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台》 分卷阅读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 孤狼台(女尊) 作者:朱涎润笔 第 1 章 林茂生懒散的晒着太阳,看着他的儿子在那里耍枪。他这儿子是他妻主的第二子,幼时高热不退烧坏了脑子,变成了一个痴儿。脑子虽然不好用,不过体格子倒是很好。 那小子舞得虎虎生风,丝毫看不出平时痴傻的模样。 他的贴身男厮疾步走进来道“夫郎,许家七娘子中举了。” 林茂生喝茶的手微微一顿,垂眸掩藏住情绪。此时,他的长子喳喳呼呼的跑进来,十四岁的年纪生的唇红齿白。 “父亲,许家七娘子中举了!那苏祁玉真是好命!” 苏祁玉是苏知县的长子,却不是他林茂生的。那小子生的很是俊美,与许家七娘子是表兄妹,在苏知县原配活着的时候为其生下的孩子。只可惜那男人命不好,一场风寒要了他的命。 “书读完了?”林茂生问道。 “有什么好读的,便是满腹经纶又如何,下场考试便是三中也最多不过四品。” “四品如何?那也是万万之人之上,况且无论几品也是官员,不比白身要好,更能嫁得好娘子。肚子里有些东西,妻主在外遇见的事情你也能听得懂,给些主意。” “哼~如今的女人哪里还看中男人的学问,巴巴得都要娶俊美的夫郎。”他点点自己的脸颊“父母亲已经给了。” “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林茂生恨铁不成钢的拍拍桌子,他怎么就生出来个空有皮囊的蠢货。 苏绮琅不言不语,看那样子一句都没有听得进去。 “许家七娘子必然要登门的,我儿,郎家来信,要与咱们俩完婚。” 苏绮琅眼睛一瞪“那个病秧子床上躺了十九年,不是说医者断定只有十八年可活?只怕是马上咽气了吧。” “当年苏家大夫主救过你母性命,俩家定了娃娃亲,那时候苏祁玉的父亲便立时与许家定了亲事,只怕想着他与你母亲关系不好,不会再有子嗣。抢先给他儿子定了亲,没几日就去了。如今,郎家要求完婚,你觉得你母亲会把谁嫁过去?救命之恩,必然不会是庶出的。” “好父亲,你肯定有了主意是不是?” “你觉得,许七娘子如何?”林茂生问道。 苏绮琅一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原来父亲都知道。” “你那个模样,毫不遮掩谁不知道?” “那个许七娘子呀~。”苏绮琅得意一笑,“每逢遇见我,哪次不涨红了脸?如今女子当政俩百年过去,还有这么容易羞涩的娘子,倒是有趣。”他笑容止住,惊愕的看着父亲“难不成父亲是想……?” “这样的女子可遇不可求,比得郎台好了不止千百倍。” “父亲要怎么做?” “很简单。”林茂生又喝了口茶水“等许七娘来了后,你母亲肯定要与她饮酒,我让人动动手脚,让她的酒烈一些,你哄了她说话,我带着你母亲前去。” 每次许七娘子来,林茂生都拘着苏祁玉,二人互相知道彼此却不能亲近。倒是苏绮琅与许七娘子更熟悉些。 林茂生将贺礼安排下去,第三日,准儿媳妇来苏府报喜。 苏知县很是高兴,拉着许七娘子好一顿喝,许七娘子出恭的路上碰巧遇见苏绮琅。他模样周正,被林茂生惯的很是桀骜,便是女子当政,手握大权的,游走黑白的女子数不胜数,可是还是有些依然走的温婉路线,她们喜欢的就是苏绮琅这样子的。 那能够独当一面,手段能力完全比肩男人的女子,多数并不会多宠爱自己的夫郎。她们有高人一等的能力,也有享尽艳福的心思。若不然辛辛苦苦的在外游走作甚,倒不如如同那中等女子与丈夫共同经营,或是做下等女子依靠丈夫。 苏知县看见这一幕怒不可遏。这女人的演技也是相当好的,那怒气与失望多一份俩家交恶,少一分许七娘子心存侥幸。 苏知县只有俩个嫡子,三儿子被许七娘子乱了清白,只得嫁去许家,原本郎大娘子的未婚夫改成苏祁玉。为弥补郎家,苏县令将二子作为媵,对于苏知县来说,他与长子母家关系并不好,他长子母家不过是普通的农户,只是表亲许家自许三夫主开始入仕,才勉强维持关系。况且谁都知道,这郎家的大娘子是个病秧子,一天至少十个时辰窝在病榻上,便是活的过鬼门十八岁,也只是个下等女子罢了。 如今继室夫郎的儿子嫁给许家,要比长子嫁给许家助力更大些。那许家夫主也曾经透过这个消息,俩个女人还没有动作,小字辈便这样,她们也就顺水推舟。 毕竟,只会土地里刨食的农户除了打秋风其他用处根本没有。 对于郎家老来说,挟恩图报已是不义之举,苏家虽换了人选但有庶子做陪嫁倒也全了郎家的脸面。毕竟郎家虽然是富甲,但是郎家大娘子缠绵病榻,随时都会断气,长清府清河县的郎家大娘子都娶得上清河知县的公子,也是能攀到的最好的亲事。 郎家子弟也有读书的,朗台外祖母那一辈最高不过秀才,便是秀才也是体面的了。 蜀锦进得门来,见娘子还在酣睡,轻了手脚将洗好的衣物放进箱子中。 “什么时辰了?”那穿榻上本来酣睡的女子忽然道。 蜀锦直起身子,道“回娘子,刚到酉时。”他上前将靠枕竖起,便于娘子靠着。 “奴婢听李嬷嬷说,娘子的夫郎已经定下来是苏知县的长子苏祁玉,年十六,还带了媵妾是苏知县的庶子排行二,比大郎君小了三个月,也是年十六。这苏祁玉的生父早亡,并不怎么出门,很少露脸。娘子,那苏二郎是傻子呢。” 蜀绣在门口听见,进来道“奴婢听说那苏家的大郎君自小就定了亲事,是表亲许家的,今天乡试许家七娘子中了。去苏家的时候不知出了什么事,换了亲。” 朗台不说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她下来床榻,往外走,蜀锦连忙拿了袍子披在娘子身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隐约泛着光。她的皮肤极白,离得近了甚至能看见淡淡的血管,苍白的似乎随时就会晕倒般,嘴唇鲜红如血,眉毛细长浑身都带着慵懒之意。她看着树冠漏出来的阳光,微微扬起嘴角,亦邪亦正,亦鬼亦仙,浓烈的优雅夹杂血腥的傲慢。看的蜀锦与蜀绣愣神,痴痴的看着她。俩个少年回过神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也是满面红潮,他们的娘子并没有多么绝色,倒是其生身父亲,据闻娘子的生父赵夫郎是为非常俊美的郎君,是家中独子后来家道中落,最后是郎大夫主抱得美人归。 娘子幼时,赵夫郎得了恶疾,当日就去了。好在,郎大夫主是个长情的人,自后未曾再娶,可惜娘子也病歪歪的,总是躺在床榻上。大夫说娘子的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 身子非常虚弱,最好只有一俩个贴身伺候,平时不要见第三个人。如此,便是郎大夫主也只在逢年过节能见一见独女。 “是时候了。”她说。 “郎君,郎君……”小厮的脚步有些紊乱急匆,他推开门看见自家郎君忍不住先红了眼眶,声音颤抖的道“郎君!” 被他称作郎君的男子回过头来,只见他肤凝玉脂眼睛修长,薄唇微抿红若朱砂,高鼻凤目发如泼墨。竟然比女子还要明艳妖媚,却也不失男子该有的挺拔阳刚。他这相貌继承与父亲,父亲乃是农户,当年苏县令还是童生,对于其父一见钟情。 “什么事?竟然惹得你掉了金豆子?”郎君的声音如玉碎裂帛般清脆如活泉流水般清透。 “郎君,我听老夫人院子里桑妈妈说,二夫人给您定了婚事,是……是郎家的长女,朗台。” 朗台,清河县首富郎太夫主长女的独女,年十九。 在大周,男十三,女十五成亲是常态。之所以这朗台十九了还没成婚便是因为她自小便有心疾,大夫断言活不过十八岁。然,眼看着朗台十八的生辰已过,还是没有断气,郎老夫人便起了心思,要给她娶个夫郎冲喜,没准就挺过去十九这生死大关了呢。郎家虽然有些财帛,可谁家愿意将儿郎嫁给一个十九年没出过门,一天十个时辰躺在床榻上的病秧子? 朗台的母亲曾救过苏知县,还给了钱财资助她入京科考,可以说若是没有郎大夫主,就不会有如今的清河父母官苏知县。如今眼看着女儿过了十八岁,自然希望女儿能长长久久的接着活下去,便首次拿着当初的恩情来说事,与她攀一门亲事。苏知县虽是个官,论人脉却远远不及霸占清河首富百年的郎家。 “郎君,该怎么办啊?” “要不,郎君,我们赶紧通知许娘子吧,可不能替三少爷嫁到郎家去,那朗台是铁板钉钉的短命鬼呀。”另一个贴身小厮劝道。 苏祁玉冷笑一声“只怕,咱们院子里的人连二进门都出不去。更何况许颜若是有心,清河首富与知县长子的婚事如何能不知道呢?虽然幼时有些情谊……”他又摸摸自己的脸,这张脸是她围着自己转最主要的原因,可是只有一张脸又能如何?他生身父亲早逝,母亲又是个喜新厌旧的,便是她十月怀胎辛苦将自己生出来,有了俊美的继夫,生了三个孩子,早早把自己忘记了一干二净。 与自己相比,那个所谓的弟弟,才更是她夫郎的人选吧。 “难道郎君是要认命了?这要是嫁过去那短命的一命呜呼,郎君这样的相貌可如何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郎府过日子。”小厮壁岩道。 “不认命又能如何,反正男儿的寿命十有八九活不过四十了去,二十多年而已,你们放心,在我嫁出去之前会把你们安排好。有什么人,尽快通气吧,我好把你们先嫁出去。免得和我一起去郎家受罪。” 壁岩伏跪在地上“郎君去哪里,壁岩誓死追随。” 另一个男厮也跪在地上“碧海也愿意追随郎君。” 那美人展颜一笑“好。” 嫁给一个首富的孙女总比嫁给七老八十的老妪强,不就是守寡么,再是难受也比伺候快死了的老太太强。他那个母亲,若是想办法把这婚事弄黄,她还指不定给他找什么人家。首富……那是金钱往下传,总好过官宦人家,到时候他再是有手段也捞不到什么。 苏知县与林茂生也没想到,苏祁玉安安静静的备嫁,不哭不闹很是配合。 第 2 章 郎苏俩家联姻,在清河也算是大事,这一日清河苏家极为热闹,等着新娘来接新郎。经过男疾二百二十年的肆虐,如今已经是可以长寿的女子的天下。男子一旦染上了男疾,三十岁开始就会肌肉无力,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虚弱到没有呼吸的力气,窒息而死。好的能熬十年,有的便是一个月都熬不过去。 三十岁,难道要一个二十多的男子担任朝廷大员?难道每隔十来年就换一个皇帝?若是如此,这天下早就乱了。 男人在三十岁之前,一切正常,十个女人也打不过一个成年健壮的男子。可惜一旦染上男疾,就只能等死。 苏家附近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都想看看那个传说弱到如同得了男疾的郎家大夫主的独女是个什么模样。吹吹打打的喜乐传来,那队伍中新娘的位置是个苍白女郎。她皮肤白的吓人,隐约还能看见血管,却也模样周正。朗台病弱,没有出过门,十个时辰躺在屋里见不到太阳,这么白也就有原因了。 她下来马,只将新郎接走,许多程序都减免,就怕这位新娘承受不住死在苏家。 说对新娘没有一丝期盼那就是扯淡!五成的男儿只有三十年好活,文臣武将不是没有他们的身影可是四品以上是不纳用男子的。很多男人在这样背景下变得开始对爱情憧憬,一生都围着自己的妻子转悠,为她笑而喜,为她怒而惊。 苏祁玉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的妻子,只见她皮肤苍白却眼神锐利,虽然不是很美丽,却有常人不及的气派与气势,只看她的气质便可以忽略她的样貌,竟然很容易压得住新郎的俊美。看见新浪的模样,众人顿时喧哗起来,恨不得立刻扑了上去狠狠疼爱一番。 朗台抓着喜绸的一端,牵着新郎出得苏府。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只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断气似得。 四下还有人在议论。 “不是说这郎家的大娘子马上就要断气了吗?瞧着模样不像是呀。” “谁知道呢,或许是得了什么秘方也说不定?” “要我看呀,那脸色苍白的吓人,没有血色啧啧啧,可惜了那貌美的小郎君,瞧那小鼻子多高多挺,那活一定很好很大!” 说这荤话的女人只感觉一阵阴冷的风刮着她的脖子,抬起头来惊慌失措的看,什么都没有看到,捂着脖子纳闷“白日里的撞鬼不成?” 与她一起说话的女人捅了她俩下“哎,接着说啊,你还看出什么没?” 对这一切,苏祁玉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涨红了脸,忍不住总是盯着她瞧,她和传说中的很不一样呢。 不是说压根起不来的吗?不是说和男疾的患者似得吗? 俩个人并肩骑着马,朗台嘴角轻轻上扬“好看吗?” 苏祁玉知道她是察觉到自己频繁的目光,顿时磕磕巴巴起来“好,好,好看。” 便是他自小心思再深又如何,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不同二百二十年前,以前男人怎么要求女人的,二百二十年后女人就怎么要求男人,初次是要献给妻子的,他的身子也只能是妻子的。便是考了进士也做不成大官,多数人家,男孩认个字就完事了。 江湖上也开始是侠女行天下,许多高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 深的武功也只有长寿的女子练,毕竟内力与修为需要时间的累积。男子刚摸个边,就面临会得男疾的威胁,倒不如嫁个好的妻子恩爱十五年。 说来也奇怪,二百二十年前男权时代,想要个儿子费劲,如今女子天下了,想要个女儿费劲。除了女皇陛下与朝廷重臣,女子一生不可避孕。因是女子三夫四侍,所以那些个容易让女子流产的药也就销声匿迹,鬼知道这俩个月三夫四侍都与妻主同房了,肚子里的是谁的女儿!只有生下来滴血验亲方知道是哪个的。 平均来说,女人一生会有至少五个孩子,这还是活下来的。 “你也好看。”朗台给他一个笑,让本来涨红面皮的苏玉祁脸上更烧起来。 若说外头把朗台这心疾传的神乎其神的弱,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么大的郎家,除了朗台身边的小蜀锦蜀绣,便是郎老夫主与大夫主都鲜少能看见朗台,朗台虽然身份贵重却如同隐形人般非常的低调,这十九年来还是第一次出门,甚至郎府的下人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位主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而朗台在这之前是什么模样,竟然郎大夫主都说不出来。 郎大夫主看着俊美的女婿也有片刻的眼晕,真是顶好的相貌。其他女眷更是恨不得将眼珠子拍在他身上。这短命鬼倒是好大的艳福! 这么俊美的郎君,又是最喜好床事的年纪……与朗台同辈的姐妹已经开始暗自盘算怎么把这美男吃到嘴里,他肯定熬不住的。 只给长辈敬茶. 郎大夫主越看女婿越是担忧,同她一样的,郎老夫主便说了些男子当要贤惠等云云的话。郎大夫主对俩个新人又道“我儿心疾重身体弱,玉祁要照顾好妻子,不可使之生气。你二人虽然新婚便也只能分开来住,待郎台病在稳定些,洞房不迟。” 苏祁玉本还心生庆幸,如今听这话手在宽大的袖子子中握紧拳头。心疾居然真如传言般如此严重,既是如此,连敦伦都受不住的女子如何生子? 朗台身边的蜀锦伺候着她脱了沉重繁复的礼服,又去沐浴回来的时候新郎已经穿着中衣等候着了。 只不知如何,他本面烧如霞的红潮退去,整个人有些迷茫。 他无论是红色的礼服还是白色的中衣,都是极养眼的,便是她曾经的另一个世界的十三位哥哥,也比不过他的俊美。 男孩低垂着头,也不敢看同样只穿了中衣的她。下巴被一只苍白的手勾住,随着那只手的力道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一双深邃的双目。女人弯下腰,唇慢慢靠近他的,没有丝毫阻力的长驱直入,在成婚前,男子就有本书册子教授夫妻之道,更何况,这种事情男人天生就会得。 只不过男人由于惊讶而片刻失神未能防守,他连忙推开她,侧过脸去“妻主,大夫主交代过不能敦伦,您身子受不住。” 郎台本温柔邪意的目光阴沉下来“这屋子中都是我的人,我的身体没有母亲想的那般不堪,不信夫君且试试?” 苏祁玉不去看她。 她面色苍白,在这样的距离下都能隐隐的看见血管,还想骗他,若是发病在床上,他如何自处?只怕郎家会逼着他自尽为其陪葬。近日他看的清楚,自己的样貌有多出众,若是守住了身子,日后……许颜的信就在他的怀里。今日乱哄哄的,出自己屋门的时候隐约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他当时没发觉,朗台沐浴的时候他才发觉。 郎家势大,许家并不能与其抗衡。许颜信中说她来了郎家理论,却被殴打半个月不能下床。许家二老哭求许颜放弃苏祁玉,许颜说,她愿意等。她被林茂生父子陷害,不得不娶了苏三郎,但是她会努力读书,待上京科举考取功名便有能力与郎家周旋,以平夫之礼娶他入门。 郎台道“罢了,我没有勉强人的习惯。”说着转身离开。 新婚第一日,新娘转身离开是下了新郎极大的脸面。然而苏祁玉并没有心慌,他沉默的恭送妻子离开,待她走出去不由得叹口气放下心来。有些欣喜的拿出许颜给他的信,他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没有负他,真好。 第 3 章 朗台来到西屋,是苏祁盏的屋子。伺候苏祁盏的男厮也不曾料到,大少夫主没有在大少夫郎的屋子过夜反倒是来了媵妾的屋子。妾是不能穿正红的,苏祁盏很结实,同样是十六岁,比苏祁玉高了一个头,身材欣长即便是穿着亦白亦粉的喜服,那喜服的粉色很淡,只有衣襟与腰带是较深的粉色,这么娘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违和,反而很是阳光清新。 “大少夫主。”柳红行礼道。 朗台走进去,却见那少年张扬的看着她,哈哈一笑“你是我的妻子吗?” 伺候他的男厮柳红吓得顷刻跪在地上叩拜不敢抬头“大少夫主,郎君心思单纯至真至善,请大少夫主不要介意。” “柳红,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苏祁盏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来,一小步一小步的想要蹭过去,错身的时候,被一只细化的柔软的手牵住,那少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迅速回握住朗台的手。求救的看向自己的妻主,朗台对他一笑“不错,我是你的妻子。”她温柔地对他道,少年含羞的低下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里用不到你伺候,下去吧。”她说着拉着他的手往茶桌哪里走,西屋的家具茶具等物比苏祁玉的屋子差了不止三个档次。 “说说话吧。”她让苏祁盏坐在对面。 “我,我什么都不会,但是我师父说我的枪耍的可好看了,你……要不要看?”他又站起来,啊了一声“我听说夫妻入洞房都要喝交杯酒的,我们还没有喝。”他将酒壶拿起来,分别倒了俩杯“娘子,我们喝交杯酒吧。”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朗台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举在胸前,俩个人喝了交杯酒。 苏朗盏烦恼的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他一拍手“看我耍枪!”兴冲冲的拉着朗台跑到院子里。对着他的男厮道“快把我的枪取来!” 柳红见大少夫主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也就连忙把枪找出来。 苏祁盏的枪一上手,人立时变了一个模样。 他虽生的没有苏祁玉好看,却也是俊俏的少年,可能由于常年习武,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体态均匀健硕。舞起枪来十分的赏心悦目。纯真之色顷刻全无,倒是凌厉霸道,如松如柏。 舞完枪的苏祁盏颠颠的跑到朗台身前,满眼都是快表扬我的期待。 “真好看。”朗台说着,拿着汗巾帮他擦汗。 朗台新婚夜没有与新郎圆房,而是宿在媵妾的房里。 第二日敬茶,郎大夫主才为新郎一一介绍。郎家的人口挺简单的,郎大夫主是长女,她下面有三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 个妹妹一个弟弟,都是嫡出的,郎老夫主没有纳妾,但是往下都是有妾室的。郎大夫主没有续弦,房里却是有妾的。 二房有俩子俩女,三房一女俩子,四方比较多,四子五女。 郎大夫主欣慰的拍着女儿手道“看看,娶了亲,脸色也好上许多,昨天有没有累着,今早感觉如何?” “谢外祖母,母亲关心。光茂觉得很好。”光茂是朗台的字。 “那就好那就好,我孙女以后一定健健康康的。” “大姐姐的脸色的确要好呢,只是大姐夫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换了地方不习惯吧?”女子娇娇柔柔的声音出自三房的女儿郎泉。郎泉生的要比朗台出色太多,她穿着娇艳面庞圆润,很是娇俏的小佳人。 “还好。”苏祁玉只答了俩个字。 “大姐夫在家都读什么书?”二房的第二女笑着问。 “在家只认了些字,没有具体读什么书。” 二房的第二女在郎家排行四,她的姐姐排行二,郎家三娘子是三房的郎莲。郎三娘子并不是嫡出,不过因是三房唯一的女儿,很是受宠。只可惜这个女儿性子并不是可以支撑家业的性格。 朗台看着自己夫郎这般受欢迎也不恼,自己坐在那里喝茶。三少夫郎与四少夫郎脸色有些不好。二大夫主道“好了好了,这才是你们姐姐姐夫新婚第一天,只怕是认人认得眼晕,都少说些吧。” “就是生面孔太多才要聊天熟悉彼此嘛~你说对不对?大姐夫?”郎莲撒娇的道。 “若是论起生疏,我与妹妹似乎也是第一次见面呢。”朗台缓缓道。 郎莲脸色一僵“姐姐身体不好,外祖母命我们都不能打扰,如今见姐姐这般康健,真是佛祖保佑,郎莲的香油钱没有白填呢。” “那还真是拖了妹妹的福,我才能出的了我那院门呢。”朗台笑着回。 “姐姐属实很有起色,不知是不是也能参加院试了呢?” 苏祁玉只低头不语,其他人神色不一的听着这对姐妹打机锋。 “可惜院试与乡试都不是同一年呢。”娇俏的郎三娘接着道“啊,据闻姐姐的连襟许七娘子考取了乡试二百三十七,更何况许七娘子的外祖母又是承宣布政使司经历,恭喜姐姐了。” 朗台黝黑的眸子看着她,笑了下“近日姐姐大婚,很多事情心有余力不足,还没有恭喜妹妹,不知道妹妹乡试第几?” “好了,朗台身子虚,一直没有读什么书,这读书的事情也不用着急,先将身子养好才是正事。”郎老夫主打断道“莲儿尚且年幼,三年后再试即可。” 俩个女郎站起身行礼道“外祖母教训的是。” 郎大夫主表情不变,只袖子中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拳头。 回到院子的郎大夫主对朗台道“你也不用心急,你外祖母说的对,先将身子养好才是紧要的。那科举不是轻松地,便是健硕的男人考完也要脱一层皮的。” “是母亲。”朗台躺了十九年,如今是不能在躺下去了,便是郎大夫主支撑郎家的主产,这内院里也对朗台不怎么上心,郎大夫主常年忙着产业,内院有没有正经的男人帮忙管着,下人对朗台多有懈怠。 郎大夫主和蔼的对苏祁玉道“祁玉可会算学?不如出来与我学着经商?” 苏祁玉还惦记与许颜双宿双栖,若是沾手里郎家的产业,到时候也是麻烦。“儿在家只识得几个字,没有学过算学,不如留在内院帮着打理。” 郎大夫主也是人精,她在外遇见的人多了,见他这个模样心里也明白几分,便也淡了心思,冷淡的哼了一声。 第 4 章 郎大夫主最近有一喜一忧,喜的是女儿自从娶亲后身体渐渐好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闷在屋子里,忧的是生意不顺,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去往京城的茶叶全部退了回来,拿出银两上下打点,却不是闭口不谈便是没了动静。 姐妹三个仔细商量,不得不回了老太太真实的情况,却一时没有办法。紧接着出现各种问题,打击来的迅速猛烈。 只俩个月郎家就再也支撑不住,老太太不知道哪里得了什么消息,将郎大夫主分家出去。郎大夫主自十五岁跟着母亲经商,如今三十六岁,因不知得罪了谁被母亲赶出郎家。 郎大夫主外面有个二进的院子,带着女儿搬出郎家。 苏祁玉还是甚少说话,只冷眼瞧着。倒是苏祁盏没心没肺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快活。郎大夫主执掌家业主产这么久,底子还是可以的,短时间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却无论做什么都四处碰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原本保养极好的她头发大把大把的白,皱纹也越来越清晰可见。 因不在郎家大院,苏祁玉与许颜的通信更加方便。 丙酉年即安平三十一年的冬日格外的冷,刚刚入冬便开始下雪。 郎大夫主很少回家,总是在外应酬,却一直不得好转,回到家也是倒头就睡。朗台想要与她说几句话,也没机会,最后还是告诉男妾她想接触生意,郎大夫主考虑良久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虽然此时不好,但是却也是锻炼的机会,人出来就遇见挫折总好过一直顺风顺水突受打击的好。 准备好外出谈生意的常服,朗台刚穿上,郎大夫主身边贴身的男厮哭着跑进来道“少夫主,大夫主与人溪水楼吃酒,掉进了水里,怕是不大好了!” 蜀锦手中的铜镜哐啷啷的掉在地上。 朗台终究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郎大夫主面色灰紫,嘴角带笑是被活活冻死的。 新买的二进院子白衣素裹。当年郎大夫主何等的风光,如今身死莫说好友便是郎家的人都没有出面,只一个女厮塞给朗台一百两白银。 苏祁玉最近心情低落,许颜有了身孕。苏祁盏看着哥哥与妻主心情都不好,又满目的白缟也是不再傻乐,这个院子气氛非常低迷。 夜里丑初,院子里突然出现许多脚步声,朗台站起身来出得门去,只见是几个黑衣人持刀翻墙而入,与她一起守夜的蜀锦还未大声呼救,便见院子中又跳进来三十几个黑衣人,带着鬼脸面具,与头一批黑衣人缠斗起来,虽兵器相撞的声音很热闹,却没有一人前来看热闹,只短短数息之间,鬼脸黑衣人将首批黑衣人全部杀死,其中一个带头的将刀收入刀鞘之中,行的是拱手礼“郎大娘子,愚是受君后之命护送娘子入京。” 蜀锦面色苍白,强撑道“君,君后为何要接我家娘子入京?” 那鬼脸黑衣人垂头道“愚不知,还请娘子上路。”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郎大夫主出来本就是带着的死忠,这座院子最后留下的也是这些死忠与蜀锦蜀绣,朗台让苏家的俩个少年回家去。 苏祁玉,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 苏祈盏回了苏家,苏知县知道郎大夫主得罪了京城贵人,借着这股子风也从郎家扒了不少好处。苏祁玉生的好,苏知县依旧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这苏祈盏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吃的都不如厨房里的妈妈们,残羹冷炙还是好的。柳红在厨房发了一顿脾气,被打的脸都肿了。他年纪小,虽然有些力气架不住妈妈们膀大腰圆人又多,林夫郎得知后又命人掌掴三十,以儆效尤。 “郎君,您说夫主什么时候能来接我们?她,会不会有事?” 苏祈盏不说话,擦拭自己的□□。 “郎君,您打算怎么办?” 苏祈盏放下棉布,看着窗外“但愿她能平安归来。” “郎君,我看的出来,夫主对您挺好,等她回来您把真相告诉她吧。” “她之所以常来,不就是因为我是个傻子,单纯简单,若是知道我自小装傻只怕那浅薄的情分立时消散了吧。” “郎君~” “罢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平安回来。” “郎君,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与夫主的父亲有关。”苏祈盏目光悠远。 …… 再说郎台,鬼面黑衣人为她准备了马车。 刚出了清河县,又遇见另一队人,他们穿的是常服,脚上踩的却是官靴。他们与鬼面人也不废话,照面就厮杀起来。 郎台坐在车里,紧紧捂住口鼻,阻止血腥气钻进鼻子。眸子深深浅浅,变幻莫测,脸色越加苍白起来。帘子被撩开,领头的男人掀开面具,是个五官硬挺的青年。 “娘子无事吧。” 郎台依然苍白着脸,捂着口鼻低垂目光摇摇头。青年见她这副模样,劝慰道“娘子且认认。”将帘子放下,继续赶路。 他们没有走官道,进了林子夹出的土路。 “娘子,吃些东西吧。”那青年恭敬地在车旁道。郎台苍白着脸,从车里出来,接过男人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水。“辛苦。”她将水囊拿在手中道。 “娘子脸色不好,让麦溪给您诊脉吧。” 郎台摆手“无妨,我没事。”有个男人吹响了哨子,不一会有同样的哨声传来,这头有吹了几声,或长或短,时缓慢,时急促。东面尘土飞扬,定睛看去,是郎台乘坐的一模一样的马车,还有十几个鬼面黑衣人。他们与郎台的队伍交错,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照顾郎台的青年点了俩个人“去清扫。” 那俩人拱手道是,骑着马追着那队伍离开。这俩个人将行车的痕迹仔细消除一般半,只留下林子中新出现的鬼面队伍,在官道上的痕迹。 那新队伍特意在林子一半的距离做了个急速调头的车印马蹄印。看起来就像是故意将杀手引来林子,然后又转头去了官道。 剩余的人休息好后,其中一个鬼面人钻进马车,向京城的方向离去。郎台坐在大树上,她身旁只留了那个五官英挺的青年。青年害怕她掉下去,时刻注意她的情况,不多时他低声道:“请娘子放轻呼吸。” 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烟土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郎台本缓和的脸色再次苍白,手握紧拳头抵在树干上,另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青年见她忽然动作,怕她身体虚弱支持不住,连忙环住她。 下面尘土飞扬好一阵子,才渐渐平息了下去。郎台额头压在树干上,拳头越发紧紧握着。 “娘子可是犯病了?”他想拿她的手,岂料她的力气出奇的大,没有掰动。闷闷的女声道“无事。” “娘子,为了隐藏痕迹,我需抱娘子用轻功在树上穿梭” 郎台配合的任他抱着,青年心脏平稳有力的跳动,她甚至能想象,那有力健康的心脏将新鲜的血液推送出去。 青年感觉到郎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忍不住红了面颊,心脏控制不住的加快速度。 他心跳加快却能感觉到女人的脸埋的越发深了。“好香~”她脸抬起来,外侧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唇凑近青年的脖颈一侧“你好香呀。” “娘……娘子……”青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郎台最后老实的窝着。俩个人都不再说话。夜里,废弃的茅屋中篝火亮起。青年从房梁上取下包裹,将其打开“娘子,请食。” 郎台蔫蔫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物,接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吃起来。青年将茅草铺的厚厚的,“娘子将就将就睡这里。” 郎台倒头大睡。 青年松口气,他将整个计划想好,就怕在这一关上出现差错,好在郎大娘子并不嫌弃这个环境。在另一侧,茅草明显薄很多的地方躺下,手里还无时不刻握着刀。 清晨,周边是热闹的鸟鸣。青年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对面的郎台,便见只有茅草,他心中一惊,连忙站起来,却见门口郎台慵懒的靠着门框。她魇足的神情惫懒妖艳,好像采阳补阴的妖女刚刚祸害了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高手。 危险又充满蛊惑。 青年见她笑得意味不明,惊觉自己盯着她看了不知道多久,忙别开眼睛,“娘子,何时出去的。”他竟然丝毫不知。 “我也才起来,嗯~晒晒太阳。”那一声嗯,销魂入骨。好像刚刚吸食阿芙蓉的瘾者正在享受吞云吐雾,遨游九天。 “娘子,我们不能入城,须得在此躲避些时日。” “唔~好。”郎台迈开脚步走进来。青年咳嗽一声,“娘子,我去为娘子打水。” 郎台舒服的窝在茅草里,微微颔首。 青年用内力将水加热,让郎台洗漱,虽说郎台身体外面传不太好,可这一路走来并未喊苦喊累。 “娘子有事,尽管吩咐。”他坐在自己的草堆上,盘起打坐。 “你叫什么名字?” “姓陆,双字九耀。”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娘子玩笑了。” “既然只是为了躲避杀手,依我看不如偷偷潜回去。” “娘子,此时凶险,我不愿意冒险。” 他又从包裹里掏了掏,拿出九连环来“娘子觉得无趣就玩这个吧。” 郎台歪着身子,笑得前仰后合“陆郎君想的周到。”郎台停顿后道。 “我与娘子讲讲您的身世吧。” “洗耳恭听。” “当今君后乃是您的生父,只十四年前当今陛下微服私访,在清河县偶遇君后,一时间惊为天人,便将君后带回京城,封为妃。君后知陛下性酸多疑,便不敢表露半分对娘子的思念。半年前,陛下忽然晕倒,此后身体每况愈下,因陈淑妃的弟弟入宫,知道了郎大夫主未曾再续弦雷霆大怒。君后知道消息,便令我前来,没想到来晚了只救出娘子。” “原是如此。” “君后入宫后,陛下独宠,先后生下俩位皇子。陛下的女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6 儿原有三个,后来长皇女薨(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二皇女性情娇弱,对于政事没有兴趣,只沉迷后宅。最小的皇女今年不过十岁,养在君后身边。” “多谢你与我说这些。” “娘子客气,您我说来还是表亲。” 郎台露出兴趣“嗯?” “我的外祖父与您的祖父是表兄弟。” 郎台抱拳“原来是表兄。” 接着道“表兄今年贵庚。” “表妹可称我壬川。”他背脊笔直,整个人非常有爆发力“过了年二有三。” “表兄可是入仕了?看起来是武官呢。” “蒙荫君后,任府军前卫同知。虽与表妹认识时日尚短,却能感觉到表妹也是有雄心壮志的人呢。以后怕是要一朝为官,所有事,只吩咐一声,兄定守望相助。” 郎台拱手“这一路,不知道遇见多少凶险,表兄极力护我安全,心中感激不尽。” “娘子也无需忧心,京中还有您的亲兄弟,四殿下为人好友,性情磊落,定能与您相处的极为好。” 陆九耀只说四皇子,对五皇子甚少提及。听他口中的四皇子,怕是谁都要心生向往。 御前侍卫,对于长相是有要求的,俩个人熟悉后,陆九耀倒是开始善谈起来,将京城里的事情,有趣的古怪的说给郎台听。与这样的人物聊天倒也惬意,养眼又养耳。 第 5 章 二人在此地躲藏一个月后,西北处的寺庙敲起钟来,共三万下。 其实皇帝在他出京时就已经卧病在床,不能起身,如今君后将消息散布出来,说明京城大局已定。陆九耀将朗台领到县镇上,入一家酒楼,陆九耀说了暗语,那小二便将他们引到后院。后院有个柴房,进得柴房来,小二将柴火半开,露出一个木门来,拉开木门小二对着陆九耀二人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跟着陆九耀钻进去,走了十几步面前突然宽敞起来,陆九耀拉开椅子道“请娘子稍等。” 朗台坐在椅子上,对他轻轻点头。 陆九耀转身拉开一道与刚才一样的木门,整个人进入后回身将门合上。 朗台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密室,密室做的并不精细,墙壁是天然的,上面还有镐头开凿的痕迹。只一张桌,俩张椅子再无他物。 陆九耀出来后道“娘子,我们可入京了。” 朗台站起来道“不用再躲避了?” 陆九耀摇头“请娘子放心,我必然会将您安全的护送到京城。” “那你有也应该告诉我是谁还在执意杀我吧。” “朝堂错综复杂,追杀娘子的并不仅仅是俩三波人。我也不能确定都有谁,不过若是以我之见必然有吏部左侍郎闫成吉,兵部尚书李越。” “这俩位大人与我来说比天还高呀。” “娘子何必忧虑,您可是君太后目前唯一的女儿呢。” 朗台听见这目前二字,眼皮一跳,看向陆九耀,陆九耀笑道“娘子可需在此好好休息一晚?” 俩个人在破败的宅院里住了许久,一天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就今天走了一个时辰,多半的时间还是她趴在他的背上。他即这般说就是有私事或是不愿或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公事。 “也好。”朗台道。 话说,这里的住宿要比那破败的地方强上许多,对于朗台来说,有能不挤吧的地方能躺着就好,若是身左身右头与脚有板子就更好。 朗台沐浴后将蜡烛吹灭。 次日,陆九耀与她夹杂在多家组成得商队中。这一路上再没有遇见杀手,顺顺利的进入京城。二皇女是唯一的成年皇女,当仁不让的登极。被诏进皇宫时,在君太后的寝宫正巧遇见了新帝。 朗台跪拜下去“草民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君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君太后激动地道“我儿快起来!”说着亲自下榻将朗台扶起来,君太后仔细的打量十四年未见的女儿“好好好,我儿都长得这般大了。”君太后侧身道“萍儿,这就是你妹妹,朗台。” 皇帝没有动,而是神情倨傲的道“父后说的差了,朕的姐妹可只有三妹苁儿。”说着才站起来道“朕还有事要处理,告退。”说着看都不看朗台一眼便离开。 君太后笑了下,对朗台道“陛下不是父亲的孩子,自是有隔阂的。并不是针对你,来,来坐。”他将朗台拉到榻上,感慨的道“我的女儿终究是长大了。”拉着她的手,“恨不恨父亲?” 朗台摇头“女儿自小想念父亲,怎么会恨父亲呢?” 君太后抬手摸了下眼角,又道“我的好女儿。” “君太后,御膳房问今儿上什么。”那男子三十来岁的模样,弯着身子道。 “叫御膳房拿手的都上来,哦,还要将裴成送来的百年花雕。”君太后恨不得这一日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朗台。 朗台吃的并不多,君太后直说要让御医仔细为她调理身体,最好还是练武强身。 父女俩个人说着体己话,申时还是那个男监,他满脸的肃杀对君太后行礼,君太后刚才还如沐春风的笑容顷刻间收敛起来,沉着脸道“什么事情,直说。” “内阁那头说,陛下吩咐以后不必再将奏章送来慈宁宫。”说完垂头立在那里。 君太后摆手道“今日是我与朗台十四年后第一次见面,这些事情先不必理会,陛下是位胸有沟壑的君主,她既然想要整改便整改去。” “早在一年前我就在顺天给你安排了府邸,等酉时关了宫门我让吉祥送你去。院子里我只把你住的正房收拾好了,别的没有动。你有什么想改的,尽管去改务必要符合心意。”君太后微微侧头,他身边的十五六的小男监折身取出来一个半臂长的箱子。“这是房契还有你入学要用的东西,我知道你以前身体不好,不用急先跟着学着,学不学的成没有关系。”他又将一个小箱子取出来道“京城东西贵,先花着,不够再来和父亲要。” “谢父亲。”朗台说着就要起身行礼,君太后拦住她“我就你一个女儿,不给你还能给谁。” 那拿箱子的小男监顺势就站在朗台的身后,看起来他便是吉祥。 君太后贴身的男监看见有小男监来禀事,出去问了缘由回来道“君太后,刑部尚书的太夫郎,督察院御史太夫郎,递了牌子求见。” “也好,顺便就渐渐你外祖父,祖父。”君太后站起身对朗台道。 如今君太后的身份是刑部尚书田炳茂的孙子,督察院御史的外孙子。都是已亡故的先帝安排的身份,陆九耀所说的表亲就是从刑部尚书这里论出来的。 君太后领着左拐进了另一件屋子,那里已经有俩个五十上下的男子等着,他二人见到君太后连忙起身行礼。 “这就是朗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7 台吧,刚进京可还习惯?”其中一个男人首先问道。 “可不就是朗台。”君太后笑着拉起朗台的手“也是巧了,这孩子今天第一天进宫,就碰见俩位祖父。” 朗台对俩个老人行礼,俩个老人都忙着扶起她“哎呀,快起来,这山东到这里可不近,赶路这事最是辛苦。”俩个人分别送了礼物,一个是一对玉佩一个是一双玉镯子。 “谢祖父,谢外祖父。” 刑部尚书的太夫郎姓齐,是正二品诰命夫郎。齐太夫郎渐渐面带忧色,三个人谈起时局。新帝登基后大刀阔斧,官位加加减减,府州县也改,令添加了京城戍卫。 史太夫郎道“臣家夫主谨遵君太后吩咐不敢进宫请示,只陛下要增设什么锦衣卫,除了护卫陛下安全外还管稽查百官断案,您说,锦衣卫越俎代庖关了纠察百官还要督察院做什么?这不是要架空督察院么?” “督察院还好说,锦衣卫就是纠察也就是京城罢了,各地官员还是要督察院负责的,只是君太后不知,这锦衣卫有权利不经审问缉拿百官的权限,什么案子都能管,刑部负责的几个案子好几个被锦衣卫抢了去,那人还没有定罪呢,进去就是一顿酷刑。” “君太后,就这短短一个月,就有俩位正三品的官员被用刑,被问罪。君太后您伴随先皇处理政务尽十年,可不能再任由陛下这般胡闹下去。” 君太后喝着茶“这天下终究是朱家的天下,陛下是正统。” 俩个老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太夫郎道“我家夫主已经联合百官,弹劾锦衣卫。” 君太后将茶杯放下“前朝的事,祖父外祖父身为二品大元,自该忧君忧民。” 史太夫郎与朱太夫郎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又开始关心起朗台“朗台刚到京城,什么都不熟悉,有时间来祖父外祖父家,见见姐妹兄弟。朗台是不是也要入国子监?” “明日朗台就去拜见祖母外祖母,父亲已经给朗台准备好,等收拾妥当就入学。” “这京城热闹着呢,花销也是大得很。君太后,朗台可是您唯一的女儿,陛下可有说封爵?” 君太后目光沉了沉“我毕竟不是陛下亲父,陛下不愿意承认朗台也是难免的。” 朱太夫郎再次阴下脸“继父也是父,陛下怎能如此?” 史太夫郎也道“我朝自开国起便以孝治国,陛下怎么能……” 君太后的男监道“君太后,时间到了。” 俩位太夫郎站起身再次行礼,朗台也跟着拜别父亲。 宫门外等着一辆马车,吉祥上前将帘子撩起来,赶车的马夫搬下脚凳候着。 朗台上了马车,马车外面看起来很普通,里面的却很精致。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大概一刻钟,便停下来。下来马车,入眼的是非常新的金柱大门门俩边的墙也是刚完工。可以看得出来,君太后是有意给朗台封爵的,新帝没有同意,草草的换了大门。果然进了大门先是做工精致的影壁,右边另外还有门。向左拐过去走了几十步才看见垂花门。进来垂花门北面却不是正房,而是大厅,垂花门与大厅间非常的敞亮,用石子铺成十字路,空地上是花坛东西俩侧是回廊,外侧是树木,再东西俩侧是厢房。穿过大厅才见第一座正房,三正五耳,南北厢房共六间因为院子太大,在东西俩侧厢房南面又各自追加三间。 只这三进君太后将正房都置办好,东西都是全的。 正房的右面也就是东侧那间是卧房,中间的是厅,左面的是书房。吉祥是早就将这里熟悉好的,麻利的为朗台开门并详细介绍布局。 冬天天黑的早,朗台也就没有再往里去看。 “这么大的院子,以前是谁的府邸?” “回主子,是景阳郡王的府邸,七进七出。” 朗台看着他道“这么大,给我一个人住着实浪费了。” “主子说的哪里话,您是君太后唯一的女儿,以后必然多子多孙的,慢慢的也就注满了。” 俩个人收这话,这府邸君太后安排的下人也到齐。打头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揖俩次道“奴见过娘子。” 朗台道“你是木管事?” “回娘子的话,奴早先只带了些人看院子,如今娘子入住,自然要听娘子的安排。” 这府邸里没有多少人,只朗台一人在京城必须用得上的。 主要是这些人认认主人,朗台也没有心思多加理会。以前如何,还是如何。 