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的鬼魂(H)》 分卷阅读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 ?《吸血的鬼魂(强攻强受,mb文)》作者:鼓手k99 风格: 原创 男男 现代 中h 正剧 强攻强受 虐爱 简介: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一个直男爱上mb的故事。 13 序 爱情是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它的本质。 人涉世区区数十年,情涉世成千上万年,人要涉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自量力。 ——不管你是卧薪尝胆,还是破釜沉舟,皆毫无意义。 1 最怕的不是阴间的魂,而是现实的鬼。 很多很多年,我都老是梦见它蚕食我的阴影,听见它咀嚼我的笑声。 那是比死不瞑目还要黑得多的恐惧,比冰冻三尺还要深得多的寒冷…… 吴先生,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我们才能给那人定罪。警察在劝。 吴先生,你为何缄口不言?是因为害怕遭到报复,抑或不愿面对,还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记者在问。 不管换了多少人,什么样的人,那个身体瘦削、面目灰白的男子,至始至终都垂着头,坐在床边。双目无光,一脸呆滞。就像一个只能坐立而已的植物人。 我老是梦见一只鬼,他吸我的鲜血,喝我的骨髓,甚至没有放过我的灵魂。不管耳边如何嘈杂,他的心底只反复这一句。只是这一句,谁也听不到,谁也看不见。 时光在流逝,时光也在倒回。时光已然静止,又似乎跳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得发疼的层面。 那是十年前…… “吴总,有人找你。” 男人抬起头。 他的眼很大,眉很长,长得有些俊秀。不过脸色很是不耐烦,这不耐烦,也只是让那无关紧要的温文雅尔打了一丝折扣而已。 接着他又垂下了头。 秘书有些尴尬:“吴总,他已经进来了,坐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吴远翔这才放下手边的文件,转过椅子:“小陈,你知道我不待见他,还放他进来做什么?!” 他的嗓子很大,气势很足,秘书被他男子气概地这么一吼,有点矜持不住。豺狼可以轰,笑虎赶不走。确实她也挺为难的。 只是老板不高兴,她会更为难。便只得硬着头皮往外走。 见了秘书,那个老男人将军肚一挺,赶忙站了起来,笑盈盈地把对方盯着。 陈秘书有些难以启齿地说:“梁总,不好意思,吴总正忙呢,可能没空……” 梁伟泽也不恼,脸上还是挂着好脾气的笑:“没事没事,陈小姐你费心了。”嘴甜得跟卖的似的。 秘书按住自己的鸡皮疙瘩,连忙送客。直到门口,姓梁的还是在笑,上了车,那笑容也没消散半分。毋庸置疑,他忍辱负重的功底,真是深厚极了。不过笑容的背后是什么,自然不是陈小姐这样的人能够堪透的,她也知道这一点,便扭着屁股,打道回府了。 吴远翔工作到八点也不见熄火,她这个当秘书的自然得奉陪。这人并不爱财如命,但就是喜欢尽心尽责。就像晚上也要出去玩,但纯粹是为了应酬,那些品正不端的人,平时他看也不看一眼的。 其实这又是何必呢?不管是独善其身,还是同流合污,不管是真善美,还是毒丑恶,在世上都有着立足之地,人品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立的一个准则罢了,高风亮节,谁又在乎?这姓梁的纵然不是什么好鸟,但人家三顾茅庐,只求合作,拿出的价格也很低,在与对方一起赚钱方面,还是诚心诚意的。再说只要点头,马上就可解燃眉之急,何必拖着,要等其他的供应商找上门呢? 办公桌前,吴远翔眉头紧锁,落在文件上的眼神,认真极了。陈秘书自然不敢造次,在旁边端茶倒水,尽着自己的本分。其实男人很好说话的,并非严肃得好似要和属下分个尊卑,只是在工作时绝不许人打扰,遇到烦心的事则不苟言笑这么一回。 陈秘书正想着,老板的手机就响了。她如释重负,因为她知道,应酬来了。自己该下班了。果然,吴远翔收线之后,稍微整理了下,就步出了办公室。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她还在想,这或许是个好男人,这样的男人又由谁来配? “创豪,今天怎么想起叫我出来了?” 靠在车前打扮时髦的男子冲吴远翔一笑:“吴总日理万机,也该轻松一下了。没有我,你怕已经累死无数回,早就转世投胎了。” 吴远翔点了支烟,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豪子是他生意上的伙伴,算是半个朋友,别看他事业有成,其实朋友很少。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谁还能把心系在一个小小的朋友身上辗转反侧? 所以袁创豪叫他出来,他定是恭敬不如从命。“今天去哪儿呢,你拿主意好了!”吴远翔还是老样子,很随意地将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上。 袁创豪世故一笑:“该玩的都玩遍了,对了,梁总啊,你说,还有什么好地方?” 话音刚落,就从他车里钻出一个圆溜溜的家伙,那家伙抬了抬眼镜,局促站定,便陪笑道:“袁老板放心,今天有吴总作客,小的自是早就规划好了。” 吴远翔见来人是他,脸色顿时一变,毫不掩饰自己唾弃的目光。姓梁的却甘之若饴,笑得更开心,更憨厚了。袁创豪装作没看见好友瞪他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过来打了个圆场:“都是老朋友了,我说吴仔你何必见外呢?有人请客还不好?”说着一手一个搂住两人的肩膀,“走走走,该逍遥时则逍遥,今个儿,就让咱几兄弟尽情痛快一番好了!” 2 一路上袁创豪说说笑笑,自然到极点,仿佛他从来没有出卖过朋友一样,而吴远翔也没再生气,或已压根忘了后座还有个脸皮比厕所墙还厚的奸~商。 梁伟泽看气氛不错,连忙提议:“往那条道开,有家夜总会叫‘帝皇’,还不错,不如我们过去瞧瞧。” 不等吴远翔表态,袁创豪就把车转了向。 “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吴远翔也未怒形于色,只是淡淡启唇。 梁伟泽呵呵一笑:“吴总,我当然知道你顾虑什么,吴总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呢?”这话一语双关,巧妙极了,“放心,‘帝皇’没你想象中那样龌龊,前几次公安局严打,四处扫~黄,就只有这一家安然无恙,因为里面根本不见小姐,准确地说,是一个女人都没有。” 其实吴远翔根本没想过和他合作,他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要不是手机响了,可能已经跟他明说。不过这电话,也来得太是时候了。 吴总听完电话,脸色有点不好,见状,旁边的司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 机立刻趁热打铁:“管他是什么地方,只要能调节心情,人生在世,不就图个高兴?还嫌弃什么灯红酒绿,顾虑什么醉生梦死?” 言毕,已经到了。几人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辉煌,这‘帝皇’的门面犹如宫殿一样。袁创豪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姓梁的则仍是未忘记本分地一脸陪笑。 “张总慢走!” “王哥记得下次再来哦!” “李经理,千万不要忘了我啊,等你的电话!” 耳边是迎来送往的声音、忙忙碌碌的身影。他们刚到门口,就有人走过来,笑脸相迎。 吴远翔抬起头,就撞见几张扑满白粉的脸,都是些年轻的男子,个个扭腰摆臀,娇声娇气,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么碰到了外星人,要么已经穿越。 再笨的人此时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到底什么夜总会会是清一色的男人?答案显而易见。这姓梁的真是不知好歹、胆大包天,居然把他带到一个披着夜总会外衣的同性恋酒吧去,吴远翔顿时十分不悦,虽说他不是非常传统的人,但也不待见这种妖气漫天、恶心变态的地儿。 见他脸色不善,请客的人有些紧张,袁创豪倒是泰然自若,反正他最喜欢的便是猎奇。说来这姓梁的运气不错,就在这个让他忐忑不安甚至骑虎难下的时刻,吴远翔的手机又响了。只见他说了一句就匆匆挂掉,看上去心情更加地不好,却反而大踏步地率先他们一步迈了进去。 就在两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之时,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帅气、穿着暴露的男人来到吴远翔的身边。这人脸上挂着烂灿的笑,待客之道如火纯青,非常热络地招呼着三人,一看就知道绝非一般的mb。 “我已经定好了包厢,不过节目马上要开始了,咱们先去大厅见识一下,再进去欢畅也不迟,吴总认为?” 吴远翔不置可否,在舞台边坐下来了。烟来抽烟,酒来喝酒。似乎潇洒绝伦,又似乎心事重重。那两人心照不宣,一个负责搞好气氛,一个顾着拍着马屁,也算是分工明确、用心良苦,严格地遵循着剧本。 吴远翔一边喝酒,一边环顾四周,如果排开成见,这家店的装修是很不错的,生意也好,人山人海,十分热闹。舞台的规模不俗,酒水的品种丰富,服务的质量高超。算是市类一等一的了。反正他无家可归,还不如在这里放松一下,也就没有再为难那两人。 就在这时,他发现不远处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气度不凡,身材矫健、面容俊美,穿着一件十分考究的大衣,倚在椅子上,表情冷漠,眼神沉沉。而对面那个,打扮俗气不说,脸都快笑烂了,卑躬屈膝,一脸讨好之意。与对面的男人大气、沉静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像是mb在勾引客人,不过那客人不感兴趣。 吴远翔喜欢交朋友,以为穿大衣的男子是某个企业的高层或者老板,便心生结交之意,可突然灯光暗了下来,音乐乍响,群情振奋,口哨不息,原来节目开始了。 台上出现了几个人,全都是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皆穿着单薄的黑色皮衣,在台上跳起劲舞,姿~色撩人。大家欢呼得更厉害了。当领舞的走上前时,人们的叫声几乎可以与奏得咚咚作响的重音乐媲美。这领舞的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个穿着暴露的帅哥。跳完,立刻有人发小费,一人发了好几百。那领舞的眉飞色舞,十分得意,还朝台下做了个飞吻。而吴远翔很不幸地恰好在那个方向,便偏开了脸。他曾经也想知道同性恋酒吧是个什么地方,看来也不是好地方,跟一般的夜场相比,不过是出卖男色和出卖女色的区别罢了。 3 “下面由我们的头号歌手冷屿昂为大家献上一首《爱不离》……” 播报的时候,空气中生出一种呛人的味道,浓郁得化不开。让他很想捂住鼻子。 “吴总,重头戏来了,你看了保证喜欢。”梁伟泽凑过来,对他耳语一番,袁创豪嘴角带笑,只是那笑随着对方的登场越发地意味不明起来。 刚说完,一个伟岸的身影便从黑压压的人头中站了起来,缓缓走上了舞台。吴远翔有些吃惊,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他适才注意过的男子。他的沉稳,他的气质,在这群乌合之众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很难让人想象,这人居然是夜总会最核心的一部分。 场下一片安静。没有唏嘘,也没有掌声。服务员端来一把椅子,他解下脖子上的围巾,便随着音乐唱了起来。嗓音并不深情,表情也索然无味,身边更无伴舞的人。但场下就是鸦雀无声,大家就是如痴如醉,全都用一种贪婪而执着的目光锁住他,直到曲子走到末尾。 吴远翔终于知道那呛人的气味是什么了,霍尔蒙便是正解。 曲毕,那些人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仍沉浸在他沉沉而平淡的歌声中。就连阅人无数的吴远翔也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唱完他转身就走,却被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员拦住,那个盘子里装着满满的票子,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面对这么多钱,男人的脸色波澜不惊。吴远翔以为他会拒绝,不料他竟照单全收,仿佛这只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值一提。接着又有人走了过来,这人貌似是夜总会经理,他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杯中是一张银行卡:“这是龙哥给你的。”说着朝下面指了指。 冷屿昂并未朝恩客看上一眼,只是微微地朝那个方向偏过头,然后整理了下白色的围巾。袁创豪不正经地发笑:“老板们真是一掷千金,就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对了,兄弟,”说着朝吴远翔转过头,“你有没兴趣和他们角逐一番?权当作娱乐,我倒想看看,如果又冒出一个竞争者,他们会作何反应。” “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是小白脸吧,皮肤黑黝黝的,有什么好?而且还这么冷淡,就是压在下面也不会有什么快感。”梁伟泽也跑来搭腔。 “你懂什么,那叫古铜色,你知道古天乐吧,人家为了追求这种效果,专门去夏威夷晒了整整一个月……” 吴远翔没有理他们。他现在只想知道冷屿昂的选择。之前还想结交他,没想到他是个卖唱的,自己这双眼睛从来没有看错人,可今天却马失前蹄。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虽然自认为深谙此理,但有时候还是会以表面来判断本质。 这就是人性。 令他失望的是,冷屿昂并没有装什么贞洁烈女。几乎是半点矜持也无地,直接下台,坐到了龙哥那桌上。龙哥见他赏脸,十分高兴,连忙将他拉到身边,一副很亲热的样子。吴远翔有些看不下去,平时他最会冷眼旁观,也擅长保持理智,但这次不知怎么了,心中就是不适。 但不管那个人和他想象中如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 何迥异,但那首歌,那把嗓子,永远留在了他的心里。 在包厢里唱歌到十二点,吴远翔便告辞。他的生活一向都充满规律,从来不通宵达旦做无意义的事。出了门,外面正下着雨。路灯黯淡,冷风阵阵。在这万籁俱寂的萧瑟当中,他习惯性地掏出烟含在嘴里,刚打燃火,就见一支雪茄凑了过来,那张五官深邃面无表情的脸近在咫尺,雪茄烧着后,他说了声谢谢。 吴远翔有些不自然。他的朋友连女性都鲜少有,更别提久经沙场的同志。来这里也纯属偶然,跟欲望搭不上边。说白了,他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正常男人在面对同志时难免有些忌讳。当然,他还是比较开明,即使遇到违反世俗的,也不会极端排斥,更不会溢厌恶于言表。一种米养百种人,自己安分守己就行,何必管那么宽,什么都要去评论。 “不用谢。”吴远翔回了句,不再看他,往停车场走去。一个人每天都会遇到许多过客,冷屿昂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再独特,也不过是过客。曾经爱的人,都能够形同陌路,何况只有一面之缘。再何况,这一面之缘,来自于是非之地。 “雨很大,能不能搭我一程?”走出几步,那人就喊住了他。 吴远翔想也没想:“可以,你上来吧。”他将车开到男人面前。男人透过车窗,用自己独有那种眼神看着他。雨顺着他的发,飘然而下。衬得他的目光有些莫名的深邃,就像是一股缓缓流淌的暗涌,藏着无数玄机。 47 4 车上路之后,吴远翔已经不再纠结。他的心态一直很好,调整能力很强。甚至像是忘记了那人的身份,时不时和他搭上几句,显得随和从容。 “那首歌我没听过,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的。” “调子听起来很舒服,你蛮有才华的嘛。” “谢谢夸奖。” 两人一问一答。两人的声音同样平和,但不同的是,冷屿昂的更甚,可以说完全没有起伏。没有喜怒,没有荣辱。就像他给吴远翔的印象一样,永远都是置身事外,冷得飞扬跋扈。 就是这么一瞬,吴远翔忽然对他留意起来。他好像经历太多,又似乎什么都没经历过。这个男人的气场就是那么独特。可能他根本就不是同志。他想,如果这人不是卖唱的,光是论外表条件,就已经太优秀了,会迷倒芳草无数。 “你住在哪儿?” “皇冠路十五号。”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再无交谈。 “到了。” 后面没有反应。 “是不是这里?” 他转过头,原来那个人靠在车座上,已经睡着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冷屿昂醒来,便是一番质问。 吴远翔看着他皱着的眉:“无所谓,反正还在下雨,不妨等你睡醒。” 冷屿昂看向烟灰缸,那里躺着三颗烟蒂,似乎在推算自己睡了多久。 而司机已经替他打开了门:“再见。” 冷屿昂起身:“谢谢。”然后离开。 等他走了很久,吴远翔才发现他忘记带走那条白色围巾。 吴远翔用钥匙打开房门,家中灯火通明。 一个女人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 “谈恋爱的时候,女人给男人打电话,男人即使在应酬,也会说有空。而结婚之后,男人接到女人的电话,永远都说自己在应酬。” 吴远翔没有开腔,默默脱掉外套挂在架子上。 “时间久了,什么都变了,即使我还没有人老珠黄。只是时间久了,不会不变。不能怪人,只怪时间。” 吴远翔还是没有说话,转进厨房洗脸。 那人却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面色轻蔑地靠在门上:“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我很想知道,连我这个和你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的人都不能进入你的心,那你的心中到底还有什么?” 对方说了很多,有点无法收拾的势头,吴远翔才转过身,有些无奈地,但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她说:“小蓉,天色很晚了,早点睡,别想这么多。” “那天我两点钟没回家,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我?”萧蓉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其中质问的意味越发浓厚,“就是跨年夜,我加班到深夜,你都不和我通个信,你知道我有多寒心么?” 吴远翔止住洗脸的动作:“我不是说过了吗,那天我真的忙,也承认了是我不好,就这么一点小事,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彼此理解下,行不?” 萧蓉不吭声了,只是所露出的那种眼色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吴远翔知道,这是打起冷战的前奏。果然那人转进卧室后,便疏离起来了,就仿佛他们不过是上天恰巧放在一起的两块石头。 一种深深的疲惫袭来,将他的心重重地扭曲。不痛,一点都不痛,但是让人感到灰暗和窒息。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结婚,要不是被父母所逼。其实他并不奢望找个深爱的人,只要那个人深明大义,可以一起过日子,就已经是对婚姻最好的诠释。两个人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和和睦睦过一辈子,是穷还是富,是坏还是好,皆是其次。但人生总是事与愿违,你所以为的,永远都不是那么回事,你所等待的,也不过是从时间过滤而来的渣滓。不管你等得到,还是等不到,都不见得有个完美的结局。 睡觉之前,梁伟泽来了个电话:“吴总,今天过得可好?我知道你累了,原谅我的打扰,哦,对了,外面那个人,你有没有和他……呵呵,没事没事,来日方长……” 吴远翔很反感,不等他说完就挂掉了。与其说是因为对方的宵小,不如说是对冷屿昂的再次失望。那不是一次邂逅,而是一次蹲点。不知对方又收了多少钱充实了自己的腰包。 越是矜持的人,越是毫无底线,越是大志的人,越是落在社会的底层。这是社会的规律,人性的弱点。谁也无力改变。 就像他每天都会接到妻子的电话。有时是质问,有时是谩骂,有时是催逼。一次又一次,两人却越走越远。 “吴远翔,你再不回来,我就告诉你妈,说你在外面偷人!” “为什么你总不待见我?我到底哪里不好?莫非你他妈是个同~性恋?!” 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毅然走进了‘帝皇’,走进了冷屿昂这个暗藏着地狱火的世界。 5 没过几天,他又去了‘帝皇’。 ‘帝皇’虽然嘈杂,但比起萧蓉的聒噪和父母的念叨,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无望的爱情自然不值得奢望,可连一个清净的世界都难以寻找,还能用什么去哀悼。 ‘帝皇’还是那般激情喧哗,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大款和风格各异的牛~郎。 吴远翔不好这一口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 ,便坐在一边欣赏节目,喝口小酒,比起那些声色犬马的家伙,更显肆意风流。 “帅哥,一个人么?” “帅哥,能不能请我喝一杯酒?” 虽说他谨守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但还是有许多m~b前来骚~扰,一次还可以请走,多了就不胜其烦了。 “这么多客人,你们非要纠缠这一位先生?没看见人家心情不好?” 那把从天而降的声音几乎把所有涂脂抹粉的男~妓打回原形,弄得灰飞烟灭。 “你好,我叫何嘉言,很高兴认识你。” 穿着牛仔裤双腿修长的男人一脸自信又玩味的笑容,将臀部落在他对面,神采飞扬地说:“你要喝什么,我请你。” 吴远翔摆摆手:“不用。”对于这个人,他并不讨厌,但也不欢迎。他见过他,可并不了解。 “我看过你跳舞,跳得不错。” 那人翘起二郎腿,自豪地笑了:“我曾经学过舞蹈,在夜总会跳,只是小菜一碟。”不知为什么,他发现,何嘉言总是喜欢表现出一副光彩照人的样子。仿佛整个天下,都要为他所折服似的。 “前天你来看节目了吧?我还记得。”他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笑得让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我当时感觉,你好像有些不合群。其实人嘛,怎么开心就怎么过,用不着拘束,既然出来玩,就要放得开,反正,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吃了你。” 吴远翔觉得他说话有些轻佻,便对他不大感冒。不过他还是比较含蓄:“你挺开朗的。” “呵呵,”何嘉言笑着,将椅子挪了过来,靠他很近,“我希望我的开朗能够感染我的客人,让他们开心,现在是慢舞,大哥可不可以和我共舞一曲?” 吴远翔推辞:“不好意思,我不会。”遇到过无数风雨,但他还没有和男人跳舞的强大心理。 “不过是跳个舞而已,你又何必……”说着竟然起身,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宝贝,你长得真好看,我任何一个客人都比不上你……” 吴远翔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呆滞。见状,男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样子简直说不出的暧昧:“亲爱的,春宵苦短,不如今晚……哎哟喂,我操!” 何嘉言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一下就从温文软语变得毒辣无比:“你他妈敢把我掀在地上,不想活了是不是?!多少人捧着钱,跪在地上求我!”他重重地说,“都求不来!你竟然还敢拒绝,这么不给我面子,你信不信……” “对不起,我不是。”吴远翔蹙着眉,正经危坐,凌然不可侵犯之余亦有着息事宁人之意,“你摔着没有?” 那人却不依不饶,跳起三丈都不嫌高:“你不是?你不是到这里来做什么?!来撒~尿还是来吃~屎?!” 眼见他的大嗓门引来不少人围观,吴远翔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走,却被对方拉住,他本以为这人是替他解围的,不料螳螂在前黄雀在后,搞得他最为难堪而狼狈的正是这个可怕的m~b。 “喂,强哥在找你。” 何嘉言猛地甩掉肩上那只手,嚷嚷道:“叫他给我等着!老子要先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只听那只手的主人一声冷嗤,慢条斯理地说:“你叫他等着?可别忘了,你这身名牌衣服以及每月的一半业绩是哪来的。” 何嘉言双眼一瞪,慢慢朝那人转过脸,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阵,才咬着牙,冷不丁地回敬道:“冷屿昂,你是不是和这个小白脸有一腿啊?居然敢管大爷的闲事!别忘了谁才是这里的头牌!你客人数量还没我的零头多,‘帝皇’也有你说话的份?!” 见两人杠上了,吴远翔有些着急,其实他坐山观虎斗就可以,要不是冷屿昂为帮他而出现。 今晚,冷屿昂还是穿得那么得体,这里大多数m~b都是袒~胸露~乳,哪怕外面下冰雹,也得露肉,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被何嘉言一阵狂喷,他依然是面不改色:“顾客就是上帝,别说他把你推在地上,就是给你一耳光,你也得毫无怨言。”寥寥几句,已是说得那人满脸通红,更别提接下来的一针见血,“再说,不管你在‘帝皇’有多火,得罪客人永远是大忌,如果老板知道,是不会高兴的。你还想在这里干下去的话,最好收敛一点。说白了,老板看重的是客人,而不是你。” 何嘉言像是被噎着了,给那人一个脏字也不带地奚落得说不出来话来,只能频频抽筋。“行,行,冷屿昂,你给我记着!”好半天,他才力挽狂澜似地,穷凶极恶地指着对方,唾沫横飞地咆哮,“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哼,我是卖的,难道,你就不是卖的?!” 6 此话一出,观众顿然屏息,一致转向冷屿昂,全都等着看好戏。就连吴远翔手心也捏了把汗,怕那人承受不了如此伤人的话语。 不管是何嘉言的勾引,还是两人唇枪舌剑的情形,最令人出乎意料的,还是冷屿昂最后的反应。 他未怒,未悲,也未笑。脸上别说表情,甚至不见一丝代表情绪的痕迹。只是微低下头,给自己点上了根烟。烟明明灭灭,照出的反而是众人的不解和好奇。 他的无言无色,逼得众人转身后撤,激得何嘉言拂袖而去。就只剩下吴远翔还愣在那里。 好半天,男人才发觉,龙卷风已经飘然而去,他所引起的争端也断然平息。面对抽着烟的男人,他似乎无法,默默无语。便低声而诚恳地,道了声谢。 “其实,你不用淌这浑水,他不敢把我怎样的。”吴远翔喝着剩下的酒以作掩饰。 冷屿昂慢慢地呼出一团烟雾:“他当然不敢。他有几斤几两?有的人,总是喜欢高估自己的重量,然而这里的称,都不一样,哪有准儿的?” 他这么一说,吴远翔便不再多言。这只是一次巧合,又有什么证明对方是好心帮忙?自作多情也就罢了,自取其辱才是笑料。便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时间还早,不如我请你喝一杯吧。” “免了。”冷屿昂拂掉飘然而下差点烧到衣角的火星,淡淡转身,眼角瞟了他一下,“吴先生,看在咱们见过几次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你应该知道‘帝皇’是什么地方,如果你不好这口,最好别来了。” 吴远翔再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明白他这番话是为自己好。‘帝皇’不是一般的夜总会,不说鱼龙混杂,它的底怕是更让人难以想象。光顾这里的,不是异类,就是怪癖;生存在这里的,要么肛瘘,要么艾滋。只是,这些他都不害怕,他害怕的是,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活着的只有自己一人而已,那样的走投无路,寂寞到底。所以他一次一次地涉足此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 地,希望能从一堆废墟中找到自己可能需要的东西。他知道那东西,不在富丽堂皇的明处,也不在风和日丽的云端,而在寸步难行的监狱。 “给我五千块钱!” 吴远翔从书里抬起头来:“干什么?” 站在衣橱边的萧蓉一边兴致勃勃地试衣一边用高潮过后萎靡不振的表情说:“做美容,差五千。” “做个美容这么贵?”吴远翔虽然事业有成,但也毕竟是个小老板,平时用钱一向节约,从未乱花过,一下支出几大千,自然要多问几句了。 萧蓉面色有些不善:“办卡一万,我钱不够。你若是不干,就先借我,以后再还你好了。” 一家人还个毛啊。吴远翔也没多说,只问:“中午吃什么?” “哦,”那人对着镜子,妖娆地勾起嘴角,“我约好人打牌呢,所以没做。” 涂好口红,她又补了一句:“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有应酬,我就不能有应酬?你能娱乐,我就不能娱乐?” “……”他本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反正她没上班,闲着也是闲着,花钱找点乐子,总比在家里唧唧歪歪要好得多,什么男女平等之类的歪理都搬出来了。也罢,便就重新埋进书里去了。 门关上,男人立刻松了口气。结婚三年,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感到暂时的解脱。都说夫妻之间,要多理解,多沟通,说得简单,天下的人又有几个做得到呢?多的是面和心不和,面不和心不和的更多。就像造一座房子,当水泥凝固,谁还能改变它的形状? 萧蓉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更纠结,从那之后,不再打电话频繁地扰骚他,不过总是早出晚归,说不出来的忙碌。 没人监视,吴远翔反倒落个自在,总是有意无意地,时不时去‘帝皇’坐坐。 越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越是没有好脸色,越是萍水相逢素不相识,越是格外尊重倍儿亲热。这人就是这么奇怪,怪不得留恋夜场的多之又多,谁叫最脏的地方才无拘无束?试问你在厕所尽情拉屎是不是最为舒爽的时候呢? 节目还没开始,吴远翔坐在一边休息。这时过来一个人,怯生生地朝他伸出手:“先、先生,晚、晚上好,呃,坐在这里的客人都是品尝雪茄的,先生,你不如也买一支试试。” 他缓过神,才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男孩,大概只有十六岁,穿着老土,模样生涩,便有些好笑地问:“你怎么穿得和那些推销雪茄的服务生不一样啊?”别人那衣服闪闪发光,而他的全是打得隐蔽的补丁。 7 只怪他的视力太好,一般人,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是看不出什么的。因为,他们不关心衣服上是什么,只琢磨衣服下是什么。 男孩一下就羞红了脸,表情十分难堪地说:“要穿那套装束得交保证金呢,何况我穿不习惯,不如穿自己的衣服好了。” 吴远翔不再拿他打趣。人站在上面,总是习惯俯视下面的人。但下面人仰视的,不一定是上面的人。怎么说,这点自知之名他还是有。 “那好,给我来一支吧。”他笑眯眯地指了指男孩手边的盒子。 “先生,”大概是看他和蔼可亲,男孩胆子放大了一点,话也顺了不少,跪着将点好的雪茄放在他指上,又说,“抽雪茄的时候,再来一瓶红酒,你会感到雪茄更为香醇浓厚。” 吴远翔的怜悯之心一点点地在减少,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那再开一瓶红酒好了。” 大概是提层不菲,男孩忍不住笑逐颜开,竟然不经过大脑地,厚着脸皮又说了句:“先生,雪茄,美酒都有了,你看是不是再找个人,伴你身边,与你飘飘欲仙、共享美景?” 这孩子涉世太浅,一点也没看出对方快支持不住了,还在为自己的随机应变而沾沾自得。真是蹬鼻子上脸,吴远翔气不打一处,冷声问:“你说找谁好?给我介绍一个,我给你双倍小费。” 男孩抬起头,居然是一脸感激和天真:“大哥,我们这儿还真有个不错,不管是人,还是心都特别好,绝对不是你所看见的那些俗人。”说着便起身跑走了,很快就拉来一个人,吴远翔一看,那点气就顿时消了,只觉尴尬和局促,以及说不出的微妙。 “靖明,谢谢你。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来人转过脸,朝男孩点了点头,然后很随意的,转身在他对面坐下,照例叼起一根雪茄:“你别误会,这孩子不是拉皮条,我经常照顾他,买了不少雪茄,所以他……他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一颗感恩之心罢了。” 怪不得他老是抽雪茄,但天天这么抽,受得了吗?吴远翔用手捂住嘴,轻咳了一声,沉默好半响,才说:“我知道。他来这里卖雪茄,也是家里穷吧。” 仰在沙发上的冷屿昂看了他一眼:“你可怜他?”烟头的亮光衬着他的眼神,显得他更为神秘而冷峻,“这跟穷不穷没有关系。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人穷志不穷吗?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更快更多地赚钱,穷得落到这个地步跟懒得走到这个绝境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吴远翔感到吃惊。他以为夜场的人都是逼不得已,都有着幸酸的故事,就像和天使对立的魔鬼,是那么无奈那么可怜。可是这个人,却不允许他为那些边缘职业开脱那么一点。 冷屿昂换了个姿势,语气不再那么尖锐,而变得诱惑似地随性:“当然,你也不要瞧不起他。放眼整个社会,谁不是卖?卖什么又不是笑脸相迎?即使没有出卖身体,也是卑躬屈膝,为了活着,谁不讨好能带给自己利益的人?就是吴总你,为了合作成功,也必定殚精竭虑,讨得客户的欢心。”他将烟头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皆是人之常情。” 先是感到吃惊,那么现在他则更为惊奇。这个男人,确有不同之处。不但眼神冰冷,言辞也是那般犀利。偏偏眼神又是另一番冰冷,言辞又是另一番犀利,彼此不削于搭边似的。 他正要说话,音响大作,表演节目的时间到了。冷屿昂邀他进大厅。他也不推辞,跟在他后面。跳舞的还是那些人,衣服照样单薄,不过换了一种新鲜的样式。 似乎刚才话说得太多,两人装模作样,专心看节目。表演进行到一半,场下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只听有人借着酒劲大声嚷嚷:“跳跳跳,跳什么,跳半天也不见脱衣舞,全都滚下去得了!” 站在一边的大堂经理见势不妙,赶快噔噔噔地跑了过去:“哎呀,秦总,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给小的说。” 只听那秦总说:“每天都大同小异的,烦不烦啊,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 你们不是有个冷屿昂吗,叫他出来唱一首啊!” “这、这个……”那经理像龟孙子一样,缩在秦总那大腹便便的阴影之下,“屿昂每周只唱一次,这你是知道的……” 秦总又来劲了:“啊,只唱一次,凭什么啊?他以为自己是身价千万的明星呢?就是身价千万的明星还要被潜规则呢!”骂着狠狠推了经理一把,“他这么拿乔,是嫌老子没钱是吗?告诉你,钱,老子多的是!就是把这里所有人的屁眼塞满了都还绰绰有余!” 812 8 冷屿昂仍是屹立不动,事不关己。眼见势态无法收拾,就要惹火烧身,吴远翔偷偷扯了下他的袖子:“咱们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那人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怕什么。但还是随着他站了起来,而那秦总眼尖得很,见了立刻拨开人群,朝这边杀了过来,后面跟着好几个男的:“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走?姓冷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好打整?” 冷屿昂不慌不忙道:“秦总,我没想走,我只是在陪客人,客人嫌这里乌烟瘴气,想出去走走,我怎能不悉听尊便。” 吴远翔感到那个秦总像要割掉自己生~殖~器般的刀锋一样的眼神,他是正经人,自不想当这样毫无品味的炮灰,然而那人有难,不管也不成。 思及此,他叼起一根烟,便顺势装起来了:“秦总,这里这么多坐台的,随便抓一把,都能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又何必为难冷先生,他不过是一个唱歌的,你想听,那么请周末大驾光临,何必急于一时?” 秦总死死地盯着他,然后两眼一翻,切了一声:“抽着三五牌香烟,还跟我装,是不是也太傻~逼了一点?再说,我说你是瞎了狗眼,他若是一个卖唱的,我找他做什?难道我想强~奸他的嗓子不成?” 秦总带来的那几个人发出一阵哄笑的同时,不忘手里拿着啤酒瓶晃悠在他们身旁,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是怎么说话的?嘴巴放干净点!”吴远翔本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不太喜欢计较,在家也从未和萧蓉拌过一次嘴,但是在这里,在冷屿昂的面前,他必须忍无可忍。 这时漩涡中的主角说话了:“秦总,不是我不卖你的面子,是你自己不卖自己面子。你是有钱,但你那点钱,跟别人给我的比起来,也太少了一点。你以为戴着指头粗的黄金项链,满口脏话,飞扬跋扈的就是有钱有势之人?真了不得的,都是深藏不露,哪是你这种动不动就利诱威逼的小角色能比。” “好,好一张利嘴!”秦总的脸色猛然狰狞,抬起巴掌就要打过来,吴远翔想要去挡,却被冷屿昂轻轻推开。 “秦侩,你要打我?”冷屿昂的面容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一个即将发难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那尽管来!今天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以后你就别想在‘帝皇’甚至在社会上混!你来啊,你打啊,”见他青筋毕露,冷屿昂慢悠悠的,怂恿得更起劲,“怎么,下不了手啊?怕啦?” 吴远翔额上冷汗直流,手不由颤抖着放在了他的腰上,意思是叫他不要太冲。他一个朝九晚五的人,哪里见过这般剑拔弩张的场面,只觉得一切就要失控。然而忽然之间,那个穷凶极恶的人放下了手,竟然很意外地痿了,甚至一句狠话都没摞下,转身就走。 仿佛生怕他就这么走了,冷屿昂还火中浇油,加了一句:“秦总,这就不行了啊,我劝你明天还是去市区那家红楼男科医院看看吧。” 吴远翔差点喷了出来。被如此挑衅,而姓秦的也只是很勉强地冷哼了一声。那经理见单凭冷屿昂一人就搞定了,也不再陪笑,而是狐假虎威地冷着脸:“秦总慢走啊。” 连站在人群中,抱在肩膀本来幸灾乐祸的何嘉言也一声不响地消失了。更别说秦侩那些同谋和打手。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人散去之后,他有点紧张且后怕地对男人说。 冷屿昂没表态,只是扭着头,望着某处。 吴远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人家的腰上,便很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 他正要解释,一个素颜的年轻男子挤了过来,满脸关切:“屿昂,你没事吧,那家伙成天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但这种小人,还是少惹为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冷屿昂抬起头,略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博文,你应该明白,有时候,就该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即使被人砍死,也好过被轮死,对不对?” 说完不再看那张微白的脸,而是转向旁边那个仍旧心有余悸的男人:“走,我们出去找个酒吧坐坐。老子的好心情,全被那混蛋毁了。” 吴远翔很干脆地点头:“好。” 上了车,那人又恢复到之前冷然的样子,仿佛没有发过狠,而是如他所愿那般一层未变。 “看你不苟言笑,没想到竟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吴远翔说着话,调节气氛,其实他现在已经放松不少。 冷屿昂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吴远翔偏过头,嘴上勾起一缕笑:“想去哪家酒吧?”每天都过一样的生活,每天都看见一样的人,难免厌倦。今日算是托他的福,长了那么一点见识。请客而已,何足挂齿。 9 可真的到了酒吧,冷屿昂又不说话了。 他只是抽烟,且样子看上去,整个人空空的,似乎连鲜血都不再涌动,犹如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塑。 反观吴远翔一派随意,自顾自地,时不时说上几句,即使是独角戏,也唱得毫不尴尬,唱得不亦乐乎。不管是笑容,还是语调,都非常自然,友善兼之乐观,让人如沐春风。 冷屿昂淡然的眸子不由深了一点。 “对了,我一直想问,之前你谱的那首曲子……” 他垂着眼:“怎么?” 吴远翔说:“我很想看看乐谱。” 冷屿昂摁灭了手中的烟,这才抬起头:“哦。” “我真的觉得它很特别。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都是那么沁人心脾,让人始终无法忘却,就是在梦里,也想听。” 拿起手边的酒酌了一口,又酌了几口,冷屿昂才开口:“下次我把谱子给你。” 吴远翔一下就搓着手,笑了起来,就像是得到了有生以来最珍贵的东西:“谢谢,谢谢。” 见男人的脸色有所回暖,吴远翔不胜欣喜。以为对方会敞开心扉,与自己畅谈一番,不料他竟然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我还有事。” 没想到他刚坐下就要走,吴远翔倍感诧异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 :“不多坐一会?”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显然他并不擅长伪装。 冷屿昂并未因此而改变主意,他缓缓披上大衣,说了句:“谢谢你的招待。”便转过身去。 吴远翔结了帐,快速追了上去,而那人的身影已经没入夜色,成为了一抹让人抓不住的痕迹。他没由来的心头一慌,便一头扎了进去,黑夜如深水一样,瞬间将他没顶。他甚至忘了自己不会游泳,忘了会无法呼吸:“我一直想知道,那首歌明明叫做‘爱不离’,为什么歌词却没有一个爱字……” 前方传来一声轻嗤:“那只是糊弄客人的东西,没有任何较真的意义。” “那个,”吴远翔来不及分辨心中的情绪,忙不迭地将手伸进包中摸索,“上次你把围巾忘在了我车上。” 而男人的嗓音却渐行渐远:“你记错了吧,我从来没有戴过什么围巾……” 吴远翔愣在了原地。那沉沉的脚步声已经消失。谁也不能制止它的匆忙以及决绝。他忽然意识到,所谓生命中的过客,并不是冷屿昂,而是自己。 吴远翔躺在沙发上看书,脑袋却想着别的东西。 想着那份拨弄他心弦的若近若远,扑朔迷离。 原本他以为留在车中的那条围巾,是为人所熟知的欲擒故纵的把戏,不料对方竟把这事忘了个彻底,弄得好像是他太过在意。 既然他不是惯于在风月场上招蜂引蝶之人,那么梁伟泽的话就不可信。而那一次,也绝非冷屿昂为了钱而在门外上演的守株待兔的一出戏。 想到这里,他顿时豁然开朗。也不再怀疑冷屿昂的人品。只要复杂的不是人心,他都能从容应对。哪怕身处浮躁的年代,混乱的人世。 “老公,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娇媚的声音响起。 吴远翔不由打了个饱嗝,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打扰他的沉思,这个人就是他的妻子。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毕竟是结发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也不能忘恩负义,绝情至此。对方的生日,他终归是记得的。 “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这个……还真没有。吴远翔只好说:“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咱们马上去买,如何?” 萧蓉这才笑了起来:“好啊,那今天,你是不是该放下工作,好好陪我?” “那是当然。”他毫不犹豫地说。 “我想买一条白金项链,”出了门,女人一边挽住他的手,一边透露自己的心思,“不如你帮我参考参考,我可最相信你的眼光。” 吴远翔点头:“钱不重要,只要你高兴就好。”虽然不爱她,但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既然结了婚,就要对她负责。不管这是不是一个错误。 萧蓉兴致高涨,有说有笑,拉着他几乎逛完了每一条街。却没发现她的丈夫一点兴致都没有,也难怪,她可能不知道,至从两人第一次约会起,他就觉得完全是浪费时间。每次都巴不得早点回去,要不是为了那份礼节。 “我们去帝灵珠宝看看吧,那家质量最好。” 吴远翔看向她:“帝灵早就关门了,你忘了吗?” 帝灵珠宝曾经火极一时,几乎全市都布满了它大大小小的广告,广告里也皆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明星。然而没过多久就出了事,有内部人员爆出了它的违法内幕,所有分店即被查封,董事长跳楼自杀,‘帝灵’这个牌子便从此不复存在了。 10 “不如我们去有福珠宝看看。” 吴远翔不想扫她的兴,毕竟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尽管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庆贺的,不过是又向坟墓迈了一步而已。 买完珠宝,萧蓉又提议去吃西餐。他满口答应,其实他今天只想吃辣的。 不必这么郑重其事,如果可以和那人相对而坐,喝一杯小酒,恐怕会更惬意。 他发现,吃饭、逛街、买昂贵的东西,似乎是女人的通病。结婚之后,他努力去挖掘他们可能有的交集。可事实证明,不搭调就不搭调,可以改变彼此之间的距离,但难以调整两人之间的层次。 “为什么每回你和我在一起,都是这种样子?就不能热情一点?”没一会,萧蓉又不高兴了,以毫不掩饰的质疑的口气责问了他一番。 “……”男人久久无言。 可说他在结婚之前,就早料想到了没有共同话题、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会是什么样子。却认为就算如此,也不妨碍婚姻的继续。到了那一步,才明白并非如此,不但有太多空白,还会引来许多抱怨。 他总觉得,人不是十全十美。每个人都有难以磨灭的缺点。他的观念也很简单,大家都是凡人,谁都不高明、不尊贵那么一点,何必要求这要求那的?人首先要看清自己,才能看清别人,是不是?两个人一起生活,最重要的不是有多么甜蜜,而是能拿出多少包容之心。可这么简单的道理,总有人不明白,这也是他头疼的原因。 萧蓉的生日终于过去,而对他来说,却似熬过了世界末日。 呆在公司,他感到心情更平稳,人也更睿智。员工更像是自己的亲人,就算其中难免有讨好上司之意。 梁伟泽来过几次电话,说要和他商讨合作事宜,都被他婉言拒绝。小陈在旁边很是着急,总念叨着,为公司放掉了个大好机会而深感不值。 只有老板心里明白,这个便宜是绝不能占的。不然会后悔一辈子。就像他草率的婚姻。 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多久他就接到一个寻求合作的电话,对方是个大公司,大家听了,都很高兴。 双方见了几次面,谈得也比较满意。签合同之前,按照惯例要吃个饭,吴远翔因为手头忙,便把这事交给了秘书全权处理。 那晚下了班,吴远翔便带上小陈赴宴。不料车停下来,他看见的竟是‘帝皇’的招牌。 “走错了吧?”他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便转头质问秘书的安排。 小陈战战兢兢,解释说:“老大,这是林总亲点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你知道这是哪里?”吴远翔有些生气,“这是同性恋酒吧!” “啊!”小陈捂着嘴,惊呼一声,“可是林总非要来这家,”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咱们要跟他合作,他即使有这个癖好,我们也不能不依啊。” 男人脸色缓了缓:“那我马上进去。你就不必了。” 刚踏进包厢,林总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哎呀,吴总,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可说是望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 眼欲穿啊。” 吴远翔也客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啊,林总,路上堵车。” 姓林的笑呵呵道:“没事,我林某对志同道合者,总是网开一面的,不就是迟到了二十分钟,多大点事呢。” 吴远翔被这一语双关弄得眼角好一阵抽搐,什么志同道合者,简直比放屁还不如! “来,坐坐坐!”林总亲热地将他拉到沙发上,遂弹了个响指,“服务员!开酒,点歌!” 两人假意热闹了一番,又喝了不少酒,姓林的这才表示,这一笔单子是铁板上的钉钉,绝对没问题了,吴远翔才松了口气。 老是唱歌也没意思,林总有些不甘寂寞,挥了挥手,找来服务员,对他耳语了几句。服务员有些难为情的:“林总,抱歉,这可能不行……” 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先来了个下马威,然后又掏出一叠票子,塞在服务员的衣领里,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深沉之样:“你放心,他会来的。” 服务员欲言又止,捏住要溢出手中的钞票,转身退了出去。 吴远翔不知他搞什么鬼,又不好多问,只好在那独饮。而林总像是坐立难安,频频朝门外探望,魂不守舍至极,让他更觉蹊跷。 过了很久也没有动静,林总正烦躁之时,那张脸忽然舒张开来,笑得好不开心,嘴都快笑裂了。吴远翔从眼角瞟见一抹高大的人影正从门口走来,气势沉沉如帝王一般,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角色,能让姓林的如此失态? “屿昂啊,好久不见,来,这边坐,林某可想死你了。”林总朝那人热情地挥着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喜盈盈的样子,就跟过年差不多。 听到这个名字,吴远翔好似触了电,半晌都醒不过来。直到男人坐到两人中间,他才感到一种尴尬羞耻之情焚烧着自己的身心。他甚至不敢转过头,只能像死了一般僵坐在原位。 11 冷屿昂却是神态自若,今天他破天荒地穿了身黑色皮衣,帅得简直惨绝人寰,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魅力地点上根烟,立刻林总的打火机便凑了上来,火光中是他眼眶里满满的惊艳。 “服务员,把最好的红酒拿上来!” 男人的豪迈一喊,却只迎来冷屿昂的冷淡一瞥:“不用破费,啤酒就好。” 服务员诧异地看了那人一眼,众所周知,只要是有冷屿昂作陪的包厢,客人的消费鲜少不超过一万的。客人为了讨好他,桌子上摆的永远都是最好最昂贵的,不管是烟,还是酒,无一不奢侈,所以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这个林总如此客气,当然更多的是,对自己提层大打折扣的惋惜。 其实今晚感到若有所失的并不光是这个服务员而已,更为痛苦、如坐针毡的大有其人,那人便是吴远翔。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对方相遇。到底该如何自处,从他心底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酒上来之后,林总亲力亲为,将其一一打开,又倒了一杯放在冷屿昂手中。然后手舞脚蹈,天南地北地乱扯一气,难听的笑声不绝于耳,阵阵恭维层出不穷。冷屿昂却始终面无表情,慢酌着杯中的酒,显得游刃有余。 见他如此淡定,吴远翔觉得自己也应该放开些,毕竟是逢场作戏,何必因为莫名的情绪而耿耿于怀呢。想当年,才创业的时候,因为一个疏忽丢了价值十万的合同,他不也笑笑就过去了,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并未要死要活。可以说,他就是凭着这种良好的心态而蒸蒸日上的,为了一个不太熟的人而自乱阵脚也太小题大作。 “来,屿昂,唱首歌吧,你的嗓子,堪比天籁之音,林某我仰慕已久。”这个暴发户丝毫没发觉,这斯文的话语根本不合他的形象,在那自作多情地滔滔不绝,简直还不如满嘴跑火车,“那首《爱不离》,能不能郑重地献给我,你面前这位忠实听众?”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吴远翔很想吐,就连站在门边的服务员也是忍俊不已,但又不好扫客人的面子,只能故作严肃。冷屿昂倒是好气度,微偏头,冷不丁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个不算笑的笑容:“林总既然这么喜欢这首歌,自己唱不更好?” 这傻逼不知是没听出那人的推脱,还是陷在自导自演中得意忘形了,在几人的掌声中,抓起话筒,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嚎起来了,嚎到一半猛然转头朝服务员做了个手势,服务员赶忙关上门,隔绝了所有朝里探视的目光。至于那些从包厢外过路的人是在膜拜林总的歌喉,还是在偷窥冷屿昂的美貌便不得而知了。 唱完了,他还厚颜无耻地向那人邀赏:“怎样,屿昂,我唱得好不好?” 这次冷屿昂一个屁都懒得放。 好似为了缓解从舞台上走下来的众人瞩目的快感,林某人给自己狂灌了几口酒,然后有些醉了一般,试探性地靠在了冷屿昂的身上。 吴远翔忍不住偷瞧了一眼,见那人没有任何反应,不禁很是失望。 与之相反,林总却是春风得意,一下就年轻了好几岁似的,容光焕发得犹如一个丑陋的妖孽,他一副很动情的样子,循序渐进地搂住了男人的腰。 吴远翔只觉得眼睛被刺了一下,而当那只猪爪摸上冷屿昂饱满的胸肌时,他双拳一握,几乎要抓狂,酒瓶都被他打翻了,发出‘哐’一声巨响。 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林总这才注意到他,以为他不满被冷落,赶快亡羊补牢:“哎呀,吴总,真不好意思啊,差点把你忘了,服务员——” 吴远翔心叫不好,那混蛋已经开腔:“再去找个来,要年轻的,长得帅的,最好是你们的头牌!” “不、不用……”吴远翔差点晕倒,不甘心被拖下水,想起身把服务员叫回来,却被林总按回沙发上。 “吴总啊,不要不好意思,这人嘛,要追求心中所属,要顺从自己的欲望。怎么快乐怎么好!放心吧,你老婆不会找到这里的,说不定在你担惊受怕之时,她比你还逍遥快活,在外面偷人呢!” 冷屿昂的眉梢微微颤了下。 大概是喝高了,这家伙开始口不择言,还时不时发出低级而下流的大笑。这让吴远翔很是受不了。要不是为了做成这单生意,他早就一脚踹在他脸上。 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正骑虎难下,门外便传来一把放浪的声音:“林总,宝贝儿,你叫我啊……” 12 吴远翔一听这熟悉的调调就知道大祸临头了。 “哟,挺热闹的嘛,冷哥也在啊,咦,这位是……”何嘉言故意装作不认识,玩味又疑惑地瞟了他一眼,“宝贝儿,你还不赶快给我介绍介绍?”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9 林总在他圆滚滚的屁股上一拍:“废话少说!赶快给老子坐下来,使尽浑身解数,好好陪陪我这哥们!伺候好了,小费绝不吝啬!” “急什么急,”何嘉言拉了拉身上的露胸装,慢慢转到吴远翔身旁,“这么俊的小伙就是倒贴我也甘愿,哪还需要林总的催逼?”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林总笑得前俯后仰,遂又转向冷屿昂,紧紧搂住他的蜂腰。 两人一唱一和,让吴远翔怒火中烧,这都他妈什么玩意,他深深地感到才远去的世界末日又回来了。 “吴总,好久不见,想我没有啊,”何嘉言一坐过来就跟他咬耳朵,做出亲密无间的模样,“我可是对你朝思慕想,连接客的心情都没有。” 吴远翔偏着头,不说话,那人却对他纠缠不休,就差动手动脚:“干嘛这么冷淡嘛,我知道你是直男,可直男又怎么了?大多数还不是伪装。说白点,睡家中的黄脸婆哪有搞外面的男人来得快意舒爽?”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闭上你这张臭嘴?!”被他这么数落,吴远翔不乐意了,虎着脸就骂了一句。 这时,忙得不可开交的林总抽空打了个圆场:“我说嘉言,说话小心点,这位吴总可跟我不一样,人家可是雏呢,哪见过你这种卖弄风骚的,可别把人吓着了。慢慢来,知道么?” 也许是顾及自己的小费,何嘉言不敢再放肆,但暧昧的小动作却是一点不少:“哎,亲爱的,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他涎着脸笑。 吴远翔没有好脸色,身子往边上挪去。 见状,那人也跟着挪了过去,还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脸皮厚得令人发指:“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不过是开个玩笑,来,把这杯酒喝了。”见他不动,便眼珠子一转,“你可以不理我,但不能不给林总面子。”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吴远翔还是没有喝的意思。 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何嘉言拿起话筒:“我给大家唱首歌,祝大家周末快乐,祝二位财源广进!”然后就有模有样地唱起来了,还时不时对吴远翔脉脉含情。 何嘉言调节气氛的功夫可谓首屈一指,仿佛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不过吴远翔对他根本不感兴趣。他的心里只惦记着冷屿昂,对那个老男人吃豆腐的举动特别憎怨,只恨不得变出一把刀来,把他的手脚以及那根害人的东西统统跺个稀烂。可皇帝不急太监急,冷屿昂虽未迎合,却也不排斥,顺其自然地稳坐在情色的漩涡里。 两人的目光一直没有接触,冷屿昂似乎当他不存在,这让他很是纳闷。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是,当他看见林总的手伸进那人裤裆里时,火气一下就上了头,狠狠掀翻了桌子。 包厢里万籁俱寂,甚至可以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好半晌,才听到林某的质问:“吴总,你怎么了?” 不等吴远翔回答,冷屿昂便抢先开口:“他喝醉了。” “放屁,我才没喝醉!”吴远翔站起来,双眼通红,面色狂暴地,朝他一指,“把手给我拿出来!” 林总脸色一变:“吴总,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色陡然转厉,一字一句地说:“我叫你,把、手、拿、出、来!!” “听见没?!”那一副想打人的样子,让就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何嘉言也面有惧色,何况是姓林的。 但他为了面子,没有退缩:“吴远翔,我说你发什么疯?我摸的是他,又不是你,你吼什么吼?!你若是不爽,就把他包下来啊!和我较劲,有什么意义!” 盛怒中的吴远翔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莽撞,然而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只得狠狠瞪了姓林的一眼,拉住冷屿昂的手就往外走,再怎么也顾不了后面的叫骂声。 出了包厢,冷屿昂便从他手中挣脱:“你在干什么?” 他从来没做过这般出格的事,此刻又被对方如此质问,更觉不好受,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以缓解心中的愤懑和压抑。到最后,还是险些失控。 “你问我干什么?”他向前走了几步,猛地转身,“你他妈在干什么?那家伙这么对你,你就任凭摆布?难道你就没感到一点不适么?”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不是唱歌吗?”吴远翔感到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可他不甘心只听见如此不咸不淡的辩解。这要置他的用心良苦于何地,也太折煞人了! 冷屿昂却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你只知道我是唱歌的,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卖的?” 1316 13 吴远翔一听,便瞪大了眼睛,那吃人的眼神就是魔鬼也得退避三舍。 冷屿昂却是坦然而对,不管是冲自己的好,还是冲自己的恶,对他来说,充其量不过是消遣罢了。 “你有手有脚,还去卖什么?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个?”