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嫡女》 正文 雪夜枉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雪夜枉死 “放开我!放开我!” 三九的第一天,灰蒙蒙的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大雪,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静谧的凌晨显得格外的清晰。爱睍莼璩 太子府南苑的一座废弃的院落之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被几个力大的婆子压在地上,嘴角站着深褐色的药汁,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污浊地看不清原色。 “妹妹,今个儿是你的生辰,这样的礼物可喜欢?” 这一道声音妩媚婉转,隐隐的透着冰冷的讽意,懒倚在楠梓雕花圈椅上的绯衣女子,一举一动说不出的风流情韵,然而一双桃花眼中却暗含杀机。 小腹剧痛,似乎有一把弯刀使劲的绞着,眼睁睁的看着太医说已经成型的男胎化作了血水顺着大腿流,云拂晓痛得撕心裂肺,眼泪顺着两颊流,落在地上化作了冰珠。 “云扶摇,我杀了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头对着压制着她的嬷嬷肚子上一顶,那嬷嬷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云拂晓就这样对着云扶摇冲了过去,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贱人!”云扶摇双目圆瞪,一脚将虚弱的云拂晓踢翻在地上,看着云拂晓挣扎着却无法站起来的模样,伸脚在她的手上狠狠踩,重重一捻。 “啊——”一片凄迷的血色之是被碾碎的十指,云拂晓早已痛晕了过去,却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生生冻醒。 云扶摇嗤声冷笑,不屑的睨着地上的云拂晓眼中满是鄙夷,“就凭你也想和我斗!” “殿,救我,殿,信我!我是无辜的!”云拂晓此时已然睁不开眼睛了,染着霜白的唇微微颤抖着,双手抱在胸前,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外头的风雪更大了,忽然听见哐当一声,大风吹开了窗户,狂风席卷着大雪进了子,呼啸着砭着云拂晓虚弱的身子。 听到云拂晓的呢喃,云扶摇挑了挑眉,水眸之中带着残忍的笑意,一把拽住了云拂晓的头发对上她的眼,嘴角淬毒,“你以为太子殿对你是真心的?我告诉你,那日闯进你房中的三个男人是殿亲自挑选的,将你捉奸在床也是他的吩咐,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云拂晓蓦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云扶摇,眼中满载绝望,整个身体都不住的颤抖着。 她不相信,她不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转瞬之间竟然会对她这般的狠绝。 八年啊!他们相守八年,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当年你外祖一家手握重兵,殿自然是要利用一番,而今天已定,妹妹难道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韩家都已经覆了,留着你这贱婢还有何用!”云扶摇笑如蛇蝎,重重将云拂晓丢在了地上,“来人,把这疯女人丢出去。” 紧接着便有两个婆子上前夹着云拂晓从后门丢了出去,“匡”关门声响起,一个婆子搓着双肩怨道,“当真是个煞星,还要我费功夫在这么冷的天出来。” 云拂晓躺在雪中,双眼没有焦距地对灰蒙蒙的天,夹杂着雪花的风侵袭着她,每一都痛入骨髓。 对于云扶摇的痛恨让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她一定要活去,一定,她要问个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南宫涉,她的夫君要这样对待她!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驶过,从上面走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守门人连忙殷勤的上前请安,“云相,您终于来了,太子妃早就已经吩咐了,命奴才一见您来了,就带您过去。” 雪融在了云拂晓的唇上,染着白霜的嘴唇依旧干裂,忽然她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身子动了动,然而十指尽碎,脚茎被挑的她只能极力的张着嘴,发出嘶哑的呼吸声。 “爹。。。爹。。。”此时的云拂晓只能用微弱的气音呼唤着,用双肘撑着身子一丝一丝的挪动到那人的脚边。 终于云博远注意到她了,可是就在云拂晓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之时,只听见云博远厌嫌的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哪里来的叫花子,还不快打发了。” 伸出的手也颤巍巍的僵在半空中,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里,很快便凝在了雪中,云拂晓就这样怔楞着,望着云博远褐色的袍角消失在了门后,发颤的双唇上翕动,却只听见牙齿咯咯的打架声。 &nbs p;就在一刻一群家丁拿着棍子冲了出来,云拂晓甚至躲避不及,受了当头一棒,额头剧痛,血幕遮住了眼睛,迷蒙了她的意识,云拂晓伸直了手臂,沾满了血污的手指极力的抖动着,似乎要抓住眼前的幻影。。。 八年前,洞房花烛月圆夜,掀起头盖的刹那他抚掌而笑,“真乃人间绝色。” 春满庭芳,他簪第一朵桃花在她的鬓边,深情缱绻,“拂晓,我一定要让你做那万人之上的皇后,所以,帮我。” 六年前,听说他兵败满洲里,被贬狱,她在紫宸殿前长跪三天三夜,终于救回他半条残命。又不惜割肉为药引助他康复,至今,大腿内侧依旧留着当日的伤疤。 四年前,他被困锦州,她十天十夜不眠不休陪他守在城墙之上,她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他演了八年的戏。 。。。。。。 雪冻住了肆意流淌的鲜血,云拂晓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瞳孔放大其中满蕴有苦,有痛,有恨,有怨,“南宫涉,你。。。你。。。好。。。你好。。。” 雪夜枉死 言情海 正文 回到八年前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回到八年前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她,那墨色浓的几乎能化作实质,扼住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来。爱睍莼璩 这一世所经历的一切,走马灯一般的涌上眼前,无数凄惨的回声响起在耳边,那些因她而死,为她而死的人,不断地叫嚣着,似乎要伸出利爪将她一同拖进地狱。 “不要,不要,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救我。。。救我!” 云拂晓凄厉的叫了起来,双手在半空中不断的空抓着,忽然她霍的一从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空洞的眸子,沉沉的喘着气。 云拂晓此时已经浑身湿透,汗湿的单衣粘腻在身上,良久之后才谨醒过来,此时她正坐在一张红木雕花大床上,身上是藕荷色半旧的锦被,惕着心望着四周的陈设,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浅青色的床帐,挂在上头的玉钩随着一阵阵清风的吹拂,晃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敲击声,眼前的这一切显得格外的熟悉。云拂晓瞬间有些茫然,扶着几欲裂开的脑袋,闭着眼晃了晃脑袋,再一次抬头打量着四周。 红木雕花的家具,半阖的窗户,窗外潺潺的流水声,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曾经住过的秦国公府如出一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您睡了七天七夜终究是醒了!奴婢这就告诉老爷夫人去!” 云拂晓思忖着,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粉裳,梳着丫鬟髻的女孩子跑了进来,云拂晓见到来人不由得一怔,“春霄?” 这**不该是在半年前就被拔了舌头,抹了脖子的吗,怎么这会子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小姐从假山石上摔了来,怎的连奴婢都不认得了?”**见云拂晓一副迷惘的模样,不由得着了急,难道是从假山上摔来,摔傻了? “如今是景光几年几月里?”云拂晓望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心思一转,倒是猜到了七八分,却还是警惕的开口问道。 “景光五年,如今刚刚过了惊蛰,再过些时日就是祭花神的日子了。” 对上**探寻的眼神,云拂晓淡淡一笑,安抚道,“我不过是考考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她果然猜的没错,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八年前,她被二房仲叔云锦怀的嫡长子从假山上推了去昏迷不醒的时候。 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那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那些忠仆一个个惨死,也绝不会再姑息任何一个想要害她之人! 斩断所有荆棘,云拂晓可以跌到,却决不能在同一个坑内跌倒两次!前世所有的孽缘都将会终结在这一世的她的手中。哪怕恶毒,阴谋,即使化身恶魔她也再所不惜。 “小姐,您的眼神好可怕!”**对上了那一对锋利的眸子,战战兢兢的望着云拂晓,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没什么,只是再想事情而已。”云拂晓明白这样的事情若是说出去,别人定会把她当成疯子看待,倒不如不说。 “小姐刚刚醒,想必是累着了,还是再躺一会儿吧。”**见云拂晓嘴唇霜白,脸色蜡黄,叹了口气连忙劝道。 “去吧,不管是谁来了,都说我不见,”云拂晓点点头,拉着被子躺。 然而没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一道脆生生的叫声,“二夫人,二小姐,小姐正在休息,你们还是请回吧。” 回到八年前 言情海 正文 惩戒刁奴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惩戒刁奴 听到了这声音,云拂晓原本温润的神色化作了一道道冰棱,隔着那一块门板似乎要将站在外头的人射成刺猬一般,然而就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她的眼光再一次回复了原本的孱弱。爱睍莼璩 “二夫人,二小姐,奴婢都说了,小姐已经睡了,”佩儿转身跟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阖着眼的云拂晓,嘟囔道。 听到了佩儿的声音,云拂晓拢在被子的十指紧握,纤长的指甲紧紧地扣进自己的手心。 就是这个贱人! 是她帮着南宫涉将陷害韩家谋反的证据放在了外祖的书房之中,然而就在韩家灭门的当天晚上她爬上了南宫涉的床,成了贵妾! 其实佩儿早就已经背叛了自己了,否则为何她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搅,佩儿却直到了门口才开口拦人,甚至将让苏氏进了门。 苏氏身着绛紫色对襟褙子,是一条同色牡丹洋绉裙,一根凤穿芍药金簪烁烁其华,显示着她在家中不凡的地位,身后的云雪瑶端庄秀丽,沉默大方。如今云拂晓的娘亲因病避居别院,这家中的所有中馈都由苏氏掌握着,她们母女俩算是这家中最厉害的人物了。 “既然拂晓已经歇了,那我们就改明儿再来吧,”苏氏望了一眼这简陋的子,用帕子掩着鼻子,似乎是讨厌这里头的灰尘一般,随即转身就要走。 “叔母既然已经来了,怎么就要走?” 苏氏听到这淡淡的一声,随即敛了脸上的鄙夷,笑的如春日里的迎春一样,堪堪地挨到了云拂晓的床边,佯作关心的一边抹着泪,一边哽咽着,“拂晓啊,你终于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要活了!” “叔母说的什么话,这丫头不知道我还醒着就胡乱说话,险些让叔母白走了一趟,真是该打!”云拂晓佯作不知的调转了话头,瞪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佩儿。 云拂晓知道自己这叔母的厉害劲儿,前世总是这样,装得可怜巴巴的模样让自己心软,这一次云凌霄把自己从假山上推了来,一直避居佛堂的老祖宗也看不过去要来主持公道,所以苏氏这会子是求情来了的。 “二夫人饶命啊,奴婢。。。奴婢。。。”一听云拂晓要打她,佩儿急忙跪在上对着苏氏只磕头。 一旁的云拂晓心中冷笑,这佩儿也太明目张胆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自家主子在这里竟然对着旁人求饶。 “也不怪她,是我硬要进来的,”苏氏想着这佩儿好歹是自己放在芷兰院的一个探子,若是就这样折了也麻烦,便开头替她说了句好话。 “叔母都这样说了,拂晓自然听从。” 然而云拂晓这话还没说完,佩儿便站了起来,对着苏氏行了个大礼,离开了子。 “站住!” 忽然云拂晓喝道,那声音并不大却凌然的让佩儿背脊一冷,脚步也随即缓了来,回头对上云拂晓那一双淬着霜雪的眸子,更是身形一顿,僵笑着开口,“小姐方才不是饶恕奴婢了吗?” “小姐都没说话,你急迫个什么劲儿!”**一眼便看出了些端倪,虽然有些惊讶却还是顺着云拂晓的意思对着佩儿骂道。 惩戒刁奴 言情海 正文 伪善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伪善 “既然叔母替你说话,我自然要饶你一命,不过这主不主仆不仆的模样倒真的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云拂晓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佩儿,眼眸微敛看不出半点神色,声音如清泉击石一般泠澈,“那就掌嘴十五,从三等丫鬟重新做起,好好地学学规矩。爱睍莼璩” 佩儿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很快就被**带着一个婆子在嘴里塞了破布拖了去。苏氏听见外头传来“啪啪”的声响,回头看着云拂晓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什么时候这逆来顺受的三丫头竟然便得这般厉害了? 忽然云拂晓一抬头,对上了苏氏的眸子,那一双似乎能通透一切的眸子不由得一愣。 “叔母觉得拂晓判得可好?”云拂晓对着苏氏展颜一笑,带着小女儿家特有的纯淳,仿佛方才她所做的不过是一时愚昧的气愤罢了。 “你的丫头,全凭你做主,”苏氏被云拂晓弄得一子反应不过来,有些怔楞的回答。 云拂晓听了这话,不动声色的垂头摆弄着手腕上的那串琉璃珠子,脸上捉摸不出一丝喜怒。 “三妹妹这串琉璃珠子看起来有些旧了,我这里正好有一只玉镯子,是前些日子甄玉斋的新货,就当是为了哥哥那日的不小心赔不是,”云雪瑶见状褪了腕上的白玉镯子,塞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不小心?一只镯子就想要买她的命,苏氏到想得好! 云拂晓随意的瞧了一眼那白玉镯子,从成色做工看,虽然是中上品,但绝不会是甄玉斋的东西,也不是什么新货,恐是这云雪瑶自己戴久了不要的东西,欺她没见过世面来糊弄她。 可是如今的云拂晓好歹也是做过太子妃的,什么珍奇古玩没有见过,又如何看不出一只玉镯的成色。 羞赧一笑,将那镯子推了出去,“姐姐的东西拂晓又如何能收,这样的好东西还是送给叔母来得好。” 说罢,云拂晓便拉过苏氏的手,将镯子套了上去。 “拂晓,这。。。”苏氏面色一僵,望着自己手上套着的白玉镯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叔母莫要推辞,这样好的东西自然是叔母用来的最好,想必姐姐不会怪罪拂晓吧,”云拂晓当即开口,怯怯地瑟缩着,似乎很是受惊的模样一般。 苏氏微微皱了皱眉,心想着这云拂晓什么时候这般厉害,说话竟然这样的滴水不漏,不动声色的就拒绝了云雪瑶,然而见到了她小鹿一般娇怯的模样,又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这样,那叔母就收了,”虽然看不上这样成色不足,做工不精又半旧的玉镯子,但是苏氏还是装作满心欢喜的样子。 云雪瑶见云拂晓不受自己的人情,登时心中不悦一竟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冷笑着开口道,“怎么,我送给妹妹的东西妹妹就这般送人了,也不知道平日里老祖宗和各位叔伯赏的东西,妹妹是不是也是这般随手。。。” “雪瑶!”苏氏见云雪瑶这样的就沉不住起了,不由得皱了皱眉,给了云雪瑶一个警告的眼神。 云雪瑶见苏氏竟然这样帮着云拂晓,想着自己贵为云家的嫡女从来就没受过一丝委屈,如今因为云拂晓被苏氏瞪了,心中的火气霍地一窜了上来,“娘亲,她不过一个有娘还不如没娘的废物,你怕她作甚!” 伪善 言情海 正文 动怒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动怒 苏氏登时断喝,“住嘴,拂晓就算是再怎么样也是你妹妹!”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看来这苏氏就算是教训自己的女儿也不忘贬低自己,抬高云雪瑶。爱睍莼璩什么叫做“就算是再这样”? 苏氏看着云雪瑶一脸气愤不平的模样,瞥了一眼一旁敛着眸子却格外恬静安然的云拂晓,不由得心中叹气,自己苦心孤诣教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竟然还不如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病秧子。 “云拂晓本小姐警告你,你若是这云府的嫡女不想做了那就尽管去告我哥哥的状,你若是还想要这个嫡女的位置,就闭上你的嘴,往后我娘亲还有可能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云雪瑶见自己的戾气已显,也不再遮掩什么,双手叉腰泼妇骂街一般瞪着躺在床上的云拂晓。 “这二房的嫡庶之事,自然爹爹和老祖宗,怎么何时姐姐也关心起这个来了?”云拂晓忽然一改方才的不胜怯弱,挑了挑眉,话语之中满是挑衅之意。 “贱人,竟然这样和我说话!” “哟~二小姐这几日不是随着苏大家在学瑶琴?怎么有空来这里坐坐?”就在云雪瑶开口痛骂的时候,门外一道身影从容的走了进来。 “瑾嬷嬷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我和雪瑶不过是听说拂晓醒了,所以来看看,”瑾嬷嬷是云老太君身边的陪嫁嬷嬷,跟着云老太君也有四十几个年头了,深得云老太君的信任,就算是苏氏也是要礼待三分。 “老太太让我过来看看姐儿,”瑾嬷嬷望了一眼面色苍白,梨花带雨的云拂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原本是来看看云拂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却没想到刚刚走进院子就听见云雪瑶的咒骂声,她是府中的老人儿了,自然也知道云雪瑶那张狂的模样,却没想到竟然将云拂晓欺负到这样。 一见是瑾嬷嬷过来了,云雪瑶住了嘴换上了一抹僵硬的笑容,谁都知道瑾嬷嬷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而苏氏之所以有如今的地位也是老太太默许的,“对啊,我不过是和妹妹说说话。” “嬷嬷,姐姐真的不过是同我说说话,是拂晓不好惹了二姐姐生气了,”云拂晓眸中蕴着浓重的雾气,弥漫住灵动的眸光,我见犹怜。 “云拂晓,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雪瑶看着云拂晓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更是把持不住的对着她怒吼道。 云拂晓心中冷笑,只有你会装可怜吗?前世每每不都是这样,惹得老祖宗和家中叔伯都认为是云雪瑶受了自己的欺负,让她在宗亲面前臭名昭著,就连府中的人也没有一个看得起她的。 “姐姐莫要生气,是拂晓不好,嬷嬷真的是拂晓不好,”说到这里,云拂晓微红的眼眶之中落几滴清泪,让瑾嬷嬷看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二夫人,二小姐,如今怀哥儿正在老太太里,”瑾嬷嬷实在是看不过去眼了,便对着苏氏开头道,她知道苏氏素来是最最宝贝她这个次房嫡子,听说了云锦怀正在老太太里必定担心是为了云拂晓从假山上摔一事。 果然,苏氏听了这话急急忙忙的告辞,“既然老太太醒了,我同雪瑶也该去请安了。”随后又客气地祝福了云拂晓几句,便慌忙朝着福禄院去了。 “三小姐莫怕,今个儿的事情,该知道的老太太都会知道,她心里头还是疼你这个孙女儿的,”望着苏氏和云雪瑶离去的背影,瑾嬷嬷回头对着云拂晓轻声安慰道。 动怒 言情海 正文 试探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试探 “多谢瑾嬷嬷,”云拂晓记得前世,老祖宗对她很好,只可惜。爱睍莼璩。。想到这里云拂晓叹了口气,掀了被子就要站起来。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教训完了佩儿正走进来,就看见云拂晓撑着身子要起来,急忙迎上来扶住了她。 云拂晓摆摆手,轻声吩咐道,“既然老祖宗醒了,我自然是要去请安。 前世祖母黄氏是为数不多真心疼她的人,可惜她从水月庵回来不到两年祖母就因病过世了,自己到底也只享受了一年的慈爱时光。 瑾嬷嬷见云拂晓刚刚醒来便想着孝顺老太太,心中对于云拂晓的好感也增了不少,上前扶住云拂晓柔声劝道,“姐儿好容易醒过来,还是先歇着吧。” 然而云拂晓执意要去请安,瑾嬷嬷也执拗不过此时已变了脸色,“既然姐儿这般糟践了老太太的心意,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说完这话,瑾嬷嬷拂袖摔门离去。 “小姐,瑾嬷嬷生气了,这可怎么是好?”**望着瑾嬷嬷愤愤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乱了方寸。 “扶我梳洗,”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将心思全然藏在眼底。 **一边替云拂晓梳头,心中却满是疑惑,总觉得受伤之后醒来的小姐与原本的小姐总有些不一样了,清冷淡漠了许多,心里头似乎总也藏着什么。 “小姐,不是奴婢说,这瑾嬷嬷也是为了您好,为何您却要。。。老太太明事理,不会怪您的,”**见此事中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云拂晓淡淡一笑,对于**也不隐瞒什么,“此时苏氏和云雪瑶去了福寿院自然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上一遍,老太太必然生气,就算是事后听了瑾嬷嬷的解释心中必然也有一根刺在。” 前世便是这样,即使老祖宗依旧疼她,当年却终究还是同意了她待嫁之事,正是因为这些人平日里总是污蔑她,让老祖宗觉得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家中的几个姐妹。 想到此处,云拂晓眼中的恨意收也收不住,那一双眸子似乎能化作利刃,她不恨黄氏,黄氏只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复兴,她恨的是那些将她当成蝼蚁践踏的人,那些陷害她却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世上的人! “小姐,您的眼神好恐怖!”周围的温度骤降,就算是**也感觉到了,怯怯的开口。 “没什么,”云拂晓敛心神,抚平了裙子上的褶皱,望着镜中清爽素淡的一身,“就这样吧,去福寿院。” 福寿院,云锦怀跪在离着主位最近的首低垂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云雪瑶站在黄氏的身边,替着自己的哥哥说情,时不时的同坐在首次位的苏氏递着眼神。 云锦怀认错的态度和云雪瑶在一旁的撒娇让黄氏有些心软了,生硬的脸上也渐渐地柔和来,“起来吧。。。。。。” 就在黄氏开口要原谅云锦怀的时候,瑾嬷嬷忽然掀了帘子走了进来,黄氏抬了抬眼忽然不说话了,让原本松了一口气的苏氏,在一起吊起心来。 试探 言情海 正文 苏氏被斥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苏氏被斥 “晓丫头怎么样了?” 瑾嬷嬷上前给黄氏捏着肩,颇有些微辞,“奴婢是为了三姐儿的身子着想,让她躺着,她却非要来给老太太请安,倒显得奴婢拦着她不让她来似的。爱睍莼璩” 这话一出,黄氏听着便觉得万分的舒心,没想到自己的孙女竟然有这样的孝心,重病刚醒就过来给她请安,心中对于云拂晓的舐犊之情更上一层楼。 笑着拍了拍瑾嬷嬷的手,“难为这丫头有孝心。” 瑾嬷嬷听见黄氏这样自语着,便不再多话,有时候要帮着一个人并不用明面儿上提着她说好话,若是三姐儿真的够聪明,此时恐怕已经要到了。 “老祖宗说的极是,三妹妹的确有孝心,我们原本说这话,一听瑾嬷嬷说哥哥在老祖宗这里请安,就巴巴的要过来,”云雪瑶见瑾嬷嬷替着云拂晓说好话,装作不经意一般对着黄氏说道。 这话粗略听着是在夸奖云拂晓孝心,实际却是显得云拂晓是借着孝顺的名头为了云锦怀推自己假山的事情来讨可怜的。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太大,足以让黄氏完全改变对云拂晓的看法。 果不其然,听了云雪瑶的话,黄氏的面色便沉了来,就在云雪瑶趁热打铁想要把今个儿云拂晓对她不敬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上一状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个婆子喜气的声音。 “三小姐到了。” 黄氏抬头一看,只见云拂晓手中端着一盏青花白瓷套杯,淡笑着朝着她走来,“拂晓来晚了,还望老祖宗见谅。” 黄氏接过云拂晓手中的杯子,轻轻地呷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冽的香气滑入喉间,从心底漾上一股暖暖的愉悦,鼻间萦绕着一股悠然的素香,淡雅沁脾,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什么茶,我怎么从未喝过?”黄氏放杯子,眉里眼里都是赞叹之意。 “这是拂晓在水月庵祈福之时,从庵主那里学得花茶技艺,”云拂晓知道黄氏必然会喜欢,晋人皆爱茶,前世她就是为了讨南宫涉的欢心,跟着茶艺天第一的余娘子学得这四季花茶之艺。 “如今刚是初春,玫瑰花茶性微温,又有活血调经、疏肝理气之功效,对肝、胃都有好处,拂晓在其中加了几枚乌梅,生津止渴最好。” “难为你了,等你身子好些了每日都来我这里坐坐吧,”黄氏说着就拉着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身边,就在碰到了云拂晓小手的刹那间,面色沉了来。 都已经是这个季节了,可是云拂晓的手还是冰一样的冷。 黄氏这才发现云拂晓身上只穿了一件半旧的浅青色褙子,着一条藕荷色褶裙,脸色瓷白,那模样似乎风吹一就会烟消云散似的。 看着自己的孙女受苦,黄氏当即对着苏氏喝道,“你这当家主母是怎么做的?” 黄氏向来温和又极少管府中中馈,如今苏氏被这样一喝登时脸色煞白,窘迫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苏氏被斥 言情海 正文 吃瘪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吃瘪 “老祖宗,莫要生气,拂晓刚刚从水月庵回来,之后又受了伤,想必是二叔母忙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开口柔声道,转头之际还不忘对着苏氏露出莫测一笑。爱睍莼璩 前世,苏氏抢了母亲掌管中馈,将她赶到别院去,名为养病实则受苦,不出几年便郁郁病逝,才让李氏和云扶摇有机可乘做了继室。 之后她才明白,其实李姨娘和苏氏早就已经狼狈为奸了。 果然,听了云拂晓这话,黄氏愈发生气,拍着一旁的小几怒道,“当家的哪有不忙的,若是连这些事情都做不好,这个中馈就不要掌!” 苏氏最最在乎的就是这中馈,一听到这话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若不是身后的顾嬷嬷扶着便要栽椅子去了。 “老祖宗,您前些日子病了,雪瑶总是见娘在里对着菩萨夜夜祈福,就盼着您能早些病好,”云雪瑶见云拂晓几句话就把事情给扭转了,让黄氏对自己娘亲生了嫌隙,想也没想就开口帮道。 听到这话,不但是云拂晓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就连苏氏也恨铁不成钢的暗暗瞪了一眼云雪瑶。 云雪瑶对上苏氏的眼神有些委屈,然而一瞬间明白了过来,望向云拂晓,心想着:这件事情,她会知道吗? 然而事情出乎云雪瑶所料,只听见云拂晓糯糯的声音带着无知的单纯,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老祖宗,娘亲当年总是对着我说,叔母子里的观音很灵,帮着她达偿所愿。” 府中的老人都知道当年二房人丁凋零,自从二老爷有了大小姐云扶摇之后便无所出,甄氏是拜了苏氏中的送子观音才得来了云扶摇这个宝贝女儿。 观音有三十二法相,既然苏氏子里的是送子观音又如何用来给黄氏祈福。 “好,好!你教的好女儿,如今人还没多大到先学会说谎了!”黄氏本是将军嫡女,当年因为了云家老太爷,力排众议,嫁为妻,性子率直,平生最厌弃有人骗她,对于苏氏的映像自然是差了不少。 “老祖宗,您难道不过是听了这小丫头几句挑拨离间的话,就要这样怪罪娘亲?”云拂晓知道,云锦怀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否则也不会听了云雪瑶的几句挑拨就把她从假山上推去。 既然他自己找骂,她自然也要成全他。 “老祖宗是拂晓不好,拂晓本就不该回到家里头,水月庵虽然清苦却平平静静的,不至于遭人厌嫌,”云拂晓眸中含泪,苍白的脸上愈发显得孱弱,令人心生怜意。 “你坐!”云拂晓是大房唯一的嫡女,黄氏绝不会容忍一个嫡女流落在外,这也是当初黄氏执意要接她回来的原因。 黄氏对着苏氏怒眸而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嫌,“看看你教出来的这些个东西!二少爷从今日开始闭门思过三个月,除了上学堂,其余的地方都不准去,二小姐抄写家规白遍,十日后交。” 这话让苏氏的面色更加难看,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咬牙切齿的垂头。 云雪瑶虽然不忿,但见母亲强忍也就不说些什么了,倒是云锦怀从小就被当成宝贝一样捧着,一听黄氏要罚他登时不干了。 “云拂晓,你这个小贱人!” 吃瘪 言情海 正文 腹黑三少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腹黑三少 云拂晓还记得前世,她胆小怯弱不善言辞,生生被苏氏和云雪瑶一张灿若莲花的嘴说成了冤枉家兄,假装受伤,还生生挨了云锦怀一巴掌,打得她左耳几乎失聪! 这一世,他又想要打她!绝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二哥哥。爱睍莼璩。。祖母救我!” 眼见着云锦怀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云拂晓忙站起身来朝着角落缩去,眼看着云锦怀的一巴掌就要打,云拂晓顺势一倒,晕倒在了地上,还不忘朝着云锦怀身上一撞,将云锦怀撞得退后了几步,险些摔倒。 就在云拂晓做好了倒在地上摔青了的准备的时候,那痛感却迟迟不来,反倒是听见头顶响起了一道清风般冽然男声,“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拂晓!” 二哥? 是三叔的嫡子,她的四哥云锦忠? 云拂晓紧闭着眼睛脑中却不断地猜测着,这个时候她不能睁开眼睛,也只能凭着自己的记忆猜测。 云锦容看着怀中的小狐狸紧闭着双眼,然而眼珠子却乱转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方才她在里演的戏码,他可是在外头看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胆小怯懦的三妹妹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原本早就想走却因为她而停驻,然而当看到她倒的一刹那,云锦容只觉得心中一悸,手脚不听使唤的就这样冲了进来。 “容儿,晓丫头怎么样了?”看着云拂晓倒了去,黄氏也吓了一跳。 “看样子是受了惊吓,躺一会儿就没事了,”云锦容感觉到怀中的柔软,竟然一时间舍不得放开,睨了一眼站在一边毫不在乎的云锦怀,鹰一般锋利的眸光打在他身上,那语调让人如坠冰窟,“先生难道没有教过二哥,‘孝悌’二字为何意?” 孝,尊敬长辈;悌,照顾弟妹。 这话一出让云锦怀瞬间赧然,却也让黄氏愈发愤然,大晋从宣帝时起便以‘孝悌’治天,现在虽然云博远不过是省外的五品小官,可若是有意者弹劾也是一桩不小的错处。 “把二少爷送到外院去,无事不准进内院来,特别是芷兰院,”黄氏望着云锦容抱着云拂晓进了西暖阁的背影,匆匆的吩咐道,便也赶了过去。 西暖阁中,云拂晓闭眼躺在床上,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酥酥麻麻的惹得她紧张的绷直了身子,心中也已经确定,这人绝不是她那个老实巴交的四哥! 那。。。难道是前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三哥——云锦容?可是当年自己从水月庵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去游历天,两年之后以“镇西大将军”名动京城,却在不久之后忽然辞世。 就在云拂晓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道邪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狐狸,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既然你知道了,怎么不拆穿我?”云拂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明眸却怎么也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 ———— 木有收藏,木有收藏【打滚~】蓝蓝好忧桑TT,蓝蓝第一次写文,请喜欢的亲多多支持【捂脸,逃走~】 腹黑三少 言情海 正文 黑心男人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黑心男人 “我也讨厌云锦怀。爱睍莼璩”云锦容直起了身子,笑得愈发的邪肆。 云拂晓更加确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三哥云锦容,也只有他才能说出这样狂狷随心的话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谢你了,”说完这话,云拂晓便想要从床上来,对于像云锦容这样的人,她惹不起。 云锦容的母亲莫氏是孀居在内宅的四房大太太,因为无所出,为了给四方留一根独苗便从姐姐家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也就是云锦容。 “既然我帮了你,你自然是要谢我,”云锦容听着云拂晓这意思本是要谢他,暗叹这小狐狸当真是不吃亏,连忙上前拦住了她。 忽然云拂晓面色一变,在云锦容伸手的一瞬间甩开了他,退后了几步。 云锦容收回了被云拂晓拍落的手,眸光微沉,眼中带着一丝怒焰,几乎同时掀帘子的声音响起,黄氏带着瑾嬷嬷走了进来,看见云锦容和云拂晓站在那里先是一愣,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云拂晓好似受惊了躲到了黄氏的背后,瑟瑟的缩成一团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般。 黄氏见到云拂晓惊慌的模样,心中的怀疑也消失了,将云拂晓拉扯到怀中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这是你三哥,你没见过的,怪不得要害怕了。” 听了这话,云锦容的嘴角抽了抽,对上了那一双慧黠的眸子,心道:这小狐狸会知道“害怕”? “见过三哥哥,多谢三哥哥方才出手相救,”云拂晓对着云锦容福了福,随即垂头敛眸退到一边。 “晓儿,心中记得就好,往后三哥要你帮忙了,你可不许推搪,”云锦容笑得云淡风轻,一身白衣胜雪,配上那一张妖孽一般的脸,让女子忍不住怦然心动。 “不敢,”云拂晓低着头,心中暗骂,这人还讹上她了? 不敢?这小狐狸可真说得出来,就在云锦容还想逗逗她的时候,就听见云拂晓要走,“老祖宗,时候也不早了,拂晓就先回去了。” “正好我也要走,便顺路送送晓儿,”说着云锦容就急急地追了出去。 云锦容四寻找,竟然没看见云拂晓的影子,又绕着福寿院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她的踪影这才怏怏地离去。 云拂晓从假山之间探出头来,望见云锦容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芷兰院的方向回去。 “小姐,您做什么躲着三少爷?三少爷在府中的地位不低,若是能得了他的帮忙,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望着那一道消失在视线中的白影,脸上蓦然一红,就算是背影也这般好看,不愧是彭城第一美男子。 “仰人鼻息不如自强不息,”云拂晓眸光骤冷,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润。 这个云锦容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更何况越美的东西便越危险。潜意识告诉她,对于这个人她要离得越远越好。 ———— 三少出来了~鼓掌,撒花~~~~↖(ω)↗喜欢的亲们收藏吧,【捂脸,跑走~】 黑心男人 言情海 正文 风雨前夕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风雨前夕 流光阁中,只听见一片碎瓷落地的哐当声,伴随着漫无边际的谩骂。爱睍莼璩 “小贱人,让你装可怜!让你陷害我!小贱人,贱人生的还是贱人!”云雪瑶姣好的容颜因为怒火而扭曲,气喘吁吁的望着一片狼藉的子,似乎还嫌不够解气一般一把拿过珍宝架上的绛彩琉璃五福瓶就要砸。 幸好被苏氏架住了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花瓶,挥手就在她脸上落一掌,“你给我清醒点!发什么疯!” 云雪瑶生生挨了一掌,左颊高肿,不可置信的望着苏氏,“娘亲你打我!” 苏氏也觉得自己这一过了,眼看着辛辛苦苦自己教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心中更加憎恨云拂晓,眼神有些躲闪的开口解释,“我也是气急了,不过这可是我从知府夫人那里借来赏玩的花瓶,你可砸不得!” 云雪瑶听着这话,渐渐地平心来,想起云拂晓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这个小贱人怎么醒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几句话就让那老婆子转了性,往后若是要除掉她可就。。。” “怕什么,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暂且让她蹦跶几日,之后可有她受的!”苏氏冷笑一声,狠狠地撕扯着手中的帕子,似乎将它当成了云拂晓。 “娘亲,您可一定要为我出气啊,如今那贱人已经被赶去了别院,这小贱蹄子也要多踩踩才能安分!”对于云拂晓,云雪瑶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凭什么都是嫡女,云拂晓的母亲就能掌握中馈,凭什么云拂晓就长得比自己美貌,凭什么自己的爹爹整日彻夜不归,可是云拂晓的爹爹依旧深爱着她母亲,就连素来不理人的三哥也抱着她!不公平,她要抢走一切属于云拂晓的东西! 只听见苏氏冷笑一声,随即摸了摸云雪瑶被打的侧脸,柔声安慰道,“再过不久就要大选了,你安心准备了,若是能坐上了王妃,到时候便没有人再敢轻视你了。” 一想到自己能坐上王妃之位,说不定将来还有可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云雪瑶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娘亲放心,我必然会嫁给皇子!” 而此时的芷兰院之中,云拂晓正坐在书桌前作画,忽然背脊袭上一层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手中的笔尖一动,毁了一幅上好的朝日戏蝶图。 “哎呀,真是可惜了,”一旁研磨的**歪着头正看,不由得叹息道。 “坏了就坏了,拿出去丢了吧,”云拂晓顿时没了兴致,放手中的笔吩咐**道。 **见此,便退了,只留云拂晓一个人在子里。 眉尖轻蹙,回想着今个儿发生的事情,云拂晓的眼中带着几分犹疑。 这一回苏氏的一对儿女都被罚了,这梁子算是结了,想来苏氏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回想前世,她因为刚从水月庵回来,母亲又在别院,因而她更加胆小怯懦,就连个人也能给她脸色看,再加上被云锦怀从假山上推去,又被陷害受罚,之后将近病了一年,平日里无事也不再走出院子了。 然而这一世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就连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三哥云锦容也突然出现,看来有些事情因为她的重生在冥冥之中正发生着变化。 ———— 嗷嗷,后面越来越激动人心了,明天三少出现,有激情哟【捂脸~】收藏收藏啊收藏~ 风雨前夕 言情海 正文 静夜暧昧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静夜暧昧 该来的总会来来的,这一世她再也不要什么温婉柔情,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 想到这里,云拂晓霍地一站起身来,猛然间却装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一股熟悉的淡淡兰香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爱睍莼璩 然而头顶传来一道邪肆的戏谑声,让云拂晓瘦小的身子猛然间紧绷起来,“原来晓晓竟然这般主动?” “你来这里做什么?”云拂晓想要挣脱这个怀抱,谁知道云锦容双臂一锁,就这样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紧张,云锦容坏心的更想要逗弄她,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呼着热气,语调狂狷之中带着肆意,“我可是记得,晓晓你答应了要好好谢谢我的。” 新月晦暗,子里头灯光绰约,只有一点灯光斜斜摇晃着,云锦容话中的暧mei意味云拂晓又怎么会不懂? 想玩? 这种人纨绔就是欠教训! 云拂晓望了望子之中的摆设,嘴角勾起一抹娇媚的笑意,踮起脚尖,纤弱的手臂挽上云锦容的脖颈,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既然三哥都提要求了,小妹自然满足。” 听到这话,云锦容先是一愣,随即绽开一抹笑意,果然他这个三妹是与众不同的,若是寻常姑娘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定时吓得不知所措,那还会像她这般镇静自若。 “晓晓真是乖,”拣起一缕青丝,凑到鼻尖嗅着上面的素香,云锦容看着原本冷若冰霜的女子忽然之间露出这般刻骨的妩媚,刚刚含苞待放的身子有着一种纯淳,将两者融合一体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有致命的诱huò。 笑吧笑吧,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侧着脸似乎是羞赧一般,然而在云锦容看不见的角度,云拂晓的眼中却闪过一道狠戾。 紧了紧袖中藏着的东西,云拂晓暗决心,这人虽然在白日帮了自己,但是如今这模样若他敢更近一步,她便绝不手软。 现在她的境地可谓是四面楚歌,她不能保证这个人不是谁派来破坏她的闺誉,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抬头做人的。 “三哥真的喜欢我?”媚眼如丝,转眼之间云拂晓已经半推半搡的将云锦容压倒在了她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她的床自然不是这个人能够靠近的! 对上那一双掩映着月华流辉的璀璨星眸,云锦容气息一窒,望着递上前来的娇艳樱唇,血液渐渐地沸腾,冲撞着流向腹,身体叫嚣着想要品尝那一点甘甜。 然而就在云拂晓将要的唇将要碰到云锦容的那一瞬间,云锦容原本弥漫着情yù的眸子陡然间锃亮,一个翻身将云拂晓反压在身,吻住了她那一张红罂粟般的唇。 云拂晓没想云锦容这么快就发现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回避便被撬开了贝齿,云锦容的舌熟练的卷住了她的舌头,不断地纠缠着,砥砺着。 “呜~”云拂晓忽然猛地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小兽般地悲鸣,瘦小的身躯不断地扭动着,想要逃脱云锦容的巨擘。 她压在舌准备趁着云锦容不注意的时候喂他吃的麻药被自己不小心吞了去! ——— 想知道接来会发生什么吗?嘿嘿~收藏啊收藏【打滚~】 静夜暧昧 言情海 正文 过火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过火 对上这一张皱起来的小脸,云锦容眸光愈盛,其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小狐狸倒是聪明,也够狠,只不过想要对他手还嫩了点。爱睍莼璩 此时是晚间,云拂晓为了方便早已经拆头发,换了睡袍,单薄的衣物因为云拂晓的挣扎紧绷着,显出她含苞待放的身子,已显玲珑曲线的身段更加的青涩,摩挲着云锦容,不断的擦枪走火。 “呜呜~”云拂晓感觉到自己身上越来越使不上力气来,知道是麻药的效用起作用了,云锦容的吻霸道而绵长,似乎在惩罚她的所作所为一般。 云拂晓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去,否则的话,她便要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嘶!”云锦容只觉得舌尖一痛,口中一甜,皱着眉头离开了云拂晓的唇。 “放开我!”云拂晓吃力的喘息着,还好她得麻药的药量并不多,而且她起先也想到自己会误吞的可能所以提前服了解药,只要她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就能脱困。 抚了抚嘴角的血迹,云锦容的黑眸之中蕴着深邃的漩涡,似乎能将一切都吞噬一般,而听到云拂晓的话是,不怒反笑,挑-逗-的勾起她的巴,“晓晓,你以为到了这个地步我会放过你?” 云拂晓望着那一双带着火星的深眸,能从其中看出一丝狂乱的欲wang,紧紧地咬着唇,最终松身子闭上眼睛朝后倒去,“要做就动作快,做完就滚!” 云拂晓很清楚,这个时候她的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如等到麻药解了,在云锦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么快就放弃了挣扎,云锦容望着躺在榻上一副任命的模样的小人儿,心中的欲wang不但没有回落,反而愈演愈烈,嘴角勾起一抹肆虐的笑意,在昏暗的灯光,将那一张天人一般的俊彦照出几分妖孽的幻影。 埋头在白皙细滑的脖颈间,云锦容落深深浅浅的吻痕,低声轻叹让云拂晓不由得绷直了身子,“怎么办呢?你越是露出这种表情,我越是想要你。” 一阵劲风吹过,吹灭了中一般的蜡烛,子里顿时愈发晦暗不明,暧mei的情愫更加升温。 感觉到云锦容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间摩挲着,紧接着腰带落,衣领松散肩膀一凉,露出半片酴醾春光,云拂晓死死地要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来。 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的痕迹灼烧着手背,云锦容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望着云拂晓。 云锦容是第一次看到云拂晓哭,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眼眶就慢慢红了,接着泪水就大颗大颗地往外滚。 云拂晓就那样躺在自己的面前,头微微昂着,死抿着唇一声不吭,眼睛眨也不眨,泪水也不擦,就那样带着泪狠狠的瞪着自己,脊梁笔直。 云锦容被那样水光盈盈的眸子瞪着,满眼的悲哀和痛苦,他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他甚至不敢伸出手,为眼前的人抹去泪水。 ——— 想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吗?【嘿嘿~】收藏啊收藏,打滚~ 过火 言情海 正文 绝配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绝配 云锦容叹了口气,心中郁结,他向来自诩无所畏惧,又风流不羁,却没想到今个儿竟然玩过火了。爱睍莼璩 小心翼翼的替云拂晓穿好衣服,可是云拂晓还在哭,委屈却又强忍着的模样让他觉得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伸手慌乱的将她抱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向巧舌如簧的云锦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暗恨自己的不知自持。 原本明明想好的点到即止,怎么到了最后反倒是克制不住的想要更进一步了呢? 看着云拂晓沉默不语的样子,云锦容不知所措的想要再一次开口安慰,忽然之间感觉到背后划过一道阴风,垂头捕捉到了云拂晓眼中的晦暗,伸手一拽,便制住了云拂晓伸到自己背后的手。 抓住她的双臂擎过头顶,云锦容重重一捏,只听见云拂晓吃痛叫出一声,他便轻而易举的拿过了她手中那把冰冷的匕首。 “女孩子玩这种利器,终究是不好,没收!”一只手压制着云拂晓的双臂,腾出另一只手把玩着拿一把玄铁做成的匕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眸光一亮随即就收进了袖中。 “你!强盗!”看着唯一一样自己用来防身的东西被抢走了,云拂晓开口厉声骂道。 见云拂晓怒眸圆睁,越显娇憨的模样,云锦容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方才看见她那脆弱的模样,他真的以为这丫头被自己给伤着了,“我是强盗,你是凶犯,正好,绝配!” “是绝呸吧!”云拂晓被他这句话彻底给惹恼了,朝着他脸上啐了一口,这个人还有完没完!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大概是方才的动静太大了,把**给惊动了。 听到一连串的敲门声,云拂晓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将云锦容一推,低声急道,“还不快走!” 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了云锦容竟然在自己的子里,到时候她这一世就全完了,那她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够发生! “急什么,难道你觉得。。。”云锦容看她比自己还记得模样,好像是真的偷情了一般,嘴角微微勾起,很享受这样的表情。 “快走啊,就算是我求你了!”云拂晓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似乎外头并不只有**一个人,云拂晓不知道除了佩儿之外这芷兰院之中还有多少细作,但她知道一定不少。 看着云拂晓就快给自己跪了的模样,云锦容凉凉一笑,捏住云拂晓的巴,在她的唇上落一个炙热的烙印,“记住了,你又欠我一次。” 就在**推门进来的一刹那,云锦容身影一闪,随即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什么事!”云拂晓连忙回过神来,蹙着眉不悦地瞪着闯进门来几个人。 **见云拂晓安然的站在那里瞬间松了一口气,慌忙的解释道,“奴婢敲了很久的门,您都不应,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打了个盹儿,听见敲门声正要应门,”云拂晓相信**全然是为了自己,一双利眸紧接着扫向了跟着进来的三个人,打量着她们此时脸上的神色。 ——— 嗷嗷嗷~越来越精彩,亲们敬请期待~收藏啊收藏,【星星眼~】 绝配 言情海 正文 内忧外患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内忧外患 跟着来的三个人之中的一个是自己的奶嬷嬷慎氏,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也是云拂晓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个。爱睍莼璩 前世她劝自己远离李氏,不要轻信云扶摇,更加是跪求自己不要嫁给南宫涉,是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以为慎嬷嬷是在离间自己同亲人之间的感情,最终在嫁给云扶摇嫁给南宫涉为侧妃的当晚,一口气没喘上来,吐血身亡。 “嬷嬷回来了?怎么不多住一晚明个儿再进来,这样会累坏的,”云拂晓想到这里,对着慎嬷嬷更是亲切了几分,脸上也流露出真诚的关切。 这几日慎嬷嬷回家探亲去了,否则依照平日里她对自己寸步不离的脾气,自己也不会被推假山受伤。 “听说小姐受伤了,老奴实在是放心不,如今见小姐大好,也就放心了,”慎嬷嬷看着云拂晓无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来。 云拂晓转头望着另外里头伺候的丫头,虽然只是个三等,但却也比一般的三等丫头来得金贵些。 此时倚红正盯着自己身后的那一扇洞开的窗子看着,眼神之中掠过一丝兴奋,虽然很快就消失了,却仍旧被云拂晓捕捉到了。而另一个倚翠却是垂着头,似乎是害怕云拂晓的怒火一般。 “既然没事了,那就出去吧,我累了,”云拂晓眯着眼睛望着几人,眸光暗了暗,随即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就要赶人。 倚红见此,连忙上前自觉地关上了窗子,一副关心的模样,“小姐,虽然已经入春了,但是晚上到底还冷,奴婢把窗子关了吧,” 倚红紧巴巴地就想着好好的巴结云拂晓,好让她抬了自己做一等丫头,到时候不但她自己面子上风光,也能更加尽心尽力的帮着主子做事。 “**,去准备洗澡水,我想洗澡,”望了一眼倚红,云拂晓转头吩咐**。 倚红落了个没趣儿,不再说话,怏怏地跟着**出去准备了。倒是慎嬷嬷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神一亮,总觉得她的小姐,在什么地方变了。 一室氤氲,云拂晓坐在浴桶之中望着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出神,低头瞥见自己肩上、胸口留的暧mei痕迹,云拂晓只觉得碍眼,拿过一旁的白巾使劲的搓着,直到搓到手臂酸软,皮肤泛红,几乎起泡,这才停了手来。 咬着唇,抹了一把脸,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落了来,云拂晓就这样抱着双肩,坐在浴桶之中,看着眼泪落在水面上泛起的涟漪。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要这样欺辱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南宫涉是,云锦怀是,这个云锦容也是! 月光冷冷的照进窗子,落在了云拂晓的身上。 可是她不知道,外头的顶上正有一道目光望着此时的她,怜惜、心疼还有连那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爱恋。。。 云锦容站在月光,一身白衣犹如谪仙一般遗世独立。然而眉宇间却带着怜惜,悠悠地叹了口气,凝睇着床上辗转反侧的身影。 果然,这只小狐狸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坚强。 落顶,再一次潜进了她的子,望着床上睡得既不安慰的人儿,云锦容并指点了她的睡穴。 紧皱的眉头渐渐地松开,呼吸渐昀,嘴角微微上翘,安然恬静的模样让云锦容再一次看痴了。 ——— 嗷嗷,内忧外患不断啊~明天又有新的男的出现了,素谁呢?哈哈!收藏了就告诉你~~~ 内忧外患 言情海 正文 再见南宫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再见南宫涉 连续半个月云拂晓都照例去黄氏的子里请安,黄氏也很喜欢她这样沉静安然的性子,喜欢听老人家唠嗑,不像云家其余几位小姐,总是坐不住。爱睍莼璩 苏氏似乎也安静来了一般,不再闹腾了。 而自从那夜之后,云锦容虽然借口请安来来找云拂晓,但云拂晓却总将他当成空气一般不闻不问。 云锦容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这一日,云拂晓端了茶刚刚走进院子便听见子里头笑语声一片,还有几个丫头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朝里面望着。 “这是怎么了?” 一听见**的声音,众人退到了一旁,现在云拂晓可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是四皇子来了,听说这四皇子。。。”一个小丫头满脸憧憬地笑道,没有注意到云拂晓瞬间死灰的面色。 “南宫。。。涉。。。”咬牙切齿的嚼出这三个字,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双眸子暗藏刀锋几乎能化为实质透过厚重的帘子切进那人的心肺。 云拂晓双手死死地捏住托盘,锋利的指甲似乎要掐断托盘的边缘,牙龈紧咬直到腥甜流入喉中依旧不自知。 忽然脚趔趄,她发现竟然不能站稳, “怎么了?”忽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云拂晓的背后贴着一堵肉墙,给予她站立的支持。 “手怎么这么冷!生病了?” 听到云锦容的声音变冷,云拂晓回过神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却被箍在怀中怎么也挣不脱。 “放开我!”云拂晓回头瞪着那一张倾城绝色的俊颜。 见到云拂晓同素日里冷漠如霜的三少杠上了,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三小姐今个儿恐怕是。。。。。。 记得上回,二小姐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一三少的衣角就在大冷天的被丢进了荷花池里,病了一个多月。 “一起进去吧,”云锦容看着云拂晓冷漠如昔,放手,上前替她掀起帘子。 一旁的丫鬟们见此,嘴张得口能塞一颗鸭蛋那么大,心中更加佩服云拂晓。 “见过老祖宗,”云拂晓强逼着自己不去看那个让她恨不得噬心喝血的男人,敛眸子,强作镇定。 黄氏见云拂晓来了,脸上的笑容愈发盛了,“晓丫头来了啊?这是四皇子,前些日子一直在办外差,听说我病了便顺路来看看我。” 云拂晓将托盘交到**手中,望着一子比任何时候都齐整的人,明白她们都是来做什么的。 四皇子到底是个皇子,若是能被看上,到时候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见过四皇子,”云拂晓垂着头,看也不看南宫涉一眼,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对于他的恨意。 南宫涉打量着云拂晓,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女子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而从她周身散发出来的似乎还有。。。一闪而过的。。。恨意。。。 “起来吧,”南宫涉望着这一张还未长开的稚嫩小脸,确定自己没有见过,那么这恨又从何来? 难道是他看错了? ———— 嗷嗷,渣男终于粗来了~~~收藏收藏,阴谋的序幕就要拉开了,啦啦啦啦~晓晓很快就要大展才智了~~~ 再见南宫涉 言情海 正文 陷害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陷害 “本王可在那里见过你?”南宫涉见云拂晓就要转过身去,忽然开口问道。爱睍莼璩 听到这样一问,云拂晓忽然笑了起来,嘴角轻轻地勾起,就好像是被春风吹化了的樱瓣,带着满地的姹紫嫣红,说不出的灿烂多情,生生撞ru他的心中。 只是这柔美的笑意之中却带了一丝比灿烂更深沉的东西,说不出的味道,让他骤然心惊。 究竟是哪呢? 南宫涉再一次对上这双眸子之时,竟发现其中没有一丝笑意,反倒是带着一股凉薄和冷漠,好似被大雾遮住的悬崖,等着他向前一步掉入万丈深渊之中。 “三妹,这茶若是凉了可就不好了,”云锦容看着南宫涉和云拂晓之间“眉来眼去”,心中很不是滋味,说出来的话也带着股酸味。 “老祖宗,您的养生茶若是在不喝可就要凉了,”云拂晓唇边不变的笑意落端起茶,朝着黄氏走去。 黄氏喝了茶,便觉得有些困了,便让苏氏招待南宫涉,而先去暖阁内小憩片刻。 苏氏望着黄氏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转向了坐在一旁恬然的喝着茶的云拂晓,心中冷笑:云拂晓,今个儿便是你被赶出云家之日! 云拂晓坐在一旁,听着云雪瑶聒噪的对着南宫涉问这问那,似乎生怕人家记不住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呷了一口杯中的茶。 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犹如薄薄的刀片一样凌迟着自己,云拂晓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抬起头迎上那一道目光,抚了抚自己的脸,笑道,“拂晓的脸上可有脏,让叔母这样看着我?” “看你长得愈发水灵了,”苏氏没想到云拂晓竟然敢对上自己的眼神,登时一僵,随即忙笑着答道。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望向了正对着南宫涉跑着媚眼的云雪瑶,“水灵的是姐姐。” 苏氏听出了云拂晓话中的讽意,脸色一青,然而碍于南宫涉正望向这里,只好硬忍住了。 南宫涉自从方才为止,一直关注着云拂晓,他明明就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为何能从她的眼中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恨意,这到底是为什么? 云雪瑶也感觉到了南宫涉的心思不在自己这里,撅着嘴狠狠地瞪了一眼云拂晓,却反被云拂晓用更加凛冽的眼神瞪了回来,不由得更加糟心,然而想到了先前苏氏的嘱咐,这才没有发泄出来。 望了一眼暖阁的望向,云雪瑶心中恶毒的想着:云拂晓,很快你就得意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绿萼忽然掀了帘子跑了出来,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喝了三小姐的茶,就。。。就没气了!” 听到这话,众人皆惊,苏氏更是猛地一站了起来,“云拂晓,你这贱人,竟然敢谋害祖母!”说着吗,冲上前来扬起手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抡去。 云拂晓一把拽住了苏氏的手腕,狠狠甩开,冷笑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叔母倒是清楚?” 苏氏被云拂晓推得倒退了几步,惊愕地望着她,似乎不敢相信云拂晓竟然敢反抗自己。 陷害 言情海 正文 我看谁敢!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我看谁敢! “云拂晓,你敢打我娘!”云雪瑶见苏氏被云拂晓推得险些摔倒气冲冲的就冲了上来。爱睍莼璩 然而还没有到云拂晓的面前,就“扑通”一摔了个“狗吃屎”,云雪瑶怒极回头,正想要破口大骂却对上云锦容那一张笑意满满的脸,顿时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三哥,你怎么绊倒我?”云雪瑶是吃过云锦容的亏的,那年被丢荷花池之后,她可是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你自己着急不看路,怎的反倒怪起我来了?”云锦容依旧安然的坐在一旁喝着茶,似乎半点儿也不着急,然而一双凤眼却轻瞄着云拂晓的一举一动。 如今这状况苏氏恐怕是有备而来,这小狐狸又会怎样面对呢? 可不莫要让我失望了。 苏氏见着女儿受气,怎奈对方是云锦容更何况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伸手指着云拂晓,高声命令道,“来人还不快将这个谋害老太太的贱人拿!” 随着苏氏一声令,周围早就准备好了紫苏带着一群丫头婆子一拥而上,就要拿云拂晓。 “我看谁敢!”谁都不曾想到,本该一见到这阵势就软了脚,任人宰割的云拂晓,竟然抬起手对着为首的紫苏就是重重一个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一时找不着北。 所有的人都被云拂晓这一耳光打得怔楞住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云拂晓蹙着眉,眸中闪着泠泠寒光,好似淬了毒的刀锋一般射向所有人,周身散发出的强烈威压让所有仆婢不由得背后一凉,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是云家嫡女,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定我的罪前,我看谁敢动我!”这话不但是对着紫苏和所有的仆婢说的,也是对着苏氏和云雪瑶说的! 苏氏听了这话,立即铁青了脸色,有些心虚的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南宫涉,只见南宫涉至始至终都安坐在那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 又偷瞄云锦容此时也做了来,似乎正对着放在小几上的银质小香炉感兴趣,并没有关注到这里的一切,苏氏便放心了来。 苏氏眼珠子一转便有了算计,随即用帕子掩着脸一边垂泪,踢了一脚身边跪着的绿萼,“你这丫头,没凭没据的怎能说就是三小姐害的老太太,还不快去请了大夫来!” 听到这话,云拂晓心中冷笑:这个时候才想到请大夫,这戏可演的。。。。。。 “二夫人,已经去找了,”紫苏连忙开口,眼神对上苏氏,似乎会说话一般。 云拂晓自然也将两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中,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们怎么把这一出好戏上演。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不多时一个婆子便带着一个大夫赶了进来,那大夫看见这么多人在,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直径朝着暖阁的方向而去。 云拂晓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逆女!”紧随着那大夫,忽然刮进一阵风进来,云拂晓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炙热一痛,生生别过脸去。 我看谁敢! 言情海 正文 盛怒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盛怒 云拂晓抬起脸,冷漠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神情比看着一个陌生人更加的漠然,这就是她前世以为的好爹爹? 一句话也不问,就这样自以为是的定了她的死罪!~ 原来,前世的她真的是瞎了眼了。爱睍莼璩 “逆女,我倒是你近来长进了,没想到竟然敢谋害祖母了!”云博远咬牙切齿的望着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儿,忽然掉进了她漠然之中带着恨意的黑眸,接来要说的话也生生哽在喉中。 那一双黑眸犹如羽翼未丰的幼鹰,死死地盯住猎物,只等着羽翼丰满之后的必杀一击,将猎物撕成碎片,生吞入腹。 “伯父还没问清,就要定晓晓的罪过?更何况如今四皇子在这里,恐怕不好吧?”就在这个时候,云锦容忽然开口,朝着云博远淡淡一笑,却让云博远高涨的怒焰瞬间平息了来。 南宫涉听自己被点到了名字,原本想要将这宅院内事置身事外看来也不行了,抬头对上面带微笑的云锦容,南宫涉却警惕地蹙起了眉。 云锦容自小就名震帝都,近几年来名声更是愈发的响亮了,而南宫涉也明白,这云锦容绝不像他所见到的那样,温润谦和。 不过,既然云锦容有意,他自然也要给个面子,“凡是讲求证据,更何况是有关于老太太的大事。” “既然如此,那就听听绿萼是怎么说的!”云雪瑶瞪着云拂晓的双眸似乎能喷出火来一般,恨不得就此化作一团火焰,将云拂晓烧的魂魄散。 云锦容忽然开口替那个小贱人说话也就算了,如今连四皇子也是,真是气煞人了! “回四皇子、老爷、二夫人的话,今个儿老太太胃口不好,就只吃了三小姐泡的养生茶,连早膳也没用过,所以。。。。所以。。。”绿萼听见云雪瑶叫她,连忙双手着地,爬到了云博远的脚边,急促地开口道。 就在这个时候,大夫也走了出来,苏氏连忙迎了上去,一边哭泣着,一边求道,“大夫,老太太到底怎么样了?您一定要救救老太太啊!” 那大夫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病人是中了朱砂的毒,已经断气了。” “什。。。什么!”听到这话,云博远也惊了一跳,摇摇晃晃的倒退了几步,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一般。 “大哥,您莫要伤心啊,想来拂晓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这样的大错,”苏氏一边哭,一边假惺惺的劝着云博远,生怕他想不起来那养生茶就是云拂晓送过来的一般。 果然,听到了这话,云博远只觉得一股血气涌上脑门,哪里还能想得到别的,猩红着眼睛,一把拔出挂在墙上的用来观赏的古剑,霍地一朝着云拂晓冲了过去,“逆女,纳命来!” 云拂晓抬头那一双眸中闪着彻骨的寒光,似乎丝毫不畏惧云博远此时朝着自己刺来的剑锋,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漠然的弧度,仿佛是在嘲讽一般,又带着一股雪后穹野般地苍凉。 ———————————————————————————————————————— 嗷嗷,晓晓有危险了,肿么办,肿么办TT,明天精彩继续,亲们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打滚~】 盛怒 言情海 正文 伪证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伪证 云拂晓早就知道这个父亲从来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却没有猜到竟然还有对她拔剑相向的一日。