去祖母外祖母家的礼物,君太后早就给准备好了,现成的,也不用她操心。 第 6 章 头天夜里,朗台只粗浅的知道俩个祖母家的大概情况。第二日先去的是祖母的府邸。 “快进来进来,让太,祖,母仔细看看。”祖太夫主牙齿都掉了,眯着眼睛拉着朗台的手“真是俊俏的娘子,可有娶亲?” “回太,祖母,去年九月(乡试是八月)迎了夫郎入门,只不过这次来得急没有一并带来。” “不急不急,派人去接就好。可考了功名没有?” “尚未。” 此时一个女子扑哧一笑“郎大娘子,不会连童生也不是吧?” 不等朗台回答,田尚书首先呵斥“胡说什么?你太,祖母与你姐姐说话,哪里有你多嘴的地方!” “是,祖母。”她答得不情不愿。田尚书这才对朗台笑道“你妹妹不懂事,无需理会。” 朗台笑道“妹妹的确天真烂漫。” 她这一句话,气氛顿时僵硬起来。朗台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继续道“我首次入京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劳烦各位姐妹费心。” “哈哈就是就是,都是一家子人,就该彼此提携。”太夫主说着咳嗽俩声,顿时围上来好几个人,递水的的递水,拍背的排辈,嘘寒问暖声此起彼伏。 “不行了,真的老了,不中用了。你们且自去吧,我得睡一会。”老太太有些疲惫的道。 众人移出上院。 “朗台一直在县,那里的读书环境始终比不得京城的,我府中有位先生学问是极好的,你可以拜她为师。”田尚书和蔼的说道,好似真的是一位关切晚辈的长辈。朗台拱手道“多谢祖母关心,只我父亲已经为我安排去国子监上学。” 田尚书脸色不变,点头道“恩,国子监是最高的学府,你在那里的确可以受益匪浅,不过毕竟也比她人落了太多,有位先生在宅子里指导也是好的。” “只怕朗台力不从心,不瞒祖母,朗台一看书就是头疼,肯定是学不下去的。倒是浪费了先生时间,与其后来将先生气走还不如不拜师。” “说的是什么话,哪里能不读书呢?不读书怎么科举?” “我看,十一妹妹就挺好。”朗台说完,田尚书的笑就有些挂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8 不住了。 “朗台,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女儿,这般不学无术岂不是让你父亲伤心?” “不是朗台不学,是见了老师就头疼。” “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想学祖母也不能逼你。以后捐个官也是好的。” 在上房,说朗台不是童生的那个女子便是田尚书的十一孙女,因是最小的女儿尤为受宠。 最近朝堂事多,田尚书只说了会话便着急的离开。 田大娘子招呼朗台。 “郎大娘子刚来京城想来什么都不知道,这皇宫啊看着繁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实难过的很。当年舅舅入宫可是花费不少,那起子奴才最是刁钻,看你惹恼了皇上被罚,当时那个嘴脸那,便是冬天的炭都要苛刻,还需要大量得银子打点,衣食住行都要银子。要是这妃子背后没有娘家可是难过。” 田大娘子道“说这些做什么?宫里的事情那里是我们多嘴的?” 田十一娘子噘嘴“那年虽然我还小,却也知道君太后受了不少苦楚的。” 田大娘子看着朗台道“宫里可不就是这般的,你也别多想,君太后如今是最最尊贵的男人。” 朗台道“想不到父亲当年受了那么多的苦楚,我这做女儿的实在不孝。”说着就站起身来“不行,我要去见父亲。” 田大娘子忙拉她“可不能这般,姐姐这样要君太后如何自处?也是我们姐妹最不好,惹得姐姐伤心。” “不怪妹妹们,还是我的不是。这天也不早了,我还得去拜会外祖母。”说着还是往外走“我却与太,祖母告别。” 朗台外祖母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形,拐弯抹角的说当年他们是如何提携君太后的,不过没有安排老师,却安排了个管家。朗台说君太后都已经将人安排好,才作罢。 朗台从外祖母家出来就被召进宫去。 “今日去了你俩位祖母家感觉如何?”君太后照例上最好的茶点,将桌子摆的满满的。 “看着祖母外祖母四世同堂五世同堂,朗台心下羡慕。” 君太后沉默下去“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 “哪里是父亲的不是?想来父亲也是羡慕他们家的吧。” 君太后抬手,眼睛里有什么细碎的东西缓缓聚集“前儿我听说陛下要派官员下视,已经张罗起巡视的官员,今年与往年不同,还要有锦衣卫同行。”君太后身后的男监将盒子拿过来,放在桌子上只听君太后道“到时候你也一同去吧。” 朗台道“谢父亲。” 君太后本爱怜的神情有些冰冷“且放心去做!” 清河县二进院子里都是郎大夫主心腹,虽然郎大夫主猝死,小主子也没有个消息却也死死守着院子。 郎家知道郎大夫主惹了大人物,便是人已经死了也不敢来占什么便宜。她生前有俩个妾,一个早在朗台离开后就与人跑了,还有一个也和那些死忠一起守着。而回家的苏祁玉没多久开始偷偷的与许颜见面,俩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朗台一直没有消息,苏祁玉心里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毕竟嫁过去她对他挺好的,但是还是私心里希望死在外面,也免得后来和离麻烦。 苏祁盏正好撞见刚刚与苏祁玉缠绵后眸光氤氲的许颜,心里十分不喜就要掉头离开。 “二哥哥。”那许颜出声唤道,苏祁盏只得装作才瞧见她“许七娘子。”他目光清澈的道“我要回去了,柳红找不见我要哭的。” 许颜目光柔和,温柔地道“你都瘦了,是不是那些踩低捧高的奴才又苛刻你了?” “没有啊,大家都可好了,就是有时候柳红端回来的饭总是冷的。” “没事。”许颜目光越发柔和“我帮你。”她上前几步,抬手就要朝苏祁盏的衣领来,苏祁盏连忙后退“嬷嬷说,我不能和妻主以外的女人离得太近的。” 许颜低声笑道“傻瓜,我是你弟妹咱们是一家人呀,你头发上落了什么东西,我帮你摘下来。” 苏祁盏胡乱的摘几下,对她草草的行礼就往回跑,后面是许颜银铃般的笑声。 她是真的很喜欢苏祁盏,他心思单纯,在这污浊的世界是难得一抹清流。 泰安州的刘起得知表侄女生母郎大夫主落水而死,带着妻主儿子赶到清河县时,不见表侄女只有郎大夫主生前重用的俩个账房先生,一个掌柜和伺候的男厮女厮。 得知刘起的到来,郎家见风波已过,以郎大夫主已死郎台下落不明为由要将郎大夫主置办的产业收回郎家。苏知县的长子是郎台名正言顺的夫郎,自然也有继承权,莫掌柜是郎大夫主死忠,少夫主不在,她便出头与其抗争。 郎家在赶郎大夫主出郎家时,便将郎大夫主母女除名。又有什么权利接受郎大夫主的资产,更何况少夫主尚在,又哪里来的道理分产业?莫掌柜为此吃了不少苦头,被笞五十。蜀锦拿出郎台的钱要赎莫掌柜,却不想被收了钱却照打不误。 刘起已经嫁出去,也不过是商户,知道这事清河县令故意的,也无可奈何。 苏知县的大管家,来到郎台这院子,还带了牙婆,将郎台的男厮女厮拢了拢,准备发卖。蜀锦蜀绣年纪轻,长的清秀,那牙婆看着心下已经想着把他们买去小倌馆。 “我不和你们走!我们是少夫主的男厮,你们凭什么发卖我们!”蜀绣拿着砍柴刀,与蜀绣对峙苏家人。 “你们少夫主不知所踪,就是苏大郎君的奴婢。”她笑道“你若是愿意,我赎你做了通房如何?” 蜀锦血冲向头顶,直接上去就是一砍。苏大管家身后有壮硕的汉子,拔出刀来将蜀锦的砍刀架住,一脚踹向他的腹部,蜀锦不过是十四岁的毛小子,怎么会是那有身手的汉子对手。被踹的捂着肚子,半天起不来,豆大的汗水直流。 蜀绣蹲在他身边,看他痛苦的模样,双目含怒的看向苏大管家。大夫主才去了半年,少夫主也离开不过半年,在没有确切消息传来,他们就要赶尽杀绝。 “苏大管家,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少夫主回来,告你侵吞良产?” “哈哈,莫说你们少夫主不再,就是她在我也顺道把她卖去妓院!” 郎家奴仆愤恨的看着她,似乎下一刻就能扑上来把她咬死。 “我家夫主是你家大郎君的妻主!” “不过是快断气的病秧子,你当我家大人稀罕。” 苏管家说完,便听见身后啪啪啪的有人鼓掌。所有人看去,可不正是苏大管家口中一口咬定那快要断气的郎台? 郎台走进来,一边走还一边鼓掌,她右手还拿着马鞭。 “夫主!” “少夫主!” “娘子……” 乱七八糟什么称呼都有,可见这些人如何激动。 苏管家满脸惨白,她是真没有想到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9 她能活着回来。 郎台手里的马鞭在她手里转了一圈,马鞭的鞭子尖指着苏管家,就说了一个字“打。” 她身后呼啦啦上来一群人,都是习武的人。 郎台这甩马鞭的动作是种暗示,意思是往死里打。 虽说她父亲如今对新帝退避锋芒,任由她改革,可是不代表就会怕了一个六万石的清河县知县。 蜀锦最为激动,扑上来紧紧将郎台抱紧怀里。 “娘子~”他也不想掉眼泪,可是他根本忍不住。娘子那夜失踪,他的母亲找来要将他带回家,按大周律,庶人是不可以有奴隶的,只能雇佣。他被买进来的时候是死契那也是郎家有些资本,郎大夫主死后朗台失踪,他是可以离开的。只要,他的家人状告朗台,拿些钱打点这个时候就九成几率能成。只他心里只有朗台,哪里肯离开,更何况使用这种忘恩负义的方式离开? 蜀绣也站在郎台身边,手抓着她的手臂,“娘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他们这说话的功夫,苏管家已经咽了气。那牙婆吓得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郎台带来的人看向郎台,郎台道“抬到苏家去。” 机灵的男厮跳出来,为这些打手带路。 苏知县正惬意的吃着酒,却见男厮喳喳呼呼的跑进来,不悦道“规矩呢!” 那男厮刷白着脸“大人,大管家被人抬回来了!” 苏知县一愣,问了一遍“你说谁被抬回来了?” “回大人,是大管家,全身都是血!” 苏知县得信出门,只见衙门大门口可不就躺着大管家和她带去的人手。衙门门前围了好些人,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堂堂一县知县的大管家,大白天的就这么被人打死,扔在衙门口。 那打死人的领队对苏知县一抱拳“苏知县,这些个人跑到我家大人府邸抢人夺产,小的们错手打死人。”说着掏出银子极为嚣张的扔在地上“这是我赎罪的银子,告辞。” 苏知县气的颤抖着手,指着那些壮汉的背影。然后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第 7 章 苏知县苏醒的时候,她的夫郎林茂生与大儿子,三儿子,三儿媳都在。 林茂生可算是松了口气,只醒来后就得到消息,巡按御史还有一天到清河县,苏知县也只得将大官家的事情压下来,此时将这事闹出来,知府首先就绕不得她。 巡按御史不过是正七品,但是职权却不是地方官员可以仰望的,她们要想撸人,能将上至布政使,按察使一串的撸下来,人家是直属皇帝一人负责,能够当巡按御史的人背后都是看不穿的庞大利益关系网,与皇帝的宠爱。 “大管家是去郎家出的事,颜儿,巡按御史将至我抽不出空来,你代我去看看。” “是,母亲。”许颜应道“您还需静心切莫再动怒。” “哼,怎么能不动怒,在清河县居然有人敢将我的管家打死。”她指着许颜道“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是那路的牛鬼蛇神!” 许颜行礼告退。 苏知县心里有些不安对她的夫郎道“今年的巡按御史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虽然偏居一偶,不过做官这么些年,上头打点的都很仔细,按正常的道理说不应该突兀的就来了御史。 “大人还是赶紧遣人去知府那里打听一二。”林茂生也觉得古怪“只怕知府大人也刚刚收到消息,大人还是先通个气的好。” 衙役来到朗台的二进院,咣咣的砸门,开门的是一个机灵的女厮,她将门稍微打开作揖道“各位官爷有什么事?” 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大门“抓捕昨日行凶的人贩!”十几号人哗啦啦的往里面冲,进了月亮门就傻眼了。 与她们正面差点撞上的是个年轻的女子,肤色极为苍白,唇红的让人以为是不是喝了血。她穿着一身官服,这官服众人俱不曾见过实物,不过京城新建的锦衣卫的文书他们都是知道的。 锦衣卫到达一定的品级或是皇帝御赐可着麒麟,飞鱼,斗牛,可见皇宠之重。 而这位这一身,虽不是那三个能吓死人的官服却也让人手脚僵硬身体冰冷。 若一定要简单来形容一下那就是戏服。 没错,戏服。 玉色的襯布圆领衫,鲜亮的褐色胸腹前绣的是虎豹带着大云滚边,金带皂靴大帽。颜色在阳光下愈发显得鲜艳刺眼,因朝廷对衣食住行都是有要求的,其余的睁眼闭眼唯独颜色图案料子,门脸,马车要求极高,不容一点点的逾越。也就是戏服能够五颜六色的不用担心被下大狱,满门抄斩。 而这女子身后成倒八字跟着一样褐色圆领衫,绣的却不是虎豹,虎豹是朝廷四品官员的制式。但也鲜艳的很,嚣张得很,狂妄的很。 “怎么?知法犯法?擅闯官员邸宅。”朗台笑的温文尔雅,语气不缓不慢“还是胆敢探拦截锦衣卫办案,嗯?” 衙役腿一软,没有半分美感的跪在地上,“小人不敢!” “那你就替本官做一件事。” 衙役听见这话宛如喝了剧毒的人拿到解药忙道“大人尽管吩咐!” 再说许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消息,派人去打听后来去的人也在没有回来,这事情蹊跷的很她连忙去找苏知县,只苏知县如今忙的焦头烂额,也不知道那位巡按御史大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溪水楼的风景好。 按照官场的规矩,这京城来人肯定要社酒宴款待“贵客”的,那溪水楼并不是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建立在湖水中央,且因为过年时郎大夫主就是死在那里,早早就歇业,只等着风头过去再重新开业。死人的地方,终归是忌讳的。 许颜将事情告诉苏知县,苏知县略微沉吟,叫了心腹守住鸣冤鼓,务必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来,朗台的事情先且放在一边。就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太多的准备要做。 整个县衙各部忙的焦头烂额,总算是有了模样。 第二日,御史到了。 男厮引领巡按御史等人入座,御史自然是要坐在上位的,其次的位置是清河县的父母官,却不想被御史拦了一下“苏知县,一会还有一位大人要来。” 苏知县一愣,忙答“不知道是哪位大人?” 巡按御史抚了下袖子坐在次座上道“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郎大人。” 苏知县不知不觉已经冒出汗来。 “呵呵呵,不知道这位郎大人什么时候能来?” 巡按御史抬眼看了下被吓得脸色发白的苏知县,“不知。” 下面的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子道“哎?课税司的人怎么一个都没有来?” “是那,这么大的场合,课税司的人竟然都没有来。” “巡按御史大人不是已经到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0 了?怎么还不开席像是等什么人。” 下面的小官员和相熟的说这话,就听有人唱道“京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大人到!” 众人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全部站起身来,等着朗台坐在首位,才对其揖二,朗台轻轻地嗯了一声方才一一落座。 她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吓人,诸人低垂着头便是连平日贯会奉承的也忍不住发寒。 “今日郎某来晚,让各位久等,再次自罚一杯。”她说着将刚刚被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这气氛才算好起来。 众人按照品级向锦衣卫敬酒,轮到批验所的大使时,只见锦衣卫呀了一声,批验所大使心下哆嗦“大人?” 朗台看她一眼道“我差点忘了大事,不喝了不喝了,某先告辞各位且随意。”说着便径直离开,所有人全部站起身恭送。等这位一走,气氛轻松不少,喝酒也没有那么压抑。苏知县不知道这位巡按御史的底细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却不想这位大人是极为好酒的,众人不得的陪着她往醉里喝。宴席吃的差不多,巡按御史也经不住酒气率先离开。 批验所大使官职靠后是最后坐小船离开的。没想到那划船的船夫半路停下来,大使摇摇头,虽然在里面喝的有些醉,这出来风一吹顿时清醒许多。 “你在干什么还不划船?”不等她说完,那人右脚一踩顷刻间小船便翻了过去。 大使掉进湖里,反应很快,慌张的往岸上游,只感觉脚下一沉,脚脖子被一只大手抓住,那人一用力大使便跟着沉下去。沉下去的大使拼命地挣扎,大约有三尺的深度脚上的力量消失,她嘴里忍不住冒出无数的气泡来,还没有浮上去半尺就感觉肺部针扎一样的痛的同时,脖颈也传来剧痛。不过还有俩尺的距离,明明短的能看见夕阳的余晖,却遥远的犹如十八层地狱。大使狠命的在水底挣扎数息,血将她周围晕染的艳丽而凄美。 四个月之前,曾经有一个女子也在这里落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痛苦,只不知谁在那生死刹那更绝望一些? 第二日飘上来的尸体吓得岸上洗衣的人惊声尖叫。 苏知县只能忍着宿醉的疼办案。 那大使的家人在朝堂哭诉冤屈,而要命的是巡按御史就坐在她旁边审案。 外面的鸣冤鼓被不知道哪个混蛋敲响,因御史在,苏知县只能硬着头皮将击鼓鸣冤的人宣上大堂来。 这人一进来,苏知县脸色大变全感觉不到刚才还难以忍受的宿醉头疼,指着堂下的人声音尖利走音,大叫“怎么是你!” 第 8 章 那堂下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知县原配的贴身男厮。 男厮年纪不到四十只是面色很黑皱纹满布,身上的衣物打了不知道多少补丁,且补丁上又见补丁。 “苏知县,怎么你认识这人?”巡按御史皱眉道。 苏知县强压心神,艰难的道“堂下何人击鼓鸣冤?” 那男子垂泪道“回大人。”他回的并不是苏知县而是巡按御史,“小人原籍邹水村,幼时家里逢灾将小人卖了出去,幸得一位好主子……”那人吐字清晰,明显是有人预先教好的。他将苏祁玉父亲真实的死因缓缓道来。 当年还不是知县的苏知县因无门路可走,听闻某位大人喜爱美男子,便将自己的丈夫送了过去,可谁知那人不是喜爱自己享用,而是喜欢抽打虐待,苏祁玉的父亲因那位大人酒后不明,被活活抽死。那人见打死了人,便为苏知县上下活动,补了缺。 “大人,我家夫郎为人良善最是好的一个人,却如此惨死,请大人为小民伸冤呀!” 苏知县急的满头大汗,索性双眼一翻装晕过去。 巡按御史冷笑,道“既然苏知县晕厥过去,明日再审吧。” 这事既然已经涉及到知府,便不是苏知县可以审的案子,自然而然移送到巡按御史的身上。巡按御史并没有用本地的人,而是她带来的锦衣卫。苏知县颤颤巍巍的被当做参与人询问,这事她只觉得晴天霹雳,只能一口咬死不承认。锦衣卫进知府府邸提任问案,不巧碰见来此寻找亲属的税课司的家眷。税课司大,副使被知府大人招来问话,一直没有归家。 锦衣卫有不经批文捉拿搜查的特权。 气势汹汹的锦衣卫开始搜查知府的院落,从冰窖寻找到俩个人的尸体,经验尸是生前遭遇过鞭刑等虐待,最后活活冻死在冰窖中。一时之间,这件案子成为震动全国的恶性案件。最先知道消息的不是京城里的人,而是隔壁的齐东府,济阳府等。 守着济南府尤为王爷,封为济南王,此处便是她的封地。 “长清府这知府可真是够倒霉的,偏偏这个时候被翻出案子来。她也是,什么时候对那俩个蝼蚁动手不好,偏偏巡按御史来恰好在清河县她动手,真是作死。”王爷懒洋洋的躺美人怀里道。 下手的属官道“王爷,这件事情只怕有蹊跷。” “什么蹊跷?你可知与巡按御史一起来的那个锦衣卫郎大人?这位郎大人的父亲死在清河县,就他们给巡按御史接风宴的那个什么楼。”王爷不在意的道“这是给父亲报仇的呢。” “君太后的独女,这事属下也有耳闻。只是郎大人的婆婆不是清河县的知县吗?这样一来波及的可不单单是长清知府。” “知县的亲家就那么死的不明不白,呵~热闹啊还在后面呢!”俩个人同时噤声,外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声音。果然一声惨叫打破俩个人的沉默。 “外面怎么回事!”房门被人暴力的一脚踹开,为首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肤色异样的苍白。“王爷还请与下官走趟京城吧!”她迈进门来,身后跟着好几个锦衣卫,丝毫不客气的将刚刚还在说看热闹的王爷擒住。 “放肆!我是文祖亲封的济南王!你们谁敢动我!” 朗台似笑非笑的道“找块干净的布,堵了她的嘴。” 她不是皇帝的人,这次来山东,皇帝也没有给他们什么人,就这些人来调查一方霸主的亲王无异于找死,俩个人同自己的谋士一商量来了个声东击西。清河县闹大,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清河县与长清府的知府的身上,朗台带着人调查济南王,搜集证据。这年头,莫说是位血统纯正的王爷,就是巨商也会蓄养私兵,朝廷不让穿的用的多了去了,人就是这样,若是没有这规矩她也许还真没喜欢,但是全天下都要恪守的规矩,她偏偏因为破了,觉得自己不一样,心理满足。 这位王爷也没有太过分,毕竟黄色的大衫绣的是麒麟不是龙。不过,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你说你是猎奇,在皇帝于眼里可不一样。皇帝看见明黄的肚兜绣的龙的图案雷霆大怒,上至山东的三司下至济南府的俩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1 千王府属官,都没跑。这样反倒是长清府的知府虐杀官吏的案件被忽略。济南王被处以凌迟,她的案件还没有完,朗台的这次案件给了急于表现的锦衣新的启蒙。 济南王的这案件别人眼里是觉得朗台想要功劳来证明抬高自己,朗台与这位王爷无论是朗台发迹前还是发迹后,都是十万八千里不搭边得来个人。 北镇抚司一夜成名。 和被关在囚车内的王爷一同上路的还有郎台家的家眷。 苏知县这档子事在官场还真不算的什么,比她更荒唐的大有人在,只要能往上爬,什么手段使不得。巡按御史没有过多为难她,毕竟她还是朗台的婆婆。看起来吓人的长清府大案,结果没有多少惨烈,只是部分官员遭殃。至于为什么部分官员遭殃且下场凄惨,在这大周的官场里,但凡是有点脑子的官员都清楚。 苏知府的事被朗台压下来,并按照儿媳妇的规矩亲自上门,那日设宴苏知府不是没有看见过朗台的脸,但是与那张路人的面孔相比,那身鲜艳张狂的官服却拉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等朗台登门,苏知府内心忐忑,实话说,要是放在她身上她可不会如同朗台这般高高的抬起又轻轻的放下,所以说,除了出身决定地位外,思维方式的不同走的路也不同。她是想不出朗台的用意的只能小心伺候。 与苏家上下的胆战心惊或是不可置信相比,苏祁詹的表现非常高兴地。 “上京不同咱们这地方,处处都金贵,这是婆婆给你准备的小小心意,只希望你们夫妻在上京过的舒服些。”苏知县将本来要孝敬各方的银子全给了朗台。整整齐齐的金条成色十足,整整齐齐的摆在箱子中。 “正好上京的春闱也开始了,你就带着你的弟妹一起上京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她说完,许颜立即站起身道“颜敬兄嫂一杯。” 朗台没有动作,苏祁玉笑着为朗台斟茶道“马上就要赶路,我看还是不要喝酒的好,毕竟朗台身上还有差事。”他心里是没准的,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却也如同其余的人一样打鼓。 只见那皮肤苍白的女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不过一息之间,却让他身如寒冰万年。 “就是就是,早早喝了我们上路吧!我还没有出过清河县呢!”苏祁詹也道。虽然他是妾,然这里也是他家,他站在朗台身后,正常来说要伺候她吃饭,不过是傻子,只需要做壁画就足够了。 “也好。”朗台接过茶杯,不过是唇沾了一下边,但是这也是给苏知县,许颜天大的面子。许颜手握着拳头,面上却不显,便显得和朗台很亲近。 心想这个女人倒也是痴情,苏知县背后做了这么多的手脚,差点把她的心腹死忠发卖,她居然为了苏祁玉自动的把所有事情帮苏知县压下去。 朗台走在队伍前头,押送谋反罪犯的囚车在中间,最后是朗台的家眷。郎家主家早早就将郎大夫主与朗台的名字重新写回族谱上,为了不让朗台发现还不惜代价重新伪造了族谱宗蝶。话说郎家的族谱也没有多少,不过是男疾开始的那几年,他们郎家的祖宗才发迹的。 女人生产实在是太险峻,老祖宗生孩子头一胎就是女儿,养的很是金贵,便没有再声其他的孩子。死在产床上辛苦建立的家产可不就要便宜了别人?往下也都是如此,能少生就少生,每一代家主都格外的惜命。身处高位的女子,谁不惜命? 第 9 章 苏知县说是因春闱才与朗台一起赶路,其实今年许颜压根没打算去考试,她这个年纪能够考中举人已是不易,更何况是贡士?不过是想要走走朗台的门路罢了,在京城的学堂自然与地方不可同同日而语,认识的结交的人也不是一个档次。而时间上根本是赶不上的,等他们回来人家成绩都出来俩个月了。是以,大家心里都清楚是什么个章程。 国子学的学生可以不通过科举出仕。 进了京城,好热闹的百姓早早就等候着看一位亲王的热闹。这场安排朗台一早就得了消息,她个人对这样的安排可有可无,她要的结果并不是向皇帝证明自己多能干,而不是走了君太后的门路。但是手下的人不同,他们需要往上爬,往上怎么爬?政绩呀,功绩呀都是必不可少的,最主要的是能抓住皇帝的心思。 因为早就得了信,朗台离着囚车远远地,那劳什子菜叶臭鸡蛋自然惹不到她。想想看,百姓和这位王爷什么仇什么怨?有仇有怨的该是济南府的百姓,那鸡蛋平常百姓家都舍不得吃,拿去换钱,又怎么会拿来砸人?不过是为了讨皇帝的欢心,二来显示他们的功绩。 皇帝最痛恨的便是这些谋反的“至亲”,她们被百姓痛恨至此,如何不说明自己是一代明君深受百姓爱戴? 朗台等一行人一一受了封赏。朗台被赐予飞鱼服,正正经经的在大殿上受赏。没几日被升做南镇府司的指挥佥事。由从四品升到正四品,不过南镇府司是管理各类文件的,换句话说就是没有钱捞没有功绩能抢的清水衙门。 这明升暗降并不是无缘无故,朗台可是跟着先帝一起执掌朝政十几年的君太后的女儿,皇帝忌惮的不是朗台而是朗台背后的人。 朗台在北镇抚司也没有呆几天,刚一上任就去了山东办案,只跟着她这几个月的人多数留在北镇抚司,这次的差事,本就是没有什么门路的人才跟着去的,立了大功在这里好混很多。倒是有几个男人愿意跟着朗台去南镇府司。 “你们留在北镇抚司不是有更好的前程,何苦想不开跟着我?”朗台将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着,那说要与朗台跳槽的男人帮着她干活“我们是大人带出来的,如今自然也是要跟着大人走的。” 手里的东西被人拿走抱着,朗台双手一拍“好吧。” 前儿还在朗台面前刷存在感的人一下子失踪,看着朗台带着五个人离开,他们也只是唏嘘一下,这么大的功劳落得这么个下场。这就是官场。 许颜暂时住在朗台的宅邸,被安排在客房。 朗台说是在南镇府司,其实很少去办公,即是挂了一个名头拿着俸禄,多数时间则是在国子学。能学什么东西是次要的,大家上学不过为了当官,她如今二十岁的年纪官拜四品,早就红了不知道多少学子的眼睛。 落在他人眼中,倒是她有自知之明,所以来国子学补课。 朗台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后,懒洋洋的看着杂书。然,他人就是有什么不满,也不敢招惹这位一出手就要灭人满门,活剐的阎王。 先生下了课,朗台收拾起杂书,抬脚就要离开。 与往日不同,往日这些学子见着她和见着鬼没什么不同。今天倒是有人拦住她,那是个男学生,有些迟疑的道“郎同学,七日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2 后我们在外城河畔有酒宴,你可要来?” 朗台抬手,那男学子吓得想要往后避过去,却只觉得手里一紧,那张请帖被朗台抢了过去,朗台扬扬手中的请帖,转身离开。留下那傻傻看着她离开的学子,朗台的身影一消失,那些躲在后面的学子呼啦的围过来“她接了?” “她把请帖拿走但没说来。”送请帖的男学子道。 另一个男学子叫道“蠢货!那就是同意了呀!” 与朝堂是一样的,这国子学也是有一个个的圈子,根据天然的身份拉帮结派。而这些男学子都是拔尖的学问,否则也不会被放进国子学来。他们在一起也是分世家,贵族,寒门的。这邀请朗台的男学子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一派的。 出来国子学,赶车的马夫将踩凳搬下来,朗台踩着上了马车。 “大人今天看着心情挺好。”马夫是郎大夫主留下的人,带着家里的爷们孩子一起同朗台来到京城。 “还成。”朗台心情好,却不是喜欢对谁都说话的人。 朗台每天就是在挖坑挖坑挖坑,只待有朝一日全面爆发,烧得全国半壁江山。 寄住在郎宅邸的许颜也找到与她类似情况的学子,常常参加各种宴。 “这是做什么?魂不守舍的。若是无聊可以出去参加夫郎们的酒宴什么的。”朗台总要给正夫郎的面子,她的衣物大多是实在苏祁玉这里。苏祁玉听见她的声音,心里一惊忙站起身帮她将公服脱掉。 “没什么,只是京城太繁华,我也不知道哪里能去,那些人可以结交。” 自许颜进了郎宅,便尽量躲着他。 这事他可以理解,许颜要拖了朗台的门路在京城有所铺就,他二人都受益与朗台若是还见面,乃是何等的不义。只不过,当年她那些山盟海誓如今看起来真是笑话。 他们都有想过与朗台斗,如今谁敢想?朗台的位置太高,高的他们仰望不止不见端。 换了男装,苏祁玉一愣“夫主为何穿这一身?” 朗台将头发用发带系好“阿盏吵着要去玩,今日正好有酒宴我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不过是一个傻子,有什么世面好见? “二郎这个样子会不会给夫主添加麻烦?” 朗台走出屋门,只见那人已经穿戴好等着她了,同样的窄袖束腰短靴。当真是个阳光少年郎。 “娘子!你看我这身好不好看?”苏祁盏说完看见苏祁玉目光一黯,作揖道“见过夫郎。”苏祁玉看着这俩个人同样的款式颜色,只是图案不同。便是朗台换了男装,也能很容易的看出她是个女子,她要比寻常女子高挑,但倦色秀丽,柔媚优雅,完全不同的气质在她的身上完美的柔和。“娘子?”苏祁玉看着朗台。朗台无所谓的一笑“他爱叫就这么叫吧。我们走了。” “等一下。”苏祁玉胸腔突然涌现不知名的酸意与郁气“夫主要去的地方可是都要带着姬妾?不是说京城最重视嫡庶尊卑?” 苏祁盏诧异的抬眼看了一下他,然后垂眸不语。 “自与我来京,夫郎精神一直不好,拒了好几家夫郎的帖子。作为官家的家眷,你当如何做你母亲应当是与你说过吧?”朗台拉着苏祁盏得手“该做的事情不做,在这里耍什么威风?”朗台说这话有些狠,却语气寻常,仿佛就是在家常话一般。 苏祁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们成亲以来,朗台对他一直尊重有加,他在郎家还有的脸面一样不少。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众人面前如此下的他的脸面,就是为了那个傻子。他本是极为俊美的男子,如今心生妒忌脸色也有些狰狞。壁岩行礼道“郎君,郎君可要想清楚。” 苏祁玉回神“你说什么?” “郎君,是要好好地做郎夫主的夫郎了吗?”苏祁玉身边的人,如何不知道他与许颜的事情。俩个人已经该做的都做了,就等着许颜将他娶为平夫,如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壁岩急的都快哭了“郎君,您的守宫砂您有了打算吗?” 苏祁玉面色忽然惨白一片。 “郎君,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了,您要先生下小主子呀。” “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许颜一直都在躲着我,这里都是她的人,难道我还能硬去堵截不成?”苏祁玉看着宽广的院子“我写封信,你想办法交到许颜手里。” 第 10 章 春闱过后又是几家欢喜几家忧,能够活动开捐官的有之,进了国子学的亦有之。为了拉拢人际关系,何种层出不穷的宴会比比皆是。 用不了多久就是端午节,已经有人开始在安排场景。朗台带着苏祁盏上了船,船内只有她们俩个人,其他人都在下一层候着。 “在我嘴里什么茶什么酒都是一个味的,你尝尝看,这茶如何?”朗台对苏祁盏说道。苏祁盏坐在她身旁,道“娘子已经看出来了?” 朗台凑过来,唇划过他的脖颈“若我不说破,你想瞒到什么时候?” 苏祁盏面目火烧般的滚烫通红“小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只是奶娘叫我装傻。渐渐大了才知道当年奶娘为什么要这般教我。”他感觉得到那人越来越不正经忙道“我并不是有意欺瞒娘子。” “总是装傻也不是事,趁今日就把病去了吧。” 苏祁盏跟着夫主出门,没俩个时辰就横着回来。原是夫侍贪玩,趁夫主去了别家大臣的船上,他就把自己折腾的落水,由于不会水,差点淹死。 这头苏祁盏落水时头磕着,昏迷不醒,另一头郎家太夫主带着一大家子来到京城。这一家子不愿意来可是架不住朗台的要挟。将这一家子放在清河县不一定哪天就捅出篓子来拖了她的后腿,不如放在眼皮子低下看着。孝道,依然是可以决定官员生死的事情。身为郎家的嫡长孙女,把郎太夫主扔在清河县的确说不过去。另一个就是,朗台需要钱,她那点俸禄养活下人都不够,手里的财产被郎家与苏知县搜刮了去,苏知县是官场的老油条,早早将该还的都还上,另外准备孝敬。郎家没有脸面见朗台,却还都没有借口还。 如今好了,郎家所有的财路如今尽数要供给朗台。郎二夫主,郎三夫主留在清河县,只有四夫主上京城。 “外祖母。”朗台在郎邸的门匾牌下恭敬的上前将老太太扶下车“外祖母辛苦,都是孙儿不孝。” 老太太和蔼的拍拍她的手背“人老了,走点路就要休息,生生拖慢行程怎么能怪你呢。” “大娘几个月不见倒是越来越康健,如今看来就是好人一个。要我说还是这天子脚下最是养人。”四夫主笑着道。 “四姨母。”朗台不过是点头一下,按照家礼往北见礼与长辈,不过在大周,一切都已朝廷的品级说话,自家人关起门如何没人较真,但是外场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3 合却不行,即便是告老还乡的没有品级的,她也不可以坐在庶人的下手。 “大姐姐。” “大姐姐。” 好几声大姐姐一起响起来,朗台抬眼看去都是郎四夫主的儿女。都不过十岁往下的豆丁,各个好奇的看着她。朗台也是风轻云淡的点下头,便扶着老太太进门,进来大门往左就见一个娇子等着朗台说道“请外祖母上轿子。”在清河县,郎家就算是大户了,如今来这么一瞧,好家伙在自己院子还要弄轿子。 从四进开始才是内院,老太太要是走到四进直接就可以寿终正寝。 “好大的院子。”郎四夫主咋舌,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 “四姨母的院子就在外祖母的东跨院。”朗台将老太太送到上方,便顺势离开,让老太太好好的休息。 “跨院呀?”后面的孩子听见后笑声嘀咕。 等进了跨院也就不再抱怨,比清河老太太的上房差不多。 陈颜得知郎家的老太太领着四房来京,自然要备礼。 苏祁盏恰好也醒来,这次家宴全部是管家筹备的,苏祁玉明明是男主人,看起来倒是格格不入还没有许颜自在。 醒来后的苏祁盏正是变得正常,恢复神智。 苏祁玉终于找到机会与许颜见上面。 “如果我不说有办法让她帮你走动,你还是不愿见我对不对。” “并不是这样。”许颜深情的看着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我还说要娶你给你诰命,如今我还是个举人,她却是朝廷四品大员,我实在没有脸面见你。” “那你打算如何?以后恩断义绝?” “与我做平夫,不如做四品夫郎。” “呵~”苏祁玉长得好看,这一笑带着很多情绪,却也让人迷醉。 “你知道的。”他将手臂露出来“没有它,朗台早晚会发现我不是童子身,到时候你教我如何交代?” “我认识一个神医,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们这么久还没有圆房吗?”许颜心里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这个样子我怎么敢。”他看出她的得意,讽刺道“凭着锦衣卫的手段你猜她需要多久查出来我的情妇是谁?” “阿玉,你别这样,你这个模样让我好心疼!” 苏祁玉红了眼圈“你有什么好心疼的,有一个苏绮琅还不够你疼的吗?” “可是我自小认定的夫郎就是你呀!要不是造化弄人,你我当郎情妾意的在一起。”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忘了吗,为了你我连自己的长女都放弃了呀。” 苏祁玉动容的抱住她“对不起,是我不该这样怀疑你。” “只怪我们有缘无分,终是我对不住你。”陈颜靠在他的胸膛上“是我太弱小。” 苏祁玉道“你先帮我把那玩意补上,我会想办法让她帮你。” “阿玉,你以后要保重。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叫人来找我。” 俩个人互诉衷肠后依依惜别,这以后就是咫尺天涯的苦命鸳鸯。 朗台也是给苏祁玉做脸,自进了京城就没有进过苏祁盏的屋子,今日苏祁盏受了伤,才首次进了跨院。 “大人。”柳红依然是苏祁盏身边的人,以前就他自己伺候,如今却多了其他人伺候,很多活都不再需要他来做,只上下嘴皮吩咐就是。 “娘子。”苏祁盏亲自为她脱衣“今日酒气有点重。” “哦,四姨母能喝,基本都是她喝的,才沾染这些酒味。”朗台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倾,身嗅了嗅“怎么都没有好好吃饭?” 苏祁盏惊愕“娘子这样也闻得出来?” 朗台笑道“傻子,自然是下人说的。” 苏祁盏羞愧的涨红了脸,“娘子总爱捉弄人。” “都出去吧,今儿谁都不用守夜。” 朗台吩咐下去,下面的人悉悉索索的退出去。 “成亲这么久,事情一桩一桩的。”她慢悠悠的将他的中衣衣带解开,露出精壮得胸膛来。按制,该是要守孝不许同房,但是女尊有点特殊,女人不同男人,三十多了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撒种,女人能生孩的也就那么几年,再守这老规矩就坑爹了。总共那么点时间,不但要开枝散叶还要忙乎地位。 苏祁盏虽然是童子但是他知道别人圆房在如何也不会像他一般趴着,她在背后的姿势。朗台鼻尖轻轻碰触到他的脖颈血管处说道“放松。”本来紧合的唇露出俩颗尖牙来,咬在他的脖颈处。苏祁盏只觉得脖颈忽的一疼紧接着,好像飘在云间,全身都在叫嚣更多。发觉女人要离开,他反手扣住“还要~”朗台舌尖舔了舔他的伤口“再要你可就要血尽而死了。”那伤口随着她的话语渐渐愈合消失,变成暧昧的俩处青紫。 苏祁盏继续享受他的高,潮,朗台没有吃饱,撑起窗子也不穿衣,直接进了三进院。 蜀锦正拿着册子在那一一比对数目,只觉得背后奇怪回头看去是夫主,他放下账簿“大人~” 朗台抬手半圈住他的后脑,微微用力使他头向肩膀的另一处靠过去,本黝黑的眸子变成紫色的,外圈隐约还有金色的光,蜀锦露出期待哀求的神色,等待那时刻的到来。相比苏祁盏的第一次,蜀锦很快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大人,今夜就留在这吧。” 朗台拿着白色的手帕优雅的将唇角留下的鲜血擦拭掉“蜀绣已经不是童子了,你帮着看看什么人家合适放出去,那股味道让人恶心。” “大人,蜀绣不是自愿的,他也是因大人不在被人强……” “让他滚。” 蜀绣跪在地上“大人,我们跟了您八年啊!” “不过是让他嫁人,又不是死。” “大人,离了您,他哪里还能活的下去。” 朗台有些不耐烦“就是如今,便是好的了?”她将手帕扔掉“我不会再用他的血。” “大人当真铁石心肠吗?蜀绣心里只有大人呀。”他说这话,何止是为蜀绣说的,还在为他自己说。 “呵~”朗台仿佛听见了太大的笑话,“你们会考虑鸡鸭鱼的感受吗?”她的发色,眸子渐渐由紫色变成黑色。“什么时候你愿意抱着一只鸡为它哭为它笑再来与我说这话吧。” 第 11 章 “我亲爱的妹妹,世界这么丰富你每天躲在棺材里岂不是很无趣,出来吧,与哥哥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世界。”男人拥有紫金色的长发,紫色的比人类大很多的眼眸外层渡着金光,他由于正拥有情绪,犬牙已经不自觉的探出那性感的唇。 棺材里的女孩睁开眼睛,她眼眸更深一些,金光若隐若现。最后趋于平静变成黑色,头发也一直是黑色的,只睁开眼眸的瞬间有些发紫,在眼睛变成黑色以后,那紫色的发也变成稳定的黑色。 “与世界比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4 ,我更喜欢棺材,亲爱的哥哥。” 男人停止笑容,眼眸深邃复杂的看着她,这个妹妹是个奇葩。与其他十二个兄弟不同,她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也没有建立自己的家族。甚至,不愿意繁衍后代。 “既然妹妹这么喜欢黑暗与睡眠,不如永世沉睡,也免得我们总是来打扰你呀。”他脑子里想到吸收这个妹妹,他的力量将会更加强大!可以将另外十二个讨厌鬼杀死,他就忍不住兴奋。 “大人!大人!”由入口处瞬间跃进来一个美丽的金发女郎,她身材火辣,相貌美丽可惜只是个血奴。 “洪水来了!” 在这位便宜哥哥离开的同时,孤狼台也同时离开棺材。上帝的惩罚来了。 孤狼台也是强大的,可是她比较懒,懒到能压抑三代的本性,逞凶斗狠。也就是说,相当于在母体内就开始吞噬同胞的鲨鱼,居然明明饥肠辘辘,却因为懒得动弹而忽视欲罢不能的血腥。 拥有六翼的天使几乎全部出动,他们要格杀十三上古者。虽然他们是最高等级的天使,在十三上古者面前还是很容易变成碎片。无数的白色,金色羽毛飞舞在空中,他们美丽的六翼与上古者深紫带着金光的巨大蝙蝠翅膀相比,更加迷人。 这场战争以八成六翼天使陨落,十三上古者重伤落幕。 那个劝孤狼台出山……准确的说是出棺材的上古者悲愤的看着他的四代五代居然与敌人和卑微的人类达成和平的协议,愤怒燃烧着他的灵魂。被气得冒烟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其他上古者。 他们沉睡前宣告,当他们苏醒,世界将会陷入无止境的黑暗!背叛他们的后代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孤狼台抚摸着哥哥俊美到令她窒息脸“我亲爱的哥哥,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如何才能苏醒呢?不如……” “妹妹,我要你杀光背叛我的后裔,用最残酷的手段让他们忏悔!” 他突然瞪大眼睛,愤怒的看向扼住他脖颈儿的妹妹“我好疼!哥哥!我好疼……”她露出尖利的犬牙,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背叛我的妹妹,我要你永世被烈火焚烧!” 他没有办法抵抗,他必须休眠,可惜他太过轻视这个懒得出奇的妹妹。她竟然,敢吸食他的鲜血! 孤狼台也不好受,她在战役中同样身负重伤,但是她不要永远沉睡,热爱睡眠的她是因为热爱醒来的感觉。在吸食哥哥血液的同时,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开裂,炙热的红浆在她的皮肤内游走,烤焦的肉味蔓延开来。不过几分钟,她的头发已经完全被烧光。 即便如此她依然在吸食哥哥的血液。美丽的男人仇恨的目光渐渐呆滞,最后化作一片虚无。 