那人的声音虽然轻,却满含受伤的感觉,痛心疾首间,仿佛有什么要碎了。 站在阴影中的冷屿昂不知是何表情,只听他说:“你有你的圈子,我有我的生活,你又何必如此地关心一个你世界之外的人呢?” “我们先不说这个,”他又慢悠悠地开口,“你公司开了几年了?” “三年。” “现在有多少员工?” “二十四个。” 冷屿昂这才微微笑了,但是却没有人能把这笑容看得清楚:“三年能做到这个规模算是不错了,证明你是个优秀的老板。有着聪明的头脑,不懈的精神,为人处事,也颇为出色。可是你为什么,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大不动干戈,置你公司的业绩以及员工的生存而不顾?” 吴远翔被这一席话说得彻底愣住,说是哑口无言亦不为过。 等他回过神,那人已经离开了。 吴远翔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可是越想越是头疼,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穿过人群。 到处都是拥挤的身体,哄闹的声音,可他心底,却是一片宿醉之后堕入深渊的宁静。 他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情绪,总之是很久没有过的。像是扭曲的悲伤,又像是难堪的欢喜,全都沉甸甸,又虚无飘逸。 人,不管你平时多么欢乐,总是有那么一刻,会陷入深深的低迷。就如你悲观一辈子,也总有一次,会由衷地笑出声音。 好比每个人生,不断交错着前进,有时我的不再是我的,你的也不再是你的。你可能是我,我也可能是你。 很简单的事物,须臾之间,变成了迷。迷,可能在下一秒迎刃而解,然而也许,会化作永远也打不开的雾气。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0 当他踏出‘帝皇’的大门时,一阵铃声划破了他的惘然和孤寂。 掏出怀中的手机,他的表情变得冷峻。 “你威胁我?恐怕你搞错了,你以为我稀罕和你合作?” 挂掉电话,他上了车。车上了路,闯破了幽深的夜色。 璀璨的路灯,繁华的夜景,无边无尽地倒退着。就像记忆的隧道,引人缅怀,却终无果。 到了家,萧蓉已经睡了。他上了床,只小憩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然后接连几天,他的心情都不大好。虽然他已经释怀,不再去纠结冷屿昂的狂妄与冷漠,但始终也笑不出。 直到他收到高朗的短信。 高朗是他的高中同学,虽然考上不同的大学之后各奔东西,后来又恢复了联系,会时不时出来吃个饭什么的。 可至从上次见面,有大半年的时间,也未有高朗的音讯,到了这个年纪,都忙着成家立业,他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哪怕,那象征着失去。 对于他这种没有足够能力去做出改变的人,也只有顺其自然的份。何况他是个特别不喜欢勉强的人。就像路边的一棵草,当有蝴蝶飞来,没有办法像花儿一样伸展出花蕊,如果能有一颗露水相随,就已经非常完美。 除了长胖了点,高朗几乎和原来没什么变化,依然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只是眼睛不再那么清明,人也不再那么挺拔。 “由于我班运动会得到了全校第一,为了表示庆祝,我决定给自己放一天的假。哈哈。” 吴远翔也跟着笑了出来,结果越笑越想笑,最后捧腹大笑的两人全都笑抽了,可还停不下来。 那是高一的时候,他总是逃课,就是开运动会也不安分,总想要走,写的假条也是稀奇古怪,层出不穷。当时的班主任是个非常严厉的老头,绰号‘霸王龙’,可自己就是不怕他,老和他抬杠。 “你知道霸王龙当时的表情吗?他简直恨不得跺了我,虽然我只是转递假条,完全是无辜的。”高朗一边笑,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难得你还记得高中的趣事!”他拍了拍高郎的肩膀,将啤酒推到他手旁。 高朗仰着脖子灌了一口:“这事虽屁那么点大,但真的让我永生难忘。曾经我常常想,我真不该自告奋勇,主动和你搭讪,和你交什么朋友,简直是遇人不淑啊!” “哈哈,”吴远翔也很高兴,每每面对高朗,就像回到了高中,回到了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要真是遇人不淑,你手中哪来的啤酒?” 高朗转向他,毫不客气地逼着他一整瓶下肚,才继续说:“你知道你那时有多内向么?还好你现在改了。算是所有同学中变化最大的一个。” 吴远翔只是笑,那人又说:“但是有一点没变。你还是那么叛逆。虽然你事业有成,西装革履,但你还是原来那颗心。” 14 “我操,这都被你看穿了。”吴远翔大声笑着,一点不忌讳过路人的眼光,和老同学肆无忌惮地互述衷肠。 “那时你自闭得就像个小姑娘一样,若没有我给你‘破处’,你能出脱得如此落落大方?还娶妻生子,开上小车了?”说到激动处,不小心打翻了酒瓶,两人手忙脚乱,好在开夜啤酒的老板眼尖,赶忙拿了抹布小跑了过来。 “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劳。”吴远翔帮他擦去衣角上的污秽的同时,不忘奉上高帽一顶。 高朗挥挥手让他爬开,嘴上不经意地问:“对了,你们有小孩了吧?” 此话一出,那人脸上的笑容就变得十分之浅,他和萧蓉一直不怎么和睦,连婚宴都没办,更别提要小孩。 高朗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立刻收了口,招呼老板拿卤菜,两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将桌面清了个空,结账的时候,高朗首当其冲,但在吴远翔的劝阻下,将钱收回了囊中。 “兄弟,走,时间还早,我请你去唱歌。”高朗做了个豪迈的手势,却被对方婉言拒绝。 “过几天,有空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咱们再好生聚一聚。”吴远翔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便转身上了车。 回家的路上,他不禁又想起上学时的点点滴滴。 那个时候,高朗长得又高大又帅气,身边萦绕着无数红粉知己,高三时,他报考空校,女同学们更是趋之若鹜,与他倍加亲密。他一直都是惹人羡慕的,连个朋友都没有的自己常常自惭形秽,永远都充当着透明的边缘人士。 然而转个面,他名落孙山,继而一蹶不振,成天以酒为伴,时光催人老,没几年,那一身光彩就被抹去,后来托人介绍,才勉强当了个体育老师。刚才吃完饭结账之时,自己并非没看出,他如此大方不过是表面上而已。今晚,他穿得整齐,却不难发觉,是很多年前的款式,经过数次翻新。在离去时,他看着自己那辆车的表情,显然是充满了妒忌。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心里有所不平,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曾经他是那么优秀且完美,从来都不知失败两字。 人生如山峦,起伏不定,横在面前的,是数不完的坎坷不平。要不是养家糊口,为生活所逼,他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毕竟和人打交道,曾是他的软肋,他做不到圆滑,也讨厌虚伪。可谁叫他是个男人,和所有的人一样,都陷于毫无意义却又始终存在的世俗里,就是掉一层皮,也难以脱开身去? 刚走到电梯,他的母亲就打了电话来:“你和萧蓉是不是出了问题?那怎么还没有孩子?她不要你就依她?难道你是傻子?你看看我们隔壁老王,孙子都五岁了,你结婚三年,却放不出一个屁!你爸爸都已经六十几岁了,我也老了,趁我们能动,还可以帮你带带孩子,可你呢,你可为我们想过?我和你爸只想在入土的那一天能够儿孙满堂,难道这个小小的愿望都得不到满足??” 屡次三番,都是同样的催逼。吴远翔只能温言软语,敷衍过去:“妈,你放心,就快了,我们正在做造人的准备呢,到时一定给你生个小胖子,你就别担心,好么?” 挂掉电话,他心烦意乱。其实这段婚姻已经岌岌可危了,就算如今还不见穷途末路的影子。可他有这种预感。一直这么拖着,都是因为无法给父母交代。 男人在电梯外抽烟抽到半夜,最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他没有回家,而是转头去了‘帝皇’。 深夜对于‘帝皇’来说,正是开起狂欢的时刻。比白昼的十字街头还要热闹。 进去,正好赶上最后一个节目。巧合的是,最后一个节目,正是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1 冷屿昂的。 那人的歌声,一下就把他烦躁的心抚平了。像是有某种魔力。由于去得太晚,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他站在人群后面,静静地听着。 冷屿昂当然看不见他。准确地说,他对每个人都熟视无睹。对于他来说,任何一个人,都不过是金钱的符号。没有好和坏,只论多与少。 唱完后,他就离开了。对这个舞台没有半点留恋。这不过是一个求生的场点。无关名和誉,无关风与月。吴远翔追了上去,可是场下太挤,当他过去,早就不见男人的踪影。只得转到里面去找靖明,可是那个卖雪茄的男孩不在,一问才知道他请假没来。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发现一个有些面熟的人,这人好像叫博文,曾经和冷屿昂说过话,两人应该关系不浅。而博文刚好也看见了他,便如他所愿地走了过来,发出他想听到的询问:“你好,先生,你在找冷屿昂吗?” 15 他长相并不出采,人也不高,不过臀部挺翘,体格紧凑,以同志的眼光来看,倒是有几分韵味。脸上没有化妆,讲话时,也是一本正经,不卑不亢,不同于那些mb的拜金和浮躁,显得十分正常。 难得对冷屿昂之外的人产生一丝好感,吴远翔毫不隐瞒地回道:“是的,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你能帮忙把他找来吗?” 博文沉吟片刻:“他在陪龙哥。我去看看,你稍等。”回来之后,告知说,“他等会就来。” 吴远翔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有表露。只是叼起一根烟,默默抽着。 过了十分钟,那人还是没有出现。他努力压抑住心中的不耐,数着不断流逝的时间。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等的人才来到面前。冷屿昂身披一件灰色大衣,领上带白色毛羽,雍容华贵到极致,配上他的肤色,更显英挺大气。 “你找我?”他坐在了博文让给他的位置上。 吴远翔没有说话。远远地看着他时,只觉心中有千言万句,待与其近在咫尺,却无言相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 “心情不大好?”冷屿昂随口说着,便对旁边的侍者做了个上酒的姿势。今晚他大概情绪不错,还亲自给他倒了杯酒,一直陪他慢慢地喝。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这是你要的……” 吴远翔却没有动手去接,只是又冰又热地将他看着。冷屿昂不太懂他的意思,伸出的手一直停顿在半空中。 狠狠抽了一口烟,吴远翔才斟酌着说:“这段日子,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很不好意思……” 冷屿昂移开眼睛,一副虚心聆听下文的样子。 “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我都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就连小费也没留下。实在是粗心大意……你也不容易,这样吧,你算算,一共多少。我不能总这样,也未免太不符合规矩。” 只见冷屿昂的身体往后仰了仰,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好像他说的,算不得什么折煞人的话语,而是真正的良心发现,完全是值得欣慰的。 “把计算机拿来。” 接过博文给他的计算机,男人便一丝不苟地算了起来,嘴上漠然念道:“聊天,一个小时五百,陪酒一个小时一千,开房,一夜五千,两点以后,一律算开房。小费另算,每次六百。”价格报得一清二楚,没有半分的含糊,然后将最后的数字推到他面前,“吴先生,你总共欠我八千六百元。” 见他如此坦然,吴远翔反而有些尴尬。皮包里只有为数不多的钞票,离对方要的数目还差得远。便说:“我没带这么多,明天打给你,你看行不?” 冷屿昂摇了摇头:“不行。必须现金结算。” 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吴远翔忽然觉得很是难堪,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懊恼还是痛苦,他一下就站了起来,表示自己绝不拖欠:“我马上去取。”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冲过人群,越走越快,到了‘帝皇’门口,才忽然转过身,不悦地反问跟过来的男人:“你跟着我干什么?” 博文看了他一眼,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脚尖上:“你找他,就是为了这事?” 吴远翔自嘲一笑:“不然还是什么?为了谈情说爱?就算我是圈子里的人,也不会对卖的感兴趣。他们只在乎钱。跟那些坐台小姐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小姐出台,最多不过千儿八百,这里的人,也太贵了点,动不动就要个三五千。” 博文也没生气,任他发泄心中的不满,等他说完才开口:“是你要给钱,屿昂可没跟你提这些。现在你又这么说,怕也太不道义了点。何况这就是他的身价,你以为他在敲诈你?是你自己不懂行情,搬起石头砸了脚,又能怪谁?” “这哪里像没有几个客人的mb的身价?当我是傻子吗?”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几个客人?” “你们那个头牌说的,冷屿昂的客人还没有他的零头多。” 博文淡淡地笑了:“你可能搞错了吧。屿昂的客人是不多,因为他的身价太高了,能够与他接触的,都是有权有势,或者大手笔的家伙。虽然他的常客只有这么几个,但是他赚的钱远比何嘉文要多。可说,真正意义上的头牌,并不是姓何的,而是非冷屿昂莫属。” 吴远翔一下就词穷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该觉得自卑。其实他并不在乎钱,只是不喜欢别人跟他谈钱,而他主动谈钱也非炫耀或者羞辱。他只是想给他一些,让他生活得更宽裕,最好是少去做出卖身体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圣母,只是觉得大家认识这么一场,也算是缘分,能帮则帮,再者,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来了。从今之后,他将回到正轨,认真经营他的家庭,珍惜现有的东西。他并不讨厌这里,也并不鄙视‘帝皇’任何一个mb,只是不适合再这么下去。逃避与反叛无法缓解他所承受的种种压力。 16 当八千多现金摆在桌子上,冷屿昂看也没看一眼。只是半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只燃了一大半的烟。 见他这副样子,吴远翔突然有些揪心。他这个人,说迟钝也迟钝,说敏感也敏感。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犯错了的小孩,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对这种情景,完全应付不来。 周围投来暧昧的目光,弄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也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他想当他是朋友,但是这份友情,还未开始深入,就已经相当难做。 “多保重。”走的时候,他看见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纸躺在沙发边,便拾了起来捏在手中。走出‘帝皇’,感觉自己就像做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2 了一场梦。不是爱情的梦,却比爱还要累得多。 “吴总,我送送你吧。这么晚了。”博文追了上来,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想得那么复杂,还是有什么难以诉说的苦衷……” “没什么,谢谢你,我该回去了。” 走到停车场,吴远翔忽然转过头:“今晚他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博文定定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说:“叫《爱走了》。” 吴远翔只觉得有道闪电从心脏穿过。莫名地感到酸涩。其实这不过是不见得煽情的一首歌,可他为什么感到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分难舍? 从那之后,他不再应酬,下了班就回到家中。 有时还会主动买菜,做家务,常常带回萧蓉喜欢的糕点和水果。 可是每次按时回家,家中都没有人。很晚才能见到妻子,每每都是浓妆艳抹。 看见他的殷勤,她并不怎么快乐,反而冷嘲热讽,认为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见得是什么好兆头。 原来床事都是萧蓉主动,他只是配合,而如今,他主动提出,对方却打死不干。这让他很是难受。 “你究竟怎么了?突然如此地在意我,真让我受宠若惊。远翔,你是个好老公,以前是我对你太苛刻,你不用感到内疚,想要补偿我。” 吴远翔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其实他也觉得自己挺虚伪的。但他真的不想让父母失望,想要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他母亲常对他耳提面命,现在什么都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孩子,儿子啊,拖不得了。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有所醒悟。却总是苦求无果。 他从来不妥协,后来也想通了。也罢。人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何必想入非非,要追寻自我?按着应有的轨迹走,不是很好?何必节外生枝,自找麻烦呢?谁的人生不是一样?谁又能得到真正所求?有那么一些,就不错了。所以他告别了‘帝皇’,告别了自己总是被限制的玩世不恭,告别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叛逆和奢望。只求稳稳地从善如流,早早过上一家三口的生活。 可事情并不那么顺利,反而有物得其反的嫌疑。他越发苦闷。想和萧蓉好生谈一谈,可她又不愿意。要知道,任何一段情缘,他都不会轻松说出分手,在这三年里,再如何索然无趣,他也是得过且过,无半点崩溃决绝之意。可如今,萧蓉变得跟他一样,也只是在维持而已。或许在一个好的时机,她就会选择离去。 但他仍旧尽力挽回。直到某天晚上,他忽然醒悟,其实早就没了挽回的必要性…… 那天,如往常一样,他早早就回到家里。 萧蓉正敷着面膜,见他进来,一声不吭,只捣鼓着遥控板。 吴远翔想说点什么,可欲言又止。为了调节气氛,便拿来吉他,弹一弹,给自己解闷的同时也好讨她欢心。可发现,有根琴弦居然断了,便好声好气地问了一句:“怎么把弦弄断了?” 那人撅起嘴,很不爽地说:“做清洁时,不小心弄的。怎么,我把这个家弄得干干净净还有错?要不是你笨手笨脚,还用我来做第二遍么?” 吴远翔不想跟她吵,便将吉他扔到一边,打算看看书。 “咦,我的书柜呢?!”见原来摆放书柜的地方换作了衣柜,不由大惊失色。 “扔了。”萧蓉一脸轻描淡写,“你没看见我衣服都放不下么?何况你妈每次来,都说这书柜碍事,我也不是顺她的意?再说啊,这书拿来有什么用?白占位置!” 到了这种时候,吴远翔还是忍怒,只把自己的观点说给她听,“人要读书,才会懂得更多。难道你没听说过,家有千金,不如藏书万卷这句话么?” “哈,”萧蓉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那是鬼扯吧?当你肚子饿了,能抱着书啃吗?” 吴远翔只是咬着牙关,没有发气。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完全说不通的。 “对了,我准备去亲戚家玩几天。”她撇了撇嘴,一脸不削的样子,“一日三餐,自己看着办吧。” 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和她交流的欲望了。也意识到,他之前做出的努力和改变,都是多余的。他们终究不是同一类人。从而不存在互相了解的基础。就算两人有了小孩,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个女人就像一张单薄的纸,上面无法涂上有意义的色彩。 1720 17 那一夜,他搬到了次卧。 他深知,他们不再需要彼此。 其实没有理解自己的人,也可以照常过,他有很多方法,能够自娱自乐,以此来驱除心中的杂念和空洞。但是千里马何不想要伯乐,伯牙又何不想遇知音呢? 他不由想起了冷屿昂。两人从未刻意攀过交情,但就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他坐在阳台上,一口口地喝着酒。 迷迷糊糊之间,于月光下,他无意识地展开了那团皱巴巴的纸。 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在做梦,竟然有热乎乎的液体流进了自己眼中……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让人来不及痛恨就呼啦啦地掠过去了。 挽留的动作还没开始,就满手都是失去的灰烬。 曾经到过‘帝皇’的自己,就像是从地狱里挣脱而出的怨灵,在忘与不忘之间,早已是刻骨铭心。 不管是那是个多么让人不耻的地方,却始终都是,让人向往的自由天堂,肆无忌惮地,充满着非议。 高郎打电话来,说要请他唱歌。他笑了一笑:“今天是你的生日,应该我请。” 因为这通电话,两人再次走到一起。吴远翔看着他,但仍不确定这是否就是他要的相聚。 一份朝九晚五的生活,枯燥无趣,即使是无意义地消磨时间,也是合情合理。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即使虚伪做作,颓废平庸,至少也是中规中矩。 “兄弟,你打算带我去哪儿玩?你混得好,去过的地方肯定比我多。” 吴远翔很轻松地就顶住了他的揶揄:“我带你去夜总会,如何?” 高朗故作拿乔地说:“那怎么行呢?如果我老婆知道我去那种到处都是坐台小姐的不三不四的地方,还不拿菜刀砍死我?” 吴远翔当然懂他的意思。当他的公司走入正轨,他已经被迫学会察言观。他看不懂的,唯有一人罢了。 “对你管得严,说明人家在乎你。难得你老婆这么爱你,我也就不当坏人了。” “什么在乎不在乎啊,她只是太传统、小家子气,去哪里都要我报备,还要我拍个照传回家,彻底安心了才会停止她的好奇。”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3 吴远翔说:“那好,我就带你去一个没有女人的地儿。让她半点把柄都抓不着。” 高郎不信:“有那样的地方?敢情你不是说的男厕所?” 两人哈哈大笑,殊不知某人心里,就像揣了个兔子,微妙至极。 到了‘帝皇’,那傻逼东张西望:“哇,还真没有一个女的,那些女的都去哪儿了?” 吴远翔半哄着他半开玩笑地说:“都被有钱人捷足先登了,咱们没钱,就只有窝在包厢唱唱歌。” 高郎倒是唱得很愉快,和他一起灌了不少酒。他感觉有些头晕,便告诉他自己出去坐坐。 转到大厅,节目已经表演完了。但人还是那么多。 他们都害怕寂寞,所以流连忘返,在此抵死消磨。说实话,寂寞,他并不害怕。毕竟他曾经在孤寂中,苦苦煎熬过。有人陪在身旁,并不算什么,那只会更寂寞。一个人的世界,才真正地胜过一切。再多的东西,也都是安排好了的,只能与你擦肩而过。连月亮都有缺损的时候,何况是这世上一个小小的凡人呢?何况圆满是一个句号,难道你的奢望只有句号这么多? 只有抽雪茄的地方有很多空座。恰好想安静,他便去那里了。 “先生,买一支雪茄吧。” 吴远翔有些惊喜:“靖明,怎么是你?” “啊,这不是吴大哥吗?”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你是来找冷哥的吗?” 吴远翔垂头,敛笑:“不是。” 靖明正要说话,一道身影便坐在了对面:“吴老板,一个人?我可以坐下么?” 来者正是博文。毕竟自己对他印象不错,便没有说什么。 靖明非常知趣,见两人谈上了,便不再插话,烧上两根雪茄,摆上两杯红酒便飘然而去。 博文瞧了一眼靖明的背影,才把目光转到客人身上,用笃定的口气说:“你是来找屿昂的吧。” 吴远翔却不愿承认,竭力狡辩着:“你又不是我,又凭什么断定我是为他而来?” 发现对方的不诚实,博文不由凑上前去,然而他并没有笑:“吴总,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凭心而说,你是不是来找屿昂的?” 男人沉默半晌,最终偏开了头:“我找他干什么?” 博文看向他摸索着玻璃杯的手指,语气稍沉:“若我不是屿昂的朋友,也不会管这么多。吴总,你可能不知道,屿昂他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 吴远翔不想再谈他,可这人偏偏谈得起劲,便有些不悦:“我不知一个春风得意的mb,有什么委屈可受的。” 博文呼了口气,才慢慢地开口:“我实话告诉你,那个林总,经常来纠缠屿昂,屿昂没理过他一次,要不是因为你,他才不会出席,毕竟那个老家伙,是他最厌恶的客人之一。” “哦,因为我?”吴远翔觉得有些好笑,“他享受别人的迷恋,他想要赚别人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18 博文偏过头,无语半晌,才怒其不争地看向他:“他知道你们在谈生意,也明白这笔生意对你很重要,如果林总高兴,会给你带来很多便利。他知道你不容易,所以他为了你的不容易,宁愿自己更不容易。可你一点也不懂得。” 吴远翔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人有些急了:“那天是你结的账吧?花了多少钱?” “不到两千。”虽然他和那人当场撕破了脸,但还是付了该付的钱。 “如果不是屿昂暗中帮衬,你不花个一万哪能走出去。”他语气忽然一转,变得很是恳切,眼里甚至带着一丝哀求之意:“不信你可以问他,你要不要现在就问他。”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淡:“不必了。” 博文微张着嘴,浑身脱力一般软了下来。 吴远翔站了起来:“对不起,我离开一下。”说完朝卫生间走去。 其实那人说的话,他不是不信,信不信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后悔跟冷屿昂认识,也更后悔离他而去。曾经他认为,两人不仅是上下的区别,黑白的区别,更是正负的区别。所以才萌生退缩之意。他承认自己是一个非常敬重才华的人,也很喜欢他的歌曲,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日的旧地重游,就像是着了迷…… 卫生间的门应声而开,他抬起头来,居然看见了一副丑陋肮脏的画面。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家伙正把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墙上,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气,正映衬着这糜烂的一幕。他想甩头就走,却发现墙上那个艰难地挣扎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刚才装在脑袋里的,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冷屿昂。 “你干什么?!”他想也没想,就发出一声厉喝,猥琐的服务员显然被震住了,丢开男人,用帽子遮住脸,慌忙逃走。吴远翔没追,只是赶去扶住那个遥遥欲坠的人,冷屿昂的样子和平时大大不同,头发蓬乱,满身酒臭,脸苍白似鬼,阴戾充斥着如墨的瞳孔,愤怒之余,他感到真切的心疼。 吴远翔赶快替他穿上脱到脚踝的内裤,后怕地将烂醉如麻的他搂进怀中。要是他迟来一步,男人就已经被强暴了。依他的心性,肯定会受不了的。这光天白日之下,怎么会发生这等龌龊之事,他焦灼地喘着气,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你怎么样了,醒醒,醒醒……” 一边扶着男人往外走去,一边掏出电话打给了还在包厢的高朗:“兄弟,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还没说完,里面就传来调笑声:“敢情吴总是遇到骈头了?可美女不是都被有钱人捷足先登了么?莫非你是被哪个男人给迷住了?” 吴远翔有点脸红,但并无心虚,只不住道歉地说:“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我确实有事,等忙完了我一定好生向你解释,改日赔罪,实在不好意思。” 他完全没有跟高朗插科打诨的心思,只想着如何安置身边这个险些惨遭毒手的男人。冷屿昂的状况很不好,不仅醉得厉害,模样也十分狼狈,此刻脱力一般,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臂弯上,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来。 将他扶上车,放在后座,吴远翔已是浑身大汗。然而在踩下油门之时,他却忽然有一种归来之感。本来应该前往医院,最终他却自私地将他带回了家中。家里最基本的医药用品还是有,他并不担心什么。 回到家时,男人已曾半昏迷状态。吴远翔知道他是喝得太多,又受了打击,才会这般虚弱。便扶他上床,喂了些糖水给他润喉解酒,又好伺候地给他脱衣解带,让他躺得更舒服。 等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4 把人安顿好了,吴远翔才在床边落坐,一边用热毛巾擦拭他布满汗珠的额头,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着。这显然有些效用,冷屿昂慢慢地放平了紧皱的眉,看上去也不再那么难受,只是呼吸稍微还有些急促。吴远翔便把灯光调暗了些,转身又拉上漏风的窗户。直到整个房间变得静谧而温暖,足以让人安心入睡,他才停止抚慰的举动,静静守在床头。 19 半夜,某些响动让他惊醒过来。 抬头一看,男人一手撑着床,竟半坐了起来。他双目无神,表情疲倦,歪着头,似乎想搞明白自己在哪儿。 吴远翔赶快起身迎了上去,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句:“你喝醉了,这是我的家。”又轻声问,“需要什么?我来就行。” 冷屿昂垂下头,长长的刘海滑下,遮住半边脸,只留了一个优美的耳部轮廓在外面:“我想洗澡。” “你等会。”递给他一杯热水,吴远翔便到浴室去做准备。差不多后,才将他扶了过去:“慢点。” 冷屿昂扶着额头,倚着他往浴室走去。半途中,他似挣扎了一下,想自己走,可阵阵晕眩,让他不得不回到对方的臂弯中。 进去后,男人背对着他。非常沉默。吴远翔也什么都没说,只帮他脱掉衣服,在脱裤子的时候,冷屿昂终于如梦初醒一般沙哑地开了口:“我自己来。” 吴远翔知趣地退了出去,在外面待了会儿,感觉不放心, 又折了回去。发现男人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什么都没做,便打开喷头,很自然地帮他洗起来了。 冷屿昂大概还被宿醉的难受困扰着,对于男人的相助,没有拒绝,只是头抵在墙上,半闭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吴远翔不太擅长做琐碎的事,可今晚却显得身手利落,待他全身打湿后,便拿起香皂在他背上抹了个遍。抹到一半,对方忽然显得有些紧张,背上错落有致的肌肉竟然微微鼓了起来,宽阔的肩膀半撅着,吴远翔一边欣赏他惹人艳羡的好身材,一边取下花洒,速速洗净背上的泡沫。这时冷屿昂终于挤出一声,不过还是那句‘我自己来’。 就这样,吴远翔再次被赶了出去。不过他也没闲着,找出干净的内裤和睡袍,放在了浴室门口。半个小时后,冷屿昂才歪歪倒倒地从浴室出来。吴远翔上去抓住他的手,帮他平衡的同时,替他把浴袍的带子系好,还弄了个蝴蝶结。 而冷屿昂的表情有些……嗯,说不出来。吴远翔生来就是粗神经,也没多想,先不由分说,把他拎回床上。然后拿来毛巾,擦干他湿漉漉的头发。此刻男人的样子很帅很性感,他都有些舍不得继续干活了。对他来说,外表一向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但是出色的外貌所给人带来的赏心悦目之感,终究是无法忽略。因而肤浅垄断人性的某一方面,也难以避免。 “天还没亮,再休息一会。”他很少照顾人,但真正照顾起来,却是无微不至。见男人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安,便又补充说:“我明天不上班,你可以在我家休息一整天。” 冷屿昂这才躺了下去。吴远翔顺势给他盖上被子。感觉就像是父亲在照看生病的小孩,气氛温馨又亲切。这让床上的人很不习惯,掩饰一般地翻来转去。等他再转过来时,面前是一杯热腾腾的牛奶,他不由很自觉地伸出手,不用那人操心地喝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男人再度睡着,吴远翔才回到不远处继续浅眠。其实他完全没有闭眼,一直看着那人处于阴暗中的模糊的轮廓。光是这样,他就觉得很是享受。不但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更有一种难言的甜蜜在里头。 第二天醒来,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吴远翔猛地晃了下,就像家里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就在他心神不宁之际,传来缕缕细微的音乐。 他有些疑惑又期待地打开了阳台前的门,那旋律一下就清晰起来,就像早晨忽然闯入耳中的鸟语,美好而清新,忽地就让人精神充沛。 转过去,他看见一个男子坐在躺椅上,手里抱着一把吉他,吉他的琴弦在那修长的手指的拨弄下,不住微颤,发出诱人聆听的声音来。 他平和的脸上,是一副沉浸其中的神态。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远处,仿佛这动人的旋律是从大自然中信手拈来,随缘而成,逍遥自在。 吴远翔再无法迈动脚步。自己仿佛已经融化了。融化在这纯纯的景致里,融化在这袅袅的琴声中。 冷屿昂摇动的手指忽然停下来了,微偏过头,用有点冷又不那么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本以为他要说什么,不料他转回头去,又继续弹。 吴远翔没有打扰他,开始以欣赏,后来以学习的态度慢慢捉摸着。不过他的心神很快被男人敞开的蜜色胸膛给吸引了,亮堂的晨曦里那一点墨,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奢华和诱惑。 但他仍旧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在不经意地改变着,他面前的男人也逐渐被他细节化了。仍旧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种单纯的异想和迷惑。那是因为他已经习惯心中未有问题就已有答案,所以并未理解这个答案真正意味着什么。又或许,冷屿昂被世俗塑造得过于出色,在现实中太过趋于一个梦境了。以至于让他解得开迷,却揭不开底,而一直陷于成熟所织成的懵懂中。可谁又知道呢? “天冷,怎么不穿多点……”吴远翔刚关切了一句,就兴致冲冲地蹲下了,一只摇头摆尾的大狗似的:“对了,这曲子,是怎么弹的?” 20 “哼,”冷屿昂先是自傲地冷哼了一声,大概他经常这样对待客人,已经习惯了,“怎么,想我教你?” 吴远翔乖乖地点了点头。 那人把吉他扔了过来:“你先弹一曲给我看看,我要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程度。”意思是他弹的那首曲子看上去简单,其实并不容易。 吴远翔也不客气,抓过吉他就弹了起来,音乐这个东西,不碰就罢,一碰他就会变得十分狂热。所以当他遇到正在唱歌的冷屿昂,心中那英雄相惜知音相遇的妄想就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他自信满满地弹完,冷屿昂半晌都没言语。 直到他眼中流露出恳求之意,对方才打了个嗝:“我的耳朵被你强奸得不行。” 吴远翔倒也没有太过沮丧,毕竟他纯属业余,被如此弹劾已经算是难得的佳评。见他一副虚心受教、不气不馁的样子,冷屿昂勾起了嘴角:“把你的教科书扔了,那些没上完的课,也别去了,从此以后,我来教你。” 吴远翔高兴得几乎……五体投地。他并不反感对方的托大,反而觉得他的一针见血和干脆直白是很可爱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5 也很可敬的。 “先谢谢你帮我接好了弦。”他喜滋滋的,像个乳臭味干的孩子,“对了,我有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吉他的?”说着,朝他展开那张纸。 “很简单,”冷屿昂慢悠悠地说,“你的手指上布满了茧。还有就是,你明明不是gay,却老是追着我跑,不是为了音乐,难道是要我为你治病?” “哈哈……”不管男人怎么讽刺,吴远翔都是开怀大笑,一看就是神经病的先驱。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极度地不拘小节,又过于放纵自己的性情。当然,要看对方是谁,不然他还是会选择适度装逼。 那天晚上和萧蓉不欢而散之后,他真的觉得人活着没有意思。生活逼着你妥协,然而妥协之后也不见得有好果子吃。后来他掏出了那个纸团。上面整整齐齐画着五线谱,没有一处改过的痕迹,正式得不像是手写,而更像是打印出来的正规乐谱。难的地方还有各种标注。他真的是被感动了,否则也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妥协就跟杀戮无异,貌似软弱,实则凶残无比。他讨厌妥协,只想顺应自己。顺应自己永远强过顺应命运。 “对了,你拒绝了姓林的,那堆烂摊子怎么收拾?” 吴远翔没回答,只问:“那个混蛋是不是经常骚扰你?” 冷屿昂白了他一眼:“骚扰我的人多了去,面前不就有一个?” 他听了直笑:“早知道你这么会贫,打死我都不要你。” 这次,冷屿昂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吴远翔这个蠢货,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玩笑开得多么二逼。人家是喜欢男人的,他还无意中说出暧昧的话语,也难怪他后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这是后话。 等他傻够了,冷屿昂才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却被那人一把抢走:“雪茄太烈,你还是抽我的三五。” 什么三五,简直就是二百五。冷屿昂将烟扯了过来,夹在指中。不过这个家伙,倒是蛮有趣的。他想。现在的男人,要么利欲熏心,要么酒池肉林,内涵对他们来说,是最不需要的东西。就像感情,权当作玩弄于股掌中的福利。难得有这么个奇葩,可以暂时留住自己。不妨见机行事,反正他也没什么奸诈的能力。 两人一见如故,再见‘钟情’,整整三天,对着一把吉他,讨论过来讨论过去。 吴远翔非常痴迷,因为对方不仅会纠正他乐理上的错误、姿势上的不调,还会给他讲解许多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在外面花钱也学不到的。现在的人,都挺浮躁,拿爱好当职业,不过是为了赚钱,动不动就拖延课时,或者干脆在那表演,几节课下来,根本一无所知。 而且冷屿昂这个免费老师,对他异常严格,他所弹过的曲子,包括自己编写的,他都一丝不苟地做出了严肃的批评,还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这让他非常满意。 “过几天我要去爬山,想邀请你和我同行。”中间,他厚着脸皮和他套近乎拉关系。 冷屿昂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忙着品他家里的好茶:“我很忙的。和你去爬一次山,会损失好几万。不值得。” 吴远翔清了清嗓子,在那闷了半天:“不要这样打击我。你知道我有病的。” 那人放下茶杯:“好吧,我惹不起你。” 好一阵偷笑过后,吴远翔才用手肘撞了撞他:“很好玩的,到时我带几瓶红酒,咱们在山顶喝个痛快。瞧,多浪漫,多惬意。还有余兴节目哦,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冷屿昂脑中全是大大的问号,余兴节目,什么余兴节目?是不是和那个浪漫,一个意思? 这个家伙,怕真的是个白痴。说个话都能让人胆战心惊。他暗自摇了摇头,再这么下去,怕是人不将人,国不将国…… 21 然而约好和冷屿昂去爬山那天,萧蓉回来了。 吴远翔顿时有种小孩出门玩却被父母撞见的遗憾以及失望之感。只好给他打电话,说今天有事,改日。 而作为两人联系的手机是他硬塞给他的。当时知道冷屿昂从不用手机,他感到相当震惊。这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连最基本的通信工具都没有。冷屿昂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要这玩意干什么?找我的人来‘帝皇’就是了。 吴远翔说,家里手机多,这个你拿着。我平时又忙,不可能老往你那里跑。有个手机在,也方便许多。 无功不受禄。冷屿昂却不收。 吴远翔就笑了:别忘了,我欠你五千块钱呢。这个手机,才几百块,你又何必推辞呢。 欠我五千?那人表示不解。 他又说:你之前不是讲,只要拉你出去过夜,就要给过夜费么?那回,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打折,哪知五千,一个子也不少。可气死我了。害我整整半个月,只能节约又节约,顿顿吃小面。 听到这里,冷屿昂很想笑,但是又笑不出。他知道这只是个玩笑罢了,没有任何言外之意。便也就收下了。 收下后,说了句,你莫非还在为那八千六百块耿耿于怀呢?我这也不是给你图个吉利么?虽然丢了小钱,但不又多了又顺又发的福气? 两人贫了半天,才终于恋恋不舍地分了手。吴远翔没想起这段话,就乐不可支,心里痒痒的。 正当他为萧蓉的归来而懊恼之时,哪知她只为收拾行李,说是要去旅行几天。如今,两人的感情淡得比白开水,还有过之无不及。但他并不觉得有何损失,反而感到庆幸。 终于在一周之后,吴远翔得了空闲,便立刻向冷屿昂报喜,和他商量出行事宜。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学生得知明天要去旅行,兴奋不已,忙到超市买这买那的,就连晚上也睡不着,想着可能的细枝末节。 第二天,男人如约而来。什么都没带,似乎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就是不了解那包裹里是否有避孕套之类的成人物品。 不是说有余兴节目吗,结果在山顶,两人喝饱了酒,吴远翔竟然抽出一支笛子,说要吹得给他听。把他惊悚得不行。 那家伙说,这地儿风景太好,吹一首,挺美的。说他有个梦想,就是在旅行的时候,随身携带些轻便的乐器,兴致一来,就可以享受享受,高兴高兴。 话说回来,他的确吹得挺不错。这曲子很美,很高昂,却也带着隐隐的哀愁。后来冷屿昂才知道,曲名叫春江花月夜。事后,他还教他吹。毕竟精通乐理,那是一点就透。吴远翔非常欢欣,看上去极其容易满足。冷屿昂顿时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 说实话,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层次也有着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6 浅厚。有些人会认为你的特别是神经质的一种,也有人会把你的神经质理解为与可爱的雷同。他似乎有些了解,为什么吴远翔会对自己青眼有加,是因为他的性情中有某样必须释放的因素。世人认同的是他最不认同的虚伪的一面,而对最真实的一面的认识和品察,却被他们的智商和情商的低下而蒙在鼓里。 两人酣畅淋漓地玩了两天,才共同回到家中。如吴远翔所说,这趟短途旅行,的确充满了浪漫和惬意。他们聊天,大笑,搬弄竹笛,一切随意。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受任何人的拘束。那种洒脱,那种风流,是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品味得到的。 冷屿昂一到他的住所,便优先占领浴室,写了个澡。吴远翔紧随其后,出来时,发现他正盯着墙上一张照片,那是他和萧蓉的结婚照。便毫不掩饰地告诉他,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名叫萧蓉。 冷屿昂很平常地问:“结婚几年了。” 吴远翔答:“三年了。” 萧蓉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即使穿上婚纱,化上浓妆,姿色也只是一般。当时他只想找个能够过日子的人。却忽略了,没有共同话题、交流基础,日子也没法过。只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谁也不能够妄自揣测。但人人都觉得自己是算命大师,觉得命运只是一盘万变不离其中的棋罢了。等到最后,才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开个玩笑,赔大了。 冷屿昂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他没有追问的资格。于是两人转移了话题,吃了饭,他就走了。其实,吴远翔也走了。他的心,跟着他走了。 后来一有空,吴远翔就往‘帝皇’跑。 冷屿昂没事,就跟他聊天,如果在忙,便等到晚上。 不管多晚,两人都要出去喝一杯酒。聊天的内容,要么是探讨一些较难的乐谱,要么商量如何自创。 有时冷屿昂会把他们的劳动成果,放在周末的节目上演示。让他又高兴又得意,大大地过一把瘾。 这样的朋友,这样的日子,对吴远翔来说,千金难换。就是十个女人躺在他床上,也不能相比。 22 冷屿昂不仅淡定,聪明,为人处事也相当有一套。 在他忙的时候,他会叫博文或者靖明陪在他身旁,尽管他并不在意,也不需要。 不过吴远翔是个很活跃的人,来之不拒,他做生意,也没什么道道,诚心一点,热情一点,就能搞定。何况他正想深入了解自己的伙伴,这两人为此提供了便利,自然巴心不得。 恰巧两人对他颇有好感,便经常跟他聊关于冷屿昂的他很感兴趣的事。“那个姓林的肥猪,脸皮真厚,出了那样的纰漏,还来打听冷哥的消息,还放下大话,说非要把冷哥搞到手不可。”靖明年少无知,一见他就透露些小道消息。 吴远翔大概也明白了,林总找自己交易,不过是借自己这条船,和冷屿昂搭上关系而已。天上从不掉下馅饼,虽然他深知此理,但有时也难免会被利益所麻痹。 “对了,纠缠屿昂的,有没一个叫梁伟泽的人?” 接话的是博文,他倒是比较老道,没有彻底说明:“有个姓梁的,但不知是不是叫梁伟泽。” 吴远翔顿时心里就有了数,又问:“那天,屿昂被灌得酩酊大醉,是谁干的?” 少年想接话,却被博文使了个眼色:“这里面不存在内幕,都是你情我愿。不过男人的钱不是好赚的,人家要你喝,你总不能不喝。何况最罩他的人,正是龙哥。” 这龙哥到底是什么背景,吴远翔一时还弄不清楚。但他知道,能够让屿昂倾力相陪,一定是有什么利害关系。尽管他不想屿昂涉险,却也不可能改变这些。他能做的,只是多照顾他的生意,多占据一些他的时间,只是这并不实际。 他只是自责,那天没有明白博文的意思,没有及时将他救出水深火热。回到公司后,他便给姓梁的打了个电话,邀他来办公室一叙。 梁伟泽没想到会接到他的通知,自是诚惶诚恐,以为对方要把事情挑明,叫他别再白费力气。 哪知到了那里,吴总就把合同摆在了他的面前,但并没有立刻揭秘,而是吊住他的胃口:“梁老板,我知道你是诚心诚意想与我合作,虽然我有所顾虑,但也无法对你的坦诚视而不见。” 梁伟泽笑嘻嘻的,点头哈腰到不行,吴远翔白了他一眼:“那天在‘帝皇’招待我,阁下花了不少钱,我很是过意不去,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不要再去找那个姓冷的,我便成人之美,让你接下这单业务。你看如何?” 他也知道,商人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机会并不多,便急忙回复:“早知那是吴总的心之所属,我也不会去动了。放心,我梁某坏事做绝,也绝不会夺人所爱。天涯何处无芳草,用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么?” 梁伟泽显然误会了两人的关系,吴远翔却不置可否,他要的就是这个承诺。好以此来弥补对那人的愧疚。“那好,”他说,“不过公司的规定非常严格。以后你要按我的意思来操作。做生意,诚信为本。谨守原则,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有好处。梁总是否明白?” 梁伟泽自是一番信誓旦旦,百般保证,他知道对方就吃这一套,于是做足了表面上的功夫。吴远翔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也没计较。只要目的达成,就是了。 人,本就是个多面的怪物。就像变色龙,颜色多多。有的颜色用来自保,有的颜色用来投机,有的颜色则用来增值。无可厚非,没什么好弹劾的。梁伟泽的奸诈,他也理解。何况他自己也是。只是他,不谈颜色,只谈几面。他是有两面的。一面用来谈生意,一面用来谈感情。不管哪一面,都是问心无愧。他是个男人,男人不可能只单纯地做一个作家,或者才子,成天孤芳自赏或者想入非非,他还需要养家,需要生存。就像冷云昂,他也不是纯粹的男色,他也得有不可侵犯的资本,绝不让人搓圆捏扁。所以他必须和龙哥走得超乎寻常的近,以此为生。 当然,冷屿昂对龙哥的重视,让他很不是滋味。他抽不开身的时候,几乎都是在陪这个人。有好几次,这人都逼着他喝掺了药的酒。而每次也都是他接到通风报信之后,将冷屿昂拎出。但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为此吴远翔很是担忧,怕哪天就有个差错。但他也不好劝阻。那是他的工作,自己无权干涉。等他可以干涉之时,那肯定是他和冷屿昂出了什么差错。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个差错很快就到来了。 23 萧蓉旅行回来,便直接向他摊牌:吴远翔,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我们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7 如今是怎么个状况,已经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他当时很吃惊,一是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最擅长的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偶尔直话直说,也是实在受不了或者气疯了。而她突然变得干脆,还如此镇定,让他始料未及。再者,尽管有所不满,但好吃好穿,也算过得惬意,一个比自己还要安于现状的人,怎会陡然之间峰回路转,强烈要求另寻幸福的权力? 不等他表态,萧蓉又讲:我曾经很爱你,你却从不把我放在心上。我的心,被你伤透了。所以你也不能怪我离你而去。你是个明理的人,咱们好聚好散,你看行不行? 她晓之以理,又动之以情,吴远翔本该后悔不迭,心存愧意。可他反而觉得释怀。她口口声声说爱,其实跟爱完全无关。真正的爱,不会因为得不到对方的爱而逐渐烟灭。如果这样,就将爱否定,那你所谓的爱到底又有多少?或者她说的爱,只是爱他的外表,爱他的钱财,仅此而已。 大多数的人,都是自私的。当她付出了就要得到。付出多少就要得到多少。但爱情并不是划上等号。他也想珍惜她的心意,也努力去爱过,但确实爱不了。事实证明,没爱上,是对的。他只想说,爱情,就像做好事一样,你做了好事,四处宣扬,并不代表你是个好人。同样,你爱上一个人,要他也无怨无悔地爱你,那跟交易有什么两样? 吴远翔的心静下来了,点上一根烟问:“你想好了?” “是的。”萧蓉回道。 他点了点头。 但问题的严峻性并不在这里,而是父母不知怎么听到了风声,把他叫回去一阵教训。他们也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只知道事情因你而起,你就大错特错。六七十年代的人,他们不太懂爱情,只懂得什么是家庭。因而更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心理。吴远翔百口莫辩,只得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这一天,是他过得最糟糕的一天。心情非常不好。于是拨通了一个号码:“今晚能来我家吗?我想喝酒。” 今天是周末,他知道冷屿昂很忙。可他急需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访。与他借酒消愁,一醉方休。有时他在想,人为什么要结婚呢?为什么非要遵循世俗?他的那方精神世界,有多少人能够吻合?既然没有吻合的,又为何非要随便找一个?两个人在一起煎熬,又是何必呢? 为了父母?为了该走的路?说句不好听的话,父母在把自己生下来之前,经过自己的同意么?那跟绑架有什么区别?但是仅凭一个‘孝’字,他就不能够这么想,更不能这么说。纵然这是不公平的,也只能打断牙齿血吞。谁叫他是个凡夫俗子呢?谁叫他天生就无法阴阳互补? 等到半夜两点,他以为他不会来了。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跨进来的男人,带来了许多酒,白酒洋酒清酒烈酒,也没问他为什么,只摆在他面前供他选择。 吴远翔自然是选择了白酒。他喝酒抽烟,向来有分寸,但是今天,不想管这么多。只想痛快一回。 冷屿昂也很干脆,你想醉,我就陪。无需讨价还价,阳奉阴违。殊不知,他喜欢的就是这一点。这个男人,不仅了解自己,在他烦恼时,还会给他无条件的安慰。 但是有一点,他错了。之前也说过,人都是自私的,付出必须有回报。即使没有付出,人本身也有欲望。你可以拒绝金钱,拒绝爱情,但你拒绝不了欲望。欲望扎根你的灵魂里,那污点,你洗不干净,只能隐藏。每个人都在隐藏。包括他自己,包括冷屿昂。 “谢谢你能够来陪我……你不要……喝得太多了……”几瓶下肚,吴远翔已是醉意朦胧,但仍没忘记提醒对方。 冷屿昂自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那晚自己醉酒的情形以及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浮现在脑海里,如一根刺一样,变得清晰。然而他只是眯了眯眼睛。仿佛遇到了强烈得令人愤怒的光线,又似乎只是眼角进了一粒沙而已。 吴远翔这才发现自己不该提这个。那时候他神志不清,也许,根本就忘了自己有过那样的处境。便立刻转移了话题:“能不能弹首歌给我听?” 冷屿昂依了他。毕竟死者为大——他的样子,就好像死了。 琴声响起,淡若青烟,迟暮而来,又惘然而去。豁达之中,暗含一分萧瑟。 那人停下喝酒的动作,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忧伤的表情。 就是这丝忧伤的表情,让冷屿昂十指忽地收紧,断掉旋律,缓缓凑了上去。 24 吴远翔睡眼惺忪,双颊酡红(没法,他喝酒上脸),正处于要醉不醉的时候,就感到皮肤上游弋着一团温热。 “屿昂,过去,别闹……”他想那温度离自己远点,可它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湿润起来了。 待瞳孔聚焦,才发现埋在脖间的那颗头颅,继而警觉,那挨着自己的似乎是从嘴唇里伸出的舌头。 “你干什么,别开玩笑了……”用软绵绵的双手推着他,但对方却是纹丝不动。 吴远翔的表情变了。半迷糊半好笑的样子,变得狭促和尴尬,怕显得自己没有度量,不好太较真地吼他。 兄弟之间,经常开些低级下流的玩笑,也习以为常。但他分明感到,那人并非在开玩笑。他的动作情色得未免有些过分了。 吴远翔的脸板起来,声音不复之前的困惑和沙哑:“我还没有醉呢!” 冷屿昂没有说话,只是沿着脖子,一路往下,细细地吻他。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背,按向自己的怀抱。 “你给我停下!”他再也按捺不住,声色俱厉,显然是发火了。 对于他的警告,那人充耳不闻,抱着他的手,往前探去,隔着薄薄的衣物,抚弄那小巧的乳头。 吴远翔忍无可忍,重重地将他推开。力气很大。 彻底地明确地遭到拒绝,冷屿昂才不甘心地和他拉开距离,抬起头,有些戏谑,但又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我们只是朋友罢了!” 冷屿昂嗤笑一声,点起一根烟,淡淡地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吴远翔直言不讳:“因为我和你呆在一块儿很开心,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能够一起进取,寻找乐趣。”他知道,如果现在不把一切说清楚,就没有机会了。 “朋友?”对方却不以为然,“可我不需要朋友,也更不需要别人把我当作朋友。我不想要这样的权力,也没有这个义务。” “你究竟什么意思?!”把酒瓶扔到一边,吴远翔正色,看上去十分冷酷。 冷屿昂清了清嗓子,对他慢慢地说:“不要以为,你想要什么,就有什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8 么,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你是个明白人,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哪怕是讨一个不值钱的馒头,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吴远翔相当失望,甚至有些绝望了:“你就是这么评论我们之前的友情?”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今晚,他想要的是雪中送炭,却不料是雪上加霜。这个落差,也太大了。大得几乎把他的心硬生生撕裂。 冷屿昂的态度相当之强硬,他从不相信,退一步开阔天空。因此有些咄咄逼人:“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你最好考虑清楚。我也不是逼你。我只是向你提出我的诉求。你可以拒绝,那我马上转身就走。”说完站了起来,踢开一个挡路的酒瓶,“你要一份友情,我不是不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给你一切。但是,”即将走出去的时候,他转过了头,黑漆漆的瞳孔里闪着更黑暗的东西,“我要的,你必须得给。再者,你要你的,我要我的,咱们可以说是互不干涉。只是看你如何权衡而已。” “明天晚上我会再来。”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那一声,并不响亮,却直直撞进他的心里。 第二天晚上,冷屿昂如约而来。 他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正要离去,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 冷屿昂挽起嘴角,心想,这人确实不一般。若是常人,早就避之不及地躲到火星去了,他却真的等在这里。 推开门,男人就站在面前,看上去十分正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他走了进去,那人让开了一条道,然后把他带到客厅,还礼貌地说了声‘坐’。 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杯子和一瓶红酒,还有些小菜。冷屿昂一下就乐了,不由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猜猜,他招待如此周全,是为何? 吴远翔的表情还是比较自然的,或者是装作比较自然,往那一指,叫他边吃边谈。 既然人家如此大方,他自然也不肯忸怩一点。便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随意地喝酒夹菜。 见他开动,吴远翔这才在对面坐定。然后让双方缓了缓,才郑重其事地启口:“屿昂,你看,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又简单,又自在,何必弄巧成拙,画蛇添足?” 冷屿昂知道他的算盘,便不轻易接招,故左而言他地说:“你最近不开心,是因为你老婆的事吧?” 吴远翔猛地抬起头,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点上一根烟,冷屿昂接着说:“你并不爱你老婆,我说得对不对?” 那人显然更惊奇了,盯着他就像盯着一只胆大包天无所不知的蛔虫。 冷屿昂就像一部读心的机器,显得十分地驾轻就熟:“如果是感情好的夫妻,谈到对方,总会多说几句,可那天我看到你们的结婚照,你只说了一句。而且连那一句都是废话。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25 说完,以为他会发火,会大吼,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之类的,甚至于借题发挥,但他并没那样,他只是听着。 冷屿昂很欣赏他的态度,有些方面他不似常人,他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决不让人性来主宰性格。如此一来,就更想要他了。简直势在必得。 “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如在不同的空间里假作夫妻。