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女王（修稿中）》 正文 19 挑战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19 挑战 19 挑战 当我发现自己的失误，再想起亚历士那一瞬间露出了不纯洁的眼神，我的第一反应是：唉，可爱的小弟弟也有男人的一面。 我知道他实际年纪比我大，但在我心中，我一直是把他当成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弟弟来疼爱。 不纯洁的眼神还可以归咎于无法控制的生理本能，但玫瑰花绝对是人为疏失。 为什幺我们之前那段美好的友谊这幺快就变质了？真讨厌。 只是就算亚历士决定和珍妮佛复合，我和他之间也不可能维持原状。 所以不管我再怎样想保持过去的相处模式，我早该学会，这个世界一向都在变，而身为其中的人也会受到影响而变。 手机又响了一声，是他寄来的简讯。 「我们去骑单车吧，我在老地方等妳。」 所以他还是有话想要和我说，但已经不敢再和我私下相处，所以选个公共场所？ 「外面现在很热。我的皮肤晒黑了怎幺办？」 平常我们都是早上去骑单车，我事先也会做好防晒的保养。 「晒黑了很好。妳又不是要去拍吸血鬼片的演员。」 我忘了，美国这里崇尚看起来晒过太阳的健康肤色，不少白人花钱去人工晒得像橘色皮肤，市面上还有卖自己在家用喷颜料的产品。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还要整理门面与换衣服。」 我故意提到换衣服，看看他会有什幺反应，结果他再也没有回音。我之前那无心的错误真的刺激他太深了吗？他是不是还在向上帝忏悔求宽恕中？ 做好护肤手续与化上淡妆，换上保守的运动服，我扛着单车与安全帽离开家。 游客喜欢中央公园，纽约人更爱中央公园。八百多英亩之大，除了绿树草地小桥流水之外，还有花园、人工瀑布、儿童动物园、广场，以及许多不同的设备或景点。周末车子不能开进来，骑起单车更安全畅快。 我之所以选择这栋位于上东区的十五层楼公寓，主因之一就是离中央公园只要经过两个红绿灯。不然同样的价钱，去别的区住可以找到空间大很多的公寓。 到了约定之处，亚历士看到我正常的打扮鬆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很刻意地尽量只看我的脸。 「照旧？」我问他。 「嗯。」 亚历士已经準备好，率先开始骑单车。 我也很快地坐到单车椅垫上，戴好安全帽，全力追上他。 早上来若是人比较少时，我们通常还会比谁先骑完一圈。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路上人与单车非常多，我们得放慢速度避免撞到其他人。 骑完一圈，我们会走到樱树山丘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这里春天樱花盛开时极美，但现在夏天就主要是看远方的湖与高楼景。这一区人也不少，但不算是最热门的景点，所以通常能有谈话的隐私空间。 我们坐在草地上，一起面对着湖。我小口地喝着水，等他开口。 我的运动上衣虽然不是超级紧身服，上衣底下也有专门的运动内衣保护着，但仍可看到凹凸有致的曲线。运动短裤则是贴身及膝。以前亚历士对这样的春光视而不见，为何现在突然连看我都不敢？ 心情改变的关係吗？ 「我觉得，我们好像罗密欧与茱丽叶。」亚历士幽幽地说。 我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谁在和你演那齣烂戏？罗密欧是个有胆无谋的白癡，茱丽叶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我非常不满。 在世人眼中是唯美悽然的绝世名作，我读了却觉得完全浪费我的时间，在学校还要忍着对蠢男主角的气写报告，可能我这人没什幺浪漫细胞。 而且，我和亚历士从来都没交往过好吗？ 「可是大家都觉得我和珍妮佛在一起比较好。」 这点我完全可以理解。长得像良家妇女的女人有时其实比较吃香。像我这种美豔型的女人会被自动贴标籤，好像我一定就会很花心同时接受好几个追求者的奉承之类的，难听一点的就说我会被包养、很大牌很难伺候、虚容肤浅……等等。 「你们两家是世交，她和你都是大学数学系教授，你们是同一信仰的abc。要是我也会娶珍妮佛。」还能找到比这更门当互对的人选吗？ 「妳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看向亚历士，他低头看着草坪，说有多楚楚可怜就有多可怜，让我不禁感到心脏一阵紧缩，很想将他拥入怀来安慰。 唉，连我快要都搞不清楚我对他到底是亲情还是友情。 「我喜欢你，可是好像不是爱情那种喜欢。」不然我为什幺能这样心平气和地称讚珍妮佛和他很配？ 「喔。」 他看起来又更加悽惨伤心的样子。 「我喜欢妳。当妳说妳爱的那个男人很棒时，我发现我很嫉妒那个人。我希望我在妳眼中也是个很棒、特别的人。我和妳相处时很开心很快乐，我也期望自己能让妳开心。」 听他这番诚心的话，我是很感动的。 「那你对珍妮佛怎幺说？」 「我再次感谢她以前为我的付出。就像妳猜的，过去我对她爱情亲情都有，可是爱情那部分已经随着分手而消失了。现在我已经不再对她心动。但她不肯放弃，她说婚姻不一定要有爱情，亲情也可以有相敬如宾的好婚姻，她觉得我们可以再次培养爱情。」 这样说也没错。我满欣赏珍妮佛，听起来她是个很实际的人。 「然后她说妳一定不可能爱上我的，所以我应该要在投入太多之前放弃。其它人也都是差不多看法。」 这样说可就惹火我了。 「什幺叫做我一定不可能爱上你？你身边的人看不起你，觉得你很差劲吗？还是觉得我眼睛长在头顶上不知道好男人长什幺样子？」 亚历士意识到这是个很危险的问题，没有回答。 我怒极反笑，反骨地说：「哼，那我们就开始交往吧。我倒要看看我有没有可能爱上你。」 19 挑战 恋耽美 正文 20 喜欢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0 喜欢 20 喜欢 亚历士听我那样说，并没有很开心。 「妳的意思是在别人面前装作在和我谈恋爱吗？如果妳不是真的喜欢我，没关係，我不想骗人。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 「你已经不再只把我当朋友看了，若我们装作没看到那份暧昧，那才虚伪。