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分卷阅读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 ?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作者:李千重 文案 风格: 男男 古代 正剧 美攻强受 黑社会 梁山众好汉,杀人放火受招安,可惜砍人时张扬得像老虎, 用计时猥琐得像老鼠,纵然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但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群魔乱舞,若是宋公明哥哥真的坐了金銮殿,只怕天下更乱。 这样的社会不稳定分子应该怎样处理,才能重建和谐社会? 各路妖仙豪强,还是压了他们吧! 第一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 且说徽宗年间,这一日正是春季,天气晴和,酸枣门外一个菜园中,一位高大雄壮的大和尚赤着胳膊显露出满臂花绣,正抡着一根混铁禅杖使弄功夫,只见他前后左右满是杖影,竟似水也泼不进一般。 周围一圈泼皮都看得呆了,一个个啮指嘬牙,心道好厉害的师父,这么一条又粗又长的铁棍子足有几十斤重,大和尚两条手臂的力气只怕连水牛也比他不得。 泼皮们见他舞得好看,不由得拍着巴掌一齐喝彩叫好,酒肉也吃得更爽快了。 智深正使得快活,忽听墙外有人说道:“端的使得好!” 智深听了便收住招式向外看,见墙豁口处立着一个官人,头戴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爪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折叠纸西川扇子;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那人此时口里犹自说道:“这个师父端的非凡,使得好器械!” 众泼皮道:“连这位教师都夸奖,定然是好!我们这下可真正服了!” 智深有些惊讶,转脸就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方才还没有真正服气,有旁人叫好,才知真的好!那军官是谁?” 众人道:“这官人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林武师!” 智深脸上露出喜气,冲着林冲道:“林武师不进来坐坐?” 那林教头也是个爽快人,当下便跳过墙来,两人相见了,一同坐在槐树下。 林冲问他的名讳来历,智深毫不隐瞒,敞开来说道:“洒家本是关西人,叫做鲁达,原本在经略府作提辖,只为杀的人多了,只得出家作这鸟和尚。师父给我取法名叫做智深,要说俺那师父也有些不着调,似俺这等粗人,还有什么深智慧?这个且不说了,我幼年时也曾到过东京,还认得令尊林提辖。” 林冲一听,原来竟是世交,不由得大喜,如今世上凉薄之人多,热血之人少,林冲虽一向稳重谨慎,今日见了这等豪爽直率之人也觉得心中畅快,热血微微涌动起来,当即便拜智深为义兄。智深既佩服林冲的武艺,又敬服他那一种进退有度的风度,立刻就把他当亲兄弟看了。 于是席上又添酒肉,两人便闲聊起来。 智深问林冲今日为何到此,才知道他今天是与张氏娘子来间壁岳庙里烧香还愿,林冲路过这里,因听得有人使棒,便立定了观看,着使女锦儿自去陪娘子去庙中进香,因此两人才得相遇。 林冲笑着问:“师兄为何在这菜园中?是嫌城中吵闹么?” 智深一摆手,道:“兄弟可别提了,洒家在五台山待不住,俺师父修书一封与这大相国寺智清长老,打发我来讨个执事做做。叵耐那智清不识真人,不把与我都寺、监寺,只让我来看这个菜园子,还说什么论功论等,逐年抬升,这倒像是军中一样,积年的军功才由小兵升作指挥哩!洒家在这菜园也只须待一年,这一年看管得好,只怕明年便升塔头,后年便是浴主,再一年便是监寺了!那时兄弟你到大相国寺去,我定然让那帮和尚穿了新做的袈裟,排了队迎候你!” 林冲笑道:“师兄好志气!我早就看着这个菜园的原管老师父可怜,附近营内军健们常来侵扰,不是放羊放鸡就是偷拔萝卜青菜,那老师父也管不得,每日闭门缩头,好不凄惨,如今得师兄来主持,可振作了精神,终于管得好了!师兄有此功劳,明年定然高升!” 智深冷笑一声,道:“如今这世道一塌糊涂,让人的心也冷了,当今什么国之栋梁,都不过是戏台上的帝王将相,大家耍着玩儿罢了,哪曾建真正的功业。洒家在这和尚庙里看红尘中事,也只落得好笑,谁耐烦当真给这一帮秃头当头儿?” 林冲微一皱眉,转圜道:“师兄身处佛门清静之地,却仍是恁大火性,世事也未必就如此昏乱了。” 见智深瞪眼要驳,林冲忙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野,师兄隐居于这菜园之中,也是个高于凡俗的隐士,师兄且在这里修身养性,将来自有出头之日。” 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枪棒,林冲要过了智深那根铁禅杖,在手中一掂,叹道:“师兄这禅杖足有六十斤!” 智深笑道:“这铁杖有六十二斤重,俺本来要打一个九九八十一斤重的,那待诏道是太肥了不好看,才劝我打了这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我用着虽轻了些,倒也好使。” 两人正说着,忽然使女锦儿慌慌张张赶过来,脸都急红了,在墙缺边叫道:“官人,这会儿再休要闲坐,娘子在庙中与人合口!” 林冲连忙问:“娘子一向贤淑好性儿,因何与人合口?她如今在哪里?” 锦儿道:“娘子烧了香从庙中出来,撞见个奸诈不及的把娘子拦住了,疯言疯语不让人走!” 林冲顿时急了,匆忙与智深作别,跳过墙去和锦儿径奔岳庙中来。 来到岳庙前,只见数个拿着弹弓吹筒粘竿的帮闲都立在栏杆边,胡梯上一个穿绫着锦的年轻后生摆出一个玉树临风的样子,背对林冲立着,正拦住张氏娘子笑嘻嘻地说:“小娘子请上楼去,小生有些衷肠话儿与娘子说1” 张娘子红了脸,正叫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林冲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狠狠抓住,只一扳就扳转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妻子该当何罪!” 林冲恰待下拳去打,忽然认出这是本管高太尉的独养儿子高玉高衙内,这高衙内因是独苗,长得标致又千伶百俐,素日最得高俅爱惜,他年少放浪,在东京专一倚势豪强飘风逐月,哪管良人歌姬百事不忌,竟是无人敢惹! 高玉只觉得肩头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一般,疼得龇牙咧嘴,一把抓住林冲扳住自己的那只手,叫道:“林冲,你想当街行凶么?手上这么大的劲儿,要疼死本衙内吗?还不放手!” 林冲刚才一看这人的面容竟是高玉,手上立刻就软了,再一听他说这话,又有旁人劝放手,他只得顺势放松了手,冷冷地瞪着高玉。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 高玉此时还不依不饶地叫着说:“林冲,你吃多了酒么?居然昏了头,来管本衙内的事,这么多男人,偏你要来英雄救美充好汉!” 众闲汉见要争斗,一齐过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识得,多有冲撞。” 高玉这才明白原来这美人竟是林冲的娘子,心中一时有些发虚,再见林冲只是怒目而视,并未动手,胆气却又壮了起来,扬着鼻孔冲他哼了一声,在一群帮闲的前呼后拥之下出庙上马去了。 林冲眼睁睁看着那伙人扬长而去,胸中虽怒火熊熊却哪里发作得出来,只觉得自己一身武艺,到此竟全无用处,非是输与英雄好汉,只这么一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自己也奈何他不得,枉称男儿大丈夫。 林冲强压怒气,带着妻子和锦儿转出廊下正要离开,只见智深提着铁禅杖,引着那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中。 林冲见了,心中一惊,叫道:“师兄往哪里去?” 智深道:“我来帮你厮打!要打的人在哪里?” 林冲劝道:“师兄休急,这乃是误会,本管高太尉的衙内因不识得荆妇,一时鲁莽,如今他已知道错了,方才已是走了。这等事本不当容让,奈何高太尉于我有知遇之恩,我为报他的恩,于此事也只能以德报怨,放他这一次罢了。” 旁边几个泼皮道:“林武师大人大量,这事处得是,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 智深一拨拉那几个泼皮,道:“林兄弟,你怕他本管高太尉,洒家却怕他甚鸟?俺若看见那撮鸟,定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你何时要报仇,记得唤洒家与你去!” 林冲连声称是,泼皮们也劝,只道明日再做理会,这才把智深劝住了。 智深乜斜醉眼望着张氏,道:“弟妹,俺是个粗人,你休要笑话。兄弟,咱们明日再得相会!” 然后和那帮泼皮光棍自去了,泼皮们拥着智深又唱又叫一路往后走,倒也热闹兴旺。 林冲三人自回家去,三个人都是闷闷的,无人再提此事,林冲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且说高衙内那一日见了林冲娘子那个美人,正兴致高昂之时,偏是被林冲撞破,宛如一桶冰水浇在烈火上,这般寒热夹攻,更是万分难熬,因此整日怏怏不乐,没撩没乱,茶饭都懒待吃,也不再出去玩耍,只在府中纳闷。 数内有一个帮闲叫“干鸟头”富安,最是人才出众,心思伶俐,眼看高衙内如此一番模样,心思转了几圈儿,便明白了,独自一个溜进来伺候,笑嘻嘻对高玉说:“衙内近日面容清减,心中少乐,小人好生担心,真比我亲爹病了还着急!” 高玉懒懒地说:“担心又如何?你又不知我心中之事,真是相交满天下,知己有几人。” 富安笑道:“小子一心为着衙内,这事一猜就着!衙内是思想那个双木的,小子猜得如何?” 高玉眼睛一亮,道:“你真是我第一心腹之人,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几年我也见了许多好姑娘,不知怎的只爱他,心中为他好不着迷,不能与他在一起,只觉得做什么都无趣儿。你甚有见识,若有法子得他,我自然重重赏你。” 富安奸笑道:“衙内忒老实了,这有何难?衙内怕林冲是个好汉,不敢欺他,这个无妨!他武艺好又如何?这天下可不是靠着武艺好就行得通的,岂不知武艺之上还有‘权势’二字?他现在太尉帐下听使唤,每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大请大受,怎敢恶了太尉,否则轻则刺配了他,重则便害了他性命!衙内只要拿捏住了这一点,要什么他敢不乖乖送上来?还用愁得这样!衙内的心还真是太软善了!” 高玉闻言大吃一惊,道:“富安,我就知道你是个蠢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心爱林冲,一心和他交鸾配凤,怎肯伤他?幸亏我还问问你,没有不分青红皂白让你放手去办,否则若是伤了他,我岂不是要心疼死了?你可真是个狗头军师!” 富安仿如一个霹雳打在头上,顿时也惊呆了,心道我的娘啊,原来衙内心心念念的竟然是“他”,不是“她”! 那边高衙内斜卧在软榻上兀自念叨不休:“我也不知怎的便看上了他,那林冲猿臂蜂腰,一身武艺,一把子好力气,寻常时让人哪有心压他?看着他那个身量,不被他压上就是万幸,就算压了他,长条条硬邦邦的也让人倒胃口,可衙内我这一次怎么就想吃他?我成天想着他,梦里都是把他脱光了与他滚在床上,一发这个梦,我就浑身发热饿,像被火烤着一样,我活了二十岁,还从没有对什么人想成这样,若是不能得他,我就要被熬死了!我说富安,你鬼主意多,快帮我想个法子!” 富安傻了眼,嘴里虽然“是是”地应着,心里却在想,衙内,你还是看上林冲的娘子吧! 第二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 过得两天,这一日高衙内的病仿佛突然便好了,早早起床收拾妆扮起来,身上穿了一件绣花锦袍,头上是一顶鲜妍的花帽,脸上用茉莉面药擦得粉白,嘴唇上还涂了口脂,红得像鲜樱桃一样,揽镜自顾自以为俊俏风流,是个难得的美郎君。 然后他便轻飘飘地走出门去,骑了马直奔闹市酒楼。 林冲一连几天在家里只是烦闷,懒得出门,每日公事完了只在房中困守,连枪棒也不怎样练,娘子看他忧愁郁闷,也不知该怎样解劝。 这天早上,忽然有人敲门,林冲开门一看,原来是陆虞候。 陆谦见林冲出来,打量了他两眼,便笑道:“林兄,这几日怎的在外面总不见你?莫非是病了?瞧你脸色发白,眼底暗青,难道是感染时疫?若是身体不爽,便不要当差应卯,向太尉告假在家里休息几日便了。” 林冲摇头强笑道:“我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只不过心里烦闷,懒得出去而已。” 陆谦眉眼一弯,笑容更深,道:“我就说怎么无精打采,原来是连日拘在房中困成这个样子,你这生龙活虎的一条汉子,总待在家里怎么成?就无病也变成有病!你若是心中不耐烦,人道是‘酒是忘忧散’,我们便去大酒楼里喝两杯,正好解闷,樊楼里新添了菜式,我们便去喝上几杯,你便也不闷了。” 林冲接连在家里闲坐几日,也是静极思动,便请陆谦到屋内喝了两杯茶,然后便换了衣服和他出去。 张氏娘子还赶在后面说:“大哥,少饮早归!” 陆谦回头笑道:“阿嫂且放宽心,定然少饮,不会伤身。” 两个人在街上闲走了一阵,林冲看着宽宽的街道两边那一间间热闹的香药铺、头面铺、绸缎铺、茶馆酒肆,觉得心胸也舒展开不少,眉头也没有那么紧锁了。 陆谦察看着他的脸色,谨慎地问: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 “兄长脸上可算晴了,之前何故烦恼?” 林冲叹气道:“陆兄,这话我只与你说。我自幼习文练武,本想报效国家,博得个显身扬名,方不负男儿八尺之躯,可惜空有一身本事,却不遇明主,屈沈在小人之下,受这般腌臜的气!” 陆谦惊疑地说:“兄长何出此言?如今禁军中虽有几个教头,谁不知兄长的本领是第一?我看高太尉也高看兄长一眼,对兄长不像对其他人那般严厉,少有训斥,兄长小心伺候着,定然升迁有望!何必慨叹‘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林冲心事难言,只是不住摇头。 陆谦问了几句见撬不出来,便也不再多探,领着林冲便来到高高的樊楼门前,上了两层的砖石台阶,进了雕画精美的酒楼。 陆谦对过卖说:“要一间济楚阁儿,酒果都要鲜洁。” 林冲忙道:“陆兄,我们往常一向是在下面坐的,今日也只在下面坐坐便了,倒也悠闲自在。” 陆谦笑道:“兄长不必多想,我们虽比不得那些富商,好歹也是有职位在身,今日便上去受用一番又有何不可?今日在雅间好好与哥哥散闷便是!” 过卖笑着说:“贵人请往上面走!有上好的雅间酒菜!” 两人被那伶俐的过卖引着直上三楼,过卖走到最里面一间阁儿门前,打开房门,林冲往里一看,立刻就变了脸色,转身就要走,却被身后的陆谦抵住腰眼,说:“啊呀兄长,好好地为什么转身就走?这么不愿意与小弟饮酒么?” 林冲对着朋友不便使强,只得说:“陆兄,我忽然想起有一件事要办,今日少陪了。” 酒桌后面那年少郎君几步跑到林冲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说:“林冲,我今日好意摆酒给你赔礼,你怎么连话也不与我说一句,本衙内连和你说话都不配么?” 陆谦也拦着林冲,道:“既然衙内有心,兄长好歹坐坐,不然太尉面上须不好看。” 林冲一听他提到高太尉,脚步便有些迟疑,离去的势头也不那么猛了,犹豫着便被两个人推拉进了房间里。 高玉和陆谦将林冲强按着坐在了上首,两人一左一右相陪。 高玉一双眼睛直往林冲身上瞟,笑问:“林教头,我今日特意置酒与你赔话,你可莫要再恼了。你素日喜欢吃些什么?就让他们送上来,你吃得开心,我才开心,我再陪你好好喝几杯酒,你就饶了我吧!” 林冲听着他这几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身上发冷,定了定神礼貌但却冷淡地说:“衙内不必客气,过去的事便过去好了,不知者不怪。衙内安坐,林冲告辞了。” 高玉见他站起来又要走,连忙两手抱住他的胳膊身子往下坠,死命拉住,委屈地道:“你还说不恼?若是真的不恼,怎的连一杯酒都不肯同我喝?你莫要走,若是走了就还是在恼我,我再不答应的!我花花太岁……我高衙内今日若是不能与你把酒言欢,誓不肯罢休的!” 林冲冷眼看着这小白脸,心道这位太尉公子脑子没出问题吧?他调戏了自己的娘子,还想与自己畅饮欢笑,说出的话又不伦不类,真是糊涂透顶不学无术!像这样的酒囊饭袋却高居于自己的头顶,自己则只能屈膝隐忍,天道何其不公! 林冲坐下来冷声道:“衙内到底要如何?” 高玉见他又坐了下来,立刻喜笑颜开,道:“我只是想和你吃一顿饭再聊聊天,你且说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 高玉央求了好一会儿,林冲只是不说,高玉有些没辙地看向陆谦,陆谦只得笑着说:“衙内,教头最喜欢吃鱼虾河鲜,鸡鸭也吃得,猪肉羊肉倒罢了。” 高玉听了眼睛一亮,立刻一迭声地吩咐过卖:“快将你们最好的鱼虾蚌蟹都拿上来,再要一盆龙凤羹,一盘八宝肥鸭,再要一壶花雕,快快送上来!” 过卖殷勤地连声应着,最后还加了一句:“衙内,今儿有新到的河豚,您和教头要不要上一只?” 高玉凤眼一瞪,道:“我与教头今日第一次相会,怎么能吃那要命的东西?河豚虽好,也要有命吃才行,衙内我龙肝凤胆还没吃到嘴里,先不想冒险!快去快去!” 过卖连忙出去传菜。 高玉见过卖关上门出去了,便巴在林冲身上,千教头万武师地央告,只求林冲不要生自己的气,还说自从那天一见便仰慕林冲风度,愿意和他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朝夕追陪,情同骨肉,要林冲千万别嫌弃。 林冲听着他在自己耳边不住罗唣,只觉得万分不耐,但高衙内好言好语地说话,自己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强忍着厌烦坐在那里听着,却一句话也不回答,只不时用眼锋扫向陆谦。 这时酒菜一样样送上来,高玉见林冲坐在那里不动,抿嘴一笑便抄起筷子夹起盘里的鱼肉虾仁放在他面前的小碗里,说:“教头多少吃一些,别饿坏了肚子。你自从坐在这里就一眼也不看我,不肯理我一理,只顾甩脸子给人瞧,让人好不难受,这酒菜你好歹吃一点,也不枉了咱们酒楼相会。人家好可怜,前两天几次三番派人请你吃酒,你却理也不理,今日陆虞候一邀你,你便出来了,好不厚彼薄此!人家一想就伤心!教头,你快吃啊,你不吃怎见得不怪我了?” 林冲被他缠不过,只得提起筷子敷衍着吃了几口。这时陆谦告了声“解手”,便出去了。 高玉见他张开嘴吃东西,好像看到什么好看的图景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动着的嘴唇,仿佛觉得林冲咀嚼食物的样子特别动人,巴不得自己也被他吃下去一样。 林冲有一会儿没听到他说话,心中有些诧异,便向他望了一眼,这一眼可让林冲从心里往外腻歪,只见高玉一脸花痴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像发春梦的少女一样。 高玉这时竟伸出手去摸林冲的脸,痴痴迷迷地说:“好个豹子头,长得真是威风强健!” 林冲见他雪白带着香气的手摸了上来,顿时脊背发毛,连忙一扭脸躲了开去,压住火气道:“衙内请尊重!林某不是猫儿狗儿!” 高玉眼泛桃花吃吃地笑着说:“我自然晓得教头厉害得很,哪敢将你当小猫小狗?我知道你是一头老虎,瞧你的胸膛多么厚实硬朗,摸上去就像石头一样,可惜隔着衣服摸得不够爽快,若是能直接摸到那硬实的皮肉,那可就太好了。林冲,自从那一日我见了你,就再也放你不下,睡里梦里都是你,我想你比想任何一个小娘子都厉害,你若是和我好,我保你今后顺风顺水,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林冲被他乱摸着胸腹,再一听他这些话,哪还不明白高玉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顿时胸中一股怒火上升,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拉脱了高衙内的手,站起身来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 怒喝道:“衙内,林某不是卖身求荣之人!我行得正做得正,将来自会凭着一身武艺挣出一个前程来!岂能做这种无耻淫滥之事?衙内看错了林冲!” 说完抬起腿便要离开。 高玉见林冲翻脸,胸中一腔情意顿时像被冰水淋了一样透心拔凉,他只当自己说出允诺富贵的话来,林冲总要给自己几分面子,哪想到竟是直接炸了火炮,这汉子竟立刻要走。 高玉死命拉着林冲的胳膊,被林冲拖着行了几步,见林冲去得坚定,他鼻子一酸,声音里竟有了一丝哭腔:“教头,可怜见救俺!我说了这半天,做小伏低,便是铁石人也告得回转!” 林冲转身便要使力硬拉脱他的手,高玉被他的铁腕拉得手疼,顿时大哭起来。 这时陆谦忽地从外面进来,见里面闹成这个样子,忙解劝道:“兄长休要急躁,衙内身子娇贵,比不得我们这些粗糙之人经常摔打的,只怕你稍一用力,他便要脱臼,那时太尉定然心疼。纵然衙内纠缠,却也只是哀告央求,未曾用强也未伤人,兄长若是伤了他,只怕到了衙门里去也说不过。” 林冲看着这吊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白脸,只见他仰着的一张下巴尖尖的瓜子脸哭得如同花猫一样,眼睛哭得红红的,连鼻头都发红,一副可怜相,两人若是这个样子出去见人,别人定会认为是自己欺负了高玉。 陆谦作好作歹地当和事老,道:“好了衙内,教头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子,他并无此心,您也不必勉强,你们二人今日本是为了和解,若弄成这个样子可是尴尬得很了,不如你们最后喝一杯酒,这件事便了了吧!” 说着陆谦拿起酒壶给二人各倒了一杯酒,分别递给两人。 高玉和他对视一眼,眼神闪了闪,刚刚耷拉下去的嘴角又翘了起来,说:“是啊教头,这杯酒你就喝了吧,你喝了酒,我便不缠你,前面的事只当是算了。” 林冲极为不耐地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迈步就向外走。 这时他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林冲立刻觉得不好,自己刚才虽然被这小子气得发晕,但现在这个样子绝不是因为气恼,难道自己竟中了迷药? 林冲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狠狠一咬舌尖,舌上的刺痛立刻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两臂一晃,甩开一左一右拉住自己的两人,踉踉跄跄疾步向雅间外面走去,跌跌撞撞几乎是滚下楼,耳鼓中还隐隐听到后面传来男子的呼唤声,那声音非常模糊,就好像隔着几层厚厚的棉被一样。 林冲来到樊楼门口,这时他已经浑身发软,再没了力气,马上就要跌倒,忽然前面伸过一条粗壮的胳膊一把捞住了他,一个雄浑的声音问:“贤弟,你怎么了?” 第三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3 房间里,林冲直挺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昏沉沉正在睡着。 张氏娘子看着丈夫这昏睡不醒的样子,只吓得六神无主,对智深说:“师兄,我官人这是怎么了?往常他出去吃酒也不曾醉成这样,什么酒的劲道这么大?” 智深道:“弟妹,这事你却不晓得,我林兄弟他却不是醉得昏睡,乃是中了迷药,这是江湖中下三滥的手段,有那黑店专门配了这等蒙汗药给过往的行人下在酒饭里,麻翻了人便要谋财害命。我作军官时也曾在外面行走,江湖上的事情虽然不是很精通,但也略知一二。只是林兄弟生于东京长于汴梁,一生只在军营里当教头,没有行走过江湖,他虽然精明谨慎,却不晓得这里面的猫腻,所以才着了道儿。不过我却没有麻药的解药,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等林兄弟药效过了自己醒过来,估计今天晚上怎么也该醒了。弟妹且放宽心,蒙汗药只是让人长睡,于身子却是无碍,洒家先告辞了,明日再来看兄弟。” 张氏一直送到门口,再三拜谢了智深。 当天晚上,林冲终于醒了过来,他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一般混混沌沌,勉强用手扶额支起身子,挑开沉重的眼皮,只听身旁有一个女子惊喜地声音道:“官人,你醒了!” 林冲凝聚起涣散的眼神定睛一看,眼前那略有些模糊的身影乃是自己的妻子。 娘子扶住林冲的身子,关切地问:“官人,你现在觉得身上如何了?可有哪里难过么?鲁师兄说这迷药只是让人沉睡,倒不会让人生病,你睡了这大半天,如今觉得怎样?若是不舒服,便连夜去请陈太医。” 林冲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额角,觉得脑子里清明了一些,放缓了口气道:“娘子不必忧心,我没什么事,只不过睡了这许久,身上有些发软,还有点口渴,你倒杯茶来给我吃好不好?” 娘子连忙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丈夫。 林冲喝了一杯茶,口中的燥苦终于缓解了一些,他长吁了一口气,靠在床头看着桌子上燃着的那支蜡烛,这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蜡烛的火焰不住跳跃着,房间中却仍然显得昏暗,摇曳的烛火让人的心也飘忽起来,他回想着自己这一天的遭遇,简直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娘子道:“官人,你躺了这一个下午,晚饭也没有吃,可觉得饿么?我给你做一点宵夜来吃可好?” 林冲摇头道:“不用了,我整个下午一动不动地,也吃不下什么,倒是让娘子为我担忧了,只怕你晚饭也不曾好好吃得,如今我已经好了,娘子该再用一点饭食才是。” 娘子叹了口气,道:“你无故遭此灾祸,谁还有心吃什么。官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虞候去喝酒,却被麻倒了回来?樊楼乃是东京第一等的酒楼,难道还能像荒郊野外的小店一样害人么?” 林冲心中一阵气恨,一股又酸又苦的滋味在胸膛间升了起来,并且弯曲回绕着辗转纠缠,就像一条蛇一样,但对着妻子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敷衍了两句,道:“可能是那酒不好,不知怎的过卖端上来给了我们。反正我也无事,娘子就不要再忧心了。天色已经不早,你我安置了吧。” 张氏娘子见丈夫如此说,知道他不愿多讲,便贤德地不再追问,脱了衣服又吹熄了蜡烛睡在床上。她这一天又惊又怕,早已十分疲倦,现在见丈夫已经好了,便再也支撑不住,过不多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林冲已经睡了一个下午,这时再也睡不着,本想下床走动走动,又不好吵了娘子,只得僵躺在那里眼睁睁直瞪着黑漆漆的床帐顶。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奇峰怪路让人难以料想,自己活了三十五岁,也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事,高衙内那日明明看上了自己的娘子,现在为什么要和自己讨好?高玉那颗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自己一个年过三旬的壮汉他居然也有兴趣,峰回路转把目光从自己娘子身上放到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 了自己身上? 最可恨的是陆谦居然还帮着他给自己下药,若是没有鲁师兄路过酒楼将自己带回家,那两人一定会将自己重新扶回雅间,只说是扶醉人回去醒酒,哪个敢拦他们?雅间靠墙壁的地方有一张软榻,本来是给饮酒的人休息的,高衙内那时便会将自己放在上面,做他想做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被剥得像一头待宰的公猪一样横躺在上面,高玉那贼子则赤身裸体地压着自己操刀屠割,变着花样尽情玩弄,林冲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身上一阵恶寒。可怜自己一世英雄,若是落到那步田地,林冲真不知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林冲脑仁儿上一跳一跳地疼,胸口的热血一阵阵涌起来又退下去,便如同海潮反复冲刷沙滩一样,这事的主谋是高玉,若按林冲以往的性子,便该狠狠收拾他一番,但一想到高玉的身份,他所有的怒气便像阳光下的露水一样全都蒸发了,一腔恨意全都转到陆谦身上,口中磨着牙不由得低声骂了出来:“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称兄论弟,今日倒来害我!” 林冲一直辗转到后半夜,这才慢慢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早上,对殿帅府只推身子不舒服,提了解腕尖刀便去寻陆谦。到了太尉府前巷内陆谦宅门外,只见大门紧闭,里面静悄悄一丝儿声音皆无,仿佛连院中树上的鸟儿也被吓得不敢言声,草丛的虫儿也不敢叫了一样。 林冲在门前转了几圈,连连打门,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庭院中竟似传来了回音。林冲心中暗忖,这厮倒是跑得快,居然躲起来了,定是躲到太尉府去,料定自己不敢到那里拿他。 这时旁边一道门打开了,隔壁出来了一个老叟,头探出门外,身子还缩在门内,看着林冲道:“教头找虞候么?他昨晚便没有回来,不知去了哪里。教头再休要打门了,我家房梁上的灰都掉下来了” 林冲一看,原来是陆谦的邻居申伯,便微一欠身,道了一声“叨扰”,眼看着申伯关了门自进去了,他却也不离开,仍是在陆谦门前巷口兜来兜去,就像豹子在兔子窝前巡视一样。 到了中午,林冲终于回了家去,一进门便看到鲁智深正从里面出来。 鲁智深见了林冲,立刻高兴地说:“林兄弟,你可回来了!俺今日来你家看你,可巧你出去了,本来正待要走,恰好你回来了!” 林冲看到他,满心感激地说:“师兄不要走,不是今日师兄来寻我,我也要去找师兄,我们且在家里喝几杯!” 张氏娘子见丈夫留智深吃饭,忙亲自下厨做了四色菜肴,又上了一碗鱼汤,烫了两壶好酒给他们兄弟畅饮,然后见丈夫似乎有事情要和智深说,便避去了内室。 林冲举起酒杯道:“师兄,昨日幸亏你救我,否则林冲一世的名声便就此污了!师兄乃是救了我一命!” 智深一口把酒喝干,道:“贤弟,我也是奇怪,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的,你又是个汉子,别人迷你做什么?樊楼可不是这样的地方!我因为连日来不曾得见兄弟,心中着实想念,昨天便进城来寻你,哪知经过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你跌跌撞撞地下来,像是吃醉了酒,我一搭手,你就倒在我怀里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心中不痛快,所以才喝醉了酒,谁知道见你两只眼闭得死紧,竟像是中了迷药,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冲长叹一声,道:“师兄,不必多说了,总归是林冲命犯小人,遇着这场灾祸,今后我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智深一皱眉,道:“贤弟为何吞吞吐吐,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我把你当亲兄弟一般,若有什么事,你只管对我说,若是有人欺你,我定帮你去厮打!难道还是那高衙内么?” 见林冲面色一变,智深陡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道:“定然是他!我就说昨天看到楼梯上有两个人追了来,其中一个细长身量的小白脸恍惚在哪天见过,现在一想可不就是那高衙内?那天他上马离开的时候我略略望见一眼,现在再一想,就是那个淫滥无耻之人!他将你迷倒要做什么?莫不是还在图谋你家娘子?” 林冲脸上立刻有些发白,酒也喝不下去了,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智深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断定了心中所想,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那厮到底想要如何?难道想把你迷晕了放到太尉府里,让娘子自己过去领人?那岂不是羊入虎口?真真好歹毒的奸计!林兄弟你放心,洒家这就去太尉府门前守着,只等那厮出来,俺跟着他到了僻静之处,狠狠捶他一顿给你出气,也让他知道害怕,今后再不敢找你的麻烦!” 鲁智深说完提起禅杖就要走。 林冲心中一惊,方才的怒气暂时也顾不得,连忙站起来狠命拉住智深,道:“师兄高义我明白,但高衙内又不曾真的做了什么,你若是去打他,倒显得我们理亏,他回头到开封府一告,衙门里遣人捉拿,师兄这块头身量甚是显眼,可不是一拿就着?那时我夫妻在东京也住不得了,天下茫茫又不知该投奔何处。我晓得师兄是一心为我,但还请师兄暂时消消气,俗语云‘退一步海阔天空’,又云‘小不忍则乱大谋’,看在恩相面上,我也不好为难他的儿子。” 智深被他死拉活劝地硬是按在椅子上坐了,见林冲无论如何不肯让自己为他报仇,智深也觉得气闷,道:“贤弟,我本来看你是条好汉,敢作敢当,再不受人气的,可奈何就是怕了那高太尉?这般缩着头委曲求全,枉费你一身好功夫!况且你什么都要忍,又要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林冲无奈地叹息道:“师兄说的是,林冲也觉得自己窝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我好歹作着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走出去也有两分脸面,若真的万事不顾地痛快一时,今后又该如何?难道去落草?就算深山草泽中也讲究个先来后到,难免结党分派,林某一生刚正,再学不来那些,在那山寨之中岂不是也不舒心?还枉担了个贼名,再不得见天日。所以小弟如今只有忍,忍过这一时也就好了,谅那高衙内也没长性儿,一直找我的麻烦。” 智深听了也觉得没有太好的路子,只得恨恨地说:“兄弟你休要想得那么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防来防去,百密终有一疏,只怕抓住个机会便让他害了!” 林冲苦笑道:“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小心谨慎,高衙内是个浮浪之人,过得三月两月也就忘了。” 智深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道:“但愿如此!兄弟休怪,这酒哥哥实在喝得太闷,再喝不下去了,哥哥回菜园子里去了,在那里耍一回禅杖倒还痛快一些!” 说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林冲带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 着三分羞愧送了智深出去,回来便看到娘子伏在床上正在痛哭。 林冲立刻慌了,忙问:“娘子,你这是为何?因何如此伤心?” 娘子抽泣着说:“官人,我刚刚都听到了,都是我给你惹祸,高衙内背靠大山,人多势众,我们怎么斗得过他?这一次还险些伤到了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该如何是好?莫若我们出去躲上一阵,过了这一阵的风头再回来?” 林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娘子莫忧,高衙内这一次倒不是冲着娘子,只是一时不服气罢了。我那禁军教头的职位虽不是很高,但也极是抢手,若是我无故请了几十天的假,只怕差事不保,他处也难以觅得这般丰裕的事做。东京居大不易,难道你我二人要吃糠咽菜过日子?如今少不得权且忍他一忍,待过了这段风浪也就好了。娘子莫担心,这件事再摊不到娘子头上。” 第四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4 太尉府中的后院内,高玉正躺在床上长吁短叹,床前站着两个心腹之人,一个是富安,另一个赫然是陆谦。 高玉恨恨地瞪着富安,骂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你找来的那麻药不是说让他一喝就倒吗?为什么还让他走出了那么多路!眼睁睁被个大胖和尚劫了去,到嘴的鸭子就飞了,让人空欢喜一场,好不丧气!我的林冲啊!” 富安的獐头鼠脑一缩,委屈地说:“我明明和江湖好汉买了最厉害的迷魂散,那人说即使是一头牛也麻得倒,哪想到林冲竟然比牛还强,居然连楼梯都下得去,真不愧是衙内惦念的人,着实厉害!” 他这一记马屁拍得高玉甚是舒服,陶醉地晃着头道:“那是自然,本衙内看上的岂是一般人可比?连麻药都麻不倒他,真是好壮健的身子,若是衙内我压在他身上,那可得有多带劲儿?可比跟女子交合有味儿多了!” 富安见他不再责怪自己,连忙再拍上几句以图把自己的主子奉承晕掉:“妙极妙极,衙内您若是骑上豹子头那匹悍马,看着他在您身下扑腾,可却怎么都脱不出您的胯下,那滋味儿可真像喝了烈酒一样,千万分的过瘾!” 高衙内两眼发亮,眼前的幻想让他的魂儿都要飞了,痴痴迷迷地说:“林冲身上的肉一定是凸起来一块一块的,那天我摸了他胸口,硬得像块砖一样,若是光着身子压上了他,不知是何等美妙滋味。可恨啊可恨,那天我们本来就要得手了,却被那贼和尚捞了去,不知林冲竟然有这样的朋友,可是大大的棘手!富安,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那和尚便心里发慌,总怕他伤着我。唉,林冲这一回定然更加恨我,听说他这几天都拿着一把刀子在外面转呢,我连日来都不敢出门,生怕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子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妈呀,太吓人了!” 陆谦见他脸色泛白,心中又好笑又鄙视却又有些发苦,脸上却仍是一片恭敬,皱眉叹息了一声,道:“衙内何必害怕!那林冲是个知法度的人,他上一次又不曾失身,哪能真用刀子捅人?我与他自幼相交,最了解他不过,他虽然功夫好,却不会杀人的,抓到了我顶多痛打一顿,若是见到衙内,连您一根手指头都不会动的,总之是小人倒霉。可惜我们俩二十几年的交情啊!如今他连日在我门前转悠,我怕他打,一时也不敢回去,真是‘等是有家归未得,杜鹃休向耳边啼’。” 高玉见他脸色郁闷,也有了些同情之心,便安抚道:“陆谦,你为我出力,本衙内自然知道,等我得了林冲,定然好好谢你,让我爹提拔你作个有权势的主官,也不枉了你为我鞍前马后地效劳。” 陆谦一听,脸上的抑郁马上转为喜色,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衙内提拔!若能得蒙太尉重用,陆谦定然誓死效劳!” 高玉倚在床上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旁边富安一听,眼里也放出光来,谄笑着道:“衙内,我为您出谋划策也不少了,若是事成,您能不能和太尉说说,让我也……” 高玉斜着眼睛“嗯?”了一声,道:“怎么,你也想弄一身官皮来穿穿?” 富安连连躬身点头,道:“是啊是啊,衙内,在衙门里干事多威风啊!前呼后拥,人人见了都得赔笑行礼,还多有钱钞,我家几代人都是白身,我若是能穿上一身官服,那可就是鱼跃龙门了!” 高玉懒懒地一笑,道:“切!你想的可真不错,可就是心大了点儿!你和陆谦比?陆谦自幼读书,什么《春秋》《史记》当真读了好几本,你听他说话,没几句就能拽文,什么杜鹃斑鸠的,做官倒或许真能成个样子,你一向不学无术,就仗着三教九流的馊主意多,要是当官还真未必撑得起那个架子!既这么着,你非要做官干什么?衙内我多多给你钱,你又是我的心腹,宰相门前七品官,谁还能小瞧了你不成?你就乖乖跟着衙内我混吧!” 富安脸上一副牙疼的表情,咧着嘴道:“好哩我的衙内!您要压什么人,小闲儿就给您按着他手脚,保管让您舒服畅快!您只要别忘了小闲儿的鞠躬尽瘁就行!” 高玉道:“忘不了!只是如今这事怎处?大好机会被他跑了,我心中就像滚油在烧一样。” 富安拍着胸脯道:“衙内放心,都在我身上!我们下次再找他别的朋友,引他到家里去喝酒,里外两层门都锁了,重重地下了蒙汗药,看他还能挣扎得起不能?” 陆谦皱眉道:“只怕不妥,林冲为人精细,只怕下一次再不肯吃亏,他又武艺高强,还是个有职事之人,想要威逼用强也不能够,衙内若真安心要长远得他且无后患,只怕要太尉帮手。” 高玉苦了脸,道:“我爹爹只为我成日不务正事,已经说了我几次,我干的这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哪敢让他帮忙?那岂不是要给他骂到一头狗血?” 陆谦微微一笑,道:“衙内多虑了,太尉只有您这一个儿子,金山银山堆出来的独苗,平时只为怕衙内伤了身子才稍加规劝,哪曾当真恼了衙内?林冲全副家当前程都在殿帅府,就像在太尉手里捏着的蚂蚁一样,我们且让太尉摆布他,只要使一成的力,衙内便能得十分的好处,岂不是轻松便宜?” 高玉略有些害羞,道:“这事我可怎么去和爹爹说?” 陆谦笑道:“衙内不用自己去说,您只要越病越重便好,其他的事都由我和富安来办。” 太尉府中高衙内果然病得一日重过一日,每天只吃一碗粥汤,眼瞅着就瘦下去了,每日里长吁短哼哟唉哟,整天只在床上挺着装死尸,高俅连着给他请了几个太医,开出的药高玉却都不肯吃,在床上翻来覆去只顾哼哼。 这天高俅在殿帅府办公,心中放儿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 子不下,特意差了一个得用的老都管到宅子里看视儿子,还叮嘱道:“老侯,你且看看我那孽障心中到底爱的什么?我总觉得他这病来的蹊跷。” 侯都管领了命来到宅中,进了高玉的卧房,看到高玉头上扎了一块白绸帕子正躺在床上哼唧,脸上又黄又瘦,倒似比昨天又瘦了一圈儿,头发花白的老都管赶忙扑上来拍着床叫道:“我心肝宝贝的衙内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尉在前面坐衙也不放心你,特为让我回来看看,衙内你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弄得病骨支离,瘦成一条条了!” 高玉掩面哭泣道:“老侯,我这病是好不了的了,可惜我爹生养我二十年,我不能孝顺他老人家,自己就要先去了,你告诉我爹,让他别替我操心了!” 侯都管大惊失色,道:“衙内,您这话儿是怎么说的?您是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儿,太尉府中的金山银山将来都是您的,要什么得不着,偏偏往绝路上去?别人若是投了这么个好胎,那可是十世修来的福分,还不尽着这一世好好受用?哪能撒手就走!衙内你和老奴说实话,到底为的什么?” 高玉面朝里躺着只顾哼哼,却不肯说话。 这时陆谦和富安悄悄从旁边过来,轻轻拉着侯都管将他请到外面僻静处。 侯都管斜着眼睛问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成日引着衙内不学好,地上的东西不要,非要天上的,这次又是弄的什么鬼?” 陆谦微微一笑,说:“老都管英明!衙内此番不为别的,乃是日思夜想着林冲,为了这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害了相思病,衙内是个痴情之人,百般无计得他,心中好不烦恼,肾阳上亢心火灼烧,这才弄虚了身子,看看便想到绝路上去了。如今衙内焦躁已极,我们虽是定了一条计策,但若是没有太尉帮忙也是不能成事,若不能得了林冲,只怕衙内的性命休矣,眼瞧着已是拖不久了。” 富安在旁边帮衬道:“想那林冲平日自负英雄好汉,好好和他说他哪肯依从?上一次下了药也被他逃脱了,衙内好不气恼!回来思想一番再没有别的路,只好劳动都管说动太尉,好歹将林冲送到后宅安慰衙内。我二人一番帮衬谋划没有别的心,都是尽忠报国,一心为了太尉和衙内!” 侯都管嘬了两下牙,道:“衙内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原来纨绔得还算正常,如今却玩儿得越来越邪了,都是你们这起人带歪了他。他若看上别个还好,林冲那虎狼之躯也是好骑的?别没吃着肉却被野兽抓伤了!” 陆谦笑容展开,从容地道:“老都管尽请放心,林冲此人我所深知,只要面前还有一条路,他绝不会如此冲动,只要太尉不断了他的后路,他纵然再刚强,也终归会磨平了性子,略花些功夫便能让衙内一偿所愿。” 侯都管咂着嘴道:“若真能像你说的那样,这件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尉收拾林冲便像一反手按死一只蚂蚁一般,只要那林冲不要凶性发作伤了衙内便好。” 陆谦忙说:“不是按死是按倒,老都管千万别会错了意!” “老汉自然知道,只是那林冲一条硬汉,经过这件事不死也是半残了。好了,老汉这就去回禀太尉,你们两个小子可要把计策定好,别出什么漏子,衙内的千金之躯可损伤不得!” 富安狗腿地紧跟了两步,谄媚地笑道:“老都管放心,那林冲若是不依,就只管捆了放到衙内床上,他纵然号称豹子头,难道真的比豹子还厉害?就算是真是一只花斑豹,捆住四爪也挣挫不得,衙内要插他的屁眼儿还不是随便抽插?” 侯都管皱了皱眉,道:“粗俗,真是粗俗。你们两个好好等着回话!” 高俅办完了公事回到府中,正在书房喝茶,侯都管便过来了。 “太尉,老奴都打听明白了,这件事是如此如此……总归要得林冲!” 高俅一听,登时便恼了,道:“实在胡闹!他从前今日丁家小姐明日李家娘子,后日又是天香楼的翠翠姑娘,我都不和他计较,如今怎么弄起男人来了?林冲不比别个,他多少总是官身,又有一身武艺,不是那么好制服的,若是要他娘子倒是容易一些,只要将他害惨了,他或许宁可壮士断腕舍弃娘子奉与我儿,但现在那孽障是要林冲自己的身子,他但凡有三分烈性,就万万不肯答应,纵然一时捆绑着屈从了,他若是动了心思暂时忍下来,留在我儿身边,将来总是个祸害。玉郎又是个没心眼的,只知花天酒地玩乐,对着个看顺眼的就迷糊了,让我怎么放得下心?真是奇怪,玉郎从前也见过林冲,从没见他有半分动心的样子,这一次是着了什么魔,竟突然钟情起来了?” 侯都管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道:“太尉不须忧心,老奴也见过林冲几面,那林冲不像是个能豁得出去的。陆谦与他打小儿的交情,最是知道他,也说他不是轻易走极端的,只要我们在他前面吊一根骨头,让他有个盼头儿,这林冲想来也没那么难弄。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可谁但凡有一条生路还肯自己往刀口上撞?更别提林冲那个诸事稳妥之人,他是万不肯冲动的。衙内从前对林冲未曾动心,这一次不知怎么突然天雷勾动地火,忽然看对了眼儿也是有的,衙内天性多情,突然就喜爱上了,这就全靠太尉给办了。陆谦和富安那两个家伙说已经有了主意,要面禀太尉,太尉可要见他们一见?小衙内可眼巴巴地等着好消息呢!” 高俅冷笑道:“和玉郎混在一起的人能有什么好主意?左右不过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事情都能给他们办砸了,还不如我们两个计议。” 侯都管笑道:“太尉如今高高在上,便看不上那些市井街头的玩意儿,其实蛇虫鼠蚁也有他们的用处,那富安虽是个混混,倒也是一肚子坏水儿,出的主意都接地气儿,陆谦更不是寻常帮闲可比,我看他斯斯文文的,是读过书的样子,倒有点茶肆里说书先生讲的三国里面司马懿的风度,着实又狠又辣,若是太尉用得他好,将来许是还能办许多事呢!” 高俅想了想,道:“还是不行,这事我得亲自问玉郎一问,这孽障生生要玩儿断我的命呢!” 第五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5 悬挂着锦帐的卧房内,高玉蒙着头一长条躺在床上,还扭来动去不住地哼哼。 高俅推门进来,床前伺候着的陆谦富安忙给太尉施礼。 高俅看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们二人这几日辛苦了,且到外面休息。” 陆富二人答应一声便出了房,也不敢走远,就在房前的院子里闲看花草,只有老都管在房内伺候。 高俅站在床头,低喝一声道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 :“玉郎,爹爹来了,你还在这里装神弄鬼挺尸做什么?也不与爹爹见礼说话,真踏实作个起不来的痨病鬼么?” 高玉听了高俅的斥骂,立刻一掀被子,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来,张开两只手臂一把抱住高俅扎着玉带的腰,一张雪白的脸紧贴在他的锦袍上,哀嚎道:“爹爹,你快快救我!儿子要没命了!” 高俅噗嗤一笑,道:“谁要害你来?是有人谋财害命,还是贼人栽赃陷害于你?你万事都和爹爹说,爹爹自行文发去开封府交待!” 高玉张大了口愕然片刻,这才嚎啕道:“爹爹你又耍我!你明知我是看上林冲,百计不能得他,这才病倒在床上,哪有什么旁人要害我?就算旁人有意图谋,也得畏惧爹爹的权势,遮天大伞下我怕什么来?只是有求不能得,人生一大苦也!” 高俅坐在床上,缓缓地道:“终于说出实话来,这几天装神弄鬼好不磨人,你不肯直言,看来还有三分羞耻之心。林冲是个男子,你为了他寻死觅活,好不招人耻笑!虽然说‘抢男霸女’,终究霸女的时候多,抢男的时候少,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能有多少滋味?他又是个禁军教头,不比平头百姓,若是你看上个卖货的、读书的,悄悄运了来府里倒也使得,过些日子弄够了再给些银钱打发回去,似林冲那人却怎么摆弄?你这头小鹿还想压老虎?只怕他一瞪眼,便吓软了你的!” 高玉钻在父亲怀里不住拱来拱去,撒赖道:“爹爹,万事休说,我就是要林冲!他敢瞪我,我就把他的眼睛蒙上,他敢咬我,我便把他的嘴堵上,若是敢挣扎,四肢便都拴在床上,他还能怎的?爹,我整天想着那威武汉子,心中好不火热,若再不能成事,我的骨头就要被烧化了!那林冲就在您手里掐着,只要您动手,还不是手到擒来?您就帮儿子一把,将他放到我的床上,我但能和他过一夜,也是偿了平生夙愿,这一世也不白活了!否则儿子可真的活不下去了!” 高俅微微一笑,道:“你的平生夙愿可真多,我记得两个月前刚了却一件的。你只一味逞性,浑不顾他人死活,我看那林冲倒是个好的,做事精细谨慎,本事又不差,这些个教头里面他乃是数得着的人物,难道只为了你欲火焚身,便要摧折了他?上只因要回护藤萝,倒伤了紫荆树。” 高玉一听有门儿,一条细长身子在高俅怀里又拧又扭,如同绞股的麻糖一般,连声叫道:“儿子哪里会伤了他?只不过要他陪睡罢了,这也值得多说?他和谁睡觉不是睡,偏偏和我睡倒像是损伤了他似的!我又没说不让他当教头,他要干什么只管干去,回头爹爹再升他的官职,升作个总教头罢了,又耽搁他什么?好像让他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高俅噗嗤乐了出来,指点着他的额头,道:“我把你个不学无术的,凡事看得恁地容易,合着夜间你用小棍儿戳林冲的屁股,白天再让他拿着棍子给军汉们演练,倒是两不耽误!天黑后要他委曲求全,天亮了再重当一条好汉,你当林冲是演戏的,可能够马上变脸!林冲那人虽有一腔抱负,却只肯直中取,不肯曲中求,他若是贪慕富贵倒是好办了,让老侯说与他听,他自然应承,现在这样可是为难,难道只为了你的私心,便要罔顾国法?可惜了林冲啊!” 高玉见父亲眼看着松动了,便搂着父亲的颈子愈发撒娇耍赖,道:“他有何可惜之处?又不是什么‘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不过是个枪棒教头罢了,爹爹哪里寻不出这么个人来?我看街边上多有人卖解,一条花棒使得也好看,爹爹若缺人教枪棒,便唤了那起人来好了,就让林冲一心伺候我!” 高俅更乐,道:“你把军营里的事当做什么?随便一个卖艺之人花里胡哨怎能和林冲相比!罢了,我虽可惜林冲,但谁让你是我的儿子,总不能让你白白想死了他。莫在我身上再蹭了,弄得我一身鼻涕眼泪。” 高玉立刻蹦了起来,破涕为笑道:“您可真是我的好爹爹!爹自然要为着儿子,若那林冲是您的儿子,您也就不帮着我得他了!爹爹赶快,儿子等不及了!” 高俅笑着对侯都管说:“让那两个小子进来吧,这种事还真少不了他们。” 林冲在陆虞候家门前一连寻了三日,连一只老鼠都没逮到,一股气便也懈怠了,想到那日智深恼恨离去,心中放不下这个兄长,便出城去找鲁智深叙话。两人在菜园子里铺上酒菜,一边吃酒一边讲论武艺,谈得高兴了,便轮番施展器械拳脚,各自进益不少。林冲是好武之人,每日演练武艺倒觉得心胸开阔起来,把之前那件事都放慢了。 这一日林冲邀智深到城中游玩吃酒,两个吃够多时,在街上闲走,不知不觉来到阅武坊巷口,瞥见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口里还自言自语说道:“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 林冲已经有酒了,再加上正和智深讲论得高兴,一时便没有理会,只顾和智深说着话走。 那汉子侧目瞅着他们走过去了,转过身迈步吊在两人后面,如同缀着的线儿一般,大声痛惜地说:“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 林冲却只顾和智深走着,眉飞色舞正说得入港,浑未听到身后的话语。 那人见前面那两条肥鱼不住脚地走,似乎也有些急了,紧跟在后面抻着脖子叫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得军器的!” 林冲这一下可听清楚了,立刻停了脚步,回过头来看。还没等他问话,那男人便在他面前飕的把那口刀掣将出来,日头下映得明晃晃的夺人眼目,刀光反着阳光竟刺得林冲顿时一眯眼,脱口说出:“好刀!将来看!” 男子将刀递了过来,林冲接在手内,同智深看了,两个人不由得都吃了一惊,智深赞道:“果然是把好刀!瞧刀身上这许多雪花银纹,也不知是经过了多少次锻炼才得来的,只怕是千锤百炼。兄弟,你可要买么?” 林冲今日也是合当有事,被智深几句话说中心思,心中愈加发痒,抬头对那卖刀人道:“你要卖几钱?” 汉子咬牙道:“索价三千贯,实价二千贯。” 智深在一旁笑道:“这倒是不错,还未等人讲价,他自家直落三成。” 林冲道:“若论你这刀是值二千贯,只没个识主。你若一千贯时,我买你的。” 智深在旁边咂嘴,暗道往常看林兄弟倒是个忠厚之人,没想到讲起价来竟如此老辣,直砍一半。 这时只听那汉子道:“我急要些钱使;你若端的要时,饶你五百贯,一千五百贯总要给我的。” 林冲摇头道:“只是一千贯,我便买了。宝刀虽好,没个人认识也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 是枉然,若是不卖与我,你就是在这里站上三天,也没有别人出这大价钱买一口刀,旁人只道三十文买一把菜刀,也切得肉,切得豆腐。” 那男人满脸悲怆地叹了一口气,道:“金子做生铁卖了!罢,罢;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一文也不要再少了我的。” 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师兄,你在这茶肆里坐坐,小弟给他取了钱便来,我们再吃些茶食说一会儿话。” 智深笑道:“你得了这口刀,还有心和我说话吃点心?只怕一双眼睛一颗心全在刀上,恰如新婚之夜一般。洒家且回去看看菜地,明日你我再相见。” 说完大踏步转身去了。 林冲摇头一笑,心道鲁师兄虽然是出家人,说话却还是俗世中人。于是自引了卖刀的那汉去家中将银子折算价贯准,还与他,就问那汉道:“你这口刀那里得来?” 那汉道:“乃是小人祖上留下的家传宝刀,因为家中消乏,没奈何,将出来卖了。” 林冲道:“你祖上是谁?” 那汉跺脚摇头道:“相公休问,若说时,辱没杀人!” 然后揣着银两转身便走。 林冲见状再也不问,自回房中捧着新买的这把刀翻来覆去看了一回,看了刀背又看刀刃,然后再看刀柄,越看越是喜爱,忍不住喝采道:“端的好把刀!高太尉府中有一口宝刀,胡乱不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却不料今日我也买了这口好刀,如今我且不说,待日后慢慢和他比试。” 他看了一阵刀,忽然又想到那卖刀之人,一下子便想到他那身旧战袍上面,想来那人也是名将之后,家中才有这样的宝刀,只可惜英雄失时,不得伸展凌云之志,就像这宝刀蒙尘,若非自己买了,好悬要明珠暗投。 又想到那人满面风霜,尘黯征袍,蹉跎了这些年仍未有出头之日,将来也不知要如何,祖先的声名过了几代直到如今竟渐渐消磨了,再没有当年意气风发的威武壮烈,何其悲哉!那人祖上到底是谁?莫非是五侯杨令公么?杨家将是擅长使枪的,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宝刀。 他念头一转,想到自己与他相比,娇妻美眷,家业充裕,虽称不上高官厚禄,倒也自在美满,与那落拓的名将之后相比起来却是庆幸得很了。 林冲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吃饭时也捧着刀看,夜间将刀挂在壁上,这一夜都未曾睡好,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便躺不住了,未等天明便起身又去看刀。 用早饭的时候,娘子见他满脸喜气只是拿着刀看,也为他高兴,抿嘴笑道:“这刀真的这么好么?军器铺也有卖刀枪的,往常你去街上,从没见你夸过什么刀剑好,哪知昨日买了这把刀,倒像是得了龙宫的宝贝一样。这刀果然好么?我且拿去到厨下试试刀,刚好早上买的活鸡!” 林冲开朗地笑道:“娘子又拿我作耍,这乃是与人比试武艺的刀,却不是用来杀鸡宰鱼的,所谓‘割鸡焉用牛刀’,这把刀一向不得志,切莫再屈着它了!” 娘子嫣然一笑,两人谈谈说说用过早饭,林冲便去校场教习武艺。 他出门后,娘子走带墙边抽出那口明如秋水的钢刀,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抬手又放回鞘内,轻轻地说:“总算扫净了晦气!” 林冲接连几天在外面与同僚相处都甚是融洽,满面都是笑意,浑不似之前阴沉着脸,如同要下雷雨一样。 与他同事的王教头便笑着问:“林教头近日好气色,对人总是带着笑,莫不是有了什么好事?你捡了财宝了!” 林冲点首致意,道:“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买了样称心的东西。” “什么好东西让你乐成这样?锦缎么?银壶么?” 林冲笑道:“是一把刀,锋利得很,亮得能照见人,实在让人心爱。” 王教头道:“这把刀落到你的手里,倒是恰得其所,俗话说‘宝剑赠与烈士,红粉送与佳人’,像林兄这样的人物原该配一把宝刀。早就听说高太尉有一把宝刀,不知比之如何?” 林冲道:“我虽无缘得见太尉的宝刀,但想我这把比他的也不差。” 两人说着哈哈大笑。 第六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6 林冲这天兴冲冲回来又来看刀,怎知第二天就出了事。 次日上午巳牌时分,只听得门首有两个承局叫道:“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 林冲穿着白色中衣倚在桌边微微一笑,口中却说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 承局催着林冲穿衣服,其中一个笑看着林冲,道:“今日才发现教头好风致,一身素的可真好看。” 另一个怕他说走了嘴,忙说:“教头好大的面子,太尉今日把其他公事都推了,在府里专候教头。” 林冲含笑不语,穿戴整齐衣服,轻舒猿臂抄起那口刀,随着这两个承局便往外走,随口说了一句:“我在府中不曾见过你们二位。” 两个人说道:“我二人是新近参随太尉的。” 林冲听了,也未在意。 到了太尉府门前,进入前厅,林冲是懂得规矩的,便立住了脚,等候通传。 两个承局笑着说:“教头恁地多礼,太尉一直在里面等你,叫引教头进来,好不着急,快随我们来!” 林冲无法,只得又跟着他们两人一直往里走,一连过了两三重门,到了一个宽敞的院落里,再看四周都是绿油油新漆的栏杆,前方一座高大的厅堂。 两个又引林冲到堂前,说道:“教头,你只在此少待,等我们入去禀太尉。” 林冲拱手道:“有劳二位。” 两人彼此相视一笑,匆匆走进去了,再不见踪影。 林冲抱着刀立在檐前,厅堂周围十分安静,并无半个仆役经过,周遭草虫唧唧,倒像是空寂的寺庙一般。林冲面容平静地立在堂前等候,既不乱看也不乱走动,直等了一盏茶时间,那两个人却像鱼进大海一般,再不见出来。 林冲心中终于起疑,探头到珠帘里去看,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大大的青字,写道:“白虎节堂”! 那几个大字就像撞钟一样向林冲眼里撞来,林冲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猛然醒悟道:“这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处,如何敢无故辄入!” 他拧虎躯急待回身,正要往外走,离开这是非之地,到外面等待,只听得不远处靴履响,脚步鸣,一个穿着官服的人从外面入来。林冲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本管高太尉! 林冲见高太尉来了,想到这下终于见了本尊,忙执刀向前声喏。 高俅一见到他,登时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两步,大喝道:“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辄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 入白虎节堂!你知法度否?你手里拿着刀,莫非来刺杀本官!有人对我说,你两三日前拿刀在府前逡巡,必有歹心!” 林冲身子一震,连忙躬身禀道:“恩相,林冲岂敢无故入来,实因为前几日刚买了一把宝刀,恰才蒙两个承局呼唤林冲将刀来比看。” 太尉喝道:“承局在那里?” 林冲道:“恩相,他两个已投堂里去了。” 太尉道:“胡说!甚么承局,敢进我府堂里去?分明是一派胡言,巧言脱罪!——左右,与我拏下这厮!” 高俅话音未了,旁边耳房里走出三十余人,手里拿着棍棒绳索,倒像是早已准备好的一般,上来便把林冲推倒在地,一条粗粗的绳索拢在他的身上,狠狠捆绑了便如同拖拉一件行李一般,横推倒拽下去。 林冲这时隐隐明白了一些,心中暗叫“苦也!”自己一向谨慎,这些日子却松懈了,况且就算自己万般提防,又怎能料想会有今日这等事?但此时自己持刀擅入白虎节堂却被抓了个正着,百口莫辩,只盼着高太尉能有一丝仁心,放自己逃出生天。因此林冲只得跪在阶下,抬头眼巴巴望向高俅。 高俅见林冲被众军健按着跪在那里,望着自己两眼满是哀恳,口中还不住喊冤,可怜从前那个英姿凛凛的武师如今只落得成为阶下囚,着实可怜,想这林冲平日也无错处,如今这样可真委屈了他,但此时却饶他不得。 因此高俅厉声道:“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还不知道!因何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欲杀本官?分明是知法犯法,分外可恶,本官岂能饶你!来呀,把林冲推下去斩首!” 这时从帘子后面忽然露出一个人影,若是林冲有心细听,便能听到有人焦急地低声呼唤:“爹,爹,不能杀!” 高太尉恨铁不成钢地向帘后狠狠一甩袍袖,低声骂道:“火燎了毛没有耐性的!” 两边的军汉抓着林冲的肩膀便往外推,林冲惊得三魂出窍,眼前人影一片动摇,拼了命大声喊冤,当真声如虎啸。 高俅摆了摆手止住众军汉,道:“林冲,本官不是昏聩糊涂是非不分的,也允许你折辩,你既然喊冤,便说说你今日私自来节堂有何事务?见今手里还拿着利刃,如何不是来杀本太尉?” 林冲见暂时不把自己往外面推,心下稍定,扑通一声又跪倒在高俅面前,想要辩白,却哪里敢说实话,只得哀声道:“太尉于林冲有知遇之恩,素日里恩德深重,小人满心只欲报答太尉,焉敢有不好的心?小人也知道白虎节堂是军机重地,太尉不唤,怎敢入来?委实见有两个承局望堂里去了,故赚林冲到此,太尉一搜便知。” 高俅冷笑道:“一派胡言,别人凭空赚你做什么?难道你身上还有宝?分明是画了两个承局的影子让本官去抓,你当本太尉是好戏耍的?你今日做事鬼祟蹊跷,不知暗里藏着什么祸心,却是放你不得,便先留在我府中看押,待我慢慢查知此事!来人,将林冲带到后院去!” 林冲这时也看到帘子后面雀跃的人影,一霎时最后一点谜团也都像清晨的雾气被大风吹散一般,全都解开了,自己若是落到这太尉府的后院,岂不就是一块白璧掉到泥潭里,哪里还有自己的坚贞清白可言? 于是林冲脑子急转,拼命挣扎着不肯被拖下去,跪在地上嘶声叫道:“恩相何故私自拘押人?纵然要定林冲的罪,也该由衙门里三推六问,奈何私囚人犯?莫非太尉府中便是朝廷的大堂么?” 高俅被他这几句话气得乐了出来,道:“好你个林冲,居然和我抗辩起朝廷法度来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这厮既然不服断遣,我也不为难你,便依了你的性子,让你死而无怨!” 转过头喝令左右:“将林冲解去开封府,分付滕府尹好生推问,勘理明白处决!就把这刀作证物封了去!” 左右领了钧旨,监押林冲投开封府来。 林冲被军汉们推搡着虽然脚步踉跄,但脚下却半点没有迟疑,腾腾腾就往开封府走。 一个军健笑着说:“这犯人好生奇怪,别人被押着往衙门去,都是死活不肯挪步,你倒是急着要往那阎王口里送去,既然如此,刚才要把你监押在太尉府你怎的不依?反正两边都是相同的,都要剥层皮,你倒是还有心挑拣。” 林冲一心只欲离了太尉府,只要离开那烂泥坑,哪管开封府的大狱如何漆黑?因此听了那军健的话也不回言,只顾低着头往前走。 两边路人看着这声势浩大的押送犯人的队伍,都忍不住好奇地窃窃私语,不知这英武的男人犯了什么事。 内中有人认得林冲,惊呼道:“啊呀,那不是枪棒教头林冲吗?他平日最是本分,为何今日绳捆索绑被人押着走?如今只怕他家娘子还不知道哩,快着个人去告诉他娘子,赶紧打探一番!” 林冲听得真切,暗自苦笑,这事只怕过不多久自己的娘子就会知道,那时她该如何担忧焦急!不过娘子素来明敏,想来一定会去找岳父张教头商议此事,再谋划打点,只可惜这一次却是要让她奔走得一场空了。 开封府衙里,滕府尹本来正要退衙回去歇着,却见太尉府的干办差人拿了张帖子递到堂前,府尹一看心中叫了个倒彩,不知那高太尉又有什么麻烦事要自己办了! 看过高俅的手札,府尹心中明白了大半,便让衙役将犯人带上堂来。 大堂上滕府尹一本正经装模作样地推问起来:“兀那林冲,你是个禁军教头,如何不知法度,手执利刃,故入节堂?这是该死的罪犯!” 林冲向上叩头,哀告道:“大人明镜高悬,念林冲负屈衔冤!小人虽是粗卤的军汉,颇识些法度,如何敢擅入节堂?为是前月二十八日,林冲与妻到岳庙还香愿,正迎见高太尉的小衙内把妻子调戏,被小人喝散了。这一次虽不成奸,却有人证。本月,林冲自买这口刀,今日太尉差两个承局来家呼唤林冲,叫将刀来府里比看;因此,林冲同二人到节堂下。两个承局进堂里去了,不想太尉从外面进来,设计陷林冲,望恩相做主!” 林冲到了这时也顾不得高氏父子的体面,把从前的事情大部分说了出来,只留下高玉在樊楼意图迷奸自己的事未说。 好在府尹也没想细问,只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当下取了林冲口词,且叫与了回文,一面取刑具枷扭来上了,推入牢里监下。 太尉府中,高玉正窜上跳下地叫闹不已:“爹爹骗我!你明明说是要将林冲放到后院给我用的,为何今日却将他送到开封府去?他进了大牢,我还怎么够得着他?到嘴边的鸭子又飞走了,难道要我去牢房里亲近他么?” 高俅捏着太阳穴一阵头疼,连着说了好几声让他听自己解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 说,但这个宝贝儿子却只顾怨怪,最后高球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不要再闹了!你当林冲是那么好折服的?你没看他今天口口声声只要到衙门里去过堂,一副不怕用刑的样子,我若不使个法子把他弄服了,让他从此想到本太尉就害怕,你纵然今日要了他,将来总归是个后患,难不成你与他上了床后便一刀杀了他?你又忍心?天理国法也容不得!” 高玉这才停止了乱跳,眨巴着眼睛道:“原来爹爹还有妙计,爹爹快点帮我!饭已经熟了一半,只等最后开锅,孩儿实在想得慌!” 高俅白了他一眼,道:“看你那点出息,你这辈子也只能借着我的荫蔽干一点鸡鸣狗盗的事情了,指望你在朝堂上有建树看来是不成了,我倒是应该为你找个好依靠才行。瞧你那急色的样子,两三天也等不得?别再拽爹爹的衣服!” 高玉嘻嘻笑道:“爹爹,我也不是仅为馋嘴,只是牢房里又脏又臭,生怕熏坏了林冲,又怕他吃牢饭不能得饱,再饿瘦了他,他那健壮样子最好看,若是又黑又瘦,味道就差了许多。” 高俅诧异地看了看他,道:“不想我儿对那林冲倒真是上心,生怕他吃亏,不过这就像驯马熬鹰一样,总得让他吃点苦头才好,你若是怕这怕那,干脆也不要想着得他了,趁早丢开手,也没有结下太大的冤仇,我也省得斩草除根伤阴德。” 高玉前思后想了一阵,只得咬牙道:“此事全凭爹爹做主,总要他对我服服帖帖才好。” 高俅捻着须髯道:“这才是我的儿子!你且放宽心,多则半月少则几天,为父定然磨得那林冲骨头都软了,再将他送到你房中,随你要把他怎样。” 高玉登时满脸喜色,亲昵地抱着父亲,道:“多谢爹爹!” 第七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7 林冲抱着膝盖坐在监房中,身上已经换了白色的囚服,前心后背印着两个大大的“囚”字,头巾鬓环也被捋去,只用一根木头簪子绾着头发,手脚上都带着镣铐。 他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凝固地盯着监牢前面的栅栏,从前只看到牛羊被围困在圈中,现在自己竟然也被关在这牢笼之中,就像被捕捉到的野兽一样。 这时忽然有一个穿着差官服的差拨手里拎着铁链走了过来,在外面往里面看了一会儿,见林冲仍然静静地倚着墙角坐着,便用链子粗鲁地砸在栅栏上,喝道:“兀那罪囚,见了本差拨,还敢大喇喇盘腿坐在那里?你身子也不动,一声儿不言语,待要装死么?” 林冲惊得一愣,这才看到那趾高气扬的差拨,不过他本就是个谦恭之人,如今虎落平阳,更加不敢顽强,连忙低着头站起来,快步走到木栅边,拖得手铐脚镣哗啷啷直响,赔着笑叉手施礼道:“林冲见过差拨。” 哪知差拨见他施礼,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怒火直冲顶梁,脸皮气得发紫,吊起眼睛并拢二指直指着林冲脸面便骂道:“你这个贼配军!见我如何不下拜,却来唱喏?你还当你是禁军中的教头呢!已经在这里关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家里人来打点,你是什么富贵种子不成?你这厮可知这一番和尚拖木头——做出了寺,你在太尉府里撒野,高太尉须放不得你,你还打算有朝一日要出头哩!我看这贼配军满脸都是饿纹,一世也不发迹!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你这把贼骨头好歹落在我手里!教你粉骨碎身!你且安稳着,少间叫你便见功效!” 这一顿雷火霹雳直把林冲轰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满脑冒汗,头垂得更低,直到对面的虎狼发作完了,这才胆战心惊地略抬起头,惨淡地笑着加倍赔着小心,低声下气地道:“差拨哥哥请息怒,小人家中无有男子,只有一个娘子,妇人便如没脚蟹一般,不便在外面走动,想来俺丈人正在奔走,差拨哥哥且去吃一盏茶消气,稍后便有孝敬。” 差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铁链在栅栏上敲了两下,声气和缓了些,道:“算你知道厉害,你也休要怪我,‘老儿不发狠,婆儿没布裙’,各人都要养家糊口,就好比你从前作教头一般。你现在只好哀告上天,让你那丈人怜惜你这女婿,你只是半子,又不是他亲生儿子,只盼他莫要心疼钱。” 林冲连连拱手称是,过了一会儿再一抬头,见差拨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 当差拨的身影从眼中消失,林冲僵硬的身子这才又能活动了,他直起身子,只觉得这片刻时间倒比从前在校场教练了两个时辰的武艺还要熬人。这一刻他只觉得英雄气短,官府只把自己往牢房里一关,又给自己穿上犯人的衣服,就让自己生生矮下去一截儿,一时间连林冲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了。 他缓缓踱回墙角,盘膝坐在草堆上,屏息敛气闭上眼睛沉思,但脑子里一片纷乱,也不知想的是什么。 昏暗的牢房中没有阳光,只有墙壁上的油灯发出暗淡的光,因此林冲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只觉得腹中越来越饥饿。 这时一个狱卒从走道里经过,林冲见那人面色还不算太恶,便大着胆子巴在栅栏边,也不敢高声,小心地唤道:“衙役哥哥慈悲,可能行个方便?” 那狱卒转头看了看林冲,居然笑了一下,道:“你有何事?” 林冲脸上一红,低声道:“衙役哥哥,可有牢饭吗?我自打早上摊了事故,直到现在水米没有沾牙,实在是饿了。” 狱卒露齿一笑道:“居然还有上赶着吃牢饭的,林教头,你没有发昏吧?” 林冲向来是个尊重之人,开口向人讨饭本就已经老大羞耻,怎禁得起狱卒这话里有话的两句,顿时脸上更红,低下了头。但他腹中实在饥饿,又思量若是就此不顾又回去坐着,这一次虽然有骨气,但今后若在这里待的时候长了,也不能一直硬扛,因此只得忍着羞耻继续央求:“林冲待罪之身,不敢挑拣,求衙役哥哥按常例给我一碗饭就好。” 狱卒笑道:“若是常例的牢饭,都是用的陈年仓米,虫子蚂蚁咬过的,很多还发了霉,上面长的都是绿毛,煮饭前先要用刷子刷过才好用,就这样煮到锅里还是一股味儿,下饭菜也没有一个,就是干的糙米饭,教头真的要吃?” 林冲虽听他说得恶心,但这时毫无办法,只得忍耐着说:“纵然是这样,也请哥哥给一碗吧,林冲自然记得哥哥的恩德。” 狱卒嬉笑着摇头道:“你何必着急?教头从前日子过得不错,也是大鱼大肉吃惯的,哪咽得下那划嗓子的糙米?俺丁保是个好人,不忍心让你受这样的苦,只等着你家里的人事送来,便做好的与你,你且在草铺上再坐坐,少动少说话,还能省些力气,也免得你更饿。” 说完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 便摇晃着钥匙大摇大摆地走了。 林冲瞪着他的背影,僵立在那里半晌无言,最后只得垂头丧气地又坐回到草堆上。他望着外面墙壁上摇曳的黯淡灯火,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只觉得四周漆黑苍茫,也不知将来究竟要如何。 又过了一阵,牢房外腾腾腾一阵脚步响,似乎来的人还不知一个,林冲心头一跳,难道是入夜之后还要提犯人用刑么?府尹大人晚上不升堂,若是这些狱卒用私刑,那倒霉的囚犯受的苦可就大了。他早就听陆谦说过衙门里的黑狱,只是从前一直都过得顺遂,不曾得见这样的惨事,只怕如今却要见一见了。 哪知脚步声竟停在自己牢房门前,林冲心中一颤,连忙抬头看,只见差拨和狱卒丁保都站在自己栅栏前,丁保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丁保将食盒放在地上,摘下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和差拨一起进了来。 林冲一见差拨,心中便一阵发抖,连忙站起,躬身道:“两位哥哥要吩咐林冲何事?” 差拨脸上的横肉往两边一挤,扯出个笑容来,道:“林教头恭喜,你丈人刚刚已经来给你送了酒饭,食盒就在这里,我晓得你一天没吃东西,肚内空空,你赶紧吃吧,这里还有一壶茶润喉!” 林冲一听,大喜过望,连连称谢,请他们两个一起用饭。 差拨摆着手笑道:“林教头不必多礼,我也闻你的好名字,端的是个好男子!想是高太尉一时错察,冤枉你了,也是你今年岁星当头,合该有此难,虽然目下暂时受苦,久后必然发迹。据你的大名,这表人物,必不是等闲之人,你如今在这里只当是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一般,熬过了这一场劫难,久后必做大官!” 丁保也在后面冲着林冲直乐。 林冲哪里敢托大,仍是躬身道:“全赖两位照顾。” 见差拨和丁保真的走了,林冲方敢坐下来安心吃饭,打开食盒,里面菜饭还是热的,一大碗白米饭,一条肥鲤鱼,半只烧鸡,一盘菜蔬,另外还有一小瓶黄酒,酒是烫好的,现在仍是温热。 林冲实在饿了,端起米饭便吃,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便把鸡鱼都吃净了,然后倒了一杯酒慢慢饮了,叹道:“‘有钱可以通神鬼,’此语不差!人世间端的有这般的苦处!” 他又饮了一杯,想到人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果然是这般,在堂上的时候滕府尹也不曾喊打喊杀,怎知到了这狱里却被一个牢头发作得自己心惊胆战,这样一个小人物只因为自己被缚住翅膀,便对自己大吆小喝使尽威风,自己往日枉称英雄,到此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林冲在牢里挨了两日,自有岳父张教头为他买上告下,使用财帛,娘子又一日三餐地来送饭,因此倒不曾吃苦。 但到了第三日,事情就变得不妙,这一天的早饭午饭都没有送来,差拨看着自己的脸色也越来越阴,仿佛能拧出水来一样。 林冲是个通透的,立刻便知道不好,加倍赔着谨慎,只怕惹了对方的怒气,心中不住在想,丈人和娘子莫非是被什么事阻住了?为何不帮自己买嘱? 到了晚上,丁保才送来一碗干黄仓米饭,隔着栅栏递与林冲,有些怜惜地道:“林冲,你这一场官司可遭得不小,使钱都不管用了。” 林冲接过米饭来,忧虑道:“丁家哥哥,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莫非是有强人阻拦么?” 这时差拨提着鞭子走了过来,一鞭子就抽在栅栏上,鞭梢点指着林冲恶狠狠骂道:“我把你这个前世的瘟神今世的灾星,你那丈人好不悭吝,才打点了两天便不耐烦,留着一堆银子带进棺材里去么?真是‘绝户爱财老人惜命’,他没有儿子,便有钱也不给你这女婿使,你还白占着这囚房作什么?我这里的监房都是有数的,一个萝卜一个坑,都要用来给银子下崽儿,哪一日没有出息?偏偏收了你这么个光板,穷得叮当响还要占位置,每日又要吃饭喝水,干靠在这里作耗,花费了我多少柴米?真真是让人不要过日子了!” 林冲听那鞭子响亮地抽在木栏上,身上不由得微微抖了一下,好像当真抽在自己身上一般,又听他骂得恶,虽然辱及岳父心中不忿,但此时也只得端着饭碗垂首不语,任他斥骂。 还是丁保笑着说了两句情:“差拨哥哥,你也知道不干他事,油水都被强梁阻住了,他又有什么法子?他自己还屈着呢!” 差拨把眼一瞪,道:“不来怪他却又怪谁?他若是个省事儿的,何必落到这步田地?如今抱着窝儿又不下蛋,难道要我去怪大官?” 丁保作好作歹将差拨拉扯着走了,那差拨一边走还一边呶呶不休数落林冲,让林冲余惊难息,直到再听不到他的声音,这才坐到角落里吃饭。 这陈米饭果然难吃,一股霉味,更糟的是还煮得半生不熟,咬在嘴里牙碜得很,林冲觉得自己的臼齿此时只能当磨盘用,嚼了一口饭嚼出满口米粉。最惨的是还没有茶水只能干噎,但此时也没有办法,高太尉拦着自己家里不让打点人情,自己在这牢里便如同涸辙之鲋,失水难活,无论如何辛苦也只能忍着。 之后的三天,给林冲的饭都是陈米冷饭,半点菜蔬皆无,连要一口白水都要哀告再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把监房叫做黑牢,果然是暗无天日,任人作践,若是那等无亲无故之人,只怕即使肉身化为白骨也无人知晓。 有时他枯坐发闷,便想到从前是自由身时,每日从校场里出来,便到街上寻个酒家吃酒,时常还要逛逛夜市,又或者就是出城跑马,何等逍遥自在,怎知现在竟落到囚笼之中,半步也迈不出去,每日里只能看着木栅石墙,一身精壮的筋骨便在这里等着发霉,只觉得在这里的每一日都是枉过。 这里面的牢子中唯有丁保还算是比较心善,时常周全他,但凡是他在看牢时,便常常递水递饭给林冲,让林冲少受了许多磨折,因此林冲心中感念,对其他牢头只是畏惧,唯独对他却是真心尊重。 这天丁保当夜班,想是他在差官房里坐得闷了,便拿了一壶酒和两个小菜来找林冲说话,两人一个在栅栏里,一个在栅栏外,慢慢喝酒谈天。 丁保说:“林教头你可知道,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说是高衙内因为看上你的娘子,百计陷害你,都道是红颜祸水,说娶媳妇还是要娶个丑一点的好,要说起来还是你娘子连累了你,” 林冲叹息道:“惭愧,男儿自己没有本事,却又怨怪女子何来?却是屈了娘子了。” 丁保挑着拇指笑道:“教头果然是个大丈夫,再不是那等软弱推诿的。可是你这官司也着实棘手,我听闻高太尉催逼着要结案,说你几次三番拿着尖刀在他府门前踅摸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 ,定有杀人之心,府尹大人也是无法,教头,不是俺怪你,你这事办得着实蹊跷。” 林冲皱眉道:“林某哪敢有害太尉的心?只是心恨陆谦,在他家门前转了几天,陆谦住得离太尉颇近,太尉便攀扯上这件事来害我。” “你不是与陆谦自幼相交么?他从前在衙门里常常说你的好话,道你们二人相知莫逆,你最是个讲忠义识法度的,这两天还托我们照应你,别让你吃了大亏。” 林冲脸色一阴,道:“丁家哥哥,休要再提那厮,那就是个面甜心狠的豺狼!他和高衙内一起将我诱到樊楼,用药酒迷晕了我……” 说到这里林冲慌忙住口,然后偷看着丁保的脸色。 丁保点头道:“原来如此,想来是他们想迷昏了教头拿来威逼你的娘子,真是好毒计!” 林冲低下头支吾了两句,接下来便只顾喝酒,再不肯多话。 第八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8 次日,滕府尹又提审林冲,林冲披枷带锁穿着囚服踉跄着跪倒在堂下,往上叩头口中只是喊冤。 滕府尹道:“林冲,你抬起头来。” 林冲低低道了声“是”,慢慢将头抬起,目视上方。 府尹目光往下仔细一看,见下面跪着的人面色苍白,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足足瘦了一圈儿,但一双虎目却仍是有神,兀自不肯降服。 府尹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林冲,苦了你了。你这几天在牢里可想清楚了?你带刀擅入白虎节堂,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声辩?莫非真要尝一尝官家的刑罚?你可知‘人心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果如炉’,若果真损伤了你,可就不好看了,你还是认了吧!” 滕府尹这一番话可真说得苦口婆心,听在林冲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仰头道:“大人,小人实在是冤枉,那一日明明是两个承局诳了我前去,非是小人胆敢擅入,还求大人明察!” 滕府尹摇头道:“我再三再四问过太尉,太尉道他府中哪里来的承局?显然是你望风捏造了这两个人的影儿来自辩脱罪,好不奸猾!你的人证如风吹烟散,太尉的人证物证却都摆在堂前,若是你断案,又该如何取舍?你还是不要强抗了,早一些认命,大家早一些轻松。” 林冲仰天悲叹道:“承局果然成局,好个密不透风的圈套诡计,直要把人生生闷死在里面!” 府尹眼中一喜,向前探着身子问:“林冲,你可是招认了?” 林冲望着上面高坐的府尹,猛然一摇头道:“林冲不认!这全是太尉陷害于我!” 府尹慢慢将身子又坐回椅子上,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说:“这么说是高太尉为了替儿子霸占你的娘子,所以才设计坑害的你?” 林冲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滕府尹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低沉地问:“你可想好了,果真是衙内看上你的娘子?” 林冲听了他这句咬着牙发出来的问话,心里就像用锤子敲了一下一样,高玉那张色眯眯的脸便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得一阵心虚,却只能向上磕了个头,低声道:“是。” 滕府尹看了看旁边的侯都管,无奈地说:“真是个顽强的罪囚,罢了,带他下去吧。” 当衙役们把林冲带下大堂,府尹摊着手向侯都管说:“你看他抵死不招,我又不好用刑,已经把他在牢里磨了几天,骨头还是这么冷硬,像三九天的冰溜子一样,我暂时也无法了。” 侯都管从鼻子里哼出一道冷气,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给他个脸面,画了押后发回太尉府好好服刑,既然这么不识抬举,可就怪不得别人了。大人尽心了,太尉定然领情,老奴这就回去告诉去。” 林冲被押回牢房,这天下午对面牢房中关进来一个新人,乃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后生,长条身量,一身囚服,却未戴上镣铐,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太清他的眉眼。 那人被一把推倒在牢房地上,一个粗壮的狱卒用大锁将牢门哐当锁住,然后便扬长而去。 新来的囚犯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向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平白将人推个狗吃屎做什么?好威风么?” 他将这间牢房看了看,便坐在角落里闭上眼睛养神,又过了一阵,似乎是觉得有些闷了,便站起来走到栅栏前,巴着木头围栏向着对面轻轻嘘了两声,轻声唤道:“嘿,对面的大个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进来的,也是偷了人家东西么?” 林冲正站在牢房里拉伸筋骨,闻言身子一僵,顿时冻在那里,片刻之后才回过头来说:“我是被人陷害的,没有干犯法的勾当。” 那人从栅栏后面招着手,说:“大个子,你过来咱们说说话,白坐在这里怪闷的。何人陷害于你?你出去后要怎样报仇?” 林冲这几日心中忧闷,此时见这人说话伶俐,倒也能开解一下心怀,便走到栅栏前,靠在上面道:“害我的人乃是朝廷高官,我只怕不能好好出去了,要报仇也难。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 那人苦着脸道:“我叫白胜,江湖上人称白日鼠,本不是东京人,你可知郓城黄泥冈?我便住在冈东十里处赫赫有名的安桨村,这一次是贩枣子到东京。只可惜我不会做生意,消折了本钱,所以才干些没本钱的买卖,被人抓了个当场,便关到这里来了。” 林冲听了沉默片刻,慢慢地说:“就算是消折本钱,也不合去偷,被人抓住可不能善了。” 白胜满不在乎地说:“你说得轻巧,不去偷我怎么过活?本钱又没了,在这里人地两生,没半个亲人朋友可借钱,难道要去讨饭?那可更丢人了!对了,你叫做什么?” 林冲看了看他,道:“豹子头。” “啊哟,你比我厉害!看你的身量,功夫一定不错,是保镖的么?如今江湖上热闹得很啊,各个山头都有人,我这一番若是出去了,实在没得活就投奔个靠山去,不如到时候我俩一起去吧……”白日鼠滔滔不绝地说着,眉飞色舞十分得意。 这时方才那狱卒又过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个马脸的牢子,马脸汉冲着白胜骂道:“你在这里开书场呢!口沫横飞叫唤什么?你还开心得很呢!人事拿来!” 白胜见了他们,立刻把身子往后一缩,紧闭了嘴不敢再说。 粗壮狱卒嗤笑道:“老马,这一回你可走了眼,蚂蚱身上还有块肉,这小子却像腌干了的咸鱼一样,一点油水都无,他就是因为没钱才去偷,你还指望他能孝敬咱们什么?偏又是个外来的,连亲人都找不出来刮上半点油花,放在这里纯粹就是个死物!” 马脸狱卒一听,立刻暴怒了:“好个千锤百炼的贼骨头,小鬼见了阎王还不孝顺着,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 你是想死在这里么?你可知这里是谁家天下?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道你家马王爷三只眼!什么世道!” 马脸人打开牢门抡起鞭子劈头盖脸便向白胜身上抽去,皮鞭打在人的身体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疼得白胜鬼哭狼嚎地叫,抱着头在地上翻滚躲避,可惜他虽然也是个男人,此时却半点不敢反抗,只能像牲畜一样任人鞭打。 林冲见了忙呼道:“休得动手,马大哥莫要打死了他!” 老马的凸眼睛翻了他一眼,挥手又是一鞭,抽得白胜又是一声惨叫,这才道:“林冲,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如今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还有心普度众生哩!” 林冲听了默然无言,退回到牢房角落里抱膝坐在地上。 那边老马打了一会儿,总算消了气,和同伴一起走了,临走时还凶悍地威胁道:“我把你个白老鼠,你若是没有孝敬,便把你这一身贼肉都给马爷爷下酒,横竖不能便宜了你!” 等那两人走了,林冲这才来到栅栏前,呼唤着白胜,道:“白兄弟,白兄弟,你怎么样了?” 白胜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贼眉鼠眼地朝外面看了看,龇牙咧嘴地抽气,道:“大哥,我没事,我刚才就是叫着惨,其实挨得不重,我故意叫喊得大声,他觉得威风了,就能快点消气,这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这牢狱里越是逞骨气的人越倒霉。” 林冲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坐牢的次数倒是不少了。” 从此两人便成了狱友,白胜和林冲处境差不多,都是无人给使钱疏通,因此日子过得都是很差,只是白胜更惨,狱卒们拿他当沙包一样,拳头脚尖经常往他身上招呼,拿他撒气或是取乐,没有一天不挨打。林冲对此也一筹莫展,只能在丁保当班的时候拜托他给白胜带一些伤药,让他好受一些。 这一天狱卒又在牢里鞭打白胜,林冲正为他担心,忽然看到节级秦亮过来巡视牢房,他从前由于陆谦的关系认识这位节级,想着自己的案子这人虽然无能为力,但若是能帮白胜一把倒是也好,于是便抓着木栏道:“秦节级,求你莫让他们再打白胜了,他不是有意不敬,实在是无能为力。” 秦亮看了一眼林冲,笑道:“林教头,按理来说,你的面子我总要给两分,但牢里有牢里的规矩,若是因为无钱便饶了他,其他人有样学样,拼了一条命就是不给钱,我们这里可不就成了清水衙门?那样的话可就把历代前辈们的脸都丢光了!我这也是垂范后世,以儆效尤!” 这时里面的狱卒又抽了一鞭,帮腔道:“可不是!‘人是苦虫,不打不成’,这些贱骨头就是喜欢哭穷,其实都肥得流油,只要给他们上一顿好的,立刻便把膏脂都流出来了,天生欠打的贱种!” 秦节级这时看着那躺在地上哆嗦着尖叫的犯人忽然眉毛一挑,道:“老六,你把那人拖过来给我看看。” 那叫老六的牢子立刻揪着白胜的头发便把他拖到栅栏边,将他提起来按在木栅上,一张脸就挤在两根木柱之间,笑道:“长官,这小子狡猾得很,每次打得略疼了一点就会装死,可得狠狠收拾。” 秦节级用手扳着白胜的脸,仔细看了看,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并不难听,但听在白胜和林冲的耳朵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本能地感觉不是好事。 那两个牢子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陪着便笑了起来,眼睛不怀好意地在白胜身上看上看下。 秦亮走进牢房,道:“你们两个且出去,今儿让我调教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那两人立刻奸笑着退了出去,却一时不走,一左一右地就站在外面看着,老六还说:“节级,我们就在这里给你守着,免得这小贼狗急跳墙伤了你。” 秦亮笑骂道:“我把你们两个歪心邪性的,明明就是要看活人演戏,还一副忠心报国的样子。” 他走上前按住白胜便将他囚服的裤子扒了下来,白胜的下体立刻便赤条条露了出来,吓得这囚犯呜咽一声哀叫。秦节级马上又将他的上身衣服也剥下来,然后笑眯眯地捏着他身上的皮肉道:“难怪你姓白,果然长得很白,这一身好肉倒像是鱼肉一样,细嫩得很!你放老实着,今儿老爷要调理你,你个罪囚安安分分地忍着便罢,否则让你知道炭炉烙铁的厉害!” 然后便解了自己的裤子压在白胜身上。 白胜被他魁伟沉重的身子狠狠压住,一时间连气都喘不匀,此时也顾不得大腿被劈开得难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人饶命!我,我透不气起来了!” 秦亮把身子轻轻往上抬了抬,笑道:“还挺会讨饶,果然是个乖滑的。” 然后这牢官粗硬的阳物就刺进了犯人下体。 白胜惨叫一声,两只手在地上不住扒拉,到后来竟推着身上的男人反抗起来,看来是实在受不住了。白胜毕竟是个男人,他这一抗拒倒也给秦节级带了一些麻烦,门口的两个牢子干脆便进去一人按一条胳膊,笑着将他牢牢按在地上。 从林冲的角度很清楚地可以看见秦节级强壮的身体如同拉满了的弓一样,不住将精钢利箭射向靶心,白胜白花花的肉体在他的碾压冲刺下就像一块正被压榨油脂的肥膘肉,颤动着却不得动弹,哭叫得分外凄惨。林冲在那里看着,真是目眦欲裂,握紧了拳头却毫无办法,最后只能闭了眼睛,尽量不去听白胜的哭叫声。 第九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9 过了好久,对面的声音才慢慢低落下去,随着皮靴踏在地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牢房里终于平息下来,只能听到对面监房中的喘息声。 林冲这时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对房,白胜似乎被操惨了,虽然强梁已经走了,但他却仍是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连动也不动一下,一身皮肉就那样仰面朝天地袒露着,如同猪肉案子上的白肉一样。 林冲来到栅栏前,轻呼道:“白胜,你觉得怎么样?可能动么?” 白胜转过头来,凄惨地咧嘴笑了笑,道:“林大哥,小弟还成,总算没给弄死。呸,那家伙发了情的公牛一样,要把他家白大爷折腾零碎了么?那条粗棍子像要捅杀人一般,不管不顾只知往里舂,我里面都给他弄裂了。” 林冲皱眉叹道:“人在矮檐下,焉敢不低头,你也莫要太伤心,等出去了又是一条好汉。” 白胜脸上扭曲着笑得更欢,强撑着坐起来,道:“大哥,你也莫须安慰我,但凡人活在这世上,没有不挨刀的,我只当挨了顿打就是,哪能被人上了一回就寻死觅活的?守的什么贞洁?要说这班牢子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成日在黑房子里守着,也同坐牢一般,只不过我们在里头,他们在外头,一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 个个都憋出火来,连公母都顾不得了,好光彩么?一群乱了性的!” 白胜一只手捂着屁股,另一只手从旁边拣了囚服套在身上,遮住了被蹂躏过的身体。 林冲默默地看着他,从前两人紧贴着栅栏说话的时候,自己曾端详过他的脸孔,即使在黯淡的灯火下也看得出白胜长得的确很白,眉眼生得颇为顺溜,此时再仔细一看,便看清了他脸上身上都不是刚健男人的硬朗,却是颇有些肉感,但又不显得肥胖,倒是正好拿来揉搓,难怪秦亮一下子便发作起来。 白胜套上裤子却没有立刻完全提上,而是抓过一把稻草捂在下面,过了一会儿将草丢在一边,恨恨地道:“那公驴多久没找人爽过了?这一大滩东西灌到白爷身子里,他当我是夜壶吗?难怪方才发了疯一样,原来是没钱在外面搞,憋得欲火难耐!” 林冲听他不住口骂得痛快,纵然心中难过也忍不住想要发笑,暗道这白胜倒是好个光棍,甚是想得开。 这时白胜又说:“林大哥,我看那秦节级方才对你倒有三分尊重,你到底是哪里的教头?是富贵人家的武师么?” 林冲淡淡地道:“某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白胜闻言立刻大张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原来是禁军教头!我说怎的恁大气派,平日里就看着你不像凡人。且让我想想,对了,的确听过教头大名,只可惜我在安桨村里困得久了,眼光都短浅了,只听人呼林教头,竟一时没有想起,真是大罪过!林教头,我这里给您有礼了!” 林冲摇头苦笑道:“白兄弟不要再说了,我如今一般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尊重可言?你我二人倒是同病相怜难兄难弟了。” 当天晚上,老马给白胜提了个食盒进来,他将食盒放在地上,笑道:“白日鼠,你的好运道来了,这是节级赏你的,今儿不用吃干巴米饭了!” 白胜咧着嘴站起来赔笑道:“多谢马大哥,您也坐下来吃点?” 老马一摆手道:“不必了,今儿秦头儿新纳了小妾,正请我们吃酒,我急着到前面去,这里还有一瓶伤药,你自个儿上上吧,免得你那腚上疼得厉害。” 他将一个小瓷瓶抛到白胜怀里,白胜一把接住,躬着身连连道谢。 等老马走了,白胜这才坐下来,打开食盒一看,顿时乐了,道:“那雄马还真大方,居然有一只肥鸡,我倒也落得补补身体,这几日没尝得荤腥,嘴里淡出鸟来!只可惜没有酒,若有一壶酒就更好了。” 林冲心道,你后面伤成那样,还敢喝酒? 白胜撕下一条鸡腿,塞进嘴里撕咬着,含混不清地说:“林教头,我就不请你吃了,我晓得你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只怕这卖身换来的肉你也吃不下。那秦节级真是好古怪,他既今儿纳小妾,为何还要祸害我?难道白天干了那一场,晚上还雄得起来?” 林冲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白胜一抬头,看到林冲的眼神,把这光棍也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道:“林教头,你怎么了?看人的眼神恁的古怪?直娘贼!那厮说的不会是我吧?他白爷爷是给他做小妾的?” 白胜一头吃一头骂,一张嘴忙活个不住,看得林冲暗自摇头。 从那日起,白胜便落入秦节级眼里,几乎每天都要来牢里弄上一番。因为那一日第一次开苞时,白胜指甲抓伤了他的身上,之后进入牢房后,秦亮将白胜的衣服都脱尽了,便用一条麻绳将他绑缚起来,勒得胳膊上的肉都一块块凸了出来。白胜就如软麻袋一般任他将自己的胳膊拧到后面捆扎,半点也不敢乱动。单只是将他绑了,秦亮还觉得不足,还拿出一条帕子勒在他嘴里,道是免得他哭爹叫娘地聒噪,吵得人耳朵疼。 每一次这样被捆绑好的白胜就像一件行李一样被横放在地上,再挣动不得,哪怕再疼也只能硬挺着,他心里打定主意,无论秦亮怎样折腾,自己都张着腿强挨,绝不触怒了他。 好在这时秦亮倒精细了一些,从第二次起居然用上了油脂,行事前先将一块白白的膏油塞进白胜肠道里去,用手指均匀涂抹了,这才把那硬木锄头柄插进去。这一下便润滑了许多,插入的时候顺畅多了,使些力气便溜了进去,彷如溜冰一样,白胜虽觉得下面胀得难受,但总算不那么疼了。 秦亮是个凶猛之人,每一次将白胜放倒都是暴风骤雨一番猛操,男人下体狭窄,自然受不住,因此白胜总是在地上扭来动去,一个长条白皙的身子扭得便如一条白蛇一般,两条长腿抬在空中不住乱蹬,帕子后面不住漏出沉闷的呜叫,一听就知道他此时难受得很,林冲纵使闭上眼睛也能听到这种哀鸣,闷叫声中显示出白胜此时正在受多大的罪。 有一次林冲实在忍受不住,便抓着栏杆说:“秦节级,白胜不过是偷窃之罪,你何苦如此罚他?还望你手下超生!” 秦亮回头笑道:“林教头,你是想说让我胯下超生吧?你且问问这小贼,他委屈么?若是他想让我停,我便停。” 说着还拍了拍身子下面正在被自己骑压的白胜的脸。 白胜此时哪敢违抗,两只泪汪汪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林冲,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咬紧了口中缰绳呜呜叫着又被秦亮冲撞得身子乱摇晃。 林冲当下狠狠捶了一下栅栏,退回到牢房最里面。 林冲自在牢房内受苦,开封府中却也有良善之人,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因此,人都唤做孙佛儿。 孙定在衙门里办事,有什么事他不知道?林冲这件事闹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高太尉府中的侯都管还有衙门中的陆虞候行事鬼鬼祟祟,又从一些泼皮闲汉那里打探来消息,只急得他连连跺脚,暗道林冲,旁人吃人坑陷都是有套路的,唯有你这一场事情却是没有套路的,高衙内真是神来之笔,他怎么就想到那件事上去了? 但孙定却仍然想要出一把力,转转宛宛地对滕府尹说:“大人,此事果是屈了林冲,只可周全他。” 滕府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此事我如何不知!只不过现在人证物证都收罗安排得好,高太尉批仰定罪,定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怎周全得他?如此这般,朝廷家原有挂误的,倒也不算委屈了他,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 孙定皱眉,激了一句:“难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却是高太尉家的!” 滕府尹立刻把眼一瞪,道:“胡说!” 孙定冷笑道:“谁不知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 ” 滕府尹这时也想到高俅素日的威势,心中一时间又是惭愧又是惧怕,叹了一口气,道:“孙定,我也知你的心,只是这事连着衙内的性命,我却不好太过违拗。况且太尉本来也不是想要林冲的命,只要他低眉俯首顺从了,太尉自然饶他,不但饶他,只怕日后还有得抬举,我开封府如今就卡在这中间,岂不是两面为难?我往前一伸头,当不起太尉的刀斧,往后一缩首,又对不起天地良心,真是让人好为难也!要说这事都要怪在林冲身上,他只要软下身段好好依从了,我们又何必进退维谷?这样两相成全的路他偏偏不走,成日里只耗在牢里,好不受苦,连带给别人为难!” 孙定听了他家大人这一番言论,后面有许多话也说不得了,本来想说“如今着林冲招认做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远远地发送了,让他离开这火坑,但现在一想高太尉和高衙内是断不肯依从的,若真惹怒了高俅,只怕滕府尹的官帽也难保,自己一个小小孔目被查出来也要遭殃。因此孙定只得告退下去,回到家默默不乐。 日子忽忽到了五月初,林冲在牢里已待了将近半月,此时天气十分炎热,囚牢里虽然阴暗,却更是闷热无比,牢中只在走廊高墙上有一扇小窗,夏季本来就无风,那扇人脸大的石窗中一丝风也透不进来,热得牢里就像蒸笼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伸出舌头大喘气。 白胜百无聊赖地靠着墙壁坐在竹席上,手里摇着一根干草杆儿,嘴里拖着长腔哼唱着:“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这时狱卒老六提着食盒过来给他送饭,打开牢门的大锁喝骂道:“白老鼠,你倒是逍遥得很,居然在这里唱歪词野调,听这口声也是个不安分的,公子王孙碍着你什么了?还要替天行道哩!过来吃饭,秦节级可把你养得好,成天肥鸡大鸭子的,我瞧着你比从前可胖了,合着你到这里不是坐牢,竟是享福来了!” 白胜抬眼看了他一眼,道:“老六哥要是看着这日子好过,小的就把这福分送给您了!” 说着懒洋洋地挪了过来,趴在地上就揭食盒的盖子。 老六见他惫懒,气得乐了出来,拿鞭子在他脊背上轻轻抽了一下,笑骂道:“仗着节级胯下喜欢骑你,居然敢和我顶嘴了。你没了骨头么?一拱一拱好像虫子一样,你就不能坐好了?” 白胜呲牙笑道:“我若是个有骨头的,也不会每天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给人家操了。” 老六收起鞭子,笑着说:“这倒也是。你好好伺候秦节级,否则若是他腻烦了,不再管你,你那屁股可就要卖给众兄弟们了。” 老六满意地看着白胜面上变色,便嘿嘿笑着转身走了。 林冲手里捧着一碗糙米饭,在栅栏前担忧地看着白胜。 白胜一边吃菜一边胡乱哼着歌,偶一抬头看到林冲忧虑的面容,便勉强笑了一下,自嘲地说:“林冲哥哥,你是觉得我可怜么?俺白日鼠本就不是个有本事的人,也讲不起骨气了,我若是有骨气,早活不到现在,且不说从前的事,单只这一场牢狱我就熬不下来,活活打死闷死也是有的,现在虽然被人插了屁股,但好在换得不受打骂,还有好的吃。我这还算好的,有的人在牢里被牢头犯人轮着操,屁股都开了花,还一个馒头也得不着呢,一条身子白给人使了。唉,人到了这步田地,便如同猪狗差不多,哪还讲得那么多尊重?嗯,今儿这条蒸鱼真不错。” 林冲默默地咽着干饭,心底越来越凉。 第十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0 这天下午,林冲牢门前忽然来了一个人,林冲抬头一看,见来人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相貌斯文,一双细目透出精光,约有三十余岁,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可不正是陆谦? 林冲一看是他,隐忍已久的怒火立刻腾地窜了起来,立起身子三两步扑到木栅前,两只手狠狠抓住木柱,恨声道:“陆谦你这恶贼!我与你自小相识,有何亏负你处,你要如此害我?” 陆谦见林冲手握着木栏毛发倒竖,宛如要出闸的猛虎一般,心中也微微吃惊,面上却仍是十分从容,温文笑道:“林兄,此间安乐否?” 林冲听他如此嘲笑,恨得怒吼一声,用手猛摇木栅,似乎要将木头都摇断,冲出来抓住陆谦取他的性命。 陆谦和气地说:“兄长暂息雷霆之怒,省省力气只当养神。兄长不知为了何事错怪了小弟,把兄弟当做仇人一般,见了面便要打要杀,但兄长可以无情,小弟不能无义,念着我俩相交二十几年的情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兄长往火坑里落下去。弟今日来与兄长说话,全是一番好意为了兄长,只为保全贤兄的身家性命,纵然兄长恼我,我也顾不得了。丁保兄弟,有劳开门。” 丁保从陆谦身后转了出来,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大锁,陆谦一撩袍襟,抬腿迈着方步便走进了牢房。 他刚一进囚室,便被林冲当胸揪住衣服,提拳便要打,陆谦狭长的眼中冷光一闪,喝了声:“林冲,你要行凶么?” 林冲看着陆谦一身整齐的虞候服色,再一看自己身上的罪衣,又一看栅栏外站着的丁保,不由得心中一凉,手上也松了力气。 丁保见陆谦进了监房,便摇晃着手里的大锁,又将牢门锁了起来,笑着道:“两位慢聊,虞候谈完了叫我一声,我便来开门。” 陆谦笑着说:“我这兄长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处世从无苟且之心,他这官司未明,你就是开了大门纵放他走,他也是不肯逃走的。” 丁保微笑道:“虽如此,职责所限,不得不尔。” 眼见得牢门的大锁又咔嚓一声锁上了,丁保抄着钥匙便往外走去,林冲兀自没有回神。 陆谦微微一笑,拉住林冲的胳膊,道:“兄长请里面坐,我们兄弟好久不见,小弟有许多衷肠话要对你讲。” 林冲一甩手,道:“你有何言语?左右不过是鸡鸣狗盗,又好来说?” 陆谦长目微眯,道:“兄长何必说得那么难听?美人如玉,君子好逑,世人都是打这里过来,又是什么悖逆反常的事?兄长不肯坐到里面去听我细说,难道要我在这里分说?” 说着眼角往对面一瞟。 林冲眼光一扫,见对房的白胜正怔怔地看着这边,不由得心中暗愧,大踏步来到牢房最里面,盘膝坐在墙角,闭目不肯再理陆谦。 陆谦盘腿坐在他对面,打开食盒,顿时一阵菜肴的香气便飘了出来,陆谦一样样往外拿着东西,道:“兄长这些日子受苦了,人若是能一生都不受牢狱之灾,实在是莫大的幸事,可惜兄长却掉到这里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 面来。想当初你作禁军教头,你我兄弟每日完了公事便六街三市游玩吃酒,何等快活,可如今你只为做差了一件事,便落得满身镣铐拘在这里,活不得死不得,看了小弟更像是乌眼鸡一般,巴不得活吞了小弟,这又是何苦?兄长这些日子没有好生吃饭吧?瞧都饿瘦下去一圈,兄长吃一点酒菜吧!” 林冲闭目不答。 陆谦看着他那一副古井无波般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道:“兄长到这里坐禅来了么?兄长虽然结识了个和尚,但那人也不像是个能讲佛理的,兄长和他学的是武禅么?林兄,你也自知道为什么落到这里,衙内一番厚爱,好意怜惜,你为何视如寇仇一般?枉费了衙内的一份心意,俗话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一场好事给你,你反而连连推拒,怎怪得上天不恼你?” 林冲倏地睁开双目,凌厉的眼神盯在陆谦身上,怒道:“陆谦,你幼读诗书,自己觉得方才说的可是人话么?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自当行得正走得直,怎能做这种龌龊事!堂堂八尺男儿竟连一点骨气也没有么?好男儿头可断血可流,万万不可如此受辱!” 陆谦凝神看着他,过了半晌轻轻一声嗤笑,慢慢地说:“兄长还是如此热血,我本来以为兄长在这里待了这些日子,脑子应该清楚许多,哪知仍是如此糊涂。这几日的事情你没见着么?这黑牢中无论做了什么,外面哪有人会知道?就算兄长出去了,想来也不会自己乱说。牢中调理人的法子可多着呢,不说别的,只要在兄长茶饭里下了药,过得片刻哥哥就死猪一般倒在地上了,这里可不是樊楼,能往哪里逃?到时采花的人进了来脱了哥哥的衣服,要怎样摆弄不行?又或者将哥哥用铁链锁了挂在墙上,你纵然脑子清楚明白,又能怎样挣扎?少不得被人摸了全身,到那时喜事反而做成惨事,结亲不成反结仇,兄长一个身子也保不住清白,却只落得人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又何苦来?如要免了此事,除非是自尽死了,难道哥哥当真舍得这大好身躯一条性命么?此生幸而为男子,又练得一身本事,莫非哥哥把这一切都不顾了么?” 林冲听着他这些话一句句说出来,就像用细细的刀子在割自己的肉一样,禁不住身上微微发抖,脸色也越来越白,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竟是走投无路,自己纵然拼着坐牢,也免不了这一场凌辱。 他痛苦地又紧紧闭上眼睛,头抵在石墙上不肯说话,若不是对着陆谦,真要流下泪来。 陆谦又劝了一会儿,见他不肯应承,只得离去了,临走时还说:“林兄,你仔细思量,明日我来取回话。” 林冲闭目不答,陆谦这便走了,食盒酒菜仍留在地上,林冲虽饿了许多天,但此时哪里肯吃,更何况是陆谦带来的东西,若是吃了,羞辱更甚。 对面白胜见这边事情蹊跷,只是他们说的声音小,听不清楚,恍惚间只听了“衙内”两个字,等陆谦走了他便巴在栅栏上对着对面呼唤道:“林冲大哥,你怎么了?方才那人是谁?好不威风!他和你说什么来?要威逼你做什么事情?是他害了你么?” 林冲无法回答,只能闭了眼一动不动地僵坐在那里。白胜叫了一会儿,便也不再说了。 到了晚上,丁保来收拾碗筷,坐在地上和林冲说话:“林教头,陆虞候可有法子为你脱罪么?“林冲张开眼睛摇了摇头。 丁保叹息一声,道:“我料他也不能,你这件事现在纷纷有人传了,道是教头不识抬举,不肯接受衙内的好意,这才落得如此凄凉,据说衙内再也等不及了,近日便要得手。教头,我好意劝你,你现今被困在这牢中,纵有天大的能为又能如何施展?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教头虽然英武,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如今时世比人强,教头纵然再厉害,也只有饶让他一步,且莫再争了!” 林冲满眼悲愤地看着木栅,心道你们只晓得让我退让,可是我怎样让?如何让?此事可让,何事不可让?难道真的要将自己逼落悬崖不成? 当夜林冲半晚上没睡,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是在想这件事,思量着如何才能幸免受辱,却左思右想没有法子,只觉得自己就像笼中鸟一样,只能任人玩弄。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陆谦又来说话,问了林冲几句,林冲只是闭目不肯回答。 陆谦见他倔强,微微冷笑道:“兄长的意思我已经知了,只望兄长莫要后悔。” 说完便离开了。 林冲听他脚步声远去,不知怎的心中竟是一阵慌乱忐忑,似乎马上便有大灾祸降到头上一般。 过不多时,便有几个牢子进来,将一面沉重的铁叶盘头护身枷钉在他身上,然后又掀翻了他让他跪在地上,将两根夹棍夹在足踝之上,牢牢固定住,腿足不得腾挪。 林冲受了这样重的刑具,心中暗暗惊恐,不知这些人要怎样摧折自己,他见绑缚自己的人中有丁保,便忍不住望向这唯一友善的狱卒,满眼疑惧哀乞之色,却只见丁保轻轻摇着头,满脸遗憾地将自己的铁枷手杻都拴在墙上,这一下自己上半身想挪动都困难了。 老六还拍着枷锁笑着说:“林教头,这副二十五斤的铁枷乃是给死囚犯的,今日给你用了,也算是你有身份。” 林冲闻言如五雷轰顶一般,立刻哀叫道:“林冲冤枉!” 老马笑道:“老六,你吓他作什么?林教头你莫怕,只为你武艺高强,所以才拴缚得牢一些,待会儿你且莫要乱动,若是惹恼了来人,后面可就要上刑匣了,四面都是木板,只露出头和脚,而且头足还是套在木板中的窟窿里,那就是个活棺材,有个名号叫‘雪上加霜’,装在里面生生要闷杀人。不过你倒是不用钉四面板的,上面那块一定空出来,就像个打开来的盒子一样。” 林冲越听越惊,禁不住神魂动摇,他虽在牢中待的时间不短了,但因为自知高玉对自己有心,便隐隐觉得似乎有一点依仗,以为高玉不会把自己怎样,哪料到如今见识到真的了。 一群狱卒料理完了便出去了,对牢白胜也被带走送去给秦节级,林冲僵直地跪在那里,肩膀上那二十几斤重的铁枷压得他锁子骨都疼,虽然林冲骨骼坚强,但也担心长时间带着这东西会把锁骨压断。 他正在惶然无计,忽然牢房门一开,有人走了进来。林冲回头一看,来的人身量高挑苗条,身穿樱桃红色绣云纹锦袍,帽子鬓边处还镶着几颗明珠,更显得一张雪白的脸发着莹光,分外滋润亮泽。林冲一见他,立刻便认了出来,这人岂不正是高衙内! 高玉进了牢房,一眼望到林冲,登时便乐了起来,笑嘻嘻凑近了豹子头左看右看,说:“林冲,你身上怎的这么多锁链?你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 是老虎么?” 林冲见他衣冠楚楚神采飞扬,再一看自己蓬头垢面披枷带锁,且是如服罪一般跪在这里,因此虽是看不上高玉为人,却也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于是便低头道:“衙内恕罪。” 高玉紧贴在他的身边,伸出手去摸林冲的脸,笑道:“你这脸好有男子气,那一日在樊楼我本来想摸,却没摸到,今儿你可不会再躲我了吧?” 林冲微微侧着头稍稍躲开,但那手却如影似随地跟了过来,自己半边脸被那细嫩纤长的手摸了个满把,林冲艰难地慢慢转头,一直到再也无法扭转,这才只得止住了,任凭高玉的手摸着自己的脸。 高玉摸了一会儿,咯咯笑着说:“林冲,那日我百般央告你,只为要和你欢喜作耍,你怎的都不肯理我?害得人家巴巴地赶到这里来,这牢房里好有趣儿么?原来教头你喜欢在这里行事,倒是好怪的趣味!既是你喜欢,本衙内也都随着你,今日我们两个便在这里耍耍好了。” 说着他一只手竟伸到林冲胯下去探摸他的阳物。 林冲顿时惊得身上一抖,想要扭动身躯,奈何两手都被拴在墙壁上,项上又是沉重的铁枷,动一动都困难,他慌忙抬起两只脚,但夹棍在脚上死死锢着,一起一落敲在地板上咚咚地就如同谷场上打连枷一般。 林冲又惊又怒,低声喝道:“衙内莫乱来!林冲忍不得了!” 高玉哼了一声,道:“你忍不得又如何?现在要来打我么?往日你提刀佩剑地我尚且不惧你,如今你手脚都拴住了,我还怕你什么?林冲,休说你现在被捆缚着,就算你此时手脚利落,本衙内要上你,你也得忍着,否则看我爹爹不要你好看!” 高玉想来是有些恼了,竟拉扯开林冲的裤带,将他那罪人的裤子一把剥到膝盖,只因林冲是跪在地上,因此没有直落到脚踝。林冲下体顿时一阵凉飕飕的,他痛苦地哀叫一声,垂下了头闭上眼睛,浑身不住发抖。 高玉见他似是被吓住了,便拍着手笑道:“林冲,你那最要紧的地方可被我看到了,看你如今还怎样支吾!” 林冲裸露出的性器被高玉细腻的手牢牢握住,不住揉捏,连两枚精囊也被细长的手指掐着玩弄,林冲一世英雄,几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一时间胸口气血乱涌,几乎要一口血喷了出来。 偏偏高玉还说:“你跪在这里的姿势好看得很,衙内我插进去正顺势,这就要了你吧!” 林冲只觉得一根灼热的东西抵在自己后穴处,他再也克制不住,惨叫一声道:“衙内饶命!” “林冲,你说的什么胡话?我这是疼惜你,怎么像是要害你性命一样?你乖乖听话,顺从了我,我便让我爹放你出去。” 林冲紧闭双眼咬了咬牙,似是下定决心般地说:“衙内且再宽放林冲这一天,明日小人再伺候衙内可好?” 高玉听了眼睛一亮,道:“明日你便是心甘情愿的么?好呀,本衙内最是怜香惜玉,你说明天,衙内就等你到明天,明儿可再不许推三阻四扭扭捏捏的了,你若明日再拗着我,可有你的好受!可惜这一夜也让人等得心焦,现在且先让我揩一点油水也好。” 高玉虽然答应明日再干,但肥羊在前,他怎能就这样放过,于是抱着林冲的身子伸手到他衣服里去,把他身上摸了个遍,将胸前那两颗红豆好一番揉捏,把林冲紧实的腰臀大腿也抚摸了几百遍,简直如同摆弄玩偶一样。林冲被他摸着身体,眼中一阵发酸,浑身抖个不住,几乎要晕了过去,口中却只能再三哀求。 好不容易等得高玉摸够了,这才给他将裤子提好,然后捏捏他的脸,笑着说:“好壮健的汉子,你可记得今儿说的话,明日不许失约,你若敢耍着本衙内玩儿,我便给你尝世上最厉害的刑罚!” 高玉离开牢房,到了外面便见到陆谦。 陆谦笑着问:“衙内,那林冲可是哀求您饶过他这一天,明日再弄?” 高玉两眼亮晶晶地说:“可是呢!陆谦,你能未卜先知不成?居然早料到他有此一求!” 陆谦笑道:“小人为衙内谋划,自然要尽心,我观林冲如掌上观纹,他要做什么我不知道?衙内请回,待我再去熬炼他一番,定让衙内明日得偿所愿。” 高玉笑着说:“这事全交给你,明日我遂了心愿,重重有赏!” 第十一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1 林冲被卸了刑具,牢门关上牢房里只剩他自己一人,这才觉得一场大难暂时得过,风雷之下得了片刻喘息。他倚在墙角喘息了一会儿,身上的汗这才渐渐收了,一颗心却仍是怦怦乱跳,身上止不住地寒颤,只觉得身上方才被摸过的地方像有虫子在爬一样,又麻又痒又恶心。 林冲不由得抱紧双膝狠狠咬牙,这才强行镇定住,没有发作出来。 栅栏边有个人微微探头往里瞅了一会儿,待看明白了,便整了整衣服走了出来,打开牢门进去,道:“林兄如今身子如何,胸闷么?气短么?” 林冲抬眼望见那人,立刻将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恨声道:“陆谦,好狗贼!竟如此害我!” 陆谦见林冲没有跳起来,仍是坐着,心中更添三分准头,便笑道:“兄长奈何出此恶言,你对着高衙内也是这般说话么?原来兄长只惧衙内,若是当着衙内的面,哪怕被他欺到身上也骂不出口,只知哀求,此时对着小弟便没了顾忌,什么话都骂了出来,小弟可没有欺辱兄长啊!论起来衙内是首恶,弟只是胁从,兄长奈何不分轻重首从?莫非以兄长这般英雄,也是欺软怕硬么?” 林冲被他这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只得讷讷地说:“若无你们帮凶,他也做不得恶。” 陆谦从容地坐在地上,笑着说:“兄长这几句话好颓唐也!罢了,你已是吃了个亏,我便不与你议论,只怕兄长羞恼了。小弟此来乃是要问问兄长,你今日把衙内哄走了,后面的事要怎的处?明日衙内还待再来,那时你又怎样应付?你若是今儿推明儿,明儿推后儿,衙内虽然天真,只怕也容不得你这样‘明日复明日’的,若真惹恼了衙内,不管不顾地硬来,却是将兄长的面子都剥尽了。” 林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神变幻不定,想着自己猛虎终于不能斗过群狼,又一想到那群人的手段,心中更加冷了,搁在膝上的手不由得轻轻抖了起来。 陆谦见他手指微抖,从他手上又看到他脸上,见林冲面色惨然,目光游移,这往日聪敏缜密之人显然是没了主意,便微微一笑,继续规劝:“兄长是个通透之人,如今之势已是万无幸免,纵然兄长有张良的妙计,困在此处也是枉然。莫说你只是个教头,便是军中的提辖,看在太尉眼里也不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9 过是芥菜子大小的官职,这几日太尉不须费吹灰之力,可把兄长磋磨得好?兄长为何不想一下今后大好的前程,难道就真的甘心断送了自己不成?岂不闻‘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三分海阔天空’?兄长且咬牙忍耐一时,待这件事过去了,再好好作你的教头,像从前一般自在度日,岂不是好?若是一直这样拧着,太尉也不须伤天害理,只要把你关在这里便好,一日不从关一日,一年不从关一年,若是十年还不从,那时只怕兄长满头乌发都花白了,又有何趣味?只怕那时总要倒贴给衙内,衙内也不肯要的了!” 陆谦眯着眼睛看着林冲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知他已经动摇,却听林冲恼怒地说:“你说得轻巧,怎不见你这般做?” 陆谦噗嗤一乐,道:“好哥哥,衙内看上的是你,何必攀扯上我?退一步讲,若是衙内要的是我的身子,我也得依从,再退一步,莫说是身子,高太尉便是要我的命,也只得依他,不给也得给,兄长又和我争论什么?” 见林冲怔了一下,然后便垂了头默默无言,陆谦又叹道:“兄长,人活在世上都想扬眉吐气,谁肯做这种屈身俯首的事?怎奈‘不如意事常八九’,世上的事不是你想便成的,若是如此,女子也不须讲‘三从四德’、‘贵男贱女’了,岂不是都得了畅快?太尉衙内与我等便是云泥之别,他要你怎样,你敢不从?莫非真的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可惜了你前世不知修了多少功德,此世才托生为男儿身,又是良民好出身,出入无人拘管,随意习文练武,自立门户不受人辖制,只要熬过了这一阵,今后的日子何等快意!否则若一世拘在这里,虽不曾缠足,倒比女子还不得自由,可不枉费了这一副好身子?况且你若死了,衙内不过伤心个三朝两日,便又别处去寻快活,哥哥纵有了名节,岂不觉得悲惨?莫若且退一步,让衙内了却了心愿,今后兄长也好过安生日子。” 林冲捶了一下胸口,沉痛地说:“你们这是在要我的命啊!” 陆谦见这棵青松的树根越来越松动,便笑着趁热打铁道:“兄长何必作小儿女态?大丈夫能屈能伸,昔年韩信曾忍胯下之辱,最终成为淮阴侯,名垂史册,兄长也是个大英雄大豪杰,难道就做不到?只要你得了衙内的欢心,今后就不只是作个教头了,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兄长何必执拗?好事做不成,反而惹太尉烦恼。” 林冲愤恨地说:“我只求能安身立命,却不是卖身求高位的!” 陆谦连声称是,挪到他身边,状似亲密地低声笑道:“那是那是,兄长品性高洁,怎肯做那裙带上的勾当?只是若做成此事,今后高太尉纵然不高看兄一眼,起码也不会为难,兄长的小日子便可以一直顺遂地过下去,到那时满天乌云都散开,岂不是好?前面哥哥虽然骂我是狗,为了明天之事我却也有几句话要嘱咐兄长,我知道兄长性情坚贞,只怕明日一时急了不顾大局,功亏一篑,到明天高衙内与兄长并卧之时,兄长千万放松了身子忍耐,你从未干过之事,法规也不知,一切便都依着衙内,他要你怎样你便怎样,总之一切以柔顺为主,切莫逞强乱挣乱动。我已经为兄长向衙内求过情,请他千万体谅兄长是初次,须得温存体贴,衙内也答允了,只要兄长莫惹事,衙内便不会伤了兄长。” 林冲听了他这些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从脸上直红到脖子根,越看陆谦越像个鸨母,而自己则成了雏妓,又一想自己明日若真是干了那事,又与女子卖身有何差别?自己一个大好男儿却行此事,比之女子更加屈辱了! 陆谦见林冲眼睛发直呆呆出神,知道他心中已乱,便不再多说,道了别离去了,留下林冲一个人在牢房中纠结思量。 林冲坐在地上,胸中纷纷然各种念头如乱麻一般,一时想着就这样与高玉硬扛下去;一时又怕他当真给自己下迷药或是绑缚自己,事情起初本是诱奸,到那时便弄成迷奸强暴,自己受苦更甚;一时又想着若是高太尉真的恼了,将自己一生囚禁在这里,到白发苍苍再放自己出来,可就荒废了这一辈子了! 他左思右想不得主张,忽然之间竟想到是不是要碰壁自尽,一了百了,眼看着青石狱墙厚重无比,林冲站起身来摸着墙壁,不由得垂下泪来,父精母血诞育的大好身躯难道就这样殒命不成? 林冲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心中实在惶惑无计,看得被从差官房拖回来的白胜实在疑惑,便问:“林教头,你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么?到这咱了还不睡!” 林冲摇摇头,终于躺了下来,却哪里睡得着,脑子里满是明天的事情,明日便如刀山火海一般,自己可要怎生才过得去? 林冲折腾了半夜,后来终于睡了。第二天早上,丁保送了饭来,这一次可不是一碗干饭,而是拿了个食盒来,里面是包子汤粥,林冲拿了包子一咬,满口流油,乃是肥羊肉的馅料,煞是鲜美,可是他心里有事,哪里吃得下?只吃了两个包子喝了半碗粥,便不肯再吃。 这时白胜又被提了出去,对面牢中空荡无人,两个衙役抬了浴桶过来,又给林冲开了镣铐,让林冲洗澡。 林冲忍着羞耻脱去囚服,踏进浴桶中洗了起来,虽然是半月以来第一次洗澡,但林冲浸在热水里却一点也没有舒服的感觉,只觉得是一头猪洗净了后就要被开剥宰割,尤其是他洗到下体的时候,忍不住激灵灵直打冷战,这里一会儿还不知要被怎样用呢。 旁边放着半身浴裙和手巾,林冲洗净之后取过手巾擦干身体,又将浴裙套在下身,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来提走了木桶,又擦净了地上的水。这时陆谦又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条绳子,后面还跟着两个衙役。 林冲如今见了他心中就要打鼓,这人就像毒蛇一样,每一次来都要将自己狠狠咬上一口,让自己身上鲜血淋漓,偏偏自己又无法反抗,不止这一次他又要将自己如何。 陆谦看着林冲温和地笑着,如同好友谈心一般地道:“兄长总算想通了,如此甚好,弟就不用再为难了。可是兄长终究性烈,又一身武艺,只怕待会儿一个念头错了,害人害己,小弟只好先为兄长防范了,免得兄长损了自身。请兄长将双臂背到后面去,小弟服侍着兄长将两条胳膊拢了。” 林冲身上微微发抖,自己含垢忍辱已经默认了,他却还是不肯罢休,定要将自己弄得无能为力才好,其心何其恶毒!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再想反悔也已来不及,林冲只能默默将双手反背在后面,任凭陆谦带着那两个衙役用绳子从肩头绕起,缠绕着大臂小臂直到手腕,将自己狠狠捆了。这几个人甚是用力,林冲纵然是个武师,也觉得手臂上的血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0 脉都被勒得不通了,两条胳膊至此再挣扎不得,便如被斩去了翅膀的雄鹰一样。 陆谦却还不肯罢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兄长不必担心,知道哥哥力气大,所以今日特意用的牛筋绳,再挣不开的,兄长到时若实在难忍,只管用力厮挣便是。现在请兄长张口,小弟为你将这帕子缚上。” 林冲看白胜被操的次数多了,哪还不知这是为了让自己受辱的时候不能发声,可是自己双手已缚,再无能为,纵然是咬定牙关,陆谦也定然有法子将自己堵了嘴,因此他只能羞耻地张开口,任这奸贼将帕子缠在自己嘴里,在脑后牢牢打了个结。 陆谦将林冲如同猪羊一般捆扎好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是觉得终于妥帖了,这才扶着他仰躺在草铺上,蹲在他身边柔声道:“兄长,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已经做到这一步,万不可再首鼠两端三心二意,只要兄长忍过了今日,后面便是大好的日子,兄长切不可因一时的小忿而不顾大局,兄长且放松一些,衙内就要来了。” 林冲躺在草堆上如同待宰的猪羊一般,这时再说什么也已经迟了,甚至他此时连说话都不能够,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他眼中一片茫然悲凉,安分地躺在那里,既不挣扎也不呜咽。 陆谦见他这样,终于满意了,又往他腰下垫了一个枕头,便带着两个帮凶便走了,想来是去叫人。 果然过不了多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年轻公子闪身进了牢房,他走到林冲身前,将一个烛台拿在手里仔细照着地上的人细细打量,笑道:“好个豹子头,放倒了也这般雄壮,你当初不是不依?如今却怎的自己绑缚了躺在这里!当初本衙内好好地求你,你却不理,到而今却怎么样?” 林冲被他讽刺得气血上涌,几乎要跳了起来,但脚尖一绷却又忍住了,这一次若是又生事,只怕下一次这群恶狼真的会将自己手脚都绑在柱子上,成一个肉垫一样让人睡在上面。 高玉见林冲被自己讥刺得满面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分外难堪,心中立刻便软了,放缓了口气道:“好了,本衙内最是惜花护花,便也不与你计较,既然你如今乖乖的,衙内我便好好疼你,你莫怕,郎君不让你受苦便是。我的林冲,我今日可得着你了!” 说着他便放下烛台,一下子扑到林冲身上,抱着他的头脸便亲。 林冲被他热热的双唇亲在脸上,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难受,侧着头不住躲避着。 高玉的舌头舔着他的脸,见他一个头左右乱摆不肯安分,便呵斥道:“吓!你又不听话么?已经赤了身子躺在这里,还要充什么三贞九烈?你既有心讨饶,便乖顺一些,否则衙内我今儿要了你的身子,明日也不饶你!你这脸上皮肉干净紧实得很,若是被打了金印破了相,可就可惜得很了。况且无论你刺配到哪里去,都有我爹爹的爪牙,让你在配所也不得太平,你可要那样么?” 林冲一听他说得如此凶恶,再不是酒楼中那个搂着自己哀求央告的浮华纨绔子弟,顿时也吓住了,两眼望着高玉不敢再动。 高玉见他老实了,心中高兴,抱着他的头又亲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脱衣服,不多时便脱得赤条条的,一个纤长身子便如白玉条一般俏生生地展露在林冲面前。 他一转身,胯间正对着林冲,见林冲只看了一眼自己腿间垂着的东西便闭了眼,高玉忍不住又嘻嘻笑了起来,上手便把林冲腰间的浴裙扯了下来。林冲顿时身上颤抖一下,却马上便忍住了,仍是闭着眼睛不吭声。 高玉这时全都就绪,立刻便又扑在林冲身上,两个人肉贴着肉便叠在一起。林冲和他肌肤相接,顿时脑子里嗡了一声,全身都热了起来,却咬紧了口中的帕子没有出声。 第十二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2 林冲只以为高玉上来便要插自己下面,自己只当是受刑便完了,哪知他到了自己身上却不立刻发动,而是抱着自己的身子又亲又摸,两只手在自己胸肌上不住揉搓,好像在按摩女子的乳房一般,下体也不住在自己阴部蹭着,那火热的肉茎乱戳着自己的裆部,就像一根小棍在草丛谷地中乱拨一样,虽然自己并不愿意,但下面却也热了起来。 林冲若是能说话,此时一定会决然对他说:“要做便快做,休得磨蹭!”可是现在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两只手又被绑了,想推拒也推拒不得,林冲终于鼻息粗重,一条结实健壮的身子也开始扭动起来,只是不曾用腿去踢。 高玉一边抚弄亲吻,一边笑着道:“好一个强健汉子,这身子便如同金钱豹一般,肌肉这般结实,捏都捏不动,真好像蹴鞠的皮球一般,又硬又弹,林冲,你可真是让人爱煞!” 说着居然用白玉般的牙齿轻轻咬啮林冲胸口。 林冲本来咬牙强忍着,但高玉咬了几下,居然一口将他左胸的乳珠含在嘴里使尽嘬着,还用舌头去舔,这一下林冲可受不住了,乳头上就像用细细的金针扎着一样,一股尖锐的酥麻直刺头脑,林冲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呜咽便顺着帕子传了出来。 高玉一边舔咬一边笑着说:“原来教头喜欢被人嘬奶头,你若是个女人,定是当乳娘的好材料,从前你没有遇到本衙内时,有人给你这么嘬么?” “呜呜……嗯嗯……” 高玉的手又往下伸,一把握住了这强壮囚犯硕大的阳物,顿时便感到身下这雄豹的身子猛地绷紧,再一看他两只眼睛都瞪大了,惊恐地注视着自己。 高玉这一下更加觉得有趣,一边撸弄揉捏那硬挺挺的肉棍,一边调笑道:“教头真是个好男子,这东西果然粗得很,又硬邦邦的,十分筋道,我这样摸着,你觉得舒服么?今后我常常给你摸好不好?” 林冲仰起脖子用头顶着地,似乎想要翻过身来,却终究泄了力气,放弃似的颓然又躺在那里,呼吸更加急促,两只眼睛大瞪着,目光中满是惶恐。 高玉弄了好一会儿,直到将这位威风凛凛的教头摆布得眼睛发直,这才从荷包里摸出一个小瓶,从里面挖出一块膏脂,用中指托着向林冲下体的小孔塞去。 林冲刚被摆弄得不堪,忽然下体密道处传来异样的感觉,他顿时身子一绷,下意识便要收腿去踢,但高玉从他胯间露出来的脸让他立刻停止了这个动作,两条腿僵直地停放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林冲知道最关键的时候终于到来了,只要自己拼着受死忍过这一次,今后或许就会又回复到从前,此时若是反抗,之前所有的屈辱便都白受了,因此他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房顶,任凭高玉的手指在他肠道里不住进出涂抹着,就像刷墙一样。 高玉手上插弄了一会儿,将林冲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1 的下体弄得滑腻松动了,便扶着自己的性器准备往里面捅,这时他忽然发觉这半天林冲居然没动,心中颇有些诧异,扳着林冲的脸,道:“你如今怎的这么听话?虽是用指头插的,也毕竟是你的后庭花,竟然动也不动一下,习武之人都有这么好的耐性么?” 林冲痛苦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面色怆然。 他这副样子倒令高玉更多了一些怜惜之心,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脸,在他耳畔笑着柔声道:“林冲,你莫要害怕,也不要惊慌,我慢慢地来,不会让你很疼的。你乖乖地,我绝不伤你!” 林冲被他像哄孩子一样哄了几句,只觉得分外怪异别扭,暗想这高衙内莫非也有一丝仁心? 但下体传来的插入感马上让他将这一丝疑惑抛到九霄云外,一根又热又硬的圆柱慢慢扩开自己的幽门,不住向里面插,而且越到后来就越粗,撑得自己的后穴渐渐疼了起来,就像一张小嘴里被强塞了个大馒头,嘴角都要撑裂了,狭窄的肠道里也被填充得又胀又闷,便如同揪着脖子填鸭一般。 林冲虽然刚强,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受此重创,也不由得心中害怕起来,自己从前习武可从没练到过这里。一时间他仿佛连喘气都不会了,屏着呼吸大瞪着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覆在自己身上的高衙内。 高玉见他仿佛是被吓着了,身下便缓了一缓,拍了拍林冲的脸,笑着安慰道:“瞧你吓成这个样子,亏你平日里自命为英雄,怎的这么胆小?插进去的是肉棍又不是铁棍,里面又涂了油,况且我还慢慢地,哪里就会撑破了?我如今且缓一缓,你休怕,快喘一口气吧,免得憋坏了你。只这小小一根肉棒你便怕成这样,将来若让你到两军阵前立功,眼里看到又是刀又是枪的,你还不吓得哭了?” 林冲感到下身的插入果然停了,心里这才松了一松,深深吸了一口气,适才闭着气还不觉得,现在一口新鲜气息进入胸膛,这才发觉已经闷得很了。 高玉见他连喘几下粗气,脸色也没有那么白了,便也放了心,笑道:“你且放松了身子再忍忍,我还有一小截儿没有入进去,待我全插了进去,你就好了。” 林冲闻言脸色又有些发白,轻轻呻吟了一声,似是在叫“怎么还没完?” 高玉嘻嘻一笑,挺着下体将剩在外面的一小段阴茎又推进小穴里,然后亲了亲林冲的脸,道:“我的心肝儿,哥哥现在好好疼你,我可要动起来了,你乖乖受着,定让你开心就是!” 林冲听了这几句话,顿时惊得更加厉害,之前只是吞吃了这浪荡子的阴茎便已让自己像要死过去一样,如今他又要抽插起来,自己岂不是要像被锥子反复插捅一般?这如何受得! 但此时林冲即使想要挣扎,也已经失了锐气,嵌在体内的肉块便像妖仙的法器一般抽去了他的力气,心头的耻辱更令他难以鼓足勇气去反抗,况且他之前心里一直想着要忍辱负重挺过这一关,今后便有好日子过,如今经受了这许多,这想法虽有些动摇,却最终没有改变,已经熬到这地步,只差最后一关自己便过去了,又岂能在此关键时候坏事?因此林冲紧闭双眼,只等着高玉舂捣。 虽然林冲已经斩钉截铁地打定主意,但当下体里的东西真的抽动起来时,还是令他呜咽起来,那又热又硬的活物简直像一个小老鼠一样在他阴部哧溜溜钻洞,那东西热突突地欢蹦乱跳煞是精神,只怕一时半刻不肯消停,还不知要怎样折腾人。 林冲一想到要让这小兽没了力气放过自己不知要过多久,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但此时也只能硬挺,于是林冲咬紧了口中的帕子,身后被缚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咬牙苦忍。这时林冲只觉得心如刀绞,身上就好像被人用钢锉不住锉动一样,又像有人拿锯子锯自己的身体,没想到自己一世英雄,如今竟沦落到为人享用,此事若是细想,真是肝肠寸断! 他此时已经不敢去想高玉正在自己身上做着的是什么事了,把自己正在被人进出的下体当做舂米缸一般,只盼着这公子哥儿快点完事,放了自己,但当一道滚烫的液体激射进肠道的时候,林冲千忍万忍之下却仍是忍耐不住,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备受刺激的哀鸣,调子又尖又高简直不像是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 林冲此时真的万分羞愧,自己之前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只以为承受杵凿便完了,哪想到还要吞吃男子的精液,难道自己体内真的有能与之结合的胞卵?一瞬间林冲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铁水流进自己体内,烫得自己的肠子火辣辣地疼,仿佛要将自己从里面烧化了一样。 林冲顿时失去了方才强撑出来的冷静,一个精壮的身子不住扭来扭去,嘴里的尖叫声想止都止不住,他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自己的身体仿佛变得轻飘飘的,正在不住地往下落,就像一个人从高处掉下去一样。 高玉一泄之下顿时发觉林冲的身体有了变化,下面的嘴仿佛受了强力刺激一般陡然间咬得紧紧的,让他刚刚软下来的玉茎很快又硬挺了起来,再一看林冲此时的样子神态,简直是饱受折磨备遭蹂躏,似是无法承受了一般,没想到自己只射了一管东西进去,他就变成这般模样,还真是有趣! 高玉越看心中越痒,手肘一弯低下身子亲着林冲的面颊,欢喜地说:“我的乖乖,你这样子可比方才美得多了!” 林冲发泄般地尖叫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但这时下一波操伐又来到了,他只能挺着身子如同人肉垫子一般继续被身上那浪荡公子压着降服。林冲这时觉得实在难以承受,他的头痛苦地不住摆来摆去,似乎在说着“不要”,但高玉等了这许久早就憋得火大,哪管他有多么难过不愿,此时抓着林冲的肩就像揪住一匹烈马的鬃毛,再不肯放手,腰间一挺一挺打定主意非要骑得尽兴方能罢休。 因此林冲今儿便倒尽了霉,他只觉得身上那人的抽插似乎是永无止境一般,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对方却仍没有停止的迹象,自己下面的肛口已经被摩擦得由疼痛变为麻木,没有了感觉,就像一条旧皮子一样继续承受碾磨,男子的精液也不知被强行喂吃了几次,只觉得肠道中咕噜噜直响,就好像河道中的流水一样。 真是忧愁恨天长,欢娱苦夜短,林冲这里如同死尸一般苦捱,自然觉得时辰过得分外地慢,就好像急速的奔流都化作几乎不流动的死水,这一个多时辰仿佛一年般长久,终于等得身上的人安静了下来,伏在自己宽阔硬朗的胸膛上喘气,林冲还能感到高玉呼出的气吹在自己胸脯上,一阵阵地发痒。 高玉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着迷地摸着林冲坚实的胸肌,喃喃地说:“林冲,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2 你可真让人喜欢,这一番我得了你,可是更爱你了,你今后便和我好,我绝不亏待了你,可不许你撇了我离开了!” 他喘了一会儿恢复了力气,又撑起身子,见林冲望着自己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惊慌的神色,高玉想到自己这纨绔子弟的身体居然也能将这武艺高强的武师降服成这个样子,让他怕了自己,心中也自得意,捧着林冲的脸笑道:“林教头,你怕了么?别怕,本衙内爱你疼你,今儿便不再让你受苦,你且好好歇歇,咱们下次再会。” 说完就低下头吻住林冲的下嘴唇,吻完了这片嘴唇又去吻上唇,林冲的嘴被帕子勒着不能闭合,因此只能这样被他一上一下地吻着。 高玉吻了一会儿又用舌头去舔,嘴里说道:“教头的嘴好甜,可是吃了糖么?过些日子你听话了,便不用这么勒着,如同戴着笼头一样,那时我们好好地亲嘴儿,你说好不好?” 林冲这时已经被他折磨得全身无力,也无心去听他说的什么,头轻轻摆着不肯让他亲着,高玉有些着恼,眉毛一挑本想再说两句厉害的吓唬得他听话,但一看林冲此时面色灰败目光惨淡,眼中竟有泪光,心中登时一软,便也罢了,只是两只手紧紧抱住他的头,又轻声训斥了两句,硬逼着他亲嘴。 林冲这几句却是听清楚了,只听高玉说:“前面那些事都做过了,你现在扭扭捏捏地做什么?你若是不和我亲,这一场事情便只当没有做过,你可是白挨了那许多罪!” 林冲一听,顿时连这微弱的反抗也不敢有了,心里只想善始善终,别在结尾处坏了事,因此无论高玉在自己脸上唇上是亲是舔,他都闭了眼睛默默地忍耐着,耳中还灌进高玉心满意足之下絮絮叨叨的安慰言语,却是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去。 高玉性事之后又在林冲身上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穿戴起衣物,又拿过那条浴裙盖在林冲下体,离开了牢房。他走出去不久,陆谦便带着人来收拾,他先给林冲解开嘴里的帕子,又将他手上的绑绳松开,然后也未曾多说,只将囚服手巾放在地上,便带人离开了。 等他离开了,林冲才睁开眼睛,看着牢房地上那一桶热水,心中更加惨然,父母给自己的清白之体如今被人如此玩弄,还能洗得净吗? 第十三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3 林冲在浴桶里泡了很久,直到精神舒缓了一些,肠道里的东西也流得差不多了,这才出来。他捡起地上的囚服穿在身上,就是这一身衣服,让自己从禁军教头变成一个可怜虫,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想起方才那不堪回首的事情,林冲脑子里一阵发晕,几乎要摔倒。 他靠在墙角歇了好一阵,丁保才带人来将水桶抬了去,又收拾了地面,换了铺盖。他一边干活儿一边连连摇头叹气,仿佛十分同情,林冲心中一暖,却又一阵羞愧,低头不语。 中午狱卒送来的饭菜颇为丰盛,一尾松江鲈鱼,一碟黄雀鲊,两样菜蔬,一大碗粳米白饭,还有一碗肉汤。林冲看着这些吃食,心肝几乎要绞在一起,虽然香气扑鼻,却哪有心情去吃?又一想到方才那狱卒放下食盒后含蓄的一笑,林冲便胸口发堵,这是自己失身换来的饭食,若是吃了下去,就是在吃自己的血肉一样。 这时对面牢里白胜也已经回来了,面前同样放着一个食盒,他哼着小曲儿端起一大海碗米饭,将盘子里的菜肉拨了一些在白饭上,还翻搅了一下,然后抄着筷子稀里呼噜便吃了起来,一点也不觉得为难。 他香甜地吃了一会儿,抬头一看对面,见林冲仍是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咽下口中嚼着的饭菜,道:“林教头,你怎的不吃?家里打点着送来的饭总比牢里的糙米饭要好得多,你不吃,一会儿原样端出去,也不过是便宜了那起豺狼恶狗,岂不是亏得慌?” 林冲实在忍耐不住,问道:“白胜,这样的饭食你当真吃得下去?” 白胜一愣,道:“怎么吃不下?倒比我在家里时吃得还好些,我不过是个闲汉,在外面的时候成天想着的也就是东抓一把西捞一把,琢磨着怎么弄钱花,明天吃什么,现在难得有人天天孝顺着,现成的大块肉为什么不吃?” 说到这里,白胜仿佛一下子明白了林冲的意思,垂下头想了片刻又抬起头来,道:“如今混成这个样子还能如何?这酒饭还是我吃苦受罪换来的呢,难道不吃?牛马挨了一天的皮鞭拉犁种田还能有两捧好料吃,我驮着那上百斤的肉担子又重又难过,好不辛苦,难道连这个也吃不得了?放开胃口好好吃饭才能有力气捱后面的,将来也能活着出去,那时挺起脊梁又是一个好男儿,否则饿坏了自己,岂不是自讨苦吃?” 林冲听了默然沉思一会儿,拿起食盒中的饭碗和筷子一筷一筷夹着饭菜慢慢吃了。 高俅下午回到家中,便看到儿子正美滋滋地在后花园中喝酒,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如同月牙儿一样。 高俅便笑道:“你今日总算心满意足了!滋味如何?” 高玉见到爹爹回来了,立刻跳起来扑到他面前,打着躬道:“多谢爹爹成全!那林冲果然妙不可言,孩儿正在回味呢!爹,您且请坐,也喝一杯酒。” 侍婢又重新添了酒菜杯盏上来。 高俅一边饮了一杯酒,一边捋着胡子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从前也不是没见过林冲,怎的那一次在岳庙相会后便想成这样?巴巴地非要我布下这么大一个套子将他擒了。他今日还顺从么?没有挣扎踢蹬怒目横眉么?我真担心你对着那么个强人,还没高兴起来便吓软了!” 高玉笑道:“爹爹放心,磨了他这些天,便是石像也成了面人,陆谦说今日还是林冲自己背过手去给他绑的呢!他既已向我们请降,哪里还强硬得起来?我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一直直挺挺地躺着,就好像爹爹的虎皮褥子一样,连我插进去的时候都没有动,我当时还真的担心他突然翻身把我压在下面,他那身量不是要把我压得断了气?爹爹您可不知我当时如何畅快,这往日如狼似虎的汉子在我身下乖得像只猫儿一样,人家的心头就像浇了滚油烈火一样,弄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罢了。 我从前见着林冲只当他是个寻常教头,哪知他竟有这般美妙滋味?幸好不曾错过了他,这也是菩萨开眼,让我那天在庙里遇见了他。当时他那手掌像铁铸的一般抓在我的肩胛上,捏得我好不疼痛,差一点就要叫娘,等一回头见到是这么个英武之人,我的那颗心就像被一头小鹿撞了一下,我长了这么大,还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凶呢!等回到家里一看,我左边膀子上竟有五个青黑的印子,他掐人家时可半点也没有留情!从此以后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3 我就惦念上了他,越是回想庙里他抓我的时候就越是心痒,好想将他弄到床上来,看他还凶不凶……” 看着儿子陶醉地诉说着过去之事,高俅点头道:“我可算明白了,原来你就是个欠虐的,人家对你一副凶悍嘴脸,你反而巴巴地要贴上去亲人家,想来那林冲当时若是恭敬讨好,也没有了这一场祸事。” 高玉嘻嘻一笑,道:“林冲是个好汉子,哪能那么没了脊骨?他就算如今屈服在孩儿身下,也是一副忠贞惨烈的模样,满脸的委屈不情愿,恰好似被逼投降的关云长,他就是这副样子让人心爱!” 高俅摇摇头,笑道:“林冲毕竟是一头老虎,不是一匹马,你将他安放胯下的时候可要小心,莫要大意,须得让他没了挣扎的本领才好,否则知他什么时候翻脸呢!他虽然一向含忍,我们也不得不防。” 高玉道:“爹爹放心,陆谦都帮我准备妥了,我今天看他拿了一条好长的牛筋绳,这条绳子上了身,可让林冲半点也挣动不得呢!” 林冲被高玉上过一番后,牢里的日子果然好过了许多,首先一日三餐就好了不少,每顿饭都像从酒楼里买来的一样,滋味鲜美醇厚,牢头狱卒们的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了,每天笑嘻嘻地和他说话,让他不必再担惊受怕。但一想到这种日子的由来,林冲又实在忍不住羞耻难堪,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下体未消的疼痛直钻到心里。 第二天下午,秦亮又晃荡着来到牢里干白胜,想来是今日高衙内没有来,白胜也就不用被提出去临幸了,直接就在这里受刑罚。 白胜见他来了,虽然是这些日子受惯了,但也仍忍不住有些害怕,缩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平日的光棍无赖样子全不见了,很快便被秦亮剥得又露出一身白肉,蜷缩在那里就像一头剥了皮的羊一样。 只是当秦亮又拧过他的胳膊要捆绑的时候,白胜可怜地哀求道:“大爷,您行行好别绑我了,小的如今已被大爷入得眼子大了,您怎么插捅我都受得,再不会乱动,求您别拿绳子勒我了!” 秦亮毫不在乎他的乞求,仍是从腰间抽出绳子来将他牢牢绑住了,口中笑道:“你这个小子就是个切不断的滚刀肉,当我的面口服心服,一旦转背了便要叫嚣,我怎肯松脱了你?不将你绑了,你也不记得自己是个囚犯,在这狱里便是个任人骑压的软虫,还以为自己是个好汉呢!你休要罗唣,现在不绑你的嘴便是好的,再敢多说便用帕子堵了,到时候上下两头都堵得严实,看你怎么出气!” 白胜呻吟一声,垂了头再不敢说话。 秦亮将他绑缚好了便按着他跪在地上,自己解开裤子趴伏在白胜的光脊梁上,然后便听到白胜惨叫了起来。 林冲本想闭上眼睛,但一双眸子却像有线儿牵着一样往那里看去,只见秦亮半个身子都压在白胜后背上,按着白胜的肩膀下体用力不住地冲撞,白胜的身体仿佛不堪其重一般不住晃动,却显然是硬挺着不敢就此倒下,看那两具肉体这副样子,倒像是驴马交合一样,丑态难以入目。 林冲终于闭上了眼睛,他一下子想到自己那一天被枷锁压着跪在地上,任凭高玉肆意玩弄,当时高玉便想要就着那种姿势上了自己,若真是被他那样成了事,自己岂不是就如白胜一般,跪在那里像母马母牛一样任由雄壮者突刺交配? 林冲不由自主又想到了昨天的事,自己虽未跪伏,但男子的性器的确插入到自己体内,还再三再四地射精,一想到那时的情景,林冲便如同刀斧加身一样,只觉得自己身上最严密的防线被人突破,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不由得交叉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两条膀子,倚在墙角止不住地发抖,就如同发了寒症一样。 那边白胜的惨号响了好一阵才渐渐低沉了下去,但粗重的呼吸和低低的呻吟却又持续了好久,最后才听到白胜说:“多谢节级能让小的伺候您!” 秦亮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你这张小嘴儿还挺甜的,下一次把它当你下面的口儿用用?这样倒不用润滑了,你嘴里的水就不少!” 白胜急促地喘息了几下,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却仍是恭顺地说:“都听节级的,节级要怎么使唤小的,小的就怎么服侍。节级大人……” “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秦亮挑了挑眉毛问。 白胜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道:“小人当初是犯了偷窃,又不曾杀人造反,想来顶多打一顿板子也就是了,再没个充军发配的道理,不知府尹相公可要把小人的事怎样发落?求节级在堂上美言几句,饶了我吧!” 秦亮冷笑一声,从腰后抽出鞭子“刷”地一下便抽在白胜细嫩的皮肉上,疼得白胜“啊”地一声惨叫,一半是真疼,还有一半是故意叫得惨好讨饶。 秦亮强横地说:“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以为被我插了几次便可以减刑放出去,哪有那样的好事?你的罪还没赎完呢,这么快便想脱身?