你觉得,有什么意义?” 过了一会儿,冷屿昂又说:“在山上时,你做自己最喜欢的事。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管世俗是什么样子。完完全全是自由的。可你终究是自欺欺人,跟俗人没什么区别。再如何独善其身,都不过是装腔作势。” 最后,他总结了一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两面三刀之人。能够永远追寻自我,在任何时候,都不必心存顾虑。” 他的口气并不激烈,听不出任何的抨击之意。只是凭心而论,就事论事。这让吴远翔丝毫抓不住把柄。 对面的人一直静默。和他一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想了一会儿,才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冷屿昂也不急,等他吃饱了,才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先去洗个澡?” 好半晌,男人才站起来,向浴室去了。他不由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兵不血刃地赢得胜利。 在花洒下,他的心情说宁静也宁静,说纷乱也纷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轻易就打破了他事先设好的局,继而反守为攻,将他引入深藏不露的陷阱。 他也想力挽狂澜,但冷屿昂字字珠玑,一来就命中他的心事,剖析他的种种虚伪,又忠心向告,别说反驳,连打断都是难事。 再说,他确实不想再过总是委屈着自己的生活。只想以真实的一面与这个世界切磋。记得有本书上说,我不在乎你是怎样一个人,只在乎我在你面前能够呈现什么。 不管在萧蓉还是在父母跟前,他都只能做适当的角色。一副毫无偏差的样子。快累死了。 陷入深思的男人,丝毫没发觉有人推开了浴室的门,轻轻来到他的背后。 当他反应过来,冷屿昂已经将他搂住,一口亲住他的脖子,重重吸吮着。 他转过头,想反抗,那人却捉住了他的手,把他死死按在怀里,还霸道地咬住了他的嘴,长驱直入,深深吻着。 吴远翔赤身裸体,极其尴尬地和对方一起站在水中。迎合也不是,逃避也不是,完全傻眼了。 冷屿昂也不怕打湿了衣服,紧紧搂着他,不容他拒绝地,将亲密与暧昧,越放越大,越演越烈,越酿越足。 吴远翔使劲全身力气,才很偶然地挣脱了这缕缕交融、这层层束缚,慌忙地,往外逃去了。 待他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冷屿昂才好整以暇地出现在他面前:“每个人,都想遇到心之所属。将自己的一腔热血,以及所有的感情,好统统付出。可说这是他一出生,就准备好了的最珍贵的礼物。只是这份礼物,不一定送得出去,又有谁能理解它的分量和含义?又有谁能够像对待自己生命那样万分珍惜?” 倚向沙发的男人,一边吸烟一边含蓄地撩动着对方:“再好的东西,派不上用场,也是毫无价值。再珍贵的礼物,送不出去,也是废品。如果别人不要,不如给我。行不行?” 背对着他的吴远翔颤了颤,然后垂下头去。 冷屿昂灭掉烟,站了起来,绕到他身后,捞住他的腰,嘴唇像扇动的蝴蝶停在他的耳垂上:“人,只要快乐就好。快乐,至高无上。金钱,婚姻,父母,孩子……世间看上去很有必要的东西,实则都不过是旁白罢了。主角不是别人,而是你。你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吴远翔咽了咽口水,看上去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9 似乎在挣扎。 那人不由轻笑出声,像在质疑他的懦弱和犹豫,同时,用那张能言善道的嘴,舔了舔他的耳垂。手安抚似地,在他身上游走几圈后,伸进了衣内。 吴远翔浑身绷紧的肌肉,仿佛达到极限而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冷屿昂趁机拉开了这场肉欲的序幕,一边吸吮他的耳垂和后颈,一边解开了他的衣服,灵活的手指不住在那两颗乳头上揉动。另一只手,则攻到了最核心的地带,直截了当地潜入其中,以至于让他没能及时抓住。 吴远翔发出了一声无所适从的喘息,撕心裂肺地弯着腰,做着最后的抵御。冷屿昂当然不会让他心存侥幸,竭尽所能取悦着那根阴茎,直到它经不住快感的侵袭而微微发硬。 男人的耳朵布满了羞耻的红晕,他现在已是衣不蔽体,被爱抚得几近穷途末路,不管是身还是心,皆岌岌可危。冷屿昂把他掰转过来,俯首,对那双乳珠又吸又舔,手上的动作时快时慢,时而套弄,时而又划着圆圈,让他的体温逐渐飙升,好比沙漠,在同样炙热的太阳的诱导下,释放出潜在的热情。 26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几天前,他们还是朋友,关系半点都没涉及到友谊之外的范畴,冷屿昂也是规规矩矩的,连一丝暗示也没有。哪知转眼,对方就原形毕露,甚至干柴烈火,性爱中几乎所有的表达方式都用上了。 吴远翔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所承受的是那样夸张,简直就像是虚幻的。但是一个个吻,真切地落在了他的皮肤上,那抚摸的力道以及无法言语的冲动,像一张笼罩而下的大网,遮住了雾霾,也挡住了天空。男人一直内敛着的张扬,霎那间破壳而出,连暗含的情欲,也如痴如狂,百般肆虐。打得他难以喘息。 混乱中,冷屿昂抱着他,倒在了沙发上。至始至终,嘴唇都没有离开他的发肤。抓着他,就像抓着根救命的稻草,前所未有的执着好似一种病态。吴远翔只觉乳头都快被咬掉了,腰被强有力的手臂勒得生疼,男人好比茂盛到极致的蔓藤,疯狂地缠绕着他,似要吸尽他的骨血,直到两者彻底融为一体。 手中的阳具已经撸到极限,却仍未射精,那副精瘦的身体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就是不见半点沉迷和妥协,即便如此,冷屿昂并不打算泄气,继续开垦着这方肥沃的土地,在每一寸都烙下了审视过的指印。吴远翔偏着脸,手半挡在身前,就算被一次一次地打开,还是那么桀骜不驯地固守着底线。那人毫不客气,攻城掠池间,扯掉他最后的遮蔽物,同时给自己宽衣解带,准备打响最艰巨的战役。 吴远翔根本不敢看他逐渐裸露在眼前的可以称之为雄壮的身躯,也无法与他轰轰烈烈的气势做个正面对决。当男人解开裤头,露出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时,吴远翔头皮都麻了,那团硬物贴上来时,脑中一片空白。接下来无尽的摩擦,煽情的冲撞似乎都不在他的理解之内,整个人木木的,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管他长得多么好看,终究是个男人,吴远翔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有潜意识的排斥。何况他一向清心寡欲,从不把性放在第一位。他注重的是精神世界,肉欲只是作为辅助之用的,一个单薄的概念而已。何况他已经习惯了主导的地位,从生下来到现在,还没有哪个女人对他的耳孔和乳头如此感兴趣,更别提口交。所以冷屿昂对他如此做时,违和感远远大于快感,即使如此,可也不能叫停。毕竟人家给过他拒绝的机会。 当那人埋在他胯下,将肉棒整根吞下去时,汗水瞬间湿透每一根倒竖的寒毛。他感到自己的生殖器慢慢被纳入湿热的口腔,往喉咙里抵去。吴远翔情不自禁地打了退堂鼓,想要退出那方销魂的天地,却被阻止,他动也不动,僵硬地维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不断深深地呼吸,来驱赶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可冷屿昂也不是吃素的,将他吸得死去活来,差点就一泻千里。待他彻底虚脱,才吐出那湿漉漉的昂扬,继续用手掌伺候着囊袋,怂恿它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充血。 “够了……”吴远翔哆嗦着嘴,终于吐出一句话语。冷屿昂却正在兴头上,不肯鸣金收兵。他不由闭上眼,疲惫地喘息,望他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的意图,是不言而喻。可下一秒,吴远翔就猛地翻开眼,几乎跳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要他把放在肛门上的手指拿开。冷屿昂不依,一意孤行地逗弄着那个肮脏的排泄口,又从衣袋里取出避孕套和润滑剂。吴远翔忍无可忍,拍开他的手,从沙发上翻身而起。他以为同志充其量只是互相手淫,很少做到那一步,不料这家伙如此贪心,还想进到他体内去。 如果只是彼此抚慰,他勉强能够接受。但是要进行肛交,那是绝对不行。就是忍受刚才那些事,都已用上了所有的开明。这般的仁义至尽,他不见好就收罢了,还得寸进尺,选择随波逐流的自己真是瞎了眼睛! 还有一点,他以为冷屿昂是零号,才放松了警惕。实则并不是那么回事。冷屿昂从不做零号,在‘帝皇’这么多年,他都以‘top’自居。他这个‘top’比任何一个极品小零都还要贵,生意却好得出奇。当然,要他在下面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客人有多少实力。 冷屿昂一点也不心虚,仿佛自己的要求不仅顺理成章,而且还是理所当然的。吴远翔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和预想中一样,对方拒绝被插入的命运。不过他胸有成竹,早有对策:“莫非你想在上面?”他微微一笑,大度得令人不寒而栗,“我可以让你。”他说,“但是有个条件,只要你肯为我口交一次。接下来,不管你做什么,就算是要求中止性爱,我都悉听尊便,毫无怨言。” 27 纵然那人认真且坦诚的目光表明了这单交易的童叟无欺,吴远翔却如履薄冰,不敢尝试。 他虽恣意放纵,可骨子里是传统的。就连接吻都觉得恶心,更别说用嘴去含生殖器。 再说,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空头支票。他不是同性恋,对着一个同性,根本就硬不了。就更别提插入了。 就算想办法让自己硬起来了,也不可能不把他弄伤。同志是怎么肛交的,以及肛交的技巧,他毫不知情。 冷屿昂见他沉默是金,便绅士一笑:“既然如此,就让我来。你躺着就好。” 那人的脸一下就黑了。但是又找不到一个完美的推脱的借口。对方压了下来,他还在苦思冥想。 “你不要乱想了。”冷屿昂友好地提醒道,“一切都交给我,放心,我会做得很好。”说完就挤出润滑剂,涂进了他的肠道,手指左右开弓,徐徐松弛着,如他所言,每个动作都十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0 分老道。 吴远翔慌了,想起身,却被死死压住,还被对方责怪加警告地瞪了一眼:“不要乱动,免得受伤。” 可他根本没有心情享受他周到的前戏,只不断用手推拒:“屿昂,你听我说……”可是嘴,立刻就被封住了。 虽然吴远翔一直想找机会开溜,冷屿昂仍未操之过急,征服的过程是漫长的,如果急于求成,反而会折煞了自己。 “别这样,呜呜……”冷屿昂压着这个麻烦的家伙吻了个翻天覆地,手指趁机进到最里,将大量的润滑剂塞了进去,并细心地弄了个均匀。待他提刀上阵,身下的人抖得像筛子,如同被判了死刑,却让他倍受刺激,有种即将得逞、胜利在望的快意。 “呜……啊啊……”挤出些痛苦的呻吟之后,男人便再没了声音,脸色有些灰败地,接受了雌伏的事实。他知道,这跟‘被当作女人使用’没有关系,只是一种另类的做爱方式。在他自愿的基础上,对方的一切强迫都算不得强迫。要怪只怪自己太傻,想以此留住他。 剧痛中,吴远翔不由伸出手,泄恨一般狠狠掐住他的背。冷屿昂却丝毫未受影响,坚定地慢慢地朝内灌入。直到对方的双眼痛得有些失神了,才止住,待他稍微有些适应,又开始挺腰,逐渐加重力道。 那恐怖的压迫感让吴远翔无助而虚弱地微微挣动着,却没有换来一丝怜惜,反而被托高了腰,方便那根巨物行凶。他很气,却无可奈何,只得尽力放松,可还是锥心刺骨地痛。 冷屿昂抱着他,一直没有放手,头埋在他颈项间,十分压抑地吐着气,不过那点温柔,与他强势和固执相比,就像一团消散的青烟,根本不值一提。“好了。”一切就位,他告知了一声,便开始抽动分身,摩擦那将自己裹得没有一丝缝隙的肉壁。吴远翔几乎要昏了过去,虚脱得给不出半分的响应。 见他前面萎了,冷屿昂便帮他重振雄风,想哄孩子一样哄着他的小弟弟。又再度使出杀手锏,舔他的耳垂,还把舌尖伸进他的耳孔,接着又去照顾那肿得可怜的乳头。吴远翔非常敏感,身子缩成一团,不住战栗。等他那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冷屿昂才继续抽插,不过刚一动,小家伙又没精神了。他也是好耐心,反反复复地,安慰着沮丧的肉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男人所受的煎熬中始终伴随着快意,怎么说,还是有点良心。 说实话,被使用后面,真没有快感。除了生生的痛,就只感到一股排泄的冲动。肠道不像女器,没有任何的收缩功能,也就难以包容,感觉就像是硬撑。好几次,吴远翔都痛得受不了,但还是忍住没叫。冷屿昂也动得艰难,想多坚持下都不行,没多久,便被夹得泄了出来。女人的初次都很不容易,更别提男人的初次。他也不想放弃,但快感成了一片废墟,又何必在废墟上流连,不仅浪费表情,更浪费时间。 被放开之后,吴远翔就滚到了一边。冷屿昂稍微清理了下自己,反身去找他时,发现他眼睛都红了,模样分外可怜。不由揉了揉那头汗湿的发丝。奈何那人根本不理他,缩在角落浑浑噩噩,就睡了。冷屿昂懒得自讨没趣,拿来毯子,盖在他身上,就洗澡去了。 第二天早上再见他时,他已经是西装革履,身子挺得笔直。只是面容十分憔悴,眼里布满了血丝。 “去上班吗?”昨夜,冷屿昂同样没睡着,他不习惯睡在别人家里。再者,早上人家起来,发现你这个始作俑者还在呼呼大睡,心里会是什么感觉?恐怕会把他撕来吃了吧。 吴远翔没说话。他浑身酸痛,醒来时,已经很晚了。顾不上其他的,整了整衣襟,夹上公事包,匆匆往外走。 见状,冷屿昂起身,追了过去,可男人只愿意给他背影。他也不恼,只是在他身后说:“你最好先把里面清理干净,再想上班的事。” 吴远翔倔强地抿着嘴,头一低,就窜出了门。冷屿昂知道他心里还疙瘩着,也不好太殷勤,只是追上去,将一支药塞到他口袋里:“一定要上药。”话说到一半,就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28 陈秘发现老板今天有些不对劲。 一个上午,他不说话,也不笑,跟原先判若两人。而且脸色十分阴沉,配上那对深深的黑眼圈,甚至有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她也不敢问,免得一问,就成了导火线,引得火药爆炸连连。可到了中午点饭的时候,她必须征询老板的意见,然而推开门,就看见他皱着眉,侧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地半闭着眼,不由吓了一跳。 “吴总,中午你要吃什么?”掂量半天,陈秘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吴远翔只是摇了摇头。 她如获大赦,赶忙退了出去。心里又忍不住猜测,老板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如此狼狈,还魂不守舍,他从来都是乐观的,就是生病也依然坚守岗位,可今天如此不济,简直就像生命垂危,未必被强暴了不成? 她绝不会料到,自己猜得很准。不过这不算强暴,充其量算带有强暴性质的和奸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可一想到回家还要清理那个地方,吴远翔就焦头烂额。 下面痛得不得了,恨不得将那个部位丢掉,更别提把手指伸进去再受一次磨难,蹲在厕所里的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掏着那混蛋留在深处的精液。 弄完他累得快要趴下了,勉强支撑着换掉带血的内裤,回到卧室,就脱力一般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起床,头疼得厉害,感觉一切都灰扑扑的,身体很烫。他也没细想,草草打理一番,就往公司去了。 可一整天都十分恍惚,做什么错什么,总感觉很难受,屁股一挨着椅子,就会想起那晚的龌龊。 手机响了,接起来,听见是那把痛恨的声音,心里就不舒服。那人些微冷漠地对他耳提面命着:“怎么不接我电话?记住,一定要把那里弄干净,再涂上我给你的药……” 见鬼去吧!吴远翔没好气地挂了电话,班也不上了,哪知刚到家门口,就被他最不愿意见的人堵住:“我等你很久了。” 吴远翔掏出钥匙,冷冰冰地低喝:“让开。” 身后的男人点起一根烟,抬头瞟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弹劾,嗓音里还带着一丝轻蔑:“那一夜,难道不是你情我愿?” 哪壶不开提哪壶!吴远翔只觉得心中升起一团鬼火。他知道自己没有拿乔的理由,但任凭谁遇到这种事,都会郁闷几天,他就不能留点口德? 冷屿昂脸皮之厚,强行推开即将被他摔上的门,挤身而入,高大的身躯喧宾夺主地横在面前。 吴远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1 翔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也居高临下,毫无愧疚,甚至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 大概觉得这样十分幼稚,吴远翔转过身,往里走去,不再看他一眼。 那人的目光却紧紧地粘着他,深不可测,又冰冻三尺。等他脱掉外套,才开始动了,过去就抓住他的手,把他拎到眼前。 吴远翔还没发难,就已经在冷屿昂森然的眼神下失去了动弹的资格。 “怎么不听我的话,你是不是想死?” 男人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重话,只一味地强调他的错误和固执,并严肃地发号施令:“裤子脱了。我要检查。” 吴远翔虽然不爽,却一时说不出话。他很少与人争锋相对。也从不认为争那么一口气有什么必要。他喜欢以理服人。就算遇到客户怒气汹汹地投诉,也是心平气和地解决。 板着脸的冷屿昂直直地看着他。然后将他推到沙发上,干脆利落地扯下了他的裤子,对有些怔忪的家伙冷硬地吩咐:“转过去。” 吴远翔没动。那人当然是强迫执行了。 脑子还乱哄哄的,腿就被打开了,臀部也被掰开,股间的惨状一览无余。 冷屿昂叹了口气:“也太粗心了,你洗的什么?完全没弄干净,重新弄一次,我来帮你上药。” 不是他小题大作,是这事马虎不得,店里的牛郎被伤重了,如果没及时就医,或者治疗不当,很容易引起并发症,而危及生命。何况吴远翔并不是久经人事那种,他没有自我恢复的能力,生理上十分脆弱。若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还不知有什么后果。 吴远翔还是分青红皂白的,自知理亏,便乖乖去了厕所,趁这个空当,冷屿昂便帮他做了下家务,瞧这地方乱得,简直就像一个狗窝。 男人出来之后,冷屿昂便迎了上去,捞起他的睡袍,下面果然是空的。压抑住心中的蠢蠢欲动,让他趴在桌子上,便开始为他上药。 吴远翔有些别扭。就算他向来大大咧咧,这种事也不可能一点也不在乎。还好冷屿昂只是公事公办,替他涂了药,便二话不说,提腿就走。连裤子都是他自己拉上的。这他妈,也太‘功利’了…… 29 后来,有好一阵,两人都没有主动联系对方。 当然也不是后悔,只是觉得无法面对。吴远翔一直都有些纠结。他很少纠结感情方面的事,对他来说,感情是最不值得付出的。何况他和冷屿昂之间没什么感情,就是那份难得的情谊也快要毁灭殆尽。那人虽然承诺给他一切,但一切并不代表以身相许。男人是什么东西,他心里最明白。 但也没打算断掉。否则就成了一夜情。他和女人都没搞过一夜情,未免会选择一个男人春宵一度?未免有些滑稽。可冷屿昂迟迟没来找他,让他有点烦心。 这日,正上班,忽然接到电话,家里叫他回去,说是有急事。结果一去,就看见二老正经危坐,萧蓉在一旁哭哭啼啼。 吴妈拉长着脸:“吴远翔,你给我过来。” 走过去,就挨了重重一巴掌,半边脸都火辣辣的。他也不敢质疑,毕竟母亲性子火爆,和她犯冲,那是找死。 “叫你和萧蓉好好过日子,你他妈在干什么?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 摸着良心说,他没有对不起萧蓉。即使和冷屿昂……也是两人分居之后,离婚已成定局,才有的事。何况那也不是因为即将离婚而做的宣泄。不过这个秘密,最好别让他们知道,也没必要向他们解释。 父亲虽然没有文化,但至少是个讲理的人,只是娶了这么个老婆,不敢在她面前公然护短而已:“两个人在一起,哪能不磕磕碰碰的?你们坐下来,好生谈谈,走到夫妻这一步,是多么不容易,怎能意气用事?” 萧蓉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冷漠得可怖:“没什么好谈的,我看还是散了吧。” 吴妈赶快捉住她的手臂,姿态卑微,低声下气:“媳妇啊,远翔这个孩子人不坏,只是不太懂事,我教训了他,他必然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都结婚三年了,又何苦呢?”说着对儿子使了个眼神,叫他配合一下,见他转过头不理,顿时气坏了。 萧蓉摆出一副假惺惺的强颜欢笑的样子:“覆水难收,你们还是别劝了。” 吴远翔站在远远的,懒得插嘴,他早就看淡了,也看透了一切。萧蓉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挽回。一刀两断,可能是两人之间,唯一的完美。 可他妈却执迷不悟,居然屈膝,跪在了那女人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萧蓉,算我求了,你要什么,我们吴家都可以给你,咱们不离婚,行不行?!” 吴远翔的脸一下就涨红了。也顾不得身后的哭泣和叫骂声,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他觉得很愤怒很憋屈,当妈的不分好坏也就罢了,还如此冥顽不灵,做出给后辈给外人下跪这种可笑可悲之事!简直就是对全家人的侮辱!萧蓉有什么好的?说白了不过是一架生育的机器!她有人品有血性有内涵可言?居然被当作不得了的宝贝一样给捧在手里,简直不可思议! 临近初夏,本来就容易烦躁。遇到这样的事,更令他火冒三丈。连上班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自诩是个淡定的人。可是这种淡定往往被自己的人所破坏。他也不削于向谁倾述,人永远都是孤独的,谁也不可能了解谁。即使你摆足了悲怜的姿态,也不过是得到些廉价的同情。但他心里确实堵得慌,便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高朗。 晚上,两人便找了地方喝酒。他深知这人虽和自己走得近,但并不适合倾诉。所以整整一晚,他只是喝酒,一句话也不说。 高朗也看出他心情不好,套了几句话没套出来,也就罢了。和他一起,放开肚子喝。 待心头的烦闷有所缓解,吴远翔才打开了话匣子:“你手里捏的什么?” “哦,”那人说,“刚才过来,别人给我发的一份资料,天气热,正好拿来当作扇子……”说着用那玩意扇了几下。 “给我看看。”将那张纸取了过来,打开,发现是一则房地产广告,吴远翔非常敏锐,便问:“你和你的对象结婚没有?” “呵呵,”高朗看似纯朴地笑着,“结什么婚,打算先把房子的事落实了再说。”伸出手指了指,“这个楼盘还不错,资料暂且留着。” “正好这家地产是我客户,其中有个高管跟我很熟,你看得起的话,可以让他打个折。” 高朗有些不好意思,但终究还是把目的说出了口:“打折我也买不起,房价太贵了。” 吴远翔是个耿直的人,既然人家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2 有困难,何不拔刀相助:“估计差多少?” “依我手头的积蓄,还差好几万呢。” “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借给你。”他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了借钱的话。 高朗顿了顿:“那怎么好呢?其实也不急,还是等存够了再买吧。” 吴远翔真心实意地说:“这户型还可以,两人住刚合适,何况房价只会越来越贵,早点买没错。” 男人假装思考了下,然后点了点头:“哎,现在这个年头,没房子谁和你结婚?房子的事,弄得我焦头烂额。还好,有你这么个直率的哥们。这样吧,你借我五万,看行不行?利息照算,到时我一并还你。” 吴远翔朝他摆了摆手:“还要什么利息……明天我就打给你,你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不必为了尽快还钱而苦了自己。知道吗,好兄弟?” 30 高朗自是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这个世道,借钱比登天还难。吴远翔有钱,可也毕竟不是家财万贯。虽然他早有借钱之意,却仍不肯定能够顺利过关,所以才以此试探。 吴远翔倒没有什么感觉。钱乃身外之物,借给他,并不说明自己如何看重他,跟普通的礼尚往来无异。 萧蓉离他而去,他现在算是真正地形单影只。当然也没什么不好,可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而思绪难平。 父母虽然顽固,但也是用心良苦。他知道应该责备的人,不是他们,而是自己。只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有些人注定孤独。他就是个例子。 过了一段不平静的日子,某天早上,他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据说附近出了条人命,死状惨不忍睹,经调查,发现是‘帝皇’里的一名员工。那地方实在乱在可以,他忽然有些担心。可打电话过去,却没人接。心里不由一惊:莫非出了什么事? 当然,冷屿昂并没出什么事。就算‘帝皇’的人死光了,他也会好好的。他这个人,特别会善待自己。 警察的调查一点也没打扰他做生意,反而还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接了几个大客户,准备半夜出去高兴高兴。可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 至于是谁,他心知肚明。所以没有理会。那人迟疑了半天,见他快要走远,才从阴影中踱了出来:“你……” 几个客户投来询问的目光,冷屿昂说了声‘稍等’,便转过头去。 “有事吗?我很忙的。”男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 吴远翔有些局促地搓了下手,本来确定他安好,自己就可以放心离去。只是又不太甘心。这才冒昧地站了出来。管他的,他心想,脸皮这个东西值几个钱?人总不能为了面子而丢失良机。 因而鼓起勇气,将头抬起:“你在应酬?能不能……” 冷屿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本来想问你有没时间,可不可以……” 冷屿昂很不耐烦地说:“客户约了我很久,我不去恐怕不大好。你是有什么急事?” 心里堵堵的,有些难受,吴远翔不喜欢这种感觉,便无意识之间,很干脆地脱口而出:“能不能不去?”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就偏过了头。那些不言而喻的东西,锐不可挡地鲜明起来了。 客人在催促,冷屿昂不再跟他蹉跎,见他移动脚步,情急之下,吴远翔伸出手一指,大声说了句:“我的车在那边——” 冷屿昂瞧了他一眼,默然半晌,转过去对等得心浮气躁的几人说了些什么,他们便很不高兴地走了。 吴远翔只觉心头落下了块大石头,甚至有点兴奋。冷屿昂见他这副偷乐的样子,玩味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磨蹭什么,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对方小小声地调笑说:“一夜五千嘛,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可上了车,吴远翔又故作正经起来了,看得那人有气。 故作正经也就罢了,到了半路居然还放慢了车速,问他:“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冷屿昂叼着烟,不理。司机只好把车开到了自己楼下。车停了,那人就是不下去。各自沉默着,各自又较着劲。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出乎意料的是,抽完烟,冷屿昂主动打开了车门。临走前说了句:“你新写下的那首曲子,我帮你润了下色,改下了旋律,你弹一弹,找找感觉。” 吴远翔没说话。 当对方去意已决,他突然开口:“你回来。” 那人顿住了身形。 “我给你的手机,你扔了?” 半晌,冷屿昂才哼了声:“我也想扔,只要你赞成。” 吴远翔呼了口气,像是在叹息:“我如果赞成,那晚还能任你胡作非为?” 冷屿昂不笑了:“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无法适应咱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明白你是直的,所以不想勉强你。如果你无法接受我,就别来招惹我。我是为你好,请你相信。” 只听到一声重重的鼻息,和一句柔柔的话语:“我是无法接受,我不是同志。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真的觉得,咱们之前那种关系,比较好。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我承认,你在很多方面都衬我的心。我是个俗人,但我并不俗气。人人都说爱情,其实爱情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谈论的。感情也分几等。” 他慢慢说道:“三等,就是互相关心。人们都说,之所以在一起,就是为了彼此照顾,殊不知,这是最低的层次。” “那第二等呢?” “第二等,就是互相包容、理解。这个说来容易,做着极难。人都是自私的,谁肯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再说时间长了,就会厌倦。一个小毛病都显得那么致命。” “至于最高境界,就是心灵相通。如果心灵相通,足够默契,不管是关心,还是理解,都是非常简单和自然的事,可说水到渠成。用不着刻意。” 听到这,冷屿昂慢慢地,慢慢地缩回了车里。 说出心中的话,舒畅不少,吴远翔豁然开朗一般,大方招呼道:“后面有酒,拿出来喝!把车门打开,简直快他妈热死了!” 31 冷屿昂不由翘起唇,轻笑出声。 这个男人,真的很有趣。 你说他傻吧,他又聪明得可以。你说他天真幼稚,有时又挺成熟的,甚至拥有最深沉的考量和健全的思维。你说他彬彬有礼吧,他又时不时爆句粗口,还很懒,家里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像自律的人。你说他向往感情吧,又不一定,他对感情有着足够清醒的认识,想要那么一点真的,又绝不随便沉溺。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3 也难怪自己看好他。他太丰富了,又太硬朗了。而且从商的人,都有商人的习性,他却没有,只按自己方式办事,过于谨守原则。但是为了他最想要的东西,他又能放下原则。所有东西的价值,在他眼里,心中,都有过很好的分析。他不愿伤害别人,也不愿欺骗自己。可又因为俗人的身份,而陷在不属于他的泥泞里。 冷屿昂终于明白,他希望借自己这根稻草挣脱出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甘之如饴。 “你要离婚了?” “是的。” “离婚之后,打算怎么办?” “那要问你。” “好吧,你赢了。”冷屿昂带着一身暖色,转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嘴。吴远翔没有拒绝,他那张一旦受到侵犯的就会紧闭的嘴,这一回却有了回应。冷屿昂很轻易地就将舌头伸了进去,吻过之后,问:“有没有谁,像我这样吻过你?” 吴远翔抹去唇边的唾液,用笑着的眼神对他进行扫射:“我遇到过的人,就你最变态。” “那我现在想做些更变态的事,你会不会拒绝?” 那人有些不安地往旁边蹭了蹭:“你当这儿是你家呢?我真想买支敌敌畏杀下你脑中的精虫。” “哈哈。”就是不爱笑的他,此刻也忍不住爽朗大笑。显得很开心的男人充斥着一种让人难以直视的魅力,“你不喜欢和我做爱吗?习惯成自然,习惯就好了。” “我才不要习惯!”吴远翔气鼓鼓地反驳。 “你不想习惯的话,为什么堵在那里,不让我接客?” 那人被问得有些词穷,只好讷讷地说:“这么多人,你若是精尽人亡,莫非还要我替你收尸?”又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真是个幽默的家伙,对于他,冷屿昂突然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便顺应自己的心,将他压进车座里:“上次是避孕套破了,不是我故意射在里面。这次我带的高档货,还有几大瓶润滑油,够你用了。” 吴远翔缩着头,不敢吭声。 男人关上了车门,然后搂住他的背,一只手捞起他的体恤,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裤里。 吴远翔的身体微微一颤,默许似的,让出了一些方便他动手的空间。 其实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吴远翔也只是比他矮一点。彼此的肩膀也同样宽阔,抱在一起,是一副十分搭调养眼的画面。 何况吴远翔的肤色也是很健康的,为了避免工作劳累导致亚健康状态,他有空也会上健身房锻炼身体,虽瘦削,腿上和手臂的肌肉一点也不少。男子气概,不折不扣,甚至绰绰有余。 如果深谙此道,他也不一定是下面那个。若不是需要引导,也不会让冷屿昂占足便宜。 虽然没有在床上那样正式,冷屿昂还是选择了隆重的方式,为对方能赢得快感而打下地基。他细细地舔那两颗乳头,知道他很舒服,只是不好说而已。纵然不能完全知晓他心中所想,却可依据他的反应来判断他的喜好。至于口交,更不用提,只要是男人,都会十分热衷的。不过这一次,他刚一含住,对方就望了过来,显然是想欣赏他吹箫的样子,不过就满足下他的虚荣心吧,毕竟采菊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以后有不开心的事就说给我听,我觉得比听张震的鬼故事还来得有趣。”事实证明,幽默是可以传染的。和一个没有幽默感的人在一起,人生会少很多乐趣。 “……” 不过说实话,如果只是以心灵相通这个条件来寻找伴侣,恐怕男和女都没有区别。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不看外表,不看金钱,甚至不看性别?人心总有尺度,人世总有秩序,如果什么都可以不考虑,那么人为什么不是猪,不是狗,而是人?为什么会自成类别? 吴远翔看了很多书,也经历很多事,但是这一点上,还是有些矛盾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你找到了一个完美无瑕、内外兼优的你最爱也爱你的异性,那你只会是某一部言情小说的主角而已。人既要反抗命运,有时也要学会认命。这就是最现实的现实。 冷屿昂动作很快,看似浪漫迂回,实则直奔主题,转眼就把他脱了个一丝不挂。就算你有的我也有,吴远翔也难免不感到一丝羞怯。不过那种情绪转瞬即逝,他坦荡地打开了自己。他想放纵一次。男人的生理需求总是旺盛。至从和萧蓉闹翻之后,他就一直沉寂。因此积得太多,也没通过其他渠道发泄。那些渠道,无一例外,都是不干净的。冷屿昂干净与否,他不敢说,也不愿想。就是得艾滋死了又如何,只要无怨无悔,又管它是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33 虽然被人伺候的感觉妙不可言,但快乐的后面往往是痛苦,吴远翔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对方将他的身体推到巅峰状态,处处都荡漾着灭顶快感之时,润滑膏便猝不及防地涂进后面,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到那勾动的指节。 不过冷屿昂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瞬间将椅子放平,趁他处于忽然倒下去的晕眩感中,掰开他的腿分别搭在两边,压下的身体如黑鸦一片,吴远翔似乎听见丧钟敲响的声音。 还好那家伙不是蛮干的人,纵然如狼似虎,至少也会保证充分润滑之后,再兵临城下地推进。吴远翔有些脸红,这样的姿势,对他来说,也过于放浪了点,即使还未承受,就已是兵败如山倒一般,失去了任何扭转的余地。 车内冷气充沛,吴远翔的身体却汗湿一片,散发着浓浓的欲拒还迎的霍尔蒙气味。冷屿昂,则更不用说,好似一个吞噬的黑洞,将他吸住,并且扰乱了他所有的防线,重组成一个需要自己狠狠浇灌和临幸的私密空间。 哪怕是一切为他所主宰,他的手仍没离开男人阳具上的敏感地带,不断给予他阳光,让他感受到性爱的美满。而当吴远翔经受不住这样柔情而霸道的爱抚,即将宣泄之时,又用手指死死堵住那抽搐的马眼。吴远翔不依了,可挣扎是无效的,除了渴求便只有乞怜,冷屿昂则挺身插了进去,毫不马虎地占据了那因为疼痛和紧张而紧缩的洞穴。 润滑膏起了很大的作用,可吴远翔还是痛得死去活来,偏偏前端快感连连,在喷射的幻想和渴望中疯狂地徘徊,因为找不到出路而剧烈触电,又痛又爽的感觉让人魂飞魄散,身体飘忽得不似自己的,那种体验难以言喻,只能张大嘴,不住喘息。他懊恼不已,耳边却传来那人轻佻的询问,更加刺激他绷紧的神经。 “是不是想射?别急。”冷屿昂若有若无地吻着他的耳垂,一边抽来插去,一边向深处步步进逼,将内里所有的扭曲强制性地撑平。吴远翔只觉得自己离死不远,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4 可又是欲仙欲死,推他的手根本没有力气。那人也不管他是否骑虎难下、怨气难平,很干脆而又直接地,将他不住挣动的双腿往前压去,压到他脑袋两侧。吴远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那模样真是可爱至极,冷屿昂憋住笑,又蹭进了一些,还慢悠悠地调侃道:“我喜欢这样。这样会比较紧。” 去你妈的!什么紧不紧的!吴远翔简直快骂人了,无奈嘴巴被亲住,能哼个几声就不错了。男人搂住他,重重插了几下,然后回馈似地,终于给他的马眼放了行,吴远翔顿觉舒爽,可刚射出一股,就感到后面一阵剧痛,那家伙竟然在这个最美妙的时刻落井下石,整根捅入,一时间,他被震撼得几乎窒息住,过了好久,面无血色的脸才有了一丝羞红的恼怒。 他可能不知道,上次那么痛,其实人家才不过进去了一半罢了,考虑他是初次,才没有全部送入。也怪不得他云里雾里,怎么想不通,这回所承受的痛苦和那次比起来为何是大巫见小巫。终于彻底占有了他,冷屿昂自是极其满足。一顿美味,吃到一半就不许吃了,那种遗憾那种悲苦,实在是一言难尽。他当然惦记着,要倒回来吃了。而且要吃干抹净,否则对不起自己的等待和隐忍。想想,这世上有什么事,还能让他如此卧薪尝胆的么? “呜……出……出去……”吴远翔整张脸都涨红了,这哪是做爱,简直跟杀人差不多!有这么折腾的么?! 好不容易生米煮成熟饭,冷屿昂怎肯打道回府,制住他的反抗,就激烈地插捅起来了。吴远翔完全痴呆了,感觉身体被劈成了两半,已是血肉模糊。在对方大力的进攻当中,有不少润滑膏从穴里挤出,沿着股缝直淌,淫秽得让人无法直视,他羞愧极了,不由伸出手,挡住自己的脸,像乌龟一样缩在壳中,不过再坚硬的龟壳,于男人的淫威之下,也是不堪一击,只需轻轻一插,便尽数化为乌有。 “停、停下来……啊啊……不……”吴远翔难受地呻吟着,在他身下孤苦伶仃地扭动,看得他兽性大发,压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深入,插得他都快失禁了。待他彻底奄奄一息,快翻白眼了,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又假惺惺地弄了弄他软掉的龟头。却被对方没好气地拍开了手。 “滚滚滚!”难得玩一次车震,却被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吴远翔很生气,但也明白,只要情趣,如何也算不得过分,便没有太当一回事地苦苦追究。 冷屿昂滚回了副座上,一边欣赏他赤身裸体合不拢腿的模样,一边点起根烟,吸了几口,塞在他嘴里,同时拿来些纸巾,将弄得到处都是的精液和润滑膏擦干净,又将空调调小了些。 吴远翔见不得人似的,在车座上缩成一团,满腹怨念,目光闪躲,伸出手偷偷摸自己的衣服,披上后还是觉得无法遮羞,便在心里意淫般地骂了他好几遍。过了很久,他才平复下来,穿戴整齐,可臀部痛得像扎了根针,那可恨的孽根仿佛还在似的,让他极度不爽,又怕又恨,便重重地踢了那人一脚:“还不将功赎罪,给大爷扔瓶酒过来!” 33.5 冷屿昂含着烟,只是笑。 吴远翔看了他一眼,又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抓起衣物便扔向那个大大咧咧裸着的像是在展示身材的男人:“还不快穿上!是不是要我阉了你,你才舒服?” 冷屿昂忍俊不已,将衣服穿好,出去从后备箱取了几瓶酒,返回来,打开了车子的天窗,才和他仰躺在位置上,双双享受着高潮余韵刚过不久的美好时光。 看着他就碍眼,想骂个几句,可吴远翔又不甘示弱,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品起酒来了。天知道,刚才那一战有多么惨烈,轿车又如此狭隘,他被男人紧逼在角落里,什么都做尽了,真是可恶! “别郁闷了,等下回去,我写首曲子给你好不好?”从来不哄人的冷屿昂破天荒地哄了这么一句,这对他来说已经很狗腿了。 吴远翔翘着腿,吐了个烟圈,表面上很潇洒地调侃着:“哦,那怎么好意思呢?大师的作品我可不敢要。” 冷屿昂可不是好惹的家伙,轻松就将他的傲慢化解了:“这首曲子的灵感来自于你,你也出了不少力,何况你是我的脑残粉,自是不必客气了。” 灵感自然是指刚才那场性事,牺牲得彻底的某人,顿时焉了气,无话可对了。 两人回到家里,痛痛快快洗了场鸳鸯浴。洗澡的时候,吴远翔仍旧耿耿于怀,不削地盯着他的下身,讽刺连篇:“你那玩意和我比起来差远了嘛,我看,下次还是我来。好东西要善于给人分享嘛,是不是啊?” 冷屿昂也不反驳,反而笑得大度:“好啊,不过,你能行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弯了,与其说为了证明自己的雄风,不如说证明自己是弯的,你敢这样,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巴心不得。” “……”一语正中红心,吴远翔只得闭嘴了。妈的,这个人,太厉害了,他斗不过。 洗完澡,吃完饭,两人坐在阳台上弹琴,自是欢声笑语。冷屿昂太了解他了,深知他的软肋,很轻松就逗得他高兴:“你不是想学小号吗?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挺擅长这个,可以让他教教你。” “真的吗?”吴远翔一下就来劲了,早就忘了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有多么不可磨灭,“好啊,好啊,我问了几家琴行,都没有结果,如果有熟人,当然再好不过。” 冷屿昂又说:“对了,你不打算学下吹箫吗?” “我学那个干什么?”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指的什么,那人的手指已经插进他还疼着的肉穴里,熟练地翻搅着。 “你……” 冷屿昂看着他:“怎么?吹箫可以不学,但是这处,你不想弄干净了?” 反正对方做什么都有理由,哪怕是下流也是言之灼灼,吴远翔真是觉得服了:“好吧,你快点。” 可那人偏偏慢得要死,指头在里面耐心地研磨。他正要发火,前端就被手掌整个抱住,徐徐揉搓。 “还想要吧?我建议你买的敌敌畏也给自己杀杀,瞧你,又硬起来了。” “……”吴远翔彻底甘拜下风,简直是翻身不能。“你不弄,我能硬?别推卸责任了。” “哦?”冷屿昂吊着眼睛:“怪我?”他一气呵成地说,“我弄你,你也可以不硬的。像你这样解释,那强奸犯岂不是要怪人类的主宗?抢劫犯也得指责父母让他生了一双手?” “好吧,你赢了。”吴远翔深刻地意识到,和他抬杠没什么好结果。别看他表面不善言辞,实则生着一副三寸不烂之舌。他认栽了。 于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5 是,可怜的男人不得不就着那只手射了好几次,射射也就罢了,还被各种调侃,无以辩驳,真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洗漱完毕,两人上了床,吴远翔还是老样子,喜欢在睡前看书。 冷屿昂则摆弄着对方送他的手机,把功能搞清楚后,便凑过去:“在看什么?” 吴远翔轻蔑地朝他挥了挥手:“看小说呢,一边去,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这本书我还看过呢。” 吴远翔觉得很稀奇,一个牛郎还会看书,这不是天方夜谭么?可问什么,他都对答如流,甚至各方面的知识都有,而且见解都非常新颖独到,与自己不谋而合,简直让他五腑投地,不敢再小看他了。 吴远翔兴高采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高材生。” 冷屿昂冷漠地回道:“你错了,这方面,我确实不太懂,至于如何干男人,才算是‘高才’。” 知道对方是在报之前自己轻视他的一箭之仇,吴远翔也没生气:“行了,你别这样,我只是没想到你也喜欢看书。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么?” 冷屿昂这才缓了脸色,半讽刺半开玩笑地说:“是啊,别说看书,恐怕世上还有人以为我不会走路。你已经算是见多识广的了。” 听他这么讲,吴远翔坐了起来,然后突然扑了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你再贫,看我不办了你!” 那人被他的反应弄得哈哈大笑:“想要办了我,先自己办了自己,再看有没机会,好么?” 34 至从那日前嫌尽释,两人进入半个同居的状态。 冷屿昂会时不时到他家里过夜,一起研究共同的爱好,他有空也会去‘帝皇’坐坐,给这个‘头牌’捧场。 冷屿昂在他家,一直表现得十分健康,他也无话不谈,倒是处得十分愉快。而他去了‘客场’,靖明和博文就会缠上来,这样那样地调笑,都快把他‘玩’坏了。 “靖明啊,你没发现最近屿昂变了吗?” “哪里变了?” “他都不怎么接客了,即使接,也只是陪酒陪聊。” “是啊,从没见过他这么洁身自好。” 这两人在他面前大弹双簧,吴远翔听得耳朵都快抽了。 “博文哥啊,你有没发现,冷哥只对吴大哥笑?” “哦,是吗?” “就算客人给再多的钱,也难博他一笑。很奇怪,他一见到吴大哥,就像冰一样融化了。” 博文接腔:“化作了一潭春水,你是不是想说?” 吴远翔不要脸地想,蠢货!不是他对我笑,而是只有我才能让他笑,好不好?什么化春水,明明就是一滩淫水,对他别太含蓄了。 挂着一脸得色,他找了个借口,就先开溜了。 回到公司不久,就接到冷屿昂的电话:“你人呢?” 他说:“在上班呢。” “我今天没什么事,晚上来接你。” 不等他回答,电话就挂断了。 吴远翔看了看手中的话筒,就像看着一个分明扎了自己的手却一点也不疼的榴莲一样。咳,心中满是瘙痒。 冷屿昂来的时候,前台妹子正在接电话,她抬起头,表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她却努力做出一副不是自己忘了接电话而是电话突然断线的模样,笑得甜甜地说:“先生,您好,找哪位?”声音那个悦耳,就像蒙古霍尔蒙风。 在此说一句,这个妹子是公司里最木讷的员工。 “找吴总。”冷屿昂脚步未停,直直走进去了。 半途遇到一个部门经理,那经理见了他,顿时变得妖娆起来了,仿佛久逢甘露:“您是……” 对于冷屿昂说,这无疑是另一个前台,便随口说:“我姓冷。” 这个平时高傲得不得了的女人立刻将他迎往老板办公室,嘴里还肉麻地嗲着:“老大,冷总找你~~~~~” 冷屿昂脚步一顿,险险撞在门上。门内,吴远翔正在和秘书谈事。陈秘着一身笔挺的职业装,戴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严肃至极,是绝对不可亵玩的。可是见到冷屿昂后……她站得直直的身体,忽然弯曲了,有了婀娜多姿的感觉,老处女的死板劲不攻自破,就连那飞机场也似乎有飞机起飞了,形成了优美的弧度。吴总还没说什么,她就主动说:“老大,有人来了,我们改天再谈。”一副成熟干练又知书达理的样子,走到外面去倒茶。然而茶水早就被经理端上来了,桌面还放上了新鲜的瓜果。 吴远翔有些摸头不知脑,怎么自己的员工突然变得怪怪的?是因为自己又长帅了么? 自恋一番,才转过头,让姓冷的坐:“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要下班了。” 时间非常配合,他几乎刚说完,下班的铃声就响了。办公室门前陆陆续续有各种女人走过,向两人热情地打招呼:“吴总再见,冷总再见。”还有人冲冷屿昂媚眼如丝地娇笑着。 “冷总?”吴远翔看向他,意味深长地笑着。 冷屿昂事不关己一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冷总啊,”吴远翔却不依不饶,冲他不断揶揄着,“你看你一来,我的公司就乱套了。” “怎么乱套了?被打砸抢了么?”那人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功夫可深了。 吴远翔不说话了,只是笑:“大忙人,今天怎么不忙了?” “我怎敢比你更忙?”冷屿昂皮笑肉不笑地说。 “好吧。”男人收拾了下办公室,拿上了自己的包,“今天陪你痛饮三百杯,不醉不休!” 对方翘起嘴唇:“酒后乱性,可不是我的责任。” 不过说归说,冷屿昂真没对他做什么。 不止是今夜,至从那次性事过后,便再不见一分出格。 两人就像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单纯得连他都有些腻了。别说做爱,就连亲吻和碰触都没有。 我擦,这色狼怎么转性了?还转得如此彻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两人的相处倒是越发和谐,吴远翔每天的心情都不错,还没到月底,就破天荒地请员工打牙祭。 公司有几辆车,坐在他车上的员工全是自己的左臂右膀以及公司的核心。车刚上路不久,那个女经理就开腔了:“老大,心情那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大业务?” 当免费司机的吴远翔说:“有什么大业务,难道你还不知道,用得着来问我?” 那人顺势说道:“那个冷总是什么来头?某个知名企业的老总?” 他简直要喷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长得帅的难道都是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6 社会精英么? 36 见老板没开腔,经理不好再说,怕自己说错,一头撞在了枪口上。 哪知这个刚停,那个又来了。吴远翔以为自己的秘书会发表什么高明的言论,不料她讲:“应该是时装杂志上的模特吧。” 妈的,不就穿了套银灰色的西装,装得人模狗样,怎么又跟模头扯上关系了? 上了高速,最是需要注意的路段,两只麻雀再度叽喳起来了。 那经理说:“老大,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反正不是正当关系…… “他是单身吗?” 是啊,不过骈头众多。连老子也沦为了其中一个。 “你看……呃,能不能介绍一下啊。我很想跟他认识认识。”说着脸颊飞红。 吴远翔忍住翻车的冲动:“小李啊,你的确很优秀,不过你们两人不太合适。” 话音刚落,副座的陈秘就挺起了胸,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看得吴远翔大倒胃口。 “咦,老大,你的座位上怎么有白白的东西,好像奶油。“李经理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突然开口。 却不料对方猛地踩下油门,让大家惊魂不定地随着轿车狂飙起来了。 吃完饭,吴远翔想起一件事,便打了个电话:“老兄,最近如何啊?” 这个人是帝权房地产的一个高管,两人比较要好,说话自然随便。 “哎,别提了,我马上要离职了。” 吴远翔有些诧异:“为什么?” 帝权是地产行业的一支新秀,做得风生水起,正是蒸蒸日上之时,他这位兄弟挤破头颅才当上了高管,前景大好,怎么会萌生激流勇退之意? “你不知道,帝权的老总和他的情人连夜私奔了,群龙无首,你说公司还能支撑多久?” 这就更奇了。一个房地产老板,胸怀大志自不必说,最擅长的就是运筹帷幄,怎么会为儿女情长自毁前途呢?何况什么年代了,还私奔?当旧社会呢! “你不是说笑吧?我有个朋友想买房子,还巴望你打折呢!” “你不信?明天报纸就会登出来,要不要赌钱?” 吴远翔转头就通知了高朗一声,说明了情况,又借给他三万作为补偿,让他另寻佳宅。刚办完,就接到萧蓉的催促,要他签订离婚协议。他充分尊重女方的意见,硬是顶住父母的压力,在协议书上签了字,也没过多去纠结财产分配问题。 来见他时,这个女人面色平静,似乎已经想好了退路。他也不觉得遗憾,反而感到安心。唯一奇怪的是,她居然穿了一身特别宽松的衣服,记忆里,紧身时装才是她的最爱,看来人,无时无刻都在改变。 没想到这就罢了,居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伟泽的货品涉及质量问题,连累本公司也被相关执法机构刨根问底,不得不把他叫到公司来,质问这些麻烦事。 可男人却是一副推脱责任不知悔改的模样,把他气得半死,不由提出要解除合同。梁伟泽不怒反笑:“吴总,做生意,哪能没有旁门左道?太较真,不见得对大家好。你和我纠缠不休,有多大的意义?有时间还是多管管你那个左右逢源、朝三暮四的情人吧。” 吴远翔一脸严肃:“不要岔开话题。” 梁伟泽不以为然,幸灾乐祸地爆料不止:“之前和龙哥打得火热,如今又和一个姓王的官员搞上了,这事在‘帝皇’闹得风风雨雨,难道你一点都不知情,一点都不在乎吗?” “请,不要,岔开话题!” 那人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我是看在咱们合作的情分上,才告诉你这件事,你可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吴远翔刷地下站了起来:“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合作关系了,请你出去。” 喝口水润了润喉,梁伟泽才慢条斯理地说:“你想撕毁合同,就不怕那个人永无宁日?在下可是对他垂涎已久,我想以他的性子,也不在乎多那么个入幕之宾。” 他从不理会闲言碎语,也不是随便吃醋的情痴,更讨厌挑拨离间的家伙,所以对他没有好脸色:“说完了?说完了就滚!” 梁伟泽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这人没有真才实干,全是以空手套白狼的法子,踏足多个热门领域。除了做批发,还涉足医药等生意,却哪一行都做得不精,还自以为是,认为了不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吴远翔根本不怕他,他做合法生意,从不赚不该赚的钱。而这家伙又老拿他和冷屿昂说事,频频触及他的底线,把他赶出去已经算是很客气了。不过他还是去了‘帝皇’一趟,希望能澄清这份污蔑。 不出意料,那人正忙于和五花八门的客人所周旋。 虽然两人认识了半年多,互相有所了解,也一起滚过床单,但他深知,这跟爱情无关。冷屿昂不会属于他,就如他不属于冷屿昂。彼此独立。那种关系,也不过是一种比较复杂的交集而已。 所以从未干涉过他的生活,也没质问过他和谁在一起,留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和情感自由。当然,也衷心希望他走上正途,能以自己的能力过活,而不是靠客人养着。但这些终究还是由他本人决定。 好不容易等他忙完,两人终于可以说几句话,博文就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屿昂,不好了,靖明出事了!” 3637 36 这晚,‘帝皇’人满为患,少年被调去包房,充当临时服务员。 这一调,就把他调到了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包房,包下这里的,正是经常光顾、出手也极为阔绰的龙哥。 靖明小小地窃喜了一下,为了能够伺候好这群人,还特意加强了服务。不管是人家动手动脚,还是要他喝酒,为了那可观的小费,他逆来顺受,都忍下了。 被强行灌下一杯酒,那些人一高兴,又叫了几个果盘,他端上来的时候,人突然有些晕,感觉身体发热,当时他也没多想,以为是太累的缘故。 当他弯下腰,整理乱七八糟的桌面时,有人站了起来,猛地一下拔掉了他的裤子,因为丝毫没有预兆,再加上越来越严重的不适,他完全来不及反应,一根涂了润滑液的阴茎就直直从他后面闯了进来。 剧痛之下,他非常害怕,下意识地张口大叫,却被捂住了嘴,男人们七手八脚,一起将他按在了桌子上,身后的人顺势开始了激烈地抽插,插得他天旋地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身体在暴力之下所产生的变化,极致的快感在疼痛之后便席卷了他,当捂住嘴的手放开,他却只能浪叫连连,甚至情不自禁地扭腰摆臀,主动承欢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7 ,只求更多更狠的浇灌,向来在意的廉耻和尊严,一个都不认识了。 那快意就像疯了一般地在体内肆虐,不仅嫩芽硬得发麻,就连初经人事的后穴也是淫荡不堪,拼命吸吮着强暴自己的肉棒,唾液汗水包括高潮的冲动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眼看就要攀至顶峰,穴里的东西却忽然抽了出去,顿时令他空虚得发疼,不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扭曲着,忍不住拾起地上的啤酒瓶插进里面激烈地自慰起来。 冷屿昂赶到时正看到这淫秽的一幕,一群大男人围着少年猥亵地大笑着,坐在中间的龙哥仰躺在沙发,悠哉悠哉地抽着雪茄,不怀好意地用脚去踩那圆溜溜的屁股。 靖明裸着的下身一片狼籍,投向他的目光满是屈辱和求助,泪眼婆娑,扭动挣扎不堪春药的折磨。 冷屿昂的眸子陡地变得幽暗,声音寒冷彻骨:“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又算什么好汉?” 龙哥吸了口烟,有些森然地回道:“老子就是要整死他,怎么?你用什么管,你又管得着吗?” “龙哥,你有什么不满意地就说出来,何必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呢?你势力大,钱又多,谁敢不唯命是从?何必自损阴德?” 男人的脸色一下就狰狞起来,将烟扔在地上,狠狠地指着冷屿昂说:“我损阴德?你他妈才损阴德!老子花在你身上的钱,可谓不计其数,要什么给你什么,可你呢?转眼就和姓王的搞上了!对于我,一个面子都不给,是不是也太忘恩负义了?!” 相较于他的穷凶极恶,冷屿昂却不动声色:“龙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又没包下我,又凭什么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大家心甘情愿,我又没抢你的一分钱,怎么又是我的不对了?谁规定夜场的mb就只能有一个客人呢?只要愿意付出,谁又不是金主?能成为金主里的其中之一,已经算是你的荣幸了。” 龙哥闻言大怒,抓起刀就向他扔了过去,冷屿昂并不打算躲,但还是被后面的人拉开了。 “哟,这人是谁?莫非就是你那个专属宠物?” 什么宠物不宠物?这人说话怎么就那么毒呢?吴远翔很是不爽,想上前理论,却被冷屿昂挡住:“你边上去,别插手。” 吴远翔虽然义愤填膺,但也十分懂事,没给他添乱,忍住一肚子的气,退到后面去了。 “好,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能放过这个孩子?” 龙哥眼神一邪,冷笑道:“简单,只要你让我干一次,我就放过他,永远不找他麻烦。” 见冷屿昂不像要拒绝的样子,吴远翔急了,没好气地骂道:“你威胁谁呢!有本事凭自己的实力,光明正大地得到他,别打这些歪主意!” 龙哥不理,只直直看着冷屿昂,又恢复到之前好整以暇的样子。 “说话算话。”不等吴远翔跳脚,冷屿昂就把他赶了出去,“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别在这里干着急。” 纵然心急如焚,吴远翔还是镇定地朝他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你们都出去吧,别打扰我春晓一度。”龙哥哈哈大笑起来,朝手下潇洒地挥了挥手。 当靖明被抬出来,门在面前关上时,吴远翔忽然感到深深的恐惧,伸出的手差点被门夹伤,才稍微有点清醒。 “快去搬救兵!”他转过头,就抓住博文的手臂。 博文摇了摇头:“吴大哥,你别这样,现在哪有救兵可般?难道让我报警?你之前还对他说,相信你,怎么转眼就把对他的信任抛到了九霄云外?” 37 听见这话,吴远翔彻底冷静了下来,刚才一系列的膝跳反应不翼而飞,顿显男人本色:“那个龙哥是什么来头?” 博文说:“是本区最大的黑社会。” “最近公安局不正在打黑么?”他的脑中灵光一现,为抓住事情的本质而斗志汹涌,“这黑社会也未免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闹事,不立刻举报更待何时?” 博文有些犹豫,但听到里面的破碎声和吼叫,便下定决心似的,终于动了。 “冷屿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要不是老子罩着你,就是秦侩那样的货色都能把你踩在脚底!!” 然后又传出些乒乒乓乓的声音,煞为惊天动地,吴远翔的拳头不由捏紧,他知道不能再等,便蓄满力,一脚向包厢门狠狠踢去。哪知就在这时,忽然冒出一群警察,比他先一步将门撞开,鱼贯而入。 这队人马好似天降奇兵,到来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快上许多,公安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效率?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那人的安危要紧。 进去后就看见冷屿昂裸着半身,张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副胜者为王的样子,霸气至极。龙哥泽则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想起身,却被带头的警察再度按倒在地。 