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闲情只一人》 分卷阅读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文案 万里江山易在手,奈何一人心难求,自古君王本权谋! 当年为谁夜雨情话,笑如花,无邪君王只倾他! 冉冉时光与君共老,原来只是一生醉里话,负闲情锦瑟年华! 物换星移几度秋?之子湖边一叶舟, 自古闲情只一人,相忘江湖烟波愁。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乐少歌、傅闲情 ┃ 配角:乐菡、秦郁 ┃ 其它: 江山之主 这一年,青阎三十五年,他一袭金龙黑锦帝服加身,旒冕下的容颜姣好,此时的青阎国君十七岁,接受着百官以及周围臣服的诸国使者的朝拜。 “傅公子,我们新君请您过去赴宴!”传话的太监话刚落音,他不谢恩也不高兴,白苍苍的语气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忆南,替我更衣吧。” “二公子?”她皱眉喊了一声,脸上充斥着委屈与不情愿,她是替她家公子鸣愤,也知道无济于事,这样的屈辱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准备上前冲着那太监吼几句,却被那个人出手止住了。 那太监看得真真的,趾高气昂呸了一句,声音尖尖道:“一个亡国公子,能享受如此待遇已是天恩浩荡,别给脸不要脸!麻烦傅公子快点,奴可在外面等着。” “你……”忆南指着那太监,重重的罢手,那副小人嘴脸让她恶心至极,愤怒油然而生:“公子,这些人越来越对你无礼了,公子可不能这样由着,以后指不定怎样欺负我们。” “好了,忆南,更衣吧!无须与这等人多费唇舌。”他双手展平,忆南取下他不常穿的那件礼服。 “忆南,还是穿常服吧。” “可是二公子要去赴宴,总不能太……”她呡了呡嘴,不在说下去。 “无妨,去哪都一样。” 忆南心中忿忿难抑,服从了他们家公子的吩咐,换上了常服,束好发髻,小心翼翼的梳理着他身后的墨发,早已压抑不住的酸楚涌上心头,眼泪盈眶,扑通跪在地下:“二公子,忆南求你不要去了,每次那些人都奚落讽刺您,我……我恨不得杀了他们所有人,公子……” 一切对于他来说或许早已习惯或者接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得尤为的从容淡定,整个人平静如水,伸手拭了拭她脸上的泪水,微微动了动喉结,“忆南!”劝抚安慰着眼前这个丫头。 “二公子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啊?” 他弯腰扶起忆南:“好了别哭了,待会儿还要出门。” 她擦了擦眼泪,跟在他们家公子身后出去了。 华丽的宫殿里,群臣对列而坐,通传完毕后,清越的钟鼎之声也随着那个人的一挥手停止了,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或许此时连空中浮尘也不敢飘动半分,众臣面面相觑,止口不语。 最高权威上的那个人,淄色龙袍着身,黑色披风领上的貂裘,冷目微挑,目里光辉缓缓凝聚,指尖不觉然在桌案上轻扣,嘴角也携带其笑意,如同期待着耀人的战利品,修长而轮廓分明的脸庞被那件黑色貂裘披风衬托得冷肃了几许,转而将那份期待的目光掩藏再掩藏,化为深邃不见底的渊。君临天下、凌云九天的气势大抵如此吧! 他一个月前回朝,只是听说皇宫囚禁了一位薇南公子,他很好奇,想见见! 素衣长袍立玉殿,顿如谪仙下凡,不容人轻谑半分,就是背影也让众臣目瞪口呆,有几个大臣避讳的低下头,若多看几眼估计就回家跪搓衣板去了; 傅闲情走在金碧辉煌的宴席中,周遭灯火失了金色光彩,惹上一段清辉;乐少歌无意的一抬眼,惊愣的目光锁在了他的身上。 “傅闲情拜见新君、恭祝陛下……”他撩衣准备下跪。 “慢着!”一语惊人,帝王威严,震慑全场,差点吓掉了一些大臣手里的东西。很多新任官员是第一次见到傅闲情,却愣生生的丢了魂儿,被君威一震,三魂七魄俱回。暗中疑叹,先帝这么多年未杀此人,是否很大原因是他长得太美了?他们猜的也不全对。朝中元老级大臣便不是这个态度了。 乐少歌浅勾嘴角,二指抵着太阳穴,侧头看着他道:“过来替孤倒杯酒!” 他怔了一下,拱手行了一礼,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整个人清肃无比,提起酒壶斟上了一杯,放在那个人面前。 命令的口吻道:你把它喝了!”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默然应承,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而乐少歌心中无比畅快,就像六军打了一场胜仗,征服了一个帝国那般欢悦,当然他不会表露在脸上。 绷着脸沉住气,继续威示道:“知道孤为什么罚你喝酒吗?满朝大臣,唯你来迟了半个时辰,傅闲情,你好大的面子!”起身,一把摁住傅闲情的肩膀,一用力下压,他随势跪了下去。 一立一跪,犹如一乾一坤之间,天之高,地之卑微…… 不是他来迟,而是通传的人故意延迟来报。 他顺势跪了下去,昂头直视着乐少歌,乐少歌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深藏股傲慢与韧劲儿,心中陡然惊起几分敌意,此人不除定成后患!可是……他迟疑了,凛凛目光收回,手依旧用力抓着傅闲情的肩膀,硬生生让他跪坐了下去:“胆敢下次,这杯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了!” 所有大臣的目光放在了他们国君身边那个人身上,宰相昃顾便站出来说话了:“启奏君上,此人乃亡国公子,俘虏之人,岂可与君同坐?” “坐着的,是吗?宰相大人莫不看错了,孤可是让他跪着的。总之,不能让他站着替孤倒酒吧?”这……宰相一片茫然,这是新君羞辱人的手段?他满怀疑惑的闭口退下。 他看了傅闲情阴冷无比的脸,心中暗道,这气场莫非是恶魔附了仙神身?面色微缓:“于大人!” “臣在!” “怎么见到故国公子也不敬一杯?好歹也是前侍之主,可不能学一些忘本之习这可不是为臣之道啊!”睥睨着殿央众臣,怀着看一场好戏的心思,这个帝王也贪玩。 宰相昃顾对这位新帝的态度,瞬间提升到了云端,先皇走时将乐少歌和整个青阎江山托付给他们几个朝中元老,一心担忧新君能力,如今看来,似乎先皇的疑虑是多余的,心中正感叹着国君的这敲山震虎用得极妙时,于建逸胆怯的声音传入了他耳朵,他从未见这犟牛也会这般软弱。 对于乐少歌治国和治人的本事他这位宰辅恐怕定论太早了! “臣……臣……”他吞吞吐吐不知何言为好?说不敢忘本,就是存有二心,对青阎不忠;所说忘,那么岂不为见风使舵之人,他日利益当前,同样也会背叛? 虽然自己来青阎十年,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新君回朝一个多月来,处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 置了一大批各国降臣,君诏直截了当:他眼里从来不容叛国之人!朝中唯独留下了自己,估计是没找到我的过失吧!此人手腕十分,只使五分力,便已经稳握朝政,剩下的便是平治天下!新君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棒,打得自己头破血流!自己在二公子心中叛国的罪名估计跳进黄河也再难洗清了。 “于大人是青阎的大功臣,二公子,不可不敬于大人一杯,来!”他亲自把酒壶放在傅闲情面前。 大功臣?于建逸脸色更不好了。确实青阎这十几年的繁荣强盛与自己提出的一系列治国之道分不开,平时在朝堂虽张狂,实际上何时不是如履薄冰,俗话都说伴君如伴虎,何况我一个降臣,新君如此为我邀功,真乃让我不忠不义也! 对于他一再的挑衅,傅闲情竟毫无反抗,这样的隐忍,乐少歌真不知是喜还是忧。傅闲情手握玉壶,一身冷气凛然,走到于建逸身边,于建逸惊颤得发抖。 他一手把壶,一手执杯,倒酒时清吐了几个字,:“于大人,辛苦了!” 于建逸颤抖的双手执起酒杯,满满的一杯酒都快撒了一半出来。他心惧也心怯,如果薇南国还在,他便是一国之君,而今却这般受尽屈辱。于建逸也顿然心生愧疚之情,而傅闲情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 “闲情敬于大人一杯!”说完,一杯酒横洒地面,手放空、玉杯落地,碎裂声打破了清奏着的丝竹管弦,他就此扬长离去…… 这样的魄力该敬还是当诛?此举震惊全场,朝臣愤眼灼灼,皆瞪着那个傲慢无比的背影;红颜还多祸水呢,岂能为其容貌折服?有貌无品之人也不能留,何况一俘虏之人,接二连三的起身请治傅闲情蔑视主君之罪。 之后的宴席欢欢沉静,再没有之前的气氛了。 “二公子……”忆南踌躇不前。 “怎么了?”他回过头,见清商站在门口。 清商道:“傅公子,君上请你……” 他立马打断了清商的话,坚决而又强势:“忆南,本公子累了!”转身大步朝屋内走去。 半夜一股寒风吹进屋里,那个人愤怒的目光盯着傅闲情,如一双恶魔的眼睛,手里执着一把剑,剑芒却被无意入室的月光分解了几分戾气,透露着清寒的流光。 他始终没有动手,他下不了手!愤怒的将剑插入木地板上,转身离去。 傅闲情掀开被子,起身坐着,衣衫微敞,墨发散落于身前,带着一丝讥讽的声音:“王者剑下,居然有你这般妇人之仁,呵……”他横目一紧,眉峰一骤,目若剑气辉虹,行如风驰而过,迅势拔剑朝乐少歌袭去。 就算乐少歌再快,也无法避开来自身后的偷袭,侧身闪开的时候还是擦伤了手臂。打落他手中的剑,几掌之下逼退了傅闲情。 傅闲情若有他的身手,他早就一命呜呼,他这才感到后怕,这个人有点冷酷无情。 “哼,不自量力!” “这一次是量力而行,下一次你觉得我会失败吗?” “你没有下次了!”他说完踢剑在手,奋力射了过去。 剑不偏不倚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削断了一缕头发,散落在地……剑插入墙上的一幅画中央,剑影落在画上。 彼此都惊吓了一把,矗在那里一动不动,跟冰雕的没什么两样,手心全是汗。 如果自己真的一时狂怒,一时混了头,没了理性,那把剑可真就要了傅闲情的命了。乐少歌后背都是冷汗直冒。 雨雪霏霏 青阎三十六年,他认识傅闲情一年了。这一年过得好像很匆忙,他因为处理了一些薇南旧事,彼此间闹得很不愉快。 深夜御书房中,烛火如昼,几位大臣久久未曾离开。 “陛下,薇南亡国已十余载,民众早已融入了青阎,此人留下已无用,也免夜长梦多,君上还是尽早出去此人为宜。” 他继续批阅着奏折:“总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吧?” 其中一个大臣回道:“他平日之举,已是大不敬,诛其十次也不足为过!” “好,等孤那天高兴了,就赐他一杯酒!了却几位爱卿的心事,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明日还早朝,你们都退下吧!”他抬了抬手蘸了蘸墨,漫不经心的回着。 几位大臣相互觑觑,听着君王的话别扭无比。 “臣等告退,君上也保重龙体,不可太过操劳!”宰相便领着几位大臣离开了。 “君上,夜深了!”他的贴身侍卫上前道。 “傅闲情最近都在干什么?” “种花下棋吧?”清商也不确定道。 “孤登基前听说他曾要过兵书?父皇准了吗?” “没有!” 他看了看门外,夜色浅如水,回过眼:“以后,他要什么便给什么,不必限制!” “是!” “清商,孤让傅闲情参加宴请也不过三次,每次都来迟,你说为什么?”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放下奏折,负手走在殿中央,面对着清商,目光冷厉:“吩咐下去,谁以后再敢怠慢,与抗旨同罪。把长期服侍傅闲情的一干人等都换了!” 他登基一年,忙于政事都无暇顾及其他,而今国本稍稳,他也不用殚精竭虑的日夜工作,很多事情也该他去处理了。 “是!” 他走出御书房,茫然了一下,不知道该去哪儿。 “二公子,下雪了!”一口白气随话语呼出,忆南伸手接了一片雪,很快融化了。 “嗯!”他仰头望着苍茫的天空。 忆南感伤起来,不觉得热莹莹的泪水在眼眶打着转:“薇南也应该下雪了……” “忆南,溪边的梅花应该开了吧,我想去看看,你去取件披风来!” “嗯好!”忆南偷着擦了擦泪水,转身回了屋子。 披风缓缓搭上肩膀,他伸手去扶披风时,手落在了那个人手上,傅闲情眼神一恶,一把扯下披风,抛在了雪地里。 “傅闲情!”那个人怒吼了一声。 “原来是君上大驾,真是对不住了!”言语尖酸刻薄无比,留给那个人一抹高冷的背影大步踏进风雪之中。 忆南向他行了一礼,撑起伞,想快却不能疾步的追了上去。 “好,喜欢踏风雪是吧,孤今日有的是时间,我看你能耗多久!清商,今日这院子孤住了,不准放任何人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比冰天雪地谁更有傲骨!” 转身进了院子,一棵紫红色的梅花在凌风中绽放,开得很刺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停在离红梅几步远的地方,转身朝红梅走去,他仰面看着,英俊的面庞被红梅映出清透的红,不知不觉落了几片雪花在他脸上。 “种在这里多少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3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3 年了?”他一边朝屋里走去,一边问着清商。 “这个……属下不知!” 他随意坐下来,拿起一本傅闲情放在桌子上翻开的书,他翻了几页,把书丢在桌子上:“青阎可没有这品种的梅。” “可能……” “从薇南带过来的?看来种了很多年了!”他起身朝门外走出去。 此时雪下大了,清商撑伞上去,跟在他旁边,大雪簌簌飘落,若隐若现他们的身影,他们的谈话也淹没在大雪纷飞之中。 院落外,站立着一主一仆,和守门的士兵似乎再说什么,之后,那一主一仆转身离开,一路脚印深深,蜿蜒远去,又被风雪覆盖成雪白的平面。 “清商,上次孤吩咐的事办得怎样了?” “回君上,一切都办妥了!” “去把傅闲情叫过来,陪孤一起过去看看!”侍女们给他换上了便服,披上了另一件灰色裘领披风。 晶莹剔透的江山,粉妆玉砌,如一尘不染的白宣,染染十亩紫红色的梅花,格外的明目耀眼,寒香阵阵,沁人心脾!青阎的冬天很漫长,足够梅花的开放! 他负手立在芳林外,等候着那个人的到来,入神的欣赏着,身后咯吱咯吱声,一步一步临近,无不敲打着他的心房,他用心的静静听着,直到脚步声停下…… “你越来越放肆了!”此言听起来非但不是生气,而有故意放纵任之的高兴,“可还喜欢?”这是两个月前他清商从梅州那边移植过来的梅花。 “滥用民力!”这便是乐少歌劳心费神两个月得到的回报,他的心瞬间从云端坠落紧了这冰天雪地之中。 “乐少歌,坐稳你的江山,下辈子我一定夺回来!” “为什么不这辈子?”他好笑了一下,自然明白他为什么这辈子不要了,天下在他手里繁华,如今坐天下的人是对的。 “闲情……”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 “我与你不熟!” 不熟?这两个字恐怕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天下人都想与孤熟,唯你不想,其实,你与孤熟得很呢!” 梅花灼灼,入心的全是故国悲凉:“这天下非你即我,既然已是你的,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我缺一个人,一个可以与我并驾齐驱,时时鞭策我之人!” “天下能人志士,满朝文武,皆为你所用,我看你不是缺人,而是不会用人!乐少歌,天下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看来要与你有关,非孤退位让贤了?” “也可以这么说!”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那只有下辈子你来取了!”他冷言一句,此时傅闲情已走远…… 这江山他治理得很好,自己还要吗? “忆南,煮些酒来。”朝出晚才回,一身积雪,忆南连忙褪去他的外衣,换上另一件,整个人如冰一般。忆南不知道他家公子今天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说他没骨气也罢,说他不配姓傅也罢,永世为罪人也罢,这些在他心里从来都不重要的…… 这冰窖般的青阎冬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他平常不喝酒的,刚才那句话到惊讶到了忆南:“公子?” “今日天犹冷,去去寒,你快些去吧!” “是,二公子!”她再次看了看神色不对的主子,她走出去,看了看外面,月已在高枝,公子何故如此晚回来? 窗外簌簌声,寂静如斯,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射入屋内,他伸手过去,仿佛在触摸那最寒的温度,白玉如其手,修指地上影,清瘦如闲情,一腔积郁,终不能解。 乐少歌,这江山不会在姓傅了! 黯然神伤 青阎三十七年,两年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束缚那个人了,或许当初应该听大臣们的建议,除了他,可如今,连杀他的心都没有了。 清商进来:“君上!”,见宰相和几位大臣都在,便退在一旁,安静的等候着。 “宰相可还有他事要奏?” “臣等要奏的都在奏章之上!”他们所奏之事皆是关于处置傅闲情的提案,加之半个月前上梧州(以前的薇南国所在地)的一股神秘的组织打着“兴复薇南”的旗号煽动民众造反,虽暂时被压制了下来,但是影响甚大,都过去十几年了,还有流寇乱国,估计也是趁着乐少歌刚登基的这个机会兴风作浪。 他看了看旁边宰相的奏章,翻了一下:“嗯好,孤会好好批阅的,无事的话,你们几位就退下吧!” “事关国运大事,民心安稳,陛下不可不察。望陛下早做决断!”非要乐少歌现在就裁决不可,几个人继续谏言。 “孤都说知道了!”喋喋不休,让乐少歌心烦意乱,疲惫的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几位辅政大臣相互看了看,一脸无奈,只好明天继续请奏了,“臣等告退!”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君上,傅公子病了!” “病了?”一会儿造反,一会儿生病,傅闲情!乐少歌握紧拳头:“病了就病了吧,以后只要没死就不用来禀报了!”他本来想拿宰相的奏章看看,却又罢手了,另选了其他人的奏章,都是统一内容,他们倒是商量得好得很!乐少歌把奏折扔在一旁。看清商还没下去,皱眉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属下告退!”清商把稳剑柄,转身慢步离去,他知道,别看这位老大嘴上漠不关心,其实心里在滴血了吧,不出几秒,就会有反应。 一掌拍下手里的奏章,只留屋内的回声空响,“告诉孤何用,孤只会治国又不会治病,还不请御医过去!” 傅闲情,孤养了你这么多年,不是用来听你三天两头生病的事! 这件事搅得他一下午都没办法静心批阅奏章,连丞相的奏折也草草略看了一眼,直到入夜他才把心静下来,把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又是夜深十分……前面几名宫女提着宫灯疾步快走,后面跟着一群太医,几乎是小跑的速度,一群人马不停蹄的跟着,打落了一路的积雪…… 他吩咐所有人守在外面……清商守在院里,不一会儿,忆南也出来了。 清商准备回避,却被叫住了! “告诉你家主子,虽狐死亦首丘,不必这般羞辱!” 清商抱剑于胸前,挺拔而立,如矫健的青松,斜眼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话。忆南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擦身而过,只是这身高差距有点儿悬殊。 他蓦然一句:“主上对你家公子很好了,否则早已白骨青山!” 忆南停下脚步,满腔怒火:“青山埋骨,也好过这里!” 清商不屑一句:“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们家公子迟早要被你们折磨而死!” 此时屋内传来一句怒语:“都给孤滚出去守着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4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4 !” 傅闲情脸色苍白几许,安静的睡着,昏黄的灯光照应着屋内,偶尔摇曳几下,屋内被烘得很暖和。 因为薇南之事,傅闲情决口不提,惹得乐少歌勃然大怒,乐少歌命令人看着,他什么时候肯开口说话,就什么时候进屋,否则就在雪中站着。他也知道傅闲情经不起冰寒的天气,他以为以他的倔强脾性,会毫不犹豫的违抗旨意进去,没想到还是没琢磨透他,有时候他的韧劲儿还真不敢较真,有时候却什么都可以忍! 他把汤药灌在他嘴边,试了好几次,一滴都没喂进去!他用手钳住他下颌,想喂些进去,还是流了出来,他立马用面巾擦去。 他实在气得不行了,把药碗摔在地上,勃然怒起,发起天子威仪来::“傅闲情,孤命令你喝药!”其实根本没用,他知道! 之后,御医畏畏缩缩又送了几碗汤药进来。 “你们想办法让他都给孤喝下去,否则明日提头来见!”他呵斥道。 一个老太医道:“回君上,傅公子从小体弱多病,加之早些年来青阎水土不服,气血不畅,沉郁已久……” “活不长了是吗?” “这……这……” “这什么!!!一群庸医!” “君上息怒!”一群人俯首于地。 一个御医胆怯回着:“回君上,傅公子的病并非臣等无能,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被一脚踹到了门边,国君盛怒:“孤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他活着,傅闲情要是这么死了,孤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是谁一天不气傅闲情几次,不舒坦?明明是他自己,这般折磨他,又能怪谁? 他只想那个人把身段放低点儿,当今天下,他才是世道之主,而那个人目空一切,在谁的面前都是傲慢无比,不肯放低身段。 几天下来,傅闲情整个人瘦削了很多,依旧昏迷不醒。药也未进一滴,他把整个太医院的人,无论是谁皆痛打了一顿,理由是这点小病都治不好,将来有一天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就等死了!一帮大臣本就不敢心有怨言,这理由更让人苦笑不堪。 朝中大臣皆震惊此事,又不敢声张出来,只得让宰相出面探探国君,得到的答案是:傅闲情死了,孤如何居安思危? 他把这个人放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居安思危吗?满朝文武都觉得这是一颗炸弹,不早点处理了都寝食难安,果真圣心难测,臣子探不得半分。 一连几天,他都会抽时间去看傅闲情,日渐消瘦的人,总有一种他抓不住的感觉,自己纵然权力至上,贵为天子,也无法扭转乾坤天道。 此时,他才觉得留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纵使天下在手,也毫无意义! 傅闲情,孤亲自喂你喝! 之后,太医们也纳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国君是如何把药喂进去的。 他们不敢往那方面想,死罪! 乐少歌曾多次派人去珠邡蓬莱谷,去要绝世罕见的雪燕的血燕窝,可惜都不成功,后来枫城那边送来了血燕窝,给傅闲情服用之后,果真有起死回生之奇效。 更能折腾 “君上!”宫女们见国君半夜驾到,瞌睡立马被惊醒了,跪下迎接。 他瞪了一眼,目光让她们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立马悄声退下。 他抱着沉睡的傅闲情,走进热池之中,蹑手蹑脚的将他放在扶枕处,让他靠着睡。傅闲情大病初愈,嗜睡得很,否则他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醒。 他静静地泡在水里守着,看着他安睡的模样…… 估计是做恶梦什么的了,他猛然睁开眼睛,差点扑进水里,不仅吓了自己一跳,一阵扑啦水声,把在另一头打瞌睡乐少歌吓醒了,着实被惊吓住,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慌张四望。 自作孽,吓到了自己吧! “想淹死我何必这么麻烦!”他擦了擦满脸的水,怒火冲冲,语气冷厉,如同温暖的屋子,破了一道口子,凛冽寒风吹了进来一般。 “闲情!”他准备去搭把手,拉他一把。 愤怒呵斥:“不要碰我!龌龊。”然后换了一个地方呆着,调息着怒气。 “哪都碰过了……”那人抵头轻笑,调戏吧? 傅闲情紧握了双拳,一头没进水中,半天没在出来。 他开始以为他不出半秒就会出来,没想到他这么能憋气,便再等了一下。 “闲情?”他喊到,没人回应…… 他知道傅闲情生气了,可是没必要把自己这么淹死啊,扎进水里,到处找人,水池太大,他出来唤了好几次气,然后又进去找……吓得他心惊肉跳,找遍水池每一个角落,人呢? 是水深不见人,还是水中已无人?他恍然大悟,立马浮出水面,衣服全没了。 “傅闲情!”他震怒,双拳打水,击起周围一片水花,满脸水珠,不管怎么叫就是没人理会他。一天的疲倦之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闲情,算你狠! 乖乖的在水里待到天明…… 国君在水池里待了一整天,没人理会,水早已如冰透骨,或许这就是傅闲情的惩罚方式! 傍晚宫女才被傅闲情放了进去,乐少歌一身被冻僵,唇色紫青,整个人裹着厚厚的毯子走了出来,两腿发软,一路抖个不停。 “没想到君上喜欢泡冰泉!”傅闲情潇洒的坐着,宫女把茶递到傅闲情手上,他接过,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摆着架子,如同威风赫赫的官老爷。 “拜你所赐!”心里暗骂,活过来了是吗!!! “不用谢!”他立马应承下来,吩咐了几个宫女拿出笔墨,自己写了一封诏书,咬破乐少歌的手指按了一下,痛得他嚎叫了一声,他都不知道傅闲情写了些什么。 然后吩咐一个宫女送了出去,后来,整个皇宫上下听说司浴房得了一道圣旨:这个冬天谁敢让龙浣池里的温度超过零,国君就让整个司浴房的人进油锅! 不经□□震惊,满朝上下愕然不止,最近国君的喜怒更无人捉摸得到了! “怎么,君上不满意?”傅闲情坐在一旁享受着茶点,抬眼看了看怔在池边的乐少歌。 