难道你连试着追求我都不愿意？」 「我有在追求妳啊。」亚历士很认真地说。「可是我认为交往应该是双方喜欢彼此的关係。」 他有在追求我？除了那束玫瑰花，他还做了什幺事？把我的冰箱塞爆？不敢斜视免得在心中对我犯罪？告白可以算是在追求我。 我这才察觉，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关係已经越来越亲近，所以我把他对我的体贴当成理所当然。 我靠近他、柔声地说：「我想我在某种程度上喜欢你，不然我会对你的告白无感或是很厌烦想远离你。可是听到你说喜欢我后，我还满高兴的。」 亚历士因为我的接近再次脸红，可是他也因为我的鼓励而振作兴奋了起来，腼腆地笑着，像是得到了一大盒巧克力与糖果的小孩。 也许我喜欢他的程度远比我愿意承认的还深，看着他超级可爱的笑容，我突然想吻他，但又怕会吓到他。 「所以……妳真的愿意当我的女朋友？」亚历士紧张地看着我问。 「我真的愿意。」我轻笑。 午后的中央公园充斥着各种声音：交谈声、即性音乐表演、小孩子嘻笑，有时甚至能听到鸟儿飞过时的啼声。可是在这一刻，我和亚历士沉醉于两人世界，只看得到彼此的存在，相视而笑。 20 喜欢 恋耽美 正文 21 爆料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1 爆料 21 爆料 我是行动派的人。既然决定和亚历士交往，就该多了解他的生活圈。于是星期六晚上我去买隔天参加礼拜的衣服。 「我会用着开放的心胸和你去教会。不过如果我无法忍受，我会诚实告诉你。」 「没问题。」亚历士很高兴我愿意尝试。 我选了一件白底配碎花图案的及膝洋装，再配上一件针织短袖小外套，让我的曲线看起来比较没那幺明显。长髮吹直披肩，淡妆，只戴着手錶与一条细金项鍊，再配上平底鞋。希望这样比较能呈现优雅低调之感，而不是一般人给我的性感美女评语。 我和亚历士一起到了教会，他开心地向人介绍我是他的女朋友。众人虽然惊讶，但仍然有礼地接待欢迎我，并没有问我尴尬的问题。 珍妮佛也在场，我和她正式见面时彼此生疏有礼地客套了几句。然后亚历士把我带去别处坐，没有要求我和他前女友上演好朋友那种荒谬的戏码。 礼拜完之后，珍妮佛要请我们吃午饭。亚历士看向我，我说好，反正迟早都要面对她。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去了一家家庭式义大利餐馆。 「crystal，妳对今天牧师的讲道有什幺感想？」珍妮佛用着温和的口气问着。 她的气质非常文雅娴淑，像是个没有脾气的人，嘴角总是像在微笑般微微上勾，衣着大方得体。 「牧师说得不错，清楚地解释信徒应该要圣化磨练的原因与方式，要避免守法主义或是『一次得救永远得救』这两种极端。」我轻鬆地回答，很满意地看到亚历士与珍妮佛惊讶的表情。 「我以为妳是第一次参加礼拜。」亚历士坦白地说。 「我的确是第一次参加。不过在哈佛读哲学概论那门课时，圣经是课程内容之一，毕竟西方文明受其影响很大，不论是赞成还是反对宗教的哲学思想都得与神学比较之后才能更深刻地了解。」 「ba也要读哲学？」亚历士很好奇。 「选修课。」当我知道高邑樊有女朋友时，我对生命一度感到茫然不知意义在何，所以选了那门哲学课来研究古今哲学家的看法。 「希望妳会继续来参加礼拜听讯息。」珍妮佛微笑道。 之后我们聊着和宗教无关的话题，也没有谈到我们三人的微妙关係，客气平和地用完餐。 珍妮佛的住处和我们的公寓是相反的方向，于是我们在地铁站内和她道别，然后等着我们的班次。 「妳会不会介意珍妮佛在我的生活圈内？」亚历士担心地问我。 「你又不能控制她的行动，只要你和她保持适当距离就好。你说你现在喜欢我，不是骗人的吧？」 「当然是真的。」亚历士握住我的手，非常认真地看着我。 「那就没问题。」我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我觉得男人若能忠心，就不要逼得太紧，免得弄巧成拙，该给彼此喘息信任的空间。 男人若下贱，什幺夺命连环call还是各种花招都无法挽回，何必降低自己的格调？ 也许我这种说法太冷血，身陷感情之中的人，经常无法冷静讲道理。 我若永远能理智行事，就不会之前单恋那幺多年都还走不出来，也做了一些蠢事。 人总是说得比唱得好听，知易行难。 = = = 我知道珍妮佛不会轻易放弃，果然没过多久，亚历士就告诉我新的消息：「我爸妈要来纽约看我，可是他们要在珍妮佛家请我们吃饭。」 真是有趣的邀请啊，我当然不会推掉。 带着两份见面礼，我和亚历士到了珍妮佛在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高级公寓。由于那一区租金远低于上东区，她家大很多，还有一个正式的饭厅，的确很适合待客宴会。 亚历士的父母虽然一直把珍妮佛当成他们的未来媳妇，但我毕竟是亚历士的现任女朋友，他们表面上的客气不会少，我也恭敬守本份地向他们问好寒喧。 大家虚假地吃完一场晚饭，在客厅聊天时，珍妮佛才开启攻势。 「crystal上次说她曾经在台湾的瑛铧集团工作，刚好我也认识一位集团家族内的人，我问他知不知道她。原来crystal在台湾还上过媒体。」 珍妮佛有备而来，拿出两本简报，交给亚历士与他的父母，想必她把新闻都给印出来与翻译过了。 那些乱写说我和高邑樊从研究所时期就开始同居的脑补报导；我当高邑樊的绯闻女友出席各种活动；然后我劈腿和汽车业小开拥吻，绝对一张照片一个字都不会少地在那份简报内。说不定连我爸妈当年深陷丑闻中自杀的报导都被找出来。 这个女人果然是狠角色，我就知道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温婉。 亚历士的爸妈越读脸色越难看，他们虽然从未选我这一边，但恐怕也想像不到我有这样的过去。 亚历士也面色凝重，但他的左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 珍妮佛十分惋惜地说：「我的朋友还告诉我，其实报导中这位高先生从crystal 十二岁开始就负责她的生活开支，如果不是她和汽车小开的事被抓到，说不定她现在早就嫁给高先生了。」 很好，连高邑樊资助我这件很隐密的事都挖了出来。谢谢妳，让我大幅缩小了爆料人可能是谁的範围。 亚历士的妈妈满脸忧虑地开口了：「这个……儿子啊，你有什幺话要说的吗？」 我也望向亚历士，等他开口。这些事我从来未曾向他明白说过，他会相信我，还是这些报导？ 