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道》 分卷阅读1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 《媚道》 第一节 魅影 第二节 九头鸟出世 第一节 魅影  一个是火荒中诞生的九头鸟转世,秉承了楚人的绮靡奇丽,被誉为汉赋第一才女,一个是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出世,集媚道柔术于一身,被称为汉室第一舞蹈家,两个旷世女子,演绎着智慧女人的经典传奇,可她俩却败给一位将情和欲筑成“温柔乡”,将帝王玩弄于股肱间的奇异女人。  自古皇家无情事,而在金宅厚宴的皇宫内,将爱情演绎的淋漓尽致,怕也只有这位奇女子和成帝,两人生死相依的殉情逸事,被厚重的经史子集,和后世文人的诟语,掩埋的严严实实,当拂去尘埃,我们看到的是挚爱如火,激情四溢的纯美爱情。世上鲜有懂女人,知女人,欣赏女人玲珑帝王,而成帝却是异数。  三个卓尔不凡的女人,以其各自所特有的妇道、媚道,情道,诠释着女人宠爱与荣耀,她们的媚功、媚术、媚行各具其妙,投射到一个男人身上,相得映彰,令人扼腕。  谁是摄情掠爱的高手?谁是消魂荡魄的行家?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磨? 第二节 九头鸟出世  帷幔飘逸,一群着淡绿长衫、戴玄色高冠的儒生,瞌睡般眯眼晃脑地吟诵,“啪”的一声檀板,一个个瞪眼伸脖,像一群呆头鹅瞅着讲台,硕儒正待开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帷后传来,侍读跳起来冲过去,揪出一个垂髫女孩,发髻像两犄角,彰显倔强和清纯。  与此同时,荒郊野外,匆匆走过一华丽女子,怆惶焦虑的神态,透着愧疚和哀怜,当她锁定目标,俯身抱起两襁褓时,喜极而泣,两位被后世称为“才色殊绝、宠渥恩隆”的女孩,被从生死线上抢了回来。  这时的太子刘骜,正在太学馆内苦读儒家经典,他伟岸挺拔,英气袭人,可惜少了些“唯我独尊”的霸气,多了些“宽博敏慎”的所谓“君子风范”,而这,也正是美女们流波婉转,爱有所属的情劫。  当垂髫女孩,沉缅在竹简散发的清香里时,“被捡回来”的两个女孩,在“周遭白眼”的氛围中,饱受“心灵磨砺”,当垂髫女孩拈笔推墨时,两个女孩流落街头,蓬首垢面,稚怯的歌声,拙笨的舞姿,在冷眼的观望下,啜饮凄凉。  垂髫女孩叫班恬,出身官宦世家,其父班稚是大儒,培养出不少班家名人,班彪、班固、班昭均名垂青史。班恬小时候一哭闹,她妈就哗啦啦地抖动竹筒,别人则是“不懂、不懂”地摇动拨浪鼓,当别的小孩堆砂器时,她则在家大人的逼迫下,练习笔划。  在这样的环境下熏陶成长,使班恬对竹筒和笔墨,有种亲切感,一天不触摸便心不安,待及总角(十岁左右)时,便和一帮皇亲国戚和世家子弟在启德馆学习。  十岁左右的孩子聚在一起,少不了磕碰打闹,班恬个小脾气不小,打架最多吃亏也最多,这天,来了个乡下男孩,穿的不是很整洁,但浆洗的干干净净,像个少年老成的邻家大哥,他的到来,并没有减少班恬的弱势局面,有人照打不误,这引起了男孩的关注,他似乎想为班恬撑起保护伞,但不久,他也被打成破伞。  这个男孩叫王莽,是皇室外戚子弟,说来,他也大有来头,是当朝皇后王政君的侄子。他幼年丧父,长大后兄长也去世了,故养成独立自主精神,年少的他,就知道低调行事做人,衣着俭朴 ,学习用功,可成绩不尽人意。  可以说,王莽和班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少年伙伴。班恬冰雪聪颖,记忆力过人,晦涩难懂的辞赋、典籍,于她如小儿科,别的孩子少不了挨板子,而挨打最多的,则是王莽。  王莽很仰慕班恬的学习成绩,而班恬学习好,自然眼高过顶,不但瞧不起这把破伞,有时还把王莽的呵护,当成滥菜帮子,时常语含讥讽,极尽奚落调侃,而王莽不温不火,敦厚的像个二楞子。  春花秋叶,转眼到了寒冬时节,启德馆内的炭火微燃,班恬缩在滩羊毛皮袍里,偎着手炉,聚精会神地翻阅竹简,王莽见砚台结冰,拿起就放在班恬的手炉上,挤眉弄眼的又要讨好班恬,其实是想讨骂,他不挨班恬的骂就不舒服,意外的是,班恬没有发作。  “班恬,看的什么书”,王莽斗胆轻问。  “女性箴言书,《女纬》”,班恬眼不离简,随口答到。  “咦,我怎么没有听说,你从哪弄来的?”  “我自己写的”,轻描淡写语气,透着豪气与自信。  王莽不由地睁大眼睛,看看简看看班恬的脸,好象发现了九头凤鸟变身的怪物,班恬也察觉到王莽的惊诧,淡然一笑。  “怎么?我就不能三不朽啦?”  “能......能,想不到你如此年纪,便要立著,真乃当世奇女子也”,王莽不禁赞叹。  “得了吧,什么奇女子?我看是这两天没有欺负你”。  儒家立志是修齐治平,更讲三不朽 “首立著,次立德,再立行”,后人又加上“立功,立言,立志”。  “纬”即纬书,是汉代儒生假托古代圣人遗作,其实是自己写作而成,再依附于“经”的各种著作,以求彪榜千秋。  王莽尴尬讪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从内心更加敬佩班恬的志向,他看砚台里的冰已经融化,端着走开,而班恬则不时地提笔删改,这一年,班恬是及笄之年,也就是十五岁。  后来,班恬的侄女班昭,也写了一本《女诫》,这本书文采飞扬,生动亲切,因为人们争相抄袭,而流传了下来,是民国初期以前,所有读书女孩子的启蒙读物。《女诫》集封建礼教的大成,给中国女人带来不少灾难,但有些部分,还是有不错的。  花朝节是中国式的情人节,也叫踏青节,这一天,家家都要祭祀花神,闺中女人要剪五色彩笺,用红绳把彩笺拴在花树上,谓之赏红,然后到花神庙烧香,以祈求花神降福,保佑女人们的心事如愿以偿。  上完香就到郊外游玩,拾翠鸟的羽毛插在头上,表示自己是闺中待嫁人,谓之拾翠,这时,少不了不经事的后生们,尾随堵截,嘻笑打趣,如果两个人对上眼,还可以对歌唱谣,可惜,这种以女孩为主角的盛事,现在失传了。  班恬头上插着好几根翠鸟毛,和哥哥班嗣在花苑闲逛,她穿着华丽的服饰,更显雍容华贵,一些纨绔子弟隔着花枝偷窥,当兄妹两路过一个修剪枝叉的白眉老头时,白眉老头眯起眼睛,透视般狠命扫去,收敛神光叹道:“王妃命,犯克星,待汉尽,火中生”。  王莽牵着火龙驹过来,嘿嘿地傻笑,班恬拿白眼狠狠地剜了他几眼。班嗣是个武才子,弓剑骑射样样精通,一眼相中王莽的名马,不禁上前拍马屁,王莽顺水推舟,让班嗣骑上跑几圈,班嗣也不含糊,骑上马就驰骋起来,这正和王莽的意,班恬何等玲珑,早知王莽用意。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2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2 王莽一时找不到话茬,尴尬地搓手,而班恬貌似胸有成竹,眼角余光偷偷打亮王莽,见王莽身着新儒生长袍,新靴子绣着金丝花纹,憨厚的脸宠,透着英气,澈亮的眼神,看不出富家子弟的骄横,也没有外戚世家所特有的阴沉,像个刚毅阳光小帅哥,不禁心生半分好感。  “班恬......”王莽支吾。  “什么?”班恬嗔声问道。  “你写的哪本《女纬》,我看看行吗?”。  “我哪是写给班家后世女眷的,你看什么?”。  “......你想流芳......不给人看,能千古嘛?”。  “......我还没有写完......我觉得女人学习经史子集......没有好处,学学诗词歌赋,还行?”。  “也是,女人迟早都要嫁人,相夫教子,娴慧通达才是常伦,著书立传修史是男人们的事儿”。  “你说哪去了?女人就不能微言大义啦?,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看到汉室外戚擅权跋扈,不守妇德,而使朝纲变坏,有心改变这种局面,而写给女人们的书”。  “唉......这种局面已经改变不了了,尾大难掉......你也别废心机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班恬醒悟过来, 没有把话说完。  王莽是外戚集团主要成员,虽然还没到做官的年龄,但日后借助外戚势力,飞黄腾达也未尝不可,班恬想到这,不禁有些后悔,好在王莽现在还不是处心积虑的政治野心家。  汉代外戚专权,从开国皇帝刘邦的妻子吕后就开始了,汉武帝曾经立下“立子杀母”的规矩,如果立太子后,其母正值年盛,就要把母亲杀掉,就是怕太后专擅国政,把权力转移到外戚集团。  两人话不投机,都有点怅然,班恬毕竟是班恬,为了消除阴影,主动搭讪。  “我这书里,主要是说,女人怎样做一个完美女人,怎样不依附男人,做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  “女人也是人,应该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只是......这和儒家典籍相悖......”。  “......反正女人不是团扇,炎热时手不离扇,扇不离手,秋凉一到,就扔得一边”。  “哪......应该是什么?”。  “是知己,是兄妹,是生死相依的至爱亲朋”。  王莽苦笑摇摇头,他不明白,班恬怎么会有这大不讳的想法。在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追求男女平等是一件荒诞的事,闻所未闻,而班恬作为一代才女,有此想法并有所作为,是很不简单的事儿。  思想的分岐,造成尴尬局面,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怎样将这难得的情人节会面继续下去,班恬也知道,自己的一席话,不谛于响雷,会在王莽心中回响,作为胸有大志的她,怎样启迪和教诲这个纯情至性的老同学,以便将来能助自己一臂,她心里也没有底,但除了王莽,她又能向谁诉说争取妇女解放,争取女权运动的鸿鹄大志。  王莽心中隐隐做痛,他一直钦慕的班大小姐,竟然有大逆不道的思想,在他的心目中,恪守妇道,在妇德、妇容、妇言、妇行上,作足功课,才是女孩家“经身良策”,春秋大义向来是男人们的心中理想。  这个课题太大,两人一时陷入茫然。花苑不时有双飞燕掠过,嘻笑的男男女女,点缀着初春的田野,两人漫无方向走着......班恬的心思,逐渐转回到花朝节上,但瞥见王莽陷入莫名的彷徨,往日的意气和勃发荡然无存,不免嘘吁起来。  王莽听见班恬的轻叹,似乎为之一震,他不愿看到班恬的惆怅,他希望班恬开心每一天,嘴角一咧“嘿嘿”笑了两声。  “笑就好好笑,笑的哪么阴森恐怖干嘛?”,班恬正想找话茬,逮着机会,狠狠戳了王莽一句。  “让你一说,我成鬼啦?大白天你见过鬼嘛?”,不失幽默,自嘲的很得当。  “没见过野鬼,还没见过活鬼嘛?......我问你,花朝节上,你牵着哪么名贵的马出来作甚?”  “......难得这么人多......我这不是想炫一下,秀一把嘛”。  “等我哥回来,我就把你的马杀掉吃肉”,班恬恶狠狠地说。  “这可使不得,这是我伯父的座骑,我好不容易才借出来”,王莽慌了神。  王莽的伯父是大司马王凤,是个权倾朝野的人物,名望地位当然要高过奉行儒道的班家,班恬一听,又来了小脾气,“哼”了一声,疾疾走开,王莽不知哪里又得罪了班恬,屁癫地跟在后面。  班嗣纵马归来,更显得意气奋发,不住拍打马脖子:“我要是有这么一匹名马,就好了......就能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班恬的嘴是谁也不放过,“凭这么一匹破马,就想建功立业?我看你们这些男人,都让虚名害成神经病了”。  “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已任”,班嗣振振有词。  “快拉倒吧,天下是王家的,多会轮到你为已任了”,班恬的嘴,往往切中要害。  “推行儒道,让天下永保太平,也可以是已任嘛”,王莽有点底气不足。  “什么已任已任的,你们都是天上派下来的金刚神将啊,动不动就英雄气概”。  “谁不想成为名垂青史的大英雄?,你以为你们女儿家啊?,嫁个好男人就功成名就啦?”,班嗣修理妹妹也是当仁不让。  “哼,好男人,天下有几个好男人?都是些利欲熏心,巧取豪夺之辈”,班恬一杆子打倒一片。  “修身、齐家、治国、谋求天下太平,是我们儒家弟子......”,王莽在班恬面前,老是气短。  “你算哪家儒生?,背会几本经书?修过什么身?齐家?哼,谁敢嫁你?”,班恬挖苦人一套一套的。  王莽翻着白眼,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班嗣看到王莽被抢白成这样,起了惜惜之情,拍拍王莽肩头。  “今天是女儿节,我们不和她计较......等她嫁了人,就知道我们男人了”。  想不到王莽坏坏一笑:“她嫁人?,哼,谁敢娶夜叉回家?”。  更想不到的是班恬并没生气,嘻嘻一笑:“我要嫁人,就嫁......以天下为已任,能匡扶正义,铲除邪恶,为天下人谋福祉的浩然大丈夫......还要学问名扬四海,具有儒家风范的大帅哥”。  王莽和班嗣面面相觑,呆呆地看着非妖非娆,风情万种的班恬,好像不认识。  一双躲在树后的眼睛,羡慕地望着这一切,转尔,嘴角一狞,诡异地笑笑,悄然走开,他叫淳于长。  淳于长也是外戚,算的上一表堂堂的帅哥,20初头,就当上了黄门郎,正是少年得志时。他的舅舅是大司马王凤,而王凤又是王莽的伯父,表面看来,淳于长和王莽沾亲带故,都是外戚集团的“富二代”,但此时的王莽却是无官无职的一介书生,而淳于长则是“卫尉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3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3 ”,就是皇宫禁卫军的头领,也许是“姑舅亲”的缘故,淳于长比王莽要腾达的多。  这时,花神庙前,花朝盛会达到高潮,两个艳丽无比的及笄女孩,载歌载舞,媚不可当,她俩惊喜地望着人们扔在地上的铜钱,眼里含着泪水。  淳于长混在人群中,看着两美伦美奂的少女,翩翩起舞,尽袒美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撒过一把铜钱,悄然离去,吊诡的像个幽灵。  说起赵家姐妹,也是一把心酸泪,她俩身份有些复杂,童年时的命运坎坷多舛,但金子总会发光,是珍珠总会有人欣赏,造物弄人,她俩由风尘女子,几步跳跃,成为皇后和昭仪,不谛于一部励志大剧,也令哪些一生都在拼搏奋斗的儒生学子们,吐血吐到抽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节 高山流水 第三节 高山流水  赵家姐妹的亲生母亲是江都王府的郡主,郡主嫁给了姑苏城守备司令赵曼,可赵曼并不是姐妹俩的亲生父亲,而是一位以音律乐声为活计的艺人,叫冯万金。  冯万金善工律,精器乐,是江南一带有名的音乐制作人,时常率弟子到王府弹奏演唱,郡主也通音律,懂工尺,两人时不时的还要交流一下心得,一来二去,和郡主对上了眼,互为知己。  封建社会很讲门弟,郡主有皇室血统,而万金则是酒肆茶舍的唤客,两人近在咫尺,却如隔着银河,这让万金欲哭无泪,得知郡主出嫁时,一曲《凤求凰》响遏行云,再一曲《汉宫秋月》催人泪下,继尔,万金含泪起舞,此情此景,只有郡主一人谙悉。  王家婚配,自有章法,岂是江湖艺人所能高攀,而郡主也是礼教下的殉品,将真挚的爱深深地埋在心底,随高头大马的戎装迎亲部队,带着几车筒书和绫罗绸缎及珠宝,来到将军府。  司令赵曼是一纠纠武夫,于音律丝竹一窍不通,更可悲的是赵曼是一个废物,不仅不谙风月,也不能床上行事,火烧火燎的郡主时常抓耳挠腮,捶胸长叹,更加思念倜傥的冯万金。  此时的西汉王朝正是鼎盛时期,汉成帝的父亲汉元帝遣使者随王昭君出塞和亲,和匈奴缔结了百年友好,边关无战事,关内歌舞升平,赵曼脱下战袍换儒服,也附庸风雅起来,年关庆事,也请歌舞团到将军府助兴。  冯万金的到来,使郡主略感舒心,隔帘观望,见万金*如许,倜傥如初,细听琴声,如行云苍狗,挥洒自如,想来万金在外面混的很好,早已将郡主遗忘。  郡主不禁伤感起来,多少次千呼万唤的不眠之夜,如昨日星辰淡去,眼前的万金已情有所属,爱有所依,我已成为瘦黄花,唉......断了吧,爱太凄苦,太煞人了,何苦累自己。  孰不知,当万金跪在郡主面前领赏钱时,起身对视的一刹那,郡主读懂了万金的眼神,哪么悲切哀伤,像一根刺,射进郡主心房,使郡主心中隐隐作痛起来。  冯万金是风月场打滚的人,虽然演奏技艺精湛纯熟,舞姿飘逸奔放,但内心也有无法诉说的苦衷,但凡有艺术气质的人,都有点不羁和洒脱底蕴,他久居人下,被达官贵人呼来唤去,心中忿恨不平,也曾想过高攀,但看到那些人的庸碌奸诈,心里更堵的慌,只好在歌舞和演奏中,寻找灵魂解脱。  这天,听到将军府召唤,萎靡的心顿时像打了鸡血,许久没有郡主的消息,不知近来可好,是否还是哪么娇丽清绝,当万金兴致勃勃地来到将军府,不禁有点傻眼,只见虎贲武士侍立大门两旁。  万金一腔喜悦,顿时化作乌有,他明白了,这些门将,不谛于人间恶魔。他们是门弟的代言人,是万金与郡主无法逾越沟壑,好在万金江湖跑多了,人情练达。他踏进深深大院,但见花红柳绿,亭轩别致,江南风韵尽收眼底。  再看男宾女眷,或矜持或骄横,一副高宅大院的气派,唯独不见郡主,万金心中暗喜,幸亏她不在,否则该如何面对昔日情人,一阵寒喧过后,落座开唱,万金瞥见正厢房珠帘微动,心中一凛,料定郡主定是在珠帘后面,他不由的暗暗叫苦,看来,郡主是不想见我,我这万千情丝,注定是付水东流了,好罢,即来之则安之。  精致的珠帘,将万金和郡主分成内外,也将万金的心包裹起来,从启程时的喜悦,到将军府守备武士,再到珠帘屏蔽,万金就像开水锅里的鸡,让人一把一把的褪了毛,剩下的是谁也夺不走的尊严。  万金是个人精,处事泰然,特别是将相思牵挂之情,自行了断后,心境澄明,把满腹的往事以及爱恨情仇倾注弦上,一曲《高山流水》弹奏出山涧对苍松的缠绵,溪水对花草的眷恋,这样,也给郡主造成误判。  可是,万金的眼睛出卖了他,但凡真性情之人,清澈的眼睛会说话,面对郡主聪慧之人,任何掩饰都无济于事,郡主一眼读懂了万金的伤感,而万金还为自己的故作姿态,洋洋得意。  歌罢舞罢,喧嚣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寂寥,郡主实在忍受不了这难熬的相思苦恋之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下来,赵曼一看这样不行,毕竟郡主是皇亲国戚,万一有个好歹,王爷一声令下,我这乘龙快女婿怕要前功尽弃,他赶紧亲自把郡主送回江都王府,并送上奇珍异宝,以示赎罪。  回到娘家,郡主心情好了起来,但相思之苦依旧挥之不去,母亲最懂女儿的心思,派人把冯万金接到府上,万金来到王府,想不到郡主座在对面聆听,四目相对,依旧是含情脉脉,把万金乐的,琴弦都弹断了好几根。  日夜笙萧琴瑟不断,虽说解了相思苦,但儿女情长的悄悄话私房语,可一言未吐,哪些老妈子小丫环太碍事,眼睛瞪着冯万金,像是看一个外星人,眼看中秋了,郡主给老妈子们一些赏钱,让她们回家筹备祭月贡品,傍晚,备下小酒席,命贴身丫环把冯万金找来。郡主和冯万金执手相望,未语泪先流,酒酣人醉后,两人卿卿我我,说不尽的恩爱缠绵。  “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么苦嘛?”,郡主小鸟依人般偎缩在冯万金的怀抱。  “你知道,我爱你爱的有多么深嘛?”,真实的道白,抒发了往日的怅怀。  “爱我就带我走,哪怕流落到天涯海角......”。  “......能往哪儿走?他可是将军,干的就是杀人的勾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要跟你走......”。  “走......好,我们走,有我这把琴,我定让你吃不了苦”。  “只要跟你在一起,吃什么苦,我也愿意”。  “......哪我们就定在中秋节赏月时,远走高飞,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我弹你唱,我舞你歌,做一对和谐鸳鸯”。  两人紧紧相拥,好像怕失去对方,直至云雨巫山,成就美好。  但他们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出嫁人不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4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4 能在娘家过中秋,要回自己家,可能是他俩被如炙的情欲烧糊涂了,只想着夜奔,没想过从谁家启程。  第二天,王爷派发了红包,让冯万金的团队回家筹备物品过中秋,郡主送万金到大门口,指指天指指地,暗示月圆之日,我在此地等你,万金欢天喜地离去。  中秋这天,别人吃祭月贡品,冯万金和几条流浪狗为伍,蹲在墙角紧盯王府大门口,不进有人出进,就是不见郡主徘徊,直到后半夜秋风乍寒,他才想起出嫁人不能在娘家过节,郡主早回到将军府了,在这蹲守,等到猴年也白搭,他又来到将军府,老远望去,“气死风”的灯笼散发红彤彤的光,但见大门紧闭,他安敢上前敲门,怕如狼似虎的武士出来先扁一顿再问话。  一件可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媲美的夜奔逸事,本来可以上演,竟因疏忽,而错失良机,郡主回到重兵把守的将军府,别说没长翅膀,长翅膀也飞不出来,再找机会相约相会,怕是难上加难了。冯万金气的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罢了吧罢了,偷情可以,偷人可是要冒极大风险。  郡主也是懊悔不已,到手的帅哥,转眼成了天上的圆月,难掬难抓,她知道,冯万金情深似海,一诺千金,定会在王府大门外悄然等候,而她早已在将军府貌似合欢的家庭盛宴中,举杯邀月,心中干着急,可一点辙也没有,还得强颜欢笑,行拳猜谜。  欢宴散尽,郡主伫立廊亭,为爱逃离,把心中构思千百遍的夜奔情景,寄托给明月,但愿月亮代表她的心,让万金一览无遗,她暗自坚信,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和冯万金远走高飞。  将军府的深宅,如同囚笼般死寂,郡主的坚信越来越飘渺,然而心中渐渐升起别样甜蜜,想不到一枪中靶心,珠胎暗结,烈火干柴的成功率竟这么高,让郡主喜不胜收,而又忧虑百结。  这肚子里的事情,早晚要瓜熟蒂落,这该如何是好,郡主又不忍心悄悄拿掉,做为一个女人,没有哺养过孩子,总是人生缺憾,况且又有真挚相爱的结晶。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些端倪渐渐显露出来,为了避人耳目,郡主决定回娘家,一是能够和冯万金团聚,二是悄然生下孩子,郡主拿定主意,启程回到江都王府。  可冯万金却起了变化,中秋夜的失落,也使他认清了自己,卖艺求生的戏子,想高攀郡主,无异于火中舞蹈,纯真的爱,不应该加上任何杂念,而爱的这么凄苦,这么心碎,不如自行了结个干净。  心生邪念,有时会做出傻事,冯万金决定断指明誓,他举起菜刀,转尔一想,不行,我这纤纤手要抚琴弄瑟,万万断不得,不如断一脚指,以示我痛下决心了断这份无法成全的姻缘,可断手指和断脚指能有一样的效果,断一手指,可向世人宣布,我这是为爱所伤,因绝情所为,可脚掌能举起来嘛?。  也不对,我明誓只能向郡主一人诉说,清高的我,怎么能向世人袒露心迹,主意拿定,冯万金再次举起菜刀,正巧弟子来报,江都王府发柬请堂会,冯万金微微一楞,继尔扔掉菜刀哈哈大笑,把弟子吓的退到门外,露着半个脸观瞧。  常言“当断不断,必有后患”,要是冯万金痛下决定,与郡主断绝任何关联,做一个无情无欲的逍遥郎,也不会有后来的杀身之祸,但爱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有时决绝的誓不两立,有时缠绵的如火如荼。  一个情字,需要我们倾尽毕生领悟、揣摩、求索,有人自认为是情场高手,却往往是伤的最深的人,谁去追求爱情,谁就会遍体鳞伤,只有会享受爱情的人,才能领略消魂蚀骨的爱情,而人们往往追求太多,不懂得灵魂上的享受。  冯万金得知郡主珠胎暗结,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爱情终于有结晶了,忧的是今后的路怎么走?,携郡主出逃,远走高飞已经不可能了,孩子生下来,该怎么办?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是喜是忧,是富是祸,也只有凭天意了,两个人心有默契,只等孩子生下来再定夺前程。可天有不测风云,京城的师妹阿阳公主,捎来口信说,汉成帝要举兴狩猎活动,届时要办一个大型演唱会,请师哥务必前来助兴。  阿阳公主也不知是那位王爷的千金,在京城办了一所艺校,名噪一时,培养了不少为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饮酒助兴的美艳女子,她本人不仅妖冶万分,同时也是全国艺术圈里的老大。  冯万金接到通知,两头为难,眼看郡主深入浅出,静待临产,正需要声乐解闷,而阿阳公主的指令,又不得不遵从,再说为帝王演奏歌唱,荣耀无比, 大好的机会怎能错过,万金痛下决心,前赴京城为皇室演唱,但怎样告之郡主呢?。  江都王府可不是随便进的,身边又没有一个人能够传递消息,冯万金一筹莫展,只好采用下策,广布茶舍酒楼,说要前往京城为帝王献艺,以便郡主得知,可谁知王府对这类新闻,不当一回事。  郡主许久没有得到冯万金的消息,旁敲侧击地一问,才知早就去了京城,郡主只好暗骂没良心的。时辰不等人,郡主悄然在娘家生下孪生姐妹,气的王爷跳脚乱骂,严令郡主放弃这两个外孙女。  汉武帝时期,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表彰六艺,独尊儒术”的建议,得到武帝的采纳,自此儒学风行中国,而儒学中有些方面,是束缚女性自由思想意识的。王府家对这种败坏门风的事,自然不能容忍。  郡主找不到冯万金,两个刚出生的女孩,又不能在府中久留,她迫不得已,只好含泪把两个襁褓抱到荒郊野外,遗弃在茅草蓬中,想着让虫吃狼啃,断了这段孽缘。  回到家后,心神不宁,哭泣不止,熬了两天,实在忍不住骨肉相亲,又匆匆来到郊外,把后世被称为“才色殊绝、宠渥恩隆”的俩女孩,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托一奶妈哺育喂养,给足定金和封口费,然后拍拍屁股,回到将军府。 第四节 火凤凰 第四节 火凤凰  冯万金在汉成帝举行的狩猎兼汇演的大型活动中,因其娴熟的技艺和夺人心魄的演奏,名声鹊起,他婉谢了阿阳公主的挽留,匆匆赶回姑苏城,费尽周折和郡主会了面,才得知自己平添了两女儿,大喜过望。  “郡主......都是我无能,无法带你远走高飞......”,万金嚅喃,不知说什么好。  “......就别说这些了,这是命......是这俩孩子的命,我不能亲自哺养她们,体验不了母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惩罚的应该是我......老天没长眼,让你受尽磨难”。  “受磨难的是这俩孩子......生在王府,可享受不了荣华富贵,我的心不甘哪”,郡主痛心地啜泣。  “......我要把孩子带在身边,让她们享受.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5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5 .....”,冯万金不敢把话说下去,他真的没有能力让俩孩子享受到什么。  “你把她俩接回去吧,好好拉扯抚养,我会想法接济你的......”  “......郡主放心,我一定会尽心抚养......把我的毕生技艺传授给她俩......”,万金说完,觉得不妥,呆呆地望着郡主。  “让她俩长大后,出入烟柳花巷?......她俩可是王爷的外孙女......”,郡主不禁怅然,泪断断线。  “......先让她俩学有一技之长,以后再作计较......你也知道,我别无他长,没田没业......”。  “别说了......你就尽心拉扯吧......等她俩长大再说......这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你性命难保”。  “知道了......我带孩子离开姑苏城......”。  “不管走到哪儿,都要把这玉珮带上......不能让她俩分开......我要走了......”,郡主把玉珮塞进万金手里,匆匆离去。  冯万金呆呆地凝望郡主的背影,泪水落在玉珮上。他把孩子抱回家,引起家人的反对,他大发雷霆,才把孩子安顿下来,想着等孩子再大一点,就远走他乡,家人虽然接受了这俩女孩,只是时常冷语冷饭冷眼地款待,这让万金很不舒服,就找茬和家人闹别扭,这样一来,更加深了孩子的磨难。  一段没有缘份的爱情,结下一对苦瓜,改变了万金的人生旅程,为了呵护照顾孩子,他推掉了一些演出,收入的减少,加剧了和家人的矛盾。爱情的背离和孩子的缠磨,似乎也改变了万金的性情,脾气变的古怪起来。  冯万金家有一个花发童颜老婆子,黑白相间的发丝如缎面,素面朝天脸,看上去也就40岁左右,且风姿窈窕,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有多大岁数,只知她在冯家住了很久很久,好像从冯万金爷爷时就驻在冯家,因为脾气古怪,也没什么人好好搭理她,都叫她虔婆,虔婆是妓院老鸨妈咪的别称,不知怎么用在她身上,也许,她就是虔婆,而万金每次演练新曲目,都要让她最先聆听。  孩子抱回的第一天,虔婆闭着眼,把两孩子上上下下地摸了个遍,冯万金知道这叫摸骨,是阴阳术中最高深的学问,能算出人的前生后世,以及今世的坎坷吉凶,摸完骨相,虔婆说是进山采药,干粮也没来,一去就是20多天,回来后把俩孩子泡进自己配制的药水里洗澡,先是一身黑,又是一身灰,后来渐渐变的羊脂般的肤色,还散发香气。  