你倒是想得美,出去之后照样偷鸡摸狗,也不用被老爷压在身子底下了,落得轻松快活,亏你在犯人笼子里奉承得我好,你道是自己在学刘邦,忍着楚霸王哩!打算出去了再当英雄不成?” 白胜被他喝破了心事,当下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儿地抖着身子,说:“节级息怒,小人不敢!小人就在这里伺候节级,您什么时候让我滚蛋我再走!” 秦亮面上的怒气转眼冰消雪化,笑道:“你有这样的孝心便好,小白耗子我告诉你,你便安心在这里待着,老爷正在兴头儿上,还有些日子哩!你若再敢弄什么歪心思,看我不插废了你!只把你前面的阳筋割断一条,你便再也挺不起来了!” 白胜吓得瑟瑟发抖,连连赌咒发誓在他胯下做牛做马,秦亮这才欢喜地去了。 等秦亮走了,白胜这才大着胆子坐了起来穿衣服,还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骂道:“白老爷这次龙困浅滩,连个节级也要欺我!世上哪有人收了好处却不办事的?白老爷让你骑了这么久,是白让你上的?你当爷爷的屁股就这么不值钱,只赚一点酒肉就完了?一点规矩也不顾了,可见这世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真是官逼民反!” 白胜窸窸窣窣穿上衣服,躺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便渐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竟发出鼾声,他一番苦役之后着实劳累,此时竟是睡了。林冲坐在对牢看着那睡得香甜的人,心中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来。 当天晚上,两个人照例是好饭菜吃着,白胜一边抓着一只烧鸭子撕咬着,一边唱着小曲儿:“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凄!” 林冲伸出去夹油煎葫芦面筋做的假煎肉的筷子便顿了一下,道:“白胜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4 ,你还有心唱这个?” 白胜摇头晃脑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过是被捅了后面,又没有丢了前面,难道还要天天哭不成?他喜欢入人家那条道儿,他都不觉得丢脸,我害什么臊!他就算把我操上几百遍,我也生不出儿子来,他愿意自己出力气给我解闷儿我就接着,贼短命的,还不知谁嫖谁呢!” 林冲怔然无言。 这时丁保提着灯笼过来巡查,闻言笑道:“白日鼠,你可真是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我劝你还是收收你那口尖牙,若是被秦老虎听到了,你又要挨打了!” 白胜见是他,便把这件事不放在心上,冲着他挤眉弄眼哼着小曲儿继续吃饭。 第十四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4 林冲自以为从此无事,只等着府尹升堂开发,哪知过了两天,陆谦又来了。 林冲坐在地上闭上了眼不肯理他,陆谦却半点没有难为情,很熟络地坐在他对面便自动说了起来:“兄长这两日休养得可好?衙内那一日与兄长相会后好不惦念,明日又要来看兄长,兄长今晚可要好好养精蓄锐,明日打叠起精神迎接衙内。” 林冲倏地张开眼睛,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目光,震惊地说:“他缘何又来?前两天不是已经来过了?” “上一回是上一回,这一回是这一回,莫非兄长早上吃了饭,晚上便不吃了不成?衙内自从两日前与兄长交好,回去后百般地不能忘怀,真有些刘皇叔思慕诸葛亮的意味,总是说与兄长在一起的时候是如鱼得水,要与哥哥多亲近亲近,因此明日便来探访。” 林冲猛地站起来喝道:“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谦仰着头看着林冲,一只手掌在半空中虚往下按,道:“林兄慢来慢来,不要焦躁,坐下说话,你声如雷霆,倒要把这房子都震塌了,兄长为何如此激愤?” 林冲勉强坐下来,一甩袖子,低声道:“我林冲不是任人羞辱之人,凡事可一不可再!上一次我忍了他,便当我是好欺压的么?我须不是那等软弱无力之人!他若是知趣便好,那次的事我只当没有,若是得寸进尺一再相逼,林冲绝不是畏刀避剑之人!” 陆谦笑道:“谁不知兄长英勇?若是不然,衙内也不如此喜爱兄长了!衙内爱惜兄长的人才,这才百般与兄长亲近,想法子为你脱罪,已在太尉跟前求了好多句情,太尉也有些意动,兄长若是不殷勤地待衙内,难道要冷了衙内的心,就此不再管这事了么?兄长不会以为只须一次交心,便万事大吉了吧!兄长莫非自以为是龙肝凤胆,只能在天宫尝一次,回到人间再也难得?” 林冲面色胀得发紫,额头青筋直蹦,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上次不是这样与我说的,我只道忍得一时便好,你怎的三番五次相逼?” 陆谦毫不愧疚地说:“我那时可也不曾说只要忍一次便大功告成,这‘一时’之说也存了个三月两月的意思。为兄长计,我倒是也巴望着衙内尝过了一次滋味,了了心愿出了这口气便罢了,可衙内如今食髓知味,百般怜爱,割舍不得,兄长也只能顺势而为。便如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你多依他几次,他不见你拧着,孩子心性过得一时也就罢了,若只给他尝了一次甜头便就此封了口,他回想着滋味只怕心内更加不好,还当兄长成心吊人胃口,那可就不是几次奉承能够消去的了!” 林冲用拳头狠狠捶在地上,道:“莫非我林冲就这样几次三番受辱不成?你让我忍到何时?” 陆谦安抚道:“兄长息怒,兄长一向目光长远,不屑计较眼前得失,如今也该看得远一点才好,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兄长暂时屈身忍了,以你的本事,日后自有扬眉吐气之时,那时方显英雄本色。兄长若斤斤计较于眼前之事,便如同鼠目寸光之人一般了,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兄长,所以才百般磨练,兄长可要对得起上天的试炼啊!” 林冲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怒道:“你少要花言巧语蒙哄人,你不过是为了替你的主子再将我骗上几次,要我甘心受辱而已,我林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任凭开封府将我是打是罚,我甘心伏法,再无二话,想要再欺辱我却是不成!” 陆谦笑道:“哥哥说笑了,你在开封府的大牢里待了这些日子,还不知这里是怎么回事么?正所谓‘世间已无包孝肃,空教情冤海底沉’,这开封府早已不是包龙图的开封府,你还指望什么?府尹大人若是不肯见你,你在牢里喊破了嗓子又有何用?如今怜惜你的只有衙内,你若是疏远了他,可不是要在这里无声无息地待一辈子?把一身武艺也荒废了,眼见筋骨渐渐老去,手摇腿颤老态龙钟,却一生蹉跎,兄长真的甘心么?禁军中大好的前程就此丢弃不要了吗?当今世上寻找进身之阶何其艰难,若是兄长真的如此,连我都为兄长可惜,兄长就一点也不难过么?” 林冲两只手紧紧握拳,由于用力太大,指关节都咯咯直响,仿佛连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圆睁虎目,眼眶都要瞪裂了一般,这般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无力地垂下头松开了拳头,长叹一声便再无动静。 陆谦笑得开心,身子前倾凑在他头边耳语道:“既然兄长拿定了主意,我便去回复衙内了,兄长好好将息,明日莫要无精打采的。” 林冲顿时又捏紧了拳头。 到了第二天早上,陆谦又来打前站,照着上次的章程先让林冲洗了澡,又将他像先回一样绑了,一条白绫带拴在嘴上,然后放倒在藤席上。可怜林冲身上空有千斤之力,到了此种地步却只能自断经脉一般任人摆弄,要绑手便绑手,要蒙嘴便蒙嘴,宛如废人一般。 林冲被两个衙役扶着躺在席子上,这一下真成了俎上的鱼肉,再挣扎不得,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衙役仿佛都成了一座山,比自己高大了许多。 林冲心中暗叫“呜呼!似这几个三脚猫往日哪里看在我的眼里?只如今虎落平阳,枉我有滔天的本事,也只得受小人凌辱。男儿立身处世何其艰难!也不知我何时能够熬完了这场劫难,守得云开见月明,到那时方是我的出头之日!” 过不多时,高衙内又轻轻巧巧走了进来,如上次一般解脱了他的浴裙,扑在他身上又是亲嘴儿又是乱摸,林冲紧闭双眼,只觉得身上像是爬了许多条毒蛇一般,激得自己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高衙内一边调弄一边浪言浪语:“林冲,你的身子好健壮也!胳膊上的肉紧绷绷的,你平时都是怎么练的,举石锁么?打沙包么?只怕你一只手便能将我拎起来!你若是反脸要打,我定然扛不住的,可是现在你却这么乖,衙内我只要想一想就乐得身上发颤。我的林冲,你这一身腱子肉可好有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5 嚼头,就像烧熟了的牛筋一样,本衙内实在是越来越爱你,舍不得松口!” 林冲听了他这淫浪的话,直羞得满面通红,身上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待到这贵官子弟的春笋嫩茎插到自己后穴里,他便更受不住,上一回只当是受过一次刑罚便能脱身出去,因此拼了死力硬挺着,把自己的身子当做木桩子一般,心中默念“只此一回”,倒也有些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勇气。 现在才知道这磨折不是一次便完了的,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回,林冲一口气便也泄了,下体的冲捣便加倍难耐。一想到高玉正在自己身上做着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打冷战,胸口翻腾着几乎要迸断肋骨炸裂开来,全身的气血不住地往头顶上撞,一个身子仿佛被放在油锅里烹煮一样,一时间只恨不得自己现在晕过去才好。 身子上面趴伏着的高玉笑着用两只雪白细嫩的手按住了他的肩头,戏弄道:“教头,你这身子今日倒是活泛了些,居然动了起来,这一次终于弄得你好了么?上一回想来是你头一次开荤,所以不曾尝得滋味,这一回终于得着甜头,故才这般欢喜!这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熟络了也!” 林冲睁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竟在高玉身下扭动起来,原来是自己方才实在受不住了,竟不知不觉晃动膀子挣扎起来。如今那富贵公子两条白皙的胳膊正撑在自己肩膀上,就如在青松上钉了两枚白瓷钉,那势头便同雪兔压猛豹一样,分外荒唐好笑,也就显得高衙内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煞是可恨! 高玉的力气虽然并不大,但林冲一看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肉体,便莫名地没了力气,这一刻只觉得“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小子只为投了个好胎,虽然不学无术却也能成为人上人,而自己枉费了自幼习武,却要受这般耻辱。 高衙内虽然是二度采摘,兴致却反而比第一次还高,仿佛回了一次锅的烧肉一样更觉有味,抱着林冲的身子使劲揉搓,真恨不得在他身上摩擦起火来。下面的枝丫也一直嵌在里面,硬挺的时候便不停气地抽插,软下来时便如同水蛇在洞穴中休养一般,安稳地拖着身子在那里等着恢复力气。林冲被他这样反反复复奸淫,只觉得惨不堪言,口中像喝了一碗黄连汤一样地苦,那苦味直达到自己心里。 高玉将这如同青条石一般的身子反复碾压,就像玉兔捣药一样,慢慢地便将林冲的下体捣得又热又软,如同热米糕一样。 高玉的阴茎插在里面,只觉得林冲那小穴就像一个漩涡,自己仿佛连魂魄都要被吸进去一般,兴奋得他大叫道:“林冲你果然是个好样的!本衙内恨不得将命都丢在你身上,你可真是个尤物!” 林冲也发觉了自己下体的变化,羞愤得他恨不得立刻死过去,一了百了再不受这等折磨。但他身子强健,这点苦头尽可吃得,不至于伤身害命,因此只能僵躺在那里认命地承受。 从此,高玉一两天便要来一回,每一次林冲都觉得自己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全身的精气都被这恶公子吸去了,林冲几乎要以为自己一定会瘦成皮包骨头,骷髅一样。但这一点他却料差了,由于每日肥鱼嫩鸡吃着,牢中又无法活动,因此他不但没瘦,反而还胖了一些,只是心底的志气渐渐颓萎,平时也再不能挺直身子盘膝端坐,经常无力地倚靠在墙角,软绵绵地瘫坐着。 他这种变化连白胜都看了出来,奇怪地问:“林教头,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没精神?你病了么?” 林冲苦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没事,只是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白胜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劝道:“教头且看开些,不吃苦中苦,难成人上人,把这一关熬过去便好了,等你出了这大牢,便如龙归大海一般,凭你一身武艺到哪里不成,怎的便没个出头之日?” 林冲强打精神谢过了他的开解,闭上眼睛却在想,自己这种日子也不知何日是个尽头。 十几天里,林冲几乎没有两天闲过,高玉难得有一天肯停歇了不摧折他,到了后来林冲仿佛被操练出来了一般,耐性越来越好了,不但身子放软了,还肯睁开眼睛看高玉,喜欢得高玉心花怒放。 见林冲满眼恳求,抬着下颏冲着自己呜呜直叫,他立刻便明其意,笑道:“林冲,你莫不是想要和我说话么?” 林冲连连点头,高玉笑着说:“解开你的嘴却不要紧,只是你不许喊叫,也不许乱咬,衙内要和你亲个嘴儿,你若依了,我便解开你。” 林冲脸上一阵发红,犹豫了一下却只能羞耻地点点头。 高玉见他顺从,十分欢喜,伸手便到林冲脑后将那条帕子解了下来。林冲缚嘴的东西终于去掉,一张口总算得了放松,张大了口便急促地喘气,高玉待他喘了一会儿,便俯下头把自己两片嘴唇对准了林冲的嘴就贴了上去。林冲被他满含热气春情的嘴封住了自己的口,虽不情愿却也无法抗拒,只能张着嘴任他将舌头伸进自己嘴里来,一瞬间林冲觉得自己嘴里就像钻进一条火舌一样。 两人津唾融合舌头交缠过了好一会儿,高衙内这才尽了兴,松开了林冲的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了声:“好香!” 林冲喘息了几下,自己的嘴终于自由了,这样的大好机会他怎能放过,当下便开口哀求道:“衙内,念在林冲服侍衙内这许多天,便请您放过林冲吧!” 高玉两只眼睛晶光闪闪地盯着他,想了片刻笑道:“林冲,你这是在讨饶么?” 林冲脸上更红,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不可因为一时的意气便错失了,他只能忍羞含耻地说:“是,求衙内饶了林冲。” 高玉嘻嘻笑着,用手指一边刮着林冲的脸一边说:“好林冲,你果然是个忠心的,衙内定不会负了你。我和你须不是露水姻缘,该当谋个长久的夫妻,我这就回去和爹爹商议,将你调到太尉府来当差,这样便可以每日厮守,你可愿意么?” 林冲一听大惊失色,挣扎着说:“不要,衙内,此事万万不可!林冲岂肯长久做这无耻的勾当!” 高玉听了脸上立刻挂了一层霜,冷哼一声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豹子头,我好意怜惜你,你只当是吃亏,既然你这般不知好歹,便在这里慢慢熬着好了!” 说完,他将帕子重新勒回林冲嘴里,下面加了劲儿狠狠挞伐,直将林冲折腾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呜呜哀叫不绝,动着嘴唇舌头含含糊糊说着什么,但高玉却再也没心去听,才不管他是否正在悔过求饶,只顾狠狠惩罚。 第十五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5 六月里荷花池边,高俅和儿子高玉对着一池莲花荷叶一边吃酒一边赏玩,两个人都是称心如意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6 。 父子二人说了一些趣事闲话,高俅忽然想起一事,道:“玉郎,你占了林冲身子的日子也不短了,你既遂了心愿,便将那林冲发放了吧。他这一番吃亏不小,我让府尹将他远远地发配了,过得三年两载他也就淡忘了这事,便再回来也不碍着什么。” 高玉一听,立刻满脸不高兴,扁了嘴道:“爹爹何出此言?我正心爱着他,怎能让他走了?我还想着求爹爹想个法儿将他弄来府里,我俩有个长久相会的道路,怎能放了他?” 高俅举到嘴边的杯子顿时停住了,道:“你还要去和他睡?我之前只当你是为了从没尝过这般健壮汉子的滋味,心中好奇才要得他,哪知你一月两月竟然还不够,看来还要一年半载。我这些日子算是看清了,林冲乃是人中的猛虎,这般摧折兀自不服,亏我之前还想将他关在府里哩!如今已知道他是个坚忍卓绝的性子,再将他安放在府中,我怎能放心?他若是什么时候发了疯不顾命地想报仇,你我父子性命难保!我儿,为父劝你还是只把他在牢中摆弄摆弄便是,莫要引到家里来了!” 高玉闻言顿时拉下了脸,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两只手乱扑着面前的石桌,叫道:“不,我就是要让林冲在府里伺候我!每天去牢房里上他的身,起初虽有些古怪趣味,但那地方实在简陋,我不想再去,要让林冲躺在我卧房的拔步床上承受!每日里绕路去开封府又要走上好一阵,耽搁了好些功夫,哪如就放在手边的方便?爹爹,你向来老谋深算足智多谋,难道恁地区区一个林冲便难倒了您?我就要林冲待在我身边,你快快为儿子想个办法,否则儿子就不活了!” 高俅见儿子又发了性子,一个身子不住往桌子下坠,忙一手拉住他的胳膊,斥道:“休要坐到地上去打滚,爹爹也没有说一定不行,这不正在想办法么?你真是我前世欠的债,今生才养了你这么个磨人精,你如今也长大了,胡闹都要玩儿出花儿来,幸好你这次只是看上了个教师,若是下一回你相中个统制指挥,我也给你弄来不成?真真的无法无天!” 高玉见父亲退让了,登时破涕为笑,滚到父亲怀里混赖道:“爹爹莫把我看得那般不成人,我只要林冲便好,别的军官再不正眼儿去瞧上一眼,您只要把林冲弄到我房里,我今后再不胡闹了,每天就只和他玩儿!” 高俅用手指戳着他的脑袋,道:“我把你个不识好歹的,林冲天生是给你玩儿的?我便把他给你弄来,你也要仔细,莫要惹毛了他,免得他翻过身来把你压扁了。老侯,你且去叫陆谦来府中伺候。” 当天,高俅、侯都管和陆谦富安在书房里计议了好一阵,这才定下谋略,陆谦自去安排。 林冲连日来被高衙内威逼着让他进府,他咬定牙关只是不从,因此被折磨得愈发凄惨,阳物被把玩得几乎要烧化了一样。 这日丁保带了两个人来探监,林冲起初本以为其他囚犯的亲眷,哪知那两人走到自己牢房门口便停下来,居然是看自己的!林冲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岳丈张教头和自己的妻子张娘子。 他几十天没见亲人的面,此时陡地一见,顿时激动得几步赶到牢门前,抓着栅栏惊喜地说:“丈人,娘子,你们来了!” 丁保打开牢门放他们进去,娘子一进了牢房,放下食盒便扑到丈夫怀里,哽咽着说:“官人,你受苦了!” 林冲抚摸着娘子的头发,道:“林冲不才,让丈人和娘子忧心了。” 张娘子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止住眼泪,三个人团团坐在地上,张教头道:“女婿,委屈你了!我们父女在外面着急得很,只可惜现在衙门河道里都被泥块儿塞住了,花钱如流水也成不的,你一个和尚朋友叫做鲁智深的三番两次来看,也是没有法子,丢得你在牢里音问不通,让人好生惦念,你在这里可受苦了!一日三餐吃的什么?可有挨打受骂么?我带了上好的跌打扭伤药给你,咱们习武人家常用的。” 林冲听了泰山这一番嘘寒问暖的话,下体一阵生疼,肠道中蠕蠕仿佛又有东西钻进来,他脸上一红,道:“丈人,小婿实在惭愧,八尺男儿不但不能爱护娘子,奉养岳父,反而要让岳父和娘子为我忧心,林冲实在无颜再见贤父女!只怪林冲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这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却也未曾眼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生死存亡未保,此生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天日,娘子青春年少,若是为林冲误了前程,林冲实在于心不忍。如今便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如此,林冲方能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张教头摇头道:“贤婿,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你这官司只怕要发配,据说滕府尹不日便要断下来,那时你却好好地去,只当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那时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彀。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我那时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娘子在旁边也哭,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你如何要将我休了?” 林冲闻言更加羞惭,自己立意要与娘子分离,固然有为娘子考虑的心思,免得耽误了她的终身,也是特意要让高俅父子看看自己的刚烈决绝,自己连娇妻都能舍弃,宁愿在这里把牢底坐穿,断不会入太尉府长久给人欺压,让这父子再休要用自己的娘子来打动自己。 这时丁保悠悠闲闲从大牢另一边巡视回来,望着林冲牢房里这几个人笑道:“林家头你这又是何苦?事情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你再做什么都是枉然,瞧娘子哭成那样,你好不忍心!” 林冲惭愧更深,自己的丈人娘子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高衙内的歪心不在娘子身上,兀自以为是娘子连累了自己,自己一向自命光明磊落,现在却觉得自己藏头露尾,实在有些矮小。又不由得想到自己在这监房里已不知被高衙内奸占了多少回,现在这样悲惨壮烈又有何用?到如今娘子是个贞洁烈妇,自己却忍辱被污,还是自己默认屈从的,愈发愧对娘子与岳丈。 因此林冲低垂下头,再不提“休妻”二字。 自从林冲见过岳父与娘子,接连几天高衙内天天来访,每一次都是变着花样收拾林冲,这风流子弟果然有些本事,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玩弄男人的法子,竟在林冲体内找到了罩门,每每猛撞他那一点,直激得林冲欲罢不能地尖叫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7 抽搐,收缩了肠道紧紧缠绞着高玉的性根,倒似两个人干到了一起似的。 林冲锐气自此便被一磨再磨,又有陆谦百般劝说,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一日又见到陆谦时,便低头说:“随衙内要将我怎样使唤,只是我还要当教头,断不肯被他关在府里不放出去的!” 陆谦听了,点头笑道:“兄长早些想开了岂不是好?若是早依了,便不用在这里待这么久,也不须劳动府尹大人和众端公,弄得空耗国家物力。我回去便与衙内说,衙内定然欢喜。” 林冲默然看着陆谦满面春风去请功,只怕明天自己便要被带到太尉府,只盼高衙内不要将自己像囚犯一样锁在房里便好。 当天晚上,林冲吃完晚饭正坐在墙角闭目养神,忽然对面牢房的门开了,只听有人说:“白日鼠,你今儿好日子,官司总算完了,且带你出去吧!” 林冲蓦地睁开眼睛,看到老马和老六两个最凶恶的狱卒背在身后的手中拎着绳子和一大团黑布,林冲本能地便知道不是好事。 可怜那白胜素日虽然伶俐,但却只有些小聪明,遇到大事便容易被蒙混,他还只当自己讨好了秦节级,所以连大堂都不必过,这便要放了出去,于是连忙跃起,笑道:“多谢两位哥哥,我出去了一定请两位吃酒!咱们这便走么?” 老六笑道:“先不忙,我们这里发送犯人的时候有一套规矩,你乖乖按着规矩做了,才能脱出这大牢,你快转过身跪在地上!” 白日鼠哪知他们两个要做什么?只当是牢里真的有这古怪规矩,便是从前没有,现在新添也只得从了他,因此便一声儿不多问,老老实实便跪在地上。 老六和老马见他跪倒在地,便上前抓住他两条胳膊背在后面,一条索子上了身便狠狠捆绑起来,不但绑了胳膊,连身上都绕了几道绑绳,这样一来莫说是白日鼠,便是鼓上蚤也解脱不得。 白日鼠这才发现事情不对,他哀求了几句,见那两人只顾低头绑缚,不肯理自己,便张口呼叫起来,惊恐的叫声在牢房中回荡,却哪里有人来听他? 两个狱卒捆绑了他的上身,老马便掏出一块手巾狠狠堵在白胜正在叫喊的嘴里,还往里按了按,便如同堵塞堤坝的管涌一样。这一下可塞得实实成成,白日鼠晃动着头不住使力,却只能发出隐约的闷叫声,这还与从前被帕子勒住嘴不一样,那时他口中是空的,还能发出好大声音,如今却被布团直堵到嗓子眼儿,那一点叫声从喉咙里一发出来便被堵了回去,便如同空谷回声一样在嗓子眼儿里乱窜,只能看到他喉结上下乱颤,却听不到多少声音,显得委屈至极! 老马和老六尚且不肯罢休,又将他两条腿并拢了,用另一条绳子在脚腕小腿上缠了十几道,牢牢缚住了。白胜虽然惊恐,但这时却也不敢乱踢乱动,由着他们将自己两只脚也制住了。 两狱卒把这些事都做好了,这才拍拍手显得轻松了。 老六看着两眼满是惊惶畏惧的白胜,笑道:“白日鼠,你小子好运道,你这案子本来应该挨大板子的,秦节级已经为你向苦主赔了话,又替你赔了些钱财,这才免了你这场官司,你可不该偿还他么?现在便送你到恩公家里去,你今后可该洗心革面,好好服侍秦节级。” 说完,老六将一条黑布袋子抖开,和老马一起将白胜如一条货物一样装进了袋子里。白胜眼看着那条黑漆漆的袋子,就像看到地狱深渊一般,呜呜叫着连连摇头不肯进去,却哪抵得住两名狱卒手上的力气?很快便被从头套到脚,然后在脚下将袋口扎紧了。老马老六将这件活行李包裹得密不透风,便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地把他弄了出去,走路的时候袋子里的东西还在不住扭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林冲眼看着这一幕可怕的事情,不由得身上发抖,若是自己今日不答应陆谦,再过几日高衙内是不是也会用这种法子将自己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去,然后成天用锁链锁住自己,放在床上任凭他玩弄? 到那时自家人只当自己被害死了,哪知道竟是被关在那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那时自己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求告无门,纵使那时候再屈服也已经迟了,只怕到那时自己纵然甘心顺从,高衙内也不会放了自己,只会把自己锁在床上逼奸。 当天晚上,没了白胜这个狱友,林冲觉得分外孤单。往常他们两个还能说说话,白胜一副满不在乎的混混模样,倒也能开解一下林冲郁闷的心怀,可如今斯人已去,自己孤零零地待在牢里,两边虽有旁的犯人,只可惜没有白胜那么说得来,因此十分孤凄。 林冲转念一想,好在明天便可出去,只忍这一夜倒也容易,便终于渐渐睡去了。 第十六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6 第二天一早,高玉便进了监房,他进来后一把便抱住林冲,张口就亲了上去。林冲绷紧了身子,好悬没有推开他。 高玉把手伸进他囚衣里不住摩挲,笑道:“林冲,你是个好男子,可不能骗我!你既然允了我,今后在我府中便要听我的话,我要你躺便躺,要你坐便坐,切不可凭着你的力气欺压于我,你可答应么?” 林冲侧转了脸,道:“衙内放心,林冲是个言出如山之人,绝无戏言,我既然依从了衙内,便不会反悔,今后凭衙内怎样使用,林冲绝不使强违背。只是我那教头之职……” 高玉的手渐渐摸到他下面,笑着说:“只要你依了我,休说一个教头的职位,便是指挥使的位置我也可以为你弄到!” 林冲此时被他隔着囚裤摸到阳物上,却只能握起拳头垂了头皱眉苦忍,过了半晌才道:“衙内依允林冲作回教头,林冲已是感激不尽,其他却不敢多想。” 高玉亲了他的脸一下,笑道:“都随你,你且把衣服换了,我们出去回府!” 林冲换过衣服,这一身丝绢袍子穿在身上,再不是身着囚衣,他这才长出一口气,自己终于不是囚犯了。当他随着高衙内走出昏暗的监房来到太阳地里时,林冲一时受不住外面的阳光,用手遮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方才适应了。 他仰头望着头顶的日头,心中浩叹道:“天可怜见,我林冲今日终于重见天日了!” 与此同时府衙内孙孔目正在和府尹商量着结了此案,勾销公文。 滕府尹捻须微笑道:“这事总算是了了,老夫也放下一块心病,本来便是太尉错怪了林冲,又无十分大事,那林冲是个有本领之人,如今放了他离去总归是件好事。” 孙孔目苦笑道:“只恐怕教头的刑期尚未完哩,那太尉府也不是好供奉的。” 高玉把林冲带回府中,且不让他立刻去复职,连着几天都将他关在房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8 中玩耍。 林冲自那天一进入太尉府,便被他脱了衣服逼在床上按住欺压。现在光线明亮,他可是纤毫不漏地看清了这酒色之徒的身子,只见高玉的身上和他的脸一样白,都是像白缎子一样,倒真像一尾银鱼。由于高玉还年轻,所以身上暂时没有什么赘肉,只是也没有几丝肌肉,皮肉一看便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松得就像丝绵一样。这样的人自己一只手就能将他扼住,但现在却一点力量也不敢用,若自己真的动手,只怕他那堪比陶瓷的骨头便喀吧吧折断了。 当高玉这一次再插入他下面的时候,林冲忽然觉得陆谦从前捆绑起自己让自己受抽插或许还是一番好意,人一旦被束缚住走投无路,很多事情也好忍耐一些,最痛苦的是现在这样,明明手上能活动,却偏偏一动不敢动,又没了绳索的限制,林冲只能两手抠着凉簟苦忍,将钢牙都要咬碎了,他现在才知道像这样自己限制自己才是最难的,一时间竟巴不得有一条索子捆住自己才好。 高玉按着林冲的身子在床上往来冲刺,一边做着一边兴奋地说:“林冲,你果然是个信人,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半点也不动,今后都要这样乖乖地,本衙内疼你得很!” 林冲被他这样每天裸身相戏,一连过了五六天,实在受不住了,这一天两人在一个大木桶里共浴,高玉巴在他身上的时候,林冲便恳求道:“衙内,林冲不能久在内帷,你放我白天去校场吧,晚上我再回来服侍。” 高衙内正在兴致最浓的时候,此时哪里肯依,只敷衍着嗯嗯了两声,便凑过来用唇将林冲的嘴堵住了,林冲暗自悲叹一声,只怕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要继续过下去。 在太尉府的这半个月里,高玉百般摆布林冲,俯卧仰承站立的姿势都弄个了个遍,只是没有强逼他跪在床上。高玉虽然提过这一姿势,但林冲脑子里当时便想起自己从前戴着枷锁跪在地上和白胜跪承秦亮的样子,顿时就变了脸色,冲口而出道:“衙内若要逼林冲这样,林冲有死而已!” 高玉当即愣了一下,随后便扁着嘴道:“你不依便不依,何必死呀活的,我又不是一定要你如此。既然你不肯这样,那便将腿搭在栏杆上好了。” 林冲在这十几日中只觉得自己一天天消减了英雄之气,每被高玉磋磨一回,骨头便软了一分。 他这些天大半时候都在床上,连睡觉的时候高玉都把拦着床外侧,便如守门的秦琼一般,轻易不许他下去。两个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高玉一个纤细的身量如同八爪章鱼一般紧紧缠住林冲,张开手脚巴在他身上再不肯松开,仿佛是抱着一个稀罕的物件,林冲也挣扎不得,只得低垂着头一声儿不言语,像一个玩偶似地任他抱着。 按高玉的本心是想每天奸上林冲十二个时辰的,只是世上哪有人有这样的精力?他又是个纨绔子弟,身子娇弱,每日里能抱着林冲滚上一两个时辰便耗费了老大力气,每回完了事便要喝参汤,林冲冷眼看他那样子,颇有点贪色不顾命的劲头儿,只怕他再这样折腾下去,不用自己报仇,他自己便精尽人亡。 可是高玉即使没了力气干事,也不肯放松林冲,完了事后两人的皮肉兀自紧贴在一起,这小白脸便在林冲的身上又亲又摸,嗅来嗅去,还用舌头去舔,弄得林冲身上一阵阵激灵,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这一日林冲实在有些忍不得,便问:“衙内,你整日这么着,不嫌絮烦么?” 高玉笑嘻嘻地说:“怎么会烦?林冲,你身上香甜得很,仿佛涂了蜜,衙内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厌倦?你莫要担心,衙内我不会弃了你的,定与你做一对长久情人儿!” 说着便在他乳突上用舌头大大地舔了一口,林冲顿时一个哆嗦,差一点哽咽出来,再不敢多话。 这样熬了大半个月光景,高衙内对林冲的劲头儿才略有些缓了下来,林冲这时又央求着要去禁军中教授枪棒,高玉刚刚一番大啖,此时正懒洋洋地趴在林冲身上,闻言便道:“我成日在府里也有些闷了,便陪你去校场逛逛好了,你教演完了枪棒,我们便到街上去吃酒玩耍,晚上回来再取乐,这样果然蛮好!” 林冲听了大惊失色,道:“衙内,校场内尘土飞扬,又没个茶座儿上茶上果,你怎生去得?” 高玉撇了嘴,道:“你去得,我为什么就去不得?你莫非想躲开我然后偷跑不成?” 林冲见他多疑,又知道他最是任性,生怕惹恼了他,只得说:“衙内若心中爱去,便去好了,若是热了,校场外有个茶肆,便出去到茶肆里坐坐,等我完了差事再伺候衙内。” 高玉这才欢喜了,两只手缠在林冲颈子上撮起嘴唇就向他嘴上亲去。 第二天,林冲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校场,地下数百禁军齐刷刷排成行列,林冲便在高台上舒猿臂振虎躯演练起枪棒。只是他的眼神儿却不由自主地时常向校场边上一棵树下瞟,那里坐着一个骄矜的公子,正拿了一个小茶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场上这西洋景,身后还站了两个仆役帮闲。 高玉将茶杯举到口边抿了一口,眯起眼睛满含兴味地向高台上看着,见自己那心上的人儿跳到土台上抄起杆棒先是舞了个棒花儿,然后横着棒使个门户,吐了个势,便一个招式一个招式分解开来使起棒法来。 高玉见林冲使得好看,越看越是心爱,咂着嘴道:“林冲舞得真是养眼,他方才那起手的架势叫做什么?好有风范!” 身后一个帮闲赶紧说:“衙内,那个叫做‘拨草寻蛇势’,敏慎得很,教头果然不同寻常!” 高玉回头笑道:“富安,不想你竟然连枪棒都懂得!” 富安谄媚地笑道:“小闲儿小时候也好使枪弄棒,和一位教师学过几天,因此识得一些棒势,只可惜小人实在不是这块材料,没有学得如林教头一般。当个帮闲也不容易啊,吹拉弹唱刀枪棍棒都要明白一些,奴才奴才可也要有才不是?否则伺候不好主子!” 高玉笑着说:“好了,知道你不易,回头帮衬你个小本生意,让你有个长久稳当的衣食!” 过了一个时辰,林冲终于教练完了,下了台子走向树下那几个人。 高玉一看他回来了,连忙拿了一条帕子往他头上便抹,林冲忙抓住他的手腕扯过帕子,道:“不敢有劳衙内,林冲自己来便好了。” 高玉撅了嘴满脸不高兴,富安忙在一旁弥缝道:“衙内,教头腼腆,不好当着众人与衙内亲爱,您看教头害羞的样子可有多好看?” 高玉一听,便仔细看着林冲的脸,片刻之后拍着手笑道:“果然是好个羞答答的林教头!你又不是大姑娘,怎的这么放不开?扭手扭脚的,别扭的可爱!” 林冲脸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29 上更红,抬眼看了一眼富安,直把富安吓得做贼心虚地一缩头,暗道:“妈呀,我如今怎的一见到林冲就心慌?明明从前不怕他的!好在他还不知道他和衙内的事我也出了力,从头到尾只是陆谦出头,若是让他知道了我,我们俩不是青梅竹马,俺又不是官身,岂不是要受他一顿好捶?真是帮凶不易!” 高玉见林冲今日完了差事,便拽着他到街上玩耍。两人手搀着手来到马行街上,这是东京第一等的大街,足有几十里长,不但有酒楼店铺,还有许多官员宅舍,又热闹又有居家烟火气,林冲从前便最爱逛这里,当初在牢里时也曾想过何日能再在马行街上走一遭,没想到今日却和高玉一起到这里游玩。 林冲宽厚有力的大手里握着一只柔软滑腻的手,这只手除了比女子的手要大一些,其他几乎毫无区别,骨节纤细肌肤滑腻,便如同白瓷烧成的一般,林冲甚至觉得比张娘子的手还要软嫩光洁。又一想平日看到高玉百般涂膏油香粉修饰保养手脸,他能长这样一双手倒也难怪,再加上他每日既不提笔练字也不使弄刀剑,手上自然一个茧子都没有,娘子要操持家务又常常提笔写字,手指上倒是起了一点薄茧。 林冲的手被高玉紧紧拉着,跟着他一会儿进禽鸟肆一会儿去金银铺,两人的手少有分开的时候,林冲便如被缰绳牵着的牛马一般,不得不跟从,一路上他只觉得周围的人似乎都盯着自己与高玉握在一起的那两只手,仿佛个个都发现了什么,他们似乎能从这两只交握着的手中发现太尉府卧房中的隐秘。 因此林冲心里越来越不稳,只觉得如芒在背一般,终于忍耐不住地说:“衙内,我们走了这半天了,且找个地方歇脚吧。” 高玉转头看着他,笑道:“林冲,你累了么?正好日已正午,我们就到樊楼去吃饭,那里可是我们初次相会的地方呢,衙内我一想到樊楼心里就发热。下午再去看杂剧,这一天可要尽着这大好时光玩乐,否则可是虚度了好时候了!” 林冲暗道你哪一日不是唯恐赶不及地玩耍?安静一时片刻都觉得是荒废光阴,若不是夜里总要睡觉,你八成儿要昼夜连轴儿转地四处乱逛,巴不得把世上所有的乐子都享受了才好,漏了一丝儿都觉得吃亏,这般穷凶极乐的人倒是少见。 几个人来到樊楼,高玉要了一间深深的阁儿,周围都无人声,两个人上首坐了,富安在一旁相陪,跟从的仆人则只能到外面散座儿坐了。 高玉让林冲点菜,林冲却不过,便点了两个菜,高玉喜滋滋又点了蒸子鹅和鱼鲙,富安也凑趣儿点了桃花鲥鱼和鸳鸯羹。 等上菜的时候,高玉便克制不住了,也不管富安就在旁边,抱住林冲就亲嘴儿。 林冲当着人哪里肯胡行?忙推拒着说:“衙内,在外面须得庄重!” 高玉不依道:“我偏不!一个大上午的急死我了,我已经憋了这么久,你还让我忍,我哪里忍得住?你休要欺负我,我就要亲嘴儿!” 林冲推拦了几下见阻挡不住,心下又不敢当真惹恼了他,只得任他抱着自己的脖子,捏开自己的嘴将舌头伸了进来,顿时就觉得自己嘴里像钻进一条小蛇一样。 富安是个乖觉识趣的,见状忙低下头装作喝茶,好半天也不肯抬头,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 第十七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7 林冲陪着高玉在外面整逛了一天,月亮升起了之后方才回来,他这一天被这小魔头磨得腰酸背疼,好像在采石场凿了一天石头一般,煞是辛苦。这时他才佩服了高玉,这小祖宗竟是一点不累,回到府里沐浴之后又拉着林冲到床上玩乐,如膏药般黏在他身上,下体硬邦邦地顶着林冲胯下,显得十分精神。 林冲这一天劳心劳力,到此实在支撑不得,只得告饶道:“衙内且恕了林冲这一遭儿,今日着实累了。” 高玉两眼放光兴致勃勃地说:“林冲,你今日只演了一个时辰武艺,其他时候都是和衙内我一起吃喝玩乐,累得什么?衙内我都不累,你一个习武之人竟然会累么?莫非你是在欺哄我不成?你休要瞒俺,这一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呢,怎能就这样放你歇了?况且也不用你出力,你张开腿乖乖躺着就好,衙内自来负这辛苦。” 林冲被他弄得心力交瘁,这时再也顾不得什么,索性破罐破摔地随他去了,当下赤着身子闭目往床上一躺,任高玉搬开自己两条腿,随他要做什么。 高玉见他直挺挺地只充木头人,却也不恼,自顾手指上沾了膏油淘漉他下体,一边捣弄一边笑着说:“林冲,你和我充死尸么?衙内我却是不在乎,你自己贴上来和我亲热着我自然高兴,你若是动也不动只管凭人摆弄,我却也落得自在方便,只要你不和我捣乱,我自有法子取乐,抱着你这样一条鼓囊囊的牛皮口袋倒也有趣!” 林冲被他弄松了下体又插入热棒,此时自己对这位衙内已经毫无办法,又实在懒得多言,也只得由他去了。 本来林冲是想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由得他自己折腾,想来高玉是个好热闹的人,一个人定然弄不起来,若是见自己丢冷了他,过一会儿他自己也就消火了,哪知高玉竟是个自得其乐的,在自己身上翻来覆去忙活着,一张嘴也不肯停下来,尽是说着气人的话:“林冲,你道你不理我就可以把我甩开了么?衙内我可是个最会玩儿的,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这趣味还是要自己找得好,你纵然三天不和我说上一句话,衙内我也有的是开心的法子。你也不想想,从起头到如今,你何时让我顺当舒心过了?若是衙内从那时便打了退堂鼓,岂不是没了今日的好受用?林冲你就乖乖躺着好了,只要你别推我,什么事都好说!” 林冲仰躺在那里几乎怄得要吐血,这时高玉猛捣他的死穴,林冲顿时连个冷淡样子都装不出了,身上渐渐热了起来,禁受不住地哼哼,虽是仍不怎样动,但却已经现出一点丑态。 过了两天,林冲照常到殿帅府参拜高俅,行礼时他连头都不敢抬,总觉得若是对上了高俅的目光便会一阵心虚。按理说是他的儿子侮辱了自己,羞愧的应该是高太尉才是,但林冲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才更加没脸,一位武艺高强的教头只因为畏惧一个弱鸡的贵官父亲便躺下来给人骑压,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不知这位作父亲的在这严肃的殿帅府见到自己时,会不会联想到自己赤条条躺在他儿子下面的画面。 即使林冲不敢抬头,也似乎能感受到从帅案后投射下来的灼灼目光,他总觉得高俅此时正在用一种看待儿子小妾的眼神看待自己,正在不自在,忽然上面高俅说:“林冲,你在我这殿帅府伺候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0 许久了,一向勤谨,我有心抬举你作个总教头,你看如何?” 林冲顿时满脸通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更加低垂了头,低声道:“多谢太尉抬爱,只是林冲资历浅薄,前面王教头刘教头都比我年长,在禁军中任职又长,小人只怕承担不住。” 高俅看了他片刻,点点头道:“你倒是个谦恭的,好吧,既然你如此说,这件事便以后再说,你下去吧。” 林冲喏喏告退。 他刚走出来,从树后便有一个人转了出来,一把拉住林冲的衣袖将他扯到角落里去,凄惨地叫道:“教头救我!” 林冲转头一看,原来是校尉段璋,这段校尉一向在殿帅府中伺候,自己与他也算是熟识,虽然相交不是很契厚,但平时也说得上几句话,此时见这位校尉面上满是惊恐,一张原本仪表堂堂的脸上再没了往日的男子气概,全是惊惶卑微,不知是什么事吓得他这样。 林冲联想到自己的遭遇,这忠厚仁慈之人不由得微带恶意地想,难道是高太尉看上这校尉了? 但林冲仍然客气地问:“段校尉,你有何事?若有事只管找太尉做主,从太师府到枢密院,再没有太尉摆不平的事。” 段璋捶着胸口痛声道:“现如今就是太尉要罚我!我几日前给太尉送一封紧要公文到莱州府,哪知半路就被贼人迷晕了将公文偷了去,连我身上的盘缠银两都拿得一文不剩,我到当地衙门拿了太尉的名头好说歹说才讨了一点小钱,一路挣扎着回来,路上的辛苦真是一言难尽。只是如今我遗失了公文,太尉哪里肯饶我?按照殿帅府的法度定是要打上几十板子再革去职位,这般又伤我的身又断我的衣食,我哪里受得?求教头在太尉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免了打板子革职,其他一任太尉处罚!教头千万救命,您的大恩我没齿不忘,今生我都给你做牛做马!” 林冲皱了一下眉,道:“这么大的事我怎好插口?林冲只不过是个禁军教头,不是官身的人,哪来这么大的胆量插手公务?” 段璋两只手紧紧抓住林冲的胳膊,哭丧着脸哀求道:“林教头你莫要见死不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了!这件事别人都没有胆子求情,唯有你是最有胆子的,谁不知太尉如今看承得你好?对着你连句重话儿也没有的,手指头也不曾动过你半下,你如今乃是太尉面前正得宠的人儿,唯有你有这个面子,你若是到太尉面前说,太尉看在你的份儿上只怕就饶了我。林教头,你若能救我,我回去就给你立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今生回报不尽,来世结草衔环也要报答你!” 林冲听了他这些话,心里便像有蛇在咬一样,脸上也像有针刺着,想要分说却又无法开言,又被他把一身的重量都吊在自己胳膊上,只觉得死沉死沉,往下一看才发现这人两条腿直打弯,竟是要屈到地上去,把林冲也惊了一下,忙拉扯住他,道:“校尉何必如此?太尉非是厚待林冲,只是待人一向宽厚有恩,对当差的人一向都很宽宏的,你只管去老实悔罪好好求他,想来也不至怎样重罚。” 段璋顿时眼泪都流了出来,道:“教头,到了这危急关头,你还拿这菩萨话儿哄我哩!你不成是送了惨死鬼只是烧纸钱?你在殿帅府伺候了这几年,太尉的脾气岂有不知?最是面善心狠,半点不肯放过的,你若是不帮我,我就剩个死了,那还不如此刻就撞死在兄长面前!” 说着段璋放开了他,弓着腰探着头作势就要往旁边墙上撞。 林冲连忙拦住他,不住说着宽心话让他不要寻死,那段璋见他信了,更是做张做势不住地要撞墙,哭得满脸鼻涕眼泪,邋遢不堪。 最后磨得林冲没了法子,只得答应道:“我便去太尉面前提一提,若是他不允,我也没有法子。” 段璋听了顿时大喜,眼泪一下子全都收回去了,不住向林冲打躬作揖,道:“只要教头一句话,便是救命的灵丹,从此你便是我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然后推着林冲便往殿帅府去。 林冲万般无奈之下又回到殿帅府门前,前面守门的军兵见这林教头方才明明已经出去,不知为何又回来了,便问:“教头,你又来了?可有事要见太尉么?” 林冲点点头,道:“是,麻烦通禀一声。” 那军汉乐着便往里一层层通传,过了一会儿里面便让林冲进去。 林冲来到殿帅府大堂,里面尚且没完全散衙,还有许多军官候命。林冲也不言语,便往最角落处一站,只巴不得别人不要看见自己才好。 高俅一双精光贼亮的眼睛早已看到他进来,见他满面为难地悄声立在一边,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便知道他遇到了尴尬事,因此一时也没有叫他,自顾吩咐着自己的事情。 等满堂军官都散了,他这才将林冲唤到后堂,道:“林冲,你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事么?” 林冲垂着头,咬了咬牙终于说出话来:“太尉恕罪,是方才段校尉来找我,说他在外面遇了偷儿遗失了公文,求太尉能放松他一些,饶过这次。” 高俅听了立刻拧起眉毛,“啪”地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个无用的东西,我只让他送一封书去他都要给我丢了,他怎的不将他自己也丢了,还回来作甚?我这里还留着他做什么!好不狡猾的家伙,居然知道先去讨人情,他这点聪明要是有半分用在正经事上,也不至于出这样的事来!” 林冲见高俅发怒,虽然骂的不是自己,但说不得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心中也不由得抖了一抖,又一想到段校尉那一脸黏糊的可怜样子,便忍不住为他再求几句情,只当尽人事,便道:“太尉息怒,段太尉乃是遇到了积年的猾贼,是被人迷倒了才偷的,他身上的盘缠也被偷个精光,还是到当地官府借着太尉的大名才拿了一点路费,一路回来好不狼狈。” 高俅余怒未息,骂道:“他还有脸说!若非他是我这里的人,人家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他,他真的要讨着饭回来了!两根竹筷一只破碗敲敲打打,这一路他将莲花落都能学会了,在丐帮也混个位置,不知是七袋还是八袋,这样无用的家伙就应该这样惩罚!他还有脸求饶?” 林冲仿佛是自己挨骂一样,红着脸低头不语,却再不敢多说。 高俅又骂了几句,这才怒火稍平,看着林冲那尴尬样子,想到他第一次为人求情,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说:“好了,此事我晓得了,你如今出去让那段璋立刻来见我!” 林冲应了一声“是”,便出去寻段璋。段璋见他出来,忙上来问事体如何,太尉如何反应。林冲虽是第一次为人说项,但也知道不该说得太多泄了底,便只是和他讲太尉要他进去听候处分。 段璋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1 看着林冲的脸,眼珠儿转了转,脸上露出喜色,谢过林冲便抬腿往殿帅府门前走去,一转脸马上就变成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战战兢兢走了进去。 林冲在殿帅府伺候完,便去校场操演枪棒,然后又同着高玉一起在街上闲逛,这时他忽然看到街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踽踽独行,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岳父张教头!只见岳父如今瘦了好多,袍子都显得宽了,显然是这一段时间接连的磨折让他苦成这样,一瞬间林冲真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张教头明显也见到了林冲,他顿时脸上一喜,张口就要呼喊,但马上又看到了林冲旁边的高衙内,一张脸顿时又阴了下来,原本因为喜色而添了一点光彩的脸上变得更加干黄,一副沮丧无奈的倒霉样子,然后跺了跺脚转身疾步走了。 林冲怔怔地看着岳父断然离去的背影,顿时一团东西便堵在胸口,只觉得万分羞愧,他眼睁睁看着张教头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却仍收不回视线,只顾转头继续望着。 高玉却什么也没看见,他陪着林冲原地站了一会儿便有些不耐烦,拉着他的袖子道:“林冲,你傻傻地看什么哩?我们快去前面,那边瓦舍里今日演‘宦门子弟错立身’,我们去看看!” 林冲魂不守舍地便被他拉着去了,只是坐在瓦舍中的椅子上,眼前晃动的不是台上那扮相俊美的男女,而是自己的岳父和娘子。 第十八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8 当天晚上用过膳后,高玉便刮着他的脸说:“好你个林冲,如今也学会给人家搭门路求情,妨碍国法,我从前还当你是个光明磊落不走旁门的呢!” 林冲脸上一红,道:“我也是无法,他那样求我,实在可怜,我才帮他说一句话,饶与不饶都在太尉。” 高玉笑道:“爹爹已将那人降等使用,那顿板子也免了,倒让他捡了个大元宝!他可说事成之后给你多少银子相谢?” 林冲慌忙摇头道:“我不是那等徇情枉法因私害公之人,帮他只为人情,何尝肯收礼?” 高玉乐得前仰后合,道:“你这个有钱不会赚的冤大头!自古拿人钱财才会与人消灾,你一文不落便给他求了这么大的情面,他都没说要怎样谢谢你?倒是乐得省钱!不行,这事我断断是不依的,总不能爹爹的殿帅府放过了他,他还不肯吐一点东西出来,哪有这么轻松?他当我家是好给他占便宜的?” 林冲微微皱眉,道:“衙内,罢了,谁人保得常无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谁想拿他的?” 高玉抿着嘴儿斜着眼睛瞅着林冲直乐,过了一会儿道:“林冲,我就爱你这正直干净的模样,好有一股新鲜味儿,与我见过的人都大不同。” 林冲被他搂着亲了一会儿,见高玉喜眉笑眼显然心情正好,便趁着他这时心软好说话,求告道:“衙内,林冲有一事相求!我已经几个月未曾回去看望娘子,之前官司未了也说不得,如今已经放了出来,这一个月里却一天也没有见娘子的面,心中好生惦念,你明日让我回去一天可好?后日一早我便回来。” 林冲自觉这些话说得已经足够宛转,况且自己陪了高玉这么多天也已经足够,中间回去一天也实属应该,他总该肯答应的。 怎知高玉听了他这几句话却恼了起来,脸色立刻就变了,老大不高兴地说:“林冲,你是嫌我是个男子,总占着你的身子让你委屈了么?为什么急急地便要去看你娘子?生怕在我身边多留一刻!果然男子都是喜欢上人,不喜欢被人上,枉你从前答应得千好万好,说什么都听我的,哪知现在便要反悔,原来你从前都是骗我的,你这个负心汉!我不答应!” 林冲虽是身在苦中,此时也被他发作得哭笑不得,自己被他作践得还不够么?但他知道高玉任性胡闹,向来不知体恤人之常情,因此也只得好言好语慢慢和他说:“衙内在上,非是林冲毁约背盟,实在是林冲是成了亲的人,如今只顾在府中陪伴衙内,却一月不见娘子,有违天理人情,世人面前也不好看。” 高玉撇着嘴道:“这有什么?边关将士把守着烽火台可更辛苦呢,经年累月不能见上亲人一面,家里的女子岂不都是守活寡?也不见谁抱怨,怎的你便这么舍不得,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一般!我曾听人说,但凡好汉,犯了‘溜骨髓’三个字的,好生惹人耻笑,你倒是死死巴着她,就像贪吃蜜糖的小儿郎一样,这成何道理?” 林冲几乎要喷了出来,心道高玉,你这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这人成天在自己身上舔来舔去,还嘬着自己的乳头不住吮咂,这是未断奶的婴儿还离不开娘吗?一天戒色也成不的!你还说边关将士,这真是“谁在玉楼歌舞,谁在玉关辛苦”,还不知谁该惭愧哩! 但林冲却不能和他认真,只得说:“衙内,娘子自从嫁与我,温柔体贴,贤良方正,从未有半点失德的地方,我纵然在太尉府中当差,又怎能不尽丈夫的本分,时时去探望她一下?况且我前一阵吃官司时,岳父与娘子为我多方奔走,百般忧心,我如今出来了,却连一面也未曾见过他们,不是为人婿人夫之道,实在薄情寡义得很了,林冲时常想起此事,常觉心中难安。” 林冲只差和他说,衙内,你从前看上的不是我的娘子么?难道对她一点旧情都没有,半点不肯体恤?但一想到高玉的性格,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只怕这浪荡子淫乱的毛病发作得没边儿,若是他一时心血来潮将自己的娘子也纳入府里,让自己夫妻两个一起伺候他,那岂不是自己将火引到娘子身上?那样的话自己真是百死不能赎其罪。 高玉扁着嘴,一张尖尖的小瓜子脸拉得老长,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说:“既然如此,明儿我便陪你去回门儿好了。我们可得说好,只见一面就走,不可以留在那边过夜的!” 林冲几乎要昏了过去,自己带着这奸夫去看望娘子,简直是把自己的羞辱顶在头上招摇过市,还有比这更窘迫的么?还回门儿,自己这是新妇三天回门儿吗? 于是林冲只得说自己只回去略看看便回,衙内每日教坊酒楼一刻千金,便不麻烦衙内相陪了,可是任凭林冲百般央告,高玉是铁了心一定要去,道两人是通家之好,林冲的亲人便是自己的亲人,怎能不去看看?幸好高玉嘴上还挂了把锁,没有说出“林冲的娘子便是自己的娘子”这样的话来。 林冲无奈之下只得皱着眉应允了,还不知明日带着这明亮的蜡烛头归家时是怎样的尴尬难堪。 这一晚林冲心里有事,格外顺从地服侍了高玉后便闷闷地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高玉一大清早便精神头儿十足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2 地坐了起来,道:“林冲,今日你要回家,便不要去校场了,我打发人和我爹爹说一声,我们两个吃了早饭便去,也不耽误下午去看戏,你说好不好?” 林冲哪敢说不好,就连这个结果还是自己昨夜好一番央告求来的,若是不答应,高玉一个翻脸,自己就哪里也去不成,于是便低头说:“一切但依衙内。” 高玉听了心中欢喜,立刻唤过一个小厮,吩咐道:“你去前边和我爹爹说,今儿林冲要告假回去省亲,就不去操练那些当兵的了,若爱林教头的枪棒,让他们明儿请早。” 那伶俐小厮答应一声,一溜烟儿地去了。 高玉半点不急,反正有一整个大早上可以给他消磨,于是慢慢地起床梳头净面,又汤汤水水十几个盘碗地用了早点,到这时已经连辰时都过了,眼看已经到了巳时,再磨下去午时正好吃午饭,把林冲在旁边急得不行,却又不好明言相催,只得强捺住性子使出千斤坠的工夫硬是坐在那里等着。 最后总算高玉全都弄完了,穿了衣裳戴了金花幞头回头一笑,道:“林教头,我们去看你的娘子!” 林冲一直悬在喉咙口的心这才中放了下去,长舒一口气,伸出右臂往门口一让,道:“衙内先请!” 两个人一路来到林冲家门前,高玉抢在前面上前打门,不多时里面使女锦儿便开了门探头道:“谁呀?”待她看清了打门之人,顿时惊呼道:“居然是你!你个奸恶之人,上门何来?” 高玉笑道:“若不是见这事有趣儿,谁好意思大清早上门来讨骂?你且瞧瞧这是谁?” 锦儿这才往高玉身后一看,只见墙角站着的不正是自家官人? 锦儿顿时高兴地叫道:“官人,你回来了!快进来,娘子成日惦念,只说今生不知还能否有与你相见之日,没想到今儿你就回家来了!” 高玉见锦儿闪开身子请林冲进去,自己便当仁不让地一马当先首先窜了进去,连蹦带跳地一边往里走一边还说着“林冲,我来看看你家里是什么样的,啊呀,倒是清简得很!回头送些光灿灿的东西来摆放!”,他一头只顾穿过门厅进客厅,迎面正撞见里面快步赶来的张娘子。 张氏听得前面锦儿呼叫说官人回来了,心中顿时像打翻了一个火炉,整颗心都烧了起来,忙忙地便往外赶,一边走一边赶着叫道:“丈夫,你在何处?” 迎面正看到一个俊俏的后生,那年轻人拿手往后一指,嘻嘻笑道:“就在后面!” 张娘子陡地在自家见了个陌生的男子,心中顿时一阵惊慌,又被他调笑一句,脸上更是红了,一时竟没看出他便是那日在岳庙调戏自己之人,头一低便匆匆向外走去,又走了几步便见到林冲。 张娘子见了丈夫,也顾不得有外人在,立刻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哭道:“大哥,你总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日日悬心,也不知你在外面受的怎样的辛苦,可恨我身单力薄又帮不得你,心中便如油煎一样,今日见你一面,我也放心。” 林冲眼角儿也有些发红,微微哽咽道:“娘子,与你何干?都是林冲的八字儿错了,犯着太岁,这才招了这场灾祸,你且在家里安心等待,什么时候我这灾星退了,那时云开月明,才是你我的好时节。” 张娘子抽泣着说:“大哥,你有此心便好,只要你心志坚定,我纵使受了多少磨难也终究是甜的,天理昭彰,总有个善恶报应,到那时才是我夫妻情屈命不屈!” 林冲正自感动,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唱了起来:“我想起王宝钏,寒窑苦守十八年;我想起孟姜女,万里寻夫哭倒了长城……” 林冲猛一抬头看,只见高玉正满眼有趣地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宛如看戏一样,尤为恼人的是,他嘴里一边唱,手上还一边打着拍子,直把别人的伤心会面当做取乐的把戏。 林冲心中顿时一阵恼怒,但那怒气在胸膛里转了两圈儿,便自行消下去了,这一个月来林冲已被高玉磨去了好多性格,似眼前这般闹剧已经是最不足谈的了,他忍着忍着已经开始成了习惯。 这时娘子也觉得不对,她拭了拭眼泪,转头看着高玉,疑惑地说:“丈夫,这位公子是谁?往常不见你带这位朋友到家里来。奇怪,我怎么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林冲轻咳一声,尴尬地说:“娘子,这乃是高太尉的儿子高衙内,今日陪我一起来家看望娘子。” 高玉听林冲给他介绍,还以为这是要认亲做朋友,连忙整了整衣服,躬身一揖道:“高玉见过娘子!” 张娘子一听是高衙内,前面的事情顿时全想了起来,第一幕便是在岳庙里这男子把拦住自己不让走路强要说话,那无耻之徒可不正是这一张脸?之后便连续不停地发生了许多事情,就像天空不住劈打下来的雷电一样,一道接着一道,让人根本来不及接住,胆战心惊直到如今。 一想到夫妻二人遭受的灾厄,尤其是丈夫所受的屈辱,张娘子便忍不住咬牙恨恨地道:“高衙内!” 高玉听张娘子唤他,还当是两人打招呼,便嘿嘿笑着拱着手答应道:“娘子,小生在此!” 林冲在旁边见娘子满面怒气,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娘子,请息怒,我二人有此光景实在不易,莫要得罪了人。” 张娘子是个聪敏持重的,虽是自家吃了亏,但对着太尉府也说不得天理王法,更不能仗着天理人情讨债,因此只得将这口气暂且咽下,淡淡地说道:“既然是高衙内,便请一起到厅里坐吧。” 高衙内满脸是笑,道:“都听娘子的!” 张氏微微皱眉,把他们领进前厅,亲自给丈夫奉茶,连带着也端了一杯给高衙内。 林冲道:“娘子生受!这些日子苦了娘子了,不知泰山可好?” 张娘子道:“夫妻一体,有什么生受?我爹爹身子倒是还好,只是为你的官司忧心,不知有没有了结得断了根儿,莫要什么时候再翻出来才好。” 高玉在一旁忙说:“断根断根了!我爹爹已经明说上次乃是挂误了林教头,为了兔子伤了玉瓶,林冲也是城门失火,煮熟了池鱼,那件事已是不妨了,再不会有人翻案,娘子请放心!” 张娘子见他一脸有功的样子,虽然是昧着良心,也只能说一句:“多谢太尉和衙内。” 林冲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放在桌上,道:“娘子,这是我这个月的俸禄,你留着家中过活。岳父那边,我今日去不得了,来日再去拜望他老人家,你且买些点心熟食送去,聊表我们夫妻的孝心。岳父为了我的官司到处奔走,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我却弄成如今这个场面,实在是羞见他老人家。” 张娘子道:“女婿乃是半子,我爹爹看待你便如同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3 看待自己的儿子是一样的,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这银子你留一些在身上,在外面也好打点。” 夫妻两个正在说家常话,高玉悄悄出去叫了门外的小厮办事,然后又轻快地走了回来,听到里面林冲正说:“我不在家,你可要谨守门户,与外人少要说话,每天早早锁门,是非便不到我家门上,若是有事便去找岳父,或是到太尉府来找我。” 高玉连忙凑了上来,道:“可说呢!‘男子无妻财无主,女子无夫身无主’,娘子你莫要担忧害怕,我今日回去便吩咐那些同我玩儿得好的,让他们跟街上的兄弟们都说清了,少要上门打扰,定让娘子过得舒服安静!” 林冲哭笑不得地谢过了高玉,心中却暗道,高衙内,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那些闲汉地痞是一伙儿的? 中午张氏娘子苦留用饭,亲自下厨整治了四色菜肴,对着灶火时又忍不住落泪。虽然丈夫不说,但她怎会不知丈夫都受了什么磨折? 娘子自己虽不便出门,但父亲每日在外打探,虽然起先不知,到后来就渐渐有消息漏了出来,虽然父亲没有和她明说,但张娘子聪慧通透,想到丈夫从大牢里出来后直接进了太尉府伺候,一直不曾归家,再加上父亲半遮半掩说出的几句话,前后一贯通,她哪里还不明白?当时真如五雷轰顶一般,只怕丈夫一个受不住便寻了无常。今日见他好好地回来,虽是跟了个眼中钉同来,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三个人一起正在用饭,高玉的小厮回来了,大包小包拿着锦缎、吃食、首饰,摆了一桌子。 高玉笑道:“娘子莫怪!今日多有打扰,这是小生的一点薄礼,还请娘子笑纳!” 张娘子摇头道:“衙内请拿回去吧,我们无功不受禄。” 高玉连忙道:“怎么是无功?教头连日公干辛苦,不曾顾家,今日我陪他回来,这一点东西也是为教头表一表心意,多谢娘子持家!” 张娘子听他这话只觉得从心窝里发堵,自己的丈夫回家乃是正常事,怎么倒像到自己家做客一样? 第十九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19 高玉和林冲出了家门,这衙内还在表功,道:“林冲,我可够有眼色?一听你说要往你岳父家送礼,立刻就想起我俩今天到你家未曾备得礼物,上门做客哪有这样的道理?连忙让小厮去买,总算不失礼!” 林冲暗自苦笑,这高衙内也是一肚子心眼儿,但是却都没用到正经地方,像这般旁门左道倒是不点自通,而且办出的事还都不尴不尬。 两人在街上又逛了一回,听了两出戏,便要找个酒楼用晚饭,正在这时,忽然前面猛然间撞出个大汉,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堵墙一般正挡在他们面前,将一点夕阳的余光都遮住了。 林冲一抬头,顿时惊喜地道:“鲁师兄,你如何在这里?” 原来面前之人正是鲁智深。 鲁智深一眼便望见高玉,顿时怒喝了一声,道:“贤弟先不忙说话,天幸今日让洒家捉到这个小贼,这贼子伙同那鸟太尉害你不浅,今日洒家便打他三百禅杖,让他今后再不得害人!” 高玉见他高高举起的铁禅杖足有鹅卵般粗,顿时吓得“妈呀”一声动若脱兔地猛地一蹿,正蹿到林冲身上,他两手紧紧抱住林冲的脖颈,两条腿缠绞着盘在林冲腰间,整个人便如同幼熊上树一般巴在上面不肯下来,直把林冲当做了青松树干。他俩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厮帮闲都吓得闪到一边,不敢靠前,两旁的路人见要行凶,也纷纷闪避。 林冲听高玉口中连连叫着“教头救命!”,也不敢伤了他,便将身子侧转到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掩着高玉,对智深道:“师兄莫要焦躁,有话好说!” 鲁智深怒道:“和这撮鸟还有什么话好说?他欺得你还不够惨么?若要说话,洒家一向是先打后说,三百铁棒后他若还有气出,我们再慢慢念经不迟!” 高玉偷眼看着高举在空中的混铁禅杖,吓得浑身颤抖如同要中风一般,连忙将头深深埋在林冲怀里,再也不敢去看,口中呜呜咽咽说着:“好林冲,你快点打发了这大和尚,我看到他便害怕,呜呜呜,你快带我回家,我要回去找爹爹!” 林冲忙安抚着他道:“衙内休慌,这一点小事且不要找太尉,鲁师兄是个好和尚,不会伤你性命。师兄你且将禅杖放下,天幸林冲官司完了,又能见师兄,我们且到酒肆里去喝两杯说话。” 智深见林冲手里托着那高衙内的腰臀,便如同抱个孩儿一样,又听高玉的声音又细又弱,简直如同猫仔一般,心中更加瞧不上,喝道:“也罢,便去喝两杯。兀那高衙内,你还不从我林兄弟身上下来,是还没断奶么?这般胆小如鼠,好不给普天下的男人丢脸!” 高玉这才抬起头来,眼里含着两包泪,水汪汪地看向林冲,颤巍巍地道:“林~冲~,可是没事了么~?” 林冲看着他这可怜无用的样子,只能暗叫倒霉,自己居然在他身上吃了大亏,便道:“衙内的小命儿已经没事了,你且自己先回去,我和师兄吃几杯酒便回。” 高玉慢慢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看了看鲁智深,摇头小声道:“我不回去,如今你便是我的保命符,离开了你,若是这凶僧又在别处安排下人手害我,我可怎生逃得性命?你到哪里我就跟去哪里,吃完酒你再陪我回家,况且你请人吃酒,袋子里有钱么?” 林冲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俸禄已经全给了娘子,身上分文皆无,此时与鲁智深出去吃酒,会账时身上摸不出钱来,定然要智深坏钞,那样可更加难为情,此时又万万不可向高玉借钱,因此只能任凭高玉牵着自己的衣襟跟着去。 智深哪里肯和高玉一起喝酒?登时翻脸要走,林冲只怕他这次冷了心,两人今后再不得见面,因此两只手死命抓住智深不让他走掉,拖着智深缀着高玉到了一家酒楼,一路上智深只斜着眼瞪高玉,瞪得这衙内不住缩头。 到了雅间里,高玉在这富丽堂皇的地方便似突然活过来一般,两眼放光又精神了起来,一迭声地叫着“上菜”,点的都是鱼虾鳖蟹,尽是精致东西。 林冲微微一笑,道:“衙内有心,只是我这师兄却是喜欢大块吃肉的,再加一盘熟牛肉一盘烧猪肉好了。” 鲁智深坐在那里,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道:“这里有狗肉么?若有狗肉是最好,再多加点蒜泥,我爱吃蒜泥狗肉,吃着比猪肉牛肉还强些!” 过卖一咧嘴,道:“大师父,我们是东京有名号的酒楼,猪牛羊肉尽有,却是没有狗肉卖,况且出家人肯吃狗肉么?” 还不等智深说话,高玉便神气活现地说:“你这里没有狗肉,到街上买一条肥狗宰了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4 煮上,不也是一盘菜?谁还赶着上门的生意不做?快去快去,记得多加蒜泥!” 智深看着高玉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再转头看看林冲一脸的不动声色,突然一下子便明白了,仰头叹了一口气。林冲也知道他感叹的什么,只是却无话可说,只得寻了些枪棒武艺上的话头儿引着智深慢慢说话。两人渐渐说话的兴味又上来了,居然有声有色,高玉对这些事半点不懂,听着听着只觉得越来越无趣,趴在桌子上只差打起哈欠来。 好在这时酒菜都上来了,居然当真有一盘狗肉,旁边搭着配好的酱醋蒜泥,闻上去喷香扑鼻。智深抄起筷子夹了一块狗肉,在小碗里蘸上满满的蒜泥,塞到口里便大嚼了起来。 林冲笑道:“师兄,这狗肉做得好么?” 鲁智深一抹嘴,道:“倒也罢了,只是不如俺从前在五台山下的酒馆里吃的好,那里的狗肉是整只煮的,洒家便用手撕了吃,那样才吃得爽快,似这里却是切成了片,偏偏又不甚厚,薄薄的一片吃起来不得个痛快,洒家都要几片一起夹了吃才有味道。” 高玉抓着林冲的一条胳膊,笑嘻嘻地道:“林冲,这大和尚原来这般有趣,亏我起先看到他那么凶巴巴的样子只当他是个煞神,原来也是个妙人儿!可惜他怎么做了和尚?” 智深把眼一瞪,道:“你这小白脸胆子又大起来了么?你当我作和尚便不能动刀动枪不成?今日告诉你,和尚家那些七戒八戒俺是一条都没有守过,你若是再仗势欺人,休怪洒家作个凶僧!” 高玉一下子缩到林冲身后,过了一会儿才探头出来小心地看着智深,笑眯眯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真和尚,哪有和尚却喝酒吃肉的?还自称洒家!” 智深瞋目道:“那班和尚吃斋念佛却都不是真和尚,就像你那满朝文武仁义道德也都不是真人一样,似洒家这般倒是另一种修道的法子。嘿,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然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黄河滩上浪涛来,到时方知我是我!” 高玉听得有趣,竟然拍手高声叫好,道:“好一串词儿,还合辙押韵的,真好听!” 智深看着他那副无赖样子,也觉得有些无奈,便只顾低了头猛吃狗肉。 过了一会儿,智深又抬头说:“兄弟,你可能找个时候回家看看么?你连日不着家,你丈人娘子都急得不得了!又不能到太尉府去要人,生生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官府不让人家夫妻团聚,这是什么道理?” 林冲脸上一红,道:“今日刚刚回去探望过。” 高玉连连点头,帮衬道:“是啊是啊,今儿刚回去的,还送了好多礼!” 智深一愣,眼光在他们两人脸上轮流扫了扫,问:“是你们两个一起去的?” 林冲红着脸轻轻点点头。 智深看着高玉那一脸得意的样子,饶是他性子粗放,此时也不由得有一种无处撒气的感觉,他张开蒲扇般的手掌,掌心向内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又将巴掌对准高玉的小脸比了比,道:“高玉,我这巴掌若是按在你的脸上,便将你那张狐狸脸满把都捏扁了!” 三个人吃到深夜这才各自分手,智深天晚出不得城,便去州桥边大相国寺本寺里搭铺住了一晚,明日再行出城。回府的路上林冲切切嘱咐高玉,此事万不可告诉高太尉,他好说歹说,高玉总算依了。 却说林冲带着高玉回了太尉府,两人打水洗了澡。高玉今天吃了一吓,倒不比往日寻欢作乐之时只顾兴味盎然不知道累,洗过澡后居然懒洋洋躺在床上不肯动了,一个劲儿唤林冲上来抱着他。 林冲本想在灯下看看书,但这时不好违拗,只得盘膝坐在床上,将高玉抱在怀内,就像抱着个孩子一样。这个姿势倒是新奇,从前总是高玉搂着他的,高玉那个体力虽不能将他完全抱在怀里,却也能用两条裹着软肉的细胳膊环在他身上,作个搂抱的样子,觉得这样才算是个男人,今日不知怎的竟转性了。 林冲抱着高玉那细长条的身子,一时真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怀里的只是一个纤弱少年,仿佛自己子侄辈年纪,需要自己提携爱护,眼神一晃才知道这分明是一条玉白颜色的小毒蛇,他只咬了自己一口,自己便半身麻痹动弹不得,还敢想着他柔弱哩! 这时高玉喃喃地道:“林冲,你那个和尚朋友好生厉害,可是叫什么‘鲁智深’么?我听陆谦说起过他,说他武艺好不高强,连一棵树都能拔起来,他那只手若是来拧我的脑瓜,可不是像拔萝卜一样么?他那样子也凶恶,暴长的短须便如同铁丝一般,戗戗地好惨濑人,让人好生害怕。” 林冲微微一笑,道:“衙内真的怕么?若果真怕,怎的在酒楼里还敢与他说笑?我看你当时和他说得倒好。” 高玉撅了嘴,道:“你既然与他交好,我却也想看看你喜欢的都是什么人,原来都是这样的武夫。我那时也是壮着胆子和他说话,心里可怦怦地直跳呢,直到现在还跳得厉害,不信你摸摸!” 林冲被他抓过自己一只手便按在他那浴袍半敞的单薄胸前,摸着他那光滑的皮肉,心中不由得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意味,觉得这肌肤莹白滑溜,如同滴了水的玉石一般,真令人想多摸一摸。 林冲猛然醒悟自己怎的竟会有此念,难道被这无良的衙内上了这些日子,居然也开始喜欢男色了不成? 他连忙抽回手,淡淡地说:“林冲本便是个粗卤的武夫,认得的自然也都是武夫。衙内的心跳得没有那么厉害,不会晕过去的。” 高玉扁着嘴,道:“你就不能结交一些斯文一些的人么?我看陆谦就很好,你和他在一起,我们一起出去游玩,本衙内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和那些武艺高强凶神恶煞的在一起实在有些心惊肉跳。” 林冲简直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这衙内一张小白脸看着聪明,却尽说些没脑子的话,莫非他所有的好处都长在这副皮囊上了?陆谦乃是陷害自己的仇人,简直是抓着自己的手脚供高衙内摧折,自己恨他还多过恨高俅父子,这高玉怎么竟想着让自己和他重做朋友? 于是林冲冷笑道:“你若是怕武艺高强之人,便该离我远远地才是,怎么总是抓着我不肯放?” 高玉犹自不知自己说错了话,捏着手指道:“那自然是不同啊!你武艺虽高,但却不会打我,那和尚可不是你这般好说话,我看他是个毫不顾忌的,什么也不怕,什么都舍得下,浪荡江湖只当耍子,说不得何时便要翻脸,也许手上已经有了人命也难说。你听他那几句口号儿便杀气腾腾的,他是要杀生成佛么?林冲,你无论如何要保着我,莫让别人害我!这真是神鬼怕恶人,饶是我爹爹作大官,我见了他心肝儿也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5 突突直颤。” 林冲口中喃喃念着高玉方才的两句话:“‘什么也不怕,什么都舍得下’,嘿嘿,我林冲就是犯了这两条,所以才自堕泥坑。” 第二十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0 林冲自从和智深街头相遇,心中好生放不下,每隔三天两日便要去看他,在那菜园子里与智深喝酒谈心。高衙内本来不依,只要他陪着自己,但禁不住林冲成天愁眉苦脸,也只得由他,只是自己却不敢一同去。 这天两人又在一处喝酒,智深觉得有些奇怪,问:“林兄弟,我看你这些日子常到我这里来,差事不忙么?家里事不须料理么?” 林冲仰头将一碗酒喝尽了,摇头叹道:“师兄,我如今怎回得家?成日在太尉府中伺候,连个喘息的时候也没有,也只有师兄这里能让我自在一些,我到这里也缓口气。” 智深点头道:“我也听说你如今被那高俅使得好,整日地不放你,我那日亲眼见他那撮鸟儿子也缠得你紧,怎么你给他爹当差还不够,还要哄着他儿子?你竟成了他家奶公不成?” 林冲摇头苦笑,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碗又一碗喝酒。 智深吃了两口牛肉,看了看林冲,似是在心里好不犹豫为难,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般道:“贤弟,我劝你还是离那高衙内远一些,这些日子我也听说了一些闲言,传说着你两个的话儿不是很好,当时洒家气得胸膛也要破了,揪住那人便要打,好歹被人劝开了。从那时起我听一个人嚼舌根便要打一个,直欲让天下乱嚼舌头的都断了根才好!兄弟,实在逼得紧,你还是离了这里吧!天下之大何处不好去?延安府有老种经略相公,是俺的老主人,江湖上盛传沧州府的柴大官人也是个好的,仗义疏财,凭兄弟的本事,你去哪里不好?便是家中老小拖累,有我帮你路上照看,也不让他们十分吃苦,全都了断了岂不是干净?何必在这里苦熬!” 林冲听了只能惨笑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兄长此话说得迟了,当初娘子也劝我远走高飞,只可惜林冲见识短浅,没有听她的,弄到如今这个地步,徒为粪土所污。真是,‘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近。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只盼着早晚有一日挣扎着逃出生天,也不枉我忍辱负重这一回。” 智深咕嘟嘟猛喝干一大碗酒,将酒碗往地上一掷,恨声道:“兄弟,我看着你这样窝囊丧气,把洒家的心也丢冷了。洒家有时气闷了心胸,真恨不得离得这腌臜东京远远地才好,从此江湖上冒着风雨飘荡,虽是辛苦,倒也省心。只是洒家与你相交得厚,你这刀压脖颈也不还手的性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我纵然走了,在外面也是牵肠挂肚忧得你苦,倒不如就在你左近看着,若那高太尉欺人太甚,洒家也好帮手。嘿,真是闷煞人也!” 林冲登时吃了一惊,忙拉住智深的袍袖,道:“师兄万万不可!如今我便如被合在缸底下,每日在那府里坐井观天如同坐牢一样,只有到了师兄这里才能得个爽快,若是师兄弃我而去,我眼前便看不到亮了!如今我两眼一摸黑,也不知将来要如何是好,这种日子何时到头,全靠兄长开解,若是师兄走了,林冲便活不得了!” 智深抚着林冲的手,语气深重地道:“兄弟你放心,洒家与你是倾心换命的交情,怎能丢下你去?只要你在这里,洒家便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看守,若是有朝一日你要走,洒家再陪你走!” 林冲听了这才放下心,当下又是感念智深,又是惭愧己之所为,不知不觉一碗一碗地便喝得有了七八分醉意。 当天晚上,高玉帮着小厮将醉得没了力气的林冲洗剥干净放靠在床上,自己捏着鼻子一脸苦相,道:“林冲你不是号称最能自制,今儿怎的弄成醉猫一般?和你说话也听不清,推你也不理,要这样装醉骗我么?” 小厮高勤赔笑道:“衙内,教头看来是真的醉了,你看他眼仁儿都有些散,教头是个正直之人,不会装醉的!” 高玉瞪起桃花眼,道:“你懂得什么?越是老实人便越是会骗人,你看他一向忠厚,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让人挨个大的!” 高勤笑着连连称是。 高玉让小厮们都下去了,自己上到床上解开林冲的亵衣,搂着他便好一番搓弄,林冲这时醉得失了神智,身上无力又有些坐不住,发觉旁边有个软绵绵的依靠,便不管不顾地往那边倒了下去,他的身躯沉重,一下子大半个身子全压在高玉身上,直把高玉压得倒抽着哽了一声,然后马上就觉得胸腹间的气息都被挤压了出去,好像要断气的样子。 高玉连忙用手去推林冲,但林冲身子精壮肌肉结实,筋肉硬实得就像砖头石块一样,一个身子便如同倒了的城墙一般砸在高玉身上,哪里推得动?直压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便要断气,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只得不顾面子地叫道:“快来人啊!衙内我要被压死了!” 守在外面的两个小厮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又觉得奇怪,脑中一闪念暗道这房子结实得很,又没有房倒屋塌,怎的会被压住了?但两人却不敢怠慢,赶紧抬腿进房,一进门便有些傻眼,只见自家衙内被林冲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两只手在旁边无力地挥着却偏偏搬不动身上那人,实在可怜。 两个小厮吓了一跳,忙上前抓着林冲的胳膊肩膀往旁边拽,最得高玉欢心的高勤还义愤地叫道:“大胆的林冲,居然酒后乱性,欲行非礼,衙内的金贵身子是你糟蹋的?还不快下来!你这般奸占男子,该个充军砍头的罪了!” 高玉听了又羞又急,但这时他的气还喘不匀,也说不得话,只能等着两个小厮将林冲移开了,这才抚着胸口紧喘了几口气,恼道:“你们两个胡说什么?他都醉得一团泥一般,还能怎样非礼?本衙内是怕人非礼的么?这该死的家伙,我好意扶他,他倒栽在我身上了,看他明天醒了我怎样说他!” 高勤吓了一跳,忙奉承道:“是小的糊涂,衙内您是什么身份?谅这小小林冲也不敢那样大胆,他纵然仰慕衙内您的风姿,也只能放躺身段好好地求衙内,哪能这样硬来?” 高玉听了这几句话,这才觉得有了面子,慢慢摩挲着胸脯顺气,道:“那是自然,你瞧他如今不是很乖么?让他往东不敢往西,衙内我是上山擒虎豹,下海锁蛟龙,他再英雄,也是我的床头人!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可要警醒守着,不许偷懒,这家伙醉了,也不知又会干出什么来,你们可要及时救命!” 两个小厮喏喏连声地退下去了。 高玉恨恨地看着林冲睡熟过去的脸,恼怒地低声骂道:“好你个醉鬼,居然这样欺负我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6 ,你这身子怎么那么重?差点把人压断了气!如今把你放平了躺在这里,看你还能如何!” 于是高玉便借着两人都躺在床上的姿势把手又伸了过去,将林冲身体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林冲也真是醉得深了,被他这样撩弄居然也没有醒,只是被摸到双腿之间时不舒服地哼哼着动了动,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偶尔咕哝两句,竟是唤的“师兄”,让高玉老大不乐意。 高玉弄了一会儿,见林冲眼皮都不睁,也觉得有些无趣,自言自语道:“这人往日虽然也不声不响的,但却总归有个眼神表情,如今这样不理不睬算是怎么回事?好不让人心凉!林冲,你明日定要好好陪我!” 林冲一夜宿醉,直睡到第二天天色大亮,这才醒了,一睁眼看到外面日头升得老高,顿时急了,抓过衣服就穿,口中道:“这可糟了,太尉坐衙,我怎好去得迟?” 高玉在旁边撅着嘴道:“你休慌,我已经与我爹爹说了,道你昨日吃醉了酒,今儿不能到高堂上给他老人家请安了,爹爹还要我休要学你呢!” 林冲满脸通红,道:“既是如此,我便赶快去校场,今日还要教演枪棒!” 高玉更加不高兴,道:“都这辰光了你还去做什么?梳头洗脸倒罢了,早饭也不吃,难道空肚子操练么?我现在才知道,你使得是空心棍法!” 林冲脸上更红,道:“公事无论如何误不得,今日便饿一顿罢了,我马上要走。” 高玉伸开两手拦着他,道:“罢了罢了,你可消停一些,今儿便赶下午的场吧!这上午场便让别人替一下也不值什么,名角儿也有临时不得出场换牌子的,你担忧什么?高勤,快安排早饭来吃!” 高勤忙去传了早饭,不多时十几个盘盘碗碗便摆在了桌子上,高玉拉着林冲便坐下吃饭。林冲向来勤于公事,半点不肯懈怠,只是最近被这酒色衙内带累得严谨不得,这一次借酒消愁又一下子没有克制住,结果弄得如此狼狈,连他自己都觉得近来实在有些颓废,须当振作才好。 于是林冲一边吃早点,一边暗自打定主意,今后凡事决不可过度,否则便是自己糟蹋自己。 高玉一边吃饭一边抱怨道:“林冲,你昨日醉得好不难看!东倒西歪,便如庙里的泥菩萨淋了雨,泥土瓦块都瘫作一堆,又一身酒气熏人,好在不曾呕吐,否则可腌臜死人!不想你平日做事稳稳妥妥的,竟然也能醉酒,那菜园子里的酒真的那么好喝么?那莽和尚又有我好看么?昨儿你喝醉了,嘴里还唤的是他,怎不听你叫我一声?你和他在一起倒是开心!” 林冲只得赔罪:“是林冲一时忘形,这才喝过了量,多谢衙内昨夜关照,给我换了衣服。” 高玉扁着嘴道:“你是我亲爱的人,我自然对你好,可是你可知道你昨晚差一点要谋害亲夫了!我怕你吐了酒,便扶着你坐着,哪想到你一下子便栽倒在我的身上,就好像一根房梁压倒下来一样,差一点把我压断了脊梁!我推你又不动,生生要将我压得没气了!好在小厮们将你搬开,否则你没了我这个知疼着热的人儿,可该多么冷清!” 林冲却不知昨夜竟有这一出,一时也有些后怕,忙站起来欠身拱手道:“是林冲昨夜酒醉无礼,还望衙内莫要怪罪!” 高玉见他脸上神情有些惶恐,顿时便把昨天的委屈都消散了,笑嘻嘻地拉着他又坐下,道:“林冲,你好拘谨也!我又不曾怪你,你何必着急?不过你昨儿那一下可真像哗啦啦倾倒了吕梁洪,把人压得好不心慌,林冲我且问你,你昨儿真的是酒醉才压着我么?本衙内如此风流俊俏,你真真就没有一点欲行不轨的心?” 林冲脸上顿时一红,立刻就想到那一天摸他胸前时自己心中的异样,忙端正了面色恭谨地道:“小人怎敢。” 高玉见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有些受挫,撅了嘴道:“没有便没有,你当好稀罕么?你便是心如止水,在衙内手里也清高贞洁不得,如今每一次不是都让你快活得很么?我的亲亲心肝儿,且让衙内我香一香!” 林冲在早饭桌上被高玉纠缠着又厮磨了好一会儿,这一下可真赶不及早场,只好下午过去校场,在那里教演了一番武艺,舒活了筋骨,心中也畅快了许多,眉目间的神采舒展开一些。 晚上和高玉一起回到太尉府,这天他两个没有在外面吃酒,乃是回府用饭,也不知今儿高玉脑子里哪一根筋搭错,竟要服侍父亲用饭,连着林冲也不得自在,只能跟着陪在下首。 高俅看着旁边如一棵长歪了的树一般斜扭着身子、两手搭在自己身后椅背上的儿子,捻须笑道:“好了,玉郎,你也不须如此充木偶人,为父不是那等迂腐的,非要你二十四孝地孝敬,活埋了儿子割了大腿肉的,哪有人这样绝人生路?定要儿孙辈血淋淋地才觉得好看!你只管坐下吃饭,你能少在外面游荡,多在府中陪陪爹爹,为父就心满意足了。林冲,你不是外人,也坐下吧。” 林冲还道了声“不敢”,这边早被高玉强按着坐在自己身边。 高玉仰着小脸儿向高俅笑道:“爹爹说的是,今后我便多孝顺爹爹。我如今也觉得在外面酒楼用饭少了些趣味,须得是亲人团坐在一起才好,如今咱们一家子这样子吃饭可有多有味儿!爹爹请吃猪蹄,愿爹爹步步高升,林冲你吃这菊花鳜鱼,很不错的!” 林冲一脸绿色地将鱼肉吃了。 上首高俅点头笑道:“我儿如今懂事了很多,连布菜都有了名目,爹爹十分高兴。不过林冲,我却要说你两句,年青人饮酒玩乐自是免不了,但却不可过量,否则不但误事还会伤身,有多少人都是贪杯坏了身体。我看你往日也十分规矩,为何昨日喝得恁醉醺醺的?若是让外人看了你那副样子,怎能以你为堪担大任之人?你与玉郎为伴,我本意是望你能够好好教他,让他走正路,你若是这样带着他,可是越带越歪了!” 林冲被他这样古板端方如同老夫子般地一番教训,也说不得别的,只能惶恐地站起身来垂手恭听,连声称是,虽然知道高俅绝不是正人君子,但他这一番话却有理有据无法反驳,连林冲自己都觉得十分惭愧,林冲自己便最厌恶酒后失态之人,没想到自己昨儿也成了这副样子。 高玉见林冲被训得抬不起头来,忙上前给高俅扑撒着胸脯儿,笑道:“爹爹,今儿早上我已经说过他了,他道是再也不敢了,您就饶过他吧!” 高俅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什么不饶他的?还不是看他年青有为,想要好好栽培,又怕他不成器,白糟蹋了这一副好身手?好了林冲,你且坐下,这是自家内堂,又不是官府衙门,只管好好用饭便了。” 林冲这才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7 忐忑地坐下,这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自己居然算作高太尉自家人了么?难道他真当自己是他的儿媳妇了? (写到这里又有一些感触,人都最恨奸臣,其实我觉得奸臣很多时候倒能够秉持天性,往往对人会有另一种人情味儿,比如和珅就不错,只有一个老婆。封建社会之中往往是所谓正人君子杀人最多,比如二十四孝三贞九烈什么的。人如果占据了道德的高峰,便很容易变得没有人性,所以一个满口道德的社会是很可怕的。我更喜欢法律与人性,当然法律与人性的前提是要公正有理性,否则就变成杀人的法律与原始本能了。) 第二十一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1 过了几日,林冲又要去酸枣门外找智深,这一次高玉扯着他的衣角原地乱蹦着死活要去。 林冲微微叹气,道:“衙内,往常你也不是一定要去,为何今日却要跟着?你与我那师兄八字不合,见了面便像斗鸡,非要随着我去见他做什么?你不怕他又要打你?” 高玉缩了缩脖子,马上又抻出头来,道:“你总是去会那和尚,还喝得醉醺醺地,让人好不气恼!你和他比和我还好么?都说的什么衷肠话儿?我今儿偏偏要去,再不许你与他私会,有你在我身边,谅他也不敢挥拳。他若敢吓我,我就让我爹封了他那大相国寺,将满寺的秃头都关到牢里去,到时候牢房里面一片圆溜溜亮光光,倒是省了灯火!” 林冲暗叹一声:“还是这等口声!”只是却百般摆脱他不得,最后只得带着他一起去了。 两人骑在马上,林冲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千万不能闹事,也莫要离了自己身边。高玉耳朵里听着他成熟的磁性男声,本来觉得那些话反反复复地有些烦,但后来就越听越有味儿,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紧盯着林冲一张一合的两片嘴唇。 林冲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转头一看,见高玉在马上探身凑得离自己近近的,一双眼睛正痴痴迷迷地望着自己,仿佛连魂儿都飞了,也不知道他此时正在想的是什么,于是便道:“衙内,衙内?我刚说的你可曾听进去没有?” 高玉听他问自己,忙回了神儿笑嘻嘻地说:“知道知道!林冲,你的嘴唇真好看,不薄不厚又有棱角,便像切了块的樱桃糕一样,你那声音也真好听,淳淳厚厚的,就像一碗浓鸡汤!你还从未对衙内我说过这么多话,我听你说话就像听曲儿一样,林冲,今后你多与我说说话好不好?” 林冲暗自摇头,道:“衙内说笑了,林冲是个粗人,哪里会说话?只怕又冲撞了衙内。” 高玉连忙摇头道:“不冲撞不冲撞,你虽然读书不多,但却比好多人说出的话都好听,我最喜欢听你说话!哪一天我若是睡不着觉,你便在我耳边说说话儿,我便能睡得着了。” 林冲这下连话都说不出了,暗想这高衙内每日追风逐月唯恐不尽,一件玩乐之事也不放过,生怕此生不能尽欢,哪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闹便是闹了,只要累了一躺下,很快便鼻息均匀睡死过去,打雷都吵不醒,还会闹失眠? 到了菜园,门口正好有个赤膊的泼皮在望,远远地便看见林冲来了,笑着迎上来道:“教头这两日可老没来了,师父正在里面想你哩!快请随我进去!啊呀,这不是高衙内,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高衙内见自己竟颇为有名,连这菜园子里都有人认识自己,不由得也喜动颜色,笑道:“你是何人?你认识我?” 那泼皮笑着说:“三街六市趁食的谁不认得衙内?小人唤做过街老鼠张三,往日也曾想到衙内门下讨碗饭吃,只可惜小人没本事,无福伺候衙内,只能在这菜园里啖饭。两位里面请!” 林冲和高玉进入菜园,那智深正在演武,蓦地见林冲来了,欢喜不尽,收了禅杖拉着他的手便到绿槐树下坐了,把高玉只当没看见。智深吩咐菜园中的道人赶紧去城中买上几般果子,沽两三担酒,再杀翻一口猪,一腔羊,大火滚水盖锅煮了,整治出一桌酒席。 一群泼皮们也都帮忙,过不多时便在绿槐树下铺了芦席,智深和林冲坐在上边,林冲旁边坐着高玉,那许多泼皮也团团坐定,众人大碗斟酒,大块切肉,吃得好不痛快。 高玉平日无论在府里还是酒楼,吃的都是精致酒席,哪曾见过这样的吃法?见众人都是用手抓着大块的猪肉羊肉,用刀子割了蘸着盐酱便吃了起来,他看着这些肉都是白水煮的,煮熟之后看上去白惨惨的没有味道,蘸了清酱姜葱便真的好吃么?又担心猪肉膘肥腻,因此一脸为难不肯下口。 林冲虽是和智深谈得正好,但他心思精细,也没有忽略了高衙内,见他不吃,便自己切了一大块羊腿肉,又将那肉切成小块,蘸了酱料放到高玉面前的碟子里,道:“衙内请尝一尝,这白煮羊肉味道很是鲜美,比之红焖葱爆别有一番滋味。” 高玉将信将疑地看了那肉块一会儿,说:“林冲,我是信你才吃的,你可不要糊弄我!” 林冲笑道:“我怎敢欺瞒衙内?衙内只要尝上一口便知,比衙内从前吃过的大不相同。” 旁边智深瞪眼道:“要吃便吃,若是不吃,我也省了一人饭量,你当谁甘心请你吃肉哩!” 高玉委委屈屈地瞥了智深一眼,用筷子夹了羊肉犹犹豫豫放到嘴里,嚼了几下果然有味,比起从前吃过的那些用油盐葱酱调入味的羊肉还要好吃,吃到嘴里都是那股羊肉原本就有的鲜味,连膻味都让人觉得鲜甜。 高玉三口两口便把林冲给自己切好的羊肉都吃了,然后便拿了林冲的匕首自己去割肉蘸酱料来吃,一边与旁边的泼皮说笑取乐。 智深见他吃得快活,虽是看着不顺眼,但此时除了斜目以对也没有别的法子,倒是林冲关切地说:“衙内放慢了吃,你肠胃娇弱,吃不得太多肉食,切莫把肚子弄坏了。” 众人吃到半酣里,也有唱的,也有说的,也有拍手的,也有笑的,一个个勾肩搭背,也不顾什么大师教头,全都忘了形。 内中便有一个泼皮李四喝得半醉了,竟然拍着高玉的肩膀道:“从前无缘识得衙内,今日才知道原来小衙内竟是如此一个有趣之人,半点不搭架子,兄弟和你投缘得很,你今后只管来这菜园子里玩耍,凡事都有我,定不让你吃亏!小衙内,我翻个筋斗给你看!” 然后李四在席间竟歪歪倒倒真的翻起筋斗来了。 旁边有人笑着说:“李四,你可看得准翻得稳,莫要翻到肉盘子上面去了,那时兄弟们便拿你当了羊肉来吃!” 这时又有人说:“衙内,你可会唱曲儿么?可能给我们唱一个?” 高玉喝得脸上绯红,他本是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8 个没规矩的,此时更是把什么体面都顾不得了,居然真个唱了起来:“冤家为你几时休,奴的眼泪从春流到秋……” 智深皱着眉勉强听了一会儿,实在听不下去,一拳在地面上砸起许多泥土,喝道:“行了,哼哼呀呀软绵绵地,谁耐烦听你这个?你们都听洒家唱来: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注一) 这一番唱腔本就慷慨苍凉,铿锵顿挫,智深虽不擅歌曲,但他嗓音雄浑浩荡,挥洒起来慷慨悲凉,自然有另一种气魄,令人胸怀间仿佛有一道秋风扫过一般。 高玉虽然是个纨绔,这时也不禁觉得有一点英雄气从胸中如一根细豆苗般升了起来,忍不住拍手叫好:“唱得好!” 智深唱完了,斜了他一眼,道:“你道是好,你且说哪里唱得好?” 高玉贼溜溜地笑道:“便是‘赤条条’那句好得紧啊!” 林冲在一旁赶紧低头吃肉,心道这人真是纨绔入骨,一个脑子里再不想别的了! 众人吃得差不多都饱了,智深酒兴上来,抡着禅杖在院子里便使了开来。高玉只见东一处西一处满是铁杖的影子,耳中还听到呼呼的风声,他见了智深这般声势,心中不由得暗暗害怕,心道好在我总是巴了林冲一起出门,否则若是大街上独个儿遇到这凶和尚,他只一棍儿便砸了我的黄子出来! 智深舞过一通,大家纷纷叫好,林冲也是兴致上来,要了条杆棒便跳到席外便演练起来,他这番动作可比智深不同,矫捷迅猛如同豹子下山一般,霎时间只见漫天皆是棒影,他又闪展腾挪高蹿低伏,无比的灵活轻捷,真如一条游龙一般。 高玉眼见心上人如此能干,愈发的高兴,站起来拍着巴掌连连叫好,他带来的两个小厮自然也帮着主人,巴掌拍得啪啪山响。 智深在旁边冷眼看着高玉此时眼睛晶晶亮,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满是兴奋欢喜,便仰头喝干了一碗酒,暗道这家伙懂得什么武功?居然这般卖力,如同路边卖枪棒膏药的吆喝着一般,莫非真的是美人爱英雄?瞧他长得兔儿爷似的,晚上我兄弟和他还不知谁吃亏哩! 过了一会儿,林冲从场上下来,高玉立刻就凑了上去,从怀里拿出帕子便给他擦汗。林冲此时也是有些醉了,略略客气了一下,便也由着他。智深就坐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幕只让他眼皮直跳,觉得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出来。 这一天林冲和高玉尽兴而归,高玉尤其欢乐,他往日虽然多与这些帮闲在一起鬼混,但总是端着个衙内的架子,那些人也敬他,因此虽然臭味相投,却总不能得个畅快,这一回在菜园内不拘身份行迹,倒真是乐了,于是回府的路上拉着林冲说个不休,直到回到府中都没有完全消停下来。 林冲将他扶进澡桶里,高玉仍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道:“林冲,今儿可过得真爽快,早知道那菜园子如此之好,我也早早地跟你去了!你那群朋友真是有趣,能说能唱的又不拘礼,热闹得很,那大和尚找了这么个地方,不用参禅念经,又能喝酒又能吃肉,还有这么一群人陪着,倒正好养福!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佛祖管不着,难怪你总是要去,我们也该弄这一班人才好!” 林冲帮他擦洗着身子,暗叹一口气,道:“衙内罢了,那些人本是无业之人,成日里吃酒赌钱,不是正经立身的勾当。他们从前泛常便在园内盗菜蔬,靠着养身,让那菜园里的原管老和尚闷头亏也吃够无数,我这师兄到了这里,倒像是宋辽边疆久败的官军换了元帅一样,有他这一身本事,这才将威风立了起来,收服了这一班人,如今称兄道弟,你道他们当初是好惹的?你只当师兄以力压服他们,弄得人人都惧他,却不知师兄若是有个差池,也就不算万事不怕呢,只要师兄弱了一分,他们立时反了天去。衙内,太尉一心要你学好,你可千万莫要堕了家业。” 高玉歪在林冲胸口上,醉眼朦胧地点点头,道:“我也知道那些人不是好摆弄的,你听听他们那名字,什么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只一听便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亏了那鲁智深收了他们,倒像是钟馗收小鬼一样,你那师兄倒也镇宅防煞!” 林冲微微一笑,道:“你道他们的名目不好,你那里的干鸟头富安外号很好听么?” 高玉似是一愣,转而马上道:“果是不雅致,明儿我让他改一个名字,否则便让他再休跟着我了!” 林冲哭笑不得,草草将两人的身子都擦洗了一遍,赶紧从浴桶中出来,让高玉穿衣回了卧房上床休息,自己则去叫人将浴桶抬了出去,打扫屋子。 高玉又醉又累,身上都软了,这些事情全靠林冲扶持,等林冲也上床休息,他立刻就拱了过来,搂住林冲结实坚韧的腰部,道:“林冲,你那条棒儿着实使得好,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好不威风!我若是有你一分本事,我爹便不说我不学无术了,你明儿教教我好不好?” 林冲道:“衙内,各人命不同,林冲没有衙内这般家世,习武乃是用来吃饭谋生的,武夫传家的生计,衙内身份尊贵,有财有势,何必受这样的辛苦?” 高玉一听立刻瞪起眼睛,脑袋顶在他胸口不依地闹了起来:“我不我不!我就要学!林冲,你当我不知道么?我压你的时候,你虽然什么也不做,但心里却是瞧我不起,总以为我是凭着我爹的官位来压你,你却是半点不服气的,总是小瞧人。我定要练得一身好武艺,让你知道衙内我也是有本事的,乃是凭自己的本事得了你!” 林冲乜斜着眼暗道:“难道你还不是仗势欺人?若真的想在武艺赢我,你这辈子的苦都不够吃,只怕要把今后三辈子的辛苦都吃尽了,也未必赶得上哩!” (注一:这段散曲是《鲁智深醉闹五台山》里面的《寄生草》,千重从《红楼梦》里摘出来的,在此恶搞一下哦o(∩_∩)o哈哈~) 第二十二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2 林冲只当高衙内那晚说要学武艺的话只是醉了随便说说,第二天早上便忘了,哪知他这一回竟是难得的认真,次日下午林冲没了公事,他也不拉着林冲到街上游玩,园子酒楼里吃酒,竟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使人在后花园中如束柴薪般立着戳了几条杆棒,要林冲教他枪棒! 林冲再一看高玉此时的一身打扮,居然脱去了平日的锦袍,再不是那样宽袍大袖的,而是换了一身短打衣服,袖口儿紧紧扎着,连下面都似模似样地打了两条绑腿,也不穿皮靴,就穿了一双软面厚底布鞋,只头上的幞头仍是鲜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39 亮,鬓边还插了一朵罗帛像生花。只是他这一身打扮不伦不累,不像个武师,倒像个街边卖艺的。 林冲一见他这架势便暗道“苦也!”这高衙内一向风一阵雨一阵,想一出是一出,浑不知但凭世上看起来如何简单的事里面也有许多门道,若真的要学可都辛苦得很,如今竟真的兴起习武的兴头儿来了!自己若是不教,他定然撒泼使赖,若是教了,今后这小衙内若是在人前自夸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教出来的,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全付诸流水。 那高衙内见林冲来了,立刻跳过来嘻嘻笑道:“林冲,你莫要以为我昨儿是吃醉了酒顺口说说,衙内我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言出如山的一个英雄好汉,哪能说话不算话?从今往后我再不出去吃酒玩乐,只在这园子里和你学习十八般武艺,打熬气力,像你一样也做个江湖上有名头的人,你说好不好?” 林冲脸上的神色如同黄连般苦,无奈地摇头笑道:“衙内说笑了,林冲乃是在衙门里当差,与江湖素无往来,哪有什么江湖声名?况且那江湖上若不是逃身亡命的,本来也不是好去处,林冲巴不得一辈子不入才好,衙内更是进去不得。不过衙内若是闲来无事,学些枪棒拳脚倒也可舒展筋骨,强健身体。” 高玉笑道:“便是这么说!我若是练得好了,胸脯子胳膊上也有些肉,不用再这样弱兮兮的了!林冲,你快教我!你可要仔细教演,就像在校场上教授那帮禁军一样,可不许藏私!” 说着抄过一根杆棒便挺着胸脯立在那里,还居然吐了个架势作个不端正的“举火烧天势”。 林冲心思直转,早打好了主意,对这小衙内只须教些花架子便好,什么弓步马步劈腿且全不用教,直接上招式,于是便也取了一条杆棒,立在那里摆开架势向着高衙内道:“衙内看好了,我们如今开练!” 然后便慢慢地一招一式带着练了起来。 高玉跟着林冲照猫画虎练了小半个时辰,架势全都未到,只比划个大致样子,林冲也不多纠正他,只是导着他练个姿势而已。 即使是这样,高玉也是兴致勃勃,浑不知自己练的全然不到,还眉飞色舞十分兴奋,中间休息的时候一边擦汗一边对林冲说:“林冲,你教得可真好,本衙内练着觉得身上舒活了很多,倒比从前出去跑马还要舒展,让人的心也爽快了。果然学枪棒是个好主意,咱们一会儿还练什么?” 林冲知道高玉是个没长性的,最是耐不得枯燥,教他习武须得常常变幻花样才好,于是便说:“我们接着便练习拳脚好了。” 高玉高兴地说:“好啊好啊!练拳脚好,我正觉得拿着那白棒有些沉了,待会儿空手儿练练便了。” 两人休息了一阵,喝了几杯茶水吃了两块点心,便又练了起来,他们两个正练着,忽然林冲眼神一瞟,见园子旁边新来了一个人,正站在那里向场地里看,那人一身官袍,不是高俅又是何人?林冲顿时心里微微一紧,不知高太尉对于儿子习武会有何话说,但想来总不会斥责。 一见高太尉来了,林冲也再无心教拳脚,只过了一会儿便草草收势,对高玉道:“衙内,太尉回来了,我们且过去拜见。” 高玉这才发现父亲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那里向着自己颔首微笑,忙也收回拳脚,飞跑了过去抱住高俅,叫道:“爹爹,你今日公事忙么?你看我练得可好?” 高俅两条胳膊拢住他,道:“倒也罢了。练得如何还在其次,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多少也务些正事,莫要总是在外面胡混,须知若是自身无些立身的本事,若有个万一,外面的世道不是好混的。林冲乃是禁军教头,教你是绰绰有余了,你莫要自恃是太尉公子便撒娇任性地偷懒,须得守林冲的规矩。瞧你这一头一身的汗,倒是练得卖力!” 高玉腻在他怀里,笑道:“爹爹,难道我就恁地不成人?我今日忽然觉得每日出去玩儿也有点腻了,觉着心里有些儿空空的,如今便和教头学些本事,也不愁辰光难打发。” 高俅笑道:“我儿真是长大了,居然连玩乐游逛都觉出空旷寂寥的味儿来,你这个年纪倒真应该觅些正经事情做才好。” 他一转头,见林冲正叉手躬身站在旁边,此时见高俅望向自己,忙说了声:“参见太尉。” 高俅微笑着点头道:“林冲,你甚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玉郎如今居然也知道要学些有用的本事,我知道他的胳膊腿儿细嫩,不指望他学个万人敌,只要别被人一推就倒便好。你也与我尽心教着,看他哪里姿势不对,便将他的手脚扳过来,虽是练个架势,也不能差得太离谱了。” 林冲心中一惊,登时便想起这高太尉的出身,他自小不成家业,只好刺枪使棒,练得身段灵便,最是踢得好脚气毬,虽然练得不是正经克敌的本领,但也知道架势姿态,自己睁一眼闭一眼地随意一教,虽是能哄过高玉,但却瞒不过他老子的眼睛,看来今后倒要费一番心才好,于是忙躬身应诺道:“是,小人自当用心。” 当天晚上又是三人同桌共饭,高玉想来是出了一个下午的力气,腹中着实饥饿,捧着翠色的瓷碗便大口往嘴里扒饭,伸出筷子不断夹菜,把平日不喜欢吃的萝卜都吃下去了,而且吃了一碗还要再添一碗,把两旁服侍的侍女看得直愣神儿,暗道衙内今儿下午不过是耍了几趟棍棒拳脚,看这个样子倒好像是去修了长城一样,瞧他那架势竟像是要连饭碗都吃进去一般。 高俅放下筷子喝了两口茶,然后看着高玉,微笑道:“玉郎,你今儿胃口可真好,吃起饭来倒像是营里的军汉一样,那班人操练了一天,回去后就是这样的。” 高玉正将一块炒鹑子夹到碗里,闻言抬头笑道:“爹爹,我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做‘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蜜不甜’,如今给我一碗不放油和肉的白菜汤我都能喝下去,只觉得今天这顿晚饭是从未有过的好吃,倒像是厨娘的手艺长了三级一样。咦,军汉们吃饭都是这般狼吞虎咽的吗?我看教头用饭时倒总是斯文得很,一筷子一筷子不紧不慢地,吃菜喝汤都有个样子,半点不洒漏的。林冲,你吃饭的样子可真好看!” 林冲正夹了一块米饭要送到嘴里,听了这句话再一看高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嘴,他的嘴唇顿时如同冻僵了一样,上下唇半张着如同弓形一样仿佛形成一个“喔”字,这口饭便再也吃不下。 这时高俅道:“林冲也算是故家子,行动自有规矩,倒比不得那些粗鲁的军汉。没想到练了一天武倒让你知道衣食不易,你可知道小民百姓奔忙一天,打躬赔笑半点不得人敬重,不过是为的一日三餐夜晚睡眠,还吃不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0 得这样好的哩!为父未曾发迹时,东西漂泊,日子过得也是艰难,你自打小儿便锦衣玉食,不知谋生辛苦,今后可要记住保持家业,否则便要吃苦了,嘿嘿,这便是‘君子恶居下流’!” 林冲听了暗想,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旁人若说出小民辛苦的话,接下来便是要体恤民生,这位高太尉却只想着自己不要倒霉,哪管旁人死活。 高玉则一边大口扒着饭一边撇嘴道:“爹爹这些日子愈发道学了,行动便要训人,好不古板无趣!从前你可是让我只管开心的!” 高俅摇头道:“从前只为你还小,总想让你自在些,莫要再受我当年的辛苦,哪知倒是让你成了个这么个不谙世事的性子,将来我如何能够放心?好在林冲是个持重的,多经世事,你往后多听他的话,倒能长大一些。” 林冲低着头,觉得更不自在了,高太尉这番话怎么像刘玄德白帝城托孤一样? 从第二日起,林冲教习高玉的武艺果然认真了许多,摆出一个姿势让高玉照着做时,每每走过来扳着他的胳膊腿儿给他纠正。这高玉也真不是个省心的,林冲一摸他身上,他便涎着脸往林冲身上贴,被林冲说了几次后总算不再乱动,但那眼神儿却是宛如馋猫看了鲜鱼一样,直勾勾黏住林冲身体,就像刷了浆糊一样,直把林冲看了个满脸发红。 高玉见他不自在,便笑嘻嘻地说:“林冲,你摸着我觉得好么?衙内我身上的肉软软的可好摸吧!今儿我们练得虽比昨日慢了一些,倒是有趣味,你平时带私人的弟子时也是这么教么?可有女弟子?我说林冲,你平日也有教你娘子练武么?也是这么捏捏弄弄的?无怪你们夫妻俩要好。” 林冲一口气憋在胸中,过了一会儿才道:“衙内仔细些吧,快些练完了这一套,你便可以耍剑,太尉早上差人新买来的宝剑,剑柄上还带着红丝穗子,耍起来煞是好看!” 高玉一听一会儿有新鲜玩意儿,精神头儿立刻就上来了,果然暂时消停了许多,也不捣乱了,安安分分跟着比划架子。 高俅为了儿子要习武,可是发动了好大场面,把后花园的那块草场生生弄成个校军场一般,举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不上两天都置备齐了,十八般武艺的兵器在木头架子上摆成一排,在日头下一照闪闪生辉夺人的二目,直看得高玉激情澎湃,一双眼睛里冒出好多颗星星。 只可惜太沉重的兵器比如枣阳槊开山钺他都使不动,流星锤更不敢让他练,林冲只教他一些刀剑缨枪,后来为了他没有定性爱新花样,还教他练了两趟峨眉刺和月牙圈,连弓箭都射过了,只可惜他今天学这样明天学那样,只除了拳脚枪棒是每天练的,其余都是只图新鲜有趣,为了免得枯燥耍上两把而已,于这些新奇兵器上半点本事也没学到,那般齐整一个演武场倒变成游艺场一般。 林冲教他武艺本来是只图给太尉交差,过了几天便发现了另一般好处,每天下午操练完了高玉,这衙内回到卧房里免不得腰酸腿疼手抽筋,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再干不得别的,林冲所费的功夫就只是拿了药油给他揉捏身上而已。 高玉这天晚上又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直叫,还不住说着:“林冲,你手上柔着点儿,这却不是揣发面一样,大劲儿才揉得筋道均匀,衙内我肩膀上的肉都要被你揉散了!” 林冲面容平静地说:“衙内养尊处优,筋骨多年不得舒展,如今要抻开来可得颇费一番功夫不可,就像干海参要泡发开来也不容易,这般撕扯着筋肉难免有些疼痛,衙内却须忍耐一些才好。想我林冲幼年习武之时,每日马步便要扎一个时辰,还要压腿吊沙包,手上也要提着沙袋,一天练下来胳膊腿都是肿的,衙内如今已经是很好了。” 高玉呲着牙连声吸气,咧嘴看着林冲,沉痛地说:“林冲,你受苦了!我真恨不得早些认识你,也好救你出苦海!” 林冲淡然道:“这倒不算什么,想要练成一身武艺哪有那么容易?林冲倒宁愿受这种辛苦。” 高玉眨了眨眼睛,半点没听明白。 过了一会儿,林冲给他揉捏完了,两人便并排躺在床上歇了。高玉只安分躺了一会儿,便摸着又爬到林冲身上,林冲有了前几天的经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果然这尊贵的衙内只够力气伏在他身上,却再不能动一动,一动便浑身酸疼,况且也鼓不起一丝气力。 高玉前面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此时只觉得万分委屈,鼻子一酸竟哭了起来,道:“林冲,你欺负我!你故意把我炮制得烂泥一般,让我什么都干不得,仿佛被割了下面一般,你好躲清闲,从前只当你老实,原来也这般刁滑!” 林冲叹了一口气,好声好气地说:“衙内,每日在后庭习武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喜欢么?当时精神得很,回来后才觉得累了,又怎能怪小人?你既这般辛苦,明日我们便停一天吧。” 高玉吸了吸鼻子,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本衙内吃不得辛苦自己要歇。” 高玉如同蠕虫一般在林冲身上挣扎了半天,终于做不成别的,只得颓丧地又滚了下来,转过身去便呼呼大睡。他这一回可是真消停了,只是林冲被他在身上磨了好一阵,摩擦起下面的火来,只觉得下体硬撅撅地不住往起挺,顿时臊得林冲耳热面赤,躺在那里连连深吸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这股燥热压了下去。 第二十三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3 第二天,高玉只当是自己可以养精蓄锐一天,晚上再好好和林冲云雨,把几天的欠债都补回来,哪知这天林冲却要去智深那边。高玉哪里肯放他一个人,硬是又跟着去了。 出门来正见到富安在门前逡巡,那富安见高玉出来了,忙凑上来躬身赔笑道:“衙内,我的名号已经改好了,叫做‘九头鸟’,这一下可好听了!小人也觉得原来的‘干鸟头’不英雄,显得贼头鼠脑的,幸亏衙内让我改了,否则我还不知要顶着这个烂名字行走多久哩!小人换了这个名字,可能够跟着衙内了?” 高玉的鞭子在空中一甩,笑道:“不错,‘九头鸟’比‘干鸟头’威风多了,你今日便跟着我去菜园子会鲁智深去!” “好哩!”富安得不的一声,立刻跟在他的马后面跑了。 到了菜园,外面惯例有两个守门的泼皮,见了这一众人来了,连忙接着,请到了里面。 智深一见高玉,眼睛便睁得有铜铃大,道:“你怎么又来?” 高玉嘻嘻笑道:“我怎的来不得?天下间只除了皇宫大内我去不得,其余的哪怕人家卧房我也照进不误,你这里难道比官家的地盘规矩还大么?你若敢赶我走,我便哭给林冲看!” 智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1 深胸口鼓起来又收回去,转头再一看满脸为难的林冲,只能把禅杖重重往地上一顿,喝道:“随我来!” 智深大踏步在前头带路,高玉还不知好歹,巴着林冲凑在他耳边说:“林冲,你看他方才气鼓鼓的,倒像是一只蛤蟆!” 林冲眉头一皱,道:“衙内,莫要胡说!” 高玉立刻撅了嘴,道:“就知道你偏向着他,也不知哪个才是每天和你同床共枕的。” 林冲心中暗叹,高衙内,若不是你如此相逼,我对你的感觉没准儿还能好些。 高玉这次第二番来,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他路熟了,便仗着林冲的看顾在菜园子里闲逛了起来,只见张三李四带着几个闲汉并着菜园中原本种菜的道人正在那里担粪浇菜,空中蒸腾起好难闻的一股味道。 高玉立时便捏着鼻子捂住嘴道:“好脏的东西!这样的菜怎生吃得?林冲,我们今日在这里吃酒饭,不是在这菜地里拔青菜吧!” 李四笑道:“可说呢衙内,每一次的菜蔬都是从这园里出,又新鲜又便宜,胜过拿钱去买,谁看到种菜的还去买菜,生儿的还要过继?衙内待会儿多吃些,城中酒饭虽好,却难得这么新鲜带着露水的菜蔬,每日担担推车去往城中的菜贩卖的菜上面虽然都洒了水,却难免有些蔫了,哪有咱们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新鲜?凉拌爆炒都好,衙内可是有口福!” 高玉听了几乎要吐了出来,林冲赶紧将他带到另一边没有浇粪的菜畦边站着,往地里指点着说:“衙内且看这一片绿油油的萝卜白菘,田家的趣味当真天真质朴得很,正所谓‘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十分幽静自然。若是到春天二三月份,田里的油菜花开了,那可真叫好看呢,一大片金灿灿的直晃人的眼睛,这菜地里也很有趣呢!” 高玉听他这么娓娓动听地一讲,这才把方才反胃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马上又来了兴趣,眨着眼睛道:“金灿灿地,像金箔花一样吗?若是那样,衙内我明年可要来看看,林冲,到时你陪我过来看!” 林冲暗叫这人还真是甩不脱了,居然与自己定下明年之约,难道自己大半年还解脱不了,明年居然要陪他来看油菜花?幸亏这衙内没把今后十年八年都安排了。 到了用饭时,高玉看着稻草席子上的几盘菜蔬便有些脸绿,总觉得上面沾了些黄黄的东西。 林冲知他心意,微微一笑,夹了一筷银苗豆芽菜给他,道:“你吃这个吧,这豆芽是水发的,很洁净。” 高玉看着那银白色的绿豆芽儿,就如同出水的莲花一般,果然清洁无暇得很,这才夹起来送到嘴里吃了。 众人吃了一会儿酒菜,智深和林冲说:“兄弟,你这几日总没往我这边来,可是有什么事在忙么?” 林冲笑道:“可不是新添了一桩差事?往日我上午在校场,下午便可以自在闲逛,每每到师兄这里散心,如今却是连下午都要排班,是以不得闲儿,今日好容易才走了出来。” 智深神色一动,乐道:“朝廷居然肯如此操练兵马,倒是有志气得很了,莫非窝囊趴伏了这些年,终于想起要发大军去平辽,夺回幽云十六州吗?” 林冲噗哧一笑,道:“师兄思想的还是作提辖时的路数,总是想着打仗。小弟空闲时倒不是操演兵马,乃是陪着小衙内在后花园练两趟架势,舒活舒活筋骨。” 智深脸上顿时落寞起来,叹息了两声,侧过头斜睨着高玉,冷笑道:“你操练他?兄弟莫怪我说你,你就是累吐了血,这小子也仍是弱得跟个小鸡子似的,就好像我们大宋的军兵一样,平日里衣帽鲜明耀武扬威,一遇事便兔子一样走得飞快,哪里有丝毫男儿气?真是‘花木瓜,空好看’!若是北辽大金那如狼似虎的军兵打了过来,这满皇城的达官贵人公子哥儿便要像娘们儿一样被人掳去受用了!嘿,我辈也不过是枉费心思!” 林冲的脸色也有些黯淡,低低叹了一口气,但转眼又尽量开朗起来,道:“师兄休要如此丧气,要说衙内也不是全然无用的,我看他练了这几天,着实有了些模样,再不是从前那万事不知的样子了。” 高玉在一旁听林冲夸他,顿时喜欢得心花怒放,连忙捋起袖子袒露出上臂,弓起臂弯绷紧了肌肉,如同卖货一般夸口说:“是啊是啊,大和尚你看我的手臂,肌肉可结实了,你瞧都鼓了起来!” 智深冷眼看着,嘲讽道:“那就结实得跟银子条儿似的?谁人弓起胳膊,肉不会胀起一些?这也值得说!” 高玉讨了个无趣,讪讪地骨嘟着嘴放下袖子闷闷不乐。 林冲忙打圆场,道:“师兄莫看他筋肉还不是很有力,架势已经很不错了。衙内,你这几天练得甚好,便显露一下本领给大家看看可好?” 众泼皮听了都跟着起哄,纷纷道:“林教头教的本事自然是好的,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每日下午单教衙内一个人,三年五载怎的也调理出一个英雄来!” 高玉脸上的忧郁这才散去,暗想那些泼皮还能翻跟头打架,自己岂能一无是处?这一回正好在人前显示一番,当下欢欢喜喜地跳起来叫道:“拿杆棒来!我就这个练得最熟!” 一个泼皮忙下去拿了几根杆棒过来,高玉似是很懂地挑了一根,便在场地中摆开架势,就着这个架势且停了一会儿,直到觉着众人都欣赏到了自己此时的英姿,这才展开招式舞了起来。 场子里很快便响起一阵叫好声,高玉带来的小厮帮闲自不必说,那一众无赖破落户本来并无真实的本事,只会看热闹,见高玉练得花哨,便也不住地喝彩,就如看智深林冲演练功夫一般。 高玉听了周围震天价吆喝,心中更加得意,一阵热血往脑子上便冲,暗道难怪林冲喜欢练武,果然在人前有这般的好脸面!自己如今再不是无能之人,也有令人叫好的本事了! 他这一高兴不要紧,脑袋被热血冲得一晕,下面一个招式竟忽然忘记了,他顿时摆着方才的架势如同泥塑一般僵在那里,摆着头东看西看,两个眼珠着急地转着,仿佛想从树上墙头看出点什么来一样。 高玉一时间觉得周围仿佛寂静一片,耳中什么人声都没有了,但却传来了嗡嗡的耳鸣,他顿时满脸通红,急得几乎哭了起来,眼睛不由自主地便往林冲那里看。 却见林冲轻轻比了个手势,高玉这一下猛然便如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想了起来,把下面的招式连了上去。这一下他再不敢得意忘形,老老实实把一套棍法操演完了,收了势后这才有心去听那一片叫好声。 回到席上,高玉这才松了口气,有心情得意,他扬着小脸儿贴在林冲身上,笑嘻嘻地说:“林冲,我练得好吧?今儿回去了你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2 可要多教我一些,下次我才好给大家再练,你可不许藏私!” 林冲微微一笑,道:“衙内放心,林冲自然倾囊而授。” 旁边富安也紧着凑趣儿,道:“衙内真是练得好,瞧您那一招一式可怎么摆成的?打眼儿一看没个十年八年的工夫都不能这般有气势,衙内真是辛苦了!” 高玉脸上更乐,道:“多亏有了个好师傅,林冲每日里手把着手儿教我,我再要练得不好,也愧对他一番用心。教头,我如今也算是有武艺在身,是个江湖豪杰了,江湖人都有绰号,我可该取个什么名号好?否则今后见了好汉义士也难以相称。师父叫豹子头,我可该叫什么?教头你帮我想一想,定要想一个响亮好听的绰号才好!” 林冲淡淡地道:“便叫‘一枝花’好了。” 高玉扭着身子百般不依,连声说这名头太软弱,非要取个赫亮的绰号。 智深在旁边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插口道:“我看你倒该称作‘银花蛇’,或者是‘九尾兔子’都好。” 高玉立刻跳了起来,道:“我不要!你欺负我没读过书么?怎的不见你叫‘花兔子’?” 林冲笑着拉着他又坐下了,好言安抚道:“衙内休急,师兄只是和你说笑,名号一节乃是大事,须得慢慢商议,不必急在一时,我们且吃酒!” 高玉得了林冲安慰,这才罢了,眼神朦胧地靠在他身上,只充作醉了,支使着林冲给他夹东西吃。林冲奈何他不得,只得用筷子给他夹这夹那。 智深在旁边早已看不得,这衙内虽只来了两回,却每一次来都让他想呕血三升。这小白脸每一次刚来的时候还好,和林冲只是手拉着手儿,只要一吃上酒,哪怕只饮了一杯,他也像喝了一斗一样,身子立刻软了,一个身体仿佛和林冲长在一起一般,黏在上面就是不下来,两只手还巴在林冲腰上,扭着身子撒娇使赖地让林冲伺候,让智深只觉得每看他一回,自己的元气便消损一回,这种折磨倒比两军厮杀还要惨烈。 智深看了一会儿,实在耐不得,便用大手拨拉了他一下,道:“兀那高玉,你自家没了骨头么?怎么像俺关西的裤带面一样,软趴趴地只往人家身上挂,你莫非要吊在我林兄弟的腰带上么?” 高玉的身子被他拨得一歪,稍稍离了林冲,他赶忙又紧紧贴上,瞪了智深一眼,道:“和尚家好生粗鲁。衙内我吃得醉了,身上发软,靠一下也不成么?你若再逼我,我便走不动路,让林冲抱着我回去!” 林冲听他话头要不好,忙给他夹了一块鸡肉给他放在碗里,道:“衙内吃这白斩鸡!”一面急忙给智深使了个眼色,让他再休要管着高衙内。 林冲暗道:“师兄,你只看到他吊在人身上,便当是了不得,却不知这衙内没让我亲手喂他吃菜就算好的,你若是看着我搛了菜送到他口中去,只怕更受不得!” 林冲和高玉在菜园里玩耍得尽兴才回了太尉府,回房的路上正撞着高俅。 高俅看着他们两个,问:“玉郎,你今日又去哪里胡闹了?” 高玉笑道:“爹爹,我们今日往菜园子里去了,田家风情很是好看,‘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比城里雕梁画栋的大不相同!” 高俅眼神一亮,道:“我儿居然也会念诗了,学问可真是有长进。” 高玉道:“是林冲念给我听的,林冲,原来你读了这许多书,倒显得衙内我有些纨绔了,明儿开始你再教我念念书可好?” 林冲听了大惊失色,高俅却十分欣慰欢喜,道:“玉郎有心读书,乃是一件大好事,林冲,你便陪着他读读吧。” 林冲忙躬身道:“恩相,小人乃是武夫,没读过几本书,衙内若是有心向学,当请个饱学的先生来,林冲哪里陪得?” 高俅摆手道:“林冲你莫要推脱,玉郎是因人读书的,正是‘不因俊健难为友,正为风流始读书’,若不是你,换了个旁人他也没心思去读。你且也休说别的,我知道你平时是看《左传》的,如今四书五经且不着急,只把些史书和他读读便好,也不用讲什么微言大义,把那些事和他说明白了就够。你帮我好好带着玉郎,我定不负你。” 林冲无奈,只得应了。 第二十四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4 从第二天开始,林冲便成了高玉文武两途的师父,他每天到殿帅府和校场完了差事,剩下的时间就陪着高玉习文练武。 武艺林冲自不必说,但读书上面,他自己也不过是过去跟着先生粗粗地读过四书和诗经左传,外加战国策国语史记,其他的便是一些志怪小说,把什么诸子百家汉书唐书三国志五代史都没看过,现在让他陪高衙内读书,他怎么想怎么心虚。 但两个人一打开书册,林冲就放心了,原来这位高衙内比自己还不如,居然只看过《论语》和《诗经》,然后便是些零零碎碎地读过几篇书,那些风流话本倒是读过不少,想来若是不为了读那些香艳的话本,他连字也认不全,真真正正是不学无术! 见高玉如此根基,林冲顿时有了底气,眼神滑过书页上面的字,便一句句转成了白话。 高玉果然是为了林冲才肯读书,他们两个人本来是分坐在两把椅子上各看一本书,可高玉读了一会儿就不肯安分,先是贴着林冲坐着,过了一会儿便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透过他的肩头去看书,再过一阵居然坐在了林冲腿上,让他抱着自己读书。林冲一时间真觉得自己膝盖上坐着的是一个小儿,正在牙牙学语。 高玉就在林冲身上不住磨蹭着,和他调笑一会儿才读两段书。高玉的圆臀就坐在林冲大腿贴近胯下的地方,正将那根东西压得实实成成,这浪荡公子挺翘而有弹性的臀瓣在林冲那个地方不住扭动着,不多时便觉得自己臀部下面有一条棍状物渐渐硬了起来,还不住热突突地往上挺,就如同一只苏醒了的小兽一般。 这荒淫之人立刻就像得了宝贝一样,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林冲刚松了一口气,下一刻马上被他一把握住胯下。林冲原本略显轻松的神情陡然间绷了起来,一张脸都绷紧了,连眼角的几丝浅浅皱纹都铺展平了,仿佛被铜烫斗熨过一遍似的。 林冲失声道:“衙内,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我们还要读书的!” 高玉一脸得意地笑道:“林冲,我本来还当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这般好色,我只不过坐在你腿上,你怎么便起了色心?这硬邦邦的是什么,莫不是你裤裆里钻了一条花蛇不成?你快说,你想对衙内我做什么?” 林冲脸上憋得红一阵白一阵,气沉丹田勉强稳住气息,沉声道:“衙内莫要胡闹,林冲哪敢有此不恭的心?我们却是读圣贤书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3 要紧。” 高玉笑道:“林冲,你还和我假装?我们正读着左传上圣人贤人杀人害人的勾当,你下面也能活泛起来,若是我们看莺莺传,你不知会热得怎样哩!林教头,你自己可有所觉么?你这物事一拱一拱,便如一条成了精的蛐蟮在土里弓身钻地一样,你瞧它又动了起来,就像一只被人捉住的小兔子一般,好不有趣!” 高玉说到这里,竟伸手去解林冲的裤子。林冲吓得忙探出右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裤带,惊慌地说:“衙内,莫胡缠,读书要紧!” 高玉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往旁边拉,道:“读书读得累了,不许我开心一下么?林冲,你快把手挪开,仗着力气大奈何本衙内么?你道我扳不开你的手,须知道你若是再为难,我便叫了人进来!” 林冲面色紫胀,手上仿佛有千斤巨石压着一样,艰难地慢慢挪开了。高玉一见他边关失了守将,立刻胡骑突入,三两下解了裤带,让这长城顿时失守,露出里面的中原腹地。 高玉弯着腰两只手捧住那根紫色的东西不住抚摸揉弄,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夸赞林冲这东西长得又大又粗,便如同衙役的水火棍一样,像林冲这样一个英雄人物,下面的东西自然应该是这样,方才不负外表的凛凛丰姿。 林冲低头往下一看,只见高玉用手摸着自己的阳物,那样子真像在爱抚一只小兔子一样,心头更加屈辱,一张脸紫到发黑,自己最隐秘的性根居然成了这膏粱子弟的玩物了! 这时却听高玉说道:“林冲,你将我搂得紧一些,莫让我摔下去,若跌得我鼻青脸肿,爹爹可是要心疼。” 林冲强忍着伸出左臂揽住他的腰,不让他掉下去,一面却必须咬牙苦苦忍受这浪荡子在自己下体的玩弄。 高玉笑嘻嘻地抚弄着林冲的阳物,还不住嘴地说:“啊也,林冲,你的东西又大了!你看它胀得这么粗了,就像蟒蛇吞吃了肥鹿,肚子都鼓起来了一样。林冲,你好开心么?不然怎么硬成这样!” 林冲仰着头微微闭着眼,紧闭着嘴,身上发抖,鼻端不住地喘粗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他感觉到高玉要从他膝盖上下去,便松了手,以为这件事总算了了,哪知下一刻自己的性器前端竟被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蹭了一下。他顿时抽了一口气,赶紧睁开眼睛往下面看,只见高玉伸着鲜红的舌头正在舔自己的龟头! 林冲这下吓了一跳,急忙道:“衙内,你这是做什么?” 高玉抬头冲着他眉眼弯弯地笑道:“让你开心啊!林冲,你躺在我身下总是不情不愿的,倒好像我欺负了你一般,仿佛吃了好大的亏,要让我将来还钱一样,今儿我用个新法儿弄你一弄,看看你是怎样的人物!你将这支笔咬在嘴里,不许张开嘴弄掉了,否则衙内我可有一顿好罚!” 林冲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一管毛笔,不得已只得张开了嘴咬住,口边便漏了缝隙。这时下面蓦地一紧,一条阳根整条都被纳入一个紧致灼热的容器,再一看原来整根东西都已经被高玉含进口中,林冲顿时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震动,此情此景实在过于淫靡,他委实承受不住,呜咽一声一闭眼便将头歪在一边,宛如瘫痪一般。 高玉如同吃糖一般将林冲的阳茎在嘴里含吮,一边吮吸还一边暗自抱怨这东西怎的恁大,倒比自己的大了一号,塞得嘴里满满的,一丝儿声气也透不出,连一点回旋的空隙都没有,让自己怎样周旋?罢了,反正这武夫也不是个风流的,哪里经受得住那些花样?自己把他随便弄弄便够他受了。 因此高玉哪里肯费心思回想从前的娼家是怎样给他做的,只简简单单地又吮又吸,如同嘬一根长条冰糖一般,连舌头都不用,即使这样也眼看着就将林冲摆布得两眼发直,从笔管后泄出持续不断的呻吟,眼看要没了魂儿,一个身子也直往椅子下面出溜,如同衣服上抹了油一般。 高玉连忙用自己两条细胳膊撑住林冲的大腿,免得他当真滑下来砸在自己身上,嘴里则更加卖力,宛如漩涡一般用力吸着。林冲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飘飘忽忽,一颗心也直往下沉,浑身的气血如同有龙卷风吸着一般直往下涌,下面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林冲咬着笔管,身上越来越热,忍不住扭动了起来,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呜呜”的哀叫声,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有烈火在灼烤一样,身上的水仿佛全被烤干,一个干燥的身体似乎马上就要烧起来一般。终于,林冲再也克制不住那种失禁的感觉,下面闸口一开,一道热流便泄了出来。 下方的高玉早有准备,见他要失守了,马上吐出口中的阳物往旁边一躲,却仍慢了些儿,笔直上翘的肉柱瞬间仿佛趵突泉一般喷射出来,浓白的液体一下子溅了高玉满脸,高玉那张小白脸上顿时像喷了一脸牛奶一般,饶是他一向浪荡无行,此时也不由得木了脸僵硬地蹲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展开面色笑骂道:“好个林冲,不想你居然这般有料,这是在给牛挤奶么?射了这么多!” 林冲射过之后,仿佛浑身的精气都被妖精吸干了一样,身上顿时软成了麻袋,摊手摊脚地堆在椅子上。高玉拿出帕子擦干净脸,坐着喝了一杯茶缓过这口气,便要干下一步。他费力地将林冲扶了起来,林冲此时脑子还乱着,身体并不受控制,让高玉好不吃力,高玉忍不住低声训斥着,这才将他的身子撑得站住了。 然后高玉便脱他的裤子,将两条裤管一褪到底,又吩咐他抬脚,从脚腕上将裤子都解下来,再将他上身衣服也剥了下来,然后便将这赤条条的武师俯趴着推倒在檀木书桌上,分开他两条笔直的长腿,便将自己的身子卡了进去,又从随身荷包里拿出药瓶,挖了一块膏脂慢慢捅入林冲下体。 林冲经过他这么一番折腾,方才迷失的神智已经回来了,只觉得有一条冰凉滑溜的小蛇弯弯曲曲正钻进自己的密道,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本来这种事他这些日子已经挨惯了,但这几日高玉因为学枪棒,每天都累得没力气爬上自己的身,颇得了几天清闲,因此此时后庭再一被扩开,他便有些受不住,不由得挣扎着说:“衙内,不要!” 高玉见他别扭,只怕制不住他,顿时严厉起来,道:“林冲,你休要不识好歹,衙内要和你干事儿,是你能说要不要的?我这几日放松了你,你竟然学会推三阻四,你是忘了衙内我那根东西的厉害了么?” 林冲侧着头伏在桌子上,看到高玉那双凤眼转瞬间便成了个三角,眼前顿时浮现出高俅那张斯文端正的脸,一时间从头顶凉到脚心,再不敢多说,闭了闭眼睛,放松了下体任身后的公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4 子打开自己的窄穴。 高玉轻车熟路地扩开了林冲的后穴,然后便换了真枪,一边往里推进一边啧啧感叹道:“教头真是武艺高强,身上的肌肉就是结实,这里前些日子被我弄松了的,如今只不过闲了几日,便又这般紧致也!教头你每日练武,是怎样锻炼的这地方?” 林冲吸着气忍受着那灼热异物的进入,闻言不由得面红耳赤,听高玉这几句话,倒好像自己每天习武就是为了给人操弄一样。 高玉因为体弱,所以阴茎也并不是很粗,但却比较长,能够深入到林冲体内很隐秘的地方,林冲便感觉到有一条长蛇慢慢钻进自己体内,那地方无可防御,那毒蛇便似乎能直接咬啮自己的心肝一般,一想到这里,林冲就忍不住直打冷战。 高玉慢慢将阴茎全都插了进去,然后陶醉般地深吸了一口气,道:“好美妙也!林冲,你的身体里就是西王母的瑶池,我和你交合,就好像成了仙一样!你乖乖的,我要开始动了。” 林冲颤抖了一下,睁大眼睛仿佛等待刀剑落到脖颈中一样等待着后庭的抽动,若是意志能够有用,林冲此时强烈的念头定然能让他不受摧折,但这却是妄想,很快林冲便感到自己后面峡谷中的深洞中传来了慢慢的蠕动,就好像有一条蠕虫在里面钻穴一样。 肠道里已经涂过油,又是从前挖掘过的,因此起初虽然紧致,但很快便打开了门路,那一条肉茎十分滑溜地在里面钻来撞去,油滑得仿佛一条大黄鳝一样。 林冲本来是刚被旺火烧煮过一番的,就好像熄了的火堆里还残留着火星,很快便可以被再次点着,因此不多时便由起初的难捱变成了后来的情难自禁,克制不住地哼哼着,两条站立在地上的长腿也不住发抖,若是此时有人在他膝弯处哪怕轻轻一戳,他也就跪在了地上。 高玉伏在他身上,一边抽插一边摸着他光裸的脊背陶醉地笑道:“林冲,你好精壮啊!我从前看到人家卖牛马,那牛马的身上摸起来便像你这样,结实紧密得很!你如今趴在这里,便使得这桌子像一副肉案子了,我看人家卖肉,一大扇猪肉牛肉摆在案子上,好不肥厚结实,却如你这肉一般哩!” 林冲身子正被他顶得往前一撞一撞,百忙之中仍是听到了他这几句话,不由得便想到智深从前和自己说过整治那镇关西时,和他要精肉臊子,不能带半点肥的在上面,又要肥肉臊子,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又要寸金软骨的臊子,不要见些肉在骨上,如今这衙内可不就是这么磋磨自己?生生将自己的皮肉都剁作肉馅一般! 第二十五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5 高玉和林冲一个下午窝在书房中没有出来,这一天休说读书,枪棒都没有练成。 到了晚上与高俅共饭的时候,高俅看他们两个脸色,便问:“玉郎,你今日读书可读得好么?都读了些什么?” 高玉心有戚戚地说:“今儿刚刚开篇呢,讲的是‘郑伯克段于鄢’,兄弟之间好恐怖,幸好爹爹只生了我一个!” 高俅笑骂道:“我把你个吓破了胆的,这段事迹是让你不要兄弟的?你若是听了个杀夫的故事,连娘子也不敢要了!亲人之间要善自相处方好。也真难为了林冲,要和你耗费精神讲这些,你听课的时候便好好听着,莫要辖制老师。” 高玉笑道:“爹爹,教头真是个好先生,我从前听那些腐儒讲书,只听了半刻就昏昏欲睡,如今听教头说的书,却越听越是有劲头儿,凭他讲多半天,我只觉得听不够呢!我可是有好好对待师父,您瞧他不是红润得很么?” 林冲听了,脖子向前弯成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恨不得能将头揣到怀里去。 吃过了饭,高玉带着林冲回到房里,两人洗了澡,高玉且不让林冲穿衣服,抱着他就这样裸着滚到床上去。 高玉从床头拿起林冲惯常看的那本书塞到他怀里,道:“林冲,白天读书没有读透,我们挑灯夜战再用工一会儿好么?” 林冲手里捧着那本书,道:“既是如此,便让我把衣服穿上才好读书。” 高玉笑道:“穿衣服做什么?蔡伯伯曾说,读书便要放开襟怀才好,你就这么念吧,这样可不是披肝沥胆,坦诚相见么?” 林冲无法,只得打开书念道:“郑国共叔作乱不成,他的儿子公孙滑跑到了卫国求救,卫国就替他讨伐郑国,攻占了廪延这个地方。” 高玉靠在他身上,摇头晃脑地说:“这就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后患无穷啊!” 林冲摇摇头,道:“郑国联合了周国和虢国的军队去讨伐南疆,还请邾国出兵……” 高玉笑嘻嘻道:“郑国也是不消停,刚被人打完了,又要去打别人。” 说着便伸手去摸林冲的胸脯。 林冲呼吸一紧,马上强自镇定下来,接着说书:“这邾国的使者跟郑国的公子豫偷偷来往,公子豫便请求出使……啊!衙内,你做什么?” 林冲脸色紧绷,惊慌得两眼都瞪圆了,好像面前出了鬼一样,原来他下体最敏感的一团物事竟忽然被高玉紧紧攥在手中,仿佛吃烧鸡时握着一只鸡腿一样。 高玉见他紧张成这样,顿时咯咯乐了起来,手指动了两下,道:“我只摸摸你这里,又不是要伸到你里面去,你怕什么?好林冲,你乖乖念书给我听,我不乱动就是,你若是不依,我可要捏了!” 林冲本待求他将手拿开,自己再念书,哪知他刚一犹豫,高玉攥住他肉棒的手边便动了起来,两根手指如筷子一般夹住他的阴囊,就这样捏了起来,林冲顿时一声惊叫。高玉见弄得他失控,更加高兴起来,夹了一会儿精囊又用指尖去刮搔他的铃口,林冲这一下更加受不住,身子往旁边一倒,就半躺在床上,只用手肘勉强支着床,口中屈辱地哀求道:“衙内饶我!” 高玉一脸可恶地笑道:“你这又能怪谁?方才我让你念书,你偏偏不念,你若是给我讲书,我可不就不动你了?只如门环般握着便好。” 林冲欲哭无泪,两手乱扒着从身边摸出那本书,颤抖着手指翻开刚才那页,喘息着用哭一般的语调断断续续念到:“公子豫……想出使,可是……郑伯不答应……最后他自己还是去了……啊,不!” 高玉的手在他念书时虽然停了,但却仍然紧紧握着,手心中的热度很快升高起来。林冲白天被他用嘴煎熬那东西,此时仍是分外敏感,只感到高衙内那一只纤长的手中就像有一个小火炉一样,将自己的阳物便像炙羊肉条一般,生生地要烤熟了!林冲甚至还觉得自己那肉棒已经开始冒热气,散发出烤肉的味道来。 高玉眼见得林冲的身子越来越软,起初他还挣扎着念几句书,到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5 后来便完全丢开书本,蜷缩在床上不停地颤抖。林冲原本身子高大,如今蜷在锦褥之上弓腰屈腿,便陡地缩小一半,再看他浑身发抖满脸凄惶,竟稚嫩得宛如一个孩子一般。 高玉在他下面不松手地摸着,便如同把玩一个稀罕的宝贝一样,一边揉弄一边还嘲谑道:“林冲,你这东西好不肥壮粗大,紫巍巍地在衙内我手里面抖,就好像一只紫貂一般,活蹦乱跳的,衙内我本来喜欢养一些小猫小狗,如今却觉得那些都没有你下面这活物有趣!” 林冲激灵灵不住发抖,就如同发了热病一样,还痛苦地哼哼了出来,高玉看着他这脆弱样子,心中格外发痒,直恨不得将这林教头一口吞了下去,他立刻将林冲仰面按翻,便欺了上去。 林冲原本是侧躺着蜷起身体,如今被按得仰面朝天,四肢又不得不舒展,顿时老大不自在,只觉得这个姿势分外危险,而且身上也凉飕飕的的。但他在床事上向来不敢反抗高玉,此时又被摆弄得浑身无力,哪里还能再有作为,因此只得像往日一样,任凭高玉将男茎插进自己下身。 高玉压着这强健的汉子,吻着他汗津津的脸,从林冲灼热的小穴中传来的热度由他的男根直导入全身,仿佛那玉茎已经成了一根导热的铁棒一般。高玉紧紧搂住林冲,一瞬间将这男人喜欢到了骨头里,恨不得将两人的骨肉糅合成一个才好。 高玉的兴致便如晚潮一般高涨,虽是白天做过一次,此时也不见他有丝毫懈怠,反而兴致勃勃地不断捅捣,直将林冲下面的小洞当做了捣年糕的石臼一般,每隔两刻便有一道精液射进去,仿佛往米粉里加水一般。林冲不住痛苦地呻吟,只是下面夹得再紧也不能将那突入体内的肉棒夹断,只能像被挑断手筋脚筋的囚徒一样硬挺着忍受。 到了末了,高玉狠狠泄了一注后,使出吃奶的劲儿亲了一阵林冲的嘴,松开来时笑着说:“好林冲,这几日我和你练武果然没有白费工夫,衙内我的气力渐长,今儿干了两回,也不觉得疲软,看来从明日开始,习武还要抓紧才是。” 林冲听了只悔恨得眼泪长流,自己教了这浪子习武,竟是让他有力气来淫自己,这岂不是自己挖坑自己埋? 从那以后,高玉读书一事上仍是一般,每天使枪弄棒倒是活跃得紧,从前他练拳脚枪棒只是为了解闷儿,如今却是突然发现了功效,觉得对自己大有好处,分外热心起来。 林冲见他这般好动,心中便忍不住惴惴,只怕“教好徒弟,弄死师傅”,让自己受罪更多,但有高太尉压着要让高玉成材,自己又不能不教,因此只得硬着头皮陪着他练。林冲因为有这样一桩担心,两人洗澡时便忍不住时常常去偷看他的身材肌肉,只觉得若是这衙内身上的皮肉紧实精练一分,自己的恐怖就多一分。 没过几天,高俅便给儿子拿来了几份字帖,说是给他练字用。 为了这几份字帖,高俅得意洋洋地在儿子面前夸耀起来:“玉郎,你如今直往好路上学,为父甚是高兴,特为去向蔡太师求了字,给你临摹来用。蔡太师乃是本朝第一书法大家,你看看他的字豪健洒脱,舒展飘逸,极为耐看养眼,比之米芾尤胜两分,你每天照着练,纵不能神似也求个形似,若学得一两分,这笔字便也很拿得出手了!” 高玉不是很在意地将那叠字帖接了过来,随意翻开来看了看,笑道:“爹爹费心,蔡伯伯的字自然是好的,外面千金难求,我们便当做传家宝收着也是应该的。其实我觉得林教头的字儿也算是够看的了,他那握棒子的手握起笔来也很是有力,写出来的字端正质朴得很呢,我照着他的字来练,倒是有些味儿。爹爹,如今蔡伯伯和那米癫子还有来往么?” 高俅似乎心有所动,叹了一口气,道:“不提米癫那人了,本来他与太师以字相交,两个人往日谈论笔法墨迹甚是相得,倒也是一桩雅事。可惜那米芾为人实在太过死心眼儿,他只谈写字便好了,为什么又议论到朝政上去了?还说你蔡伯伯机心深沉,一心贪图权势富贵,不是个谋国的忠良,前些时竟与太师绝交了!让你蔡伯伯好不伤心!以太师的造诣,要在书道上找到一个说得上的知己也难。罢了,你不练便不练,这字便好好收着,将来我高家若是拮据,也好拿出去换些钱来用。可惜你蔡伯伯与米芾绝交,否则我们托你蔡伯伯再求了米芾的字收在家里也是好的。” 高玉嘻嘻笑道;“爹爹又胡说,咱家如今如此显赫,哪里就到了那地步?” 林冲却一下子想到了那穿着旧征袍卖刀之人。 时节忽忽然便到了深秋,这一日林冲和高玉在街上闲逛,偶然间进入一家茶肆歇脚,林冲喝了两杯茶,忽然间想解手,便转出茶肆后面,在无人处悄悄地解了裤带。本来高玉也要来看,被他好歹拦住了,此时一想起方才的情景仍是心慌面赤。 这茶肆后边是主人家住着的房子,林冲本来以为这里无事,哪里知道他紫柱中一道细流方才如一道弧般流出,便听到房舍里传来了动静,似乎是人被勒逼着做苦差所发出的呻吟之声。 林冲心中一惊,暗道莫非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人来人往的茶肆里也有人做打劫害命的勾当么?想到这里,林冲侠义之心兴起,放了水后便悄悄凑到房子旁边,用手指蘸了唾液点破窗纸,单眼独目往里面看着。 这一看可是好,里面的情景一入眼,顿时震惊得林冲往后仰了一下,好悬没坐倒在地上。只见里面床铺上两具赤条条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底下的人一身白肉,上面的男人皮肤微黑,身量十分健壮,如同石柱子一样,胯下有力地一耸一耸干得正好。那男人偶一抬头,林冲一看这不正是秦亮? 只听秦亮笑道:“白胜,爷爷可干得你舒服吗?瞧你扭得这个浪荡,叫唤得好不风骚,被节级爷爷操得你那屁股里都流出水来了。你淫浪成这个样子,还成天和我装委屈,若是爷爷真的不操你,只怕你屁眼儿里都闲得发痒,要苦得哭爹叫娘呢!” 下面那被碾压着的人凄惨地说:“节级爷爷饶命!” 秦亮这时想也是到了最后关头,腰部加劲如同擂鼓一样猛冲,将身下的活物插得没口子地哀叫,满嘴“好爷亲爷”地叫唤,直把秦亮当做了亲爹一般。过了一阵,秦亮终于身子一挺,泄在了下面衬着的肉囊袋中。 秦亮射过之后略歇息了一下,便穿了衣服出去了,丢下这刚刚被人享用完的牺牲在这里喘息养命。 林冲见他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林冲此时很想和昔日的难友说说话,却又不好进去,只得在外面轻轻敲着窗棂,低声呼唤道:“白胜兄弟,你还好么?我是林冲!” 死尸般躺在床上只顾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6 喘气的白胜听了这话,忽然间就像活过来一样,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把被子裹在身上,蹒跚着便来到窗边,一下子推开窗,两眼泪汪汪地对着外面叫了一声“林教头!”,便哽咽了起来。 林冲见白胜白生生的膀子从卷身的被子里露了出来,上面满是青青红红的痕迹,再看他脖子上也密布着牙印紫痕,实在想象不到他身上会是什么样子,照秦亮的虎狼之性,只怕下面更是悲惨,只是白胜面色红白,气色倒是不错,也不知是平日养得好,还是方才被秦亮折腾得面色潮红。 林冲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心思纠结了一阵,最后只说了一句:“白兄弟,你如今怎样?” 白胜伸手背抹了一下眼泪,抬头强笑道:“还能怎样,你不是都看到了?自从那一日牢房里的两个小鬼将我装进袋子里,我便如同一件货物般被送到那秦亮的家里,好像他买来的人口一般。那天晚上他可是发了狂性,之前从没见他这么厉害,骑着人家直折腾了大半夜,天快要亮了的时候他才肯放过我,让我一条命都去了半条。从此他和老婆住着正房,把我安在厢房,差不多每天都要来骑我,倒比和他老婆过夜还勤快。他那老婆也是个怪人,居然也不恼,直说省了花钱让他在外面找人,反正也生不出野种来。 林教头你可不知,那家伙简直比瘟神还可怕,他起初将我拿了回去,那时天气热,他竟剥了我全身的衣服,将我赤着身子拿一条锁链拴在房里,就好像人家拴牛马一样,这倒是方便了他,每日从牢里回来牵过来直接便上,连人家的裤子都省得脱了。直到近来天气冷了,他才给我穿上衣服,有个人样,不再像吊着屁股给人上的野狗了。” 林冲见他笑容惨淡,仔细想来白胜的遭遇实在十倍惨过自己,自己好歹是被高衙内霸占,高玉有钱有势,只要把他爹爹摆出来,便不用使这下流无赖的手段也能降伏自己,秦亮却只是个节级,没有那么多人手势力,要磨挫白胜的筋骨可不是只能用这样的法子?一时林冲竟有一点庆幸之心。 林冲心念一动,道:“白胜,现在他已经走了,你为何不离开这里?他连城门口都撒下人了么?” 白胜笑得更惨,道:“林教头,你当他是这么好心放松我的?那魔头已经将我家小都取了来,就押在他的院子里,又出本钱给我开了这间茶坊,让我安身立命,我还往哪里走?真的要在江湖上撞风雨不成?如今世道艰难,谋生不易,天下哪有容易得的饭食?我只舍出下边儿去,倒也换得衣食安稳,有秦亮在,地痞流氓也不敢找我的麻烦,虽是拘着我不让赌钱,也是为了我好,我如今除去要服侍那一个主子,其他时候倒也落得轻松快活,我还能怎样?若是逃了再被他抓回来,他家现成挖了个地窖,到时把我关在里面到七老八十再放出来,一世生涯不得受用一天半日,我可就更亏了!” 林冲听了默默无言,正不知该说什么,忽然背后有人叫他:“林冲,你去撒个尿怎的这么久?我还当你顺水被冲走了。这是何人,长得倒是白净,你们两个很要好么?都说的什么?” 林冲见高玉来了,便不好和白胜再说话,连忙将身子遮在窗户前,主动伸手搂住高玉,道:“衙内,没有什么,我们去吧。” 高玉见他居然不请自来地搂住自己,喜欢得身上都酥了,立刻便满脸是笑地歪倒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地被林冲半搂半抱地带着走了。 第二十六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6 天气越来越冷了,高玉虽练了这一阵枪棒,气血却仍不是很旺,到了冬天便懒得出去,每天除了在园子里练几趟枪棒,其他时候都和林冲关在房子里取乐。 这高玉如今愈发邪性了,他倒是每日读书不辍,只是每次林冲给他念书时,他都要扒开这教书先生的裤子,将那说书人的阳物握在手里,就像抓住一个机关把手一样,还勒逼着林冲好好读书给他听,不然便要动起来。林冲每一次都胆战心惊,如同刑具加在身上一样,战战兢兢勉强镇定着给他读书。饶是林冲性子深沉刚毅,十次里也有七次要被高玉把玩得失态,每日一听“读书”两字便如同要砍头一般。 高玉听多了书,自觉颇有了些文才,把前面取绰号的事又想了起来,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个名目,管自己就叫做“玉面孟尝”,取孟尝君好客之意。林冲一想到他结交的那些朋友帮闲,便不由得暗暗摇头。 在床上时,高玉花样也更多了,自从那一次给林冲含吮之后,高玉便知道这硬汉只要被人用唇舌调弄下面,便会软得如同泡胀了的面饼,连提都提不起来,因此他每次把林冲推倒之后,都将头凑在他胯下,捧着他粗壮的男根亲亲弄弄,哪消片刻功夫便将林冲如同蚌壳里剔出来的肉一般,脱去了硬壳全是软弱,瘫在哪里声唤不止。 待高玉将他吸出来一回,他浑身的力气便也用尽了,这时哪里还需要高玉再用太尉的威势胁迫,他自己就已经动不了了,仿佛全身的精气都随着那一注浓精流淌出去一般,张着手脚任凭高玉要插他哪里,乐得高玉忍不住勒掯他道:“你从前总道是我勉强了你,如今却有人逼你么?你若是不愿,怎的不动,还由得衙内我慢慢地插进去?明明便是喜欢和我做这事!” 每到这时候,林冲便紫胀了脸,很想振作一下以示骨气,可惜他空有志气,身子却好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半点不听使唤。他这一气恼,高玉在他身上鼓捣出来的刺激感觉便更加强烈,让他口中的呻吟反而更加大了,想止都止不住,这一下可愈发丢人。 高玉便日日这般磨着他,中间偶尔也陪他回家去探望丈人娘子,表现出一副善良样子。林冲如今晚上被高玉摆布得神魂颠倒,白天再去看望娘子,便觉得愈发羞愧,况且奸淫自己之人就坐在旁边,他想摆出一副正常样子都不能够,心中只要一想便觉得荒诞惭愧,因此渐渐地便再不敢想起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横下一条心拿定主意,在高衙内放过自己之前,只当自己这副身子合该是给这纨绔子弟受用的,这样一来倒也静了心。 这一天正是严冬天气,从早上起天上便彤云密布,朔风渐起;不多时便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这雪势如此之壮观,使得高玉早间起床后推开窗子一看,见外面一片银白,顿时兴奋得呼喝一声:“好雪!” 林冲正在洗脸,往外面一看,也笑了,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这卧房中本来烧得极暖,人在里面穿了一件单衣裳还要冒汗,窗子门都关得严严的以防走了热气,因此难免有些憋闷,现在一吸入外头的气息,虽然十分冷冽,但却让人不觉得寒冷,只感到爽快,林冲觉得胸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7 怀中一阵沁凉舒畅,好像大夏天里喝了豆儿水一样。 高玉跳着脚道:“林冲,今日真是下得好雪,在天上扯开了就像棉絮一般,我们待会儿到外面赏雪好么?” 林冲微笑道:“衙内在屋子里看看便罢了,到了外面可极冷,屋子里又热,这一热一冷只怕激得病了。” 高玉撅嘴道:“屋子里看雪哪有什么味儿?这就好像隔着一条江去看对岸的花树一样。我们多穿一些衣服出去,哪里就冻病了?便是这样行!高勤,快摆饭来,我们吃了饭要出去看雪!” 高勤答应着忙去催饭,不多时便在桌子上摆了十几个精巧盘碗,都是装的精致点心汤粥,中间还有一个烧着的小炭炉,炉子上搁着一个陶煲,里面正煮炖着什么东西,打开盖子却是一锅浓浓的羊肉汤,翻滚的汤汁间还冒着气泡,正是寒冬里滋补养身的好东西。 高玉急急忙忙便拿了一碗鱼茸粥,配着包子大口大口地吃进去,巴不得立刻就跑到外面去。林冲则拿了个小烧饼,舀了一碗羊汤,吹得温了慢慢吃着,似是在品尝这羊汤的好滋味。 高玉好不容易等着林冲吃完了,连忙叫道:“快拿大毛衣服来,我便穿那件银狐皮袍,林冲你穿新做的那身水貂皮的袍子,我们两个一个纯白一个紫黑,配到一起更好看了!” 林冲无奈,只得穿好衣服陪着他出去在雪天里闹。这貂皮衣服果然是暖和,林冲穿着它立在风雪中,只觉得浑身上下暖哄哄的,仿佛仍是在烧着旺热地龙的卧房中一般,忽然间便想到若是当初高太尉真个将自己刺配,这等天气自己在配所穿着旧绵衣看雪,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想到这里,林冲心中万分感慨,迈步便在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沿着府中的甬道迤逦而行。 