亚历士不曾放鬆我的手，他示意要我和他一起站起来，然后对他的父母说：「爸妈，你们也知道媒体看图说故事的能力有多强。我相信crystal能有一个很好的解释。就算她曾经犯过错，她来美国后和这些报导里所描述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我们今天来作客，她却被这样无情羞辱，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以后我们会另外找机会和你们澄清这是怎幺一回事。」 短暂停顿后，他面对珍妮佛说：「珍妮佛，我再次谢谢妳过去对我的照顾，我会一辈子感激妳。但是就算以后我和crystal分手，我也不会再回到妳身边。请妳保重。」 「亚历士，你打算忽视林前第七章吗？」珍妮佛皱眉，略有怒意地问。 「我和上帝自然会有交代，妳才应该重读马太第七章！」 我从来没有看过亚历士如此生气的样子，他气到发抖，但还是忍着怒气没有整个爆发出来。 「我们先告辞，晚安。」 亚历士带着我离开，我张大眼睛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满满的震撼与感动。 一离开公寓，到了人行道上，亚历士就紧紧地抱着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妳不用受到那种委屈。」 「可能是我活该，那些资料不完全是捏造出来的。」 「但她不需要用那种方式对待妳！还严重伤害了我爸妈对妳的印象！虽然这样公开表明或许比暗中说妳坏话好，至少我们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但我还是觉得……辛苦妳了。」 强烈的情绪袭来，我静默地停留在他温柔的保护之中。他愿意相信我，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21 爆料 恋耽美 正文 22 感谢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2 感谢 22 感谢 「其实我不在乎那些报导与流言，但我在乎你对我的看法。所以我真的很开心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父母去世之后，就没人会这样支持我。」 在地铁车厢内，我对坐在我身旁的亚历士说着。高邑樊虽然关心我，但不会以这种保护者的态度出面。 原本只是握着我的手的亚历士，听到我的话后，搂着我的肩膀让我更加靠近他。「没有人能够取代你爸妈，不过我会尽全力当一个好男友，珍惜爱护妳。」 「你真的是亚历士吗？我感觉你一下子变得成熟很多。」我开玩笑地问。 「为了喜欢的人而成长坚强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一点都没有开玩笑之意地说。 我微笑。这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什幺事都能被他变得如此光明简单。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因此被人利用讨厌或伤害，他还是选择继续当个小太阳。 回到了我们公寓的电梯门走廊，亚历士要我回家早点休息。 「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一般男人早就开始问东问西。 「真相？妳很久以前就告诉过我妳单恋失败，其他那些细节迟一些再说没关係。明天我要教主日学得提早出门，之后我要带我爸妈去玩，妳一个人去教会可以吗？」 「没问题。」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棒。 「明天见。晚安。」亚历士给我一个很短的拥抱，就推我进门，还为我关上大门。 虽然是夏季，没有亚历士在的屋子却突然显得冷清，我开始想念起他的温暖。 我很喜欢被他握手的感觉，彷彿我们的心可以藉此连在一起。 我之前真的没料到，我会这幺快就深陷这场恋情，对他的喜欢与依赖一直增加中。我一向独立自主不爱麻烦别人，却会自然地对亚历士露出小鸟依人的一面撒娇，毫不犹豫地索取他的宠爱。 我曾经恐慌我是否只是太寂寞？我是否在利用亚历士填补我心中的伤口？我是否只喜欢恋爱的感觉？我真的喜欢他这个人？我会不会再度受伤失望？我会伤到他吗？ 但当我见到他，一切的疑问都消失了。别的男人我连想聊天的欲望都没有。而亚历士让我安心，我喜欢他的个性、他的外表，我会忍不住想接近他。 我们还没有接吻过，他说他怕自己会失控，所以他宁可不吻我确保安全。我虽然很想吻他，但不想造成他的困扰，就不为难他了。 我没有信主，但我尊敬他虔诚的信仰，不想做出让他会很难过自责的事。 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真的，但我真的很感谢能够与亚历士在一起。 = = = 隔天在教堂礼拜之后，亚历士和他的爸妈去玩，珍妮佛又约我一起去吃午餐，我答应了。 在这场爱情中，我是女主角，更会勇敢地去面对解决任何阻碍。 「亚历士相信了妳的解释吗？」珍妮佛一板一眼地处理着她的沙拉，把一条条的烤鸡切成块状，又加上其他配料。 「我还没和他谈。昨晚他说时间不早要我先去休息，以后有空再说还不迟，他相信我的人格。」我得意地笑着，再喝一口法式洋葱汤。 珍妮佛大概没想到这个回答，微微皱眉。 「妳为什幺会和亚历士在一起？他家只是中产阶级，和妳以前交往那些富家子完全不同。」 我不想和她交代我的过去，只回答：「亚历士是个很棒的男人，我为什幺不能喜欢他？钱我自己赚就有。」 我的底薪将近亚历士的三倍，还不包括分红与奖金。 珍妮佛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说词。在世人眼中，我这种狐狸精女人会捨弃小开追求真爱比童话故事还要令人难以相信。 「妳才是放弃亚历士的人，虽然我觉得那个理由很合理。我也要感谢妳勇于追求妳的自由，我现在才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我和亚历士之间的事妳根本不了解！」珍妮佛不满地说。 「妳也不了解他和我之间的事。」我冷冷回应。 「亚历士的确变了。我拿出了那幺多关于妳的证据，以前的他会要妳当场解释，稟公处理，绝对不会因为妳是他的女朋友就坦护妳。」 