吴远翔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事,见他肩上霍然横着一道血淋漓的口子,便撕下一截衬衫,过去帮他包扎起来:“我们去医院。” 冷屿昂没说话。只是垂着头,一直吸着烟,眸子阴晦不明,捉摸不定,头上的汗水,不断沿着冷峻的侧脸往下流去。抽完,他才站起来,往外走。 门外的某个角落,站着一个穿戴得体的中年男子,他走到男子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那人思索半响,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屿昂,委屈你了。” 龙哥被押走之后,中年男人疏离的表情逐渐产生了变化,只见他忍耐已久似的,搂住了冷屿昂的腰,又在他嘴边吻了吻,才悄然离去。 这一幕尽数落入吴远翔的眼中,他没去猜测男人的身份,也没有去质疑两人亲密的动作。只是走过去拉住冷屿昂的手,轻轻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那人没有拒绝。他也并未因此而感到开心。他知道,一定是那个中年男人不方便,才轮到他来善后。冷屿昂的客人太多了,和谁关系不浅,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插手。他也想插手,只是时机未到。唯有静候,才能成为最终的那一人。 出了医院,吴远翔才换上一副轻松的心情,像平常一样和他插科打诨起来了:“你这一去,好比壮士断腕,我以为你菊花不保了呢。” “就凭他?”冷屿昂频频冷嗤,“还差得远呢。你以为我是你,没几下就贞操失守?” 吴远翔没好气地偏过了头:“其实我也想英雄救美,奈何美男自力更生,干脆还是先救自己得了。” 冷屿昂轻蔑地说:“老子从没指望过你,只希望你尿裤子不要尿得太夸张,就算是给我争脸了!” 吴远翔哈哈笑了一声,在他身上打了一拳:“我有那么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8 不济么?”又说,“你怎么会把后面的第一次交给那样龌龊的男人呢,怕是早就打定主意留给我,才奋起反抗,以暴制暴,我说得不对么?” “你就贫吧。” 冷屿昂白了他一眼,就往前走去,将他甩得远远的。吴远翔追上去将钥匙交给他:“你先回去,我去超市买点菜,晚上做一顿,给你好生补一补。” 晚上,吴远翔很艰苦地炮制了一顿大餐,将两人喂得饱饱的。虽然他不常做饭,但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再难吃,味道也不会太离谱。 他们都不是挑食的人,何况有酒为伴,倒也潇洒快活。最难以下咽的一道菜,两人石头剪子布,比试一番,还是没有浪费地下了肚。 吃完饭,吴远翔不光负责洗碗,还帮他擦身,喂他吃药,服务之周到,直逼五星级大酒店。 再者,东道主是个大活宝,逗得对方哈哈直笑,冷屿昂感到伤势似乎已经痊愈了,就算是再大战三百个回合,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惜吴远翔累得一个回合都经不起了,怕他精力过剩,忙找了一部gv,把他推到电脑前,让他慢慢欣赏,自己则进了卫生间洗澡。 洗完出来,发现那人已经不在电脑旁,而是在看放在桌子上的晚报。 “今天有什么好新闻?”吴远翔走过去,瞧了一眼头条。 发现上面不仅爆料了帝权房地产的老板跟女友私奔,还同时登载了两人所乘坐的飞机失事的事,这也太巧了吧。“这对鸳鸯真是倒霉,好不容易终成眷属,就丢了小命。” 当他回过头,冷屿昂已经离开了房间,他跟过去,发现他坐在阳台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琴弦。 “要来一瓶冰啤酒吗?” 男人却充耳不闻,像是沉浸到了另一个世界,摇动的手指缓缓弹着一曲有些悲伤的歌曲。 “怎么了?”吴远翔觉得非常奇怪,怎么突然之间,这家伙就从一个大大咧咧的混蛋变成了一个忧愁的文艺青年? 38 冷屿昂因为伤势,在他家多住了几日,乐得他屁颠屁颠的。 反正和他在一起,就十分高兴。就像向日葵遇到阳光,那般默契吸引。 吴远翔第一次有了翘班的冲动,不过那人似乎不喜欢两人老腻着,也就作罢,还是乖乖去公司履行法人的职责。 员工虽然不多,然而都挺不错。除了一个妹子,喜欢在上班时写小说。 他也没怎么在乎,上班偷下懒,很正常,谁会像少先队誓言写的那样,无时无刻都准备着? 今天他心情好,特别注意了下,在她对着电脑奋笔疾书的时候。 “哟,挺有才华的嘛,小梅你写的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那人的脸一下就变得煞白。至于么,自己是真的因为好奇,绝对不是要说教什么的,毕竟,太苛刻的老板,员工也伤不起。 怕她觉得侵犯了自己的隐私,吴远翔悄悄记住了网站地址和她的id。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回到办公室欣赏这位才女的作品时,吴远翔差点摔倒在地。 首先是那个笔名,无比淫荡露骨,居然叫什么,操你操到屌发软。不知该说是有性格,还是没水品。 不过吴远翔还是力挺这位美眉的,之前如此之火的甄嬛传不是一个大学生写的吗?何况梁梅已经出了社会,比大学生更高一筹,那是肯定,于是满怀信心地看了下去。 咦,怎么有我的名字?另外一个主角好像也挺眼熟,不正是冷屿昂?外表描述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名字有所改动,叫做……咳,冷屌大。 不是吧…… 吴远翔有些胆战心惊,可还是不愿放弃,果然好奇心害死猫,文中大半内容都是在描写儿童不宜的嘿咻之事,他顿时惊呆了,她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的?还准确无误地判断出自己在下面? 他在下面也就罢了,关键很多词汇,就如同来自火星,下流肉麻,淫秽不堪,他自己有时也会打下手枪,看下黄片,可谓饱经风霜,但还是对她赤裸裸的描写有些反胃,甚至万分地受不了,先是越看越想骂,后来是越看越无地自容,这篇神作,真的是屌爆了…… 其中一个限制级片段如下: 吴远翔软倒在床上,脸颊粉红,一脸羞涩,眸中水光流转,端的是天生尤物、沉鱼落雁,只见他伸出肌肤如玉的白嫩双腿,将对方的腰怯怯环住:“屌哥~~来啊~~我好想要~~” 冷屌大搂着他的小蛮腰,在他粉嘟嘟的嘴上重重亲了一口,龟头于那颤巍巍的穴口上频频逗弄,就是不直捣黄龙,邪笑着说:“想要什么啊?你个浪荡的小淫妇!” 吴远翔饥渴地扭动,不要脸地剧晃着想要吞下什么的美臀,呻吟不止:“屌哥,啊啊,不要折磨我了,快进来啊,老公啊,我要老公的大肉棒,狠狠地操我!啊,快操啊!等不及了!都流水了!” 吴远翔呆若木鸡,难以置信地,身体猛地垮下去了,我哪里有水啊?大姐,你这是干嘛啊?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无可救药的形象吗?我有这么萌吗?有这么娇嫩吗?有这么淫荡吗? 老子是你老板啊!信不信老子炒了你!他在心中泪流满面地咆哮,却终是无语问苍天,像是体会到了要练神功必先自宫的酸爽和痛苦…… 而让他最无法理解的是,读者在后面热情而疯狂地给赞留言: 软大,加油啊!我每天都在追文!快写啊!(写写写,写尼玛啊!) 好想看到吴小受被操到潮吹!小攻攻再加把劲啊!(潮吹个鸡巴,疯了吗?) 好文啊好文!看得我激情四射,兽性大发!太美妙了!(好个锤子啊,去死吧!) 大大,我爱你,期望你写出更好的作品!永远支持你!(支持你全家都潮吹,滚吧!) 去尼玛,简直是一群脑残。吴远翔一肚子的气。写他在下面就罢了,还写他扭腰摆臀,被冷屿昂百般蹂躏,本来可以给她个秋后问斩的判决,看来只能将她立即处死! 将梁梅开除后,吴远翔还是不敢回家,她的淫文无疑给他了重创,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不过回到家后,他还是忍不住,自虐地把整个事情告诉了冷屿昂,冷屿昂忍俊不已,直赞那女生真是好眼光。 “我去!”吴远翔非常不满他沆瀣一气之举,很不爽地弹劾,“小样,哥在下面,是在让你,可别真以为自己那话就是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可以上天入地。” 冷屿昂气定神闲地:“多谢你善意的提醒。不过我也不需要上天入地,只要能搞定你,就是无量功德。” 吴远翔住嘴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9 了。郁闷了半晌,才讷讷道:“以后咱们最好公平竞争,免得你无视我真正的实力。” “你实力不凡,我毫不怀疑,”那人应对自如,“你忘了吗,第一次你有多么狠,我这样的猛男都难免不被你夹得垂首顿足,一泻千里。我什么时候被打过这般耻辱的印记?” “滚滚滚!!!”吴远翔红着脸赶畜生一样拼命地挥着手,“别来这一套!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迟早要,还!!!” 39 吴远翔发现,对方已经没有在笑了。跟之前很多次一样。 总是在两人斗得最开心的时候,敛住了那份清晰而自然的笑容。 也不知是怎么了,有时候,他像是给人种有点点心事的感觉。忽然之间,那种感觉就弥漫上来了,自己还在高空没落下,对方就消失在眼中。 他当然不信他会有什么心事。毕竟男人是如此血性而成熟。但是最近,他又是真的不太对劲,尽管那不对劲有些隐隐约约。 是为什么呢?想问没问出口,怕自己小题大作。 可事实证明,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说什么,冷屿昂都不太搭腔。只是很偶尔,才很放纵和他开几句玩笑。 吴远翔本来就是粗性子,也没往深处想。每天,都不一定有太阳,那又有什么能保证人一直都好心情,快乐一如既往,没有裂缝,也没有瑕疵? 何况他知道,冷屿昂并不是一个善变的人。如此模样,不过是意外罢了。 所以他还是当没事一样,为他煮饭,自顾自地说笑。他最善于的,就是调动别人的情绪,他有无忧无虑,又何不能跟人家分享? “对了,咳,我已经离婚了。” 冷屿昂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谱子:“嗯。” “虽然我还没完全说服父母,不过他们也在慢慢软化,愿意倾听我的意见了。” “那是好事。”男人的语气是那么波澜不惊。 吴远翔也没在意,反正自己只是说说而已。至于真的是不是说说而已,那就不知道了。 他不太情愿知道。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摸不清自己对冷屿昂的感觉了,恐怕冷屿昂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思。他觉得和他一起很享受,可以畅所欲言,可以一展豪情,也可以卖弄才华,弄出点小忧郁。在精神方面,是不可或缺的。但是为了自己所谓的,所追求的那些东西,接受本不能接受的性事,是不是太做作,太滑稽?但是他真的想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完全地了解自己,融入自己,就像是左膀右臂,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的,真的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人生匆匆数十年,转眼就过,何不给自己留下一份特别的感情?就像你喜欢一首歌,纵然那首歌不是你喜欢的调子,也是相差无几。 自己其实是很欣赏他的。欣赏他的血性,他的魄力。他的冷漠,以及神秘,都是一种吸引。纵然冷屿昂是蒙面之人,如果可以站在一起,肆无忌惮地,高歌一曲,又何不放下一切。只求沉溺。他是这样想的。他的想法一向叛众离亲,与世俗相差甚远,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吴远翔还是像往常一样,没事就去‘帝皇’坐坐。 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就像弹琴看书。生命中灌输进了别人的喜怒哀乐,反而变得更加沉淀而丰富。 他喜欢聆听故事,也很迷恋那些被谈论的各种经历,悲伤的,难忘的,痛苦的,这些能给他写歌带来充足的灵感。 对他来说,每个人就是一本书,一首歌,有着平凡又非凡的意义。 靖明虽然是个很苦的孩子,但他发现博文是这个夜场中故事最多的。至从坐台以来,他受过太多的伤害和委屈。 “吴远翔,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他说,“你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你从来都当我们是好人。不管我们有多么地下贱不堪,你始终都对我们充满了理解。你不同情,也不怜悯。更不会装模作样地开导我们,要我们改头换面。” “你可能不知道曾经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在这里,我是最掉价的那个。我还没来多久,就被骗进包房,被……轮了整整一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没有说谁害他至此,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关于自己的种种不幸。两个人只是相对而坐,大口喝酒,管他是肝肠寸断,还是酣畅淋漓,只是一醉方休,那么简单那么彻底那么纯粹而已。 回去之后,吴远翔就想,光是被强暴,就已经是悲惨到极点的事,何况是作为一个男人,被同性轮着上,那种痛和辱,怕是无法形容。然而博文却没有因此,而失去对生活的信心,他无疑是个坚强的人。一个mb纵然如此,何况是自己这种养尊处优、可以活得更好的阶层。他一直无法想象,那种任人鱼肉的命运,也难以理解,被强暴的痛楚和憋屈,然而没想到的是,很快自己竟然就有了这样的遭遇。 40 这一夜,是周末。冷屿昂按照惯例,在他家里留宿。 第二天醒来,有种恍然的幸福的感觉。 这种感觉跟其他无关,是一种心底的安宁,这么多年来,没有人与他称兄道弟,也没有人与他相濡以沫。即便有,也是空洞和虚伪的。只是世间的一种形式。就好像,一个人世上走了一圈,仅仅是走了一圈,没有悲欢离合。不过看看风景而已。 在那种微妙的幸福中,吴远翔下了床,轻轻地往阳台走。阳台上,那抹宽阔的背影沐浴在清澈的晨曦当中。就是美,也无法形容。 来到男人身后,他习惯性地伸出了手,想了想,又伸了另一只手。当两只手,有些狡黠又有些淘气地,环住那只腰,他忽然感到,这个玩笑是不是不妥?可又觉得,两人相处这么久,冷屿昂又有那个意思,自己稍微示好,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者,这个动作是否暧昧,谁也说不清楚,毕竟无凭无据,只能沦落为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或者兄弟间的亲密罢了,便大胆地任性。 当两人贴在一起,冷屿昂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禁有一点失望和扫兴。 “你在看什么?”他飞快地撤离,自以为刚才反方向的拥抱不带任何痕迹,“在看那座山吗?” 远方,群山屹立。天空,是蓝色的。无边无际。蓝得就像一块画布,甚至成为了整个世界的底色。今天的天气,似乎好得出奇。可谓千年难遇。 冷屿昂叼着雪茄,一动不动。只有那飘然的发丝印证了一丝微风。 吴远翔笑着拿掉他嘴上的烟:“清早抽烟不好……”突然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干涉别人的喜好,便又把烟插回去了。 ! “我本来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0 想拿瓶酒,可冰箱堆满了酸奶。”那人面无表情地解释。 想到那些酸奶作何而用,吴远翔的脸微微一红。他掩饰地问起了午餐:“中午吃什么?吃鱼好不好?” “随便。” 他兴冲冲地点了点头:“清蒸还是红烧?” 冷屿昂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区别吗?反正嫩的部分都被你挑完了。” 吴远翔赶忙澄清:“我不挑食的,那只是我一点小小的嗜好。”接着又不知悔改地开起了玩笑:“如果冷大侠有意见,那换一样好不好?” “无所谓。”男人又把头转过去了。 可怜的小吴自讨没趣,便只好提着菜篮出门买菜去了。 买菜回来,碰到了刘妈,不知为何,这位邻居看上去贼兮兮的。 “小吴,你过来一下。”老太婆朝他招着手,很是神秘,那模样好似在搞地下工作。 吴远翔有些奇怪,便凑过去,和她‘接头’:“刘妈,有什么事吗?” “出事了!出大事了!!” “?” 老太婆偏头往上面看了一眼,然后把他拉到一个角度,手遮着嘴说:“小吴啊,你知道吗,你家老婆出轨了!” 吴远翔似懂非懂:“啊?” “刚才啊,我晨练回来,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这个小区整体素质还不错啊,难道谁裸奔了? “我看见一个很帅很高的男人站在你家阳台上,萧蓉从后面抱住他,十分亲热!” “……”吴远翔好似中了风抖了抖,“你看见萧蓉的脸了?” 刘老太瞪大了眼睛,一脸笃定地说:“那不是萧蓉还是谁呢?难道是你么?!” 吴远翔差点趴在了地上,心想,尼玛,怎么偏偏被这个小区有名的长舌妇给看见了?有她在,就是哪家蟑螂生仔都被闹得众所周知,何况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还好……我给自己的脸打上了马赛克。 “哦,刘妈啊,你看错了,也误会了,我和萧蓉早就离婚了。” “啊,离婚了?那偷人也不该偷到你家里去啊。” 吴远翔有些支持不住了,忙拍着她的肩安抚:“好了好了,我走了啊,还有事,改日再叙,祝你老当益壮,身体健康啊~” 然后他逃也似地回到家中,一把关上门就靠在墙上拍着胸口喘气。地球好可怕啊,可不可以回火星? 冷屿昂正在摆弄他不久之前买回来的用来玩音乐的专业设备。由于他特别羡慕他的弹唱功底,对方便表示可以购进价格适中的相关设备,跟他进一步学习。其实他五音不全,充其量也不过想过把瘾。见男人如此当真,便也就遵命。 “回来了?”冷屿昂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招呼了一声。 “啊,嗯。”吴远翔应完便戴上围腰,走进了厨房,去打理那条肥硕的草鱼。 中途冷屿昂进来了一次,见他大刀阔斧,弄得到处都是血迹,不由喷了一句:“你在杀人?” 吴远翔站直了身体,仰起脖子,慢慢地咳了一声。等他离开,又开始和那条鱼奋战,把它砍得七零八落的。 砍到一半,擦汗水时,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倚在厨房门上,正看着他表演。他有些尴尬:“我说你能不能去客厅等着,最多还有十分钟,就可以端上来了。” 冷屿昂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怪怪的,一半明亮,一半阴郁。一半寡淡,一半炽烈。 芒刺在背,吴远翔有些不自然,讷讷地,又带着莫名的紧张和小小的窃喜,这样看着我干嘛啊,多不好意思。大概是在欣赏他那披血带煞的男子气概吧。不都是为了吃鱼吗,他又不是故意滴~ 41 吴远翔专注地料理着鱼,万万没想到,那个人会靠过来,吻他的后颈。 那个地方本就敏感,还被男人这般情色地舔吻,手一软,菜刀差点掉了下来。 实在是太别扭了,刚才还淡然到像是吃了脑残片的家伙怎么会突然袭击,做出这种让彼此都害臊的事? “我、我做菜呢……”他不好太明显地拒绝,也觉得没什么好拒绝的,说是那个关系嘛,两人有时又矜持得可以,说是朋友嘛,却更像是水乳交融的老夫老妻。关键是他在做饭,难道要像《色即是空》那样把精液弄到锅里去? 可让他吃惊的是,冷屿昂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趁着他不方便,居然拔下了他的裤子,他还没来得及吼,光溜溜的屁股就被掰开,男人往里涂了些唾液,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插了进去。 “!!!”吴远翔傻眼了,好半天才下意识地挣扎,却早就失了先机,被那人按住头,死死压在身上,承受着那突然爆发一般的大力律动。 “啊——”吴远翔吃痛,不由咬住了牙关,可那声惨叫还是炸了出来。天啊,没有润滑液,就那么点唾沫能起什么作用?这混蛋敢情是疯了?没头没脑地闯进来,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可男人毫不在乎他的感受,紧抓着他的腰,自顾自地狠狠摆动。他几次想抬起的头,都被用力摁下去,逼他趴伏在台子上,什么人权都不给,也任何怜惜都没有。 吴远翔本来要发怒的。怎么说,这也太过了。何况他毫无思想准备,两人好久都没做爱了,一来就弹无虚发,炮击连连,就是再坚固的阵地,怕也是荡然无存。而这阵地,可是一点一滴搭建起来的。以各式各样,无数种感情。以分分秒秒,那些理解和笑语。难道这些都不值得尊重和珍惜? 但他终究还是把骂人的话吞进了肚里。在这种时候,他依然排除偏见,保持着理智。或许冷屿昂一直怨恨自己,怨恨自己贪恋他的温暖,却不愿给予实质性的东西。怨恨这段被暧昧得失去了价值和意义的含糊不清的感情。其实他一直在思考,到底给两人如何一个定义,要不要彻底接受他,答案近在咫尺。他只是还没完全摆脱世俗的顾虑而已。他知道这不公平,但这不公平也并非单方面的。对方同样在困惑,在掩饰,如果能发泄出来,也不代表,正是那份纯粹的爱意。 吴远翔痛得简直是有些痴了。这完全是天降横祸。根本就不该发生的。男人之间的性事不是草草就可以解决,特别是承受的那方,必须得到充分的准备和考虑。他一直也很害怕这种插入的形式,总让他觉得很痛很不舒服,因而能避免则避免。再说这段时间,冷屿昂也表现得很正常,连一点试探都没得,可突然就狂风骤雨,不能不说是,中了邪。 吴远翔一直忍受着,嘴里只呵出些痛苦的气音。禁不住浑身颤抖的他,心也在片片龟裂。令人痛恨的是,那毫无理由的暴行仍在继续,而且越演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1 越烈,都痛得有些麻木了,可对方依旧冷血地灌进灌出,千刀万剐一般的,仿佛在对犯人行刑。这让他真的无法理解,让他真的非常地寒心。 男人头上布满了冷汗,就是最爱吃的鱼头摆在眼前,也让他笑不出来。臀间的肉穴被操得彻底翻开,鲜红的液体像处子之血,沿着大腿弯弯曲曲地流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抓住那颗鱼头,气愤地刨向一边,心想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操成一对死鱼眼。妈的,怎么会这样?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又到底得罪了谁? 整整被当作充气娃娃搞了接近十分钟,吴远翔实在受不了了,想从那铜墙铁壁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终于翻了个面,却仍未摆脱窘境。“你……你够了没有?”他双眼泛红,喘息着说,受伤的眼神直直射向那个快把他弄死了的野蛮人。这段时间的清心寡欲,以为他脑里的精虫消失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如同吃了激素,条条都肥得如厕所里的蛆虫。 可是当他看见冷屿昂的脸时,瞬间就好似霜打的茄子焉掉了。男人的表情是那么冷酷,笼罩着似乎积累了几个世纪的邪恶,额上青筋毕现,他甚至可以看见,绝望的滋味在他血管里游走,整个人,就好似一头困兽,在困住自己的身体里挣扎得天崩地裂,那些被寸寸撕毁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如同血泪一般的散发着戾气的汗水中。 一瞬间,冷屿昂收敛了所有的感情和表情,抬起他一条腿,阴茎再度探了进去。吴远翔眼前一片白光,痛得几近失明,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连颤抖都再也做不到。股间血肉模糊,那根壮硕的阳具坚定又偏执地占据着、主宰着那已经撕裂的小小入口。 被放开时,吴远翔彻底虚脱了,仿佛孤身在沙漠里走了许久许久,不仅没有水,连体内的水分也被榨干了。他跪倒在地上,可那人仍未放过他,强行搂住他,从后面,一举捅到了最深处。吴远翔猛地张开嘴,却只吐出嘶哑的咯咯声,然后就伏在地上干呕。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是不是可以放他一条生路?或者让他快点死了也成,就是不要这样半死不活地吊着,他简直快疯了,这是在人间么?还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不然,怎么到处都是快把自己烧焦了的地狱火? 42 吴远翔一直静默,等到他发泄完了,才撑着墙壁站起来,蹒跚着迈向卫生间。 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围腰还在,衣裤都皱了碎了,腿上污迹斑斑,股间更是疼痛难忍,那种感觉非常糟糕,要不是极力控制着,他可能已经崩溃了。 进去之后,他慢慢扑倒在瓷砖上,地上的砖和他的心一样冰冷。他竭力不去想其他的,不把这当作对感情的伤害,而是一次人身攻击,希望能把动荡的情绪稳定下来。 但还是很乱,很乱,他不由缩到墙角,将头埋进膝盖。他没有哭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眼泪绝不能轻易地掉下来。 过了一会儿,稍微好了一点,才摇晃着站起来,打开了花洒,想把拖在地上的血迹冲干净。自己的一切,都成了一片狼籍。像是废墟一样的存在,这让他格外难受和难堪。 想好好安静一会儿,可很快,门就被推开,冷屿昂走了进来。 他不想看他,头偏着,浑身都透着疏离,可那人还是越靠越近。 很是受不了那熟悉的气息,凌迟一样的,包裹着自己,吴远翔忍不住缩到最里,痛心疾首地甩了甩头:“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还有人性么?能不能正常一点?这种事是你该做的么?” 冷屿昂低了下头。眼皮半敛着。然后缓缓伸出手,将他搂进怀中。他的声音有一丁点颤抖:“对不起。”他说,“我刚才……有些失控。” 从鼻孔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吴远翔感觉自己身心都灼烧起来了,惶然又悲绝。 “我送你去医院。” 那人摇了摇头:“不……去。” 冷屿昂重复:“我送你去医院。” “不。”吴远翔拒绝。现在他只想逃避。他暂时还不想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和两人之间可怕的东西。 冷屿昂转身出去了。进来时,拿了一床毯子,将他裹住,不容他拒绝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吴远翔想挣扎,可实在没有力气,他疲惫又厌倦,只想把所有的意识隐藏起来。 下去之后,他被放进车里,冷屿昂拿走了钥匙:“你躺好,不要碰到伤处,医院就在附近。” 吴远翔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接着他们来到一家肛肠医院,从后门进入的。有人前来接应,他躺在担架上,被抬到了一个偏僻的病房里。 “别担心,是熟人。”冷屿昂对一个随行的戴着眼镜的看上去非常斯文的医生点了点头。医生也朝他点了点头,让两人放心。 上了手术台,吴远翔满心惴惴,他知道有病就要治,但真不希望他人洞悉自己的遭遇。 医生表示明白他的顾虑:“‘帝皇’在医院有专门的诊室,也早就签订了保密协议。来这里就医的人,我保证守口如瓶。” 吴远翔本来不想说话,但还是说了一句:“我不是mb。” “我知道。”医生说,“但你的情况和他们一样,甚至还要严重,所以接下来,请你放下所有的心理负担,尽量配合我。” 吴远翔也很干脆:“那你开始吧。”又转向冷屿昂,眼神却在别处,“你能出去么?” 准备好待会要用的东西,医生转了过来,用身体遮住了站在背后的男人:“精神集中,不要胡思乱想。你最好闭上眼,我先要把里面清理干净,可能会比较痛。” 吴远翔很无奈,可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谨遵医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以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他又不是傻子,这点还是懂。便慢慢放松,趴在了台上。 然而在清理和消毒的过程中,强烈的痛楚,让他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挣扎,恨不得就这么死了。 “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医生冷冷地瞟了冷屿昂一眼,示意他赶快制住病人乱动的上半身和双脚。 男人过来将他整个上半身捞在了腿上,手抱着他的背,可那形同安慰的姿势,更让他苦不堪言。心中对他的排斥,可说到达了顶点。但现在的状态,又让他欲摆脱而无能为力。推不动他,便泄恨地掐了他一下,妈的,他最讨厌的就是上医院,何况是受这样的罪。 真的好痛,抓心挠肝,汗如雨下,只能大口喘着气,吴远翔不得不咬紧了牙关,可仍是无济于事。“就快好了,”医生一边麻利地动作,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不弄干净,我无法进行下一步,现在是夏天,感染就不好了。感染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2 会形成溃疡、引发炎症,到时候够你受的。” 说着看了一眼眉毛蹙得紧紧的冷屿昂:“他是特殊体质,非常敏感,承痛能力很弱,你应该小心。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了解同性做爱该用怎样的方式和尺度?你这是在打地基吗?都快把人打穿了!我记得你从没犯过这样的错误,上次的少年,也是他太激动自己弄伤的,不是么?” 我操,能不能别说了!长这么斯文,怎么用词这么劲爆呢?打地基都来了!那根本就是一根电钻行不?吴远翔忍不住在心中狂喷一气,看你长得那么斯文,屁话居然多得跟女人血崩似的。你他妈赶快给我结束! 43 “是我的失误。”冷屿昂很诚恳地认了错。 医生冷嗤一声:“我让你留在这里,就是要让你看清楚,这画面有多么残忍。你以后还图一时之快,就等着收尸。别送我这儿了。” 吴远翔不禁翻了个白眼:还有下次,我绝对直接跳河!省省吧,你俩就别弹双簧了! 弄好之后,医生将他安置在一个幽静的病房里:“不要下地,好好休养几天。我开些药给你,你要按时吃。”却把药交给了冷屿昂,“你要监督他,这可开不得玩笑。” 吴远翔不赞同:“把药给我。我还要上班。不能留在这里。” 医生转过头,戳了戳鼻梁上的眼镜:“床上他说了算数,”指了指那人,“这里我说了算数。” “放……”最终还是把放屁两字吞进了嘴里,吴远翔尽量克制地反驳,“你们说的都不算数。我自己说的才算数。” 医生冷笑两声:“那你下床试试。保证马上血崩。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缝好那处创口。如果你想尝尝大小便失禁的滋味,就是马上去蹦迪我也不会说什么。” 听言,吴远翔不敢再逞强了。 “你去拿点葡萄糖水来。才做了手术,病人非常虚弱。” 冷屿昂点了点头,便取来水给床上的人喝。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吴远翔便乖乖喝了。 “我给你惹了麻烦,很抱歉。” 脸色苍白的男人,故作潇洒地朝他挥了挥手:“做任何事情,都要经过大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说实话他已经很客气了,换个人绝对不依不饶,毕竟这种事带给人的打击不可想象。 医生向病人投去一分欣赏,转向冷屿昂时却满是责难的目光:“他说得没错,冷屿昂同志,你务必要好好反省一下。对了,”他忽然好奇起来了,“他是谁啊?你的爱人吗?” 此言一出,那两人都很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吴远翔则特别尴尬,于是转移话题,对他继续进行教化:“有什么心事,你对我说就是了,暴力能解决问题吗?” 冷屿昂又垂下了头,很乖的样子。半晌才应了声:“你说得是。” 占了上风,吴远翔很得意地清了清嗓子:“这样,你给我弄条鱼吃,就算将功赎罪。” “好。”虽答应下来,男人却是一脸茫然,显然没进过厨房,可能连鱼都不认识。 那医生老不走,在那凑热闹凑得挺开心:“还好你没射在里面,否则我只有把那地方切开,用刷子才能刷干净。” 我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当老子是吓大的?吴远翔一脸愤慨:“肛肠科马主任,”他照他胸前的牌子念了一遍,“你不忙么?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你。麻烦你抬起自己的臀部,移动你的双脚,立刻消失。” 马主任忍不住笑了:“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这段时间,也请守住你的屁股,别让他染指,否则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吴远翔:“……” 躺在床上的男人非常郁闷,感觉就像失去自由的犯人,被囚禁也罢了,还要时时体恤自己受伤的屁股。 前天晚上,他可是做了个美梦。没料到美梦一醒,噩梦就开始了。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己心情也不错,谁会料到事态会如此转折?真是闯了个鬼了! 其实冷屿昂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很少伤害别人,除非被触及逆鳞。也许他是个恶魔,但他绝不是坏人的料子。强暴吴远翔,真的是个意外。不知为何,当时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只想醉生梦死。只想体会把他握在手中的真实。 他已经两天没睡觉了。坐在椅子上,他不敢闭上眼睛。怕梦见那些人,那些事。那些人,那些事,永远刻在他的心里。好似一个伤疤。逐渐恶化,最终累及他的生命。 “小昂,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逃避。但它还是来了。我抗拒不了。我的强大,我的理智,我的冷血,在它面前,瓦解、溃败、破散。变得无踪无影。它来了,强行和我融为一体,成为我活着的意义。又强行抽离,远远而去,只留下一具躯壳还在那里。” 他向前走了一步。 “我无法去憎恨它,也无权去改变一切,更无力苟延残喘。它就是我,我就是它。我知道它虽然残忍,虽然绝情,但不是真的残忍,真的绝情。都是——命。”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怨无悔,我唯一能想的,就是,把它永远留在记忆里……足矣。” 他张开双手,瞬间化作了一只鸟的模样。夜风盘旋,月光皎洁。这画面是如此地震撼人心。时光不能流转,生命不能倒回。唯有无怨无悔,染红了大地。世上什么最尊贵?人,不过是为了体验那些珍贵的,一个毫无价值的载体。载体的粉碎,便是美好的永存。 他跳了下去。整整十八层楼,却听不见落地的声音。只听得见他到达彼岸的一声叹息。 44 想到这里,冷屿昂突然停止了呼吸,好半天,他才微微张开嘴,用手遮住热乎乎的眼睛。 “他走了,我也该走了。我和他不一样。我要搏一次。我要把美好紧紧握在手里。哪怕它是沙,终究会一点点地从指缝流走,我也要带着这美好,走到天涯海角,哪怕绝路,早就在脚下,铺开得天衣无缝。屿昂,再见了。虽然我感到很幸福,也希望你能够幸福,但我,还是要告诫你,这幸福,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绝对不要碰触。你要管住你的心,才能保住你的命。如果它来了,你无法拒绝,也就没必要拒绝。有得便有失。其实你并没失去什么,都是公平的。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看你是愿意璀璨一次,哪怕付出一切,还是情愿就这样凋零,永远都瞻前顾后,小心翼翼。请务必——好好地做出选择。” 夜是那么静。心是那么酸。仰躺在椅子上的人微微颤抖,微微地颤抖。仿佛被冻僵了,又仿佛在解冻。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3 “你怎么了?”吴远翔撑着墙过来,就看见这副情景。不由关切出声。 冷屿昂立刻调节自己,可由于太仓促,还是留下了一丝让人捕风捉影的痕迹。 “回到床上去。”他掩饰地提高了嗓音。 摇了摇头,男人清澈的目光充满探究:“刚才……你好像很伤心。不能告诉我吗?”他说,“倾述,可以缓解痛苦,有些事,一直闷在心里,只会更加难受而已。” 冷屿昂犹豫又犹豫,纠结又纠结,终于敷衍地:“我有……个朋友……出了事……” “朋友?”吴远翔直直地望着他,似乎看出并非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朋友关系,却并没揭穿这个谎言,“逝者已逝,你不要想得太多。”其实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他向来都是自己安慰自己。人,永远都是孤独的个体。哪怕再亲近,也无法做到合二为一。 冷屿昂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来,扶住他:“你要小解?” 吴远翔笑了笑:“我自己来就可以。” 男人面色一冷:“不行,我帮你。” “好好好。”感觉自己就像哄小孩子,吴远翔忍俊不已,“那你可要小心点,这玩意只有一根,弄坏了可不好,你以后要用的。” 冷屿昂一副想把他吃了的样子,磨着牙齿。 尿完回来,吴远翔在床上摆了个春光灿烂的姿势:“嘿,帅哥,上来一起睡吧。看你这么大个个子,蜷在椅子上挺可怜的。” 冷屿昂不理,继续抽烟。 瞧他故作深沉的模样,吴远翔忍不住笑了一声,趴在床上摇着腿:“我说,你真挺好玩的。我都觉得自己很逗b了,然而你更逗,就像一个冷笑话。”说着朝他勾勾手指,“上来上来,大爷我都不计前嫌,你又生哪门子气?” 想他乖乖睡觉,冷屿昂只得上了床。 吴远翔帮他脱掉衣服,就像摆弄芭比娃娃一样:“我是个不怎么计较的人,你以后别再犯二就行。人再复杂,又能复杂到哪儿去?又为何不能坦然相对?” 脱完便将他扔到一边:“床,一人占一半。如有越矩,格杀勿论!”说着划了下脖子。 冷屿昂有点想笑,但还是没笑得出来。 睡到一半,冷屿昂忍不住捉住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腿:“就这睡相,还想和我睡在一起?” 吴远翔睡得迷迷糊糊的,勉强把腿收了回来:“好了好了,赶紧睡觉,”把枕头往自己这边一扯,“别闹……” “……” 在临近清晨时,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冷屿昂本是浅眠,一下就惊醒了过来,便看见那家伙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嘴里呻吟不止,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由一个头两个大,将他拽了上来。 “睡觉都能掉下去,我真是服了。”冷屿昂焦头烂额,“摔着没有?” 吴远翔还没喘过气,痛苦地扭动着:“还好还好……我擦……好爽……” “……” 怕重蹈覆辙,吴远翔紧紧搂住他的一只手,尽量远离床弦,偎在他的身旁。冷屿昂虽然立着贞洁牌坊,但也没反抗。免得他一不小心,又被屁股摔裂了。到时瘫痪在床,屙屎屙尿,自己是拍拍屁股就走,还是当个看护守他一辈子,还真不好说。 早上吴远翔醒来时,发现自己把整座冰山都搂在怀里,不由吓了一跳:“昨晚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放心,如果有,我一定会负责的。” 冷屿昂黑着脸,似乎在说:我天真地以为脑残片对你还有效用,怎知整整一瓶都如石沉大海,你二逼依旧,光芒四射。该如何是好? 吴远翔坐了起来,又‘啊’一声倒了回去,捂着屁股怨怼地看着他:“还不去买早饭?我肚子饿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冷屿昂只端回来一杯豆浆。 “……” “馒头呢,包子呢,面条呢?” 冷屿昂问心无愧、理直气壮:“我吃了。” “你……”吴远翔指着他,一脸控诉。 “有豆浆喝就不错了。”那人懒洋洋地说,“严格地来讲,你只能喝葡萄水,吊营养针。“转过来,对着他不服气的脸,“怎么,还想上诉?” 45 可惜‘法官’已经被收买了。 ‘法官大人’走进来,笑呵呵地巡视一番:“感觉还好吧。再过几天,你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了。” 吴远翔一脸正气,不搭腔。 冷屿昂把保温瓶扔给他:“你爱吃的鱼,大爷!” 吴远翔趾高气昂地接了过去,瞬间爆炸:“尼玛啊,怎么是鲫鱼?还是鱼汤?” 冷屿昂老实地说:“我不会做,鲫鱼汤最简单。何况你现在只能喝汤。”潜台词是:都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能怪我。即便我大展身手,你也无福消受。 “好吧。”吴远翔扫了同流合污的两人一眼,狼吞虎咽地将鱼汤解决了,刚吃完就接到电话,这一说就说了一上午。 冷屿昂上前握住他手中的电话:“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吴远翔不肯放手:“公司有要事,你别捣乱!” 那人不以为然:“你的手下都是白拿钱的?有什么不知道自己处理?事事都要你亲力亲为,那还要他们做什么?” “他们办不好,需要我做出决断和指点。” 冷屿昂摇头:“不能这样。这样他们永远都无法成为真正的精英。你胆子大点,放权给他们,让他们依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个孩子,凡事都要父母操心。” “我知道。我也经常锻炼员工。做不好没关系,做错了也无所谓。但他们相较于你说的那种程度,还有一定距离。” 冷屿昂一把夺过手机,直截了当地说:“那好。有什么事我帮你处理。” 吴远翔瞪大了眼,似乎在说:就凭你?怕是没两天,老子就被弄得倒闭。 冷屿昂笑着:“你别小看我。我父亲就是做生意的,从小我就耳濡目染。关键不是我能不能胜任,而是你对我,相不相信。” 吴远翔双手一摊:“好吧。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又把保险柜的钥匙丢给他,“可能需要的东西都在保险柜里,有不明白的就问陈秘。”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这家伙,他不仅把公司弄得井井有条,公司那些员工也对他服服帖帖。 “小伙子,不错,不错。”拍着他的肩膀,吴老板一脸赞许。 冷屿昂捉住他的手,拉到一边:“有个事情,正要找你商量。” “说呗。” “你的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信任危机?很多客户都拒绝继续定货。昨天有个人找到我,说要拿八百万收购你的企业,你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4 是否愿意?” 吴远翔顿时严肃起来了:“我承认,公司是遇到了有史以来最艰巨的问题。我也曾考虑是否转手,毕竟一个企业失去了信誉,就很难扭转局面。但是我还是想坚持做下去。客户那方面,我会想办法处理。我这个行业,是非常有前景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抢着落井下石。如果能力挽狂澜,以后公司的资产很容易超千万,甚至上亿,不瞒你说,我的目标就是让公司最终能够上市融资,我有这个实力,所以咱们不能鼠目寸光,这可是我辛苦多年打下的基业。困难总会过去。”他说,“就像一个人,陷在一段煎熬的感情里,抽身而去自然落得一身轻,如果再加把劲,继续努力,说不定就能心想事成,收获自己想要的东西。” 眸光流转一番,冷屿昂抬起视线,嘴角微微一弯,有些温柔地说:“我支持你。” 吴远翔只觉心脏都要跳出来,别这样啊,小样,老子会吓出病的。他最怕的,就是这种脉脉含情的眼神,感觉自己就像被丢进油锅酥了一遍。 “你看着我干嘛?” “哦,”吴远翔摸了摸鼻子,“我发现你长得挺帅的。” 冷屿昂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吐了一个字:“滚!”难道以前,我这张脸是光头强还是咖啡猫的? 其实这么说,并不完全出于掩饰。以前,他真没太注意对方的长相,大家都是男人,长得美与丑,对他没什么影响。可现在不一样,如今在乎他了,自然就在乎他的点点滴滴,觉得什么都好,哪怕是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魅力,给予自己无边想象。怪说不得,有‘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再说冷屿昂本就相当美貌。 “你还痛吗?” 吴远翔心虚又感动地垂下了头:“不痛了。” 记得他读高中的时候,生病了,妈妈带他去医院。由于没吃早饭,打了针,只觉得又饿又痛,非常难受,妈妈很是手足无措,还被医生指责了一通。其实后来他已经不痛了。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他不停地默念他一直暗恋的那个女孩的名字,痛就消失了。真的很不可思议。人的精神世界,太深太广,也太神秘。所以为什么,大家都崇尚爱情。因为爱情能带给身心无上的愉悦。一旦毁灭,又是那么致命。也难怪人们又期待又害怕,不知该不该把这颗凃了毒的糖含进嘴里。 然而他苦了这么久,如果有这么一颗糖摆在面前,想必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有时候,思考得越多的人,往往在这种时候,会禁止自己再思考下去。 46 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就要出院了,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咦,这不是吴大哥吗,你怎么在这里?”少年的表情不知是因为巧遇而兴奋,还是为了八卦而好奇。 吴远翔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个地洞钻进去。地洞没有,便器也行。他捂住那身病号服,一脸身患艾滋病被媒体曝光了的凄厉神色,待抬起头,已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眯眯的样子:“这不是靖明吗?” 他旁边的博文说:“我带靖明来复查,吴大哥这是怎么啦?”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明摆着要他出丑吗?还好他冰雪聪明:“哦,我陪屿昂来的。你知道的嘛,男人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就把他……” 靖明不解地问:“那躺在床上的怎么是你啊?” 吴远翔赶忙急中生智:“哦,我由于十分担心,进来的时候踩滑了,这下摔得不轻,只好陪他住院了。” 博文一脸了解的笑容,冲他调侃:“摔到屁股了吧?” “呃呃啊啊……”吴远翔支支吾吾,想蒙混过去。哪知冷屿昂拿着午饭走了进来,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 “不要打扰他休息,都一边去。” “哦,”博文笑着说,“吴大哥伤得不重吧?” 偏偏那该死的医生走了进来,害他彻底穿帮:“还不重?都差点脱肛了!”又指着两人大张旗鼓地说教了一番,“所以你们这些孩子啊,要小心,别把自己不当回事。那些提刀就捅的,千万不要接,妈的,现在的嫖客,真是害人不浅!” 医生丝毫没发觉自己的仗义执言,就像洪水猛兽一般,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啃得死去活来。 “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丰盛的午饭,吴远翔一边吃,一边掉,如同嚼蜡一般,就是出院的消息也让他高兴不起来。我还有脸吗?医生?还有脸吗?你怎么说话的啊?就不能留点余地吗? 出院之后,两人的感情生活甜蜜度可说达到了顶点。 冷屿昂对他很好,他也不再装模作样。彼此就像朋友、兄弟、亲人,整天都腻在一起,快乐极了。 又或许是他的错觉,把感官人为地放大了。其实,他并不奢求太多,只要两人像原来那样,很自然地在一起就足够了。 “屿昂,最近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天都没睡好,如今,终于把一切都摆平了,可喜可贺,咱们出去旅游一圈,放松放松,如何?” 冷屿昂点头:“可以。” 就这两个字么? 经过他不停地眨眼暗示,冷屿昂终于有所松动:“那……为了表示诚意,弹首歌给你听。” “要唱出来哦。” “好。” “要深情一点的。” “嗯。” “不准敷衍了事。” “有完没完?” “要对着我。这样,嗯,明白?” “滚!” 当音乐响起,吴远翔才终于安静下来,摆出一副聆听的姿势。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男人居然唱了一首《贝加尔湖畔》—— 在我的怀里 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 那里绿草如茵 …… 多少年以后 如云般游走 那变换的脚步 让我们难牵手 这一生一世 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多想某一天 往日又重现 我们流连忘返 在贝加尔湖畔 …… 就在某一天 你忽然出现 你清澈又神秘 在贝加尔湖畔 “我操,太美了……”吴远翔的嘴张大得像个鸡蛋,不停发出由衷的赞美,那人的男低音,真的非常迷人。 冷屿昂好像有点腼腆,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样子,然后试探地,慢慢地凑过来,吻住他的嘴唇。 这是在做梦,还是在演戏?吴远翔有点不确定。只感到唇边的温度,像一股柔柔的热水,无边无际地漫开。 他不由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不由深深地屏息。这一刻,这一刻,不像是属于自己。人世匆匆。追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5 名逐利,现实的阴影,无处不在。如此纯洁的温存,如此真挚的交换,好比是天堂的霞光,漏下人间,蒙住了人性,蒙住了悲欢,蒙住了所有的杂乱,洗去了污垢的存在。只有彼此的心跳,轻轻地,又轰隆隆地诉说着,什么都没有又胜过一切的誓言。 “呃……”待对方离开,吴远翔才如梦初醒般,沙哑地哼了一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就怕说什么,这良辰美景,都会一去不复返。 “我已经给父母表态,这一辈子,不会再结婚了。他们很伤心,很愤怒,最终还是选择,尊重我的意愿。只是说,希望能有个小孩,给我养老。他们真操心得太多了……” 吴远翔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拨开乌云见日月的欣喜和期待。 冷屿昂眯着眼,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孩子,会有的。”不知为什么,那语气,却有点像是,嘲讽和怜悯。 47 并不擅长这种风格,却演绎得如此完美。吴远翔相信,他把心中最柔软的一面展现给了自己。 人不可能一直冷漠,也不可能真正无情。花有剧毒,草有艳丽,都说不一定。 最让他欣赏的一点是,男人唱出来的感觉,爱不是主调,爱只是和音。至于主调,是比爱更美好的东西——遗憾和缅怀,屹立在悲伤之外,是那么扣人心弦。 吴远翔提议他把这首歌在大庭广众下唱出来,冷屿昂却拒绝:“那些人,不配。” 如果要营造更好的迷恋氛围,这首歌是上选。但他不需要。爱他身体和外貌的男人,多如牛毛,贱如粪土。他不稀罕。 周末的时候,吴远翔去看了,他果然没唱这首歌。 他自然很开心。也许自己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人类大同小异,唯有独特,才会有辨识度。 一曲结束,仍像以前一样,客人们对他趋之若鹜。冷屿昂一晚上的收入,就能抵平常人一个月的收入。或许还不止。 他下来的时候,一个男人迎了上去:“唱得太好了。”一边赞叹,一边将一把精致的钥匙塞进他手中。“你不是想要那款宝马?我已经把它买下来了,现在它属于你了。” 围观的人闻之变色,就连靖明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唯独博文脸色苍白,就像没了魂。 吴远翔定睛一看,不由暗暗吃了一惊。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身材高挑,衣着华丽,可谓鹤立鸡群,其惊艳足以让这里任何一个自以为不得了的mb都自惭形秽。那犹如王公贵族的气质更是彰显出一种触不可及的高贵。 冷屿昂却没有接下那份昂贵的礼物,只是冷冰冰地问:“你来做什么?” 那人一笑,很绅士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想你了呗。” 冷屿昂转身,抽离他释放出无边魅力和暧昧的范围:“离我远点。” 那人冰冷一笑:“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说着,走到吴远翔面前,下巴抬高,语气轻蔑,“你喜欢他?他算什么东西?还比不上我一根脚趾。” 任何人遭受这样的侮辱都会愤然反击,吴远翔却丝毫未动,就像一个导演,在看手下的演员如何演戏。 美男子斜睨着他,对他轻视至极:“瞪着我干嘛?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配得上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见他不开腔,便以为他软弱好欺,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像是要把他刺得千疮百孔似的:“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就趁早离开他。他可以属于任何人,但绝不属于你。拉蛤蟆吃天鹅肉,只会死得很难看。明白?” 半晌,吴远翔才淡淡一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人面容一肃,顿时敛住了高傲和恶毒的神色,凝神,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忽然,抬脚往外走去。 冷屿昂看向他的背影,然后跟在了后面。 两人来到门口,美男子有些暴躁地猛然甩过头:“你是不是疯了?居然会看上一个男人!” 冷屿昂面无表情:“不关你的事。” 那人气冲冲地回过头,走了几步,又幽幽地折了回来,眼眶见红:“离开他。算我求你了。” 冷屿昂有些软化,但仍是坚定地回答:“你能别废话了么?” 男人再没有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那家伙是谁?”与此同时,吴远翔向博文询问其身份。 “帝都实业的总裁。” 吴远翔的心思已经走远。他迈向大门,把失魂落魄的博文独自晾在了那。 “后天旅游,我们还去吗?” 冷屿昂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说了两个字:“当然。” 事情总是无法预料。之前出现了一个强大的情敌,之后又遭遇了一场可怕的车祸。 还好都是有惊无险。 当他看见一辆卡车朝副座的冷云昂撞过来时,于千钧一发之际,猛打方向盘,两人所乘的轿车撞上了左边的护栏,沿着护栏擦行了老远才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第一时间,吴远翔便十万火急地检查对方的伤势,还好,只是左眉骨受损,流了一点血,简直是谢天谢地,然而,让他最害怕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此时此刻,男人的眼神。 他的眼神非常陌生。让人感觉,那是个残酷的禽兽,而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那样的空洞无物,又寒冷刺骨。却又盘旋、叠加着过于复杂的意味。让人看不清,也看不懂。仿佛两人并不在同一个空间,更不在同一个世界。 “你……怎么了?”他以为男人的反常是事故引起的,但又觉得不对。冷屿昂的心智远在自己之上,连自己都没惊慌失措,他又怎么会吓傻? 可这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马上就医,在这辆遭受重创的车里,他感到窒息。 48 不过冷屿昂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副深沉到无底洞的样子,只是他的错觉。 他一直认为冷屿昂和自己是一样的,因此两人才会走到一起。就算有差错在里面,也不会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我没事。”冷屿昂轻描淡写,欲要他放下所有的焦急和关切。“你呢,伤着没有?” 吴远翔思索一番后回答:“屿昂,我知道这事,不太合理,但你也不必,草木皆兵。”冷屿昂得罪了太多的人,有些人仇视自己也无可避免,但是事情要一步一步来,绝对不能过激。 男人叼起一根烟:“我明白。不管这是偶然,还是阴谋,我都会泰然处之。” “或许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糟糕。是我没注意。害你受伤,对不起。” 冷屿昂摇了摇头:“这不怪你。” 两人从医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6 院出来,吴远翔便开始着手处理事故判定以及索赔等事宜。等他理出个头绪,回到家里,才感到胸部隐隐作疼。之前冷屿昂也执意要他做个检查,但他确实没有心情,本来早就对这次旅行做出了周全的计划,想到全泡汤了,情绪不由一落千丈,是很失落的。 可能是撞到方向盘了吧,过几天就好了。然而半夜的时候,突然咯血。冷屿昂立刻将他打包,丢进了医院。 经过照片,发现折了根肋骨。冷屿昂的脸色很不好,差点就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 自知理亏,吴远翔不敢辩驳。乖乖地办理了住院手续。住院期间,员工陆陆续续来看望他,就连许久不见的袁创豪和高朗也来了。他自认为不需要朋友。然而朋友多,还是有用。 袁创豪大概有麻烦事缠身,留下花篮和补品就离开了。高朗则向他寒嘘问暖,陪他到半夜。冷屿昂一直坐在外面,没有露面。送走了客人,吴远翔便迫不及待地喊他进来,和他腻在一块。 一个人再艰难,人生也是基本平滑的。就像他那样,遇到过风风雨雨,都能顺利挨过去。爱情自不必提,大多数人,都挣扎其中,有的妥协了,有的想再碰碰运气,看能否等来,生命中那个唯一。 他的生命轨迹,是从遇到冷屿昂开始改变的。可说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一个男人交心,也许还会厮守一辈子。本以为,萧蓉,就是他的另一半,尽管有些勉强,但也算一种接济。可是这个老掉牙的无趣故事很快结束,新的章篇开启。 出院回到家里,发现冷屿昂收走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不禁感到有些茫然,差点忍不住胡乱猜测。 然而拨通对方的电话,并无任何异常,那人只是说,住得不太习惯,暂时搬出去一段时间。却对他见面的要求,婉然相拒。 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吴远翔感到他在远离自己。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会消失。 人心是复杂的,就算它不善变。人心是善变的,就算它不复杂。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支配,也就更无法控制别人的所感所知。冷屿昂到底怎样,他不敢断言。但他敢肯定的是,男人对自己,不存在嫌弃,或者厌倦。 一个人的精神等级决定他今后的生活以及思维深浅。误区的收缩和迷宫的变换皆由藏在灵魂中的精髓来实现。价值观的不断调整,自我人格的修炼,与此息息相关。当初他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跨出了那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但是要看清一个人,谈何容易。就好比一件冬衣,外面几层,内里几层,你哪能都看得穿? 吴远翔步到了阳台上。夕阳正好,彩霞灿烂。月亮的影子,悄然露了出来。好比命运之上的那只手,傲然悬空,不动声色。手指一动,就是灾难。手心一握,便是逆转。没有强势的翻云覆雨,只是淡淡的瞬息万变。 光是这瞬息万变,就让蝼蚁一样的人类活得那么艰难。就是想看清一个小小的真相,也是不得要领。自我的感觉,很真,但总是错误的。 太阳落下山时,一只鸟从他眼前飞过。他不由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还是刚读高一的少年,由于无可救药地恋上了一个女生,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学校的操场边树木绰绰,绿草如茵。她喜欢看书,静静地坐在那里。每天,他都会跑到实验楼的楼顶,在楼顶上追逐她的身影。只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幸福至极。 楼顶的前面是她的倩影,她的发,她的脸,她的专注,她的恬静都美好地映在眼里。楼顶后面是一片田野,田野上时不时有白鹭飞过,一片清新的乡村气息。他独自一人,在上面度过了整整三年。在毕业前,终于忍不住向她告白。 然而这个他认为是如此纯洁美丽善良的犹如天使一样的女孩,却只是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并把这件事大肆宣扬,仿佛要他知道他有多么多么不配似的。 49 冷屿昂一走,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有谈天,无说地;有吟诗,无作对。 高朗倒是对他热络起来了,老是邀他去喝酒。喝就喝吧,反正自己又没偷人。 开玩笑而已。不说心胸有多开阔,至少他心态比较好。对于男人来说,这特别重要。如果难于承受,就不能顶天立地,成不了一根支柱。男人可以过刚易折,但不可草草堕落。 很久不见,感觉高朗有些变化,好像对自己,有点真正的无所顾忌了。以前他总爱耍小聪明,说话也讲究艺术,其实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本质好,就不会拒绝与人相处。 注重利益,心有所图,也许是高朗对他人的一致看法。他当然不会看得那么深,只觉得这是人的通性,所以习惯性地弯来绕去,步步为营。