满池寒气逼人,又是冰块又是浮雪的,这是要干嘛,当然是国君洗澡啦,他有半个月没提出过洗澡之事了。 如今见之,满头冷汗加黑线! “我看……”他吞了一下口水,目光呆怯的看着一池冰水:“我看,孤还是不要洗了!”转身欲走。 “来人,请陛下进去!既然是九五至尊,就要君无戏言。推!”一个字脱口而出。 没人敢下手,傅闲情示意了一下忆南,忆南终于逮到机会了,一把将乐少歌推了下去,拍拍手,高兴的回到傅闲情身边。还瞪了一眼门口的人,清商没好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5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5 气的担忧着自己的主子。 池边跪着一群太监宫女,个个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出声。 而冰水里的那个人,下去的时候惨叫了一声,然后麻木了,捞起来的时候,都僵了…… 再这样下去,国君不也要废了,只清商知□□,心痛不已,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君受苦,有良心的大臣费尽心思劝国君,而国君只能皮笑两下而已,心里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终于,乐少歌生病了,他可以不被逼着处理傅闲情的事,可以躺下来休息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你们要苦死孤吗?”他一手打倒汤药,宫女们全部跪下,请国君息怒。 唉,头又晕了……病病艾艾的躺了回去……什么晕了,明明是感知到了某人强大的气场了,乐少歌听环佩声,立马一副病痛哀哉的样子,躺了下去。 此时,傅闲情替他处理好国事回来,在门外就听见他发怒的声音了。 “傅公子!”宫女们行礼问好。 他看了一下地上的碎碗,吩咐了一句:“去,再盛一碗汤药来!” 不一会儿,热腾腾,苦沉沉的汤药送了进来。 “君上是自己喝还是本公子……”傅闲情话还没说完,他便接了下去:“孤浑身乏力,还是麻烦闲情……咳咳……”他以为这个人会好心的喂他。 “嗯好!”他平淡点头:“忆南,替本公子灌!” 什么?乐少歌一听,立马撑起身体,一把夺过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那动作神速啊,看得几个宫女闷声欲笑。 “良言苦口,少歌,何必闹脾气呢!你们好生照顾着,本公子还要忙!”出门时,还不忘嘱咐忆南道:“忆南,明日再让太医院那边加些药,记住,越苦越好!” 听得乐少歌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见了这么个恶煞! 几个宫女见国君又是气得拍床,又是满脸后悔莫及、痛苦惆怅的君容,也低头也难过样,不知心里还高兴还是高兴。 大臣高蕊道:“傅公子,北疆太守上书,整个漠夕州地区现在冰封三尺,百姓已做好御寒的准备,可长居不出。” “今年青阎,四处冰雪成灾,诸州太守皆要四处寻访灾情,安定民心,凡事虑百姓之需为先。吴言,国疆边城各军将领十天汇报一次边境敌我情况,且不可懈怠操练!” “是!”这两个大臣是他带着乐少歌去亲自请来的。 他独自一人,思忖自言自语道:“漠夕州虽暂时无大碍,但处于漠逻海之畔,每年冰雪融化,漠逻水涨,都会水患成灾……” 这件事确实让他挺头疼的,乐少歌也一直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他曾经想过迁城,可是工程太大,劳民伤财,百姓多安居不愿搬离,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此事只能慢慢来,孤已经拟好了一个方案,你看合不合适。”乐少歌把文案拿给傅闲情,继续解说道:“举城而迁他们肯定不愿意,贸易便是最好的纽带,孤打算在昆州设……” “我看完了,你不必解释。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至少也要两三年时间吧?” “那依你之见?” “昆州到漠夕州相邻、人文风俗相近,经济带动迁移人口是一方面,你还可以在风土人情上做文章,最主要的是沟通两地的水陆交通。” “一语中的!好,孤马上安排工部大臣商讨此事。”他走出门,又转身对傅闲情道:“孤的小皇叔安王开春后就会回朝,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过来,你自己注意些,青阎冬天虽然结束了,不过还会冷上一段时间。”他大步朝屋外走去,知道自己的嘱咐是多余的,他在青阎呆了也快十一年了,怎会不清楚这里的气候呢? “奉劝你一句:为君不忍,后患必存!”自古君王与手握重兵的番王就存在矛盾,而青阎每年开春,天南地北,不管路途再远,各地王侯官员都会回来朝见天子,一来汇报各地情况,二来就是针对番王,他们回朝,说明眼中还有这个朝廷。 “说你吗?”他微笑一语离开,整个人很释然了,如同感受到春天气息的小花,懒洋洋的探了探性子。 傅闲情,你不会坐视不管的对吗? 与君对饮 青阎三十八年,傅闲情来青阎十年了,乐少歌登基三年,他们也相识了三年。今年开春时天气便回暖得很快,一切都在悄然的变化着。 百川春江水,山河万里新,微雨轻,晓风吹,柳芽初,桃花醉…… “二公子,没想到今年的春天会提前到来,天气暖和多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忆南清澈的眸子,如春水一般,一副乞求的模样。她如同被困了一冬的笼中鸟,早就想飞出去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乐少歌有一个多月没来打扰他们家公子,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窗外传来悦耳的啼鸣声,暖和的阳光让一切都无比的温馨起来,他放下书卷,拉长声音:“好……”她没想到公子这次这么干脆的答应了,简直高兴得快跳起来了。 忆南替他换着衣服,“你昨年不是想放风筝吗?带上,走吧!” “真的吗!”兴奋得停下手中的活儿,拍手蹦出门外:“公子,我去拿风筝去了。” 真是个没长大的姑娘;好笑的摇摇头,只能自己动手打理衣服。 “啊……”忆南惊叫起来,眼中比看见金子还闪闪发光:“桃园!这么大一片,公子,好漂亮呀!” “公子好漂亮?”忆南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傅闲情笑笑,继续走着。 “公子,你太坏啦,为什么早告诉我有这么个地方呀,即使你不带我来,我也可以自己出来啊……”她满腹抱怨,却流露出无比的欣喜之色。 他敛了敛眼神,却也被这一片繁华深深的吸引住了:“傻丫头,此处岂是能轻易来的。”这片土地曾是青阎先皇赐给安王的,安王曾为其心爱的女子种下了百亩桃花,而那个女子消失后,安王再也没来过此处,也许是怕见花思人吧!后来,安王离开皇都,此处便封禁了。 “哦……”她舒眉一挑,疑惑上来:“既然不能轻易来,我们这算是偷溜来的了?待会儿会不会……”小声低语,如同做贼心虚般,四处瞅了瞅。 见忆南吓成成这样,他欲笑又止:“是你要出来走走的。” 推卸责任,忆南把风筝扔在了傅闲情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呼呼的:“哼,明明是公子心里惦记着,自己贪念这里的桃花,还怪我……” 对呀,傅闲情惦记这片桃花园好几年了,一直不得入内,而今安王回来了…… 他拿着风筝蹲下:“生气了?” 她一口回绝,明显是不高兴:“没有!” 故意逗她道:“既然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回去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6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6 吧!” 什么,来这里,站都没站稳,要走?忆南一把夺过风筝,跑开了,花林深处传来她清澈的声音:“要回去公子自己回去。” “别跑远了,早点回来!”他嘱咐道,然后随意找了一个山坡坐下,时而看看开心得不得了的忆南,时而看看风筝,周遭一片桃花如雨下,偶尔飞来几片落在他的白衣上面,平添粉墨之韵,花入衣如画,他浅浅笑笑,很随心也很入心。 林间轻烟云雾似乎看见了他的一笑,也害羞起来,染上了红晕,明晰清新,枝上桃花泣露含珠,地面十里如霞锦作铺…… 傅闲情起身朝桃林走去,一路收拾了很多花瓣,用衣角兜着,准备拿回去酿酒。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没伤着阁下吧?”那人合扇抱拳连连道歉。 一句对不起,这样的相遇不过是最平常的话语,谁可曾留意过呢? “没事!”他清冷笑笑,回了一句,可惜了,好不容易收集的花瓣,被撞落得一片不留,他罢了罢手。 他打量了傅闲情一番,用扇子指了指地上一堆的桃花,很是自责道:“实在抱歉,毁了阁下的一片心血,若不嫌弃,正好我府上也酿得有桃花酒,他日送来几坛以做赔罪!” “不必,在下家中还存得一些,消遣解闷足矣!” “有缘相识,在下乐菡,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目光诚然相敬。皇室之人都很少有能在后山四处走动的人,这位又是乐少歌的什么人呢?他心里揣度着,其实他心里也早已有了答案。 他就是乐菡?模样倒与乐少歌几分相似,看起来有些狂放不羁,不过多了几分稳重,他们叔侄比起来,乐少歌就像孩子,做任何事都轻飘飘的,虽然做得很好,傅闲情总觉得乐少歌是浮在水上的,而眼前这个人,明显老练多了。 没想到安王如此年轻,看样子也不过大乐少歌六七岁的样子,这一点倒是让傅闲情很是吃惊,因为他以为乐菡是大叔一般的人物,因为是乐少歌的皇叔嘛,总得有点老才符合刻板映像。 …… 他容缓而答:“在下傅闲情,久仰安王大名,冒昧之处还望安王恕在下不知之罪!” 不知道这一见面,是太迟还是不应该。 他略有惊讶模样:“你就是傅闲情?”顿然开朗大笑道:“自古闲情只一人,本王今日见之,果真闲情一人,似乎证实了古言啊,哈哈哈……”。 “安王说笑了!” “乐莫乐兮新相识,你我不在朝堂,何必拘谨,闲情刚才说家里有存酒,本王这会儿渴了,不知可否讨几杯?” “安王哪里的话,能与君对饮,方不负韶华冉冉!” “哈哈哈……闲情,你遇见了乐菡,冉冉年华若想自老,可就难了!” 相约同去。 “桃花酒,醉难求,杯底流光解谁愁?浅斟注,香如故,年年芳意酒中诉。”乐菡把玩着自己的酒杯,看了看正在倒酒的傅闲情,脱口冒了几句碎语,人没醉,话听起来倒是醉了。 “酒若解花意,想必也懂人心吧,此酒醉心不醉人,心若有愁,倒不妨借此一醉方休。”他说完这句话仰头一饮而尽。 “好一个一醉方休,来,我们也来解解这千般愁!”乐菡举杯相邀。 闲情扔了一个小广口瓶的玉壶过去,乐菡接住,举起回敬,彼此相视一笑!此时梅树已抽芽,□□赋予桃花。 酣畅淋漓,语尽人亦醉,彼此一见如故成知己,都觉得相见恨晚。 “今日误闯了桃林,还请安王见谅。” “再好的景致若无人欣赏,那还有何意义。以前以为再也不会涉足半步,而今想开了一些事,所以回来了。鸿沟又如何,时隔多年后,一切总将被岁月填埋、淡去、遗忘。”自从他再次踏入那里,便再也没有那份伤痛的存在了。 “算是吧!” 他浅浅的提及了一句:“闲情很像我的一个故友。” “那真是有缘了。” 黄昏的余晖恋恋不舍的褪去,留下淡淡紫色,四暮低垂,双星悄落。 乐菡一手按揉了一下太阳穴,笑笑说道:“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该找人了。闲情也早些休息,不必相送!”他推手阻止欲起身的傅闲情。 “那安王一路小心!”他这次可能喝得有点儿多了。 “扶你们家公子进去休息!”他招手忆南过来,看着忆南把傅闲情扶进去之后才转身离去。 冰释前嫌 青阎皇宫借山川地势而建宫殿,秀美灵雅,星星点点,湖光山色,建筑错落,宏伟壮观,上可观星摘月,下可俯瞰皇城全景,借山势为屏障,而傅闲情在后山,乐少歌要见他自然有最快到达的捷径,而其他人不走上个把时辰才怪。 他总是深夜忙完,然后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这一个多月,他都没时间过来,□□日新,他都快不认识这里了。 清商把遗落在路边的折扇送到乐少歌手上:“君上,这好像是安……”清商顿觉一股寒风侵骨,一身拔凉,不敢再说下去。 他缓缓打开折扇,一支青荷纸上,墨色花骨轮廓,几笔绿晕染花瓣,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笔墨,他愤怒收扇握在手里,眼中的深沉如不见底的潭渊,纵使滴水如潭,恐怕也难以察觉有过涟漪…… 月色蒙上一层轻雾,也隐退几分。 他冷静的走进去,心里很不舒坦,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酒味,握了握拳头,踏进了屋里,屋里却寂静得可人,他睡着了?拍了拍没动静,顺势见缝插针,挨着躺了下去。 傅闲情突然坐了起来,一脸惊愤:“乐少歌,你怎么来了?” “喝酒怎么不叫上孤?”似有埋怨。 “大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讨酒,雅致不错啊,你不睡我还要睡!” 于是二人小小的吵了一架: “孤睡不着,全天下的人都必须醒着,尤其是你傅闲情,眼睛都别想眨一下。” “荒唐!” “那又如何?孤是明君或昏君不就在你傅闲情一念之间吗?” “乐少歌,不想做国君趁早滚下来,天下从来不缺君王。” “孤滚下来,你打算让谁坐这个位置?孤的小皇叔吗?” 傅闲情头晕晕的,更没心情听他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测:“无理取闹!” “那你给孤安静点儿,别闹,也不许和他人闹……闲情一人,孤不放心!”那个人把傅闲情往里面挤了挤,获得了更多的位置,闭上眼睛,睡意犹浓。 “你不走,我走!” “半个时辰孤就走。”乐少歌反手过去把傅闲情的手背摁住。 当他侧身朝外面睡着的时候才放开,说话的声音很低喃孤呓,时断时续,如同孩子般的梦语:“孤累了,很累,闲情,让孤睡会儿…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7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7 …原来孤做了天底下最难的一件事……也做了最累的一个人……”他确实很疲惫,都好久没踏踏实实休息过了。 “那个位置也是最悲凉孤立无情的,乐少歌,累了就放手!”自己这句话是劝他?还是讽刺他活该?傅闲情此时心中也矛盾无比。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透进来的月光,目光明亮而又坚定:“有你,孤累死也要做一个好国君!” “没有傅闲情,那你就不活了吗?” “对!”几乎上句话声音落地,这个字便出来了。几乎把傅闲情气得个半死,真想一拳揍醒他。 “这万里江山,这辈子你只能站在旁边看着!” “看着你累死?”算了,早点儿累死也好,免得让人看着揪心。 “如果你不愿意看着我累死,可以……”可以帮我出出谋,划划策 “我愿意……”后面被乐少歌的动作吓得吞了回去,其实他想说,愿意看着他累死…… 乐少歌闻之,咻的翻身坐了起来,把傅闲情着实惊吓了一番,眼神游曳不定,不知道看哪儿,总之避开乐少歌就对了,别提当时傅闲情的脸色多尴尬了,因为彼此距离太近,所以确定不是害羞是尴尬。 乐少歌挑眉,一脸邪笑,温暧挑昧问道:“愿意?……什么……” 傅闲情听这话,目光里恨三分愤恨、七分嫌弃,转身换了个方向坐,“安王今天来过!”其实,自己没必要告诉他的。 乐少歌低亚的问了一句:“他来干什么?” “喝酒!” “然后呢?” “走了!” 他心里虽然搁着什么东西,让自己很不舒服,但他刚才的话还是让乐少歌美滋滋了几分。他想,至少他没有瞒着自己:“嗯好,孤知道了。” “以后少在我面前用这个字!” 他立马改口,精神满满道:“嗯好,我知道了!”‘我’字声音压得特别重,他总是在傅闲情面前嬉皮笑脸,毫无君王风范,早把检点严肃什么的抛到九霄云外,话说回来,在傅闲情面前也没必要伪装。 清商在外面敲门道:“属下有事禀报!” 屋里一阵动静。 “乐少歌,滚下去!”傅闲情趁机,一脚把乐少歌踢了下去。 “啊……”他一声惨叫,脸与地亲密无间,然后一阵大骂:“傅闲情,你想摔死孤啊?” “摔死你怎么了?”他高傲一抬眼,目若春水,人若芝兰,神色自冷,虽然是坐在那里的,毫不影响翩翩风华与俊色。 “怕什么,清商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什么?”他起身走过去,一脚重重的踩在他后腰上。 “啊,痛啊,你就不能对孤……”下脚轻点儿吗?又是一声惨叫,听得人浮想联翩。 “乐少歌,你嘴再贱一声试试!” “二公子,孤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孤吧……”唉,国君当到这个份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傅闲情一脸灰色,下拉着,看样子是要下一场夜雨了! 他勾唇一笑,依旧趴在地上,没能起来,几乎骨头都快摔散架了,现在头还是晕的。 清商听得主子一声“清商,快进来救驾……”他整理了一下表情,镇定自若的推门进去,却没想到是这幅画面:傅闲情坐在那里安逸的喝茶,乐少歌趴在地上像条可怜虫。 清商扶着乐少歌一瘸一拐的坐下来。 “什么事?”乐少歌问之。 “安王求见!”清商回道。 “大半夜见孤,他倒是挺会挑时间的,你去回他说,孤在轩林殿休息了,让他有事明日再说。” “那属下告退!”清商朝傅闲情点头离开。 “他或许有什么急事……” “是吗?”乐少歌一脸邪媚的看着傅闲情:“才见一面就帮他说话了,孤要是多让你们见几次,你是不是就跟他跑了?” “我倒是想!” 他得意的笑着说:“那你也只能想想,仅此而已!” 天下都是我的,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孤也要把你牢牢拽在手里。 以你为局 傍晚黄昏十分,暮色本正好,夕阳也迟迟,却没过一会儿天色灰暗起来,便下起了小雨。 小院内,几盏灯火亮起,屋外的雨,淅淅沥沥润淡了这几束光影…… 乐少歌冒着雨,气冲冲来到了傅闲情这里,很是生气。 他那生气的步伐,谁能跟得上?清商都来不及给他打伞,他衣服都湿透了。 傅闲情见他气势不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过去,很是觉得好笑,脸上也没刻意掩藏笑意,顺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他怒怒的眼睛看了傅闲情一眼,接过茶,一口倒进了嘴里,闷声、粗气、不说话。 “什么事,竟然把一个九五之尊气成这样?”傅闲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忆南,茶有些温凉了,你去烧些水。” 忆南点点头离开。 猛然拍桌子站起来:“孤不除他,寝食难安!” “全身都是湿的,你这不坐立安然了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跺了跺脚,甩了甩滴水的袖子:“外面下雨了啊?”他瞅了瞅外面,然后继续弄着湿衣服。 “我这里估计没有适合你的衣服,要是不怕着凉就继续穿着,要是不嫌弃我的……” “废话,孤连你人都不嫌弃还会会嫌弃你衣服吗?” 傅闲情看了他一眼,走进内室拿了一套黑色的,对于他来说较宽松的衣服给他换。 他毫不客气的当着傅闲情的面脱了……虽然没什么,傅闲情也不介意。 没穿外衫,估计是有点小,整个人颇有几分大街上不务正业的贵公子形象,吊儿郎当、玩世不恭。 “忆南!”傅闲情唤了一声。忆南就从隔壁赶了进来。 “把他的衣服拿去烘干!”他准备递给忆南的时候,摸到一个东西,便拿了出来,是把折扇,他还没拿稳,乐少歌一把抢了过去。 忆南接过衣服,出去了。 虽然他没看清楚,但是那墨绿色的流苏扇坠他见过,是安王的。 他缓了缓问道:“知道是谁的吗?” 他笑笑回答:“总之,不是你的,不是我的。” “不辞而别,处处与孤作对,这就是孤的小皇叔,不除他,让孤何以安心!”他越说越愤慨,放在桌上的手,握拳紧得颤抖。 “那你打算怎么办?” “深藏不露,以伪善得民之心,又是皇叔,地位尊崇,孤若无缘无故杀了他,天下岂非指骂孤不仁不义。” “手握重兵,一方王侯,确实应该好好斟酌斟酌!”他以前以为乐菡是如一方恶霸那样的,没想到乐菡是自带清气乾坤这样的。与之一番言谈之后,并没有发觉有何不妥,要么就是那个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8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8 人藏得太深了。 “狂傲不羁,自视甚高,斟酌?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的王权,与孤的皇权有何区别,若孤那天惹他不高兴了,他便让孤不好过!” “呵呵……看来最近他又让你遭了不少罪受?” “孤想调枫城的部分军队去漠夕州修几条河道,缓解水灾,他说劳民伤财!” “枫城、漠夕州……”傅闲情思索了一下两地距离,没打算说什么。 “孤让他裁军他增,他说有备无患;孤让他调军边疆,他说兵贵在养精蓄锐,不可奔波劳累;孤要是让他交兵权估计就应该率领三军攻打皇城了!” 乐菡说的并无不妥,只是站在乐少歌的角度来看,这个安王确实处处与国君在作对! 傅闲情思虑了一番之后,问了他一句“你可想好了?” “闲情愿意帮我?” “既然如此,以我为局,有何不可?”傅闲情并没有点破话里的意思。 “以你为局?”他淡淡跟了一句,然后摇摇头:“不行,那样孤护不了你!” 他随然一笑,却有一分重:“怎么可能,为君分忧可是一功?!” 他黯然神伤道:“孤赌不起!”不是赌不起,而是怕! “我若为君,天下为局,你在我手,你便是第一棋,绝不手软!”傅闲情凛然陈词,慷慨无情。 这句话,让他沉默…… 乐少歌把那把折扇拿了出来,放在案几上,傅闲情呡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两人对席而坐,沉默良久,唯有那明晃晃的烛光,不知情的随夜来的徐风,摇晃着明暗的光线…… 当傅闲情伸手去拿的时候,乐少歌如同一下子被惊醒,一把出手按住扇底部,眼里满是踌躇不忍。 他知道这一步他若是不走,那将永远也没有机会除去那个人,但是这一步要是错的,他搭上的就是傅闲情。 傅闲情缓缓把扇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捏开看了看,温雅一笑,似乎默认他做的选择。 他那一笑,乐少歌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清肃黯然,他后悔了,伸手去夺:“给孤……”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少歌……”他后面那两个字极轻,几乎自言。 “你叫我什么?”他惊起抬眼。 他望了望窗外:“没什么,天快亮了,回去吧,收拾一下,还要早朝。” 没有等到他再喊那两个字,起身离开,脚下千斤重…… 两个多月后,傅闲情收到了乐菡送的几坛酒,他没有推辞,照单全收了。 初夏时节,绿树成荫…… 林中一阵琴声传来,低沉清圆,曲意闲雅随心,并没有什么曲调,自然而出,随境应情。 傅闲情静听多时,曲声依旧未停,便对忆南说了几句话,忆南转身进屋里提了两壶酒给傅闲情,他嘱咐之后,自己便出门去了。 淙淙落瀑,击石而律,应和着水声,琴声,人语……晓雾湿人衣,那人坐在浅滩中央,青石之上…… “闲情再不来,我这手可就废了!”他玩笑一语,似有抱怨,好友到来却让他欣喜无比,停下手中的动作。 “实在抱歉,刚才闲情听得太过用心,忘了曲中人意,以致现在才来……”傅闲情几步跨过溪中石头,到达落瀑之下。 “闲情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呢?”他把古琴轻挪到一边,接过傅闲情递过来的酒。 “能让人忘乎于天地的曲意,君意如何解?” “哈哈哈……闲情之言,不必解,也不须解,来……”他揭开酒的封塞,举而敬之,傅闲情回敬。 傅闲情看了看旁边的古琴,琴身修润,古朴典雅,浅浅流光,七徽白贝映七弦,琴头雕刻着一组很精致的凤求凰图案,金粉涂纹,栩栩如生,很是不一般。 他看了一眼傅闲情:“闲来无事,随意刻在上面的,闲情不要嘲笑我手拙才是。”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酒,吟出了那首流传千古的篇章:“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傅闲情抚琴,把未完之词以曲代语…… 乐菡略有感叹道:“世人皆知凤凰于飞,却不知凤栖梧意。” “凤栖梧……”一字一弦而出,却弦断意惊,他的手顿然停下了。 乐菡也惊了一下,立马抓起他的手,急切的问道:“闲情的手没受伤吧?”然后拿起古琴,一把扔了出去:“早就该将这废物扔了,却没想到这么不经用!” 琴重重的摔在了另一块浅石上,弦又断了几根,琴身一半入水,流水浅浅绕过…… “不过小伤而已,安王不必如此动怒,扔了实在可惜。”傅闲情准备起身过去,乐菡出手阻止了。 “再好的东西,伤了人,便不能再要!闲情何必惜之。”语气决绝而傲然,虽是说琴,却让人听得有几分震惊,也有几分无情的寒意。 傅闲情笑了笑,退了回来…… “安王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怎么闲情舍不得?” “不是,安王送的酒快喝完了,我独自捉摸好久都未能酿得与之同味,所以想请教学习!” “这次可能不行,下次吧!本王这次奉诏入朝,过几日便要出使阡邑。今日来见闲情,就是来告个别!” “阡邑?” “这次出使若顺利回朝,本王一定请旨,让闲情到枫城做客!” “高山流水,盼君平安归。祝安王凯旋!”傅闲情用手在水里舀了一掬,乐菡也照做,两人掬水而饮。 巡游四方 “你今天又见过他了?”明摆着吃醋的表情。 “乐少歌?!”傅闲情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他立马解释道:“坚决没监视你,孤说过,放养就放养,绝不圈养!” 傅闲情喝了一口茶,没理他,放下茶杯,起身走进书房,拿出几张纸,便坐下开始写着什么。 乐少歌见他半天不出来,端着茶杯走了进去,好奇的凑过去看。 “滚远点!” “写什么呢?连孤都不让看?!”这下子更加勾起了乐少歌的玩性,偏要去看。 傅闲情把笔尖对着他,意在表明再靠近就戳你一身墨。 “你今天很闲吗?”