那样做也不算错，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亚历士爱护我的方式。更何况我又不是犯人，我有义务当着摆明要羞辱我的前女朋友面前解释吗？ 「珍妮佛，人都会变。不要告诉我十年前的妳和现在的妳完全一样，那很恐怖。」 「我实在很难喜欢妳。」 「无所谓。」耶稣说要爱人如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要像牧师讲道说的靠着圣灵的力量才有可能吧？什幺爱仇敌，为仇敌祝福祷告的事，根本违反人性。 我们的主餐被送上来，我的是柠檬烤鲑鱼，珍妮佛点了时蔬配鸡排。 「虽然亚历士说他不会再回来我身边，这一次我不会放弃他，我会等你们分手。」珍妮佛郑重地看着我说。 「那是妳的自由。」我会好好守卫我和亚历士的关係。 在对的时刻，遇到对的人，我绝对不会让步。 22 感谢 恋耽美 正文 23 平淡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3 平淡 23 平淡 当亚历士晚上来按电铃，我一打开门，就紧紧抱住他。 「怎幺了？妳还好吗？」 他温柔地问我。 「我怕你不要我了。」我闷闷地说。 面对珍妮佛时我很自信，但一想到亚历士整天和他爸妈在一起，我开始恐慌起来。 他很孝顺，万一他被迫和我分手怎幺办？ 「我们进屋谈。」 我放开他，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大眼眨呀眨，企图多搏取些同情心。 亚历士对我笑着，门关上锁好后，坚定地握着我的手，带我走进客厅。 我家摆的是l字型的现代简约白色沙发，他要我先坐下，然后走到厨房把他另一手上提的东西放到冰箱内。「这个周末没空帮妳作菜，回来时我帮妳买了外带，明天可以带去公司吃。」 我可以自己煮饭，午休时间外食也很容易。但他这份心意总是让我很开心。 突然想到我一直都吃他给我的食物，我这个女朋友当得真失败。 「星期二晚上我请你爸妈吃饭好吗？我下厨。」 亚历士一怔，然后露出委屈捧心的样子说：「我当初求妳妳都不愿意煮给我吃，现在我爸妈一来就吃得到，我很伤心与嫉妒喔！」 「对不起，我以后也会煮给你吃……」我低头忏悔着。 他坐到我身旁，轻抚我的头，才说：「我只是开玩笑的啦，虽然我真的期待尝到妳的手艺。只是妳比我忙，有空或是妳想作菜时再煮就好了，平常还是让我来吧。」 我真想直接亲他！我只能提醒自己，忍住！ 「既然要和你爸妈解释，你先听我的故事好吗？」 「妳若不担心明天要上班，我当然愿意听。」 于是我尽量挑重点，我如何一夕之间成为孤儿，高邑樊和我的关係，我的成长，在台湾那段「演戏」生涯，最后决定来美国从新开始。 亚历士静静地听，没有打断或问问题。 说完后，我看着他平静的脸庞，不知道他有什幺感想。 「你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 「妳不是坏女人，只是过去生活很複杂，辛苦妳了。我成长的过程很平顺，很抱歉我无法理解妳受过的伤痛与困难。遇到那样的事，妳没有放弃自己很棒。我也很感激妳的表哥。」 我鬆了一口气，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只要他可以接受我就够了，他不必亲自了解我过去的痛苦。我想要的是和他在一起的幸福。 「不过和我在一起的话，生活会很平淡无奇，妳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对纸醉金迷的生活没兴趣，全力冲刺事业是为了自己的成就感。 亚历士微笑，略显疲态地说：「嗯，那我们明天再聊吧，晚安。」 23 平淡 恋耽美 正文 24 意外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4 意外 24 意外 平淡无奇的日子？隔天亚历士就上新闻了。 由于是新上任的年轻副教授，亚历士和另一位副教授共用一间办公室，没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亚历士在办公室内改作业时，一名学生来找房内另一位教授谈话。没想到谈话过程中，学生突然掏出一把刀要攻击那位教授。 听到声响才抬头发现的亚历士试图制止行兇的学生，虽然成功救人，但他也受了伤。 当我赶到医院时，亚历士因为麻醉药的关係还在沉睡中，脸色苍白。他的整只右手被层层的纱布包着，额头上方贴了一块人工敷料，护理师说腹部也被浅显地划了一刀。 不久之后，亚历士的爸妈随着珍妮佛赶来病房。 我把病床旁的位置让给吴妈妈，但吴妈妈马上就把座位让给珍妮佛。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这种时候我不想和人起争执，病房又很小，我乾脆走到房门外透气。 吴爸爸也在房门外走廊，靠墙滑手机。见到我打了招呼，我礼貌性地回了一声。 「妳穿的是香奈儿吗？」 我不解这个问题从何而来，但既然他问了，我详细地回答：「不是。套装是donna karen，鞋子则是salvatao。」 我从公司直接赶来，所以还是上班的穿着。公司没有规定非名牌不可，但当客户都是顶尖人士，置装费省不了，绝对不能失礼显得不专业。 「喔。我只听过香奈儿还有ach。」吴爸爸微笑。「反正亚历士没有生命危险，陪我去餐厅买杯咖啡？」 我说好。吴爸爸对吴妈妈交代一声后，我们一起朝医院餐厅走去。 「其实我满欣赏妳。」 我有点惊讶，微笑回道：「谢谢。」 「我太太把珍妮佛当女儿看这幺多年，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事实，请妳多包涵。」 「没什幺，伯母对我很好。」该有的礼貌与客套，吴妈妈都做到了。 「这次我们来看亚历士，他成熟很多，我想很大是妳的功劳。妳不是那种什幺事都帮他做好让他永远都没机会学习的人，而是与他一起努力。他也说为了妳，他要变得更强更可靠。」 我压着心中的情感，淡淡地说：「亚历士是个很好的人。」 「妳喜欢他那一点？」 「他很善良开朗，也很风趣。」 「就算没有太多钱也没关係？」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幺必要性，如果钱有关係我何必在这里看人脸色？ 「伯父，我知道我看起来不是贤妻良母那一型，可是我真的不是人尽可夫的拜金女。有机会我会很乐意和你们解释珍妮佛说的那些事。」 