孤狼台终于放开变成焦炭的哥哥,炙热的痛苦让她的灵魂在颤抖着,诅咒的业火在她的身体游走。疼,疼,疼! 她巨大的翅膀伸展开来,然而最薄弱的部分已经被烧的凄凄惨惨。 带着烤肉味的她浑身乌黑,乌黑中带着犹如土地干涸的裂缝,裂缝中是火,是熔浆。 融合力量的过程本就痛苦,更何况遭受上古者燃烧灵魂的的诅咒。 翻滚的乌云在她的上空怒吼,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电击打在她的身上,六翼天使自四面八方而来将她包裹。那焦炭伴随烈焰的人形物体伸出右手,她一直是低调的,懒得动弹的上古者第十四血皇,她很少出世。 很少?呵,这个大懒包自出生后寻找到满意的棺材就没出去过。 即便是上帝,甚至是该隐都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什么。上古者不比寻常吸血鬼,按照等级,只有c以上的吸血鬼拥有与生俱来的能力,或者控魂或者入梦,或者预知,根据他们的力量,能力也会渐渐加强。 上古者可以同时拥有三个能力。自三代后的吸血鬼,哪怕是第二代也只能有一个能力。 孤狼台用力将自己的翅膀撕下来,追杀她的天使还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失去一侧翅膀的孤狼台坠落下去。在她坠落的同时六翼天使追上去,孤狼台的身体变成成千上万的小蝙蝠,冲向各个方向。 天使分工明确的追击,将小蝙蝠全部斩杀。确认没有遗漏,天使才离开。 然而由于孤狼台从来没有初拥过后代,对与她的存在便是十三个最强大的吸血鬼家族核心成员也不曾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懒得初拥,但是后来她发现躺在棺材里不想出去还能喝到血,拥有仆人也是好的。结果她发现,她根本没有能力让人类变成吸血鬼。不能初拥的吸血鬼还算什么吸血鬼? 如今让她烦恼的问题不复存在,问题在于如何逃避哥哥的诅咒? 第 12 章 荣国公的第三女让自己的夫郎将库里的好东西全都挑出来写了长长的礼单,托她的弟弟送给朗台。按照大周的规矩,世家贵族忠臣可以将长女送到国子学读书,次女可以进皇宫王府公主府等做侍卫,按照品级的不同,封荫不同。只有些人家没有将第二女的送进去做侍卫,倒是男孩子送出去,若是进了后宫除了在皇帝面前露脸机会多,也可以接触到皇子皇女与妃嫔,比女孩子做侍卫得力更多。 李洵是第三个女儿,她更是什么都捞不到,更何况她还是庶出。李旭是她的亲弟弟,同父同母使得他们关系很好,李旭也是争气考上了国子学做了贡监,那日贵戚给了朗台帖子,那朗台接了这件事回来与姐姐一商量俩个人决定靠上去。虽然在皇帝面前朗台并不得宠,然她背后还有君太后,看起来君太后放权不管,可是做了十几年的君太后辅助先帝执掌天下,真的愿意退下来吗?君太后的外家又如何愿意放弃? 姐弟俩一起凑了礼,写了礼单送去郎邸。 苏祁玉想开后也就开始接触后宅的庶务,朗台见他上道也没有过多为难,一串串的钥匙账簿干脆的交给他。只这皇城达官贵人无数,走的礼更是大得吓人且规矩多,如何回礼也是很大的学问。前院的管家是君太后亲自调来的,对京城的庞大勋贵有很深的了解,只她是女人,进主子的后院终归不太好。 “这荣国公三娘子的礼该怎么回?”苏祁玉将礼单交给男厮,男厮接过来递给前院的管家,管家还不带细看,就听朗台的声音道“轻五分送回去。” 屋子里所有人站起来,管家拱手,其他人作揖苏祁玉不用行礼。 “夫主。”下人们齐齐道。朗台径直走进来,走到管家身前随意的挥手“这里有我。”管家弯腰告退,朗台对身后的男人道“还不见过夫郎?” 苏祁玉这才发现朗台身后还有个人,那个人身量矮小,长得不怎么好看有些丑陋,他扬着灿烂的笑“小人李大力见过夫郎大人,夫郎大人青春永驻美貌常在。”他长得本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5 就不好看,又是这般谄媚的笑,更加显得粗鄙丑陋。苏祁玉是一等一的美人,他身边的男厮自然不差,见这矮子这幅模样厌恶的转过头去“夫郎让这人进来作甚?” 朗台坐下来伸手去那拿扣得茶碗,苏祁玉拎起茶壶为她斟满“这是新买的茶具,我知道夫主不喜欢茶酒的味道。” “你有心了。”朗台喝完水才道“还不给你夫郎展示下你的本事?” 小矮子笑着道“是,大人。”他将荣国公祖宗十八代从头说起,说到现在荣国公的环境。“这小子别看长得难看,脑子好用,全京城的勋贵人家都在他那脑瓜子里,有什么你只管问他。等你熟悉了我再把他带走,刚来得时候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我也头疼的很。”更重要的是,朗台的关系网他也知道,有他在关系怎么走,礼怎么收怎么送苏祁玉才不会出错坏了她的事。 “壁岩,你去安排下,别慢待了他。”苏祁玉并不是空有美貌,一下就听出朗台的意思。 李大力嘿嘿笑着“多谢这位哥哥。” 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并不是天生的坡足而是被人打断过腿,没有及时的接好才落得毛病。也是这小子命好,朗台听说他的案子对他挺好奇,亲自去监狱见得李大力。李大力个头矮没有什么手艺家里穷,便靠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敲诈勒索。朗台见他果然过目不忘,便将他弄出来特意让先生教他识字。 “今夜夫主回来过夜吗?”苏祁玉问道。朗台看他一眼,点头“好。”苏祁玉放下心中大石又问“夫主吃什么我叫厨房准备着。” 朗台起身“我一会还有饭局不回来吃饭。” 苏祁玉送她出来屋子,朗台出了院子玩味一笑,也不再在意他今天这般主动热情。 今天的饭局是吏部左侍郎的次女,有名的纨绔。地点是司教坊,近来皇亲贵胄高官纷纷落马。连带着许多依附他们的官家庶人也被株连殃及,他们后院的男孩有的被送来南司教坊,有的送到那皇宫中去。 门口的男青年长得中上,接待客人的时候难免被人摸俩下,他笑的恰当好处对朗台道“爷几位?有约否?” 朗台随意的扫了眼大厅道“齐伟暮。” 青年忙弯下腰“原来是郎大人,您楼上请。”青年上来将房门打开等朗台进去再合上吩咐门口的男厮“上菜,叫荀浪他们上来。” 齐伟暮见朗台进来忙迎过来“郎大人。” 朗台答礼“齐娘子。” 屋子里还有三个人,都是齐娘子的朋友。齐娘子为她们做了介绍后纷纷落座,房门被打开依次开始上菜,上到一半小倌踩着点进来。他们不过是十五六的年纪,穿着纱衣,与衣不蔽体相差不远只更让人血脉喷张。少年们进来后还有四个壮汉跟着,齐娘子解释道“前儿有小倌对客人动手,差点出事以后就跟着这样的打手,免得再出事。” 朗台一笑,不置可否。 坐在她身边的是最俊俏的少年,朗台抬手对最后一个进来的壮汉道“你过来。” 所有的人皆是愣怔。少年也是愣怔,他率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只听齐娘子道“哈哈哈,郎大人既然喜欢你,你就好生伺候着。荀浪来姐姐这里坐。”那少年走向齐娘子,男厮在齐娘子身侧加了个位置。 壮汉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生的中等之色,在京城里不是流行他这样的。李沐泽尴尬的坐在朗台旁边,他是个打手,从来没有哪个官家让他陪酒过,这里的郎君大多是官家的家眷,君子六艺懂的人不少,琴棋书画一样不差,样貌俊美的更是不计其数。 一个长相柔和的姑娘站起来道“初次与郎大人见面,佑薇敬大人。”她张口将酒一口喝下去,其他人纷纷叫好,朗台坐着将酒杯拿在手上喝下去,是白水。 王琬希道“佑薇可是有名的千百不醉,只这一杯可不行。”齐娘子也哈哈一笑,在荀浪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就是就是,三杯~,再喝三杯呀!”她对朗台道“大人不知道,这丫头能喝每次就她还能坐着,今天大人可要帮我们报仇。” 佑薇爽朗一笑“郎大人自然与他人不同。”她身边的人已经倒好酒,佑薇拿起来逐一喝掉。朗台轻笑“既然佑薇这么干脆我也不能只喝水不是?”大汉听后又另外拿了酒杯为她倒酒。朗台看他心挺细的,还知道将酒杯和水杯分开。 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 果然,其他人喝的摇晃起来,只有佑薇还好好地坐着,朗台喝不出酒是什么味道来,却也有些醉了。佑薇道“你去将大人扶到牡丹房,好生伺候知道吗?”佑薇说话平常,只将伺候二字说的极重,眼里带着警告。朗台还不至于像是齐娘子她们那样“我回去,明日还要上大朝,住在这里不方便。”佑薇一愣,笑道“瞧我,我母亲可不说了大朝提前一天好能过个端午。”她对李沐泽道“仔细扶着大人回去。” 朗台半靠着李沐泽出来上了马车。 摇摇晃晃的马车俩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朗台身上只觉得特别难受,心中有火在烧,小腹也是只觉得炙热无比,下三寸更是奇怪的难受。 “我纳了你做夫侍吧。”朗台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轻嗅他的脖颈道。李沐泽虽然是庶民,母亲也是常年缠绵病榻,只做了女人的妾他是不愿意的,谁好好的良民不做做奴。“小人颜色粗陋,配不上大人……”朗台冷笑截断他的话“我管你愿不愿意。”一口咬在他的颈动脉处,肆无忌惮的吸食他的鲜血,他体格子好,不像蜀锦他们唯恐不小心吸干他们那小身板。 马车到了郎邸,门房出来就听朗台道“车子里的人先住进一进,明天问过夫郎处理。”便抬脚走了。门房几个掀开帘子将李沐泽抬出来。只见他脸色苍白紧紧闭着眼睛,昏迷过去,脖颈处还有让人遐想的青紫吻痕。 他们家大人好生生猛! 只是,看起来这衣物一点没有痕迹,衣带严谨的坚守岗位。车夫觉得,就这么会功夫不至于一个打手就被折腾的昏过去呀,更何况车里一点该有的动静都没有。 第 13 章 苏祈盏院子里的小男厮看见郎台,忙道“夫主,夫侍在沐浴……”郎台斜眼看他,小男厮整个人被冻住了般不再阻拦。郎台抬脚进屋,柳红将门帘撩开出来“夫主。”他行礼道。 “嗯。”郎台也不停留,直接进屋。苏祈盏正慌忙的擦身上的水珠。听见她进来,也不擦了,连忙去拿中衣。 郎台走过去拦截他穿衣的动作,苏祈盏僵硬的道“夫主回来了。” 他对那晚到底发生什么没有丝毫印象,只记得他的魂魄都飞了出去,无法描述的快乐。女人的手头一次没有去抚摸他的脖子,而是向他腿间摸去。 苏祈盏抑制不住的闷哼一声,一把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6 将郎台打横抱起走向床榻。郎台亲吻他的唇,苏祈盏探进去一愣“你流血……”郎台手按下他的头,将他的话堵在唇齿之间。那血腥浓重的令苏祈盏差点吐出来。 苏祈盏硬将她按在床榻上,自己抬起身干呕。等他好不容易将难受劲压下去,便一阵天旋地转,被郎台骑在身上。他的夫主,好大的力气。 热气扑在他的脖颈上,只听她道“还是你香。”那种感觉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郎台眸色变成紫金,尖利的犬齿深深嵌在苏祈盏脖颈上,她张开眼睛,里面满是舒爽的满足。苏祈盏双手放在郎台腰间,也不知道他的夫主怎么动作这般快速,衣服早就落在地上。 外面的柳红面颊微红,听着他们此起彼伏的声音。 小男厮道“没想到咱们夫侍这般厉害。”柳红没说话。足足俩个时辰后里面传来夫主的声音“来人。”柳红打起精神,带着俩个小男厮进去,夫主已经穿好衣服,夫侍却躺在床榻上。后面的小男厮对视一眼各自低下头。 “让你们夫侍睡吧,别叫他。炖些补血补气的。”说着给他一个金条。 小男厮撩开帘子,只见床榻上一片狼藉,他们夫侍正酣睡,脖颈上胸口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床单夫主都换好了,脏的扔在地上,散发他们都熟悉的腥味。 小男厮默默收回夫侍厉害的话。 正屋屋里只有苏祁玉,他早就知道郎台去了苏祈盏那里,将所有人赶出去自己坐在床榻上发呆。“夫主!”惊喜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苏祁玉忙下地,等他到门口郎台也已经进来了。她神情魇足,满是赖洋洋的神情对他道“还没有睡。” 苏祁玉突然有些委屈。苏祈盏得到的那些原本都是他的。他生的比他好,是嫡出,相貌比他好,还是正室。“夫主还知道回来,怎么没在那边住下?折腾俩个时辰,难为夫主还能走过来。” 郎台却不在意“我答应你过来的。”壁岩帮她脱了衣物,郎台走到床榻上躺下。 壁岩给苏祁玉一个眼神,苏祁玉勉强压制那股子酸楚。回到床榻,与郎台隔着他能隔着的最大距离。壁岩无奈,帮他们放下床幔。苏祁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等他好不容易睡着,睁开眼睛天都大亮了。 “壁岩。”他开口唤道。 壁岩走进来,将床幔收起来“夫郎醒了。” “什么时辰?” “正卯时。” “夫主什么时候走的。” 壁岩叹气“夫郎再纠结什么,二郎君是夫主的夫侍,是您的陪嫁。且不说夫主,便是那人不也是有夫侍的吗?” “我知道。”他苦笑。他哪里能算得郎台的身体能好起来。“夫主今天要上朝。寅时初就起来了,特意去东面屋子换得朝服免得扰了夫郎休息。” “今天大朝?” “圣上提前一天,说是明天过节。提前大朝,端午节那日百官也不至于忙不过来,休息不好。” “他起来了没有?”问得自然是苏祈盏。 “还没。”壁岩小声。 “还有什么事?瞧你那模样,我还能吃了你?” “昨日夫主还带回来一个男人,让您安排……” 苏祁玉笑“有什么值当的?”他目光阴霾“我才是她六礼娶回家的夫郎。” 郎台散朝后在里面坐着,只听几个大臣哭爹喊娘的诉说着种种委屈,皇帝一个劲的扑腾,单谋逆一项已经折进去好几位高官,牵连无数大小官员百姓。 君太后听着哀叹道“我也曾经说过陛下,只陛下……你们都是朝中重臣,该好好规劝陛下,有些章法。” “君太后!陛下重用后宫女宦,酷吏,只凭几句闲言碎语就捉拿官员严刑逼供,您不能不管啊!再这样下去我朝危矣!” “我会规劝陛下的,你们先下去吧。” “君太后,当年您与先皇共同管理朝政,论家国天下事,陛下实在不能呀。请您垂帘听政!” 几个人同时道“请君太后重回朝堂!” “胡说八道什么!陛下已经亲政我还去什么朝堂,我累了都下去吧。” “君太后!” “君太后!” “别叫了,陛下都有了皇太女,我还垂帘听政岂不是乱了规矩?”君太后不耐烦的喝道。下面的官员开始据理力争规劝太后。 “大人若是无聊不如去君太后的书房解闷?”一个男监道。郎台点头,来到君太后的书房,进来后有个少年正在往书架上放书,惊觉有人进来忙回头愣住,涨红了脸“你……你是谁?敢擅自进去君太后寝宫?”后面的男监也不说话,只当自己是摆设。 郎台拱手“冒犯,我是锦衣卫南衙门的郎台,不知道公子在此还望赎罪。” 少年偷眼看她,见她虽不是一等的美人,却也模样周正,且带着难以言说的气势。 “原来是郎大人,是我失理。郎大人也是来看书的吗?” 少年唇红齿白,眼睛大大的很是俊朗。 “是。”郎台心里琢磨怎么离开,就听少年道“郎大人喜欢什么书?我对这里还算熟悉,帮你找却不困难。” “我不怎么喜欢四书五经,就稀罕杂书。” “真的吗?我也不喜欢拿着古板的东西,你喜欢看什么?我有很多珍藏。” 郎台明白今君太后不发话,她是不能离开了,只得坐在书桌前“灵异鬼怪吧。” 少年仿佛找到了同好,与郎台攀谈起来。郎台笑得并不温柔,带着独有的攻击性与迷惑猎物的迷幻。少年红着脸,与她说话,郎台只答一俩句,少年就能说出来好多。 少年姓上官,祖上有胡人血统,比其他人五官更深邃些。他对父亲为他挑选的妻主很是满意,君太后的亲女,果然也不俗。 “呦,我这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君太后进来,一手握住郎台,一手握住上官安。上官安与君太后很熟悉“瞧君太后说的,这里是君太后的寝宫,哪里有什么不是时候?你说是不是郎姐姐?” 郎台看见君太后笑得很有深意,也问道“哦,是不是?” 郎台很给面子“上官公子所言极是。” “你们俩头一次见面,倒是合得来。”君太后欣慰的道“看着你们和睦我这心呀好受不少。一起用膳吧,恰好你们都喜欢口味清淡的。” “安最喜欢君太后小厨房的手艺了。” 君太后松开郎台的手,手指点点他的额头“就你嘴甜。”同时松开上官安,前头走着。让俩个人在后面并肩。郎台低头微微皱眉,真是麻烦。 上官安吃了饭出去给郎台摘花,君太后问“给你做夫郎,喜不喜欢?”郎台抬头震惊的看着君太后“父亲。”她站起来跪在地上“女儿不能答应。”君太后沉下脸道“我听说你们一直没有同房,成婚这么久了,他哪里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7 有夫郎该有的样子?父亲官位也低,配不上你。” 郎台低头道“成婚那日,我便与他共同起誓,来世还要做夫妻。不是他不愿意,只是女儿那时身体弱,母亲担心女儿才不让同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母亲常常吟诵女儿亦然。” 君太后听见愿得一心人便目光迷离,想起雨夜她与他也是这般。只可惜,造化弄人。 “罢了罢了。”君太后好像很疲倦“我不逼你。” 郎台这才起身“多谢父亲。” 君太后又道“回去吧,别等上官回来尴尬。” 郎台松口气,出来君太后寝宫。等从宫门出来,郎台道“去珍宝阁。” 珍宝阁都是精致的物件,郎台认真的挑选了一枚男子的发簪,让伙计仔细包上。 郎台仿佛将那个大汉遗忘了般只字不提。回来就进了苏祁玉的屋子“送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苏祁玉将盒子打开,惊喜的道“这是上等的君子玉,听说很是难得,便得了玉雕刻起来也大半会报废。” “君子如玉,说的可不正是你吗?”郎台说道“明天端午,你就带它好不好?” 苏祁玉将玉簪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上“这得不少钱吧?” “你喜欢它才值钱,不喜欢就是废品。” 苏祁玉听见这话,看向她“莫不是逗我玩笑?” “你是我夫郎。” “端午节的东西我都发下去了,那个人我安排进了祈盏隔壁。”苏祁玉说道“夫主还有什么吩咐?明天,都出去?” “不,就你我出去。到时候上皇船,第一次见父亲你别害怕。我对父亲说了,你是鼎好的这辈子下辈子都娶你,可别掉我的脸。” “夫主……是这般说的?”苏祁玉何尝不知道俩个人身份差别有多大,即便郎台不受宠,也是四品官员。苏知县一辈子都做不到的四品大员。 “四品夫郎不是很好?”郎台歪头“听说你大伯家的孩子读书挺刻苦,我已经安排人把他们接来,去刘太傅家的私塾读书。” 苏祁玉惊喜的站起来“大伯要来?” “再有俩日也该到了。” 苏祁玉双手握在一起最后作揖“多谢夫主。”郎台扶住他的手臂“夫郎为我操持后宅辛苦,说什么谢不谢,你我夫妻一体。” 苏祁玉认真的道“我定不负夫主。” 郎台以为他听懂了,笑着点头。 第 14 章 女人身材略胖,她从腰间又掏出俩块碎银,不由分说的塞进正在当值的南衙门管理文书的女人手里“姐姐帮帮忙。” 女吏拿着银子,她想了想决定冒险“这是底案你不能拿回去,但是可以在这里看。” 胖女人感激的道“即便是看一眼也可以,只我脑子不好用,还希望您能借我纸币,让我将记不住的抄录下来,若是有机会为我那同窗翻案,我定备重礼酬谢您。” 女吏点头“也好,你且这里等着。”她说完边去寻找纸笔。这些时候被牵扯进来的人非常多,她们这些人心里都明白,为了彰显功绩,都是往大了弄。管你是不是真的与叛逆交好,是不是有同流合污,只要沾边就跑不了。有些能耐的,在办案的时候就散尽家财打点,还不一定能不能捞出来。 像这个胖女人,走大理寺路子的也有,只那些人精收了好处却不肯全力做事,若是容易便办不容易搪塞过去。胖女人同窗事情麻烦着,只得自己来走动,寻找契机。女吏感慨归感慨却也不是烂好人,这份案宗还是可以漏缝的。女吏走后,胖女人将案宗收在怀中,她将准备好的一模一样的本子拿在手里看。女吏回来,将纸笔给她,胖女人连忙道谢,抄劵好她用的口供才离开南镇府司衙门。 郎台恰好与那胖女人遇见,胖女人忙站在角落里避让行礼。郎台的目光落在低垂头的女人身上,只片刻就走出去。胖女人目光灼灼,整理了下自己衣襟不紧不慢的离开。 从衙门出来郎台钻进马车,她并不惧怕阳光,却也不喜欢它。“回家。”郎台在衙门里溜达一圈就回家,她已经忍不住犬齿,那夜苏祈盏的味道空前绝后的好,她成年了,以前只有睡觉与吸血是她感兴趣的,如今加了一项,一边吸血时为他注射自己的毒液让他处在巅峰否则人类的体质根本无法满足她的需求。 “夫主。”小男厮低头行礼,眼睛瞄着她的官靴,脸颊微热。郎台撩开帘子,苏祈盏还再水,她抬起手不让柳红说话,自己坐在床榻上看着沉睡的苏祈盏。他有点惨,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微青。郎台受不住的垂头轻嗅,她以为昨夜苏祈盏破了身,味道会变化,却不想他的气味让她不仅有食欲却又其他诱惑。 苏祈盏昨夜消耗很大,然他年轻力壮又常年习武在她进来时便感觉到,郎台还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有点痒双臂环住她睁开漂亮的眼睛,他的眼神带着攻击性的性感“娘子~”郎台顺从的被他压在下面“吃饭了吗?”郎台看他的眼神发生改变,她向来眼神清烈带着骨子里的骄傲。苏祈盏笑得更晴朗“娘子陪我吃。” 郎台搂住他的腰“虽则我对自己的忍耐力很自信,只你这样我怕我会变身。” 苏祈盏笑得骚包“娘子想怎么变身?”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郎台一手划空,床幔落了下来。柳红没想到只一会功夫俩个人就床上去了,连忙退出去为俩个人将门关好。郎台不敢再吸血,苏祈盏少年初尝春,又已经蜕变成真正的男人,倒也没有惹得郎台不满。俩个人从床上下来,走在榻上腻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头俩次我们……”郎台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苏祈盏早就发觉她对自己脖颈的喜爱。 “想不起便不想,难道还会忘记该如何行房?” “夫主,夫郎说端午节那天该如何行事,是否要着朝服?相遇夫主商量妥帖。” 苏祈盏本爽朗的笑凝住。郎台正舒爽着,又是极懒得,不怎么愿意搭理。 “夫主还是去吧,若是在皇船上出了差错便不好了。”苏祈盏将懒洋洋的郎台抱下来。 “那天我不能陪你。”郎台抚摸他的脸颊“若是出门便将我给的人带上。” 苏祈盏强笑“夫主别瞧不起人,我也很能打的。” “瞧这酸的。”郎台想了想“我只留他一年,一年后他过了二十五我便打发他离开,可好?” 苏祈盏眼神闪烁不说话。 “我有事要做,知道吗?”郎台不喜欢他的酸意,这种心酸让他独一无二的气味变得也涩了起来。“我答应你,以后再不纳妾。” 苏祈盏搂着她闷闷的道“我哪里有资格要求夫主如何?” “我若是与他有什么,你也不至于睡了一上午不是?还累不累,嗯?”郎台说着手放在他的腰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8 上。苏祈盏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还能再战。”郎台依依不舍的深吸一口气“小心夜里突袭。”这才离开。 苏祁玉正换了新衣,头发用郎台送他的玉簪绾发,玉树临风俊美无常。听见郎台的动静,没完全转过身来,侧头一笑,端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整个世界都因他变得精彩难辨。郎台有瞬间的惊艳,她眼里的惊艳毫不掩饰。好看就是好看,没什么好隐瞒的。“夫郎今日格外俊美。” 苏祁玉将扇子刷的打开,潇洒利落,当得君子如玉。 “我便这身陪夫主游玩如何?” “我的荣幸。”郎台坐下来,懒懒的靠在大靠枕上。“定好了谁随身伺候?” “壁岩沉稳,一等男厮就让他跟着。家里的晚宴我也安排妥当,您看还有什么要改的?”郎台接过他的单子,一目十行的看完“没那么大的讲究,许七娘也是一家人不用男女分开。” 苏祁玉见她心情极好,笑着道“夫主说的是。”他停顿了下,看着她的表情道“京城的花费太厉害,她使人给我送了银两来,说是借住麻烦了夫主。”“既然给了便收着就是。”郎台闭眼说道。“她毕竟不像是夫主,去的什么斗春宴,花魁宴花销大着呢,听她身边的女厮说若是陛下开恩科她也想试试。” “恩科?”郎台不知道想起什么笑得带着讥讽“她若是有事直接来找我便是,毕竟是连襟我还能坑她不成?让她消停待着吧,这时候卷进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在家也听说了,好多官员被牵连,便是诛九族的也好几家了,几位亲王郡王都被查出来不少事情。” “这才开始呢。”郎台睁开眼睛看着他“若是受了委屈且先忍着,回来告诉我将来夫主给你出气。” 苏祁玉伸出手拉住她的“我不会给夫主添麻烦。”郎台面色不变,将手抽出来“我自是放心你的。”苏祁玉见她不愿意与自己握手,心里失落。“今天夫主还要出去吗?”他这意思是问郎台是不是能在他这里过夜。郎台起身道“正好我今儿没事,鸾云你去叫许七娘子来。”苏祁玉握紧拳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苏祈盏!” 第 15 章 郎台在书房认认真真的洗手,蜀锦道“夫主,许七娘子来了。”郎台没有抬头,擦干手“嗯。” 许颜进来作揖道“见过郎大人。”郎台道“不必麻烦,来这里坐。” 许颜撩了下衣摆坐下“我来京城许久,郎大人一直事情繁忙我也不敢打扰。今日恰好我研究出来的玻璃有了成亲,请郎大人一看。”她对外道“抬进来。”只见俩个男人抬着用红绸盖住的东西,那玩意四四方方。许颜将红绸掀开同时道“大人请看。” 那是透明的罩子,可以清楚看见里面刀架上放置的宝刀。郎台惊奇的将手放在上面“有意思。”许颜笑着道“大人觉得用它替代纸窗如何?” 郎台侧头仔细打量许颜“没想到你倒是会琢磨。” 郎台让人将透明的罩子打开,右手拿着刀柄左手拿在刀格(护手)下处,左手拇指轻轻一顶,刀锋露出来,她才将刀渐渐抽出来。此刀刀身是非常漂亮的羽毛纹,显然,这把刀更注重的美观。血槽开了俩道,一长一短,刀匠应该是考虑到主人体质弱,尽可能在不影响性能上减轻它的重量。刀锋还有若隐若无的一条流水纹。 “好刀。”刀锋闪烁寒厉的冷光,便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到它是见过血的。“大人喜欢是它的造化。”她抬手作揖的时候手腕缠绕着白布。还有隐隐的红色血迹。 “你手腕怎么了?” “听刀匠说新铸就的宝刀需要见血开光。所以……” 郎台道“难为你了。” 许颜将银票恭敬地双手奉上“我与明瑞商行签了合同,以后会有五成的纯利抽成,这是定金,和抽成时用的信物,凭此信物可拿到三成的纯利,请大人笑纳。”郎台将所谓的信物拿在手中,是个很小巧的印章,花纹繁复从未见过。“明瑞商行?” “前内阁大学士李帘因贪污下狱后,明瑞商行几家内城的商铺都兑了出去,生意一直不怎么好,明家长子也死在牢中。泰京商行新得到的门脸也都是明瑞的。明家二房二夫主的三子嫁给了刑部尚书夫郎的陪嫁男厮如今是男嬷嬷的女儿。分家后另立明英商行。”李大力弯腰说道。 许颜盯着不起眼的李大力,半晌才垂下眼皮“明家大房的夫主身死,只她做人做事很讲信用,我觉得她的女儿也不差,所以将方子交给她一起做出的玻璃。”她心中不得不佩服,不愧是从锦衣卫北镇抚司起家的郎大人。 “端午节过后就是君太后的寿辰,你有什么想法?”郎台问的自然是鬼主意多的许颜。许颜想了想“可以做个假景盆栽,底下是迷你的小湖,里面可以养千锦寿鱼,一座带有瀑布的假山,外面用半圆的玻璃罩。”郎台点头,“就按你说的做。也是明家做?” “明家老手艺还是在大房的。” “就这么定了,君太后千秋寿礼我可不希望出什么差错。”郎台说完,将印章抬手放在手心,蜀锦上前接过来将银票也收好。“夕食一起吃。” “是,郎大人。” 许颜又陪着说会话,说到男女感情,郎台来了兴致“俩个人变成了蝴蝶?有意思,人还能变成别的东西?” “并不是说人可以变蝴蝶,有一句话是这般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好句,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才华。这是你自己写的?”郎台不待她回答“看不出来你对男女之情感受颇有研究,也难怪……再和我讲讲,如何让男人达到可以为情生而死,为情死而生?” 许颜以为她说的是苏祁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明明是她的夫郎,若不是林夫郎从中作梗她与苏祁玉该是多么郎情妾意! 许颜没有想到,她给了郎台那么大的纯利她无动于衷,反而因爱情故事与她关系亲密起来。只觉得,不管这二十岁的女孩如何狡诈狠毒,心里也向往纯真的爱情。也是了,苏祁玉那么完美的男人,放在现代就是百分百的男神,全世界女人跪舔的那种。有哪个女人不爱呢? 郎台仿佛找到了知己,拉着许颜一直取经。 “俩个人若是真心相爱是插不进第三个人,想要得到别人的真心自己为此诚心相待。”许颜希望,苏祁玉不必因妻妾之争痛苦难过。郎台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苏祈盏知道大汉得事味道可不就有点变了,没有那么至纯的鲜美,便是房事都带着呕气。虽然他呕气时有些激烈挺带劲…… 看着若有所思的郎台,许颜只觉得心里越加苦涩。 …… 端午节当天,皇帝的来到使得成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19 千上万的人同时跪地高呼“万岁”。 赛龙舟的船队都是赤着上身的男子,太阳下翻着男人独有的阳刚,皮肤仿佛渡了一层光。他们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在皇帝面前比赛对于他们来说是遇上的荣耀。郎台咳嗽一声,那龙舟上的男子一般是二十左右的男子,除了力量,他们还要模样周正不能污了皇帝的眼睛。身材好,相貌佳,够阳刚最重要的是都是童子身,大汗淋漓的情况下,那美妙的食物香气无处不在。 郎台脸色有点苍白,陆九耀如今调职五城兵马司,他走过来道“郎大人脸色苍白可是中了暑气?” 郎台抬头,陆九耀身上的香味已经消失“陆大人可是成了亲,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陆九耀摇头“还没有,只是定亲。”他拿出一个小瓶子“郎大人闻闻,可以缓解暑气。”郎台拿过来,意思意思的放在鼻子下。“多谢陆大人。” 赛过龙舟,够品级的官员与皇帝同船。今年端午,亲王一个没有,全部被诛,郡王也只剩下俩个,一个好色一个烟瘾重。 苏祁玉心里紧张,面上却很持重,君太后不喜欢他,却不会落了他的面子。君太后身边有个年纪十六七的男孩,很受君太后的喜爱,苏祁玉能感觉到他的打量,与那明显的敌意。 …… 苏祈盏一个人现在河畔,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 一双手突然覆盖住他的双眼,女人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夫主!”郎台笑着看他转过身“夫主,你……你不是应该在皇……” “走吧,我们逛街。” “夫主下来会不会不妥?” “没事,我和君太后打了招呼。”她将面具带上“夫主为什么要带面具?” “所有人都会觉得我对苏祁玉情深,君太后也是这般认为。他们希望我娶的是他们安排好的夫郎,与他们相比苏祁玉更适合待在郎邸。”郎台前面走着,苏祈盏低头听她说话“苏祁玉的大伯会带着他的子女来京城,你不适合在内院里待着,我怕他难为你。” “夫主的意思是要我做外室?” “去书院吧,过俩年我给你安排。做个有官吏总要比内院安全。” 苏祈盏身上的香甜又重了几分“谢谢你,夫主。” “你不是喜欢叫我娘子吗?没人的时候还是这么叫,傻子。”俩人目光缠绵,郎台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扑倒。他身上的味道又重了几分。 “夫主,这不和规矩。”他有点兴奋,可以出来做官,这对于他是多大的诱惑。只是妾室出门对于高官来说颜面不好看。如果她愿意支持他,对他来说是机遇,可是对她来说…… “你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第 16 章 承恩公圈地屠杀平民的案子查到被诛九族的淮南王身上,滚着滚着滚到了锦衣卫南镇府司。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锦衣卫共同调取南衙门的案宗。却发现独独淮南王的案宗不见踪影。 “大人想要收押南镇府司的人,也要走正常的收押程序,这样将人带走有些说不过去吧。”安静左手拦住想要捉拿南镇府司官吏案宗的女吏,俩人向他们的大人看去,刑部员外郎。那女人走过来道“刑部提审是奉了皇命,南镇府司丢了案宗难道不该拘押?” “羁押是应该的,只三司皆在哦~还有锦衣卫。”男人吊儿郎当道“放你们抓人不太好吧?” 刑部员外郎眉头一挑道“这案子是我们刑部负责,各位协助,如今查到董进士这里,人是死了,可这口供还在,总是能找到线索,怎么就这么不巧合,大理寺的文书被烧的精光,到了南衙门案宗不翼而飞,嗯?白大人?” 白炎其笑容不变还是那副浪荡子的模样“既然刑部主审,大理寺督察,又连失证据口供,这人还是交到我们手里的好,毕竟刑部的大牢可是有名的容易囚犯自戕呢。” 锦衣卫的人不说话,她们只在旁边看刑部与大理寺打机锋。都察院的人官职比较低,若不是举荐人身份的疏漏,他们是不愿意卷进来的。 …… 郎台还是老样子,坐姿优雅却懒洋洋的。她有些发呆,看着外面晴空万里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窗外疾步走来一个身穿褐色锦衣卫捉拿人犯时官服的男人,不得不说,这身官服还是男人穿起来更有味道气势。男人满头大汗,对讲书先生拱手“打扰先生,我找郎大人。”先生目光落在郎台身上,郎台拱手“学生有公事处理,请老师给假。”先生哪里敢拦。 郎台出来男人焦急的道“大人,衙门出事了,三司和北镇抚司的人都在!” 又有一个锦衣卫疾步而来“大人,先生让我将您的官服取来,只怕是要入宫。”他托着的赫然是飞鱼服。郎台皱眉转身去为学生专门准备休息的屋子走去,在里面将飞鱼服穿在身上。打开门道“走吧。” 头一个来的男人道“北镇抚司查到承恩公似乎与已经伏诛的淮南王有经济上的往来,都是后院的关系,因为是下人也就没怎么主意。只不知道为什么在大理寺关于承恩公家奴与名下掌柜的口供一夜之间烧了干净,纵火的是都察院一直力保举荐的地方进士,破格任大理寺卿。经提审发现这位大理寺卿是冒名顶替的,牵扯到了已经死亡的淮南王门客董进士身上。刑部来咱们衙门调取当时董进士临死的口供,却发现整本关于淮南王门客的案宗都不见了。” 要说这事顶天就是玩忽职守,郎台不过挂名,往底下人推,也没她啥事了。只是淮南王的谋反却是和郎台曾经办的那位亲王挂钩,也是被翻出来的。承恩公却是皇帝的亲姨母,锦衣卫总指挥使是承恩公的长女,这事锦衣卫就不能碰了。不得不交给刑部,只刑部尚书不得皇帝信任,宗人府的手段向来是跟着皇帝意愿走的,皇帝心知肚明他们不是报案的料,她向来以明君自居,她的姨母做这事她是不信的,索性三司加锦衣卫一起查,圈地也就罢了,公然屠杀平民可不是能善了与皇帝名誉有很大的污点。 这锅,不是那么好背的。 郎台穿着飞鱼服,把国子学的学生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抓人抓到这里来了。 等她一走,众人便炸开来,看看谁有最新的消息。锦衣卫出马办案,都是诛九族,抄家为结局,指不定谁家倒霉。 郎台到南衙门,刑部和大理寺还在抢人没完,闹到宫里去了。她只等着,皇帝肯定要传她的。 果然不就宫中就来了人传圣旨,要朗台入宫。 朗台在皇帝那挨了好一顿臭骂。锦衣卫指挥使也不得不避嫌,这件案子还要刑部继续查。 朗台也是不能碰这个案子的,第二天弹劾她的奏折开始纷纷扬扬的放在皇帝的龙案上。便是她的住宅不符合制式也被翻了出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0 来,皇帝却没有心情管她,承恩公屠杀平民时用的武器已经核实是最新的火铳。锦衣卫总指挥使立时被羁押,所有御前锦衣卫全部换人。承恩公事情暴露,私下圈养的火铳队逼宫弑帝成功。 当然,这是官方说法。 君太后登基称帝后的官方说法。 第 17 章 国不可一日无君,问题来了。 姓朱的皇亲国戚没有能够登基的,君太后不得已只能撑起大周王朝。 在皇宫,朗台直接被封为锦衣卫副指挥使,赐麒麟服。锦衣卫总指挥使是君太后从神机营调过来来的,另一个锦衣卫副指挥使是刚调到五军又被调回锦衣卫的陆九耀。 安静被朗台举荐为北镇抚司镇抚使,跟着朗台离开北镇抚司的几个人全部调回来北镇抚司。 君太后的登基大典开始筹备. 明瑞商行的东家前去朗台的烧尾宴,因为许颜在烧尾宴前夕就已经于朗台打了招呼,明瑞商行的东家有机会可以见朗台一面。朗台穿着紫色的广袖袍服,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明瑞商行的东家行跪拜大礼。 “小人明洲见过郎大人。” 朗台随口道“起来吧。” 明洲站起身却不敢直腰,佝偻着背道“许娘子给了小人制造玻璃的方子,如今玻璃的生意极好,订单很多如今正好是大人的烧尾宴,小人特地将大人的分成带来了。”她说完身后的男厮上前将盒子放在朗台面前的桌子上。朗台将盒子打开,金灿灿的金条整齐的摆在里面。明洲接着道“许娘子因为提供了技术,小人答应给她一半的分成,这是小人这里纯利的四成。” “很好,你有心了。最近有没有什么麻烦?”朗台将盒子合上问道。 “劳大人操心,一切都好,只是田大人似乎也对玻璃得生意也很感兴趣,派人与小人说了俩次。” 朗台歪头想了想“哪个田大人?” 明洲低头道“户部的田大人,她的母亲是刑部尚书田尚书。” “知道了。”朗台对她说道。明洲松口气,毕竟刑部尚书是新帝的母亲。 烧尾宴开席,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朝廷官员,一部分是客人带来的家眷,另一部分是各种朗台得私交与郎家的人在一起吃。开席的时候,宫里赏赐的菜肴由侍卫送来,这是很大的面子。别说是烧尾宴皇帝赏赐菜肴,大多数官员就是七老八十做寿都不见得能有宫中的赏赐。 苏祁玉作为夫郎自然要招待各位家眷,李大力相貌过于丑陋不适合在这个地方出现,好在他如今也有一个将名单背的很熟的得力男厮。他大伯守寡,如今带着一双儿女来京城,住在郎邸。上官安也到场了,他看着苏祁玉招呼客人,心里很是不屑。 “大人。”安静拱手垂立。 “董进士的案子接着查,刑部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朗台这般吩咐,安静有些不解。就听她家大人接着说“刑部与督察院关系紧密,大理寺卿的案子既然与董进士的有密切关联,这种冒名顶替朝廷命官的事情不容姑息必须严查到底,明白吗?”安静一下就明白朗台的意思“是,大人。安静知道怎么做。” 今天的烧尾宴,朗台的外祖母与祖母自然都有人来的。田炳茂觉得,君太后能有今日都是因为有她,由于这次政变君太后并没有启用田家与李家,她们也并不知道具体的事宜,自大的没有在细细的追究下去,若是田炳茂下力气查明政变的事情就会发现许多问题。吏部尚书一心要朗台的命,但是吏部左侍郎的女儿却与朗台在司教坊一起吃过酒,不仅是吏部的官员女儿与朗台有私交,同样的兵部侍郎,兵部员外郎,户部员外郎的女儿都有作陪。 这些个纨绔子弟招猫惹狗,混迹司教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她们的主要活动地点可不就是这些不入流的地方。而这些纨绔的家长,想要推出去的并不是这些纨绔,她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向君太后投诚,这种政治投资伴随巨大的风险的同时,收货也会是巨大的。与朗台较好应该是家族里最优秀的女儿做的事,朗台的谋士建议与优秀的女儿较好,倒不如利用纨绔成事。果然。朗台的行动明明被各方掌握,却谁也没有想到,推动这场皇权交迭的重要推手正是这些谁也不会在乎的纨绔。 纨绔成为纨绔,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她们有的是真的混吃等死,有的则是明哲保身等待翻身的时机。后者咬起人来绝对是不狠狠撕下一块肉不罢休。 如此没有君太后的授意,朗台怎么会做这些事?如果君太后想要登基,又为什么任由女帝对田家,李家一党疯狂打压? 君太后的身份毕竟与田党非常紧密,他并不想背着数也数不掉的骂名,在史册上留有六亲不认的名声,田党有些狂妄自大,他们也不想想朝廷这么多高官,凭借君太后的受宠在谁家不是落户?若真是田家的能力为什么她们自己的儿子不能宠霸六宫? 承恩公的案子还没完呢。刑部尚书认为君太后登基她的地位可以睥睨朝堂,却不知,君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刑部尚书想用董进士案宗被毁抓朗台的尾巴,收服为自己所用,却不知道整个案子都是为了让女帝死在承恩公的手里。女帝任由三司查是想用大理寺卿冒名顶替把督察院李家撸下来,这场博弈的各路推手目标各不相同,结果却并不是她们所能承受的。 田炳茂觉得自己无敌了,想要多几分进项,促使朗台对她提前动手。 第 18 章 皇帝登基大典随之而来的是万寿节。 在进献礼物时朗台的山水模型非常轰动,朗台自己也觉得很是稀奇,那座悬崖的瀑布居然是真的可以流动的水。皇帝非常喜欢朗台的礼物,很是高兴地问是哪里找人做的,朗台便回答是她连襟许娘子的主意。皇帝当时就宣许七娘子觐见,许七娘子是为很有韵味的美人,皇帝看着她眼睛里的欣赏与兴趣很是明显,底下的人都互相看了眼,难不成这位新晋的锦衣卫副指挥不但进献假景还要拉皮条不成? 朗台虽然在棺材里贪睡了三万年,不代表她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小白。 许七娘子有意的打扮在她一上来的时候朗台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这段时间朗台很喜欢许七娘子,她的许多思想与观点让她豁然开朗,可以说在近乎毫无情感的朗台生命里,许七娘子是灌输她人类思想的人,这些思想将会伴随她后面的生活。许七娘子是个很有理想抱负的人,朗台已经准备让她参加今年的恩科,直接进工部却没想到她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对于朗台来说,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朗台觉得是背叛。许七娘子却不觉得。 皇帝非常欣赏许七娘子,她关于机关和什么物理的说法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1 让皇帝越来越欣赏她,并在皇亲国戚的席位让她就坐,喜爱之情已经非常明显。 宴席散后,朗台坐在马车里不说话,苏祁玉也不敢开口,他也没有想到许七娘子竟然会在万寿节公然这么让朗台没有脸面。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皇帝能够喜欢自己家出来的门客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在朗台这里不一样,她是皇帝在入宫以前与商贾生的女儿,这个身份本就令她备受非议。朗台明明是靠头脑吃饭的执棋人,如今被许七娘子这么一搅合倒成了魅上的佞臣。 苏祁玉以为朗台会因为许七娘子的事情责怪自己,没想到朗台后面近乎俩个月只在自己的房里过夜,对于俩个夫侍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只可惜她从不碰自己,这让他有些着急。 不出朗台所料,皇帝开了恩科。而这次恩科的状元正是许七娘子。 皇帝授官的时候,许七娘子进了翰林院,朗台再次被加官成为吏部左侍郎。曾经的吏部尚书在朗台成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的时候当夜上吊自杀,以此保全家眷。齐伟暮的母亲晋升为吏部尚书,齐伟暮听从朗台的安排进了五皇子府做侍卫。 许七娘子没有想到朗台的报复会来的这么快,她的母亲因贪赃被收押。 她自认为对朗台是诚心结交的,不想她会是这么小气的人,只因为自己顺势入了皇帝的眼她就如此公报私仇。 