傅闲情把写的东西卷好,放在另一边,乐少歌晃悠了半圈,猛然下手过去抢。 各自握了半卷纸…… 傅闲情瞠目而视,又担心又紧张:“乐少歌,放开!” “孤看一眼就放。”相当的诚恳! “放开!”傅闲情小心翼翼的拉着,又不敢用力,纸在他们两手之间崩直,再这样下去非两半不可。 “要孤放开也行,告诉我,写的什么?” 傅闲情故意激之:“写给安王的,要看吗?” 什么,安王?那更不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9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9 能放过了,一把夺过纸,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背着孤见面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孤的面给别的男人写信。”低头去看内容时,一脸死寂…… “君上看了有何指教啊?”傅闲情心里暗笑,淡定的看着乐少歌。 “琴谱?!傅闲情,你耍我……”他准备把琴谱扔在他身上,举起来准备扔的时候,转念一想,认真的看了看:“对孤你都没这么用心过,倒是对孤的小皇叔很不一般呐?才见过一两次,他喜欢什么你都知道了,那这么久了孤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没兴趣知道!”傅闲情起身走出书房。 乐少歌把他堵在门边,凑上去温柔的声音道:“闲情!” 傅闲情侧头一边:“安王走了吗?” “嗯……”他的语气很轻,呼吸落在闲情耳畔。 “很多事,我还没想清楚,你还是……”傅闲情出手挡在他面前,乐少歌伸手握住。 他深情脉脉道:“我知道,闲情,孤给你时间想……” 傅闲情扔开他的手,转口道:“那还不快滚!” “你?!”乐少歌指着他,又爱又气,真是不知好歹的傅闲情,孤给你台阶你还不下?看来真想被收拾了。 “我不是一个喜欢束手就擒的人!” 他坏坏一笑:“怎么?真要造反吗?” “你说呢?!”傅闲情淡然一笑,清澈如浅溪之水,明净而温情。 “有魄力,那就试试如何?” “你的江山并未稳,还是等万方来朝之日再说!”傅闲情一股无聊的样子,挡开乐少歌,自己转身出去了! “万方来朝?附近也没几国啊……”他这才反应过来,傅闲情又在捉弄他,心里暗骂:傅闲情!你等着,孤迟早有一天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看你还敢嚣张! 巡游四方 乐少歌早有巡视三军的心思,这次不知谁提出来的,正合了他的意,既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锣鼓喧天的巡游,而是同行三四人,便衣常服,随意走走! 出发之前,把傅闲情傅闲情也叫到了御书房,屋里就国君,傅闲情以及宰相昃顾三人。 昃顾惶恐莫及的跪下:“老臣恐负陛下重托!” “不好好干,负了便是你宰相的责任。”国君批完一个奏折,又拿起另一份看了几眼,提笔划嗒了几下,放在了另一堆奏折上。 “可陛下私下出巡,身边不带人马,那万一……” “丞相放心便是,朝中事物由你和几位爱卿处理,孤很放心。像这堆奏折,孤回来以后不想在看见!”他指了指批改后分成三堆的奏折中的其中一沓,示意昃顾上去看,昃顾唯懦的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堆奏折,别说国君看了生气,就连他也看不下去了,尽奏一些无关琐事,三省六部是怎么干事的,这种文案卷册也呈上来! “今年各州的州试,新进的士人孤不管,在朝为官的一律严格执行年度考试。你宰相就由闲情回来负责考。” “这……”宰相血压立马升高,半天出不来气。 傅闲情从窗外走过来:“你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昃大人不必担忧!”转而变脸冲着乐少歌道:“弄完没有,再不出门,天都黑了!”其实现在还是大清早! “马上!”他飞速的看了一下手里的奏折,速笔一挥:“大功告成!”起身朝屏风后,便走边道:“来人,替孤更衣!” 宰相和几位大臣站在城楼上,看着四个远去的背影…… “昃大人,陛下就这样走了?”一个大臣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朝中之事还望几位大人履力相助!” 几个人谦和道:“哪里哪里,都是我等应该做的!” …… “我们先去哪儿?” “东南西北,各择一地,日出东方,孤也学夸父逐日一回!驾!”他纵情大欢,策马奔驰,如同被放出栏的骏马,终于可以无拘无束的奔腾于广漠的草原之上。 其余三人在后面慢吞吞的骑着…… “二公子,他怎么那么高兴啊?” “在笼子里待久了,就像你一样。” 忆南没好气:“二公子尽拿我开玩笑!”默然的垂头不不做声了。 “忆南怎么了?” 几颗泪水滚落:“二公子,我想爷爷……” 傅闲情靠马过去,伸手替她擦了擦泪水,笑意清和,眼里却满带伤感,言语也黯然神伤,沉重无比:“好,有机会,我们回家看看!十多年了,该回去了。” 当年梅翁一语:“南国红豆种相思,公子今日离去,不知何日归故土,唯有薇南的梅花,伴君天涯。” 北雁南归…… 梅翁,好久不见,闲情很好,忆南很好,无论何时,勿念! 可怜的清商一个人默默的骑着马,尾随在他们后面…… 面朝大海 漠夕州的漠夕城这里是他们来的第一城,位于青阎最北方,冬天最冷的四大州之一。 忆南一路抱怨,本来以为跟着他们出来游山玩水的,没想到出门半月尽是风餐露宿,走的尽是穷山恶水之地,人烟荒芜。 今晚又是露宿林中,四个人围着一团火。 “忆南?”傅闲情看着忆南满脸的埋怨色。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把这个丫头带出来,你家公子都不挑,你还嫌这弃哪的!” “哼,我是替我们家公子嫌弃。你不带我们家公子好好出来玩,让他这么辛苦的跟着你奔波,你看看我家公子,都瘦了一圈了!”忆南满是心疼道,确实,傅闲情是他们四个中最难养的。 乐少歌挑眉看了看傅闲情,傅闲情添着火柴没有说话,摇曳着火光映衬着他清俊的面庞,出神无言中。 乐少歌一出门只顾着自己的事,却忘了身边还带着一个人,虽然从小不是锦衣玉食的养着,可是他的生活还是很有规律的,一日三餐均衡着呢。 而他虽然锦衣玉食,不过吃苦的本领从小锻炼了的,在回朝接任皇位之前,他老子可没少磨练他,什么荒山野地,戈壁孤岛,沼泽洼地,只要可以扔的他老子就扔过去,除了死活什么都不管,可以说,他吃过的苦常人不能堪比,否则也磨练不出一代帝王。 “闲情?”他抓住他的胳膊。 “没事!”他淡然的笑笑,原来自己这么吃不了苦。他有几许责恼,起身道:“我四处走走!” 他纵然起身:“闲情!” 他有几许生气:“别跟着!” 身后是黑杳的针叶林,高林密布,森森俨然,月光下,诡异万状,有的张牙舞爪,有的矗然而立,千奇百怪,让人不免胆颤几分,好奇心大的,却想来个独家探险,绝对惊险刺激。 傅闲情一个人走了很远,银灰色的月光下,他坐在浅溪滩前发呆,溪水打湿了他的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0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0 衣角都没注意,盯着粼粼水光,虫鸣窸窣,偶有鸟惊声,溪水潺潺,谧而不喧;幽静无比。 他过来挨着傅闲情坐下。 “你来干什么?” “放心不下!”低语道:“对不起!” “有什么值得道歉的!” “我应该早点回来认识你。” 他静默一阵后说了这几个字:“相逢也未晚……” “对!”他无比肯定道,也不知道自己在肯定什么,只知道若晚一点,这个人的心永远不会在他这儿,心跳很快,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后怕。 “明天入城有什么打算?” “先带你吃顿好的。”他晃过脸笑笑;月色美如斯,人亦如此。 “也只有你养得起我了!” 他幸福无比道:“总算说了句良心话!” 傅闲情撇眼道:“有什么可得意的,天下在谁手,不是你养我,就是我养你。” “嘘……有人来人!”军中的磨砺,让他对周围的动静警觉性很高,他立即拉起傅闲情走进密林,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一个黑子蒙面人道:“大人,一切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听我的命令再动手。”这个人的声音很浑厚,不过听起来年纪不大:“秦郁来了?” “怎么了闲情?”乐少歌的声音压得极低问了一句。 “秦郁?”傅闲情蹙眉。 “谁?!”黑衣人察觉到附近有人,立马朝这边走来! 乐少歌将傅闲情带进了地势很低的缓坡下:“闲情别动!”见势不对,立马将傅闲情扑倒在沟壑中,还好乐少歌穿的是黑衣服。 黑衣人谨慎的探查了一下四周不妥,便转身离开了,回去回过话之后,他们各自朝两个方向走了。 “人走了!” 他笑笑:“我知道!” “还不滚!” “不想……” 第二天,他们入城后,便找了此处最好的酒楼住下了,面朝漠逻海,风景甚是阔大雅致! 忆南出去闲逛了一圈回来,进门遇见了出门办事回来的清商。清商见她,看了一眼,径直进去了。 “喂,站住!”她叉腰立于门口,引来吃饭的顾客回头观望。 清商立在了那里,一身黑衣,风度凌拔,气势自震一方,也是一表人才啊。 忆南这才走进去:“哼!没看见本姑娘先到门口吗?”然后径直走进去,插身而过,给了清商一个女士优先的脸色。清商一脸冰,然后闷了一句:“死丫头!” “你再说一遍!”忆南耳朵也太好使了,转身走了回去,指着清商问道。 四下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什么谁家的姑娘这么放肆呀,日后定嫁不出去之类的,清商闻之,垮脸欲笑,明显的嘲笑。 “管你们什么事!”准备大开骂言。 “忆南!”楼上一人唤到,声如环佩清越,令人耳新心明。皆抬头看上去,却只看见了进去的背影。 忆南默不作声的立马上楼去了。 然后再坐的,有心思的便开始向掌柜的打听,掌柜的被封了口,也无可奉告呀,那些人只好悻悻作罢! 清商回道:“主上,都安排好了!” “嗯好,闲情走,我们去游漠逻海湾。” 傅闲情太招人,他们便从酒楼后门出去的,走了一段路便上船了。 碧海蓝天,云端积雪,万里几净,海天空阔,漠逻湾当地人心中可是圣地。 傅闲情看书累了,不知不觉斜靠在榻上睡着了。 “主上!”清商小声道。 “清商!”乐少歌轻轻的放下茶杯,声音却是责备。虽然清商的声音很小,他还是怕惊扰了傅闲情休息。 “属下知错!”清商准备离开。 乐少歌跟着走了出去,海风带衣衿,他立于船头,望着阔海:“庄将军什么时候回城?” “属下已经通知庄将军了!他正在巡视边疆各地,接到主上的消息,现在正在赶回途中!” “好孤知道了……你带忆南上岸,让那边准备酒菜过来!” “是!”清商捏了一下手,转身朝走廊里面走去。 君命是从 暮□□临,海风习习,沿岸灯火早已点燃,倒影通明,可以看见远出灯下来往的人,有的悠闲散步,有的驻足的闲聊,有的望着海上几艘偌大的船只,零散的航游海上,如同几颗夜明珠,坠浮在偌大的海面,闪闪发光……他们很是享受这番惬意,青年男女也投去羡慕不已。 乐少歌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扬声朝外面喊,“闲情,饭菜都快凉了,快进来吃饭!” 他在等最后一缕绻阳夕辉隐去…… 乐少歌叫了三次他都没进来,只得亲自出去请了:“傅闲情?” 没理他! “今晚上,休想吃东西,就连水你也别想喝!”他气冲冲的转身进去! 若有乐菡,此时良辰美景,定然把酒临风,月下畅饮……傅闲情笑笑,转身进去。 “给!”乐少歌见他进来,气一下子没了,好心的把筷子递到他手上。 “今天晚上不上岸?” “随你,你想上去就上去,不想,孤能奈你何?”他喝了一口酒,无奈摇摇头,自顾自的笑。 “主上,这是皇城送来的信函!” “什么事?”他放下酒壶道。 “昃大人说阡邑国的驸马和公主下个月要来青阎,问主上是否回去?” 乐少歌重重罢下筷子:“他阡邑国小小公主驸马,难不成还要孤亲自接待?让昃顾自己处理!” “是!”清商退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漠逻海上雾茫茫的一片,他们的船早已靠在岸边。 “主上,不好了!”清商急跪回禀,神色紧张。 乐少歌正自己穿着鞋子:“出何事了?” “主上,密探来报,庄将军中计,被引入阡邑境内,被困在蓝沙湾。” “怎么回事?” “事发突然……”清商还未说完,乐少歌截断他话:“孤不需要借口!” 清商答道:“是!” 乐少歌凛然一扫袖:“传孤口谕,八百里加急枫城,让安王去告诉简尨,敢在孤面前耍花样,明天就让他度桦城消失!” “是!”清商起身,疾步离去。 傅闲情见清商匆忙离开,都不曾给他打招呼,他踏进屋里,见一脸怒色的乐少歌:“出什么事了?” “敢动我青阎的大将,孤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他起身欲走。 “你干什么去?”他出手拦在乐少歌前面。 “调兵!” “调兵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后果!” “庄浅不仅是我青阎第一将军,还是孤的生死之交,孤不能见死不救!” “人当然要救,关键是怎么救,你这样莽撞行事,只会挑起两国战争,遭殃的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1 是谁?是你多年费尽心血安抚下来的百姓,你难道还想再花几十年的时间重新收拾江山?乐少歌这就是你未来给我治理的天下的计划?” 傅闲情放下挡住乐少歌的手,让他自己选择。他握紧双拳,犹豫的看了一下傅闲情,侧身坐了下去。 “先礼后兵不懂吗?先看看他阡邑王如何解释,若愿意赔礼道歉,一切好说……”傅闲情冷笑勾起嘴角,目光深隐而狠厉,如同藏了一把暗隐锋芒的剑在其中:“若说不出个是非曲折,谁动我一分,我便十倍偿还!” 乐少歌看了看傅闲情,心里也震慑了一下,自己了解傅闲情,别看他平时随性让着你,你做什么他都从容的顺着你,唯独这天下,谁敢动他的,他绝不会容。他有时候也在纳闷,这天下到底是他的还是傅闲情的,后来想想,得意的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是我们两人的江山! “枫城到度桦城一千多里,最快也要五六天时间。漠夕到蓝沙湾约百里余,一天三十里行军,五六天时间到蓝沙湾附近绰绰有余,孤要亲自率兵接他回来!” “也行,漠夕驻扎了多少军队?” “十万!” 傅闲情笑了笑:“那枫城呢?” “你想知道什么?” 傅闲情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庄将军这次带出去多少?那你准备带多少出去?”这句话是傅闲情戏谑他的,而乐少歌居然没听出来。 “庄浅带了两万人马出去,你觉得我应该带多少?” “御驾亲征,若以一敌十都不能,你这个国君岂非无能?!” 他这才反应过来,傅闲情在讽刺他:“那照你这么说来,孤单枪赴会便可,哪还需要一兵一卒啊!” 傅闲情轻蔑道:“乐少歌,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你都不会去分析,如此冲动的下判断,真让我高估你了!”然后语气冷漠着继续道:”有没有想过庄浅为什么会孤军深入阡邑境内?这可不是一个将帅会犯的错!” 被他这么提醒,乐少歌立马惊醒,自己一昧的救人心切,确实疏忽了,沉着下来,分析后缓缓道:“珠邡,凰拓,西梓……附近之国都有可能,漠夕州没了庄浅,不仅损将动军心,而且是个不错的直接破坏两国关系的方法,再者,最坏的情况那就是简尨的阴谋!看来,是有人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傅闲情扶袖放下茶杯,算他长脑子! 清商来报:“主上,刚刚得到消息,有人正在漠夕军营调兵!” 乐少歌瞪了傅闲情一眼:“去军营!” 军营中,军队已经整装待发,调军的人是庄浅的义弟庄褚,他一身戎装,正站在将军台上鼓舞士气…… 营门在戍卒挡住了他们二人,清商走上前去,亮出御令,几个人脸色惨白,立马跪了下去:“属下该死,不知是君上驾到!” “庄将军不在,是谁在调兵?” 一个士兵颤抖道:“回君上,是……是庄褚公子!” 乐少歌严厉问道:“何人?” “是……是庄将军的义弟!” “带路!” “是!”他立马起身带他们进去了。 庄褚远远看见有人进来了,一个副将立马呵斥道:“来着何人?竟敢私闯军营,拿下!” “孤看谁敢!”帝临之气立马显露出来,如万丈光芒的骄阳灼灼人心,睥睨三军之目光,顿然让人敬畏三分,一身雍容傲世之气质,独一无二的帝王象征,一路气势腾腾走来,士兵不觉然分开道,让开了路,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来者何人! 清商振然大声道:“君上驾到,还不迎君!” 将军台上的庄褚惊愕了一下,与旁边的副将说了什么,副将立马阻止了士兵们的反应:“陛下远在皇城,尔等竟敢冒充圣上,还不拿下!” 一群士兵颤颤巍巍,进进退退的围着…… 乐少歌愤怒道:“谁借你的胆子,竟敢私自调兵!” 那个副将继续捣鼓道:“我等奉命营救庄将军,你们二人前来阻拦,定是阡邑同谋!” “奉命?哈哈哈……”一声爽朗无惧的笑声,不怒自威,台上的诸人甚是紧张,甚至退缩了一两步,唯有庄褚不动不惊,一脸正色:“私闯军营,冒充君主,将他们就地正法!”然后举出兵符号令全军道:“兵符再此,全军听令,即刻出发,营救大哥!” 一个清凌的声音从军队后面传来:“庄褚,你要是真把他杀了,我会感激你的!”众人皆朝后面看去,都愣住了,男的?脑子里全是问号,眼睛都直了,看得直流口水。 庄褚也愣了几分,清颜尘绝云中仙,温雅浅浅如朝晖,如此容姿,竟是男子,若是梨花相喻则太素白;桃花相比则太夭华;以兰荷而饰太幽雅…… 这个人一句话,把乐少歌气得快背过去了。 “你又是何人?” “庄将军三日后便会回营,你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他轻描淡写说道,如同水墨留白,让人领会其意,要其解释而又茫然无措,就是这种感觉。 这句话把众人吓住了,造反? “你怎么知道大哥要三日后回来?” “我怎么知道有必要告诉你吗?”他轻笑如云开,冷傲高绝,让人不可望及,唯叹醉眼一世不复醒! “君以玉斧,天下沉浮。你们不是要造反又是什么?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纵使君赦,天下换主,身印玉斧,百世为奴!”绝对的恐吓令,傅闲情的拿手本领,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之后的事情就等乐少歌自己处理了。 几日后,庄浅回城,庄褚被流放。 就在乐少歌他们回皇城的途中,傅闲情却留下一封信说:出去走走,别来找,过一段时间就回,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确定傅闲情不是被劫持了,而是自己走的,因为信最后的落款,傅闲情留了专用落款,算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愿者上钩 傅闲情去了枫城。 乐菡兴奋的走来:“闲情,今日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喝茶!” 傅闲情放下手中喂鸟儿的食物:“什么事让安王如此高兴?” “本王的一个朋友回来了,闲情见了一定喜欢!” “安王拜会朋友,拉上我好吗?”他又继续端起鸟食,喂起来,两只浅蓝色的小鸟十分享受的来他手里啄食。 “闲情介意?” “不是,怕打扰你们叙旧!” “放心见了一定不会后悔,闲情可不准推辞!” 傅闲情也不好推辞他的一番美意,便答应下来。 一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黄昏十分,空谷幽兰香,斜照弄晚。 顺势一路下山,过了一条木桥,几间别致的竹屋出现在眼前,青烟缭缭,药香四野……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2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2 远远的,乐菡便大喊起来:“明咏之!” 一个儒雅的人走出来,在院子看了看,转身进门,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如此古怪的脾气,让傅闲情震惊了一下。 “明咏之,开门!”乐菡敲门道。 屋内传来一声:“有些人不想见,你还是回去吧!” 傅闲情笑笑,转身欲走,乐菡一把拉住他的手肘,一脚踹开柴门。 几根银针飞了出来,直逼傅闲情,吓得他连连退了几步,乐菡挡开傅闲情,转身一脚提起地上的树枝抓在手,扫回了银针。 屋里人冷愤道:“他就是你要护的人吗?那他日谁人护你呢?” 乐菡道:“闲情也是我乐菡的朋友,你不许对他有成见!” 明咏之开门,走了出来,此人浑身透着冷酷无情,脸上带着面具,不过从颈脖处可以看见一些疤痕,像是受过什么伤,迅速点了傅闲情身上几大穴道,喂了一颗药进去。 乐菡惊震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他冷冷回了一句,走到院子里打理起草药来。 “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咏之,本王告诉你,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之情也到此为止。”担忧的连忙问道:“闲情你没事吧?” “没事……”顿觉天旋地转,心口一阵刺痛,一股压抑不住的东西喷涌欲出,喉咙腥味跃出,吐血倒下。 “闲情?!”乐菡惊忙扶起傅闲情,气愤之极吼道:“明咏之!” “有人用他做鱼饵,钓的可是安王你这条大鱼。所以,他断不能留!” “解药拿来!”乐菡冲到明咏之面前,揪住他的衣服,威逼道。 “今日他不死,明日就是你死!” “我再说一次,解药!” 明咏之兀自离开,他要做的就是下狠心,替乐菡除去这个人。 “闲情,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解药,坚持住!”乐菡冲进明咏之的药房,一通乱翻,瞬间这个屋子都无落脚之地了,他连明咏之给傅闲情吃的什么都不清楚,怎么找解药啊! 突然想起什么,从一间屋子跑到了另一间屋里,这里是明咏之的卧室,他走到立柜旁,打开柜门,里面有几个盒子,以五色排列,他端上最顶上的盒子便出去了。 “闲情。”他把那颗金色的药丹喂进傅闲情嘴里,“闲情,我们走!”乐菡有些生气,带着傅闲情便离开了。 在枫城养了一段时间后,傅闲情便提出回皇城了,乐菡也不好再挽留,便答应了,送他出了枫城。傅闲情待乐菡回去后,折回了上次去的那个药庐。 “怎么,还敢回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既然敢来,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安王和乐少歌之间有何恩怨?” 他捏起药草,闻了闻:“无可奉告!” “那好,不说,你就等着他死!”傅闲情转身离开。 “站住!”明咏之喊到。沉默一阵后,他低沉的说道:“当年先帝为了娶凰拓公主娥华,便以玉斧符为聘礼,相当于用整个天下为聘娶了她,安王是娥华太后的小公子,他虽大乐少歌七岁,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是叔侄却情同手足,乐少歌是青阎明正言顺的帝王,而娥华太后把玉斧符留给了安王……” 傅闲情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安王若要造反,乐少歌还能活到今天吗?” 傅闲情冷言而回:“哼,一面之词,你以为我会信吗?!” 然后转身离开,心里却怎么也平息不了了…… 傅闲情离开后不久,乐菡便出现在药庐中。明咏之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 “明咏之?”被挡在门外,鼻子差点与门碰个正着。 “我费劲千辛万苦救了你一条命,你这般轻而易举送给乐少歌,着实让我心寒。你走吧,我不在是你的朋友。” “若不借此机会消除乐少歌对我的猜忌,以后怕是寸步难行。刚才你不也在帮我吗?又何谈断绝情谊?” “你知道我帮你是因为同情你,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既然飞蛾扑火是天性,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门上,四下震动:“那你真的就放弃了吗?” “放弃?哈哈哈……”一阵撕心裂肺的苦笑,之后便化为死寂的一句:“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争?”他取下面具,伸手抚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容貌尽毁,即便是争到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何见人?他眼里露出深深地痛恨与悲凉。 他平静的在屋内说道:“乐菡,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唾手可得的江山竟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放弃了,这么多年的精心策划付之一炬……”他深长的叹息,在门外都能听得见,若不是他自己经历过一场死生□□,又何来如此沉痛的惋惜。 嘎吱一声,门开了,明咏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篾的帽子,背着药箱。 “明兄这是?” 乐菡疾步跟上去,“还回来吗?” 他不作回答,江边小舟,他撑船离去,沧海余生。 傅闲情在枫城住了两个月才回去,乐少歌差点儿没吃了他! “怎么,还知道回来?说,去哪儿了?”一阵逼问,就差严刑拷打了。 “没去哪儿!”傅闲情平淡的回答,着手整理着许久未碰的书籍。 他从后面抱住傅闲情,很是依恋不舍,温言轻软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就是怕你死了,否则我也不用回来了。” “你敢不回来!” “若果是真的呢?” 他愤恨道:“那孤就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若你还敢自己走,走一步孤就打断你一条腿;若是跟别人走,跟谁孤就杀了谁!” “我跟你走,那你去死好了!”他翻了翻书,放了进去,随意的说道。 他再也忍不住那份的冲动,一把将傅闲情推抵在书架上,强吻起来,粗鲁而又狂烈。