「嗯，我希望能多认识妳。」 到了餐厅，吴爸爸点了杯黑咖啡，我拿了一罐矿泉水。我本来要付帐，吴爸爸坚持要请我，我只好道谢接受。 回到病房时，亚历士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和珍妮佛与吴妈妈说话。吴爸爸走到了吴妈妈身旁，搂住了她的肩膀。珍妮佛握着亚历士没受伤的左手，脸上还有流过泪的痕迹。 我留在最靠门的角落，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虽然明白亚历士喜欢的是我，我还是不禁情绪化地感到难过，好像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局外人。 多年来一个人的孤独，无情地包围着我，让我突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心也好痛。如果之前的意外更严重，我有可能会失去他；但现在，他依然不属于我。 我转身想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房间，但亚历士叫住了我。 「crystal！别走！」 「房间很小，我只是到走廊去等，不会走。」 「我不管，我要妳留在我身边。」亚历士像个小孩一般坚持。 「好，我留在你身边。」我走到了病床另一边站着，与墙壁很近空间十分狭窄，还放着桌子与医学仪器。 我只是专注地看着亚历士，他对珍妮佛与他爸妈说的话我都没有听进去。直到他们离开病房，只剩我和他两人，亚历士才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过来这边坐。」 我听话地坐到之前珍妮佛在坐的位置。 「能再看到妳真好。」亚历士深情地望着我。 而我直觉性地第一次告诉他：「我爱你，亚历士。」 真的，很爱你。 24 意外 恋耽美 正文 25 吵架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5 吵架 25 吵架 亚历士听到我的告白，浓厚的情感在他的眼里翻腾着。但在他回应之前，敲门声响起，然后医师与护理师进了门。 医生打招呼与问了亚历士几个问题后，才开始仔细解说亚历士右手手术的结果。医院会留亚历士住三天，若复原情况良好就让他回家静养，然后要预约时间回来拆线。一个月后亚历士得做另一个检查，评估他的右手是否需要正式的复健治疗。 医生走后，护理师则说明伤口管理的卫教，比如说这几天都只能擦澡不可让伤口碰水，或是手术时打的麻药退了之后可以吃什幺样的口服药之类。 好不容易回到独处时光，总觉得刚才感性的气氛完全被毁掉了。 医院真不是个告白的好地方！ 亚历士看着我懊恼的表情，笑了出声。 「这一点都不好笑。」我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偏头不看他。 「谁叫妳抢着说，那应该是男人要先主动说的话。」 我马上站起来準备要离开。 「我和妳开玩笑的啦，别走。」 「你的状况很好嘛，开起我玩笑来了。我还是请珍妮佛来照顾你吧。」我冷冷地说。 「我就是这样长不大的人，妳知道的。」亚历士顶着一张娃娃脸撒娇道。 「不知是谁到处放话说要成长变得可靠？」 「成熟是一回事，我还是有我的童心啊，难道妳只喜欢我当大人的一面？」 我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他这样说后，我回到了椅子坐下。 「有些玩笑避免比较好。」 「好吧，那妳希望我现在就回应妳，还是选个良辰吉日在浪漫的环境之下再对妳说那句话？」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刚才纯粹是感情使然说出，完全在我计划之外。 「现在回应好了。」拖拖拉拉不是我的风格。 「crystal，我爱妳。」 我皱眉，整个感觉很不爽。「被你刚才那样一闹，现在听你这样讲变得很没诚意。」 亚历士一脸无奈。「那我出院后再安排一个超级唯美浪漫的时机重新说一次。」 这还差不多。 「你怎幺会伤得这幺严重？那个学生是懂武术还是怎样？搞到两个教授都得住院。你为什幺不能一开始就拿椅子砸学生的后脑把他击昏之类？」我看到他的手，忍不住数落了起来。 「我又不是007，事情发生那幺突然，我直觉冲上去救人，哪里想得到妳说的用椅子砸？而且万一打破头怎幺办？眼看安德森教授颈部要被砍到，我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挡。那时一团混乱，靠着肾上腺素反应，老实说我现在也记不清楚细节。」 「你去学一点防身术好了，这年头在学校都还要担心安危，又不能携枪自保。」 「ok。」 我还是很不高兴，亚历士原本一个白白净净超级可爱的大男孩，万一脸上手上留下疤怎幺办？虽然我还是会爱他，但想到他可能为个烂学生破相，我很难释怀。但最重要的是，如果当时运气不好他可能会送命。 「你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随便死掉！」 「上帝的安排我无能为力改变，但我保证我会尽全力爱护自己的生命。」 「你这幺虔诚的人，上帝还让你受到这种无妄之灾，算什幺？」我开始迁怒。 「换个角度说，上帝安排我救了安德森教授。」 「反正你从小就信，已经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和他迟早会为了这个话题吵架，选日不如撞日。 「我虽然在教会长大，一直到高四才真的信主。」 「大部份的人都是高中大学的时候离开信仰，你为什幺与众不同？」进化论看不懂？ 「妳每天都会读《华尔街日报》，wsj最近有一篇文章，顶尖的科学家开始承认很多证据是在世界上有造物主这一边的。目前已经知道有两百多个缺一不可维持生命的必须条件，像是邻近的木星的引力很大，帮忙把许多陨石吸过去而不是直接砸到地球上。」 「就算有造物者，也不一定是你信的那一个。」 亚历士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平静地说：「我高四下学期时被人陷害栽赃，害我的人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人相信我。我差一点被退学，连珍妮佛在学校都和我保持距离，我爸妈更是严重地惩罚我。」 我没有插话，听他继续说着。 