爱睍莼璩 呵~她早该猜到的,她的这个父亲前世能够那样绝情的抛弃她,这一世又怎么不会拔剑杀她呢? 他甚至还没有听过自己的解释! 云拂晓嘴角的笑意愈发显得苍凉,却带着一抹牵动人心的妩媚,在一瞬间不知悸动了谁的心。 “小姐小心!”忽然云拂晓只觉得怀中一软,**竟蓦地朝着自己扑来,想到为自己挡剑。 不!不行! **是她身边唯一信任的丫鬟,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真心待她之人,她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脑中怎没想的,意识的就反应在了手上,云拂晓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推向一旁,同样也因为用力过大惯性的朝前冲去,而那方向便是云博远朝着她刺来的剑尖! 云拂晓以为此次再接难逃,不由得苦笑,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铮”的一声,紧接着是铁器落地的清脆声响,云拂晓并没有感觉到长剑贯穿身体的痛感,睁开眼睛,只见云锦容左手压着右手手腕,而右手之上是一道狰狞的深痕。 鲜红的血液汩汩的朝外留着,很快落在地上,汇成了浅浅的小溪。 “你。。。”云拂晓蹙了蹙眉,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为了救自己。。。。。 咬着唇,云拂晓一脸的懊恼,却还是上前用手帕简单的替着他包扎了伤口。 而云博远则是别过脸去,仿佛是后悔,又好像是在埋怨云拂晓一般。 “不知道叔母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明拂晓就是杀害老祖宗的凶手?”云拂晓替云锦容包扎好了伤口,抬头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的苏氏,声音平静,淡然。 苏氏有些诧异的看着云拂晓如此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由得心惊:这样的情况,一般人早已经极力为自己辩白了,那里还会开口问有木有别的证据了。 “妹妹,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难道妹妹还想要狡辩?”苏氏还没来得及开口,云雪瑶便早已经把持不住的开口了,杏眸微挑,极为不屑的瞥着云拂晓,似乎早以预见到了自己的胜利。 “有人想要冤枉于我,我自然是要替自己伸冤,”云拂晓淡淡一笑,拿过了放在一旁还没有收走的茶碗,递到了方才那个大夫的手中。 “不知大夫可查验过老太太用过的茶碗了?” “自然是查验过了!就是朱砂!”那大夫抬眼对上了云拂晓冰冷而又淡定的双眸,如坠冰窟,仿佛是打着赤膊到了十二月里一般,有一股寒意侵入四肢百骸,不由得颤巍着后退了一步。 “老爷、二夫人,回春堂的颜神医来了,”忽然,一个婆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禀报道。 这颜神医二十几年前曾经救过先皇的命,先皇曾以太医院正一职留才,只因为他厌弃宫中斗争才不愿意在太医院供职,一直以来行走江湖,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什么!颜神医来了?” ——— 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嗷嗷~明天就可以收尾了,亲们,收藏啊~收藏啊~ 伪证 言情海 正文 扑朔迷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扑朔迷离 云博远听到这话,连忙吩咐将人请进来。爱睍莼璩 云拂晓此时也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轻声的在她耳边道,“奴婢去请马大夫,正好遇到了颜神医来看望故友,便跟着来了。” “这样也好,颜神医来了,更能服人心,”云拂晓听到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抬头就见云锦容正笑看着她,一脸的宠溺。 显然,她们的话,他都听了去了。 对上云拂晓怒目圆睁的眸子,云锦容邪肆一笑,附身在她耳边笑道,“我又帮了你一回,可要记着好好谢谢我。” 云拂晓又怎么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暧mei,耳根登时一红,想到上会夜间的事情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云锦容说完这话,趁着云拂晓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转身朝着正走进门来的颜神医走去。 “三少爷,许久不见了,”颜神医似乎同云锦容很熟的模样,也迎了上去。 “叙旧之事,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吧,”让云拂晓疑惑的是,在就连云博远也要敬上三分的颜神医云锦容竟然敢如此说话,俨然一个上位者的姿态一般。 而更令人奇怪的确实,颜神医似乎并没有为此生气,甚至没有一点不悦的颜色,听说这颜神医可是个臭脾气的怪老头,难道都是讹传? 不行,她不能在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现在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已经随着云锦容跑偏了的云拂晓,回过神来,拿过茶碗恭敬的递到颜神医的面前,“还请神医还拂晓一个清白。” 颜神医点了点头,拿过药碗闻了一闻,又用手指捻了一些杯底的渣渣尝了一尝,随即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大夫,皱了皱眉头。 刚才他进门之前,已经有人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了。 看见颜神医皱眉,云雪瑶便迫不及待的开口,想要这个眼中钉置于死地,“云拂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来人还不快把这个贱人抓起来!” 听见云雪瑶这样大吵大闹,颜神医心中不悦,将茶碗重重往几子上一摔,斜了一眼云雪瑶,“贵府的小姐都是这样不知礼数的吗?” 这一句话说的云雪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反驳却被苏氏生生的拽住了,之后云博远自然是赔了不少不是,才让颜神医的脸色缓和了些。 而云拂晓也见识到了名不虚传的“怪脾气”。 “这杯茶里头放的都是强生健体的好东西,并没有朱砂,”颜神医烙这话便若无旁人的朝着暖阁走去,人们也知道他是去看老太太的,谁也不敢有所阻拦。 “什么!不可能,这茶水里头怎么可能没有朱砂!”云雪瑶不敢置信的望着那茶碗,大声叫了出来。 “怎么,姐姐难道希望这里头有朱砂?”云拂晓嘴角淬毒,冷笑着望着云雪瑶,她自然是知道云雪瑶的算计,只可惜,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你,你含血喷人!”云雪瑶一对上云拂晓那一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瞳孔,心中一怯,急忙开口辩解道。 “妹妹可是什么也没说,姐姐心虚什么?”云拂晓听见这话,嘴角的笑意越盛,灿烂的犹如初初绽放的莲花。 “够了,吵什么吵!”苏氏见云雪瑶就这样被饶了进去,知道大事不好,连忙开口呵斥道。 云拂晓倒也不说些什么,含笑敛眸站在一旁,倒是云雪瑶受了呵斥,一脸的不甘。 ———— 嗷嗷,求收啊,求收~ 扑朔迷离 言情海 正文 偷鸡不成蚀把米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偷鸡不成蚀把米 子里静的掉了一根针也听的清清楚楚,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颜神医的诊断,至于方才那个大夫早就被云锦容命人扣了来。爱睍莼璩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颜神医从暖阁之中走了出来,原本就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令人望而生畏,“人已经醒了,不过是中了迷——药不必担心。” 黄氏身边伺候的瑾嬷嬷听到这话,连忙冲了进去伺候着,而那绿萼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仿佛在害怕什么。 “多谢颜神医还拂晓一个清白,”云拂晓上前对着颜神医道了个万福。 那颜神医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对着云锦容到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了,至始至终甚至没有将南宫涉这个四皇子放在眼中。 不多时,瑾嬷嬷便扶着老太太走了出来,看见满子的人,又见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的绿萼和大夫,脸上满是震怒。 “你们说,是谁让你们来陷害三小姐的!”黄氏坐在了上首,瞪着跪在地上的人。 “老太太饶命啊,是。。。是二夫人让奴婢这样做的,奴婢也是被逼的啊!”绿萼见原本该死了的黄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浑身颤抖着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腿软的跪倒在地上,只知道磕头求饶了。 “老太太,冤枉啊!害死您对我有什么好处?分明是这个奴婢胡说八道的!”苏氏听见绿萼竟然一口咬上了自己,连忙急着想要撇清。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开口了,“老祖宗,叔母的确没有要还您的理由,更加不会想要嫁祸给我,这事情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不若将那个大夫一并拉上来问问。” 这话乍一听倒是在为苏氏说话,也只有苏氏心中门清,云拂晓这样说是为了坐实她的罪名。 很快,那大夫被五花大绑的揪了上来,跪倒在了黄氏的面前,一个婆子扯掉了塞在他嘴里的抹布。 苏氏这个时候终于耐不住性子抢险开口道,“你说清楚,到底是谁让你作伪证诬陷三小姐的,你清清楚楚的说!” 苏氏死死地盯着这个大夫,这大夫的妻儿可还在她的手上,若是他敢说错了一个字,那她就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那大夫战战兢兢的转头瞟了在场的所有人,最终眼神落在了云锦容的身上,连忙敛眸子,颤抖着开口,“是二夫人让我说,二夫人告诉我茶碗里头加了朱砂,就让我做个证便是了,所以我看都没看就说有朱砂!” 苏氏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那大夫,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你说谎!我没有!你说,是谁让你说这些谎话的,是谁让你来诬陷我的!” 苏氏的胸强烈的起伏着,看起来她这般凶悍,事实上她比谁都害怕,如今证据都指向了她,若是她不这样抗辩,恐怕就要落实了谋害老太太,嫁祸云拂晓的罪名了! “二夫人,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您给我的二十两金子我全部还给您,您就放过我的妻儿吧!”那大夫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云锦容的方向,随即不停的对着苏氏磕头。 ———— 毫无意外,蓝蓝又来求收了,求收啊,求收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 言情海 正文 代罪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代罪 “你!你胡说!”苏氏没想到这个大夫竟然会忽然背叛自己,又惊又气,上前扬起手就要朝着那个大夫打去。爱睍莼璩 云拂晓眸光一闪,凭着前世对于苏氏的了解,她自然也猜到了苏氏不会就这样任人宰割的,上前一把握住了苏氏的手,果然,眼尖的看到了她指缝见夹着的一根细针。 云拂晓眸光暗沉,她当然知道这根针上带着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戳破苏氏,否则的话也会暴露自己。 像黄氏那样的精明的人,自然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对于苏氏的种种了如指掌,甚至知道她的手中藏了毒针。 大智若愚,现在的她还没有攻击的能力,只能依仗着黄氏自保。 “你干什么,放开我!”苏氏顺着云拂晓的眼神望去,心中一惊,云拂晓一惊知道了她的秘密了,心一横就在想要痛杀手的时候,云拂晓却忽然放开了她。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一直当你是我最亲的人,你却要这样害我!” 随着云拂晓歇斯底里的喊叫,只听见“啪”的一声,云拂晓扬手对着苏氏扇了一巴掌,苏氏还没反应过来,云拂晓便已经惊恐的退后了几步,怔楞的望着自己的手。 “呜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生气了,”云拂晓脸色苍白,无力地坐倒在了地上,双手掩着面,哭得好不可怜。 苏氏望着哭得肝肠寸断的云拂晓,气的是牙痒痒,现在云拂晓这个模样,就算是自己被打了,也说不得一句话。 若是计较了,反倒是自己的不对了。 “瑾嬷嬷,去把晓丫头扶起来,这事儿也怨不得她,”黄氏叹了口气,自然也心疼自己这个孤苦无依的孙女儿,命瑾嬷嬷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来。 云拂晓靠在黄氏的怀中,依旧小声的吸着鼻子,怯怯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苏锦屏,你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话要说!晓晓不过是个孩子,你竟然还不肯放过她!”黄氏搂着云拂晓,冷着脸,对着苏氏厉声呵斥道。 “我。。。老太太你要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苏氏从未受到过黄氏这样的斥责,红着眼睛极力想要解释。 站在苏氏身后的容嬷嬷却忽然伸手拉住了苏氏,对着她使了个颜色,上前跪倒在了黄氏的面前,“老太太,这件事情全是奴婢一个人做的,二夫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请老太太明察。” “你一个奴才和晓晓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没有人教唆,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云锦容听了这话,慵懒的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冷笑着睇着容嬷嬷。 “奴才恨三小姐,凭什么三小姐一醒过来,不但二少爷受了惩戒,就连二小姐也连带着受了训斥,奴才实在是看不过,所以才会这般报复!”容嬷嬷挺直了脊梁,望着黄氏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一个奴才,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让老太太凭什么信你?”云锦容冷笑一声,不放过容嬷嬷的一丝表情。 “奴婢会让三少相信的!”说完这话,容嬷嬷忽然站起身来,深深地望了一眼苏氏,有些不舍,又有些愧疚,随即朝着柱子猛地一冲。 血色弥漫了所有人的眼睛,点点赤色的血渍梅花一般绽放在雪白的墙上。 凄迷的惊心。 云拂晓将头靠在黄氏怀中,闭上了眼睛。 她没想到容嬷嬷竟然有这样的忠心。 ——— 求收啊,求收~ 代罪 言情海 正文 管家之权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管家之权 “老太太,这一切都是容嬷嬷擅做主张,儿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太太您信我啊!”苏氏看着容嬷嬷竟然替自己顶罪,心中一喜,然而脸上却露出极为委屈的样子,跪倒在黄氏的脚边,大声的哭泣着。爱睍莼璩 黄氏叹了口气,拨动着手中的佛珠,连声念着“阿弥陀佛”,什么话也不说。 跪在地上的苏氏战战兢兢的抬头看着黄氏,她明白,这件事情若是黄氏不松口,她便依旧要被人怀疑。 没想到这个时候,云拂晓却开口了,“老祖宗,既然并是容嬷嬷做的,您就大人大量饶了叔母吧,说到底容嬷嬷也是叔母从娘家带来的,咱们不能。。。。。。” 这话一出,让苏氏瞬间变了脸色,心中暗恨云拂晓的多嘴,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绞着帕子嘤嘤地哭泣着。 “罢了,罢了,命人将尸体送回去吧,”黄氏摆了摆手,随后眼神扫向了跪在地上的苏氏,带着一抹锋利的厉色。 苏氏被这眼神看的不由得一颤,将头埋得愈发低了。 “你也算是识人不明,看来这家中的事情太多太杂,你也管不过来,我听说老三家的身子好多了,就帮着一同管家吧。” 听了黄氏这话,苏氏不可置信的抬头怔楞着良久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我也累了,”说完,黄氏对着南宫涉示意了一番便转身离开了。 “老太太,您不能这么对我!老太太!”苏氏这才回过神来,大喊着然而黄氏却头也不回。 云拂晓垂头敛眸,嘴角带着一抹谁也未发现的冷笑:苏锦屏,你不是最稀罕你的管家之权吗?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失去你最在乎的东西! “爹爹,女儿先行告退了,”漠然的对着云博远福了一福,云拂晓带着**离开了。 这样的父亲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感情,而她又何必腆着脸给凑上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云博远瞪着眼睛,望着云拂晓离开的背影,怒地一拂袖,咬牙切齿的骂道,“逆女!”然而,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边的南宫涉,立即恢复了得体中庸的样子。 “让四王爷见笑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本王明白,”怔楞的望着云拂晓离去的背影,直到云博远对着自己说话,南宫涉这才回过神来,露出优雅的微笑。 这个女子当真是不凡,若是有机会必要。。。。。。 偌大的子里人已经走尽了,只剩苏氏一个人颓然的坐在地上,“云拂晓,今天我所受的屈辱,必然要十倍百倍的向你讨要回来,你等着!” “娘亲,地上凉,快起来吧,”云雪瑶望着苏氏狰狞的模样,怯怯的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却没想到苏氏竟然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 “滚开!没用的东西!” 云雪瑶红着眼,捂住高高肿起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不及心中的委屈和怨愤,毒辣的目光射向苏氏的后背。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 今天中午还有一更,求收啊~【放电~】 管家之权 言情海 正文 别闹,快睡!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别闹,快睡! 夜幕微沉,灯光微熹,凉凉的夜风吹进子里,吹散了白日里聚积的闷热,让人没得心神一爽。爱睍莼璩 “小姐,当时真的将奴婢吓死了,还以为。。。还以为。。。”将茶水递到了云拂晓的手中,**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心,似乎这样就能将悬着的心拍回原处。 云拂晓看着她这模样,不由得抿唇凉凉一笑。 “她苏氏能够收买那个大夫,难道我就不能收买吗?” 只要原本向着苏氏的那个大夫忽然改了口,任谁都会怀疑这件事情是苏氏做的。 不过苏氏到也真是狠心,竟然绑架了那大夫一家六口人,只为了将她至于死地,不过恐怕苏氏想要弄死的,不止她云拂晓,还有。。。。。。老太太。 一想到这里云拂晓嘲讽的一勾红唇,看来往后这苏氏是再也逃不掉老祖宗的喜欢了,老祖宗不是蠢人。 而是一把没入鞘中的龙泉宝剑,有时候她更喜欢掩藏锋芒,享受着儿孙之乐,但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这把龙泉宝剑,便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不过也难为小姐了,这一会可是几乎用完了小姐所有的首饰钱财,”**扶着云拂晓在梳妆台前坐,替云拂晓拆了发髻,望了一眼几乎空了的首饰盒,不由得撅起了嘴。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过是淡淡一笑,“千金散尽还复来,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 “恩,小姐早点睡吧,明个儿还要早起,去玉泉寺还愿呢!”**听了这话便立即恢复了原本的活力,经过今天这事,她知道自己小姐说的一定不会是假的。 小姐都不急,她急什么! 宁静的夜空,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一晃便进了芷兰院,直奔云拂晓的子而去。 自从云拂晓重生之后,便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因而睡得极浅,在那道白影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只是闭着眼睛假寐,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宽大的阴影投,挡住了洒在云拂晓身上的清辉。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猜到了对方是谁,云拂晓大方的睁开了眼睛,撑着身子做起来,怒瞪着眼前这张妖孽一般的容颜。 平白无故的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如今印在月光,到让她也不由走神了!云拂晓嘟着嘴,心中有些恼怒。 自然这样的话,她不会说出来,白白的让云锦容嘲笑。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云锦容的眸中映着云拂晓的模样,淡笑着坐在她的床边。 “已经看过了,你可以回去了,”云拂晓很不给面子的皱着眉头就要赶人。 却不想一瞬,云锦容已经踢掉了鞋子爬上了她的床。 “你干什么!”有了上次的教训,云拂晓防备的低声怒道。 “看来晓晓似乎睡得不好,那做哥哥的自然要好好陪陪你,别闹,快睡。”云锦容理所当然的将云拂晓一搂,躺倒在床上就睡。 “喂,你。。。。呜呜~~~”云拂晓刚想要抗争,却不想云锦容俯身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别闹,快睡! ——— 今天的二更,求收藏啊求收藏~~~~~嗷嗷~~~ 别闹,快睡! 言情海 正文 玉泉寺之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玉泉寺之行 第二天早上,云拂晓顶着眼的乌青出来的时候的确是将同去的莫氏吓了一大跳。爱睍莼璩 “晓儿昨个儿没睡好?”莫氏牵着云拂晓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昨夜梦魇了,因为谁不大安稳,多谢三叔母关心,”云拂晓对于这个前世早早过世的三叔母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她年轻守寡,一向安分守己。 “母亲放心,儿子已经让锄药抓了方安神茶给晓晓送过去,想必吃着就好了,”看见云锦容精神烁烁的模样,云拂晓自是恨得咬牙切齿。 昨个儿虽然什么也发生,可是一个大男人躺在自己身边,让她怎能安睡! 莫氏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玉泉寺离城里不近,山路又煞是崎岖,若是不早早出发,恐怕天黑之前赶不到寺中。 云拂晓上了马车,便一头靠在**的身上准备补眠,谁知道云锦容的马竟然跟着走在云拂晓的马车边上。 “晓晓,”听见云锦容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云拂晓闭着眼睛假装什么也听不见。 得不到回应的云锦容也不放弃,将马更加靠近了马车些,“晓晓。” 云拂晓听着外头越来越大的叫声,皱了皱眉,却依旧闭着眼睛装死。 终于,云锦容的声音引来了莫氏的注意,挑起帘子朝着后头望过来,“容儿,怎么了?” “没事,和晓晓聊天呢?”云锦容一脸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露出优雅的笑容。 就在云锦容打算再一次开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掀起了帘子的一角,“三少爷,小姐睡着了。” “容儿,莫要吵了你妹妹,”莫氏嗔怪了一眼云锦容,朝着他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云锦容睇了一眼马车之中,只见云拂晓果真闭着眼睛靠着**,自然也不敢再叨扰他,只好乖乖地骑着马赶上了莫氏的马车。 四周顿时安静了不少,云拂晓也阖着眼睡了过去。 忽然马车咯噔一重重一颠,震得云拂晓整个人都朝着车壁一侧撞了过去,幸而**眼疾手快,侧身扶住了云拂晓,才让她免于受伤。 这个时候了车也停来,云拂晓睁开眼睛,听着外头一阵哄闹,蹙了蹙眉,“去看看,怎么了?” **掀了帘子出去了,片刻便回来了,面上有些焦急的对着云拂晓道。 “小姐,马车的缰绳断了一根,跑了一匹马!您说底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好好的缰绳怎么就坏了!” “扶我出去。”云拂晓眸光一沉,只是面上始终淡淡的。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玉泉山,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到玉泉寺了。 **刚刚扶着扶着云拂晓了马车,莫氏也带着人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你们出行之时难道没有检查清楚的吗!” “三叔母莫要生气,如今天色不早了,不若叔母先走,等到这里弄好了,拂晓自然追上来,”云拂晓望了一眼四里站着的人,眼中澄澈一片,笑着对莫氏道。 ——— 收藏啊收藏~ 哈哈,接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三少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英雄救美了,啦啦啦啦啦~ 玉泉寺之行 言情海 正文 玉泉寺之行(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玉泉寺之行(二) “那也只能这样了,”莫氏望了望时辰,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仍旧不放心一个人将云拂晓丢在这里。爱睍莼璩 “夫人放心,家中的侍卫个个都是精英,定能护送小姐赶上咱们的,”看出了莫氏想要让云锦容留,莫氏身边的大丫头白芷连忙开口安慰道。 “那再多派些侍卫,千万要保证小姐的安全,”莫氏虽然心中不忍,可是耐不住身边的白芷连哄带劝,只好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而云锦容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一般,跟着莫氏的车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扬起的尘土,**撇撇嘴替自家小姐叫屈,“小姐,您怎么就自己开口让他们先走了?” “就算我不开口,自然也会有人开口,平白受辱,何必呢?”云拂晓唇角微抿,漠然的立在那里似乎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不多时那车夫便上前对着云拂晓点头哈腰,然而云拂晓并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 “既然马车已经安顿好了,那就快去追车队吧,”云拂晓恍若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声音犹若山谷的清风淡淡的飘散在空中。 云拂晓身垫着软枕,双手捧着书专心致志的读着,**垂头一看只见书上写着几个大字--《鬼谷子》,不由得心生奇异。 “小姐这是什么书?” 看着**歪着脑袋不解的模样,云拂晓阖上书,结果递上来的清茶,笑道,“兵书罢了。” “小姐怎么的喜欢看这样的书了?” 的确,兵书是只有男子才会涉及的书册,普通的女子在家通常只读《女戒》、《女训》、《女则》以及《女论语》四本书,再有多者也不过是诗词罢了。 云拂晓并没有回答,忽然抬头目光如炬地隔着竹帘望着外头,似乎要透过薄薄的竹帘看出什么。 **也看出了云拂晓脸上的不对,悄悄的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望去。 只见马车正行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而原本跟随着的护卫也奇异的不见了踪影! **见此顿时大惊失色,刚想要喊叫出来却被云拂晓捂住了嘴。 “莫要声张!”云拂晓斜乜了一眼镶红色车帘的方向,示意**不要打草惊蛇,见**快速的眨了眨眼睛,便明白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用意,这才放开了她。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颤着身子,虽然很是害怕,却还是紧紧地将云拂晓藏在自己的身后,深怕那车夫再起歹意忽然就闯了进来。 云拂晓的眸光闪了闪,幸而她猜到了这一路绝不会什么事情也不出,提早准备了东西。 拍了拍**的手,无声的安抚着她,看着在这样的关头竟然要自家小姐来安慰自己,**一时觉得无颜,勇气顿生,眼眸之中带着一股视死如归。 看着**这模样,云拂晓淡淡一笑,俯身从座位方的暗格之中摸出几个竹筒递给**一个,里头装得是防身的辣椒水。。。。。。 马车依旧行驶着,忽然从马车之中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尖叫声。 “不好了,小姐晕倒了!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 求收藏啊求收藏~~~【星星眼】 嗷嗷,晓晓又遇见危险了,不过想要害晓晓的人,最终的结果会是很惨滴~~~嘿嘿【奸笑ing】 玉泉寺之行(二) 言情海 正文 马车惊魂(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马车惊魂(一) 听到马车内的动静,马车明显顿了顿缓了来,却似乎是怕车上的人趁机逃跑所以依旧行驶着。爱睍莼璩 外头的车夫听见马车里头传来的叫声,顿时有些担心。 上头的人可说了,若是能够毁了三小姐的清白,她就做主劝服老爷将三小姐嫁给自己,到时候自己不但美娇娘在怀,还是府里头的半个主子,岂不是一跃跳过了龙门,成了人上人了! 他如今已经三十有四了,只因为好赌成性,将月钱不是花在了妓子身上,便是用在了赌坊,欠了一屁股的债,老婆早就跑了,哪里有女人还肯嫁给他? 如今可是好了!往后再也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 一想到这里,那车夫连忙掀了帘子想要进来,就在他的头探进马车之中的一刹那,只觉得一股热流喷向脸上,那热流进了眼睛里,就好像要将他的一对招子燃烧殆尽一般,剧痛难忍却又摸不到碰不着,捂着脸鬼哭狼嚎起来。 “啊!我的眼睛!小蹄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车夫忽然受了刺激,发了狠的伸手就要去抓云拂晓和**,然而一瞬他便尝到了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啊!我的手指!” 就在车夫伸手的一瞬间,数个老鼠夹子便夹住了他的手指。 一、二、三! 云拂晓见那车夫伤了眼睛和手,已经暂时没有了还手的能力,对着**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狠狠得将他推车去! “你们两个小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车夫也是个狠角色,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对着云拂晓大声的恐吓道。 然而云拂晓确实冷笑着拍了拍手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尘,冷嗤着乜斜了一眼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路撞着顽石,早已经头破血流的车夫。 若是原本的云拂晓必定吓得逆来顺受,可是如今的她已然重生,岂是一个小小的车夫能够摆弄的? “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回头望了一眼那满身是血,却依旧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马车离去方向的马夫,不由得一阵哆嗦,紧紧地靠住云拂晓,蓦地有些害怕。 而云拂晓的眼中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直到良久之后才恢复了些温度,回头望着**道,“往后跟着我,毕如今更艰险百倍的事情也会有,你若是怕了,回府之后我便为你找户好人家托身。” 云拂晓感觉到了紧紧地贴着自己的**的颤抖,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自然是不怕这些,可是她又怎么能强迫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的**同自己一样。 想到前世**那是惨死的模样,云拂晓决定还是让她离开这里嫁个好人安心度日。 “不!**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仰头看着那崇山峻岭,最后将目光收回到所处的微末的马车上,眸光坚定地望着云拂晓。 云拂晓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握住了**颤抖的双手,似乎是极为欣慰一般。 她果然没有看错! ——— 好戏在后头,嗷嗷~求收啊~求收 蓝蓝似乎计算错误,嗯哪,明天一定能写到三少英雄救美了,各位客官明天见~ 马车惊魂(一) 言情海 正文 马车惊魂(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马车惊魂(二) 云拂晓不过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忽然面色大变,望着前方。爱睍莼璩 不知道为何此时马并没有停来的趋势,反倒是越跑越快,而眼前就是一处断崖,如果马不能停来到时候她们就会葬身此处。 “**,快到马车里去!” 云拂晓一把捞过弃在一边的缰绳,原本已经被磨得破了皮的双手此时死死地勒着缰绳,然而两匹马却没有一点停来的意思。 云拂晓蹙紧了,望着越来越近的断崖,最终一咬牙做了万般无奈的抉择。 既然马已经不能控制了,就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两个,一是割断缰绳,二是隔断马的喉咙。 云拂晓望了一眼勒着马的缰绳,明显缰绳是被人动了手脚加固过了,若是要割断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只能搏一搏了! 老天爷,既然你让我云拂晓再活一世,那就求求你,莫要再让我空手含恨而归! 云拂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了望广袤无垠的天空,心中默默地恳求道。 然而一瞬,那一双温柔婉约的眸子便蒙上了一层彻骨的寒冰,肃然的带着钢铁一般的决心,要用她柔软的双手逆天改命。 不成功,便成仁! 站稳身形,看准时机,纵身一跳跳到马背之上,一个趔趄险些掉了来,幸好最后紧紧地抱住了马脖子,却狠狠地被颠了几颠。 身上的骨头就好像要被颠的散了架一般,痛得云拂晓身子一紧,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唇被狠狠咬破,一股腥味流进喉咙,云拂晓眼中的狠戾愈盛。 “小姐!!!” 被云拂晓推进马车之中的**,吃痛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掀起帘子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这个时候马车又颠了数颠,**一个不稳跌进了马车之中,头撞到了桌角,晕了过去。 云拂晓已经顾不得**了,极力稳住身形,探出身子就要从腰间取过匕首,忽然手上一空,云拂晓这才想起来,她的匕首已经被云锦容缴走了。 “混蛋!” 到了如今,即使冷静如云拂晓,依旧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深深吸了口气,迫着自己冷静来,云拂晓一手死死攥住烈马的鬃毛,一手摸了头上的一根玳瑁红宝簪,对着烈马的咽喉深深埋,抬手横拉一把。 只听见马儿引颈长嘶一声,疯了一般的蹬着蹄子,血红着眼睛朝着前头冲去,似乎誓要将背上的人甩来,踏碎在马蹄之。 云拂晓死死地揪住鬃毛,忍着似乎要被拆散般地剧痛再一次抬起簪子朝着马颈袭去。 “喑~” 那马前蹄离地,长长喑鸣一声,最终失血过多,绝望地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缰绳绑的紧连带着另一匹马也被拽倒在地上,死命的蹬着腿却再也站不起来了。马车随之侧翻,而马背上的云拂晓也因为力脱被狠狠地甩出马车。 哈哈,老天爷,你终究还是同我开了个玩笑。 云拂晓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绝望的冷笑,她以为她的重生是老天爷给的一次契机,却没想到,终究却要死在一匹马上。 天,你何其狠心,给了她希望却是为了将她拉进更暗的深渊。 不,她不服!她,不要! 就在云拂晓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原以为的剧痛没有如约而至,反倒是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我在,别怕。” ——— 祝亲们国庆节快乐,小长假玩的开心~ 嗷嗷,英雄救美嗷嗷嗷~收藏啊收藏~明天更精彩,敬请期待~ 马车惊魂(二) 言情海 正文 三少救美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三少救美 “有我在,别怕。爱睍莼璩” 奇迹般的,云拂晓原本僵硬的身子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柔软了来,紧紧地拽着那人的衣襟,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而稳健而有力的心跳,竟然给云拂晓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人抱着她在上滚了几圈,最终停了来,云拂晓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浅笑的凤眸,近乎完美的绝色容颜带着那一抹轻笑带着致命的诱huò,其中含着难得的温柔让她心惊。 云拂晓慌乱的将云锦容推开,一不小心脚一个趔趄就要向后倒去。 “小心!” 云锦容笑容一收,长臂一捞,让云拂晓重新回到了他的怀中,凤眸之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隐隐地敛着怒意,却因为云拂晓刚刚受了惊吓,受了伤而不忍发出来,只是轻声的斥责着。 “怎么这么不小心?” “多谢三哥,”云拂晓不动声色的从云锦容的怀中挣脱了出来,随即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就朝着马车的方向跑去。 那里,已经有几个跟着云锦容前来的黑衣暗卫将**抬了出来,安置在了一旁的树。 “**,**。” 云拂晓一边拍着**的脸蛋,一边急声呼唤着,可是**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焦急地摸上**颈部的动脉,拽过她的手搭上脉搏,终于吁出一口浊气,还好,只是伤到了头,受了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 掏出怀中携带的上药,简单的包扎了**头上的伤口,云拂晓不由得叹了口气,恐怕来日很有可能就要留伤疤了,容貌对于女子来说是比天还大的东西。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斑斑驳驳的树影,星星点点的璀璨落在云拂晓的身上,淡淡的光线笼罩着她柔和美貌的侧脸。 云锦容站在一旁看得心醉,原来她还不是那样心冷的人。 只是这样的温柔什么时候才能落在他的身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上前将云拂晓扶了起来。 “你身上有伤,今日怕是到不了玉泉寺了,要尽快找户人家借宿,”云锦容对上云拂晓疑惑的目光,极少有的耐心解释着。 云拂晓抬头,见日近西斜,猜想此处离玉泉寺恐怕不近,而且**还未醒,只能点头让云锦容安排。 云拂晓有些不适应的坐在马上,感觉到了云锦容温热宽阔的胸膛抵到了自己的后背,连忙朝前挪了挪。 这里并没有多余的马,因此,云拂晓只能和云锦容同骑一匹,而**则交给了云锦容的贴身侍卫——孤月。 “怎么了?伤口疼了?”知道云拂晓在害羞什么,云锦容依旧轻笑着想要逗她,将禁在她双臂间的小女人往自己怀中揽了揽,紧贴着她的耳际柔声道。 “我。。。我没事,只是担心**,”云拂晓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放心,孤月会好好照顾她的,”云锦容的笑容愈发邪肆,修长的手指不老实的抚着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摸索着她微红的脸颊。 “怎么脸这么红?” ——— 国庆节小温馨,祝大家国庆节快乐~~~求收藏啊求收藏~! 三少救美 言情海 正文 凶手是谁?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凶手是谁? “。爱睍莼璩。。” 云拂晓顿时咬牙切齿起来,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云锦容垂头凝睇着怀中的小女人,白皙的脸上似乎能沁出血来,就好像是一个诱人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张嘴咬一口。 “你不是跟着三叔母一道?怎么知道我会有事?” 就在云锦容想要偷香窃玉之时,云拂晓忽然开口,一双眸子透着清冽探寻的警惕光芒,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似乎要从中看出真相一般。 听到这话,云锦容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凛,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带着微凉的风卷起他的衣袖,让他整个人恍若如一尊不可轻易靠近的恶魔一般。 云拂晓意识的抱了抱胳膊,忽然骤降的温度让她感到不适。 云锦容似乎也感觉到了云拂晓的动作,收敛了周身散发的威压,扯过身上的披风裹住她,又将一角垫在她的屁股之,好让她坐起来舒服一些。 “母亲身边的白芷举止有些奇怪,我审了审,她便什么都说出来了,”做完这一切之后,云锦容终于开口云淡风轻的回答道。 云拂晓嘴角一勾,没想到他也注意到这个白芷有问题了,“那你打算如何处置白芷?” 莫氏想来呆在后院之中与世无争,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将触角伸的这么远,要知道着白芷还是五年前送到莫氏身边的,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早就防备着了。 “就交给你处置吧,”云锦容淡淡一笑,嗅了嗅怀中小女人的发香,嘴角勾起一道邪肆的弧度。 如今莫氏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了,想必依照莫氏的慈悲心肠大概也不会重罚,可是他的这个小女人可不一样。 这小女人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他很放心。 夜幕低垂,山风不断地侵袭着老旧的窗户,发出“咯咯”的响动声,云拂晓本就睡得浅,如此一来就更加睡不着了。 白日里她们行了一路,终于找到了一家可以栖身的农家,便住了来,她自然是和**一间。 而此时**受了白日里的那些事早就睡得死死地,而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既然睡不着自然也就趁着夜深人静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这一次的事情会是谁做的? 如今苏氏被夺了一半的管家之权,虽然在闭门思过,倒也不是不能手,可是她刚刚受了教训,会这么快就再次行动? 至于莫氏,她是云锦容的母亲,若是这一次真的是她害她,那么听到云锦容要来救自己必然出言阻止,而且莫氏平日里就与世无争。 若说是装的,那她也伪装的太好了些。 还有,这一次他们是前去玉泉寺顺便将李氏和云扶摇接回来的,若说这次的事情是她们所为,那这两人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云拂晓有些懊恼,看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现在白芷已经被抓到了,到时候只要审问起来,就算是她不说实话,也总有破绽。 想到这里,一阵困意便渐渐地袭了上来,云拂晓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一阖一阖的,困顿起来。 不对! 是迷烟! 忽然,云拂晓整个人一震,咬破了藏在牙槽间的药囊,让自己瞬间清醒过来。 ——— 嗷嗷,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晓晓又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呢?三少在哪里啊三少在哪里!!!! 求收啊求收~ 凶手是谁? 言情海 正文 又见白花(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又见白花(一) 云拂晓急忙闭气,佯装已经中了迷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右手却已经摸进了枕,紧紧地握着藏在那里的簪子,只等待着对方的一步动作。爱睍莼璩 然而等了良久都没有听见进门的声音,而云拂晓此时闭着眼睛又不敢睁开,只能靠着耳朵来辨别发生了什么。 终于,门“吱嘎”一声响了,一道脚步声缓缓靠近,云拂晓心中暗忖,对方应该不止一个人才对,难道是门口还有人守着? 若是这样,那她只能见机行事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拂晓握着匕首的小手蒙上了一层薄汗,忽然那脚步声停在了床边,云拂晓气息一窒,连大气也不敢喘一。 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拂晓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手上的动作却快于眼前看到的人,狠生生就要将簪子插进那人的脖子里去。 而眼前的人竟然是云锦容! 云拂晓想要收手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之间,云锦容凉凉一笑,抓住了云拂晓的手腕,取过她手中的簪子,理所当然的纳入自己的怀中。 “见人就扎,这可不是好习惯。” 云拂晓原本还觉得对不住他,可是这人一开口,便将所有的尴尬都化解了,云拂晓只觉得手还不够狠,真该扎哑了她才好。 “方才有人放迷烟,”云拂晓挣脱了云锦容的桎梏,撑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冷声开口道。 “不过是些小卒,”云锦容看着窗外凉薄地一勾嘴角,眼中带着一丝不屑,然而望向云拂晓的时候旋即换上一副痞笑,“晓晓若是害怕难以入睡,我倒是不介意借胸膛一用。” 说话间,已经张开了双臂,准备迎接温香暖玉。 “我真该毒哑了你!还不快滚!”云拂晓恨得牙痒痒,捞起一旁的枕头对着他丢去,啐了一口就要赶人。 云锦容见这小女人怒了,便不再逗她了,旋身出门,吩咐孤月好好照应。 第二日午间,一行人终于赶回了赶到了玉泉寺,而莫氏等人早在昨日落日之前就已经到了。 看见云拂晓平安归来,莫氏甚是欣慰,连忙上前拽着云拂晓反复的检查着,深怕她有个闪失。 “幸而容哥儿警觉,否则的话,要我如何向你母亲交代!”莫氏双手合十,对着殿中的佛祖金身拜了又拜。 “多谢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晓晓别杵在那儿,你也过来拜拜,”莫氏是个信佛的女人,如今两人皆平安无事,自要谢神。 云拂晓也不推辞什么,跟着莫氏跪在佛前,倒是云锦容一副柴米不进的样子,虽没有像平日里那样掉头就走,却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云拂晓的背影,若有所思。 “妹妹,妹妹你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就在云拂晓刚要起身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喊叫声,那声音带着焦急、哀痛,似乎好像是一个痛失了亲人的少女的悲切的呼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见,一个粉衣少女眸中带泪,凄然苦楚的提着裙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脚一绊险些摔倒,而当看见云拂晓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仍旧噙着眼泪的小脸上绽出一丝微笑。 倒映在日晕之中,显得别样的惊心动魄。。。。。。 ——— 收藏啊求收藏啊~~~~【星星眼~】 这次出现的这朵白花会是谁呢?哈哈~相信亲们都该猜到了,威武吧,晓晓,把白花虐的渣都不剩!!!!! 又见白花(一) 言情海 正文 又见白花(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又见白花(二) 若是云拂晓没有经历过前世,她也会被眼前这人的样子所迷惑,看来前世云扶摇蒙骗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爱睍莼璩 至少她的演技确实是令人惊叹。 大概是早已经见过了南宫涉的缘故,云拂晓再见云扶摇的时候倒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至始至终都是淡笑着,疏离,得体。 微微让了让身子,不动声色的避过了云扶摇扑上来的身子,“姐姐放心,有三哥在,拂晓上不了。” “护着晓晓,自然是我的职责,”一旁的云锦容倒是配合,笑着将自己的“天职”甚是郑重的重复了一遍。 云扶摇碰了个软钉子,面上有些不来,然而却仍旧佯装镇定的站在一旁,心中暗恨云锦容的搅局。 “幸而三哥看出了那个白芷有异,否则的话。。。。。。”这话云拂晓虽然是对着云锦容说的,一双清眸却望着云扶摇。 云扶摇听到这话,先是一怔,虽然当即恢复了娇柔悲切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妹妹必要好好查查,看着家中谁有这样的坏心,竟然要伤害妹妹!” 云拂晓心中冷笑一声,随即不冷不热的笑道,“回去之后自当禀报老祖宗。” 说完这话,便有寺中的小僧前来传膳。因为此时已经快要过了正午了,其余的人也都用过了,只剩云拂晓和云锦容没有,所以两人便要跟着去。 “许久不见妹妹了,姐姐陪着妹妹吃,”云扶摇见此连忙上前拉住云拂晓的手,亲热的开口笑道,那模样就好像是春日里娇柔的花瓣一样清纯妍丽。 就是这个笑容! 当初,云扶摇就是用这样纯纯无害的笑容骗的自己的信任,让她以为两人真的是姐妹情深,却没想到这言笑晏晏之藏着的竟然会是一颗蛇蝎心肠,蚀骨噬心,毒的她渣都不剩! 云拂晓浑身绷了绷,一瞬间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冷意,那一双眸就好像是看不清一般,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瘴气,看起来似乎无害,却是淬了剧毒。 “不必了,姐姐若是有空多为老祖宗抄录几卷佛经才是真的功德,”云拂晓掰开了云扶摇八爪鱼一般黏在自己手臂上的爪子,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 听到这话,云扶摇面上一囧,那眼泪就要不要钱的往掉,这也是云扶摇最厉害的地方,不管是谁对谁错,只要眼泪一飙,再加上她那一张楚楚可怜,小百花似的脸,所有的人都会起了怜悯之心。 可是这一世,云拂晓绝不会在让她了,高高的抬起头,周身带着绝不输于任何嫡女的高贵优雅,“你我嫡庶有别,同席同桌不成体统,若是在家中也就算了,可是如今是在外头,姐姐还是收敛些的好。” “妹妹,你。。。你这是。。。”云扶摇一听这话,心中暗恨:你死丫头,娘都半只脚进了棺材了,还敢来教训我!然而云扶摇自然不会说出来,而是一个劲儿的掉着眼泪,一副委屈到极致的模样。 ——— 求收啊求收,嗷嗷,白花被教训了,一章更精彩,敬请期待。么哒,爱你们~ 又见白花(二) 言情海 正文 又见白花(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又见白花(三) “妹妹,你。爱睍莼璩。。你这是。。。” “自古嫡庶有别,嫡女教训庶女也是天经地义,难道大妹妹不服?”云锦容冷笑一声,寒眸之中带着嘲讽,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云扶摇的不屑。 此话一出,原本为云扶摇感到抱不平之人也不由得看轻了云扶摇,不过是一个庶女,竟然肖想和嫡女平起平坐,一言不合便哭哭啼啼的,到底是姨娘养出来的。 “还望姐姐能多为老祖宗抄录几卷佛经,”对于云扶摇这一番表演,云拂晓自然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何况现在没有人帮着云扶摇了,她自然是吩咐了一句便起身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李氏,连忙躬身相送,然而见云扶摇不甘心的还想要开口挽回自己丢掉的颜面,忙伸手掐了她胳膊一把,低声道,“闭嘴!” 云扶摇杏眸含泪,楚楚可怜的小脸却同眼中闪烁着的妒恨不相符,就算是再有不甘也只能闭嘴了。 云拂晓这一次让你赢了,一回可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待云拂晓和云锦容走后,李氏笑着对莫氏行了礼,低声气地垂首敛眸,等待着莫氏开口。 莫氏还想要在大殿之中多呆一会,她礼佛也不喜欢有人在侧,更何况方才云扶摇的一番动作她也看在眼里,甚是不喜,却因为性子和软也未开口申斥。 挥挥手,语气虽然依旧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到底也是千金小姐的出身,“扶摇,往后要好好收敛些,去替老太太抄录佛经吧。” 云扶摇咬牙切齿,对于莫氏却是半点也不敢违抗,只得低眉顺眼,“是,扶摇明白了。” 玉泉寺东厢房之中,云扶摇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子里,可劲儿的把桌上的佛经都往地上扔,口中还喋喋不休的骂着。 “贱人,竟敢小看我!你是什么东西,你那病秧子娘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去死!贱蹄子!” 站在一旁的丫鬟小青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那些辛辛苦苦抄写出来的佛经被云扶摇丢在地上,踩得稀巴烂,急忙上前开口劝道,“小姐。。。。。。” “滚开!你也来看我笑话是不是,让你看我笑话,让你看我笑话!”云扶摇此时完全没有了方才那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的模样,用了狠劲伸手掐着青儿。 云扶摇手极狠,专门就挑肉嫩的躲不了的地方掐,她借着青儿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她痛恨云拂晓,痛恨她拥有自己梦寐以求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东西,嫡女之位、一门好亲事、还有更多更多。。。 “小姐饶命啊,小姐,奴婢错了!”青儿急忙哭叫着求饶。 可是云扶摇又怎么会理会她,只是一巴掌扇过去,痛骂道,“本小姐死了吗?哭什么哭!” 这一巴掌打得青儿只能忍气吞声的流着泪,死死咬着嘴唇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好了,好了,成什么样子!”就在这个时候李氏走了进来,看见满地的狼藉和缩在墙角嘤嘤直哭的青儿,不悦的皱了皱眉,训斥道。 ——— 收藏啊收藏,其余的不多说了,接来更精彩~~~~ 又见白花(三) 言情海 正文 诡计(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诡计(一) “看你走路也不看,摔成这样!哭什么,还不快去,弄干净!”李氏一句话便将云扶摇摘了个干净。爱睍莼璩 青儿畏畏缩缩的去了,她早就知道这对母女的虚伪狠毒心思,又怎么会让自己蒙上苛待人的坏名声? “娘亲,你刚才为什么!”见青儿出去了,回头望着李氏阴沉的脸,云扶摇的气焰登时消散了不少,然而想到方才的事情犹是生气,跺着脚一脸暴躁的望着李氏。 李氏望着自己这个暗自教导了十几年的女儿,到如今竟还这样心浮气躁叹了口气,其中更多的却是遗憾。 “刚才情景所有人都站在贱蹄子那边,你说多了反倒找人厌嫌,”可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李氏还是开口耐心的解释道。 云扶摇回想刚才,虽然心有不甘,然而却也明白这个理,只是心里头还是憋屈的慌,一屁股坐了来,手指使劲的抠着楠梓圈椅的扶手。 “这个贱蹄子当真是命大,我们找了暗门的一级杀手竟然都弄不死她!”咬牙切齿的抱怨着,原本温婉的眸光之中猛然爆发出穷凶极恶的妒意,恨不得就此化作一头野兽将云拂晓咬成碎末。 “看来这云锦容在,我们要手,难!”李氏蹙了蹙眉,妖娆妩媚的眉目间隐上一抹算计,沉默着似乎在思考接来的做法。 “我在家时无论和那云锦容如何亲近,他终究是冷冰冰的,怎么反倒对那个蠢女人上心了?”一想到方才云锦容看着云拂晓的温柔眼神,云扶摇心中便有一股子气。 她不喜欢云锦容,更何况对方还是她名义上的哥哥,或者说,像云锦容这样又非仕途光明又不是天潢贵胄的人,从来都没有入过她的眼。 可是,只要是云拂晓有的东西,她就嫉妒,她就痛恨,她就要夺过来,若是夺不过来,宁可毁了也绝不会便宜云拂晓! 忽然,云扶摇的眼角扫过落在地上,已经缺卷残页的佛经,眸中闪过一道晦暗,俯身附在李氏的耳边,“娘亲,你看这样。。。” 纯净圣洁的僧房之中,一对母女的龌龊心思悄悄的掩在了最阴暗的角落,连佛都顾及不到。。。 这一次,云拂晓和莫氏等人一为还愿祈福,二则是将李氏和云扶摇接回去的,停留了两三天,云扶摇在李氏的千叮咛万嘱咐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回程的马车之中,云拂晓拒绝了云扶摇同乘的意愿,让云扶摇只好和李氏同乘规格较小的姨娘乘的马车。 “小姐,这几天那头似乎太安静了些?”**也不是笨人,看着云拂晓这几天对于云扶摇拒之千里之外,便想到了那天晚上刺杀的事情,对于云扶摇和李氏也是防范防范再防范。 “静观其变,她们都不急,你急什么?”云拂晓放手中的书,挑了挑眉,低声笑道。 “不过三少可真是体贴,方才上马车之前,他已经让人检查过马车上上,保证这一回不回有事了,”**一想到云锦容那谪仙般白袂飘飘,又独对云拂晓一人温柔的模样,心中便是一喜。 ——— 求收啊求收,又一波阴谋来了,不过在这之前,回到家里还要先审问白芷的事情,哈哈,嗷嗷嗷~有人又要遭殃了!!! 诡计(一) 言情海 正文 诡计(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诡计(二) “**,有些话不该说的就不要说,”马车之中的空气骤然凝滞,一寸一寸的冷了来,云拂晓的眸光似乎能聚成冰棱一般,一点一点剜割着**那小小的胆魄。爱睍莼璩 “小姐。。。**知错了。。。”**自知失言,连忙开口认错。 要知道这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到时候治一个兄妹相jian的罪名,足以让云拂晓万劫不复,这也是为何云拂晓至始至终都对云锦容敬而远之的缘故。 “明白就好,往后不要再犯了,”云拂晓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只是目光辽远,似乎已经游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马车中的气氛缓和了来,方才的骤冷也渐渐消失,可是**依旧觉得脊梁骨发寒,刚才是她的错觉吗? 她知道,小姐自从醒来之后变了好多,可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气势的?这可不是一个人短时间内能够模仿出来的。 难道小姐以前的怯懦都是装的? 转头望着云拂晓稚嫩之中略显沉稳淡漠的面容,**若有所思。 一日的路程,终于在落日之前赶回了府中。 “小姐坐了一日的马车,快去歇息吧,不然若是累病了,老爷,老太太都要心疼的,”李氏车并没有离开,而是恭敬的等着云拂晓,见云拂晓站定,这才轻声叮嘱。 “多谢姨娘关心,姨娘也和姐姐去歇着吧,”云拂晓淡淡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就搭着**的手朝着芷兰院而去。 回到了芷兰院,慎嬷嬷便迎了上来,“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累了一日了,泡泡身子舒缓舒缓。” “谁吩咐的?”听到这话,云拂晓猛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倒是慎嬷嬷脑子转得快,资历也深,很快就猜到了这其中的奥秘,“方才佩儿来报,说是有人来报,小姐黄昏前会回来,累得慌想要泡个澡,让奴婢们先准备。” 原先慎嬷嬷心疼云拂晓也没有多想什么,如今却是觉得奇怪,为何前来禀报的人会只告诉佩儿一个小丫头,而不进来找管事嬷嬷或者是大丫头回禀。 看着云拂晓一脸凝重的模样,慎嬷嬷小心地开口问道,“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 云拂晓点点头,随即低声对着慎嬷嬷吩咐了几句,便带着**朝着子走去。 福寿院中,黄氏端坐在主位上,喝着云扶摇地上来的茶,云扶摇一边陪着黄氏说笑,一边替黄氏捶着腿,哄得黄氏很是受用。 “老祖宗,这拂晓也真是的,仗着老太太喜欢她,刚回来就不来请安,真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了!”云雪瑶望了一眼云扶摇,刻薄的说着云拂晓的坏话。 “坐了一日马车,想必她也累了,明个儿来也合乎礼数,”黄氏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可到底还是替着云拂晓说话。 “大姐姐坐了一日车,难道不累?”云雪瑶冷笑着开口反问。 “祖母常教诲扶摇,孝道为重,做小辈的累一些,也不妨事,”云扶摇这话圆润,不但褒扬了自己,还连带着把黄氏也夸进去了,说进了黄氏的心坎里。 “不过,想必妹妹实在是累了,所以。。。”这话一出,到底让黄氏心里有些异样,毕竟云扶摇和李氏都来了,独独云拂晓不来,可不是不给她脸子。 ——— 求收啊求收~~~~~ 诡计(二) 言情海 正文 诡计(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诡计(三) 一番思索来,原本对着云拂晓没有什么嫌隙,黄氏此时也不生出了不愉来。爱睍莼璩 云雪瑶等人见黄氏的面色似有松动,便更加卖力的说起云拂晓的坏话来,惹得黄氏几乎发怒。 “老太太,三小姐求见,”就在这个时候,瑾嬷嬷忽然掀了帘子进来。 “让她进来吧,”听着黄氏的口气不冷不热的,瑾嬷嬷的眼中闪过些什么,随即恢复了常态,望了一眼在坐众人,便出去了。 不多时云拂晓便走了进来,全身都换了新装,上着一件天青色对襟褙子,面穿着一条月光色褶裙,不艳却贵气天成,不媚却柔婉端庄,让黄氏眼前一亮,对着这孙女的怨气去了小半。 “拂晓来迟,还望老祖宗恕罪,”云拂晓深深一福,礼数周瑾,没有一点儿的差错。 看着眼前这个虽未及笄却已有大家风范的孙女儿,黄氏心中的那些欢喜又回来了,方才的怨气也弥散了许多,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怎么?三妹妹刚回来到有闲心回去穿新衣服?”云雪瑶刻薄的声音响起,若说方才还有理由,那么现在这云拂晓可是自掘坟墓了。 “拂晓回去焚香沐浴,那是对老祖宗的敬重,难道姐姐不觉得一路风尘仆仆,让老祖宗见到这样的拂晓,从而心生担心,不若让老祖宗看见一个干干净净的拂晓来的更赏心悦目?” 云拂晓淡淡一笑,挑了挑眉睇着云雪瑶,一句话便堵得她无话可说,只能瞪着眼恨恨的睈着她。 “老祖宗是扶摇疏忽了,还望老祖宗赎罪,”云拂晓听到这话,抬了抬眼,只见云扶摇已经跪倒在地上,捻帕垂泪衣服楚楚可怜的白花模样。 心中冷笑一声,真是什么地方都有你啊:黄氏最恨家宅之间争宠私斗,云扶摇这话一出,便是将争宠、陷害的恶名嫁祸到了她头上,还一脸的无辜,当真是厉害! 当真以为她云拂晓还是当年的云拂晓那般好欺负不成? “姐姐多虑了,”云拂晓娇声一,软糯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委屈,“拂晓在玉泉寺期间,抽空替老祖宗抄录了几分佛经,虽然没有姐姐抄的多,却也是心意,私心想着为了不玷污佛物,这才焚香净身。” 将头垂得低低的,双手绞着帕子,咬着唇,灵动澄澈的双眸蒙上雾霭,似乎随时都会有水滴落来似的,那委屈的模样人见尤怜。 “好了,好了,不过是误会,都起来吧,”望了一眼云扶摇,黄氏的眼中已有不悦,朝着云拂晓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云拂晓望着云扶摇痛恨不甘的眼神,心中冷笑:只有你会装可怜吗? 云扶摇自然是又恨又恼,云拂晓这一招太高,这样一来,她诬陷云拂晓的事情便要拖到明天了,这其中又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变故。 “今天人可到的真齐!”忽然一道朗笑响起,掀开帘子便见一个白衣公子走了进来,唇角淬着冷笑,一一扫过所有的人。 ——— 收藏啊收藏,明天更精彩~嘿嘿~~~ 诡计(三) 言情海 正文 反击(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反击(一) 见云锦容进来了,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礼,只见云锦容也是一身新装,虽尤就一身月白,却是新衣。爱睍莼璩 “三哥,您怎么来了?”云雪瑶见云锦容,熟稔的开口攀关系,笑得犹如春日里的灿花,娇柔明艳,绝看不出方才她瞪云拂晓时候的夜叉模样。 云锦容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直径上前,“母亲身子违和,便让锦容代为奉上抄写经卷。” 身上的锄药笑着将手上的经卷送到了黄氏的面前,说着俏皮话,“老太太,这里头还有三爷抄写的,三爷总说这些事儿娘们唧唧的,其实心里头比谁都希望老太太身子康健。” “你这小子,竟敢说起你家爷的不是了,找打!”黄氏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子,又因为是云锦容的贴身小童,更格外高看几分,平日里也待他不错。 “三爷,您看,我帮着老太太说话,老太太还要打我,果真是祖孙最亲,”锄药说着便笑嘻嘻的躲到云锦容的身后去了。 “。。。。。。”云锦容倒是没说话,只是冷冷地乜斜了一眼,便吓得锄药登时闭了嘴,毛猴子变得比谁都乖巧。 黄氏自然也看出来了云锦容有事,便收住了笑容,整了整衣襟,端坐好来,“出什么事了,说吧。” “想必不是什么大事,今个儿是为了老祖宗祈福来的,自然都是好事,”就在这时,云拂晓忽然僵着唇角截住了云锦容正想说出口的话。 “是啊,今个儿必然都是好事,”云雪瑶很少有和云拂晓同出气的时候,如今却一脸心虚的模样,手指不停的绞着帕子。 黄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容哥儿,你照实说,晓晓你是我的嫡亲孙女,什么事儿有祖母做着靠山,看谁敢欺你!”说着,一双仍旧凌厉的眸子缓缓扫过所有的人,死死的停在了云雪瑶的身上。 云雪瑶被看得忍不住哆嗦着,她已经失了黄氏的欢心了,母亲也丧了一半的管家之权,若是再。。。到时候她嫡女的名号都要不保了! 若不是身后的青巧扶着她,她恐怕早就吓得坐不稳,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前些日子出行玉泉寺之时,路上有人趁机想要害晓晓。。。”云锦容大致的将事情一说,却挑出了最最惊险的几幕,将云拂晓说的九死一生,让黄氏听了不由大动肝火。 “混账!我云家的嫡女也敢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可报官了?”黄氏猛地一掌挥在小几上,年老松弛的面皮因为愤怒而扭曲着。 这话一出,不但是云雪瑶面如死灰,就连一旁的云扶摇也是小脸惨白,要知道,九门提督西门豹那可是出了名的豹子性子,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松口,就连皇上也奈他不得。 “回老祖宗的话,孙儿觉得这是蹊跷,晓晓久在深闺,想外仇的可能性很小,”云锦容如此一说,即明白又隐讳。 这件事情极可能是家里人做了,家丑不可外扬,若是差不了是外仇,到时候报官也不迟。 ——— 嗷嗷,反击开始了~耶耶耶~~收藏啊收藏,嗷嗷哦~ 反击(一) 言情海 正文 反击(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反击(二) 黄氏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渐渐冷静了来,喝了一口茶,平复心情这才开口问道,“你可是有线索了?” “是母亲身边的白芷,”云锦容看了一眼神色始终淡淡的云拂晓,这才锄药将人带了上来。爱睍莼璩 “既然是你来了,想必是已经问出些什么来了,”黄氏自然是明白这个孙子的厉害,放手中的茶盏,擦了擦嘴,这才乜斜着跪在地上的白芷。 云锦容并不说话,只是退至一旁,让白芷自己说话。 “老太太饶命啊,奴婢是逼不得已的,求老太太饶命啊!”白芷满身污泥,鲜衣残破,身上还带着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想来是受了不少苦,一个劲儿的对着黄氏磕头。 “竟然敢谋害云家嫡女,这样狼子野心的东西云家容不得你!”云雪瑶眼看着事情就要败露了,若是再不想法阻止,到时候她可就惨了,连忙站起身来,快步上前,对着白芷就是一巴掌。 “住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黄氏一声厉喝,然而云雪瑶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直直的就朝着白芷的心窝踹去。 白芷到底是个女子,云雪瑶那一脚又用了十足十的力,恨不得真的将白芷踹死了。 只见白芷被踹的出去几尺,背脊撞到了桌角,桌上的那羊脂白玉花瓶晃了几晃哐当一声正好就砸在了白芷的头上,白芷吐出一口黑血,头破血流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出人命了!”云扶摇最先反应了过来,捂着嘴大叫着站起身来,吓得面如白纸。 “老祖宗莫看,大喜的日子脏了眼,”云拂晓连忙用帕子遮住了黄氏的眼睛,轻声劝慰道。 此时,四的丫鬟已经动了起来,将白芷拖了去,清理了地上的花瓶碎片和血迹,不多时子里头恢复了原本的宁静,只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依旧提醒了所有人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云雪瑶大概也是吓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一时情急之做出的事情竟然会害了一条人命,瑟瑟然木在一旁,颤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拂晓除了方才的动作,至始至终都坐在黄氏的身边一个字也没说,脸上带着淡漠宁静的神情,并没有因刚才的事情而做出失礼的举动。 “云雪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有人竟然在她的面前公然杀人,任谁都不能够忍受这样的事情。 “老祖宗。。。老祖宗不是这样的,您。。。您听我说。。。” 云雪瑶从怔楞之中回过神来,现在白芷已经闭嘴了,她一定要为自己辩解,让老祖宗对她的愤怒降到最低。 要知道,白芷不过是一个签了死契的家奴,可以由主人任意决定生死。而相比于弄死了白芷,同辈相残的罪显然是要大千万倍。 望着此时的云雪瑶,云拂晓的眸中淬着寒霜,不带丝毫的怜悯之色,这都是她自找的! 云雪瑶,你也有这样百口莫辩的一天?接来还有更有趣的! 当年,她被冤枉逼死丫鬟,丧心病狂的时候有谁给予她一丝怜悯,有谁帮她说过一句好话?而今,这样的感觉你也该好好的尝一尝! ——— 这里做个通知,应编编的要求,蓝蓝的文名由原本的《蛇蝎嫡女》换成了《媚骨香,致命嫡女》,虽然文明换了,但是内容同样精彩~~~希望亲们继续支持~~~么哒~~~ 明天更精彩,嗷嗷,嘿嘿,晓晓发威了,嘿嘿~~~三少也帮了不少忙哟~~~夫妻同心呀~~~~收藏吧,啦啦啦~~~ 反击(二) 言情海 正文 反击(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反击(三) “老祖宗,雪瑶自知失态,竟然害死了白芷,愿意一命赔一命!”云雪瑶也是用上了绝招,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就朝着自己的脖子上割去。爱睍莼璩 众人都慌了,正想要上前去阻止,忽然一道劲风打过,点在了云雪瑶的手腕上,云雪瑶力度一偏,这一刀生生割在了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 “二妹妹,抱歉,学艺不精,偏了,”云锦容一脸严肃的望着云雪瑶,似乎真的是在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千万分的后悔抱歉。 云雪瑶捂着自己流血的脸蛋,怒火万丈却就是没处发泄,毕竟云锦容是为了救她,而且人家已经诚心诚意的道歉了,她还能怎样? 云拂晓死死地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嗔怪的睨了一眼云锦容。 而云锦容却无辜的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真是个黑心鬼! 云拂晓无奈的想到,她明明看的真切,云锦容丢出去的那一颗花生极准,绝不是力道不精,而是有意为之,没有打落云雪瑶手中的匕首,而是让她自己划花了自己的脸。 她自然也知道,这是云锦容在帮她出气,这一回,就算是云雪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戒,这张脸没了,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还不快扶我去找大夫!”云雪瑶忍着疼痛,此时却是异常的清醒,她正好可以借着脸伤了逃过这一劫,捅了捅一旁的丫鬟,急声命道。 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要扶着云雪瑶出去。 “就让大夫在这里包扎吧,我还有话要说,想必二妹也是极想听的,”云锦容当然不会让云雪瑶得逞,所有想要伤害他的晓晓的人都别想要好过! 云雪瑶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敢违抗云锦容的命令,只好唯唯诺诺的去请大夫。 “老太太,虽然白芷这样了,但是先前孙儿已经审问过了,也让她画押验证,还请老太太过目,”云锦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上前递到了黄氏的面前, 云雪瑶的脸上还在滴血,她虽然用手捂着,却不敢捂得太紧,鲜血从她的指缝间留来,整条手臂上都满是血迹,然而她却浑然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张纸。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盯着那张纸,都不可能让它被烧穿,只听见“砰”地一声,黄氏猛然间站了起来,掀翻了茶几,不顾礼仪的朝着云雪瑶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不要脸的东西!” “老祖宗莫要动怒,身子重要,”云拂晓站起身来,一边替盛怒的黄氏顺气,一边扶着她坐。 太眸间深深望了一眼一脸错愕,连脸上的痰也忘记伸手擦去的云雪瑶,冷冷的一勾唇,带着凉薄的寒意。 云雪瑶正好对上了云拂晓这样的眼神,快步上前,伸手指着云拂晓的鼻尖大声呵斥道,“是你!是你干的好事!” “证言是白芷的,三姐姐若是觉得委屈,自有老祖宗明理,”云拂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半点恐惧的迎着云雪瑶的怒眸,不慌不忙地开口。 ————— 文文由原本《蛇蝎嫡女》改为《媚骨香,致命嫡女》,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 收藏啊收藏~明天更精彩~ 反击(三) 言情海 正文 反击(四)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反击(四) “你!”云雪瑶死死地瞪着云拂晓,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碎尸万段,可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爱睍莼璩 “住嘴!你丧心病狂想要谋杀亲妹,掩盖罪行,像你这样的人不配为我云氏子孙!”黄氏手中的拐杖拄地震天动地,就差抡起来朝着云雪瑶的身上砸去,显然是气极了。 听到这话,云雪瑶苍白地望着黄氏,眼中蓄着泪,可是如今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黄氏对于她的感情了。 “老祖宗,您真的不要我了吗?”云雪瑶没想到自己棋差一招,竟然落到如今的场,眼泪就像是泄了堤的洪水,横冲直撞的流来。 “瑾嬷嬷,派人去将二位老爷叫来,从今日开始,云雪瑶便不再是我云家的子孙!”看见云雪瑶的泪水,黄氏的怒火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烧越烈,冷哼一声,对着瑾嬷嬷吩咐道。 “老祖宗,不要!老祖宗,求求你,雪瑶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要啊,老祖宗!”云雪瑶没想到黄氏竟然得了这样的狠心,一把拽住就要离开的瑾嬷嬷,跪倒在地上对着黄氏哭喊道。 “这事没得商量!”黄氏如今还在气头上,被云雪瑶这样一闹更是怒火中烧,说出去的话也愈发收不回来,啐了一口,毫不动摇的道。 “不要!不要!”云雪瑶虽还想拽住瑾嬷嬷,怎奈瑾嬷嬷气力极大,一挣就挣脱了云雪瑶。 见云雪瑶还想要上去拦人,云拂晓睇了眼四的丫鬟,望着已经走进门来的大夫,“还不快将二小姐扶去治伤。” 丫头们见此,连忙上前半拽半拖的将云雪瑶弄到了暖阁之中。 不一会儿,云家大老爷和二老爷便匆匆忙忙的赶来了,云拂晓淡淡一笑,对着两人见了礼,随开口告退,“老祖宗,拂晓想去探探叔母的病,先告退了。” 黄氏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还难为云拂晓记得莫氏的病,心中也多了几分安慰。 “正好,扶摇与妹妹同路,一起去吧,”对着黄氏行了个礼,云扶摇急急忙忙的跟在云拂晓的身后。 接来的事情,恐怕回天乏术了,云雪瑶就算是再怎么哭闹都没有用了。 从莫氏的海棠阁出来,云扶摇和云拂晓走在一路上,忽然冷笑一声,唇角淬着寒意,眸光也瞬间锋利起来,“妹妹真是好手段,竟然能把二妹害到这个地步!” 云扶摇的眼睛死死盯着云拂晓,却没有探勘出她脸色有丝毫的变化,只见云拂晓不过淡淡一笑,转过头,无辜的望着云扶摇。 “姐姐若是觉得老祖宗判得不对,大可以求老祖宗再查,同我来说还真是找错人了。” 云扶摇被这一句噎地气结,怒眸对上云拂晓没有丝毫暖意的眸子忽而觉得全身一冷,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心一直窜上来,再看之时,却只看见那一双澄澈无辜的眸子。 ——— 明天更精彩,求收~ 反击(四) 言情海 正文 挑衅(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挑衅(一) “妹妹说的是!”云扶摇见自己讨不得好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转身就朝着自己的窈窕院走去。爱睍莼璩 云拂晓睇着云扶摇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寒:恐怕,狐狸耐不住性子就要把尾巴露出来了。 月之中天,芷兰院中只有廊的灯笼还亮着微弱的光芒。 云拂晓向来睡得浅,听到一点儿动静马上便惊醒了,皎皎流辉之中,一道白衣犹如谪仙一般,似乎一瞬就会羽化而去,然而云拂晓深知这“谪仙”无赖的性子,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云拂晓皱着眉,捞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朝着云锦容走去。 那人大咧咧的当自己家般,一伸腿从窗上跳来,靠在了云拂晓平日里常躺的贵妃椅上,妖孽一般的绝色姿容在月光似真似幻,“云雪瑶回苏家去了,恐怕苏家没有那么容易饶了你,你这女人当真就不怕?” 云雪瑶的祖父——苏连城,苏大将军,常年镇守边关,如今苏家当家是苏氏的嫡兄苏诺,恐怕这一次绝不会轻易放过云拂晓。 云拂晓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只是那一双寒眸却迸射出彻骨的阴寒,甚至能听到咯咯的咬牙声。 苏家! 当年在嫁给南宫涉之前,她是有一门娃娃亲的,是武安伯侯家的二公子,可是忽然对方非要退婚,当时祖母硬是不让,最终却因为她婚前失贞而被迫退婚,侯二公子转头就娶了苏诺的嫡长女苏可晴,而她却一辈子背负上了荡妇的罪名,直到遇到了南宫涉! 然而,她曾经以为拯救她走出水深火热的英雄,却成了吸血蚀骨的毒蛭。 如今想来,一切还能不明白? 想到过往的一切,云拂晓如坠冰窟,整个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忽然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炙热的唇一寸一寸拂过她冰冷的肌理。 “别怕,有我在。”语气之中含着一丝懊恼,似乎在怪自己将她吓坏了。 “你不该再卷进来!”云拂晓恢复了些生气,伸手推开云锦容,脸上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 “要不要卷进来,在我,不在你!”云锦容的温柔笑意敛尽,灼灼的眸中带着恼意,留这句话一转身,便消失在月,只听见两扇窗子剧烈震荡发出的响声宣示着他的怒火。 “小姐,怎么了!”听见声音,慎嬷嬷急忙赶了过来,看见云拂晓一个人站在窗边,连忙用毯子裹着她,扶她坐。 良久,被人叫醒的**才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赶了过来,自然是被慎嬷嬷教训了一顿。 “没什么事,只是窗子被风吹开了,”云拂晓知道云锦容敢这样大咧咧进来,必然是给**做了手脚,挥挥手,让人都去。 挑衅(一) 言情海 正文 挑衅(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挑衅(二) 翌日一大早,云扶摇的抄写的经卷就送到了黄氏那里,不出云拂晓所料,云扶摇经过昨天一事,不敢有所擅动,看着她和身后丫鬟眼的乌青就能猜到她们昨天赶了一个晚上。爱睍莼璩 “大姐姐昨个儿没睡好?怎么眼青成这样?”二房庶女云纤冉挑了挑眉,挪揄道。 云纤冉容貌最多只能算清秀,出生又低,平素最嫉妒的便是有着庶女之名享着嫡女用度的云扶摇,到了这个时候又怎么会不好好嘲笑一番。 “四妹妹关心的是,不过扶摇觉得每夜替老祖宗诵经祈福老祖宗便能安泰百年了,”云扶摇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在黄氏面前摆出怎样的姿态才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 果然,那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一出现,黄氏立即皱起了眉头,对着云纤冉呵斥道,“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成什么体统!向你二姐姐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 云纤冉望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双手交予腿上,面含淡笑,优雅贵气的云拂晓顿时不说话了,倒是云扶摇,眸中含着隐忍的妒火,将一切地妒忌敛进心中:云拂晓,总有一天你所有的东西我都会一件一件的抢过来。 “老太太,苏家的人来了,”瑾嬷嬷端了茶进来,附在黄氏的耳边轻声禀道。 黄氏点点头,却忽然看见沉静淡然的云拂晓,想到这些日子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这个孙女给她的印象太深了,若是好好栽培,恐怕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拂晓你跟着来,”黄氏站起身来,忽然又觉得这样做太显眼了些,便又道,“扶摇,你也来。” 唯独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云纤冉一抿嘴,心中愈发嫉妒起来。 云扶摇眼儿一瞥,瞧见云纤冉的神色,不但是对着自己,更是对着云拂晓的,嘴角一勾,若是利用好了,想必也是一枚不差的棋子。 正厅之中,苏夫人面色沉冷,一言不发地喝着茶,整个子里头的空气骤冷,吓得地的仆人们都不敢开口说话,只有管家诺诺的陪着笑。 “堂堂云府就是这么待客的?这么久了,还不见人来接待?”苏夫人一想到昨天自己的外甥女被送回来的样子,心里头就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就一把这云府烧的干净。 “亲家好大的脾气!”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可逆抗的威严,是常人所少有的将门之气,正是黄氏。 一见是黄氏出来了,苏夫人的脸色瞬间好了一些,毕竟都是将门,黄氏的父亲还是她公公的老师,这层关系在怎能不敬着些,“原来是老太君,有礼了。” 黄氏只是点点头,便坐在了上首兀自喝茶,装作不知道苏夫人是来做什么的。 “亲家,昨个儿雪瑶被人毁了容,送了回来,我想。。。”苏夫人转头看见了站在黄氏身后的云拂晓,眸中满含怒焰,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云拂晓自然是感觉到了对方的眼神,想来云雪瑶回去之后没少扭曲事实,将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挑衅(二) 言情海 正文 掌管中馈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掌管中馈 “怎么,这事雪瑶自己没说是为了什么?”黄氏挑了挑眉,冷冷的问道。爱睍莼璩 对于云雪瑶这事,黄氏还在气头上,如今就算是苏老爷子从边关赶了回来,也没用。 “虽然这事雪瑶也有错,但是她到底是您的亲孙,您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苏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着云拂晓,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她的痛恨。 “苏夫人以为,什么是亲?什么是仇?”云拂晓的眸中蒙着一层迷雾,看不出什么,然而淬着霜的音调,却让人没来由的浑身一冷。 “长辈说话,有你小辈插嘴的份吗?没规矩!”苏夫人手中的茶杯一砸,站起身来对着云拂晓就是一顿臭骂,那骄纵目中无人的态度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唯有云扶摇垂着头,嘴角带着一丝阴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坏事。 “苏夫人也知道自己是长辈,拂晓如今到真懂了,什么叫做上梁不正梁歪,多谢赐教,”对于这样的人,云拂晓没有一点要客气的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夫人如今是气得血气乱涌,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就撅了过去。 “云府上上都知道云雪瑶残害手足,不顾人伦这才被赶,苏夫人却来兴师问罪,到真是有趣!” 云拂晓看着苏夫人猪肝色的脸色,冷笑一声,随即开口令道,“来人,请苏夫人回去,让她好好问问自己的外甥女去!” 在场的人早就看着这个趾高气扬的苏夫人不快,纷纷上去,连拉带拖的将人“请”了出去。 “妹妹这样做恐怕不好吧?毕竟苏家可是。。。老太太都还没开口呢!”等到这个时候,云扶摇才马后炮的怯怯开口,话里话外都是责怪的意思。 就在方才黄氏让云拂晓一同来的时候,云拂晓就明白了黄氏的意思,所以她刚才才敢擅自决定,将苏夫人赶了出去。 昂着头,冷睨着云扶摇,云拂晓的眼中没有半点惧色,前世她忍到极致,却还是被陷害致死,那么今生她绝不再忍! “苏家就是仗着自己的门第才敢这般颠倒黑白,若是不这么做,我云府威严何存?让父亲如何在朝中立足!” 云博远刚刚升迁了,在朝中立足需要的不但是后盾,还有自己的性子,软弱可欺的人这一辈子必然让人骑在身! 黄氏听了这话也不住的点头,笑着吩咐道,“如今苏氏恐怕是力不从心了,拂晓你就跟着莫氏学习中馈吧。” “是,”云拂晓至始至终都没有显出一丝得意和兴奋,宠辱不惊,这让黄氏不禁又对她高看了几分。 “老祖宗!”云扶摇听到这话,登时恨得咬牙切齿,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却没想到让云拂晓几句话就得到了! 掌管中馈 言情海 正文 救母(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救母(一) “恭喜小姐,”一会儿功夫,云拂晓掌府中一半中馈之事,已传遍了整个云府,云拂晓刚从莫氏那里回来,便见慎嬷嬷喜极而泣的望着自己。爱睍莼璩 阖门,望着慎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喜得皱成一团,云拂晓拉着她的手,商量道,“嬷嬷,我想要接娘亲回来,不知嬷嬷意如何?” 慎嬷嬷听到这话,喑哑着喉咙,因激动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小姐此时还能不忘夫人,老奴。。。” “不过,要想娘亲风光回来,还需从长计议。” 母亲必要回来!但是绝不能随随便便的抬进门! “全凭小姐安排,”慎嬷嬷好像是从云拂晓的眼中看到了希望,年老的脸上带着光亮。 “在过些日子要祭花神,祖母要大摆百花宴,你让佩儿去丝绣房帮忙赶制百花图,告诉她,若是绣好了回来之后便是二等丫头,”云拂晓抿了一口茶,敛着眸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小姐,佩儿居心不良!”一听到这话,一直没说话的**急声道。 “放在眼前看着,总比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好,”云拂晓纤长的指尖慢慢的摸索着白瓷杯口,淡淡的开口。 **也是聪明人,听到这话当即明白了过来,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云拂晓送走了慎嬷嬷,用了午膳便急急忙忙的出了云府,一连好几日都是这样,云扶摇觉得奇怪,可是派出去跟着的人总会跟丢,怎么也弄不清楚云拂晓到底是去做什么。 窈窕院中,云扶摇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即使百花宴很快就要到了,她也没有心思准备什么。 看见李氏踩着小碎步走进了子,云扶摇疾声问道,“娘,可查到了什么?” “那蹄子要把韩贱人接回来!”李氏这几日找了街市上的混混去跟踪,终于查到了云拂晓是去了回春堂。 能让云拂晓去回春堂的必然是为了韩氏的旧疾! “娘,那可怎么办?如实那贱人回来了,哪里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一听到韩氏要回来,云扶摇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暂且不说韩氏主母的身份,若是让人知道了给韩氏药的是她们,那。。。一想到云雪瑶的结局,云扶摇吓得瑟瑟发抖。 “她以为她想回来就能回来吗?”李氏冷哼一声,且不说韩氏的病治不治的好,如今苏家虎视眈眈,云拂晓恐怕还没有将韩氏接回来,就已经。。。 “娘的意思是?”望着李氏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云扶摇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 “有些事情娘亲不好出面,就靠你了,”李氏温柔的抚摸着云扶摇的柔荑,却依旧不能掩饰眸中贪婪的凶狠。 “娘放心,这个时候苏家早就已经对云拂晓恨之入骨,就算什么也不做,云拂晓也翻腾不了几天。” 救母(一) 言情海 正文 救母(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救母(二) 天朗日清,迎春报喜,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在过不了一个月就到了迎花神的日子了。爱睍莼璩每年花神节云府都要举办百花宴,今年由莫氏和云拂晓管家,这样的重担自然是落在了她们的身上。 一大早,云拂晓给黄氏请安了之后,将各项事宜给黄氏禀报了一遍,黄氏听的连连点头,很是欣慰,“没想到才几天,你就上手了。” “还不是叔母教导的好,”将泡好的养身茶递到黄氏手中,忽然面上带了些难色,似乎很是为难的模样。 “怎了?”黄氏知道她有话说,放茶杯看着她。 “不当家不知道原来爹爹竟然这般辛苦,拂晓看着爹爹只有李氏和董氏两位姨娘,娘亲又常年在外养病,想着是时候该给爹爹增几个妾室通房。” 此话一出,黄氏也皱紧了眉头,董氏怯懦,云博远这一房如果只有李氏一名妾室的确说不过去,更何况,如今云博远连一个儿子也没有! “这事就你去办吧。” 云拂晓忽然脸色一红,垂着头不再说话了,黄氏立即明白过来,暗笑自己老糊涂了,云拂晓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做这事的确不好。 “我让人去办。” 窈窕院中,李氏听到了这话,气得恨不得就此化作一只蚂蝗,吸干云拂晓的血,生嚼她的骨头。 “这么小年纪就急着给自己老子找女人,不要脸的贱蹄子!”李氏的出身本就不高,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粗陋无比。 “这个云拂晓分明就是想要分娘亲的宠,绝不能让她得逞!”云扶摇也是恨,若是让别的女人首先生了儿子,她们母女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听到这话,李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打了云扶摇一个巴掌,“你说得容易,这事儿如今由那老太婆做主,谁能违抗!” 云扶摇捂着自己的脸,将怒火掩在眸底,她恨李氏,可是现在必须依仗李氏,这样的矛盾心态一日一日的啃食着她,让她的心愈发的扭曲起来。 “娘放心,不过是些烂草心,还能比得过您去。” “也是,迟早想当年一样,一个一个被我收拾干净了!”李氏听了这话,心情才舒畅了些,柳眉间带着媚俗的自大,摸了摸自己徐娘半老的脸从鼻子里哼出气来。 “娘,苏家那里也办的差不多了,再过不久,云拂晓恐怕连活去的颜面都没有了,更别提什么医治她娘亲的事情了,”云扶摇见李氏心情好了许多,这才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希望得到李氏的一点夸奖。 可是,李氏从来都只想着自己,云扶摇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枚巩固地位的棋子,又怎么会关心云扶摇在想些什么? 云扶摇苦涩一笑,脑中忽然回忆起小时候她看到的韩氏和云拂晓母女情深地在花园嘻戏的场景,嫉妒就像一条毒藤,无尽的蔓延着。 救母(二) 言情海 正文 退婚(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退婚(一) 三日之后,午时还未到,云拂晓刚从外头赶回府中,确见府中的仆从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含着怜悯、可惜,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爱睍莼璩 “**,去问问今个儿府中出了什么事?”云拂晓皱了皱眉,连日来府中的确是太安静了,就算是她掩饰地再好,可是这么久了她不信有心人查不到她的行踪。 既然这些人并不急于阻止行动,那么必然是有原因的。 花园里的花儿开的极盛,妖娆妍丽、清丽素雅的尽态极妍,互相争秀,云拂晓就这样站在花团锦簇间一身月牙色裳,绝世独立。 如此美景落入了一人眼中,恨不得在她周边垒砌城墙,将她禁锢其中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三哥哥还想看多久?”云拂晓回头弥漫着雾霭的眸望着云锦容,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食色,性也。”凤眼斜挑,云锦容的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说出的话无赖而满含深意。 云拂晓望着日光微熹,那种笼在金光之中的绝美容颜,挂在唇边邪肆的笑意,不似入凡的谪仙更似人间的恶魔,原该满腹愤怒却恍然间消失殆尽,连他调戏的话仿佛也成了笑语。 这只该死的妖孽!都是那张脸惹的祸! 发现自己竟然被这妖孽迷惑住了,云拂晓一时间有些恼恨,刚想要开口,却听见一道尖利破碎的笑声响起。 “呵呵~这不是三小姐吗?” 云拂晓乜着眼,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裙衫,手中握着一把檀香小扇的艳妆妇人朝着这里走来,她四十未到的年纪,手中还提着一只红木食盒,然而看着沉甸甸的模样,似乎里头并不是吃的。 这一世又见这人,云拂晓眸光微冷,抚上杂生野花的手指一用力,掐落了一朵艳色,那颜色和那妇人穿的竟是一样。 “这是刘官媒。”将云拂晓的动作看在眼中,云锦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开口提点。 “不知刘官媒前来作甚?”这一世,她们是没见过的,理当不认识。 刘官媒在莫氏那里吃了瘪,正一肚子气,暗骂莫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行事却厉害的紧,却看见云拂晓站在那里,心想着若是能从这孕妇笑傲这里找突破,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还不是为了小姐您的婚事,”刘官媒老脸皱成一朵菊花,笑得格外的灿烂。 “拂晓还未及笄,”云拂晓装作不知,笑得格外无辜。 望了一眼云锦容,刘官媒悄悄的拉着云拂晓朝着花径走去,想要甩掉云锦容,谁想对方却牛皮糖一样的黏着,刘官媒只好笑着调侃道,“三少害怕我把三小姐拐跑了不成?” “确有此意。”云锦容笑得瘆人,让刘官媒一时无话可说,只好由着他在场。 ——— 求收~ 退婚(一) 言情海 正文 退婚(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退婚(二) “三小姐可了解那柳二公子?” “这是何意?”云拂晓并未回答,巧笑着望着刘官媒,那一双通透明亮的眸子似乎能看透最黑暗的人心一般。爱睍莼璩 刘官媒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心虚地躲闪着眼神,本以为这事儿简单的很,五十两金子分分钟到手,却没想到这云家的人每一个好对付的。 这可是拆人姻缘的业障事,作孽啊! 望着眼前这清丽雅致的美人,虽未长成,却已经初有轮廓,若是再大些必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儿,刘官媒有些可惜,刚想要退却,然而想了想那五十两金子,原本那一点点怜悯很快就被淹没在了贪婪之海中。 “我那日去了柳家见到了那柳二公子,如今一看小姐,总觉得两人并非良配,而且柳家人算了您和二公子的八字,是冲的,所以。。。”刘官媒苦口婆心的劝导,那一脸真诚的模样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云拂晓看了。 八字相冲?是另选高枝吧! 柳老爷当年不过是一个穷学士子,寄居在扬州一处古刹中,还是云老太爷赠金让他赶考,柳老爷还当即和云老太爷定了娃娃亲,之后柳老爷进士及第谋了知府之职,如今晋升举家迁京,想必是看不上云拂晓了。 “这是拂晓说不得什么,一切看家中长辈的意思,”云拂晓睇了一眼刘官媒左臂上沉甸甸的食盒,也猜到了七八分里头的东西,更加庆幸如今当家的是莫氏,若是苏氏恐怕早就兴高采烈的将自己给卖了! “这事还不是三小姐您一句话,老身保证,给您再找。。。”刘官媒不放弃的劝着,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劲儿那眼睛瞟着云锦容,心想着这样俊的哥儿,有这样好的世家若是能将自己女儿嫁过来,也是极好的。 听到这里,云拂晓冷笑一声当即打断了刘官媒的话,厉声呵斥道,“话别说的那么好听,做不过就是他柳家过河拆桥想要一脚踢开我这拦路石!” “三小姐您。。。”这话虽是实话,但是从这样一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着实吓了刘官媒一跳,莫氏虽然生气可也知道隐讳。 “你去给柳家回话,这钱我收了!”说罢,云拂晓不客气的就从刘官媒手中将那食盒拿了过来,手中一沉险些拎不住,幸而身后沉默的云锦容假手提了过去,才让她不至于摔倒。 好啊!柳家为了解除婚约,倒是肯功夫! 刘官媒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样好说话,当即喜笑颜开腆着脸就伸出手来,“既然这样,那劳烦小姐把婚书拿来吧。” “婚书在祖母那里收着,今晚子时你悄悄从云府后院进来,然后穿过角门,在福寿院的南墙根等着,我会命人将婚书偷出来给你,”云拂晓促狭一笑,对着刘官媒眨了眨眼睛,俯身在她耳边悄声道。 退婚(二) 言情海 正文 小小教训(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小小教训(一) “这。爱睍莼璩。。”刘官媒没想到云拂晓忽然会这样说,有些担心。 云拂晓故意垂头,摆弄着腰间的青佩,红着脸羞涩而难以启齿,“其实。。。唉,我。。。你觉得这玉佩怎样?” “好,好,好,这可是上好的蓝田暖玉,”刘官媒心知肚明,圆圆的脸上赘肉一抖一抖的,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如今已经眯成一条缝了。 “来的丫鬟叫翠翘,可别记差了,”云拂晓说完这些,故意朝着不远处一望,推搡着刘官媒就走,“这是可不能告诉别人,还不快走!” 刘官媒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神秘兮兮的出了小树林,晃动着肥硕的身躯,一颠一跑的离开了。 望着刘官媒远去的背影,云拂晓的眸前迷雾散尽,清光乍现,刹那间流华潋滟。 “很少见,晓晓你竟然甘愿被人欺负?”云锦容淡淡一笑,无人之际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无赖,一只爪子放在云拂晓的腰间,捏了捏,真软,忍不住再捏了捏。 “这婚可不是那么好退的,”云拂晓拍掉了云锦容得寸进尺的爪子,语气之中却带着一丝轻快。 云锦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嘴角依旧噙着浅笑,搂着云拂晓的纤腰将她压在身后的树干上,捏住一双柔荑擎过她的头顶按在树上,“怎么,晓晓很喜欢这门婚事?” “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三哥难道不觉得?”云拂晓撇了撇嘴,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一只天真无辜的白兔。 “天作之合,嗯?”温热的气息喷在云拂晓的脖颈上,云锦容私心里很矛盾,他希望柳家能够退婚,可又舍不得云拂晓受到一点儿伤害,这样的矛盾纠结着他,让他在痛苦之中挣扎着。 被退婚的女子这辈子名声便是坏了,就算能嫁也只能嫁一个比自己条件差许多的男人,所以更多的女子都选择自杀或者出家,这是时代的不公,也是女子的悲剧。 “难道不是?”看着云锦容脸上的笑意退去,周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她明知道此时自己不该在激怒他,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似乎就是知道对方不会伤害她,所以才敢这样说。 云锦容收回握住云拂晓手腕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怀中小女人的香唇,凤眸微眯,其中的危险气息愈盛,仿佛有冰冷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会吗?”小女人清澈澄明的双眸映着云锦容的影子,虽身量未足,却自称一段风流体态,有着令人欲罢不能的妩媚。 云锦容喉结干涩的滚动着,身上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血液冲撞着朝着腹涌去,望着那一段白皙的脖颈狂乱的欲念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住。 这白皙的脖颈,若是一口咬去该有多美味。 ——— 嘿嘿,求收~ 小小教训(一) 言情海 正文 小小教训(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小小教训(二) “啊!” “嘶!” “小姐!” 女子娇声轻吟和男子的抽气声几乎同时响起,**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顿时有些错乱。爱睍莼璩 云拂晓揪着衣领,眼中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恼怒死死瞪着云锦容,而一旁的云锦容脖子上却是血林琳的三道血痕,在白衣的衬托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没事,只是被野猫挠了,”云锦容见是**,轻笑一声,忙指使道,“还不快看看你家小姐,她被吓着了。” **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去扶云拂晓,云拂晓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理好了衣服,面色酡红。 “三爷一同去芷兰院吧,伤口若是留疤就不好了,”**回头见云锦容还站在那里,便开口请道。 “大男人怕留什么疤,你最近的话是愈发多了,”云拂晓想到方才云锦容在自己肩上要的那一口,心中便有怨气,这人是属狗的!还真的咬! **望着云拂晓,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就生气了,也不好再出声。 “若是留疤,也不失为永生永世的印记。” “还是来上药吧,”听着云锦容半真半假的话,云拂晓恼也不是,笑也不是,一跺脚气得拉着**就往芷兰院走。 听了云拂晓这话,云锦容喜笑颜开的跟在她身后,高兴的就好像得了糖的小孩。 月黑风高,厚重的乌云就好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幡,遮蔽了星月,整个帝都都沉睡在墨色之中,连虫鸣也渐渐停了,只有幽幽的风还醒着。 云府后门,一道肥硕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掩在阴暗之中,像一只肥胖的兔子潜进了云府,熟门熟路地朝着福寿院的方向而去,最后悄悄地窝在南墙脚跟,一双漆黑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 整个福寿园只有连廊和四角挂着灯笼,守夜的婆子也都畏冷地躲起来喝酒了,忽然一道身影提着灯笼贼兮兮地朝着南墙脚走来。 刘官媒见有人来,定睛一看是一个穿着单衣,披着袄子的年轻丫头,与自己打听到的连翘的模样差不离,刚想要上前去,却看见那丫头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看,刘官媒复又俯身子藏着看那丫头要做什么。 忽然蹲身子来,抽出墙角的砖块,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用帕子包着也不知道是何物,就塞了进去,随后急急忙忙的走了。 “没想到这三小姐还想得真周到!”刘官媒掩嘴窃笑,若是她将云拂晓已有心上人的消息卖给柳家,恐怕又是不少黄金,这可发大财! 佝着身,来到方才藏东西的地方,掏出里头的帕子,一摸到那个重量和质感刘官媒已觉得事情不对,然而来没来得及细想,便从四冲出来一群人,夹着棍棒。 “抓贼啊!快抓贼啊!” 刘官媒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撂倒在地上,棍棒不由分说的落来,疼得她满地乱爬,可每一都挨得结结实实的。 小小教训(二) 言情海 正文 小小教训(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小小教训(三) “别打!是我!我是刘官媒!” 刘官媒的叫声淹没在了一阵喊打之中,等到棍棒停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谁也认不出来了。爱睍莼璩 瑾嬷嬷出来一看,只见人压着两个人,一个是连翘,而另一个自称刘官媒,转念一想到底是官府的人,只好进去禀报黄氏。 “怎么回事?一个官媒大半夜的来说媒?”白日退婚的事情黄氏也有耳闻,对这刘官媒的态度自然好不了,冷笑着讽刺道。 “冤枉啊!老太君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如果这个时候刘官媒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那就真的是白混这么多年了。 云拂晓,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串通家贼偷东西,还敢说冤枉?”瑾嬷嬷冷哼一声,刚要令将她打到说实话为止,就被黄氏阻止了。 “让她说!我倒是要听听,她能编出个十四五六七来!” “老太太,是三小姐说要奴婢在这里等着连翘把婚书偷出来,好和柳家解除了婚约,今个儿见了四夫人之后,我又在花园碰到了三小姐,她说她早有心上人了,就想出了这法子。” 刘官媒被死死的押在地上,不愧是说媒的,一口气竟然就说出这么大一段来。 “去请三小姐过来!” “还有三少爷,当时他也在!”刘官媒见黄氏倒还中肯,连忙开口补充道。 瑾嬷嬷望了一眼黄氏,等着吩咐,见黄氏点点头,这才转身去吩咐。 不一会儿,云拂晓和云锦容都过来了,看着福寿院这么大的阵势,脸上皆显出错愕来。 “三小姐,三小姐救我啊!我是刘官媒啊!”一看见云拂晓,刘官媒忙高声喊道。 “刘官媒大半夜不睡觉,又来劝人解婚约?”云拂晓仔细的盯着对方看了很久,似乎终于认出了对方是谁,这才无辜的眨着眼睛,娇声道。 此话一出,院子里登时发出低低的笑声,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瑾嬷嬷也不由得一勾唇:这三小姐说话比老太太还厉害! “三小姐,是您让我来拿婚书的啊!今天在花园里我们分明说得好好的!”若不是被打得看不出脸原本的颜色,恐怕就能看见刘官媒此时的脸色是怎样的丰富多彩了。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三哥哥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云锦容耸了耸肩,不悦的打了个哈欠,“恐怕是有人把做梦当成真的了吧。” “老太太,方才在墙角的洞里搜到了一包黄金首饰,全是老太太您平日里放起来不常戴的,用翠翘的手帕包着,当时刘官媒正捏着那包首饰。” 瑾嬷嬷开口的正是时候,黄氏的怒火也正好烧到了顶点,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高声吼道,“请九门提督!” ——— 明天更精彩,求收~ 小小教训(三) 言情海 正文 小小教训(四)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小小教训(四) “既然老太君都不怕丢这个脸,我怕什么!”刘官媒一咬牙,恨恨地望向云拂晓,她知道云拂晓不少事情,既然要丢脸,就让你云拂晓这辈子再也没法见人! “你!”黄氏显然被对方这样的态度气着了,只觉得血气上涌,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被气死过去。爱睍莼璩 “老祖宗!”云拂晓见状忙上前扶住了黄氏,柔声劝道,“这里的事有三哥在,老太太放心。” 黄氏挥了挥手,睨了一眼仍旧被压着趴在地上的刘官媒,冷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我今个儿怎么丢这个脸!” 云拂晓听了这话,似乎有些局促,心神不定的模样,让刘官媒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毒计在心中酿成,就等着九门提督到来。 不多时,九门提督史盛阑便带着一队人到了,看见地上押着的两人和一院子的奴仆便也猜到了些什么,却不懂不过是家奴小事何妨大半夜如此兴师动众。 心中虽然不满,却依旧上前朝着黄氏做了个揖,“史盛阑见过老太君。” “原本不该大半夜还来叨扰,只可恶这贼人偷了东西还敢诬赖我孙女儿,只好请了史大人过来,”黄氏倒也不倚老卖老,对着史盛阑的态度也算有礼,这让对方心中的烦躁消弭了不少。 “老太君所说的贼人可是这人?”史盛阑乜了眼地上的刘官媒,冷声问道。 “史大人,救命啊,冤枉啊!”刘官媒一见史盛阑,便喜笑颜开腆着脸朝着对方笑,“您看看,我一个说媒的能干这样的事情?快让人松开我!” 史盛阑见是刘官媒,嘴角的弧度勾地更明显了,却没有勾进他那一双寒冰刺骨的深眸之中。 史盛阑的正直刚毅是连皇帝都敬上三分的,只因为过刚易折,经历了三起三落,到如今三十几岁了也仍旧是光棍一个。 对着这,他从不怨谁,只是有一个人,他绝不会轻易饶过。 恐怕这件事情,算上云拂晓,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这也还要多亏了当年南宫涉让她办的那件事。 “原来是你,真是巧啊。” 听到这怪里怪气的音调,刘官媒吃力的抬头,眯着眼似乎想要认出眼前这个穿着墨色官服,高大伟岸,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良久之后,只见刘官媒的脸色刹变,不安的挣扎着,就好像是一条脱离了水的鱼,不断的不断地弹动着,可是就是逃脱不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刘官媒喑哑着喉咙,嘶声求饶着,似乎很是惧怕眼前这个男人。 “不知老太君可有证据?”史盛阑也不愧是史盛阑,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依旧沉得住气,保持着自己刚正不阿的形象,走向黄氏开口问道。 小小教训(四) 言情海 正文 小小教训(五)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小小教训(五) “大人请看,这是丫鬟连翘从老太太那里偷得首饰,就藏在南墙根的砖缝里,刘官媒被抓到的时候正在掏这东西,”瑾嬷嬷立即上前将证物呈上。爱睍莼璩 史盛阑打开帕子,看了一眼,便交给了手的人,“你去查一查,看丢了多少,是否还有其他?” “大人,我是来拿三小姐的婚书的,那是三小姐应承的,我没偷东西啊!”刘官媒知道自己如今处于劣势,若是不说话必然就被当成小偷给抓了,那可如何是好? “史大人,民女什么也不知道,”云拂晓抬头,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史盛阑。 这个十三岁的少女眸光璀璨,掩映着流光月华的眸子中带着委屈而又无辜,似乎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无辜了。史盛阑被那一双澄澈的眸子吸引,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们在花园时明明说好的!你。。。” “我们的确是在花园里见过!”云拂晓清声打断了刘官媒的话,瑟瑟的寒风撩起了她碧色的披风,猎猎声中瘦弱的少女的脸上笼着清冷的月辉,犹如神祗般神圣不可侵犯。 “你说柳二公子同我不配,还说我们八字不和,可有此事?” “有!” 刘官媒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进了云拂晓的陷阱之中。 “我说,‘话别说的那么好听,左不过就是他柳家过河拆桥想要一脚踢开我这拦路石!’可有此事?” “有!” 听到了这话,云拂晓冷冷一笑,顶着凛冽的寒风,似乎在怜悯对方的愚蠢和天真。 毫不犹豫的转身,“史大人,您都听见了,当时我是拒绝了刘官媒,如今她却说我同她说好了偷婚书,民女冤枉,还请大人做主。” 史盛阑点了点头,方才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一个字也没有遗漏。 “来人,将这人带回去,”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那就不必再审了,天色已晚,大家也都累了。 “云拂晓你拿了二百两黄金,竟然还敢这样颠倒黑白!”刘官媒忽然猛地一挣开了桎梏,猛地朝着云拂晓冲了过去。 史盛阑离着云拂晓太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要刘官媒挥动着利爪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抓过来的时候,云锦容一侧身,将云拂晓护在怀里,左手攻出一掌。 刘官媒猛地喷出一口血,霍地出几丈外,后背装在围墙之上,只听见轰地一声,墙塌方了一半。 “一时情急,见笑了,”云锦容这一掌,让所有人都掉了巴,就连云拂晓也震惊的忘记了挣脱他的怀抱。 她知道云锦容武功好,却没想到竟然能这般厉害,世界上能一掌杀人的人不少,能是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让人伤得恰到好处,又能塌了半座墙的人却不多。 小小教训(五) 言情海 正文 闷亏(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闷亏(一) “拂晓,可伤着了?”如今云拂晓是黄氏看中的人,她自然要当宝护着。爱睍莼璩 “没事,”云拂晓虽然也是了一跳,好歹没有受伤,不露痕迹的从云锦容的怀中挣出,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三小姐能够告知那二百两黄金是怎么回事?”史盛阑即使再恨刘官媒,可是依旧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轻轻瞄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死了一般的刘官媒,云拂晓一抿嘴,“我倒是想知道,刘官媒怎么拿得出二百两黄金?” 区区一个官媒,按照道理是不会有这么多钱的。 史盛阑的唇凝成一条线,并没有说话,此时他手的人已经将刘官媒拖了回来,人并没有死,也还能说话。 “是柳家人为了退婚给的,”刘官媒虽然此时还能说话,但是云锦容对她可没有那么多怜香惜玉,恐怕肋骨已经断了,现在还能说话,可是几天之后就不一定了。 “柳家?哼!我云拂晓尚未及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加没有什么违反七出之事,按照律法,柳家人若是要退婚那便是犯法!”云拂晓凤眸微挑,唇角淬毒,那眸子就像是盯准了猎物的豹子一般,精准,凶狠,一击致命。 龙泽律法规定,若是定婚书,上又有官府印鉴,除非双方都同意,或者一方有大过失,才能到相关府衙退婚,否则便是犯法。 “去请柳夫人过来,”史盛阑望了一眼已经蒙蒙有些灰白的天空,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折腾到了天亮了,这件事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对谁都不好交代。 柳家倒夜香的嬷嬷刚刚离开后门,便有史盛阑的人在前门一个劲儿的喊门。 不一会儿,柳府正院的灯便全亮了。 柳夫人虽然一脸的不耐,然而听说是九门提督派来的人,还是强忍着怒火招待着,当听到对方说是云府来的时候,柳夫人多问了几句,当即便明白了。 刘官媒将这件事情给搞砸了! 如今是九门提督的人来请,不好不去,想到这里,柳夫人只好带着人朝着云府赶去。 云府福寿院的大厅之中,众人都喝着热茶等着柳夫人,毕竟外头极冷,站了那么久,若是不去去寒气,恐怕就要生病了。 “老太太,大人,柳夫人到了,”终于,一个婆子掀了帘子进来禀报。 黄氏放手上的瓷杯,心中冷笑:来的倒是快! 然而心中虽然恼怒,但是脸上总要给这个“亲家”几分薄面,“请进来。” “老太君,多年不见了,您可安好?”柳夫人一进来便热情的迎上来,眉眼含笑,举手投足间无不是和黄氏熟稔的模样,仿佛白日里的退婚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安好?”黄氏却不怎么给柳夫人面子,啐了一口,骂道,“是想我怎么早死吧!能变着法摆弄我那可怜的孙女儿,年纪小小的没什么过错,就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柳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原本红润的面色也变得不怎么好了,扯了扯嘴角,良久只吐出一句,“老太君言重了。” 闷亏(一) 言情海 正文 闷亏(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闷亏(二) “我言重了还是你们太过分了?当年要不是我相公,哪有你柳家的今天,过河拆桥的事情你们也做得来!”黄氏霍地一站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愤怒,瞪着眼睛,像极了一直为了保护幼崽而不惜将敌人撕成碎片的母狼。爱睍莼璩 云拂晓知道,在这个家中黄氏是为数极少的真心待自己的人,心中忽然又一股暖流缓缓升起。 此时的柳夫人已经的脸涨得通红,很快就涨成了猪肝色,然而却也只能站在那里不好反驳些什么。 良久之后,才听见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笑道,“老太君何必这样生气,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哼!”黄氏已经不想再同她多说些什么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复坐了来,自顾自得喝着茶将柳氏晾在一旁。 史盛阑见两人闹得有些僵了,只好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刘官媒夜半进府被老太君扣来,疑似和丫鬟里应外合偷东西,只是她死活不肯承认,只说是三小姐要偷婚书给她。” “哦?是吗?”柳夫人倒也沉得住气,听到这里不过是回头望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的云拂晓,挑了挑眉,问了一声。 云拂晓忽然抬起头,气急一般的焦声为自己辩白道,“没有,我没有!”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心疼的紧,就连想柳夫人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生出了些恻隐之心。 “刘官媒还说三小姐收了她二百两黄金,是夫人给她用来退婚的,不知道是不是又这样的事情?”史盛阑看了一眼云拂晓,似乎是在安抚她一般,随后开口替她引回了注意力。 大多数人眼中,刚才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的清白而基于辩白的单纯少女罢了。 而柳夫人听了这话,眸光当即沉了来,原本对着云拂晓的那点恻隐之心也消失殆尽,若是这个时候她还猜不到这是怎么回事,那她就罔在柳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主母。 “不知道刘官媒说的可是实话?”见柳夫人不说话,史盛阑朝前走了一步,有些咄咄逼人的开口道。 柳夫人顿时气结,她不能说有!若是说了,那边是将柳家置于不仁不义之地,更会吃上官司,柳家在帝都还未站稳脚跟,若是这么快就爆出这样的丑事,恐怕于柳老爷的官途无益。 因此,她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没有!”柳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的。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进了子里,让受了一夜寒气的众人身上都暖洋洋的,云拂晓的心情没来由的一舒,嘴角也缓缓爬上了一抹浅笑。 刘官媒似乎没有想到柳夫人竟然抛弃了自己,不可置信的瘫在了地上,忽然看到身旁一直跪着的连翘,一把拽过连翘,拼命的摇晃着她。 “说,你说,你是不是拿着这东西来给我的!说啊,你说啊!” ——— 今天二更,在午6点半【】求收~ 闷亏(二) 言情海 正文 闷亏(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闷亏(三) “你说什么!这本就是你让我做的,现在出事了想要让我一人承担吗?”一子将拽着自己肩膀的刘官媒扯倒在地上,刘官媒本就身负重伤,如今更是倒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爱睍莼璩 一直沉默寡言的连翘竟然会有这样的爆发力,着实让所有人震惊了。 云拂晓怜悯的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半睁着眼,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落到这样地步的刘官媒,眼神冰冷。 虽然刘官媒作恶多端,害死了不少人,可是云拂晓还没有博爱到要替人除恶铲奸的地步。 可是谁让你是南宫涉登上皇位的重要一步棋子?只要是南宫涉皇位路上要用到的人,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连翘原本是李氏安排在黄氏身边的人,李氏向来花钱大手大脚,这些年来竟然出现了亏空,只好时不时得让连翘从黄氏那里偷些不常用的珠宝首饰,好拿出去变卖。 没想到这事竟然很快就被云拂晓发现了,才有了如今这一事。 为了不供出自己的主子,让自己惹上更大的麻烦,连翘必然为了大事化小,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刘官媒的身上。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史盛阑便带着人走了,只是离开之时,不知道怎么的,刘官媒好像回光返照一般,伸出满是横肉的爪子,指向云拂晓腰间的玉佩,“云拂晓,你这荡妇,别以为你的秘密没人知道!” 这话一出,云拂晓似乎是被发现了什么一把,死死地拽住自己腰间的玉佩,紧咬着唇面色惨白。 “堵住她的嘴!”史盛阑深深望了一眼云拂晓,令道。 便有人捞过一块不知道浸过什么污水的油抹布塞进了刘官媒的嘴里,险些将她熏晕了过去。 望了一眼云拂晓手中拽紧的玉佩,黄氏的目光闪了闪,随即掩盖什么似的对着柳氏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就不留客了。” 柳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放过这样重要的一个信息,嘴角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精明笑容,随即笑着用帕子擦了擦嘴,道,“那我就不打扰老太君休息了。” 说罢,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云拂晓,转身跟着瑾嬷嬷离开了。 当云拂晓走出福寿院的时候,被清晨的阳光扎的有些刺眼,忍不住抬手挡了挡,然而当习惯了之后,发现照在身上的微醺日光是那样的温暖舒适,稚嫩的脸上缓缓爬上了一抹久违的轻柔笑意。 “晓晓还从未去过我的随园,昨夜天寒,也要喝杯热茶去?”此时,云锦容也跟了出来,笑得高深莫测。 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抬手当着阳光,然而这个身处耀眼日光中的小女人却如幽谧的月光一般,透着令人神魂颠倒的莫测,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 他忽然有种近在咫尺却怎么样也抓不住的挫败感,然而一瞬便有恢复了邪肆不羁,凤眸微挑,灼灼的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小女人。 闷亏(三) 言情海 正文 狭路相逢(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狭路相逢(一) “劳累了一晚,拂晓就不打扰三哥休息了,”言之意便是她累了。爱睍莼璩 云锦容自然明白,虽然失落,却仍旧放了手让她离开。 怔怔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云锦容这才悻悻地转身离去。 这一切都被刚刚告辞了黄氏出来的柳夫人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抹急不可见的弧度,眸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就好像是在算计着什么一般。 “柳夫人,这边请。”瑾嬷嬷皱了皱眉,最终出声道。 此时,柳夫人才如回过神来一般,“哦”了一声,跟着瑾嬷嬷离开了。 芷兰院中几不闻一丝声响,所有的人都放轻了动作,生怕吵到了正在歇息的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却辗转反侧,最终披了单衣倚在贵妃榻上,一个人望着手中的玉佩呆呆的出神。 前世,南宫涉为了能够得到史盛阑的帮助曾经要自己利用刘官媒拉拢史盛阑。 而她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刘官媒和史盛阑的一段仇怨。 当年史盛阑第一次贬官之前,家中早已经说了一门亲事,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却是个清新脱俗的小家碧玉,和史盛阑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谁知道杜太师的二公子却看上了那女子,要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媒婆的刘官媒前去说退史盛阑,晓以利害,甚至许诺重金高官,却没想到被史盛阑痛骂一顿轰了出来。 最终,史盛阑被陷害贬官到了一个边疆小县,而那女子却死活不肯改嫁他人,最终却在刘官媒的哄骗和杜二公子的阴谋之失了身,羞愤之撞墙而死。 只可惜等到史盛阑坐稳了九门提督之位之时,杜太师已经告老还乡,但是史盛阑还是罗列了杜二公子的四大罪状,最终于惩治了恶人,而刘官媒却改名换姓,不知去向了。 如今史盛阑大仇得报,恐怕再也没有能够轻易拉拢他的事情了,南宫涉,这一回你该怎么办? 唇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云拂晓将一只胳膊垫在脑袋,散去了迷雾的眸中深邃诡秘,仿佛是一泓万年不动的静水,却极少有人能看清地暗潮汹涌的漩涡波澜。 “在想什么?”忽然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仿佛是远方的风,无法触摸却有好像就在耳边一般。 云拂晓睁开眸子,对上那一双带着温柔暖意又邪肆不减的凤眸,起身漠漠道,“我娘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云锦容感受到了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识趣地从她身上起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听到这话,云拂晓抿着唇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些什么,恍若出神一般,良久之后才开口,“接来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莫要再插手了。” 她的母亲必定要回来,却不能一声不吭的回来! ———— 今天两更,午六点半还有一更~求收,么哒 狭路相逢(一) 言情海 正文 狭路相逢(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狭路相逢(二) “这一回你惹恼的可不只是苏家如今恐怕柳家也不放过你了,”云锦容倒是不生气云拂晓那过河拆桥的性子,淡淡一笑,很自然地坐在贵妃榻上和她各守一边。爱睍莼璩 “那就让他们来,我云拂晓还没有怕过谁!”云拂晓听了这话,嘴角泛起了一抹霜冷,整个人似乎沉浸在极寒极彻的冷泉之中一般,周身散发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让人不由泠然。 “我派几个人护着你,万一有什么。。。也好。。。”云锦容想到那一次的马车事件,还有那一回的暗杀,心中总觉得惴惴不安,似乎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就在眨眼之间便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她是他今生今世好不容易才想要保护的人,如何就能这样让她逝去。 一想到这种可能,云锦容便觉得痛不欲生。 “无碍,我不需要人保护,”云拂晓冷漠的回绝,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层雾霭,让人仿佛置身于重重的山岚之中,摸不清方向,更加望不进她的心里去。 云锦容这一回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望着云拂晓,良久之后才嘴角一勾,起身将云拂晓抱上床,侧着身子在她身边躺,抬手撑起自己的脑袋温柔的看着她。 “你好生歇着,我守着你。” 云拂晓按了按微疼的太阳穴,自己的确是累坏了,午还要去师傅那里学医,她也没精力和云锦容吵,自顾自得朝里躺,只留给云锦容一个清疏的背影和瀑布般洒落的墨发。 云锦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到云拂晓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床上依旧塌陷着,暖暖的还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兰香味。 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云锦容的面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云拂晓摇了摇头,迫着自己将不该有的思绪剔除。 “小姐,在想什么?”**很少见自己小姐坐马车的时候发呆,而不是在看书,不由得好奇问道。 “不知道母亲的病怎么样了,”云拂晓回过神来,望着自己手上的医书,强迫自己回忆着昨个儿颜神医讲的那些东西。 **轻轻抿了抿嘴,刚想说些什么,马车却在这个时候晃荡了一,停了来。 **连忙扶住了云拂晓,只听见外头传来了尖利的咒骂声,“没长眼睛啊!苏家的马车也敢拦!当真是不要命了!”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皱了皱眉,狭路相逢,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还能遇到苏家的马车。 “苏家又怎么样?苏家就能这样欺负人吗?”赶车的小厮一想到那天苏夫人趾高气扬的模样,对于苏家就没什么好话。 云拂晓正要出去,就听见一道娇叱声响起,伴随着皮鞭落在肉上的声响,那小厮也“啊”地惨叫着跌在地上。 “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同本小姐这样说话!” ———— 二更,明天更精彩~求收~ 狭路相逢(二) 言情海 正文 狭路相逢(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狭路相逢(三) 苏可晴瞪着杏眼,睨着地上疼的只打滚的小厮,眼中带着一丝不屑。爱睍莼璩 她今日可是专门出来,就是为了堵这云拂晓,让她知道知道,她苏可晴的厉害! 昨个儿听说柳夫人在云拂晓那里吃了亏,原本以为退婚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到了如今竟然还要拖着,气得苏可晴砸了一子的瓷器。 她就是咽不这口气! 一想到这里,苏可晴手中的鞭子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着那赶马小厮的身上招呼去。 “苏小姐好大的脾气!” 忽然一道清冽声音流泻而出,宛若银瓶乍破,又好似泠泠山泉流出山谷,突遇细流变疾而击在石上一般,令人心神一清,忍不住要抬头看看能有这样美好声音的女子的美貌。 苏可晴抬头看到撑着帘子走出马车的云拂晓之时,生生怔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是世上少有的美人了,一看云拂晓却不由得自惭形秽。 柔和的阳光之,那女子一身月白色裙装,稚嫩的小脸上已经有了绝色美人的雏形,凤眸高挑,显得她比这个年纪的孩子更加高贵端庄,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成熟典雅的韵味,同她那张稚嫩脸蛋形成强烈的对比,却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即使作为一个女人,苏可晴也不由沉沦在那稚嫩与妩媚强烈碰撞之,她不能想象,若是柳潇然看到他这个从未见过的未婚妻竟然有这样的绝色容貌,会不会有所动摇,他们之前的山海誓还会不会存在? “好一个狐媚子!”苏可晴的眼中含着浓重的嫉妒之色,恨不得将眼前这一张脸就此撕得粉碎。 可是,她尤就记得娘亲讲的话,深深的吸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阴谋的狠毒。 她就再忍几天,到时候她要亲眼看着云拂晓沦为荡妇,被万人所唾弃,最终沦落到千夫所指的凄惨境地。 似乎只要想到那个样子,苏可晴的心情就出奇的好。 “苏小姐这样的身份,如今在这大街上撒泼,难道就不怕被人诟病?”云拂晓望了一眼地上疼得只打滚的小厮,皱紧了眉头,丝毫没有掩饰话语中的责怪。 **此时已经上前将那小厮扶了起来,看着云拂晓已经缓缓的走到苏可晴的马车旁,不由得有些担心。 小姐出门想来低调,今日只带了他们两个人,万一受了欺负可怎么办? “要你管!不过是个奴才,我要打就打!”苏可晴自然是不会打云拂晓,可是动她的小厮自然也能了她的面子。 说话间,手中的鞭子已经挥了出去,可是还没落在那小厮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腕便被握住了,而那鞭子也随之一顿,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抽在了苏可晴自己的身上。 “啊!”苏可晴从小娇生惯养,怎么会受过这样的屈辱,疼的大叫着,眼泪也随之流了来。 —————— 午六点半还有二更,求收啊,求收~接来更精彩~! 狭路相逢(三) 言情海 正文 狭路相逢(四)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狭路相逢(四) “云拂晓你竟然打我!” 然而此时的云拂晓却是站在那里,一手捏着苏可晴的手腕一个字也没说,良久之后才甩开了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爱睍莼璩 她竟然没想到,原来当年柳潇然不要自己执意要娶苏可晴既然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接来恐怕有好戏看了。 “**,我们走!”既然气也出了,还让她知道这样一个秘密,云拂晓也满足了,不在多做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苏可晴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恨不得就把她生嚼了一般,如何肯就这样让她离去,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云拂晓,你哑巴了!你打了我,竟然还敢就这样走了!” 云拂晓倒也不在乎,转过身来,月白色长裙在风中浮动着,就好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的粼粼涟漪,云拂晓绝色而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苏小姐若是还嫌今个儿自己的脸丢的不够大,自然可以再闹,不过到时候丢的不但是苏小姐自己的脸,恐怕还有苏家的脸。还有柳家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不知道柳潇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觉得自己看走了眼,竟然喜欢上了这样的女人? 没想到云拂晓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可晴重重一愣,疑惑地望着云拂晓,只见她眉眼间不带一丝嫉妒,似乎在诉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你。。。你竟然知道了!”因为此时的云拂晓和自己离得很近,而苏可晴的声音又极力的压低,所以就算是周遭的人越围越多,也没有人听到两个在说些什么。 “作为未婚妻若是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也太不称职了些,苏小姐是想当妾?”将眸光凝在了苏可晴的肚子上,随即收了回来,云拂晓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嘲讽。 “混账,云拂晓你以为你是谁!若是识趣的就不要再纠缠柳潇然,本小姐说不定还不会让你那么难看!”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苏可晴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让云拂晓身败名裂了,就算她让出了柳潇然又怎么样! “苏小姐不要把柳潇然想的太好了,这样的男人我还看不上。” 回想到当年柳潇然的模样,甜言蜜语似乎永远都用不尽,的确,若是那时的她,豆蔻年华情窦初开,自然是会喜欢上那样的人,只可惜,如今的云拂晓早就不是当年的云拂晓了! “你!混账!” 苏可晴被云拂晓那不在意的模样彻底的惹恼了,怎奈周围的人围的越来越多,皆是对着她指指点点,想到云拂晓刚才说得过的话,苏可晴更加愤怒,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朝着人群之中挥去!