高玉到了外面,看着头顶上鹅毛般的雪片飘飘洒洒落了下来,如同片片蝴蝶一般,便觉得分外高兴,先是耍了一趟枪棒,自觉风雪中使弄枪棒分外有英雄气,然后又是拿着雪和林冲玩耍,将雪都塞进他衣服里,林冲也不与他计较,自己抖净了衣服便罢了。 高玉虽不得林冲呼应,却半点也不嫌郁闷,呼喝着小厮们拿来新鲜牛肉,装作个女真契丹人的样子在雪地里架了火便烤牛肉吃,吃得热了还将毡帽脱了扔到一边,又将外面狐皮袍子也解开了,林冲百般劝解他只是不听,一心要学江湖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直闹了好一会儿,才被林冲同着高勤和侯都管好好儿地哄着回了屋。 高玉这一天玩儿得果真痛快,但也是他这一日作得太欢,回到房里后只隔了一个晚上便发起烧来,干咳不止,浑身发冷,不思饮食,只想喝热水。 高俅急得连忙让人去请来了太医,那仙风道骨的太医给高玉把了脉又细看了面色舌苔,将昨日之事仔细问了一回,便说:“衙内这乃是风寒之症,昨日受了凉,才发此病,我开一副辛温发散的药剂给衙内吃了,在家小心保暖,几日便好。” 高俅对这太医十分客气,重重给了诊金,礼送出去了,回转身便沉了脸瞋目对林冲道:“林冲,我好意让你看护我的孩儿,你怎的竟让他着凉?大雪天在外面乱跑做什么!” 林冲不敢分辩,只躬身站在旁边,连连请罪。 高玉见父亲发作林冲,这时也顾不得身上难受,连忙在枕上撑起身子拉住父亲的衣襟,声音嘶哑地说:“爹爹莫怪林冲,都是儿子不听他的话,让我别摘帽我偏摘帽,让我莫解衣我偏解衣,吃肉时又灌了些冷风,这才弄到如今七颠八倒,现在后悔也是迟了,这却怨不得林冲!” 说完便好像了却一桩大事一样,一头又栽倒了,真有戏文上好汉卧病的风范。 高俅方才也是一时心急,现在听儿子如此说,便也想明白了,放缓了面色对林冲说:“林冲,我原也知道你不是这样不晓事的人,只是我这个儿子任性惯了,也只有你的话他才肯听两句,你便替我多费心管着他些儿,我都承你的情。这几日你帮我好好服侍他,等他好了,我再谢你。” 林冲见高俅不怪自己,心中已觉万幸,哪里敢托大,身子躬得愈发低了,恭谨地说:“林冲不敢,但凡太尉交代的差事,小人无不用心,不敢担太尉的‘谢’字。” 得了高太尉的托付,林冲服侍病人愈加周到,每日里端汤送药,喂饭擦身,便如侍奉凤凰一般。 高玉起初两日病得十分厉害,身上裹了厚厚的棉被仍是瑟瑟发抖,一个头不由自主点得就像鸡啄米一般,红着眼圈儿万分可怜地看向林冲。 林冲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也软了,摸着他的头道:“衙内头上发了好多汗,我给你擦一擦吧。” 然后转身从水盆里拧了一条热毛巾,敷在高玉额头上,慢慢给他擦拭。 高玉在病痛之中只觉得分外孤单,仿佛是孤身处在寒冷黑暗的丛林中一般,四顾茫茫无可依靠,房中虽有许多人伺候,却仍是心中发酸,万分难过,如今林冲给他擦汗,他忍不住便鼻子一酸,哽咽着说:“林冲,我好难受,只觉得仿佛要死过去一般,这病莫不是会要了我的命么?” 林冲见他如此孩子气,只得宽慰道:“衙内且放宽心,区区风寒不是要命的病,发作起来都是这样一般,非是到了衙内这里便分外重了,衙内且宁耐两日,过了这风头时候就好了。” 高玉见他仿佛不甚在意,将自己的病看得轻了,心中更加委屈,不由得呜呜咽咽便哭了起来,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林冲,我都病得快要死了,你也不理,难道是盼着我早早亡命,你好另寻路头?呜呜呜,我不要死!林冲,我还要再搂着你睡觉呢!” 林冲暗自皱眉,叹了一口气,道:“衙内想得重了,小小风寒哪里就要了命?挺过这一阵便罢了。” “呜呜,你又没有生病,怎知道我的辛苦?我身上一阵冷似一阵,仿佛掉到冰窖里一般,虽然盖了这么多被子,却怎么得个暖和?你也不想个法子给我取暖。嗯,林冲,你身子肥壮得很,看着便满是热气,怎的不上来搂着我睡?也过些暖气给我。” 林冲微微皱眉,道:“衙内莫胡闹,安静养病要紧。” 高玉鼻翼一皱一缩地道:“你怕什么,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欺负你么?便是你想要,衙内我这时也没那个力气,不过是借你的身子暖着我罢了。我病成这般样子,你也这么心硬,不理我一理,可怜衙内我就是个没人疼的!” 林冲被他这一通胡乱发作,说得心里也有些过不去,又见他在自己身上不得顺心,竟掀起被子胡闹,林冲这一下可真着了急,只怕凉气又钻进他身体里去,连忙按住被子道:“衙内不要闹,林冲上来陪你便了。” 然后脱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8 亵衣便要上床。 高玉却仍是不依不饶,哑着嗓子弱弱地叫着:“你全脱了上来!” 林冲脸上一红,但这事本是干惯了的,此时高玉又是病人,不得不依他,只得顶着高玉灼灼的目光自己动手解了小衣,在他贪馋的眼神中上了床。 林冲一钻进被窝,高玉便如同蠕虫一样拱了过来,紧紧钻在林冲怀中,宛如寻母的乳羊一般。林冲这时也没了别的法子,只得伸手臂搂住他,就像搂着一个孩子一样,口中还要不断抚慰。 高玉钻在一个火热热活生生的暖炉中,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些了,吸着鼻子道:“林冲,现在也只有你疼我了,你可莫要丢了我去!” 林冲心中有些好笑,道:“衙内又胡说,这府中哪个不爱惜衙内?太尉便把衙内放在心尖上,若让太尉听到你这句话,只怕要伤心了。” 高玉拱着身子道:“我爹自然是爱我,但是旁人真心待我好的却只有你一个,林冲,你莫当我只是个荒唐人,我也知道些人情世故,如今我爹当着太尉,自然大家都来奉承我,若是有朝一日我爹不当官了,只怕半个人也不肯来理我,只有你断不会如此,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么?” 林冲含糊地“唔唔”应了两声,实在不知该怎样答言,其实他从心里实在是想立刻离开这太尉府的。 第二十七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7 高衙内一连病了七八日,这些日子可把林冲折腾了个七荤八素。 高玉病中没有胃口,看到什么饭菜都不想吃,鸡汤鸭汤只嫌油腻,扯着林冲的袖子道:“我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只是发堵,差一点便要呕了出来。我记着从前我和你出去吃饭时,吃过的一碗辣鱼汤甚好,如今便想着鱼汤来吃,你让他们给我做一碗鱼汤上来,要鲜鱼,不要腌鱼。” 林冲点头道:“我这就去说。” 心中却道,如今数九寒天,打渔何其艰难,这衙内却偏偏要鲜鱼来做汤。 太尉府的买办一听衙内说要吃鲜鱼汤,连忙到外面采买,高价买了十几尾十四五斤重的金色鲤鱼,乃是渔人从冰窟窿里打的鱼,拿一条给高玉造了加料点红的鱼汤,另一条烹调了供给高太尉享用,其余都放在盛水木桶里养了起来,留着后面再吃。 高玉喝了鱼汤,果然觉得蛮好,这鱼汤不像肉汤那么油腻,却另有一种浓烈的鲜味,极是诱人,又有一股重重的酸辣味道,很是开胃,因此高玉看到别的都不想吃,只是一闻这鱼汤的味道,便觉得肚饿,就着林冲的手大口喝了。 一碗鱼汤下肚,高玉鼻尖沁出许多汗珠,林冲给他擦了脸,见他眼中有了些精神,身上抖得也不那么厉害了,便笑道:“这一碗汤倒像是一碗药一样,我看衙内气色好了许多。” 高玉偎在他的胸口,糯糯地说:“我也是这么觉着,吃了这么一大碗连汤带肉的,肚子里也不空了,身上也长了气力。原本身子里像裹了一团寒气,把我的心肝肺都冻住了,如今觉得从里面热了起来,身上都没那么冷了。林冲,你可要好好待我,一会儿吃了药,便要用口哺了蜜饯给我吃,否则可是前功尽弃!” 林冲含糊地应了一声,自去旁边吃饭,心中却道:“这小衙内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他怎的就能想出这许多磨人的花样?幸好喝牛乳的时候没让我口对着口哺给他。” 高玉本来便是个荒诞任性之人,这一病更是把所有的脾气都激发了起来,只觉得自己如今病了,要做什么都是应该,因此把林冲使唤了个彻彻底底,鞠躬尽瘁。 前几日高玉病得有些重,倒是还好,只是支使着林冲给他暖身喂药,贴着身儿亲近服侍,到后来他气力渐复,兴头儿便也高涨起来,高俅又不许他出房门,高玉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在房里直拘约得火星乱迸,眼前又有个林冲成日在他面前晃,更像是鱼游到猫口边一样,高玉的性子怎能耐得住?因此他好起来之后便将林冲看做口边肉一样,千方百计只是戏弄,每日里揽着林冲亲吻调笑,无所不至地让他伺候陪伴,恣意耍笑作乐,只差将他的心剖出来玩了。 因此只过了半月,林冲便被他磨得眼冒金星,脚步虚浮,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便要病了。这小衙内怎的偏偏能想出那些法子整治自己?不但让自己给他按摩身上,连吃个果子都要自己把果子削成片衔在嘴里喂给他。这些都是小事,尤为难忍的是他解手的时候居然让自己陪着,要自己替他把裤带解开,再把里面的小鸟拿出来,嘴里还得嘘着给他催水。 这一下可把林冲摧残得几乎要晕了过去,自己这是在带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么?还要把屎把尿!这衙内只不过是风寒受凉,可他此时的样子竟像是风瘫了四肢,才这个年纪便作起老太公来了! 高玉这一顿好作连高俅看着都有些过不去,背着林冲悄悄和他说:“玉郎,你收收性子吧,差不多便成了!林冲乃是个武师,却不是丫鬟养娘,便是你的宠姬爱妾,也没有这样使唤的。你与他闹成这样,拆分不开一般,将来可要怎生安置?莫不真与他这样混一辈子?” 高玉趴在父亲怀里,笑道:“爹爹何必忧心?林冲是个有良心之人,断不会害我,我还指望他将来也护着我呢!有他看顾,岂不强似雇来的保镖奶娘?至于娶妻生子,将来我便娶个贤德的罢了,就好像张氏娘子一般,从此内宅都归她管,我只和林冲在外面厮磨,左右也弄不出个庶出儿女来。爹爹,我直欲林冲一辈子守着我才好!” 高俅暗暗叹息,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了,你这一场病,林冲也算尽心,且等我再看看,为你好好谋划一番,定要图我高家的长久。” 高玉得了父亲的话,把所有后顾之忧都断了,这一下更加放心,晚间便和林冲厮闹了起来,脱了两人的衣裳腻在林冲怀里打滚。 林冲被他搅闹不过,温声说:“衙内,天已黑了,安置了吧,你那身子还没大好,莫要如此闹。” 高玉笑道:“我偏不睡!你要蒙谁?早早将我哄睡了,你便可清闲自在,省得当差,哪有那样的好事?我斋戒了这些日子,今日可下开禁,哪能这么早睡?林冲,你也莫要再叫我作‘衙内’,听着好生分也!今后你只管叫我‘玉郎’便了,就如同我家里人一般。” 林冲喘息着道:“小人不敢!” 高玉一边摸他下面,一边笑着说:“你有什么不敢的?连我的床都上了,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么?你若只管和我叫‘衙内’,我便是你的主子,凡事只有我差遣你,你却不得违背!若是管我叫‘玉郎’,那边是自家兄弟,若有事倒也可商量。你是愿意作奴才,还是喜欢和我作兄弟?” 林冲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49 心中暗叫:“有什么区别吗?便是真的叫你‘玉郎’,凡事还不是你说了算?太尉真肯让你和我讲道理吗?” 高玉整个身子钻在被子里,摸索着握住林冲的阳根送到自己嘴里,林冲仰躺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命根像是被放进了熔炉一样,烫得他失声叫了出来,然后马上紧紧闭上嘴,再不敢出声。 此时床上的景致煞是好看,一个男人躺在那里,身上的锦被拱起好大一块,还一动一动的,倒像是一个会动的驼峰一样。林冲下身蒙着被,底下的事情全看不到,也不知高玉此时是个什么样子,被窝里面黑咕隆咚地只能听凭他摆弄,让林冲一时又是害怕又是难耐。 看不见倒也罢了,偏偏这时林冲又克制不住地要去想,脑子里情不自禁地便要想高玉此时是什么姿势,自己那物又是怎样被含弄,这样想着想着,身上便愈发热了起来,躺在那里扭着上半身不住呻吟,看上去真像得了病一般。 今儿高玉似是觉得林冲的下体特别有趣,往常弄一回便完了,今日竟足足弄了三回,林冲鼓起的力气被一次次抽干,他纵然精壮,又能有多少气力可用?更不用说高玉使用的那法子便如同妖精吸髓一般,让他如同升入云端,比之寻常交媾加倍销魂,直弄得林冲神魂颠倒,浑身的精气便如河塘决口一般全都空了。 高玉在被子里发觉林冲不动了,手里摸着林冲的肉块也不见它硬起来,知道这壮男已经被自己抽出了筋骨,只剩下一摊软肉,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先好好地透了几口气,这才去细看林冲,只见这汉子两眼半睁半阖,苶呆呆如同做梦一般,胸膛起伏只顾着喘气,其他什么都不晓得了,真像被自己弄得没了魂儿。 高玉抿嘴一笑,从床里面的小柜子中拿出膏油,便给他涂抹下面。 林冲迷糊之中觉得下体又被扩开了,他现在一丝力气也没有,反正这事也是做惯了的,因此一时间居然一点抗拒的念头也没有,竟想着干脆随他去吧,由着高玉将自己怎样都好,只要让自己躺着喘口气。 直到高玉入了进去,林冲都只是微微皱眉,哼哼了两声,除此半点反应也没有,果然是被熬炼软了的样子,高玉喜欢得嘿嘿直笑,慢慢抽动下面的小棍儿,一点点磨着林冲。 林冲被他出入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回了神,两眼的目光也聚拢了,难堪地望着身上的人,却见高玉冲自己甜甜地笑道:“教头,今儿舒服么?我看教头方才喜欢得很,眼珠儿都不会动了,身上也软软的,想来是当真快活了!” 林冲被他两只细白的手摸着身上,只觉得麻麻痒痒,直痒到心里去,却不像往日那般感到惊慌厌恶,高玉那张脸上又是一副娇滴滴的表情,虽然他正在做着这样的事,却让自己一时竟无法讨厌他。林冲喘息着,感受着下体夹着的那根肉棍儿滑进滑出,一时竟有一种竹竿疏通水道的错觉。 这一番交合比往日不同,高玉或许是大病初愈体力未复,也或许是突然生了与林冲长相厮守的心,这一回竟半点不显得急色,从头到尾都温温柔柔的,真像一只小白兔一般,让林冲居然无法生出拒绝之心,仿佛面对着如此温存之人若还不肯答应,倒是自己不近人情。因此他便一直驯服地躺在床上,眉眼温顺地任身上那人调弄自己。 高玉在林冲身上消磨了好一番时光,这才足够了,趴在林冲厚实健壮的胸膛上,用舌尖一下下舔着他胸乳上的汗珠,看着林冲的胸膛因此而一颤一颤的,高玉咯咯笑了起来,伸长身子将脸凑到林冲面颊上,笑道:“林冲,我和你好好儿说话,我心里真是爱你,只觉得和你在一块儿心中踏实,你便一直这样陪着我好不好?休要丢了我去陪别人!” 林冲被这小滑头欺压得久了,哪里有心去猜他的心意,此时听他这样说,只当他又一时心血来潮,是以才这般情深款款,况且他那软了的肉棒这时还留在自己体内没有拿出来,如同一条皱巴巴的小蛇歇在洞中一样,让自己哪能信他?于是便只是应付着答道:“小人全听衙内差遣。” 他这番敷衍自然不能让高玉欢喜,只见高玉皱起两条细长的眉毛,不高兴地说:“你只是听我差遣么?便没有陪着我的真心?” 林冲听出他话中不满,却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能“嗯嗯是是”地应答两句。 高玉见这血性汉子如今竟和自己赖皮起来,心头好不着恼,咬着牙想要发狠,一时却又不知该怎样罚他,只能一缩身子低下头去狠狠叼住林冲的乳头大力吸着,恨不得能吸出奶汁子来。 过了些日子,这一天高俅将林冲叫到书房,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直看得林冲心头乱跳,他这才道:“好个林冲,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能让人放心的!玉郎自从跟了你,倒是一日好似一日,肯往正道上走了,我看他的天资,将来也不求他能光宗耀祖,只要本本分分不坠家声便好。只不过‘一代做官,七代打砖’,像这般官宦子弟,最易被人引诱做出坏事来,倾家败业,又或者别人看着我家多有金银却无人做官,便好像遍地羊群却没有狼犬看守一般,看得我家的财货只如探囊取物一般。玉郎便是一只花猫,只知道挥着爪子喵喵叫,凭着他自身却半点伤人的本事也没有。我如今看得你好,有心提拔你,也给我儿将来留一个臂膀,只盼你休念旧事,只想着本官的恩德,将来好生护着他。唉,这就是‘虽说是,人生莫受老来贫,也须要阴骘积儿孙’,为人父母总是为儿女千般谋划,巴不得算到八辈子以后,想来你也能体谅我这一番苦心。” 林冲听了他这一番堪称推心置腹的话,虽说这半年实在受了莫大的冤屈,但也不由得有些触动,又想到这高太尉虽说逼迫自己给他儿子奸占,但除此之外对自己倒是一番锤炼爱护之心,时常提点自己官场上的道理,倒像是自己的师长一般,因此那怨怪之心便更加去了几分,躬身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恩相栽培,林冲没齿难忘,定当回报。” 高俅捻着胡须细细地看着他,道:“嗯,我也知道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最是重情义,宁可人家负了你,你也不肯辜负别人,便是你的这个性子最得我心。你那个什么禁军教头也不要做了,嘿嘿,八十万禁军教头,听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朝廷雇来的武师教官,又不是正经官身,有什么前程?我明日便调你到我的殿帅府当军官,起头你先做个副牌军,然后我便升你作正牌军,再往上校尉牙将地升迁。你的功夫好,做事又扎实,比不得那些虚夸浮报的,我便是要寻人情也不费力,便如顺风扯帆一样。你好好地做,将来便是将军指挥也做得,只是莫要负了玉郎。” 林冲躬身又是一礼,道:“恩相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0 放心,林冲绝不负心!” 第二十八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8 转过天来,高俅在殿帅府里果然公然将林冲提作副牌军,殿帅府众人都知他的本事,况且他又是太尉素日喜爱的人,哪个肯和他过不去?少不得纷纷过来道贺。林冲是个谦恭之人,虽然正经入了官途,也不肯有半点轻狂傲慢,笑着和众人拱手称谢,约好来日请酒。 高俅见他这般有分寸,心中更加合意,愈发决心大力栽培。 高玉马上也知道林冲正式充任军职,欢喜得无可无不可,这天晚上高俅回来后,他便赖在父亲怀里打滚,撒娇道:“爹爹,你真好!林冲做事可靠得很,又是个有志气的,他这一当上牌军,心中定然高兴!爹爹再好好提拔他,让他将来当个大官,那时他穿着金盔金甲,可威风帅气得很呢!” 高俅刮着他的鼻子,道:“你就知道威风帅气,哪里明白为父的苦心?爹爹这是给你将来找个帮手,免得你除了爹爹就无人倚靠。为父这些日子冷眼看着,林冲不是那等白眼狼,反口就咬人的,这才培植起他。嘿嘿,玉郎,你虽然夜夜与他同床共枕,只怕他有些心事你还未必看得清哩!若论本事心胸,林冲自然是上上人物,只是他的心性也实在是狠,让人有时便要为他担心。” 高玉抱着父亲的腰,笑道:“他狠么?我却半点也没看出来!儿子只觉得他软绵绵的,任人搓圆搓扁也不咬人,就如公羊一般,好欺负得很啊!怎的连父亲都说他狠?” 高俅叹道:“你听他念了这些书,也没变得聪明一点。林冲之狠,却不是对人狠辣,乃是对自己太狠,这半年之事你仔细想想,便看到他算得到,熬得住,把得牢,做得彻,都使人怕。这般人在世上,定做得事业来,然琢削元气也不少,只怕他将来倒是我所培植的党羽中最得用的一个。” 高玉嘻嘻笑道:“原来是如此,爹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林冲的确是很能忍的。爹爹,林冲实在是好,既然爹爹也这般爱惜他,便将我家的宝刀给了他可好?他是武将,最喜欢好兵器的,况且那刀原也只配他来使!” 高俅眉头一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道:“玉郎,你是生怕林冲不知道当初坑他进衙门的那把刀是咱们家的?” 高玉撅了嘴,摇晃着高俅的身子,道:“爹爹,这有何难?咱们将那刀鞘换了,再将刀把上镶些宝石,他怎的看得出来?爹,你莫不是心疼那把刀么?好不小气的爹爹!” “且容我三思。好了好了,你莫再摇了,爹爹的身子都要被你晃散了架!和林冲学得恁大力气!” 高玉如今身体好了,便不肯在府中安分待着。此时已是初春,天气暖了起来,高玉便常要拉着林冲出去游玩,总算如今林冲有官职在身,不像作教头时那般随意,总有些公事要办,这才没让他成天带着走。高俅也告诉儿子,林冲如今正是干事的时候,白天少要去缠他,晚上两人再腻着好了。 这一天林冲恰好有空,两个人晌午时便出去酒楼用饭,预备下午再逛街游玩。两人来到天汉州桥最热闹处,正要找酒楼吃饭,忽然只听前面一阵嚷闹,似是有人在厮打。 高玉如今学了两手枪棒,最喜欢闹事,况且身边又有林冲跟从,哪里还会怕什么事?于是和林冲说了一声“我们过去看”,便一下子窜到那边去。林冲一下没拉住,只得也匆匆跟了去,在后面只听高玉叫道:“你们二人为何斗殴?还有王法么?” 林冲暗自心急,忙凑过去看,只见里面站着两条大汉,其中一人头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把红缨;穿一领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绦;下面青白间道行缠,抓着裤子口,獐皮袜,带毛牛膀靴;腰间挎着一把朴刀,手里还捧着一把宝刀,上面插了草标儿;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坦开胸脯;带着抓角儿软头巾,十分威武,此时正在与旁边一个身躯歪歪斜斜的黑大汉厮缠,那黑汉子口口声声只让对方杀人。 林冲见势不好,忙拦住高玉不让他往前再凑,劝道:“衙内,我们去吃饭吧,莫管旁人的事。” 高玉却跳着脚兴奋地说:“这么热闹怎能不看?如今俺被你拘得也老实了许多,不再惹事,看事也不成么?兀那汉子,你们两个为何争吵?说来给衙内听听!” 那脸上有青记的男子见来了人管事,忙道:“这位衙内,杨志无盘缠,自卖这口刀,这个泼皮强夺洒家的刀,又把俺打!若不信时,街坊邻舍都是证见!” 高玉点头道:“这倒是你吃亏了。那醉汉,你不买刀,只管和人家缠做什么?” 那醉汉乜斜着眼儿,一时有些认不清人,便气恨恨地道:“哪里来的小白脸,敢管我没毛大虫牛二的事?我便是没钱,便是要他这口刀!平白胡吹什么砍铜剁铁,刀口不卷;吹毛得过;杀人刀上没血。前两样倒是试过了,有本事他便杀了我,看他刀上有血没血?他不敢杀我,便不是好汉!” 说着一头又往杨志怀里撞。 高玉听了拍手笑道:“原来有这样三般好处,倒和我家的宝刀一般。林冲你休急,这两天爹爹正在着人修理那宝刀,待弄好了便给你。喂,那黑汉子,你怎的又打人?且看我玉面孟尝的拳脚!” 林冲此时一见人卖刀,心里便突突直跳,宛如又要被蛇咬一般,此时听他说得稀里糊涂,便也未多加理会,转眼却见高玉要上前动手,忙一个抢身跨到他前面,一把将牛二抓住,胳膊稍稍用力直往外面一带,便将这醉汉甩了出去。 牛二坐在地上哇哇直叫,指着林冲与高玉便骂:“俺没毛大虫乃是京师里有名号的人物,素日在街上撒泼行凶,开封府也治我不下,你们胆大包天,敢管大虫的事?” 高玉挑着眉毛道:“没毛大虫好厉害么?我从前号称花花太岁,你比我还有名?” 牛二听他说出“花花太岁”的名字来,酒顿时便醒了三分,花花太岁的名字京中谁人不知?“没毛大虫”虽然听着强横,也只不过是个没靠山的破落泼皮,仗着一身力气豁出去不做良民,因此无人敢惹,若真是较量起来,他哪里是高玉的对手? 这时牛二眼睛也清明了,脑筋也会转了,往上抬头一看那小白脸,可不正是高衙内?高衙内可以不认得他,他却不能不认得高衙内,于是牛二顿时不敢再闹,慌忙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颠连着跑走了。 高玉见自己一报名号便吓走了牛二,十分欢喜,也没看身旁两人的脸色,自顾笑道:“原来我这‘玉面孟尝’的名号不如‘花花太岁’好用,真是好可惜啊!” 这时杨志便向两人道谢: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1 “杨志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林冲道:“壮士不必客气,那牛二本是个泼皮,向来横行在这街市上,也该得个更厉害的磨他一磨。我看你人物英雄,不似凡人,因何在这里卖刀?” 杨志仰天长叹一声,道:“洒家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人称青面兽的便是。只因时乖运蹇,蹉跎在此,不知前路该去往何处,把盘缠都花尽了,因此才来卖这口祖传的宝刀。不知两位官人高名?” 林冲不知怎的竟将眼前的杨志与当初那满面风尘的卖刀之人联到了一起,只觉得两个人便如同合成一个人一般,当日那个落拓之人也是一般的沧桑感慨。只是如今高玉和自己如此要好,想来不会再弄一个人来坑自己,于是便从容道:“原来是青面兽,我也久闻你的名字,知道你是个有本领的。我叫做林冲,这位是高衙内。” 高玉在一旁见两人渐渐说得入港,一心要讨林冲欢喜,便撺掇着说:“林冲,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反正要吃饭,便请这位青脸汉子一起去吃酒可好?人家早就饿了。” 林冲也爱杨志是个英雄,听他此言正合心意,便邀请杨志一起去酒楼用饭。杨志正举目无亲,无人可以说话解闷,见他两个人热情,便如同寒天向火一般,收起了刀跟着他们去了。 酒楼上,林冲又问起杨志落魄的缘由,杨志顿时被他触动满腔心事,叹道:“想俺杨志是家传的武艺,打小儿操练,年纪轻轻便中了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道君因盖万岁山,差一般十个制使去太湖边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不想洒家时乖运蹇,押着那花石纲来到黄河里,遭风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京走任,逃去他处避难。如今赦了俺们罪犯。洒家今来收的一担儿钱物,回来东京去枢密院使用,理会本身的勾当。俺在这里将出那担儿金银物买上告下,再要补殿司府制使职役。把许多东西都使尽了,方才得申文书,得见殿帅府的高太尉,却不曾想太尉法度森严,不肯宽宥,只对我说,‘既是你等十个制使去运花石纲,九个回到京师交纳了,偏你这厮把花石纲失陷了!又不来首告,倒又在逃,许多时捉拿不着!今日再要勾当,虽经赦宥,所犯罪名,难以委用!’把文书一笔都抹了,将洒家赶出殿帅府来。可叹我祖上的英名如今兀自在茶坊书场间流传,天波府却早已不在,我本想凭着一身武艺再让世人重新识得俺杨家将,如今却闪得俺报国无门,大地茫茫,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林冲听完便用眼睛直瞄高玉。 高玉听得与自己父亲有关,便嘻嘻笑道:“原来如此,既是这样,我回去帮你求个情便了,若是太尉肯放了那件事去,你便做回你那什么殿司制使,却也省了卖刀。” 杨志面上现出惊讶之色,问:“衙内,你真个能帮我求情么?你与太尉可熟悉?” 高玉笑道:“那是自然,不信你问林冲,我和太尉最是熟识不过,每天都见面的。” 林冲有些尴尬,道:“杨兄弟,这位便是太尉的爱子高衙内。” 杨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忙站起来施礼,道:“若能蒙衙内美言,杨志但得寸进,没齿不忘衙内!” 高玉笑道:“何必如此客气,不过一句话罢了。林冲,你说是不是?” 然后转过头便眼波荡漾斜睨着林冲。 林冲心头直跳,低垂了头不敢吭声,高玉这一番肯帮忙,多半倒是为了拿捏自己,杨志这一番人情只怕便要着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这衙内回去后会如何讨要。 杨志在旁边清楚地看着,心中暗道奇怪。方才他听闻“花花太岁”这个名字,便想到是高玉,又听到“高衙内”三个字,心里愈发有几分准,所以最后林冲报了高玉的身份,他也不怎样吃惊,只是暗想不料高太尉恁地毒害刻薄,却有这么一个好说话的儿子,而且这年轻的衙内看起来也不是怎样荒淫浪荡。可是眼前这两人却明明有些不对,那小衙内一脸的春情荡漾,只把眼神儿往林冲身上抛,他是在勾引林冲么? 杨志慢慢地饮酒,冷眼看着,见对面那两人吃酒吃肉渐渐地便愈发亲昵,高玉的身子不住地往林冲身边凑,两人之间原本有五六寸的距离,不多时便消减到不足一寸,后来竟紧紧地贴在一起!那高衙内探着头凑在林冲脸边,不住和他嬉笑,还夹菜夹肉给他吃,只差没喂给他,而林冲虽然羞惭,却也只是顺从着他,便如同一只被拔去爪牙驯化温顺的老虎一般。 杨志心中暗叹,自己从前也曾听闻豹子头的名字,着实是一条好汉,却不知怎的如今竟软成了猫儿一般,不过他有高衙内照拂,前程自然不成问题,已经从不入品级的枪棒教头转成了副牌军,估计马上就要转正牌,然后步步高升,只是不知道他和这小衙内到底有什么首尾。 唉,自己是名将杨门之后,如今不是也得走高俅的路子?否则纵然是想上阵杀敌,边庭上一刀一枪博取功名,都比登天还难,如此看来林冲屈身侍奉高衙内,倒也不算辱没了英雄气概。如今朝廷上文官升迁固然要钱,武将都是斩头卖命的行当,却也是要钱,可就悲凉得很了! 第二十九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29 正所谓“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旁人要求高俅千难万难,唯独高衙内要给什么人说情乃是手到擒来,这天晚上他撒了两个娇儿把父亲哄得开心了,趁势便提出杨志之事,要父亲收了青面兽。 高俅一听说林冲是在杨志卖刀的时候遇见的他,心中便是一惊,道:“林冲见了杨志卖宝刀,可有说什么吗?他脸色如何?” 高玉满不在意地说:“只道是可怜罢了,又有什么说?啊也爹爹,这事真是有趣,上一回林冲买刀,吃了好大一个亏,不想这一次又让他遇到有人卖刀,他是和卖宝刀的人有缘么?这样的宝刀等闲难见,如今却一个两个都到他眼前来。只是我看他这次见了好刀,也不说拿过来瞧,半句不提一个‘买’字。爹爹,林冲上一回买刀的那一千贯钱还在府里收着哩,我们可要还他?” 高俅翻着眼皮脖颈向后弯,几乎要仰了过去,过了半晌方道:“亏你还能想到这些,还返还他的刀钱哩!你还怕他不怪你是怎的?休说一千贯买刀的钱,便是他在我府里吃的用的也够数了,一日三餐四季衣裳哪里要他花钱?冬季那件貂皮袍子也值几千贯,连谋官职也不要他出钱。你没看杨志花的那一担金银?就这样还差点不成!他每月俸禄不少,还不是一个大子儿不剩全都拿到家里去了?你个小白脸倒要养着他,如此这般还不够他受用的么?” 高玉被父亲数落得撅了嘴,好容易等高俅话语停了,这才又推着他说:“爹爹,闲话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2 且休提,那把刀您弄得怎样了?林冲见了杨志那把刀,虽是一朝被蛇咬,只怕也难免眼馋,须得快点把刀给他才好。” 高俅用手点指着儿子的脑袋,咬着牙道:“爹爹知道了,过两日就得!你个一心向外的!” 高玉三言两语了结了杨志的事情,第二天便有人去客栈知会杨志,让他去殿帅府参拜,杨志这一下山穷水尽峰回路转,只觉得喜出望外,真如同绝处逢生一般,大礼见过高俅之后,重得了殿司制使的官职,出来便来找林冲和高衙内,务必请二人吃酒。 两人自此一来二去交往不断,很快杨志与林冲便好得如同同胞兄弟一般,林冲还引着他结识了智深,三个人十分投契。杨志虽官职高过林冲,却待林冲十分客气,但凡林冲有事,无不帮衬,林冲得了这个助力,愈加顺遂了。 人有一桩好事已是难得,偏偏林冲自从受到高俅信托,好事便接二连三,这边刚刚结交了杨志,高玉便送了一把宝刀给他,墨绿鲨鱼皮的刀鞘,上面镶着宝石,光华灿灿,刀柄上缠着金丝银线,单看外表已是耀眼夺目,但林冲抽出刀来却顿时觉得那些金银宝石的光彩陡然全都消灭了,只见刀身射出森森一道寒光,就好像空中的冷月一样,那光亮也果真是皎洁,但那气息也果真是冰寒。 林冲看着这把刀,不由得脱口而出:“好一把刀,真如同霜雪一般!” 高玉凑在他身边一起看着,笑嘻嘻地说:“我看它好像镜子,你看,我俩的影儿不是都照在上面么?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两个这般亲热,可不就是一对相好!” 林冲脸上一红,往刀身上一看,果然上面明晃晃映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还勾着另一个的脖子,煞是亲昵暧昧,果然是一对儿情人一般。 第二天,林冲不曾带着宝刀出门,将刀挂在高玉房里,自己挎着惯常的腰刀出去了。在殿帅府伺候了公事,刚刚出了衙门,便听到后面有人叫他:“林冲兄长,且慢行,我与你说话!” 林冲听了便停住脚步,回身一看,顿时一股火气直窜顶梁,厉声喝道:“陆谦,你还有脸来见我!我与你有何话说?” 说完转身就走。 陆谦从后面跑了两步紧赶上来,拉住林冲的袖子,道:“兄长怎的连小弟一句话都不肯听?真的这般恼我么?” 林冲断然抽出衣袖,冷然道:“俺林冲虽不是读书之人,不晓得那许多圣贤道理,但平生与朋友交,礼节不曾有误。我到底有何辜负你之处,你要如此害我?” 陆谦望着林冲,徐徐地说:“兄长待人肝胆相照,自然是极好的。” 林冲冷笑道:“你也知自己理亏,说不得了?” 陆谦摇头道:“兄长,我道理上却不亏,也不曾觉得愧对兄长。” 林冲见他到此时仍无半点悔恨之意,登时怒火更盛,道:“原来你竟是这般至死不悔,我们又有何好说?” 说罢抬腿便走。 陆谦抢了两步死死拉住他,叫道:“兄长待我何其不公!你也是这样待太尉与衙内的么?你一向自命为英雄,你自己说,这事处得可公道?” 林冲的脚步顿时便如同被千斤铁索拴住一样,再走不动,就僵在那里。 陆谦向左右看了看,说:“兄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且找个地方讲话,若兄长听我说完了仍是要怪我,我也不怨兄长,只是若是不容陆谦说话,小弟是无论如何也不服的!兄长只看我们二十年的交谊,难道连我几句话也听不得?” 林冲听他说得恳切,又将自己对待双方的态度作比,一时也自无言,竟默默地被他拉着去了。 酒楼里,陆谦吩咐了果品酒馔,让送了酒菜进来后便不须再来服侍,自家自行烫酒,便关上雅间的门,和林冲说道:“自从那一件事发,许久没有和兄长一起饮酒了,想从前我俩一起吃酒游逛,那等快活的日子仿佛便在昨日。” 林冲冷着脸,道:“你有话快说,休要这样絮絮叨叨,我也不吃你的酒,只听了你的话便完了。” 陆谦微微一笑,道:“兄长,衙内和太尉待你如何?” 林冲脸上腾地便红了,站起身来怒道:“陆谦,你到此时还要羞辱于我么?” 陆谦伸手拉住林冲,将他按着又坐在椅子上,笑道:“兄长奈何这般恶意度人?小弟绝无半分嘲弄之心。以兄长这般英雄人物,若是被个粗陋鄙贱之人强逼,那才是羞辱,但衙内却是金尊玉贵,有何配不上兄长之处?你可知女子若是被村夫污了,乃是失节,但若是被皇帝看上了,那便是游龙戏凤,天大的荣耀!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哪里来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衙内风流俊俏,婉转多情,也不会让兄长受苦,若不是这样,我也不帮他了。” 林冲本是默默听着,到这里便冷笑两声,道:“只怕未必。” 陆谦见他肯听,心中便更加稳了两分,语重心长地说:“兄长如今还看不开世事么?你信公道,信天理,你却瞧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公道天理何曾出现过?史书上仁义礼智遮掩得血迹斑斑,不过是‘成王败寇’四个字。无论庙堂与江湖,都是人人相食,‘两脚羊’不是只在灾荒年间才有的。小弟虽是送了兄长到衙内怀里,却焉知不是兄长的好机遇?你在教头的位置上熬,想熬成高位军官还不知要到哪年哪月,如今却是大鹏顺风展翅,岂不是既飞得高又省力?你莫要和我再耿直,你不曾给段璋求情么?你不曾为杨志跑官么?兄长干这些事,走的又是谁的门路?” 这时酒菜纷纷上来,林冲默然无语。 等过卖送了菜馔出去了,陆谦抄起筷子便给林冲夹菜,又接着说道:“想我陆谦,四岁识字,八岁便读史记,从小到大空把那些史书中的谋略读了个满饱,若论才学手段,我也不弱与那些衣紫悬金的,只是无个出头的道路,拼死了力气也只是作个虞候,若不是有高太尉赏识,我今日怎能做到军府佥书?嘿嘿,真是‘雄剑无威光彩沉,宝琴零落金星灭’。若无这个机缘,空自蹉跎了一世才华,又有谁知道?非是我不顾惜兄长,以兄长为进身之阶,只是若是我当初不做,兄长如今难免落得一身粉碎,小弟办事不力也得个革职充军,连富安那厮也要问个摆站,何来如今的圆满?兄长武艺高强,小弟颇有些计算,我们两个一文一武,何愁没有出头之日?我看衙内对兄长倒是十分有心,将太尉府至为珍贵的宝刀都给了兄长,兄长今日缘何没有佩戴出来?” 林冲正坐在那里怔怔地想着,闻言顺口便道:“那把刀的刀柄刀鞘太耀眼,不好带将出来。” 说完之后才恍然发觉自己竟是和陆谦聊了起来。 陆谦微微笑了起来,道:“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3 兄长是个好汉,最爱好兵器,如今终于称心如意。” 林冲只觉得他似是话里有话,一时却又没有听明白,又不愿去问,因此只能坐在那里发闷。 陆谦谈谈说说,一边还吃着菜,过了一阵他吃完了,便向林冲一拱手,道:“兄长慢用,小弟先告辞,酒饭账我自会去结,过两日再请兄长说话。” 然后便走了出去。 阁子里这时只剩下林冲一个人,他对着满桌酒菜却哪里有心思吃?心里全在想着陆谦方才那些话,只觉得越想心里越是发沉,最后终于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和酒保借过笔砚,向那白粉壁上写下八句道:“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誉望,京国显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汴梁东!” 然后掷下笔便走了。 太尉府中的一间卧房里,林冲坐在桌前,正拿着宝刀细细端详。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林冲眼前顿时什么也看不到了。 林冲淡淡一笑,道:“衙内,你又胡闹了。” 高玉一听,便撒了手,往前来坐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撅着嘴道:“你成日只看这把刀,都不看我一眼,难道这钢片子比我还好看么?” 林冲单手擎着宝刀放在眼前,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笑道:“人和刀怎能比得?只是这刀实在是好,不愧是太尉镇宅的宝刀,而且我看着这刀越看越是熟悉,倒好像从前在哪里见过一般。” 高玉嘻嘻笑道:“看来天下的宝刀长得都是一般,都是这么铮明哇亮的,也是你和它有缘,倒像是前世里见过一样。你对刀这么好,怎的看着我就不觉得如此面善,仿佛从前在梦中相会过一般?” 说着伸手就去摸他胯下。 林冲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探身将刀放在桌子上,心道这小祖宗也不管人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性子一起来便要行事,若是自己被他撩弄得拿不住刀,划伤了人可怎生是好? 林冲皱眉道:“衙内,林冲手里有刀时,你可莫要乱来,小心碰了你。” 高玉撇了撇嘴,道:“我就是不管,你整个儿人都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像怎样弄就怎样弄,你再不许违了我的!林冲,你怎的还是叫我‘衙内’?杨志得官、你得宝刀的时候,你可是‘玉郎玉郎’地叫得好听呢,怎的如今新鲜劲儿过了,便又和我生分起来?” 林冲被他揉弄得连连喘息,颤声说:“衙内……玉郎,林冲不敢。” 高玉这才高兴了,笑道:“这样才对,林冲,今儿我们作一个新花样,定让你欢喜!” 林冲一听他要弄新鲜样式,心中便发憷,不知他又要怎样折磨自己,但对着高玉又不能违抗,因此他只能心中咚咚打鼓,眼看着高玉将自己的阴茎含到口中去,就好像一条蟒蛇将自己的命根吞到肚子里一样,想动一动都不敢。林冲闭上眼睛浑身都软了,他知道只要高玉做出这个动作,自己的魂儿便傀儡一般全都被他操控住,再挣扎不得。 高玉口中用力弄了一回,将林冲的精魂都从下面吸了出来,便扶着林冲站起,将林冲的裤子脱了下来,然后把椅子靠了墙,将他两条腿高高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 林冲这时已经清醒了一些,他半睁着迷蒙的眼睛,见自己被摆放成这种姿势,竟好像青蛙一样,下体的菊花和肉柱便如同铺面上的货物一般明晃晃摆在高玉眼前,仿佛是任凭采买,顿时脑子里轰的一声,一张脸臊得如同关公一样,抖着稀软的腿便想放下来。 高玉按住他两条腿,笑道:“你羞什么?只不过让你坐着挨着,又没有让你跪承,你当初只说不肯跪着,如今难道又添一样不肯?整天这个不行那个不愿,倒比黄花闺女还娇!你是言出不悔的大英雄,既是当初依了我,如今便是刀山火海也要上,莫非要反悔?” 林冲被他用言辞克住,一时辩解不得,自己又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只得忍着羞耻就着这个姿势被高玉插入。林冲被高玉按住肩头慢慢抽插,大开的门户让他倍加难耐,仿佛自己开门揖盗一般,羞得林冲低垂着头不住发抖,竟比平日加倍刺激,更加承受不住。 高玉见他害羞成这个样子,心中愈发喜爱,扳起他的脸和他不住亲吻,还威逼着说:“林冲,你快叫我的名字,你若是叫得好听,我们只作过这一轮便到床上去,若是不娇娇媚媚地叫我,我便在这里作上几轮,定让你把这个姿势习惯了才罢!” 林冲觉得自己此时就如同晾晒在竹竿上的腊肉一般,因此一心想上床,忙顺着高玉的意思连连叫着“玉郎”。林冲这时满头是汗,脸色绯红,声音虚飘飘的又软又颤,便像是发了高烧一般,那一声声“玉郎”常常是拐了几个调儿,还带着颤抖的尾音,把高玉听得就好像有羽毛挠到心里一般,着实又酥又痒,撞击的力道更大了,直把林冲就着这个姿势插得软如稀泥一般,这才一鼓而泄,然后依着承诺搬动着林冲上床去了。 第三十章 林教头风月太尉府 30 短短几个月,林冲就从副牌军直升到校尉,再往上便是牙将,依着高俅的意思,之后便将他放了出去,充当一州的兵马指挥,林冲得了这个许诺,心中暗自企盼,只希望早早离了东京,到那时天高海阔,也是自己有了出头之日。 这时正是六月上旬,天气十分炎热。六月初八这一日,林冲高玉和杨志又去菜园子里找智深,这天晌午一轮红日当天,没半点云彩,其日十分大热,几个人都拿着扇子不住地扇。 林冲道:“还是师兄这里好一些,城外不像城里那许多人口,房子又密,每日人家举火烧饭都要起好大的烟火,更加热了。倒是师兄这菜园中周围有许多树木,也少人烟,却是清爽不少。” 智深笑道:“兄弟,你如今愈发尊贵了,这样天气闲着吃酒扇扇子还嫌热,你可知那些在外奔走的行人兵卒可有多辛苦?” 林冲脸上微微一红,自己如今被高玉哄得着实有些身娇肉贵,若不是每日还操演枪棒,简直就要和高玉一般了。 高玉这时连忙说:“你们可知刚报来的大消息?太师蔡伯伯的女婿梁中书收买了十万贯的金珠宝贝给岳父庆贺生辰,唤作‘生辰纲’,上个月从大名府押送出来,一路上也不敢张扬,只用了十几个军健扮作挑夫,挑着担子便走,饶是这样前几天还在黄泥岗被人麻翻打劫了!蔡伯伯和他女婿都气得很,不单为这一次的事,只因为去年的生辰纲也被劫了,直到如今还抓寻不着头脑,这等事一浪跟着一浪,好叫人忍耐不得,因此发下公文着济州府限期捉拿,想来那济州府衙门里此时便如同灯烛之下的一瓮醉蟹,正乱着呢!” 智深冷笑道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4 :“劫得好!道君皇帝有个花石纲,蔡京梁中书便有个生辰纲,原来纲常纲常便是这般用的!这般不义之财给江湖好汉们拿去,实在让人心中痛快,虽是劫了富未必济贫,全都是山寨上自己花用,倒也出一口恶气!” 林冲则摇头道:“若是梁中书赶紧搜刮,再补一份礼物,大名府的百姓可就更加遭殃。” 杨志则一拍大腿,道:“黄泥岗乃是在山东郓城左近,从河北大名府到河南开封府,中间是一条大道,他兜了一圈绕路到山东何干?况且这一路上经过的乃是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没有一个好地方。更兼单身客人,亦不敢独自经过。他知道是金银宝物,如何不来抢劫!枉结果了性命!那押送生辰纲的是何人?他若是带了几十一百的军兵推着太平车子赶路,哪能被人轻易都迷倒了?官军虽不济事,上百人的壮丁却也放屁添风,老虎乍一见了叫驴还要唬一下,再加一路投靠当地官府自然无事。却这般悄悄地行进,岂不是唯恐贼人不方便?真真好不愚蠢!” 高玉伸着头凑过去说:“听说是急先锋索超,那人向来要强,如今也扫了脸,正在大名府窝着呢!” 杨志摇头道:“一听这外号便知是个急性子,他如何能想出这样弯弯绕绕的主意?也不知哪个倒霉催的给他出的这个法子,生生要坑陷一个好汉!” 太尉府中,陆谦正和高俅密谈:“太尉容禀,我今日与那梁中书遣来东京报信的人喝了一回酒,仔细问他失陷生辰纲的事,觉得此事似乎另有蹊跷,那担子里的金珠宝物好像在黄泥冈之前就已经不见了。” 高俅惊讶地问:“此话怎讲?” 陆谦低眉垂眼地说:“那人酒醉后说了两句,道是在冈子上被贼人迷倒之后,那几个性急的贼子当着他们的面曾打开担子来瞧,看了里面的东西,发了一声喊就都四散去了,这明明是没有拿走东西!能让盗贼不取而去,只能是挑担里装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金银,除非是石块泥土!” 高俅沉吟道:“如此说来,岂不是连太师都被他们哄了?这起不说实话的东西!” 陆谦贴心地道:“恩相,小人情急推诿也是常情,他们不知不觉间遗失了生辰纲,恰好黄泥冈上有人打劫,他们不推到这些人身上又如何能卸责?只是如今只顾着催逼济州府尹只怕也是无用,倒该另想办法才好。太尉与太师相交甚厚,想也不能任太师如此被人蒙骗。” 高俅赞赏地点点头,道:“陆谦,你真是知我的,这事我定要提点太师,也是全了我俩的情谊。陆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今后好好地干,多多襄助林冲,我将来定不亏待了你。” 陆谦恭谨地躬身施礼,道:“小人定当为太尉和衙内效犬马之劳!” 过了半月,高玉神秘兮兮地凑到林冲耳朵边小声说:“林冲,好教你知道,蔡伯伯的生辰纲有着落了!” 林冲只觉得耳眼儿里如同有绒毛扫掠一般地痒,忙一歪头,道:“玉郎,你好好说吧,我听得见。” 高玉笑嘻嘻地说:“我只怕大声说了你会不好意思呢!那日陆谦提醒了爹爹,爹爹立刻就去告诉蔡伯伯,蔡伯伯叫了那报信的一逼问,便得了个情实,果然贼人得手后一时好奇,打开担子,却只见里面都是石头瓦块,哪里有一粒金珠的影子?那群人顿时一哄而散,好不怒骂,只说梁中书没钱送礼便不要折腾人,让人为了一堆土块费了好大精神,麻药也是要钱的!那伙军兵见担子里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换成土块,如同小鬼搬运的一般,心中也是害怕,便索性将事情都推到那班贼人身上。现在那些打劫的已经知道名姓,乃是东溪村的保正晁盖,伙着石碣村阮氏三兄弟还有个教书的吴用,一个游方道人公孙胜,还有一个江湖汉子叫做刘唐的,这几个人干的。” 说到这里,高玉便不再说下去,抿着嘴冲着林冲直乐。 林冲见他笑成这样,知道里面必有奸情,不由得便头皮发麻,他知道高玉的性子,这时必得问下去他才高兴,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问:“玉郎,后面如何?那几个人可是拿住了?生辰纲何处讨要?” 高玉见他捧场,顿时更有兴头儿,便抖擞精神愈加卖弄唇舌道:“后面的事可更有趣了!府尹差了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带了些军兵便去渔村里抓人,哪知何涛这厮不济,他本是个捕人的,却在那河汊子里被人捕了去,其他失散落水的军兵陆陆续续都回转来,唯有这何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竟是被那伙壮健贼人扣住了不放。那伙人见石碣村安身不牢,便投了一望不远,相通一脉的梁山泊去了,到了那水泊子里,那里话事的大王叫做白衣秀士王伦,乃是个心眼儿多本事小的,见了他们这如狼似虎的一班人,便不肯留他们,惹得这伙人急了,便将王伦监押了,关在后宅不通音讯,他们便夺了水泊,自己称大王了,如今爹爹正在劝蔡伯伯将那伙人招安。” 林冲忧虑道:“那些人在山野间自在惯了,他们肯受招安么?便不怕秋后算账?” 高玉笑道:“若是普通的盗匪自然是不愿意,可是如今他们却说不得了!那阮家三兄弟成天把着何涛不肯放手,三条虎狼撕咬一头公鹿,四个人整夜滚在一起,把何涛压榨得如同笋干儿一般,每日里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弄得那三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子也没了法子。晁盖将那秀士王伦也如同抢来的夫人一般,揉搓得都要碎了,那王伦每天也是哭哭啼啼,叫人好不操心。此外还有一桩奇事,东溪村头灵官庙里的神仙居然给济州府尹托梦,说他知道生辰纲的下落,乃是和他同班并列的另一位神仙取了去,若是要讨回来,须得志诚拜求才好,此外还须将赤发鬼拿来给这位灵官,才能求得回来,如今蔡伯伯正在犹豫哩!” 林冲听了只羞得满脸通红,讷讷地道:“怎会有如此之事?实在太过诡异,怎能信得?” 高玉笑嘻嘻地揽住林冲的脖子,贴在他身上,道:“旁的事我不管,只是那几对男女倒是有趣,没想到水泊里居然也有我的同道!只为了这一种趣味,我也要促成此事,今儿我就去和蔡伯伯说,既然是如此妙人,便收了也是好的,还要让他们进京给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立地太岁短命二郎,三雄御一健,真是让人好奇得不得了,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幸亏他们是亲兄弟,否则岂不是要争风吃醋打斗起来?林冲,你也觉得有趣么?” 林冲一个激灵,连连摇头,道:“半点也不有趣!玉郎,你千万莫要好奇那种事,实在太过淫乱,不堪入人耳目!你若是再说这些,我便不理你了!” 高玉见林冲似是被吓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5 到了,便也不惹他,嘟着嘴唇道:“你不要我说我便不说,只是你也须对我好才行,你看我的嘴唇好看么?你怎的不来亲亲?” 林冲也知道不能太过和他讨价还价,如今高玉已是容让自己,自己也该顺着他些儿才好,于是便低下头来贴近了高玉的脸。 林冲这时忽然有心仔细看高玉的面容,虽然两人的身体已不止一次融合在一起,但林冲对高玉却一直不敢多看,只要一看到高玉的身影,他便会想起自己赤身裸体时所承受的事,更怕自己多看高玉几眼,被他发觉了会激起更强烈的情欲,加倍折磨自己。但此时林冲却忽然想好好看看高玉,瞧瞧这个已经占有了自己一年的公子究竟是怎样的眉眼肌肤,在林冲心中,他的形象一直是有些模糊的。 因此此时林冲捧着高玉的脸,细细打量他的面容,见这衙内果然长得精致俊俏,皮肤莹白细腻,便如同玉石一般,隐隐都有些透明,一双桃花眼微微斜挑着,看人的时候总是含情脉脉,纵然他无意勾人,别人看着他那双眼睛也像是在撩人心意一般,眉毛虽也长挑入鬓,但却细长得不像个男人,鼻梁倒是挺直秀气,如一座玉峰一样。 最为吸引人的便是他那双嘴唇,那两片如同花瓣般的嫣红嘴唇鲜妍润泽,若是含上一滴水珠,活生生便是早晨带着露珠开放的玫瑰,那双鲜唇便如同一个粉红色的漩涡一般,席卷着林冲不住往深处沉去。 一时间林冲竟然有些失神,他迷惑地说:“玉郎,你真好看!” 高玉本来等他亲吻自己等得有些发急,刚要张口催促,忽然听他说出这句话来,不由得大喜,一张脸顿时笑得如同花朵一般,声音如同甜酒一般:“林冲,你喜欢我么?可愿意和我长久在一处么?” 林冲顿时便清醒了,他犹豫地看向高玉,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高玉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再问他,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压着他的脑袋便向自己倾落,两人的嘴唇终于贴到了一块儿。 林冲一吻上高玉的嘴,顿时觉得仿佛饮了一碗蜜酒一般,脑子里又有些糊涂了,呼吸也急促起来,这一回亲吻却不比往常,看上去竟是林冲主动的一般,他自己也不觉得是像以往一样被动地由高玉亲着,因此竟有一种陶醉的感觉,揽着高玉的两只手臂也不知不觉间收紧了,将高玉紧紧搂在自己怀里,碾压双唇吻个不休,直到感觉怀中的人似乎是要晕了过去,他这才恍然醒觉,连忙抬起头来。 高玉此时双眼似醉地软倒在林冲怀里,林冲看着他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沉醉样子,心中蓦地便软了,一时间竟不再计较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双臂用力轻轻将他抱起,放到床上。 高玉脑袋沾到枕头,过了一会儿便清醒过来,见林冲正坐在床头看着自己,他忽然便有一些心慌,期期艾艾地说:“林冲,你,你要做什么?” 林冲轻轻摇了摇头,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的,纵然与男子行房这么久,他仍然是被动的那一个,即使高玉肯让他在上面,他也无法过自己心中这一关,所以无论高玉再如何软弱,自己也只有被他上的份儿。 高玉见林冲摇头,便知晓了他的意思,心中暗暗发笑,也不再惊慌了,从从容容和他说:“林冲,爹爹说等转过年去便让你到外州去带兵,让你历练,积了功劳好升官,你那一身本事终于可得施展了!唉,你若是走了,我可怎的是好?” 见林冲面露喜色,高玉咬着牙道:“我便和你一起去好了,撇下爹爹一个人孤零零的也说不得了,总之不能让你在外面胡混!我须得自己过去看着你才好!” 林冲登时目瞪口呆,把方才乍起的一团高兴全都吓没了。 外篇 七星空劫生辰纲(上) 石碣村中阮小二的草房里,吴用正慢慢拿话诱着阮家三个兄弟:“若恁地说,梁山泊中那伙人不受人管辖,倒落得快活?” 阮小五道:“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得他们!我弟兄三个的本事又不是不如别人,谁是识我们的!” 吴用暗自得意,山羊胡乐得直翘,暗道:“中俺的计了。”口中却道:“莫要如此,若是被官司拿住,要打要杀也是自做的罪,却喊不得冤。” 阮小二道:“如今该管官司没甚分晓,一片糊涂!千万犯了迷天大罪的倒都没事!我兄弟们不能快活,若是但有肯带挈我们的,也去了罢。” 阮小七道:“若是有识我们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能够见用得一日,便死了开眉展眼!一世的指望,到那时也还了愿心!教授,这话越说让我心里越痒了起来。” 几个人说得兴起,阮小五和阮小七共同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 这时阮二嫂正送上另一壶烫好的酒,闻言把酒壶顿在桌子上,笑骂道:“我把你们几个疯魔了的!成日价在这里作!我只说你们今生投胎作个男子便罢了吧,顶天立地不受人拘管,一双大脚五湖四海都去得,便在这草棚子里却也像皇帝一般,谁人给你们气受了?老娘还没嫌闷,你们倒憋成这样!” 说得阮家三个男子一时都没了动静。 吴用暗暗跌脚,心道这婆娘就是个搅屎棍,生生是来坏我的事的! 却说吴用也真是了得,花言巧语终于说动了三阮,凑成个七星聚义,只差化作白光的一颗小星无处寻找,没奈何只能将就,便安排下计策,要在黄泥冈上动手。 只说那一天七个人麻翻了索超等一伙厢禁军,刘唐一时心急,打开一个担子,只看了一眼,便跌脚叫骂起来:“坑人的贼厮鸟!怎的全是土块瓦片?” 那六人忙过来看,也是惊讶万分,吴用沉吟道:“莫慌,只怕是误中副车,这一担里的东西是哄人的,真宝贝都在其他担子里,我们且将担子都打开来看!” 众人一听有理,忙把其余那十担东西打开了,每开一个便满怀希望地望一遭,每一次都是败兴,直到十一个担子全开了,也没看到半点金银的影子,眼里全是泥土瓦石。吴用还担心这些人使诈,用泥土掩盖了下面的宝贝,让把担子都倾倒了,却见泥土下面还是泥土,瓦块下面仍是瓦块,一群人费尽心力,却原来是劫了十一担泥瓦来! 阮小七登时大怒,指着索超等人骂道:“我把你们这些悭吝孤寒的!千里迢迢只送些砖头瓦块给太师祝寿么?莫非你家太师岳父要盖宅院,要你们送这些给他作材料?你们早些说,好汉们也不花这些力气,我们有这工夫去吃酒赌钱却不是好?” 公孙胜摇头道:“真是奇哉怪也,莫非是我等的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6 消息不对,真的宝贝从另一路走了,拿这班人来闪我们?” 刘唐焦躁道:“我打探得实实的,怎会有错?道长也知晓这件事,难道我们两人都错了?哪有这样的鸟事!” 吴用这时看着那些军兵的如土面色,恍然大悟道:“不用再猜了,我们的消息不错,只是中间已不知被谁调换了去,这厮们却半点不知。也不知是何方高人,竟有这等神鬼莫测的手段,我们迟了一步,只能认栽。可惜了这伙贼男女丢了生辰纲,蔡京梁中书面前定要拿我们顶缸,却是冤杀我等!” 阮小五跺脚道:“真是鱼没打到,反弄得一身腥!” 一伙人径自扬长而去,把一堆泥土担子都丢在地下,只剩那群军健面面相觑。 打劫生辰纲的事果然被摊在晁盖一伙人身上,何涛带了一伙军兵前来石碣村芦苇荡中抓人,被晁盖公孙胜阮氏三雄并庄客渔夫打了个落花流水。 何涛先听阮小五唱歌:“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酷吏赃官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又听阮小七唱:“老爷生长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先斩何涛巡检首,京师献与赵王君!” 何涛听第一支歌倒还不是很怕,到第二支小调里说要斩杀自己,便立时脊背发寒,却也不得不努力向前,结果他那一只船被人引到芦苇深处,上岸的差人都被打倒了。何涛心中大惊,急跳起身来时,却待奔上岸,只见那只船忽地搪将开去,水底下钻起一个人来,把何涛两腿只一扯,扑通地倒撞下水里去。 何涛在水中呛了几口水,他不通水性,吓得心胆俱裂,挣扎着冒出头来直叫救命,下一刻便已被水底下的这人倒拖上岸来,就解下他的搭膊来捆了两手。看水底下这人却是阮小七;岸上提锄头的那汉便是阮小二。 兄两个看着何涛骂道:“老爷弟兄三个,从来只爱杀人放火!量你这厮直得甚么!你如何大胆,特地引着官兵来捉我们!” 何涛咳着水,浑身湿淋淋地伏在地上哀求道:“好汉!小人奉上命差遣,盖不由已。小人怎敢大胆要来捉好汉!望好汉可怜见家中有个八十岁的老娘,无人养赡,望乞饶恕性命则个!” 阮小七打量着他,道:“且把他来捆做个‘粽子’撇在船舱里!一会儿再来收拾!” 两人拿出绳索,将何涛从上身到双脚一道道勒得结结实实,真如同一个肉粽一般,这一下不但双手,连两脚都不得自由,这才放心。何涛便这样丝毫动弹不得地被丢在船舱中,除了手指脚趾,其他地方哪里能动得一下?躺在那里便如同捆扎住的火腿一般。 这边晁盖等人便摇船投往李家道口,找到吴用并刘唐,将战事说了,便一同来到旱地忽律朱贵酒店里。众人将前面事情都说了,朱贵便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管待众人,又发响箭给山上传信。 众人都坐下吃酒,唯独阮小七却拿了几盘酒食来到船上。 他把食盒放到船板上,见何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冷笑一声一扬手,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插在船板上,喝道:“何涛,你休要错打了算盘,以为逃得出爷爷的手去!你一个身子还不够爷爷一根手指头戳的!现在我放开你,让你吃饭,你不许乱想乱动,便在这里吃饭,否则我便把你身上搠三二十个透明的窟笼!你可听明白了?” 何涛哪敢强嘴,躺在那里连连点头,哀声说:“小人知道了!爷爷饶命!” 阮小七这才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却又不全解,将下面腿脚仍旧缚着,免得他乱跑,又将他手上拴着的搭膊解开了,拿出食盒中的酒饭来让他吃。 何涛手上虽然松开,但腿上脚上却仍捆得紧紧的,半个身子动弹不得,只能撑起上半身拖着两腿坐起来吃饭,阮小七便坐在舱门口看着他吃。 何涛吃了几口,忽然掩住口鼻,背转了身子“阿嚏阿嚏”地连打了几个喷嚏,阮小七登时立起眼睛,道:“你病了么?看着你身子壮健,原来是个痨病鬼不成?你这样的身体,还带人来抓爷爷们呢!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何涛哆哆嗦嗦地说:“好汉爷爷,我本来无病,只是身上衣服都湿了,虽是此时节天气热,小人身上全湿也禁受不得,所以才打喷嚏。” 阮小七道:“好不晦气!你别乱跑,我找件衣服给你穿!” 阮小七拔出刀子站起身刚要出去,忽然舱门口有人笑道:“老七,原来你在这里伺候他!这厮除了诈害百姓,旁的半点本事没有,你养着他作甚?依我说,纵然不杀他,也该割去他两只驴耳放回去给那府尹看看,让那一干鸟官吏正眼儿不敢觑着我们!” 何涛听了来人这凶恶口声,直吓得身上抖得更加厉害,仿佛一下子便掉进冰雪地中一样,口中直叫“饶命”。 阮小七回头一看,却正是阮小五,便笑道:“五哥,正因这厮们往常一动弹便害百姓,我们今日捉了他,哪能轻易放走?定要让他尝一番好的才罢!五哥你且在这里看着,我去给他拿衣服!” 阮小五一笑,便拿眼睛去看何涛。阮小七见他应承,便放心地自去拿干净衣服,等他回来,却看到那何涛已经被剥得身上赤条条的,正蜷缩在那里,阮小五则蹲在他身前,扳着他的脸看着。 阮小七将衣服丢在何涛怀里,笑道:“五哥,你的手脚倒快,这便将他脱了个干净!” 阮小五放开何涛,转头道:“这帮人往日目中无人,觑得小民百姓便如猪狗一般,今日我倒要好好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久惯办差四清六活的公人!却见只除了一身皮肉好,其他的倒真没得可说。” 阮小七哈哈一笑,道:“你当那些办差的人里面还会有什么英雄人物不成?不过都是他这样的,剥去那一身虎皮便同绵羊一般。兀那何涛,还不快将衣服穿上吃饭!” 何涛哆嗦着将衣服一件件拿起来穿了。他如今全身赤裸,虽然害怕伤了性命,却仍不免羞耻,便要背转了身子去穿,却被阮小七喝止道:“你给爷爷们看个光脊梁么?谁知你转过身去捣什么鬼!转过来穿!” 何涛不敢不从,只得忍着羞耻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两个水贼爷爷,当先便把亵裤套上了,遮住了那裸露着的紫色肉条。阮小五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似是感到十分遗憾。 何涛穿完衣服,阮小七便喝令他吃饭,何涛一是不敢违背号令,二来也的确是饿了,便捧起饭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二阮就坐在舱门口看着。见何涛渐渐吃得香甜,不是很怕了,阮小七还过去倒了一碗酒给他喝。何涛本是个酒肉之徒,见还有酒喝,居然咧嘴笑了出来,虽然那笑容战战兢兢仍显凄惶,却总算不是方才那吓破了胆的样子。 阮小五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倒是好养。”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7 何涛吃完了酒饭,二阮坐在那里又闲聊了一会儿,便拿过绳子来又将他捆翻。何涛因为肚内有了酒食,身上又换了干爽衣服,肚内踏实身上舒服,便也不像方才那么惊怖,似是知道这些活阎罗暂时不会害他,很驯顺地便被他们放倒了。 阮小七笑着拍拍他的脸,道:“你如今倒乖!这样便好,你乖乖待着,明儿我再给你送酒饭来。” 何涛颤声道:“多谢大爷!” 阮小五和阮小七便自去了。 何涛在船舱里被困着,自然不知道之后外面晁盖等人见了王伦,只因王伦不肯相容,已经势同水火。 山南水寨亭上,王伦正说:“感蒙豪杰到此聚义,只恨敝山小寨是一洼之水,如何安得许多真龙?聊备些小薄礼,万望笑留,烦投大寨歇马,小可使人亲到麾下纳降。” 晁盖道:“小子久闻大山招贤纳士。一迳地特来投托入伙;若是不能相容,我等众人自行告退。重蒙所赐白金,决不敢领。非敢自夸丰富,小可聊有些盘缠使用,速请纳回厚礼,只此告别。” 王伦还在谦让,旁边早恼了刘唐,只见他抢步上前,揪住王伦的衣襟喝骂道:“这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之人!量你是个落第穷儒,胸中又没文学,怎做得山寨之主?正应该让我晁盖哥哥来当大王!” 然后便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来。 王伦见状吓得大叫,呼唤心腹人等救命,他的几个心腹见了刘唐如同煞神一般,怎敢过来,晁盖和公孙胜忙作个劝架的姿势,就将王伦拦在那里。山寨中原本的另外三个头领杜迁、宋万、朱贵也被阮氏三雄紧紧帮扶住,前进不得,因此一时间虽有满寨的喽啰,王伦竟好像如孤舟被席卷在狂涛恶浪之间一般,吓得他一张白净的脸顿时毫无血色,被刘唐架住胳膊,身子都软了。 晁盖见了王伦这凄惨样子,忽然心中一动,一把握住刘唐拿刀的手,道:“刘唐兄弟,莫要焦躁,我看王大头领今日是病了,有些神志不清,且带他到后寨歇息歇息,便也好了。” 刘唐有些不解地看向晁盖,又看了看吴用,吴用用手将髭须一摸,眼珠儿一转,笑道:“可说呢,我道是王头领今日为何行动如此反常,原来是病了,便送头领到后面好好安睡,或许能回复精神。” 阮小五和阮小七立刻就明白了晁盖的心意,两个人从刘唐手里接过王伦,吆喝着小喽啰,将不住惨叫的王伦堵了嘴送到后房去了,叫了晁盖庄子上的同党在房外守着。 于是水亭上众人一同来到聚义厅上,扶晁盖在正中第一位交椅上坐定,便作了水泊梁山的大寨主,然后排定座次,吴用占了第二位,公孙胜第三,刘唐第四,阮氏三兄弟分列五六七位,然后是杜迁、宋万、朱贵,山寨中一共十位头领。 晁盖分派了山寨中的事务,再教收拾两边房屋,安顿了两家老小;又取了自家庄上过活的金银财帛,就当厅赏赐众小头目并众多小喽啰。当下椎牛宰马,祭祀天地神明,庆贺重新聚义。众头领饮酒至半夜方散。 外篇 七星空劫生辰纲(中) 晁盖在聚义厅饮完了酒,心中痛快,大踏步回到房中,只见床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一身雪白衣袍的男子,口中还塞着布团,正是那白衣秀士王伦。 晁盖步伐有些不稳地来到床前,再仔细一看,只见王伦两条胳膊背在后面,侧面露出的半截手臂上还缠了两道黑黑的绳索,此时王伦正满脸惊恐地看着精神振奋的晁盖,喉结上下颤动,只是说不出话来。 晁盖笑着摸了摸他白净端正的脸,道:“王大头领,你往日是个好汉,如今怎的恁直条条长拖拖躺着,动也不能一动?好个窝囊的山寨之主!” 王伦苍白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道绯红,但转眼间又白了,难堪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心中暗骂朱贵蠢材,若是当初他便将这些人打发了,不指引上山,也无这场灾祸。也是自己不够心硬,竟然引狼入室,如今不但当不成大头领,反而成了阶下囚,也不知这些人要这样发落自己,可是要折辱够了再杀?自来山寨火并,便没有留着原来头领的。 晁盖摸着他的胳膊,笑道:“原来头领是被绑住了,难怪躺得这般安分,若是不将你拴住了,你在这山寨上待得久了,知晓地形,人头儿又熟,敢就翻窗户跑了,我可去哪里追你?你这白狐狸只有这样整治才得老实!” 王伦被捆绑堵塞得本来就万分委屈,哪里再禁得住晁盖这一番话语?顿时便在床上扭动起来,宛如一条白蛇一样。 晁盖看了,心中更加痒起来,按住他的身子,眼睛放光地紧盯着他,道:“王伦,你莫要与我顽抗,如今你这山寨已是我的了,我要你生便生,你若随顺了我,山寨上自然有你安身之处,酒肉金银也不会少了你的,若是不从,你来看!” 晁盖说着便将一把刀插在被褥之上,咔嚓一声直深入床板,明晃晃的刀身兀自在王伦脸边颤动,甚至能让他感到钢刀轻颤带起的一丝冷风。 王伦扭头一看,见那雪亮的刀身上正映出自己的脸,宛如镜子一样,他顿时想到白天刘唐逼住自己的那把刀,这一天他已两次见到要行凶的刀,骨头都已经酥了,顿时身上便如同被抽了筋一般,再动不得一动,眼睛发直地只看着那把刀,想转头都不能够,竟像吓傻了一般。 晁盖见他吓得嘴唇上的血色都没了,忙扳过他的脸来,笑着说:“你莫要害怕,只要你听话,不起异心,那把刀便插不到你身上去。天已晚了,我们歇息吧。” 说着便用手去剥王伦的衣裳,将他下衣全褫了去,上身衣服也都解开褪到胳膊上绳索根处,开剥出雪白的胸膛。 晁盖用手摸着他的胸脯,赞叹道:“好一身白肉,不愧叫做白衣秀士,俊秀得很啊!我看你这上的皮肉倒比衣服还白,愿你下面也要争气才好!” 然后晁盖便脱去自己的衣服,把一个铁塔般的身子压在王伦身上,直压得王伦这秀士呜呜直叫。晁盖事先已得了吴用的嘱咐,已经让小喽啰备下一瓶猪油,如今将油脂抠了一块,用手指捅着便塞进王伦下体紧夹着的洞眼,直捅得王伦蛐蟮般扭来扭去。 晁盖笑道:“你现在便受不得么?一会儿还有更粗的哩!” 王伦眼泛泪光,只得暗暗叫苦,不想自己虽逃得性命,却要受这样的荼毒,也不知这样痛遭夏楚与被人一刀杀了哪个更苦一些。 晁盖挖掘了一会儿,便挺起下身的麈柄对准那孔插了进去。王伦只觉得一根热得烫人的硬物钻进自己身体里来,渐渐地越来越粗,就好像铁锹的木把一样,仿佛能将自己的身子劈成两半,直吓得他翻着白眼差点要晕了过去。下体又疼得厉害,王伦很快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8 便浑身冒汗,直着脖子直叫,眼睛里泪水横流。 晁盖看着他这个狼狈的样子,笑道:“你本是个不及第的秀才,也学人家弃文从武,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是个能混江湖的?真以为强盗那么好做?当强盗也须有大才大量才好!空长了一肚子歪心眼,心地偏窄,安不得人,纵使今日我不夺了你的山寨,他日你早晚守不住,那时的大头领却不像我这般好心,将你如同皇后娘娘般地留下来,只咔嚓一刀便要了你的命,你还和我挣扎支吾,趁早儿乖乖地吧!” 王伦被他说得满面羞红,只觉得自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平白做了这等丑角,难怪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做不得什么好事,如今连坏事也没本事去做,真是可怜得很了! 晁盖压在王伦身上穿插着他那下面,一颗心越来越热,他向来不曾有这样的心,一时间自己也觉得诧异,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原来这晁盖平生只是慷慨英豪,不近肉欲,最爱刺枪使棒,亦自身强力壮,不娶妻室,终日只是打熬筋骨,因此一股元气都存蓄在体内,独个儿便能将一座青石宝塔托起,使得人人称叹。 只是人的先天情欲又岂是人力克制得住的?晁盖这也是憋得狠了,今日偏又撞上前世的冤孽,只一眼见到王伦便看上了,定要把人碾磨碎了才好。 晁盖炼化了三十几年的童子元阳非同一般,下面便像插不够似的,撞钟一般只知毫不停歇地一味抽插,将身下的王伦翻来覆去直折腾得快要散了架,偏偏他口中还塞着东西,出气不得,憋闷得几乎要晕了过去,最后好歹是晁盖看他可怜,将他嘴里的东西拿了出去,他才得了喘气。 王伦胸中有大股新鲜气息进入,快要憋爆了的肺终于没有那么疼了,只是晁盖那沉重的身子仍是压得自己难受,下身也痛得很。王伦惧怕得心肝直颤,一时神智乱了,也顾不得插在枕边的尖刀,口中颤抖着便不住叫着“救命”,只是底气不足,声调软得就像羊一般。 晁盖到此时也不怕他喊叫,反正王伦已经被自己折腾得没了力气,再叫唤也不过跟病猫一样,门外守着的都是自己的亲信,也不怕梁山上的旧部属听了会义愤,况且他们若是知道自己原本的大头领被人强占了身子,只怕躲都躲不及,谁还肯上来救他? 那边阮氏兄弟吃够了酒,也要回自己房里。阮小七和阮小五径直来到关押何涛的房间,由于阮小七事先关照,何涛没有被监押在牢房中,而是和家眷一样被安置在一间齐整房屋里,只是身上的绑绳未解,门口还有两个人守着。 阮小二见两个弟弟往何涛房里走,便笑着问:“吃醉了酒便回房歇着罢了,又去看他做什么?还怕短了他的酒饭?” 阮小五笑道:“哥哥不知,今儿我们要洞房花烛哩!忍了这两日,如今总算得遂心愿。” 阮小二一挑眉毛,道:“我原知道你们两个不安好心,定要摆布那厮,哪知竟是要这样,连我也瞒了,往日你们都快性,如今跟着教授也学得恁多心机!” 阮小七笑嘻嘻地赔话:“哪里敢瞒兄长?这几日为着这改朝换代的事多费心思,谁有心说这个?况且哥哥是有嫂嫂的,若是说了,不惹得哥嫂骂?” 阮小二道:“你休要者嚣,什么怕哥嫂骂?分明是怕我分了去!我倒也不一定要吃他,只是你们如此兴头儿,我便跟过去看看热闹,看那狗官受些耻辱也是好的!前头带路!” 兄弟三人嘻嘻哈哈便进了何涛的房。 何涛被绑着坐在椅子上,正愁今夜要如何睡觉,忽然见这三个煞星一齐进了来,顿时吓得身上一颤,便站了起来,惊惶地说:“好汉饶命!” 阮小七当先向他走去,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曾打你骂你,这几天吃饱喝足,还不够受用么?如今爷爷得了闲儿,可该我受用你了!” 何涛见他这话说得不好,又见这三人满脸阴笑,他在官场上最会见风使舵,一看情形便知道不好,这三个阎王也不知要用怎样的酷刑炮烙自己。何涛登时被吓得连连退步,直往墙角挤,巴不得缩进墙里面去,却被阮小七劈手抓住,扯着他的胳膊拖到床上去,然后便将他裤子扒了,又解开他手上绳子,将衣服也都剥净,便将他推倒在床上,将他两只手都在床栏上绑定。 何涛虽然是个男子,又会一些武功,可此时在这三个凶神面前却哪里敢动一动?阮小七这一回虽然没有拿出刀来,他也如同刀剑在身一般,软了骨头不敢反抗分毫,让抬腿便抬腿,让伸手便伸手,被阮小七顺顺当当如同摆布婴孩一般剥了个罄尽,可怜何涛赤身裸体被缚在床上,就如同被胁迫的良家女子一般。 阮小七转身向两位兄长笑着谦让道:“两位哥哥先请!” 阮小二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道:“你们自用,我却是没这个意思。” 阮小五道:“七郎,是你先起的意,不然他也不得个囫囵身子,便你先来!” 阮小七也不客气,拿了个油瓶道了声:“我便先性急了!” 便脱了身上衣裳跳上床,按住何涛便干事。那何涛现在才知道要将自己怎样使用,只吓得连叫饶命。 阮小七骑在他身上一边动一边笑着呵斥道:“你鬼叫什么?又不曾将你开膛破肚!你被我们擒住,便如笼中的猪羊一般,要怎样用不行?更别说每日三茶六饭喂得你好,如今只骑你一骑,你便要叫破了喉咙,官军都是似你这般捱不得苦的?好不脓包的蠢虫!” 何涛被他插得疼痛,又听他这般说,更加难过,扯着喉咙便杀猪也似地叫了起来。只是他在这山寨之上处境还不如王伦,王伦毕竟曾是山寨之主,他却不折不扣是个罪犯,哪有半个人肯理会?是以虽然叫得惨,却只是给三阮助兴。阮小七本就气血郁勃旺盛,此时听着他的叫声,便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心头更热,抽动着腰便如同打铁一般,狠狠撞击着下面那人,将何涛折腾得死去活来,满口的哭爹喊娘。 阮小七作了好一番,这才高兴了,从何涛身上下来,便让阮小五。阮小五早已脱净了衣服等在一边,现在见他腾出位子来,便上床扑在何涛身上,也不在乎他体内正在流出的白浊,就着这精液便伸了进去,倒省了像方才阮小七一般拿菜油润滑。 何涛的疼痛方缓了一些,现在见他又来,便加倍尖利地叫了起来。 阮小五笑道:“你方才叫了那么久,嗓子也不沙哑么?还叫得这么响亮!” 何涛叫了一阵,终于没了力气,仰着头只顾喘,看着阮小五胸前一片狰狞的刺青,心头又是一阵发抖,暗道这人怎的如此凶恶?只看这刺的花样便一团煞气,这人可不是正如猛兽一般? 阮小五将这囚徒撕咬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59 完了,下了床本以为该歇息了,哪知竟看到阮小二也脱了衣裳,正往床边来。 阮小五惊讶道:“二哥,你这是要怎的?” 阮小二笑道:“说起来好没志气!先前我本没这个兴头儿,方才见你两个干得好,竟然心中也动了,早知道如此,方才便不该说大话,你们且休笑话哥哥。” 他两个兄弟都笑了,道:“谁肯笑话二哥?正想和二哥说,这何涛真是有味儿,哥哥错过了实在可惜。” 何涛原本只以为是两个,没想到如今阮小二也动了意,眼见着他向自己走来,登时吓得他眼泪流得更凶,直叫救命! 阮小二也是个心狠的,又一向厌恶官府,哪肯怜惜他,便学着两个弟弟一般伏在他身上,把阳物插进他下面。 阮小七坐在床头,笑着问:“哥哥,觉着如何?” 阮小二微微皱眉,抬起头有些疑惑地说:“却是与女子不同,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哥哥动起来便好了,他那话儿可更紧呢!” 阮小二犹豫着便动了起来,下面的何涛应时地便哼唧出来。阮小二渐渐便觉得心头如同长了草一般,烦躁得不行,非要发泄出来才好,很快便将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直捅得下面垫着上压得实实的,宛如巨石压草木一般。 阮小二道:“怎的这么性急?倒比活阎罗还急!这次不成还有下次,难道要我们舍了兄弟陪你下山?也吃江湖好汉们笑话!” 阮小五道:“你在这山上寨子里待得不好么?满山都是花树,水泊子里有鱼虾,你这些日子吃鲜鱼倒是吃得不少了,金银也交给你收着,出入都有小喽啰伺候,倒也像官衙里的大老爷一般,还嫌不耐烦?” 阮小七笑道:“你如今‘酒色财气’都占全了,虽是你老婆不在这里,却也没亏了你的身子,哪一夜让你空过?每一次都让你射得快活,只怕你和你老婆在一起时,也不得这样欢畅!我们三人连你房里事都包办了,每日让你舒服高兴,你还闹着要走做什么?若是还觉得不足,今儿我们兄弟三个便好好服侍你一场!” 三个人将何涛转眼间剥个罄尽,轮番压在他身上,那何涛顿时再没心思计较招安的事,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阮小二,惊慌地直叫“二哥”。 阮小二笑着一面往里插入一面说:“你早这样乖乖地可有多好?非要见了真家伙才肯安分。你别急,慢慢地一个一个来,今儿我们兄弟一大天的工夫都给你,定要让你饱足了方好!” 何涛被阮小二压在身下,旁边还有两个老虎在盯着,他不由得痛哭流涕,看三兄弟这个架势,今日不折腾得自己只剩一口气是断不会罢休的! 外篇 七星空劫生辰纲(下) 何涛自从被三阮强占了身子,那三人便如同上了瘾一般,每日里都不让他空过,少则一人,多则三人齐上,轮番干他,将他在枕席间推来搡去摆布得死去活来,倒比头牌的花魁还要忙。 何涛起初只盼着官军打过来救了自己回去,因此倒还能忍,但后来朝廷派来的征剿军兵却败了,还被梁山上拿了许多军健在寨子里使唤,让他一颗心都凉了,只觉得前路无望,两眼一抹黑看不到光亮,竟一天天颓丧起来,后来弄到饭也不肯吃,每天只是哭泣发愁。尤其是一见了阮家兄弟更加害怕,姓阮的但凡一入他的眼里,他便要痛哭流涕,脸上身上一天天消瘦了。 阮小七真是疼他,见状急得直跳脚,道:“何大人,你又不曾受苦,又没人动刀动枪地吓你,每日只管怕怎的?泊子里打的好鲜鱼给你蒸煮了吃,你还不吃,待要怎的?要吃龙肝凤胆么?” 阮小二皱眉道:“七郎莫急,你没看他吓成那个样子?你再和他发急,小心将他吓死了。何涛,你莫害怕,你只管住在这里,我们不伤你就是。” 何涛抬起脸,满眼含泪地道:“好汉,我要回家!呜呜……” 阮小五笑道:“回家?你想得美!我们兄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契合的,能让你这么走了去?你若实在受不得,我们今后轻些儿也就是了,要放你走却是千难万难!你今后便是我们一家的,再别想着走了!” 何涛听他死也不放,愈发哭得痛切。 还是阮小二有办法,他笑着摇晃着何涛的肩膀,道:“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很好看么?现在晁盖哥哥和吴先生正在说着招安的事,等朝廷招安了我们,大家便可以下梁山去了,那时你便有好日子过了,仍然像从前一样鱼肉乡里!哈哈哈……” 三阮见何涛憔悴得不像话,只得去向吴用讨主意,吴用细细地吩咐了他们许多话,三阮一思量,果然有理,他们又关起房门商量了今后的事情,竟真给他们拿出了个方略来。 从此,三阮对何涛便和气了许多,也不再狗官赃官地叫了,寻常时只叫他的名字,若是高兴了还要叫一声“何观察”,在他面前也不再自称爷爷,只让他管自己叫“二哥”“五哥”“七哥”,平日里把一番凶性都收敛了,每天陪着他喝酒吃饭,山上山下地玩耍,还拿话儿开解着他,让他安心住在山上。 芦苇荡中有一只船慢悠悠地正荡着,船上坐了四个人,一个掌船,一个撒网,还有一个人正搂着另一个人坐在船头看景儿。 那撒网之人拖起渔网来,将里面的鱼都倒入船后舱中,一边说:“如今总算得打大鱼了!这一网里有几尾金色鲤鱼,都有十几斤重,往常我们只憋在石碣湖中,那里水汊狭小浅窄,存不得这等大鱼,莫说十几斤重的鱼,便要五六斤的也难得,打来的都是些小鱼,想洗净肠子都难。如今可好了,偌大的梁山泊随意打渔,这般大鱼尽情来打,谁敢说个不字?今日却有好鲜鱼吃了!” 那站立撑船之人笑道:“七郎,莫非我们在这里落草便只为打渔?当初和教授说什么来?” 阮小七笑着说:“从前鱼又不得打,见了官差又烦乱,如今在这里虽没有太大的功劳,无人拘束倒也自由自在,却也不一定要杀人放火。何观察,这片水泊子可有趣么?” 那被人搂住的男人微微侧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阮小五回转头笑道:“七郎,二哥,他说想到荷花荡里去。” 站在船头的阮小二便说:“那好,便划去荷花荡里。你们这班读过书的就是花样多,总是要赏荷花哩!王伦也是这样。” 然后便撑着船悠悠荡荡往荷花丛生的地方去了。 阮小五把何涛搂得更紧了一些,摸着他身上轻声和他说话,何涛靠在他胸前,这血性汉子一身的热力仿佛也传到他身上,蒸得他脸上微微发红,心跳得也快了。 何涛仰头看向阮小五,今日阮小五戴了一顶新头巾,鬓边插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0 了一朵鲜艳如火的石榴花,他们常年干水里的生涯,都是雪练也似一身白肉,脸上也生得极为白净,倒比何涛还细嫩三分,衬着这朵花便显得愈发峥嵘艳丽,虽不是个顶美的男子,此时也有几分风情。 再往他身上一看,阮小五的白布汗衫敞开着,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当时那刺青的匠人手艺也真是高超,这一幅图便好像活生生一只豹子钻在阮小五胸口上,若是胸前的皮肉一动,那豹子便也跟着活动身躯,仿佛马上就要跳跃搏噬一样。 何涛本来看着他戴花的样子觉得好看,心中正撩乱着,此时一见到这刺青豹子,便冒出冷汗来,这才想到眼前这人乃是人称短命二郎的阮小五,瞪起眼睛便要杀人的爷爷,自己怎的安心被他搂着? 阮小五见何涛原本脸色还好,忽然看到自己胸前的豹子便慌了起来,五郎一笑,抓住何涛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正扣在那豹子的头上,笑道:“何涛,你摸摸这里,皮肉可光滑么?你摸这豹子,当初我央人刺了这花绣着实花了好些钱,足有几吊钱钞哩,惹得我老娘好一阵骂。你瞧我动一下这豹子给你看!” 说着,阮小五便抖动胸前的肌肉,何涛见那豹子颤巍巍地乱动,忽然觉得那物也不怎样吓人,胡乱扭动的豹身倒添出一种滑稽来,不由得便笑了出来。 阮小二撑着船,好奇地问:“五郎,你怎的哄得他笑了?难得他如此开心。” 拖着渔网坐在船头的阮小七看得真切,口快插话道:“哥哥方才驾船没瞧见,他们两个可真是好笑,何涛本来见五哥头上戴花,觉着好看,便有些花痴,后来一看到他身上的豹子,便吓了回去,五哥如今给他摸豹子抖豹子玩儿哩!何涛,五哥身上的豹子好摸吗?可惜都是光溜的皮肉,却没有毛!” 他说着竟也伸出手来摸阮小五的胸脯。 阮小五气得乐了出来,一拨他的手,道:“你自家没长胸?怎的不摸自己?到我这里来找便宜!” 阮小七笑道:“他都摸得,亲生兄弟却摸不得?既恁地说,他自家也有胸腹,怎的不让他摸自己,却非要拉着他的手来摸你胸上?” 阮小五笑着说:“你想要他也来摸你么?却怎的不打扮得俊俏一些招人眼目?我现在便给你妆扮一下!” 说着阮小五从旁边连着茎杆儿摘下一朵荷花来,将花茎直直插入阮小七头顶心的发髻上,于是阮小七头上便顶着个硕大的粉红荷花,颤巍巍如同个帽子一般。阮小二和阮小五看了都大笑,阮小二甚至脚上一歪,差一点掉到水里去。何涛看着阮小七这个样子也觉得有趣,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四个人在荷花荡里玩了一回,便荡舟回去了。将上岸的时候,何涛跑到后舱看舱中的鱼,原来这鱼船船尾开半截大孔放江水出入,养着活鱼;却把竹笆篾拦住,以此船舱里活水往来,养放活鱼,因此虽然阮小七将网里的鱼放在里面多时,却依然活蹦乱跳煞是鲜活! 何涛自言自语道:“这鱼好做鱼鲙。” 旁边阮小七听了,便道:“却好!我的刀法精细,今儿便拣了几尾金鳞鲤鱼切作鲙,大家吃吃!” 当天晚上,晁盖在聚义厅摆开宴席,席上除了牛羊肉是外面买的,其他的便是自酝的好酒,水泊里出的新鲜莲藕并鲜鱼,山南树上自有时新的桃、杏、梅、李、枇杷、山枣、柿、栗之类,自养的鸡、猪、鹅、鸭等品物,色色鲜美自不必说。当中还有一大盘细切的鱼鲙,水晶般透明的鱼肉切得均匀细薄,刀工上着实花了心思,众人纷纷喝彩。 十位头领团坐在桌子周围,席上还有两个特别的客人,一个是观察何涛,另一个是前寨主王伦。 何涛被阮氏三雄拥住劝吃酒饭,他如今倒是想开了一些,有酒便喝,有肉便吃,不肯亏待了自己。阮小七连连给他夹鱼鲙,道是好不容易切的,让他多吃些,下一回再捞些虾子螃蟹来烧着吃。旁边众头领看着他们如此亲近,都忍不住地笑。 何涛这边热热闹闹,王伦那边却有些惨淡,王伦是个落第的秀才,本就比何涛规矩多,他又曾经是山寨之主,此时被辖制着出来赴席,心中更不是滋味,虽有晁盖殷勤照拂,吴用在一旁帮衬,终究是百感交集吃喝不下,只看着碗里的菜肴发呆。 杜迁宋万朱贵三个旧头领暗暗看着王伦,只见王伦一张脸青白青白的,比之从前瘦了足足一大圈儿,下颏都尖了,心中也嗟叹不已。王伦的事情他们怎会不知?这位山寨从前的大寨主早已经作了寨主夫人,每夜被新头领压在床上,哭叫声常常持续到后半夜。从前夜深人静的时候半个山寨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哀叫,一个是何涛,另一个人便是王伦,只是如今何涛不怎样叫了,所以只剩下王伦一人的声音,还哭喊得那么大声,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三人心中也怜悯王伦,但此时也无计可施,不说晁盖等人势大,对自己三人也还不错,就算能把王伦救出来,又怎样安置他?难道仍让他作山寨之主?别说小喽啰们不服,自己也不能让这被人骑压之人再当大寨主,若是此人重在梁山有了座次,梁山泊的脸面便要丢尽了。因此几个人偶尔谈到此事,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就这么迁延着。 吴用暗自观察杜迁这三个人,渐渐地放下了心,暗想将王伦留下来倒真是留对了,自己七人本是上山投靠,最后却把大寨主做翻,虽然是王伦心胸狭隘,但自己这班人如此作为,在江湖上传扬开来,别人不说王伦嫉贤妒能,只说自己七人忘恩负义,火并了王伦,山寨上众人虽不敢说,心中也自有一番道义。可惜山寨上原来没有个激愤怨毒的,否则自己说动了他让他自家火并,自己一伙人便占了大义名分,不必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 好在晁天王虽然性直,此番却是着实做了一件妙事,竟将王伦活生生压成了女子,那王伦真是个书生,既不肯甘心屈从,又不愿舍弃性命,被晁盖已是磨折得没了奈何,成日只知道长吁短叹,比只吃眼前饭的何涛还不如。而且晁盖还依了自己的主意,只说让王伦散心,时时拉着他出来露面,将王伦就像游街一样,在整个山寨里都扫尽脸面,现在就是放他自由,也再无人肯跟着他,这个白衣秀士竟是彻彻底底成了废人。 吴用心中暗笑,但再一看阮氏三兄弟那一块其乐融融的地方,心中便有些慨叹,三阮自从有了何涛,也消磨了志气,如今只知道成天打渔摸虾地供养着何涛,再不见石碣村中的血性,转头一看晁盖,见这位晁天王对着王伦也是一脸温和慈爱。吴用心中丧气,这些人只为了心头爱恋,把一腔英雄壮志都消磨了,这水泊梁山刚刚有些兴旺,只怕就要没落了。 这时有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1 晁盖心腹之人来送了一封信,晁盖看完,脸上微微变色,以目示意吴用,酒席结束后,两人便自去说话。 第二天,晁盖召集众头领在房中谈话,房里不用喽啰伺候。 晁盖道:“我们的恩公郓城押司宋江有信来,说朝廷有意招安,但须得送上刘唐兄弟给灵官庙作供物,要我们早想对策,不久便有朝廷明文到来也!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杜迁宋万朱贵默不作声,三阮皱眉不语,吴用高深莫测,公孙胜连连摇头。 刘唐左看看右看看,见大家都不说话,便急得跳了起来,叫道:“晁天王,当初俺投靠你时,只为了你是个重义气的好汉,与其他兄弟结义,也都是意气相投,义胆包身,能同生共死的!如今才作了几日山大王,便要用兄弟一条身子换你们的富贵不成?那班鸟官吏要将俺当做猪羊一般放在供桌上给那个什么瘟灵官,你们便忍心?” 说得众人都面有愧色。 吴用摇着羽扇,道:“刘唐兄弟莫要焦躁,我们兄弟义结金兰,誓要共同生死进退,岂可为了富贵出卖兄弟?” 晁盖也说:“是啊,刘兄弟不必猜疑,我绝无此心!朝廷的什么招安便只随他去,我们断不能干不义气的事!”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刘唐这才消了气,众人各自散了。 三阮回到房中商量道:“这一番招安不成,只怕何涛又有得闹,须得好好安抚住他才好。” 果然没过几天,消息便传到何涛耳朵里,何涛登时就哭闹着要下山招安,一心要回家去,然后便被那三个汉子按在了床上压得实实的,宛如巨石压草木一般。 外篇:武都头逢魔十字坡 第一章 六月时节,此时炎炎火日当天,几乎要烁石流金,孟州道上一条山岭中走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拿着水火棍,穿着衙役的服色,另一个却带着护身枷,原来是两个防送公人催督着一个发配的犯人赶路。 这时已是巳牌时分,正是吃饭的当口,那犯人勉励着两个公人不要休息,快些下山好买酒肉来吃。那两个差人一听,身上也有了力气,三个人急急奔下岭来,遥望前面土坡下,约有数间草房,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 两个差人拄着水火棍直喘气,却也觉得身上放松了,那高壮的犯人则拦住一个樵夫问路。 只听那樵夫答道:“这岭是孟州道,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那罪犯暗暗点头,自和两个公人一直奔到十字坡边看时,为头蓊蓊郁郁数丈高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交,宛如成了精一般,上面都是杂乱的枯藤缠着,树上还停着一只黑鸦,那乌鸦见了他们便仰起脖子“嘎嘎”两声怪叫,声音又干又糙,便如同老鬼一般,此时虽是夏日万物繁盛滋荣,如此情景却不知怎的竟显出一种萧杀森冷之气。 那犯人似是觉得有些晦气,便啐了一口,道:“真是什么地方养什么鸟儿!” 看看抹过大树边,早望见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戴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见有个犯人领着两个公人来到门前,那妇人便走起身来迎接,这时便看到她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 那两个公差见这妇人如此打扮,除了妖艳俗气之外也不觉得有什么别的,唯有那带着枷锁的汉子看了却觉得有些鬼气森森的。 这时那妇人笑着说:“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犯人也笑了,道:“便在这里歇歇!” 三人进入里面,见店中都是柏木桌凳,也没有刷油漆,都是本色的木头,倒甚是淳朴。 那两名公人道:“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们担些利害,且与你除了这枷,快活吃两碗酒。” 那犯人也自高兴,解了封皮除下枷来,放在桌子底下,三人都脱了上半截衣裳,搭在一边窗槛上。那犯人尤其将上身脱得赤条条的,露着胸腹间一块块油亮凸起的精肉,连那妇人都多看了他两眼。 妇人依犯人的话,笑嘻嘻送上来大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切出两盘肉来,一连筛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拿起来便吃。 那犯人却取一个拍开看了,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干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 犯人道:“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那两个差官听到这里,顿时一口肉馒头噎在喉咙里,张着口瞪大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该往下咽,正想问那犯人这话是不是真的,怎奈馒头卡在那里,想说话也说不出,又舍不得吐出来。 这时那妇人忙上来安抚他们两个,捏着两个差官的肩头,对着那壮汉道:“客官,哪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 那汉子道:“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一像人小便处的毛一般,以此疑忌。” 两个公差掐着喉咙只想呕。 却听犯人又问:“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 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犯人道:“恁地时,你独自一个须冷落?” 两个差官好不容易将馒头从嘴里抠出来,听了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悄悄扯了扯犯人的胳膊,小声道:“武都头,这话说不得,你自来不是这等样人,今日怎的如此汗邪?” 犯人不理他们两个,只顾撩拨那妇人,又要够劲的烈酒来喝。 妇人口中和他嘲弄,腹内却暗暗转着心思,道:“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我本来有些好生之德,这番却不是我来寻你,你是自己败坏了自身。我且先对付那厮!” 妇人便又拿出醇厚的热酒来,劝他们饮,道:“客官,休要取笑;这里有重滋味的好酒,只是浑些,趁热再吃几碗,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就是住上十年八年,我这里也管待得起!” 两个公人哪里忍得饥渴,只顾拏起来吃了。那唤作“武都头”的犯人却支使着妇人去再拿肉来,等妇人虚转一圈回来再看,见三个人都舔嘴咂着舌头,一副馋嘴猫般的样子。 妇人眼见得计,便指着三人叫道:“倒也!倒也!” 她这几个字便如同符咒一般,话音刚一落地,便见那两个公人脑袋乱晃身子直摇,如同陀螺一般,眼珠儿苶怔怔就往鼻梁间凑,看看便弄成个斗鸡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2 眼,然后身子往后一倒,就栽在地上。那犯人也双眼紧闭,扑地仰倒在凳边。 妇人立刻笑了:“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小二,小三,快出来扛货!” 马上便有两个高大的蠢汉从后面飞奔出来搬运人口,先将差人送进去,又来搬犯人,哪知那犯人却是个身躯沉重的,八尺长短的身材却似有千百斤重一般,直挺挺躺在那里便如一条铁块一般,两个呆汉竟扛不动。 那妇人喝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死到临头还要沾些便宜,你且休急,一会儿自有魔头来降服你!” 犯人躺在地上,只听前头窸窸窣窣地响,想是脱那绿纱衫儿,解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来把自己轻轻提将起来。犯人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只见她登时便遇鬼也似叫将起来。 犯人正在得志,忽然外面进来两个人,前面的那人正当二十四五岁妙龄,身材修长玉立,一身通臂锦绣团花袍,头戴一顶金丝银线簇花巾,腰间围着一条七宝玲珑玉带,只看这身穿戴便宛如人间的王侯一般。再看他脸上神光湛然,眉目俊逸,额头上有五点胭脂红的印子,凑成五瓣梅花的样子,煞是风流,眼神滴溜溜就在犯人精赤的胸膛上打转。 犯人看着他,神色便是一怔。 后面那人穿着却是寻常,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长得也甚是精干,只是此时满脸黯淡,在那公子后面摇着头不住叹气,望着自己一脸可惜的神情,旁边还放着一担柴。 武松一看后面那人的表情,心头便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升起。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前面那贵公子便笑道:“孙二娘,你枉自号称母夜叉,在这孟州道上卖人肉这么多年,今日却被人踏翻,麻药也没得用,你莫非是将麻药作了酸辣汤给他喝么?” 犯人脚下兀自踏着那妇人,闻言登时大怒,喝道:“看你穿着是个好男子,原来也是干这一行的!却弄成个人模狗样的幌子唬人,让人只拿你当个贵人!你却看打!” 这壮汉于是便松开脚撇了那妇人,抢到公子身前挥拳就打。那公子连手指都没动一下,撮起嘴唇冲着汉子脸上只吹了一口气,只见那犯人登时便迷了两眼,抡到对方面前的拳头也陡地软垂了下来,一条胳膊便如一只死蛇一般掉了下去。 他身子晃了两晃,只觉得身体就好像在酒缸里泡了三年一样,骨头都酥软了。这武夫咬着牙,眼神涣散犹自不甘心地又瞪了两下眼睛,终于万分颓丧地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咣当”一下摔倒在地,就好像推倒了房梁一般,然后他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贵公子笑着向孙二娘道:“着人将他抬到地宫中去,好生拴缚了,等我回头享用。这一番你却好眼力,不曾放走了这肥壮的,今后也莫要放水,将这一类人多多地捉来。这人脸上刺了字,看来是个配军,那防送公人呢?刺配公文呢?” 孙二娘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穿了衣服,恭敬地回答道:“这人原带了两个公差,已经都麻倒在后面,公文当是在缠袋里,小人现在便运来给主人看。” 那公子坐在桌旁,手指敲着桌面便等差官和公文,片时之后孙二娘便同小二小三两人一起把那两个迷倒了的差人扛了过来,将他们的缠袋拿来,从里面取出公文奉给那人。 公子看了两个公差几眼,又把公文打开来看罢,转着眼珠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景阳冈打虎的武松,难怪如此精壮,这一条身躯果然如同大虫一般,天幸今日落到我手里。张青,将这两个公人多加迷药关押起来,明日再发放。” 那后面跟从的汉子应了声“是”,偷眼看着主人的面色,见这俊美男子眼神灵动,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便忐忑地说:“主人,那两个公差都是衙门里的人,若是失落了只怕不妥。” 那公子眼神转动,在他脸上一溜,便令张青打了个冷战低下头去。 公子笑道:“你怕我将那二人也吞吃了么?这两个瘦蛮子我倒未曾看在眼内,正好又要用他们干事,便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也罢。张青,你从前同着浑家积年在这里杀人卖人肉馒头,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怎的如今也起了慈悲心?从前杀人时也这般心软么?” 张青咧嘴苦笑,暗道那些人往常落到我们手上,也只是一刀杀了便完了,如今落到你手里的人却比死了还惨! 张青孙二娘指挥两个伙计将武松和公人分送到两处,夫妻两个见那贵公子此时转进地宫中去,便凑在一处叽叽哝哝说着什么。张青一脸怨怪之意,孙二娘虽也有些懊悔,却仍是理直气壮,只顾和他折辩,说得张青后来也没了言语,只顾连连跌脚。 第二章 武松只觉得黑甜之乡好一场酣梦,浑浑噩噩也不知睡了多久才得醒来,他的迷魂刚刚醒转,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耳中模模糊糊便听到有人尖厉地惨叫。 武松惺忪着睡眼一皱眉,便要喝骂:“哪里来的鸟人?在这里嚎什么?搅得老爷睡不稳!” 他往日骂人都顺溜,今日一张口刚一发声,便觉得口上不对,竟似有一个什么东西如马嚼子一般勒住了嘴,让他叫骂不得,只发出了两声“呜呜”的叫声,便如同哑了一般。 武松老于江湖,这一下登时大惊,身上不由得激灵灵抖了两下,毛孔中冷汗如米浆一般流出,脑子一下全都清醒了。他忙振作着要跳起来,哪知手脚一动却发现自己两条胳膊在背后被缚得牢牢的,两条腿也并拢着从小腿到脚踝一道道捆绑起来,自己一长条的身子此时就如同捆扎好的火腿一般。 他立时双臂较起劲来,武松本来想得倒好,以为自己身上有千斤的力气,老虎都吃自己打死了,谅这一条麻绳能有多坚牢,自己一用力便绷断了,然后便解开脚上的绳索,找了兵器杀将出去,纵无兵刃,自己一双拳头也够了。 哪料到他膀子上一用力,手上的绳子居然纹丝不动,半根都没断,武松登时有些着急,不远处男人的厉吼声还在刺入自己的耳鼓,他憋起一股气绷紧了胳膊上铁铸一般的肌肉,运起气力猛地一挣,自觉这一下简直有开山的力气,便是铁索也该崩断,哪知绳子在这猛力之下更深地勒入肉里,让武松这硬汉都不由得有些皱眉。 武松连续挣了十几下,脸上涨得通红,那绳索却仍然在手臂上好好地长着,宛如生了根一般,武松心中暗自惊疑,想到这绳子莫不是龙筋的?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3 什么绳子自己连挣十几次还不断裂? 他又撑着腿往两边开,果然不出所料,腿上的绳子也结实异常,将两个脚踝紧紧扣在一起,丝毫也不肯松动半分。 武松怎肯甘心,他左挣右挣,东蹬一下腿西晃一下膀子,在偌大的床上翻来滚去好一番挣挫,直折腾得鼻孔中咻咻直喘,头上发髻都散乱了,这才肉酸筋软地消停下来,俯卧在床上只顾喘气。 这时不远处那人的嘶吼更惨烈了,只听一个男人粗声叫道:“你杀了我吧!” 一个妖冶邪气的男子声音则道:“杀你?我怎的舍得?我的儿,你到了练爷爷手里,便好好忍受,我吸纳过这许多壮汉,从没有哪个从我手指缝中溜出去的,你今生的命便是这样了,你也该认了命才是,来世若有灵性,便不要再做猛男了!” 武松听着那人的吼叫声觉得不对,仿佛不是受鞭打的疼痛怒吼,而是受了莫大的羞辱,他连忙扭头往那边一看,只见旁边隔了一扇晶莹的屏风,屏风上嵌着宝石花鸟的地方都不透视线,但空隙间那些水一般清澈的地方望过去却是通透无碍,也不知到底是水晶的还是琉璃的,这些东西武松只在人家说话时听闻过,却从没见过。 透过屏风透亮的部分,武松隐约看见对面床上卧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被压在下面,他身上有个人身子一挺一挺正在动着,看那姿势竟是男女交合的样子!武松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自幼混迹市井,又在江湖上行走了这几年,这种事怎会不晓得?一看这姿势动作便知道是干那淫邪之事,偏偏还是两个男子,竟然还是逼奸!武松只觉得自己额头冒汗,脸上发烧,也不知是急得还是气得。 武松在床上扭挣了几下,转过视线来打量这张床,见这床十分宽大,足够三四个壮夫宽松躺倒,床上铺得厚厚软软,被褥都是用的五彩锦缎,裸着的上半身贴在上面,倒是比棉布滑溜。床上也不知是什么熏香还熏得香喷喷的,更别提拢在床周围的粉红纱帐如烟如雾,被高擎在仙鹤烛台上的灯光一照,整个床上都一片桃粉,便如人发了春梦一般。武松看着这样的地方,越来越觉得心里发凉,寒毛都竖了起来。 过了一阵,那边想来是完事了,武松只听那在上之人笑着说:“飞龙头陀,你在江湖上闯荡,倚着强横也不知做出多少事来,只看你那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便知你杀人不少,今日还觉得委屈么?你杀人之时,那些人也害怕么?你如今叫也叫够了,便让你的喉咙歇息一下,你张嘴把这东西含住了!” 那猛汉又是怒骂,晃荡着脑袋不肯依从,却终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再出不得一声,只顾在那里哼哼。 武松紧张地盯着屏风那边,暗暗祷告莫要让那妖人到自己这边来,给自己些功夫腾挪,或许还能脱身,哪知怕什么来什么,那男子从隔壁床上下来,披了衣服绕过屏风就到自己这边来。 武松俯趴在床上,两眼直瞪瞪地望着来人,见此人正是前番在店中一口气吹倒了自己的那人,此时他已经脱去外袍,由于刚刚完了一场性事,他身上也没穿太多衣服,只披着一件银白色的袍子,带子松松在腰间系着,袒着一片雪白的胸膛,下面随着迈开的步子隐约露出修长的大腿。 等那人的脸伸进帐里,武松看清了他的脸,便发现他眼角微红饱含春情,显然是刚刚淫乐的余韵未过,这番样貌看着实在刺眼。此时这公子原本的高贵气度去了大半,一脸的妖异淫邪,就像传说里吸人精血的精怪一般。 那人撩开帐子,探身向里面看,见武松正在那里拱着,便笑道:“武二郎也有这般不顾体面的时候么?瞧你磨蹭得这般狼狈,头发都散开了,一绺一绺落在脸上,可遮挡眼睛么?” 俊美的男人坐在床上,伸出如玉般白皙的手便去给武松拨弄挡在脸前的头发。 武松猛地一甩头,不肯让他碰到自己的脸,然后转过头来恶狠狠瞪着他,口中还发出“呜呜”的愤恨声音。 男子抿唇轻薄地一笑,道:“果然是个硬汉,我最喜欢这样带劲儿的人,那些文弱的摆弄起来实在没什么趣儿,没几回就软了。武都头,你便在我这里熬练着,看我将你调教成什么样子!” 男子说着一捻腰带,肩膀一抖,身上披着的长袍便如水银一般滑了下去,堆在地上。他上了床,将武松翻了过来,解开他的裤带,将裤子褪了,又轻轻扯断他脚上的绳子,把那条裤子一顺水儿地全都剥下。 武松脚上一得了自由,立刻便一个窝心脚直踢他的胸口,这一下若是着上,便是身壮如牛的大汉也须折断几根肋骨。哪知他的脚却被对方一下子接住,那人只用了两根手指便将他粗硬的脚踝捏在手里,指头上略一用力,武松只觉得仿佛有钻头钉进骨头一般,他顿时呜咽一声,另一只脚刚刚抬起本想踢个鸳鸯连环脚,这一下便如同刚一跃出水面的鱼一般又跌了下去,重重摔在床上。 武松疼得头上冒汗,却凭着一股硬气紧咬住口中的东西没有再叫出来,狠狠瞪向那邪人,这时他才想到这人方才只轻轻一用力,便将自己脚上的绳索都拉断了,那得是多大的力气!那样的手来抓自己的脚,自己怎斗得他过? 那美男子见他疼得那样,微微一笑,便将他的腿放下,一纵身子扑到他身上,摸着他的脸和胸脯,道:“武松,你好精壮也!我今儿便要尝一尝怎样的打虎英雄,你身上可真要有打老虎的力气才好!武二郎,你给我打叠起精神来,若是本领不济,让我不得痛快,待我受用了你后便将你送到那说不得的地方去,没日没夜给人摧折!” 武松听了只恨得胸膛间如同要炸裂开来一样,两只胳膊拼了命地用力,想要挣脱绳索一拳打这淫人一个满脸开花,然后几十下重拳捶得他身上筋断骨裂,将他打作个瘫痪,那时方消自己心头之恨。可是他挣了几下,空自让那绳子如同刀子一般割进肉里,手上却半点松脱不得。 这时武松忽然身上一绷,眼睛也陡地瞪大了,原来那姓练的竟把手指插进他的下体,手指上仿佛还涂了东西,油腻腻的在自己肠子里捣弄,弄得自己下面的管道仿似肥肠一般。 武松向来英雄,旁人错了眼神儿看他一眼都不能相饶,哪曾被人弄过这里?这一下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迸,头上气得都要冒起烟来,拼命扭挣着身子,但被那公子一只手铁钳般按定,却哪里动得了分毫?一个身子就好像被铸铁刑具箍住的一样。 武二一向自负气力,把力气稍逊之人都不放在眼内,行动便大叫大骂,喊打喊杀,把那班人都像贱役一般呼来喝去,哪知今日在这美公子单手掌握之下竟动弹不得。他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4 登时大惊,暗想我也曾会过不少好汉,并没遇到与我一般的,哪知天下间竟有这样一个邪魔煞星,他一只手便克制得我如同死鱼一样,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那一口气里到底含的什么,竟令我一下子便晕迷过去?这人莫非真有妖术不成? 武松心底一阵发凉,这时那公子似是将他下面开掘得差不多了,收回了手一个挺身,武松登时仰着头伸直脖子惨叫了一声,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本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流血不流泪,再大的苦痛也不肯叫出声,这一番却实在是受不住了,不单单是肛门被粗大硬物强行插入的疼痛,更是因为他完全明白那正在进入自己身体的是什么东西,那是男人的阳物!自己乃是英雄好汉,怎能让男人上了身,将淫根捅到自己屁股里去?若真个被他淫了,今后有什么面目再在人前夸说勇武?只怕再见了江湖上的好汉,脸面都要藏到裤裆里去了! 因此武松这一下简直如同风魔了一般,一个头颅猛烈地晃动着,大力甩动着散乱的头发,就像一只发怒的公狮子摇荡鬃毛,胸腹胳膊上的肌肉也绷得更明显地凸起,如同垒起来的一块块砖石。只看他赤红的双眼往外喷火一般,愤怒地激烈挣扎着,身子重重撞击在床板上,仿佛要将这张花梨木的结实大床撞散了架一样,口中还嗬嗬不住狂叫,声如虎吼,整个人看上去真像一只疯虎,让人不由得害怕。 但那人却半点触动也没有,似是对这一幕已经看惯了,两只修长的玉掌按在他肩头,如同棺材钉一般牢牢将这发狂的汉子钉在床上,下面的热铁棒毫不留情地缓缓往里顶,一直推到最尽头,将武松的肠子撑得几乎要爆掉,那妖人这时仿佛放松般地吁了一口气,道:“这里便是天涯了!” 然后他又缓缓将东西抽了出来,又缓慢送进去,再轻轻抽出,如是这般慢慢开拓了几次,直把武松磨得胸中冒火,武松性子急躁,哪里受得住这般钝刀子割人?觉得这恶人倒不如狠狠将自己砍剁了倒好! 那俊美男人见他虎目圆睁,恨恨地瞪着自己,虽是勒着嚼子说不出话来,那眼神中的意思自己倒是懂得了。 男子咯咯笑道:“我好意让你适应一下,待把你后穴眼子撑大再大干,你倒是忍不得了,巴望着快点受罪么?既然你自己讨死,我便成全了你,武都头一向性急,未曾想被人淫弄的时候也这般着急,原来竟是憋得狠了,急着被人操弄么?” 武松一听,恨得差点晕了过去。 这时身上那人再不容情,插在自己下体的东西马上便进出得快了起来,不多时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直把一朵娇嫩的菊花扫打得枝零叶败,那花瓣都软塌塌的,如同在水里泡烂了的一般。武松虽然筋骨坚硬,练武却也练不到此处,那里起初虽然紧致,怎架得住那人性器如钢,不多时便被他把后穴弄到一塌糊涂,再称不得险隘关口。待那人狠狠射了两注,那地方更稀软湿泞得像一个烂泥坑一般。 那人得了便宜还要戏弄,看着武松那满腔怨毒的样子,笑着说:“武二郎,今儿幸亏你落到我练赤光手上,若是换了别人,你那后门关得严实,别人的阳刚不像我这般硬,怎能料理得你妥帖?若是半入不入,入进去又好半天被你夹得不得动弹,动起来又艰涩,你可就不能得个痛快,如同上绞索不利落,绞了十几次才了结,可更难过了!” 武松被他淫辱了好半天,此时方知道他的名字,又被他如此嘲弄,只把武松恨得双目尽赤,眼睛中仿佛要流出血来。武松抬起腿来便去蹬练赤光,但练赤光卡在他腰间,却哪里蹬得到?他又夹紧有力的双腿,想学铁剪刀一般将练赤光如一条银鱼一样铰断了,但他那双能踢死人的腿如今缠绞在练赤光腰间,却一丝用处也没有,练赤光神色如常,半点不受力,仿佛武松正在给他搔痒一般。 练赤光被武松如此弄着,更觉得有趣,笑道:“我的儿,你在缠你的爷哩!还嫌爷干得你不够爽快,要爷加把子力气么?果然是打虎英雄,就是与凡人不同,往日那些人前张扬的绿林豪客一到了我手里,便吓得屁滚尿流,往这逍遥床上一放,真个把他们的黄汤都吓了出来,若不是我把他们后面插着,只怕都要拉了裤子,唯有你却是耐操练,让我怎能不爱你?乖乖,你安心在这里伺候爷,爷定然让你吃得饱饱的,让你下面的小嘴没有空闲的时候!” 练赤光说着便加紧了攻伐,这一轮比方才更加厉害,直撞击得武松的一颗心便如同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偏偏又叫骂不得,把武松憋闷得浑身都要炸开一般,他从没想到自己一身勇力在此竟横行不得,只能被人按着抽插,虽有手脚却都无处使用,只恨得他满眼都是血光,巴不得杀尽这一店的人来泄愤方好。 武松心中一时发狠,竟将下体紧紧缠绞住,脑子里稀里糊涂地想着要将练赤光那孽根如同蟹钳剪青虾一般夹断,但咬紧了才发现练赤光那根东西硬得就像钢杵一样,自己肛口那道软筋根本伤他不得,反倒让那淫魔更兴奋了,一个劲儿说自己真是个乖人,知道这般讨好,今日定要把他好好疼爱。 练赤光今天第一次上了武松的身,也觉得这虎背熊腰的汉子十分有味,两人的身体便似用胶粘住了一般再分不开,力气也越来越大。武松便这样被练赤光翻来覆去地操弄,虽然他愤恨塞心,一股冤仇从顶梁里冒了出来,但在这妖人的强力之下却怎得半点办法解脱?只能如同肥羊一般被他变着法子抽插。 武松被操练得眼前发花之际,无意之中看了一眼床头的沙漏,发觉竟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这么久的时候练赤光下体的动作几乎就没停过,真把自己下面当成牛皮做的了,那般耐磨耐操。再转头一看练赤光,见那厮脸上兀自兴致勃勃,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完事。 武松又是愤恨又是疲惫,渐渐地终于挣扎得弱了。 第三章 武松被练赤光磨折了大半天,平日里本该用来打架吃酒的工夫都消耗在了床上,到后来他也没心思去看沙漏,练赤光在他身上一刻不停地动,就算是一袋子米也被他磨成了粉,将武松所有的力气都压榨了个干净,直到武松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地不动了,练赤光这才放过了他。 练赤光从他身上下来,亲了亲他的脸,将他反背在后面的手解了开,一按床头的机关,便将他两只手腕套在两枚粗大的圆金属环里面,锁扣咔嗒一下扣住,两只有力的双脚也被圈套锁住,武松整个人便被他禁锢在了床上,不过总算他饱足之后还有些情意,将武松口中的嚼子取了出来。等武松恢复了一些力气清醒过来时,他发觉自己便是这样敞着四肢,如同将被屠宰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5 的牛羊一般给人牢牢困在这里。 武松虚弱地喘着粗气挣了几下,只觉得手腕上凉冰冰的极其坚固,那桎梏似是生了根一般,根本挣不动,他勉力仰起头去看自己手腕上的束缚,只见那手铐上黄光润泽,竟是熟铜做的!武松几乎要哀号起来,他纵然再狂傲,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挣脱铜环的锁禁,这人是要生生困死自己! 过了一阵,忽然有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走了进来,武松心中一抽,以为又是练赤光,仔细一看才发觉竟是这黑店中的一个伙计,也不知是叫小二还是小三,一张大大的圆脸上两只眼睛白眼仁多黒眼仁少,眼珠儿还不是很会转动,一看就是一副呆傻气。这样的人空有一身傻力气,论起武艺来却半点不通,武松从前打得爽快的是这班人。 那人端着一个大托盘便进来了,托盘里的东西散发出一股香气。伙计将托盘放在武松床头,一按床上的机关,武松后背的床板便慢慢竖了起来,将他半个身子支撑成半坐的姿势。 然后那伙计憨憨地说:“武都头,吃饭吧,你今儿辛苦了,主人说给你吃些有气力的东西。” 武松气得几乎要呕血,脱口而出吼了一句话:“我不吃!” 伙计似乎半点也不意外,他点点头道:“我知道,刚来的人都是你这般,刚强得很,但不出半月他们便都顺从了。你还不知我家主人的手段哩!你若是惹得他性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说你不肯吃饭也没什么,便由你饿着,中间瘪着肚皮主人想用还是要用你,若是饿上几顿还是不肯吃,我家主人便熬了蜂浆奶膏子给你直接灌下去,就像给小儿灌奶一样,保你死不成!你便是咬舌头自杀,主人也能给你救回来,还让你从此落成个哑巴,再不顾忌你会呼救。武都头,你看你是吃饭还是不吃饭?” 武松膀子猛地晃了两晃,脊背扇在厚厚的锦褥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终于咬着牙说:“你放开我,我吃饭!” 伙计一双牛眼登时睁大了,仿佛十分惊讶地说:“武都头,你说什么?放开你?若是放开了你,你定然要打我,还要跑,那时我可怎么办?都头刚来这里,性子还不很温顺,便在这床上拴着收收脾气,这些日子便由我喂都头吃饭吧。都头张嘴,这是真真正正的黄牛肉,吃了长力气。” 武松简直要晕了过去,自己好手好脚,居然要人喂饭,这帮人是要把自己弄成个残废么? 他愤恨地扭转了头,冷硬地说:“我便是不吃!又能如何?” 伙计呆呆地“哦”了一声,说:“你不吃就不吃吧。” 然后放下武松让他继续躺着,他自己端着托盘竟然就那么走了。 武松本以为他会再劝劝自己,或者竟会让了步松放开自己,让自己用自己的手吃饭,哪知他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让武松竟不知该如何去做! 一时间武松的怒气又勃然旺盛了起来,他陡然想起自己去年在柴进庄子上遇到宋江的时候,宋公明哥哥是多么爱惜自己,那时自己正受小人的气,幸亏有宋江哥哥带挈自己一处,饮酒相陪,日子方过得舒畅了。可恨自己如今龙困浅滩,被那魔头欺压也就罢了,连这个蠢货都来轻侮自己,也不说赔笑相劝,竟然就那么大喇喇将自己丢在这里,真是好不可恨! 又过了一阵,武松觉得腹中胀满,便叫道:“有人么?老爷要解手!” 不多久便来了一个壮汉,与前面那个却不是同一人,他在武松床前俯下身,问:“都头是大解是小解?” 武松恨声道:“小解!” 那人“哦”了一声,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软软的透明长套,将口端套在武松阴茎上,那套口竟是有松紧的,原本被汉子的手指撑得很开,一扎在肉茎上面便收紧了,牢牢地勒在上面。 壮汉“嘘嘘”了两下,道:“武都头,你方便吧。” 武松气得几乎要晕了过去,自己真成了瘫痪不成?居然给自己用尿袋,等自己大号时可该如何? 武松挣扎着说:“你放我起来!这样子我尿不出!” 大汉憨直地说:“都头忍忍吧,这不是你在外面的时候。到了这里除非你完全服了,再别想站立着撒尿。你现在尿不出,等过一阵要憋爆了的时候自然淌得出水。你慢慢来,我先走了,你完事了叫我。” 武松眼睁睁看着那呆汉转身离开,现在他阴囊上套着袋子,身子又是平躺着的,这个姿势怎能方便?只觉得小腹中一团液体无法流出,就好像水在平地难以流淌,须得由高到低才容易。武松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帐顶,又过了好一阵,小腹中的胀痛越来越厉害,他这时实在忍受不住,终于下面龟头一开,一道液体便流了出来。 武松直着眼睛忍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下体一缩便将那好不容易流出的液体又憋了回去,直到里面的水都放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忍着耻辱叫人过来收拾。 排净了腹中的积水之后,武松终于轻松了,他这时才有心打量自己的牢房,武松眼睛一扫,见自己所待的地方十分宽广,方圆竟似有数十丈,被屏风隔成了几间小室,除了右边床上的飞龙和尚,左边也隐隐有人哭泣,只不是紧邻着自己,像是隔了一间囚室,那哭声咿咿嘤嘤,竟像女子一般,也不知那人已经被关了多久,被摧折成何等模样。 他找了一圈,发现这地方没有窗户,也不知是四面都堵死了还是建在地下,估计地牢的可能性居多,毕竟那魔头不想让人听见这里面的惨叫声,只有地底下才最合用。 不过这里面倒并不觉得憋闷,也不知通风口开在哪里,空气倒是清新得很,里面也很是凉爽,并不闷热,而且桌椅床帐都镶宝嵌玉十分华美,摆在地上的高大灯台竟像是金子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红通通的熏香盒子,也不知是珊瑚还是玛瑙的,看在武松眼里只觉得通体晶莹红灿,煞是好看。 武松不由得暗想,这监牢也不知在地下多深的地方,那邪魔弄了这个地窖关押人倒是真不错,既不会因为透不过起来把人都弄蔫了,也不担心会有人从这里逃出去,更不必忧虑有人发现这里,他便可以自在玩乐。还把这里布置得如此风流,竟像最上等的窑子一般,那淫贼倒是好享受! 武松想着想着,便感觉到腹中的饥饿,他刚刚经历那件事的时候几乎气破了肚皮,一股意气激发在胸口,便也不怎样觉得饿,如今周围安静了,他才发觉自己的确是饿了。现在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自己中午吃的那些酒肉早就消化了个净尽,更别提挣扎反抗的时候也不知使了多少气力进去,那盘烧肉化成的力气全被自己使尽了,现在实在是腹内空空。 武松不由得便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6 想起了那蠢汉端给自己的好大一盘牛肉,一盘子面,还有一碟菜蔬并一碗汁,当时若是吃了,现在也无这一场饿,但他马上愤愤地咬了咬牙,心道:“俺武二郎是个好男子,杀得人也杀得老虎,怎能让这一番肚饿便把我难住了?便是饿死也不叫一声苦!” 于是他便闭上了眼睛。 这时地牢中的灯火暗了下去,想来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看来这囚笼里却也分白昼黑夜,让这里被囚禁的肥羊好好休息,养足力气才能禁受下一次的糟蹋。 武松空着肚子闭紧眼睛,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他饿着肚子睡到第二天早上,那时他是被便意和饥饿两重不舒服一齐弄醒的,他睁开眼睛清醒了一会儿,便叫着要解手,大解小解都要,武松心中恶意地想着,如今自己要大号,看那蠢材要怎样安置自己,他若真不放自己下床,大不了自己便给他解在床上!一床锦缎褥子衬着一坨黄物,很好看么? 哪知那大汉竟将一个连着一根轻薄如纸的短管的袋子接到自己后面,光滑的管口直插进自己的肛门,一瞬间武松竟有一种仿佛昨天被奸淫时的感觉。 然后那汉子又像昨天一样将一个长条袋子套在武松阴茎上,直着眼睛说:“武都头,现在前面后面全齐了,你要大解小解都行,不要担心,主人昨天给你润了肠子的,应该解得出来,然后便吃早饭。” 这人说完这些话后便走了,留下武松在那里使力。 武松气得脸色发紫,这些人是将自己当做什么?只供泄欲的牲畜么?这般折辱自己!自己若是就这么忍了,怎当得起“好汉”二字?可是欲待不忍,如今自己手脚都被铜环箍住,动弹不得,这便是时世比人强,让自己一番英雄气概无处施展,若是就这么忍着不排泄,人有三急又实在忍不得,况且若将那些东西憋在肚子里,武松真怕将自己整个人都憋臭了。 武松左思右想不能得计,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放松了下面先将尿液排了出来,然后咬着牙鼓着气拧着眉毛,收紧小腹,肠子里使着劲儿,虽然半天没活动,但武松感觉自己肠子里倒真是滑溜,半点也不艰涩,他只觉得一条东西沿着肠道慢慢往下面走,终于顺着那管口到了袋子里。这时武松才想起,昨儿被奸时,那妖人是给自己身体里涂了肥油的。 武松好不容易干完了这件事,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得比自己从前与人打架还难十倍,世上怎么竟会有这样的邪恶法子?生生将人当成了牛马!不对,牛马还比自己自在,起码牛马排便的时候不会受人这样管辖。 那统管此处的汉子听到了武松的呼叫,便过来给他收拾了,这汉子别看身材粗大,手上却很灵活,也不知是不是被训练得久了,给人戴上管子取下套子都轻巧灵敏,武松大号完后他居然拿了手纸细致地给他擦干净了,弄得武松虽然羞耻,心中却有一种恶意的讽刺,暗道你如今也不过是给人家收拾屎尿,又有什么厉害了? 那汉子过后让武松吃饭,武松仍是不吃,那人也没多劝,端着托盘自顾走了。 过不多时,又来了一人,武松抬眼一看,这一回来的可是练赤光了! 练赤光来到武松床前,笑着摸他的脸,道:“我的儿,你昨晚今早都没吃饭么?原来体力恁地好,几顿不吃都受得,你如今可还像昨日初见时那样有力气么?一会儿莫要被我压坏了你!你若是受不得,早早叫出来,我好饶你,给你酒饭吃。” 武松见了他来,原本疲弱的精神立刻振作了起来,晃了一下头喝道:“你这邪人!便是能干这不入流的勾当,把你自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江湖上好汉须看你不上!俺武松是个斩头沥血的硬汉,凭你怎样的棍棒来,我都不怕!我若是躲闪一棒的,不是打虎好汉!我若叫一声便不是阳谷县为事的好男子!” 练赤光笑道:“看来昨日那一顿杀威棒还没有教得你乖,口舌兀自这般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强到几时!” 说罢便脱了衣服翻身压在武松身上。 武松见他又来,虽是之前说得雄壮,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心慌,这一场折磨却不比与人厮打时刀剑拳头落在身上的损伤,这种伤害看外皮儿倒是完好无损,都是伤在内里,况且又是那样一根东西捅进去,难受疼痛倒是其次,比起武松从前受过的伤简直就是毛毛雨,但那种屈辱颠倒的感觉却让他的心都要裂开了。因此武松虽然语气很壮,但一被练赤光压住身上却有些微微发抖。 练赤光最喜欢摧折这类强横的硬汉,武松又是其中尤为悍勇的,眼见他如此顽固叫嚣,练赤光便更加有劲头儿,用油脂给他松了松下面,便挺起自己硕大的阳物又干了起来。 武松本来就饥肠辘辘,起初还强挺着,但被练赤光压了一会儿,似乎身上人的体重将身体里残余的一点东西也挤干净了,只听武松肚腹中一阵咕噜噜的叫声,便如同酒店的幌子一般招摇,向人说自己已经饿瘪了肚子。武松脸上顿时一阵通红,这分明是在向练赤光示弱! 可惜他纵然能嘴里克制着不叫喊,却不能让肚子也不叫,百般地想争气,却正让那淫魔看个笑话,武松恨得咬牙切齿,若是他此时胳膊能动,他真想一拳将自己的肚子捶扁了。 第四章 武松大清早便被强淫,他两顿饭没吃,正值壮年的汉子格外忍不得饿,从前吃饭时只吃菜蔬还觉得不饱,定要有鱼肉才行,如今好半天水米没打牙,又要辛苦负重,把个正值虎狼年纪的壮汉饿得眼前发花,胃里发疼,肚子里一阵阵发烧,一股虚火就从里面燃了起来。但练赤光哪里管他饥饿难耐,见他顽强正要折挫于他,便伏在他身上不管不顾地只是猛冲。 练赤光乃是这里的主人,自然好酒好菜吃得饱了才过来收拾这些囚徒,他酒足饭饱身上加倍有气力,又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正是阳气升发的时候,更加有兴头儿,便如做早课一般按着武松一顿狠操。 武松只觉得自己下面被练赤光进出一次,身上的力气便泄了一分,插在自己体内的圆棍便如吸小笼包汤汁的苇管一般,将自己的精气全都吸干了,渐渐地武松便觉得自己身体里越来越空,简直像一个倒干净了的面口袋一样,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冷气。 武松这时可真没了力气,虽然咬紧牙关没有叫唤,但却也没了力气扭动身躯,连瞪眼睛的精神都省了,挺着肚皮一副置之度外的样子,任凭练赤光操伐。 练赤光尽情压榨着这壮汉,直到将他磨折得一脸疲弱,如同一条用旧了的皮腰带,这才从他身上下来,笑道:“好了,上午暂且到这里,你如今可要吃饭么?我让小二拿来给你。” 武松此时仍是不服弱,撑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7 着力气瞪起眼睛,道:“老爷就是不吃!” 练赤光咯咯笑道:“我看你能耐到几时!我不理你,且去操练那一个。” 他绕过屏风,很快地牢里便响起飞龙头陀惊恐的惨叫声,听那声音是被勒住了嘴的,叫得有些模糊,不够响亮,也只能咿咿唔唔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但掺和上了男人备受刺激的别样调子,竟有了一种情欲的味道,连武松这个素来看不起房里事的硬汉也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他忽然想到,自己昨天叫喊起来是不是也是这个音调? 武松顿时打了个冷战,又羞又愧,便压抑不住地在这边怒骂道:“练赤光你这个没人伦的恶贼!总有一天老爷要将你碎尸万段!” 屏风那边练赤光笑道:“你当我是像景阳冈上的猫儿那般好打么?告诉你,我惯常用那吊额金睛的小猫当坐骑,家中现也养着五六只,你那一点手段在我就像婴儿玩耍一般,能奈我何?你今生都逃不出我的手心!还是乖乖待着吧!若再聒噪,让小三将你的嘴勒上!” 武松哪肯受他威胁?听了这话反而被激起了性子,连连叫骂不止,惹得练赤光不耐烦,唤了小三来堵嘴。 武松眼睁睁看着那鸟大汉将一块坚韧的皮条抻开往自己口中横放过来,又是急又是气,怒骂道:“我把你们这些淫滥贱货,你们往日开人肉铺子何等威风,如今倒成了拉皮条的,八尺男儿便不羞耻么?” 小三听他骂得难听,两只蒲扇大的手掌忙抓住他的头,将那牛皮条子狠狠给他勒在嘴里,连勒两圈,在侧脸打了个结,武松这一下连口舌都失了能为,两片有棱角的嘴唇闭合不得,一个舌头也被拦挡在皮条后面,不得自由舒展,把武松一番叫骂都拦成了“呜呜”声,让他一肚子火气发作不得,一通雷烟炮火都憋回肚子里,这种屈辱分外难捱! 武松挣扎了一会儿,舌头猛顶皮条,牙齿也用力咬住,一心想将那东西咬断顶开,可那牛皮结实得很,任他咬得牙龈都酸了,舌根也像要撑断了一样,那皮条仍没有半分松动,武松气喘吁吁无力地歪过头去,皱着眉无奈地听着隔壁那无法阻断的呻吟声。 那飞龙和尚也是苦命,他方才听了半天壁角,晓得接下来要轮到自己,如今练赤光压在他身上,便如同久悬的利剑终于砍到自己身体,虽是已经禁受了不少日子也仍是难耐,扭动着身子便叫喊起来。越叫越是尖利,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一个粗壮男子能发出来的,倒像是一个台上的戏子唱到高腔处绕梁回荡。武松在另一边听着,心尖忍不住地直颤,真不知那和尚到底曾经遭受了什么。 武松从此便这样被囚禁在地下,他性子桀骜不驯,便被练赤光摆布得如同残疾一样。武松性子也真是强硬,竟然忍着三天没有吃饭,只是喝了些水,饿得他头昏眼花浑身无力,饶是这样练赤光每天也不放过他,每次仍是毫不留情,只当他是个吃饱喝足的壮汉般操伐,顶得他身子乱晃,一个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到后来弄得武松浑身稀软,倒真的不用捆绑了。 练赤光哪肯让武松就这样被饿死?到了第四天见他实在饿得不成样子,便让小二小三拿了一碗浓稠的乳白色汁液喂给他,两个大汉想来是常干这样的事,一个灵巧地捏住他的下颌骨,打开他的嘴巴,另一个拿着碗便慢慢地灌了下去,断续的节奏拿捏得刚刚好,竟是没呛到武松。 直到一碗浓汁都灌了进去,两个人这才放松了武松,小二还诚恳地说:“武都头,你饿得久了,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先吃这一碗吧,过一阵我们再喂你些菜汤。” 武松的胃疼得本来已经麻木了,此时这一碗温暖香滑的东西进去,便如同三九天冻了几日的人泡到温泉里一般,将他那干瘪枯涩的肠胃都滋润了,煞是舒服熨帖,暖热了一会儿,便觉得那胃里竟又渐渐疼了起来,如同旧伤又复发了一样。 武松却犹自不肯服软,恨恨地说:“哪个要吃?爷爷就是不吃!” 打那以后,武松便一日几遍地被人灌进米糊菜糊奶汁子,全都是不用嚼的,往里一倒就成,宛如喂养婴儿一般,排泄时也是稀溜溜一滩,直把武松摧折得几乎要死过去。虽是这样,他却是死不了,每天一肚子汤汤水水倒是也吃得够了,虽然不是很饱足,但也没再挨饿,当练赤光再伏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有力气怒骂挣扎了。 这一天地牢中蹑手蹑脚下来了一个人,那人来到武松床边,轻轻向里唤着:“武都头,武都头!” 武松转头一看,见是那天见过的担着柴的中年男子,武松眼中满是不屑,哼了一声,道:“你叫我做什么?又有什么歹毒奸计要害老爷?”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武都头莫要嗔怪,我夫妻与那练大公子本不是一伙儿的。我姓张名青,原是此间光明寺种菜园子。为因一时争些小事,性起,把这光明寺僧行杀了,放把火烧做白地;后来也没对头,官司也不来问。我只在此大树坡下剪径。忽一日,有个老儿挑担子过来,俺欺负他老,抢出去和他厮并,斗了二十余合,被那老儿一匾担打翻,原来那老儿年纪小时专一剪径,一身好手段,俺却是撞在南墙上。当时我被打倒,心中着实害怕,只以为他要打杀我,或是要拿了我送去官司,因此便哀告那老儿,那老头因见我言语孝顺,手脚活便,便带我归去到城里,教了许多本事,又把这个女儿招赘我做了女婿。 似俺们这样人,城里怎地住得?只得依旧来此间盖些草屋,卖酒为生;实是只等客商过住,有那些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俺每日也挑些去村里卖。如此度日。因我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人都叫我做菜园子张青。俺这浑家姓孙,全学得他父亲本事,人都唤他做母夜叉孙二娘。 我夫妻二人在这里本来也逍遥快活,哪知去年便来了这个练公子,我夫妻看他衣饰华贵,包裹沉重,便动了劫财之心,想一碗药酒将他麻翻了,夺了包裹,将那一身好肉切作小牛肉卖,定是嫩滑鲜美,哪料到那公子就如同武都头一般诈诳人,假作醉倒了,等我们搬运时却搬他不动,吃他把一店的人都掀翻了,将我们都绑在店中的梁柱上,他却搜检我这店,到人肉作坊里提出我们新麻倒的一个牛子,却还没来得及卸下他四足,仍是囫囵的,挺着在剥人凳上,便被他提溜出来。那倒是一个好大汉,身材壮健,被那练公子将他救醒了问他来历,却原来他本是有着一个庄子,只为了好结交江湖好汉,摊了官司,因此亡命江湖。那练赤光便说,也是个不安分的,有好庄园不好好度日,和那些强盗来往做什么?看来也是个强盗种子,倒不如被他收用了的好,也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8 省得今后出去惹祸! 可怜那大汉便被他当场按翻在地上,被他开剥了衣服便掰开两腿将棍棒直插了进去,那汉子被他捅得哭爹喊娘,叫得好不凄惨,也不知这公子究竟有多大的力气,那般壮汉在他手里竟然挣扎不得,宛如猛虎扑兔子一般。当时只把我们看得眼睛都直了,生怕将我们也这样对待。只为被吓得胆寒了,因此从此全听他吩咐,这个店打那以后便是他的了,可惜店面换主人连到官府过契也没有的,一点本钱未收,我们却全成了他的伙计。只是这一番竟害了都头,让我心里好不难过!” 武松一听,冷笑一声,道:“也是你们愿意为他干事,否则外面有条条大路,你等为什么不逃开?偏要帮着他干这腌臜事,也不知被你害了多少好汉!你还道不得已!” 张青脸上的表情更加痛切,摇头道:“都头你哪里得知!我那主人的本领实在是深不可测,我们趁月黑风高的时候也曾卷了背包逃过,还是分散开逃的,哪知不到天亮却被他一个一个都捉了回来,就好像老鹰抓小鸡似地轻便,捉回来后他把我们好一番恐吓……” 说到这里,张青脸现惊恐之色,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过了一会儿才道:“那练公子他,他不是凡人!他是个妖魔!从那以后,我们便死心塌地,再不敢有二心。” 武松见张青被吓成那个样子,只道他是胆小怯懦,不是个好汉,所以才把人说成是妖魔,好为自己开脱,但武松最不耐烦和这种人计较,便撇着嘴道:“我也不再说你,只是那飞龙头陀是怎么回事?之前被那奸贼侮辱的人又哪里去了?” 张青不住叹气,道:“那行者也是歹命,三个月前正是春季,有一日他来到我这里吃酒饭,我看他体格雄壮,意思本来要放他走,哪知偏巧那时主人回来了,我浑家只得拿了一碗蒙汗药酒将他麻翻,送到地宫中来,从此便过这暗无天日的生活,每日三番四次的淫弄,到如今已不知是经过了几百遭儿,把一番英雄豪气都消磨了,如今只留得一个箍头的铁界尺,一领皂直裰,一张度牒在此。别的不打紧,有两件物最难得:一件是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一件是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都收在我那里。想这头陀也自杀人不少,直到如今,那刀在壁上要便半夜里啸响。我只恨道不曾救得那个人,心里常常忆念。这便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想我张青与浑家夫妻两个从前开人肉包子铺也是有规矩的,俺多曾分付浑家道:‘三等人不可坏他:第一是云游僧道,他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第二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又分付浑家:‘第三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坏他。’可是如今我家主人把其他的都不顾,专找英勇壮汉安放在地宫中给他享用,莫说是普通身材高大一脸悍气挎刀带剑的人,便是配军里面若是有人似都头这般雄壮,被他看上了,他也有法子弄来,使了法术把官府都蒙骗住了,再无人来追查,这些人便如同日头下的露水一般,平白在人间消失了,再也无人惦念,天天在这里坐黑牢哩! 前面那好汉敢结交强盗抗拒官府,在这里却只待了半年,便被磨折得软了骨头,瘫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被人压上了便哼哼唧唧如同母猫一般,主人见他软了,便将他卖给一个富户为男妾,也不知如今如何了。这一年来我们也不知干了多少这样的勾当,坏了多少好汉,让我想起来就痛心,只是人肉包子倒是不卖了。都头,本来我浑家也不想对你出手,也算是兔死狐悲之意,只是见你袋子重了,你又对她说些疯话,她才临时起了意,早知道就催着你快走。你却休怪。” 武松昂然道:“我是斩头沥血的人,何肯戏弄良人。我见你浑家瞧得我包裹紧,先疑忌了,因此,特地说些风话,漏她下手。那碗酒,我已泼了,假做中毒,等她来提我,我便动了手,倒也请你们休怪。只是如今我却有走脱了的法子么?” 张青皱眉叹息道:“都头,这个我却劝你死了心吧!这地宫里前前后后关住了十几个好汉,从没有哪一个逃了的,进来了便是个闷棺材,除非主人将你发卖出去,你才能再见日月,否则便是在这里关到死了!都头,主人看管得严,我不便和你多说,以后再和你说话,你却随顺一些吧。” 张青说完便走了,留下武松怔怔地仰躺在那里,一时真是没了主意。 第五章 武松被烤煎了大半个月,终于打熬不过,不肯再喝汤汁,嚷着要好酒好肉吃。练赤光倒也不为难他,便让小二小三每日喂他牛肉羊肉,熟鸡熟鸭,武松吃了这些瓷实东西,这才觉得肚子里饱足了,前些日子成日价只是浓汁,让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成仙了! 这十几天里,他除了被捆绑住手脚放在浴桶中洗澡外,其他时候都被困在床上,连大小解都不得自由,简直如同奴隶一样。即使是每天不下床活动,武松的饭量也没有减少,因为练赤光不分昼夜都要骑他,便如同扬鞭策马一样,将武松驱策得筋疲力尽,虽然不曾打拳踢腿,但仰在床上扭挣却也着实辛苦,因此一番操练下来也耗费颇多体力,倒仍是能吃能喝。 其间有一件事让武松大受刺激,有一天小二小三从里面囚室中提出一个人来,正是已经软了筋骨的那人,此时他被捆绑着两只手,脚上倒是没有绑着,嘴里拴了一条口嚼,赤身裸体便被从里面架了出来。小二小三本来想让他自己走,但那人却一个身子只顾往地下坠,似乎要瘫在地上一般,因此虽然脚上自由,但却不肯走路,因此两个大汉只好拖着他行。 那囚徒一路上不住挣扎哀叫,扭着身子不肯走,但却哪里敌得过两个壮汉的蛮力,便如同一个长口袋一般被带了出去,他经过武松床前时惊恐地向里面看了一眼,呜呜叫着连连摇头似乎在恳求救命,但武松自己还被绑着,哪里能来救他?因此只能眼看着他被带走了。武松嘴里又被束缚着,连问都问不得一句,只是他一回想那日张青说过的话,便知道这人是被卖掉了。 武松心里一阵发凉,他虽来了这许多天,但那两个人的嘴成日被拴着,不许发声,因此他除了知道那人叫做杨春,另一个叫做飞龙之外,这二人其他根底来历一概不知,只是既然这练赤光专门掳劫江湖豪客,这杨春原本也是条好汉无疑,只是可惜也被捉将在这里。 方才武松匆忙间看了一眼,见那杨春面色白净,长眉俊目,只看上半截脸倒是个相貌堂堂的,只是下面的嘴被勒着,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69 扭曲了相貌,看不出个囫囵面相来,又因他被拖在地上,看不出身量高长,只是看那身子也是矫健匀称,是个手脚灵活的,想来原本也是一副好身手,只是如今却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这些天练赤光想来也是看那杨春软了,便不怎样磨折他,只是三天两日弄上一遭儿,后来有几天还将他弄到外面去,也不知去做什么。练赤光其他时候大半都在摆弄武松与飞龙,势必要驯服这两匹新套来的野马,倒让那杨春得了清闲。 可是即使练赤光只是偶尔摆布那杨春,武松听着那边的声音也觉得要呕血,杨春显然已经完全被练赤光降服,不但对着那强贼叫爹叫主人,自称“淫妇”,居然将那歹人的淫根含到嘴里去给他吮咂,还将那厮的精液都吞吃下去,武松那时若不是带着嚼子,真想大骂出来,喝问那杨春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真是丢尽江湖好汉的脸! 如今练赤光终于是厌腻了,也不知将他卖给何人! 武松躺在床上正想着,忽然一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眨眼一看,原来是练赤光,这厮已经倒卖完人口回来了么?再看练赤光满面春风,想来是将杨春卖了个好价钱,此时便来找自己泄欲。 练赤光对着这些悍勇之人向来不多废话,对这些粗人哪有那些旖旎情调好讲?从来都是上了身就干,此次自然也不例外,他往武松后穴处抹了油,提枪便捅进武松下体,然后便是一阵猛抽狠插,直插得武松嗷嗷直叫,眼前一阵发晕。 如今武松可比不得当初那般能忍,练赤光这个邪人折磨男人着实有一套阴毒法子,十分厉害,也不知他怎么弄的,武松如今对男人的阳物分外敏感,只要那肉棒一插进自己的肠子,他便浑身发热,兴奋起来,肠道里仿佛有小绒毛在刮搔一样,心中竟巴不得那肉棒再粗大一些,狠狠抽插,若是能再长些便更好,像一杆枪一样直接穿透自己的身子从口中钻出来才够爽! 而且此时武松方知道男人后穴里有一个淫点,只要戳中了那里,一个粗硬的男人倒会变得比女人还风骚,扭着身子不住地要,只想被男人狠狠地干,让人不住捅捣自己那里,想来从前那些人便是这样被那淫魔降服的。 但武松性子刚强,咬定牙关绝不屈服,定要让练赤光刮目相看,叫他见识一下杀人复仇的真男子! 练赤光笑着道:“果然像一头小老虎一般,真是有趣,你却要多坚挺些日子,让我好好弄弄,莫要软得那般快!” 武松暗道只看了那杨春的模样,我也不敢软下来,否则不定会被你卖到哪里,给多少人享用。 武松心里一直想着那杨春,胸中有许多话要问,便不住地摇晃着头,嘴唇勉强一开一合咿哩呜噜发出声音。 练赤光见他这个样子,便笑问:“你可是有话要说么?若是要求饶可就免了,这种话我听得多了,早就不新鲜,你只管这样伺候我就好。” 武松连连摇头,心中十分屈辱愤恨,暗道俺武松岂是求人饶恕的?便是打死了也不讨饶! 练赤光见他眼神激愤,便畅快地笑道:“果真是个不同一般的,倒是有了些新鲜趣儿,我便给你将笼头松开,你说些新奇的话儿给我听,不许乱叫乱骂!” 练赤光下面稍稍缓了一下,将武松口中的牛皮口嚼卸了下来,然后拍拍他的脸,道:“你说话吧!” 武松如今连张口说话都要被人准许,实在闷得发胀,但却要强不得,只得喘了几口粗气,道:“你将那杨春弄到哪里去了?” 练赤光脸现得色,道:“自然是给他找了个好地方!我这里不是他一辈子安身立命处,将他的性子转过来后便要给他找个归宿,恰好我手头有个官员喜爱男色,早就托我帮他寻觅。那官员乃是进士出身,一肚子诗书,是个文雅之人,自然不要那些愚鲁的粗胚,他平生最爱这等白净清朗的,且性子还须斯文灵活一些方好,这杨春倒是颇有些伶俐,却又不聪明得过了头儿反来颠倒主家,给了那人正是合适。我已让他们事先见过,着杨春陪他睡了几夜,那人觉得甚是合意,便买下了。那杨春一条白花蛇卖了五千贯的价钱,倒也不枉了我调教他这些日子,可是会赚钱!” 武松听了只觉得目眦欲裂,怒道:“你既然要了他的身子,怎的又将他转卖?你当他是货物么?” 练赤光斜睨着他,笑道:“不是货物又是什么?世上万万千千的妇人儿童都卖得,你们这般人便卖不得么?却是凭的什么?你道你有力气,不比那等无力之人般低下,在练爷爷手里却讲不得这个!你道我为什么占了他又卖掉?只因‘大虫不吃伏肉’,定要鲜活的才好扑杀,他那软绵绵的样子让我不耐烦,所以便给他找了个喜欢他这个窝囊模样的。那当官的倒是怜香惜玉得很,最喜欢他这样原本刚强,如今变得柔软似水的,说要好好待他哩!要说我那日去少华山逛景倒是去对了,便看到这号称是白蛇的,真是与我有缘,否则死守在这里哪里遇得到他?他起初倒也是个有韧性的,最后也磨得疲软了,整个人便如同七十老翁的阴囊一般,配那温柔淫荡的官员刚好!” 练赤光说得高兴,下面便更加猛烈,直把武松捅得连连尖叫,如同正在交配的野猫一般,武松这时再顾不得与他理论,自己那胯下的肉柱也已经直挺挺竖了起来,便如一座深紫色的肉塔一般,直戳在练赤光肚皮上,随着身上那人的起伏在对方小腹不住摩擦,就好像在玉石上狠命摩擦一根干燥的木棍准备点火一样,终于武松身子一挺,便要喷发出来。 就在这即将高潮销魂的时候,他陡地惨叫一声,身子猛地一阵弹动,两只手腕在铜环里激烈挣动,就如一条将死的野狼一样,原来练赤光竟将他高昂的性器用手狠狠攥住,掐在根部不准许发泄。 武松连连痛叫着“不要!放开我!”,拼命扭动着身躯,练赤光则毫不怜惜地笑着说:“好热的家伙,简直像是要冒烟了一样,马上可是要喷出火来?你往日不与人为奴的时候想射便尽情射,如今却没有那般自在,须得主人高兴过了才有你的恩典,否则你泄了气,放得下面开了,难道要我在你这松皮囊里捣杵么?你且忍耐些儿,等我好了便放开你!你一向自负英雄,号称不贪情欲,怎的竟这么没挺头儿?” 武松箭在弦上哪能不发?方才那一瞬间便如同从云间重重跌落地面一样,摔得他心肝都移了位,全身热血都要喷涌出来一般,武松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全都凝聚在那样一个地方,那只玉掌此时如同铁掌一般紧紧攥住自己的魂魄,将自己一颗心都要捏碎了。武松此时也顾不得练赤光的嘲弄,健壮长条的身躯好像被缚的老虎一般拼死扭动着,口中还不住狂叫着“放开我!让我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0 撒出来!” 武松这般如同万剑剐身一般煎熬了许久,活像那被剐了的王婆,练赤光方才一注激浪射进他体内,练赤光的身体真不知是怎样炼成的,一道精液竟连连喷发了几回,每次都有十数息时候,那灼热的液体便如钱塘江潮一般狠狠扑向武松身体深处,将那肠道都当做了河道,顺着道路便激射流淌进去,在那黄河九曲十八弯里面蜿蜒流动,简直要把武松的大小肠都淹没了。 武松被烫得直叫,那练赤光也真是忍心,直到自己都射完了,又看着武松痛苦地叫了一会儿,这才放开了他那松根,轻轻拨弄着让他射出来。武松被钳制得久了,乍一被松开竟然憋住了射不出,幸亏给练赤光揉弄了几下,他这才大叫着喷射出来,高耸的阳柱中一道白液喷出,真好像山峰上涌出喷泉一样。 那被压服住的烈汉随着这一道热精流出,似是舒服又似是痛楚地长长哀叫了一声,弓起的腰便重重落在床上,如同房梁落在地上一般,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过了好一阵,武松才缓醒过来,他虽然脑子清醒了些,胸膛上却仍兀自激荡起伏着喘息,想到自己方才如同冰山火海中经过了几重天才闯过来,这勇悍之人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暗道难怪总是说英雄好汉都要远离肉欲,果然如同十八层地狱一样,能将人弄得脱了一层皮。 练赤光见他回过神来,便鼓动起早已凝聚好的气力又做了一轮,将武松弄得浑身稀软,这才将他从床头桎梏中放开,拿了绳子将他捆了,让小二送上净汤浴桶,将武松如同一头要洗刷的光羊一般浸在澡桶里。 武松挣了挣手臂,问:“你这绳子怎么这般结实?再粗的麻绳也吃我挣断了,怎的这绳子竟丝毫不动?莫非是抽了龙筋不成?” 练赤光一边给他擦洗身上,一边笑道:“还龙筋哩!你当只有龙筋才捆得你么?好不自吹自擂,尽往脸上贴金!实话告诉你说,这是牛筋混着碧蚕丝的,便如同软钢索一般,别说是你,便是真有一头老虎也捆得!我劝你乖乖地吧,我这里的刑具便是天牢里也比不得,都是专为你这样汉子准备的,保管让你在这里安心待着。” 武松吃他奚落了几句,满面羞惭,低垂着头跪在浴桶里被他清洗着自己身上,只是身上虽洗净了汗液,肠子里却咕咕作响,那一腔精液都被封在里面,武松躺在那里的时候那热液原本也是平铺着的,如今他直挺挺跪坐着,那滔滔液体便都流淌下来,也不知练赤光到底射了多少进去,武松甚至恍惚间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只是自己的后门不知被什么胶住了,将那小穴粘得紧紧地,生生将管道里的浓精闭住不放出来。便如同关闭了水闸硬困住流水一样,好在那胶也不是一直都在,过几个时辰便会化开,否则武松便要被活活憋死。 每一次练赤光射精之后都会这样,将他的精液封在自己身体里,武松实在是忍不得,今日终于不再逞强,问道:“你作什么将那些东西留在我身子里?又拿什么黏住我下面,熬得稠浆糊么?” 练赤光咯咯笑道:“我的乖乖,我那精华宝贵得很,留在你体内给你保养身体哩!将来自有你想不到的好处!那胶却也不是米糊面糊熬成的浆糊,乃是蛇皮胶,是用蜕下来的蛇皮熬制成的,最是精贵不过,黏住你那道口,过得一时便都化在你肠子里,也是一样好东西!” 武松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这两样东西都诡异得很,练赤光把它们留在自己身体里,不知是要怎样毒害自己,把自己改变成什么怪样子。 第六章 武松在这地牢之中苦挨日子,每天咬着牙苦忍,他起初还叫骂不休,但只要他叫得太吵闹,练赤光便将他的嘴束住,让他只能干憋气,却不能发泄义愤。武松自然不肯屈服,他是个宁折不弯的,只道自己是个硬汉,绝没有屈服在强人之下的道理,便是死也不肯低头,只要有机会便要怒骂抗争,半点不肯收敛。 哪知那练赤光着实淫邪,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武松的身体弄得煞是敏感,尤其是肠道里一被插入男人的阳物便瘙痒不已,练赤光又摸着了他的命门,掐准了使尽鼓捣,每一次都把武松如同放在炼狱里熬煎一般,一会儿是冰山一会儿又是火海,每当练赤光尽兴后从武松身上跨下,武松都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就好像从恶鬼手里逃脱了性命一般,对于这种感觉他虽然暗自觉得羞耻,但当身上轻了的时候的确没有那么怕了。 到后来武松便也不怎样挑衅,练赤光压着他的时候,他便拧着眉毛瞪着眼睛忍耐,虽是面色不善,但好歹口舌上是干净了,让练赤光顺心许多。 这一天练赤光摸着他刚毅的脸,笑着说:“我的儿,你如今总算安静许多,往日你嘴里那许多脏话,听得人厌烦,不合你打虎英雄武都头的身份,还是这样斯斯文文地好!” 武松“哼”了一声,心道老爷只是懒得骂你,不想和你这畜生多话,没的辱没了老爷!我闭上嘴省些力气也好,天知道什么时候便有机会逃哩! 练赤光见他愤愤不平地瞪着自己,咯咯一笑,便捏开他的嘴,低下头去一双鲜润的朱唇便贴合在他的嘴上。武松登时大惊,他虽然被练赤光操了这么多天,但也只是下面受罪,自己豁出肛肠给他捅了,反正是排泄的地方,练赤光不嫌脏,爱捣那粪门,便让他受那脏污罢了。可是如今他竟又来糟蹋自己上面,这一下武松可受不了了,自己一张吐尽豪言的干净嘴是给他乱咬的? 于是武松便扭着头不肯给他亲吻,嘴里又乱骂起来:“你要做什么?下面还插不够么,还要啃人家上面!” 练赤光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天灵盖,武松的头颅顿时如同被夹在铁钳中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下巴也闭合不上,张着口一条红舌乱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地叫几声。 练赤光优美艳丽的嘴唇很快便覆盖在他口唇上,灼热醉人的气息一下子全灌进武松的口腔。武松没想到练赤光那样一个凶恶淫乱之人,口中的味道竟是如此香甜,便如同搀了蜜的醇酒一样,顿时让他脑子里一晕,此时练赤光的性器还在他下身进出着,武松一瞬间便有一种感觉,觉得对方似乎把性器又捅进他嘴里来了,那伸进自己嘴里的舌头便是一个小号的阴茎,在自己口中不住翻搅抽插。 一想到这个,武松的脸立刻便红了,仿佛有火在烧一样,莫非自己的嘴也要像下面一样被人使用?武松登时便挣扎起来,拼命想摆头挣脱,但一上一下卡住自己头的两只手实在太过坚强有力,让他的头就像箍在铁架子里一样,根本动不了分毫。武松这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怜,从前虽然四肢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1 被拴缚,但起码头可以随便动,每当被刺激得疯狂难忍时,便拼命甩动着头来发泄,可如今这颗头却一丝也动不得,连嘴巴都要给人享用。 正巧在这时下体传来的刺激又强烈起来,武松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模糊的叫喊,果核般的喉结不住颤动,那叫声沉闷深远,就像从悬崖底部发出来的一样。武松便这样一面被人捅着下面,一面又被人享用着上面,两下夹攻让他几乎没死过去。 等着一轮狂潮过去,练赤光额头冒着晶莹的细汗,笑着说:“武二郎,你真是运气,我虽受用了这许多男子,却鲜少吻人哩!你倒是很得我的欢心!你好好伺候主人,若是服侍得我高兴了,我便不卖你,留下你在我宅子里听用,养你终身!” 武松喘息着回了一句:“哪个稀罕你养?” 