冯万金要把自己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俩孩子,从小就严格训练她俩抚琴歌唱,长大后,就把她俩带在身边,随歌舞团出入大户人家和酒楼茶舍,无形中,也把艺人们的所特有人生态度传染给她俩,使她俩从小就懂得看眼色行事,逢场作戏等卖艺女子所应有的素质。  冯万金痴爱音律艺术,喜欢听喝彩和赞叹,有时陶醉在自我营造的虚妄情景中,把带女儿远走他乡的承诺给淡化了。交际娱乐场所鱼目混杂,有好事人注意到俩女孩越长越像一个人,便八卦起来,越说越玄乎。  冯万金听到传闻,*得事态严重,把女儿交给虔婆,让她们仨人在城外租一辆马车先行一步,前往京城寻找阿阳公主,他处理完一些事情,随后就到。为了凑足盘缠和在京城的开销,冯万金到处要账借钱,这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王爷在一次随贵客在酒楼喝花酒时,发现两个女孩气相非凡,再细看眼角眉梢,隐约有郡主小时模样,便料定这是自己的两个外孙女,常说隔代亲,王爷拿定主意,要把两个外孙女要回来,不能让她俩流落在烟花柳巷,以献媚讨好他人为生,但这事要顾及女婿赵曼的脸面和自家的声誉,不能草率行事。  王爷派出人手,暗中监视冯万金,才发现两个外孙女不见了,他命人把冯万金捉进王府,并撒出人马四处寻找两个女孩,王爷避开闲人,亲自讯问,冯万金一口咬定这是自己和一个女弟子的孩子,与郡主没有任何关联,王爷不相信,可也没有实证和把柄。  为了不把事情扩大,王爷把冯万金关进私牢,只想着找到两孙女后,再把郡主接回来,来个四目对证,如果是自己的孙女,就好生抚养,如果不是,便放了冯万金,由她们自生自灭。  冯万金在牢里心急如焚,他知道虔婆身上没带多少钱,从姑苏城到京城千里迢迢,没有钱财,俩孩子要受多少苦,他急的在牢里大喊大叫,王爷来到,摒退看守。  “你说,哪俩女孩哪去了?”。  “回姥姥家了?”。  “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我对你一清二楚,你根本就没有婚配,哪来的姥姥家?说,她俩是不是......?”  “......不是,我不认识郡主”。  “你别以为我什么也看不出来,郡主没出嫁时,就和你眉来眼去......哼,你胆子不小,胆敢打郡主的主意,也不瞧瞧你什么身份”,这话说到冯万金的痛处。  “没有......不是,我和郡主没有任何关系”。  “你别嘴硬......等我找到女孩,再把郡主找来,让你们四目对证,我到要看看,你能瞒的过谁?”,王爷毕竟是王爷,各种交际应酬场合见过多了,阅人无数,精于人情世故。  冯万金无语了,他知道,如果面对郡主,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愧疚和苦恋之情,而郡主面对俩孩子,也掩饰不住母爱之情,定会泪流满面,到时,什么也瞒不过王爷,多年处心积虑的隐秘,将会暴露无遗。  “说话呀?怎么了?......哼,想跟我耍瞒天过海的把戏,你们都太嫩了......”。  “这俩孩子是我的,与郡主无关......”。  “你的?,你跟谁生的?......把人交出来......你知道欺君是什么罪不?哪是要灭九族的”,这话可真有份量。  冯万金再次无语,江都王是代汉成帝管辖江南的君王,杀人没有程序,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满门抄斩,冯万金越来越没底气,只是内心深处,很想再见孩子和郡主一面。  “我告诉你......你如果说出真相,看在郡主和我两个孙女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让你到我的府上做舍人,由着你吹拉弹唱,如果想再瞒下去,欺骗本王,杀无赦”。  冯万金彻底无语了,做舍人不是他所愿,也不是他性格所能为的......若等到王爷把孩子找回来,和郡主一见面......郡主的清白,可就......虔婆和孩子怎么样?......他越想越多,越想越乱。  “好......你好好想,......我再告诉你一句,哪俩女孩,定然跑不出我的手心”,王爷说完,掉头就走。  冯万金左思右想,哪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6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6 一条路都没法再走下去,孩子找回来,郡主的清白可就......,既使王爷放过我,那个粗暴的司令能放过我吗?俩孩子怎么样了?,将来的路她们怎么走?虔婆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孩子带到京城交给师妹阿阳公主吗?他越想越乱,越乱越想,钻进了牛角尖。  傍晚时份,听到院子里马嘶人乱,火把映红大院,看来他们要连夜上官道追虔婆她们,或是发通关文牒缉拿,追回孩子是早晚的事了,孩子一回来,一切的一切将真相大白......如果我死了,他们死无对证,郡主亦保清白......只是可怜这两个孩子了,从小没有接受过母爱,长大后,又没了父亲......冯万金想到这,不禁流下两行热泪。  依他的性格,是则是,不是则不是,欺骗他人不是他的本性,可欺骗自己往往很中意,他就是这样的人,以清高自诩,以不坠俗尘为生活准则......这件事,让他纠结,也有点想不开,他认为,自己活着对谁都没好处,不如以死明志,对他人也有个交待,想到这,他心一横,抹了把泪水,一头掉在冰冷的墙壁上。 守门人听到响动,赶紧打开门观瞧,但见血流满面头已变形,就跑出去通知王爷,王爷匆匆赶来,看到此情此景,知道一切无法挽回,说了句“没用的东西”,没想到冯万金听到这句话,突然睁开眼睛,把王爷吓一跳,但见瞳孔散开,几声倒气,死在牢里。  王爷很是气恼,转念一想,人已经死了,找回孩子也无法对质,也许他是为保全郡主的清白而死,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挖个坑立个碑算是对郡主也有个交待,主意已定,便吩咐召回追寻女孩的马队,好在这事只是王爷一人自始至终的处理,外人只是遵从,并不知晓内情,他不对郡主说,别人更无从谈起。  而此时,在一小客栈内,人喧马腾,火把通明,一大群王府家丁大喊大叫地查找两个女孩,虔婆知道事情不好,拽起熟睡的女孩扔出窗外,然后纵身跳出,挟起她俩,几个跳跃,便来到密林深入,藏匿起来。  不一会,马队退出客栈奔向官道,客栈内除了掌柜和店小二的大声招呼外,没有了其它动静,虔婆才拽着俩女孩回到客栈,掌柜的睁大眼睛,以为虔婆是怪物。王府家丁把客栈内外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俩女孩,而她则如平地消失,又凭空飞回来一样来去自如。  “客官,我的祖奶奶......你是哪路神仙?”,掌柜即讨好又讽刺地问道。  “给我把房间收拾好......上二斤好酒,我要压惊”,虔婆平视前面,像是在跟星空对话。  “二......二斤酒压惊?好嘞,二斤上好的高梁醇,送到......怎么称呼?”,掌柜是个老江湖,说话一惊一乍,又不的分寸地讨好着客人。  “叫我祖奶奶好了......”,说完,虔婆一挟俩孩子,蹭蹭几个健步,窜回房间。  掌柜眼睛要掉出来一样,张着大嘴,舌头伸老长,活脱脱一个吓死鬼,他是真的让虔婆的举动吓着了,一个花发婆子,比个小伙子还麻利,真是世上少见。  有人围上来,拍拍掌柜的肩膀,掌柜才缓过神来,“真是碰到活神仙了......”,掌柜心犹未定嘟囔着。  “是个点石成金的神仙......”。  “......点石成金?”掌柜不解其意,诧异地望着来人诡谲的脸。  “刚他们不是说嘛,抓住俩女孩,赏五百金......手边的肥肉,你不吃,我可我吃了”,来人阴森地说。  “不行,这肥肉吃不掉......你没见老太太的身手?......哪可真的是世外高人......”。  “哼,我看你是夜路跑多了,真的遇见鬼了......看我的”,来人一猫腰,几步窜到虔婆门外,听听动静,抠开窗户上的蒙纸朝里偷看,突然,他一捂眼睛,哇哇地大叫起来,躺在地上乱滚。  掌柜赶紧扶起他,一看,一根筷子在手缝间长着,掌柜不禁朝房间望着,可想而知,以轻飘的筷子为镖,且准头不差分毫,正中偷看的眼眶,这暗器功夫,可是了得。  “刚出锅的酱肘子,祖奶奶的房间......”,掌柜大声吩咐着,一是讨好,二是让所有人听着,我这江湖中人的掌柜,让老太太给镇住了,你们别自讨没趣。 五 盗亦有道 五 盗亦有道  虔婆到底有多大年龄?,谁也说不清,从婀娜秀姿看应该是大姑娘,可从花发和40多的脸颜看,又像是经过风霜情殇的*,且脾气古怪阴郁。  她为什么长驻冯万金家?,谁也不知道,冯万金在记事起,就知道家里有个大姐没人敢惹,他年幼好奇,有时跑到后院小屋偷看,可不知为什么,总是隐藏不住,往往被揪的耳朵生痛。  至于虔婆的来历?,更没人说的清,只知她每年要独自一人上山采药,然后炼制丹丸,攒够一定数量,就要到京城一趟,回来时,带着大把铜钱往厨房一放,算是自己的伙食费,好像从不占别人的便宜,也不和下人说话。  冯万金学琴时,她充耳不闻,冯万金撑起冯家班歌舞团时,她送给冯万金一把古筝,万金爱不释手,每当万金练习新曲目,她都要会座在墙角聆听,然后指出缺陷和提出建议,人们才知道,虔婆也是个音律大家。  冯万金把俩女儿领回来后,人们才注意到虔婆也会笑、会唱歌、会讲故事,冯万金也有些诧异,他从虔婆的眼神看出来,将来万一有什么事儿,这俩孩子完全可以托付给虔婆。  当他听到闲事人对俩孩子身世有议论时,匆匆带孩子回家交给虔婆,虔婆一看冯万金的眼神,就全明白了,她气定神闲,一反往日的阴郁。  “把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说,把孩子送到什么地方?”,镇定自信的语气,使冯万金彻底放下心来。  “送到京城阿阳公主的宫里,说是姑苏城冯万金的女儿,她一定会收留你们......这块玉珮是孩子她妈的唯一信物”。  “阿阳公主?......”。  “你带孩子先走一步,到城外租辆车......我还有点事,办完就追你们......这些钱......不多......”,一说到钱,冯万金有些底气不足。  “好,哪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如果要不上钱,也不要急,在路上再想办法,不要把事情闹大”。  冯万金不明白,虔婆怎么会知道他留下来是借钱和要账,在路上又怎么能弄到钱?借钱要账怎么会把事情闹大?他不明白虔婆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催促她们回屋收拾东西。  当他去和别人要账时,才发现账这么不好要,心中又有急事,不由的和别人吵起嘴来,直到王府的人把了装进车里,他才明白,一切都是钱惹的祸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7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7 。  话说虔婆离开客栈,悄悄掂了掂钱袋子,估摸着还能行四.五天的路,也就放下心来,可五天过去了,还不见冯万金赶上来,虔婆心头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句话说,“衙役、脚夫、媒婆、店小二,不死也该杀”,是说他们吃里爬外,见人下菜碟,都是些见利忘义之辈,这个车倌,表面看顶老实,前前后后张罗的也勤快,但不一能靠的住。  越走车倌越感觉不对劲,饭桌上的肉菜越来越少,虔婆还给端到俩孩子的脸前,分明是不让大人吃,歇脚的车马店越来越低级,老太太说有人送钱来,可迟迟未见,他不由打起退堂鼓,这还没到长江边,就缺吃少穿的,往后的路怎么走?再看老太太胸有成竹的样子,车倌琢磨着再走走看,实在不行就撂挑子。  虔婆当然明白穿家富路之理,可英雄难走缺钱路,她看看熟睡的孩子,几天的颠波,孩子消瘦下来,嘴唇也没先前红润了,不由的心焦起来,看来不能光等冯万金,实在不行就出山。  她给孩子摸过骨相后,知道这俩孩子是弃尘脱俗的命,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她不羡富慕贵,只是这俩孩子的资质太好了,天生聪颖,要不是冯家的血脉,她早就拐到深山,传授自己的独门绝学了。  虔婆真的是个隐在闹市的隐士,她学的是彭祖的易髓导引术,这门学问很精深,学好后全身经脉贯通,开智*,百病不侵,更重要的是这门学问,是学其它课目的基础,练好易髓导引术,再学侠技,医理,轻功,剑术等,易如反掌,提升的很快,这就是虔婆为什么通乐理,会打镖,能挟重物飞奔的缘故。  导引术不仅只讲炼气还要炼丹,用于内服外用调济气血,十几代炼丹师传下来的绝学,到她这代已经分门别类了,她学的是炼制娇颜丹兼淫药,卖给哪些练性命双修的人,以及媚取皇幸的宫庭女人。  有时,她也会到妓院兜售,换取钱财给在深山老林里炼功的同门师兄弟们,这就是她为什么留在闹市,被人们称为虔婆的缘由,只是她以此为志而不为乐,世人理解不了她的行为和处事态度,觉得古怪。  这两天,虔婆发现车倌的话语少了,驻店打尖也不像以前那样张罗和勤快了,她知道,会有节外生枝的事件发生,果然第二天,车倌说马拉稀了,拉的腿都打颤,要休息几天,等马好了再上路。  虔婆知道,马拉稀会掉膘,如果继续负重走下去,不等到京城,马就会累死,她想,休息几天也好,一是等等冯万金,二是让俩女孩调理一下身体,孩子毕竟是孩子,不跑跑癫癫散散内火,也会出毛病。  她以为是车倌做了手脚,想赖着不走要敲竹杠,也没全然放在心上,可后来发现车倌配合店掌柜为马灌药,上山割阳坡青草时,怀疑起自己的猜测。其实车倌也有这个意思,想借机再弄两小钱,在小镇上吃喝玩乐逛窑子,他割草回来,见虔婆正教孩子背导引心法。  “虔婆,马灌了药,我也割回阳坡青草了......我想出去走走......”。  “嗯,阳坡草能治马拉稀......你要去就去吧,呆在这干嘛?”。  “......虔婆,我家有老婆孩子,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  “你的意思是......好吧”,虔婆抽出钱袋,心中暗暗叫苦,出门在外,不能显财露富,也不能显酸露穷,不然会受人欺负,我到不怕,只怕这俩孩子因为钱财,而留下什么阴影,要让她俩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  虔婆很痛快地扔过几个铜板,车倌高兴地离去,虔婆看着女孩有模有样地背诵导引心法,又是高兴又是焦虑,明天的伙食费就没着落了......该死的车倌,当着孩子的面要钱,要是换在别处,大嘴巴早抽过去了,定金佣金都给过了,明显是在敲诈嘛,只是没钱气短,先不理他,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说起来,虔婆是真性情之人,但瑕不掩瑜,她本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世高人,现在受人之托,千里迢迢送俩女孩前往京城,不得不以江湖方式行事,毕竟自保才是上上策,想到自保,她动起心思,看来不能像以前哪样素面朝天,让人以为是徐老半娘,在适当的时机,要以新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况且,她本来就是易容化妆高手,  虔婆用头巾裹住脸,来到院子,犀利的眼神四下一扫,便觉马棚有问题,一匹膘肥毛亮的好马各外出众,明显是贵人或是江湖重要人物的座骑,而这种小客栈,都是些下级官兵、小卖买人,手艺人下榻的地方。  上回在出城不远的客栈,王府的家丁半夜大闹一通,并放出话说,俩孩子值五百金,这么丰厚的赏金,肯定会有有挺而走险,我不得不防,看来,今后的路程,要多十个心眼。  正想着,从门口进来一个两眼似乎迷茫的中年汉子,明显是收敛着深厚内功散发的精光,这人从身边经过时,眼角余光轻微的一挑, 虔婆就感到身上像一股热光掠过,她明白了,这人是冲我和孩子来的,身边没有帮手,也没法通告本门弟子前来护法,只有硬碰硬了,看来,这趟山是非出不可了。  虔婆许久没走江湖了,但天生秉质和导引术炼就的特殊功法,还是能傲立群雄的,但为了不让俩孩子爱到伤害,她还是决定避让一下,前面的路还很长,还要设法筹钱,再说,江湖本来就是恩恩怨怨,没完没了的纠缠不清。  她想找一家大点的客栈,一是有钱人多,可以下手,二是亮出名号,让暗线通报本门派,三是哪人也不好下手,想到这,虔婆就让店小二去找车倌,可店小二回来说,车倌喝的滥醉如泥,虔婆一惊,他是中招了,看来他们已经下手了。  虔婆可真有辙,把车倌和病马都留下做抵押,让掌柜悄悄换上好马套上车,一口气跑出60多里,找家大客栈上房驻了下来,吃喝停当,出来踩盘子,见一穿粗布衣服的男子,从身板和走路步伐上看,应该是练过功夫的,再看他背的包裹,往下坠的厉害,想来有不少铜钱,虔婆认准目标,觉得有利可图,稍稍放下心来。  月牙高悬时份,虔婆从行囊拽出个小包,瓶瓶罐罐地摆了一桌子,姐妹俩觉得很新奇,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她俩看着虔婆在脸上涂涂抹抹,不一会变成一个大姑娘,更是好奇。  “婆婆,你怎么变成这样啦?真好看”。  “好看吗?......等你们长大了,我也教你们容易术,让你们永远青春美丽”,女人就这样,总希望自己永远年轻漂亮,白发苍苍的虔婆也不例外,听到孩子夸自己漂亮,一高兴,许下了一个诺言,到后来,为了践行诺言,葬送了自已的性命”。  “孩子们,你们听话,好好在屋里睡觉,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出去,明白吗?”,语重心长的话语,透着深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8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8 深的爱意,同时也隐藏着一些秘密。  “婆婆,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又要把我们扔出窗外,藏在树林里?”,天真无邪的话,说明对上次的逃难记忆犹新,看来这俩孩子聪明过人,会思考也会设问。  “不会,婆婆再也不扔你们了......记住婆婆的话,不要出门”,说完,虔婆用红帼包住花发,扎紧袖口裤角,贴窗户听听外面动静,探头看了看,一纵身跳了出去。  俩孩子看着虔婆的举动,似乎有些害怕,两人抱在一起,当虔婆跳出去,她俩似乎又胆大起来,不住地探着小脑袋朝外观望,这样的孩子,从小就能把握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虔婆用吸壁功紧贴一扇窗口,探头朝里偷窥,窗户内,一穿精布衣服的小个男人,在烛光下把玩赃物,珠宝玉器和成串的铜钱放在桌子上,只见他从袖口抽出一小竹管,打开盖一抖,窜出一条蛇盘踞在赃物上,然后收布裹紧,虔婆眉头一皱,心说,这个盗贼好狠毒,看来这趟卖买不能做,说来,女人都怕蛇。  她正想回撤,似乎听到什么响动,向上爬了两下,紧贴房檐下面,只见一条黑影悄然来到她们居住的房檐上,使个倒挂金钩朝屋内偷窥,只听得“哇”一声孩子的大叫,虔婆心里一急,伸脚就踢汪洋大盗的窗户,借力一窜上了房顶,而屋内的盗贼蹭的一下跳了出来,抡刀直奔黑衣蒙面人。  虔婆回屋一看,俩孩子吓的瑟瑟发抖,赶紧拍拍她俩,俩孩抱着虔婆大哭,这一惊一闹,客栈就乱了套,掌柜带护院赶来,围住打成一团的黑衣人和盗贼,只是不敢上前。  虔婆想,这会正是偷珠宝铜钱的好时机,顺手抄起木棍跳出窗外,来到盗贼居住的房间探头一扫,发觉不对劲,一跳就藏身在角落,一个黑影出门把包裹往房顶一扔,三爬两窜也上了房顶。  虔婆跟在后面,心说,只要他解开包裹,定死无疑,包裹就成她的了,可跟了一气,又耽心俩孩子,轻叹一口气,回到屋内,解除夜行装,带着俩孩子隔窗户看打架。  没想到俩孩子看着刀来剑往,并不感到害怕,也不知不懂还是头一次见武林人的拼死搏杀,拍着小手叫“打死他,打死了”,虔婆一看,心中暗暗吃惊,这俩孩子不能学侠道剑术,否则,当她俩长大,肯定会把江湖搅成血雨腥风。  盗贼和黑衣人打来打去,其实是场误会,黑衣人是王爷豢养的武林中人,一身轻功了得,他追踪俩孩子,眼看要出江都境界,就下药把马病倒,然后“巧遇”车倌姑苏老乡,把车倌灌的不省人事,回到客栈暗中观察虔婆,见虔婆亲自打马出了客栈,觉得好笑,哪有女人赶车的,量她们也跑不远,睡过一觉后,顺官道追了上去。  王爷逼死冯万金后,还不甘心,还惦记俩女孩,他想着把女孩抢回王府,等郡主回来认定,如果是自己外孙女,就悄悄养着,如果不是,就当丫环婢女使唤,所以,派出有着丰富江湖经验的黑衣人前去追寻。  黑衣人是复姓,叫司马青,七把飞刀外加纯钢打制的血凌刀,名震江湖,一身的轻功有沙无影一说,就是在沙地上走路留不下脚印,作案后在沙地上走两圈,便无迹可寻,此人长的也是相貌堂堂,浓眉大眼阔口高鼻,一看就是凶狠恶斗的角色,可就有一点,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了。  小个子盗贼叫杜凡,是江湖上有名的黑道人物,贼眼犀利,有人从他身边一过,便能嗅出身上带多少铜钱,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不过,是个半侠半盗的侠盗,有时也受雇于人,替人偷个珍珠宝贝之类的玩意。  这两人打了一场糊涂架,司马青不知道为什么杜凡跳出窗户抡刀就砍,而杜凡也搞不懂,自己一向行事诡秘,从不合伙作案,司马青怎么知道我身上藏有珠宝玉器,哪是我到京城买房子娶老婆用的,是我多年的积蓄。  客栈掌柜的一见两人的招式和套路,便知是真正的江湖人士,只是不知他俩有多大的仇,刀刀凌鬼,剑剑索魂,不像平常所见的江湖中人,拉上几个虚招,然后亮号自报家门,能唬就唬,唬不过去就打,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掌柜的一个劲作揖,好言相劝,总算让他俩停了手,杜凡回屋一看,回头挽个剑花又刺过来,嘴里大叫“交出你的同伙”,司马青架着剑,满脸疑虑地问“什么同伙?我一人作事一人当,从来不需要同伙”。  真正敢亮剑的江湖人,往往说话算数,有的一言九鼎,两人打了几十个照面,心里都有了底,知道对方是真正的尚武江湖客,不会像明白人干糊涂事的崇文儒生哪样,稀里糊涂地被人利用。  掌柜又过来劝架,两人顺坡下驴,各自跳开,借着火把打亮对方,掌柜的赶紧上前和稀泥。  “都是一家人,何必动刀动枪的,来......来,到前厅喝酒,算我结识两位好汉爷”,掌柜也看出两人打了场糊涂架,上前顺水推舟,以求息事宁人,保全客栈的名声。  两位江湖正好口渴,向掌柜一拱手,算是领情了,然后貌似不服气地跟着掌柜来到前厅,但从手持兵器的手法上看,双方都解除了戒备,司马青的刀握在手中发飘,没有恶战时的沉雄,杜凡的剑尖乱颤,明显的是没有运气贯注在剑身上,两人大马金刀地往哪一座,“啪,啪”两声,各自把兵器往桌上一拍。  “二位豪杰来本客栈作客,我不胜荣幸,特备下薄酒小菜,与二位豪杰共饮......”,看来掌柜也是个老江湖,说话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来,干上三杯......能否看在小弟薄面......杯酒释前嫌......”,这话有礼有兵,前嫌是说二人有间隙,有怨仇,但所有的话,全在酒里,喝下这杯酒,能相交相交,不能相交则各走各的路,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如果是误会,各自能说则说明情况,不想说,则喝过酒后,算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的珠宝没了......大侠的能否给我个交待”,杜凡一张口就吓人一跳,丢珠宝是大事,而且与司马青有关联。  “明人不做暗事,我司马青行走江湖多年,不曾做过偷鸡摸狗之事,你的珠宝是藏是丢,是真是假,与我无关”,铿锵有力的话,让人信服。  “哪我的珠宝没了......掌柜的,你说......谁来负责”,这话说的有点尖酸刻薄了。  “......哪就报官吧,这么多珠宝,我可承当不起......”,掌柜的滑的要死,看杜凡的穿着不像有钱人,随身带着大宗珠宝上路,肯定有问题,但报官也不是上策,否则,也不会请他俩座下来喝酒了。  司马青明白,自己让人栽赃了,这种情况没法解释,要么讨以清白,要么拿出证据说话,用嘴说是说不清的,他也在想,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9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9 两个高手间,弄出事端,这事,我一定闹个明白,否则,没法在江湖立足。  杜凡心中有些懊悔,遇到了黑吃黑,脸面全栽了......唉......自己不应该晒富,更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跳出去就和司马青干在一起,这事肯定不是司马青干的,他和我打哪么长时间,还要座下来喝酒,这不合贼道规矩,一般盗贼得手后,马上脱身,跑的越远越好,哪么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我踩过圈子,这个客栈没有像样的人物......这事一定要闹清楚,否则怎么在道上混?  “这事我自已处理吧,不麻烦掌柜的了......想不到我行走江湖多年,栽在自家人手里......我一定讨个公道”,寥寥几句,含有多层意思,这事不用报官了,我是江湖客,江湖应该有我的传说,不过我是行走黑道中人,不光彩,为了能混下去,我向黑道朋友发出挑战,讨回我的名声,公道只是个幌子。  要么说江湖险恶,处处是坑,步步是险,话里话外都要反着个儿听,往往是话里有话,该明挑则不暗示,该暗示则能把对方绕晕,完全是用心听,用心琢磨,用头脑和对方过招。  虔婆可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她有点走头无路了,要钱没有,要江湖经验也不丰富,带着俩个值五百金的金丫头,走漫漫且险恶的江湖路,没有帮手可不行,虔婆躲在窗户下面,偷听并想着自己的处境,做着今后的打算。 . 想看书来 第六节 意乱情迷 第六节 意乱情迷  虔婆虽然老了,但年轻时的*韵事,也让她着实快活过很多年,只是后来跟师傅出世学导引术,强制自己断了情念,无情之人把情看透了,所谓情为何物,有道是废物,重情者盛情,薄情者寡意,无情者才是纵情高手。  虔婆分析了眼下局势,觉得自己势单力薄,要设法扭转这个局面,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自已死到不足惜,不能让俩孩子受磨难,那个司马青追到这里,肯定是为孩子,他是王爷派来的?,还是谋赏金的?,现在还说不清楚,这人不得不防,但他在暗我在明,只怕是防不胜防。  哪个盗贼耿介直爽,心眼很活泛,功夫了得,利用好了会成为有力帮手,利用不好会遗害无穿,毕竟是不讲江湖道义的黑道人物,要想办法控制住他,再说,他丢失的珠宝,肯定能找回来,哪条小灵蛇是他的撒手锏。  虔婆决定玩一把好戏,他要让司马青护送俩孩子的车到京城,让杜凡出钱出力,扼制司马青,也就是说,把两个男人笼在身边,鞍前马后的听使唤,这不仅需要高智商 ,更需要一种特有的功法媚功。  媚功分好几种,有种叫摄魂术,通过一些密咒,可控制他人的行为和思想,但虔婆不想做巫魅,也不想下迷幻蛊,哪样太缺德,她要用女性所应有媚情来迷惑司马青和杜凡。  不一定是有媚骨的人才能施媚情,媚是女人精气神汇集的精华,是用心法意念提升成具有灵性感知的的惑术,此惑术有时是对自己心仪的人施惑,也可以对他人施惑,以达到一种目的。  虔婆痛下决定,不惜以自己的名声为代价,以媚功博取侠客和侠盗的慷慨相助,以使俩孩子安全抵达京城。她挺身走进群雄聚集的大厅,众人见半夜突然冒出个风姿绰约女子,不由睁大眼睛,以为真的看见了狐仙下凡,  掌柜识多见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美景,惊的目瞪口呆,哪些护院打手们,更是像呆头鹅一样,就欠脖子上给一刀了,而哪俩侠道之人,貌似有几分镇定,其实都提丹田气护住了心神,要么眼珠子怕是要砸脚面了。  虔婆一拱手,娇滴滴的“各位大侠,小女这厢有礼了”,话音刚落,护院的爬下三个,万福起身,护院全躺地上了。  “你......你是哪路仙女......我的客栈,何曾来过......你这等女子......”,掌柜诧异地问。  “我是姑苏城的虔婆......要带俩孩子前往京城避难,昨天下榻你的客栈”,话说着,眼睛可是紧盯着司马青,这叫敲山震虎,虔婆何等犀利,直面对手。  “你......你......”,掌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个花白相间的*,转眼成媚不可挡貌美女子,当真是现世妖精。  司马青是奉王爷之命,前来秘密劫取俩女孩的,刚才探头进行侦察时,不料吓着正朝外观望的女孩,紧接着一声爆响,跳出一凶狠的江湖人,剑剑索喉,他以为是遇到护法的高人,打着打着觉得不对劲,这人剑法沉着,说明不心焦气燥,也没有朝俩女孩所在的房间望上一眼,说明他没有把女孩的安危放在心上,司马青有些纳闷,莫非是场误会。  当俩女孩子在一年轻女子的陪伴下,观看他俩打斗时,他确信真的是场误会,他不想与江湖人结仇,故在刀法上显露出和解之式,在掌柜的劝解下,总算暂时平定下来,不料这女子突然闯进来,直视自己,他有点不知所措。  “请问这位大位是......”。  司马青缓过神来,他想,既然暗来就暗走,量她一个弱女子也不是我的对手,只是眼前这个女子太漂亮了,让人魂不守舍,我到要会会她,大不了调戏一番,至于哪俩孩子,也是手到擒来。  “在下姑苏乡间草民,前往京城会友......”,谎言脱口而出。  “看阁下身手不凡,可是名震江湖的侠客?”,这话是给侠盗听的,有意挑起二人的不平衡心态。  “哪里......学过拳脚,不足挂齿......”,毕竟是江湖客,谦虚起来如同孙子。  “小女只会女红,不懂侠道意气,见刚才两位大侠,刀来剑往,可为何事?”,明知故问,但玄机重重。  