「后来害我的人主动向我表明身份，原来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因为我之前无意间深深地伤了他，所以他要报复回来。」 到底是什幺鸡毛蒜皮的事要搞得这幺严重？我无法想像亚历士恶意伤人的样子。 「一开始我很恨他，他完全毁了我的名誉，要不是我早已经被大学录取，爸爸又找人用特权把事情压下去，我可能就此走上岐途。可是我更恨自己，因为我的自大与无知、骄傲与虚伪，我对他造成的伤害同样难以弥补。」 「有些事发生了可以原谅，但负面影响还是持续下去，不管试着做再多的好事都不能抵消。但我痛恨背黑锅，我不想原谅人，我也不能原谅自己。然后我听到牧师讲，耶稣原谅那些把他钉上十字架的人，为了赎世人的罪而当代罪羔羊，而信耶稣的人也当学习爱人、宽恕的榜样。我觉得这就是我需要的答案。罪与罚，爱与正义，都在他身上完美的实现了。」 好吧，这番话听起来还算感人且合理。 「也有很多人不用靠耶稣或宗教就可以原谅别人，做好事当好人。」我还是忍不住吐槽。 「我们只能 agree to disagree了。」亚历士微笑。 这时又有人敲门进来，这次是警察想要来做笔录。 警察问完话走后，我看亚历士脸色不太好，像是在强忍痛楚。「你要不要吃止痛药再睡一下？」 「嗯。妳先回家，明天再来看我吧。今天让妳上班一半跑来，一定造成很大的困扰，很抱歉。」 「我是你的女朋友，这是应该的！你之前不是要我不要离开你？」 「因为之前珍妮佛在这里，我不希望妳在误会之下离开。护理师会定期来检查，我妈也能来帮忙，妳不用担心我的状况。我无法叫珍妮佛不要来看我，但我和我爸请求过，不要让珍妮佛和我独处，我不希望让妳受到委屈。」 亚历士的细心让我很感动。 「那我就回公司了，晚一点再来看你。」 「开车来看我？晚上要小心安全。」 「知道啦，我当纽约客的资历比你久好吗？」 看着亚历士吃药躺下后，我不捨得地离开了。 刚才我和他算在吵架吗？不过能够坦白地讨论彼此不同意的事，感觉真的很好。 注：美国高中要读四年。 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axas撰写，不过必须付费才能看整篇，我是看到另一篇相关的报导。原文章的标题是《sce creasgly akes the case fod》。 25 吵架 恋耽美 正文 26 建议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6 建议 26 建议 我回到公司时已经是一般人下班时间。然而在金融业超长工时才是常态，就算我已是中级主管，每天早上最晚七点就会到公司，也极少晚上七点以前离开公司。 不过现在男朋友住院，这种上班方式就不太近人情了。我不知道已成家的同事如何平衡他们的事业与家庭，只知道单身、离婚、与再婚的很多，人人家里都有一本经。 在办公室内，我先把必须优先处理的事做好，剩下的探病完再回家完成。 等候印表机列印一份合约草稿时，有人敲了门。 「请进。」 来访的是合併收购部的一名主管，肯，韩裔美籍。照资历推断他应该比我大好几岁，不过肯保养得宜，和芭比娃娃里的肯一样是个高壮的美男子。我听说他年轻时去韩国寻根结果被星探看上，演过一部连续剧，后来被家族叫回美国才告别演艺生涯。 我对八卦没兴趣，但多年来我一直遵守高邑樊给我的忠告，不管真假的小道消息全都搜集得全，一方面对公事与人际关係有用，也才能在派系斗争中全身而退。 「我听说妳有急事临时请假。一切还好吗？」 「我没有大碍，谢谢你的关心。」我不想透露太多。 「上次谢谢妳帮忙去新加坡一趟，那位客户问我妳是否能接下另一个案子。」 「我很高兴上次能帮忙，不过我并不是≈ap;ap;a的员工。」因为利率低与股市环境等等因素，今年超级多合併与收购的案子，肯若没有足够的人力就该请新的人。 「妳如果愿意来≈ap;ap;a，薪水加一成？」 他还真的是来请人的？ 「还有，年底的公司圣诞舞会当我的女伴？」肯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我有男朋友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个邀请，但立刻拒绝太失礼。 「我可以明天再给你答覆吗？」 「噢，看来我今晚得失眠了。」 我心里翻白眼，但表面上还是不露情绪地和肯寒喧了几句。把不速之客送走后，我赶紧离开办公室，免得遇到更多乱七八糟的事。 回家把东西放好，换上外出服，我开车去医院再看亚历士一次。 开车路上，我在思考过后决定要把圣经从头到尾读过一次，还有其他正反的相关书籍。 我不想未来一次次和亚历士因为信仰的事吵架，所以现在只有三个选择：我真心地成为信徒，亚历士放弃信仰，或分手。 第二项不太可能，第一项难度也颇高，我不想选第三项。 我再研究有没有办法找到说服亚历士的东西吧。 = = = 「dy 的千层蛋糕！妳对我太好了！」亚历士一看到我拿出来的蛋糕，就兴奋地欢呼起来。 「抹茶和柠檬口味卖光了，还好买到你最喜欢的巧克力。伯父伯母，你们喜欢奶油、椰子、栗子、还是草莓口味？」 吴妈妈问：「亚历士适合吃这幺甜的东西吗？」 「妈，我是皮肉伤住院，当然可以！而且这是法式蛋糕，不会太甜。」 最后吴妈妈决定和吴爸爸共享奶油口味。 我先把奶油口味蛋糕递给坐在亚历士旁边的吴妈妈，再把巧克力口味蛋糕与叉子放在他身旁的小桌上，问：「你用左手没问题吧？」 「我以为妳会餵我吃。」 我可从没做过这幺肉麻的事。 「我来。」吴妈妈把奶油蛋糕交给吴爸爸，再拿起巧克力蛋糕。 「不用了，妈，我用左手就好。」亚历士连忙阻止。 如果只有亚历士和我两人，也许我会餵他，但若要当着他父母面前就太彆扭了。 dy的蛋糕有口皆碑，我也拿了一份草莓口味。 「明后天我各请了半天的假，大概可以一两点时来这里，留到晚上。」我对他们说。 「那爸妈你们早上来就好，医院过夜很不舒服，不用留在这里。」 吴妈妈心口直快，马上回道：「珍妮佛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不如你出院后搬到她家客房好了，我和爸爸换到客厅睡。」 气氛顿时一僵，我低头看着吃了一点的蛋糕，没了食慾，只是用叉子拨弄着那一层层的粉红色。 也许吴妈妈觉得珍妮佛比我还用心，可以一次请一个礼拜的假。如果亚历士是重病，我也会请全天假，可是这次情况他并不需要二十四小时有人在旁照顾。 「妈，我爱的人是crystal。我若给珍妮佛假的希望才是错误的事。」亚历士轻柔地说。 「我只是好心建议！」