明洲给了许七娘子一万两银子,与她断绝来往,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许七娘子自然也知道明洲这是在站队了,莫说是明洲,便是远在山东的苏知县也是一脸的懵逼。一个是皇帝的女儿,一个是她的儿媳妇外加可能是皇帝的情人,这关系她有些无所适从。 林茂生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变成一枚废子,与苏知县仔细规划了一下。虽然朗台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可皇帝是男子他要生育孩子就是一哆嗦的事,不像女人怀胎十月那么不容易。最重要的是,苏知县可是造成朗台母亲死亡的一方推手,又落井下石逼得郎家死忠差点自杀。 苏知县将决定支持许颜。 “大人,山东的事情属下已经解决。” 朗台拿着鹿皮擦拭自己的佩刀,轻轻地嗯了一声才道“我会将你调出京城,短时间内就先在外面待着,等圣上忘了这件事我再把你调回来。” 女人单膝跪地道“谢大人。”然后才站起身退出去。朗台的谋士魏先生很不理解“大人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与许颜撕破脸?许七娘子也是真有才能实干的女子,又得了圣上的青眼。按理说她是您的连襟又是从您这院子出去的,实在不该这般。” “这话先生不应该对我说,而是应该对如今身在翰林院的许娘子说。”朗台不愿听她磨叽“祁盏自小生了痴症,如今也大好先生便帮我教导他吧。那些个劳什子礼义廉耻就不必了,只要传授些为官之道即可。” 魏先生不敢再说下去,拱手道“是。” …… 许颜得知自己的母亲受了自己的连累,见了皇帝的面很有技巧的说起这件事。不想皇帝道“你母亲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你也不必心急,朗台做事向来稳妥有分寸,你母亲的事情她已经帮你压下来了。你很有才干,朕与朗台都很欣赏你,都不希望因为你的母亲让你蒙尘。这个时候让你母亲致仕也是为你好。” 并不是许颜的消息有些落后,只不过相较于她的才干,从六百年后带来的先进知识相比,玩弄权术还是朗台更厉害些。 锦衣卫给的消息与许颜从吏部,刑部,督察院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不同的是锦衣卫传回皇宫的消息要比许颜知道的多了一步。 朗台将许颜母亲的罪证交给皇帝,许颜母亲犯的事全国的官员没有几个没做得,只是政治的较量就是如此。她知道许颜正是皇帝最喜欢的时候,与其利用这件事妄想绊倒她,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虽然这个人情对于许颜来说实在阴毒。 来到御花园,许颜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最后恨恨的踢了下花圃转身埋头大步疾走,结果收势不住与拐外处一个男子撞在一起。这个男子正是皇帝的大儿子,当今的四皇子,朱昭。朱昭的长相很是俊美,他的父亲母亲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生下来的皇子更是人中楚翘。 “许大人没事吧。”他声音温润,气质高贵,带着皇家子嗣特有的疏离高雅,这样的气质的男人温柔地说话,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许颜看得一呆,然后非常不自在的低下头“见过殿下。”活了俩辈子居然还在这里发花痴。 “许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你的诗词我都很喜欢,很有意境。一直想要结交大人,可惜一直不得机会。” “回殿下,其实那些流出来的并不是我做的诗词。”许颜实话道。 四皇子非常以外的哦了一声“那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做?” “以前家里有位教书先生经常会做诗词,不过没有多久他就离开了。”即便这个世界与她的世界历史有些不同,这些诗句的作者不知道会不会出生,但是剽窃却不是她会做的事。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拿来显摆,实在可耻。 “许娘子品行高洁,在这庙堂之上真是难得。”四皇子很是佩服的道“那么郎大人的贺礼应该是许大人做的吧?” 许颜谈到自己多擅长的就自然很多,四皇子听后赞叹“这样好的发明如果能够用之于民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殿下难道不觉得这些都是奇淫技巧?”这个时候对于商贾与工来说还是很不屑的。 “怎么会是奇淫技巧?这些东西可以节省人力又提高农作物的高产,如果用在武器制造上更是强国的好事。” 俩个人越谈越投机,关系也从陌生人晋升到知己。 拉近距离,只需要一个爱好的契机。 俩个人聊得投机,而他们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被锦衣卫的探子说给朗台听。 朗台目光幽幽,托着光滑的下巴,与那人类的契约要开始履行了啊。 第 19 章 当年太,祖皇帝驱逐蛮夷夺回属于汉人的九州,定都于南京,后来太宗从自己的侄子手里将皇位抢过来,可以说是篡位,不过太宗成功了也就没有篡位一说,至少在还是太宗子孙统治的时候不会有。太宗用天子戍边的缘由将都城迁到北平,许多官员自然也跟着迁到北平,三百年前究竟是什么格局如今已经不可考据,留下来的资料只写了南京保留一套中央体系,也就是说除了郎台这个吏部左侍郎在南京还有另一位也是这个官职。 元纯帝为了巩固政权,要将南京的中央体系裁掉。 这也是郎台只抓了承恩公的案子,其他并不参与的原因。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2 郎台是个瑕疵必报的小气人,撤掉南京中央体系说起来就是几个字而已,然而真正实施起来却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淘汰赛。压力全在元纯帝身上,负责动手的人自然还是自己的亲闺女。 郎台连着俩个月只宿在苏祁玉的屋里,并不是她突然爱上了相貌更加俊美的夫郎,而是上官安的母亲,是元纯帝还是君后时候的入幕之宾。上官少傅博采多学,是位很有内涵的美人,她本身是很出彩的人物,郎台认为她能成功上了父亲的床是由于简单的背景与已经死亡的高宗(女帝,君太后便宜女儿)老师这样的身份。 高宗继位时还是很忌惮君太后的,正是这位上官少傅帮助她一点点试探一点点弹压田党李党。 元纯帝有意抬举老情人加功臣的上官少傅,上官少傅做做学问还行,官场上却是不行的,若不是三代皇帝的庇护看重,这位少傅早就是一杯黄土。与很早入仕却不适应官场的上官相比,窝在一偶的郎台却给了元纯帝很大的惊喜。 上官安嫁给郎台将会是他给上官少傅的丹书铁卷。 为了自己的院子是完全属于自己郎台不希望夫郎换人,即便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很是恶心。他与许颜的关系她曾经并不在意,只是如今许颜不同往日,苏祁玉的作用已经不是帮她抵挡想要从她后院下手那些人的盾牌,她相信他将来会是俩个人交锋时很重要的人。 苏祁玉与许颜并不知道郎台只靠闻的就知道男人是不是童子,所以才会做了假的守贞砂。 不管是做给元纯帝看还是做暗棋,苏祁玉必须得宠。 南京的事情部署让郎台起的比鸡早,累成了狗还有闲情逸致给许颜添堵,许颜暗示元纯帝,元纯帝怎么会顺着她的意思这般想郎台。就好像元纯帝忙着部署兵力朝政篡位时会找一个守城门的侍卫麻烦一样可笑。 郎台的桌子上是长长的南京官员名单,背景,日常交往。她身为吏部左侍郎实际却是吏部老大有权利对南京及南京周边的官员进行抽调。她与手下正在研究的并不是南京官员与北平有头脸官员的关系,而是南京武将的门道。 魏先生知道郎台要对南京动手,具体的实施策划郎台没有让她参与,这让郎台开府就跟着的魏先生来说是连足以让她夜不能寐的大事。魏先生心情低落,又不知道该怎么重新获得郎台的重视,许颜在翰林院工作并不繁重,与没有入仕之前相比,她的各种宴又增加了不少。 在清风小筑,许颜与魏先生一起吃酒,她看着瘦了很多的魏先生道“裕华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魏先生苦笑“看来我还是修炼的不够,也不瞒你,大人不知为何对我不满,如今很少再找我议事。要不然这个时候我也不会有时间坐在这里与你赏景了。” 许颜的手握在酒樽上有些用力,酒樽里的果子酒因为她突然搭理晃荡俩下撒出来。她叹口气“裕华的感受我能理解,郎大人对我也是有了误会,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误会。” “大人的心思的确让人猜不透。” 许颜拍拍她的肩膀“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俩个人心事重重不免有些不敌酒力,在果子酒喝没,许颜便让人上了更纯的米酒。 “弟妹自从万寿节后就与我疏远了,听裕华刚才的话,她岂不是很繁忙?也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 魏先生脸色通红“哪有什么时间还去注重养生,南京撤销小中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许颜目光晶亮“南京要撤销小政权?这的确是大事,裕华,你喝的多了我也有些醉,今日且到这里,我让人送你回郎府。” 郎台如今的院子门已经改成广亮大门,牌匾也由邸改成府。所以以前称为的郎邸如今被尊称郎府。 南京小政权将被撤销的消息被众人得知。 勤政殿,元纯帝脸色阴沉看着本来办事挺靠谱,如今却疏漏的郎台。郎台在这消息传出去时就立刻命令手下人去查,自然而然的查到魏先生与许颜身上。但是这件事却不能这么与元纯帝说,“这件事是女儿疏漏,女儿已经在描补,如今部署已经到位却不想这个时候消息泄露,是女儿疏忽。” “罢了,是为父心急,你在那件的事情上表现的很好,即便是那些老官员也不见得比你更好。”元纯帝手指敲击桌面“可有补救的办法?” “请父亲让山东都指挥使司配合女儿。” “你想武力镇压?” “父亲,您是大周的皇帝,其他人都是臣。君要臣死,臣也要谢主隆恩,更何况只是撤销臃坠的小政权?” “你有把握吗?”元纯帝可不希望不但小政权没撤销,还得搭进去他唯一的女儿。 “父亲放心,女儿并不需要真正的兵力,只要有由头就足够了。” “好。”元纯帝叫男监拿来玉玺,给郎台授官圣旨上加印。 山东都督,掌山东军事。 这一场交锋朗台输的不是很惨,然长时间的制定下的收拢南京的势力却因为消息提前走漏而溃败。南京某些官员还没有回话,便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朗台不得不离开京都亲自南下走一趟。这也就意味着等她回来的时候,本就有多方势力的锦衣卫将不会再受她控制。 朗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又发明新玩意的许颜,俩个人面色都很平静,准确的说许颜是气定神闲中带着盖过朗台一头的得意,而朗台更像是没有情感的雕像。她没有丝毫的怒气,目光与许颜相对,俩个人互相对视了三个弹指得时间,在当事人的感觉中却如同过了很久。 许颜不得不作揖道“郎大人安好。” 朗台比她品级高多俩个品,按照周礼没有答礼的必要。 事实上许颜已经做好被言辞羞辱的准备,没想到朗台却朗声道“许七娘子好。”然后才离开,这让已经有承受侮辱准备的许颜莫名的心里不是滋味。 许颜心里有些奇怪,当得知朗台成为山东都督的时候,脑门子当时就见了汗。 第 20 章 新出茅庐的许颜可以说是另类的作死小能手,她的家族都在山东清河,朗台处理南京的小政权最少也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回来,许颜认为这一年的时间足够她在这里成长,即便她依然无法与朗台平级,至少也让其他人可以上位拖住朗台的势力。 朗台心里并没有什么计划,她就是先把山东的权利拿到手,这些人给她添堵,即便如今朗台焦头烂额一屁股的麻烦也先要把给她添堵的人收拾一番,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可不会忍这口气。 昏暗的刑房由于不见阳光又不通风,有股子难为的霉味,虽然锦衣卫北镇抚司刚刚建立不久,但是这里的刑房却沾染了太多的人命,巨大的人类的腥甜的鲜血味非常的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3 浓重。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男人是个硬骨头,他的脸很干净身上的衣物都已经破碎成布条,青肿着眼睛看向来人,冷笑道“原来是朗台郎大人。” 朗台迈过刑房的木门坎走进来,女吏连忙用袖子将椅子擦拭一番才道“大人请坐。” “还不肯画供?”朗台没有坐,而是走到一溜的刑具面前停下,兴致盎然的看着说道。 “还没有。”女吏小心翼翼的回答“大人,这位毕竟是田尚书的长子。” 锦衣卫的手段多了去了,但是不敢在这位身上比划。朗台懒懒的看了一眼“既然知道这位是田大人的爱子,你们竟然让公子这般狼狈?瞧这身上脏的。” “呵~朗台,不用你假好心。怎么?抓不到把柄吧?你父亲若不是因为我们田家不过是个玩物,若不是我们田家你还在清河县半死不活的躺着呢,哪里有机会在爷面前狐假虎威,呸!贱人!” “不错,至今为止我的确没有能让田家抄满门的把柄,不过很快就有了。卸了他的下巴,本大人今日亲自伺候田大公子刷洗。” “贱人,你这狗娘养的dang妇,你不得好死等爷出去了要……啊~!啊……”朗台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很是愉悦的笑了一声“出去?好呀,本官等着。” 铁床上的血迹已经是暗红色,显然很久没有用过,即便如今是女尊时期,女人的心终究还是不如男人的狠,莫说让她们行刑便是看着都无法接受那惨不忍睹的惨状。 “废物。”朗台一把推开架住田大公子的俩个女吏,单手就将人拎着也不褪了他的衣物,直接扔在铁床上“开水!”朗台唤道。几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女吏领着木桶过来,她们都是生育过的妇人,力气是有的可是终究是女人,有些搬不动。 “去请李少卿。” 李少卿是朗台的表姐,同田大公子一样收押在锦衣卫北镇抚司。 原先的计划是找证据寻田党李党的晦气,如今时间上来不及,只能酷刑逼供。安静得了消息前来,她眼神示意手下的人,身后几个男人上前,二话不说将田大公子的衣物扒了个干净。烧好的滚烫的开水,女吏费劲巴拉拎来的,男人一手拿着拎手一手托着底,哗啦啦的浇在田大公子的身上。凄惨的嚎叫响彻这个刑房。 许颜受人之托来北镇抚司查看因董进士一案受了连累的生员,不想那带头走路的女吏实在太快,她一个疏忽就跟丢了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刑房。朗台自然是知道她来的,这戏码就是她安排的,睡了她的男人还敢阴她,明着动不了她,私下吓唬吓唬缓解心中的恶气。 李少卿颤抖的无法走路,只被男人架着走进来,朗台听见李少卿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许颜的目光交错在一起。朗台目光空洞里面没有人类应该有的人气,她滑坐在地上,整个人好像被水泥糊住了般定定的看着。 朗台挑的是最大号的铁刷子,趁着开水浇过肉香四溢之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用力一刷,本来已经被烫晕的田大公子惨叫一声,人不受控制的呈现c字型,他此时是趴着的,疼的如此大弧度弯曲让李少卿哇的哭出声音来。朗台眉眼锋利的向她的方向一扫,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将李少卿的下巴也直接卸掉。 李少卿身娇肉贵,自小娇养长大,朗台新来北平的时候俩个人还在一起吃过饭,当时她自认为对君太后与朗台有恩,说话有点不太好听。如今本事恃才傲物的的人哭的像是地狱里的冤鬼。 “记得李大人曾经也说过和田大公子样的话。”朗台一脚高抬踩在田大公子的头上“没有你们田李二家,我不过一介低贱的商户。” 李少卿如今满脑子都是刚才田大公子的惨状,压根没有听见朗台说的什么。当男吏将她的下巴接好才惨叫着回神。 “嗯?”久不见李少卿回答。朗台那毫无情感的眸子扫过来,奇迹的是她居然一下子想起朗台刚才的话“不!不!陛下是真龙天子,大人是文曲下凡,郎大人,求您看在我们是表亲的关系上,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招,您说什么我都招!” “哦,那么外祖母与祖母和承恩公秘密来往的信件你可知道在哪里?” “什么信件?郎大人,家母可是陛下的表姐,怎么会和承恩公有牵扯?” “董进士与外祖母是同乡,外祖母曾经任主考官,说来着董进士还是外祖母的门生。为什么外祖母的门生却在济南王那里作门客?” “郎大人,家母与那董进士并不相熟,家母曾经任三次主考,门生遍地,可也不是都一一识得的。董进士与家母确无关联。” 朗台拿着刷子一点她,李少卿看着带着血肉的刷子冲自己一点,吓得面如土色忍不住失禁,却依然咬死这般说法。 “其实锦衣卫办案嘛,有没有证据又如何呢?”她毫无感情的双眼盯着李少卿“可惜自从太宗的女儿登基,这律法越来越淡薄。这人啊,没了压力就喜欢死鸭子嘴硬。今天本官心情好,让你死个明白死个心甘情愿,当然是看在我们是表亲的份上。把她带上来。” 安静低头后退一步才转身从另一个门离开,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俩个男人。不一会俩个男人架着已经浑身腐烂,散发恶臭的女人进来。 朗台手下的人行刑都是不动脸的。那位田大公子进来的时候有些不羁,所以不小心误伤了那张脸。 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正是南镇抚司丢失案宗的嫌疑人。当时调换了案宗的女人。 李少卿是见过的她的,呐呐的不再说话。 铁钉刷子递给手下的男人,男人一手拿着刷子,一手将袖子撸上去然后换了手拿刷子,再去将另一边的袖子撸上去。他的同伴见他准备好,开水继续往上浇下去。晕死的田大公子的惨叫让李少卿吓得再次失禁,许颜压根就没有变过姿势。这一次才猛地背过身去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眼泪一滴滴的落在膝盖上,今天她才彻底知道封建社会究竟意味着什么! 人如草芥,命如蝼蚁。 “郎大人!你不能这样做呀,你不能这样做呀!” “既然李大人招了,就画押吧。” “我不画,我不画,你曲解,你陷害!” “呵,看来总与些人不长记性,一而再再而三的胆敢挑衅本官。听说李大人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尤其是琵琶更是一绝,今天烦请指点一二。”朗台笑着,眸子里却是连蔑视的不屑都没有分好“锦衣卫的琵琶曲,请李大人欣赏。” “我不!我不!你们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别脱我的衣服,你们这是不敬,放开我~呜呜,放了我,放了我吧。”李少卿的肚兜被挑开,露出肚子上的肋骨,她身材很均匀,并不是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4 很胖,反绑住肋骨清晰可见。刀尖刚刚落在肋骨上,只听李少卿绝望的高喊“我招!我招!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朗台这才接过安静递来的汗巾擦擦手“早该如此。”她回身笑着道“不知道许大人前来朗台有失远迎。可是有事吗?” 许颜见她与自己说话,浑浑噩噩的站起身,白眼一翻倒下去。 她确定,自己晕倒前看见的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朗台经历刚才的酷刑笑的依然干净纯粹,她知道今天的画面会成为许颜一辈子的阴影,她离开北平的这段时间去南京受罪,许颜丫的就一直做恶梦去吧。 第 21 章 锦衣卫得了口供由朗台亲自呈现给元纯皇帝,元纯皇帝得偿所愿,但是念及情分,只是剥了田家李家入仕的权利,全部贬斥成平民返回原家乡。 此时的天气开始闷热,这个时候赶路尤其是这么远的路程,是一件很让人受罪的事情。苏祁玉将朗台需要的东西全部点清,让下人搬行李。 佑薇只是庶女,但是她有个非常疼她的父亲。佑薇父亲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带的东西自然也不少,他知道女儿这次去对于她的仕途有多重要,伴随的又是什么样的风险。她在家并不怎么受重视,手下也是有些帮她为非作歹的打手,但是这些打手与能进锦衣卫的高手就比不上了。 “大人的夫郎真是为细心温柔的男人呢。”她喝了口酸梅汤一脸的羡慕。 “既然这么羡慕,就娶夫郎回家。”朗台笑的温柔,仿佛真的是为了有这么以为夫郎觉得满足幸福。 “大人说笑了,我现在还有点早。不过等从南京回来就差不多了。”她现在的身份娶得夫郎身份也高不到哪里去,倒不如从南京回来加官后在找适合她层次的夫郎。 “夫主,可以启程了。”吉祥恭敬的走进来,他声音清朗有些秀气。 “嗯。”朗台起身,佑薇跟着她后面走出大厅。一大队的人身穿锦衣常服,明明他们的衣服是大周官服最漂亮的,但在官员百姓眼睛里却是那么的恐怖。大队人马出了城,趁着黄昏阳光不那么猛烈赶路,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在官驿落脚,即使这个时候没有太阳的照射,也好不到哪里去,所有人的中衣都湿透了。 朗台有自己单独的屋子,沐浴后就听见有人敲门。她穿着中衣开门,就见苏祁盏站在门外,灿烂一笑“娘子!” …… 田炳茂带着一大家子离开京城,田家好歹也经营了几代,东西非常多。请了俩个镖局的人护送他们离开。朗台在深夜也可以轻易地看见,她站在田家寄宿的客栈不远处的悬崖上,看着冲天的火光与无数哭喊与求救。 她其实并不明白什么是恨,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在这个世界为自己规划满意的生存环境,皇帝要田家死光,那就死光好了。一匹骏马带着一大一小俩个身影狂奔,朗台记得这俩个人,不过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遗忘,毕竟她万年的生命忘记个把不重要的人类没什么好稀奇的,徐俊在后面紧跟不舍,他办完差还要与郎副指挥使回合一起下南京。 前面一匹骏马带着俩个人自然没有后面锦衣卫一人一匹马快,被围在中间的人不得不接受残酷的命运。箭矢破风而来,将锦衣卫的包围圈打乱,徐俊怒喝“什么人!”林子里淅淅沥沥的亮起火把“各位劫财而已,又何苦紧追苦主不放?莫不是在这朗朗乾坤,做的是买命的交易?” “哼!”徐俊冷哼一声,下令道“格杀勿论!” 锦衣卫们都有自己的佩剑名为绣春刀,由于夜晚昏暗,英雄救美的人并没有看见他们的绣春刀,这些男人也觉得追杀俩个弱质女流用不着他们齐齐用刀,如今遇见了硬茬想要阻碍他们办差,纷纷将绣春刀出鞘,有的人则是用自己擅长的武器。 那说话的男人后面的侍卫忙道“公子,是锦衣卫!”即便他们知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如今也不能退缩,很明显锦衣卫现在的差事,是涉及当今元纯皇帝不能动用光明手段解决的事情。 那年轻的男子忙大声道“各位!我是受你们郎副指挥使之邀而来!难道你们要坏了郎副指挥使的事?” 徐俊等人一顿,其他人都看向徐俊等他拿主意。 “哦?我怎么不记得我邀请过什么人来呢?”朗台无声无息的落在青年马臀。青年见了鬼似得差点没有掉下马,回头一看,跟随他的侍卫都脖颈这时冒出鲜血,喷了老远,十几人同一时间同一部位一起鲜血喷涌是件很壮观的事,只可惜身为这些壮观景色的主人,青年脸色非常不好。 那些追杀田家人的锦衣卫全部单膝跪地,低垂着头“见过大人!” 青年连忙下马,学着锦衣卫半跪在地“在下白炎殊见过郎大人。” 朗台无情的眸子这才转动了下“白炎其的堂兄?” “回郎大人,正是在下。”他尽量稳定自己的声调“家父让在下给大人带来了南京小政权的消息。”笼罩的杀意渐渐从他身上消散,他忍不住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 “表姐!表姐不要杀我们!”那马上俩个女子中最小的女孩哭着道。 “别求她!”年纪较大的女孩仇视的目光恨不得在朗台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徐俊抬头看了一眼朗台,冰冷的刀光在月亮的映射下泛着寒冷的弧线,俩个女子顷刻毙命。 “请吧。白郎君。”朗台笑着对那脸色越加惨白的青年说道。 青年自知今天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他站起来目光看着混沌的地面,他的麻烦——大了。 第 22 章 “凭什么又让我让着她!这三天的饭不都是我做的?老二怎么了?老二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女孩的咒骂传的有点远,这家人的孩子生的有点多,经常的吵架打架。隔壁的邻居将窗户关上,是个矮小的男人,男人神色凝重的回到椅子上坐下,围着桌子的还有好几个人。全都是男人,岁数不一,大的有四五十岁,小的二十来岁。 “这俩个月我们分堂又收了些兄弟,官身的也有几个。我有个想法,不如吸纳一些高官的夫郎对我们推动变革更有帮助。” “我觉得不妥,那些高官夫郎自小接受的就是帮助女子管理后宅,他们跟着夫主也是有品级的,后面又有家族需要考虑,这件事很容易被他们揭发。” 几个人正在讨论,外面也有人把风。 把风的男人转了个身,嘴巴突然被人捂住,他想要发出示警的声音,然而抱住他的男人力气非常大,显然是个练家子,功夫在他之上。 把风的被解决掉,那人将门栓打开让其他人进来这个院子。 十几个人冲进屋子,正好打断天道会关于是否动员高官夫郎的提议。 …… 朗台这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5 一行队伍上了船,由水路走。 锦衣卫的官船由战船改装,其实也没有怎么改,该有的大炮火铳一样不少,只是外形变得很嚣张,任谁一看就知道这艘船上的人不好惹。朗台的房间很大,因为是在船上,摆设很少。苏祁盏的呻,吟细细密密的传出来,锦衣卫的人互相看看,眼睛里的神情带着暧昧与猜测,猜测他们大人是怎么与夫郎行房事的,正常来说发出这种似是愉悦又似是痛苦得声音应该是女人才是,别看因为男子三十后容易得男疾,大多数都变成女人管事,但在房事上,男人依旧压着女人。 即便是同样习武,体力还是不一样的。 朗台伸出舌头将她咬出来的伤口舔了舔,那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变成俩团青紫,类似吻痕。苏祁盏紧闭着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与外界的联系,沉浸在朗台的毒液给予的快感中,下身的小苏祁盏被朗台握在手里,床单上的白色液体发出浓重的腥气。让人不禁怀疑床上的男人是不是还能有命活着。眸子如今完全变成紫金色的朗台拿着汗巾擦了擦手,翻身倒吊着,她紫金色的长发垂着如同朦胧的紫色纱幔。 苏祁盏过了片刻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习以为常的下地,将床单换掉。朗台转了个身,头朝下与苏祁盏对视上“去吃点东西。” “大半夜的吃东西,会胖。”他不愿意半夜吃东西。 “最近有点频繁,你的脸色都不好了。”朗台可不愿意他因为贫血导致自己断粮又断粮(亲,你懂得)。 “我去喝碗粥,再打套拳,娘子要不要一起?” “呵~”朗台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俩个人一个正常的站着,一个倒吊着唇舌相依。“成,我陪你。”朗台瞬间站在苏祁盏身前,开门出去。 水里涟漪不断,似是有大鱼在游。 锦衣卫守夜的人看不见水里是什么情形,不过他们的听力很好,那划水的声音让人警觉起来“水里有人!” 警报一出,由船舱中又出来许多人,水里的人从水中冲出来,有的轻功比好好,有的则借助工具攀船,火把又多了几把,俩拨人战斗在一起。这些人是死士,受了伤直接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锦衣卫没有抓到活口,只有尸体东倒西歪的躺在甲板上。朗台走出来,随意的看了眼尸体道“扔下去,好好冲洗。” 水中不起眼的角落冒了个泡,男人嘴里衔着空心的管子,慢慢的向下潜去,还不等他放开手脚游走,一只手猛的扎,进水里将他捞出来,脚尖一点纵身的同时卸了他的下巴。 徐俊将人扔在甲板上,抱拳对朗台道“大人,属下抓到一个活口。” 佑薇身手寻常,这个时候才出来“呦,大人这小子身材不错!” 她走过去将男子的面巾往下一拽,笑的更是不怀好意“大人,长得也挺标致,交给我处置如何?”她有心做事立功,朗台也是心里明白,点了下头应允。佑薇抱拳道“大人放心,等明天一早必然让大人满意。”将这浑身湿透的男人拎进船上的刑房,锦衣卫特有的十八套刑具一件不少。不过这个刑房没有用过,很是干净。 “想来你既然敢来,被抓着是什么个下场你也知道的,我现在问你你一定不招,是也不是?”佑薇手里随意的拿着鞭子,一下下敲打自己的手心。男子抬头,眼睛里的不屑轻蔑很是清晰,佑薇一点头,来了个锦衣卫将他的牙齿检查一遍,毒囊掏出来才给他接下巴。有道是什么将军什么兵,朗台手下的人从来都是直接卸下巴,就没有向人家似得正经的堵过嘴。用刑的时候也不动脸,最轻度的掌嘴压根就没有用过。 佑薇脚步从容的转了一圈,她没有心急火燎的立刻用刑,逼出口供来,倒像是逛窑子的嫖客。 “这些都没有什么新意,我们来玩点不同的,怎么样?” 男人眼神依然不屑,直到佑薇的新意展现在眼前。要是钉指,箍头什么的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只是佑薇拿在手里的是铁制的男茎,她看着男子脸上的微顿笑意更深“想什么呢?哪里能便宜了你?———把它给我加热,烧红。”前一句有点像是调戏笑意昂然,后一句话说的起伏平常,但是配上那冰冷的表情却也给了男子极大地压力。 “biao子!”男子忍不住骂道。 “别着急,后面有的是时间你叫的,嗯~。” 第 23 章 佑薇心情有些急躁。她从第一个男人的嘴里只掏出一个教会的名字,这个男人真是硬骨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心思异常的果决,死都再撬不出有用的东西。 朗台坐在椅子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骨头很硬的男人,他全身只用一块破布盖住关键部位,由于那里更是惨不忍睹,比之身上的鞭痕,烫痕,刀伤更让人恶心。大腿处还有白色的液体与红色的鲜血慢慢的往下流,佑薇有点尴尬的缩在旁边。这样的心志坚定的男人,光是身体上的折磨是无法让他开口的,只能用更加惨无人道的心理折磨羞辱。可是,这样的手段被朗台看见,她多少很不自在,她在朗台面前走的是豪爽路线。 “天道会。”朗台的声音有点偏中性,如今闻着这么新鲜的她喜欢的口味血液,声音不自觉地带着沙哑魅惑,这种魅惑只有是猎物就能感受并且受到影响,而这个男人抬头轻蔑的冷笑一声,再次低下头去。 “我与天道会素无交往,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我?” “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这倒是有趣。你要知道我是官,而你原本是良民,现在你刺杀我就是犯了大罪,殃及家眷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悍不畏死,但是你要为自己的家眷想一想,等我找到他们,你说你所遭遇的一切也让他们享受一遍,如何?” 男人垂着头没有答话。 “柳乌斯,你还真是的无私呢,你为了谁要置一家老小不顾?” “你!”男人惊骇的抬起头“你怎么……”他惊觉不妙连忙将话咽回去,但是已经迟了。 “你果然是柳乌斯。”朗台站起来“希望你弟弟来这后你依然能嘴硬。” “不!”柳乌斯急忙叫道“我是天道会的香主,据闻你是锦衣卫最邪恶的爪牙,对待男性官员压迫至极,主张一女多夫,夫不人的主张。我要杀你,是我自己的事,我弟弟完全不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待男性权利主张压迫吗?”朗台慵懒的神情一扫而光,回身又问道“据闻,你是据谁的闻?” 男人张了张嘴,见朗台要走连忙又道“是堂主,是肖堂主。”男人流下眼泪,他很愧疚。“肖金阳,山东济南府的堂主。” 朗台点了下头“留着。” 隔壁是另一个男人被挂在上面,琵琶骨被铁链穿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6 过。 只是几日得时间,朗台这一行人遭受十六次的自杀性刺杀,虽不会致命,但是这种公然的挑衅足以让任何人发怒屠杀。 这些刺杀的死士,只有俩个活口。 柳乌斯的名字也是佑薇设计诈出来的,他受刑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后来的刺客并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脚下是空心的,下面的人可以清晰的听见刑讯室的声音,当时第二个人被丢在柳乌斯的隔壁并打开俩个刑讯室相连的开窗,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被烧红的铁器让柳乌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当时知道锦衣卫是有名的活阎王,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丧心病狂到这样的地步,不自觉地惊呼出声,才让朗台得知第一个活口的名字。 这些男人有共同的特点,都有对女人独有的敌意与不屑,骨头特别的硬。这样的人群中居然还有朝廷命官,山东提刑按察使司副使正四品的四品大员。 如今朗台还没有到达山东的地界呢,朗台将手里的扳指转了一圈,这是谁送给她这样惊喜的开门礼? “传令下去,不在山东停驻,直接驶往南京。传我手令山东驻军随时待命,火铳手炮手全部调集等候命令。”徐俊拿出朗台要用的手令,官印,私印,兵印伏案疾书。 打开柜门,直接换了常服。徐俊因为侧脸有些红,他虽然没有看但是奈何耳朵太好使。 “佑薇,你留在船上,见机行事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我在船上,知道吗?” “是,大人。” 徐俊将手令呈给朗台看,朗台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你点几个身手最好的,与我下船我们去山东济南,会会这位肖堂主。” “大人,济南看起来就是天道会重要的据点之一,您只带着几个人只怕是不妥。” “是呀,大人,这天道会主张的是……若是这样下去传回京都只怕对您不利。” “嗯?”朗台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佑薇,佑薇本能的看了眼徐俊才低声道“大人,您没看出来吗?这些天道会的成员都是男子呀。他们聚在一起刺杀您的用的是什么名义?”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天道会男子主权,三纲五常,才是承天地道之意。这话,如果是当今的女帝倒也没什么,保个全杀了暴力镇压。偏偏是男帝,而办这件事的又是男帝与前夫的女儿,主张男权的天道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刺杀的女官员,又是在男帝登基不足一月的时候。南京小政权在太宗时就有消息取缔,那个时候太宗完全有能力办成这件事,可惜男疾来的过于突然,深受女戒,女则教育的公主苍茫间接受帝王教育,皇亲国戚官宦得女儿都是按照木头培养的,裹着恶臭的三寸金莲,措手不及的男人们焦头烂额的撤换那些教育,纷纷教授为官御人呈上之道,着实混乱了许久。 如今,三寸金莲的主张似乎要有抬头的迹象。这对于男帝当然是有力的,即便朗台办成了南京小政权的差事,对于天道会这件事,只怕会在帝王的心里有很深的的刻画。 所以,对于朗台来说,着急的不是小政权,而是对天道会的处理。这意味着,她将来在皇帝行心中的定位,天家从来无父子。 第 24 章 郎台下南京,却要了山东的兵力,摆明就是不信任南直隶的人,有些人为此得意洋洋认为郎台目光狭隘却不知让更多的官员惶惶不可入眠。且不说这些人什么想法又做了哪些打算,天道会内部另一方势力得知对方的人马不间断的刺杀郎台,便派遣了人北上,试图能与郎台见一面。 郎台一行人下了船,住进都督府。还不等安顿好,陆九耀的信使便有急事求见。 书房坐北朝南,家具都是新的。郎台来济南,按照惯例又是要举行一场场的接风宴等明目的宴会。佑薇是早早就站了位的,是郎台扶持起来第三批人,却是第一批牵涉错综复杂家族纠葛的人手,理所当然的,容易办的,光鲜的差事都要以这些人为先。 “小人见过指挥使大人。”男子二十出头,相貌周正,鼻子很高很挺,低垂着头单膝跪地。 “什么事。” 男人犹豫了一下,就听女人说到“不必犹豫。” “是,大人。我家大人听闻指挥使在途中遭遇刺杀,想请指挥使大人放心,他因为接了山东蓟镇的杀人案,正好可以帮大人将这件事情处理掉。” “哦~。” 郎台笑着道“当真是及时雨,正好我还有南京的事情要办,这些刺客的确没有多余的精力料理,那我就等你们陆大人来帮我脱身。”挥手让男厮将这个人安排下去,郎台玩着手上的扳指半晌后才开口。 “飞天的事情提前,今晚能办好吗?” 徐俊抱拳道“大人放心,钉子很紧。” “佑薇,推脱出去,告诉她们我今晚要休息。” “是,大人。” 盛夏的天黑的晚,等全黑了后郎台穿着黑色的斗篷走进济南府的刑狱大牢。 刑狱大牢都是大同小异,越是下面一层越是里面看守的也就越严格,上面一层还是木头柱子组成木墙,通过缝隙能将双臂伸出去,郎台的目的地却是双层浇筑的铁墙,只有巴掌大的口子在铁门上面打开能看见过道。 大门发出暗哑的牙酸声,飞天手脚都被拷着铁链,毫无形象坐在草堆上,手里抓着硕大的老鼠生吞着。听见门开的声音也不去看去理会,径自将老鼠吃了干净,便是尾巴都没有放过。等他吃完才看向门口,门口的人穿着上好的料子,每一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不过这些美人每一个都面无表情,眼里没有丝毫诧异情感。 就好像,他吃活老鼠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对于锦衣卫来说,吃活老鼠的确不算什么,可是飞天无法理解,在他眼里,这些美人一看就是有身份没有吃过苦的少爷娘子。这让他很没有成就感,于是他也不擦拭嘴边的血,阴沉沉的笑道“不知几位美人所谓何事呀?莫不是来于我加餐?” 不成想,这几个美人依然不动如山,打头的长相最是普通,不过别具风格,很是养眼是耐看的那种。 “秋日,你将会被处腰斩。”女人的声音偏中性,带着难以言说的味道,让他心中瘙痒。 “我知道啊,那知府恨我入骨,肯定不会给我一个痛快。怎么着?您这是……?”他狭长的眼睛猥琐的看了看她“看上我了?要赎我做宠?”飞天啧啧几声“能在邱老虎手里弄人,恕我眼拙,您哪一位?” “我给你自由,荣华富贵,从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愿不愿意?” “好哇,只要你真的有本事把我弄出去!”他又不是傻子,别说伺候女人就是让他卖屁股,只要能从这里出去就行。 女人薄薄的唇再次轻启“入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7 了我的门,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飞天扒拉扒拉自己“应该的。” 女人转身离开,她身后窜出来的正是管理这一层的女吏,女吏手脚麻利的解开飞天的手链脚链,跪在地上粗哑着道“恭送指挥使大人。” 正活动手脚的飞天动作一顿,难怪这般自信敢放开号称飞天的他,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还是京都来的高官吗? 飞天武功平常,不过轻功与隐秘的功夫很厉害,郎台不想节外生枝,她手下的人想抓住他也要费一番功夫,而她不想浪费时间。收服这个桀骜的飞天,最快速的办法就是让他有能力跑,若是他跑了,郎台就亲自把他抓回来施刑,打到他服。 飞天的确有逃跑的心思,只是他刚上刑狱第一层,就看见前面突然窜出来一个少年,他光着身体紧紧抱住女人的大腿。 少年身后窜出来几个男人,什么样的都有,看的出来是狱霸之流,通常这种坐牢和在家一样逍遥自在的人,背后的背景自然无需多言。 女人没有理会抱着她腿的少年,而是出刀横斩追过来的男人,她的动作非常快,快到以速度著称的飞天眼前只有残影,男人向飞天这个方向掉落喷血的同时,女人反手握刀向下,在距离少年左眼俩公分时停下来。 少年皮肤极其细腻白皙,很多人脸看起来不错,但是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瑕疵,而这个少年,肤如凝脂,大腿修长笔直,没有遮盖物的他抬着头,桃花眼定定的看着这个即将落刀杀了他的女人。 后面追出来的人都愣住了。 女人收刀入鞘的同时半蹲下身体,右手扣住少年的后脑,靠近他将他嘴角被打的流出血的地方,伸出舌头舔干净。她左手微抬食指中指竖起,其他手指自然弯曲向追出来的男人们的方向一点。 身后的几个男人同时出刀,毫不犹豫冲过去进行无差别的屠杀。 诡异~ 飞天嚣张,桀骜,从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就可以看出艺高人胆大,什么都敢做,什么人都敢得罪。但是,在刑狱随意杀人……不太好吧,这是要凌迟的呀,与他腰斩判决不同,其中包含官员包庇动用权利的结果,这女人干的这事,足可以轰动全国,震惊朝堂。 这里是山东治府——济南府,南下就是曾经的帝师南京。 所以,蒙荫家族的纨绔才叫做纨绔,有能力的叫做权臣。 那几个想要玩新鲜货的男人不过几息之间毙命。而郎台才从少年的口舌中退出来。那鲜美的鲜血让她满意的半闭着眼睛哈出一口气。 这真是奇妙的体验,越是吸食越是鲜美的体验她还真是头一次体会到。如若不是郎台有强大的力量同时也有强大的意志力,这个少年早就会变成没有鲜血的尸体。 真正的她,孤狼台,是凌驾天使,诸神的存在,她的天性是吸食鲜血,暴虐,杀戮,掌控,独,裁,与无尽的性,欲。为了美食的保鲜,她按照许颜所说的成为一心人,让苏祈盏更爱她,更加美味。 虽然这种美味很吸引人,可是他太脆弱了,脆弱的让她无法满足。不能得到满足的上古者,在压抑顶峰将会转换成本能的屠杀,制造大量血奴,上古者可以感受到血奴吸食鲜血时的快感,无数倍累及的鲜血盛宴才能让上古者觉得好受些。 “你叫什么?”郎台的声音带着沙哑与让人脸红心跳的甜腥。少年咽了口口水“奴,奴是罪人,请主人赐名。”他曾经是官宦人家的大公子,接受的教育不是讨夫主欢心,而是为官之道。 即便被扒光了衣服,被按在桌子上也没有让他的傲骨折弯。他抱着女人大腿的时候也只是想给这些畜牲制造点麻烦,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女人出手就是屠杀。 “以后你就叫做约瑟。”郎台忍着发狂的本性,将斗篷裹住那全身都在叫嚣“吸食我”的美味的诱惑,将他抱起来头埋在他曲线完美的锁骨处露出可怕的尖利的牙齿与紫金色的眼瞳,最后再次压下去,只在他的锁骨间轻轻舔了一下。 第 25 章 锦衣卫副指挥使在大牢中遇见一个差点被狱霸群x的少年并且一见钟情,怒杀数人的消息在山东济南府传播开来,不仅如此,锦衣卫副指挥使前来还随行一个最受宠的夫侍,夫侍被锦衣卫副指挥使宠的没有边,竟然与新来的夫侍争风吃醋不容他人,却不想他家夫主正是新鲜的头上,没有像以往那样随他的心意,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夫侍,居然敢逃。 