者”都去吃饭了,听到村长的话,马上伸着脖子打断了她。 “村长,没有意义的话,少说些,大年下的,以‘吃’为贵!”有阮若男及时为自己解围,花容止才勉强笑了下,把夹到嘴边的鸭胗慢慢塞进嘴里。 村长也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八卦,于是,赶紧举起酒碗为自己打圆场:“男男,我们的大英雄,就当我人老头昏,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您是前辈,就算说错话,也不该让您一个喝,来,大英雄陪你……”毕竟是村长,阮若男还是懂的给她台阶下的。 村长几杯酒下肚,又把话题转到阮若男身上:“男男,从小看你一尺一寸的长大,说实话,没人能料到你有这么大能耐。你一人出名,全村跟着你受益……” “受啥益了?我可是两手空空回来的,还要乡亲们破费款待,真是受之有愧呢……”阮若男说着,一边拿起筷子,把花容止偷偷塞到她碗里的鸡皮夹起来放进嘴里。她快撑死了,刚刚差点没被人塞吐出来。如果不是心上人给的食物,她看一眼就能吐出来。 村长说:“你可有所不知,你救了尊上护驾有功,可帮咱们村积了大福了,前段时间啊,尊上专门派人送来好几马车布匹,挨家挨户分到每个人手里。这还不止,还每人发放五十两银子,大人小孩一是同等,真是皇恩浩荡啊。” “啊~有这回事儿?真的假的?”阮若男很是吃惊的看了花容止一眼,见她也略显惊讶,马上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了抚:“吃吧吃吧,别停,一会儿饭菜都冷了……”一边隔过花容止伸着脖子对村长玩笑道:“我那一份儿……有人帮我领没?” “你可是护驾有功的大功臣,少了谁都少不了你那份儿,你的那份儿厚实着呐,具体数目,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说让你回来到县衙领取。这还不止,你家原先那两间一下雨就露水的茅草屋,尊上已经派人帮你推倒重盖了,现在可是方圆几十里地最气派的房子。拿,钥匙在我这儿,回家一准儿吓你一大跳……” 阮若男高兴接过钥匙,暗中用腿顶了顶花容止的腿,脸上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和村长聊着。 “这么短时间,要重新盖一座新房子,不是这么快吧?没有骗我吧村长?”阮若男有点怀疑。 村长身子一直,一本正经道:“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拿这个开玩笑?你可别忘了,尊上可是一国之主,只需金口一开,别说区区一座房子,就算十座宫殿那也是一站眼儿的事儿。你就是安心的回去睡大头觉吧,绝对不用再担心半夜下雨,屋顶会被压塌了……” 阮若男真是开心的心花怒放,激情澎湃,真恨不得天快点儿黑,天一黑,她就可以抱心上人到床上撒欢儿打滚儿,滚它个昏天地暗,地动山摇,死去活来…… 少半个时辰后,大伙儿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再吃下去,估计胃都要翻到肚皮外了。阮若男挨个和村民们告别以后,便带着心上人,顺着村长指的方向,兴冲冲地回家去了。 这个家,还是真是气派,大门用的一砖一瓦都是精雕细琢,虽然不及紫风府十分之一大,但就像村长说的,方圆几十里地,绝对数它最豪华奢侈! 阮若男走到门口,故意没有马上去开门,而是先扒着门缝往里看,见里面是四间豪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9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0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0 华大宅时,开心的差点把花容止抱起来转一圈儿。 她正要拿钥匙去开门,不经意一个抬头,顿时被门上方木匾上的四个金字吓得一身鸡皮疙瘩——【千载流芳】…… “怎么了?不会是觉得这座‘大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吧”花容止见她脸色突变,有些好奇的问。 阮若男浑身打了个激灵,拿着钥匙的手脖子也有些瑟瑟发抖:“不,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 阮若男皱皱鼻梁,感觉此地阴森森的,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挑挑眉示意她往上看。 花容止抬头看了看,没觉得哪里不对:“很好啊,千载流芳,说明尊上很欣赏你,专门题字,好让生活在这里的世人,世世代代记着你的美名,你紧张什么呢?” 听她这么一说,阮若男心里才没那么惊悚,尴尬的笑了笑,重新找到锁眼儿,把钥匙插|了进去:“这样啊,呵呵,我还以为……什么来着……” 阮若男之被那四个字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是有原因的。 记得她还在现代的时候,有一天周末,她一个人去城郊的古民居游玩。