练赤光一笑,忽然抬手按下机关,将武松四肢上的束缚都松开了。武松手脚上乍一轻松,一愣之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练赤光已经掀着他翻了过来,让他俯趴在床上,然后分开他的两瓣屁股对准中间的洞眼儿便狠狠插了进去,把武松猝不及防之下捅得又是一声尖叫。 然后练赤光便就着这样的姿势使出虎狼之力占有着武松,这种姿势在刺穿男人时更为方便,武松被他舂捣得仰起头来“啊啊”直叫,两只得到放松的手便想要往后抓挠,但却被练赤光一下子按在大臂上,将他上肢狠狠固定在床上,只能甩着小臂不住拍床,撕抓床褥。 练赤光见他如同被擒住的小狼一般发狠,便笑道:“武松,你觉得这个姿势好么?干得你舒服么?从前只为了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男人干,所以才和你面对面,如今你想是把那番情景都印在脑子里了,主人便换个花样和你耍。你被男人从后面插进来可有想到什么吗?你记不记得从前看到的牛马交配是怎样的?那强壮的公马便抬起前蹄扑到母马背上,然后就将马鞭插到母马体内去,你如今可不就像那母马一样么?” 武松被刺激得发狂似地大叫起来,小臂上更加用力地拍打床面,两条分开的长腿也向后抬起来,重重蹬踹在床上。 那练赤光还不饶他,继续说着:“母马经过这一番交媾,便能生出小马来,若是公马配母驴,生的可就是骡子了,你能生出什么来?” 武松叫道:“我不是母的,你放开我,爷爷什么也生不出来!” 练赤光笑着说:“我也知道你生不出来,你自己便是个骡子,虽是腰部有力,但后面盆骨不能开合,两精相冲又化不得胎胞,所以生不得崽儿,我的纯精喂了你也是白喂。不过你这身子壮健有气力,主人便在你身上取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武松被他比作骡子,气得连连大叫,恨骂道:“你每日只管骑着我,有本事便将我干死在这床上!我只怕你将那哭丧棒磨细了,弄到铁杵磨成针,成个太监!” 练赤光笑道:“你何必这样气恨?我这般摧折你,倒也是一番好意,只为你气质刚硬,举止骄矜,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以你的杀性难免做出事来,非得折了一条膀子才知道彻悟,天伤星是那么好作的?若是这样放了你出去,定要弄得七死八伤才罢手,也不知又要杀死多少人也!” 武松被他派了一堆罪名,愤恨塞胸,怒道:“俺武松平生只要打天下不明道德的人,我若路见不平,真乃拔刀相助,我便死也不怕!俺武松在阳谷县做出泼天大事,刑法也不避,杀头也不逃,那些有义气的便都‘惺惺惜惺惺,好汉爱好汉’,似你这样满是淫心的人焉能知道敬爱真英雄大丈夫?你虽然厉害,我却着实看你不起!” 练赤光笑得更欢畅:“你却要人家怎样敬爱你?难道都要给你施礼,敬服你,对着你拍巴掌叫好不成?你杀人犯法只当漂亮好看,在衙门里洋洋自得,到处夸说,看着人家给你捧场喝彩,倒像是戴了一顶仁义道德的金冠一样,你好得意么?好畅快么?你杀来杀去,最后哄抬得热热闹闹,人人欢喜,都去看大活人千刀万剐,倒像是初一十五赶庙会一般,阳谷县中终于有好戏可看,你在台子中间便像名角儿一样,虽是你哥哥死了,你也招摇得意得很!” 武松气得哇呀呀大叫,扯着脖子说:“那淫滥贱妇勾结奸夫杀害了我的兄长,我杀他们有什么不对?俺武松给哥哥报这血海深仇,让他沉冤得雪,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满阳谷县的人谁不夸俺做得好?连知县相公都怜惜俺,将状词改得轻了,你怎的缠枪夹棒一顿乱说?真该割了你的舌头下来才好!你又将我这英雄好汉这样羞辱,伤天害理,天也要罚你,我武松早晚手刃得你!” 这武松此时听到自己生平最得意之事被人贬得如同卖解唱戏一般,把自己的光彩全都抹杀了,顿时就像被人把狗血倾到他头上一般,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说话便再也不顾忌练赤光的厉害,竟顺着性子一番痛说,连要打要杀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只顾嘴快,也不怕惹恼练赤光,练赤光已被他这副被人剥尽面皮后的急躁样子逗得乐了,笑道:“瞧你急成那个样子,倒好像猛虎被人烧秃了锦绣皮毛一般。你道你那知县相公很好么?既然他好,为什么起初不准你的状子,后来又满纸荒唐地袒护于你?你夸口不畏惧刑罚,怎的倒要人说谎来护你?你嫂子只为嫌弃你的哥哥三寸丁谷树皮便杀了人的确是狠心,只是如今你得了我这个丈夫,我长得高挑长大,相貌又好,家里还有钱,每日里珍馐美味地养着你,又满把子力气干得你爽,你还道不好,对我起了杀心,这又是何道理?我看你比你那金莲嫂子还要豺狼心性!若是你嫂子得了我这样的丈夫,保管她心满意足,再无杀人的心!这样一比,你才是个最淫荡凶残的!” 武松被他一番话说得火冲顶梁,只觉得练赤光一派胡言,简直不是人能说出来的话,竟像是禽兽口吐人言一般,他被练赤光气得发昏,虽然认为练赤光这一番话乃是狗屁不通,却一时间竟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回他。 可惜武松此时一个身子兀自被练赤光顶得往前一耸一耸,他一边承受一边想着道理,过了一会儿才气愤地说:“那潘氏乃是我哥哥明媒正娶的娘子,既然嫁了丈夫,便当守妇道!却怎的恁地没廉耻,一心只想着勾搭外面男人?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我能任着你们胡来?我与你一般是男子,你纵然淫了我千遍万遍,我也不当为你守什么贞洁,讲不得三纲五常!你只是个淫贼强盗,哪里能够和我讲夫妻的道理?寻遍满天下的道义,我也不当受你的拘管,杀你只当是报仇,却不是杀夫!” 练赤光亲了亲他的脸,笑道:“我就爱你这股子单纯固执的蛮劲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2 儿!你那脑子简单得很,偏偏还一腔正气,真像一个孩子一样。你长着这样一具老虎的身体,却有一个孩童的脑袋,真真让人欲罢不能好不爱惜!武二郎,我告诉你说,你莫当你长了个男子的外形便真的是个男人,要当男人是要有本事的。世人都说阴阳相配,这阴与阳乃是相对而言,并不是你长得像男人,便永远都是男人,你若是遇上了比你厉害的人,也只能当女人,从阳变成阴。你道你是男人,却怎的这些日子只能在我身下张着腿儿挨着?连挣挫一下都不能,倒比女人还弱!你有本事便在我面前抖一下威风,让我看看你是怎样做男人的?你若能掀翻了我,我才认可你也有几分男子气!” 武松听了他这番话,直气得鼻孔里都要冒出烟火来,“啊啊”狂叫着,两个膝盖抵住床板,两手抓在床上拼命支撑着身体想要翻过身来,怎奈背上的那人竟像是千钧巨石一般牢牢压住自己,自己身上驮着的仿佛不是人,竟好像一座雷峰宝塔一般,将自己如同白素贞一样镇在下面。 尤为可恨的是,练赤光那淫魔在自己胸中提起一口气正在挣扎的时候,还将阳物在自己屁股里钻进钻出个不停,仿佛毒蛇钻洞一般,让自己一番刚烈的志气竟显得像个笑话!一个正被男人奸淫的人还一脸强猛勇悍的态度哩! 武松声嘶力竭地吼叫了一阵,亡命般振作了几十次,终于累得软了筋骨趴在了床上,伸着舌头喘着粗气就如同一条死狗一般。 这时练赤光便从容地抽插,还揶揄道:“复仇报冤的英雄,你怎的不强了?你打虎的勇力都哪里去了?我现在可有捆着你的手脚,或是给你下迷药?明明放了你身子自在,你自己挣扎不动,今后可还有面目在我跟前充好汉么?你现在却说说,你在我面前是阳还是阴?我便要你作女子,你纵然不服,又能怎样?可有法子不让夫主插你么?” 武松感受到后穴里肉棒的进出,一时间真想呼号苍天,老天怎的竟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遇到这样一个邪人?他仰起头悲凉地号叫起来,真像一只受了伤的虎豹一般,与此同时练赤光狠狠抽插了几下,让那正一心悲愤的武松被撞在淫点上,一下子泄了气,呜咽一声便趴了下去。 第七章 武松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地牢里被关了多少天,这却与在衙门受审时不一样,在这里可无人给他打气喝彩,况且前途一片漆黑,也不知何日是个尽头,有时候武松真以为他会将自己关押一辈子。 正像练赤光所说:“你在官府判刑还有个期限,在我这里却是个无期的,我关你十几二十年都使得,一直到你筋骨衰弱头发花白时再放你出去,那时江湖上又一代好汉兴起了,再也数不上你,你在外面行走,遇到了那年轻力壮的汉子,还能拍着胸脯儿说你是打虎杀嫂的英雄么?你平生不服气,到那时还硬气得么?人家若问你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好汉事业,你又怎生回答,好光彩么?那时放你出去还算好的,你休惹恼了我,若惹发我的性子,将你后半辈子都监在这里,再不能见外面的日头月亮,将你这把骨头都熬酥了在这地下!这就叫‘慷慨牺牲易,从容就义难’!” 武松听了,心中便怯了,暗骂这练赤光恁地歹毒,生生要把一条龙拖成一只虫,他若是要打要杀自己都不怕,只是如今钝刀子磨人,小火将自己的骨头一点点榨出油来,自己怎能禁受得起?因此慢慢地便松懈下来。 再听旁边飞龙的动静也是一天软似一天,武松刚来时还听那飞龙口口声声让练赤光杀了自己,如今这话再也不说,每次就只是“求你!饶命!不要!”这样的话,被人操弄时也听不见挣扎之声,竟是完全顺从了练赤光,武松时常便从屏风透明处看到他见练赤光来到,也不等人发话,竟自己乖乖展开肥健的身躯给人抽插。 那练赤光一边插玩一边还嘲谑不止:“好个飞龙,你一个八尺长的厚重身子便如同石磙子一样,肌肉肥厚让主人插得好不爽快,就好像在插一摊黄牛肉一样!想从前黄昏风雨,天黑如磐时,你挂着人顶骨数珠,挎着两口雪花镔铁戒刀独自在江湖上行走,如今却整天躺在我的床上,每忆此时,可不心绝欲死么?” 这时那飞龙便悲号起来,听那凄凉绝望的声音想来已是肝肠寸断,他定然是想到从前在江湖上闯荡,爽了便饮酒,恼了便杀人,何等快活!如今却弄得一个身子都不是自个儿的,凡事听凭别人摆布,如同人家养的猫儿狗儿一般,活着只是给人玩弄取乐,此时再对比一下从前快意恩仇的自在日子,怎不让人痛彻心肺? 武松这时也不由得悲凉起来,想到自己从前四处与人比斗,只要人服气,行事全凭意气,一贯螃蟹横行,哪曾有半分不顺心处?可是自从遇到了这个练魔头,自己的气概便一天一天低矮了下去,到如今即使被他插了后面竟也不会气破了肚皮,一心只巴望早点完事,一份杀心竟是渐渐淡了。 许是看武松如今气脉平和了,练赤光便给了他一点甜头儿,也不再将他成天呈个大字型箍在床上,而是把他两只手在后面用镣铐缚住,让他不能动手打人,两条腿也被几十斤的重镣拖住,想要飞起脚来踢人也办不到。手腕镣铐上一条五六尺长的链子接在床上,让他可以在床边活动,大小便也能在夜壶净桶中解决,然后自有人给他擦拭。虽然仍像小孩子被人把屎把尿,但总比从前用管子袋子要强多了。武松解手时总算不用在被那样糟蹋,因此胸中竟有一种庆幸的感觉,仿佛得了什么恩惠一样。 看着飞龙那靡软的样子,武松便知道他的日子也快到了,果然这一天小二将飞龙提了出去,过了好半天才又拎了回来。那胖大头陀一回来便瘫倒在床上放声哭了起来。他如今因为顺从了,所以便被放松了许多,看管得比对武松要松弛得多,只用一条链子拴住脖子,另一端钉在床头,就像人家拴着的一条狗一样,手足倒是自由的。 只是虽放开了他的手脚,飞龙成天也是安安分分的,武松从不见他有任何异动,心中暗自瞧他不起,只被人插了屁股便就这么屈服了?想到自己一直在暗打主意,比那头陀刚强得多,武松心中便升起一股骄傲之情。 此时见那飞龙痛哭,武松便问:“飞龙,你哭什么?练赤光将你提到上面去做了什么事,放风么?” 飞龙今天难得没有被管住嘴,他哭了一会儿,抬头向周围看了看,见仿佛没有人在监视,便呜呜咽咽地说:“他哪有那么好心,还给人放风?明明是巴不得把人活埋在这里才好!他刚才将我弄上去乃是,乃是……呜呜呜……” 飞龙掩住脸,显然是没脸说出来。 武松心思一动,想起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3 上一次练赤光说的关于杨春的话,便问:“他可是让你去陪别人睡觉?” 飞龙陡然间被他揭破,哭声立时顿了一下,马上便哭得更加痛切,咿哩呜噜地说:“主人家好不狠心!我死了心给他睡也就完了,怎的还将我推给别人?他将了我去招待客人,把我像一盘肥肉一般摆在那里,任人家吃,还是三个陌生客人轮着来,我要被作践死了!” 武松身上不可察觉地一抖,但却马上撇了撇嘴,道:“他们是绑着你上的么?你怎的不挣扎?若是也像在这黑窟窿里一样只勒住你的脖子,手脚都是完好,你怎的不打他个满脸花?练赤光便是厉害的,他的客人也这么厉害?都像他那般强蛮么?” 飞龙呜呜哭道:“那三个倒是寻常人,不是好汉,只是主人实在是可怕,他已将我身上的筋骨都抽了去,把我弄成一个废人一般,如今别说随便一个男人,便是个壮健的婆娘我也比她不过,在那里又怎样挣扎?” 武松大吃一惊,忙问:“怎会如此?他给你吃了什么药不成?我怎的不见这样,仍是这般有气力?” 飞龙抽噎着说:“我也不晓得,只知道自打我到了这里,每被他淫一次,身上的力气便减了一毫,渐渐便消磨得如同在热水中煮软了的牛筋一般。我心下惊恐,去问主人,主人也只是笑,让我干脆认命。我手脚得脱之后,任凭我如何顽强锤炼也恢复不得,如今软了腰脚只能被人推倒压服,却半点争气不得!今后还不知主人要摆布得我怎样死法,我的命好苦啊啊啊!……” 武松听得心中忐忑,绷起自己背后胳膊上的肌肉,觉得还是健壮有力,仿佛一拳出去能打断石碑,他这才放了心,暗道练赤光若敢让自己去陪客,自己便把他那些客人都打死了! 下一次练赤光又来淫弄武松的时候,武松便咬牙问道:“你要将飞龙头陀如何?” 练赤光在他身上动着,笑道:“那位武勇的大师么?他从前叫飞龙倒是恰当,果然飞龙在天一条好汉,如今却已变成辽东那苦寒之地的飞龙鸟肉一般,鲜鲜嫩嫩摆在那里只是给人吃的,哪像生龙活虎的野物挣扎扑斗的有趣?岂不知老虎好吃活肉?他既然乖了,我也懒得再驯服,便给他找个好人家,安顿他后半生,也算是不枉他伺候我这一场!” 武松恨恨地道:“你既然吃腻了,怎的不放了他走?又怎的将他弄得软绵绵没有力气,你到底使了什么邪术?” 练赤光咯咯乐道:“放他走?让他在江湖上传扬我这十字坡来不得么?况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放出去了怎么生活?他除了杀人放火其他一概不会,又是个负案在逃的,到了外面没了一身力气,难道要讨饭么?你当丐帮便是好混的?那里的花子没钱找女人,都是把那些清俊落魄的男子当老婆,那飞龙在我这里被摆布得服了,一脸娘气,没了骨头似的,又一身好肥肉,男人压在他身上简直如卧绵上,下面又被我调弄得紧致润滑,一插进东西去便咬住不放,你想他原来那么个方面大脸魁梧壮实的一个人,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可不比小白脸更勾人么?一旦撒了出去,落到那等冷铺中的乞丐手里,还不像饿猫逮了肥鱼一样,几十个人轮着插?还能有他喘气的时候?让他伺候我三个有身份的客人他还道委屈,到了那时节都是肮脏的花子上身,他不是立刻死过去?有我给他挑女婿还是他的造化哩!否则便弄到窑子里去,千人压万人骑,那时节可更好了!兀那飞龙,你可要那样么?” 飞龙在屏风那边听得心惊胆战,一个苦胆仿佛要裂开一般,吓得趴在床上呜呜直哭,此时听练赤光喝问,他已经被吓得哆嗦成一团,颤抖着哭道:“不要啊,主人!若将小僧弄到那地步,我就是个死罢了!求主人看在我伺候您这许多天的份儿上,给小人一条生路吧,莫要让那些人糟蹋我!” 练赤光得意洋洋地看着武松,道:“你看如何?这可是他求着我的!凡是我的身下人,我都给他们找个好地方养身,都是有钱有势的财主大官,在那深宅大院里官司也无处寻访,不能将他们拿到大狱里去受刑,还供养得好吃好喝,可有了一世的指望了,还不够圆满么?你既然这般关切他,下一次他接客的时候便给你看看,让你瞧瞧我给他挑的几个准女婿到底好是不好!武松,你却要安安分分的,老实服侍主人,我现在对你还有几分怜惜,没有弄得你如同他们一般绵软,你若是有二心,我便将你也弄成那个样子,成个软脚蟹,看你还能走得路?你想知道主人摆布你们的法子,我却懒得告诉你,反正你纵使知道了也无法对付,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受着吧!” 武松被身上那人压得咻咻直喘,满脸涨红,满头是汗,倒像是在牢城营中作了苦工一般。武松被两腿间传入的雷电烧得浑身颤抖,强挨了一阵,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问:“当初送我去孟州的两个公人呢?你将他们如何了?” 练赤光点头笑道:“你过了这些日子总算想起这两条小蚯蚓来,倒也不算负心。你放心,那两个瘦筋筋的人我看着无味,已经放了去了,他们两个还兀自什么也不知道哩!你对他们两个倒好!” 武松喘着气,勉强从枕上抬起头昂然说:“武松平生只要打天下硬汉!这两个公人于我分上只是小心,一路上伏侍我来,若是因我而害了他,天理也不容我,更不容你!” 练赤光笑着说:“知道了!你倒是仁慈侠义,那两个也真是做小伏低,全不把你当个囚犯,倒像是你仍在作都头老爷一般,连我这里的张青都对武都头客气三分,你可高兴么?” 武松听他话里又麻又辣,直呛得人鼻子冒烟,心中却又有些不明所以,只知道练赤光是在讽刺,却不知他为什么说这些,自己乃是好汉,江湖上人人敬重,这乃是自己的本事得来的,难道不好么?又有什么好嘲讽的! 于是武松便说:“他们见我本事高,敬爱于我,又有什么不对?谁看到神人一般的壮士会不钦服?只有你才把人这样摧折,撅了梧桐树当劈柴烧!我为人为彻,那两个公人乃是送我到孟州流配的,现在他们失了犯人,可该如何是好?官府不见了我,只当我是逃了,把我一生的名号都丧尽,成了个没胆量没担当的逃犯,好不叫人耻笑!那时官家定会发出海捕公文,满世界搜寻于我,看你这人肉铺子还怎的开得!” 练赤光笑道:“我这里已经不卖人肉做的酱牛肉,也没有人肉馒头了,柜上都是真材实料的黄牛肉水牛肉,还有花猪烧鸭,大肉馒头,是个再干净不过的食宿铺子,不比从前造业!来往客人尽可以安心吃喝,不会再被剁成肉馅儿了!至于你那官司你也不必担心,我收来的配军也不只你一个,全都安排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4 得妥妥当当的,风丝儿也跑不出一条,这店我是要长久开下去,你当我会那么不精细么?你这配军便是我口袋中的物件,再挣不出去的,也休想外人知道你!” 武松气得大叫道:“你这里还说不卖人肉么?你将人赤条条地都卖完了!还都是发卖的英雄好汉,那起无用的小人你怎的不卖?” 练赤光眯起狭长的凤眼,道:“原来你心里只有和你一般的好汉是该当珍惜的,其他市井小民都不放在眼里,要杀便杀,要卖便卖,你可真是一副好心!我却和你说,在我心里只以为似你这般强横之人才是该当摧折的,其他人本本分分的,我去弄他何来?一条死肉也没有趣味!你在这里慢慢看着,我手里折断的钢柱还多着哩!” 武松满腔气愤都憋在胸口,自己最爱那些意气相投的好汉,哪知这些人在练赤光眼里竟都是活肉一般,全都是给他捕食用的,真是奇耻大辱!武松只觉得自己一番英雄气概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练赤光这厮半点不懂得江湖豪杰之间倾心吐胆心腹相爱的情意,只知拿来泄欲,把黄金都当做狗屎践踏了,这岂不是折了大鹏的羽翼,把凤凰都按在尘土里当成了鹌鹑? 武松一面愤愤不平,另一面心中也在惊疑,上一次便听张青说这练赤光会弄法术,将那些掳来的配军后事都安排好了,让人不再追查,也不知是怎样弄的,今日自己想套话也没有套出来,练赤光竟像江湖上的巨贼一般,口风紧得很,自己心中许多疑团都不得解开,也不知这练赤光还有多少阴毒招数在后面等着,今后却须小心探查才好。 第八章 第二天,练赤光果然让在武松床前摆了一面半人高的大镜子,让他看镜中的人影。那镜子不是铜镜,通体透明竟似乎是水晶的,而且上面波光荡漾,仿佛里面还含着水一样,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武松往里面一看,顿时惊得更加张大了嘴,那镜子里照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另外两个人,其中坐着的是一个披散着头发拿铁界箍箍了头的汉子,长大身躯上穿了一件崭新的僧袍直裰,居然还给披了一件大红绣金线的袈裟,仿佛过年一样,又好像一头披红戴花的猪就要被宰杀。另一个则是一位身段修长苗条、一身紫色锦袍的年轻公子,他站在那里,纤腰轻轻摆动着,宛如风吹杨柳一样,似是得意得很! 然后那紫衣公子便款款伸出手去解飞龙的袈裟,由于他是背对着镜面,所以武松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想而知一定是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可怜飞龙那般胖大的身材在这如同杨柳一般的公子面前却动也不敢动一下,软在那里如同一座烂泥佛一样,满脸惊恐地看着那双春葱般的手将自己的袈裟解开,又来解自己的僧衣。 那公子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脱去飞龙的衣服,把方才那宝相庄严的头陀不多时便剥成一个肉身佛,镜面上,武松可以看见飞龙赤裸的身躯不住地在发抖,那一身健硕的淡麦色肌肉此时真像是被割断了肌腱一般,半点也没有勇气振作,一条挂在胯间的紫色的粗大东西此时却显得特别刺目,这肉棒本来应该象征男人的刚猛无敌,就像金刚降魔杵一样,此时却夸张得可笑,如同戏台上的丑角一样,只能供人玩弄取笑。 武松眼看着那公子两只玉掌放在飞龙胸前将他轻轻推倒,飞龙那健壮的身躯就像一座肉山一样应声而倒,武松觉得仿佛那床铺都被砸得晃了一下。然后那公子便一件件脱了自己的华贵衣服,爬到床上,一个白云碾成一般的纤长身子正压在飞龙身上,飞龙脸上的表情这时仿佛如同破碎的水影一样,一下子崩溃了,武松觉得他五官都散开了。 虽是本心根本不想看,但武松这时不知怎的竟拖着手上的链子往前凑了凑,直贴到那诡异的镜子前面,鼻尖几乎都要贴到上面,眼皮如同有线儿拉着一般直往上拽,一双虎眼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仿佛有鬼勾着他的魂儿一般直勾勾看着镜中的图像。 只见那公子清秀的侧脸上嘴唇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飞龙则张开了嘴,嘴唇不住颤动,仿佛是在发声支吾,然后便是惯常的公事,公子从床头摸出一个瓷瓶挖了膏油塞到飞龙下体,玉白纤细的食指在里面抽插了几下,慢慢加了手指进去,居然还埋下头去仔细看那下体娇嫩媚红的肉,由于飞龙腰间垫了一个软枕,因此屁股从床上抬起了一寸,正方便他观看。 也不知那镜子是怎么回事,此处竟将那正在被润滑扩张的下体画面陡地拉大,武松眼前一晃,便看到一个被放大了臀间形象闪在自己面前,那图像之大竟好像飞龙头陀的屁股此时正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拿手指去捅一样。 武松纵然顽强,此时把这事忽然看得这般清楚,也不由觉得心中仿佛被木槌敲了一下一般,那淫猥的画面实在不堪入目,本是用来排泄的地方怎能被人用手指往里面插?而且还在往里抹油! 武松看着飞龙下体的情状,忽然便想起每一次练赤光把他那玉条般的手指插进自己体内时的情景,当时武松自己自然是看不到,只凭感觉与想象便觉得羞耻,此时清清楚楚看到原来被人用手指插入竟是这般丑陋样子,他登时便想到自己当时定然也是一样,不知不觉便把镜面中的屁股想象成自己的,顿时羞得他脸上如同猴屁股一般,心中实在难以承受,竟“啊”地叫了出来! 武松想闭起眼睛,但那双眼睛此时仿佛僵硬了一样,无论他如何想眨眼竟是闭合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镜子里面的事情继续。 镜面往远一拉,那公子将飞龙下面淘漉好了,便挺起自己的下体缓缓插了进去,武松看那尺寸比例,觉得比自己的似乎小了一些,心中油然地便升起两分瞧不起,只是再看那公子的腰部竟似乎也有些力气,如同擂茶一般竟是连续不断颇有力道地不住往里冲插,虽是春笋一般的玉茎却也是带着阳刚,一样是男子的器物,那屈辱半分没有减少。 只见飞龙遇到了一个生客也似乎是耐不得,他被练赤光降服惯了,完全绝了指望之下倒也死心塌地服侍那一个主子,如今连番换了新丈夫给他,仿佛行院妓女一般被人轮着上,他哪里受得?只是他如今即使想讲贞洁也由不得他,练赤光何等手段,早将他摆布得从骨子里酥软了,身上全无力气就如废人一般,又是个逃亡的罪犯,倒是除了给人发泄外没了别的生路。 因此飞龙此时加倍痛苦,扯着脖子张大了嘴似乎在大声嚎叫,武松虽听不到声音,看他那样子也觉得撕心裂肺。 此时镜子往两人贴合处又是一拉,武松明晃晃看到那公子的阳物在这壮硕头陀的后穴里抽插的实景,只见那肉茎如同一根捣药的玉杵一般不住在里面进出,虽不及练赤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5 光的粗大有力,却也能将里面捣得稀软湿漉,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红艳艳的一点肠肉,然后再狠狠捅进去,把那点肠子又送了回去,循环往复仿佛在做灌肠一样,若是射了精,便是往里面填充浓稠馅料。 想到自己的肠子也曾被人如此反复作践,给男人用性器深深插进里面去,还往里灌东西,就如同眼前飞龙正在遭受的一样,武松一颗刚硬的心便如同被一个大手握住了狠狠揉捏一般,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却不是磐石凿成的,竟也是肉长的,能经受的磨折有限。 万分痛苦难堪之下,武松身上直抖,下体里活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一样,脸色惨白一片,两只眼睛也呆直了,如同见了活鬼一样,不可抑制地惨声长叫了出来:“啊!~” 仿佛是觉得武松此时应该看够了一般,镜面上的图像又被扯远了,武松紧咬牙关看着镜子上的活剧,只见那公子似是越来越有兴头儿,不但下面动得紧,上面也不肯闲着,不是啃吮飞龙的胸部,便是抚摸他小腹掐他的性根,甚至去吻咬这头陀的一张阔口,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去搅动,仿佛一条赤红的灵蛇一般,把这披着头发的大和尚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弄了个彻底。 武松眼看着飞龙身上那凸起的结实油亮的肉块不住突突颤动着,两只手却如同被挑了手筋一般在床褥上无力地抓挠着,一个庞大壮硕的身体被年轻公子那堪堪一百二三十斤重的身子压住,便翻滚挣脱不得,健壮如牛的身躯只知在原地扭屈宛转,一起一落的挣扎,就好像微风吹起河上的波浪一样,又好像景阳冈上起伏的山脉。 这可怜人浑身无力之下唯有一处地方倒是争气得很,就是那酱紫色一条肉茎,在主人被人侵占的时候,那粗大物事不但没有被吓软,反而十分茁壮地挺立着,昂首怒目青筋暴露十分狰狞,如同怒金刚一样,与全身的靡软对照得分外鲜明,仿佛全身的勇气都汇聚到这里一般,直撅撅地竖着戳着身上人的雪白肚腹,压都压不下去,若是不知道的人单看了这个东西,定然以为这头陀此时快活得不得了。 在武松眼里,飞龙那肥厚身子活生生就成了个肉蒲团,几乎要被人压成肉饼一样,那粗犷刚猛的五官也快在这种重压下给揉搓成面团,两条浓眉不住地抖着,一双豹子眼瞪得几乎要凸了出来,露出大大的眼白,狮子鼻的鼻孔张大了不住翕动,很显然在喘着粗气,一张厚嘴唇的四方阔口也没了往日的刚毅,颤抖着做出各种口型,也不知在哀求着什么,露出嘴里如钢锉一般的一口白牙。 只是他说不了几句话便会被那公子用两片薄唇堵住,一双肥厚嘴唇便如同黄鱼唇般被吮吸品尝,瞧那公子的模样似乎是津津有味,仿佛吃到了莫大的美味一般,飞龙那双嘴唇只一看便又肥又嫩,滑腻可口,难怪被人啃成这样。 武松的身子如同冻僵了一般半点移动不得,躯干僵硬地便在镜前一直看着,看到那公子一个多时辰中将飞龙换了几个姿势享用,末了竟让他跪在床上,两只粗壮的胳膊撑住床,免得倒了下去,就这样如同母狗一般给人捅着,那公子还伸出手去到他前面去摸他的肉棒。可怜飞龙头陀那两条从前拿着雪花戒刀杀人越货的手掌臂膊如今只能支在柔软的提花床褥上,撅着身子倾尽全力只为让后面的男子插得更顺畅些。 武松便这样一直看完了全套,最后镜子上一道白光闪过,上面的图像如水波一般扩散开来,终于全都消失了,镜面上又如同一泓春水一般澄澈明净。武松这才仿佛被人放开脖子一般松了一口气,他转动了一下头颈,颈骨发出咯吱吱的响声,仿佛生锈的门轴一样,原来这两个时辰自己一直如同被提住脖子的鹅鸭一般,身子脑袋动也不动地直直坐在那里看着哩! 武松摇晃了一下发涩的脖子,又晃了晃肩膀转了一下腰,这才觉得身上的骨头活动得开了一些,这时小二小三已经将飞龙送了回来。那飞龙今日倒比昨日更老实了一些,今儿接客回来也不痛哭了,伏在床上嘤嘤地便啜泣起来,倒好像大姑娘受了委屈一样,软弱无比。武松刚刚把外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这时也没心思问他。 过了好一阵,练赤光似乎在外面终于招待完了朋友,又回到这地狱里来,他一回来便问飞龙:“飞龙,方才那位童衙内干得你好么?比昨天的三位客人如何?” 飞龙呜呜咽咽地抹着眼泪也说不出别的,只知道无意识习惯性地说着:“主人饶命!” 练赤光笑道:“童衙内倒是很是中意你,只睡过一遭儿,便有了十分恩爱,说你身躯壮大肥厚,压着好不舒服!而且与这样身形相对的下面小洞竟娇嫩细窄得很,仿佛是泰山上一个蛇洞一般,让他钻得更有味儿了,他明日还要再来体味一番,若你还是好好地,便将你买了去给你落发,养在府中家庙里给他作个替身和尚,背人处便给你酒肉吃。昨日那三个人虽是也好,只是不及他这般心热,况且那童衙内乃是东厅枢密使童贯的儿子,财势皆雄,不但你的卖身银子半点不打折扣,连你从前所犯的重罪都一笔勾销了,有哪个官差敢到枢密使府中捉人?你浪荡半生,如今终于要有一个好穿衣吃饭的地方,再不须担心半夜有差人来捉了你去,将你押赴市曹处斩,可不多谢我么?” 飞龙哆嗦着一身健肉抽泣道:“小僧谢谢主人!” 练赤光得了他的感谢,更加开心,便来到武松床前,却见武松正一脸发白地坐在那里,听了他们两人的说话,脸上有些气不平的样子,“哼”了一声板着脸沉下声音道:“他饶是这般卖了你,你还要谢他哩!恁地没有志气!” 练赤光笑着过来将武松掀翻,解开自己的衣袍直插进去,武松痛苦地呜咽几声,却没有再说话,只顾咬着牙苦忍。 练赤光喜眉笑眼地说:“武二郎,你今日说话声倒是沉稳了许多,不是那么慷慨壮烈的,倒是深沉了,可是看了方才那春宫闹剧,性子有了长进?否则怎的栈得肥耷耷地,便颠倒提起你来也不妨,煮你在锅里也没气?瞧你如今可不是一只死老虎么?便如你在景阳冈上打的那只大虫一样!” 武松听了登时大怒,手肘支在床上,也不顾下面正在被练赤光那金刚钻打着钻,便撑得半坐了起来,立起双眉瞪起眼睛厉声道:“我把你个恶贯满盈丧尽天良的淫滥奸贼!早晚要给千刀万剐!俺武松怎的怕了?你也不过是和旁人一般,只是一颗头,两条臂膊,如何有多!你若是三头六臂,有哪吒的本事,我便怕你!既然没哪吒的模样,却如何怕你?不是我自夸,我自打出了娘胎,便不晓得怕人,旁人都敬服我是吃了忽律心,豹子胆、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我会怕你来?”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6 练赤光见他兀自逞强,便笑着狠狠抽插了几下,见武松挨了这几下仍是咬紧牙关拧眉立目地苦撑,便笑道:“你原来不怕活人,只怕神怪,这有何难?我今日便让你尝一尝害怕的滋味,你且睁大眼睛看着!” 武松平生最不受人叫板,别人愈硬他便愈硬,闻言果然被激起了意气,把两只眼睛都睁圆了,打叠起精神来看着,只见练赤光口中倏地弹出舌头,那红舌越伸越长,直伸到武松鼻子尖前,足有一尺多长,最可怕的还不在这里,让武松眼睛发直的是舌头前端居然分出两道叉,形成两条尖尖的信子,鲜红鲜红的,还在自己面前不住吞吐勾卷,发出“咝咝”的声音,这分明是蟒蛇的蛇信子!再配上练赤光那张俊美的人脸,生生是个妖怪! 武松虽然胆大,到这时也不由得一口冷气倒灌进心肺,只听他“哇呀”一声大叫,手上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便栽倒在床上。练赤光犹自不肯放过他,一条蛇信在他脸上不住盘旋舔舐,下面也攻伐得更加厉害,直把武松又吓又激弄得差一点晕迷过去。 第九章 武松自从那天看到练赤光的信子,脊椎骨便软了下来,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一分一分减少,练赤光倒是没有给他用什么涣散体力的邪药,他自己也晓得自己筋骨中是藏着气力的,只是一想到那天血红的蛇信子,便没有勇气使出来,仿佛是胆囊被摘掉了一样。 这些天练赤光摆弄起他来便愈发顺手,将他摆放成一个姿势,他便不会自己挪动挣扎,竟是任凭抽插。 练赤光尝到了新鲜味道,便高兴地说:“你从前顽强的样子虽是好看,但如今我才发现让你乖一些更有趣,你又与别个不同,即使是软了下来也不让我腻烦,你乖乖地听话,我便不卖你,将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武松心道你怎的不放了我?把我一生一世拘在你身边,倒像是服无期的苦役,你还当是恩典呢! 那边练赤光则一边缓抽慢插一边悠然曼声唱到:“翠凤毛翎扎帚叉,闲踏天门扫落花。你看那风起玉尘沙。猛可的那一层云下,抵多少门外即天涯。你再休要剑斩黄龙一线儿差,再休向东老贫穷卖酒家。你与俺眼向云霞。洞宾呵,你得了人可便早些儿回话;若迟呵,错教人留恨碧桃花。” 一边唱还一边伸出玉石般晶莹润白的手指去摸武松被阳物撑开的后穴,那里原本的褶皱都已经被撑开了,之前本是朵菊花,如今成了滑溜的深井台。 武松哪里听得懂他文邹邹唱的是什么,更不知和此情此景有什么关联,只当是练赤光又在变着法子玩弄自己,便粗声说:“你要干便快干,哼哼呀呀地磨蹭什么?” 练赤光一笑,道:“看来这大扫把插得你那菊花还不是很爽,须得多加一样刑具才好,你的夫主有的是法子炮制你,你倒是等不及了!” 然后在武松惊恐的眼神中,练赤光的信子又吐了出来,这一回那信子尖端两股紧紧合在一起,不可思议地做成一根极细的长针形状,练赤光抄起武松的阳物,便将蛇信的顶端插了进去。武松只觉得一根灼热的钢针插进了自己那最为敏感的根茎,一阵钻心的酥痒,其中夹杂着轻微的刺痛。武松登时“啊”地一声惨叫出来,身子便如同去了骨的蛇一般瘫软在床上。 随着舌针一点点往阴茎里面深入,武松的脸色越来越惊恐,极度的恐惧已经攫住了他的神智,让他几乎变得痴呆了,他浑身瘫软地躺在那里,虽然四肢没有被束住,但却根本没有力气动一动。两片嘴唇成了白色,不停地颤动着,却又说不出话,因为他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一双往日炯炯有神坚毅不屈的眼睛如今几乎像两个球儿一般要凸了出来,眼白多于眼仁,这是被吓傻了的样子。 不但舌针给他的刺激武松受不住,他心中还在担心另一件事,就是那尖锐的长舌不要刺破自己里面,把自己的尿管扎破了,若是弄伤里面,那地方可是无法上药,况且若真是伤到了,还不知会有多疼呢!那岂不是好像用银针针灸自己的尿道? 武松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气息大了一点,胯下那东西一颤动,里面的尖舌便插歪了方向。武松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日自己撒尿的时候看到的水柱明明比那针舌粗得多,为什么如今只是一根长银针一般的东西钻了进去,自己就如此耐不得?下腹居然还一阵尿意! 练赤光控制着力道慢慢地终于将舌针的尖端刺到武松阳物的根部,他见武松仰躺在那里,仿佛也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便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武松只觉得自己命根脉管里的长针顶端忽地一分叉,从一根又变成两根,往圆柱基座的两旁扎去。 武松这一下更加怕了,身子不由得便抖动起来,他实在不知道练赤光这又是要干什么,那妖人不是已经插到底了吗? 练赤光见他身上哆嗦,便笑着伸手按住他胯骨,咬着舌头说:“你乖乖地不要动,我正要探到你肾囊里去,你若是乱动,我一个错舌可要把你的阴囊捅破了,那地方若是破了却不好医治,里面的汤汤水水都漏了出来,难道要找块膏药贴上?” 武松一听便吓得差点没了魂儿,妖怪的舌尖居然要伸到自己精巢里面去,他是要阉了自己么?武松立时便哼哼了起来,这时只觉得那探入两个圆丸的舌尖竟倏忽分化成千万缕细丝,如蛛丝一般伸展到自己肾囊里面去,在那密密麻麻的细小孔窍中细细搜略剔刮,竟好像那里面有什么让人垂涎的好东西,把那两颗外肾都当做了挂在树上的蜂巢一般,在里面搜刮蜂蜜。 这打虎英雄连大虫都不怕,如今却被小小的舌尖一番洗刷几乎吓掉了魂儿,只觉得那宝贝圆丸仿佛要被废掉一般,谁人被人刺入了这里还能保证是男人的身子?武松悲痛得直想哭,从前刀枪棍棒都奈何不得自己,如今却栽倒在两根小小的蛇信上,这是不是就是大象怕虫鼠? 练赤光津津有味地吮吸着,数不清的细丝将武松阴囊中挖掘得又麻又痒,他那精巢不由得便鼓胀了许多,连他自己都清楚地感觉到里面正在孕育出精水来,就如同一个平静的池塘被搅动一般,不但池水沸腾翻滚,而且地底下也不断涌出新的水来,让那池水都鼓荡着溢出沿岸,而那些精华则被练赤光那如同吸管一般的舌头全都吸尽了。 练赤光下身慢慢抽插,舌尖不住吮吸武松的阳精,武松被上下里两下刺激,只觉得自己肾囊中的精液一点点竟像要被全部抽干一样,一滴也不给自己留,而且那精巢中还被强行刺激着继续渗出精水来,仿佛要把所有的油水一次都刮净一般,若是武松有些文才,他一定会想到“涸泽而渔”这句话。 武松不由得满心恐惧,一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7 颗心都直颤,若是练赤光将自己的精囊一次挖掘个干净,让自己今后再也不能射精可怎么办?那不就成了个公公? 于是武松第一次软弱地哀叫出来:“救命!” 过了好一阵,练赤光这才把武松那元阳洞府压榨完了,千万缕丝线从那里面抽了出来,如幻术一般地又合成一条长舌,慢慢抽了出来。武松只觉得自己被强迫撑开的尿管一点点又合拢起来,里面的填充物渐渐地抽去了,显得尿道里都空了一样,最后那舌针终于全部抽去,武松只觉得尿道里一阵轻松,仿佛横亘在里面的一座山峰被搬开了一样,分外舒畅透气。 武松终于放松地吁了一口气,这时练赤光不用再做那细致活儿,便扛起他两条大腿,两眼紧盯着他那密穴,狠狠操弄了起来,武松倒抽着哽了一声,仿佛打嗝一样,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本来是让他皱起了眉的,但马上他便又颓丧地摊开面色,这种事现在对武松已经不算什么了。 练赤光似是吃了十全大补丹一般格外激昂振奋,扛着武松两条房檩子一般粗壮的长腿亢奋地一前一后不住震荡身躯,那样子活像在飞驰的马背上颠簸一样。武松的两条腿现在悬空着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无力地在练赤光肩膀上颠颤几下,勾几下脚尖。 迅猛吞噬了一阵,练赤光似乎把这个姿势用腻了,将武松两条大腿握住在空中一个翻转,便将他的身子整个转了过来,让他脸朝下趴在床上,这时练赤光倒是不用再扛着武松的腿了,俯卧的姿势也没法扛,那样的话这被压在下面的人非得倒立起来不可,于是练赤光只是分开武松的双腿,扒开他臀部结实刚劲的两瓣肉,让那孔眼直露出来,便将自己的阳物又戳了进去。 武松被他变换了几个姿势抽插,几个时辰之间插进自己身体内的力气竟然不曾有分毫衰退,自始至终都是那么激烈勇猛,武松起初还不时呻吟出来,到后来已经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死狗一般任凭他怎样摆布自己,武松甚至心中还有一种莫名的庆幸,暗想幸亏练赤光只要自己乖乖躺着承受就好,敞开那洞穴之外什么也不用做,若是他还要自己配合,自己就更要累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松终于觉得身上一轻,原本身上如同土布袋刑罚一般的重量终于消失,武松胸腹间这时才轻松了,喘气自如了许多,他半闭着眼睛本能地连连喘着粗气,直歇了一刻钟的时候,终于觉得有点活过来了。 武松胸膛起伏着睁开眼睛,见此时床上已经失去了练赤光的影子,那邪魔总是如此,每一次用完了囚犯便抛在一边,自去做别的事,武松虽然不爱风流,更痛恨被男人奸淫,天长日久却也不由得为了这种对待有些恼怒,练赤光每次上了自己后提起裤子就走,如同吃完饭便撤桌子,倒好像自己是收了银子任人家嫖的一般。 武松慢慢撑起身子,他暗自咬牙,练赤光虽没把自己关到七八十岁,但他每日反复熬煎,每次完了事时却也让自己的力气衰弱得和老翁一样,腰间酸疼得连翻身都费劲,总要休息两三个时辰才能自在活动。武松手腕一抖,上面的链子便哗啦啦直响,练赤光这一次对自己真是客气了,居然没有将自己双手绑到后面去,只是拴住了自己一只手,让自己不能远离这满是淫荡气息的床榻,倒让自己自由许多。想来练赤光也是看自己实在没了力气,这才如此放松。 他皱着眉弓起身子,将一颗豹头般的头颅凑近下体,一只手肘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则颤抖着探到下体揪住那紫棒,将它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的圆丸睁大双眼仔细查看着,见那东西虽仍是圆溜溜地挂在那里,只是武松不知是真是假总是觉得那东西的表皮似乎有些发皱,就像储藏了一个冬天的山果一样,失了水分都皱缩了。 武松惨淡地呻吟了一下,身子弓得更厉害了,头愈发贴近了胯下用了十二分心察看着,越看越觉得那精囊果然不但起皱,而且还略略缩小了,竟似乎是被人生生用刀削去一层皮一般。一瞬间武松觉得自己不但是阴囊被人掏空,连骨髓都仿佛被人吸净了一般,仿佛骨头腔子里都是空荡的,分外脆弱易折。 武松颓然倒在床上,他虽然是个好汉,最不注重女色,从不曾动过男女之情,甚至自从自己的哥哥死在嫂嫂手中之后,武松一见到男人和女人贴近在一起便觉得恶心愤怒,但并不是说他就不在乎自己这个地方,把那东西直当做没有的一般。 恰恰相反,武松是绝不容许这里有损伤的,虽然他不打算太过使用这阳物,但只要这紫粗的棒槌长在那里,两颗圆囊仍然鼓胀饱满,就可以证明自己男人的力量,自己挺起胸膛时下面自然也会顶起来,紧身衣服中那一条凸出来的肉柱隐隐地便有一种傲视一切的气派,表明自己是个男人。 若是自己失去了能产生精液的肾囊,那条紫柱即使没被割掉,也是相当于没有,武松自负光明磊落,绝不肯自己骗自己,若是自己那精巢真的给练赤光玩儿废掉,自己岂不就是个披着男人外壳的女人?哪还有脸面自称英雄好汉!因此一发觉自己的阴囊仿佛小了一圈儿,武松就胆战心惊,生怕长此以往,练赤光会将自己那山核桃大小产生活人种子的地方弄成石榴子粟米粒一般。 武松疑神疑鬼只顾在那里担忧,辗转反侧地过了一晚,这一夜他总是作噩梦,到了第二天早上,眼眶都是青的。 第二天早饭后,练赤光又来了,将武松按翻在床上便又是一番揉弄。 武松这一次格外害怕,颤抖着说:“你这恶魔,是要生生将我弄成废人吗?你若是将我阉了,我便一头碰死!” 练赤光将武松赤裸的身子搂在自己胸前,眼神中流露出一些不解的神色,惊讶地说:“我哪舍得如此?我之所以喜欢上你,就是因为你雄健强壮,若是弄成个不阴不阳的,哪里还会再有什么味儿?你放心,我定然保你一身完整,仍是个豪壮男子!” 武松将信将疑,仰起头问:“真的?可是你昨日将我那里面几乎要掏空了,吸尽了我的精血一般,那子孙袋子都缩水一圈儿,长此以往可不是要弄没了?” 练赤光见他满眼惊疑不定,这强横的汉子终于知道害怕了,心中大为高兴,笑道:“你莫怕,我下舌有分寸,定不会损伤你的根本,今日便让孙二娘熬鹿鞭汤给你喝,把你那精血都补回来。只要你听话,我今后便不这样掏你的阳精,如今我道法大成,这样采补所得也有限,便留着那精气涵养着你吧!” 武松一听这才稍稍放心,这时练赤光便抱着他在床上嬉笑翻滚,武松一个长条沉重的身子在他手里就仿佛一个大号的枕头一般,拿起放下半点不费力。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8 第十章 过了几天,飞龙终于被带了出去,他倒是比杨春多了几分体面,不是被赤身裸体拖出去的,而是给他洗澡剃发,头皮上还似模似样地用香头烫了几个戒疤,从此一个戴发的头陀便彻底成了一位胖大的高僧。 武松从屏风后面望去,只见飞龙仿佛真成了待嫁的新人,新做的青色僧袍将他浑身的健硕肌肉都裹住了,外面是鲜红的袈裟,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紫红色半透明的玛瑙佛珠,下面是净袜云鞋,那雪白的棉布足衣套在他两片大脚上,倒显得这悍僧斯文了一点。 尤为显眼的是露在外面圆滚滚光溜溜的一个硕大头颅,由于在地宫中吃喝得好,油水充足,因此那脑袋油光铮亮,在灯下反着光,亮堂堂的,仿佛一个油亮的大肉丸子一样,武松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前两天刚吃过的红烧狮子头。 这原本粗鲁刚猛的和尚经过这么一打扮,竟显得秀气了一些,有一些富足派头儿,又由于在这黑狱里被重压了这许多时日,原本的悍性也已消磨殆尽,因此虽然仍是方面大耳相貌粗蛮,但眉宇间的煞气却已消失不见,脸上的表情全是痴呆懦弱,如同麦面捏成的一般。 武松心中暗道罢了,这还不到一年便将一个江湖上历尽风雨的大师折挫成这个样子,如今他被那个什么童衙内弄了去,关在家庙中白天参禅拜佛,晚上便敞开了身子给人上,只怕不过几年便弄成个白面捏的弥勒佛一样,半点刚性也无,傻憨憨只顾咧着嘴笑,如同肥壮的猪豚一般给人养在圈里,把个勇悍的头陀弄成个痴肥淫乱的花僧。 这时练赤光便如同娘家长辈嘱咐要出嫁的女儿一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告诫道:“飞龙,你这一去便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在那深井里今生再不得出来了。你如今已有三十几岁,也该懂事了,今后便在那庵堂中修身养性,再不要追想当年的糊涂事了,你那热血青壮的岁月满是杀头违法的勾当,说出去也没什么光彩。知道你是个精壮汉子,气血澎湃再没个消停的,衙内自会好好料理你,再没个让你空过的,你今后便把那杀心都变作情心,好好儿地顺承服侍着你的新主家。 你莫要以为离了我这里便可以纵放了性子,只当无人再能管束于你,我实话和你说,你身上的力气这一辈子也恢复不得,你把从前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横劲儿趁早儿全埋葬了,今后再没有你翻身的日子!你莫看童衙内是个花架子便小觑了他,别说他家许多家奴,如今便是一个妇人也摆布得你!你这身子如此肥健,若是你不顺从,被送到那暗窟中给那些寂寞的贵妇孀妇享用,那些人可都是如狼似虎的,比你那娇花一般的童衙内可难伺候得多,见了你这样的公牛岂能放过?把你按翻了撸弄起你那根东西便要行事!你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如今是个能受得住撩弄的?给人摸两下便硬撅撅地直竖起来,按都按不下去,生生是个给女人受用的,除非精尽人亡,否则下面不想挺也得挺,倒让你那些恩客得了个畅快。你今后的日子无非就是被男人骑或是被女人骑,你自己选一个。 可有一件事你须知道,若是让人抓住你私通内宅,那罪名可大得很,那些行刑的看了你那驴大行货岂不妒忌?抻长了那肉棒便如同抻乌龟的脖子一般,一刀便将你那里割了,把你作成个阉牛一样,然后充军三千里。到了那牢城营中,你是个没了下边儿的,不阴不阳不男不女,你想想那些牢官囚犯会将你怎样处置?还不是由早到晚没有休歇?他们把你这个野路子里混出来的公公可会当做个宝贝哩!飞龙,你未来的前程便是如此,你可想好了?” 飞龙听得全身的肉都在颤抖,跪在床上呜咽着道:“主人,小人知道了,小僧绝不敢犯糊涂,今后便一心向佛,再不妄动恶念了!” 练赤光咯咯笑道:“行!你这假头陀作得还成,居然能说出几句佛门的话!若是让隔壁那武都头去做头陀,只怕他满口都要自称‘老爷’哩!平白地便要动手动脚,浑不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看来你还真是有些佛缘,今后便在枢密使府后花园中的小庙里好好修行便了。” 飞龙的秃头触在床褥上,连连答应,倒像是感恩戴德地一般。 武松冷眼看着飞龙被小二小三架了出去,升出地面上交到那童衙内手中,只是飞龙却不是逃出生天,只不过换一个囚笼关押罢了,也不知贵官的权势和妖仙的法术相比哪个更厉害一些。 自从飞龙也离开了,地宫里便只剩下武松一个人,如今练赤光专心只对付他一个,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熬炼他,可把武松摧折得死去活来。 那练赤光果然妖邪得厉害,有一回武松因一件小事忤了他,他便绑住武松的手脚,拿了一根软管把一瓶液体全导进武松身体里去,武松当时屁股里插着一根管子,汩汩的流水不住地往肠子里灌,真如同海水倒灌一样,痛苦得他不住地哀叫。 偏偏练赤光半点同情之心也没有,见他五官移位,苦成这个样子,还嘻嘻笑着打趣道:“你如今便成了灌江口的二郎神一般,全都灌进去了!往日你耀武扬威,一心只要别人把你当做神,如今可镇成了神了,凡人一条肠子里哪能容下这许多水?在里面还翻江倒海地,也难为你忍得,如今我才信了你果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子!你且多憋一会儿,将那肠子里洗涤干净方好。” 武松下身被抬高,两只脚高高拴在床栏上,只差不曾倒吊,闻言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便是用你那棒子来捅老爷,老爷也不会皱半下眉头,没的用一汪白水来消遣人!你当我是水桶么?” 练赤光将那通到他肠子里的水管拔出来,然后飞快地将一个柔软的塞子塞进武松肛口,然后将他平放下来。 眼见得武松被塞得身上一个激灵,练赤光笑道:“你莫急,待会儿定有你的好肉吃!那灌到你身体内的水却也不是普通的井水泉水,乃是加了香露的甘露水,那香露用的是秋海棠露,海棠本来无甚香味,酿成露却是奇香异艳,比那些蔷薇丹桂还要香,我用了香露洗你那大肠,可是疼你得很了!唉,你一个粗鲁的武夫,想来也不明白这香露灌肠的风雅。” 练赤光见武松紧皱双眉仍是一副愤恨样子,还不住扭动着身子,便惋惜地摇了摇头,似乎是怪他不解风情,然后又好心肠地劝说道:“我知道你一肚子水很不舒服,可是你越是这样动来动去,肠子里的水便流动得越快,就像是弯曲小溪中的水流一样,淌得哗啦啦的,你是生怕你肠壁上的东西洗刷得不够干净么?” 武松本来就被肠道中流动的液体弄得几乎要炸开来一般,此时一听他这些话,眼前便不由得出现了自己盘曲的肠子里不断激荡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79 蜿蜒流淌的水流,自己的肠道如今成了正清除淤泥的河道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觉得自己仿佛能清楚地听到腹中的水流声,就好像春日里河面上的层冰消融后,底下的活水流动时传来的声音,甚至那流水在自己肠壁上拍击,把附着在肠壁上的脏物冲刷下来的感觉也清晰可辨,武松仿佛真的感觉到有东西从肠子上掉落下来,加倍难忍。 他不由得便呻吟出来,两条柱子一般的长腿松垮无力地摊在床上,武二郎被眼前的幻象刺激得实在忍耐不得,便不由自主地抽动双腿,仿佛拖动沉重的木头柱子一样。腿上一动,便带动得胯间也动了起来,连带着腹部也更大幅度地晃动着,这一下他更加忍耐不住,两条腿便更加大了力度在床褥上蹭着,身上也扭屈起来,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仿佛绞麻花一般,把肚子里那一腔水如同煮海熬盐似的震荡得更加厉害。 武松从没被什么东西深入到这种地步,这种被深深钻入的感觉让他感到又恐惧又诡异,仿佛有一把刷子在自己身体里不住刷着,直刺激得他想要尖叫出来!但武松毕竟是个刚硬之人,总算克制着没有大叫出来,却忍不住哼哼着呻吟不止,仿佛牙疼腹痛一样。 练赤光最是个邪恶的,见武松被折腾得浑身冒汗,不但不肯放松,还伸出一只手去揉他的肚腹,虽然他手法轻柔,但武松此时一肚子是水,他这一揉就如同池塘上空龙卷风过境一般,把里面漩涡搅动得更加急速,武松终于忍耐不住,“啊”地一声惨叫出来,号叫着“不要!”这在武松来说已经是求饶了。 练赤光淡笑着终于住了手,把武松挪下了床,让他坐在净桶上,伸出手去飞快地将他下体的塞子拔出来,马上一道水柱便射了出来。武松两腿叉开坐在那里顿时狂叫起来,下面那一道钢闸一开,肛口里顿时像泄了洪一样,就如同幼儿失禁了一般,让他这偌大一个汉子分外丢脸。武松只觉得自己肠道中仿佛垂挂了一个瀑布,水流如利箭一般湍急地顺着山崖往下走,中间还带下来一些石块,地宫中顿时一股恶臭。 武松被那飞流直下的急流刺激得狂吼不止,练赤光则摇着头道:“真是‘疑是银河落九天’,只可惜不是一条干净的玉带水,你自己看看你那身子里藏了多少脏东西?满净桶都是黄黄褐褐的硬块,真是藏污纳垢,原来这些年吃的草料都变作这些东西,如同牛粪马粪一样。你今年二十六岁,这二十多年想来是从未清洗过里面,肠壁上结了这一层厚厚的脏物,也亏得我不嫌你,每次都插得下去,看来今后倒应该每个月给你洗上一次才好。” 武松好不容易才泄净了水,肚子里一阵轻松,头上也不再冒冷汗了,此时听他说得恶心,擦净下体站起来时便忍不住向净桶里一看,见里面果然一个桶底的残汤中漂浮着许多块指甲盖般大小的黄褐色东西,只要一想起肠子中经过的都是什么东西,武松便立刻明白了那些是什么,不由得也有一种污秽的感觉,想到自己肠子里挂满的竟是这样的东西,便觉得倒是真的应该洗一洗,只是一听练赤光说每个月都要洗,回想起方才的痛苦,他又觉得一阵不寒而栗。 练赤光给武松洗净了下身,扶着浑身发软的武二郎又趴回到床上,小二已经将净桶拿了出去,练赤光又弄了一阵风,将地宫中的秽气全都送了出去,旋风过后,地宫里便只剩下熏香的香甜气息。 这时练赤光在武松小腹垫了一个枕头,将他摆成屁股高高撅起的样子,武松只当他是又要插入自己,倒也未怎样害怕,这种事如今于他便是最轻松的了。可哪知道下一刻竟是一条尖尖细细极为滑溜的东西撬开那窄洞,钻进自己屁眼。那细长的东西不比练赤光粗大的阴茎,进入甬道十分顺畅,让武松几乎没有难捱的感觉,不再是那种将要被撑爆的苦楚,只是那东西又细又热还异常灵活,在肠道里东挑西撩不住刮搔刺探,那种麻痒入骨的感觉却更令他受不了。 武松咬着牙呻吟出来,扭转脖子艰难地往后一看,却见一条鲜红长条的东西正连接在自己臀部,就好像自己的屁股上长出一道虹霓来一样。武松一下子便明白了,这乃是练赤光的蛇信子!难怪他要给自己清肠,否则这长舌伸了进去,可不碰到的都是屎块? 武松哀哀地哼了两声,蛇信虽不粗,但那种古怪淫靡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便像有一条妖蛇钻进去了一样,在他肠壁上不住咬啮,那种滋味并不痛苦,反而有着一种难言的快活。 武松不知不觉便开始摆动起臀部,可是他刚刚舒服了没多久,便陡地“啊”地一声尖叫出来,那声音尖锐得如同锥子一样,几乎能划破床帐,武松从没想到自己竟能发出如此高亢尖利的声音。 可是他此时却无心去计较自己怎的竟然发出这般类似女人厉叫般的调子,他现在整个身子都已经瘫倒在床上,羊癫疯一样不住抽搐,原来那只舌头的两条信子竟缠绞住他身体深处最隐秘的一点,将那一处的嫩肉揪了起来,又勒又碾还用舌尖去戳。 这一下便如同开了闸门一般,洪水涌出将武松全副神魂冲了个七零八落,在持续不断的强烈刺激下,他几乎要无法呼吸,方才尖利刺耳的叫声也被急促的气息所阻住,他直瞪着两只眼睛一边抖一边伸出舌头急喘,如同溺水将死的人一般。 练赤光如此这般将武松折磨了好久,直到武松四肢大张地铺在床上,如同一条剥制下来的虎皮,软塌塌绵软软的没了半根骨头,这才放过了他,将长舌从他臀缝间抽出,然后在旁边耐心地等了一阵。 直到武松渐渐又活了过来,他这才伸出手指将武松嘴角的涎水刮去,然后在武二郎惊恐的眼神中托起他的下颏,将自己深紫色的肉棒送到他嘴边,用龟头戳着他的嘴唇,笑如春风地说:“武二,方才那一番受用可尽兴么?如今这件事你可肯了?你若是还不肯,我便将你一直将那要命的地方戳点到你没了气,你若是还不怕,我便将你下颌卸了,作个洞口大张,仍是由我插得欢喜,你趁早莫要与我倔强,练爷爷可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你乖乖地,不要乱咬,别以为趁我不备可以咬断了我的,妖仙是你能算计的?快张大了嘴给我含着!” 武松本不欲张开嘴,只想就这么给他拖着,却哪里抵得过练赤光手上的力气,练赤光直接将他颌骨关节一掰,自己一张嘴便被捏得大大张开,武松眼睛直勾勾看着那条粗大的肉棒慢慢捅进自己口中,只是下颌被钳住,竟是毫无办法,他极度屈辱震惊之下,两个眼珠儿不住往中间聚拢,死死盯着那往自己口中插入的肉柱,几乎要成了斗鸡眼。 第十一章 武松在地牢中过了一个冬天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0 ,这地宫真是个奇特的地方,冬暖夏凉,无论外面天气如何都变化,这里都如同三春时节的和暖,倒比那冬天极冷夏天酷热的衙门牢房舒服很多,不过纵然再舒服,这里被关着的人也是囚徒,对自己的身子半点不能做主。 武松这些日子是深深体会到身不由己的苦楚了,自己除了喘气之外,其他的全被控制在练赤光手里,而被刺激得狠了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不由自己掌握,练赤光对付他就好像狮子逗兔子一样,把他随意摆布。武松虽然向来不服气别人,但他在练赤光手里却只能任凭揉搓,半点没有力气反抗,这样的处境让他不由得慢慢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好汉,练赤光在他心目中则渐渐高大起来,仿佛天神一般。 在这样暗无天日、没有时序变迁的黑牢中自然看不到外面从秋天黄叶到深冬白雪的变化,只是武松仍有一股顽强性子,虽是被练赤光折磨得凄惨,却仍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日,不肯浑浑噩噩地度日,况且床头花瓶里插着的花枝也告诉他如今到了什么时候,那瓶子里的从菊花到梅花,再到迎春花,明显让他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是初春。 想到上面的世界如今已经是柳树发芽的时候,野地里定然已经满是野花,红红绿绿的好看。去年这个时候自己正为知县相公往东京亲眷处去送他这两年赚来的好多金银以谋升转,自己受此重托,满心里高兴得意,以为相公也敬慕自己是个打虎的好汉,如今如此看重自己一身本事,自己今后好好伺候,定能当成恩相的心腹之人,也谋个前程,再不是个街头和人随便打架的小人物了! 哪知回来后便看到哥哥被人谋害,顿时如同天掉下来一样。自己奋起凶心壮起恶胆,便将那对奸夫淫妇尽情杀死,市心里又看剐了王婆,总算报仇雪恨。那时自己自以为心愿已足,宛如顶天立地的一个神人一般威武高大,此去孟州发配也像状元郎夸官游街一般招摇,半点不觉得委屈。 自己满打算到了那孟州牢城中也立一下威风,让众人钦敬自己,再重复一下阳谷县牢狱中受人敬重优待的尊荣,哪知进了这十字坡的酒家,便是自己倒霉的时候到了,自己从那时起便是晦气星临头,仿佛是一个金翅大鹏一下子被人橛折了膀子,不能再飞腾,又好像天上一个星星拖着尾巴掉了下来,再发不得光亮,自己的光彩便在这密不透风的黑牢之中消磨得渐渐黯淡了,再难展当初的光辉。 武松披着一件水红绣花绸缎的睡袍,倚在床头端着一碗酒慢慢地喝着,一边出神地思想着从前现在,许多事从他脑子里飘了过去,一股惆怅的滋味混合着醇厚的酒味灌进了他的心里。 正在这时,孙二娘指挥着小二将一个男子从上面搬下来,就放在飞龙从前住着的那张床上,那男子显然是中了迷药,两眼紧闭鼻息沉重地睡得正香,随便别人将他颠颠倒倒地摆放,他只在张胳膊抬腿的时候哼哼两声。 武松见了这新来的人,心中不由得悲悯,叹息一声放下酒碗,道:“嫂嫂,这又是哪个出门没烧香的给葬送进来了?” 原来张青见武松是个好汉子,与他相交得甚好,平日里多有好心顾盼,因此武松便以兄呼之,管孙二娘便叫嫂嫂,宛如异性兄弟一般。 孙二娘走过武松床前来,武松忙把绣花袍子的衣襟掩了掩,遮住自己赤裸的下体。 母夜叉皱眉叹气道:“叔叔,这厮也是命运不济,今日正赶上练大公子巡视酒家分号,在那里将他撞见了。本来这人不是个雄壮的,公子起初未曾想要拿他,只是因为店中寂寞,便和他说了几句话,套问出来底细,主人登时眼睛便亮了,吩咐店中的捣子将好酒送上来。那几个男女哪敢不听?便浓浓地调了一碗蒙汗药酒给这厮。这家伙可不像叔叔那般精细,接过来便喝,一碗药酒进肚后登时给迷得昏昏沉沉,便被送到总店来了。” 武松惊讶地说:“这男子到底是何人?为何那练赤光一听了他的名字便要捉他?” 孙二娘道:“要说他武艺虽不济,出身倒是颇有来历,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及时雨宋公明的亲兄弟,叫做铁扇子宋清的,可惜他有那样一个出名的哥哥,此时却不管用,如今也流落到此处。” 武松听了一下子跳到地上,拖得腕上的锁链哗啦啦直响,来到屏风边巴着琉璃屏便往对面看,只见那张宽大的床上酣酣地正睡着一个年青后生,这人长条身材,面目白净端正,约略可算作清朗,上穿白缎子衫,系一条梅红纵线绦,下面缠脚絣衬着多耳麻鞋,一个白范阳毡笠儿撇在一边,细瞧那眉眼可不正是宋清? 武松认出了他,恨得顿时狠狠一捶胸口,痛声道:“宋江兄长,你可知你的弟弟如今沦落到何等魔窟?可恨我武二枉称英雄,却救不得自己也救不得你的兄弟,教我心里好恨啊!宋清兄弟,你快醒醒,趁那魔头不在,快逃出去吧!” 孙二娘轻轻一拉武松睡袍的袖子,道:“兄弟,我知道你的心,也久闻宋公明的大名,从心底不愿害他的兄弟,只是这人是主人亲自看中的,我却有什么办法?比及上一次陷了兄弟在这里,你哥哥便好不怪我,今朝又坑了宋江的弟弟,他回来还不知要如何埋怨。只是如今鱼已入篓,却又如何放得?纵然私放了他,以主人的本事,他也逃不远,仍是如同院子里的鸡一般被捉回来也!这就是‘家鸡打的团团转,野鸡打的贴天飞。’进了这牢笼,还想要怎样自由?虽说是那水流能载舟覆舟,若是困到水缸里也是无用。况且我若是做了这事,白用功不说,还惹得主人恼怒,若是拿俺们顶缸,可该如何是好?你哥哥没有那般硬气,只怕受不得!” 武松默然无语,一双虎目只直勾勾看着那躺着酣睡兀自万事不知的宋清,胸中一副英雄肝肠愁肠百转,大肠小肠都扭结在一起,却哪里有半点办法? 过不多时,练赤光便回来了,他一进地宫,便让孙二娘用药将宋清救醒,那边孙二娘便调制解药。 武松见练赤光这架势显然是要将宋清弄醒之后便要奸淫,一想到宋公明的恩义,他怎能容这样的事发生?立时便拍着屏风叫道:“练赤光,你过来,我有话说!” 练赤光笑吟吟踱了过来,道:“武松,你这般想我么?一会儿工夫都等不得!既是你想要主人现在便疼你,我便让那人多保全一会儿贞洁,待我让你饱足了再去喂他!” 武松双目圆睁,紧握着醋钵儿般的拳头,发怒的老虎一般地说:“练赤光,你休要如此伤天害理!你害了我也就罢了,你可知他是何人?你可听过江湖上闻名的及时雨宋江?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1 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士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极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时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赒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兼且驰名大孝,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乃是普天下最奢遮的一位押司,最是个有头有尾,有始有终的真大丈夫!这位便是及时雨宋公明,——他的兄弟铁扇子宋清!” 练赤光眼光闪闪,专注地听他说着,最后见他大喘气说出是宋江的弟弟宋清,便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笑道:“见你如此郑重,说了好长一大篇,我还当是错绑了宋江,原来果然是他的弟弟。我生平虽然最爱折杀奸恶凶残之人,但对那宋江却着实没有胃口,那人身材矮矬,脸儿又黑,想来也是其貌不扬,虽然最是个大奸大恶的,我也万难委屈自己,好在他还有个兄弟,倒也可以拿来准折其兄的罪过,我这才弄了来,幸好不曾认错,虽不十分俊美雄壮,倒也可以下咽,我便将就一番也使得。” 武松见他如此不恭,气得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提起拳头喝道:“你这厮人品怎的如此卑下?就好像泥塘里的泥鳅一样,总干这样不光彩的事,说话做事没有半点英雄气,也不知钦佩好汉!江湖上提起孝义黑三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但凡一提起大名无人不翘起大拇指叫好,真真是一位忠义双全的好汉子!你却怎的这样不敬?今日既然见了他的弟弟,便应该好酒好菜地招待十天半月才是,临走时再厚厚地赠送盘缠,这才有个敬爱英雄的样子,也是为你自己添光彩,你却怎的起了淫心?这便如贞洁烈妇一般理当人人钦敬,你若是淫了他,罪名就更重了!天理也不容你!” 练赤光笑得更加开心,道:“好好招待临走再给盘缠?就像宋江当初对待你时一般么?原来英雄好汉相交便是要耗费酒肉银子的,格调却也不高!似你们这般人物都是小恩小惠便笼络得,一似狼犬给人喂食后便死心塌地跟着主人,宋江这等人便是拿捏住了你们这个性子,拿个肉团来逗你们给他卖命,他讲的是什么忠义?我最是看不得这样面甜心黑的,难得他的弟弟落到我手里,我怎会放过?孙二娘,你那边可好了么?” 那边孙二娘也是敬重宋江,自己调了解药后又亲手扯着宋清耳根子将药汤灌将下去,然后将人放躺着,这时听练赤光问她,便道:“主人,已是给他灌下解药,不上半个时辰便会醒了。” 练赤光笑着说:“好,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且离去吧,今儿这事办得好,回头我重重有赏!” 孙二娘和小二哪里敢在这里多留,闻言谢了练赤光,便转身自去了。 练赤光回转身来向着武松道:“二郎,此时还有些空闲,我便先和你耍耍,等那宋清醒了再去弄他。” 然后便将武松推倒在床上,驾轻就熟地又上了他的身。 武松经过这大半年的锤炼,下体已经被那淫液浸润得润滑细腻,男人阳物一进入,便会从那肠子里渗出淫水来,滋润得更加滑溜,更兼极有弹性,平日里收缩得只是一个皱巴巴的小眼,一旦被人捅插,使些力气便可以被扩到很大,如同鱼胶做成的一般能松能紧,凭人怎样抽插,轻易不会受伤,因此如今练赤光对于他已经是放心取用,毫不顾忌。 武松被他压在身下老练地抽送一阵,虽然心中挂念宋清,但仍不由得像一匹被使老了的马,很快喘息起来。武松被捅到好处,正不住哀叫,忽然听到隔壁床上有动静,便知是宋清醒了过来。 练赤光这时立刻从武松身体里把长枪抽了出来,将武松手脚都扣在床角的铜环里,便如同最初降服他时一般,又拿皮条将他嘴巴勒上,然后便不再多看这刚刚还被自己插得不住叫唤、身体潮红发热的男人一眼,转身便过去隔壁。 武松方才被他操弄得正浑身发颤,冷不丁那淫魔离了自己身体,竟让他大张着的双腿之间觉得空荡荡的,仿佛屁股里少了个很重要的东西一样,过了片刻他才羞耻地明白,练赤光已是丢下他去摆弄宋清了。 这时只听屏风那边传来惊惶的叫声:“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你放开我,别脱我的衣服!我哥哥是宋江,哥哥救命!” 练赤光怡悦的声音响起:“你果然很是信服你那及时雨的哥哥,若是你兄长此时被我擒在这里,他便会说‘可惜宋江死在这里!’指望他那金字招牌救命哩!只是他那名号在我这里却不管用,我却不会用刀子把他胳膊上的麻绳割了,再把自己穿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抱在中间虎皮交椅上纳头便拜,口中还说‘我那爷!你何不早通个大名,省得着我做出歹事来,争些儿伤了仁兄!’实话和你说,若不是你有这么个哥哥,我也不起心拿你,你又不是个刚强的,我摧折你做什么?只为你哥哥害的人多了,所以才拿你抵罪。你却不要挣扎,好好儿顺从了,我将来便给你个好出身!” 武松只听到那边宋清惨叫不绝,连连呼疼,一个劲儿要练赤光把东西拿出去,便可以知道练赤光此时定然已经扩开他的下体,将阳物捅了进去。武松不由得想到自己刚刚被抓到这里,第一次被淫时的情状,那种惊惧愤怒此时回想起来仍是心中发凉,宋清又是个不很坚强的,如今可怎样承受? 但此时武松却毫无办法,只能直挺挺摊着四肢躺在那里,口里连声都出不得,耳中不断地灌进宋清的哭叫声。那宋清果然骨头不硬,不但哭得稀里哗啦,令武松可以想见他此时的鼻涕眼泪,而且这人马上便叫出“好汉饶命”的话,真是不给他哥哥争气!一霎时武松真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第十二章 那宋清果真不是个好汉,被捉的头一天只被练赤光上过一回,胆子便吓破了,瘫在床上又哭又叫,直到练赤光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他还不停地尖叫,刺得武松耳鼓都要穿了。 练赤光对他也管得比较宽松,从他身上下来后根本就没有像起初对待武松那样,将他四足都套在铜环里磨挫性子,只是拿一条细银链儿将他一只手腕栓在床上。那条链子却和拴武松的不同,武松从前拴手的链子有鸽子蛋粗细,这个却只有钗钿一般纤细,绕在手上仿佛给人作腕钏一样,妆点姿容多过束缚自由,显然是半点不将他放在心上。 武松歪头看着那银光闪闪的链子,暗想若是练赤光给自己上这么一条细链,自己早将它绷断了,然后想办法逃出去,还会傻趴在那里哭?只是如今武松说不得话,因此只能躺在那里暗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2 暗憋气。 之后的几天,练赤光便每天拨了些时间在宋清身上,把他在床上调理着。 那宋清自打第一天被淫过一次后,此后每次一见到练赤光便立刻浑身发抖,哭出声来,好像见了老虎一般。他倒也不傻,知道这人厉害得出奇,又不同于自己哥哥从前所结交的江湖人,半点不讲好汉义气,也不钦佩自己的兄长,更加不会爱屋及乌地对自己客气,相反倒是很厌恶自家哥哥的样子,一提到及时雨的名字便更加来劲儿,把自己插捅得加倍猛烈,倒不如不提的好。 有时当练赤光不在,周围似乎安全了的时候,宋清倒在那里眼睛直愣愣望着床顶,心中便升腾起一种黑暗梦境般的感觉,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那一天只不过在林子里的酒店中吃了一碗酒,连肉都还没有吃上几块,便一阵天旋地转。当时他立刻想到了哥哥所说的江湖上的勾当,只可惜已经逃闪不及,只能头重脚轻地栽倒了,醒来后就是在这里。 然后便是那妖魔一样的练赤光压在自己身上强占了自己,可怜宋清活了二十几年,虽无十分大的本事,却也一向靠着哥哥受人敬重,一帆风顺,哪曾吃过这个亏? 他从前虽是在宋家庄跟着父亲务农,但有时到郓城县中去看哥哥,听哥哥教引时,也曾去行院中找那些个张娇娇刘爱爱宿夜,彼时是他将阳物插到那柔腻的肉体里,自然分外爽快,如今却换成别人插他,还是那样一条粗大的刑棍,怎不痛得他像要死过去一样?更何况自己是个男人,哪能被人插了后面? 宋清后穴虽然上了药,但却仍是不太舒服,闷闷地钝痛,尤为难堪的是那种被强行撑大的感觉仍然存在,似乎仍留了一小截儿尾巴在里面一样,让他感觉自己下面那张小嘴儿仿佛一直微微张着,加倍可耻。于是宋清一只手伸到后面去摸着屁股,又哀哀地哭了起来。 这时便听到隔壁有人呜呜闷叫,听那声音似乎甚是愤懑,宋清的哭声便稍稍停了一下,抬头往对面看去,见屏风后面那汉子正圆睁双目看向自己这边,那壮汉身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不住扭动身体,两条被拷在床头的胳膊也不断使力,妄图挣断束缚。 宋清见那人情绪激动,不由得便收住了自己的眼泪,他用手背擦了擦脸,挪下床来凑到屏风前面,望着对面说:“那边的兄长,你是有事么?是渴是饿还是要解手?我叫他们来。” 武松望着他连连摇头。 宋清明白了,道:“这些都不是,那你要什么?可惜你如今口舌不便,我们说不得话,否则倒可以商量商量,虽然未必找得到办法,但总没这么难捱。唉,我哥哥如今兀自不知道我被人掳劫,若是他知道了,只要点齐清风寨的人马,花家哥哥带领着来打,定然能救我们出去,只是如今可怎的送信?” 武松听了他这几句话,心中暗道罢了,这人还不完全是个饭桶,胸中倒也有一番勾画,只是骨头太软,受不得半点折挫。如今他还有胆量谋划送信的事,但他若是再被练赤光磨上一阵,只怕便连这点胆子都吓没了。 宋清见武松两只眸子眼巴巴望着自己,不住冲自己呜呜直叫,还抬起下颏似是想要说话的样子,便摇头道:“这位兄长定然也是个好汉,却被那魔头欺辱了,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只是我如今却帮不得你,你又不能开口,便有什么锦囊妙计也告诉我不得。唉,我真想立刻离了这黑窟窿,这地方活活要将人葬埋了!咦?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啊也,这不是武松哥哥么?武二哥,你怎的也在这里?哥哥乃是天人一般的人物,难道也逃不出去么?哥哥呀,你我二人怎的竟落到这种地方!真是苍天无眼,这下可怎么办啊?” 武松眼见得宋清的眼泪又下来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气闷,这人就只知道哭,他当他自己是刘备,还哭得天下呢!在这种地方只会哭怎么行?武松恨得顿时把脸转过另一边,不再看他,在宋清看来只当武松是于这种地方遇到自己而感到难为情,所以无颜面对自己。 宋清原也知道隔壁住了个好汉,那人甚是硬气,自己偷看到他被练赤光辣手摧折,那魔头对付他的手段可比对自己凶狠百倍,那人却兀自怒吼不已,真是个有骨头的!只是他的嘴一直被勒着,不便通话,哪想到竟是武松?想到连武松这样的人物都被陷在这里逃不出去,宋清便觉得更加无望。于是宋清便站在那里有自悲自叹地说了一会儿,然后便回到床上又倒了下去,哀哀地哭着要哥哥来救他。 又过了两天,练赤光似是突然发觉宋清身上的趣味,激发了性子把这新来的囚徒翻来覆去的摆弄,从前每天只上他一两个时辰,如今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倒有四五个时辰在他身上,连武松都有些冷落了。宋清在他身下就如同一只肥嫩羊羔,被他大吃大嚼,骨头上的肉丝筋膜都被撕咬净了,一点残余的汁水都不留下,仿佛连骨髓都被吸尽了一样。 武松在一旁看得大为忧心,当初武松飞龙这样的人物便是被练赤光这般摧折过,他们虽是硬汉,遇到这样无休无止的酷刑也心惊肉跳,一个白天的时光都被消磨在肉体碾压之中,任谁都受不得,更何况宋清这个寻常后生。 事情果如武松所料,宋清虽然也学过一点武艺,常年督率着庄客务农,身子也算壮健,但却哪里比得了武松的身体?况且他又不是亲自种粮食,正经说来连那些下田抡锄头的庄稼汉都比不了,就是个田庄上的少爷,他哪有那么强的筋骨?这样的日子没过上五六天,宋清便支撑不住,下体里的蟒蛇乍一钻出钻入时他便鬼哭狼嚎起来,真是哭爹叫娘喊哥哥,一副软骨头公子哥儿的样子,连口交都肯作了。 练赤光吓住了宋清,便给武松解开口中的皮条,让他可以开口说话。 于是这一天趁练赤光不在的时候,武松便对隔壁道:“宋清兄弟,你现在如何了?身上疼得厉害么?” 宋清在那边掩面呜呜哭道:“武二哥,我全身上下到处都疼得很,尤其是下面更是痛得厉害,那魔头将我两条腿夹着的地方只当做榫眼儿,整天拿着他那榫头往里凿哩,好像巴不得永世不拔出来才好!这样的日子可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若是他要将我一辈子这样欺压,我便不活了,拿着这链子便上吊!他若还要发泄,便让他奸我的尸好了!我铁扇子宋清也是个有骨气的!” 武松顿时想到飞龙大喊过的“你杀了我吧!”只是飞龙终究没有死,还被转手给了童衙内,由得那小白脸糟蹋。自己也是个硬汉,可杀不可辱,却也一日日挨了下来,虽是练赤光防范得严,却也是自己终究没有勇气抹了自己的脖子。想当年自己杀人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轮到自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3 己抉择时却是这样艰难。 武松叹了一口气,又问:“你不在宋家庄好好种地,怎的跑到这里来?江湖险恶,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宋清抽泣了一会儿,说:“只为我哥哥杀惜灭口,逃走在外,现在青州清风寨里和花荣哥哥作伴。家中惦念他,我父亲便让我来看看,顺便送些盘费,人在江湖上也不得不花些钱。我在那里待了几日,因为挂念老父,便往回走,谁知走到此处便被店伙下了迷药迷我在这里,送到这地窨子里便行奸占。哥哥曾经说过江湖上有人麻翻了客人作包子馅,也有迷倒女子作妻妾,却不曾说起有将男子也做女子用的,想来他也是见识不广。武二哥,那人为甚这么喜欢插人家的屁股门子?江湖上的好汉新添了这一宗买卖么?” 武松咬着牙道:“你莫要胡想,那练赤光根本不是江湖上的好汉,他哪一点配作好汉?他但凡有一点江湖义气,也不会把及时雨的名号不放在眼内,更不会如此摧折你我。我一年多不见宋江兄长,不知他现在清风寨还好么?” 宋清摇头道:“花荣哥哥倒是待我哥哥甚好,他那里如今新加了一个读书的官儿,叫做刘高,只因本朝最重文官,便让他作了正知寨,倒把花哥哥压成了副知寨。那刘高乃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歪厮缠成日将花哥哥磨蹭,又被他侦知了我哥哥的事,拿来当做刀把子要挟花荣兄长,每日里逼着花哥哥到他那里去,许久不肯放回,因此我哥哥在那里待得也不安稳,直说要走。” 武松越听越觉得古怪,这刘高到底要行何事?怎么里面有一点练赤光的影子! 这时宋清又说:“武二哥,你来得早,你可看出这地方哪里有缝儿可钻么?我们可有什么法子逃出去?至不济也捎封书儿出去给我哥哥,他江湖上多有朋友,不但花知寨,梁山上好汉也和他相交不浅,那两处一发兵,我们这里便可得救。” 武松摇头道:“这法子是不成了!我与这酒店原本的主人张青夫妇交好,也曾想托他们带信儿出去,拼着被人知道了这羞辱,也要给救出去,但他们道主人的本领神鬼莫测,能掐会算,仿佛是诸葛亮鬼谷子从坟地里爬出来一样,但凡他们有一点小心思,那练赤光一看便知,半点心眼儿也藏不住的。别说送不出信去,便是送出了信,练赤光那妖怪也不会当成一回事,只怕他把众好汉一发打劫了也是有的,反而连累别家兄弟,所以这主意恐怕成不的。” 宋清见武松这一段话断了自己的指望,顿时又哭得厉害起来的,抽抽噎噎地说:“武二哥,我哥哥一向最敬重你,我也当你是个天神一般的好汉,一心只盼着你能出个主意,哪知连你也没了法子,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难道就一辈子困在这里?那练赤光要将我们关在这里几十年以供淫欲么?却真是好苦也!” 武松看着他,道:“只怕不会长久在此处。那邪魔将人炼化得服帖了,便卖将出去给人作个男子头脸的隐妾,那些客人都是有财有势的,家里深宅大院,将人往里边一放,便是叫破了喉咙外面也听不见,生生像是闷在几十丈的深井里面。那邪人还有一桩恶毒处,无论怎样的英雄,经他一摆布便会失了全身力气,如同一个童子一般,连妇人都敌不过,被人一推便倒,这样的人关在内宅又怎能逃脱?还不是由着主人消遣?” 宋清惊讶得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说:“武松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么?他不但自己淫,还要将人卖出去?又怎的会弄得人没了力气?你前面说他是妖怪,他真的是妖精不成?” 武松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虽是不忍心再吓他,却也不得不说明白:“正是如此!前面有个好汉叫白花蛇杨春,弄软了筋骨后被他卖给一个当官的;又有一个好头陀叫做飞龙的,看那样子原来也是横行无忌,最后弄到只知趴在床上给人戳插后面,前些日子刚归了童衙内作什么替身和尚。只是这些人都是在官府挂了号的,那些官商买了罪囚回去关在宅子里,想来那些人也不敢随意求救。好兄弟,你是个清白的,没有案底,若真是被卖了,或许倒是你得见天日的时候,那时便好传消息,你想法子传信给你家里,让他们来赎你,总有指望。你千万小心练赤光,那家伙果真是个妖魔,清清楚楚有一条蛇信子,敢是个蟒蛇精变的!怪道如此凶恶淫邪!” 宋清听他说了这些,心底愈发凉了,身上抖个不住,想到自己会像货物一样被卖给一个陌生男子,也不知那未来的主人相貌丑俊,性情如何,他便止不住地害怕。 第十三章 两人堪堪说完了话,宋清正瘫在床上呜咽发抖,只听地宫中脚步声响,那吃人的魔王又回来了! 宋清听到脚步声便身子一震,抹着眼泪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练赤光头戴金丝八宝攒珠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一身彩绣辉煌,竟恍若神宫仙子一般。 地下这片房屋中原本也点了许多灯烛,但练赤光这一下来,顿时便如同一块通体放光的美玉一般,将这里照得更加光彩灿烂,一时间所有的灯火光亮都黯淡了,只看到这去全身发着光的美艳郎君。 宋清看着那魔头一身华贵整齐,满面春风,再低头看看自己浑身赤裸,满身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仿佛烙了通身的花瓣,一只手还被链子拴着,就如同人家拴牛拴马一般,这样两相对比,愈发衬得自己卑贱至极,就如同泥沟里的柳絮一般。宋清一时竟忘了恐惧怨恨,只顾了自惭形秽,在这强暴自己的人面前竟觉得抬不起头来,深深垂着脖颈团起身子不住往后缩。 练赤光来到宋清面前,伸出两根玉指抬起他的下颏,咯咯笑道:“还在怕么?你那洞如今也渐趋圆熟了,捣进去的时候滑溜顺畅,又甜又软,便如一个红蜜桃,想来不久便瓜熟蒂落,全熟透了也!每一次调教童子鸡好不辛苦!咦,你的脸红什么?往常见了我只是脸上发白,如今倒知道害羞了么?莫不是你如今长大了,竟也知道春心荡漾?” 宋清脸上红得更厉害,躲闪着不敢去看练赤光,牙齿咬着下唇万分难堪。 练赤光笑得更加怡悦:“瞧你这样子,倒仿佛小女儿一样娇羞,莫非真的对主人生了情意么?我的儿,原来通往男子内心的道路要经过肠道!你莫要心急,哥哥这就疼你!” 宋清被他又掀翻在床上,练赤光一双勾魂惹火的狼爪在他身上四处揉搓,便如同野狼撕捋羔羊一般,不多时便令宋清气喘吁吁,身上酥痒难耐,宛如伤痕累累一般,阴茎上也渗出晶莹的泪珠来。 练赤光将膏油给他抹进去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4 ,然后一挺身便刺入他的身体,宋清呜咽一声,下面便被硬塞了肉食进去,可惜他双腿间那张小嘴里连半颗牙都没有,宛如八十岁老翁光秃秃空洞洞的口吻,连咬嚼都不能,只得别人喂给什么便吃什么,虽是这一粗大长条的肉棒实在难咽,也只得直着脖子强撑着硬是吞吃下去。 练赤光将身下年轻的公羚羊不住撕咬吞噬,可怜宋清那匀称的身子便在他胯下不住扭曲颤抖,很快便惨叫出来,声调凄惨中带着刺激,简直既像叫救命又像在叫春。 偏偏练赤光还分外可恶地调笑,一边捻着他的阴茎一边和他说:“你的名号唤作‘铁扇子’,可我擒住你时却看到你身上挎了一把腰刀,手边放了一条朴刀,后来搜遍了你的身上,半点没看到有扇子的踪影,岂不是蹊跷?虽然现在二月天扇扇子还早,但既然是用做兵器又是铁铸的,自然应该随身带着,纵不能点人的穴道,拿来敲个核桃也是好的,却怎的只带刀不带扇子,这样岂不是名不副实?难道江湖好汉都是这么乱吹法螺,互相吹抬得来的名号吗?哦呀,我却是知道了,莫非你那铁扇子便指的是这根东西么?却是不错,紫巍巍一竖条看着真好像紫檀木的扇骨一般!” 宋清被他五根手指在玉茎上捻来捻去,就如同潇洒贵公子单手五指一错,正在打开洒金折扇一般,如今更连自己的名号都被人如此侮辱,让宋清一下子仿佛被人彻底剥尽面皮,从前江湖人看在自己哥哥面上对自己的抬举立刻全都烟消云散,从此再不能自己哄自己,以为真个有什么铁扇子的名目。宋清这些日子被练赤光剥光身上的衣服,身上整天赤条条的,如今竟觉得一颗心也被撕扯得精赤白条一般,哭叫声顿时便尖锐起来。 隔壁的武松哪受得了这个?他一向敬爱宋江,把宋清也当做亲弟弟一般,如今宋清受辱,便如同拿刀子在割他的手足,武松前些天被管住嘴不能说话,今天口舌自由,便再也忍耐不住,顿时炸开来,喝道:“兀那练赤光,你从前自道是爱折服刚强的,他本是个不当行的壮士,你只管欺辱他做什么?有本事便冲着我来!” 练赤光听了分外好笑,哈哈乐道:“武二,我从前不知你竟如此深情,为了救异姓兄弟居然肯舍身饲虎,你是被我煎了正面煎背面还嫌没煎熟么?胃口竟然大了起来!我教你不要慌,待我料理了这个,便过去熬制你,饶你是黑驴皮也化作阿胶!” 武松别他这几句话讥刺得面上红白青紫不住地变色,便如同元宵节的彩灯一般,又一想到练赤光的手段,自己方才那般豪气英雄,只怕又惹恼了他,待会儿不知要怎样收拾自己,心中便不由得打鼓。这时耳中又听得宋清的叫声愈发凄惨了,不住地叫着“不要!轻些儿!”顿时想到练赤光是个愈挑衅愈勇猛的人,越是遇到英雄人物便越发逞能为,自己刚刚那一硬气,敢是惹发了他的性子,连累得宋清也加倍吃苦,一时间武松竟有一种拖累了宋清的惭愧。 那一天地宫中果然听完了宋清的哀叫便听武松的吼叫,邻床这一对难兄难弟轮番叫号,接连几个时辰不得安宁,弄得这偌大的华贵地宫便如同杀猪场一样,孙二娘和张青在上面酒馆揩抹碗碟酒坛,虽是听不到半点声息,但见练赤光下去了这么久,也暗自担心底下那两人正在如何倒霉。 却说宋清自从那日从武松处得知将来自己会被如同猪羊般卖掉,心中便如同油煎一般,往往被练赤光折腾了半天,身上疲累欲死,躺在那里却仍是无法睡去,翻来覆去只顾想他日会如何。他是看到过旁人买奴婢小妾的,便如同自己的哥哥,也曾买了阎婆惜,典身文书都攥在手里,随意拿捏。到那时那练赤光将自己也如同女娘一般,找个汉子将自己的身子过给他,自己可该如何是好? 从来人口买卖,只有主挑奴,没有奴挑主,只要主人看上了也应承了价钱,兑了银子便牵人走,奴婢只能乖乖跟着,哪能挑拣丑俊?若是那练赤光见钱眼开,吊着自己这块烧羊肉只顾要钱,浑不顾自己后面的日子,到开市的时候倘那出价最高的乃是个生得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的粗鲁汉子,如同宣赞一般;又或是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仿佛武大再世一样,自己被那样人压在身下,可真是冤哉苦也! 又或者主人家性情粗暴,非打即骂,白日驱赶着自己做苦工为他赚钱,晚上再拿来糟蹋发泄,自己就更像被种在黄连地里,从根子苦到梢子! 宋清越想越害怕,时常便缩在床上呜咽啜泣,武松见他这个样子自然难过,但武松本不是个会劝人的,平生只知抖擞神威义正辞严,但有事便是一阵霹雳火炮,响亮大话压人,哪懂得男儿家这宛宛转转的心思,因此劝了几句却都没说到点子上,宋清仍是啼哭不止,最后惹得武松也恼了,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床,只道气闷! 因此当练赤光再来插弄宋清的时候,宋清眼看着自己身上这俊美的男子,心中便一阵迷茫恍惚,这邪魔委实标致得紧,自己虽是被他奸占,但若单看他的脸,竟是不觉得太过委屈,便仿佛被色诱迷奸了一般,自己若非也是个男子,也没有这般难过。况且这里过的日子又不错,锦被玉食,也不用自己太过劳苦,除了不得自由,其他事倒也容易忍耐。 宋清心目中将练赤光和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猥琐粗丑、穷困拮据的男人对比了一番,一时间竟是觉得能被练赤光骑在身下还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被那些腌臜丑陋之人捅了肠子,自己可就更惨了! 于是宋清的心思七扭八拐,竟觉得练赤光也是不坏,每次被压住的时候,一想到乃是这个美貌公子的性具插在自己身体里,宋清的屈辱便少了一些,而练赤光的身子撑在他上方,一张光艳湛然的脸在他面前不住晃着,便如一幅画一般,宋清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便愈发温顺了。 渐渐地宋清便不怎样惨叫,呻吟媚叫的时候居多了。练赤光何等老于风月,见了他如今这副样子便猜了个八九,却只是抿嘴一乐,也不说破。练赤光炼的人多了,似宋清这般也不是头一个,往常也有因见他貌美,本事又大,身家富贵,被他奸着奸着便倾心的人,人能将野狼驯化为家犬,靠得大概也是这种精神。 武松哪里明白这些?只见宋清一日软似一日,心中不由得为他担心,这一天牢中无人,他想了好久,终于兜着圈子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宋清兄弟,你千万振作一些,莫要失了志气。你这个样子只怕在这里待不久了,纵然面上柔顺,心中却也该有个主意,常言道,‘男儿没性,寸铁无钢;女人无性,烂如麻糖’,哪能就这样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5 任人揉搓?趁此空闲你倒该想想,日后出去了,要怎样往家中传信,切莫这样颓唐下去,从此听人摆布,蹉跎了一生。” 宋清本来还好好地歪在那里,听武松说了这些话,顿时兜起一腔心事,这许多日子的烦恼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竟立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道:“武松哥哥,你和我仔细说说,那练赤光到底都将人卖到何处?你可见过那些买家么,都长得什么样子?我心里好不晃悠,只怕自己苦命,被送到那无处求告的地方!” 武松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练赤光做事精细,他选的买家都是有钱有势,里外密不透风,哪会容得你求告?只不过蛇有蛇行,鸟有鸟道,要你使出听闻过的江湖手段来,找个空隙递信出去罢了。” 口中却道:“我见的也不多儿,只看到过一个。听说当初练赤光刚接手店子时撂倒一个好汉,将他卖了给一个富商。” 宋清心头顿时一翻个儿,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绸缎衣裳、脑满肠肥之人。 “后来有个杨春,归了一个狗官,那官儿是进士,会写诗,想来不会怎样打骂人。” 宋清眼前又出现了个山羊胡、老鼠脸、眼放贼光的猥琐中年男人,早就听哥哥说过,越是一肚子墨水的文官越是邪僻古怪,在内宅最喜欢玩儿花样的人就是他们。 这时武松又说:“最后一个我倒是见着了,飞龙头陀的主人是个衙内,便是赫赫有名的枢密使童贯的儿子,倒是长得好模样儿,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那飞龙已有三十几岁,饱经风霜一条汉子,这两人也不知能否合到一处。” 宋清原本正心惊肉跳,听了这话方才好了一些,低低地声音道:“这个却好。” 武松一愣,马上便点头道:“也是,年轻公子少不更事,更好哄骗一些,只怕逮住机会就能钻出去。”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这一天练赤光下来笑眯眯对武松说:“武二,你的好日子到了!” 武松一听,脑子里便顿时轰地一声响,跳起来怒吼道:“练赤光你这邪人!你当俺武松是从前那般好摧折的,没了男儿脊骨,任你卖来卖去,换着人骑压,告诉你,老爷乃是响当当的一个好汉,再不受那样气的!俺手上有的是好力气,凭你将我卖给谁,除非他把我四肢砍断了吧,否则一拳便将他脸上打个稀烂,纵然绑着我的手,我这里‘玉环步,鸳鸯脚’,也将他心口窝踢个窟窿!到时却让他家和你打人命官司!” 武松两只手背在后面,手腕上的锁链被他这剧烈一挣,带得哗啷啷直响,只为他近来替宋清抱不平,颇又有些不驯顺,练赤光便将他两只手又羁縻在后面,以示惩罚。 练赤光见武松如同受了惊的烈马,奔腾跳跃便如同要扯断缰绳一般,便一把将他的精赤身子拉到自己怀里,笑嘻嘻地安抚道:“武都头,你急什么?我何尝说要卖你来?正因为舍不得阉割了硬汉,所以你这一身力气如今还好好地长在身上,浑不像前面那几个,弄到男不男女不女,僧不僧俗不俗的。啊,这正是‘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好不伤感人也!” 武松听他念了两句诗,哪里听得懂?又见他说得不伦不类,虽是同情的话儿,听到耳朵里却是加倍讥嘲。 武二郎强将胸中的怒气往下压了压,问:“那你要将我如何?” 练赤光斜睨着他,悠悠荡荡地说:“带你回我的老巢去,从此不须再窝在这地洞子里了!” 武松愣了一下,下一秒已经被他掀翻在床上,练赤光手上如同使弄幻术一般倏地变出一副金灿灿的工具来,按住武松的腰便将刑具给他戴上。武松虽是受惯了强暴,但这一次却与往日不同,那黄金镣铐箍得他下体憋闷得厉害,说不出的难受,竟比练赤光用肉棒来捅更为难捱。 练赤光将他下体禁锢好,便将他手上的锁链打开,扯着他的膀子将他拎了出去。 隔壁宋清见武松走了,顿时觉得孤单无靠,哀哀地叫了声:“武二哥!” 武松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是难过,暗道:“兄弟,如今我也顾不得你了!”便被练赤光拽着往外去了。 第十四章 城中的大道上,一乘轿子正由四个人抬着稳稳地走着,武松坐在轿子里,轻轻掀起帘子往外看,自己被关在地牢中大半年,如今终于得见天日,一想到那深深的地下,武松顿时觉得自己的骨头里都要发霉了,须得在日头下好好晒晒才好。 但当街边有人往轿子里看的时候,武松就如同被火钳子烧了手一般,指头上一抖,那轻薄的轿帘便落了下去,将外人的视线隔绝开来。 武松不由得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只见自己一身精壮肌肉上一条线头儿也没有,赤条条一丝不挂,袒胸露乳,两条粗壮的长腿上汗毛森森,都看得见,宛如飞毛腿一般。 这却不是最惨,让武松万分禁受不得的是胯间拴缚着的那套东西。 练赤光不知从哪里弄来这副金光闪闪的邪物来,前面一个套子,后面一根棒子,他先将自己的阳物塞进那套中去,下面端口处用一枚银白色花朵状的东西钳住,死抠到肉里,那花心中还有一条花蕊,那细细的金线条儿便直插进自己龟头中去;性具根部的两枚阴囊也被两个半圆形的金丝盖碗死死扣住,膨胀不得;最让他愤恨的是那根塞进自己屁股里面去的玉棒,武松肠子里被异物插入的次数虽然不少了,但却都是活生生的男性物件,又热又弹又能动,哪像这凉飕飕的死硬东西一般僵直?自己如今莫非是被一根石头棒子强占了么? 一想到这里,武松心中便更加愤慨,一时间竟觉得练赤光将阳根插入自己体内来好像还更尊重自己一些,自己绝不想被一根死物捅捣里面! 可恨那玉棒尾端被一根金链子穿过,那链子前端与阳具套相连,后半段从臀缝间穿过直挂在腰间的金箍上,竟是无法取下!可叹武松空有一双力能搏虎的大手,对胯下这堆东西竟是奈何不得,这真如同壮牛受制于鼻环一般! 武松在轿子里坐立不安,体内埋着的棒槌让他肠子里被顶得难受,轿子虽然走得稳,但却难免有些起伏,武松屁股下面的座椅一颠颤,插在肠道里的玉棒就微微挪动一下。偏偏那物件做得极是阴毒,上面不是光滑的,表面竟有许多小小的凸起,因此虽然只是轻轻颤动,却也像有许多只小爪在肠壁里抓挠一样,让人激灵灵直打冷战。 武松被这东西这般刺激了几回,前面便渐渐膨胀挺立了起来,只可惜前方的金锁套竟宛如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阳具装进里面后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空隙,一丝风儿也不透,一点胀大的余地都没有,便如同一粒泡发了的豆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6 子却被铁壳包住无法出芽一般,分外憋闷! 偏偏那锁具正面是一个坚硬如盾牌一样的屏障,将阳物那崛起之势生生阻挡住,让他既不得胀大又不能挺立,生生憋缩在那一小块地方,就如同一个阳物形状的棺材。这样后面堵着前面憋着,让武松两处受折磨,半点喘息之机都不留给他。 武二郎咬着牙几次想要站起来,奈何轿子本就是只供人坐着的,他身量又高大,若是腿上直起一些,上身便要弓腰缩背,却直到头触了顶也无法直起膝盖,半弓着腿屈着身子局促在那里,就如同孵蛋的鸡一样。武松无奈之下只好又坐下去,可是屁股一沾到座位,被那坚硬的椅面一顶,肠子里的东西便仿佛又往深处钻了一点,让他的脸瞬间胀成了紫茄子色。 恰好这时轿子忽地一颤,武松克制不住地便闷哼一声,身子猛地一抖,便如同将士中箭一般抱着下面歪倒在座位上,身上不住地抽搐,原来刚才那一下好巧不巧竟令玉棒正点在淫窝处,登时便让这硬汉浑身却如中风麻木,两腿一似斗败公鸡,眼神凄惨便如同末代儿皇帝国破家亡一般。好歹他咬紧牙关不肯呻吟出来,可是那三十六个牙齿却也捉对儿厮打,清晰的叩击声便如同和尚敲木鱼一般。 武松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体里嵌着的不是一根玉棒,竟是一只不知何时会炸响的催命爆竹! 过了好一阵,这被禁闭在小小四方空间中的汉子这才缓过了一口气,他两手撑着座椅慢慢直起了身,透过朦胧纱帘又往外看,只见外面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个个快活,可是又有谁知道这薄薄一层轿帘之后的惨事? 若依武松往日的性子,他此时手脚自由,哪里肯被人这样拘着?豁出去丢脸,也要赤淋淋跳出去夺路而逃,大不了找个路人将他的衣服剥了罩在自己身上便是。 可谁知那练赤光竟是恁地邪恶,他将自己剥得精光也便罢了,却偏偏弄了那么一个金光耀眼的东西吊在自己胯下,虽是遮住了阴毛阳物,但只要自己一跳出去,旁人立刻便会看到自己那里,然后脑子里便不知作何想。便是后身也是难看,一条金链子夹在臀沟中,不但勒得臀缝难受,让人看到了还当自己愿意在门缝中嵌着这样一条锁链,免得臀间漏风,便如同辽东的冬天房门四周都要钉上毡条一样。 武松既逃不得,又喊不得,虽是四肢伸展自如,唇舌也随意开阖舒卷,但只因阴部被制,羞耻处戴上一个招眼的幌子,便好像整个身子都残废了,在这轿中如同画地为牢一般,虽是一顶脆弱的木头轿子,自己也出不去! 武松在轿中万分憋闷,不住地扭来动去,只敢用半边屁股挨着座椅,仿佛旁边坐了一个高贵的长官一般,两条腿也忍不住大大叉开,好像这样能舒服一些。 轿子在城中走了好一段路,这才进入一所宅院,武松知道这就是练赤光的巢穴,便强忍着下体的不适,轻轻将帘子撩开一点缝隙,仔细向外看着。却见那宅院竟是极大,走进了头层院子,那里都是健壮的男仆,把守门户往来奔走,到了第二层,也是许多仆役运送货物栽花种树,进入第三层,房屋轩堂便精致了许多,骄婢侈童纷纷罗列。 武松本来在轿子里扭动个不住,如今进了一层院子,他身上便宁帖一些,进到第三层,他的身子便定在那里不动了,又进了第四层院子,这时武松鼻孔中原来的咻咻喘息声也安静下来,原本满是焦躁气息的四方小轿中竟诡异地毫无声息,仿佛臀间的苦都不发作了一样。 轿子一路上换了几拨人来抬,兜兜转转也不知经过了几重院落,光是垂花门也过了五六道,仿佛四面八方都是门一样,绕得武松头晕眼花。只见那层层院落里树木花盆重重叠叠,一片红香绿影,又随处可见亭台楼阁、假山池塘,这一片府第倒像是盖在仙山上一样,美得有点飘。 走过了好一阵,武松终于被抬着通过一条抄手游廊,在一个穿堂门前给放下,然后轿帘一掀,一身锦绣光彩耀眼的练赤光半个身子便探了进来,猿臂一舒,正抓在武松手腕子上,将这正在发呆的人一把便扯了出来。 武松陡然间脱出了轿子的屏障,外面好大日头顿时照在身上,浑身上下都被晃得亮堂堂的,他本来在轿子里已经习惯了赤身裸体,此时乍一在外面亮相,竟像是方才还穿着轿帘,此时突然被脱光一样,万分羞耻难受。他身子不由得一抖,便仿佛暗处的壁虎忽地被拿到灯台下一样,登时便捂着下体慌得想要四处乱窜。 穿堂前面台矶上正坐着几个俊俏的小厮侍女,武松这副样子被小厮们看了也就罢了,不过是抿嘴微笑,那两个女孩子则毫不顾忌,银铃般嘻笑了出来,立时把武松羞得面上如同涂了鸡血一般,狠狠瞪眼过去,暗恨这丫头不庄重,看来也是个不守本分的。 武松缩着膀子,两手护紧阴部,喘了两口气想到事情不对,忙分了一只手到后面去捂着屁缝儿,两手一前一后,倒像个护裆一样。 练赤光笑眯眯见他出够了丑,正弓着身子惊慌地不住向左右哨探着,攥住他胳膊的光洁手掌便一个用力,将这光身汉子拖着绕过穿堂当地的大理石山水插屏,进了内宅大院。武松晕头转向被他一路拖着走,过了厅又过了门,只觉得一道道帘子在自己面前挑开又在自己身后放下,偏偏练赤光走得又飞快,让他想仔细看看都得不出空儿来,哪里能记得路径? 最后练赤光将他带进一间屋子,武松一打眼只觉得房子里金银耀眼,下一刻便已经天旋地转被扔在了一张大床上。还不等武松翻身起来,一根手指便已经点在他下体戴着的金锁套上,练赤光只叫得一声:“定!”武松下面便如同被敲了一根钉子一样,身子再挣扎不得。 武松一条虎狼般的身子长拖拖仰躺在雕花大床上,两条腿还耷拉在地上,真如同放倒了的牛皮口袋一样,尤为可叹的是他两条腿如今竟似是习惯了一般,在此情境之下不由自主地便分开撂着,不肯夹住那裆。 练赤光握着武松被束缚住的阴茎,笑道:“你如今倒是学大方了,下面敞亮豁朗得很,这是在向主子显示豪放吗?” 武松恨恨地道:“你这妖邪一味逞威祸害人,用那上吊的套子将老爷下面拴得如同挨阉的牛马一般,我那行货憋闷得出汗,这样敞开来也好透透风!” 练赤光笑得前仰后合,摸着他的脸,道:“我的儿,难为你如此风趣!你既嫌憋闷,怎的不将它扯开了?便是后面塞的那东西也不难,你自己还下不得手抽出它来么?怎会恁怕?往日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武松眼里冒火,怒道:“你当我喜欢这样挨着么?你那链子套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金子银子老爷也见过,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7 哪有这么坚韧?那黄金一咬便一个牙印,银条我也掰得断,哪有这般结实?使尽了力气也撕扯不开,倒弄得我下面生疼,你这东西莫非是玄铁的么?” 练赤光乐得更加畅快,道:“我的乖乖,亏你有这见识,东海玄铁哪有这样细致?这乃是千锻金与银霜铂做成的,这两样东西原本是妖仙炼法宝的材料,不知怎的被凡人得了,他们也是厉害,竟能锻造成这样精巧的器物。说起来这还是宫中的东西,五代十国战乱的时候被我顺了出来,帝王家真是不同凡俗,倾举国之力,将淫器做得如此精妙,竟能调整尺寸,一副折阳套能给千万人用,倒是免了因人设具。二郎,你用的这东西过去乃是皇帝的爱宠才用得到的,可觉得尊贵体面么?” 武松紧咬牙关道:“我把你们这些昏君奸臣、邪魔外道!……” “你还不肯消停,莫非是要戴着这东西过一晚么?” 武松被他用手指抵住后眼往里面一顶,顿时呜咽一声软了下来,嘴上也不再逞强,武松本是个硬汉,这些日子也学得好汉不吃眼前亏。 练赤光见他乖了,便咯咯笑着一件件给他把刑具卸下来,武松被他揉捏得短了气力,又见他在自己面前解起衣服来,便知道这厮又要奸占自己,只是此时自己一身赤裸,又被他关在这铁笼子里,况且本来力气也不如他,死下心倒是省了反抗,于是便如同一头死虎一般仍是仰卧在那里,两条腿也不往床上放,倒是凸挺得那下阴更显眼了。 练赤光脱了衣服便开始享用这个男人,将他的沉重身子全搬到床上去,笑着说了一句:“好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便挺起下身猛地攻入他下体中去,这一下直插谷底,登时把武松捅得“嗷”地一声叫了出来,挥着两条胳膊蹬起大腿止不住地挣扎。 练赤光笑吟吟地按住他,道:“已经用那玉势给你松动了半天,上面还涂了油,内里早该成形了才是,怎的还激成这个样子?莫非这三百天竟养得你如此爱娇?” 武松听他这样调笑,一时间又是羞耻又是难耐,虽是把叫声压了下去,身体上的动弹却半点没有减轻,在练赤光的操攻下不住地扭动抗拒,只是他别处虽还能活动一下,唯有胯下那一块田地却是半分移动不得,被练赤光死死卡在床上,那孔眼连一丝歪斜都没有,半点不会令练赤光插歪了位置。 练赤光将武松翻来覆去折腾了十几回,武松越叫越惨,两手在床褥上不住地扒着,口口声声只叫:“拿下去!” 原来那练赤光十分阴毒,其他刑具都给他摘下,唯有铃口处那花扣仍是死死地钉在那里,里面的花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将武松的一条阳物正堵了一半,阴囊鼓胀精液喷发时,起初似是找到了通路,但却只走了一半便被截住,后面源源不断涌出来的竟是无路可去,于是波涛滚滚后浪催前浪叠加在一起,竟是比直接勒住精囊更让人难捱,连武松这等好汉也禁受不得,嘶声惨叫连呼救人。 练赤光今儿第一天将武松放出来,正要拿捏这孽龙,怎肯放松了他?就着这种刑罚将他又反反复复奸淫了两个时辰,直到武松身上湿淋淋便如从水缸中捞出来的一般,脊梁骨也软成一条麻绳,这才将他扶着坐起来,让他两腿大大叉开,解开他锁龟头的花扣,将那紫胀滚烫的东西揉了两下,便只见那物便如同冲天一柱火山般直喷出来。 本自面孔扭曲箕踞坐着的武松顿时像被人烧了身上一般,仰起头扯开喉咙便狂叫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似是叫累了,便低下头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声唤哀叫,眼中却正看到自己那仍然在向外汩汩流淌的淫液,不由得令他又是快慰又是羞耻。 当武松费了番功夫终于射完后,他惊惶地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练赤光,见练赤光正笑眯眯盯着自己胯下看,武松顿时想到自己方才那副丑样子全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自己这样张着腿儿射精,在他看来恐怕倒像小儿撒尿,着实丑态百出。于是武松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弯下脖子,便如同一只斗败了的鹌鹑,再不敢看他一眼。 第十五章 武松从此便被困在这华丽的府中,这里往好听了说是贵人府邸,说得诚实一些也不过是个能看到星星日头的铁笼子,武松在这里哪有半点自由?想知晓外层院子是何等模样都不可得,平日只被练赤光拘押在房中,只有当武松十分驯服,让练赤光受用得舒心时,才会牵着他到后边花园里走一走,便如同人家遛猫狗一般。 说这里是铁笼可半点不是浮夸虚比,有两次武松因芝麻菜子大的事情惹恼了练赤光,那邪魔一按床头的机关,竟从床顶哗啦啦降下一个大铁笼,将武松便如同关押牲畜一样关在里面,除了底下床铺外,四面看过去都是铁条,这一下武松可真成了笼中鸟了! 偏巧廊子下还挂着一架大红大绿毛色的鹦鹉,练赤光故意让人将那鸟移到窗户前,生生给武松扎眼。只见那鹦鹉脚上拴着链子扑棱棱乱飞,但最终却只能回到银钩架子上,歪着头看着武松,忽然仰天长叹道:“我是鹦鹉,被人抓了拴在这里;你是英雄,奈何也被关在笼中?” 把武松登时噎得差点吐血,他手抓着床前拇指粗的栅栏条儿,懊恨地说:“兀那扁毛畜生,你到底是鹦哥儿还是鸟儿精?” 到晚间时练赤光回来,发动机关将笼子又提了上去,没入床顶一丝踪迹不见,上床来便摆布武松。武松见他大半天不在,心知又是去十字坡店里折腾人,只是不知这些日子又迷倒了几个英雄好汉圈在那里,也不知宋清而今如何,心中有气便百般不肯驯顺。 练赤光见他倔强,便笑着拿狠话吓他:“你莫要和我支支吾吾拿乔装乖,我只将你关在床上,还是你的造化哩!惹恼了我,府里现成就有一个站笼,乃是仿着衙门里的刑具造的,却不比官府的木笼,乃是混铁精钢的,用来关你这样的汉子正好!那时便把你这般赤条条地绑了前面塞了后面摆放在笼子里,立在后花园供游人观赏凭吊,便如同赤壁一样,让往来的丫头小厮都看一看曾经名动江湖县城的武二郎!若是苏公见了,只怕又要写上两篇《前后赤壁赋》,‘霜露既降,木叶尽脱,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好汉不可复识矣!’这便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注一)” 练赤光此时已是抽插得顺当,从从容容一边在那肉洞中打磨钢枪一边和他说话,到了后来兴致愈加高昂,那修长矫健如玉龙般的身体如同浪涛拍击沙滩一般在武松身上不住起伏,口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8 中雅兴更浓,神采飞扬摇头晃脑便如同唱曲儿一般吟哦不休。 武松如今最怕听他掉文,越是听不懂便越是害怕,直觉地感到练赤光不会说什么好话,只怕他又要弄什么缺德法子来祸害自己。似前面说的将自己光着身子放在笼子里,武松虽然听着心惊,倒也不算太错愕,只是后面练赤光洋洋洒洒说的那一篇他全然不懂,心中便止不住地胡猜乱想,越想越是没底,终于忍不住塌了志气问了出来:“你到底念的什么词儿?要将我如何?” 练赤光见他有些慌了,眼珠儿一转,便伏下身子贴在他耳边往里吹着热气,说:“我说的是待一会儿我插够了你之后,便换另一个东西填进去,免得你里面空虚。你从前是打虎英雄,便塞一条老虎尾巴进去好了,你闲时便伏在这里效仿一下当初被你打死的那只吊睛白额大虫,也学它掀胯扭腰,给主人演一个掉虎尾,将那铁棒也似虎尾抡起来耍看,倒竖起来便如旗杆一般,若是耍得好,主人便待你温存一些!” 武松听了这话只吓得浑身发抖,宛如当初在景阳冈上遇虎时一般,把喝的茶都做冷汗出了,只觉得桌案上的灯光都变成绿色,仿佛鬼火一般,自己若真被人在屁股里面夹上一根虎尾,又与禽兽何异?练赤光这是生生要将自己变为不知廉耻没人伦的蠢猪狗! 当下武松登时大叫着挣扎起来:“不!不要!练赤光,你这恶人,休要做这等天理不容的事!” 练赤光见他怕了,便得意地拍着他的脸,笑道:“武二,你乖乖地,我自然不折辱于你,若是不听话,可免不得作笼中的困兽,我还要将你四足都套上虎爪,让你跪伏在笼子里好好学一番老虎,到那时你便终于可以作得人中的猛虎!你若是得趣,我还能让你做海中的蛟龙!” 武松素知练赤光无事不为,说到做到,此时听他说得凶恶,心下便自怯了。武二郎平生不怕杀人见血,只怕丢脸,他这张脸乃是夸耀光彩的,哪能被人涂抹得满脸花红柳绿,成个小丑一样?况且又要让那些自己平日看不起的厮役走卒前来观看,那可真是奇耻大辱,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于是武松彻底慌了神儿,一颗心便如同一团乱麻一般,脑子就像被炉火烤着一样,扭动着身体一迭声叫着:“不!不!莫要如此!” 练赤光见他怕成这个样子,心想今日驯服得也可以了,便笑着捏开他的嘴,道:“你早知道害怕可有多好?若非你从前一意逞凶好杀,上天也不会派我来作你的天魔星,你若是能从此温顺听话,在这内宅心安理得地过活,倒也不须废了身子后方知圆满,不必到杭州六和出家也能活到八十善终。我的心肝儿,让哥哥好好亲亲你!” 武松被他捏开一张大嘴,两手又被交叠着掐住了按在头顶,两个腕子十字交叉就如十字坡一样,哪能挣扎得半点?于是武松下体里还被人顶着,口中又一下子被人塞满,武松只觉得上下两个通气的地方都被人拿砖石牢牢砌住,自己胸中一团血性便发不出来,满腔气血便如同江河澎湃一样,只是却只能在河道中翻滚激荡,冲刷河中的砂石,却半点冲不出那厚重青石垒成的河堤,若是黄河堤岸也能修得如此坚牢,发水时两岸百姓倒也不须流离失所。 武二郎一个身子便如同被人煮在锅里大火烧着一样,那锅盖又盖得严丝合缝,半点不让他透气,只能在一锅热气之内蒸腾,于是他只得万分憋闷地不住扭动呜咽,便如同被活煮了的水蛇一样。如今他能动的只有两条腿,只可惜练赤光抽插得他厉害,一波波接连不断的舂捣让他的大腿刚刚抬起来,又因为腿筋上颤抖落了回去,因此一条大虫一般的肥壮身子竟落得如同兔子一样给人床上使唤,几个时辰之后被身上那泰山一样的人身碾压得气都要断了。 练赤光只为要留他一口气下次再用,待到他眼神涣散,只有出气少了进气的时候,这才从他身上下来,将他泡在浴桶里洗刷了一遍后塞回床上,让他休养生息。 武松被他连日摧折,终于不敢再打探这宅子里的门路,看着围墙也不再巴望着翻墙脱逃,似是安分了。练赤光见他这样,便也放缓了征伐,只是每日催动刀枪稳步攻掠,只等着他城头自竖降旗。 这一日武松被他领着到园子里看花,如今已经入夏,园中的石榴蔷薇开得正好,许多蜜蜂儿嗡嗡地在花朵间钻来钻去,十分劳碌,还有些花蝴蝶也翩翩在花间飞着,这一个园子中便是无人游赏,也热闹得很。 练赤光伸手便招了一只蜜蜂在指尖上,看着那蜜蜂似是被束缚在他食指尖端,仍是不甘心地不住扇着翅膀,练赤光便笑道:“武二,你看着蜜蜂,它在那许多花心中间钻了那几时,一身都是黄黄的花粉,兀自不满足哩!若是让它钻到你那蜜穴中去,只怕它就不肯出来了!” 武松被他几句笑话刺在脸上,顿时臊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被练赤光在地牢中关了大半年,出来后整日也被困在床上,连房门都没出过几次,把那原本淡古铜色的皮肉也捂得白了,虽赶不及白胜,却也称得上白皙,如今一难堪,更加桃红粉白的可爱。 武松羞耻了一会儿,便想起一件久挂在心间的事来,问:“你将我那宋清兄弟怎样了?将他如何处置?” 练赤光放了蜜蜂,拿起碧玉酒杯,仰头便是一杯酒喝了进去,津津有味地说:“自然是给他找了个好女婿!前两日我亲自带着他到江州,郊外踏青时看到了蔡得章,可巧那蔡公子一眼便看中了,当天便成了事,使人兑了钱,一顶小轿将他抬了去,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从此那宋清被装在套子里,再也出不来了!这铁扇子果然值钱,蔡得章竟肯花八千贯铜钱来买他,果然不愧是宋公明的兄弟,身价就是不同!” 武松见练赤光满脸得意地谈论贩卖人口之事,尤其他卖的还是自己的兄弟,登时更加气恼,一掌拍在石桌上,怒道:“青天白日,你居然如此掠卖人口,将好好的良民变作奴仆贱口,还有王法么?那蔡得章是何人?你若是将我兄弟坑陷给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我万万容不得!” 练赤光笑道:“我的儿,你莫要焦躁!我给他找的这人乃是名门公子,大家子出身,他是当朝祭太师蔡京的第九个儿子;因此,江州人叫他做蔡九知府。为这江州是钱粮浩大的去处,抑且人广物盈,因此,太师特地教他来做个知府。那人强硬精明,作事骄奢,家中受用得如同王府一般,你那兄弟在那里只要乖乖听话,定然不吃亏!” 武松听了,怔怔地张大了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平生当过的最大的差也不过是个都头,朝廷官员只见过知县,哪知宋清竟是被卖入太师公子的府里! 那蔡太师他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89 岂有不知?乃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遮天的一流人物,比之自己一个都头便是云泥之别,自己若是见了这当朝太师,还不知要怎样惶恐,只怕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如今只是想一想便觉得有些肝儿颤。蔡太师的儿子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乃是堂堂的府尹,知县相公见了他也要下拜,自己一个都头更是跪在地上不敢挺直脊梁。 如今宋清被卖到他家去,他胆气不壮,也不知对着一个知府会怎样害怕,亏了自己之前还给他出主意让他托人捎封信回去,或是遇到酒色公子直接逃回去,如今摊上的是当朝大官,纵然捎了信回去,家人带着银子来赎,那蔡九知府一意不肯又能如何?他是个官,到那时若是使个术儿稍用机关,连宋清家里也要挂了到官。那厮们官官相护,其他命官岂有不照应的?索性将宋清一家老小都弄到那无人烟之处,父子兄弟就是死罢了! 纵然偷偷逃走也成不的,那蔡知府只说是抓捕逃奴,发下海捕公文,满世界地搜寻,宋清不是个真能走江湖的,吃不得那等辛苦,也经受不得险恶,到那时又让他到何处去安身?武松为他思来想去,竟是只有从此窝在蔡得章府里给人淫弄这一条路了! 武松想到这里,气愤塞胸,胸膛竟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狠狠一捶桌面,道:“练赤光,你实在欺人太甚!将一个好人活活葬埋了!你让我那宋清兄弟今后如何过日子?这一生难道就这样任人骑压不成?” 练赤光扳过他的身子亲着他脸上,笑道:“我的宝贝,你自家这一辈子都是要给人骑乘的,又替他可惜什么?有这心思还不如顾一下你自己!” 武松被他在口脸上乱亲,脑子一时乱了,过了一会儿终于想起另一件事来,紧张地问:“你,你可是将我那兄弟也弄到浑身无力的窝囊境地?你若是这样毁他,我做鬼也不饶你!” 练赤光笑道:“宋清那软点心也值得我这样费心?他又不比飞龙杨春,本就是个比少爷稍好一点的人物,能有多大汤水?便给他把刀子也不敢杀人,那一把子力气还不够耕田,和他哥哥学的那两脚功夫多加一脚便是三脚猫,能翻起多大浪花?休说知府府衙内的武师护院,便是内宅的壮健妇人,两三个上来按住他,也是动弹不得。有句好笑的话和你说,那宋清比你还怕见官,一得知蔡得章乃是知府,立刻就如同霜打了的菜叶,软烂得不行,瘫在那里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你还指望着他想法子回家哩!只好在知府衙门内养老,便如同终身监禁的一般。我却也是一番好意,他若是个乖觉的,倒是还赶得上救他哥哥。我的儿,你要知的事我已尽数说与你听,如今你达达却要上你的菊花台了,你把身子调正着,休要动。” 然后练赤光便将石桌上杯盘平平拂去都飞落在草地上,将武松俯趴着放在刻了棋盘的石桌上,也未脱他上身衣服,直接褪下他的裤子,将膏油抹了在里面,抽出长枪便往里面插去。 武松被他按在桌子上,两手扒拉着桌子上的刻线却哪里能够挣扎?如今他可是深知背面的棍棒难捱,只要练赤光一按住他的腰,他便再无能为,下体又光裸着,遮羞的长布套已经掉到脚踝间,由于是俯趴着,两片屁股不由得便高高地翘了起来,把那中间的门眼儿直对着练赤光,生怕他看不清似的,又怎能怪练赤光马上便把东西插进来? 武松哼哼着趴在石桌上,被屁股里那只大鸟顶得不住地抽气,可怜他从前在江湖上纵横闯荡,经过的风雨无数,从未低心下气受过压服,如今却只落得呈贡在桌案上如同一盘肉菜一般任人享用,一个壮健身子只能供人大嚼,便如同一头新宰的黄牛一般。 (注一:这是明朝杨慎的词,大家只当它穿越了吧!大陆拍的《三国演义》就是用它作主题曲,感觉还蛮合适的(*^__^*) 苏东坡的赤壁怀古也很好,只不过比较长,而且用到这里有点不对味儿,没有杨慎的词这样苍凉。) 第十六章 练赤光将武松按在桌子上捅捣了好一阵,这才揪着他的领子将他的身子又拉回到椅子上,因石凳有些凉,便让他光着腿坐在自己怀里。 见武松今日被自己肏过之后不似往常那般仅仅是羞惭难堪,倒有一点懊恼不乐在面上,练赤光摸着他的大腿点头道:“你还在想你那宋清兄弟的事么?亏得你如此长情,经过这一番风雨还念着。” 武松羞愤地说:“我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被你熬煎便罢了吧,宋清却是个老实人,你害他做什么?让人家父子兄弟从此相聚不得,你又好高兴么?” 练赤光笑道:“他若不是有那样一个好哥哥,我原也不起心害他,只当是兄债弟还!你看着人家兄弟团聚,心中好感慨么?” 他这几句话一说,顿时勾起武松的心事来,兜地一股伤心便涌上胸中,鼻尖一酸,虎目中竟泛出一点泪花,只是武松性子顽强,眼皮狠狠一闭,再睁开时又是目光炯炯。 练赤光继续说着:“不但如此,你看到张青孙二娘夫妻两个,也想起你的兄嫂,便感激他两人,从那店子里离开的时候还百般不舍,差一点掉出眼泪来,你定是在想为什么你的哥哥就不能像张青这样生龙活虎、英雄豪杰?为什么你的嫂子就不能像孙二娘这样豪爽干练,夫妻情深?却反而害了你的哥哥,让你们兄弟从此阴阳相隔,再不得见面!” 见武松胸膛起伏,鼻孔中直喘粗气,练赤光便笑道:“须知这世道本来就是强者的天下,书中虽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可你看这天下何曾有这等事?你哥哥吃亏在一个‘弱’字上,却又要使男儿的权力,用链子死锁着一个天仙不放。非但是你哥哥,便是普天下的女子也都是在这上面跌了好大跟头,若是讲扶持弱小,为何不把女子都扶了起来?书也读不得,门也出不得,官也做不得,财也掌不得,一个个便如没脚蟹,也没个见天日的时辰,敢每日只在屋里坐天牢哩!世事如此,怎怪得你嫂嫂心狠,西门庆歹毒?不过是世上通行的道理罢了。你看着张青孙二娘好,他们两个从前杀人无数,若是那些被杀之人的弟弟见了你,你们同为大郎的兄弟,又当怎么说?莫非他们从前当真不肯害为善的人,杀人做馒头之前还要到原籍起底么?却原来一同杀人的便是好夫妻,世间女子倒是都应该学些功夫,伙着丈夫一起在外打杀才好,这样的强男强女也能够般配,这才是阴阳平衡。” 武松鼻翼急促地翕动,咻咻直喘,脸上胀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堵的,过了好一阵这才闷闷地问:“那些且不说。你总是说宋公明哥哥不好,要在他弟弟身上出气,这又是为何?难道你真的不辨是非,这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0 般不认得真假人?及时雨义薄云天,你还说他是坏人,在你看来,世上岂不是没了好人?你这般害他弟弟,便不怕上天惩罚么?” 练赤光咯咯笑道:“世人今日也有人说宋三郎好,明日也有人说宋三郎好,众人说他的名字,聒得人的耳朵也聋了,都以为其人想必是个真男子,以至天下闻名。这般瞒天过海欺世盗名,三十几年如一日一般戴着假面,倒也是难得。他是真好人!他若真的好,怎的将一批批人都想往梁山上送?好在花荣被刘高拿住了,否则这文秀雅人往日与宋江最是亲昵,定也被他与晁盖送作堆,连妹子也保不住,秦明一家也绝户了。宋公明对你到底有怎样的好处,你这般念着他?” 武松顿时忆起往事,目光便幽深起来,仿佛暗夜灯火下读史书的一般,慢慢开口道:“那一年我在清河县,因酒后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当时只道他死了,因此,一迳地逃来投奔柴大官人处来躲灾避难。住了一年有余。后来打听得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本欲回乡去寻哥哥,不想染患疟疾,不能够动身回去。正发寒冷之时,在那廊下向火,被宋公明哥哥跐了锨;吃了那一惊,惊出一身冷汗,病却反而好了。我早就听闻宋江哥哥的大名,只是不曾得见,那时节正心里凉得很,却一遇及时雨便立刻暖了起来,百般受他照应,便如同三九天得了棉袄一般,宋公明哥哥待我如此之好,我怎能不念他?” 练赤光抿嘴笑道:“依你说,你在柴大官人庄子上待了那许久,却怎的不感念他?” 武松脸上露出不愉之色,道:“柴大官人虽好,只可惜虎头蛇尾,编筐编篓却不会收口。我初到那里时也曾当过‘客官!’也曾最相待过。后来却听庄客搬口,便疏慢了我,正是‘人无千日好!’好汉总是被小人所害!却哪知那一日正冷落时便遇到了宋江哥哥,我当时只不信那日早与兄长相见!当真奢遮杀!当时宋江兄长便携着我的手一同到后堂席上,唤了他兄弟宋清与俺相见,又让武二一同在上面坐地,最后俺坐了第三位,天可怜见,自从不被待见,俺武松有多久没坐在酒席上了?宋江兄长在灯下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了好一阵子话,也不嫌武二粗卤,眼睛看着我只是欢喜,夜里留俺在西轩下做一处安歇,真令人心死!过后看俺的衣裳旧了,又要拿银两给俺做衣服,被柴大官人截了过去,拿料子给俺们做衣裳。从此后在柴大官人庄上有宋押司每日带挈俺一处,陪着武二饮酒说话,我这才过得好了,柴大官人也重又看重武松,总算不遭人白眼。过了半月,俺想回家看哥哥,便辞别了大官人,宋公明和他兄弟宋清两个单独送我出来,令武二眼中心上,一跳一跳也。他们兄弟两个一直送我八九里路,兀自舍不得,直在酒馆里饮酒到红日半西的时候方才相别,临走又送了我十两银子。宋江兄长如此识人爱人,‘士为知己者死’,我便为他杀人放火也是值的!” 练赤光便如同听孩童讲大话一般不住地乐,最后见他唏嘘着讲完了,便轻飘飘笑着说:“听你说话的口气,吁嗟哀叹九曲回肠的,倒仿佛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一般,你如今又不老,怎的像老头子讲古一般苍凉?” 武松正自慨叹往事,听他这么一说,情绪便陡地一卡,斜着眼睛看着练赤光,暗道:“可不是么!自从遇到你这魔头,前尘往事果然仿佛是前生的事情一般,让我一下子便年老力衰,仿佛被使唤了一辈子的耕牛一般!” 这时练赤光接着又说:“你道是柴进有头没尾,不能始终敬重你,却不看看你自家的脾性?你在我这里有时候还要使性子,呼唤人时来得略慢了些你便要瞪眼,在那柴进庄上时,定然是但吃醉了酒,性气刚,庄客有些管顾不到处,你便要下拳打他们;因此,满庄里庄客没一个道你好。众人只是嫌你,便都去柴进面前,告诉了你许多不是处。柴进倒也不曾赶你,只是相待得你慢了。宋江是个阴柔之人,一意怀柔,提携带挈着你,才让你不恁冷清了,否则你这个性子谁肯理你? 宋江只温柔软款地陪了你十几日,前前后后不过花了十两银子,你便如此感念他,柴进收留你一年有余,庇护你的官司,又供你吃住,连宋江作势要给你做衣裳也给他忙忙截了债桩过去,自取出一箱缎疋?绢,门下自有针工,便教做你三人的称身衣裳,临走时定然也送你盘缠,还请你吃个分别饭,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只可惜柴大官人出身高贵,哪懂人心的曲折,不会这些小巧手段,虽是出手大方名满江湖,却总是花冤枉钱,可是你那位宋江哥哥却是小吏出身,与你那使女出身的嫂嫂却有些相通之处,都是惯会小意儿,做小伏低,把平常事情都做得像唱戏一般,因此他只花十两银子,便抵得过柴进上百两银子一年多时间的情分,这就叫好钱要使到刀刃上! 你虽然暴虐,倒是个真情实性之人,哪看得穿宋江一生皆假?他若是个表里如一的挚诚之人,怎的这一次发配去江州,半路被梁山泊劫了要他入伙,他抵死不肯开枷,路上无有别人处却自开了枷锁?此等人时时是假,处处是假,然真者终为小卒,假者终为大王。世事如此,何可胜叹!我的亲亲,你还蒙在鼓里哩!” 武松听了练赤光这一番数落教训,不由得眼神迷迷瞪瞪,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练赤光说得对还是宋公明见得真,竟如真假猴王一样分不清谁是谁非,真巴不得能有一面照妖镜才好。 过了一会儿,武松总算想明白一件事,问:“你说宋江哥哥发配到江州,他终究被捉住了吗?你前面说宋清兄弟在蔡九知府那里可以救他哥哥,又是怎样一回事?” 练赤光笑道:“他那样一个千变万化的人哪有那般容易被捉?却是他父亲人老成精,闻说朝廷册立皇太子,已降下一道赦书,应有民间犯了大罪尽减一等科断,俱已行开各处施行。──便是发露到官,也只该个徒流之罪,不到得害了性命,才一封家书诓了他回去,打算赎完了罪罚,今后重又作个清白之人,只怕刑满还能再做小吏!那宋太公买上告下使用钱帛,为他买得江州地面,鱼米之乡,吃喝不愁,不比那有钱都买不着东西处,他在江湖上既有相识便有银子,蒙汗药浪里鬼也害不到他,怕什么来?只可惜这宋江天生是个不安分的,纵然在江州牢城营中饮酒吃鱼过舒坦日子仍是心中不足,野心异志便似盛夏的野草一般疯长,狂荡起来便要惹事,若不是将他弟弟安在知府衙中,这泼天的罪过可就大了!” 武松听他前面说得都通顺,到后面便有些稀奇古怪,止不住地纳闷,便说:“你这话却怪,宋江兄长平生最是稳妥精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1 细,忠孝双全,不似武二撒泼,哪能做坏了事?” 练赤光也不与他多辩解,只说:“你不信?日后让你看好戏!如今且回房中去吧,方才在桌子上做了那一番,如今我的兴致又上来了,我们便到床上去耍!” 武松两条腿还光着,此时纵然不愿,但在这邪魔强力之下又怎能不依?当下被他挟制着便回了房,一路上只顾拉长衣襟遮掩着下体。练赤光这厮邪恶至极,半点脸面也不给自己留,前面有两次在花园中把自己折磨得快没了气息,竟将自己赤身裸体扛回房中,这一次穿了半身衣服,已经是好的了! 武松自从被练赤光带到宅子里,忽忽焉已过两月,时节便到了五月底,练赤光因见武松性子和软了一些,便召了个说书先生到府中来说书给他解闷。 武松是个好汉,最喜欢听征伐厮杀的故事,因此那先生便赶热闹说了一段三国。 只听那先生说道:“原来蔡夫人素疑玄德,凡遇玄德与刘表叙论,必来窃听。是时正在屏风后,闻玄德此言,心甚恨之。玄德自知语失,遂起身如厕。因见己身髀肉复生,亦不觉潸然流涕。少顷复入席。刘表见玄德有泪容,怪问之。玄德长叹曰:‘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分久不骑,髀里肉生。日月磋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武松听了,不禁心有所感,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唏嘘慨叹起来,大有英雄坐废之感。 练赤光在旁边看了,笑道:“你感叹什么哩?哼哼呀呀的。” 武松扭头瞅了他一眼,别过头去郁郁不乐地说:“你只知贪淫纵欲放荡酒色,哪里晓得英雄好汉的心怀?俺武松一身好武艺,本想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也好显身扬名,让世人都看看我的气概,凡事都求我做主。怎知却遇到你这魔头,将我关在这里,虽是每日好菜好肉,可是却只把我放在床头锤炼,不让我演武,你这是要把一只老虎强扭成一头猪么?到如今我大腿上也生出肥肉来,再不是从前紧绷绷铜柱一般的了,若是继续这般只吃不动,只怕再过些日子连肚子上的白肉也赘出来,那时俺肥肥胖胖拖着个肚子走路,倒像是乡下的土财主了!哪里还是打虎的武松?” 练赤光露齿一笑,道:“原来是感叹日月如梭豪杰荒废,这倒也是,‘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你今年二十七岁,却已像是历尽沧桑一般,天下间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到了,连地底下都住了那么久,什么花样都看过了,还有心去争胜么?我还当你已经万念俱灰了呢!英雄天生就是要去送死的,你倒不如在我这府里安度余生的好。你若是嫌腿胖了,今儿晚上我们将它吊起来耍!” 武松眼睛一立,转过头来道:“你休要说到下流地方去!俺武松那是那么容易被人摧折志气的?我乃是悬崖上百折不弯的一棵铁松树,无论怎样的艰难,也不能让我低头,你单是这样淫我,便想要我从此服帖么?俺武松就是不服!” 练赤光见他说着说着性子渐渐又上来了,仿佛被三国故事鼓荡起豪情来,便笑吟吟地说:“你倒是想出去乱闯,可是你不看看你面上的金印,一出去便被人抓了,重新关回笼子里,你还想怎样威风?” 武松一听他说到脸上的刺青,顿时便垂下头去,自己这些日子不是在地下就是被关在房子里,今日听说书之前从未见过一个外人,便如同深宅之内的宠妾一般,哪有人提醒他金印之事?此时听练赤光说起来才想到自己官司未消,脸上的刺字明晃晃地摆着,一出去便要被人捉了,自己那时便不是英勇服刑的好汉,反而成了个逃跑的贼囚,哪里能得个尊重自在? 见武松丧气了,练赤光噗嗤一笑,道:“既然你壮心不死,我便让你出去遛遛,也让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世道。” 第十七章 熙熙攘攘的闹市之中,两个男子手拉着手走在街上。 走着走着,那一身细布衣裳、精壮凛凛的汉子问:“这是哪座城池?” 旁边一身素白锦袍、身材高挑如碧树一般的俊美公子挑眉笑道:“自然是孟州府。莫非我还舍近求远,带你到杭州城居住么?” 那汉子脸上微微一红,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蠢了,从十字坡走上两三个时辰便是孟州,道路极是近便,自己一路从酒店中被抬来,自然是入的这城,可惜当初自己进城时只因淫恶羞耻,不敢将轿帘大掀开,因此也不曾看得城门上的字样,倒像一个平生头回出门、不辨东西南北的深闺女儿一般,若是再被关些日子,只怕自己被人牵出去卖了兀自傻傻的,就好像痴痴呆呆被带入屠场的羊一般。 大汉又侧转头偷眼看着身旁的公子,平视却又不便,须得微微仰起头来才好,心中又暗道:“练赤光这邪魔平白长这么长的身条做什么?俺武二的个子在好汉群中也数得上,他却比我还高一头,我俩脸对着脸,眼光都不能平齐,看他还得仰着头,倒像是在大堂上看着老爷一般,这便是高高在上么?让人好不别扭!平日他总是将俺放躺在那里,倒还觉不出高下来,如今在街上走了这一阵,但凡看他都要扬脖儿,这时才知高下不同,莫非他才是一棵青松,武二倒成了棵杂木?” 练赤光看着他偷窥自己时那不自在的眼神,心中暗乐,故意低下头来看他,那俯视的目光真如同一览众山小一般,居高临下十分超然,把武松看得满心憋屈,只觉得被他看一回,自己便仿佛矮下去一截,照这样若是练赤光的眼神接连不断地瞟过来,自己不住往下缩,最后岂不是抽缩成哥哥那般身材? 练赤光越看越乐,一脸调笑表情,最后终于把武松惹火了,低声嘟囔道:“你能不能别再看我了?” 练赤光笑问:“却是为何?” 武松拧着眉毛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便像个巨灵神看哪吒一般,都把人看得小了。” 练赤光抿嘴乐道:“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哪吒哩,你当自己有那么厉害么?你一向只以为自己高壮勇武,却不知着实矮小着哩!” 武松被他嘲讽惯了,此时虽是听他不阴不阳地说些歪话,却也不去多想到底都是为了什么,练赤光嘴里又能说出什么好话了? 两个人悠悠闲闲出了城,便来到一处营寨前,武松抬头一看,见上面一座牌额,上书三个大字,写着道“平安寨。”武松忽地猛醒,这莫不是孟州牢城营?练赤光带自己到这里是何意? 练赤光见他面上有些变色,便低声笑道:“你怕什么?你那案底早已消了,脸上的金印也被我一贴痔疮膏药遮掩了去,只要你自己不说,谁知你是这里的罪犯?” 武松心中狐疑,问:“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2 练赤光温和从容地道:“你总夸耀自己是个好汉,什么都不怕,只当自己是铁打的,凡事只凭一双拳头便打过去,世路上一向硬来,以为是好汉威风,今日便让你看看世上还有更硬的。” 练赤光带着武松大摇大摆便往里走,两边来往的军汉牢子便仿佛不曾看见他们一般,直着眼睛迎面过来都不曾往这边错一下眼神儿,当真是视若无睹。 两人来到点视厅前,只见厅上坐着一个五十几岁的管营相公,身边立着一个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白净面皮,三绺髭髯;身上一件细白绢衣裳,额头上缚着白手帕,脖子上也挂了一块绢帕,倒似防风的一般。 那管营正在发放新到的囚犯。头一个是个三十几岁的黑瘦汉子,身量也不甚高,想来从前干的也不是杀人夺命的勾当,只不过是不入流的鸡鸣狗盗之徒,胆量不大,况且又是个没有人事的,因此便拱肩缩背,站在厅上颤颤地直发抖,眼神儿直往两边的军汉身上瞟。 武松看了便瞧不上,低声道:“好个没出息的男女,不过是一顿棍棒,也值得怕成这样?怕挨打的不是好汉!” 练赤光眼瞅着他,微微直乐。 果然那瘦驴一般的人便被两个军汉扯着胳膊拖了下去,就在台阶下有那兜拖的,将那罪犯背了起来,使他不能转动,又将他的裤子扒了,旁边有两个军人拿着碗口粗的大棍呼呼带着风声便往他臀上打去,第一下棍子刚着在屁股上,便听那罪囚揪心扯肺叫了起来,真如同叫驴挨了刀剐一样,直听得武松直皱眉,巴不得掩上耳朵。 这时管营又发落第二个罪犯,这一个乃是个年青男子,中等身材,容长脸儿,眉眼顺当,虽是皮肤微微有些发黄,不甚白净,倒也有些可看之处。 那男子一上得厅堂便两眼惊惶地只顾看旁边立着的差拨,宛如婴儿望慈母一般,又如老鼠指望猫搭救。 管营循着惯例又说了要打一百杀威棒的话,那男子顿时慌了,两只眼睛只顾往差拨身上睃着,张着口几乎就要叫将出来,此时厅下那挨棒子之人的惨叫声正接连不断传入里面来。 这时那满脸横肉的差拨上前禀道:“管营相公容禀,这厮于路上害了病,还不曾好,你看他面皮上兀自黄黄的哩!若是要打只怕打死了,还请相公暂且将他那棒子寄下,待日后好了再补上。” 管营把眼皮冲着差拨一掀,从善如流地说:“既然差拨这样说,那便暂时恕了他,你先将他领回,好生管教,以后再发落。” 差拨乐滋滋地便使一个小牢子将那人带了下去,那人临去时看向差拨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倒是令人有些诧异,不知为何人家救了他这一顿棒,他为何又要怕人。 这时只看管营发放最后一个罪犯,练赤光叹道:“一天之内三个配军,如今犯法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第三个乃是个壮汉,身量肥瘦与武松相差不多,挺胸昂首大踏步便走进厅堂中来,站在那里顾盼自雄,便如同一座石塔一般! 武松不由得喝彩:“好个汉子!” 老管营便说:“你那囚徒省得太祖武德皇帝旧制:但凡初到配军,须打一百杀威棒。那兜拖的,与我背将起来!” 只见那汉子伸开两只胳膊,双掌往两边一分排如推动波涛一般,昂然道:“都不要你众人闹动;要打便打,也不要兜拖!我若是身子略闪了闪的,不是杀豹好汉!从先打过的都不算,从新再打起!我若叫一声苦,便不是杀人报仇的好男子!” 两边看的人都笑道:“这痴汉弄死!且看他如何熬!” 那汉子兀自左顾右盼地说:“你们且把平日里逼勒犯人的威风都使出来,之前想是也吃饱了酒饭,便使出男人的气力来,莫要像个娇滴滴的女子,打得皮肉也无觉,让人不得舒展筋骨!” 两下众人都笑起来。那军汉拿起棍来,吆呼一声,正要动手,忽然只见管营相公身边那年轻男子去管营相公耳朵边略说了几句话,那管营立刻便说:“新到囚徒陆枫,你路上途中曾害甚病来?” 陆枫晃着脑袋道:“我于路不曾害!酒也吃得!肉也吃得!饭也吃得!路也走得!” 管营摇头道:“这厮是途中得病到这里,我看他面皮才好,且寄下他这顿杀威棒。” 两边行杖的军汉低低对陆枫道:“你快说病。这是相公将就你,你快只推曾害便了。” 陆枫连声道:“不曾害!不曾害!世人积攒金银却不见累积棍棒,若是存得久了,反而多出几十棍儿来,倒养成了子母棍!让人心里好生记挂!” 两边看的人都笑。 管营也笑道:“想你这汉子多管害热病了,不曾得汗,故出狂言。不要听他,且把去禁在单身房里。” 武松眼看着陆枫潇潇洒洒被几个军人引了下去,不由得击节叫好,道:“好!好个汉子!这才是真英雄大丈夫,顶天立地的好汉!似这般的豪杰真男子谁人不钦敬?只为他这般英雄豪气,连管营也看中了,不曾打他。似前面那些人,真如同笼中的獐兔一般。” 他此时已经晓得那些人不惟看不见自己二人,连两人说话声也听闻不得,因此便放声说了出来。 练赤光斜眼睨着他,轻轻笑道:“真是给你三分颜料就要开染坊,你还当大英雄百灵呵护哩!你慢慢地瞧着,后面还有好看的哩!” 此时当先那黑瘦男人的棒子也挨完了,带到厅上一看,两瓣屁股上已是血肉模糊,趴在那里哀哀直叫,看着便令人心惊,管营让将这人拖下去,由同房的犯人照管,也让别人看看这个样子。 练赤光带着武松出了牢城营,在外面找了个酒馆吃酒用饭,酒碗却只有一个,便拿在练赤光手上。 他一碗一碗地喝着村酒,边喝还边说:“这酒的味道倒是特别,虽不像内库流香、殿司凤泉那般有名的美酒,却也有一股醇厚味儿,十分清新,敢是里面加了果子来酿?” 酒保笑道:“客官真是聪慧,后面山里有许多野果子,只是不甚甜,颇有些酸,到了秋天漫山遍野吃卖不完,我家主人偶然拿来酿酒,觉得味道倒是也好,便做成了这酒,来往的客人都说好!” 练赤光点头又夸了几句酒和酒家主人,旁边武松只是干瞪眼,偏巧这时一阵好风吹过,送得一阵阵酒香直入鼻中,武松不住闻得香味,喉咙痒将起来,便如有一只小手在挠一样,恨不得钻过去抢吃,但在练赤光面前却又哪里敢造次?于是说不得满口馋涎望眼欲穿,正是“眼饱肚中饥,”好不酒火难耐,直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却被练赤光三根手指在大腿根处一掐,顿时便想到这人的厉害,说不得偃旗息鼓,也不敢找酒保的麻烦。 练赤光眼光注视着武松,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3 点头道:“有你的牛肉肥鸡吃便成了,又要闹什么事?莫非要我将酒店主人睡的屋子暂时赁下来么?” 武松脖子后一阵冷气吹过,却仍然嘴硬:“你平白吓唬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俺武二平生从不知道个‘怕’字,你便是此时将我摆在桌子上行凶,我也不怕!” 嘴里面说得刚强,紧攥着的拳头却松开了。 练赤光监管着武松在这酒店里从下午坐到晚上,吃了中饭吃晚饭,也不说要走,弄得武松一头雾水,终于耐不住性子,问:“你在这里只顾干耗什么?把人家按坐在这里动弹不得,一个下午让俺在这儿坐牢哩!” 练赤光笑道:“我让你在这里吃肉吃菜你还当坐牢,那班真正坐牢的却又怎么说?只怕他们巴不得和你换个位置。你莫要和我强嘴,过一会儿天黑下来我便让你看看牢中到底是什么样子!” 武松一拍胸脯,道:“我便是陷在那里也不怕!随他怎么奈何我!文来文对!武来武对!” 练赤光笑而不语,看看外面天渐渐黑下来,便招呼了酒保算还了这大半天的酒钱,然后带着武松便走。 第十八章 牢城营中入了夜一片漆黑,到处都黑洞洞的,只有少数几个地方闪着幽暗的灯火,明明灭灭如同鬼火,练赤光且先带他去看陆枫,只见陆枫正在洗浴,一个大木桶中腾腾地冒着热气,陆枫一个雄壮的身子赤条条浸在清水中,手里正搓着身子,面上神色甚是舒服,想来是发配路上只顾赶路,好久没洗过澡了。 武松不由得想起自己每日都被练赤光逼着洗澡,闯荡江湖的人哪有这般讲究?又不是香喷喷的女儿家,常常要梳洗打扮,自己心中虽是不以为然,却被练赤光逼不过,每天只得泡在汤桶中洗一回,如今竟也成了常例。 旁边还有两个汉子服侍,待他洗好后,送上浴裙手巾,教陆枫拭了,穿了衣裳。一个自把残汤倾了,提了浴桶去。一个便把藤簟、纱帐,将来挂起,铺了藤簟,放个凉枕,叫了安置,也回去了。那陆枫把门关上,拴了,似是肚内寻思了一回,放倒头便自睡了。 武松看到这里暗暗得意,斜眼瞟了练赤光一下。 练赤光见他面上神色,便带他又来到另一处地方,那里乃是黑牢,练赤光真是好法术,也不用开门,带着武松直接穿门而过。刚一进去便听到里面无数呻吟之声,便如同地府中的冤鬼一般,况且气息恶浊难闻,武松不由得掩了鼻子。 练赤光在武松眼皮上一抹,武松便觉得周围顿时亮如白昼一般,看得分外清楚,只见两边牢房中有许多犯人,都是披枷带锁,被大铁链拴在墙上,腾挪转动不得,更有那局促的连手足都无法伸展,仿佛筋脉都挛缩了一般,囚禁得久了只怕都成废人。细看脸上一个个鸠形鹄面,肌肤上都如同挂着一层灰,黯淡无光,都是在张着口儿哀叫求饶,在地上宛转苦熬。 这时忽然有两个牢子擎了一盏灯进来,那些犯人立刻叫唤得更大声了,纷纷喊着:“饶了我吧!端公爷爷,让我出去吧!” 那两名狱卒充耳不闻,想来是平日里听得多了,面上一丝波动也不见,只是偶尔不耐烦,把手中的鞭子往旁边栅栏上甩上两下,口中呵斥道:“做什么叫得这么惨?叫春么?” 他们走到一间牢房门口,打开牢门进了去,武松跟在后面,只见牢房中有一人四马攒蹄绑在那里,整个身子向后仰成个环形一般,在地上蠕动不得。那人披头散发,口中塞着布团,见来了人,顿时摆着头呜呜直叫,身上也勉强挣扎,只是无论使了多大力气,手足躯干都无法动。 一个牢子走上前去拿出他口中的布团,笑道:“许安,你可想清楚了吗?可要听话?” 那名唤许安的犯人声音中带着哭腔说:“爷爷,小人从命了!爷爷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再不敢顽强,只求爷爷放开了我吧!” 两个牢子都笑了,便上前将他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其中一个说:“你这行货二十几岁年纪了倒还这般好腰身,如此柔软,竟能弓成这个样子,今后定然好玩花样!” 另一个则恫吓道:“你如今从了,还是你的造化哩,这两日拉撒都在裤子里,可热乎么?你若一直和我们顶,想保你的清白,爷爷们狠起来便十天半月都让你这般,到那时蛆虫都生了出来,在你裤子里钻来钻去咬你的大腿屁股,你不肯让我们插,便让白蛆来插,你觉得可好么?” 那许安听了吓得果真哭了出来,呜咽着说:“不要!爷爷,我什么都肯了,只求爷爷饶我!” 那两人解开了许安,喝令他起来,只是许安被这样绑了两天,如今虽得松脱,却一时哪能够站立,手脚在地上撑了半天也仍是趴伏在那里,又怕那两个凶神发作,便哭得愈发痛切,哀声道:“爷爷,非是我延捱,实在是起不来!手足都像被抽了筋一般!” 一个狱卒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到这光景还罚你。老薛,我们将他扶着去吧!” 那两个牢子一左一右搀起许安来,架着他便出了黑牢,许安两只脚果然像被挑去脚筋一般,只能在地上拖着走,如同一把软毛扫帚一般。 他们从外面经过的时候,牢中许多人都叫了起来:“爷爷,我也愿意,求爷爷上了我吧!两位爷爷一起上小人也受得,不怕撑爆了后面!” 武松紧皱眉头,被练赤光拉着跟了那三人一同出去。 狱卒带着许安进了一个房子,门口有两个犯人等着伺候,那老薛便让他们去打热水来,不多时两个罪囚便抬了一桶温汤放在屋内,两个狱卒将许安身上的脏衣服都扒尽了,将他放到浴桶里,亲自动手给他擦洗,宛如烫洗一头刚宰杀的光猪一般,不多时洗刷干净,将他又赤条条提了出来,也让武松看到一个白净标致的苦物。狱卒把许安擦干身子按着跪在地上,又叫人将浴桶和脏衣服都拿走,这才得出工夫炮制这犯人。 那老薛此时笑道:“终于到了我们受用的时候,可是不容易!老董,这人是你先看到的,你先来!” 那被称作老董的人客气了两句,便坐到床上,解开自己的裤子,将许安拉过来,让他的脸直对着自己的胯下,笑着发令道:“你可看到董爷爷这生子孙的东西了?快将它放到你口里,给爷爷含吮着,若是牙齿磕到了一点皮,看爷爷今儿晚上不操烂了你的!” 那许安哪敢不从?初来时的一点硬气早已经被这两个煞神磨得干干净净,此事虽是屈辱,却也只得俯首顺从,于是便如同吃毒药一般,两手颤抖着捧起狱卒胯间垂着的那物,安放到自己口里。 武松在外面眼看着里面那两个狱卒轮番折磨这囚犯,两条淫根轮换着塞到他嘴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4 里,让那许安的口水都流了出来,还射到他喉咙深处,强令他咽下去,说是给他解渴。这些凌辱尚且不够,又将他放在床上打开大腿,将方才被他唾液润湿了的阳物插到他屁股里去。那两个狱卒都是三十出头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身上气力可想而知,这一番虎狼之性发作,直捅得这雏儿哀哀直叫。 那老薛说:“早就让你莫要糊涂,和我们强什么?你这遭瘟的配军便是我们手里行货!轻咳嗽便是罪过!我们要整治你也不难,只似打杀一个苍蝇!这一世也跳不出你两位爷爷的手心去,你趁早降服才好!” 许安已经被前面那人摧折了好一番,身上正疼得厉害,这薛端公比姓董的身躯更加沉重,许安在他身下被揉搓碾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一般,又听他说的这话,心中又害怕又委屈,便哭得更加痛了。 那董端公倒似是个心善的,见这犯人被吓到了,便笑着缓和道:“许安,你莫怕,薛端公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恨铁不成钢,只怨你当初糊涂,所以才有这些曲折,他心中可是疼你!你乖乖地,伺候着老爷们高兴,这两天给你好好歇歇,买熟鸡烧鸭子给你吃,过后便拨你到外面做工,让你散淡散淡。来,喝一点水。” 练赤光看了道:“真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倒是配合得好!” 武松只听那许安一个劲儿谢恩,便奇怪地问:“如今天气正热,凡是在外面担水的,劈柴的,做杂工的,却都在晴日头里晒着,哪里去躲这热,正是辛苦的事情,他为什么倒高兴?” 练赤光摇头道:“这就是何不食肉糜!方才那黑牢子里你没有看到么?那班拨在外头做生活的便是人间天上了,如何敢指望嫌热坐地!还别有那没人情的,将去锁在大牢里,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大铁链锁着,也要过哩!不看一个个只为要出去,连身子都肯卖了?只是这些吃羊的虎狼却挑拣得很,不肯收哩!” 武松正在气闷,练赤光又将他扯到另一处地方,乃是个偏僻的土牢,里面点着一盏昏暗油灯,更显得鬼气森森。一个犯人被一条粗索子捆翻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两手抱着一个长条布袋,看起来沉甸甸的,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拿来何用。 只听那大汉喝道:“你这贼囚,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便让你尝尝‘土布袋’的厉害!你晚间两碗干黄仓米饭吃得可饱么?这袋子里是一袋黄沙,我如今将它压在你身上,也不消一个更次便是死的!仵作来查验也看不出个端倪,让你静悄悄死在这里!” 那囚犯顿时恐惧地连声惨叫,只求饶命。 大汉道:“要我饶你也不难,你待会儿不许乱动,让老爷爽快了,今日便饶你!” 囚犯连连应诺,哪消片刻便被剥得一干二净,那大汉便伏在他身上,身子一耸一耸便干了起来。 大汉恨他起先支吾,因此此时一个虎背熊腰如同石碾子一般的身子便扎扎实实压在了囚犯身上,足足一百七八十斤,直压得那苦命人有出气没入气,下面又被捅得生疼,倒比土布袋还惨。 于是只听那犯人哀哀直叫:“爷爷饶命!孩儿快没气儿了!若是将儿子压坏了,爷爷便只是插个死人!” 那强壮的狱卒见他如此凄惨,方消了胸中一口恶气,轻轻抬起身子,笑道:“你如今知道厉害了?再敢给老爷找麻烦,我便活活碾压死了你!” 那囚犯胸腹间的重压减轻了一些,登时大大喘息了几口,然后满脸畏惧地看着身上那如同巨狼猛虎一般的征服者,呜呜咽咽地求爷爷告祖宗,只哀叫饶命。 武松连看两番正觉得气闷,练赤光却还不饶他,又将他带到另一个地方,那地方倒是比土牢宽大一些,里面明晃晃点着灯,两个军汉坐在椅子上喝茶,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两腿大张着被倒吊在房梁上,两只手反背在后面,尤为显眼的是在他屁股缝里插着一根蜡烛,那蜡烛还是正燃着的,火焰一跳一跳地摇曳,通红的烛泪沿着烛身便往下淌,一直流到犯人两股之间去,烫得那犯人直叫:“爷爷饶命!小人屁股热辣辣疼!” 一名军人笑道:“我教你休慌!这还是好的哩,再过一会儿那蜡烛烧到尽头,火花便从你那屁股门子里蹿出来,到时火烧了你的屁眼儿,才叫好看!若是再往里烧,便直烧到你肠子里面,一直烧化了你的心肝!原来‘盆吊’改个样式竟这样有趣!” 那犯人登时吓得魂儿都飞了,尖利地哭叫出来,没口子地求爷爷告祖宗只叫饶命。 一个军汉过去蹲在他身边,拍着他倒垂的脸,问:“我们兄弟和你说的那事你可依从?你若从了,我们现在便放你下来,若是不从,便在这里好好烧着,这也算是一出戏,叫做‘崔莺莺烧夜香’,我看到明天早上你成个什么样子!” 罪犯听他放出这等狠话,直唬得心胆俱裂,神魂都碎了,哭号道:“爷爷饶我!随爷爷们要怎样使唤小的,小人无有不从,只求休伤了罪人的身体!若将罪人后门烧烂了,罪人就是个死了!” 两名军汉得了他这话,这才笑着过去将他屁股中插着的蜡烛吹熄拔了下来,然后又慢慢将他放下,拖到草铺上便干了起来,居然是一个插他的嘴,一个插他后面。虽是为了免得他身子颤动得厉害以至于咬到前面那人的命根,是以伏在他身上的军汉操弄得堪称温存,但这般前后夹击却也让那罪人承受不得,口中塞满了肉棒不住呜咽着,一双眼睛里泪水长流。 那两个军汉兀自不肯罢休,仍是拿话挤兑他:“早这样却不好?弄得让个蜡烛插了你好半天,原来你是喜欢被那东西插进去么?” “今后你便是属了我们兄弟,是我们新买的坐骑,须得任凭骑乘,每日休要失了我俩的意。早叫你早来,晚叫你晚来,我们兄弟便罢休。若是一日不来,休怪我们将你拖到众人面前去点蜡烛!” 那犯人呜呜叫着微微点头,眼泪流得更凶,却终究不敢有半点违抗。 武松这时实在无心再看,别过脸去闷闷地说:“你还没有消遣得我足够么?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练赤光见刺得他饱了,微微一笑拉着他便往外走。 武松随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想到一事,问:“今儿看到的那差拨倒好,肯与人救难,可那配军却怎的恁怕他?不是给过钱了吗?” 练赤光眯起眼睛看着他,道:“武松,这一次可是你自寻死路,老天都救你不得!” 一间屋子前,武松被练赤光按得脸贴着窗户正往里看,只见白日见过的那配军一身皮肉都露在外面,半点布条也不遮在身上,两腿大张,中间卡着那粗壮的差拨,身子一弓一挺干得正好。 那配军仰着脸儿看着身上的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5 男人,面色都白了,一副惊慌害怕的样子,身子不住颤抖,哽哽咽咽只是呻吟哀叫,却又不敢放声啼哭,只能偷偷抹着眼泪。 那差拨见他惧怕,便笑着说:“你怕什么?虽是你无钱,这副身子却值一锭金子,今后你便作我外面的老婆,在这平安寨中有我看觑你,管教你平平安安!幸而你一入进来便遇到我,否则你可知那般牢子军汉,不读书行事没礼法,乱得很,时常便两三人占一个犯罪的雌儿,将那人捣得都要烂了,我这边还官样些。你听话,死心跟着我,不然你不见今儿那黑驴给打成的样子?” 那罪囚原本还有三分委屈,听他这一哄一吓,心中更怕,骨头全酥了,把那残存的一点不甘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只当这差拨是波涛中的浮木,自己倒该紧紧依靠着才好,于是啜泣声便小了下去,到后来嗯嗯啊啊只是迎合,竟像是得了些趣味一般。 武松直看得眼前发晕,几乎要一拳打碎窗户闯了进去,练赤光见他被逼到极点要闹事,连忙一点他的身上,将武松禁制得浑身无力一头栽倒,练赤光便扛起他如同大鸟一般飞了起来,瞬息之间便回到自己的地盘。 第十九章 武松自打在牢城营看了那几番活春宫,心中便老大不痛快,暗恨那些人不是真男子。 练赤光笑咪咪看着他,问:“如何?昨儿可见了世面了?若那些人将你打得半死不活,又把你拖到黑牢子里锁了,你又当如何?到时大锁链如同蟒蛇一般缠在你身上,把你也同那些人一样奸了!你看那些牢子军汉虎背熊腰,土牢中三个两个轮着插你,可觉得够爽快么?” 武松大力一晃头,道:“休将我和那起小人相比!俺是个好汉,谁不敬仰?你不看那陆枫何等受人敬重,他便如此硬气,一下棒儿也不曾打得,回到单身牢房中还有沐浴的汤桶和藤簟凉枕,饭口时也定然是好酒肉,俺们英雄好汉便是坐牢也是高于众人,岂能和那些凡夫俗子等同?那些小人受罪也是活该!” 练赤光点头笑道:“原来好汉小人却是这样论的,有力气的便是好汉,无气力的便是小人,推而广之君子小人也是一般,有权有势为君子,软弱贫乏为小人,以力为德,无怪乎‘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你如今只看那陆枫得了脸,过几天你且再看,可有趣呢!” 过了五七日,练赤光果然又带着武松去平安寨中观看,将他领到一处干净房舍,却不是单身牢房,里面干干净净的床帐,两边都是新安排的桌凳什物,看着甚是齐整,只是床上却躺着一个人,包着头络著手,眼青面黄正发恨声。 陆枫床边站了一个汉子,面上刺了字,却一般也是个囚犯,只是有些鼻青脸肿,也是一般地唉声叹气:“陆大哥,你却也尽够了!谁想蒋门神那厮如此厉害,连你也奈何他不得,如今落得折手断脚在这里,我们是帮衬的,也跟着落了一顿打。我们只挨打还算是好的,可怜小管营又被强人掳了去,如今不知是死是活哩!老管营是个仁义的,依旧拨我来服侍你,你便安静养伤吧。” 