锦衣卫副指挥使还是很喜欢那个逃跑的夫侍的,前后派出去三拨锦衣卫去寻找苏祁盏,就怕苏祁盏遇见什么麻烦受罪。 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夫侍,匿藏行踪的本事也是屈指可数的,三拨锦衣卫都没有将人带回来,众人揣测,锦衣卫副指挥使是否会再派人出去找?剩下的可就没有几个人她从京城带回来的人了。 都督府书房 朗台靠坐在书案上,抱着手臂道“这么说,你们这一派并不想刺杀我,然后呢?我就该原谅你们,将前十七次的刺杀忘记?” “他们做事有些偏激,大人是当今万岁爷的亲生女儿,您又怎么会提倡压缩男权呢?小人知道大人面临刺杀心中恼怒,可是十几次刺杀大人的人并没有受到重创,而他们折了不少人,大人请海涵。” 朗台左手放下手掌摊开抵在书案上“你们胆子不小,竟然敢找上门来。” “南京小政权希望利用我们天道会对付大人,大人的能力自是小人不敢仰望的,可是相比南京处理天道会惹来的麻烦还是很浪费时间的,大人若是肯原谅我们,小人愿意帮大人解决这次小麻烦。” “我的麻烦你们还解决不了,你以为只是小麻烦吗?”朗台歪着头,啧啧道“告诉你,天道会已经陷入党证喽,便是我不计较,京城有的是势力计较,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利用天道会发力出招。” “大人……?请大人明示!” “找五十个人分俩次刺杀一个人,不需要成功只要向那几个傻子骚扰我一样给他们添添麻烦就是。” “不知大人要小人刺杀谁?” “锦衣卫北镇抚司镇府使陆九耀。” “小人遵命,只希望大人信守诺言,不再为难天道会。” 朗台笑的满意“自然。” 看着这个穿着青衫的中年男人离开,守在外面的几个人陆续走进书房。 “大人,人已经准备好了。”那一只眼睛带着眼罩的汉子粗声道。 还不等朗台说话,外面疾步而来的锦衣卫单膝跪地呈上锦衣卫特有的急报,这份急报又是锦衣卫内朗台一系人惯用的标示。 伸出手将急报一目十行的看完,顺手递给佑薇,佑薇接在手里也快速的看完颤抖着手道“安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8 大人腿不能好了!?” 安静是朗台下力气培植的人手,以白身短短数月间成为锦衣卫北镇抚司镇府使,办案的能力很强,是朗台在锦衣卫比较满意的死忠。等到了十一月京察便会被朗台提携成为指挥佥事,仅次于朗台在锦衣卫副指挥使(指挥同知)的位置。可是这才出京多久,安静被人断了腿扔在城外一夜被人抬回来时,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左腿废了。作为官员,是不准许有这种“容止”有残的人为官,也就是说朗台在锦衣卫最得力的一只手被人断了。 佑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谁胆子这般大,公然挑衅朗台的权威? “念。” 朗台拿出另一份,这份不是急报是密报。 佑薇恭敬的将密报接过来,这是关于许七娘子的密报,巧合的是这份密报里提到一个人,这人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做的是拿钱去命的买卖,这人与许七娘子相处很密切,探子传来肯定的消息,这个男人是她的暗卫并且顺便干着夫侍的活。 安静做为朗台一系,自然与使老大不得已跑到南京这是耿耿于怀,与许七娘子发生龌蹉,紧接着安静的腿废了,监视那个杀手的探子的尸体也从护城河中捞出来。 朗台的脑海已经可以刻画当时的惊险,探子只是作为监视之用,许七娘子宅子里也有探子,他们几个消息往一起一凑合就能知道许颜大体动向,并不需要他们做什么难做的差事,。量力而行钉在许宅就是,安静作为朗台在锦衣卫的左膀右臂遇险,探子断然没有看着的道理,这样几个人全都折在那神秘得杀手手里。 佑薇念完,所有人低垂着头不说话,气氛非常压抑。 “被打断了腿。”朗台缓慢的说道,她微微侧脸对着一只眼睛的大汉“多带几个人,照安大人的腿伤给我打断陆九耀俩条腿。” “大人?”大汉有些惊诧,这么干也太……自己这边的人断了腿,就打断同样官职另一个镇府使的腿?他家大人可不是这“直白”的人吧。 只见他家大人踱步走向矮榻,坐上去喝了口小几上的水,然后将剔透的白玉小几连带配套的茶壶茶杯全部掀在地上,白玉碎裂的声音异常的好听,这几声响价值万两黄金。 “杀,陆九耀与随行人全部诛杀。” 佑薇硬着头皮“大人这个时候是不是不恰当?” “飞天呢。”没有回答佑薇的话,而是对她问那个贼。 “额~可能是去了秦楼楚馆。”那小子被抓到四个月,作为自视甚高的采花贼这人憋了这般许久,不痛快的发泄出去才怪。 “找他回来,有事交代他,你们先去吧。”独眼大汉拱手后退离开书房,打着寻找苏祁盏的幌子带着数一数二的高手直奔河北拦截陆九耀。 “佑薇,济南府官员的接风宴安排吧,掌握好分寸,希望这位肖大人如我作料。”她轻笑一声,只不过这笑声的杀意非常明显“好让我泄泻火气。” 飞天被人拎回来,朗台让他去偷一样信物,然后拿到手交到被委任诛杀陆九耀的罗霸天手里。那位深受天道会爱重的肖堂主也随着大流主动设宴为朗台接风洗尘。 因为他也是干破案捉拿这一行的,朗台很给面子的把他放在第八天的顺序上,这是济南府,肖大人的老巢,八天的时间足够他策划有一场“天道会”被逼无奈的刺杀。 第 26 章 一只保养良好的美手,手指纤长指甲修理的很整齐,那只手秀气柔弱无骨却没有染蔻丹配首饰,线条优美骨节不显流畅笔直。它随意的游走在滑入蛋羹,细腻若羊脂的皮肤上,完美的毫无瑕疵的皮肤肌肉并不明显,只有忽然抑制不住的时候聚集力量,似乎在压抑什么又像是抵抗什么,然后不一会再放松下去,肌理紧实带着男儿该有的阳刚,白皙细腻带着女儿没有的天人之姿。 手的主人正看着一大堆的谍报,除了手边这些看着就让人头疼的一大堆的文件,小几上还有吏部文书,今年是元纯帝登基第一年第一次京察,很有些大清洗的意味在里面,不但要符合圣心还要安插自己的人手,朗台在船上的时候就开始看这些东西,每到子时方才入睡。 此时天色微暗,书房里已经灯火通明。 外官下官的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但是京官就不同了。这些官员往年的考核考察都被朗台调了出来,又有锦衣卫的密报,作为多重参考。 世人都向往朝堂,尤其太子脚下的京都,却不知并不是她们多读了书自认才气就能做好官吏的,能做的一手好诗好词却不见得能在朝堂,在官场上玩的转。也不是说你有心报国就真的能用自己在学堂学到的东西出一份力。 约瑟自进了都督府,没有想象那样日日侍寝,即便是侍寝也不是他想的那样侍寝,朗台要处理的政务丝毫不亚于前朝的丞相,她是元纯帝唯一的女儿吗,是绝对的帝王死忠,作为外姓男帝元纯帝的日子没有比武帝轻松哪里去,相应的,朗台肩膀上肩负的东西自然也要比其他人多很多。 大堆大堆的京报,密报,急报,案综每天几箱子几箱子的搬进来搬出去,朗台想要手握重权这些东西一样都不能丢。也难怪朗台与她的下属都是果断的人,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犹豫的时间足够这些文件将人都埋的瓷实。 那撩人的桃花眼斜着打量手的主人,试探的抓住那只手向他希望的地方放上去,见手的主人没有厌烦之色才开始律动起来,朗台正在纠结的是锦衣卫,她有些吃不准元纯帝的心思。安静不能再为官,她在官场算是彻底的废了,但是据她的探子回报,陛下并没有找人接替安静的职务。锦衣卫如今的繁忙众多周知,元纯帝虽然已经穿上龙袍,看起来一切已经是定居,但是多疑的帝王要将一切可能引发的异心拔掉。 约瑟微微仰头,嫣红的唇溢出让男人都要喷鼻血的粗喘。那逐渐浓郁的食物的美艳香气在书房四散开来,朗台眸光瞬间划过紫金色又立即便会墨色,放下手中的急报抬腿翻身压上去。 约瑟单手环住她的脖颈,在牙齿没入他完美的肌肤后,约瑟嘴里不断念着“大人,大人……夫主~” 鲜红的血液与白皙的肌肤相衬之下,勾勒出堪比美人脱衣的艳丽。 徐俊硬着头皮在门外恭敬的道“大人,南京传来急报,浙江指挥使司称救君诛后,发兵北上。” 朗台抬起头,擦拭掉那鲜血,美艳的让人目眩失魂。 她身上的衣物整整齐齐的,约瑟还没有缓和过来,一脸的享受躺在榻上。走下榻随意的将帘子放下来遮住里面的画面,开门让徐俊进来看着他手里仓皇的笔迹皱眉“皇太女不是病逝了吗?他们这是救的谁?” 徐俊低着头,专注的看着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29 脚下的石砖。 “谁送的信?” “回大人,是白家姻亲宋将军的长子带人送来的信,宋公子受到了伏击,索性并不伤及性命,只是加急赶路到了咱们这就晕厥过去。”他看着朗台没有表情的面庞,犹疑的试探道“大人?” 宋郎君带着人狼狈的赶来济南府,只怕各方的眼线都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主子,瞒是瞒不住的“八百里加急,奏报陛下。” 徐俊立即转身去办,朗台在屋里静默片刻,嘴角上扬“来人,去请佑薇大人来。” …… 男人隐约已经有了白发,他坐在龙椅上闭目半晌才道“赐上官大人弓绞。” 男监弯腰道“是,陛下。”他退后几步对着侍卫道“陛下口谕,赐内阁上官大人弓绞!”陆九耀刚出了京畿就被召回来,先帝留下的唯一血脉皇太女的尸体被发现,是假的。这一招狸猫换太子引得当今圣上龙颜大怒,亲闺女在南京办事,安静已经废了,锦衣卫指挥使早就秘密离开,也不知道元纯帝叫他去做什么,只好将陆九耀调回来,追查先皇太女的踪迹。 自然,天道会与罗霸天全都扑了个空,只好转身回济南府复命。 紧接着传来锦衣卫信鸽的急报,浙江谋反,已经发兵北上。 元纯帝在养心殿大发雷霆,在他的眼皮子低下,皇太女丢了并且其一系与浙江,川蜀勾结举兵谋反。高大的男人脚边的碎片凌乱的躺在地上,便是他最珍爱的墨都没有幸免。 “传朕口谕,让郎副指挥使。”他停顿了一下“将谋逆者全部诛杀,不必留有活口。” 房梁上下来一个男人,那男人明明很硬气壮硕,落下来时却无声无息“是,陛下。” 盛极一时的上官家顷刻倒塌,院落狼藉一片,哭声哀嚎延绵十里后是血色的河流,炎热的上天终于下了一场大雨,带走浓重的鲜血。 然而这场凉爽并没有让人觉得放松,所有人都知道,更猛烈的风暴正在酝酿着。 …… 宋言书是白炎殊的小舅子,他自小能文能武,对于行军布阵有着天生的敏锐,是很好的苗子。宋将军得到消息便派人通知锦医卫副指挥使朗台,没有想到派出去的人遭到伏击,宋将军瞬间就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又真真假假分别派出无数的人出去,甚至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都放出去,他清楚的意识到,他的亲家已经站在朗台的队伍中,作为姻亲他自然也会被化作郎系。这件事情很可能关系着白,宋俩家的生死存亡。 一触即发的南京让俩家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浙江谋反,若是这事被压下去操作的好,身为山东都督,锦衣卫指挥使的朗台会有玩忽职守的麻烦。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上官大学士被弓绞的当天,弹劾朗台的折子就在元纯帝的书案上,理由是济南府刑狱无故杀人取乐。 接风宴还是照常进行,知道消息的不知道消息的全都乐呵呵的为朗台接风洗尘。 朗台用的是信鸽与八百里加急双重保险,信鸽并不保准,所以她还是让人专门跑一趟,元纯帝的暗示她此时还没有收到,那只鸽子因为大雨迷失了方向,而那个暗卫刚刚乘坐船只南下。所以,她还在进行早就制定好的计划,奔赴肖堂主精心准备的鸿门宴。 第 27 章 这人一旦登峰,都会有共同的毛病,尤其是吃人的封建社会,对此朗台身为压根没有人礼义廉耻,三观的吸血鬼没有什么不适应,她适应的非常好。 她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妖娆妩媚的舞娘,很有兴致的抿着白水,她们的衣着暴露,丝毫不逊色唐朝的仕女们美艳风流,在开国时连着三代帝王对女性的压迫达到空前的齿寒,便是手腕都不能让男人看见,便是亲爹,亲兄弟都不行,将七岁不同席曲解成为苛刻的程度。若是被看见一节手臂甚至要直接砍掉以示忠贞。嫁人后是不能改嫁的,守着一尊牌位到死都是好的,有甚者逼迫着寡妇自尽换得冰冷的贞节牌坊。 男疾肆虐后,这些东西才被抹去。 女人们被洗脑后有些呆,在突然开阔眼界后更加残酷的压迫施加在男人的身上,混乱许久之后才慢慢平息下来。毕竟,男人还是男人,就是不知道谁倒霉得病,其能力是不少的,许多事情还是男人做的好,比如当兵种田。男疾刚开始的时候大批的男人死亡,女人们报复后发现社会有点不稳定,干活的少了,慢慢的又开始转变。 最后仿效当年武帝的模式,男女皆可为官。女权要比武帝时更鼎盛,高官需要时间与经验淬炼出来的官员,男子寿命太短,即便没有女帝的刻意压制,也很少再有男子爬到四品。 锦衣卫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与农为主的中原,胡人比较凄惨,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男人的战斗力非常强悍,男疾的肆虐险些让他们灭族。为了生存下去,大多数胡人被自己亲人卖到中原。 朗台正在欣赏的就是胡人美姬,著名的胡旋舞。 这是改革的胡旋舞,领舞的是个明艳的男子,他的周围是曲线毕露的高鼻深目的胡人美女。男人的动作大开大合,充满力量与阳刚,肌肉喷薄有力,目光锐利如鹰,集明艳,性感,阳刚,活力,阳光,侵略性于一体。便是佑薇这样过尽千帆的女人看的都移不开目光,所有女子官吏的目光如同水蛭一样贪婪的吸在他的身上,腰臀,长腿,臂膀,脸蛋细细密密的看过去。 男子在琵琶急促响起的时候露出让人无法抵抗的坏笑,将身上薄薄的衣撕裂开来,让女人的眼睛可以不那么困难的猜测男人身体的模样,而是正大光明清晰的看见。胡人男子的目光一直盯着朗台,他的笑,他的诱惑全部目的性很强的冲着主位上的朗台。他的魅力是带着桀骜,全身都散发着,征服我的挑衅。 他赤着上身,不断地向朗台明示想要与她一舞。 这些人不会是刺客,他们的舞蹈精湛,配合默契显然是精心调,教出来的男妓舞女。看得出来,今天肖堂主没有准备动手。南京有更好的主意对付朗台。 男子在原地开始脚尖点地,时而曲腿半蹲转着圈,女人们在他的带动下开始帮他数圈数,热烈的不像是官员,更像是一群色魔。 朗台在她们的起哄下终于起身走下去,男子已经转好圈做出谢幕的动作,他个子非常高,比朗台高出俩个头来。身上由于跳舞,包裹着汗水。胸膛上几滴汗水顺着他漂亮的肌肉滚落,男人勾着唇,低头看着纤瘦苍白的大周官员,没有卑微的目光没有恭敬的表情。却不想俩侧的乐师忽然动了,冰冷的刀光齐刷刷的向朗台而去。朗台的反手抽,出横刀眼睛依然看着男舞姬,最先靠近她的刺客脑袋利落的掉落在地上,血沾染在男舞姬的胸膛上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0 ,他目光晶亮的看着杀人如麻的女子。 女子靠近他的胸膛将鲜红的血舔干净,笑的神秘如深渊。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腰间有皇帝亲手手书,元纯帝的意思是,南京小政权既然敢反抗此时无需费心,借着浙江的案子全部诛杀。 元纯帝发狠,又是用无数人鲜血来洗牌。 先皇太女丢的,怎么这么是时候呢? …… 暗卫为了尽快赶到,跑死了五匹汗血宝马,即便功夫高深的他也只能在榻上躺着恢复体力。 浙江的反元兵力直逼南京。 南京的兵力看着像个样子,其内由于这些世家的占地为王霸占势力战斗力根本不行。将军连马都跑不快,脑子里只有兵书上的东西,遇见残肢断臂鲜血染江山的场景,精神上无力承受。再加上另一半势力一心靠上北平新贵,家里蓄养的兵力早早就撤出来,无人能守城,无人能战。浙江的叛军俩个月的时间于南京兵临城下。他们一路是杀过来的,带着南京这些人没有的煞气,看的南京小政权俩股战战,向山东等省求救。朗台在山东毫无反应,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动,元纯帝的意思,傻子都看出来了。 元纯帝终于撕破了仁君的皮,露出帝王应该有的狰狞。 这些叛军打着救护幼主的名义,尽量不杀戮平民与百官,否则就失了天理,然而到了南京突然变得疯狂,屠杀持续七天七夜,大街小巷的惨叫绵延不绝,火光冲天照亮漆黑的夜。所谓的义军一夕之间臭名昭著。 朗台看着闫将军,笑的热情“久闻不如见面,闫将军好风采。” 闫将军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拱手道“见过郎大人。” “将军浴血奋战,忠君爱国乃是我等楷模,还请将军上座。” 闫将军一愣,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还请大人上座,莫要折煞了鄙。” “哎!你我乃是姻亲有何不可,姑父请上座!” 闫将军见她真心相邀,也不再推辞,坐在主位上“不知颜儿在京城可还好?我这姑父一直在浙江事务繁忙又路途遥远,她金榜题名我都无法为她庆祝。” “许七娘子自是一切都好的,很受陛下重视,姑姑与侄女呢?” “这一路杀过来,她们娘几个受了不小的惊吓,等明日我带她们给大人请安。” “哪里,许颜的姑姑便是我的姑姑,姑父无需客气。”佑薇能喝,在酒桌上很是潇洒,与闫将军喝酒喝得甚是痛快。 “这一次还要仰仗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当时我也是被逼无奈,多谢大人给我机会以功抵过。”他当时得到副将的暗示,猛然发觉这次的拥护幼主一路来的这般顺利,而身为圣上的亲女,朗台却按兵不动有些奇怪,在知道叛军中有其他人是锦衣卫密探的时候才下定决心脱离,这次脱离他主要护着的是一个妾,这妾本没什么不是他最心爱的,可是她的背后有新晋状元朗,有传闻是皇帝的枕边人,所以他舍弃了自己正妻与嫡子嫡女,带着许颜的姑姑与其子女在南京作为叛军演了一场戏后投奔朗台。朗台是许颜的连襟,以往是叫做妯娌的,只女尊后就没有这般称呼了,许颜在京城住的就是朗台的家。 路途过于遥远,他并不知道许颜背叛了朗台,俩个人如今已经彻底撕破脸皮。 屠杀故都这样的事有些丧心病狂,他当时很犹豫,还是他的副将劝他,谋反谋逆是大罪,若不向陛下做出足够分量的事情投诚,哪里有他的好下场,只怕还会连累了许状元。自始至终朗台都没有写信或者派人传口信让闫将军屠杀南京,而是埋在闫将军身边的钉子一步步给予的暗示。 闫将军是有真才实干的,朗台让他带着人去川蜀平叛,闫将军对朗台的真心相待非常感动,知道她喜爱刀剑,将一把蒙古刀留给朗台,这刀跟随他许久最心爱的儿子都没有要了去。 …… 把玩弧度很大的刀,朗台眸子深深浅浅也不知打再寻思什么。 “闫将军武艺非凡,又深谙用兵之道,如今他倒戈,浙江的叛军便四分五裂逃之夭夭,大人让他平川蜀,捷报也是快了吧。”约瑟在后面拥住朗台,他弯着腰也看着那镶嵌着异族宝石的刀“可是大功呢。许七娘子岂不又添了助力?闫将军的正妻与子女都死在叛军手里,这许夫人也快扶正了吧?” “你想说什么?” “大人,我有一计。”朗台将刀放下看着他“说说。” 朗台并不是那目光短浅的人,叛军声势浩大,任由发展元纯帝的地位会更加动摇,一个不小心满盘皆输,外族还在虎视眈眈她不希望有太多的时间耗在内耗上。闫将军既然有这个能力,先稳定了局势再说,与他同去的还有宋郎君,不管如何先让宋郎君初试牛刀,顺便跟着闫将军捞些功劳,她好扶持他上位。 脏兮兮的男人拿着那把蒙古刀找到闫将军如今唯一的女儿,并转述闫将军的话。 朗台与七娘子早就不合,有心趁乱杀他全家,叫他女儿带着年幼的儿子与母亲逃回浙江,他已经改道浙江,让他们尽快与其汇合。传完口信的男子出来后被一刀封喉,倒下去的还没有咽气的人看到的只有一个高大的背影。 闫娘子看了那把父亲极为喜欢的刀便信了,带着人马携幼弟母亲逃亡浙江,被叛军乱箭射杀。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着实冤枉。 第 28 章 按照朗台原本的计划,是要在肖堂主这里被暗杀成功的,派出去的四批人马就是为了冒充天道会的死士暗杀尽可能多的元纯帝的死忠,这样便可化解天道会的主张与朗台身份的冲突。对于元纯帝来说,办事得力的女儿与心腹总要比思想手段都偏激的邪教强。 浙江的案子影响太多的地区与人,死的官员有点多,朗台便让当地的官员举荐,不管怎么样各府的政务不能乱。 虽则朗台在这里忙的一塌糊涂,但是她本身是吏部左侍郎,这个缺不能放权也不能放如此只能把锦衣卫的权利放一部分,不再费心思考虑京都北镇抚司镇府使的缺要怎么补,锦衣卫直属元纯帝操作要麻烦跟多,计较衡量更是要小心翼翼朗台光棍的将密报常报扔回给元纯帝。元纯帝不见得比朗台轻松哪里去,但是对于朗台的这种行为很满意。 元纯帝在前皇太女案发后有心用酷吏,锦衣卫是最合适的刀,自古以来酷吏就没有几个善终得,把朗台安排进锦衣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朱姓亲王郡王诛杀,扫平登基的阻碍。 元纯帝得到消息郎台将南京那些非要和他对着干的势力处理的很好,便着急将她调回来。马上过年,各种各样的祭祀需要筹备,这对于信奉鬼神天地的国家是件大事,与皇帝是否承天命是否是“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1 真龙天子”有舆论性的盖论。多疑的帝王虽有大批的亲信,但是由于前皇太女事件,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将还在处理叛乱的郎台调回来。 郎台在南京接的圣旨,加命太常寺少卿回京都主持祭祀。 书房堆积如山的吏部文书她还没有时间看,苦哈哈的接了圣旨开始安排她走后的事宜。山东军政不需要郎台操心,一般都督都是亲王领值,由下面的人实际操作,叛乱引起的暴,乱在都镇压下去,宋言书与闫将军也在回京的路上。 这几个月的时间,别说佑薇想要找秦淮名角玩乐,即便拥有幕僚无数的郎台都没有时间睡男人,约瑟经由上次的毒计,成功在郎台这挂了幕僚谋士的号。 他的父亲本来定的秋后问斩,如今也被翻案,留在济南府官复原职。他随着郎台北上,帮着将文书分类,方便郎台阅读审批,后来会写上自己的见解,虽然不会总是被取用,不过郎台总是会看上一看,又告诉他为什么行不通。 许颜的母亲遭受暴,乱,一家老小无一幸免,当地提刑上报帝都,被刑部批准封案。许颜成了寡妇,炙手可热的寡妇。即便她在金榜题名又进了翰林院也没有将糟糠接到上京来住。 在绝对政治利益面前一切道德都是浮云。 在船上。朗台又开始补课,将圜丘相关的先熟悉了再说至于社稷这么短的时间谁都没有办法。朗台手下的人就比较苦逼了,他们需要知道的东西比朗台多很多,朗台的任务就是盯着不出大错,有人从中做手脚,元纯帝既然着急火燎的将朗台调回来就说明京都祭祀有麻烦。 李大力过目不忘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这个小混混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的过目不忘要用在这上面。他长得丑陋却与约瑟的关系极好,俩个人有空时常一起喝俩杯,交流交流政务上的想法。京都的礼部比往年要更加繁忙,谁也不知朗台回来后会是什么样,即便对于这些事他们才是行家。很多人都看得出,这次祭祀有什么大文章在里面,具体是什么他们却想象不出来。 许颜有些气闷,她出的主意与方法被朗台占了便宜,而有人却更加意识到朗台在元纯帝心中的地位,定是要拉拢的人。许颜的主意是顶好的,但是操作起来必然要十分得帝王信任的人才能办这件事,务必要万分妥当。 将这件事交给朗台办他也是放心的,出了纰漏他的利益也同样会因为元纯帝的弄虚作假而受到负面影响。 柏多涵自那日为朗台跳上一舞便没有见过她的面,所有人都像是陀螺似得转。 “苏兄自己一人喝闷酒岂不无趣?”见苏祁盏一人对月喝酒,他自来熟的坐在一旁探手取酒壶,性感的手臂露出来,上面的守贞砂衬的那节有力的手臂更加惹火。苏祁盏将目光收回来“我如何喝酒与你何干?” “苏兄这就不对了,你我日后都要共同伺候大人,怎么能和陌生人似得互不了解?” 苏祁盏冷漠又嘲讽的一笑,却不再与他说话。 “我是外族人,大周的字识得不全不像约瑟可以为夫主分忧。”他端着就放在唇边就是不喝“又有夫主身边的百事通相助更是事半功倍深得夫主宠爱,这回到京城我也的央求夫主让人教我识字啊。” 苏祁盏本因为朗台的失信而生着气,愣是没有再见她,这时候听这话心里有些着急,又觉得委屈。心情不好喝酒很容易醉,苏祁盏摇摇晃晃的就奔着朗台船上的书房而去。他有多受宠跟着朗台一路走过来的锦衣卫都是知道的,拦截的时候好说歹说让他等等。 喝醉酒的苏祁盏和守在外面的护卫动起手来,朗台搭着袍子出来皱眉道“这是闹得什么?”上前制住苏祁盏将他拉进书房,约瑟笑意盈盈的道“苏兄这是喝的多了,想必大人久不见苏兄,苏兄想念得甚了?” “你他妈是什么东西!”苏祁盏踉跄着走过去就要动手,被朗台踹了下腿窝让他半跪着一脚踩在上面不让他站起来“你先出去。”这话是对约瑟说的,约瑟笑容不变抱拳道“是,大人。”又含笑看了眼苏祁盏,气的他又再次挣扎起来。 朗台这才松开手,苏祁盏气的赤红着眼珠子站起来“想不到大人还愿意见我,有新人相伴我还以为早将我忘记了呢。” “我知道你生的什么气。”朗台拍拍他的脸颊“你怪我失信了.” “大人还记得那日与我说的话?” “那时我是真心的,只不过后来才发现若是如此你连一个月都活不得。” “谁说不行,刚开始不是很好嘛?” “有俩个办法,一个是彻底压抑,一个是找人与你分担,你选哪个?” “我说了我可以,娘子不是也说我是最好的吗?”酒鬼摇晃着,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不信,夫主试试!”朗台按住他的手“来人!” 外面进来的是个面生的青年“大人有何吩咐。” “将那个天道会的囚徒带来。”青年退出去朗台又拍拍他的脸颊“那么你今天就给我看清楚。” 青年身后的俩个人将被解了琵琶骨的刺客拖进来,在朗台的指示下退出去。 抓住那人的头发,锋利的犬齿咬合住,不过片刻,男人如同干尸一样被朗台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她肤色苍白眸子是让人畏惧的紫金色“这才是我喝饱的状态。”那苍白的手探进他的衣衫“你想试试在那事之后也变成这幅模样?” “不……这不一样!”苏祁盏在见到尸体得时候心里就有了畏惧,却还是叫嚷“喝血是喝血,房事是房事,怎么能相同?” 朗台痴迷的抚摸他的脖颈“那今天我就让你试试。”朗台唇靠近他的耳朵“你家夫主想要满足你会是什么样。” “以前不是很好?”苏祁盏有些怕了,那是本能。 “那时我才刚刚觉醒这方面的事。”朗台相比其他十三位兄弟,是个怪胎。当他们热爱吸血的时候她在睡觉,他们热爱建立家族的时候她才觉得血好喝,他们蓄养大量美人得时候朗台却只要睡饱喝足就行,她的兄弟天生喜爱杀戮,她在哥哥沉睡的空档才从骨子里迸发出嗜血,当时就杀死自己的哥哥满足杀戮的欲,望。 她的成长比兄弟们慢上那么一拍,但是她知道她的哥哥们即使床伴是第四代吸血鬼也无法承受三代的力量,她以为她可以即便喝不饱她都能够忍耐,可是那仅仅意味着她吸食的血液没有那么美味。苏祁盏需要她的毒液才能支撑一夜,而朗台已经无法抑制想要吸干他的欲,望。 那种一旦沾染他的血,就想要他变成干尸的本能,随着朗台的成长越加无法抑制。 苏祁盏面对朗台毫不掩饰的猎杀之意本能的僵硬不能动。 手指画出他的轮廓“我可以不碰别人,那意味着也不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2 能碰你。”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得不到满足而只让食物舒服,他只是她的食物,虽然相比其他更加美味,仅此而已。 “那就,谁也不碰。” 苏祁盏肯定的说道。 朗台动作优雅却带着压制性的威慑,紫金色的眼眸带着怜悯“那你的存在意义,只有我的甜品了,小东西。”她的笑在苏祁盏眼里那样的残忍“如果有一天有更美味听话的甜品小点。阿盏,你要怎么办呢?” 将尸体扔出窗口“出去吧,我答应你。” 第 29 章 郎台这样的人若是要下棋会给人什么感觉呢?诡异莫测?杀伐决断?陷阱重重?她苍白的手完美极了,如同最上等的美玉由最上等的师傅雕刻而成,那纤长的手指正夹着一枚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 她随意的坐在靠窗的榻上,懒懒的又拿了一枚棋子,而她的侧面,乌云滚滚压的极低仿佛顷刻间会与地面重合。玉米粒大的雨水将人的视线限制的很低,只怕俩个路人只有相撞才能见得到对方。黑压压的一片连带着狂风的嚎叫将人间塑造成炼狱的风景,很是吓人。 即便是在外奔波习惯的女子也还会被这恐怖的天气吓得缩在夫郎或是夫侍的怀抱里。莫说天生胆子娇小的女子,即便是艺高人胆大的男子也不敢在这样的天气下踏出屋子。 他们这一行人要在十一月赶回去,为陛下的祭祀大典做准备,按理来说这事并不需要郎台办,但是既然陛下叫浙江的案子都压下来急等着郎台会京都,就不会是简单的事。 若是走水路日夜兼程但也能提前赶到,如今碰见这天气,即便是只走汉路怕是连人带马车也会被掀上天去。 如今停靠在山东与河北的交界处,还有一小半的水路可走。这场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将南来北往的路人落在正好路经之地。 主子悠闲的拿着围棋拼图玩,暗自焦急的锦衣卫反而不着急了。这位爷虽然手段狠辣心肠冷酷,却并不是用下属挡事的上司,即便天大的事炸下来,她也没有用属下顶罪。 拜她心思诡异的福,用下属定罪犹如让她认输,而她又怎么会认输。 远在京都的天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狂风暴雨席卷大半个王朝,迷失在路上的信鸽不知凡几。朗台的差事不得已只能交给另外的人去做,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名气,原本只是一介男监,长相清秀更像是女孩子,声音清脆好听带着男孩特有的略带撒娇似得声线,如今命礼部员外郎,祭祀的事宜由他做准备,司天监五官灵台郎在这成短短七天的大雨中,已经换了五批人。祭祀当日是否能风调雨顺成为皇帝喉头的一根刺。 叛乱紧接着就是天灾,怎么看都不是好兆头。 “陛下那是承天之子,真龙下凡,等到祭祀当日必定风停雨歇。”女人柔弱无骨,馨香隐隐,便是声音都是让人心生好感,不自觉的跟着心情平缓下来。 “司天监这些废物,没有一句准话,一个个的心思都不在差事上。咳咳咳……”皇帝咳嗽的厉害,女人连忙顺着他得背,继续柔声道“陛下息怒。” 男监将药端上来,女人细腻的双手接过“妾请陛下吃药。” 皇帝不再咳嗽,皱着眉将药喝下去。 “卿卿在外为陛下安排祭祀之事,陛下大可放心。”看着皇帝喝完药,女人接过空碗继续道“陛下吃口糖吧,这药也太苦了些。” 皇帝勾住她的下巴“这不是有更美味的么?” 女人娇笑一声不依道“陛下~” 董卿在外打了个喷嚏,身边的人忙道“大人可是身体不妥,这天气诡异的很,不如让御医来诊脉吧。” 董卿是自他们姐弟来开始发家的,祖上是地道的农户,按理说他的职位与家世还请不动御医诊脉,奈何姐弟受宠,只要有了这皇帝的宠爱,家世什么的自然可以慢慢累积。 “无妨。”他看着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的天空“但愿天能助我。” 俩个月后 几十匹骏马狂奔,雨水停歇许久但是道路依然有些泥泞,不太好走。便是这些最好的骏马也时常会打滑。京城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路上已经有许多路人,几十匹骏马在道路上奔跑,路人都会有感觉。 他们所经之处所有人都避让道路。今天是皇帝祭祀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盛传今日真龙盘卧天坛,当今圣上的身后。当今皇帝那是真龙天子,否则怎么会有龙的景象出现? 同样是今天,洛阳传来消息,天雷之下劈开一块巨石,被劈开的一面非常光滑,上书国泰民安。这些话题足够百姓谈论许久。 因天将瑞祥之兆,夜里举行国宴。 朗台率先拉了下缰绳,让马儿减速后停下来,她穿着劲装,头发简单的绑着,身后的徐俊下马将锦衣卫的令牌出示给守城的士兵看,士兵连忙让开半跪在地。 到了内城郎府,大门早就等候主人归来。苏祁玉带着人在门口迎朗台,见朗台下马忙迎过去行礼“恭迎夫主平安归来。” 身后也齐声道“恭迎夫主平安归来。” 朗台伸手拉着他的手“这四个月劳烦夫郎。” 苏祁玉回握她的手“都是我该做的。”小萝卜头们也喜庆的迎上来“恭迎姐姐归来。” 朗台随意说了几句便进去换麒麟服,苏祁玉也要一起入宫。 宫宴 如今皇子皇女只有一个十一岁的病弱的皇女非当今皇帝所出,也就是说八位皇子皇女如今只剩下三个,另俩位皇子一个不过十五岁,一个不过九岁。病弱的皇女没有册封,按制没有被册封的皇女按公主待遇论。 俩位皇子本是公主,今日宫宴有大臣提议分封亲王位。 大皇子为靖王,二皇子为康王。 康王的岁数比较小,这样的场合下也还是喝了点酒,有些上头的康王在男监的搀扶下溜到御花园透口气。 九岁的小少年本是淘气的时候,不过皇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康王表现的很好,少年老成得毫不违和。坐在平滑的石头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撒着鱼食。他挑的这个地方很隐秘,不开心的时候他便自己一个人来这里静静。身后的男监见小主子玩的认真,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袖口,这是最好的时机…… 小少年只觉得身后一阵风吹过,男监就已经被人压在地上,他吓得往后退去一步,差点跌进池子。有力的手臂将他带回安全的地方,康王身子忍不住的发抖“你们,你,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 扶他的男子跪在地上“小人冒犯殿下,请殿下赎罪。” 那被压在地上的男监还在哼唧,声音显得很是痛苦与恐惧。 “请殿下不要责怪,臣等也是无奈之举。”这时石头后面出现一个女人,她脸色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3 苍白的像是没有照射过阳光,嘴唇殷虹如血,穿着象征荣誉与皇宠的麒麟服。 “茂儿见过姐姐。” 这就是天家,即便这个女人是商人的女儿,即便她只不过是官职最高正二品山东都督。但是,在整个大周王朝,她是皇帝最信任最宠爱的人,只凭她身上留有当今皇帝的一半血就足够一位超品级的亲王向她尊称,向她行礼。 当今的皇帝真的有多宠爱这俩位亲王吗?只看他们对待朗台的态度就知道,他们不是。 皇帝之所以封俩位皇子不过是对于自己权威的宣誓,对下一步朝政的试探。勿论康王要对朗台尊敬,即便是董卿都比他们更有分量。 “如今殿下身份不同,行走之时还是要多带着些人才是。这个奴才想要将袭击殿下,殿下是要带回去审问还是臣帮殿下问出来?” 男孩沉默许久,最后才道“只怕我寝宫还有叛主的奴才,劳烦姐姐。” 殷虹如血的薄唇微微翘起“愿为殿下效劳。接了他的下巴。” 锦衣卫首先检查了下他的口腔与双手,确定没有即刻断命的招数后才接上他的下巴。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才也是不得已,奴才一家老小都被男人扣下,主子饶命啊~!” “那人是谁?”康王得声音有些颤抖,即便这小人儿非常努力的镇定情绪。 “是御马监的小项子,他是小人的同乡。” 听着对话的朗台发出一声嗤笑,带着蔑视与嘲讽。“锦衣卫可不是慎刑司。”她的话音一落,锦衣卫的手干净的将小男监的下巴又摘掉,朗台优雅的向他行礼道“这些人不吃些苦头总是不愿意说实话,殿下若是不介意明日臣让这小子一五一十的招供。” 九岁的小少年身体已经不再发抖,他目光深邃的并不像是个小少年“还请姐姐救我。”说着作揖顿住。 “殿下放心,臣既然是宫廷护卫,遇见这等包藏祸心犯上的东西自然要尽心竭力。” 踩在树枝上的声音微弱的几不可闻,但是朗台黝黑的眸子看过去,她手下的锦衣卫即便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依然第一时间奔过去,抓出俩个人来。 俩个人衣衫不整,很明显是偷情的野鸳鸯。 “蠢货!”朗台只说了这俩个字,女子尖叫道“郎大人饶命,我是……”俩个人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不需要她说她是谁,在场的都知道,她穿着正三品的官服。朗台又道“麻烦。”目光回到康王的身上,他脸色白的可以和朗台一较高下。 “让殿下受惊,请放心,这件事臣会解决,殿下不必忧心。” 还没有开席,她与康王结盟的消息又怎么能走漏出去呢?俩个人死在这里非常麻烦,但是她不愿意有一丝风险,让俩个人留下蛛丝马迹传递今天他们不应该听见的,看见的。 第 30 章 年节将近事情繁多,自打英宗过世这天就没晴朗过。 陆九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撸下来在家待着,许颜丁忧。许颜的事朗台一清二楚,这事本来就是她干得,许颜再而三的挑衅她也是没有脸,不管是不是她本人的意愿,安静这颗重要的棋子废了。至于陆九耀是怎么回事她手下的人探查过,后来发现新的势力面孔突然出现,看年纪不过是十五六到二十岁的少年,一个个眼神锐利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凶狠。他们就好像突然凭空出现,这些少年直属锦衣卫总指挥使,御前行走。 南镇府司那里这些男孩的资料是特级的机密,除陛下手谕与总指挥使没有人有资格查看调阅。失去安静的朗台此时已经没有机会在这里安插高级官员,只有她自己挂着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名头,剩下的完全插不进去。不过令她欣慰的是,她的人被弹出来的同时那个人也没有落着好。 看皇帝对陆九耀的处置,是给了他留有面子的,毕竟是他亲生的儿子。 安静穿着一身常服,她从门外走进来拖着那条废腿疾步走过来跪在朗台的身前,痛哭流涕。 “人还活着就好,别哭了,起来。”朗台是不会安慰人的,但是这么个大的人在她面前哭的和个孩子似得,她也微微有些动容。 “安静也没有想到还能活着见大人,那一日真是以为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那天的事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你放心,那小子的命我会留给你。” “大人的恩情安静便是几世也报答不完,如今安静已是废人一个,不能再为大人效力实在愧疚。”她又留下眼泪“还请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我去大人的庄子上帮大人看着收成。” “唔~”朗台轻吟一声。 安静是她的得力左右手,知道的事情太多根本不可能脱离朗台另寻出路,她这样算是以退为进。知道入仕无望,但是必须还是朗台的手下做事,在家养老无异于找死。她是独女,孩子才满周岁没有紧密得人可以代替她为朗台做事。 “去浙江吧。”朗台道“我会安排荣国公的三女李洵去那里外放。”她转了下手里的扳指缓慢得到“我不信任白家。” “小人明白。”安静垂头道。 “听说你儿子满周岁了?” 朗台随便起了个话头聊起来,就听见外面焦急的脚步往这里来,不过片刻徐俊走进来,他的脸色煞白“大人!”他的话音带着颤儿,咽了口口水才道“锦衣卫总指挥使暴毙了。”也不怪他们害怕,原先的锦衣卫班底都是官宦子弟打秋千的,鲜少的能够爬起来,可是这些有一定背景的锦衣卫少爷女郎们忽然被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们顶替,而那些多少接触上不得台面事情的人,开始一个个的遭殃。 总指挥使曾经帮主如今的皇帝逼宫,可以说是心腹中的心腹,怎么会突然暴毙? 安静即便如今已经脱离锦衣卫,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 最开始锦衣卫是一种荣光,官宦贵胄挤破脑袋往里进。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的锦衣卫被撤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当今皇帝的才登基半年却开始清洗他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锦衣卫官员。撤换,与清洗可是不同的俩个词汇,它背后所折射的是不同的下场。 朗台转着扳指,看来她去山东南京之前总指挥使,哦~是前·总指挥使就秘密出京,他的暴毙与他出京有什么关联呢?这些新窜出来的一个个像是饿狼的男孩,看得出来他们经受过不为人知的训练,她的父亲可真是深的可怕呀。 “锦衣卫的事情,到了总指挥使这就算了了,父亲—不会再动其他人,除非他们有些小动作。”朗台抬眼看向徐俊“这件事都知道了?还是?” “今天小人去衙门,就发现总指挥使死在衙门里,听仵作说是暴毙,至于原因还没查明。”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4 暴毙,死因不明。多新鲜呀,一个武将,还是个有勇有谋武功高强的壮年男人突然死在高手如云的衙门里。 蜀锦在门外道“夫主,王琬希娘子求见。” 朗台点了下头,这个时候她来,多半也是和总指挥使的事情有关。 王琬希进来规规矩矩的道“见过大人。” “什么事?” 她知道这里俩个人都是朗台的心腹,也不扭捏“我家里堂姐传来的消息,她在钧州见过总指挥使。而且,在那里总会有小乞丐突然失踪,小人的堂姐后来特意让人打听过,在那有片山林……”朗台一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们下去。”这话是对安静与徐俊说的。俩个人对视一眼,一拱手退出去。 “那时候大人不在京城,小人得知消息也不敢贸然传递。只能等大人回京再做禀报,小人堂姐派出去的人只打听到那林子理由些猫腻,可是不久办这事的下人都死了干净。” 已经死掉的总指挥使是给了朗台面子的,可惜这个情他还来不及让朗台还就一命呜呼。 王琬希以及她的家人都知道这一点,若不是后面还有个朗台,王县令得被灭口。 朗台却隐隐觉得,看这些新锦衣卫们的架势,可不是短短数日就能成的,他们所经历的厮杀绝对不会少于俩年,俩年的时间啊,偏偏王琬希是众所周知的郎系后她的堂姐才察觉到。这位总指挥使大人给自己的后路刚铺好,还来不及运作就被皇帝杀了,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他死?朗台目光涣散,显然在出神,王琬希却不敢打扰她。 先前的钧州县令是皇帝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王琬希的母亲原在兵部做事,如今是兵部侍郎。王琬希的堂姐是吏部谁安排的? “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不需要再继续探究。我不希望这个消息由你们王家传出去。” “大人放心,小人的母亲叮嘱过小人和小人的堂姐了。” 原吏部尚书与现任兵部尚书一起联手阻止当今皇帝朝堂势力扩张,甚是暗杀朗台。君太后如今成为皇帝,原吏部尚书自杀身亡,可是兵部尚书却活的好好的。朗台之所以不动她,并不是不想动,是皇帝没让动。 兵部尚书一直都是当今皇帝的人。即便最近这位兵部尚书一直被王侍郎打压,看起来王琬希的母亲凌驾在兵部尚书之上,王侍郎再和她做戏还是别的什么?若是做戏,王琬希知道吗?看她这么卖命显然她经手的事是摘不干净的,王琬希是王侍郎的废子还是退路?又或者俩这皆是,只看朗台混的什么样。 老狐狸。朗台心里嗤笑,戏演的真好,让她一直以为是皇帝为了平衡,顾忌女尊势力才留下继续做兵部尚书的。兵部尚书演的卖力,皇帝满意,朗台自然也不会多事的让王侍郎收敛。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探究。”第一次吩咐的是钧州少年的事,第二次吩咐的是总指挥使的事。