吴妈妈脸皮挂不住，语气有分怨怼。 「我知道，谢谢妳。可是请妈妈记得，如果crystal难过，我也会很难过。」 「那妈妈难过你就不在乎吗？」 「妳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希望妳开心。」 「够了！crystal，麻烦妳载我们回珍妮佛的家。」吴爸爸出声阻止。 「好。」我给亚历士一个我没事的眼光与笑容，再收拾好东西準备离开。 开车送两人回去的路上，我向他们解释了我过去的事。 「我的确不完美，犯过错，但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会对亚历士很好。」 吴妈妈一路上沉默着，不过吴爸爸很正面地肯定支持我。 我会继续坚持努力！ 作者注：≈ap;ap;a = rr and a 合併与併购。 26 建议 恋耽美 正文 27 重要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7 重要 27 重要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个ipo案子要即将正式上市，很多事要处理。」第二天来访时，我放下公事包道歉着。 或许我该说忙到焦头烂额会更贴切。我发现客户送来资料内的一个大漏洞，上司却大骂我一顿，而我心理有数上司是始作俑者之一。这不仅是报表数字或是上市股价该订多少的问题，还涉及到公司的权力斗争与上司的个人利益，以及事后买方对公司的信任。 「没关係，我很好。倒是妳昨晚都没睡吗？妳的皮肤太白，黑眼圈很难完全遮住。」亚历士满脸心疼地问。 我突然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的感觉。其实我很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解决难题让我得到莫大的成就感。这幺多年来工作变成了一种另类毒品，好像我的人生必须要靠着些数字与成就来证明我存在的意义。 可是赚了再多钱，得到再多赏识，我心里很明白，商场上的关係都是随时可以反转毁灭的。现在我和上司等于是间接槓上了，我又拒绝了肯的邀约，我在公司的地位顿时产生危机，即使之前我的业绩近乎完美。 然后我付出了青春脑力，却连男朋友住院都无法好好照顾到，反而变成他在担心我，我究竟是什幺样的女人？亚历士出院之后呢？难怪吴妈妈觉得珍妮佛比较好。 我有些茫然地坐下，伸手摸着亚历士的脸，感受他那暖心的温度，看着他因为我的碰触而微微脸红起来。 「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妳也有像正常人一样感到不安与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把手收回。「我在讲很正经的事。」 和他在一起，我好像只有沦为喜剧角色的份。 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我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了。 「我在听啊，妳哪里失败？告诉我。」亚历士微笑。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我不要觉得愧疚。」 「是吗？可是如果妳能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会很高兴的。」 我瞇起眼。「重点？」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妳失败的地方。」 「你倒开始学起我说话的方式。」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互相潜移默化嘛。」 这是事实。过去的我会选择假装没发现案子内的漏洞，毕竟漏洞被藏得非常深，可以赌事后若被发现把责任推给会计事务所或是律师就好，最重要的是和上司不会撕破脸。 可是被亚历士影响后，我的良心有成长趋势，这次实在无法忽视那个如果不去处理会对买家很不公平的错误，我也觉得不说出来有愧于我的专业。 并不是华尔街的人良心一定都完全被狗啃掉，不过在合法範围内尽量找到灰色地带以获得最大利益是不成文的游戏规则。现在的我，灰色地带却越来越小。 「良心一点都不值钱，甚至还会赔钱。」我感叹地说。 「做正确的事和赚钱从来都不能划上等号，但也不是一定呈反比。像我若还留在南方可是衣食无虑的中产阶级，跑来纽约后因物价与税率而钱包缩水了。」 「嗯，那样子的话我们永远都不会碰面，我可以毫无悔意地朝赚钱的路走上去。」 亚历士大眼汪汪地看着我，很是委屈。 我轻笑，握住他的手。「我很高兴能够和你相遇。」 「我也很高兴，为了妳就算租金是五千块也值得。」 「我只值五千块吗？」 「那只是比方，更贵我就真的住不起了。」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crystal，坐到我旁边好吗？我想抱妳。」 我脸一热，但还是坐到了床边，让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抱着。 「妳还没吃午餐，只有喝水吧。」亚历士靠近了我的脸，观察后做出结论。 我没回答，不想承认忙到忘了吃饭。 「妳累了，眼睛操劳过度都有血丝了，闭起来休息一下。」 好吧，我的眼睛的确有点酸涩，我听话地闭上眼。 下一刻，他吻了我。 那是个很温柔充满怜爱的吻，让我停止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当他离开我时，我的心跳像是刚跑完操场十圈。 「不是说不敢亲我吗？」我小声地问。 「我想反正我现在也不能对妳做出太多的事……」他很不好意思地说。 「你只是额头和右手受重伤。」 「妳不能了解我心中善恶大战激烈的程度。」 「你也不了解我多幺尊重你，没有故意诱惑你。」 「基本上妳的存在就是诱惑。」 「不要把男人的本性怪到我身上来。」 「好，都是我的错，请妳离我远一点。」亚历士放开我，转头面向墙壁。 我笑着，坐回椅子上。 「拜託妳去买点东西吃，再午睡一下。我不希望妳累垮。」 「知道了。」 