而吴远翔想得从不复杂,你有情,我有义,情义是彼此交往最基本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跟冷屿昂一样,求同存异,不时刻心存戒心,也不随自己喜好持有偏见。 酒席散了之后,吴远翔给袁创豪拨了个电话,问他人在哪里,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我在广州呢。” “你跑这么远做什么?” “唉,你不知道……” 听他细细说来,吴远翔才晓得这段时间他有多么惨。这家伙向来花心,不久前看上了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少年。既然贪图他的年轻美貌,自然要容忍对方的肤浅幼稚,可他却容忍不了。有天晚上,因为一件琐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然后他就摔门离开了。那男的哭叫:‘今天你敢走,我就吊死在屋里!’ 没想到第二天回来,他真吊死了。 “当时那情形有多么可怕,你能了解吗?他妈冲过来就给我一耳光,对我拳打脚踢,他爸也朝着我泄愤,要不是有人拉着,我早被打死了!” 沉默半响,吴远翔才说:“这事,说实话,不能怪你。但是不怪你,又能怪谁?人家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如今就这么没了,自然心理不平衡。”他点上一根烟,“创豪啊,若你还算个男人,就不该躲得远远的。而是勇敢地承担起这个责任。” “那你他妈——说我该怎么办?!”对面传来抓狂的压抑之声,“是他自己冲动之下干出傻事,难道还要我来偿命不成?!” 吴远翔叹息一声:“偿命自然不必。至少你应该鼓起勇气来面对。想必他父母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最好在以后好好地赡养他们。” 挂掉电话,吴远翔就拦了一辆车,直奔‘帝皇’。 人生短暂,人生无常,有时短暂无常得让你无法想象。可能你还没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甚至没看清自己,生命就结束了。一不小心,或者冲动之下,就痛失创造奇迹,遭遇美好的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7 所有可能。你永远无法再去摸透珍惜的定义,与品尝幸福滋味的那一瞬间而失之交臂。 现在的社会杂乱无章,人心不古,价值观更是低迷。大家总是为不该喝彩的东西喝彩,也总是为不是耻辱的事感到羞耻,更是为不算什么的小事而大动干戈或者自寻短见,长久地耿耿于怀,自损身心。就像没有方向的无头苍蝇,东转西转,忙碌大半辈子,却只是为了一坨屎。有何意义?金钱有什么好尊崇的?却被奉为神邸,感情有什么好玩弄的?却偏要当作游戏,别人的眼光有什么在意的?却非要战战兢兢,用他人的看法来评估自己的价值。有何意义? 为什么不把目光放远,又为什么不把心胸放开?为什么不活得精彩,又为什么不活得自在?他不懂,做一个大气、正直、和善的性情中人为何这么难。 ‘帝皇’如日中天,里面满满是醉生梦死。 他没有进去,就站在外面等。 等到半夜两点,冷屿昂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有几句话给你说。”走过去,直接将他拉住。面色冷肃,却声势浩荡,让人难以抗拒。 男人并不是很诧异。点头满足了他的要求。 “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起散散步。”吴远翔递给他一根烟,态度十分随意,“你搬出去,怎么不给我打声招呼?” “只是搬出去而已,用得着打什么招呼?”那人说。 吴远翔不说话了,只是随着他往前走,到了一盏路灯下,站住:“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冷屿昂眉毛一挑,朝他转过头,半晌之后,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操,这也来得太猛了,吴远翔愣了愣,心里却紧张地琢磨着,然后讲:“怎么说呢……我的心认同你。”他向来直白,但在这个问题上,还是缓一缓,才能表达清楚。 “哦,”男人似笑非笑,又问:“你的心认同我?那认同到什么程度?” 不知哪来的勇气,吴远翔忽然有种豁出去的冲动,他底气十足地说:“认同你,是我唯一看重的人。”一不小心,什么都说出来了,“如果咱们能在一起一时,就是一时。如果能在一起一辈子,那就一辈子。” 50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谓任何一个懂感情的人,在听完之后,都会郑重其事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冷屿昂沉默了一阵,没有让他失望地最终给出了答复。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在这场爱情的最后是个悲剧,很有可能我会亲手杀了你,你还会爱我么?你还会对这样的我存有一丝丝的感情?” 吴远翔满脑子都是问号:“你要杀我?为什么?我们之间又没深仇大恨,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本来以为冷屿昂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表情非常严肃,根本不像是胡说,这让他也不由认真起来了。 “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回答我就可以了。”冷屿昂低下头,用脚踩灭了烟蒂,眼中那些复杂的情绪、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也随着那抹亮光的消失而逐步隐藏。 吴远翔想了想:“如果真是那样……”他慢慢地说,“肯定,我也不会,一点儿都不恨你。对你的深情也不会完全没有改变。但我依然会爱着你,就像我从来,都没爱过你那样。” 冷屿昂像是有点激动,但神色依然冷峻,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臂,有些挣扎和急切地说:“不要忘记你今天说的话!不要忘记你所对我做出的承诺!!” “好啦好啦,”吴远翔反握住他的手,嘴角翘起,“还不快点给老子搬回去!真想立刻给你开苞,他妈地等不及了!” 结果可想而知,当天晚上,这个猴急的异想天开的孩子反而被人家开苞了一次又一次…… 他又回来了。 所有与幸福所排斥的,孤独、失落、怅然,非常知趣地,一个走得不剩。 它们知道,自己不再属于这里。不过卷土重来的机会,还是有的。 但不会很多。毕竟在冷屿昂体内的不是一个容易被欲望和人性所征服的灵魂。他深知,两个人在一起,会积累正能量,也会产生负效应。 有些人觉得,恋爱就是要轰轰烈烈、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却不知,湖水涨满了,只会渐渐退去,最后归于平静,很少会满得溢出。归于平静之时,就是分手之日,这样的结果是非常不成熟的。 而冷屿昂,并不要求情侣之间,必须热情如火,也不觉得床底之间的不和谐,有如何如何致命。他享受更多。那些更多的从恋爱里面延伸出的温情。甚至连恋情那阴暗的背面,也是爱屋及乌,甘之若饴。 当然,尽管如此,吴远翔还是尽量给他最好的。打情骂俏不会,却总能像家人一样,予些关怀,做爱时磕磕碰碰,但有时也会主动一下,表明自己的心迹。生活是平淡的,时间是漫长的,感情却不会疲倦。因为平淡和漫长,就是感情本身。它扎扎实实、稳稳妥妥地沉淀在岁月里。 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冷屿昂依然在夜场上班,他也未有质疑。有时男人会插手公司的事务,他也表示欢迎。就算他情人无数,也没有关系。就算他彻夜不回,也不会追问到底。信任是很重要的。又不是好大回事,用不着动不动就猜忌。 这两年来,他们过得非常快活,还合创了不少作品。吴远翔趁着空当,去学了小号和萨克斯,虽然基础不咋样,但也吹得像那么回事。可以给自己解闷,还能讨大爷的欢心。随性,他们彼此,都很随性。 从未吵过架,吵架完全是浪费生命。也从未冷战过,冷战比吵嘴更伤人心。他们都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该如何避免凡夫俗子间的撕扯。我爱你,你爱我,就是这六个字。少也少不了哪里去,多却显得十分多余。 有天回来,吴远翔发现桌上摆着两个碗,碗里盛着没吃完的面。 “谁来了?”探出头,问。 冷屿昂忙着调琴弦:“你猜。” “嗯,猜不着。” “你父母。” “啊?”吴远翔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不过某人很想把另外的东西塞进去。 “他们怎么来了?” “怎么?”冷屿昂看向他,目光直直的。 吴远翔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辩解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都以身相许了,难道我还死死瞒着我爸妈,不让他们知道么?他们只是有些传统,思想守旧。” 冷屿昂放下吉他:“我又不在乎这个。”又说,“他们突然大驾光临,我也不会下厨,只好煮了两碗面。至于说辞,当然说我是你朋友。放心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8 ,我又不是轰炸机,不会随便丢炸弹的。” 吴远翔呵呵地笑了:“你丢吧,反正死的不是你,而是我。到时我被炸得粉身碎骨,你别在我尸骨未寒之时急着改嫁就行了。”又走过去,挨在他旁边坐下,有些好奇地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你妈抓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有多么不争气,说你老大不小了,婚姻还没着落,更别提孩子,简直操碎了心,还让我给你找一个。” 吴远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麻烦你给我找一个呗。” 冷屿昂眼角一翘:“要哪种?” “当然要你这种,人高马大,平胸,前面还长了根鸡鸡的。” “操。”男人不禁好笑地爆了句粗口,“就是这世上最特别的人妖,也无法满足你的需求。” 51 “对了,你父母胃口一向不好吗?”冷屿昂随口问了句。 吴远翔但笑不语,用筷子搅了搅碗中的面,然后挑起一根放进嘴里,随即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这味道真是绝了,难怪他们敬谢不敏。你放的什么佐料?还是直接倒的砒霜?” “有这么难吃吗?!”那人抿着嘴,用危险的目光瞪着他。 “不不不,”吴远翔语气陡地变得欢快,赞不绝口,“太好吃了,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小冷,幸苦你了,没想到你里里外外,都这般才华横溢!” 冷屿昂这才放过他:“既然好吃,那就麻烦你把剩下的都吃完吧。” “……” 操着唇枪舌剑娱乐了一会儿,冷屿昂就去洗澡了,剩下的那个,则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完成今天没完成的工作。 文件看到一半的时候,男人浑身冒着热气从澡堂里出来了:“袜子怎么跑到我洗脸盆去了?” 吴远翔本能地痞痞地狡辩道:“哦,大概是迷路了……” “那条内裤难道也迷路了吗?夹在我西装里,未必是怕冷?” 他向来丢三落四,冷屿昂嘴里的事时有发生,有时会收敛一点,可时间久了,便会忘得一干二净。也听得出来,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爽了,便不由抬起头,再次对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好吧,我的错……” 刚说出几个字,就没了声。 男人背对着他,正擦拭着那头被水打湿的略显凌乱的头发,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隆起,美感十足,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但真正性感得一塌糊涂的,是他的下面,他赤身裸体,只着了一条黑纱网状透明的低腰内裤,结实饱满的臀部一览无余,下面是颜色淡淡的笔直大腿,倒三角阔背通过蜂腰与大腿相连,简直就是天造地合,协调而完美。我的天,吴远翔只感到自己那些就是极度抗压的脑细胞全都壮烈牺牲。 似乎感受到了他那偷窥性质的目光,冷屿昂微微侧过脸庞,嘴角悠然上扬,露出一个蛊惑人心而不自知的微笑。吴远翔一紧张,鼻梁上的眼镜便很狼狈地跌落在地上,赶紧掩饰地垂下头,端起桌子上的碗,呼拉呼地吸个不停,很快就把难以下咽的面吃光了。 他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意犹未尽,觉得面应该再多些,让他能够掩饰更长的时间,好迟点暴露让人啼笑皆非的怂样。 明明知道自己的眼球受不了如此剧烈的刺激,可还是忍不住把目光频频投过去,对方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身体大幅度地转了过来,毫不吝啬地展示出兜在黑纱里的傲然生殖器,吴远翔的心脏不由狠狠一抖,差点自动分尸,变成一种异常的块状——渴望粘稠和血腥的极端而抽象的宣泄和表达方式。 就是这么奇怪,原来,别说对男人,就是对女人也没好大的感觉,性方面更是快感平平,甚至差点失去对性的兴趣。而和冷屿昂在一起,虽说生活没有多少改变,但是很多新鲜的感受言之不尽,本来淡淡的存在也隐约地刻骨铭心。 当然跟坏境和习惯有所关系,和他在一起两年,逐渐接受了这种常人无法接受的状态,也慢慢产生了对同性不该有的某些冲动。不过也只是对他。心之所属,情之所依,身体自然不会背叛自己,欲望也亦步亦趋。 冷屿昂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其层面已经不再单纯地停留在自信,不管是淡定还是优雅早就沉沉如水,荡漾自如,饱经沧桑却不着痕迹,城府自有却淡渺如冰。无需刻意,便能迷得人昏头转向。他是比耀眼的流星更为深重的默然陨石。 就在他分神间,男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蠢蠢欲动的昂扬也矗立在眼底,纤毫毕现。吴远翔甚至嗅见它了张扬的气味,但又是那般高明,循循善诱、若有若无地挑动他的神经。 “你好像喜欢饭后吃水果。”冷屿昂低下头,诱惑的嗓音摩擦着他的耳垂,邪恶至极。 吴远翔哑然失笑,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但我不喜欢吃香蕉……” “哦?”男人拉长了调调,不知不觉,便吊住了他的胃口,“我这可是进口香蕉,又长又粗,口感极好,你不想尝尝?” 说着,手指勾下内裤的一角,那根‘香蕉’如同钓鱼的钩子款款垂钓而下,轻轻地触碰他的嘴唇。 吴远翔很没出息地抹了把额上的汗,不知是在天人交战,还是在发呆,片刻之后,才突然转过头来,张开嘴,将那讨喜又讨嫌的阳具含住,随着脸颊泛红,表情更加有趣,动作更加迟缓,到嘴的‘香蕉’,吃得非常艰难。 见他这副滑稽的样子,冷屿昂不禁轻笑出声,声音柔柔地询问:“怎么,还没吞下去,就咽住了?” 吴远翔有些不甘和逞强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像吸面条一样,将整根肉棒吸入,狼吞虎咽地吞吸了一阵。却随着肉棒的不断涨大,脸上不自主地浮现出惊怒和无辜。 冷屿昂却不管这么多,以君临天下般的鸟样,一手固定住他的头颅,一手抓住他的发丝,半引导半强迫地,让他的头前后晃动,迎合自己的抽插和撞击。吴远翔手无缚鸡之力,好似被制住了死穴,只能任他在嘴里肆意驰骋,纵情喷射。别说抗议,连喘息都十分困难,偏偏那玩意异常凶猛,如脱缰的猛虎,在柔软湿热的口腔里活蹦乱跳,弄得他难受至极,作呕不已,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可惜冷屿昂才是那个叱诧风云的英雄和翻云覆雨的上帝,他只是个遭受欺凌和玩弄的弱者而已。 52 肉棒抽出去的时候,吴远翔赶紧捂住了嘴,原来这就是口交的滋味。 肛交不过是把肛门当作了寻欢的洞穴,而口交则是把喉咙当作了享乐的工具,两者都很不好受,直到现在,他的喉咙还在痉挛,口腔十分酸软。 冷屿昂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9 定定地看着垂着头的男人,眼中的火焰尚未退去,刚才的体验让他深深着迷。自己并不愿意给他半点打击,但是谁叫欢乐总是建立在痛苦之上是铁打不动的定理? 还好,吴远翔并不介意。特别是看见对方的阳具布满牙印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赧的歉意。 “没事……”那人像是无意识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将他压在了沙发上,扯掉触手可及的西装扣子,白色的衬衫露了出来,让他更为迫不及待地想见识那殷红的两点。吴远翔却本能地缩了缩,手挡在了前面,显然忌惮他会像那一次般付诸暴力。 冷屿昂了解他的心理变化,不由放慢了动作,只是结结实实地将他抱在怀里,用嘴吻着他的耳垂和脖子,双手则隐忍地在他背和臀上抚摸揉捏。 “我还没……洗澡呢……”吴远翔躲避着他泛着情欲的呼吸,手颤颤巍巍地冲电脑一指:“让我把电脑关上……” 不断品尝着他的家伙却没有反应,显然知道这些只是他在做爱前习惯性地紧张所找的借口而已。 在吴远翔奋力挺身想要起来时,那只手已经攻到了他的胸口,夹着乳头缓缓搓动。冷屿昂仰起身,目光与他触了一下,然后落在乳头上,细细欣赏被指头揉开的乳心。吴远翔很不好意思,可稍微一动,就落入了一个更为尴尬的境地,对方的昂扬已经抬头,抵在他的大腿内侧,蹭来蹭去,就像一个渴望得到奖励的撒娇的孩子。 冷屿昂用另外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嘴角的部位,回想起适才他吹箫的样子,只觉得热血沸腾。西装革履的男人被破掉沉稳和锐气的一瞬间,让他险些没了制止力。他想尝试一下新鲜的欢爱方式,绝不许他拒绝。 “今天我买了个东西……”冷屿昂一边说,一边掐住他的下身,好比掏一只置于口袋里的鱼,将那蜷作一团的肉乎乎的东西捉在了手心,然后从根部往上套弄,同时取出一个盒子,倒出里面的玩意。那是两颗跳蛋,连着天线,按下遥控器,使跳蛋震动起来,又将它们放在男人敏感的脖子上,慢慢往下游弋。 “这……”吴远翔傻傻地看着那对于他来说有些新奇的东西,虽然听说过,但他从未有一次踏足情趣用品店的经历,更没试过能带来各种快感的情趣道具。想到它即将用在自己身上,或许不止是染指某个纯良的部位,他心中便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舒服吗?”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地过一道,显然是预热,冷屿昂的眸子闪过一丝奸诈和期待,好像一只饿极了的老虎在对猎物套近乎,表明自己只是一个无害的绵羊罢了。其实在心中已将对方大切八块,吃干抹净不留渣,吃完之后还在怀念血腥的气味。 “还,还好……”吴远翔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有些呆萌地看着跳蛋来到乳尖,带着乳头一起跳跃,没一会儿又掠至腋下,缓步跳向紧绷的脊椎。 为了很好地控制他的情绪,冷屿昂的双手和嘴唇一直没闲着,亲他、咬他、舔他,刚柔并济、快慢有致地攻陷着他,不知不觉,衣领彻底翻开,裤子也基本被脱下。那颗跳蛋则审时度势地,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着逐渐涨大的阴茎,又缠上了龟头,一下一下地触及上面隐秘的小眼,每触一下,吴远翔的身体都会战栗,当他的手紧紧扣住男人的肩膀时,马眼处白浊连连,已经有了湿润的痕迹。 蜷在冷屿昂怀中,他轻轻地喘息着,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快感勃发的那一点去了,逆流的血液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幻听般地震耳欲聋。就在他不可自拔地沉溺下去的时候,冷屿昂的手忽然从背后探进了内裤里,他紧张一抖,可那只手并未停留在肛口,而是擦着菊穴过去,握住了囊袋,包在手心里用力挤压着。 “啊……”他发烫的身体渐渐滑到了男人腿上,下面的景色不知何时,变得淫秽而不堪入目。本来想撑上去坐好,冷屿昂却猛然发力,将他的双腿狠狠地往两边掰开了。套弄阳具的动作也变得激烈起来,要把它扯下来似的,吴远翔不由心生恐惧,恐惧中更是滋长了快意。 暴风雨即将来临,两人换了个位置。冷屿昂将他放倒,让他仰躺在自己的视奸之下,被打开的衣衫,充血的乳头以及脱到脚踝的西裤上面所呈现的一柱擎天以及情难自禁,皆是暴露无余。那跳蛋神出鬼没,撩起他的欲望之后,便偷偷造访了肛门,被那人按进褶皱里,挠痒痒似地频频蠕动。事态有些失控,吴远翔本欲阻止,但冷屿昂已经先一步将跳蛋戳进了深处,让其在他够不到的位置翩翩起舞。 53 那种感觉真的是太怪异了,吴远翔很是窘迫,准备用手指将跳蛋掏出来,却被那人胡搅蛮缠,心中的执着被瞬间切断。 “不想用也可以,那就发力将它挤出来。”这个主意,是冷屿昂咬住他的脖根所产生的灵感。 这、这怎么可能?那张努力淡定的脸微微泛红起来,上面羞恼的表情跟润滑剂差不多,冷屿昂只觉得体内的霍尔蒙破开了一般,四处扩散,捞起男人的一只腿,不顾他挣扎,便将硬得要炸掉的分身插了进去。虽然遭受侵犯的屁股马上移开,但他已顺利将跳蛋推至前列腺。 吴远翔还想反抗,然而体内的跳蛋大幅度震动起来,他惊呼一声,在跳蛋的强烈刺激之中,慌忙去扯拖在股后的电线。冷屿昂制住了他乏力的动作,身体覆上去,再度把男根插入那可口的穴中。 那人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这么快自己就贞操失守。涂着大量润滑剂的肉棒和欢快跃动的跳蛋一起奸玩着那收缩不止的嫩穴,摩肩擦踵、沆瀣一气地完美配合,弄得他只能张开嘴,发出嗬嗬的无意义的喘声。 “今天,你在上面。” 吴远翔眼中发出一阵亮光,但瞬间黯淡下去,这只是个圈套,一个谎言而已。果然,身体被扯了起来,骑在了男人上面,承受着肉棒更深重的打击,每一下都撞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一向缺乏快感的肠壁竟然开始投诚,变得食髓知味,雀跃地绞动,放荡地吮吸。冷屿昂发出一声激动的低吼,稳稳坐定,再重重地顶弄起来。 似乎有些惶恐,吴远翔伸手捂住站立的男根,可点点滴滴的精液仍是从指缝溢出。自己竟然被操到了高潮,那个他本以为是无稽之谈的前列腺显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体会到的不是寻常的快感,而是一种撕扯着神经的类似背德的邪恶骚动,奇异地让他在违背生理的情况下攀至顶峰。 “不、不要了……”他有些头昏目眩,这正是飘飘欲仙,荡漾在云端的感觉。“屿昂……”也许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又或许是真的难以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0 承受这样密实的双重快感,可身子刚抬起,就被把住肩膀,狠狠按了下去,被操得发麻发酥的肉穴又和那疯狂的巨龙紧密地嵌在了一块。 “啊……”吴远翔不由绞紧了指头,发出低泣一般的断断续续的吟哦。冷屿昂抓住他的发丝,逼他抬起头来,将他爽得不着边际的表情万分贪婪地收入眼中。继而气势汹汹地一顶,男人的目光在那犹如定时弹炸爆炸的一瞬间,彻底涣散,微张着嘴,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 冷屿昂心头一热,凑过去,吻住了那颤抖的嘴唇,又卷住了他的舌头,在汹涌的唾液中完成了灵魂的交合,以及感情的交融。吴远翔魂不守舍地闷哼着,被他吻得心旷神怡,又像是失了七魂六魄。本来动得狂乱的肉棒也缓了下来,在包裹着自己的湿热的穴里上下左右地轻揉,吴远翔恐怕是痴了,竟然自己抬了下臀部,主动吞吃那处于慢热中的淫根。等他发觉,已是颜面丢尽,面对的是冷屿昂暧昧调侃的笑容。 “我、我不做了……”吴远翔很不好意思,从他身上翻下,捡起衣服往浴室走,随着他的动作,跳蛋从体内滑出,特别是刮过括约肌的那一刹那,所引起的微妙快感不禁让他颤抖。可刚走出几步,就被扑过来的人压在墙上,体内再度灌满异物。他反手一推,对方却是纹丝不动,反而是自己剧烈晃动起来了,巨根抽插的力度简直可以媲美天崩地裂。 “啊啊……”这次的进攻更有技巧,火热的分身从各个角度轰炸着,并且进得更深,整个肠道都被插得通透。说不出来是爽还是痛,吴远翔很是焦灼,手紧拽着半勃起的分身,像是要把自己撕开来,才能缓解被欲望所笼罩的无法逃脱。 “放……放开我……”吴远翔捂着眼,半愤怒半哀求地胡乱嚷着,却无济于事,还被男人趁机抬起一条腿,从侧面插入。被长时间蹂躏的菊穴翻开了,粉红的肠壁就像是特别粘稠的血,壮硕的分身还在往狭小的肉口里挤,就是挤破头颅也要捅进去享受激烈摩擦、无尽占有的快意。精液和润滑剂混合在一块,随着张扬的拍击,四溅开来,弄得两人满脸满腿都是。 吴远翔仰起沾满汗水和不明液体的脸,双眼半眯,脸颊不断在墙上磨蹭,时而随着一个深顶,而颤抖出声,双拳握紧。他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瘫软的身体随时会跌下去,冷屿昂便将他推到桌子上,让他趴在上面,承受自己的撞击。虽然濒临崩溃,吴远翔仍是侧身,与他抵死深吻。 这个时候,一切虚假都不攻自破,最真实最热烈的东西如烟花一般散开,绚丽夺目,肉体的交缠、情感的挥发,彼此辉映,久久不息。两人皆争先恐后地撕扯着、吞噬着彼此,都希望把对方融化掉,打上不离不弃的烙印,都想把他变成自己,已经达到走火入魔、可悲可泣、死不足惜的境界。 最后吴远翔几乎快失去意识,就是金枪不倒的冷屿昂也倍感虚脱,他只得把像是从水里捞出去、又像是从火里救出来的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的男人托在肩上,送到浴室去。 54 被热水冲刷着的吴远翔终于清醒了过来,似乎有点无法面对刚才结束的那场疯狂性爱。 他现在才明白,黑色的深渊下其实潜藏着绚丽的色彩,而很多耀眼的光泽却不过是廉价的存在。 至从长大以来,从未有过的美好感受,竟来自于与世俗相违背、为世人排斥的同性相爱。 吴远翔不由将整个人的重量放在了男人的肩头。那是满足过后的倍感轻松和惬意的状态。 纵然疲惫、疼痛,但这与心头甜蜜的滋味一点也无违和感。 冷屿昂将他洗净擦干,取来了药膏,手指挑上一坨,准备插到那个使用过度的肉穴里面。 可男人却淘气地夹紧了臀部,不让他进去,哪怕只是手指,只是擦药。 “你是在挑逗我?”随着一声警告,吴远翔把腿张开了,要是激怒了对方,又被压着做一道,恐怕真的会疯。 两人在浴室缠绵了一会儿便上了床。实在太累,吴远翔很快进入了梦乡。次日醒来时,身处温暖的怀抱。 他有些不适应这样毫无芥蒂的亲近,然而深秋已然来临,窗外灰蒙蒙一片,萧瑟得好似沉寂了一万年有余。一想到走在外面的冷清,便有点舍不得彼此相拥着的暖意。 不过他还是爬了起来,套裤穿衣。 “今天别去了。” 浑身赤裸的冷屿昂坐了起来,下身盖着凌乱的毛毯,吴远翔不敢再看,以免心猿意马,何况自己没睡醒,哪有精神去想其他的。 “我得上班。”他说。 “明天再去。”冷屿昂语气不善地对他下达了命令。 “不行,我不能坏了公司的规矩。老板老是旷工迟到,如此散漫,员工也会效仿。” 背后传来穿衣的窸窣之声,吴远翔听见他说:“那我去。” 他刚穿到一半,冷屿昂已经套上了西装,打上了领带,并冲他使了个眼色:“回床上去。公司的事,我来处理。” 见他这般坚持,吴远翔也不再跟他理论。又回到床上,继续补眠。 晚上那人回来,他就提出建议:“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凡事要有尺度,你看这样行不,每周我们做一次。” 冷屿昂瞄了他一眼,显然有些不满:“你知道,这个跟弹琴作曲一样,要看心情。何必硬性规定?” 吴远翔说:“公司正处于高速发展时期,不能掉以轻心,何况,我真不想给员工留下不好的印象。管理者必须自律才能带动全局。制度谁也不能破坏,否则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郁闷了一会儿,男人转过头问:“对你来说,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公司重要?” 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吴远翔愣了下,实话实说:“都重要。” 冷屿昂闭了嘴,干自己的事去了,一晚上都没和他说话。 这……是个什么状况,不会生气了吧?吴远翔惴惴的,但还是把这个念头抹去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人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奇怪。有天接到高朗的电话,他下班便赶往约定地点,半途接到冷屿昂的来电。 他的语气有些不好:“你在哪儿?” “和朋友一起,小聚一下。” 对面沉默片刻,然后叮嘱了一声:“早点回来。” 吴远翔一头雾水,他这么快就回家了?不是经常性地有应酬吗?而且还来查他,就像是一家之主,开始管这管那。吴远翔从来没被谁管过,向来是自由自在,也不是说他不服管,只是冷屿昂会那样就太奇怪了。 他当然希望有个家,也想冷屿昂正确而负责地对待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1 这段关系。可真是如此,他应该换个工作才对。不可能一边和自己爱得死去活来,一边继续卖笑卖身,怎么也说不过去。既然彼此互不干涉,那么很多东西就需要时间来印证。 “你爱人催你了?”高朗磕着瓜子,贼笑着问。 “是啊。”虽然不大喜欢,至少也证明自己有人关心,有人爱。心中窃喜一般,让他无所适从了起来。 “我以前也很烦,可这代表人家在乎你,还能有什么不满?真心最重要,就算真心有很多缺点。” 吴远翔老成地点了点头。适当地装逼了一番。 回去之后,发现冷屿昂坐在沙发上,那样子像是在等门。 他又忸怩了,哎呀,等啥,让人家头牌矗那儿干等,多不好啊。 见他到家了,冷屿昂便起身,一声不响地上了床,早早合上了眼。 “喂,现在才十一点,我回来得不算晚吧。”吴远翔凑上去,伸手推他。 冷屿昂不置可否,躺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揽住他的腰:“以后少跟那些人接触,无论去哪里,都别忘了家里还有我。” 刚才只是查房,这么快就开始限制人身自由了,吴远翔也不知作何感想,不过恋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无可厚非的。 “对了,今天周末……”要不是为了亡羊补牢,他自然不会主动暗示做爱的时间到了。 可奇怪的是,冷屿昂与其说没有反应,更像是兴趣缺缺,连个泡都不冒个。 他也不好厚着脸皮多说,只得躺下去,挨着他睡了。 55 冷屿昂真的不一样了,有时间就会和他呆在一起,仿佛除了自己,其他的都对他毫无吸引力。 既然如此,吴远翔也不敢拿乔。在感情面前,越发认真起来。虽然知道,太过认真,会处于劣势。何况人心叵测,他到底是不是决定和自己过一辈子,还是未知。 他也不愿意怀疑。只是经历了太多坎坷动荡的爱情。很多都是,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即使能相处一阵子,也会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而不了了之。 对他来说稳定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渴望成熟而坚固的感情——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而选择放弃,也不会因为内部的矛盾而失望寒心。这是非常难的。难于上青天。冷屿昂固然不是一般的人,却不知是否有不一般的心思。 想想,一辈子守着个男人,不结婚生子,再说,人本就喜新厌旧,男人更是朝三暮四,很多同性恋都维持着快餐的形式,同性恋这个圈子更是混乱不堪,要白头到老何其艰难。他也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但这些又不能不考虑。他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得替对方考虑。 他倒是简单,认定就是认定,绝不左右摇摆。给予全部,付出一切,都很容易。也不知道这有什么难的。既然能爱上,就爱得彻底。要对得起这个命。 想着,他把菜刀随手挂在了墙壁上。可菜刀没有挂稳,掉了下来,他总不能伸手去接。眼看菜刀就要砸在脚上,手臂被人重重一扯,这才没有受伤。转头,冷屿昂正生气地看着他:“魂都跑哪去了?连做菜也这么漫不经心的!” 吴远翔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是我没注意,下次不会了。” “今晚,我要惩罚你!”男人摆出一副高大的姿势,冷然说了一句。 吴远翔嘻嘻一笑:“代表月亮?” “滚!” “哎呀,美少男战士,你去哪儿?” “别跟着我!” “不会伤到哪里了吧?让我看看,你的鸡鸡是不是被菜刀削掉了?要赶快上医院!” “你再说!” “啊啊……不要打我,壮士啊,你怎么可以摧残一朵娇花?” 晚上睡觉的时候,冷屿昂提着一大包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床。 “你要干嘛?”吴远翔警惕地看着他。 “你说干嘛,当然是做爱了。” “……”一连四个星期都是吃素,还以为他再也不吃荤了,结果还是要大开杀戒啊。 “脱了。”冷屿昂言简意赅,然后倒转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 “你怎么把老鼠夹拿来了?”家里没有老鼠啊!这是什么,这么长这么粗,电棒吗?这也太残酷了吧?“这是内裤吗?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喂喂,今天我只是犯了个小错而已,用得着赶尽杀绝?” 冷屿昂忍俊不已,却故作严肃:“不赶尽杀绝一次,你会长记性?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若是因为粗心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好吧,你想怎样?”吴远翔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干嘛在这件事上如此认真。 冷屿昂微微一笑,明明如春风拂过,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乖乖地,把乳夹夹上。” 吴远翔这才明白,原来这么大堆东西全是等会要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情趣道具,便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不玩这些,真的不玩这些。” 别看他大大咧咧,随口就能说些荤段子,有时还看黄片手淫,然而在床上,就像个处女,怎么也放不开去。归根到底,他的思想是传统的。就是开放,也没开放到对什么都来之不拒的地步。 冷屿昂自然了解他的特性,所以才经常用他难以接受的事物逗他玩。今天也不例外。“你到底做还是不做?是不是想我直接强奸你?” 纠结了半天,那个没出息的家伙还是妥协了,躺在那里乖乖享受乳夹的伺候。而冷屿昂要上按摩棒时,他却打死不依了:“听我说,兄弟,这个真不行……” 冷屿昂立刻剥夺了他的发言权,将他按在床上,掰开他的臀部,往里填了些润滑剂,便将按摩棒塞了进去。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吴远翔快要哭了。 然而这副惨绝人寰的光景正对某人的口味,可怜的男人被死死压住,体内的按摩棒有节奏地抽插起来。 “你再弄,我跟你拼了!” 冷屿昂抱着手臂冷笑:“你拿什么跟我拼?拿你后面那口穴么?难道你要夹死我不成?我倒是越发地拭目以待了。” 吴远翔呼天抢地,无论如何都要把按摩棒弄出来,可那玩意居然上了马达,开始徐徐震动,他简直觉得屎都要被震出来了。 想到那个屎尿交加的情景,以及男人见了之后变化无穷的脸色,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也算是苦中作乐。 “你笑什么?”冷屿昂磨牙,将他千刀万剐地瞪着,“是不是笑我这根太小,待会降服不了你?” “不不不不不……”吴远翔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不,“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又有什么是打不碎,捅不穿的呢?大圣,我只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2 是一只尚未修炼小妖罢了,你佬就饶了我~~” 56 不了解他的人,绝不相信他是个开公司、管员工的老板,如此逗逼,真不知其高人一等的智商和领导者所需要的威慑力从哪儿来。 然而对于吴远翔来说,不管是要做好一件事还是管好一个企业,并不需要多么聪明,诚实和勤恳才是奥秘所在。 就像他能得到冷屿昂,也没有靠金钱和手段,用的只是一份真心,以及一份真性情。只要无忧无虑、无欲无求,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别人的至爱。 正因为他无视大把规则,丢掉一些惯性,舍去某些自私,其恋爱之路纵然与许多人截然相反,却能够细水长流、浩浩荡荡地铺开。 只是那些人,可能穷其一生,走到时间的尽头,也不会明白。其实生命的珍贵之处和爱情的最高标准毫无二致。你是什么样的人就能获得什么样的爱情,得到什么样的馈赠。 “好了,你别滚来滚去了,”男人撒娇的样子,让冷屿昂心情大好,只是开多了玩笑,也许连自己都会变成玩笑。严肃地谈情说爱,当然比较正式,彼此都谨小慎微,可也容易形成相敬如宾的形式。然而两人相处时的无拘无束,才能让人感到爱情充满了活力,就像刚烧起来的一把火,即使寒冷的冬天,也把它无可奈何。“让我进去,听话,我忍不住了。” 吴远翔哈哈大笑:“不是有按摩棒和贞操带吗?自己装上啊。”说罢,将电动棒抽出来丢给他。 冷屿昂双目圆瞪,显然是怒了,燃着欲望的怒气,在看见那人股间被按摩棒撑得微开的肉洞时,瞬间飙升到极致。 可怜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翻身压住,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瞬间被阳具塞满,要不是那地方太小,恐怕连阴囊都塞了进去。 “啊,我操,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吴远翔涨红了脸,报怨连连,依男人的架势,还以为会火力全开,在一秒之内将他完美爆菊,不料肉棒进去之后,居然暴戾全消,运动得温柔而缓慢,一腔欲火也不知是暂时隐形,还是被心中的良知所浇灭了,实在是反常得很,他摒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撩起了对方的兽性。 “舒服吗?”冷屿昂抱着他,轻轻地抽插着,动作柔得荡不起一丝涟漪,是那般平静,就连吴远翔也觉得自己在做梦,毕竟谁见过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人在吃肉时会如此斯文的? “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难道想我激烈一点?”男人挑了挑眉,冲他揶揄。 “不不不不不……”吴远翔连忙摇头,“这样……”说到一半,脸就红了起来,“这样挺好的……” “还有更好的,要不要试试?”不等他回答,冷屿昂就停止了律动,然后,竟然捞来烟盒,点了一根烟,偏开头,吸了一口。 见他一动不动,吴远翔不禁有些急了:“你这是干嘛?还要不要喝口水,看部美剧之类的?” 可那个坏蛋就是不动,不上不下的,可折磨死他了。好不容易等他把一根烟抽完了,他不但没有继续,反而抽了出去,完全可以用一句歌词来形容: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一句话不说就走…… 挪到床边的冷屿昂顿了一下,又转了回来,看了看发呆的男人,施舍一般地,将按摩棒重新插回那个欲求不满的肉洞,接着又给他系上了贞操带,然后优哉游哉地泡茶去了。 吴远翔半晌才转动眼珠,看了眼自己的造型,简直是无言以对。 “来,喝口水。”冷屿昂服务还算周到,没忘记给他一点小恩小惠,不过脸上写着一排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字:请不要走开,广告后马上回来。 真是莫名其妙,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适才气势汹汹地插进来,却动得比乌龟还慢,眼看自己就要进入状态,他又拍拍屁股,撒手不管。妈的,难道不小心误食了脑残片? 其实这次他想通过正常的性爱,来验证下快感的真实性,他一直怀疑,觉得上次自己那么嗨,一定是心理因素,或者有别的原因。比如纯粹是因为心中的感情或者是对他那份越来越深的信任和依赖。精神上的共鸣带动了肉体的快感。至于前列腺君,只是配角而已。 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一向渴求自己的男人会主动离开制造快感的中心地带。“喂,你到底还做不做?不做我睡觉了!” 然而披着睡衣的冷屿昂,沉迷在茶香当中,有点忘乎所以的意思。 吴远翔郁闷至极,倒头就睡。哼,等下你就算跪在地上求我,也没用的!打死老子都不会让你进去! 睡了一会儿,吴远翔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燥热,某个地方更是瘙痒难耐。伸手去抓,却抓到包裹在皮料下的阳具,不知何时,那玩意居然站了起来,淫荡十足地搔首弄姿。 这……这是怎么回事?鸡鸡怎么硬了,完全没征求自己的同意?待他集中生智,才发现一切都没那么简单,自己似乎处于欲火焚身的状态。如果用癌症来比喻,就是癌症晚期,而且还是回光返照的那一刻,上上下下都精神得可以,连乳头也挺立起来,迫不及待想饱餐一顿似的。 莫非,他,被下了春药? “冷屿昂——”顿时他声嘶力竭、气震山河地怒吼起来。 57 “什么事?”他叫破了喉咙,冷屿昂才从厨房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笑意连连、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吴远翔恨得牙痒痒。 “你对我做了什么?!” 冷屿昂毫不在意他那警察审问犯人的口气,喝了一口酒,回味一番才说:“也没什么,就只是下了一点药。”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屌炸天地淡定自若。 “我、我操!”敢情你是不是狗血小说看多了,这种事都做得出?“是不是那杯水?” “本来我想问你能不能来点刺激的,”男人一脸无辜,“哪知还没说出口,你就喝了。”又说,“我想以你的定力,这点药不算什么吧,你不是一向自诩清心寡欲,还经常念叨色即是空吗?” 吴远翔不好再说话了,咳了两声,才装作不太确定地问:“万一我忍不住呢?” 冷屿昂自顾自地灌了口酒,走到床边坐下:“那你可以求我。”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做这种事要看心情,我现在没心情,到时再说。” “……” 吴远翔有点生气,但又不知如何发作,只得转过身,用被子蒙住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睡了。冷屿昂也懒得再说话,于床头半躺,翻了本书看起来,悠然自得。 来自夜总会的玩意儿,虽然对人体不对有太大的损伤,但都有着不可想象的药力和后劲,毕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3 竟为的都是尽兴。吴远翔从不嗜药,怎么能扛得住它的侵袭,没忍一会儿,就感到性欲蓬勃,体内激荡着不正常的冲动。 可他又不甘示弱,便赌气地问了一句:“一夜多少钱?” 哪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冷屿昂的态度和回答差点让他喷血:“不好意思,今天不卖。” “哟,牛郎还会打烊么?”现在也顾不得了,心中的屈辱让他把话怎么嘲讽怎么说。 那人也不气,只是淡淡开口:“这样吧,你一夜多少钱?说个数。” 吴远翔彻底埋下头,不开腔了。 他想尽量表现得铁骨铮铮,绝不向恶势力低头,不过他努力塑造的光辉形象还没维持多久就宣告破灭,只能勉强守住底线,杜绝求饶和开口。不过夹着双腿搓动也怪难看的,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也是肉做的。 “你也可以给我吹箫,我让你在上面。”好歹是老夫老妻,冷屿昂难得一见地退后一步。 吴远翔咬牙切齿:“我做那种事,你以为我是想在上面?”说着倍感委屈,仿佛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他的男人却心狠手辣,听了之后,依然是磨刀霍霍:“不是有按摩棒么,我帮你调到最高档,如何?” 吴远翔简直欲哭无泪,恨不得扯起贞操带将他勒死:“你敢!”心里却在说,这个主意真不错~ 这家伙逞强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冷屿昂也乐得多欣赏一阵:“别闹,我在看书。” “……” 他是真等着对方求爹爹告奶奶,像个荡妇一样饥渴,缠着自己不放,把一切都丢掉,只祈求自己施予更多,不过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吴远翔至始至终都没有求他,甚至没有靠过来,独自忍受着欲望的折磨,就算快煎熬得发狂,也没有回过头望他一眼。让他戏谑的心思逐渐转为佩服。 “老子……老子死了算了……”男人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不断心灰意冷又异常坚决地小声咕哝着,手紧紧拽着被单,就像一个高僧挺着胸膛在光荣地渡劫。 冷屿昂的目光闪了一下,哟,还真是与众不同,让人刮目相看,估计菊花都要痒穿了,还能这样视死如归的,放在抗战时期,一定他妈的是个烈士,可惜啊,生不逢时。 “想要解开吗,我有钥匙。” “不要跟我说话!” “瞧你那玩意儿,如果放它出来,恐怕会顶破天吧。” “滚!”这一声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那里很想被插吧?只要你说一声,我就立刻进去,保证你欲仙欲死。” “想……得……美……” 就这么一个愤慨一个冷淡地贫嘴到半夜,直到吴远翔快不行了,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本要他把牢底坐穿的冷屿昂才不得不对他提前释放,手刚一覆上去,对方就激动得不行,浑身剧颤,下体喷溅,场面趋于失控,景象淫秽难当。 “你他妈不要碰我!”嘴上虽然这么说,男人的身子却忍不住在他身上磨蹭,双腿情不自禁地大张,股间的菊花一副嗷嗷待哺的饿相。 冷屿昂轻轻一笑,用手指弹了弹他无声哀求着自己的那处:“明明很想要,何必逞强?” “我要你妹啊要!”吴远翔操着凶巴巴的口气却带着一缕哭腔,显然禁不住挑逗,天人交战得几乎内伤。 冷屿昂俯身,像抱充气娃娃般将他抱了起来,还在他酡红的脸上亲了一口:“别气啊,你要的宝贝就在面前,好比探囊取物,随时都可以拿给你享用。想插多久,想插多深,都看你的意思好不好?” 吴远翔简直要气爆了,似瞪着仇人一般瞪着他,可还没来得及深刻地恨,就被欲火卷得神志不清,摇摇欲坠,那一刹那,他完全无法自主,挪动臀部,坐了上去,几乎是煽情地不住摆臀,摩擦着裤底蓄势待发的男根。 58 这副千年难遇的光景,冷屿昂哪还忍得住,分身当下就探出了头,毅然成了精,不需要他指挥,就插进了那饱受风霜的洞穴。 吴远翔的脸赤红一片,梗着脖子,嘴里是无声的失去频率的喘息,痉挛的手指深陷入男人的背,胆战心惊又亢奋不已地感受着身上的震动,天似乎都要塌了下来。 极致的快感让冷屿昂紧紧压住了身下的酮体,又动情地把那双腿架在了腰上,头伸了过去,吻他汗湿的发鬓。 吴远翔偏过头,脸上的表情十分隐忍,身子也随之艰难地绷紧。他没有回应。他还保持着清醒。或许已经沉沦,只是看不出痕迹;或许已经疯狂,不过更多的是安静的期许。 “你还在生气?”冷屿昂小声地问着,缓下来的动作就像瀑布,水从高处落下,便流深了几许,燃烧的火焰在那一刹那化作了款款柔情,像一种香味默默地延续,显得淡然朴实又诗情画意。 吴远翔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这一声,又像是因为高潮的来临发出的压抑而难耐的呻吟。 “舒服吗,宝贝?”那人的声音变得更轻,竟是那般地脉脉含情。 “能不能闭上你那张臭嘴?”吴远翔的回答模糊不清,愤怒中却带着被宠溺而忍不住迸发的笑意。 “头转过来,我想亲你……” “贱人,谁要你亲……”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轻,最后几不可闻,消失在重叠的嘴唇里。 第二天吴远翔不上班,便趾高气昂地让老公去买了菜,自己则翻箱倒柜找出一本菜谱,一边研究一边做菜煲汤。 “这么多菜,我们两个肯定吃不完,干脆叫个人来。” 他想到博文,便打电话给他,请他来做客。 博文接到他热情的邀请,却半天没吭声,似乎犹豫不决。过了好久,才说:“远翔,我有个请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吴远翔情绪高涨,很开心地问:“什么事啊?” 那边说:“我希望你离开冷屿昂。” 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吴远翔一下就蒙了:“为什么?” “我可以编出很多理由,但我不想骗你。你相信我就是了。” “不可能。”想也没想,就断然拒绝。他和冷屿昂都这样了,又怎么会分开?何况对方又没确切的理由让自己信服,就算信服,也不会说走就走。 这下轮到对方沉默了,沉默许久,才说:“那个惨死街头的人,你还记得么?他是‘帝皇’的服务员。”说完,就挂了。 吴远翔有点莫名其妙。博文提及这件早就过去的事,是什么意思?莫非人是冷屿昂杀的?这明明就是无稽之谈嘛! 如果涉及其他的问题,那就根本不是问题。虽然自己还没彻底地了解他,但男人还是深得我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4 心。做爱的时候,冷屿昂虽然自私,但总要抱着他温存半天,让他感觉到,性爱的过激只是因为爱这个单纯的原因。 两人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不可能淡得下去,即使变淡,也是因为感情的沉淀。他发现自己有点离不开他了。他只愿感到发自内心的幸福,不愿分辨隐藏至深的危机。他从来不觉得,会遇到这样霸占着自己心扉的爱情,就是遇到,也会保持理智,更不会失去人格的独立。但是现在,却在不断地缩减自我的空间,开始渐渐融入对方的思想和生命。向来不削于对别人的依赖以及对感情的投入变得越来越无法避免。他感到自己彻底被对方掰弯,已经习惯于用后面享受性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状态。一切都被改变。 他很快就忘了这个插曲,投入到做饭的乐趣里。 由于前天晚上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星期天整天吴远翔都在床上睡觉休息。 冷屿昂也没去上班,帮他收拾屋子,整理书籍,时不时会进去骚扰他一阵子,亲亲嘴摸摸屁股什么的。 简直就是个欲求不满的色情狂啊。吴远翔深知同性做爱,若是过于频繁,会对承受那方造成损伤,但是冷屿昂的需求,他拒绝不了。少活几年又如何?只要他们快乐就好。 其实那人也在尽量克制。只是爱情太好,实在忍不住心头的欲望。 在晚上的时候,手机响了。冷屿昂正在擦拭吉他的灰尘,身子猛地僵住。这个电话号码,只有吴远翔知道,一旦有另外的人打来,就一定是噩耗。 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犹如死神的嗓音,说:“时间,到了。” 随后,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冷屿昂却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已经凝固成一具尸体。 然后他转进了卧室,他爱的那个人,还在蒙头大睡。他俯下身,捧起他的脸,在上面贪婪地亲吻,动作温柔得可怕,眼神炙热得恐怖:“不要,不要忘了你的承诺……”他疯狂地喃喃,神色近乎悲绝。 吴远翔不明就里,不断拿手刨他,脚还扫过他的脸:“滚开,老子还没睡醒,一边去……”说着,转过身,把头藏住,又开始呼呼大睡。 床前,冷屿昂站直身,痴痴看了他半晌,然后离去,临走时轻轻带上了门。 59 当吴远翔醒来时,发现人不见了。 刚才自己只顾着睡觉,不想理他,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 然而电话关机,吴远翔也没在意,心想改天再打。他们都是随性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儿闹脾气。 但他好几天都没打通冷屿昂的手机,渐渐不安了起来。那人是不是回老家去了?以前通过聊天,知道他老家在外地,但是谈到他的双亲,他总是沉默不语。 他从不透露之外的任何信息,特别是关于家庭的细节更是守口如瓶,但又让人觉得他不像是在隐瞒什么,只是单纯地不想过多提及此类话题。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次失联的原因。他并不喜欢胡思乱想,可一周两周……整整一个月,冷屿昂都毫无音讯,他终于坐不住去了‘帝皇’,一探究竟。 ‘帝皇’热闹如旧,激情满满,再次踏足这个不知疲倦的世界,却带着沉重的心情。 靖明不知什么时候变了,穿着时髦,脸上挂着熟练的笑意,左右逢源至极。吴远翔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极端的烦躁完全盖住了那份五味杂陈的心情。等了许久,那人才抽空问了一句:“吴大哥,好久不见,有事儿?” “你知道屿昂在哪里?” “抱歉,我不知。”说完又重新回到别人的怀抱里。 他又找到博文。博文的表情很冷淡,以摇头回答了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的问题。 对方的眼睛一直回避着自己,吴远翔立刻收敛了本来的随意,而变得郑重其事:“我希望你不要敷衍或者欺骗我。如果你是个天生说谎的人,那天通话的时候,你也不会叫我离开冷屿昂,不是么?” 男人仍旧没有抬起目光,只是说:“我喜欢冷屿昂,所以才这么说,你还真信了?” 吴远翔的目光陡然锐利:“他到底在哪里?” “对不起,我还有事。”他转过身,立刻没入了涌动的人群。 吴远翔依然不死心,在偌大的夜场中到处找寻。他不相信,这是一场注定要无疾而终的爱情。他无法驳回,心中早就落下的认定和认命。那个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失踪,他不擅长这样无聊的把戏,也不会玩弄自己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百分之百的真实性,不是一场梦,一个插曲。毕竟它充满了毫不造作的乐趣,不管平淡还是激情的每一刻都快乐得无边无际。 人生如此短暂,一个人固然逍遥,但哪有两个人来得温暖。爱情就像注入身体的新鲜血液,使他真正地健康而完美起来,自然而然地驱除了日渐的衰老和隐形的疾病。只要尝试过,就永远离不开这曼妙的药方。一旦这个药方不存在,他就会再度地病入膏肓,从而一蹶不振、生无可恋。 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最后他通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那是唯一的希望。然而却被全副武装的保安挡住了去路。“这处闲人免进,请回。”他客气又严肃地说。他只好满怀不甘和失落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心情灰暗,度日如年。每一天,他都会给他发一条短信,却都没有回音。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即使他不回来,也得给他一个答案。一个答案而已,难道就这么难? 接近一个多月的苦等,终于等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屿昂?”他激动地奔出去,却看见客厅里站着三个陌生男子。 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衣,其中一人手中提着箱子。 “你们是谁?为何半夜闯进我家里?” 带头的狞笑了两声,说:“冷屿昂在澳门豪赌欠下巨资,他让我们找你,说你是他的情人,会偿还这笔债务的。” 吴远翔横眉冷对:“你胡说什么?!他从来不去赌博!给我滚出去,否则我马上报警!”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笑得更为可怖:“这就是证据,是他要你帮他偿还那五十万的证据,不管你信不信,今晚我们必须收回应该收回的东西。”说着,朝旁边生得人高马大的家伙使了个眼色,吴远翔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张散发着刺激气味的手帕捂住了鼻子,然后陷入了昏迷。 当他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心中不由一阵惊惧。手缓缓往下摸索,摸到了左下腹疼痛的位置。那里有一条新鲜的缝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5 合的伤口。伤口还在少量出血。 吴远翔强制自己保持冷静,然后拨通了110。警察来了,将他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医生告诉他,他的左肾被割掉,取走。 当时他脑子一片混乱,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从小到大,他很少生病,可突然之间,就遭遇了这样的大祸。虽然医生不断安慰他,少了一个肾,如果调理得好,也可以正常存活。但他还是难以接受。 待他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病情基本稳定过后,警察便来询问事因,着手调查。吴远翔非常明理,所以十分配合,向警察描述了当晚的情景,和那几个不速之客的体貌特征。 但是当对方问道他们是如何进来的,他却难以启齿,过一会儿,才说:“等我想想,再告诉你们……” 60 出事之后,他不知道打电话给谁,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因为怕他们担心,特别是母亲,她最是承受不住打击,如果知道自己被窃走了一个肾,定会悲恸得发疯的。 思来想去,唯一能联系的人便只有高朗。高朗没有推辞,毫不犹豫地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为此,他非常感激。 原来自己从来都瞧不起他,也从不当他是真正的朋友。虽然现在也是,但他至少已经从心里接受,不再那么苛刻地看待他了。 至于冷屿昂是不是真的欠下五十万,叫人以这种方式逼他偿还,真相到底如何,一直是他心中的痛苦和迷雾。他自然不愿相信,可那把钥匙又如何解释?每次想到这里,他只得切断所有的思维和逻辑。是不是不再想下去,这一切都会消失?他真的希望,有这么神奇。可是他向来都难以欺骗自己。 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勉强能够下地。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乱糟糟的脑子才恢复了正常,虽然没有彻底结束糟糕的心情。 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起,这么久以来,自己居然没有接到来自公司的半个电话。他的员工包括秘书都不是能够独挡一面的人,难道就没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向他请示?吴远翔感到非常奇怪,但是陈秘的手机一直没有接听。他又打电话给经理,同样无人接听。当伤口结痂,医院宣布他可以出院的时候,他便匆匆赶往公司。他的公司不久才扩展了规模,不可能顺顺当当一点麻烦都没有。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呢?生为法人的他必须亲自弄明白,不接电话的人未必都人间蒸发了? 还好公司尚在。如果他要失去爱情,那么绝不能再失去事业,俗话说熊和鱼掌不可兼得,要是可以,他一样也不取。他只想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过一辈子。就仿佛没有尝过成功的喜悦以及爱情的甜蜜。 不过什么时候换了前台?当然换人可以不经过他的允许,但这个女孩显然不是打工的料子,生为公司的门面穿得花儿呼哨,还不管事地在那照镜子,见了他,没有一点礼节,还操着一副轻佻的语气:“你是谁?” 才出院的吴远翔身体不太好,脾气也不太好,然而他没有大动肝火,只是心存隐怒:“我是谁?我是你的老板。” 那女的听了眼睛瞬间瞪大,像是要发笑似的:“哪来的神经病,跑到这里来撒野?” “你说什么?!”吴远翔反瞪回去,这家伙是怎么说话的? 对方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从精致的包里掏出一根烟叼住,随手拨了个内线,娇声娇气地说:“梁经理,外面来了个人,说是公司的老板,你还不过来觐见觐见?” 一听那语气,就知道这两人有一腿。 梁经理?他记得经理不姓梁,这姓梁的是打哪儿来的? 那经理出来后,脚步一顿,赶忙向他伸出双手:“哟,稀客稀客。” 吴远翔完全混乱了,这不是梁伟泽吗?什么时候,这个毫无下限的狗东西变成自家员工了? 直觉不对劲,吴远翔拨开他的手,脸色冰冷地径直朝里面走去,正在忙碌的人看见他赶忙低下了头,向他走来的陈秘也似撞了鬼般地猛然回身。 “陈秘,”没走几步,她就被男人喝住,“你要去哪儿?不认识我了是不是?” 秘书局促地转过头,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你可以问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她是我们的老板娘。” 吴远翔抬起眼睛,冷峻的目光直直射向倚在财务室门边的女人。 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那女人什么都不说,只是傲傲地笑。 嘴唇微微颤了一下,吴远翔沉沉道:“萧蓉,好久不见?” 萧蓉挺了挺身,一副慵懒的模样:“是啊,别来无恙?” 吴远翔垂下头,眼里滴着淡如水的目光:“这是我公司,你怎么成了老板娘?没记错的话,我们早就离婚了。” “我和你,”萧蓉悠悠地整了整发鬓,“的确没有了任何关系。