杜凡早痒痒了,本来他是远离家乡,前往京城讨媳妇的,见这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不禁浮想联翩。男人总是有缺陷,往往被美色击中,他不禁起了贪心,想独占花魁。  “我前往京城娶亲的珠宝和钱财,被某人所盗,不得不索取”,杜凡总算抢出个话头,而且一语双关,表明自己有钱财,也暗示司马青是盗寇,再一个是说自己也非等闲之辈。  “哦......为何人所盗?莫非......”,虔婆本要挑起事端,好从中渔利,这下逮住话头,极尽挑唆。  “我司马青明人不做暗事,某人想栽赃陷害,得问我的血凌刀答应不答应”,掷地有声的话语,表明他是一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好汉哥。  “你们男人就知道打打杀杀,这种事情靠打斗能说嘛?......不如听掌柜的一句话”,一脚把即将燃烧的皮球,踢给了掌柜,自己察颜观色,再摸摸他俩的底牌。  掌柜的正在纳闷,这位女子趟这浑水意欲何为?看她的话语,有煽风点火之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0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0 嫌,莫非她才是真正的盗贼?可左看不像右看更不像,正在搅动脑汁时,虔婆把烫手的皮球踢了过来。  “啊......我是开客栈的生意人,不该过问江湖上的事情,只是这事......是在我的客栈发生,来,就这桌薄酒,大家把话说个明白,我也好对江湖众家兄弟有个交待”,这个圆场打的真到位。  虔婆蛮腰一扭,上前提壶倒酒,江湖人向来是刀头喋血,冷酒赃财酸狗肉,哪得到过这种殊荣,不禁喜上心头,蹩脚的客气,他们自己也不习惯。  色是刮骨的钢刀,有时也是消魂的良药,酒桌上的戾气顿时冰消,掌柜的越来越觉得,这位貌美女子大有来头,司马青心怀鬼胎,可美色当前,不由得把王爷的吩咐,和江湖色心蛇心的传闻,忘的一干二净,杜凡是个真性情汉子,这时心里火烧火燎,巴不得上前抱住啃两口。  “小女子有事相求,先干为敬......”,虔婆先发制人,一口干尽杯中酒,座下静待他俩表态。  “妹子,杜某不才,但在江湖也是敢亮号的人物,有什么需要大哥的地方,尽管开口”,杯酒下肚,杜凡爽快起来。  虔婆瞟着司马青,司马青显得有点迟疑,他脑子里打了三个滚,虔婆是对手,如果喝了这杯酒,按江湖意气,就要替人家办事,哪将来如何下手?再说,她的底细,她的用意,自己一无所知,这杯酒可好喝不好咽。  “这位大侠,莫非有难处?......”,掌柜隐隐约约觉得,此女子和司马青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他越来越觉得这事不简单,不如先稳场,待天亮他们自会上路,到时就可高枕无忧了。  “啊...... 只是这酒好喝难咽......怕拖累姑娘的好事”,委婉的推却。  “这位好汉爷可真会说话......什么好喝难咽的,我只是想同俩位大侠一同上路,求个照应,如果好汉爷嫌弃......”。  杜凡心眼很活泛,是个人精,他想,这女子为什么非要拉上他一同上路,我刚不是表态要帮忙的嘛,难道她和他之间有什么瓜葛?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占便宜,他要横刀夺爱。  “人家走的是阳关道......妹子,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语含叽讽,又含鄙夷。  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不甘示弱,司马青听到杜凡的话,血性腾一下起来了,正在这时,俩女孩睡眼惺松地手拉手进到大厅,虔婆赶紧把她俩抱上座位。  司马青定睛细瞧俩女孩,长的可亲可爱,一副大家气派,怪不得王爷要劫持她俩,既然我的目的是这俩孩子,走的越近越好下手,不如答应陪她们上路,再说这位女子也着实可爱,不能让哪小子占便宜,正想着,见俩女孩直怔怔地望着他,他又怕俩女孩认出来,刚才探头时,可是碰了个脸对脸,如果认出来,就不好下手了。  “这俩小娃娃,蛮可爱”,说着,掏出两件玉挂件递给女孩,一个大男人随身装着女人戴的玉器,不是什么好鸟,也不知他动了什么心思,竟送给了孩子。  虔婆伸手抢过来,很自然地抹了抹,想了想,给女孩戴上,虔婆是施蛊高手,她怕挂件上有蛊,用功法一抹就驱了蛊,本来正想拉司马青一同上路,见他投怀送抱,就顺水推舟接了下来。  “还不谢谢大叔?”。  “谢谢大叔”,幼稚的声音,含有一种磁力。  喋血江湖的司马青,可能是天良发现,也可能是别有用意,或是确实喜欢这俩孩子,送出挂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下惹恼了杜凡,可惜身上什么也没装,全让贼给卷走了,他起身取剑,想了想,又座下。  “娃娃,叔叔的宝贝让贼偷走了,回头叔叔追回来,一人给你们一件宝贝”,这话有点向司马青挑衅,也胸有成竹地告诉大家,丢失的珠宝,我一定能找回来。  虔婆暗暗得意,看来,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以后的事情,路上再说,只是司马青送挂件给俩孩子,不知何意?先走一步说一步,明天只要这俩侠客,跟上我的车子,就跑不出我的手心。  “请问这位大侠......”语音太柔媚动听了。  “在下司马青......在姑苏一家镖局吃饭”。  “哪......这位大哥......”,大哥比大侠要近乎些,虔婆有意拉开他二人的亲热关系。  “在下杜凡......上虞人,家有良田百顷,牛羊成群”,吹吧。  “小娃娃,你叫什么?”,司马青也不知抽了哪根筋,对女孩格外热情。  “我叫赵宜主”。  “我叫赵合德”。  “嗯,好名子,你们以后就叫我司马大叔吧,我一路护送你们到京城”。  杜凡听到这话,恼哼哼手又放在剑上,虔婆拿眼一瞟,知道两个人暗地里又较上劲了,看来这个结要缓和一下,否则,一路上别别扭扭,了无生气,多没意思。  “叫舅舅”,虔婆指着杜凡提醒俩孩子。  “舅舅”,俩孩子异口同声。  “哈哈......时辰不早了,诸位明天还要提早上路,不妨......”,掌柜见风使舵,见这俩侠客加深了敌意,又动不起手来,正好送神归位,同时也暗暗敬佩虔婆,杯酒买人心,也不知她使的什么妖法。  众人离座,掌柜拱手相送。  杜凡回到房间,又出来四下看了看,一蹬一踹借力上了房顶,查看了一会,蹭蹭离去,司马青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回屋打开窗户,四下看看,一个健步跳出窗外,消失在夜幕里,而虔婆用吸壁功紧贴墙角,只露眼睛在房顶上,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天亮后,院里沸腾起来,店小二把虔婆的车套好,正要招呼虔婆上车,司马青付完账,牵马过来。  “换上这匹马”,语气冷峻,貌似有一股威严气,也可能江湖人都这德行,店小二一看这马四蹄有碗大,皮毛如缎子般光滑,不用说,这是匹好马,这么好的座骑拉车,会把马拉残,他迟疑地看着司马青,司马青豹眼一瞪,透出煞气,店小二不由打个寒颤,赶紧拽过缰绳,好不容易把马车套好。  司马青提着包裹,抱着俩女孩来到车前,店小二有些诧异,刚才瞪眼要吃人的江湖客,转眼变成父爱如山的柔情爷们,殷勤的举动,温和的话语,像换了个人,他当然不理解这是爱的力量。  爱是一种自赎,且这种自赎的力量很大,能悄悄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和品行。心中有爱的人,是无法掩饰心中所爱,眉角眼稍都透着柔情,不过,司马青的转变,是因虔婆还是因俩个女孩,不得而知。  虔婆左顾右盼,风情动人,她是在找杜凡,当女人有意识地要取媚于人时,言行举止便有一种风情,而这种风情便是情蛊,会浸入有情人的血脉,使有情人难以释怀。  司马青把俩孩子安顿好,牵上马就走,虔婆以为司马青吃醋,想甩掉杜凡,也没在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1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1 意他的举动,跟在后面出了客栈大门,拐过弯上了官道,她不时回首张望,直到看不见客栈的旗帜,才钻进车里,她猜想,可能是杜凡追踪失窍的珠宝,遇到了麻烦,也许会耽误些时辰。  初秋的田野丰收在望,可虔婆全然没有心思欣赏,她只是觉得浑身酸麻,说不出的难受,再看俩孩子,也没了先前的嘻笑和玩耍,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其实,这是司马青好心办了坏事,他的座骑驰骋惯了,从未拉过车,被套上车后,便骚动不安,走起来更是风风火火,这样车不免颠波的比往常历害,人在车里如同不断滚动的皮球,时候一长,便觉得不适。  昨天晚上,司马青跟踪杜凡寻找失窍的珠宝,绕了几个大圈,便听见杜凡嘴像含着什么东西,呼吸间发出咝咝的怪声,开始不介意,后来见杜凡越吹越急,并急着四下寻找,才感觉这咝咝的声音不同凡响,像是在招唤什么动物,想到这,他忽然一顿,江湖上千防万防,黑道人豢养的灵物可防不胜防,伤人于无形,毙命于瞬间,想到这,他有点害怕,悄悄地返回客栈,早起见店小二套车,他赶紧让好马驾辕,以便走的快些,想着尽快摆脱杜凡和他的灵物。  真是欲速则不达,他也感觉到这样走下去不行,不等天黑,人就要散架了,赶紧停下车,车则停,俩女孩就跳出来躺在草地上,虔婆掀帘晃晃悠悠地下车,一副柔弱娇态,更显风情万种,司马青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司马青换过马,正待赶路,只见先前丢弃的车倌赶了上来,他恼哼哼的,但看到虔婆像换了个人似的,变的漂亮非凡,不禁有些吃惊,有火也发不出来了,他以为是虔婆和司马青暗中勾搭,故意甩了他,心中忿恨不平,可又不敢发作,只是拼命的打马,马就快跑起来,颠的俩女孩啊啊大叫,司马青上前一脚把车倌踹下马车,又补了两脚。  车倌稀里糊涂地挨了顿暴揍,心里顶窝囊,还是不敢发作,一路上噘着嘴像个驴头,打尖时谁也不理,独自喝酒,虔婆故意和司马青卿卿我,司马青喜不胜收,一直咧着嘴傻笑,车倌可受不了了,思前想后,似乎明白了,原来司马青和虔婆是老相好,他把我灌醉,是为了把虔婆拐跑,看来,他们还会甩掉我,这可不行,我白花钱买马啦?,得找机会,把钱要回来,还要狠狠敲他俩一笔。  虔婆心里暗暗着急,以杜凡黑道经验和哪条灵蛇,一定能把珠宝追回来,可一整天都过去了,还没见他追上来,看来是遇到麻烦了,杜凡不在,有些戏就没法演,还有哪些珠宝,没有钱,我和孩子到不了京城。  司马青很得意,自己独占花魁,听着她的话语,嗅着她的香气,好像几世修来的福份,正是享用之时。车倌的突然来到,使他想此行的目地,可如此美艳花眷,岂能轻易错过。  三个人各怀心思,渡过了一天一黑,第二天早早上路,虔婆有意冷淡他俩,躲在车里不出来,司马青不见虔婆露面,有点闹心,以为是车倌玩了什么阴谋,说了什么坏话,一路上恨叽叽地不住地找车倌的茬,不是打就是骂。  天黑前到了一家小客栈,车倌独自要酒要肉吃了起来,不一会就把自己灌醉了,见女孩嘻笑打闹玩的正上劲,不知哪来的邪性气,上前大声地喝斥起来,司马青“啪”的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真把他打毛了,借酒劲跳起来就骂。  “你是什么东西......追到这么远的地方会见老相好......知道廉耻不?......还把我甩的老远,你知道我化了多少钱不?”一肚子憋屈,一古脑地倒了出来。  “你说什么?......看我不揍扁你......”,司马青骂是骂,心里可乐开花,老相好?嘿嘿,我和虔婆是老相好。  “你说什么呢?......我多会和司马大侠成了老相好了?”,虔婆半嗔半怒地问, 柔情似水的眼睛可瞟向司马青。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姑苏你俩就勾搭上了,半道上,你让他把我灌醉,偷偷跑出这么远......你知道,我化了多少冤枉钱嘛?”。  虔婆最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见车倌醉成这样,越说越离谱,上前推他,要让他回房间睡觉,不料车倌一甩搭,虔婆借机倒在地上,她要看看司马青怎么样表现。 第六节 意乱情迷 (续) 司马青侠骨柔肠,起了惜香怜玉之情,上前搀扶起虔婆,含情脉脉地嘘寒问暖,车倌也是吓了一跳,想不到会把虔婆甩了个跟头,有点惭愧,酒也醒了,借他人不注意,悄悄溜走。  而这一切,被躲在角落里的杜凡看的一清二楚,他有点酸楚,才两天的功夫,司马青就把虔婆泡到手,看他俩的热乎劲儿,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勾搭成奸,他有些不甘心,可眼下也没好法子把虔婆抢过来,见车倌溜走,动起了心思。  要是论功夫,杜凡和司马青不相上下,都是一对一的高手,要论心眼的活泛,杜凡要胜一筹,可横刀夺爱的事情,可不是耍阴谋施诡计能办好的,需要的是耐心和适当的表达方式,毕竟是直取人心的情商活计。  他看着司马青半搂半抱地护着虔婆将要进房间,猛地灌口大酒,起身追了过去,赶到门口,正好司马青出来关门,司马青见杜凡堵在门口,微微楞了一下,随机把门关上,这下可把杜凡气坏了,他在门口转了三圈,想敲门,举起手又放下,一扭头,看见车倌晃晃悠悠地过来,灵机一动迎了上去。  车倌心里正烦着,见有人挡路,借酒劲又开骂起来,杜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司马青不得不出来观看,杜凡一见司马青闪身出来,诡异一笑,一扭身钻进虔婆的房间,司马青没了辙,狠狠地瞪了车倌两眼,跟了进去。  虔婆一见杜凡露了面,有点夸张式的喜出望外,就差上前拥抱了,微微细打量,只见杜凡提着剑鞘,还是那副威武样,只是后背少个包裹。  “哎呀,杜大哥,什么风把吹到这和啦?......快来座,我让小二送茶”,虔婆热情的像一团火,正要出门,司马青闯了进来。  “司马大侠,快去要壶茶给杜大哥解渴......”,虔婆故意的一冷一热,而司马青竟没听出话外音,也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貌似虔婆的老公。  “杜大侠,你座,别客气,随便点......我去要茶”,说完,出门便喊,可这两句话,让杜凡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好像司马青成了这里的主人,他偷偷瞄了一眼虔婆,见虔婆含笑盈盈,情深意长地望着他,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  司马青和虔婆一人抱个孩子,拍打着哄着睡觉,杜凡啜啜地喝茶也不吱声,虔婆两腮酡红,娇态万分,司马青越看越欢喜,轻轻摇着孩子,感觉到有种家的温馨,只是这个杜某太讨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2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2 人嫌,可轰又没法轰, 撵也不一定能撵走。  “时候不早啦,你们也该回去睡了......我洗洗也要睡了”,莺语轻柔,让人听着骨头都是酥的。  司马青轻轻地把孩子放到主床上,走到门口,面朝门站住了,杜凡好像有好我话要和虔婆讲,看到此情景,只好起身告辞,虔婆把他俩送出门,将掩门时说:“累了就多睡会,我不急着赶路”。  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充满了关切,同时又告诉他俩,你们得跟我一块走,我走你们才能走,我想多会走就多会走。虔婆有这自信,用化过妆的容颜,深入骨髓的甜言蜜语,和浑身透着媚功的身姿,能把他俩拴在身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节 大汉雄威 第七节 大汉雄威  汉成帝即位时,正是西汉王朝由鼎盛向下滑的时期,有的地方闹天灾,有的地方有小规模骚乱,但都不影响大局,边陲线也安定多年,朝政还是由帝王,官宦,外戚三股势力交错而成。  历史上传说的汉成帝是酒色之帝,其实不然,汉成帝刘骜年轻有为,治国有方,他本人长的也很有帝王相,英俊潇洒,座似龙盘行若虎步,“帝王御术”活学活用,把官宦势力和外戚集团,玩弄的团团转,让他们尽心尽力为皇家效力,一些不大不小的国事,交由重臣和外戚骨干商讨,让他们互相牵制打闹,彼此扼制,而自己则如闲云野鹤,游山玩水,寻欢作乐。  说起来,那时的贵族,也就是皇亲国戚们,有好男宠之风,好像不爱红装爱男装,那些被帝王所宠幸的美男子,往往荣华富贵,位极人臣,历史上最尊贵最动情的,就是汉成帝的男宠,也是宠臣张放。  张放是顶级大帅哥,清新俊逸,面如冠玉 眉目疏朗 ,用什么词安在他头上也不为过,且是个玲珑心窍的人儿,更主要的是他不阴险不奸滑,不注重政治环境,以至几出几进皇宫,以真性情打动和取悦成帝。  当时成帝身边有许皇后,王美人和众多清艳嫔妃,更别说后宫三千佳丽,可汉成帝对张放却情有独钟,两人出则同舆、居则同榻,颇有断袖分桃之嫌。  汉成帝与张放相识相知,到后来相敬如宾,颇有传奇性,且故事起伏迭宕。外人不会明白,两个男人间,为什么会有天荒地老式的唯美爱情,这里藏着一个人类密码媚道。  取媚于人,施媚于爱,媚道将爱和情诠释的酣畅淋漓,她汇集的人类智慧的精华,到如今,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因为文字和语言,在媚道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人活在世上,一直都在追求情,友情,性情,真情,情致,情怀,情操等等情事,但唯独爱情,让人难以释怀,让人百转千回,得之则幸,失之则殇,把爱情当成生命的有之,把爱情当成毕生追求有之,而因爱情导演的江山更叠,也是大有人在,有道是 敢问情为何物?,圣人曰:“直教人浑身麻木”,佛曰:“废物”。  话说汉成帝即位后,过了一段太平盛世的日子,这天,大将军王凤上奏,按照前朝惯例,隔十几年要举办一次大规模的秋猎活动,一是彰显大汉国威,二是习兵演武,三是不懈国备和国防,大将军王凤是成帝的舅舅,他的话是有份量的,而成帝也正为没的玩犯嘀咕,当下拍板同意。  成帝父亲汉元帝,遣有“落雁”美眷的王昭君出塞和亲,保持了边关上百年的和平安宁,将官们的作战意识有的都懈怠了,而国库内的粮食多的有些都发霉了,穿钱用的绳子都腐烂了,此时,需要一个大规模军事行动来重整武备。  此次军事行动,由大将军王凤一手操办,他广布天下,调集重兵,派出使臣通告邻国,要他们派出高级军事代表团,前来观看,并别出心裁地请大儒扬雄携弟子前往围场,以便歌功颂德,扬雄所作的《校猎赋》,为后人称道。  校猎赋(并序)杨雄 “汉成帝时羽猎,雄从。以为昔在二帝三王,宫馆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薮泽,财足以奉郊庙,御宾客,充庖厨而已,不夺百姓膏腴穀土桑柘之地。女有馀布,男有馀粟,国家殷富......”,说起来,儒生不弄权习武,只会“辣笔著春秋”,可看起来,笔锋并不麻辣。  扬雄是一代大才女班恬的老师,得到请柬后,马上组织弟子收拾笔墨行具,班恬,王莽,班嗣,张放,淳于长等一班锦秀后生,乘官府派出的软车前往皇家围场。  儒生学子们在启德馆苦诗圣贤书,对军旅生活和兵马战事,只是在竹简中看到过,有时也在写作中,按照自己的想像,加以勾勒描绘,直到亲身参与这种浩大的军事行动时,才知书本里的东西,太肤浅。  一路上,只见车流滚滚,铁马纵横,无数将士盔明甲亮,执戈舞戚,威风凛凛,到了围场,场面更是壮观,但见旌旗无数,炊烟蔽日,无数的战车帐蓬,散布山林。  秋猎分三天日程,第一天,在成帝的率领下,全军人马围截虎豹熊狼,第二天是队操演练和对抗搏击,第三天宴请来宾,犒劳三军将士。  第一天,成帝乘座的华盖辇车,在身披大红袍的铁甲御林军簇拥下,率先冲入林野,四周山头上战旗飘扬,号角嘹亮,万人呐喊,各种野兽吼叫着冲进包围圈。  汉成帝金盔金甲,挽弓搭箭,射出响嘀箭后,四匹烈马拉的辇车狂奔起来,成帝神将一般,大声吆喝着不时地射出羽箭,射中射不中哪是另外一回事。  只见万马奔腾,鼓角争鸣,箭嘀飞矢,可怜哪些兽类禽类,哪里捱得住这般折腾,四下奔突,拼命逃窜,可哪里又有藏身之处,被同为生命体的人类,射杀斧斫。  扬雄带着班恬王莽等一班儒家学子,在山头上观看盛况,有的热血沸腾,恨不入也投入这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有的静静观望,为兽类祈祷,为无法阻止人类的屠杀忏悔。  班恬混在人群中,即不欢呼也不呐喊,她心里隐隐作痛,为哪些无辜死去的生命悲哀。王莽虽为儒生,但粗犷豪放的性格,使他跃跃欲试,不住在狂叫呐喊。  “你真的这么兴奋吗?”,突如其来的问话,使王莽一楞,他望着班恬忧伤的脸,不知她为何伤感起来,但现场的气氛也容不得他多想,旋即,王莽又嚎叫起来。  “唉......男人们呀......热衷于血腥和杀戮,他们多会才能觉醒,使人类和兽类能和平相处”,班恬自言自语念叼着,玲珑善良的女儿心,总是这么容易受到伤害。 第七节 大汉雄威 (续) 有一披红袍勇士,骑快马奔上山来,他要找几位标致的儒生,披上战甲,混在御林军中,伺候在成帝左右,为何如此?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传达指令,其实,这是个阴谋,是一个女人的阴谋,这个人是成帝的老婆许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3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3 皇后。  许皇后是成帝做太子时娶的老婆,成帝登基,她被封为皇后,在宫庭内,没有拥护自己的政治势力,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她知道,在这一帮儒家学子中,有不少是外戚和官宦家优秀子弟,她想从中找一个有模有样的儒生,嫁给自己的妹妹,以便培养成自己的势力骨干,也许是为了联姻,使外戚集团,不好对自己下手。  这种事儿,只能在宫外悄然进行,回到宫里,就不好办了,所以,许皇后让人传话,让这些儒生们披挂上阵,她好务色人选,这些儒生们不知内情,听说要像御林军勇士那样,戴盔穿甲,披上大红战袍,和哪些失去反击能力的兽类打仗,个个兴奋不已,簇拥着铁骑勇士,向山下奔去,山包上只剩下硕儒扬雄和几个女弟子。  “学好文武艺,效与帝王家,他们有得其所,该飞翔啦......”,扬雄感叹到。  “他们的职责应该是继绝学,写春秋,立三不朽之功德,岂能赶赴名利场?”班恬毕竟是儒家女弟子,用她的思维,考虑男人的胸襟,有时很不到位,老师扬雄听到这番话,频频点头。  “男人应该像卫青 霍去病那样,志在沙场建功立业,才是大丈夫”,李平说的也是豪气干云,李平是班恬的侍女,俩人亲如姐妹,后来,班恬入宫成为班婕妤,李平被成帝临幸,被封为嫔妃。  “著书修史,启民生之智,传万世之言,就不能成为大丈夫啦?”,班恬有点一根筋。  “好男儿志在四方,图的都是封妻荫子......唉......人们要是都像你,以天下为已任,立志开万世之太平,就好啦 ”。  “......我只是想让人间少些杀戮,多些祥和,百姓能安居乐业......并没想过开万世太平......”,班恬让老师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心志坦荡说出来,后来,王莽“篡汉”改朝换代后,进行了一些改革举措,实施一些班恬的政治理想,但时间不长,可那是2000多年前的“社会主义道路”。  脱掉儒衫换戎装的儒生们,拥戴着成帝,骑在马上向兽类射杀,大呼过瘾,他们多么希望成帝能望上他们一眼,给他们一个微笑,如果成帝能给一个称赞,只怕要掉下马来,可成帝玩的正在兴头上,不停地开弓放箭,哪儿会理会上千的御林护卫队里,混进几个白脸人物。  再说,在铁流滚滚,万马纵横驰骋的绞杀场中,这几个儒生也显现不出来,许皇后站在辇车上东张西望,时尔皱眉,时尔喜形于色,别人在找猎物,她也在找猎物,只不过是两条腿的猎物。  一天下来,战果累累,死虎死狼死鹿堆满了战车,将士们架起篝火,烧烤山珍野味,这可苦了哪些儒生们,半生不熟的东西,咬一口鲜血直往下淌,他们何曾这样吃过肉胙,孔圣人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而这些儒生们,饿的前心贴后背,嗓子直冒烟,可谁又过来曾问候一声,递给一壶水,这时,他们才真正体会到戎马生涯的艰辛。  晚上,行营大帐内,嘻笑*,琴声歌声不断,成帝和一些校慰纵情行乐,而他们和披甲勇士威风凛凛地站大岗,换岗下来是枕戈寝甲,秋风一吹是透心凉,这份罪受的,从来没有想像过的凄苦,只是暗地里叫爹喊娘。  成帝本人也是儒家学子,对同门师兄妹,照顾的蛮到位,让他们享受着外节使团一样的待遇,精心烤制的肉胙,醇香的美酒,秋高气爽的夜空,满山遍野的篝火点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野外宿营,如梦境般呈现在眼前,她们唱呀跳呀,何曾想到哪些急着披挂上阵的学子,正在忍受戎马生涯的第一课。  这一课太深刻了,使儒家弟子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只有位极人臣,官居上品,才有资格享乐人间美景,这也使张放、淳于长、王莽等皇亲国戚的后辈,暗下决定,宁当鸡头,不当凤尾。  正当班恬睡的正香,一阵激荡人心的通天大鼓声,将她们和所有将士以及成帝惊醒,紧接着,号角联鸣,马嘶人腾,鼓舞人心的队操演练和对抗搏击开始了,只见身着各种颜色铠甲,披各色战袍的勇士们,聚集成仟佰整齐的队伍,枪戟如林,长弓如云,旌旗飘扬,战车浩荡。  汉成帝站在华盖大辇车上,举着上古宝剑,威严的像个神将,秋水荧荧的剑身,发出摄人心魄的寒芒,四匹烈马拉动的辇车,转了三个时辰,才检阅完参演的队伍,回到大营前。  成帝站定后一挥手,大将军王凤举起脑袋大的槌,敲响两人扛着的大金锣,刹时间,马嘶人喊的山野,顿时寂静下来,只听得旗风猎猎,秋风呼啸。  成帝鼓足力气,大声说:“勇猛无敌将士们,各番国属国的将领们,今天,在我大汉神圣的土地上,将举行史无前例的浩大操演,以彰显我大汉朝神威和天子威仪,我以上天之子的名义,检阅我的军队我的臣民,我期待你们的凯歌和荣誉,我希望我的将士,所向无敌,威震八方”,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将士们异口同声地喊到“万岁,万岁”。  大将军王凤举起令旗,猛地往下一挥,便听得旱天雷般的鼓声响起,鼓点如千军万马横扫秋野,渐渐由快变慢,王凤再一挥旗,鼓点停了下了,紧接着,战车上的威风鼓响起,王凤跳上火龙驹,奔向战车前面,举起长剑,操演开始。  王凤骑马走在是前面,后面是战旗簇拥着的锣鼓战车,露裸上身的鼓手,挥动拳头大的鼓槌,按节奏拼命擂动战鼓,然后是数不清铁甲战车,如铁流滚滚,势不可挡,再往后是身披铁甲的骑兵队伍,如浩浩荡荡移动着的森林,密不透风,而又错落有致地向前,向前,所向披靡。  无数身披铠甲步兵,以戈击打着盾牌,发出铿锵有力的节奏,间接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汉风,汉风......”,又是一队穿铠甲的骑兵,往后是又是步兵队伍......,一队接一队地从汉成帝的辇车前经过。  班恬混在人群中,被眼前壮观场面惊呆了,她无法想像,保卫国家的军队竟如此辉煌,如此浩荡,成千上万的勇士猛将,在鼓角和旗帜的招唤下,整齐划一地形成一个滚滚向前的铁流,如此激荡人心,如此震憾灵魂,她不由地和众人欢呼起来。  她见老师扬雄忽尔兴奋地像个孩子,欢呼跳跃,先前的儒雅持重荡然无存,忽尔像将要上杀场的勇士,庄严肃穆,隐约有血染儒衣的慷慨,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看法,难道好男儿都有血洒疆场雄心?,著书修史,启慧明智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儒生之道,她茫然起来。 第七节 大汉雄威 (续2) 班恬向成帝望去,见辇车上威武的成帝,相貌清奇,挺拨伟岸,帝王之相如皓朗明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4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4 月,散发着清辉柔和的光芒,心里荡起仰慕之情,不禁多看几眼,侍女王平看穿班恬的心思。  “班大小姐,人家可是当世天子,受八面拥戴,万国朝贺”,王平阴阳怪气地敲打班恬。  “说什么呢?......我仰慕、崇拜一下不行吗?”,班恬见招拆招,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  “他又不是神仙,也是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 仰慕可别动情,崇拜可别献身......”王平跟了大才女班恬多年,也是腹有才华,玲珑剔透的女儿家,说出的话有时也耐人寻味,到后来,班婕妤被成帝冷落后,王平投靠了赵家姐妹,后来又依附王莽,富贵荣华一直未消退,可见,女人给自己正确定位,少点性格和脾气,也能幸福一生, 我行我素,一意孤行,有时会把自己处于难堪境地。  张放、淳于长、王莽等儒生,混在御林军队伍里,一夜的风寒冷寂,被早餐的大饼裹炖肉驱散,大碗的肉汤喝得他们脸通红,被干燥的秋风一吹,隐隐有痛辣的感觉,他们才明白,为什么将士们的脸,都如铜铸般坚毅,艰难岁月的磨砺,风吹日晒的痕迹,使将士们有铁打的身躯和沧桑的面孔。  