那陆枫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吃了这犯人泛酸的几句话,又气又恨却又羞愧,只觉得胸口中似乎被人塞了一团烂棉絮一般,又憋又闷,偏偏又呼喝不着,讲不出道理来。 武松在外面听了也是气恼,暗叫:“不想英雄一朝倒霉,便要受这等腌臜小人的气,想那陆枫平日里何等威武,如今只为一次跌了跟头,那些平日拜他的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服侍得心不甘情不愿,还说这些歪话,真是讨打!” 练赤光见武松面上气愤愤的,便笑着拉了他出来,到了外面酒店坐了,问:“你可看到了?这便叫做过刚则折,那陆枫的禀性往常也如你一般,强横无比,酒色财气中最重一个‘气’字,如今也倒了架子,这便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夜路走得多,终究遇见鬼。” 武松哼了一声,道:“他是个二流的,只好受这等屈辱,似俺武二乃是天下第一等的豪杰,我却怕甚鸟?便是金刚来了我也不怕!普天下哪有打得我的?只除了你这会妖法之人,若是真刀真枪,我谁也不惧!” 练赤光见他这般九死不悔,轻笑了两下,自顾饮酒。 接连几日,练赤光都带着武松到牢城营中趁热闹,看大吊活人。只见那营中的狱卒军汉逮住一个头面过得去的犯人便逼着人家撅屁股,若有不从便脱光了衣服高高吊起在房梁上,还有一个专门行刑的房屋,房梁上挂了八九个铁环,绳子便从中间穿过去,不但吊人的胳膊,连两条腿也能大大分开,比那日看盆吊的房子还专攻精密些。 那伙魔王们便将看中的囚犯拴在这里玩弄,武松过去看时,见里面有三四个囚犯正吊在那里,似那等直拖拖束着两手垂着两脚的倒还好,只给人捏胸脯摸屁股,还有那被分开大腿吊将起来的,呈个“人”字形挂在那里,却哪被当人看待?一个狱卒手里拿着一个烛台,将上面的火焰便往他大叉开双腿中间吊着的性器上燎去,只见一阵青烟缭绕,虽是并未烧到,那囚犯却已经像没了命一样地张着口儿叫,吓没了魂儿一般。 那炮制犯人的狱卒只这样作势烧了两回,这猪羊一般的罪囚便已经快要吓死了,浑身乱颤没口子只叫亲爹,惹得那班狱卒笑道:“如今方知晓要做个孝顺儿子,却早怎的不知人伦孝道?一个个都是贱命赖虫,非要人这般料理一番才懂事,却原来这牢城营也似学堂一般,教你知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时那囚犯已经吓破了胆,再也禁制不住,下面尿脬中一阵针扎般的刺激,底下口子关不住,一下子管道全开,一道浅黄尿液便流了出来,正淌了下面拿蜡烛那人一手,将那蜡烛头也嘶嘶地浇熄了。 两旁的人看了哈哈大笑,那狱卒一缩手,也笑骂道:“个龟儿子,拿这黄汤浇你的爹哩!这年纪还要亲爷给你把屎把尿不成?明儿便给你做个开裆裤,免得你屙尿在裤裆里!” 旁边有个正摸着另一个犯人鸟物的军汉笑道:“他那点汁子着实有些黄了,想来被你们三个熬煎了这两日,有些心焦火旺,待放下来可该给他赎两贴清凉泻火的药才成!” 每日看完了里面的好戏,练赤光与武松便在营外的酒店惯常吃酒饭,练赤光喝酒,武松吃饭,每一次武松的脸上都黑黑的。 这一日武松被带着在牢城营中观览了一番后,在酒馆中刚喝了两杯,练赤光便起身净手。武松得了这个好机会,也来不及让酒家给他再拿一个酒碗,抄过练赤光用过的碗满满倒了一碗酒,便仰起脖子咕嘟嘟喝了进去。 他这般连喝了三四碗,忽然外面进来了几个人,乃是一个年青公子带着两个仆人,只是那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6 公子脸色萎靡,身子弓得如同虾米,手中还颤巍巍拄着一根藤杖儿,倒似比老年人还体弱,看着让人分外奇怪。 两个仆人扶着自家主子在窗边找了个座儿坐下,那公子叫了酒菜,喝了两碗酒之后看着窗外仰天叹道:“不想我还能活着看这里的景致。” 武松在旁座觑着他,只觉得此人面熟,仔细一看可不正是那日在老管营身后站立着的那青年?可是上一次他只不过是头上包了手帕,怎的这一次连拐杖都用上了? 武松在这边连连往那边望,惹得一个仆人恼了,冲着他便喝道:“兀那贼配军,你贼眉鼠眼只顾瞧怎的?小管营大人是你瞧的?” 武松顿时把酒碗往桌子上一顿,扬起头来说:“你怎知我是打杀了人发配来的?倒是好眼力!” 那几个人顿时便是一惊,那包头弓身的男子转过头来看着武松,打量了几眼之后满眼异色,站起来拱了拱手,问:“好汉说笑了!不知好汉高姓大名?” 武松一挺胸,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头武松的便是!” 那公子倒吸一口气,道:“莫不是景阳冈打虎的武都头?” 武松一摆头,挑着拇指回道:“然也!” 那人立刻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抢步过来纳头便拜道:“闻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识,我不信今日能与兄长相见!” 武松一愣,忙扶起他来,问:“快快请起,不知贵上下怎样称呼?” 那公子借着武松手臂上的力气方才起得身,被武松扶着坐在椅子上,眼望着武松虎躯,忍不住掉下泪来,道:“小弟叫做施恩,乃是这营里管营相公的儿子,自幼从江湖上师父学得些小枪棒在身,孟州一境起小弟一个诨名,叫做金眼彪。武松兄长,这莫不是在梦中么?你莫不是哄我?真个是你?莫不是有人顶替的么?” 武松笑道:“原来是施小管营,却是失敬!俺武松又不是王侯宰相家的人,怎会有那许多人冒名顶替、你若不信,只看俺面上的金印!” 说着便揭去脸上的膏药。 公子一看他脸上的刺青,果然是刺配孟州牢城,这才信了,顿时呜呜哭道:“兄长,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我早知兄长大名,期盼久矣,恰好去年两个差人送你前来,我便要好好结交,只是那时兄长脸儿黄黄的,好似重病在身,我给兄长请了几个医生来调治,可兄长那时短命,不出几日便死了,是我将兄长好好埋葬了,营里也消了案底,怎的今日兄长竟活生生坐在这里?莫非我是思念成疾,白日见到兄长的精魂?” 武松哈哈大笑,道:“俺武二明明是个活人,你怎的却不信?你只看地上的影子!若说去年那事,乃是一个江湖方士弄的术儿,武松却不是那等畏刀避剑之人,今日便来自投罗网!” 施恩擦着眼泪,道:“兄长说得哪里话来?案底已经消了,难不成重来抓兄长?拼着我担这风险,决不让哥哥吃亏!今日与哥哥初会,我们且吃几碗酒,店家,再切两盘熟肉,煮一只鸡来!有好酒拿上两坛!” 酒保忙不迭地送上东西来,施恩与武松便你一碗他一碗地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施恩便又哭了起来,武松本来无人监管,正喝得痛快,见此情景便不由得焦躁,问:“小管营,你哭怎的?这平安寨乃是你的天下,又有什么人敢来这里欺你么?” 那施恩抬起泪眼,道:“我只恨自己不能如哥哥一般英雄,只给人欺辱!不瞒兄长,小弟此间东门外有一座市井,地名唤做快活林,但是山东、河北客商都来那里做买卖,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睹坊、兑坊。往常时,小弟一者倚仗随身本事,二者捉著营里有八九十个弃命囚徒,去那里开著一个酒肉店,都分与众店家和赌钱兑坊里。但有过路妓女之人,到那里来时,先要来参见小弟,然后许他去趁食。那许多去处每朝每日都有闲钱,月终也有三二百两银子寻觅。如此赚钱,好不快活!近来被这本营内张团练,新从东潞州来,带一个人到此。那厮姓蒋,名忠,有九尺来长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个诨名,叫做蒋门神。那厮不特长大,原来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枪棒;拽拳飞脚,相扑为最。自夸大言道:‘三年上泰岳争交,不曾有对;普天之下没我一般的了!’因此来夺小弟的道路。小弟不肯让他,吃那厮一顿拳脚打了,两个月起不得床。前些日得了陆枫好汉相帮,本以为能够得手,哪知又是吃亏,受了好一番折辱,今日兄长来时,兀自包著头,抄着拐,直到如今,疮痕未消。本待要起人去和他厮打,他却有张团练那一班儿正军,若是闹将起来,营中先自折理。有这一点无穷之恨不能报得,久闻兄长是个大丈夫,怎地得兄长与小弟出得这口无穷之怨气,死而瞑目!” 武松连日来正窝火,听了便瞪起眼睛来,叫道:“竟有这等事!青天白日,竟是这般打劫么?旁人老实出力赚钱,他却来捡现成便宜,真是强汗世界,乱世为王,天理也没有了!我却不是说嘴,凭著我胸中本事,平生只是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既是恁地说了,如今却在这里做甚么?有酒时,拿了去路上吃。我如今便和你去。看我把这厮和大虫一般结果他!拳头重时打死了,我自偿命!” 施恩道:“兄长莫急,我们在这里吃好了酒,便到堂上请家尊出来相见了,当行即行,未敢造次。等明日先使人去那里探听一遭,若是本人在家时,后日便去;若是那厮不在家时,却再理会。空自去‘打草惊蛇,’倒吃他做了手脚,却是不好。” 武松焦躁道:“小管营!你可知著他打了?原来不是男子汉做事!去便去!等甚么今日明日!要去便走,怕他准备!我去年害了三个月疟疾,景阳冈上酒醉里打翻了一只大虫,也只三拳两脚便自打死了,那厮比老虎还厉害么?” 两人正说着,从店外进来一人,乃是老管营,老官儿叫道:“义士,老汉听你多时也。今日幸得相见义士一面,愚男如拨云见日一般。且请到营中后堂少叙片时。” 施恩见父亲出来,忙上前施礼,问:“爹爹,你怎的来了?” 施老管营摸着他的肩膀,哀伤道:“我儿,如今这牢城营也不牢靠了,周边常有尴尬人走动,我只怕你又被劫了去,是以出来看看。” 施恩听了,满面羞惭,低首无言。 武松虽然纳闷练赤光久去不回,但也乐得没人管束,见两位官身相公相邀,便跟着去了。 到了里面私宅堂上,老管营让武松坐,武松拘谨地道:“小人是个囚徒,如何敢对相公坐地。” 老管营乃是场面上的人,几句高言让武松坐了。武松道了无礼后方才就坐,却见施恩立在面前,又有些不好意思,老管营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7 便说这里都不是外人,乃是一家人,便叫施恩也坐了。武松眼里只看到一派天伦之乐,心中不由得又有所触动。 仆从搬出酒淆果品盘馔之类。老管营亲自与武松把盏,堂皇说道:“义士如此英雄,谁不钦敬。愚男原在快活林中做些买卖,非为贪财好利,实是壮观孟州,增添豪侠气象;不期今被蒋门神倚势豪强,公然夺了这个去处!非义士英雄,不能报仇雪恨。义士不弃愚男,满饮此杯,受愚男四拜,拜为兄长,以表恭敬之心。” 武松听他说得一派光明正大,心中更觉理所当然,慌忙躬身道:“小人有何才学,如何敢受小管营之礼。枉自折了武松的草料!” 当下饮过酒,施恩纳头便拜了四拜。武松受宠若惊,心潮激荡,连忙答礼,结为兄弟。当日武松欢喜饮酒。吃得大醉了,便叫人扶去房中安歇。他酣酣地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想起来怎的练赤光竟没有来找? 第二十章 依着武松的性子,次日便要去锄强扶弱,施恩父子商议着,以为武松昨日喝得多了,只怕误事,便推说蒋门神那一日不在家,明日再去。武松在平安寨白天只吃肉,醒了一日酒,又干气了一日,到了晚间看看外面赤红色的日头渐渐坠下去了,不由得便想起练赤光来,不知那邪魔被什么事缠住了,不得来寻自己,自己好在是又落了一日快活。 次日武松早起来洗漱罢,头上裹了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了一领土色布衫,腰里系条红绢搭膊;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讨了一个小膏药贴了脸上“金印”,吃了早饭便要走。 临行前,武松和施恩说:“我和你出得城去,只要还我‘无三,不过望。’但遇着一个酒店便请我吃三碗酒,若无三碗时便不过望子去,这个唤做‘无三不过望’,便如同我景阳冈上打虎‘三碗不过冈’一般!” 只惊得施恩连连咧嘴,扳着手指头计算着沿路的酒家数目。 武松见此情状呵呵大笑道:“你怕我醉了没本事?我却是没酒没本事!带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五分本事!我若吃了十分酒,这气力不知从何而来!若不是酒醉后了胆大,景阳冈上如何打得这只大虫?那时节,我须烂醉了好下手,又有力,又有势!” 施恩笑道:“既是哥哥酒后愈有本事时,恁地先教两个仆人自将了家里好酒,果品肴馔,去前路等候,却和哥哥慢慢地饮将去。” 武松道:“恁么却才中我意;去打蒋门神,教我也有些胆量。没酒时,如何使得手段出来!还你今朝打倒那厮,教众人大笑一场!” 施恩当时打点了,教两个仆人先挑食箩酒担、脸盆毛巾,拿了些铜钱去了。老管营又暗暗地选拣了一二十条壮健大汉,慢慢的随后来接应,只怕儿子吃亏。 且说武松带着施恩一路上大摇大摆走将来,但凡遇着一个酒馆,便大吆大喝,大碗筛酒来吃,却又每家只吃三碗,绝不多吃,便如军规一般,吃过了也不留连,起身大踏步便走,再无回顾。身后的仆人慌忙收拾杯盏,跟着去了。惹得店中的酒保挤眉弄眼嘬牙咋舌,暗道这到底是什么规矩?连店中其他客人也都纷纷扭头观看,暗中窃窃私语。 武松得了众人眼光,更加得意,一霎时仿佛如万众瞩目的一般,大踏步一路往前面走去,他这般做派,早轰动了道路。将到快活林时,施恩因为身子未曾痊愈,找了个店子先坐下了,武松自往前去。 到了快活林,武松使出市井手段,撩拨了当垆卖酒的小妇人,招引得蒋门神发怒过来。这武松此时终于等到正戏,特意迎到大路上去,只图人来人往打得好看,引众人发笑。 大道上武松果然奋起神威,拳脚如风,击打在人肉身体上砰砰直响,便如打沙包一般。那蒋忠虽然武艺出众,但今日却是星星遇到了太阳,哪还发得出光来?少不得相形见绌,小巫见大巫。 武松直将蒋门神打得脸青嘴肿,脖子歪在半边,额角头流出鲜血来,看着头面可笑,吃痛不过在地上讨饶,这才将他如同景阳冈上的死虎一般踏在脚下,用手指点指着他,道:“若要我饶你性命,只依我三件事:第一件,要你便离了快活林,将一应家火什物随即交还原主金眼彪施恩。谁教你强夺他的?第二件,我如今饶了你起来,你便去央请快活林为头为脑的英雄豪杰都来与施恩陪话。第三件,你从今日交割还了,便要你离了这快活林,连夜回乡去,不许你在孟州住;在这里不回去时,我见一遍打你一遍,我见十遍打十遍!轻则打你半死,重则结果了你命!你依得么?” 蒋忠这时哪敢说个不字?连声答应了,再无二话。 此时有许多过路的行人和快活林中的客人店伙都出来观看,将这一站一趴的二人团团围了,看着武松使弄威风,便如同天兵天将一般。武松自是得意洋洋,那蒋忠则是满脸羞愧,如今自己成了个给人垫脚的狗熊了! 这时施恩也已经来了,还带着二三十个军健,团团将武松围定,好似众星拱月地一般,真如同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好一番富贵荣华,一个个都喜之不尽。 武松拉着施恩的手,将他推到众人面前,喝令蒋门神快去请人来赔话,便如同得胜的将军差遣降服的敌寇一般。 那轮流坐庄的店子里如今摆上一桌盛大酒食,桌上堆了无数盘碗,鸡鸭猪羊热气腾腾,把蒋门神留下的好酒都开了,桌子两边坐了镇上十几个有脸面的人,正中间是武松和施恩坐了,蒋门神被晾在施恩下首示众。 众人都被号令大碗喝酒,喝过几巡,武松站了起来,一只脚踏在凳子上,端着酒碗开腔道:“众位高邻都在这里:我武松自从阳谷县杀了人配在这里,便听得人说道:‘快活林这座酒店原是小施管营造的屋宇等项买卖,被这蒋门神倚势豪强,公然夺了,白白地占了他的衣饭。’你众人休猜道他是我的主人,我和他并无干涉。我从来只要打天下这等不明道德的人!我若遇人恃强凌弱,我便扶危济困,刀山火海也不惧!今日我本待把蒋家这厮一顿拳脚打死,我就除了一害;如今我看你众高邻面上,权寄下这厮一条性命。我今晚便要他投外府去。若不离了此间,我再撞见时,景阳冈上大虫便是模样!” 下面陪坐的那伙人听得他一连串如同开花炮一般的“我”字,一个个都暗自咧嘴,心道好容易走了个蒋门神,又来了个武大虫,这个却是比那个更难惹了! 这时老管营得知儿子重霸快活林,也十分欢喜,骑了马过来相谢,当下便坐了一同吃酒庆贺。席间施恩便与众人说,今后的买卖比从前加厚三五分利息,各店里并各赌坊兑坊须得加利倍送闲钱来与他。只听得下面众人暗暗叫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8 苦,这小管营如今是要把被蒋门神劫了去的银子都找补回来,说起来是他们两家相争,干自己何事?只是龙斗虎伤,苦了小獐,这一番损失少不得要着落在自己身上。 武松正喝得快活,忽然酒店门前闪出一个身影,玉面花光可不是练赤光是谁?武松登时便像被鬼迷了一样,苶怔怔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外面走去。 老管营和施恩都觉着奇怪,问:“都头哪里去?” 那武松却似充耳不闻一般,直着眼睛只顾往前走,而且还越走越快,老管营遣出去照看他的军健都追赶不及,不多时便没了他的影子。 却说武松一路赶了出来,走了好半天这才缓醒过来,如梦方醒地一看周围,乃是个不识得的地方,又哪里有练赤光的影子?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走得有些劳累,方才又未曾喝得尽兴,半路便被人勾了出来,此时已是红日西斜,肚中有些饥饿,他便找了一个门临清溪的小酒店,进去拍着桌子要酒要肉,可惜时已傍晚,酒肉都卖得差不多了,店家只端了一碟熟菜与他过口,又筛了几角酒、武松是个好汉,力气大自然酒饭量也超人,这一点酒菜哪里够他胃中垫底?因此一迭声大呼小叫催逼着要酒肉吃,店主人见他有些蛮横不通,便只是笑着解说实无东西可卖。 偏偏这一日也是店家晦气星到了,附近有个客人带了几个朋友来这里吃饭,事先自备了鸡和肉,还有一青花瓮的酒,借他的厨灶煮熟烫热,却被武松看到。武松本是有酒的人,加之之前心里连日不顺,今天总算扬眉吐气,正在得意之时,便愈发容不得,于是掀了桌子连打几人,将客人主人都打跑了,自己过去抓起那只熟鸡撕扯着便吃,一边吃还一边说:“好呀!你们都去了,老爷吃酒了!” 他旁若无人吃了好一阵,直吃得杯盘狼藉,满桌子骨头,那瓮酒也见了底,这才觉得畅快了,也没觉得自己欠人家酒饭钱,醉饱着打着嗝儿便出了店子,也不辨方向,沿着小溪便走。这时迎面一阵南风吹来,风中的气息燠热燥闷,武松被这风裹得便一团憋闷,这时他午间晚间前后两顿酒撞在一起,在肚内都发了起来,一颗头便晕了起来,脚下高低乱踩着,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往前抢。 这时忽然从旁边土墙里走出一条黄狗,立定脚跟瞪着一双狗眼望着武松便叫。武松乜斜醉眼一看,见一条大黄狗扬着脖子正冲自己狂吠,似是毫不把自己放在眼内。 武松此时发了酒兴本来便要寻事,见黄狗这气势,蓦地便想起当初打的那头大虫来,登时大怒,指着那狗便骂道:“你冲我叫得什么?你当自己是老虎么?今日老爷便教训你一番!” 然后抡拳冲着黄狗便打,又抬脚去踢。 那狗见他势头恶,也知他是个好汉,便不和他争持,调转身子将一个黄毛屁股冲着武松,撒腿就往前跑,武松在后面便追。那狗看看武松离得远了,便慢下来绕着溪岸叫,武松更怒,直恨不得抓住它两条狗腿生生劈开一般,在后面加快步子紧追,到了近前挥拳就打,那狗却猛地一蹬后腿,跳过溪水去了。 武松这一下势头使得猛了,整个身子前倾,说不得便头重脚轻翻着筋斗一头栽倒在溪水里,那姿势便如夜叉探海一般,此时黄狗便在对岸立定了叫。 溪水倒是不深,只有两三尺,只是武松吃醉了的人,在里面跌跌撞撞爬起来却又摔回去,反反复复几回,好在此时是盛暑天气,溪水不寒冷,没有把那股萧条冷意沁到他骨头里去。最后武松总算在溪流中立定了,身上淋淋漓漓不住往下淌水,再一看溪水中波光粼粼,一弯新月映在里面,那水里的月亮倒似比天上的更亮了。 武松看着那月亮好,明晃晃地耀眼,竟如同一把雪亮匕首一般,一时又起了爱才之心,反正溪水不冷,自己也闲着无事,一时乘着酒兴竟弯下身子用手去捞水里的月亮,然后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长壮身躯便栽了下去,再起不来,只在那溪水中翻滚,正如风里杨花,滚上滚下。 他正呛水不止,忽然有人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滴溜溜在空中一转,正让他和那人面对面。武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仔细看时,见那人满面含笑,却不正是练赤光? 只听练赤光笑道:“我的儿,你今日好耍子,一个白天尚未威风够,如今到这里来学李太白么?这镜花水月可捞得好么?” “练赤光,你使了什么妖法将我从席上调了过来?我那酒席还未吃够,中间突地便走了,老管营施恩兄弟只当我是发羊儿风哩!”武松咬牙说道。 练赤光眯缝着眼,道:“你的羊癫疯早就发作得了不得了,你自己不知么?平白罗织管事,给人去做奴才打手,便如同猎户放出去的狼狗一般,给他捉兔子哩!你又拿自己当了海东青,给主人在田野间捉田鼠么?” 武松听他说出“为奴”这句话来,登时便要暴跳起来,大叫道:“我方才便已对众人分说明白,我与他家并无干涉,小管营还要称呼我一声哥哥,我俩乃是结义的兄弟,我这是帮兄弟出气!你怎的这样抹黑人?你还没看到他家对我的恭敬哩!我受他家拜请之礼,又蒙他称呼管待之恩,我比那王位还高千倍,他敬我如父母,事我如神明,你怎么说出‘奴才’二字?你这欺辱人的妖怪!” 练赤光冷笑道:“说得好听!你可有想过,若是你不从,你脸上那两行金印乃是明明白白的幌子,他们若是被你抹了脸面,会怎样对你?我从前虽是使术让人都以为你死了,禁不住你自己说将出来,管营那里虽消了案底,到时只要派你一个诈死逃亡的罪名,便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到那时在那平安寨中先是一百杀威棒,再给你尝土布袋盆吊,你的小命难保!你以为施恩凭什么使唤那些亡命的囚犯?难道个个都捧起来似爷娘一般供养着么?他哪里服侍得这么多父母!不过是诱之以蝇头小利,若敢不从便大棒伺候罢了,你当只给人好处便能让人死心卖命么?” 武松听了,登时如同被人扒开头盖骨,倾下一桶冰雪水进入脑中,浑身都冷了。武松是个精细人,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什么事不晓得?之前只是不愿去想,不肯去认,如今被练赤光一下子全部揭开,顿时让他胸口上如同被一块大石狠狠砸中一般。 武松一霎时又恨又怒,还带着深深的羞愧和不肯承认的害怕,他再也承受不住,大吼道:“你胡说!” 练赤光笑道:“你这个醉人,还在梦中哩!我也不和你多说,这便带你回去醒酒。” 然后抄着武松便飞奔去了。 第二十一章 武松这一天喝得不少,练赤光将他一扛回府中,就把这醉鬼泡在一大桶热水中清洗,如同洗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99 萝卜一样,热气一蒸武松便更加晕陶陶的,然后被练赤光把他放倒在床上,阖眼便睡了。 他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外面日头明晃晃照耀进来,武松躺在床上觉得有些刺眼,这才哼哼两声用手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来,望着窗外的白光,这时他才觉得口中甚是干渴,便起来自己从茶壶中倒了茶来喝。 不多时,帘子一挑,练赤光从外头进来,笑道:“总算是醒了,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已经巳时三刻,再睡一会儿便好吃午饭,你这好汉如今可成了懒汉了。” 武松一撇嘴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又不是个娘们儿,哪来那么多细细碎碎的规矩?好小哉相!” 练赤光被他驳了,却也不恼,吩咐了摆早午饭来吃。席间自然是没有酒,武松看着碗里的鱼汤,想了一想终究没敢讨酒喝,端起汤碗来咕嘟嘟一饮而尽,然后摸了一下嘴,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倒也有一种大碗喝酒的畅快。 武松不由得便回想起昨日的光彩,想到自己昨天大打出手,大胳膊大腿猛抡起来往下摔,拳头就如铁锤一样砸在蒋门神门板似的身上,咚咚咚便如擂鼓一样,着实打得痛快!那蒋门神身子长大,又一身好武艺,还吹嘘得厉害,武松平生爱打的是这班人,将这样的硬汉放倒了格外痛快,打起来也更加有劲,越打越是兴奋,若不是脑中还有根弦儿绷着,便将这人打成肉泥! 武松从前打架无数,连人也杀过,却觉得这一次乃是最过瘾的,蒋门神那厮原本刚硬,被自己炮制成软虫,自己在酒店中大大地扬了威风,下面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又敬又怕,连管营父子也对自己十分钦仰,口口声声义士好汉。武松平生想要的便是这般感觉,高居于云端俯视芸芸众生,仿佛天神一样主宰一切。 练赤光见武松面露微笑,眼中焕发出迷醉的光彩来,便如同中了毒一样,便笑道:“又想起你昨日的好体面么?可惜你昨天厉害得够了,最后却被一只小狗带倒在水里,可怜你从前打虎,如今打狗,虎头狗尾,正所谓每况愈下,一蟹不如一蟹了。” 武松一听他说话,顿时便想起昨日在溪水中他拎着自己时嘲讽的话来,顿时脸上便阴了下来,练赤光真是个乌鸦嘴,专能在别人快活时给人添堵。 想到昨日练赤光说自己是奴才爪牙,武松便满心不忿,却又说他不过,因此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便说:“你休要说酸话挖苦人,大英雄难免有虎落平阳的时候,翻过身来又是一条好汉!我昨日乃是行侠仗义,那蒋门神强霸了施恩兄弟的酒店,我帮他夺回来,又有什么错处?休说他是小管营,他便是个一文不名的汉子,我见了这事也不能不理,他纵是不求我,我也上去帮打!” 练赤光笑道:“好个义薄云天的好汉,你只说那蒋忠是个恶棍,却道施恩是个好的么?他在快活林专营酒肉,别的酒肉铺一概不许在那里生根发芽,赶着赌坊勾栏茶楼客栈抽成分利,不给便要打,驱着他麾下那些亡命囚犯便如同恶狗一般,朝廷让他家管着牢城营,是让他把营中配军都当自家奴仆使唤的?你没看施恩坐在上座上说出要多加科派的话儿来时,那些店家的脸色?一个个都成绿苦瓜一般,便好似你被我插捅时的面色,他是在分人家的衣食饭碗哩!勾栏行院也要缴钱,可比张青都不如了!他与蒋门神两个可真是春秋无义战!一文不名的汉子你也会帮,怎的不见你昨日吃了酒肉把钱留下?还打那店家,可怜那店家一言一语恁地通达情理,禀性再好不过,是这样给你发性子的?这真是‘好吃无钱酒,专打老实人’!” 武松被他一番话堵了嘴,低下头来闷闷地再不说话。 那练赤光却还不算完,继续撩拨他:“你只当那施恩这回重霸孟州道,义夺快活林,便从此逍遥自在天下太平了么?要我说那施恩父子也是个傻的,前面两番摧折还嫌不够,也认不清自家身份,死心赌气就是要争,亏了他老子当管营这么多年人老成精,这一回竟也糊涂了,不辨风色,竟伙着儿子一起干起来,想来是在牢城营中当土皇帝当久了,也就心高遮了太阳!过一阵你看,还有好看的哩!” 武松早饭午饭一齐吃了,饭后在院子遛了一会儿,练赤光便将他带进房中,推倒在床上脱了衣服又干起来。 武松昨日刚扬眉吐气作了英雄,今日又要受这摧折,怎甘心低首下气?在床上便扑腾起来,百般不肯,却怎当得起这夫主万钧神力,被练赤光就手一扯,扯入怀中,只一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的一般,哪里做得半分手脚! 练赤光取了一条绳索,轻轻拢过他的两膀,便如同穿针引线一般在他手臂上便绕了起来,武松趴在床上只顾咬牙愤恨,却哪里挣挫得动?少不得如同被俘的败军一般被拴了手,沮丧地喘着粗气卧在那里。 练赤光将他如同被草绳捆扎好的螃蟹一般翻了过来,摸着他下体的肉棒,笑道:“这番挣扎不得了?” 武松今日格外耐不得这种折辱,性具一被他握在手中,登时便如同一道电光击在脑子里一样,“啊”地一声大叫出来,浑身都弹动起来,真如同发了癫痫一般,只差口吐白沫。 练赤光将他两条粗硕的大腿扛在肩上,涂了油脂的紫长物事便往里面蠕蠕而动,真如同蟒蛇钻穴一般。武松已有三日不曾被练赤光这般使唤,后面的隧道除了解手时往外排东西,便不曾有别的家伙进入,如今那狭窄山洞又被挖掘内推,让他这空闲自在了几天的身子怎生受得?顿时便大叫着拼命蹬腿。 只可惜他那腿昨日踢蒋门神时威风好用,如今对上练赤光则半点用处也没有,被练赤光两条手臂箍住他的大腿,半点动弹不得,只剩下两条小腿在练赤光背上一点一点的,两只船一样的大脚片拍在那骑手赤裸的背脊上,打得啪啪直响,便如同鸭子拍水一样。 可恨那练赤光此时既占了他的身体,犹不放过他的面皮,眉开眼笑竟曼声长吟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乃是一首极其粗浅的诗,武松虽然只是识得一些字,但也听得明白意思。此时他兀自抻着脖子仰天长叫,粗壮的脖颈向后弯得如一张弓一样,两片大脚掌止不住地仍在半空中扇风,只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只正被人灌肠的肥鹅,两个翅膀被缚在后面,掀动不得了,只把一个肥白的屁股对着人,让人往里面尽情塞东西,做成酿肠蒸煮了吃。 武松被主人家干得熟了,哪消片刻功夫便将里面塞得饱满,直把武松胀得如同馅料瓷实的开花大包子一般,他下面被堵得纹风不透,仿佛生生要憋胀死。 武松一个被捆缚的身子便在床铺上辗转扭屈,哀鸣得宛如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0 绝唱,凄厉地叫道:“恶贼,你便是看我作好汉气不过,学那小人眼红,生生要这般摧折英雄豪杰!” 练赤光看了他这英雄失路的悲愤样子,便笑道:“你又是能容得下好汉的人么?但凡见到一个硬汉你便要去打,你不但是要作天下第一个好汉,你还要让世上只有你这一个好汉,你才是最厌恨好汉的!我只是将你放在枕席间玩乐还是好的哩,起码不曾打骂于你,也不曾绝了你的饭碗让你投外乡去,好端端把你养在府里,你还要怎么?我与你说,今日这一顿棍棒还是轻的哩,如今你正自以为得意,让你捱得重了你也不服气,等过几日我让你见了结果,那时再将你这痴汉弄死,看你如何熬!” 武松挣扎着身子叫道:“何必等到日后?索性今日便打了倒干净!我不要留这一顿‘寄库棒!’寄下倒是钩肠债,几时得了!你如今且放马杀来,要打便打毒些,不要人情棒儿,打我不快活!” 练赤光被他逗得笑了起来,道了声“不知好歹”,胯下加了力便狠狠冲撞起来,专拣那刁钻歹毒的地方折磨,不多时便把武松舂捣得再叫嚣不得,仰躺在那里哀哀直叫,如同垂死的天鹅一般。 武松被练赤光关在房中锤炼了几天,纵然他如猛虎一般强健,也弄得腰腿有些发软,口声也缓了下来,将那日醉打蒋门神的兴奋削了一截下去。 这天练赤光拉着他坐到桌子旁,那桌子上放着一大面水晶鉴,看镜子边缘镶着的银龙框子,武松便认出这竟是从前自己在地牢中用来观看飞龙被人淫戏的那面镜子。 武松一见这面镜子,心中便发抖,觉得这镜子仿佛是专通魔窟一样,照出来的都不是好事,而且镜中形象实在太过逼真,便如活生生在自己眼前演着的一样,只怕练赤光使个法术,真能让里面的东西钻出来,又或者将自己弄进镜中去,那可更可怕了! 武松本能地知道这一回又不是好事,果然练赤光笑道:“武二,你只道自己没做错事,还给人帮了大忙,你如今便看看此事结局到底如何!这一番我让你更好受用些,连声音都给你放了出来,你连看带听,便如在现场一般,可是够滋味!” 然后练赤光的手在镜面上一拂,武松便看到几个仆役从一乘轿子上架下一个人来,那人身上穿著一领青纱上盖,细眉长目,面容端正,皮肤白净,不是自己的施恩兄弟是谁?只是此时施恩形容十分凄惨,只见他两只手反背在后面,被一条麻绳在腕子上缠了几道,一张往日喝酒吃肉吆喝号令的嘴里面如今塞了一团布,堵得他呜呜闷叫着却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唬得黄黄的,一双眼睛不住往左右看着,似是巴望着有人来救命。 武松看了登时大怒,叫道:“谁绑我的兄弟?” 练赤光笑道:“是你惹不起的!你且往下看!” 再看那施恩已经被带进一座大花园中,两旁的仆役将他脚不沾地地拖到花木丛中一处高楼下,施恩一抬头看到那楼房,登时便吓软了身子,如同要进阎王殿一般,吊在左右架着他的男仆手中只顾发抖,便如同弄吊环一般。武松顺着他的眼光也去看那楼,只见门首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鸳鸯楼!” 高大健壮的仆役笑着就将他架进了门槛,然后顺着楼梯便把他拎上楼去,到了二楼一间宽大卧房,把施恩往床上便放,也并没有推倒他,只把他的屁股往床上一顿,让他坐在那里。只是施恩如今没了骨头一般,被人放在床上后上身竟往下堆,好在旁边便是炕桌,他身子这一软竟正靠在炕桌上,总算没有向后仰倒,好悬便自己横陈了。 武松见施恩如此没胆量,不由得便要生气,正在这时从外面来了两位大人,身上都穿的气派官服,非是都头管营服色可比。那两人都是三十几岁年纪,面容威严身姿轩昂,而且还都是武人风范,走起路来大踏步虎虎生风,武松在镜外都听到了靴子踏在楼板上的声音。 施恩当然更加听到了脚步声,登时一张俊脸吓得半点血色皆无,身子软作一堆,靠在那里瑟瑟发抖,连连摇头,口中呜呜做声,似是想要说话,却最终说不得。 那两人来到他面前,满脸含笑显然是十分高兴,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也更为健壮之人一把将这软成一滩泥一般的男子拉了起来,笑道:“施小管营,施衙内,你可好难请也!几次三番邀约你不来,今日终于得着机会,这才将你的大驾抬了来,着实不易!自从前些时日和你相会,我们兄弟念得你苦,只是你这性子左强,只把我们一番爱惜你的心当做驴肝肺,怎怪得我们恼你?小管营光降不易,这一回便多住些日子,让我们好好款待,酒肉已经备足,定让你吃喝够了,养得胖胖壮壮。这床板也用绸缎包了,这一回再撞不破你的额头,让你带个幌子出去。” 施恩被他搂在怀中,只吓得浑身乱颤,一颗头摇得更加用力了,眼睛里也似是要滴下泪来。 这时另一名官员笑着说:“小衙内,你怕怎的?又不伤你的身体性命,哥哥与我只是疼惜你罢了。说起来我们兄弟实实都是善人,这样客客气气请了你来,又准备了这处好地方给你受用,可比你那黑牢子里拶子夹棍之类的温软多了,你当初是怎样整治囚徒的?你也莫要委屈,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你往日靠着官威势力拿捏旁人,如今便有人也这般拿捏你,这倒也是天道好还,是你的福报到了,你却休要在心中抱怨!” 那两人将施恩放倒在床上,便解腰带脱他的裤子,可怜施恩到了这豺狼窟里吓得胆都破了,又哪敢别扭?两条腿儿只软弱地蹬了几下,便被他们把裤子扒下来。 武松看得气恨不已,问:“这两人是谁?恁地没有天理!” 练赤光摇着折扇,笑道:“那穿红的是孟州守御兵马都监张蒙方,那着绿的是他结义兄弟张团练,他两个共同看上了这一个金眼彪,便打了联手将人弄了来一同享用,这兄弟两个倒都是明白人,不起纷争,你那施恩兄弟想逃也难。这便是强盗遇上贼爷爷,没有最狠,只有更狠,施恩往时做过事,今朝没兴一齐来。” 武松听得是都监团练,顿时便不作声,暗中跌脚,只能继续往下看。 第二十二章 那边厢施恩已经被脱了个光屁股,两条白生生腿儿在那里晃荡着,惊慌地呜呜只是叫。那张蒙方又将他上身抱起在怀里,由兄弟张团练把施恩身后拴手的绳子解了放在一边,两人便笑着脱他上面的衣服。 施恩被这两个壮健汉子夹在中间,又是上官威仪,已经是心虚胆怯,哪还使得出力气挣扎?不多时便给剥了个精光,一条白皙身子便如同白羊一般嵌在两个官服齐整之人的中间,正成了一个嬲字。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1 张都监将这惊恐蠕动的小伙儿紧紧按在怀里,张团练便抄起旁边的绳子将他两只手依旧在后面拢了,然后便抱着他放到炕桌之上,将这往日尊贵的公子哥儿赤条条只顾看瞧,便如同赏玩一匹玉雕的骏马一样。 施恩仿佛一盘菜一般给端到紫檀木矮几上,百般地不自在,一个身子扭来扭去,拧得身上那肉如同没入锅的白麻花一般,尤其那两条腿更是缠绞个不住,连武松看了都有些心热,更别提那两个欲火正盛的男人。于是那两人又看又摸了一会儿后,便把施恩从炕桌上扯到床上,又将那小桌掇到地上,两个朝廷命官便脱了官服,展露出肌肉雄健的身躯,一同上了床。 施恩本来如同花瓶一般被摆放在炕桌上,只觉得十分羞耻,一时间竟觉得倒在床上似乎还好一点,到如今真的被放躺在玉簟上,他刚刚由于不用示众而觉得脸面上稍稍好过一些,转瞬间便想到接下来要捱的那事,顿时更加恐慌,扭着身子不住地哀叫,却只能在原地辗转,压根儿逃不出这床榻去。 那张雕花床十分宽大,三个人躺在上面仍是宽宽绰绰,正好三个人一起干,且是热闹!都监团练倒是兄友弟恭,张蒙方先来,他将一个软枕垫在施恩腰下,将他臀部抬了起来,拿膏油给他松动润滑了一下,便挺起紫巍巍硬撅撅的麈柄,将那棱然圭角如同鹤嘴锄一般插入前面松软的地穴中,然后便操控着力道缓缓向里面钻去。 武松见这张蒙方胯下之物极是粗大,竟仿佛一根小萝卜一般,登时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暗想我那兄弟是个贵养的小管营,他怎能受得住这东西?便是自己这般高大粗壮的汉子气力充足,把那东西放到自己身体里去却也如同挨刀一般,想到这里,他不自禁地便偷眼去看练赤光。 那边施恩叫得更惨,含混的声音从嗓子眼儿里挤了出来,竟宛如动物临死前的悲鸣一样,浑身突突发抖,也不知是疼得还是羞耻得。 那张蒙方见他凄惨成这个样子,便笑道:“施恩孩儿,你往日叫了我恁多声世叔,叔叔怎能不好好疼你?现今正喂一块好肉给你吃哩!这肉可香么?可吃得饱么?莫要饿坏了你去!你如今年轻,正在长身体哩!” 旁边紧紧按住施恩身子的张团练也笑道:“兄长,我们这小侄儿定是爱吃,你瞧他下面的小嘴儿张得恁大,紧紧地咬着不肯放哩!可知这几天没有给他好肉吃,饿成这般哩!今儿可得好好喂喂!” 施恩两个肩膀被张团练摁着,细长的腰身又被张都监攥住,整个上身哪里能动得了分毫?真如同土牢中被土布袋紧紧压住的犯人,辛苦憋闷直欲死过去一般! 张蒙方开掘了好一番,才将整根钢杵没了进去,他长吁一口气,摸着施恩遮着黑毛的下体,感叹道:“年轻人就是这样紧绷绷的,让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我只怕弄破了你里面,又不敢大力,因此憋得人胸口都疼!” 张团练连忙凑了一句:“兄长真是怜香惜玉,好疼爱我们这世侄也!” 张蒙方微微一笑,便挺动下身抽插起来。 这一番施恩更是难捱,下体里那根棒子不住进出,由慢而快,虽是里面涂了油,却也仍是火辣辣地疼。况且那地方强被撑开,把一条羊肠小道拓宽成车马道,便如同有人扯着绢布两头拼命往两边拉,绷大成宽尺幅一样,施恩只觉得自己的肠子肉都被撑薄了,宛如透明的蝉翼纱一般。 这边施恩在那里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正凌迟着,镜子前面武松也正受得好,练赤光哪里能让他在这里白看?见武松看到张都监强行将那话儿捅到施恩体内,惊得直了眼睛,便将他拉过来,摸着他的脸笑道:“可怜你只顾看别人欢乐,自己落得在这里寂寞,我如今也将你的身子在火上热一热,今儿主人开恩,让你翻身,今遭让你在上面,你可高兴么?” 武松愣了一下,正颜道:“谁稀罕占你一个男人的身子?” 练赤光哈哈一笑,熟络地将武松浑身的衣服都扒净了,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登时便蹦出一杆笔直竖立的长枪,便如同朝天一炷香一般。 武松看了那阳物的架势,登时一股森森冷气从心底直冒出来,这妖怪的孽根比那张都监还要厉害几分,往日自己只顾愤恨,倒真不曾细瞅他这东西,虽然也知道甚为粗大,但眼放怒火视而不见地捱着倒也稀里糊涂地进去了,如今仔细一看,那东西便如一个铁棒锤一般,这东西若是真破开自己的屁门插进去,可不就像钢凿敲石块一般,将自己的屁股都凿裂开了? 这时武松已经知道练赤光绝不是好意让自己去淫他,只怕又要使什么淫邪花样,因此看清了那刑具之后便加倍害怕起来,挣扎着要跑脱,却又哪里逃得掉?被练赤光一拉他的胳膊,便倒在这妖魔怀里。 练赤光将他俯趴着压在自己膝盖上,一个手肘顶在他腰眼儿上,武松立刻腰间一麻,两手扒在地上便撑不起身子来,这时他紧实刚劲的臀部高高翘了起来,然后便觉得一根细长粘腻的东西便钻进了自己肛门中。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在做什么,只是如今自己这姿势分外羞耻,竟像是一个顽童闯祸后被严父剥了裤子惩罚一般,让他格外难堪,武松登时便仰着头“啊啊”大叫了起来。 当武松觉得自己后面的土壤又被那钻土的蚯蚓松动了时,练赤光便把他拉起来,让他后背紧靠着自己的前胸,两手抄在他大腿膝弯处将他两腿分开托着,便好像抱一个正在解手的孩子一样将他抱在怀里,然后如同神射手一般将箭头对准靶心,缓缓放了下去。 武松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回居然是这样的,自己一身一百多斤的重量,怎会有人轻轻巧巧将自己托了起来,就像捧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练赤光这是邪得没边儿了吗? 屁股刚一碰到那灼热的尖端,武松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不由得大叫出来,只觉得如今这番情景实在太过恐怖,就好像残暴的军人将一个被俘的敌兵打开大腿吊着,将肛门对准下面的矛头,从空中缓缓降下来,最后要将他从下到上刺穿一样!相形之下,练赤光每次把自己压在床上一点点捅进去,倒还算是有人性的。 武松在练赤光怀里拼命扑腾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一样半点没有用处,仍是被慢慢放了下去,钢矛尖端破开了他那洞口,然后一点点逐渐加粗,最后终于整根没入。武松扎煞着手大瞪着两只眼睛,一副惊呆了的样子,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只被竹签子从下往上刺穿的青蛙,往日武松在野外抓田鸡田鼠时惯于这样吃,只是如今却轮到了自己。 练赤光将怀中的人徐徐举起放下几次后,便把武松作了舂米的石碓,将他高高抬起后又狠狠放下,武松只觉得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2 自己体内的热柱刚刚脱离,自己便又坐了回去,让那钢枪将自己一贯到底,这样起起伏伏便如同荡秋千一般,只不过每一次荡下来都要被刺穿一次。由于这一回练赤光下体不动,都是武松的身体在起落,因此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一样,是自己主动往枪尖儿上凑。 因此武松便更加承受不得,他扬着手臂蹬着腿不住地尖叫着,若是外人看那姿势竟像是手舞足蹈一般,仿佛快活得不得了,已经到了颠狂忘形的程度。过了一阵,武松下体被抽插得热得如同岩浆一般,硬邦邦撑在前面的性具陡地打开了关口,一片白浊洒了出来,便如同天女散花一样,他四肢抽搐仰天长号,更像是进入极乐境界,怎知他却是正在被人受用着。 偏巧这时张蒙方也射了出来,他身子高高弓起,如一架上紧了弦的强弩一般,然后猛地往前一冲,全身紧绷保持着姿势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一时间仿佛化为雕像一样。下面承受着的施恩身上却抖得更加厉害,伸长了脖子嘶声惨叫,仿佛突然遭受了至为惨酷的刑罚一样,比方才被人不断舂捣还要加倍可怕。 过了一会儿,张蒙方绷紧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他慢慢软趴在施恩身上,把下面这长条的白净小伙儿当做了床褥一般,放松地在他身上喘息着。 对面的武松也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却听张蒙方笑着说:“贤侄,方才那一注美酒可醇厚么?这酒便叫作秦淮春,可是够劲儿,看贤侄你的脸上都红了,是有些醉了么?兄弟,换你来,今儿我们不醉不归!” 镜中床上换了人驰骋,下面给人当骑具的施恩惊恐万分,却只能如同瘫痪一般地眼看着前面那人缓缓将性器抽出去,后面接替的继任官员又将另一只阳具细细品味着插进来。施恩两手反绑动弹不得,纵然满心不愿,却又怎能在那毫不设防的柔软地方竖起一道城墙来?只能看胡骑长驱直入,在那富庶丰美之地肆意掠夺。 武松这时才发现体内的物事仍是硬挺如铁块一般,原来方才练赤光竟是未曾发泄,只是暂时停下来让他放纵一下,想到练赤光以往的持久,武松顿时又哀嚎起来,今儿练赤光换了个新鲜样子,还不知要折腾自己到多咱。 这一个下午,房中镜中的几对人都没有片刻消闲,武松对着镜子射了一次又一次,他看到自己的施恩兄弟也被逼着射了几回,都监团练两兄弟在他阴茎上又撸又舔,直欲将里面的蜜汁都挤尽了,这才肯放过他,专心抽插。武松忽然觉得悲愤莫名,受苦也就罢了,可是欢喜享乐居然也要被人操控逼迫,这可比疼痛更加屈辱!武松这样想着,突然肠中咕咕几声响,原来是满肠浊液汩汩流淌,就如同小溪一样。 直到掌灯十分,两边这才都尽了兴,镜中张蒙方吩咐摆晚饭,这边练赤光也让上菜。 武松只见镜中的张都监和团练将施恩解了来开,给他披了件衣服,扶他坐起来,然后便一左一右夹着他,推心置腹地和他谈心。 张蒙方笑道:“小管营,你忒是固执,我们早就和你说,要你和我们作一家人,那快活林我们共管,大家联结在一起,这孟州谁能动我们?前面连续两次请你来商议,你只是不肯,定要吃独食,还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们这一番热心情意都付诸流水。我兄弟让那蒋门神过去在你酒店门前练几趟拳脚,也只是耍子,哪晓得你就恼了,带着人来打,一次不能赢便来第二次,二次不能胜又带了个壮实汉子过来,这武松倒是果然有两分能为,将蒋门神打得鼻青脸肿,还逼着他找人来给你赔话,宛如唱戏一般,那一天你可好威风么?好爽快么?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你那好韶光转眼便打灭,如今却又到我们这里来了!” 那张团练乐着说:“心肝儿,你便是施恩望报,如今你那打虎的武松呢?怎的不来继续回报于你?他倒是走得快,我们寻访了几日,也不见他的踪影,给他逃出一条性命去,否则找个名目便抓了来,悄悄打死,你父子那平安寨背人处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我们却又何必转弯抹角地兜圈子?有那连环套给他使了都嫌糟蹋,看那时还有何人给你撑腰!不但如此,你可知我这兄长如今得了谁的青睐?” 见施恩满面凄惶魂不守舍,惊疑不定地轮番望着两人,张氏兄弟都乐了。 张蒙方自得地说:“前些时本官刚刚投托到高太尉门下为学生,甚得恩慈。” 施恩听了顿时身子便一缩。 张团练继续敲打他道:“你父子俩莫非是痴迷了不成?我这团练不比管营官职大?我兄长作兵马都监,正管着牢城营,你要与我们斗,可不是鸡蛋碰石头?如今我哥哥得了高太尉的赏识,要收拾你们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随手一抓就是个把柄。如今当官的有几个清白的?大把的事情别人若没事便不想抓,若想抓,罪名可都是现成的,到那时还是善恶有报,大家都叫好。你且想想,若是你父亲的管营之职被免了去,你又会如何?岂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那时你可快活不得了,便是待在快活林里也要哭出来。” 施恩本来经过这大半天的磨折,身上已经软得没力气发抖,如今听了这话却又止不住地抖了起来,怯弱地哀求着,求他们莫要害自己的父亲。 张蒙方捻着施恩下颏上的细绺胡须说,笑着说:“傻孩子,你顺了我们的意,我们害你父亲何来?何曾见过窝里斗的!只要我们之间如鱼水般相得,从此这孟州地方从兵马司到团练再到牢城营,便是铁板一块,保你快活!年轻人虽然嘴上有毛,毕竟办事不牢,看你只为一时差了念头,险险办出多大的祸事?你这须髯也实在是名不副实,倒该给你剃去才好,免得你总装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施恩见他们要给自己剃毛,顿时羞耻得满面通红,张都监和团练则哈哈大笑。 第二十三章 武松那一日被练赤光如同给小儿把尿一般,抱着两腿让他起起落落,武松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块木板,被人端着狠狠往下面的钉子尖儿上撞,每一下都深深扎进自己身体最里面去,分外恐怖羞耻。 弄到最后,武松实在没了力气,虽是手脚自由,却也软成一团肉酱,耷拉着两条胳膊,软绵绵仿佛被人卸得脱了臼一样,一个脑袋无力地吊在胸前,两眼苶呆呆地,从嘴角流出涎水来,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然以为这大汉是中风了。 练赤光将他炮制够了,便将镜子上的图景收了,把武松关回床上。武松手足酥软地躺在藤席上,见练赤光把守住外侧,却一丝儿声息不闻,显然是已经睡了,这才心下稍定,看来这厮今晚是不会再摧折自己了。 要说练赤光这恶贼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3 实在是邪得厉害,自己生龙活虎的时候他固然一见便起淫心,往往自己已经被他弄到疲软无力,他竟也能寻出另外一番味道来,把自己绵软如同死狗一般的身体拨过来弄过去,脸上笑得贼兮兮地分外可恶,竟好像猫在玩弄一只快断气的老鼠一样。 自己曾经质问过练赤光往日不是自称最喜欢折辱硬汉,怎的自己如今软成这个样子还是要来弄自己?那练赤光便刁恶地说:“二郎,你坚硬的时候固然有趣,但若是软成一条肉虫,却也别有滋味,这便是你与其他人不同之处,只因你有这样一个超群出众的本事,我才对你格外青眼,不作寻常一例相看,将你拖回窝中慢慢享用,否则也早就腻了的!” 当时直把武松气了个倒仰,原来他将自己折辱不休,还是高看自己,莫非自己还要感恩戴德么?转念一想,幸亏自己无论刚硬靡软,那厮都觉得有可玩之处,否则他将自己也如同杨春飞龙一般弄软了筋骨,便如同废人一样,再卖给别的客人,让几个人在自己身上轮换着尝货定价,又或者主人家里有几个知己的兄弟朋友,便如同张都监与团练一般,将自己轮流享用,自己可该如何是好? 自己平生横行仰仗的便是自己两臂千百斤的力气和一身好功夫,到那时便如同蛟龙被抽了筋一般,软在那里成了一条蚯蚓,任谁都可以践踏,那些往日搪不住自己一根手指的小人都把自己当马骑,那可真是屈杀自己!莫非自己的勇力竟是这么容易可以剥夺去的么?勇武不足恃,人生在世又应该凭借什么? 静夜迢迢,一无人声,仿佛此时世上的人全都睡去了一般,周遭只听见唧唧的草虫声,却更让人觉出寂寞来。 武松是个刚勇直爽的汉子,行动说话只是快性,从来没有弯弯绕绕离愁别绪的心,今夜这般安静,竟让他突然生出一种怅然的感觉,想到自己身世凄凉,自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可是哥哥却被杀了;自己拜了宋公明作哥哥,宋江兄长现在被发配到江州;认了张青作哥哥,张青夫妇都在练赤光手下残喘续命;结识了施恩兄弟,施恩被都监团练一对儿好兄弟掳到鸳鸯楼上百般摧残,几乎不能成人。 一时间连武松都开始怀疑自己莫不是真的命运不济,而且还是个灾星,无论什么人只要和自己做了兄弟,便都要大大倒霉,轻则刺配被奸,重则伤了性命?一时间武松真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又想到今日看到的情状,施恩一个好好的小管营,又不是贩夫走卒软弱贫贱之人,在那两个高阶官员面前竟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生生的欺负杀人!听那两人的口气,施恩前面两回便被他们抓来淫了,难怪自己第二次看到他时竟拄了一根拐杖,也无怪施恩说起此事来如此怨毒,仿佛心中长了一把刀一般。 自己本来打跑了蒋门神,给施恩夺回快活林,只当从此能够快活,哪知竟似给他惹了祸一般,彻底将那两个狗官的性子激了起来,威逼着要撸去老管营的官职,还想要害自己。施恩兄弟此时定然水深火热地盼着自己英雄来救,可惜自己却不见了,这可不是救人没救彻?尤其是管营父子还不知会怎样想哩,若是以为自己是怕了对方威势,因此逃了,定把自己当做个虎头蛇尾、没有胆色之人,那可是丢脸至极! 可恨自己如今被拘在这铁笼子里面,否则定要血溅鸳鸯楼,杀了张都监并团练,将那一家老小也都杀尽了,让那都监府中再无一个活人,我方能够心满意足! 但转头一看练赤光那虽然睡着也仿佛洞察一切的面容,武松心头的杀性便顿时如同被冰水浇着的野火一般,嘶嘶地烟消火灭,只留一点荧荧火种在灌木丛深处藏着,也不知何时能再发起来。 武松一颗心兜兜转转,把从前从没尝过的千回百转辗转反侧的滋味都尝到了,直到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接连几天,练赤光都强拉着武松看施恩在都监府的遭遇,武松虽是顽强地不肯看兄弟受辱的场面,但禁不住练赤光的妖法,被他制得两个眼睛想闭都闭不上,眼珠儿也转不到一边去,只能直勾勾盯着镜中的图像看。 只见自己的施恩兄弟在那楼中成日不给穿衣服,光溜溜一个身子被摆放在房中,他自己也觉羞耻,整日缩在床上,偶尔下床来解手或是倚在窗边看看外面的风声,也都是用手紧捂着下体,生怕那些房梁墙壁上都安着眼睛,蹑手蹑脚便仿佛做贼一般。 武松看着他这副样子,万分痛心,便想到了自己刚刚被练赤光擒到地牢中时的那番磨折,也是整日赤条条地被铺展在床上,仿佛晾晒肥猪肉一样,自己这兄弟唯一比自己好一些的地方便在于他不像自己这般强横,功夫有限,是以不曾被铜环铁链拴住,门口只站了几名大汉便将他看守住了,如同猫堵老鼠一样,将施恩死死憋在耗子洞里。 也万幸他武艺不精熟,所以大解小解都由他自便,没有被在下体套上袋子插入管子,武松知道施恩并不是个大丈夫,两个肩膀不是铁打的,很多事情都担当不来,看如今的架势是只求自保,在这一点上倒可称得上是个聪明人。那张都监兄弟估计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便并没有用这般残酷狠辣的法子来摧折他,否则若是施恩被这样像牲畜一样对待,只怕一天不到便崩塌下来,弄成个大小便失禁,从此床笫之间一派邋遢,可就无趣了。 施恩口边的三绺胡须也被剃去,下巴上嫩滑滑根毛不剩,果然显得更年少几岁,仿佛只有二十一二的样子,更加青春标致,把那两个武官喜欢得要不的,每日必来看他,勾留好久不走,夜里也常常同他一处睡。 那张蒙方好不刁钻,那一日剃去施恩的胡子还嫌不够,剃头的待诏走了之后,他将施恩为了见客才穿上的衣服立即剥下,拿着一把小刀比量着他胯下,竟说道:“我的心肝,你下巴上光净了,这里却仍是毛都鲁的,这一丛落腮胡好不粗鲁,倒显得像个汉子一样,竟不像是个年少的小伙儿,生生将你显得老了几岁,况且将下面小嘴全都遮住了,吃饭喝汤不便,如今却让我帮你将它都剃净了吧!” 施恩一听,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两手捂住下体,惊恐地哀求道:“大人饶命!剃了我上面也就罢了,若是将下面也剃净了,小人牝户寸草不生,光秃秃宛如白沙滩一般,着实荒凉尴尬!大人休嫌芜杂,这里虽有毛,却也不碍了枪棒进出,大人若是闷了,便理理这毛也好!” 张团练在一旁听了大笑:“我的儿,不过两天光景,你便学得恁乖,这些话也肯出口了,倒比行院中的妇人还能搔着人痒处,敢是和她们学过来?哥哥,他既肯如此屈身淫贱,便饶了他这件事也罢了。” 张蒙方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4 便收了刀子,道:“既然如此,便将你下面这几根毛暂且寄下,你乖乖地在这楼里安心充作雌儿,我便不把你那阴户剃成个和尚,若敢有半点支吾,不但将你裤子里的毛发剃光,便连你头顶也剃作个鸭蛋,让你从上到下都是光溜溜的,一滴水滴在脑门上,便如同珍珠般一直滚到脚趾尖。还不与我上床去?” 坐在椅子上的施恩听了这些淫狠的话,满心羞耻,暗暗气恨,却哪里能够刚强?只得含着耻辱掩着下身,脚步沉重得如同戴了镣铐一般来到床边,爬上了床。 张蒙方和张团练也跟着脱衣上床,见施恩满眼恐惧地望向自己,张蒙方笑道:“乖乖,你莫怕,左右不过是凹凸接榫的事情,你惯了便也好了,过得三月两月,你尝到了滋味,只怕那孔洞缝隙中不安个楔子还觉得不自在,仿佛漏风一般!知道你年轻没有耐性,今儿也将你照旧绑了吧,免得挣扎得过了倒不好。” 施恩见他又拿出绳子来,顿时吓得体似筛糠,虽是自己在虎狼窟中逃亡不得,但身上没有绳索拴着总能让人觉得心中安稳一些,似乎关键时能保命一样,此时见又要绑他,他怎能不害怕? 施恩连连求饶,哀告着莫要捆绑,那张团练似是被他打动了,便笑着劝张蒙方道:“兄长,你看他也是可怜,好好一个小管营,平日也是众人捧着的,如今被我们弄在这里,成天宛如赑屃一般,驮着大石碑哩!亏得他一个官家哥儿,虽是学得几手枪棒,筋骨也没有练得如同铁柱一般,每日里两个男人轮着来,怎样熬下来的?兄长便放缓他一些,莫要再将他反剪,那般狠煞倒如辽人绑宋军一般,只将他两手缚在前面,免得两条膀子压在后面不快活!” 张蒙方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此言十分之好!今日便教他作个童子拜观音,待会儿便让他一步一拜,直拜到落伽山,收了他的野性方好。” 施恩心中暗暗叫屈,这两人如此淫暴,却反说自己野性未定,这可真是六月飞雪,千古奇冤!只是如今这两人连官职带身躯足有千钧重,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也说不得了,今日施恩方才明白天下的道理都是从当官的嘴里说出来的! 那张团练抓定施恩两只手,捧在他胸前,让张都监从容绑缚。施恩被他两个压制着,虽是好手好脚又怎能够挣扎?他躺在那里,只见上方两个壮健男人蹲坐在那里,洒下来的阴影将自己头脸都遮住了,自己便如同泰山下的一棵小草一般,在这山影里难见天日,不得光亮,只怕长不高了。 那张蒙方一边将绳子绕在施恩手腕上,一边说:“幸亏他不像武松那般勇悍,否则这一条小小的麻绳儿可绑不住他,定要在他身上缠满铁索方罢,就像他那牢中锁着的无人情的囚犯一样。我的儿,事到如今你也莫要再摆你那小管营的架子了,你爹爹是管营,那乃是朝廷任命的,你这小管营却没有在吏部名册里,大家看在你爹爹的面子上,这般哄着你罢了,你可不是正经官身,与快活林那些店主伙计一般儿也是个平民,凡事他们忍得,你便忍不得?你莫要与我们捣乱,如今我们将你当自家子侄一般看待,也不害你老子,也不夺你的财路,这乃是你天大的福分,再不要不知足,心中想着摆脱,让我抓住你面是背非,看我怎样煎熬你!” 施恩听他说得厉害,连声叫着不敢,这时张蒙方已经捆好了他,将他两条腿扛起来,便向里面攻去。 旁边张团练一手按着施恩的胸脯,另一只手便去摸他阳物,攥着那肉茎便不撒手,揉来捏去只顾搓弄,这般前后夹攻直把施恩折磨得痛哭流涕,两只手在胸前交握成拳不住高举起来摇着,便如同作揖一般,看上去真像童子拜佛。 那张团练这时还要说便宜话:“我的儿,我十分周全你,你往日两个膀子缚在后面,我兄弟两个身躯又沉重,每回几个时辰下来早都酸麻得如同劈柴一般,而今便将你那刑罚松一松,只绑在前面,你却须得领俺们的恩情,莫要张着指头乱抓乱挠,显得不识好歹了,就这样合拢着便正好!我给你求了这样一番恩典,你可不该多谢我么?” 施恩正在那里涕泪横流,可怜他却不敢要强,只能顺从,此时虽是被张团练如同把玩瓷器玉雕一般揉弄着性具,心中万分羞辱愤怨,却也只能忍辱顺从,顺着那强人的意说出屈服卑贱的话:“小人多谢团练大人!” 张团练见他如此软顺驯服,被人葬埋了还要谢那刽子手,不由得哈哈大笑,连正忙着抽送的张蒙方也笑了起来。 此时武松也未得幸免,他已被练赤光脱光了衣服,俯趴着按在大理石桌面上,一个雄壮的身躯把大半张桌面都占据了,那面镜子被练赤光轻轻一吹,正飘在武松面前的空中,仍是让他看个正着。 武松嗬嗬吼叫着疯狂地摇着头,狂喊道:“我要杀了你们!”两只手臂把坚实的桌面拍得啪啪山响,上身不住地扭动着,可他腰间被一双玉掌牢牢按住,便如同一头被巨石拦腰砸中的大虫,又怎能移动得了分毫?少不得被人顶开臀缝,寻到那狭窄山洞钻了进去。 练赤光一边猛顶,一边笑着说:“你打算杀谁?可是要将人家一十五口都杀尽么?然后却又如何?这一次只怕你便不敢投案了,径自落草去,好个有头无尾的武二郎!到那时却夸耀不得了!” 这一对镜中镜外的难兄难弟同时被淫,仿佛星月交相辉映一般,镜子里施恩叫得凄惨,外面武松吼得狂放,从早上一直弄到下午,施恩已经被磨成了个死人,武松也气息奄奄,两方这才收兵。 武松恨恨地回头,强撑起力气道:“练赤光,你这个淫邪之人!早晚天要收你!” 练赤光微微一笑,道:“看来还是很有些劲儿,却该再找些新鲜的和你看耍才好。” 他手在镜面上一拂,却见上面场景一变,乃是到了一个抄事房中,几个公差正在干事。 只见地上一个人披散头发,倒在尿屎坑里滚,还白着眼,手上乱打,狂言道:“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婿!丈人教我领十万天兵来杀你江州人。阎罗大王做先锋!五道将军做合后!与我一颗金印,重八百余斤,杀你这般鸟!” 武松起先觉得好笑,片刻之后见这人怎的这般眼熟,仔细一看可不是宋公明哥哥?他如何竟疯了? 武松顿时大惊失色,这时后面本已抽得空空的肠道中陡地又被塞得饱胀,武松大叫一声,往后一看,见练赤光笑意盈盈款摆腰身又动了起来。于是武松这一番更加难捱,只能一边看着宋江装疯,一边禁受着练赤光二度春情。 第二十四章 武松那一日精神大受打击,见自己两个兄弟都如此凄惨,他虽是个爽直硬汉,胸怀粗豪,也不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5 由得有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疼断了,这一回却不是被练赤光抽插激射得疼痛,乃是由于悲伤。 被练赤光安放在床上后,武松手掌狠狠拍着冰簟,叫道:“我那宋江哥哥怎的被那般贼官恶吏逼成这般样子?那厮们一味贪赃枉法,屈害良善,把及时雨这般天下闻名的精细谨慎之人也害得疯疯癫癫,也不知当初曾怎样拷打来,竟将人生生逼疯了!世道如此昏暗,倒真不如反了吧!” 练赤光摸着他的胸膛,笑道:“你当宋江便无此心么?他早在你说这话之前便朝朝暮暮起着邪心,这一回在浔阳楼写了几句歪诗,却是做得差了,把平日深心中翻滚了千万遍的话居然说了出来,枉他一生掩藏得好,如今憋得久了却也火发,又被酒水一熏,万假山中终于露出一棵真苗来,便写了这么两首诗。” 说着练赤光便把两首诗词念了一遍。 武松浑然不解,问:“宋兄长心中冤屈不平,便写了几句话泄愤,却又有什么大罪过?官府便好给人乱加罪名!” 练赤光斜睨着他,咯咯笑道:“所以我说你这般一片直心之人只好与人作小卒,人家心迹如此直白地露在你的面前,你兀自不知哩!空长了一身力气,竟如同睁眼瞎一般,我且说给你听:‘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可见他自负不浅,乃是个惯用权术的,你还道他是个实心人哩!‘恰如猛虎卧荒邱,潜伏爪牙忍受!’自比猛虎,也有铁爪钢牙,显然是个不依本分的人!‘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也不是个高尚其志的人,犯了法配在这里,原来不曾冤枉了他。‘他年若得报仇,血染浔阳江口!’这厮报仇兀谁,却要在此间生事?血染江口,他想杀多少人?可还是那个仁义善良的及时雨?你再听他下面这诗:‘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这两句感怀身世,兀自可恕,后两句便不像话了:‘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这在朝廷官家看来便是无礼至极,你可知黄巢是何人?乃是唐朝作乱的头子,早年也是读书人,只是也如你宋江哥哥一般未曾得志,几次考试不中,这才狠下心掀桌子造反,最后直打到长安,他早年还写过一首菊花诗。” 说到这里,练赤光一只手插进武松刚刚套上的薄绢裤子里,手指直抵着他的菊花,把武松吓得一个激灵,扭动着身子惊慌地道:“你要说话便好好说,动手动脚地做什么?你这样乱动,我怎听得仔细?” 练赤光微微一笑,便把手收了回来,武松连忙低头将裤子系好。 只听练赤光又说:“那宋江连黄巢都看得低了,由此可见他心中所图,他只怕想得是这大宋朝姓宋,他自己也姓宋,便杀上东京去,夺了鸟位,到那时他自己作皇帝,让吴用作丞相,公孙胜为国师,其他人都做个将军,却比那鸟水泊国土广大得多,人口也繁盛得多,尽够他们快活!这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与贪官污吏半点不相干。他平时结交匪类,杀人灭口,阎婆惜一条性命只换得在江州这富庶地方住几年,连单身牢房也不住,只发在抄事房做他本等的勾当,又有了面目。平日有戴宗李逵服侍照应,要吃鲜鱼又有张顺供奉,那宋江也是小家子气,几辈子没吃过鲜鱼一般,撑开肠胃放量地吃,弄得腌臜腹泻倒在床上,却不知那般真正富贵人家倒只想吃鸡蛋豆腐,面筋,酱萝卜炸儿,岂是像他这般大鱼大肉地贪口?他在那江州,日常也不受拘束,每常城里城外地乱逛,在那酒楼瓦舍中晃荡,否则怎的随随便便就跑到浔阳楼题反诗?可见那些酒馆饭馆乃是素日常去的,可比平安寨中的囚犯们自在多了。便是这等悠闲舒坦,他还觉得不足,以为天道世人都亏待了他,定要杀官造反,好在被人发现,只落得装疯欺世,却又怪得谁来?” 武松听了,闷闷不乐,倒头睡在床里边。 到了第二天,武松左思右想了一个上午,当练赤光下午又将他按在床上时,武松气喘吁吁地说:“练赤光,我求你一件事。” 练赤光惊异地一挑眉,道:“难得武二郎也晓得求人!你想求我何事?” 武松仰面道:“求你将我兄弟施恩救出来吧,他在恶贼手里实在受罪,他乃是小管营,不当受此屈辱的。” 练赤光噗嗤便笑了,道:“原来当不当受辱却是以身份来论的,如此说来小民受苦倒是合该的了!我原就说你矮小得很,果然不差!” 武松脸上涨得通红,一口气在胸中憋了足有半刻钟长短,这才说:“俺怎的矮小了?我和你说,我却不是那等谄佞之人,平生不会巴结上官,奴颜婢膝,在外面道路上一向是挺直了脊梁走路,你看我向谁低过头来?便是你这邪魔,俺也不曾服一些儿软在你面前,俺武二便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儿,大丈夫,怎的会有小样?” 练赤光揉着他下面那团肉,笑道:“你还不服么?真正的英雄乃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你够得上哪一条?当了一个芝麻芥子大的都头也要处处表一番,你从心底里想当官,这是富贵不能淫么?宋江一点银子便把你买得死心塌地,你是打小儿没见过大钱,骨头都被贫贱磨软了。告诉你,宋江在江州买李逵时也是十两银子,这乃是他买你们这样人的通价,似你这等人,也只值这个价钱。一百杀威棒你不怕,只当自己顶得住,若是那棒子如同江水一般滔滔不断地打下来,也没个八十一百的数目,直欲将你打死为止,我看你怕不怕?真个不要性命了么?你心知我不过是要你的身子,将你奸淫罢了,性命却是无妨,自然有恃无恐,若是那些人的棒子不是要插在你的屁股里,而是照着你的脑袋直直打过来,你那脑壳当真是铁做的么?便真的不怕?” 武松扭动着身子,兀自嘴强:“我死也不怕!休想让俺低头!” 练赤光抿嘴乐道:“你当要你低头屈膝那般难么?你又不是不曾屈过,当初在阳谷县拜知县时没有弯过腰么?你在平安寨对着老管营连坐下都不敢,与施恩结拜又怕高攀,折了你那草料,当初我就说你是吃青草稻杆的,牛马一般,你还不乐意,那日却自己招认是吃草料的!” 武松咬牙道:“那是俺武二知礼,懂得谦恭,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练赤光笑道:“你还当自己真的读过《礼记》哩!既然你知礼,怎的当初主动找宋江结拜,后来又认张青作了哥哥,那时怎不见你不好意思?倒是一副英雄惜英雄的硬气劲儿!你可知宋江是何等人物?放到汉末那就是个曹操,往上推到秦始皇死了,他就是刘邦,只是如今时运不济,天下未乱,他便不得施展,连累你也做不成灌婴许褚。也难怪宋江如此憋闷,他定然自思自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6 己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好汉;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利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江州!没有那般龙虎风云会,他怎能兴风作浪?没奈何只有写反诗破闷,偏偏又被人识破了。只可惜他心眼儿尽有,才学却不高,那两首诗词平常得紧,没甚气概,他也只能写写‘敢笑黄巢不丈夫’,却写不出‘敢教日月换新天’。你与施恩做兄弟不算高攀,拜宋江做哥哥才真正是高攀哩! 你恨张都监张团练二人,只因他们未曾将你看在眼里,还谋划着要害你,若是他们如同管营父子一般对你说些好言语,口口声声道你是‘大丈夫,男子汉,英雄无敌,敢与人同死同生。’然后说‘我帐前现缺恁地一个人,不知你肯与我做亲随梯已人么?’只怕你登时便要跪下,称谢说‘小人是个牢城营内囚徒;若蒙恩相抬举,小人当以执鞭随镫,服侍恩相。’” 武松此时已经被他进入,轻提款送慢慢抽插,正自忍耐不得,闻言又羞又恼,登时大叫道:“你胡说!” 练赤光笑得更魅,道:“还不止此哩!那张都监对你若是如曹操对关羽一般,赏赐酒食,放你穿房入户,把做亲人一般看待;又叫裁缝与你彻里彻外做衣服,这般宠爱,便如同将你典作外宅一般。旁人见你受宠,少不得有事央浼你,你若是对张蒙方说了,他将你像宠妾一般爱怜,自然无有不依,外面之人定然要送你些金银、财帛、段疋,你再买一个柳藤箱子,把这送的东西都锁在里面,竟也置下一个家当了,此时便只欠一个娘子。若是那张蒙方识趣,再送你一个美貌佳人,你一生的指望便全齐了,到那时自然身体神魂都属都监,他便让你去绑了施恩来,你只怕也会将你那好兄弟送到他床头,真仿似他豢养的鹰犬一般。你一直不肯服我,不就是因为我没个官衔?若是我也做了个什么指挥都统,你敢也是见了我就跪,再不顽强了。” 武松被他说得如此不堪,顿时激得全身如同要爆裂一般,大吼道:“练赤光你这邪人!一派胡言!我要杀了你!啊~啊!……” 练赤光见他无言以对恼羞成怒,已经不肯好好说话,竟似要疯狂一般,便也不再和他多说,知道对这样失去理智之人只能用大棒惩罚,正巧下面温存抽插得腻了,便腰上加劲狂抽猛送大干了起来,直把武松操弄得没口子叫唤,口中再也骂不出来,一个下体便如同火炉上烧软了的南瓜一般,肥厚酥软,此时无论后臀前胸,凭练赤光摸他哪里都是滚烫软烂,好像蒸熟的肉泥一样。 练赤光一边猛插,一边笑道:“你便是横不说理,我也有法子治你!如今却不好?看你嘴上还能顽强?却是支吾不得了!” 武松被他强逼凌辱,又拿话挤兑,心中倍加愤恨,却又哪里挣扎得动?少不得又似往日一般,挺着肚皮直着眼睛被他操玩。 练赤光却又不肯罢休,笑嘻嘻地和他说故事:“从前一群夜叉看上了一只乌龟精,商量着要将他弄到手,却又担心他身背铁甲又好气力,只怕横冲直撞,让大家做得不顺当。一个夜叉便道:‘不妨事,只顾弄来,我自有法子让他服服帖帖,管保我们叉叉都做过一轮儿,他还翘着屁股摆姿势哩!’其他夜叉听了他的话,便不管不顾地将乌龟精诓了来,那乌龟见势不妙,果然仗着身上的堡垒想要冲出去,前面说话的夜叉便发动众夜叉将他掀翻过来,脊背着地,那乌龟精便再也动不了,挥着四肢伸长脖颈只顾去顶地,却被夜叉们在他头顶早就挖了一个坑,那龟头伸进去只看到一片黑洞洞,半点借不上力,只能这样甲壳着地肚皮朝天地挺着,那班夜叉们便一个一个轮流上身,射过之后再从那胸甲平台上爬下来,最后直灌得那龟甲中满是粘液,便像海洋环绕托着陆地一样。夜叉们这才心满意足,那乌龟精则哭着说:‘早知外面硬壳如此碍事,我当初也不要强了!’” 武松被他这一篇邪话堵得满心是火,但却发不出来。武松又不傻,怎能听不出来他这是在讽刺自己?练赤光这是将自己比作了一只乌龟,仗着一身硬气本事披坚执锐,只知百事无忌横行天下,如今却只落得被人翻过背壳来使唤,自己此时挺着肚皮挥手蹬脚,还不住抻着脖子哀叫,可不正像一只乌龟么? 况且纵然自己翻过身来又能怎样?练赤光从身后挺着长枪刺入,倒是更方便了,便是自己拼命挪动手脚往前爬,他也能揪着自己的后腿将自己拖回来继续享用。似这样的羞辱只有用拳头才能打掉,可是如今自己遇到更强的,却也只能束手被擒,往日用来长威风增志气的武力却半点用不上了,可怜自己从前凭借勇力来傲人,今日人家也用本事来降伏自己。 武松这几日因是被囚在府中,早上起床便都只绾个髻子,不曾裹巾帻,如今他在这床上挣扎得久了,那发髻便散乱开来,一头浓黑粗硬的头发散落在枕上,便如同倒了墨缸一般,说不得如宋江一般披头散发,一副饱受糟蹋的样子。 武松虽是被练赤光在体内翻搅得浑身乱颤,脑子发晕,却仍有一股硬气劲儿在骨子里,听练赤光嘲弄自己,他的性子便也上来了,暗想自己纵然不能止住这淫魔的强暴,起码可以自己争气,莫要做出这样一副被人奸淫的丑态,倒让练赤光更得意了。 于是他头一摆,将一绺头发甩到嘴里,钢牙紧紧咬住发绺,不再发出声音,便如同野马戴上嚼环一样;两只手也不乱舞了,紧紧抠住身下的席子;两腿却无法平伸,便屈膝蹬住床板,仿佛能借此发力一样。于是武松便做出这么一副刚毅不屈的样子,仿佛受难的天神一般。 练赤光见他刚烈,便摸着他的脸笑道:“武二,你这般样子是学得谁来?倒仿佛妇人难产一般,这般汗津津地咬着头发不肯出声,是半夜生产怕吵到旁人么?还是与人偷情怀了身孕,如今正小产哩?” 武松本来正觉得自己如同被俘的将军,忠贞报国宁死不屈,哪知练赤光竟说出这几句话来,登时让他那刚强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一张口便狂喊出来,口中咬着的头发也掉了。 练赤光见他不强了,便含笑尽兴抽插。 第二十五章 武松连番受挫,施恩宋江所受的苦楚让他心中难过,只觉得天下的好男子竟都被这样折磨,莫非苍天真的不保佑仁人好汉么?一时间真有些心如死灰。况且练赤光说的那些话句句直揭自己的底细,便如同将一块块遮掩得很好的疮疤都硬抠着掀开一样,那种痛楚实在难忍,连武松自身都在怀疑,自己的志气是否矮小得像乃兄的身量一样。 因此这几日武松着实有些没精打采,被练赤光拖放在床上时,便蔫头耷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7 拉脑如同死虎一般,挣扎得不似往常卖力,竟有些历尽沧桑的深沉模样了。 练赤光见他连日来闷闷不乐,便逗着他说话:“你可知道么?这城中的大户南宫家讨了一房厉害侧室,把那南宫老爷把拦得死死的,南宫大官人若不往行院外宅里去,但凡在家,便如同拴驴一样被拴在她那口槽上,只可惜人无全福,她只差一个孩儿便可以站牢脚跟。去年南宫大官人另一房侧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乃是南宫家的独苗,那得宠的如夫人便恼了,处心积虑在房里养了一只白狮子猫儿,每日不吃牛肝干鱼,只吃生肉,调养的十分肥壮,毛内可藏一鸡蛋。甚是爱惜它,终日在房里用红绢裹肉,令猫扑而挝食。前些日子那小公子穿着红缎衫儿在外间炕上一动动的顽耍,被那猫看见了,只当是平日哄喂它肉食一般,猛然望下一跳,将孩儿身上皆抓破了,就此吃了惊唬,胆子都吓破了,延捱了半个多月,就此死了。你看这情节曲折离奇,亏她怎样想来的?虽是内宅妇人儿女之事,却也惊心动魄,不输朝堂上两党相争,就如昔日屠岸贾养神獒害赵盾丞相一般,俨然又是一部《春秋》矣!” 武松一听,顿时想起他那千伶百俐的嫂子,把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恨声道:“真是‘最毒妇人心’,这般恶毒妇人便该千刀万剐!” 练赤光眼神幽深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便把武松看得心中发毛,如今他已知道了练赤光的厉害,说话便小心了许多,不敢任性直言,便讷讷地问:“怎么,我说得有什么不对么?她这般杀生害命,连个小儿也不放过,难道不该碎割了她?” 练赤光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武二,你可知苗疆养蛊的法子么?” 武松愣了一下,摇头说不知。 练赤光便道:“苗疆有一种厉害毒虫叫蛊,放出去便可取人性命,真如同剑客的飞剑一般。那养蛊的规矩便是把许多毒虫,如蝎子蜈蚣之类都放在一个罐子里,让它们互相撕咬,彼此吞噬,最后只剩下一个,那便是最厉害的邪物,叫做蛊。内宅妇人便也如这些蛊虫一般,本来不毒的也变得毒了,可惜她们无论千方百计相斗,最后结局都是一样。就好像世上的男人,弱的被人踩在脚下,当做包子馅,强者也会因为太强而被杀,世人便是在互相杀戮吞食之中代代生息,亏得他们怎么熬下来的!” 武松愣愣地听着,却听得不甚明白,这番话对他来讲太玄妙了一些,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练赤光对于一个歹毒阴险的妇人竟像是有所怜惜一样,若是让他见了这毒妇,定然一刀杀了,再剖出心肝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练赤光见他满脸的不以为然,一笑之下也不和他再多说,便拉着他来到桌边,镜面上白光一闪,又现出鸳鸯楼中活色生香的场景来。 武松见又让他看这个,登时恼了,这次他可不想再忍耐,挣扎着身子便要跑开,却被练赤光一手将他右臂拧到背后,另一只手紧紧按在他后背上,将他压趴在桌子上,笑道:“你急什么?好戏刚刚开始,你倒要退场了。” 恰在此时正看到镜中张团练刚刚从施恩身上下来,张蒙方接手上来,把施恩两条腿扛在自己肩上,挺着高耸坚硬的阳物便往那正流淌着白浊的窄穴中攻去,口中还笑道:“我的亲亲,你这小洞果然是个蜜穴,甘甜得很,流的还是白蜜!这楼房当初取名叫做鸳鸯楼实在是绝妙,如今我们三人可不是在同作鸳鸯么?这便是花花世界,鸳鸯蝴蝶,你从此便在这里逍遥快活吧!” 言毕,两个姓张的男人哈哈大笑,施恩则紫胀了面皮,一个小白脸都作老茄子色。 张团练接口道:“小管营,你早这样乖乖的可不好?非要人捆着绑着,倒似我俩强迫你来,让我们面上也老大不好意思的,如今你乖顺,我们便亲亲热热地要好,也不必喊打喊杀,伤了情分。如今手儿不必勒着了,可舒服么?” 武松细看施恩,果然见他今日没有被捆绑,两条胳膊平搁在床上,看那手指也是在抠着席子。 这时只听施恩咬着牙说:“你们既要我的身子,我强不过你们,便随顺罢了。只不过有三件事须要依我,若依了我,今后我自和你们干事,若是不依,我便是宁死也是不从的!” 张蒙方笑道:“好孩子,你且说是哪三件?让我们斟酌斟酌。” 那施恩似是早已想好,此时一条条清清楚楚便说了出来:“第一件,你们既要我,今后便不许和其他男子睡;第二件,快活林的钥匙和账簿我要执掌;第三件,今后我服役须有定期,凡在期限之外,随我往哪里去,你们休嗔我。” 张蒙方和张团练听完都笑了,张团练摸着施恩的脸,道:“我的儿,亏你怎样想出来的!这般有条不紊,把人的路儿都堵死了,若真能这样,你便得了大好处,一点不吃亏!换做管仲再世,也没有这般周密的谋划了!” 张蒙方笑着说:“兄弟,你看如何?” “哥哥,权且依他罢了,反正他也是我们的人,没便宜了外人,只是蒋忠却要留在快活林。” 张蒙方便正色道:“施恩,只因为我们兄弟爱你,是以才答应你这三件事,否则便如同你在平安寨常见的一般,将你往这楼中一锁,你便在这里望穿秋水坐天牢,你又能奈何?快活林却不能由你一个人把持,钥匙账簿都交给你管,蒋忠却须在那里给你搭把手儿,每月账册要给我们看,免得你渐渐地心大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便是在外行走,也须得谨守自身,少要往那花柳之处行,也莫要赌钱,我晓得你那快活林中多的是这两般事务,你却须远离,免得弄坏了身体心性,将来娶上一房贤淑的娘子,还要过日子哩!今后你自己也有了儿女,若无差役时便在家里好好奉养亲人,休得和我们为仇作对。” 施恩隐忍听训,最后见他说完了,便道:“你们今日几时得完?我半月未曾归家,家中老父定然忧心如焚,今儿便让我家去吧!” 张蒙方笑道:“怎的恁急的性子?既然今儿应了你三件事,自当说话算话,你离家的日子也不短了,今日便让你回去省亲,只是我们兄弟正在情浓,却还得两个时辰方好,当你回到家时正可赶上吃晚饭,倒也是天伦之乐!” 武松听着那三人的谈话,直惊得他目瞪口呆,一时间连练赤光脱了他的裤子,将阴茎放了进去也不晓得了,只顾神魂巨震。他怎也料不到施恩竟能想出这三个条件来,竟是将自己一条身子当做筹码一般讨价还价,尤其还要专宠后房,这可不是与练赤光所讲的妾室一般无二? 他不知不觉便将这话说了出来,练赤光便笑道:“他却比女子高出一筹来,再得宠的夫人小妾也不能随意在外行走,这便是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8 男子与女子的不同,男子纵是到了再不堪的地步,也总比同行当的女子要高强些。” 武松恨恨地说:“那两个赃官好逼凌人!可怜老管营相公那般仁厚,施恩兄弟又仗义,如今却只能这般忍辱负重!” 练赤光噗嗤一下乐了,道:“你倒是尽拣着好听的说,还忍辱负重哩!原来武二郎也会回护人!你当他们器重你这能打架的人便是仁厚仗义么?你可知那老管营是如何对待顽强不服从的人?当年也有一个壮汉发配到这里,那时老管营还不是管营,而是差拨,青春盛年,便看上了人家,强逼着作妾,那人也像你这般死也不怕,把杀威棒当做扬威棒,结果木头棒子倒是没挨,回头在黑牢中便被挑断手筋脚筋,生生弄作个废人,被当年年青的施差拨关在后宅,日日挨他那肉棒哩!待会儿便让你瞧瞧好的!” 武松惊得嘴张得老大,舌头也如同冻僵了一般,直直地伸了出来,他万万不信那斯文仁义的老管营会做出这等事来。此时练赤光兀自在后面抽插着,武松恨恨地想,定是这淫贼胡言乱道,将别人都抹得和他一样黑。 当天日近黄昏的时候,鸳鸯楼上的事情这才干完了,施恩许多日子以来第一次穿戴整齐,总算恢复了当初的体面样子。 张蒙方叮嘱他道:“你今日回去,便在家歇两天,过后我们再打发人去请你,你须得听命而行,便如同朝廷调兵遣将一般,不得违了军令,否则定有重罚!” 施恩点头应诺,然后便被两个仆人扶着,拄着藤杖儿出去了。到了外面,施恩当真是归心似箭,不肯乘车坐轿,强挣着要骑马,一路打马扬鞭飞奔出城,往平安寨来。 镜子上画面一转,便照见牢城营私宅后堂一间卧房里,一个半老的大汉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旁边有一个衣着官样的男人正在解劝,那男人却不正是老管营? 只见老管营伸手搂着那大汉,抚摸着他身上,温声道:“阿武,你莫要担心,孩儿是外边游玩去了,所以才几天不见,他少年人,在这荒凉营子里哪里待得住?便是快活林也日久生厌,所以出去耍耍,不久便回,等他回来我便说他。你莫再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那大汉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说:“你又骗我!他便是去玩儿了,怎的事前也不说一声?突然便不见了!前面两回也是这般,你只说他出去玩耍,怎的回来后包着头又拄着杖?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快说与我知道,否则我定不依从!” 老管营哪里敢和他说实话,只得不住哄骗,道自己是管营,左近哪里有人敢惹自己?便是其他官员也都有交情,少不得官官相护,实在是无妨,要他不必担心。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小管营回来了,那大汉登时眼前一亮,连声催着老管营让施恩快进来。 不多时,施恩便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他此时没有拄杖,因此便显得步子分外艰难,只是为了不让亲人担心,因此强提着力气从容走进来。 大汉一见施恩,便惊喜地扑了上去,抱住他叫道:“孩子,你到哪里去了?怎的这么多日不归?我着实想你得很!” 老管营也赶了过去,一手拉着那叫阿武的男人,另一只手扶住施恩,向他使眼色道:“我儿,你这几天到哪里玩儿去了?为父和你叔叔都惦念你,下回不可如此。” 施恩勉强笑道:“是,爹爹,孩儿知道了。叔叔,你莫哭了,我这回只是临时起意,到隔壁州郡玩耍了几天,如今不是回来了么?今后我再不这样了,定然常常承欢二老膝下。” 阿武还在抽泣个不住,老管营便道:“好了,此时也到了吃饭的时辰,我们到前厅用饭去吧。兄弟,这几天你茶饭不思,定是饿了,如今孩子已经回来了,你便好好吃饭,定要吃三大碗饭才好!” 一家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吃了晚饭,席间倒是言笑晏晏,大小两个管营都哄着那大汉,只把他哄得咧嘴傻笑,果然吃得甚是香甜,把之前的忧愁都忘了。 饭后,老管营让人将阿武送回房中,让他好好歇着,又特意嘱咐了莫要立刻躺下,须得在椅子上坐一阵,再在地上走走方是养生之道,阿武憨笑着答应了,便被仆役搀扶着往后面走去,脚步软弱虚飘,倒宛如缠了足一般。 施家父子便进了书房,老管营可不像阿武那样,二十年来在内宅养得痴了,他却是精明厉害,关上门便问施恩事体如何。施恩登时哭倒在父亲怀里,把经过约略一说,最后说了自己和都监团练提的三个条件。 老管营也有些泪眼朦胧,抚摸着施恩的头发,道:“孩子,都是为父无用,这一辈子只做了个管营,若是我也能像高太尉一般,你还受谁的气来?” 施恩哽咽道:“父亲休如此说,孩儿蒙父亲养育这么大,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心如意,都是靠着父亲。只是太岁当头,无端撞着这两个煞星,也是儿子命中的灾厄,只盼着过去了便好。” 父子两个低声说了许多衷肠话儿,最后老管营说:“孩子,你辛苦了,回房中好好休息吧,今后日子与虎谋皮,还有得劳心劳力哩!” 施恩点头答应,道:“父亲,孩儿回房去了,您也早些休息,叔叔着了惊吓,只怕还要好好抚慰。” 老管营道:“为父省得。” 老管营推开卧房的门,只见阿武正扶着一根藤杖在屋里慢慢走着,抬头一见老管营进来,便满脸欣喜地说:“你回来了!孩儿呢,回房去了么?你们两个方才那一阵悄悄谈什么来?” 老管营过来扶着他,笑道:“自然是在说你啊!孩子说这些天让你担心了,吃不好睡不安,实在是罪过,过几天我们全家便一起去快活林快乐一番。我却要和你说好,到了那里不许看女娘!” 阿武脸上一红,低声道:“你又欺负人!这些年你将我这般……” 老管营一笑,柔声道:“阿武,这二十年来难为你了,不过这也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却是推拒不得。如今夜已深了,我们上床去吧。” 阿武一听他说“上床”二字,顿时满面羞红,却也不能推脱,只能被他搀着往床边走去,然后被老管营扶着躺在床上。管营一件件帮他把衣服都脱了,露出雄壮厚实的身躯,虽是因年老而有些松弛,但也可看出当年极其威武矫健,年青时定是身上长满腱子肉。 管营这时也脱了自己的衣服,一手拿了个软枕,另一只手一抬阿武的腰,道:“兄弟,挺一下腰。” 阿武更加不好意思,却仍是听话地将腰往上挺,配合着管营将那软枕塞到腰下。 管营然后便伏在他身上,下身一点点往前顶,手上摸着他的脸,笑道:“已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恁地害羞,每一次进去时都夹得好紧。”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09 阿武登时难以承受地哼哼了起来。 管营很快便抽动起来,阿武不多时便张着嘴呻吟叫唤,眼神也愈发软弱。他那一张浓眉大眼的阔脸从前是棱角分明的,经过这么多年早已变得线条柔顺,慈眉善目类似一个老妇人了,甚至连男人本能的快乐方式都改变了,阴部吊着的粗大紫茎几十年闲置得几乎生锈,变得全然依靠后庭获取欢乐,此时便在管营的连续抽插下不住发抖,阳物也在一只男人大手的抚摸下渐渐抬头。 阿武此时表情迷离沉醉,口中哼哼唧唧不住叫着“相公”,两只有些挛缩的手也无力地搂上了管营的身躯,在那光裸的脊背上下不住抚摸着,还与那人上之人口唇相接,勾着舌头吻咬,将口水都吃了进去,真似家养的宠妾一般。 武松在镜前看着,只觉得目眦欲裂,自己心目中年高有德的管营竟能做出这等事来?看着那已被摧折了二十几年的壮汉阿武,对方那身躯相貌让武松不由得想起了自己。 第二十六章 武松连日来在这妖仙的府中郁闷不已,真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如今练赤光也不带他出去,两个月中将他困在房中只顾磨挫,连床都很少让他下,武松整日被他摆放在床榻之上,仰卧俯卧骑乘跪承都做到了,仿佛这大床上便从此成了他的一方天地,十几尺长短的地方便是他今生容身的大千世界一般。 武松哪受得住这个?连日来不得下床实在拘束得他头上冒出火花来,让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提早五十年便风瘫了一般,他时常胸中便觉得有一股气胀了出来,一个胸腔便如同发面一般,从一小坨面直胀成一大团,几乎要将胸膛胀破。表有时武松实在克制不住,原本还只是呆呆坐在床上,突然间便仰天长号起来,如同陡然发了疯一般,当真好似虎啸山林,震得床帐都簌簌作响,连窗外的垂柳枝条也无风自动。 但练赤光哪能容得他这般逞性?若武松发了狂,他再没个抚慰解劝的,只要武松面上变色又要胡作,他便即时将他拖翻按倒在床上,剥了衣裳便做,一边往里面抽插一边还笑道:“你和我耍的什么疯病儿?你这个样子别人便怕,你当我会怕么?你便是只疯虎,也只能在我身下当褥子,你当你逞了狂性我便敬你?你还充作个悲愤难抑的末路英雄,怀才不遇的旷世奇杰哩!如今天儿渐渐凉了,倒该给你做身秋衣,连冬衣也一起做了,免得到时天突然冷了,手忙脚乱。” 武松每次火星刚冒,便被千钧巨石压下来砸得半点不留,根本休想燎原,他如今才知道原来不单水能灭火,石头泥土也是能够将火苗压熄,只要把一大车土石倾倒下来,火盆中的火焰烧得再旺盛,马上也被压灭了。练赤光便如同一堆沉重的山石一般,他一压在自己身上,便能将自己生生活埋了! 练赤光果然叫了人来给武松里里外外重做新衣,武松衣箱中的确没有秋冬的衣服,去年此时他还在地牢中关着哩,浑身一丝不挂,顶多裹条被子,哪还用做什么衣服,今年终于来到地上,却是不能一直不穿衣服的。 待练赤光将新做的秋衣给武松换上,武松登时便傻了,只见自己下面垂着的粗长阳物竟突地跳了出来,素白下衣之间刺眼地冒出一条紫色,他这时才注意到那裤子竟是开档的! 武松立刻臊得满面绯红,抬头对练赤光怒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给我做这种开裆裤做什么?我还管不住自己屙屎屙尿不成?” 练赤光大秋天的兀自摇着一把白鹅毛的羽扇,闻言笑道:“你这便是不读书之故。古时候富贵人家穿的可都是这般样式的裤子,似那等前后合裆的乃唤作‘穷裤’,都是贫寒之人穿着的,你如今发达了,再不该如同从前一边打扮,倒该穿这等风流式样才好。况且这又怎能和小儿的开裆裤相比?儿童的裤子在后臀处空了好大一块,直露出臀瓣来,方便随时下蹲,我却不曾这样看轻了你,除了中间那一条缝儿,其他布片不都是好好地缝在那里么?” 武松被他强词夺理,心中的冤屈更甚,恼道:“你这厮惯常花言巧语欺人,既是恁地说,你莫非穿的也是这般裂口的裤子么?” 练赤光哈哈大笑,丢下扇子将武松搂到怀里,道:“我的儿,你怎的如此聪明?居然学会反诘了!莫非你如今每日三番如同三餐一般地还没捱够,还要随时加小点心么?若是我也穿着你这样裤子,只怕便将你操烂在床上,如同肥白的蚕一般,你可要那样么?” 武松登时便吓得连连摇头,一想到这淫蛇随时发情的样子,他便从心底发寒,再也不敢理论。如今武松方知道什么叫“一力降十会”,练赤光山峰一般的身体直压下来,自己便是有千番道理也说不得了,武松从前只凭拳头说理,如今却着实巴望能有一个靠嘴说理的地方。 有了这开裆裤,练赤光果然更方便了,把武松便如同放在手边随时取用的茶点一般,兴致来了便扯过来戏弄一番,如今连脱他裤子这样的麻烦也没有了,手便直接伸了进去,在他胯间肆意抚摸,若是心头火热想要再进一步,便只须解开自己的裤带,让那长枪挺立出来,破开裤缝顶开臀瓣便顺了进去。 因此武松虽然衣着齐整,看着体面,却仍如同从前被赤身裸体监禁着一样,真是外表光鲜里面不堪,活脱脱的表里不一,武松觉得自己便仿佛成了妆扮作圣女的娼妓,比那公然开门做生意的更显淫荡,这可让他更受挫了。 日子悠悠然到了九月,武松被练赤光变尽法子摧残降服,纵然他傲骨仍存,却也不由得志气沮丧,重重羞辱已经将他的腰压得开始往下弯,只觉得自己成了春天发情的母马,被一匹成了精的公马没日没夜地上身,仿佛一直将马鞭插在自己身体里,便能让自己怀孕生出小马来一样。 武松这时忽然想起柴进来,当初他还曾怨怪柴进不看重自己,将自己慢待了,如今却想到自己在柴大官人庄子上住了一年多,他虽不像宋公明兄长一般携着自己的手嘘寒问暖,但却衣食不亏,由得自己逍遥自在,自己却还道他的不是。自己从前心比天高,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连柴进庄上那种散漫自得的日子也成了奢望,莫非这便是天道? 练赤光听他说起柴进,便笑道:“正是,我也听闻沧州横海郡的柴进与众不同,果然是个小旋风,其势盘旋,自地而起,初则扬灰聚土,渐至奔沙走石,直弄到天地为昏,日月不明,人兽骇窜,豕突狼奔,他还只当快活好笑,如同元宵节观灯一般,恁般人物倒值得去见见。” 武松听他说话渐渐又要不好,便皱眉道:“柴大官人乃是个豁达直性之人,我从前只当他爱听谗言,待人不十分敬重,如今才发觉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0 他实在是个直心肠的人,不晓得那般机巧,他又大方,倒是个可交之人,你怎的又如此说他?” 练赤光见他不乐,便收住了口,含笑道:“既恁么,反正闲来无事,我们便去沧州走一遭儿,见一见那位柴大官人。成天将你拘在房里,没得也弄得那般小性儿,倒不豪爽了。” 武松见他肯带自己去沧州,顿时精神一振,满胸乌云都散开了,心头的憋闷也爽快好多,连喘气都顺畅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一日便格外温驯,练赤光要他时也没有如往日一般气愤愤的,凭练赤光将他推倒在床上,也只低垂着眼皮咬着下唇默默展开身子,到被插入时却有些惊慌,却仍只是吸着气蹙眉隐忍,口中半句也不骂出来。 练赤光见他如此含忍,也觉得这汉子与往日不同,武松这个样子倒是新鲜,这却也是另一种情趣,因此这一回练赤光加倍酣畅,一边耸动腰胯一边调笑道:“我的儿,你今日倒是甚耐得,好个贤良温顺的妇人!” 武松咬紧牙关耐着,任他如何戏谑也不出言顶撞,只怕他转脸恼了,又将自己禁闭在这天牢里,自己虽然不脚小,却也如同被废了双足一般,成日房门都不得出,这般不得自由,实在是怕了,这等日子若是过上三年两载,便是闷也能将自己闷杀。 过了两天,一切打点妥当,练赤光便带着武松出门往沧州行去,一路上骑马乘车,倒是十分悠哉。武松在那密不透风的铁房子中被困了这许多时日,如今得了出门,便如同死囚牢的犯人被放出来透风一样,只觉得一颗心便如同打开了两扇窗户,通气透亮,纵然道路上车马扬尘,他也觉得爽快得很,仿佛连日头都格外明亮了一些。 武松看着天上飞过的麻雀大雁,心中暗自羡慕,想到自己若是也能有一双翅膀,便可彻底自由自在,哪里飞去不得?他如今方才知道,人若是不得自主,便是连鸟雀蝼蚁也不如。 道路上练赤光也不肯放武松空过,每常便把他带进车中荒淫。武松是个好脸儿的人,如今走在官道上,旁边时常便要走过车马行人,他哪肯让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因此说不得只能咬紧牙关苦忍,有时自己便绑一条帕子在嘴上,紧紧咬住不敢发声。练赤光看了他这个苦样子忍不住便要发笑,操弄得更厉害了,更别提晚上在客栈中住下,一间宽敞上房之中叫小二烧了热水洗毕澡后自然兴致更浓,把这已渐驯化的老虎放在床上消磨良宵,常常弄到半夜方罢。 武松一路上被人占尽便宜,因此只要有机会他便要骑马行路,虽不能纵马疾驰,但能自在一会儿总是好的,况且骑在马上自然而然便可令人意兴潇洒,让武松暂时忘却之前在床上车中的颓靡不振,不自觉地劲头儿便昂扬起来,连他都觉得自己骑马的时候便突然间分外英壮洒脱了一样。 这时武松才明白施恩当初屯土山约三事的用意,那时自己还怨他软弱,大丈夫就应该硬抗到底才是,怎的竟屈膝投降了?如今自己亲身体验了,才晓得施恩实在是明智,这也是迫于无奈。 路上非止一日,这一日便到了横海郡,在大路上行了一阵,正往柴进庄子上赶,忽见远远的从林子深处,一簇人马奔庄上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齿皓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引领从人,马颈上吊着些山鸡野兔,正往这边来。 武松在马上一见便认了出来,顿时心中无限感慨,遥遥地便叫道:“那边来的不是柴大官人么?小人武松,特来拜望大官人!” 这时那一堆人马逐渐来到近前,中间那位官人往武松面上望了望,笑道:“原来是武二郎!却有两年没见了,闻之你摊上了官司,如今可好?” 两人下马相见了,武松施了礼,道:“多承大官人惦念,俺那官司目今也算是无事了,因感念大官人当年收留之恩,今日特来拜访!大官人一向可好?” 柴进仔细看着武松面上,又往他身后望了望,笑着说:“也只如从前一般过。二郎,你如今做何营生?那边那位公子却是哪一位?” 武松见他问起练赤光,脸上便是一红,却也不得不引荐,便道:“这一位乃是练赤光练大官人,孟州城的财主,我这一向投奔在他那里,在他府上做事。练大官人,这位便是柴大官人。” 练赤光与柴进互相见了礼,柴进一看练赤光的样貌,便不由得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上上下下只顾打量,好一会儿才说道:“古人形容人丰神俊美有如玉山,我今儿可算看见了,可惜不曾早与练大官人相见。” 练赤光笑道:“江湖上久闻柴大官人高名,一向便想来拜见,只是家务冗沉,繁杂累身,直拖延到如今,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如饮醇酒,不觉自醉!” 柴进奉承话听得多了,却都只是称赞他仗义疏财,义薄云天,哪曾听过这般优雅动人的夸奖?不觉地便沉醉了。 当下两个人你来我往几句话说得入港,柴进得见练赤光这般人物,越看越是开心,一时竟顾不得武松,只顾看练赤光,暗道我也是凤子龙孙,祖先作过皇帝的,便是改朝换代入了大宋也不减我家的富贵,这庄子俨然便是国中之国,自己在这里颐养,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自己往日所见之人中再无一个及得上自己的气度。怎的平地出来一个练赤光,竟皎然如天边的明月一般,往日在江湖上也没听过他的名字,似这等神仙般的人物,怎的竟一点名气没有?真是好生奇怪。 两人说了一阵话,便上马直奔庄子里去,进入庄院,柴进便一迭声地吩咐宰猪宰羊,摆设酒宴,让把库里的好酒都拿出来,今日有贵客上门。趁此时候练赤光便让武松呈上礼单,乃是金银缎匹、名茶香料之类。 柴进往日只大把往外撒钱,周济江湖亡命,如今居然也有礼物上门,他虽是不缺银钱,却也十分高兴。再看练赤光送的东西却与旁人有些不同,寻常人送礼不过是银子罢了,顶多送一些乡野间的瓜菜果品,图个新鲜样儿,这练大官人却送了八枚江南凤团雀舌芽茶,上面还贴着金花;还有那装在羊脂白玉盒子里,用蔷薇水浸过的沉香,这是多么风雅的礼物! 这练赤光果然不同于江湖上奔走的汉子,看来竟也是富贵乡里人,也不知是哪家高门贵胄的后裔,贵族谱系中可有哪家姓练么? 柴进细细寻思半晌,仍无头绪,只得罢了,便陪着练赤光和武松饮酒谈笑。 第二十七章 练赤光和武松一连在柴进庄上住了三天,宾主甚是相得,柴进与练赤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1 光很快便兄弟相称,极为投契,竟仿佛一母同胞一般。 这小旋风往日虽是多与江湖好汉结交,但骨子里却仍是个高贵的公子,与武松这般出身底层的人物交往,虽是能得一种粗豪狂放的趣味,但却也只不过像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尝一尝山野之中的野趣儿,真正和他知心合意之人还是同等出身的世家贵族,甚至有时候双方都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儿一下扬眉便晓得了对方的意思,这才是真正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柴进放纵不羁了这么多年,今日才找到一个真正知心之人。 他又发现自己的练贤弟待武松实在是好得很,每日不但和他同桌饮食,走到哪里都带着他,晚间还和他同房歇卧,这般看重,俨然又是一个宋公明!看来练赤光也是个目光如炬之人,看出武二郎乃是个与人卖命的好汉子,想办法收拢他,这不由得让柴进更加钦佩练赤光。 只是柴进有一点感到奇怪,练赤光待武松如此好法,简直是解衣推食,推心置腹,按武松往日的性子便应该感恩戴德,肝脑涂地,却怎的不但没有倍加亲近,反而总是闪闪烁烁地往一边躲,倒似是有些忌惮练赤光一样,难道练赤光有什么可怕么?纵然是克制着不让武二吃酒,却也是一番好意,只怕他酒醉误事,值得忌讳成这样? 柴进心中暗自纳闷。 这一日见一个人赍一封书火急奔庄上来,柴大官人却好迎着,接着看了,大惊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 武松见他面皮上颜色都变了,便好奇地问:“大官人,有甚紧事?连大官人都焦急!” 柴进道:“我有个叔叔本名柴城,众人尊称柴皇城,见在高唐州居住,今被本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锡那厮来要占花园,怄了一口气,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遗嘱的言语分付,特来唤我。叔叔无儿无女,必须亲身去走一遭。” 武松便坐立不住,道:“既是大官人去时,我也跟大官人去走一遭,如何?练大官人,可依得么?” 练赤光点头道:“这是正经事,我有何不答允?正所谓人多智众,我们便相伴着一同去!” 柴进道:“若两位肯去时,十分之好,就同走一遭。” 武松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柴进庄子上即刻便乱了起来,仆役们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又挑选了几个壮健庄客,准备明日起身。 晚夕之间,武松伏在枕上,两条腿分开,腿中间卡着一个雪白莹润的修长身躯,正将一根紫金立柱往那两片肉丘中间顶,宛如二郎神劈桃山救母一样,那长直玉柱眼看着越来越短,最后全都进入秘穴之中。 武松攥着拳头抵住下颚,回头低声恨恨地说:“你今日差不多便罢了,明早还要赶路哩,莫要弄到起不来床,老大丢脸!” 练赤光轻轻笑道:“便是趴窝也只是你一人而已,我便是通宵不睡也精神得很,你从前又不是没见过。二郎,你休要和我藏神弄鬼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么?你只怕柴进要去高唐州,我便会将你又绑回孟州,重新过那监牢中的生活,是以才想要跟着他去探望那倒霉的叔叔,松脱一时算一时。你在我面前弄心机,可是张良面前演三十六计,若不是那里有一番好热闹瞧,我怎能容你如此捣鬼算计?今儿这一顿棍棒便是惩罚,让你今后少要在我面前弄巧,有什么想头儿便好好地来求主人,由我裁断着发遣,再不许你自己打主意!你若老实服罪便罢,若还顶嘴,我便将你的腰都磨软了!” 武松被他大力压服着,又听他这般厉害说话,心中一阵发苦,思量我那世里晦气,十字坡前大睁眼竟撞入这火坑里来了,这练赤光便是打好汉的班头,降勇士的领袖,自己只为那一点可怜心思,想晚一点再回那套子里去,他便将自己看做弥天大罪一般,硬要如此摧折。可惜自己力不如人,万事都说不得,只得老实趴在那里,任那长条肉棒在自己后穴里钻进钻出,摩擦自己的肠壁。 武松这几日在这里分外辛苦,每夜都是诚惶诚恐,生怕被人听了他的声音去,尤其今夜因是受罚,心下更是难捱,武松惶乱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办法,将枕头的一角塞在嘴里,紧紧咬住,总算没发出多少声音来。 次日五更时候,天还没有亮,柴进、练赤光、武松并从人们都上了马,离了庄院,便往高唐州而来。柴进心急如焚,道上只顾赶路,吃饭休息的时间都很少,这倒是深得武松之意,越是这般紧张赶路,练赤光越是没机会折磨自己,那一天晚上虽熬了不是很久,却被他说出许多淫邪的话来刺自己,又将自己抱在怀里抚弄,就好像玩弄一只羔羊一般,让武松这样一条大汉真是情何以堪。 不一日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练赤光和武松便暂留在外面厅堂内,其他从人都在耳房中等候。 练赤光抬眼悠然闲看这房中布置,觉得倒也精雅,见那些桌柜座椅都是有年月的好木头,倒是越老越润,摸上去细腻萤泽,如涂了一层面药一般,上面搭着的椅袱都是半新不旧;桌上笔海内插了十几只粗细毛笔,柜子里颇放了一些书册,地上白瓷画筒中也插了几轴字画。再看堂前悬着一副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练赤光点头道:“倒是个老成持重的,不是那等轻狂王孙可比。” 武松也一个劲儿四处看着,道:“也不知大官人的叔叔病得如何了,那殷天锡恁地欺人,连前朝皇孙也不放在眼里,莫非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卧室里面,柴进正坐在叔叔榻前放声恸哭,如今的柴城已不是过去那雍容文雅的样子了,从前丰润的脸上现在瘦得两腮凹陷下去,面色惨白,眼窝深陷,嘴唇毫无血色,眉间川字纹深锁,一副愁苦不幸的样子,头上扎了一条帕子躺在那里,眼看出气多进气少,竟似马上便要毙命一般。 皇城的继室含泪出来劝柴进,道:“大官人鞍马风尘不易,来到家中,且休只一味哭泣,却该想个主意才好。” 柴进连忙给婶婶施礼,问:“婶娘在上,我家乃是前朝皇族,一向受官家礼遇,怎的有人敢欺到我家头上?” 夫人拭泪答道:“这便是得意狸猫凶似虎,落地凤凰不如鸡!还怎说得从前?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带将一个妻舅殷天赐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那厮年纪却小,又倚仗他姊夫的势要,又在这里无所不为。有那等献劝的卖科,对他说我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盖造得好,那厮带许多奸诈不良的三二十人,便如抄家般直入门里,来宅子后看了,便要发遣我们出去,他要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2 来住。你叔叔还和他理论,说‘我家是金枝玉叶,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诸人不许欺侮。你如何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小那里去?’那厮不容所言,定要我们出屋。皇城去扯他,反被这厮叫人绑了拖进去打骂;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上天远,入地近!今日得大官人来家做个主张,便有山高水低,也有个照应。” 柴进强压住愤恨,安慰道:“婶娘放心,咱们如今且请好医士调治叔叔。但有门户,小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和他理会。便告到官府,今上御前,也不怕他。” 夫人道:“大官人,亏得你来!你叔叔乃是个文人,平日里只顾和人家说理,遇到这等强蛮的却全不济事,受了屈只顾自家在那里生气,把自己气倒在那里,如今有你在这里,我俩也有个倚靠。” 柴进在里面和叔叔婶娘说了一阵子话,出来便和练赤光武松说知备细。 武松登时大怒,拍案而起,道:“这厮好无道理!青天白日,竟然夺人房舍,他看着什么好,什么便是他家的了不成?他若看着这里的人好,便连人也被他掳了去!他从今不来便罢,若敢再来,我便要血溅高唐州!” 柴进劝道:“武松贤弟,你且息怒。没来由,和他粗卤做甚么?他虽倚势欺人,我家放着有护持圣旨;这里和他理论不得,须是京师也有大似他的,放着明明的条例和他打官司!” 武松冷笑道:“‘条例!’‘条例’若还依得,天下不乱了!俺只凭着力气钢刀,有冤报怨,有仇报仇,自己讨还公道!” 柴进道:“贤弟莫急,等我看了头势,用着贤弟时,那时相央。无事只在房里请坐。” 正说之间,里面侍妾慌忙来请大官人看视柴城。 柴进入到里面卧榻前,只见柴城阁着两眼泪,对柴进说道:“贤侄志气轩昂,不辱祖宗。我今被殷天锡殴死,你可看骨肉之面,亲书往京师拦驾告状,与我报仇。九泉之下也感贤侄亲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嘱!” 说完一口气噎回去,竟自晕了过去。 柴进和婶娘连忙打发人去请医生,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人喊马嘶,仿佛来了一群人,然后前边一阵乱,管家阻拦不住,便有许多人闯了进来。为首一个人二十出头年纪,锦衣绣袍,腰间悬着金环玉佩,脚踏鹿皮靴,手里还拎着一条马鞭子,一张脸如搽了粉一般白,庞儿颇为俊俏,只是一双吊梢三角眼显得有些难缠。 那年轻后生闯进厅堂中,见这里突然多出几个穿戴不俗的人,便微微愣了一下,马上就不在意,一个宽肩膀细腰身的长条身量挺直着站在地当心,越发显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 柴进见了这人的气势,心中猜着就是殷天锡,便问:“这位便是殷直阁么?如今我叔叔卧病,吵闹不得,还请直阁低声,凡事慢慢商量。” 那小伙儿闻言,脖子一扬更加骄傲,道:“算是你识趣!你又是什么人?” 柴进道:“小可是柴相公的亲侄柴进。” 殷天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柴进,满腹狐疑地问:“真的么?那柴城今年不过四十岁,我看你已经有三十四五,怎的叔叔和侄子只差几岁么?那可不是该做好兄弟?” 柴进略有些尴尬,道:“叔叔乃是我祖父的老来子,因此与我年岁相差不大,虽然如此,辈分在那里,小可却不敢违了礼数。” 殷天锡这才信了,道:“这几天我连连上门来看,都说柴城病了,他真的生病么?莫不是装病躲避不见我?我却好教你知道,我今儿便带了此间最着名的医士给他验看,乃是从建康府特意请来的,若是敢扯谎欺我,看我怎样收拾他!你与我走开一边!” 殷天锡说着便伸手去推柴进。柴进见他要进去闹事,哪里肯放他过去?两人便撕扯到一处。武松看了义愤,便要过去帮忙,被练赤光一把拉住了,紧攥住他的手,强要他安静看着。 这时夫人急急走了出来,一见殷天锡,不由得满怀悲愤,眼眶发红,道:“殷直阁,你何必苦苦相逼,莫非真的要把人逼死不成?我丈夫刚刚已经厥了过去,只怕就死,你还要这么不依不饶么?” 那殷天锡听了大惊,忙回首道:“安道全,你快进去给他看看,莫非真的要了命么?这人气性怎的恁大!你尽管用好药,千万休教他死了!若是死了可是无用!” 他身后一个斯文清癯之人忙应了一声,抢步便往内堂中去,殷天锡自己也往后面快步走去,柴进想拦,但殷天锡带着二三十个闲汉,此时一哄上来帮扶,却又哪里拦得住?只能眼睁睁任着他们进去了。柴进与婶娘放心不下,不知这殷天锡到里面究竟是救人还是害人,便也连忙跟着进去,练赤光也拉着武松往里赶,一霎时厅中的人走了个罄尽,方才还满是人的厅堂顿时如同水洗过一般,根草皆无。 第二十八章 卧房中本来宽敞,却也禁不住挤了这么多人,顿时便如同蜂窝一般,殷天锡和柴进、柴夫人紧守在床边,看着安道全给柴城诊治。 只见安道全飞快切了一下脉,又翻开病人眼皮来看,然后便从药箱里拿出金针,扒开柴城胸口的衣服,嗖嗖嗖地便接连在他前胸和头上扎了十几针,不过片刻工夫,只见柴城喉咙中咕咕作响,然后轻轻呻吟了一声,嘴唇轻吁,一口气便透了过来。 殷天锡本自屏息凝神看着,如今一见柴城缓过这口气来,他面上的神色顿时也放松了,“嗤”地笑了一声,道:“没由来便要作死,你竟是个金童下凡,还惹不得了?你闭着气诈死便怎的,想吓唬人不成?只顾直挺挺躺在那里装病算什么,有本事上个吊儿我瞧!” 柴城乍一醒转,猛然又听了他这些话,登时心中气苦屈辱,眼皮一翻差一点又要过去。 安道全连忙劝道:“直阁息怒,且放缓他一些吧,皇城方才便是激恼在胸,一时闭住了气,好在小可扎了针救得他过来,却不可再撩拨他了,小心又要没气。” 殷天锡虽是个厉害性子,却也知道轻重,方才只不过是心焦不忿,这才说得重了,此时得了这个台阶,便顺势下来,道:“安先生,多承你慈悲,你与我将他好好诊治,务必要救得他一条命回来,将他调养得结实,免得他整日对我装病西施,一句重话儿也受不得,半点大力也撑不住。你看他的身子可得好么?” 安道全微微摇头道:“不瞒直阁,保命小可倒是敢应承,若说养得康健,除非今后不着气恼,这便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殷天锡登时竖起三角眼,跳脚道:“要拿这条病歪歪的身子拿捏我,他却是休想!说什么心病心药的,明明便是借着这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3 半死不活的样子来搪塞本直阁!旁人不受逼迫靠的是力气权势,你却是把这病当做挡箭牌一般,简直是恃弱为恶!” 柴城被他气得鼻孔冒烟,连咳嗽了几声,声音微弱地说:“你真是欺人太甚!” 殷天锡见他说话,便乐了,对安道全说:“你还道他不好调养,你看不是已经能骂人了么?你尽管用药,我倒要看看这是怎样一个百治不好的病鬼!兀那柴城,今儿小爷就放过你,你与我好好地吃饭服药,若想要就这样拥病自重,看我饶不饶你!” 说完便带着他那一伙人呼啦啦地走了,只留下安道全在这里煎汤熬药,看守柴城。 他这一番做派让柴家众人都目瞪口呆,只落得面面相觑,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柴进这么多年来与这许多江湖汉子相交,多少知道些蹊跷世事,此时见叔叔这件事里里外外透着古怪,竟不全似叔叔婶婶说的一般,那殷天锡全不是要把叔叔往死里逼的模样,也不知那殷直阁到底与叔叔有什么纠葛,这般又是发怒又是医病的。 柴城此时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安道全正给他熬汤药,不好逼问病人,柴进便只好转头来问婶婶:“尊婶,小侄却要问一句言语,那殷天锡到底要如何?我看他方才进来,半句不提宅子的事,却只顾逼着叔叔,倒似要叔叔依从他什么事情一样,婶婶可知到底是何事?” 柴夫人摇头叹息道:“女人成日只在内宅,我哪晓得男人们在外面做的事?只是你叔叔早前一些日子便有些不乐,回到家只顾闷头叹气,也不和人说知,问得多了便要发怒,我也不好多问。十几天前,那殷天锡便如今天一般闯入家中,相看那花园子,你叔叔上去理论了几句,那直阁便喝令带来的帮闲将他绑了,推到房中,然后让手下人在房门口把守,我家的人一概不许进入,他自个儿手提着鞭子进去,不多时便听到你叔叔在里面惨号,叫得那个凄凉,也不知是怎样挨打。等那魔星走了,我们进去一看,只见你叔叔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声唤,看那身上倒也没有鞭子抽打的伤痕,也不怎样青紫,想来是拳头专拣肉厚的地方打,因此不留痕迹。从那日起,你叔叔便每日愤恨,火得痔疮都发了,我百般劝解不听,直到如今气倒过去。除此之外我也不知了。” 柴进听了一时也是无法,谁知道那殷天锡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这般逼迫叔叔?看来这事真的只能问叔叔。 安道全果然是个好医生,就在柴城卧房外面搭了个铺,每日三遍地切脉看视,连夜里都要进来看看,倒把柴夫人挤了出去,睡在另外房里,柴家众人因他是殷天锡带来的,也不敢多说。 过了几天,柴城的身体果然渐渐好了起来,他本身也不过是急怒攻心,因此得了这暴症,此时细心调治,倒也慢慢好了。好在这几天殷天锡不曾路面,否则又要将他气仰过去。 武松和练赤光这几日便住在柴家客房,如今柴家上下人仰马翻,柴进这些日子也都为了叔叔的事情忙乱着,无人有心思仔细关照他们,两人倒落了个逍遥自在,每日白天看完柴城的病,晚上便回房闩上门自己取乐,武松每夜被人压服着,忽然便想到了殷天锡对待柴城的古怪态度。 这一天夜里,练赤光享用完了武松,没有像往常一样搂着他睡觉,而是把赤条条的大汉往被窝里一塞,自己起身穿戴整齐,仿佛要深夜会客一般,然后推开窗子便要往外面去。 武松裹在被子里,仰着头道:“深更半夜月黑风高的,你出去做什么?” 练赤光回眸一笑,道:“自然是要杀人放火了!你乖乖地先睡了,休想要偷跑,你须知我的手段,若有些三心二意,你便是个死了!” 然后身子跃起,轻飘飘地便飞了出去,真如同一只大雁一般。 武松缩了缩脖子,他在练赤光身边待得久了,自然知道这邪魔不是虚言恫吓,也不知暗地里有多少手段留着摆布自己,若自己冒冒失失真的逃了,只怕转眼便被他拎了回来,那时练赤光魔性发作,定将自己插死在床上!因此虽然此刻练赤光不在,让武松难得自由,他却也不敢有所异动,况且方才也被折腾了个够,正在气力不足的时候,武松便只能安安分分闭上眼睛睡觉,连下床窥探都省了。 过了两天,柴进见叔叔已经有力气说话,便来到房中先叙了几句寒暖,便坐在床边细细地问话:“叔父大人,我看那天殷天锡来此,倒也不是穷凶极恶定要我们腾房子的,这些天也不见有人来催着搬家,倒是知府衙门里派了几拨人来送补药食物,莫非是叔父与殷天锡从前便相识,只是一时闹了意气,这才反脸的么?那殷直阁乃是个盗跖的性气,半点不可违犯的,若是叔叔与他有何误会,倒该说明了才好。我家虽曾是皇族,大宋官家敬重,但如今毕竟在这高唐州居住,说不得‘不怕官,只怕管’,与他说开了,也省得吃眼前亏。” 柴城眼望着自己这生龙活虎的侄儿,心中有无限的话儿,却怎说得出来?暗道柴进,如今你倒是稳重了许多,从前我总劝你莫要发作那王孙公子的禀性,与那班走死逃亡的狂徒结交,你只是不听,此时说话倒是老成了一些,只是我这心腹话却又如何能对你说知?这等事情便是夫妻之亲也不好出口的。 因此柴城便低了头支支吾吾地说:“不过是殷天锡强霸欺人,哪有什么别的说话?贤侄莫要多想。” 柴进越看他的神色越觉得有古怪,愈发不肯放松,追着问:“叔叔莫要隐瞒,殷天锡和高廉上面通着高俅,不是那么好惹的,你有事情却不与我说知,让我怎的谋划?叔叔快说,莫要误人误己!” 柴城被他逼得紧了,口中无话,眼睛中只是流泪,到后来将袖子蒙在面上,竟是不肯看柴进了,把柴进闷得无法可想。他生平结交的都是快言快语的急性子好汉,摸不著便要杀人放火,哪见得这样吞吞吐吐?心中愈发火大,只是这乃是至亲的长辈,又是病人,倒不好逼迫的,因此只能烦躁地出了卧房,自己找个地方纳闷。 柴进闷坐了没多少时候,便听到前面又是一阵哄乱,便猜着是殷天锡又来了,他虽是因为叔父的隐瞒而有些心冷,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纵然是把自己当做保镖护院,自己也不能不管,因此便立时站起身,大踏步往前面来。 外面进来的果然是殷天锡,这人此来不比上一次一团怨气,只见他脸上隐含着一点喜色,虽仍是面上带煞,倒有一种满面春风的态度,仿佛不是来找麻烦的。 柴进忙上去拦住,道:“直阁今日来此何干?” 殷天锡斜着眼睛看了他两眼,道:“自然是来治你那病不死的叔叔。我前儿得了灵药,安神医也看过了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4 ,还拿要病死的花子试了,果然是灵丹妙药,药到病除,今儿便来给你叔叔治治。” 殷天锡身后的安道全忙上来佐证:“不错,柴大官人,那药的确是灵验得很,任是多重的病,也能回转康健,况且药性温和,不会损人的身子,给柴老官人用确是对症,大官人莫要阻拦,直阁并无相害的心。” 柴进怔怔地看着他们进去了,心中暗道难怪这两天安道全没有成天守在府里,常常出去,原来是验药去了。过了一会儿他缓过神来,忙也跟着进入卧房。 柴城一看到殷天锡,便要受刺激,也不顾身上虚弱,撑着枕头支起身子,颤声道:“你这恶人,又来这里做什么?” 殷天锡被他骂了,一时也未恼怒,呲牙笑着,道:“柴城,你不要慌,我今日是给你医病来了,可巧你运道好,这边一病,那边便有神仙送药。我已经找人试过了,真是好药,便如同泥瓦匠一般专门修补漏风的房子,你吃了,不过十天半月,便不用再像这般美人灯纸糊的一般了,风儿一吹便要倒的样子,定保你壮健得如同牛马一般!安先生,药丸化开了么?” 安道全递过来一个药碗,道:“这药真是入水即化,这么片刻功夫已经融成药汁了,直阁请给皇城服用吧。” 殷天锡接过碗来便往柴城嘴里送。 那柴城见了药碗中碧绿翠嫰的药汁,便如同见到毒药一样,拼命摇着头道:“我不吃!我不吃!” 殷天锡捏住他的下颏,笑道:“没看到有人这么喜欢生病的!若让你得逞还了得?我和你说,这药当真是起死回生,休说你如今只是体弱,你便是抹脖子上吊,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也救得你回来,让你死不成!别看你现在脸儿发白,这药下肚,不出十天半月便让你白白胖胖,满面红光,再不怕人折腾!” 柴城扭着头不肯喝药,虽然病人体弱,但这么死下心来不肯顺从,倒颇给殷天锡找了些麻烦,那药又珍贵,不敢泼洒,柴城这般晃着脑袋,嘴唇的位置不住乱移动,着实不好往他口里灌。 这下殷天锡可恼了,登时竖起两道眉毛,厉声道:“你休要和我这等似耍猴儿唱戏一般,仗着你身子不好,以为我不敢整治你哩!若是再敢胡为,我便脱了你的裤子下来,将这药都从下面喂进去!” 柴进一听这实在不像话,便上前劝道:“直阁莫要胡言,虽是直阁忧虑,这等非礼的话也说不得!” 夫人在一旁说道:“丈夫,既然这药治病,你便将药喝了下去吧,免得这般病恹恹的。直阁也莫要拿这话来吓他,皇城乃是个心实之人,只怕便认了真。” 殷天锡冷笑道:“我可不是说来作耍,事情真假你那老公须知道,俺殷天锡可不是拿大话哄人的!柴城,你晓得我说到做到,你若是再不从,我便真个将你绑了,脱得精光,灌进药去再狠狠抽打你,谅你一个小小的柴府也抵不住高唐州的军兵!” 柴城满眼凄苦地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夫人和柴进,此时却也无法可想,再倔强下去更要出丑,这殷天锡便是个混世魔王,无法无天毫不顾惜人的颜面,若再拧着只怕真的会落到奴仆也不如的境地。 于是柴城只得含着眼泪慢慢张开口,像李后主饮鸩酒一般,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第二十九章 殷天锡得的那药果然是灵异,那日给柴城灌下去后,当天柴城便觉精神舒爽,胃口打开,多吃进了一些粥汤,汤饭进肚后自然有了一些力气。到了第二天,殷天锡又来,继续灌药,自此柴城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眼看着便结实起来。 柴城心中愁苦,暗道人都说忧愁烦恼疾病多,可是我满腹冤屈整日痛苦,却怎的不见折损了身子,反倒一日日好了起来?难道真的从此心与身分离,任凭心中怎样难过,身体都照样强健?那样一来岂不是自己纵然心里苦死了,身上也半点不损,仍是能承受人的折磨? 一连过了八九天,柴城已经是恢复得七七八八,脸上有了血色,常常扶杖在房中行走,走上两三刻也不见气喘,倒像是枯木逢春了一般。 柴进见这边事情渐渐好了,殷天锡也不来索要宅院,自己长此在这里住着委实有些不上不下,况且又丢着沧州偌大的家业,便有离开的心。只是他试着提了一回,叔叔柴城便登时流下泪来,拉着他的袖子只是不放他走,倒像是把他当了护身符一般。柴进见此情景,又想到这事的蹊跷之处,便仍然住了下来。 这一日殷天锡带着三四十个军汉又来到柴家,柴进与婶娘照常管待,却哪知这一回殷天锡却不同以往只是送药,一进柴城的房间,便让将其他人都撵了出去,只留自己与柴城在屋里。 柴城是经历过的,一见这阵仗,便知道是上一次的事又要重演,顿时如同被押赴刑场一般凄惨地叫着:“侄儿救命!” 柴进也觉得不像话,上前拱手道:“直阁休要恁地,便是到人家做客,也没有这般逼着主人单独谈话的。况且我叔叔病体初愈,也吃不得这般惊恐。” 殷天锡等了好些天才等到今日,早已心如油煎,见他出来搅局,便万分不耐烦地说:“鬼扯!你看他如今面色,是重病的人么?况且他就是病得要死了,直阁我憋了这么久,今日也饶他不得!我是给你们三分颜面,让你们作这东道主,否则早将你这倒霉懦弱的叔叔绑回府里,看他能怎的!你快与我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柴进见他将自己的叔叔按在床上,便如同擒拿一个囚犯一般,如此半点也不尊重,面上也作色道:“直阁休恁相欺;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 殷天锡喝道:“你将出来我看!” 柴进道:“现在沧州家里,己使人去取来。” 殷天锡这时倒不怒了,变转脸色光辉灿烂便如同彩云霁月一样,咯咯笑道:“柴进,我看在你叔叔的面上给你几分体面,你倒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当直阁我是个傻的,会被你这鬼话骗过?你来在这里前前后后已有半月,不说你来的时候便应该带来,这许多时日便是骑了个乌龟也把什么丹书铁券送了来,你如今还拿不出,却还要在这里推诿,说什么‘已使人去取’,敢是拿不出来?” 见柴进面上微微变色,殷天锡得意地愈加凌逼:“你家是前朝皇孙,谁人不知?必要过两三个月寻出由头来,彻底来翻腾一阵,生怕人不知道,故意的表白表白。你们是唯恐官家想不起你们这些遗族,翻史书看不到南朝刘裕的例子么?还丹书铁券,你是和那些江湖捣子混得久了,也学了些话本俗语,在这里讲评话,做梦见有免死金牌么?太祖倒是在太庙里立了誓牌,历代皇帝即位时都要进去跪诵的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5 ,可是谁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难道你就知道写的是柴家子孙犯了罪也没事?你当太祖皇帝像你这么呆,居然明明白白给了一道丹书铁券出去,让前朝种子任意胡为,谁也禁不得你们,那这天下可就很快不姓赵了!你家学诸葛亮,唱了这么多年空城计,说大话欺骗世人,威风受用也尽够了,如今却到小爷面前来瞒哄,打量着我是那胆小的人,一吓便退了,哪知如今被我揭穿,你却说不得了! 我说与你,柴进,你家也不是什么硬腰子的,前朝皇族低头做人还来不及,谁像你这般招摇于世?把那些犯罪的人都当做座上宾,在那里学孟尝君,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本事。你觉得江湖上热闹刺激,也想自竖旗帜当个草头大王,你只当威风耍子,只怕最后果真一头栽进去,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再说你叔叔,柴城便柴城,还非要弄个名号叫做柴皇城,你把你这家里当做皇城一般么?那样大宋官家可该住在哪里?若让有心人搜寻到,这便是明明白白的反状,本直阁如今压服你们,还是我的好心哩!” 柴进的脸色随着殷天锡一句句诛心的话说了出来越变越白,到最后便仿佛面上抹了一层铅灰,连嘴唇都白了,柴城也在床上瑟瑟发抖,口中哀声道:“直阁口下留人!” 殷天锡转过脸来笑道:“柴城,既是你开口求我,我有什么不放过你家处?你快让他们都出去,我们二人好说话。” 柴城看着殷天锡那俊脸上的笑容,这贵公子虽然此时笑得开心,显出一团和善,但柴城却越看越像豺狼对着绵羊在笑,他转过眼神看着柴进,嘴唇颤抖却是说不出话,若是此时自己开口让家里人都退下,那便是自家把脖子往白绫圈子里面伸,可若是不说,殷天锡性子不是好的,因此只觉得两边都是刀子,一时间真巴不得自己再死过去一回才好,眼睛一酸,便是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了下来。 殷天锡见柴城痛哭,心中难得软了一软,想到今天将此事说开,与他定下名分,倒是个好日子,不该这么拘勒他,便缓了口声,道:“你既害羞,我便替你把人都打发了。柴进,柴大娘子,你们还不出去,是等着在这里看他会老公么?” 柴夫人还不知怎么,柴进一听大惊失色,惊怒交集,指着他道:“殷天锡,你莫要干这败坏人伦的勾当,我叔叔年纪打个对折才是你的年岁,你便是敬老,也不该干这等事情!况且叔父被你前番气得已是发了痔疮,连日只敢吃汤粥软烂之物,你还要这般创口上撒盐,是要弄死他么?你夺人宅院还不够,还要将人一起欺辱了,你把王法条例看作何物?” 殷天锡登时乐了,摸着柴城的脸,道:“柴城,你都和你那好侄儿说了些什么?可有把事情全都告诉他么?你那傻侄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哩!” 柴城面皮紫得几乎发黑,将头转向床里,再不敢看屋中的亲人。 殷天锡得意地对柴进说:“告诉你,你这叔叔早就不是清白男儿了,我已经把这黄花闺男的菊花采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我姐夫的酒席上,我用药酒将他迷晕了过去,便在我房中将他淫了,可笑这老男人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着,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哩,只道屁股疼!柴城,你可真是个雏儿,当真蠢到如此么?后来我几次三番叫他出来,他只是不肯,惹得我恼了,便逼着他要房子,他还和我说理,我便将他绑在房中又淫了一次。你可不知你这小叔叔虽然有些年纪,身子着实活泛得很哩,当时被我压在身下,扭得那叫一个浪,又哭又叫的,真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般,虽不像头一回那么安安静静的,却更有一种火辣味儿!至于他那痔疮,安道全早给他治好了,又帮我配了一瓶药膏,涂进去保他滋润滑腻,往里面塞一个鸡蛋都能骨碌碌滚进去,再不会伤着他!” 柴城听他当着众人将过往羞耻之事都揭了出来,登时又羞又怒,只是他如今身子大好,居然没有昏过去,只是大叫道:“不!不!” 柴进也恨得要上前抓住殷天锡,却被殷天锡带来的军人抓住胳膊拖到外面去,那帮军汉将房中柴家的其他人也都赶了出去,房中只剩下殷天锡和柴城。 殷天锡按着不住乱动的柴城,笑道:“柴皇城,你如今还和我强什么?你那厅堂上不是挂着一副对子,讲道要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么?如今你怎的不放明白一些,兀自如同青年热血一般,胳膊还要拧动大腿!” 柴城眼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让自己敞着怀露出胸脯,恨得他咬着牙道:“我明儿便把那副对联换了,改作‘勘破人情惊破胆,看透世事冷透心’!” 殷天锡浑不在意地笑着说:“随你改做什么,便贴上一副‘禽兽世界,强盗王朝’也使得,反正小爷也没吃亏!柴城,你莫要见我宠你,便与我任性,你再乱来,我便将你侄儿绑在这里,让他好好看看他的亲叔叔是怎么给人家当女人的!” 柴城听了身上登时便僵住了,就像三九天被晾在外面的一条猪肉一般,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走了,再也动弹不得,睁大眼睛张着嘴任凭殷天锡的手在他身上东摸西摸。他可是知道这位殷大公子的豺狼心性,最是荒淫恶毒的,若是自己惹恼了他,只怕他真的会将柴进缚在床前的椅子上,让他从头到尾直面自己受辱的惨况。因此柴城只能任由殷天锡将自己剥得光溜溜的,两只手腕还被他拿绳子分开来束在床栏上,自己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殷天锡将柴城绑缚妥当,便脱了自己的衣服骑在他身上,用手摸着他略显瘦削的胸膛,笑道:“果真瘦了些,有点像风干了的羊肉一般,今后可该给你好好补补才行。这一病,皮肉上连光泽都失了好多,记得我第一次要你的时候,你身上可润泽得很哩!让我来给你添些滋养!” 说着他便低下头,一条舌头在柴城胸脯上舔来舔去,柴城只觉得仿佛有一条毒蛇在自己胸口乱爬,而且那条蛇还又湿又热。柴城胸口麻痒难当,却只能咬着牙强自忍耐,过了一会儿,殷天锡居然还叼住他一只乳头嘬了起来,便如一簇火苗直窜入他心肺,柴城这下再也忍不住,仰着头便叫了出来。 过了一阵,殷天锡终于舔弄完了,他笑嘻嘻对柴城说:“你来看,如今这胸脯儿上可不是好看得多了么?” 柴城本待不看,却鬼使神差地向前探头,目光只一扫,便羞愧地将头跌在枕上,原来自己胸前已经一片水渍,倒是显得亮晶晶的,仿佛涂了一层膏油一般,只不过一想到那全是殷天锡的口水,柴城身上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此时殷天锡已经开始挖掘他的下体,这可让柴城更加羞耻难耐,不住呻吟哀求着,却既不敢高声,也不敢叫骂,只怕被别人听了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6 去,又怕惹怒这豺狼公子,因此呜呜咽咽竟然煞是动听,仿佛增添情调一样。 连殷天锡都说:“柴城,你是在撩拨你年少的丈夫么?哭求成这个样子!你那声音幽咽,简直像人在静夜山林中吹箫一样,我家今年中秋赏月的时候,在园子里山上摆酒席,山下便是个湖,在那湖边桂花树下叫人吹萧,那时天空地净,那箫声泛着水音儿飘过来,听着便是你这个味儿!” 柴城哭着说:“直阁,你饶了我吧!我老了,后眼儿迟钝,实在受不得这个,若再被撑爆了,便再做不得男人了!可怜我年已四旬,却无半个儿女,眼见要断了子孙,求直阁给我留一点男人气,让我把这条根传下去吧!” 殷天锡低头只顾弄着,听他说出这些话,便笑道:“你放心,丈夫如今得了好药,定让你那里润滑,便是胀得你难受,也只是憋闷,不会落红的。你莫要推辞年老,须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小爷我将你好好操练,定让你那后面套子里又紧又弹,成个天下第一的后庭花!你前后娶了两房娘子,家中还有侍妾,却还是生不出个根蒂儿来,可见原本便不是个能留种的,只怕你那精水中的种子都是蔫蔫的,半死不活,是以才生不出来。便是我不来占你的身子,你也是个老阉羊,只吊着前面好看,你还和我充男人道委屈哩!你真当自己是个能配种的?” 柴城被他一番挖苦,哭得更痛了,眼泪横流,只是手被拴住了,没法去擦,因此便显得愈发可怜。 殷天锡这时松动了他下面,操着硬挺的玉柱便向他里面顶去。 柴城只觉得自己的下体被手指按揉得松软了,然后一根灼热的肉棒便钻了进来,这物件上一次自己被强暴时经历过的,那时只觉得撕心裂肺,如今肛道被药膏浸润得又热又软,倒是没有那时的疼痛,只是仍旧难捱,又想到那东西的功用,他便再也忍受不住,打开牙关便叫了出来。 殷天锡抱着这老男人略有些干瘪的身子,左一次右一次不住挞伐。柴城虽是富贵里生长的,保养得好,只是毕竟青春不再,前些日子又病过一场,因此身体不像年青人那样鲜活劲道,倒有些像发硬的老面一样。只是殷天锡却不觉得倒胃口,竟似乎分外喜欢这种滋味,抱着他不住狂干,一连在他体内泄了五六次,把柴城下体浇灌得汁水淋漓,见这男人已经无力叫喊挣扎,这才将他手上解开。 老而天真的柴城以为今日到这里便完了,哪知殷天锡将他的身子翻了过去,从背后又插了进来,柴城呜咽一声,连连说着“不要!”,却也只能如同被人骑着的老马一般,委屈忍受。 殷天锡这一回拿话震住了柴城,所做之事甚是顺畅,柴城被他吓住了,又被揭破底细,心虚胆战之下再也不敢违背,养尊处优了四十年的身子竟成为他买来的娈童一般,被殷天锡弄了个够。而且殷天锡临走时还说要他今后好好伺候,这事没那么容易了断,而且要他善自保重,不许生病,免得带病服役,直吓得柴城浑身发抖,刚刚被殷天锡挤压了个干净的阳物更加软了。 殷天锡走出卧房,来到前厅,只见柴家被扣押之人都挤在那里。 柴进一见他出来了,便大喝道:“殷天锡,你这恶人,辱我家太甚!我这便往东京去和你打官司!” 殷天锡正心满意足,性子正好,便看着他乐道:“柴进,有你这么傻的么?要做什么先都说了出来,生怕别人不防备也似怎的?你既这么有志气,我便成全了你,来人,将这厮带回知府衙门!” 一伙军汉拥上来将柴进绑了,拖拽着便出去了。 第三十章 这一天柴城府上便如同山崩地裂了一般,先是知道家主人被殷天锡欺辱了,后来柴进又被带走,一家顿时失了主心骨,柴大娘子也是六神无主,约束不得,整个府中乱成一团糟。 这时还是练赤光站出来帮她主持家事,首先便是号令家中所有知情的不得将此事外传,然后赶紧让几个心腹仆婢打水给柴城清洗,又让厨房作了汤水给老主人养力气,最后还要抚慰柴夫人,道是节哀顺变,往后总是要继续过日子的,柴夫人哭着进里面照料丈夫去了。 这边柴城得知柴进被殷天锡绑走了,登时捶胸顿足,痛苦道:“贤侄,都是我害了你啊!早知如此,我便一身顶了这场灾祸,如今却将你也搭了进去,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将来在地下也难见我的兄长!” 练赤光在不远处轻轻笑着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武松在一旁满心不忿,道:“我们刚才在窗户外面看到好一场恶事,柴皇城这个年纪却还要如此受辱,被殷天锡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欺凌,那家伙岁数好做他的儿子了,这不是儿子压老子,让他怎么经受得住?还有柴大官人如此人物,竟眼睁睁被他带走了,也不知在那黑衙门里要受怎样的罪,只怕比平安寨也不差,你怎么全都不管?亏你们之前还称兄论弟,好一番亲近哩!” 练赤光凑在他耳边说:“有我俩亲近么?” 武松脸上一红,转过头不敢作声。 练赤光低低一笑,道:“你也听见殷天锡说的话了,若是柴进继续这样闹下去,将来怕是九死一生,要倒大霉,今番一回磨砺,也算是良药苦口,教他个乖,或许从此就改了,倒能落个善终。” 从此后殷天锡在柴府如同官府里见天儿画押坐衙一样,每日必来办公理事,把那柴城在枕席间尽情享用。 柴城虽然被他折磨得几乎要死过去,但殷天锡拿来的那药丸煞是灵异,他心中纵然像被刀子割一般,身体却不但没弱下去,反而一天天健旺起来,居然有力气反抗殷天锡。这一天惹得殷天锡恼了,叫了军汉进来拿粗索子把他捆翻,总算殷天锡心里疼他,乃是带着衣服捆的,没有让军兵直接将他脱剥了赤条条捆扎。 见柴城在床上屈着身子哭泣,便一边剥他的裤子一便呵斥教训:“早就让你莫要和我硬顶,也不看看自家的本事,那你那老胳膊老腿还能将我掀翻么?真是不识时务!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要和人动手动脚的,如今猪羊一般捆在这里好看?把你一张老脸都丢尽了!真是为老不尊!你既是这般老当益壮,今儿小爷我就多干你一会儿,从前俺惜老怜贫,还未用出全力哩!” 柴城呜呜哭着,忽然见殷天锡拔出腰间的短刀来,他登时吓得眼泪都停住了,惊恐地发抖道:“你,你要做什么?杀人偿命,你若是伤了我,便是你老子做官,也须得和你打官司!” 殷天锡噗嗤一下乐了,斜眼看着他,道:“原来你只是怕死,耻辱却是在其次!这个容易,如今我把你下面那件东西截了,让你从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7 此没了作乱的本事,你也就安安分分给小爷插了!” 柴城见他握住自己的阳物,用刀子比划着要割,登时嚎啕大哭起来,叫道:“直阁饶命!若真让小老儿下面光秃了,便如同割了我的脖子一般,让我再没活着的道理。今后随直阁怎么,我再不敢强了!” 殷天锡见他怕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便笑着放开了他那条活肉,调谑道:“好小胆儿,兔子一样,难为你几十年怎么经历过来的?阉了你,于我什么好处?尿水淋漓的,又少了个玩器,小爷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何必这么粗蛮?只因为你胳膊上都是绳子,脱衣服不便,所以我才拿刀子将你上身衣裳都割开,瞧把你吓得那个样子!你早恭顺些,也不至于吃了这一吓,今后再莫惹着小爷,好多着呢!你也莫心疼衣裳,回头我给你做几身崭新的,便算是过年的新衣。” 柴城被他放趴在床上喝令不要动,柴城知道自己身子上方悬着刀子,殷天锡便不说他也老老实实伏在那里不敢动一下,仿佛是草丛中遇到大队敌军的孤兵一样。只听得被褪到后面的衣服嘶拉拉直响,全被利器割开,然后一条条被扯下来,不多时柴城的上身只剩了缠在手臂上的绳子,那些布片全都落在床上地上。 殷天锡拿起两块衣料给他擦脸,道:“瞧你哭得一脸邋遢,一把年纪还像个小孩子一般,羞也不羞?倒真该直阁我好好调教一番才成,让你长大一点。你乖乖地不许动,现在小爷要用你了!” 柴城如今哪里敢和他强硬?虽是被殷天锡将身子翻成仰卧又分开两条腿,也只能仰壳受着,啜泣着慢慢吞吃进他的阳物,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拿着铁铲来挖山中的宝藏一般,但却只能被他采掘。 经过这一番降服,柴城果然温驯许多,不说那小魔头枕席间的摧折,便是平时也将他看管严密,从兵马司调了十几个军健,把柴城家的前后门都把守定了,其他人进出都放行,唯有柴城却是不得出府,将这人便如同软禁一般,苦得柴城每日直翻李后主的词,念着:“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却也只能在这府中坐牢。 殷天锡见他如今胃口打开,能吃能喝,身上有肉了,便停了那重金买来的药,玉瓶中的妙药毕竟是有数儿的,若用完了还真不知到哪儿再买去,那异人见首不见尾,现在将药都用尽了,等真要救命时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因此便只让安道全给柴城熬补药补汤,务必要将他调养得肥壮。可怜柴城一日三遍地喝药喝汤,倒像深闺妇人调经养胎一般,又不教出入,不出一个月便被养得白白嫩嫩,颇有些老树生春的味道。 这一阵来见了殷天锡威势,柴城也颇有些死心的意味,渐渐地每次殷天锡来探他,他也不再叫闹,顺从地任殷天锡给他脱衣服,然后拥着他上床。殷天锡见他如今软驯,心中更加喜爱,便不再怎样拿话吓他,态度也温存风流起来,逢到柴城被自己折磨得啜泣时,竟常常好言抚慰,让柴城渐渐地不再觉得自己是在被强暴,竟像是在会情郎了。 武松在水晶镜子里看到柴城一脸羞惭地偎坐在殷天锡怀里,那般娇娇怯怯竟恍如一个女子,不由得恨得直击掌,道:“殷天锡那厮恁地欺人,竟将好好的柴老官人收拾成这般样子,简直是以小欺大,以下犯上,大不敬!他也不看看柴皇城那个年纪了,是给他做身下人的?他也真能下得去口!” 练赤光在旁边微笑道:“这便是各人口味不同,他偏好老菜梆子,觉得有味儿,却又怎能用旁人的眼光来约束?不过武松你却莫忧心,你便是到了五六十岁,我也仍是爱你,不会让你守空房的!” 武松听了吓得心头一跳,看着镜中柴城那已经带了皱纹的脸兀自作娇羞状,他便一阵恶寒,几乎要打冷战了。想到自己一脸皱纹时仍要在性欲旺盛的练赤光身下啼哭,武松便想拔腿就跑。 这时只见镜中柴城被殷天锡抚摸着赤裸的身子正在惭愧发抖,殷天锡最喜欢看他这羞怯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在这老男人身体里种下了一个小女儿的魂灵,加倍的可怜可爱,便愈发搂紧了他,笑着说:“阿城,你羞什么哩?近来你不是受得蛮好?你那后穴如今滋养得肥沃了,仿佛弓箭一般弹性,能大能小,插进去也不怎样难受,而且再没见红儿,你每次还怕怎的?况且我看你现在还蛮喜欢哩,每一次入进去,你便咬着我不放,插上一阵连前面都立了起来,每回都能泄上两三次,倒是得趣儿!只怕你从前和你娘子在一起时还不得这般快活哩,难怪生不出孩子来!我这般给你治治,你只怕比吃了鹿鞭还壮阳,过得三年两载竟有个儿女也说不定!” 柴城被他调笑得满面通红,眼泪在肚内长流,暗道就是因为这样才羞耻啊!每次都被男子那肉棒弄得浑身酥软,连射精都比往常痛快,这可不是天生被奸的命么? 他喘息了一会儿,垂着头低声说:“直阁……” 殷天锡立刻截住,道:“叫错了,要称呼‘天锡’,或者‘郎君’,莫要那样佯恭实疏的。” 柴城只得改口道:“天锡,你将我门口的军汉都撤了吧,他们都是吃朝廷米粮的,倒不合在我家守门,显得我家公器私用了。” 殷天锡笑道:“阿城,你莫要谦辞,这高唐州的兵马指挥豹子头林冲乃是我姐夫侄儿的好兄弟,我们自家调一些兵马又怎的?他们在这里便如同看守国门一般,也是为国效力。只要你好好在这里待着便成了,等天气暖了我便带你出去玩儿,免得你什么时候偷溜到外面庄子里去赏雪,那时发海捕公文,倒是更耗国力,也对不起官家。况且有他们在这里不好么?你这柴府有军兵守门,便也如同衙门一般,这高唐州还有哪个敢欺你?有我姐夫在一日,你便在高唐州横行一日,定让你快活!” 柴城苦得脸上成了个包子,心道还横行哩!自己如今连门都出不得,真的成了个亡国之君,哪还横行得起来? 柴城苦恼了一会儿,知道殷天锡不肯放松,也不敢强求,只得又哀告另外一事:“郎君,我那侄儿年轻气盛,冲撞了你,你已将他关押了这些天,他也该知道教训,求你将他放了,让他回沧州去吧。” 殷天锡咯咯乐道:“宝贝,如今你那侄子可不在我手中,乃是在我姐夫处看押,我姐夫也素知小旋风的名头,道是这人须得好好管管,否则将来定然弄出大乱子来,正将他好好调驯,如同驯服烈马一般,这便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你也莫要心疼,等将他这性子弯了过来,我姐夫自然会放松他一些。他在沧州的产业也有人帮他打理,定不让他亏钱!” 柴城愣愣地听着,半晌没明白殷天锡的意思,殷天锡看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8 着他这副呆相觉得好笑,情欲又涌上来,扳着他的口儿便亲嘴儿。 过了好一会儿,柴城这才醒悟过来,他不由得捶胸顿足地痛哭道:“啊呀贤侄,坑杀你也!我这便是卖了侄子招女婿,我叔侄二人都掉到火坑里去。你向来英雄,不比叔叔骨骼软弱,如今被人那般磨折摧残,你那性子可怎么受得住?莫要折了你这刚脆的玉石!” 殷天锡见他哭了,便笑着安慰,见他哭个不住,索性将他放倒在床上,操起棍棒又干了起来。柴城果然是被他淫惯了的,此时杵凿加身,那种刺激登时让他倒噎了一口气,身上很快便烫了起来,眼眶中原本如江河般奔涌的水流很快就因为河道堵塞,而逐渐变成一条小溪。 殷天锡见他渐渐不哭了,便笑道:“原来你竟是需要这般安慰的,光拿好话儿和你说还是不够,须得连身子都加上才行,哪见过你这般贪心汉子?” 武松在镜旁听了这段话大惊失色,转头问练赤光:“莫非柴大官人也被淫辱了么?高廉那厮竟如此邪恶不法,连前朝宗室都要辱没,他便不怕官家怪罪么?” 练赤光笑道:“我的乖乖,你还当柴进是什么奉公守法的人哩!他干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犯国法?庄客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缴上来的租子是给他养强盗的?道君皇帝就算懒得把他治罪,也未必不高兴有人惩治他哩!这番责罚倒是正好,他强暴国法,人家就强暴他,这便是冤冤相报,倒也没什么不公道。武松,我们出来的日子可不短了,如今已是十月下旬,将到十一月,再过两个月便要过年,去年你在地牢子里辞冬迎春,今年总算到地面上来了,我便放你好好在外面玩玩儿,如今且和我回家去吧。” 武松兀自气愤愤地,说:“我也曾闻得林冲的名字,前身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是一条好汉,他如今管着军马,便该为好汉撑腰,怎的将手下军兵借给这殷直阁作恶?那些军汉不去两军阵上干一刀一割的勾当,倒似在妓院门前看门帮嫖的龟公一般。可恨林冲那样一个好汉子,如今竟也屈膝成这样么?” 练赤光笑得更加畅快,道:“我的儿,你还什么也不知道呢!你以为教头是好大官职哩,还特特地提出来,果然一个都头的眼界便也只是恁么。他管兵马便要为柴进说话?那林冲又不曾被发配,没受过柴大官人接济,他又是高廉一家的,出这个头何来?你哪里晓得那林冲,似你这般人这一辈子只是受淫的命,能由黄转白成功洗底飞黄腾达的只有林冲,虽是他的运气好,却也是由他那稳重谨慎的性子得来,那林冲本质上就是个军官,却不是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这才有他的好结果。好了,别恼了,我不再怄你,我们去和柴夫人辞行,归家去也!” 武松虽不忿他的贬斥,此时却只能被他拉着去见柴夫人,然后便被练赤光打包带走了,这一番忙乱倒把他对林冲那一点难以言传的嫉妒之意全都压了下去,只能在深夜无事之时暗暗咀嚼。 外篇 铁扇子骨醉江州府(上) 四月初时节,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这一天一位穿着紫纱罩袍、年近三旬的官人骑着马带着十几个家丁,往城外游赏景色。 这时池子水塘里已有新荷,酴釄紫笑盛开,青梅也已经挂在枝头,虽然三春的缤纷热闹已过,这孟夏之月显得有些平淡,但却也有许多的赏心乐事。 那官人在马上正观赏着,忽然他的马匹仰起脖子一声长嘶,撒开四蹄便向前方奔去,主人勒都勒不住,只得紧抓着缰绳两腿夹紧马身,随着它飞驰而去。身后跟着的从人一见此等情景,只当是马惊了,登时都惊慌不已,打着坐骑紧跟着跑下去了。 那主人的马今日仿佛撒了欢一样,跑得风驰电掣,不多时便将身后的人都甩下了,单人独骑穿花拂柳转进一个山坳,往四面一看,只见这里游人无踪,只有野花寂寂,鸟鸣啾啾,竟是个清幽美妙的所在。 官人驻了马,正在观看周围的景致,忽然听到山边林子里传来一阵隐隐的呻吟之声,那声音又淫又媚,却又隐含痛楚,一丝丝便如同细而坚韧的蚕丝线一般拴住了人的五脏,让人的心肝也跟着那声音一颤一颤,分外勾人。紫衣男子乃是此中的高手,听了也不由得魂荡,下了马牵着马匹悄悄便往林子里走了来。 他循着声音进入林中,绕过几棵树,便看到前面一幅妙画:只见一个小伙儿赤身裸体被绑在树上,头发倒是绾得齐整,一丝儿不乱,口中勒了一条帕子,单看这副景况,便好似单身客人被强盗打劫了一样。但若是再看他身前站着的那人,便会觉得离奇诡异,只见那倒霉的后生面前立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那男人身材颇高,比绑着的男人要高出一截儿,只是他身量只是修长,却并不粗硕,因此白衣飘飘站在那里活生生就是玉树临风,此时正拿着一根马鞭子挑逗那性奴的下体。 紫衣官人看得有趣,便将马拴在树上,往前凑了凑,注目细看,看着看着便入了神,只见那小伙儿两手反缚在树上,毫无遮蔽的下体被人百般撩弄,又是在这等随时都可能有人闯进来的地方,更让他加倍紧张羞愧,因此下面传来的刺激便更强了,让他难以忍耐,于是一个身子便靠在树上左扭右扭,如同一条白蛇一般,嘴里也不住呜呜叫着,不住地摇着头,似是在求主人莫要这般折磨自己。 紫衣人看得连呼吸都屏住了,这时那白衣人忽然转头向着这边说:“可是有朋友来了?莫要拘谨客套,便请过来畅谈一番。” 紫衣人见他毫无不好意思之色,自己素来也是个放得开的,便哈哈一笑,从树后走了出来,道:“这位公子好雅兴,如此暑天,让人心热,倒是应该顺应时节做些活血脉的事!我叫蔡九,不知公子高名?” 那白衣人一笑,道:“我叫练赤光。” 蔡九一见练赤光的笑容,便不由得怔了一下,他所见过的美人无数,但却都没有比得上这练赤光的,这一笑当真令百花失色,若是在夜间,只怕星月的光辉也会被他分去。 但蔡九只是一愣,便将视线又着落在那绑缚之人的身上,见那后生此时一见了人便如同被捉奸的一般,一张白净的脸上胀得通红,失控地呜呜叫着,神色间惊恐不已,扭着身子挪着脚步一个劲儿往旁边使力,似是想逃开去,只是他身子被几道麻绳牢牢绑在树上,让他动弹不得。 蔡九眼神定在那人的脸上,道:“练公子好厉害的手段,调教得出这么一个人儿来,果然有趣。” 练赤光笑道:“原来蔡兄也是此中高手,真所谓‘乐莫乐兮新相知’,今日难得遇到一个知己,便请蔡兄帮我品评品评,看这奴儿在那菊花榜上能名列第几等?”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19 蔡九转头看着练赤光,微微一笑,道:“练公子舍得么?若真要品评,便得真刀真枪上阵,亲身领略妙处,方能有真知灼见,可这人乃是公子的爱宠,蔡某却不好鲁莽。” 练赤光笑着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却是不爱吃独食的,龙肝凤胆便须有人一同品尝才好,否则一个人怎吃得出味道来?蔡兄尽管像对待自家宠奴一般待他好了!” 蔡九听了心中欢喜,道了声“有僭”,便来到那全身露肉的性奴面前,看着他那满脸震动、惊吓欲死的表情,蔡九顿时觉得自己胯下胀了起来,呼吸之间便坚硬如铁,几乎有些疼痛了。 他从没有这么快勃起过,心中也觉得诧异,但此时肉在眼前,却也不须多犹豫,蔡九便将袍子襟儿撩起掖在腰带上,接着解开裤带,将练赤光递过来的膏油抹在阳物上,然后一只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伸到那奴子后身将他的臀瓣掰开,半点也不顾那小伙儿满眼恳求的眼神,便挺着铁棒般的阳具向那奴儿后庭攻去。 练赤光将这奴子绑得也甚有技巧,先绑了他两只手在身后,然后才在他上身勒了绳子拴在树上,因此在树干和肉身之间垫着交叠起来的两手,让臀股和树干之间有了空隙,否则那后门紧贴树木,可让人插不得了! 那男奴叉开两条腿站在那里,陌生的肿胀感令他备受刺激地仰着头便叫了起来,似乎是在借此发泄自己的震惊和屈辱,但那根茎终于慢慢地全部推了进去,便如同在肥沃松软的土地中栽种下一棵树一样。 蔡九到这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那奴儿也似乎是知道了结局一般,方才如同抽筋般拼命仰起的头也地垂了下来,痛苦地哼哼着。 这新来的恩客让他略适应了一下,便开始抽动起来,男奴这下又受不住了,浑身打摆子一样便抽搐起来,咿咿唔唔呻吟着不住哀叫,两只眼睛直勾勾望着蔡九,眼中满是惨苦乞求。 蔡九此时欲火灼烧,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只觉得这奴儿体内仿佛一个火炉一般,不但又紧又热而且还会蠕动,蔡九感觉到这性奴的肠子竟仿佛能够缠绞一般,一抽一抽地按摩着自己的性具,似是要将里面的精魂都吸出来,简直让自己欲罢不能! 因此他开始还有节制,过了一会儿便也再顾不得这是别人的奴子,一手狠狠按住那年轻人的身体,猛烈地抽插起来,直把那性奴插得仰起脖子喉结急剧颤动,凄惨地尖叫出来,一个身子靠在树上扭来挣去,宛如蹭在树皮上搔痒的毛兽一般。幸亏练赤光选的这棵树的树皮还算光滑,否则真要刮搔下一层皮来。 蔡九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若是他任由着自己此时的感觉屏住呼吸,那就要晕过去了,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极乐,此时只觉得天上凌霄殿也不过如此,这一刻他感觉世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心里眼里只有眼前这个人。 今日蔡九格外持久,这一回合直干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一泄如注,最后关头他死命往里顶,直把一腔灼热的精液全都射进那奴儿体内,终于觉得了无遗憾。 蔡九伏在那性奴身上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平息下来,从他体内将自己的长枪拔出来,虽是有些恋恋,但脸色很快就恢复刚毅精明,从容优雅地整理好衣服,向练赤光拱手道:“多谢公子美味共尝,真乃世间尤物,单看皮相倒也罢了,只是那神情身段着实诱人,最销魂的便是那幽谷秘穴,里面便如同住了魔姬一样,简直是万金难买!练公子有如此爱奴,花朝月夕当不寂寞了。” 练赤光笑着说:“蔡九官人果然深得此道三味,这奴儿在我家中群奴之中乃是个最特别的,我也十分爱惜他,将来定要给他找个好归宿。” 蔡九听了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掩饰了下去,故作平静地问:“哦?如此佳奴,怎的练公子竟舍得将他发卖么?” 练赤光叹了一口气,道:“我原也舍不得,怎奈他如今渐渐长大,在我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将来终究要立业的,兴许还要成家,他既服侍我一场,也该给他找个终身的衣饭。” 