他们叫我老板娘,是因为我老公,是这家公司的总裁。说的可不是你。” 吴远翔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说完,萧蓉便将他领进重新装修过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拿起办公桌上一支笔,嘴里啧啧赞叹,仿佛恨不得据为己有似的。 那人侧过脸,惊呼了一声:“吴大哥……”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吴远翔的眼神根本就不在他身上,而是擦过他,定定地瞪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他穿一件昂贵的西装,西装外披着一件高雅的毛皮,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型,气质高贵,面容完美,简直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挺着肚子的萧蓉一下变得柔情如水,娇滴滴地向他走去,与他依偎,眼睛挑衅地望着吴远翔,脸对着那个人,嘴里源源不断地倾泻着甜蜜:“老公,他找你。” 61 吴远翔只觉得硬生生地承受了一记晴天霹雳。 面目全非的公司,讳莫如深的员工,身怀六甲的孕妇,冷若冰霜的男人…… 好半晌,他才把意识从那白茫茫一片的暴风雪里扯出来:“你叫他什么?你肚子的孩子是他的?” 他碰到过萧蓉,那时候萧蓉就已有怀孕的迹象,当时他还在想,这样的女人谁能容忍,没想到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叫冷屿昂——老公! 他自然是愤怒的,他怎能不愤怒?!他寻寻觅觅,他凄凄切切,找了他那么久那么久,却只换来这样一个可笑的结果! 难道那一晚,他在自己耳边温温柔柔的倾诉,他好像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痴狂,全都是假的?!这一切可以是错,但不能是妄,这一切是可以是悲,但不能是这样毫无人道、令人心碎的欺骗和玩弄!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6 冷屿昂稳稳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双手紧扣,笔直地转向他:“哦,你找我?” 吴远翔眼睛红得不能再红,然而所有逼他崩溃的情绪都被他死死憋住:“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你都做了什么?你的意图为何?!” 冷屿昂依然冷漠,偏过了头,直到靖明凑上来给他点上根雪茄,他才漫不经心地说:“我做了什么,这不都明摆着?我和你谈一场恋爱,你只是付出一颗肾,一家公司,以及一个你不要的女人,可算是捡了大便宜了,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你他妈——”听到这儿,吴远翔终于忍不住盛怒,破口大骂起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有被这样侮辱的么?他是个男人,给他随便插,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是个男人,把什么都给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就连一点尊严也不留吗,就连一点情分也不讲吗?就算他上辈子杀了他全家,这辈子自己也他妈还清了!他还要怎样?还要怎样?!要他死,一刀不就解决了吗?何必煞费心机?将所有的残忍都摊给他看,一分一厘都要他尝个遍吗?! 就在他那一拳打过去的时候,冷屿昂抬起了脚,狠狠踢在了他的左腹上。男人应声而倒,痛得蜷曲,痛得发狂。他的手指扭成不自然的姿势,都快骨折了。 靖明目瞪口呆,胆战心惊地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就连萧蓉,面对这惨烈的景象,也笑不出来了。她看着蜷在地上的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意识慢慢地飘远,五味杂陈地飘荡…… 自从发现男人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她越来越烦躁,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乱搞,被爱情蒙蔽住了双眼的她不得不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找人调查他的去向,然后她发现,他竟然去了驻满同性恋的‘帝皇’。 她怎么也不愿相信,和自己结婚多年的老公竟然是个gay,于是对勾搭他老公的男人怒不可遏,那天,她得知这个男人正在露天咖啡馆里喝咖啡,便跑去兴师问罪。 然而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也全都咽回。 那人像是没发现她的异样,以为她只是搭讪的——可能他经常有很多艳遇,毕竟他是那么英俊,无人能比。 “坐。”他指了指对面,然后叫了一杯咖啡。 真不知他有什么魔力,本来满含怨气找他对质的自己突然变得像少女一般羞涩,非但没有骂他,还忐忑不安地坐下来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他是那么彬彬有礼,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却比笑起来更为迷人,叫人转不开眼睛。喝完咖啡,两人便去了酒店,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那一晚,男人激情又冷淡地与她翻云覆雨,让她欲仙欲死,怀揣着一颗难言的心,只觉得自己仿佛从来都没做过爱,所获得的快感是那样的强烈,令人兴奋,又窒息。 从那天以后,他们隔三差五,会在旅馆一聚。上一刻她还在为吴远翔而纠结,下一秒却只为这个情人痴迷。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事。这明明是偷情,却无任何背德的阴影,她突然发现,这个叫冷屿昂的人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而且他根本就不是同性恋。对女人的掌控是那么无懈可击。 有一天,她查出自己有了身孕,本还担心对方让她堕掉,不料他竟说出了让她生下来的话语。她简直感激涕零。幸福得就像是在云中穿梭的小鸟,无法自己。纵然知道他有很多情人,甚至和吴远翔在一起,她也没去计较。这样人,本来就不可能只属于自己。 而此时此刻,看着他伤害她又爱又恨的那个人,心中无比快意,但同时又阴风阵阵。冷屿昂的残酷固然绝美,却让人难以消受…… 吴远翔艰难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气喘吁吁地靠在了门边。看样子,他已经恢复了冷静。不过那是因为,绝望成为了冷静的前提。 他什么都不再说,扭头就走。他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已经不是一般的是非之地。这里充满了不可想象的丑恶。无情地转换了曾经所有的接近过他的绚丽。美好的爱情成了一潭臭不可闻的脏水。泼了他一身。导致他从内至外腐烂发霉。 62 吴远翔一路疾行,撞到无数的人都毫无感觉。 回到家里,才感到左腹疼痛难当,镜子前的自己,苍白似鬼,仿佛随时都会化作青烟散去。 他不是没有碰到过无望的爱情,也不是从未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他不是分不清爱情和现实,更不是没了爱情就没了全世界。但是这一次的痛,真的是痛入骨髓,分分秒秒,都生不如死…… 房子里一片黑暗,冷风呼呼地吹。他的失去已成定局。他的梦想支离破碎。他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曾经的美好一去不回。 空气里响起一声吸鼻子的声音。这声音被卷入了风里。浸透了夜里的寒气。 在我的怀里 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 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 洒满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 照亮了整个夜晚 …… “吴先生,你什么时候来警局一趟?” “不管那是谁,哪怕是你的亲人犯了罪,你也不能包庇!” “在你家里进行调查的时候,我们发现门锁和窗子完好无损,说明他们是用钥匙进来的。而且在对你做手术的时候,程序正规,手法专业,做完还给你打了抗生素,说明他们只想谋财不想害命。这显然是熟人作案的典型……” 接到这个电话,吴远翔穿戴整齐,来到了警局门口。 “我劝你不要进去。”一个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走了过来,小声告诫。 他听出这是博文的声音,但不知他为何要伪装:“我可以容忍他的伤害,但并不代表我能容忍他的罪行。这是法治社会,我会通过合法途径讨回公道!” 吴远翔的回答非常坚定,博文的声音却更为坚定:“在中国,法律和爱情一样,毫无公平可言。没有真相,永远都不会有真相。你最好死心。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但吴远翔依然走了进去。他相信那个言之灼灼的警察,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法制。 “你来了,吴先生,请进。”打电话给他的刑警客气地将他迎了进去,“由于你的案子比较特殊,又十分让人同情,所以我们领导决定亲自审理。” 说罢将他带进一个狭窄的屋子里,那里有个人背手而立。 听见动向,他转过身来,脸上却挂着毛骨悚然的笑:“你好,吴先生,我是x市局的局长,很荣幸为你服务。” 吴远翔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7 瞪大了双眼,这个人他认识,正是那天以美其名曰打黑,从‘帝皇’抓走龙哥的中年男子,他和冷屿昂亲密的景象如同警钟敲响浮现在脑海里。 当他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两个刑警一左一右制住了他,另外一个人将警棍强行塞进了他的口中。那局长森然笑着:“想动冷屿昂,你够资格?想跟我斗,你有那个本事?带走!” 长长的走廊似曾相识,这正是他曾经来过的‘帝皇’里最阴暗最不为人知的角落,被丢进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也许自己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他从来没看清冷屿昂。他戴着面具。然而万万没想到是,待他摘下面具,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会发现,面具下,根本就没有面孔。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入水的月光里 多想某一天往事又重现 我们留恋忘返 在贝加尔湖畔 不会再有,不会重来,贝加尔湖畔,已经沉没,成为了深不见底的恐惧。 人最怕的是什么。最害怕失去自由。 也许一无所有,正是自由。犹如伤到荼蘼,正是解脱。 小小的房间,没有桌子,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停靠在角落。 什么是暗无天日,这就是暗无天日。什么是万劫不复,这就是万劫不复。 心碎之后,囚禁来了。囚禁之后,又是什么?谁知道呢? 无论你怎么揣测自己的命运,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你曾经把毫无意义的事情当成了最充实的幸福!那么当惩罚来临,就只能坐拥绝境。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疯,但他现在绝不会疯掉。 他会想尽办法,哪怕只是自慰,只是徒劳,也不会把生命和尊严交给冷屿昂! 某天,‘帝皇’的经理走了进来,吴远翔冷笑:“你们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能高枕无忧?就算杀了我,尸体也是会说话的,何况我这个大活人?” “他卖了这么久,是不是卖上了瘾?卖了身体还不够,还要把灵魂卖给魔鬼?!”他冷嗤一声,“实在可悲!!” 那经理咬着烟,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给我听着,你说的那个人,不是卖的,他是‘帝皇’的老板,如果你以后想少受些罪,还要仰仗他呢!说到卖,我觉得你才应该做好准备!你知道吗,这里有些顾客,癖好比较特殊,他们不喜欢干娇滴滴的小受,而是喜欢玩你这样刚烈的直男,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追求的就是刺激。如果冷总知道你在这儿乱嚼舌根,说不定明个儿就让你尝尝被轮的滋味!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还是先学学如何苟且偷生!” 吴远翔偏着青肿的脸,咬着牙关没说话。隔了一天,就来了一个人,那个狗屁局长一看到他就像打翻了醋坛子,阴阳怪气、不伦不类,奚落个不停:“我说你住得还习惯吧?哈,你既然习惯按摩棒和贞操带,这点小事又怎会不习惯呢?” “滚出去,畜生。” 那人只是笑:“畜生不止我一个,没多久你就知道了,说到禽兽,你要见识的还多着呢。是不是啊,冷屿昂?” 听见这个名字,他的身子不由一抖。 被叫到名字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王局长,你帮了我不少忙,现在轮着我帮你了。想要什么你就直说吧。” 63 “这个可是你说的。”王局长笑得下流,连平时的道貌岸然都省了,“之前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了他,你说没有,那你的意思,他是一文不值的,那我想玩他,行不行?”见他没开腔,便激将道:“原来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听言吴远翔的脸涨得通红,毕竟如此无耻而离谱的事,在他的生命中,前所未闻,前所未有。 “随便。”冷屿昂叼起一根烟,火光中的脸,是极致的冷漠。“不过请戴上套子,这是规矩。” 吴远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他的耳朵已经和他们沆瀣一气,化作了恶魔? 眼见事态不可扭转,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抱幻想地说:“我落在你们手里,什么都由不得我,”他重重地说,“但我有一个要求,”遂抬头看向冷屿昂,“你不要去招惹我父母。他们跟你无怨无仇。我跟你也无怨无仇,但是遇到你这样的人渣疯子,我认了!” 冷屿昂没答,让跟在身后的靖明拿来椅子,坐下了,然后冲局长颔首:“你还等什么?你不就是想在我面前玩他么?麻烦快点,我忙着呢。” 这话让吴远翔眼泪差点掉下来了。不过,他发誓,这是他最后的软弱。他已经看清楚。他已经明白了。 然而当姓王的扑过来时,他下意识地拼命反抗。陌生男人散发的欲望,让他深深作呕。 男人压住他的身体,嬉笑着:“我就喜欢你这股骚劲,越凶越骚,拿钱就能翘起屁股给人干的货,老子还不稀罕呢!” 说着便对他上下其手,人性全无,吴远翔疯了般踢他打他,只是他过于虚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沦陷在他的兽性当中,下身赤裸受着凌辱。 “冷屿昂,你不是人。”他忽然安静下来了,安静地说了一句。然后闭上了眼睛。当自己死了。 然后被这个禽兽贯穿,进入。 靖明不忍看,跑到外面去了。 被侵犯的过程中,吴远翔也挣扎过,但是又有什么用呢。索命的厉鬼就在头顶,身在地狱的痛只会越发地真切。 你还相信爱情么?爱情是什么?爱情存在过?爱情比什么都狠,比什么都毒!爱情有记忆么?它有怜悯之心?它还认识曾经给予过的人么?它还知道什么是天理?它还懂得情深意重?它还会梦见那真挚的最初? “屿昂,你还真会调教,你看他有反应了。把一个直男掰弯可不比让处女就范要轻松啊。” 两人走后,吴远翔涣散的意识才恢复过来。淤青布满了身体,精液涂满了股间。有这更令他心灰意冷,撕心裂肺的瞬间? 贝加尔湖畔的纯洁,贝加尔湖畔的梦幻,贝加尔湖畔的遗憾,贝加尔湖畔的过去,统统化作了泡影。美好的歌声,清脆的旋律,妙不可言的俄罗斯风情。你们都在哪里?在哪里? 有人进来了,给他盖上一条毛毯。却遮不住他遭受的耻辱,掩不住他此刻的脆弱。皆是无以遁形。 那人将药和水放在了旁边:“我早说过,离开他,你偏不信。事到如今,你也不要怪谁,恨谁,都是你咎由自取。” 博文冷漠的脸色跟冷屿昂如出一辙。 他早就以爱为名布下了陷阱,他早就以情为命埋下了伏笔。自己却没有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确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8 实是,咎由自取。 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情趣,不过都是调教而已。他早就打定主意,把他变为讨好别人以及赚钱的工具。 他早就爱上了他,也早就抛弃了他。他早就情意满满,也早就冷酷到底。他早就,窜通命运那只手,让他沦为无法向阳的沼泽。 这些人都是骗子,所有的人都是骗子,他却只能逆来顺受,无能为力。 “屿昂哥,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们毕竟,毕竟……” “毕竟爱过?”冷屿昂头也不回地朝可怜那人的靖明反驳,“敢问爱是什么?是一条蛆,还是一坨屎?你能不能告诉我?” “一个任人千刀万剐、百般践踏的玩具也值得你同情?”他一边吸烟,一边笑着,“我愿意玩弄他就已经是对他的抬举,如果你喜欢这个玩具,我并不介意拿给你分享一次。想不想尝尝在上面的滋味呢?” 靖明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一个劲地摇头。 “少管闲事。”冷屿昂突然冷下脸,“否则别怪我像对待博文那样对你。” “博文,你的脸怎么了?”吴远翔躺在床上,发出虚弱的询问。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递给他一支笔和一张纸。 吴远翔非常感动,这个人太了解他了,被囚禁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能有一样东西可以转移注意力,来弥补自己失去的阳光和空气。 “谢谢你……”可惜他无法起身,他太累,太痛,只能摊着,默默地恢复气力。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恨我吗?恨我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博文回道,“但是不管怎样,你要记住,人生无法预料,说不定哪一天就能迎来转机。你千万不要放弃。” “放弃你就输了。”他忽然补充一句,“你们都会输得彻底。” “我简直就是不明不白。”吴远翔苦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本就是神经病,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64 某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个男人正垂着头,坐在豪华的真皮沙发上抽烟。 烟蒂堆积如山,就要溢出来的时候,门开了,他猛地抬起那张漂亮的脸。 “季君,怎么突然想起要见我?”来人极淡地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躲一辈子呢。” 冷季君展开皱了好几个小时的眉头,冷笑一声:“我说冷屿昂,你要虚伪到什么时候?我究竟该在哪里,还不是你说了算数?” 说着又给自己灌了半瓶酒,然后将酒瓶狠狠在桌子上一跺,凝视对方片刻,才吃吃一笑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呢?就是对爱你至深的人,你也下得去手!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窃取了他苦苦做大的公司,又利用他对你的感情,窃取了他好不容易付出的信任,可这些并不能喂饱你的狼心狗肺,你还要侮辱他,一点良心都不剩,一份余地都不留,现在还要杀了一直跟着你的博文,你于心何忍?!” 冷屿昂没说话,只是转了转脖子,在对面坐下,很舒服地给自己斟了杯酒,才轻轻地问:“还有呢?” 他的厚颜无耻,让冷季君越发气愤:“在他们死后,帝灵珠宝,帝权地产不都落在了你的囊中?你坐拥帝皇如此大的娱乐产业,还想着其他的,你真是贪得无厌,还自诩无欲无求!” 冷屿昂往后仰去,潇洒地扬了扬眉说:“你说得没错,”他忽然凑了过去,冷飕飕地说,“不过没有完全说对,就连你那份,帝都实业,也得交给我。” 看着目瞪口呆的男人,冷屿昂微微一笑:“怎么,四弟,你难道不相信三哥能比你经营得更好么?” “你、你……”那人指着他,惊骇得说不出一句。 冷屿昂坐正了,坐直了,肃色:“如果你拒绝,你应该毫不怀疑自己的下场不比吴远翔更好,‘帝皇’正需要你这样的姿色充门面呢,你没发现么?” “……”冷季君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背后那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恶魔的双翼,它正大张旗鼓地扇动着。“你简直不是个东西!” 冷季君男生女貌,雷同花瓶,而且容易冲动,出言不逊,其实他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所以才会毫不留情地痛斥对方的行径,为吴远翔打抱不平。 冷屿昂却以此大做文章,不依不饶:“你跟姓吴的并不熟吧?你跟那两人也不是什么亲兄弟。又何必泛滥你的怜悯之心?” 冷季君摇着头,脸上满是痛心:“我跟吴远翔是不熟,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看得清楚。至于大哥和二哥,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待我,待你都不薄,我钦佩他们的选择,他们并没与你为伍。他们宁愿为爱而死,也不做对不起爱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对这三人评头论足,你配么?!” “那博文呢?你也看清楚了?我呢,你不是半天没明白么?”冷屿昂游刃有余地笑着,“你是不是来向我求情的?让我放过博文?给自己积点阴德?” 说着他站了起来,低着头,在他耳边吹着气说:“你知道么?博文的确是个好人,他处处护卫吴远翔,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但是,”那好看的嘴唇阴谋似地裂开了,“他求我不要处罚他,他说他愿意,替我把你叫出来,然后趁机去你公司,窃取你公司的机密,等事情办完了就跟我汇合。” “你、你放屁!”冷季君刚狂吼出声,门铃响了。他愣住了,他分明看见男人眼中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冷屿昂走过去,姿态优雅地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正是畏畏缩缩的博文,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箱子,只见他恭恭敬敬地把箱子交了出去,冷屿昂回过头,朝他扬了扬了手中的皮箱,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然后在离开前,对始终低着头的博文说道:“交易已经完成,做得很好。”说到这儿,还刻意顿了顿,“你不是想得到他么?我已经帮你布置好了。接下来的时间,请尽情享受。” “冷屿昂你这个畜生,你给我回来!”冷季君刚直起身,就倒在了沙发上,他用惊惧的目光望向那瓶酒,又更加惶恐地望了望勃起的下身和向自己靠过来的那个,他以为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博文…… “对不起。”那个人影来到了身边,上了沙发,一边脱下衣服,一边缓缓跨在他的身上,明明做的是大逆不道的事,脸上却是泫然欲泣:“季君,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我想得到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这不可能,我也不想背叛你,但是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梦想变为现实……” 65 冬季过去,春天来了,冷屿昂坐在私人别墅的庭院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9 里,一边喝酒一边赏花。 花开得很好,和曾经的那些人一样。可又有什么用,有多少经得起风吹雨打,或许在一夜间,就可能卸去一身繁华。没有荆棘的狠和辣,岂能安身立命,甚至坐拥天下? 男人懒懒地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早晨的阳光,直到管家从里屋走过来,对他说:“主人,您的电话。” 半眯着眼,冷屿昂接过手机,里面嗞嗞作响,好半天才传来一把与美景相违和的声音。 那嗓音苍旧而沙哑,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带着金属的特质,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听说,你爱上了一个男人?” 对方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质问。 冷屿昂拍掉衣领上的花瓣,嗤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他还是懒懒的,但眼里闪着精明和残忍:“如果说把他当玩具一样耍弄,当妓女一样践踏,是爱情的话,那我大可以承认。” 站在旁边的管家,纵然已经习惯于波澜不惊,却还是因为这轻描淡写的话而感到不寒而栗。 只听他的主子谈笑风生似地说:“爱情真的是个好东西,可以满足我的任何欲望,只要以爱之名,就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他说:“如果是这样,我又何不能成为‘情圣’?” 电话里的男人沉默片刻,又问:“听说,你夺走了冷季君的产业?” 冷屿昂更加地不削:“给他十个公司,他也赚不了一亿,而给我半个公司,我就能创造百亿。这就是差别。”他霸气横溢,冷傲地抿着嘴:“亲爱的父亲,难道你还不明白,那些软弱无用的家伙,不配作你的儿子。” 这时,管家低下头,对他耳语了一句。 冷屿昂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来人正是‘帝皇’的经理,他从没来过老板的住所,这里金碧辉煌,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气派的宫殿,他不胜惶恐,作出一副卑微的样子向那人靠近。 “冷总,是这样的,为了扩大地盘,我们已经和旁边的会所签订了合同,只是最近财务周转困难,还差些资金,您看……” “那还不简单,”冷屿昂慵懒地伸了伸腰杆,“我们不是有那么多会员么?告诉他们,最近有好货,把价格抬高点,举办个派对,让他们过过瘾,尝尝鲜,这钱不就来了?” 经理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又怕自己显得笨拙,便小心翼翼地问:“您的意思是……” 冷屿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些人,什么都玩腻了,有谁会抗拒直男的魅力?吴远翔在帝皇,咱们管他吃管他住,当然要物尽其用,怎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 经理一边抹汗一边点头,惊魂未定地下去了,冷屿昂这才继续和电话里的人探讨刚才的内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已和恶魔融为一体了。 一转眼,自己就在这个狭隘的房间过了半年。 半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比长与短这两个字,来得更加地空虚。 他尽量不去想,存活在无望中的滋味。也尽量不去在意,伤害和被伤害的是谁,以及他们曾经的关联。 他只想忘记。而不是沉沦在这段不可饶恕的情伤里。所以他拒绝痛苦和伤心。如果不能坚强,起码,他还能屹立。 但,噩梦是动荡的。它也不甘一日复一日。它也不愿寂寞到底。 当几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来时,那份隐藏的恐惧唤醒了他麻木的神经。今天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自己是否会在深沉的屈辱中重蹈覆辙? 然而答案,显然易见。陪着他们进来的经理,在他们期待和狂妄的目光中介绍着游戏规则。 “为了丰富大家的体验,‘帝皇’新开展了一个项目,只要是高级会员都可参与。入场费两万元。”他将商人的天赋和过人的口才发挥得淋漓尽致,并兼备一个主持人煽动现场的绝佳能力,“这个箱子里装着各种各样待会你们会用到的情趣道具,如果只是调教,而不插入,从而使奴隶达到高潮,那么我们只收取一半的费用,区区五万元。第二次使用,则免费,否则,费用将翻倍。接下来,请各位尽情享受主人的身份和乐趣,请好好怜爱你们共同的奴隶。” 我操!这些人说的是哪门子鸟语,怎么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虽然吴远翔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汗湿。他只是逞强,装作不那么恐惧。 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望向蜷在床上的猎物:“就是他?这么个弱鸡?值得我一掷千金?” 经理好脾气地笑着,强行扯开男人的单衣,向众人展示那紧致的肌理和饱满的乳头:“如果你觉得他不值,尚可退出。不过你将损失一份曼妙的体验和不菲的谈资。” 见同伴们如饥似渴、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那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反而跟着他们跃跃欲试,兴奋起来了。 66 冷屿昂正在办公室享受雪茄,‘帝皇’的经理推门走了进来。 “韩少他们请你过去……” 冷屿昂本来不想动,但瞟见他手里厚厚一叠钱,这才勉为其难地站起身。 密室里乌烟瘴气,浓浓的烟雾尽管遮住了情色的画面,却掩盖不了四处散发的淫靡气息。 刚跨进去,就听见韩少的嚷嚷声:“我说冷兄,你怎么现在才来,难道是嫌我出手不够大方?” 冷屿昂一手揣在衣袋里,一手夹着雪茄,客套道:“怎么会?韩少是x市出了名的财神,哪怕是下一点毛毛雨,就够那些人吃喝一辈子。” 站在房间里的男人们,有的拿着鞭子,有的手持按摩棒,有的赤身裸体,有的打扮奇特,全都附和着笑。 只有韩少算是衣冠整齐,他坐在沙发上,叼着烟,翘着腿,频频朝冷屿昂打趣:“冷兄,你在哪儿弄了这么个尤物,脾气又爆,骨头又硬,怎么弄都不出声,妈的,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你叫咱们情何以堪?”双手一摊,“这还怎么玩下去?听说你是情场高手,能不能指点下迷津,向兄弟们赐教一二?” 冷屿昂纹丝不动,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拒绝了他的要求:“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帝皇’的规矩。” 韩少笑了一声,朝站在门边的保镖招了招手,保镖拿了个箱子过来,将里面的钞票倾箱倒出:“这些够不够?” 冷屿昂目光一闪,将烟按灭了说:“那我姑且试试,让各位见笑了。” 说着走向双手被吊住,跪在沙发上,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含着口塞的吴远翔。 那人形容枯槁,衣不蔽体,和神采奕奕、衣着光鲜的冷屿昂形成了颇为刺激眼球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0 的对比。“想我了么?”当对方凑上来,贴着他情话绵绵之时,吴远翔浑身一颤,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但更多的是恶心。冷屿昂不以为意,依然清冷又柔情地挑弄着他经受着千斤压力的神经。 轻轻缓住他的腰,用嘴啄着他的耳垂,另一只手不断在他战栗的躯体上暧昧地挲动,漫不经心地揉着那红肿不堪的乳头,又蜿蜒着,没入下面的阴影中。 吴远翔面无血色,他才丢了一个肾,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转眼又落入龙潭虎穴,经受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分分痛心,彻夜难眠,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又被那些男人调戏恶整,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哪里还有力气去应付冷屿昂的出现。 “舒服吗?要不要我继续吻你?”冷屿昂一边柔情款款地说,一边贴着他耸动,手指尽往那些敏感点攻击,试图唤起他深埋着的那些美好的记忆。吴远翔极度排斥,可又无法闪躲,不得不忍受他的侵犯和荼毒。他简直觉得自己快疯了,可意识偏偏清醒,他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可他仍旧自如呼吸。这让他极其痛苦。心中集聚着无法发泄的痛苦,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瞧,他有反应了!”有人叫了一声,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韩少也聚精会神、饶有兴致地看着,连拜他为师的心情都有了。 “快乐一下,什么都忘记了。”冷屿昂善意地说着,将手指插进了那饱受摧残的肿胀的肛口,男人的身子猛地一缩,紧紧将他夹住,冷屿昂摸了摸他的头,继续在里面开垦。男人拼尽全力站了起来,却依然无法摆脱其手指孜孜不倦、花样百出地挑弄。莫大的危机迫在眉睫,前方的阳具却又不是时候地沦陷在对方的掌中。吴远翔不停地摇着头,希望他高抬贵手,但是他的请求在满桌的钞票面前又算得什么? 至始至终,冷屿昂霸道又不失温柔,牢牢将他掌控,显示出他在性事上卓越的手段和高超的技术。他将男人压在沙发背上,用手掰开那不留缝隙的执拗的双腿,硕大的阴茎与紧致的括约肌重重擦过,满满地进入。几乎刚就位,对方就射了,一阵掌声响起,他狠狠在里面捅了几下,就宣告谢幕。 “真是一场激动人心的表演。”韩少鼓着掌,吐着由衷的赞美之词,“看来这匹悍马,也只有冷兄这样的人能够征服。我甘拜下风!” 经理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奉承的笑,心里却在暗自掂量这些人的卑劣和冷屿昂的歹毒。他明明就可以从其他公司调来资金,却偏偏要吴远翔出卖身体,为他赚得这笔用来租赁门面的费用。他曾经对吴远翔那么好,可转眼全都收回去了,哪怕是一分一毫也不愿留下,不愿施舍。这样下去,那个人还能活多久? “我叫你来是帮我管理公司,而不是让你中饱私囊。” 面对那人森冷的脸,梁伟泽痞痞地笑:“屿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毛病,让我过过瘾,又怎么了?你旗下那么多公司,数以万计的资产,难道这么点钱,也要斤斤计较?” “我就是富可敌国,也养不起你这样的蛀虫,阁下这种人才,我高攀不起,我看你还是另寻高就比较合适。” 梁伟泽笑着笑着,脸色有些变了:“你可别忘了,不是我一马当先,为你冲锋陷阵,你有现在的光景?不是我出谋划策,为你鞠躬尽瘁,你能顺顺当当地搞定吴远翔?” 冷屿昂瞟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一条走狗,这些难道不是走狗应该做的?我给了你骨头,你还要吃上好的肉?” 听言,梁伟泽一下就火了:“是,我是狗,但老子不是一条只会摇尾巴的狗!老子是一条会咬人的狗!冷屿昂,你以为你不得了?你以为全世界就你的智商最高?就你他妈最厉害?唯我独尊?谁都是你的手下败将?!我告诉你,”他做了个夸张的嘴形,“你错了!” “不信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他妈得跪下来,吃我的屎,喝我的尿!不但苦苦哀求我,还要让我随便操!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老子还没见过在阴沟里没翻过船的!” 67 梁伟泽走后,经理请示老板:“要不要找人……”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 然而被冒犯得那么惨的冷屿昂并没有表态,只是抽着烟,一口又一口。 “找几个人……” 经理以为他想好了,却只听他说:“搓几圈麻将。” 这句话让他大失所望,老板要干掉这个人轻而易举,但他竟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为什么要留着他?都撕破脸了,梁伟泽对他还有什么用处吗? 他不敢违抗冷屿昂的命令,立刻凑了一桌人,陪冷屿昂娱乐。冷屿昂若无其事的样子,哪像不久之前才受了侮辱,而且手气不错,连胡三把,很快就沉溺在旗开得胜的喜悦中去了。 就在热闹的气氛中,门吱嘎一声开了,靖明探出了头颅,看他踌躇的样子,似乎有事要说,不过见到这副情景,也就悄悄把门掩上了。 他本不该多管闲事,但这个少年是老板的心腹,于是他讨好地打开了门,询问对方的来由。 打牌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靖明,全都笑嘻嘻地调侃,请他进来,见状,少年只好向房间迈了几步。 “屿昂哥……那个……”吞吞吐吐半天,他才鼓起勇气说,“吴大哥病了,病得很重……” 冷屿昂恍若未闻,一边抽烟一边砌牌,没几下就搞了个清一色,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揽去了大把金钱。 霎那间,少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吴远翔对那个人来说,什么都不是,可能连一颗麻将的分量都不如,只得失望地退了出去。 “怎么样?” 靖明偏过了头,他无法面对博文期待的目光。 不过博文没有如他那般一筹莫展:“我有钱,我去请医生来。” 靖明抿着嘴,在他临行时忍不住问:“你不怕他责罚你?” 博文没有回答。 他不由焦躁起来:“你能有几个钱?何况吴远翔的病是几个钱就能看好的?” “再说,你和他非亲非故,肯一直护着他,照顾他,就算是仁义至尽了,何必还要付出这么多?有什么意义,你能不能告诉我?” 男人这才转过头望向他:“靖明,你说得没错。但是人要知善恶,懂道义,明取舍。现在他有难,我能帮则帮,我又不要他报答我。我只是希望自己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 说到谴责,冷屿昂的良心最应该受到谴责。 但是这个世界,它是这样的,它原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分。所有的东西都是人类创造出来。 有君子,有小人,有英雄,有败类。尽管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1 如此,谁不能纯粹地将自己归为哪一类,尽管他们觉得,自己可能是翘楚,可能是好人。 既然文明建立在原始上,那么原始始终是颠扑不破的。既然人性和人心不被掌控,那人自然就无法自主。感情不过是一种来自漫长岁月中的慰藉,那么高尚不过是卑鄙无耻的掩饰。说不在乎的人,谁又能真正地泰然自若?说不苛求的人,又岂能彻底地独善其身? 都是谎言,都是虚伪。我们之所以无法看清楚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 某一年某一月,你动过心,某一时某一刻,你又忘记。最后还是等于零。偏偏要弄个复杂的算式,画蛇添足之余,还自卑自怜,费尽气力去演那么一出戏。 这就是人。这就是爱情的本质。这就是一切之所以存在的那可怜的意义。 时光流逝,斗转星移。 ‘帝皇’无论如何蓬勃发展,都再也看不见冷屿昂的身影。 依他的身价和头衔,早就不需要在那些普通的场合里露面。 他只需要身穿昂贵的衣服,喝着名酒,抽着雪茄,坐在大无边际的豪华别墅里。 如今,他已经是中国知名的企业家,头上光环重重,连拉的屎都受人膜拜。报纸上时不时出现他的慈善之举,小说中不乏他的创业神迹,人大政协也有他的挂名,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让人望尘莫及。 短短几年,他已经从一个无名小卒攀至顶峰,享誉盛名,荣华富贵对他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陪衬而已。他拥有了一切。除了爱情。不过他不需要爱情。爱情是什么,他宁愿捡起地上的一分硬币,也不对这玩意加以垂青。 他成为了大家歌颂和谈论的对象,所有目光的焦点。不过今天,在一张报纸上,有条负面新闻占据了头条。这是第一次,他和负面消息打上了交道。 这条新闻是这样的,今天早晨,一个浑身是血男人跌跌撞撞地从一间娱乐会所跑了出来,倒在马路边。当时他已神志不清,几个清洁工合力将他抬往医院。详细检查后,发现他受尽虐待,而且遭到过侵犯。医院立刻报了警。因为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竟然缺失了一个肾。他们怀疑这可能牵扯到贩卖器官。 而那间会所的名字,叫做‘帝皇’。 接到警察的传唤,‘帝皇’的持有者,那个姓冷的老板,竟不见半点慌乱。 尽管证据对自己不利,他依然游刃有余,纵然,法律铁面无私,但是请别忘记——金钱的无所不能。 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轻松,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对他没有妨碍,而是,在不久之前,他已经清除了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那个威胁究竟是什么,那个仇人究竟是谁——且听我慢慢道来。 68 冷屿昂的确是个经商奇才,几个产业经营得风风火火,赚钱几乎赚到手软。 关键是,他不仅在商道上雷厉风行,处理任何事,都果敢干脆,从不留后患。 就是一向自诩无人能敌的冷荣发也不禁觉得自愧不如,甚至对他刮目相看。 他原本不相信任何人,但是谁也无法抹去冷屿昂的光彩,这让他数次动摇,非但没有忌惮这把刀的锋利,还把他当作继承人来对待。 因而,那道谁也没有资格打开的门,被这个拥有实力的人打开。 大门在面前缓缓打开的那一刹那,冷屿昂的眼中充满了异彩。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全自动化的设施,各种豪华的凡人见都没见过的陈设,全都在他面前缓缓绽开。 他大步走了进去,就像是步入自己的家一样。 如果说这些就是他极致的追求,亦不为过。但他的野心向来宽广,就是父亲的首肯也只能满足他最肤浅的欲望。 电梯将他带至了顶楼。那个真正的高不可攀的巅峰。 试问,为了它,又何不能抛弃一切? 就连冷荣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有这么出色的儿子。不过可惜的是,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他也没有亲生的儿子。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人,一把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毁了容的男人,他定定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青年。 此刻他多么希望,这个人,是自己的骨血。 不过早在三十年前,他就断绝了这个可能。他厌恶爱情,鄙视爱情,视爱情为粪土,爱情既然是粪土,那么子侗就是屎里的蛆。 “你的那些兄弟如你这般聪明就太好了。”他叹了口气。 冷家家规:冷家的人,可以涉黄、涉毒、涉赌,唯独不能涉情。涉情者死。 这条家规并不严酷,偏偏他的儿子做不到。老大为了袒护出卖他的情人,跳楼自杀身亡。老二选择和那女的远走高飞,结果被他双双处死。老四却一事无成,全都都让他如此痛心。 爱情有什么好的?爱情非金非银,非名非利,更非长生不老的秘诀。为什么大家都如此沉迷?他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要不是爱情,他会残废?要不是爱情,他会毁容?要不是爱情,他会失去所有?若非他从跌倒的地方爬了起来,痛定思痛,白手起家,岂又能挽回自己的尊严? 他永远都不会再相信感情。永远也不再期待,那所谓的甜蜜。也永远不会去碰这个可怕的东西。他看见女人就恶心。所以他用其他方式创造了四个儿子。但他们必须经过考验才能在冷家生存和立足。 还好,至少有一个没有让他失望,这个人便是冷屿昂。 “屿昂,你是我的骄傲。”他招了招手,让人捧来一叠文件,“只要你不辜负我的期望,你将继承我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 “谢谢父亲的栽培和信任。”冷屿昂不无兴奋又没忘记恭敬地说,“你能让他们退下么,有句话我想对你说。” 冷荣发做了个手势,顿时,偌大的空间就只剩下父子两人。 几分钟后,冷屿昂首阔步地离开了。当保镖进去,却发现老人的身体已经僵硬。 靖明正等在外面。 经过几年时间的洗礼,他的模样早不是当初的少年。 只有他对冷屿昂的忠心耿耿,唯一不变。 冷屿昂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回到别墅,他照例享受地抽了根烟,然后把他叫到面前。 “你跟我这么久,实属不易,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靖明很是吃惊:“屿昂哥,怎么了,你要赶我走?”那模样很是悲恸。 冷屿昂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2 摇了摇头,笑了,朝他伸出手:“我怎么舍得?”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既然舍不得离开,那我让你死在我的手中,如何?” 对方彻底震惊了,望着他的眼里满是无辜伤心。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屿昂哥,你要这么对我?”他声泪俱下地质问着。 冷屿昂笑得满是暖意:“靖明,你的确是个好人,你不仅附有同情心,还对我忠心耿耿,善良、聪明,方方面面,你简直无可挑剔。但你知道通常表现得无可挑剔的,会是什么人?” “内奸。”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 “只有内奸,看上去永远那么忠诚。只有内奸,才会聪明地保持中立。只有内奸,才会擅长演戏。也只有内奸,打圆场打得是最多的。” 话音落,枪声响。男人倒地。 冷屿昂在枪上吹了口气,冷酷道:“真是辛苦你,尽心尽职地监视了我这么久。我很好奇,冷荣发那个老家伙到底对你……承诺了什么,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的心认同他。 那认同到什么程度。 我想不会除了他,再有其他的人了。 你知道这种话,只有一种人有资格的说? ——那就是濒死之人。 69 重获自由,对于吴远翔来讲是死而复生,也是生而复死。 经过六年的囚禁他早就脱离了这个世界,甚至脱离了自己。 试问还有什么能够苏醒他的意识,点燃他的生命? 他一直躺在床上,哪怕这已不是他习惯了的或者厌恶了千百遍的那张床,可又有什么区别,那些漫长的短暂的,那些灰暗的绚丽的,那些欢乐的痛苦的时光,都在存在中死亡。 当他终于能够起身时,房间里忽然就布满了人,无数嘈杂的询问接踵而至,焦急、愤怒、渴切、怜悯,但都不是处于正义。 吴先生,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我们才能给那人定罪。 吴先生,你为何缄口不言?是因为害怕遭到报复,抑或不愿面对,还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 医生、警察、记者,对他轮番轰炸,希望能炸出一堆耸人听闻的事实,以及哗众取宠的证据。 男人却沉默不言。谁也不能打破他的沉默,哪怕是从报纸上得到消息,从而寻到他的高朗。 他或许还在怨恨,还在恐惧,还在遭受摧残的战战兢兢。实际上,他只是看穿了所有的人,不想再掉进无意义的是非陷阱。 那段经历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抵。那些折磨早就不是说出来就可以得到宣泄和抚平。 他只想安静。哪怕是失去自我。哪怕无用软弱。哪怕放虎归山。哪怕终身孤独。 他唯一还记着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他们还好吗?担心吗?是否终日以泪洗面,是否被那人弄得痛不欲生,食不果腹? 高朗道听途说,也大概知道了男人的不幸,也明白他需要的是安慰和关心,可是这些恰好成为了无法逾越的难题。 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脆弱到极点。或许一句话不对就会让他溃不成军。 失踪这么多年,本以为他在别处飞黄腾达,不料他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直到现在,才以半人半鬼的模样被发现。 世事无常,总是让人流着唏嘘的泪,无辜的血。 就算他不是雷锋,面对如此悲惨的吴远翔,也无法撒手不管。 只能一直陪着他,等他慢慢好起来。 然而心理创伤无疑是绝症。任何灵丹妙药也难以治愈一分。 这创伤就像是深陷在体内的绞肉机,不断地默然翻腾。所有的抗体都被绞得面无全非。希望和坚强也早就被硬生生地绞碎。 在三个月时,高朗本来想放弃,任他自生自灭。毕竟他要上班,要养活家人。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临阵逃脱。他和吴远翔一样,经受着从未有过的考验。 还好没过多久,病人开始清醒,逐渐能够自力更生。经过各方面的努力,他终于可以离开医院。 尽管他仍旧十分迟钝,无法言语,带着那种并不正常的眼神,但至少类似歇斯底里或者疯疯癫癫的症状并没有想当然地发生。不过他的精神创伤属于哪个阶段,会带来什么后果,就是最权威的医生也无法确认。 吴远翔也不知道自己正不正常。他只想尽快见到自己的家人。 曾经父母是埋藏在潜意识的希望和责任,是让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是无时无刻都想见上一面的幻想。然在六年之后,他们已经跑到非常遥远,不再属于自己的世界去了。那分亲情那分血缘也只是在牵挂中,才能成为真实的感受。 双亲住的那幢老房子变了,本以为六年过去,会更加破旧不堪,不料竟刷了外墙,崭新一片。 不仅吴远翔,连高朗也觉得意外,记得政府并无休整外墙的规划,难道是地产商良心发现,主动为美化市容尽一分微薄之力? 这些倒不是关键,只怕失去儿子后的父母伤心欲绝,早就搬离此地,若是这样,人海茫茫,又到何处去找寻?更可有能,他们已经不在人世。才逃出魔窟的吴远翔,又何能受这样的打击?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熟悉的门牌号前,熟悉的那道门,打开后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吴母穿着新衣,容光焕发,不仅没有老,甚至看上去比原来还要年轻。 “远翔?”看到儿子的她大吃一惊,然后冲过来就给了他一耳光,像是要哭,随即又破涕为笑,“你这个狗日的,终于知道回来了?!” 吴远翔被打得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但看见母亲健在,不由卸下了心中的大石。 “你真是个不孝子,你喜欢那个女的,怎么不给我讲?!不跟咱们商量,非要倔着性子,追她追到美国去?!一去就是六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忘恩负义!!你以为我们稀罕你每个月寄的那些钱?再多也消不了我和你爸心中的气!” 高朗简直听蒙了,不由呆呆地转向吴远翔,吴远翔跟他一样,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听见动静,须发老父也从里面冲了出来,站在妻子后面,指着儿子无法言语。 “外面冷,赶快滚进来吧!”父亲喘了口气,才喝了一声,他是个面慈心善的人,儿子回家了,就是心头压着旧账也抵不过看见他平安无事的兴奋。 吴远翔站在原地,战战兢兢。还是高朗推了他一把,他才跨进门里。 家里并没想象中那样落魄,宽宽敞敞,干干净净,还添了新的家具,墙上贴了绚丽的墙纸。一看就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3 是吴母的口味,她最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当妈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忙里忙外,嘴里却还是老样子地添油加醋,念叨个不停:“你都不把人带回来,怎么知道我们会反对?真不明白你们这辈人都咋想的,非要一意孤行,背着父母搞什么私奔,蠢货一群!” 70 吴远翔正要张嘴,就被高朗使了个眼色,尽管不知她为何口口声声地说些不存在的事,但总比知道真相要好得多。思及此,他脸色一变,也跟着附和起来了:“阿姨说得对,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缺乏考虑,这不,被那女的甩了,灰溜溜地回来了。知错能改,阿姨你也就别计较了,毕竟几年来,他也吃了不少苦。” 听高朗这么一说,吴母才发现儿子比起从前瘦了太多,不由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赶忙端来饭菜,拿来各种坚果,又找来家里的营养品,恨不得全部给他灌下去,立刻胖上一圈才好的样子,让高朗心里颇为感触。 吴远翔也很内疚,无奈语言障碍,难以跟母亲沟通,只得垂下头,看着脚尖,露着一脸凄凉的神色。 吴母也看出来了,忙不迭地安慰他:“没事没事,你走后,我们都过得很好,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 她丈夫一边布碗一边接腔:“冷屿昂。” “哦,对对,小昂啊,经常来看咱们,瞧瞧,这些都是他带来的,多蒙他照顾,我们才不至于……”她丝毫没注意儿子的脸一点一点地变得灰白,仍旧自顾自地带着感恩的语气和一些怨怼地说,“你再不回来,就别怪我把他当儿子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一手操劳,你看你,要什么时候才懂事。” 旁边的高朗不由满头问号,这叫冷屿昂的,不正是把吴远翔整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怎么转眼又变成吴家的恩人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还好吴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招待他们坐下来吃饭,然而吃到一半,哪知她又丢出个晴天霹雳:“对了,你们分开后,小宇判给你了吧?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我们养得起。” 高朗更是摸头不知脑了:“小宇,哪个小宇?” “还有谁?当然是我的孙子啊!屿昂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带他回国,”她看向吴远翔,“儿子,难道他没跟你一路,留在外国了?” 我操,这真是个绝逼的故事!高朗摇着头,完全无语。他都是如此,对于这样天花乱坠的问题,吴远翔怕更是没辙。 如果让远翔跟父母一起,肯定会出事,吃完饭他就表明,要男人跟自己住一段时间,吴妈不疑有他,点头答应,除了对儿子恋恋不舍,更多是习惯性地不放心:“散散心,就回来,别再做傻事!小高,就麻烦你了。”在分别时,又装了两大袋东西塞在高朗手里。 走在路上,高朗一直在回想刚才的情景。 他听说过冷屿昂,也隐隐约约知道他和吴远翔两人之间的事。但考虑到这是朋友的隐私,他一个字都不曾提。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是打死他也要拆散他们。 “不要想太多,恶人自有报应。”要不是冷屿昂和吴远翔的父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他会采取更有效直接的方法,将这个恶魔彻底拒之门外。怕就怕弄巧成拙,伤及无辜。 “你先在我家里休养一段时间,调整下情绪。要相信,没有渡不过的劫,没有跨不过的坎。” 吴远翔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大概他没想到,这个他原以为靠不住的人,会在关键时候,给于他帮助和关怀。 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尽管吴远翔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高朗他老婆还是感到不痛快。 “房子本就那么窄,你还弄个人来,不仅会带来很多麻烦,而且平时也多有不便。” “什么,你还要我照顾他?我自己都挺着个大肚子,快要生了,我自己都需要照顾,你不要来折磨我好吗?” “你看你一个月的工资多少?穷逼一个!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没有着落,如今还要多一个人的开销?这日子还能过?” 一面是朋友,一面是老婆,谁都不能得罪,高朗只得好言劝着:“人家有难,我们暂时帮帮他,又怎么了?何况他借我们那么多钱,我们一分没还,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不是我不知好歹!”那女的叉着腰,扯着嗓子说,“要怪就怪你自己没出息!就是添一副碗筷,就搞得生活拮据,经济困难!你要讲兄弟情义,你自己去讲,不要把我扯下水!” 白天要上班,回到家又要遭受婆娘的数落,高朗简直焦头烂额,当初怎么要选择和她结婚呢?简直就是个错误! 还好吴远翔不计较,可是他的神经本就脆弱,身体也没痊愈,病情一直反复。高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老婆倒是干脆:“白吃白住不说,敢情还赖上我们了,要我们掏钱给他看病么?想得美!病秧子一个,不会艾滋吧?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高家的种!若是被他传染上了生出个畸胎谁来负责?!” “这样,干脆把他送到医院去,他又不是没有父母,还需要我们来照顾?”吵够了,她终于提出个方案,让自家男人斟酌。 “他没有病,他只是……”高朗也不知该向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如何解释,这事本就不是两句话说得清。 “我懂你的意思,那把他弄到疗养院去,随着我产期临近,你哪里还有时间管他?不如快刀斩乱麻,到时死在家里,更他妈晦气!” “哎,”高朗一筹莫展,叹了口气,“你别闹了,我去跟他说说。你让我安静点,好么?” 71 高朗犹豫不决,始终觉得说不出口,这种时候赶他走,跟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但家有悍妇,又不能不低头。两面为难,只得借酒消愁。 可是他老婆不停地催促,那样子随时都可能大动干戈,眼见拖不过去了,才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说。 吴远翔倒是随遇而安,一副怎样都无所谓的态度。虽然痛苦已经结束,家也找到了,其实他的心,他的人,都在原地踏步,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疗养院的人来了,将小小的房间塞得水泄不通。高朗站在床边,一脸内疚地向他告别。 吴远翔本来想对他笑笑,却只是扯了扯嘴角。不管是神经还是感官,早就趋于麻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圈子,每个人的生活,他这个半身不遂的人,又怎么好拖累自己唯一的朋友呢? 不过当他的眼睛转向俯身要将他抱起来的那个白大褂时,表情突然变了——眼睛瞪得凸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剧烈发抖。但没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4 有人发现他的异样,都以为这是他发病症状的一种。 靠近他的男人态度和蔼,半强迫地将他抱起来,慢慢转出那个嘈杂的房间,就在那一刹那,吴远翔惊恐地伸出手,拼尽全力掰住了门框,死不放开。立刻有人拥过来,给他注射了镇定剂。高朗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无声安慰着他,要他放松下来。而吴远翔一直盯着他,眼睛似要流出血泪。 病人被簇拥着,下了楼,进了一辆白色小车。途中,那个男人一直握着他的手。然而车开动的时候,吴远翔突然痉挛,进入休克。 “医生!” 医生围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对病人进行救治。那个男人一直紧锁眉头。直到医生宣布事态已经成功控制,他才有些微放松。 “冷总,接下来去哪儿?” 冷屿昂说了个地址。车逐渐发动。 很热,很闷,很难受很难受。 床上,消瘦的男人辗转反侧,被困在心魔化成的噩梦中。 记得被囚禁后的半年,他发烧了,很严重,没有水,没有药,什么都没有。最后还是博文从生死线上把他拉了回来。那一次,博文用尽了所有的积蓄。 在一段时间里,博文成了他的精神支柱,被他当作无边黑暗中唯一一线光明。可是没多久,他就消失了,很久才出现一次。