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众人虽然生气,可是也不敢真的和苏可晴杠上了,纷纷做鸟兽散,等到苏可晴回过头想要好好教训教训云拂晓的时候,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能空留一肚子的气。 ———— 今日二更,求收~ 狭路相逢(四) 言情海 正文 百花宴(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百花宴(一) 云家的百花宴是追溯到百年之前云家还是鼎盛之家,那时云家家主坐上了丞相之位,而云夫人则最喜欢花,因而每年春天总会举办百花宴。爱睍莼璩 一直到如今,虽然云家中间有一段没落时期,可是这百花宴从未断过。 这一回云家也不例外,虽然没有皇家贵胄参加,却也有不少达官贵人都趋之若鹜。 云拂晓和莫氏是如今云府的当家,自然要站在前头招呼着贵客,而云锦容竟然也自发的来帮忙,倒是出乎莫氏的预料。 “拂晓,”随着一声亲热的呼唤,云拂晓转过头去,之间一个身着绛紫色褙子,着一条同色马面裙的高挑妇人朝着这里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藏青色袍子的男子,虽然还没天热,可是手里头已经拿了把扇子,自我感觉良好的把玩着。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迎了上去。 来的正是柳夫人和柳潇然。 “柳夫人好。” “你这丫头辛苦了,潇然,这是你晓妹妹,”柳夫人经过上回的事情早已经将云拂晓恨在了心里头,如今却还是要装成一副熟稔的模样。 柳潇然原本一门心思都不在这里,听见柳夫人叫他,这才勉为其难的转过头来望了一眼云拂晓。 只这一眼,柳潇然的眼便就好像是生了钉子一般,在云拂晓的身上挪不开了。 眼前的女子虽然身量未足,却自有一副风流韵态,因为今个儿的百花宴,云拂晓上着一身月白色,衣袖上绣着朱砂,从两肩缓缓蔓延开来,身是一件朱砂色襦裙,玄色描花的腰带显出不盈一握的素素纤腰,挽上挽着一条绛色飘带,长发及腰,头上簪着一支五色玳瑁簪,就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凤眸微挑,云拂晓顺着方才柳潇然望去的方向瞟了一眼,只见苏可晴正恨恨的瞪着自己,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吃拆入腹。 “柳公子,”云拂晓客气的保持着两人的距离,疏离的叫了一声,递出百花宴上每个客人都要佩戴的荷包。 然而这黄莺出谷般地声响却一声声击在柳潇然的心头,就好像是投入静水的石子泛起了圈圈涟漪,再也平静不来了。 柳潇然连忙伸手,趁机摸了云拂晓白玉一般的柔荑。 云拂晓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眸光之中含着不悦的警告。 然而柳潇然却愈发沉醉在这半嗔半怒的凤眸之中,那仍旧稚嫩的脸上显出嗔怒的妩媚,两种极端的碰撞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诱huò。 “晓妹妹太客气了,叫我潇然哥哥便是了。” 然而云拂晓对此不过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 终于写到百花宴了~接来更精彩,今天还有一更,嘿嘿~ 百花宴(一) 言情海 正文 百花宴(二)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百花宴(二) 一旁的柳夫人自然是感觉到了背后投射过来的妒恨目光,回头一看竟是苏可晴,连忙拽过柳潇然,“拂晓你忙着,我们就不打扰了。爱睍莼璩” 柳潇然被拽到了一旁,仍旧伸长了脖子,仿佛是一直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眺望着云拂晓的方向。 一想到自己竟然为了苏可晴而放弃了这样一个绝色美人,柳潇然便觉得浑身不是滋味,“娘亲,云拂晓这样一个美人,真是可惜了。” 听到这话,柳夫人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警告道,“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最重要是权势!你给我好好把握住苏小姐,等到云拂晓失了贞节,苏可晴进了门,到时候再把云拂晓说与你做妾,她一个没了身子的女人也算是高抬了她!” 听到这话,一想到自己权势美人都在怀,柳潇然自然是万分激动点点头,连连说好,全然不记得此时自己可是还什么都没有呢! 苏可晴见柳潇然一见到云拂晓便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气得大步朝着云拂晓走了过来,恨恨地骂道,“不要脸的狐媚子,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的话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免觉得好笑,按理来说,她才是柳潇然的未婚妻,若论这“不要脸的狐媚子”还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苏可晴来教训自己了? 是这么想的,云拂晓自然也是这么做的,“苏小姐莫要这般自贱,凭着你的身份世家,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你!” 苏可晴自然是听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上了妆的精致脸庞被气得扭曲,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招呼,没想到掌中却被云拂晓塞进了什么东西,轻巧的化解了。 握着苏可晴的手,云拂晓将她手中的香包系到了她的腰间,凉凉的道,“苏小姐若是不想出丑,还是忍这口气来得好,什么时候若是拂晓真的和柳潇然退婚了,苏小姐再拿出柳家主母的做派来也不出,是不是?” 苏可晴一时间无话可说,抬头望进云拂晓那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中,只看见里头的嘲讽和蔑视,心中的怒火再一次腾的升起。 咬牙切齿的甩开了云拂晓的手,毫不客气的冷哼道,“云拂晓,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一想到今天安排的事情,苏可晴将所有的气都忍了去,只要能让云拂晓身败名裂,笑道最后的还是自己! 云拂晓自然也听出了苏可晴话中的意思,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将香包亲自送到客人的手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外头传来了一道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云拂晓也身子不由得一僵怔楞在那里。 ———— 这是vip章节的最后一章,明天的一点钟蓝蓝会首发三万,希望亲们能够继续支持正版,毕竟作者码字很辛苦~ 相信亲们一定很想知道~ 是谁的到来能让拂晓这么惊讶? 苏可晴和柳潇然的阴谋能不能达成?拂晓又该怎么应对他们的栽赃?云扶摇又会得到怎样的惩戒?南宫涉最终能不能登上帝位一统天呢? 而云锦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他和拂晓之间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而拂晓最终又能大仇得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那些人吗? 如果亲想要知道的话,请接来关注蓝蓝的文文《媚骨香,致命嫡女》~坑品有保证,更新有保证,绝对不会让亲们失望的~ 百花宴(二) 言情海 正文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太子殿到,四王爷到,六王爷、九王爷到~” 随着门口小厮的一声禀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刚刚走进来的三个年轻男子身上。爱睍莼璩 中间的男子头戴玉冠,一身明黄金螭袍,腰间绑着墨色金丝螭龙腰带,腰带上坠了宫绦和一块九龙玉佩,是皇室子嗣特有的标志,略显苍白的面色一看便知道先天不足,然而却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俊美容颜与尊贵之气。 云拂晓自然认识,对方便是大晋太子南宫墨。就算不是上辈子见过,对方这一身唯有帝王和王储才能穿着的明黄,显然并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身份的意思。 “见过太子殿,”作为主人,云拂晓自然随着莫氏上前请安榛。 随即又对着站在南宫墨左边的四皇子南宫涉深深一福,“见过四王爷。” “见过六王爷,”而站在南宫墨右边的则是六皇子南宫熙。 “都起来吧,本宫不过是听说这里有趣便来看看,”南宫墨笑得极为和煦,就好像是这春日里的风,带着暖暖的阳光微醺在人的面上,格外的舒适亿。 若是换了寻常时候,必定很多人想要上去,同这个和蔼可亲的年轻人畅所欲言,成为天南海北无所不聊的好友。 然而,这期间,谁也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一人之万人之上的身份! 云拂晓随着众人站了起来,眼角瞥了一眼南宫涉,今个儿他穿了一身月白流云锦,金丝云团的滚边,六股金线绣得腰带上挂着一轮玉环,低调而奢华。 南宫涉本就是生的俊朗不凡,待人接物又极为儒雅得体,虽然容貌比不上有第一美男子之名的云锦容,可是南宫家的人想来生的器宇轩昂,极是不凡,眼前的三位皇子自然也是遗传到了这一点。 否则的话,此次前来百花宴的那些小姐们如何会用几近痴迷的眼神望着三人,不单单只是因为他们高人一等的身份,还有那世间少有的容貌。 而六皇子一身墨色纹金麒麟长袍,玄色的踏云履上镶了琥珀色的玉石,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如他身上的颜色一般,阴寒冷漠,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王者之气。 然而棱角分明的俊彦,化解了原本带着一丝阴柔之美的容貌,南宫熙给云拂晓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藏在深夜之中的豹子,有着身为王者的高傲,虎视眈眈的窥视者最高的帝位,准备等到最好的时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只是前世的纠缠,让云拂晓知道,南宫熙最大的弱点,也是唯一弱点,便是太过自负。 记得前世,最后他便是栽在了这一点上。 忽然,那一道豹子一般的目光极具有侵略性的对上了云拂晓的水眸,云拂晓微微一愣,随即敛眸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你是谁?” 就当云拂晓以为南宫熙跟着南宫墨和南宫涉一同离开之时,眼前却出现了那双玄色的踏云履,富含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却同云锦容的完全不一样,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的俯瞰,似乎他现在和云拂晓说话也是一种恩赐一般。 对于这种皇室中人独有的自负让云拂晓感到很不舒服,微微蹙了蹙眉头,决定装作哑巴。 “本王在问你!”对于云拂晓似乎无意却是有意为之的忽略,南宫熙有些恼怒,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之情。 方才那一瞬间的对视,南宫熙只觉得自己深深的陷在了其中,那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微微泛起涟漪,带着浅浅的波纹。 然而渐渐的,那净水之上忽然泛起了一层迷雾,笼罩了一切的远山近树,让欲一探究竟的南宫熙愈发不能自拔,越来越沉沦在其中。 忽然,南宫熙回过神来,觉得这眼神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对,对了,是那眼神之中的冷漠,极致的冷漠,带着一丝不屑、嘲讽,甚至还有厌恶。 不同于那些花痴一样,仿佛见到了花的蜜蜂一般就要往上扑的贵门小姐,眼前的这个少女至始至终都显出与她的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淡然,这让南宫熙觉得很是新奇,忍不住就想要上前知道有关于这个少女的更多。 身体就好像是被一根线牵引了一般,不由自主的朝着云拂晓走过去,最终,冷漠如斯的六王爷南宫熙竟然对着 一个尚未成熟的稚女说话。 “家妹云拂晓,臣女是拂晓的姐姐,叫做云扶摇,”站在一旁的云扶摇,见南宫熙竟然对着云拂晓说话,早就怒火攻心,嫉妒得双眼发红,恨不得扑上去对着云拂晓的颈子咬上一口解恨。 而当看见云拂晓一直低着头不回话的模样,心中一喜,整了整自己的衣裙发饰,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云纤冉,连忙上前回话,还不忘介绍自己,好让南宫熙最先有个印象。 一旁站的近的小姐们早就悔死了,其中大多都是认识云拂晓的,想着自己怎么没有抢先上前去回话,也好让六王爷对自己有个印象,同时也暗恨云扶摇的奸猾,竟然抢先一步上去回话。 听到那明显是装腔做嗲出来的柔糯声音,南宫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连看都不看一眼云扶摇便呵斥道,“本王没有在问你!” 蔑视!恼怒! 任是在场的谁都听出了南宫熙语气之中的情绪。 羞愤! 然而,也只有云扶摇自己知道,这一刹那她心中的交集。 红着眼睛愣在那里,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射来嘲笑的眼神,似乎整个世界之中都充斥着讪笑的声音。 “这是不识好歹,六王爷又没和她在说话。” “这样巴巴的贴上去,王爷才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 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云拂晓不过是一笑置之,云扶摇是想要攀高枝的心思太急,怪不得谁。 “六王爷恕罪,拂晓以为王爷是在问别人,”云拂晓依旧垂着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委屈,麋鹿一般纯净的眸子微微一抬,仿佛这时间没有再比她更无辜的人了。 南宫熙嘴角冰冷的一勾,虽然是在笑,然而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没有渲染上一丝暖意,反倒是淬了一层寒冰,愈发的凛冽。 南宫墨和南宫涉也看到了这边的热闹,走了过来,只见南宫熙正站在一个小小的少女之前,高大的身影投射来的影子将少女完全的覆盖在其中,显得她愈发的娇小无助。 南宫墨见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家的六弟什么时候对着一个小丫头上心了? 然而南宫涉的眼中却沉淀一抹深思,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他可是见识过得,绝仅仅只是一个小丫头那么简单。 方才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今日云拂晓上着一身月白色,衣袖上绣着朱砂,从两肩缓缓蔓延开来,身是一件朱砂色襦裙,玄色描花的腰带显出不盈一握的素素纤腰,挽上挽着一条绛色飘带,长发及腰,头上簪着一支五色玳瑁簪,比起往常要来的愈发娇艳。 没想到,不但是自己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六弟同样也注意到了。 “六弟,莫要欺负人家小姑娘,”南宫墨望了一眼那麋鹿一般双眸清澈,带着无辜的表情的云拂晓,看着这稚嫩的小脸,似乎只有十三四岁,还未到及笄的年纪,自己这个六弟也太心急了些。 南宫熙这才回过神来,双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冷漠而孤傲,“二哥,本王不过是问云小姐要香袋。” 的确,三人进来的时候都被人围住了,云拂晓仍是个未出嫁的深闺少女不好随便挤上去,而莫氏是孀居内宅的妇人更加不好挤上前去,所以三人此时都没有带香包。 南宫墨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云家百花宴的习俗,微微一笑,便也上前对着云拂晓儒雅一笑,“麻烦云小姐了。” 此话一出,便听见人群之中传来了窃窃私语,伴随着一道一道妒忌艳羡的目光,似乎要汇成一道道实质的火焰,将云拂晓烧穿。 “这云拂晓当真是运气好。” “若是这百花宴是我家办的,今个儿能得到太子和六王爷青眼的就是我了。” “如今云家可比不上当初那般鼎盛了,她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女儿何德何能!” “。。。。。。” 这些话云拂晓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眼前的这两个人让她有些困扰,当看到南宫涉也朝着这里走来的时候,云拂晓的面色一黑,似乎是有些恼了。 这三个人是要闹哪样! 显然,她手上的香包只有一个了,其余的都在莫氏的手中,而这里被这些热闹的小姐们围的水泄不通,莫氏在外围招待根本就挤不进来。 眼这香包无论给谁,都是要得罪另外两方,更何况,此时她手中的香包几乎已经代表了一种隐喻,而对于眼前的这三个人她都没有半点儿意思! 她只想要报仇,然后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守着母亲活去,一点儿也不想要招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正好,我的香包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你这里还有,给我便是了,”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就好像是迷失在沙漠之中的饥渴之人遇到了清泉,恰好的出现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还没等云拂晓反应过来,捏着香包的小手一空,那香包便到了对方的手中,随即被她戴在了腰间。 “正好香包没有了,母亲那里还有很多,不如锦容带着三位去取如何?”那一张妖孽一般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然而那冰冷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可是任谁对上这样的笑容都难以拒绝。 南宫墨地点了点头,首先抬步朝着莫氏的方向走去,同南宫墨向来交好的南宫涉自然也是顺应,唯有南宫熙黑着脸望了一眼此时的云拂晓,只见云拂晓如获大赦一般的松了口气,对着云锦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丝毫不见面对自己时的冷漠疏离,心中似乎蕴着一团火,火淌着汩汩的油泉,熊熊的火势不断地蔓延着。 “六王爷,请吧,”云锦容察觉到了南宫熙望着云拂晓之时,那种极具征服意味的眼神,凤眼微眯眸光明灭间看不出喜怒,一瞬只见他绽出了一抹笑。 南宫熙此时虽然生气,但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与云家交好的,不单单只是因为他英明神武的父皇透露出要重用云博远的意思,更加是因为云家出了云锦容这个第一公子的缘故。 对于云锦容这个传说中文武双全的第一公子,不管是南宫墨,还是南宫熙,亦或是南宫涉都想要一探虚实。 “多谢云公子提醒,”南宫熙深深的望了一眼云拂晓,最终还是拂袖离去。 见三位皇子都已经离开了,那些看热闹的小姐们都悻悻的作鸟兽散了,只有云锦容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这个小女人,那小女人似乎是松了口气,调皮的挑了挑眉,稚嫩的脸上带着娇艳欲滴的妩媚,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诱惑。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这个小女人已经有着这般醉人的魅力,如今才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这般不得了了,若是再大一些那还得了? 看来他已经要防备起来了,免得这小女人在还未长成的时候便遗落了一颗芳心。 一边想着,云锦容便朝着莫氏的方向走去,今日他虽然时时刻刻注视着云拂晓,但是也不能总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没想到啊,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狐媚本事,一子就勾-引-了三位皇子,你倒是好手段!”就在这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浓重的挑衅意味。 云拂晓挑眉一看,见是苏可晴,只见她柳眉倒竖,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变形,似乎是恨毒了云拂晓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面对苏可晴这样的刻薄尖利的话语,作为姐姐的云扶摇一反方才面对南宫熙时的自告奋勇,悄悄的躲到了一边去了。 “三位殿不过是问我要香包罢了,苏小姐似乎总喜欢用自己肮脏龌龊的思想来忖度别人?”云拂晓很不喜欢苏可晴说话的方式,更加不喜欢她这个人,没有一点想要对她客气的意思,冷笑着回击道。 “你!”苏家的地位在帝都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平日里很少有人对她这样说话,如今苏可晴自然是受不了,更何况面对的还是那个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 “苏小姐,莫要生气了,有话好好说,”就在这个时候,柳夫人忽然走了过来,言笑晏晏的握住云拂晓的手,似乎是打算帮着云拂晓说话的模样。 苏可晴望了一眼柳夫人,强自压眼中的怒火,冷哼了一声,一个刀眼朝着云拂晓剜了过来,这才愤愤离去。 “拂晓,可有被那苏可晴欺负?”柳夫人佯作关心的望着云拂晓,似乎很是疼爱自己这个儿媳妇的模样。 “多谢柳夫人关心,那苏可晴也没有得 了好去,”云拂晓笑的得体而疏离,眼中漫上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正好,我上回来得太急,又走得太快,你不若带我四处走走?” 柳夫人得笑带着一丝精明,就好像是一只看准了便宜的黄鼠狼,那笑容挂在脸上一落不落,云拂晓甚至都担心对方的脸会抽筋。 不过对方既然想要玩,她那自然奉陪到底,看看笑道最后的终究会是谁! ——————————————————————— 一章,阴谋进行时~接来更精彩~今天三万更,之后每天6000+,如果加更的话,蓝蓝会通知~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言情海 正文 想得到美!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想得到美! “那是自然,”云拂晓也没有推辞什么,笑着任由柳夫人拉着自己朝着云府的后花园走去。爱睍莼璩 云府的花园是当年云家祖上做丞相之时皇帝赏赐来,命令大晋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之后几代又经过翻修和扩建,到了如今云府花园奢华别致的美名早就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云拂晓脚也不急,每走过一处就指着这处地方对着柳夫人将出它的来历和做工造诣,每一处都讲得头头是道精细无差,甚至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些自己的评价来,俨然十分熟悉这些高绝的工艺。 想来,若是有懂内行的工匠在此,必然会惊讶于云拂晓竟然会这般细致的讲出这些东西,并且给出如此精辟的评价。 “我早就听说过云府这后花园的美轮美奂,如今一见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柳夫人越是听着云拂晓说着,眼中贪婪的神色就愈发藏不住,心中也暗暗地决心榛。 这一回她不过是想要设计坏了云拂晓的名声,至于她的身子自然是不会污了,到时候只要把云拂晓往家中那么一接,做个侍妾,想必云大老爷和云老太君也会感谢刘家的大量,到时候大家依旧是亲家,伸手拿钱什么的自然也是好说。 毕竟云家如今虽然朝中并无高官,但是百年来云家的基业还是极为深厚的,这样的好处谁人不想要沾? 要知道此时柳家刚刚跻身帝都贵族圈子,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左右打点,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而柳家原本就是从凭借着科举考试从一介穷苦书生升官到了如今封爵的地步,自然及不上那些土生土长的帝都贵族亿。 而这一点,曾经有几代经商,又曾经有祖先坐上宰相之位的云家能够弥补。 柳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可好,左有苏家这样一个掌握军权的官场大靠山,右有云府富甲天的金山银山,柳家何愁不能发达! “不过是先祖的功绩罢了,咱们这些做后人自然要好好护着守着,绝不能让有心人设计了去,柳夫人说是不是?”云拂晓那里会看不出来柳夫人此时眼中所射出的好像是饿了多日的狼见到了生肉一般的青光,话中有话的笑道。 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好了,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拂晓心中虽然这样想着,然而脸上却依旧挂着淡笑,毕竟两家的婚约在一天,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未来婆婆,便是长辈,她绝不能再言语行为上有半点的冲撞。 否则丢的就不仅仅只是自己的面子,还有整个云府的名声。 听了云拂晓话里话外的意思,柳夫人不由得一愣,倏然停脚步转头望着云拂晓似乎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难道这个看似愚蠢的丫头事实上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早就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柳夫人望着云拂晓脸上几近纯淳的笑容,在心里讪笑了一声,随即摇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丫头,乳臭未干,就算是再聪明又哪里会有这么深的心思?她在大宅之中斗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会怕一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 “拂晓啊,你不出几年就要及笄了,到时候你就是我柳家的媳妇了,别总是‘柳夫人’‘柳夫人’的叫,听得多生疏,”柳夫人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不打算再再刚才的话题上多浪费时间了,免得让云拂晓生出了什么疑虑。 然而对于柳夫人这种违心的讨好,云拂晓不过是一笑置之,什么话也没说,反倒是转向了一旁的林荫道,“今年春日里暖得快,这桃花竟然开得这样好,如今有几树都已经开始冒绿了。” 云拂晓嘴上虽然岔开了话题,可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她肯叫一声“柳夫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难道还要她叫“娘”不成! 对于云拂晓这不冷不热的话,柳夫人算是碰了一个软钉子,脸上虽未表现出什么不满,然而心中却是盛怒: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你这蹄子进了柳家门,绝对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想到这里,柳夫人捏紧了手中的丝帕,抬起手轻轻的给云拂晓擦着汗,俨然是一个多情温柔的母亲一般,“你瞧你,走了这一路了,快擦擦汗,不然到时候风一吹可是要着凉的。” 柳夫人固然做得好,戏也演了足,可是在云拂晓的眼中却是丑态百出,好一个贤惠的婆婆啊! 只可惜,那眼中的冰冷和疏离却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的! 一把抓住了柳夫人的手,阻止了柳夫人继续为自己擦汗的举动,云拂晓早就已经闻到了这丝帕之中发出的异样味道,她在颜神医身边学了这么久,若是此时还闻不出其中的味道,那便是真的一个真正的草包了。 然而云拂晓只是轻轻的望了一眼那丝帕,脸色未变,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随即温润笑着道,“多谢刘夫人了,今个儿天热,咱们就往林荫头走吧。” 说完这话,便拉着柳夫人的手朝着藤萝架走去。 眼看着两个人越走越偏,柳夫人自然是欢喜,嘴角勾起阴测测的笑意,贪婪的双眸之中泛着得意。 忽然云拂晓身子一软,倒在了柳夫人怀中,柳夫人急忙扶住了她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方才太阳晒的太久,有些头晕,”云拂晓软糯的声音听着似乎提不起一丝儿力气来,脸色也越显苍白。 “小姐,我这就扶您回房去,”跟在后头的***见此疾步跑上前来,从柳夫人的怀中扶过云拂晓,说着就要带着她回芷兰院去。 柳夫人一见***就要带着云拂晓走,想着自己的计划可不能没有主角,连忙上前拽住了***,“等等,你这丫头当真是没脑子,你家小姐都这样了,哪里还有力气走那么长的路,若是路上在晒了太阳受了累更不舒服了,到时候看你家老爷、老太太不打死你!” 一听到这句话,云拂晓原本迷离的眼神忽然之间清光乍泄,只是一瞬便极快的隐了过去。 她原本还想要给这个柳夫人一个回头的机会,只要她有一丝丝的良心发现,她可以既往不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既然连这个最后的机会对方都放弃了,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听了柳夫人的吩咐,想到了自家小姐日前对着自己吩咐的那些话,面上不由得一冷,却很快又恢复了面色焦急的问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家小姐可是老太太的心头宝,若是出了什么事。。。。。。” “这样,你随着我的丫鬟去告诉老太太一声,求她请大夫过来,这里有我照应着,”刚说完这话,柳夫人身边一直跟着的丫鬟秋彤就上前拉住了***。 “***妹妹快走吧,不然云小姐难受的久了,”秋彤是柳夫人身边的贴心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今个儿的计划,一听柳夫人吩咐便立即连拉带拽的将***带走了。 此时,整个紫藤架就只剩柳夫人和云拂晓两个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的微妙起来。 云拂晓半阖着眼,纤长的睫毛就好像是小扇子一般,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微微的颤抖着,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也随着微动,人见尤怜。 “拂晓,我扶你去前头坐歇会儿,”柳夫人望着前头约好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那张略有皱纹的脸上绽出了虚伪的阴毒的笑意,就好像是一只看到了猎物已然进入了自己的丝中的毒蛛。 此时的云拂晓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只是稍稍还有最后的意识,用尽最后的力气虚弱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秋彤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架着***走的,而***却是几步一回头的走着,甚至好几次都不放心的想要转身回去,可是秋彤又如何会让她得逞。 “你着急什么,难道信不过我家夫人?”秋彤终于被***那杞人忧天的模样惹恼了,双手依旧死死地拽着***,脚的步子也不停,可是语气已然没有刚才的耐心和温柔了。 “我还是叫几个人先过去照顾着,你家夫人是贵人,如何能做照顾人这样奴才做的活,”***在云拂晓的身边呆久了,嘴上功夫也是见长,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得头头是道,挑不出一丝错来。 一听这话,秋彤自然是不肯,若是让夫人知道自己竟然还给***有时间找人过去,万一计划失败,到时候死的可是自己。夫人的怒气,她可是领教过得! 可是偏偏***这样说,她也不好反驳什么,眼看着***就要挣脱自己的钳制逃脱了,秋彤急的直冒汗,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死死地拽着***。 “你拉着我干嘛?为什么不让我走?”***怀疑的目光就好像带着倒刺一般,在秋彤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射着,仿佛能在秋彤的身 上扫射出无数的洞孔来。 “你难道不信任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可是你家小姐的未来婆婆,难道还会害你家小姐不成!”实在是没法子了,秋彤只好用上了这样的理由。 ***斜着眼乜着一脸虚心的秋彤,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心里却是想着:指不定你家夫人要对我家小姐用什么狠毒的计谋呢! 当然这些她不会让秋彤知道,更不会让她知道云拂晓其实已经猜到了柳夫人要做些什么了。 ***的年纪虽然比云拂晓大几岁,可是比秋彤这个二十几岁的成人却是不及,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 “你们干嘛呢?拉拉扯扯的,还有没有规矩!”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柔婉的女声响起,只见她眉间微蹙,那模样说不出的高傲,似乎很是嫌恶两人“不懂规矩”的举动一般。 “原是云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夫人和云三小姐在紫藤花廊那里,三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晕倒了!”秋彤不等***开口,便急急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此时并不止云扶摇一个人在这里,她正陪着一些贵妇人一听赏花,其余的人自然也将这事听了进去,不由得面面相觑。 “那还等什么,你们两个快去禀报老太太,请大夫过来,我这就过去看看,”说着,云扶摇便看了看身边平日里几个要好的手帕交。 “我们一同去吧,若是出了事情也好有个照应,”这些贵家小姐们自然是知道闹了这样一出,必然有什么好戏看,凭着置身事外又好事的性子,不但是这些小姐们,就连那些贵妇人们也一应说要一同去。 ***望了一眼云扶摇,只见她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似乎真的害怕云拂晓出了什么事情的模样,可是脚就是不动,不见着急着要去看看,反倒是等着这些夫人越聚越多,仿佛是要等着更多的人一同去看戏一般。 ***就算是再粗,也看出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正巧云锦容同这三位皇子走了过来,***立即挣开了秋彤,秋彤见事情已经成了自然也不缠着***。 “三少爷,三少爷,小姐晕倒了,就在紫藤架那里!”***扑上前去,一把拽住云锦容的白衣,不要命的大喊道。 一旁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丫鬟可真是大胆,难道不知道云家三少极其洁癖,绝对不允许有人触碰他,若是违禁那便是要留一条命的! 可是。。。。。。 “带我过去,”然而云锦容似乎没有看见***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一般,反手抓住***的手,就拽着她往回走,“锄药,去,找颜神医过来。” 云锦容这一举动自然是让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那些听说了云锦容的脾性而不敢轻易靠近的贵妇人小姐们此时也怀疑不是不传言有误。 其实不止那些夫人小姐们,就连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的南宫熙也是一惊,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一瞬只见衣角飘摇,南宫熙已经迈出几步追上了云锦容。 既然南宫熙都已经去了,其余的人自然是更加好奇,纷纷跟了上去,云扶摇眼中含泪,一个劲儿的拿着手帕拭泪,却无人见她眸中含着的嫉妒与阴毒。 罢了,罢了,云拂晓,看今个儿过后这些皇子王孙还有哪一个对你趋之若鹜! “小姐,小姐,”***气喘吁吁的跑着,一边四顾着找寻自家小姐的身影,可是紫藤花廊已经走到了尽头,还没有看到云拂晓的身影。 “拂晓,拂晓?”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柳夫人的声音,只见那一个人急促的走着,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而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云拂晓的身影。 “柳夫人,我家小姐呢!”***不见云拂晓,急得早已经忘记了规矩,朝着柳夫人大声的喊道。 柳夫人原本是将晕厥过去的云拂晓放在这里的,然而离开只等着秋彤带着一众人过来便出现,可是,她却发现方才晕倒在这里的云拂晓忽然不见了。 哼,就算是不见了也不妨碍她的计划! “云三小姐等你走了之后忽然说好多了,只想稍稍走走,我们便到了这里,谁知道我半路肚子疼,让她这里等, 却不知去了哪里?”柳夫人佯装出极为担心的模样。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之中发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男女之间交骈发出的喘息和呻吟声。 众人立即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而柳夫人更是眼前一亮,快步朝着草丛之中走了过去。。。。。 想得到美! 言情海 正文 怎么是你!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怎么是你!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竟然。爱睍莼璩。。竟然。。。”柳夫人拨开草丛,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草丛中**交缠的两人。 因为两人几乎全裸地纠缠着,紧紧地抱在一起,女子露出雪白的背脊对着柳夫人,柳夫人并未看清她的容貌,而男子则将脸深深的埋在女子高耸的双峰之间,忘情的品尝着其中的美味。 听到了柳夫人的怒吼声,有些耐不住好奇的人也都凑上前去,伸长了脖子一看,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不耻的场景,不由得大叫出声。 紧接着,人群之中立刻传开了眼前看到的一切,因为此时众人在寻找的正是云拂晓,因而所有的人都意识的以为此时草丛之中正死死纠缠着的男女之中有一个便是云拂晓。 虽然碍于此处正是云府,又有三位皇子在场没有敢高声骂出来,但是私底窃窃喃喃却再也停不来了榛。 “啊!这。。。” “这是不要脸,我早就听说这云家三小姐是个无才无德,却没想到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 “当真是狐狸精,摆着那张脸光会勾-引-男人。亿” “。。。。。。” 一声声一句句带着都是对云拂晓的嫉妒和痛恨,其中说的最响的自然是云扶摇的那些手帕交,云锦容虽然没有说话,然而眸光却不动声色的落在了这些人身上,将他们记在了心中。 竟然辱骂他的晓晓,等事情完了之后,绝不会放过他们!云锦容拢在袖中的双拳紧了紧,面上带着寒霜。 然而,即使外头已经人山人海了,可是草丛之中的两人似乎仍旧没有发现一般,仍旧猛烈的律动着。 “啊,潇然。。。潇然。。。我要去了。。。我。。。”女子娇媚之中带着淫-荡-的声音响起,然而这句话却听得柳夫人心头一震,转头仔细一看半挂在男子腰上的袍子,正是今个儿柳潇然穿出来的藏青色袍子。 这袍子是柳夫人亲自挑的,特地从云城运过来的苍穹锦,就算是在帝都也很少有人用,她如何会不记得? 此时柳夫人的脸色由铁青转为苍白,失去了血色的唇微微的颤着,心想着柳潇然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这臭小子真的就被云拂晓的美色所迷惑了,忍不住自己动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柳夫人的眼珠轱辘轱辘的转着,随后紧绷的面部骤然一松,“聘则为妻奔则妾”,有了这样的名头,只要自己坚持到时候恐怕云拂晓也只能的一个侍妾的身份了。 只是和云府的关系恐怕就没有那么好了,不过只要能将苏可晴娶进门,管她云府去死! 可是柳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到这里,只听见一道清冽的好似清泉激石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瞬间就让柳夫人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碎。 “这里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什么热闹?” 听到了这话,所有的人都心中一惊,意识的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人群最外头,云拂晓朱砂色的裙摆随着凉风的吹拂缓缓的浮动着,月白色衣衫上的那些朱砂也似乎艳的滴出血来一般,妖冶而绝色,俏脸上带着无辜的微笑,似乎全然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云拂晓在这里,那么柳潇然身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把他们拉开!”太子南宫墨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雷霆之怒,双眉已经紧紧的皱起,周身都散发出道道寒意,让人不由得垂头去。 很快,就有一个侍卫上前对着两人身上泼了一桶冷水,两人打了个冷颤,终于清醒了些了。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柳潇然对上柳夫人灰白的面色,痴痴地唤了一声,“娘。” 随后朝着四周望去,见竟然满是人影连忙抓过一旁的衣服胡乱的掩在了身上。 “这是哪里?”柳潇然怀中的女子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当看清了自己坐在的地方的时候,凄厉的惨叫了一声,连忙用已经被撕碎的衣服遮掩着自己胸前的迤逦春光。 “可晴!”苏夫人见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惊声叫了出来,连忙扒一旁丫鬟的外衣,冲上去裹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苏夫人对于今天要陷害云拂晓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当看见云拂晓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虽然恼怒,但是只以为是计划失败了,却没想到此时被算计的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苏可晴! 柳夫人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若不是有秋彤在身后搀扶着,恐怕早已经一头载倒在地上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都已经设计好的事情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云拂晓会没事? 为什么自己会和柳潇然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可晴惊恐的望着那一双双眼睛,那些眼中带着深痛恶绝的神色,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自己恶心的脏东西一般。 完了,完了,一切都已经完了。 她的名声,她的贞洁,她的。。。。。。 “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苏可晴无助的摇着头,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地就这身上的衣服,满脸泪痕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云拂晓呢? 既然出现在这里的是她,那云拂晓呢! 苏可晴到还算不太笨,此时眼神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扫着,寻找云拂晓的踪迹。 很快,眸光就锁定在了站在一旁一脸漠然的云拂晓身上,脸上立即显出万分惊惶的模样,似乎很是惧怕对方,无助的眼神之中带着悲伤、愤怒,甚至还有不可置信。 “云拂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苏可晴生的本就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她此时小鸟依人的畏畏缩缩在苏夫人的怀中,更加显得渺小怯懦。 苏可晴的这一句无厘头的指责却一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目光在云拂晓、苏可晴和柳潇然之间来来回回着。 人的思想是极为活跃的。 更何况是些看惯了贵族社会内部的腐朽和污秽贵夫人小姐们,一刻钟内就能脑补出成千上万中可能。 见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心中已经形成了无数种恶毒的猜想,云拂晓就这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四皆静,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云拂晓忽然笑了出来,那一笑仿佛一瞬间催开了一春的繁花,带着漫天舞的绚烂,一点一点的绽开,最终绝代风华。 几乎所有的人都醉在了这“噗嗤”一笑之中。 南宫熙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没有忽略眼前这女子笑意中浓得化不开的嘲讽、不屑,甚至还有一丝冷意,冷眉挑了挑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云拂晓你笑什么,你好狠的心啊!这样陷害了我竟然还能这般高兴,难道在你的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被人或许没有看到,然而苏可晴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看到了那双凤眸之中含着的冰霜,带着锋利的剑芒,似乎一刻就能化作无数的利剑将自己射成一只刺猬。 “苏小姐说得对,我的确是没有一丝愧疚,”云拂晓昂起头,稚嫩的小脸之上带着一丝决然,绝美的容颜在此时显出了孤高的凛然,有着一种能让人臣服的气势。 此话一出,四哗然。 苏可晴的嘴角也噙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狠绝弧度,云拂晓你个傻子竟然承认了,既然你想要陷害我,我必要拖你一同地狱! 然而苏可晴嘴角的弧度没有停留多久就凝固在了那里。。。。。。 “同样的,苏小姐前一句也说的很对,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你?” “你。。。我。。。你嫉妒我!” 苏可晴美丽的眸子来来回回的转动着,此时周遭投射而来的怀疑目光越来越强烈,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再一次扒个精光看个通透一般的难受。 无奈之,苏可晴只好口不择言的大叫道。 听到这话,不但是云拂晓,就连一旁的云锦容的脸上也出现出了一抹 不屑的冷意,似乎是看到了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苍蝇妄图去同一只遨游天际的凤凰攀比一般。 “苏小姐说的真是可笑,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云拂晓不急不缓,不动声色的朝前迈了一步,从气势上就已经将苏可晴打压到了地。 此时,所有人都将一切看在眼中。 论容貌,苏可晴只算中上,云拂晓虽未长成,却已有绝色美人的模样,恐怕长大之后更是不得了。 论世家,云拂晓虽差了一些,可是云拂晓的外祖家是南疆节度使,又被先帝封了护国将军,倒是和苏可晴也差不了多少。 这些自然所有的人都明白,苏可晴万万没有想到,小小一个她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的云拂晓竟然会将自己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周围怀疑、不耻,甚至是嫌恶的眼神越来越明显,让苏可晴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这些目光射穿一般,忽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觉得前些日子,看见苏小姐用鞭子打了云小姐的马夫,云小姐还和苏小姐当街吵了起来!” 云拂晓听到这话,凤眸微眯,朝着说话的那个人看去。 那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瓜子脸,杏眸琼鼻,琼脂一般白皙的肌肤,也是个活脱脱的小美人,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衬得她更加的明亮朝气。 这个人是杜太师的外孙女,大理寺少卿吴用的嫡次女吴水心,云拂晓记得这个女子前世似乎心属云锦容许久,只可惜最终云锦容去世,嫁给了太子成了太子侧妃。 云拂晓对上吴水心含着恶意和嫉妒得眸光,蹙了蹙眉,她不记得自己哪里的罪过这个吴小姐了。 “云拂晓,难道你就是为了那日的事情才这样对我的!” 苏可晴倒也真会顺杆爬,一听吴水心这样说了,连忙颤抖着声音开口,似乎恨不得要将这一次的罪孽都怪罪到云拂晓的身上去一般。 说着说着,那楚楚可怜的泪水就顺着光洁的两颊流了来,打湿了衣襟,那模样很是怨愤,却没有一个人会怪罪这个刚刚被人“陷害”毁了清誉的女子。 更有甚者,苏可晴似乎是看准了时机一般,几步上前去,扬起手就要对着云拂晓的脸上招呼去。 就在云拂晓刚想要伸手挡开的时候,忽然一双有些枯瘦的手一把按住了苏可晴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当即就让苏可晴痛苦的大叫出来。 “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女儿!”方才一直闭口不言的苏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苦,当即就上前怒斥眼前这个“恶贼”。 “与其问我是何人,不如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她方才运动过烈,有受了凉,再闹去,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怎么是你! 言情海 正文 妾,你不做也的做!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妾,你不做也的做! “与其问我是何人,不如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她方才运动过烈,有受了凉,再闹去,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那人的话,就好像是一颗一引就爆的炸弹一般,投入了人群之中,轰地一声,当即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响声。爱睍莼璩 此时的苏可晴更是面如死灰,颤抖着双肩,用发白的嘴唇竭尽全力的呵斥道,“你胡说!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这不是颜神医吗?”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叫了一声,当即那些曾经和颜神医有过一面之缘的贵夫人们纷纷开口附和道榛。 “是颜神医啊。” “真的是他。” “颜神医妙手回春,那技术可是连皇上都承认的,怎么可能骗人!亿” 如果此时出现的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大夫,说不定还起不到这样的作用,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天第一神医,那么他说的话,还有谁能不信? 如果说刚才还有人相信苏可晴是被云拂晓陷害的,那么这一回,便再也没有人相信,苏可晴是清白的了。 不要脸的连孽种都留了,还指望谁来相信你是个无辜的清白女子。 “我。。。我。。。” “住嘴!还嫌丢脸丢的不够!”见苏可晴还想要说话为自己辩解,苏夫人扬手便给了苏可晴一个耳光,止住了她想要说话的嘴。 苏可晴在家中向来是高高在上,公主一般的受人追捧伺候,家中的长辈只有夸她聪明,疼爱她的,从来就没有这么重的手打过她,如今被苏夫人这一巴掌,俨然是已经被打懵了。 苏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辱,疼的眼泪含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却惶恐的不敢流来的模样,愈发的心痛。 回头怒瞪着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就此化作一把尖刀,将云拂晓的肉一片一片的割来! 然而云拂晓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件事情。 当年这些人对她的凌辱,到了如今她依旧历历在目。 当她赤身***的醒来在一个满面横肉,猥琐至极的男人怀中的时候,她的惊慌绝望有谁能够知道。 当柳夫人不由分说的挥一个巴掌,将她打得口角发麻,鲜血直流的时候,却连一个怜悯的眼神,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当她独自一个人无助失措的面对所有人的鄙夷,羞辱的眼神的时候,谁来帮她说过一句公道话! 而这些都是她们给予她的,是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让她作为一个垫脚石,成全他们的辉煌人生。 可是谁问过她! 谁想过她! 谁给过她一次机会,又有谁想到过她才是最最无辜的那个! 这一次她不过是利用她们给她的套,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罢了! 这一次,她必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对不会再给这些人一丝一毫伤害她的机会! “苏小姐,等一。” 眼看着苏夫人恨恨地瞪了一眼柳夫人和柳潇然,随即就要拉着苏可晴离开,云拂晓开口叫住了两人,甚至快步上前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你还嫌羞辱的我不够吗!你还想做什么!” 苏可晴见云拂晓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道,似乎要把今日受到的屈辱通通都喊出来一般。 然而云拂晓的沉静却让人惊叹,只见她缓缓的叹了口气,无限悲情的眸光在柳潇然的身上微微一转,随即对上来了苏可晴满是憎恨的目光。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愿意和柳二公子解除婚约,成全苏小姐和柳二公子的这一段姻缘。” 这话虽然说得极为沉稳,然而却隐隐的又带着一丝委屈和怅然。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苏家和柳家做错了,而这个恬不知耻的苏可晴竟然还想要把这件事情陷害到云拂晓的身上来。 &nbsp ;可是,柳夫人明白,眼前的这个看似最为无辜的稚女却是最最狡猾的一个。 她此时要做的,仅仅只是更好的打击了柳家罢了。 只要还是的父亲有了归属,也就坐实了柳潇然和苏可晴之间的丑事,更何况还是在云拂晓这个未婚妻的面前。 这样的丑事若是揭发了出去,恐怕之后柳家就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了! 显然不但是柳夫人是这样想的,柳潇然也是这样做的。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拂晓,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柳潇然在这时候骤然出声,凉了的不只是苏可晴的心。 苏可晴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前些日子还甜言蜜语的哄骗着自己,海誓山的告诉自己,整个天都没有自己重要,然而这一刻却为了所谓的名声,急急忙忙的推脱责任! “柳潇然!你这个负心汉!你忘记了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苏可晴不可抑制的嘶声大叫道,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十几年来学的贵族礼仪,只是因为一个抛弃了自己的男人而憎恨吼叫着。 “苏小姐,你莫要再冤枉我了,之前我们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这一回的事情我们都是被陷害的,为了补偿你我可以娶你为妾,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你将这个孩子冤枉到我的头上来。” 柳潇然说的极其无辜,仿佛他不过是一个苏可晴为了托付终生,而设计愿望的便宜父亲,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公子。 柳潇然的脸上极为恰当的蒙上了一层怜悯和被愿望的愤怒。 这让在一旁看戏的云拂晓都不由得佩服柳潇然的演戏功力,他怎么不去唱戏! 不过此时苏可晴也该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吧,她心心念念的良人其实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抛弃亲生孩子的渣滓罢了。 “面都没有见过,”苏可晴冷笑着退后了几步,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恶毒! “柳潇然你到是会睁眼说瞎话!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难道还会不记得了?哼,你身上的这件苍穹锦还是我托人从云城带回来的!否则,你以为以你柳家的那点积蓄,那点人脉能弄到只有皇宫里才有的苍穹锦?” 苏可晴冷笑连连,眼中带着一丝覆灭的快意,似乎是要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同拉进地狱里头一般。 柳潇然,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了! “拂晓,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她疯了,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我至始至终爱的都是你,我们有婚约的对不对!” 柳潇然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另一方面的确是折服在了云拂晓绝色容貌之,他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以貌取人,原先听说云拂晓不过是愚蠢的笨女人,然而第一眼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敢问,同等条件,他柳潇然自然会娶一个更加绝色,更加清白的女子回去! “柳家和云家的婚事就此作罢!柳二公子做出这样的丑事,难道还肖想着我家拂晓能接纳你?” 只听见“咚”的一声山摇地动,只见云老太君手中的鹤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柱,伸手指着柳潇然的方向,扬声骂道。 “既然是这样,那希望苏小姐和柳二公子能够幸福,虽然苏家是高门大户,将门出身,可是让苏小姐就这样做一个侍妾也实在是太委屈她了,想来柳夫人一定不吝惜区区一个贵妾之位吧。” 云拂晓望着正在对峙着的苏可晴和柳潇然,忽然开口这样说道。 她自然是明白了,柳家和云家的婚事既然已经经过老祖宗的口取消了,必然是不会再有了。 而柳潇然绝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任由自己两头空,到时候苏可晴虽然名誉受损,却仍旧能够进了柳家的门,做柳家的主母。 而之后的柳家,自然也能够借着苏家的势力顺杆爬! 若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 而此时苏可晴和柳夫人必然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吃拆入腹。 她可不会笨得留这么 大两个敌人,任其团结起来,到时候长成了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什么!贵妾!” 苏可晴听了这话,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云拂晓,似乎是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 “聘则为妻奔则妾!苏小姐抢了别人的未婚夫,而且还做出了这样的苟且之事,可不是名正言顺的,一个贵妾之位已经很是抬举了。” 说话的是宫中礼政司一位大人,她早年的时候和云老太君是手帕交,今个儿百花宴云老太君自然也邀请了她,她便在皇后那里求了个恩典,出宫来看看。 “蓝大人所言极是。” 这位礼政司的大人可是宫中三品内官,地位比这里很多夫人的丈夫都要高,自然有人上前吹捧。 更何况,这件事三位皇子都在,若是处理不得当,到时候岂不是让他们落了面子。 “既然太子殿在此,不知太子殿意如何?”云拂晓作为掌管云府中馈之人,对于在云府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要询问太子的意思。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南宫墨似乎也对今个儿发生的事情深痛恶绝,似乎连锑都不想提,只是随口说了这一句。 可是,如此一来,在众人的见证,苏可晴贵妾的地位算是定来了。 “来人,送苏夫人和苏小姐会苏府去,再将柳夫人和柳二公子请出去,柳夫人放心,明日我便亲自去官府将这门亲事取消了。” 云老太君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起伏,虽然嘴上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语气一点儿也没有要礼遇的意思。 此次取消婚约对于云拂晓的名声没有半点威胁,毕竟此次做的不对的是柳潇然,而云家也有权单方面解除婚约。 而此次让苏可晴做了妾,恐怕柳家和苏家的关系也不会再有什么进展了。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柳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覆灭了,不由得绝望,心中更加深恨云拂晓。 “老太太,在后院墙角跟,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对着云老太君回禀道。 而那个被抓到的“鬼鬼祟祟的家伙”也被人押着跪到了云老太君的面前。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柳夫人忽然就止住了脚步,原本灰败的眸子忽然迸射出光芒,盛满了恶毒阴狠的精光。 “老太君难道不审审这个男人的来历?” 云拂晓,既然你这么狠,想要毁了柳家的前途,那我也绝不姑息,让你也随着柳家一起被毁去! 妾,你不做也的做! 言情海 正文 欲加之罪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欲加之罪 “老太君难道不审审这个男人的来历?” 云拂晓,既然你这么狠,想要毁了柳家的前途,那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必然让你也随着柳家一起被毁去! 柳夫人驻住了脚步,盛气凌人的眸子悄悄的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个猥琐的男人打了个眼色,那男人立即接收到了,开始鬼哭狼嚎的大声喊叫着。爱睍莼璩 “云小姐救我啊!云小姐救我啊!” 这个人俨然是和云拂晓认识的榛!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心中纷纷猜测着这男人和云家二小姐的关系。 “云小姐?你叫的是哪里的云小姐!”此时云拂晓并没有说话,这话是黄氏身边的瑾嬷嬷问的。 毕竟这里是云府,所谓的云小姐可不止她云拂晓一个,更何况这个男人她并不认识,因而云拂晓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亿。 “哼!你们云府如今还有第二个人能称得上是云小姐的吗?” 那男人此时反而冷静了来,一双猥琐的眼睛上上的打量瑾嬷嬷,最终色眯眯的停在了瑾嬷嬷的高挺的胸部。 瑾嬷嬷嫌恶的乜着那男人,碍于人多却怎么样也不好开口斥责那人,只得退了一步,避过了那人的目光。 云拂晓听了那男人的话,凤眸微挑,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显然,这个人对于云府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但知道云雪瑶已经被赶出了云家,更加知道如今云家的嫡女就只剩她云拂晓一个人了。 大晋极为讲究嫡庶之分,只有正牌的嫡女才有资格称为云小姐,其余的庶女却没有这样的资格。 眼神缓缓地扫向四周,从柳夫人的身上移到苏夫人的身上,最终停留在云扶摇的脸上。 毕竟云雪瑶被逐出家门是大事,为了保住苏家和云家的颜面,对外并没有公布这个消息,外头知道的也只是云雪瑶回苏家住了几天,仅此而已。 虽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将消息传出去的人未必没有些旁的什么心思。 “你认识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云拂晓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一味的退缩,反倒是坐实了自己和这人有染,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将事情澄清了,来得有用。 “拂晓,拂晓。。。。。” 那男人一看见云拂晓那模样,早已经被美色所迷惑,一双黑豆一般的眼睛发出猥亵的光芒,在云拂晓的身上来来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恐怕他此时脑海之中想着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干净的思想。 钱大再看见云拂晓的一刹那,只觉得喉咙干渴的火烧一样,咽了几口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云拂晓。 这样的绝色美人,若是真的能让自己压在身,好好的品尝品尝那该是多好啊! 此时的钱大,几乎已经在脑中描绘除了云拂晓赤身***的躺在那里,白皙袖长的大腿紧致而有弹性,微微的喘息之间身上泛起的潮红,被雾水迷蒙了的眼睛扑闪着小鹿一般惶恐的模样。 就在钱大想入非非之时,耳边猛然间撩起一阵飓风,他只觉得身子一轻,悬在半空中不断地往后去,胸口像是被铁锤砸中了一般,闷地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接着“砰”地一声,他的后背已经撞在了树上。 紧接着,钱大又落在了地上,五脏六腑似乎都裂了一般的疼痛,估摸着自己的肋骨该是断了几根,“呕”地一声,钱大仰起头喷出一口血来,染红了面前的黄土地。 “云三公子,难道你想要杀人灭口?”柳夫人眼看着钱大吐血,心中一着急,急忙开口呵斥道。 只见云锦容拍了拍裤腿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抬起头,淬着寒霜的眸子扫向了柳夫人,不屑的冷声道,“他死不了,杀了他,会脏了我的鞋子。” 对上那一双凤眸,柳夫人顿时觉得自己被定格了一般,周边的人转眼之间都不见了,而自己却忽然置身于一片茫茫无际的雪原之上,周边没有一样活物,只有凛冽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心一直蔓 延到脊梁骨。 身子不由自主的震颤着,即使到了后来柳夫人回过神来了,却不敢再看云锦容一眼,而是有些畏缩的低着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把人带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开口的竟然会是太子。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这件事情太子决定插手,到底都是在帝都这个贵族圈子里头混了这么久的人了,在太子殿的意愿还没有明确的时候,谁也不敢轻易表现出偏向哪一方。 今天的事情摆明了就是柳家和云家的恩怨,若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站错了队,帮了不该帮的人博了太子殿的面子,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 “见过太子殿,”钱大到底是市井之中的混混,在面对皇家之人的时候难免也有些惊慌,嘴上也就不再那样顺溜了。 “你可知道,在大晋,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很重要?” 南宫墨脸上的温润一扫而光,转而换上了肃然的神色,隐隐之中带着帝王之家特有的孤高绝傲。 “知。。。知道,草民自然是知道,”不知道这太子到底想要讲些什么,钱大此时哪里还敢在太子面前卖弄小聪明,只是服顺的贴着地面,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头。 “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明白,作伪证诬陷他人会受怎样的惩罚?还有欺瞒本宫可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南宫墨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清清楚楚的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回荡,让每一个人都不由得一颤。 