那蔡九听得有这般好事,虽是他禀性精细,这时也顾不得了,便和练赤光商谈起了这奴子的价钱,你来我往讨了一会儿价,最后定在了八千贯。 这时蔡九方才说明自己乃是这江州的知府蔡得章,练赤光仿佛十分意外,拱着手连称“失敬”,再一看原本捆在树上不住拼命摇头呜叫的奴儿,已经是吓得身上都软了,若不是有绳子固定着,他马上便能栽倒在地上。 练赤光给那奴儿解开绳子,让他穿上衣服,这时蔡得章的从人也已经寻到这里,蔡得章便立时让下人拿出文墨来,当场和练赤光立了一纸契约,写明原主练赤光将家中小奴宋清货卖与蔡得章,身价八千贯,自此原主与宋清再无瓜葛,宋清从此便是蔡得章的奴仆。这是卖断了的死契,从此宋清一身一体皆属蔡得章,一生听候使唤,除死没个到期的日子。 宋清在旁边看着他们立契,身上不住发抖,嘴里咬着手却不敢哭出来。 身契立完了,蔡得章便命雇一顶小轿,将这刚刚饱受摧折打击的奴儿抬着回府里去,又问了练赤光在江州的住址,道是回府之后马上便让人兑钱过来。 宋清被塞在轿子里,临上轿前还频频回头乞求地看着练赤光,却终究没有法子,只能悲悲戚戚被抬进知府后宅。 将要分别时,练赤光还说:“蔡相公,你却要仔细,这个奴儿不是寻常可比,最是乖滑伶俐,知道许多江湖上的道路,广有熟人,若不是他入了相公之手,换了别人我也放心不下。他又惯会胡言乱语地哄人,若是他说了什么坏话,相公可千万莫信。” 蔡得章心领神会,点头道:“练公子放心,我家学渊源,又做官这许久,把那些刁滑的把戏也看够无数,怎能让一个奴儿蒙了去?我那知府宅院便如同死囚牢一般,定把他看得严严的,再不让他和外面勾搭!” 宋清被新主人抬进府里,那蔡得章草草处理了买卖的一些首尾,便急匆匆回了后院,进入卧房便将宋清压倒在床上。宋清吓得登时哭了起来,蔡得章此时情火正热,哪里还管得他害怕难过,只顾扒他的衣服,将他脱得赤条条的压在身下。好在之前捅开的孔洞仍然柔滑松软,蔡九那根大棒一顺水儿便插了进去,不须像刚刚挖掘时那般小心翼翼,因此他只慢抽款送了几下,便大力操弄了起来。 宋清在他身下凄惨地叫号起来,铁扇子虽是被人侵占得久了,但毕竟还是有三分自尊的,哪能轻易换着人来?今日轻轻巧巧便被倒手换了主人,让他万分难以承受,又生怕今后这事连番发生,自己不知要被倒换给多少个主人,因此心中便分外痛切,哭得悲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0 惨至极。 蔡九哪有心管他哭得多伤心?蔡得章在树林中便没有享用足够,只做了一次便停了,而且那一次还是一只手提着裤子保持仪容,哪能尽兴?憋了一腔火气好容易等到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尽了,与这奴隶肉贴着肉,这一下更摩擦出火来,蔡得章整个身子仿佛要被点燃了一样,两眼放出绿光,如同荒野中的饿狼一般,逮住肥羊便大吃大嚼,胯间的巨物像要把这新买的奴儿活活捅杀一般。 宋清被他插得只顾扯着嗓子干嚎,连眼泪都来不及流了,若不是宋清被练赤光炮制了那么久,后穴已经浸润得不同寻常,几乎是天赋异禀,这时定是快要没了命。 蔡得章狂性发作,将宋清翻来覆去狠操了十几回,这才觉得心头的野火如同被春雨浇灌后渐渐熄灭,总算舒爽了,再看宋清身上青青紫紫,满是痕迹,简直像是在黑狱中被拷打过一番似的,往股间一看,白浊淋漓纵横,几乎能给人洗澡,宋清这一番苦楚真不是盖的,差点要断了气。 蔡得章心满意足之下,脾气也就格外地好,让人抬了热水进来,自己和宋清都清洗了,然后便搂着宋清坐在床上,在他身上不住抚摸,说着恩德怀柔的话。 宋清这时才有了机会说话,他抽泣着抬头道:“大人,我乃是良家子弟,是被那练赤光掳劫的!我家住在山东郓城宋家庄,宋太公是我父亲,大人让人过去一查便知。大人被那练赤光所欺,我家却不会让您为难,定会把钱如数奉上,求大人放我回去吧!” 蔡得章的眼神凝成两把刀子,凉飕飕地便射进宋清体内,让宋清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直打哆嗦。 过了一会儿,蔡得章脸色缓和下来,笑道:“好个狡猾的家伙,居然能编出这些话来骗主人,莫非定要到衙门里去动大刑,你方才死心塌地么?你这话若敢再说,我便毒哑了你,让你再开不得口!你给我在这府里好好待着,伺候相公,我养赡你终身,让你吃香喝辣,到处不受气;若有外心,我便弄残了你,让你再行动不得,只能躺在床上被奸!” 宋清纵是在练赤光那里也没听过这样的厉害口声,登时吓得体似筛糠,面如土色,再不敢多言,只能被蔡得章如同抚弄猫狗一般抚弄着身上,百般地调戏他。 外篇 铁扇子骨醉江州府(中) 宋清自那日被卖到蔡九知府手中,便知道什么是“侯门一入深如海”,虽是离了那妖仙之手,回到人间,但却仍如同坐牢无异。蔡得章哪里肯放他出去?每日只让他在内宅中伺候,铺床叠被、斟茶倒酒,晚间和他一处歇卧,真如同新买来正得宠的姬妾一般。 宋清本来在地牢里好不容易才习惯了练赤光,哪知这么快便被倒换新主,他如今才知道什么叫“换人如换刀”,要适应新主子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宋清头一天便知道了这新主人的厉害,被他一番话吓得再不敢提赎身之事,只觉得这人比练赤光还要可怕,因此宋清此后每一次见到这位蔡九知府便要发抖,提心吊胆如同对着刽子手一般。 蔡得章也看出他心中恐惧,虽是想要降服他,但也不能过了,让他把自己看做阎王一般,蔡得章要的是他一心依从恋慕,只要心底里留着一点怕的影子便好,否则又有什么趣儿? 因此过了半个多月,见宋清骨头已是全软了,这一天两人亲近时,蔡得章便把他赤身搂在怀内,笑道:“宋清,你总是哭丧着脸做什么?你主子的身家财势还不够让你伺候么?纵然是‘自古嫦娥爱少年’,我这相貌也不差,虽不说是张生般庞儿潘安的貌,可也够看,凡百风流的勾当无一不会,还不能让你开心么?人倒该知足才好。” 宋清抬起眼睛畏缩地看了蔡得章一眼,马上又怕得低下头去,这蔡九知府虽说相貌也堪称俊朗,五官深邃轮廓鲜明,看着颇有些性格气概,只是鹰鼻鹞眼,显得有些阴狠。他的性子也确是如此,心思深刻刚毅毒辣,心眼子的数目比练赤光也不见差多少,自己一个念头刚刚转动,他那边就猜到了,平时将自己百般防范,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让自己感觉仿佛被斩去四肢一般,再动不得一下。这人这般厉害,又有官府的势力,让宋清怎能不怕? 蔡得章笑着将宋清放在床上,摸出膏油给他滋润下体,然后便挺起麈柄向里攻去。宋清登时便泪水长流,这位蔡知府的刑具也比练赤光的小不了一丝两毫,插在体内便如同驴尻夹牛鞭一般,生生要胀闷死自己!若是这蔡九知府审案子时也用这般刑罚来料理犯人,只怕什么弥天大案都能查个水落石出,宛如宋慈一样,将来也能写个《洗冤录》。 要说这宋清也真是另有一番本事,他不像武松林冲那般武勇,一颗心却活络得多,眼看这蔡九知府心机深沉,性子强硬,又法网遮天,便不敢打旁的主意,在主人面前只是委屈顺承,仿佛死心塌地一般。 合该也是前世的冤孽,那蔡得章风流尤物也见过不少,虽是宋清淫穴销魂,不比凡俗,但他也不是个一味纵欲的,若单只是肉体美妙,也不过是个枕间玩物罢了,用着他时便拉过来使唤,用完了养在一边便是,绝不让他碍了自己的谋算。 可是没过两月,蔡得章便发觉了这床头人的不同,要说这宋清样貌不是顶美,不过是端正罢了,武功不高,当不得壮汉一拳一脚,连心计也不是顶聪明,遇上了自己这个天魔星便只知柔软顺从,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若说才学本事实在一无所取,可是自己看着他那张平常的脸面却偏偏就是心动,一心想将他揉化了在自己腔子里。 因此见他哆哆嗦嗦百般畏怯,蔡得章便难得地心疼起来,暗想:“这本是个活物,若是太拘束了也不好,倒弄得死气沉沉的,也该把他往外面撒撒,才能活泛些,只要看管严实,又能闹到哪里去?” 于是这一天便将宋清叫过来,与了他一件府里的差事,拨了四个得力小厮出入跟随,又与他作了几身新衣服,让他体面见人。 等到这些都准备妥了,便拉过宋清来仔细吩咐:“宋清,我如今许你往外面去,你却要领受相公的恩德。这一番不是让你出去玩乐鬼混的,更不许你传递消息,你但凡有半点歪心,让我逮着须饶你不得!那四个小厮虽是伺候着你,却也是管束你的,什么地方他们不许你去,你便莫要逞性子非得进去,不让你做的事情也莫要做,每日早早来家,酉时之前便得回来,你还要伺候相公吃饭哩!……” 宋清躺在那里张着口儿喘息着,两条腿大大分开,如同一道给人吃的鱼肉一般,蔡得章伏在他身上一边耸动一边吩咐,这一番训诫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便如同九爷教子一样。宋清哪敢说半个不字?颤抖着声音连连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1 答应,此时身体里面兀自一波波火蛇直窜进来,他又要挨受鞭挞,又要仔细听蔡得章说话,着实苦也! 从此后宋清便为蔡得章办一些杂事,知府宅院里的人都是七窍玲珑的心思,八面进风的耳朵,一副心眼专门探听主子的动静,哪能不知道这宋干办乃是知府大人心头最得意的人儿?因此出入门上众人都尽力奉承,都不叫他的名字,只称呼“清官儿”,因此宋清虽是大半时候在内院憋得苦楚,到了外面却甚是舒活,宛如放了大赦一般。 若按着他的心思,真巴不得整天都待在外面,再不回来才好,可是他也知道蔡得章的厉害,断不容他至此,况且身边还有四个牢头儿,每次出街时日头还没有落便催着他早早回去,他只能在外面放个风儿便兜回去,又回到那铁笼子里去坐牢。 蔡得章每次见他从外头回来脸上都喜孜孜的,原本白皙的面上也有了红晕,就像是擦了胭脂一般,明显地眼神儿也灵动了,就像是放出去飞了一圈儿又飞回来的鸽子一般,从里到外透出一股活泼的劲头儿,便笑着将他搂到怀里和他亲嘴儿,一递一口与他吃酒,嘲问话儿。 起初宋清还是怕他,到后来见自己只要不违了他的家规,这位蔡九相公倒是待自己甚好,三天两头便给自己衣服、簪子、香茶之类,吃饭时也让自己坐在身边,得空儿便搂抱着说话,言辞渐渐也没有那么严厉,只是晚间捱得难受,因此宋清慢慢地便在蔡得章房内做起了新夫人。 蔡得章见宋清虽然仍是害羞,但却不怎么怕了,心中也自高兴,他是不希望自己宠爱的人怕自己的,宋清这样正好,明明是个男儿,却带了女子的娇媚,不由得蔡得章越看越爱,把他当做心头肉一般。 这一天宋清又出去散心,他在城中逛得腻了,此日便往城外浔阳江边看景,经过琵琶亭边,那琵琶亭上也有个酒家,里面有十来副座头,几桌客人正在那里饮酒。 忽然亭子里一个黑汉子探头出来叫道:“兀的不是我的兄弟?弟弟,宋清,你因何到此?” 宋清回头一看,眼中登时便要涌出泪来,叫了声“哥哥”,声音已是哽咽了,然后奔到亭子上便与那人相见,身后那跟从的四个小厮也连忙跟上去,若是跟丢了知府大人的心肝宝贝,他们回去定要脱层皮。 宋清进入亭中便与哥哥相见,兄弟两人不期能在这里见面,心中都是百感交集,宋清扑在哥哥怀里就哭,宋江搂住自己的弟弟,眼中也不由得流泪。 哭过一会儿,兄弟两个终于止住眼泪,那四个小厮一直团团围在宋清身边,这时一个叫来喜的精明之人拉着宋清的袖子,笑着问道:“清官人,这是何人?素日不曾听说你在江州有亲,怎的在这里认亲?” 宋清忙引荐道:“来喜哥哥,这是我嫡亲兄长宋江,因事来到这里。大哥,这几位都是蔡知府心腹人,来喜来福、来禄来寿四位哥子。” 宋江听了连忙拱手施礼,连称幸会,又介绍自己身边的两位同伴,乃是两院节级戴宗和黑旋风李逵,宋清也连忙见了礼。 众人都坐下后,宋清便问:“哥哥,你怎的在这里,面上又有金印?” 宋江叹道:“兄弟,说不得官司要偿了,为是天下大赦,老父写了一封书诓我回家,让我投案,天幸总算逃脱了死罪,得了个刺配江州,如今在这里服刑,好在有戴院长和铁牛兄弟照应,倒是不曾吃苦。” 宋清拭着眼泪,道:“哥哥,这件事早了早好,一直压在身上终究是个祸患,倒是这般才好。多亏了院长和铁牛哥哥扶持,可让人该怎样报答?兄长只在此宁耐,早晚刑罚期满,哥哥能够回家,也是重见青天。” 宋江叹息两声,转了话头儿问道:“兄弟,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哪里?我回家时便不见你,父亲说你自从去寨子里探望我。出了门便再没回来,他托了人四处去找,直到我这逃家的都回来了,兀自不见你的踪影,如今却怎的在这里相见?你一直在这里么?” 宋清听他终于问到这件事,不由得又羞又痛,如刀剜心一般,眼泪顿时又大股流了下来,一条胳膊枕着伏在桌子上便痛哭起来,宋江问了他几遍,他只是不说,弄得宋江也急了,连连跺脚,却又不好催逼。 戴宗眼乖,见此情景便拽了李逵到亭子外面去。 李逵还一头雾水,大声道:“节级哥哥,你拉我做什么?好好地不吃酒,却要到那鸟江边看浑水?” 戴宗笑道:“铁牛,你好几日未见张顺兄弟了,我们且去江边望望,或许便能迎到他,让他再带着你到水里玩玩儿!” 李逵一下想起上一次自己在江里被淹得好,胆气也矮下去一截,闷头嘀咕道:“俺便是那般傻的?自从那日过了一遍水,一身黑皮都泡白了两分,从今后再不去水里,只在地上等人。” 宋江见他两个走了,这才拉着宋清的胳膊,说:“兄弟,你如今便说吧,他们已是去了。” 宋清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一副座位上果然只剩下自己与哥哥,蔡九相公的四根钉子都好心体贴地坐在旁边的桌凳上,却不能将他们请得再远了,便擦着眼泪忍着羞耻低声道:“哥哥,我苦啊!自从清风寨与哥哥相别,一路回家都还顺当,哪知到了孟州道十字坡前便逢了劫难,被一个魔王叫练赤光的将我麻翻了关在地牢里,我被他摧折了好些日子,前两个月刚刚被他卖到这里,如今便在蔡知府门下作使唤人。那练赤光空手套白狼,哪用半文本钱,便白得了八千贯,对于兄弟却是虚钱实契,一个大子儿没入手,便被知府相公得了我去。如今文契还在他手里攥着,也不知收在哪个箱子里,想偷盗都没入脚处,被他的人看得我紧,又跑不得,日日只是在那里苦捱。哥哥,我可怎么办啊?” 宋江道:“兄弟,这有何难?你写一封书信,我拜托戴院长星夜送回家去,他是神行太保,一日能行八百里,一两日便取得回书和银子,多管老父亲也亲自来赎人,那时从知府宅中将你赎回来便了。想那蔡知府虽是个厉害的,也不能一味地逼良为贱,况且这班人爱的是财,于一个从人身上倒未必很留心,他若嫌空转手了这一场,我们多与他些银钱也就是了,大不了多加他一千贯两千贯,也让他有个赚头。” 宋清哭着说:“哥哥,你这法子从前好用,如今却使不得!那蔡九相公他,他,他将我化雄为雌,每天夜里脱去衣冠学禽兽,仿佛由人变成了猴子,从没有一天放过,还发狠不许我赎身,若我敢露出这个意思,他便要弄废了我,将我变作一只没了脚的兔子,爬动不得,只能躺在床上给他玩儿哩!” 宋江恨得直拍大腿,此时他却是真的痛恨难过,非比平生奸雄作为。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2 宋江肚内转着肠子,思谋片刻,附耳道:“兄弟,你也莫慌,我现有个知己弟兄叫做浪里白条张顺,你要走也容易,只让他把你带上船,顺流而下转天便是一千里,他哪里找去?中间寻个河岸你便可以归家,或是在江湖朋友那里安身,从此躲起来也就罢了。想那蔡得章虽然势大,也不能搜遍全天下,你又不曾犯罪,他还能发海捕公文不成?况且他还忙着升官发财,便是寻你,也不至于寻上个十年八载,只怕找寻三月两月也就完了,到风声静息之时你再出来,那时再重新好好过日子。” 宋清凄惨地摇头道:“哥哥,这些他都想到了,他早就将我拷问明白,不但我家乡住址、家中人口他无所不知,连兄长杀了人他都知道,若是我跑了,他便安个罪名直接抄我们老家,况且如今哥哥又在这里,我若逃了,他只拿哥哥做法,相公对哥哥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意,只怕更加难捱。” 宋江纵然足智多谋,此时也走投无路,仰天长叹道:“真是天要亡我宋公明!为因我不敬天地,不孝父母,犯下罪责,连累了你,都是我害了兄弟也!” 弟兄二人抱头痛哭,旁边座位上坐着的几个小厮看了直乐,过了一阵见他们还哭不完,那来寿儿便笑着站起来走到宋清身边,道:“清官人,罢了吧,兄弟两个见了面哭成这样,又何苦来?相公还在家等你来!你放着好日子不过,整日啼哭什么哩?快跟我们家去吧!你哥子反正就在这里,什么时候得闲儿便请相公将他召了来,你们两兄弟在府里相聚,也认一门亲戚。” 宋清被他们催逼着让走,对着这四个监押的人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和兄长依依惜别,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莫要急躁,自己便和来喜儿等人回去了。 宋江望着弟弟的背影,心中暗自悲痛。 这时戴宗和李逵也回转来,戴宗便问:“公明哥哥,兄弟怎的来到江州?如今在哪里高就?” 宋江含糊地说道:“他在蔡知府衙门里当差,煞是辛苦。” 戴宗便没有再问,心中暗道:“果然是他!早听说如今知府相公宠着一个叫宋清的,令他专管筵宴,成日与饭桶为伍,俺待在牢城营一向不曾得见,没想到竟是宋江兄长的弟弟,如此可怎的好?” 李逵却呵呵笑道:“宋大哥,你那弟弟如今可是混得好,簇新的绸子衣衫,出来还有四个小厮跟着,倒不像是办差的,竟像是个衙内一般!赶明儿你托他和知府相公说两句,早早免了刑期回家去倒好!” 戴宗见宋江脸上微微变色,忙喝道:“黑厮休要胡说!” 李逵瞪着眼睛道:“俺说的是正经经济话儿,哥哥怎的又骂我?” 眼看又要乱作一团,宋江赶忙从中解劝,三个人同回牢城营去了。 外篇 铁扇子骨醉江州府(下) 宋江得知了兄弟宋清的处境,连日郁闷,却又无法可想,宋清几次托人送食物衣服给他,只是不曾送钱,一想到这些东西的出处,宋江便更憋屈了。好在宋清也知道分寸,没有让自己到蔡九知府的宅子里相见,否则自己这算是什么?大舅哥登妹夫的门么? 有一天宋江实在憋闷,便出营闲走,先去找戴宗,戴宗不在,又去找李逵,也是个没头神,又复问张顺,等闲也不来江边,宋江肚内暗想,自己相交遍天下,名声热闹,走到哪里都有人捧场,周围常常围了一群人说话,虽不是花团锦簇,却也是虎聚狼屯,不想今日有心要找人,却落得恁地冷清。 他一个人百无聊赖,便上了浔阳楼,要了一壶好酒,许多菜蔬时新果品按酒,只不肯吃鱼,然后便倚着栏杆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看外面的风景。只见那浔阳江十分宽阔,浩浩荡荡,一江清澄,江心反着天光,一片青白色。江水中荡着几条小舟,那些渔人都在船上面撒网捕鱼,时常便听得鸣榔之声。 宋江本是胸怀郁闷,对着此种情景也不由得暂时放开心绪,极目远望,想到此时只是白天,景物虽美却终究少了一层韵味,若是夜间来此处饮酒看景,那时月白江清,四面岑寂,目光投入远方漆黑的天边,便像是融入了幽玄一般,那该是何等令人心绝的景致!只可惜自己毕竟是个囚犯,虽有戴宗李逵照顾,晚归终究不妥,凡事都应适可而止,自己尊重。 想到这里宋江一腔心事又涌了上来,自己自负才干,把个郓城吏道玩儿得团团转,自觉比萧何霍光也不差些个,可叹削尖了脑袋也寻不到出头的门路,只能转而往江湖上振作,这些年来好汉倒是结识了不少,却只博得了“及时雨”的虚名,可这名声朝廷却是不认的,也救不得自己与兄弟。 自己倒也罢了,早晚有个限期,可是兄弟却又如何?听他口气,蔡九知府是断不肯放人的,每天晚上想到此时那蔡得章正在将自己的兄弟怎样熬煎,宋江心中就如刀绞一般。转回来又想到自己的蹉跎,忽忽焉老之将至,他不由得心中大恨,一时间回肠百转,向酒保索要笔墨,本想写于纸上,回头却见白粉壁上多有先人题咏,让人颇有今昔之慨。 宋江虽是精明一世,此时也是晦气星临头,倒运的时候到了,被前人的诗词唤醒心中的一点幻想,一个念头便嗖地窜了出来,想到古时英雄豪杰微末坎坷时常常在寺庙酒楼中题咏,将来功成名就时再来看,却又别是一番滋味,留在青史上也是一番佳话,我便也题在墙上好了! 于是他被酒劲催动,磨得墨浓,提起笔来蘸饱了墨汁,去那白粉壁上便写了两首倒霉的诗词,这两首诗写下去,有分教:装疯佯狂,得多少及时雨浇天下;屈身忍辱,只一把铁扇子锁朱楼。 宋江写了一回诗词,掷笔在桌上,长吁一口气,把胸中郁闷的浊气都吐尽了,一时间只觉得仿佛写出来的字句都已经实现了一般,便在那里扬眉吐气,手舞足蹈,自狂荡起来,真个如指点江山的一样。 他得意地如同狂士般又自歌了一回,再饮数杯酒,这酒劲儿便反上来,冲得他脑子昏沉如浆糊一般,唤酒保计算了银钱,还了酒钱又打赏了,拂袖扬长下楼来,踉踉跄跄,取路回营里来。开了房门,便倒在床上,齁齁一觉人事不知直睡到五更,转过天来便把昨天那事都丢到脑后,可叹他平生缜密周详,如今唯一一回百密一疏,便捅出了好大的窟窿,江州对岸的无为军有个闲住通判,姓黄,双名文炳,也是个多年读书办事之人,若论心计谋略和宋江也差不多儿,只是在宦海中一时没操持好,搁浅在滩头上。他一向和蔡得章最好,这一天又带着两个仆从,买了些时新礼物,自家一只快船,渡过江来,迳去府里探问蔡九知府。 到了府门前疑问,原来那日正好府里公宴,黄文炳不够资格进去,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3 便和门子笑说了两句:“今儿府中安排宴席的还是小宋官人么?” 那门子笑道:“可不是清官儿么!除了他,旁人安排的也不合相公的意,有他从中调理,便是水煮的萝卜白菜,相公吃着也香甜。” 黄文炳含蓄地一笑,道:“他可方便相见么?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想交给他,烦劳你通禀一声。” 说着便递过一小角银子去。 那门子得了银子,冲黄文炳一笑,道:“通判,还是你聪明。” 黄文炳这边先浸润了宋清,便去浔阳楼上饮酒散心,正好让他看见宋江明晃晃题在壁上的诗句,这一下可如同得了宝贝一般,连忙抄了下来,又反复几遍吩咐酒保休要刮去了。黄文炳得了这个晋身阶,当晚也不回家,便在舟中睡了,次日赶紧来见蔡得章,献宝一样将那纸诗词献了上去。 蔡得章看了一遍,登时乐了,道:“果然是个宝!来人,升厅!” 衙门厅上,蔡得章唤两院节级去取题反诗的宋江。 戴宗心中只得叫苦,心道:“兄长,我那日只一天不见,你怎的便做出这等事来?你平日万事周密,怎的此次竟留下这样一条老大烂尾?这一回连我也搪塞不得了!” 见到宋江说了此事,饶是宋江一生权变,此时也被逼得绝了。戴宗便给他出主意要他装疯,又说已使人星火般去告知宋清,宋江这边装疯,那边要宋清赶紧求情,蔡九知府如此宠爱他,若是他苦求饶命,只怕蔡得章也狠不下心收拾这大舅哥,那时宋江便可像无数犯了弥天大罪的大头巾一般,保得无事,朝廷官员素来贪赃枉法,此时倒有了用处。 且说厅上蔡九知府看着宋公明疯疯癫癫地被带来,坐在地当心咆哮,左右一些公人也都说他疯了。 蔡得章冷笑两声,道:“好你个宋江,我这衙门里还没唱《山门》,你倒《妆疯》了。你把我当做公子官么?你以为我是高衙内,那般不经世事的?不动大刑谅你不招!这便是‘问尔怕打不怕打,怕打莫练曲恶假。问尔怕斩不怕斩,怕斩心莫邪半点。打千打万因大胆,大胆莫怪天法严。杀千杀万因奸心,奸心云中雪难堪。’……”(注一) 黄文炳听着他前文后俚的一派乱腔,心中觉得极为奇怪,心道九相公乃是个读书精熟的人,今日怎的这般胡缠? 这时忽然有人跑上来在蔡得章耳边悄悄嘀咕了两句,蔡得章脸上微微一笑,便向下喝道:“先将这狂悖的贼子押到死囚牢里去,明儿本官再审他!” 然后又留黄文炳在府中歇息,自己便回后宅去了。 一进卧房,蔡得章便看到宋清直挺挺跪在那里,一见他进来,宋清便哭着说:“相公饶命!”不住地往地上磕头。 蔡得章大踏步走到他身边,拉住了他,笑着问:“宋清,你这是怎的了?你家相公不过是出去升厅,你一会儿不见便这么想我么?像要没了命一般。快起来,地上硌得慌。” 宋清哪肯站起身子,见他过来了,马上抱住了他两条腿,哭道:“相公饶我哥哥宋江性命!他是失心疯了,才写了那两首歪诗……” 蔡得章立刻笑着截口道:“不是两首诗,是一阕词和四句诗。” 宋清见他此时兀自有心情纠缠这些诗词章句的事情,急得了不得,抱紧了他的大腿,放声大哭起来:“相公救命!宋江是我一母所生嫡亲哥哥,我在相公这里服役,今后全靠他奉养老父,若是哥哥没了,让我父亲依靠何人?况且老来丧子,我爹爹定要哭死了!若是父兄皆亡,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相公你救我哥哥就是救了我们一家三口,求相公看在我往日尽心服侍的份儿上,从中转圜,饶了我哥哥吧,他今后再也不敢了!” 蔡得章故意踌躇道:“这件案子人证物证俱在,铁案如山,又是谋反的大案子,却让我怎样上下其手?我须是不能担这干系,这种谋逆的罪名,任谁也不敢遮掩的。” 宋清见他推辞,心中更慌,顿时哭倒在地上:“相公,小人求你了!我哥哥只是吃得醉了,行事又有些颠倒,所以才这样迷迷地做差了事,想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写的是什么。如今天子圣明,四海清平,哪个有心造乱?个个都是吃饱睡倒。求相公放我哥哥一马,若是相公饶我哥哥性命,我今生做牛做马报答相公!若有半句虚假,让我将来堕入阿鼻地狱!” 蔡得章说千说万只为等他这一句,闻言便笑着弯下腰去扶宋清,口中道:“我的亲亲,何必这般郑重?既然是你的哥子,你与我好好说知,除非有人告到天子面前我便拦不得,其他任他什么大事我都能化成小事,再把小事化无,几首闲词算得什么?你今后乖乖地,你的哥哥我自会给你照应,保他平安百岁!小郎,你快起来,莫要跪疼了你!” 宋清被他死拉活拽这才站起身来,蔡得章给他扑撒了袍子下摆的灰尘,又让送脸盆手巾来让他洗脸,都收拾完了,这才拉着他坐在床上。 宋清此时兀自不敢全信,写反诗是多么大的罪名,自己一求蔡九相公居然就应了,这就好像方才还是满天乌云霹雳,一转眼便云开雷隐,又见了光明。 宋清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相公,你真的答应了?莫不是哄我么?你可莫要这边瞒得我好,那边便将我哥哥定罪!他若是有事,我也活不得了!” 蔡得章笑道:“瞧你那小家子气,多大点事,也值得急成这样?我既然答允了你,这事便没个不成的,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不过你赌咒发誓说这一辈子都在我身边,这一句话可也要算数,你晓得我是个记性好的,若是将来你负了此言,却莫要怪我依律罚你。” 宋清抽泣着说:“小人不敢!我这一辈子都是相公的人!纵是我家里拿银子来赎,我也不回去的。” 蔡得章满心欢喜,解了他的衣服便调笑起来:“心肝儿,你这样才对!你既然这样痴心,相公定然也不负你,你这一生便在我府里安身立命,定然抬举得你体面。你若果是诚心,将来我便把你那卖身文书烧了,还你自由身,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依靠着太师府,这一辈子还愁什么哩!我的乖乖,你往日倒是无般不顺从,只是相公一让你品箫,你便扭扭捏捏的,逼得急了还会哭泣,如今我应了你这么大件事,你还要推搪么?” 宋清脸上一红,虽然难堪,却也只能说:“小人不敢。相公要我怎么,我便怎么。” 说着便屈身凑到蔡得章胯下。 蔡得章笑着拉起他,道:“小肉儿,你莫慌,你家相公可不是个趁人之危的,若此时你含了那东西,便是我逼迫于你了,且等这件事情办完了,我们再慢慢说。” 宋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4 清被他抱在怀里亲吻着面上和嘴唇,这一刻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丝甜滋滋的感觉。 蔡九知府说到做到,果然同着黄文炳三弄两弄便将宋江的案子弄得没了,但他却也没有就这么轻易放过宋江,借口宋江失心疯了,把他在囚牢中严加监禁,这一回宋江虽然吃喝都足够,却是不能出去,成日只圈在一个笼子之中,弄得他着实烦躁无比,但大难不死之余,却也不能再求别的。 这一日宋清来看他,见兄长正如困兽似地在牢房中团团转,平心而论,蔡得章算是对得起宋江了,这单身牢房干净通风,只是与外面街市江河宽窄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宋清见哥哥面色还好,黑中透亮,显然是蔡九知府特意关照过,因此伙食甚好,保养得不错,便也放了心,拿出一帕子物事递给宋江,道:“哥哥,兄弟这里有点银子,你留在身边打点,虽是相公有留意,但我们总不能不疏通,这便是纵然上面有活水,下面沟渠也要修。” 宋江接了过来,掂了掂里面的物事,倒颇有些分量,他叹了一口气,道:“辛苦兄弟了。兄弟,你在知府宅子里还好么?” 宋清脸上一红,点头道:“最近倒是还好,相公如今更信我了,时常给我些金银,他从前不肯给我钱的,只怕我跑了。府中众人也都待我好,除了夜里差事费力,我在那府里住得还算舒服。” 宋清有许多话没有说出来,如今他倒是在蔡得章羽翼下待得习惯了,亮出一条身子缠绞收缩如同像在练赤光身下一般,却又有一桩在练赤光手中时得不着的好处,乃是那蔡得章对他不是一意压服,多少存了些怀柔之意。 自从把他完全抓在手里后,倒是格外体贴了一些,不再把他整日安放在自己卧房,不分昼夜让他随时伺候,而是在旁边耳房中给他置了一副铺盖,晚间偶尔也让他在那里歇息,白日不呼唤他的时候,他也可在自己房中自在悠闲。蔡得章又给了他好些东西,抽屉里放置不下,宋清便买了个樟木箱子装着,还拿一把小小的两鐄铜锁锁了。如今他身家可是与从前不同,只银子便成日十几二十两带在身上,腰上还挎着钥匙。 府中上下人等见蔡得章抬举他,谁不凑上来捧哄?都是清官人清官儿地叫,宋清抬眼望去,迎面的都是笑脸,他心里要做什么事,时常不用自己开口,便有人巴结奉承上来,在这府中除了蔡得章,俨然是一个小主子,再没个不顺心如意的。这乃是在内宅,到了外面衙门里来往的公人无论多高品级,见了宋清也都是满面赔笑,一口一个小宋官人,说话凑趣儿哄着他高兴。 回想从前,别说在练赤光那里,就是在宋家庄务农或者随着哥哥被江湖好汉们恭敬时,也没有这般体面,往日钦敬哥哥的人说得好听乃是江湖豪杰,说得直白一点不过是犯法逃家的人,都不做正经行当,跟着他们在一处,早晚被带到火坑里去,受他们敬仰又有什么有脸面处?因此如今宋清对兄长从前的作为倒颇有些不以为然,希望兄长与那些人远着些儿。 宋江点头道:“兄弟,你也休要怪他,哥哥被害一事倒不干蔡九知府事,都是黄文炳那厮三回五次点拨知府教他害人,这便是君是明君,臣是佞臣。你便在那里安心宁耐着,切不要惹事,否则可没有好处。” 宋清自然点头答应。 这时宋江忽然神秘而又得意地说:“兄弟,你可听说最近的传闻么?京师街市小儿童谣四句道:‘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耗散国家钱粮的人必是家头着个‘木’字,不是个‘宋’字?‘刀兵点水工,’兴动刀兵之人必是三点水着个‘工’字,不是个‘江’字?这个正应为兄身上。那后两句道:‘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合主俺宋江造反在山东。那蔡九知府以是忌讳我也,这便是不招人妒是庸才!太师公子也忌我三分!” 宋清听了大惊,忙道:“哥哥休作此想,这乃是造反杀头抄家灭门的勾当,如今我一家人都过得太平,哥哥虽是暂时不得自由,待我慢慢央告相公,早晚有放出来之日,哥哥千万莫要邪了心,这话若是与旁人说知,又是一场是非,我兄弟的安乐日子便从此到头了!” 宋江被宋清迎头喝止,脑子里也清醒了一些,暗想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赞成自己,反而视作祸水一般,自己若是真的干了,还不知他会怎样埋怨自己,不但不感激自己救他出苦海,反而以为是自己耽误了他的好日子,这又是何苦来?于是宋江一颗心也冷了下去。 这一天蔡得章府中又宴会宾客,前面厅上热热闹闹,后面一个小院子里一个青衣男子守着一个石桌正喝酒吃菜,桌子上还搁着一把洒金纸扇,不时便拿起来扇几下,倒也逍遥自得。 他喝了一杯酒,用筷子夹着碗里的东西正在嗍着,忽然有人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登时把那人吓了一跳,口中的食物也掉了出来。 他回头一看,忙站了起来,撅了嘴道:“相公,你怎的恁地吓人?倒唬了我一跳,差一点卡在喉咙里!” 蔡得章笑道:“是我的不是了,一时就没想到那里。不过你倒是也快活得紧,相公在前面大宴,你在这里一个人小宴,却也自在得意!让我瞧瞧吃的什么?螺蛳、藕丝、醉虾、酸萝卜,倒是别致!如今你也是餍甘饫肥,大鱼大肉都不动了,倒是成日尽喜欢吃这些小东西,前儿要了个面筋炒芦蒿,还让少搁油,昨儿又让厨房弄油盐炒枸杞芽儿,好在你如今便管着那一处,使唤起来倒是方便。” 宋清被他调笑得满脸通红,那蔡得章搂着他又说:“我看你嘬螺蛳倒是蛮有劲儿,怎的昨儿替相公嘬下面的时候那般柔柔弱弱的?口中一点力气也没有,光只是含着,仿佛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一般,那般害羞撒娇。” 蔡得章说着说着手便摸到他下面,宋清只怕他趁着这个空闲又要做上一回,这蔡九相公也是个奇人,可长可短,得闲儿的时候几个时辰干下来也仍是精神,若是百忙之中,一盏茶时间也能爽快上一回,只怕他此时性子发了,将自己压在这桌子上解开裤子便是一轮儿,然后他整理好衣装又到前面宴客。 因此宋清忙说道:“相公,前面客人若是不见了主人,可不好无趣么?” 蔡得章解了他的裤子,笑道:“我只推净手,大净小净谁管得?我却问你,你屋子里有两件摔碎了的好瓷器,谁惹你生气来?你要摔东西解气?” 宋清不料连这件事他都知道,心中害怕本不敢说,只是在蔡得章面前半句不敢隐瞒,因此只能说了实话:“那是黄文炳从前送的,我恼他将反诗呈了给你,是以才弄坏了。” 蔡得章笑着说:“是哪个献勤儿,竟把这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5 事报与你知了?那黄文炳乃是个精明能干的,我正想大用,他虽是误打误撞了你哥子,却也不是有心冲撞你,你哥哥也有些自作自受在里面,若按国法,通判可是尽忠报国!我就怕你怪他,因此特意吩咐不许人告诉你,却不知你如今如此势大,竟终究得了风声,还这样撒气。今儿相公我不略施小惩,你也不知公私分明,宋清,你敞开腿儿,相公要在你屁股里净手哩!” 宋清此时哪敢违了他?连忙将桌子上的酒菜都放到地上,自己趴在石桌上乖乖分开两条腿,下一刻一条肉茎便入了进来。蔡得章按着他的身子干了好一会儿,这才一鼓而泄,撒在他肠子里。果然如撒尿一般。 宋清扭动着身子“啊啊”加了两声,忽然觉得格外羞愧,方才蔡得章将这件事情比作净手,自己在他身下岂不成了饭桶尿壶? (注一:这两首打油诗都是洪秀全写的,这种诗一共有几百首,都是教训后宫妃嫔女官用的,看完后觉得这位洪天王简直是精神不正常,得了高位就发了疯病,他的太平天国就是该灭!南京被攻破前他自己病死了算是他好运,就应该被官军捉住,看他怎么办。看了他这些诗就知道,难怪考试总是考不中。) 外篇:小霸王失魂销金帐 第一章 三月时节,道路上走着一个道士,只见他身着白绫道袍,外罩天青二十八宿大袖鹤氅,头上戴着镶玉道冠,脚上净袜云鞋,手中拿着拂尘,背上插着七星宝剑。这道士身量高挑,体段匀称,在土路上不疾不徐地走着,不断往两边看着青山秀水,看那姿势倒果真有一种潇洒出尘的悠闲。 他正走着,便看到前面风光忽然有所不同,只见远远地一簇红霞,明艳艳挂在山林巅,仿佛天庭着了火,连半边天都烧红了一样,道士一看便叫了声“好景致!”兴致愈发高昂。 此时已是临近黄昏,道士走到山根近处,见树木丛中闪着一所庄院,庄后重重叠叠都是乱山,那道长便来到庄院门前打问讯借宿,那庄客却百般不耐烦,道:“道士,我庄上今晚有事,歇不得。” 那黄冠客气地问:“怎的歇不得?贫道又不用你家猪羊河鲜地管待,只要吃些青菜豆腐的素斋饭便了,也不用人歌舞弹唱陪伴服侍,吃饱了贫道自去挺尸,你家愿做什么便做什么,与我何干?在这里混过天黑,明儿早上贫道自走了,回到道观还能给你们念诵祈福哩!” 庄客听他这么一大篇话,更加烦躁,挺着腰子硬气道:“道士快走,休在这里讨死!再不去时便捉来缚在这里,你还不知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哩!” 那羽士惊诧地说:“哦呀,如今世道不得了了!一个本分的村庄如今竟弄成个山大王的一般!你便是占山为王,也只留下买路钱,却不该绑我这修炼之人,官府也没个随意捉人的,总得安上个名目,你这里怎地如此?莫非是被什么邪祟魇着了不成?却正是贫道的本行买卖,看本仙君降魔除妖,我这七星宝剑专斩天下妖邪!哇呀呀!……” 那道士从背后抽出宝剑便在空中乱挥了起来,众庄客见他如此荒唐,便都围了过来,也有帮腔的,也有解劝的,一时间热闹成一片。 这时从庄子里走出一个老者,那老者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头拄仗,走来喝问庄客:“你们闹甚么?” 众庄客都说:“叵耐这道士挥着宝剑要砍我们哩!” 道士忙说:“非也非也!俺这宝剑只斩妖降魔,却是不砍好人的!各位大哥这般说却是冤杀我也!” 一个庄客笑道:“这道士好会说话,他这么一说,倒把我们都贬作妖魔了。” 那老人虽是愁苦,却也带了一丝笑意,道:“这位道长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道号如何称呼?” 那道士将宝剑收了,单手擎掌施礼:“无量天尊!贫道乃是五台山的道士,叫做苗雪山,云游四方,专一除魔卫道,今晚赶不上宿头,借贵庄投宿一宵,不知老庄主肯接纳么?” 老者闻言,点头道:“既是五台山来的道长,随我进来。” 苗雪山在老人背后冲着那些庄客嘻嘻一笑,便跟着老庄主进去了,把庄客气得要不得。 来到厅堂之上,分宾主坐下,通了姓名,原来那老者唤作桃花庄刘太公,从来礼敬僧道出家人。刘太公见苗雪山相貌俊雅清朗,想来也是个得道修真的人,便十分客气,吩咐庄客准备上好的素斋饭,不多时搬上来,乃是黄芽豆腐、木耳面筋,倒也齐整。 苗雪山从容优雅地吃了,让刘太公并两边的庄客看了都暗中称赞,几个伺候的庄客心中想:“无怪老庄主看重他,这般闹乱处还格外叫做些好素菜给他吃,只看这吃饭的姿势便与众不同,分外好看,同是吃饭,人家便吃得如同绣花一般,似俺们这伙人吃起来便如同掘地,粗鲁得不得了!” 过了一阵,苗雪山吃毕了饭,向刘太公道了谢,太公便语气消沉地说:“胡乱教道长在外面耳房中歇一宵。夜间如若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望,免得连累了你。” 苗雪山问:“敢问贵庄今夜有甚事?” 太公皱眉道:“非是你清修之人闲管的事。” 苗雪山看着他的面色,问:“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欢?莫不是怪贫道白吃你的么?待我记下庄主的名字,回去道观里打醮求神为庄主一家求福也就是了。” 太公摇头道:“道长听说,我家时常斋僧道布施;那争师父一个。只是我家今夜小女招夫,以此烦恼。” 苗雪山眼神一闪,笑道:“太公差了!男大须婚,女大须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恼?你女儿又不是个女道士,平白把她老在家里做什么?” 太公叹息道:“道长不知,这头亲事不是情愿与的。” 苗雪山笑得更欢,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女婿?没的引狼入室!” 刘太公大恸,道:“道长一向念经修道,哪晓得红尘中诸般稀奇古怪的事!老汉只有这个小女,如今方得一十九岁,被此间有座山,唤做桃花山,近来山上有两个大王,扎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得。那一日也是冤孽,那二大王叫做小霸王周通的,因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了老汉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疋红锦为定礼,选着今夜好日,晚间来入赘。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非是争道长一个人。” 苗雪山听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竟是强媒硬保了!这桩事情不独妖仙家有,凡间也多得是,说起来妖仙倒是和凡人学来的!老太公你道是不情愿,可我看你那一班儿庄客可都威风得意得紧,倒似他们做了大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6 王的岳父一般!太公既想退了这亲,贫道如今有个主意,今儿晚间我和他好好说说因果报应之事,劝得他回心转意,不娶你女儿,你看好么?” 太公似信不信地说:“可能么?他是个杀人不贬眼魔君,你只谈因果,如何能彀得他回心转意?岂不是如秀才遇到兵一般?” 苗雪山笑道:“太公放心,我在三清真人处学得好《太上感应篇》,我若念起经文来,便是金石之人也让他软化成一摊铁水,回炉另造!管你要个什么形状的人儿都塑出来也!今晚可教你女儿别处藏了,贫道就你女儿房内说因果,定让他今生再不起娶妻的心,一发替你断了根。” 太公喜出望外,却仍是老成持重地道:“若能如此十分之好,只是不要捋虎须。” 苗雪山展颜一笑,道:“太公放心,除非是那不长眼的,否则哪个肯平白送死?你便依着贫道的妙计而行,定让你顺心如意。” 刘太公额手称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绽开了,道:“却是好也!一天乌云都散了!我家有福,得遇这个仙长下降,消灾解祸!今后更要礼敬道君佛祖,老天都庇佑我家哩!仙长方才吃饱了么?可要再吃些素斋?” 苗雪山道:“如今我却不吃素了,有大块的猪肉羊肉煮来吃些,再来两壶酒,吃了才有力气说法!” 刘太公慌忙张罗着上酒肉,不多时便端上来两盘精肉,果然一盘是猪肉,一盘是羊肉,都是切成大块,庄户人诚朴,都是按着苗雪山说的做来。还烫了两大壶酒。 苗雪山见了酒肉,顿时不像方才那般斯文,拿筷子戳起一块肉来大张开嘴便放了进去,雪白的牙齿只咀嚼了两下,便囫囵地都咽了下去,众人甚至能看到那肉块顺着脖子一路滑下去的情状,真仿佛猛虎吞羊一般,这才知道原来方才吃素斋的时候不是优美斯文,乃是不爱吃! 苗雪山张开大嘴好一顿喝酒吃肉,不过半刻时候,便把两盘肉和两大壶烧酒都吃净了,真个如风卷残云一般扫荡净尽,看那吃肉的样子不似道长,倒像猛虎饿狼一般,看得众人都暗暗咋舌。有那精乖的庄客心中暗暗吃惊,想到这道长只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今儿晚上这桃花庄上龙虎相逢,还不知怎的乱呢! 苗雪山吃饱了酒肉,便请太公带他到刘小姐闺房去,此时刘太公的女儿已经被他寄送在邻舍庄里躲藏去了,房中等待洞房的新人便是苗雪山。 然后太公与众庄客自出外面安排那要命的婚庆筵席,苗雪山自在房中打量里面的摆设,见虽都是寻常的榆木杨木桌椅,但雕刻得倒也有些新鲜花样,床帐虽然俗丽,却着实是锦缎做的,他暗暗点头,看来虽是庄户人家的女儿,却也着实娇养。 苗雪山这便开始准备,他将房中桌椅等物都掇过了,诛妖宝剑放在床头,放下销金帐子,然后便从窗户窜了出去,坐在房顶上往下看。 过了一阵天黑下来,已是初更时辰,这时只听远处山边锣鸣鼓响,远远地四五十火把,照耀如同白日,一簇人飞奔庄上来。只见前遮后拥,明晃晃的都是器械旗枪,尽把红绿绢帛缚着;小喽啰头上乱插着野花。苗雪山噗嗤一乐,看这班人这副做派倒不像是从桃花山上下来的,却好似从花果山上下来的。 再看前面摆着四五对红纱灯笼,照着马上那个大王:头戴撮尖干红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像生花;上穿一领围虎体挽金绣绿罗袍,腰系一条称狼身销金包肚红搭膊;着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白马。细瞧那容貌,虽不是十分俊美,倒也清朗可观,一张还算白净的脸盘,长眉大眼,鼻梁端正,长得最好的就是那张嘴,不是一张阔口,菱形嘴唇甚是文秀。 苗雪山暗自点头,道:“只这一张嘴便有了风情,值得我下口了。” 那大王来到庄前下了马。只见众小喽啰跳跃着齐声贺道:“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 刘太公听了只是觉得心中发苦,慌忙间却也只得亲捧台盏,斟下一杯好酒,跪在地下。众庄客都跪着,便如迎接天王一样。 那大王礼贤下士一般弯腰把手来扶,道:“你是我的丈人,如何倒跪我?” 太公是个年老识时务的,哪敢以长辈自居?连忙谦恭地说:“休说这话,老汉只是大王治下管的人户。” 那大王已有七八分醉了,见他如此知情合意,想着两家今后往还定然顺当,便呵呵大笑道:“我与你做个女婿,也不亏负了你。你的女儿匹配我,也好。别的休说,今后山寨的进奉免去一半,若是有强人来欺你,你只管来找我!” 刘太公把了下马杯,众人来到打麦场上,见了花香灯烛,仿佛拜神上贡的一般。 大王见他把自己当神佛般恭敬,心中大乐,道:“泰山,何须如此迎接?” 那里又饮了三杯,来到厅上,唤小喽啰教把马去系在后院马槽上,预备今夜痛快一晚。小喽啰把鼓乐就厅前擂将起来,这班人哪懂得奏乐?无非是荒腔野调,虽然不中音律,倒也胜在热闹。 大王上厅在正中大马金刀坐下,叫道:“丈人,我的夫人在那里?” 太公道:“便是怕羞不敢出来。” 大王笑道:“且将酒来,我与丈人回敬。” 于是那大王生怕醉不倒一般,在此又喝了一杯,那力气渐渐被酒淘下去了。 那大王把了一杯,心里念着刘小姐,便道:“我且和夫人厮见了,却来吃酒未迟。” 那刘太公一心只要那苗雪山劝他,便道:“老汉自引大王去。” 拏了烛台,引着大王转入屏风背后,直到新人房前。 太公指与道:“此间便是,请大王自入去。” 然后太公此时贼滑起来,拏了烛台一直去了,这便是未知凶吉如何,先办一条走路。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看到房顶上之前坐着个人,在他们到门前之时已经轻轻从房脊上跃下,一溜烟儿从窗户钻进房中去了。 第二章 那大王见刘太公走了,笑着说:“好呀,你走了,大王我倒乐得自在!有你在我也放不开手脚,别看我二十六岁年纪,却着实有些害羞哩!” 说着便乐颠颠推开房门,见里面黑洞洞地,便又说:“你看,我那丈人是个做家的人;房里也不点盏灯,由我那夫人黑地里坐地,明日叫小喽啰山寨里扛一桶好油来与他点。” 苗雪山坐在帐子里哪曾走漏了一个字?手捂着嘴忍住笑不做一声,前面仿似迎神赛会,这里就成布施灯油,不过说句实心话,这大王倒也懂得疼人儿。 那大王喜眉笑眼伸着手摸进房中,真如盲人摸象一般,又叫道:“娘子,你如何不出来接我?你休要怕羞,我明日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7 要你做压寨夫人,让山中大小头目喽啰都来参拜你哩!虽是个野山冈子,却也如皇后娘娘一般。” 这小霸王一头叫娘子,一头在房子里转着圈儿摸来摸去;一摸摸着金帐子,便揭起来;探一支手入去摸时,摸着一件柔软光滑的衣裳。 小霸王心中高兴,便叫了起来:“好娘子,你身上穿的衣服可恁地滑溜!娘子真是贤淑,等着为夫来给你脱衣裳哩!娘子,我那日见你身材娇小,今日摸起来怎的这般长大?倒不似桃花庄的刘小姐,却像扈家庄的一丈青了,敢是这几天高兴起来竟这般贪长,一下子便窜起身量来了?” 大王在心中可意的娘子身上从上到下摸来摸去,虽是吃得醉了,却也发觉有些不一样,只是帐中之人的脸盘儿十分光滑细腻,十足是个闺中人的嫩滑肌肤。他此时酒在心头本就糊涂了,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未曾深想,又摸着这弹滑的脸蛋儿,愈发色心摇荡,两只手直往那人下身摸去。他此来便是意在这销魂窟,这时一颗心已经烧焦了心尖儿,只打算马上便连头带尾整个身子全都钻进这超度活人的门户,哪知一摸之下却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周通登时一愣,心道娘子下面肿了不成,怎的有这么长一条东西?倒似俺胯下之物一般,何时曾见女子有赘物? 这时里面的苗雪山再不耐烦和他这样摸来摸去只在外港踅摸,就势劈手抓住他摸进来的胳膊,一扯一按,便将这小霸王拽进销金帐,扑地一下便按死在床褥之上。 这一下直跌得那小霸王怪叫一声,道:“娘子,你怎的有恁般大力,又这般粗鲁?莫不是换成了母大虫?你便是心急着要成亲,也当斯文些个,哪见女儿家对着男子焦躁成这样?” 苗雪山见这人真是至死不悟,当下一声儿也不言语,手里扯着周通身上的衣服便往下扒。 可笑周通意想不到洞房之夜竟是新郎被新娘按着扒衣服,仿佛压寨夫人要强暴山大王一样,虽然之前一心盼着两个人快点光溜溜搂抱在一起,这厮此时也不禁有些心慌,竟挣扎着不肯那般利索地脱衣服,口中还叫着:“娘子,你怎恁地鲁直?女儿家洞房花烛都该娇羞才是,该当为夫脱你的衣服,你怎的脱起为夫的衣服来了?莫非要在床头枕上大发雌威么?刘老儿那样老实懦弱,不意竟教出你这般威猛豪放的女儿,倒教我眼珠子也要掉下来。” 苗雪山到此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却是只出气,不发声,没让人听出喉音粗壮。 那周通听他笑了,有些羞恼,躺在床铺上挣扎着道:“原来只道你温顺,谁想这般横蛮?你那身子怎的恁重?压在人身上千斤坠一般,让人动弹不得,素来都是男子重于女子,哪来女子重于男子?若是普天下都是这般,还有哪个男人敢娶妻么!娶回一个娘子倒仿佛招进一个老虎,日日吃人的血肉,倒是都宁可出家作和尚了!” 苗雪山一句话不说,将他浑身上下脱得赤条条的,然后将他掀了个嘴啃床褥俯趴在那里,跨坐在他的腰上,便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小霸王胳膊撑着床铺一个劲儿要翻身,可是身上却仿佛镇着一座五行山,哪能动得了半点?他扑腾了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只觉得此种姿势分外丢人,扫尽大王的颜面,便又气又委屈地转过头来说:“你把人当做马一样骑么?压得人腰都要断了,新婚之夜恁地降服老公!你便是要做河东狮,也该给丈夫留点脸面,妻者齐也,夫妻两个该是平齐的,你怎的恁地压服人?你如此之强,我们夫妻将来怎的处?” 这时苗雪山已经脱净了衣服,拿手指便去捅周通的后穴,周通只觉得一根凉凉的滑腻细条棍直戳进自己屁眼里,那地方是好捅的么? 他登时怪叫起来:“娘子,你玩笑也有个分寸,做什么捅人家粪门?你若是使得力大了,将那处地方豁开,便弄成个痔疮肛裂,今后便做不成男人了,一动便要流血不止,那时你虽有丈夫,也和没有的一般,动用不得了!你守着空床须冷落!” 他虽是百般解说厉害,怎奈那蛮婆却是死下一条心就是不肯听,一根手指如同小蛇一般在他屁股里钻来钻去,往里面涂了一层猪油似的东西,油腻腻的倒是滑溜,仿佛再也弄不破似的。过了一会儿那指头又增加了一根,两根修长的手指如同双龙戏珠一般在他那肠子里不住玩弄,抽插进出如同性具一样。 周通咬着枕头挨着,本想叫人进来救命,只是早就听说城里富贵人家床上古怪花样多,这种事情或许也能算作闺房之乐,却不好显得自己山里人少见多怪,更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否则今后怎么当山大王?他想着刘小姐无论如何是个女子,再厉害又能如何?总不能真个淫了自己,过一会儿她发泄完了,便该让自己弄回去也! 于是周通咬牙低声道:“母夜叉,你便弄吧,你便是恁好强,不肯白受人家插,也终究只能用指头捅别人,你纵有千般志气,老天也不能让你小便处长个鸡巴出来,等一会儿你没趣儿了,我再让你知道男人与女人有什么不同!” 身后那人也不言语,过了一会儿将周通肠子里捅捣得软了,那锁眼也松了,他便抽出手指去,那穴陡地便空了。 周通大喜过望,佳人的手指刚刚离体,他便昂着头精神了起来,如同活龙一般,笑道:“好亲亲的娘子,你弄够了么?如今可该轮到为夫了!你放郎君起来,郎君好疼你!你那手指好细好没趣儿,我让你尝个大的,保你喜欢!男人便是凭着这杆长枪横扫天下哩!” 他这几句话刚一落床,后穴就被顶进了一样东西,那东西热辣辣硬邦邦,起初像个鹦鹉嘴,周通身子一哆嗦,那玩意儿怎么这么像男人的龟头?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细想,那硬物便钻了进来,活生生越来越粗,不断加长,周通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凄厉地惨叫道:“刘老儿你这贼驴,你生了个二尾子,让这不阴不阳的怪物来祸害你家大王哩!小的们,快快救命!” 那刘太公在外面正管待一帮小喽啰,听得这话顿时呆住了,那些喽啰一听自家大王喊救命,哪敢迟延,发一声喊一齐拖枪拽棒便来到新房前面。 这时只听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娇滴滴哭泣道:“啊呀大王,你莫要如此用力,闷杀奴家了!” 喽啰们听了,都哄然大笑,拖着枪棒又走回前面去吃酒,一个个浪言荡语地议论着:“想来大王那话儿雄伟,塞得人不得通气,刘家小姐好难捱也!” “大王平日总充斯文,爱装风流,也这么粗鲁么?” 只有刘太公心里怀着鬼胎,直觉这事要不好,屋子里哪来的什么女子?明明是一个道长!莫非真的遇到妖怪了不成?只是这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8 话却不敢与那一伙喽啰说知,他只能两手揣着心,悄悄地往没人处去了。 销金帐中,小霸王嘴里塞着布团,这团布还是从他那件新郎官儿的绿袍子上撕下来的,两只手反背在后面,手腕上勒着一条红搭膊,都是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倒也是作茧自缚。那周通嘴里好大一团东西,填得他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两眼直翻白,如同气鼓的蛤蟆一样,真如同要闷杀一般。 偏这时骑在他身上之人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说:“大王,我知你口唇尊贵,给你过口的是绫罗的料子,你含在嘴里可觉得滑溜么?咬着舒服么?若是粗麻布,可就硌了你的牙。” 周通卡巴着眼睛几乎要流下泪来,都是堵嘴的东西,绵布绸缎又有什么不同?又不是被缎子塞了口便格外好看些,不过都是囚徒罢了。这时他终于知道新娘已被掉了包,与自己洞房花烛的压根儿不是什么刘小姐,更不是不阴不阳的怪人,而是实打实的一个男人!亏自己当初猪油蒙心怎么想来的?居然以为是一个阴阳体! 床榻上一个长条身子背后,一个男人死死压住周通,将自己胯下那物深深埋入他体内,就如同深山埋财宝一般。方才只进去一半时,这小霸王便发了狂性,又叫又动拼命挣扎,给自己颇找了一点麻烦,自己只得收拢了他的胳膊,又将他封了口,这才消停了。 周通睁大眼睛眼泪汪汪地死盯着前面隐隐约约的床栏,只觉得自己的肠子被越捅越开,那物一直伸到自己身体深处,就像一根竹竿捅到底一样,自己那么深的地方何曾被人达到过?连自己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哩,居然就这样让人抢先占了! 感觉到插入自己身体里的东西终于不再进展,周通鼻子里终于呼出一口气来,原本绷得紧紧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看来是到头儿了。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因此那进入身体的东西格外让他觉得恐怖,仿佛长得漫无尽头一样,周通之前还在想那东西是不是像一条长蛇一般一直蜿蜒进入,直到从自己的嘴里钻出来?现在感到那粗长之物也有涯岸,总算让他不再担心自己被彻底贯穿。 可是刚松了一口气,周通又想哭了,那东西怎的恁粗?就像春天破土而出的竹笋,又粗又直长得还快,只可惜却是大头冲下生长的,从空中直钻到沃土里,如今笋根处便在自己肛门口卡着哩! 周通臀间夹着那粗长的东西憋闷了一会儿,身上的男人便动了起来,这一下周通可真是眼泪长流,他晃荡肩头扭动着身子,拼命在床褥上脖子后仰挺起胸膛,上半身弯翘了起来,倒像一只小船一样,两只背在后面的手也不住乱抓,只可惜却抓不住那奸淫之人的半片皮肉。 这一晚上周通可遭了大罪,起先那淫贼将他面朝下舂捣,这样姿势乃是取它就手儿这一条;过了一阵那强人又将他翻了过来,这样的姿态抽插需要额外用些心,乃是取的可以亲吻贴面,又方便揉弄胸脯撸弄下体,显然人身体的前面比后面要多了许多趣味,若是周通将身子背对着男人,那人除了抽插便只能揉捏他的两瓣屁股了,因此这强盗自然更喜欢让他仰躺着承受,这一个晚上把周通摆成仰承的姿势居多。 周通也没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时还能有心思去想这些,自己从前只是喜欢女人,从没玩儿过男人,如今一旦被男人上了,许多门道儿居然无师自通,不点就透,也算是自己聪明能干。 长夜漫漫,小霸王两个多时辰之中翻来覆去被那强人摆布了十几二十回,肠子里如同灌浆一样灌满了粘液。可怜他两手被缚,嘴里也被堵得严严实实,连哀号都发声不得,一霎时竟如同官府挨板子的重囚犯,偏偏又被管住了嘴不许叫喊,急得那热毒热血都存在心里,一个胸腔中仿佛开水锅一般蒸腾,简直要将心肝肺都熬个稀烂,做成一碗五脏汤。 可叹他空带来几十个小喽啰,此时却一个也不知情,都正在外面喝酒猜拳哩!却把他家二大王丢在房里,任人摆布。 直到后半夜,那歹人方才发泄够了,这才解了周通手上的绳子,又将他嘴里的东西也掏了出来,免得闷坏了他,只是为了防他叫喊,撕了一条绸子如同马嚼子一般又勒在他两排牙齿之间。然后把小霸王往身前一搂,让他的光脊梁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后门插着的那物兀自不肯拔出来,那山大王的两只手腕也被他攥在手里,就如同带了一副手铐一般,半点挣扎不得。 这些都做完了,那强盗便呵呵笑着体贴地说:“大王,你半夜操劳,着实辛苦了,如今好好睡吧,明儿还要拜见岳父哩!” 周通嘴里呜呜了两声,酸疼的腰胯勉强摆动了两下,伸缩着舌头微微开阖嘴唇焦急地不住重复一句话,听那含混的语音说的是:“你将东西拿出去!” 强人自然听懂了,他一只手狠狠桎梏住怀中人的手腕,空出另一只手摸到他下体,握住那软垂郎当的肉茎,笑着说:“你还和我支吾什么?到这咱还不睡,你想我再战一场么?我倒是多有气力,只怕你熬不得。我好意体恤你,你倒是嫌这嫌那,你若是再发声,我便将你这东西搓化了!” 周通眼里含着泪花,再不敢多言,只得憋屈着强闭上眼睛,把自己前裆后胯处的摧折只当做不是自己身上的,好在他这一番着实累得狠了,虽是这样不自在,过不多时倒也沉沉睡去了,还起了微微的鼾声。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太阳白花花地照进窗子里来,周通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昨夜实在是太过辛苦了,新婚之夜,丈夫总是要卖力耕耘,这样才能让娘子欢喜,也显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正得意之间,忽然脑子有一丝清明,自己昨夜真的作了新郎么?怎么好像倒是自己给人家作了娘子?周通身上一哆嗦,这一下他彻底清醒了,连嘴里勒着的绸缎条子也感觉到了。 周通本能地就晃着头“呜呜”叫了两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人松开,他忙伸手去解脑后的索结,把勒嘴的嚼子解开来丢在一边,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便想跳起来找人算账,但却马上“哎呦”一声又跌落回床上,原来这小霸王从腰部以下都是酸疼麻木,仿佛被人打了下半截儿去,下面身子竟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莫非自己经过昨夜的摧残,竟要从此卧床了么? 过了一会儿,他勉强支撑起身子,举目往房中四面一看,这才看见一个一身道装之人正坐在桌边绣墩上慢条斯理地喝茶。那道士倒是长得好,那张脸便如同画里的神君一般,玉石雕琢一般的面孔,眉宇间竟似真的有光彩透出来,难怪人家形容美男子,都说“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端的有这般俊美之人。 周通看着一愣,便问:“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29 你是何人?因何在我房里?” 那道士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稽首道:“周施主,贫道苗雪山有礼了!大王施主昨夜快慰否?” 周通登时从脖子根儿红到头顶心,捶着床大怒道:“原来是你!刘老儿从哪里找了你这么个不守清规的贼道士?你作道士,不在庙里吐纳炼丹,到人家新房里做什么?你若是有思凡的心,便该早早还俗,却又仍做道士的营生,为的是白要四方施主钱粮么?你可知我是什么人?我小霸王的便宜也是好占的?这便将你从腰间一刀砍做两段!” 苗雪山笑着说:“大王莫恼,只为大王虎狼之体,一个刘小姐只怕喂不饱大王,因此小道这才割肉饲鹰,舍弃了这几百年的修为,与大王一同过夜,这也是我舍身求道的大慈悲。要说我道家本也有双修之说,大王只当是与我合体双修,将来功德圆满也登仙界。” 周通一迭声地叫:“放屁!双修尽管找女道士,你们那些寺庙道观都是簇一起盖建的,男僧寺对着女僧寺,没事也有事!你便拣些女道女尼修炼了吧,却怎的竟找上良人家的男子?男子贪慕女子乃是天理,并不羞耻,你却钻人家后门,好不让人耻笑!我把你告上官府,奸淫男子也该个杂犯死罪哩!” 苗雪山见他急了,便愈发从容地笑道:“你真要见官,我便陪你去罢了。我一个道士,又没有犯重罪,纵然与男人有些首尾,官府顶多追了度牒让我还俗,你却又怎的说?堂上大人问你是哪个?你便说我是桃花山上二大王小霸王周通,惯常打家劫舍的,这一回又强娶民女……” 那周通听了,身子便软了,如同烂泥一般直往下堆。他哪里真有心要打官司?只不过见苗雪山厉害,自己斗他不过,说出来吓吓他罢了,也出一口心头之气,可一时却气昏了头,忘了自己山大王的身份,却比这淫道士更怕见官,只当是自己作良民的时候,凡事威胁到官,如今却说不得了。 这时只听有人打门,刘太公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进来:“大王,仙长,两位可好么?要用早饭么?” 周通一听他的声音,一腔怨恨登时都转到他的头上,恨声骂道:“你这贼老汉,我道是你好意招赘我做女婿,却原来安排下这等强人治我。老驴休慌!不怕你飞了去!” 刘太公在外面便一个缩脖儿,哀叹道:“我便是养女招祸!” 苗雪山在里面笑道:“太公莫要忧心,你这女婿是嘴硬心软,最是个属脆皮豆腐的,他一会儿还要上堂拜见你哩!太公家里可有鲜亮些的男子衣服么?昨儿这汉子太过狂放,将衣服都扯破了。” 太公连忙说有,便回房翻箱倒柜将自己年青时的上色衣服找出来一套,亲自送了进去,到了房里便见到那往日威风八面的小霸王赤着身子在床上倒着,拿一条袷纱被盖了身上,一双眼睛哭得红红肿肿。 那老儿今年虽六十几岁了,眼神儿倒好,一眼望见二大王露出来的脖子上有许多花瓣样的痕迹,他也是从年青时过来的,有什么不知道?一看就明白这位周大王昨夜遭了什么罪,心中暗叫:“我的太上老君!如今世道忒乱了,连阴阳都背反了,一个男人被人家压着做了,可怎么活得成么!若再这样乱下去,金兵都打进汴梁了。总算小霸王还没来得及照镜子,他若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如今这般摸样,敢是连脖子也不露出来了。我却不能让那苗道长走了,他身家轻便,打开铺盖就是个道观,我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要在这里住哩!” 于是那刘太公便把眼去睃苗雪山,指望无人处和他说话。 苗雪山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笑道:“太公少要烦恼,我既揽了这事,定然与你了断了。周通,你且穿戴了,待会儿到堂上去参拜父亲,他本来要与你做岳父,如今便转换一下,给你当个义父。你只为自幼少了父兄教诲,这才少调失教的,当了山大王也就罢了,居然还抢起人家女儿来了,倒好该有个父亲好好管管你。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伦常却是不能违背的,你日后若再敢来寻父报仇,江湖上好汉们也笑话你!” 刘太公登时如同被强逼着吃一整棵人参一般,这般大补的东西他实在消受不起,连忙摇着手说:“老汉不敢!” 周通冷眼看着,心道还算你有眼色。 苗雪山却像是吃了秤砣一般说:“老人家莫要谦虚,既作得岳父,怎的便作不得义父?你昨日还拜他哩,今日却教他拜你!小霸王却也真是霸道,他无论怎样也是你的长辈,哪有丈人跪女婿?他家女儿嫁了你,三从四德服侍你罢了,不成他一家人都成了你的妻室?全都低你一头,倒似把个女儿放在你家作质当一般,行动便要审问起来,便是皇帝也不该这样对待国丈,贫道今日倒要维护一下纲常,也为天下养女儿的出一口气!太公只管往前面去,我们一会儿便来也!” 刘太公身上哆嗦得更加厉害了,连拄棍儿走路都有些不稳,只是家中如今压下两位大神,任是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因此只能缩起头来,这时他真恨不得自己身上长一副甲壳才好。 苗雪山让周通将衣服穿上,周通把刘太公的陈年衣裳往身上一套,登时一阵咧嘴,这衣裳也不知在箱子底压了多少年,一股霉味儿,不但颜色减了,样式也不时兴,原本虽是鲜亮衣裳,如今穿着却又老又丑,煞是难堪作怪。 周通穿好衣服之后,苗雪山便催逼着他到堂上去拜见父亲,周通起先百般不肯去,却禁不住苗雪山的大力,将他轻轻提了起来,就像拎一只小鸡子一样,更何况他下半身还麻着,只有上半身能动,就只剩下半截儿的霸王,更加奈何不得。 最后周通生怕更加丢脸,只得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是了。” 苗雪山微微笑着,说:“你还走得动么?” 周通恨得咬着牙说:“能!我又不是风瘫了,怎的不能走路?” 苗雪山这便将他放下,让他两脚着地,那周通脚底一落到地上,身子登时便歪了一歪,膝盖弯曲几乎要摔倒在地上。苗雪山登时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腋下一托,把他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了。周通狠狠瞪了他一眼,软着脚被他挟持着往前面去。 到了堂上,不见刘太公,其他人也都不见,只留一个庄客伺候。 苗雪山问他:“太公在哪里?大王要拜义父哩!” 有庄客答道:“不知哪里去了。” 苗雪山扬眉道:“你们是他家庄客,怎的把个老太公弄得不见了?速速去找,盏茶之内务要找到,若是找不到,大王便让他那一伙喽啰去找,不把你这个庄子翻过来也不算,岂不闻‘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那庄客一听这仙风道骨的道长说出这般狠话,吓得连忙跑了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3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0 下去,到后面找他家老太公去了,边跑还边埋怨:“我今日恁地晦气,其他人都贼溜地蔫溜了,只有我木头脑壳,像根桩子似地杵在那里,被他抓了个现成当差。那班人也不义气,跑路怎的不叫上我?难怪俺媳妇惯常和我说,莫往静悄悄的所在去逛,只怕有鬼祟,果然是如此,今后倒该多听听媳妇的话才好。” 庄客到后堂请出了刘太公,刘太公本待不来,奈何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如今也只能过得一时算一时,因此便如戏台上的木偶一般,被人家提着线儿安排摆布。 苗雪山请老太公坐在正当中,拉着周通便拜。 周通冷笑道:“你弄了这么个泥菩萨让我拜,也不知他敢不敢受?回头却将这泥胎偶像打碎了他的!” 刘太公一听便如坐针毡,屁股直往起抬,就是坐不到落实处。 苗雪山笑道:“少要啰嗦,我游历红尘这许多年,若是连你也治不住,便空在深山中辛苦修道了。还不快跪下给爹爹施礼?” 周通被他脚尖在膝盖弯处轻轻一点,两条腿便再也站立不住,不由自主地便跪了下去。那苗雪山还不依不饶,只让他叫“父亲”,周通咬牙切齿地只得叫了一声“父亲”,心想真是时世比人强,没想到我小霸王也有栽这么大跟头的时候,我如今且先忍耐,等着鸟道士走了,我再摆布这老儿,务要娶了他女儿方好,我周通是作定他家的女婿了! 刘太公在椅子上捶胸顿足地说:“罢了,除死无大事,便是官府砍头也只是一刀。人活百岁终有一死,可惜了我的女儿唉,她还青春年少,今后可怎样度日?” 苗雪山故作不解地说:“太公,何必忧虑?回头将你女儿另行聘嫁便完了,莫不是她有一个山大王的义兄,今生便嫁不出去了不成?对了,你女儿可接回来了么?倒该让她拜见兄长。” 刘太公连连摇手,道:“不曾回不曾回,有你们在一日,也不敢让她回来。” 苗雪山笑道:“老太公,你莫将人只作贼看,你不知‘浪子回头金不换’?今后那桃花山敢就好了也!如今便请安排些酒食来吃,这新婚之夜可真是耗人体力。” 刘太公见他要酒饭,这却是最好办的,忙招呼庄客们烫酒烧肉,这时那些先前躲了的庄客不知从哪里又都冒了出来,送上一壶好酒,又端上两盘精肉,还有一只熟鹅,几样下饭菜蔬,又搬来一盆白米饭,一笼屉馒头。 苗雪山抄起筷子便大口吃肉,偶尔也去夹两筷菜蔬,吃的畅快香甜。那周通虽是恼恨,但他昨夜熬练了那许久,肚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之前睡去还不觉得,此时一旦醒转,那饥火便格外旺盛地烧起来,想到自己又不是妇人,讲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便也拿起竹筷吃了起来。 刘太公陪坐在一边,见他俩开始吃饭,心中便念了一声佛,暗想:“上天保佑,这霸王肯用我这里的饭食,苗道长走了之后他若是来寻仇,有这一饭之恩,总也好说一些。虽不指望他如同韩信一般回报漂母,但起码能饶下性命。” 周通狼餐虎食吃了个沟满壕平,抚着肚子长出了一口气,身上总算有了力气,连下面也仿佛活泛了不少,感觉血流往脚下去的速度都快了,一会儿或许便可自在走路。 他把眼只顾去看刘太公,看得那老汉脖子里直冒冷气,心道:“女儿呀,这强人兀自不肯干休,莫非最后只能舍了你出去救命?” 周通只等苗雪山吃饱喝足,两人便各奔东西,自己再重新做成这头亲事,连被这贼道士羞辱的利息也要在桃花庄讨回来,哪知苗雪山吃完后一抹嘴,便冲着他笑道:“周郎,我们到你的山寨上去吧,我们既成了一家人,总不好分离的。太公放心,今后那山寨有我在那里教导向善,再不欺压人了!” 太公听了以手加额,不住念着诸天神佛的名字,道:“今日总算断了根了!” 周通顿时惊得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用手点指着苗雪山说不出话来。苗雪山看了他这个样子,便像看见了台子上丑角做戏一般,乐着掰了一块馒头便塞进他嘴里。 第四章 周通一张面孔拉得老长,原本的雪貂脸硬生生成个驴脸,脸上阴云密布,那样子浑不似新婚洞房刚出来的,倒像是在衙门里吃了官司一样,惹得那一种小喽啰好不奇怪。 有人大着胆子上来询问:“二哥哥一夜洞房过后怎的恁不欢喜?莫非是那刘小姐是个草物,不中哥哥的意?又或者那婆娘看着娇娇弱弱的,其实竟是个悍妇,成亲第一天便要辖制老公?便是新娘强悍,带回山寨慢慢调教也就是了,怎的新婚夫人没有带上,却领了这么个道士回山?” 周通没好气儿地瞪了那问话之人一样,呵斥道:“洞房洞房,你就晓得男女之事,满脑子不想别的。昨儿晚上都睡死了么?我昨夜恁地晦气,想你们过来帮忙,却无有一个进门,如今才落得把这一个道士请回山中供养。头上还戴着花做什么?还嫌不够倒霉么?都摘了去!” 那些喽啰们被他发作得莫名其妙,心想那刘小姐莫不真的是个女瘟神?二哥哥往日何等英雄,都被她逼勒成这样,这头亲事乃是二哥哥上赶着强逼做成的,早知如此,当初不要逼贼似地也罢了。喽啰们忙用手扯去头上野花,不多时苗雪山居高临下再望过去,马后面跟从着的一群人脑袋上原本红的黄的山花都已经不见了,一眼扫去只剩下一群乌压压的人头。 苗雪山噗嗤一乐,转头对周通说:“大王何必如此撒气?让小的们也为难,你做哥哥的,倒该体恤下情才好。” 一番话说得两旁小喽啰纷纷点头。 周通眼见他收买人心,恨得不住磨牙,低声道:“你这贼道士,平白做什么好人?他们都是俺的兄弟,却不是你的兄弟,你便再弄小巧,也不能与你归心。” 苗雪山笑道:“真是个小心眼儿的大王,霸王之心度道人之腹!我且问你,你山上还有个大大王,他是何人?” 周通见他问自己的大哥,便得意起来,洋洋地说:“道士,我说与你听!这桃花山原来是我独占,后来有一日有个客人从这山下过,我带着人下去厮杀,被他赢了我,我便拜他为大哥,让第一把交椅教他坐了,留他在山寨上为大寨主,我俩一起落草,缓急也有个照应。我那大哥非比寻常,乃是打虎将李忠,善使枪棒,当时一条棒儿戳得我好!莫看你赢了我,若是与我那哥哥相见了,定然把你打翻,到那时押回山寨,让爷爷将你都戳回来也!是会的,你如今便走了,所谓你走你的云游道,我过我的桃花桥,我们两不相干,昨夜的账也不算了,否则,看我怎样收拾你!” 苗雪山抿嘴乐着说:“要赢你,原也不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1 须太高的本领,真正打虎的人还未必会取这个名字,那人原来敢是在街头使枪棒卖药的?你为人虽然小气,却有这一点好,心思不算过分狭窄,安得下人,倒是圆通得很,否则也做了王伦第二。你想得倒好,打量着将我哄走了,你再去桃花庄二进宫找他那女儿,重作女婿,把昨夜的欠账都补回来,可是盘算得美!我若是让你得逞了,也不是雪山林子里修炼的仙长!我在那严寒地方待腻了,如今正想换个温软的地儿养着,你这里满山桃花,倒是让人的心也暖化了,强赛过整天看白雪,我且在这里住上几十年再回老家。” 周通听了心里暗暗叫苦,本想将这道人吓走,可这人却是不信邪,定要跟着自己往那强盗窝儿里去,自己这样算不算引狼入室?也不知李忠哥哥能否敌得他过。 山寨中,李忠坐在聚义厅上,正欲差人下山来打听做女婿的二头领如何,忽然有两个小喽啰跑了进来,一脸惊疑迷惑。 打虎将登时便问:“你们昨儿跟二哥哥下山成亲,可快乐么?那刘太公招赘女婿,定然也少不得你们的酒肉!” 一个小喽啰显然比旁人精细许多,道:“大哥哥听禀,昨儿的事细想来有些蹊跷,俺们只当与二哥哥洞房的是刘小姐,哪知今儿早上他却是与一个道士一起出的房,还拜了刘太公作义父,却不是岳父,然后二哥哥还把那道士带上山来了。我一路上看二哥哥面色不是很好,全不是新婚风流快活的模样,却好似吃了大亏,对着那道士畏首畏尾,好像老鼠走在猫儿身边一样,莫不是那道人害了他?如今两个正往山寨里来哩!” 李忠听了大吃一惊,道:“莫非俺那兄弟被人绑了肉票儿不成?敢是被人监押着回来的!这便是黑吃黑,江湖上惯常有这样的事情。这却马虎不得,待我披挂了出去看!” 于是李忠穿了银锁子甲胄,带了一顶青纱头巾,绰着枪骑着马便感到山寨门口,举目往前一看,只见自己的兄弟果然忍气吞声被一个道士驱赶着往山上来。 李忠这下更证实了心中所想,大喝道:“兄弟,你怎的了?那道士是何人?” 周通一见李忠早有准备,灵机一动,便回头对苗雪山说:“道长,我大哥性子急躁,想是错怪了道长,待我过去和他分说分说,管情就接你上山吃酒游玩也。” 苗雪山只作不知,笑道:“那敢情好!你快过去分说,若是耽搁些儿,只怕你那大哥就打过来也!” 周通见他放松了自己,心中大喜,纵着马一溜烟儿便赶到李忠跟前,此时他总算见了亲人,又周围都是自家的喽啰,自觉有了倚靠,心里一宽,眼泪便掉了下来,叫了一声:“哥哥救我一救!” 李忠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见周通穿的不是昨儿下山成亲时那件罗袍,如今这件衣服式样老旧,花色土气,料子的颜色还透着黯淡,仿佛那上面的染料都被灰尘吃去了一样,这件衣裳穿上了不像是威震桃花山的小霸王,倒像个偏僻乡村的土财主一般,李忠惊讶地说:“兄弟,你这是怎的了?我看你衣服虽俗,倒是完整,红巾还戴在头上,衣裳也没有扯得粉碎,头脸也还完好,没有半点青紫,只是你那脖子上怎么红红的?倒像是被几十只蚊子叮咬了一般,如今才三月天气,便有这么多蚊虫么?” 周通哭道:“哥哥呀!你莫要只看表面,我如今乃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着外头倒好,里面全是伤哩!那牛鼻子老道将我好一番折辱,便是教训老婆也没有他这般狠手的,下半截儿便如同瘫了一般,好在是坐在马上,上身在马鞍子里卡得稳稳的,马驮神像般将我驮了回来,若是让我走路,只怕便要爬回来了!” 李忠听了大怒,用枪尖指点着苗雪山,道:“兀那贼道,你敢是行刑衙役出身的么?你饶是打了人,外表还看不出半点伤来,你便是将人害死,仵作也只验个暴病身亡,这般瞒骗世人!我今日便要取你的性命,为我的兄弟报仇!” 说着他挺枪便刺。 苗雪山笑吟吟看着那枪尖直冲自己胸口扎来,不躲不闪,当那钢枪的尖头堪堪抵在胸前时,他一只手倏地便握住了枪头。 李忠见他把枪尖抓住,登时更加恼怒,暗想:“你莫不是疯了?一只手怎的攥得住我这柄枪?我便照直往前捅,在你胸口戳上一个窟窿,看你那手能怎的!” 李忠双臂使力便往前刺,哪知那枪尖就好像嵌进岩石中一样,纹丝不动,再一看苗雪山满面带笑轻轻松松正看着自己,仿佛此时他手中抓着的不是要人命的枪头,乃是一枝花一样。 李忠咬牙鼓腮往前使了几回力,那枪都不动分毫。李忠这下可急了,这人是怎样的神力,竟然晃也不晃一下的? 他脑子一转,忽然想到,这恶道定是一心往外使力,自己一直把枪往里贯,岂不是正和他的力气相顶?若是出其不意换个方向,敢就是顺水推舟轻便省力! 于是李忠顿时便转换了力道,握着枪柄就往怀里使劲,哪知对面的道士微微一笑,李忠登时便感到枪尖仿佛是被一个铜箍箍住了一样,卡在那里就是拔出不来! 于是李忠在那里推推拉拉,一会儿弓起胳膊往前扎,一会儿又拽紧手臂往回扯,往往突然之间便调转方向,只是无论他如何机智灵活,那枪头都如同焊在铁块子里一般,就是不肯动一下。 这时只听道人朗声吟道:“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念完了诗,道士竟捏着枪尖将它折断了,然后把那一块捏扁了的钢条扔在地上。 李忠周通和一众喽啰顿时都如同见了鬼一样呆瞪着苗雪山,这时苗雪山还不算完,两只手一前一后握着木头枪杆,后面那只手里便洒下木屑来,然后那只空了的手便倒换到前面,另一只手便开始捏枪杆,这样不住换着位置,眼看着那枪柄就不住缩短。 李忠怔怔地看着道士捏枪柄,一时间有些傻了,浑未发觉自己被道士拉扯着竟渐渐向他靠拢去,如同被人牵着的马匹一般。 这时周通在后面叫:“哥哥快松手!敌不得了!” 李忠这才醒过神儿来,再一看自己与道人的距离不足三尺,若是再不放手,片刻之后便撞到他怀里去了,于是急忙撒枪撤手,拨转马头往后连退了几十步,一直退到周通身边,咂着舌低声和他商量:“兄弟,这道人你是在哪里撞来的?如此厉害!按照我山寨的门风,倒该让他作大寨主才好,我便作第二,兄弟委屈一下,只好作第三也罢。若不如此,怎消弭得这场灾祸?” 周通带着哭腔,道:“哥哥,你怎知我遭的这罪!留他在这里,便是要害死我了,若能想法子哄得他走,我情愿作小喽啰也罢!” 这时对面的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2 道人在马上攀折了树枝,一根根随手都射在两旁的树干上,没入树身两寸来深,枝枝都仿佛利箭一般,把一伙山贼看得目瞪口呆,伸出来的舌头都忘了缩回去,若再长一些便好充吊死鬼。 苗雪山从容地说:“两位大王,你们可商量好了么?贫道却是没有什么耐性的,不耐烦久等,你们还不接我上山寨么?却让人等到何时?” 李忠见了他这般本事,一颗心彻底凉了,虽是觉得对不起周通,却也只得和他说:“兄弟,你也看到那道人的手段,似此怎强得过他?今日这山寨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们如今好好地将他迎上山去,还能混个好情面,若是不然,等他打上山去,我们便都作降虏了,兄弟是个通达之人,如何这个也不知?日后若是那道长逞凶,无论拳头脚尖,哥哥都和你一起受着,也是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通抽泣着说:“只怕哥哥那时便不肯这样!” 李忠听了有些不乐,道:“兄弟恁地小瞧人,俺打虎将却不是畏刀避剑之人,定与兄弟同生共死,只是这件事却说不得只得如此。那位道长,俺兄弟不是你的对手,按照山寨家规,便请你上山做当家大寨主,原本的大头领降作第二,第二地降作第三,从今后俺行二,我那兄弟周通行三,诸般大事都由你管,这般可使得么?只怕你嫌俺们山小,容不得猛虎。” 苗雪山笑道:“容得容得,这便是放虎归山!孩儿们,咱们一起回山去也!两位兄弟请了!” 周通眼看着苗雪山笑得满脸花,立刻便入了戏,行动言语颇有大寨主的风范,难不成是从前干过的?原本只当他是个犯了淫戒的恶道,哪知竟是个江湖上亡命的强徒,自己从此在他手下做事,可不是仰人鼻息么?若是他再逼着自己干那羞耻的事,自己可怎么拒绝大哥的命令? 因此周通两眼含泪,只得跟着上山去了。 第五章 分金聚义厅上大排酒宴,新来的大头领苗雪山坐在正中,两边陪着李忠和周通,一众小喽啰都在外面饮宴,笸箩里盛着大馒头,盆里是热气腾腾的炖肉,酒桶里是散白酒,今日寨子里添了新头领,众人以是高兴。 周通坐在厅上看着下面如此热闹,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暗想:“这都是什么乌龙的鬼事情?俺下山结亲,倒结出来一个道士,被他在黑洞洞屋子里淫了一夜,连脸庞儿都未看仔细,第二天却奉他为当家人,相伴着在这里吃酒,按理这不应该是我新婚头一天的大庆么?怎的成了庆贺新寨主的宴会?让人好不忿气!” 周通越喝心中越难过,他虽不太通文墨,此时也无限感慨起来,那酒都作苦水儿顺着脖子后面下去了。 苗雪山在厅上兀自大吹法螺:“兄弟们今后有我带着,定然发财,也再不必畏惧官军,从此在这桃花山上逍遥自在,仿佛东胜神州傲来国一般,自成一个世界,倒是也好!” 喽啰们很多都见过他的手段,有人还大着胆子将那被捏扁了的枪尖捡起来看,只见上面明晃晃三个指印,如同拿模子锻造的一般,当下舌头都僵硬了,更加死心塌地,回来和伙伴们一说,那班喽啰个个敬服,把苗雪山看得天神一般,如今有了一个这般厉害的大寨主,自家却也硬气。 众人吃喝了一阵,都有了酒了,苗雪山便说:“今儿酒足饭饱,该回房睡觉了,三弟,你来扶我回房。” 李忠见周通苦着脸,忙道:“大哥哥,已经叫小的们收拾好了一间齐整房屋,我和三弟送哥哥回去吧。” 苗雪山回头笑道:“有劳二弟,不过我来山寨,寸功未立,还是先莫要另占单独一间房舍,我与三弟意气相投,我俩便作一处睡好了。三弟,你躲什么?大哥还会害你不成?” 苗雪山看着似醉了,脚下却煞是灵便,三步两步便赶到躲闪着的周通身后,伸出一条胳膊,手掌如同铁爪一般攀在他肩上,痛得小霸王“哎呦”叫了一声,登时想起山寨外苗雪山捏枪尖的情境来,顿时不敢再逃,只能像个拐棍儿一般被苗雪山拄着。 苗雪山回头对瞠目结舌的李忠说了一句:“贤弟高谊,请自安置。”便搭伏着周通肩背,逼着他将自己扶回他的房间。周通欲待将他随便带进一间房屋,哪知苗雪山精乖,又令一个小喽啰在前面引路,周通想将他带到斜路上去都不成,因此只得一步一颤地把他领回自己的房屋。 一进入周通的房间,苗雪山的酒立刻就醒了,身子也站直了,清明的眼神嗖嗖嗖地便在屋子里扫了起来,见这房中桌椅床帐虽然不是富贵人家精雕细刻的样式,做工却也不粗糙,都结实耐用,尤其是床后面摆着两口大箱子,上面都挂着沉重的锁头,显然主人极是看重。 苗雪山看了便问:“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一个男子,也要这么多四季衣裳么?” 周通脸上一红,扭过头去说:“都是些金银细软之物。” 苗雪山点头道:“原来都是劫掠来的不义之财,倒是发家得快!” 周通恨得牙痒痒的,暗道:“你若是不想入这一行,又到山寨里来做什么?乳老鸦笑话猪儿足,原来灯台不照自!你自道奉公守法?你也吃这井里水,无所不为,清洁了些甚么儿?还要说人!” 这时苗雪山又说了一句话,让他满怀腹诽登时都抛到九霄云外:“兄弟,我们上床睡觉去吧!” 周通立刻想到昨晚自己与“娘子”睡觉的情景,头发根都炸了起来,惊慌地道:“要睡你睡,我却不睡!” 苗雪山咯咯一笑,把搭在周通肩上的手只一推,周通便噔噔噔往前抢了几步,正趴倒在他自家那张黄杨木大床上,而下一刻苗雪山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周通挣扎着叫骂道:“你要睡便自己睡,压着人家做什么?难道垫着我这一身骨头,你便睡得好舒服么?” 苗雪山不理会他的捣乱,一径将他的衣服都剥下来,把他赤条条丢到床上去,自己把守着床口,将自己身上的道袍小衣一件件脱下来,然后在周通满眼惊恐的神色中上了床。 周通昨儿鏖战半夜,今天只歇息了一个上午,中午吃了一顿满饱的酒饭后,此时外边正是大清白日之中最慵懒的午后,除了巡山放哨的喽啰,满寨子里其他人都倒头大睡下午觉了,窗户前几只蜜蜂嗡嗡飞过,采摘漫山的野花,安静的院落中只能听到这一点声音。他虽是个粗人,不懂得“花光寂寂,静日绵绵”,却也觉得这时辰甚好,酒足饭饱之后果然好该躺倒在床上挺尸,只是如今却多了这么个吃人的魔头,让自己怎么敢躺下酣睡? 因此周通此时见苗雪山上了床,便恐惧地用胳膊在身子后面撑着床,两条腿屈起来倒换着不住往后退,那样子便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3 如同一个倒退的蚂蚱一般。 一直退到床的最里面,缩在床犄角,看着不断逼近过来的苗雪山,周通怕得都要哭出来了,他带着鼻音说:“你,你到底要如何?昨儿一个晚上还不够么?” 苗雪山看到他那狼狈样子,笑道:“三大王怎的如此胆小?竟像孩子一般地哭了!瞧你蜷缩在床角,哪里像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世上山贼尽多,似你这般脓包的却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任是如何挨打也不叫喊的,你怕的什么?眼角儿都湿了!你这般没气概,怎做得大王?难怪这好端端的桃花山都被你弄得局促了,好小家子气!你道是已经陪了我一个晚上,今后便想断绝了,你与那刘家小姐结亲,也是一遭儿就完么?少不得被你长年累月地霸占。怎的你作丈夫时便唯恐时日太短,换了别人作你的丈夫,连一夜都嫌长?我好教你知道,你既入了我手,今后有一两万个日子要捱哩!” 那周通一时急了,竟真个扳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一五一十,三五一十五,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年。 苗雪山的笑容更大,道:“不用再算了,我直接报个数给你知道,百年不过三万六千日,抹去零头,一万日便是二十七年,两万日是五十四年。你倒是会算账,平日你这山寨上劫了财货都是你拢账的么?敢是个账房先生!” 苗雪山说话间用手抓住周通一只脚脖子,往下一拽,便将这小霸王拽得身子往下一出溜,躺在了床上。周通被他抓着两只脚踝左右一分,宛如山寨上酒宴时撕烧鸡一般,便将自己两腿大大地豁开,原来那紧夹着的地方陡地一开朗,三月的春风便登时吹了进来,那湿热的阴部被摊开晾着,就像人家晾晒潮湿的棉被一样。 周通昨夜乃是黑漆漆如同蒙着眼睛一般被他强占,什么也没看见,虽是突如其来的劫难,但无知者毕竟无畏,此时午后阳光正好,灿烂妩媚,因此他便将苗雪山全身上上下下看了个一清二楚。 只见苗雪山通身雪白,只有两个地方有颜色,一个是胸部,一个是胯下,胸脯上两点红豆,胯下却是两色,私密处一簇黑密密的毛,毛发下面悬垂着一条深紫色肉棒,那肉柱又粗又长,威武狰狞,此时正直撅撅地竖立着,瞧那拧眉立目的样子倒仿佛一只野兽一般,周通眼睛一花,竟觉得那东西似乎长出爪牙来,张开血盆大口要将自己吞噬净尽。 周通不由得惨叫道:“妈呀!这玩意儿怎的恁大?” 苗雪山用手蘸着药膏给他淘弄了几下,便昂着性器笔直地往他那桃花洞里插,眼见周通杀猪也似嘶叫起来,苗雪山便笑道:“你乱叫什么?不怕你那群小喽啰们笑话!只不过是给你将肠子清一清,你便叫成这样,若是被官府捉住打板子,不知你又叫成什么样子!我告诉你,你如今遇到我还是你的造化哩!若是不给你改了命,遇到那般除暴安良的罗汉,一顿拳头脚尖,定打得你打得一身伤损,亲事照样不成,还不得这般快活哩!” 周通抹着眼泪说:“你道你这是好承受的么?我倒是宁可给人打一顿拳头,也不想被你插进肚子里去!外表倒是没有破皮,受的全是内伤!我现在总算知道妇人的辛苦,俺小霸王如今只是被撑开肠道便如此苦痛,妇人生育孩儿之时骨盆都打开了,生生是个分筋错骨手,俺以后再也不夸说硬汉了!” 苗雪山只顾一个劲儿往前捅,周通不住地“啊啊”惨叫,仿佛那东西真的会捅杀他一般。 苗雪山被他吵得着实有些好笑,便说:“你昨儿又不是没有挨过,已经不是处男,何必叫得像失贞一般?你如今叫嚎得倒是比昨夜还惨!明明经过昨儿那一轮,蜀道已经被扩开了一些,入进去没那么艰难了,你怎的倒仿佛更难受了一样?” 周通呜呜哭着说:“昨夜里黑咕隆咚的,人家什么都看不见,傻傻地只顾往里吞,如今看得清楚了,还怎么受得?这便如同趁人转身的时候一刀砍下去,虽是人死了,却也不受痛苦,若是眼睁睁看着刀子挥过来,可是害怕得很!” 苗雪山点头认真地说:“倒是有些道理,今后我干你时,只将你眼睛蒙了便好,然后再碾压上磨,若还是怕,再与你几碗酒吃。今儿你喝得不算多,昨夜在桃花庄左一碗右一碗,倒是喝得不少,借着酒劲儿倒是不怎么害怕,后来还颇有些得趣儿,真是‘酒壮怂人胆’,一碗酒下去,倒改了性情了。” 周通更想哭了,将自己蒙了眼睛碾磨,当自己是驴么?还让自己喝酒壮胆,自己除非醉死过去,否则总是苦恼,但若是每次都睡死过去,那就不是喝酒,而是服用麻沸散! 周通痛恨地说:“你这人当真不义气!你今日头一天上山入伙,便这般折磨人,你便奢遮杀,到底是山寨大头领,我也叫你一声大哥哥,我不中也是你伙里一个兄弟,你怎的这般强横逼人?今后还要在一处打家劫舍哩!却不怕人心背离?” 苗雪山笑道:“正因你叫了我一声哥哥,我才如此疼你哩!换了别人,我还未必有心思上他,你当我是饥不择食的?这便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至于山寨里今后的营生,我过得几日倒要好好管上一管,由不得你们胡作乱闹的。” 周通仰着身子被他做了几回,慢慢地体内便酥麻起来,不住地哼哼,过了一阵,苗雪山又将他翻了过来,从后面顶入。 周通虽是浑身发软,下体灼热,此种境况却是倍感羞耻,见苗雪山就着这个姿势几次三番不肯放开自己,只顾将自己的身子顶得往前一撞一撞,然后又将自己拽回来,他忍不住咬牙说道:“苗雪山,你骑了这么半天,还没骑够么?已经射了这么多,你还有料么?小心精尽人亡!” 苗雪山笑道:“小霸王,你虽不是千里马,但一匹驽马却也有别样的趣味,我骑着你,虽不能纵横大江南北,只在床上驰骋也是好的,你却也只能被人骑,再休想那踢雪乌骓了!” 苗雪山被周通几句话勾起了恶趣瘾头,下面迅猛抽插起来,口中还不住说着“驾!驾!”真把小霸王一个长条健壮身子当做白马一般。周通这时才知自己是作茧自缚,悔不该方才提醒了他,倒让这恶道又有新的话头儿讨口头上的便宜,却只能暗自后悔不迭。 苗雪山上了桃花山后,一连三天什么都没干,就是和周通窝在房里干事,恰似新婚夫妻如胶似漆一般,如同根部互生的树木拆分不开。 这时李忠也得了讯息,每日周通在房里干嚎,哪能传不到他耳朵里?打虎将也是毫无办法,他只是个小强人,如今遇到了大强人,也只得忍受。 到了第四天头上,苗雪山终于把周通从屋子里提了出来,说是要游山。 李忠这时才得着机会看看自己的兄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4 弟,只见周通脸儿都黄了,庞儿上足瘦了一圈儿,眼圈儿肿肿的,鼻头上微微泛红,嘴唇也厚了一点,只可惜看不见身上,还不知被糟蹋成什么样哩! 李忠暗自跌脚,暗想:“难怪那日兄弟百般不肯接纳这苗雪山,果然是个邪魔,想自己那兄弟从前成日家威风要强,霸王似的一个人,如今唬得可怜。若是那苗雪山真的不管不顾,房中事伤了他的性命,可该如何是好?只是凭着我的能为却说不得,如今只是能摘出我去也罢了。” 第六章 李忠作引路人,相伴着苗雪山游山,那周通则如同被监押定的囚犯一般,苦着脸被这新上任的山寨之主攥住手腕拉扯着只顾跟着行。 苗雪山山前山后看了一遍,只见好一座桃花山,果然生得凶怪,四围险峻,单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一座主峰之外连绵不断又有许多山林,那周围的山峰上也是林木茂密,不时惊起飞鸟,显然林子里野物极多。 苗雪山点头道:“端的好富庶去处!汝等守着宝山,却只知虚耗,还要去外面求财,真是捧着金饭碗打劫,好不经济!今日我来了,少不得与你们改上一改,如今且等我仔细看来,再通盘谋划。” 然后苗雪山把周通送回房中告诫了一番后,便独自一个儿到周围群山中踏青赏玩,将及黄昏时才回来。 周通见他去了,本想打拴了包裹逃亡,却不知这苗雪山使了什么法术,但得他走到门前,一只脚往门槛外一迈步,立刻就像踏在烙铁上一样,吓得他急忙收了回来,连试几次都是如此。 他心中暗想:“苗雪山那个妖道定是设了门限,将大门防守定了,如今我只从窗户跳出去便了。” 哪知他一只手刚撑在窗棂上,登时一阵皮肉生疼,周通大叫一声,忙不迭地收回手来,只见手心里红了一片,只差不曾发出烤肉香。 周通这一天便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不停地转着,一会儿去门前试,一会儿又用布垫着手去窗边探,凡百般的法子都用尽了,只差拆了屋顶,却哪里走得出一步? 门口伺候着的两个小喽啰见三大王在里面从门口到窗边来来回回地踅,一回一跳脚,一回一抖手,都不知是何道理,暗自揣想:“莫非三哥哥被大哥哥连日管教,竟憋出个急心疯了?” 有人赶紧去请李忠,李忠太太平平进了周通的房子,见自家兄弟急得满头是汗,眼见着眼红面赤,甚是上火,便问:“贤弟,你这是怎的了?难得大哥哥去巡山,你也且散淡散淡,便躺了歇着养养精神却不是好?若是他回来了……” 李忠连忙住口不说。 周通急得差点哭了出来,道:“哥哥,你如今还着这些不疼不痒的话来哄人,你不知我每日受的那罪!若不趁他此时不在赶紧走脱了,等他回来我又要见天儿坐天牢哩!何时能够出头?莫非一辈子便被合在缸底下,密不透风地关着?” 李忠皱眉道:“你若真要去,我也不好深劝,却怎的不走出去?” 周通跌脚道:“便是不知怎的,我踏门槛,门槛是烫的,我爬窗户,窗户是热的,眼见得这房子四周便是一圈蒸笼,只有中间清凉,把我圈定在这里走不得哩!” 李忠暗想,难怪像蒸锅里的螃蟹一样到处乱窜哩,脸红脖子粗,都要蒸熟了! 打虎将放心不下,便在房中把小霸王厮伴了一阵,眼看着他在屋子里穿梭般地窜着,急得跳脚,最后终于筋疲力尽,消耗得软了脚,跌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李忠这时便把一些好话来劝他,中午又叫小喽啰送了酒肉来两人吃,自频频地给周通劝酒。 周通眼睁睁看着其他人走进走出都顺顺当当,脚下踩的都是厚土地,不是热铁板,只是不知为何轮到自己时便要做怪,生生变成了一副镣铐,显见得这屋子是专门监守自己的,如今竟然是画地为牢,只对付自己一个!周通一时间只恨不得将别人的两只脚拿过来,安在自己腿上。 此时李忠又来劝酒,周通一则是走跳得累了,腹中饥饿,二则也是心中苦闷,如今对着知己兄弟半吞半吐了一些苦水,越说心里越惨,少不得便多吃了几碗,酒入愁肠,不觉便沉醉了。 李忠见他醉伏在桌子上,连忙唤那两个亲随小喽啰进来给三大王脱了衣服,将他扶到床上去睡。周通被脱去了外面见人的衣服,摊手摊脚地躺在床榻之上,只因他是醉人,便忘记了先前之事,躺在那里只顾齁齁地睡,歪着头连口水都流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憨憨的,仿佛乡下一个傻小子的样子,全没了方才的愁苦模样。 李忠自言自语道:“兄弟,你醉了,倒也好,便就这么躺着吧。” 打虎将出得门来吩咐门口的小喽啰,道:“若是三大王醒了,再闹着要出去,立刻报我知道。” 小喽啰连忙应了,都在猜测二大王义气深重,要帮衬三大王,只可惜大大王厉害,只怕山寨中原本的两位哥哥倒是要空劳碌一场。 当天小霸王一觉醒来,见外面日色已经昏黑,房中荧荧点着灯烛,烛光下坐着一人正在自斟自饮,不是苗雪山是谁? 周通一见他回来了,心头便突地一跳,挣扎着软绵绵的身体扶着头便坐了起来,咬着牙道:“妖道,你到底弄了什么术儿,将这屋子如同一个热炉圈子一般套着人?一踩到门槛上便热得人家脚疼!连窗户也爬不得!却又怎的别人出入都是好好的?” 苗雪山端着酒杯咯咯笑道:“我的亲亲,师父今日让你学哪吒哩,脚上踩个风火轮,可有趣儿么?你便是贼心不死,入了我手也说不得,少不得将你的一双脚也裹得瘦骨伶仃,只在这房里转。” 周通恨得磨起牙来,仿佛将苗雪山放在牙齿间正咬嚼一般,骂道:“你这贼道士!你这,你这害人的大虫!” 苗雪山这时放下酒杯,走了过来,笑道:“我的人,您今日贪杯,脸色倒红得如桃花一般,分外好看,我虽是累了一天,也不能让这良宵空过,酒色财气本就相连,今儿晚上倒好该爱色,周郎,我们两个脱了衣服再耍一耍!” 周通见他过来,便如同看到一只老虎靠近了一样,在身前摇着两只手哇哇大叫着只让他不要近前,仿佛夜里见了鬼一般。 苗雪山哪管他如此害怕,照例脱尽了两个人的衣服,将周通按翻了便骑在他身上,将他屁股掰开,一根指头就捅了进去,虽是蘸着药膏,也插得那小霸王啊啊直叫,乱蹬着腿儿就如同青蛙一般。 苗雪山将他里面松动了一下,便换了大家伙进去,一边往里面推,一边压制着不住乱挣的周通,道:“你这醉人还撒酒疯哩!你做下这般弥天大罪,如今不好好赎罪,还待怎的?成日只知道大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5 碗喝酒,大块吃肉,醉生梦死,倒是作得快活,却不知国家的王法在前面等着哩!你只顾今朝醉乐,全不管日后罪孽,这便是‘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似你这般任情逞性,狂吃猛杀,一身性气都发了,宛如山川喷火一般,然后却不是死寂?什么样的身子禁得住这样消耗!再过得十几二十年少不得有一日血管爆裂,一腔子血都从脑门迸将出来,一条小命呜呼哀哉,我如今教你修身养性,还是你的造化哩!” 周通被他醉罪二字连说,已经兜得晕头转向,后面又听他说道养生练命,愈加不忿气,摇晃着头说:“你要俺修身养什么乌龟性,便不该这样将人奸占,日日被你这样磨着,俺下面的兄弟都被磨得小了!” 苗雪山哈哈大笑,道:“你如今尚未通达修炼之法,自然觉得受苦,今后待你悟道了,身子自然一日日壮健起来。这桃花山甚好,真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今后我便在这山中与你调和阴阳合体双修,将来共登仙界!” 周通被他捣到深处,克制不住地大叫出来,道:“啊!啊~苗雪山,我这山子着实荒凉得很,穷山恶水,没吃没喝的,你是个厉害道士,便去别寻仙山,另觅洞府,自个儿修炼去吧!” 苗雪山笑得身上直颤,连钉进去的肉枪仿佛也跟着抖了起来,在那巷道里只顾震颤,周通甚至觉得自己都能听到枪花的嗡嗡声,便如同蜜蜂的腿爪趴着花心一样,让自己肠子里更痒了,身子忍不住便抽缩起来。 苗雪山一边笑一边说:“你休要在这里和我哭穷,一是你无甚见识,二也是你常年游手好闲,不事生产惯了,只顾着打劫威风,全不懂世间正道,才让这一座宝山白白放空在那里,生生便成了个‘穷山恶水出刁民’,自己不善生理,却又怪得谁来?你打算把我支走,你再重操旧业,继续干那拦路行抢的勾当,我却是爱这桃花山的好名字,便是钉在这里不走了!明日聚义厅上便好好和你们分派一番,从今往后这寨子里的喽啰们便都从了良吧!” 周通被他抽插得身上发热,脑袋发晕,一字字虽听得入耳,一时却来不及思虑,只顾在心里影影绰绰地画魂儿,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妙,到后来给苗青山连连捣在体内大穴上,身上脑中一波波热浪涌来,如同淫魂附体了一般,只顾扯开嗓子没口子地叫,更是顾不得去想这淫恶邪魔要将山寨带往何处。 苗雪山压在这小霸王身上一直做到半夜,眼看将这精壮汉子已经作弄得浑身稀软,如同一条肉虫一般,苶瞪着两眼只顾发晕,一座玉山这才从他身上移了下来,叫小喽啰拿粥上来,给三大王作宵夜。 周通被他喂了一碗粥,然后放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聚义厅门外便敲起鼓来,不多时大小头目便都聚在厅上,等待寨主安排大事。 苗雪山坐在正中主位上还没开口说话,便有一个小头目上来禀说:“好教仁义大哥哥得知,山下十里外有两辆车子,十数个人来也!我们在远处张着,看那车上满满地装的都是行货,正可下山取来使用!” 李忠坐在苗雪山下首,闻言也自高兴,道:“大哥,却是正好!如今大伙儿手头都有些紧,只因这些日子往来客商经过的少,山下几个村子里的进奉又有常例,不好频频去讨,况且我等在山上,他们在山下,共饮一川之水,多少算作乡亲,远亲不如近邻,熟人熟面若是太要强了也难免尴尬,因此油水竟越来越少了。难得此次这几个不识道路的经过,却正好捞一票,两辆车子虽不多,倒也能过得几日,兄弟便带着孩儿们去走一遭!” 苗雪山微微一笑,道:“恁地说,下面都是官路,这桃花山下又是往来必经的要路,听说从前客商过往甚是繁盛,怎的如今竟弄成遇到一拨便如同浑水里摸到肥鱼一般?好似草窝中飞见金凤凰。” 李忠脸上微微一红,却只能陪声下气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前两年倒是颇有些客商从这山下走,骡马车队迤逦成行,南来北往的货物肩扛车运,颇称热闹,只是如今并不见一个了,想必都是仰慕山寨的威名,因此不敢来触犯,远远地都绕路了。” 苗青山面上的笑容扯得更开,道:“我不知二弟竟也这么会说话,人家若是仰慕我们的名声,便应该千里万里来投才是,便如同百川归海、百鸟朝凤一般,几曾见仰慕人家却又要远远地躲开的,这岂不是叶公好龙?汉子仰慕美人也似这般么?倒似蜂儿赶蜜一样巴不得直钻进去,再挣扎不出来才好。可怜好一个桃花山下桃花庄,从前人来人往,密密匝匝,到如今只落得个荒凉冷落,真是门可罗雀,宛如鬼市一般,这便是竭泽而渔,如今都没了捞头。” 李忠和周通都羞红了面皮,虽是心虚理短,只是却都不忍心放着眼前的肉不吃,义利相争,少不得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抹下脸来要干这事。 于是李忠不住地把眼睛去看周通,周通脸上更红,吭哧了一会儿,终于含羞忍耻地开口说:“既是大哥哥慈悲,我们便只劫夺得他的财物,不伤人罢了,也表我们山寨仁义。” 苗雪山点头笑道:“如此只劫货不伤人,倒也堪称义贼了,却是比那些杀人越货的要强一些,那才真正叫做金银也要,性命也要。” 周通听他百般讽刺,连日里又积压下好一番火气在那里,此时再也忍耐不得,便怒气冲冲地发作道:“大哥哥,大丈夫说话做事,休要恁地藏头露尾,便直截了当说了,到底干是不干?俺早前计算过,寨子里的钱粮看看到这个月底将尽,如今又添了你这个大头领,每日喝酒吃肉都要好的,消耗得愈发快了。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山寨里七百多号人,一日用去的米粮菜肉便有上千斤,若是不寻觅些财源,让大家都喝西北风么?你如今是大寨主,总要为兄弟们谋一份衣饭,否则难道要吃光了寨里的积蓄,你好走人么?这等却不是如蝗虫一般!” 李忠暗自敬佩地看着周通,心道毕竟是大哥哥的身边人,如今只有他敢说这话。 这时只听苗雪山呵呵大笑,便说出一番话来,登时只惊得李忠周通并厅堂上伺候的一众大小头目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第七章 苗雪山看着一众头目,端正了面色,道:“汝等往常仰仗强力,只知打家劫舍,吃现成饭,须知世上哪来这样便宜的事情?农工商辛辛苦苦流血流汗赚来的家私,是给你们白白掳劫的?你们只顾打劫得畅快,浑不管人家死活,却不是把官路做财源,只苦别人?若是让你们得了一世的快乐,旁人纷纷将你们做个榜样,大家都不肯耕田做工,都来占山为王了。这便是世人都道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6 强盗好,你我纷纷作强盗,到那时三山五岳的好汉们争夺财源却也是激烈,仿如春秋战国一般,那时却讲不得江湖义气,彼此见了面便都剁翻了。否则怎的说‘一山不容二虎’?插翅虎太多,羊鹿不够分啊! 这一条掳劫的道路早晚要走到头,寨子小,抵抗不住官军,寨子大了,附近村坊市镇供养不得,便要去远方打州城,劫掠府库钱粮,回来供这群只爱打仗不愿种田的人吃,这般声势渐渐大了,便四方来投,于是山寨愈发壮观,越发供给不足,便愈要打大城子,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愈大,到后来这势头已不是你们能管得住的了!想拦住雪球,便会被雪球压死。照这样下去,到最后岂不是要去东京打汴梁?得了大宋一国之地,才够江湖好汉们吃喝的,赵官家却又肯答应?你们这是急等着皇帝派重兵来剿呢!我看你们不把好端端的桃花山弄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不算完!” 厅上大小头目听了不住皱眉,这伙人乃是粗人,晓得什么,虽觉得新任大寨主说得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但却不是很明白,只是若不让大家劫掠客商,这钱财从哪里来?这却是眼前之急。 李忠和周通毕竟曾经是寨主,比头目喽啰们多了一点聪明,听着苗雪山话里的势头竟是最后不得不造反,而且还非得造反成功,否则便得被杀头,心中也有些慌了。 周通皱眉道:“大哥哥,你毕竟现当着大寨主,别一口一个强盗的。” 李忠则说:“要么我们请朝廷招安?” 苗雪山噗嗤一笑,看着他俩,道:“你倒是‘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却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招安是那么容易的?自古降将难当!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旧主恨新主蔑的。你以为赵官家是刘备诸葛亮,左一个黄忠,右一个姜维,专收降将,靠着这些人最后也保了几十年江山! 你们这么一闹,只当傲娇,以为打是亲骂是爱,爱到尽头夹脚踹,只怕官家却会说:‘万死枉贼!你等造下弥天大罪,朝廷屡次前来收捕,你等公然拒杀无数官军!今日却来摇尾乞怜,希图逃脱刀斧!我若今日赦免你们时,后日再何法去治天下?况且狼子野心,正自信你不得!我那刽子手何在?’然后便是一群刀斧手进来将你们如削瓜切菜一般,人头都如同西瓜一边滚下来,这回再吃不得大块肉了! 如今我既然为山寨之主,从今日起便立下新号令,约法三章:第一不许下山劫掠;第二不许入村讨钱;第三不许强买强卖!其他抢男霸女的勾当更是再也休行,如有违犯,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可记下了?” 苗青山圆睁起虎目,登时大厅中众人都觉得脖子上有一道凉气吹过,苗雪山当日在桃花山下斗李忠的余威如同一座山一般压在他们头上,因此虽是万分不情愿,却哪敢违背大寨主的话?于是一个个不甘不愿地都应了声“是”,当真是有气无力,犹如哀兵一般。 这里面周通的心情却又是一般,暗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是在说我么?幸好没有提出俺的例子给大家作榜样。 苗雪山的眼神从这伙人身上一一扫过,见他们虽是不甚情愿,却毕竟没有公开顽抗,便觉还算满意。 这时李忠大着胆子说:“大哥哥,既是断绝了这样行当,今后兄弟们却是去哪里吃饭好?” 苗雪山眼神渐渐放缓,笑道:“我自然不会让弟兄们挨饿,如今这周遭山林繁茂,倒是正好靠山吃山!你们可知道,天生万物,再不肯自弃的,在外面人世间,一个破荷叶,一根枯草根子,都是值钱的。我们山里也有个小泊子,虽比不得八百里的水泊梁山,倒也有些鱼虾,我们再栽种些荷花,寨子里吃的河鲜莲藕都有了;东边山上一带竹林,笋子竹荪也是好菜;再把山上圈了,漫山放养些猪羊鸡鸭,开些田地种粮种菜,又是一项收成;山中栽些果树,果子也有了,山里还有些药材,挖了到山下去卖,或者干脆收了种子根茎自己种了,今后成车地贩卖药材,却也省了钻进山里去挖。除去这些,山里还有些野物,獐子獾子麋鹿雉鸡也都不少,便打了下酒,着实不错!这般过日子却不是好?大伙儿从此也是脱离盗匪,再作良民!此时恰是青黄不接,若有亏空,我且将道观里的钱财先垫补上。” 李忠苦着脸说:“大哥哥容禀,兄弟们投托山寨,都是为的吃香喝辣,如今你却教大家去种田打猎,大伙儿却是快活不得了!” 底下小头目也说:“如此,却不是与弯腰种田的农夫无异?大丈夫学成武艺,便是要逞一逞威风,天下扬名,过受人服侍的日子,若是和那些土疙瘩一样,我们这一身好武艺岂不是废了?” 苗雪山把眼望着周通,见周通低头不语,沉着一张脸,满面的不以为然,只是不曾开口说话,便笑道:“你等只看到当山贼威风,却没看到官兵剿捕的时候血肉横飞的样子哩!早是刀没砍到你们身上,只当着战意昂扬,意气风发,以为自己能当个大将军,若是缺胳膊折脚,却又不得便死,活活受罪,那时才知道打仗不是那么好玩儿的。你们只看到那些成了名的好汉,哪知道多少死掉的倒霉鬼?那中间也多有大本领的,这便是黄泉路上无贤愚。山寨的规矩从此便定下了,再休要多言,你们不是要从军?那便该遵守军令,否则定斩不饶!十七条五十四斩你们没听说吗?” 这时周通终于说了话:“便是遵守哥哥号令,只是兄弟们从前都是只会轮刀动枪,偏偏又大鱼大肉吃惯了,若是论种粮食养鸡鸭,大家却是不会,只怕弄成灾荒,颗粒无收,到那时稀粥咸菜的,却将大家都饿坏了。况且只靠这些怎的能够快活?山下庄子里的人一年从早到晚辛苦,最后也只落得一饱,我们却也要过那样的日子么?” 苗雪山笑着说:“世人又有哪个生来就会种田的?如今便将孩儿们分作几组,把那田地山头水塘都包了下去,由得他们自做,每年交寨子里一份收成便好,其余的都归自己,却休得推脱不会,以此拖延。我们山寨中与下面村庄里怎能比得?他们自要缴税,正税完了有偏税,偏税完了还有公人下来吃喝,我们却怕什么?附近军兵哪里敢正眼看我们!正经租税便给他缴了罢了,旁的一概没有!所以说虽是让大家种田放牧,军马操练却也必不可少,这富足平安的日子倒也是从血泊里捞出来的,若是没有一点爪牙,便只能为人鱼肉了!” 周通听他全盘就计算好了,只恨得暗暗跌脚,只为自己风流,引了这个魔头上山,竟将一寨子悍勇的喽啰都变作庄稼汉,今后哪还能再起风云?竟要默默做一个农夫终老了!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7 可恼自己当初撇在刘太公那里作定的金子缎疋全没收得回来,当初结亲不成时刘老儿倒是好意要还给自己,只是这苗雪山说什么拜了义父理当有所供奉,便将那聘礼当了拜义父的见面礼,这一下压寨夫人没娶成,倒赔了金帛进去,如今又不让劫掠,破的这一注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捞得回来了。 苗雪山见他默然不乐,也不多去理睬,便招呼各头目举荐人才,分拨派定管领山林农田池塘之人,约定了每年交上来的东西,又每个月固定练兵几天,最后猛可地想起一事,叫人取了笔墨来,在纸上大书了三字龙飞凤舞的行书:“桃花堡”! 然后他掷下笔,道:“从此咱们山寨便改成民堡了!这五百里桃花山周匝几十个村子,今后都归我们管,南来北往的商人教他任意通行,这里不收税。我们再到下面镇上开个酒店,一是打探消息,二也是赚取些钱财。” 说到赚钱,周通的头脑却又转了起来,连忙献策道:“大哥哥,这个主意甚好!既是我们开了酒食店,便要那些酒馆饭馆都从我们这里进酒肉,这样生意甚是好做!便在开个赌坊也好,我们山寨这许多人,谁人敢到我们店子里惹事?” 李忠脑筋一转也兴冲冲地说:“大哥果然妙计!山寨中孩儿们山间田里都分拨了出去,若是一时调不出人来开赌坊,便索性直接找那里赌坊兑房勾栏客栈要钱,他们都赚得肥了,也该分我们一些,江湖上有名叫做‘见者有份’,便如同官府抽捐税一般,岂不是省事?” 苗雪山噗嗤一乐,斜睨着他,道:“你这钱赚得倒是快活,你当这里是快活林了!那施恩最后的结果你可知道?人人都想快活,只是若高兴得过了头儿,却是快活不得了!我们只管把守住山上堡子,其他的事却休管,如今尚未疏通官府,抢这烫手山芋做什么?这世道啊,便是修仙之人入了尘世也是头疼,难道贫道要捐个官作么?” 眼看着周通被苗雪山拉扯着回了房,李忠微微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自家兄弟的房中马上将会发生什么,那苗雪山此时就在山寨里,想来周通更加打不得主意。一回想昨天的事,李忠就有些后怕,虽是兄弟间义气深重,但那时也忍不住担心若是周通真的跑了,苗雪山回来后要怎么样,会不会拿自己顶缸? 一想到这个,李忠便不由得心肝儿直颤,自己虽然也不是个童男,但却没想过要和男人干那事,只要想想自己的阳物要戳到那样一个排泄出恭的地方去,肮脏恶臭,他头皮便一阵发麻。 他从前穿州过府使枪棒卖药,知道的事着实不少,晓得有些大户人家的主人喜欢些新鲜调调儿,爱将一些男人脱剥了压在身下,专寻人家后门。那些有财有势的人不但淫家里的小厮,便是外面清白良人,但凡看上了也有法子弄来玩耍,论起手段无非是威逼利诱。 也晓得冷铺中的花子因是无钱娶妻,便也这般行事,专找一些生得清俊的年少后生泄火,尤其最爱那一等落魄的富家勤儿,这般人最是细皮嫩肉,白净得如同兔子一般,多是因酒色败坏了家事。想到这类人从前高高在上,此时落到泥坑里,便让人分外爱插,直捅得他们杀羊一般叫唤,事后再给这人些甜头,叫他在热炕上睡,与他烧饼儿吃,如同富贵人家养一只任凭抚玩逗弄的猫狗一般,只是却不能像人家猫狗那般只供玩乐,还要差遣他一些事情做,最轻的也是夜间顶火夫,打梆子摇铃。 这两类人李忠都是知道的,有时想到那有钱人与这落魄的穷花子居然有一般的癖好,倒也是新奇,莫非最上与最下的人性情竟是相通的么?只可惜他自己却是个凡俗中的世人,两般人都沾不上,因此对这种事一向没什么兴趣,只觉得那一个排粪的孔洞又有什么好钻? 更何况如今自己的兄弟还不是插别人,而是被人插,那种苦楚更是说不得了,李忠偶尔只要一想便有些寒毛直竖!若是周通当真亡命天涯,大头领将自己拖过去,按倒了顶替周通,把自己那粪眼撑得大了,弄到今后大号不自觉地便溜出来,那可怎的好? 李忠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屁股里面一阵发疼,暗想若真到那地步,自己定然不待苗雪山发动,早早便逃下山去,从此飘零江湖,再吃那行卖膏药的旧衣饭,好在自己当初做买卖还剩得有十数个筋骨膏药,乃是用猫骨替换虎骨熬成的,到时候把个盘子盛了,插把纸标儿在上面,俺却又干回老本行。 只是一想到那江湖风雨,他却又有些凄惶起来,李忠在这桃花山上好日子过惯了,成日价暖衣轻裘大鱼大肉,去年冬天兀自穿着貂鼠皮袄立在寨子里看雪,如今再让他寒暑雨雪在外奔波,实在有些怵头,只一想便觉得无限凄凉,这便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今苗雪山虽是让大家改业,复为良民,做不得旧日恣意劫夺的勾当,但偌大一个桃花山却也够大伙儿受用,况且又少缴税,也不受科差,却不是如同世外仙山一般?自己又是这里的二头领,比不得小喽啰们还要劳力自去种田,自己只要分派人手,收取分例便可逍遥度日,又何必再去江湖上受苦?一般儿地在这里也做一个富家翁。 因此一想起这些,李忠那颗想要逃难的心便又漂浮起来,想着即使那般事到临头,自己只怕也舍不得走。因此一时左思右想,觉得唯一的好出路竟是周通兄弟乖乖随顺了苗雪山,让自己得个清静舒服日子过。 第八章 此时乃是春光正好的时候,只见桃花山上的几百小喽啰扛着锄头铁锨,在山中开垦荒地,又买了些禽畜放养在林子里,其余修竹子的,种荷花的,纷纷扰扰,吵吵闹闹,竟是一派农忙景象,也不下山劫掠了。 苗雪山在山寨里也没闲着,在前院后园种了许多香花香草,举目看去满是蔷薇、月季、宝相、金银藤,姹紫嫣红地一片,每到晚间更是疏影横斜,浓香浮动,说不尽的香艳旖旎。 没过多久,周通站在月台上举目一望,只见周围房檐廊柱、山石枯树上缠绕着许多藤蔓,一丝丝飘荡着如同翠带一般,那梗子居然有红有黄,如同五彩花蛇一般盘旋在那里,中间或是挂着金灿灿的小花,或是结着丹砂一般的红豆,自己虽然常在山间流窜,却也没见过如许多的藤草,不知都叫做什么名字,再加上院子里红紫黄白千层单瓣大朵小朵的鲜花,这寨子里竟是弄成喷香扑鼻,将一座往日打劫害命的山寨活生生弄成一个香闺一般。 周通正呆呆地看着,身后有人抚住他的肩头,道:“如何,好看么?” 周通听了这声音,身子便一抖,头也不回地说:“你怎的将山寨弄成这般样子?不种菜,倒种花,到处都是香喷喷的,让人的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8 骨头也软了,俺们江湖好汉一向都是刀剑丛中穿行,你却弄了这些东西,莫不是想将猛虎都变作绵羊么?” 苗雪山哈哈笑道:“心肝儿贤弟,亏你想得出来!你当我是要用这种法子怀柔哩!我便是要消了你等的杀性,也不用这样主意,你且瞧瞧从你和李忠起头儿,一直到堡子里最末一个切草喂马的小喽啰,有哪个是懂得赏花的?道不得摧花折柳、焚琴煮鹤、驴嚼牡丹、对牛弹琴,似这等人便是将你们关在花园子里熏上十年,也是不解风情,我又舍得让这些倾国倾城白白寂寞?有句好话让你高兴一下,这些花花草草都是要生利钱的,外面香料铺并市集庙会卖的各处香料香草儿,却不全都是这些东西?算起来利钱也不少!不说别的,单说前院那一带玫瑰花,卖到香料铺里也得几十两银子,正将你那认干爹的钱补了回来,却不好?” 周通怔怔地听着,又转头看漫山遍野的花草,不由得吸了一口气,道:“不想这些东西竟恁地值钱!如此,倒该多种一些才好!这满院子稀奇古怪的草藤子也不知你是在哪里寻来的,我钻山越岭这么多年,野草野花也看够无数,却不曾见这些东西。” 苗雪山笑吟吟地道:“你不过是在一些土冈子间行走,见过什么奇花异卉?这些是我在三山五岳人迹罕至之处挖来的,都是古书上才有的名目,这一种是清葛,那一种是金簦草,这一种是玉蕗藤,红的是紫芸,绿的是青芷,还有石帆、水松、扶留、绿荑、丹椒、蘼芜、风连,这些香草大多只在《离骚》上有名字,世人渐渐已是不知,亏得我修炼日久,多知前代的事,都钩沉搜寻了出来,这些都是珍奇的香草,卖到市面上去可值不少钱!你一向爱积攒家当,却是放着生钱的路子不走,每日只是到处胡混,眼睁睁把金子都放走了,每日只道入不敷出,却不是不懂理家么?如今既遇到了我,少不得给你好好管管这家里。” 周通一颗心只听着他将那些香草香花值钱,喜欢得满心开花,至于苗雪山夹杂着说自己不会过日子又不通风情,他却半句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只要能赚钱,便是被苗雪山讽刺两句也没什么。自己虽然从前喜欢拿个英雄的架子,认为男子汉就应该威风八面,半点不受气,只是如今强盗遇上贼爷爷,在苗雪山面前挺不起好汉的脊梁,只要苗雪山此时不起兴头当场要了他就是好的,说两句都是不值什么。 过了一会儿,周通那精于理财的头脑又转动起来,问:“这些日子我看你垫了好多钱在里面,让孩儿们只等秋收,你那道观里怎的恁有钱?给人家打醮驱邪能赚得这许多金银么?你却要算好,如今离收账的日子还早着哩,后面浪涛滚滚地还要钱,山寨里这么多人,你便是王十万也成不的,若真断了活水,俺们少不得重操旧业,到那时可别怪我们扫了你的面子!” 苗雪山呵呵笑道:“你替我这般算计,也是有心!你不必担忧,我自有生财之道,保管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人替我们顶包哩!” 周通见他那样子就知道这钱来路不正,只怕不比自己从前打劫干净多少,只是再一多问,苗雪山便不肯说,只顾和自己疯言疯语东拉西扯。 桃花庄的刘太公已经寂静好久了,如今桃花山上的强人们很少下山,也不来他这里讨进奉,竟让他有些寂寞之感。听有些进山送货的人说,山里面如今热闹得很,那些从前蒙面打劫的强人们都在那里弯腰种田,或是在林子里赶猪赶羊,宛然一副太平山庄的样子。只是也有人进山时看到山里在练兵,喊杀连天,当时便吓得那人两腿发软,差一点坐在地上,原来这桃花山上的人并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仍然是不好惹的! 不单刘太公,左近村庄里也都觉着如今桃花山上不太对劲儿,最近强盗们都不下山来了,只守着自己山寨度日,这是要改邪归正么?纵然老虎不吃肉,这桃花山的威名也未曾磨灭,其他道路上的强盗并不敢到这里来占地盘行抢,因此山周围的村子倒像是得了个护身符一样,仿佛是既有山神保佑,却又不用怎样烧香。 眼见得桃花山上的大虫如今只伏在林子里,便是出来也不伤人,竟是拿着钱来买货,因此两三个月后,周围便渐渐兴旺了,车旅人等逐渐络绎不绝,每日都有几批行商队伍经过,好不繁华,这般便惹恼了外边山头几位好汉。 清风山上草厅内,三个头领坐在虎皮交椅上,正中间一条大汉左顾右盼对两个兄弟说:“两位贤弟,现今有一件事,你们说好笑么?桃花山上李忠周通那两个和我们一般的强人,如今居然改了性子,不吃肉只吃素,在山里种起粮食来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身武艺,不去抢掠,过些快活日子,却要学那些蠢笨村夫辛辛苦苦土里刨食,生生将猛虎化作耕牛,还有比这更没志气的事么?” 右首边一个白净俊俏的汉子笑道:“莫不是他们想要金盆洗手从此不干了?一日为贼,终身为贼,似俺们这样人,便是真要再当老实百姓,又有谁肯信?江湖易入难出,便如这一件袍子,已经染得黑了,洗杀怎得干净!况且天性本来也不是那样人。” 这时左边那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男人突然笑了,他本来面相凶悍,此时一笑竟显得分外猥琐淫邪,只听他道:“大哥三弟,你们不曾听闻么?那桃花山上如今新来了一个强人,叫做什么苗雪山,是个道士,强龙压了地头蛇,把打虎将小霸王都压服下去,各人顺次降了一位,一个行二一个行三,把个道士奉为大寨主。那人倒是个善心的,强霸了那桃花山后,将整个山寨的规矩都改了,不许掳掠,只如同乌龟一样缩头在山上种田,软弱得如同妇人女子一样。听说那苗雪山倒是好相貌,一个男人那张脸倒是长得如同九天玄女娘娘一般,天然妙目,正大仙容,成日便和那降级贬职的周通盘在一处做首尾,便如同蛇虫交尾的一般。要说小霸王俺们往日也曾厮会过,相貌倒也寻常,不意竞得了这个美人作伴,只可惜周通那厮虽有些色心,本事却是平常,有这样的美人却没福分享用,硬生生被人受用了,若是让我擒得这个漂亮道士,虽是个男人,倒也可以解闷!哈哈哈!~” 另两个强盗首领听他说得有趣,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文秀之人收住笑声,道:“那苗雪山倒如同汉高祖入咸阳,约法三章一般,若他不是混在强盗堆里,其志倒是不小。” 那矮大王一拍大腿,道:“老三,你就别夸他了,那厮就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守着山寨不打劫,他占山为王何用?他要做好人,让世人把我们都当做坏人,这般不顾江湖义气,坏了好汉规矩!他若是不想要那村镇道路上的银钱,我们便替他取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39 用,也免得糟蹋了好东西!” 中间那位好汉闻言忽地皱眉寻思道:“二弟说得有理,如今我们清风山下这条路上财源渐渐枯竭了,便如同干旱年月的溪流一样,眼见着越来越细,只怕不久便弄成死水儿。我这里常常是十天半月也不见一个人走来,休说是打劫金银财货,便是要弄一个活人剖了心肝做醒酒汤也是不能够,我们日常喝醉了酒只能倒在那里等着自醒,便连孩儿们也吃不上一口好新鲜肉,一个个都饿得瘦了。既然他那里道路繁盛,他们自己又不取用,白放着也是霉坏了,不如过两天我们去走一遭,劫得些财物养赡这一寨子老小?” 矮大王一听就乐了,跳起来叫道:“大哥此言正搔在我心坎儿上!事不宜迟,俺明日便去桃花山下设下哨卡拦路收税,取来些财货壮观山寨,若是他山上人敢下来,我便会一会他们新任的大寨主!要说往日这桃花山上两个头领倒也不在我们眼里,且看看他们如今添了新人,倒是怎的振作!难道真的从草蛇变成蛟龙了?得便我就将他擒回来,好好儿乐一乐!” 三大王笑道:“二哥还是这等风流,你从前只日思夜想一个压寨夫人,如今怎的连男的都弄?况且他毕竟也在江湖上占着一份,你若是欺辱了他,今后传扬出去却让好汉们笑话。” 那二大王哈哈乐道:“老三,你看那苗雪山做人行事还是个江湖人么?他倒像是要背反江湖投靠朝廷的样子,将来就算出卖我等好汉向赃官邀功请赏也不稀奇,我们还要和他讲江湖道义么?况且又只是拿他玩玩儿,只动他后面,不割他前面,将来干得腻了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了,让他到外面再重作男人。他又不是个女儿,不怕被人捅落了女儿红,有谁扒着屁股去验他是不是被人用过?我须不曾耽搁他的终身!” 那两个大王听着他这番话,都乐得前仰后合,大头领指点着他,说:“你个一心爱色的!早晚吃亏在这上面!桃花山离我这里却有好一程路,不比我清风山下的道路那般,但有事容易救应,你明日多带些喽啰,再让三弟与你同去,也有个照应。你却要仔细,那苗雪山能镇住一寨子人,只怕真有两分本事,莫要失了威风。” 二大王大大咧咧地应了。 背后大寨主又将三寨主密密地唤来,和他说话:“老三,我实在不放心老二,所以才让你和他同去,你二哥哥的性子你也知道,贪色不顾命,吃肉喝酒杀人保命倒像是一心都为了伺候下面那根东西,活着全是为了它了。他久没有压寨夫人,早就憋得火上房一样,如今听得有了恁地一个人,男人家长得比女人还美,他这情心眼看着更邪了,险崖陡转大回旋改换了口味,连男人也要弄,倒比找女人更来劲儿。他这精血上涌,脑子便容易糊涂,那苗雪山能硬生生让一群吃肉的豺狼改吃草,定然不是个好惹的,老二粗心,你却是个精细人,明儿劫财事小,最要紧先打探虚实,莫要轻易反脸,若是那苗雪山神通广大,我们失了人情却不好,你二人也千万不要吃亏,若是事有缓急,赶紧回来,别人地头上钱财不要也罢了,莫要硬碰硬。” 三大王点头道:“当时哥哥叫我和二哥哥一起去,我便知哥哥的意了!大哥放心,我定然小心在意。” 第二天下午,苗雪山正在园中给那些香花香草浇水捉虫,忽然听到小喽啰来报:“大哥哥,不好了,山下有一伙强人,大概三百多个,拦住了一队车马,正在打劫哩,如今双方正斗着!” 苗雪山一听,登时虎目圆睁,放下花锄便喝令道:“点起四百喽啰,随我下山迎敌!青天白日,荡荡干坤,是给他们打劫的?” 不多时山上一阵呼哨声,一队人马呼啸而来,三个头领冲在前面,山间顿时仿佛刮起一阵狂风一般,下面正斗着的两股人登时都惊了,只是一时歇不住手。 苗雪山下山后便如一头猛虎一般,直撞进两支相斗的队伍中间,一把七星宝剑挥动之处,两边砍刺过来的刀枪应声折断,吓得两伙人都张口伸舌,瞧着自己手里的断刀秃枪一时呆了,再也打斗不得。 桃花山上的众喽啰都呐喊道:“都住手!不许再打!” 不过盏茶时间,两方便都停了手,各自找寻自己的队伍,明显分成两个阵营,彼此怒目而视,又都惊疑地看着新来的人。 只见为头一个美貌道士左右瞧了一瞧,将一张板着的俊脸对准了那伙杂牌军,冷然道:“我把你们这些遭瘟的强盗!我桃花山下是你们来打劫的?也不打听一下这是谁的地盘,江湖上最忌讳捞过界,莫非如今道儿上的儿孙们竟一代不如一代了,连这点规矩都不讲了吗?大清白日居然当着主人的面伸手,也忒小看了我桃花堡!” 强盗堆中一个五短身材、满面须髯的男人一下子跳出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道士的脸孔,恨不得一口水活吞了他,口中拐着腔调说道:“阁下便是桃花山新来的大寨主苗雪山苗道长么?果然好俊相貌!非是俺们故意来惹你,实在是你这山上如今倒行逆施,败坏了江湖行当,放着这条道路不收取钱财,尸位素餐,眼看着要倾家败业,俺们这是来提醒你们的!好汉便做好汉的勾当,何必慈眉善目地装菩萨?狼就算是披上羊皮还是狼!” 苗雪山眼珠儿滴溜溜在那人身上脸上转了几圈儿,噗嗤一声笑道:“你倒是跑到我这里来一丈青三娘教子!我桃花山是要你教导的?你们这伙有今朝没明日的短命鬼,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们却连草根都给拔了,如今将自己山上吃尽了,又来到我这里通吃。我桃花山却要吃一份长远酒饭,这左近乡村镇店、过往客商行人都是我家亲眷,衣食父母,是容你劫夺的?你等如今伤了这许多客商,便要尔等赔偿,孩儿们,将这伙强盗尽皆拿了,用活人抵债!” 对方群中一个清秀之人张了嘴正要说话,这边桃花山众人却已不再容情,在大寨主带领下一哄而上,只见苗雪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率先闯入敌阵,从对先人手里抢过一把长枪,也不用枪尖去挑,只顾把枪当杆棒来使,四处乱砸,把靠近自己周围的强人都砸倒在地上,桃花山喽啰早准备好绳索,上前便捆翻了。 那些离得远的强人虽然没被苗雪山的枪打着,但见己方之人纷纷倒地,对方又如此英勇,早已经吓得心胆乱摇,说不得手上便软了,原本有十分的力气,如今只能使出五分,见对方的人逼近过来也不敢十分抵挡,竟是被对头之人一推,便倒在地上,刀枪也扔了,浑身哆嗦着如同羔羊一般便被捆缚起来。 来打劫的两个头领见势不对,连忙抽身后退,驱马想要逃跑,却被苗雪山追上,手上长枪一伸,便把先前那紧觑着自己的汉子拨下马来,然后却也不再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4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0 追赶,任由那硕果仅存的头领拼命打着马飞跑去了。 苗雪山回转身来东拦西遮,将那群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跑的喽啰们全都打倒,不曾走了一个。可怜这伙人百里迢迢赶趁到这里来打劫,本以为这里肥水多,哪知一文钱没劫到,自己却被捉了。 苗雪山还带人向行商们道烦恼问惊恐,说都是自己保护不周,才让他们吃了亏,望他们不要被这一次吓住,今后常来,桃花堡定保证道路平顺。 那伙客商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暗想,这还是强人火并吗?明明是官兵捉强盗! 第九章 桃花堡议事厅上,三个头领都正襟危坐在上面,两旁的喽啰们也都挺胸昂首,十分威风。 只听苗雪山喝令一声:“都带进来!” 不多时,便听得门外却有无数人哭声震地,转眼之间,便见许多人一齐哭着,膝行进来,却都是两条胳膊被粗麻绳紧紧捆缚在后面,一个个跪在地上,只凭两条腿挪步,如同待决的囚犯一般。 苗雪山在上面喝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强贼?敢到我桃花山撒野!” 底下跪伏之人立刻呜哩哇啦一阵哭喊,嘈杂之中隐约听说是来自清风山。 李忠眼尖,一眼望见低着头跪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便指着他对苗雪山说:“大哥哥,这些都是清风山的人,那一个便是他们的二大王矮脚虎王英,唯一一个逃走的乃是三大王白面郎君郑天寿,这一回他们的大头领锦毛虎燕顺却是没来。” 苗雪山冷笑道:“好个清风山!你觑得我桃花山如无物么?居然山长水远到我这里来打劫!桃花山下行路畅通商贾众多,我们自己还没享受多少好处,难道是给你们预备的?” 李忠周通坐在苗雪山下首,闻言也是气愤愤的,破人钱财如杀父母!他们虽是都不大赞同苗雪山止息刀兵养猪种田的策略,但这桃花山方圆几百里乃是他们的地盘,怎能容他人染指?况且商旅往来于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买卖货物方便,镇子上开着的酒店生意也多了不少,眼见得周遭百废俱兴,日益兴旺,居然有人来下手从他们的池塘里捞鱼!这让他们怎能不恨?合着自己这全都是为人作嫁! 这时跪在前面的王矮虎难堪地抬起头,说:“苗大王,李周两位头领,小人知道错了,今日冒犯虎威,都是我等有眼无珠,不识真人!还望三位高抬贵手,看在江湖同道的义气情分上,放我们一马,若承不杀之恩,我们回去后定然重礼来谢,从此惟大寨马首是瞻!” 李忠怒喝道:“王矮虎,你往日除了贪花好色,倒也是个人物,如今怎的做出这等没廉耻的事来?桃花山与清风山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朝却是你们先坏了江湖义气,说不得了!按道儿上的规矩,似你等这般不义气的行径,捉到了便应该剜腹剖心,我山上养的猪还太小,舍不得吃,如今捉得这三百多个牛子,却正好开斋!一天一头,也够吃一年!那肥大的四足都好做成红烧蹄髈下酒!” 底下跪着的囚犯一听,登时便咕咚咕咚吓得晕倒了两个,其余人都鬼哭狼嚎起来。 其中有个一丈多高的汉子最为粗壮,嗓门又赫亮,听了这话登时直起身子高声号叫道:“三老四少求个情吧!孩子不懂事!都是江湖一脉,不要坏了情分!” 他此时情急救命,这几句话当真声如洪钟,震得议事厅房梁上的灰尘都扑簌簌掉了下来。 苗雪山一皱眉,指着那如同石桩子一般跪杵在那里的大汉,道:“将那人的嘴堵了!” 旁边立刻有小喽啰过去拿一团茅草塞在那人嘴里,让他那磨砖砌成一般的粗大喉咙里再发不出声音来,还威吓道:“都喊叫什么?当这里是菜场么?小心吵了三位大王!” 其余的俘囚见了这喊声响亮之人的结果,又被人这样呵斥,登时都放低了音量,却又克制不住地哭泣着,心中不由得都暗想着,这桃花山聚义厅上此时可不就是一个菜场?自己就是被拴在柱子上等待买主挑选的猪羊,怎能不在被宰杀前叫两声? 却听最上面苗青山说:“二弟,如今我们正要脱胎换骨,谋个大好前程,怎能像过去在江湖上一样随意杀人?况且这些人若是就此一刀杀了,虽然当时畅快,但却是只用过一次就没了,不得长远使用。如今我们便如放养牛马一般,破费着几两粮食,将他们养在山寨,让他们与我们出苦力,却不是好?这些人都是二三十岁正精壮的年纪,若是仔细使用,有得几十年好用,寨里却是省了买驴骡,况且有些事情还是牲畜干不了的哩!这些却不是手脚灵活又会说话的牲口?如此却也保留下他们的性命,总算不损上天好生之德。” 李忠听了也觉划算,只是却有些疑难,便说:“大哥哥这主意好是好,只是活人却不比头口牲畜,总有些狡计,若是他们逃了可怎的好?” 苗雪山笑道:“这有何难?到桃花镇上去寻几个铁匠,让他们打上三百副沉重镣铐,白天干活时将手铐放开,只戴脚镣,晚上睡觉时便把手杻戴上,若是只干力气活儿,犁地推磨之类,反正只用躯干筋骨,干脆白天夜里都铐住手脚,他们还能怎的?再叫几个纹面匠人在他们脸上刺字,说明是我桃花山的囚奴,若敢逃下山,便让临近村坊帮忙捕捉。人的话语可比什么禽言兽语都丰富多了,也不能让这些人彼此交头接耳传递消息,免得他们长智,到山下再订一些马嚼环,把这些奴儿一个个都勒上嚼子,除了吃饭的时候给他们卸下来,平时就都戴着吧,免得多言多语心思活动了,反而害了自己。有了这些措置,我们山上再监守得紧一些,再没个逃出去的!” 一群俘虏在下面哭得更惨了,连李忠周通也暗暗心惊,暗道若是都这样整治了,这些人还活得了吗?那岂不是真与牲畜无异?只怕比畜生还悲惨!周通心里想的则更多一些,他坐在那里,脊背一阵发凉,暗自庆幸好在这位大哥哥没有用这样手段对付自己,苗雪山若是将自己如同猪羊一般拴在床上,每日除了给他插再不让干别的,自己就更惨了! 那群犯人第二天便被全部纹了面,左脸颊一个“囚”字,右脸颊一个“奴”字,耳根子后面还有“桃花山”三个字,标明了是桃花山的奴隶。那三百多副镣铐没过半个月也都送到了,所有奴隶都被脱去全身衣服,赤身裸体戴上镣铐,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布裙,这样乃是为了方便清洗。口嚼子也都到了,刺字戴镣铐,这群可怜人还能忍受一些,反正是惯常囚犯的待遇,可是如今把嚼子往嘴上一勒,自己就真的成了牛马,一点也不像个人了,于是这时牢笼里哭声震天,仿佛抄家灭门一般。 一个小头目站在凳子上对他们说:“你等不要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1 心慌,大哥哥说了,你们如今方来,野性未定,须得好好拘束一番,免得你们将来一时糊涂行差踏错,那时可饶你们不得!那才真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你们乖乖地,待磨软了性子,就放松你们一些!将来也作我寨中人,在这里安身立命!早些顺从的,早些放松,晚些顺从的,晚些放松,一直不顺从的,便一直在马圈牛圈里作牲畜!” 一众奴隶得了这个指望,这才稍稍安慰了一些,哭叫得没有那么惨了。 王英则被单独关押,免得他们头尾互通声气。 从那以后,山寨里便多了三百多个苦力使唤,举凡苦活儿重活儿都驱使他们去干,寨子里果然省了人力。 且说那天郑天寿跑回清风山见到大寨主燕顺,两人一见面,郑天寿便跌脚叫苦不迭。 燕顺往他后面看了看,见他身后就像壁虎的尾巴——断了,不见一个人跟从着回来,便震惊地问:“三弟,矮虎呢?你带去的三百人呢?” 郑天寿只差哭出来,倒呛着气儿说:“大哥,我们吃了大亏了!那苗雪山有万夫不当之勇,如同一个煞神一般,所过之处倒了一片,二哥和三百孩儿都被活捉了去,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正看见他们捆人哩!一个个都如同放翻了的行李,前七道后八道绳索捆扎得结结实实,一动不能动!” 燕顺登时急了,道:“我让你过去见机行事,你怎的不劝劝你二哥,让他莫要焦躁?居然就这样动起手来!如今可怎的好?” 郑天寿六月飞霜地说:“大哥,却不是我们焦躁,乃是那桃花山太性急,二哥只说了几句话,对方大寨主便发声喊带着人冲杀过来,我一篇话都截在嗓子眼儿里,哪里转圜得?那苗雪山性子高傲强横,不听人劝,只要横行,抓了的二哥哥和那些孩儿们也不知都如何了!” 燕顺止不住地唉声叹气:“我们三兄弟便如同桃园三结义一般,如今少了老二,便如同断了一条臂膀,山寨里八百多弟兄,如今去了少一半了!我们这正是损兵折将,赔了老本!如今却与他寨子里更抗不得!别的不说,你二哥一定要救。可叹青州一共三座山寨,我们与他相距不过三百里,如今恶了那边,便如同一条毒蛇睡在卧榻之侧,纵然这一回赔了话得回来人,今后也难免提心吊胆。” 郑天寿道:“大哥,那桃花山别人倒也罢了,着紧是大寨主厉害,其他人都是扯着虎皮作威风,只是凭我俩的本事却奈何不得他,要救二哥哥,若是硬打却是不成,除非软求,还有一线希望。我们不如仿效当初少华山神机军师朱武救陈达的法子,使一条苦计,若苗雪山是个吃软不吃硬、在家闲不住的,就如那史进一样,敢就当场放了二哥,说不定连那些孩儿也一并放了!只是若是不成,却连你我都休。” 燕顺叹道:“也只得如此!我们兄弟义气为重,不要避祸,上阵时才能各出死力向前,如今之事便是为他豁出性命去也是应该,我们马上骑了马,也不要多带人,就带十几个小的过去,也表我俩的诚意。大丈夫能屈能伸,到了那里万不可和他强,低头装孙子也认了,只要能救回来矮虎并孩儿们,我们今后卧薪尝胆,励精图治,重整山寨,再振威风,那时又有好日子过!” 郑天寿道:“哥哥不必多虑,我都省得。” 于是两人带了十五六个小喽啰,一路飞马来到桃花山,正是黄昏时分,附近村庄家家冒着炊烟,从村边经过时便闻到一阵黄粱米饭的香气,一行人行色匆匆赶来救人,却哪里来得及吃饭? 到了山下,被巡山喽啰喝住,燕顺连忙恭敬地说明了来意,请喽兵上去通报,过了一阵,一个喽啰回来了,扬着头儿说:“三位哥哥叫你们进去!” 燕顺郑天寿到了此时少不得卑躬屈膝进了桃花山,燕顺在大门口抬头一看,见寨子已经换了名字。 到了正厅上,只见桃花山三位大王全副武装地坐在上面,煞是威风,这两个双双跪下,擎着四行眼泪,开口便哀告道:“小人等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当初发愿道:‘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虽不及关,张,刘备的义气,其心则同。今日小弟王英不听好言,误犯虎威,已被英雄擒捉在贵堡,无计恳求,今来迳就死。望英雄将我三人一发解官请赏,誓不皱眉。我等就英雄手内请死,并无怨心!” 李忠周通见他们如此义气,都有些动容,暗想江湖上干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涯,倒是该这样不顾性命互相扶持才好。 这时却听苗雪山哈哈大笑,道:“你们休使这条苦肉计,我却不是九纹龙,官司逼迫的不一定都是罪人,只是你们三个却喊不得冤!我素知你等所为,锦毛虎,你原是贩羊马客人出身;因为消折本钱,流落在绿林丛内打劫。王英更是不堪,原是车家出身;为因半路里见财起意,就势劫了客人,江湖上最讲究一个义字,哪有这样背叛东家?他事发到官,越狱走了来清风山,和你一起占住此山,打家劫舍。那白面郎君郑天寿,原是打银为生,因你自小好习枪棒,荒废了本业,流落在江湖上;因来清风山过,撞着王矮虎和你斗了五六十合,不分胜败,因上燕顺见你好手段,留在山上坐了第三把交椅。你们三个哪个是正正当当的良民?难怪画影图形海捕公文地搜捉。 我们如今虽然不再干绿林中的勾当,却毕竟不是官府,也懒得将你们送官,你们自回去吧!只是那王矮虎太过可恶,一双贼眼不正经瞧人,我须放他不得,他喜欢风流快活,便让他在这里快活个够!你们也不用和他讲什么兄弟义气,那人就是个淫滥不堪之人,他懂得什么手足之情?江湖义气虽不是大义,但毕竟有自己的规矩,王英却是什么规矩都不讲的,你们如今为了他冒险来讨人,他日他却会为了自己的淫欲把你们当仇人来砍杀,我如今将他押在这里,倒也是为你们去了一害,拔除这根钉子。 你们也不用想着后来再拿金银缎匹赎人了,我这里不缺银钱,就缺人手。你那一伙人劳碌我山寨兴师动众下去一场厮杀,总是要些军费的,便让他们在我这里做工抵债,你便是拿个金山银山来,不能干活儿也是枉然,我们难道吃金子吃银子么?这些人便从此留在这里,待过得二三十年,赎尽了罪孽再放还下山,那时让他们都回清风山去养老。” 然后不容分说,便让人将两个人请了出去。 燕顺和郑天寿被小喽啰推推搡搡叉了出去,到了山寨门口,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从心底里苦了出来,眼看着苗雪山是软硬不吃,不但王英救不得,那三百多个小喽啰也是一个都回不来,听苗雪山的意思,竟是要让他们做一辈子苦工,等到老了被人吮尽了甘蔗汁,只剩下渣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2 滓再送回来,这可真是敲骨吸髓唯恐不尽。 只是苗雪山厉害,清风山又实力大损,两人左思右想只是无计可施,只得耷拉着脑袋丧气地回到人数明显减少的山寨。 第十章 请走了清风山的两位大王,桃花山上的众人都散了,苗雪山安排下人手各自巡逻守山。 周通回到房中,一边脱卸着身上的软甲一边洋洋地说:“不想那清风山三个恁地奢遮的大王也有在我桃花山跪地哀求的一天!从前三山聚会时,那清风山和二龙山仗着头领厉害,把俺们都排在最底下,这倒像官场上一样,官大一级压死人,江湖上拳头大一号也要捶死人,少不得如同对官长一般做小伏低。清风山且不说他,便是那二龙山只有一个大王,叫做金眼虎邓龙,原是个和尚出身作强盗,颇有些气力,当初俺一个人占着这桃花山,须敌不过他,幸好山遥路远,不曾宋太祖灭南唐。后来二哥来到,有人作伴,这才觉得胆气壮了,如今大哥哥来了,更加威风,今后再不惧他,从今往后这三山中倒是要以桃花山为尊!” 他正说着,忽然觉得身上多出来一双手,帮着他解脱甲胄,回头一看正是苗雪山。周通方才的得意劲儿立刻便如同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惊慌地说:“你要干什么?我自己须长手,不劳你帮忙!” 苗雪山笑道:“我看你脱得太慢,特来帮帮你,似你这样磨蹭,几时能得上床?” 周通吓得脖子里一阵冒凉气,手忙脚乱地连忙把软甲又往身上穿,口中嚷道:“今儿将军不卸甲,我便穿着这衣甲过夜了!” 苗雪山两只手扒着他的衣服,咯咯乐道:“你便是缩到龟壳里又能怎的?郎君此时便将你的软肉都从壳子里掏出来,这便是一支琵琶曲的名目,叫做‘霸王卸甲’!讲的是楚霸王乌江自刎之前,将盔甲先脱掉了,这才死得利落。” 周通立刻就明白他马上要捅杀自己,连忙叨登着两腿就想往外跑,下一刻却被苗雪山死死按在墙上脱剥衣甲,不多时便将他外穿的甲胄都脱掉,露出里面柔软的衣服。周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剥了中衣剥内衣,最后露出白生生的皮肉来,从上到下全都直挺挺晾在那里,便如同吊在炉膛里的一只烧鹅一般,终于吓得呜咽了出来。 苗雪山紧盯着他精赤白条的身子,眼睛里一簇小火花直跳,也等不及将他拖到床上,竟将这惊惶不安的男人原地转了个身,面贴着墙壁按在墙上,自己单手脱净了道袍小衣,赤条条如一座玉山一般站在那里,亮出那根东西,涂了一点油脂便向面前之人藏在肉丘之中的孔洞中捅去。 周通被他死死按住在墙壁上,那钢鞭一捅进来,他便尖叫起来,扭动着身子拼命想要逃脱,可是两个肩头都被牢牢摁住了,哪里挣得动?只能如同贴烧饼一样贴在墙上,身后的强人还把肉柱不住往里面舂捣,把他的身子狠狠往墙上撞,两个人精壮的身子不住拍打在一起,前心贴着后背搧动得啪啪有声。 周通如今已是被他弄惯了的,这几个月哪一天夜里免了上刑?少不得后门弄得又滑又软,好在苗雪山每日都给他上药,总算没有松开袋子口。 周通本就爱个风流别致,这身子也和他那心性相仿,被苗雪山从无间断地连续奸了三个月,竟渐渐地得着滋味儿,只要肠子里被苗雪山的阳物捅上一会儿,前面便会翘起来,只是此时他的身子紧紧贴在土墙上,那墙壁都是用黄土夯实的,胯下的兄弟纵然再顽强,又怎能在这墙上打洞钻出去?因此此时纵然兴奋得不住想要高昂,也只能低眉俯首下垂贴服,这便是形势比人强。 小霸王身上一阵阵热起来,小腹内便如同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偏偏前面又不得舒展,眼见得自己一条身子只是由着苗雪山尽情享乐,用来给他开心,自己半点便宜也得不着,周通忍不住悲从心来,满腹冤枉委屈,抽泣着说:“不见你这人恁地强蛮!你便是浑身手,也须略温存,哪有一味只知逞凶?你每一日将我掀翻了便干,大捅大杀,从无些慈爱怜惜,这个也就罢了,如何将人家死死按在这硬土墙上?让人家不得施展,下面几次三番翘不起,累得那条筋都疼了!” 苗雪山哈哈笑道:“这便叫做霸王硬上弓!你是小霸王,怎的不用下面那条枪将这土墙子都打倒了?当年的项羽也似你这般无用么?那可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只可惜‘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你唯一比他倒霉的地方便是,虞姬还没捞到,便先让道长拿来作炉鼎了。你这肉丹炉倒是好用,仙长我拿阴阳真火调和着,频频烧火填料,过得三五十年只怕也能炼出一枚仙丹来。” 周通哭着叫道:“怎的恁久?小心柴火烧久了,将那丹药都炼得失水干枯了!” 苗雪山道:“不久不久!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你在这里挨上三百六十日,在那十洲三岛也不过是一个早晚光景,五十年也不过一个半月,却正好炼成一味好药材!你这倒霉遭瘟的强盗,当初还道我是二尾子,现在却是如何?阴阳人有我这般威猛么?能干得你这般爽么?” 周通心肝儿一哆嗦,暗道这人如此小气,成亲那一日自己一句话他便记到现在,此时犹自不肯放过,定要拿出来勒逼自己,只是苗雪山实在自己厉害,自己当不得,因此只能求饶道:“好汉爷爷,小人现在知道了,你乃是男人中的男人,神道里便是庙里的一尊猛金刚,道士中的吕纯阳,您这元阳罡气入得小人受不得了!” 苗雪山呵呵笑道:“倒真是个乖人儿,且是转得快!那你倒是说说,到底谁是二尾子?” 周通眼泪长流,却也只能不顾羞耻地说:“我是!我是!俺就是个二尾子货!” 苗雪山将他的身子略放松了一下,伸手到他前面去摸他的鸟棍,一边在手里玩弄一边笑着说:“这可是你亲口招承,既然自认是个半男半女之人,今后便好好地伺候仙长,以赎你前世的罪愆,来世让你转成一个纯粹的身子。只可惜你连阴阳人也不完全够格,前柱后洞之间还少了一个小门,否则便可以给我生孩子了!周通,你说你若是怀了身孕,肚子胀得高高的,那可是个什么样子?该多有趣儿?” 周通马上便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暗想这妖道不会使弄妖术炼一些能让男子怀孕的邪药来给自己吃吧?于是他登时从心底里害怕出来,哭号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只听苗雪山兀自咯咯直乐,道:“我的儿,你的罪还不是最重哩!若是罪孽太重,生下来就没屁眼儿,整个屁股都如同葫芦一样,那可让人插不得了!” 周通哭泣着强行被苗雪山按在墙上狠操了三四回,插得他浑身发软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3 ,腿都抽筋儿了,若不是苗雪山两只手钉住他,他定然会滑落到地上去。 最后苗雪山对这个姿势总算饱足了,将周通转了过来,将两只手插到他腋下,将他支撑着悬挂在那里,两只脚都离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倒好像墙上的一幅美人画儿!” 周通抽泣着说:“你,你饶了我吧!” 苗雪山怡悦地笑着说:“可不是赦了你的死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今便和我到床上去,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楚汉相争,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苗雪山一边将周通往床上拖,一边听着周通泣不成声地求饶道:“好汉爷爷,我再不敢称小霸王,您才是斩白蛇起义的汉高祖!我就是您麾下一个小卒,您还是找吕后戚夫人去吧!” 苗雪山将他拖放在床上,哈哈大笑道:“这便是‘七十二战,战无不利;忽闻楚歌,一败涂地!’” 周通仰躺在床上,两腿大张,股间幽秘处一条粗大的肉虫又蠕蠕地钻了进来,只是下面关锁大开,半点防护皆无,因此明知强盗入寇,却也只能任凭掳掠,直直竖起的鸟物便如同一道无用的狼烟一般,一个勤王之兵也召不过来。 因此周通只能在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的时候,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一边听苗雪山念出一串儿四字一句的歌来:“亡秦鹿走,伪楚狐鸣。云郁沛谷,剑挺吴城。勋开鲁甸,势合砀兵。卿子无罪,亚夫推诚。始救赵歇,终诛子婴。违约王汉,背关怀楚。常迁上游,臣迫故主。灵璧大振,成皋久拒。战非无功,天实不与。嗟彼盖代,终为凶竖。” 此时正是六月盛夏,新近被捉上山的清风山喽啰每天赤身裸体倒是正好凉快。这帮人起初几天被鞭子赶着上工的时候都是惨嚎不绝,田地磨坊里只听到一片“呜呜呜啊啊啊”的声音,无他,因为这些人嘴里都勒着嚼子,想发出别的声音也办不到。 农田里,耕牛和壮汉一起犁地,那些奴隶肩膀上勒着绳子,拖着后面的犁铧拼命往前走,若是滑头不出力,皮鞭棍棒便抽打到身上。磨坊里,一个壮汉眼睛上蒙着黑布,被驱赶着一圈又一圈地推着磨盘,旁边一个小喽啰拿着鞭子看着,外面一个奴隶则在给黑驴刷毛。 过了些日子,这些奴隶们终于不再叫了,他们现在可是见识到了桃花山的凶悍。大家从前都是山贼,论悍勇本也差不多,只是如今这桃花山上的同行不知是由于最近得了一个厉害非凡的大寨主还是怎的,竟然加倍威风起来,那精气神便仿佛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天兵一样,那手里的刀枪也不是自己从前拿的破铁片子,一口口刀一杆杆枪铮明哇亮,竟好像百炼的精钢一样。 只可惜这些从前的同道竟无半点香火情,对着自己这群落魄的江湖好汉没有一丝怜惜,成天“罪人”“囚犯”地叫,仿佛他们当真成了官军,把自己彻头彻尾当做被捕获的强盗了一样,因此将这一群本来就打了败仗被俘获,加了刑具百般摧折的俘虏打击得更加志气颓丧,渐渐地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了。 这一天一群犯人正在田间劳作,忽然一个赤身大汉腰间围着的布裙想是带子磨断,秃噜一下掉在地上。那大汉脸上登时红了,弯下腰便要去拣,这时他背上“刷”地便挨了一鞭子,大汉登时呜咽一声,惊恐地回头看着那个监押自己的工头,见那兵丁正横眉立目看着自己,仿佛又抓到自己偷懒了一样。 大汉连连躬身,嘴里咿咿唔唔不住地想要说话,又用两只拷在一起的手比划着胯下… 那衣服整齐的喽啰往他下体看了看,忽然眼中透出一种莫名的兴味来,笑了一声,说:“你还要遮羞做什么?你看那些牛马有带着这一块尿裆布的么?平日但凡把你们的嘴解开,便要抱怨自己过得不如牲畜,这一回可让你和牲畜等同了!快些走路,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小心又要挨打!” 那囚犯听他说得凶恶。当下哪敢放个屁,连忙弓着身使动力气便拉犁铧。那小喽啰趁他用力的时候,飞快地一低身,将他那遮羞布捡了起来,提在手上。两旁正在工头监督下挣命的奴隶虽是望到了这边的情形,却哪个有力气多看一眼?自顾低了头犁地,唯有那些清闲的兵丁一边看管着属下的奴仆干活,一边对着这边直笑。 罪囚在大太阳下卖力地犁着地,此时太阳正火辣辣,他脸上身上不住滚出汗珠落在地上,这便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那监押着他干活儿的小喽啰眼神不住地看他身上,从粗壮的大腿往上看,一直看到腰际,在那两条大腿合拢的地方仔细看了几眼,又往上看到宽阔发达的胸脯,肩背上紧绷凸起的肌肉,最后看到那人古铜色充满阳刚意味的面孔,那因为辛苦而翕动着的鼻孔,还有那从脑门儿上不住滚落的汗水,渐渐地便觉得心里痒了起来,不知不觉便把手伸了出去。 那囚奴正在卖力耕耘,忽然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他登时身子一晃,连忙往后一看,只见自己的主人正笑眯眯地用手捏着自己的臀肉,看那样子就像在掂量一头猪有多肥一样。汉子顿时惊惶地呜呜叫了两声,扭动身子躲闪着。 那工头立时眼睛一立,厉声喝道:“你躲闪什么?你便是个金尊玉贵的人,碰不得了?让我摸摸,还委屈了你不成?” 罪汉哪敢惹他?在这里每个桃花山的喽啰对于这些完全束缚住的奴隶来说就是头顶的司命,生杀大权全都操在对方手中,让自己生便生,让自己死便死,哪敢有半分得罪?于是那罪犯虽是满心惶惧,却也只能捧着手连连打躬,嘴里发出可怜的声音不住地恳求。 那监工见他满脸凄惶,不但不怜惜,心头的淫虐之火反而更旺了,上前一把便将他搂在怀里,一只手在他浑身上下到处摸着。那汉子被他这样摸,连吊着的阳物都握了个满把,把那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揉搓刮搔,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吓得他浑身乱颤,拼命摇着头连连呜叫,只是却不敢十分用力挣扎。 那喽啰此时欲火已经完全被他拨弄起来,将他身上绑着牵拽犁头的绳索解开,下面一脚便将他仰面朝天绊倒在地,然后扑上去便压住了他。那罪奴吓得脸都白了,身上抖得仿佛要被千刀万剐一样,眼珠儿都直了,便是心如铁石之人,此刻看了他这等凄惶也会留情三分。 只是那喽啰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哪有半分怜悯心?被自己压倒的这人身子壮健如同黄牛,如今浑身都是铁索,动弹不得,连嘴都被管住了,便似一个能活动的废人,格外让人心热。他解开裤子便露出那狰狞阳物出来,往上面抹了一点口水便向奴隶屁股缝里戳。 那犯人只惊得魂飞魄散,身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4 上不由自主地抽动挣扎起来,却被主人拿鞭子在面前一晃,厉声威吓道:“你乱动什么?想要爷爷插偏了地方么?爷爷还没嫌你腿长开得太小,卡着爷爷呢,你倒是嫌这嫌那!再乱动,便把这鞭子柄插到你屁股里去!” 那囚犯满心的冤屈却又无法言说,腿张不开能怪自己么?两脚间的铁链不足一尺,让自己平时走路都只能迈小碎步,活像缠了足的女人一样,此时罗圈着腿让男人方便插进来,他还要降罪,真当自己是一头猪,随他怎样宰割吃肉么? 第十一章 自从有人首先开了戒,从此山上的喽啰们便接二连三将治下的奴隶都拿来使用了。 可怜那伙人从前在清风山上打劫过往客商时耀武扬威,打劫来的金银财帛到了山寨均分做四份,三位大王每人一份,余下这些小的们均分剩下的一份,时常大碗吃酒,大块吃肉,何等快活!