第一件事只针对王家,第二件事针对的是所有郎系官员,这也是一种保护,有这个消息的人家自然缩着不敢乱打听,不知道这歌消息的人好的原地不动,坏的是出昏招找死。朗台将这句话嘱咐下去。很显然,这是父子君臣的一场乱斗。 曾经的四皇子如今的大皇子靖王……朗台重生俩次都没有扳倒他也不亏。孤狼台唇角微扬,爱之深恨之切,朗台愿意用百年的燃烧灵魂作为代价也要契约魔鬼,实在是这位靖王的手段太狠辣。不怪他非要拉着朗台,实在是朗台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她天生就要掺和就来。这么得天独厚的背景,大皇子靖王怎么会放过这样杀伤力极强的棋子?不想做棋子就得做下棋人。可惜,就是让朗台重生两百次也斗不过他。 重生只能长记性,不能长脑子。 朝堂,天家。 政斗,夺嫡,瞬息万变一件事情发生改变无数的事情,心思,站位都会发生改变,失败者无力跟上这些人精的节奏。 她只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她斗不过他们,天家无亲情。 当今皇帝是待朗台是有几分真心的,真心的前提是,朗台的母亲是他的明月光。可笑,原主死了俩次都没有明白这个道理。第一世被他利用了个彻底,第二世只是将母亲救起然后继续步步皆错,第三世还不如傻子似得前俩世,政斗失败的下场是凌迟。她除了知道第一世是被利用后卸磨,第二世第三世都没有理清她怎么卷进去的,事实上很多官员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位朗台通过这俩条线已经见识了有为帝王的心术多么可怕,吏部里的心腹真的是她的心腹吗?朗台继续转动扳指,笑出声来。 父子虚虚实实的试探,冒着错杀了心腹的一半几率以绝后患,总指挥使大人死的有点冤啦。又或许是皇帝的一种警告,他特么才登基还没有老呢。 大概俩者皆有,算是将计就计。 唔~,孤狼台发现她居然染上了人类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毛病。 第 31 章 祭祀的事忙活过去,浙江,川蜀的叛乱也接近尾声,有相应的人接手后续,元纯帝得了空闲召郎台入宫说话。被上官背叛是他的伤,那样傻傻一根筋的人他是真心有七分喜爱的。上官的事闹的太大,元纯帝当时愤怒的想要亲手杀了她。 等怒气平息过去有些怀念后悔。只不过,这样的情绪万不可被他人看出了去。上官肠子直,脾气特别的别扭,就是这样的女子她的夫君早早离开她,只留下上官安那个个性张扬的孩子。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即便是为他考虑,他也不能接受。戕害朱氏子弟做了便做了,既然他要称帝,那些人自然不能安好。 郎台听着元纯帝怀念她的母亲,他面色忧愁带着眷恋。怀念过后问道“南京,浙江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如今你年轻,入仕不过半年又没有正经考过试。有想要的吗?” 意思是她太年轻了,二十岁就爬到二品,没有入过学没有考过试,即便在国子学晃荡着,时间也还是太短,在往上升实在说不过去。 “能为父亲分忧便是对女儿最好的奖励。” 元纯帝笑了下“那我就什么都不给你了。” “父亲已经给了。” “嗯?”元纯帝一愣。 “父亲许久未曾笑过。” “好孩子。去吧,我知道吏部年末事多。” 郎台起身行礼后道“女儿告退。” 郎台出来后才发现,外头竟然下起了雪。虽然天气冷下来,下雪是自然而然的事,不过前几天还下着大雨,没有停几天又开始下雪。 出了皇宫,郎台身边跟着十几个人,其中就有李大力。李大力作为万事通跟随郎台左右,却并不被其他锦衣卫出身的人接受。李大力知道他在郎台身边的定位,手下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5 的人专门网络消息。 “上官安的事,你知道吗?”郎台站在雪里,雪很小,没有到达地面便融化开来。 “被安排到了北司教坊。”司教坊是获罪官员家眷被株连受罚受辱的地方。在大周这个特殊的女尊时期,逐渐的分为南北司教坊。司教坊有好几家,基本在一条大街上,以前只分名字,花魁技艺不同,打出来的招牌也不同,有的能歌善舞,有的诗词歌赋。那都是为男人提供乐子的分类,如今分为南北,南为尊,北为卑。南司教坊多是只接待女客,北司教坊男客较多。 上官安被安排到北司教坊。 郎台对戈明道“去查查怎回事。”徐俊与佑薇回来后已经开始有差事做,不再左右跟着郎台,戈明接替了徐俊的位置。他为人精明,重要的是长得漂亮声音好听。能为官的,鲜少有丑八怪,五官端正是必须的。 “是,大人。”戈明是被佑薇推荐的,他曾经跟着佑薇参与许颜家灭门惨案,出手无情面容冷酷,下刀的对象无论男女老幼未有丝毫停滞,干净利落。那样姣好,俊美的二十左右的郎君,配上修罗的心肠认真的杀人,让佑薇觉得他待在郎台身边绝对很陪,这样诡异美感的郎君郎台定然喜欢的。 戈明本身也是有真章的,一个下午的时间,将上官安最近发生的事情了解得比上官安本身明白。 …… 上官安从赵都督府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嘴角被赵郎君咬破了,好在今天都督不在,只有他的儿子找他伺候。否则又要被抬出来才能回去。 进了司教坊的门,就有里面相熟的人道“上官郎君,你有位故人上门,在你屋子里等着呢,是个娘子。” 上官安道谢。 故人?呵~会是谁呢? 自从他家倒霉后,与他玩得好以前总是捧着他的一夜消失,被分来这里,所见的故人也不过是怀着肮脏的心思来的,还有些他得罪的故人,那段时间真是生不如死。 他真的想死,可是他答应过母亲要活着,他是母亲独子。 打开房间的门,走进去见了所谓的故人,上官安有瞬间的心思想要退避出去,他觉得难堪觉得自己脏。 “不想见到我?”郎台看着曾经张扬骄傲的少年,对他说道。她揣摩人心思的手段很有一套,上官安那么明显的表情动作如何逃得过她的眼睛。 “奴……”这个奴字让他又自卑了三分。“奴见过郎大人。” “坐吧。”郎台为他倒了杯茶。 上官安走过来,体重压在大腿上,重心斜着,坐了个边。 若说来之前,郎台有五分试探她对元纯帝的揣摩是否准确,五分做戏。见了上官安的模样却有了半分怜惜。抬起手,大拇指很轻的压在伤口旁“把你的药拿出来,我给你上药。” 上官安别过头“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一会我自己来,我自己能上药,这点小伤不劳烦大人了。” 郎台没有说话,手心向下,白皙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襟,微微往下拉,上官安抬手想要阻止,他不愿意让她看见,可是他哪里还有对客人说不的权利。是呀,他曾经幻想过的夫主,如今却是他的嫖客。 他脖子上的允痕青青紫紫,鞭伤,掐伤入目惊心。 “放哪了?”郎台收回手问道。 上官安看了眼东边的匣子,郎台走过去找出伤药,这药……看痕迹没有用过俩次。郎台的手紧了紧,有些愤怒。 “去床上。”她语气冷漠,却让上官安想要落泪。他死死握紧拳头不让泪落下,解开衣衫跪在床上。看着他衣衫尽落,原本半分的怜惜如今有了一分。只不过,这一分不属于她的感情实在太少太渺小,郎台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她动作轻柔的帮他上药“裤子也褪了。” 上官安猛地摇头。 “听话。”郎台声线温柔却不容置疑。上官安忍着羞耻褪去裤子。 “趴着。”郎台语气依然冷漠。 上官安趴好,脸埋进被子里,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他知道,郎台去了南京办差,刚回来三天。他深陷地狱,唯一能让他好受的就是幻想她。他期待过,恨过最后在现实里归为认命。一直都是他单相思,如今已经这个模样,还有什么好幻想的。 可是她来了。 郎台没有再说话,只手在轻轻动作,她知道,他需要的是沉默。 上官安想,她为什么不问问呢?为什么他有伤却不上药? 郎台目光冷冽,她见过的伤太多了,上官安身上的伤层层叠叠旧伤上面叠加新伤,看的出来,下手的人喜欢将刚愈合的旧伤上面累加新伤。只凭借他的伤痕,她就已经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东西。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无论什么地方。 上官安的司教坊跑出去一个身影,随之而来的是赵都督的儿子。青年咬牙切齿,该死的馆主敢落他的面子,带着人气势汹汹的。看门的男厮赶紧跑去通知馆主,馆主心里也有些紧,面上却不显,他原本属南边的,是恩客将他调来做馆主,即便他年纪不大长的好,这些男人也不敢对他如何,他的背后够硬。可是再硬,他也只是个妓。 荀浪走出去,带着人拦截赵郎君。上官安的男厮发现不对一溜烟的去报信给主子。早就有人来看热闹。 门被急促的敲击,上官安强忍了情绪,脾气不太好的大声骂道“哪个小兔崽子砸门!” “公子!不好了,赵郎君带着好些人。” 上官安非常愤怒有些怕,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郎台,他的目光太复杂,即便他本人都不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心里是什么滋味。 郎台不紧不慢的将药合上。她那副欠揍的模样让上官安定了心神。扭头对男厮吩咐“就说我这里有贵客在,不能伺候。”大腿留在身边,不抱的那是傻子,在这个世界,骨气可不能让他日子好过。 男厮犯难,抓耳挠腮。下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逐渐逼近,男厮急得想哭,上官安旁边的屋子门被里面打开,走出来俩个男人,他们身穿常服却配着刀。那把刀他认识,京城没有人不认识,它叫做,绣春刀。 俩个男人拦在过道上,下面闹哄哄的人已经上来,乱七八糟的步子在二人身前顿住,赵郎君眉眼清秀,是个小美男,不过显然白瞎了他的样貌。 “什么东西也敢拦你爷爷?”说着就要招呼人,他身后的打手拉拉他的衣服,赵郎君喝骂“拉什么拉,还不给我打!” 拉他的人小声道“郎君,刀~” “刀?什么刀?”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对面俩个男人。哎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手抬起颤抖着指着俩个人“锦……锦,锦,锦……”双眼一番,晕厥过去,被家丁吵吵嚷嚷的抬出去,等拐出司教坊胡同,赵郎君睁开眼睛,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6 叫人把他放下来,拍拍灰尘“去打听打听,今天来的什么人物?” 若是锦衣卫办案,馆主肯定会说,这人悄悄的看上官安,等他来找茬后那俩个人毫不犹豫的亮出绣春刀来,是暗示,警告还是陷阱?里面的人会是谁? 等他老子回来,他连忙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司教坊还有他们的人蹲着,郎台三人都穿着黑色的斗篷,看不出来是带着家伙的锦衣卫,郎台坐进马车赵府的家丁远远跟着。家丁看着他们进了院子门,绕到正门去看门匾。全京城只有一座郎府,那就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山东都督,吏部左侍郎郎台。 赵郎君听了回报,不禁庆幸,还好他遁的快。他们家与郎台那些人素无来往,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赵都督却眉头紧皱眉,这件事他要如何处理?郎台可不是好相与的,她怎么会去看上官安?他与儿子可是没少摆弄上官安,那个男人曾经是天之骄子,行事傲慢为人骄傲,他搭上了郎台怎么会不报复,郎台会为他出气吗?上官安的母亲可是得罪狠了皇帝的,皇帝知道了会什么反应,震怒? 他是该赔罪,还是出招? 他刚刚上任五城兵马司中军左都督,和他一起的还有些人做到了二品三品,都是男子可以说是百年来破天荒的事情。他们成就于没有根基,朝堂明朗后也极有可能毁于没有根基站队。他该怎么办? “去请你姐夫,让他帮忙引荐郎府的木管家。” 赵郎君唉了一声折身就走,还不等他出门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赵都督不耐烦道“怎么路都走不好?”他不见儿子动作,走上前来,却见儿子面着地,眼睛瞪的老大,黑血从他的双眼,嘴巴里溜出来,不多,只是挂在脸上。他踉跄退后,脖子似乎被人卡住一般发不出声音,最后才撕心裂肺的大叫“来人!” 第 32 章 俩个陌生的官员第一次见面通常并不会在司教坊,尤其是俩个俊美的男人。 戈明俊美的脸颊异常的冷漠,他到了约定的地点直接走进去坐在另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对面,那男子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书生常穿的长袍,很是别致文雅。 “你要什么?”戈明坐的笔直,开口声音冰冷带着杀气。 文雅的男子轻轻一笑,他的手却并不如他那张脸那么文雅,看的出来是双干惯农活的手,虽然入仕许久但是那双手依然饱经沧桑,富含力量。“大人何必如此焦急?这是上等的碧螺春,您尝尝?”戈明的官职没有他高,戈明本来只是普通的锦衣卫,跟在朗台身边后才升到总旗。而对面的男人是正八经的探花郎,二十八岁的时候考中,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完全凭借自己在二十八岁的年纪考取探花是很厉害的了。 安暖阳如今三十四岁,外放六年今年刚刚回京述职,他也是从县令开始熬的,熬了六年后鸿胪寺主簿,县令是七品而鸿胪寺主簿不过从六品,但是京官与地方官是不一样的。他这样的人由地方只用了六年的时间熬资历能在六年后在京城谋个差事是非常不错的了,很多人都是老死在知县这一官职上,比如苏祁玉,苏祁盏的母亲,她这些年一直都是在清河县,也不排除在一个地方久了,花心思不愿意挪窝。有的人甘于一辈子死在一个职位上,有的人却野心勃勃的要往上爬。 这个安暖阳便是之一,他看起来很是儒雅的一个美男子,骨子里却是留着狠毒的血液,否则也不会拿着把柄敢要挟戈明。 他知道这个所谓的把柄对于面前的年纪轻轻的锦衣卫是致命的,它关系着现在戈明直属上司对他的信任,戈明是为什么从一个普普通通的锦衣卫一飞冲天成为朗台身边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安暖阳本来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意外的话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可是这个意外侥幸被他撞到,他小时候吃过许多苦,费了不少心思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还要再熬六年吗?从外官到京官他牺牲了自己的婚事与青梅竹马长大的妻子才留在京城,作为平妻那个女人下手对付自己的原配他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那个女人,只是外室出的女人却敢下死手,她怎么敢! “好茶。可惜,大人不喜酒,茶的味道,我不能多喝。”戈明年纪很轻,但是心狠手辣办过不少事,对面的男人骨子里的东西与他相似,不同的是对方更加精明老辣。戈明赌不起,他在朗台身边太短暂了,没有多少情分,这件事情一旦被朗台得知,他的前途将会戛然而止。他也曾经想过找佑薇商量,可是佑薇回来后就一直在忙碌,据闻她那样好男色的女人一直没有归家。整天在衙门了做事。 他也想自己摆平这件事,那件事虽然是佑薇带头办的,他也是佑薇推荐的但是事发后佑薇会如何说辞,他并没有把握。 安暖阳暗暗记下,笑容真实了三分。 “大人放心,那个孩子被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绝不会有别人知道他幸免于难……并且看见了大人地真容。” 戈明神色松了一松。 “我不是个喜欢兜圈子的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这件事是我欠你的人情。” 他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渠道直接找上朗台,许家的幸存者,只凭这几个字足够朗台屈尊见他一面。 安暖阳这么做也是有心与朗台身边的人交好,即便直接将那个大难不死的孩子交给朗台,所得到的回报也许也很丰厚,可是却得罪了朗台身边的人。官场就是这样,关系错综复杂,既然他选择向朗台投诚,自然不会得罪她身边的人。朗台的位置太高,他直接扒上去日后要面对的还有她手下各路人马,也是要有自己的关系网,倒不如一开始就卖她手下一股势力的面子。 “倒不是大事,只要大人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有幸能见郎大人一面。”他伸出手掌竖起“大人别急,让郎大人特意见我一面我自己知道鄙人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我只要一个与郎大人偶遇的机会。” 戈明松口气,一个偶遇他还是能办到的。 “大人并不是一个喜爱才华的人。”戈明对于对方的态度行为很满意,更何况对方给自己解决了天大的麻烦。“你若是想用诗词歌赋或者政见引得大人的垂涎,只怕不能成事。” 安暖阳双手交叉“请戈兄赐教。” …… 不管锦衣卫其他人怎么看不起谄媚丑陋的李大力,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丑深得朗台得信任,他要比佑薇等官宦子弟在朗台面前更说的上话。很多未成谋面的人,都是通过他这张嘴留给朗台第一印象,李大力很珍惜朗台身边做事的机会,并不会加入个人的感情,都是一五一十按照他得到的资料上说,这个马屁不断地男人,难得的客观让朗台很信任他的话。李大力本身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背叛朗台。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7 李大力受了安暖阳的重礼,巧嘴入舌的引荐给朗台。 “大人最近又消瘦了三分,还是要多休息才是。”李大力真心的劝解道。 “年末,事多。哪里有时间休息,你总跟着也没有你事,回去吧。不是新娶了妻子?”朗台说着话又开始拿着毛笔在文书上批示。 “这些个事大人也不是一定要亲自做的,找写个人分担一下,大人把把关就好。” 朗台没有看他,嘴中道“你不懂,吏部不是很太平。” “约瑟夫侍也不行?” “他肚子里有点墨水,脑袋也很够用。他能看的懂得能帮得上的,恩~”朗台下巴一点,那旁边的箱子里可不就有一堆的批示过的文书。“都在那了。” “大人不信任吏部的人,为何不从别的地方调呢?这没有背景的有能力的比比皆是,他们这一辈子没有人提携,一辈子也就是七品那样了,可是做了许多年的地方官真才实干的总还是有的。大人为何不从这里找些呢?” “呵~”朗台将毛笔放下。这小子一大推的话下来她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右手随意比划了他的方向一下“怎么,你有什么好人选?” “什么都瞒不过大人,鸿胪寺有位姓安的主簿,这个人六年前一直是地方的知县,今年才留京的。这个人做知县的时候年年上上,本身祖上也是出过能臣的,如今却是无父无母又与家族决裂。小子找人核查过了,他娶了东阁大学士长女的外室女才能留京。” “……嗯?等等等等,东阁大学士长女的外室女?” “东阁大学士文大人与上官大人是好友,她的那个长女和宝华寺的僧人有……闹得连夫郎都不要了,在外安置了宅子和那僧人生了个女儿,如今正是安暖阳的妻子。正好,和上官公子也是旧识,颇聊得来。” “这位安大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娶这样身世得女子为妻?” “这位大人年年上上,三年六年大评也是很好地,可惜家世不好要不然也不会一个疏忽不得不娶了平妻。” “看来有文大学士的手笔在里面了,现在那个女子还是外室女得身份?” “回大人,在出嫁前夕被认回文家做义女,表面功夫做的还行。” “行了,既然是你介绍的人我也不再多问,想必你第一次引荐人自己也有分寸。让他等着吧。” 安暖阳没有等太久,没有过年等来了升调文书,吏部清吏司文选员外郎,从五品连跳俩级。他父亲六岁那年死后饱受苦难,十五岁开始便不再外漏,所有的情绪心思掩藏的很好,渐渐的都习惯睡觉的时候也带着文雅温润的面具,十九年了,他第一次开怀畅饮大笑连连。 李大力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手下的消息网不容小觑,想走他门路的人可不少,不过价钱再高也没让他动嘴皮子,而安暖阳这个人是个贪官,还是个有为有政绩百姓称赞的贪官,这样的人正是他的主子需要的,安暖阳给的不是最多最丰厚的,却是头一个能让李大力费心思安排的人。朗台的信任可不是金银能够换来的,李大力知道安暖阳是个人物,凭借他的手段为主子办事肯定会崭露头角,对于李大力来说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不过,安暖阳与戈明的事情他却不知道,戈明与安暖阳也没有打算将他们的交情放在明面上,暗地里更有助力。 与开怀大笑的安暖阳不同,顺天府可是要哭了,临近过年中军左都督府上当着都督的面赵郎君被人毒死,这事摊在他们身上,得,没招,查吧。 第 33 章 仵作仔细检查尸体,这赵郎君七孔流血而死,拒闻是当着都督面前瞬间惨死,没有哀嚎没有前兆骤然倒地。看起来是中毒而死的,可是他又用其他方法检验没有检验出任何□□痕迹。 “银针。”仵作对徒弟说道,徒弟刚拿出银针递给师傅便噗通一声倒地,仵作吓了一跳骂道“兔崽子干嘛呢?” 那学徒一声不吭,师傅心里一紧低下身躯翻过来徒弟,只见少年七孔流血,没了气息。仵作大叫一声徒弟的名字,第一时间检验尸体,却依然一无所获。 …… 十二月二十一,大朝。 如今大朝改在每月初一,二十一,每当这俩天够资格上朝的官员寅时就要聚在大殿等候皇帝,有的人家离得选,丑时就起床赶路上朝,郎台的府邸在内城没有那么早的必要。 在大周,文,左为尊右为卑,南为尊北为卑,东为尊西为卑。武则与文相反。所以早朝的时候文左武右为序。这种大朝许多时候不过一种仪式,彰显帝王龙威,真要商量什么事并不是在这种早朝上。进宫上朝分的不是品级,而是职能。像是都察院的官员,品级不高却能在大殿站着,六部里除了几位尚书都有资格在大殿上,有的员外郎就能在内,有的侍郎却要殿外。郎台的位置在殿内天子座左,排在吏部尚书的后面。除了殿内,殿外也是这么排的,朝服都很鲜艳,殿内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可是到了殿外俊男美女整齐的排列好,都低垂着头看着地面,安静肃穆。 郎台虽然是吏部左侍郎,不过兵部那一块不是她们管的,军士的任命比较其他王朝复杂,不是专门管这一块的,谁都看不明白。 今天早朝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年号的更改,钦天监说了很多,这个艮那个坤,其他人有的不知道神游何方,有的心里盘算家里的公帐私账没有人去仔细听钦天监的话,改年号这样的事情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钦天监的人说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建议皇帝改成祈景。再过九天,便是祈景元年。 皇帝准奏,讨论下一件事。 大殿之上,都是四十以上的官员,唯独郎台面嫩,看起来很是养眼。 皇帝眼睛扫过自己的女儿,很是满意。他这女儿年纪虽然轻,办事却很牢靠。刚开始都有微言郎台做官升的特快,像是穿天猴一样嗖的就上了天,不过半年的时间,谁还会敢看轻她三分。 不需要皇帝动手脚,郎台自己就能让她们闭嘴。 文臣中有个女人站出来提议亲王上朝,参与朝政。郎台纹丝不动的神情这才被打破,不仅是郎台,其他魂游太虚的官员全都回到大殿内,有的人动了动耳朵,有的人斜眼看说话的人是谁。郎台就是斜眼的那一个,她眯着眼睛打量那个女人,是都察院的人。她收回目光继续像是木头一样站的笔直。 这件事还没有结果,就有人提议立太子太女,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说话争吵。 有的官员偷眼去看自己的老大,郎台。见她一副魂游太虚的模样,抿紧嘴巴,一个个安静的看着另外几派争的面红耳赤。 郎台还在这琢磨着上官安的事皇帝陛下究竟怎么个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8 意思,她下一步是赎他出来还是怎么地,就听嗷呜一声。 卧槽! 郎台后退几步,乌洋洋的文武百官一片混战。 真是壮观纳。 皇帝坐在龙椅上,也不说话,脸色阴沉的吓人。 侍卫护在皇帝前,至尊不说话也没人拉架。只管保证不会有人打红了眼误伤至尊便是,自开国以来,朝臣打架都是群架,也就是说俩派的人硌牙没硌明白,动手打架的结果通常是群殴。 最开始的时候,开国功臣打架,皇帝也不好说什么,都是一起打江山的哥们。最是雷厉风行的开国祖宗对于朝臣打架都没有说什么,后来女帝继位,女儿家以前都是裹着小脚,几步一歇的娇滴滴美人,没成想,这些饱受以夫为天摧残的女儿家得了权势立刻显露出她们本来将会隐藏一辈子的一面。打起架来没有男人们凶猛,却也壮观,抓挠咬扒尽显泼辣。 郎台愣了好半天,侧头问身边的人“为何要动手?” 吏部员外郎纠结着,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位大人精明的很,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她张了几下嘴才说到“大约是男疾又到了爆发的季节,大人们心里忐忑吧。” 郎台哦了一声。 “都愣着做什么!叫人把他们拉开!”皇帝砸了下茶杯,阴沉沉的说。 皇帝身边的锦衣卫都是生面孔,总指挥使是个娃娃脸,长得很是可爱。最近朝堂官员任命就是这样,交替快,刚熟悉的面孔没准哪天就没了。 侍卫拿着刀刃冲上来,还没等他们动手,群架的中心点忽然倒塌,一层层的跌倒。外层的人动作快的连忙后退避开,侍卫将摔倒的大人扶起来,此时有侍卫发现,有一位大人七孔流血,断了生机。他其实也挺年轻的,三十一岁,不过蓄养满脸的大胡子,显老些,看着像五十一的。 “怎么回事!”皇帝本来不是很激动的情绪猛地被吊起来。就如同潮水一般,外面的官员也有忽然倒地不起,七孔流血的。不管是药童还是什么的,都被调出来。 最后由一位资质最老的御医宣布,这是另一种比男疾更凶猛的病,后称雷恶。 没有预兆,当时发作立时死亡,依然只是男子发病。 不同的是,这次的雷恶发作的以十五岁到三十岁为主,三十以上的依然只是温吞杀人的男疾。 当场发作雷恶的官员尸体已经被宫卫送回他们的宅邸。 早朝散的时候,皇帝留了些人,换到养心殿接着议事。 等他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又开始下起雪来,纷纷扬扬的大学从天而降落在人的面颊上,让人的眉目都挂着白色的雪。天气骤然冷得不像话。 天此时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顾不得亲王与皇储,雷恶才是重点。 出来宫门不远,郎府的马车等候在那里。 “夫主!”那车夫见到郎台的马车告诉主子一声,苏祈盏跳下马车边走边喊。郎台撩开帘子,苏祈盏近在眼前,跳上马车钻进去,紧紧抱住郎台吻上她的唇。 他被吓到了。 放眼天下,男子谁不害怕?刚刚还和自己说笑的少年突然倒地七窍流血而死,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郎台她们的小会议定下的几件事里就有女官不再丁忧一事。刚发起的男子突破四品的风潮忽然就这么熄灭。 好在,四品以上的男官只是武将居多。这个时候天下太平,重文轻武,倒下的男人没有对朝堂有太大的影响。 今日的苏祁盏格外生猛,简直像是服用了阿芙蓉一般。郎台的朝服还没有褪下去“绕着外城走一圈。”她本中性的声音此时甜的发腻。 车夫是个男子,他看起来不起眼,却是个杀人的行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朗台得用的人每一个皆是心狠手辣之辈,看着不怎样,一旦得令动起手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嗜血亡命之徒。 马车走的很是缓慢,这样缓慢的速度车身颤抖的厉害,好在,马是陪着主人杀人的马,它有些不满的晃了下头,继续一步步慢悠悠的走着。 马车里男人的眼泪润湿了郎台的胸。郎台抱着他,也不说话,等他哭的差不多才道“快宵禁了,我们回去再说。” 苏祁玉与苏祈盏发生冲突的时候,苏祁盏的贴身男厮忽然倒地死亡,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见是另外一回事,血流的不多,可是那样的鲜艳。 苏祁玉也一直等着,听说郎台回来也迎出来。 “夫主~。”他看见苏祈盏跟在郎台身边,俩个人的模样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郎台朝服腰腹处皱皱巴巴的。他恨不得立时将苏祈盏打死,双眼恨得通红。 “我知道了,进去说吧。” 说什么呢?不过是男子面对随时会要他们命的疾病恐怖不已,想要得到夫主的关怀。 苏祈盏并不是特例,今天的男子面对夫主都格外的生猛,他们都很怕这一次过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他们想发泄什么,留下什么,如果夫主能立时怀上自己的孩子多好。 京城气氛很是紧绷,在比男疾更恐怖的疾病发生后,过年前的气氛霎时被严正以待取代。鬼知道,有些男子在得知随时会死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第 34 章 朗台在榻上看文书,苏祁玉为她倒水“今日的年是不是要省检着过?” “恩?”朗台心思在文书里,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过年是不是不能要喜庆了,毕竟最近的事挺多。”皇帝登基不久,天灾不断,这都是有说法的。 “不必,喜庆着办。”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将文书放下,朗台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看,苏祁玉脸色微红,避开她的目光。 “没事,听我的吧。”她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别扭。 “夫主,如今外面得雷恶如何了?” “还是那样,顺天府今天也真是倒霉。”朗台恶略的笑出来“一件件的非要在过年的时候发出来。” “吏部李侍郎的夫郎的长子前几日也突发雷恶去了,我看他差点没有认出来,他与李侍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打击的看不出以前的样子来。” “嗯这是我知道,怎么?”她问道“可是临近过年白礼多银钱不够用?” “夫主,就没有想过生子吗?李侍郎这辈子一直勤勤恳恳劳碌,只生下一个男丁还骤然去世,夫主年纪也不小了啊。”他耳朵通红“夫主不想要嫡女吗?” “呵~嫡女?”朗台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你这守贞砂做的不错,颜色还是这么鲜艳。哪里请的大夫?或许能琢磨出治疗恶疾的药呢,你说是不是?玉郎?”那句玉郎听着亲密,却是许颜情动时最喜欢盘着他的腰喊得称呼,苏祁玉瞬间惨白,愣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39 楞的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当初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不想我的后院被他人控制把握。你做的一直挺好,打理的井井有条,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想要嫡女就凭你这破鞋也配?嗯?” 朗台眼里的厌恶清清楚楚“为了能让你有脸面打理后院,弹压得住下人我才每逢五来你和过夜,你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有多恶心吗?给脸不要脸,想要嫡女就从我这滚出去找你的颜儿。” 她穿上鞋,直接离开。出门口的时候蜀锦连忙给她披上大氅,匆匆的拿起伞撑在她的头顶。苏祁玉还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夫主,去哪个院子?” “去盏夫侍那里。” 苏祁玉回过神来时还坐在地上,他刚才过于惊吓才会跌坐在地上。即便屋子里火龙烧的很旺,地面也是冰寒的,他的男厮将他搀扶起来,哭的眼泪不断“夫郎这下可如何是好?夫主早就知道了。” 他干哑着嗓子说道“让我静静。” 难怪她从不碰自己,原来早就知道了。 …… 苏祁盏正在屋子里擦拭他那把跟随他许久的长,枪。听着男厮热切的告诉他夫主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迎出去“今天不是二十五吗?夫主怎么到这来了?” 朗台进了屋子,自然有人伺候着将大氅脱下去,她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便亲了上去“陪我坐。”苏祁盏脸色通红道“这还有人看着呢~” 朗台有些不解他这幅模样,不过想了片刻就想明白他理解错那个坐字,他以为是做。 轻笑一声也没有点破,顺势解他的腰带。那轻快的喜悦让人很舒服,朗台以前是个空白的人,如今那点空白一点点在填东西,她此时还没有注意到。不过这种轻省愉悦的感觉让她很是享受。 一番云雨后朗台帮他擦拭身上的汗,而苏祁盏累的抬不动手臂,到最后完全是朗台在主导一切。若是寻常的夫妻男子定然是对自己这番不满的,可是苏祁盏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朗台擦拭的时候还总是占他便宜,苏祁盏目光从喜悦慢慢的变成哀伤,他没有办法满足她。无论是床事还是血液。 朗台鲜少会在意别人的情感,准确的说除了政治需要她从没有在意过别人什么心思。苏祁盏那副哀伤的模样让她心里有些奇怪,她缓缓说道“苏祁玉心思大了,他竟然想要嫡女。” “夫郎想要嫡女,夫主不想要吗?” “夫郎?成亲后不准自己夫主碰和弟妹苟且的男人也配做夫郎吗?” 苏祁盏的注意力果断转移到这上面来。 “在京城羡慕夫郎的男人很多呢。”他试探着问道“夫主不是很喜欢他吗?明明您知道谁是童子谁不是童子。” “那时候我刚来京城,即便有当今皇上却也难以抵抗诸多势力的算计,尤其是这后院,我可不希望在外面劳累一天回来却是别人的天下。郎府必然要完全符合我的心意,否则我这牺牲那么多的时间外面跑是为的什么?”将手里的汗巾扔进水盆,躺在他的怀里玩着苏祁盏的长发。 “有他在府里还是挺清净的,可惜不知足。”朗台的语气有些阴冷。 “那夫主打算怎么办?” “看他如何做,我再做打算。我猜他大概会向许颜求助,这样才有意思。” 苏祁盏默然不语,这事他多少能猜到,可是亲耳听着忍不住有些发寒,即便他们没有一夜的夫妻之情,即便夫郎确实失贞,夫主是对的,夫主是对的,他不断对自己说。发现身下的男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朗台手撑在床上抬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深邃的目光让苏祁盏越加觉得恐慌起来。 “你怕什么?”她问。 “没有,就是突然有些冷。” “冷?”朗台低下头,手臂稳稳的弯曲下来,俩个人的唇离得极近,朗台一说话苏祁盏就觉得有些痒。 “你又出汗了。” 苏祁盏感觉出她不高兴了。 他一直是惧怕她的,即便心中对她欢喜的要命,可是无论是不知道她与众不同前还是已经知道她需要童子鲜血,他对她的欢喜从没有变过,但他怕她。 “我是怕,怕夫主要娶被人做新的夫郎吗?”苏祁盏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还算合理的借口。 朗台知道他在说谎。 “好歹要等他们把戏唱起来,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我也不好说,看他们如何出招呗。许颜的手段也就是那样,不过她背后还有个靖王,这场棋怎么着也要下几年的。” 对于朗台为什么要和靖王对着干,苏祁盏并不明白,朝堂的事朗台会多少说一些。苏祁盏知道的也比别的夫侍多一些,朗台很喜欢和他说话。但这并不能让他理解朝廷那些复杂的恩恩怨怨与利益关系“陛下是男子,他得血脉现在就是俩位王爷,您说有没有可能会被立为皇储?靖王大些,夫主不觉得靖王更有优势吗?” “靖王的确拉拢了不少官员。”朗台解释道“前大朝就已经说过立皇储得事,如果没有雷恶的出现,多半会选他做皇储。可惜雷恶凶猛,又是他那个年纪的发病。不过即便没有雷恶,靖王想要做皇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说陛下不愿意这么早就立皇储,男官的增加也会让某些人不愿意再有第二位男帝了。早早投靠靖王的人哪个没有一串的政敌,那些人也不会愿意靖王做皇储。再者拥立之功诱人的很,可是也分等次的,有些人会更喜欢压冷门。还有些人因着其他自身的原因,此时立皇储对她们也是不利的。退一万步说靖王做了皇储,呵~”朗台调笑一声“没有做皇储错了也不打紧,毕竟只有俩个皇子是陛下所出。可是做了皇储……” “夫主,夫主万安。夫主,朝廷来人传话,陛下召您入宫。”朗台从他的胸膛上爬起来“你躺着吧。”朗台没有让他伺候自己穿衣,男厮将她的官服拿过来为她穿衣。 穿好衣服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出了门问戈明“有打听什么事吗?” 戈明同样穿着官服“说是有位民间的名医将雷恶的预防药研究出来了。” 朗台看了他一眼,难怪他的气色这么好,喜气洋洋的,对于男子来说的确是件天大的好事。 进宫后自然有人引路,在养心殿面见皇帝。 进了养心殿看见许颜在,朗台眼睛停在她身上一瞬就转开“臣吏部侍郎朗台见过陛下。”皇帝点头“你来了。”朗台站起身“是,父亲。” “你应该也听说了,这个田神医今天将方子带来了,御医们也看过,都说好。朕打算试试,你觉得呢?” “若是御医们觉得好,那就是即便没有毛病喝着也没事的,全国发下去也无妨,臣支持。” 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些大臣,对这药方都支持,反正吃也吃不坏人,试试呗。 来的人多是户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0 部,吏部,兵部的人。朗台推选人员去到地方执行,这样的药方只怕会有人拿来满足私欲,发一笔横财。而让朗台推荐几个人,意思也是明显的,朗台也不客气,点了几个名字。果然,最后皇帝让许颜出公差。这位名医就是许颜的那个相好,由靖王的名义推出来的。 出宫的时候朗台对她一笑,没有嘲讽没有挑衅,而是很奇怪的满意。 许颜是不明白这个人什么意思的只当她有什么阴谋会对付她,她猜应该是派发预防药的事上给她添麻烦吧。 朗台很高兴,毕竟雷恶这玩意专门挑十五岁到三十左右的男子发病,这些里大多数还是她的口粮呢,都死了她岂不是要忍受垃圾食物。 第 35 章 靖王府 书房 屋子里的气压很低,靖王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却很是有气势,他还稚嫩的面庞一片萧杀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许颜。 “我不是告诉你了,这件事压着压着压制着过年再说!雷恶刚刚爆发几天你就把药方呈上去了!本王先前辛苦埋下的线全被你糟蹋了,知不知道!” 不等许颜说话,田成跪在地上道“王爷息怒,颜儿性子柔和心肠善良,看着这么多人死去心里受不住才会做错了事,请王爷不要与她计较。” 雷恶的方子是他给的,这种毒,药因人而异床事过于频繁的壮年男子最容易中招,靖王本来打算用这雷恶大作文章,他有九分九的把握能将太子之位弄到手,可是还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就被这个女人毁了。心肠善良?做官的有谁是干净的? 靖王的目光锐利如刀,许颜低垂着头不说话,这玩意是她献给他的,她没有想到为了太子的位份靖王会这么丧心病狂。 “不是我不理解你,颜儿。”靖王即便怒火冲天,恨不得让这个女人坐木马,可是看了眼田成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你要知道,雷恶还没发作几天,我们就把解药献上去会惹人怀疑,到时候别说你和田成,就是本王贵为亲王,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很多朝廷命官都死这上头,父皇的男子任命刚刚开头就被雷恶压制住,他心里正是恼怒着呢,帝王一怒浮尸千里呀。” “我知道这次是我坏了你的事,可是殿下,如果天下的百姓都死光了,您即便坐在龙椅上又能统治谁呢?” 田成忙低喝一声让她闭嘴。 靖王没有表现出恼怒,他将怒火生生的压下去。 “你说的对,颜儿。”他亲自将许颜扶起来“这次是我考量的不到位。” 许颜感动的看着他“不,也是我不好。” 俩个人和好如初,田成提在嗓子眼里的心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二人相拥,心里多少有些酸楚。 让人提出太子之事的是他,雷恶发作在朝堂上的时间都是他精心设计好的,点踩的特别好。在双重男疾的压力下,皇帝肯定会为了稳定民心立储君。朱家的人基本都死光了,若论太子,他是最有资格的。这么好的扣,生生被这个女人毁了。她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私自献上解药,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到了父皇面前还要装作欣喜,不求赏赐的样子,天知道他多恨。 靖王是个有城府的人,他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深沉,到底年纪还是小了些,眼睛里的怨毒藏不得不是很严实,他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尽量的不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眼神道“你们也累了,马上过年就要出门办差,都回去休息吧。” “是,殿下。” 俩个人同时说道,便退了出去。 许颜好有些后怕道“我还从没见过殿下生这么大的气。” 田成目光隐晦“不要在这说,我们回家再讨论。” “好。”许颜拉着他的手娇声道。 …… 靖王说的不错,这件事时间过于短暂,但是这样恐怖的雷恶并没有多少人认为会是人为的。 没有多少不代表没有。 其中一个妖孽就是约瑟。 约瑟没有住进朗台的后院,而是在她书房的跨院里,那个跨院住的都是朗台的智囊,幕僚。 “我觉得这雷恶更像是毒,药,而那个田成进献的是解药。”他慵懒的靠在朗台的榻上。他知道,朗台喜欢他这模样。 “时间太短了,雷恶刚发作没有几天就有了抑制的办法,的确不同寻常。我已经让人去查,不过恐怕查不出什么来。这样大的事难道就是为了捞几个钱吗?靖王可不是这样的人。” “大人怀疑靖王?”约瑟美丽的双目看着她问。 “解药是他献上去的……嗯~准确得说是以他的名义。当时我和靖王前后脚进宫,若这是靖王做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形式才对,收获的太少。” “大人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打算?