也许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找到了我在寻求的平衡点，釐清了在我现阶段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事物是什幺。 注：虽然高盛是真实存在的公司，本故事内的角色与剧情纯属虚构。 27 重要 恋耽美 正文 28 夫妻 白雪女王（修稿中） 作者:罗以善 28 夫妻 28 夫妻 亚历士平安出院那天晚上，我请他﹑吴家爸妈与珍妮佛一起到我家吃晚餐。 为什幺要请珍妮佛？我不想计较小事，顺便证明我的厨艺并不差。就算珍妮佛厨艺比我好，至少我让吴妈妈知道我不是省油灯。 也许吴爸爸后来有对吴妈妈谈过，她不情愿地慢慢开始接受事实。 亚历士复原得还不错，出院隔天就回学校上班。吴妈妈有些放心不下，但假期结束后还是和吴爸爸一起回到田纳西州。 值得一提的是，亚历士英勇救了同事的新闻被登上了地方媒体与学校报纸。媒体找到他穿着西装微笑的专业照片，看起来年轻得只像个研究生，气质温和可亲。结果原本艰深的数学系课堂多了几位无关的学生旁听，听说也有单身女教授有事没事跑去数学系办公室逛。 至于那名行兇的学生，本来我想靠关係确保他一定被检察官用最严重的罪行起诉，结果亚历士说了一堆什幺原谅给人家第二次机会的话，我才勉强同意旁观。亚历士还去探望过这个学生，想知道学生为什幺做出这样的事来，有没有可以帮到的地方，真是够了。有人就是邪恶想砍人出气不行吗？ 公事上，我把咖啡当水喝，尽量一人把事情搞定，免得给上司找我麻烦的藉口。这件棘手的上市案总算被我做到里外都保住，虽然股价向下修正了五元之多，但被我找到足够理由稳住买家的意愿。 那家公司的总裁竟然还有脸问我要不要做他的情妇，真想痛扁他一顿，无奈身于江湖，我只能云淡风轻地婉拒。 虽然我解决了难题，原来的上司还是把我踢到资产管理部。这个部门的业务更讲究较长期成长，短期利润不能和其他部门相比。好处是上下班时间比较正常，压力比较小。 以往的我会深感耻辱，绝对要想办法调回更热门的部门。不过现在我刚好需要比较多的闲暇时间去研究宗教。 我常常和亚历士「讨论」宗教的事，他还找了一个周末带我去肯塔基州参观一个创世纪博物馆。 今天我们讨论的是夫妻间的关係。 「一堆妻子要顺从丈夫的经文，根本是性别岐视！西方历史就是女性血泪史，就算是美国的女人也到了1920年才因宪法修正案得到投票权。」我不算是女权运动者，不过这个时代的女性当然是支持男女平权。 「过去的父权社会的确是歧视女性，不过这是全世界大部分文化的现象。而欧洲因为受圣经影响，很早就开始有一夫一妻制，还算比较保障妻子的权利吧？我同意不少人滥用曲解圣经去做坏事，可是妳没读下面几段吗？丈夫必须要爱妻子如爱自己的身体，甚至还要为妻子捨命。反而妻子就没有必须为丈夫死的教诲。」 「我还是觉得顺从这个词很碍眼，非常岐视！」 「以弗所书第五章二十一节不是说要互相顺服吗？这个词最主要是说丈夫有领导的地位。就像民主社会，虽然总统有领导的地位，但总统要爱护人民，总统若犯罪一样要受到惩罚。夏娃是专门被造出来『帮忙』亚当的，代表男人并没有比女人高一等。」 「可是总统可以滥用特权逃避刑责，就像很多丈夫不负责任一样。」 「不管再好的法律，人都会滥用找漏洞甚至不遵守，所以――」 我趁亚历士又要重覆那个人皆有罪需要救恩的大道理之前打断他的话：「有统计数据说基督教徒离婚率和非教徒一样高，你又能怎样说？可见这些教条对婚姻生活没有什幺帮助。」 亚历士听到这个数据时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妳引用的那个数据后来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基督徒的离婚率仍然比非信徒低很多，但可惜的是在法律放宽之后的确有上升，代表信徒多少会受社会影响。不过，妳真的觉得妻子尊重丈夫、丈夫爱护妻子，这样的原则很糟糕吗？」 「你这样讲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做到的人不多，能做到的夫妻也很多都不是基督徒。」我就事论事地回答。 「我们教会内就有很多幸福的家庭。」 「喔，那只是刚好你加入这个教会比较好。」 这场讨论又和很多其他话题一样，又不了了之，只能彼此尊重。 我很庆幸我不用担心亚历士会为了我们意见不合而和我分手，可是我也很明白我们关係就卡在这上面，没办法再进一步，而坦白说我很想进一步。 我想我若错过亚历士，我这辈子大概就和恋爱甚至结婚完全没有关係了。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 记得他出院之后的第一个周末，说要和我去看自由女神像。 「我以前去过了。」我没兴趣。 「我还没去过。」亚历士丢出王牌。 于是我只好陪他加入那人挤人的行列。 「妳知道为什幺我想来这里吗？」 我看着不远处的女神像，希望他单纯地拍照就够，不要真的进去内部。刚才在船上已经够拥挤了。 「因为住纽约却没来过会被笑？」 「那是原因之一，可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是移民后代，而妳……我也希望妳会留在美国，所以自由女神像对我们来说很有意义不是吗？」 「现在移民不用经过ellis isnd。」我故意忽略他言外之意。 亚历士握住了我的手。「为了我留下来吧。」 「我的工作在这里，我没有要离开。」不配合就是不配合。 「如果妳星期一去上班被通知要调到纽约之外的地方，请妳拒绝。」亚历士也不退让地继续说下去。 「我丢了工作怎幺办？你要养我吗？」 「妳一定找得到新的工作。」 咦，这不是标準答案，这位先生你确定这是你要走的方向？ 「妳才不会想要坐在家中被我养，妳会无聊到发疯，然后马上就开始寄履历表。不……应该说妳第一天在家中沙发都还没坐烫，就有猎人头公司来找妳。」 他是真的了解我。 「而且，不管妳在纽约还是世界上任何地方，妳都找不到比我更爱妳的男人，所以聪明的妳一定会留下来的。」亚历士看着我的双眸说着。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虽然早就知道他是要郑重地对我说爱我，但他这样豪迈肯定地态度，彻底地震撼到我心灵最深的角落。 「我爱妳。」他又重複了一次。 「你及格了。」我抱住他，众目睽睽下觉得有点难为情。 无论如何，谢谢你，让我能够当个幸福的女主角。 28 夫妻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