更像是在发泄,把几个月的恨与思念都还给那个人。 “安王真要造反还是你想杀他?”只要傅闲情提起安王,绝对的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乐少歌清醒了个遍。 他闻言一震,放在傅闲情腰间的手不觉用力,抓得傅闲情身体痛抽了一下。 “以后,孤不许你再见他!”他一把合拢傅闲情的衣服,紧紧抓在他胸口的衣衿,眼神警告而威严的看着傅闲情,然后转身离开。 此后一个多月,乐少歌再也没来早过傅闲情。 高蕊和吴言得到乐少歌的首肯后去见了傅闲情。 “二公子!”两人跪下拜礼。 “两位大人请起!” “我想听二位大人谈谈对安王的看法。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们知闲情,我亦把两位尊为师友,无话不谈。”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3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3 高蕊拱手行了行了,“君在王安!” 傅闲情琢磨了此话良久,君在王安,一君是指乐少歌吧,他是一国之君,他在,乐菡只能安守本分的做一地封王;另一君是指自己,自己若在身边辅佐乐少歌,乐菡自然会无计可施。反之,君亡王反吗? 吴言道,“安王生若逢时,以其之才德并不逊色于君上。青阎得君上、公子、安王三人是富。君臣之道,顺呈天意,君任人善任,王者辅政安邦,谋者尽其才华,如此,君、王、将、才、民齐心合力,可创几百年盛世江山!” 高蕊拱手,“不管安王是否有取代之心,断不可逼反,否则无心也成计,到时候只怕内乱国危。” “公子出其间,多有难处,我和高大人必当全力以赴。” “多谢二位大人!麻烦二位大人多替君上留心安王。” “公子留步,不必相送!” 倚梅弄箫 青阎冬天已经过去大半,外面洋洋洒洒着几片雪花,若非为了添冬意,这样的下雪天气并非冷。 苍渺的萧声入耳,带来不曾触知过的幽寒与冰冷,这样的天气,谁在吹箫?净增了雪天一分灵息与阔寥,他抬眼望着远出深入浅出的梅花,如同丹墨浸染白宣,意境悠远,由人凭念。 天然的水墨丹青…… “二公子!”忆南立马喊住,急忙取下白裘披风递给他。 “温些酒吧!”他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 “天寒,二公子可些当心!” 他撑开伞便出去了,忆南目送傅闲情出去,直到她不能再看见他家公子撑的橘红色油纸伞为止。 他远远驻足,目光聚焦在那一处,一人一紫箫倚梅下,冰天雪地里,他孤身一人,素衣如雪,头发也只用带子浅浅撩在后面,其余的随意散开在身上,有几许雪花落在上面,整个人深雅依旧,闲散依旧。 傅闲情明白那个人的心如同阳光照射不进的深海,不要进去,也不要探究,否则终将迷失方向。 他停了下来,远远看见傅闲情,便招了招手。 他快速的走过去,把伞打了过去,“安王怎么来了?” 他起身温雅的笑笑:“来看看你!” 傅闲情本就惧寒,出来一趟,整个人嘴色都紫了,通红的手捂了捂嘴,稍微暖和了一点,便说道:“安王路痴吗,非要在冰天雪地里等闲情过来接你,走,我们回去再说!”无奈的埋怨道,继续哈气取暖。 乐菡从旁边拿起一个笼子提到了傅闲情面前:“看,本王给你带什么来了?” 傅闲情惊讶的看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有些欣喜的问道:“这是什么?”然后伸手准备去逗它。 “小心!”乐菡见了立马收回了笼子,告诫着:“它和你现在不熟,绝对会咬你!” “会咬人的东西送给我干嘛,我看安王还是自己留着!”傅闲情流转目光,再三看了看。 乐菡提起笼子,对着那团白东西说道:“小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傅闲情,你以后的主人,不能咬他知道吗?否则他生气了,指不定把你炖着吃了。到时候本王远在千里之外,可分身乏术了!” “我有那么可恶吗?”傅闲情在一旁冷冷说道。 “小白,看你新主人生气了,快过去打个招呼!”说完,把那团白东西放了出去! 它东瞅瞅西闻闻,在乐少歌身边窸窣了半天,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傅闲情身边嗅了嗅。 傅闲情微微动了一下,它有些怕生的退后了几步,然后又放开胆子走了上来。 傅闲情笑笑,蹲了下去,抚摸着它雪白色的毛,若不是它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只耳朵上有少许浅蓝色的绒毛,远看还真瞧不出它是个雪狐。 “小白,来!”傅闲情轻唤了一声,伸手去抱它,它立马蹭进了他怀里,很是乖巧的添着傅闲情的手,如同孩子撒娇一般。 乐菡见他们熟悉得如此的快,也欣慰的笑了,他知道傅闲情冬日不能出门,怕他无聊,特意让人从天山雪海买了一只雪狐回来。 傅闲情把小白放在了地上,让它自己跟着他们走。 “我来吧!”他接过傅闲情手里的伞,傅闲情冻得实在不行了,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几乎只露了眼睛部分出来。 “闲情这么怕冷?” “不像安王皮厚!” “哈哈哈……割你点儿要不?” “要不是来看看倚梅弄箫的人冻死没,恐怕我这个冬天都不会出门一步的。”他哆嗦着继续埋怨。 乐菡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披风分给他一部分,但愿能让他暖和一点儿,其实他自己在雪地里坐了大半天,身上也不见得有温度。 屋里很暖和,恒温如春,傅闲情回去坐了好大半天才恢复过来。 忆南把准备好的点心以及温好的桃花酒端了上来,然后关上门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家公子为什么要冒着风雪出去,她只明白知道,傅闲情和乐少歌吵架肯定是为了这个人。 一怒之下 她坐在院外亭子的栏杆上数着雪花玩,而此时,乐少歌来了! 她立马跪下,大声说道,“参见君上!” “起来吧,不好好伺候你家公子,跑到这里干什么?” 她急中生智道:“回君上,忆南做错了事,公子罚我数一万片雪花才能进去。” 听得清商眉毛紧了紧,犹意的瞥了她一眼,明显担心的表情。 乐少歌准备进去,却被忆南拦住:“君上,公子正在休息,让忆南先去通知一声吧!” “不必了!” “君上,公子不在,他……他出去了!”她左右比划的指着外面。 乐少歌见忆南如此挡自己,失去耐心的眼神看着忆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的脸色,吓得忆南退却了几步。 “他去哪儿了?” “公子说,他昨晚梦见了梅花,中午十分雪下小之后,他便出去寻梅了!”这姑娘实在了得,撒谎都这么头头是道。 “是吗?” 忆南避了避乐少歌的杀气腾腾的目光,她连连点头认可。她想做的就是尽量为公子拖延时间…… 乐少歌自然不会相信,他知道一定是傅闲情教这丫头这么说的,冷厉的看了一下忆南,然后进去了。清商冷淡如此雪的问了一句:“数了多少了,要我帮你吗?” “用不着!”忆南瞪了他一眼,忆南每次对他都这样,他自己感到无比的憋屈,他又没做什么,这丫头老是给自己脸色看。 忆南大步朝雪地走去,清商也跟了过去,伸出手想拉着她不让摔了,忆南一直不让…… “你来干什么?”傅闲情喝了一口酒,冷蔑的问道。 “闲情还在生孤的气?”他走进去,脱下外袍。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4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4 “生你的气,不值得!” 乐少歌脸皮厚的笑着看着一脸赌气的傅闲情,愉快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自入冬以来,很多事都要着手,你告诉孤的,要防范于未然,所以孤这几个月忙得快疯了,今日才得空。好了,闲情,孤有错……”他见傅闲情依旧板着脸,起身作揖道:“麻烦二公子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那告诉我答案!” 他一脸茫然的问着:“什么?” 傅闲情起身,打开窗子,一股冷气顿时袭进屋里,寒风逼得人不得不清醒,似乎也把傅闲情的声音也压得低凌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乐少歌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倒酒,猛的喝了下去,杯子重重的放下,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紧紧握住,成拳,青筋暴起…… “于孤而言,那个问题有区别吗?” “于我而言,那就是天壤之别!” 乐少歌大怒吼道:“你还想让孤怎样?”嘭的一声,杯子摔在地上。 “滚出去!”傅闲情指着门口。 “傅闲情!”他冲过去,一拳打在傅闲情的脸上,立马他嘴角鲜血溢了出来…… 打了之后,乐少歌心里的负疚之情喷涌而出,难受得要死,袖里的手止不住颤抖,眼里也有几丝慌乱。 “既然如此,闲情也没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告辞!”说完,傅闲情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那只小雪狐似乎也受到惊吓,见傅闲情走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公子?”忆南正回来,见傅闲情上马奔驰离开。 “皇……”清商还未说第二个字,乐少歌骑马,追了出去。 “傅闲情,你找死吗?你给孤站住,驾!”乐少歌一边追,一边喊着。 傅闲情不理不顾,快马加鞭,只想离开这里,赶上刚才离去的那个人,然后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乐少歌一路狂追不舍,经过大块冰石时,马蹄打滑,人和马都重重的摔了下去,清商感到的时候,乐少歌已经昏迷不醒,血染红了一大片,凝结在冰雪中…… 若一场风雪真能掩埋一切,那么把心也藏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吧,这样,再冷也不觉得心寒了! 但为君故 宫中御医乱做了一团,人来人往,手忙脚乱个不停,满朝文武百官候在殿外,个个面色惨白,虽是寒冬,却冷汗湿透了衣背,焦急的等候主上的醒来。 他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双眼深陷,眼神疲惫而又坚执不已,紧紧握住那个沉睡之人的手。 “二公子……”忆南担忧而又哀伤的请求道。 “滚……”他严厉的喝了一句,吓得忆南惊抖的退了一步。 “安王!”忆南行礼拜见! 他一身紫衣华服,虽雍容华贵无比,却在他身上始终都是高雅而又深沉的,他走了进来,招招手让忆南退下,走到一群跪着的御医身边,提起一个人的后领冷峻道:“君上什么时候醒?” “这……这……” “来人,拖出去斩了!”他起身重重甩袖,一股冷煞威严,弥漫整个房间。 “安王饶命啊……”被拖出去的御医大声喊到,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剩下的那群人,皆俯首在地,颤抖不已。 “君上一天不醒了,本王就一天杀一个,你们自己掂量!滚……” 御医们吓得已经不知道干什么了,而后三五之人搀扶着走了出去。 他走到傅闲情身边:“闲情?” “是我害了他!”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闲情别自责,这与你无关!” “要不是我一怒之下离开,他也不会追寻过来,更不会……”那颤抖的声音,听得人揪心,如同西风中的一支瑟瑟枯草! “我们会找到让他醒过来的办法的,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否则你累倒了,谁来替他搭理这江山?所以不管他如何,你必须好好的,于他而言,也同样如此!” 不知乐菡的哪句话刺激了他的神经,立马发狂起来:“你说替我守护万里河山,宁可自己累死不会让我干涉一分一毫,乐少歌,你给我醒来,说话不算数,要我如何信你!”他纠起乐少歌,不断地摇着,直到精疲力尽。 他终究无力的放下,惨淡无比,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酸楚,一滴清泪缘颊,承受不住那份悲痛的重量,悄然落下……那样的伤惘无助,不是他傅闲情有过的情绪。 乐少歌,你若是知道,他为了你悲痛欲绝,痛不欲生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人你无论如何也不要辜负了! 乐菡沉暝的站在一旁,寂然的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了下去,若有一点星火,那便可以燎原。 今年青阎的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不知何时阳春三月深,莺啭燕语也惋春起来;昨夜一场雨,落红飘零无数,一地宫锦染园…… 清晨晓雾还未散去,朝阳的一缕金光在天际婆娑霞云,此时晨钟悠远的响起,他敛了敛眼皮,怅立在高楼,素衣下掩不住的清颓瘦骨,望断一夜灯火,皇城长宁的街道,那时他总说盛世太平时,就应该与民同乐,走在民乐之地,才会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太平,只是自己还从未陪他走过一次,去感受他的多年的辛勤…… 为了让乐少歌醒来,他寻遍天下能人异士,却都束手无策,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落空,一会儿天上,一会落进地狱,折磨得他憔悴无比。 “闲情!”他找了这个人好久,手里的粥都快凉了。 “安王来了!”他回头看了看,清言脱尘,几个月来,他的言语没有一丝喜怒起伏,寂静得如一潭死水。 “闲情,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这几个月,乐菡一直主持着朝政之事,只是很多东西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来越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不是乐少歌能做出来的事。 他垂下的眼,缓抬看着远方:“嗯!” “这江山姓什么?” “重要吗?”他看了乐菡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回了远方。 “本王从小和少歌一起长大,母后将玉斧符留给我之后,本王就觉得这天下应该是我的,所以那时我们就已经不合了,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乐少歌有几斤几两本王自然一清二楚,而自他登基以后,所做的事却让本王大吃一惊,国政条例,无一项不利国利民,本王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都开始放弃□□取位了,在自己的封地上做得更好,却从来没赢过他一回,原来,本王与之斗的人不是他,而是闲情……”他笑了笑,晨雾初开,朝阳映脸,天色大白…… “若早认识安王,或许天下又会不一样。” “其实不管怎样,这天下握在闲情的手里,本王愿意放弃。”他也如此轻言放弃。 “天下是握在我的手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5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5 里,可是让我紧握下去的人似乎想放弃了。” “非他不可吗?” “当年若没有他相护,今日的傅闲情早已青山白骨,不是非他不可,而是欠他的太多,我今生都还不了。” 乐菡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陪着他,朝阳新升,远远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依约可以听见街上的叫卖声…… 傅闲情不知从哪听说了一个人,号称小楼阁主,住在珠邡国蓬莱谷,听说是医圣蓬莱子的弟子,而传说蓬莱子曾去过蓬莱仙山,得蓬莱仙君真传,医术绝世,有起死回生之术,但凡请他看病医治的人,据说都有苛刻的条件。他想都没想,一个人便出发去了珠邡…… 几天后,乐菡才知道此事,立马写信给明咏之,若他收到信不必先回青阎,去珠邡蓬莱谷阻止傅闲情,然后急忙动身去追傅闲情了。 小楼风雨 他一路东寻,终于找到了蓬莱谷,一路都听说了很多事,那个人似乎很不同寻常,医术更是奇异,确实有起死回生之事,专攻罕见之症,而且是手到擒来,无人否认过,都说他是蓬莱神君下凡! 撑船过了一片湖,走过一段几百米竹铺的索道,穿过翠海竹林,一路下山,直到道路宽阔,视野明然,缥缈如云雾处。 珠邡之地本就奇山异水,是游兴圣地,可谓世上美景,全在珠邡。 偌大的山庄,自然而不失雅趣,建筑如同纯天然而起,完美融合于周围景致,让人踏进这里不想再出去,庄园西边耸立着一座雅致的阁楼。 “今天我们阁主说了他心情不好,不看病,你们快走!”一个人催促着门口堆了一堆的人。 那些人千里迢迢而来,都有所求,岂会轻易放弃离开,他们只好采取强行措施,把那些人轰走,实在不走的便以□□逼之!回来的时候,见一个人影进去了?两人面面相觑,立马跟了上去! 傅闲情随意逮了一个人带路,那个人屈于他俊容之下,居然心甘情愿的当起了向导,直到把傅闲情送到竹西阁下! “在下傅闲情,麻烦前辈通报阁主一声,就说闲情有事相求,还请阁主赏脸一见!”傅闲情恭敬的对着一个弹琴人说道。 她大约四五十岁左右,容色不老,气质颇好,盯着傅闲情看了半天,停下手中的琴,起身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出来了:“阁主想听:山梧雨!” 傅闲情一怔,握拳坐下,弦动琴起…… 他一生只为两个人弹过此曲,也只弹过两次! 琴止,他的手轻按在琴弦上,指尖鲜血流出,滴滴落在琴身上…… 一个拍手和笑的声音传来:“不错,不错!天下也只有你会弹此曲了,可惜要是这副皮囊下的心是我的就好了!” “还请阁主……” “先别急,才第一件事!”他招手让身边人退下,然后无比痛快的走过去,眼神犀利而深沉的看着傅闲情,贪邪而笑的指着他心问道:“把它给我!” 傅闲情看着他,很久都没收回目光,他不明白那个人说的意思,可是他的眼神让傅闲情无法否决说不可能……最后深呼吸闭眼,冷淡答到:“好……” “好干脆呢……”他恍然一笑,如雾散四方,瞬间有骤然凝聚:“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他轻笑的挑了一根弦说道:“小楼一夜……” 傅闲情瞪大眼睛:“你……”紧抓住琴弦,鲜血滴滴滑落在琴弦上! “不愿意算了!”他转身走了回去。 傅闲情坐在那里,思绪乱如麻,天色苍茫,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湿了在他衣服,无边的凉意渗进他心里,终于浇醒了他。 他起身一步一步朝阁楼走去…… 那人见他进来,也震惊了一下,转而露出欣然,端起酒杯,走了过去,递在了他唇边,傅闲情仰头喝下。 他伸手去褪他的衣衫,傅闲情整个人冷得如冰,比寒冬里的任何一天都冷,他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沉重低求了一声:“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他俯身吻了上去。 夜雨淅沥,灯火阑珊…… 谁说闲情不予人,只是予了别人,你我皆不在其中。这是乐菡对乐少歌说的一句话,让乐少歌为此情伤、责疚了一生。 他为乐少歌做的,都做了,安社稷数百年之基;伴他十年如一日;而今以一身换他安然无恙…… 他不求乐少歌能为他做什么,他知道,那个人在他面前一直嬉皮笑脸,却从来不会屈身尊下,他骨子里流淌的就是帝王之气。 而他,却什么都做了! “第三件事是什么……”他侧头一边,没有去看那个人,目光如寂。 秦郁回道:“三个问题也就是三件事,世上最难的就是让你弹山梧雨,那最简单的事就是我救人;至于第三件事,刚才也完成了……” “让他忘了傅闲情!”他开门离开时说了一句。 他独自一言,心里掠起一丝波澜:“你不回去?”他知道傅闲情此时此刻的心思,但是他没有理由不去想那一片刻的温情,是傅闲情给他的,他能握住那一刻,已经满足! 那场夜雨终于停歇,远山晓雾,黎明的曙光起,他目光低沉了一分,站在高楼上,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你都没问过我名字,傅闲情,我叫秦郁……” “阁主,明先生来了!”一个仆人来禀,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转身离开。 “二哥来了!”他轻缓一笑。 “傅闲情来过了?” 秦郁笑笑不语。 “你的条件是什么?”明咏之抓住他的衣衿问道。 “有二哥这么大的面子,没有条件不行吗?”他取下明咏之的手,依旧若无其事的笑着,笑得很淡很随和,却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可能,秦郁,你若敢动他,有人会让你从今以后很不好过。” 秦郁扬长声音:“你说的话本阁主听不懂,救人去了,二哥,告辞!”这样漫不经心,闲散无度的秦郁,这时候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的存在。 乐菡在途中遇见了傅闲情,傅闲情只告诉他,他们一起回枫城。 乐菡不解,却也很高兴。 春去秋来,唯独今朝的盛夏让人提前过了严冬的滋味,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乐少歌醒来,独自一人君临天下,蓬莱谷灭门,秦郁不知去向,明咏之和乐菡闹翻…… 最严峻的事莫过于青阎国事,阡邑国早已不满青阎的气焰,两国关系很僵硬,长久来看,迟早会有一场血战。 乐少歌此时忙得手足无措,他欲调枫城十万军队去驻守北疆第二城后罄城,乐菡坚决不同意,后罄城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何况漠夕州有庄浅作为第一道防线,没必要塞那么多军队,而枫城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6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6 东有珠邡国,岂可轻易挪兵。 金秋时节,满城红枫金叶,碧水蓝天,湖如串珠,人行画卷,天地两相映,千里共澄清。 一人执棋湖边,白衣黑子…… 一人泊舟湖上,抚琴垂钓…… 锦枫金落碧池新,镜湖白云随人行。长空几净,浩明如洗,树摇摇而风起,涟缓缓而波兴…… “安王如此钓鱼,恐怕鱼儿都听忘了吃东西!”他弹了一颗黑子过去。 他停下手,一把握住黑子,畅然愉悦道:“闲情以为那些鱼儿都是你吗?” “不是我,也快成我了!”他微笑落子。 “闲情,北湖那边晚荷开了,明日一同去瞧瞧秋荷如何?顺便听听秋雨落荷,尝尝新酿桂枝香……”他撑舟过来,把舟系在枫桩上。 “这时节了,还有荷可赏吗?要是在青阎……”他无意成言,立马顿住,抬眼看了看浅浅涟漪,眼里也隐了光芒,思绪顿生,念起思涌,要是在青阎那边,该是入冬了吧…… “闲情?”乐菡唤了一声。 他收回眼,看着黑白子的棋盘,眼里一片黑白交错,花了眼,入了心,他揉了一下太阳穴,放下棋子,笑笑:“看来,今日这棋局解不了了,改日再来!” 一片枫叶悄然落下…… “闲情最近清瘦了许多,可是还没习惯?”乐菡拿起黑子而落,执白子而思。 “或许吧!”他似有兴趣的问道。 乐菡一脸无奈,蹙眉笑笑,口吻埋怨而不失风雅:“本王这东道主似乎做得很失败啊……” “天下人都想与孤熟,唯你不想,其实,你与孤熟得很呢……”傅闲情看着面前人,有几许入了神,他的动作言语很像乐少歌,轻松而笑的样子,就连那满脸无奈也及其的相似。 如果他不在那个位置上,是否与乐菡一样,可以纵情山水,天涯同归? “闲情看什么,这么入神?”他自顾打量了一下身上,并无不妥之处啊。 他收敛眼神,落在棋盘上:“你解开了?” “对啊,快中午了,走,回去吃饭!”他的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盅。 两人,一紫一白,一前一后,走入红枫深处,那山山色似乎因他们的进入,而热烈起来,一片火红如海…… 佞言信否 果不其然,阡邑国君简尨率三十万军队突然偷袭漠夕州,庄浅率军出城迎敌,却被来了个釜底抽薪,其中自然少不了庄褚的功劳,庄浅和残余部队被困在城外八十里的墨鸦丘,几乎粮草断绝…… 后罄城军队无法调开进行支援,乐少歌亲自率军奔赴后罄城。由于国君亲阵杀敌,使得三军将士,信心倍增,士气如宏,不到三日便退敌百里,简尨退守漠夕城中,乐少歌的军队直逼城下,漠夕城易守难攻,乐少歌的军队在城外几十里地驻扎。 夜帐营中,乐少歌和几位大将正商讨攻城之法。 “孤不能拿漠夕子民的生命开玩笑,一定要想个万全之法!” 之前他们商讨的战术都被乐少歌否决了,现在都只能默不作声。 其中一个大将说道:“要攻下漠夕,只能里应外合,否则半载也拿不下来!”所以庄褚便使了这招。 “里应外合,总得有内应可合,若非如此,一切妄谈!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诸位都退下吧!” 他们相互看了看,起身抱拳,雄姿英武:“末将告退!” 乐少歌推了推手,让他们退下。 就这样,战况僵持了一个月之久,简尨安营扎寨在城中不出,乐少歌的脾气都快磨没了,就在此时,枫城一纸书信,让他再等一个月,战争形势一定会有转机。 他拿着这封无名信看了半夜,似曾相识的墨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身边的宦臣瞧了瞧那信,没有说什么,只催促他早点休息。 那宦臣叫田一,是大内总管,乐少歌之前是从来不用这些人的,而病了一场,似乎让他接受了许多东西。 田一等乐少歌进去休息后,便开始整理书桌,拿起那封信,眼里流露出的疾恨,让人不寒而栗,可怕至极! 当年他徒弟去叫傅闲情赴宴,故意推迟时间让傅闲情迟去,便被处死了,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怀恨在心,而今让他终于等到所谓的报仇的机会了! 第二天起来,乐少歌便开始找那封信:“田一,孤的信呢?” “君上,信不是在这儿嘛!”他尖膩的声音说道,一脸佞善之笑,替乐少歌把信取出来,故意不留神看到,并且惊讶道:“哟,这不是……”立马住口了! 