更让他们激动的是,陪伴在成帝身边,看着大汉军队,如浩荡铁流,滚滚向前,胸中油然升起磅礴豪气,恨不得挥戈跃马,驰骋纵横,男儿的血性和英雄气慨,燃烧着他们的雄心,秋猎过后,淳于长打通关节,正式加入御林军,并很快成为校尉军官,而王莽被大将军王凤收留在身边,张放更是喜从天降,相伴成帝左右。  对抗演练开始了,两支铁甲骑兵队伍,相向而对,只见战马不停在踏蹄,咴咴地喷着鼻子,马背上的勇士跃跃欲试,眼睛瞪的溜溜圆,俨然大敌当前,一声锣响,便听得战鼓雷动,旌旗摆动,呐喊震天,队伍前面十几名骠悍的将领,一跃而起,挥戈扬戟,吼叫着冲了上去,随后的铁骑喊叫着,挟雷裹电般冲上前。  两支演练的铁甲骑兵队伍,裹战在一起,吼叫呐喊声夹杂着戟柄敲击盔甲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失有人落马翻滚,也有嘻笑打闹般的搏击格斗,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过,将士们把戟戳在地上,举起双手高呼“万岁,万岁”,纷纷回归自己的队伍,再看战场上,滚的爬的,丢盔卸甲的勇士,比比皆是。  围观的人群看着哪些狼狈的勇士,发出阵阵轰笑,大将军王凤率十几个披大红战袍的将领,挥刀冲了上去,哪些勇士撒腿就往个自的队伍里跑,有几个跑的慢的,被王凤追上劈为两截,有受伤勇士跪在地上,不停在拱手,几声清脆的锣声,在成帝的辇车上响起,王凤率人回到御林军的前面。  下一场是声势浩大的步兵对抗演练,一支上万人的步兵列阵场地一侧,另一支上万人的步兵则虎视耽耽,步兵演练和骑兵不同,步兵是一队攻一队守,然后是攻防结合,庞大的演练部队,彰显着大汉神威,尤其是演练过后的齐声呐喊,如洪雷滚过般轰轰作响,响彻云霄。  接下来是布阵演练,只见王凤一手持帅旗,一手拿号角,上万人的队伍,随着他挥动的旗帜,排列成各式各样的阵形,  在王凤吹奏的号角和帅旗的舞动下,不停地变幻着阵法,鱼鳞阵,锋矢阵,偃月阵,衡轭阵,层出不穷,变幻莫测,让人们不得不感叹,中国兵策战法的博大和精深。  班恬看的眼花缭乱,她只是听说过兵书战策,也见过绢布上的阵法图解,当亲眼目睹这变化莫测的阵形后,有些愕然,而王莽一一记在心里,他研习过阵法,诗过兵书,对王凤的指挥调度,略知一二。  最后是车骑步综合演练,这下王莽可看不懂了,只见骑兵一会在铁甲战车前面,一会在左右翼,一会在后面,当勇士们把用铁皮包裹的车厢板摘下来,组成铜墙铁壁时,他也愕然起来。  随着几声通天大鼓的雷鸣,队操演练和对抗搏击结束,人们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成帝得意洋洋地向众人挥手,王凤又抄起脑袋大的槌,敲响大金锣,然后是鼓角争鸣,各部队在鼓手和号角声中,回到营寨。  王莽等几位儒生泄气了,刚才的群情激昂,无影无踪,又要吃带血丝的烤肉,晚上又要站大岗,他们想起来就怕,正在这时,有个校尉过来,让他们脱掉战袍,回到儒家学子的营地,明天所有的儒生,都要参加大型歌舞演唱会,成帝为儒家学子设了座位,届时他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观看。  这一次的大型歌舞演唱会,也就是冯万金受阿阳公主的邀请,率弟子参加的哪次汇演,在这次汇演,冯万金把自己精心创作的《汉宫秋》音乐剧,率弟子载歌载舞地表演一番,名声大震,奠定他在西汉王朝音乐界的地位 第八节 汉宫秋 秋猎活动的高潮是成帝与将士们同欢同乐,成桶的美酒,成筐的精点美食,犒劳三军,届时,还有将士们久违的歌舞表演,也叫百戏,是汉宫专为外国使节准备的娱乐节目。  百戏包括歌舞,杂技、角抵、幻术、游戏,武打等,都来自民间散乐,它表现了中原的活泼、健美、技巧和勇敢。班恬小时就让哥哥领到闹市观看,对胡舞情有独钟,学的有模有样。  胡舞有主舞和伴舞,伴舞是穿各族服饰的女子,围绕主角尽情表演,班恬做好准备,也要上台秀一把,可班嗣不乐意让班恬上台舞动身姿,就串通张放试图阻止班恬上台表演,可张放笑而不答。  将士们早早来到红毡铺成的舞台前,前排是成帝君臣和外国使节的座榻,后面皇亲国戚和军事将领,儒家学子们座在侧面达官贵人后面,阿阳公主也不知从哪儿招集的音乐家,表演艺术家和成百会跳舞的美艳女子,散座在舞台两旁。  汉代人心志高远,胸襟宽广,推行儒教后,人们更重教化、主伦理、尚世俗。这些人文特质折射在舞蹈上,表现为通俗质朴,浑厚凝重,给人以雄壮美感。  阿阳公主做为宫庭舞伎的佼佼者,正是大展舞姿的好时机,她的盘鼓舞堪称一绝,舞时将盘和鼓覆置在台上,舞者在盘鼓上高纵轻蹑,浮腾累跪,踏舞出有节奏的音响,今天作为开场戏,率先舞动起来。  只见她高髻长袖,两眼秋水缠绵,在盘鼓上翩翩起舞,或飞舞长袖,或踩鼓下腰,或按鼓倒立,或身俯鼓面,手、膝、足皆触及鼓面拍击,或单腿立鼓上,或正从鼓上纵身跳下,舞姿各异,优美矫健,旁边弹奏和击磬的女乐,伴随着阿阳公主的步伐,奏起清新悦耳的音乐,使人如临仙境。  班恬看的如痴如醉,她是第一次看到宫庭舞蹈,为阿阳公主的优美舞姿折服,不禁陷入一种幻觉中,幻想着自己,伴随着君临天下的帝王,观看人间美景。  阿阳公主的弟子们上场了,她们表演的是舞姿轻盈的“集羽”和飘拂欲扬的“萦尘”,以及柔软腰肢似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5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5 可卷曲入怀的“旋怀”,这些楚舞以纤腰出胯的身姿,长袖飘逸的舞动,柔曼舒卷的舞姿,赢得阵阵掌声。  身披铠甲的勇士舞《大武》,在齐声呐喊声中,以凝重厚实的方剑击盾,以刚健有力的跺踏为舞,伴着激昂的鼓乐,给人以雄浑壮美,气势磅礴的军旅之风。    铿锵有节,威武有力的《大武》表演,使王莽,张放等儒生热血沸腾,他们梦中的冰河铁马,似乎就在眼前,一个个凝重肃穆,竟忘记了吃肉喝酒,俨然正襟危座的儒将。  许皇后从众多儒巾高冠中,发现一个唇似涂脂,丰神俊逸的标致人儿,便和妹妹许谒指指点点,成帝顺着她俩的指点,没看出什么杰出人物,满脸狐疑,不解地看着她俩,许皇后便知失礼,专心地看起演出,可许谒扭着脖子,不时地凝眉,成帝有些不耐烦了,吩咐人把许谒相中的人叫过来。  张放时来运转,无意间被人相中,一步登天,跨入名垂史册的人物名单,可他的成功,不是跃马疆场,血染征衣的英雄业绩,而是以相貌取宠,以媚道为荣的宠男劣迹,被后世列为“历史十大宠男之一”。  张放诚惶诚恐地跪在成帝面前,成帝的兴头正在百戏上,并未在意张放的举动和长相,不耐烦地挥挥手,许谒上前拉起张放,座在身边,许谒好不惬意,而张放如座针毡,豆大的汗把衣襟全湿透了。  淳于长两眼冒火似的盯着张放,他不明白张放多会烧的高香,竟得到帝王小姨子的青睐,看着如花似玉的许谒,他也有点心动,可他心动的不只是许谒的容貌,还有飞黄腾达的前程。  演出间隙,成帝无意间瞄了张放一眼,暗暗称赞许皇后的选择,*潇洒的张放,内蕴一种风雅笃厚,他眼神不游离轻浮,鼻直口阔,下巴方正,一看就是不耍奸不取巧,不阳奉阴违的君子模样,虽说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拘谨不安像只兔子,但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  舞台上正在表演驱鬼的傩舞,看哪些戴着狰狞面具的表演者,再看看许谒身边的张放,成帝不禁好感起来,不由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俊俏,一伸手,把张放拉到身边就座。  班恬看着成帝含情脉脉地打量张放,觉得一阵恶心,她不明白男人怎么会这样,成帝身边美女如云,难道是腻了要换口味?,简书上也有帝王喜欢男宠的记载,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在当朝,会发生在身边,不由的对成帝怀有几分偏见,由先前的仰慕,转变为说不清的是厌是爱。  当舞台上表演胡舞时,班恬终于没有上台和胡女们一同载歌载舞,班嗣也感到奇怪,原来想着班恬秀过舞姿,自己到老爸哪儿要领板子,这下好了,两全其美。  王莽看着张放喝着成帝倒的酒,羡慕不已,但伴君如伴虎的传说,使他替张放担忧起来,而淳于长嫉火中烧,恨不得把张放拽过来咬碎,到后来,淳于长执掌大权后,找借口把张放毒死。  舞台上的百戏轮番上演,吞刀、吐火、杂技、剑舞、干戚舞,羽舞,还有幻术、魔术、御行术,装扮人物的乐舞,装扮动物的“鱼龙曼延”等等,让人看眼花缭乱。  最后的压轴大戏开始了,只见冯成金胸有成竹地抱着古筝上台,向成帝施礼后,气定神闲地弹奏起来,一身穿胡服的女子长袖善舞,表演的凄婉哀伤。 .. 第八节 汉宫秋 (续) 冯万金和弟子表演的音乐剧,取材于出塞和亲的王昭君,昭君在匈奴生了两个儿子,呼韩邪单于死后,他的儿子继位,欲娶昭君,胡俗有父死子可娶继母,兄死弟可娶其嫂,这在匈奴是很自然的事情。  汉家女子王昭君,因受儒家伦理的影响,不愿接受这种不讲伦理常纲的习俗,于是上书汉成帝,要求带儿子回归中原,成帝敕令其可以不尊汉习从胡俗,要求史臣在史册上加重王昭君的壮举,使王昭君与霍去病齐名,并在其家乡秭归,修建王嫱祠堂,王昭君上书致谢汉成帝。  冯万金边弹奏边唱,高音处声裂金石,响遏行云,低音处迂回婉转,余音绕梁,伴舞女子长袖作舞,舞袖凌空飘逸,如行云流水,曼妙灵动,令人赞叹不已。  班恬被冯万金的音乐吸引,也被王昭君义薄云天的情操打动,她暗想自己如有机遇,也要像王昭君那样,辅佐呼韩单于君王,为百姓谋福祉,保国泰民安,作一弱女子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不由地朝成帝望去,成帝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支胳膊搭在张放的肩膀上,她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想对旁边的淳于长说些什么,但见淳于长面色铁青,两眼直怔怔地看着张放,她不由打个寒颤。  她不知为什么会有一股寒意从心头涌起,再扭头看看王莽,王莽正如痴如醉地看胡女舞蹈,对成帝和张放的异常举动,全然不在意,就给王莽倒杯酒,想暗示一下王莽,王莽端起酒一饮而尽,又自顾看起舞蹈来。  班恬轻叹一口气,觉得淳于长这样下去不行,就给淳于长倒上酒,淳于长也是一口干掉,放下杯说“倒”,班恬有些诧异,但还是给他斟满酒盏,淳于长端起酒盏,正要喝,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紧紧盯着班恬的脸,班恬莫名其妙,只见淳于长微微一笑。  “王妃命,犯克星,待汉尽,火中生”,  “什么意思?”,班恬不解地问。  “问我? 我还想问你呢?......这是一个白须白眉老人家说的”,淳于长故弄玄虚。  “你今天是怎么了?”,班恬觉得有些不安。  “你看看张放......他就是你的克星”。  “......说什么呢?阴阳怪气的......不理你了”,班恬让淳于长的话搞蒙了。  晚上是篝火大联欢,将士们久旱逢甘雨,围绕着成百的舞女,尽情撒野,而班恬不知怎么回事,觉得心口堵的慌,离开热闹的舞会,独自一人座在山坡上,遥望星空。  王莽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班恬,拉着班嗣四下寻找,当找到班恬时,他俩有些怅然,只见班恬泪痕点点,问什么也不答话,好生奇怪,女孩子的心思,男孩子怎么猜也猜不到。  冯万金一曲唱罢,掌声雷动,他也由此成名,因惦记即将生产的郡主,婉言谢绝了阿阳公主的挽留,匆匆回到姑苏,好不容易约见了郡主,方知自己平添了两个丫头,郡主让他带孩子离开姑苏城,到外地谋生,可他忙于演出,以致被王爷看出端倪。  冯万金察觉势头不对,让虔婆带俩孩子先行一步,而自己则被王爷逼死在牢里,虔婆带着俩孩子缺衣少食,不得不以独门绝艺维持生计,笼络住司马侠客和侠盗杜凡,一路颠波,来到长江第一渡西津渡。 第九节 灵蛇 第九节 灵蛇  繁华的西津镇,熙熙攘攘,虔婆一行六人找一家沿江客栈住下,滚滚长江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6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6 ,尽收眼底,俩女孩望着浩瀚的江水,以为到了天之尽头,座船过了江,就到了传说中的仙境,她俩煞是高兴,而虔婆心中凄然,过了江,就再也回不来了,前途茫茫路,何处是这俩孩子的归宿。  她思念起在深山修道的师兄弟们,想起她一手带大的冯万金,可现在冯万金生死两茫然,是时候了,是该向俩女孩讲述她们的身世了,虔婆掏出俩孩子唯一的信物,一狠心一掰两半,默默地放在俩孩子手里。  “婆婆,这是谁的玉佩?为什么要掰成两半?”。  “这是你妈妈留给你们的唯一信物......记住,你们是有皇家血统的女孩”。  “我妈妈是谁?”。  “你妈妈是位郡主,你姥爷是江都王......过了长江,你们就不是江都王的孙女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爸爸呢?他怎么还没有追上我们?”。  “你爸爸不会来了......”。  “为什么?我爸爸不要我们了吗?......我妈妈为什么也不要我们?”。  虔婆无言以对,只是把俩孩子紧紧搂在身边,司马青推门进来,见虔婆像望江女神一样,遥望淼淼江水,他以为虔婆在欣赏江帆点点,就默默站在虔婆身边。  当一个人心中有了爱情,便如蜜一样即粘乎又暖和,司马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将虔婆的冷暖,以及爱恨情仇牵挂在心上,到底是什么打动了司马青,他自己也说不清,就这么爱上了,爱的一塌糊涂。  司马青陪着虔婆遥望着江面,两人默默无语,似乎心在一起跳动,俩孩子本身是情种开花结下的果,对这种事情,似乎有种天生的敏感度,悄悄的跑到外面玩耍。  杜凡正在生闷气,几天没见虔婆的面,竟让司马青先下了手,让他愤恨难平,要不是过路贼顺手偷了他的包裹,以他手边的钱财和对爱的虔诚,虔婆应该是他的怀中美娘,他见俩孩子在玩耍,知道又是司马青闯进虔婆的房间,无名火腾地燃烧起来,起身迈进虔婆的房间。  进门一看,虔婆和司马青并肩伫立,俨然风雨情侣,心中醋味翻滚,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装模作样踱到虔婆身边,两眼无神地望着江面,似乎在等待虔婆的问候,可虔婆冷寂如霜,杜凡一下心里没了底。  司马青见杜凡蓄意闯进来,气也是不打一处来,可也是不能发作,这就怪了,侠骨柔肠的江湖客,一向恩怨分明,刀头喋血,一句不和便拳脚相加,可他俩在虔婆面前,竟如有修养的绅士,谦和,宽爱,仁义,这不应该是他俩的作风。  爱情是一首诗,女人是诗中精灵,爱情是一支歌,女人是歌中旋律,精灵使诗韵味深长,旋律使歌萦绕心怀,好女人是春风,荡涤尘埃,滋生唯美世界,好女人是月亮,给人心神以宁静。  两个铁血大男人,就这样,被一个以媚行世的姐姐,以纯净和内蕴无限风情的美人,拴挂在身边,同时,也消磨着他俩的戾气和江湖习气,虔婆像是神启的乐律,渐渐泯灭着他俩的狂躁,庸俗,猥琐。  虔婆不愧是媚道行家,驰张有度,把他人的心情,拿捏的恰到好处,她轻叹一声,矫情的令人心碎。  “明天 就要过江了,锦秀江南,我是再也回不来了”,言外之意,我是漂泊的浪子命,你们谁愿意跟我浪迹天涯,去过哪种望断南飞雁,寄书云月的乡愁路。  “我杜某虽说是喋血江湖,风尘打滚的黑道江湖客,但也是赤子之心,冰心一片”,杜凡当着司马青的面,也文辞起来,说的还蛮动人,也不知从哪儿偷学了这么几句话。  “虔婆,你放心,有我司马青在,纵使你上天做仙女,下海当龙妃, 我也要相伴左右,死心踏地,决不反悔”,司马侠客粗中有细,说话蛮动情。  “可眼下......一直化司马兄弟的钱,我很过意不去......这俩孩子她爹,说是送钱过来,一直没有音询,只怕是凶多吉少......到了京城,我定会给司马兄弟补上,这里,先说谢谢了”,这话不含水份,是真诚的。  杜凡欲言又止,他心眼活泛,早就算出虔婆没钱了,而司马青身上的钱不会很多,是撑不到过黄河的,他在等一个事件出现,到时,可显示自己为人豪爽,朋友多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杜凡的包裹丢失后,起初并不急,他本身就是个侠盗,大不了月黑风高时,顺手牵一把,就够几个人潇洒几日,但他不想在虔婆面前,做这等下三滥的勾当,但追寻了几日,包裹和灵蛇都不见踪影,心里着急起来,尤其是灵蛇,是他精心豢养好几年的灵物。  杜凡豢养的灵蛇可大有来历,是他历时三年才培训出的蛊蛇,培训过程十分复杂,先要在五月间,捉50条小青蛇和无数的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把它们放在一下瓮里,让它们互相撕咬,还要采集有毒性的草籽来喂养这种毒物,等到剩下最后三条青蛇后,还有割破自己的中指,以人血为喂养,当剩下最后一条蛇,但成了具有灵性的蛊蛇,然后是驯服和驯练,用解毒的药物喂养,使灵蛇失去渐渐失去毒性,增强蛊的作用,最后用自己的尿液参和山鸡内脏喂养,使灵蛇与自己息息相通,这样,不管他走到哪里,灵蛇都会寻迹找到他。  这次可真是怪了,好几天过去了,也不见灵蛇蜷伏身边,他着急起来,灵性可是他的宝物,而哪些珠宝铜钱,是他多年的积蓄,现在是一无所有了,可偏偏又碰上一个美人需要帮助,需要大献殷勤,更可气的是,还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而这个人论武功和心计,与自己旗鼓相当,这该如何是好。  他想,偷包裹的人,很有可能被灵蛇咬伤,也许正寻找他,不如明着找人,于是他化身卖祖传蛇药的江湖郎中,沿村寨镇落一路骑马寻找,虽然遇到几个被蛇咬伤的病人,但一看伤口,不是他的灵蛇所咬。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节 灵蛇(续) 这天来到一个村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截住他,杜凡看老头牙齿整齐,一颗未掉,知道是碰到隐士一类的高人了,老头接过杜凡的蛇药捻碎嗅了嗅,二话没说,拉着杜凡就走,来到一个四周用磊石围成的山寨,门口有提大刀的壮士,杜凡心想,可能是到了贼窝子了。  果真,山寨大头领奄奄一息,他正是被灵蛇所伤,杜凡赶紧配制解毒药,灌入口中,守候了一夜,这人才醒来,他睁开眼睛,看见杜凡在身边,知道是失主追上门来了,便紧紧地抓住杜凡。  “大哥,小弟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哥......还望大哥解我的蛊毒”,头领有气无力的说道。  旁人一听是蛊毒,吓的纷纷后退,有个长了双单凤眼,圆脸庞的女子一挥手,贼人们亮出兵器,可谁也不敢上前,白发老头上前一拱手。  “敢问大侠贵姓?师出何门?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7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7 ”。  “再下杜凡,师承家传......一直在夜行道上奔走混饭,人送绰号 侠盗杜凡”。  “失敬......我等也在夜间行走,现聚啸山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我家头领,误取大侠包裹......这里,我先代众家兄弟,给侠盗赔个不是,还望侠盗解我头领蛊毒”。  “老人家放心好了......同道中人,理当相助......现我已解头领蛇毒,只是这蛊毒,非三日五日可解”。  “不行,不解蛊毒,休想下山......”,单凤眼的女子说道。  “凭你们几个,能拦得住我吗?......”杜凡本来就不含糊,在这种场合下,更不能含糊了,他着急着取回包裹和灵蛇,好去和司马青争夺虔婆的爱情。  白发老头掂了两下手中的卵石“哈哈”笑了两手,伸手运功,卵石变成粉末洒洒扬扬地从手中散落,杜凡点点头,顺手从他人手里夺过一杆木棍,两臂较力一拧,木棍被拧成麻花状,就地一扔,木棍分成几根。  白发老人见过世面,知道这是横练的外家功夫,也抄一根木棍,运气一拧一掰一扔,一会木棍只剩下巴掌长短,地上是一堆劈柴。  杜凡知道遇上内家功高人了,外家功横练法斗不过内家运气功法,他冷笑一下,一跺脚噌一下窜起来,顶破房顶,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两脚稳稳地站在地上,顺手把剑抽出来。  人们哗一下围了上来,单凤眼女人手持两柄鸾刀,跳进圈内就劈,杜凡左躲右闪,就是不出招,女人火了,明显是在欺负人,她也不讲刀法,只是乱劈乱砍,杜凡提气灌注剑身一弹,一把鸾刀飞出老远插在地上,女人更来气了,双手握刀又是一阵乱劈乱刺。  白发老头上前制止了女人,只见女人娇喘吁吁,火辣辣的单凤眼,狠狠地盯着杜凡,老头又哈哈大笑起来。  “杜大侠的横练功,轻功和剑法,果真是名不虚传......这是我家小女,多有得罪”。  “岂敢......我是只求自保,安敢硬碰硬......在下还有重要事情要办,望老人家网开一面,把包裹和灵蛇,还给我,我会留下买路钱”。  老人面露难色,原来,这伙山贼的头领,哪天是到客栈给一位皮货商人送皮件,听到打闹声出来观瞧,无意间看间杜凡的窗户大开,便起了贼心,跳进去借月光看见包裹,顺手牵羊偷走,找个地方埋了起来,又回来看打架。  客栈掌柜请杜凡和司马青在大厅喝酒时,他也混进人群里偷看,才知道偷了真正黑道人的东西,这下惹上了大麻烦,他的武功并不高,也没什么江湖经验,知道黑吃黑的后果,吓的连包裹也没拿,连夜逃离客栈,过了两天,估摸着杜凡离开客栈,才趁夜悄悄挖出包裹,谁知刚解开一道缝,便窜出一条蛇,顺着袖口钻进怀里,吓的他哇哇大叫。  蛇属穴居阴性动物,要定期晒太阳以获得阳性滋润,这条灵蛇是经过特驯的,没有指令不随便咬人,它只是想钻进山贼头领的怀里取暖,可谁身上缠着蛇也害怕不已,头领哆嗦着从怀里掏出灵蛇一扔,摸摸身上没有被蛇咬伤,暗自庆幸,又蹲下解包裹,灵蛇又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来,吓得他有点晕了头,脱掉裤子就跑,一口气跑回山寨,才发现蛇在脚腕上缠着,吓的大叫不已。  这条蛇是有灵性的,杜凡把这蛇驯服后,一直带在身上,久而久之,这蛇就喜欢人的体温,也可能蛇确定不了包裹的位置,就缠住了头领,以便杜凡来找时,也来个人赃俱获。  白发老头一看,蛇身发着青光,知道是人豢养的灵蛇,再一看大头领虽然吓的脸色苍白,但喊叫声底气顶足,知道这蛇还没咬伤他,可他也不敢上前把蛇拿开,他一看蛇在腿腕外,不能砸也不能砍,还没等刀到腿腕处,蛇嗅到刀风就会跑掉,弄不好还会咬上一口。  老头这个时候到是顶*的,发动山贼们想办法,有人说放在水里,当放在水桶里时,蛇顺着腿朝上缠,头领又咬牙放在火里,蛇又朝上爬,真是有气又急,谁也没办法制服灵蛇,有个山贼说,用缏子抽,抽一下也是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老头想也对,找到缏子试了几下,感觉没把握,又运气灌注缏子头上,拭了几个下,感觉有准头了,让大头领躺下,一缏子抽过去,把灵蛇抽成两截,而这时蛇血顺着缏子的创伤,也浸进大头领的血液里,好在不是直接咬伤,但也出现了中毒症状。  杜凡听到自己精心豢养的灵蛇,就这样死了,心痛不已,便使了坏心眼子,在为大头领换药时,没有把蛇蛊彻底清除,哄骗老头说:“这蛇蛊也不是十天八天能清除的,需要一年的时间”。  老头知道蛇蛊的厉害,也知道只有施蛊人才能解蛊毒,但眼下打又打不过,留又留不住,这该如何是好,大头领是个憨实的汉子,他知道杜凡是在江湖黑白两道上,能亮腕叫号的侠盗,而自己不过是靠蛮力和三脚猫功夫,呼啸山林的草头王,不足成大事,和白发老头父女商量过后,邀请杜凡落草为寇,座头把交椅,他甘居第二。 .. 第九节 灵蛇(续1) 杜凡着急取回包裹,好去追赶虔婆,根本不想做什么山大王,左推不掉,又推不掉,心一横答应下来,容许他们打着自己的旗号,在江湖上行事,但得按江湖规矩办事。  到后来,王莽实行新政后,暴发了绿林军和赤眉军两大农民起义,杜凡从京城逃回山寨,率领人马追随绿林军,后被刘秀(汉光武帝)收买,在追杀王莽时,立下头功。  这样在山寨呆了两天,等头领伤好些后,带着杜凡来的埋藏包裹的地方,取出珠宝。  “我急着要去追赶虔婆......你分三次把这些珠宝给我送去”,杜凡像模像样地对头领说。  “怎么才能找到你?”。  “我们顺着官道走,你说要找带着俩孩子的马车就成”。  “为什么要分三次?”。  “ 我一时跟你也说不清,记住,去时带精干标致点的人,不能让人一看是山贼,明白不?”。  就这样,杜凡收服了一伙山贼,并耍了个心眼,让头领分批把珠宝恭恭敬敬地送到杜凡手里,以显示杜凡在江湖上的为人,以博得虔婆的好感,同时给司马青一个难堪,这个主意不错,可也引出不少麻烦事。  这天,正当虔婆为钱发愁,与杜凡和司马青商量之际,店小二敲门。  “什么事?”。  “有三个人求见杜客官”,店小二一脸媚笑,把“求见”二字咬的很重。  “让他们到这厢屋来吧”,杜凡知道是送钱来了,故意把场面摆开,给虔婆看。  司马青犯开嘀咕,杜凡是侠盗,一向独来独往,怎么会有人追上门来找他,还是“求见”,江湖上有重要事情,一般是下帖或是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8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8 约定,很少冒然找上门来,除非是怨家对头,别再把我牵扯进去,这种事儿,还是回避一下好,司马青想到这,正要告辞,一俊俏的女子推门而入,火辣辣的单凤眼,透着一种野性,司马青一看,便知不是大家闺秀,也不像风月女子。  女子后面跟着两个青衣男子,进门就东张西望,站也没个站的规矩,定睛看见虔婆时,眼神好像贪婪的像要吃人。  “大哥,小妹听说你要上京城,特意给你送点盘缠,以报答相救之恩”,落落大方,给人亲切。  “嗯,好......好,放桌子上吧”,杜凡貌似不在意地说。  虔波却疑虑重重,身负重命又出门在外,遇到事儿心眼要活泛,况且虔婆也是玲珑女人,当单凤眼姑娘打开包袱,珠光宝气熠熠发辉时,虔婆一看就知是杜凡丢失的珠宝,可她不明白,杜凡为什么会这样做,按说,杜凡是独行侠盗,瞒天瞒地瞒家人,可这次为什么要有如此动作。  再看单凤眼女子,浑身上下透着豪气,往哪儿一站,腰实腿直平肩平端,像是练过功夫的女人,看着珠宝,眼里有种羡慕而无贪婪,看来这姑娘不曾在江湖行走过,有种质朴的心肠。  杜凡拾出一个镯子递给姑娘,姑娘接过来灿烂一笑,也着实动人,虔婆心里有底了,看来,这是个好哄好骗的姑娘,这几个人的来路,不会是难缠的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杜凡玩这么一手。  杜凡当着众人的面,得意洋洋的拾出一串项链,左看右看地找俩孩子,虔婆心里一动,赶紧跑出门大声喊叫,结果没有回应,虔婆急了,一纵身跳上房顶,也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想不到娇媚的虔婆,竟是身藏不露的高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节 山高水长 第十节 山高水长  众人跟着虔婆朝江边的一艘大船跑去,司马青渐渐落在后面,他隐约猜出了什么,本想躲在树林观察一下,但不知为什么,好像有股力量推着他朝前跑。  虔婆和杜凡施展轻功术,眼看要就追上挟持俩女孩的几个大汉,这时,从大船上又跳出几个青衣人,有两个人背起女孩跑回船上,其余的舞刀弄棒,把虔婆和杜凡围在中央,也不动手,好像在等待什么。  虔婆看这几个人的装束,知道来者不善,这时也容不得她想太多,和杜凡一交换眼神,几个纵跳想跳出重围,可不管她们怎么跳,就像孙猴子在如来佛祖的手里一样,总是刚落脚,几个人又把她们围了起来,看来,这伙人里有高人。  杜凡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难缠的武林中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但看到虔婆在身边,心中涌起一股侠气,挺剑便刺,剑风凌咧,锐不可当,可就是突不破重围。  虔婆掏出几牧铜钱,天女散花般撒了出去,铛铛几声响,铜钱全落在地上,看来,这几个青衣人内穿护甲,对虔婆的独门暗器,早有提防,虔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只会打暗器,剑术刀法不曾认真研习,遇到这种情况,当是无计可使,只好提气运用轻功术,左躲右闪,先求自保,等司马青前来救美。  可这伙人虚招频发,好像并不想置虔婆于死地,只是阻止她俩靠近大船,虔婆渐渐心里有了底,摸出几牧铜钱,又撒了出去,这次有人中招了,扔掉刀捂着脸在地上滚,虔婆跳过去拾起刀,装模作样地抡刀和杜凡并肩作战。  “这伙人有来历......好像并不想取你我的性命,先缓一缓......看看情况再说......”。  “这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女孩?”,杜凡在这个时候,才想起问虔婆的背景,显得晚的太多。  “先别问这么多,设法接近大船......”。  “司马青跑哪儿了?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杜凡真会找时机,这个时候也不忘争宠夺爱。  “他不会帮我们的......他和大船上的人是一伙的”。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杜凡又打了一场糊涂架,好在他心眼活,渐渐地手上没了力道,没有了先前的凶狠,只是瞪着眼和虔婆背靠背,看着这伙持刀弓步,在她们四周转来转去。  单凤眼姑娘三个人刚追上来,就被一个手持断背大刀的青衣人拦住,大刀一抖,铁环哗啦啦作响,吓的单凤眼姑娘带的两个人扭头就跑,青衣人几步蹿到他俩跟前,唰唰两刀,让他俩做了糊涂鬼,单凤眼姑娘一看,怒从心中生,举鸾刀就砍,可她也不看看对手是什么人,鸾刀一粘上断背大刀,便脱手而飞,把姑娘震的跌座在地上,青衣人一脚踏在姑娘身上。  “且慢动手”,司马青追上来,压低声音说。  “你这事是怎么办的?怎么知情人越来越多......王爷有令,对闲杂知情人,格杀勿论”。  “她并不知情,只是受人之托,前来给我们送盘缠的”。  “......用不着盘缠了......王爷要你带俩孩子回去交差”。  “......你带孩子回吧,我不回王府了”,司马青犹豫了一会,说出让青衣人吃惊的话。  “怎么?你想造反?......你要是离开王府,就是闲杂知情人......”。  “...... 这事, 我对王爷会有交待,不劳你多嘴”。  “王爷就在船上...... 这个女人不能留下活口”。  “你就放过她吧......”。  “不行,王爷在船上看着呢......我不能对王爷背信弃义”,这个人说话,句句带钩连刺。  司马青早听出青衣人的话中话,但此时此该,他也着实两头为难,一头是对虔婆的牵挂,一头是对王府的背叛,离开王府,便成了浪迹天涯的江湖客,说不定还要被追杀,而对虔婆的痴情,使他的选择,有种难以言状的苦楚。  当爱情的种子萌发,一个人会变的很单纯,会变的忘乎所以,没有了从前和以后,好像爱情的空间能超越所有,一些名誉,地位,财富等人们孜孜以求的东西,在爱情空间不复存在。  可眼下,保护单凤眼姑娘,似乎成了他向虔婆表明真情的筹码,如果单凤眼姑娘在司马青的眼前被杀害,杜凡的责怪和心痛且不说,单就杜凡借题发挥,极尽挑唆,虔婆的天平也会倾斜,而司马青所作的任何解释,都难以挽回他在虔婆心里的份量。  爱情的力量有时很伟大,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和行为,使懦夫变成勇士,使浪荡不羁变成俯首帖耳。司马青也许是个情种,爱一个人爱的铭心该骨,在这紧要关头,旗帜鲜明地要为爱情举起了血凌刀。  “看就看吧,这姑娘我是护定了”,司马青一晃名震江湖的血凌刀,掷地有声地甩出话来。  “你......你真的要造反?”青衣人有点吃惊,但还是用大话压人。  “少说废话,放还是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9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19 不放?”,加重语气,恶狠狠地说。  青衣人看着司马青咄咄逼人的态势,不由地把脚抬起,但同为侠道之人,不能如此就范,他一转身,哗啦啦地举起断背大刀,单凤眼姑娘往旁边一滚,得以保全性命。  “人 我给你留下,只怕你带不走了......看刀”,说完,分心便刺,但青衣人不是司马青的对手,几个照面,断背刀便被司马青的血凌刀震飞。  “司马青背叛了王爷,要造反啦”,这人边跑边嚷,他这一喊,围攻虔婆的人注意力被分散,虔婆和杜凡借机冲出重围,来到大船前,只见大船扯起风帆,正在起锚,一穿白袍的汉子,已开始撑杆起航,几个弓箭手张弓待发。  虔婆提气纵身跃起想跳到船上,可人在空中,就被穿白袍的人用撑杆打落水中,弓箭手跑到船舷边,正在这时,王爷从舱里走出来。  “慢......让她上来......让别人都住手”,王爷威严地下令。  “都住手”,白袍人大声下令,并把撑杆伸进水里捞人,杜凡也跳进水里,可他们都左看右看找不到人。  “护驾”,白袍人似乎想到什么,扔掉撑杆,跳到王爷身边, 山高水长(续) 四个弓箭手也聚集过来,张弓弩箭,如临大敌,而王爷似乎并不在意,大声说:“出来吧,我有事相商”,话音刚落,便听得后舱有人喊叫和落水之声。  “宜生,合德,你们在哪里?快出来,虔婆来救你们了”,虔婆边喊边顺手夺过一家丁的佩刀。  “婆婆,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我们”,伴随着哭腔,俩孩子拼命地喊着的声音,从舱里传来,虔婆跟疯了一样,一脚踹开舱门,左右一挥刀,便有两人倒在地上。  虔婆开了杀戒,像一头母狮子,跳进舱内,见有几位女眷模样的人,紧紧拽着俩孩子,眼里透着惊恐,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女人,胸一挺,迎着虔婆的刀头走上前。  “虔婆,我知道你......你想把这俩孩子掳到哪里?”此人气貌不凡,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此时,王爷也率人进到舱里,几步急跨,来到此女子面前。  “你想干什么?”,王爷威严有力的声音,也着实让虔婆有点吸凉气。  “见到王爷,还不下跪?”白袍人手持散发秋水寒光长剑,直逼虔婆的胸口。  “你们终于追上来啦?......哼哼,把人留下,咱们两说两散,如果......”。  “大胆......敢和江临王这样说话,你不怕......”。  “哈哈,好一个侠肝义胆的巾帼英豪......想不到冯万金也有如此豪气的红颜知己”。  “请王爷自重,我是冯家佣人,不是江湖武林中人”,虔婆听到王爷叫出冯万金的名子,先前的胆量似乎少了许多,手腕一软,刀头垂下,白袍人趁机把长剑抵住虔婆的喉咙。  “我最讨厌别人用刀剑顶着我”,虔婆说着,手腕一翻,可刀还没举起来,白袍人的长剑“啪”一下,打在佩刀上,虔婆手中一麻,刀“铛啷”掉在甲板,看来白袍人的内家功也是不弱。  “虔婆,不要动手,消消气,我们有话要跟你说”,气貌不凡的女人,说的哀婉动听。  “你......可是......这俩孩子的......”,虔婆虽然没有闯荡过江湖,但做为玲珑女人,当知这种事情如果处理,她望了王爷一眼。  “都出去......船上一个不留”,王爷何等人物,此言一出,女眷和家丁如赦命一样,纷纷退出舱,白袍人有点迟疑。  “你也出去......问问司马青怎么回事?......他如果不想跟我,就交出令牌,以后生死由便,再也不是我王府中的人了”。  白袍人一揖手,退下,走到舱门口,回过头,凝视了虔婆片刻,似乎要说什么。  俩孩子抱着虔婆的腿,眼巴巴地看着怒气未消的虔婆,虔婆搂紧孩子。  “别怕,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江临王,你们的姥爷,这位是......”。  “虔婆......我......我就是她俩的母亲......我对不起这俩孩子,没有喂过一口奶,缝过一件一衣服”,郡主说着,眼泪扑哒扑哒地掉来来。  做为女人,同病相怜,虔婆也不禁伤感起来,把俩孩子推向郡主。  “这是你妈妈......叫 妈妈......妈妈......”。  俩孩子从会说话,就没发过“妈妈”二字的音,小嘴呶呶,就是发不出音来,虔婆心里一酸,蹲下身拉着俩孩子的手,一字一句地教起来。  “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俩孩子终于叫出声来。  郡主搂着孩子,不禁放声大哭,王爷似乎也心头酸巴巴的,转过脸,偷偷地抹了一把泪。  有道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再铁的汉子,当遇到情意缠绵,儿女悲涕时,也不禁凄然,虔婆也曾修炼到性情两空,于人于事有超然之感,但对这孩子在亲娘面前的抽泣,也是酸心热泪。  郡主抱着孩子哭泣不止,可俩孩子似乎茫然,有点不知所以了,血缘亲情让她俩知道娘的酸楚,但更深的情感,她俩有些朦胧,眼巴巴地看着虔婆,希望婆婆能给她俩一个解答。  虔婆缓过神来,知道眼前的局势不谈开,对谁都不好,可看到王爷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心里拿定主意,不管王爷和郡主说的天花乱坠,不论是他们要用武力,或是亲情打动人,我一定要把俩孩子送到京城,完成冯万金的遗愿。  “郡主,消停消停,你们不是有话要说嘛?”。  “虔婆,我想把俩孩子留在江南,不让她俩过长江”郡主止住哭泣,道出此行目地。  “郡主,我是受冯万金之托,送孩子前往京城,交给阿阳公主”。  “阿阳公主?......她是什么人?”,郡主有点谔然。  “具说,阿阳公主开了一家歌舞艺校,专为皇亲国戚培养歌伎舞伎,也为皇宫寻找和培训能歌善舞之人”。 王爷似乎有点不耐烦,他知道这是怎样的一所学校,但他对冯万金和郡主有愧,再说,把这俩孩子带回姑苏,难免纸里包得住火,如果让世人知道,堂堂的王府有私生女,这将如何是好?。  而郡主这时有点死心眼,看到从未谋面的俩孩子,如此可亲可爱 ,有点舍不得放手,而这俩孩子从小跟虔婆在一起,养成了心底坦然,无畏无惧的秉性,再说,又出入过风月场,大大小小的事件和场面也见识过,对今天的事情,她俩似乎曾经有过预感,而对一头是荣华富贵,一头是流离飘泊,她俩似乎没有犹豫,选择了跟虔婆飘泊。  俩孩子挣脱郡主的羁绊,默默地站到虔婆身边,紧紧地拽住虔婆的衣角,好像怕虔婆要飞走一般。  王爷看到这一切,不禁眼望郡主,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20 媚道 作者:水合 分卷阅读20 好像在等待郡主拿主意,而作为母亲,怎么让孩子远走高飞,脱离她的视线,郡主眼泪汪汪,伸手去拉孩子,可俩孩子犯上了拗劲,说什么也不肯再到郡主身旁。  “王爷,你就让我带孩子走吧,她俩从小跟着我......你们生拉硬扯的,对孩子不好”。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3 媚道 作者:水合 ”,就是皇宫禁卫军的头领,也许是“姑舅亲”的缘故,淳于长比王莽要腾达的多。  这时,花神庙前,花朝盛会达到高潮,两个艳丽无比的及笄女孩,载歌载舞,媚不可当,她俩惊喜地望着人们扔在地上的铜钱,眼里含着泪水。  淳于长混在人群中,看着两美伦美奂的少女,翩翩起舞,尽袒美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撒过一把铜钱,悄然离去,吊诡的像个幽灵。  说起赵家姐妹,也是一把心酸泪,她俩身份有些复杂,童年时的命运坎坷多舛,但金子总会发光,是珍珠总会有人欣赏,造物弄人,她俩由风尘女子,几步跳跃,成为皇后和昭仪,不谛于一部励志大剧,也令哪些一生都在拼搏奋斗的儒生学子们,吐血吐到抽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三节 高山流水 第三节高山流水  赵家姐妹的亲生母亲是江都王府的郡主,郡主嫁给了姑苏城守备司令赵曼,可赵曼并不是姐妹俩的亲生父亲,而是一位以音律乐声为活计的艺人,叫冯万金。  冯万金善工律,精器乐,是江南一带有名的音乐制作人,时常率弟子到王府弹奏演唱,郡主也通音律,懂工尺,两人时不时的还要交流一下心得,一来二去,和郡主对上了眼,互为知己。  封建社会很讲门弟,郡主有皇室血统,而万金则是酒肆茶舍的唤客,两人近在咫尺,却如隔着银河,这让万金欲哭无泪,得知郡主出嫁时,一曲《凤求凰》响遏行云,再一曲《汉宫秋月》催人泪下,继尔,万金含泪起舞,此情此景,只有郡主一人谙悉。  王家婚配,自有章法,岂是江湖艺人所能高攀,而郡主也是礼教下的殉品,将真挚的爱深深地埋在心底,随高头大马的戎装迎亲部队,带着几车筒书和绫罗绸缎及珠宝,来到将军府。  司令赵曼是一纠纠武夫,于音律丝竹一窍不通,更可悲的是赵曼是一个废物,不仅不谙风月,也不能床上行事,火烧火燎的郡主时常抓耳挠腮,捶胸长叹,更加思念倜傥的冯万金。  此时的西汉王朝正是鼎盛时期,汉成帝的父亲汉元帝遣使者随王昭君出塞和亲,和匈奴缔结了百年友好,边关无战事,关内歌舞升平,赵曼脱下战袍换儒服,也附庸风雅起来,年关庆事,也请歌舞团到将军府助兴。  冯万金的到来,使郡主略感舒心,隔帘观望,见万金如许,倜傥如初,细听琴声,如行云苍狗,挥洒自如,想来万金在外面混的很好,早已将郡主遗忘。  郡主不禁伤感起来,多少次千呼万唤的不眠之夜,如昨日星辰淡去,眼前的万金已情有所属,爱有所依,我已成为瘦黄花,唉断了吧,爱太凄苦,太煞人了,何苦累自己。  孰不知,当万金跪在郡主面前领赏钱时,起身对视的一刹那,郡主读懂了万金的眼神,哪么悲切哀伤,像一根刺,射进郡主心房,使郡主心中隐隐作痛起来。  冯万金是风月场打滚的人,虽然演奏技艺精湛纯熟,舞姿飘逸奔放,但内心也有无法诉说的苦衷,但凡有艺术气质的人,都有点不羁和洒脱底蕴,他久居人下,被达官贵人呼来唤去,心中忿恨不平,也曾想过高攀,但看到那些人的庸碌奸诈,心里更堵的慌,只好在歌舞和演奏中,寻找灵魂解脱。  这天,听到将军府召唤,萎靡的心顿时像打了鸡血,许久没有郡主的消息,不知近来可好,是否还是哪么娇丽清绝,当万金兴致勃勃地来到将军府,不禁有点傻眼,只见虎贲武士侍立大门两旁。  万金一腔喜悦,顿时化作乌有,他明白了,这些门将,不谛于人间恶魔。他们是门弟的代言人,是万金与郡主无法逾越沟壑,好在万金江湖跑多了,人情练达。他踏进深深大院,但见花红柳绿,亭轩别致,江南风韵尽收眼底。  再看男宾女眷,或矜持或骄横,一副高宅大院的气派,唯独不见郡主,万金心中暗喜,幸亏她不在,否则该如何面对昔日情人,一阵寒喧过后,落座开唱,万金瞥见正厢房珠帘微动,心中一凛,料定郡主定是在珠帘后面,他不由的暗暗叫苦,看来,郡主是不想见我,我这万千情丝,注定是付水东流了,好罢,即来之则安之。  精致的珠帘,将万金和郡主分成内外,也将万金的心包裹起来,从启程时的喜悦,到将军府守备武士,再到珠帘屏蔽,万金就像开水锅里的鸡,让人一把一把的褪了毛,剩下的是谁也夺不走的尊严。  万金是个人精,处事泰然,特别是将相思牵挂之情,自行了断后,心境澄明,把满腹的往事以及爱恨情仇倾注弦上,一曲《高山流水》弹奏出山涧对苍松的缠绵,溪水对花草的眷恋,这样,也给郡主造成误判。  可是,万金的眼睛出卖了他,但凡真性情之人,清澈的眼睛会说话,面对郡主聪慧之人,任何掩饰都无济于事,郡主一眼读懂了万金的伤感,而万金还为自己的故作姿态,洋洋得意。  歌罢舞罢,喧嚣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寂寥,郡主实在忍受不了这难熬的相思苦恋之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下来,赵曼一看这样不行,毕竟郡主是皇亲国戚,万一有个好歹,王爷一声令下,我这乘龙快女婿怕要前功尽弃,他赶紧亲自把郡主送回江都王府,并送上奇珍异宝,以示赎罪。  回到娘家,郡主心情好了起来,但相思之苦依旧挥之不去,母亲最懂女儿的心思,派人把冯万金接到府上,万金来到王府,想不到郡主座在对面聆听,四目相对,依旧是含情脉脉,把万金乐的,琴弦都弹断了好几根。  日夜笙萧琴瑟不断,虽说解了相思苦,但儿女情长的悄悄话私房语,可一言未吐,哪些老妈子小丫环太碍事,眼睛瞪着冯万金,像是看一个外星人,眼看中秋了,郡主给老妈子们一些赏钱,让她们回家筹备祭月贡品,傍晚,备下小酒席,命贴身丫环把冯万金找来。郡主和冯万金执手相望,未语泪先流,酒酣人醉后,两人卿卿我我,说不尽的恩爱缠绵。  “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么苦嘛?”,郡主小鸟依人般偎缩在冯万金的怀抱。  “你知道,我爱你爱的有多么深嘛?”,真实的道白,抒发了往日的怅怀。  “爱我就带我走,哪怕流落到天涯海角”。  “能往哪儿走?他可是将军,干的就是杀人的勾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要跟你走”。  “走好,我们走,有我这把琴,我定让你吃不了苦”。  “只要跟你在一起,吃什么苦,我也愿意”。  “哪我们就定在中秋节赏月时,远走高飞,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我弹你唱,我舞你歌,做一对和谐鸳鸯”。  两人紧紧相拥,好像怕失去对方,直至云雨巫山,成就美好。  但他们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出嫁人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媚道 作者:水合 能在娘家过中秋,要回自己家,可能是他俩被如炙的情欲烧糊涂了,只想着夜奔,没想过从谁家启程。  第二天,王爷派发了红包,让冯万金的团队回家筹备物品过中秋,郡主送万金到大门口,指指天指指地,暗示月圆之日,我在此地等你,万金欢天喜地离去。  中秋这天,别人吃祭月贡品,冯万金和几条流浪狗为伍,蹲在墙角紧盯王府大门口,不进有人出进,就是不见郡主徘徊,直到后半夜秋风乍寒,他才想起出嫁人不能在娘家过节,郡主早回到将军府了,在这蹲守,等到猴年也白搭,他又来到将军府,老远望去,“气死风”的灯笼散发红彤彤的光,但见大门紧闭,他安敢上前敲门,怕如狼似虎的武士出来先扁一顿再问话。  一件可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媲美的夜奔逸事,本来可以上演,竟因疏忽,而错失良机,郡主回到重兵把守的将军府,别说没长翅膀,长翅膀也飞不出来,再找机会相约相会,怕是难上加难了。冯万金气的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罢了吧罢了,偷情可以,偷人可是要冒极大风险。  郡主也是懊悔不已,到手的帅哥,转眼成了天上的圆月,难掬难抓,她知道,冯万金情深似海,一诺千金,定会在王府大门外悄然等候,而她早已在将军府貌似合欢的家庭盛宴中,举杯邀月,心中干着急,可一点辙也没有,还得强颜欢笑,行拳猜谜。  欢宴散尽,郡主伫立廊亭,为爱逃离,把心中构思千百遍的夜奔情景,寄托给明月,但愿月亮代表她的心,让万金一览无遗,她暗自坚信,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和冯万金远走高飞。  将军府的深宅,如同囚笼般死寂,郡主的坚信越来越飘渺,然而心中渐渐升起别样甜蜜,想不到一枪中靶心,珠胎暗结,烈火干柴的成功率竟这么高,让郡主喜不胜收,而又忧虑百结。  这肚子里的事情,早晚要瓜熟蒂落,这该如何是好,郡主又不忍心悄悄拿掉,做为一个女人,没有哺养过孩子,总是人生缺憾,况且又有真挚相爱的结晶。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些端倪渐渐显露出来,为了避人耳目,郡主决定回娘家,一是能够和冯万金团聚,二是悄然生下孩子,郡主拿定主意,启程回到江都王府。  可冯万金却起了变化,中秋夜的失落,也使他认清了自己,卖艺求生的戏子,想高攀郡主,无异于火中舞蹈,纯真的爱,不应该加上任何杂念,而爱的这么凄苦,这么心碎,不如自行了结个干净。  心生邪念,有时会做出傻事,冯万金决定断指明誓,他举起菜刀,转尔一想,不行,我这纤纤手要抚琴弄瑟,万万断不得,不如断一脚指,以示我痛下决心了断这份无法成全的姻缘,可断手指和断脚指能有一样的效果,断一手指,可向世人宣布,我这是为爱所伤,因绝情所为,可脚掌能举起来嘛?。  也不对,我明誓只能向郡主一人诉说,清高的我,怎么能向世人袒露心迹,主意拿定,冯万金再次举起菜刀,正巧弟子来报,江都王府发柬请堂会,冯万金微微一楞,继尔扔掉菜刀哈哈大笑,把弟子吓的退到门外,露着半个脸观瞧。  常言“当断不断,必有后患”,要是冯万金痛下决定,与郡主断绝任何关联,做一个无情无欲的逍遥郎,也不会有后来的杀身之祸,但爱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有时决绝的誓不两立,有时缠绵的如火如荼。  一个情字,需要我们倾尽毕生领悟、揣摩、求索,有人自认为是情场高手,却往往是伤的最深的人,谁去追求爱情,谁就会遍体鳞伤,只有会享受爱情的人,才能领略消魂蚀骨的爱情,而人们往往追求太多,不懂得灵魂上的享受。  冯万金得知郡主珠胎暗结,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爱情终于有结晶了,忧的是今后的路怎么走?,携郡主出逃,远走高飞已经不可能了,孩子生下来,该怎么办?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是喜是忧,是富是祸,也只有凭天意了,两个人心有默契,只等孩子生下来再定夺前程。可天有不测风云,京城的师妹阿阳公主,捎来口信说,汉成帝要举兴狩猎活动,届时要办一个大型演唱会,请师哥务必前来助兴。  阿阳公主也不知是那位王爷的千金,在京城办了一所艺校,名噪一时,培养了不少为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饮酒助兴的美艳女子,她本人不仅妖冶万分,同时也是全国艺术圈里的老大。  冯万金接到通知,两头为难,眼看郡主深入浅出,静待临产,正需要声乐解闷,而阿阳公主的指令,又不得不遵从,再说为帝王演奏歌唱,荣耀无比, 大好的机会怎能错过,万金痛下决心,前赴京城为皇室演唱,但怎样告之郡主呢?。  江都王府可不是随便进的,身边又没有一个人能够传递消息,冯万金一筹莫展,只好采用下策,广布茶舍酒楼,说要前往京城为帝王献艺,以便郡主得知,可谁知王府对这类新闻,不当一回事。  郡主许久没有得到冯万金的消息,旁敲侧击地一问,才知早就去了京城,郡主只好暗骂没良心的。时辰不等人,郡主悄然在娘家生下孪生姐妹,气的王爷跳脚乱骂,严令郡主放弃这两个外孙女。  汉武帝时期,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表彰六艺,独尊儒术”的建议,得到武帝的采纳,自此儒学风行中国,而儒学中有些方面,是束缚女性自由思想意识的。王府家对这种败坏门风的事,自然不能容忍。  郡主找不到冯万金,两个刚出生的女孩,又不能在府中久留,她迫不得已,只好含泪把两个襁褓抱到荒郊野外,遗弃在茅草蓬中,想着让虫吃狼啃,断了这段孽缘。  回到家后,心神不宁,哭泣不止,熬了两天,实在忍不住骨肉相亲,又匆匆来到郊外,把后世被称为“才色殊绝、宠渥恩隆”的俩女孩,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托一奶妈哺育喂养,给足定金和封口费,然后拍拍屁股,回到将军府。 第四节 火凤凰 第四节 火凤凰  冯万金在汉成帝举行的狩猎兼汇演的大型活动中,因其娴熟的技艺和夺人心魄的演奏,名声鹊起,他婉谢了阿阳公主的挽留,匆匆赶回姑苏城,费尽周折和郡主会了面,才得知自己平添了两女儿,大喜过望。  “郡主都是我无能,无法带你远走高飞”,万金嚅喃,不知说什么好。  “就别说这些了,这是命是这俩孩子的命,我不能亲自哺养她们,体验不了母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惩罚的应该是我老天没长眼,让你受尽磨难”。  “受磨难的是这俩孩子生在王府,可享受不了荣华富贵,我的心不甘哪”,郡主痛心地啜泣。  “我要把孩子带在身边,让她们享受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媚道 作者:水合 ”,冯万金不敢把话说下去,他真的没有能力让俩孩子享受到什么。  “你把她俩接回去吧,好好拉扯抚养,我会想法接济你的”  “郡主放心,我一定会尽心抚养把我的毕生技艺传授给她俩”,万金说完,觉得不妥,呆呆地望着郡主。  “让她俩长大后,出入烟柳花巷?她俩可是王爷的外孙女”,郡主不禁怅然,泪断断线。  “先让她俩学有一技之长,以后再作计较你也知道,我别无他长,没田没业”。  “别说了你就尽心拉扯吧等她俩长大再说这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你性命难保”。  “知道了我带孩子离开姑苏城”。  “不管走到哪儿,都要把这玉珮带上不能让她俩分开我要走了”,郡主把玉珮塞进万金手里,匆匆离去。  冯万金呆呆地凝望郡主的背影,泪水落在玉珮上。他把孩子抱回家,引起家人的反对,他大发雷霆,才把孩子安顿下来,想着等孩子再大一点,就远走他乡,家人虽然接受了这俩女孩,只是时常冷语冷饭冷眼地款待,这让万金很不舒服,就找茬和家人闹别扭,这样一来,更加深了孩子的磨难。  一段没有缘份的爱情,结下一对苦瓜,改变了万金的人生旅程,为了呵护照顾孩子,他推掉了一些演出,收入的减少,加剧了和家人的矛盾。爱情的背离和孩子的缠磨,似乎也改变了万金的性情,脾气变的古怪起来。  冯万金家有一个花发童颜老婆子,黑白相间的发丝如缎面,素面朝天脸,看上去也就40岁左右,且风姿窈窕,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有多大岁数,只知她在冯家住了很久很久,好像从冯万金爷爷时就驻在冯家,因为脾气古怪,也没什么人好好搭理她,都叫她虔婆,虔婆是妓院老鸨妈咪的别称,不知怎么用在她身上,也许,她就是虔婆,而万金每次演练新曲目,都要让她最先聆听。  孩子抱回的第一天,虔婆闭着眼,把两孩子上上下下地摸了个遍,冯万金知道这叫摸骨,是阴阳术中最高深的学问,能算出人的前生后世,以及今世的坎坷吉凶,摸完骨相,虔婆说是进山采药,干粮也没来,一去就是20多天,回来后把俩孩子泡进自己配制的药水里洗澡,先是一身黑,又是一身灰,后来渐渐变的羊脂般的肤色,还散发香气。  冯万金要把自己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俩孩子,从小就严格训练她俩抚琴歌唱,长大后,就把她俩带在身边,随歌舞团出入大户人家和酒楼茶舍,无形中,也把艺人们的所特有人生态度传染给她俩,使她俩从小就懂得看眼色行事,逢场作戏等卖艺女子所应有的素质。  冯万金痴爱音律艺术,喜欢听喝彩和赞叹,有时陶醉在自我营造的虚妄情景中,把带女儿远走他乡的承诺给淡化了。交际娱乐场所鱼目混杂,有好事人注意到俩女孩越长越像一个人,便八卦起来,越说越玄乎。  冯万金听到传闻,得事态严重,把女儿交给虔婆,让她们仨人在城外租一辆马车先行一步,前往京城寻找阿阳公主,他处理完一些事情,随后就到。为了凑足盘缠和在京城的开销,冯万金到处要账借钱,这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王爷在一次随贵客在酒楼喝花酒时,发现两个女孩气相非凡,再细看眼角眉梢,隐约有郡主小时模样,便料定这是自己的两个外孙女,常说隔代亲,王爷拿定主意,要把两个外孙女要回来,不能让她俩流落在烟花柳巷,以献媚讨好他人为生,但这事要顾及女婿赵曼的脸面和自家的声誉,不能草率行事。  王爷派出人手,暗中监视冯万金,才发现两个外孙女不见了,他命人把冯万金捉进王府,并撒出人马四处寻找两个女孩,王爷避开闲人,亲自讯问,冯万金一口咬定这是自己和一个女弟子的孩子,与郡主没有任何关联,王爷不相信,可也没有实证和把柄。  为了不把事情扩大,王爷把冯万金关进私牢,只想着找到两孙女后,再把郡主接回来,来个四目对证,如果是自己的孙女,就好生抚养,如果不是,便放了冯万金,由她们自生自灭。  冯万金在牢里心急如焚,他知道虔婆身上没带多少钱,从姑苏城到京城千里迢迢,没有钱财,俩孩子要受多少苦,他急的在牢里大喊大叫,王爷来到,摒退看守。  “你说,哪俩女孩哪去了?”。  “回姥姥家了?”。  “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我对你一清二楚,你根本就没有婚配,哪来的姥姥家?说,她俩是不是?”  “不是,我不认识郡主”。  “你别以为我什么也看不出来,郡主没出嫁时,就和你眉来眼去哼,你胆子不小,胆敢打郡主的主意,也不瞧瞧你什么身份”,这话说到冯万金的痛处。  “没有不是,我和郡主没有任何关系”。  “你别嘴硬等我找到女孩,再把郡主找来,让你们四目对证,我到要看看,你能瞒的过谁?”,王爷毕竟是王爷,各种交际应酬场合见过多了,阅人无数,精于人情世故。  冯万金无语了,他知道,如果面对郡主,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愧疚和苦恋之情,而郡主面对俩孩子,也掩饰不住母爱之情,定会泪流满面,到时,什么也瞒不过王爷,多年处心积虑的隐秘,将会暴露无遗。  “说话呀?怎么了?哼,想跟我耍瞒天过海的把戏,你们都太嫩了”。  “这俩孩子是我的,与郡主无关”。  “你的?,你跟谁生的?把人交出来你知道欺君是什么罪不?哪是要灭九族的”,这话可真有份量。  冯万金再次无语,江都王是代汉成帝管辖江南的君王,杀人没有程序,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满门抄斩,冯万金越来越没底气,只是内心深处,很想再见孩子和郡主一面。  “我告诉你你如果说出真相,看在郡主和我两个孙女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让你到我的府上做舍人,由着你吹拉弹唱,如果想再瞒下去,欺骗本王,杀无赦”。  冯万金彻底无语了,做舍人不是他所愿,也不是他性格所能为的若等到王爷把孩子找回来,和郡主一见面郡主的清白,可就虔婆和孩子怎么样?他越想越多,越想越乱。  “好你好好想,我再告诉你一句,哪俩女孩,定然跑不出我的手心”,王爷说完,掉头就走。  冯万金左思右想,哪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媚道 作者:水合 一条路都没法再走下去,孩子找回来,郡主的清白可就,既使王爷放过我,那个粗暴的司令能放过我吗?俩孩子怎么样了?,将来的路她们怎么走?虔婆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孩子带到京城交给师妹阿阳公主吗?他越想越乱,越乱越想,钻进了牛角尖。  傍晚时份,听到院子里马嘶人乱,火把映红大院,看来他们要连夜上官道追虔婆她们,或是发通关文牒缉拿,追回孩子是早晚的事了,孩子一回来,一切的一切将真相大白如果我死了,他们死无对证,郡主亦保清白只是可怜这两个孩子了,从小没有接受过母爱,长大后,又没了父亲冯万金想到这,不禁流下两行热泪。  依他的性格,是则是,不是则不是,欺骗他人不是他的本性,可欺骗自己往往很中意,他就是这样的人,以清高自诩,以不坠俗尘为生活准则这件事,让他纠结,也有点想不开,他认为,自己活着对谁都没好处,不如以死明志,对他人也有个交待,想到这,他心一横,抹了把泪水,一头掉在冰冷的墙壁上。 