那些古民居是清朝时期留下来的,她经过一座破落的四合院的时候,有点好奇,想进去看看,前脚刚进去,就被正堂中间挂的一副黑白相片吓了一跳,相片上的人留着长辫,穿着官服,带着官帽,留着两撇山羊胡,相片上方就是写着“千载流芳”四个墨字。 她刚刚一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脑子里马上想起当时在古民居那种阴森森的感觉,突然觉得这座屋子,是被死人住过的房子,立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身鸡皮疙瘩…… 二人进屋后,阮若男先跑到左边的房间,那里是卧室,她比较在乎……床够不够大!够不够软,够不够……结实!挺好,没让她失望,两米宽的大床,床上的铺盖是绫罗绸缎,床的左右两边各吊着一个发亮的铜勾,将质地轻柔的罗帐轻轻勾起。 “怎么样?还满意吧?”花容止站在房门口,见她开心的乐不思蜀,心里也很高兴。 阮若男马上从床边走过来,拉着花容止的白皙玉手,在嘴上啪叽一亲,嘿嘿道:“收到丈母娘御赐的厚礼,我能说不满意么?不过……” “不过什么?”花容止紧张的表情,像是很担心她那里不称心。 阮若男歪嘴一笑,一脸邪恶:“不过……满不满意……得试了才知道……”说着,就要去抱花容止。 花容止赶紧把她推开,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皱皱鼻梁,样子十分可爱:“想什么呢,大白天的,快去给你爷爷上根香吧,小心晚上他回来找你……” “哦哦哦,你说得对,我得先去看看他老人家……”说着,大步走出去,按照村长给她说的地方,向屋后的田地走去…… ☆、本书完 冬季天短夜长,加上午后天气突变,突然刮起了大风,天空灰蒙蒙一片,似乎有下雪的迹象。所以,申时刚过,村子里的村民都关起房门,不再出屋了。 阮若男祭拜完爷爷,天也差不多快黑了,走进大门,就看见院子里有俩个人在围着火盆烤火,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村长和花容止,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着。 “回来啦?我们正想去找你呢,花阁主还担心你会迷路,没想到正说着你就回来了……”村长看见阮若男进门,马上从凳子站起来,手里还拿着火钳子。 “哪会呢,自己家门口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回来了……”阮若男说着,看了看花容止,发现她正对着自己笑呢。那笑容,就像是看到她刚刚迷路了,真的,她的确迷路了,呵呵~ 阮若男走到火盆前,伸手烤着火,一边对花容止笑了笑,笑的有些心虚,总觉得什么事都能被她看穿,幸福的同时,又觉得怪口怕滴,赤|裸|裸,丁点儿隐私都木得。。 村长把自己的凳子拿给阮若男坐,然后把火盆里没烧完的柴火夹出去踩灭,一边对她们俩说道:“午饭人多,闹腾的不行,想必你们也没吃好,一会儿我回去煮点儿汤圆儿叫绿烟给你们端来……” “不用了……” “不用了……” 听村长要让绿烟来,阮若男和花容止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那咋行?冬天夜长的很,不吃很难熬的。” 花容止赶紧从凳子站起来,很认真很委婉的作了拒绝:“村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晚饭,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说,是越少越好,尽量做到能不吃就不吃是最好了。” “花阁主,你故意骗我的吧?是不是怕麻烦我?没事儿,真没事儿,真不能和我客气啊,您是男男的朋友,也是我们的贵客,可不能让您饿着肚子。” 阮若男忙帮衬道:“村长,她说的是事实,这个我知道,晚饭对练武的人来说,是慢性‘毒药’。您不信她,总不能连我也不信吧?我可是您一尺半寸看着长大的呢……” “练武之道我还真不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可要记得,晚上要是饿的话,一定要去给我说啊,几步路的距离,你俩可别懒得动啊……” “好,一定一定。”阮若男笑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妨碍 你们休息了,走了一天也够累的了,我先把火盆给你们端屋里,新房子会有点儿潮,放着火盆在里面,多少能去去寒气……”村长说完,用火钳子夹着火盆进屋了,先帮她们把油灯点着,然后就没有多留,直接走了。 村长走了以后,阮若男看着有些疲倦的花容止,走过去心疼地搂着她的腰,关切道:“蓉儿,谢谢你不顾长途跋涉陪我回来,很累吧?我们早点儿休息吧。” 花容止冲她笑笑,轻轻摇了摇头:“和你一起,再远的路我都会跟着。倒是你,又要被乡亲们缠着,又要顾及我,还要去拜祭爷爷,累坏了吧……” “嗯,有点儿……” “那我们早点休息吧……”花容止说完,二人一起走到床边坐下来,阮若男先帮她脱了鞋袜,自己才上床。 本来接下来该发生一幕令人期待已久的心惊肉跳、皮骨酥麻的床第之欢,可是,让大家失望了,她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很单纯很单纯的相拥而睡。 “蓉儿,好奇怪,为什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呢?”阮若男搂着怀里的花容止,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丝。 “你想象中是什么样的?”花容止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可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我以为我会迫不及待的抱你上床,然后……像饿狼般地将你吞掉。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静的抱着你,听你的呼吸,闻你的发香,感受你的体温……” 花容止又轻轻往她怀里贴了贴,闻着她胸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1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1 前散发出来淡淡的体味,心里是无法形容的满足:“那就这样抱着,安静的,什么都不做,抱着我……” “蓉儿,我觉得我有点不正常了……” “为什么?” “你都在我怀里了,我还是发疯似的想你,是不是很奇怪?” “那就继续发疯似的想我吧,不想的话,我就无家可归了……”花容止故意这么说,其实很想告诉她,她也是一样,发疯似的想着抱着自己的她。 “傻瓜,这里就是你的家,不会无家可归的……”阮若男笑着说。 “嗯?你要在这里……”花容止把话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不过阮若男知道她要说什么,就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你在哪里,我就到哪里,天涯海角,誓死相伴。” 花容止欣慰一笑,轻轻拉 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手里,温柔的说:“我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打铁也好,卖布也好,是苦是累,只要有你,都好。” 阮若男几乎一口应下:“好,打铁也好,卖布也好,累的苦的我来干,你收钱就好,我们明天起程!” 花容止默默点点头,心里的幸福和甜蜜都满的快要流出来了。这一刻,哪怕天塌下来,她也不会为之动容丝毫,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生要一起,死更要一起。 不过,甜蜜归甜蜜,幸福归幸福,这不代表她心中的谜团就可以一概了之。 “若男,我们分开的那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的?”花容止故意挖了个坑,引阮若男往里跳。 “走路想你,吃饭想你,喝水想你,睡觉想你,不吃不喝不睡不动更想你!”阮若男想都没想,老老实实地总结。 “那……每天除了想我,还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有,当然有,每天一睁眼,就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给我说说吧,我想听……”花容止心里窃喜,眼看她就要从实招来了。 “哪类的?只要你想听,我都讲给你……”阮若男无限温柔地嗅着花容止的发香。 “嗯……那就……说说发生在山谷里的事情吧。” 阮若男不仅感觉不到自己慢慢掉进坑里,还好心地提醒人家:“我的爱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分开的那几个月,我基本上都是在山谷里渡过的。你现在让我说,我一时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能不能……具体点儿问?我也好有针对性的回答你嘛……” “严姑娘,说说你跟她之间吧,比如,怎么认识,怎么熟悉,到她肯为你去死……” 阮若男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心上人早就挖了个坑,正引她一步一步往里跳呢。想到自己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都没有半点儿背叛她的地方,也就觉得没什么。 于是,阮若男便一五一十的把她和落雪之间的事情,从认识到离别,全盘不漏的说给她听。 听完她们之间的一切,花容止心里酸酸的,有感动,有触动,更多的是幸福和欣慰。 很长时间没听到花容止回话,阮若男以为她生气了,不免有些紧张:“蓉儿,我知道我在落雪墓前说的那些你听到了,不过她人已经不在了,我们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了,好么 ?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一起。