南宫涉眯着眼,望着自己这个哥哥,据他所知,他这个哥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优雅和悦,可是身为皇家的人,哪一个心中真正有所谓的悲天悯人。 如今却出手帮助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女儿,到底是何用意? 难道。。。。。。 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涉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只是同时为什么心中会有一丝丝的不悦,闷闷的,似乎并不希望南宫墨对云拂晓产生什么兴趣。 然而,这样丝毫的感觉很快就被南宫涉压制了来,并且满不在乎的遗忘了。 “草民。。。草民。。。”钱大斜眼悄悄的看了一眼柳夫人,心中快的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办。 若是真的被发现了他并不认识这云家小姐,而是拿了刘夫人的钱来冤枉她的,欺君之罪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可是若是他现在承认了,是柳夫人让自己陷害云家二小姐的,到时候不但云家不会放过自己,柳家必然也会恨自己坏了事情。 钱大抬头望见犹如天仙凡一般,绝色倾城的云家小姐,想到云家那富可敌国的财产,终于咬了咬牙。。。。。。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博了博了。 “回太子殿的话,草民虽然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可是温柔贴心,床上功夫有好,一两云小姐自然就喜欢上了草民,还曾经写过一首诗。” 钱大伸长了脖子,就好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鸭子一般,扯着嗓子喊道,丝毫不在意自己话中的粗鄙,紧接着闭着眼睛,把柳夫人让人逼着自己背来的诗句给喊了出来。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听到这里,那些贵家小姐夫人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云拂晓的眼神也渐渐的变了,就好像是在看一样什么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脏东西一样。 “你说的这些有可能是别人教给你,没有真凭实据,怎么能让人信服,你要知道我是云家的嫡女,怎能容你区区小民随意污蔑!” 云拂晓丝毫没有惧怕的迎上那些目光,虽然这话是对着钱大说的,可是清澈见底的目光却是望着南宫墨的。 “云小姐难道忘记了,那日我送给你的玉佩?那枚玉佩是我在赌场里赢了钱,特意买给你的,你说你一生一世都会戴在身上!” 钱大庆幸,这些情况柳夫人早就已经想到了,也为自己安排好了,看那云拂晓面色一僵,紧紧咬住唇,揪着裙子的模样心中煞是得意。 “就是那块玉佩,就是那个!” br>钱大也是眼尖的,一眼望见了云拂晓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就猜想到了那是柳夫人说的那一块,连忙高声喊道。 哼哼,不过是一个长在深闺小小女子罢了,哪里比得上他混了这么就得老-江-湖-! 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没想到啊,云小姐的品味竟然如此独特!现在想来,这婚的确是要退了,不过可不是你云拂晓不要我家潇然,而是我柳家不耻你云拂晓这水-性-杨-花-的-淫-娃-荡-妇-!” 柳夫人见事情到了这地步,一直以来郁结在心中的发不出的那一口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因为声音加大,连音调也随之便的更加尖锐,就好像是长长的指甲不断地在墙上划过的声音一般难听。 早在她让刘官媒去退婚的时候她就看这个云拂晓不顺眼了,如今终于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柳潇然和苏可晴的丑事被曝光了,但是至少也是门当户对,可是云拂晓这恐怕是帝都百年来最大的丑闻了,足以让她在这贵族圈子中再也呆不去! “我这里还有一个云小姐当日亲手绣给我的荷包,当做定情信物!” 钱大被如今一边倒的场面弄得有些得意了,想来这里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了,急急忙忙又从袖子里头拿出了方才柳夫人身边的丫鬟给自己荷包递了上去。 毕竟人证物证俱在,他奸夫的身份已经坐实了,恐怕再不久这云家二小姐就要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拂晓,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愿意回头,我可以娶你,我爱你,真的!”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时候柳潇然忽然开口了,深情款款的望着云拂晓,好像此时天地间他眼中除了云拂晓一个人,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潇然,你!” 柳夫人没有想到柳潇然竟然才见了云拂晓一眼就对着她,念念不忘,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做一个深情浪子,顿时气得发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娘,我心意已决,我就是喜欢拂晓,我就要她!” 柳夫人望着柳潇然的眼,毕竟是母子,顿时明白了柳潇然的意思。 如今云拂晓已经成了这样了,自然是以纳妾之礼进门,到时候还能用云拂晓要挟云家,云家的金山银山他们柳家可是享之不尽了! 欲加之罪 言情海 正文 似乎心动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似乎心动了 “你们都说完了?既然你们都说完了,是不是让我也说几句?” 终于,一直沉默着不为自己辩解半分的云拂晓终于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午后的阳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淡淡的金光之中,让她在这样寒冷的人心和阴谋之中,还能够感觉到一丝暖意。爱睍莼璩 “太子殿,既然人证物证都拿出来了,我能说几句话为自己辩解吗?” 云拂晓此时全然没有被这些摆在眼前的证据所吓倒,依旧是嘴角依旧挂着淡漠疏离的笑容,腰杆始终笔挺着,似乎信心满满的样子。 “自然可以。榛” 南宫墨深深的望了一眼云拂晓,她是他所见的贵门女子之中最最独特的,也是最最绝色的。 在刚进云府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倾城绝色的女子,然而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云博远竟然能养出这样美貌的女儿,可是到底还只是将云拂晓当成了比普通人漂亮一些的女人。 若是自己喜欢,等到她及笄了,往府中一抬,云博远自然不会不愿意,也不敢不愿意亿。 可是,接来发生的事情,眼前这个瘦小甚至有些孱弱的女子却迷了他的眼,从镇定自若的面对苏可晴的挑衅,到方才智斗柳夫人,都让他越来越为她折服。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是他在深宫多年,难道还会不知道柳夫人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也是为何,他会站出来支持公道的缘故。 南宫墨知道,他似乎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了些什么不一样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南宫墨不知道为何,在看见她被冤枉,被这么一个市井流民冤枉的时候心中的就好像有一座火山就要喷薄而出一般。 他似乎有种想要保护她的***。 然而直到现在,当看见即使面对这么多不利于她的证据,云拂晓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局促,仿佛早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一般,至始至终都镇定自若的时候,南宫墨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足以有站在自己身边,同自己一起睥睨天的资格! 也许,他心动了。 见云拂晓成竹在胸,似乎分毫没有为刚才的证据感到局促不安,柳夫人望着这样的云拂晓,心中开始打鼓了。 难道这个云拂晓还有什么后招? “第一点,你说你想法子讨我欢心,让我喜欢上了你。那么我想问问,我堂堂一个云府嫡女,你不过是一介市井流民,一个小混混而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云拂晓上前了一步,澄澈的眸子映着钱大贼眉鼠眼的模样,青光乍泄,仿佛一瞬间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不是一朵温室里不见风雨的娇嫩花朵,而是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在阳光之泛着泠泠的冷光。 “我们。。。我们是在百草堂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受伤了去抓药,我们就认识了,之后我们还常常在百草堂幽会。” 钱大恍然间想到自己似乎曾经听过柳夫人说过云拂晓常常去回春堂,连忙开口道。 “哼,真是好笑!我去回春堂是找颜神医询问母亲的病情,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幽会!” “云二小姐来回春堂是找我的,难道太子觉得我年纪一大把了,还想吃嫩草不成?” 一直站在一旁的颜神医开口的恰到好处,冷冷的挑了挑眉,语气之中没有一丝要客气的意思,捋着雪白的胡须不屑的冷哼道。 其实,云拂晓早已经拜颜神医为师了,可以颜神医不愿意声张,同时也不想云拂晓借此赢得那些所谓的名声,所以不许云拂晓告诉别人拜师这件事情。 “颜神医误会了,您的名声在外,想必不会有人误以为什么。” 南宫墨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的扫向了众人,顿时人群之中的窃窃私语声都消失了,这个时候谁还敢乱议论些什么,没看见太子殿是帮着云拂晓的,就连颜神医也为云拂晓开脱。 太子殿也许管不了别人私议论什么,可这颜神医的脾气可是古怪的很,若是惹恼了他,以后万一有生个什么大病,就算是要死了人家也懒得抬脚进门。 “虽然如此,可 是那情诗呢?那玉佩呢?还有那荷包呢?” 柳夫人自然不会让云拂晓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逃过了一劫,连忙开口急声追问道。 “柳夫人着什么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云拂晓轻声浅笑,然而一瞬笑容早已敛尽,那眼神看的钱大就好像是浑身上有数千数万枚钉子扎着一般。 “接来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你说那首诗是我写给你的,那么我是怎么给你?手帕?写信?还是什么?” “是。。。是写信!” 钱大眼珠子一转,想着若是说写在手帕上的,云拂晓必然是要自己拿出手帕来,到不如说是写在信上,而那信为了担心别人看见,所以他早就烧了。 “哦?是吗?我常常给你写信?那么那些信呢?” 云拂晓不急不缓的看着对方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的陷阱里头,眸光晦暗不明。 “每隔几日你都会让你身边的丫头给我送信,就是你身边那个丫头!至于那些信,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看完之后一把火烧了!” 钱大干脆就来个死无对证,梗着脖子开口道。 “你胡说!我不认识你,根本就没见过你,怎么会给你送信!” 看着这人越来越过分,甚至是非不分的胡乱冤枉自家自家小姐,***实在是忍不住了,几步上前挽着袖子,一副恨不得要和对方拼命的模样。 她一定要掐死这个鬼话连篇的小混混! “***,退!” 云拂晓伸手拦住了***,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只见***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着了。 “你身上大概是带书了吧。” 对于云拂晓的问话***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从袖子里头摸出了一本书。 因为云拂晓喜欢看书,平日里一有空闲就会看,所以***素来会在身上带着一本书。 接过***递上来的书,云拂晓看也不看就丢到了钱大的面前,沉声命令道。 “第一页,读!” 此时的钱大万万没有想到云拂晓会随身带着一本书,还让自己读,他虽然小的时候上过半年学,可是却是连字也认不全,只是会些笔画简单的字和会写自己的名字罢了。 咬了咬牙,钱大还是颤颤巍巍的翻开了书的第一页,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想云拂晓这样的女子能看什么深奥的书,也许里头的字自己都认得! 钱大就是这样想着翻开了第一页,可是当打开的时候,钱大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里头的字他认识的居少数,大多数都是一些不认识的字,笔画多的让人头疼! 从第一个字开始钱大就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这。。。我。。。” “不认识?既然你不认字,我又如何给你写诗?如何给你写信?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拂晓冷笑连连,睨了一眼地上那一本书——《资治通鉴》。 她早就知道柳夫人的计划,这一回派来的人她也从头到尾查了个仔细,想来柳夫人并不知道,虽然这个钱大认字,但是并不认识多少吧! 而这本《资治通鉴》生僻字不少,也是她特意让***拿了这本带在身上的。 “你的胆子到也真是大!竟敢大言不惭的说着枚玉佩是你买来送给晓晓的。” 这一回说话的云锦容,他笑着从自己的腰间摘了一枚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玉佩,随意的晃了晃。 “这是云家祖上得到的一块蓝田暖玉切割而成的,只要是云家的嫡出都有一块,上面刻了各自的生辰八字还有专门的纹路印记,一般人是仿制不出来的。” 这话一出,钱大便惊异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望向了柳夫人,不是说,这枚玉佩是云拂晓的情郎送的吗?怎么。。。。。。 此时,柳夫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堪堪望向了 云拂晓站着的方向,只见云拂晓对着自己邪邪一笑,那双凤眸之中似乎蕴藏着嘲讽和不屑。 柳夫人知道,自己又被云拂晓给耍了! 就在柳夫人气得忍不住要跳脚的时候,云拂晓已经再一次开口了。 “三哥哥方才说的正是,方才那玉佩就是我想说的第三点。” 云拂晓清了清喉咙,大概是说的太多有些渴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云锦容竟然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杯热茶,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云拂晓本就喉咙疼的紧,自然也不客气的接过喝了一口。 “第四点我想说的是,方才那个荷包并不是我的,我也没有绣过这样的荷包送给任何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查验上面的绣工。” “给我看看。” 说话的是礼政司的蓝大人,她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拿过方才钱大拿出来的荷包,皱了皱眉头,随即望向了柳夫人。 望了一眼柳夫人腰上的配饰,似乎正好少了什么一般,蓝大人将绣包交到了柳夫人的手上冷笑道。 “柳夫人,这个荷包似乎是你的吧!据我所知,这上面的双面绣可是您的绝技呢!” 柳夫人看见那荷包的时候也是一愣,这的确是自己的东西,这是自己最最得意的双面绣,今个儿她戴出来。 可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钱大的手中!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柳夫人此时已经被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打击的有些混乱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任柳夫人任何清醒的时候,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将自己摘清楚,如何会急迫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个丫鬟给我的,她说是您吩咐把这个荷包交给我的!” 钱大此时也摸不着头脑了,方才他还在外院墙角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丫头,虽然并不是平日里来得那个丫头,可是对方一说是柳夫人派来的,他也就没有起疑心。 此时钱大虽然说得是真话,可是听在了旁人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让人不由得斜着眼睛看着柳夫人。 没想到这柳夫人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爬墙,这也许是诸多人心中的想法了。 看着;柳夫人失魂落魄的模样,云拂晓没有半点怜悯,这都是她自找的。 转头冰冷的眸光带着霜雪,凉薄的唇微翕,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柳二公子,方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只想说,我云拂晓既然已经决定和你退婚了,自然不会回头!” “你配不上我!” 似乎心动了 言情海 正文 合作?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合作? “你配不上我!” 这话一出,柳潇然的脸色恐怕只能用五彩缤纷来形容了,可见他再也没有任何颜面留在这里了,带着此时早已经丢尽了颜面的柳夫人黯然离去了。爱睍莼璩 而苏夫人和苏可晴原本是想要看云拂晓的好戏的,既然看不到了,自己还惹了一身***,早就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跑了。 “多谢太子殿。” 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于情于理云拂晓都要想南宫墨表示感谢榛。 虽然她并不需要南宫墨的帮忙,同样对于和南宫涉一样同时皇家人,又同样身为皇子的南宫墨,云拂晓并无半点好感。 所以只是象征性的对着南宫墨福了一福,云拂晓便借口离开了。 南宫墨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见云拂晓已经走远了,只好悻悻的放了手亿。 站在一旁的云扶摇将一切看在眼中,恨得牙痒痒,眼红云拂晓所得到的一切,同样也痛恨云拂晓好像没事的人一样不知道把握机会。 不过云拂晓不知道把握机会,可不是给她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太子殿,家妹不懂礼数,还望您莫要怪罪,不如让扶摇陪着你到处逛逛,就当是为家妹赔不是。” 云扶摇巧笑倩兮,婷婷袅袅的扭着细腰上前去,想要趁着这个时候让太子多看自己几眼。 她相信,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绝对能够让太子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本宫并未生气。” 然而就在云扶摇幻想着自己轻而易举的得到太子的青睐,最终成为太子的宠妃,可是南宫墨无情的一句话便打破了云扶摇所有的幻想。 南宫墨为人温和,所以说的话也是留了三分余地,可是就算是笑着的时候,那种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高傲却是不减。 云扶摇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当南宫墨看着自己的时候是怎样的眼神。 就好像是在看一只自以为能够成为大象的蚂蚁,带着几分怜悯,却又是深深的不屑。 “哼!不自量力!” 忽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云扶摇抬头望去,只见吴水心冷笑着站在那里,早已经将云扶摇刚才的窘迫全然看在眼中。 还没等云扶摇开口,吴水心便追着那面无表情离去的云锦容。 “云公子,等等我。” 云扶摇冷冷地望着吴水心追着云锦容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不自量力? 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云拂晓正朝着芷兰院的方向走去。 今个儿这么多事情,她倒是真的乏了,更何况此时南宫涉仍旧还在外头,她不想看见他。 有句话叫做,越不想看见什么人,那个人偏偏就喜欢在你眼皮子底晃荡。 这不,云拂晓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站在桃树的锦衣男子,只见那人迎风而立,暖风微醺,吹散了一树的桃花,迎面扑向南宫涉,那桃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肩上,显得别样的风流。 想来若是前世的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幕,必然早已春心荡漾。 她依旧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初次见面便是在这样一场桃花雨之中。 她被陷害失贞,名声毁尽,被退了婚成了一个终究嫁不出去的女子。 那时,所有的人都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一般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云扶摇还肯陪着自己去散心。 就在那个花瓣纷扬的季节里,她认识了南宫涉,最终与他相爱,同时,知道了云扶摇是要嫁给南宫涉之后,才答应替姐姐出嫁。 现在想来,云扶摇早就知道她要嫁给南宫涉的事情了,只是当时她不甘心自己要嫁给这么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才会安排了那一幕。 而那一场邂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温馨浪漫,而是充满了恶毒的阴谋! 想到这里,云拂晓 不然很想笑。 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傻傻的付出了十年,只是为了那桃花雨中的惊鸿一瞥。 云拂晓啊云拂晓,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傻好呢还是蠢! “云二小姐难道就打算这么走了?” 南宫涉原本就是专程来这里等着云拂晓的,却没想到云拂晓路过桃花林的时候竟然装作没看到自己一样,转身就从小路离去了。 从第一次见面,云拂晓对自己似乎就有一种敌意。 而这一次见了自己更是绕道走,这种无声的拒绝,即使想南宫涉这样忍耐力极好的人也忍不住心头燃起了熊熊烈火。 “难道四王爷在这里不是为了赏花,而是专程来等我的?” 云拂晓停住了脚步,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眨巴这无辜的清澈眸子,那麋鹿一般的水眸漾起层层涟漪,却终究看不清墨色之的暗潮。 对于云拂晓这样毫不在意的回答,南宫涉心中的火焰一子窜了上来,几乎到了压制不住的地步。 面对南宫墨和南宫熙的时候,即使云拂晓不耐,也会好声好气的应几句,可是一遇到自己,她好像唯一想做的就是惹怒自己。 “拂晓,说起来我们见了也不止一面了,为何要装作这般生疏?” 收起了自己的怒火,南宫涉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也正是因为这一个“忍”字,让他在前世最终登上了帝位。 毕竟和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在一起十年,云拂晓又怎么会不了解他,凡是能让南宫涉忍的人,就说明对方对他有利用的价值。 可是,你想要利用,我就要乖乖凑上来给你利用? 想得美! “四王爷错了,拂晓并没有装作生疏,拂晓和王爷只见过两面,本来就很生疏。” 云拂晓顿了一顿,抬头迎上南宫涉的双眼,清楚的看到了那深眸之中已经酝酿起了风暴,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四王爷也看见了,今个儿拂晓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惹出了这么多嫌疑,王爷若是再叫的这般亲热,恐怕。。。王爷还请自重。” 说完这话,云拂晓转身就想要走。 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完了,相信南宫涉不是蠢人,也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是什么了,自然也不会再多做纠缠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南宫涉今个儿似乎是缠定她了,大步上前再一次拦住了她。 “四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云拂晓此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凤眸一挑,冷哼一声,随即别过头去。 南宫涉看着云拂晓爱理不理的模样,一时气闷,真的很想要伸手掐住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或者是掏出自己的鞭子,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然而为了大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依旧忍气吞声。 “拂晓,本王的心你难道还不懂吗?” 南宫涉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云拂晓的一双柔荑,可是被云拂晓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将自己的双手藏进了袖中背在身后。 “王爷有话就说,不必这样动手动脚。说真话,您的心,拂晓还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去懂。” 云拂晓之所以敢这样对着南宫涉说话,是因为她知道,南宫涉必然是有什么想要利用自己,因此她才有恃无恐的惹怒南宫涉。 有道是,弄不死也要气得你吐几斤血。 “你暂且退,本王与你家小姐有要事相商。” 南宫涉也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看了一眼云拂晓身后跟着的***,开口命令道。 ***自从打定主意要跟在云拂晓身边起,便决定了只听云拂晓一个人的话,更何况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她如何敢轻易走开。 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南宫涉不悦地皱眉,刚想要呵斥***,只听见***冷声道。 “***是小姐的奴婢,只听小姐的话,小姐没有吩咐***不敢离开。” 于南宫涉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如何听不出来,简而言之就是喜欢她们家小姐嘛! 可是这个四王爷为什么到了现在悄悄的找她们家小姐说这些,而刚才在小姐被陷害冤枉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 反倒是那个太子殿愿意挺身而出帮小姐主持公道。 早在这个时候,***心里头就已经对着南宫涉有了成见。 “***,你先回芷兰院去,让他们去大厨房拿些木薯粉来,我今晚想要做珍珠丸子。” 这一句话,算是支开了***了。 南宫涉见不但是云拂晓不待见自己,就连区区一个低贱的丫鬟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心中暗恨,然而一想到之后他还需要云拂晓的帮助,只得忍气吞声,好好的哄着云拂晓。 “王爷有什么话就说吧。” 云拂晓实在是不想同南宫涉在浪费时间了,丝毫没有含蓄的直截了当开口问道。 “本王。。。。。。” “王爷若想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还是免了,这样的话恐怕王爷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能让拂晓相信。” 眼看着南宫涉的双眸之中又满含着深情,用那种能让人鸡皮疙瘩落一地的眼神看着自己,云拂晓连忙开口道。 此话一出,南宫涉的脸色愈发铁青,几乎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只听见他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似乎他的牙齿之间正夹着云拂晓,任由他将其咬成碎片。 然而这时片刻,很快南宫涉又带着微笑站在那里,语气之中带着自信。 既然云拂晓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图,那不若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有把握让云拂晓成为自己的帮手,只要筹码够大。 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对云拂晓他志在必得。 “据我所知,你在云府活得并不安乐,你父亲虽然爱你的母亲,可是你母亲一直重病在外养病,而作为妾室的李氏却是很得宠,还有云扶摇也很得你父亲和云老太君的喜欢。” 原本以为云拂晓听了这些至少会有些动容,可是对方却一直冷着脸看不出喜怒的样子,南宫涉只好继续开口说道。 “何不与本王来场交易,本王许你一世荣华,保证不但能让你重新得到你父亲的重视,还能让你母亲从别院回来,更能让你坐上那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位置。” 等到南宫涉说完,云拂晓依旧沉默着,良久之后,忽然听见她“噗嗤”一笑,那眸犹如一泓深水望向南宫涉透着拳拳之心的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 “王爷许的荣华,拂晓消受不起。” 她早在太子对自己显出不同的时候就猜到了南宫涉的打算,这个男人恐怕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想要利用自己做一枚安插在太子身边的棋子? 太子并不是傻瓜,南宫涉曾经送上许多美人,太子虽然欣然接受然而宠了几日之后都扔在一边,南宫涉自然明白了太子对自己依旧心存戒心。 南宫涉看起来似乎真的是怒了,冷笑一声,只留一句近乎威胁的话,便拂袖离去。 “本王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到时不要再选错了!” 合作? 言情海 正文 孕事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孕事 天朗气清,和煦的春风浮动着绿叶,阳光映在地上衬出斑斑驳驳的光影,随着微醺的春风拂过,那些光影就好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起来。爱睍莼璩 树上的鸟儿婉转娇啼,连带着整个芷兰院也活泛起来。 天气这样好,云拂晓便命人搬了软榻放在树,一个人躺在树喝喝茶看看书。 离百花宴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那日之后,柳家和苏家算是丢尽了颜面,听说之后,两家人一直闭门不出,连寻常的宴会也都不参加了。 而因为云锦容,市井之间传着柳潇然和苏可晴的轶事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和苏家的镇-压而消失,反倒是有愈演愈烈之势榛。 “小姐真是厉害,”***这几日的心情也是很好,看见云拂晓杯子里头的茶水干了,连忙提着水壶添水。 “听说啊,那个柳夫人回去之后,可是被那柳老爷一顿好打,关进了家庙之中反省,前些日子才因为苏家和柳家的婚事被放了出来。” ***朝四周看了看,轻声地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正在专心致志看着书的云拂晓,然而说到柳夫人被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亿。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恕。” 云拂晓挑了挑眉,视线始终都集中在了手中的医术上,因为如今她掌管着府中一半的中馈,前些日子莫氏突然病了,这整个家的事情就落到了她的身上来了。 实在是因为太忙了,所以云拂晓和颜神医约定好了每半个月就去回春堂一次,其余的时间都让云拂晓在家中自学。 毕竟有些东西并不单单要理解,还要背出来,更加要慢慢消化最终才能够融会贯通。 “不过是纳个贵妾,这柳潇然倒是把场子做足了,俨然是娶正妻一般。” 这些事情早已经传开了,***只要稍稍一打听便能知道了,云拂晓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能总是去那些茶馆戏院免得让人说了闲话,这个任务便落到了***的头上。 每天早上***的任务就是在吃早茶的时候,到那些戏院茶馆里头听一些“有趣”的事情,然后禀报给云拂晓。 “哼,看来事到如今柳家还没有放弃苏家这棵大树!只可惜。。。。。。” 云拂晓冷笑一声,柳潇然将纳苏可晴为贵妾这件事事情大操大办是想要给苏家一个面子,也是给了苏家一个讯息,虽然苏可晴只是以贵妾之礼进了柳家,可是柳家绝对不会委屈了苏可晴。 大概,柳夫人还和苏家保证了,只要苏可晴生孩子便马上就将她抬为正妻。 事实也的确和云拂晓猜想的一样,柳夫人的确是这样向着苏夫人和苏可晴保证的。 只是。。。。。。 “不过大快人心的是,苏可晴嫁给柳潇然那天的大宴,苏家人可是一个也没有去,就连苏夫人听说也去了玉泉寺进香了。” 一说到这里***脸上就像是开花了一般,笑盈盈的,一会儿给云拂晓倒水,一会儿替她捶肩,一会儿有拿了点心喂到云拂晓的嘴边,眼中是满满的崇拜之情。 方才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小姐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惊讶,倒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些一样。 看来她们家小姐可是真的聪明人,不但在百花宴那天一招移花接木,就让那些人自食恶果,还猜到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云拂晓自然是已经猜到了这些,的确柳家人这样做事表面上是给足了苏家的面子,然而事实上却是让苏家更加没脸。 试问,纳一个贵妾都要这样大操大办,一来是坏了大晋历来的礼法,让那些言官在皇帝面前狠狠的参了苏将军和柳家一本,二来柳家这样大的动作,不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苏可晴堂堂一个苏家嫡长女竟然成了人家的小妾。 如此一来,苏家怎么还会给柳家半分面子! 恐怕之后在朝堂之上不给柳家绊子,背后放冷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至于苏家如今的做派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所有人,苏家已经放弃了苏可晴这个嫡长女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的苏可晴只有柳二少爷的贵妾这 个地方往后在柳家恐怕是不能立足了。 至于所谓的生孩子之后就能扶正? 呵呵,信誉对于柳家来说值多少钱? 没了苏家做靠山的苏可晴就是个没脑子只会发脾气的大小姐,柳潇然还会忍她多久?柳家还会忍她多久? 不怪罪她断了柳潇然的前途,毁了柳家的清誉已经是很好了! 若是这一胎生的是个男孩还有十分之五的可能,若是是个女孩,恐怕苏可晴辈子就别想要翻身了。 “还听到些什么?” 柳家之后就算是不倒,恐怕也已经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如今在整个帝都没有任何人肯与之结交了,云拂晓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之后怎么样就要看柳家的运气了。 “这几日谈论的最热的便是聚贤雅阁了,每年的这个时候聚贤雅阁都要开才艺大赛,以文会友,以才相交。” ***初初听到的时候也很是兴奋,之前自家小姐一直在山中庵堂里头祈福,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热闹,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机会呢? 看了一眼云拂晓似乎并不感兴趣的模样,***有些失望的瘪了瘪嘴。 “往年只有拿到请柬的人才能够进聚贤雅阁,不知道今年咱们能不能去?听说大小姐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拿到请柬了,四小姐也在前些日子求了一个。” 云拂晓听出了***话中的渴望,心中叹了口气,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重活一世是来报仇的,至于别的越是低调越好,所谓的人怕出名猪怕壮。 除了复仇她只想安安心心的守着自己心灵的一方净土,好好得过平凡的日子。 “***,你若是想要去的话,就跟着三哥,他必然带着你去。” 云拂晓到底还是心软了,她是来复仇的,可是***不是,***依旧是***,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毕竟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喜欢热闹,喜欢很多很多东西。 云拂晓知道,若是自己坚持***毕竟不会死缠烂打,可是她终究还是不忍心。 “小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一听见云拂晓这样说,以为云拂晓是生气了,急忙开口想要辩解道,甚至一心急丢了手中的茶壶跪了来,拽住云拂晓的裙摆哭道。 “小姐,***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我!” “你这是。。。” 云拂晓一看***竟然吓地跪在地上哭了出来,顿时有些错愕,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好了,我是看你实在是想要去,我又没有帖子,想来三哥哥素有天第一才子之名,必然有帖子,你莫要多想了。” “小姐不是不要我?” ***怯怯的抬着水眸望着云拂晓,在她心中云拂晓几乎已经成了她生活的唯一,而跟着云拂晓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如今看着云拂晓一夜之间似乎成长了,长成了一个能够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甚至为自己谋划未来,聪明绝佳的女子,***忽然之间有种害怕的情绪。 之前永远都是她站在云拂晓的前面,替她遮风挡雨,即使身为一个奴婢的力量很弱,可是云拂晓依赖她,需要她,可是到了现在吗,她担心自立之后的云拂晓不需要她了。 也许,小姐需要一个更聪明,更有能力的奴婢,她总是这样想着。 “傻瓜!” 云拂晓望着***那清澈见底的眼眸,一瞬间就能明白她心中所想,也能猜测到她的惶恐不安,上前紧紧的搂住***,眼眶渐渐地湿了,连声音也有些哽咽。 ***有些错愕,感觉到那一具小小的身躯,比自己还矮一个头,却带着一股素雅的馨香,无端的让人安心。 “哟~大白天的你们两抱在一起这是做什么呢?我说***,虽然你是女的,可是也不能这样吃三小姐的豆腐,占三小姐的便宜不是?” 忽然一道戏谑的声 音响起,随着“啧啧”地赞叹声,带着些许善意的挪揄。 ***连忙放开了云拂晓,狠狠地等着走进来的两个人之中略微矮一点的那一个。 云拂晓也顺势转过身去,弹掉了自己颊边的泪珠。 “我说,锄药,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积点德啊!” ***一见锄药便换上了母夜叉的形象,双手叉腰,很没形象的对着他大叫道。 锄药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同***吵了起来,两人谁也不让谁的,看着这一对冤家这样越吵感情越好的模样,云拂晓欣慰的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微笑来。 “怎么哭了?” 云锦容也不理会两人,已经走到了云拂晓的身边,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沙子进了眼睛里头?” 云拂晓偏过头去,不去看云锦容的眼睛,只是声音仍旧有些沙哑。 “不会是拿不到聚贤雅阁的帖子,气哭了吧?我可是听说,大小姐在一个月前已经拿到了!” 忽然锄药凑了上来,对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说道。 这锄药四岁就跟在云锦容的身边了,到了今年已经十六,总共有十二年的时间,平日里被云锦容宠的没大没小的,就算是黄氏面前也敢说些俏皮话。 可是,黄氏就是喜欢他那股机灵劲儿。 “锄药,你若是这舌头不要了,尽可以再说!” 一听这话,云锦容立即沉脸来,似乎也以为云拂晓是因为云扶摇比她先拿到帖子才生气的,如今甚至连云纤冉都拿到了。 “三小姐莫要生气,锄药说话向来是这样,其实啊,三少爷拿到帖子的时候就已经帮您拿过来了,只是担心您不想去这才没给您。” 锄药吐了吐舌头,连忙开口安慰云拂晓道,这云府之中能让他锄药看的顺眼的人不多,这云拂晓就是这为数不多之中的一个! 他可不想三少的宝贝三小姐生气。 “其实啊,那云扶摇只是和皇后的侄女林子瑜是手帕交,而林子瑜常常进宫陪着皇后,一来二回的和七公主混熟了,七公主和太子殿是同胞兄妹,自然能拿到聚贤雅阁的帖子。” 望了一眼云拂晓,见云拂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锄药继续说道。 “其实啊,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云扶摇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草包,哪里你的上三小姐您!” “你这张嘴,怪不得老祖宗总是说你是皮猴!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帝都里头出了名的草包,什么都不会!” 云拂晓也不解释什么,只是乜了锄药一眼,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锄药,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 云锦容有些烦了,他好不容易抽空来看看云拂晓,可是来了这么久了,才说了一句话,其余都是这“皮猴”在絮叨,如何能不恼! “***,你再去那套茶具来,锄药,你去外头守着,我和你家少爷有话说。” 看着锄药捂着自己的嘴,无辜的眨着眼睛,用手势告诉云锦容自己绝不在说话的模样,云拂晓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了。 云锦容随意搬了张凳子坐了来,也不计较的拿过云拂晓喝过的茶杯就喝,倒是惹得云拂晓脸色一红,垂着头装作看书的模样。 “你母亲的病已经全好了,连月来你父亲-日日了朝也不回家,有的时候甚至彻夜不归,想来你也猜到了几分吧。” 云锦容看着云拂晓面色酡红的模样,笑了笑,眼神之中是满满的宠溺,然而当讲到正事的时候,立即恢复了原本严肃的模样。 “想必是上回设计让父亲去看了母亲之后,两人。。。。。。” 这个计策本就是云拂晓想出来的,她自然知道云博远这些日子不在家中必然是到了母亲韩氏的别院去了。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韩氏正在别院养病,已然有几年了,小别 胜新婚,云博远见到多年未见的妻子依旧明艳动人,甚至是容貌更胜往昔,再加上有一种瞒着所有人的刺激感,自然是更加喜欢。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云锦容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先说坏消息吧。” “我还是先说坏消息吧。” 云锦容纠结了一会儿,刚一开口就得了云拂晓的一个白眼,示意他有话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你母亲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什么!” 一听到这个消息,云拂晓惊讶的登时站了起来,然而脸上顿时绽开了一个笑容,已经不顾男女大防的上前紧紧拽住了云锦容的手。 “真的!” “可是,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花园赏花的时候崴了脚,摔了一跤,若不是我派过去的寒月及时通知了颜神医,恐怕这孩子就。。。。。。” 云锦容此时眉头深锁,他不想让云拂晓再担心了,可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云拂晓有权知道,云锦容想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告诉云拂晓。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听到韩氏竟然崴了脚,摔了一跤,云拂晓立即紧张起来,母亲是这世界上最最关心她的人了。 想当初她仍旧记得前世,母亲为了她受了多少委屈,甚至去别院养病,也不过是为了保全她而做的让步罢了。 “七日之前的事情。。。。。。”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云拂晓没等云锦容说完,便恼恨的打断了他的话。 云锦容看着云拂晓急躁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小女人的软肋就是她的母亲。 他还从未见到过她这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又满脸的愤怒,即使是她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她这样过。 “知道今日颜神医才能确定孩子保住了,之前告诉你不过是让你凭空着急罢了,只不过孩子是保住了,但是不能动胎气了。” “我想尽快将娘亲接回来!” 原本云拂晓还想再等一些时候,再过大约几个月的时间就要大选了,大选前两个月,她便可以借口韩氏是家中主母,要在家中教导,将韩氏风风光光的迎回来。 想必到时候,云博远自然也不会反对。 可是看如今的形式,大概母亲怀孕的消息已经被泄露出去了,母亲向来小心绝不会无缘无故就跌到的。 而别院之中,虽然她已经想法子用自己手上的当家职权将那些监视的人换成了心腹,想必那里还有暗桩! “别院那里劳烦你了,三哥!” 这是云锦容第一次在私底听到云拂晓叫他“三哥”,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晓晓,其实我更想你叫我的名字。” “我们是兄妹。” 云拂晓有些赧然,最终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眼中便染上了一层决然。 “晓晓,如果我一天我不再是你三哥了,我们之间能不能。。。。。。” 只听见云锦容常常的吐出一口气,眸中含情,紧紧地盯着云拂晓,似乎担心她说出那句让自己不想听的话,可是却又极端的想要知道她的真心。 就好像是一个吸食鸦片的人,明明知道这东西不能碰,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云拂晓望着眼前这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他的无赖,他的温柔,他的贴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同样也是给自己一个答复一般。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同样的,给自己一个,机会。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若是直接和大伯提这件事,依照他的性子必然会怀疑。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云锦容立即又将话题转回到了正事上。 孕事 言情海 正文 苦肉计(内有三少晓晓温馨时刻,嘿嘿~)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苦肉计(内有三少晓晓温馨时刻,嘿嘿~)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若是直接和大伯提这件事,依照他的性子必然会怀疑。爱睍莼璩”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云锦容立即又将话题转回到了正事上。 要接韩氏回来这件事情不能由云拂晓起头对云博远提,云博远向来多疑,若是云拂晓提了,到时候云博远必然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云拂晓和韩氏串通好的。 云拂晓自己倒是不介意云博远多厌恶自己一些,只是到时候云博远必然会对韩氏有嫌隙。 如今李氏虎视眈眈趁着韩氏这主母不在府中,就盯着那正妻之位,若是这个时候让云博远和韩氏有了嫌隙,李氏必然趁机小事化大轹。 “这件事情我也想过,既然如此父亲那里不能说,不如直接去找老祖宗。” 云拂晓咬着唇,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 云博远作为云家大老爷只有云拂晓和云扶摇两个女儿,别说是嫡子了,就连一个庶子也没有留豉。 这也是云博远和云老太君黄氏一直以来的遗憾,韩氏常年以来体虚病弱,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再生的出健康的孩子来的。 也是因为这样,韩氏才会不招黄氏待见,同样让云博远也渐渐远离她,朝着李氏靠近。 “只要老祖宗知道了母亲怀孕的消息,必然会做主将母亲名正言顺的迎回,到时候还有谁敢看低母亲半分?” 恐怕,这些年来黄氏最大的愿望就是大房这里能有一个继承人,所以这回韩氏有孕,黄氏必然当成宝贝一般供着,绝不会让她在外头受了委屈。 到时候不但韩氏能够名正言顺的回到云家,坐稳这当家主母的位置,而且还能得到黄氏的保护。 “晓晓,不若这件事情让我去提吧。” 云锦容一听云拂晓这样说,就知道了云拂晓是打算用苦肉计了,心中不忍开口劝道。 “若是我去提,老祖宗也不会太为难我。” 毕竟云锦容名声在外,而且到底是过继过来的,虽然如今已经进了云家族谱,但是在黄氏的心中到底和正宗的云家子孙还是不同,也不至于太过苛待。 “这件事情若是我来提倒也师出有名,若是你提出来,反倒让人猜忌。” 云拂晓一听云锦容这提议缓缓皱起了眉头,云锦容不是云家嫡出子孙,这些年来因为他名声在外,家里所有的人都敬着他。 同样的,黄氏为了自己的名声,必然会善待云锦容,免得落一个刻薄亏待继孙的名声,于云家的颜面也过不去。 可是,不会亏待云锦容便意味着同样不会太过信任云锦容,所以,无论云锦容怎样表现的好,在黄氏和云家长辈的心中,云锦容依旧是个“外人”。 他可以有云家人之名,但是绝不能在云家内部掌管什么权利,更加不能干涉云家的事情。 这也是为何,到了如今,云锦容虽然名声在外又文武双全,却没有像云家的其他子孙一样参加云家底商铺的一些事情。 这是所谓的人性,人性都是自私的,即使像黄氏这样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有慧眼的人也不例外。 “你。。。。。。” 云锦容望着云拂晓良久,看着那张满是坚毅的小脸,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只是那样静静的凝视着自己,其中没有请求,唯有坚定。 云锦容忽然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他怎么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要是定了决定的事情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随你吧,到时候受了伤可不要到我这里来哭!” 一听这带着戏谑的调侃,云拂晓的面色登时一红,脑袋上就好像是有一颗炸弹爆炸了一般,腾地升起一片云雾,瞪着眼睛局促的开口道。 “谁会找你哭!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云锦容睇着云拂晓双颊绯红,眼神有些躲闪,嫣红的小嘴微微嘟着,两只小手有些局促的紧紧抓着两边的裙子,即是害羞有很是紧张的模样。 嘴角微微地勾起,望着这样的云拂晓, 云锦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感到生气,反倒是很欣悦的模样。 几步上前,就将云拂晓搂在了怀中,单手就能将她一双柔荑陇在手里,柔情的抚摸着。 “拂晓,等我,很快,很快我就能把一切都解决了,等到那时,便是我娶你为妻之日。” “你。。。。。。” 云拂晓不知道怎么的两人的话题竟然绕到了谈婚论嫁之上来了,有些迷糊的睁着眼睛不解地望着云锦容。 “拂晓,我要以十里红妆,以天为娉,迎娶你为妻,我唯一的妻。” “你还敢有唯二唯三?” 云拂晓听到这话,总觉得怪怪的,嗔着眸子,不止怎么就打起了文字游戏。 然而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云拂晓分明看见云锦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 她这是在说什么! 云拂晓突然很想要咬自己的舌头。 “不会,你就是唯一。” 这些日子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怀中的这个小女人似乎不再像原本那样抗拒自己了。 更让自己没想到的,这小女人竟然还是个醋坛子,一想到这里云锦容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然而看到怀中的小女人懊恼的模样,连忙好声好气的哄着。 “嘶~三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肉麻!” 就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忽然一道哼唧声响起,只见锄药站在那里身后还站着拿着茶水的***,正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已然抱在一起的云拂晓和云锦容两人。 “三少请喝茶,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叫姑爷了!” ***笑嘻嘻的上前,将茶放在了云锦容身旁的小几上。 在***心里头可没有云拂晓想的那么多,她只认为虽然云锦容如今是云家的四少爷,可是毕竟和云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只要三少肯为了自家小姐放弃云家的一切,到时候脱离了云家自然可以迎娶她们家小姐为妻。 什么!你说云锦容脱离了云家之后,世家会配不上云拂晓? 云锦容如今是名震天的天第一才子,文武双全! 要记得,云拂晓前世,这个时候云锦容已经在边疆杀敌,之后被封为了文武大将军,位极人臣。 只要云锦容自己愿意,入了仕途,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乱说什么!” 云拂晓此时却是早已经羞红了脸,按着那一双仍旧抱着自己的咸猪手,而那人还是笑吟吟的瞧着***,就差要掏红包赏她了。 重重地推开了云锦容,怒道。 “都是你,没事往我这院子跑什么,还不快回去。” “既然来了,总得尝尝***亲手泡的茶,她的手艺可是和你学的,我看看到底学到了几成。” 就算是云拂晓急着轰他走,云锦容可不着急,笑着拿过一边放着的茶,就要凑到嘴边。 就在这个时候却被云拂晓一把夺了过来,气得将杯中的茶水往地上一扔,那浅褐色的茶水便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地上。 “喝什么喝,还不快走!” “哎呀,可惜了一杯好茶,行了,行了,我这就走,可别忘了,你今个儿倒了我的茶,来日可得赔我十杯你亲手泡的。” 望了一眼***,云锦容得意的笑着,虽然放开了云拂晓,手上却还是不老实的捏了捏那小女人的脸蛋。 捏了一次,云锦容只觉得手感甚好,又忍不住再捏了一把。 “好了,好了,我这就走,看你的脸,都鼓成包子了!” 眼看着云拂晓真的生气了,云锦容连忙松开了她,逃也似的带着锄药跑了。 他也怕云拂晓若是生气了,说出什么往后再也不让他来芷兰院的话,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nbsp ;将捏过云拂晓脸蛋的那只手凑到鼻嗅了嗅,上头沾了她的素香,心旷神怡。 云锦容决定,从今日开始,这只手他不洗了! 第二次,福寿园中,李氏和云扶摇已经早早的到了,苏氏先前一直称病不愿意来见黄氏,谁都知道她是在抗议黄氏一句话就将云雪瑶赶出了云家的事情。 而黄氏也由着苏氏是小性子,这婆媳两人之间本来就不对盘,苏氏既然躲着不见人,黄氏自然也是乐得清闲。 可是没想到,自从听说了柳夫人的计划并未得逞,还害得苏可晴做了柳潇然的贵妾,苏氏先是从大悲到大喜,又从大喜到大悲。 终于,身子受不住,真的病倒了。 如今,请了太医好好的养着,更是不出来见人了,自然今个儿也不会来给黄氏请安。 倒是云纤冉这些日子倒是学聪明了,日日最早来给黄氏请安,又是伺候到最晚才走的,这些天黄氏甚至是留她住在福寿院中,很是的黄氏的欢心。 原本伺候在黄氏身边最多的是云拂晓,可是如今她独自一人掌管府中中馈,能陪着黄氏说话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因此云纤冉才能代替她陪着黄氏。 “今个儿三小姐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又睡过头了吧?” 李氏呷了一口茶,那将眼线画得极高的狐媚眼睛显得愈发咄咄逼人,侧着身子坐着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轻佻。 黄氏听到这话,不悦的皱了皱眉,她平日里就很不喜欢李氏,如今听着李氏这样议论云拂晓,自然是不悦。 “拂晓想来身子弱,我早就让她身子不好就别来了!怎么你有意见?” 自从百花宴那日,黄氏对于云拂晓更是高看了几分。 云家如今早已经破落了,虽然前几代云家先祖倒还不算太过纨绔,可是到底只能尽些微薄之力。 到了这一代,云家也只有云博远一个人还在朝中为官,却也只是区区五品小官。 对于黄氏来说,她身为云家的老太君,云家最大的家长,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复兴云家。 如今云博远已经将近四十了,在官场上也不会有太大的进展。 除非。。。。。。 除非以联姻的方式得到别的家族的支持,又或者是拥立! 除此之外,那便只有另一种方式。 选妃! 而百花宴那日,三位皇子都对云拂晓表现出了或多或少的兴趣。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黄氏对云拂晓刮目相看了! “不敢,三小姐想来体弱,多歇息歇息也是正常的。” 李姨娘见黄氏言语之上向着云拂晓,哪里还敢多说些什么,连忙垂头应着,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虽然表面上对着黄氏毕恭毕敬的,可是李姨娘心里头早已经将黄氏骂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老太婆,还不是看着云拂晓那个狐媚子勾-引了三个皇子。 这小蹄子也真是好命,扶摇也不输给她什么,却平白让她抢占了先机! 就在这个时候,瑾嬷嬷看见一个婆子在外头局促的来回走着,不知所措的模样,皱了皱眉走了出去。 听了那婆子的禀报,瑾嬷嬷的脸上似乎也有些踌躇,仿佛不知道怎么对着黄氏开口。 “老太太,三小姐来了。” 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到黄氏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 “来了就让她进来,外头太阳大,莫要中了暑气。” 如果说,先前黄氏对于云拂晓的感情是纯粹的祖母对于孙女的疼爱的话,如今便更多了一种将云拂晓当成一个可塑之才来看待了。 “可是。。。。。。” 瑾嬷嬷的表情忽然之间就变得有些古怪了,支支吾吾的开口望着黄氏。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我也猜不到你要说什么!” &nbs p;瑾嬷嬷跟在黄氏身边大半辈子了,黄氏很少看见瑾嬷嬷这样,皱了皱眉催促道。 “听人说,三小姐从芷兰院开始就三步一叩首朝着福寿院过来,到如今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 虽然云拂晓和黄氏的院子都在南苑,但是两者之间的距离实在是不近。 “怎么回事?” 这回不但是黄氏,就连坐在首的李姨娘和云扶摇也是面面相觑。 这云拂晓演的是哪一出啊? “听三小姐身边的***说,三小姐是来给老太太请罪的。” “请什么罪?” 黄氏倒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些日子云拂晓独掌府中中馈,似乎也没有听说她犯了什么大错,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的要来请罪。 李姨娘和云扶摇也是互换了一个眼神,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欣喜。 既然这个云拂晓自己送上-门来,她们自然那要加把劲,就算是动不了她,也要把那府中中馈夺过来。 只要云拂晓卸了这府中中馈,大房韩氏在别院养病,二房苏氏重病未愈,三房并不在帝都,四房莫氏根本就是个病秧子,三百六十天有三百天是躺在床上的。 到时候,论起资历来,这中馈极有可能落在李姨娘的身上。 “哎呀,让她进来再说吧!” 黄氏见瑾嬷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她先把云拂晓叫进来再说。 不一会儿,***便扶着云拂晓走了进来。 今个儿的云拂晓一身素衣,卸了所有的钗环首饰,额头上还带着血迹,俨然是已经将头磕破了,嘴唇霜白,似有脱水的迹象。 “到底什么事,把自己弄成这样!瑾嬷嬷,去请太医过来,先把头上的伤治治。” 吩咐瑾嬷嬷给她喝点水,免得话还没说就晕过去了,看着如今站都站不稳的云拂晓,黄氏心疼的紧。 “回老祖宗的话,拂晓是向老祖宗来请罪的,拂晓知情不报,任由父亲胡乱来,实在是有罪。” 喝了些水,云拂晓喘了口气,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疼,依旧还是有些闷,忍着不舒服,对着黄氏跪了来。 “你父亲怎么了?” 黄氏知道云博远有些日子彻夜不归了,以为是他犯了什么糊涂事,当即也紧张起来。 “拂晓看着连月来父亲总是夜不归宿,担心之余,便派人去追查父亲的去向,这本是不孝,此为一罪。” 听到这里黄氏的面色有些凝重起来,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等着云拂晓接去。 “当知道父亲是去了母亲养病的别院,母亲正在养病,这本是于理不合的事情,可是拂晓却知情不报,此为罪二。” 听到这里,黄氏的面色微微缓和起来,虽然云博远在韩氏别院养病期间与之欢好的确于理不合,可是云博远向来宠爱这个妻子,黄氏也能理解。 “前些日子大夫查出母亲有孕,拂晓担心家中人多有私心害怕有些人不愿让母亲平安生孩子,便没有告诉任何人,让母亲仍在别院静养,此为罪三。” 当听到韩氏有孕之时,黄氏脸上的最后一点阴霾都散开了,只剩兴奋和希望。 一定要是个孙子啊! 黄氏此时心中这样希望着。 “直到前些日子,因为人照顾不周让母亲不幸跌倒,险些流产,不过幸而颜神医妙手回春,此间已无大碍,只是不能再动胎气,拂晓深知是因为自己安排不周才让母亲险些遭遇不幸,此为罪四。” 当听到韩氏跌倒的时候,黄氏面色灰白,霍得一竟然激动的站了起来,直到听到已无大碍这才缓缓的又坐了来。 “还请老祖宗责罚。” 云拂晓对着黄氏再次磕头,额头上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再一次被撞裂了,新伤加旧伤,殷红的血迹布满了额头。 “老太太,家法不可破,云家威 严不可破!” 李姨娘眼看着黄氏就要开口,急声开口打断了她,两顶大帽子当即扣了来,让黄氏也不禁做了来,犯难起来。 苦肉计(内有三少晓晓温馨时刻,嘿嘿~) 言情海 正文 又是他!(来的是谁呢?嘿嘿~)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又是他!(来的是谁呢?嘿嘿~) “老太太,家法不可破,云家威严不可破!” 李姨娘眼看着黄氏就要开口,急声开口打断了她,两顶大帽子当即扣了来,让黄氏也不禁坐了来,犯难起来。爱睍莼璩 诚然云家的家法在那里,却不说后面几条,就是第一条,云拂晓作为女儿擅自做出跟踪父亲的事情便是犯了大罪! 论家法处起来,便要收二十杖刑。 云拂晓到底是娇娇弱弱的稚女,恐怕这二十杖若是真的去了,到时候半条命都要去了轹。 更何况。。。。。。 如今韩氏有孕,动不得胎气。 而云拂晓一直是韩氏心尖子上的宝贝,若是让她知道了云拂晓受了刑,万一一不小心。。。。。酤。 那可怎么办是好? 而且,虽然云拂晓说的隐晦,但是黄氏是什么人,早就已经猜到了凭着韩氏这样细心的人是不会轻易摔倒的,想必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既然是这样,那她更加不放心将韩氏一个人放在别院里头了。 云家的子孙绝不能流落在外! “既然玉凤身怀有孕,若是如今还在外头对云家也是面上无光的事情,派人挑个良辰吉日,接回来吧。” 黄氏避重就轻,似乎将云拂晓犯禁这事忘记了一般,对着云拂晓招招手,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瑾嬷嬷,你去拿黄历过来,让拂晓同和挑个良辰吉日,也好将她母亲接回来。” 既然黄氏都这样说了,云拂晓自然明白她是打算前世不提了,自己自然也不会笨到硬是要黄氏说出个所以然来,起身便朝着黄氏走去。 李姨娘眼看着这事就要这样揭过去了事了,一时沉不住气,霍得一就站了起来。 “老太太。。。。。。” 李姨娘刚要说些什么,就偏在这个时候一个婆子掀了帘子急匆匆的走进来,跪倒在黄氏的面前禀报道。 “老太太,刚才门房来报,说是四王爷带着些补品来看老太太了。” “四王爷?” 黄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回来,有些怀疑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涉? 此时不但是黄氏,就连云拂晓也蹙紧了眉头。 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干什么? 前些日子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这人还不死心? 忽然,云拂晓转头瞥见了云扶摇嘴角勾起的一抹毒笑,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是仍旧被她捕捉到了。 扫了一眼所有人,云拂晓发现在座的人都对南宫涉的到来很是惊讶,唯有云扶摇不是。 难道这事又和云扶摇扯上什么关系了? “还不快将人请进来,难道要让贵客空等着不成?” 既然南宫涉来了,又是带着补品来的,必然是给黄氏的,如今云博远不在家,黄氏自然是要代为接待。 那婆子听了摇着肥胖的身躯,急急忙忙的掀了帘子又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见那婆子掀了起帘子,一道海蓝色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正是南宫涉。 “见过四王爷。” 在座的除了有诰命在身的云老太君之外,其余的都起身给南宫涉请了安。 南宫涉面带温润笑意,抬了抬手。 “我不过是听说老太君这几日身子不适,所以就来看看,不必如此客气。” 既然南宫涉来了,云扶摇当即就站了起来,将最上首靠近黄氏的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坐到了首去。 倒是云拂晓起了身之后,便再也不看南宫涉一眼,转身就朝着黄氏的身边走去。 南宫涉其实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云拂晓,当见到她额头上带着血迹的伤痕之时,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似乎 有一块大石头紧紧地压着一般,让他难以喘息。 那种名为心疼的东西慢慢的从心间弥漫开来,带着涩涩的苦味,是南宫涉从未尝到过的。 然而,当云拂晓一如以往一般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心头扬起的怒火再一次覆盖了那种心疼的感觉,将最后一丝怜悯都燃烧殆尽。 “三小姐是怎么了?伤成这样?” 南宫涉佯作关心一样开口问道。 然而之后云拂晓知道南宫涉真正的意图,这个人今日来这里恐怕也不是偶然的吧! 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扶摇,心中不免冷笑:前世这两人到了最后是走到一起了,看来今世他们之间的缘分也不断啊! 这当真是天生一对! “不过是小伤罢了,多谢四王爷关心。” 云拂晓对着南宫涉纳了一个万福,随即便坐在了黄氏的身边。 蓦然之间想到了那日南宫涉警告自己的话,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本王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到时不要再选错了! 想来今个儿南宫涉是为了让自己明白,若是没有他的保护自己的场会有多惨吧! “三小姐又何必说谎,您一个大早就三步一叩首的从芷兰院到福寿院过来,恐怕可不是‘小伤罢了’而已吧。” 李姨娘忽然冷笑一声,尖着嗓子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刻薄,就算是坐在最上头的黄氏听了,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李姨娘显然就是想要借着南宫涉在这里,黄氏不会坏了云家的规矩丢了云家的脸,想要借此来严惩云拂晓! 云拂晓见李姨娘竟敢这般猖狂,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看来如今李姨娘已然是和南宫涉结成一党了,依仗着南宫涉是自己的靠山,宫中还有南宫涉的母亲全妃作为靠山,所以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平时,即使李姨娘找到了这样好一个打击云拂晓的机会,也不敢这样贸贸然的开口。 毕竟,黄氏是要面子的人,李姨娘这样在外人的面前说出云家的家内事,岂不是丢了她这个云家大家长的面子? 可是,如今有了全妃和南宫涉作为靠山,黄氏就算是要动她也要想一想宫中受宠的全妃和这个四王爷了。 