守门人听到响动,赶紧打开门观瞧,但见血流满面头已变形,就跑出去通知王爷,王爷匆匆赶来,看到此情此景,知道一切无法挽回,说了句“没用的东西”,没想到冯万金听到这句话,突然睁开眼睛,把王爷吓一跳,但见瞳孔散开,几声倒气,死在牢里。  王爷很是气恼,转念一想,人已经死了,找回孩子也无法对质,也许他是为保全郡主的清白而死,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挖个坑立个碑算是对郡主也有个交待,主意已定,便吩咐召回追寻女孩的马队,好在这事只是王爷一人自始至终的处理,外人只是遵从,并不知晓内情,他不对郡主说,别人更无从谈起。  而此时,在一小客栈内,人喧马腾,火把通明,一大群王府家丁大喊大叫地查找两个女孩,虔婆知道事情不好,拽起熟睡的女孩扔出窗外,然后纵身跳出,挟起她俩,几个跳跃,便来到密林深入,藏匿起来。  不一会,马队退出客栈奔向官道,客栈内除了掌柜和店小二的大声招呼外,没有了其它动静,虔婆才拽着俩女孩回到客栈,掌柜的睁大眼睛,以为虔婆是怪物。王府家丁把客栈内外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俩女孩,而她则如平地消失,又凭空飞回来一样来去自如。  “客官,我的祖奶奶你是哪路神仙?”,掌柜即讨好又讽刺地问道。  “给我把房间收拾好上二斤好酒,我要压惊”,虔婆平视前面,像是在跟星空对话。  “二二斤酒压惊?好嘞,二斤上好的高梁醇,送到怎么称呼?”,掌柜是个老江湖,说话一惊一乍,又不的分寸地讨好着客人。  “叫我祖奶奶好了”,说完,虔婆一挟俩孩子,蹭蹭几个健步,窜回房间。  掌柜眼睛要掉出来一样,张着大嘴,舌头伸老长,活脱脱一个吓死鬼,他是真的让虔婆的举动吓着了,一个花发婆子,比个小伙子还麻利,真是世上少见。  有人围上来,拍拍掌柜的肩膀,掌柜才缓过神来,“真是碰到活神仙了”,掌柜心犹未定嘟囔着。  “是个点石成金的神仙”。  “点石成金?”掌柜不解其意,诧异地望着来人诡谲的脸。  “刚他们不是说嘛,抓住俩女孩,赏五百金手边的肥肉,你不吃,我可我吃了”,来人阴森地说。  “不行,这肥肉吃不掉你没见老太太的身手?哪可真的是世外高人”。  “哼,我看你是夜路跑多了,真的遇见鬼了看我的”,来人一猫腰,几步窜到虔婆门外,听听动静,抠开窗户上的蒙纸朝里偷看,突然,他一捂眼睛,哇哇地大叫起来,躺在地上乱滚。  掌柜赶紧扶起他,一看,一根筷子在手缝间长着,掌柜不禁朝房间望着,可想而知,以轻飘的筷子为镖,且准头不差分毫,正中偷看的眼眶,这暗器功夫,可是了得。  “刚出锅的酱肘子,祖奶奶的房间”,掌柜大声吩咐着,一是讨好,二是让所有人听着,我这江湖中人的掌柜,让老太太给镇住了,你们别自讨没趣。 五 盗亦有道 五 盗亦有道  虔婆到底有多大年龄?,谁也说不清,从婀娜秀姿看应该是大姑娘,可从花发和40多的脸颜看,又像是经过风霜情殇的,且脾气古怪阴郁。  她为什么长驻冯万金家?,谁也不知道,冯万金在记事起,就知道家里有个大姐没人敢惹,他年幼好奇,有时跑到后院小屋偷看,可不知为什么,总是隐藏不住,往往被揪的耳朵生痛。  至于虔婆的来历?,更没人说的清,只知她每年要独自一人上山采药,然后炼制丹丸,攒够一定数量,就要到京城一趟,回来时,带着大把铜钱往厨房一放,算是自己的伙食费,好像从不占别人的便宜,也不和下人说话。  冯万金学琴时,她充耳不闻,冯万金撑起冯家班歌舞团时,她送给冯万金一把古筝,万金爱不释手,每当万金练习新曲目,她都要会座在墙角聆听,然后指出缺陷和提出建议,人们才知道,虔婆也是个音律大家。  冯万金把俩女儿领回来后,人们才注意到虔婆也会笑、会唱歌、会讲故事,冯万金也有些诧异,他从虔婆的眼神看出来,将来万一有什么事儿,这俩孩子完全可以托付给虔婆。  当他听到闲事人对俩孩子身世有议论时,匆匆带孩子回家交给虔婆,虔婆一看冯万金的眼神,就全明白了,她气定神闲,一反往日的阴郁。  “把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说,把孩子送到什么地方?”,镇定自信的语气,使冯万金彻底放下心来。  “送到京城阿阳公主的宫里,说是姑苏城冯万金的女儿,她一定会收留你们这块玉珮是孩子她妈的唯一信物”。  “阿阳公主?”。  “你带孩子先走一步,到城外租辆车我还有点事,办完就追你们这些钱不多”,一说到钱,冯万金有些底气不足。  “好,哪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如果要不上钱,也不要急,在路上再想办法,不要把事情闹大”。  冯万金不明白,虔婆怎么会知道他留下来是借钱和要账,在路上又怎么能弄到钱?借钱要账怎么会把事情闹大?他不明白虔婆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催促她们回屋收拾东西。  当他去和别人要账时,才发现账这么不好要,心中又有急事,不由的和别人吵起嘴来,直到王府的人把了装进车里,他才明白,一切都是钱惹的祸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媚道 作者:水合 。  话说虔婆离开客栈,悄悄掂了掂钱袋子,估摸着还能行四五天的路,也就放下心来,可五天过去了,还不见冯万金赶上来,虔婆心头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句话说,“衙役、脚夫、媒婆、店小二,不死也该杀”,是说他们吃里爬外,见人下菜碟,都是些见利忘义之辈,这个车倌,表面看顶老实,前前后后张罗的也勤快,但不一能靠的住。  越走车倌越感觉不对劲,饭桌上的肉菜越来越少,虔婆还给端到俩孩子的脸前,分明是不让大人吃,歇脚的车马店越来越低级,老太太说有人送钱来,可迟迟未见,他不由打起退堂鼓,这还没到长江边,就缺吃少穿的,往后的路怎么走?再看老太太胸有成竹的样子,车倌琢磨着再走走看,实在不行就撂挑子。  虔婆当然明白穿家富路之理,可英雄难走缺钱路,她看看熟睡的孩子,几天的颠波,孩子消瘦下来,嘴唇也没先前红润了,不由的心焦起来,看来不能光等冯万金,实在不行就出山。  她给孩子摸过骨相后,知道这俩孩子是弃尘脱俗的命,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她不羡富慕贵,只是这俩孩子的资质太好了,天生聪颖,要不是冯家的血脉,她早就拐到深山,传授自己的独门绝学了。  虔婆真的是个隐在闹市的隐士,她学的是彭祖的易髓导引术,这门学问很精深,学好后全身经脉贯通,开智,百病不侵,更重要的是这门学问,是学其它课目的基础,练好易髓导引术,再学侠技,医理,轻功,剑术等,易如反掌,提升的很快,这就是虔婆为什么通乐理,会打镖,能挟重物飞奔的缘故。  导引术不仅只讲炼气还要炼丹,用于内服外用调济气血,十几代炼丹师传下来的绝学,到她这代已经分门别类了,她学的是炼制娇颜丹兼淫药,卖给哪些练性命双修的人,以及媚取皇幸的宫庭女人。  有时,她也会到妓院兜售,换取钱财给在深山老林里炼功的同门师兄弟们,这就是她为什么留在闹市,被人们称为虔婆的缘由,只是她以此为志而不为乐,世人理解不了她的行为和处事态度,觉得古怪。  这两天,虔婆发现车倌的话语少了,驻店打尖也不像以前那样张罗和勤快了,她知道,会有节外生枝的事件发生,果然第二天,车倌说马拉稀了,拉的腿都打颤,要休息几天,等马好了再上路。  虔婆知道,马拉稀会掉膘,如果继续负重走下去,不等到京城,马就会累死,她想,休息几天也好,一是等等冯万金,二是让俩女孩调理一下身体,孩子毕竟是孩子,不跑跑癫癫散散内火,也会出毛病。  她以为是车倌做了手脚,想赖着不走要敲竹杠,也没全然放在心上,可后来发现车倌配合店掌柜为马灌药,上山割阳坡青草时,怀疑起自己的猜测。其实车倌也有这个意思,想借机再弄两小钱,在小镇上吃喝玩乐逛窑子,他割草回来,见虔婆正教孩子背导引心法。  “虔婆,马灌了药,我也割回阳坡青草了我想出去走走”。  “嗯,阳坡草能治马拉稀你要去就去吧,呆在这干嘛?”。  “虔婆,我家有老婆孩子,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  “你的意思是好吧”,虔婆抽出钱袋,心中暗暗叫苦,出门在外,不能显财露富,也不能显酸露穷,不然会受人欺负,我到不怕,只怕这俩孩子因为钱财,而留下什么阴影,要让她俩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  虔婆很痛快地扔过几个铜板,车倌高兴地离去,虔婆看着女孩有模有样地背诵导引心法,又是高兴又是焦虑,明天的伙食费就没着落了该死的车倌,当着孩子的面要钱,要是换在别处,大嘴巴早抽过去了,定金佣金都给过了,明显是在敲诈嘛,只是没钱气短,先不理他,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说起来,虔婆是真性情之人,但瑕不掩瑜,她本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世高人,现在受人之托,千里迢迢送俩女孩前往京城,不得不以江湖方式行事,毕竟自保才是上上策,想到自保,她动起心思,看来不能像以前哪样素面朝天,让人以为是徐老半娘,在适当的时机,要以新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况且,她本来就是易容化妆高手,  虔婆用头巾裹住脸,来到院子,犀利的眼神四下一扫,便觉马棚有问题,一匹膘肥毛亮的好马各外出众,明显是贵人或是江湖重要人物的座骑,而这种小客栈,都是些下级官兵、小卖买人,手艺人下榻的地方。  上回在出城不远的客栈,王府的家丁半夜大闹一通,并放出话说,俩孩子值五百金,这么丰厚的赏金,肯定会有有挺而走险,我不得不防,看来,今后的路程,要多十个心眼。  正想着,从门口进来一个两眼似乎迷茫的中年汉子,明显是收敛着深厚内功散发的精光,这人从身边经过时,眼角余光轻微的一挑, 虔婆就感到身上像一股热光掠过,她明白了,这人是冲我和孩子来的,身边没有帮手,也没法通告本门弟子前来护法,只有硬碰硬了,看来,这趟山是非出不可了。  虔婆许久没走江湖了,但天生秉质和导引术炼就的特殊功法,还是能傲立群雄的,但为了不让俩孩子爱到伤害,她还是决定避让一下,前面的路还很长,还要设法筹钱,再说,江湖本来就是恩恩怨怨,没完没了的纠缠不清。  她想找一家大点的客栈,一是有钱人多,可以下手,二是亮出名号,让暗线通报本门派,三是哪人也不好下手,想到这,虔婆就让店小二去找车倌,可店小二回来说,车倌喝的滥醉如泥,虔婆一惊,他是中招了,看来他们已经下手了。  虔婆可真有辙,把车倌和病马都留下做抵押,让掌柜悄悄换上好马套上车,一口气跑出60多里,找家大客栈上房驻了下来,吃喝停当,出来踩盘子,见一穿粗布衣服的男子,从身板和走路步伐上看,应该是练过功夫的,再看他背的包裹,往下坠的厉害,想来有不少铜钱,虔婆认准目标,觉得有利可图,稍稍放下心来。  月牙高悬时份,虔婆从行囊拽出个小包,瓶瓶罐罐地摆了一桌子,姐妹俩觉得很新奇,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她俩看着虔婆在脸上涂涂抹抹,不一会变成一个大姑娘,更是好奇。  “婆婆,你怎么变成这样啦?真好看”。  “好看吗?等你们长大了,我也教你们容易术,让你们永远青春美丽”,女人就这样,总希望自己永远年轻漂亮,白发苍苍的虔婆也不例外,听到孩子夸自己漂亮,一高兴,许下了一个诺言,到后来,为了践行诺言,葬送了自已的性命”。  “孩子们,你们听话,好好在屋里睡觉,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出去,明白吗?”,语重心长的话语,透着深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媚道 作者:水合 深的爱意,同时也隐藏着一些秘密。  “婆婆,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又要把我们扔出窗外,藏在树林里?”,天真无邪的话,说明对上次的逃难记忆犹新,看来这俩孩子聪明过人,会思考也会设问。  “不会,婆婆再也不扔你们了记住婆婆的话,不要出门”,说完,虔婆用红帼包住花发,扎紧袖口裤角,贴窗户听听外面动静,探头看了看,一纵身跳了出去。  俩孩子看着虔婆的举动,似乎有些害怕,两人抱在一起,当虔婆跳出去,她俩似乎又胆大起来,不住地探着小脑袋朝外观望,这样的孩子,从小就能把握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虔婆用吸壁功紧贴一扇窗口,探头朝里偷窥,窗户内,一穿精布衣服的小个男人,在烛光下把玩赃物,珠宝玉器和成串的铜钱放在桌子上,只见他从袖口抽出一小竹管,打开盖一抖,窜出一条蛇盘踞在赃物上,然后收布裹紧,虔婆眉头一皱,心说,这个盗贼好狠毒,看来这趟卖买不能做,说来,女人都怕蛇。  她正想回撤,似乎听到什么响动,向上爬了两下,紧贴房檐下面,只见一条黑影悄然来到她们居住的房檐上,使个倒挂金钩朝屋内偷窥,只听得“哇”一声孩子的大叫,虔婆心里一急,伸脚就踢汪洋大盗的窗户,借力一窜上了房顶,而屋内的盗贼蹭的一下跳了出来,抡刀直奔黑衣蒙面人。  虔婆回屋一看,俩孩子吓的瑟瑟发抖,赶紧拍拍她俩,俩孩抱着虔婆大哭,这一惊一闹,客栈就乱了套,掌柜带护院赶来,围住打成一团的黑衣人和盗贼,只是不敢上前。  虔婆想,这会正是偷珠宝铜钱的好时机,顺手抄起木棍跳出窗外,来到盗贼居住的房间探头一扫,发觉不对劲,一跳就藏身在角落,一个黑影出门把包裹往房顶一扔,三爬两窜也上了房顶。  虔婆跟在后面,心说,只要他解开包裹,定死无疑,包裹就成她的了,可跟了一气,又耽心俩孩子,轻叹一口气,回到屋内,解除夜行装,带着俩孩子隔窗户看打架。  没想到俩孩子看着刀来剑往,并不感到害怕,也不知不懂还是头一次见武林人的拼死搏杀,拍着小手叫“打死他,打死了”,虔婆一看,心中暗暗吃惊,这俩孩子不能学侠道剑术,否则,当她俩长大,肯定会把江湖搅成血雨腥风。  盗贼和黑衣人打来打去,其实是场误会,黑衣人是王爷豢养的武林中人,一身轻功了得,他追踪俩孩子,眼看要出江都境界,就下药把马病倒,然后“巧遇”车倌姑苏老乡,把车倌灌的不省人事,回到客栈暗中观察虔婆,见虔婆亲自打马出了客栈,觉得好笑,哪有女人赶车的,量她们也跑不远,睡过一觉后,顺官道追了上去。  王爷逼死冯万金后,还不甘心,还惦记俩女孩,他想着把女孩抢回王府,等郡主回来认定,如果是自己外孙女,就悄悄养着,如果不是,就当丫环婢女使唤,所以,派出有着丰富江湖经验的黑衣人前去追寻。  黑衣人是复姓,叫司马青,七把飞刀外加纯钢打制的血凌刀,名震江湖,一身的轻功有沙无影一说,就是在沙地上走路留不下脚印,作案后在沙地上走两圈,便无迹可寻,此人长的也是相貌堂堂,浓眉大眼阔口高鼻,一看就是凶狠恶斗的角色,可就有一点,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了。  小个子盗贼叫杜凡,是江湖上有名的黑道人物,贼眼犀利,有人从他身边一过,便能嗅出身上带多少铜钱,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不过,是个半侠半盗的侠盗,有时也受雇于人,替人偷个珍珠宝贝之类的玩意。  这两人打了一场糊涂架,司马青不知道为什么杜凡跳出窗户抡刀就砍,而杜凡也搞不懂,自己一向行事诡秘,从不合伙作案,司马青怎么知道我身上藏有珠宝玉器,哪是我到京城买房子娶老婆用的,是我多年的积蓄。  客栈掌柜的一见两人的招式和套路,便知是真正的江湖人士,只是不知他俩有多大的仇,刀刀凌鬼,剑剑索魂,不像平常所见的江湖中人,拉上几个虚招,然后亮号自报家门,能唬就唬,唬不过去就打,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掌柜的一个劲作揖,好言相劝,总算让他俩停了手,杜凡回屋一看,回头挽个剑花又刺过来,嘴里大叫“交出你的同伙”,司马青架着剑,满脸疑虑地问“什么同伙?我一人作事一人当,从来不需要同伙”。  真正敢亮剑的江湖人,往往说话算数,有的一言九鼎,两人打了几十个照面,心里都有了底,知道对方是真正的尚武江湖客,不会像明白人干糊涂事的崇文儒生哪样,稀里糊涂地被人利用。  掌柜又过来劝架,两人顺坡下驴,各自跳开,借着火把打亮对方,掌柜的赶紧上前和稀泥。  “都是一家人,何必动刀动枪的,来来,到前厅喝酒,算我结识两位好汉爷”,掌柜也看出两人打了场糊涂架,上前顺水推舟,以求息事宁人,保全客栈的名声。  两位江湖正好口渴,向掌柜一拱手,算是领情了,然后貌似不服气地跟着掌柜来到前厅,但从手持兵器的手法上看,双方都解除了戒备,司马青的刀握在手中发飘,没有恶战时的沉雄,杜凡的剑尖乱颤,明显的是没有运气贯注在剑身上,两人大马金刀地往哪一座,“啪,啪”两声,各自把兵器往桌上一拍。  “二位豪杰来本客栈作客,我不胜荣幸,特备下薄酒小菜,与二位豪杰共饮”,看来掌柜也是个老江湖,说话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来,干上三杯能否看在小弟薄面杯酒释前嫌”,这话有礼有兵,前嫌是说二人有间隙,有怨仇,但所有的话,全在酒里,喝下这杯酒,能相交相交,不能相交则各走各的路,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如果是误会,各自能说则说明情况,不想说,则喝过酒后,算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的珠宝没了大侠的能否给我个交待”,杜凡一张口就吓人一跳,丢珠宝是大事,而且与司马青有关联。  “明人不做暗事,我司马青行走江湖多年,不曾做过偷鸡摸狗之事,你的珠宝是藏是丢,是真是假,与我无关”,铿锵有力的话,让人信服。  “哪我的珠宝没了掌柜的,你说谁来负责”,这话说的有点尖酸刻薄了。  “哪就报官吧,这么多珠宝,我可承当不起”,掌柜的滑的要死,看杜凡的穿着不像有钱人,随身带着大宗珠宝上路,肯定有问题,但报官也不是上策,否则,也不会请他俩座下来喝酒了。  司马青明白,自己让人栽赃了,这种情况没法解释,要么讨以清白,要么拿出证据说话,用嘴说是说不清的,他也在想,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媚道 作者:水合 两个高手间,弄出事端,这事,我一定闹个明白,否则,没法在江湖立足。  杜凡心中有些懊悔,遇到了黑吃黑,脸面全栽了唉自己不应该晒富,更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跳出去就和司马青干在一起,这事肯定不是司马青干的,他和我打哪么长时间,还要座下来喝酒,这不合贼道规矩,一般盗贼得手后,马上脱身,跑的越远越好,哪么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我踩过圈子,这个客栈没有像样的人物这事一定要闹清楚,否则怎么在道上混?  “这事我自已处理吧,不麻烦掌柜的了想不到我行走江湖多年,栽在自家人手里我一定讨个公道”,寥寥几句,含有多层意思,这事不用报官了,我是江湖客,江湖应该有我的传说,不过我是行走黑道中人,不光彩,为了能混下去,我向黑道朋友发出挑战,讨回我的名声,公道只是个幌子。  要么说江湖险恶,处处是坑,步步是险,话里话外都要反着个儿听,往往是话里有话,该明挑则不暗示,该暗示则能把对方绕晕,完全是用心听,用心琢磨,用头脑和对方过招。  虔婆可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她有点走头无路了,要钱没有,要江湖经验也不丰富,带着俩个值五百金的金丫头,走漫漫且险恶的江湖路,没有帮手可不行,虔婆躲在窗户下面,偷听并想着自己的处境,做着今后的打算。书包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六节意乱情迷 第六节意乱情迷  虔婆虽然老了,但年轻时的韵事,也让她着实快活过很多年,只是后来跟师傅出世学导引术,强制自己断了情念,无情之人把情看透了,所谓情为何物,有道是废物,重情者盛情,薄情者寡意,无情者才是纵情高手。  虔婆分析了眼下局势,觉得自己势单力薄,要设法扭转这个局面,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自已死到不足惜,不能让俩孩子受磨难,那个司马青追到这里,肯定是为孩子,他是王爷派来的?,还是谋赏金的?,现在还说不清楚,这人不得不防,但他在暗我在明,只怕是防不胜防。  哪个盗贼耿介直爽,心眼很活泛,功夫了得,利用好了会成为有力帮手,利用不好会遗害无穿,毕竟是不讲江湖道义的黑道人物,要想办法控制住他,再说,他丢失的珠宝,肯定能找回来,哪条小灵蛇是他的撒手锏。  虔婆决定玩一把好戏,他要让司马青护送俩孩子的车到京城,让杜凡出钱出力,扼制司马青,也就是说,把两个男人笼在身边,鞍前马后的听使唤,这不仅需要高智商 ,更需要一种特有的功法媚功。  媚功分好几种,有种叫摄魂术,通过一些密咒,可控制他人的行为和思想,但虔婆不想做巫魅,也不想下迷幻蛊,哪样太缺德,她要用女性所应有媚情来迷惑司马青和杜凡。  不一定是有媚骨的人才能施媚情,媚是女人精气神汇集的精华,是用心法意念提升成具有灵性感知的的惑术,此惑术有时是对自己心仪的人施惑,也可以对他人施惑,以达到一种目的。  虔婆痛下决定,不惜以自己的名声为代价,以媚功博取侠客和侠盗的慷慨相助,以使俩孩子安全抵达京城。她挺身走进群雄聚集的大厅,众人见半夜突然冒出个风姿绰约女子,不由睁大眼睛,以为真的看见了狐仙下凡,  掌柜识多见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美景,惊的目瞪口呆,哪些护院打手们,更是像呆头鹅一样,就欠脖子上给一刀了,而哪俩侠道之人,貌似有几分镇定,其实都提丹田气护住了心神,要么眼珠子怕是要砸脚面了。  虔婆一拱手,娇滴滴的“各位大侠,小女这厢有礼了”,话音刚落,护院的爬下三个,万福起身,护院全躺地上了。  “你你是哪路仙女我的客栈,何曾来过你这等女子”,掌柜诧异地问。  “我是姑苏城的虔婆要带俩孩子前往京城避难,昨天下榻你的客栈”,话说着,眼睛可是紧盯着司马青,这叫敲山震虎,虔婆何等犀利,直面对手。  “你你”,掌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个花白相间的,转眼成媚不可挡貌美女子,当真是现世妖精。  司马青是奉王爷之命,前来秘密劫取俩女孩的,刚才探头进行侦察时,不料吓着正朝外观望的女孩,紧接着一声爆响,跳出一凶狠的江湖人,剑剑索喉,他以为是遇到护法的高人,打着打着觉得不对劲,这人剑法沉着,说明不心焦气燥,也没有朝俩女孩所在的房间望上一眼,说明他没有把女孩的安危放在心上,司马青有些纳闷,莫非是场误会。  当俩女孩子在一年轻女子的陪伴下,观看他俩打斗时,他确信真的是场误会,他不想与江湖人结仇,故在刀法上显露出和解之式,在掌柜的劝解下,总算暂时平定下来,不料这女子突然闯进来,直视自己,他有点不知所措。  “请问这位大位是”。  司马青缓过神来,他想,既然暗来就暗走,量她一个弱女子也不是我的对手,只是眼前这个女子太漂亮了,让人魂不守舍,我到要会会她,大不了调戏一番,至于哪俩孩子,也是手到擒来。  “在下姑苏乡间草民,前往京城会友”,谎言脱口而出。  “看阁下身手不凡,可是名震江湖的侠客?”,这话是给侠盗听的,有意挑起二人的不平衡心态。  “哪里学过拳脚,不足挂齿”,毕竟是江湖客,谦虚起来如同孙子。  “小女只会女红,不懂侠道意气,见刚才两位大侠,刀来剑往,可为何事?”,明知故问,但玄机重重。  杜凡早痒痒了,本来他是远离家乡,前往京城讨媳妇的,见这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不禁浮想联翩。男人总是有缺陷,往往被美色击中,他不禁起了贪心,想独占花魁。  “我前往京城娶亲的珠宝和钱财,被某人所盗,不得不索取”,杜凡总算抢出个话头,而且一语双关,表明自己有钱财,也暗示司马青是盗寇,再一个是说自己也非等闲之辈。  “哦为何人所盗?莫非”,虔婆本要挑起事端,好从中渔利,这下逮住话头,极尽挑唆。  “我司马青明人不做暗事,某人想栽赃陷害,得问我的血凌刀答应不答应”,掷地有声的话语,表明他是一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好汉哥。  “你们男人就知道打打杀杀,这种事情靠打斗能说嘛?不如听掌柜的一句话”,一脚把即将燃烧的皮球,踢给了掌柜,自己察颜观色,再摸摸他俩的底牌。  掌柜的正在纳闷,这位女子趟这浑水意欲何为?看她的话语,有煽风点火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媚道 作者:水合 嫌,莫非她才是真正的盗贼?可左看不像右看更不像,正在搅动脑汁时,虔婆把烫手的皮球踢了过来。  “啊我是开客栈的生意人,不该过问江湖上的事情,只是这事是在我的客栈发生,来,就这桌薄酒,大家把话说个明白,我也好对江湖众家兄弟有个交待”,这个圆场打的真到位。  虔婆蛮腰一扭,上前提壶倒酒,江湖人向来是刀头喋血,冷酒赃财酸狗肉,哪得到过这种殊荣,不禁喜上心头,蹩脚的客气,他们自己也不习惯。  色是刮骨的钢刀,有时也是消魂的良药,酒桌上的戾气顿时冰消,掌柜的越来越觉得,这位貌美女子大有来头,司马青心怀鬼胎,可美色当前,不由得把王爷的吩咐,和江湖色心蛇心的传闻,忘的一干二净,杜凡是个真性情汉子,这时心里火烧火燎,巴不得上前抱住啃两口。  “小女子有事相求,先干为敬”,虔婆先发制人,一口干尽杯中酒,座下静待他俩表态。  “妹子,杜某不才,但在江湖也是敢亮号的人物,有什么需要大哥的地方,尽管开口”,杯酒下肚,杜凡爽快起来。  虔婆瞟着司马青,司马青显得有点迟疑,他脑子里打了三个滚,虔婆是对手,如果喝了这杯酒,按江湖意气,就要替人家办事,哪将来如何下手?再说,她的底细,她的用意,自己一无所知,这杯酒可好喝不好咽。  “这位大侠,莫非有难处?”,掌柜隐隐约约觉得,此女子和司马青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他越来越觉得这事不简单,不如先稳场,待天亮他们自会上路,到时就可高枕无忧了。  “啊 只是这酒好喝难咽怕拖累姑娘的好事”,委婉的推却。  “这位好汉爷可真会说话什么好喝难咽的,我只是想同俩位大侠一同上路,求个照应,如果好汉爷嫌弃”。  杜凡心眼很活泛,是个人精,他想,这女子为什么非要拉上他一同上路,我刚不是表态要帮忙的嘛,难道她和他之间有什么瓜葛?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占便宜,他要横刀夺爱。  “人家走的是阳关道妹子,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语含叽讽,又含鄙夷。  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不甘示弱,司马青听到杜凡的话,血性腾一下起来了,正在这时,俩女孩睡眼惺松地手拉手进到大厅,虔婆赶紧把她俩抱上座位。  司马青定睛细瞧俩女孩,长的可亲可爱,一副大家气派,怪不得王爷要劫持她俩,既然我的目的是这俩孩子,走的越近越好下手,不如答应陪她们上路,再说这位女子也着实可爱,不能让哪小子占便宜,正想着,见俩女孩直怔怔地望着他,他又怕俩女孩认出来,刚才探头时,可是碰了个脸对脸,如果认出来,就不好下手了。  “这俩小娃娃,蛮可爱”,说着,掏出两件玉挂件递给女孩,一个大男人随身装着女人戴的玉器,不是什么好鸟,也不知他动了什么心思,竟送给了孩子。  虔婆伸手抢过来,很自然地抹了抹,想了想,给女孩戴上,虔婆是施蛊高手,她怕挂件上有蛊,用功法一抹就驱了蛊,本来正想拉司马青一同上路,见他投怀送抱,就顺水推舟接了下来。  “还不谢谢大叔?”。  “谢谢大叔”,幼稚的声音,含有一种磁力。  喋血江湖的司马青,可能是天良发现,也可能是别有用意,或是确实喜欢这俩孩子,送出挂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下惹恼了杜凡,可惜身上什么也没装,全让贼给卷走了,他起身取剑,想了想,又座下。  “娃娃,叔叔的宝贝让贼偷走了,回头叔叔追回来,一人给你们一件宝贝”,这话有点向司马青挑衅,也胸有成竹地告诉大家,丢失的珠宝,我一定能找回来。  虔婆暗暗得意,看来,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以后的事情,路上再说,只是司马青送挂件给俩孩子,不知何意?先走一步说一步,明天只要这俩侠客,跟上我的车子,就跑不出我的手心。  “请问这位大侠”语音太柔媚动听了。  “在下司马青在姑苏一家镖局吃饭”。  “哪这位大哥”,大哥比大侠要近乎些,虔婆有意拉开他二人的亲热关系。  “在下杜凡上虞人,家有良田百顷,牛羊成群”,吹吧。  “小娃娃,你叫什么?”,司马青也不知抽了哪根筋,对女孩格外热情。  “我叫赵宜主”。  “我叫赵合德”。  “嗯,好名子,你们以后就叫我司马大叔吧,我一路护送你们到京城”。  杜凡听到这话,恼哼哼手又放在剑上,虔婆拿眼一瞟,知道两个人暗地里又较上劲了,看来这个结要缓和一下,否则,一路上别别扭扭,了无生气,多没意思。  “叫舅舅”,虔婆指着杜凡提醒俩孩子。  “舅舅”,俩孩子异口同声。  “哈哈时辰不早了,诸位明天还要提早上路,不妨”,掌柜见风使舵,见这俩侠客加深了敌意,又动不起手来,正好送神归位,同时也暗暗敬佩虔婆,杯酒买人心,也不知她使的什么妖法。  众人离座,掌柜拱手相送。  杜凡回到房间,又出来四下看了看,一蹬一踹借力上了房顶,查看了一会,蹭蹭离去,司马青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回屋打开窗户,四下看看,一个健步跳出窗外,消失在夜幕里,而虔婆用吸壁功紧贴墙角,只露眼睛在房顶上,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天亮后,院里沸腾起来,店小二把虔婆的车套好,正要招呼虔婆上车,司马青付完账,牵马过来。  “换上这匹马”,语气冷峻,貌似有一股威严气,也可能江湖人都这德行,店小二一看这马四蹄有碗大,皮毛如缎子般光滑,不用说,这是匹好马,这么好的座骑拉车,会把马拉残,他迟疑地看着司马青,司马青豹眼一瞪,透出煞气,店小二不由打个寒颤,赶紧拽过缰绳,好不容易把马车套好。  司马青提着包裹,抱着俩女孩来到车前,店小二有些诧异,刚才瞪眼要吃人的江湖客,转眼变成父爱如山的柔情爷们,殷勤的举动,温和的话语,像换了个人,他当然不理解这是爱的力量。  爱是一种自赎,且这种自赎的力量很大,能悄悄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和品行。心中有爱的人,是无法掩饰心中所爱,眉角眼稍都透着柔情,不过,司马青的转变,是因虔婆还是因俩个女孩,不得而知。  虔婆左顾右盼,风情动人,她是在找杜凡,当女人有意识地要取媚于人时,言行举止便有一种风情,而这种风情便是情蛊,会浸入有情人的血脉,使有情人难以释怀。  司马青把俩孩子安顿好,牵上马就走,虔婆以为司马青吃醋,想甩掉杜凡,也没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媚道 作者:水合 意他的举动,跟在后面出了客栈大门,拐过弯上了官道,她不时回首张望,直到看不见客栈的旗帜,才钻进车里,她猜想,可能是杜凡追踪失窍的珠宝,遇到了麻烦,也许会耽误些时辰。  初秋的田野丰收在望,可虔婆全然没有心思欣赏,她只是觉得浑身酸麻,说不出的难受,再看俩孩子,也没了先前的嘻笑和玩耍,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其实,这是司马青好心办了坏事,他的座骑驰骋惯了,从未拉过车,被套上车后,便骚动不安,走起来更是风风火火,这样车不免颠波的比往常历害,人在车里如同不断滚动的皮球,时候一长,便觉得不适。  昨天晚上,司马青跟踪杜凡寻找失窍的珠宝,绕了几个大圈,便听见杜凡嘴像含着什么东西,呼吸间发出咝咝的怪声,开始不介意,后来见杜凡越吹越急,并急着四下寻找,才感觉这咝咝的声音不同凡响,像是在招唤什么动物,想到这,他忽然一顿,江湖上千防万防,黑道人豢养的灵物可防不胜防,伤人于无形,毙命于瞬间,想到这,他有点害怕,悄悄地返回客栈,早起见店小二套车,他赶紧让好马驾辕,以便走的快些,想着尽快摆脱杜凡和他的灵物。  真是欲速则不达,他也感觉到这样走下去不行,不等天黑,人就要散架了,赶紧停下车,车则停,俩女孩就跳出来躺在草地上,虔婆掀帘晃晃悠悠地下车,一副柔弱娇态,更显风情万种,司马青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司马青换过马,正待赶路,只见先前丢弃的车倌赶了上来,他恼哼哼的,但看到虔婆像换了个人似的,变的漂亮非凡,不禁有些吃惊,有火也发不出来了,他以为是虔婆和司马青暗中勾搭,故意甩了他,心中忿恨不平,可又不敢发作,只是拼命的打马,马就快跑起来,颠的俩女孩啊啊大叫,司马青上前一脚把车倌踹下马车,又补了两脚。  车倌稀里糊涂地挨了顿暴揍,心里顶窝囊,还是不敢发作,一路上噘着嘴像个驴头,打尖时谁也不理,独自喝酒,虔婆故意和司马青卿卿我,司马青喜不胜收,一直咧着嘴傻笑,车倌可受不了了,思前想后,似乎明白了,原来司马青和虔婆是老相好,他把我灌醉,是为了把虔婆拐跑,看来,他们还会甩掉我,这可不行,我白花钱买马啦?,得找机会,把钱要回来,还要狠狠敲他俩一笔。  虔婆心里暗暗着急,以杜凡黑道经验和哪条灵蛇,一定能把珠宝追回来,可一整天都过去了,还没见他追上来,看来是遇到麻烦了,杜凡不在,有些戏就没法演,还有哪些珠宝,没有钱,我和孩子到不了京城。  司马青很得意,自己独占花魁,听着她的话语,嗅着她的香气,好像几世修来的福份,正是享用之时。车倌的突然来到,使他想此行的目地,可如此美艳花眷,岂能轻易错过。  三个人各怀心思,渡过了一天一黑,第二天早早上路,虔婆有意冷淡他俩,躲在车里不出来,司马青不见虔婆露面,有点闹心,以为是车倌玩了什么阴谋,说了什么坏话,一路上恨叽叽地不住地找车倌的茬,不是打就是骂。  天黑前到了一家小客栈,车倌独自要酒要肉吃了起来,不一会就把自己灌醉了,见女孩嘻笑打闹玩的正上劲,不知哪来的邪性气,上前大声地喝斥起来,司马青“啪”的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真把他打毛了,借酒劲跳起来就骂。  “你是什么东西追到这么远的地方会见老相好知道廉耻不?还把我甩的老远,你知道我化了多少钱不?”一肚子憋屈,一古脑地倒了出来。  “你说什么?看我不揍扁你”,司马青骂是骂,心里可乐开花,老相好?嘿嘿,我和虔婆是老相好。  “你说什么呢?我多会和司马大侠成了老相好了?”,虔婆半嗔半怒地问, 柔情似水的眼睛可瞟向司马青。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姑苏你俩就勾搭上了,半道上,你让他把我灌醉,偷偷跑出这么远你知道,我化了多少冤枉钱嘛?”。  虔婆最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见车倌醉成这样,越说越离谱,上前推他,要让他回房间睡觉,不料车倌一甩搭,虔婆借机倒在地上,她要看看司马青怎么样表现。 第六节意乱情迷 (续) 司马青侠骨柔肠,起了惜香怜玉之情,上前搀扶起虔婆,含情脉脉地嘘寒问暖,车倌也是吓了一跳,想不到会把虔婆甩了个跟头,有点惭愧,酒也醒了,借他人不注意,悄悄溜走。  而这一切,被躲在角落里的杜凡看的一清二楚,他有点酸楚,才两天的功夫,司马青就把虔婆泡到手,看他俩的热乎劲儿,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勾搭成奸,他有些不甘心,可眼下也没好法子把虔婆抢过来,见车倌溜走,动起了心思。  要是论功夫,杜凡和司马青不相上下,都是一对一的高手,要论心眼的活泛,杜凡要胜一筹,可横刀夺爱的事情,可不是耍阴谋施诡计能办好的,需要的是耐心和适当的表达方式,毕竟是直取人心的情商活计。  他看着司马青半搂半抱地护着虔婆将要进房间,猛地灌口大酒,起身追了过去,赶到门口,正好司马青出来关门,司马青见杜凡堵在门口,微微楞了一下,随机把门关上,这下可把杜凡气坏了,他在门口转了三圈,想敲门,举起手又放下,一扭头,看见车倌晃晃悠悠地过来,灵机一动迎了上去。  车倌心里正烦着,见有人挡路,借酒劲又开骂起来,杜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司马青不得不出来观看,杜凡一见司马青闪身出来,诡异一笑,一扭身钻进虔婆的房间,司马青没了辙,狠狠地瞪了车倌两眼,跟了进去。  虔婆一见杜凡露了面,有点夸张式的喜出望外,就差上前拥抱了,微微细打量,只见杜凡提着剑鞘,还是那副威武样,只是后背少个包裹。  “哎呀,杜大哥,什么风把吹到这和啦?快来座,我让小二送茶”,虔婆热情的像一团火,正要出门,司马青闯了进来。  “司马大侠,快去要壶茶给杜大哥解渴”,虔婆故意的一冷一热,而司马青竟没听出话外音,也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貌似虔婆的老公。  “杜大侠,你座,别客气,随便点我去要茶”,说完,出门便喊,可这两句话,让杜凡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好像司马青成了这里的主人,他偷偷瞄了一眼虔婆,见虔婆含笑盈盈,情深意长地望着他,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  司马青和虔婆一人抱个孩子,拍打着哄着睡觉,杜凡啜啜地喝茶也不吱声,虔婆两腮酡红,娇态万分,司马青越看越欢喜,轻轻摇着孩子,感觉到有种家的温馨,只是这个杜某太讨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媚道 作者:水合 人嫌,可轰又没法轰, 撵也不一定能撵走。  “时候不早啦,你们也该回去睡了我洗洗也要睡了”,莺语轻柔,让人听着骨头都是酥的。  司马青轻轻地把孩子放到主床上,走到门口,面朝门站住了,杜凡好像有好我话要和虔婆讲,看到此情景,只好起身告辞,虔婆把他俩送出门,将掩门时说:“累了就多睡会,我不急着赶路”。  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充满了关切,同时又告诉他俩,你们得跟我一块走,我走你们才能走,我想多会走就多会走。虔婆有这自信,用化过妆的容颜,深入骨髓的甜言蜜语,和浑身透着媚功的身姿,能把他俩拴在身边。书包 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七节 大汉雄威 第七节 大汉雄威  汉成帝即位时,正是西汉王朝由鼎盛向下滑的时期,有的地方闹天灾,有的地方有小规模骚乱,但都不影响大局,边陲线也安定多年,朝政还是由帝王,官宦,外戚三股势力交错而成。  历史上传说的汉成帝是酒色之帝,其实不然,汉成帝刘骜年轻有为,治国有方,他本人长的也很有帝王相,英俊潇洒,座似龙盘行若虎步,“帝王御术”活学活用,把官宦势力和外戚集团,玩弄的团团转,让他们尽心尽力为皇家效力,一些不大不小的国事,交由重臣和外戚骨干商讨,让他们互相牵制打闹,彼此扼制,而自己则如闲云野鹤,游山玩水,寻欢作乐。  说起来,那时的贵族,也就是皇亲国戚们,有好男宠之风,好像不爱红装爱男装,那些被帝王所宠幸的美男子,往往荣华富贵,位极人臣,历史上最尊贵最动情的,就是汉成帝的男宠,也是宠臣张放。  张放是顶级大帅哥,清新俊逸,面如冠玉 眉目疏朗 ,用什么词安在他头上也不为过,且是个玲珑心窍的人儿,更主要的是他不阴险不奸滑,不注重政治环境,以至几出几进皇宫,以真性情打动和取悦成帝。  当时成帝身边有许皇后,王美人和众多清艳嫔妃,更别说后宫三千佳丽,可汉成帝对张放却情有独钟,两人出则同舆、居则同榻,颇有断袖分桃之嫌。  汉成帝与张放相识相知,到后来相敬如宾,颇有传奇性,且故事起伏迭宕。外人不会明白,两个男人间,为什么会有天荒地老式的唯美爱情,这里藏着一个人类密码媚道。  取媚于人,施媚于爱,媚道将爱和情诠释的酣畅淋漓,她汇集的人类智慧的精华,到如今,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因为文字和语言,在媚道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人活在世上,一直都在追求情,友情,性情,真情,情致,情怀,情操等等情事,但唯独爱情,让人难以释怀,让人百转千回,得之则幸,失之则殇,把爱情当成生命的有之,把爱情当成毕生追求有之,而因爱情导演的江山更叠,也是大有人在,有道是 敢问情为何物?,圣人曰:“直教人浑身麻木”,佛曰:“废物”。  话说汉成帝即位后,过了一段太平盛世的日子,这天,大将军王凤上奏,按照前朝惯例,隔十几年要举办一次大规模的秋猎活动,一是彰显大汉国威,二是习兵演武,三是不懈国备和国防,大将军王凤是成帝的舅舅,他的话是有份量的,而成帝也正为没的玩犯嘀咕,当下拍板同意。  成帝父亲汉元帝,遣有“落雁”美眷的王昭君出塞和亲,保持了边关上百年的和平安宁,将官们的作战意识有的都懈怠了,而国库内的粮食多的有些都发霉了,穿钱用的绳子都腐烂了,此时,需要一个大规模军事行动来重整武备。  此次军事行动,由大将军王凤一手操办,他广布天下,调集重兵,派出使臣通告邻国,要他们派出高级军事代表团,前来观看,并别出心裁地请大儒扬雄携弟子前往围场,以便歌功颂德,扬雄所作的《校猎赋》,为后人称道。  校猎赋(并序)杨雄 “汉成帝时羽猎,雄从。以为昔在二帝三王,宫馆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薮泽,财足以奉郊庙,御宾客,充庖厨而已,不夺百姓膏腴穀土桑柘之地。女有馀布,男有馀粟,国家殷富”,说起来,儒生不弄权习武,只会“辣笔著春秋”,可看起来,笔锋并不麻辣。  扬雄是一代大才女班恬的老师,得到请柬后,马上组织弟子收拾笔墨行具,班恬,王莽,班嗣,张放,淳于长等一班锦秀后生,乘官府派出的软车前往皇家围场。  儒生学子们在启德馆苦诗圣贤书,对军旅生活和兵马战事,只是在竹简中看到过,有时也在写作中,按照自己的想像,加以勾勒描绘,直到亲身参与这种浩大的军事行动时,才知书本里的东西,太肤浅。  一路上,只见车流滚滚,铁马纵横,无数将士盔明甲亮,执戈舞戚,威风凛凛,到了围场,场面更是壮观,但见旌旗无数,炊烟蔽日,无数的战车帐蓬,散布山林。  秋猎分三天日程,第一天,在成帝的率领下,全军人马围截虎豹熊狼,第二天是队操演练和对抗搏击,第三天宴请来宾,犒劳三军将士。  第一天,成帝乘座的华盖辇车,在身披大红袍的铁甲御林军簇拥下,率先冲入林野,四周山头上战旗飘扬,号角嘹亮,万人呐喊,各种野兽吼叫着冲进包围圈。  汉成帝金盔金甲,挽弓搭箭,射出响嘀箭后,四匹烈马拉的辇车狂奔起来,成帝神将一般,大声吆喝着不时地射出羽箭,射中射不中哪是另外一回事。  只见万马奔腾,鼓角争鸣,箭嘀飞矢,可怜哪些兽类禽类,哪里捱得住这般折腾,四下奔突,拼命逃窜,可哪里又有藏身之处,被同为生命体的人类,射杀斧斫。  扬雄带着班恬王莽等一班儒家学子,在山头上观看盛况,有的热血沸腾,恨不入也投入这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有的静静观望,为兽类祈祷,为无法阻止人类的屠杀忏悔。  班恬混在人群中,即不欢呼也不呐喊,她心里隐隐作痛,为哪些无辜死去的生命悲哀。王莽虽为儒生,但粗犷豪放的性格,使他跃跃欲试,不住在狂叫呐喊。  “你真的这么兴奋吗?”,突如其来的问话,使王莽一楞,他望着班恬忧伤的脸,不知她为何伤感起来,但现场的气氛也容不得他多想,旋即,王莽又嚎叫起来。  “唉男人们呀热衷于血腥和杀戮,他们多会才能觉醒,使人类和兽类能和平相处”,班恬自言自语念叼着,玲珑善良的女儿心,总是这么容易受到伤害。 第七节 大汉雄威 (续) 有一披红袍勇士,骑快马奔上山来,他要找几位标致的儒生,披上战甲,混在御林军中,伺候在成帝左右,为何如此?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传达指令,其实,这是个阴谋,是一个女人的阴谋,这个人是成帝的老婆许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媚道 作者:水合 皇后。  许皇后是成帝做太子时娶的老婆,成帝登基,她被封为皇后,在宫庭内,没有拥护自己的政治势力,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她知道,在这一帮儒家学子中,有不少是外戚和官宦家优秀子弟,她想从中找一个有模有样的儒生,嫁给自己的妹妹,以便培养成自己的势力骨干,也许是为了联姻,使外戚集团,不好对自己下手。  这种事儿,只能在宫外悄然进行,回到宫里,就不好办了,所以,许皇后让人传话,让这些儒生们披挂上阵,她好务色人选,这些儒生们不知内情,听说要像御林军勇士那样,戴盔穿甲,披上大红战袍,和哪些失去反击能力的兽类打仗,个个兴奋不已,簇拥着铁骑勇士,向山下奔去,山包上只剩下硕儒扬雄和几个女弟子。  “学好文武艺,效与帝王家,他们有得其所,该飞翔啦”,扬雄感叹到。  “他们的职责应该是继绝学,写春秋,立三不朽之功德,岂能赶赴名利场?”班恬毕竟是儒家女弟子,用她的思维,考虑男人的胸襟,有时很不到位,老师扬雄听到这番话,频频点头。  “男人应该像卫青 霍去病那样,志在沙场建功立业,才是大丈夫”,李平说的也是豪气干云,李平是班恬的侍女,俩人亲如姐妹,后来,班恬入宫成为班婕妤,李平被成帝临幸,被封为嫔妃。  “著书修史,启民生之智,传万世之言,就不能成为大丈夫啦?”,班恬有点一根筋。  “好男儿志在四方,图的都是封妻荫子唉人们要是都像你,以天下为已任,立志开万世之太平,就好啦 ”。  “我只是想让人间少些杀戮,多些祥和,百姓能安居乐业并没想过开万世太平”,班恬让老师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心志坦荡说出来,后来,王莽“篡汉”改朝换代后,进行了一些改革举措,实施一些班恬的政治理想,但时间不长,可那是2000多年前的“社会主义道路”。  脱掉儒衫换戎装的儒生们,拥戴着成帝,骑在马上向兽类射杀,大呼过瘾,他们多么希望成帝能望上他们一眼,给他们一个微笑,如果成帝能给一个称赞,只怕要掉下马来,可成帝玩的正在兴头上,不停地开弓放箭,哪儿会理会上千的御林护卫队里,混进几个白脸人物。  再说,在铁流滚滚,万马纵横驰骋的绞杀场中,这几个儒生也显现不出来,许皇后站在辇车上东张西望,时尔皱眉,时尔喜形于色,别人在找猎物,她也在找猎物,只不过是两条腿的猎物。  一天下来,战果累累,死虎死狼死鹿堆满了战车,将士们架起篝火,烧烤山珍野味,这可苦了哪些儒生们,半生不熟的东西,咬一口鲜血直往下淌,他们何曾这样吃过肉胙,孔圣人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而这些儒生们,饿的前心贴后背,嗓子直冒烟,可谁又过来曾问候一声,递给一壶水,这时,他们才真正体会到戎马生涯的艰辛。  晚上,行营大帐内,嘻笑,琴声歌声不断,成帝和一些校慰纵情行乐,而他们和披甲勇士威风凛凛地站大岗,换岗下来是枕戈寝甲,秋风一吹是透心凉,这份罪受的,从来没有想像过的凄苦,只是暗地里叫爹喊娘。  成帝本人也是儒家学子,对同门师兄妹,照顾的蛮到位,让他们享受着外节使团一样的待遇,精心烤制的肉胙,醇香的美酒,秋高气爽的夜空,满山遍野的篝火点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野外宿营,如梦境般呈现在眼前,她们唱呀跳呀,何曾想到哪些急着披挂上阵的学子,正在忍受戎马生涯的第一课。  这一课太深刻了,使儒家弟子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只有位极人臣,官居上品,才有资格享乐人间美景,这也使张放、淳于长、王莽等皇亲国戚的后辈,暗下决定,宁当鸡头,不当凤尾。  正当班恬睡的正香,一阵激荡人心的通天大鼓声,将她们和所有将士以及成帝惊醒,紧接着,号角联鸣,马嘶人腾,鼓舞人心的队操演练和对抗搏击开始了,只见身着各种颜色铠甲,披各色战袍的勇士们,聚集成仟佰整齐的队伍,枪戟如林,长弓如云,旌旗飘扬,战车浩荡。  汉成帝站在华盖大辇车上,举着上古宝剑,威严的像个神将,秋水荧荧的剑身,发出摄人心魄的寒芒,四匹烈马拉动的辇车,转了三个时辰,才检阅完参演的队伍,回到大营前。  成帝站定后一挥手,大将军王凤举起脑袋大的槌,敲响两人扛着的大金锣,刹时间,马嘶人喊的山野,顿时寂静下来,只听得旗风猎猎,秋风呼啸。  成帝鼓足力气,大声说:“勇猛无敌将士们,各番国属国的将领们,今天,在我大汉神圣的土地上,将举行史无前例的浩大操演,以彰显我大汉朝神威和天子威仪,我以上天之子的名义,检阅我的军队我的臣民,我期待你们的凯歌和荣誉,我希望我的将士,所向无敌,威震八方”,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将士们异口同声地喊到“万岁,万岁”。  大将军王凤举起令旗,猛地往下一挥,便听得旱天雷般的鼓声响起,鼓点如千军万马横扫秋野,渐渐由快变慢,王凤再一挥旗,鼓点停了下了,紧接着,战车上的威风鼓响起,王凤跳上火龙驹,奔向战车前面,举起长剑,操演开始。  王凤骑马走在是前面,后面是战旗簇拥着的锣鼓战车,露裸上身的鼓手,挥动拳头大的鼓槌,按节奏拼命擂动战鼓,然后是数不清铁甲战车,如铁流滚滚,势不可挡,再往后是身披铁甲的骑兵队伍,如浩浩荡荡移动着的森林,密不透风,而又错落有致地向前,向前,所向披靡。  无数身披铠甲步兵,以戈击打着盾牌,发出铿锵有力的节奏,间接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汉风,汉风”,又是一队穿铠甲的骑兵,往后是又是步兵队伍,一队接一队地从汉成帝的辇车前经过。  班恬混在人群中,被眼前壮观场面惊呆了,她无法想像,保卫国家的军队竟如此辉煌,如此浩荡,成千上万的勇士猛将,在鼓角和旗帜的招唤下,整齐划一地形成一个滚滚向前的铁流,如此激荡人心,如此震憾灵魂,她不由地和众人欢呼起来。  她见老师扬雄忽尔兴奋地像个孩子,欢呼跳跃,先前的儒雅持重荡然无存,忽尔像将要上杀场的勇士,庄严肃穆,隐约有血染儒衣的慷慨,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看法,难道好男儿都有血洒疆场雄心?,著书修史,启慧明智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儒生之道,她茫然起来。 第七节 大汉雄威 (续2) 班恬向成帝望去,见辇车上威武的成帝,相貌清奇,挺拨伟岸,帝王之相如皓朗明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媚道 作者:水合 月,散发着清辉柔和的光芒,心里荡起仰慕之情,不禁多看几眼,侍女王平看穿班恬的心思。  “班大小姐,人家可是当世天子,受八面拥戴,万国朝贺”,王平阴阳怪气地敲打班恬。  “说什么呢?我仰慕、崇拜一下不行吗?”,班恬见招拆招,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  “他又不是神仙,也是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 仰慕可别动情,崇拜可别献身”王平跟了大才女班恬多年,也是腹有才华,玲珑剔透的女儿家,说出的话有时也耐人寻味,到后来,班婕妤被成帝冷落后,王平投靠了赵家姐妹,后来又依附王莽,富贵荣华一直未消退,可见,女人给自己正确定位,少点性格和脾气,也能幸福一生, 我行我素,一意孤行,有时会把自己处于难堪境地。  张放、淳于长、王莽等儒生,混在御林军队伍里,一夜的风寒冷寂,被早餐的大饼裹炖肉驱散,大碗的肉汤喝得他们脸通红,被干燥的秋风一吹,隐隐有痛辣的感觉,他们才明白,为什么将士们的脸,都如铜铸般坚毅,艰难岁月的磨砺,风吹日晒的痕迹,使将士们有铁打的身躯和沧桑的面孔。  更让他们激动的是,陪伴在成帝身边,看着大汉军队,如浩荡铁流,滚滚向前,胸中油然升起磅礴豪气,恨不得挥戈跃马,驰骋纵横,男儿的血性和英雄气慨,燃烧着他们的雄心,秋猎过后,淳于长打通关节,正式加入御林军,并很快成为校尉军官,而王莽被大将军王凤收留在身边,张放更是喜从天降,相伴成帝左右。  对抗演练开始了,两支铁甲骑兵队伍,相向而对,只见战马不停在踏蹄,咴咴地喷着鼻子,马背上的勇士跃跃欲试,眼睛瞪的溜溜圆,俨然大敌当前,一声锣响,便听得战鼓雷动,旌旗摆动,呐喊震天,队伍前面十几名骠悍的将领,一跃而起,挥戈扬戟,吼叫着冲了上去,随后的铁骑喊叫着,挟雷裹电般冲上前。  两支演练的铁甲骑兵队伍,裹战在一起,吼叫呐喊声夹杂着戟柄敲击盔甲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失有人落马翻滚,也有嘻笑打闹般的搏击格斗,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过,将士们把戟戳在地上,举起双手高呼“万岁,万岁”,纷纷回归自己的队伍,再看战场上,滚的爬的,丢盔卸甲的勇士,比比皆是。  围观的人群看着哪些狼狈的勇士,发出阵阵轰笑,大将军王凤率十几个披大红战袍的将领,挥刀冲了上去,哪些勇士撒腿就往个自的队伍里跑,有几个跑的慢的,被王凤追上劈为两截,有受伤勇士跪在地上,不停在拱手,几声清脆的锣声,在成帝的辇车上响起,王凤率人回到御林军的前面。  下一场是声势浩大的步兵对抗演练,一支上万人的步兵列阵场地一侧,另一支上万人的步兵则虎视耽耽,步兵演练和骑兵不同,步兵是一队攻一队守,然后是攻防结合,庞大的演练部队,彰显着大汉神威,尤其是演练过后的齐声呐喊,如洪雷滚过般轰轰作响,响彻云霄。  接下来是布阵演练,只见王凤一手持帅旗,一手拿号角,上万人的队伍,随着他挥动的旗帜,排列成各式各样的阵形,  在王凤吹奏的号角和帅旗的舞动下,不停地变幻着阵法,鱼鳞阵,锋矢阵,偃月阵,衡轭阵,层出不穷,变幻莫测,让人们不得不感叹,中国兵策战法的博大和精深。  班恬看的眼花缭乱,她只是听说过兵书战策,也见过绢布上的阵法图解,当亲眼目睹这变化莫测的阵形后,有些愕然,而王莽一一记在心里,他研习过阵法,诗过兵书,对王凤的指挥调度,略知一二。  最后是车骑步综合演练,这下王莽可看不懂了,只见骑兵一会在铁甲战车前面,一会在左右翼,一会在后面,当勇士们把用铁皮包裹的车厢板摘下来,组成铜墙铁壁时,他也愕然起来。  随着几声通天大鼓的雷鸣,队操演练和对抗搏击结束,人们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成帝得意洋洋地向众人挥手,王凤又抄起脑袋大的槌,敲响大金锣,然后是鼓角争鸣,各部队在鼓手和号角声中,回到营寨。  王莽等几位儒生泄气了,刚才的群情激昂,无影无踪,又要吃带血丝的烤肉,晚上又要站大岗,他们想起来就怕,正在这时,有个校尉过来,让他们脱掉战袍,回到儒家学子的营地,明天所有的儒生,都要参加大型歌舞演唱会,成帝为儒家学子设了座位,届时他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观看。  这一次的大型歌舞演唱会,也就是冯万金受阿阳公主的邀请,率弟子参加的哪次汇演,在这次汇演,冯万金把自己精心创作的《汉宫秋》音乐剧,率弟子载歌载舞地表演一番,名声大震,奠定他在西汉王朝音乐界的地位 第八节汉宫秋 秋猎活动的高潮是成帝与将士们同欢同乐,成桶的美酒,成筐的精点美食,犒劳三军,届时,还有将士们久违的歌舞表演,也叫百戏,是汉宫专为外国使节准备的娱乐节目。  百戏包括歌舞,杂技、角抵、幻术、游戏,武打等,都来自民间散乐,它表现了中原的活泼、健美、技巧和勇敢。班恬小时就让哥哥领到闹市观看,对胡舞情有独钟,学的有模有样。  胡舞有主舞和伴舞,伴舞是穿各族服饰的女子,围绕主角尽情表演,班恬做好准备,也要上台秀一把,可班嗣不乐意让班恬上台舞动身姿,就串通张放试图阻止班恬上台表演,可张放笑而不答。  将士们早早来到红毡铺成的舞台前,前排是成帝君臣和外国使节的座榻,后面皇亲国戚和军事将领,儒家学子们座在侧面达官贵人后面,阿阳公主也不知从哪儿招集的音乐家,表演艺术家和成百会跳舞的美艳女子,散座在舞台两旁。  汉代人心志高远,胸襟宽广,推行儒教后,人们更重教化、主伦理、尚世俗。这些人文特质折射在舞蹈上,表现为通俗质朴,浑厚凝重,给人以雄壮美感。  阿阳公主做为宫庭舞伎的佼佼者,正是大展舞姿的好时机,她的盘鼓舞堪称一绝,舞时将盘和鼓覆置在台上,舞者在盘鼓上高纵轻蹑,浮腾累跪,踏舞出有节奏的音响,今天作为开场戏,率先舞动起来。  只见她高髻长袖,两眼秋水缠绵,在盘鼓上翩翩起舞,或飞舞长袖,或踩鼓下腰,或按鼓倒立,或身俯鼓面,手、膝、足皆触及鼓面拍击,或单腿立鼓上,或正从鼓上纵身跳下,舞姿各异,优美矫健,旁边弹奏和击磬的女乐,伴随着阿阳公主的步伐,奏起清新悦耳的音乐,使人如临仙境。  班恬看的如痴如醉,她是第一次看到宫庭舞蹈,为阿阳公主的优美舞姿折服,不禁陷入一种幻觉中,幻想着自己,伴随着君临天下的帝王,观看人间美景。  阿阳公主的弟子们上场了,她们表演的是舞姿轻盈的“集羽”和飘拂欲扬的“萦尘”,以及柔软腰肢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媚道 作者:水合 可卷曲入怀的“旋怀”,这些楚舞以纤腰出胯的身姿,长袖飘逸的舞动,柔曼舒卷的舞姿,赢得阵阵掌声。  身披铠甲的勇士舞《大武》,在齐声呐喊声中,以凝重厚实的方剑击盾,以刚健有力的跺踏为舞,伴着激昂的鼓乐,给人以雄浑壮美,气势磅礴的军旅之风。    铿锵有节,威武有力的《大武》表演,使王莽,张放等儒生热血沸腾,他们梦中的冰河铁马,似乎就在眼前,一个个凝重肃穆,竟忘记了吃肉喝酒,俨然正襟危座的儒将。  许皇后从众多儒巾高冠中,发现一个唇似涂脂,丰神俊逸的标致人儿,便和妹妹许谒指指点点,成帝顺着她俩的指点,没看出什么杰出人物,满脸狐疑,不解地看着她俩,许皇后便知失礼,专心地看起演出,可许谒扭着脖子,不时地凝眉,成帝有些不耐烦了,吩咐人把许谒相中的人叫过来。  张放时来运转,无意间被人相中,一步登天,跨入名垂史册的人物名单,可他的成功,不是跃马疆场,血染征衣的英雄业绩,而是以相貌取宠,以媚道为荣的宠男劣迹,被后世列为“历史十大宠男之一”。  张放诚惶诚恐地跪在成帝面前,成帝的兴头正在百戏上,并未在意张放的举动和长相,不耐烦地挥挥手,许谒上前拉起张放,座在身边,许谒好不惬意,而张放如座针毡,豆大的汗把衣襟全湿透了。  淳于长两眼冒火似的盯着张放,他不明白张放多会烧的高香,竟得到帝王小姨子的青睐,看着如花似玉的许谒,他也有点心动,可他心动的不只是许谒的容貌,还有飞黄腾达的前程。  演出间隙,成帝无意间瞄了张放一眼,暗暗称赞许皇后的选择,潇洒的张放,内蕴一种风雅笃厚,他眼神不游离轻浮,鼻直口阔,下巴方正,一看就是不耍奸不取巧,不阳奉阴违的君子模样,虽说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拘谨不安像只兔子,但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  舞台上正在表演驱鬼的傩舞,看哪些戴着狰狞面具的表演者,再看看许谒身边的张放,成帝不禁好感起来,不由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俊俏,一伸手,把张放拉到身边就座。  