我永远都会爱着你,守护你,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而离开你。” “我相信,我也坚信没有人再能把我们分开。只是……你刚回家,让你马上走的话,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傻瓜,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家。呃,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我们人还没到,乡亲们都知道我要回来了?是不是你提前叫人给她们捎信儿了?” 花容止轻轻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嗯,我在江湖上的人脉,是你所不能想象的广。所以啊,就算到天涯海角,你敢欺负我,我的救兵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向你问罪……” “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哪会欺负你?倒是你,放着公主不做,放弃荣华富贵要和我打铁卖布,这个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你。最令我过意不去的,是你刚找到亲生父母,还没尽一些为人之女的孝道,就要和我流浪天涯,我……” “傻瓜,虽然很舍不得离开她们,可是和你比起来,我更舍不得放下你,她们有千万个人守护,而你,只有我一个……”花容止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发出了微弱的鼾声。 听到心上人睡了,阮若男也有点儿困,没多大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情节是这样的。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在一块儿很空很大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她和花容止二人含情脉脉,在没有任何乐器的配合下,携手轻舞飞扬,地面上厚厚的雪,丝毫不影响她们纹理有序的舞步。 这时,天空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将地面上厚厚的雪席卷而空,接着,一位仙风道骨的仙者脚踩一片祥云,从天边漂了过来。 阮若男一看是太上老妇大驾光临,第一反应就是用双手马上蒙上花容止的双眼,一边抬头冲上空吆喝:“师傅……” “徒儿……” 阮若男一怔,他妈的,乍一听,咋捏么像唐僧和孙悟空的对白捏? “下来下来,别站人家头顶……”阮若男赶紧对太上老妇挥挥手。 太上老妇不仅没有下来,反而把自己飘逸的道袍衫摆掀了起来,冲脚下挤眼笑道:“徒儿,莫急,风雪交加,神仙也是会冷滴,你看,为师里面穿着衬裤儿呢,放手吧,别用你那双脏手,玷污了蓉儿那双漂亮的眼睛。” 阮若男这才吐了一口气,把手松开,不知怎地,花容止站在她身边,好像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的样子,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师傅,蓉儿她……”阮若男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冻坏了。 “徒儿,莫慌,为师我对她使得魔法术,让她灵魂出窍先,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你的蓉儿都听不到,也看不到,所以,咱们还是长话短说吧,挺冷的,而且,太久的话,也怕一会儿找不到她飘远的魂魄……” 阮若男一听就急了:“赶紧说赶紧说,敢让她魂魄回不来,我和你没完!” 太上老妇不怒反笑:“今个儿为师高兴,且不予你计较那么多,那么,就扯正题吧。为师今天下凡来,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要带给你,先听哪个?” 阮若男想都没想,马上说道:“先说好消息。”谁知道是什么坏消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好消息,花仙找到了。” “在哪儿?”阮若男急切问道 “远在天边儿,近在怀里,呶,就是蓉儿……”太上老妇说着,举着手中的拂尘指了指她身边的花容止。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2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2 阮若男惊讶,吃惊,兴奋,开心,激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都不敢相信,她要找的花仙,竟然是自己的心上人蓉儿。 