若是云拂晓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全妃在私里还像云扶摇许诺了别的东西。 “哦?三小姐向来聪明可人,体贴入微,难道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让老太太这般生气?” 南宫涉好似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开口怪问道,其实方才云扶摇早就派人悄悄将今个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南宫涉才会借着这个时机赶过来。 在他心里头一直认为,云拂晓当初拒绝自己的理由便是认为凭借着她一己之力能够在云家立足。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将最惨烈的真相撕扯开来,告诉她,若是没有他作为依靠,她区区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子在云老太君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先破后立! 只要让云拂晓明白了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才能够让这个女人紧紧地依赖着自己再也离不开了。 不知道是为了南宫涉自己的称帝伟业,还是根本就是他内心深处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最原始的占有欲在作怪。 反正对于南宫涉来说,这两者没有冲突,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我云家的家务事,四王爷还是莫要插手的为好。” 云老太君一直很喜欢南宫涉,不单单只是因为南宫涉四王爷的身份,更加是因为南宫涉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之尊却能够礼贤士。 当一个有身份的人能够纡尊降贵的时候,他便不仅仅只是坐在神坛上的那让人遥不可及的神话了。 云老太君一直认为,虽然南宫涉的身份和太子和六皇子想比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在皇位竞争之上,却没有半点不及之处。 可是,如今,云老太君很生气。 &nbs p;不单单是因为南宫涉作为一个皇家之人却硬要来干涉外臣的家事。 更加是因为,南宫涉作为有一个高贵血统的皇子却和像李姨娘这样的女人同流合污,实为侮辱了他的身份。 在大晋,血统被当做是最最重要的东西,身份的尊卑分明也很重要。 像黄氏这样的老太太,那种从骨子出来的傲气使得她极为重视这些。 “虽然这看起来是云家的家事,实则却是我大晋的朝事。想必老太君也知道,再过不久就是三年一度的选秀了,既然三小姐作为秀女,本王自然有要问问的道理。” “老太太,云家家规可不能因人而异啊,有一便有二,虽然三小姐是老太太心尖子上头的人,可若是任谁都仗着老太太的宠爱胡作非为,这云家岂不是要乱了!” 李氏正好在这个时候忽然插了进来,让云老太君更加不来台。 云老太君叹了口气,似乎还是犹豫着。 “还请老祖宗责罚。” 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跪在了云老太君的脚边。 云拂晓知道,今天南宫涉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马威。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她云拂晓早就已经做好了被家规处置的准备了,他南宫涉难道以为区区二十杖就能让她屈服? 真是可笑! “拂晓,你。。。。。。” 云老太君深深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拂晓,望进了她看似清澈,却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只从其中看到了坚持。 “拖出去,二十杖!” 重重叹出一口气,云老太君抬起手来,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挥,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便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般靠回到了软榻上。 随即从外头进来了两个力大的婆子,将云拂晓带了出去,而瑾嬷嬷则是将榻上的黄氏扶了起来。 “老太君,莫要浪费了三小姐的一片苦心啊。” 感觉到黄氏的怨气,见她不想起来的模样,瑾嬷嬷悄声在黄氏的耳边劝道,终于将她掺了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紧接着南宫涉也站了起来,跟着黄氏出去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李姨娘和云扶摇的那样灿烂,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而是出奇的阴沉。 这个固执的女人竟然宁可挨打也不愿意帮他! 云拂晓被两个婆子押着趴在一条板凳上,双手双腿都被用布条紧紧的系在长板凳上,以防她从面上滚来。 感觉到布条嵌进肉里的疼痛,云拂晓难受的皱紧了眉头。 抬头,对上南宫涉那双阴鸷的眼,似乎在告诉她,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然而云拂晓对此不过是不屑一笑,骄傲的别过头去。 南宫涉,这一世我绝不可能在和你有任何关系。 我云拂晓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你此生此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坐上那个位置,却要卑微的俯首称臣。 “动手!” 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一脸倔强的趴在那里,一想到一会儿她要收到的痛苦,黄氏登时觉得心头刀绞一样的痛。 那大杖有些像划船用的桨,前段又厚又平,后端渐细,只是从宽度上来说,那大杖要比桨窄许多,这是为了让受刑的人增加痛苦。 大杖高高的举起,落在云拂晓身上的弧度和力度都拿捏的十分准确,看起来不一定是最血腥的,却是深入筋骨,痛入骨髓。 “嗯。。。。。。” 云拂晓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整个身子都紧绷着,似乎这样能让痛觉消失的更快些,然而那痛感一点点渗入肌理,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三、四。。。。。。 嫣红的血迹早已从月白色的衣衫中渗了出来,恍若点点绽开的梅花,带着妖异的颜色,缓缓的在那瘦弱的背上盛开。 云拂晓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凉风吹来,整个人都颤颤地开始发抖。 牙关依旧紧要,唇已然被咬破,一股厚重的腥味进入口腔,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让她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云扶摇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声的叫停了拿着板子的两个婆子,随后一转身跪倒在了黄氏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袖子,哭得好不可怜。 “老祖宗,不要打了!拂晓已经不行了,再打去便会将她打死的!” 黄氏深深的看了云扶摇一眼,显然看着云扶摇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虽然李姨娘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云扶摇到底还是心地善良的孩子,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妹妹这样受苦受难。 “老祖宗,求求您不要打了。就不能用其他的东西抵消吗?对了,您拿走拂晓的掌管中馈之权吧,求求您不要再打她了,求求您了!” 说到这里,云扶摇那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已经被泪水弥漫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好像是一朵迎风的白莲花,娇弱而美好。 云扶摇一边说着,一边还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就连娇嫩白皙的额头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也仿佛不知道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云扶摇这样的善良,这样的姐妹情深感动了。 “老太太,还有三杖,求您全了云家家规!” 在云扶摇说话期间,云拂晓终于能够有喘息的机会了,在黄氏就要开口成全云扶摇的时候,云拂晓深深吸了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虚弱的开口道。 帮她? 当真是好笑! 若是云扶摇真的想要帮她的话,又怎么会在打了十七杖,只剩最后三杖的时候开口呢? 她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既想要受了皮肉之苦,有意图收回她的掌管中馈之权。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妹妹,你不要逞强了,难道这中馈之前真的比命还重要吗?” 云扶摇泪眼婆娑的望着云拂晓,一开口便是诛心之语。 这话听在众人的耳中,特别是的听在黄氏的耳中,就是她云拂晓爱权如命,宁可丢了这条命也不愿意交出府中中馈之权,这样不是让黄氏怀疑她的居心吗? “姐姐莫要再说了,云家家规不可破,云家的威严不可破!老祖宗既然说了要打二十杖,那便是结结实实的二十杖,若是少了一杖,岂不是让旁的人笑话!”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云拂晓还稍有介事的抬头睨了南宫涉一眼。 就在云扶摇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黄氏当即打断了她。 “家规面前,哪里还有你说话的地方!继续打!” 如果说方才云老太君对于云扶摇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丝感动的话,此时便只剩愤怒了。 云老太君也是在宅门之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这些小小的招式经过方才云拂晓那样一提,她又怎能看不透。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孙女有些小聪明,虽然及不上云拂晓这样的大智慧,可是往后若是有必要帮着云拂晓一把也是能的。 如今,对于云扶摇她已然彻底失望了。 恐怕,从今以后云扶摇在这云府之中休想要在好过了。 云扶摇自然也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懊恼之余更加憎恨云拂晓,暗中对着杖责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云拂晓,今天我就算是打不死你,也要打残了你,看你往后一个废人还能做什么? 那婆子自然是收到了云扶摇的眼神,这些人都是收了李姨娘不少贿赂的,平日里自然是对着云扶摇和李姨娘唯命是从。 这两个婆子向来就是看不过云拂晓忽然受到了黄氏的重视,世上总有这样的人看不惯别人好过,于是两人是红了眼睛的捏紧了手中的大杖。 然而就在离着云拂晓的脊骨还有几尺距离的时候,那婆子只觉得自己的手忽然就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了,仿佛 半空之中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给控制住了。 云拂晓原本已经咬紧了牙关等着大杖落,却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是侧边擦过,几乎没有碰到她。 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他!(来的是谁呢?嘿嘿~) 言情海 正文 绝不手软(吵架了T T)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绝不手软(吵架了T T) 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有些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身后那两个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婆子,有一没一的给自己“瘙痒”。爱睍莼璩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如风一般闪了进来,一瞬,两个执刑的婆子,就仿佛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落在地上。 云拂晓只觉得手上、脚上的桎梏一松,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榛。 一股兰香沁入心肺,云拂晓知道是他来了。 “三哥哥,你难道想要坏了云家的家规?” 云扶摇见云锦容忽然闯了进来,将云拂晓救了起来,急忙厉声喝道邑。 带着猩红的双眼憎恶的瞪着云拂晓,云扶摇心中百转千回。 该死的,这一回又让她逃过了! 凭什么每一次她云拂晓都这么好运! 每一次都有人在背后帮着她!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云扶摇拢在袖子里的纤手紧握成全,锋利的长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毫不知情。 “混账,云家家规难道是由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说的算的!” 云锦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冷眼睇着柔柔弱弱的云扶摇,扬声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这话中明显是贬低了云扶摇,更加戳到了她庶女的痛处。 云扶摇紧紧咬着唇,那一双水眸就好像是一泓泉水,无时无刻都能从其中流出泪水来。 “哭什么哭,说你几句就这幅样子,你说在和我示威?我堂堂云家三少教训你一个庶女都不行了?” 一阵冷风吹来,扬起了满地的落叶,带着凛冽的冷意,让云拂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云锦容皱了皱眉,随即扯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地裹在里头。 “三哥哥难道就要这样厚此薄彼?” 看着云锦容对着云拂晓温柔的模样,云扶摇的心中就好像是有一条名为嫉妒得毒蛇,将她紧紧的缠绕着,吐出剧毒的汁液。 “如今犯错的是拂晓,三哥哥包庇她也就算了,为何要将气发到我的头上来?”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抬头堪堪对上云锦容冰冷至极的眸子,那一双眸子深沉的就好像是不见底的海水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再者说了,拂晓受刑我也心痛,也帮她说情,可是家法面前。。。。。。” “住嘴!凭你也配说家法。” 云锦容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云扶摇声嘶力竭的叫声,而是转头对着黄氏道。 “老祖宗,我在外头也有段功夫了,拂晓的二十杖早已经超过了,这些***才却携公报私,若是方才不这样做,难道堂堂云府的三小姐要被衣裙***才折腾死吗?” 云锦容字字句句都在道理上,让人辨不出错来。 的确,方才那两个婆子是多打了。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最后几杖看似狠劲,到了最后却是根本就没有碰到云拂晓半分。 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婆子当即也是面色巨变,连忙爬跪起来大喊冤枉。 “老太太,冤枉啊,奴才刚才是被什么给魔怔住了,手上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啊!” “是啊,老太太,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多打得,实在身不由己啊!” “老太太,奴才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谋害三小姐啊!” 这两个婆子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大哭嚎啕着,似乎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不敢?哼哼!难道这堂堂云府还闹鬼了不成?” 云锦容嘴角淬毒,鹰一样的眸子在地上那两个婆子见来来回回,吓得那两个婆子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呕。。。。。。” 忽然,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剧烈的颤抖起来,猛地揪住云锦容胸前的衣襟,吐出一口黑 血来。 “痛。。。好难受。。。好痛。。。” 云拂晓瘦弱的身子瑟缩着,揪着云锦容衣襟的手却越来越松,仿佛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就在要滑落的时候,被云锦容重重搂在怀里。 “拂晓。。。拂晓!锄药,去找颜神医!快去!” 云锦容望着自己不沾一尘的白衣上那一块乌黑的血迹,只觉得此时自己仿佛就要窒息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做了什么?” 一手紧搂着云拂晓,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抵在那两个婆子的颈子上,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 那被剑指着的婆子颤颤巍巍的回道。 那婆子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对人还算和善的三少怎么就成了恶魔一般,让人心悸。 可是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慢了一个字,那柄剑就会隔断自己的咽喉。 “不知道?留你何用!” 此时的云锦容仿若疯了一般,手中的长剑往一滑、一松,便刺穿了那婆子的喉咙。 然而他仿佛还嫌不够解气一般,手腕只转,长剑一抽,温热的血登时溅出来,一道深黑的血洞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啊——三哥哥你疯了吗?” 那鲜血陡然喷洒在了离的最近的云扶摇的脸上,白皙的小脸沾染了腥臭的血迹,斑斑点点的淋漓可怖。 云锦容因为及时的抱着云拂晓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沾到一丝血迹。 让怎么肯让她碰到那么脏的东西。 “哼,疯了!我是疯了,云扶摇,我告诉你若是拂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要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来,绝不会让你死,而是要让你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变成一具骷髅!” “三哥,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云扶摇听到这话,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望着云锦容,她相信云锦容说的绝不会是吓吓她而已。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漠然,视生命为草芥的漠然,似乎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蚁罢了。 “不管你的事?” 云锦容的周身似乎酝酿着阴寒的风暴,凛冽的杀气将一切阻隔,似乎有谁敢上前一步,就能被他周围的威压生生碾碎。 云锦容手握冷剑,冰冷的剑端依旧带着殷红的血迹,缓缓的从剑尖处流淌来。 这样的云锦容,就连站在一旁的南宫涉也有所动容。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望着那瓷白的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破碎的脸色,南宫涉至始至终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 “说,支使你这么做的!” 云锦容的长剑再一次架在了另一个婆子的肩上。 冰冷的触感让那个婆子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稍稍一动便想前一个婆子一样身首异处。 “三少爷,饶。。。饶命啊!” 那婆子斜眼紧紧地盯着自己肩上的那柄长剑,连声音都变形了。 “说!” 云锦容丝毫不为那一张已经皱成菊花的老脸所动,尖端又贴近了那婆子的脖子几分,锋利的剑尖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我说,我说。。。三少爷,您先把剑放来。” 那婆子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楚,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的地上已经湿濡一片,发出一股令人头疼的***臭。 云锦容皱了皱眉眉头,手中的剑仍旧不动。 “说!” “是大小姐,大小姐让奴才这么做的,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 。三少爷饶命啊!” 显然那婆子的精神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云锦容的逼迫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个婆子彻底奔溃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 云扶摇没想到自己重金砸出来的这个心腹,竟然这样容易就被击溃了,尖声大叫道。 到了这个时候,她绝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那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奴才也是没办法,是大小姐让我在板子上涂了毒药的。” 那婆子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着,跪倒在上拼命的可着头,深怕云锦容一个生气,自己就像方才那婆子一样了。 “来人,将大小姐和这个婆子扣,派人守住玉瑶阁,没有我的吩咐一只苍蝇都不准出去!” 云锦容似乎恢复了些神智了,将手中的长剑一丢,冷声吩咐道。 “云锦容,你这是要做什么!当我这老太婆死了吗!” 一直压抑着怒气的黄氏见云锦容竟然越过自己直接就将云扶摇给绑了,还要封了玉瑶阁,终于忍不住开口怒斥道。 “带去!” 然而盛怒之中的云锦容,自然也将黄氏一同恨上了,一应也不应黄氏的斥责。 随即,便有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这些人一个个身穿墨色劲装,然而却并没有蒙住自己的脸,只是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脸上无一例外的都带着黑色的眼罩,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少了一只眼睛。 其余的人,也许不认识这些人,可是云老太君却实实在在的是认识这些人的。 “狼牙?竟然是狼牙!” 这只队伍别的人不知道,可是身为云家大家长的云老太君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支狼牙是云家的祖先传来的一只只效忠于手握秘云令的人。 而秘云令在云家消失了五代了,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去了哪里,因此之后的云家人没有一个人能够调动的起“狼牙” “狼牙?” 这一回,就算是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南宫涉也有所动容了。 狼牙是云家祖上秘密训练的一只铁骑。 狼牙的每一个人为了向拥有秘云令的人表示效忠,在进入狼牙的时候都要剜去自己的一只眼睛表示忠诚。 狼牙的数量就控制在五百人,世代相传,效忠于秘云令。 而这五百人里,每一个人都拥有以一敌十的战斗力。 传说这秘云令已经丢失五代了,没想到最终竟然出现在了云锦容的手中。 “瑾嬷嬷,我们走!” 听到了这两个字,黄氏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神情,随后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撞,却没有说半句话的回睡觉去了。 “老祖宗!” 云扶摇眼看着自己的最后一点仰仗离开了,无助的眼眸中满是绝望,刚还想说什么却被人一把拽了起来,嘴里塞紧了油汪汪的抹布,拖了去。 “来人,送四王爷回去!” 云锦容最后睇了一眼南宫涉,转身抱着云拂晓朝着芷兰院而去,不在理会任何人。 云锦容刚刚抱着云拂晓回到芷兰院,锄药便带着颜神医过来了。 “三少,别急,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锄药看着被挡在外头的云锦容焦急的来回踱步着,隐隐有爆发的趋势,连忙开口安慰道。 然而云锦容似乎并没有听见锄药在说什么一般,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大半个时辰之后,颜神医终于缓缓的走了出来,云锦容失态地冲了上去,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若是她有什么事,我要陪葬!” 颜神医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随即伸 手一根一根掰开云锦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指,不冷不热地道。 “少用这些话吓唬我,是死是活,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云锦容听到这话,一把推开了颜神医,不顾众人阻拦的闯进了里去。 “唉,真当是乱来!” 知道云锦容的身影消失在了竹帘之后,颜神医这才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狼毫,写了一张方子,就背上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云锦容,还是正躺在里头的云拂晓。 当云锦容闯进里的时候,云拂晓正静静的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光洁白皙的身子已经显出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就那样极富诱惑力的袒露在他的面前,午后射进窗子的金色阳关笼着淡淡的金光让她整个人犹如一道绝世美味的餐点。 看见云锦容进来了,正在帮着涂伤药的***一惊,急忙拢了被子想要将云拂晓裹起来。 “别动,这样容易感染!” 云锦容忙上前捉住***的手腕,冷声道。 “可是。。。可。。。” ***有些犯难的看着云拂晓,两人虽然要好,可是女儿家的身子岂容他人这样看。 “去吧。” 云拂晓的脸色依旧瓷白,在颜神医施了针之后,已经清醒了。 ***踌躇再三,最终还是深深的望了眼云锦容,退了出去。 “小心!” 看着云拂晓撑着身子要起来,云锦容忙捞起一旁干净的衣服将她一裹,抱着她瘦小的身躯坐到自己的腿上。 “你不用这样。” 云拂晓皱了皱眉,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然而云锦容的手臂就好像是有万吨重一样怎么挣也挣不动。 “啊!” 忽然,云锦容一个翻身将云拂晓压在身,双手撑在她的两肩,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云拂晓抬头,对上云锦容那一双闪动着怒火的眸子,似乎有些心虚的可怜的嘟囔着。 “我身上疼,你放开我。” “知道疼,竟然还敢拿来开玩笑!你是嫌自己命不够长是不是!” “像你这种狠到连自己命都不顾的人,我真不该救你!” 云锦容伸手扼住云拂晓削尖的巴,控制着手上的力度,不让她觉得疼也不让她能够逃离。 他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方才,看着云拂晓吐血,瑟缩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云锦容是真的慌了,也真的怒了! 然而,当看到颜神医并不慌张,云拂晓这么快就醒过来的时候,冷静来的云锦容立即就明白了。 云拂晓那是所说的苦肉计并不仅仅指的是这顿打。 她当时就已经知道了云扶摇想要她的命了。 于是,她就将计就计,不单单只为了抓住云扶摇的狐狸尾巴,也是为了让黄氏愤怒。 却没想到,最终被惹怒了的竟然是云锦容。 甚至还为了这件事情,拿出了自己的隐藏力量。 “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只能拿自己作为武器!不这样做,老祖宗怎么动容,云扶摇怎么大意,我怎么才能除掉那么在我背后蠢蠢欲动的人!” 云拂晓似乎很是激动,一把挥开了云锦容钳制着自己巴的大手,声嘶力竭的朝着此时怒火正盛的云锦容吼道。 “你说啊!我怎么办?我母亲身怀有孕,我要保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在这云家站稳地位,内有这些人虎视眈眈,外有南宫涉狼子野心,想要把我当成棋子。你说我怎么办!” “晓晓。。。。。。” 云锦容看着眼前这个素来镇静自若的女子,哭得泪流满面,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不平常的潮红,有些微喘的揪紧 自己胸口的衣襟。 “走开!我不要看见你!” 将心头愤怒毫无保留的对着云锦容发泄着,云拂晓悲哀的觉得自己很弱小。 她无时无刻都想着要强大,可是怎奈敌人太过强大,几乎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这个她曾经以为唯一懂她的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要这样责难她。 伸手用尽全力将云锦容推了出去,没有防备的云锦容被这样一推,趔趄着脚步,猛然倒在了地上。 “晓晓。。。。。。” 看着这个将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的小女人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云锦容叹息,连他都险些以为这个小女人是绝不会倒的。 第七十三章 “晓晓。。。。。。” 看着这个将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的小女人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云锦容叹息,连他都险些以为这个小女人是绝不会倒的。 ———— 绝不手软(吵架了T T) 言情海 正文 爱我,给我(嘿嘿~嘿嘿~)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爱我,给我(嘿嘿~嘿嘿~) “晓晓。爱睍莼璩。。。。。” 看着这个将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的小女人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云锦容叹息,连他都险些以为这个小女人是绝不会倒的。 “小姐,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是***。 听到里头响起争吵的声音,甚至到了最后还有呯呯碰碰的响声,***以为是云拂晓出了什么事情榛。 “进来吧。” 云拂晓拢了拢身上宽松的袍子,遮住了自己半敞着的酥肩乍泄出春光无限,收拾了方才的情绪,平静的开口道。 外头的***抽搐了半晌,最终还是回头适宜身后的丫鬟们在门外等着,暂且由自己先进去疫。 “出去!” 眼见着***走了进来,云锦容剑眉一拧,冷声命道。 这一道怒吼带着冷冽的威压,让***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一直从脚底心窜到了脊梁骨,端着药碗的手一哆嗦,险些就将那汤药给打翻了。 “三少,小姐该吃药了。” 幸而***在云拂晓身边训练的久了,自然而然也沾染了些云拂晓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度,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 望着子里头两人对峙的模样,***心里头也有些发憷。 方才外头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芷兰院里来了,虽然有些惊异云锦容竟然就这样控制了云家,可是***心里头还是有些庆幸。 可是见如今这模样,似乎并不好的样子。 “给我,你出去。” 云锦容望了眼***手中的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碗汤药,一旁的茶盏里头是兑好了玫瑰露,神色终于松缓了些,却依旧开口赶人。 “你出去吧。” 就在***踌躇不定的时候,云拂晓终于开口了。 知道***忠于自己,没有她的命令绝不会离开,可是云锦容岂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云拂晓也不忍她吃苦。 ***再一次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云锦容却好像是找到了话题一般,端着木案走到了床边,拿起药碗用勺子舀了一点,小心翼翼的吹凉了,才送到云拂晓的唇边。 “先把药喝了,虽然先前服了解毒丹,可是到底不是争对的,身上还残着余毒,要好好调理才是。” 云拂晓自然之道这些,也不会故意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凑上前去张开嘴乖巧的含住勺子。 “恩。。。。。。” 就在舌头触到药汁的一刹那,云拂晓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皱成一团。 “咽去。” 这药光是闻着就已经很苦了,云拂晓到底是女子总归是怕苦的。 抬头望着云锦容那严肃的模样,云拂晓心里的委屈又上来了,清澈的眸子带着迷蒙的水雾,却是赌气一把的抢过他手里头的药碗。 望着那深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苦味,云拂晓皱了皱眉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憋足了气,这才闭着眼睛灌去。 “真乖。” 云锦容的笑容犹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和煦温情,然而一瞬瞬便凑上前去,含住了云拂晓仍旧带着药汁的嫣红小嘴。 “呜~” 云拂晓骤然之间瞪大了眸子,正想要挣扎,却被那一双巨擘紧紧地箍在怀中。 一股清香的甜味触到了舌尖,让云拂晓刚想要推拒的舌头意识的含住了云锦容送进她口中的玫瑰露。 甜甜的玫瑰露中和了苦涩的药味,让原本干涩的喉咙也舒服多了。 云拂晓皱紧了眉头,心中有些懊恼,然而却不再抗拒了。 这人真是狡猾! 良久之后,云锦容这才松开了怀中的小女人,然而依旧不能自己的俯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亲吻着她耳垂上的 肉珠。 “晓晓,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原谅我行不行?” 慢慢加深的吻逐渐变成了啃咬,从耳垂滑落到了肩颈,痴迷的落在了那白皙的脖颈之上,最终流连在锁骨的一枚浅痣上。 “晓晓。。。。。” 云锦容的喘息逐渐的加深,发出几近嘶吼的声音,忘情的将头埋在那两只还未发育完全的活脱白兔之间。 “不要。。。。。” 云拂晓轻轻呻吟了一声,伸手试图推拒着几乎要嵌进自己身体的云锦容,可是这个人就好像是一块强韧的牛皮糖一样无论怎样也推不开。 “晓晓,不要抗拒,给我。。。” 云锦容攻城略地,顺着那平坦的小腹,慢慢的滑去,在云拂晓的身上种满了密密麻麻的草莓,嫣红的令人面红耳赤。 直到遇到一片茂密的丛林,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万马奔腾一样的呼啸而过,横冲直撞的朝小腹的放涌去,身在已经肿胀的疼痛不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那迷醉朦胧的眸子倏然之间变得格外的清晰,猛然间弯曲了膝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个高耸不倒的地方顶去。 “嗯!” “啊!” 云锦容闷哼了一声,捂住那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跪倒在床边,妖孽一般绝色容颜已然扭曲地有些狰狞了。 而云拂晓也因为用力过度,惯性的缘故,猛地朝前一倾,一头栽了床铺。 “摔疼了没?” 云锦容一见云拂晓掉床榻去,那里还顾得上自己的疼痛,连忙伸手接住了她。 一边扯上她已经被自己褪到腰间的衣衫,将那一片勾-引地自己心猿意马的春光紧紧的遮了起来。 “我没事。” 云拂晓面上的潮红仍旧没有褪去,警惕的从云锦容的怀中退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今天的她太不像她了,先是不顾一切的耍性子,到了后来竟然被这个人给诱惑了,险些就酿成大错了。 终于让自己平复了来,云拂晓的面色比方才还要惨白,有气无力的靠在软枕上,冷着脸道。 “我说过给你机会,可没说你能对我做。。。做那样的事情!” 一想到方才云锦容对自己做的事情,云拂晓的苍白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可疑的红云。 “你接来打算怎么办?到了如今,算是已经和老祖宗闹翻了,恐怕之后你虽然拿着云家的密云令,可是云家那些人未必容你。” 看着云锦容动了动唇,似乎还要为自己解释什么,云拂晓聪明的立即转移了话题。 今日之事毕竟和云拂晓有分不开的关系,让云锦容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 “今日的事情我自会和老太太去商量,就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 说到这里,云锦容原本温润柔情的眸子瞬间化作了地狱修罗般的嗜血残酷。 “只是,云扶摇这账要好好地算一算!” 云拂晓细心地捕捉到了,云锦容对于黄氏的称呼已经从“老祖宗”换成了“老太太”,心里头也明白这一次两人算是彻底的离心了。 其实她明白,云锦容对于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家未必就真的割舍的。 “对于云扶摇莫要手太重,饶她一命倒也能买个好给老祖宗和云博远。” 对于云博远这个在前世将自己彻底出卖,没有一丝人伦之情的父亲,云拂晓并没有多少感情,因而在背地里无人的时候便直接以姓名相称。 “反正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云扶摇必然不会再得老祖宗的心了,在这云家也未必站得稳,买一个人情反倒有益。” 云拂晓又怎么会不知道黄氏的性子,且不说云扶摇竟敢同姓相残,光是这回闹出的事情到了这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黄氏必然也会埋怨她。 &nbs p;“你好好在这里养病,之后的事情自然不用你多操心。” 云锦容深深望了一眼云拂晓,只是说了句“我有空再来看你”,便转身离开了。 云拂晓见云锦容离开了,深深松了口气,复又躺了去,抱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云拂晓一直睡到晚间,华灯初上,***担心云拂晓饿坏了,这才不得已进来将云拂晓叫了起来。 “外头怎么样了?” 云拂晓喝了药,随意吃了点清粥也没有什么胃口,放碗,开口问道。 ***自然明白她问的是什么,面色有些古怪的点了点头。 “听说三少去了福寿院,在里头和老太太两个人整整坐了一个午,一个时辰前才刚刚出来。” 此时云拂晓已经躺了来,让***给她换药,***一边麻利的涂着药,一边说着,语气间不无失落。 “听说那害小姐的婆子已经处置了,打了五十大板赶回家去了,伤的不轻,那老货年纪也大了,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一想到那婆子,***不免有些兔死狐悲来,叹了口气继续道。 “后来,在大小姐的院子里搜到了毒药,正是您中的毒,不过大小姐转头就嫁祸到了一个替罪的丫头身上,老太太虽然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 听得出***话中的愤慨,云拂晓嘴角一勾,显出一丝冷意来,随即问道。 “那大小姐呢?” “老太太真是偏心,小姐都伤成这样了,她竟然只是罚了大小姐两年的例银和罚抄佛经,不过听说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都换了,而且由原本的人数减了一半。” 云拂晓听了这话,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让***去,说说要歇息不准任何人来打搅。 的确,虽然这样的惩戒不能要了云扶摇的性命,却是断了她的根基。 心腹都被换了,平日里伺候的人数也减到了一半,府里头惯是会见风使舵的人,恐怕云扶摇接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更何况,之后黄氏已经帮不了她什么了。 如今不动她,不过是因为黄氏看在南宫涉的份上罢了。 祖孙两人既然已经离心了,那想要在重圆可就难了。 之后几日,云拂晓都躺在床上养伤,云锦容有时回来看看,然而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不如之间的那样亲密了。 两人都知道,前几日的那一次争吵,虽然无疾而终,可是终究还是在两人心里头种了隔阂。 就算是云锦容在怎么努力,云拂晓对他始终都是淡淡的。 云拂晓身上的毒已经拔清了,伤也已经结痂了,不在疼了,只是要痂脱落,恢复以往的模样还要些时候。 这几日天气晴好,云淡风轻,就连福寿院外头的那几棵凤凰花也开了,耀目的红,在风中摆动着恍若真的是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 云拂晓给黄氏送去了养生花茶,陪着说了会儿话,之后便回了自己的芷兰院。 用过午膳,看着日头正好,云拂晓正躺在软榻上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喝着芙蓉花茶。 听说是韩家来人了,云博远正在前厅接待着,云拂晓也不急着出去,仍旧歪在软榻上悠闲自在的晒着太阳。 “***,吩咐去,我今个儿身子不舒服,谁来了也不见。” ***有些疑惑,好歹是好几年未见的外祖家的人,虽然小姐平日里和韩家并不亲厚,可是也从来不会这样闭门不见。 可是***就是***,虽然疑虑却还是一一照做了。 不出一个时辰,云博远便派了管家过来传话,说是明个儿要她一同去接韩氏,可是云拂晓仍旧是不见,管家只好让***代为传话。 “小姐大喜,明个儿一早老爷就亲自去别院将夫人接回府里。” 听了这话,慎嬷嬷大喜过望,连忙自告奋勇站出来,要带着人去打扫韩氏平日里住的锦绣园。 &nbs p;“奴婢这就派几个人去将锦绣园打扫出来,好让夫人回来的时候住的舒舒服服的。” “嬷嬷年纪大了,该在芷兰院中多享享清福才是,一会儿我便派人过去打扫便是了。” 慎嬷嬷有些赧然的退后,诚然如今云拂晓掌着家中中馈,就算是要让人打扫也不能让她自己院子里的奶妈过去,成什么样子! 第二日一早,云博远便按着答应了云拂晓的舅舅骠骑将军韩胜的要求以四驹**流苏马车将久病在别院养身的韩氏接回了林府。 云府大开正门,云府众人都站在门口迎接,最前头的正是黄氏。 云扶摇带着一众庶女庶子立在一旁,而另一边则是各姨娘,就连称病的李氏也不能幸免前来迎接。 “娘亲!小心脚。” 见到云博远扶着韩氏车,云拂晓忙上前相扶,小心翼翼的搀着韩氏走上了阶梯。 “见过老太太,许久不见老太太,老太太风采依旧。” 韩氏抬头看见黄氏,想到了之前自己还在云府的时候黄氏对自己的冷遇,仍旧有些发憷,紧张的捏紧了云拂晓的手。 云拂晓微微一笑,鼓励的望着韩氏,让韩氏顿时有了些信心,转头对着黄氏温婉地笑道。 “瞧你这小嘴甜的,快快,莫要在风口里站着,你如今怀着孩子呢!” 黄氏如今瞧着韩氏是哪里看哪里觉得舒服,眉开眼笑的从云拂晓手中接过韩氏手,拉着她就朝里头走去。 按照大晋的规矩,大户人家正妻回家,做妾室的自然是要前来敬茶拜见,也是为了体现正妻的地位。 若是往常这些自然也就能免则免了,可是这一次黄氏却非但没有吩咐免去,反而责令必要让所有的妾室都来敬茶。 这一来是为了体现韩氏的地位,二来也是为了上回在别院的事情,让那些想要动手的人都看清楚了,韩氏可是由她护着的! 看着韩氏坐在云博远的身边,坐在首的李氏恨红了眼睛,然而只得拖着病体上前给韩氏跪、敬茶请安。 “妹妹多礼了。” 韩氏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在李氏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 不就是肚子里多了块肉吗? 且不说是男是女都还不晓得,更何况你以为你真的生的来? 李氏心念一转,便故意要在这样好的大日子给韩氏难堪。 故意没拿稳手中的茶,在韩氏刚要伸手相接的时候突然放手,心里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就说是韩氏没拿稳,故意给自己马威。 这样闹起来,第一天就让韩氏面子上过不去,看她往后回来了还有什么脸当这个家! 可是,李氏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被云拂晓看在眼里头。 “娘亲小心!” 云拂晓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扶着韩氏后退,确保韩氏毫发无损。 那滚烫的茶水非但没有烫到韩氏的身上,反倒砸在了王氏的膝盖上。 “啊!” 王氏被云拂晓这样一,一时跪不稳倒在地上,双手又不偏不倚的撑在了碎成数瓣的瓷杯上。 “怎的如此不小心?既然身子不好就不要来了,来人还不快扶去,莫要惊了夫人!” 坐在一旁的云博远见李氏这样失礼,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 他的这个妾室想来都是温婉柔情的,如今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当真是让他难堪! “老爷。。。我。。。。” 李氏没想到自己被烫到了,还伤了手,云博远非但没有一丝怜悯黄子清,还冷着脸斥责自己,登时就委屈起来。 “哭什么哭,说你几句就甩脸子?给谁看!” 这回说话的是黄氏,对于这个李姨娘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黄氏可清楚得很,心里头更是厌恶她。 听到了这话,李氏忙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然而她此时的眸中满是阴狠,心里头正狠狠地诅咒着怀了孩子的韩氏。 贱人! 让你再翻腾几天,我很快就能永远将你们踩在脚了! ——————— 爱我,给我(嘿嘿~嘿嘿~) 言情海 正文 四男争一女(嗷呜~四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四男争一女(嗷呜~四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贱人! 让你再翻腾几天,我很快就能永远将你们踩在脚了! “姐姐,是妹妹不小心,惊着你了。爱睍莼璩” 强压住内心的愤恨,李姨娘终于开口楚楚可怜的对着韩氏道歉。 “算了,反正我也没伤着。榛” 韩氏性子想来软糯,看着李姨娘这般可怜的模样,登时就动了恻隐之心。 “来人,扶李姨娘去,请大夫来给她好好看看。” 云拂晓自然是不想看着李姨娘在表演什么苦情,连忙开口让人将她扶了出去毅。 转头稍有介事的望向了云锦容坐的方向,云拂晓的嘴角勾了勾,蓦然牵扯出一丝愉快的弧度来。 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若不是云锦容用茶叶梗子击偏了茶杯,李姨娘又怎么会那么笨烫到自己,还摔伤了自己。 云锦容见云拂晓正在看着自己,急忙咧开嘴,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他的晓晓已经好几日没有理他了,云锦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心里头实则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然而云拂晓却好似没看见一般,扶起韩氏,笑着道。 “母亲想必累了一天了,拂晓扶您回锦绣园去。” 韩氏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女儿在身边,心里头自然是欢喜,点点头便拉着云拂晓的手站了起来。 受到了冷落的云锦容失落的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少急什么,再过些时候不就是聚贤雅阁,到时候您可以借着这个时候和三小姐多亲近亲近。” 看着云锦容最近似乎总是在叹气,锄药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笑着对着他眨眨眼睛。 云锦容瞪了锄药一眼,一脚将他踢桌子,佯怒道。 “没大没小的,还不快把这些东西给三小姐送去!” 锄药眯了一眼那些云锦容精心准备的小玩样儿,笑的格外的灿烂,摸了摸被踢疼的屁股,抱起那檀木小匣,咧着嘴就朝芷兰院跑去。 聚贤雅阁的诗文大赛一早,***就喜气洋洋地将云拂晓拉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云拂晓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喃喃地抱怨道。 “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做什么!” “小姐难道忘记了,今个儿要去聚贤雅阁,三少爷老早就把帖子送来了,您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别人不知道,***可是清清楚楚,外头说的什么自己小姐不学无术,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 可是,这些天来,小姐可是手不释卷,有时候还会和自己天南海北的聊天,说些自己根本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 在***心里头,云拂晓何止是学富五车,简直是无所不知了。 既然自家小姐有这样的才学,为什么要那些人继续误会呢! 想到这里,***便极力撺掇着要云拂晓去聚贤雅阁,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人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才女”! “不去,不想去。”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回头望了眼自己的床,眼中满是眷恋。 在她看来,外头的那些人,那些所谓的名声在此时都没有她那香香软软的床,来得有吸引力。 “三小姐,请起来了没有?老爷命奴婢来催催,说是太子殿派了马车过来,让您快些,莫要让人等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个婆子的声音,是内院管事兰胜家的。 “去告诉她,就来了。” 云拂晓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沉默了许久,这才抬头吩咐***道。 ***点了点头,虽然不喜欢这兰胜家大嗓门,没规矩的模样,可是还是忍了来,带着笑出去了。 “南宫墨?吗。。。” 云拂 晓望了一眼前些日子云锦容派人送过来的檀木盒子,拿过里头的一根兰花白玉簪子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放了回去,扣了檀木盒子,转手拉开了自己的梳妆盒。 最底层赫然躺着一套华丽繁复的红宝首饰。 一根玳瑁金钿簪,簪尾镶着的极品鸽子血在阳光的笼罩,闪烁着耀目的光芒,簪尾缀着的流苏上镶着打碎了的蓝宝石,外表华贵无比。其余两件分别是一对同款式的镯子和一对红宝耳环,也是别具一格,有市无价。 这一套首饰是前些日子太子南宫墨听说自己受伤了,送过来的。 “***,给我戴起来。” 此时,***走了进来,只见云拂晓已经拿出了那一套红宝首饰,随意的吩咐道。 ***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云拂晓,虽然心里头有诸多疑问,可是还是憋着没问,顺从的替云拂晓盘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扶着云拂晓走进大厅。 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在等了。 然而当云拂晓看到坐在大厅之中的人之时,终于明白了为何中途云博远又派人来催促了三四次。 大厅之中赫然坐着三个人——南宫墨、南宫熙还有南宫涉! 云拂晓的惊讶不过是在眼中一转,随即便消失不见了。走上前去,对着三位皇子一一见了礼。 云博远见云拂晓来了,终于长长吁出一口气,似乎是轻松了一般,然而心中仍旧暗暗埋怨云拂晓怎么来的这样晚。 “太子殿,四王爷,六王爷,微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云博远离开之时,还暗暗给云拂晓使了个眼色。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要她好好把握嘛。 哼,这老狐狸,自己倒是跑了,留这么大个烂摊子让自己来想办法! 云拂晓意识的蹙了蹙眉,随即便开口问管家。 “马车可准备好了?莫要让三位贵客等了。” “不过坐本宫的马车,也省地耽误了。” 管家刚要说话,只听见南宫墨放了手中的茶盏,忽然开口了。 “本王听说云三小姐的茶艺颇精,正好今日在马车之中有一套澈城紫砂。” 随着南宫墨的声音刚落,一直冷着脸冰山一般的南宫熙忽然也开口了,那鹰一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云拂晓,带着让她不容拒绝的霸道。 “既然皇兄皇弟都开口了,本王自然也要来凑凑热闹。” 南宫涉虽然语气和缓,甚至带着些谈笑的意味,然而,此时开口却让云拂晓更加陷入了僵局。 这个人必然是故意的! 云拂晓清澈的眸中渲染上了一抹厌恶之色,面色有些冷,然而对于三位皇子的话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凝眸望着管家。 三位皇子都已经说话了,他区区一个管家哪里还敢提马车已经备好了的事情,只能缩着脑袋支支吾吾起来。 这个时候明则保身,就算到时候被云拂晓惩戒也不过是一个失职之罪,那里有命重要。 大厅之中一子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气流动也缓慢了起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了,晓晓我不是派锄药来说过了,你怎么还问管家?” 就在这时,一道责怪之中带着深深宠溺的声音响起,云锦容一身白衣胜雪,妖孽一般觉得容貌上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恍若谪仙凡一般。 云拂晓望了一眼从光影里走来的云锦容,身披着金色的阳光,唇角带着绝世的笑容,将她那月白色的锦袍染成了金黄。 这人仿佛就是天上走来的一般。 “既然太子殿如此盛情,拂晓却之不恭。” 然而,云拂晓很快就将眸光从云锦容的脸上挪开,转头对着南宫墨微微一笑。 “听说这聚贤雅阁的诗文比赛是太子殿所办。” nbsp;然后后头加上的那一句,也解释了她这样做的缘由,不至于得罪了其他的人。 既然诗文大赛是南宫墨所办,她坐南宫墨的马车过去也不算是越矩。 毕竟大晋虽然有男女大防,但是并没有限制女子出门和学习,因而这种附庸风雅的地方反而是女子展示自己才华的平台。 虽然云拂晓话中有解释的意味,可是却让方才云锦容那一番想要帮她的举动成了一个大笑话。 云锦容的脸色自然是好不起来,颇有怨气的瞪了一眼云拂晓,然而云拂晓却当做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同南宫墨说话。 云锦容面色沉冷,一路上骑在马上,就连那马也似乎感觉到了他周身凛冽的寒意,局促不安起来,最后在云锦容的压制蔫蔫的。 聚贤雅阁坐落于帝都西北高丘的城台之上,高达数十丈,前瞰八百里素岚清水,背枕金雀,北对帝凰,南望万里沧水。 阁顶牙雕啄,金碧辉煌.远远眺望,恰似一只凌空欲的鲲鹏,更有鲲鹏展翅之喻。 背山靠水,是人杰地灵之地。 因此此处,素来是文人墨客聚集吟诗作画之地。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贵族小姐,黄胄公子在此兴办诗会,以文会友。 云拂晓抬头看着四柱撑顶,气势恢宏的聚贤雅阁,自己前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前世的自己并没有上过学堂,云博远听了李氏的蛊惑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便只让人教自己学了女红。 直到她嫁给了南宫涉之后,听闻南宫涉喜欢才德兼备的女子,才开始苦学琴棋书画,日日苦心孤诣,精心钻研才有如今的成就。 云拂晓等人来到聚贤雅阁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南宫墨身为聚贤雅阁的主人,阁中自然给他留了最好的位置。 雅间位于三楼正中,视线极好。 从上俯瞰能够囊括整个一楼,楼的正中间有一个红锦铺成的高台,高出地面三尺。 此时高台正中有一青衣女子正在唱歌,歌声婉转,绵绵如丝,情意切切,一曲歌闭,赢得满堂喝彩。 随着那青衣女子蹁跹台,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站在台上捻须微笑。 “方才郭小姐一曲彩云追月果然不凡,不知可还有小姐愿前来一试?” 聚贤雅阁的诗会名义上虽为诗会,实则是名门之后彰显技艺之处,无论以何种形式表演都可。最终从诗、书、舞、音,四艺之中选出魁者。 “既然来了这聚贤雅阁,自然是要谈诗作画,早就听闻云家三小姐德才兼备,品貌无双,今个儿愿作一观。” 忽然,台上出现了一个绯衣女子,杏眸含骄带怒,琼鼻檀口,模样清丽秀美,只是眉宇之间似乎带着一抹妒意。 之间她抬头对着三楼正中的雅间喊道,显然是要对着云拂晓发起挑战了。 在这样的诗会之中发起挑战的人不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素来有帝都第一才女之称的吴水心会对着什么也不会的废柴三小姐发起挑战。 这。。。算不算仗势欺人? “是她?” 云拂晓俯瞰着楼,一眼就认出了台上的绯衣女子就是百花宴那日做假证想要陷害自己的女子。 吴水心? 她可不记得她们之间认识,怎么这人次次都想着要找自己的麻烦? 既然躲不过,她云拂晓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面色却极为平静,看不出喜怒,缓缓地站起身来,转头却对着南宫墨笑道。 “既然有比赛,自然也要有个彩头,不知太子怎怎么认为?” “自然是好!” 南宫墨也早就听说云拂晓什么也不会,光是个好看的花瓶的市井闲话。 然而如今看着云拂晓不见喜怒的模样,似乎成竹在胸,兴致自然更是高涨,笑着开口道。 从百花宴上初见这个女子 便觉得不凡,绝不是市井传说的那样不堪,之后看到她面对那些陷害一一化为绕指柔,不急不缓的打了回去,南宫墨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云家三小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逐渐的,他的目光就被她吸引,再也移不开了。 “不知道吴小姐觉得该谁先来?” 吴水心怎么也没先到,云扶摇口中一向来怯懦无用,什么也不会的云拂晓竟然应战了。 她听云扶摇告诉自己,这个云拂晓从小就只学过女红,其余的一窍不通。 咬了咬唇,吴水心望了一眼三楼雅阁之中那一袭月白色的男子,冰冷的面容掩不住那绝世的容颜,砰然牵动她的心。 云拂晓,今日我必然要让你丢尽颜面! 云锦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云锦容,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会像我一样义无反顾的我! 一想到自己能有在那个人面前的表现机会,吴水心激动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却依旧佯装大方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是我发起的挑战,自然是让云小姐先来。” 云拂晓淡淡一,也不拒绝,起身了楼,缓步踏上高台,一身月白裳随着脚步轻移翩跹而动。 相比于吴水心一身绯红所衬的娇艳容颜,云拂晓淡漠而清丽的犹如月的仙子一般纤尘不染,更加让人心动。 吴水心的眼神有些古怪的望了一眼云拂晓,那一双杏眸之中带着三分得意,三分嫉妒,甚至还有三分的怜悯。 云拂晓倒也不在意,只是笑着看着吴水心走台去,将这里让给了自己。 高台之上已经准备了一架古琴,云拂晓垂眸看着这架古琴,俯身轻轻拂过琴身,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眼前这架琴名做流光,她与它算是旧相识了,想不到如今竟然又见面了。 云拂晓眸光清冽,婉转着泠泠寒光,原来这吴水心打得竟然是这样的主意。 不过恐怕吴水心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藏在了黑暗之中。 抬头望了一眼三楼正中的雅间,云拂晓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看是事情是越发的有趣了。 云拂晓站在上头已经很久了,却只是静静的抚摸着那琴,一动也不动,面的人难免开始着急了。 “这是云家的三小姐长得倒是不错,只是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 云拂晓因为一直在庵中祈福,因此从来没有来过聚贤雅阁,自然没有人认识她。 然而却又一道犀利的女声蓦然响起,带着满眼的不屑瞟了台上的云拂晓一眼,冷笑道。 “这就是那个废物云家三小姐,听说她连字都不会写又怎么会弹琴?” “这话可是真的?瞧着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啊?” 听了那女子的话,窃窃之声愈发猛烈,其中自然不乏不信之人,然而却是妒忌污蔑之人居多。 “乌鸦戴上了孔雀毛,眼睛能看出些什么来!你瞧她一动不动的木头样子,恐怕不一会儿就要尿遁了吧!” 楼的议论愈发难听,锄药皱着眉头望向自家主子,生气的捏紧了拳头,似乎只要云锦容一声令那就能冲上去和那些人拼命似的。 然而云锦容却云淡风轻的自顾自的喝着茶,似乎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晓晓啊晓晓,既然你不要我帮,那我便看着你如何大放异彩。 可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转头望了一眼此时正皱着眉头的南宫墨,云锦容的心里并不平静。 “臣女短浅,竟然不知所谓的诗会不过是寻常集市,或是太子仁慈实在不忍问罪闹事之人,倒是臣女越矩了。” 忽然云拂晓的声音响起,仰起头对着正静静望着这一切的南宫墨霜声问道。 藏寒芒,面对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对方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见她缓步走出几步,抬眼望向三楼南宫墨所处的雅阁,盈盈一拜动作娴熟,风华万千,比之宫中皇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 嘿嘿,太子会不会帮着拂晓出气呢?晓晓能不能赢呢?我们的三少又会做什么呢?明天有精彩,嘿嘿~ 四男争一女(嗷呜~四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言情海 正文 毒箭穿心(受伤的是谁内?)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毒箭穿心(受伤的是谁内?) 云拂晓知道,太子来此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娱乐而已,同样也是为了在暗处方便观察。爱睍莼璩 这聚贤雅阁是人才济济之所,恐怕太子今日来就是为了招揽门客。 既然太子是如此谨慎小心之人,而今她一旦开口,太子为了自己公正的形象自然不能拒绝。 果然不出片刻,楼梯之上便出现了一着深褐长袍的中年男子,指着方才吵地最凶的那一对男女,命道。 “太子殿吩咐,将这两人请出去,自此以后不得出现在聚贤雅阁。榛” 话音刚落,便出现四名侍卫将这两人的嘴堵了,生生地拉出聚贤雅阁去。 其中一名女子眸光淬毒,虽然不能说话,那是那一双怨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剥皮抽筋一般。 “吩咐影卫,做得干净些。益” 楼上,云锦容将一切看在眼中,自然也看到了那女子怨毒的目光,似乎只要一有机会她便会狠狠地反击,将云拂晓一口咬死。 云锦容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眉微微一皱,随即朝着锄药使了个眼色,悄声吩咐道。 锄药冷冷一笑,此时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在众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云拂晓身上之时,已经不见。 “如此不知云三小姐觉得怎样?” 雅阁之中传出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之气,似乎已经没有了两人说话时的温润。 “全凭殿处置。” 云拂晓不卑不亢地回道,就算是南宫墨方才对她礼遇有加,也不妨碍他是大晋太子的事实。 凡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真的温润平和的? 只可惜前世最终还是顾念兄弟之情,被当年的南宫涉三次以命相救所迷惑,最终被害发疯身死。 “孤在等二小姐的琴曲,若是能让孤欣悦,必有重赏。” 言之意便是,若是不好便要重罚。太子可不是什么宽容之人,方才将那两人赶出已让太子不悦,想必如今是要找自己麻烦了。 “臣女领命。” 云拂晓不急不缓地回到琴边,没有便显出任何的怯场之意。 台,吴水心咬碎银牙,她的手帕交淮安侯府的韩诗诗竟然因为云拂晓的一句话就被赶了出去。 她转身望着站在身后那个一个长相普通的丫鬟,急道。 “莫不是这贱人真的会琴?绝不能让她抢了我的风头!你家小姐可是答应我的,告诉你,若是惹急了我,云扶摇她也休想要好过!” 碎玉望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吴水心,心中满是不屑。 什么帝都第一才女?不过是个连耐性都没有,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白痴小姐! “吴小姐急什么?我家小姐自由安排,云拂晓的结局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碎玉对于这个遇事浮躁、没有头脑的吴家小姐很是不屑,然而对方的身份在那里,她也只能耐着性子轻声宽慰道。 吴水心碰了枚软钉子钉子,只得回过头去,心中却隐隐有些激动,云拂晓看你出了丑之后还怎么矫情! 就在这时,忽然雅阁之上,一直沉默着的南宫涉忽然开口笑道。 “既然两位小姐要比赛琴技,不过咱们都坐到台上去,靠的近,自然也听得清楚些。” 南宫墨倒是没觉得什么,反倒是南宫熙皱了皱眉转头深深望了一眼南宫涉。 南宫涉自然也感觉到了南宫熙的目光,笑容依旧不减。 “六弟难道不这么觉得?” “未尝不可。” 南宫熙俯瞰着台上镇定自若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就算南宫熙不喜欢吴水心的性子,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吴水心的琴技的的确确当得起“帝都第一才女”这个名号。 &nbsp ;那么这个云拂晓呢? 百花宴之后,他可是派人查过,这个云拂晓自小只学过女红,其余的琴棋书画是一窍不通。 这一次是她几年来第一次在帝都露面,之前因为为云老太君祈福的缘故一直在水月庵中祈福,是几个月前才回到帝都来的。 云拂晓,这一回你又要怎么办呢? 这个女人在百花宴上的作为别的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若是当时给苏可晴和柳潇然的香包之中没有猫腻,想必这两个人也不会情不自禁的在那样重要的日子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来。 而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包括那个拿着柳夫人荷包的野男人出现也全然都在这个女人的预料之中吧。 南宫熙眸光一闪,心中忽然出现一种让他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冲动。 这个女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 转念一想,便摇了摇头,似乎是嘲讽一般的起身,跟着南宫墨等人朝着楼走去。 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么配得上他贵为天子骄子的南宫熙。 就算是做一个侧妃,也会抬举了她。 “这般,该开始了吧?” 看着底的众人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南宫墨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征询别人的一见。 然而云拂晓却很清楚,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 “让太子殿、两位王爷久等了。” 若不是南宫涉要什么将座位搬到台上来,自然也不用等这么多功夫! 当然这些话只是云拂晓暗自肺腑,自然不会敢当面说出来。 更何况,南宫涉,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了? 好戏还在后头! “我倒要看看,这云拂晓有什么本事!到了现在还这样不慌不忙的!” 吴水心看到了南宫涉竟然让太子命人将座位搬到了台上来,便也猜到了这就是方才那个丫头所谓的“自由安排”了。 锃亮的眸子中带着阴狠的恶毒,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云拂晓被人唾弃,遭人羞辱的场一般。 然而就在吴水心听到云拂晓琴音的一瞬间愣在那里。 云拂晓坐定,纤指轻拨琴弦,每一都是那样的流畅自然,俨然一个苦练了几十年的大家。 