往往只在他生病的时候,才会来看他,留下药,一句话不说就走。 虽然明白他的难处,但是自己变得更加地孤独。左右无援。只能任那种空虚那种钝痛慢慢消磨着他的生命。 梦在继续。 他梦见自己醒来,起身,拖着病躯,走出了禁锢自己的这道门。就像三个月前,他陡然从一片混沌里找到了那个渴望自由的自己,掏出藏匿已久的利器,拼尽全力捅死门卫,逃了出去。那个时候,他忽略了一切,将道德、懦弱、恐惧,统统摒弃,只想自由,只想出去,仅此而已。 举步来到客厅,眼前熟悉的布景,让他不由一惊。咖啡色的沙发,墨色的茶几,四十英寸的电视,有裂痕的桌子,整整六年,本该蒙灰的一切,居然干干净净,一层未变。仿佛他从未离开这套房子,那些事也不曾发生,吉他、书籍、琴架,都似刚被他的手指摆弄过,还留有新鲜的痕迹。 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门颤了颤,然后打开了。冷屿昂走了进来。这景象跟原来别无二致,他的表情,他的眉眼,他的衣着,都停留在当年。 “醒了?”他不愠不火地说着,脱下皮鞋,换上拖鞋,“口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男人并不那么温柔,也不那么殷勤,甚至分辨不出,他所带着的是善意还是恶意。动作、表情都自自然然的,步伐不大不小,声音不重不轻。只见他轻车熟路,倒了水,拿着杯子走到他的面前。 梦里的自己伸出了手,接过那个杯子。里面水温度恰好,微微荡漾,映着两人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大风刮过,乌云漫天。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冷屿昂已经死去。吴远翔已经死去。他们不可能站在这里。不可能面对面,再互诉衷情。不可能还这么平静。不可能还以为深深了解彼此。 玻璃杯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梦境分崩离析。血泪翻飞,化作撕裂人心的闪电。 冷屿昂一下揽住他软倒的身体,将他抱到沙发上躺平。 “不要害怕。”说这句话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我不会再伤害你。” 原来这不是梦。终于分辨出这是现实的吴远翔不知该感到失望,还是该感到庆幸。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不放过自己?他把自己带到此地有什么目的?就算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意义? 整整六年的囚禁和侮辱,还不够折煞他吗?一次又一次剥夺他的身份和人格,难道还不能使他满足?正常的生活被吞没,无边无尽的鞭打和调教,还不足以渲染他的卑鄙无耻、忘恩负义?! 他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干什么?!说出来好吗?可不可以,别这么周而复始、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 72 人一生,难有一次全心全意的感情,不管是流言,还是时间,都左右不了它,都无法将其改变。 人本身就容易厌倦,今天喜欢这样,明天又喜欢那样,对他们来说,唯一持久性的东西,就只有金钱。没有钱,就没有享受的资本,没有爱,顶多寂寞一点。世人把爱衬托得像白莲花,其实爱不过是最抢手的一种游戏罢了。 而真正沉迷于这个游戏而不再把它当作游戏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把本来是游戏的爱情看作一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吴远翔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事到如今,已经不必再谈及伤害。就像一场豪赌,又何必谈论输赢。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不要把结果弄得如此矫情。那毫无意义。 人的本质就是这样,总让自己处于祸乱的深渊,生活的丰富性以及猎奇的快感谁也无法拒绝。在寒冷的冬季里,何不想温暖一点;在孤独的寸土里,何不想一个桃花源。想望必有失落,贪婪必有报应,一切不过咎由自取。 要说责怪,只能怪自己。毕竟有太多太多看似是自己的,然而都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有太多太多看似长久的美好的感情,都必然会像世界末日那般迎来终结。不管是曾经拥有还是将来失去,都是属于命运里正常的程序。唯有泰然处之,才能活在当下,保有强者的资格。 所以再次面对冷屿昂,男人敛住了所有的控诉、谩骂以及恸哭的情绪,他只是稍微激动了一下,就回归了沉默,甘愿做一个无法思考,难辨是非的人。 他的世界,早是一片狼籍。他站在这片狼籍上,任风吹雨打。因为不再自怜,所以不再寒冷。 虽然他不能坚强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至少他可以稍微从容一点,不会老去念及那些痛苦,在空白了的余生里坚持自我摧残。 不管冷屿昂要对他做什么,都不需要对此设置底线,他做什么,自己都能承受。他已经承受了那么多,难道还怕那人洪水猛兽般更疯狂的掠夺? 然而那人却表明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态度,他说,你别怕,从现在起,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在发烧,把药吃下去,等会我叫医生给你打点滴。 在最后,他竟然讲:我希望,和你重新开始。 不说吴远翔,就连身为读者的你们,可能也会觉得惊奇,他对他做出了无数惨不忍睹的事,又何以说出这样犹如天方夜谭的话?到底是回头是岸,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5 良心发现了,还是这又是另外一场游戏?那颗心是否藏有更高深的目的? 如果想知道答案,就请耐心地看下去。 话说,干掉靖明之后,冷屿昂站了起来,走向内室。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了一封信。 这个要回归到很久之前,大哥知道他恋爱之后,问的那个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的心认同他。 那认同到什么程度。 我想不会除了他,再有其他的人了。 你知道这种话,只有一种人有资格的说? ——那就是濒死之人。 他开先不懂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直到他收到大哥回去后寄给他的信。 这封信是这样写的: 就是世上最痴情的人,也无法保证,因为人性无法保证,人心更无法保证。唯有时间即将停止的濒死之人,才能够信誓旦旦。即便是这种人,要做出承诺,也是希望对方的生命终结,自己则能得到永生。 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思想阴暗。只是现实当中,总是充满了现实。现实中的梦幻,活不过一个夜晚。越是现实,才越能长久地存在,越是现实,才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不管是官场,职场还是情场,都将是胜与败的较量、弱肉强食的战场。虽然没有真正的死亡,但是除了身体所有的尊严和意志都已经消亡。落败的人,即使还有一丝意念,要么是对自己的成全,从而断掉绝望的窘境和复仇的欲念。要么是对敌人的留恋,通过留恋敌人来留恋曾经有过的美好和辉煌。 你身在一个特别的家庭,总归会做出适当的选择。你所受的教育所在的环境早就剥夺了你追求幸福的资格和权利。你的生命中充斥着纵欲、自私以及谎言,这一切在你们以后的生活中会如跗骨之蛆一般延续下去,永无宁日。你可以遮掩一时,但不可遮掩一世。他能原谅你一次,但不能原谅你无数次。你们之所以能走在一起,只是趣味相投而已,彼此最真实的最应该契合的东西却是南辕北辙。阳光虽然是你最需要的,但夜的深沉攻不可破,遗世孤立。所以你最好不要痴心妄想,而心存侥幸。 不是你有多么残缺多么虚伪多么低劣,最关键的问题是,你最终要做出选择。这个选择犹如一条不可逾越的河,贯穿你们的心脏,将存在于你们心中的爱情活生生地洞穿,绞死。 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是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不光是我,我们都可以证明给你看。我们怎样无所谓,你和季君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人,只希望你们能做出适当的选择。 73 是啊,做出适当的选择…… 然而适当的选择往往不是最好的选择,冷屿昂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做出选择,无权做出选择。 此刻,男人脸上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说喜不是喜,说悲不是悲。 他伸手按住太阳穴,闭眼许久,才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信。 泛黄的信纸在火焰中逐渐化为飞灰。 然而化为灰烬的何止这一封信,又何止写信的人?就连他自己,也跟这灰烬一样,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大哥,二哥,我已经替你们报仇了。”他喃喃着,“你们放心,季君很好,他跟我一样,已经摆脱了这个冷血的家族。”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你们知道我付出了什么?” 这时,有人敲门,男人敛住那份久违了的伤痛和脆弱,说了声进来。 进来的是博文,眼中含着泪,他泣不成声地问:“他……他走了?” 冷屿昂起身,坐回沙发上,然后神色冷峻地点了点头。 于情于理,自己绝不可能放过靖明。平生他最厌恶的就是两面三刀,吃里扒外之人。 博文颤着嘴唇,正要说话,又有人推开了门。 这个人,正是‘帝皇’的经理。 一见主子,他脸上就堆满了奉承的笑:“当家的,你找我有事?” 两人尚未交谈完毕,他却视而不见,毫不遵循先来后到的规矩,显然没把博文放在眼里。刚才热情的招呼,也怪不得冷屿昂懒得回应。 他假装不懂,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说的都是‘帝皇’在他的管理之下如何如何辉煌,营业额翻了几倍之类的邀功的话,而老板却只是跷着腿,抽着烟,不发一言。 “冷总,你急着找我来,是有要事吧?” 待他再次追问,冷屿昂才慢悠悠地说:“你被,解雇了。” “什么?!”经理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该奖赏他才对吧,怎么反而把他解雇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做错什么了吗?” 冷屿昂并不正面回答,只是重复刚才的话:“你被解雇了。” 那人虽善于溜须拍马,平时也极力讨老大欢心,一直顺着他,但此时却不依了:“我跟你这么多年,你交代的事,有哪一件我没办好?就算没功劳至少有苦劳吧?你一脚就把踹踢开了,这公平吗?” 冷屿昂吐出一个烟圈,瞄了他一眼:“那你要怎样?” 经理也知道事态无法挽回,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损失,给自己一点安慰,便大着胆子说:“你要辞退我,总要给点补偿吧?” 冷屿昂笑了一下:“没问题,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得到保证之后,经理这才悻悻地离开了。 等门关上,冷屿昂才转向站在一边的博文:“他又打你了?” 博文偏开脸,躲避着对方端详的视线。 “日子是不是过不下去了?要不要我划花他的脸,杀杀他的傲气?!他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作威作福的!” 看他的表情,无疑是认真的,博文吓了一跳,赶忙摇头:“使不得,使不得,如果毁容,他会受不了的。” “他这样对你,难道你就受得了?”冷屿昂反问。 博文吸了下鼻子,明明很委屈,却装作不委屈,其实对他来说,更多是无法被爱人接受的伤心:“倘若实在不行,就分开好了。你不要强迫他,感情这个东西,强迫不来的。你这么向着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冷屿昂沉默着,让雪茄一直燃烧殆尽,才说:“你误会了,其实我这样做,是为他好。只有把他交给你,我才放心。” 走在街上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一副气得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样子。这些年头,他一直兢兢业业,为‘帝皇’付出了多少心血,敢问他手下有哪个人像他这般八面玲珑、精明圆滑的?没有他拉关系,‘帝皇’会有那么多熟客?会有那么多收益?真是良心被狗吃了!碰到这么个忘恩负义,鸟尽弓藏的主子,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6 算他妈倒霉! 你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活吗?求我跳槽给我高薪的人多了去!男人愤愤不平地想,还好工作没了,还有一大笔钱,也算是一点安慰。正想到这里,一辆车开了过来,直直向他冲去…… 他的家人料理完后事,便和造事车主商量赔偿事宜。这个车主倒是干脆,愿意负全部责任。次日,就把三十万的抚恤金打在了他们账上。 帝冠集团的办公室,八个股东等得有些不耐烦。 冷屿昂得到其他三个公司后,便将它们合并,成立了帝冠集团。每个月都会举行例行会议,而这次的会议特别重要,有关于公司的未来。 身为董事长的冷屿昂不合时宜地缺席就罢了,还让一个牛郎来主持大局。引起诸多股东的不满。他们根本就不理,非要等冷屿昂来。 有聊天的,有说笑的,还有剥瓜子的,站在台上的博文非常尴尬,不仅被晾在那里,还要受他们的白眼和轻视。 天快黑了,冷屿昂才姗姗来迟,他的助理手里提了几大袋东西。股东里资格最老的,立刻开口轰击:“堂堂一个总裁,不来主持公司的会议,让咱们干等几个小时,居然是因为出门逛街。” 冷屿昂当作没听见,让助理把东西放好,才好整以暇地往中间一坐。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财务朝冷屿昂示意,欲汇报最近公司的收入和支出状况,还有个也有话讲,准备把子公司的上市情况和遇到的问题拿到桌面上来探讨。 不料冷屿昂向他们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开口说道:“今天,你们什么都不用汇报。” 大家全都傻眼了,直直盯着他,然而当他说明原因,全场都炸开了。 “明天,帝冠集团所有的股份,将全部捐给中华慈善总会。”冷屿昂根本不看众人的脸色,说完就站起来和博文双双离去。 74 这几天电话快打爆了,他干脆换了个号码,他才没空去听那些股东的质问和谩骂。 他还有事要做。非要重要的事。 别看他生意做得这么大,名头这么响,其实这些都不是他在乎的。他在乎的,恰恰是他没有资格在乎的。就算补救没有用,也绝不能放手。这是他一贯的原则。 冷屿昂来到了那个曾经给他带来无数欢乐的房子里。 而如今,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尘灰。空空荡荡,安安静静。不再有和乐融融,不再有欢声笑语。 “屿昂,我来打扫吧。”跟在他身边的博文说。 冷屿昂摇了摇头,显然是打算亲自动手。 他脱下外套,拿起扫把就开始干起来。看着他挥汗如雨的博文非常了解他的心情,也找来帕子挨着细细擦拭。 打扫完毕,冷屿昂打开那几个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都是些暂新的生活用品,杯子、毛巾、枕套、还有男用内裤,那天他逛了一下午,挑的全是那人常用的牌子。 他的喜好他记得清清楚楚,他的心思他也是明明白白。他一直想要个家。他没有理由不给。 “屿昂,这样真的好吗?你还是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吧。” 若有所思的男人摇了摇头:“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对不起他。你说的,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我不在他身边,就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来想去,还是亲自照顾他,我才会安心。” 博文抿了抿嘴,然后小声地说:“他恨你。不管你怎么样,他还是会恨你。你何必再折磨他,折磨自己?你会更加于心不安的。” 冷屿昂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哎……”博文叹了口气。 这时,电话响了。 接到电话,冷屿昂立刻赶到事发地点。 “已经没救了,伤口很深。那人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向他请示的人又问,“要报警吗?” 冷屿昂瞪了他一眼:“听着,不要报警。甚至这件事,一个字也不要透露出去。马上联系死者家属,让他们来见我,给我准备好五百万现金。” 五百万的封口费。冷屿昂的话其实已经挑明。 亲自将尸体妥善安置,清理了所有的痕迹,他这才有空喘得一口气。走进关吴远翔的那间密室,里面非常阴暗,充斥着各种难闻的气息。一想到那个人在里面度过了整整六年,就想那一刀应该捅在自己心间才是。 现实逼着他付出他付不起的代价,而这个过错则又要用多少代价才能弥补?他不知道,他不敢揣测。他欠下的债是个无底洞,是无论如何都还不清的。但他会努力去还。他会努力。 那天夜里,正要睡觉的高朗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第二天,自称疗养院的人接走了吴远翔。却落下一个医疗箱。 这个箱子被高朗的老婆率先发现:“东西没带走啊,他们没走远吧,你还不去叫住他们,快去啊!” 而她的男人不说话,面部表情十分怪异。 她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步步地走过去,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满满都是钱。 “你看还缺什么?或者还有什么是没达到你要求的?”待吴远翔的烧退了,整个人精神一点了,冷屿昂才带着他在家里转了一圈。 而那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的视线从来都是偏离的。一次都没落在他身上。 冷屿昂也一直控制着自己说话的语气。他不敢太热烈,也不敢太殷勤。因为这会显得十分虚假。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至从将人接回来后,他经常咨询心理医生,让心理医生分析男人的精神状态,医生告诉他,要重新建立信任,必须从点滴做起,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将物得其反。 天知道,他是多么想将他拥入怀里,多么想吻他,多么想告诉他,自己愿意为他做一切。哪怕是去死。但是他没有忘记医生的话。所以只能压抑着自己,从而循序渐进。 其实吴远翔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态度,甚至没有说话的欲望,连解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十分勉强。每一件细微的事,冷屿昂都要费尽心思,才能让对方心平气和地接受。 他甚至不敢过于靠近他,只要他一靠近,男人就会发抖。就算他不害怕,他也会发抖。何况在他心底,他并非不忌惮,不担忧。 “你父母很好。如果你要回家看他们,随时都可以。只要你说一声。” 吴远翔的去向,他还没来得及查,阿姨就打电话来了。不过这个不能让他知道。其实自己早就把他的父母当作自己的父母在孝敬。他没有父母,他是试管婴儿。 同样,他的那几个兄弟,也没有家人。大哥是代孕,二哥是领养的,老四则是从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7 街头捡来的。 冷荣发至从受了致命的情伤,就再也不碰女人,碰触爱情。他憎恶爱情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也杜绝他的孩子陷入情网。 其实任何事情都存在利弊。就像时事造就英雄,环境主宰亏盈。他走得过于极端,不仅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吃点粥吧。今天中午你都没进食。”他略微小心地说,“等下博文会来看你,吃点东西,才会接待他的力气。否则他会担心。” 不料博文来得早,一进来,就看见他正在喂男人吃饭。 难得见到如此平和的情景,他也不好打扰,便等在外面直到冷屿昂完成他的任务为止。 75 “远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进去后,博文发现除了这句话,自己不能说更多。以他的立场以及考虑到对方心情,也只能点到为止了。 总不能纯粹地帮冷屿昂说话,纵然他知道前因后果。更不能促使吴远翔记恨着冷屿昂,毕竟冷屿昂不是存心伤害他。 既然床上的人看见自己还有丁点反应,就证明在一定程度上他还信任着自己。何况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替冷屿昂告诉他,这不是又一次非法囚禁,还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既然他博文无形中和冷屿昂保持关系,也许他会思考其中隐藏的原因,从而慢慢放下戒心。 出来后,博文向一家之主建议:“我发现,你对他还是有点过于亲密。按目前的状况,显然不太合适。你得控制住自己。不管你有多么愧疚,也要明白,要挽回他的心,绝不是一朝一夕。” 博文离开后,已是晚上十点。外面开始下雨。冷屿昂取来厚厚的床单,在他的床上铺了两层,又找来柔软的被子,只要是这一类的用品,都是买的最好的。期间,他存够了钱,就是为了让男人得到最好的照顾,事到如今,他依然现实,如果没有这个观念,在以后遇到急事时,而囊中羞涩,他会更无法原谅自己。物质上有所保证,才能谈精神上的慰藉。 “睡吧。我就在隔壁。”冷屿昂给他拈好被子,便关上了灯。卧室本来没有窗户的,后来他特意安了一扇,就算有安全隐患,总也好过让男人饱受封闭空间的压抑。 接下里的日子,两人相敬如宾,也算过得顺利。冷屿昂为他精心安排日常生活,一切都井井有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无一丝唐突之意。 男人虽然没有接纳他的意思,但是面对他时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从最开始的表露到极点,而逐渐隐形。冷屿昂以为事情在往好的发展,可不久他便认识到这分明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自己中规中矩的表现,以及吴远翔千疮百孔而毫无波澜的那颗心,看起来他们相安无事,其实波涛暗涌,那些看不见的险恶暗自膨胀即将决堤。 这种情况从吴远翔表明想抽一根烟开始。 冷屿昂当然不会拒绝。只要他的要求在合理的范围内,他都欣然应允。 然而男人抽烟的时候却把被子点着了,这可让他慌了神,急急忙忙灭了火之后,却发现他根本一口没抽。他曲着腿,坐在床头,手里夹着烟,烟灰掉在床上,完全毫无知觉。即使燃起来,也没有求救。火扑灭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像个孤独的小孩,神游天际去了,完全毫不在意刚才发生了什么。 冷屿昂自然不会责备他。他那种虚空的眼神堕落的姿态都让他极为害怕。他早已在绝望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也只有躯壳留在原地,做着无所谓的挣扎。 最后他只是默默换了一条床单,然后给他热了一杯用作压惊的奶。其实他没有受到惊吓,他也明白。他把他领回来,用亲情的方式,有时用雷同情人的方式对待他,才是让他惊吓的理由。这让他感到有些挫败。 吴远翔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看似正常不过,可谁又知道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冷屿昂再精明,也觉得无从防范。如果就这样戒备着彼此,他期待的转变无疑遥遥无期。 何况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半夜三更,他常会听见隔壁传来抓墙的声音。那声音非常恐怖。就像厉鬼被困在屋里。还有一次,他回来,嗅见天然气的气味。再晚一点,整套房子都会充满夺人性命的一氧化碳。关掉开关,他照样没有质问那个人。他到底是想自杀,还是想杀死他,或者是神志不清无意为之,这都是个迷。 第二天,冷屿昂出了门,直到晚上才回来。虽然失去了不少和男人独处的时间,但此趟他收获不浅。 一觉醒来,冷屿昂照例做好了早饭,早饭不油不腻,不多不少,保证对方刚能吃完。下了两天的雨刚停,太阳露了脸,天边出现了道彩虹,算是难得一见。他把彩虹用相机照了下来,拿给吴远翔看:“是不是很漂亮?” 吴远翔照样没有理睬。只是呆坐在沙发上。跟平时一样,处于迟钝甚至无为的状态。 冷屿昂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将阳台的门半开,在阳台上试弦。他弹得很轻,几乎不成调,但又别有一番风情。吴远翔自然是听得到的,他算了距离,在对方耳里,这声音应该是朦朦胧胧断断续续,不太吵,又不安静,诱着人的好奇心。 时间过得很快,解决了晚饭后,冷屿昂收拾完桌子,便向他提议:“我们出去走走吧。” 看似不经意,却有正中对方下怀的意思。吴远翔不可能不闷,他在家里呆了两个月,没说一句话。即使想说,也无处开口,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的,都是他极度排斥的人。冷屿昂想要保护他,不希望他遇到任何危险,这就像父母溺爱孩子的道理一样,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最后的结果往往不尽人意。还不如大胆放养要好一点。 刚下楼,就撞到一个人,那是个相貌很普通的男人,他赶忙道歉:“哎呀,不好意思,我提着大包东西,没看见。” 冷屿昂拉住楼梯上的爱人,替他稳住身形,同时说了句:“没事。” “你们就住在上面吧?我看见过你们,我家就在隔壁。很高兴认识你。”没想到那家伙话特别多,说了一大堆不够还向吴远翔伸出手去。 吴远翔有些尴尬,他有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情景对话,一时间无法自处,人家那么热情,又不好意思不理他。 冷屿昂的表现却很通融,不但收敛住自己对情人极其旺盛的保护欲,居然还融入这气氛里,和对方聊起来了:“也很高兴认识你,对了,你买的什么?”(这暗示也太明显了吧,人家买的什么管你屁事啊) 男人摸了摸头:“一些水果。”说着还在吴远翔手中塞了一个,“对了,我开了个健身馆,你们有空来玩啊,给你们打折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8 。”又友好地向两人递了名片。 76 之后的每个傍晚,只要天气晴朗,冷屿昂都会带他到楼下的花园散步,看孩子互相追逐,看大妈们跳广场舞。 “嘿,帅哥,你也来跳啊。”有个极其风骚的大妈,总是不要脸地朝他招手。 冷屿昂从来不怒,只是一笑置之,实在烦了,才指着吴远翔:“他叫我跳我就跳。” 大妈马上改变了目标,老是纠缠着那个看上去不好说话的男人:“嗨,嗨,我说,就让你朋友跳个嘛,他跳起来绝对倍儿精彩,全场尖叫,咱们打赌,怎样?” 原本吴远翔没有什么心情,可最终还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这是冷屿昂惹的祸事,当然由他解围了:“行了行了,就算你年轻二十岁,我也不会和你跳。” 大妈只得哭兮兮地走了,每次看到这两人表情都十分怨怼,好比孟姜女一样。 当然,花园里不仅她一个奇葩,还有发传单的大爷,那可更让人受不了。 “知识改变命运,没有知识只能当叫花子,”他一边抑扬顿挫地说教,一边逢人就发传单,“我背负着强大祖国的命运,所以才开了一家书店,书店虽然小,但是知识,知识多多的……” 一看就是没有文化的,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只是倚老卖老搞推销,他念啊念唱啊唱,然后转到吴远翔身旁:“这位先生一看就是知识分子,书生气十足,来,给你一张,有空来坐坐。”见对方不动于衷,又小声地说,“老人家我容易吗,还不是为了给孙子赚学费,年轻人,有空就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吧,我们店,收费啊,一点儿都不贵。” 冷屿昂脑壳都大了,看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做什么生意的人都有啊。他看了一眼吴远翔,那人居然紧拽着传单不放。 回家之后,伺候他洗了澡,冷屿昂就找来一本书,坐在他床边:“瞧,书签还在,可能你都不记得看到哪一页了吧。还剩下一半,不如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男人侧身蜷着,没有开腔。 冷屿昂暗自吐了口气,然后就慢慢地轻轻地读起来了,直到对方睡着。 有时候,冷屿昂会出门,当然,很多事可以让助理去办,不过两人老是腻在一起,也不太好,总时不时地给男人留个独处的空间,毕竟有些感觉有些转变自己无法酝酿,办法用得好不如用得巧。 吴远翔一个人在家,当然觉得放松多了。那人刚走,他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见一个小男孩。男孩倚在门边,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手放在嘴巴上,模样可爱极了。 “叔叔,妈妈爸爸不在家,我好害怕,你能过来陪我吗?”生怕吴远翔不肯,他信誓旦旦地伸出手指,“只陪一下下。” 吴远翔皱着眉,似乎在思索,是该拒绝好呢,还是同意?他真的不习惯和人相处,一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没有任何负担,至少十分平和,只是……这个孩子,看上去,太惹人怜爱了。 见他点了头,男孩高兴得拍手,拉着他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走。他家的布局很奇怪,后来才搞明白,这是个影院会所。原来也是做生意的。不过生意十分惨淡,门可罗雀。怪不得他会觉得寂寞。 “叔叔,你想看什么影片呢?”男孩子兴奋地问,那一脸期待真是让人不忍拒绝。 “我……”吴远翔下意识地张了张嘴,竟然吐了一个字。平时他可是连气都喘不匀的。要不是这一刻,他迫切想和对方交流,也无法战胜自己的顽疾。 “咱们看《一个也不能落下》吧。” 这是部充满爱的影片,很老很老了。但吴远翔还是坐在男孩身边,认认真真地把它看完了。影片落幕,居然感到心中热乎乎的。这感觉相当奇异。 之后,男孩经常以各种借口邀请他去看电影,每次他去,都只有他们两人。有时放温馨的老影片,有时放时髦的搞笑片,在开始之前,男孩总会问他想喝什么,绿茶还是果汁。而每当他说不全,对方就无法理解,他就努力地说,一次便比一次解释得更为清楚。 有时冷屿昂也会来凑热闹,滑稽的是,他居然还会因为剧情和男孩发生争吵。吴远翔相当无语。不过他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嘴角总不由自主形成上翘的弧度。毕竟这两人真的太逗了。 冷屿昂这个人不知为何,变得相当无聊,没事就拉他去健身,反正健身房就在出门右拐,楼下是那个老头开的书吧,为了学费,咳,咱们姑且相信他,他总会跑来骚扰,邀请吴远翔去参观他的藏书,装模作样地,要和他谈论人生,还要探讨国家大事。 老头子总是长篇大论,叫他少说一个字都不行。太过伤脑筋。不过他唯一的优点就是,绝不强人所难,如果他不愿意不方便,或者感觉累了,老头就会放他回去,还会塞给他几本经典书籍。 圣诞节的时候,冷屿昂邀请了博文和季君到家里来吃饭。两兄弟在厨房捣鼓,好吧,我承认,冷季君只是纯粹添乱,博文呢,则陪吴远翔聊天。聊的都是天南地北,找不到方向那种,至于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别看聊天是很随意的事,其实博文曾有好好排练。如果说错话,无疑会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季君,他也不容易,明明讨厌博文,却要逼着自己,在饭桌上适度秀恩爱。在路上,他气得不行。回到家,更是找各种借口把博文折磨了一顿。还不许他告状。我操,有没有这样的。 77 周围的邻居都很热心,不知是因为冷屿昂太有魅力,又总是散布小恩小惠,还是吴远翔瘦弱苍白的样子惹人同情,就是这栋楼最尖酸刻薄的人,也会多多少少关照他们,特别是冷屿昂不在的时候,剩下的那个必定会受到相当的关注,众目睽睽下,连自虐都办不到,更别说自杀了。 有一次吴远翔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碗,划伤了手,听见动静的邻居就冲了进来,又是安抚又是照料他,还给他的伤口消毒,以及包扎。 “哦,我以前是护士,现在辞职了,在家当全职太太。怎么这么粗心呢,你体质那么弱……”中年妇女给他解了惑,又陪着他直到冷屿昂回来。冷屿昂当然很感激啦,不过这句谢谢居然是由那个不擅长发言的人说出口来。 看来他的语言功能障碍慢慢治愈了,这些善良的邻居功不可没,冷屿昂打心眼高兴,破天荒地请家里以外的人吃了饭,还送了礼物给妇女的小孩。 每天都有这样皆大欢喜的事上演,每天这个家都显得热闹非凡,就是冷血动物在这般气氛下也会被感染,何况是并非不渴望温暖的吴远翔呢。 不仅平常,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有节目安排,每一刻的气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9 氛照例被精心打扮。“今晚,和我下一盘棋吧。昨日我跟下面那个老头下了一盘,发现自己很厉害,不由呢,想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希望能把我这个‘东方不败’给彻底打败。” 厚颜无耻地给自己冠上棋圣头衔的某某人,夹着尾巴涎着脸布好了棋局,吴远翔大概也看不惯他趾高气昂的样子,也就暂时放下前嫌和他干了起来。结果当然是冷屿昂输得一塌糊涂,呃,你懂的。 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总算过去,吴远翔开始重拾信心,这让冷屿昂充满了乐观,觉得自己的付出和努力没有白费。 其实日子真的可以很简单,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们会过得很幸福。他不是不明白,一句重来并不足以洗刷自己的罪孽,也难以抹去把自己塑造得万分可恶的从前。好在他懂得如何处理,能拿捏住问题的本质。 在吴远翔特别混乱的同时让他胆战心惊束手无策的两个月前,他抽出一天时间,也就是趁着‘帝皇’易手之日,再次造访了那间密室。这次他特意留意,没有放过每一个细节。从而发现墙上那些非常可疑的痕迹,有深有浅,全是指甲留下的。他的脑中不仅浮现,吴远翔被关在这里,于遥遥无期的漫长岁月里,那种绝望的姿态和崩溃的样子。 他也询问了博文,曾经博文给了吴远翔笔和纸,希望这些能带给他镇定。可那些进入密室行使特权的人,在玩过他之后,把笔插进了他的下面,而纸被用作擦拭体液,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到处都是。从此以后,吴远翔再也不待见这两样东西。无法排遣寂寞的他,只能以另外的方法作为发泄。长此以往,就养成了这种可怕的自虐的习惯。 从密室出来,冷屿昂便去了心理医生那里。医生听了他的描述,告诉他,光是以这些简单的方式与男人相处,只是治标不治本,是行不通的。吴远翔现在最需要的是,产生活着的希望和兴趣。他现在的世界非常单薄,而且摇摇欲坠,还要被迫和最厌恶的人朝夕相对。六年的囚禁关闭了他所有的视野,缩小了他开阔的心境。若是要变得正常,首先要帮他找回这两样东西。让他不再感到,自己一无是处,一无所有。 回去的路上,冷屿昂认真分析了这段话。并且制定了一套详细方案,以此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是不是要让人介入,让哪些人介入,他做了利弊上的完整考虑。 回来之后,他就实施了趋于成熟的计划。如今看来,收效不浅。他聘请了许多专业演员,让他们以纯熟的演技不停又不至于太过分太显眼地和吴远翔搭话。他出资修缮了经常和男人去散步的花园,又在自家周围开了健身房、书吧以及小型影院,还有个随时都可以用上的医务室,以保证男人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营养师住在楼下,他和这些人进行频繁的交流,促使吴远翔身心愉悦地渡过每一天。他还买了许多有关于精神分析的书,看多了也成了半个行家。当然这些书,全被他收在一个秘密地点,他爱的人并不是疯子,即使是,也没有关系,他不会嫌弃他,永远不会,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自己心中无法割舍、共度此生的唯一。 吴远翔睡着之后,他就会悄悄地展开之类的研究,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他记录在案,当分析以及观察之用。除了这些,陪伴他的就是很多年前吴远翔发给他的短信。虽然只是寥寥几语,却是白看不厌。那都是男人对他的真心,对他的思念。 付出是他每一刻每一秒都必须做也乐意做的,这让他深深沉迷。付出得越多就得到越多,看似一无所获,其实那些都是隐藏着的,若持之以恒,终究会点亮两人的生活。吴远翔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太了解他了,他对他的爱也许从来都没有扑灭过。只是受伤以后被痛苦覆盖了。他坚信还有机会,也坚信美好的未来是属于他们的。他坚信爱情的坚韧,也坚信爱情总有个徘徊不去的梦。 世界这么大,世界又这么小,我们是那么近,我们又是那么远。但总有一天,会回到那个圆点,会看见一起守望过的——地平线。 78 转眼,两人在一起有一年了。 这一年里,冷屿昂和吴远翔,同一群演员愉快地玩耍。 吴远翔当然不知道。可能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世道会越来越好。什么乐于助人,交浅言深,与人为善,情同家人,这些剧情总是免费地屡屡发生。 说到演员,博文和季军是最不称职的一对。其实博文还好,他是天生的角儿,不需要演,就已经很逼真,只是被冷季君所累,而显得力不从心,技不如人。 而冷屿昂,多么希望他们不是在演戏。但总是事与愿违。一路上,这两人的磕磕碰碰从未停止,甚至越演越烈,差点搞砸了他献给吴远翔的欢乐剧。 这天正好是他这个弟弟的生日。为了将吴远翔骗出去,便把生日说成博文的。 冷屿昂选了一家谈不上高级但是环境十分优雅的餐厅。上桌的自然选的是合乎爱人口味的美食。 大家本来在高高兴兴地聊天,这时,上来一盆老鸭汤。 冷屿昂毫不客气地将最嫩的部位夹到了吴远翔的碗里,而冷季君如法炮制,也给博文殷勤地夹了一筷子。 问题是他夹什么都好,偏偏夹了个鸭屁股,这他妈什么意思? 当时博文非常尴尬,却当作没事一般,把鸭子那个最脏的部位吃了进去。 冷季君就在旁边笑,笑得好不讨打。他不信对方不懂那个部位的暗喻,说白了,他就是故意恶心。 博文本来是个温顺的人,凡事都考虑大局,所以没有计较来自这个和他同眠共枕数载的男人侮辱之意。 可冷季君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谈及一件不该谈及的事。 “哥,你知道王局最近被双规了吧?他托我给你捎个话,看在多年的情谊上,你是否能帮他走动走动,保他出来啊?” 冷屿昂瞪了他一眼:“关我屁事!”说完便偏过头,搭了眼,给碰倒了酒杯的爱人擦拭衣服上的污迹。 “我……吃不下了。”见吴远翔有离席之意,冷屿昂的脸色不禁阴沉了下去。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对方是病人,何况个中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也就尽量顺了那人的意。 冷屿昂向博文使了个眼色,博文表示明白,便站起来送男人回家。两人走了之后,冷屿昂再也按捺不住怒气,指着他就开涮:“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存心找碴是不是?!” 对方把话挑明,冷季君也变了脸色:“你可以把博文当作讨好情人的工具,但不要拉上我,我可不是博文那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冷笑一声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0 的男人只是问:“你到底是在咒骂博文,还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我为他打抱不平?可不可能?”冷季君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差点撞翻了桌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玩意,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这种肮脏的烂货你也硬要塞给我?你脑子被狗吃了么?!” 冷屿昂怒极反笑:“你到底是瞧不起他,还是对他失身的事耿耿于怀从而小题大作?” “你——”对方太会说了,冷季君被弄得词穷,只能瞪着眼睛毫无威慑力地表达着自己极致的愤怒。 冷屿昂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脸的不削一顾:“我只问你,‘性’算得了什么,一点微薄的快感罢了,你也在乎?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在别人床上放上一炮,你又得到了多少满足?第二天不就忘了?一副皮囊和一颗心相比,谁有价值,谁更重要,这还要我教你去寻找答案吗?就算被人睡过又怎么了?你追究这个有意义吗?你把这个当作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不离谱?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值得你爱的人?连值得去爱的人都不配那还有谁配得到你的爱呢?” 不等他反驳,冷屿昂又连珠炮地质问道:“你在饭桌上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清楚?我只是不方便发作。还有,姓王的那事应该在这里说吗?你觉得合适不?”当时他差点就火了,要不是其他人在,怕是一巴掌就扇过去了。他和王某人不过是利益上的关系,开娱乐会所总要有个靠山,但是选哪座靠山得看形势,他利用当时身为公安局局长王某铲除了黑社会性质的龙哥,王某利用他肃立了威信创造了政绩,不过是一桩交易而已。何况他这种人还敢对吴远翔不轨,别说叫人举报整得他双规,就是叫人把他做了都不过分! 说完冷屿昂就结账要走,却被那人叫住:“哥,今天是我生日,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伤到你的心肝宝贝了,可你也明白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但并没完全服软,见冷屿昂没有反应,又换上楚楚可怜的眼神,“哥,你有多久没给我过生了?记得上一次你给我过生日,还是我十岁那年,你真的忍心在这个特别的日子丢下我一个人?” 冷屿昂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松了口:“我只陪你十分钟。” 男人一下就高兴起来了,那模样跟天真的小孩差不多:“我约了人打牌,不如你也凑一角?” 结果到了那里,冷屿昂就干坐着,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冷季君一边和狐朋狗友插科打诨,一边冲他调笑着:“哟,真变成好好男人了?今天是我生日啊,哥,你就放开一回行不?” 79 冷季君一边搓麻将,一边把他哥当笑话讲得不亦乐乎:“每次我打电话给你,要么是‘我在蒸蛋’,要么是‘我在热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家当全职奶爸呢!” 旁边的人附和着打趣:“你哥真是个居家好男人。现在,这种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这算什么,”冷季君越说越起劲,“你不知道,他为了讨他的小情人高兴,请了一大批群众演员,老子真是服了,敢情这是在演《生活麻辣烫》吗?哥啊,最佳导演非你莫属了!”(生活麻辣烫是重庆的一个节目,专讲街坊邻居的喜怒哀乐) “十分钟到了,我走了。”大家哈哈大笑,他却一丝表情都没有,心里除了吴远翔没有更多。 “嘿,嘿,别急着走啊,”冷季君一边手忙脚乱地砌着长城,一边朝坐在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是个长得有些媚的少年,温软可人,是他朋友带来的。别看他模样清纯,其实是个老手,特别是那个眼神,最会勾人。 收到指令,他眼睛咕溜溜一转,柔若无骨地,往冷屿昂身上一挨:“时间还早呢,大哥,你这就要走?人海茫茫,大家能相遇就是缘分,何况今天是季君的生日,不如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庆祝一番……” 可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完全把他当作空气,站起来就往外走,对他摔倒发出的痛吟声充耳不闻。 待冷季君气急败坏地追出去哪还有人影?难道自己找的人不对?成天演着独角戏的人不正是需要一碗心灵鸡汤的滋润?何况这鸡汤里还有让人吃了通体舒畅的人参! “哥啊,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我不是不赞成你守着你喜欢的人,但男人总有生理需求吧?你自己也说,身体和心是分开的,出一次轨也没关系,你的心不还是属于他?”拨通电话冷季君就苦口婆心对这个古板的家伙说教,“整整一年了,闷坏了咋办啊?久了不做会阳痿,如果憋成阳痿值得吗?” 冷屿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早点回家。”然后就挂了。 如果这个人知道他对吴远翔的感情有多么深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要不是情非得已,他永远也不会背叛他。哪怕只是身体。现在好不容易把他留在身边,自己又怎会重蹈覆辙?可能也只有冷季君这个蠢货才会莫名其妙地去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吧。 打完麻将,冷季君便仰躺在沙发上抽烟喝酒,时不时调戏下那个水灵灵的少年,少年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便挑逗地贴在了他身上:“季哥,今晚咱们在哪儿过夜?我想你好久了。” 冷季君托起他的下巴,很是色情地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没带套子。” 少年往他身上一锤:“能和你做,是我的荣幸,套子完全是多此一举。” 看了看表,男人慵懒地起身,笑眯了的眼里满是不舍,嘴里却道着委婉的拒绝:“时间不早了,散场吧,亲爱的,下次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躺在沙发上的博文警觉又期待地蹭了起来,那人果然还是老样子,以醉醺醺的姿态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他连忙打开灯,端来醒酒的茶,刚过去,茶杯就被对方粗鲁地打翻了,冷季君居高临下,将一团烟雾喷在他脸上,投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轻蔑:“脱了。听见没有,我叫你脱了。” 博文湿淋淋地站在灯光下。苍白的脸像蒙上了一层霜。麻木的眼神却似灌满了媚毒。冷季君只觉一下就硬了。 他拧住男人的脖子,反身将男人压在了桌子上,皮带解开的声音格外刺耳,狂暴的因子穿透了迷离的空气。 长裤连同内裤被一举脱到脚踝,饱满挺翘的臀部像饱经风霜的金字塔耸立在跟前。冷季君顿时食欲大开,用手掰开那肉感十足的双臀,毫不怜惜地塞入了手指。 博文一动不动,唯有隐藏在阴影中的小穴,像是害怕又饥渴地一扇一合。冷季君立刻就放纵了,将胀鼓鼓的分身掏出来,恶狠狠地插了进去,疯狂地捣鼓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1 。 身下的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同木偶般保持着大张双腿翘着屁股的淫荡姿态。冷季君闭着眼,纵情地享受在里面驰骋的快感。木桌被撞得移了位,连灯光也似乎被这激情四射的情景给诱惑得摇晃起来。可博文却仍像千年不化的冰,哪怕任由对方滚烫的种子洒进自己的身体,也融化不了一厘。 爆发过后,冷季君喘了喘气,然后将他翻了过来,暴戾的眼神如刀似剑,千刀万剐着对方的沉默和死寂:“我要你叫出来!一个卖的,难道连叫床都不会?你骗谁?!” 博文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终究不过是一场水打竹篮空的骗局。这么多年来,他都在欺骗自己。去毫无理由地相信,对方会幡然醒悟,回心转意。若真是如此,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在他最虚弱最孤独最无奈的时候,依然充当着他泄欲的工具,和消遣的玩意儿。 “我让你叫出来!你是哑巴,还是聋子?!” 冷季君托着男人的臀部,一次又一次地捅到最深处,又一次一次地毫不留情地抽出,就算分身染上血丝,也没缓解这样残忍的暴行。 “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那你还不好好看着?闭上眼睛做什么?难道我没让你爽,还是不满我没操到你射?!” 80 吴远翔把冷屿昂变成了一个温柔真诚的好男人,而在自己身边的冷季君却日益狂暴肤浅,同样是经历波折的苦恋,结果却截然不同。冷屿昂还有机会,而他博文永远都没有拨开乌云见日月的那一天。 他承认,他对冷季君的爱恋有一部分原因是那张脸,但那是很久以前,现在早就不是这样了,谁会为了一点虚荣心承受各种各样的打击和伤害,谁会为了那张不能吃不能穿的脸让对方不断地凌迟自己的尊严? 被他粗暴地拽着发丝,像对待妓女一样肆意玩弄,让他再一次看清了生命的灰白。春夏秋冬,日日夜夜,痛苦的反复幸福的遥远,从来都不曾改变。 博文紧皱的眉头微微颤抖着,布满冷汗的脸像是糊满灰烬一般凄凉难言。男人每一下抽动,都让他濒临崩溃,男人每一句戏言,都让他流血不止。 这么做冷季君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至从在酒店被这个家伙强暴之后,他就疯了。冷屿昂还强迫他和这人一起过。他的青春全都耗在这场不死不休的角逐,甚至连自己的性向都混淆了,又怎能不恨?怎能不报复? 既然你博文打算这么做,那么就得承担扭曲我的后果。既然你要么决绝地爱我,那么一生陷在爱恨纠葛的漩涡里又算什么? “演得这么悲情干什么?又不是没被男人操过!”冷季君抓着他的脖子,几乎抵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 那人战栗着,看上去一派虚弱,一脸的无助,被揭开伤疤的那一刻,更是痛彻心扉,心脏似乎一片片地碎了,化作青烟飘走了。 “哈,当时有几个人?你那个洞怕是被操烂了?” 博文紧紧咬着嘴唇,偏过了头,难堪和屈辱凄红了眼角。 可冷季君并不打算放过他,在他腐烂的伤口里重重搅着:“我他妈问你几个?!” 身体剧烈摇晃着,快要散架了,男人要死不活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五个……啊,不,七个……” 怒气上涌,冷季君只觉自己快要被烧成焦炭:“他们怎么是玩你的?怎么玩你的?!” 那人急促地呼吸着,希望自己能坚强地抵住这一刀的深度,抵住它左右上下的切割,可是他是血肉做成的啊,又怎会不觉得痛?活生生被肢解的滋味,也不过如此了,何况还被推进滚烫的油锅。 他不由地呵呵地笑了:“他们像你这样插我,轮着上我,几个人一起捅我,这你满意了?” 冷季君眯紧了眼,注视着那张模糊不清的面孔,然后猛然一下,将分身捅到最里,又紧密地大力抽插了一阵,才气喘吁吁地放开了他。 “你真是一头肮脏的猪。”他说,“连垃圾都不如。” 博文还是吃吃笑着:“是啊,我脏得很,脏死了,你现在才知道吗……” 冷季君面无表情,胸膛却在剧烈起伏,爆炸的情绪在心头盘旋着,盘旋着,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暴雨和烈焰熊熊交织。 “你这个贱货,今天看我不弄死你!”随着一声高声咒骂,他将男人用力拽了过来,把他的双腿最大限度地打开,以一种夸张的姿势架在腰上,硕大的阴茎再次捅了进去,连根捅到抵。 “呜……”博文睁开眼,痛吟了一声,张开嘴,像要呕吐,但还没吐得出来,就转为变调的呜咽,和断断续续的,悲鸣般的喘息。 他生得并不漂亮,身材也不十分地好,但是有些壮的腰和丰满的臀部极有韵味,乳头殷实可人,微粗的双腿摸起来,让人越发有干劲。冷季君一边捏着那让人心神摇曳的臀部,一边抚摸着他光滑的大腿内侧,怪不得那些臭男人要打他的主意,这家伙就是个天生尤物,摇着屁股让人操的。有时候低人一等、充满瑕疵的劣质品,更会撩起人们的欲望,他们见惯世故的冷漠和温顺,是诱惑别人降尊纡贵、猎奇尝鲜的标签。 “老子操得你舒服吗?”摆动腰杆的动作停不下来的冷季君语气恶劣地调侃,不厌其烦地以各个角度蹂躏那湿热的小穴,还故意将手指探入挑弄里面的嫩肉增加他的痛苦。博文虽然久经此道,但也经不起这般的摧残,早已是瘫软如泥,苟延残喘。还要被那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地嘲笑他的弱点,情何以堪? 当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博文已经不人不鬼。在对方系皮带的响声中,跪在地上垂着头的他忽然轻轻地说:“我们分手吧。” 金属的抖动声消失了。皮带的主人冷血地盯着他的性奴,一下一下地磨着牙齿,手因为愤怒紧紧握成拳头。 博文却无所畏惧地仰起了头,看着对方的眼神竟然有些清澈。试问有什么比亲手终结噩梦更让人如痴如醉呢?告别痴心妄想的那一刻,心头的纷争彻底平静了。整整七年,他站在雨中。雨只要停下,就算没有彩虹,也是让人喜极而泣的恩宠。 “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想走?!”冷季君指着他,声声泣血地弹劾,“你把我弄成这样,拿什么赔都不够!” 头发再次被抓住,像拖死狗被拖到对方面前,那只手强迫捏开了他的嘴,恶心的玩意塞了进来,直直插进痉挛的喉咙…… 彻底的粉碎,无尽的破裂。谁会相信姻缘之桥,竟是通往地狱的大门?谁又会相信地狱的尽头,竟站着爱情的幻影? 81 “你决定了?” “是的。” 冷屿昂皱着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2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2 眉,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有很久都没有抽烟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冷屿昂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放下:“我弟弟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只是喜欢钻牛角尖。”他吸了口烟,“我并不是帮他说话。这样吧,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博文点了点头。 其实细数的话,他并不会什么技能,不过在冷屿昂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做生意还是会。 可他想了想,还是去了一家同志酒吧。他一生飘零,无亲无故,如今连最爱的人,也离开了他。 没了爱情照样能活。尽管他比谁都懂得这个道理,但也无法回到无忧无虑、有所期望的最初。花有很多种颜色,但少了其中一种,就会黯然失色。就算是七彩斑斓,也没有任何意义。 又是漫漫长夜。 我是好美好美的红蔷薇 不枉春天来一回 绽放到天黑 惹得路人醉 平淡看待自己枯萎 我是好美好美的红蔷薇 可惜老天不作美 被摘去花蕾 被剥去花蕊 可悲送人做玫瑰 红衣歌手在台上轻轻唱着,唱得所有的梦都破碎。 吉他低低悲鸣,一段旋律接着一段旋律,像是枯黄的秋叶,片片翻飞,犹如梅雨霏霏的眼泪。 男人独自坐在角落,喝着一杯失了味道的酒。 一天又一天,守着光阴的离别,看着阳光的堕去。 爱情就像时间,不管你如何声嘶力竭,它终究还是会远去。 即使用生命,也留不住一寸匆匆光影,也拦不住它没来由的决绝。 在两个月后,他开始接客。 只要是来搭讪的人,都来之不拒。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标榜自己的喜怒哀乐。即使如此,难道每一次喜怒哀乐都要对号入座? 还不如放纵,还不如快乐。 “我们去洗手间吧。”男人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暗示着什么般地说。 博文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反正他什么都没了。还在乎什么? 露水姻缘和心头挚爱,又有什么区别? 他本身就是一朵廉价的玫瑰,何必非要做自诩清高的红蔷薇? 映着背后那张猥琐的面孔,镜前的人更加苍白如鬼,他不禁摇头一笑:“能不能拿来一张布,蒙上我的眼睛?” 对方笑得更加丑陋:“宝贝,敢情你是想来点刺激的?” “是的。” 又是解皮带的声音。每每听见这声音就头皮发麻,博文不悦地说:“麻烦你快点。还有另外的人等着。” “你真是骚啊,一天要接几个?还嫌屁眼不够松吗?” “管你屁事,要做快做。”脱下裤子的男人淡淡地说。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行么?” 博文不耐烦地催促着,却听见一声巨响,他正要揭开面罩,却被后面的人按住了手。 “狠狠操我。”他咧开嘴,笑了。 话音刚落,那人就插了进来。他为什么在颤抖?难道是太过迫不及待么? 博文的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男人既然是动物,动物的爱情又算得什么? 自己居然还巴望着,巴望那个人的留恋和呵护。 结果一次又一次被踩在脚下,被踩得零零落落。 “能不能利索点?别这么慢慢吞吞的。”这人是神经病么?做个爱都这么麻烦,“你到底会不会?” 他猛地扯下眼罩,想要教训这个像是雏一样的家伙,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张一贯高高在上的脸,如今却充满了气愤和焦灼,又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软弱。 博文完全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给了对方一巴掌,狠狠挣扎起来。 冷季君却紧拽着他不准他走:“你他妈就这么贱么?翘这屁股让别人操的事情也做得出!” “我他妈愿意!”男人挣得满脸通红,“放开我!” 终于挣脱那个令人厌恶的怀抱,博文拉起裤子就奔到外面去了,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桥上。 桥上的风呼呼地吹,桥下的水哗哗地流。 他手脚并用,攀上了栏杆,只需一跳,什么都结束了。 “你他妈敢!还不给我滚下来!”冷季君也顾不得衣衫凌乱,形象全无,一脚踏过去就死死抱住他的腰杆,奋力将他拖了下来。 “我操,你想跳是不是!老子让你跳,让你跳!”冷季君愤怒难当,也不顾众人围观,挽起衣袖就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之前听人说他在酒吧卖身,自己还不相信,今天跑来一看,这家伙正脱了裤子,求别人临幸。 我操,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染指,他一脚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嫖客踹倒在地,顺便满足了他欲求不满的那股骚劲。 本来是物归原主、顺理成章的事,他居然还想死!真是气死他了! 冷季君像拎小鸡一样,把伤痕累累的男人拎回车里:“下次再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博文侧躺在副座上,嘴角挂着尚未干涸的血迹,夜灯照得他的脸是一片惨淡的昏黄。 真不该看他那一眼,司机后悔不迭地转回头,却掩不住心中的闷响。 “别这副死人样,是我欠了你吗?要不是看在冷屿昂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管你?”冷季君放不下面子,仍在那干瘪瘪地叫嚣,其实心已经软了。 可那人没有半点反应,无神的双眼呆呆望着窗外。慢慢地,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了下来。 “好吧,这事我也不给你计较了,就当我可怜你……”话刚说到一半,一阵大风忽然就刮了过来,转过头的冷季君不由惊惧地睁大了双眼,像是丢了魂一般望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座位。 82 冷屿昂风一般赶到医院,见到冷季君就是凌厉而响亮的一耳光,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冷屿昂要杀一个人,难道还需要假你之手?告诉你,这巴掌我早就想扇在你脸上了!” 被那凌冽的目光直射着,冷季君只觉浑身发软,即使敢于顶撞,也是出于心里面的狼狈和混乱。他真没想到那人一声不响就跳下去了,要不是他开得慢,那人就直接进停尸房了,还哪能在急救室抢救? 