乐少歌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惶恐的跪了下去:“奴才该死!” “起来,孤又没怪你!你这么惊讶,怎么你知道写信的人?” “恕奴才多嘴,也不怕陛下怪罪奴才对他这样称呼,这笔迹有些像傅公子的字。” “谁?”乐少歌惊问。 “就是当年从薇南过俘虏的亡国公子傅闲情,怎么陛下不记得了?” 他冥思苦想了一下,似乎有那么回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来。 田一又继续说道:“估计是陛下大病了一场,很多事都还没想起来,等陛下养好身体自然会记得的。” “先给孤说说此人,等孤想起来猴年马月了!” 他颤微低怕道:“这个……” “孤让你说你就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是……陛下是全天下对傅公子最好的人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傅公子似乎不怎么领陛下的情,让您隔三差五生气,这也就算了,陛下九五之尊,岂会恼怒这些。而傅公子却不怎么安分,私底下与安王多次私通勾结,陛下这次生病也是因为出去追傅公子回来才摔在雪地里的,若不是清商大人发现,恐怕……”他低声呜咽起来,很是伤心的样子,果然是小人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 乐少歌闻之,手里的信都抓成了一团,眼里满是愤恨:“孤为何要出去追他!” “听说是陛下发现了他与安王暗中来往,傅公子欲随安王走,陛下不答应,傅公子一怒之下便离开了,您也就……” 啪的一声,一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下去!” 田一小声着抽泣出去了,心里畅快无比,出门的时候便碰上了从皇城赶来的清商,清商只要见到他,总是给他一脸冷酷无情,看了他一眼,自己就乖乖的点点头退下了。 清商进来,单膝抱拳而拜“叩见君上!”他被国君留在皇城编制精锐良士,用作小部队指挥,处理好之后便赶来了! “起来吧!” 清商见国君满脸怒气,又见田一恶心模样,定是进了什么谗言,清商最近发现,乐少歌身边没了傅闲情,顿时处在危险重重之中,总爱招惹一些东西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7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7 ,比如,最喜欢招的就是小人! 他这才寻思着乱添想象,他家主上把傅闲情带在身边就是为了辟邪,没想到傅闲情有震慑一方妖邪鬼魅之能。打住天马行空的乱想,转而问道:“君上何故如此动怒?” “你知道孤与傅闲情的事吗?” 清商看了他主上一眼,回答道:“知道!” 乐少歌责备:“那你为什么不说?” 他犹豫了一下:“这个,属下不知从何说起,何况陛下也……也没问!” “孤问你,孤是不是很喜欢傅闲情?” “是!” “傅闲情是不是对孤爱搭不理?” “是!” “是因为安王?” “这个……属下不清楚,您与二公子之间的事,属下也不好妄加揣测!” “孤这次重伤也是因为他?” 乐少歌越问越生气,清商回答得越来越没底,总觉得那里不妥,弱弱的还是回了一个“是!”字。 “看来,他以前给孤说了不少谄媚之言,否则孤怎么可能不杀了他。” “这个应该不是这样的,二公子一向高冷,从来不会说您喜欢的话。” “哼,难不成还是孤厚着脸皮去招惹他?” 清商不语,默认是的:“不过,清商可以用命担保,二公子的为人是可以相信的。”清商说完这句胡的时候,自己也纳闷了一下,自己居然会帮着傅闲情说话。 “以你的命担保?清商,一个月后,拿它来请罪吧!”乐少歌把那封信扔给了清商,清商打开看了看,直直的吞了一下口水,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死啊? 乱魏救赵 乐菡出手,挡在傅闲情面前,眉头紧锁:“闲情!” “安王别插手,我的事自己处理。” “你一个人纵有天大的本事,能敌千军万马吗?自己处理,你什么事都喜欢自作主张。” “因为我没有人可以商量!” 乐菡盛怒:“本王自认为做你的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闲情有和本王商量过吗?上次的事是这样,这次你又要独自离开,置本王于何地!”不觉然提到上次的事,乐菡更加怒不可遏。 傅闲情差点吼了出去,立马沉默了,又差点把乐菡当成那个人了,他生气时的模样,就仿佛那个人的影子在里面,好几次都差点当成了乐少歌。 若是乐少歌,要是敢这样冲着傅闲情说话,早就吵起来了。 平时只要傅闲情生气,把不满,烦躁全推给乐少歌,他会很是欣然的接受傅闲情的脾气,就算当时生气了,过几天一定会百般讨好的回来求饶,所以乐少歌可以随便虐待;而乐菡,眼前这个人,你的怒言都需要谨慎的拿捏好,唯有谈心纵赏,彼此之间才会无拘无束,傅闲情总有一种不忍心对着他发脾气的心里,或许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的缘故吧,很是珍惜! 傅闲情缓缓挪眼看着其他地方,乐菡缓了一下情绪,知道自己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很是勉强的笑笑:“走,要去哪儿,本王陪你去!” “度桦城!” “好!来人,备马!”他招手…… 能破简尨大军的唯有这一招了! 几天后,他们二人便去了阡邑国都度桦城。 利,字面前,再难的事也好办;诱,字面前,谁能坐怀不乱? 到达度桦城,他们的目的就是钓引大鱼去翻江倒海,乐菡凭借叱咤青阎官场的本事,在阡邑照样游刃有余,抛玉撒金,宴宾会友,没几天便结识了阡邑朝中的权臣。 在他们精心筹措下,有两条鱼儿终于上钩了…… 阡邑驸马看中了乐菡手里的钱,如此挥洒无度,简直富可敌国,财资正是他急缺的,所以极力想拉拢他;而简尨的弟弟简陧看中的是乐菡旁边的人! 阡邑驸马和简陧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有简尨在,他们只能进行各种暗斗,而傅闲情恰好是捏准了这一点,以利驱之,以色诱之,再添点儿油加点醋便大功告成了! 一个月后,阡邑内乱,驸马被杀,简陧急不可耐的自立为王了,在傅闲情的挑拨下,居然昏聩到派兵去打漠夕州,原因是:他家美人喜欢漠逻海,除非在上面建一个水上行宫,否则风花雪月之事免谈,这个高冷又高傲的美人自然指的是傅闲情了。 简尨接到信使后,当场气晕了过去,醒来后,立马撤军回国,简陧都自立为王,他再不回去王位都拿不回来了! 而乐少歌自然乘胜追击,打得简尨军丢盔弃甲,落花流水,简尨的三十万军队回去后,仓皇逃回时只剩几万了。 他准备一股作气,直捣黄龙。却那封信中再三强调,凤拓,珠邡,西梓,阡邑这四国相互牵制,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不可动,更不可妄动!乐少歌居然便听那个人的话,放弃了,引得三军将帅颇有不满与不解,其中的用兵谋略他们自然懂,而君权谋术的玄妙恐怕他们知乎其微了,而傅闲情,观量与运幄着天下大势。 到访枫城 不久后,乐少歌便班师回朝了!半道上,乐少歌便带上清商去了另一个方向——枫城。 乐少歌来的时候,正是乐菡的生辰那天。 晚宴的时候,一个侍从在乐菡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立马辞谢了身边的客人,吩咐了几句便赶忙离开了。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红灯之下,行过一群匆匆身影,曲折的王府庭院,他疾步快走,走得有点急,出气都有些不均匀,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安王怎么过来了,只是让他们告诉你一声。” 他拜礼道:“不知君上突临枫城,臣有失远迎!还望君上赎罪。” 他笑笑“很多年没来过这里,都差点没找到路。”其实他一直就是个路痴。 “君上应该通知臣一声,臣也好派人来接您。” “安王派人来接孤,又要大张旗鼓,惊天动地一番,孤只是随意视察到此,顺便来给安王送份贺礼!”他抬手让清商把礼品拿过来,乐菡让人接收了。 他吩咐下人道:”你们几个把聆兰阁收拾一下,本王要招待贵客。” “是,王爷!”四个丫鬟奉命,快步离开。 “你们几个,去准备几衣服到泉居。” “是,王爷!”四个丫鬟屈礼离开。 “君上,一路过来,肯定很劳累,王府内有一道天然的温泉池,君上过去洗洗尘吧。” “早就听说安王府上有此天然温汤,可惜没机会来,这次孤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芳林园四季如春,花开灼灼,芳菲如雨,虽然是晚上,四周灯火通明,恍如白昼,温泉池掩映在樱花之下,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在池中,星星点点浮在水面,缓缓升起的热气,让人忍不住跳下去,好好享受一番…… 乐菡安排好一切之后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8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8 ,便出去了。 聆兰阁上下灯火通明…… 没有人知道谁来了,只知道是贵客,而傅闲情现在另一处高楼上,与聆兰阁遥相对,他看了看芳林园那边,转身回屋了! 欲加之罪 “本王也不知道闲情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便按照自己的喜好吩咐着做的,闲情快尝尝!” 此时,一个侍女把傅闲情吩咐拿上来的东西,端了进来。 “闲情还给本王准备了礼物吗?”他看了看侍从手上包裹得很精致的东西。 “物归原主而已,安王看看吧!” 他接过东西,惊讶了一番:“闲情把它们都……”他碰了一下琴弦,旁边还有那把折扇。 “下次安王若是丢了什么,扔了什么,闲情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去找,去捡了。” “呵呵,那下次本王丢远点儿,扔远点,让闲情找不着,捡不到岂不就行了。”他见琴下面一张纸,便打开看了…… 傅闲情道:“也行!” “山梧雨?真是它,闲情怎么会有遗失的古曲?”他振奋道。 傅闲情略有感伤,只有薇南的回忆他才会有这么大反差情绪:“我也不知道,恐是小时候在薇南听过吧!” 薇南八雅绝世,也正是因为此而亡了国,国人惧憎八雅之风,国灭之后,要么成了一掊焦土,要么付之东流…… 薇南?乐菡也知触碰到了闲情往事,便把东西放在了一边,岔开话题道:“闲情,在阁上看枫城夜景别有一番境界,走我们出去看看如何?” “是吗?那可不能错过了!” 下半夜,乐菡便陪着傅闲情举杯邀明月,对饮到天明…… 乐菡陪乐少歌用过早膳之后,便带他在枫城四处走了走,而乐少歌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一切好景对于他来说索然无味,他来是要见一个人的,不到中午,他们便折回了! 他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让傅闲情出来见孤!” 乐菡知道他记忆里根本没有傅闲情这个人,听多了也就信了;而傅闲情是不会见他的。 乐菡惋惜道:“他早已离开枫城,臣本还想留他过了生辰再走,可惜……” “是吗?去了哪儿?” “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安王他日书信一封,告诉他一声,孤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当真,让他好自为之!” 每一句话?好的,坏的,那么多,我能记住的也只有少部分而已;好自为之是吗?傅闲情空冷轻言了一句。 “孤回皇城后,犒赏三军,设九宾国宴,与普天同庆,安王需尽快处理好枫城之事!”后面的意思自然不用再说,要他回皇城。 乐菡抱拳恭身行礼:“臣遵旨!” 送走乐少歌之后,他便去了傅闲情那里。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就在明后天,闲情要一起吗?” “我还是在枫城等你回来吧!” 乐菡简单的笑笑:“嗯那好!”他留在这里自然是最安全的。他若不回去,更要加罪加一等,回去说不定还能护闲情一人! 傅闲情还没有意识到,这次乐菡回去意味着什么,自己心情一直低迷,无心他事,好不容易缓过一阵,自己以为不见便可了事,而这次乐少歌的找来,不仅掀起了他心里的伤,又想刀子在心口补上一刀,新伤旧伤,磨人心悴。 朝中一片弹劾安王的声音,弄得满朝上下乌烟瘴气;安王手握重兵,处处违抗朝令,不接受君令,已是犯了死罪,勾结薇南亡国公子,意欲何为,若说不出个一二三,一并视为勾结,意图不轨,加上这北疆战争,安王国危不救,更不可饶恕! 不救?他们只知阡邑内乱,不知何故一个大家看似安稳的江山,一个月便轰然倒塌了?有那么容易吗?虽有傅闲情的精湛的手段,若无乐菡从中相助,纵使傅闲情以一敌万,破国也难! 更有甚者说他与傅闲情勾结,欲复薇南国,北疆之战,二人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翁之利,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过了很多天后,傅闲情才知道此事,也才反应过来,乐菡这次回去,根本不可能再回来了。 那天,他应该见见乐少歌的,或许还可以挽回局面……至少以他的能力,护得了安王平安离开。 就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全天下的人都恨了他们二人…… 傅闲情一路策马急回,几天几夜没休息,逢驿站时,只做了三件事,上下马,喝水,然后继续赶路。 那天九宾国宴的傍晚,傅闲情赶到了皇城,还没缓过气就直奔皇宫,却被拦在在宫门口,有人吩咐过,不准放他进去。 一切垢言,都与闲情无关! 城墙上,皓月下,他一人一琴,只为让他听见,琴声缥缈,落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依稀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朝从大道走来,他扔下琴,疾步走了下去…… 那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了一下他惊慌的神情,递给他一壶酒,然后二人一起走了上了城墙,并肩而立…… 远出,最明亮的一片便是青阎皇宫,虽然可以看见,但是相距还是甚远,城墙和那里位置一南一北,正好是皇城大道的两个末端…… 同样可以尽收皇城景象,入眼的风景确实不一样。站在那里你君临天下,自然豪纵万里,天下尽在手…… 而这里,千家万户近在咫尺,和你生活在同一处,入眼的不光是达官显贵,还有平民百姓,这时你才知道,君临天下为的是什么…… “闲情是不是觉得站在这里比那个位置看得更多,更真实?” “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多亏了少歌,否则我们也看不见这万家安宁和睦的景象。我离开皇城以前,每天晚上都会坐在这城墙之上,俯瞰日新月异,渐渐繁荣的国都,那时年少轻狂,也曾有过一个念头,我若为君,这里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也许会一样的好!” “不,一定会比现在更好!”他很是自信道,他若为君,有闲情相助,那是他认为最完美的世界。 傅闲情侧眼看着轻松无比的乐菡,乐菡越是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切安然无恙的样子,他就越感觉到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少歌是好君上,爱民如子,视臣师友,天下皆敬之戴之……只是,犯了所有帝王都犯有的错,呵呵……我有什么理由抱怨这些呢,若是自己,恐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他懒懒的笑笑,坐在了城墙上,一脚搭在上边,一脚吊在外面,看了看闲情,仰头喝了一口酒。 傅闲情趴在哪里上,专注的眼神看着远方,有种苍茫无措的感觉,不知是夜深下雾看不清,还是自己的心乱了这良辰美景……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9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19 今夜无月 乐菡不知什么时候从城墙上下来了,走到傅闲情身边,拍了拍他:“闲情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傅闲情垂头不语,双手紧握,止不住的颤抖。 他浅然一笑,风把他的那一笑笑缓缓晕开,谦和如他,深雅却不见,他握拳伸到傅闲情面前:“闲情猜本王现在手上有什么?猜对了本王将他送给你。” 傅闲情不想猜,笑得苍白无比:“不行,万一是金库的钥匙,岂不让王爷倾家荡产了?何况这万贯家财我拿着也没用!” 他笑了一下,走过去,气势明显不一样了,很是严肃而认真,略带一丝冷,让人神经骤绷,他执起傅闲情的手,把东西放在他手上,紧紧握住:“闲情,拿它保护好自己!” “是什么……”他怔然的问道,只感觉到自己握住了一块小而冰温的东西。 “ 玉斧符!” “安王?”他不解的看着这个人,眼里满是伤痛,心中万丈狂澜,无处平歇。 “闲情,他来了……”他平和一语,阻断了傅闲情的话:“就在这里不要动,不要说……”,毅然转身离去。 他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岂能让他轻易就这样走了! “乐菡!”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呢,闲情!”他很开心的笑了一下,不忍罢手却不得不放手。 闲情,玉斧为聘,黄昏为期,你可应? 他终究没转身或回头,深沉如渊一般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他紧紧握住那块冰凉的东西,感觉有什么被撕开,心叱裂的声音清楚无比。 “乐菡!”他回过神,准备追下去。 “你若敢动一步,他立马就会万箭穿心而死!”一个挺拔高冷的人出现在傅闲情面前。 “你若敢动安王,傅闲情也今日绝不活着出去!”他激怒说道,一把掀开乐少歌。 乐少歌反手抓住他,沉浑的声音道:“孤说道做到!”然后放开他的手,傅闲情紧握双拳,一拳朝乐少歌打了过去,他出手截住。 把他推倒在地,强势的亲吻上去,霸道而不急切,不容任何空隙:“告诉孤,他有什么好?”乐少歌心急如焚,慌乱与后怕笼罩在他心里。 他用腿死死锁住一再反抗的傅闲情,一手束缚住他的手,急促的一把扯开他的衣服,饿狼般的侵了上去。 傅闲情猛然用力掀开他,整个人都凌乱无比:“你若敢乱来,我就死给你看!” 他的目光突然凝在一处不动了,深得可怕,几乎都把流熙的月光吸了进去,偌大的手掌抓在了傅闲情的肩上,死死的嵌进肉里,惊愤的吼道:“肩上的伤哪来的?” “你没资格问。”傅闲情微微喘息而回,眼里痛恨的看着他,那一场痛真的还抵不过他这一问! “难怪你不让孤碰!说,是不是乐菡?”他震怒的盯着他,气得只想掐死傅闲情。 傅闲情侧眼看了看肩上早已愈合的牙印,抽脸冷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傅闲情的事还轮不着你管。” “傅闲情,你就是这样对孤的?五年间,孤如何待你,你何时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让孤给你时间考虑,好了,孤给你时间,这就是你考虑出来的答案?够了……真的够了……傅闲情,你给我滚!” “那我在此谢主隆恩了!”他脸上高兴无比,月色似乎被他那笑吓住了,立马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 乐少歌,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抱琴离开,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天牢。 “乐菡,我来迟了,还有我的位置吧?”他笑笑,低头进了牢房中。 “只要闲情来,随时恭候!”他笑笑,转而冷却了下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有安王的地方,哪里去不得?” 他怔了一下,淡淡的问着:“闲情说的是真的?” “难不成还有假?”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牢房,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要是有酒就好了。” “闲情,想得倒是美,不过想喝水酒没有,我这有溶于血的酒要不要?”他把手抬在傅闲情面前。 “如此佳酿岂能错过!”他拿住乐菡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吮吸起来,那股暖暖的血,从他的嘴里一直流进他心里,和心血融为了一体,没有血的味道,只有浓于酒的情意。 “闲情多喝点,下辈子可不能忘了这酒的味道。”他无比欣然的说道,眼里满是怡悦,敛眼看着傅闲情,犹如春风般温柔,如同开千万柳丝见明湖,涟漪轻轻远…… “你若忘了怎么办?” “我若忘了……”他顿了顿,似乎思索,认真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儿乱绪:“对呀,我若忘了该怎么办呢……” “没事,我来寻你!” 他会心一笑:“记得早一点,带上桃花酒,我可能只会记得这个味道!” 一个月过去了,都没有任何处置他们的消息。 忆南跑了进来:“二公子!”一见到傅闲情,便止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说好的不哭,怎么可能,哭得很是厉害,傅闲情安慰的好话都说完了还没用,结果乐菡在一旁大笑起来,忆南这才收场。 “你……你笑什么!” “丫头,你家公子还没死呢,就哭得怎么伤心,你让他都不敢死了!” “你都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好听的?你看你家公子嘴皮子都说干了,有用吗?” 她这才想起来,把放在外面的吃的提了进来,一边放着碗筷,一边抽泣道:“二公子受苦了!” 乐菡再道:“盐够了啊,再多就咸了!” 忆南没忍住的噗嗤笑了起来:“就是要咸死你!来,二公子尝尝这个……”她替傅闲情夹了一块菜, 傅闲情提起筷子,浅浅嚼了几下吃了进去,转而问到:“没带酒吗?” 她恍然想起,急忙打开盒子,都打翻了一一碗菜,傅闲情还嘱咐她小心点,做事别老是这样马马虎虎的。 两个白玉小酒瓶,正是当日初遇时所用的广口瓶。 乐菡轻然的笑了一下,然后对忆南说道“丫头胆子真够大的,带这么多吃的来,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家公子不知道要被饿几天呢,还不到外面守着!” “有清商大哥在,他们才不敢呢!” “清商大哥?什么时候你们这么要好了,忆南,本公子可吃醋了啊,你是我傅家的人,本公子不答应,他休想娶你!” 忆南害羞的嚷嚷道:“二公子,怎么可以拿我开玩笑!”说完,跑了出去。 “闲情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还等着喝喜酒呢!”后面那句乐菡扬声到,故意让忆南听见。 梧雨成殇 “闲情,这丫头不错!” “那我今日就做媒,把她许了你可好?”傅闲情笑笑。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0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0 乐菡立马推辞道:“不行不行,名花已有主,闲情可不能乱来啊!何况,清商是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但愿如此!” “好了,不说这些了,来!”他举樽相邀,白玉相碰,酒溅出玉珠。 傅闲情回味了一下:“我这酒好像掺了水,来,我尝尝你的。” “是吗?给我闻闻!”傅闲情的心思,乐菡明白。 “那丫头指不定是想把这壶兑了水的给你喝,准是拿错了。快,我要喝你的看看。” “闲情何必呢……”他眼皮疲惫的敛了敛,脸上的笑依旧,只是笑得很僵硬,早已忍不住心里的涌动了…… 傅闲情一把夺过乐菡的酒,整瓶喝了下去。 乐菡嘴角溢出鲜血来,傅闲情立马扑过去接住倒下的人,惊惧的喊到:“乐菡!来人……” “闲情……别喊……”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也喝了,怎么没事!忆南……”他慌乱无比,不知如何是好,爱憎交织,整个人都在颤抖。 忆南跪哭在外面,他旁边站的不是清商,而是秦郁,他只是告诉忆南,乐少歌只想除了安王,不会动傅闲情。 之前,她进去之时,秦郁拦住了她,看了看,在忆南看来,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指了指一盘菜说了一句,这盘菜不错,尤其是这块,刀功不错嘛!之后,她便把那块最好的菜给傅闲情吃了,那是解药。 他微弱的声音道:“闲情……我想听你再弹一次山梧雨……” “好,我弹给你听,山梧雨,点点滴滴都是凤寻泪,乐菡,你一定还没听过……” 他端起琴,乐菡坐在他旁边 风潇欲近,手起琴响,天地恍然入清秋,冷霁空山点红霜,寻那一点秋寒凉…… 秋寂之中,山路落叶深,谷岚晓雾凝,何处琴声潇潇,雨打梧桐正杳寥,一滴滴都是伤心泪,空山回响。 一曲阑珊,余音渐行渐远,如同那个依旧从容潇洒的背影,一点一点消逝在眼前,那个人靠在他肩上睡去,一股酸楚涌出,颤抖的手,再也抚不下一弦一调,终于清泪落梅…… 傅闲情抱起乐菡有了出去,没有人敢拦,乐少歌赶来的时候,怔怔的看着傅闲情怀里的人,不知为什么,骤然的红了眼眶! “相信君上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傅闲情凄讽一言。如同严冬里的寒风冰针,刺入乐少歌骨缝里,痛得他无处可寻,傅闲情抱着乐菡从他身边走过,他却感觉不到一丝那个人责备他的气息,因为全是恨,恨不得他下十八层地狱。 彼此之间如同顿时划开了一条天河,天涯永断,彼此的世界从此如同被混沌的氤氲笼罩,驱散不开,难以再见天日! 他握紧双拳,悲痛的回道:“不是孤!” 