一曲《泛沧浪》在指尖流泻,飘逸的泛音在眼前描绘出一幅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觞水之图。 而随着韵律加快,眼前的烟云雾绕之景突然转变为了浩浩江水奔腾万里,云水遮蔽九嶷山,两江合流,水岚之中浪涛滚滚。这其中似乎又夹杂着银枪硁硁之音,让人不由热血沸腾。 在场所有的人不免都沉浸在了这样高超的琴技之中,似乎眼前已然出现了那千里素水,浩渺无边的景象。 而大晋最伟大的都城,帝都就矗立在这素水边上,带着最高的尊荣,华贵,让每一个大晋人都要不禁仰视。 紧接着,琴音一转,音调陡然加快,紧紧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勾魂,夺魄。 恍然间,所有的人都已经被那琴音所迷惑。 就连坐在台上的身有深厚内力的几人听到这样的琴调也是微微一愣,眼前恍然间出现了朦胧雨夜。 急雨嘈嘈落入江面,耳畔传来落玉盘之音,忽而一阵冷涩的杀气传来,凝绝江面浩觞之水。 无数战船迎风而来,金戟铿鸣,银瓶乍破,杀声震天夜雨冲刷血色融入漫天的骤雨之中。 就在这个关头,琴音戛然而止声如裂帛。 一弦定音。 所有的人都还沉醉在那雨夜拼杀之中,而云拂晓已经从琴边起身对着南宫墨的方向福了一福。 南宫墨猛地睁开眼睛,猛然不觉起身只是弄倒了座椅,转瞬之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身明黄金螭袍,刚才因为听琴而喷薄起来的血气,染红了脸颊,此时血色尽褪露出略显苍白的面色,却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俊美容颜与尊贵之气。 南宫墨的声音有些急促,甚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喑哑。 “你方才那曲子是何曲?” 云拂晓抬头静静的望着急切的南宫墨,淡漠的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慌张,再一次屈身拜,淡然回道。 “是臣女闲时趣作,取名《泛沧浪》,若是冲撞了殿,还望太子殿莫要责怪。” “竟然。。。如此天籁,如此绝作,竟然。。。竟然是你。。。” 南宫墨的声音带着嘶哑的磁性,带着些许激动的颤抖,然而望着云拂晓的眸光已然变得不同。 而是带着一抹温柔,一抹柔情,甚至是倾慕。 他俨然记得,月前,路过城外的碧天山庄之时,曾经就听到过这支曲子。 南宫墨素来喜爱音乐,这是其一,而其二便是,当时就在离着碧天山庄之外不远处的竹林之中,他受到了伏击。 当时敌多我寡,原本南宫墨早已受伤,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刺客剑,却没想到被这一曲激起了战意,最终竟然以多胜少。 之后他养好了伤曾经入庄追查,却没想到是颜神医的别庄,只以为是颜神医救了自己。 却没想到是她! “接来该吴小姐了。” 对上这样炙热的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目光,云拂晓忽然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强笑着将掉转了话题。 自然,云拂晓不会知道,当日不过是自己随意一曲,竟然埋了这样的缘分。 “你,过来坐。” 南宫墨见吴水心此时已经笑着走了上来,便也不再所说些什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却指了指云拂晓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 此时,不但是云拂晓蹙了蹙眉,就连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云锦容也危险的眯起了眼。 站在云锦容身边的锄药当即就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肩。 “三少,这可是在聚贤雅阁,莫要冲动啊。” 眼看着云锦容处于爆发的边缘,锄药赶紧低头悄声劝解道。 旁人不知道,可是锄药却是清楚,这云拂晓在云锦容心中的重要性。 若是为了这云拂晓,云锦容这样的人按捺不住,就地解决了南宫墨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我有分寸,放心。” 轻轻的将左手垂了来,云锦容拢在袖中手悄悄地张开,手中立即落一抔白尘,融入了地面。 别的人没有发现,可是锄药却看见了从云锦容只见悄然落的白尘,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那可是上好的白玉银杯,看起来虽然不耐摔,可是事实上就算是一个力士也未必捏的碎,竟然就这样被他家主子轻轻一捏,成了白尘! 这还叫有分寸? 这还不是生气? 这还让他放心! 锄药望了一眼已经缓步走到了南宫墨身边翩然落座的云拂晓,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三小姐啊! 你这是在惹火啊! “水心献丑了。” 此时吴水心已经站在了琴边上,对着众人袅袅娜娜一福,那声音发嗲犹如淬了蜜一般,又好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 只是,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只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让吴水心丧气的是,那个人此时正一本正经的瞧着南宫墨身边的云拂晓,根本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云拂晓! 又是云拂晓! 她当真是小看了她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掩藏的那么好,能做出这样的曲子来。 不过,别得意的太早。 云拂晓胜只胜在,曲子的气势。 若是论技艺,她绝对有信心,打败她! 吴水心自诩“帝都第一才女”,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输给了云拂晓,就算是平手也不行! 然而就是因为吴水心这样的争强好胜之心,让她一败涂地。 若是吴水心当时挑的是简单的曲子,和云拂晓打个平手,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是她偏不,于是。。。。。。 一曲《金蛇狂舞》陡然响起,随着迅疾转换的音律,快的节奏,那常人跟不上的韵律响起,所有的人都震惊于吴水心高超绝佳的琴技。 然而就在最-高-潮的时候,只听见“铮”一声,仿佛是绷紧到了极限的丝线突然断裂的尖利响声。 琴弦忽然就这样断了,吴水心的面色一白,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断了的琴。 然而就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一刹那,三道银色的箭朝着南宫墨所在的方向去,正好不偏不倚的就朝着南宫墨的心口而去。 “小心!”所有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动,只听见一道惊呼,随即一抹月白色的影子蹿了起来,翻转就扑进了南宫墨的怀中。 “啊!” 原本南宫涉所坐的位置就在南宫墨的身边,有足够的机会能够替南宫墨挡住这一箭。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算错了人心。 南宫墨竟然让云拂晓坐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望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的两人,南宫涉的面色很不好。 “将这女人拿!”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南宫熙,当即站起身来,厉喝道。 随即便冲四面八方涌进来一队又一队的御林军侍卫,将整个聚贤雅阁都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放了我!放开我!” 吴水心还怔愣在哪里的时候,御林军已经欺近,将她反手拿,压在地上。 “不准放走一人!” 南宫熙的声音不带一丝弧度,望了一眼背上插着三支短箭,已然唇色发青的云拂晓,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传太医!” “对!太医,太医呢!” 南宫墨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抱住了自己怀中就要滑去的云拂晓,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太子殿,给我!” 云锦容面色不善的欺近了南宫墨,从他怀中将云拂晓一把抱了起来,大步就朝着聚贤雅阁的门外走去。 “云锦容你做什么!” 南宫墨看着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云拂晓,心头钝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怒道。 拂晓,拂晓,这个女人救了他一次,这一次竟然为了他以身挡箭。 她。。。。。。 她竟然为了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就算是亲生兄弟,这里又有哪个人愿意这样做? 就算是口口声声愿意为自己献出生命的臣子,到了紧要关头,谁又不会明则保身? 只有她! 只有她! “来人,保护好太子,请太医过来看看,太子是否受伤!” 云锦容从袖中掏出一枚碧色的药丸,喂着云拂晓吞,扬声吩咐道,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太子殿莫急,我家三少是在救三小姐,颜神医这几日就在附近的海棠小筑小住。” 锄药明白,自家主子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曝光,可是若是惹恼了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连忙开口解释道。 br>果然,听了这解释,南宫墨望着云锦容离去的背影,面色好了些,却一把推开了唯唯诺诺凑上来把脉的太医,拾起地上掉落的长剑也跟了出去。 “太子殿,危险,您现在不能出去!” 太子身边的侍卫见南宫墨一副要跟着去的模样,急忙上前阻止。 “滚开,方才救了本宫命的是拂晓,现在她性命攸关,本宫怎能不在!” 南宫墨的眸中淬着毒火,甚至没有令对于这里的人怎么处置,就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侍卫,大步朝着聚贤雅阁外头走去! “晓晓,晓晓你一定要撑住!” 云锦容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那一种生命就在他指尖流逝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然而却没有半点法子,只能急声哀求着怀中的人儿。 —————— 明天更精彩~ 毒箭穿心(受伤的是谁内?) 言情海 正文 绝不让你离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绝不让你离开! “晓晓,晓晓你一定要撑住!” 云锦容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那一种生命就在他指尖流逝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然而却没有半点法子,只能急声哀求着怀中的人儿。爱睍莼璩 天空之中方才还晴空万里,如今便已经乌云密布了。 黑云压顶,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格外的沉闷,密密层层的乌云之间是不是的闪过几道电流,带着紫青的幽光。 一看这便是要雨了榛。 扯过自己的坐骑,先将云拂晓抱了上去,一向来不屑于除了云锦容之外的任何人触碰的骄火似乎是被云锦容周身所散发的寒气压制,无声的垂头去。 云锦容翻身上马,扯过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的裹在其中,便速朝着颜神医所在的海棠小筑而去。 幸而他先见之明,让颜神医搬来了城中居住,否则。。。。。忆。 一想到另一种可能,云锦容紧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的赤痛,搂在云拂晓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痛。。。好痛。。。” 整个身子仿佛置身于冰与火之间,似乎有一半不断地被熊熊的烈火烤炙着,而另一半却只置身于极地的冰寒之中,要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冻成冰块。 云拂晓只觉得自己的身就是地狱,一瞬神识些微清醒了点,然而却只能漫游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好难受。。。 好痛苦。。。 谁来救救我? 救我! 眼前似乎有出现了前一世的场景,走马灯一般的在眼前恍惚而过。 南宫涉那面目可憎的脸,时而狰狞,时而温柔,时而言笑晏晏,是而却化为修罗,露出獠牙,血红着眼睛要将她一点一点的撕成碎片。 走开! 南宫涉!我云拂晓绝不会再受你蛊惑! 滚!滚开! 伸手死命的挣扎着,眼前的南宫涉就好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般,被自己扯成两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扭曲着,一瞬就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云拂晓,你害死我的!纳命来!” “云拂晓,来陪我!” “云拂晓,死吧!” “。。。。。。” 终于得以喘息之时,却不想周围的空间化作混沌,随意的扭曲着,变形着。 在这些扭曲变形的空间之中,伸出了无数双枯槁得犹如白骨一般的手,锋利的指甲恍惚是带着生命一般朝着云拂晓所在的方向抓来。 不要!她不要! 她不要去陪这些人,她要报仇,她不能死,她不要死! 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好恨!好恨! 这一世,她绝不能再让那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绝对不能! 我要活去! 活去! 活去! 活。。。。。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清光乍泄,混沌的黑暗世界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那口子之中,出现了一张脸。 天人一般,妖孽,无双,绝色! 伸出拯救之手将她从那堕入死亡的边缘拽回。 “锦容。。。容。。。。。” 云拂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喘了口气,便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别说话。” 云锦容见她醒来,寒冰一般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然而见她那瓷白的仿佛琉璃一般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成无数片的模样,心中忽然有种愤怒,叫嚣着想 要喷涌而出。 “锦容。。。我想。。。想和你说说话。。。咳咳。。。” 云拂晓望着那张脸,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弥漫上全身。 忽然有种再也见不到他的痛,蔓延到骨髓,进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要哭。 见奔马扬起的飓风,呛得云拂晓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云锦容急忙紧了紧裹着云拂晓的披风,低头轻声哄道。 “乖,等你好了再说,等到那时我们有一辈子。” “锦容。。。我怕。。。我怕我给不了你一辈子。。。” 泪无声的滑落,滴在云锦容的手上,炙热的灼烧着,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一般。 云拂晓吃痛的喘了口气,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和毒药的折磨,伸手紧紧握住了云锦容的手。 这一个动作,几乎已经要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直到临了了,要离开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最舍不的竟然是身边这个总让她生气,总让她哭笑不得的“无赖”。 “锦容。。。我会不会死,我好怕。。。好怕。。。” “闭嘴,笨女人!” 云锦容听着她委屈落泪的模样,心痛就好像是被一把钝了的刀慢慢的磨着,磨出了血,翻出了血肉,受了伤,可是就不能一刀一个痛快。 将怀中的小女人揉进自己的胸口,似乎恨不得将她化作自己的血肉。 云锦容嘶哑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冰冷,鹰一般冷鸷的眸子带着誓言一般的笃定。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拂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离开我的身边。 若是神要带你走,我便弑神! 若是魔要带你走,我便屠魔! “锦容。。。” 云拂晓原本抓着云锦容的手的小手缓缓的滑落,只能无力揪着胸口的衣服,最终连揪着他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锦容,难道我们真的命该如此吗? 意识越来越混沌,沉重的眼皮已经架不住阖上了,云拂晓再一次被打入黑暗之中。 耳边响起了一阵一阵急促的呼唤,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 声声淬血,句句含泪。 锦容,我想回应你。 可是,我。。。。。 一滴水低落在颈间,带着绝望的冰冷。 紧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一道紫青色的闪电划开天幕,照亮了狰狞的黑夜,紧接着,大雨倾盆而,水天相接,一切的一切都朦胧在这无声寂静的雨夜。 “老头子,她怎么样了?” “若是她有个万一,我要整个大晋的人给他陪葬!” 男子声嘶力竭的吼叫一声接着一声,仿佛一只绝望的雄狮一般,在漫天惊雷之中发出悲怆的嘶吼。 只听见一道浓重的叹息,伴随着老者无奈的嚅语。 “主子,您。。。。。。“闭嘴,救活她!” 老者刚想要开口,却被冷冷的打断,整个子里都陷入了窒息的寂静,唯有一道道彻骨的寒冷,以及窗外袭进的风雨怎样也吹不散的凛冽。 颜神医坐在床头,全神贯注的施针,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在这样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单衣,然而背上却也已经湿透了。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刺入,说时迟那时快,颜神医抓过置于一旁的银质匕首,在云拂晓的手腕上就是一刀。 站在一旁的云锦容几不可见蹙紧了眉头,双手扣紧,几乎是强忍着自己才没有上前去一掌朝着颜神医拍去。 黑色的毒血顺着银针导引的方向得到了一个泻出的口子,一旁跪在地上的小童颤着 身子端着瓷盆,他能感觉到的云锦容的眸光几乎化作实质朝着自己这里射来。 他猜想,若是眼光能够杀人,恐怕他早已经死了不千万次了。 好可怕! 终于,接了大半盆子血之后,云拂晓手腕之中流出的血已经是正常的殷红色了。 颜神医这才拿过一旁的麻布,一瞬却被云锦容抢在手中。 小心翼翼的拿过云拂晓的手,就好像是对待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替她包扎着。 “药已经去煎了,估摸着最多在过半个时辰她就醒了。” 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颜神医收好了自己的东西,示意小童跟自己离开,将这个地方让给他们两个人。 走到门边的时候,颜神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头提醒道。 “南宫墨过来了,我命人挡住了,之后另外两个也过来了,最多再挡一个时辰,久了我也挡不住。” 说完这话,便伸手阖上了门。 脚步声响起,颜神医已经带着小童离开了。 “醒了就把眼睛睁开。” 云拂晓并没有在颜神医预计的一刻钟之后醒来,而是在拔针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此时,子里就剩两个人,云锦容冷着脸,颇有些霸道的将把搂在怀中,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了他的胸口。 “你生气了?” 云拂晓望着云锦容那一张淬着寒霜,冰山一般漠然的脸,麋鹿一般的眸子中染上一抹无助,颇有些委屈的抬头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笨蛋!傻瓜!”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云锦容此时真的想要狠狠地戳戳她的脑袋。 这个笨女人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架琴他认识,看着云拂晓当时的眼神,他便猜到,她也是认识的。 于是,很是大度的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她。 他也不是不知道,此时的云拂晓需要一个靠山,甚至是一个足够的地位来保护自己。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云拂晓竟然会在最后的关头,以命相搏。 这样有多危险,她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女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真的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蛇蝎毒女!” 云锦容最后长叹了一声,无奈的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云拂晓唇角一勾,自然是听出了这埋怨的话中深深的宠溺。 “若是当时就告诉了太子这点,只是提醒,并不是什么功劳,太子也不会记在心里,说不定转头就忘记了。” 云拂晓知道云锦容明白这些,提醒和以身相救的区别。 虽然本质是一样的,但是带给一个人的震撼,却是不同的。 她不会嫁给太子,也不会苟且偷生,暂时隐忍却沦为南宫涉的棋子。 她要的是一个恩情,一个他南宫墨永远也还不了的大恩。 这个恩情足够让南宫墨记住一辈子,也让南宫墨明白她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来日若是拥立功成,南宫墨登上大位,一统天之时,狡兔死走狗烹之日,她要南宫墨念着这一份恩情。 就算是不能容她在眼前,也能念及当年之情,放她,放她整个家族一条生路。 她云拂晓赌的就是,南宫墨这一颗心,赌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动她。 “恐怕,还不止这些。” 云锦容低头轻嗅着云拂晓的秀发,那一股馨香素雅淡然,缓缓沁入鼻腔,让他愈发不能自拔。 “你似乎很讨厌南宫涉,或者说是,恨。” 对上云锦容探寻一般的眸光,云拂晓不 过是淡淡一笑。 “看他不爽而已。若是有个人有天突然对你说,做我的棋子,嫁给太子,到时候我功成名就,许你荣华富贵,你会怎么做?” 对上云拂晓那似笑非笑的眸光,云锦容嘴角一扯,毫不在意的冷笑一声,周围的空气倏然僵硬,无端地凛冽起来,。 “杀了他!” 云拂晓听了,会心一笑,不自觉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笑容僵在唇角,变成了苦笑。 诚然,这一次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是不排除她也是为了断了南宫涉的踏脚石。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一次的事情恐怕和南宫涉脱不了干系。 先是让云扶摇和吴水心串通一气,对自己发战帖,逼着自己应战。 接来便是让太子等人从高高在上的雅间,换到了台上,好给她准备一个“做杀手”的机会。 其实南宫涉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架“流光”,也知道那架“流光”其实不仅仅只是一架古琴而已,更是一架暗藏杀机的琴。 她记得,前世这架琴也是在南宫涉的手中,之后他便送给了她。 恐怕若不是她之前就知道这琴的秘密,今日被冠上谋杀太子之名的就是她云拂晓了! 到时候,恐怕南宫涉就会给自己两个选择。 一是,为他所用,献身太子,他便会帮她洗脱罪责。 二是,被当成谋杀太子的凶手,到时候查起来,恐怕云家和外祖韩家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好深的心计,好狠的计谋。 不过,按照如今看来,恐怕这件事情吴水心并不知情。 至于云扶摇那个蠢货,多半是知道的,只是收了南宫涉的什么保证,所以才肯做着事。 当然,知道南宫涉的这一动作,也是她前世记得,当年南宫涉三次为南宫墨挺身而出,三次险些丢了性命的计谋。这三次计谋,最终灭去了南宫墨的怀疑之心,真正的对南宫涉推心置腹。 而这三次相救,其中有一次便是这聚贤雅阁暗杀相救。 只是,那一次,所谓的“凶手”并不是她云拂晓,也不是现在的吴水心。 看来,随着她的重生,的确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只是,如今她将南宫涉这一石二鸟的计策给破坏了,他恐怕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吧! 哼! 很好! 反正,左右都是想她死,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区别。 南宫涉,这一回你的称帝路上有我云拂晓这块顽石,恐怕。。。。。。 “你在歇息会儿,等到药熬好了我叫醒你。” 扶着云拂晓躺,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腿,云锦容的眼中满是柔情。 “嗯。” 云拂晓轻哼了一声,刚刚闭上眼,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滚开!擎天,若是谁敢再拦着,立即削了他的脑袋!” 南宫墨愤怒的吼叫声在静谧的雨夜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外头的雷已经停了,然而闪电却依旧一道一道劈,紫电青霜带着残冷的气息。 南宫墨被颜神医的人挡在了大厅之中,双方已经对峙了快一个时辰了。 对方告诉他的一直是,颜神医仍旧还在给云拂晓治伤。 直到,听到南宫墨被刺杀的消息,从府中带着暗卫前来的擎天派人潜入了后院之中,看见颜神医已经回到了书房之中,南宫墨这才控制不住的闯了进去。 “怎么?太子大晚上的,想要在我这个老头子家里大开杀戒?” 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半点儿也不想是老头在说话,即使是面对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南宫墨的时候,气势也丝毫不减。 “颜神医,本宫敬你是一代神医,可是你也该知道欺瞒本宫可不是小罪!” nbsp;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老头,南宫墨还是记得这人曾经是他皇爷爷的救命恩人,不敢太过造次。 “怎么?你皇爷爷在世的时候也这样同我说过话,见了我照样是要客客气气,如今到了你这毛头小子身上到时还没登基就要摆皇帝的普了?” 颜神医是什么人,自然不会怕南宫墨这几句威吓,冷笑着半点面子也不给,直接一挥袖,给南宫墨甩了个冷脸子。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脸色自然不是太好,然而身上的戾气终于散了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轻咳了一声,此时的南宫墨已然恢复了原本的儒雅温润,笑着对着颜神医深深一揖,做足了小辈见长辈的礼数。 “是南宫墨失礼了,只是云家三小姐方才救了我的性命,如今受伤至此,才会这般,情不自禁还望颜老前辈多多包涵。” “咳咳,这还差不多,如今那小妮子伤的正重,还在睡着,太子殿还是莫要打扰的好。请回吧。” 颜神医看着南宫墨如此礼贤士了,也不好在摆什么谱,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口道,语气上已然缓和了不少。 “可是。。。想必如今云三少爷正在照顾云小姐,原本他们是兄妹,也不拘什么,只是男女到底有别,本宫正好带了两个侍女过来,可以伺候。” 南宫墨说完拍了拍手,***便从最后面挤了上来,身后跟着两个聚贤雅阁的侍女走了过来。 “这。。。。。。” 颜神医望了一眼身后紧闭着的房门,面色有些不好,这个南宫墨倒真是会挑时候,偏偏要到云拂晓和主子两个人的时候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云锦容从里头走了出来,看着这外头一院子的人,还有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不由得冷笑道。 “太子殿这是来探病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抄家的呢!” 云锦容对着眼前这个人自然没什么好感。 任是谁,一想到自己女人舍身替着别的男人挡了一箭,还差点丢了性命的还能高兴的起来的。 “拂晓怎么样了?” 南宫墨自然听出了这话之中不善的语气,然而并没有想别的,只是以为不过是云锦容对于云拂晓这个妹妹格外照顾之情。 毕竟他手的人调查的结果,这个云锦容在云家的时候的确是对云拂晓诸多照顾。 “她已经醒了,在外头就听见太子殿来了,自然是请您进去。” 云锦容说完,便侧了侧身子,让南宫墨进去,转头有对着***点了点头。 ***自然是明白云锦容的意思,眼中带着欣喜,急忙提着裙子跟在南宫墨的身后也跟着进去了。 南宫熙望了一眼俨然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的云锦容,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冰川,然而却也抬步跟了进去。 倒是南宫涉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看似云淡风轻的表情,知道云拂晓此时最不想见到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便停步站在外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实则,他想要勇救太子,来换取南宫墨的信任和皇帝的宠爱和欢喜的计策被云拂晓这样打乱,他此时也不想要见到那个女人! 原本他还想留着这个女人。 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一只有毒的蛇蝎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好东西,好棋子。 若是不行! 那就是蚀骨的毒药,只会伤到自己,没有别的用处。 除掉,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更何况,这个女人听到过自己的用心! 她明白自己的野心。 若是他泄露出去了一个字,那么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呕心沥血全都白费了。 所以!这个女人。。。。。 不能留! 一定不能留! 暗沉的眸 子中闪过一道嗜血的杀意,虽然转瞬即逝,然而却被云锦容看在眼中,分毫不漏。 看来,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隐藏什么了。 拂晓,曾经在我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条是海阔天空,山水与我共饮的谪仙逍遥之路。 而另一条,则是嗜血残杀,茹毛饮血,步步为营的至尊富贵之路。当年,我毅然决然抛弃一身清尊,要将那秘密永世隐藏,走上第一条路。 可是,如今为了你,我愿意! 我愿意再入凡世,我愿意为了你,祭起屠刀,替你撑起一片天。 “老头子,天色不早了,晓晓就先养在你这里,我回去交个底,免得家里担心。” 说完,云锦容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外头走去。 自然,他所说的“害怕家里担心”自然指的是韩氏和云老太君。 “拂晓,还疼吗?” 南宫墨走进子,便觉得一阵热流迎面而来,还隐隐有些炭火的味道。 他知道,外头湿冷,云拂晓病着燃些炭火,能够除湿暖气。 掀了帘子,只见云拂晓侧着身子半靠在床边,一旁是一个侍药小童正在喂药,南宫墨心中瞬间好受了许多。 虽然云锦容是云拂晓的三哥,但是在贵族圈子里头,这些**晦涩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所以原本以为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墨心中有一种自己的爱的女人被窥视了的妒忌。 然而,当看见两人并不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墨的这种感觉顿时消失了。 热忱的走到床边坐,笑着拿过那侍药小童手中的药碗,想要亲自给云拂晓喂药喝。 “太子殿做不惯这些事情,还是让***来吧。” 眼看着南宫墨舀起那汤药,轻轻吹凉了就要凑到自己的唇边,云拂晓急忙开口道。 这语气之中似乎还暗含着一丝嫌弃的意味儿,然而南宫墨却丝毫都不介意。 只是站起身来,让出了床边的位置,将药碗给了***,依旧笑得那般和煦。 “也是,你现在伤着,该让你身边体己的人服侍着。” 南宫熙一直就站在南宫墨的身后,他原本也不想进来的,然而却在南宫墨走进来的时候,不自觉的跟着进来了。 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苍白的面色,原本樱花一般柔软的嘴唇也覆上了一层霜白,红润的肌肤褪去了原本的血色,显得格外的削瘦,南宫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胸口闷闷的感觉。 很闷。 就好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一般。 南宫熙皱紧了眉头,望向云拂晓的眸光也瞬间锋利起来。 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让他这样不好受的。 暗沉阴鸷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晦暗不明,南宫熙转身离去。 “既然云三小姐已经无大碍了,本王就先行离去了。” “恕拂晓不能起身相送。” 云拂晓此时并没有捉摸到南宫熙眼神之中的那一丝异样,只是本着不愿与皇族太多接触的性子,对着南宫熙施了个半礼,目送他离去。 “太子殿,时候不早了。” 云拂晓望着仍旧站在一旁的南宫墨,澄澈的眸子望着他,提醒他自己要休息了。 “那吴水心本宫已经绑了过来,既然受伤的是你,本宫私心想着也该由你来发落。” 南宫墨几乎是讨好的对着云拂晓笑着,对于这个救了他两个回的女子,格外的有耐心。 “不若就交给九门提督来查吧,拂晓觉得这事似乎有蹊跷,按道理,吴小姐区区一个女子有什么道理来刺杀殿。就算是吴大人有什么异心,这样做岂不是太明显了些?” 云拂晓倒不是帮着那个吴水心说话,而是若是这件事情就这样由吴水心抵了账,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南宫涉。 &nbs p;不若交给史胜澜来做,也是给了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到时候只要有蛛丝马迹查到了南宫涉身上,想必南宫墨对于南宫涉那一点仅存的信任就会消失殆尽了。 当然,云拂晓也清楚地知道,这必然扳不倒南宫涉,可是只要有一点能够引发人遐想的蛛丝马迹就已经足够了。 让一个人从信任到不信任,很简单。 特别是在这凶险异常,兄弟相争的皇家。 更何况,吴水心到底只是嫉妒罢了,也构不成什么大错,若是这样就要了她的性命,也没有必要。 将她交到史胜澜的手中,恐怕九门提督的大牢里头关几天就已经够她受得了,也算是惩戒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这样,那就将那吴水心交给九门提督吧,你好好歇养着,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南宫墨说着,便看着***扶着云拂晓躺,亲眼看着她闭上眼睛,这才掀了帘子离开。 之后的几日,云锦容常常过来陪着云拂晓说说话,南宫墨也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每次来都带着一大堆的补品,要给云拂晓补身子。 几日之后,云拂晓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她仍是担心韩氏一个人呆在云家会出什么事情。 “这伤好的挺快,给你开的药再吃一个月,就好的差不离了,要好生歇息,别在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 颜神医看着云拂晓就算是生病的时候,也要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由得开口劝道。 他自然知道云拂晓的性子,绝不会将这些听进去的,但是他说过了,尽力了也就好了。 “多谢师傅关心。” 云拂晓甜甜的叫了声,让颜神医那沉去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不由的摇摇头,摸摸她的头,叹气道。 “你啊,你啊。” 经过这些日子,颜神医不但看中云拂晓那学医的天赋,更加喜欢她认真,一丝不苟的态度,心里头早已经将她当成女儿一般了。 这孩子像极了当年的王妃,让人心疼啊! 看着云拂晓随着云锦容离开的背影,颜神医不由得祈祷。 上天,你若是有眼,就莫要让这个孩子在像当年的王妃一样,一样要让主子好好的照顾她。 回到了云府,***扶着云拂晓刚刚进了二门,就见几个人匆匆忙忙的朝着南苑的方向赶去,心中突然生出什么不好的预感来。 一把拽住一个请了安,就要从身边跑过的丫头,云拂晓沉着脸问道。 “怎么回事?” 怎么她才离开几天,难道是娘亲出了什么事了? “三。。。三小姐!”看见云拂晓回来了,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丫头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突然跳了起来,然而感觉到了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这才垂头哆哆嗦嗦的回道。 “是。。。是夫人。。。” “让开!” 云拂晓一听这话,面色一沉,推开了那挡在自己面前的丫头,就朝着锦绣园的方向奔去。 “我扶着你去,小心伤口。” 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云拂晓,语气之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迫使着云拂晓冷静来。 “我安排了太医住进了云府,你母亲不会有事的,小心自己的身子。” 极力安慰着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云拂晓,云锦容知道韩氏对她来说的重要性,可是她此时体内余毒未清,若是太激动难保不会毒发。 当两人赶到锦绣园的时候,太医已经施针让韩氏睡了,云拂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子,将所有人都叫到了院子里,大怒道。 “是谁告诉夫人,我重伤不治!” —————— 今天有万更~求订阅~求收藏~求顺毛~ 么哒,明天更精彩~ 绝不让你离开! 言情海 正文 饶你作甚!(虐啊虐,虐啊虐~)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饶你作甚!(虐啊虐,虐啊虐~) 当两人赶到锦绣园的时候,太医已经施针让韩氏睡了,云拂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子,将所有人都叫到了院子里,大怒道。爱睍莼璩 “是谁告诉夫人,我重伤不治!” 云拂晓从来都没有像这般生气过,冷着脸站在廊,月白色的衣袂迎风而动,温婉的双眸之中含着嗜血的杀意,让周围的温度急剧的降。 明明是一个晴好的艳阳天,然而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什么时候,三小姐竟然有这样的气势了榛? 难道是因为在三少爷身边呆久了的缘故? 此时众人各有各的想法,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承认,只是低垂着头,抿着唇不说话。 锦绣园的丫鬟虽然是云拂晓安排的,但是仍旧不免参差了有些人遣派来的细作,只是云拂晓想着反正重要的事情都是让自己带来的心腹做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一一筛选了义。 毕竟,这偌大的一个锦绣园要没有一个外人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就算是这一回她不接受,之后必定有人会以各种名目硬塞过来,到时候恐怕是担心她有所防备,会塞更聪明,更有能耐的人。 既然这样,不如保持现状,何乐而不为。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她才离开去了海棠小筑休养了几日,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怎么?没有人说话?还是都哑了!” 见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没人说话,云拂晓皱了皱眉头,霜声道。 静默,一致的静默。 整个院子里依旧没有人说话,这些人心中大多想着。 这个三小姐如今虽然拿着中馈,可是到底是要嫁出去的人,不出几年就要及笄了,还能在这云府留多久? 更何况,她们都不说话,难道这个三小姐还能将她们都打杀了不曾? 云拂晓嘴角一勾,心中冷笑。 倒真是一致对外! “好,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云拂晓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怒火,极力的让自己平静来,最后淡漠的吩咐道。 “***,让人进来,将锦绣园所有的丫头都绑起来,打到她们说为止!” 云拂晓这话一出,不但是院子里的丫头,就连***也惊得张大了嘴。 虽然有些惊讶云拂晓的决定,但是***知道自家小姐说一不二的性子,特别是这个时候。 “锄药,去给三小姐搬张凳子。” 云锦容倒是满不在乎的吩咐身边的锄药,深怕他的晓晓站久了累着。 “小姐,我们做错了什么,您要打我们!” 其中一个小丫头一听到云拂晓要对她们用刑,梗着脖子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开口质问道。 “你不过是人,主子吩咐轮得到你来质疑!”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指着那丫头,对着跟着***进来拿着棍子的小厮吩咐道。 “她的棍子加粗!” “好好记住,该说的一个字也别漏,不该你说的,你多说一个字也不行!” 说完,那丫头已经被翻倒在了凳子上,捆住了双手双脚,一旁站着的小厮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拿着加了粗的棍子,就朝着那丫头打去。 所有的人都看了倒抽一口冷气,就在可怜那丫头的同时,自己也已经被绑在了凳子上。 现在,没有一个人再敢质疑眼前的这个三小姐了。 她们都明白,这一回韩氏出事,云拂晓是真的怒了! “啊!” “三小姐饶命啊!” “三小姐,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nb sp;“三小姐,不是奴婢说的!真的不是!” “。。。。。。” 院子里登时响起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声,凄厉的响彻了整个云府,就连别的院子里的人也都探头探脑的望着锦绣园中看了过来,想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了。 云拂晓也不让人拦着,甚至是打开了大门,大大方方的让那些人看。 当那些人见是云拂晓因为韩氏险些滑胎的事情在惩罚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脑袋,急急忙忙地跑回了自家主子的院子去禀报。 奇迹般的,对于这一回云拂晓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来出头,而是都闭门不出。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云拂晓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终于,在云拂晓这样的高压政策之,终于有人开始松口了。 “三小姐,别打了,别打了,奴婢说,奴婢知道!” “都停手。” 云拂晓放了手中的香茶,眯着眼睛望着眼前那个大汗淋漓,粗粗地喘着气的婆子。 “说吧。” “老奴看见今个儿早上,三少刚刚出了锦绣园,便有一个人影偷偷进了夫人的子。” 那婆子原本不想说的,也是为了不惹麻烦,毕竟不管是如今的云拂晓还是云扶摇,两人都长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现在虽然两人是嫡庶有别。 可是到了最后,谁能真正的嫁进豪门,一人之万人之上还说不准。 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事情,而得罪任何一方。 “是什么人?” 云拂晓蹙了蹙眉,当即机警起来,继续开口问道。 “这。。。这个。。。老奴老眼昏花,实在是没有看清呐!” 那老婆子还打算油腔滑调,给自己留条后路,皱着老脸不愿意把人供出来。 “好,既然是这样。。。”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老婆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意。 “给我继续打!” 她就不信了,这婆子既然看见了有人进了母亲的子,会看不清是谁! 更何况,既然这个婆子看见了,她就不信了,这锦绣园里头上上几十号人竟然会没有别的人看见! “别。。。别。。。老奴说,老奴说!” 那婆子见云拂晓还要打,连忙挣扎了两,要不是身旁的小厮架住了她,险些一用力将整张板凳都给弄翻了。 “老奴看见,那丫头是大小姐身边的含翠,的的确确就是含翠。” 说到这里,那婆子对上云拂晓不见喜怒的面容,以为是云拂晓不信,笃定的又加了一句。 “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个人就是含翠。” 云拂晓早就已经猜到,这云府之中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对她们有直接威胁的不是云扶摇,那就是李姨娘了,只是有些事情必定要有证据,光是嘴上说说可没用。 “不单单是老奴一个人看见了,那玉儿和琼儿也看见了,你们两个人说话啊!难道真的想要被打死!” 那婆子说到这里,连忙转过头去,对着身后趴在板凳上的两个丫头挤眉弄眼一番。 玉儿和琼儿想了想,毕竟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更何况若是能卖一个人情给三小姐,得到了庇佑,到时候三小姐就算是想要找她们的麻烦也不成了。 “是啊,是啊,奴婢也看见了,就是大小姐身边的含翠,奴婢还同她说话来着。” “奴婢也听见了,她说是大小姐来给夫人送补品的,可是又在里头呆了还一会儿,似乎在和夫人说着什么。” “奴婢也看见,含翠还给了奴婢几人一人一个玉镯,让奴婢不要告诉任何人。” “当时里伺候的几位姐姐都不在,只有含翠在里,她出来之后,夫人便突然肚子疼了!” 这两个人想通了之后,便极力你争 我抢的生怕自己说的不周全,让云拂晓不能满意。 云拂晓给***使了个眼色,***立即会意,几步上前去在几个人的衣襟里头搜到了所谓的玉镯。 云拂晓那在眼前看了许久,的确,成色是不错,就算是像云府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未必能拿得出这样成色的镯子,还一就是三个! 这云扶摇想来花钱大手大脚,她的这些钱似乎早就已经超出了月例的银子了! 云拂晓皱了皱眉,有些想不通,可是如今紧要的并不是这件事情,因而她将手中的镯子放桌子上一放,沉声命道。 “去将含翠和大小姐都带过来,大小姐若是不来就将她绑了过来!若是出事了,有我顶着!” ***道了句“是”,便带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气势汹汹的朝着玉瑶阁的方向而去。 玉瑶阁中,子里头只有含翠正和云扶摇两个人。 含翠已经从一些派出去的小丫头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云拂晓这一次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焦急的来来回回的踱步。 “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呐?若是三小姐查出了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被她打死的!” 含翠当时是拿了云扶摇的不少好处,被那璀璨的珠宝蒙蔽了眼睛,以为云拂晓真的是那样好欺负的。 谁知道,这一回云拂晓一回到府里头就这样大的阵仗,这一回她是真的慌了。 “急什么!我就不信了,我在这玉瑶阁不出去,她敢擅自闯进来抓人!” 云扶摇也没想到,云拂晓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转念一想,必然是云锦容护着她,才会这样由着她胡来,不由得咬碎银牙,愈发的嫉妒起来。 云拂晓你当真是天生的狐狸精,见一个男人就媚一个,怎么天的男人都被你狐媚光了! “大小姐,不好了,***带着人进玉瑶阁来抓人了,说是三小姐吩咐,让您和含翠到锦绣园去一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着云扶摇禀报道。 “什么!她当真敢。。。。。。” 云扶摇听到这话,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全然已经没有了大家小姐的样子。 “大小姐,这是三小姐吩咐的。如今三小姐掌府中中馈,代行夫人的权力,三小姐说的话就是夫人的话,您请吧!” 这个时候,***带着人跟在这个丫头的身后走了进来,冷眼睨着花容失色的云扶摇,***的眼中满是厌恶。 这个大小姐,亏她还是个女子,竟然这般恶毒,使了这样毒计,惊了夫人的胎,想要害死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想要一尸两命,害死夫人! “你一个奴婢,也敢这样同我说话!看我不掌你的嘴!” 云扶摇没想到云拂晓只不过是派了她身边的一个丫头过来,就敢这样颐指气使的对着自己说话! 冷眼看着云扶摇就这样像一个疯妇一般的朝着自己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高高扬起正准备落的手,狠狠一甩。 云扶摇一个趔趄退后几步,猛然坐倒在地上,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道。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推倒我!你是不要命了!” “大小姐,奴婢并没有推倒你,奴婢不过是听我家小姐的吩咐,您要打奴婢,奴婢自然是要挡住。” ***冷眼看着云扶摇,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话很明确,她是云拂晓的人,就算是有做错的地方,也该是云拂晓来惩罚。 而云扶摇若是要打她,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 云扶摇气得只觉得一口气郁结在胸中,几乎要一口血气得喷出来。 “带走!” ***看也不看云扶摇的戏码,手一挥让出一条道来,让身后的小厮将两个人都扭了起来,带回锦绣园去。 “放开我 !你敢这么对我!贱人,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贱人!” “你这臭-婊-子,不得好死!” “云拂晓,你这狐狸精,只会勾-引-男人的-***-货。” “。。。。。。” 云扶摇一直疯了一样的反抗着,嘴里拼命的骂着污秽的语言,恨不得嘴里长了刀子,能将云拂晓就此碎尸万段。 “闭上你的嘴!” 走在前面带路的***终于被云扶摇口中污秽的言语给激怒了,扬手“啪”一声,挥在了云扶摇的脸上,将云扶摇打得半张脸都高高的肿了起来。 然而被打了这样一,云扶摇忽然狂笑起来,眼中带着狰狞的血色。 “哈哈!***,我堂堂一个云家大小姐,虽然是个庶女,却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人能够随意打骂的,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云拂晓怎么保你?” 随即云扶摇安静了来,只是侧过脸,故意将那高高肿起的半张脸露了出来,让途中的那些人们都看的清楚。 ***身子猛然一震,心中已有的懊恼,自己一气急,怎么把小姐平日里嘱咐的话都给忘了。 一众人很快就回到了锦绣园中,当云拂晓看见云扶摇高高肿起的脸颊和***懊恼后悔的脸色的时候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云拂晓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扬起手“啪啪”几声,就将云扶摇两边的脸颊都打得红肿,俨然一个粉色的猪头一般。 “云拂晓,你敢打我!” 肿起的脸颊已经让云扶摇说话不清了,眼中续着盛怒的火焰。 方才云拂晓的几个巴掌,彻底将她眼中的最后一点得意也给打散了,只剩了愤怒。 “我不但要打你,还要罚你!” 云拂晓冷哼一声,望着云扶摇那一张肿成了猪头的脸,苍白的脸上渲染上了一层暴怒的潮红。 她今天若是不让着云扶摇吃些苦头,她当真是以为她怕她了! “来人,给我把大小姐抽二十鞭子,挂在锦绣园外头的树上吊她三日!” “我看谁敢!” 一听到这话,云扶摇当即挺起了胸膛,冷眼朝着四周睨去。 这些人她还会不清楚,都是怕事的主儿。 她堂堂云府大小姐,可不是说打就能打的,若是真的伤着了,到时候云博远追究起来,这云拂晓可能能逃过惩戒,可是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谁动手,我赏金一百!” 云拂晓知道云扶摇仗着的就是云博远对她的宠爱,今个儿她不但要杀杀她的锐气,还要告诉她,莫要再仗着云博远来私里做些什么。 她会让她后悔的! “我来!” 看着这些人一个劲儿的往后退,锄药的眼中闪过不屑的光芒。 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三小姐被云扶摇这个女人给压过了气势。 一直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好戏的锄药,一把丢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接过云拂晓手中的鞭子。 “三小姐说的一百两黄金可当真?” “哗哗”的将手中的鞭子在地上甩了几个来回,试了试手感,锄药笑着回头问道。 “说到做到。” 这几日,南宫墨送来的金银可不止万两,既然有钱自然是要用出去的! “大小姐,得罪了。” 锄药嘴里虽然无限抱歉的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是笑着的,手中的鞭子也丝毫没有因为云扶摇是个女人而有怜香惜玉。 “啊!” “啊!云拂晓。。。贱人!” “啊!云拂晓。。。啊!我要杀了你!” 锄药手中的鞭子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 ,任是云扶摇疼的在地上满地打滚,想要躲过鞭子的攻击,可是那鞭子就好像是一条有意识的毒蛇一般缠上她。 每一都打在身子最娇嫩的部位,痛入骨髓。 先开头的时候云扶摇还有力气犟嘴的开始怒骂着,到了后来,只能凄惨的发出哀嚎声,之后全身几乎都已经是鞭子抽打的痕迹,连衣服也碎成了破布。 “呜呜~~~妹妹,好妹妹,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云扶摇知道人在,不得不低头,终于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云拂晓凄凄楚楚的哭道。 然而云拂晓依旧冷眼看着,仿佛耳聋没有听到云扶摇的求饶一般。 当着所有人的面,云拂晓让云扶摇吃了整整二十鞭子。 缓缓地走到已经气息奄奄的云扶摇的身边,云拂晓蹲身子,一把拽起了她的头发,在她耳边骂道。 “你才是真正的蠢货!别以为聚贤雅阁的事情我不知道!给我好好想想,若是当日那箭真的是我发出的,你、你娘,还有这个云府如今在存在吗?哪里会容得你还有力气来害我娘!” 说完这话,云拂晓伸手一放,将云扶摇的脑袋撞回了坚硬的地板上。 看着她额头带血,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模样,云拂晓的眼中没有半点心疼。 若不是她蠢得要死,竟然相信南宫涉的鬼话,也没有如今的那么多事情。 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是天最聪明人? 去死吧! 她以为要是没有她云拂晓,如今她还能这样活奔乱跳的在这里挨打! 南宫涉是什么人?他的话能信吗! 他的许诺算个屁!屁至少还会响一声! 如今这云府还能存在,这全是她受了毒箭,换来的! 这些蠢货,这些贱人竟然还处心积虑的要来谋害她娘亲! “来人,吊起来,派人守着,不到三天,就是少了一刻钟也不准放来!”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转身进了韩氏的子,外头闹了这样大的动静,想必韩氏也已经醒了吧。 果然,当云拂晓走进子的时候,玉枝站在一旁伺候着,云锦容正坐在床边喂着韩氏喝药。 “母亲。” 云拂晓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温暖,上前拿过玉枝手中的汤药,一口一口喂着韩氏。 “你没事就好,伤口还疼吗?” 韩氏是什么人?虽然素来温婉,平素也极为谦让,可是她并不笨。 那日的事情云锦容已经七七八八的讲了个大概,她也猜得出来,这其中必然有云扶摇的一份“功劳”,因而方才云拂晓在外头打人的时候,她并没有开口阻止。 这云扶摇的确是太不像话了些! 宅内的事情自然有宅门之内解决的办法,就算是要动小心思,也绝不能牵扯到了皇家的事情上。 若是一个不心,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所以,云拂晓闹了这样一出,她自然也猜到了几分。 这不单单是为了她出气,也是为了云拂晓自己出气。 “娘亲,你不骂我?” 云拂晓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有话可说的,唯独在韩氏这里只能蔫儿了。 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对她有所图的,或是并非真心对她。 独独她这个亲生母亲,很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整颗掏给了她。 “锦容都告诉我了,你也没做错什么,扶摇这一次做的太过了,的确该罚。只是你爹爹那里恐怕。。。。。。” 韩氏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云博远相比于云拂晓这个次女,更加喜爱云扶摇这个大女儿。 大概是因为这是他第一个女儿的缘故吧。 “娘亲宽心,您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 子,给爹爹生出个白白胖胖的弟弟出来。” 笑着摸了摸韩氏的肚子,云拂晓轻声安慰道。 她既然敢这样对待云扶摇,在云博远面前自然是有自信能让他不在管这件事情。 “三小姐,老爷带着人来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便派了个小丫头进来禀报。 云拂晓安慰了韩氏几句,示意云锦容留陪着韩氏说说话,便跟着那丫头出去了。 锦绣园门口的大树,云扶摇好像是僵尸一样被吊在半空之中。 而树,云博远目眦欲裂,血红着眼睛同锄药等人对峙着。 “爹爹今个儿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云拂晓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的上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逆女!你竟敢将你姐姐打成这样,还把她挂在树上!你。。。。。。” 云博远被云拂晓气得整个身子都不住的颤抖着,指着她的手指也微微震颤着,似乎是被云拂晓气得不行。 “爹爹,女儿如今掌管着府中中馈,这样做自然是有女儿的道理。父亲不听女儿解释,就这样斥责女儿,难道父亲的心中只有姐姐,没有这云家吗?” 云拂晓面色如常,沉静的眸子就好像是一汪看不到底的古井一般,冷冷的望着云博远。 “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云博远一甩袖子,等着云拂晓解释给他听。 “爹爹,救我。。。求求你,和妹妹说说,我快要死了,好疼,好疼啊!” 云扶摇眼看着云博远来了,立马装出一副受到恶人欺辱的小白花的可怜模样,凄楚的望着云博远,气若游丝的呢喃着,似乎真的就要撑不去的模样。 “你先把你姐姐放来,她身子弱,受不住这些。” 云博远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大女儿,十几年来他都是将她捧在手心,当做珍宝一样,平日里就连一点伤也没受过,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父亲还是先听女儿说,说完了,若是父亲还觉得我做的不当,再放也不迟。” 云拂晓依旧坚持,言之意便是,再吊一会儿也死不了。现在放来了,一会儿还要再吊上去,多麻烦。 侧着身子让云博远走在前面,将云博远引进了锦绣园的偏厅之中,也没有去吵着韩氏休息。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博远看也不看手边云拂晓递上来的茗茶,冷着脸沉声问道。 “父亲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子遇刺之事?” 云拂晓也不生气,将茶放在小几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来,开口问道。 “记得,你提这件事情做什么?难道。。。” 云博远在官场混迹了这么久,近月来才得到了皇帝的看重,自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见云拂晓说到这件事情,又想到今个而云拂晓动了这么大的气,还能猜不到? “不错,这件事情姐姐也有份。” 云拂晓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看着云博远的面色渐渐铁青,手指逐渐的紧握成拳,云拂晓知道这件事情云博远是听见去了。 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区区小事,而是关乎整个云府安危的大事,他作为云家的当家人自然不能小觑。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这件事情有你姐姐的份?” 云博远仍旧不相信,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大女儿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险些就葬送了整个家族! “那日我看见姐姐身边的丫鬟碎玉就站在吴水心的身边,那日姐姐并没有去,那碎玉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还和那个吴水心那般亲密。” 云拂晓顿了一顿,见云博远并没有反驳,知道他已经信了六七分了,继续开口说道。 “吴水心可不是那么好亲近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丫鬟在一起。自然,爹爹可以说其他的可能,女儿也辩驳不得,只是 事实都指向了姐姐,而且姐姐今日派人报假信,想要还娘亲肚子里的弟弟的事情,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云拂晓故意将“弟弟”两个字咬的很重,看着云博远果然变了脸色,随即霍得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云拂晓的眼神带上了一抹温度。 这一次多亏了这个女儿救了云家! 这些年来,他的确是对着云扶摇太宠了,也太忽视这个小女儿了。 “拂晓,这一次你做的很好,多亏了你。” “拂晓是云家的人,自然要为云家着想。” 云拂晓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 “老爷,宫里来人传圣旨来了。” 云博远听到这话,想到了方才云拂晓说的话,身子一僵,面色有些难看的望向了自己的这个女儿。 “爹爹放心,不会有事的,咱们出去吧。” 听了这话,云博远回复了镇定,随之亲昵的上前摸了摸云拂晓的头,温柔的说道。 “出去吧。” 大厅之中,传旨的公公一看见云家一大家子都到齐了,便仰起头,摊开自己手中的圣旨,尖着嗓子读道。 “云拂晓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氏拂晓,毓生名阀,协辅中闺,温惠宅心,端良著德,兹仰承皇太后慈谕,皇上圣谕,封尔为清宁郡君。” “谢主隆恩。” 云拂晓接过圣旨,当即便被那宣旨的公公客客气气的扶了起来,笑着道。 “恭喜清宁郡君了。” “仰仗公公了,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公公喝茶。”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规矩的,将一个厚实的红包塞进了那公公的的手中。 那公公一摸里头银票的厚度,当即眉开眼笑,说了几句吉祥话,将皇帝和皇太后还有皇后赏赐的东西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便离开了。 “***,带人去清点之后入库。” 说完这话,转头见到黄氏和云博远惊喜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 这道圣旨她几乎已经猜到了,所以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会当即就封了三品的郡君。 “爹爹,祖母我累了,想先回去歇息。” 知道两人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就是几句好听的话,然后便是晚上要办家宴什么的,她刚刚回府就将云扶摇给办了,如今又得到了这个郡君之位,已经满足了。 师傅也吩咐了要好好休息,身上的余毒并没有清除干净,若是来日毒发,便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自然是要好好歇息,***快扶着你家小姐回去歇着,一会儿我让人送燕窝雪蛤过来。” 一旁的李姨娘看的是目眦欲裂,她听到了云扶摇被罚的消息,急忙让人将云博远找了回来。 原本,云博远的怒火已经被自己挑拨的差不多,就剩看见云扶摇那凄惨的模样,将云拂晓好好地修理一顿了。 可是没想到,云拂晓拉着云博远在锦绣园的偏厅说了会儿话,云博远就将云扶摇抛在了脑后。 如今云拂晓竟然还被封了郡君,到时候这府中出了黄氏,谁见了她都要矮上三分,这样她怎么气得过! 云拂晓,你等着好戏还在后头! 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丝帕望着云拂晓被众星拱月般围出去的模样,李姨娘恨得咬牙切齿。 —————— 嗷嗷,今天狠狠虐了白花,好爽啊~一扫前几日的阴霾~~~的确,忍云扶摇忍得够久了~~~ 嘿嘿,明天更精彩,有一只大家没有想到的黑马要跑出来了~~~你猜,你猜,是谁内? 饶你作甚!(虐啊虐,虐啊虐~) 言情海 正文 毒如蛇蝎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毒如蛇蝎 三日之后的午时,阳光正烈,这几日因为天气晴好,暖洋洋的温度催的桃花开得正艳,枝头爆出的绿芽也长得极快,过不了多久就已经将那点点桃-色-藏在了翠绿之间。爱睍莼璩 云拂晓照旧在芷兰院中养病,中午时分里头太冷,生了炉子又太闷,干脆就将软榻搬到了外头来,和煦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小姐,老太太命人送来了珍珠玫瑰露,说是对伤疤愈合极好。” 云拂晓正眯着眼躺在树,***便请了黄氏身边的瑾嬷嬷进来。 云拂晓睁开眼睛,只见瑾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头放着一只雕刻成玫瑰模样的白瓷小盅辂。 “去凳子,请瑾嬷嬷坐。” 云拂晓一边说着,一边正要起来。 这瑾嬷嬷是黄氏身边的老人,从年轻的时候就随着黄氏陪嫁过来,如今已经有几十年了,府里的人都极为敬重她妪。 更重要的是,在云拂晓当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刚从庵堂之中被接回来的不受宠的孩子时,瑾嬷嬷尽心尽力的帮过她。 别人伤过她的仇,她记着;别人对她的好,她自然也永远不会忘记。 “三小姐身子弱,还是躺着吧。” 瑾嬷嬷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扶着云拂晓复又躺。 “嬷嬷不用客气,那时您能帮着拂晓在老祖宗面前说话,这样恩情拂晓自然不会忘记。” 云拂晓笑着接过瑾嬷嬷端上的玫瑰花盅,望着里头浅绛色的珍珠玫瑰露,脸上现出温润的笑意。 瑾嬷嬷那个时候就不是一个笨人,如今应该更加明白。 “三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奴婢能够做到的自然殚精竭虑在所不惜。” 瑾嬷嬷知道,黄氏已经年迈,进来府中事多,她受了不少的闲气,如今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不知道还能挨几年。 良禽择木而栖,她是黄氏身边的人,可是身子骨仍旧硬朗,至少还能多活个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到时候如果黄氏不在了,她当年为了伺候在黄氏身边自梳不嫁,也没个着落,到时候境况绝不会太好。 想来若是云博远念旧,还能让她在府中伺候几年,等到年纪大了颐养天年,派两个人伺候着,那倒也是个去除。 若是不念旧,说不定就随便指派给一个年纪大的管家为妻,可她如今早已经人老珠黄,又怎能得到丈夫的欢心? 难道要她一个老婆子,同那些十七八岁水汪汪、娇滴滴的小妾去争宠? “拂晓向来是敬重老太太的,自然也对嬷嬷您也是敬重的。” 云拂晓模棱两可的笑着,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瑾嬷嬷却是已经听懂了。 “奴婢听说,大小姐也已经在锦绣园外晒了三天三夜了,想必大小姐也已经知道错了,这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多口杂,小姐如今刚刚封了郡君,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对小姐的名声有损。” 瑾嬷嬷笑着拿过放在小几上女红篮中云拂晓在绣的荷包,抚摸着上头的刺绣。 “好久不做女红,现在手都生了。” 