这个死神婆,为何现在才把这么好的好消息告诉她?要知道她为这个,每次抱着花容止的时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会被太上老妇强行逮走!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她再也不用担心和自己的心上人分开了,内心的狂喜,令她无法控制的仰头一声嚎笑:“古德,奈斯,抛儿菲丝,哦吼吼吼……” “徒儿,蛋定~蛋定,莫要得意,莫要忘形,且听听为师给你带来的坏消息……” 阮若男当下止住了笑,神色惊慌道:“我,我可以不听么?” 太上老妇将拂尘一甩,摇头坚定道:“no!nonono可以!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这是天意,听好了。你可记得当初为师对你说过,仙母娘娘把你贬下凡间,除了让你找花仙之外,还有让你找什么?” 阮若男想了一下,很快就想起来了:“《玄天舞谱》” 太上老妇高兴都忘了用拂尘,直接伸出两个仙指朝她一指,真心夸赞:“记性不错! 朽木可雕也!既然你记得,那为师我也不用多做指教了吧?下一步,你是不是该带着花姑娘去找回《玄天舞谱》了?” 阮若男这下可难住了,地大无边,找个人都困难,何况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破书呢?于是,她苦求着脸,希望能打动她师傅的心,为她指点一二。 “师傅,这天大地大,你让徒儿去哪找《玄天舞谱》呢?再说,我连见都没见过,就算真的被我找到了,我也不认识啊,说不定还会把它当废纸擦屁股呢。所以,您得给徒儿稍微透漏那么一丝半点儿,早一日找到,也好让您在天庭众仙面前早日恢复威严,抬头做神啊……” 太上老妇又高兴的忘了用拂尘,伸出两根仙指冲她又是一指,万分激动:“有悟性,总算长窟窿了,只要功夫深,象牙磨成针。徒儿,你这辈子没白到世上趟一遭,看在你不会笨死的份儿上,为师我不妨向你透漏一些。 “其实,《玄天舞谱》在你身上整整揣着小半年。为师我原本想等你和蓉儿相遇之后再来告诉你,然后把你们一起带回天庭去见仙母娘娘。谁知,为师只是拉泡屎的功夫,你就把《玄天舞谱》给扔了,擦……为师我真是对你无语了!” 阮若男听的云里雾里,蒙了半天,似乎知道她所指的《玄天舞谱》的什么了:“是那本突然没了人影儿的《想凤神功》?” 太上老妇一口认定:“yes!” “哇r~你早不说,我都把它还给洪七婆了,早被风刮的无影无踪了,现在才给我说这些,法克鱿!!!”阮若男气的快疯了,脏话连篇。 太上老妇抖着肩膀,笑的一脸猥琐:“额呵呵呵~你法克为师也没用,据为师所知,那书早被人拿去擦屁屁了,还是你的爱人蓉儿给人家指的路呢,额呵呵,真是天意弄人,为师快笑死了……” 在阮若男气的浑身颤抖的时候,太上老妇慢声告退:“天气寒冷,为师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好了,为师的话就给你说道这儿了,找到书你早点回天庭,早不到……就和你的爱人在凡间受苦吧,额呵呵……”说完,踏着祥云飘走了。 阮若男回过神来,急得四下寻找,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砸太上老妇的东西,于是,从地上挖起一把雪往上空一扔,大声骂着:“法克,去死……”这一把雪,没砸着太上老妇,却把她自己从梦中砸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花容止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呢。 “蓉儿,你没睡么?” 花容止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睡了,刚醒,看你还没醒,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阮若男含笑摇摇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柔情道:“没有,我被梦吓醒的。” “我也是……”花容止抬起头来,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梦到什么了?”阮若男很怕她和自己梦到的一样。 “我梦到……和你在雪地里跳舞,奇怪吧?我从没学会,却跳的井井有条……” 阮若男心里一抖,马上追问:“除了跳舞,你还梦到什么了?” 花容止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了,只有跳舞……”其实她还梦到,自己和阮若男原本是一对能歌善舞的花仙子,因为对人间充满好奇,她故意引诱阮若男上钩,做出她把自己推下凡间的假象,让众仙误以为是阮若男想害她,其实是她自己想到人间游玩的细节。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把这个细节说给阮若男听,可能是太爱她了,就算是梦,也怕会伤害的到她。 