班恬看着成帝含情脉脉地打量张放,觉得一阵恶心,她不明白男人怎么会这样,成帝身边美女如云,难道是腻了要换口味?,简书上也有帝王喜欢男宠的记载,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在当朝,会发生在身边,不由的对成帝怀有几分偏见,由先前的仰慕,转变为说不清的是厌是爱。  当舞台上表演胡舞时,班恬终于没有上台和胡女们一同载歌载舞,班嗣也感到奇怪,原来想着班恬秀过舞姿,自己到老爸哪儿要领板子,这下好了,两全其美。  王莽看着张放喝着成帝倒的酒,羡慕不已,但伴君如伴虎的传说,使他替张放担忧起来,而淳于长嫉火中烧,恨不得把张放拽过来咬碎,到后来,淳于长执掌大权后,找借口把张放毒死。  舞台上的百戏轮番上演,吞刀、吐火、杂技、剑舞、干戚舞,羽舞,还有幻术、魔术、御行术,装扮人物的乐舞,装扮动物的“鱼龙曼延”等等,让人看眼花缭乱。  最后的压轴大戏开始了,只见冯成金胸有成竹地抱着古筝上台,向成帝施礼后,气定神闲地弹奏起来,一身穿胡服的女子长袖善舞,表演的凄婉哀伤。书包网 bet=bookbao 第八节汉宫秋(续) 冯万金和弟子表演的音乐剧,取材于出塞和亲的王昭君,昭君在匈奴生了两个儿子,呼韩邪单于死后,他的儿子继位,欲娶昭君,胡俗有父死子可娶继母,兄死弟可娶其嫂,这在匈奴是很自然的事情。  汉家女子王昭君,因受儒家伦理的影响,不愿接受这种不讲伦理常纲的习俗,于是上书汉成帝,要求带儿子回归中原,成帝敕令其可以不尊汉习从胡俗,要求史臣在史册上加重王昭君的壮举,使王昭君与霍去病齐名,并在其家乡秭归,修建王嫱祠堂,王昭君上书致谢汉成帝。  冯万金边弹奏边唱,高音处声裂金石,响遏行云,低音处迂回婉转,余音绕梁,伴舞女子长袖作舞,舞袖凌空飘逸,如行云流水,曼妙灵动,令人赞叹不已。  班恬被冯万金的音乐吸引,也被王昭君义薄云天的情操打动,她暗想自己如有机遇,也要像王昭君那样,辅佐呼韩单于君王,为百姓谋福祉,保国泰民安,作一弱女子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不由地朝成帝望去,成帝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支胳膊搭在张放的肩膀上,她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想对旁边的淳于长说些什么,但见淳于长面色铁青,两眼直怔怔地看着张放,她不由打个寒颤。  她不知为什么会有一股寒意从心头涌起,再扭头看看王莽,王莽正如痴如醉地看胡女舞蹈,对成帝和张放的异常举动,全然不在意,就给王莽倒杯酒,想暗示一下王莽,王莽端起酒一饮而尽,又自顾看起舞蹈来。  班恬轻叹一口气,觉得淳于长这样下去不行,就给淳于长倒上酒,淳于长也是一口干掉,放下杯说“倒”,班恬有些诧异,但还是给他斟满酒盏,淳于长端起酒盏,正要喝,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紧紧盯着班恬的脸,班恬莫名其妙,只见淳于长微微一笑。  “王妃命,犯克星,待汉尽,火中生”,  “什么意思?”,班恬不解地问。  “问我? 我还想问你呢?这是一个白须白眉老人家说的”,淳于长故弄玄虚。  “你今天是怎么了?”,班恬觉得有些不安。  “你看看张放他就是你的克星”。  “说什么呢?阴阳怪气的不理你了”,班恬让淳于长的话搞蒙了。  晚上是篝火大联欢,将士们久旱逢甘雨,围绕着成百的舞女,尽情撒野,而班恬不知怎么回事,觉得心口堵的慌,离开热闹的舞会,独自一人座在山坡上,遥望星空。  王莽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班恬,拉着班嗣四下寻找,当找到班恬时,他俩有些怅然,只见班恬泪痕点点,问什么也不答话,好生奇怪,女孩子的心思,男孩子怎么猜也猜不到。  冯万金一曲唱罢,掌声雷动,他也由此成名,因惦记即将生产的郡主,婉言谢绝了阿阳公主的挽留,匆匆回到姑苏,好不容易约见了郡主,方知自己平添了两个丫头,郡主让他带孩子离开姑苏城,到外地谋生,可他忙于演出,以致被王爷看出端倪。  冯万金察觉势头不对,让虔婆带俩孩子先行一步,而自己则被王爷逼死在牢里,虔婆带着俩孩子缺衣少食,不得不以独门绝艺维持生计,笼络住司马侠客和侠盗杜凡,一路颠波,来到长江第一渡西津渡。 第九节灵蛇 第九节 灵蛇  繁华的西津镇,熙熙攘攘,虔婆一行六人找一家沿江客栈住下,滚滚长江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媚道 作者:水合 ,尽收眼底,俩女孩望着浩瀚的江水,以为到了天之尽头,座船过了江,就到了传说中的仙境,她俩煞是高兴,而虔婆心中凄然,过了江,就再也回不来了,前途茫茫路,何处是这俩孩子的归宿。  她思念起在深山修道的师兄弟们,想起她一手带大的冯万金,可现在冯万金生死两茫然,是时候了,是该向俩女孩讲述她们的身世了,虔婆掏出俩孩子唯一的信物,一狠心一掰两半,默默地放在俩孩子手里。  “婆婆,这是谁的玉佩?为什么要掰成两半?”。  “这是你妈妈留给你们的唯一信物记住,你们是有皇家血统的女孩”。  “我妈妈是谁?”。  “你妈妈是位郡主,你姥爷是江都王过了长江,你们就不是江都王的孙女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爸爸呢?他怎么还没有追上我们?”。  “你爸爸不会来了”。  “为什么?我爸爸不要我们了吗?我妈妈为什么也不要我们?”。  虔婆无言以对,只是把俩孩子紧紧搂在身边,司马青推门进来,见虔婆像望江女神一样,遥望淼淼江水,他以为虔婆在欣赏江帆点点,就默默站在虔婆身边。  当一个人心中有了爱情,便如蜜一样即粘乎又暖和,司马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将虔婆的冷暖,以及爱恨情仇牵挂在心上,到底是什么打动了司马青,他自己也说不清,就这么爱上了,爱的一塌糊涂。  司马青陪着虔婆遥望着江面,两人默默无语,似乎心在一起跳动,俩孩子本身是情种开花结下的果,对这种事情,似乎有种天生的敏感度,悄悄的跑到外面玩耍。  杜凡正在生闷气,几天没见虔婆的面,竟让司马青先下了手,让他愤恨难平,要不是过路贼顺手偷了他的包裹,以他手边的钱财和对爱的虔诚,虔婆应该是他的怀中美娘,他见俩孩子在玩耍,知道又是司马青闯进虔婆的房间,无名火腾地燃烧起来,起身迈进虔婆的房间。  进门一看,虔婆和司马青并肩伫立,俨然风雨情侣,心中醋味翻滚,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装模作样踱到虔婆身边,两眼无神地望着江面,似乎在等待虔婆的问候,可虔婆冷寂如霜,杜凡一下心里没了底。  司马青见杜凡蓄意闯进来,气也是不打一处来,可也是不能发作,这就怪了,侠骨柔肠的江湖客,一向恩怨分明,刀头喋血,一句不和便拳脚相加,可他俩在虔婆面前,竟如有修养的绅士,谦和,宽爱,仁义,这不应该是他俩的作风。  爱情是一首诗,女人是诗中精灵,爱情是一支歌,女人是歌中旋律,精灵使诗韵味深长,旋律使歌萦绕心怀,好女人是春风,荡涤尘埃,滋生唯美世界,好女人是月亮,给人心神以宁静。  两个铁血大男人,就这样,被一个以媚行世的姐姐,以纯净和内蕴无限风情的美人,拴挂在身边,同时,也消磨着他俩的戾气和江湖习气,虔婆像是神启的乐律,渐渐泯灭着他俩的狂躁,庸俗,猥琐。  虔婆不愧是媚道行家,驰张有度,把他人的心情,拿捏的恰到好处,她轻叹一声,矫情的令人心碎。  “明天 就要过江了,锦秀江南,我是再也回不来了”,言外之意,我是漂泊的浪子命,你们谁愿意跟我浪迹天涯,去过哪种望断南飞雁,寄书云月的乡愁路。  “我杜某虽说是喋血江湖,风尘打滚的黑道江湖客,但也是赤子之心,冰心一片”,杜凡当着司马青的面,也文辞起来,说的还蛮动人,也不知从哪儿偷学了这么几句话。  “虔婆,你放心,有我司马青在,纵使你上天做仙女,下海当龙妃, 我也要相伴左右,死心踏地,决不反悔”,司马侠客粗中有细,说话蛮动情。  “可眼下一直化司马兄弟的钱,我很过意不去这俩孩子她爹,说是送钱过来,一直没有音询,只怕是凶多吉少到了京城,我定会给司马兄弟补上,这里,先说谢谢了”,这话不含水份,是真诚的。  杜凡欲言又止,他心眼活泛,早就算出虔婆没钱了,而司马青身上的钱不会很多,是撑不到过黄河的,他在等一个事件出现,到时,可显示自己为人豪爽,朋友多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杜凡的包裹丢失后,起初并不急,他本身就是个侠盗,大不了月黑风高时,顺手牵一把,就够几个人潇洒几日,但他不想在虔婆面前,做这等下三滥的勾当,但追寻了几日,包裹和灵蛇都不见踪影,心里着急起来,尤其是灵蛇,是他精心豢养好几年的灵物。  杜凡豢养的灵蛇可大有来历,是他历时三年才培训出的蛊蛇,培训过程十分复杂,先要在五月间,捉50条小青蛇和无数的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把它们放在一下瓮里,让它们互相撕咬,还要采集有毒性的草籽来喂养这种毒物,等到剩下最后三条青蛇后,还有割破自己的中指,以人血为喂养,当剩下最后一条蛇,但成了具有灵性的蛊蛇,然后是驯服和驯练,用解毒的药物喂养,使灵蛇失去渐渐失去毒性,增强蛊的作用,最后用自己的尿液参和山鸡内脏喂养,使灵蛇与自己息息相通,这样,不管他走到哪里,灵蛇都会寻迹找到他。  这次可真是怪了,好几天过去了,也不见灵蛇蜷伏身边,他着急起来,灵性可是他的宝物,而哪些珠宝铜钱,是他多年的积蓄,现在是一无所有了,可偏偏又碰上一个美人需要帮助,需要大献殷勤,更可气的是,还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而这个人论武功和心计,与自己旗鼓相当,这该如何是好。  他想,偷包裹的人,很有可能被灵蛇咬伤,也许正寻找他,不如明着找人,于是他化身卖祖传蛇药的江湖郎中,沿村寨镇落一路骑马寻找,虽然遇到几个被蛇咬伤的病人,但一看伤口,不是他的灵蛇所咬。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节灵蛇(续) 这天来到一个村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截住他,杜凡看老头牙齿整齐,一颗未掉,知道是碰到隐士一类的高人了,老头接过杜凡的蛇药捻碎嗅了嗅,二话没说,拉着杜凡就走,来到一个四周用磊石围成的山寨,门口有提大刀的壮士,杜凡心想,可能是到了贼窝子了。  果真,山寨大头领奄奄一息,他正是被灵蛇所伤,杜凡赶紧配制解毒药,灌入口中,守候了一夜,这人才醒来,他睁开眼睛,看见杜凡在身边,知道是失主追上门来了,便紧紧地抓住杜凡。  “大哥,小弟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哥还望大哥解我的蛊毒”,头领有气无力的说道。  旁人一听是蛊毒,吓的纷纷后退,有个长了双单凤眼,圆脸庞的女子一挥手,贼人们亮出兵器,可谁也不敢上前,白发老头上前一拱手。  “敢问大侠贵姓?师出何门?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媚道 作者:水合 ”。  “再下杜凡,师承家传一直在夜行道上奔走混饭,人送绰号 侠盗杜凡”。  “失敬我等也在夜间行走,现聚啸山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我家头领,误取大侠包裹这里,我先代众家兄弟,给侠盗赔个不是,还望侠盗解我头领蛊毒”。  “老人家放心好了同道中人,理当相助现我已解头领蛇毒,只是这蛊毒,非三日五日可解”。  “不行,不解蛊毒,休想下山”,单凤眼的女子说道。  “凭你们几个,能拦得住我吗?”杜凡本来就不含糊,在这种场合下,更不能含糊了,他着急着取回包裹和灵蛇,好去和司马青争夺虔婆的爱情。  白发老头掂了两下手中的卵石“哈哈”笑了两手,伸手运功,卵石变成粉末洒洒扬扬地从手中散落,杜凡点点头,顺手从他人手里夺过一杆木棍,两臂较力一拧,木棍被拧成麻花状,就地一扔,木棍分成几根。  白发老人见过世面,知道这是横练的外家功夫,也抄一根木棍,运气一拧一掰一扔,一会木棍只剩下巴掌长短,地上是一堆劈柴。  杜凡知道遇上内家功高人了,外家功横练法斗不过内家运气功法,他冷笑一下,一跺脚噌一下窜起来,顶破房顶,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两脚稳稳地站在地上,顺手把剑抽出来。  人们哗一下围了上来,单凤眼女人手持两柄鸾刀,跳进圈内就劈,杜凡左躲右闪,就是不出招,女人火了,明显是在欺负人,她也不讲刀法,只是乱劈乱砍,杜凡提气灌注剑身一弹,一把鸾刀飞出老远插在地上,女人更来气了,双手握刀又是一阵乱劈乱刺。  白发老头上前制止了女人,只见女人娇喘吁吁,火辣辣的单凤眼,狠狠地盯着杜凡,老头又哈哈大笑起来。  “杜大侠的横练功,轻功和剑法,果真是名不虚传这是我家小女,多有得罪”。  “岂敢我是只求自保,安敢硬碰硬在下还有重要事情要办,望老人家网开一面,把包裹和灵蛇,还给我,我会留下买路钱”。  老人面露难色,原来,这伙山贼的头领,哪天是到客栈给一位皮货商人送皮件,听到打闹声出来观瞧,无意间看间杜凡的窗户大开,便起了贼心,跳进去借月光看见包裹,顺手牵羊偷走,找个地方埋了起来,又回来看打架。  客栈掌柜请杜凡和司马青在大厅喝酒时,他也混进人群里偷看,才知道偷了真正黑道人的东西,这下惹上了大麻烦,他的武功并不高,也没什么江湖经验,知道黑吃黑的后果,吓的连包裹也没拿,连夜逃离客栈,过了两天,估摸着杜凡离开客栈,才趁夜悄悄挖出包裹,谁知刚解开一道缝,便窜出一条蛇,顺着袖口钻进怀里,吓的他哇哇大叫。  蛇属穴居阴性动物,要定期晒太阳以获得阳性滋润,这条灵蛇是经过特驯的,没有指令不随便咬人,它只是想钻进山贼头领的怀里取暖,可谁身上缠着蛇也害怕不已,头领哆嗦着从怀里掏出灵蛇一扔,摸摸身上没有被蛇咬伤,暗自庆幸,又蹲下解包裹,灵蛇又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来,吓得他有点晕了头,脱掉裤子就跑,一口气跑回山寨,才发现蛇在脚腕上缠着,吓的大叫不已。  这条蛇是有灵性的,杜凡把这蛇驯服后,一直带在身上,久而久之,这蛇就喜欢人的体温,也可能蛇确定不了包裹的位置,就缠住了头领,以便杜凡来找时,也来个人赃俱获。  白发老头一看,蛇身发着青光,知道是人豢养的灵蛇,再一看大头领虽然吓的脸色苍白,但喊叫声底气顶足,知道这蛇还没咬伤他,可他也不敢上前把蛇拿开,他一看蛇在腿腕外,不能砸也不能砍,还没等刀到腿腕处,蛇嗅到刀风就会跑掉,弄不好还会咬上一口。  老头这个时候到是顶的,发动山贼们想办法,有人说放在水里,当放在水桶里时,蛇顺着腿朝上缠,头领又咬牙放在火里,蛇又朝上爬,真是有气又急,谁也没办法制服灵蛇,有个山贼说,用缏子抽,抽一下也是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老头想也对,找到缏子试了几下,感觉没把握,又运气灌注缏子头上,拭了几个下,感觉有准头了,让大头领躺下,一缏子抽过去,把灵蛇抽成两截,而这时蛇血顺着缏子的创伤,也浸进大头领的血液里,好在不是直接咬伤,但也出现了中毒症状。  杜凡听到自己精心豢养的灵蛇,就这样死了,心痛不已,便使了坏心眼子,在为大头领换药时,没有把蛇蛊彻底清除,哄骗老头说:“这蛇蛊也不是十天八天能清除的,需要一年的时间”。  老头知道蛇蛊的厉害,也知道只有施蛊人才能解蛊毒,但眼下打又打不过,留又留不住,这该如何是好,大头领是个憨实的汉子,他知道杜凡是在江湖黑白两道上,能亮腕叫号的侠盗,而自己不过是靠蛮力和三脚猫功夫,呼啸山林的草头王,不足成大事,和白发老头父女商量过后,邀请杜凡落草为寇,座头把交椅,他甘居第二。书包网 bet=bookbao 第九节灵蛇(续1) 杜凡着急取回包裹,好去追赶虔婆,根本不想做什么山大王,左推不掉,又推不掉,心一横答应下来,容许他们打着自己的旗号,在江湖上行事,但得按江湖规矩办事。  到后来,王莽实行新政后,暴发了绿林军和赤眉军两大农民起义,杜凡从京城逃回山寨,率领人马追随绿林军,后被刘秀(汉光武帝)收买,在追杀王莽时,立下头功。  这样在山寨呆了两天,等头领伤好些后,带着杜凡来的埋藏包裹的地方,取出珠宝。  “我急着要去追赶虔婆你分三次把这些珠宝给我送去”,杜凡像模像样地对头领说。  “怎么才能找到你?”。  “我们顺着官道走,你说要找带着俩孩子的马车就成”。  “为什么要分三次?”。  “ 我一时跟你也说不清,记住,去时带精干标致点的人,不能让人一看是山贼,明白不?”。  就这样,杜凡收服了一伙山贼,并耍了个心眼,让头领分批把珠宝恭恭敬敬地送到杜凡手里,以显示杜凡在江湖上的为人,以博得虔婆的好感,同时给司马青一个难堪,这个主意不错,可也引出不少麻烦事。  这天,正当虔婆为钱发愁,与杜凡和司马青商量之际,店小二敲门。  “什么事?”。  “有三个人求见杜客官”,店小二一脸媚笑,把“求见”二字咬的很重。  “让他们到这厢屋来吧”,杜凡知道是送钱来了,故意把场面摆开,给虔婆看。  司马青犯开嘀咕,杜凡是侠盗,一向独来独往,怎么会有人追上门来找他,还是“求见”,江湖上有重要事情,一般是下帖或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媚道 作者:水合 约定,很少冒然找上门来,除非是怨家对头,别再把我牵扯进去,这种事儿,还是回避一下好,司马青想到这,正要告辞,一俊俏的女子推门而入,火辣辣的单凤眼,透着一种野性,司马青一看,便知不是大家闺秀,也不像风月女子。  女子后面跟着两个青衣男子,进门就东张西望,站也没个站的规矩,定睛看见虔婆时,眼神好像贪婪的像要吃人。  “大哥,小妹听说你要上京城,特意给你送点盘缠,以报答相救之恩”,落落大方,给人亲切。  “嗯,好好,放桌子上吧”,杜凡貌似不在意地说。  虔波却疑虑重重,身负重命又出门在外,遇到事儿心眼要活泛,况且虔婆也是玲珑女人,当单凤眼姑娘打开包袱,珠光宝气熠熠发辉时,虔婆一看就知是杜凡丢失的珠宝,可她不明白,杜凡为什么会这样做,按说,杜凡是独行侠盗,瞒天瞒地瞒家人,可这次为什么要有如此动作。  再看单凤眼女子,浑身上下透着豪气,往哪儿一站,腰实腿直平肩平端,像是练过功夫的女人,看着珠宝,眼里有种羡慕而无贪婪,看来这姑娘不曾在江湖行走过,有种质朴的心肠。  杜凡拾出一个镯子递给姑娘,姑娘接过来灿烂一笑,也着实动人,虔婆心里有底了,看来,这是个好哄好骗的姑娘,这几个人的来路,不会是难缠的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杜凡玩这么一手。  杜凡当着众人的面,得意洋洋的拾出一串项链,左看右看地找俩孩子,虔婆心里一动,赶紧跑出门大声喊叫,结果没有回应,虔婆急了,一纵身跳上房顶,也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想不到娇媚的虔婆,竟是身藏不露的高人。书包 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十节山高水长 第十节 山高水长  众人跟着虔婆朝江边的一艘大船跑去,司马青渐渐落在后面,他隐约猜出了什么,本想躲在树林观察一下,但不知为什么,好像有股力量推着他朝前跑。  虔婆和杜凡施展轻功术,眼看要就追上挟持俩女孩的几个大汉,这时,从大船上又跳出几个青衣人,有两个人背起女孩跑回船上,其余的舞刀弄棒,把虔婆和杜凡围在中央,也不动手,好像在等待什么。  虔婆看这几个人的装束,知道来者不善,这时也容不得她想太多,和杜凡一交换眼神,几个纵跳想跳出重围,可不管她们怎么跳,就像孙猴子在如来佛祖的手里一样,总是刚落脚,几个人又把她们围了起来,看来,这伙人里有高人。  杜凡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难缠的武林中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但看到虔婆在身边,心中涌起一股侠气,挺剑便刺,剑风凌咧,锐不可当,可就是突不破重围。  虔婆掏出几牧铜钱,天女散花般撒了出去,铛铛几声响,铜钱全落在地上,看来,这几个青衣人内穿护甲,对虔婆的独门暗器,早有提防,虔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只会打暗器,剑术刀法不曾认真研习,遇到这种情况,当是无计可使,只好提气运用轻功术,左躲右闪,先求自保,等司马青前来救美。  可这伙人虚招频发,好像并不想置虔婆于死地,只是阻止她俩靠近大船,虔婆渐渐心里有了底,摸出几牧铜钱,又撒了出去,这次有人中招了,扔掉刀捂着脸在地上滚,虔婆跳过去拾起刀,装模作样地抡刀和杜凡并肩作战。  “这伙人有来历好像并不想取你我的性命,先缓一缓看看情况再说”。  “这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女孩?”,杜凡在这个时候,才想起问虔婆的背景,显得晚的太多。  “先别问这么多,设法接近大船”。  “司马青跑哪儿了?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杜凡真会找时机,这个时候也不忘争宠夺爱。  “他不会帮我们的他和大船上的人是一伙的”。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杜凡又打了一场糊涂架,好在他心眼活,渐渐地手上没了力道,没有了先前的凶狠,只是瞪着眼和虔婆背靠背,看着这伙持刀弓步,在她们四周转来转去。  单凤眼姑娘三个人刚追上来,就被一个手持断背大刀的青衣人拦住,大刀一抖,铁环哗啦啦作响,吓的单凤眼姑娘带的两个人扭头就跑,青衣人几步蹿到他俩跟前,唰唰两刀,让他俩做了糊涂鬼,单凤眼姑娘一看,怒从心中生,举鸾刀就砍,可她也不看看对手是什么人,鸾刀一粘上断背大刀,便脱手而飞,把姑娘震的跌座在地上,青衣人一脚踏在姑娘身上。  “且慢动手”,司马青追上来,压低声音说。  “你这事是怎么办的?怎么知情人越来越多王爷有令,对闲杂知情人,格杀勿论”。  “她并不知情,只是受人之托,前来给我们送盘缠的”。  “用不着盘缠了王爷要你带俩孩子回去交差”。  “你带孩子回吧,我不回王府了”,司马青犹豫了一会,说出让青衣人吃惊的话。  “怎么?你想造反?你要是离开王府,就是闲杂知情人”。  “ 这事, 我对王爷会有交待,不劳你多嘴”。  “王爷就在船上 这个女人不能留下活口”。  “你就放过她吧”。  “不行,王爷在船上看着呢我不能对王爷背信弃义”,这个人说话,句句带钩连刺。  司马青早听出青衣人的话中话,但此时此该,他也着实两头为难,一头是对虔婆的牵挂,一头是对王府的背叛,离开王府,便成了浪迹天涯的江湖客,说不定还要被追杀,而对虔婆的痴情,使他的选择,有种难以言状的苦楚。  当爱情的种子萌发,一个人会变的很单纯,会变的忘乎所以,没有了从前和以后,好像爱情的空间能超越所有,一些名誉,地位,财富等人们孜孜以求的东西,在爱情空间不复存在。  可眼下,保护单凤眼姑娘,似乎成了他向虔婆表明真情的筹码,如果单凤眼姑娘在司马青的眼前被杀害,杜凡的责怪和心痛且不说,单就杜凡借题发挥,极尽挑唆,虔婆的天平也会倾斜,而司马青所作的任何解释,都难以挽回他在虔婆心里的份量。  爱情的力量有时很伟大,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和行为,使懦夫变成勇士,使浪荡不羁变成俯首帖耳。司马青也许是个情种,爱一个人爱的铭心该骨,在这紧要关头,旗帜鲜明地要为爱情举起了血凌刀。  “看就看吧,这姑娘我是护定了”,司马青一晃名震江湖的血凌刀,掷地有声地甩出话来。  “你你真的要造反?”青衣人有点吃惊,但还是用大话压人。  “少说废话,放还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媚道 作者:水合 不放?”,加重语气,恶狠狠地说。  青衣人看着司马青咄咄逼人的态势,不由地把脚抬起,但同为侠道之人,不能如此就范,他一转身,哗啦啦地举起断背大刀,单凤眼姑娘往旁边一滚,得以保全性命。  “人 我给你留下,只怕你带不走了看刀”,说完,分心便刺,但青衣人不是司马青的对手,几个照面,断背刀便被司马青的血凌刀震飞。  “司马青背叛了王爷,要造反啦”,这人边跑边嚷,他这一喊,围攻虔婆的人注意力被分散,虔婆和杜凡借机冲出重围,来到大船前,只见大船扯起风帆,正在起锚,一穿白袍的汉子,已开始撑杆起航,几个弓箭手张弓待发。  虔婆提气纵身跃起想跳到船上,可人在空中,就被穿白袍的人用撑杆打落水中,弓箭手跑到船舷边,正在这时,王爷从舱里走出来。  “慢让她上来让别人都住手”,王爷威严地下令。  “都住手”,白袍人大声下令,并把撑杆伸进水里捞人,杜凡也跳进水里,可他们都左看右看找不到人。  “护驾”,白袍人似乎想到什么,扔掉撑杆,跳到王爷身边, 山高水长(续) 四个弓箭手也聚集过来,张弓弩箭,如临大敌,而王爷似乎并不在意,大声说:“出来吧,我有事相商”,话音刚落,便听得后舱有人喊叫和落水之声。  “宜生,合德,你们在哪里?快出来,虔婆来救你们了”,虔婆边喊边顺手夺过一家丁的佩刀。  “婆婆,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我们”,伴随着哭腔,俩孩子拼命地喊着的声音,从舱里传来,虔婆跟疯了一样,一脚踹开舱门,左右一挥刀,便有两人倒在地上。  虔婆开了杀戒,像一头母狮子,跳进舱内,见有几位女眷模样的人,紧紧拽着俩孩子,眼里透着惊恐,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女人,胸一挺,迎着虔婆的刀头走上前。  “虔婆,我知道你你想把这俩孩子掳到哪里?”此人气貌不凡,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此时,王爷也率人进到舱里,几步急跨,来到此女子面前。  “你想干什么?”,王爷威严有力的声音,也着实让虔婆有点吸凉气。  “见到王爷,还不下跪?”白袍人手持散发秋水寒光长剑,直逼虔婆的胸口。  “你们终于追上来啦?哼哼,把人留下,咱们两说两散,如果”。  “大胆敢和江临王这样说话,你不怕”。  “哈哈,好一个侠肝义胆的巾帼英豪想不到冯万金也有如此豪气的红颜知己”。  “请王爷自重,我是冯家佣人,不是江湖武林中人”,虔婆听到王爷叫出冯万金的名子,先前的胆量似乎少了许多,手腕一软,刀头垂下,白袍人趁机把长剑抵住虔婆的喉咙。  “我最讨厌别人用刀剑顶着我”,虔婆说着,手腕一翻,可刀还没举起来,白袍人的长剑“啪”一下,打在佩刀上,虔婆手中一麻,刀“铛啷”掉在甲板,看来白袍人的内家功也是不弱。  “虔婆,不要动手,消消气,我们有话要跟你说”,气貌不凡的女人,说的哀婉动听。  “你可是这俩孩子的”,虔婆虽然没有闯荡过江湖,但做为玲珑女人,当知这种事情如果处理,她望了王爷一眼。  “都出去船上一个不留”,王爷何等人物,此言一出,女眷和家丁如赦命一样,纷纷退出舱,白袍人有点迟疑。  “你也出去问问司马青怎么回事?他如果不想跟我,就交出令牌,以后生死由便,再也不是我王府中的人了”。  白袍人一揖手,退下,走到舱门口,回过头,凝视了虔婆片刻,似乎要说什么。  俩孩子抱着虔婆的腿,眼巴巴地看着怒气未消的虔婆,虔婆搂紧孩子。  “别怕,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江临王,你们的姥爷,这位是”。  “虔婆我我就是她俩的母亲我对不起这俩孩子,没有喂过一口奶,缝过一件一衣服”,郡主说着,眼泪扑哒扑哒地掉来来。  做为女人,同病相怜,虔婆也不禁伤感起来,把俩孩子推向郡主。  “这是你妈妈叫 妈妈妈妈”。  俩孩子从会说话,就没发过“妈妈”二字的音,小嘴呶呶,就是发不出音来,虔婆心里一酸,蹲下身拉着俩孩子的手,一字一句地教起来。  “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俩孩子终于叫出声来。  郡主搂着孩子,不禁放声大哭,王爷似乎也心头酸巴巴的,转过脸,偷偷地抹了一把泪。  有道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再铁的汉子,当遇到情意缠绵,儿女悲涕时,也不禁凄然,虔婆也曾修炼到性情两空,于人于事有超然之感,但对这孩子在亲娘面前的抽泣,也是酸心热泪。  郡主抱着孩子哭泣不止,可俩孩子似乎茫然,有点不知所以了,血缘亲情让她俩知道娘的酸楚,但更深的情感,她俩有些朦胧,眼巴巴地看着虔婆,希望婆婆能给她俩一个解答。  虔婆缓过神来,知道眼前的局势不谈开,对谁都不好,可看到王爷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心里拿定主意,不管王爷和郡主说的天花乱坠,不论是他们要用武力,或是亲情打动人,我一定要把俩孩子送到京城,完成冯万金的遗愿。  “郡主,消停消停,你们不是有话要说嘛?”。  “虔婆,我想把俩孩子留在江南,不让她俩过长江”郡主止住哭泣,道出此行目地。  “郡主,我是受冯万金之托,送孩子前往京城,交给阿阳公主”。  “阿阳公主?她是什么人?”,郡主有点谔然。  “具说,阿阳公主开了一家歌舞艺校,专为皇亲国戚培养歌伎舞伎,也为皇宫寻找和培训能歌善舞之人”。 王爷似乎有点不耐烦,他知道这是怎样的一所学校,但他对冯万金和郡主有愧,再说,把这俩孩子带回姑苏,难免纸里包得住火,如果让世人知道,堂堂的王府有私生女,这将如何是好?。  而郡主这时有点死心眼,看到从未谋面的俩孩子,如此可亲可爱 ,有点舍不得放手,而这俩孩子从小跟虔婆在一起,养成了心底坦然,无畏无惧的秉性,再说,又出入过风月场,大大小小的事件和场面也见识过,对今天的事情,她俩似乎曾经有过预感,而对一头是荣华富贵,一头是流离飘泊,她俩似乎没有犹豫,选择了跟虔婆飘泊。  俩孩子挣脱郡主的羁绊,默默地站到虔婆身边,紧紧地拽住虔婆的衣角,好像怕虔婆要飞走一般。  王爷看到这一切,不禁眼望郡主,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