秦郁坐在最高的阁楼顶上,看着这一幕,无比的畅快:乐菡,为了这个人,不惜夺我雪燕丹巢,灭我蓬莱谷满门;可惜,最后你还不是什么也得不到! 请君还朝 “怎么,闲情不来个折柳送别?”他牵着马,徐行而前。 他没好气的摇摇头,皱眉微叹:“安王,你放眼枫城,哪有一棵柳树?难不成要我千里寻柳折之送君?到时候怕该你送我了吧!” “寻之多难,不如闲情为我种几棵,待明年春草绿,我以柳色归如何?” “好,依君之言,柳絮纷飞,君若不归,我便跋山涉水,寻你回来。”相思无凭,奈何他梦里总相寻,“二公子?”忆南唤了他一声,公子睡着后,眼角都会溢出一行清泪,不知何故,她问了,傅闲情总是清笑着说怎么可能,其实自己比谁都清楚。黄昏又尽,晓雾迷蒙了山河清明…… 又是一年秋荷点霜时。傅闲情带着忆南游历在北湖边。 “好巧,居然能在这里碰见二公子!” “听说大人退隐了?怎么游山玩水到了枫城?” “算是算是!”他拱手回回。 傅闲情看着十亩绿衣青荷:“那大人故地重游,有何感受?” “自然情与二公子同,恐怕更甚!” “是吗?” “从北国冰天雪地来,入南国秋色迤逦地,才闻过梅香便又赏到了荷放,辞了朝堂又遇君、王,感触颇多啊……”他拍了拍白玉栏,很有感慨的样子。 傅闲情一字一句的问道:“那梅香与蕖香,大人说说哪里不一样?” “就说开花的天气吧,今年入春早,入冬也早啊,从未遇过这样的冰雪天气,寒梅早早开谢了,我出门的时候还担心着家里的几株梅是否还经得起这一冬风雪,便吩咐了童子好生照悉着,莫叫风雪没了……” 听得傅闲情整个人沉寂了下去…… “秋荷经不起风霜,还是还期兰桂香吧,秋菊只在隐者旁……” 傅闲情冷冷道:“于大人,既知冬早梅开,怎不回去好好护着呢,还有心出门……” “正是一枝独秀时,何故傲霜为零落……知故土有懂梅行家,所以出门问问何故如此!” “二公子可知何故?”于建逸问道。 于建逸跪在傅闲情面前:“臣请君还朝!” 傅闲情抬手道:“于大人起来说话!” “二公子?”于建逸焦急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于大人还是请回吧!”他断然道。 风雨总未停歇,阡邑算是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凰拓又开始闹了;凰拓王族是娥华的外戚,乐菡又是娥华生前最喜爱的公子,因为乐菡兵权在手,他们自然处处维护乐菡,对青阎也谦和,做了一个好邦交的形象;而乐菡一死,便暗中联盟珠邡、西梓二国,借故兴师问罪于青阎国君,虽然没尝到什么甜头,但是也算是闹得青阎国不安宁。 都说三人成虎,自然联合起来的实力也不小,入秋后便和青阎打了一仗,乐少歌领兵挂帅,在战场上奋力厮杀,把心中的那股仇恨全部借着这场战争发泄了出去,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撤兵回城的时候,暗箭袭来,好在箭远射而偏,他又凭着坚韧的意志活了下去。 回到皇城之时,依旧重病在床,时醒时昏迷,而嘴里都是喃着那五个字:对不起,闲情…… “公子既然这么说了,臣也就无可好劝。青阎有习俗,他日国殇,公子莫忘点一盏回魂灯,洒一樽清酒,也好让他莫念莫留。”于建逸悲怆万分的行了拜礼,然后伛偻的走了。 傅闲情瘫软的退后了几步,扶住栏杆,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离开,也不让忆南扶着,天昏地暗,他蓦然倒下。 明明如月 碧桃下,一堆青冢,月色凉白,照千里清场,他携酒独自而来…… “乐菡,这几天我生病了哩,你不怪我没来看你吧?”他人还没到,言已过来道歉了。然后把一壶酒放在他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1 坟前,自己靠着碧桃树坐了下来。 “我想,你一定不喜欢在哪里遇见那个人。”他怅然的喝了一口酒,月风微微,如那人般深雅。 “乐菡,三年了!”他哽咽的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心里的两个人,一个不知道该恨还是该原谅,一个不知道该忘还是该执着。 “你说,冉冉年华有你,闲情若想再一人独老是不可能的事,而今谁与我度呢?”他抓起一抔土洒了上去。 一曲幽明的箫声传来,渺远得让人侧耳凝辨…… 他起身,在空阑的四野转寻测,惊慌无比的搜寻着什么,最后,他又苦恼自笑起来。 “乐菡,你看我都开始出现幻听了!” 一段酒香暗袭而来,不是他带来的酒,而是那份独有的味道,心里只有三个字: 不可能—— 他仓皇站起来,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一身黑色如夜灵,风影似乎也被他握住,不敢经过,沉静无比,月光打在他俊魅的脸上,足足带了一份妖孽之气。 “怎么找酒吗?” 他脸色冰冷。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闲情?”他走到傅闲情面前,脸上浮起一丝佯笑,微微靠近,凑在他耳边道:“乐菡酿的,我偷来的。”他提酒到傅闲情面前。 他寒栗道:“他已经死了!” “不尝尝怎么知道是不是他的味道呢!”他把手指伸进壶里,然后放在他的唇上,一笑而问:“现在呢?” “不可能!”傅闲情嗔眼看着他吼道。 “闲情忘了,我曾经不是说了吗,救人于我来说就是最简单的事。” “说,他在哪?”傅闲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里满是怒火,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个味道确实只有他才酿得出的…… “我手里。”他轻邪一笑,很是爱抚的看着傅闲情。 “他与你无冤无仇,你想干嘛?” 他狞笑道:“他做了那么多天诛地灭的事,当然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他与你有何恩怨!” “不是恩怨,是血仇,知道吗!”他如同野兽般咆哮道,转而平心和气,变成笑脸,这个人好可怕:“他与我结仇还不都是为了闲情,他为了你灭了蓬莱谷满门,你知道吗,他那一把火,可是三天三夜都没熄灭啊,几百人就那么挫骨扬灰了,你说我身为谷主,能不为他们报仇吗?” “你不是说了吗,都是因为我,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秦郁,你真是愚蠢得可悲啊!” “是吗?杀了你,谁去折磨乐少歌呢,否则我珠邡就不好坐收渔翁之利了。” “你……你究竟是谁?” “你说本太子是谁,闲情?” “明致之?” “聪明莫若闲情,本太子常年病养蓬莱谷,连小楼阁主都束手无策,你说这个太子有用吗,有些人只不过再等我一命呜呼而已,可惜让他们失望了,等了这么多年,都白费了!”他无比痛快的说道。 “如此用心良苦,瞒隐世人眼光,挑拨兄弟相残,现在挑明身份,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怎会,为了留住你,这点儿牺牲算什么。” “以什么留住我?”他讽笑的看着他:“你太子身份?” “怎么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能结识珠邡太子,恐怕三生做尽丧尽天良的坏事,才能换得今生孽果啊!秦郁,你以为我是因为他们一个国君,一个王侯才付以真心吗,那可真让你失望了!” “不然呢?”他整个人都被霜风侵袭了。 “我为少歌是情,我与乐菡是心,所以,纵使你为帝为神,那也与我与半点关系,道不同不相为谋,明白吗?” “道不同是吗?那本太子就辟荒开径;不为谋是吗?阡邑已经纳入珠邡版图了!” 乐少歌重伤之后,阡邑被珠邡灭国,如今的珠邡与青阎将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无心问世事,奈何世道自然,当年的薇南,如今的阡邑,三年间不知道又增添了有多少亡国之人,心眷故国国已亡,无家可归,流离他乡,受尽迫害与□□…… 没有几个人会像他这样幸运,遇见了乐少歌,甚至国仇家恨都可以舍,他知道既然自己遇对了人,何不就此放手,与其乱别人治理好了的天下,然后让自己再去治理出太平?岂不多此一举,何不借人之手施己才能,权位对于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心里放的就四个字:太平盛世。 也许,执着于薇南故国的旧人,会对傅闲情恨之入骨。 兴,为苍生;亡,苦百姓;天下人要的就是盛世长安。所以不要以你的一己之见,贬低了众望所归! 傅闲情在珠邡东宫,秦郁奉以上宾,他不常用明致之这个名字。 一个宫女道:“太子,陛下请你过去一趟!”太子野心勃勃,老国君唯唯诺诺。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朝服:“我先过去一趟!” 傅闲情连个眼神都不起一下,整个人待在这里如同囚禁在牢笼,不得自由! 秦郁离开之后,明咏之进来了,并不是以前带着面具的那个明咏之,傅闲情看了看,大抵也猜到了,他脸上的伤应是秦郁帮他治好了。 “明王!” 他依旧儒侠装束,没有一丝改变,只是说话的语气带了一份王气:“都下去!” “可太子……” “本王的话,你们也敢不听吗?”他训斥了一句,便踏步进去了。 “是!”几个宫女怯弱退下。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傅闲情也淡淡的应和了一句,心里有几分迟疑但不会表现出来,还会把一切推测得滴水不漏。 他走过去坐下,书生意气更浓郁了几分:“你是不是觉得奇怪,太子为什么不是我?” “再也无意江山之人,必有无意之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闲云野鹤,行侠四方,交至君之友,平不平之事,争不理之理,明王是要我好奇什么呢?” “是我小看你了,傅闲情。” “是乐少歌太闲了,闲得忘了世上还有个深藏不露的明家。”他轻蔑一笑,含沙射影,意思是乐少歌还没腾出手来,否则早就收拾了。不过一提起他,心里默然的暗伤起来。 “你……”这句话堵得明咏之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见他一副随遇而安模样,言语又傲慢利断,真不应该好心过来。 政略之下,你只会看见一个深不见底的傅闲情,就连乐少歌在这方面也会怯弱几分的人,纵使手段用尽,也无损他半分。 傅闲情有一个奇点,那就是□□乱,大事深。这是乐少歌总结的,所以他总是喜欢挑逗傅闲情的乱,两人经常不和。 “看来你在这里待得很乐意,那我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2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2 就告辞了!”明咏之起身告辞。 “慢着!”傅闲情突然制止道。 “还有什么事吗?” 他低沉的问了一句:“乐菡是不是还活着?” “我记得三年前是你亲手埋的吧?” “不错,可是秦郁怎会有他酿的酒?” “此酒名叫东风意,是蓬莱谷四绝之一,当年他寻找雪燕丹巢,来到蓬莱谷,便学去了此酒酿造之法。所以三弟会有东风意不足奇怪,怎么,是他告诉你乐菡还活着?” 听到雪燕丹巢几个字,傅闲情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后面明咏之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没听见。 明咏之看傅闲情半天没有反应,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茶杯,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窖。 乐菡,你究竟还做了哪些事是我不知道的?乐少歌又瞒了我多少? 等他回过神来时,明咏之已经走了,而秦郁派人来告诉他,他有事出去了,可能几天后回来。 暗香浮动 一个惆怅的身影徘徊在月光下,四周岑寂无比,银辉清迢,如水缓泻,当年花前月下,与君共饮,畅谈九州八荒,前世古今;而今昔人不在身边,只他一人,客居在此,唯有梢头的那轮浩月相伴。 南国玉笺总殷勤,环玦皆传千古愁。月照离人久徘徊,遥问君寄相思否? 一丝暗香随风散开,揉在无声的月光里,一点一点缭拨开人的心扉,激荡起他如潮的思绪,那种恨离情绊,欲见却不能的苦楚与压抑,不见而又思之如狂的无眠夜与憔悴心,三年间在那个人的心里从未化开过,不仅是他,于那个人而言亦是如此。 他震惊,甚至有些慌乱,镇静后想理清虚实却又陡然放弃了,是梦也好,他愿长醉一刻不醒……直到那人从背后抱住了他,暧暧的把头放在他肩上,温暖的身躯彼此靠近,那是从未有过的依恋,那么恰好,胜过了朝朝暮暮的十年,那份情香之息,谁也无法制成的香,那是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 没有一言一语,只想静静地偎依,纵使今夜生白昼,明朝换天地,也不想顾及一丝一虑。 不知是月儿惊动了他们,还是那一点深秋寒…… “不管你愿不愿意见我,我还是来了!” 许久后,傅闲情抽身走出了那人的怀抱,零乱的眼光看着清池里水,风起的依依粼光,映在他的眼帘里:“可是我终究还是恨了你。”不是他不肯原谅,而是说出原谅的勇气终抵不过那份欠疚。 他木然,月色映衬着他瘦削而又峭俊的脸庞,几许沧桑,几许苦恻,这样的折磨,流年三载,亦长亦短,让彼此多了一分成熟的思虑:“闲情,你我十年,乐少歌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都比我自己还了解,所以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这次我来,只是带你离开这里,回去之后,你去哪我都不会干涉一句。” “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信守承诺,你回去吧,守护好你的江山,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为君不忍,后患必存!” “闲情曾经也对我许下承诺,我没忘,不知闲情是否忘了?” “嗯,早已忘了。”他很认真的回着,如同对待一件正确的是,自己确实错了一般老实的交代。 “好,我会牢记!” 之后,他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对傅闲情,若不能为君用,那便不能留!” 他松握的手骤然成拳,整个人惊悚一颤,君言如凛风冽冰,让人好无端绪:“好……我知道了,能告诉我你对那人的承诺是什么吗?” “四海一主,天下一君。”当年,纵与长歌许下宏图之愿,盛世大业,很多事情终究不能随心所欲,不得不屈于时变,一变则万变! 他走过去,把手搭过去,环着他的肩部,很是轻松的笑着,洒脱任性,如同那时彼此之间的天真无邪,吵闹无拘:“若是从我手里夺过江山,闲情可要好好谋划一番,不然要再做了青阎的俘虏,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若非……”他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他抬眼看了看东方,天色漆黎,霜露很重,其实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天快亮了,你回去吧!” 他不觉然捏缚紧他的肩膀,声音放得有些疲惫,他不想再去想傅闲情对他说的话任何一件事,每一个字都会让他肝胆俱伤的,他现在竭力压制自己不要去回想:“还早,闲情陪我进去睡会儿吧。放心,和以前一样,我不会动你,这一路赶来,我都还没坐呢。” 烛光息,浅月明,和衣眠,一枕与君相缱绻。鸳鸯妒,凤栖梧,山梧雨,濡沫江山与谁度? “闲情?” 他浅浅“嗯!”了一声,似乎快睡着了。 “如果我和乐菡都不在了,你会怎样?” 他微微翻了一下身,如同刚才的睡姿不舒服的动了动,找了一个合适的方位合适的磁场便不在动了,睡意满满的声音道:“好好活下去!” “如果你不在了,你说乐少歌会怎样?” 他似有不耐烦的语气,那么困倦:“活不下去!” 乐少歌侧身,抱着他,气息交融相亲,身体相偎,未曾逾越半分,彼此谁能睡去,心中谁不翻江倒海的伤惘,只是囚禁成了一片宁静的话语,聆听着心跳,感受着温存的气息,谁都不会挑明, 一旦说了,那就意味着不可回头。 “闲情?” 傅闲情转身过来,目光一瞥,颇嫌弃的问道:“你到底还想不想睡?” 乐少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再也不说一句话,翻身把傅闲情压住,心跳很快,那股冲动伴随着身体的炽热而来,他凑在他面前:“睡不着!”轻轻的吻了上去,启开他的唇齿,捕捉他的回避。 “干嘛老是拒绝我啊?”他缠绵间问道,又很郁闷。 “你说不动我,早知道说话不算数,我就……”他说话欲起身,却被一下子堵了回去,一阵温柔的截拦,让他面红耳赤,几乎措手不及。 “闲情……”他亲吻间低迷轻唤。 傅闲情也被他弄得有些意乱情迷了,不是他不愿意、不想,而是那一次,终究是此生解不开的结…… 现在对乐少歌说什么也没用,那只野兽乱起来,什么事都可以下口。突然乐少歌不动了,他伤抑的盯着一处,轻抚了一下他肩上的印记;根本无心下去,眼里的伤清晰可见。 “我想听你解释。” “自己咬的不行吗?” “是吗?来,再咬个我看看!”他戳了戳傅闲情另一边肩膀,很不爽道。 “啊……”一声惨叫,简直惨不忍听:“傅闲情,住口……痛……” 趁乐少歌不注意翻身扑倒,一口栽在他肩上,当时血流不止。傅闲情忍不住想狂笑,只是这种笑好久不见了,也不会有这么洒脱无羁的笑了。 傅闲情起身,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3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3 背对着乐少歌拢了拢散脱的衣服,那双手一直在颤抖……解释什么,挽回不了的事解释还有用吗?“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乐少歌一边呼呼可怜的吹着伤口,一边深怨而怒道:“谁他妈敢咬你,我咬死他!痛死孤了,傅闲情你下口也太狠了……”嘴上他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如响鼓难息,碰了他的人是谁? 傅闲情镇定了一下心绪,一副好笑的摸样,倒了一杯茶在手里,欲喝不能,乐少歌那样实在可萌啊,傅闲情喝了一口茶在嘴里,走过去噗在了他肩上,一脸难忍的笑:“消消炎,口水加茶水应该有效果。” 清商在外面硬着头皮敲门道:“主上!” “进来!”清商踏着千斤重的步伐走了进去,又见主上狼狈样,都不好意说什么了。 “主上,那边一切顺利,你和二公子什么时候起身?” “他不回去!”他把衣服穿好,起身走到傅闲情身边,冷冷淡淡的说了四个字:“我回去了!” 他亦如此回:“万事小心!” 清商如同丈二的和尚,根本摸不着头脑。主上自从醒来以后,费尽心思,策划了好几个月,安排了一场盛宴,让秦郁措手不及。他利用这个空隙便来接他,为何不回?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跟着乐少歌走了。 两君相遇 几天后,秦郁知道中计了,便匆匆赶了回来,整个人疲惫不堪,见傅闲情没事便又离开了,直到晚上,他才过来和傅闲情一起用膳。 外面虽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夜雨,而屋内却截然不同,屋顶悬挂着几盏夜明珠制作的灯,散发着黄韵的光芒,恍如白昼般明亮,装饰典雅华贵,各种物件皆价值连城,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自古就有此一说,青阎霸道行,薇南八雅胜,珠邡路拾金,凰拓桃源地。 “闲情这几天没出去吗?” “喜欢待在熟悉的地方,有熟悉的人,做熟悉的事。” “可否请闲情帮我画一幅画。” “请我画也行,一尺万两黄金,只要太子太子付得起!”傅闲情轻描淡写道,这可算得天价了,不过要请他作画,就算给得起天价,他未必答应。不过,这明摆着就是敲诈,不过有时候不趁人之危就太便宜一些人了。 可想而知,能把傅闲情养了那么年的人,是有多厉害,不过那个人的国库几百年前就被傅闲情压榨干了。 秦郁听之一笑:“细算来,我岂不要倾家荡产了,能打欠条吗?” “概不赊账!” 他毫不犹豫道:“那好,来人,笔墨伺候!”侍从把文房四宝送了进来,他提笔写了一段东西,然后取出太子印盖上,拿给了傅闲情。然后吩咐道:“让元大人通知本太子管辖内的十大商行,只要见傅闲情与此信,不准问,直接给,直到限额为止!” 傅闲情看了看:“两百万两……” “怎么不够吗?” “恐怕是太子所有的家当吧?” “闲情应该不会让本太子失望的。” 此事一夜间传遍整个珠邡,太子请人作画,挥金如土。有人说花了十万两,也有人说五十万两,几百万两等等。天下人皆好奇那是一幅什么样的巨作。 不久后,珠邡皇宫引来不少飞檐走壁之徒,有的想一睹为快,有的便想取走之…… 直到几个月后,傅闲情才完成那幅画,随后便与秦郁去了凰拓,参加凰王的寿宴。 当那幅画打开之时,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幅山水图,就连一山一水,一径一木都那么勾了描绘得那么清晰,工笔与写意完美融合,灵远如仙境,让人神游在一笔一墨之中,情随意远,神随墨游,皆赞叹:此乃神人一笔也。 其价值远远不止秦郁那张纸中数额了,那已经是无价之宝,而这幅画居然是凰拓国的地图,不仅是地图,还是一幅深藏不露的规划图。 凰王看到这幅画时,虽有惊叹画师的功夫绝世无双,而献画的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一国地图在他人之手,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藏? 老凰王单独召见了傅闲情,傅闲情一来,他简直不能自已,似乎瞬间苍老,皱纹也深陷了几分,眼神里满是怜爱与伤触,有些通红。 “在下傅闲情,拜见凰王。”傅闲情连说了三次,他才被傅闲情的话惊醒,缓缓起身走下去,亲自扶起他,看了又看,不舍万分,眼里又深含着伤悔,声音很颤抖,或者说是哽咽:“简直与慕儿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欲伸手去,傅闲情立马退后了一步,他也反应过来,叹息道:“本王虽与你母亲相识甚早,守护了她很多年,终究输给了你父亲。”有几分自叹不如,又有几分痛恨。 当年那曲东谷赋,不知道多少女子为之日夜以泪洗面,又有多少人只恨相逢未嫁时…… 他暗淡无神的目光看着一处:“慕儿爱错了人,薇南王就是一个始乱终弃之人,却让慕儿付出了一生。本王从不怨恨慕儿,只恨你父亲从我身边夺走了她。” “逼死东谷慕羲不也有你的功劳吗?” 他整个人蕴怒,脸色涨红,苍沉的声音辩驳道:“本王没有!” “现在与我据理力争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下去解释,也好早点博得母后的同情,或许她就原谅你了。” “本王的心始终如一,曾说过今生非她不娶,慕儿岂会怨我?” 傅闲情无比痛快的大笑,笑得四下冷酷无比:“哈哈哈……终身不娶,凰王无后,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了,告诉你那是你自作自受!”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老凰王骤然坐了下去,整个人都被抽空般死寂,吐出几个字:“对,是本王自作自受,那薇南王横刀夺爱,亡国更是活该。” “既然凰王是让闲情来听你抱怨往事的,恕在下不知过往恩怨,不能洗耳恭听了,告辞!” “闲情?” 傅闲情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去:“守好你的凰拓,我想要的时候再回来取!” 傅闲情离开王宫之后,并没有回使节客栈。半夜十分,秦郁见傅闲情扔未归,四下派人寻找,毫无踪迹,亲自去了一趟凰拓王宫,守城的士兵说见他出去,至于去了何方,便不得而知了。 此时惊动了老凰王,他立马着急禁卫军搜寻,也没有找到人。而秦郁知道老凰王不敢动傅闲情,所以断定傅闲情很有可能被劫持了。 说来都怪那幅画,都让傅闲情一夜间名震天下,可惜了,乐少歌好不容易藏了十几年的人,就这么露了出去,以后可怎么得了?那是乐少歌一直头疼的问题。 整个王城弄得鸡飞狗跳,城中无人,那边只有海上了!老凰王立马下诏严令检查来往商船,一个也不能放过。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4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4 傅闲情还未失踪的前几天,乐少歌就已经在来凰拓的路上了,一来听说傅闲情不见了?那真是火速赶往凰拓。 他拿起鞭子,冲进了秦郁的住处,一脚踹开了门。 秦郁让其他人退下,站了起来笑脸迎接道:“原来是少君大驾,秦郁有失远迎。” “让珠邡太子行如此大礼,孤于心不安,起来吧!”傲慢加不满再加满腔怒火,压抑在压抑!这句话火药味十足啊! 他一身黑绸华服,金丝玉绣,霸气凌然的坐那里,鞭子在手里缓缓挽了几圈,半抬眼皮,目光深隐:“孤把好好的一个人放在你哪儿,说,人哪去了?”放下鞭子,端起一杯茶。 秦郁沉扬着声音说道:“听少君的口气,是来兴师问罪的?” 乐少歌正刮着茶,听到这句话,啪的一声,杯子摔得粉碎,一把揪住秦郁的衣服,笑而韵怒,言语就像一把利剑,直想把这个人戳几百个窟窿:“孤的人,丢了?” “你的人,是吗?闲情没告诉你吗?”他心机一笑看着乐少歌。 “告诉什么?” “呵呵,没什么!” “我乐少歌的人你最好别动,别说在你珠邡的地图上加上了一个阡邑,就是十个,孤也照样让它消失!” “少君好大的口气,难道我珠邡就是吃素的吗?” “当然不是,吃草的怎能和吃素的比,吃素的又怎么能和吃肉的比呢?闲情喜欢吃肉,所以放在你珠邡养不活,知道吗?”完完美美的强势啊! 此时,清商进来:“主上,属下已经打听到,傅公子当天好像上了一艘商船,是开往西梓的。” 他神情一震:“西梓?备马,派人在翎羽半岛截住那艘船!走!”扔下手里的秦郁,急忙离去。 乐少歌走后,秦郁冷冷的看着那个背影半天没说一句话,直到他属下过来。 “太子,我们是否也要去?” 秦郁怀疑的神色问:“他怎么这么快就查到消息了?” “这个属下不知!” “派人留意!” “是!” 一壶新茗 “傅公子还不相信吗?”站在船头的人平眉欣然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一点一点的收起折扇,一身高雅的淡绿长袍锦缎,如同碧江春水般明动,长发微斜束,白玉荷冠簪,海风浅浅扬起他的长发,气质如烨,明耀风雅,给人一种爽雅如乘夏风之感。 