像被针扎一样难受,冷季君无比焦躁,只想找人好好打一架,否则难以发泄那乱麻一样纠结而成的痛苦,和莫名的凉透了心间的哀怨:“这他妈能怪我?他要自寻短见我有什么办法?!动不动就想死,这种懦弱的家伙还想得到我的感情,他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3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3 配么?!” 冷屿昂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半晌才有些心灰意懒地说:“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他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软弱可欺、逆来顺受的人。其实并非如此。”他缓缓启口,“他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竭尽全力协助我,帮我掩盖我的真实意图,暗暗给予吴远翔保护,你知道这期间,他要忍受多少人的欺辱?还要被我假装猜忌,他得有多强大的意志才能胜任这个根本就难以完成的任务?我敢说,他的心智比起你,要健全得多,他什么都懂,他一直苦苦忍耐,他早就看透了一切。按理来说,他是不会因为感情上的纠葛而自杀的。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你是他的全部。他爱你太深太深了。深到没有你就不想在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地步。” 冷季君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当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是的,你虽然绝情至此,还不是这个世上最坏的人。而我,什么都干过,”冷屿昂抽出一根烟,表情萧瑟地点燃了,“我命中注定,就是个杀人犯。我无视法律,杀死的人,无以计数。‘帝皇’那个服务员还有经理,都是被我杀死的,我不仅杀死那些毫无价值的人,甚至连我最爱的最在乎的人都不放过。我是真正的禽兽不如。你明白么?” “我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既然我都这样呢,还需要去挽回什么?不如听之任之,就彻头彻尾当一个恶人,就当曾经的冷屿昂不存在好了。但我还是无法忘记他,总是对他恋恋不舍。我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的罪,也不知要以什么样的心情撇清过去,重新做人。要说神经病,我才是神经病,我伪装太多,入戏太深。我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任何人的安慰。我要不是努力战胜自己,哪能又哪敢再去赢回他的心?!” “可是你呢,我给了你最美好的爱情,给你创造了最好的条件,你却一点不珍惜。我让博文去保护你,照顾你,给你一切需要的,你却彻底无视他的心意。你叫我如何自处?你叫我如何祭慰他父母的在天之灵?” 冷季君自知理亏,低低地垂着头。他不是不知道,冷屿昂这个当哥哥的责任深重,但真没想博文竟是那么苦,对自己的感情是如此忠贞。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你说的话,永远都是以你的立场所发表的言论。”男人像长辈那样循循善诱地教导着他,“要一个人以绝对客观的角度和公正的态度来看待事情也不太可能,但是多看看多听听多分析多总结,终归会得到正确的答案,在答案没下来之前,最好不要妄作定论。” 冷屿昂走后,冷季君做了深刻的反思。就算他不爱博文,其实也没必要对他这么过分。屋子那么大,他却只准他睡沙发,家里绝大多数东西都是自己的家什,而那个人连个脸盆都没有,只有简单的几样洗漱用品。晚上睡觉盖的都是自己的外衣。 思及此,男人臊得脸都红了起来,整整七年,博文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从来没有反抗过他,更别说弄得他不开心。自己却对他如此苛刻。难怪他那么绝望,那么伤心。真是该死! 还好那个人没有生命危险,被医生从急救室推出来时,冷季君不由长呼一口气。说实话,他真的很佩服冷屿昂。他对爱情是那样执着,从不认输。他相信,人活着,就有无限可能。没有什么是真心挽不回的。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都绝不动摇,动摇无疑是耻辱。 而自己呢?自己是否终究向命运所屈服?如果有人能够常伴在身旁,向命运屈服又有什么不妥? 命运就那么可怕吗?命运就必须担当被人反抗的角色?有人既然送了他一朵玫瑰,而这朵玫瑰又不适合摆在花瓶里,那又何不插在心间?任它在心间长生不老,芳香四溢? 83 博文和季君的恩恩怨怨总算告一段落,冷屿昂稍微宽心了,终于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情人身上。 “还冷吗?”从背后轻轻抱着他,冷屿昂只觉得心都醉了。这一年来,他无比忍耐,才将男人的心扉打开,逐渐可以牵他的手,偶尔吻他的额头,然后一点点朝同眠共枕发展。 吴远翔紧紧蜷着,闭着眼不吭声。他始终弓着背,将老是粘过来的人不着痕迹地隔开。 要说完全信任,也许一辈子都办不到。除非他患了失忆症,否则冷屿昂对他来说,永远都是强留在自己身边的过客。 他无法忘记,他把自己拿给别人凌辱,也无法忘记,他曾经冷酷的眼神,以及作壁上观的无情姿态。这些太深刻了。在记忆里,一秒也不曾黯淡。六年的折磨,六年的挣扎,早就将他存有希翼的心给磨透了。 冷屿昂也不好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得太过,只是搂着他,默默地祈祷着。还记得第一次,他们在一起睡觉,男人惊醒后,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惧怕和惊悚。从此每天自己都早起,他实在不想撞见那让人痛心的一幕。 “我为你写了几首歌,你想听么?”他小声地哼了出来,强装一脸快乐。其实他已经碎了,已经碎了。他再强大,在爱人的冷漠面前,也是一触即碎的。轻而易举,就化为一堆毫无价值的粉末。什么都不是了,还能是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过年了。 这次,他可算是大张旗鼓,豁出去了,不仅捎上博文和季君,还将那个吴远翔特别喜欢的小男孩全带到父母那儿去了,一起过节。 吴妈准备了许多年货,父亲买了一箩筐鞭炮,电视里放着春晚,桌子上的饭菜热气腾腾,大家吵吵嚷嚷地,难分难舍。大家庭团圆的气氛,是那样温暖,温暖得让人想落泪。比起蔓延着喜庆的大街小巷,更有一番风情,一番滋味。 “小宇,我的心肝宝贝,终于盼到你了,想婆婆没?”吴妈高兴得很,一把拉过孙子就是嘘寒问暖,还准备了个大红包。而其他人全是一副摸头不知脑的神色,吴远翔更是震惊万分。 冷屿昂不由偷偷捏了捏爱人的手:“没想到吧,他是咱们的儿子。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但还是决定给你个惊喜,不知你是否介意。”说着朝小男孩招了招手,男孩过来,冷屿昂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朝他使了眼色,“还不快叫爸爸,你不是一直想这么叫他么?” 吴远翔呆立在原地,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他此刻的心思,还真有些猜不透,冷屿昂便赶忙说:“远翔,你不会嫌弃他吧?孩子是无辜的。何况我本来的目的,是想养个孩子给你。如果能忘记过去,就忘记过去,他虽然是别人生的,但长大之后,只会孝敬你。对于他,我们有绝对的抚养权,你不必担心。” 他跟萧蓉在一起,不过打的是借腹生子的目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4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4 的。只是当时形势严峻,他根本无法表明。才让爱人误会,从而伤了心。“远翔,你知道吗,”他俯身在他耳边说着,“我心中,从来没有别人。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吴小宇。是用的你的姓。为的就是表明我的诚意。希望你能理解,能接受这份礼物。” 从小,他就培养这个孩子,让他提前懂得人生的道理。他杜绝溺爱的方式。并不断向他灌输,吴远翔才是他真正的父亲。小宇也很懂事,非常早熟,在父亲的教导中,一直往正确的轨道行进。被安排和吴远翔接触时,两人都非常认同彼此,冷屿昂也就顺水推舟,让真相大白。 “哇,这真是个巨型炸弹啊,你确信吴远翔能承受这种吨位的轰炸?”冷季君找了个空当向他打趣,同时对他热情地恭维,“哥,你真是厉害,这种剧情都编得出来!对了,”他拉了拉男人的衣袖,“你和吴远翔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才一年就允许你牵他的小手,搂他的纤腰了?到底怎么做到的?!博文至今还不让我碰呢,真馋死我了!” 冷屿昂一边洗碗一边呵呵地笑:“心诚则灵,就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博文能准你上床吗?小样,自己去领悟吧。快,把这个锅洗一洗。” 冷季君万万没想到,他哥除了这令人意外的一招,还有杀手锏没使出呢。晚上听完钟声,看完烟花,吃夜宵的时候,冷屿昂看了看二老,郑重其事地开口:“爸爸,妈妈,我想给你们说一件事情,我早就不打算结婚了,我想这一辈子尽心尽力地照顾远翔,请放心把他交给我,不知你们答应么?” 吴妈是属于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那种货色,一听见她最欣赏最喜欢的小昂要无偿照顾自己儿子,当然一万个开心和放心:“好啊好啊,远翔能遇见你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简直就是他的福气!” 他丈夫在一旁抽着烟,心如明镜。却什么都没说。儿子都快四十了,身体也不好,自然需要照顾,他们两个老的,迟早会归于黄土,反正孙子也有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吴远翔不这么想,他也万万没料到那人会当着父母的面说出这种话,当即就转身跑了出去。 冷屿昂一直注意着爱人的一举一动,见状连忙追了过去。在门外,将他拉住,一把揽在怀里,紧紧地揽在怀里,以永远都不放开的架势:“远翔,我知道我不配,但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明白。相信我,以后我会好好地对你。你是我的所有,我的唯一……” 吴远翔偏着头,眼泪呼啦啦地从脸上滑了下去。空气里只有他哽咽的声音。他的痛苦他的悲伤一旦爆发,就无以遁形。 “对不起。”男人掰过他的脸,轻柔地,将那憋了几年的泪水缓缓擦去。今天他愿意哭出来,就说明,他不再把那些一直藏着的痛苦锁在心底。被雨水洗刷过的天会更加的蓝。不要害怕,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不再受制于,总是浸泡于苦难里的深重记忆。自由就在眼前,幸福就在身边。张开怀抱,就可以。 就可以…… 84 虽然他深谋远虑,最终鼓起勇气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那人也谢天谢地没有拒绝,但仍有一件事让他十分忧心。 一段感情要修成正果谈何容易,天要干涉,人要阻隔,哪怕是付出全部,也不过能握住他的手,一秒钟,那么短而已。 更久的拥抱,更长的相守,需要注重的条件,需要考虑的因素,比复杂的算数还要难解。有时候,就算是耗尽所有的心力,也说不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远翔的身体每况愈下,让他日益揪心。那些顽症在六年的时间里已是根深蒂固,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恶心、呕吐、水肿、贫血一直困扰着那人,后来甚至尿血,那泛黄的脸色,让人看了都心疼。纵然他一直很小心,也不断给他调养,还是改不了最终的结果。 医生把他拉到一边,给他讲了三个字:肾衰竭。那一刻,冷屿昂感到天都塌了。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最近多卧床休息,安心养病好么?”在吴远翔的面前,他却要说出这般平静的话语,表现出乐观的神色,然而他心里是那么清楚,对方只有半年可活。 都说不要爱得太深,情深不寿,一旦失去那不可替代的精神支柱,就什么都不剩了。但若是不爱得义无反顾,那爱情又有什么意义呢?它还能称之为爱么? 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当爱扎在心中,时间的洪流其实什么都带不走。就连曾经的记忆,它也休想据为己有。在这种情况下,时间也是无能为力的,不管过去多久,都难以抹去爱情离去的伤痕。 一个人不是不能过。问题是有另外一个人从自己血肉里硬生生地分离了。留下这么大个血淋漓的窟窿,用什么来弥补?金钱可以堵住一个人的嘴,可以堵住良知的缺口,但是可以将这样狰狞的创口塞得密不透风?权力可以让人站在顶端,体会一览众山小的快感,可又哪能媲美相知时的欣然和相拥时的温暖? 不过他并没有悲伤,也没有落泪。因为他深知,这些都毫无用处,不能将他的生命挽回。 他就要走了,远走高飞,就要抛下自己,就像这夜,再过不久,就将一去不回。哪怕将迎来烂灿的阳光,也是让他心如死灰。花开又花落,不是原来那朵,又哪能谈得上更替之美? 冷季君知道后,怕哥哥想不通出事,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百般安慰。 冷屿昂倒是很安静,时间在流失,却半点都没再提及这件要到头的事。更没迫不及待地去追忆,和那人的点点滴滴,反而像是忘了,脸上毫无痛苦和纠结。 冷季君觉得很奇怪,他那么在乎吴远翔,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又要眼睁睁地看着死亡不合时宜地降临。他何以如此地不同于衷?唯一关注的就是那部手机? 是的,没错,男人什么都不在意,就只盯着掌心的手机。 这部手机和吴远翔的生死又有何关联?还是他想打电话给谁?难道手机对面有一个在世华佗等着他三顾茅庐,去救那人的命? 都不是。 在吴远翔的病情告急的那个夜晚,手机忽然响了。 冷季君的身体一震,看向他的哥哥。发现对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直未见的笑容。 “冷总,听说你的心肝宝贝要死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好呢?” 冷屿昂很礼貌,被如此调侃竟然半点未怒:“梁先生,有话请说。” “听说是肾衰竭?那可没得救啊。” “是的,梁先生,你知道得真多。” 那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5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5 边大笑了几声,又卯足了嗓子说道:“其实也不是没得救,奇迹嘛,总是有,只要有一颗能与他的体质所匹配的肾,问题不就解决了?” “恕我无能,在千钧一发之刻,找不到这么一颗肾,难道您有什么办法吗?谁不知道您一向神通广大。” “过奖过奖。不过,”那人狠狠吸了一口气,“我还真有你要的肾源。” “哦,是吗?那请问,”冷屿昂单刀直入,“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梁伟泽笑了,笑得如此客气和卑微:“都老朋友了,我怎么好意思向你索要报酬呢?明日下午三点,你来我这儿一趟,就可以了。” 冷屿昂说:“好啊。不过你得先把肾源的资料发给我,我得比对比对,行吗?” “行,没问题。”梁伟泽很爽快地答应了,语气陡然一转,变得阴恻恻地:“冷总,你的记性一向很好,呵呵,应该没有忘记我曾经对你说的话吧。我提醒一句,你过来之前,可要想好了。” 第二天上午,公墓前。 “哥,你想好了,真的要去?”冷季君不赞同,“梁伟泽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会不清楚?你送上门,他还不把你吃下去,连骨头都嚼了?” 冷屿昂点了三炷香,插在墓前:“就是赴汤蹈火,我也非去不可。如果我不能回来,大不了就在这里,给我立个碑。” 见他那副心意已决的脸色,冷季君不由急得跳脚:“你为了吴远翔,真的连命都不要了?他死了又怎么了,你可以再找。你年轻,有钱,又长得帅,还怕找不到?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值得吗?” 冷屿昂没说话,只是细细地摩挲着碑上的文字,半晌,才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们几个,又不是什么亲兄弟,那他们为什么要为此付出生命?值不值得?” 冷季君呼吸一窒,慢慢垂下了头去。 只听男人说:“为了不让我和你走上绝路,你的大哥和二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切。以生命的终结来告诫我们。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不能为我爱的人去死?” “他们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冷季君突然抬起头,“难道你也要效仿他们,犯这种低级错误?!” 冷屿昂转过头,看向他,眼神凌冽得可怕:“冷季君,你错了。二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大哥傻不傻,难道你也不知道吗?忠于爱情或许是一方面原因,但他们真正地目的,是为了保护你和我。他们一直希望我们做出正确的选择,免得一时冲动后悔莫及,才选择了死,顺便让自己解脱!” 他说:“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将吴远翔当作利用的工具,借此来铲除冷荣发那个老东西。”他忽然激动起来,两眼流泪,眼球充血,“你知道吗?当我看见我爱的人被别人压在身下凌辱,自己却不能上前,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当他生病的时候我不但不能在他身边还要对他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我的心,到底有多么痛苦?!当我不得不亲手折磨我最爱的人不但不能手下留情还要变本加厉,以此赢得冷荣发的信任,你可知……”他的声音和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着,“我有多么想死?!” “但是我不能死去。”男人平静下来,面上只剩一片浅浅的灰白,“我得完成我的使命。我不能让我那两个兄弟白死。我还有个需要我看顾的弟弟。我得勇往直前,追逐对我毫无意义的名声和权力。我得达到世人所渴求的顶峰。我得靠近冷荣发,想尽办法,不顾一切……” 85 冷季君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其实他早该料到,若是单纯为了除掉冷荣发,他犯不着赔上自己的爱人。毕竟他们当初这么好,都要走到一生一世的地步了。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哥哥要把博文塞给自己,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和管制,自己生性放浪,性格耿直,若是爱上一个人定然是死活不放手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要在一起。估计连死都不会放在眼里。 而大哥和二哥把自己托付给他,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掉入火坑里。没想到自己竟误会了他这么久,总是认为他一次又一次地作孽。 “我若是回不来,请帮我照顾我的爱人和儿子。”冷屿昂表情淡淡,心里却是情深意切,“就辛苦你和博文了。” 他不需要他的愧疚,他之所以做这么多,只是希望吴远翔一切安好罢了。哪怕他下地狱也是无所谓的,也万分值得。 黑夜漫漫,如今天,终于亮了。虽然他的世界仍是一片漆黑。但他深知,他的那线光明还在,在并不遥远的别处。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在临走之前,他去见了吴远翔一面。 “坐。”不知为什么,今天爱人的心情特别好,说话的神情也不再那么木讷紧绷了,尽管早不见曾经的丰神俊朗,却十分和颜悦色,看上去还是那么清俊美好。 冷屿昂简直受宠若惊,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两人无所忌惮相处的时候。 “你还好吗?” “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吴远翔笑了笑,却不知,这微薄的笑容会让对方多么激动,毕竟他从没有这般轻松而自然地笑过。 百感交集下,冷屿昂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这样就很好了,很好了,他是多么期望时间倒流,以至于他们能够真正地水乳交融。 “医生让你吃的药吃了么?” “吃了。” “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会让小宇多陪陪你,这孩子很乖巧的。” “嗯。是挺可爱的。” 两人聊了几句,吴远翔突然微微正色,告诉他说:“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冷屿昂:“但说无妨。” 那人的眼神游离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讲:“屿昂,实话说,我真的无法原谅你。不过,我也不想谈论对错。你也不用再愧疚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付诸当初的诺言罢了。你当时问,就算你要杀死我,是否还能对你留一丝丝感情,我答应你,我留给你。虽然这已经不能算是感情。” 尽管心如绞痛,冷屿昂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其实原谅,不是他能奢求的。其实爱情,也早就走远。虽然他早就明白,可是他不愿。谁叫爱他那颗心坚如磐石,无法改变。他只爱他一个人,这是他一生的全部的爱恋。 “我尊重你的意志。”他说,“但我还是想对你再说一遍,对不起。” 然后他离开了。也许是永远离开了这间屋子。 “手术非常成功,恭喜。”床边的博文笑着对躺在床上的人说。 “活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6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6 还是死,其实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差别。”吴远翔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博文不赞同地摇头:“现在你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家人近在咫尺,孩子也有了,为什么不积极向上点呢。” 他又说:“有些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屿昂当初这么对你,确实有难言的苦衷。他也很痛苦,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又酿成了怎样无可挽回的后果。” 然后他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吴远翔非常惊讶,但随即归于了沉默。 “你也许觉得,你和他的爱情是一场错误。但我希望,你不要这么以为。我真心想你,给他一次机会。不管他还能不能享有这次机会,只要你愿意给予,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吴远翔并没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但是听了这些确实大大减轻了他对那人的怨恨。原来他并没那么可恶。只是为了亲人出卖爱人,这种行径他实在无法苟同。 “如果你并非对他无情,能不能用笔写一句话给他。让他能够得到一些安慰。有时候,他比你更需要帮助。” 想了想,吴远翔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我无法替他辩解,也不能说他这事做得很对。说实话,我的心向着你,但也向着他。如果你相信我的人品,就应该相信冷屿昂。我知道你是个大度的人。如果你能尽量理解他就理解下他。他也十分不易。” “好吧。”吴远翔叹了口气,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毕竟相爱一场,也不能一点情义也不讲。何况后来,那人对他照顾也确实周到。对他的父母也很好。固然仇恨不能一笔勾销,但也好聚好散,做个朋友无妨。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写好纸条,交给博文之后,吴远翔微微一笑:“小宇呢?把他带来给我看看,好久不见,我有些想他了。” 86 先没有发觉,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 就在肾衰竭,尿毒症即将来临之时,两颗健康的肾救了他的命。换肾的费用高,风险大,而他既不用为金钱发愁,手术又奇迹一般成功,之后的排斥反应也并不严重,甚至他的父母什么都不知道,就悄然无声地从鬼门关回来了。长期服用的高昂药物自然是早就准备妥当,回到家也没有什么事需要他操劳,博文和季军把重任全部扛起来了。 就像从前一样,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没有冷屿昂的纠缠,也没有其他人的打扰。久而久之,连他都不好意思了。 “你们明天不用来了,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他的好意却换来冷季君一声冷笑:“你以为我想照顾你?要不是我哥……” 说到一半就不得不因为博文瞪过来的眼神将极度想说的话吞进肚里,男人赶忙向拔腿就走的爱人追了过去,如同一只粘人的大狗祈求个不停:“我错了我错了,我又不是故意说漏嘴的……”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他们的鼎力相助是冷屿昂的授意。那个人总是如此固执。都说不爱了还对他万分上心,戏已落幕,人已离席,何必还紧追不放,恋恋不舍?天下之大,哪有他无法另寻的爱情? 吃完饭,冷季君被发配到厨房洗碗,一见到那人进来,就迫不及待地流露出心中的不满和眼中的鄙夷:“我哥纵然有错,但你又为他做过什么?就连一点原谅也不愿施舍,至于么?”他愤愤不平地念叨着,“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你可知他为你心伤心碎有多少回?可你呢,你呢……” 吴远翔神色自若,耳朵仿佛有过滤的功能,将那些替冷屿昂说情的话自动屏蔽,冷季君也看出了他置身事外的态度,在他离去时,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戾和恶毒:“难道你从未想过,他为什么没有出现?那两颗肾未必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像个幽灵贴到男人耳边,“他死了……” 吴远翔还是没反应,姿态优雅,步了出去。只剩下某人在那咬牙切齿。 等两人走了,家里清净下来,他才倒在了沙发上。 看着吊着的灯,散落着一片光泽的桌子,和沉寂的电视,这才忽然感到阵阵空虚。 他曾为爱生,又为爱死。生生死死,都不过是一个爱字。这个字到底有什么魔力? 阳台上冷风习习,月亮幽怨地挂在天空里。云稀稀落落,却无力散去。 爱情不过是华而不实的意境,作为一个男人的他,本不该沉溺。却一次又一次地放纵身心,引火自焚,引狼入室。 我不能再想。他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一切才真正开始。 不管那人在何方,不管那人是否在人世。都不在他的思考范畴。无数次的风雨,已将这个范畴牢牢缩紧。 为了引开注意力,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二老表示身体很好,小宇也很乖,无需担心。 “对了,屿昂呢?屿昂在不在你那里?儿子,你可要和他好好相处啊,他人很好的,能遇到他,是你的福气。” 母亲常常念叨这一句,仿佛知道了一切,其实她一无所知,这不过她的片面之词,无心之语。可是吴远翔听了,只觉心如刀绞,难以呼吸。 这份爱他真的要不起,要不起。没有人能明白。或许连他自己都云里雾里,只能徒劳地劝说自己一定要下了这个狠心。 他又打电话给高朗,却没人接。过了一会儿,才接到他拨回的电话,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老同学竟在对面痛哭流涕:“远翔,我对不起你,是我出卖了你。” “我是个很没用的人,不但无一技之长,甚至不讲义气,毫无良知。说实话,找这么个老婆,我后悔得很。还真挺羡慕你。虽然你也不幸,但你的那个人知道回头是岸,把剩下的时间和所有的真心都给了你。” “当初他说给我一笔钱,把你领走。我是很挣扎的。要不是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我怎能答应?最终同意,也是因为他说的一句话。” “我问他,吴远翔是不是就值这十万块?” “他说不是。他说你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真正能用金钱衡量的,是我和你的兄弟情义。” “我十分地……惭愧。”说完就挂掉了,电话里只剩嘟嘟的忙音。 吴远翔坐在沙发上,怔忪了半天。 似乎不懂这些人,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冷屿昂。为什么不准自己将其彻底从生命中驱除出去? 直到他拨通袁创豪的手机,才明白冥冥中的道理。 “你找袁创豪?他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那天他喝醉了酒,到河边小解,结果失足落进了水里。” “因果报应,命中注定。”那人说,“以后你别打来了。” 是的,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7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7 都是因果报应,都是命中注定。走也走不掉,逃也逃不开。欠下的债,始终要还。既然还不清,两人就注定会纠葛不断。 除了混乱还是混乱,他闭上了眼睛。 脑袋越来越沉,渐渐听不见风声。 反而是一道旋律,拔地而起。悠悠然地,环绕着他,将他托在怀里。 一张俊美的脸孔浮现在眼前。他抱着吉他。目光是那样深情。 拨弄着琴弦的修长手指,从指尖泄出的款款音律,一点点地,在空气里跳跃,像是爱丽丝的梦境。 曲毕,他转过头,望着他,目光清澈而自信:“这首贝加尔湖畔,好听不好听?” 番外1 爱情是世上最邪魅的东西。 只有最邪魅的事物,才会有那么多嘴唱,那么多笔写。 也只有最邪魅的事物,才能够配得上各种各样或褒或贬的形容词。 它可以是恶,也可以是善;它可以是丑,也可以是美。对这些评论,它从来都来之不拒,同样,它也是让人无法抗拒的。 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我们这篇文的主人公经历了那么多才终于从爱情的泥沼中穿过。 那沾染在身上的泥垢是否能在这风风雨雨之后蜕变为花朵的余香呢? 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爱情或许能够玩转人心,但是它不能不顺应天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是什么,都无法挣脱冥冥中的束缚,从而傲视一切。 爱情也有它惧怕的东西。那就是死亡。死亡带来终结。 但死亡也创造新生。 人死永远湮灭,那么爱情的逝去,又会有什么结论呈现在我们眼里? 现在吴远翔的世界变得非常奇异。 万丈阳光下是灰扑扑的布景。 灰色之上的阳光象征着希望,而阳光之下的灰色,却是一片安静的恐惧。 “你还没完全恢复,怎么又开始糟蹋自己?” 博文看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非常非常生气:“药为何不吃?” 吴远翔只是沉默不语。 这让他更加地怒其不争,恨不得将这个不知在想什么的人一把掐死。 “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大家的心意,屿昂为你付出这么多,你还是给他一点面子。”语重心长地一边劝说一边教训,“不要让父母担心,小宇还在家里等着你。” 逼他服下药,又监督他吃下饭,博文仍旧不放心,对他千叮万嘱方才离开。 门关上了。屋子里安静下来。可浓浓的灰色却没有改变。他封闭的心仍未打开。 天色已晚。外面下着雨。几个月来,每天夜里,仍只是风声和雨声的陪伴。没有温度。没有颜色。吴远翔忽然发现,原来生命竟然可以这般惨淡。 他躺在沙发上,蜷成了一团。他感到了自己的卑微。一无所有的寡味。曾经只要想到父母,就被那种责任感所深深温暖。之前只要想到小宇,就觉得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愉快。 但是真正缺失的东西并非亲情可以替代。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可以无限淡然,有时候却是那么挑剔,那么贪婪,老是喜欢在心中挖个洞,渴望另一种幸福将其填满。 渐渐,他在沙发上睡去。 依然是那么冷,那么孤单。 甚至就要在这样迷糊的感觉里落下泪来。 仿佛坚强从来都不存在。 浑身都充斥了一种轻轻一碰就碎的触感。 男人就这么发着抖,等着天明的到来。 日复一日的空洞,日复一日的悲哀,从未间断。 他怎么也没想到,三秒之后,会有一双手将这副身体抱起来。 这又是一个梦吗?只有梦才会安慰他。也只有梦才知道他需要一个怀抱,需要那一去不复返的爱。 “不要走……”他吃吃地呓语着,“不要……” 请在梦里多陪我一阵,请你抓紧我的手。请你依偎在我身旁。如果你能,再一次,对我唱一遍贝加尔湖畔,就最好了。 我会细细地聆听,直到你唱完…… 当吴远翔张开眼时,这个梦竟然还没有结束。 梦变成了现实,让他不敢相信、喜极而泣的现实。 那个人就在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将他搂在怀里。 这简直是个让人疯狂的奇迹。他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无法呼吸。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才发现冷屿昂的身上湿漉漉的。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衣衫也是非常凌乱,就像是半夜跑出去被淋湿的猫,半夜偷偷钻进了主人的被窝里。 吴远翔坐起身,愣愣地看了他好半晌。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替他脱下衣服,帮他擦了几下身体,才拉上被子,动作十分小心,生怕将他弄醒。 不过男人还是醒了。 他睁开眼睛那一刹那,吴远翔只觉得有股电流直击心脏,心脏忽然就加大马力,狂跳不止。 就是他们谈恋爱时,也不曾有这种超乎寻常的感觉。 自己最重视的宝物,失而复得,就是这样的心情。不过他还没彻底发现。 也许是刚醒的缘故,冷屿昂的眼神一片迷蒙,眼角还有淡淡的水渍。让人感觉非常萌。 吴远翔不由咽了咽口水。心想他肯定是失忆了,导致智商退化,否则不会有这么屌炸天的眼神。若真是如此,那就把他当宠物养着好了。 不过男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清澈无知的眼神锁定了目标,渐渐变得欣喜,兼之柔柔的:“你醒了,等着,我给你弄早饭。” 冷屿昂撑了起来,手不自主地捧着头,似乎有些不适,他稍微调整了一下,便跨下床,就这么光着脚,不太稳地走了出去。 “那个,”吴远翔心一颤,下意识地就叫住了他,“披上我的衣服吧,还有,穿上拖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便伸手捂住了嘴巴。 冷屿昂回过头,微微笑了一下:“谢谢。”在接过衣服时,嘴角那迷人的微笑,竟是荡漾不止。 吴远翔彻底呆了。那模样就像他所说的,瞬间失忆加智商退化。 番外2 冷屿昂端来热腾腾的蛋递给他,他却没有接。 “怎么了?”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住。 “哦,”吴远翔掩饰地揉了揉鼻子说,“我不爱吃这个,你吃吧。” 那人眼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失望和沮丧,吴远翔一下就手足无措,偏偏又不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你、你吃,我想吃面……” “那我给你下……” “别,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你在床上躺着。” “我说了我自己来!”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8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8 场面陡然安静下来,吴远翔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重。 他分明又不是那个意思,可又不知怎么辩解,顿时就很窘。 “你生气了?”冷屿昂看着他,半晌才小心地问了句。 吴远翔抿着嘴,感觉很头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交流障碍呢?这毛病不是早就好了? “那我吃吧。”他跪在床上,头凑过去,就着男人的手,用筷子夹起蛋黄,一口塞进嘴里。 我操,太好吃了,明明这家伙厨艺很差的,为什么自己会有种膜拜食神的冲动? 纳闷之时,差点给噎着,男人忙给他拍背,他这才没有死于非命。真是太丢脸了。 吃完早饭,某某人有些尴尬地缩回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一双视线舍不得离开男人的眼睛。 “昨晚怎么不回到床上睡?”收拾了碗,冷屿昂又回到他身边继续念叨,“来,把这碗姜汤喝了,以防感冒。” 吴远翔伸出脑袋喝了几口,脸上被辣出几道红晕,有点像喝醉了一般讲:“喝不完了,你也喝点。” 冷屿昂点了点头,也喝了几口,同样辣得不要不要的。见状,吴远翔忍俊不已,使坏地说:“喝完喝完,不要浪费。” 那人自然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要能讨得他的欢心,就是让他喝尿也是甘之若饴。没办法,谁叫爱的紧箍咒在脑袋上生根了,咒语总是念个不停? 终于不用自己做饭了,有保姆就是省力省心,吴远翔的心情立刻由阴转晴,高兴过度,就难免得意忘形,叫对方一会儿做这一会儿做那的,冷屿昂倒是任劳任怨,只要爱人不把他赶出去,什么都好说,好青年就是要为人民服务。 “对了,你回来做什么?” 冷屿昂耷拉着耳朵,闷闷地问:“你不想我回来么?” 咳。又说错话了。吴远翔亡羊补牢地:“我可没这么说。” 那人立刻雀跃了,犯了对方曾经犯的错误,得寸进尺地:“你是不是在等我?” “想多了。”吴远翔白了他一眼,其实心里面怪痒痒的,“我一个人挺好的。晚上自己睡沙发,不要打扰我。” 我操,自己是中了诅咒?怎么话老是反着说。妈的,说都说了,总不能收回去吧。男人捂着肠子,那里早就悔青了。 冷屿昂脸皮很厚,却不知什么时候给削薄了,这天晚上他还真跑沙发睡了。 吴远翔气得要死。真是一头蠢驴。家里只有这一条被子,难道叫他截成两半? 好吧,冷死你。 结果是他一夜未眠,总觉得受冻的仿佛是自己。那个心塞啊,简直无法形容。 第二天天大亮了,沙发上的人却没有动静。竖着耳朵蹲在床上的吴远翔不由想,他是不是生气了?我的爱心早饭呢?这该死的! 等他克服了心理障碍,终于忍不住走出去看时,差点吓出心脏病。 男人瘫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就像是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这家伙身体很好的啊,不就一夜吗?这就痿了? 问题是怎么摇他都摇不醒,这时吴远翔知道麻烦大了,连忙打电话给博文。 “不要急,我马上叫医生。” 话音刚落,医生就冲进来了,定睛一看,竟是隔壁的中年妇女,奇怪,她怎么知道的? 那女的扑倒在男人身上,痛声叫了声老板,然后急急忙忙地做了检查,随即向他抬起脸,一副事态严重的表情:“叫救护车,听到没有!” 吴远翔还在揣测她的身份,如今也顾不得了,十万火急地拨通了急救电话,还好救护车来得及时,不然就要通知殡仪馆了。 事后,吴远翔背着手,非常严肃地瞪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人,以审问犯人的架势挨着录口供。 “博文,这是怎么回事?那家伙到底得的什么病?” 博文干笑了两声:“这个……一言难尽。” “你又是什么人?我的好邻居?” 那妇女干脆傻笑:“这个……更一言难尽。” 吴远翔:“……” “不说清楚不准走。”男人发飙了,非要弄清真相。“你们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 就在众人骑虎难下之时,门推开了,冷屿昂在开图书室的老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见他安好,吴远翔松了口气,可因为拉不下脸,把头别向一边。 “远翔,你先让他们回去行不?不是他们的错。有什么问我,你想知道的我都说。” 冷屿昂的样子非常虚弱,说话带着极重的气音。这让他非常不习惯,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男人素来强悍,从不软弱。更没有如此病态过。 种种原因,让吴远翔觉得很难受。 这时博文站了起来,走向门时在他耳边说了句:“对他……好一点。” 番外3 听见这句话,那种奇妙的感觉又上来了。 优越,又心悸。原来自己一直掌握着冷屿昂的命运。 或许这是种阴暗的想法,但他不由感到窃喜。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主宰他。他可以让所有的人听命于他,但是必须看自己的脸色行事。自己是他必须遵循的教条,永远追求的真理。 “老人家,你也走吧。放心,我不会吃了他。” 那老头也挺搞笑的,由于护主心切,竟然说:“你不要和他吵架,大不了我工资不要了。” “怎么不要?”吴远翔冷哼一声,“你演戏演得那么好,带给我不少欢笑,应该给双倍才是。” 老头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你过来。”吴远翔冲男人勾了勾手指。 冷屿昂愣了愣,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腿怎么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昨天早上就见他腿脚不利索,难道是受了伤? 冷屿昂却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不说?”吴远翔凶巴巴地蹬着他,然后抽出皮带,给了他屁股一下。 那快感,真是杠杠的。 冷屿昂完全傻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当作小孩打屁股,一时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不过他还是挺聪明的,挨了几下,就伸手紧紧抱住怒气上头的爱人,委屈地哀求着:“不要打了……”( ,) 瞧,他厚如城墙的脸皮还是发挥作用了。吴远翔丢了皮带,将他拉到卧室:“给我去床上。” 冷屿昂用被子挡住笑裂的嘴,眼神依然无辜,甚至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我错了……” 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碗鲜奶:“喝了!” 床上的人一副虚弱得抬不起手的样子:“可不可以喂我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9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9 ……”你看看我,弱势群体的一员,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哦。 吴远翔也知道他的美男心计,可也无可奈何,只得气鼓鼓地伺候着,主人瞬间变仆人了,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挡都挡不住。 刚喝完热腾腾的奶,那家伙竟然喊冷:“好冷啊,你能上来抱着我么?” 你妹啊!一脚踹死你得了!吴远翔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身体却背叛了自己,钻进去的动作比泥鳅还快。 好吧,什么主宰他的命运这句话就当他没说。 “亲爱的,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冷屿昂这只大狗在男人怀中蹭来蹭去,明目张胆邀宠的样子,“我最近生了一场大病。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很坚挺,死不了的。” “谁担心了?”吴远翔磨着牙齿,“好人短命,祸害千年。我知道你死不了。” “如果你能活千年,欢迎你来祸害我。你看,你刚不才祸害了我几鞭?” 甜言蜜语的。“哼。”吴远翔只觉得心不跳了,全被糖糊住了。 “好累,我想睡一会儿。”说着男人闭上了眼睛,可一直挂着幸福的脸色。 不知为什么,看他睡得这么安然,他也不愿离开。所有的谎言,只有爱情的谎言,最容易识破。不需要辨别,自己都会出卖自己。 等男人彻底睡着,吴远翔不由缓缓低下头,在他脸上留下了自己的唇印。 接下来的日子,吴远翔很不高兴,一直摆着脸色。 博文见了并不担心,反而觉得这是个好兆头。男人以前是脸色如常,其实心下灰暗,现在是表面不痛快,内里却很甜蜜。 他太了解吴远翔了。冷屿昂也同样如此。他知道该怎么处理。绝地逢生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 如他所测,冷屿昂对爱人的心思是心知肚明。使尽苦肉计的同时,撒娇卖萌不断。反正要抱抱,要亲亲,不管对方如何鄙视,都得达成目的。 他真情愿自己是个小孩。小孩犯错是会被原谅的。小孩撒娇也是人之常情。他乐意照顾人,但也希望有人能关心自己。人之所以去爱,终究是为了被爱。 这世界好坏皆有,阴阳并存,没有例外。有值得歌颂的高尚无私的一面,也有见不得人的阴暗自私的灰色地带。不用刻意去隐瞒。这就是现实和规律。就像至宇宙诞生以来,便生出太阳和月亮两个极端。 这也是吴远翔不再计较的原因。该如何要求和选择自己的另一半,他早就有所定论。想想,人平均岁数七十年,十年稚小,十年病弱,除去二十年,还有五十年,五十年又分日夜,真正能活的,只有二十五年而已。二十五年何其短暂,又有多少事能够重来? 既然爱了,就爱到底。不要让心随便死去。一个悲观的人,给他两百年,又有何意义?一个狭隘的人,即便拥有一切,也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所以他重新接受了他。为了爱情,也为了人生的意义。 番外4 冷屿昂虽然心机深沉,但心机深沉并非他的本意。 用心机拿下的爱情和用真心取得的爱情是没法比的。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他深知这个道理。 被爱人撞见自己换药的情景真的在他意料之外,他对天发誓。 他腰上那伤再深,也深不过他对吴远翔的伤害。因而不值一提。 然而在吴远翔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即使是小小的伤痕,也会让他痛彻心扉。何况这伤,深可见骨。属于重创的范围。 不过他并没有问。他知道冷屿昂不会告诉自己。真心,永远是守口如瓶。假意,则时刻都挂在嘴里。 “我来帮你包扎吧。” 冷屿昂本想拒绝,那人说:“你一个人不好弄。” 心里充满了暖意。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 他很久都没体会到了。 就是最快乐单纯的童年,对他来说也是残酷的。和几个兄弟的亲情,也是依靠大家善的本性构建而成。不管所处的环境如何,是非观必须正确,才能保证人性没有偏移。 多行不义必自毙,有时候所谓的精明不过是作茧自缚而已。你可以嘲笑真善美,但那些东西仍旧是存在的,正统的。永远不被世人的污浊所扭曲。 有一天,他接到梁伟泽的电话。 这个人始终不甘心。为什么他恨的人收获了幸福,自己却只能当个逃犯,风餐宿露流窜各地? 冷屿昂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又知道我为什么叫人杀你,却又不杀死你?” “那是因为我想让你恨我。只有当你对我的恨达到顶点,才会想方设法地报复,为此,你可以肝脑涂地。” “要报仇,你必定要找出我的软肋。没错,我唯一的软肋,就是吴远翔。只有拿吴远翔的命才能制住我。这是你的唯一筹码。” “仇恨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人做到无法做到的事。甚至比爱,更高一筹。” 冷屿昂说:“既然如此,我又何不借你的手,助我一臂之力。感谢你,没有你,我的爱人不可能活着。” 听了这些话,那边的人几乎疯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对手,心机竟如此可怕。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苦心弄到肾源,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罢了。 挂电话前,冷屿昂还很友好地提醒:“这个电话,很可能暴露你的位置。风险太大。你可要小心了。有句话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没过多久,梁伟泽就被公安抓住了,数罪并罚,两个月后,执行死刑。至于这不是冷屿昂的杰作,就不得而知了。 冷屿昂虽然曾被他折磨得半死不活,却不过是借他的手赎罪罢了。吴远翔健在,可谓一举两得。真正的赢家,赢在最后。 吴远翔当然不知道,刚才男人寥寥几句兵不血刃,就让他的对手彻底倒下了。 后来冷屿昂也从未提及这件事。因为他终究还是握住了想要握住的灵魂,也保住了悬崖上摇摇欲坠的人性。这是他此生最大的收获。也是他活着的根本。 接下来,当然就是床上那些事。 他也侧面试探过吴远翔的态度。但是不管两人的姿势多么暧昧,对方都完全没有反应。 不过他并没有灰心。奇迹既然出现过,那么它一定会再出现。 爱人这么久没接触过性欲,一旦欲望复苏,必然如野火燎原,每每想到这里,都很是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见性福的影子。 所以他到处托人,要了一件东西。 吴远翔也是明白人,懂得那人所望所需。就是防贼一样防着也无法防止他的心猿意马、得寸进尺。 不过他是真的硬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0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0 不起来。何况哪壶不开提哪壶,谁都不会高兴。 但没想到的是,在两人腻在一起的某一夜,自己那话居然有了动静。 精明的冷屿昂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契机。搂着他,以买一送一的姿态说:“亲爱的,我帮你弄一弄咋样?” “弄什么?”吴远翔装作不懂。其实脸已经红透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还用说? “当然是弄你的小兄弟啊。”冷屿昂目光宠溺,温柔地摸了摸那根顶起裤子的东西,又抬起头望向那东西的主人,“你瞧它多可怜,就让老衲我安慰安慰它吧。出家人慈悲为怀,不然我这个和尚不就白当了。” 吴远翔别开头,撇了撇嘴,深深的鄙视尽在不言中。 男人的脸上挂着非常纯洁的表情,仿佛真的除了普度众生、助人为乐就没想其他的,放在上面的手慢慢娑动着,然后不小心就滑进了裤子里,就像裤边有肥皂,不管他的事。 “拿出去。”吴远翔瞟了他一眼,不太高兴。 “就弄一下。”冷屿昂极力哄着他,只要给他三秒钟,一切便成定局。他有这个自信。 不过刚过两秒,就被爱人一脚踢了下去。 今天宣告失败,明天再来。 经过他的软泡硬磨,百般挑逗,吴远翔的裤裆再次陷入危机。 “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亲亲你。”这回姓冷的,换了个计策,叫做声东击西。 紧接着又是围魏救赵,三十六计,搞为上计。 可惜太快了点,人家还没进入状态,他就已经快吻到结局。 结果挨了一巴掌。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脸被打得扭曲。 第三天,冷某人总结了教训,将每个细节都策划了一遍。这才顺利地骗过主人抓到小鸡。 吴远翔被他撸得直哼哼。要不是这欲望酝酿了很长时间,迟迟未得到发泄,也不至于被大灰狼攻陷。 其实他也挺纳闷,自己一直清心寡欲,从来都没想过这方面,所谓无风不起浪,怎么就突然波浪汹涌,一发不止? “你射出来,我就告诉你。”冷屿昂也看出了他的疑虑,故意卖了个关子,那人也是入了魔障,居然为了答案,分外卖力,不过最终也只射出了稀薄的一点。 “没事,慢慢来。”冷屿昂一边安慰他,一边替他脱下裤子,手在那诱人的股间摩挲了几个来回。 “亲爱的,我能不能进去?” 男人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随口回了一句:“进哪?” “呃……”冷屿昂被呛了一下,瞬间想了无数措辞。“当然是那,那里。”一脸色咪咪的,极没出息。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天生弱智。 吴远翔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向他瞪着一双火眼金睛,手往他股后一捏:“是不是这里?脱了吧,满足你!” 番外 5 全文完 电视里正在播出一台抗日神剧。 “你是不是已经得手了?”接头的人问。 对方点了点头:“我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咱们想要的东西很快就会得手。” “哼哼哼哈哈哈哈……”两人摩拳擦掌,得意地大笑不止。 冷季君转过头,望向一派好心情的哥哥,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经……” 冷屿昂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很是装逼地微微甩下头:“那还用说。” 冷季君的眼神瞬间充满了羡慕和妒忌:“你是怎么得逞的?”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冷屿昂斥了他一句,丢给他喝空了的水杯,“给我倒杯水。” 没一会儿,冷季君捧着满满一杯热水,屁颠屁颠地来到他身旁,蹲在地上,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那根都快烂掉了。你就体会下你弟弟屌大根壮却毫无用武之地的终极苦恼!” 冷屿昂慢悠悠地喝了口水,仰着头,等水顺着喉咙流下去了,通过十二指肠,抵达了膀胱,才说:“首先,对你爱的人要尊重。不管是在平时,还是在床上,都要有绅士风度。” “你干什么,放开我!今天我不想做!”吴远翔挣扎着,推拒着,可还是被上面的人压得紧紧的。 “啊……出去……不要……”下面被插入的同时,上面也被结结实实地封住,不管他怎么抗议,床始终按照某人的节奏剧烈摇晃着。 冷屿昂扫去脑中的画面,继续以师傅教授徒弟从不外传的武功心决的口气述说着。 “不要用身体去强迫对方,要用心去打动对方。就像学武功,当你打通了最关键的一个穴脉,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但切记,”他伸出手指,“不要急功近利,以免功亏一篑。” “啊……啊……慢点……冷屿昂……你这个混蛋……”可男人越是呻吟,那进出着小穴的巨根越是插得快,拍得响。上面的人已经完全疯狂。青筋暴突,双眼猩红。那样子像要把对方活剥生吞,别说不吐骨头,怕是一根毛也不会留下。 想到这里,冷屿昂整了整发型,好半天才把思绪从操弄那具身体的酣畅回忆中拔了出去,谈论的口气又上了一层,从传授武功秘诀上升到感悟真理。 “季君,这不是做爱,这是爱。”他轻轻咳了一声,很是通透豁达,高深莫测,“你终于得到他,这是多么幸福的事。你要怀着感恩的心情,去看待他对你的赦免。所以,你做完一次,就要抱着他躺下来,说些贴心话,巩固下两人的感情。多交心,多让他感受你带来的温情和暖意。” 终于完了,吴远翔从那火热的怀抱里挣了出去,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颤抖不止。那人拉住他,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强行撑开他的腿,又一次将滴着肠液的巨物狠狠捅了进去。 可怜的男人紧紧咬住牙关,几乎把血都咬了出来:“你他妈……到底做多久……这都五次了……下次你休想碰我……” 听言,那狰狞的阳具往里猛然一捅:“你再说一遍。” 吴远翔惨叫一声,狼狈地喘息着说,“下次……你休想……啊啊啊啊啊……” 冷屿昂伸手捂住眼,有些做贼心虚地问:“你明白了吗?” 亏他弟弟一脸膜拜和虔诚:“哥,谢谢你,我明白了。” 回家的路上,冷屿昂想起弟弟那副狗腿的样子,就有点想笑,当他走到熟悉的小区,看见亮着灯的阳台,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推开门,吴远翔就坐在沙发上。阴着脸。 见了他,便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走远。 冷屿昂做了下心理准备,才战战兢兢地靠了过去。那人根本不理,他进他就退,一直和他保持距离。 这就是只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1 吸血的鬼魂(H)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1 图一时之快的报应。冷屿昂非常懊恼。但他也没办法,本来想搞定他,哪知反而激起了对方反攻的欲望,这还得了,只得先下手为强。若一时心软,这一辈子恐怕都只能在下面了。都是自尊心作怪,心里面过不去。 “那里……还疼吗……”他伸出手,可刚挨到对方,就被甩开了。 冷某人深深呼吸了一口,身体敏捷地转过去,拦腰搂住了爱人,带着一些歉意地将嘴贴上了近在咫尺的耳垂。 “那天我实在没忍住。我真的太想要你了。”接着甜言蜜语,一阵狂轰乱炸,其实他说的也是事实,他本以为对方会先一步爆发,哪知自己反而马失前蹄,变得不成体统了。 “让我看看,再给你擦点药吧。” 吴远翔算是懂了,从来都没有中国好男人,只有中国好声音。亏他这么相信他,这不,两人还没理清楚就赔上了菊花。真他妈亏大了。 “我错了,亲爱的,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冷屿昂继续自己的柔情攻势,就连外面叫春的猫都被他征服了。爱人虽然不再耿耿于怀,但仍持保留态度。最后还是他无偿做了几个月的家务,才勉强平息了这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信任危机和感情风波。 “对了,什么时候把小宇接过来?” 这话传到冷屿昂耳里,变成了:“什么时候安个电灯泡?” “过段日子吧。”冷某人回答,这几天做了几次案都没得逞,如果再多一盏大瓦数的灯,还让不让人活了?好歹也给点机会。 不过他还算好的了,曾经聆听他教诲的冷季君到现在连博文的菊毛都没有碰到一根。就在冷屿昂终于可以抱着爱人一亲芳泽的那个夜晚,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 这不能怪谁,完全是自己埋下的祸根。 门外的冷季君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副你不给我解决问题老子就让你无法潇洒的表情,明摆着要跟他玉石俱焚。 冷屿昂非常生气却不好发作,只得拿来一样东西丢给他。 “这是什么东西?” “自己看。” “有用吗?” “废话!” 好不容易打发掉他那个顽固的弟弟,冷屿昂赶忙回到卧室里,吴远翔却已经睡着了。他不由捏紧了拳头,在床上狠狠锤了几下。但还是没舍得把他弄醒。 走在路上的冷季君好奇地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着一条内裤。内裤是大红色,上面写满了战字。 这是诱发性功能的按摩内裤,国外才能订制。冷屿昂的意思是让他给博文穿上,可他却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结果被博文看到,给狠狠揍了一顿。可怜的男人委屈已久,不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爱我还跟我一起做什么?” 博文一心软,就和他做了。虽然过程不一样,但到底还是异曲同工。从此以后,这条神奇的内裤被挂在了墙上,作为大战三百回合前膜拜之用。 “哥,谢谢你,我终于如愿以偿。” 接到弟弟的电话,冷屿昂当仁不让,倚老卖老:“那就好。千万不要忘记我的功劳。” 夕阳西下,男人坐在阳台上,脸上的幸福映着昏黄的阳光。 “你在看什么?” 吴远翔走过去,发现他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字条。 “远翔,”男人转过头,温柔地看着他,“我爱你。” 吴远翔微微一笑。笑得那么灿烂,每条皱纹都带着由衷的喜悦。 冷屿昂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拉住他的手。 两人彼此深深地凝视。 那张纸飘到了地上,被风碾平,上面的字隐约可见: 认识你,我并不后悔。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