没什么打算,谁爱做扣就做去,好好过个年。” “听大人的描述,只怕是那个许娘子心系无辜人的性命背着靖王做,大人何不趁机行离间之计?” “离间?靖王必然恨死了许颜的自作主张,他对她肯定是不满的,可是许颜和那个人很相似,正是因为这份相似才会有机会进翰林院,如今上官又死了,许颜的官位还会继续走高,她在皇帝面前的分量会越来越重吧?如果她不犯蠢的话。靖王是不会与皇帝的红人翻脸的,他会尽一切可能与其较好,不能交好也不会交恶。” 雷恶的预防十万火急,得到任命的官员二十七就要奔赴他她们分配的地方。 在走之前,肯定是要来郎府一趟的。 提前给朗台拜年,官场就是这样,即便对方白发苍苍可是她的位份比朗台低,也只能是亲自先来朗台这里作揖拜年。这些进项多是进了朗台前院的库房,也有些交给苏祁玉,那日的嘲讽好像没发生过,家里的中馈还是苏祁玉掌管着。 三十那天朗台穿好朝服带着苏祁玉进宫。 果然今年的皇宫大肆操办。 康王与朗台的目光碰在一起,朗台拱手,对方答礼。看起来俩个人并不热络,只是礼节上的的交流,朗台与皇帝相认后并没有与两位皇子走的过于亲近。 文武是分开的,官员与家眷也是分开的。只有有爵位的才可以将家眷带着身边,当然,某些盛宠也是可以的。 皇帝身边有个美人,朗台知道她,有传言他们姐弟都爬上了皇帝床榻,有些时候甚至一起侍寝。所谓文东武西,也就是是说在朝廷的办公地点,六部,太医院什么的放在东面,五城兵马司,锦衣卫什么的放在西面。礼部紧靠大明门,吏部则比较远了一些,董卿这个人克己严肃踩着时间走,很少与朗台这样散养的碰面,俩个人的衙门离得也比较远,更是很少见面。京官有俩三千人,互相不认识的太多了,不是什么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1 稀奇的事。 作为刚回来的朗台,董卿也是头一次看见她的正脸,大朝的时候人山人海又发生猝死事件,他们二人也没有打过正面。朗台作为吏部的有资格进大殿,他是礼部员外郎只能在门口。 如今朗台才看见这位董大人庐山真面目,真是个美人,一点人味都没有的美人,在这肮脏的政治中心里,居然还有这样清新脱俗,没有丝毫烟火味的清秀佳人。即便是落在朗台眼里,那也是亲一下都算是十恶不赦的亵渎。 这样谪仙一样的美人,如若被她的牙齿贯穿,会不会也露出那样迷离的神情?哪怕此人前后都不干净,她也有了这样的兴趣。足可见,董家姐弟的相貌如何。 而初见朗台,董卿却发现这人果然如同传闻一般,好像病的快死了。二人目光交错在一起,互相轻笑了一下,举起酒杯向对方示意。 朗台看着他笑,心里决定试试他的味道。这样谪仙似得美人笑起来却美艳不可方物,难怪一向只爱女人的帝王也为之倾倒。 这么好的时候如何没有人想一步登天呢? 那女子的相貌并不美丽,却像足了一个人,没错,正是朗台的母亲,曾经的郎大夫主。 与郎大夫主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相貌很是相似却有一股子郎大夫主没有的韵味。少女目光清亮,身段前,凸,后,翘很是引人遐想柔柔的腰肢不盈一握,白嫩的玉足精美绝伦。有些目光多少隐晦的看向朗台,朗台那完美无瑕的手正拿着小巧的酒杯,这俩个相似的少女,一个泛着青春特有的美妙,一个面色苍白却神情优雅。 俩个人比较起来就能轻易地看出区别,一个是为他人而美,一个是唯我独尊。一个是用来赏析把玩,一个是心机沉沉能让人顷刻灭门。 相似的相貌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区别。 朗台面色神情不变,可是已经没有了吸食董卿的心情。 她放下酒杯,看着那舞动腰肢的女子。 找死。 第 36 章 臣子也好,嫔妃皇后也好,皇亲国戚的也好,自古以来拿着皇帝的喜好进献美人是常用得手段。并且收益的很多,莫说进献美人,就是把自己的妻妾,婶婶什么的献给皇帝也是有过好些例子的。这个美人挑选的极好,皇帝总是惦记已经逝去的郎大夫主,而这个美人哪哪都如皇帝的意,只可惜地点不对。 靖王埋下雷恶的线是很大的一盘棋,全国各地三三俩的时间掐的必须非常接近,一环环一节节都费劲人力物力才能做到,这样庞大的工程,作为他的老子如何没有一丝的察觉。若是靖王做到太子了,扫尾的工作要比亲王的身份很容易的多,可惜这么大的架势却只是将许颜推回朝堂,皇帝心里怀疑手下的锦衣卫自然是要查的。 先不说查得到查不到,这怀疑的种子是种下了。 皇帝抬举的人里,能与靖王一较高下将他压制住的,名正言顺又有能力的只有朗台。康王岁数太小,根本无法与兄长抗衡,大灾小灾不断。 他正琢磨给朗台爵位压一压靖王党羽的气焰,过年的时候就来这么一出。皇帝自己是多疑好面子的人,他觉得他的女儿也是差不多的,这时候窜出来与朗台相似的年轻女子邀宠,他心里是喜欢这样的女子的,可惜她来的时机不对。在这样得大场合顶着朗台那张脸,掉的是朗台的面子。二来,皇帝与女儿怀念郎大夫主,然后就在年宴上收了与郎大夫主相像的女子? 朗台的脸色的确有些沉,不是像是皇帝想的那样,觉得一个舞姬顶着自己的脸邀宠,而是她知道坐在最高位置的人的性情。 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九五之尊。只不过有些时候这个九五之尊也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他要压制各方势力,让朝堂平衡,他的女儿是他平衡朝堂势力的重要一环,为了这一环,心动的美人自然是要舍去的那一方。他是为了朝局为了他自己的位置够稳固才舍弃美人,但是他会把这笔子乱账记在朗台的身上。 朗台深知当今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这个女孩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把女孩背后的人记恨上了。哪里来的傻逼!揣摩圣意都不会! 皇帝考虑朗台舍弃合口味的美人,然后把账记在朗台得身上,朗台却不能动。她动了岂不是坐实了皇帝的揣摩?皇帝要捧着朗台稳定平衡朝局,这口气自然是要撒出来的,那就是这个女子背后的人,从宫里到宫外一串的人谁都好不了。好好的在宫里过节就是了,非要弄这么一出,不就是找死。 至于那个女子朗台真没有当回事,因为她的那张脸像的又不是她自己。这世上人有千千万万,如她这样的面貌只有其他世界的几位哥哥。 “这个娘子倒是与朗台相似得很,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亲生的姐妹呢。” 开口的是镇远候。她缓缓站起身举着酒杯道“郎大人可是有这么为走失的表姐妹什么的?” 皇帝笑着看向朗台,有人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自然就有真正的人精为这对父女递梯子。 “侯爷说笑了,这位娘子的确与我相似,说起来家里的姐姐妹妹都没有这样与我相似的人儿呢。”朗台笑容满面着道。 “那这可是缘分呐,不如郎大人将这可人接回家去当做妹妹养着?” 朗台笑着对皇帝道“陛下,这大年节托您的福,臣要多出以为妹妹了呢。” 皇帝哈哈大笑“美得你!你的表姐妹们还少的了?竟然还有惦记皇宫里的。相貌的确与朗台酷似,也是你长得福气,又是一年了,北方女真族又要蠢蠢欲动求粮求人的,就封你做公主,年后代大周出边关和亲女真族。” 听到这个结局,那女子本娇羞的面容惨白一片,双腿发软浑身颤抖得跪拜道“谢陛下隆恩。” “说道女真族,朕发现这次雷恶似乎只有本朝才有,琉璃,扶桑都没有听说。倒是男疾,其他的地方又轮番发作的厉害。”皇帝起了话头,众人的话题全部集中在朝政上。 朗台磨着牙吩咐身边的人“找宫里的钉子盯着,这几日哪些宫人被罚。”戈明还没有摸出刚才发生的什么事,认真的点头道“是,大人。”他的品级够不上在这里坐着,不过是朗台贴身用惯的人,宫人用的不顺手带着自己的人事盛宠的特权。 拿着官身当下人用,并不是常态。 李大力在朗台身边就是白身,可是他这白身便是五品的安暖阳也要见人三分礼。他是朗台身边的人,是耳朵是眼睛。按照大周的官礼,白身见官,顿首,李大力自从跟了朗台就没给朗台以外的人磕过头。 安暖阳能以白身爬到现在的位置,并且靠上了朗台,说明他是一个很会钻营的人。安暖阳已经意识到刚才的不对劲,他与戈明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2 和李大力都有私交,对于朗台得事情都有了解。朗台花费力气去揣摩皇帝的心思,靠着她吃饭升官发财的人自然也会揣摩她的为人。 宫宴散后,安暖阳就找了个时间去向戈明请教。戈明自己还没有明白朗台的意图,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他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告诉安暖阳,俩个人一起合计。 那女子长得像是朗台,但众人都明白其实是找的相似郎大夫主的人。朗台会不高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放谁身上都会有芥蒂。以己度人,朗台会因为什么不高兴都会把自己的心情往她身上套,人之常情。安暖阳不管朗台为什么不高兴,过完年,休完假六年一度的京畿大厮杀将会拉开帷幕,他如今身在吏部,文选员外郎有资格参与京察来。 他将这件事情说与戈明听,二人一拍即合。 如朗台所料,皇帝将宫里安排不当人用其他的名义降级处罚,宫外的人处罚的就没有那么严重,毕竟他们选的路子是对的,但是不够聪明。皇帝没有细细得挖下去,得过且过。这些人却落在了安暖阳的手里。 大周京官六年一考察,每一次考察都是党争排除异己的好时机,腥风血雨四个字便可将其风格宣示的淋漓尽致。京官考察分三等,优秀,合格与不合格,而不合格的理由通常是不谨和浮躁。这不合格的理由够简单,就这么俩条,就这么俩条拿人啥缺点都能用得上。你即便是逛了圈妓院,别人也逛了圈妓院,你只是拉拉小手唱唱曲子,对方直接把人弄死了可是人家一系手段高出一截,那么你这是不谨,人家该咋滴咋滴。 有道是挣个诰命回来,到了一定的品级可以官荫父母夫郎(妻子),这得合格为前提,京官不合格直接踢出去。从万人中掏出来的女子不但没有给自己挣来一份体面,反倒成了安暖阳与戈明向朗台尽忠的靶子。考察这件事属吏部的权利最大,而在吏部里属朗台的势力最大,虽然她不是尚书。 安暖阳长得漂亮,温润如玉般的美男子,可是他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他第一个收拾的是工部右侍郎正三品,不合格的说法就是不谨。 工部右侍郎幼年丧父,父亲的墓碑已经改过一次,因女儿成了三品大员,他得到朝廷的封赠,如果女儿不合格做不得京官,这位得墓碑还得再起一遍,把封赠撤了,这可是大事。 第 37 章 原来朗台在康王那里安插了亲王官,后来又俱撤出来。 元纯帝的种就没有一个不精明的,可惜康王的年纪小了些,不过既然朗台决定和小亲王暗中来往就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亲王官和她明面上有联系的她都将人撤出来撒出去外放,其中一个就有李洵。虽说亲王官是撤除了但是钉子还是深深的扎进其里没有丝毫的破绽。 朗台不信任白家,将李洵调过去浙江做官,将安静调过去暗中协助,她们俩个人一个黑一个白。李洵与安静自然是一股绳子的,到了浙江开始查手浙江的事物,白家是不愿意的,毕竟他与他们家的亲家是在叛乱中趟出来的一家独大,地头蛇的位置。来了个小丫头焉能服气。俩方底气都足,明争暗斗自不必说,雷恶的事一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 安静本来在京城也是横着走的,正是往通天大路上奔的时候被人故意打折了腿脚,不能继续做官。本身心里有不怎么舒服,锦衣卫里有几个心慈手软的,尤其是北镇抚司的人都是行刑折磨人的行家,剥皮这种惩罚自古有之,手段各有不同,但是统一都只是叫做剥皮,安静却琢磨出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破茧。浙江的人欺负李洵年纪小,她母亲是有爵位的,大周是正一品官正五品用,朗台直接点她做浙江布政使司参议,正四品。 雷恶的药方下来,药材什么的都是钱,多少人眼睛盯着呢。 朗台是知道他们那出了什么事的,状子告到刑部来,自有她在上面顶着。 安静出的人,动的手,将辰溪府的知府小叔子来了个破茧,那小叔子门下有个左右手,是个俊朗的郎君,头发据说乌黑柔顺,如今正连带着皮囊安安静静的躺在安静的太师椅上。 这年节的休一直到年十六才开始上常朝。 这时候各地正闹着,朗台安安稳稳的在家应酬,正如她所说没有事找上来她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去给别人做扣。 苏祁盏撸着袖子满脸的面粉,就和个小花猫似得。手里正在摆弄饺子皮,头一次做这事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饺子报完放那不到一会就咧嘴笑开了“这些开嘴笑的拿来放屉上蒸上,老子就不信了。” 朗台见他们玩的热闹,没有让蜀锦报,见有个小男厮咧着嘴笑看向朗台脸色就坏了,朗台见苏祁盏正玩的高兴,冲他嘘了一下,那新来的男厮自然将嘴巴闭住不去出声,其他人感觉出来不对,俱是退在一旁,让朗台走到苏祁盏跟前看他和饺子皮较劲。 饺子里没有什么馅,口合的特别厚,苏祁盏满意的放在手心道“瞧瞧……夫主?”他使劲的擦擦自己的脸颊,面皮微红很是可爱。如今过年,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得少年郎,个头还有的长呢。 “怎么自己想着包饺子了?” “我想着,亲自包好饺子给夫主吃。” “哦,那今儿夕食我就在你这吃了,接着包吧。” 苏祁盏面色越加通红“您在这我不好意思包。” “没事,我也没玩过,咱俩一起。”说着还真就撸起袖子拿着饺子皮开始比划起来,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平时挺沉稳的一个人,包起饺子来感觉再给她俩只手方能够用,比苏祁盏还惨不忍睹。大肚子一团,好几个口半开不开,苏祁盏忍不住笑话她。 “你还好意思笑话我,好歹这是我第一个饺子,你瞧瞧你的那头多少虾兵蟹将了啊?” “哪里有,再是虾兵蟹将那也是海鲜哪!您这呢?霸王乌贼吗?” 主子们玩得乐呵,下人也跟着起哄,霸王乌贼这词一出笑的众人前仰后合。 嘻嘻闹闹的最后还是男厮将馅料面皮拿下去,让厨房的人来做。俩个人半斤八俩,谁的饺子都下不去锅,均是上了蒸笼。歪瓜裂枣的什么怪状都有,朗台不是必要的时候是不吃的,人类食物吃了也无法克化,到最后从哪进来的还得从哪里吐出去。故此,很多应酬得时候她都是喝水解决,也没有人敢不长眼的灌酒给她。 苏祁盏吃得香着呢,戈明外面有事,他是男子可以出入朗台的后院。朗台看苏祁盏吃得香,心里也跟着觉得舒坦,径直叫戈明回屋里说话。 “大人,浙江那头来的加急。” 朗台目光这才从苏祁盏的身上挪过去“你们几个出去听伺候。” 苏祁盏屋子里的男厮出去,只剩下朗台,苏祁盏与戈明。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3 在浙江雷恶的药材被辰溪府的老字号药材世家带头垄断了去,和李洵李大人与安静起了冲突。安静进得药材被人放火烧了,查到辰溪府知府小叔子的身上,那人身边有个谋士,这主意就是他出的,安静大人将他整个人皮剥下来做了毯子铺在太师椅上。辰溪府知府的小叔子不干,又带着人闹施药的棚子,李洵大人以犯上与妨碍公务的罪状也把他的皮剥了,不过没有全剥下来,就是把后背掀开了。” “就是把后背掀开了?全弄下来最多一个时辰就死了,她们只剥后背还不得撑个俩三日呀?”她面色一沉“这是李洵的主意?” “是安静手下人做的,李洵大人手下没有这号子人。” “做到这份上,想必也是有原由的,这案子不用扣,让他们往上报。” 京畿这里出了什么官司案子的,有顺天府管着,只有大案要案难案才会报到刑部来,再厉害些的皇帝那里挂了号就是三司会审。 “工部右侍郎有人揭帖称其私德不立,行磨镜之实,豢养了好些良家女子,好些个都是以公谋私强压百姓虏来的。”他说话得时候朗台就已经知道这丫是谁了,她自己找来的女人发现有个和朗台挺像,四下一打听就出了昏招。 “朝廷命官天子脚下,竟然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先摘了她的官帽接着查。” 工部右侍郎这把柄就是安暖阳与戈明携手做的,有道是斩草除根,即便没有朗台这公报私仇他们二人也绝不会手软。 “工部尚书那里来人与安暖阳打了招呼,安大人让问问您的意思。” 工部右侍郎好歹也是她手下的人,用了好几年了。 “右侍郎跟着尚书这么久,这工部尚书难道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吗?保不全也是蛇鼠一窝。她若是再找路子,就这么说。” “是,大人。”戈明得了定心丸,兴冲冲的出去做事。 回过头来见苏祁盏已经没了胃口,朗台道“恶心着了?” “有些。”苏祁盏叫人把东西全都撤了下去。 “夫主,我想参军。”他声音放的比较低。 朗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的什么?” “夫主!”苏祁盏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声音放大了些“我想去参军。” “参军?”朗台一手卡住他的下巴,左右摇晃了下道“府里盛不下你了是吧?谁给你出的主意!” “没人给我出主意,我看了驿报,女真蠢蠢欲动又开始骚扰边关。听说他们出了个人物已经将散落的各部拧在一起,我觉得战事将起,夫主我想建功立业。您说过让我去书院读书,可我不是读书的料,相比笔杆子我更喜欢刀剑!” “我看你是疯了!居然还想着去边关!好呀,不是我这郎府盛不下你,而是北平都盛不下你了。是谁敢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一个个闲的没有事做撺掇主子上天是不是!” 朗台正要发作,却听苏祁盏笑出声来“夫主,我头一次看见您这么有人气!” 往常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样的热情,她都是不咸不淡的,看不出情绪。就是他再卖力,也搅不动她的春水,如今看她这么大发雷霆的模样,一向惧怕的苏祁盏就是觉得喜感开心。 “过了年怎么这般淘气,还敢打趣你夫主?起来吧。”朗台将手伸过去道。 不成想苏祁盏摇摇头“夫主,我想参军。不是闹着玩让您开心的。” “若是闷着了,以后大可出去玩,我会和苏祁玉说一声。”朗台收回手,淡漠的道“至于参军你就别想了。”说完站起身离开。 第 38 章 狼烟起,战事开。 趁着大周新出了个可怖的男疾,胡人因男疾消沉二百年后卷土重来,京城的百姓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得到战报的朝廷却是知道边关在大年三十那一日,被杀进来得胡人屠城,所谓屠城便是个新出生的婴儿都要拿刀挑死。 可以想象,家家欢喜过年的时候突然被胡人冲进来杀死全家是怎么样的绝望,边关的人称呼入侵的外族鞑靼,原是太,祖开国驱逐的蒙古人的称呼。 中原自古以来没少受边关胡人的骚扰,很多时候甚至将北地的中原人差点灭族,所以针对这里就有很多重要的关隘阻挡凶猛的胡人。如今雷恶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恐慌与流言非常厉害,关外的女真人自以为中原恐怕已经是壮年男子死的也差不多了。他们早早就有野心南下中原,在英宗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大周的官员。到了元纯皇帝这里依然有人私下与女真人有联系。 女真人如今的首领很舍得再大周的官员身上花钱,有道是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书生说的好什么经什么书其实做官不就是为了权,钱二字。那些本有报国之心的拳拳之子也会在进入这个大染缸中要么被挤出去,要么同流合污。 对付胡人,女将是不行的,还得男人来。皇帝趁此时机大举提拔男性官员,虽然都是武官。边关一片水深火热,驻守边关的将士被杀的无数,举荐边关大将是在常朝的时候讨论的,这次常朝来的并不是以往的殿内官,而是武将居多。 朗台合着脚也不做声,就听几个人在那吵,她如今忙着京察没有多余的心里掺和军权军功的争夺。 “朗台,你的想法呢?” 皇帝的耐性是极好的,听她们白扯大半天问一直没有吱声朗台。 “边关告急,狼烟一起,也许就在各位大人争执的时候又有不知多少大周百姓家破人亡,这时候不是讨论祖宗的规矩,臣建议由袁大人担任辽东都督镇守边关。”她语气缓慢得道“男儿在外守国护家,用鲜血保我大周国土安定便是胜任兵部侍郎又有何不可?” 不同意男子在六部超过四品的一派立时发作,滔滔不绝的拿男疾说事,皇帝得到自己想要的话,哪里还会理会,直接拍板决定女尊有史以来第一个文官正三品男官。 出来的时候,女尊派对朗台摇头扼腕得道“郎大人糊涂啊!”甩了下袖子痛心疾首状的离开。 她们是什么想法,朗台是知道的,她们好不容易将权利握在手里,不再任人宰割,自然要死死的把住位置。 大周既然有男疾,外族也有的,大家的男人都会早死谁怕谁?可是女真扣边关的都是男人,女兵女将根本斗不过。 …… 朗台在京郊置办了一个庄子,划了一座山头,在山上还有一处温泉。 她带着苏祁盏去京城的庄子散心,苏祁盏这小子本来是对朗台心存畏惧的,可是也不知这回是怎的了居然和朗台玩冷战。 由于胡人扣关是急报,朗台和他走到半路的时候被人叫回去的,等她出来的时候就见手下的人一脸焦急“夫主!”她跑过来满脸的汗水“大人,属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4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4 下办事不利,夫侍让人劫了。” “怎么回事?”朗台心里一惊忙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 “属下护送夫侍到庄子的路上就遇见了一伙强人,咱们的马车是亮着标志的,对方不可能不知道是郎府的家眷。上来二话不说就下死手,依属下看是踩好点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夫侍被掳走的时候可有受伤?” 苏祁盏本事也是有俩下的,在嫁给朗台后为了让他开心,朗台还为他请了武先生。这位武先生教的不仅有功夫,排兵布阵都有一套。 “好像被卸了胳膊。” 女人将话全都说完才缓缓的倒了下去,她的背后都是刀伤,还有几根被削掉箭杆的箭头插,在后背上。 “带回去让大夫看。”朗台目光阴霾脸色沉的难看。 “大人,等人到了再去找,您一个人使不得!”戈明见她骑马就要走,连忙拦着她道。 “放手,我知道分寸。” 戈明这边撒手,朗台一踢马就奔了出去。 京城主道不是没有人纵马过,不过自元纯帝继位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当街纵马。 出来京城去往京郊的半路,朗台单手撑在马鞍上站了起来,瞬间消失在马背上,她的速度极快人的肉眼连她的残影都辨识不到。苏祁盏的血的味道朗台是最熟悉的,一路上凭借他的血气,很快就追赶到劫匪。这些人不是什么劫匪,一个个耳聪目明的意识到朗台的到来,全部围城圈子等着拿快速的移动物体向他们冲来。 苏祁盏得大氅早早就被这些人嫌碍事扔了,十七岁的少年被卸了双臂,腿上的伤还在流着血,寒冷的冬日让他的唇冻得青紫,一路的颠簸疼得他冷汗淋淋。 这些都是高手,其中领头的人已经看见站在树枝上的朗台。朗台看着苏祁盏的那一刻,眼珠子顿时变得硕大,紫色妖媚的冰寒带着金色的光圈,唇已经遮不住俩只尖利的犬牙,面色苍白透着青色的血管,眉眼深邃长发凌乱的随风舞动。 “什么东西!”他失声高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去的时候朗台从高高的树枝上蹦下来,地面顿时由她的脚下开裂,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网,穿着乱七八糟扮作土匪的杀手们齐齐勒马退后。 朗台不由他们分说,残影不留痕抓住一个男人的脖子就将他从马上扔出去,那人没有发出惨叫,在朗台勒住他脖颈的时候就已经掐断了他的骨头,看似随意的一扔男人的头嘭的一声撞在树木山,碎的稀烂。 朗台恐怖气压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人是感觉不到那种强者等级压制,他们只觉得遇见了怪物,心里骇然,相比人动物却对这种等级压制更加敏感,马匹受到气息压制,发起狂来将背上的人掀下去,有的就那么带着还卡在马镫上的主人狂奔而去。 有些手脚更好的人连忙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几十匹马丢下主人而去。 朗台再次出现一个男人面前,右手在男人有意识却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掌拍下去,红色的白色的粘稠的液体喷的到处都是,男人的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头皮还挂在脖子上。众人心里发毛,冷汗倾泻而下,看着那美丽的生物对他们哈了一声,再次移动起来。这些杀手都是从无数次生杀中出来的,对死亡比较敏感,他们中有不乏速度上的高手,然而此刻如同刚刚出生的稚子,无处可逃,无力反抗。 在他们感觉中像是一辈子那么长,而实际不过三弹指的时间,几十个高手全部被拍碎了头,连个全尸都没有。 苏祁盏紧闭着双目,呼吸微弱,朗台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下来,在朗台一万四千年得漫长生命中,头一次尝到担忧的味道。苏祁盏的狼狈让她心疼不已,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美好的食物会让她又差点发疯的边缘情绪。 她甚至觉得有些无从下手,苏祁盏疼的冷汗还没有干,嘴里溢出痛苦的呻,吟,让正打算帮他接骨的朗台又再次犹豫不敢下手,仿佛她怀里的不是什么有杀伤力的少年,而是一碰就会碎裂的瓷娃娃。 “夫主?”苏祁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帮你把胳膊接上,你忍着点。”朗台柔声说道。苏祁盏有心理准备,可是他毕竟是娇养长大的,即使练着功夫却从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还是忍不住闷哼,冰凉的湿润感让他震惊的抬头,接好的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抹掉她的眼泪道“夫主,我不疼,你别哭啊。” 趁着他忙着擦她的眼泪,朗台将另一只手臂也接好。 “披着。”朗台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他。苏祁盏道“夫主,我不冷。” “闭嘴。”朗台不由分说将大氅给他穿上,打横将他抱起来,苏祁盏被这个姿势弄得面红耳赤,然后就灌了一肚子的风。 温泉池子早就打理好了,头俩天就知道夫主会带着夫侍来,下人早就准备妥当。 这里比较暖和,有水可以清晰苏祁盏得伤口。对于出现在身后的主子,男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去请大夫来,告诉戈明往东二十里的林子去查看。”朗台说着就去扒苏祁盏的裤子,苏祁盏忙道“让男厮来……”还不等他说完,朗台怕他疼,手速非常快的将他的裤子撕碎,看的男厮目瞪口呆。 “还不去!”朗台头向男厮的方向微微倾斜道。 男厮这才忙道“是!夫主!”然后像是受惊的小鹿跑出去。 好在腿上的伤口不在要害。 明明狼狈的要命,苏祁盏却觉得比吃了蜜还天,心里美滋滋的。可惜,正在他美得没边的时候,双眼一黑再次昏厥过去。 第 39 章 “学子学成为朝廷效力,需要时间与经验的积累,工部的京察有些紧。俩个侍郎都是有正才实干的人,你也知道边关告急武将这里我已经撤换掉许多官员,在有外敌的时候,京察就不要那么紧了。” 皇帝缓了口气,喝茶后道“至于工部侍郎既然人已经死了就死了,也算是给工部的人一个警告。” “是,臣明白。”朗台垂首。 “去忙吧。” “臣告退。”朗台顿首退出来的时候正与新崛起的董卿撞见,朗台笑着作揖道“董大人日夜“操劳”为国分忧真是辛苦,刚刚入仕还不显,时间长了董大人就会明白很多事不是您一个人能劳心的完的,能将自己的本职做好才是真的贤臣良功。” “没有郎大人辛苦,即便是太傅太师不也是从刚刚入仕一点点的做起来的?作为臣子,将动摇国本的事情扼杀在牢笼里也是本职。” “真没想到,董大人还是个火眼金睛,有什么不对的事您自个就能分辨的出了?做事前多想一些,这样做完事之后才能少受些。” “呵~多谢郎大人提点,大人自己深知定然做的比我好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5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5 。” 朗台笑容依旧,目光有些冰寒“好不好的,走到最后才知道。”然后拱手道“祝贺董大人高升。” “拖了郎大人得福。”董卿还礼,笑的风轻云淡,煞是好看。 “呵~大人本就是有福之人,都是您自己“努力”换来的不是?”朗台邪笑着将努力俩个字咬的很重。 董卿面色微变颔首道“陛下传召,我先走一步。” 朗台微笑的脸在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沉下来,目光冷的像是淬了毒。 她没有回衙门,直接回郎府。 官场上的人惯来将心思掩藏的很深,即便是情绪也会拿来大做文章,在宫里朗台与董卿的口舌似乎是她占了上风,不过这种上风对于官场沉浮的人来说,不疼不痒的只是让对方心情不好,再怎么会做戏,情绪却是实打实的愤怒,生气。 朗台最近心情非常糟糕。 她以前还会给苏祁玉面子工程,如今压根就不去他的屋子。 独自在书房发呆,苏祁盏出事她当时愤怒的不能思考,担忧令她失去理智,将那些人全部拍碎后才后知后觉,她应该留有活口的,从他们嘴里把幕后的人掏出来积极应对,而不是泄愤全部杀死。他的确是很美味的食物,可是食物却让她失去冷静与思考的能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什么开始,他在她心里得分量已经超出她愿意给予他的? “夫主。”蜀锦轻声唤道。 “嗯?”朗台看向他。 “夫郎的院子有动静了。” “消息劫到了?” 蜀锦将纸条拿出来恭敬的递给她,完美的手将纸条接过去过目后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掉。 “继续盯着。”她有些厌倦的揉了揉眼角。睁开眼睛,朗台支开窗子道“我去狩猎,你守着书房。” “是,夫主。”蜀锦话音未落,朗台已经消失在书房里。他叹口气,将窗合上。 在渺无人烟的森林中,朗台完全释放自己的本性以杀戮为目放纵。一直到清晨才回去,今天不上朝,她去衙门点卯后会去补觉。 “蜀锦哥哥,夫主可在?” “嘘~夫主正在睡觉,你有什么事?” “盏夫侍的伤口疼的厉害,求蜀锦哥哥通传。” “夫主……”小男厮见朗台出来行礼“盏夫侍的的腿伤裂了,请夫主去看看。” “嗯。”朗台出门,蜀锦将大氅为她披上。 小男厮跟在后面,苏祁盏正在缝伤口。 “伤口怎么裂了?” “床上待得难受就耍了俩下,太猛没控制好。” “疼的厉害?”朗台坐在凳子上道“就这样还想上战场?” “没有那么严重。”苏祁盏停顿一下“夫主可是在为那天的刺客伤脑筋?” “你不需要管,我会处理好。” “是呀,我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老老实实的躲在您的羽翼之下就行。” “你那是什么语气?好了没多久又要耍脾气吗?” 苏祁盏梗着脖子道“您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朗台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冷笑道“看来我是太宠着你了,才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她不等他辩驳继续道“你想去参军?可以。今天起就装病吧,就说得了男疾,等二月份我就宣布你的死讯。” 苏祁盏惊喜的看她“多谢夫主成全,我定能……”我定能建功立业,抬头挺胸的与你同站在朝堂上,共进退同生死。 朗台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以后能如何我尚不得知,也没有兴趣知。” “夫主什么意思?”苏祁盏发现她不似最近那样对自己甜腻,而是很冰冷,如同对待苏祁玉那般冰冷。 朗台转了下扳指“这几天我会帮你办户籍。”她低头道“你想什么我多少能猜到一点,放心,从这里出去后没有人知道你做过夫侍,你自由了。”朗台站起身往外走,苏祁盏恨声道“你不知道!我想的什么你不知道!” 下人都缩着脖子,俩个主子吵架很容易殃及池鱼。 “噢,那就不知道吧。”朗台轻轻一笑“知与不知与我有益乎?” 苏祁盏傻傻的看着她离开,好像他就是个妾,可有可无。 一瘸一拐的走下床,看见什么砸什么。稀里哗啦的声音让已经走到院门的朗台脚步一顿,仅仅只是一顿后再次迈开腿离开。 朗台坐在太师椅上拿起文书来看,上面写的什么她一个字没有看下去,她应该杀了他,吸血鬼对一个人类产生爱情是多么可笑的事情。这是耻辱,作为最强大的第三代吸血鬼,爱上人类无疑是巨大的讽刺。十四位上古者的存在,是为了让人类永远活在黑暗中,奴役他们,圈养他们,他们是人类痛苦的存在,无法反抗的统治者,她懒得建立家族,不代表她没有上古者的骄傲。 她藏在黑暗中看着十三位哥哥明争暗斗,隐藏在他们背后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看着他们吸引上帝的仇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世界没有第十四位上古者的信息,她有信心最后统治人类,吸血鬼,狼人,巫师的将会是她,孤狼台。 如今呢?她却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食物? 爱上食物的上古者? 朗台猛然站起身,单手将沉重的书桌掀开,书桌在空中翻了俩个跟头咣啷的撞在对面的墙壁上,她愤恨的骂了句“该死!” 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 男厮们守在外面都不敢去打扰他们的主子,瑟缩着守在外面,里面巨大的碰撞声过后是朗台的一句非常短暂的咒骂,一个时辰后朗台才沙哑着道“都进来。” 脚步是迟疑与恐慌的,他们挨个站好后听见朗台道“今天的事都给我烂在心里。” “是,夫主!” 男厮齐声道。 “收拾了。” 后院。 “夫侍,夫主出府了。”男厮对苏祁盏道。 “知道去哪里了吗?” “……” “哑巴了?” “北司教坊。” 男厮偷眼去瞧苏祁盏,苏祁盏头靠在床柱上,不再说话。 “夫侍,您和夫主低头吧,您肯低头夫主一定会……”不等男厮说完,苏祁盏打断道“下去。” “是,夫侍。” 房间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他看着窗幔喃喃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嘲讽的笑出声来,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都他妈是骗子!” 第 40 章 董卿的姐姐,董淑妃被诊断出喜脉。 在一多半的朝臣反对下,元纯帝动用恐怖政治威压立淑妃做皇后。众人都知道,并不是皇帝多么喜爱这位淑妃娘娘,而是元纯帝有意要平衡男女势力,巩固自己,展示他作为帝王的皇权。 北平将军出征的遣将军礼,淑妃穿着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6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6 只有君后(皇后)的朝服与皇帝并肩而立。苏祁盏站在人海中看着那自那次吵嘴后再也没有见过的人,她身姿笔直,抬着头,按照她的脾气,她现在是垂着眸的吧?一定在心里埋怨军礼的复杂,百无聊赖的发呆出神。 高高的祭天台上,朗台百无聊赖的垂着眼皮,等着枯燥的军礼过后回去处理公务。自淑妃有孕的消息传开,朗台与靖王一系的官员关系忽然微妙起来,头破血流不死不休的京察忽然平缓下来,双巨头就足够了,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起排挤新崛起的淑妃系。谁都不希望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皇帝大肆抬举董家的血亲,朗台半年跳级到都督已经是很快的速度,她用自己的实力堵住议论纷纷的学子的嘴,如今董家的迅速崛起才让天下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朗台抬起眼皮,密密麻麻的人头,他们穿着军装大片大片的跪在地上高呼万岁。皇帝身后的官员也跪在地上,高呼必胜。 苏祁盏认识字,又书读兵法身怀武艺,在入伍的时候便是伍长。 往外走的时候,他们经过的地方挤满了人,很多女子送自己的郎君,苏祁盏等了许久,终于不再期待离开京城之前能够与她再见一面。 七个月后。 公里宫外的人都在等着消息,朗台也是一样,她懒懒的玩着扳指,外面忽然骚动起来。 好几个身穿官服的人站起来,将进来的人围在中间。 “怎样?” 她们焦急的催促对方快些吐出答案。 “是,龙凤双子!” 听得答案,众人纷纷面色苍白的后退一步,压抑的环境里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她们心底最深最深的心思互相都是知道的,朗台虽然不是朱家的血脉,可是她却是皇帝的亲生女儿,看当今圣上的意思皇后是立定了,她还生下了一个皇女,对于朝堂上除了董系外,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晴天霹雳。 朝堂上没有中立派。在当今的格局里,中立的都已经被踢出京城。 朗台站起身“好了,消息已经得到了。”她踱步到门口“上折子,请皇帝大选!” “是。”官员们回过神来拱手道。 …… 北疆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曾经细皮嫩肉得能掐出水的苏祁盏个子拔高了不少,足有六尺,集结的时候可谓鹤立鸡群。面容严肃俊美,带着京城郎君没有的气势戾气。 “校尉,雪太大了,足迹都被掩盖住,无法判断李将军的人马朝哪个方向走的。” “雪看起来越来越大,校尉,还找啊!” 苏祁盏冰冷的面容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得马原地摔着蹄子,苏祁盏勒勒缰绳,控制它老实些。 “他是董都督的人,找不到人回去也没办法交代。袁都督如今处境严苛,若是李将军出了什么事,董都督只怕又要大做文章。” “哎!京城那些狗娘养的!” 士兵们的脏话一套套的往外冒,他们也只能私底下咒骂,却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京城…… 苏祁盏眸子微动,她还好吗? “呜~” “呜~呜~”接二连三的狼嚎响起。 “这些畜生弄到吃的了,听起来还是大狼群,会不会?” 苏祁盏原地思索了一下道“跟着它们!” 苏祁盏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李将军正被蒙古骑兵围困。大片的血染红了雪白的大地,群狼环绕等待它们的晚餐。 “援兵!”被困住的副将大喊道“援兵来了!” 苏祁盏的人马冲下去,与蒙古人交错会战。 男人们的厮杀掺杂在呼啸的风声中,鲜血不断地将雪地一次次的染红,残肢断臂掉落在地上分不清谁是谁的。 “撤,让他们顶着!” 李将军带着人趁着苏祁盏的人在厮杀的时候,冲出战场窜逃。杀红眼的袁家军怒斥“跑了!这些混蛋!” “该死!” 他们这些援军被困在蒙古骑兵的包围中,蒙古人没有追击那些人,而是很配合的让那些人离开,一心全诛苏祁盏的人。 大周的男儿一个个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风雪依旧呼啸着。 不甘的长吼,愤怒的咆哮,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被母亲揪着耳朵骂捣蛋,再也没有机会和心悦的娘子说一句珍重。 突围出来的只有九个人。 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伤痕累累,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雪白的地面上,没有人说话,默默的向着已经辨别不出方向得方向行走。 狂风夹杂的大片雪花,已久盘桓在这天地间,偶尔的风声似乎是年老的母亲在为已经逝去的儿子哭泣。 这里不是地狱,胜过地狱。 一个男人半跪在地上,他努力的想站起来最后还是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八个人继续往前走,留下那个再也站不起来的兄弟。 风雪小了些,八个人发现黑色的夜晚忽然有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 “狼!” 其中一个人低声喊了一句“该死!狼群!” 狼群。 这些狼群不是那些守候在战场上那些,而是另一群,饥饿的狼群。 苏祁盏疲惫得身体再次高度紧绷,他的手掌被白布包裹着,随着他的用力渗出鲜血来,伤口裂开的苏祁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要折在这里了么? 他们围城一个圈,与狼群对峙着,他们身上的血腥气实在是太重了,狼群知道男人不好对付,然而它们非常非常的饿,再不捕捉到食物,它们可能熬不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头狼呲牙张开大嘴叫了一声,这就是信号,狼群开始了配合默契的捕猎。 它们非常的饿,扑倒一个人后完全没有耐心咬住猎物的喉咙,而是直接开膛破肚咀嚼猎物的肉。苏祁盏看着被五六只狼围住的兄弟,他紧紧攥着自己的长,枪高喊着要过去,手臂被人拉住“没救了!没救了!我们走!”男人满脸的眼泪,红色的血丝布满他的眼睛,年轻的,还没有完全褪去青涩的脸庞狰狞着。 狼群又扑倒三个人,然后再也没有追剩余的人,忙着进食。 还有四个人。四个人在冲出狼群的包围时四散开来,苏祁盏一个人晃荡着。 他幸运的发现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好像是人工开凿的,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这个人工的洞穴,他蹲下身体抱着腿,低低的呜咽起来。 这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他的兄弟不会死。 他们的惨嚎回荡在空洞的洞穴中。 寒冷饥饿与已经麻木的伤口,临死前,这就是他所拥有的。 雪停了。 他空洞的眼睛看着洞口。 一只蝙蝠歪歪斜斜飞进来。苏祁盏眼睛一亮,宛如那些捕食的狼,他快速的将冻晕在地上的蝙蝠捡起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7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7 来往嘴里塞,蝙蝠在他的嘴里挣扎了一下。 他麻木的吃下去,像是没有灵魂的僵尸,完全没有思考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有蝙蝠出现。 第二只蝙蝠摇摇晃晃的出现,苏祁盏的动作非常快速的拿着枪打在蝙蝠的身上,抓在手里将它吃掉。 又一只蝙蝠摇摇晃晃的出现,它到的时间很幸运,苏祁盏正在忙着吃第二只,它摇摇晃晃的离开,飞入寒冷的夜色中。 