傅闲情那天夜里,听到他的萧声,便闻之而上船了,见到吹箫人,居然和乐菡神似。 在船上这几天,傅闲情没少试探,起初他以为这个人是乐菡,但是这个人确实不是,他叫柳玉。 “多谢阁下这几日的盛情款待,是闲情冒昧了。” “公子,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白衣童仆恭敬的起身拜礼,然后退下。 柳玉邀请傅闲情坐下,两人两对而坐。 “听说傅公子是薇南人?” “曾经是。” “薇南八雅绝世,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国人上到稚子孩童,下到百岁老翁,无不精通八雅之术。在下傅公子面前弄茶,岂不有些班门弄斧了,望傅公子莫要见笑才是。”他一手撩衣袖边清洗茶具边说道,动作行云流水,优美高雅。 “柳兄如此才是高抬我了。闲情离开故土已经多年,闲来无事时偶了解了一些,登不得大雅之堂。你才是大家之范,闲情学习才是!” “傅公子谦语,柳玉哪还敢下茶,要不你我个泡一壶,以茶会友莫不诚然了!” “闲情只懂喝茶,不会泡茶!” “会喝的人才是高手呢。”他把第一壶茶倒了,开始冲泡第二壶。 傅闲情笑笑,松悦的眼神看着柳玉的动作。 柳玉把茶递给傅闲情,傅闲情接过,认真的观赏着澄黄清亮的茶汤, “此茶名叫东风意!”听柳玉这么一说,茶从手里滑落,茶水倒在了他素净的衣服上,染上了茶汤的颜色,慢慢浸化来。 “你没事吧?”他担心他被烫着,急忙起身过去,那迅速的动作如同当是断弦之时,乐菡也是如此的担忧神色。 傅闲情怔的抬眼盯着他,握紧双拳,右手的虎口处被茶汤烫得通红,他似乎忘却了疼痛:“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他皱眉,不解的看着傅闲情的认真,眼神一点儿也没有回避,也直视无藏的看着傅闲情:“傅公子恐怕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不过,既然有缘相遇,柳玉愿意交傅公子这个朋友。” 傅闲情回过神,知道刚才自己失言了,起身快速离开,留下一句:“对不起!” 傅闲情走后,柳玉一个人在船头站了很久,直到快天亮时才进屋休息。 第二天清晨,傅闲情便通知人告诉柳玉,他会在翎羽岛下船,不要忘了提醒他。 一路顺风西行,航行的速度很快,然而,并没有人提醒他,等过了翎羽岛傅闲情才知道,可是现在也不可能调头啊,只能跟着他们去西梓了。 相寻不怒 一个水手进来回禀道:“柳公子,前面有船迎面而来,无错开之意!” 柳玉蹙眉:“是海盗吗?” “回柳公子,好想不是,看样子好想是商船!” “商船?暂时不要前进了,顺风缓行即可,派人多加防备!” “是!”那人退下。 没到一盏茶的功夫,两船并行。一个人进来报:“柳公子,那船和我们的船并行多时了。” “没动静吗?” “是!” “我去看看!”柳玉起身出去,傅闲情望了望窗外,并没有看见什么,因为船在另一边行着。 柳玉出去后,便看见另一艘船头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色凌风,九天威风,迎着落霞,几乎与黄昏霞彩融为一体。 “不知……”柳玉话还没出口,那个吃人的眼神射了过来,愣生生的把他的话逼了回去。 他打量了柳玉几分,运用轻功,飞踏到了这边船上,柳玉的侍从围上来保护他,柳玉让那些人退下。 “敢拐骗我的人,你本事不小啊!”他一步一步逼近,如恶煞一般,而另一个玉树临风而立。 “是他自愿上船的。” “自愿的?”他挑眉,眼里满是怒火。 傅闲情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时,就知道谁来了,找个人还那么占便宜。 “对,我自愿的。”他踏步出来。 乐少歌狂怒吼过去:“你给我闭嘴!” “看来在下在这儿是多余的,你们慢聊!” “不许走!”两个人异口同声到,弄得柳玉进退不是,最后还是默默离开,他感觉到了暴风雨的气息。 “出门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打算急死多少人?” “不就听着萧声找人,然后到船上了,我哪儿想这么多。” “傅闲情你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5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5 蠢啊你!上船之前就不知道想有没有危险啊,万一……情商低也就算了,我说你那智商不会灵活运用吗?” 他走近,指着乐少歌鼻子道:“乐少歌,你再说一遍!” “蠢货,情商低怎么了!” 傅闲情深呼吸了一下:“没事,继续骂,告辞!”转身离开,被那个人一把拥入怀里。傅闲情感受到的满是担忧与害怕。 乐少歌看到他无恙,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他真的是不想再出一点儿差错了,听到他和秦郁去了凰拓,处理好国事立马赶去凰拓,半路却听说他失踪了,他调动凰拓所有的暗探才打听到他的下落。 这一招可是险棋,让乐少歌在凰拓的势力受到很大的冲击,也引起了秦郁的怀疑。 “抱歉……” “别以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你知道的。”他深深的拥着那个人。 “你要可以随时拿去,何必这么麻烦!” “你不是告诉我,屈服于人很简单,信服于人很难吗?就算我现在拿下凰拓又有何意义,那与珠邡下的阡邑有何区别?” “那我可没办法补偿你不辞辛劳,万里兼程而来了!” “谁说的?”他一脸邪魅轻佻的笑起来。 “想都别想!”傅闲情说着就往栏杆上爬“柳玉,我今晚住你那边,麻烦你把船挪挪,我好过去!” 然后傅闲情直接被拖了进去。 海上明月 两艘船停靠在一座孤岛边。 傅闲情好不容易从那个人的魔爪中挣脱开…… “闲情,不许跑!” “乐少歌,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跳了……真跳了!”傅闲情提防着乐少歌说道,一盏月晖透了进来,皎洁无比,傅闲情坐在窗棂上,给人一种如梦如幻,飘飘羽化而仙的神采。 “又不动你,干嘛像瘟神似得躲着?”乐少歌简直快发狂了,想亲热亲热都不行。 “别过来!”傅闲情防备着乐少歌靠近,又看了看外面,海滩白沙在月光下,明亮生辉,一半海水一半沙,十分的漂亮。 乐少歌根本不理会,直接走了过去,结果傅闲情还真跳了,乐少歌急忙去拉,结果慢了一步,情急之下,他也纵身跳了下去。 死傅闲情,那是海不是水池! 两个人湿漉漉的坐在沙滩上,月光拉长着他们的背影,皎皎明月下,海风习习,第一次他们如此的安静在一起。 乐少歌双手放在身后,支撑着后仰的身体,侧头看着傅闲情:“还放不下吗?” 傅闲情曲腿而放,一只手放在腿上,坐姿很是散漫:“嗯!” “闲情对不起!我以为尽我所能可以弥补,但是……” “不用道歉。或许在过一段时间我就彻底忘了!”他抓起一把沙子,想握紧却只能看着它从指尖滑落,怎么也握不住,就像流光,转眼间,什么都不在手。 “柳玉确实很像他。”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他拍了拍手,无比轻松的笑笑,站了起来,伸手去拉乐少歌,乐少歌一把握住。 他肯定,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在放开。一把将傅闲情拉下来,扑撞在他怀里,紧紧抱住,傅闲情看着身下蛊惑人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你自愿的,想好了?我可没逼你!”乐少歌顺承着那个人的动作。待乐少歌准备动手的时候,傅闲情又迅速的脱身了。 “你什么意思?”乐少歌被他占了便宜,准备回敬的时候,那个人又撇开了,就像故意调戏他似的,很是不解加郁闷。 “没什么!”傅闲情笑笑,很清魅。 “我想把你怎么着的时候,你死活不愿意;傅闲情,这样很好玩吗?” “少歌?”他突然很认真的冒了一句。 “什么事?” “回去后,就立一个皇后吧。” 乐少歌忍住心里的怒火! “若乐菡还在,他以后一定会有王妃,有乐家的后人,或许我们还可以这样一辈子闹下去。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胡乱想一些东西,说一些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话。 他的掌已经深深陷进沙子里,青筋暴露,语气很清缓,如同今夜的月光:“嗯然后呢?” “我……”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声音很梗塞。 “好,闲情说的我都照做,你就是要我娶全天下的女人,我也照做,绝不会放过一个,让你看着碍眼!”乐少歌都快气疯了,起身愤怒离开,把傅闲情一个人丢在那里。 琉璃目影 第二天清晨,傅闲情回去的时候,乐少歌的船已经不在了,傅闲情整个心都凉了半截,问也不问的回房休息去了。 直到过了一天多时间,他才出来,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柳玉见傅闲情出来,递了一封信给傅闲情:“你的朋友已经走了,让我把写封信转交给你。” 接过那封信,眼里的伤隐了隐,露出一丝清辉:“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晚上!” 他故作反应,若无其事的说道:“哦,估计是有什么事吧!” “我还以为他来接你回去的。” “深交多年的朋友,因为我无缘无故的失踪,所以才找来,见我没事,应该回去了吧!” “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我见他似乎很不同寻常。” “呵,是吗?”傅闲情惊讶的神情笑着问道。 柳玉笑笑:“看来是我多虑了。” 一个人过来禀报:“柳公子,又有艘船过来了!” “该不会是傅公子的朋友又回来了吧?” “回柳公子,这艘船与之前的不同。”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他递给傅闲情一杯茶,自己呡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命人端上来三个盒子。 “突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在薇南买了这茶具,所以拿上来让傅公子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他把第一个盒子放在傅闲情面前,傅闲情震惊了一下拿起白玉茶杯,看了一眼柳玉,没有透露出任何心思,只是极其普通的语气说道:“白玉含青,绝佳的上品;此名为玉兰如雪,传闻薇南王曾梦见玉兰仙子下凡,第二天东谷王妃便诞下一名公子,有一道人送来一副茶具后便不知去向,薇南王将之收藏,而后三岁的小公子无意间发现了此物,便泡了一杯茶,满城茶香……” “那这个呢?”柳玉指了指紫砂壶。 “紫砂三点一线,自然最好,而这紫砂陶土乃包藏在玉石之中,烧制时无论再高的温度都一直温润不烫,世上仅此一物,当年薇南王得此,让他的小公子取名为:七月紫。” 他浅浅而笑,接着傅闲情的话问道:“是七月流火,紫薇楚歌,唯君无恙之意吗?” 傅闲情的目光留在了琉璃杯上,荡漾起深深的涟漪,一抹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6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6 消失多年的记忆被唤起…… “父王,为什么每次我藏哪儿你都能找得到呢?” “因为父子连心?”那个人半蹲在他的面前。 “那你为什么还没有找到母后?” 那个绝世容华的男子,眼里顿然伤惘,紧紧搂住孩子,却依旧笑意满满,目不转睛的看着琉璃杯道:“闲情记住,再美的东西只会留在心里,然后成为过去。琉璃目影,只是你眼里的思念。” 傅闲情双泪悄然落下,这么多年,他只流过两次泪,却从未因为薇南的一切而哭过一次…… 对你下手 “还记得傅瑶公主是谁吗?” “傅瑶公主?”傅闲情睁大眼睛看着柳玉。 “对,你的姑姑,她如今已是西梓女帝,不久前女王大人才得知你的消息,便急忙让我前来接二公子。” “西梓女帝?” “虽不用薇南号,却皆薇南民。至于其他的说来话长,之后,我想女帝会一一告诉你的。” “你又是什么人?” “你说呢?”他浅然一笑。 “你……” “很奇怪吗,二公子不也有龙阳之好吗?” “看来你很受宠,否则刚才的话也不会说出口的。”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傅闲情简直不能直视这个人了。完全颠覆了把他当做乐菡的形象。 “女帝对我确实很好,可惜她身边总有那么多让我讨厌的人,这次我把你带过去,或许她就更不会再看我一眼了。不过也没关系,乱伦的事你们不敢!” 傅闲情真想吐了,他一字一句都说得那么让他恶心至极,却一语中的:“至少你现在不敢背叛她不是吗?” 他眉头皱了皱,目光紧锁的看着傅闲情:“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的朋友好像到了!怎么不请他进来喝杯茶?”傅闲情冷笑,是谁都行,千万不要是乐少歌,否则必死无疑。 “已经到了西梓境界,谁来了都不管用!” 只听得外面一阵打斗声,而西梓方向又出现了十艘巡逻的巨型船只。 之后,柳玉便进来了,妆容换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乌金色衣着,华美图案,衣领袖口三色锦绣,珠瑛相饰,头发高绾,右边留着一扎头发系着,整个人光彩逸层,风貌依旧,只是没有了一身青衣的缥缈温雅,显得华贵昭彰。 “你的这位朋友似乎很不懂礼貌。” “怎么?” “不懂礼貌的客人,一般都很不受主人待见,所以只好委屈他了。希望二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我可以去见见吗?” “当然可以!” 傅闲情出去之时说了一句话:“柳玉,你若穿之前那身衣服,说不定姑姑会很喜欢的。” 他把一杯茶一口倒进嘴里,“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傅闲情!” “主人说你这个客人很不礼貌,所以委屈你了,我看不怎么委屈啊!”傅闲情走进屋子。 “本太子从未屈居人檐过!” “那这次领略到了,有何感受?” 他愤怒袍袖,转身打量了一眼傅闲情,见他完好无缺,眼里的那份担忧也随之抹去了,嘲弄道:“怎么,乐少歌走错路了?” “你是让我叫你秦郁好呢还是明致之呢?” 他一把掐住傅闲情的脖子,眼里满是杀气,只可惜了,他秦郁生了一双桃眼凤目,怎么狠,眉目间都有一副冷媚模样,着实吓不住几分人:“乐少歌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吧?” “秦郁,你……” “我可不是哈巴狗一样的乐少歌,也不是披着羊皮的乐菡。只是要留你在身边,不用手段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人在我这边,我绝对不会乱说。否则……”他用力捏紧了几分,目如厉刃威胁道:“纵我所爱,也只有死路一条!”这句话确实够毒,心欲也极强,这个人也是这般角色,不过遇到了柳玉,那可得好好一较高下了! 不过他把傅闲情心中的两个人形容成那样?狗和羊?或者狗和狼?原来傅闲情身边这么多动物啊?外加一只小白。而他自己是什么呢,蛇蝎吗? “你?”傅闲情面红耳赤,简直快不能呼吸了。 他凑在傅闲情耳边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件事:拿凰拓换乐菡!”然后放开傅闲情, 他连忙大口呼吸,平复了心潮:“他真在你手里?” “我说过,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死了。折磨人是我的强项!” “好,我答应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这么着急他么?”他揽过傅闲情。 “快说!” “就在我东宫地下室,上次你和他相距不过咫尺而已,怎么没有灵犀吗?”凑上去吻他,傅闲情毫不犹豫一拳给了上去。 别小瞧傅闲情,虽然在乐少歌那座大山面前傅闲情是小山,或者说小丘,不过还有蛮力的。 傅闲情在他面前就小巫见大巫了,自然没法比,那也只能怪乐少歌习武多年,一身刚毅威猛,不过身材完美无缺,要多风度翩翩,就有多玉树临风;力气大自然寻常,不过偶尔也利用此优势占些便宜,可从来不强迫的。 他说不动,绝对不会乱动,即使很想动,只要那个人没松口,他也只能随便动动。 纵然是个霸道的好苗子,人也俊俏可人,虽然君威震撼他人,可从来吓不住傅闲情,威严威严遮掩不住那人无邪秉性,好耍的天性,奈何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拒绝又算什么?当初是我趁人之危,不也是你心甘情愿,傅闲情,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可是这一招只会对你……” “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傅闲情怔怔的看着这个人,秦郁回过头勾唇一笑。 昔梓女帝 她闭目斜卧在凤塌之上,手抵着头小睡,春山眉黛,朱唇若丹,面若桃花,额间一朵紫色梅花印,倾国之貌,风韵灼华,一身橘红绣牡丹,铅华粉饰,金玉凤冠在头,雍容华贵,左肩的衣服滑落在榻上,露出白皙的皮肤,一个男人正在她肩部绘着牡丹花纹,身边还围着三个男宠,笑目启齿小声说着着什么。 当柳玉进来的时候,那三个人立马顿住了笑,然后起身行礼,退到了一旁。 她微微睁开眼睛,见来人,伸出玉指,柳玉走上去一把握住,亲吻了一下坐在她身边。 她招手让所有人人退下了,慵懒的起身,环住他的脖子,将柳玉束缚住,压在自己身上,急不可耐的解开他的衣服,把手伸进他的身体,仰头亲上去:“子玉……”娇媚的声音唤道。 “薇儿,先别急。我给你带了一个人回来。” “你知道吗,你不在这一个多月,我有多想你。”她凑上身体去。 “我知道。薇儿……”这个人简直纠缠得柳玉无法脱身,只好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7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7 顺成了。一通缠绵之后,她才罢休。 十年,她如今依旧不减风采,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贪念上了淫迷的生活,或许是在那个人来了之后,又或许是那个人走了之后,柳玉很像他,所以连傅闲情也差点以为他就是乐菡,可惜,只是长得像而已,仅此而已…… “小闲情,过来让姑姑好生瞧瞧!”世上之美,莫能如女子者,那是当年她十一岁第一次见到一岁大的傅闲情,却油然而生一种嫉妒,那是一个孩子啊,她到底在嫉妒什么! 傅闲情很不喜欢她的眼神,总觉得她眼里有恶魔,从小就害怕。 两人彼此相视了很久,毕竟十年,那种情感都快被时光掩埋。而今呢,相见只有死寂如冰…… “还记得我吗?”她浅然一笑,美目流光,形如国色牡丹。 “姑姑还是那么美。” “闲情被别人保护得很好,我都不知道傅家还有后人。”她轻笑,缓缓起身,那份高傲,却很冷漠,走下台阶,睥抬了一下眼睛,很漂亮,如同黑色的水晶一般,简直可以勾人心魂了,长长的睫毛如羽翼颤抖了一下:“怎有我家闲情美呢?” 她绕着傅闲情走了一圈,拖着长长的衣摆,然后又回到了位置上,侧靠着。 “东谷当年乱了天下男人的心,闲情只要乱了一个人的心就可以了不是吗?”她瞥了一眼傅闲情,很冷漠的闭眼,金色的眼影,长长的睫毛,很魅人。 青阎十七年的那次薇南残存势力的叛乱,就与她有关,但是很快被镇压,她又潜回了昔梓,乐少歌查了多年此事,却毫无头绪。 他搁在喉咙处的两个字,还是吐了出来:“姑姑?” 她微微抬眼,这一次满是伤痛:“闲情,昔梓何意可明白?”她顿了顿继续道:“昔日故乡,你忘了吗?”她没有心思想知道傅闲情的答案,她知道,唯有利用这个人才可以复国。 他挤出了几个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她怒然起身:“知不知道那片故土游荡着多少英魂,掩埋了多少丈忠骨头颅?成河的血流里撒了多少悲亡泪?他们都是为保护薇南而死,你没见过血雨腥风的当年……” 他不可否置:“对,但是我知道,薇南的百姓现在过得很好。” “苟且偷生有何好?你说!”她扬起巴掌准备打,却住在了半空,傅闲情理直气壮的盯着她,她被那股气势顿然逼了回去。 “兴,为苍生;亡,苦百姓;天下人要的就是盛世长安。所以不要以你的一己之见,贬低了众望所归!姑姑,这就是闲情坚持的东西,如果你觉得有错,那么也请别干涉!” “盛世长安?这天下,你告诉我,何时安过?” “十年后,我相信这天下只会姓乐,永远不会姓傅!” “你!”傅咏薇简直气得吐血,气血逆流,捂住胸口,差点儿晕倒,柳玉立马跑进来扶住。 “二公子,请你对她说话客气点儿!” 傅闲情负手,背对着他们而立:“我们傅家的事还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薇儿,别生气,二公子可能一时还接受不了,我相信,时间长了,他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把他看起来,记得让乐少歌亲自来接他!”柳玉抱起他傅咏薇,她搂住柳玉的脖子,微微抬眼:“子玉,我累了。” “走,我扶你进去休息!” “这金丝牢笼可不亚于我珠邡的布置啊,闲情,他们把我们囚禁在这里,你说什么意思?是要让我们洞房花烛吗?”秦郁一手叉腰,一手端着茶杯,喝着茶点评着这座阁楼。 傅闲情没有理他,自己琢磨着自己的事。 “在想什么?”他踢了踢凳子,做到傅闲情面前。 “我看你似乎很乐意待在这里,那就好好乐不思蜀,我回房睡觉去了!” “放心,不出一个月,有人纵使倾国也会来救你,我又何必画蛇添足,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有备无患。秦郁,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和乐少歌恩断义绝了,他不会来救我的,你还是多想想办法吧!”说完,进门把门关了便去睡觉了。那日他嘱咐过他要下船,并非忘了通知,而是有意为之,紧接着乐少歌便来了,无形之中的套啊,如果不激他走,柳玉会很快对他下手,那头猪,怎知请君入瓮之意。 秦郁对于他这句话想了很久,按理说如果乐少歌来过,当时就应该把傅闲情带走,为何会扔下他不管? 他看着傅闲情的屋子,淡淡回了一句:“好,我信你!” 不管你来不来,我能做的就是,消耗秦郁的实力,这个人以后若为君,天下会不得安生的,劳民伤财的事他最会折腾。 估计也半夜了,几声敲门声传来。 “何事?”傅闲情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门边问道,是秦郁在门外敲门。 “我有件事问你,开门!” “就这么说不行吗?” “也行!”秦郁笑笑,若桃花纷飞,目若云拭明月,光华隐而亮,扬声道:“安王……”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傅闲情阴沉的脸色看着他。 他大步走了进去,看了看傅闲情正在画的东西:“这是什么?” “没什么!”傅闲情抽过那幅画,折叠起来收好了:“你刚才说……” “没什么,就是想进来坐坐,让你开门也只有用这招!” “我要睡了,您慢慢坐!” 说完进后屏了,秦郁也跟了进去,拿了个凳子坐在他床边,抄手看着傅闲情。 总有双眼睛盯着傅闲情,他根本不能入睡。 他忍住笑,故作镇定道:“怎么睡醒了?” “灯太亮,睡不着!”傅闲情掀开被子。 “那我帮你灭灯!”他起身道。 “不用了!”他不耐烦的坐起来,穿着鞋说道。 “闲情?” “你想怎样?” “你可以试图接受我?我知道,我没有乐少歌的默契,也没有乐菡那么知心,但是他们能给的你的我照样可以,但是我能给你的他们未必给得起。” “是啊!”傅闲情穿好鞋子,走到桌子边倒水便嘲讽道:“珠邡太子那么有钱,他们两个谁敢和您耗呀!” “闲情,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闲情端着茶,靠在窗边清寒而笑:“那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当初之事让你对我心存怨恨。但是我已经在尽我所能的去弥补了。” “我可没看见太子的诚意!” “闲情,我是珠邡的储君,我的一思一虑不得不为珠邡的利益考虑,就像你把所有心思放在青阎一样,你能明白吗?乐菡之所以毫无顾忌,那是因为他是王不是君,如果他是一国之君,闲情,那个人比我还会让你憎恨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8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8 !至于乐少歌,我不想说,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傅闲情听得很认真,他知道,这就是君王的无奈,他比谁都懂:“那你可愿意为我放弃了这天下?” 秦郁沉默了,起身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个问题你应该先去问乐少歌。” 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了,所以这就是你和他的差别。 威加八方 “乐少歌,以后我要是选择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你去吗?” 他拍了一下傅闲情的后脑,打得他很痛啊,然后干脆毫不掩饰的回道:“不去!” “舍不得你的江山?” “怎么可能!”他不屑的笑着。 “那为什么不去?” “第一,天下未统;第二,百姓未安;第三,莫负年华!” “那要等何年何月了!” 他向水里远远扔了一颗石头,然后安静的看着泛过来的涟漪:“有闲情相助的话不出十年!” “若我不帮你呢?” “错,不是帮我。我说过这天下不是我乐少歌的天下,而是兆黎的天下。” 这么多年,乐少歌说了那么多话,唯有这一句打动了傅闲情。 “乐少歌,这句话也只有你说得出了!” “那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他得意的说道,把手揽在傅闲情的肩上:“闲情,等这三件事完成了,我一定先去要去草原上养一群马,然后陪你驰骋天下!” “别高兴得太早!” “闲情知道吗,我小时候养了一匹马,它陪伴了我三年,有一天一个受伤的乞丐过来说要我载他一程,我答应了,马却很嫌弃他,死活不肯。