而阮若男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暗中松了一口气,轻轻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着说:“想学么?跳舞?” “不想”花容止没有思考就拒绝了。 “不想就不学,睡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再次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一早,趁村民们还没起床,阮若男和花容止便准备动身了。 出发之前,阮若男特地跑到村长家里,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村长,说她以后不回来了,那座房子,用来给村里的孩子们做学堂。 路上,阮若男问花容止:“蓉儿,你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花容止坚定地点头,并举手起誓:“苍天在上,我花容止从此不问江湖事,只跟着阮若男的脚步走,若有半句虚言,任……”还没说完,嘴就被阮若男用手捂住了。 “傻瓜,我相信你,不许说傻话……”阮若男说完,两人有说有笑继续赶路。 二人经过一座小镇的时候,看到街上有人在滋事生非,见此,她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猛向前冲了一大步,又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然后,同时握住对方的手,对视一笑,同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诶~熟人,有 你们需要的玩意儿,要不要看看?”突然,有个身材矮小的人揽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个人,她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你啊,你不在衙门做事,怎么跑这儿来啦?是不是被炒了鱿鱼?”阮若男毫不客气地拧着曾经给她下毒的小二玩笑道。 小二一把打开她的手,然后把手里掂的竹篓塞到她们面前,慢慢掀开蒙在上面的黑布,斜眼儿神秘道:“过了这村儿没这店,想吃包子没这馅儿,要不要?” 阮若男和花容止马上好奇的往竹篓里看,当她们看到里面搁着各式各样的……玉器时,阮若男的第一反应就是弹跳开:“哇靠,你转行啦?”而花容止,则是默默的把脸别过一边,瞬间脖子都红了。 “要不要?不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3 叶仙追美记 作者:夕涵莫野 分卷阅读193 要我可走了啊……”小二像是吃定她们会要,竟然真的把布盖上了,作势要走人。 “蓉儿,啧~你想要不?”阮若男走到花容止身边,伸手搂着她的腰肢,挑逗性的在她腰上轻轻一捏。 花容止的心,早就跳的快从喉咙蹦出来了,看见那玩意儿,突然就想起在“黑店”的一幕了,现在想想都脸红的不敢面对自己的。 “讨厌,你想要自己去要,我不管……”花容止扭捏着,被她放在腰间的手搞得浑身不自。 “那好吧,不要就不要,咱们走……”阮若男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故意吓唬她。 “随便你……”花容止一把推开她,自己红着脸走了。 阮若男知道她想要,又羞得开口,于是,赶紧上前把小二截下来,从里面挑挑拣拣,终于找了一支比较光滑细腻的玉器。 “啥价?”阮若男问。 小二马上伸出一个巴掌:“五两银子!谢绝还价,概不赊账!” “哇靠,你坐地起价,信不信我报官抓你,告你贩□|秽物品?”阮若男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小二也不是吃素滴,马上翻着眼珠子不甘示弱:“好啊,你去告啊,把我抓进去,我就把你,还有你的心上人供出来,嘿嘿……” 阮若男气的伸手在她脑门上指了指,想到自己和自己心爱人的“性福”最后还是忍了,马上从荷包里拿出五两银子,一边扯过竹篓上的黑布把玉器胡乱包了包走了,走不远还回头恐吓小二:“小妞儿你等着,总有一天打的你屁股开花……” “别总有一天了,就现在吧,来啊……”小二满脸不服地顶了她一句,把外套脱下来往竹篓上蒙了蒙,神秘兮兮地找下个买主去了。 阮若男跑着追上花容止,把包着玉器的黑布在她眼前绕了绕,有意调戏道:“这个……咋解决?放哪呢?总不能一直拿着吧?” 花容止看都不看她,脸和脖子还是红彤彤一片,径直向前走,一边咬牙道:“没地儿放,你穿上好了……” 没想到一句气话,竟然挑起了阮若男强烈的兽|欲,马上伸手把花容止揽到身边,在她耳边暧昧地吹着气:“我当然要穿了,不过不是在这里……”说着,拉着花容止的直奔巷子内。 “你……变态,给我松开,到底去哪儿……” “去找床……” 一听这话,花容止的脸更红了,一直挣扎的手也不再挣着了,咬着嘴唇儿双颊绯红,半推半就间已被她拉进一家旅店…… 呵呵~这……祝福这家旅店吧,希望能“吼”的,不要被两人惊天动地的热情震落了屋顶……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