不期今日触了霉头,全栽到深井里,在这里受这等煎熬。白日给人作牛马,到了晚上,牛马都歇息了,这些人还要给人当老婆。 不到一个月,奴隶群中不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被淫遍。从前一到入了夜,这群累了一天的人便倒头挺尸,牢房里只听到响亮的呼噜声,如今到了晚上,则是红烛高烧,喽啰们纷纷来找合意的人过夜。有些斯文的会和牢头报备后将人带出去奸淫,有那粗鲁的嫌带出门去太麻烦,便直接脱了衣服在牢房里当着众人的面便将人弄了。 牢房里那味道就不用说了,苦力们劳累了一天的汗味儿混合着精液咸腥的味道,虽是浑浊古怪,但却是一种异样的催情剂,将祖先在丛林里时的原始本能全都勾起来了,一伙粗人竟觉得这样更加爽快,原本十分的力气猛地涨到十二分,将那些俘虏折磨得骨头都要碎了。 因此如今一到晚上,看着外面的天黑下来,这伙囚犯便如同要被处斩一般,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门,若见有人来了,光着身子的犯人们便挪动着身体聚集在一起,全都是尽量往里挤,一心要缩在最里面让人看不见,有那倒霉的便被挤了出来,露在外面最先被人挑选。 只是虽说苦上加苦,这件事却也有一桩好处,原来那些人被关在这里作奴隶,心中难免焦灼,三焦火旺,平日里又只给米饭咸菜吃,少有油水,因此免不得上面的火都窜到下面,弄得肠子里干枯了,这些人大部分解大便时都要蹲上好一会儿,拧眉瞪眼好一阵运气才能排出一截来,而且还划得肠子枯涩生疼。 惹得看守的喽啰不耐烦了,便骂:“你是女人吗?做什么蹲那么久?又不是割了你下面,淋淋漓漓地做什么?” 那些犯人哪敢开口回言?况且嘴里勒着嚼子,本来也说不出话来,因此只能被骂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时常中断了夹着半截东西便连忙去干活。 这苦事如今却解决了,原来那些来过夜的喽啰们如今熟能生巧,触类旁通,居然晓得用菜油来给他们润滑肠道,而且那些喽啰都吃喝得精壮,一腔情欲长久无处施展,如今得了容纳的器物可不就是下死力地发泄?每日吃的酒肉到了晚上全作精液灌进囚犯们屁股里去。 那些喽啰本是粗人,被上的又是囚犯,有哪个会怜香惜玉地在吃饱喝足之后给他们清理屁股?因此菜油加精液便成了最好的润肠通便的药物,自从牢房成为淫窟之后,犯人们解手的时间倒是缩短了。 只是那些苦虫在这漆黑地狱里哪里想得到自己如今大号通畅了是因为每夜灌了天然的润肠剂?因此每到天一黑下来,囚犯们被那些凶神恶煞的监工狱卒压翻在地上时仍是辗转哀号不绝,仿佛刀割火烤的一般。 桃花山上如此情色盎然,弄到如今周通夜晚到外面溜达,都不愿往牢房那边走,虽然那边也种了许多花木,只是现在离得老远便能听到里面的哭叫声和男人们淫荡的笑声,让人好不气闷。 这一天周通实在受不了了,便和苗雪山说:“大哥哥,如今山寨里忒乱了,小的们一个个入了夜便往后面牢房里钻,弄得那里好像夜夜洞房一样,再这样下去,哪还有人有心巡山放哨?却该好好管上一管。” 苗雪山笑道:“这便是饱暖思淫欲,从前只顾着吃肉喝酒,如今升了一级,想着房里事了,这倒是正经大事,天地间的人伦,我明日便升厅过问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大王齐齐坐在厅上,召集了大小头目过来议事。 苗雪山看着下面攒动着的几十个人头,问:“弟兄们近日好乐?” 头目们登时哄然大笑起来,纷纷道: “多谢大哥哥成全,这些日子可是过得美得很呢!白天有人干活儿,晚上有人陪睡觉,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从前只是喝酒吃肉,却是顾不上这些,哪里劫夺得来这么多女子?如今得了大哥哥开导,将这些奴儿作女人用,却也好味道!况且又身强体壮,禁得起折腾,两三个人轮番上一个也受得住,而且还越来越软,越来越滑,却是越用越活络了!” 苗雪山微微一笑,道:“果然快活!我且问你们,你等是打算长作夫妻,还是短作夫妻?” “敢问大哥哥,怎样是长作夫妻,怎样又是短作夫妻?” “长作夫妻,便是选了相中的人带回房里去,解开镣铐,从此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只是要监押牢了,莫让他逃了去。短作夫妻便是如现在一般,白天让他出苦力干活儿,晚上轮着睡他,也不谋个长远。” 头目们立刻说道: “这样一说,还是长作夫妻的是,免得那些人每次哭叫得恁惨,仿佛受了大刑一样,让人便是上了他们也不能彻底得个痛快!” “是啊是啊,而且还有那娇嫩的三番五次寻死上吊,亏得是锁着,否则早已死了几个!” “便是大哥哥不说我也要提哩!俺那人身子娇弱,干不得重活儿,倒该将他松脱松脱才好。” “可是俺们兄弟看上了同一人,却该如何是好?” 苗雪山一只手抬起来虚往下按了按,下面的嘈杂声顿时便低了下去,只听苗雪山道:“兄弟们有如此情意甚好,只是如今僧多粥少,若是一人一个定然不够分,却不可因儿女情坏了兄弟们的情分。我有个主意,凭你们是几个人看上一个,便将他作个共有的妻子,休要争多寡,大家一齐享用,一齐养赡,再一齐监管,倒比一个人配一个还要省心省力,你们看如何?” 他这几句话一说出来,下面的头目们轰然叫好,道:“真正是个好主意!几双眼睛盯着他,再不怕他逃了去!几个兄弟共一妻,彼此切磋,情意也越发好了!” 旁边坐着的李忠和周通则面面相觑,张口结舌,万料不到这捅人后门的事竟在整个山寨弥漫开来。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5 众人很快便散去,将这安排传下给满山的喽啰们,于是这一天早上,牢房中的奴隶们吃了早饭后一时没有被驱赶出去干活儿,他们正纳闷之间,忽见老房门大开,一群喽啰涌了进来,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奴群,从地上将人拽起来便往外面拖。 这阵势将这些本就已经吓破了胆的人惊唬得心脏都要麻痹了,只当这些狠人大清早便要发情,昨夜摧折了半个晚上还不够,今儿早上又要发情,纷纷哭叫起来,死瘫在地上不肯往外面走! 却听有那机灵的喽啰笑道:“郁保四,你不要怕,哥哥今儿带你回去作夫妻,再不当这苦工了!今后你就是我俩的娘子,你乖乖地,伺候得我们兄弟两个满意了,便把你这一身行头去了,让你重新做人,再不用披枷带锁的了!你瞧栏里的牛也不过是在鼻子上穿了个绳儿,你身子顶多不过和牛马一般壮健,挂着的东西倒是比它们多了几倍,却不觉得沉重么?乖乖跟我们去,我们兄弟正管着鸡鸭竹林,回去了就抓一只鸡合着笋子炖了给你补身子。你连日来白天要上工,晚间也要当差,虽是我们兄弟照应你,少挨了鞭子,也不用拼死拼活地干,终究饿得瘦了。跟我们弟兄走,让你过好日子!哪有这么傻的人,放着契弟不当,却要当犯人?” 那身高过丈、骨骼粗大的壮汉一听这话,身上登时就软了,呜呜地叫着,满眼凄惶疑惑地看着面前那两个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似乎生怕他们是在说笑话哄自己,骗自己空高兴一场。 另一个架住他胳膊的喽啰便笑着说:“哥哥,你看他此时兀自不肯信哩,生怕是春梦一场,醒来仍旧作个可怜人。这汉子如今已被吓得跟一个孩子一样,回去倒该给他喝两碗酒压惊。郁保四,你莫要多疑,厅上大哥哥亲自发了令,让我们把你们带回去作妻室,好生看承,今后不再打骂,给你们吃饱喝足,只要帮衬着干些活计便好。今后你安心和我们好好过日子,这山寨便是你的家了,再别想着清风山,若有些三心二意,便将你关在黑牢子里,再不放出来了!” 郁保四听他说得真切,登时仿佛天上掉下来一个金元宝,把他砸得眼神迷迷瞪瞪如同睡里梦里一样,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的福分竟能落到自己头上,从此再不用作奴工了,摇身一变也成了山寨的人,虽是要与人做老婆,但这与之前那苦熬煎的日子却已经是天上人间,再不敢多求了,于是他头重脚轻地跟着那两兄弟便走了。 这时牢房里其他喽啰也都乐呵呵地说: “跟我们去,有大馒头烧牛肉给你吃,也不再整天勒着嘴了。” “回去找衣服给你穿,不用再遮着这个尿片子了,等到秋天再给你做新衣,冬天和我们在房里喝酒看雪。” 那些被磨怕了的俘虏们本来担心他们有什么毒计害人,此时听了这些话,便如同三九天里看到一个火盆,巴不得立刻凑过去靠近那里面通红的炭块,让热力把自己冻僵的身子都暖和过来,于是一个个再也不挣扎,都含羞带耻地半推半就被带了出去。 牢房中渐渐空了,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带着脚镣手杻缩在角落里,那人身子瘦长,脸庞凹陷瘦削,头上包了一块布,布里面隐隐有血迹透出来,更加显得他面色苍白,气血不足。见此时难兄难弟们都走得干净了,监牢里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那人原本虽是恹恹无力心志沮丧,此刻也不由得活了过来,慌了神地往左右不安地看着,照这情势,众兄弟都是有人要的,只有自己是个没人要的,难道今后桃花山上的罪奴只剩自己一个,其他都挣扎出生天了? 看方才那般热闹劲儿,大伙儿被挑中带走专门插屁股居然还是荣幸,只愿今后年年岁岁长久有人插才好。自己也不是不如别人,可如今竟落得无人问津,好像被挑剩下的烂梨一样,自己当真这么差么?今后的日子又会如何?呸呸呸,自己最厌恶那种事,宁可死了也不肯干,如今怎么竟攀比起来了? 他正在左思右想,缭乱不已,忽然牢门一开,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犯人见了这两人,登时眼睛微微一亮,但马上又垂下头去,紧紧合拢了膝盖,缩在那里声息皆无。 两个头目打扮的男人走到那人身边,其中一个蹲下来笑道:“如何?被剩在这里的滋味不好受吧!若是我们兄弟不将你带回去,明日带着锁链出工的就只有你一个人,眼看着你那些同伴都鸡犬升天,只剩你一个待在地下仰着头看着,好开心么?” 那人说着便探手到他腰间的布片底下去掏摸。 那囚犯呻吟一声,身上动了一下,却没有激烈挣扎,仍是低着头,默默地受着。 这时那站着的汉子笑着说:“如今脾气倒是好了,之前一碰他,便要寻死觅活,前两天还把脑袋往树上撞,若不是带着锁链行动不便,只怕脑袋上真的开了个窟窿。不想清风山上竟有这样一个贞洁烈男,亲弟弟,你给谁守着清白哩?” 那犯人似是受不住他这几句讽刺,哼哼着轻轻不住地摇头,蹲着那人伸出另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颏抬起脸来一看,见那人已经闭了眼睛,苍白的脸颊上竟有了一点血色。 那人便笑着对自己的伙伴说:“兄弟,可别再说他了,这人的脸面竟比姑娘还嫩,只说几句便要害羞。甄明春,如今我也不挤兑你,只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去?你若是愿意,也不须点头,只要别做声别摇头就好,我们现在便带了你去,回到我们的屋子,给你开了手上的铐子,让你洗澡吃饭,再给你衣服穿,然后躺下好好歇歇。你若是不愿意,那也由得你,你晓得有许多兄弟爱打野食,虽是分了老婆回房相伴睡觉,但牢里面有个没主儿的偶尔拿来改改口味也好,我山上数百兄弟,若是每天轮上两个到你这里,你却受得住么?莫非你想把山上几百弟兄的棍子都尝一遍,比一比长短粗细?” 那叫甄明春的囚犯听了这话登时猛地抬起了头,惊恐得连连摇头,嘴里呜呜有声。 面前蹲着的人便笑了,说:“那么你是不愿意待在这里,想要和我们回去了?” 那有些虚弱的犯人被他问了这一句,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原本激烈地左右摆着的头登时停了下来,却也不肯点头,他满面羞惭地又垂下了头,只顾颓丧消沉地软瘫在那里装死。 两个头目互相望了一眼,微微一笑,便一左一右将甄明春搀了起来,带着他走到牢房外面。 第十二章 这几天桃花山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喽啰们把新衣服都穿上了,许多营房前点起了红灯笼,一到晚间望过去红光闪闪摇曳一片,倒好像过年一样。 周通这天晚上在后山草亭上看到山寨远近房屋灯火摇摇,远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6 远地隐约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嬉笑声,那笑声甚是快活,想来都是本山之人所发出来的,至于那些前两天刚从牢房里被提出来的可怜人,此时被安上了丈夫,从此有了固定的牢头儿,那起强人论理又占了纲常名分,都是合礼教的,这些人肉垫子如今只怕连哭都哭不出了,哪还笑得出来? 他恨恨地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暗想这苗雪山好生奸邪厉害,这一手借花献佛实在妙绝,竟将整个山寨登时弄得和他打成一片,他上山来才多少日子,到如今已弄得上上下下铁板一块,都是和苗雪山一条心的,自己仅剩的那两个心腹这几天也由于新婚之故,对自己离了心,因此自己如今在满山竟找不到一个知心可靠的人了!如今他可算知道那些末代皇帝被权臣宦官架空是什么滋味了,真正是四面不靠孤家寡人! 这时有一个小喽啰蹬蹬蹬跑过来,在周通面前立定,笑着说:“三哥哥,让人好找!到处寻你不到,原来在这里!大哥哥使俺来请你回去,要和你一起喝酒哩!” 周通看了他一眼,道:“谁耐烦和他喝酒?我在这里自斟自饮倒清静。我又不是陪酒的,他一召我就去?” 那小喽啰笑嘻嘻地作揖道:“好亲亲的三哥哥,三祖宗!大哥哥正专等哩,你老人家不去,没个开交了,只当疼我吧。你老人家嫌乏,我背了你老人家去!” 周通看着他一副涎皮涎脸的样子,不由得满心添堵,啐了一口,道:“和谁学的这些没正经的话?疯言疯语的,倒好像黑了灯床上调情一般。往常只知道刀割枪捅血淋淋的勾当,如今这心竟也邪了,和人家学起风流来。” 话虽是这样说,周通却不敢强扭着,此时在他面前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小喽啰而已,他还扛着苗雪山的大令,一只小狐狸后面隐隐是一头巨大老虎的影子,自己怎敢硬扛?于是周通又喝了一杯闷酒,便跟了小喽啰下了半山亭子,往自己那监牢走。 小喽啰一路乐呵呵地东拉西扯不住说话,还连声催着周通快走。 周通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说:“你忙什么?急脚鬼似的,前面有金银财宝给你分?是赶着投胎还是赶着生崽?房里的那个人,你便是往他屁股门子里戳上一万遍,他也生不出一只小耗子来。不过与你们一般是个公的,也不知你们一个个怎的都乐成那样,好像真娶了亲一样,还真拿他当妻室了!” 那小喽啰笑道:“三哥哥,你便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似你们这样的大王倒还能招亲入赘,娶个压寨夫人,像俺们这般小兄弟,平日里只是蚂蚁一般跟着头领打杀,连房子也不能一人一间,哪有本钱讨一房媳妇?若真讨了个实实的女娘,一个房子里四个兄弟可该怎么成夫妻?可不把那娘子羞死了么!而且生出来的娃娃算谁的?倒是这样的男妻瓷实方便,不怕丑不怕羞,还禁得起摔打,几个人轮着做也只是哭两声,如今连哭都少了,看到汉子们只顾着发软,瘫在那里如同好大一团泥一样。我从前竟不知男子汉脱光后捆绑起来,那副害怕的样子竟比女人还勾人,让人好笑他那个牛马一般的身子里竟长了一副兔子胆,手脚仿佛瘫痪了一般,一身力气只好用来给人碾压,半点没有挣扎的心,可惜了那副雄健的身量!怎的竟让他生成个男的?我活了二十七年,如今总算有了个老婆,虽是个男的,却也是荤腥解馋,让人一天到晚只是想他。可惜白天总要练兵干活,如今入了夜,正是大好快活的时候,让人怎能不着急?三哥哥休怪,此却也是山上寨风。” 周通被他一番话说得没了言语,低了头默默地走着,小喽啰在前面给他打着灯笼。 绕过几棵树,来到一座房子前,这房屋与山上众人的住房不同,大门都是铁的,小小的窗户上也焊着铁条,俨然便是一间密不透风的牢房!周通来到房前,正听到里面有人嘶声浪叫着:“亲哥、亲达达、亲汉子、亲爷!” 小霸王一听就掩了耳朵,问小兵:“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那喽啰看了看这房子,笑道:“三哥哥你忘了,这牢子里关的不就是前些日子连同那一帮奴妾一起抓住的清风山二寨主,矮脚虎王英么?难怪牢房门口没有人守着,原来都到里面去快活。三哥哥不知,那些家伙们倒得了个活宝,这王矮虎真是天赋异禀,被人钻了后门只嚎了两天,便痛痛快快地随顺了,不但如此,草铺上还颇有些花样,一条花花肠子里便如同长了许多只手,紧紧地把人的命根揪扯住不放,缠得那狠,便如同紧箍咒一般,他原来敢是作箍桶匠的?让人想抽离出去都舍不得!况且你听他嘴里的话,倒不像从清风山上下来的,却好似从怡红院里抬来的,好不放浪风骚!想从前他原本一个大王,那一日带着一群强盗凶神恶煞来行抢,他便站在最前头,那群小的如众星拱月都跟在他身后,那是何等的威风煞气!我们当初与人对阵,见了人家的大王心里也敬畏,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混个大头目当当,如今却在弟兄们身下哼唧,一动也不敢乱动,却让人从心里爽快了出来!” 周通一声不言语,轻轻地凑到窗子旁往里看着,只见牢房里明晃晃点着粗大的蜡烛,那通红的蜡烛便和人的阳物一般粗,地下稻草铺上有两个人正绞在一起拼命干着,再仔细一看,原来只是上面那人在使劲,被压在下面的人却有什么可用力处?只不过咬牙挨着而已。 那两个人都是浑身赤裸,下面那人身量明显比身上那人短小,不但躯干短,连四肢都短了一截,仰躺在那里便如一块馄炖馅儿,被上面的混沌皮儿完全包裹住了。被压之人手上还拴着一条链子,另一端正环在柱子上,他手上一乱挥动,那链子便哗啦啦直响,就如配乐的一般。可叹这人往日威风八面,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好一个大王,到此只落得给人使唤,躺在那里被人又压又捅,不住地呻吟声唤。 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在那里笑呵呵地看,说着风凉话:“张三哥,你与这清风山的二大王此时到好似相扑一般,好不用力哩!可惜王头领的头发散乱了,若是上面绾一窝穿心红角子,腰间扎一条带儿,胯下再吊一条裤儿,可不是和太原府的任原差不多儿?” 那压着王英干得正好的人笑道:“兄弟,你好不糟践人!他是能和任原相比的?那任原号称‘擎天柱’,身长一丈,况且又好威武相貌,直乃有揭谛仪容,金刚貌相。坦开胸脯,显存孝打虎之威;侧坐胡床,有霸王拔山之势,倒真是个猛汉,他却怎的和人家比?便不说身量,就论相貌也比不得,你看这王矮虎口大眼小,一脸猥琐,哪有半点堂堂之气?要说这矮脚虎虽然身子短腿短,却也有一桩好处,那后眼儿也生得秀气,窄小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7 得很,让人须得颇费些力气往里钻,把人的棍棒磨蹭起火来,这莫非便是识字先生讲的燧人氏‘钻木取火’么?” 站着的那人哈哈大笑,道:“哥哥好会取笑!幸好这只截了脚的纸虎虽是身躯短小,肠子却不短,尽够抽插,否则一捅便到顶头,却怎么能得畅快?我看他从前不是赶车的,倒像是作灌肠的,肉食铺子里伙计出身,否则肠子里塞这么一大条肉怎的也这么顺溜?瞧他那样子还快活得很哩!” “兄弟莫忧,便是他肠子也比别人短一截儿,大不了从他嘴里插出来,便用这肉棍给他来个两头通气上下顺当,那时他可成了个直肠人,再使不得弯弯绕了!兀那王英,叫两声亲爹来听!” 那被人挤压尽了汁水的矮脚虎听了身上之人一声喝令,哪敢不从?况且他本就是个淫邪之人,这事虽屈辱,却正合着他的本性,转过弯来倒也不难,这些日子早就不知道历练了多少遭儿,因此一听使令,立刻便张口叫道:“爹!好爹!亲爹!饶了儿子吧!” 身上骑老虎的那人听了放声大笑,道:“王英,你还是清风山的大王吗?” 王矮虎披头散发异常狼狈,挺着胸脯不住地喘气,闻言便带着哭腔说:“儿子不是,儿子是爹爹胯下的牲口!” 那人听了还觉得不满足,教他说:“王英淫妇儿,你说你本是清风山的二大王,从今往后便是亲爹的牛马!” 那王英扎煞着两只短肥的手,哭泣着说:“儿子原是清风山的二大王,往后天长地久都是亲爹的牛马!千里万里驮着爹爹们!” 周通在外面实在听不下去,转身连忙走了,仿佛背后有鬼撵着一般大踏步急匆匆回掉自己房里,倒像是赶着去见苗雪山一样。 苗雪山正在灯烛下饮酒,忽然大门推开,周通从外面回来,满面羞惭愤怒,一见苗雪山那悠然的样子,小霸王再也憋不住,脱口而出便道:“做得好事!” 那小喽啰见大王入了虎穴,便伶俐地将门带上,一溜烟儿地去了。 苗雪山放下酒杯笑道:“你又不是武大捉奸,在这里气愤愤叫唤什么?” 周通板着脸,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又说出话来:“我把你这精打细算的苗雪山,端的好买卖!清风山那些人哪里是来劫道?分明是送现成的鲜货与你,被你夹活儿擒上山来,便如同拿网拿扣捉的野獐子野鹿一般,关在笼子里任人无所不为地玩耍,你却一个大子儿的本钱也不费,竟是空手套白狼,便是贩卖人口的也不见你这般容易!到如今把我这桃花山弄得乌烟瘴气,竟是男男相攻了!可惜原是好汉,如今都作牛子,这却不是把江湖做人情,只苦别人?” 苗雪山咯咯笑道:“你何时变得如此正派?倒好像个安善良民一般!仿佛从不曾打劫财物伤害客人似的!” 几句话把周通原本一腔义愤都说得冰消雪化,转眼间变成没面目焦挺,这时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出水的荷花,说不得出淤泥而不染! 苗雪山见说住了他,便笑着伸出手来一把将他拉坐在自己怀里,斟了一杯酒送到他唇边,声音轻轻荡荡地说:“莫要恼了!快喝一杯酒吧!” 周通余怒未消,将头别转了不肯看他。苗雪山哈哈一笑,举起杯来自饮了那杯酒,然后把酒杯放在桌上,一条手臂如铁箍一般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攥着他的下颏扳过他的脸,捏开嘴唇牙关,头一低,四片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竟将那杯酒渡进周通嘴里。 周通两手乱挥,却怎当苗雪山神力,喂过酒后苗雪山一只手仍是捏着他的嘴不许他闭合,另一只手则抄到下方去摸那一团软肉,不过片刻功夫,便让这东西的主人丢盔弃甲,嘴巴不用被老虎钳捏着也自动张开来,再合不拢,只顾着叫唤喘气,就像里面进了砂子的蚌壳一样,只不过是蚌肉在外面,硬骨在里面,哦,最里面还多出一条肉。 苗雪山将他又亲又弄,弄得这男人如同肉虫一般在男人怀里扭动,不多时周通裤子上便湿了一块,轻薄衣料的裆部一片水渍,苗雪山低头一看,笑着嘲弄道:“我儿尿了也!” 周通垂头往下一看,脸上登时更加红了,急喘着气不堪忍受地叫着:“不!不!” 苗雪山哪管他羞耻不羞耻,将他带到床上脱了裤子便压倒在身下,周通脑子里立马就想到了王英,自己现在这样子可不就是王英在监房里的模样么?两个人身材样貌虽不同,但这姿势却如人照镜,虽是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但张大了腿仰躺着的屈辱姿态却是一模一样。 于是周通登时便嚷闹起来:“俺好歹也是个山大王,和你并肩坐在聚义厅上的,你怎的半点面子不给我留?还有那王英,你可知他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从前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如今矮脚虎生生变成了矮脚马,整夜给人骑哩!” 苗雪山笑道:“我道你今晚怎的恁么古怪,明明已经是骑顺了的,却又突然委屈起来,想要尥蹶子,原来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你却不须为他喊冤,那王矮虎欺辱的人多了,如今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上天报应的时候到了!他也未必怎样辛苦,那厮反正是个淫棍,他那肠子里只怕比女人还敏感,有男人捅他后面,便如同身体里安了个撬棍一般,把前面那枝杈也撬动起来,你不见他叫得那欢?倒是个天生的尤物!况且弄得惯了后,那眼子里伸缩得便好,不用再像拿铁棍掘石缝一般硬来了,也省得疼痛。他从前贪淫不足,如今可尽够他享用了,川流不息的酒肉想不吃都不行! 你心疼他,我还担心他坏了我堡子里的人哩!那厮自幼风月中撞,甚么事不知道?被看守的喽啰上身之后,没两天便明白过来,把他从前学来的风流勾当全使了出来,抠吮舔品,无所不至,只要略略给一点甜头,只怕吮痔舔痈都干得出来!前两天还怂恿着牢头来说情,要放松他一些哩!我便说这人心思极深诡谲,那些被擒住的小的们给男人奸了都哭天抹泪,他原是一个大王,怎的恁快便奉承起来?显然是另有算计!这样人全不可信,且将他关上十年八年,待筋骨衰弱,脑子痴傻了,再偶尔牵他出来遛遛。对这样人本来也不必太过怜惜,只要保存他一腔情欲便好,免得成了个木头,乏味无趣。不过这事倒是不难,他本来就嗜欲如命,哪怕在牢里关上十年,这先天的本性也不会磨灭,反而会因为囚牢之中没有别的可以解闷,将这天性如一棵孤松般蓬勃旺盛地发育起来,愈来愈淫,格外可乐呢!那两个听了我的话,这才罢了。” 周通听他说了这一篇话,心中着实惊恐,一想到王英十年后被调教成一个满脸痴呆、罗圈着腿、只知道对着男人流口水的淫虫模样,便一阵不寒而栗。小霸王心中虽然害怕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8 ,身子却被上面的骑手插弄得越来越热,便如一条蒸熟了的米糕,不断地变软。 第十三章 八月,秋风已经凉了,水塘里的螃蟹正肥,八月十五的时候,苗雪山让人捞了上百个,放在大蒸笼里蒸了,又配合着鸡鸭猪羊摆了几大桌宴席,同着李忠周通并山寨里面大小头目坐在花园子里赏月。 如今秋收已过,仓库里米粮成山,满山乱跑的禽畜也都长得格外肥大,明年春天还要下崽。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公差敢上桃花山来啰唣,别说偏税,正税都没人敢上来收,还是苗雪山自己缴上去的。因此土地里林子里出产的东西基本上全归自己,山寨里才能如此富足。 到了秋天计量粮食清点禽畜的时候,那些喽啰们也都高兴了,一年辛苦到头,收成着实不错,虽不像打劫来钱那样快,但却心里踏实,也不用出去搏命。 因此苗雪山在花园里摆的这一顿酒席,气氛着实热烈,头目们纷纷称扬大哥哥的能耐,这山寨倒好像是个世外桃源一般,不受官府催逼,众人在这里自由自在,好不安乐! 酒宴进行到一半之时,苗雪山带着周通来到不远处的水塘边看景,他一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边说:“这便是苛政猛于虎啊!当今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退而甘食吾土之有,以尽吾年?’若是这世上处处都能如此太平,” 他转眼望了一下周通,继续说:“也仍然有人要造反啊!” 周通有些心虚地说:“大哥哥如何恁地说?我们都是官逼民反!” 苗雪山笑道:“你这话说得可不亏心?自从萧太后澶渊之盟以后,宋辽两国各过各的日子已有百年,大宋朝廷上下纵然找不出几个清白官吏,但奈何底子好,连番用大黄作泻药也未曾大伤元气。如今大宋朝且不说那些种田的,便是往来贩货的、作坊里做工的也不计其数,往上数几百年,经过几个朝代,也未见过这般热闹。宋兵对外弱是弱,但百姓的日子过得却着实还算不错,道君皇帝虽爱折腾花石纲,荼毒了东南国土,但中原没有太湖石,倒还算太平,一幅清明上河图道尽繁华,每年上元灯会也都热闹非凡,否则好汉们也不会趁此机会攻打大名了,如此时世让人实在无法慨叹‘大宋不亡,是无天理’。 若说那些江湖好汉,实在没有几个是苦出身,有哪个是被贪官污吏逼得活不下去了才去造反?大多倒都是些不安本分之人,出力挣钱、太平安稳的日子他们觉得不够惊险刺激,定要学林中的猛兽才好。佛家讲四大皆空,他们追的是三大快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人若无有一些勇力,难免为人鱼肉,但若恃勇斗狠强要血酬,却又成为了祸害。这样的人历朝历代都有,便是千百年后真的有一天‘周召共和’了,也仍是不绝如缕,那时却更加说不得‘官逼民反’。这便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不容于尧舜之世’,有一些人天性便过不得奉公守法的日子。” 苗雪山最后念的那几句文绉绉的话周通固然没有搞懂,但却并不妨碍他听明白对方这段话大致的意思,周通的脸登时红了,苗雪山这不是明明在指斥自己这伙人都是不守本分之人?一时间直把周通憋得脸红脖子粗,如同一只烧鸡一样,他想要反驳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苗雪山见一个窝头堵在周通嗓子眼儿,将他闷得够了,便笑着转了话头儿:“如今荷花虽然残败了,但芦苇却正长得好,我们便在这里赏赏芦苇也不错!你看这一大片黄芦可不是萧瑟好看?风一吹过来萧萧声响,倒好像在哭一般,让人好不感怀。” 周通梗着脖子看着池塘周围湿地上那一大片苇子,芦杆顶头还挂着棉絮一般的芦花,一些水禽栖在里面,不时发出两声鸣叫,这景象怎么看怎么无趣,当年自己未上山当大王,在外面躲公差的时候也曾在芦苇荡子里躲藏过,可不觉得这芦苇丛有什么味道,还值得人这样看。 小霸王把这话便说了出来:“不过是个芦苇塘子,有什么好看?我曾在芦苇丛里面躲过整整一夜,半点不觉得好!” 苗雪山眼神春光荡漾地看着他,笑着说:“看来你还不明白这黄芦的好处哩!黄芦与黄竹相类,芦茎叶皆后空,正方便人往里插,天生就是个干后庭花的材料,怎由得我不爱?你倒是该在这芦苇荡里多待待才好,山川草木皆为有情,你向它好好学学,安心理会本身的勾当,便不会那么怨愤不平了。” 周通听了他这番话,羞愤得简直全身的血都要从脑门迸出来,连黄芦都能给苗雪山找出淫邪的门道来,自己岂不是整天和一只淫虫在一起?他把自己一身勇力全不看在眼里,抡枪的胳膊飞踢的大腿都给人视若无物,只怕对苗雪山来说,自己浑身上下最有用处的便是从腰下到腿根那块肉了!自己的身体只有那一方骨头肉是活的,其他全是死的。 周通往地上啐了一口,正想骂他淫邪,忽然只听极轻微的一声撕裂,一只手指穿过下身裤子直插进裤裆里来,那手指便如一条小毒蛇一般灵活地拨开周通那两片合拢的臀瓣,寻着那处洞眼便一点点钻了进去,就如同灵蛇钻穴一样。 周通登时便骂不出来了,张口结舌地僵立在那里,他实在太过惊愕,竟连两条胳膊都半伸开来,就如同一只飞跑寻路的母鸡一样,只是暂时却一动不得动,如同一个雕成的木偶一般,两只眼睛也直了。随着苗雪山动作的深入,周通终于动了起来,两条手臂一上一下地震颤呼扇,好像要升腾而起的鸟儿,只是两只脚被地面的胶油粘住了,半点腾空飞离不得。 周通被苗雪山另一条手臂牢牢箍住了腰,根本无法躲闪,两个人就站在这芦苇丛中,听着风吹着苇管发出的中空的声音,有一些芦苇已经破损了,风顺着破口便灌了进去,竟发出一种仿似竹笛的尖锐呼啸。周通听着这些声音,登时便想到自己中通的肠子里此时被人正进入着,就好像那些中心空荡的芦茎灌满了风一样,他这时忽然记起自己从前还用苇管吸过灌汤包里的汤汁,那可不就像被男人将汁水灌满了肠子一样? 周通被一根灵活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摆弄着,苗雪山这厮天生就是一副玩弄男人的禀赋,他的手指生得极长,又极其灵巧,而且十分光滑莹润,手指上便是不涂油也能很顺利地钻到男人那窄道里去,不会让那被捅之人觉得太为难。周通估算着此时那根手指进入自己的深度,猜测他用的应该是中指。 小霸王知道只要苗雪山生了兴趣,便轻易不肯完事,定要将自己摧折得七零八落才肯罢休,只是如今在这芦苇荡中,地上都是淤泥,又怎能成事?何况相隔不远兀自灯火通明,寨子里的兄弟们还正在那里饮酒未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49 散,自己怎能就在这些人左近被他弄了去? 因此虽然明知哀求无用,周通仍是抱着一线希望,可怜地张口乞求道:“神仙哥哥,小弟也不敢求你饶恕,只是这里实在不便,没床没铺的,若是在这泥塘里滚一身烂泥,倒好像老母猪一般,实在不英雄,只求好汉开恩,忍耐片时,小的这就回屋子里伺候你!” 却听那苗雪山乐呵呵地说:“我的儿,哥哥自然知道在这地方不能将你正法,如今在这里也不过是换个新鲜法儿取个乐而已,每日都在床上,不嫌腻烦么?如今便让你站在这里,看着‘故垒萧萧芦荻秋’,尝一尝哥哥手上玉竹笋的厉害,哥哥不用大铁棒,也能弄得你快活!” 周通在苗雪山面前只有哀求的份儿,哪能自己做半点主?便如同臣子向君主谏言一般,奴臣可以说说话,但听不听却全在君王,正是“天王圣明,臣罪当诛”。 如今周通被苗雪山弄得久了,后面那条管道竟如同人的舌头上长了味蕾一般,居然能品出滋味来,虽然只是一根手指,却也已经让他尝出了肉香,下体的小嫩肉不住紧缩缠绞着,如同要将那根手指烧化在体内一般,惹得苗雪山在他耳边低声笑道:“这么喜欢么?若是你后眼里长出细小倒钩的牙齿,可就像水蛇一般了,好个贪吃的小东西!” 周通被他作弄得几乎要哭了出来,用手捂着嘴呜呜咽咽地直哽,小霸王此时前端胀得难受,又不敢自己用手去摸,苗雪山对房里人管教严格,若是被他逮到自己碰了那性器,定会使出非人的手段来惩罚,因此这可怜人只能原地左扭右扭,借着裤子轻微的摩擦来解痒,只是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哪里能得个痛快?此时如果前方有一棵树,周通一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裆部往上面蹭,就像野猪在树皮上蹭痒一样。 因此这时周通竟巴不得此时是在屋子里的床上,起码自己的阳物可以在苗雪山肚皮上磨蹭个痛快,而且在床上时,那嵌在自己体内的也不是一根手指,而是男人粗大的肉棒,那么粗壮的一条筋肉插在自己身体里,又能往里面射精,那才是真正的奸占,哪像现在只用一根手指打发自己,强暴不是强暴,戏弄不是戏弄,自己这浑身发抖前端空虚,到底算是什么?那么细的东西怎能让自己痛快! 可是周通晓得,只要苗雪山发了情,自己就只有忍受的份儿,无论是肉棒还是手指,苗雪山都有本事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今儿这一关还不知要怎样捱哩! 芦苇丛中隐隐传出低微的哀鸣,那声音尖尖细细,九曲回绕,终于传到了酒席上饮宴的众人耳朵里,有人就问:“这是什么声音,是狐狸在对着月亮哭么?” 旁边有人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是鬼在唱戏一样,咿咿呀呀的。” 这时有人眼尖,道:“大哥哥和三哥哥怎么都不见了?” 于是大部人都明白了,脸上纷纷露出暧昧的笑容,有人俏皮地说:“原来那芦苇荡里是野狐打架,才弄出这么古怪的响动来。从前只听说野狼到了月圆的时候格外发狂,原来这芦苇荡中的鸟兽也是一般。” 周通哽哽咽咽被苗雪山弄了好一会儿,他这身子如今已经比起从前已经有了很大变化,虽然前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打牌之中算作十三不靠,但就算是虚悬在那里,连用手揉搓的安慰都没福气享受,居然也挺得直直的,最后泄了出来。 周通一股热流喷发出来,登时便如同吐尽了丝的春蚕,立刻萎靡下来,腿一软几乎要坐倒在地上,好在苗雪山的手臂一直卡在他的腰上,此时见他下坠,胳膊一加力,便将他提了起来,还凑在他耳边笑道:“你个不知轻重的!那让你快活的小棍还嵌在里面,你要往地下去坐,我那玉笋外柔内硬,无坚不摧,你若是一下子真的坐了下去,可不是撕坏了你的?” 周通一听更加不堪,哭道:“好爷爷饶我吧!只要现在将我带进房里去,凭你怎么弄,都是皇恩浩荡,如同赦了诛九族的大罪一般!” 苗雪山笑道:“要饶你也成,不过今夜月色如此之好,我还有一点余兴未消,待我一发遣了这兴头儿才好。” 苗雪山将周通的裤子撕了一条更大的口子,身子一挺,便将那肉棒顶了进去,提着周通强令他站直,于是周通便如同一条挂在钉子上的猪肉一般,后穴里插着大肉棒,生生将他定住了,虽是两脚着地,却也像吊在半空一般,移动不得。 周通抹着眼泪,不知苗雪山之后还要干什么,又要出什么鬼花样折磨自己,他心惊肉跳地偷眼回头看着苗雪山,只见苗雪山将几根坚实的苇管采了下来,夹杂着干枯的芦叶,捏捏弄弄竟做成了一个哨子样的东西,他将那东西放在嘴里轻轻吹了两下,又将自己刚刚含过的地方塞到周通嘴里,道:“你来吹个曲儿给我听听,若是吹得好,今儿便饶了你,带你回房去做,若是不好听,我便让小喽啰拿过软榻来,今儿晚上你便在这芦苇塘里和你那般黄芦兄弟好好叙情,讲论些色色空空的道理。” 周通哪敢不依?含着那芦哨便憋足了气吹了起来,巴不得立刻给领回房去,只是那芦哨柔软,须得用巧了气息方才吹得响,因此他提肛憋气吹了好一会儿,才瞎猫碰到死耗子地吹响了一声。周通之前已经急得差点又哭了出来,此时听见一声短促的哨响,便好像天降横财一样,两眼可怜巴巴地望向苗雪山,嘴里若不是含着哨子说不出话,定然又哀求出来。 苗雪山笑道:“你吹出这一声来却也难得,这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着实不易。好了,今儿这月亮也赏得差不多了,瞧你对着这团圆月色如此动情,居然面有泪痕,我们便回房去细细谈心吧!” 周通听了这话如蒙大赦,登时大大松了一口气,苗雪山将塞在他后眼的阳杵拿了出来,周通登时觉得身体里一空,竟有些恋恋不舍,肛口咬住那阳物的尾巴猛地一吸,竟似三春将尽要留住残春一般。 苗雪山一乐,对他说:“你莫要着急,这一会儿工夫值得什么?知道你方才没有吃饱,这便待你回去好好喂喂你,定让你将大块肉吃撑了方罢!” 第十四章 这一夜,清风山的好汉们也在赏月,燕顺和郑天寿坐在聚义厅上,面前也有一桌酒宴,十几个盘碗倒也丰盛,只是这人…… 燕顺看了看右边,郑天寿正坐在那里,他再往左边一看,左首边却空空荡荡地没了人,他顿时感觉自己左边袖子里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仿佛断了一条臂膀一样。 燕顺仰头喝了一碗酒,叹了一口气,说:“兄弟啊!这真是‘中秋月圆人不圆’!我们本是三人在此聚义打劫,便如一个铁三角一般,如今三去其一,只剩下我们两个,虽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5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0 也能拧成双股的麻绳,只是难免有些单薄。今日我们两个还能坐在这里饮酒,只是王矮虎和那三百孩儿都落在桃花山手上,一去便没了消息,两个月了也不知生死如何,真是好教人忧心!” 郑天寿也叹道:“正是!我们几次派人进山去打听,却都是有去无回,掏空了家底凑了金帛过去赎人,也被桃花山都打发回来,道是无论出多少钱也不肯放回到口的活肉!也不知二哥和小的们如今在那山上正受什么折磨,如果按照江湖上一向的规矩,凡是抓到的牛子都宰杀了做成烧牛肉,肥肉煎油点灯,便是瘦汉肉少,骨头也可炖汤。咱们那三百孩儿尽是精壮之人,全都好做黄牛肉,若是切开来,却不是花糕也似好肥肉?如今也不知落了谁的口。就算是桃花山想洗脚上岸,不再杀害良善,只是我这山寨喽啰却与平民百姓不同,若是拿到官府,少不得问个罪名,便是不处斩,也免不了流配,他们若是祸害我这山里人,却是无法喊冤。” 燕顺摇头道:“但愿那桃花山真心要作良民,不肯随意坏了人命。有小喽啰到那附近村镇上探问消息,都说那桃花山如今好生安分,不但从不劫掠,公买公卖,而且还将偶有流落到那里剪径的豪杰都捉了去,保护一方安宁。官军知道他那里厉害,轻易也不敢过去滋扰,邻近村庄镇店竟也意外得了太平,少有勒索的科差,日子倒是过得更好了。如今把那桃花山的首领也不叫山大王,都叫堡主,下面的都唤作兵丁,虽未招安,胜似招安,方圆几百里都好生兴旺,那厮们在那里开酒楼,设客栈,倒是过得好日子!” 郑天寿苦笑一声,道:“这便是‘积水养鱼终有钓,深山喂鹿望长吃’!若是桃花山照这样再干下去,摊子越铺越大,他们就不是江湖人,而是赵官家!” 两个人喝了半夜闷酒,第二天上午,有小喽啰来报,说二龙山的大王邓龙来访。清风山和二龙山过去也有往来,因此一听是同道来了,残存的两位大王连忙吩咐将厅上残席扯下,自己出寨门来迎接。 黑壮胖大的邓龙一进聚义厅,屁股刚坐在椅子上,便炸雷也似喝了起来:“燕顺哥哥,郑家兄弟,清风山上的王老二被桃花山捉去两个月了,连着他带去的那三百壮汉也都如同石块入了泥潭一般,无影无踪,你们就不着急,不想想法子去救他们?我看你这山寨上已经少了一半人了,巡山放哨的孩儿稀稀落落的,而且如同瘟鸡一般蔫头耷拉脑,仿佛这寨子就要散伙一样,真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末路穷途,你们打算将这商号关张歇业是怎么着?昨儿正是八月中秋,也亏你们喝得下酒去!” 燕顺和郑天寿都满脸羞红,那燕顺勉强道:“邓兄,你可真是冤杀人也!我二人与王英兄弟一起打家劫舍,出生入死,怎能不担心他?他刚被擒的时候,我们两个豁出性命不要,亲自往桃花山负荆请罪,求那大寨主苗雪山放人,最起码也先把王英救出来,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可是那苗雪山说死了就是不放,还将我等好一番奚落,后来我们把全山寨这些年打劫的金帛财物都打点起来,真称得上刮地三尺,比那破家县令灭门府尹还要彻底,将这些财货送过去要赎人,可是那里的人却说金银都是死物,他们定要扣着活物不放。弄得我们也没了法子,真称得上是黔驴技穷,山穷水尽。昨夜我和天寿兄弟两个人饮酒,真是好不凄凉寂寞!” 郑天寿也说:“世上通行的无非是财势二字,可如今若是用财货来赎,他们不看在眼里,若是想以强势凌逼,我们又横不过人家,这可不是走投无路么?我两个便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救不回他们,这个就是有心无力。” 邓龙脸色更加阴沉,道:“你们只顾在这里唉声叹气,可知道你们那些人如今在桃花山上过得如何?” 燕顺垂头道:“我们哪里得知?那桃花山如今端的严整,就如同是个铜墙铁壁的山头,一点消息也不透露,便好像拿砖石将水流都堵住了一样,只怕皇宫大内也不见这么一丝缝隙也没有的,活活的闷杀人!” 郑天寿也叹道:“这便是‘桃花一入深如海,从此兄弟是路人’,只怕我们兄弟再也不得见面了,甚至连他们的生死也不知道。” 邓龙冷笑道:“你们近在咫尺的不知,我离得远却得到一些风声。有一个旧时相识的人乃是作香料生意的,前些日子去他山寨里收那些芍药、桂花,回来时打我山下经过,我便请了他上山,问起那山上光景。我那相识别的不说,只说寨子里有一等人与众不同,若说是喽兵,脸上却刺着‘囚奴’的字样,很多人脚上还拖着锁链,若说是囚犯,却又一个个穿得齐整,一般儿地同着山寨之人喝酒吃肉,都养得胖胖壮壮,宛如入了冬就要宰杀的肥猪一般。我真是纳了闷儿了,江湖上各个山寨拿了牛子一向是就地屠宰,便是瘦些也总有点用处,却不曾像农户养猪羊一般破费粮食将人养得肥壮了才吃,他们这是要改放养牲口为圈养人么?俺心里奇怪,再三追问,俺那相识才讲,那桃花山上竟将这些捉来的人的都当做补药,拿他们来滋阴壮阳哩!” 清风山的两个大王听了,反应各不相同,郑天寿是个伶俐人,一听便立刻明白了,脸色便一阵发白,燕顺却不晓得这些曲折,眨了眨眼睛想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登时也如坐针毡一般,屁股不住地往起抬,巴不得立刻站起来。 邓龙看了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似是觉得十分满意,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说:“两位兄弟,你们也觉得这事荒唐么?咱们江湖好汉,头可断,血可流,这般耻辱却不可受!他若是将人一刀杀了,倒也痛快干脆,如今却将人如同牛马一般圈养在寨子里,让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活生生受人糟蹋,这怎能忍得?可恨我三山当初何等志同道合,如今却出了这么个害群之马,那苗雪山硬是改弦更张,坏了江湖规矩,让过往客商更加看得我们两座山头恶了,却只有他做好人,拿我们垫脚。青州出名的山峰便是我们三山,如今清风山受了摧残,我二龙山唇亡齿寒,若是不快点将这祸患铲除,将来吃他将我们两座山寨也弄坏了。若是他像春秋战国时一样,让我们各派头领到他那里为质,可不是祸害死人么?” 燕顺和郑天寿这一下觉得屁股上的针刺感更尖锐了,简直立刻就要跳起来,尤其郑天寿的危机感更强,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相貌,自己白净面皮,瘦长膀阔,模样清秀,落草多年后还有人将自己当做是好人,若是桃花山真的学强秦,让清风山送人质,十有八九会点名要自己,自己到了那山上便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那时三个大王轮着来…… 郑天寿打了个冷战,诡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1 异地觉得自己臀缝中似乎钻进了什么东西。 燕顺毕竟稳妥,他低头寻思了一会儿,抬头道:“那依着邓兄要怎么做?” 邓龙雄壮地一挥手,说:“自然是尽起两山人马,打上桃花山去!他那里三个头领,我们这里也有三个大王,两山加一起共有一千多喽啰,他那寨子里撑死也不过几百人,上次被他们掳过去的人既是受了这样的活罪,定不肯为他们出力的,在那里只好充数吃饭,还要费人看管。我们这些人呼啦啦涌到桃花山上,就是踩也将他那山寨踩平了!那时就可以解救被捉受苦的兄弟们,也不用怕那些残兵败将为求活命混在里面滥竽充数,只要找脸上有刺字的来放便好,然后再将桃花山的财物我们两山平分,还可以将山下村镇劫掠一番,那该何等快活!反正也不是我们自己山下的地方,大大打劫一番,也不用给他们将息了。” 郑天寿和燕顺彼此望了望,郑天寿说:“邓大哥想得是好,只不过那苗雪山实在厉害,我和二哥上一回三百人去抢肥肉,弹指一挥间就败了,手下倒的倒擒的擒,只除了我一个挣扎了回来,其他一个也没有走了,全被桃花山捉了回去,倒比撒网捉鱼捞得还干净。我这是忠言逆耳,邓大哥却好好想想,小弟是不主张打过去的,况且也坏了江湖上的义气,自古君子以和为贵,我们还是和他们好好谈谈吧,若能说得苗雪山心动了,用金帛将人赎回来是最好。” 燕顺也说:“是啊,官兵还没来清剿,我们自己窝子里倒斗了起来,也吃那些赃官们笑话。” 邓龙冷笑两声,道:“你两个忒也怕事!他们将清风山的人都活生生当做母马,把那男人的面子半点不留,你们还和他讲什么江湖义气?若是谈得,早就谈成了,还由着兄弟孩儿们受两个月的罪?” 燕顺侧目看着邓龙,心道你这金眼虎休说海话,但能保住自己也就够了吧!你如今坐的椅子就是俺二弟王英的,只愿你莫要步了矮脚虎的后尘便好。 燕顺和郑天寿好说歹说劝转了邓龙,让他答应两山头领一起去桃花山说理,以两山之势压着那座孤山通融,答应用钱赎人。 桃花山上,苗雪山和周通带了几个喽啰正在巡山,忽然听到草丛中有人呜呜嗯嗯地闷叫,仿佛害牙疼一般。周通一听脸上便红了,这些日子他在山上听这样声音可是听得不少了,怎会猜不出那里面正在做什么?于是拉着苗雪山就往一边走。 苗雪山见周通害羞,本来没事还要撩拨他,如今有了引子,怎能放过?当下贼贼地一笑,强拉着周通过去观看。周通本待不看,却怎挣得过苗雪山的力气?因此只能身不由己地被他拽了过去。 拨开半人高茂密而又有些泛黄的草丛,只见草地中铺了一条毯子,毯子上仰躺着一个壮硕长大的男人,这男人面貌粗黑,铜铃大的眼睛,鼻子略有点塌,一双厚厚的嘴唇,显得有些憨傻。此时他赤身裸体,一只脚踝上还挂着一条粗大的锁链,锁链另一端拖在地上,显然是身上人为了与他交媾而临时解开的。 一根粗长的紫色肉柱在男人下面的孔洞中不住进出着,刺激得他一身黑亮的皮肉在日头下不断绷紧扭动,胳膊上的肉块都凸了出来,那副样子活脱脱就是牛栏中的犍牛!唯一比犍牛强一点的,就是他的性器还是完好无损的,此时正高高地翘在半空中! 一个强健匀称的喽啰正伏在那人身上一前一后不住用力地动着身子,仿佛永无停息一般,就如同海面上的波浪,而那下面衬着的人便是被海浪无休止拍打的沙滩。 那喽啰虽然个子也算高了,但两个人此时交叠着在一起,还是可以看出他比那身下之人短了一截儿,若论身量肌肉,显然那骑在上面之人要略逊一筹,可是那下面被压的大汉不知是筋骨被抽掉还是脑子变傻了,竟老老实实给人做人肉垫子,连个乌龟翻身都没有,就那么平平整整地展开在那里,任凭人家把性器如同打桩一样插到他屁股里面去,唯一做出来的表示出不很情愿的举动就是摇晃着那颗硕大的头颅,颤动着那两片厚嘴唇说着“不要!”看那样子就好像深山中的野人被人捕捉到,带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把这原始粗野的人完全弄懵了,直把外面的人都当做天神一般屈奉。 那正在他身上驰骋的人笑着说:“乖儿子,你如今越来越听话了,原来骑乘的时候还总是乱动,必得将两只手绑了才好,如今你两个熊掌可规矩得很,在地上抓草梗子玩儿哩!” 周通一看,那汉子的两手可不正是在四周乱抓,攥住一把野草便不放手,将周围的草都扯断了扔在地上,他上身附近的地上已经丢了许多断草。 旁边一个正在旁观的身量略矮,但却身材粗壮的喽啰笑道:“这样倒是省了用镰刀割草,待会儿将这些草收进牛棚里面去喂牛倒好。我的儿,你莫非是属牛的,也喜欢吃草不成?难怪恁地强壮,瞧这男人的玩意儿粗成这样,硬邦邦的好像牛鞭一样,从前夜里觉得烧得慌么?你过去在清风山纵然当小头目,只怕也不能尽情快活,如今归到我桃花山,算是你命犯桃花,这下可得了欢乐了,每天干得你好么?可还寂寞么?” 那正被压榨的人被他摆弄自己粗硬的性器,更加受不得,终于扯开喉咙吼了起来,胯下也难以克制地挣动了起来,却被两个人一齐按住,那硕长汉子渐渐地终于没了力气,气喘吁吁如同一头筋力衰败的老牛一般萎靡地躺在那里,任凭那两个强人轮番在他身上享受快乐。 第十五章 苗雪山直押着周通看过几轮后,才在他那可怜的眼神乞求下笑着带他离开了,留下那三只野马壮牛兀自在那里交合。 这时忽然来了一个小喽啰,远远地望见苗雪山和周通,他便大叫起来:“大哥哥,三哥哥,清风山二龙山的大王一齐来到山下,要见三位哥哥哩!” 周通登时就一愣,虽是有了苗雪山这个大靠山,但二山的威名还在,积威之下让他心里不由得一颤,暗想他们这一次来是要干什么,难道还要讨还公道不成?这样一来一个说不拢可不就会打起来? 苗雪山却半点也不惊讶,仍然是一副潇洒从容的样子,说了句“快去请二哥哥,俺们三个一起下去迎接!” 过了一会儿,邓龙、燕顺和郑天寿坐到了桃花堡议事厅的堂上,燕顺和郑天寿已经是第二次来了,只是两个月不见,这山上便愈发齐整了,许多人在盖新房,连议事厅也修葺了一番,显得比清风山的聚义厅气派许多。两人心里都有些酸溜溜的,怎么人家的地方便愈来愈兴旺,自己的山寨便衰败凋敝,不但油水越来越少,连人都去了将近一半! 邓龙一双恶狼一般的眼睛不住向左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2 右看着,也不由得一阵眼热,暗想这般不讲江湖道义的人倒是过得好日子,只可恨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偏偏不是自己的! 这时苗雪山发话了:“不知三位大头领今日来我桃花山小寨有何事情?” 邓龙一听,连忙把心思收了回来,哈哈笑了一声,说:“苗大寨主,前些时你得了桃花山,偏赶上俺那里这一阵山穷事多,一直没来拜望,今儿特意来给你恭喜!桃花山有了你这样一位厉害的大寨主,这一向果然好生兴旺!另有一件事,俺们青州地面上出了名的山寨一共有三个,就是桃花山、清风山和我的二龙山宝珠寺,三山会盟,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共同抵敌官军,平地发财,情分一向不错。听说两个月前桃花山与清风山有了些误会,俺老邓念着三山的情谊,今日特来给说合说合,一笔写不出两个绿林,得放手时且放手吧!这些日子他那里颇有一些人寄顿在贵山,烦劳老兄监管教导,想来如今是调教得明白了规矩,便请苗大寨主将那些人还给清风山吧,当然这些日子桃花山为了这些不懂事的孩儿花费了许多心血,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算了,就让清风山出钱,补偿桃花山这些日子的损耗,大寨主以为如何?” 苗雪山向左看了看面色古怪的李忠,又向右看看方才刚刚被逼观赏过一幕活春宫的周通,最后又扫视了一下厅堂上站立伺候着的喽啰,咯咯一笑,道:“却是正好!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今日有人说合,将这事一发了结了也好!邓寨主,你知道人就像水一样,是可以自由流动的,正所谓有德者居之。那些大活人就是清风山的?如今他们看着我这里好,已经都随顺了,在我这桃花堡中入了伙,再不是清风山的人了,我如今也不好勉强他们,硬逼他们离开,那样岂不是将人的心都冷了?清风山如果想要扩充山寨,尽可以到别处招兵买马,却不必这样一条直路走到黑,好道是拐个弯海阔天空!” 燕顺和郑天寿的脸都要绿了,如今可不是东汉末年闹黄巾军的时候,天灾人祸民不聊生,到处都有大把的人等着造反,随便登高一呼就能聚起成百上千的人,如今要拉拢那么多小喽啰也不容易啊!清风山花了几年时间才聚集起几百人,前些日子一下就赔了三百,让自己短时间内哪里去填这个窟窿?如今这三山的格局就像打牌一样,桃花山赚了,二龙山持平,只有清风山输钱,在三山中分量明显减轻。 邓龙的脸色也黑如锅底,苗雪山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风流媒人的,自己是来给他们两山的关系说合,谁是给他们说亲来了?难怪桃花山闹出这样的事来,显见得苗雪山就不是个好人,否则怎会如此虐囚?官兵都不会这么干的! 于是邓龙就说:“苗大寨主这话却有些不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最讲究‘忠义’二字,他们生是清风山的人,死也是清风山的鬼,古话说‘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哪能别投山寨?苗寨主若是强扣下这些人,只怕传扬到江湖上,吃三山五岳好汉们笑话!况且他们本不是你这寨子里的人,在这里住着也心中不安。” 苗雪山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良禽择木而栖息,能臣择主而事,他们觉着我桃花山好,在这里过得舒服,都不肯离开,难道我拿大棍子赶他们走?况且你不听说,‘大王见喽啰,如蚊子见血’、‘做寨主的,哪个猫儿不吃腥?’、‘阎罗王面前须没放回的喽啰!’那些人入了我手,我岂能将人放了?更何况他们一个个都千肯万肯,抵死不肯走,你又拿猪毛绳子套了他们去不成?万金难买他们心肯!” 邓龙简直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一想到自己那熟人吞吞吐吐说出的话,他就觉得自己从前杀人越货都是好的,起码自己不像苗雪山这么无耻,瞪着眼睛说瞎话。 于是邓龙气往上撞,怒喝道:“苗寨主,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你便是再强横,头上还有天理!饶是你将这桃花山打造得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却不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啊!你真当别人都不知道呢!那些人原本在你这山上做苦工,倒也不能喊冤,出来江湖混,总是要还的,只是如今却怎的将好汉子们恁地糟蹋?那些人今后还怎么精神抖擞当喽啰?一个个经了这种事,便如同被阉割了一般,这一辈子还怎能抬头做人?再振作不起好汉的威风!这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再没脸挺腰子了!你家便是开着官府,也不当这般摧折人,萧何的律法也只是笞杖徙流死的刑罚,不见硬堵了人家粪门的,人有三急,管天管地还管不到拉屎放屁!你倒是比天王老子还邪性,连这事都干得出来!你是把活人当做木偶么?” 苗雪山乐得前仰后合,道:“邓大寨主,你是不是弄乱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山大王,不是衙门的孔目押司,居然也跟我谈论起天理国法来了!我们桃花山也不是知县知府的大堂,你还和我们论刑法哩!刑律里面倒是没有这一条,可是江湖上谁和你讲条例来?说不得只是弱肉强食。那清风山投诚的小喽啰,我们只是起初严厉管教了几天,后面还不是都照管得好好的?一个个养得又肥又壮,在这堡子里也不寂寞,饮食男女都给他们想到了,还有什么不足?在这里倒好像上了天堂一般,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了!你如今要让他们离开,才是苦了他们哩!邓大寨主真是侠肝义胆,为了朋友的事两肋插刀,恁地出力,只可惜却是南辕北辙,好心办了坏事!” 这一番话激得邓龙差一点跳了起来,旁边的燕顺和郑天寿也是满面羞惭,自从进了桃花山聚义厅,便一直是邓龙出头为自己关说,自己这两个苦主竟是一直没说话!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样,站起身来往前抢了两步,扑通一声便跪在苗雪山面前,燕顺眼圈儿泛红,悲惨地说:“苗大寨主,求你可怜见俺们兄弟情深!昨儿正是八月中秋,家家团圆,可怜俺清风山上却是‘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聚义厅上只剩我和三弟凄凄凉凉地。山寨中少了恁许多人,也冷清寥落,他们往日相好的弟兄都只是喝闷酒,惦念着兄弟,拘押在这里的兄弟们也一定思念清风山。我也知道大寨主慈悲,待那些犯罪之人甚有恩德,只是这样却拆散了我们山寨的手足骨肉,断手断脚实在是痛不可当!求大寨主便将我寨子里的人放回来吧!小寨一定倾清风之物力,结桃花之欢心!” 郑天寿也在旁边哀哀苦求,只是不敢抬头。 苗雪山哈哈大笑道:“燕大寨主腹中竟有这许多文墨,连重九登高的诗都念出来了,连我听着也觉得有些伤感,这便是‘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不过有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3 一件事你们却尽管放心,你们那边虽然苦,那伙人在我们这里却过得滋润得很,昨儿晚上中秋佳节,怎能空过?我寨中弟兄们在房里插茱萸都插得要爽翻天了!那些新归附的可半点没有伤心想家的念头,到了后半夜,他们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便如同痴傻了一般,只知道直着眼睛流口水,便是在他们耳根子旁边提起清风山,他们也是不晓得了,只怕你们就是到了他们眼前,他们也不认得了,这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因此要苦也只是你们略苦一些,却不须拉扯旁人。若是真为他们好,便该让他们长长久久一直待在这里才好,你们便再觅新人吧,这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两旁伺候的桃花山头目们听了这话登时回忆起昨儿晚上的销魂放荡,都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燕郑两个听得苗雪山这番隐晦而极端刺激的话,直惊得几乎要坐倒在地,这一篇话就像一整罐胡椒粉一样从他们的鼻孔灌入,直通到肺管里去,还有一部分在他们的脑袋里盘旋升腾,因此直呛得他们从脑子到心肺都火辣辣的,又热又疼,连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燕顺还不死心,要做最后一次努力,向苗雪山乞求道:“虽是大头领说得恁地,只是我们山寨兄弟情意深厚,无论如何总要见一面才好,便请大王放出我那王英兄弟来,我们便是说几句话也好!” 苗雪山笑道:“这个却容易,来呀,将王矮虎带过来与他过去的兄弟相见,另外再领来几个清风山旧日的喽啰,让三位大王看看上一次被掳的从官到兵如今都是什么样子!” 两个头目伶俐地答应一声便下去传令,郑天寿眼看着那出去办事的两人眼珠子乱转,明显就是心思极其灵活的人,也不知等下带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只怕待会儿那班昔日兄弟上来相见,会让人更加堵心! 不多时,只听外面锁链声响,一个人被当先推进厅中,燕顺和郑天寿一看,可不正是矮脚虎?只是如今王英却不似两个月前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只见他瑟缩着身子,颤巍巍迈着小碎步,倒如同裹了小脚的女人一样,那步伐也别扭得很,仿佛裤裆里夹着个什么东西一样,脚上还拖着一条镣铐。再一看脸上,表情明显凄惶畏惧,从前的一双光眼如今满是惶恐,那一副样子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仿佛随时准备受伤害。 燕顺一看往日无法无天的二弟竟变成这副样子,登时一股凉气从心底里冒出来,他抢上前几步,拉住王英的手,关切地问:“兄弟,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倒好像在老虎笼子里关了几十天一样,怕人活吃了你?往日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 王英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结义的大哥,后面还有三弟郑天寿,另外一位是二龙山的当家邓龙,他这时才仿佛冰天雪地中见到一点火星,登时哭了起来,抽噎着说:“大哥,一言难尽啊!你们今儿是来救兄弟的么?我可把你们盼来了!” 邓龙立刻就得了理,扭头向着苗雪山道:“大寨主,你听他说什么来?你还道他们在这里过得好,都舍不得去,如今却是戳穿了皮影,现在王寨主在这里现身说法,才晓得他们真心的意思!” 王英听了这话,登时身上一个激灵,连忙抬头看上面坐着的苗雪山,只见这老虎似笑非笑正看着自己,他立刻想起方才将他从牢房中提出来的那头目的话,身上马上抖个不停,知道自己这下可闯了祸,回头还不知道这伙邪魔要如何收拾自己。 王矮虎顿时又怕又委屈地哭着说:“苗大寨主,小人多谢你不杀之恩,大寨主没有亏负小人之处,大王的恩德,小人一定粉身碎骨报答!” 这时苗雪山笑着说:“王英,我且问你一句,你在我这里待得好么?” 王英跪在地上说:“回大王,小人在这里过得好!” “如今你家里的人来了,要领你回去,你可要和他们一起回去吗?” 王英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厅上的自家人,转眼又看了看围绕在四周的桃花山那群狼,肩膀便垮了下来,低下头呜呜咽咽地说:“全凭大寨主吩咐!” 苗雪山笑吟吟地说:“这话可是好笑,我如今问你要不要回去,你却反将事情推给我,莫非我还胁迫你不成?难道我这里当真成了官衙,屈打成招?” 王英被他拿话一逼,晓得自己不得不表态,若是此时不表示忠心,等这些客人走了之后,那班人还不知会怎样整治自己,偏巧这时站在他身后监押的喽啰用脚尖一顶他的屁股,王英身子登时一个抽搐,颤抖着叫了一声,更加明白过来,便伏在地上呜呜哭着说:“小人愿意在山上伺候主人!” 这一下不但邓龙,连燕顺和郑天寿听了都大吃一惊,虽然早知道王英在桃花山上定然是受尽折磨,他当初敢意淫苗雪山,只冲这一点苗雪山便不会放过他,但也万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光景,这桃花山竟将堂堂清风山二寨主降服成这个样子,简直如同一个打小儿调教的奴隶一样,察言观色,百依百顺,这往日色胆包天的汉子此时竟如同一条叭儿狗一样,对着苗雪山摇尾乞怜,谄媚讨好,这还是从前的矮脚虎吗?安上一只尾巴就是一条癞皮狗! 若是王英晓得了他们的想法,定会佩服他们料事如神,自己屁股里此时可不是就安着一条尾巴么?那些人怕自己乱说乱动,临将自己提出来之前,挑了一根特长的角先生给自己塞进屁眼里,而且还没有全都塞进去,留了一小段把柄在外面,方才身后的小喽啰用脚一点,便将那顶头推了进去,王英登时像被人把扎在肉里的枪尖更深地往里戳一般,大受刺激下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哪敢说实话?只得违心地说出那奴颜媚骨的言语来,只求关回牢房后能得些仁慈对待,莫要弄死了自己。 桃花山这便是擒贼先擒王,眼看着清风山的二寨主已经软成这样,接下来便是给别人看那些被擒的小喽啰如今的模样,其实不用苗雪山再让那些人现眼,燕顺和郑天寿也猜出了那些本来就比大王低一等的喽啰如今是什么样子,只是自己现在桃花山,对方已安排好了节目,自己想不看都不行了! 第十六章 苗雪山见弄服了王英,便粲然一笑,接着唱下一出,他脑袋一晃,扬声道:“将那些人也带进来!” 然后只听外面腾腾腾的脚步声,里面还夹杂着哗啦啦的声音,很快五六个大汉就被推入大厅,一进来就呼啦啦在地上跪成一片。 燕顺一看,这些人瞧着都眼熟,正是自己从前山寨里的喽啰。其中有一个格外引人注意,那人身长一丈,腰阔数围,乃是自己寨子里一个小头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4 目,叫做郁保四,虽无十分本领,但身长力大,也是个勇汉,上阵的时候单凭这个块头也能将人撞一个跟斗。此时这人竟也被带来,难道凭着他的这个身量,竟也不能坚守,已经成了被降服调教的榜样了么? 苗雪山在上面笑着问:“你们都报上名来!” 那几个软了骨头的纷纷说了自己的名字,苗雪山点头道:“险道神郁保四倒是个有名号的,你如今来了我这里也好,免得将来曾头市跟着抢马起哄,最后也成了反贼。你可愿意在我这山上一直待下去么?” 那长身大汉身上忍不住颤抖,轻轻扭动着胯骨,似是胯下正在受着什么罪,闻言颤声道:“小人愿意!” “你这话可是实心说的么?莫要害怕,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免得旁人都以为是山寨强逼了你。” 郁保四听着苗雪山那温和的话语,顿时如同被人拿刀子逼着一样,更加害怕,几乎要哭了出来,哽咽着道:“爷爷啊!小人的旧主子已是顺从了,小的自然听从大王的话,朝朝暮暮只望主人佛眼看待,怎敢欺心?哪里又是叶落归根之处!小人便是死,骨头也烂化在桃花山,再不敢有旁的心思!” 他这番竭诚效忠的话简直卑贱至极,邓龙捂着耳朵几乎听不下去,连燕顺郑天寿这样知道厉害的也直皱眉头,眼看着那郁保四满脸懦弱屈从,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便如同落进火坑的弱女子一样,而且已是被吓破了胆,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知一味顺从讨好,哪里还有一点昔日险道神的样子? 再仔细一看,那郁保四胯裆处鼓鼓囊囊,如一个帐篷一样撑了起来,大家都是男人,怎不知他那里是怎么回事?再一看郁保四的黑脸膛上满是潮红,扭扭捏捏跪在地上不住扭动屁股,就知道他那里受了人的辖制,那些煞神还不知把怎样的刑具加在他那处地方哩! 郁保四这时似是实在受不住了,竟趁着厅上头领们都在发愣,偷偷探手去摸自己的胯下,却被身边看押的汉子一把抓住了胳膊,又听得耳边充满威吓地一下“哼”声,他登时吓得激灵了一下,那只犯罪的手连忙缩了回去,怯怯地偷眼去看自己身边的牢头。 这一切全被燕顺郑天寿看在眼内,两人都暗暗跌脚,这郁保四怎么竟像是一个发了情的牲畜一样,整个人全都被下面那一小条肉控制住,仿佛他现在做事已经不是由脑子操控,而是被性具摆布。再看其余那几个提上来做榜样的喽啰,一个个也都是满脸扭捏,一副急不可奈的样子,似是什么事情做到一半被硬生生打断了一样,现在急着去接上断头。 这时苗雪山在上面还笑盈盈地说:“好个郁保四,这身躯果然强健,不愧是地健星。你这样的身子,想来在山上也快乐得很,比不得那些出了一点力气就软成稀泥的,今后便在堡子里尽情欢乐。咦,你那脸上怎的恁红?” 郁保四脸上红晕更浓,支支吾吾地说:“大王,小人的两位主人给小人喝了两碗酒壮胆助兴。” 郑天寿是个心思灵巧的,听了这话比燕顺更多了一番感触,暗道这桃花山好不糟蹋人,竟让人喝得有些微醺了才下手,让那被压的人也不怎么怕了,而且喝了酒心里热,倒是更放浪起来,更能使主人快活。若是杀猪也都事先灌酒,只怕那猪也能死得少一些遗憾。 这时邓龙忽然发现了一个大漏洞,连忙吆喝道:“苗大寨主,你曾说他们都是自己甘心留在这里的,怎的脚上还都系着链子?如不是防他们逃跑,怎会这样牵制?桃花山显然不是王道乐土,人人留恋,竟是个‘危邦不入,乱邦不居’然的地方,就好像那动乱之国,官府严禁百姓流亡一样,这个却又怎的说?” 苗雪山半点不觉得尴尬,从容笑道:“说到这个却又有趣,这些孩子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根子,天生便是喜欢被人束缚起来,带着这精钢脚镣便如同黄金白银的脚镯一样,分外好看,叮叮当当地又好听,抵死不肯除下来,又本性爱捱大棒,一天不鞭挞也成不的。不信时,你却问他们,是不是都爱被链子锁着。又喜欢被狠狠鞭打?” 那些跪趴在地上的俘虏们屁股上被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登时明白过来,厅堂里登时一片男人们的献媚声:“是,是,小人就喜欢被锁起来,喜欢挨打!” “小的乐意被戳屁股!欢喜带着铁链走!” 燕顺郑天寿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这时却有个桃花山的喽啰不依不饶地说:“大哥哥,这郁保四却又有一样癖好,最喜欢被反绑了手臂行事,若是绑住了他,那股媚劲儿可比积年的淫妇儿还浪,又喜欢被堵了嘴给人插得哼哼,却是好个怪胎!郁保四,你说是么?” 那郁保四跪在地上哪敢不顺着说?况且下面已经烧得不行,当下便嘶声凄惨地叫道:“是,小人便是喜欢被绑手绑脚地干,最高兴将小人两手反绑在背后,两只脚也吊起来,露着那穴给爷爷们抽插!好爷爷,饶了小人吧,我什么都依了!” 郁保四已经要哭出来了,那两个邪魔怎么竟有这样的恶鬼手段?在连连戳中自己的淫点,自己那擎天一柱正要喷发的时候,竟用一条绳子将自己那物紧紧绑缚起来,把那肉柱勒得一道又一道,宛如迎神赛会上的先导挥舞着的缠绕着五彩布帛的木杖一样,那一刻自己差一点死过去! 他正不知这样的罪要受多久,有头目过来说让那两个魔头将自己带到厅上见客,还笑着对自己说:“清风山大寨主和三寨主来搭救你们了,要超拔你们出苦海,快莫要那一副要哭的样子,欢欢喜喜去见亲人吧! 郁保四会信便有鬼了!便是当真有人来救,除非是打破了这桃花山,否则这些牢头是绝不会放自己这群人走的,他们每日鱼肉得快活,怎能甘心放了这群猪羊走了?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就是桃花山那厉害的大寨主定是要借自己这干人做法,只怕到了前边还有一番好罪受。 那两个恶人给自己套上衣裤,可恨他们竟不给自己解开前端的束缚,任自己就这么直撅撅地挺着到了厅上,况且方才后面又没有被插得爽快,如今里面空荡荡地又麻又痒,难受得很,让人巴不得立刻就拿一条黄瓜插进去!郁保四被那强行中断的情火烧得浑身发烫,脑子都乱了,此时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前,他都要解了衣服跪求那两个人糟蹋自己! 苗雪山只见郁保四浑身如同几百只蚂蚁在爬一般痒得难受,跪在那里不住扭动,显然是煎熬得受不得,终于大发慈悲地说:“既然如此,今儿便不让你们再受审,开恩让你们各回各房,把方才没办完的事情办了,都回去吧!” 这些俘虏哭泣着连声谢恩,只是他们此时哪里还走得动?下体的冲动已经将所有力气都抽干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5 了,幸好他们的主人都跟在身边,将这几个人从地上拖起来,架着就走了,眼见得是拖回兽穴中享用去了,桃花山这一番做派直把邓龙气了个七窍生烟,燕顺郑天寿则是哑口无言。 苗雪山满面是笑地看着来兴师问罪的两山人马,道:“好了,各位今日来办的事也办完了,虽是不成,也是义气可嘉,这便是‘不以成败论英雄’!大伙儿远来不易,便在敝堡喝一杯花酒,然后各自回家,也不耽误各位打劫道路!” 燕顺和郑天寿哪有心在这里喝酒?还喝花酒,是要让清风山的弟兄们伺候劝酒么?这个地方简直如同老虎窝一般,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只觉得多留片刻,便会多一层危险,仿佛再坐下去便会如同羊入虎口,有去无回。邓龙也觉得这地方分外别扭,桃花山上上下下弥漫着的那一股气息让他觉得既危险,又不由得要酥了骨头,额头的青筋止不住一跳一跳的,这简直就是个妖精窟,若是再待下去,自己就会被妖怪吸干了血,变成人干了。 因此三个大王都忙不迭地告辞,苗雪山也没多挽留,自己山上还有许多事情,哪有功夫陪着这些人?不把他们趁势留在这里作压寨男妻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把邓龙三人送出寨门后,苗雪山便在厅上摊开账簿开始算账。 李忠一时没有走,在和大哥哥商量了一下今年冬天桃花堡要做的事情后,他犹犹豫豫地说:“大哥,便这么放了那几个人走了么?那些人神色不善,只怕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苗雪山从账簿堆里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神色不善么?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他们的脸色若是还能好得起来,那便是要发疯了。你莫要担心,那些人虽然自称好汉,但却也是随风转舵的,远没有自己夸说的那么勇烈,他们好勇斗狠也不过是为了喝酒吃肉,又有什么高洁志向?哪见过百死不回的山贼?若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那就不再是江湖好汉,而是孟子亚圣!你自放心,再不会有事的,只怕他们连夜搬家躲我们也未可知!” 李忠期期艾艾了一会儿,终于说出心里话:“大哥,世上一向是防小人不防君子,知他们做出什么来?只怕未必光明。最好是能留下他们其中一人作质当,那郑天寿就不错,文文秀秀的,若是将他留在寨子里,那两人定然不敢轻动!” 苗雪山眼神在李忠脸上打了几个圈儿,心领神会地一笑,道:“我知二弟的意了,二弟是看如今堡子里的人都成双配对,觉得自己有些孤零了,也想找一个匹配,是么?” 李忠登时老脸一红,低下头嘿嘿笑着。 苗雪山道:“要说那三个人里面也只有这郑天寿还看得过,那燕顺是个粗豪汉子,邓龙又是个胖大黑糙的人,唯有那郑天寿却是白净俊俏,否则怎会人称‘白面郎君’?用来铺被暖床倒正好合适!不过二弟的姻缘却不在这里,将来自有一个了不得的英雄豪杰嫁事与你,那人河北驰名,江湖上人人敬仰,况且身姿凛凛,仪表堂堂,那样的却够味儿好耍,保管让兄弟尽兴!你且莫急,估量着日子也不远了。” 李忠听了虽有些怏怏,本想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先觅口边食!但又听苗雪山说时日不久,便暂时先捺定性子等着,心里又在猜想那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连苗雪山都夸他相貌好,想来定是个人中俊杰,自己若是能得着这么一个人,也算是一块好羊肉落到自己口中,大发了一笔! 旁边周通听了两人的话,皱眉道:“大哥哥,你又在算计什么人了?你是修道之人,也不说做做善事,成日价在这里害人,就不怕因果报应么?” 苗雪山笑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他若是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我害他何来?你可曾见我害过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不过是那等鬼迷了心窍强横无礼的才落到我手里。” 他虽是说的别人,周通却仿佛也挨了骂一样,脸一红垂下头再不说话。 邓龙等人到了三岔路上便各自分手,燕顺郑天寿自回清风山。到了聚义厅上,屏退了小喽啰,两人低低地声音商议起来:“大哥,二哥和孩儿们在那里被整得好不凄惨,都如同没了脊骨一样,便是勾栏中的粉头也没有这么贱到骨子里的,若是任他们留在那里,一身的志气便全都废了,只怕今后连男人那东西都挺不起来,虽未伤残身体,也可以直接入宫伺候了。只是我们却有什么法子救他们?” “老三,我们两山一同去求情,还被驳了面子,又有什么锦囊妙计?桃花山明显是要人不要钱,把我们山寨被捉的兄弟都当做活宝贝一般,作了他们的十全大补汤,你不看他们寨子里的人都红光满面,咱们的兄弟孩儿连腰都软了么?过得三年五载,只怕就弄成个肾虚早泄,不到四十岁便歇了男人的威风,我从前酒楼里听唱曲儿,管这叫做什么‘他生未卜此生休’?可惜好好的一世人,便这样糟蹋了!兄弟,你却要小心,我今儿见他们山寨上的打虎将看着你的眼神儿有些不对,那眼睛里就像有小钩子,巴不得将你钩了去,好像狼狗看到肥肉一般贪馋,那李忠虽然从前没听说好这一口儿,但如今九尾狐狸精出世,妖气冲天,这世道眼看就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郑天寿的脸都绿了,心慌意乱地说:“大哥不说我也知道,那李忠本来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为人鄙吝,不见有什么豪爽气,从前我们哪里怕他?只是如今他背靠大树,却是治不得他,如今也只有小心防他,不被他害了便好。唉,这便是人强不如命强!若是实在到了那无济无生处,也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时说不得只能别了哥哥,各奔前程。” 燕顺脸色惨然,道:“兄弟,谁说不是呢!不但你忧心,哥哥心中也不安,你不看郁保四那样粗长壮硕的汉子都被他们咬嚼成那个样子?那伙人倒是不拣精粗,全能入口,好像还偏偏喜欢挑肥壮的来,就好像吃烤乳猪一样,全不管美丑,只要身子壮实,能翻腾打滚就成!越是生猛的越好!只怕邓龙如今回了山寨也不安稳,他还不像我们这里两个人有个计较,他自己在二龙山孤身作头领,占着宝珠寺,无依无靠,可更孤单了,简直就是‘赵氏孤儿’!” 郑天寿摇头道:“金眼虎是个貌粗心细的,只怕也和我们打的一般主意,实在不成便弃了山寨到别处安身立命。只是寨子里经营了这几年,就算粮食细软带得走,这房屋寨栅却非是一日之功,若是离了这里,整个山寨便是寥落了也有几百人,却又到哪里去遮风挡雨?这一片家当实在难以割舍。只是到了那说不得处却也只能断臂自保,讲不得数年的心血了,只好于路奔波!谁说强盗易为?也是风刀霜剑!”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6 第十七章 周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白茫茫一片覆盖的房屋树木,此时天上的雪还兀自纷纷扬扬地下着,鹅毛般一层一层铺在地上,竟如同絮棉被一样,只不多时就加厚了一层。不远处几株梅花正含苞待放,漫天风雪之中只有这一点娇艳的颜色点缀,让这冰天雪地显得不那么寒冷。 时节已入隆冬,这个时候山上也没什么事情好做,除了每天练练兵,其他时候山寨里的人都是在自己的房中打发时间,如今山寨里新起了许多房屋,许多兄弟都住进了新房,那新屋子却也别致,中间一个厅堂,周围转圈几个房间,几个相好的住在一起,既方便亲近,又不互相打扰,真亏苗雪山怎样想来! 房间里地龙烧得旺旺的,周通只穿着中衣站在那里,怡然自得地看着外边的雪景,成天看绘图话本也是会腻的。苗雪山真是个妙人儿,竟拿这清透如水的水晶来镶窗户,这可比纸窗透亮多了,不用开窗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致,免得这大冷的天打开窗子连风带雪都进来了,把屋子里的热气都扑灭了,让人在屋子里都得穿绵衣皮袄。 也不知苗雪山是在哪里找到这么大块平整的水晶,虽然周通只是个山窝里的强人,却也知道这么大面的水晶窗户值不少钱,只怕得上千两银子,还未必有地方买去,苗雪山难道是从东海龙宫中淘弄来的? 这时房门一开,苗雪山从外面进来,他见到周通正立在窗边,眼瞅着外面,手里还拿着一块糖糕正吃着,便笑道:“你倒是自在,在这里一边吃点心一边看雪,一般儿和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风花雪月的一个调调儿!” 周通撇了撇嘴,道:“不为了舒服自在,占山为王何来?况且入了冬,似俺们山寨人家不就是在屋子里取乐儿么?这时节下面往来的客商也少了,便是过去的旧行当,也难能在这大冷天捞买卖,都是在夏秋狠狠地赚,积存钱粮准备过冬,你看清风山二龙山这些日子不是也都关张歇了业了?” 苗雪山噗嗤一笑,道:“说得老实勤苦得很,倒像蚂蚁蜜蜂一样,正经买卖,其实却正如同狗熊老虎在入冬前拼命逮了猎物猛吃,好熬过这个冬天。” 周通撅嘴道:“你不看雪便不看,怎的又数落人?” 苗雪山此时已将外面带着寒气的衣服脱了,放在薰笼上,然后走来站在他旁边,笑着说:“看,怎的不看?如此良辰美景,辜负了却是可惜!若说此时世上也不知有多少人也正在和我们一般看雪,只不过是心境情调不同,似那高太尉府上雕梁画栋之中定是轻衣暖裘,红泥小炉上暖着羊羔儿酒,房中熏香,地龙旺盛,可能热得还要打扇儿,心爱的人在旁边陪伴着,又有姣童美婢伺候,自然是神仙般的日子;转到山岭下枕溪靠湖的酒店,草房顶被雪漫漫地压着,虽是荒凉山野之间,严冬万物萧杀,店内昏暗,都要点人油灯,那店主人却也有这般闲情,戴了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揭开芦帘背叉着手,走出来门前看雪,这便是江湖上的富贵;还有那一等最惨的,乃是牢城营的配军,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房间内寒冷,屋后有一堆柴炭,只得自己拿几块来,生在地炉里;仰面看那草屋时,四下里崩坏了,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这般八面来风,纵有些微弱炭火,如何能搪寒?少不得要去买一葫芦酒吃。 林冲此时是不受这样的苦了,他的命突兀地硬生生便改了,只怕连自己原本有这样的绝路运数也不晓得,世人又有谁能窥破天机?此刻在这本来走投无路的大雪天里,林教头正陪着那娇生惯养、安福尊荣的贵介公子喝酒快活,若是这般过个十年八年,倒也养成金尊玉贵,吹弹得破,也算是上有苍穹加减乘除,弥补了从前的亏空。这便是:梅魂竹梦已三更,锦罽鹴衾睡未成。松影一庭惟见鹤,梨花满地不闻莺。女儿翠袖诗怀冷,公子金貂酒力轻。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 周通虽然大半的话听得明白,只是却不懂这些话连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又是在嘲笑江湖好汉么?那豹子头却又是怎么回事?曾听苗雪山说他走了好运,和高衙内打做一处,得了高太尉十分眷顾,此时听来却又像别有一种运数一般,莫非人的命数竟是双生的么? 这时只听苗雪山又说:“我方才出去逛了一下,那清风山和二龙山里好不彷徨,所有人都缩在草房里念佛,从八月中秋到今儿腊月十八,整整惊扰了四个月,当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夕数惊,树叶掉下来都当是有人来火并,整天想着要往哪处搬家,找了一百多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如今天寒地冻,马上又要到正旦,正月里不搬家,他们定要在那里熬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了!他们这一折腾,青州的大小山头不管适不适合结寨,登时都涨了身价,如今便是一个小山包,都有三山五岳的气势,不可小看!眼看着被这两伙人炒起了地皮,这青州左近的山峦今后可是居大不易。我倒要看看那两座山峰最后要搬到哪里去!” 周通听了,虽是三山从前难免面和心不和,各有各的算盘,此时见各山头马上要各奔东西,却也有一种萧条冷落的感觉,仿佛树倒猢狲散一般,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悲凉了。 他拿帕子擦着刚刚拿了糖糕、稍稍有些油腻的手,低下头说:“青州地面上从前以三山为首,便如同兄弟一般,只不过是分家另过,如今那两家都要走了,都让俺这桃花山好不寂寞!眼看着青州这片地方的江湖是渐渐败落了!” 苗雪山咯咯笑道:“这却有什么好伤感的?你嫌没有盟友,我们重新再找也就是了,同着那一伙儿强人在一起,有什么长俊处,何日才能发达?你不曾听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让他们生生把我们带累坏了!这便是‘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三山拆分了,倒是更好,我们今后便结连三庄,有名的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再交结曾头市,三处地方成个品字形,便如同锥子一般,但有危急彼此救应,平时还能互通有无做个买卖什么的,却不比结交那些舍身亡命的要好吗?那群空身光棍有什么好处给你!” 周通怔怔地听着,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些都是良民,纵有些凶霸,起码也是官府认可的,他们却能看得上我们?虽是我们如今改弦更张,人家难免怕误交匪类,真的肯和我们交往吗?” 苗雪山道:“怎的不肯?我来之前,你们本事有限,也不曾做得大恶,却不是朝廷必欲除之后快的。这些日子我运作了一番,已经有些眉目了,过些天便让你看结果。如今满山寨除了巡逻放哨的兵丁之外,所有弟兄都在快活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7 ,我们两个何必这样冒充风雅,硬要站在这里看雪?好兄弟,快和我到床上去热乎热乎!” 周通这两天都过得舒服,苗雪山这两日早出晚归,没有时间弄他,让他甚是清闲,自在了两天之后,小霸王便不能承受这种事,把这件事看作是天大的灾祸,见如今苗雪山又要骑压自己,他登时慌乱起来,挣扎着叫道:“你前两天不是都忙得很么?怎么今日不出去,却在这里闲待?你便出去办事好了,便是去喝花酒,我也不皱半点眉头,你放我一个人在这房子里头吧!” 苗雪山咯咯乐道:“好个刁滑的小霸王!我前两日回来得晚,不忍扰了你睡觉,你倒是习惯成自然了,想从今往后都免除了官府的徭役么?你当你是秀才举人哩,居然也可以免税,却是想得美!况且我又不让你作万杞良,不会修长城累断了骨头,你却又怕的什么?” 周通被他剥光了浑身衣服,脸贴着褥子按趴下,分开两条腿便将肉杵插进软穴里,不由得哀叫道:“我的这个就是血肉长城!” 苗雪山一边做一边笑道:“我的儿,你这是要唱‘饮马长城窟’哩!倒是让我那紫龙驹钻得好!你这人也是须得严加管教的,半点放松不得,只不过让你散淡了两天,今儿便推三阻四,仿佛受大刑一般,天生受不得恩慈的!便如同女子的缠足,若是放开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起便散了骨架,再不得那般尖尖翘翘,所以便得从早至晚缠着裹脚布,连睡觉都要穿睡鞋。你便如同女子的三寸金莲一般,但凡松脱一天半日,就没了形状,倒应该昼夜都拘束着才好。” 周通听他说出这个狠话,登时吓得身上发抖,若是苗雪山果真恼了,狠下心一天到晚束缚自己,那自己岂不成了山寨里分配给喽啰们的性奴一般? 那些奴隶们如今过得什么日子,周通不是不知道,入冬之后,有两回苗雪山与喽兵同乐时曾带着李忠周通来到营房之中,一进中厅,周通就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只见那不大的中厅生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的炭块烧得通红,冒出一股股热气,整个房中扑面一道热浪,让人的脑子立刻有点发晕。 再一细看屋子里的情状,周通更要晕了,见厅堂中一片肉色,黑白黄棕都有,数了数一共七个人,乃是两组夫妻,原来是邻居携家带口过来串门子。 他们起初本是好好地坐着说话,怎奈屋子里热力太足,只坐了一会儿就气血蒸腾,平日里大块鱼肉养成的精壮身体分外想活动一番,越激烈越好,只是如今外面天寒地冻,喽啰们便找了个房中运动的方法,将随身带来的男奴按翻在铺了羊皮的地上便干了起来,还如同两军竞赛一般,都把吃奶的力气使了出来,比拼着看谁能将身下人插得叫唤得更惨烈。 因此周通进房的时候,就看到四条粗肉正在地上扭来动去,厅里面回荡着男人凄惨的哭叫声和得意的大笑,这可真是快活便快活死,辛苦便辛苦死。以至于当喽啰们见寨主来了,慌忙披了衣服站起来之后,那两个被压扁在地上的可怜人仍然叉开大腿动弹不得,仿佛风瘫了一样。 周通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听苗雪山和喽啰们说话,见他笑着问小的们冬天过得如何。如今外面寒冷,大家都少出门,在房子里可会烦闷? 那几个喽啰纷纷说: “大哥哥,今年冬天过得可好呢!开心得不得了!从前过冬大家只是喝酒赌钱,如今却有大活人给兄弟们取乐,俺们弟兄守着他轮番快活,忙得不得了!除了一日三餐照吃,连掷骰子都顾不得了,倒是省了输钱吵嘴!照这样下去,倒也能积攒下一份家当,今后好过正经日子,难怪世人都要成家立业。” “要说这人虽是个男人的身子,却是比女人还有味儿,我们白天黑夜起了兴头儿就和他作耍,越弄越是有味儿,就好像喝那埋了十年的老酒,越喝越带劲儿,喝得越多便越想喝,倒好像这酒中有勾魂的毒药一般,让人巴不得醉死在这酒缸里!若不是大哥哥当初将他们留下来,如今哪得这般乐趣?” 当时周通看那两个腰间围了衣服缩在角落里的奴隶,见他两个满脸瑟缩恐惧,挂着两行眼泪,脸上还有未曾退去的潮红,做一处堆在那里,就如同大雨从山上冲刷下的土堆一样,即使此时没有人动他们,两人兀自不住痉挛抖颤,那样子竟如同被强逼着每天发情的母马一般。 因此现在一听苗雪山说要严格管教自己,周通便怕得不得了,生怕自己也被弄成像那些囚奴一样,成日除了被关在房里淫辱交媾什么也不准做,只怕那样过个三年两载,自己身上最灵敏的地方便是下体。 于是小霸王极端惊吓之下也顾不得分辨苗雪山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扯开嗓子就大叫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啊!救救我!” 他情急之下整个身子都挣扎着向后翘了起来,两手撑着床,一个头高高昂起,两条腿也从膝盖那里拐了个弯往后勾着,两只大脚不住地震颤,整个人都如同拉满了的弓箭一般。 苗雪山看了他这个样子觉得分外好笑,便乐着说:“你喊叫什么哩,撕心裂肺的,旁人还当我这房里在杀猪哩!往日都受得住,怎么今儿竟这么出奇的怕起来?还别说,你如今这个样子倒是真好看,一个身子绷得紧紧的,这般弯翘着倒如同月牙儿一样,好道是‘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刚刚过了十五,这倒好像到了初三一样。” 这一回苗雪山憋足了力气,将前两天的都补了回来,把周通翻来覆去摧残得骨架都几乎零散了,身上所有的关节都仿佛涂了油一般,双节棍一样滴哩当啷乱晃,全然不听使唤,小腹里也被灌田水一般的精液填充得鼓胀起来,仿佛一个充满了水的皮囊一样,他真巴不得立刻把那后穴的塞子拔掉,将涨满河道的洪水泄个干净。 他勉强睁开眼睛,只见苗雪山那张雪白的玉面兀自情潮未退,一双眼睛精光明亮,就知道这狠人一时三刻仍未肯休,周通苦得凄惨地说:“你要将人活活弄死么?骑了这么久还不下来!脚勾在马镫里还是怎么着?就不怕被烈马在地上活活拖死?” 苗雪山哈哈大笑,道:“这便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好兄弟,你好好忍耐着,还有一两个时辰哩!” 第十八章 时日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晚上,青州知府覆姓慕容双名彦达的,将本州兵马都监黄信唤到府里,画堂上摆下一桌家宴,和他一起饮酒听歌。 酒席之间,那慕容知府便道:“黄都监,近日听闻清风寨文武不和,正知寨刘高和副知寨花荣多有些尴尬,诚恐他两个因私仇而误公事,那清风寨又是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8 个险要去处,若是真有些什么差池,纵然是我妹子在宫中陪王伴驾,只怕也有些说话。我意要你去走一遭相劝,让他们两个以国事为重,莫要再争闹了,你看如何?” 黄信连忙道:“末将明日便去,并不劳相公忧心!想那刘高是个知书识礼之人,花荣乃是功臣之子,两人都是在朝廷中有前程的人,只要好好说和,便有些小争执也就都搁下了,不肯因小失大。若是相公挂记,小将吃了酒也便去了,正好看看那里上元日防务如何。” 慕容知府笑道:“你便是如此性急!今夜元宵佳节,家家团聚,看灯取乐,你却又急着走做什么?花荣是个谨慎之人,这时节定然小心,刘高也是明白人,这种事情全都依仗着他,天长日久虽是难说,起码今夜是不妨事的。你便在此安坐饮酒,一会儿我俩再挑灯夜话,各叙心腹之事,莫要有一点阻隔,千万莫像刘高与花荣那样有了龃龉,定要言和意顺,略无参商才好。” 黄信听了,垂首不语。 慕容彦达见他那个样子,便笑了,拿牙箸从盘子里拣了好肉给他吃,又吩咐宠姬道:“这里别无外人,只有我心腹之人黄都监在此。你可唱个上元对月时景的曲儿,教我们听则个。” 那歌姬执着象板,向前各道个万福,顿开喉咙,唱一只醉翁学士上元生查子,唱道是:“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黄信耳朵里听着那歌姬如金如玉的歌喉,一只手又被慕容知府的手握住,况且上官又连连劝酒,他心思缭乱,连吃了几盏,不知不觉便有些醉了。 慕容彦达眼神如同沾了松胶的丝絮一般,飘到黄信身上便沾在那里,黏黏腻腻,如同蛛网困飞虫一样。见黄信有酒了,他便招呼小厮将黄都监扶到房中休息。黄信虽说有些醺醉,但脑子里却仍清醒,听了这国舅爷的吩咐虽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却没有做声,顺势将两条胳膊搭在两个小厮的肩膀上,便被那两人扶着到后面去了。 兰房深处,黄信赤条条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半闭着,仿佛醉倒了的样子。在他身边,慕容彦达玉白细腻的长条身子斜卧着,就如同美人支颐斜躺赏花一样。 慕容彦达一双桃花眼弯成了两个月牙,笑眯眯看着黄信,说:“黄都监,你真的醉了么?怎的恁小酒量?你可莫要骗我,欺骗上官可是大罪!” 黄信干脆把两眼闭上,不肯去看他。 慕容国舅吃吃笑了两声,坐起身子,两条素日舞文弄墨的胳膊使力,如同搬动房梁一般将他那两条腿抱起摊开,将这勇将两腿之间最隐秘的地方都露了出来,知府的眼睛充满兴趣地往地下看着,暗想只怕自己是唯一一个这般清楚地看过黄信股间风情的人了,连这男人的夫人都未必知晓丈夫下体的风光。 慕容彦达从床里的暗格中拿出调弄男人必备的膏油,用手指蘸了给黄信涂抹在肠道里面,瞥见黄信只是皱眉咬牙,不肯出一声儿,真有一种宁死不屈的骨气。 慕容彦达便夸奖道:“都监果然是个强悍的武将,刀枪都捅进肠子里去了,也不见你叫一声苦,有你这样的人把守青州,本官再不用担心的了!黄郎君定不会让人伤着我的!” 黄信登时再撑持不住,从鼻子里就哼哼了出来,一张脸也开始微微扭曲。 慕容彦达见他这样,咯咯笑着便将手指抽了出来,然后扑翻身便压在黄信那肌肉结实的魁梧身体上,挺动自己前端的阳根径直往里面戳去。 黄信被这样一个粗大灼热的肉块捅到身体里,况且又晓得那东西象征的意思是什么,因此饶是他坚韧顽强,也不由得变了脸色,腮帮子上的皮肉一跳一跳地不住抽动,竟仿佛痉挛了一样。那肉柱在他体内安分停留了一会儿,便开始里里外外地游窜,将那根肠子磨得渐渐着起火来,这时黄信便再也撑不住原来那副置之度外的态度,不由得便睁开了眼睛,张开嘴呻吟了起来,强壮的身体也开始轻轻扭动。 慕容知府见这勇武之人已被自己调弄得活动了,抿唇一笑,胯下加劲儿猛力地戳捅他,直将这猛汉当做大块头的宠妾一般,在他身上拼命发泄自己那一腔情欲。而黄信虽然力气远远强于他,但对着这位上司官却半点不敢动武,只能如同一头被束缚住的豹子一般驯服地躺在那文官的身下,这时方知人间的王法竟强于绳索铁链,让他虽手脚自由,也如同披枷带锁一般… 房中十分暖热,不多时两人身上就都见了汗,黄信汗湿的脸上皮肉紧绷,咬牙拧眉,就好像两军阵上正在与敌人厮杀一般,过了一阵泄过一轮之后,似是觉得自己也没有怎样吃亏,他脸上的表情便放松下来,抬眼望着慕容知府。 慕容彦达抚摸着他汗津津的脸,笑着说:“怎样?舒服得很吧!你这人就是个别扭脾气,脑子里一根筋,不会转弯,你和女子翻滚一番也不过是射那一注,似这样陪伴我,不也是射得痛快?你这样倒是以私奉公,加倍忠良,堪称舍身报国,忠烈无双,天下的文官武将倒都应该像我俩这样才好,这样交出赤心才能水乳交融般和睦,我俩便仿佛古时的廉颇蔺相如,唱一出将相和哩!” 黄信脸上红得发烧,眼睛里全是慕容知府的面容,这慕容彦达乃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那慕容贵妃极为美艳,他兄妹两个一母所生,这慕容知府自然也是俊雅好看,三十几岁的男人却半点不显老,反而更是斯文风流了,再加上他那炙手可热的权势,愈发为他添了一层耀目的容光;只不过为人却与一班权贵大同小异,倚托妹子的势,要在青州横行,欺罔僚友,无所不为,极是个棘手人物。 自他来青州上任之后,自己便小心伺候,生恐被他拿住痛脚,揉搓自己,哪知慕容彦达到任之后,竟是对自己青眼有加,从不寻自己的错处,反而常常将自己叫到书房商量事情,温言抚慰,视作心腹一般。 自己起先还道人言不可尽信,近来才知道他对自己的欺压竟是众僚属之中最深重的,生生要自己扛着他那一百几十斤的重量,虽说自己是个武将,负重扛鼎乃是本分,却也被压得辛苦。况且若只是身上沉重倒也罢了,偏偏还有东西往自己那最柔弱的地方里面插,自己学的乃是用刀枪戳人,那里操练过这个?因此起初两回差点将自己弄得死过去! 只是黄信却不敢有什么愤懑的表示,他在朝廷当官也有几年了,哪还不知世上的事情?别说是官家朝廷,便是强盗窝中也讲究远近亲疏,哪有一个地方是只凭本身的能耐便可出头的?那些老大们不任人唯亲,难道还要任人唯疏?只不过五十步与五百步罢了。 因此当慕容彦达第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59 一次握着他的手劝他喝酒的时候,黄信就已经明白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顾闷头喝酒,烂醉了之后被人扶到卧房中去,其实那一回从头到尾黄信并没有醉到什么都不知道,他清楚地感受到慕容彦达是怎样打开自己的身体,又怎样进入自己,不得不说慕容知府的手段很好,与宫中贵妃一样都是深谙男人的弱点,黄信这武人虽是第一次被人享用,却也射了两回。 从那以后这种事就成了家常便饭,慕容彦达三不五时就将自己召入府中,名为商议公务,实际上说了几句话后便是吃酒听曲儿,然后将有些醉意的自己带到房中,自己每次都借着三分酒意假醉佯痴,只作酒后乱性,倒将那羞耻也减了几分。 此时黄信被他压了一回,身上渐渐火热了起来,也不知到底是因为炭火还是欲火,烧得他胯下很快又硬了起来,一条铁棍一样的东西直撅撅地戳在慕容知府雪白的肚皮上。 慕容彦达低头看了看,微微一笑,见黄信眼神渐渐迷乱,这淫乱下属的知府低下头去捧着他的头就热烈地亲吻了起来。 黄信心中本来半燃着的柴堆顿时如同浇了烈酒一般,赤焰“腾”地一下全都窜了起来,脑子里原本还勉强绷着的弓弦也“啪”地一下子断了,眼前晃动的都是慕容彦达那清俊的脸孔和那双满含情意的眼睛,黄信的脑子很快便如同一锅煮开了的浆糊,有些分不清面前之人到底是男是女,连自己如今是正被人插在后庭也模糊了,不知不觉竟伸开双臂搂抱住了身上的男人,还抬起腿来缠绕在对方身上。 慕容彦达老于风月,比黄信的自控力要强一些,眼看着身下这个武将已经被自己挑动了欲火,糊里糊涂已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他嘴角勾起狡猾的笑容,下体加劲更激烈地冲刺起来,两人的身份到现在完全掉了个个儿,黄信此时显得完全是一个文弱无力之人,那慕容彦达倒像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往来驰突奋勇向前,真欲直捣黄龙! 慕容知府一边猛烈刺激着这武夫,一边细细赏玩他此时的模样,见这往日顶盔贯甲、勇武健壮的兵马都监此时已经眼神迷离,口中连连喘着粗气,连那气息都是火热的,胸膛也起伏个不住,显然已是神魂颠倒。慕容彦达抿嘴得意地一乐,武人粗鲁,哪晓得这许多风流手段?自己只略一摆弄,他便全忘了从前夫妻之间是怎样行房,混沌之下竟以为这样子乃是天经地义,再不见刚上床时的勉强。 或许是由于自己本身便是个俊逸儒雅之人,所以慕容彦达并不很喜欢那些风流才子,倒是一见了这般强壮的勇夫便蠢蠢欲动。来到青州后,他便开始物色,青州有两员猛将,一个是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秦明秦统制,那秦明祖上是军官出身,武官气质浓烈,使一条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本来这样强悍的人慕容彦达应该是喜欢的,只是那秦明性格急躁,声若雷霆,号称霹雳火,不是个会转弯的,因此慕容彦达便没了兴趣。 他转了一圈,便把目光放在秦明的下属兵马都监黄信身上,那黄信一般也是身躯雄伟,只是性子沉稳精细,况且相貌长得既阳刚端正又不失清朗,比起秦明的粗豪来更合慕容彦达的胃口,因此他便故意亲近,终于将黄信弄到了手。要说黄信也真是个识时务的,默不作声半推半就便躺到了自己床上。 慕容彦达可不喜欢那些三贞九烈的,黄信这样隐忍顺从而又不失庄重的正搔着他痒处,让他越来越爱了起来,打算今后都将他带在身边,升迁拔擢飞黄腾达,今后既是自己的内宠,又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还是这样的人可靠一些。 这一晚上直折腾到半夜,黄信已被慕容彦达调教了大半年,只预热了一回便头脑乱了起来,到了后来更是不知今夕何夕,完全不晓得这是什么地方,竟抱着慕容彦达在床上翻滚,口口声声叫着“慕容”,要他用力插自己,惹得慕容彦达都乐了,这武将果然与文士不同,要花大力气满足才行。 到两个人都翻腾不动的时候,这一文一武便赤裸着搂在一处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早上,黄信醒来时这才明白过来,登时把脸臊得通红,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连男人的本能都忘了。 慕容彦达昨夜饱食餍足,这一早晨便格外温存体贴,给黄信添汤加菜,两只眼睛含情脉脉地不住看他,看那意思是巴不得再腻上一回,吓得黄信飞快地吃完了早饭,便辞别了知府,出来点起五十个壮健军汉,披挂了衣甲,马上擎着那口丧门剑,便往清风寨这边来。 一路行来正经过一座山下,黄信通达这里的地理,晓得这里是桃花山。正路过之间,忽然看到十几匹马正在山林间行走,还都带着刀枪,不是桃花山强盗却又是哪个? 于是黄信登时警惕起来,冲着那边喝道:“兀那山贼,如此大胆,居然敢偷觑官军!俺青州官军却不是寻常客商那般好打劫的,若敢冒犯,待会儿都捉了你们回去请功!” 这时那林子里的人呼啦啦都涌了出来,为首一个锦衣貂裘眉目俊美的公子,黄信打眼儿一看,那人却比慕容知府还要美上几分,一张脸光彩夺人,竟如同谪仙一样,怎么看也不像山贼。 只见那公子笑吟吟地说:“黄都监说话好不伤人!怎的强扭人做贼?俺们如今已经转黑为白,是朝廷正经的团练军了,我便是新上任的苗雪山苗团练,与都监一般是武职官,今后我们同僚之间倒要多加照应才好!” 黄信一听便一阵气恼,强按下火气,冷笑道:“这倒是稀奇,强盗居然也能做官,朝廷可有旨意招安了么?我在知府大人那里怎的没听说?” 苗雪山笑道:“这有什么奇怪?自古胜者王侯败者贼,官贼本就是香火一脉,我们转贼为官又有什么了不起?你道是不晓得么?这事是慕容知府托了他的贵妃妹妹说了几句话,朝廷的旨意马上就下来,那时我们便转正了,你是他心腹相爱的人,这般大事怎的能瞒了你,莫不是当时知府相公和你说话的时候,你还在睡里梦里么?” 黄信闻言面皮上一阵发红,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在慕容大人府里过夜的时候,大人好像的确提起过将这桃花山众人招安,自己当时不赞同,这些人贼心贼肝贼骨头,将打家劫舍当做升官发财的大道,若是招安了他们,今后天下人岂不是都有样学样?况且这些人贼心不死,今后难保反复。自己号称镇三山,自夸要捉尽三山人马,如今没头没脑竟投降了一个,只怕将来还有后患。 只不过当时很快便被慕容知府插得糊涂了,如今想来知府大人那条棍棒竟不是插到自己下体中,竟好像直接插到自己脑袋里一样,让自己脑浆子都搅动起来,再想不起什么事情,竟把这件事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6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0 就糊涂过去。 黄信心中有鬼,便心虚起来,腰杆在这昨日的山贼面前也不怎样硬了。 那边苗雪山盈盈地笑着和他拱手道别,带着人便回转山寨,还扳着旁边一个白脸子的头领的肩膀说话:“今儿我们回去看一出新戏,就叫做‘曹国舅大战汉钟离’,两个妖精脱光了膀子打架,可有意思呢!” 黄信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哪还敢多说,拨转马头就往清风寨走。 第十九章 黄信带领军健们一路打马扬鞭顶着风雪来到清风寨,先便到花荣的北寨,一问门口的兵丁,却道从昨儿起元宵灯会出去弹压,到现在未回,听说是被请到南寨刘知寨那里去了,也不知商量什么事情,一直咕哝到这咱。 黄信听了一颗心就好像一张烙饼被翻了过来一样,脑子里忽然仿佛灵光一现一般,竟不知怎的想到昨晚自己在慕容大人府上的事情来,只是花荣如此精明儒雅之人,若是也遭遇了这样的事,可就很让人叹息了。 都监黄信带人又往刘高的南寨来,却见那南寨大门未关,正厅上花荣和刘高并排坐在那里,两边许多军人拥挤在那里看着。 那花荣左手拿着弓,右手挽着箭,正说着:“看我先射大门上左边门神的骨朵头”,然后搭上箭,拽满弓,只一箭,喝声:“着!”正射中门神骨朵头。两旁众人齐声叫好,连刘高都拍手喝彩! 花荣又取第二枝箭,大叫道:“你们众人再看:我第二枝箭要射右边门神的这头盔上朱缨!”飕的又一箭,不偏不斜,正中缨头上。——那两枝箭却射定在两扇门上。 围观的人连声赞叹,营里面热闹非凡,便如同元宵佳节之后的余兴一般,连黄信看了也忍不住暗暗点头,心道难怪这花荣号称小李广,果然箭法如神,堪称百步穿杨。 再看花荣取了第三枝箭,众人都想知道他第三箭要射到哪里,却见花荣回身看看刘高,扯满了弓对着树上一只寒雀便射了过去,利箭落处那麻雀便穿在箭尖上。 大家又是一阵轰然叫好。 黄信拍掌大笑道:“果然好神箭!花知寨,今儿正月十六,你便同着刘知寨在这里演武么?这样倒是与民同乐!” 花荣一见黄信在门口,连忙往官厅下面走,要来迎接,走了几步却又顿住脚步,回头一看后面眼巴巴颤巍巍的刘高,只得长叹一声,回转身扶着他一同过来相迎。 黄信眼睛不住往花荣身上看,见他行动步伐矫健利落,半点不像是有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转眼一看刘高倒像是受了重创一样,黄信脑筋一转,心中刚刚被打翻的瓶子倏地又正了过来,暗道不是吧!难道竟是刘高吃了亏? 三个人手携着手一同上了官厅,坐下之后,刘高便开口问道:“都监相公,有何公干到此?” 黄信看着他那青青白白的脸色,道:“下官蒙知府呼唤,发落道为是你清风寨内文武官僚不和,未知为甚缘由。知府诚恐二位因私仇而误公事,特差黄某带了羊酒,前来与你二位讲和。来人,将东西都抬上来!” 他所带来的军健马上便抬了两腔羊、两坛酒送上正厅,刘高忙吩咐准备酒宴。 不多时便送了酒菜上来,这边黄信擎着酒杯又劝:“知府为因听得你文武二官同僚不和,好生忧心;今日特委黄信到来与你二公陪话。烦望只以报答朝廷为重,再后有事,和同商议。” 刘高咧嘴笑道:“量刘高不才,颇识些理法;直教知府恩相如此挂心。我二人也无甚言语争执,此是外人妄传。”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花荣一眼,直看得花荣如坐针毡一般。 黄信听他如此说,虽不肯全信,却也只能大笑道:“妙哉!花知寨,自古将相和睦方能国泰民安,这清风寨中虽然谋略有刘知寨,但勇武却全靠足下,眼见得刘知寨已如此说,花知寨却是意下如何?” 花荣只得含笑道:“花荣如何敢欺罔刘知寨?他又是个正知寨,我们各安其职也就罢了。有劳都监下临草寨,花荣将何以报!” 于是宴席间推杯换盏,甚是热络,尽说些青州和清风寨里的新闻,把那三山强盗也指点评论了一番。其间那花荣频频用目去看刘高,见他手里拿了杯子,眼神间便有些不赞同,刘高低了头,也不肯大口喝酒,只顾小口抿着。 黄信眼尖,发现了这蹊跷事,便放下酒杯关切地问:“刘知寨怎的不肯饮酒?莫非是脾胃不适么?” 刘高抬起头惨笑了一下,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这两天火气大,撑破了痔疮而已。” 黄信似是明白过来地说:“原来如此,难怪之前看知寨走路有些不妥,如同跛了脚的鸭子一样,谁知竟有这样的症候,想来是知寨操劳公务,辛苦过度,才发了这毛病。只是虽说十男九痔,这病却也马虎不得,否则老来弄成个肛瘘,可是折磨人得紧,却是该急急找一个郎中仔细看看才好。” 刘高呲牙咧嘴地说:“都监相公说得是,今儿早上已经找了医官来看,敷了药膏了。好在有花知寨,万事都有他操劳,我庶几不用费心,若是没有他,下官可该如何是好啊!” 黄信乐得拍着大腿说:“正是应该如此,同僚之中正该互相扶持,共同报效国家!知府相公从前只道你二人有些误会,现在看来传言竟都是反的,不料花知寨待刘知寨竟如此尽心,知府大人若得知,定然放心。这便是谣言止于智者,世人何等愚妄!” 花荣看着刘高那副做派,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满腹的苦无处诉说,暗想这事若真被外人知道,无论这中间曲折如何,公案中都要断自己薄情,便是宋公明兄长日后听说了,也须说是我的不是。唉,这便是一夜罪过,千朝难赎,当时酒醉后鬼迷心窍只图逞一时之快,留下这等烂帐还不知何时才能消解得。 黄信也是个能人,虽然心里搁着事,面上却一丝不露,仍是谈笑自若地与那两个各怀鬼胎之人磕牙,过了一会儿眼见刘高面容惨淡,强颜欢笑,黄信少不得作个解事之人,早早便告了辞,道:“既然你这里无事,本官也就回去了,你们文武两个知寨好生相敬相爱,朝夕亲近,自古祸患都从萧墙起,苍蝇不咬无缝儿蛋,只要你们两人和合一心,这清风寨便固若金汤,再不须忧心了!” 花荣听了,虽是勉强维持,脸上也是一副便秘的样子。 黄信只说刘高身子不适,不须远送,送到小寨门口便完了,只让花荣将他送到大寨门前,即将上马时,黄信附耳,低言道:“知府只为足下一人。倘有些刀兵动时,他是文官,做得何用?日常少不得你多将就他,如今你只依着我行。” 花荣深深一揖,道:“深谢都监过爱。” 再直起身子时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1 ,眉间的隐忧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这边黄信上马回青州,花荣在清风寨门口踌躇片刻,一咬牙又回了南寨。 来到南寨正厅,见刘高已吩咐将酒宴撤下,他自己却兀自坐在椅子上,花荣一皱眉,道:“你身子不爽利,怎得不到房里歇息?都监已经走了,你还在这里等着伺候谁哩!” 刘高双眉微蹙,那眼神含愁带恨地就飘了过来,这可真是: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说不得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看他这个样子,花荣的一副心肠几乎要拧了劲儿,暗想只怕一会儿自己扶他走路时,他便要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这人怎的竟能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真可谓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这种事他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时只见刘高委委屈屈地说:“我虽是乏累,只是不敢走了,生怕我这一进去,你就不回来了!” 花荣一腔苦水差一点都喷了出来,这话怎么听着像防贼一样? 小李广满心的话说不出来,见刘高的手已颤抖着冲自己伸了过来,这时他也只能认命地过去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胳膊,将刘高扶起来,就好像搀扶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小心地将他扶到后堂。 到了卧房门口,花荣脸上就一犹豫,这个地方他可再不想进入,一进去他就能想到今天早上醒来时那令自己震惊的场景,然后不可避免地便要回溯起昨夜迷糊之中那些零碎混乱的场景,这可真真郁闷死人了! 只是花荣终究是个坚毅之人,只略迟疑一下,便扶着刘高进去了,让这文弱的官员轻轻坐在床上,刘高一坐在那里,便用手去扯自己的衣服,显然是要宽衣,房中这时没有别人,花荣只得又耐着性子帮这行动不便的人把外面官服脱了。花荣看着刘高那颤颤巍巍疼痛难忍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刺目,刘高每一个病弱的姿态都在提醒他,自己昨夜干过什么,这便是无言的控诉,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让花荣一点不耐的表示也不能有。 花荣服侍着刘高上床半躺了,将一条被子给他盖在腰间,看着他这一副养病的样子,花荣便道:“刘知寨,年例从正月十三到十七,大张灯火五日,今日是十六,灯节尚未过完,只怕万一有事,我这便出去看看。” 刘高一听,登时如同要被抛弃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凄惨地说:“花知寨,你莫非就这样丢了我去么?当真‘男儿负心是寻常’,你号称小李广,乃是个英雄,不想也这等没良心,昨儿刚要了人家的身子……” 花荣一把就捂在他的嘴上,低声喝道:“还不快收声!你想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么?那样你我的面子可就丢光了!朝廷体统何在!” “呜呜……花荣,你只晓得面子体统,全不管人家怎样受苦,在人家身体里放了炮便要走,丢下一个烂摊子不理,我的命好苦啊!哇呜呜呜……”刘高用手强掰开花荣的手掌,就这样胡说大哭了起来。 花荣被他弄得眼前发花,这时刘高又倒伏在自己怀里,他只得两手扶住刘高的身子,沉声说:“知寨莫要如此相疑,花荣虽是武将,也晓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做的事,自然会负担起来,绝不会抹嘴就走,如今当真只是到外面巡查一番,不久便回。” 刘高又哭了两声,抬眼看着他,说:“好吧,那就给你一个时辰,足够你巡视了,然后却要赶快回来,你昨儿风流快活,我的命却要丢了半条,你只顾逞凶,哪顾人家死活,不看今儿早上人家股间的血流了多少!……” 花荣连忙又捂住他的嘴,红着脸又愧又悔地说:“知寨莫要说了,花荣省得,定要看护知寨伤势好了才罢。” 刘高似是不满意地扁扁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便这样任他去了。 却说黄信回到青州,见了慕容知府,脸上便带出不满的神色。 慕容彦达将他引到后堂,让黄信脱了衣甲,然后搂着他软化下来的身体坐在床上,笑呵呵地问:“怎么了?刘高花荣居然连你的面子都不给,还是胡闹么?若是这样,我却要亲自过去说说他们,哪有这样任性的,这却不是找着要被贬吗?” 黄信摇头道:“相公,却不是这事,那两个看着倒还好,纵然是虚虚实实,兵不厌诈,表面上总还算一团和气,我烦恼的乃是另一件事。大人,你可是托贵妃娘娘在陛下处为那桃花山说情了?今儿我往清风寨上去,路上遇到了桃花山的红头子,居然说他们马上就要做团练军,那为首的今后和我一般是朝廷的军官了,可有此事?” 慕容彦达心中登时有些发虚,他是晓得黄信的意思的,黄信压根儿不信那些山贼,一心想要剿灭三山,不肯招抚,自己这件事乃是半回避了他,当时趁着他被自己插得脑子烧糊涂了,将这事在他面前混了过去,如今被他知晓了,定然不会高兴。 只是对方看来实在不像山贼,若不是自己已经喜欢上黄信这强壮之人,一见那苗雪山的相貌,定然会把心都贴了过去,这还不是最主要的,真正让他无法拒绝的是苗雪山送来的供奉。 于是慕容彦达嘻嘻笑着说:“万事和为贵嘛!兵者,凶器也,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吧,都是大宋的子民,平白地互相厮杀做什么?没的劳民伤财!若是再损伤几个,可就更不得了!谁家的儿郎若是折手断脚,回到家可难娶媳妇。况且那苗雪山颇有忠心,桃花山如今也改了路数,从不到村镇滋扰,而且买卖公道,倒是比官军还官军,成天又总想着剿灭他们做什么?这便是化干戈为玉帛,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便是道君皇帝也只要天下太平,好让他赏玩花石,练他那瘦金体的书法,也巴不得四海无事哩!” 慕容彦达讲完了这一番大道理,侧着头见黄信满眼怀疑地看着自己,便嘿嘿一笑,将其余的话也招了出来:“黄信,你是我最心腹可靠的人,这些事我自然不瞒你,那苗雪山送了好多礼物与我,那上百年的老山参就有十几棵,都有儿臂粗细,这个却是罕物,只怕皇宫里都没有哩!有钱也没处买去!如今虽说市井繁华,假货却也渐渐尽上来了,说不得鱼目混珠,如今外头卖的人参竟都没好的。虽有一枝全的,他们也必截做两三段,镶嵌上芦泡须枝,掺匀了好卖,看不得粗细。我打算将那雪山参选两只大的进上,至亲好友那里送两只,其余的我们都自用,关键时候可是救命的药!你又是个武将,俗语云‘公子登筵,不醉即饱;大将上阵,不死带伤’。将来你若是当真领军出征,有个一差二错,可好拿它来保命么!” 黄信听他一番话倒有一半是为了自己,便也说不出别的,只是闷闷地说:“这样却成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2 了私相授受了,有违天理国法。” 慕容彦达见他不恼了,便抿嘴一乐,道:“怎的这么死心眼儿?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无论朝廷江湖都是千古不易之理,况且这样免了刀兵却不好?黄信,你出去一次,倒是变得古板了,须得转圜一下方好,我们两个且趁着这大清白日再弄一番转轮,让你滑溜软和一些。” 黄信被他扳倒在床上,虽然这都监是个雄壮之人,每次临到这件事头上也如同要上刑场一般,他一时心慌,竟脱口而出:“相公,今儿还没有喝酒哩!” 慕容彦达咯咯乐着道:“矫矫虎臣也怕枪棒么?你演练了大半年,如今也该更上一层楼,不须借酒也有胆量临阵,否则怎的保境安民?” 黄信垂着头羞臊地配合着慕容知府脱他衣服的动作,相当于自己弃甲请降,不多时便光着身子被慕容彦达压制在身下,这国舅知府的金刚钻头直插进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在那洞穴中抽插搅动,翻江倒海。 黄信这时可没有半点酒醉后的醺醺然,感受得分外真切,觉得那一条肉鞭就像活龙一样,他心中不由得悲号:“相公,你简直便是阴司十殿的转轮王!” 第二十章 正月刚过,祝家庄的老太公祝朝奉正在看一封书,三个儿子站立在身后,教师栾廷玉坐在下首。 长子祝龙问:“父亲,桃花山来信何事?” 祝朝奉老年人,手上微微有些发抖,拿着信抬起头道:“他们去年走马上任的大寨主苗雪山要来拜望咱家,说要和我们三庄结连,共同对付草寇,顺便做做生意。” 祝龙冷笑道:“这可真是贼喊捉贼,还对付草寇,他们明明就是强盗的标杆儿,照着他们的样子依样葫芦就是一串儿贼寇,绝不怕画走了样子。他们此来定不是好意,莫非是来相脚头?” 祝虎接口道:“正是,那下书的精细人只怕是来踩盘子,过后便要打我们祝家庄。对面水泊梁山一直未曾大弄,我们只顾防备他们,倒漏了背后的桃花山。这便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时祝彪说:“两位哥哥,这却未必,前些日子我们庄上与扈家庄一起出去探索道路,村头路旁只听人说桃花山如今改叫桃花堡,那大寨主十分仁义,不但不掳掠,还将这周遭诱拐剪径的全都铲平了去,倒成了个不收税的官府,清风山来劫肥水,也不曾讨了便宜去,撕破了江湖道义,只怕今后江湖上这碗饭是吃不得了。这便是上梁山容易,下梁山也不是难如登天,但下了梁山再想上梁山,可就真如同玩笑一般了。我看苗雪山倒像是想把桃花堡弄成似俺们祝家庄一般,上面有官护着,自己在地头上作土皇帝,若是他真有此心,倒也是一件好事,我们三庄虽然结盟,但我看李应那人见事不明,多有异心,如今能多个盟友也好。便是梁山泊不曾大举进犯,这世上又何曾少了大奸巨盗?这便是刀剑丛中的世界。我们这里虽有人马,也不敢说万无一失,若是果真可靠,还是多一个支撑的好。” 这时栾廷玉也说:“我们一路过去,那桃花山下周遭村镇真是好生兴旺,车马人等往来频繁,比祝家庄也不差,果然像是个回头是岸的,那些有山贼的地方我们也不是没见到过,都是荒凉萧条,连鸟儿都不飞了,哪来的这样热闹?或许真的从此洗手不干也是有的,毕竟江湖艰难,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两人这两段话说得祝朝奉和祝龙祝虎不由得都沉思起来。 那祝虎想了一会儿,笑道:“三弟,你与三娘出门一趟,倒打听得这许多消息回来,这一路风餐露宿,可辛苦么?” 他这几句话惹得祝龙祝彪都笑了起来,连祝朝奉都微微发笑。 祝彪笑着说:“二哥,你个没正经的,咱们现在正商量桃花山的事,你扯到三娘做什么?” 另一边扈家庄和李家庄也收到了桃花山的来信,这两庄一向以祝家庄马首是瞻,当时便一齐来到祝家庄商量,都说桃花山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要作良民。 那扑天雕李应沉吟着说:“我看苗雪山不是个等闲之辈,据闻他也给曾头市去了信,倒仿佛苏秦张仪合纵连横一样,莫非他真要将桃花山弄成个桃花源一般?” 祝彪道:“我也听说苗雪山意图联结曾头市,据说那曾长者和曾家五虎已经答应了,似乎从前他们便与苗雪山有些往来。那苗雪山从前是个道士,莫非在他们府上捉过鬼不成?” 众人哈哈大笑。 飞天虎扈成看着妹夫,道:“既是曾头市已经应了,我们却不好再端着架子,免得让人家说上赶着不是买卖,若是丢冷了他那里,再捡起来却难。” 于是当天众人便商量定了,便差人随同来使去桃花山回信。苗雪山不久便来拜访,随身还带着桃花堡三当家,众人一见苗雪山这等姿容仪态,纵然原本还存有两分疑心,这时也去了一分,只留一分。没过半个月,苗雪山又成了桃花堡的团练,比三庄和曾头市更多了一层官威,倒让那两处地方更加信服于他。 这一天祝家庄上祝朝奉做寿,扈家庄派了扈成和扈三娘来贺寿,李家庄的李应儿子还小,便自己亲身前来。因三庄是盟友,扈三娘又英雄了得,因此家宴上大家便坐在一起,饮酒谈天,教师铁棒栾廷玉也坐在中间,如同祝朝奉的子侄一般。 众人喝着喝着,话题便转到前些天来拜访的苗雪山头上,只听祝龙说:“那苗大堡主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看看人家那个气派,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桃花山这下是草窝里落进了金凤凰,小土坑愣是把无暇美玉给装了,硬充檀木匣子。” 李应捻须道:“这也是桃花山众人的造化,像他们占山劫道,什么时候是个了局?自古哪有十几二十年的盗贼?不是个能子承父业、做得久远的行当!” 祝虎道:“现在他们又当着官,穿了黄袍儿,这下可是抖起来了!这便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世道如今更让人看不清了。” 这时扈成笑道:“要论那苗雪山可真没的说,就是他带来的那个三当家差了点儿,小霸王从前江湖上也算是有这样一个名号,最出名的倒是他要强娶刘太公的女儿,结果洞房花烛时被一个道士炼服,反拜了岳父作义父,逢年过节还要过去送礼,当真孝子贤孙一般。如今那桃花庄是硬气了,桃花堡的副团练是他家干儿,别说强盗,便是官军也轻易惹他不得。只是那周通如今纵使几乎磨光了匪气,格调却也不高,一副小家子气,举止不见大方,跟在苗雪山身边局促得很,手脚都跟抽缩痉挛了一样,他那样子倒不像三大王跟着大大王,竟好像儿子跟着老子一样!” 祝朝奉老年人终究厚道一些,呵呵笑了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3 两声,道:“他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哪能和你们这样乡土豪门的儿郎相比?见识得少,很多事情自然是不晓得的,你们也莫要站在岸上笑落水的人。” 这时祝彪吃吃地笑着,说:“爹,众位叔叔哥哥们,你们还不知,他那哪里是小儿女相?分明是小媳妇相!我们在桃花山下的酒馆里打听得,如今桃花山的三大王已是给大大王作了贴心人,两人就在一个房里住着,每天晚上那房里都好一阵动静哩!” 桌上众人登时哄堂大笑。 祝龙笑过了一回连忙说:“老三,莫要胡说!三娘在这里哩!” 扈三娘掩着口轻轻笑道:“大哥,不妨事,我们在那酒店里时,因我着了男装,酒保只当我们都是男子,说出的话可更细致明白呢,仿佛他竟是亲眼见过一般!不枉了他是酒保,成天迎送南来北往的人,那一张嘴吐出来的字一个个都立地化作图形一般,简直活生生的,真不知他怎么想来?” 祝虎道:“三娘,真是难为你了。” 扈三娘摇头笑道:“二哥,好说,我一旦扮了男子,便觉得脸皮也厚了许多呢!” 那李应叹道:“这便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小霸王横行许久,终究弄成这样的结局,这却怨不得别人。他这事若编成话本,于世道倒也有些劝惩之功。” 那边桃花山上,周通正自郁郁不乐。 苗雪山笑着问:“怎么,什么事情又不开心了?一张脸拉成苦瓜一样,堡子里缺钱了吗?” 周通瞪了他一眼,怨恼地说:“那刘老儿三日后的生辰也要我去做什么?会他家女儿么?那刘小姐已经定亲,虽说我也勉强算得上是她的哥哥,但毕竟血脉太远,从来不在五服之内,让人家看到了,无私有意,她可嫁不出去了!” 苗雪山斜眼瞄着他,咯咯乐道:“我只当你收敛了,原来还是恁刁!霸王习性难改!你已经认了刘太公作父亲,他办寿你怎能不去?好不知尊老敬长!还直呼其名,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至于她那女婿你却不须担心他会多心,你妹夫有了你这么个厉害的大舅,高兴还来不及,哪能猜三猜四?他夫妻俩今后就拿你当靠山了!若是他们有事你不去管,传出去也吃江湖好汉们笑话。好了,收拾收拾面孔,莫要这样一幅满是怨气的样子,到你父亲好日子那天若还是这样,可是不好。” 周通怒道:“他是我哪一门子的父亲?我老子长得什么样子,连我都模模糊糊,打小儿在叔叔家长大,他倒在这里冒充起我爹来了,也不怕折寿!若真是父亲,便该将家产都交给我,谁家不是儿子继承家业,女儿只得一份嫁妆?” 苗雪山笑得更加开心,道:“你可真是个欠管教的,我让你认个义父本是好意,你还只当我为难你。须知大凡世上强盗,皆是其初父兄失教,喜学拳勇;其既恃其拳勇,不事生产;其既生产乏绝,不免困剧;其既困剧不甘,而其才与其力,又不堪以郁郁让人,于是无端入草,一啸群聚,始而夺货,既而称兵;其既啸聚渐伙,必受讨捕;其既至于必受讨捕,而强盗因而自思:进有自赎之荣,退有免死之乐,则诚莫如招安之策为至便也。是以夫招安者,强盗之变计也,然而鲜少能成,纵然成了,终生提心吊胆,行动便被人找出贼根脚来,便好像孙悟空无论怎样变化,总要露出猴屁股来一样,又有什么趣儿?如今你有个父亲,多少总也有些顾忌,多听听老人家的慈悲话儿也是好的。” 这一番话直把周通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自己在苗雪山眼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劣子,总需要人管束才好! 周通想了想,便愤愤地说:“既然你讲究君臣父子,那便该知晓些礼义廉耻,哪有一离了人家父亲,便奸污人家儿子的?这岂不是淫乱?你没看妲己、妺喜那些秽乱朝政的人被书生们几千年地骂哩,难道你也要被钉在史书上不成?” 苗雪山哈哈大笑,道:“周通,你这些日子听我讲了些史,倒把这些都记得了。朝政是可以被淫乱的?莫非有人能奸污了满堂的皇帝大臣不成?骂人淫荡者,自己才最是淫荡,好好的史书,愣是给他们写成了风流话本,仿佛不如此便不能成为传奇一般,看来男人的历史里面若是没有女人,便枯燥乏味得很,有事没事便要写上一笔。你和我作夫妻好冤屈么?你却不看看你占的这是什么山,此山既以桃花为名,大王那不桃花坐命?这正是‘桃花山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亲亲,让我们来亲一个!” 苗雪山一把搂过周通,嘴对着嘴就亲了起来,周通惊慌地挣扎了几下,便软了身子被他托在臂弯里尽情吮吸着口中的蜜液,原来苗雪山一边亲吻还一边将虎爪探到他衣服里面去,正揉搓着他的身体。在遇到苗雪山之前,周通从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被人摸上几下便酥麻了全身,尤其一想到这只手是男人的,就让周通加倍羞耻,感觉也格外强烈起来,身上忍不住便要发颤。 周通不多时就面红耳赤,那苗雪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最爱揉弄自己的胸部,每次在自己两乳处起劲儿地捏弄摩挲,自己又不是女人,没有那般馒头一样的香乳,平坦坦硬邦邦,他到底是喜欢的什么?自己平生喜欢女子,最为刘小姐动心,只是被他如同碌碡一般翻来覆去碾压了一年,把自己的性子全都压平了,甚至连欢乐的源泉都改了,从用前面变为用后面。 如今周通觉得自己竟对这种事仿佛越来越习惯了一样,只不过一年工夫,当自己后穴再被苗雪山通开插入时,自己虽也害羞一下,但却没了起初那种天崩地裂般的感觉,不会怎样痛苦愤恨,只要吸着气咬咬牙便都容纳了进来,现在最让自己为难的不是被男人强暴的羞辱,而是苗雪山那东西尺寸实在太大,每次乍一入洞,总是让自己撑得喘不过气来,要等那物在里面扩充上一会儿,将那入口和肠道都撑开了,这才好受一些。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若是一连过上几十年,只怕自己真的会被那邪魔弄作个怪胎,只能被男人上,再没本事找女人,天啊,那样自己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此时清风寨也正热闹,南边小寨里,花荣正在对着刘高逼迫:“刘知寨,你算算从上元到现在多少天了?你硬是扣着我家亲眷不还,是何道理?我又不是那等负心忘义之人,这些日子待你可有甚差池之处?你何必把他像异人燕丹一样,硬是抓在手里?” 刘高缩在床上,拿开口中的手指楚楚可怜地说:“我就是不还!若是将人给了你,你敢是从此再不登门了!这些日子你看我的伤好了很多,待人渐渐冷淡下来,当我看不出么?况且那当真是你的什么亲人么?那人早已招作是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4 郓城虎张三,你写帖儿来却说是‘薄亲刘丈,近日从济州来’,你是当我不识字么?还弄成像是我一家子,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你明明当面便这样欺我,我哪还敢再信你?” 刘高越说,脸儿便越扬了起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花荣急得几乎要跺脚,暗想这刘高是个穷书生出身,虽是心术不正,心思却这等精细,自己一番谋划全被他看破了,也是宋江兄长和自己事先未曾串过供,如今被他拿住这个破绽。 花荣只得道:“他心中怕了你,一时不敢说实话也是有的,你只依我言,放了他吧。” 刘高自然百般不依,只说:“他在我这里住得蛮好,又不曾亏欠他的酒肉,倒是比先时养得更加肥胖了些,你只管要他怎的?” 花荣心道:“你每天给他吃大鱼大肉,又不让他出门活动,每日只圈在房中,可不是更胖了么?倒如同笼中养肥鸭一样。”口中则道:“知寨,人生最贵莫若自在二字,他被你如同犯人一样拘在那里,纵然每日鱼肉满口,也是忧愁。况且你这样平白扣押良人,便不怕违犯国法么?你纵然当官,须知国法严峻,半点不能容情。况且那一日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与你追究也就是了,你却莫要再把那事当吃亏,仿佛花荣欠了你海来深的债一样。” 刘高被他说破,登时脖子一缩,一时不敢回嘴,但片刻之后他便想好了词儿,重又梗起脖子,只见这文官昂然道:“花荣,你当我不知道么?那人既不是郓城虎张三,也不是你那个什么亲人刘丈,明明便是及时雨宋江!他在郓城杀了人,逃走在这里,除了这件事,还有弥天大罪等着他哩!你知我见的,我也不与你说破。那厮便是个棺材座子,谁沾上他谁倒霉,亏你还生怕那火离自己不够远,巴巴地把他请了来,让他香汤沐浴,更换新衣,倒像是浴佛一般,这些日子你夫妻几口儿朝暮臻臻至至献酒供食,伏侍宋江,他是你哪一房的长辈?” 花荣这一下才大惊失色,脸上都惊得煞白,暗中寻思他到底知道了哪些事?莫非连宋公明与晁天王通风报信的事他也已知道了?口中则讷讷地说:“便是结交了些江湖上的人,他心中也长存忠义之心,常和人说‘兄弟既有此心归顺朝廷,皇天必佑。如得朝廷招安,你便可投降了,日后但是去边上一枪一刀博得个封妻荫子,久后青史上留得一个好名,也不枉了为人一世。我自百无一能,虽有忠心,不能得进步。兄弟如此英雄,决定做得大事业,可以记心。’只是如今世道不明,才让他陷于此境,他虽是犯罪之身,却也本质纯良,从无害人的心,你不可冤枉他。” 刘高冷笑一声,道:“你还说他是好人,只是这‘招安’两个字便最是恶毒,你跟着他,也是想要将来招安么?真真荒唐可笑!嗟乎!强盗则须招安,将军胡为亦须招安?身在水泊则须招安而归顺朝廷,身在朝廷,胡为亦须招安而反入水泊?莫非是先割袍断义,再讲‘乐莫乐兮新相知’么?你拿这话问宋江,只怕他便没的说了!若是让他成了势,捉了朝廷军官定然会亲为之释缚、擎盏,流泪纵横,说:‘小可宋江怎敢背负朝廷?盖为官吏污滥,威逼得紧,误犯大罪,因此权借水泊里随时避难,只待朝廷赦罪招安。不想起动将军,致劳神力。实慕将军虎威,今者误有冒犯切乞恕罪。倘蒙将军不弃山寨微贱,宋江情愿让位与将军;等朝廷见用,受了招安,那时尽忠报国,未为晚矣。’我说的可没冤枉他?” 花荣虽然是个文秀敏达之人,此时也不禁没了言语,他与宋江至为亲厚,虽然一心信赖自己的公明兄长,但刘高此时说出的话语事情却的的确确像是宋江哥哥会说会干的,一时间他简直以为宋江的魂此时便附在刘高身上了一样。 刘高见他不说话了,便放缓了口气,又有些得意地道:“如何?再有一句,若是他得了梁山泊,便将打家劫舍从此改成替天行道,连聚义分金厅也改成忠义堂,读过书通晓权谋的人造起反来也比别人更厉害一层!我和他一般是文生出身,他想得到的事,我怎么会想不到?倒是有一些‘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便是和他再亲,也不能真正知他的心,他的知己却是像我这样的人。只不过若是我得罪了他又落到他手上,他却绝不会像放过好汉降将那样放过我的,这便是同行相忌!” 花荣沉默半晌,低声道:“刘知寨,其他的暂且不说,如今他弟弟来了,眼下就住在我那里,被我暂且安抚住了,若是他长久不见他哥哥,你让花荣怎的交代?只求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将他放了吧!” 刘高洋洋地说:“既是这样,我也不想让你没了面皮,男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的。只是你这些日子都不肯亲近我,让人心里难受,如今你可愿意和我亲一亲么?” 花荣闻言,就如同逼着他上刑场一般,但他略一犹豫,便看到刘高变了脸色,于是只得故作平静地坐到床上。刘高见他来了,便如同得了宝一样,立刻凑了过来,紧紧抱住花荣玉树一般的身子,嘟着嘴便亲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转眼又是春三月,桃花山上已经忙碌起来,漫山遍野包着红头巾的喽啰们正在忙碌,乍一看去就像红巾军。夹杂在这些人中间还有另外一些人,都没有戴头巾,只光光地挽着头发,拿一根木头簪子别住,跟在后面做这做那,有一些人甚至脚上还拖着链子。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这两类人便错杂坐在一起,喝水吃饭,不时便有那戴红巾的人抱住身边的男人亲嘴摸身上,把那些人惊得如同随时要被捕猎的兔子一样,一顿饭也吃不消停。 苗雪山正和周通在远处看着,见此情景便笑道:“这些人如今倒是安分了,好一阵不见有人逃跑,安心在山上养身立命,把这里当做故乡一般。” 周通怏怏地说:“可说呢!每个脸上都妆了个幌子,如同牛马屁股上烙的印戳一样,一匹匹毛片各别,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他们倒是想逃,却怎么能够?一到山下便被认了出来。如今那山下村庄的连坐保甲被你弄得如同秦始皇一样,山上走脱了人口只管问他们要,他们哪个敢不留心?但凡见到个脸上刺字的就拿来给你,有两次连逃脱的配军都被他们送了来,官府都捉不到的人,如今要在我们这里服刑。弄到那些人如今便如同缠了足一般,只在山上划定给他们的这一小片地方上晃,出了房门就要有人带着,他们还能怎样?这可真是‘乱烘烘你方上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一个个只得把黄连汁当蜜糖哩!否则可怎么熬下去?” 苗雪山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猫冬的这些日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5 子学了些书史,果然与从前大不相同,这正是‘地灵人杰’,老天生人再不虚赋情性的。我成日叹说可惜你这么个通达之人人竟俗了,谁知到底有今日。可见天地至公。也是你遇上了我这贵人,才发掘出你的天赋来。” 周通骨嘟着嘴,扭过头去不肯理他。 这时李忠远远地走了过来,见了苗雪山闲话了几句,苗雪山见他脸上神色犹豫,似乎有些心腹话要对自己说,便支开了周通,自和李忠说话。 虽然现在只有自己与苗雪山两人,李忠也仍然有些害羞,期期艾艾地说:“大哥哥,你当初曾许我一个房里人,如今已经转过一年,却还不见个人影儿……大哥哥千万莫要想歪了,我可不是个贪花好色的,只是如今已是春天,树上的鸟儿都成双成对的,林子里的野兔也是一个撵着一个,让人看了心里难免……” 苗雪山抿嘴笑道:“兄弟,我知道了,你这便是触景生情,如同《诗经》赋比兴一般。你却莫急,自古好饭不怕晚,都要慢慢炖足了火候才好。你可听说过那首烧肉诗么?‘黄州好猪肉,价钱等粪土。富者不肯食,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他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吃一碗烧猪肉还要等一个晚上,更别说你如今是要吃河北三绝的肉了,那般好肉,你便再等两个月也是应该,那样也更能知道珍惜,休要像牛嚼牡丹一般,这便是‘若将容易得,便作等闲看’。” 李忠登时心猿意马起来,暗自思忖:“河北三绝?莫非是三个都给我么?那三人都是大英雄大豪杰,只怕彼此不能相下,到了我这里却不能分了厚薄,总要一碗水端平才好,否则我那房里却成了一锅粥了,三妻之会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常见人家宅院里妻妾多了,争风吃醋,你死我活,无般不使出来,我那房里千万莫要如此,否则我这本领低微,只怕最后连我自己也要弄倒在里面。” 李忠这样想着,口中不知不觉竟半遮半掩地说了出来:“若是三个,只怕太多了……” 苗雪山登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如同看猪八戒一般看着李忠,笑眯眯地道:“老二,你想什么呢?河北三绝之一还不够你受用,定要一锅端才好么?你想让河北英雄从此断了根苗不成!见哪里有好人,你都要弄了来,原来也是个贪心不足的!” 李忠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如同从染缸里捞出来的一般,连忙不住地解释:“非是小弟敢如此贪婪,实在是那三绝乃是三个人,小弟一时不知到底是哪一个,因此误判。” 苗雪山笑道:“你的心事我已知了,兄弟尽管放心,到时包你心满意足。” 李忠连忙道谢,苗雪山摆了摆手,摇摇摆摆地便自去了。 李忠见他走了,这才觉得自在了,方才那股尴尬劲儿也正在退去,忽然只听树后有人说:“李大哥,你怎的也干这样的事?” 李忠登时如同坏事被人撞破一般,心间一个震颤,连忙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真正的兄弟小霸王周通。 他这才放松了下来,脸上带笑说道:“三弟,我只道你走了,原来竟藏在这里,好悬吓我一跳。你一向直爽,如今竟也这么神头鬼脑的。” 周通哼了一声,道:“二哥,你莫要和我打岔,你不看看咱们这山寨如今已经被苗雪山祸害成什么样子?都反了阴阳乱了男女了,一个二个每天鸡鸡对鸡鸡,如同比试枪棒一般,两人对在一起各自把棒来尽心使个旗鼓,吐个门户,然后便乒乒乓乓地碰撞,倒是打得热闹!你不说改一改这个风气,倒也跟着凑在一处,我明明记得你从前与我一般,也是总念叨着要娶妻的,怎的如今连汉子也要了?这般摧残和我们一般的江湖好汉!” 李忠听了有些尴尬,支吾了几句,却是前言不搭后语,最后他一咬牙一狠心,索性直说道:“兄弟,今时不同往日,天地改换了,我们也该与时推移,岂不闻适者生存?一味较真做什么!你不听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我在这里被日夜熏陶着,明明是个喜爱阴阳的性子,到现在也觉得阳阳相碰挺有味儿,倒是撞出火花来,这便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况且有这么一个强神镇在这里,就算原本觉得那事腌臜龌龊,只因有他带头,也仿佛光彩了起来,这世间的风尚可不都是强者领着的?你也莫要怪哥哥了,这周遭都是莺莺燕燕,哼哼唧唧,哥哥也寂寞啊!” 周通被他这一番话直堵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细思量这一番祸事倒是自己引过来的,这样也算是引火烧身,于是他咬着牙跺脚道:“说起来还是小弟的不是,若是我不入赘成亲,也招不来这瘟神,那样我们这一寨子人如今还在快快活活地打家劫舍,自由自在过日子,不受这长官拘管。” 李忠犹豫了一下,说:“兄弟,我说句话不怕你恼,自从有了这大哥哥,我们行动虽不似从前那般自在,但腰杆却也硬了起来,若是从前有大寨欺到我门上,月终结账要钱要粮,我们哪里敢放个屁?你我两个虽有些本领,不是十分高强,两条细丝拧到一起也不成牛筋绳,时常担心被人火并。那江湖上有一等强人不是好汉,见了俺们这山寨险峻,也不说投托入伙,若是那样我们宁可让他当大寨主,他却径要夺过去养他自身的性命,把我们都一刀两断,那时岂不是冤哉枉也?如今有了大哥,便如同镇山虎一般,再不怕有人打上山来,在江湖好汉们跟前也有了面子,这便如给贵官做女婿,虽是在丈人娘子面前做小伏低,但在人前却尊贵,也是件好事!这便是‘世上安得两全法,不亏体面不亏钱’。兄弟,你也想开些吧,人生在世若无十分的本领,只好将就些。” 一篇话把周通说得默然无语。 时日忽忽然又过了两个月左右,这时已到五月,乃是最容易生事的时候,这一天河北大名府一间高大门楼的解库门首忽然一片闹哄,里面厅前正坐着一个气概慷慨的员外,听得外面喧闹,便问当值的:“外边因何这般热闹!” 当值的笑道:“员外,端的好笑!街上一个别处来的算命先生在街上卖卦,要银一两算一命,谁人舍得?后头一个跟的道童且是生惨濑,一双贼眼凶恶睖睁看人,走又走得没样范,小的们跟定了笑。” 那员外只一转念之间,便将祸事引进家门,从此不得翻身,只见他让人将那算命的先生请进来,不多时便见一个道士带着一个道童进来。 那算卦的道士戴一顶乌纱抹眉头巾,穿一领皂沿边白绢道服,系一条杂彩吕公绦,着一双方头青布履,生得眉目清秀,面白须长,他手里拿一副渗金熟铜铃杵,正念唱着:“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6 有时。” 正中坐地员外一听,心中便有触动,暗道可不是么,我虽是饶有家财,却只能在这里坐地收钱,空做个财主罢了,倒把一身本事都埋没了,我须不是个只知吃酒啖饭数钱的,难道真要等到八十岁了才得施展本领,天下扬名? 再看那道童,却是生得十分各别,脸膛黑亮,额头一块红记,上面生着一片黑黄毛,便如同猪皮上没剃净的鬃毛一般,鬓边戗几根蓬松黄发,头上绾两枚浑骨丫髻,穿一领粗布短褐袍,勒一条杂色短须绦,穿一只蹬山透土靴,担一条过头木拐棒,挑着个纸招儿,上写着“讲命谈天,卦金一两。” 这道童虽不是长得绝顶丑怪,若在苍然暮色中见了却也如同夜鬼一般,更兼打扮得稀奇,让这怪道童更加出彩,因此连那员外也自吃了一惊,暗道难怪外面如此喧闹,倒像来了什么西域的狮子一般,果然长得与世人不同。 员外与那道人寒暄两句,互相通了姓名,卢员外又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那姓张名用别号天口的先生便拿起运算元拍着铁算子,大叫一声“怪哉!”然后便是一串险语,故作奇诡险峻之词,危言耸听至极,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偏偏又故意表现得极有骨气,见人有半点不信,便收拾东西要走,极不是个阿谀谄妄的。 道士越是这样不同凡俗,便越投合了卢员外的性子,让那财主更加信他,最后那卢员外终于在道士的吩咐下,提起笔来在自家白壁上平头自写了一首诗,那先生念一句,他便写一句,倒比提线木偶还灵,只见那首诗是:“卢花滩上有扁舟,俊杰黄昏独自游。义到尽头原是命,反躬逃难必无忧。” 卢员外写罢,那道士见大事已了,哪还肯多留,收拾运算元捷如脱兔地作揖便要走,那卢员外循着礼义还要留饭,便如同武大要金莲拿钱买酒食与王婆回礼一般,自家只当是“远亲不如近邻,”休要失了人情,却不知实在是丢了老婆还要帮人家数钱。 那道士飞快地去了,留下卢员外在那里一反常态,接连几天每日傍晚立在厅前,独自个看着天,忽忽不乐;亦有时自语自言,正不知甚么意思,只差拿着手指在空中写“咄咄怪事”。 娘子贾氏看了,不由得忧心,叫过员外跟从人来问话:“员外这几日是怎的了?一时间郁郁寡欢,一时间又自己嘴里咕咕浓浓的,莫不是痰迷了心窍?近来到底有什么事,让他连本性都改了一半?你们整日跟着他在外面,这些事总该知道。” 其中一个伴当便说:“夫人,今日也无别事,只不过前几天来了个算命的先生,员外将他引到后堂小阁儿坐地,让我们都离开了,也不知他们都说的什么,自那先生离开后,员外便魂不守舍的,整天飘飘忽忽,小人也不敢深问。” 贾氏又问了几句,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便让那几个人下去了,自己叹道:“‘人若改常,非病即亡’,俊义,我知你素来心高志大,只是你如今保有海阔一个家业,却千万莫要自误。” 那卢俊义把这一腔心事在胸中直酝酿了几天,最后终于憋不住了,这一天便将以李固为头的众主管并浪子燕青都唤了来,在堂前和他们说自己算了命,道是百日内有血光之灾,因此要去泰安州躲避,顺便做些买卖,要李固收拾十辆太平车子,跟自己前去,留燕青在这里看家。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紧接着从李固到燕青再到贾氏轮番相劝,都要卢俊义莫要轻易远离,把那玉麒麟说得火大,最后实在不耐烦多说,竟使了蛮横,喝道:“我既主意定了,你都不得多言多语。若是那一个再阻我的,教他知我拳头的滋味!” 他这几句话便如同一个铁锤砸下去一般,将众人都砸得扁了,一个个消没了声气,全都面面相觑,娘子自漾漾地走进里面去了。 当下李固也讲不得自己脚气病发作,只得忍气吞声自去安排行李车辆。 第二天早五更,卢俊义起来沐浴更衣,早膳后到后堂里辞别了祖先香火,提了棍棒便出了城。他却不知自己这一去便再无回还之日,从此告别了祖宗香烟,失身在山寨里。若是他祖先有灵,此时定要慨叹“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了! 第二十二章 卢俊义督着那十辆车子,几十匹头口一路前行,但见途中山明水秀,路阔坡平,他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慨,暗道:“我若是如同妇人一般终身困在家里,哪里见这般景致!这才是清平世界,朗朗干坤,若是这世上到处都如同这里一般,半点都不见那些魑魅魍魉才好!” 路上走了十几日,这一天午间用饭时,便看到两个男人监押着一个面上刺字之人往路上去,卢俊义看那人脸上左边刺了一个“囚”字,右边刺了一个“奴”字,却不是寻常官府刺的“迭配某某州”字样,煞是稀奇古怪,倒像是被人用了私刑一般。 那人一边被押着往外走,一边还悲愤地叫道:“我不是私逃,乃是主人差遣我来,我这里有路条!” 那两个临时公差笑着说:“俺们都是睁眼的瞎子,不认字,谁知道你那字条上写的什么?你若是从哪里偷来拣来这么一张纸,拿来哄我们,我们放你走了岂不是要自己倒霉?这样弥天的干系却是担不得!如今你少要闲言语,便是上面差遣你下来,如今你事情办完了,我们送你回去也不误了你的事。纵然我们不防送,难道你竟不回去了不成?” 那奴隶可怜地说:“让我且在下面再逛逛!” 两个强壮的汉子将他推推搡搡往前赶,笑道:“莫逛了,小心逛出事来,还是早早归家的好。” 卢俊义看了心中寻思:“我在大名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却不曾这样张狂,只怕便是梁中书家里也没个给人随便刺字的,总要经过官府才好,这方乡土却是什么规矩?竟把家中一个下人弄得如同囚犯一般,此时去商周时候已远,哪家的伴当还这么不得自由么?” 他心里想着,口中便问了出来:“小二,你来,我有话问你。方才那个面上刺字的是什么人?那两人要监押他到哪里去?莫非本地官府这么厉害,衙门里使唤的人竟如同配军一般么?” 那小二过来笑嘻嘻地道:“好教官人得知:那人乃是桃花山绑来的牛子,如今在他那山上为奴作婢,因生怕他们跑了,是以脸上都刺了字,你方才只看到他脸上那两个字,若是扯着耳根子,便可看到后面还有‘桃花山’三个小字,标明了是桃花山的行货。那桃花山十分厉害,我们个个村店都发了告示,要我们看到私逃下山的这班人便捉了给他们送去,那里都有赏。” 卢俊义一听便差点气得跳起来,他狠拍桌子叫道:“大清白日竟强掳人口,这成何世界,竟没有王法了吗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7 ?便是天子要宫女内官,也得人家情愿,每月还得关月例银子,哪有这样管住了白使唤人?你们这些人想是被那桃花山欺压久了,都僵麻了,半点不晓得善恶大义,竟然帮着强盗捉人,我却要将那被欺压之人解救出来!” 说着他提着杆棒便要去追。 那小二连忙拦住了他,道:“官人慢来!非是我等不分是非,实在是因为山上的那些奴子本来也都是道上的强梁,他自家黑吃黑火并了,却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也没有坑陷良人为奴。要说我们还看着这桃花山好,毕竟从去年始便不下山掳掠,还时常拿些山上的出产来和我们换东西,价钱也不甚高,不是那等漫天要价强买强卖的,况且有这样一座山寨镇着,远近其他险山恶水的贼寇也都不敢侵扰,倒是以毒攻毒。况且他们如今也不叫桃花山,只说叫桃花堡,恍惚间听说那三个大王还都当了官,作了什么团练,竟是成了正果了!” 卢俊义听了这话,把那路见不平救人水火的心不但没熄,反而更旺了三分,愈发不依不饶,道:“强盗做了官,果然比那些本来当官的更加猖狂,居然给人脸上乱刺字,这不是以私刑当官法?在这里倒像个土皇帝一般了,这桃花山左近竟是个国中之国不成?看他如此行事,便知道不是良善之辈,纵然一时归顺朝廷,久后必有反心,正自饶他不得!” 当下卢俊义便叫当值的取下衣箱,打开锁,去里面提出一个包,包内取出四面白绢旗;问小二哥要了四枝竹竿,每一枝缚起一面旗来,每面旗上栲栳大小七个字,写道:“慷慨北京卢俊义,金装玉匣来探地。太平车子不空回,收取此山奇货去!” 脚夫和店小二都不识字,便央求李固给他们念念,等李固咧着嘴念完,众人便一齐叫起苦来。 小二跌脚道:“那桃花山虽然如今从良了,毕竟原来当过山贼,骨子里都是狠人,如今日常还要操演兵马。官人既来了这里,反正他们也不肯下来害人,你只管悄悄过去便罢,何必和他叫板,这样大惊小怪?官人,你莫不是与那桃花山的大王堡主有亲么?敢是和他作耍,挑动他下来迎你上去吃酒?” 卢俊义慨然道:“我自是北京财主,和这山东强盗有什么亲?我这一路来,便是要铲平天下的强盗,本是为了梁山泊,如今先顺手抄了桃花山也好!这便是未屠毒龙,先缚豺狼,今日且先牛刀小试。” 小二哥小声道:“官人低声些,不要连累小人,不是耍处!他们在这里占山已久,你便有一万人马,也近他不得!况且他们近来又不曾害人,平白惹他做什么?” 卢俊义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一迭声叫道:“放屁!放屁!你这厮们都合那贼人做一路!” 店小二受不住,掩耳不迭,众脚夫都痴呆了。 李固和当值的杀鸡扯脖跪在地上,拉着卢俊义的袍子襟儿,凄惨地哀告道:“主人,可怜见众人,留了这条性命回乡去,强似做罗天大醮!” 卢俊义怒喝道:“你省得甚么!这等燕雀,安敢和鸿鹄厮拼?我思量平生学得一身本事,不曾逢着买主!今日幸然逢此机会,不就这里发卖,更待何时?我那车子上叉袋里不是货物,却是准备下袋熟麻索!倘若这贼们当死合亡,撞在我手里,一朴刀一个砍翻,你们众人与我便缚在车子里!货物撇了不打紧,且收拾车子装贼;把这贼首解上京师,请功受赏,方表我平生之志。若你们一个不肯去的,只就这里把你们先杀了!” 这时店里另外还坐着两个锦衣客人,戴着眼纱,看不清容貌,自背对着他们自己吃酒,其中一个闻言便回过头来微微发笑,却也不说话。 那李固和众人见他发狠,哭哭啼啼,只得依他。此时那伙人只顾得眼前,依着主人的吩咐,前面摆四辆车子,上插了四把绢旗;后面六辆车子,随后了行。卢俊义取出朴刀,装在杆棒上,三个丫儿扣牢了,赶着车子奔桃花山路上来。 正走之间,忽然听到前面树林里有人唱歌:“英雄不会读诗书,只合桃花山里居。准备窝弓收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 卢俊义此时尚未被锉动锐气,听了登时大怒,他身后那些人却都吓得瑟瑟发抖。 卢俊义回头一看那些人面如土色,摇头道:“雄狮率绵羊,终究抵不过一群狼。” 这时只听左边又有人唱:“虽然我是泼皮身,杀贼原来不杀人。手拍胸前青豹子,眼睃道中玉麒麟。” 然后便只见一群小喽啰从林子里面扇着膀子走了出来,为头的一个头目袒着胸脯,胸前果然刺着一个豹子头。 那头目笑着向卢俊义说:“卢员外,干事差了,不是我们要寻你,是你上赶着找我们,你放着北京的好日子不过,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做什么?