苏祁盏猩红的眸子抬起来,一大群的蝙蝠宛如龙卷风般在夜空中盘旋的飞过来,他麻木的眼有了一丝疑惑。 雪地将黑暗映射。 那一大群的蝙蝠眨眼在他的面前盘旋一圈后变成一个女人。 她美极了。 只比他低了一头,身材曼妙肤色白皙,她的皮肤非常非常的白,眸子隐隐泛着稍纵即逝的金光。她穿着他从没有见过的长裙,上身很紧,包裹她白皙的浑圆,修长的手臂,细细的小腰被那奇怪的裙子勾勒的让人浮想联翩。 她看着麻木的,仿佛没有魂魄男人。他也疑惑的看着她。 女人与他的目光碰在一起后,大步走过来咬破自己的舌头吻上去。 她的血味道好极了,比那丑陋的蝙蝠好。 苏祁盏吃掉的俩只蝙蝠非常大,否则无法承受这里的风。 他神魂归位后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抗拒着将她的舌头推出去。 朗台抬起头,俩个人的唇间拉出一道银丝来,奢靡暧昧。 苏祁盏似乎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夫……夫主?” 完全鬼状的孤狼台让人移不开目光,她很美,带着血腥的诱惑,让人自愿为她坠入地狱。 她笑了。 “那又如何?”她说“如果我愿意世界都是我的。” 爱你了又如何! “我……”苏祁盏想说,我是在做梦吗?他刚张开嘴,女人瞬间吻住他的唇,双手毫不费力的将他的铠甲三俩下撕开,苏祁盏背靠在洞壁上,朗台伏在他身上,左手横出去一抓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外面的雪地中飘出来,砸在洞口,将外面的寒风隔绝。她就像是一个健康的男子在监狱中被关押了几十年,没有女人,连打手铳都不能那样热烈狂躁。苏祁盏身上的血腥气让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他让她发狂。 苏祁盏也没有好受哪里去,他在军营里连一只母狗都见不到,又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厮杀,战争带给男人的情绪非常的巨大。很多人发泄在敌对方的女人身上,杀戮弱者与强迫折磨敌人的女人,大周与鞑靼的男人都做到了极致。 苏祁盏正是最旺盛的年纪,折磨敌对方的女人并没有人觉得不对,他一步步的高升带着人参加不少厮杀,获胜或者摸到对方没有兵力在的部落,他们就是魔鬼。不管在家,他们是嫁人的还是娶妻的,在有今天没有明天的地狱里他们只愿意抓住每一次机会狂欢,唯独苏祁盏是例外。 和他生死之交的兄弟都劝过他,在这里他做了什么,远方的佳人是不会知道的,在这里像是魔鬼的男人回到他们的家,又是好儿子好夫郎好丈夫。谁都不会告诉她们,战场上的他们曾经如何丧心病狂。苏祁盏对此置之不理,哪怕他们抬着女人正对着他,他难受的要命。 他曾经觉得自己贱,夫主都不要他了,他还狗娘养的为她守节。 压抑的所有的情绪在此时宣泄出来,他刚要发泄却被朗台按在地上不让动“伤口裂了。” 她的眸子带着让人灵魂颤抖的黑暗,她的目光炽烈的能把一切焚毁。 “你,需要,处理,处理伤口。”她在对抗本能。对抗比燃烧灵魂还要痛苦的本能,朗台努力深呼吸“让我,缓缓。”她将脸埋在他的肩膀“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苏祁盏愣了愣,然后拒绝她的提议。 “我现在就要你。”能压制手底下的士兵的人都自然而然有那种气势,苏祁盏是个中楚翘。强硬的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如今已经融入他的骨血。 朗台在努力抗争本能忍受巨大的痛苦,听见他的话忍不住笑出来。 “如你所愿。”她说。 第 41 章 北疆苦寒。 若是问京城里的人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 北疆是只有俩个季节,春与冬。八个月的冬天,四个月的春天。从午月开始是冬季,鞑靼人基本都会从寅月开始扣大周边关。由于元纯帝的主战,俩族的交锋一直持续到戌月。 苏祈盏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青纱帐,陌生的环境让他骤然紧绷,随后记起与夫主疯狂的一夜。左右看了看,身边空空如也。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个少年郎君,他长相憨厚,声音很粗“将军醒了?” “你是谁?我在哪里?” “这里是不来镇,您昏睡了一日,厨里有些稀粥,您可要食些?” “送我来的人呢?” “晨曦有人敲门,小的出去看只瞧见了您一个人。” “多谢你,可有通知兵府衙门?” “将军放心,陈副将让您安心在这养伤。” 苏祈盏点头“给我些吃食。” 安心,只怕又是一场争功推卸责任的乱战。他手下所属三千人大营如今只剩下没有带出来的那一千人,剩下全折在草原雪夜。 夫主…… 他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抓住胸口的衣襟。 她就这么走了。 边关的女人有俩种,一种是生在这一种是发配在这,第一种想要离开苦寒的北疆只能寄托在当兵的男人身上,希望他们回家乡时,能念及夫妻恩情把她们带走。所以,与政治中心的京畿不同,在这里女人比男人弱势。 这也是习惯了北疆生活的苏祈盏敢和郎台叫板的原因。如今的他一点都不怕她了。 明明在北疆习惯了男人主宰的世界,第二天发现夫主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消失,苏祈盏还是觉得酸。 心酸。 入夜,苏祈盏的兄弟来看他,他是唯一生还的人。等人都走了,苏祈盏眸色深沉。这场厮杀,背叛让他曾经的阳光稚嫩完全褪去,只留下冷酷残忍,来看他的袁副将与其他人都能感觉到,那个有说有笑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将领。 三个月的时间苏祈盏的身体完全恢复,京畿对他的斥责也到了,这件事还连累了袁家军的领袖,袁都督。那个不服从军令,善自出城的李将军反而受到嘉奖。 官场,真让人无奈。 苏祈盏并不后悔,在他一次次见识到这些人的嘴角后越加坚定自己的心,夫主在朝堂上每天面对的也是这些吧?他想建功立业,他想做她的依靠,为她在朝堂上增加政治砝码。 他所不知道的是,李将军进了京畿还没有进宫受到嘉奖,就被弹劾了。郎台的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8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8 人在山东,朝廷没有从山东抽掉官兵支援北疆,在北疆军政上她的手还伸不进去,可是不代表她收拾不了北疆武官。 …… “郎台一项不插手北疆事宜,怎么突然对李某人动手?”靖王坐在上首,问许颜。许颜与郎台夫郎青梅竹马,暗通款曲,有些消息会从他的嘴里流出来。 “臣也不知,并没有消息李某人得罪了郎台,也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许颜回答“或许与地方有关系?” 大家都在京城做官,互相咬的紧,多少会露出一些。想这样的大规模弹劾,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出事情的始末,即便立时不知,都这个时候了还查不出来那多半不再京城发生。 李廷镇是挺倒霉的,他的军功报上来被召回嘉赏,就被郎台的人弹劾,大有不治罪不停歇的架势。元纯帝对朝廷的掌握能力算是很强的,不过依然会遭到朝臣威胁,比如这一次。 “李某人是董家三郎的嫡系,他的亲妹婿,一直压着袁都督提拔的人,北疆来的消息,这次军功应该是袁都督帐下校尉的。李某人贪功冒进,不听军令善自追击结果遭遇蒙古骑兵,就在那个校尉支援时带着人苟且偷生,导致一批精锐全军覆没。董家兄弟按下消息,来了个张冠李戴。” “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 所有人看向靖王。 靖王拿着茶盖,“这样的人留在董家兵权中,尔等觉得可有助力?” “就是只会仗着家世贪功的废物。”一名武官道“若是这样没有实力又刚愎自用不听号令的人,在边关就是个祸害。” 靖王文雅一笑“不错,如今判断失误还能受到嘉奖,依楼先生看,他日后会如何?”姓楼的先生是谋士,尤其擅长揣摩人的性格与行事作风。 “必然更加自大。”他道。 靖王满意的道“我们就等着他在北疆犯更大的错,最好能通过他的手打压董皇后娘家的势力。” “我们要帮一把?” “中立就是。” 靖王与手下的人说完话,只留下楼先生和一个武将,其他人径自离开。 “女真那边怎么说的?”靖王问那武将。 “爱新觉罗的大阿哥答应了。” “接触袁都督的人呢?”靖王又问楼先生。 “袁都督为人刚直不懂变通。”楼先生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都被董皇后打压的精锐给人做嫁衣裳,还不肯向靖王低头也是让人唏嘘。官场上哪里来的那么多仁慈之心?用数城百姓的性命获得北疆的兵力控制权,又能加官进爵,多好的买卖。 “那就安排人接触他的核心副将。” “是,王爷。” …… 若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医馆门口,苏祈盏都要怀疑那一夜的夫主是他绝境中的海市蜃楼。自那夜后她再也没有来找他。 “嘿,好消息,李大头被人弹劾了,白白去京城一趟啥都没有还被陛下打了板子,真是痛快!”袁炜颖是袁都督的儿子,平时表现的很是沉稳,无人时却是个跳脱的性子。 “被弹劾了?”苏祈盏没有想到,在北疆连袁都督都要退避三分的李大头去京城,却被打了一顿板子打发回来。 “京畿那些官员,弯弯绕绕的,反正李大头招了别人的道被。我也有去问父亲,父亲说与郎都督一系有关。” 苏祈盏心中莫名的紧张。 “哪个郎都督?” 袁炜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今朝廷,能收拾李大头的不就那俩三个人?自然是兼锦衣卫副指挥使,吏部侍郎的郎都督。”他这才看见好兄弟要笑不笑忍着笑的表情,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大丈夫就该痛痛快快!李大头倒霉了咱就是高兴,乐呵!”然后夸张的哈哈哈哈起来。 苏祈盏也跟着绽开笑容,却与他笑得不是一件事。李大头有多硬,没有人比在他手底吃过好几次亏的苏祈盏更明白。北疆的事,她向来不插手,似乎有意规避这里,她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势力。虽然苏祈盏作为武官,还是外放的武官看不懂她在京城的弯弯绕绕,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在忌惮这里的什么。 说来,她在京城再没有纳妾。 会因为他吗? “想什么呢?一脸的欲求不满!” 听见这话,苏祈盏本能的道“放屁!胡说八道什么!” “说到这个……我说你是不是不行呀!自到了这就没见你疏解过,让老子检验检验!”说着就把手往苏祈盏裤裆里探。苏祈盏站起身躲避他的手“老子又不是四处发情的种狗。” “好哇,苏展~你这是拐着弯骂人那~看小爷的【哗】手。”因为李大头被打了板子,这边的气氛特别的好,都高高兴兴的。虽然有军规不让士兵寻花问柳,喝酒赌博,不过这里的日子实在太苦,又逢交战,上面的人也就意思意思的抓一抓。 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在酒馆拼酒玩酒令,旁边有意勾搭爷们的女人搔首弄姿的故意往男人怀里蹭,她们并不是妓,却自愿用这种方式认识这些小将军,渴望能离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屠城的边疆。 苏祈盏光着膀子,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右手端着酒碗,左手还拿着筷子使劲敲桌子。身上有诸多疤痕,肌肉结实高大威猛,引得女人们老是偷眼打量。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衣衫整齐的,要么脱了要么领口歪着,要么衣襟半开,很是香艳。 和苏祈盏聚在一起的都是十□□到二十四五的少年郎君,他们没有京城夫郎们的鲜艳颜色,却有他们没有的男人味。 “哎~可不是你声音大就是……嗝~”其中一个二十左右的郎君打着酒咯道“就能耍赖了啊!今天小爷不让你喝酒,你得扒了裤子让我们检验检验是不是雏,兄弟们说是不是!” 其他人嗷嗷叫着是。不过,苏祈盏身手比他们好,还没有完全醉的少年郎们还是有理智的,没有动粗。 “怎么,拼酒拼不过直说啊,老子还能笑话你?每次都把你喝到桌子低下也是无趣。”苏祈盏放下酒碗坐着“唉~不行呀~” “苏白白可不能这么说,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兄弟们高兴,也不能往不知人事上灌呀,你不会是不行吧,这可是大事啊,好赖你也是个校尉,不能人道太掉袁家军的威名了啊!我们不能让你拖累了名声。” “袁家军的名声可不是靠【哗】女人得来的,不能杀敌只会【哗】逼算什么精锐。” “好,哥们口才没你好,哥们不和你辩。十六娘,这样的可不容易,你要是能把他拿下,止不住是个三从四德的夫郎呢,就是他不带你走~”他掏出一个女真女人的金首饰“让他硬起来,这就是你的。” 众人又是鬼哭狼嚎的起哄。 苏祈盏无奈的笑“哎~你们可不至于。”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9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49 “十六娘办了他!十六娘办了他!”筷子敲碗,手拍桌子的杂声还挺有节拍。 外面的小厮敲了半天的门,里面尽是哄闹,也没有人听得见。小厮背后还站了个人,他/她穿着黑色的大氅,非常高大,之所以小厮不能肯定他的性别就是因为这人比他高出俩个头,可是打赏的时候从大氅里探出来手很是细腻白皙,精致的仿佛是玉质的假手。 里面是军爷,外面是财神爷,他哪边都不想得罪。 壮着胆子推开门,就见那十六娘已经坐在苏祈盏的腿上,红色的丁香小舌在他手上游走。 郎君们虽然喝了不少酒,可是却是常在死亡边缘徘徊的男人,他们察觉门来了,都转头去看,带着常人没有的犀利杀气。被这么几双可怕的眼睛看着,小厮忍不住退后一步,弱弱的道“几位军爷,有……”他思考了下称呼,却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人高的像是郎君,手精美的如同大家闺秀“有客人找。” 目光因小厮的话落在后面那个人身上。那人探出手放在小厮肩膀上,微微向后用力,小厮麻溜的退出去。还很贴心的关上门。 苏祈盏有些心惊,他下意识的推开十六娘。 “伤筋动骨需养百日。”她的声音略有些中性,却不难听出是个娘子。几人第一反应就是,好高大的娘子! 第二反应就是苏祈盏的姘头? “还以为那夜后你会难过一段时间,不想倒是精力旺盛。” 安静被废了腿,她到现在还记着呢,他可是折了俩千人。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一点都不知道上心,靖王与董卿都有意牺牲袁家军做扣,他们还犹不自知玩女人玩的很开心。 朗台站在文臣京官党首的角度想这件事,她本就是为了杀戮存在的猎手,对于死亡是天生的喜爱,她并不能理解这些男儿看着自己前一刻还嬉笑怒骂的兄弟,下一刻尸首分家对于他们来说是怎么样得洗礼,一次次的生死之争,残垣断壁,尸山尸海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怎样的难以承受却不得不承受。他们会用各种方式调节,否则会疯掉。 他们人前看着冷酷,被人尊称一句军爷,却在夜里经常被噩梦惊醒。 苏祈盏连忙站起身,小狗似的低着头“夫主,我错了。” “夫主!”有人叫出来。郎君们互相看看对方,都在小伙伴的眼里看见了震惊。 袁炜颖首先跟着站起来,他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她“那个……那个娘子不要误会,我们……我们就是……”都把女人扒光推到人家夫郎怀里了,他实在是没脸说,娘子,我们就是开玩笑呢。 郎台即便没有露出真容,但处在高位的她带着让人窒息的气势,让人觉得强大,危险。没有权利的包裹,女人在北疆是弱势的,弱势到会经常被男人白睡也不敢埋怨,郎台这般的女子凤毛麟角。 她伸出手想把帽子摘下来,苏祈盏抓住她的手,他不想让她的面容被人看到,即使这里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习惯了北疆,包括北疆的男强女弱。 郎台的手停在半空中,嗤笑一声“不错,胆子涨了不少。嗯~?” 苏祈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在这里也听过郎都督狠毒的凶名,几个月前,董家刚刚崛起,有攀附其势力的书生议论郎台,其中一个许是喝多了些,居然公开数落郎台的结党营私,别人劝他不敢议论郎大人,那人还叫嚣他实话实说,难不成她还好割了他的舌头? 结果不用想,他的舌头没有保住,皮也没有保住,鲜血淋漓的尸体与被剥下的皮还有整块舌头就那么扔在书院门口,轰动至今。 安静研究出来许多刑具,能将舌头整块不伤肉就拔下来的刑具在酷吏界非常有名。 “夫主……”他有些紧张。 其他人都感觉到苏祈盏对这个女人的忌惮惊怕,他们有些不能理解,毕竟有这样强势的夫主,又怎会准许夫郎跑到这里来——送死? “放心。”郎台看他紧张的看着他的兄弟们,这些郎君并不知道,他们在地狱的门口转了一圈。 陪酒的娘子知道气氛不对,十六娘是最漂亮的,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在这里她有些不错的关系。 “呦,这位娘子是苏校尉的夫主?您这可不能生气,这郎君可是在提着脑袋在边疆过活,您这在家里窝着享福的娘子总不能让用命为你挣好日子的郎君……”她赤着身体,抛了个眉眼,甜腻腻的道“饿着吧~。” 郎台的应酬可比这些郎君加起来的都多,比他们更离谱香艳奢靡的排场多得是。只不过朗台站的更高,鲜少有人能在她面前不跪着,她能做的事不代表苏祁盏能做。袁炜颖拉了女人一下,虽然他也觉得十六娘说的挺对。 苏祈盏虽然习惯了北疆,但是他非常清楚,他的夫主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郎都督,就是董卿,靖王也不敢当面这么对她说话。 “夫主……” ……息怒!苏祈盏跪下来刚喊了俩个字,十六娘的尸体软软的倒下去。 典型的郎台杀人手法,脑壳碎裂成渣。 其他郎君酒瞬间清醒了,他们不由自主的抓起身边的武器。 “请夫主息怒!”苏祈盏又道。 “玩够了吗?”郎台问他。 “夫主……我……” “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她本来打算给他脸面的,毕竟他还要在军中树立威信,可惜十六娘太蠢。苏祈盏的表现让她不开心。 “娘子当着我们的面这般,太过了吧!”郎君们都站起来,警惕的看着她,虽然他们也是杀人如麻,可这场合不对呀。 “娘子就不怕提刑使司问罪吗?杀人可是死罪。” 郎台将大氅打开,露出惊艳的面容来,雪白的皮肤殷红的朱唇,她用的是自己的脸。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惊艳的有些不是时候,毕竟浓重的血腥气布满整个屋子。 “我与他久未相见,相思成疾,各位郎君且给个方便?”她看了要地上的尸体“各位放心,人散后自有人收尾。” 好大的口气。 几位郎君又是对视一眼“娘子可不敢说大话,人命关天。” 郎台笑起来,人命?在这人吃人的社会,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往上爬,不是吃人就是被人吃,这里她从未主动经营过,不代表她不能在这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地方官会因为十六娘这样的女人得罪一个京官,二品的党首京官。 “各位放心。”她伸出手,苏祈盏老实的把手放在她的手上,一点也看出刚才那个戾气浓重的兵痞模样,俩个人转身离开,苏祈盏对他们点了下头,示意她真的能摆平地上的尸体。 郎君们离开时还再议论,苏展的夫主究竟是什么人物,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夫郎来北疆? 第 42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0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0 章 住宿的房间与食餐的房间是分开的。 朗台早就定好了住宿的客房,苏祁盏将门合上,有些讨好的抱着朗台蹭了蹭“夫主,我好想你。” “我看看伤口。”她拍了下他宽扩的后背。 “已经全好了,不信夫主试试。”说着猛地将她抱起走向床榻,胡乱的解开她的衣衫,苏祁盏已经肿胀的发疼。 朗台手指描绘他的轮廓,目光迷离。苏祁盏爱死了她的眼神“夫主,想不想我?”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自己低头深吻朗台后更加生猛“阿盏想死了夫主,想的发疯。” 苏祁盏终于得到纾解,这一次他帮着她清理身体。 “我把你调走吧。”朗台道。 苏祁盏的手一顿,餍足的神情瞬间消失,他已经不是那个只在后院徘徊的夫侍,他在这里被现实教育的很好,敏感的发觉朝堂上怕是会有异动。 “为什么?”他问“为何要把我调离北疆?这里我已经有些经营。” “现在还不清楚。”她的消息网多少能得到董家与靖王私下所做之事的消息,她现在凭借这些消息还不能猜到他们又要玩什么花样,但是可以肯定,倒霉的一定会是袁都督这边的将士。为了利益,政客不会介意牺牲这些士兵的性命。 “不能说吗?夫主,也参与其中了么?”苏祁盏口吻平静的问。 朗台有些怀疑的看向他,她道“我从不碰北边的军事,你是知道的。” “既然夫主没有参与其中,为何不能与我明说,夫主,我不甘心。” 他从低端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来,受过多少苦,多少次与死亡交臂才走到今天,他怎么能甘心。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朗台在他的脸颊卿卿一嗅“野心的味道。” “夫主……”苏祁盏避过去。 “去山东不是更好吗?扶桑人见北边胶着,多次袭击山东沿海一带,你去那里更好些,嗯?”山东是她的地方,军权也在她的手上。 “我不想去。”苏祁盏翻身仰躺着道。 “即便我也会去?” “嗯?”苏祁盏转过头“夫主怎么回去?” “躲避。” 苏祁盏目光闪烁“夫主,究竟京城要发生什么事了?连您也要躲避?” 朗台不好说;说了你也不懂。这是很微妙的判断,事情大家都知道,东一点西一点再加上一些暗报她知道这次的董,靖交手玩大了。皇帝有些奇怪,朗台不相信皇帝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多少又是怎么样的判断?元纯帝要顾虑的可比朗台他们多的太多,朗台拿不准,她也不想参合进去。相比三雄争霸,她更喜欢坐山观虎斗。 “直觉。”她敷衍的说道。 苏祁盏并不满足,不是说女人在床上最好套话的吗? “如夫主这般不想说,我也不想去山东。” “靖王和女真族的爱新觉罗有关系,他们私下达成了某些协议。宫里新选的百位嫔妃皆无人孕育龙种,即便侥幸得中,也会被流掉,表面看和董皇后完全没有联系。”朗台看着他“满意了?” 这些消息,绝不是苏祁盏这样地位的官员能得到的,每一个都是惊天的皇宫秘辛。 “夫主是觉得他们要……” “我赌一个铜板。”朗台手指按在他的唇上“都是瞎蹦跶。” 他们伤着了,在京城的朗台毫发无损,皇帝怎么能放心,与其被动接受元纯帝的平衡挟制,不如只放弃对她棋局最轻伤害的某些东西,换取元纯帝对势力平衡的满意。她并不觉得退出京城会有多大的损失,有了想要篡位的皇子,皇帝怎么敢让朗台在山东待着。 苏祁盏不过十八岁,正是容易情动的年岁,他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亲吻“我们先不说这些。” “去了山东,即便以我的速度也无法再来看你,你想好,可真是不愿意与我去山东?” “我不能走,夫主,袁都督待我有知遇之恩。” 俩个人没有谈妥,朗台有意让他吃些苦头,苏祁盏却乐此不彼让朗台无奈。 从军后的小夫侍,拿捏不住了那。 …… 朗台猜的没有错,她前脚到了山东,后脚京城就发生了京变。 本该登基的靖王被处死,皇后被禁足。 令她惊讶的是,这次较量,三巨头一个被杀一个被禁一个被逐,最大的赢家居然是她————许颜。 朗台被滞留山东整整三年。 三年后,一道圣旨从京畿传来,任命朗台为户部尚书,归京。 朗台回京的旨意来的微妙,并不是她自己策划的,而是因为许颜的赶尽杀绝。 许颜在京城可谓是呼风唤雨,自然查到当初母家被灭门的案子,如何不恨,这件案子被报到皇帝面前,元纯帝身边有锦衣卫,他知道这件事确实自己女儿做的。另许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情人没有帮她报仇,而是将她的死敌加官召回京都。 朗台远在山东,不代表会坐以待毙,她成亲五年,后院有夫郎有夫侍,没有刻意避孕过却一直没有子嗣,私下找了许多名医看,这些名医相继消失,元纯帝派人暗查发现,他与郎大夫主唯一的女儿,没有子嗣的希望了。 元纯帝忽然记起他的第一个女人来,那女人没有才艺没有美貌,却待他最好,她在他微末之时伸出援手,可是她得女儿却能孕育儿女,无后在大周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许家百口的命怎么能和他与郎大夫主的女儿比? 在元纯帝眼里,许颜是个耿直善良的姑娘,她独有的品质让身出阴谋无处不在的最高位的皇帝很喜欢,他喜欢她,自然愿意给她最好的。 可是这个姑娘却想要自己女儿的命。 元纯帝当时很愤怒,他还没死呢!元纯帝惊讶的发现如今许颜的党羽遍布朝堂,让本就多疑的帝王惊心,什么时候,大周成了许家的天下,难怪为了许家的人,这些官员蹦高的要自己女儿命,感情他们都当许颜才是天子呢是不是? 就算是他的女儿做错了事,要她命的人也轮不到她们。 第 43 章 安暖阳发现他的应酬忽然多了起来,自从郎大人离开京城后,安暖阳等人的处境一落千丈,在衙门办差总是会有人使绊子。他的女儿婚事被退,对方言辞难听,手段激烈的退了婚事,他的女儿现在还没有娶到夫郎,然而,最近他与新娶的妻子在外面的宴会上收到许多暗示,愿意嫁过来的男子忽然多如牛毛。 “大人,明大人来了。”贴身的男厮对安暖阳说道。安暖阳回过神来“快请去书房。”他从正屋离开,在书房见到满面红光的明戈,他们为官几年的时间,又是在京都里沉浮,早就是老油子了,明戈很久没有这样情绪外放,他拱手好几遍“恭喜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1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1 恭喜恭喜!” “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安某哪里的喜?” “哪里来的喜?大喜!大喜!不仅是你的大喜,也是明某的大喜!是佑薇的大喜!安大人!”他双眼发光的道“郎大人回京了!”他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子忍了三年,三年!郎大人回来了!”大笑过后的明戈突然阴狠起来“那些人,谁都别想逃!” “你说什么?”安暖阳知道肯定有变,却没有想到是朗台回京。 “郎大人是回京述职?” “安大人!枉你聪明一世,机智过人,郎大人她被陛下下诏为户部尚书,因抗击扶桑有公……”明戈再次大笑“被晋封为镇国公!” “好!”安暖阳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他笑起来鱼尾纹越发的浓重“好!”再次拍掌大喝“来人!备酒备酒,今日我与明大人不醉不归!” …… 许颜阴沉着脸。 “朗台回来了,玉郎开不开心?以后你就是镇国公夫郎了。” 苏祁玉坐在榻上,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件中衣“夫郎?她回来怎么会放过我!” “我们做的隐秘,她即便回来也察觉不到什么,玉郎……”许颜走过去从后面圈住他的肩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是她名义上的夫郎,若是被她察觉出来,以你对她的了解她会对你如何?”苏祁玉想了下,忍不住一个哆嗦。朗台……她的手段…… 必然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说,该如何?” “趁她还没有察觉你有异心。”许颜将一个精致的瓶子拿给他看“无色无味,顷刻毙命。” 苏祁玉将瓶子拿在手里,半晌后道“她可是镇国公,户部尚书,事发后怎么办?” “放心,就是天下最好的仵作,在她咽气以后也察觉不出是中毒。” “好,我做。” 苏祁玉一路忧心忡忡,回到郎府发现一个早就该死了的人。 “你!你不是死了吗?” 苏祁盏相貌还能很清晰看见他少年时的模样,如今眼神锐利,气势威猛,高大挺拔的坐在那里笑吟吟的道“兄长莫怕,我当年只是诈死。” 苏祁玉一时面无人色。 苏祁盏早就不是当初的傻小子,他看着兄长不同寻常的脸色“兄长可是身体不舒服?” “无。”苏祁玉矢口否认“我只是,太惊喜了。” “哦,多谢兄长。”苏祁盏笑着寒暄“我走的时间长了些,院子也没了,请兄长安排。” “朗台,我是说夫主可知道?” “夫主自然是知道的,兄长,你还是看看大夫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苏祁玉避开他的手“无事,刚回来,有些热。我这就安排,你这一身?” “夫主安排我从军了,如今是上骑都尉。” 苏祁玉恍惚道“恭喜弟弟。”他仿佛是飘着出来的,苏祁盏被夫主安排从军,如今身居上骑都尉,她早晚都会把自己休掉,给苏祁盏诈死安排新的身份,四年前她就着手安排了。 哈哈~真是好笑!苏祁玉手紧紧握住拳头,凭什么!凭什么! 苏祁盏还没傻到自己一个人回来,他还带着人呢。 “都尉~咱们就在这住下来了?”男子有些发蒙“就这么在郎府,哦不,镇国公府,郎左柱国的府邸住着?”他看着精美的院子“我哗—,俺这是做梦那?” 苏祁盏正想着苏祁玉的不对劲,没有听这几个人说的什么。 “都尉!都尉!你到底和镇国公什么关系呀!” “别傻笑了,你去打听打听夫主的行踪,将这个玉佩带着表示身份,告诉她夫郎不对劲。”然后细细的将苏祁玉的怪异说了一遍“切记,不能让别人发现。” 男子看他一脸的严肃,知道事情严重,非常慎重得道“都尉放心。” 他当年见过那个女人,好家伙,难怪苏展对她如此忌惮恭敬,还当着他们的面跪着请求息怒,后来他们还笑话他惧内,凭他的战功还不把夫主拿捏的溜溜的,即便是嫁人又如何,苏展是官身。如今他才明白,苏展一辈子都别想立夫纲了,他床上得跪着,下了床还得跪着。他们这些哥们在人家夫主面前也得跪着~。 苏祁玉第二天为苏祁盏准备了接风洗尘宴,说是宴,却没有几个人,都是郎府的老人与他的旧奴。 “老二,哥哥敬你一杯。” 苏祁玉依然风华绝代,笑着对苏祁盏道。 苏祁盏推拒道“军中有规定,不让喝酒,我就以茶代酒还请兄长不要生气。” 苏祁玉笑道“自家兄弟,如何能生气,请。”他喝下酒,将酒杯口朝下。 “请。”苏祁盏试探的喝了一口,若是下药,在酒水里不容易分辨,但是这样的清茶却不能作假。清茶很是清淡,几乎没有茶味。清茶没有什么不妥,他将茶水喝掉。 苏祁玉看着他将清茶喝掉,目光灼灼,笑容满面“弟弟真是长大了。” “几年不见,兄长依然风华不减。” 二人说笑着,苏祁盏渐渐有些模糊“你~”他艰难的用手支着桌子“做了什么?” “好弟弟。”苏祁玉沉着脸,带着同归于尽的狰狞“你出身不如我,长得不如我,嫁到郎府你是妾我是郎。”他拍拍苏祁盏冷硬的面颊“凭什么你得到的比我多?凭什么你得到夫主的另眼相待?管你如今是什么官身,你记得,能和朗台躺在同一个墓穴的只有我,我才是夫郎!” 他说完表情一变,笑吟吟的道“你说,如若让她看见你与其他女子交,媾会如何?她还会继续喜欢你吗?” 第 44 章 朗台回京城很是热闹,礼单一份份的随着礼物被人抬进郎府。 接近朗台政治核心的人简单的与其见了一面,互相将信息交流一番,朗台最后见得是埋在京城许府的钉子,将这些人打发完事自己的团圆饭。 小豆丁很多已经有了模样,少年少女都很养眼,一一向朗台行家礼。 苏祁玉笑道“总算是团圆了,夫主,二弟也回来了呢,他身上旧疾复发我便没有让他出来,也不知现在是不是还疼的厉害。” “哦~”朗台侧头看他“我去瞧瞧。” 苏祁玉站起身“我与夫主一起去瞧瞧吧。” 其他人听着面面相觑,不知道俩个人打的什么哑谜,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二弟回来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苏祁玉与其略带埋怨“夫主应该告知才是,二弟参军挣得军功乃是好事,夫主怎么能瞒着我呢?难不成是信不得我?” “你想多了。”朗台并不愿意与他再多说话。 苏祁玉感觉到她的敷衍,微微后退满脸阴霾,一会看见他精心准备的大戏,她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吧。 一行人进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2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2 了苏祁盏的院子,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与门庭若市的大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苏祁玉身边的小厮疑惑的道“咦,怎么都没有人?” 苏祁玉接话道“也不知弟弟在做什么,许是在训话?”说完眼神询问朗台,朗台颔首道“进去看看就是。”进了屋子,腥气冲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没有见过血的人已经抑制不住当场吐了起来,朗台疾步走进去,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她四处检查一遍“阿盏呢?这里怎么都是些女人?阿盏去了哪里?” 苏祁玉被熏得一口气卡在胸腔,这场面对于后院的男人来说实在太过于震撼,强自压下恶心“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弟弟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他面色刷白,也不知是因为看见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还是他的计划出现意外。他回头看先男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男厮也是脸色苍白“奴也不知呀,夫郎!” “去叫人吧。”朗台走出来,嫌恶的道“死了这么多人,去报官。” “夫主,报什么官?”李大力尽量的低头,问道。 “还能什么官?刑部衙门,锦衣卫衙门都走一趟。”朗台声音冰冷“夫郎,你是不是应该在锦衣卫的人来之前先给我一个交代?” “我不知,今天白天还好好的,就是一个白天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苏祁玉是真的发蒙,许颜给的人全死在这里,锦衣卫要来,怎么会这样,不应是苏祁盏与这些女人赤,裸相对吗?锦衣卫要来怎么办?没有苏祁盏就没有丑闻,死了这么多人,在朗台回来的第一天就死了这么多人,这不是在告诉全天下,她离开的三年郎府有鬼吗! “夫主,如今你刚回朝,这件事若是被人得知只怕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好好的院子不知不觉死了这么多人,不让衙门查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因何死在这里才是对我不利,现在所有人去找,这院子住进来的乃是朝廷命官来此借住,就这么在凭空没了不成!” 苏祁玉在她身边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他想说那不是盏夫侍吗? 朗台没有感情的眸子看着呐呐说不出话的苏祁玉,他俊美的面容此刻僵硬苍白,冷汗不满他的额头。嗤笑一声,转过头“谁都不许动,将所有的院门都给我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等待衙门的人来。” 锦衣卫与刑部的人前后脚到的,分别询问了朗台几句话,微微弓着身子对朗台说话,朗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很细致的对刑部与锦衣卫的人说清楚后拱手“这件事我需要进宫禀报陛下,各位,郎某离开京都三年,院子一直都是我夫郎在搭理,有什么事尽管询问郎府所有的人,务必尽快破案,郎某方能安心。” “镇国公放心!”锦衣卫与刑部的人连忙还礼,拱手弯腰等朗台离开才直立起身子,俩个衙门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新的朝服还没有送来,朗台穿的依然是二品的朝服,入宫的名义是请罪,堂堂都尉就这么莫名消失居住的地方又全是死人,至于为何都尉会住进朗台的后院却被人刻意得忽略。 许颜听见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谋害朝廷命官还是在镇国公的府邸谋害借住的抗鞑靼的功臣,屋子里死的又都是她的人…… “去找!去找!去问问苏祁玉他是怎么做的夫郎,后院的人来回走动他是傻子吗!人全死了作为后院的主人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想办法找到苏祁盏!” “颜儿,既然朗台不了这样的局,只怕人我们是找不到的,倒不如先商量一下陛下责问下来该怎么办?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我们的在锦衣卫的证据呈上去之前有所应对。”许颜身边一个劲装男子道。 “应对?如何应对?”许颜尸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陛下是怕他不许追问朗台的杀人罪责,而我在京城她在外,怕我对付她,可是就这这个时候她回来的第一天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说得清!” “何必说得清,你只要喊冤就是,那几个地痞无赖给别人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就能一口咬定与你有关,高门大户谁不是三教九流的,难道哪些人只给你做过事不成?” “你说得对。”许颜作正身体“我还有机会。” “颜儿,苏祁玉不能留了。”男人有些迟疑的道,苏祁玉毕竟与她是青梅竹马又曾经有婚约在身。 “我知道,你去做吧。”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你还有我。” 男人选在案发第二天对苏祁玉动手,在他吐出不利许颜的事情之前就要让他永远闭嘴。 他穿着黑色的劲装与黑夜融通为一体,郎府的守卫果然不同其他府邸,他周旋许久才进得苏祁玉的院子,猫儿一样的轻轻落在地上往前小心翼翼的走去,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火把让院子很是清晰,男子从靴子里拔 出短刀想要斩断网,埋伏的人一哄而上,他的功夫很好,不过朗台今夜准备的也都是高手。安静得侧脸在火光的映衬下很是邪恶“小心着点,别让他死了!”她得手无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坡腿,目光泛着兴奋与恶意看着还在挣扎的男子。 终于能将研究出来的刑具一样样给打断她腿的人试试了啊。 …… 朗台没有在郎府,而是在有温泉的庄子。 “你来了。”苏祁盏站起身面对她“我还以为你再不会来见我。”他的嘴角还破着,红肿不堪却没有刻意遮掩。 “我现在的气味是不是很恶心?”他笑看朗台问道。 “过段日子我会安排人配合你演一场戏,假装你是从被人囚禁的地方逃出来的,到时候什么也不必说,只道你全程被蒙着眼睛后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直到他们不知为何阵脚大乱才逃出来的。” 朗台觉得从北疆待了四年的人不至于对这种事情钻牛角尖,要知道没有人会比经历过战争的男人更明白残酷是什么。与其陪着他执着这件事不如让他自己冷静下来,逐渐忘记,谁都不再提起。不断陷入那不好的回忆不如将注意力放在政斗上。 “呵。”他侧过身,左脸侧对着她。不是童子身自小跟着她的男厮都能说不要就不要,院子里除了苏祁玉特殊外所有男人一旦不是她的人被破身,就会被逐出去。她高高在上执掌乾坤,什么样的男子没有?果然,不抱希望是对的。 “若有来生我希望夫主,如我喜爱夫主般喜爱我,哪怕我喜爱的人不是夫主,夫主也会对我温柔以待。夫主,您说可能吗?” “胡说什么?我对你难道不是最好的吗?”朗台皱眉,让她喜爱不喜爱她的人?亏他想得出。 “好不好?夫主?”他身姿挺拔,脸完全面对她,嘴角已经流出黑色的鲜血。 朗台看是黑色的血顿时明白他服了毒“你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3 孤狼台 作者:朱涎润笔 分卷阅读53 这是做什么?好好地服毒作甚!”她瞬间移动到他身边,接住已经疼的站不住的苏祁盏。 “好不好?夫主?下辈子,一定要喜爱我。” 他目光清亮的看着她,执着的问道。腹中的巨疼让他死死的攥着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好。”朗台面容平静下来“你下辈子我依然喜爱你。”即便人的转世会成为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听见想听的答案,苏祁盏疼的弯了身子然后又仰起身子。 朗台将他抱在怀里“为什么是牵机?为什么要给自己用牵机!” 过于疼痛的苏祁盏模模糊糊的听见她的话,在她来之前他就事先喝下了药。他没想到药发的这么快,还以为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强忍着与她说了几句后再也支持不住。 因为这样死法过程最痛苦啊,这样你才能记得住我吧。 这样痛苦的死在她的怀里,总比将来只成为她在朝堂上的棋子,看着她继续娶夫郎纳夫侍而逐渐失去她对他的感情好。她的嫌弃也好,她的视若无睹也好,他都无法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独自承受。 朗台将他的尸体火化成骨灰,放进一个精致的小坛子里保存。她选了一块地方让人开凿地下洞穴与整块大石雕刻的棺椁。 …… 许颜连续数日宿在皇宫中,用以往没用过的手段笼络皇帝,案子以折了许颜在吏部,户部重要的人告终。 结案后皇帝乍然不再召许颜侍寝,她隐约意识到不对。然而皇帝对她的戒备之心太重,她在宫里的经营全部付之东流。 她裹着白狐制成的大氅在大雪弥漫的皇宫中遇见朗台,朗台身上的是黑色狐皮制成得大氅,她的面色依然苍白的可见血管,唇红如胭脂。 白色的身影侧开让路,姿态高傲动作沉稳的屈膝一拜,等朗台走过后再站起身体,看着黑色的身影往刑部的方向走,苏祁玉密室暴毙,镇国公府又一件迷一样的杀人案出现。黑色的身影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看过来。二人一黑一白,一个优雅血腥,一个纯白高傲互相对视,属于皇帝的丧钟一下一下的开始敲响……朗台弯唇一笑,继续向刑部走,后面是同样背过身往前走的许颜。 被元纯帝排除中心的许颜被新帝启用,以此制衡一品辅政大臣——朗台。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