我生气打了它一鞭子,它生气的跑了,这是它第一次那么不听话。我只好搀扶那个人走,半路却遇见了一群强盗,就在绝望的时候,那匹马却拼命的奔了过来,救下了我和那个乞丐。逃出去后,它身上刀伤累累,最后死了。那个乞丐感慨的说了一句:同样是救人,你又何必选择什么人去救,时候去救呢?” “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既然这天下是人的天下,何必有高低贵贱之分;既然机不可失,又何必误了我的年华。” “可得谢谢马儿了,为天下换来一个乐少歌。” 他感慨的笑着说道:“对啊,经历了那么多事,这件事是最平凡的一件,却是我记忆最深的一件。” “乐少歌,平凡是福!” “我知道,以后就多靠你了。历史上做君王皆易,做好君王的我看没几个。” “谁?”傅闲情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捂住了嘴。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暗香的气息可辨,他轻“嘘!”了一声,然后放开了傅闲情。 傅闲情震惊,很是气愤道:“你来干什么?” “闲情,我错了!”他双手合十小声求饶道。 秦郁在外面敲门道:“闲情,怎么了?” “好像有老鼠!” “哦,那开门我进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 “闲情若怕老鼠,就到我房间来睡。” “无妨,明日让他们放只老虎进来。”傅闲情用手肘撞开身后抱着他的乐少歌。 乐少歌忍着,差点惨哦出了声,抱着肚子搓! “呵呵,老虎只吃人不吃老鼠,闲情还是开门,我看看就走!” 傅闲情知道不让秦郁进来,他是不会走的。 傅闲情开门,让秦郁进来了。 他四处打量了一番:“闲情还是去我那边睡吧?” “你怎么还没睡?” “刚才听说宫里闹刺客,所以我没睡。” “怎么可能?” “老鼠应该跑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早些休息,有事叫我!” “嗯好!” 秦郁走了之后,傅闲情四处寻找了一番,却没看见人了。在外面坐了一阵,也不见乐少歌回来,便躺回了床上,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 “刺客怎么回事?” 他一口推辞道:“估计是清商干的,回去我教训他!” “你就是始作俑者。” “闲情,不声东击西,我也不好飞檐走壁啊,你知道我轻功很一般的。” “声东击西,我看你打草惊蛇才是。” 求饶的本领可是日进万里啊:“好闲情,我错了,我用错了招,下次一定痛改前非。好了别磨趁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把秦郁一起带走。” “我疯了才会带他走,想都别想!” “他不走,我也不走!” “傅闲情!” 傅闲情起身指着门说道:“滚……” 他抽身离开,一身夜行衣:“计划有变,我先回去,我一个人带不走两个人。” 说完,从外廊穿出去,飞檐走了。 傅闲情起身走了出去,看着远去的身影…… 傅闲情你知不知道这个要求有多无理取闹,秦郁是他的死对头,他却愿意为了你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西梓设下了一场隆重的迎宾宴,王位两边设下了贵宾席位,她左边席位坐着文雅安静的柳玉。右边坐着风雅翩翩的乐少歌,身后竖着一座冰山——清商。 傅咏薇第一眼看到清商的时候,就明白那天晚上怎么回事了,那个屏风后伟岸俏拔的身影,是他,顿时对清商又爱又恨!她只能说是盗贼偷了兵符,而不是为了换一夜春宵。结果清商拿了兵符就溜了! 坐榻上的大臣们皆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那个人。 他品了品美酒,感觉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才放下琉璃杯,笑颜浅浅,自带一种尊贵霸气:“我此次前来,主要是向西梓女帝要一个人,哦,不对,是两个人!” 傅咏薇敛了敛衣袖:“能让少君不辞千里而来寻的人,想必一定很重要。” “唉,都怪我平时没看好,让他四处乱跑,想必给女帝添了不少麻烦。” “少君心系天下,难免有照看不到之处。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少君不要为此太过烦恼忧心才是,若有西梓可以帮忙的地方,少君知会一声便可,凡事何必亲力亲为。” “不愧是一代女中豪杰,女帝言辞鞭辟入里,头头是道,不过话是这样说的,就不知道女帝诚意如何了?” 柳玉看了一眼乐少歌,然后自顾的边倒着茶水边回道:“诚意?少君来西梓可不见得带了多少诚意吧?” 他豪爽一笑,却掀开了风雨:“我来之前可是满满诚意,可来之后见到某些人,就觉得有一句话用来很贴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柳玉眼里尽是阴冷的笑:“是吗?” “唉前两天捡了一块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清商,拿去给女帝看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扔给了清商。清商在心里埋怨了半天,自己好不容易拿的,又这样还了回去。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9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29 柳玉见了脸都青了,傅咏薇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把玉佩收了起来,没有说什么。 那天晚上,西梓宫中出现盗贼,其实是乐少歌的一招连环计,偷西梓兵符,动摇西梓内政此一窃符之计;二来声东击西,引开敌人注意力,趁机救走傅闲情,只是傅闲情不肯走,为今之计,只能以威风加实力吓吓他们了,实在不行,乐少歌是做好了最坏打打算的! “有些东西握在手里不一定就是自己的,比如说这玉佩,即使在我的手里,但是我捡的。”什么捡的,明明美男计骗的。他紧接着的后面这一句,语气明显加重了,还带有明里暗来的威逼压迫之感:”而有些东西即便是握在别人手里,那也是有人让他帮忙先拿着,等腾出手时就不必麻烦别人了,你说是吗,女帝?” 傅咏薇柳眉紧皱,脸色非常不好,很生气却不敢发泄出来,言语中带着怒气:“少君什么意思?” 他起身,落落不羁的整理了一下广袖:“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五天后北阙城海上我要见到人。我还有事就先告辞!”然后就这样看似及其无礼傲慢的离开了。 请君入瓮 “本太子说你什么好呢,柳玉?”由于乐少歌还兵符之事让秦郁很是怀疑柳玉。 “无论我如何做,她都从不会把兵权交给我,而且军中之事,她一向反感我多问。” “给你三年时间都没拿到兵权,本太子留你何用?”秦郁很生气加失望的眼神看着柳玉:“看来你还是不够讨傅咏薇欢心!” “她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太子应当比我更清楚!” “看来只有乐菡能入她的心了!只可惜,这个人我要用来留闲情,否则也不用你了,让本太子白等了三年,这次来都来了,而且还是如此兴师动众的,那么,岂有空手而归之理。”他眼里明辉一点而淹没。 “太子的意思是?” “这次让你引闲情到这里,本来以为傅咏薇会把兵权给他,然后一切都好说了,乐菡在我手里,要他做什么不成,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紧拽着权力不放,还那么不近人情,连自己傅家唯一后人都舍不得给。既然和降不行那就武屈!” “一切听从太子安排便是!” “好好看好傅闲情,不可让他离开这里,等本太子拿下了西梓,你也随我一同回珠邡吧!” “女帝已经答应了乐少歌过几天放人。恐怕这边不好拖。” 秦郁思考了一会儿后,对柳玉耳语了几句,柳玉点点头,然后抱拳行礼离开了。 傅闲情坐在栏杆上吹风,不知不觉靠着睡着了,秦郁取了一个被单出来披在他身上。 他若是女子又该如何?秦郁入神的瞧着他熟睡的模样,唇角一丝微笑,很轻,轻道几乎让人不易察觉…… 这副皮囊下的心始终不在本太子这儿,闲情,我要怎样才能留下你的心?他的手轻碰了一下他的眉宇,却不小心把他惊醒! 他拉了拉被单:“谢了!” “闲情进去睡吧,夜里风大!”一心关切的语气。 “这么晚才回来,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心中略有起伏,很是希望如此:“闲情是在关心我吗?” 他冷言而回:“随便问一句,你若多心,以后不问便是。” “只是开了条件,我没答应!闲情,我想给你说件事!” “嗯!” “乐菡当年中的毒是深山含笑,虽然他在我手里未死,但是非梦衣草不能使其醒,而这种灵草生长在夏末最后几天的白沙滩之上,夜出而昼缩于地。极难寻得,这次既然有机会,而且我也答应过你,所以还是决定告诉你真相!” 傅闲情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把被单丢开:“在哪儿,我去找!” 他安抚道:“闲情别急,到夏末还有一段时间。夜已深,闲情还是进屋早些休息。我先出去了!”他并没有打算多留之意,既然决定动武,那么此刻他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留不得。 秦郁离开不久,乐少歌从屋顶飞落下来,如同一片树叶,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只是他们未曾察觉。 傅闲情转身进屋,并不知道乐少歌静立在他后面,直到那一轻声“闲情!”,他才知道他来了,只是不想转身,无力面对,承载了太多的过往,只要提起乐菡便是无法原谅的伤。 “跟我走!” 他抓住帘幕,声音暗淡道:“再等一段时间吧!” 他压制住怒气:“等到什么时候?” “少歌!”他也没办法,救乐菡是他现在唯一的心思,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知道这个人为自己身入险境,而且还是三番五次,愧疚?他从来不觉得对乐少歌有任何愧疚,只是自己很不喜欢这样连累他。 “好,我等!夏末是吗?下次,你没有借口。”他转身离开。 “少歌……”,乐少歌顿然停住了脚。 傅闲情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乐少歌再也止不住心里的冲动,转身紧紧抱住他,发狂般的激吻,几乎让傅闲情窒息,把傅闲情压倒在桌子上,那速度几乎让傅闲情还未反应过来。 傅闲情痛苦的回了一声:“腰……” 那画面可想而知,能不动腰吗? 他轻呵气息问道:“要什么?” “乐少歌,我的腰……” 他把手游曳到傅闲情腰部,微微用力一抬,把他往自己这边送,两人的身体第一次如此融洽的相处着,只是彼此之间太多的障碍物,无法正常发挥。 “去那边好吗?”乐少歌亲昵的问着傅闲情,真想把他上身的衣服几秒钟扒了个精光。 “还不滚,你还真想留在这里找死啊?” “是你让我留下的。死也值了!” “刚刚给你的玉斧符扔哪了?”这才是重点好吗?他并不是去拉乐少歌,而是把玉斧符拿给他,而乐少歌一个冲动,以为是傅闲情舍不得他。现在的问题是玉斧符扔哪了? 他也就随手那么一扔的,真的! “你说什么?”乐少歌抬起头问道。 “滚开!”傅闲情一把推开乐少歌,随意弄了几下衣服,奔到楼廊去看,几乎要发狂了,下面是湖啊! “乐少歌!”他紧握双拳,气得快冒烟了,真想揍死他。 “那东西从来不是我的,我又何必舍不得,丢了就丢了!这么大片湖,我总不能去捞吧?” “你知道什么,那是乐菡留给我的!我将它还给你,你这个败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乐少歌,你给我去死!”傅闲情不断的把他往栏杆下面推。 此时,西梓的卫兵已经包围了整个楼阁,不断有人在叫嚣。 傅闲情朝楼下的人大吼了一句:“你们给本公子闭嘴!”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30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30 第一次傅闲情如此火山爆发! 乐少歌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那现在怎么办?那可是小皇叔送你的东西。”他还好意思指了指湖,还敢提乐菡。都不想想自己死到临头了! “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 他瞬间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他瞪大眼睛,愤怒而惊,要有多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秦郁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理会,一脚把门踹开,也正看见这一幕…… 乐少歌纠缠不放,笑意甜甜的继续吻着,让傅闲情不知所以,方寸大乱,这么多人他也敢如此放荡不羁! 秦郁怔怔的看着,二人衣衫不整,众目睽睽,心里滋味繁杂,波涛汹涌! 直到傅闲情恢复神志,抽身离开,却撞见了秦郁深笑的眼睛,深不可测,他立马避开他的眼睛,进了内屋。 乐少歌理了一下衣服,气度轩轩的大步离开。 “少君以为这里就这么好进出吗?”柳玉出现在门外,挡住了他的去路。 “既然如此,那本君就勉强将就一下,和闲情挤挤!”转身便朝内屋走去,而秦郁挡住了他。 他目如利刃:“让开!” “柳玉,请少君回自己的房间,本太子有事和傅公子商量!” “是!”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秦郁阴冷而笑,小声在他耳边道,两人火药味十足:“我的人岂是你随便能亲的!告诉你,西梓早就在我的控制之下,没想到少君能来!” 此时的乐少歌很能沉住气,西梓若在傅咏薇的手里,他带走傅闲情是轻而易举的事,而没想到西梓如此悄无声息的就落在了秦郁手里。 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一步。而西梓被秦郁控制的事,傅闲情根本不知道! 凌寒独傲 秦郁去了西梓,明咏之便暗地里将乐菡救了出去。 秦郁把乐少歌被囚禁的消息传到青阎,他以为青阎群龙无首,定会方寸大乱,趁机发兵,定会一马平川,只是,事情似乎不是按着他预先想的那样发展的,整个青阎不但没有乱,而且举国上下,团结一心,共御外敌,妇孺皆自告奋勇要参军护国救主! 宰相昃顾主持朝政大局,三军统帅庄浅坐镇国疆,一切秩序井然,固若金汤,有没有君主一个样!乐菡手里的另外三军国难当头,也听从庄浅调度!青阎上下能这般临危不乱,让傅闲情出乎意料,让乐少歌百思不解。 这冥冥之中青阎背后是谁在主政! 此时,秦郁才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乐少歌,而是民心,帮他得民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傅闲情这么多人来为他做的最重要的君策之一。百密终有一疏,傅闲情做的就是那一疏的文章。 秦郁虽然控制了整个西梓朝政,但是军队依旧在傅咏薇的手上,挟女帝以令三军,似乎不怎么管用!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恰好映证了!因为傅咏薇做女帝之前,这里曾经可是顾家人的天下,得天下容易守江山难,她费尽心机拿下顾家的江山,却因为一人而颓靡不振。 西梓的东望,北阙,中露三军之地,接连造反,西梓内乱,傅咏薇的军队迟迟久久不能拿下叛乱的城池,接二连三珠邡海军从夜茲岛扑袭这三州,秦郁显然有备而来,他当初说过,兴师动众而来绝不会空手而归,利用风势,放孔明火灯,三州顿时处于一片火海之中,死伤不计其数,更别提百姓如何了西梓三军联合退守在西梓的最后一道防线,拼死抵抗! 就这样耗着,腥风血雨持续了三个月! 傅闲情看着窗外,天快亮了,却在一片晨雨笼罩里,天空氤氲三月不展,屋内昏暗,兰烬落,烛泪残,夜阑珊…… 似乎那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天地都在埋怨他很多事情做错了! 秦郁走进房间,彼此能感觉到死寂的氛围。他走过去,挑了挑灯芯,火光立马燃烧起来,屋内也明亮了许多。 他关切的问道:“一夜没睡吗?” “我要见乐少歌!” 他前几天才知道乐少歌被囚禁的事,也才知道外面天地悲嚎,万民齐泪的惨状! 瞒了他三个月! 足不出户知天下,他非圣人!秦郁能瞒天过海,自然也做足了功夫! “乐少歌他很好,闲情不必担心!” 秦郁的目光落在端热粥上来的侍从,他放下东西,胆战心惊的退下了。他走过去端起热粥,递到他面前。 就这样,西梓灭,郁祈班师回朝。 他处理着四方(珠邡,阡邑,凰拓,西梓)之事,如今皆在珠邡之下,凰拓不打自降,唯有青阎江山,铜墙铁壁,依旧无恙!秦郁几乎很少闲下来,老国君病重,他平日里日理万机,又得抽空兼顾傅闲情这边。 傅闲情自从知道乐少歌根本没逃走,而是被囚禁了之后,他便开始绝食了,几天都没吃饭了,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原来,当日传出乐少歌跳海逃走的事,是骗局! “闲情,明确的告诉你,他在我手里,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把他们都放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这样的妥协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知道吗?”他把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出门而去:“忘了告诉你,乐菡的事也是我编的。” 他清冷苦语:“为何不让我把这个梦继续做下去?”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初的那个人啊,其实早已经烟消云散,离自己而去,只是自己不肯放下罢了!秦郁的话,他只是为了满足心里心中那点不灭的幻想与渴望罢了! “好也罢,坏也罢,梦都是要醒的。我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傅闲情,我得不到你的心,那便用悲伤填满它!” 他苦笑,苍白的面孔让凉风退却:“那你的心又用什么填呢?权欲?” “你始终不肯设身处地为我着想,那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哐当一声关门离去! “我为何要替伤了我最重要的两个人着想……世间岂有此理吗?我怎么不知道。” 一身血肉模糊,皮肉绽开,如同千刀万剐之刑,蓬头垢面,形容枯槁,当初那个傲世九天,气质如兰的人,如今只剩苟延残喘的几丝气息,他是靠什么才挺了下来的?这三个月,他究竟受了多少酷刑?秦郁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摧残一个人,肉体上的折磨真不如心智来的淋漓尽致! 阴暗潮湿监狱的充斥的满是他血腥的气息,傅闲情呆滞的站在外面,不敢踏进一步,神魂抽离一般整个人都空落无物,几欲崩溃昏厥,强撑身体,一步一步挪了进去,几步路,却仿佛从生走到死,从死回到生,漫漫之途,好远好远…… 悲哀莫若此,他拼命的扼住喉咙的颤抖,酸楚如浪,铺天盖地! 他伸手撩开血茄淋淋的头发,清唤了一声:“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31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31 少歌!” 他没有力气抬头,依旧低垂着头,嘴角却扬起一丝笑,低沉撕破的声音咬出一个字:“滚……” 他几乎没站稳的退却了一步:“少歌?” 他抬头,眼里血丝满布,眼角溢出的血泪,看得令人作呕发麻,而惨淡的目光全是深深的恨,那种很简直深入骨髓,然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如同困兽穷途:“哈哈哈……” 听得傅闲情锥心泣血:“少歌!”他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泪流不止。 他气息奄奄,极不均匀的蔑视道:“我叫你滚,没听见吗?”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他抬起枯燥的眼皮,涣散的眼神看了看傅闲情,目光一聚合又是一冷讽暗笑:“这么憔悴样,他都不知道疼惜你吗?” “你究竟在说什么?”他愤怒至极,一把揪住他的破烂不堪的衣服。 他邪厉一笑,甚是弃怒的眼神:“脏!” “我只问你一句,信他还是信我?” 三个月的折磨! 他咳出一口血,更加衰弱奄奄:“闲情,杀了我!”然后昏死过去。 这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傅闲情死盯着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人会在自己面前求一死! 秦郁走进来,冰冷的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手段用尽,就是屈服不了他的倔傲的骨气,就连让他称一声臣,逼了三个月,他都一言不吐。 而至于为什么那么恨傅闲情,秦郁也猜不透,难道真因为那件事真恨了傅闲情不成? 南国梅花 夏季的狂躁,伴随着雷电交加的夜晚,以雷霆万钧之势,宣誓着盛怒的天威,把一切都毁灭,无存! 就在傅闲情去看了乐少歌后的第三天晚上,那天晚上,高高的山顶上天降一座坟场,氤氲诡异的气息,烈风仿佛在狂笑,把森森白骨吹得荡然无存,它们,□□的伴随烟,云消散…… 那座空中天牢,关押着几千人的地狱,被雷电引来的天火,焚噬殆尽! 残铁破铜,撵钉而过,刺穿脚下,一路鲜血淋漓,四处寻觅,是骨是灰,他都要找到他,一切的一切早已随那场大火寂灭,人如行尸,走肉尽是悲凉,尽管被巨大的断梁绊倒,破铁柱刺入膝盖,爬也要爬到那里,那个几天前关押他的地方! 做不到他任何的气息,就连关押他原来的位置,什么也不剩,熄灭后的黑烟,偶尔断断续续的从残损的框架里吐出几口怨气叹伤…… 他欲哭已无泪,抓起黑质铁砂,绝望的笑着,感觉不到痛,只有灰寂苍茫的哀凉,一阵风吹来,拂过天牢的每一处,有带走了一部分尘扬…… “果真什么都不剩了……”那一把黑灰沙也被这股妖孽的风全全吹走,不留任何东西给他! 天似乎面对他也愧责起来,昏天黑地的恼怒,把雨淋漓落下,汇成一股一股洪流,洗刷一切罪恶的证据,它要把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掩饰! 他仰天长啸,悲痛欲绝:“乐少歌……” 从今以后,爱也好,恨也好,记也好,忘也好,过往莫回首,一场欢笑一堆冢…… 无法挽留,让他走!莫怪秦郁,何错之有?万里江山易在手,奈何一人心难求,自古君王本权谋! 谁与争锋,王者心!一场孽火,今生以结。当年为谁夜雨情话,笑如花,无邪君王只倾他! 桃花灼灼,君颜若其华;东风意,心束千重;冉冉时光与君共老,原来只是一生醉里话,负闲情锦瑟年华! 物换星移几度秋?之子湖边一叶舟, 自古闲情只一人,相忘江湖烟波愁。 十年青阎,最后落在了一人之手,千古江山,谁敌他手?那场火终究是君王权谋! 这天下终究不是他秦郁所预想的那样,天下二主何妨,他一人无力四海同方! 南国梅花香,一人雪里忙。 远看影相错,原来寻花香! “老师,书舍来客人了!”一个带着一定小儒生帽的童子跑过来说道。 “歌菡,扶我过去看看!”小歌菡扶着他,慢慢的朝学堂走去。 “老师,母亲说南国只有梅花没有红豆,但是为何书上曰:南国生红豆,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呢?” “呵呵,咳咳……” 歌菡立马抚了抚他的背,很是关心的说道:“老师身体不好,又怕寒冷的天气,以后出门可得多穿点儿衣服。” “嗯知道了,歌菡怎么和你母亲一样喜欢唠叨。” 忆南见他在这里,立马大喊道:“清歌菡!” “啊,老师救命!母夜叉来了……”立马躲到了傅闲情身后。 “公子,可不能这般惯着他,他爹那个木头,怎么生了这么个淘气鬼!” 清商把一捆柴扔到雪地上,冷看了一眼忆南,默默的进屋了! “娘,你又背后说爹爹坏话,看,爹爹生气了吧,还不去哄着!”清歌菡向傅闲情抛了一个小眼神,傅闲情轻笑点点头,挡住忆南,然后把那匹小野马放走了! “你小子那张嘴怎么就这么欠揍啊!公子,你让开!” “放开我,爹,娘,救命啊!”清歌菡被一个人提了过来! 清商立马从屋内冲了出来! 忆南目光钉在了傅闲情身后,忆南震惊,他转身过去…… “让你小子请个人半天请不出来,来,脱裤子打屁股!” “啊……大叔饶命,老师腿不好,刚刚又出了点儿意外,啊……爹……”嘴巴利索得很,拽着他的人只不过吓唬吓唬他,清歌菡便装出一副可怜求饶模样。 “主……皇……少……”清商已经口齿不清了,只有行动证明了他的认可。 “都是做爹的人了,我不许你跪!”他立马扶住了清商。 “我……”泪水一抹一抹的掉落! “你欺负我爹爹,坏大叔,你这个坏大叔,啊……”清歌菡放声大哭起来! 傅闲情清冷一句:“忆南,带歌菡进去!” “我去街上买些酒菜回来!”清商擦了擦泪,高兴的离去。 望极天涯,十年天涯已无涯,何故才见同舟人? 疏枝横影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风,清然无话,梅,落地生花…… 清喃一句:嘘,别说话! 他身手过去触碰到久违的面庞,他笑了,温暖依旧,泪水模糊了那半张面具半张熟悉的脸。 他缓缓取下面具,当年俊涩的容颜,被那场大火毁了,他笑笑,很不匀称:“闲情会嫌弃我吗?” “你说呢?”他轻轻的抚上去,那凹凸不平的脸上,是当年的那场生人死别的印记! “还好我看得见,不然就要不到回来的路了!”他捧着闲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32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分卷阅读32 情的脸,痴迷的眼神依旧,久违不见,心酸泪与相思情,都在这一瞬间抹去! 灯火阑珊下的回忆,谁也没有忘记……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