莫非成日牛羊鸡鸭吃得虚火上升,非要找个地方泻火不成?若真是那样,你可是来着了,岂不闻人怕落单,铁怕落炉?在俺们这里不管怎样凶狠顽强的盗匪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更何况你这个富贵员外咯!等你进来了便知道,俺家大哥哥已经准备好刑法给你哩!” 卢俊义教把车仗押在一边。回头再一看,只见车夫众人都躲在车子下叫苦。 玉麒麟喝道:“我若搠翻,你们与我便缚!” 自己人中此时却哪有一个敢理他? 卢俊义冲着前方大喊道:“我时常有心要来拿你这伙强盗,今日特地到此!快教你家大王下山投拜!倘或执迷,我片时间教你人人皆死,个个不留!” 那伙山贼笑嘻嘻只顾风言风语地撩拨,卢俊义自负高明,哪能受得了这个?当下挺着朴刀上来便砍。那些强盗们呼啸着便跑进山林,那厮们本便是当地的强人,道路熟悉,在林子里左拐右闪,让卢俊义只看得到人影,却偏偏追不上,便是偶然追上一个,举刀去杀时,总是被树根藤萝土块绊倒,等他再跳起来,方才近在手边的人早就跑得远了。 卢俊义也不是一勇之夫,中间也知道这事情不对,只是但凡他稍有迟疑停留,那帮人便又转回来嘲弄,直气得卢俊义哇哇大叫,惹得他性起,加倍奋勇只顾追赶,却不知越陷越深了。 卢俊义就这样被他们一直引到乱山深处,此时已是黄昏,他竟是直厮杀了一个下午,到这时已是累得通身是汗,再寻路出去时,举目环顾四面,只见到处都是杂木老树,野草闲花,却哪里有道路回去?早已经不辨东南西北,浑忘了自己的车仗放在哪边,却又哪里找得到道路回去? 他穷极生智,爬到一棵高树手搭凉棚往远处一看,只见远远地山坡下一伙小喽啰把车仗头口赶在前面;将李固一干人,连连串串,如一串螃蟹一般缚在后面,驱赶着只顾慢慢走,想来众人此时定然号哭不已,盼着自己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8 去救;那伙小喽啰便如同两军阵前打了胜仗一般,鸣锣擂鼓,欢欢喜喜,将这些人物财货解投松树那边去卢俊义望见,顿时如同被人抄了老巢一般,只觉得分外孤零,他平生虽然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将那等人只当做脚底下泥,但这时只剩了自己一人,才知道有那些人陪衬,自己脚踏实地,心里也多一点底气。小卒虽无用,但若是都搞没了,大将也很难作孤胆英雄。于是卢俊义又是心惊又是愤恨,不由得心头火炽,鼻里烟生,提着朴刀,认准了方向直往那边赶将去。 卢俊义没走出几丈远,便见前面呼啦啦涌出一队喽啰,为首一个丰神如玉的大头领,笑着对自己说:“卢员外,苗雪山等你多时了!你倒是好该到我桃花堡避难,免得将来做出大事来,那算命先生让你出门避祸,倒也不完全是虚言,只是千万别避到水泊里去,还是在我桃花山为好。” 玉麒麟被他们戏弄了半天,此时方才见着正主,他本来已是走得脚痛肚饥,十分精神没了七分,此时便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把那残存的斗志都激发了起来,竟比刚开始拼斗精力旺盛之时还要凶悍,真有点回光返照的架势,于是喝了一声:“不是你,便是我!”狂吼着便挥朴刀向苗雪山扑来。 苗雪山见他暴怒,也不和他绞在一起厮并,手腕轻抬,几枚石子便破空飞出,直打在他手脚关节处,卢俊义只觉得手腕剧痛,手中的刀立刻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把地上的石块都砸出火星儿来,与此同时膝盖处也是一麻,竟是打在了麻筋儿上,让他情不自禁地便跪倒在地。 玉麒麟登时大大羞恼,自己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怎料到今天竟给强盗下跪,这岂不是恨煞人也! 可惜苗雪山的石子打得力道正好,玉麒麟在地上扑腾着手脚,竟一时挣扎不起,被那边苗雪山一挥手,几个小喽啰一拥而上,拧过他的两条搏虎擒狼的胳膊,用粗麻绳在上面缠了一道又一道,最后归结在手腕处,十字花拴了两道,打了个死结。 那卢俊义哪堪如此受辱,自然不断挣扎,可是他一个下午已经将气力消耗得七七八八,方才奋起余勇又将仅存的一点力气都一下子使完了,就如同扫清了库房底子一样,此时再没多少力气可用,因此被那几个喽啰嘻嘻哈哈按住肩背,强要他俯首帖耳,任凭绑缚。卢俊义纵然英雄,到这时虎落平阳,也只得低着头受了,只觉得那麻绳勒在手上生疼,万分不惯,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绑过哩! 苗雪山看喽啰们将卢俊义捆绑好了,便喝令一声道:“孩儿们,将玉麒麟扛抬起来,这里到山上路还远,他折腾两三个时辰了,莫要到了山上累成一头死猪,却是不好使用。” 喽啰们哄然大笑,有几个身长力大的便上前抬胳膊抬脚,将卢俊义搬动起来,那样子简直就像众妖怪往山洞里扛抬唐僧。一路上众喽啰闹哄哄唱着山歌,分外快活,只有卢俊义被他们仰脸向天地抬着,茫然的眼睛里只看到昏暗下来的天空和一道夕阳的余晖,这时却说不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第二十三章 卢俊义一路被抬回山寨,进了栅栏围墙,只看到里面许多砖瓦房,倒不像传说中的山寨只是草厅土房。 到了中间议事厅前,喽啰们将卢俊义放了下来,押着他进去,按着他跪在地上。卢俊义昂然不惧,仰头看向上面,只见正中三把虎皮交椅上端坐着三个大王,中央的便是那擒住自己的大寨主;左边一个穿了一身新绸缎衣服的壮健汉子,那人正盯着自己满眼是笑,一副贪馋样子,只差嘴角流涎,卢俊义一看就皱起眉头,暗道好个下流相;右边那人是个眉目端正的男子,只是愁眉苦脸,那样子就如同便秘了一样,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一副怜惜神色,知为什么,卢俊义觉得这人看着倒还顺眼一些。 这时只听大头领苗雪山笑道:“你们怎的如此无礼?卢员外马上就是桃花堡的亲人了,怎的能让他跪在地上?还不快拉把椅子请他坐了!” 两个小喽啰笑着上来,一个拉过椅子来,另一个扶着卢俊义站起身躯,按着他坐在木头椅子上,卢俊义坐在那里,默默无言。 那苗雪山继续说:“卢员外,你这便是撇却锦簇珠围,来试龙潭虎穴,这盘丝洞乃是你自己撞将来,须怪不得我们!这便是‘西狩获麟,食其肉,寝其皮’,今番你一个身子都是我桃花堡的了!你既然在河北如此驰名,乃是大名府第一个长者,我却也不慢你,让你作我山寨二头领——我这兄弟打虎将李忠的压寨夫人,你看如何?” 卢俊义一看,苗雪山的手指正指向那正对着自己垂涎三尺的人,心中就是一阵腻歪,怒火又腾地升了起来,冷笑道:“卢某昔日在家,实无死法;今日到此,并无生望。要杀便杀,何得相戏!” 苗雪山摇头笑道:“员外行动便打打杀杀,你当世人都和你一样么?张口闭口就是杀人。我这里却是化干戈为配合的。二弟,我去年时许下你一头亲事,悬挂在心中,不曾完得此愿,如今终于捕获了这玉麒麟,他也算是配得起你了,你们两个乃是前世的姻缘,你莫嫌弃员外性子烈,慢慢揉搓他便了。今日便是良辰吉日,山寨里已经给你们预备下了,这便完婚吧!” 李忠两只眼睛不错眼珠儿地紧盯着卢俊义,闻言连连点头,他哪会嫌弃卢俊义?若是没有苗雪山,自己做梦也想不到会把河北玉麒麟弄到自己床上,如今这飞来横福砸在他脑袋上,让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乞儿突然作了皇帝一样,简直乐得他头都有些晕了,就如同睡里梦里一样。 苗雪山看了他那副急不可耐的傻相,便笑道:“让小的们烧水,先将这新人沐浴一下,他赶了大半天,一身臭汗,你那婚床上已经熏得香喷喷的,这样放上去味道可是不很好。” 李忠连忙摇头,腼腆地说:“大哥哥,不必麻烦,众兄弟为了我的亲事,今日也奔波了一天,如今大事已成,也好教他们回房各自休息取乐,汉子们哪有个香气扑鼻的?不都是一身汗臭!我不嫌!” 周围大小头目喽啰见了二大王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都忍不住直乐。 苗雪山微微一笑,道:“好哩!孩儿们,将卢俊义赶紧送到二哥哥的房中,让他们交鸾配凤!” 卢俊义在下面坐着,听到这几句话,脸都白了,登时就想站起来。 一群小喽啰见山寨又有喜事,顿时都欢腾起来,一群人簇拥着李忠与卢俊义便往后面走去,口中还唱着:“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 周通听着这几句歌词,心中百味杂陈,自己当初下山去成亲时,跟从的孩儿们可不也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69 是唱的这几句?如今再一看那被强拥入洞房的卢俊义的背影,他只觉得一道冷汗如一溜小蚂蚁一般就从自己的后背蜿蜒爬了下去。 卢俊义被几个小喽啰强推进一间房里,那些人也是促狭,知道卢员外英勇,到了屋里直接将他就放倒在床上,连靴子也给他脱了,两只穿着雪白足衣的脚丫子明晃晃抵在床尾。卢俊义到了这时便如同被横拖在沙土地上的生猪,只待开刀放血。 玉麒麟也知道此事危急,待屋子里的人刚一退出去,他便瞪起两条腿腰上一用力,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看四下无人,挪动着腿便要下床。就在这时,房门又是一开,李忠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卢俊义已是坐在床上,正要挣扎下地,连忙跑过来两只手按在他肩膀上,猛地一用力,将卢俊义噗地又按倒下。 卢俊义起而复倒,简直有一种功败垂成的感觉,登时大感沮丧,几乎要浩然长叹出来,却见那打虎将笑眯眯地说:“麒麟员外,你东跑西颠大半天,此时还挣揣什么?一会儿还有得你累,不如把那力气先都积攒起来,马上洞房再用。” 玉麒麟瞪大两只眼睛,惊问:“你要做什么?真不愧是山贼,这般非礼乱伦的话都说得出!你不看看你与我一般是男子,怎能弄得洞房?” 李忠一边解开他上身衣服,一边笑道:“员外,你乃是个河北有名的大财主,大英雄,如何连这种事也不知?你们那些有钱的人,不是都在家里养白脸小厮么?白天与你们磨墨跟马,晚上陪你们睡觉,你还充不知道哩!在这里显什么清白?你当你一副懵懂无辜的干净模样,我就不上你了么?今日这一刀你须是躲不过!” 卢俊义袒露着胸膛仰天叹息道:“天啊!卢某生于北京,长在豪富;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俊义作事谨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怎到的竟与世上污浊之人并举?这便是以小人之眼看世,世上便无一而非小人!” 李忠乐着说:“卢员外,你就直接说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好,你道你是好人,你是好人怎的也混到山贼窝里来?你若是好生在家,谁好意思上门去掏你?这简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又怪我做什么?” 卢俊义连连摇头,只觉得这人鄙俗之至,正所谓夏虫不可以语冰,跟这样的人又能说出什么道理来?他一向是懒得与小人多话。 这时李忠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带,抓住裤腰往下一褪,就将一条薄绸裤子整个儿剥了下来,连里面的亵裤都顺了下来,便露出光光的大腿和屁股来,也是夏天人穿得少,才能如此一褪而就。 卢俊义见自己下体全部裸裎,如同一个褪去下衣要受罚打板子的奴才,这大员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登时张嘴差点叫出来。但他毕竟禀性刚强,马上便咬住嘴唇硬生生忍住了,沉下心性摆出一副凛然高傲的样子,冷眼看李忠到底还要如何。 李忠看他那面沉似水,仿佛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度,更加乐了,脱了自己衣服,在卢俊义冰冷蔑视的眼神中便爬上床压在了他的身上。 卢俊义本来以一种凛凛如神的高超态度来看待李忠,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在说“我看你到底能做出何等龌龊的事来”,但眼看着李忠真个骑在自己身上,他心中也不禁有一丝慌乱,只是面上仍然维持着镇定傲岸的姿态。 但很快卢俊义那冰山脸就维持不下去了,他躺在那里,只见李忠竟将沾了药油的手指捅进自己的下体里去,自己那三十几年都紧密封闭的地方此时竟嵌进了一根东西,宛如钻进了一条肉虫一样,分外别扭难受。 卢俊义吸着气,咬牙骂道:“强盗就是强盗,无论如何不肯长俊,你把手伸到那个地方去,是要作掏粪的么?上山之前敢是给人掏东圊的!” 李忠笑道:“卢员外,你这样一说,我倒是真信你从前没干过这事,否则怎的连上油松动都不晓得?俺这也是成亲前和我家大哥哥现学来的,道是男人这里道路天生狭窄,阳物又纯是肉做成的,虽是号称钢鞭,里面其实没有骨头,若是逞着阳刚,硬把那物往里捅,只怕会把枪弄折了,况且也弄得身下人流血流泪,所以事先须得用带骨头的手指把你那鸟道拓开一下,就好像古代蜀王为了接受秦王送来的美女,派五丁开山通开蜀道一样,这样先把你这眼子弄松了,一会儿方能你好我也好。” 卢俊义听了,一脸憋屈的表情,他这时真想朗声高吟李太白的诗:“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方钩连!” 玉麒麟屏息咬牙,一双眼睛都要凸了出来,简直成了一对金鱼眼,他想要挣扎,但两手都绑着,却又哪里挣脱得了?况且也怕强行挪动会撕裂了下体,因此感受着那根手指就在自己下身最软嫩的地方如同一把肉铲一样,又是挖又是掘,眼看着就把那土壤从里翻到外,真好像蚯蚓松土一般。 卢俊义自己都感到那处地方过了一阵已不复当初的紧绷,变得油滋滋软绵绵的,就好像一条油汪汪的糯米卷饼一样,又软又腻一个筒! 这时李忠抽出自己的手指,嘿嘿笑着挺起下面的麈柄对准玉麒麟下身的孔眼就插了进去,看打虎将那两眼放光的样子,显然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饶是卢俊义向来英雄,如今这种事也实在承受不住,那一条又粗又热的根茎插到他身体里,立刻就如同一根烧红了的铁棒捅进去一样,他登时“啊”地一声大叫出来,眼前也一阵发黑,眩晕之中只看到一根旋转着的猩红大棒向自己头上狠狠打来,直把玉麒麟砸得眼冒金星,就仿佛看到黑色夜幕下的满天星辰一样。 卢俊义在床上惨叫不止,可怜他一身好武艺,就算上了梁山泊也是数一数二,在这里却龙困浅滩,再凶猛的野兽奔腾了大半天又被束住利爪,也只是一条活肉一般。 卢俊义两手不能动,只有两条腿勉强能踢蹬一番,只是他此时尚未用晚饭,中午吃的一肚子酒食经过一个下午的折腾已经一点汤汁都不剩下,再强的烈汉到了肚内无食的时候也是疲软下来,就如同任凭多么顽强的军队,到了粮草断绝,也多半会投降。 李忠却是在山寨中酒足饭饱,养精蓄锐等了好久,只待享用这头天上掉下来的麒麟兽,此时正是精神百倍,因此一个壮健身子实实诚诚压在卢俊义身上,把这大名府出身的珍奇异兽压得上气不接下气,下面湿漉漉的洞穴里又被粗大的棍棒进出着,卢俊义最后的一点力气全都顺着那肉棒流了出去,就算两脚能动,哪里使得出窝心脚?只在半空中踢动了几下,身子扭动了一阵,便如同与打虎将调情一般,愈发撩弄起李忠的兴头儿来。 因此卢俊义只能从厉声怒骂逐渐变成哀哀的惨号,心中暗叫:“是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7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0 我不听人言,今日方有此祸!” 李忠越做越是兴奋,玉麒麟卢俊义的大名从前他可是如雷贯耳,那时这打虎将在草洼子里头仰望人家,就如同仰望天上的月亮,心中只道自己一辈子也够不上和人家称兄论弟,并肩交往,哪想到今日竟能将这瑞兽压在身下,怎不让他心中越想越热了起来? 更何况这卢俊义一身好武艺,自然锻炼得身体结实,一个长大身量躺在那里,就如同放倒了一根玉柱子一般,一身紧实肌肉让李忠越摸越想摸,磨搓得几乎要冒出火来,这玉麒麟下体的兽穴也是火热异常,李忠只觉得自己的阳物几乎要在里面烧化了一般,自己那子孙根与卢俊义的后穴结合得如此紧密,就如同天生长在一起的一般。 李忠此时只觉得自己的阳物就像一棵深深扎根在沃土中的松树,在那里吸收土地精华,方能越长越繁茂,若是要自己将东西拔出来,只怕自己那棵树就要枯萎而死。 卢俊义只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夜晚,身上那两眼放光的粗鲁汉子下身的杵凿硬了又软,软了又硬,循环往复不知多少回,连里面的汁水也不知究竟射了多少到自己肠子里,弄得自己小腹里面微微发胀,若不是胃里空荡荡如同被火烧着一样,还真以为自己是吃饱了的。 这时卢俊义忽然诡异地想起自己当初和娘子新婚之夜的时候,那时自己尝到的是什么滋味来着?不过只怕自己那时也不像这李忠如此猴急。 最让卢俊义难堪的是,干过几轮之后,床帐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是汗臭混合着精液的味道,自己原本征战了一个下午,就累得通身是汗,此时虽是饿着肚子,但被李忠的欲火炙烤得仍是汗出如浆,此时自己都能闻得到自己身上的气味。 卢俊义一向喜好整洁,哪里受得住这样邋遢肮脏?若依着他过去的性子,便要立刻洗澡方好,只是如今李忠情欲正旺,哪容得自己中途退场?况且看李忠那副深深陶醉的样子,甚至还经常俯下身子来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还用舌头去舔,卢俊义就怀疑他实在是喜欢这种味道,对打虎将来说,这简直就是催情剂一样!真是好不变态古怪! 婚床上的卢俊义又饿又累,这大财主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从前勤练武艺打熬筋骨时虽然辛苦,但一番拳脚器械使下来,胃口大开之后吃饭格外香甜,七八盘菜肉摆在眼前,转眼间就只余残羹剩肴,那时用膳是多么的爽快!哪像如今这样,空着肚子被人操练,干的又是最屈辱的事情。 因此玉麒麟少不得又难受又痛苦,身心双重受罪,在那房里直叫了半夜,过了子时才渐渐消停了。 第二十四章 李忠与卢俊义成亲满了三天,这三天他就成天守在房里,在卢俊义身上尽情发泄,把三十年的欲望都倾泻在他的身体里,直把玉麒麟摧残了个死去活来,只觉得自己堕入阿鼻地狱一般。 可怜卢俊义浑身缠着大铁链子,动一动便稀里哗啦地作响,如同身上挂满了铃铛一样,看他如今被紧密禁锢的样子,哪是对待瑞兽的态度?分明是降妖捉怪缚住了一头凶兽! 这一天早上,李忠终于神清气爽地来到议事厅,苗雪山在正中正坐着,见他面色红润的样子,便抿嘴笑道:“新郎官儿新婚三日可满足么?” 李忠脸上一红,嘿嘿一笑,道:“大哥哥莫要取笑小弟!你还不知道我么?虽是有色心,只是色胆不够,这几天一直是壮着胆子和他作夫妻。那玉麒麟卢员外果然好一个英雄好汉,就算是如今被这样挫折,见了我也是横眉立目的,一双眼睛凛凛生威,就好像败走麦城的关云长一般,身子一晃简直有几百斤的力气,若是那链子细一些,都能被他挣断了。他真是虎倒雄心在,到了这境地,被我上了这么多次,架子也没趴下,他又是个富贵里生长的人上之人,那份气度学也学不来,我一见了他,心里就发虚,这几天常常将他俯趴着铺展在床上,才敢用哩!” 苗雪山一乐,道:“瞧你这份出息!倒是有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的说法,他自小是被人捧着,长大之后因他有财有势,又一身好武艺,因此众人都怕他,愈发养成了这样一个脾气。不过既然能养成这种样子,自然也能养成别的模样,你将他在房里困上十年八年,保管把一个玉麒麟变成嫦娥手中的玉兔,随你抚弄玩耍哩!” 周通在一旁撇了撇嘴。 李忠不好意思地说:“哥哥说的是,只是我如今还是有些怕,半点不敢松开他,只怕我若是放松了他,他便要和我动手拼命,凭我对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把我的脑袋拧下来也不算完!” 苗雪山点头道:“这个倒是不可不防,长久下去总是个祸胎,倒应该与你断了根才好,要他从此死心塌地留在我们山上,再不敢生分离反叛的心。” 李忠乃是个伶俐之人,一听这话便知道苗雪山有了法子,连忙殷勤地说:“大哥哥若是有办法,千万帮小弟一帮,让他从此随顺了,大家和和美美过日子,那样才是夫妻间该有的伦常!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像他这一天绳捆索绑的,纵是不能反抗,由着人做,却又有什么趣儿?况且身上那些粗链子也碍事,不能得个畅快!” 苗雪山笑道:“你放心,我只要一席话,定让他低眉俯首,从此再无二心,你且将他带过来!” 李忠略有些害羞地说:“大哥哥,好教你知道,那人如今却不方便带出来的,只因他身手厉害,这几天绳索不离身,不方便穿衣服,若是带到这里,一路上便要将他羞死了。” 苗雪山哈哈笑道:“老二果然是个多情的人,对着那样一个不驯服的娘子,却也有这般恩爱!那好,我们便去你房里看看新人。” 说完拉着周通的手,不顾小霸王一个劲儿往后挣,硬是牵着他一起走了。 李忠房中,卢俊义正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忽然有两个贴身伺候的小喽啰跑了进来,不由分说将他架起来,往他腰间围了一块布,然后安顿他坐在椅子上。 卢俊义觉得奇怪,自己这三天都是如同野兽一样光着身子在床上打滚,如何今日竟与自己遮羞?于是便冷然问道:“你们又有何诡计?” 一个小喽啰笑着说:“二娘子,休把人总是想得恁坏,俺们有时也做些好事。如今乃是大哥哥和三哥哥都随着二哥哥要来看你,便是会亲的一般,娘子在人前总要体面一些,这乃是我家二哥你那郎君的好意。” 卢俊义一想到那天擒获自己的人,就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有这个厉害人物在此,自己怎能被这一群蟊贼捉住?什么打虎将、小霸王,又有哪个是有真本领的?况且那苗雪山实在是个心肠最恶毒之人,居然将自己给人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1 作了老婆,让一个粗俗低下的汉子将自己的屁股插了个够,世上还有比这更惨酷的刑罚吗? 于是卢俊义满腹悲愤,坐在那里只顾运气,就等着苗雪山进来好质问他。 过不多时,门一开,三个穿戴整齐的大头领便走了进来,为头一个正是苗雪山。 他看着卢俊义,眉眼弯弯地笑着说:“卢大员外,三日不见,倒好像过了好几年一般,这几日可过得好?我这小寨还堪睡麒麟吧!这倒是一出好戏,戏码就叫做‘锁麟囊’!” 卢俊义一股酸水便从腔子里反了上来,他觉得这苗雪山实在淫邪,前面几句话单把那两个“日”字咬得特别重,后面又隐晦地揭自己的面皮,自己可不就是被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囊中么? 卢俊义瞪起眼睛晃着膀子,一脸正气地怒喝道:“好你个奸邪山贼!你眼里还有王法么?大清白日强掳人口,还逼迫做这样淫邪的事情,简直是败坏世风,罔顾人伦!你可知万恶淫为首?你又是占山为王,简直是诲淫诲盗,按你这样的罪,告到官府定当千刀万剐!” 苗雪山咯咯一乐,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道:“卢员外,你道你自己很遵王化么?若真是个安善长者,却又怎的在食店里对着你那些伙计喊打喊杀?但凡不顺从你意的便要杀死,你这样却又与杀人如麻的强盗何异?正是顺之者生,逆之者亡,何尝把人看在眼内?只那一句,便与普天下的强人一鼻孔出气,这才叫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难怪入我门来,也难怪梁山泊的纸扇吴用去找你了,否则满世界这么多有名的人,他们怎么就专门找上你?别人的梁山是在草野之间,你的梁山是在大名府卢家大院里!” 一番话直把卢俊义说了个低头无言。 对面的苗雪山又说:“况且你安乐日子过多了,糊涂油蒙了心竟痴狂了么?居然靠着几十个脚夫和赶牲口的就敢出来扫荡梁山泊,踏平桃花山,这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你可知我这山上有多少个喽啰堡丁?正经在名册的便有七百多个,其余还有三百仆从军,都是江湖上打拼出来的,就算不曾杀人,起码都干过劫道的勾当,比不得你那些没见过刀兵的太平伙计,那些人哪敢厮杀?就算你让他们绑人,他们也心惊胆战下不去手。我这山寨上一群人便是一哄围上来,如同洪水一般也将你淹没在里面,就算你一个人武艺高强,又济得什么事?十几根棒子一起打,也将你打倒在地上。你学功夫的时候,真的信了教师说的什么‘万夫不当之勇’这一类的蠢话么? 你已经三十几岁,看起来竟像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一般,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上天造你,都是用女娲神石塑成的哩!偏你出生的时候满室红光,如同天降星辰一般?你是听那些帝王将相降生时的离奇故事听多了么?人与鸟兽相比,的确是有了脑子,可是从此也异想天开起来,说话全不靠谱,只当自己是神人了,你再厉害一点,连天地也不放在眼里了。你受了这一番磨折,虽是苦楚,对你倒是有些好处,免得今后目空一切,再弄出更大的祸事来。这也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卢俊义低垂着头听他教训,虽是满心不服,但却又实在辩驳不得,因此心里加倍气闷,他自是不愿认自己的错,只是也隐隐觉得苗雪山说得有道理,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之后,沉声道:“我如今已是知晓了,这一件事也可揭过不提,你便放了我下山吧,我不去官府首告,从此也不再挑战江湖,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苗雪山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呵呵地前仰后合笑得更加开心,乐了一会儿直到把卢俊义乐得毛发直竖,他这才说道:“卢员外,你是在说梦话么?我们桃花堡刚刚添丁进口,你就让我放了你,哪有这样的好事?你往常赚了钱,也都漫天撒出去么?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想回去,也是回不去了。你可还记得那个算命先生要你在你家墙上写的诗?‘卢花滩上有扁舟,俊杰黄昏独自游。义到尽头原是命,反躬逃难必无忧。’你却将每句话第一个字联起来念一念是什么话?” 卢俊义低声喃喃地念了一遍,最后说:“是‘卢、俊、义、反’!啊也,怎的竟是这四个字?这个却是株连九族的罪过!” 苗雪山咯咯笑着说:“你如今总算是梦醒了!按说你乃是大名府的头面人物,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自幼家里有钱,请了好先生教你读书,莫非竟是近来得罪了什么神仙,为鬼神所弄,那四句诗从上到下题在壁上,你一眼睛扫过去,横排也看到了,便是当时只顾着沉吟,后来那么多天把这诗明晃晃地晾在那里,竟没有一个人提醒你不成?看来人若是倒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就都出来了,这便是‘国之将兴,必有祥瑞;国之将亡,必出妖孽’。本是梁山要壮观门庭,才想把你弄进去,好在被我们中途截胡,否则你到了那里,他们将你软困在山上,先打发你的从人下山,悄悄告诉李都管你那房里的反诗,又说你已经在梁山泊入伙,你想想到你再回家时是个什么光景?” 卢俊义登时一身冷汗,但却仍是梗着脖子顽固地说:“我家五代在北京住,谁不识得!量李固有几颗头,敢做恁勾当!况且那李固当初若不是我救了他性命,他便要冻死在北京城中,后来见他能干,又抬举他作了都管,一应里外家私都在他身上,何其亲信!我于他有这样的深恩厚德,他怎的会如此恩将仇报?居然以下欺上!” 苗雪山乐道:“你可知世上最辱人的往往不是强暴,而恰恰是恩德,若是恩深如海,便不知该怎么还了。而偏偏还有人最讲究恩德,以施恩为荣,津津乐道,更让人难以承受。况且你当真待他很好么?只怕心中也不过是拿他当个体面奴才看待而已。世人最恨以奴欺主,总是数落种种奴才的奸恶情状,又怎知这奴才二字已经是欺压人至极,天下又有哪个是甘于作奴才的?若论起奴才,天下间便只有皇帝是主子,其他便连蔡京童贯都是奴才,你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李固又是你的奴才,便是‘与奴才做奴才的奴才!’,一个奴才,又让他怎么光风霁月?那样的奴才你要得起吗?只怕若真有那样高洁如玉的奴仆,你便是第一个想灭了他的。 卢俊义,我说与你,你那个家便不要想再回去了,你也莫要担心,那首反诗我已经帮你遮掩了起来,凡人看不到,只是未曾刮去,仍是留在那白粉墙上,你若是安分留在山上便罢,若是有二心,我便将蒙在上面的法术撤了,人人都看得见,再让李固去出首,将你告倒,看你在大名府的监牢里还能怎样清高!若是你那个最忠心的燕小乙敢去梁山泊报信,那可就更好了,到那时梁山伯来劫牢反狱,你可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2 就更坐实了反叛的罪名,满城子里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都要算在你的头上,到那时不反也得反了,可惜你祖辈积下来的家私,至此少不得金银财宝都搬来装在车子上,往梁山泊给散,那些家财纵使不入赃官家贼的手,也是归了梁山泊了,你还说不得什么。” 见卢俊义变了脸色,苗雪山更加开心地说:“你道你自己智深勇沉,明明是要来挑衅山寨,在家里却偏偏不说实话,又是烧香躲灾,又是做买卖看景致的,只以为别人都不配懂你的心事,认定举世皆不足与言,如今却怎么样?你还称‘玉麒麟’哩,简直就是个土骆驼,举手投足都是极力展现那一股英雄气,但却总让人看着带些呆气,虽是庞然大物,却到底看来觉道不俊。似你这样的呆人,配上我这二弟打虎将倒是正好,他可是个聪明伶俐的,若论谋生活,比你强上百倍。你高高在上惯了,若是一朝落魄,定是不像他那样能在市井之中混,只怕连饭都吃不上!” 卢俊义脸上的颜色如同五彩花灯一般变幻个不住,最后跺着脚说:“我拼了入伙吧!只要在帐下做一个小卒,上阵供大寨主驱使,却莫要再将我作房里人一般作践!却是辜负了我二十年来苦练的身手!” 苗雪山哈哈笑道:“卢俊义,你这便是贼心不死!我这桃花堡已经是官府明文认定的团练,哪里是普通的江湖山寨?你便是想作强盗,也须是投错了山门,拜错了菩萨!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耐着吧,这便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让你的夫主好好管教你几十年,你也就没这么强的气性了!” 说完,苗雪山就站起来带着周通扬长而去,留下卢俊义在那里失魂落魄。李忠送了出去,不多时便转回来,将兀自坐在那里发呆的卢俊义拖到床上,嘻嘻哈哈地又压上了他。 卢俊义这时回过神来,喘息着强忍着下体孔洞中那渐渐深入的物件,愤怒地瞪着他,口中骂道:“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宛如中山狼一样,似你这般卑鄙低贱之人往日哪放在我眼里?只因仰仗那苗雪山的强力,便这等得意!这便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末路,好不悲哉!” 李忠笑嘻嘻地说:“我的好员外,你暂息雷霆之怒,休发虎狼之威,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再说什么海话也是白饶,你今后再莫要摆你那英雄员外的架子,却又有什么用?你休要看俺不起,俺打虎将也是个有名号的,乃是教九纹龙史进开手的师父,也曾指教过人哩!况且这事也不十分为难,只不过虚心下气忍一会子就完了,相公一天也不是要干上你十二个时辰,咱两个怜爱完了,还有十个时辰给你自在受用哩!又不是让你干什么开天辟地的大事,有那么苦恼么?” 卢俊义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心里又痛又憋闷,他看着伏在自己英雄虎体上胡子拉碴的那个人,不由得仰天悲叹,就算是命中注定要被奸吧,世上无数英雄好汉,有快人有雅人有警人有捷人,却怎的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人?这简直就是潘金莲配武大郎,一丈青跟王矮虎,却是一棵青松插在屎坑里,这让自己情何以堪?莫非“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乃是自古及今的金科玉律不成? 玉麒麟忍不住大呼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第二十五章 卢俊义就这般在桃花山上熬着,一直熬煎了两个月,他带来的李固等人也被拘管在后寨山房之中,大门被一把沉甸甸铁锁一把锁了,但山上对他们虽拘束得严厉,倒也是不曾打骂,只如同强行请来的客人一般。 只是虽是也与他们酒食吃,不曾饿坏,但这桃花山乃是什么地方?这伙人成日耳朵里听的就是男人的哭号,眼睛里看的也是草丛中被掀翻的男人赤条条的身体,被身上的虎狼之躯碾压得一抽一抽的,一个厚肉身子眼看着被压得扁了下去。 一伙车夫伴当趴在铁栏杆的窗口看了这可怖之事,就如同在森罗地狱看到油锅里炼小鬼一般,个个都吓得脸儿惨白碧绿,舌头伸出来老长,如同吊死鬼一般,定要用手往嘴里塞才能收得回去。 一个伴当惨着脸色悄悄对李固说:“李都管,这可怎的好?当初只说是进了抓苦力的山寨,谁知竟陷落在嫖男人的窑子,上完了还不给钱,日常拿鞭子赶着还要干活儿哩,岂不是如同成了人家的妻妾一般?便是妇人,若是嫁到那等有钱人家也不必受这样的苦楚,我们这却不是落到又穷又凶的贫汉家里来了!” 李固脸色也有些发白,强撑着安慰自己的人,道:“你等莫要慌,你们看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天,这不是一直还平安,不曾有人到我们房里来玩耍么?每日还有酒有肉,也不用做工干活,倒比从前在大名府的时候还清闲自在,咱们只当是陪着员外在这桃花堡里因公消闲,出了趟长差也就罢了,想他们看在我家员外的面子上,也不会怎样为难我们。” 另一个伴当咂着舌头说:“李都管,您是员外的心腹人,小的说句话不怕您恼,您以为咱们员外那玉麒麟的名头真的如金如玉哩,那般值钱!若是他们真的惧了,也不会连员外都拿了去,看着他山寨里这等行事做派,此时还不知员外是怎样的苦哩!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只怕员外如今连我们的日子也不如,那些人先要拿他做法祭旗。只不知炮制完了员外要怎样对付我们,难不成将我们也都收了房? 这便是:烟花寨,委实的难过。白不得清凉到坐。逐日家迎宾待客,一家儿吃穿全靠着奴身一个。到晚来印子房钱逼的是我。老虔婆他不管我死活。在门前站到那更深儿夜晚,到晚来有那个问声我那饱饿?烟花寨再住上五载三年来,奴活命的少来死命的多。不由人眼泪如梭。有铁树上开花,那是我收圆结果。” 那人说着说着竟唱了起来,显然平日也是个风流的,仗着自家员外的势没少横行,如今落到这等境地,一下子便想起从前在行院白吃白玩时那些妓女的辛苦,只是现在这些苦都要由自己来受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十几个喽啰抬了几个大桶过来了,里面装的都是热水,放在地当心便让他们脱衣服洗澡。 众人见那些强人放下水桶在屋中后却又不肯远走,都守在窗户旁边嘻嘻笑着往里面看,显然是等着看他们脱衣服后露出的精赤肉身,把这些未经历过艰险的人登时吓得腿都发颤,暗想我的妈呀,若是当真把一身肉亮在这伙强人眼前,他们看了好肥肉有个不动心的?到那时打开门来掀翻身子就干,倒是连脱俺们这些可怜人的衣服都省了。 因此一房之中关押着的十几个人登时都像被猫逼住的老鼠,全都战战兢兢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一个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3 个缩在墙角只不敢作声,更加不敢脱衣服去洗澡。 窗口那些喽啰正一脸邪笑吆喝着要他们赶紧脱衣服清洗,忽然只听背后有人说:“你们不快去干活儿,在这里猫着做什么?这房子里难道有蜜?” 那几个山贼一看后面来的人,赶紧陪笑着支应了两句,然后一溜烟儿地走了。 李固大着胆子往窗外一看,只见来的那人一身白缎袍子,长条身量,一个白脸子,长眉大眼,虽不十分英俊,但也相貌周正,拿这一身衣服一衬,竟也像是小白龙一样。那人向房里望了望,便转身走了。 这时旁边有人问:“那是什么人?倒是个好人,来给我们解围。否则若是我们在那些人面前脱了衣服,他们被这皮肉一诱,可不就是像豺狼见了血一样么?还不马上扑上来!都是男人,他们的心我们有什么不晓得的!” 李固尽量沉着地说:“那乃是桃花山的二寨主,好像叫做什么小霸王周通,我看他倒是个难得的善心人,前几天也是他喝走了那些喽啰。” 一个车夫说:“可怜如今我们的大员外竟救不得我们,全靠着山寨的大王来救。不是我说,俺们那卢员外素日何等英雄?把普天下人都不放在他的眼内,觑得俺们这般人更是如同尘埃草芥一般,横着性子往山上便冲,如今却又怎样了?他那般厉害,怎的不能将俺们都救了出去,带领归家,各找各的老婆?他自己也只落得一身受苦,只可怜我们也跟着吃挂落,没有大英雄的本事,却也要陪着英雄一起服刑,却又何苦来哉!李都管,您老先请!” 李固默默脱了衣服跳进浴桶里,擦洗了一回,也不敢十分搓泥,就这么几桶水,后面还有人等着要用。 他耳朵里听着众人的抱怨,眼见得自家主人的威信是一层层跌落,俨然已经走下神坛,虽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也要为主人辩护上两句,但李固心中却有一种隐晦的痛快。 这种心思不能明言,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毕竟卢俊义对自己有活命大恩,而且自己如今又端着他的饭碗,但卢俊义往日那尊贵强横的凌人姿态实在让他吃不消,行动便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再就说“你省得什么?再要多说,拳脚相待!”看在恩义的份儿上自己又不好有什么说话,在世人眼里只怕任凭卢俊义怎样对待自己,自己都应该逆来顺受,报答他的大恩,但自己也是有气性的,天长日久却又怎样忍得? 因此这一次卢俊义出事,李固纵然为他也为自己这一班人的安危贞操担忧,但私心最隐秘处却也有一种难以解释的窃喜,脑子里有一次竟冒出“自作自受”这四个字来。 李固等人一直被监禁到七月份,虽是炎暑未消,但毕竟已经金风乍起,总比盛夏间让人更舒服一些,让这些被囚之人心中也不那么烦乱,他们也都是男人,自然知道天气越是炎热,男人的情欲便越容易高涨,况且夏天穿的也少,薄纱衣服袒胸露腹的,却不是勾着人家往身上骑?现在天气渐渐凉了,人的气血也日益平定下来,总不会再动辄有险了。 这一天上午,还没到吃饭的时候,门上挂着的大锁便咣啷一声落了下来,然后牢门一开,苗雪山带着周通走了进来。这些天来一直心情凄惶的俘虏们一看山寨的大寨主来了,登时如同冤狱里的囚徒见了亲审牢狱的皇帝一般,这一下终于有了面圣的机会,可以尽情申诉冤情,于是哗啦啦全都跪下,屋子里一阵乱嗡嗡的哀求声,宛如一群苍蝇。 苗雪山笑着一抬手,道:“尔等且不要吵,我且问你们,这两个月来在我这山寨待得如何?桃花堡对你等可有亏欠克扣么?” 那些伙计伴当一愣,纷纷地说:“大寨主这山寨待我等甚好,酒饭不亏,小人们每日都吃的饱饱的!” 苗雪山笑容愈发灿烂,道:“既然如此,你们可愿意留在我这堡子里?” 众人登时吓了一跳,连忙都摇头道:“大寨主饶命!我们要回家!” 人们心道,开什么玩笑!在这里虽然不担心挨饿,但却成天害怕被非礼啊!若是那些喽啰们狂性大发,将自己也拖出去,像那班先头擒捉上山的苦命奴才一样,被压翻在草丛中干得屁股开花,自己这命可就太惨了! 这时李固紧爬几步,来到苗雪山脚边,两手抱住这俊美官样之人的小腿,哀声道:“大堡主,非是我等不识抬举,实在是各人自有家小,父母妻儿都在大名府,难以远离。我等皆是升斗小民,本无远志,只合当归,还求大堡主手下超生,放我等回去。若堡主肯放时,我等归家后将恩人的名姓写在红纸牌儿上,旦夕一炷香,祷告拜谢恩人,向上苍为恩公求祷多福多寿多男子!” 后面众人听了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李都管,读过书的人说出话来就是好听,比俺们这些不识字的人强上好多,难怪卢员外那般信托倚重,每日拨万论千尽托付与他,手下管着四五十个行财管干,果然好个谨慎周到的人。 苗雪山修长莹白如同玉条一般的两根手指轻轻托在李固下颏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李固迫不得已仰面看着这邪魔般的大寨主,一颗心克制不住扑通扑通直跳,一双眼睛里也带上了波光,泪点盈盈地望着这大王,两唇也不住颤抖,显得分外凄楚可怜。 周通在旁边见了苗雪山这轻薄样子,恨得悄悄伸出手去,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苗雪山回头冲着周通嫣然一笑,转过头去道:“尔等众人既然一心要归家,我也强留不得,古语云‘强扭的瓜不甜’,你们便收拾东西下山去吧。” 把其他人都赶了下去,单留李固在他脚边,苗雪山手指摩挲着李固的下颏,眼神如同舌尖似地在他脸上舔了半晌,直将李固看得浑身发软,只差一点便要再也跪不住,直接躺倒在地上,他却咬定牙关硬挺着,知道自己只要一倒下,玉体横陈便是给人亵玩的命,自己的心事也再无法实现了。 过了一会儿,苗雪山咯咯笑了出来,道:“李固,我知道你是个有心思的,我今日便放你回去。你要知道,你家那个大员外已是被我留了下来,与我二弟作了干弟弟,从此便是我桃花堡的人了,这辈子再不能回家去,他那娘子也不用接过来了,免得我那二堡主见怪,你让她自己想法子过活,这便是‘妻儿赵迎春,各自寻投奔’。我这堡子却与梁山泊不同,已经是洗白归正,乃是正经的团练官军,只要你家的玉麒麟听话,今后也抬举他在我麾下做个军官,他在这里为国效力,在大名府的家业便要托你打理了,从此后他便如太上皇一般,远远地静养在这里,那里你虽然只是都管,却也如同个李员外一样,便是个无冕之王,只要你不欺心,我定然不亏负你,你看如何?” 李固听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4 了这话,只觉得闷黑的屋子里忽然打开一扇天窗,一道光明便射了进来,从前很多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顿时一下子就在眼前,有一些念头原来只曾经朦朦胧胧地闪现过,便被自己强压下去,但现在却突然像初春经了雨水的野草一样疯长,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几乎要撞出腔子来,仿佛一生的命运就决定在这一刻。 李固心中千回百转了一会儿,这一小段时间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但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向上叩头道:“小人惟堡主之命是从!” 看着李固等人带着车仗被小喽啰引着下了山,周通在无人处咬着牙恨恨地说:“真是个花心的色魔,略见个平头正脸的便不肯放过,在人家脸上又捏又摸的,那账房先生好勾魂么?也不知又在怂恿人家干什么坏事!” 苗雪山侧转过头笑看着他,道:“虽不如燕青那般风流标致,但他知书识字,能写会算,肚子里也有两本书,倒是个斯文人,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卢俊义有他作都管,本来也是一件好事,只要玉麒麟不行差踏错,李都管便一辈子也不会翻船,谁让卢俊义自己做差了事?弄得人心思变。比方曹操便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怎能指望一个小小的李固比曹操还有操守? 兄弟,我且不和你讲史,如今方知道你原来也是个醋坛子,见我和人略说了几句话,你那酸味便冒了出来,原来我还只当你不喜欢我,巴不得把我推得远远的,今日才知晓其实你竟然舍不得我,否则怎会吃醋?我的亲弟弟,前些日子你总是推说道热,怕捂在一起会长痱子,不肯和我行房里事,已是让我下面空过了五六天了,如今天儿凉了下来,你此时又恼着我不和你亲近,我们两个这便回房中好好说说话!” 周通闻言立刻换了一种烦恼,慌慌张张地道:“哪个醋来?你便是寻上一百个相好,我也不皱一下眉头,只要你别折腾我便好,你当我天生性贱,就喜欢被人戳那里哩!” 苗雪山哈哈大笑道:“我的儿,你若是不着恼,怎的骨嘟着嘴?我插你的时候你道羞耻难受,我若是放你身子松快,你又要胡思乱想,只当我要变心,左右都不是,真是男人难当!如今你且莫推脱,我们快快到房中坦诚谈心是正经!” 周通被他拉扯着踉踉跄跄地便回了房,进入屋中苗雪山将他推倒在床上,便剥起了他的衣服,然后挺着赤茎便入了进去。 由于这几天都没有行房,周通那地方便明显收紧了,钻头钻进去的时候颇费了一点力气,苗雪山控制着力道没有狂飙推进,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嵌了进去,最后终于直没根部。 他这才放松地舒了一口气,道:“这可真是用进废退,只几天不操练,这里便紧成这般,世人挑选女子都是要娇柔软弱的,也难怪如今的女儿们一代不如一代了!” 周通涨红着脸,方才苗雪山往里面插入的时候,他紧张得一直屏住呼吸,如今方才自在喘气,闻言一头雾水地问:“你说什么?” 苗雪山眼波在他脸上绕了个圈儿,抿嘴笑道:“我说祝家庄的帖子已经来了,祝彪与扈三娘的亲事定在下个月二十六,要我们去喝喜酒。嘿,那一丈青才是个好女人呢!” 周通狠咬牙关,腮帮子上的肉都鼓了出来,恨声道:“你原来喜欢的是一丈青那样的女人!” 苗雪山放声笑道:“你这样的女人也不错啊!虽然刀马本事比不上一丈青,我和你在一块儿也快活得很,只要你让我心满意足,我便再去不想其他女人了!” 第二十六章 李固下山后不到半个月,这一天将近日落时,桃花山上便来了一个客人,周通一见到那人,虽是他见惯了苗雪山这样的美人,却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见那年青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三牙掩口髭须,十分腰细膀阔,戴一顶木瓜心攒头巾,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系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着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鬓畔斜簪四季花朵,虽是一身风尘,满面疲劳,也不掩那眉眼间的精致情韵,端的是风流俊俏,人才出众。 那人一进议事厅,便给上面三位寨主跪下,叩头在地,道:“小人燕青,给三位大人磕头!求众位堡主让我见我家主人一面,小乙死也甘心!” 李忠定定地看着下跪之人,道:“你就是浪子燕青?” 燕青抬头看时,早见上面三个人,中间那人俊美至极,定然是大寨主苗雪山,右手边的人相貌端正,微微皱眉,自然是三寨主小霸王周通,左边这人身躯雄健,年纪略大,虽有些粗豪之气,却也是长得浓眉大眼,这人想来就是打虎将李忠了。 燕青一认定此人,不由得心痛如绞,却也只得老老实实回话:“正是小人。” 李忠一听,心中就百味杂陈,之前他也听苗雪山说起过这人,知道这燕青不但长得好,更兼吹得弹得,唱得舞得,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得诸路乡谈,省得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且一身本事,无人比得,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枝短箭,郊外落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虫蚁。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乃是天底下第一个妙人,自己怎比得他过? 苗雪山斜着眼神儿看向李忠,轻轻咳嗽了一声,李忠连忙回了神,不再傻愣愣地盯着燕青。 这时苗雪山便说:“燕青,我知你最是个伶俐的,你须也晓得你家员外干的那事,他千里迢迢上赶着到我这里找别扭,一张口便要我满寨之人的性命,却比强盗还要横蛮,强盗只是劫财,他这般却是要命,我不拿他,却待怎的?我晓得他财雄势大,武艺又好,若是放了他回去,他买通了梁中书,硬诬良人做贼,自己亲作大将,带着兵来攻打我桃花堡,我这边可不是自找麻烦?况且你那主人也不是个安分的,连反诗都题过了,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干?” 燕青连头也不敢抬,低声下气地说:“小人不敢为主人辩护,这事原是我家主人的不是,他却也不是有心,本来我那主人最是个奉公守法、通达情理的,只是前些日子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妖道,假借给主人算命的机会,将妖术迷了我家主人的神智,是以才大胆冒犯宝山。小人也不敢求堡主饶恕,只是求您让我见上主人一面,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儿劝劝他,也是我的一片忠心。” 苗雪山笑道:“这般忠心实在难得,卢俊义那人虽是呆直,但有你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无论怎样的祸患永不肯离开他,他便再凄凉,心中也总有一丝暖意。只不过你这人实在太机灵,我若让你两人见面,诚恐你又给他出什么主意,让他逃离了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5 这里,却是撇得我家兄弟孤单寂寞。你若要见他,我也不是一定不准,只是却要你献个投名状上来。” 燕青咬了咬牙,道:“大堡主,可是要让燕青下山杀人么?” 苗雪山摇头道:“非也非也!你乃是个风流妙品、举世无双的人,我焉能如此不通风雅,竟干出这样粗俗的事?你且听我说……” 燕青听了苗雪山这几句话,饶是他一向聪明机变,也惊得目瞪口呆,好一阵说不出话。 一间瓦房中,卢俊义正在望着外面出神,黄昏时分,平烟如水,蛮雾沈山;月少星多,不分丛莽,这一刻他真觉得眼前不是天尽头,须是地尽处,想想自己这些天的摧折,真是走投无路。 忽然房门打开,卢俊义只当是李忠回来了,也不肯回头去看,哪知马上就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身边,那人一把拉住自己的衣服,痛哭失声,道:“主人,小乙总算又见到你了!却不想竟遭受这样的苦楚!” 卢俊义一听,连忙转头,果然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一个人,正是虎狼群中见亲人,登时卢俊义便如同三九天凑近了暖炉一样,一颗心都熨帖起来,就手便紧紧抓住燕青的手臂,虎目含泪,道:“燕青,你果然到此!家中如何了?” 燕青哭道:“自从主人去后,小乙日日悬心,主人一行人两月杳无音信,小乙便知不妙,想要出来寻找,只是家里离不得人,是以只找了些道上朋友打探消息,好在不闻江湖上有恶事发生。前几天李固回来,说主人从此抛了家里,再不回来,就在桃花山投军,将家业都交给李固,连娘子也不管了。娘子便到官府告了和离,如今带了自己的嫁妆别院另居,那李固每日去探看,殷勤致意,仿佛仍是尊重主母的样子,其实却是别有深意。小乙不放心主人一个人在山上,今日特来看个备细,也好弄个明白。” 卢俊义听了大怒,一把推开燕青,站起来道:“我的娘子不是这般人,你这厮休来放屁!” 燕青又道:“主人脑后无眼,怎知就里?主人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与娘子的情意也只是寻常,娘子从前为了夫妻之义,不曾背离,如今得了机会,怎不另觅良缘?俗话说‘幼嫁从亲,再嫁由身’,但凡能有自主的机会,娘子那般伶俐的人怎会不拿主意?那李固也早已仰慕娘子,只是守着名分不敢乱来,如今见主人长征万里,不得还乡,他便得以施展。主人啊,如今家里已经不姓卢了!” 卢俊义又惊又怒,一颗心便如同浸在冰水里,由惊怒又转为恐惧,失态地只顾喝骂燕青:“你这厮难道要咒我么?莫不是你做出歹事来,今日到来反说!等我有朝一日到家中问出虚实,必不和你干休!” 燕青痛哭,爬倒地下,拖住员外衣服。卢俊义一脚踢倒燕青,大踏步,便往门前抢,推开门就要出去。 却见门口横着两把杆棒,有两个小喽啰笑道:“卢员外,你要到哪里去?你莫要胡来,外面三关把守甚严,若是惊动了大哥哥,可有得麻烦。燕青,你莫忘了大哥哥和你说的事,只顾在这里哭怎的?还不快办!” 卢俊义一看到看守自己的牢头,便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脑子也冷静了一些。燕青站起来抹了抹眼泪,走到他身边,轻轻将卢俊义拉回房里来,还冲着两个看门的喽啰客气地点点头,让他们重新把大门关上。 卢俊义被燕青拉着坐在床上,他喘了一会儿,气息终于渐渐平定了一些,捶着胸口万分愤恨。 这时只见燕青又跪在地上说:“主人,小乙斗胆,求告主人一事。” 卢俊义看了看他,道:“你有何事?我如今还能再做什么吗?” 燕青紧紧抱住卢俊义的双腿,眼中垂泪,道:“主人,非是小乙大胆冒渎,实在是情非得已,这山寨中大王厉害,定要让小乙纳一份不得回头的投名状,从此才肯让小乙常来见主人,我若是不从,连这一次也不得见面。主人在小乙心中乃是天人一般的人物,小乙对主人奉若神明,怎敢有丝毫不敬?只是如今天神也已降落尘寰,说不得要遵从凡俗间的规矩,却求主人饶恕小人冒犯的罪过。” 卢俊义在这里熬练了这么久, 已经不复是当初那戆直的心性,听了这话登时一阵心惊肉跳,惊慌地问:“小乙,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往日说话都利落便给,今日怎的吞吞吐吐的?” 燕青眼望着卢俊义,慢慢站了起来,两手抚在自家员外肩膀上,用力将他往床上推,口中道:“主人,便是要做这件事!” 卢俊义往日被李忠推几下便倒,那乃是怕了桃花堡的势力,况且苗雪山也曾说过,若是再不从,便将自己一身筋脉都废了,让自己变成个风瘫在床,把堂堂一个玉麒麟只化做抽去了龙筋蜕变为蚯蚓的可怜虫,卢俊义没奈何,又当真被用了几回麻药,摆布得死老虎一样,心中害怕,也只得从了。 只是如今他对着的乃是燕青,燕青自幼是在他家里养大的,卢俊义虽是不把他当奴仆看,但两人身份悬殊,自己自然总是高高在上,因此一见他来推自己,卢俊义登时便如同山石一样坚硬了起来,挺直了腰杆坐着,死不肯倒,惊怒交集地喝问:“小乙,你怎敢无礼?” 燕青哽咽道:“主人,非是小人敢以下犯上,只是时世所迫,饶是小乙机灵,此时也实在没了法子。主人当日若是听从了娘子,在家里高居静坐,哪有这样的灾殃?这便是只因一着错,满盘皆落索,后面的祸事便一件连着一件,便如推到了连成一串的骨牌一般,连绵不绝。还请主人暂且忍耐,忍过这一次,让他们信了我,今后时常往来,与主人通风报讯,或是他们对我再无一点怀疑,竟让我长在山上陪伴主人,小乙也可近身服侍,莫要让主人再出事。主人,求您便暂忍一时之辱,成全了小乙的忠心。” 卢俊义脸上通红,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一把推开燕青,怒道:“奴子安敢叛我!” 燕青蹬蹬蹬倒退了几步,他的本事本就是卢俊义教的,力气又天生不如玉麒麟,最重要的是燕青死心塌地敬畏主子,哪里能够硬来? 眼见得卢俊义不肯依从,他正心急,这时外面有小喽啰说:“浪子燕青,大哥哥吩咐,若是你办不成这事,便请立刻下山,今后再也别来!” 燕青听了紧咬牙关,看着卢俊义下定了决心,右手一抬,一道银光便直奔卢俊义射来,卢俊义哪里躲得过这电光火石般的一道暗器?只觉得手臂上微微一疼,然后便是一阵酥麻传到全身,他身体晃了晃,眼看就要栽倒,却见燕青连忙抢步上前将他扶住,轻轻放倒在床上,从他胳臂上拔下那一枚银针,收在针筒里,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卢俊义磕了三个头,道:“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6 主人,请恕小乙大不敬之罪!” 卢俊义眼看着燕青站起来,轻轻脱剥自己的衣服,他如今连口舌都僵硬了,叫骂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脱去,最后露出坚钢铜柱一般的身体。 燕青虽是他心腹亲爱之人,但平日也难能看到主人的躯体,此时往他身上一打量,入眼便是胯下浓密的毛发和草丛中那雄伟的天柱山,慌得浪子燕青连忙扭转了头,不敢再看,背对着卢俊义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卢俊义虽是心如油煎,却也只能看着燕青终于将所有衣服都脱去,露出一身如白玉碾就般的细腻皮肉,上面刺着遍体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这身花绣还是自己当初请了一个高手匠人来与他刺的,刺完后让燕青赤身站在自己面前,便如同一幅绝妙的丹青,当时自己还说:“若赛锦体,由他是谁,都输与我的小乙。” 只是这一身锦绣马上就要压在自己身上,却让自己如何承受? 燕青脱尽了衣服,手里拿了个瓷瓶,慢慢回转身来,看着卢俊义那坚硬饱满的身躯,心中万分难过,但此时箭在弦上,不能回头,只得上了床,分开主人的两条腿,用手指将瓶中的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主人体内。当燕青修长的手指拓开卢俊义肛口的时候,纵然卢俊义此时心如刀绞,燕青又何尝不是如同挨刀一样?只因惧怕主人受伤,所以才强忍着难堪,细致地给主人松动润滑。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玉麒麟那后眼松了,外面又传来敲门声,燕青无奈,只得抽出手指,挺起下体,将自己的玉柱小心翼翼地送入主人体内。卢俊义这时便哼哼出来,虽是说不得话,但那眼神万分痛苦,眼中的含义燕青又怎能看不明白?分明是再问自己为何如此狠心,竟在此危难之时落井下石,让他原本就如同黄连一样的苦更深了一层? 燕青苦笑了一下,低下头凑在卢俊义耳朵边轻声说:“主人,非是小乙忘恩,小乙这一番行事都是为了主人,主人性子直,不通权谋,只怕在这虎狼窟里吃了亏,只要他们肯把小乙留在主人身边,万事也有个照应。小乙如今只恨那一天主人算命时我不曾在家,若在家时,三言两语,盘倒那先生,也免了这场祸事。如今小乙只求再莫离开主人,免得主人又遭了别人的暗算。主人,你且耐心忍忍,不多时便好。” 卢俊义眼望着悬在自己身体上方的燕青,胸中有无限的话,只是口舌难开,只能不住地哽哽咽咽,分外委屈可怜,让燕青一颗心都要被揉碎了。 燕青乃是个风流人物,虽是并不常到三瓦两舍打哄,但他那颗心就如同一条藕一般,里面中通着数不清的孔窍,一副水晶般剔透的心肝什么事不明白?便是浸润男人这件事,他从前虽未曾亲身经过,但也曾有耳闻,如今一沾了自家主人的身体,只因为万分敬爱怜惜,因此把全服心神都运转起来,不过片时就摸到了门径,搂抱摩挲着主人身上,下体慢慢抽插,不肯莽撞,口中还不住温柔安慰。 卢俊义在李忠身下时,承受的都是暴风骤雨,直来直去的攻伐,哪有像这样宛宛转转慢慢滋润的?因此虽是心中难堪痛楚,却也觉得比之被李忠骑压时舒服许多,加上燕青又能温存柔软地说尽好话,让他不觉得自己是在被强暴,心里慢慢地也就好过一些。 慢慢地,下体的抽插逐渐加快,燕青和卢俊义脸上都是一阵潮红,卢俊义的阳柱也竖了起来,最后燕青终于身子一挺,一道热流射入了自家主人身体里,刺激得卢俊义一阵呜呜直叫,眼神涣散仿佛是不能承受一般。 燕青眉目婉转,深情地望着这个自己一向仰慕崇敬之人,主人虽然只比自己大八岁,但自己自幼是他抚养长大,又教成一身本事,便既把他当主人,又将他看做父亲一般,从心底里敬爱。 主人在自己身上花了许多心血,燕青岂有不知?那些吹拉弹唱、诗词书画却不仅仅是心思聪颖就学得的,都是要砸下许多银子去,还要花费大把时间,主人便如同教养子侄一般将自己这般养育,自己便是被他这样打磨出来的一个玉人,只是如今主人深陷泥潭,对头又厉害,自己除了如此,再也无法留在主人身边为他消灾解祸,纵是主人怨怪,也顾不得了。 于是燕青抚摸着卢俊义的脸,柔声道:“主人,你莫要怪小乙,小乙一身一魂皆属主人,万事都是为着主人打算,如今也只好求主人忍辱负重,暂且忍耐。小乙虽是这般服侍了主人,心中实无半分轻慢,主人便是小乙的神佛菩萨一般,小乙只当是侍奉佛祖,主人莫要烦恼了。” 然后便垂下头去,深深地吻住了卢俊义。 卢俊义下体还嵌着燕青的玉柱,嘴上又被这风流浪子柔软灼热的唇封住,虽然仍是屈辱,但燕青如此尊重崇奉,终究让他觉得好受了一些,没有那么难耐了,此时燕青温柔火热的气息进入口中,让他这些天来一直凄凉的心境竟然也暖了起来。燕青毕竟是他视同亲人一般的人,又如此爱敬自己,此时难免让卢俊义软化了心肠。 第二十七章 房间里,苗雪山正在帮周通试穿新衣,乃是一件翠蓝遍地金四季团花的袍子,腰间一条四指宽蒙金奇南香带,足蹬一双红色麂皮靴,头上戴着一顶妆花幞头,浑身上下当真花团锦簇,一派喜气洋洋。 苗雪山帮着他穿戴完了,站得稍远一些打量了一下,不由得点头道:“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一打扮,果然有个浪子模样,比那燕青也不差几分。你就如此打扮着去参加婚宴,倒把祝彪都比下去了。” 周通没好气儿地看了他一眼,脱下衣服,道:“你又提燕青做什么,还嫌卢员外不够苦么?一个丈夫不够,还要再给他派一个,我听他说,那燕青是他打小儿养大,如同兄弟子侄一般,这却不是乱了伦常?也亏那燕青,他对着自己这样一个恩公,倒也真下得手去,果然干了!还有二哥哥,他原本是一个人独享,如今有人和他分食,我看他也不是很情愿。” 苗雪山笑着说:“这倒不是燕青心狠,他若不如此,我怎能放心让他留在山上?你却不知燕青,那人表面是个浪子,仿佛只会些风流勾当,似乎是个只爱在脂粉堆中厮混的人,连他家员外都看错了他,其实却机巧心灵,多见广识,了身达命,都强似那些比他高位有名之人,那燕青才是个人中之凤,他家员外和他一比,简直就是个秃尾巴老鹳,还要硬装老鹰。 原本那卢俊义是再无机缘落到我山寨里的,他有财有势,又有个机智灵巧的左膀右臂,只因他自己搭错了弦刚愎自用,半句不听人劝,是以明明身边有个忠心耿耿的军师,他也要栽到陷坑里来,便如同项羽不用范增一样,自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7 己往火坑里跳,可见人要是自己想寻死,神仙都没有办法。只可惜了燕青如此聪明剔透,乃是个绝妙的人,到哪里不能过好日子?如今只为了一番忠心却只能自污,好守着他那不懂事的主人,也不知卢俊义能否明白他这一番苦心,只怕还在怪他哩! 那卢俊义便是个一头水的唐僧,大徒弟劝他什么他都不听,每回都被妖怪捉了去,只等着猴王来救。这卢俊义也是一般,但凡燕青劝他的话,他都偏偏要反着做,仿佛和燕青是天生的对头一般,而且还每一回都要倒霉,有主如此,那燕青也是大不幸,这真是时也,运也,命也。 卢俊义这一回还是好的,落到我们堡子里,若是真的去造反,纵然今后招安,他是个锋头最盛的,宋江第一,他是第二,虽是傀儡,也是二哥,逆贼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朝廷怎放得他过?百战之后死了那么多人,眼见的是要卸磨杀驴,他还不肯听燕青的话,只当自己已经重新做人了,还想更进一步,再谋远大前程,好不天真可爱!纵是燕青悄悄地暗中保着他,也架不住朝堂上厚黑手段太高,神鬼莫测地便将他对付了,让燕青连施救都来不及,也是白花了一番心思。这便是‘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燕青对卢俊义如此情深,那时也只落得痛哭了。 至于你二哥,他修行不够,哪能一个人独占玉麒麟?虽是他心爱,本领不到也是枉然。有了燕青这一档子事,卢俊义就再也没脸离开我桃花山了,他若是离了这里,燕青一路追随,他二人又怎生相处?李固如今已是不顾他了,贾氏娘子也弃了他,若是他与燕小乙之间再有了难为情之事,不忍相见,最后只能落得孤家寡人。他打小儿生于富贵之家,长有豪杰之誉,若是弄到那等有家归不得的处境,那般凄凉贫贱的日子他又怎么过得?苦也要苦死了他,说不得只能在我们这里栖身,你二哥哥倒也得了个长久,反正燕青百般敬重他家主人,若非是逼着他,等闲不肯上的。“这一大篇话只把周通听了个眼睛发直,苗雪山的话音停了好一会儿,他才捏着鼻子说:“苗雪山,你这样也不怕伤天害理!” 过了两天,周通便和苗雪山启程往祝家庄贺喜,留下李忠看家。卢俊义本来见走了这么一尊大神,以为自己能有机会溜走,哪知却被几十斤的大锁链又锁了起来,门前十几个喽啰看守,燕青也不得见面。更兼无论白天晚夕,李忠兴致来了便要摧折他,沉重的锁链让他躺倒在床上便难以动弹,只能张着腿儿任凭李忠的阳物进出自己的下体,倒比苗雪山在的日子更加辛苦难捱了。 卢俊义不由得捧着锁链叫苦道:“刚刚走了一个巡海夜叉,却又添了一个镇山太岁,越性连与小乙相见的工夫都没有了!” 此时已是八月末天气,虽是天气晴明,却少不得满眼黄杨衰草,野烟凄凄,一派深秋萧条景象。 周通骑在马上,旁边便是苗雪山,两马并辔走着,一路看看景致,虽说是秋景冷落,但能够离了桃花山,到外面看看这广阔世界,倒是也让人心胸舒展。 正在这时,忽然远远地有个人挑着一付担桶,上盖着桶盖,手里拿着一个旋子,唱着便走了过来,周通听他唱的是:“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起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苗雪山拍了一下巴掌,赞道:“好个卖酒人,不唱酒歌,倒唱起咏史诗来,听他这歌,无论怎样的英雄也终归冰消瓦解,流水落花,倒真让人想喝几碗酒哩!不想他一个山野之间卖酒之人,也有这样的兴亡慨叹,倒好像深山之中的隐士一般,这便是‘万人如海一人藏’,知谁有什么心事哩!” 周通见那汉子摇摇晃晃挑着酒桶一边唱一边走,怡然自得,虽是布衣草鞋,倒甚是快活,忽然想到自己若是当初不作山大王,在此乡间卖酒,虽不能享什么富贵,但却也逍遥一生,哪像现在虽然穿绫着锦,每日吃的不是鸡鸭就是牛羊,却整日被人拘管,没有个自在时候。 又想到这人唱的乃是楚霸王乌江自刎,自己这小霸王的绰号被苗雪山取笑了十几回也不止,可叹项羽还有个虞姬相陪,自己本来也想守着个美貌佳人,可是哪知新婚之夜洞房里却换了人,将刘小姐换了这么一个道士。虽然苗雪山长得神道一般,自己这些日子但凡出门,时常留心,见了那些女子,还真没有哪个能及得上他,但这个虞姬却是长了个天下女人没有的凶恶东西,每到夜里便把自己吓得不得了。 都说一丈青厉害,可是再厉害的女人也不能强暴老公,如今周通若论本心,他宁可娶一个母夜叉,也不肯把一个带枪的人放进自己房里来,哪怕那人再美也不成!若有朝一日能离了苗雪山,周通打定主意,自己房里都要丫鬟伺候,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不让他进房来,小厮虽然气力不足,可是也有凶器啊!周通如今已经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看什么都怕! 他们在路上一连行了几日,这一天到了祝家庄,只见祝家庄已经是悬灯挂彩,门前来来往往许多庄客伴当,手里提着的都是酒坛鸡鹅,热闹非凡。 苗雪山与周通因是远路,便提早来了一日,当晚在祝家庄住了,到了第二天乃是正日,便看到祝彪一身大红衣服,坐在一匹雪白马上,前面二十几个人开路,后面四五个人骑着马,又有三五对青白哨马,把祝彪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中间,在后面便是许多聘礼,浩浩荡荡直奔扈家庄。 苗雪山周通等众宾客在门口看了,又回到厅中吃茶听歌,过了一个多时辰,只听得外面人喊马嘶,人们纷纷道:“新娘子来了!却是与新郎官儿并马回来的,好个英雄的三娘,却不坐轿子,骑着马便来了,穿得也是火红的戎装,也不蒙盖头,只差提着她那两口日月双刀,这两口儿是要演一场比武招亲么?” 周通早就听说一丈青英勇了得,只是未曾见面,上一回他与苗雪山来这里与三庄联盟时,一丈青恰好有事外出,不曾见得,如今听人说成是这样,登时满心好奇,伸着脖子往厅外只是看。苗雪山正坐在他旁边,看他如同包被人提住脖子的麻鸭,怎不知他的心事?此时也不去说他,自顾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直乐。 不多时便见到扈三娘一身鲜红衣服,同着祝彪大步走了进来,那一丈青果然身材甚高,竟然接近七尺,站在祝彪身边也不显得矮,两个竟是一般齐的身量,再看那一丈青长眉杏眼,面皮粉白,一张秋月般的脸既大方又秀美,此时也是嘴角含笑,面色如同春风一般,换了普通女子,这种场合早已经羞怯难当,显然是个豁达爽朗之人,不比寻常局促在深闺窄房中的女儿那副小家子相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8 ,凡事千回百折地思量辗转,把心血都熬干了。 周通只觉得这扈三娘虽不似那些大小姐一般娇媚婉转,但这副英豪阔大的宽宏样子倒更合自己胃口,况且家世好,武功好,模样又好,竟然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一时间让他连刘小姐也看得淡了,只觉得男人若是与这样一个女子成亲,才是一件大好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儿都是小肚鸡肠,一点事情便放在心里掰开揉碎地思想,把一件芝麻绿豆小事能扯成天一般的大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把人烦得不得了。这样的女子只是偶尔调情还好,若是成天哄着这么一个人,自己可真要闷死了! 苗雪山在旁边看着,抿嘴一笑,悄悄在他耳边说:“你瞧那一丈青,身量好像比你还高一点点!看她走路那个嗖嗖生风的样子,也不是缠的小脚,定是一双男人一样的大脚板。” 周通叹道:“是啊!大脚倒是好说,走路方便,正可结伴游山玩水,只是个子恁高,站在人家身边显得人家都有些矮了,莫非俺要做一双高底靴子么?啊呸呸呸,她又不是我的娘子,我烦恼什么?苗雪山你个不怀好意的,拿着鲜鱼在这里逗猫,看人家窝火,你好开心么?” 苗雪山呵呵低笑,一双眼睛满是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堂上夫妻二人这时拜过天地,扈三娘就到后房去了,新郎祝彪便过来给众宾客敬酒,敬到苗雪山这一桌的时候,周通看着红光满面的祝家三公子,心中忽然满不是个滋味,看看人家成的这亲,娶的是那么一个清俊明朗的妻子,最关键的和他成亲的乃是一个女子,洞房花烛的时候不怕被爆了菊花,再回想自己当初娶亲的时候,周通只觉得不堪回首,当下那喜酒都是顺着脖子后面滑下去的。 祝彪转过去又敬下一桌,周通坐在那里心思复杂地喝着酒,这时苗雪山还不肯放过他,凑过头来低声又和他说:“你看祝彪那袍子,还不如你的花哨,你的这件袍子若不是翠蓝色的,换成了大红色,今儿活脱脱你就是新郎官儿了!” 周通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苗雪山在一旁直乐,不过却也是心疼他,见他低着头只喝酒,便伸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给他,道:“莫要只顾喝酒,倒该多吃些菜才好。要说这祝家庄也是舍得花本钱,你看这席面上都是大鱼大肉,油水充足,倒是正合江湖好汉的胃口!这便是所谓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周通听他嘲讽的多了,如今一听到“好汉”这两个字就觉得不舒服,当下便皱眉道:“你能不能不提‘好汉’什么的?” 苗雪山咯咯一乐,道:“好了,是我说错了,你莫要计较。似你这般正值壮年生龙活虎的汉子,怎能少得了肉食?来,再吃一块烧羊肉!” 当天直闹了一天,晚上远路的客人也没有走,就留在祝家庄过夜,苗雪山和周通就睡在昨夜的客房里。 虽是客房,却也十分整齐,桌椅都揩抹得干净,尤其桃花堡的两位堡主又是贵客,因此房中便格外精致一些,床帐被褥都是新的,到了深夜还送来了宵夜点心。 周通拿着银酒杯喝了几杯酒,便被苗雪山拦住了,道:“兄弟,这一天喝得不少了,如今已是深夜,再饮便要伤身,我们睡去吧。” 周通苦闷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放下酒杯,脱衣服上了床。 苗雪山见他今时不同往日,似乎格外有一些愁绪,便低低一笑,也脱去衣裳,吹灭了拉住,便爬上床来,伸出胳膊便搂住了他。 苗雪山的手臂往周通身上一搭,便觉得周通身上一僵,显然又在紧张了,苗雪山便温存地说:“我知道你今儿心里乱,便不动你了,你也莫要多虑。你原本是喜欢女子的,强让你和我在一起,也的确是委屈你了,今日你看到人家娶妻,心中不是滋味,我也晓得。只是这一段姻缘不论是冤孽也好,天意也罢,都更改不得了。你我二人作夫妻,也须不亏负了你,一样事有一样事的好处,你想开便好,世上又有几个一丈青?” 周通听苗雪山这样和缓地和自己说话,心中顿时有一种别样的滋味,苗雪山虽然从不怒目横眉,说起话来总是笑吟吟的,但嘴里却一向吐不出好话来,惯常是缠枪夹棒冷热酸咸的,让人听着总觉得受了挖苦,难得像如今这样温柔地倾吐衷肠,一时间周通原本的满腹委屈竟消了大半,不知不觉便“嗯”了一声。 苗雪山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屋子里发出绿光,把怀抱中周通的神色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禁微微一笑,搂抱得更紧了,还不住拍抚他的脊背,瞬间化身为一个最最柔情缠绵的情人,再不是桃花山上强横的妖魔大寨主。 第二十八章 苗雪山和周通在祝家庄看完了娶亲,一时也没有回山寨,便在左近游玩了几天,让周通心怀大畅。 这一天苗雪山便说:“已是出来半个月了,山寨上虽是已经有了规矩,毕竟不能久离,那山上还困着一个玉麒麟哩!明儿我们就回去吧。” 周通在外面逛荡得爽快,虽是夜里难免要和苗雪山干那事,有白天的散心,也觉得可以接受了,况且如今在客栈里的床上和苗雪山肉贴着肉翻滚,看着周围的摆设都不一样,倒另有一种新鲜味儿,在山寨中自己的房中做久了难免絮烦,自己又顾着脸面,不肯野合,如今得了这么一个清新趣味,况且外面天地广大,实在不愿这么快便回去,只是也知道苗雪山说得有理,山寨上一共三个寨主,如今去了两个,李忠一个人难以长久支撑,虽是不愿,也得回去了。 第二日,周通苗雪山便坐了一条船回去,船到江心,四面茫茫荡荡地无人,便见那艄公摇着橹,口里唱起湖州歌来;唱道:“老爷生长在江边,不爱交游只爱钱。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 周通过去也是江湖人,一听这话头不好,竟是自己从前在陆地上做的买卖,他武功本来寻常,又不会水,登时吓得心慌,紧紧巴住苗雪山,低声和他商量:“这人敢是唱耍?” 苗雪山笑嘻嘻地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爷爷管杀不管埋!这也是唱耍么?” 这时只见那艄公放下橹,说道:“你这两个撮鸟!穿得恁地鲜亮,看来也是勾结官府,为富不仁,专一在当地荼毒百姓,今日却撞在老爷手里!你两个却是要吃‘板刀面,’却是要吃‘馄饨?’“苗雪山从容自若地笑道:“敢问怎地唤做‘板刀面?’怎地是‘馄饨?’” 那精壮的艄公睁着眼,道:“若还要‘板刀面’时,俺有一把泼风也似快刀在这板底下。我不消三刀五刀,我只一刀一个,都剁你两个人下水去!你若要吃‘馄饨’时,你两个快脱了衣裳,都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79 赤条条地跳下江里自死!老爷在这里专做这件稳善的道路,给你们留个全尸!” 周通心下更慌,自己水里工夫是不行,那苗雪山往日也只见在陆上逞威,不知水里如何,若两个人都是旱地上的英豪,这一回可要翻船! 只听苗雪山笑吟吟地说:“看来你在这江上干的事情多了,我却有一句良言相劝,常在河上走,哪能不湿鞋?夜路经得多,难免遇到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若到,一齐都报!你干这件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中夜便没有不安么?趁早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是你的造化,否则后半世可是自在不得了!” 那 汉子气得哇呀呀直叫,便去板底下摸出那把明晃晃板刀来,大喝道:“好个小白脸,你是哪家的公子衙内?敢是养尊处优惯了,全不信我江湖好汉的厉害,只当爷爷唱戏哄着你玩儿哩,这要命的时候还兀自大喇喇说笑,把人不看在眼里!你可知我的名号?老爷唤作有名的狗脸张爷爷!来也不认得爷,去也不认得娘!就是从老虎肠子里爬出来的,最是个无情无义的!你两个好好快脱了衣裳,跳下江去!跳便跳!不跳时,老爷便剁下水里去!” 苗雪山见他发狠,咯咯笑着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肠子里须爬不出你来”,然后伸手便去夺他的刀。那艄公被他两根指头捏住刀背,连挣了几下竟挣扎不得,那刀在这俊美客人手里纹丝不动,这时才知道遇到了硬手。 艄公却也不惧,路上的好汉他会得多了,山上一条大虫,到了水里也被自己整治得如同淹死狗一样,他的本事原在水下,于是便并不慌张,干净果断地弃了刀,一个翻身便钻入水中,周通巴在船舷上,只见那艄公一个身子在水下游鱼般地一转,便不见了。 不多时这只船便晃动起来,滴溜溜在水面转,原来是那艄公在水下扳动船底,要将这船掀翻来。 周通立刻便脸色发白,眼望着苗雪山正要说话,却见苗雪山身上外衣一齐脱尽,一个猛子也扎进水里,直钻进船底,然后船下的水便如同开锅一般,咕嘟嘟翻腾起来,还有一串气泡从底下冒上来,也不知是哪一个憋不住气,一腔子气全都吐了出来,便如冒泡的河鱼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江水才平息下来,周通伸长了脖子四下里张望,终于看到苗雪山手里提着一个人,从里面凫水上来,见了苗雪山游水的姿势,周通虽然惊魂方定,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只见苗雪山一只手钩着,如同爪子一般在水里刨着,扑通扑通直溅水花,虽是姿势不雅,倒也能游。 苗雪山将擒住的那人抛到船上,自己也跳上来,周通爬过去一看,只见那人鼻青脸肿,显然是吃了好一顿拳头,此时两只手背在身后,衣襟散开,原来扎衣服的烂麻绳已经是缠到手上去了。 苗雪山这时闲了下来,便拿了一个包袱皮擦着身子,笑嘻嘻地说:“若是地上的英雄,全不须如此费力,只是若论水里的本事,俺苗雪山虽是也有,只是不怎么停当,费了好一番手脚才拿得这个水贼,好兄弟,你却莫要说出去,惹旁人笑话!” 周通嘿嘿一笑,递过衣服去,道:“你成日说嘴,原来也有费力的时候。” 苗雪山换了干净衣服,在这船上里外一搜,然后便来审这个贼,提着他方才那口刀喝问道:“你如今也知我的本事了,你到底叫做什么名字?姓甚名谁,哪里人氏,统统报上来,老爷再处置你!” 那汉子此时绳索加身,自己那一口明晃晃的钢刀又在眼前直比划,他纵然平时凶恶,轮到自己之时怎不害怕?于是把方才的凶性都收了,老老实实地说:“老爷饶命!小人乃是小孤山下人氏,姓张,单名横字,绰号船火儿,只为赌输了钱,才要干这事。其实干这行当也不甚久,杀人不多,从前都是和俺兄弟在江边僻静处作私渡,俺兄弟也扮作单身客人来趁船,半江里我便索要高价,却先问兄弟讨起,教他假意不肯还我。我便把他来起手,一手揪住他头,一手提定腰胯,扑通地撺下江里,排头儿定要三贯。一个个都惊得呆了,把出来不迭。都敛得足了,却送他到僻静处上岸。我那兄弟自从水底下走过对岸,等没了人,却与兄弟分钱去赌。这个却是依本分的道路,不曾伤人,只是吃我一吓!求老爷看在我新近方才杀生,饶了我这一遭儿,我自去寻我兄弟干些不害命的勾当!” 周通在一旁听得已经是呆住了,暗道妈呀,从前我只知在山路上劫道,哪里知道水里也有这般古怪花样,世上竟有恁好水性之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苗雪山继续问:“你那兄弟敢是叫作浪里白条张顺?” 张横脸露惊喜之色,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莫非好汉识得我兄弟?原来竟是亲人!” 苗雪山呵呵笑道:“我一向偏重收服陆上豪杰,却是甚少网罗水里的鱼鳖。你兄弟二人的名号我往日也听闻过,可惜小孤山那地方从前住了个林和靖,梅妻鹤子何等风雅,不期那地灵人杰之处竟也出产你们这等恶物!我正愁江水漫漫捉你不到,你却撞到我的手中来,正自放你不得!江湖上的规矩,见者有份,你这船上没什么财货,想是之前劫来的都被你赌输了,如今只剩你一条身子,我却也不多要,只要半条,这便是见面分一半,还留一半给你,你看如何?是拦腰一剁还是中间一劈?你要左半边还是右半边?” 张横暗暗叫苦,心道:“我今儿劫财之前忘了烧纸,竟遇上这么一个天魔星,原以为乃是个富家公子,哪知手底下恁硬,水里行动虽不快,叵耐力气却大,哪里犟得过他!被他将我拿了!这人明明是一副有钱样子,怎的江湖上的买卖也恁地当行,连见者有份都知道,眼见得要劈了我这身子去,不论是上下两截还是左右两片,都是不得活了,却又怎的好?” 张横趴在那里连连哀求:“爷爷饶了我!小人这身子乃是囫囵一整个儿的,若是分开了,便活不成了!却不是蛐蟮,断成几截还能钻土!” 苗雪山笑道:“难不成做一回买卖,竟让我空手,半点肉也得不着?你却是片肉不舍,让我无法发市!” 张横听了觉得有门儿,连忙道:“好汉爷爷,我便将这一条身子都给了你,做牛做马给你使唤,千万饶我性命!” 周通在一旁撅了嘴道:“你这汉子好没脊骨,你将身子给他,却是要他怎样使唤?好个没廉耻的男人!” 苗雪山噗嗤一乐,捏了捏周通的脸,道:“好兄弟,好小心眼儿!” 转头又对张横说:“既然你肯顺从,我也不十分难为你,不将你解送官府,免得砍头,只是你这身子从此可就真的不是自己的了,我定给你找个好去处,让你这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8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0 后半辈子再做不得恶。如今且先干你的老本行,将渡船与我划到江对岸。你却休想趁此机会逃走,以为江面上乃是你的天下,趁我不备往江里一跳,也不和我缠斗,如同箭鱼一般直窜出去逃命便了,我如今却要给你套上一个紧箍咒,让你逃脱不得!” 说着,苗雪山手指破开张横的裤裆,抄起从船舱里拿出来的绳索,在张横裤子里一掏,将他那鸟儿掏了出来,这一下登时便把张横吓得惨叫一声,只当他要玩弄自己的鸡巴。却只见苗雪山把绳子的一头紧紧捆在男人的阳物上,然后解开张横手上的绳子,喝令他站起来,拿起橹来摇船,自己则牵着绳子的另一头,和周通坐在船头悠闲地看着。 张横这时才知道自己竟是遇到了百年未有的邪魔,寻常强贼若是黑吃黑,只不过是杀人越货便完了,这人竟要如此摧残人,哪有绑住人家鸡巴的?自己如今被拴了下面,又像牛马一样被驱使着做工,却比牛马还要屈辱,牲畜也不见有被拴着牛鞭马鞭驱赶种田的。 他羞耻之中抬眼一看,只见苗雪山手里牵着绳头儿,和身边那人正亲密地说笑哩,看他那怡然样子倒好像在放风筝一样,又像是捉住了雀儿拿绳子拴着,看它扑腾着乱飞,直把自己当个玩物一样。 张横愤恨之下真想扑通一下跳进江里水遁,只是自己胯下实在勒得慌,那绳结系得颇紧,将那东西狠狠扎住,不能滑脱,若是自己当真一个猛子扎下去,他敢断定苗雪山定然不会留情,手中的绳头一定会攥得死死的,自己这一个鱼跃,力道不小,到那时上面绳子绷住了,定是要把自己胯下之物连根扯断,让自己从此净身成了个太监! 一想到这里,张横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再不敢打主意,苦着脸只得操持舟楫。 好不容易上了岸,苗雪山却仍不肯放他,牵着他一直往前走,张横扎煞着手毫无办法,斗又斗不过,跑又跑不得,只能如同牲畜一般被他带着走路。 这一路可把张横窘得要不得,一个脑袋不住东张西望,生怕遇到人,若是有人看到一根线儿从自己胯裆里伸出来,前面又有人牵着,还不知会怎样想哩!若是以为自己天生是个变态,就喜欢被人这样糟践,那可就耻辱得很了! 最可怜的是走了一阵,张横想要解手,好不容易求告得那尊煞神恩准了,让他在一棵树下放水,可是张横两只手捧着大鸟,好一会儿只撒出来几滴水。 苗雪山严苛,等得不耐烦,催促不停。 张横一脸哭相地回过头来,说:“老爷,绑得太紧了,尿不出来!” 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苗雪山终于把张横肉棒上的绳子取了下来,但却督管得更严了,白天虽是不曾捆绑,却成天把张横放在眼皮子底下,连拉屎撒尿都不自在,夜里在客栈里休息时便把张横绑了,铺了一床被褥将他安放在床下,让他听着上面的叫床声。 这一下不但张横受不得,连周通都觉得羞耻难堪,看着身上正动着的苗雪山,喘息着道:“你是皇上么?临幸妃子的时候还要有个太监在隔壁伺候着,他就这样听着,倒是不嫌长夜烦闷,你这是在给他取乐了!怎的不将他放在别的屋子里?至不济也将他的耳朵堵上,让他听不得声音!” 苗雪山呵呵笑道:“好弟弟,这是我难得的一点仁心,让他提早有个准备,知道今后自己要干什么,免得将他押解到地头,他刚一进洞房便给吓死了。你看这人劫江的时候凶悍,轮到自己受苦的时候可软得快!这便是‘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张横嘴里勒着布条在床底下听着,心中暗暗叫苦,从前只当是江湖上常见的掳掠人口作苦役,哪里知道这一下竟是要落到火坑里去,把自己一个强梁汉子硬生生变作女子给人糟蹋,自己这些年在外闯荡,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想也知道男人的后眼那么小,若是真将个棍棒插进去,硬生生撑大,却不是要痛死自己?况且自己一向强横,连名字里都带了个“横”字,眼看着那苗雪山就要让自己被男人骑在身下,给人泄欲玩弄,自己这脸面岂不是被人剥尽了? 于是张横心中又是恐惧又是屈辱,耳朵里偏偏还不断听着上面周通那克制不住的呻吟声,船火儿在床下虽是两眼一摸黑,却也不由得想象起上面的光景,那正是“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蠕动,其乐无穷”,只不过那欢乐只怕大多都在上面那人身上,若是被人压在下面,苦也要苦死了,还有多少快乐可言,不听周通叫得那么凄惨?到后面还哭了出来! 张横眼望着床板,一颗心都要绞成麻花,胯下前几天刚刚被苗雪山绑过的地方又隐隐作痛,仿佛又在被人摧残一样,连从没给人碰过的肛门也仿佛有什么东西硬要钻进来一样,分外不自在。张横不由得在床下便扭动起来,他手脚都被绑住,此时便如同一条蛇一般,束成一长条地宛转扭曲,呼吸也急促起来,若是点上灯烛给他照镜子,便可看到此时张横的脸都红了。 第二十九章 又走了两天,这一天前面出现一个大去处,密密麻麻房屋,眼看着有两三千家人户,人口往来密集,十分热闹。 张横正看之间,苗雪山便催着他前进,到了一处高大门楼前,苗雪山叫开了门,里面的人迎接出来,为头一个人物十分英雄,身高八尺,眉眼精神,腾腾虎步,凛凛威风,只看那气势,便知是个厉害人物;旁边还有一个青年公子,也是一身紧身衣服,方便伸手抬腿。 苗雪山看了他们,便笑道:“大公子,史教师,别来无恙!” 原来这里乃是曾头市,迎出来的正是曾家长子曾涂和都教师史文恭。 曾涂笑着说:“前些天在祝家庄三公子的婚宴上与两位把酒言欢之后,心中好不想念,正想找个时候到桃花堡拜访,不期今日两位堡主竟然来了!咦,这位是谁?莫非是大堡主新收的伴当么?” 曾涂是个精细之人,已经看出张横不妥,若说是伙伴,这人身上衣服破旧散乱,倒像是刚刚和人厮打过一般;若说是奴仆,眉宇间那一股桀骜之气未曾消退,显然不是个跟人跑腿的料,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人。 苗雪山笑道:“我这是给史教师送礼来了!你瞧这么个大活人,放在屋里倒比瓷人儿泥人儿有味儿,会说会动热乎软弹,史教师离乡在外,孤身一人,尚无家室,且是寂寞,便让这么个人陪伴你,也好!” 说着便把张横往史文恭身前一推。 史文恭瞅着张横已经多时了,顺势就接过来,一只铁手紧紧攥住他的膀子,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细看他的脸,然后冲着苗雪山笑道:“多谢大堡主有心,如此盛情,让文恭怎生报答?” 苗雪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1 山哈哈一笑,道:“我们三方结盟,彼此救援,互通有无,正是生死之交,区区一个人算什么?实话说,我送出这人也不花本钱……” 史文恭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连忙说:“且慢,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两位堡主快请到里面奉茶。” 于是众人呼啦啦便进了曾家府,张横也被人拥着,身不由己地进了这龙潭虎穴。 到了厅里,伴当送上了香茶,史文恭才问:“敢问大堡主,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苗雪山微笑道:“这人唤作来不认得爷、去不认得娘的狗脸张爷爷,船火儿张横,他本是在浔阳江上做些没本钱的买卖,却是小鬼打劫到阎王头上,被我拿着了,顺水推舟送到这里来,倒是劳烦你们还要监管他!似这等亡命之徒,须得严格看守,只是朝廷也不拨监牢的银子,教师只得自己贴了。” 史文恭看着被几个伴当捉住胳膊押在一边的张横,哈哈大笑道:“汉子脸上有狗毛,果然是个烈性人!说不得俺也要为国分忧!闻知大堡主山上也监着几百个,倒是赔得更重!” 一群人轰然大笑。 苗雪山笑过了又说:“史教师,好教你知道,这人水性极好,钻到水里就是一条鱼,若是让他近了水,可就不好弄了。他却还有一个兄弟,听说水底本事更胜乃兄,浑身雪练也似一身白肉,没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水里行一似一根白条,更兼一身好武艺,因此,人起他一个异名,唤做浪里白条张顺。我早晚要拿得这个人,正好送与祝家庄教师栾廷玉,也让他不孤零。这便是‘德不孤,必有邻’。” 史文恭笑道:“文恭知道了,堡主放心,今后只让他在陆地上行走,再不让他靠近大江大河,连山前的一条小溪也不让他下去,若是实在渴水,只在后园荷花池里扑腾几下,若敢不上来,大网子捞他出来!这般驯化十几年,他便是个游鱼,也让他变作旱鸭子。堡主若将他弟弟捉了送与廷玉,倒是正好,廷玉不似我只是个武夫,乃是个细心文雅的,若是恁地一个人到了他手里,也得些温存关照。我们三方联接,多有往来,他们兄弟今后相互思念了,也可见面。” 张横被押着站在旁边,暗自跌脚,自己只是为劫这一注财,不想却既赔了自己,又要坑陷兄弟,早知如此,便与兄弟一起到江州作渔牙主人也好!也惹不来这一场横祸! 这时史文恭便让庄客将张横送到自己房里去,张横哪里肯去,声声虎吼着,挣着膀子只顾和众人在原地打磨。史文恭见他执拗,便走过去伸手在他肩上一捏,张横登时惨叫出来,浑身的力气都泄了,这才知史文恭英勇。船火儿的本领都在水中,若论陆上武艺,却不是一等一,哪里抵得住史文恭这陆地猛虎?如今四周无水,他就算想施展也没了凭借,便如蛟龙失水,再也挣扎不得。 史文恭见他脸上一副痛楚之色,便放开手,让人将他推下去,到房中连手脚都绑了,免得生事。 张横一边被人推着走,一边暗暗叫苦,自己被苗雪山监押的时候还只是晚上捆绑,大白天走在外面时,为了免得路人疑惑,手脚都是自由的,哪知来到这个铁牢子里,太阳还明晃晃挂在天上,自己倒先要上刑具了。 苗雪山给曾头市送了这样一份大礼,那边自然要留他多住几天,两人在曾头市一连住了三天,因为惦记着山寨,所以便告辞离去了。 走在路上,周通在马上撅着嘴说:“你可真送了好一份大礼,这三天除了午饭晚饭,史文恭根本就没露脸儿,听说连日常习武都暂且免了,只在房中驯服那头野龙,庄客们都由副教师苏定来操练武艺。看他那身量力气,不把船火儿榨成鱼干也不算完,听说那倒霉汉子嗓子都喊哑了。可怜张横往日在水面上何等称雄,这后半辈子脚都沾不着水,生生要把那一身水性都耗没了。” 苗雪山笑道:“哪有那么可怜?洗脚洗澡的时候还是能碰到水的!又不是穷乡僻壤缺水的地方,一辈子只洗三次澡,出生时一回,成亲时一回,送终时一回。你此时心疼他,可还记得当时他在船上要请我们吃板刀面馄炖时的样子?” 周通一想当时的凶险,立刻不再做声。 两人正走着,忽然前面听到有人呼喝打斗之声,苗雪山一见有人争斗,眼神立刻就亮了起来,催着马就往前去,周通也跟了上来。 到了林子里一看,只见十几个人正在里面轮刀动枪地拼杀,地上横横竖竖已是躺了八九个,那伙人团团围着一辆马车,车前一个大汉抡着单刀奋力拼杀,口中厉声叫号,眼睛都红了,身上已有两处带了伤,鲜血直流,更显得他如同一头受伤的老虎,分外可怖狰狞。 那汉子拼死护住身后那车,只见周围自己人渐渐地都或倒或走,最后竟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那群山贼则越来越兴奋,眼看着就要放倒自己再劫掠马车,这时忽然从外面又来了两个人,当先一人挥着宝剑,左刺右挑,当者无不栽倒,身后那人也舞着腰刀,连着砍翻了两个。 虽然来的救兵不多,但却仿佛有千军万马一般,众山贼见来人如此厉害,实在抵敌不过,连忙发一声喊,轰然都走散了。 车前那大汉见那伙贼都走了,实在支撑不住,用刀拄在地上,望着苗雪山和周通,勉强施了一礼,道:“在下石秀,多谢两位救命!敢问两位高姓大名?异日定当厚报!” 周通看着那大汉,只见他虽然满身是血,兀自凛凛生威,心中也自佩服,再一听马车里有人嘤嘤在哭,下一刻一个年少的人撩开车帘探头出来,凄凄惨惨地叫道:“石秀哥哥,你怎样了?我怕!” 石秀原本正撑着架势在和对方应酬说话,一听身后那脆弱惊惧的声音,顿时放缓了声气,回头说道:“衙内,莫要惊慌,已平安了。石秀无事,马上便陪着衙内赶路。” 苗雪山上下打量着石秀,道:“赶路?你身上的伤还走得了吗?只怕再走上一个时辰,你便要倒了!你莫不是要拼命么?这里离我家不是很远,你们便到我家去住上几天,将你那伤养养再走,况且你家小衙内也吃了惊恐,他长这么大,只怕从没遇见过这么凶险的事情,啊呀呀你看这地上又是鲜血又是死人,可不是好恐怖人么?瞧这人没了脑袋,那人又少了胳膊!啧啧啧……” 苗雪山神采飞扬地说着,那车中的小衙内只一听便吓得眼泪如同开了闸一般,哗哗地流,紧闭了眼哪敢去看?哭得更加凄惨了,口中连连叫着石秀。 石秀连忙强撑着过去扶住了他,柔声道:“衙内莫怕,周遭不是这般凄惨,好多不过是受了伤的,你瞧王五不是从地上爬起来了吗?” 小衙内一只眼睛眯起一条缝,往那边一看,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2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2 果然见一个人颤颤巍巍爬了起来,肩头还划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正不住地往外渗,登时吓得他“妈呀”一声,紧闭了眼尖着调子说:“石秀哥哥,他诈尸了!” 石秀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眼看着这宝贝衙内一脸惨白、睫毛轻颤、浑身发抖的模样,心知他今天着了大惊恐,果真是该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定定神才好,便是不为了自己的伤,若是继续走下去,只怕他也难免病一场,这却是辜负了知府相公所托。 石秀转头又看了看苗雪山和周通这两个人,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如今拼不得命,虽然这两人来历不明,但此时已经再无别路,只得跟着他们去了,他们二人毕竟救了自己这一干人,想来不会太恶。 于是石秀躬身向二人又是一揖,道:“大恩不言谢,如此多有打扰!” 苗雪山笑道:“好说好说!不想这一番下山,竟收了这么两个活宝,也是不虚此行!” 小衙内此时只顾心慌害怕,听了他这话还不觉得有什么,石秀自幼在外面风尘奔波,听了登时大吃一惊,只是他如今浑身虚软,有心无力,再顽强不得,那两人又十分英勇,料想凭借这里残兵伤将也敌他不过,只得按捺下性子,被两个受伤不重、刚刚躺在地下装死的家丁扶上马车,小衙内又哭哭啼啼地拿着苗雪山刚刚抛过来的药瓶给他上药。 这时车帘放下,隔绝了内外,仿佛无人窥探了一般,马车则又辚辚地往前行走。 石秀看着小衙内泪眼朦胧地将药粉在自己伤口上一通乱撒,又笨手笨脚地撕了衣服给自己包扎,轻轻叹了一口气,接过布条自己灵活地包裹起来,口中还安慰道:“衙内莫担忧,不过是皮肉伤,未曾坏了筋骨,休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不妨事的。” 那少年眼里泪花直闪,问:“真的么?你可莫要哄我!若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你千万别抛下我孤零零一个人!” 石秀见他担心,只得继续安慰:“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石秀从前受过的伤比这个不知要重多少,都好好地过来了,似这伤只不过如同抓痒一般,半点不痛!” 少年想了一下,吸着鼻子说:“好像是真的!你身上当真长长短短许多伤口,看着让人好不心疼!石秀,今后我好好护着你,定不让你再受伤了!” 石秀虽是失血不少,听了这话脸上却也一红,心中却又一暖,语气愈发温柔,道:“有衙内此一语,石秀万死难报!衙内请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不过石秀有几句话,衙内却要记在心里。” 石秀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亏得他一个精悍汉子声线竟能低弱如同蚊蚋一般,细细地传入衙内耳中:“那两人想是住在山上,到了他们山寨,衙内却要诸事小心,等闲莫出房门,也莫要与人多说话,万事只推不知,等我来应答他们,也莫要离开我身边,要住要行都听石秀安排。衙内却休要任性,暂且委屈几日,等过了这一道坎儿,到了自己的地界再好好开心玩耍。” 少年听他说一句,便点一下头,最后就弄成连连点头,如同鸡啄碎米一样,石秀虽然身上带伤,此时处境又吉凶难测,看得也不禁莞尔。 最后那少年公子拉着石秀的手,道:“石秀哥哥,我都听你的话,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怕!” 然后在石秀怀里找了一个还算完整的地方拱了进去,声音糯糯地说:“好哥哥,你身上真暖和,我贴着你,就舒服了。” 石秀被他这几句话说得一身钢筋铁骨都有些酥软了,一时间一颗心化得如同热米糕一般,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头发,心中全是满足,但他转头看向车帘,顿时便想到车前面领路的那两个人,登时心肠又变得刚硬起来,心中暗道:“小衙内,你放心,宁可石秀粉身碎骨,决不让你有半点损伤!” 马车前方,周通不时回头望着车子里面,满脸狐疑。 苗雪山看了他这个样子,便笑道:“兄弟,你总看那几个落难之人做什么?” 周通小声说:“那衙内和那护卫看着有些不尴尬!” 苗雪山嘻嘻笑着也压低了声音,道:“不愧是地空星,空旷澄明,如同镜子一般都看出来了。你却回去再看,可更有趣儿呢!” 第三十章 大寨主三寨主出门二十几天,如今终于回来了,桃花山的人都大为欢喜,卢俊义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把这一身枷锁卸下来了。 两位寨主还带回来几个客人,也都被安排到客房好好照顾,山寨上难得有正常作客的前来,因此款待得十分热诚,山寨里自有常年供养的医官,先给小衙内服了一贴安神散,又拿好药给石秀细细涂抹了,利落地包扎起来,又熬了些补气血的汤药给他喝了,没几天石秀便不再惨白着脸,使得小衙内也不再整日惶惧不安。 这一天衙内马嫣便和他说:“石秀哥哥,这桃花堡真好,人都和气得很,大堡主三堡主每天都来看我们,浑不似你从前说的外白内黑的山寨,真真的就是个民堡,你让我出去玩儿好不好?门口的小罗说,东边山上漫山枫树,如今正是叶子最红的时候,虽然此时不是春天,看不到这山上最有名的桃花,可是看看红叶也是好的!那边还有个池塘,可以钓鱼,趁此时还未结冰,我们钓两条大鲤鱼给你熬鱼汤喝,你伤了这一场,都瘦了!那林子里还有獐子野鹿,我们看他们打猎好不好?小罗还说他们这里有小弓,让我也拿了射箭,作个神射手!” 石秀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简直是把自己之前的话都忘在脑后,只能暗暗苦笑,心道这桃花山真是个厉害的,居然表面上一派太平安乐景象,浑不见刀光剑影,若非是一些行走在附近、脸上刺着“囚奴”字样的男人提醒自己此处不是善所,只怕竟连自己都瞒过了。自己之前便担心这一行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如今看着桃花山这般行事,虽不是血淋淋的凶恶,但却加倍透着邪气儿,只怕若真陷落这里,却比普通的江湖山寨更摧折人。 石秀拉着马嫣的手,温声劝道:“衙内,这野山林子有什么好玩的?小心哪里钻出来个野猪野狼伤了你!山上道路又难走,仔细崴了脚!前儿苗大寨主不是送来了一只软毛小白兔儿给你玩儿么?你便在房中逗逗兔子,也是很有趣的!若是实在喜欢上山,等我们到了大人的新任所,往城外近郊山中游玩,那里多有人烟寺庙,强似这荒山野岭,强梁出没之处。” 马嫣撅了嘴,道:“不要嘛!州府旁边的小山早就被城里乡村的人淘漉得没了野味儿,到处都是市井烟火气,哪里寻‘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倒是和府里后花园的假山差不了多少,怎见得那样天然荒莽的气味?便是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3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3 这样未经人工穿凿的地方才好看!” 石秀几乎要倒下去,这小衙内文绉绉都说的什么,他虽听得半懂不懂,但也知道是嫌弃城市近郊的山林人太多,不像这远离城郭的大山岭有许多野物,玩儿起来别有一种趣味。 他虽与马嫣至为亲爱,但这小衙内的一些心思他却不能明白,暗想那蛮荒山岭崎岖无比,吃没得吃睡没得睡,哪有个金尊玉贵的人儿要往那里面去的?如今衙内年龄渐大,愈来愈顽皮,竟要学那些强人专往老林子里钻,这还了得? 石秀眼珠一转,立时苦起了脸,微微皱眉道:“啊哟,小人身上疼,头也有些晕,如今只想躺着!” 马嫣一见他脸色不好,登时慌了神儿,连忙扶住他,凄惶地说:“石秀哥哥,你这又是怎么了?怎的好端端地又晕了起来?我去叫医官!” 石秀本是使计兜住他,见他急得要去找医生,连忙拉住他,道:“衙内莫要惊慌,石秀不过是有些累,要休息一下罢了,却是没甚要紧。” 马嫣见他身上不好,自然不再提起出门玩耍的事,万分关切地道:“那我在这里照顾你,你要喝水么?要吃点心么?” 石秀摇摇头,紧紧握住马嫣细白的手,生怕他飞了去,道:“不劳生受。衙内只要在这里陪伴石秀,石秀身上便舒服很多,莫要离了我去!” 马嫣连连点头,道:“好哥哥,我就在这里陪你,哪里也不去。” 石秀窝盘住了马嫣,见他被自己这一诈病又弄得惊惶不安,生怕他又吓坏了,转过脸来便是一副笑容,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怕他嫌闷又让他去找本书来读,这客房里书册着实不少,都是些传奇志怪之类,倒是正合两人的胃口。 马嫣坐在石秀旁边给他读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累了,便脱了衣服上床钻到石秀被子里和他一处窝着。 石秀的被窝里暖哄哄的,马嫣舒服地哼哼了一声,小心地将手臂环在这壮汉腰上,娇细的声音说:“好哥哥,你身上真热,我贴着你,就像贴着个火炉一样。我现在倒是好盼着三九天快到,那时我俩睡在一处,可不是好暖和么?” 石秀听他这天真烂漫的言语,虽是未尝有一个字涉于淫亵,但却实在是糜艳至极,想到隆冬之时外面飘着大雪,深深的卧房之中烧着旺盛的火盆,厚重的床帐遮盖得密密实实,拔步床上两个人身上裹着一床宽大锦被,紧紧搂抱在一起,一把火烧得两个人如同要融成一个儿一般。此情此景,饶是石秀心硬如铁,此时只这么一想,也不由得酥软了,只觉得自己前半世苍凉辛苦,如今竟能有这样的温柔香艳,倒把一颗又冷又硬的心捂得如同一个热饭团一样。 石秀心中激荡,不由得悠悠荡荡说出两个字:“衙内!~” 马嫣抿嘴一乐,轻轻解开他贴身的衣服,一只手伸进去摸他身上,这小衙内在这事上记性倒是甚好,之前摸过两回,此时便已记得清清楚楚,哪里有伤,哪里是完好的皮肉,连看都不用看,此时在被子里盲人摸象一般摸起来一丝不乱,再碰不疼石秀半点。 石秀原本是侧躺着,此时小衙内为了摸着方便,便将他一推,让他仰面躺好,一只手在他胸腹间不住摩挲,还不时用两根白瓷一般的纤细手指拈起一块皮肉来,将嘴唇凑在石秀耳边,轻轻吹着气说:“石秀好哥哥,你身上的肉好硬,好像水磨大青石一样,弹着都有响动。” 说着果真屈起手指在他胸膛上一弹,便如同弹指神通一般。 石秀登时红了脸,他方才仿佛果然听到“砰”的一声,只不过那不是小衙内在自己胸脯上弹出的,乃是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马嫣见他一脸羞耻的样子,登时便如一块蜜糕吊在自己面前,嘻嘻笑着便爬到了石秀身上,娇声道:“好哥哥,你把糖来给我吃!” 然后一个身子便缩到被子里,下一刻石秀便感到自己左乳一下子被含到一个又热又湿的地方,那地方上下两片偏又嘬得紧,不住碾磨,如同磨盘一样,直欲将自己那红豆磨碎了一般,里面还有一条柔软的火舌不住摩擦舔弄,仿佛在把一串火苗都顺着那颗乳头烧进自己胸腔里。 石秀只觉得这里虽只是他身上豆大的地方,眼下这种磨折却比大刀斧头砍断了胳膊还难捱,此时他身上又热又痒,抖个不停,便如同那一年害热病打摆子一样,只是那时孤零零病得凄苦,如今却畅快得只欲大喊大叫。 石秀上身被刺激得火热发抖,下身便也慢慢挺了起来,正伏在他胸口吮吸糖果的小衙内不多时便觉得石秀下体有个东西正硬硬地顶着自己。 马嫣嘴上加劲狠吸了两口,听得上方石秀口中惨哼了出来,这才放松了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天真无邪地问:“石秀哥哥,你哪里疼么?” 石秀哼哼着摇了摇头。 马嫣见他不肯吐口,便加紧了逼他:“好哥哥,你下面一块肉怎的硬了起来,还抵着人家?如同你平日练的长枪一样,把人家都弄疼了,人家雪白的皮肉上都被你撞得青了。” 石秀差一点哭了出来,暗道我的小爷,你怎的偏能如此磨人?半点也不肯放过!我从前只道自己是个执性的,哪知你比我还要强拗,定要逼得人家服了软才好,恁玉雪可爱的一个小公子,到了床上怎的花招这般多? 若按石秀从前的性子,一句软话也不肯说的,只是他如今身受知府相公大恩,和这小衙内的情又结得有海来深,对着这娇痴的公子又是一向软顺哄劝惯的,此时哪硬得起来?若是稍有强硬,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自己欺心,忘恩背义,更何况此时又被小公子揉搓得热烂,香软之中再也强不得,一双粗糙的大手便抚摸在马嫣身上,张口哀求道:“好衙内,莫要再逼石秀了,帮帮石秀吧!” 马嫣见他柔软,这才抿嘴一笑,又缩进被子里,解开石秀的裤子,把那突突跳着的热物握在自己手里,慢慢揉搓起来,过了一会儿见石秀身上动得厉害,知道这男人已经受不住自己这样慢条斯理的抚弄,眼看就要被自己逼疯了,这才加快了手势,疾速地摩擦着那根杆棒,这时上面便传来男人沉闷的哼哼声。 石秀嘴里咬着被角,睁大了双目,仿佛在受酷刑一样,可是却只有他知道自己此时是多么畅快,小衙内那一双细嫩的玉手攥在自己性具上,力道刚柔正好地不住撸弄,就如同丝绸在上面狠狠擦拭一样,一想到公子那双白腻尊贵的手正抚在自己阳物上,石秀的心便更热了起来。 他不是不会自己套弄那地方,只是自从跟了这小衙内,因这衙内娇贵任性,把石秀一腔刚性都给磨尽了,如今不但当着衙内的面没脸面自己去弄那地方,就算马嫣不在跟前,他若是有了欲望,也抹不下脸自己去动,总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4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4 觉得若是自己的手碰了那个地方,便像是把那里弄脏了一样,那物件原只该由马嫣来动,早已成了小衙内专属的器具。因此方才纵然下面难受得厉害,他也只能央求小衙内动手,连想都不敢想自己来做。 马嫣套弄了好一阵,石秀这才身子一挺,一道热流射了出来。 这时被子里蒙着的马嫣终于探出头来,长吁了一口气,道:“好哥哥,你总算弄出来了,可把我的手都累得酸疼了。” 石秀登时脸上更红,他也知道自己撑得太久了,把这娇贵的小衙内着实累到了,连忙拉过马嫣的手,给他揉捏着纤细的手腕,口中惭愧地说:“都是石秀不好。” 马嫣哼哼了一声,把身子往石秀身上更紧地贴了贴,石秀这时才慌张地发现,小衙内的下体也挺了起来。拼命三郎垂下眼皮,不敢看自家公子,好在小衙内也没说要自己献出身子,他一只手悄悄伸下去,解了马嫣的裤子,握住那春笋玉茎便揉搓了起来,这只原本拿刀砍柴的手此时做起这件事来倒也是极为灵活,果然不愧是个机警精细之人。 过了一阵,马嫣如同慨叹一般叹息了一声,紧绷的身子也软了下去。一番劳碌之后,两个人一时无话,就这么相互搂抱着依偎在一起。 远远地另一个房子里,空中悬着一个卷轴,卷轴里正现出小衙内房中的事,屋中两个人目光灼灼地正看着。 一直到了最后,一个人有些不足地说:“怎么都是在被窝里弄?让人只顾猜,什么都看不到!” 另一个人笑着说:“我把你这个爱看人家好事的!你还不满足?岂不知做文章最忌明白直露,一上来便开门见山,却让人什么回味也没有了,似这样遮遮掩掩的倒是最好,你可以慢慢地想,他做一件事,你可以想出十件事来,却不是更丰富精彩么?你看了好久了,身上不热么?快将衣服脱了,我们也凉快凉快!” “啊啊,不不……”小霸王挣扎着,却终究被他按在身下,强剥去一身衣服,把那棍棒入了进去。 周通躺在男人身下哼哼着,心中暗想:“果然报应得好快!方才还在看别人,转眼就轮到自己。只是那石秀也是可怜,那般厉害一个好汉,只落得给那么一个兔子一般的乳臭小儿使唤,还偏偏是下面那一个,这可真是赔得很了,给人占了身子,却半点倚靠不上那吃肉的人,倒要来鞠躬尽瘁伺候着他,一点便宜没有,又是图的什么?似俺这般虽是给人压在身上,好在凡事他也都肯向前,倒是挡风雨,我也落得省心省力,虽是失身一场,也没白让人用。” 小霸王虽是腹中空空,但却如同空谷回音一样,果然是个通达之人,遇事灵活变通,不肯去撞南墙,更不愿舍生取义,早就已经渐渐地服了,此时和石秀一比,更觉得自己好像是占了便宜一样。 第二天,石秀披着衣服出去闲看,叮嘱小衙内千万好好待在房里,不要出去,见小衙内答应得十分诚恳,他这才放心地去了。 石秀不比那些脸上刺字的人,不是囚犯,因此除了机密重地,可以四处闲走,转了几个弯,便听到前面房中一阵嗯嗯哼哼的声音。 石秀见附近无人,便闪身过去贴在墙角,手指蘸着唾液捅开窗纸往里面一看,只见那里边是几个男人正在干事,床上压着一个,椅子上还摆着一个,两条腿都高高搭在扶手上,明晃晃露出屁股给人抽插。床上那人石秀看不太清脸,椅子上的男人脸上明明刺着“囚奴”二字。 石秀登时大吃一惊,虽是早已料到这等事,但亲眼见到还是分外震动,再看淫弄那些男人的还不只是一个主人,竟是这个上完了那个上,他更加脊背发毛,不愿再看,悄悄地退离开了。 走不多远,便看到拐角处突然转出来一个脚上拖着锁链的人,那人望着石秀,道:“你便是山上新来的客人么?” 石秀连忙行礼,道:“正是,俺乃是拼命三郎石秀,这一次因知府相公升迁,着石秀保着家眷先行,不期途中遇到山贼,幸得大寨主三寨主救了,来此山寨养伤。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只有一句话,能走赶快走,这地方不是好住的。我从前只道婢可以当奴,奴不可以当婢,到了这里才晓得奴亦可以当婢,而且更加可悲可怜!” 然后便转身哗啷哗啷地走了。 石秀心里更凉了半截,眼见这人器宇轩昂,从前想来也是个人物,如今却弄得拖着锁链行走,半点不得自由,在这山上还不知受的什么罪哩!却是把从前的威风叱咤都消磨了,想来那人从高处跌落,定是比自己心里还苦。 石秀再不敢多停留,回来略收拾了东西,便和小衙内来向苗雪山辞行。 小喽啰进去通报后,过不多时,便见苗雪山领着周通走了出来,那苗雪山脸色倒还如常,三大王周通却是面上潮红,两个嘴唇水滟滟的,石秀是经历过的,一看就知道这人刚刚被人采摘了一番。 见石秀对自己好一番道谢,最后又说出马上要离开,苗雪山略挽留了一下,便高抬贵手让人带他们下山。 周通见他们走了,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才住了这么几天就要离开,那小衙内有趣得紧,我正想好好看看,他们倒溜得快。那石秀身上伤势未愈,若是再遇上歹人,他打得了么?” 苗雪山呵呵笑道:“他们哪里还敢在这里再住下去?石秀便是不担心自己,也要着紧他那位心肝宝贝的衙内,生怕被人采了花去,他把我这里当做妖精洞,只以为是要吃唐僧肉哩!那石秀最是个心密如丝之人,哪能学美髯公,误失了小衙内?如今他身子能动,还不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是他肯继续耽下去,也不是拼命三郎了!我送佛送到西,一路保着他们也就是了。亲亲,我们方才事情未完,如今且再回房,继续方才的履虎尾,虽是有些凶险,处得好了也是个上上签!” 周通一想到那在床上翻腾的猛虎,心中便怕了起来,却怎禁得住苗雪山的力气,被他一路拖着便回了房间。 外篇 拼命郎情劫小衙内(上) 蓟州府一条大街上,远远地一派鼓乐迎将一个人来。前面两个小牢子,一个捧着许多礼物花红,一个捧着若干缎子采绘之物,后面青罗伞下罩着一个押狱刽子。一簇人在路口拦住了把盏。 忽然只见侧首小路里又撞出七八个人来,为头一个军汉上来与那刽子手你来我往说了几句话,便厮打起来,两伙人便打在一起,先把花红缎子都抢了去。 旁边酒楼上正有一位年少的公子在吃酒,见楼底下热闹,仔细一看竟是两帮人在相打,便忙叫了跟从人来问:“这是怎的一回事,怎么竟打起来了?那人却不是杨雄?青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5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5 天白日,这岂不是显得蓟州府不太平?” 有个通晓地头的伴当探头往下面一看,看清楚了,报道:“衙内,底下和杨节级厮打的乃是个守御池的军汉,叫做踢杀羊张保,小人却听说这张保乃是个坐地户,看那杨节级是外乡之人,却有本地人惧怕他,因此不怯气,又妒又恨,今日想来便在此寻事。” 那衙内一听,便道:“这还了得!我们也是外乡之人,难道这里人也是瞧不起俺们的么?马融,你却快去衙门叫人来,将这一干人都带到公厅上去!” 都管马融听了正要下去,忽然见街上一条大汉挑着一担柴来,那大汉看见众人逼住杨雄动挥不得,路见不平,便放下了担,分开众人,进来先是劝解,被那张保出言不逊,骂他是个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乞丐,这句话正戳到那汉心口上,登时大怒,性发起来,便也动了手,将杨雄抢了出来。 杨雄一脱身便得施展,一对拳头撺梭相似,那几个破落户都打翻在地,张保见不是头,爬将起来,跟着抢包袱的一直走了,杨雄忿怒,大踏步赶将去,赶转一条巷内去了。 那大汉兀自不歇手,在路口寻人厮打。 小衙内在楼上叫好道:“好个汉子,当真勇猛,就如同猛张飞一般,却又不是锅底脸,好个威武的人!马融,你快去将那人唤来,衙内我要结识他一番!” 马融是个稳重的,见此时大概无事了,这才不像方才磨蹭,带了个伴当放心地下去邀住那汉,劝道:“好汉,看我薄面,且罢休了。我家小衙内佩服壮士义气本领,想要认识壮士,现在楼上专等,好汉若是不忙,且随我到酒楼上说话!” 那大汉见了这都管一身绸子衣服,一脸气派,又见身后跟着的伴当,便知道他家主人定是个有钱的,有心不去,推脱道:“多承衙内厚爱,只是俺这柴还未卖,等我今日卖了柴,改日专门拜望小衙内。” 马融笑着拉住那汉子的手,道:“择日不如撞日,只今日便是吉日,又不是要成亲,还要看什么黄历么?壮士快随我去!” 于是伴当抢过柴担来挑着,马融拽着那大汉,将他拉到酒楼上。 那汉子一身破旧布衣,穿过大堂走在酒楼的楼梯上,眼睛左右一溜,只见周围都是穿绸裹缎的,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可不是如同个花子一般?方才那人却没有骂错。一时间他真有心甩手就走,但自己虽然穷,却不能让人看做无礼之人,让人家说穷人家没半点礼体,愈发看不起,因此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马融上楼。 到了二楼,只见座位上一个穿着白底团花锦袍、十四五岁的少年公子正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见自己来了,那衙内一下子便跳了起来,上前拉住自己的手,欢喜地说:“好汉子,你好厉害,那么多人,你都敢上去,身子又壮,好大力气,那伙人都被你一拨拉就倒了,你敢是平日吃的都是老虎肉,恁地勇猛?你却叫做什么?” 汉子被他一双软腻柔滑的手握在自己粗糙的大手上,脸上不由得一红,却仍是清清楚楚地说:“回衙内,小人姓石,名秀,祖贯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学得些枪棒在身,一生执意,路见不平,便要去舍命相护,人都呼小人作拚命三郎。因随叔父来外乡贩卖羊马,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钱,还乡不得,流落在此蓟州,卖柴度日。既蒙拜识,当以实告。” 那小衙内拍手笑道:“原来你叫石秀,好个文秀的名字!我叫马嫣,爹爹在这里做事,把我带来蓟州,没想到竟能遇到你这样的人,却是好个义气游侠,仿佛太史公写的朱家郭解一般,让人看了你,便心里开朗。你且坐下,我们吃杯酒!” 石秀还要谦让,躬身道:“多得衙内遣人解拆小人这场;又蒙赐酒相待,实是不当。” 那马嫣却已不听他这个,径自拉着他的手坐到席上,又唤酒保过卖将前面酒席撤了,另换过新的,将好菜只管上来,那过卖听了,自下去传送时鲜果品海鲜按酒,不多时便摆了满满一桌。 石秀见了,心中有些不安,自己又未曾与人家出力,何故如此殷勤相待?古语云“无功不受禄”,难道白吃他的? 这时小衙内已经一个劲儿在给石秀夹菜,口中道:“石秀,你吃这个,这酒醋白腰子当真不错,还有这燕鱼也好!你先吃些菜,我们好喝酒,爹爹常说若是胃里无食,一喝便倒,宴会中都是这样!” 石秀一直贫寒,哪见过这样精致菜肴,只觉得样样好看,只是却有些华而不实,吃到嘴里总是觉得不够痛快,又不敢狼餐虎食,像在家里大碗扒汤饭一样,只能拿捏着姿势尽量斯文地慢慢吃,因此一盘盘味道虽美,他却吃得不爽快。 见他吃了几口菜,马嫣又和他喝酒,石秀端起杯子喝了,马嫣又让他喝,一连喝了三杯,旁边马融便劝道:“衙内,莫要再喝了,多饮伤身,在家里时相公一向不许衙内多饮酒,若是今日喝醉了回去,被相公看见,俺又要挨骂了。” 马嫣扁了扁嘴,道:“我今日看到石秀,心里高兴,便多喝几杯也不值什么,这便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回头爹爹若怪,都有我呢!” 马融跌脚道:“衙内,你这话说过不止一遍了,哪一回见你扛事?都是怪罪俺们!” 石秀便道:“衙内,你青春年少,倒是该少喝酒,少年贪杯将来长不高。” 马嫣愣了一下,心虚地问:“真的么?” 石秀面不改色,道:“自然是真的,我家乡便有一个人,打小儿会吃饭便会喝酒,每天二两雷打不动,最后到了十八九岁,只长得四尺来长,连个媳妇都说不上,那有女儿的人家都说,若是将女儿嫁过去,两个人一起在外面走路,看着不是夫妻,倒像是母子。” 马嫣听了心里害怕,连忙把酒杯放下,说:“那我便不喝了,虽是我已经十五岁,倒还想再长一长,如今这个身量还是有些矮,在人群里看驱傩总是看到人家的后脑勺。石秀,你自己喝吧,多喝几杯。” 石秀见他不敢喝酒,自己哪能再喝?生怕又勾起他的兴头来,便推说酒量不好,也不再喝,低头只顾吃菜。 旁边马融和两个伴当暗暗佩服,心道这石秀虽然是个武勇汉子,却不是个粗心的,如此灵巧,几句话哄住了衙内,肚子里倒颇有些道道儿。 正吃着,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喧闹,原来是外面有人寻问入来。几个看时,却是杨雄带领着二十余人,都是做公的,赶入酒店里来。 杨雄常在衙门里走动,自然认得马嫣,一见是他,当下吃了一惊,连忙施礼,又与石秀相见了,这边马嫣和石秀也都站起来说话。 马嫣笑道:“杨节级,方才好悬,我正叫马融去衙门里报官,石秀便来了,幸好不曾吃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6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6 亏。” 这边石秀便拜揖,道:“节级,哪里去来?” 杨雄道:“衙内,多承厚意!大哥,何处不寻你,却在这里饮酒。我一时被那厮封住了手,施展不得,多蒙足下气力救了我这场便宜。一时间只顾赶了那厮,去夺他包袱,撇了足下。这伙兄弟听得我厮打,都来相助,依还夺得抢去的花红缎疋回来,只寻足下不见。有人说道:‘两个客人劝他去酒店里吃酒。’因此知得,特地寻将来,不想竟是小衙内!” 三个人坐下又叙话,杨雄便问石秀名字乡贯,石秀依前对马嫣说的又说了一遍,两人便攀谈起来。 杨雄也是个习武之人,十分豪爽,与石秀说得入港,难免两人的话便多了些,石秀却是个精细的人,眼看自从杨雄来了之后,尤其是他与自己聊得热络,那边马嫣便嘟起了嘴,脸上似有不乐的意思,他肚内便寻思,这小衙内也不知是谁家的,眼看杨雄都对他如此客气,显然是在这蓟州有些势力,又是个孩子,却不可冷落了他,于是便笑着刻意去找马嫣说话,马嫣得他笼络了两句,这才高兴了。 杨雄到底不是个完全的傻蛋,这时也看出马嫣似是不甚高兴,原本想和石秀结义的心便暂时搁起,只是吃酒,也不时奉承着马嫣说话。 三个人吃罢了酒饭,马嫣便拉住石秀的手,笑嘻嘻地说:“石秀,你也别去卖柴了,便和我回去见我爹爹,让爹爹找个事情给你做!” 石秀这时已经知道他乃是知府公子,登时心中一跳,强捺住激动,低头道:“小人只会使些枪棒,别无甚本事,如何伺候知府相公?” 马嫣笑道:“你莫要客气,我爹爹最喜欢忠义能干之人,总是说世上能放心使用的人太少,他若是见了你,定然欢喜。到那时你便在府里做事,我也每天都能看到你,找你说话。石秀,不知怎的,我和你说话只觉得分外有味儿,比和我那一班同伴还要高兴。” 石秀暗自苦笑,心道那是自然,说话时我只看你的脸色,只顾哄你高兴,我们出身又不同,我经历的那些事在你眼里自然新鲜有趣,却比那些与你身份相仿、成日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儿要新奇。 杨雄眼看着石秀已被马嫣招揽,事不谐矣,便也告辞。 马嫣把石秀领回府中,连那担柴也收到厨房。 马士弘一见石秀相貌魁伟,身姿英武,又唤了马融上来说话,得知这人的确是忠肝义胆,本事又好,不是儿子在一旁胡吹,心下也甚为满意,捻须微笑道:“甚好!我总觉得身边孤零,虽有几个心腹,怎奈几根竹竿顶不起瓦房,支撑的柱子倒是该越多越好。石秀,我看你人才不错,在这里好好地干,我自然抬举你出身。” 石秀听了大喜过望,拜道:“多谢相公抬爱,小人定当竭尽忠心,誓死报答相公!” 马士弘见石秀如此表达忠心,心中也自满意,不过在他面前舍死忘生说话的人多了,他一时也不肯就此深信,先让人在府里给石秀安排了住处,让他暂且下去休息。 等其他人都退下去后,都管马融悄悄过来说:“相公,据小人看来,那石秀倒是个有心机的,酒楼里三言两语罩住了衙内,往日多少人也哄不住的,他轻轻巧巧便窝盘住了,是个能干的。” 马士弘一听:“还有这事?我那儿子自小身娇体弱,上至老太太,下到府里众人,都是呵护惯了的,养成了这一副金贵脾气,竟能有人劝得他转,倒是难得。他纵然不是个干才,只要够忠心,能哄住我的儿子,这府里倒也有他一席之地。” 从此,石秀便在府尹府中当差,马士弘冷眼看着他,又交了他几件事情去办,见他做事周密妥帖,是个有心人,又是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最难得的是儿子又与他投缘,总是找着他说话,一见了他便如同鳔胶黏在身上一般,而那石秀也是个人物,对着小衙内不谄不纵,说话温和有礼,虽是读书不多,但那种从容气度却是胜过了许多文生秀才,因此格外爱惜他,许多银钱往来都交给他,又与他里里外外身上都做了新衣穿着。 于是这一日石秀外出两天办事后,知府在衙门坐堂,未来得及将事情回报相公,且先回到自己房里来,但见一应床帐被褥都收拾起了,连自己的箱笼也不见了。 石秀是个精细的人,看在肚里,便省得了,自心忖道:“常言‘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想这公门内也是难吃饭的,定是有人看我得知府大人信托,背地里有甚言语,一群小人聚集在一起搬口弄舌,说得如同真的一样,难怪曾听一个老塾师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众人的舌头生生将我抹黑了,连知府相公也信了。我休等他言语出来,我自先辞了回乡去休。话自古道:‘那得长远心的人?’” 想到这里,心中又酸又苦,却又另有一种斩钉截铁,只觉得一颗心又冷又硬,如同严冬的冰柱子一般。于是石秀便将这些日子过手的银钱账目细细写了一本清帐,前后事情也交割在里面,走出来正遇到马融。 马融见了他,便笑道:“石秀,远出劳心,自公干来辛苦,这便让厨房准备酒菜。” 石秀将他请到一边,把账目呈给他,道:“都管,礼当。且收过了这本明白帐目。若上面有半点私心,天地诛灭!” 马融一愣,道:“石秀,何故出此言?并不曾有个甚事。” 石秀面容平静,道:“小人离乡五七年了,今欲要回家去走一遭,特地交还帐目。今晚辞了相公,明早便行。” 马融听了,大笑起来,道:“石秀,差矣!你且住,听我来说。我已知你的意了,你两夜不曾回来,今日回来,见收拾过了床帐箱笼,心里只道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疑心要赶你走,这个却是想差了!如今正是你的喜事,乃是小衙内和你过得好,向知府相公把你要了去,要你在他左右陪伴,你的箱笼行李都搬放在小衙内外间房中了,你现下便去他那里应卯,小衙内要和你喝酒哩!却莫要让衙内多喝,免得头晕胃疼。” 石秀一颗心这才没那么冷了,道:“既然恁地时,小人再纳定性过几时。” 马融笑道:“石秀,我知道你细心,但人若是心细得过了头儿,却也是伤人伤己,便如一把利刃一般,越磨越薄,最后难免断了。好了,你快去服侍衙内吧,衙内等了你多时了。” 石秀谢过了马融,掉头直奔马嫣的住处。 外篇 拼命郎情劫小衙内(中) 自从石秀搬到马嫣的住处,一颗头就开始疼了起来。起初还好,马嫣只是拉扯着他说话说故事,再之后就是要他看守着睡觉,到如今终于露出真面目来,竟是抱着石秀的脖子,嘟着嘴唇要亲他面上。 石秀之前早已瞧科,那份明白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7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7 渐渐地从一分增至十分,如今见他彻底显露出来,老大不快,暗道:“俺石秀也是个男人,虽是在这府里当差,不到得便卖身与你,干这样羞耻的事情,之前只道你天真娇憨,哪知竟是这等淫邪之人,你以为石秀自幼贫贱,得了这个机会便死不撒手,任你凌辱么?” 于是便拉着他的胳膊将他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当天便又要辞行,马士弘却只是不准,马融也道他辜负恩义,话语虽无形,却强赛刀剑,如拦路虎一般硬生生将石秀扣在这里,依旧只能在外间守护着马嫣。 马嫣被他那样生硬地拒绝,登时哭得死去活来,石秀硬起心肠,只在外面守卫,也不进去劝他,一群丫鬟养娘怎样哄也哄不好。 马嫣关起门一连哭了三天,饭也不吃,只熬得如同三春过尽的梨花一般,眼看着凋零憔悴,气息奄奄。石秀虽是面上不显,每日里都巴着内室的门缝往里面去看,只见小衙内是真的伤心,那身子糟蹋得真要零碎了一般,石秀到这时虽然强自镇定,心中也是万分不安,一颗心翻来覆去,如同烙烧饼的一般,没有一刻安宁。 马嫣这个样子,可急坏了马知府,一天几遍地来看视,又请大夫诊治,拉着石秀的手,含泪道:“石秀,我年近半百,只这么一个孩儿,他与你交好,凡事都听你的话,我信着你,你虽来得不久,也把儿子交到你手中,只指望你保着他平安,哪知竟弄成这个样子。我知你凡事尽心,想来这也是他的命!” 石秀听了,心如刀割。 马知府去了之后,马融又来说:“石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几天明明好好的,怎地忽然如同鬼煞附身了一般?若能找着由头,我们也好办,如今一头雾水,寻不着个根源,怎生措置?衙内与你那般交好,什么事不对你说?你若是晓得根由,休要藏起来,快与众人说,大家寻个法子救小衙内,若是小衙内有些好歹,知府相公的性命也便休了!你又忍心?如今相公已经着人去请报恩寺的僧人了!” 一班伺候的侍女也一片苦口怨声:“石郎君,你往日最知衙内心腹的,万事都靠着你,怎的如今全不中用?浑不管人家死活!你便是全不担事,何苦把我们白赔进去?” 石秀前面听马融说道“报恩寺”,便觉十分刺耳,此时又听丫鬟们这么说,愈发无言,只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出去,侍女们见好像有戏,连忙都退了出去。 石秀默默地坐在马嫣床前,想了一想,俯下身子轻轻在他耳边说:“衙内,莫要恼了,你要做什么,石秀都依了便是。” 马嫣此时神智昏沉,第一遍竟没听清楚,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仍是没有睁眼。 石秀叹了一口气,只得摇了摇他的肩膀,在他耳根子旁又说:“小衙内,你且醒醒,石秀依了你,和你相好,你快莫这样作践自己了。” 这一下马嫣才听清了,他眼皮终于慢慢挑开了,满眼的难以置信,气息微弱地说:“我是做梦了么?方才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石秀见他醒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见他仍似信不信,只得又轻声和他说:“衙内,我是石秀,却不是和你说笑,知府相公厚恩,从今后无论衙内要做什么,石秀都听衙内的便是,肝脑涂地以报。” 马嫣眼睛登时亮了,嘴角也勾了起来,但马上却又沮丧下来,恹恹地说:“石秀,你却不须这样为难,我知你本心不喜欢,怎能逼你?你莫要想着不负我爹爹,这般委屈自己。” 石秀简直要哭了,慨然道:“便是衙内也待石秀很好,俺一生无有别的可说,只有一身血性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事又算得了什么?只求不负所托。衙内休要多想,快养好了身体,石秀好好陪着你。” 石秀见马嫣还是一脸委屈的模样,显然是自己这番话不是很合他的心意,但这时自己实在说不出其他,只能伸出手去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犹豫了半晌,又去摸他的脸。 马嫣得了他这样的表示,这才高兴了,也不去计较他是否只是为了报恩,便挣扎起力气钻到他怀里。石秀小心翼翼地搂抱着他瘦成一把骨头的身子,心中也觉得可怜,如同哄孩子一般柔声哄了一阵,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些汤粥?马嫣这时心里爽快,便点头说要进食,石秀连忙放下他,到外面去吩咐。 眼见得石秀已经依从了自己,马嫣心满意足之下胃口打开,既能吃饭又能吃药,身体渐渐便好了起来。更有一桩事情,从石秀表明心迹那一天起,马嫣便要石秀睡在他的床上,显然是现在便开始练习着作夫妻。此时马嫣身子软弱,不能兴起,做不得正经事,便磨着石秀在枕间哄着他,夜里端茶倒水,还要扶着他起夜,把石秀一个热血悍勇的汉子使唤得如同乳母嬷嬷一般。 石秀虽被他如此捏弄揉搓,只因心里有愧,半句多话也不说,任凭他房里差遣。石秀心又细,手脚利落,又会说话,因此不上半个月,便将小衙内服侍得脸儿又红润起来,眼看着身上的肉也长了回来,不再是之前那面白气弱的样子,马士弘和府里众人看了,也都欢喜。 马嫣气血渐旺,每天便搂着石秀亲亲弄弄,眼见得自己亲他的脸和嘴他都不做声,摸他身上也不推开自己,心中便知道他是真的答应了自己,不由喜欢得心花怒放。 到后来这衙内终于耐不得,这一天午睡醒来,看了闭目躺在自己身旁守护的石秀,一颗心如同有羽毛在刮搔一样,痒得不得了,便大着胆子去摸石秀胯下。 他先是隔着裤子摸,石秀眼皮一动,没有睁开,那物却在马嫣手里渐渐硬了起来。马嫣见他紧闭双眼,虽是强自镇定,睫毛却已经微微发颤,这小衙内平日诸事天真,到了这时忽然灵窍一开,陡然聪明起来,居然无师自通,瞧出了石秀的心意,于是抿嘴一笑,愈发没了顾忌,嘻嘻笑着解开石秀的裤子,把手就探了进去,肉贴肉将石秀那东西抓了个满把!石秀此时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只能闭目任凭他摆弄。 小衙内手上生涩,只顾直来直去地撸弄,简单至极,但即使是这样,石秀不知怎的,小腹中也陡然升腾起一团火焰来,想到自己从前不过是个卖柴之人,这知府相公的小衙内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休说这样亲密陪伴,就算是想要作长随跟从服侍,都没有这个机缘。 而如今摸到自己下体的乃是小衙内的手,那双手日常涂抹香脂仔细保养,细细滑滑如同香胰子一般,平日只是用来握笔熏香,再或就是拈弄花枝,何曾干过半点粗活?如今却给自己套弄那里,虽是笨拙得很,但却有一种别样的刺激。石秀虽然自己尊重,不愿卑躬屈膝,但此时却难以避免地有一种马嫣正在纡尊降贵怜爱自己的念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8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8 头,一时间心头又是羞耻又是火热,还夹杂着一点难以言明的自傲满足。 马嫣在他下身揉搓了好一会儿,终于将石秀的种子弄了出来,石秀纵然英雄,被磨了这么久又一泄如注,身子也不再那般硬如磐石,连那结实凸起的肌肉都有些柔软了。 他正闭着眼睛在那里舒服地躺着,回味着方才的余韵,这时便觉得有人在扒自己的裤子,睁眼一看,原来是小衙内涨红了脸,搬动着自己的身体正把那裤子往下脱。只是石秀是一条壮汉,身子如同石柱一般,他那小小的力气如何能动得?少不得不多时就累得吭哧吭哧满脸是汗,一脸委屈模样。 石秀微微一笑,却不能再欺负这衙内,便自己抬起下身,帮着马嫣脱了自己下面的裤子,又坐起来自脱去上身衣服,这一下浑身赤裸,直看得小衙内满眼发光,如同一头刚换了乳牙的小狼一般紧盯着这悍勇的野牛,连忙也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娇嫩的一个身子。 石秀看着他那雪花石膏一般的身体,心中暗想真是同人不同命,世人生下来便贫富贵贱天差地远,自有一等人尊贵得如金如玉,也有一种人如同石块泥土一般,任人抛掷摔打,只能自己不散了架,否则谁肯怜惜他?最可叹的是人的命便如树的根一般,难以迁移改变,生下来时如何,到老死时也是如何,若无非常的机遇,再难有个出身的。 这时小衙内推着石秀的身子让他躺下,石秀反正也是要依从,顺势便躺倒在床上,睁着眼只看他要如何。却见那小衙内事先显然是背着自己做了功课,飞快地从床里小匣子中拿出一个小瓶来,把里面的膏油涂抹在自己的玉茎上,然后一脸兴致勃勃地便趴在自己身上。 石秀之前腿上提了力气,给小衙内借力搬开了自己的腿,又被他在腰下塞了一个软枕,此时两腿大张挺起下身,已是把这勇汉摆放好了姿势,如同一条烤全牛只等被人享用,连石秀看了自己如今这个姿势也有一种想笑的感觉,暗想这小衙内倒是聪明,连这些都想得到,免得待会儿一下子戳到褥子上去。 此时马嫣趴在石秀身上,满脸的眉花眼笑,口中不住地说:“石秀好哥哥,你莫怕,我慢慢来,定不让哥哥疼!” 石秀被他口中叫了一百声一千声好哥哥,纵然之前还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此时也委屈不得,轻声道:“衙内只管来,不须顾念石秀,俺武夫都受得!” 马嫣将下面的嫩茎对准了石秀的树洞,当当正正便戳了进去,倒是正中靶心,只是他那利箭实在不是个竹子杆儿的,乃是个软藤罗的秧子,扎倒是扎准了地方,只是后面钻不进去。马嫣使出吃奶的劲儿,怎奈那山石壁实在太坚硬紧迫,只钻了一半进去,便紧紧卡在那里不动,无论他再怎样用力,都无法再进入半分,最可怜的是,此时即使他想抽出来,因那地方箍得牢固,往外拔也是如同拔树一般,只怕伤了根须。 马嫣盼望了好久,今朝只以为终于得偿心愿,哪知竟出了这档子事,这便是好好的一道烧肉空摆在面前馋人,只是吃不得,一时间他又是心急又是委屈,加之下面又难受,登时便嘤嘤地哭了出来,抹着眼泪道:“石秀哥哥,我下面好疼!” 石秀正被他慢慢往里钻得不耐烦,暗想这小衙内下面如同一个慢蚯蚓一样,倒不如快刀快枪地干,我也早些解脱,如今却是钝刀子磨人,要熬煎到几时?心中正自发闷,忽见小衙内泪眼涟涟地望着自己,和自己叫苦,显然是在等自己给他拿主意。 石秀见了他这个委屈样子,一肚子的憋闷都说不得了,看这模样倒仿佛是自己欺辱了小衙内,可叹自己舍了一条身子,只为尽忠,把男儿的尊严也抛了,这却是何苦来哉! 于是石秀仰天长叹,道:“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拼命三郎好不容易哄着小衙内,要他莫要怕疼,慢慢地把根茎再抽出来,当那嫩芽终于离体,石秀这才松了一口气,再看小衙内团着身子缩在那里,一只手轻轻揉弄着下面,眼里泪光点点兀自不曾退去,显然是那里还疼。 石秀此时计较不得,看这样子明明竟是自己伤了小衙内,因此也顾不得自己后面不适,搂抱着马嫣,柔声道:“小衙内,都是石秀不好,夹疼了衙内,要石秀给你吹吹么?” 马嫣万分委屈地说:“好哥哥,疼倒是罢了,只是我想了好久,今儿却不曾和哥哥亲爱,心里好难受!只怕哥哥嫌弃我,道我不中用,下次再不理我了!” 石秀听了他这样绵软可怜的话,把方才那闹剧一般的荒唐感登时也抛到一边,心头热血一涌,便毅然道:“衙内莫要难过,石秀怎会嫌弃衙内?便是这一次,也定让衙内快活!” 然后他便轻轻拨开马嫣揉着裆部的手,俯下身低下头,眼望着那秀气的嫩茎,心一横张开嘴便把那粉嫩的玉茎含到自己口中。上面马嫣登时呜咽一声,身子差一点软倒,石秀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揽住他的腰,让他歪在自己手臂里,就着这样的姿势口中轻轻用力,便吮弄起那嫩茎。 听着上方小衙内那娇嫩陶醉的声音,石秀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荒谬却又悲壮的感觉,宛如壮士出征一样。 外篇 拼命郎情劫小衙内(下) 光阴荏苒,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石秀在后花园打拳累了,正坐在石桌旁边喝水休息,忽然身后有个人悄悄走过来,石秀听了声音,半点也不动。然后就有一双软热的手轻轻蒙在他眼睛上,有人轻轻向他耳朵里吹气,嘻嘻笑着也不说话,显然是只等他来猜。 石秀微微一笑,道:“是张三么?是李四么?都不是?我晓得了,原来是小衙内!” 身后那人便是咯咯一笑,石秀眼睛上的手便拿开了,然后一个娇软的身子便从后面转过来,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子道:“好哥哥,真聪明,猜得到是我!” 石秀两手环住他的腰身,生怕他掉下去,笑着道:“衙内的手与别个不同,最是娇嫩柔软,是以便猜到了。” 心中则说,这府中哪个人像你这般淘气?没事便是蒙人眼睛,要么就是藏起来要人找,哪一天不玩儿出花样来? 马嫣钻在石秀怀里和他撒娇撒痴说了一会儿话,忽然想起一事,微蹙起细长的眉毛,道:“石秀哥哥,你可是与杨节级作了把兄弟?” 石秀听他问起这事,登时谨慎起来,道:“是啊,只因节级见我离乡在外,是他一片热心,便与我作个结义兄弟,也好互相帮衬。” 马嫣登时便撅了嘴,道:“你已和我这般要好,又和人家哥哥弟弟的做什么?他待你也像我这样一般么?” 石秀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又来了!这小衙内怎的恁大醋劲儿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9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89 ?自己只不过是个卖柴的粗汉,却被他当做稀奇的宝贝一般,成日价小性儿,多看旁人一眼也不行,巴不得把自己拴在他的腰带上。如今只为结义了杨雄,便惹得他又要拈酸,幸好自己言语仔细,没有把杨雄那句‘此间并无亲眷’说出来,否则这小衙内今儿一番官司没那么容易得了!” 于是石秀连忙摇撼着他的身子,笑着哄劝道:“哪有这话!我乃是衙内的人,只和衙内要好,和杨节级来往也不过是为了外面办事方便,说起来也都是为了衙内!” 马嫣听了他这话,这才有些回嗔转喜,脸上带了笑容,却仍不肯就此罢休,又说道:“果真如此么?你可莫要骗我!我知道你这样的汉子最喜欢那些会练拳脚的人,心爱那样高大壮的,觉得那样才意气相投,你真的不会嫌我白弱么?” 石秀立刻想到杨雄的样子:身材长大,蓝靛般一身花绣,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倒也是好一表人物,只是自己和他…… 当下拼命三郎只得哭笑不得地说:“好衙内,石秀若是喜欢看那样健壮的,只看自己便好,何必去看别人?再没这个话!石秀便是喜欢衙内这样玉人儿一般的公子,如同珍珠宝石一样,让人爱惜。” 马嫣听他这样的甜话儿,这才高兴了,点头道:“果然是同类相斥,异类相吸,我现下可放心了。只是还有一件事……” 石秀差点仰倒,心道:“你还有事?” “我知道你最是个热心的,凡事向前,若是你外面那些哥哥弟弟有了事,你难免要上去帮手,你却不要当真拼命,把一颗心都给了人家,有事都回来和我商量,不要不管不顾的!” 石秀这才放松了,笑道:“衙内放心,石秀已经对着衙内肝脑涂地过了,哪有那许多条命去给别人拼?定然事事仔细。” 石秀嘴里说着,手上摇着,两条腿也一上一下地颠着,不一会儿便把小衙内弄得如同坐摇篮一般,有些迷糊了,便不再和他计较刚才那些事,趴在他怀里娇娇痴痴地和他说些小儿女的话。石秀见终于把他哄住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便一递一句地陪着他说着稚嫩的话。 马融远远地经过,看到这一幕,心中也自宽慰,暗道这两个人如今可好了,小衙内总算不要死要活,石秀也是忠心,又有本事,成天笼罩着小衙内,把小衙内放在他的筐里,背负着走,天长地久也有个依靠。这石秀虽是个才刻狠毒的性子,放在从前用好了便罢,一个错失便要反伤了握刀的人,但如今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遇到了小衙内,便如同钢刀遇到了刀鞘,套得严严实实,今后放到家里,有他这个精细尖利的人看守,倒也是个镇宅辟邪的宝贝! 却原来自从那日石秀用口为小衙内吸了出来,石秀也是个狠人,既然已经做到这地步,不惟把那东西咽了下去,还背地里悄悄找了药油,自己用手指蘸着膏油捅开自己那里,过了些日子将那地方弄得松动了。 眼见小衙内又是渴慕盼望又是心有余悸,忐忐忑忑犹犹豫豫,石秀便笑着对他说:“小衙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虽是上一次吃了苦,只怕这一次便不同,衙内若是再冒险一次,许是今后长久都快活了!” 马嫣听他这样一说,自己素来最信他的,便巴在他的身上,软声道:“石秀哥哥,若是我再不成,你可要帮我,若不能和哥哥相亲相爱,这世上又有什么趣儿?” 石秀心头一动,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小衙内莫急,这一回一定成的。” 石秀果然是言必有中,这一次马嫣再挺起那根柔嫩的粉枪往里面戳,虽仍是费了一番力气,好歹算是都入进去了,喜欢得他趴在石秀坚实的身体上,亲着石秀的脸,眉眼弯弯地说:“石秀好哥哥,果然没有哄我,当真都进去了!哥哥,你可觉得这一回比上一回长了好多?” 纵然石秀把这事当做疆场报国,听了这话也不由得脸上一红,含糊地“唔唔”两声,算是对付过去了。 上边马嫣休息了一会儿,便款款地抽动起来,起初他还是一副怯怯的模样,只怕自己虽是千辛万苦入得进来,但抽插的时候因那地方紧窄滞涩,又将自己夹住了,让自己动弹不得,只能把东西埋在那里,就如同大户人家在地里埋财宝一般,那样岂不又是好一番伤心? 石秀见他担心,只得劝他不要紧张,若是心中一吓,下面便软了,只管放宽心才好。眼见得自己不但在下面垫着他,还要给他安慰解忧,一时间连石秀都觉得自己实在是赔得彻底。 马嫣有石秀安慰,果然胆子大了一些,慢慢地抽动,那地方起初虽仍是紧致,到后来便被他钻得松了,石秀也是天赋异禀,肠道中竟分泌出粘液来,再加上马嫣玉柱上本身又涂了油,这一下格外润滑,进进出出虽仍要费些力气,但却不再担心被卡在中途,进退不得,好似曹孟德兵屯斜谷一般。 小衙内欢喜地在石秀体内不住地进出,把先前的担忧烦恼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只觉得这哥哥的身体里又紧又热,里面还仿佛有一道漩涡一般,把自己深深往里吸,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石秀在底下只看到马嫣的眼睛越来越亮,显然是满心欢喜,虽是下面被捅得尴尬,心头却也一松,自己总算不负恩义! 最后小衙内终于身子一挺,全数撒在了石秀体内,然后叹了一口气,软软地趴伏在石秀胸膛上,一时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石秀虽是个血性汉子,砍头不惧的人,方才的小肉棒也受了,但马嫣再年幼娇嫩,毕竟是个男子,此时把这男子的精华尽数播种在自己体内,不由得石秀红了面颊,喘息陡然间加倍急促起来,胯下之物也更硬了。 马嫣如一条肉虫一般在石秀身上趴了一会儿,还要哼哼唧唧:“石秀哥哥,我好累!今日才知道这事竟这么辛苦!哥哥,你还好么?” 石秀咬着牙说:“衙内莫要急着乱动,在石秀身上好好躺一会儿,有力气了再起来。” 马嫣“嗯”了一声,摸着他壮健如牛的身子又趴了一会儿,这才撑了起来,起身后一看石秀的胯下,已经如同擎天一柱般昂首怒立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虽然舒服了,石秀却没有得个爽快。 小衙内连忙又提起力气给他揉搓,石秀闭着眼睛,身体里的血便如同钱塘江潮一般奔腾激荡,仿佛马上便要撞破血管,喷了出来一样。小衙内忙乱了好一阵,石秀这才身子一绷,一道激流射了出来,此时石秀顿觉万事皆空,一时间脑子里茫茫荡荡,几乎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在哪里,方才又到底做了什么,仿佛是到了无何有之乡一般。 石秀毕竟警醒,过了不多时候便缓过神来,见小衙内又累倒在自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9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90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90 己身边,枕着自己的胳膊闭着眼睛正在养神,石秀不敢惊动他,只能挺着。 又过了半刻时间,马嫣缓了过来,坐起身子拿出一条白绸帕子,捧起石秀的阳物给他慢慢擦拭。 石秀哪能劳动他做这个?便也坐起来,道:“衙内辛苦,石秀自己来料理吧。” 马嫣摇了摇头,含情脉脉地看了石秀一眼,道:“我心爱哥哥这样东西,倒是好像红玛瑙做成的一样,等我给哥哥细细擦。” 石秀看着他宛如擦拭古董玉器一般轻轻用帕子抹着自己那阳物,心中又热又有些发酸。等马嫣揩抹好了,石秀只当完事,忽然却只见这小衙内低下头去,将嘴唇凑在那阳具顶端竟是轻轻一吻。 石秀登时差点栽倒,心道:“小衙内,你这样可让石秀怎么活么!” 两人这件事成了,便如同经过了洞房花烛一般,情意与别个不同。从此马嫣更是成天腻在石秀身边,白天被他带着哄劝,晚上便在他怀里打滚,无所不为。石秀年纪长他一倍,今年已是二十八岁的人,眼看要奔三十,成熟老练,如今却被一个孩子压在身下抽插,他只为感恩并爱惜,把什么都从了。 这小衙内又是天生成一种性情,虽是身份高贵,本性却娇痴妩媚,赔身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绵缠,石秀全不把他当男孩儿看,只作心肝宝贝哄着,又被这小衙内忽嗔忽喜,摆布得神魂颠倒,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三个时辰都用心在这小公子身上,真巴不得把这活宝贝藏到自己心肝里去。这却像修道之人有什么元婴,乃是身体里又有一个小人儿,这小衙内便如同自己的元婴金丹一般。 马士弘见了他们这样,心下也自欢喜,这一天把石秀唤到跟前,推心置腹和他说:“石秀,我原本也知道你忠心能干,只是不料你竟有这个心胸,行事这样周全。我知道你有本事,世上艰险之事诸般晓得,又是个有良心的,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待人只是一派天真,想到我百年之后,实在放心不下,你不嫌我大材小用,便帮我好好守着他,保全了他,便是保全了我。好在你们两个也投缘,他虽是娇痴任性,倒是肯听你的话,凡百事情,旁人说都不灵,又或是口头应了心里不听,只你一说便听,你便帮我看护着他,莫要被人欺害了他去,我自然不负你!” 石秀本来就和马嫣两股血脉融为一股了一般,哪里再禁得住马士弘这一番话,登时血往上涌,躬身道:“相公放心,石秀虽是鄙贱之人,却也晓得些信义道德,‘士为知己者死’,但凡有小人三寸气在,定不让人坑害了小衙内!” 马士弘听石秀话虽不多,但字字如同金石一般,掷在地上都能砸出坑来,这才放心了。 石秀心中则想,相公大人,你只道你那儿子听我的话,却不知他将我一颗心都要揉碎了,把我那魂儿都捏在手里摆弄哩!将我一个硬汉揉搓得面团一样,生生应了小衙内前两天念的那诗:“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石秀日日只把心思用在小衙内的事情上,好在他为人精细,虽是内宅恁地忙,外面的事也不忽略,真个密不透风,这几日忽然发觉杨雄有些魂不守舍,于是这天便约这义兄出来喝酒,两人互诉心事。 杨雄见石秀如今满面春风,脸色滋润,十分满足得意,愈发对比出自己如今的落魄,便低头喝闷酒,连声慨叹。 石秀眼里瞧着,慢慢拿话诱着他。 杨雄满腹话没有人可讲,觉得石秀还是个热血直性之人,终于憋不住和他吞吞吐吐地说了:“前些时为是我娘子的前夫王押司做周年,请的报恩寺和尚,那夜恨我当牢,出来进去正碰见那贼秃,被他将我张见了,便从此记在心里,回头便对我丈人说我流年不利,定要我到他那寺里去烧香求福。” 杨雄说到这里不肯再说。 石秀肚内便寻思了五分,又套着他的话,说:“佛祖面前念经祈福,这乃是好事,后面定然无灾无难太平安乐。” 杨雄捶胸道:“若是那样可就好了!那一日我独自前去,被那贼秃裴如海诱到僧房深处,先说请用香茶,又请看佛牙,最后请喝酒,把我灌得烂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两个人赤条条搂抱着睡在一处。那裴如海只说我酒后乱性淫了他,要我写下供状,打了手模,从此便如同拿一根线拴着我的阳物一般,他那里提线木偶一抖动,我这边便得去参禅拜佛,但有不从,便口中提着那张纸只说便告到衙门里要打要杀,吓得人家骨头都软了,少不得趴窝在那里,被他大棒子堵了后面,哪敢撒个屁,真是好不苦也!” 石秀抿着杯子里的酒,说:“哥哥如此英雄,为何他让写便写?” 杨雄不敢看他,说:“当时我一看两个人那般,脑子就乱了,一团浆糊一般,心里又虚,只当自己做了坏事,也是我天良满盈,理亏之下他要我怎样我便怎样了。后来慢慢回想,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裴如海在上面弄人的时候如此顺溜,纵然我就醉了真将他压在下面,他怎肯依从?我又不通这件事,哪能寻到门路?况且我如今寻思起来,事发那天看他走路来去如风,浑不似我被开苞那日走得艰难,只怕诓骗了我也是有的!如今他三天五日便召我去他寺里,我又不敢不去,去了也不敢和他用强,那贼和尚又淫得很,在人家身上半日不肯下来,可怜我每次都被他弄到只能求饶,到家又怕见你嫂子,却是怎的好?” 石秀摇摇头,放下酒杯,道:“我晓得哥哥有个相识,叫做鼓上蚤时迁,惯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闻说哥哥还救过他的官司,以是感念哥哥,兄长何不请他去那和尚庙里将那字纸偷出来,了却了这一桩公案?今后再不受他辖制,兄长也得些自在日子过。” 杨雄脸上绯红,支支吾吾地说:“兄弟你不知,那裴如海是个细致人,把那东西收得机密,任谁也不知他放到了哪里,只怕时迁也成不的。况且我有时处斩犯人,煞气太重,海禅师说在他那里消一消血腥之灾也好,听他念经说话也是好声音;他那里又是个清幽静乐的好去处,琴光黑漆春台,挂几幅名人书画,小桌儿上焚一炉妙香;卧房里也铺设得十分整齐,干干净净;要吃茶时,白雪锭器盏内,朱红托子,绝细好茶;又有味重的好酒,乃是个施主家传的秘法,他那里做了三五石米,只可惜不得肉吃。时常又给我东西,或是挂面,或是京枣,要么就是细茶香药,麻糖蜜糕,连绒线都有,待我倒是体贴……” 杨雄越说,头垂得越低,石秀在对面瞧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叹:“罢了,我这个兄长原是有些糊涂的,如今被人骗了身子,出外面时被裴如海把拦住,家里全是娘子把持,他心里有愧,家里外头竟一点也做不得主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91 [水浒传同人]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分卷阅读191 ,全凭别人摆布,可惜了这样一个壮健身子,武艺也过得去,竟如同一个婴孩一样被人戏弄。想来那裴如海也是有些手段,否则怎能只凭着一张纸便将病关索拴缚在禅房里,再不敢动弹?看来那淫僧定是有些邪法,把杨雄在禅床上摆布得迷瞪了,贪恋他那根禅杖,竟如同小儿吮奶一般,丢不下那奶头,虽是羞耻害怕,但却也半推半就,顺水推舟。那供状虽是淫僧拿来克制他,只怕他也凭了那张纸做引,只道别人逼他,拿冤屈盖了情欲,再不羞愧了。人若不自立,如同阿斗一样,就是来个诸葛亮也成不的。若是在从前,我定然想法子杀了那裴如海,解了兄长的套子,只是如我自家的事还管不过来,他又可算得甘愿,我何必多事?” 于是石秀便笑着抚慰开解了一阵,还了酒账自回知府衙门里寻小衙内去了。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