云拂晓见瑾嬷嬷正在看自己的绣品,有些赧然的笑道。 瑾嬷嬷拿过一旁的针线,拆了几针,随即又补了几针,笑道。 “把这些阵脚藏进去,这样就好多了。” 云拂晓侧头看过来,嘴角挂着颇有深意的笑容,点点头顺着瑾嬷嬷的话说道。 “是啊,的确是好多了。” “那小姐。。。。。。” 瑾嬷嬷眯了眯眼,对于云拂晓的称呼已经从“三小姐”变为了“小姐”,也证明了她的效忠之心。 “***,***。” 云拂晓叫了两声,站在远处的***便小跑着赶了过来,站在三丈之外听候吩咐。 “派人去告诉锄药一声,将大小姐放 来送回玉瑶阁去,再派个大夫过去瞧瞧。” 云拂晓顿了顿,见***正要走,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又叫住了她。 “让李姨娘这几日就呆在玉瑶阁照顾着,父亲那里这些日子就不用去伺候了。再把这事告诉各院,老太太那里你要亲自去说。” 云拂晓说完,挥挥手让***快些去办。 瑾嬷嬷见自己不过提点了一句,云拂晓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还知道举一反三。 这一番吩咐来,既让李姨娘能够远离云博远,还告知各院给了所有人一个警告,更加不了黄氏的面子,不由得点点头,心里头更加笃定要跟着云拂晓。 “既然老太太托奴婢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那奴婢也要回去伺候了。” 见云拂晓已经将珍珠玫瑰露吃完了,而黄氏的意思也已经表达到了,云扶摇也放来了,瑾嬷嬷收了东西,便离开了。 “倚翠,去送送瑾嬷嬷。” 云拂晓见瑾嬷嬷要走,便开口吩咐站在一旁的倚翠去送人。 原本倚红正要抢着做事,却没想到云拂晓竟然吩咐了倚翠,小嘴一瘪,露出不高兴地模样来。 倒是那倚翠似乎没有看见这一切一般,始终垂着头,安安分分的将瑾嬷嬷带了出去。 云拂晓看着这两人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倚红心底是个直白单纯的丫头,只可惜性子太过急躁,她这些日子也没有少打压她。 可是她仍旧这样,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将那份急躁锐气磨平。 而那个倚翠,虽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平日里也是埋头苦干,只是总觉得多了几分阴沉。 甚至有时候,云拂晓也觉得自己不能看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人,小事能让她去做,可是遇到了真正棘手重要的事情她绝不会放心。 到了如今,能够用的,仍旧只有***一个人,慎嬷嬷年纪大了,她也不忍心让她去做些麻烦的事情。 唉~到底还是缺人啊~ 棘手。 真棘手。 此时,已经有几个婆子将浑身是伤的云扶摇抬了进来,而李姨娘已经被通知了等在玉瑶阁中了。 “丢!” 为首的一个婆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姨娘,没好气的吩咐道。 这四个字在所有的地方都适用,此时云拂晓被封了郡君,而韩氏又有孕在身,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 至于云扶摇,原本以为大老爷会来管一管,可是没想到自从那日之后,大老爷连问都没有问起,就连李姨娘这里也冷落了不少。 所有长眼睛,长脑子的人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了。 此时,云拂晓和云扶摇两个人已经撕破脸了,她们若是要巴结一方,另一方那里自然不能再有交集。 “你们干什么!扶摇好歹也是云家的大小姐,你们竟敢这样对她!” 李姨娘转头怒瞪着这群婆子,不可抑制的大声吼道。 这些日子老爷对她的冷落她自然是看在眼中,如今连这些奴才也敢这样对她,李姨娘如何能不气! 之前她和云扶摇得宠的时候,这些人可是一个个排着队来巴结她,恨不得跪来舔她的鞋子! 那些婆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好像是避瘟疫一般的甩个冷脸子,就朝着外头走去。 “娘亲,我好痛!娘亲。。。。。。” 此时,云扶摇忽然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吃力的对着李姨娘伸出了手,带着哭腔喃喃道。 听到这话,李姨娘也来不及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计较了,连忙赶到云扶摇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地安慰道。 “不哭,不哭,大夫很快就来了,大夫一定会医好你的,扶摇乖。” 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被云拂 晓伤成了这个样子,李姨娘恨不得将云拂晓千刀万剐。 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对云拂晓做的那些事情更是过分,典型的就是双重标准。 “娘亲,我一定要报仇!我要将那该死的狐媚子千刀万剐,要让她被万人骑,千人睡!” 云扶摇此时已经伤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仍旧咬牙切齿的想要找云拂晓报仇! 听着云扶摇这样说,李姨娘连忙点了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放心,娘亲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那个狐媚子不是喜欢狐媚男人吗?到时候,娘亲一定让那狐媚子尽情的狐媚男人!” “还是娘亲疼我,娘亲对我好,不像爹爹。。。。。。” 云扶摇听到李姨娘这样说,嘴角立即勾起了一抹满足的弧度,似乎只要一想到云拂晓会有那样的结果,她浑身都已经不痛了。 搂着李姨娘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撒娇着柔声道。 “住嘴!你爹爹就是你爹爹,你要尊重你爹爹,你要记住,如今老太太已经不疼你了,这个家中我们母女唯一能仰仗就是你爹爹了!” 一听到云扶摇想要说云博远的坏话,李姨娘面色一冷,冷眉一挑,当即断喝一声,阻止了云扶摇想要说去的话。 “是,女儿明白了,等女儿伤好了之后,一定会尽力讨好爹爹,让爹爹恢复对女儿的宠爱。” 云扶摇被李姨娘这样一喝,吓得登时住了嘴,眼泪汪汪的望着李姨娘,似乎要哭出来一般,随即懂事的点点头,咬着唇说道。 云拂晓,你娘抢走了属于我娘的正室之位。 你抢走了我的嫡女之位。 如今又抢走了爹爹对我的宠爱! 甚至还想要抢走我的美好姻缘! 云拂晓,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云扶摇必定要好好地同你算个清楚! 五月里的天气愈发的热了起来,前些日子刚刚过雨,这几日还稍微凉快些。 云拂晓养了一个多月的身子,刚刚好些了又遇到了雨,只得再在芷兰院歇息了几日,这几日天气晴朗,云淡风轻,终于能走出去走走了。 “小姐,不若今个儿我们上街去吧,我听说这几日珍宝街那里开了一家新的酒楼,做的东西可好吃了,好像叫朱雀楼什么的。” ***见这几日一直在雨,云拂晓的心情不是太好,好不容易今个儿晴了,便撺掇着云拂晓出去玩。 “朱雀楼?” 云拂晓听到这名字微微的蹙了蹙眉,嘴角漾开一抹淡笑,在阳光的照耀,显得格外的璀璨。 “怎么听着倒不像是酒楼的名字。” 反倒像是。。。。。。 一个江湖组织。 然而云拂晓看着***那亮晶晶,在阳光显得格外可怜的模样,只好答应了。 这丫头,要是在-屁-股-后面安一个摇摇晃晃的尾巴,就俨然是一只等吃食的哈巴狗了! “走吧,走吧,依了你了。” ***听了急忙喜气洋洋的点了两个丫头,又让人备了车。 就在倚翠扶着云拂晓走出大门的时候,忽然就在门口遇见了云扶摇。 “妹妹。” 云扶摇叫了一声,想要叫住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妹妹,等等我。” 云扶摇见对方竟然不理她,一咬牙,干脆提着裙子快步跑上前去,拉住了云拂晓的手臂。 “妹妹,我在叫你!” 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责怪,似乎在说,我叫你,你怎么都不应一声,当真是没规矩。 “哦,原来是姐姐,我刚才没听出来,以为是人在吵闹呢!” 拂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笑道,也不提自己要出去的事情。 “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云扶摇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柔和婉,殷勤的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母亲胃口不好,听说珍宝街新开了家朱雀楼,便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佯装没有听出云扶摇话中的意思。 “我听大夫说,姐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也不能吹风,免得留疤。” 说到这里,云拂晓原本言笑晏晏的脸忽然一变,淬满了寒霜,肃然的眸光一个一个缓缓地扫过跟在云扶摇身后的丫鬟。 “你们这些做人的怎么不看好主子?主子心情不好闹脾气,你们就不会劝着点!难道你们不知道大夫的吩咐吗?” 晴天瞬间变成了阴天,甚至有电闪雷鸣的预兆,让云扶摇和那些丫鬟们瞬间傻了。 “大小姐,您身上还带着伤,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想到了那日云拂晓令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含翠乱棍打死的模样,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担心自己会是一个。 “哼,多谢妹妹关心了,我们走!” 云扶摇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就被云拂晓几句话堵了回来,心中更怒! 云拂晓你以为不让我看戏,我就没办法出去了吗?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路上,云拂晓伸手挑起帘子的一角望着外头看去。 这珍宝街她记得前世南宫涉总喜欢带着自己来这里。 在珍宝街的最中间,有一家叫做“墨玉阁”的店,是专门卖些精致上等的珠宝的。 记得那个时候南宫涉每一次总会进去,亲自挑当月新的首饰送给自己。 “珠宝配美人,拂晓,天再珍贵的珠宝都配得起你。” 南宫涉总是那样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凝视着她容颜的双眼带着最深的爱恋。 也许,那个时候,南宫涉是爱自己。 只可惜,南宫涉爱的只是云拂晓那一张绝色倾城的容貌。 云拂晓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嘲的摇头。 夫妻八年,同甘共苦。 再美的容貌也看腻了,再不老的容颜也被皇家斗争中那步步惊心的惶恐摧残了。 “停车。” 忽然云拂晓对着外头叫道,马车瞬间停了来。 “你呆在这里,我想进去看看,你们不用跟来了。” 云拂晓忽然有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沧桑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要进去看看。 不是为了南宫涉,而是为了自己。 这是一个祭奠着自己八年来青春的地方。 “小姐,您需要些什么,小店的东西可是这珍宝街最好的。” 云拂晓刚刚走进店中便见掌柜喜笑颜开的凑了上来。 这掌柜见过不少的人,自然是一眼就能行云拂晓的穿着举止上看得出她的身份。 “带我去楼上看看。” 云拂晓望了一眼外头的店面,随即开口说道。 那掌柜一愣,随即笑得更加灿烂了,态度也愈发恭敬起来。 看着云拂晓这模样是自己绝对没有见过的,凭着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能确定。 若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说过,自然是不知道墨玉阁的二楼。 别看这店面之中放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货,可是二楼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珍宝。 “小姐莫怪,小店有规矩,若是没有。。。那二楼。。。。。。” 那掌柜有些不安的望着云拂晓,虽然他是这个店的掌柜,可是后头的主子可不是他,这规矩也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坏的。 “我是清宁郡 君。” 云拂晓顿了顿,最终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掌柜的听见这四个字,眸光瞬间绽出光亮来,急忙弓着身子将云拂晓请进了二楼。 “小姐,漫漫看,小的给小姐去看茶。” 说完这话,那掌柜便离开了。 云拂晓望着四面高阁上整整齐齐摆放的东西,忽然将目光拧在了一直翡翠白玉簪上,没有注意到身后闪过的几道黑影。 “恩。。。” 就在云拂晓踮起脚尖,要将那支翡翠白玉簪拿来的时候,一只手拿着帕子蒙住了云拂晓的口鼻。 蒙汗药! 云拂晓刚反应过来,连忙闭住了呼吸,可是还是吸进去了一些,闭上眼晕了过去,身后的人急忙接住了倒来的身躯。 “走!” 手一挥,便有两个人用袋子将云拂晓套了进去,抬着麻袋从后面的一个小窗跳了去。 ————— 晓晓被绑去了那里内?主谋又是谁?晓晓会不会有危险?谁又会来将晓晓救出生天? 原谅蓝蓝没计算好TT,那匹黑马竟然没出现~ 毒如蛇蝎 言情海 正文 绑架~(黑马出现~~!~)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绑架~(黑马出现~~!~) “走!” 手一挥,便有两个人用袋子将云拂晓套了进去,抬着麻袋从后面的一个小窗跳了去。爱睍莼璩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拂晓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唯一能看见的只是自己被绑着双手双脚缩在一个麻袋里,云拂晓皱了皱眉,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因为方才即使的闭紧了呼吸,所以并没有吸进太多的蒙汗药,所以云拂晓醒得很快辂。 外头很安静,仔细一听就能够听见辘辘的马车声。 她现在在马车里! 这些人要带她去哪里妤? 云拂晓知道自己一个人,目前来说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所以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里头的人醒了没有?” 忽然云拂晓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连忙闭上了眼睛,装作还未醒来的模样。 “那蒙汗药这么大的剂量,就算是一头牛也要睡上好几日,哪有这么快醒过来。” 另一个男的声音有些猥琐,笑的别样的轻狂。 忽然云拂晓的眼前亮了起来,让她有些难受,极力忍住才没有皱眉。 一只大手伸了出来解开了麻袋,看了一眼云拂晓仍旧沉睡着,这才放心的又回到了车外。 只听见那个猥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几分挑-逗-的狎昵。 “大哥!这丫头真是个美人,听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必味道一定不错。” “在想些什么,别忘了上头的命令,是要把这妮子买进帝都最大的-妓-院——洞香春!”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沉着声音骂道,声音之中还带了几分怒意。 “胡二,我警告你,这妮子不能动!” “知道了,我不过说说罢了!” 那个被叫做胡二的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嘴边的胡子,嘟囔道。 “好了,好了,到时候把这妞儿卖了,赚了的钱,加上上头给的赏钱,难道还不够你买几个小妾回家乐乐的。”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安慰胡二。 “也是,到时候这丫头破了初夜也就不值钱了,爷有了银子也好去包几夜尝尝鲜。” 想到那个白嫩嫩的小丫头,原本又是闺阁里头的千金小姐,想必味道不是一般-妓-院-里的那些女人能比的。 “知道就好!” 那个“大哥”回头睨了胡二一眼,随后望了一眼前面的路,“吁”的一声停了马车。 “地方到了,先把那妮子搬进去,胡三和胡四你们望风,这妮子来历不小,可别让人端了老窝,我去外头看看那洞香春的老鸨来了没有。” 那个“大哥”吩咐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只留胡二将云拂晓一拎搭在肩上就朝着小院子里走去。 这些人口贩子向来是以贩卖人口为生的,有时候也会接一些大户人家的活。 大抵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里头的人碍了谁的眼,要不知不觉的让她消失。 然而这种时候,为了掩人耳目四兄弟一般不会直接将人带到-妓-院-卖掉,而是先通知老鸨,再指定一个地点,让人把人带走。 这样反倒更加保险。 一来是为了价格不合适,对方强行抢人。 二来也是因为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身份特殊,若是有人要追究起来,也更能掩人耳目些。 随手将云拂晓丢在了一旁的干草垛上,胡二坐在靠近门口的长凳上,一只脚搭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喝着瓦瓮里的水。 原本胡二是想要喝点水,消消火气,谁曾想到这瓦瓮里头装的不是水,而是昨个儿晚上没有喝完的酒。 越喝,便越觉得身上燥热 难安,心中就好像是有一团火,怎么也灭不了。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草垛上,那张还未张开,却已经显得绝色倾城的容颜。 “这么漂亮的妞儿,可惜了!” 胡二叹息了,说完伸手又灌一大碗酒。 这些大家小姐被卖到了妓-院-之后,恐怕这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从高高在上的闺阁小姐变成了万人可驭的青楼红官,不知道感觉怎么样? 你要问既然这些小姐身份高贵,那若是让他们家里人知道了岂不是。。。。。。 哈哈!笑话! 凡是身份越高的人就越是要面子,越是要面子,就越不会让自己难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所以,就算是发现了自家的女儿被卖到了-青-楼-里倚楼卖笑,谁家拉的脸面去为她们赎身? 恐怕当做不认识算是好的了,更有甚者会雇了杀手将让自家的女儿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次的买主恐怕是恨毒了这个丫头,不但要将这个丫头卖进最大的青楼——洞香春里头,还要让帝都所有的贵门公子都来参加这丫头的初夜竞标。 “唉,头不能动,上头总能让老子尝尝鲜,他-妈-的-,憋死老子了!” 想到这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即将要被哪个脑满肥肠的无用纨绔压在身予取予求,胡二心中憋着的那一团火烧的更旺了,一甩手中的酒碗,骂了一句,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就站起身来。 云拂晓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在装睡了,急忙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挣扎着坐起来,无辜的望着眼前这个身高八丈,身材魁梧的大汉。 “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云拂晓软糯的声音立即让胡二的心塌了一方,眼中闪动着淫秽的光芒。 这丫头的声音可真好听,一会儿叫起来一定不错。 “对啊,我是来救你的,别怕。” 胡二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些,搓着手,笑得格外的“柔和”。 这丫头果真是从深闺里头出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真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了! “你能先解开我吗?这绳子帮我的有些疼。” 闪着水汪汪的大眼,云拂晓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不安的扭动着身躯,似乎真的很难受的模样。 胡二想了想,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可得快些,先安抚了这丫头,免得她叫起来,让胡三、胡四听见了。 更何况,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难道他害怕她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不成! “口渴不?我这里只有酒,没有水,你就将就着些。” 胡二眼珠子一转,便拿过一旁的酒瓮,倒了满满一碗酒,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这么小的丫头酒量必定不大,若是喝了些酒想必一会儿办起事来更加方便。 “谢谢你。” 云拂晓从麻袋之中走了出来,站在胡二的面前佯装是要从他手中接过酒碗的模样,忽然手上一滑,酒碗就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半。 “哎呀,打碎了。” 云拂晓急忙蹲身子,想要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呜呜~~好痛,我的手。。。。。。” 云拂晓才拣了一片,只见白皙秀气的指尖别被那锋利的碎片给划伤了,殷红的血滴称着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的明显。 云拂晓站起身来,哭哭啼啼的抽噎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这种贵族的女人-真-他-妈-的麻烦!” 胡二轻声地嘟囔了一声,确保没有让云拂晓听见,随后连忙蹲身子,一边捡着碎片,一边道。 “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你小心些,莫要受伤了。” “好,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我一定会让我爹爹好好酬谢你的!” 云拂晓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糯,就好像是化了的糖汁,让人浑身酥麻的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 然而此时的她却一脸霜魄,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望着胡二因为低头捡东西而显出脖颈上的动脉。 “啊!!!贱-人-!” 胡二忽然大叫一声,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手上奋力一甩,就将云拂晓甩回了干草垛上。 云拂晓闷哼一声,却将手中的酒碗碎片捏的更紧了。 沾了酒的碎片划破了手心,酒丝丝沁入她的身体,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妈-的,竟敢阴我!老子废了你!” 胡二摸着脖颈上汩汩流出来的鲜血,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似乎恨不得就将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你自己说,是要先杀后jian还是先jian后杀?哈哈!你这妮子倒也火辣,还是活的玩起来够味!” 没想到自己的脖子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划了一道,胡二身体内潜藏的火山彻底爆发了。 他胡二在道上也算是有名气的,今个儿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要不是她年纪小,力气不够,恐怕现在自己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妈-的-,真够狠的! “混蛋!” 云拂晓被这一扔,虽然是丢在了干草垛上,然而从小娇生惯养的身子却也受不了,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强忍着疼痛从草垛上撑起身子,同胡二对峙着。 这个时候,胡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已经松开了颈子上的两颗扣子,甩掉了一件外衣,露出里头有些破旧的单衣,速朝着云拂晓扑了过来。 云拂晓迈开腿,往边上一跑,躲开了胡二朝着自己冲来的身形! “想跑?没那么容易!” 胡二冷哼一声,伸手一抓,只听见“嘶”的一声,虽然没有抓住云拂晓,却是抓住了她颈子后头的衣襟,哗啦一,一大片衣襟都被拽了来,露出身后娇嫩白皙的肌肤。 那白嫩的肌肤就好像是凝脂一般,在阳关的照耀,带着牛奶般的光泽,这对于一直混在草莽的胡二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你敢!我是云家的大小姐,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哼,什么云家大小姐,就算你是皇帝老子娘,爷我今天也要把你就地正法!” 胡二冷笑连连,嘴里头吐出最污秽的话来,两眼放着危险的绿光,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吃拆入腹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胡二忽然猛地一扑了上来,瞬间就将云拂晓压在了身。 “云家大小姐?现在还不是被老子压在身,放心!一会儿你会很快活的!说不定过了今天你会求着老子要你!” 云拂晓出生在名门望族,之后又加入皇家,就算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接触过想胡二这样的人。 听到他满嘴污言秽语,怒地皱起了眉头,开口继续道。 “我爹爹必然会杀了你的!我爹爹平日里最疼爱的就是我,我母亲李氏是父亲最宠爱的妾室,她绝不会仍由她唯一的女儿受辱!” 听到这些话,胡二不由得哈哈大笑,原本嗜血的眼中渲染上了一层怜悯的同情,似乎是为了眼前这个所谓的“名门小姐”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可惜。 “你笑什么!你是怕了?你一定是我妹妹云拂晓派来的是不是?是她让你这么做的?我告诉你,六王爷已经答应娶我为妃了,你若是敢动我,六王追到天涯海角必会将你碎尸万段!” 云拂晓仰着脖子,澄澈的双眸之中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恨不得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烧成灰烬。 “你以为那六王爷真的会为了你一个破鞋浪费功夫,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到时候你身子脏了,他不想着法子弄死你已经算客气了!” 胡二霜声笑道,看着身这一具娇小的身子,整个人身上的血液都横冲直撞的朝着小腹涌去,小腹面的棍子已经硬了老久,肿胀的隐隐作痛,让他在也忍不了了。 已经将云拂晓手中的碎片丢得老远,大手暂时松开了她还在挣扎的双手,拎住云拂晓的衣领,只听见“哗啦”一声,破碎的外衣连着里头的单衣一同被扯得粉碎,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啊!” 云拂晓皱紧了眉头,只剩一件粉色肚兜遮住了胸口的一片春光,光裸的胳膊因为冷和紧张而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望着眼前这好似是牛乳一般白嫩细滑的肌肤,泛着少女特有的健康的微红,带着处子馨素的体香,让胡二不禁口水直流。 “果然是和那些-青-楼-里的娘们。。。。。。” 然而,胡二的声音只能到这里,忽然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身的云拂晓,或者是说望着她空落落的手,而原本被她捏在手上的那枚银针已然刺入了他的眉心。 随后,那脑袋“吧嗒”一就垂落了来,抵在了云拂晓的肩上。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大门被踹开了。 “退后!” 史胜澜提着长剑走在了最前面,然后当看见子里的情景的时候,史胜澜挡住了正要进门的众人,“砰”的一声再一次关上了大门。 “云小姐,你。。。。。。” 虽然压在云拂晓身上那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肌肤,可是肩上和脖颈上的肌肤并不能遮挡干净,所以是史胜澜还是看到了一些,有些赧然的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没事,只是我的衣服破了!” 云拂晓并没有推开身上的胡二,而是这样躺在地上和史胜澜说这话。 史胜澜望了一眼胡二,眼中闪过一抹厌嫌,霍得一脱了自己的外袍,随后一手就将胡二提了起来,丢在一边。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史胜澜的外袍已经紧紧的裹住了云拂晓,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死了?” 史胜澜虽然也恨得想要将眼前这个污秽的男人一道宰了,可是毕竟是在帝都,这人又是重要犯人,若是就这样死了,不好交代。 自然,若是云拂晓将人杀了,他必然极力将一切隐瞒来。 “没有,只是被我刺中了眉心,暂时醒不。。。。。。” 就在这时,云拂晓忽然脚一软,眼前一黑,忽然就这样倒了去。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损心神了,她身上的伤刚刚好,身子还弱得很,有吸进了蒙汗药,此时药力并没有完全解去,只是拼着个人的意志力抵挡着。 如今史胜澜已经来了,她自然也就松懈了来,便力竭晕了过去。 “云小姐!云。。。拂晓?拂晓,醒醒啊!你怎么了?” 一见云拂晓忽然晕了过去,史胜澜心中一悸,生怕云拂晓出了什么意外。 一探她的鼻息,呼吸平稳,身上除了手掌被划破了其余的地方似乎也没有伤,心中便安了来。 望着眼前这一张稚嫩而绝色的容颜,史胜澜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多年来,他的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悸动了。 眼前这个女子,乐观,温婉,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双眼睛清澈的就好像是当年的她一样。 然而史胜澜有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她! 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坚强、自立,甚至有着连男人都难以企及的聪慧和决断力。 当年,若是她有这个小女人的一半聪慧坚强,恐怕也不会死的那般凄惨了。 想到这里,史胜澜望着怀中云拂晓的眸光渐渐的变了,变得温柔,变得深情。 他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了眼前这个还未及笄的女子。 也许是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许是在她帮助自己报了大仇的时候,也许是在看到她被那个肮脏的男人压在身,却已经坦然镇定的时候。 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经了这个女子。 望着怀中那张恬然入睡,却不可抑制的皱紧了眉头的小脸,史胜澜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替她抚平眉心的痕迹。 然而就在大手即将要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 “放开她!” 绑架~(黑马出现~~!~) 言情海 正文 醋意·怒火(嘿嘿,三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醋意·怒火(嘿嘿,三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然而就在大手即将要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爱睍莼璩。。。。。 “放开她!” 大门再一次被强硬的踢开,一道人影站在光影里,月白色的锦绣长袍上绣着银色的蟒纹,周身披着淡淡的金光,恍若天神一般。 史胜澜望着站在门口的人怔了一怔,随后那人关上了门,内瞬间暗了来,却并没有掩去那人周身的光芒,反而是他照亮了这间子。 “你是?辂” 史胜澜皱了皱眉,望着眼前这个朝着自己靠近的男人。 云锦容就像是没有看到史胜澜的存在一般,望着他怀中的云拂晓,特别是当看到那件裹着她身子的外袍,甚至还露出没有遮盖严实的香肩的时候,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你是云家三少?妲” 史胜澜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那日见过的云锦容,面色缓和了不少。 然而云锦容没有理会史胜澜的话,一把从他怀中捞过了云拂晓的身子,皱了皱眉望着她身上的外袍。 伸手一扯,一瞬云锦容已然将云拂晓裹进了自己的披风之中。 “我要带她走!今日你们谁也没有见过她!” 望着怀中云拂晓苍白的面色和紧皱的眉头,云锦容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冰冷,抬头望着眼前的史胜澜,顺手将那件外袍丢还给了他。。 史胜澜望着眼前这个面色不善的男人,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整个子里都弥漫着隐隐的杀气,似乎只要他不答应,接来云锦容就会不择手段的大开杀戒! “我知道了,云小姐的事情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史胜澜看了一眼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最终点了点头,说道。 他如今已经清楚了对于云拂晓的这种别样的感情,因而绝不会去做伤害云拂晓的事情。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三哥? 怎么。。。。。。 怎么这个人竟然会有这样强大的威压,就算是他在他的面前也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只是,云锦容作为一个“哥哥”,似乎对于这个“妹妹”的举动有些太过了吧! 望着披在云拂晓身上的披风,史胜澜眉头紧紧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云三少爷,云小姐的侍女。。。。。。” 史胜澜正想要告诉云锦容,云拂晓的侍女悄悄的来找他之后就将马车停在了后巷子里,打算找到了云拂晓之后就将她悄悄的带走。 然而云锦容却一句话也不耐烦听得转身离开了。 望着云锦容离开的背影,史胜澜的面色有些僵硬,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对于这个“孤傲”的云家三少有些不满。 此时,云锦容已然抱着云拂晓跨进了马车之中,脸上的怒容却半丝却半点都没有消散的意思。 “走!” 云锦容紧紧地抱着云拂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沉声对着外头已经变成马夫的锄药吩咐道。 “三。。。三少爷。。。。。。” ***有些胆怯的望着此时周身都散发着寒气的云锦容,眼中带着惊恐的神色。 她还从未看见过云锦容出现这样愤怒的模样。 虽然从前听见过云锦容从来就不是个温柔和悦的人,曾经就因为二小姐云雪瑶碰了他一,弄脏了他的衣服,云锦容就将她在数九寒天丢进了荷花池。 她记得,当时云雪瑶足足病了一个月才床来。 大概是一直以来云锦容对于云拂晓实在是太好了,才以至于***觉得云锦容是那种别人伸手打了他的左脸,他还会主动侧过右脸来让人打的人。 云锦容转过头来,墨黑的眸子犹如亘古不化的寒冰,带着些许不耐的神色。 ***瘦小的身子颤了一颤,知道云锦容这一眼是在示意 她说话,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小姐这样子。。。这样子不太好,还是让奴婢来吧。” “不用,这样就好。” 云锦容望了一眼怀中瑟缩着身子,一只小手无声的揪着他衣襟的小女人,还时不时的靠近他的身子汲取来自他身体的温度。 此时的她比醒着的时候可是可爱多了。 那小巧玲珑的模样,似乎很是依赖着他,让他都不忍心放开怀中这个小女人。 “可是。。。” 望着云拂晓光-裸-裸-的身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肚兜,就这样贴在云锦容的怀中,***的脸上蓦然一红。 然而想到现在云拂晓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还是大着胆子继续开口劝道。 “奴婢来时一般都会在马车之中准备一件衣服,不如请三少爷暂且回避一,容奴婢给小姐换上了衣服再。。。。。。” “不必了!” 云锦容还没等***说完,便开口将她打断了,那冷漠的语气带着霜雪,让马车之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 ***被这样凛冽的威压震得浑身一颤,瑟缩在了角落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警惕的望着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心中暗忖:三少爷现在虽然生气,可是却这般护着小姐,想必不会做伤害小姐的事情。 自然,若是三少爷敢伤害小姐半分,她就是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必要保护小姐。 “你。。。你又何必吓她?” 忽然,云锦容的怀中动了动,云拂晓倏然睁开了眼睛,有些愠怒的望着抱着自己的云锦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声音都有些喘息。 “闭嘴!” 云锦容见云拂晓醒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欣然,随后面色立即沉了来! 这个小女人竟然背着自己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而且宁可要史胜澜那个老头子帮忙也不找自己。 云拂晓这样的举动让他心中的妒意喷涌而出,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小女人咬碎。 自然,史胜澜虽然只有三十几岁,但是在这个嫉妒成狂的男人面前自然。。。。。。 “你!” 云拂晓对上云锦容眸中的火焰,忽然有些迷惘,随即又委屈起来。 她如今已经受伤成这样了,这个人难道都不知道尊重一病患的吗? “你什么你!你的帐一会儿再跟你的算,别以为这一回我会就这样放过你!”云锦容双眸一瞪,重重将挣扎着要从他怀中出来的云拂晓压进自己的怀中。 别说云拂晓现在受了伤,身上又没有什么力气,就算是在平时也绝不会是云锦容的对手,想到这里她便识相的乖乖不动,只是抬眸满眼委屈的望着云锦容,心中暗自肺腑。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云拂晓似乎感觉到了马车的颠簸,似乎并不是平坦的回云府的大路,倒像是往城外去了,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云锦容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接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若是不小心错过了,她今日所受的苦那就全然白费了,还让云扶摇白白看了笑话! 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容许! 想到这里,云拂晓再一次挣扎了起来,想要从云锦容的怀中离开。 “放开我,我没空和你废话这些!” 肩膀一凉,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已经被那个叫胡二的男人撕碎了,此时身上的衣服正是云锦容的披风。 “你!” 云拂晓顿时羞得面色酡红,转头不再看云锦容而是望向了***,似乎是在责怪她,怎么不替自己换上备用的衣服! ***怯怯看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弧度的云锦容,无奈的回望云拂晓,似乎在说:小姐,我也是身不由 己。 云拂晓素来就知道云锦容的脾气。 这个男人看起来,平素都是好言好语的让着自己,可是若是真的生气起来,却是谁的面子也不给的。 紧咬着唇,明白自己在这场斗争之中,一直都会处于风,云拂晓不再挣扎,免得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体力。 感觉到了怀中的云拂晓安静了来,云锦容这才轻笑着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再多休息会儿,恐怕一会儿你就算是想要休息也不能了。” 随即云锦容冷哼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只是依旧紧紧地将云拂晓搂在怀中。 云拂晓终究是个女子,就这样穿着一件肚兜紧贴在云锦容的怀中,心中难免有些赧然,面目潮红的极力不去看云锦容。 云锦容望着怀中小女人羞涩而又委屈的模样,感觉到胸口那柔软的触感,思绪全然在云拂晓身上无法离开。 忍不住垂头,轻轻啃噬着她柔软的耳垂,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恶意的调侃,只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笑道。 “你说,一会儿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 哇哈哈~写到这里我忽然好激动啊~~~~ 蓝蓝实在是撑不住了,这几天腰椎、肩椎、颈椎都再疼,晚上睡觉都睡不好,腰面要垫一个枕头才能舒服点。今天又感冒了,我两边的扁桃体都发炎了,肿的很大,连喝水都疼,好难受啊TT 呜呜~~~现在暂时上传3千字,还有三千字大约中午的时候上传,每天六千字的更新蓝蓝会尽力做到的,亲们尽管放心。 醋意·怒火(嘿嘿,三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言情海 正文 为什么让我那么痛苦!(捂脸,跑走~)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为什么让我那么痛苦!(捂脸,跑走~) 听到云锦容这样颇带挑-逗性的话,云拂晓蓦然瞪大了水眸,愤然得望着云锦容,陡然转高的音调之中含着些许不可置信。爱睍莼璩 “你说什么!” 然而云锦容只是轻笑不语,转头伸手挑起了帘子,马车已然驶过一片满是山岚的竹林,朝着竹林深处辘辘驶去。 云拂晓也趁机望向窗外,这里似乎是离着帝都只有十几里之遥的九嶷山,因为她看到了只有九嶷山才会有的紫色土,只是这里似乎有些奇怪。 从刚才开始云拂晓就没有听见这里有任何的虫鸣鸟叫,此时往外头望去,甚至连一只小小的野兔也没有看见辂。 太奇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蹙了蹙眉,垂首沉思着,云锦容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妯? 再次抬眼之时,云锦容已然缩回了手,那帘子应声落,马车之内再次暗了来。 马车之中再一次陷入了僵硬的沉默之中,那沉闷得几乎凝滞压的人险些喘不过气来,缩在角落的春-宵-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收敛气息,望着冷战得两人。 终于云拂晓叹了口气,转头将春-宵-解放了出去。 “春-宵-,你先出去。” 春-宵-听了连忙手脚并用的出了马车,坐到了锄药的身边,终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胆小鬼!竟然吓成这样。” 望着春-宵-一副大难不死的模样,锄药挥鞭将马车赶得更快了些,不由得讪笑起来。 春-宵-听自己被嘲笑了,梗着脖子,涨红了脸,推了一把锄药叫道。 “你进去试试看啊,三少那副要把人冻僵的模样谁受得了!” 锄药这才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马车之中,云拂晓抬头伸手扯了扯云锦容的袖子轻声唤道。 “三哥。” 云锦容冷这着脸,抿着唇一个字也不答,显然还在生气。 “三哥,我有点冷。” 云拂晓见她不理会自己,吸了吸鼻子,颇有些可怜得再次扯了扯云锦容的袖子。 云锦容的脸上终于有些表情了,将云拂晓身上的袍子扯的紧了些,可是还是没有一句话。 就像云锦容自己说的那样,这回可没那么容易! 想到当他从银雀楼听到云拂晓失踪时的恐慌,深怕她受了一星半点的伤害,当即派出影卫追查她的落。 当他看见她衣-不-避-体的倒在别的男人的怀中,他疯狂的嫉妒。 恨自己为什么迟来了一步,让别人有机可趁。 恼她为什么宁可相信别人也不愿找自己帮忙。 当他想到有个肮脏的臭虫撕-碎她的衣衫,将她压在身想要猥-亵于她,他狂怒的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却顾及她的计划,害怕她恼恨自己而不能轻举妄动! 为什么! 云拂晓,为什么你能让我这么痛苦! 云锦容脸上依旧冷漠,然而心中却犹如海上卷起的龙卷风,卷起了惊涛骇浪,却苦于没有发泄的出处,只能这样憋闷着。 不知不觉之中,捏着云拂晓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只听见云拂晓皱紧眉头,整个身子都不禁蜷了起来。 “疼,好疼。。。” 云锦容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松开了手,无措地看着已经小脸紧皱,水汪汪的眸子带着迷雾般的水汽,可怜的模样,似乎是世界上最无辜的人。 云锦容心疼的凝视着从自己怀中滚了出去的云拂晓,因为马车突然一震,光洁白皙的额头倏然间撞在了马车壁上,红了一块。 想要上前看看她头上的伤势,却对上了云拂晓怒嗔的双眸。 “你若 是不想理我,往后撂开手不在说话便是了。” 云拂晓转过揪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挡住了最重要的地方,随即便伸出白生生的藕臂就要去掀马车的帘子。 云锦容这才反应了过来,伸手将云拂晓捞回了自己怀中,不顾她剧烈的挣扎,翻身将她压在身。 幸而身垫着软绵绵的鹅羽软垫,让云拂晓不至于硌疼了背脊。 对上那一双已然血红的眸子,燃烧着汹涌的怒焰,云拂晓一阵心惊,咬着唇,小心翼翼的叫了声。 “三。。。” 然而话还没说话,便被别那凉薄的唇紧紧堵住。 “呜呜~~~” 云拂晓蓦然的瞪大了眼睛,还想要挣扎,云锦容却已经将她的双手擎起在头顶,用一只手便紧紧地固定住了。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在这里! 云拂晓终于有些怕了,她就算是心机再深,手段再高明,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终究是一头凶恶的野兽。 他愿意和自己玩的时候,还会耐性子来。 可若是有一日他不愿意同自己玩了,那等待着她的结果就是被他吃-拆-入-腹! 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让他得逞不成? 诚然,云拂晓承认自己对于云锦容的触碰并不反感。 可是,可是她现在到底还只有十三岁,还未及笄,还未出嫁。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渐渐的也对云锦容有了好感。 若是一定要选择一个人,那么她愿意将自己给云锦容,可是,她的愿意是凌驾在大婚礼成的基础上。 而不是在一个不见生灵的诡秘竹林之中! 感觉到了云拂晓思想的游离,云锦容危险的眯起了眼,愈发快速的攻城略地,几乎要将云拂晓吃拆入腹。 马车之中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狂-乱的暧-昧,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的喘-息,见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头,云锦容这才轻轻松开她,两人口中却还藕断丝连着半透明的银丝。 “放。。。。。。” 云拂晓终于能够正常的呼吸了,微喘了几声,然而在她甫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温热的薄唇再一次压来。 汹涌如潮水般的情-愫铺天盖地袭来,在短短的一息间将她的思绪搅成一滩烂泥。 云锦容倏地俯身,薄唇扫过白晢的颈间,引出阵阵颤栗的疙瘩,然后,落在锁骨处,舔-咬着,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让她全身又酥又麻,小手只好紧抓着身的鹅羽软垫。 不安分的大手沿着秀美的颊边扫向肩膀,隔着衣衫,撩-拨着线条姣好的浑圆,滑过小腹,暖热的掌心撩开衣衫,探进去,轻抚着她,惹出喉间的呻-吟。 只见裹着身子的披风被一扯,丢弃在了一旁,云拂晓张唇轻呼。 感觉到失去了披风之后外界的寒冷,白皙的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点一点的鸡皮疙瘩,整个身子也轻微的战-栗起来。 炙热的大手移向前,捧住一盈柔软,云拂晓本能地想伸手推拒,一刻,却已经被云锦容已张唇含住,快感如触电般泛遍全身,小手变得虚软无力。 云拂晓眯起眼,无助地望着云锦容抬头间的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无所顾忌的挑-逗着,像燃点火种一样,在她身上种一颗一颗的树莓,害她愈来愈热。 她想伸手遮着胸前的春-光,手腕却被擒获,按在床边。 “三哥。。。不。。。不要在这里。。。” 云拂晓微喘着呻-吟了一声,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会变得这样的柔-媚-无-力,然而云拂晓还来不及多想,就被淹没在了接来的狂潮之中。 “叫我锦容,叫了我就暂且放过你。” 云锦容忽然 停了来,邪肆的凤眸微眯,调-笑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潮红,显然已经沉沦在了他身的小女人。 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听到她叫他“三哥”。 似乎这两个字是一条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万丈深渊,走出一步都是枉然。 他要她! 他这一辈子只要她一个人,更何况他们之间并没有那所谓的“血缘”。 因而他也绝不会让这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云拂晓半眯着眼,有些难受的扭动了,蹭的云锦容体内的邪火愈发旺盛,要不是强大的自制力,恐怕他现在在马车之上就要将这个小女人给办了。 “锦。。。锦容。。。” 云拂晓红着脸,轻声地嚅嗫着,凑近云锦容的耳边,仿佛是情人之间的爱语。 云锦容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刚想要说什么,却听见外头响起了锄药小心翼翼的声音。 “主子,已经到了。” 锄药身上是有功夫的,里头发生的事情他有怎么会听不见,然而马车已经听了好一会儿,里头的人都出来迎接了。 这些人的功力可是胜于自己几十倍,又怎么会不知道里头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锄药还是咳嗽了一声,“好心”的打扰了他家主子的“好事”。 “出去吧。” 玄梓君抬头吻了吻云拂晓迷离的眼,笑着将她带了起来,伸手捞起遗落在地上的披风,再一次将她紧紧地裹了起来,搂在怀中,这才掀起帘子抱着云拂晓走马车。 云拂晓从披风之中探出脑袋来,望见眼前这一座宫殿一般的工事只是,一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九凝山中竟然有这样的殿宇! 然而当看见闾门之上红底漆金的三个大字的时候,瘦弱的身子不由得一震。 暗影门! 天第一杀手组织竟然就堂而皇之的在皇城几十里之外的九凝山上安营搭寨? 恐怕若是让皇帝和那些大臣知道了,必然要吐掉好几斤血来。 “你是?难道。。。” 云拂晓此时的心情不仅仅只是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我的就是你的。” 云锦容凤眸微挑,望着怀中小女人的眼神格外的温柔,仿佛是化不开的春-水一般。 让站在外头迎接的那些暗影门高层都不由得战栗。 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终于,转头望见了那些站在门口一身黑衣的人,云拂晓急忙将脑袋缩进了云锦容的怀中,赧然的不敢抬头。 “残月,温泉准备好了没有?” 云锦容脚不听,悠悠的问出一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便抬步朝着浴殿的方向而去。 ————— 饶恕我,我有罪TT,原本以为能写到高-潮的,结果。。。 蓝蓝自觉地躲到墙角面壁去。。。。。。 那个。。。咳咳。。。明天更精彩~ 为什么让我那么痛苦!(捂脸,跑走~) 言情海 正文 温泉水华洗凝脂(洗凝脂啊洗凝脂~嘿嘿~)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温泉水华洗凝脂(洗凝脂啊洗凝脂~嘿嘿~) “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的墨玉阁二楼雅间的上首坐着一个明蓝色螭纹锦袍的男人,周身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威压,整个子一瞬间冷了来。爱睍莼璩 地上站着的墨玉阁管事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不住地抬起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甚至不敢抬头看一坐在上首的男人。 “小。。。小的。。。” 墨玉阁管事张唐心中很是无奈辂。 他原本一听说是云家三小姐,新封的清宁郡君来了,急急忙忙想要派人去太子府通知南宫墨。 可是后来想想若是派个人去实在是于理不合,而且那太子府的人也不认识,想必会坏了事情。 因而,张唐便将店交给了伙计,亲自到了太子府一趟艴。 可是,谁曾想到那清宁郡君竟然突然就在二楼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南宫墨挑了挑眉,眼中淬着不悦的光芒,冷冷的望着张唐,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听说云拂晓来了这里,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来,谁曾知道,云拂晓竟然凭空就消失了。 店里的伙计也说过没有看见云拂晓从楼上来,而二楼的小几上还放着云拂晓没有喝过的茶,而二楼也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云拂晓是被认识的人带走的? 还是说敌人很强大,她根本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里,南宫墨便愈发的着急起来。 “擎天,你去派黑骑卫过来,查!” 眉头深锁,南宫墨沉声吩咐身后跟来的擎天,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霜冷。 “是!” 擎天垂头,随即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张唐听到南宫墨这样说,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身子都软了来,若不是南宫墨还在这里,他就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了。 “回禀太子殿,这里除了清宁郡君的脚印之外,还有另外四个人的脚印,清宁郡君似乎是被他们带走了。” 擎天带着黑骑卫将二楼周围的情景探勘了一遍,随即开口回禀道。 “去查!” 南宫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随即又开口说道。 “若是找到了人,杀!将清宁郡君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此时的南宫墨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儒雅温润的翩翩公子模样,俨然是一个周身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恶魔。 “是!” 然而就在擎天即将要带着黑骑卫去追查之时,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阵喧闹声,有一个伙计颤颤巍巍的敲响了门。 “进来!” 南宫墨此时心情很不好,指尖不耐的扣着楠梓圈椅的扶手,望着眼前那微微开了一条缝的门扉。 “见。。。见过太子。。。殿。。。殿。。。” 那伙计深深吸了口气,挺了挺胸膛,然而走进门中的一刹那却被里头的威压吓得软了身子,骤然跪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到了南宫墨的脚边。 “怎么?你们这墨玉阁里头连个会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若是你不会说话拖出去拔了舌头,换个会说话的人来!” 听了南宫墨这话,那伙计的眼中满是畏惧,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了,可是多亏了那番话,让那伙计的嘴里是顺溜了不少。 “回禀太子殿,是清宁郡君的贴身丫鬟名叫春-宵的姑娘过来了。” 听到是春-宵来了,南宫墨的眉挑了挑,随意的“哦”了一声,然而身子已经从圈椅的靠背上直了起来。 “是,春-宵姑娘说清宁郡君已经离开了,当时走的急,没有同掌柜的说一声,所以现在让春-宵姑娘过来说一声。” &nb sp;那伙计一口气将话说完了,深怕自己迟了一些,头上的这颗脑袋就不保了。 “回去了?” 南宫墨皱了皱眉回头望了一眼擎天,擎天的脸上没有一丝变色,仍旧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 南宫墨知道擎天和黑骑卫的能力,想必这么点事情必然是不会弄错的。 想必此时云拂晓派***过来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她被绑架的事情。 虽然只有几个时辰的功夫,可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若是让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想必到时候云拂晓的闺誉必然有所损坏。 既然她想要这样做,那么他必然满足她。 “张唐,清宁郡君已经离开了,明白了吗?” 南宫墨冷眼看向了张唐,眸中带着警告的意思。 “是。。。是,清宁郡主已然离开了!” 张唐点点头,随即畏畏缩缩的开口告退,急忙离开了这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子。 子里头只剩擎天和南宫墨两个人了, “擎天,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每一个细节,本宫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虽然云拂晓被劫持的事情不能让别的人知道,可是他必然要将她所遇到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至少他绝不能放过那些劫持她的人! 南宫墨的眼中带着虐杀的光芒,那双眸子似乎看到了自己所看不到的地方。 “要将人活着带回来,至于缺胳膊少腿什么的,随你心意。” 说完这话,南宫墨倏然起身,阔步朝着门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知不知道。。。。。。” 云拂晓被云锦容裹在披风之中,朝着浴殿的方向走去,云拂晓刚才听了残月所说的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面色红的犹如熟透了的苹果,咬着唇,嚅嗫着道。 “我知道,别担心,有我在。” 云锦容淡淡一笑,低头撷住云拂晓樱粉色的红唇,笑得别样的邪魅。 浴殿门口已经等着一众侍女,看见云锦容抱着云拂晓过来了,急忙打开了殿门,跪倒在地上。 浴殿是顺应着一泓天然温泉铸造的,大理石的地面带着彩色的光华,内殿之中已然被重重的迷雾包围住了,连三丈之内的距离也不能看清楚。 “你放我来,我自己可以的!” 云拂晓见已经到了浴殿之中,连忙挣扎着从云锦容的怀中想要脱离出来,云锦容也不在乎这些,笑着将她放在了地上。 云拂晓此时脚上的鞋子已经被脱了来,赤着脚站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刚走了几步,便脚打滑的向前方栽去。 “小心!” 云锦容一把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低笑着轻吻她的额头。 然而当闻到了她身上别的男人的味道的时候,眉头骤然紧皱,原本温柔的声音倏然沉了来。 “把自己洗干净!” “嗯?” 云拂晓不解的望着忽然间变了脸色的云锦容,眼中带着迷惘的神色。 “你们都出去。” 云锦容霜冷的声音响起,迷雾之中想起了几道女子娇媚的声音。 “是。” 随后云拂晓便看见从朦胧的烟雾之中走出了六个婷婷袅袅身披半透明轻纱的女子,垂着头离开了浴殿。 云拂晓分明感觉到了,身后有一道凌厉的眸光射向自己,回头之时却只看见了那重重冒着水汽的雾霭。 “怎么?想要我帮你洗?” 云锦容见云拂晓站着不动,嘴角的笑容愈发盛了,倏然将她抱起,朝着温泉的方向走去。 “锦。。。锦容。。。” 此时,云拂晓 身上的披风已经被扯了来,只有一件薄薄的丝缎肚兜遮掩住了胸前的一片春光,为了不让自己掉来,云拂晓伸手搂住了云锦容的脖子。 “闭嘴!” 云锦容皱紧了眉头,已然走到了温泉池的身边,双手已经放开了云拂晓,又伸手绕到了自己的颈后,将云拂晓搂着自己的双手扣开。 只听见“噗通”一声,云拂晓已经落进了温泉池中。 “啊!救。。。救命!” 云拂晓倏然间落进了水中,猛地喝了好几口水,只觉得头重脚轻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栽进了水底。 终于,沉了心来,云拂晓努力静心来,让自己整个人平衡起来。 温泉池边上的水并不高,就算是像云拂晓这样十三岁孩子的身体也只是淹到脖子而已。 鼓着腮帮子,抬头望着站在岸边俯瞰着自己的云拂晓,眼神闪动着无辜而又可怜的光芒。 “你干什么!” “把自己洗干净了,别让我再闻到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云锦容皱紧了眉头,抬头怨嗔地望着自己,声音变得愈发的沉冷。 他。。。他这是在吃醋吗? 云拂晓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满眼怒容的男人,眼中显得愈发的无辜,软糯的声音仍旧带着些许喘息,使劲的掬起水朝着自己的身上搓去。 “洗干净了!” 看着云拂晓那娇媚的憨态,云锦容的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踩着台阶缓缓的走了温泉池。 “洗干净了?我看看!” 眯着眼睛缓缓的朝着云拂晓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想到云锦容要对自己做的事情,云拂晓的面色不由一青,贴着温泉池的四壁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忽然背后一凉,已经退到了角落。 “别过来!” 云拂晓怒瞪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云锦容,伸出藕臂,划拉一,将温泉池中的水扫向了云锦容的方向。 云锦容静静的望着云拂晓,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然而划拉在他身上的水却半点也没有阻挡着他前进的脚步。 “别闹了。” 终于一把将云拂晓控制在了自己的怀中,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不老实的小女人,脸上的神色带着一抹寒意,让整个温暖的温泉池中都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气。 云拂晓安静了来,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水滴不断线的从他的发梢落,那模样真是狼狈至极,让云拂晓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敢笑话我?” 云锦容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惑-人黑眸,望着眼前这个调皮的小女人,带着一抹嘲然的笑意。 云拂晓倏然间抬头对上了那双妖孽一般带着极度诱-惑-力的眸子,危险的靠近自己,身子忽然一震,心中骤然一寒。 “你。。。呜呜——” 望着怀里那仿佛被狮子逮住的可怜小白兔,俊脸凑得越来越近,薄唇突然间噙着她,她瞠大双眸,被定住了一般任他将她卷进无底黑洞。 大手探到了她的颈后,趁着她迷醉在自己怀中的时候轻轻一拉,肚兜的带子一松胸前薄薄的布料就要掉了来。 云拂晓急忙伸手想要掩住上身的清凉,然而身子忽然一轻被擎起压制在了壁上,可是上身一个不稳就转头险些栽了去。 还好云拂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才让自己稳住了身形。 “你!你干什么!嗯。。。啊!” 好不容易,胶合的四片唇瓣才分开,她还未来得及找云锦容算帐,云锦容的吻便从她诱人的锁骨,缓缓的落,少女的馨香弥漫在了唇齿之间。 阖上眼眸,娇-喘-微-微,不敢看他如何在她身上点-火,种一颗颗鲜艳的草莓,如何舔-吻每一寸雪白柔滑的肌肤。 纤长的指腹带着薄茧带着磨砺的触感在她的雪-峰之间流连,惹得她不由自主的颤 -栗,身体就好像是有一道电流激过一般。 “你说我要干什么呢?” 云锦容的嗓音比平日来得低沉沙哑,有着难以抗拒的魔力,然而云拂晓还有剩余的理智,让她咬破了舌尖,瞬间清醒了过来! 脑袋虽被掏空,但她还是看出端倪,他是故意带自己来的! 他早就想要将自己。。。 “放开我!” 云拂晓倏然瞪大了眸子,恢复了原本的清醒,储蓄了些力量,努力要将云锦容推开! “你说我现在还放的开你吗?” 轻啃雪-峰上方的白皙的肌肤,满意的听着她的咬着唇从唇间破出细碎的呻-吟。 调戏的语尾微微上挑,凤眸眯起危险的弧度,深沉的黑眸之中带着狂暴的气息。 大掌覆-住其中刚好一握的柔-软,隔着丝缎的肚兜肆意爱-抚着,引来阵阵难言的刺-激。 “不。。。嗯!” 云拂晓不由自主的挣扎推拒着,但听起来却好像是在勾-引着云锦容。 倏然之间,在云拂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胸前一凉,她嗔目惊声大叫了一声,那白玉一般细滑凝脂一般的柔软还没接触到微冷的空气,灼-热的唇舌滑上柔软的丘陵。 吸-吮-舔-弄着那粉色的蓓-蕾,似乎是将她当成了是最可口的佳肴,诱-哄的轻咬,直到那圆润的小珠渐渐的硬了起来,为他绽放美丽的嫣红色泽。 “还是不要吗?嗯——” 云锦容拖着云拂晓的身子让她微微的向后倾去,让她上半身靠在了冰冷的大理石上,低低的笑着,口中呢喃覆述她的话,似乎带着些不认同。 话音刚落,云锦容的凉薄的唇就顺着她身体弓起的弧度缓缓的吻了去,一路上种满了一颗一颗嫣红的草莓。 闻言,云拂晓两颊上一片红霞,就连那白皙的犹如琼玉一般的肌肤也染上了一层情动的潮红。 小手更加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掩住自己的脸,还是去遮掩那胸口绽放的两点已然盛开的红梅。 假如现在水里头有一个漩涡,她必定会不顾一切的跳进去。 “怎么?我说错了吗?” 他的笑声犹如从远方吹来的风,轻轻拂过自己的耳边,似乎远在万里之外,又好像近在咫尺之间。 霸道灵活的舌尖在那扁平的小腹上来来回回的画圆,引得云拂晓颤抖连连,悬在半空之中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云锦容的腰腹。 “那就是说你要了?” “不。。。不要——” 千万别。。。 云拂晓这个身子都微微的颤抖着,此时的自己就好像是一道糕点一般,毫无这样的呈现在云锦容的面前。 不怀好意的唇舌,缓缓挪移,来到她的双-腿之间。 见状,云拂晓惊慌失措,本能地更加夹-紧-双-腿,不让他瞧见那令她羞赧得无地自容的动-情证据。 但云锦容偏偏坏心眼的挡在那儿,两腿无论怎样努力也只能夹-紧-他-的-腰。 她无计可施,只好睁着朦胧的有些涣散的眸子,其中闪动着麋鹿般无助的光芒,眼睁睁的看着他伏身,感知那灼热的男性呼吸,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她腿间那处的粉-嫩-濡-湿。 “云拂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低沉邪魅的嗓音带着一股冷冷的怒意,在云拂晓的耳边响起,云锦容深黑暗沉的见不到底,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响起,舌尖的震动愈发的剧烈。 “我没有受伤!” “呵,没有受伤?好!很好!” 原本来着云拂晓难受的模样,想要放过她,然而云拂晓最后说出的这句话,成功将的再一次挑-起了云锦容的怒焰。 冷笑着将云拂晓的话重复了一边,嘴角勾起了嘲弄的 弧度,然而口中说出夸赞的话却带着冰冷的阴寒。 云拂晓感觉到了那炙热的唇亲吻了她的娇嫩一,甚至用牙齿细细的磨动着,在柔润的大腿上洒细碎的啄吻。 娇泣着,颤-栗不已,两只小手在半空之中胡乱的抓着,最后揪住了云锦容的后背,在他的背上划出数到锋利的指甲印子。 ———— 温泉水华洗凝脂(洗凝脂啊洗凝脂~嘿嘿~) 言情海 正文 自作自受!(内有昨天没写完的余部分,嘿嘿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自作自受!(内有昨天没写完的余部分,嘿嘿~) 她无助的承受着那突然袭来的强烈欢-愉,然而却不敢大声叫出声来。爱睍莼璩 这里是浴殿,她才不相信外头没有人守着,若是这样,那她如何还敢叫出声来? 想到这里,云拂晓的心中一紧,愈发慌张起来,体的蜜-液更加快速的流了出来。 转过头去,不再看云锦容那得逞的邪-肆笑意,紧紧地咬住自己弯曲的中指,不让呻-吟声从喉间流出来。 “别这样,我想听你的声音。辂” 忽然,云锦容从云拂晓的双-腿-之-间抬起头来,伸手扯来云拂晓咬着自己手指的那只手,黑沉的眸子带着诱-惑,似乎能将她催眠一般。 云拂晓像是被踏中地雷般,神经质的想捂着耳朵,不听那些令她毕生难以忘怀、恨不得自己不曾存在于世、淫-荡-至-极的话。 然而双手还没能碰到耳朵,云锦容更加猛-烈的进-攻起来,又舔又咬的折-磨着她敏-感的嫩-肌,诱得她几乎被快-感弄致疯-狂,两手乱抓乱扯,将无处可宣的情感发泄在云锦容光-裸的背部妃。 “够。。。够了。。。云锦容。。。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敢。。。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听完这话,云锦容嘴角的笑意更盛了,黑眸之中闪过一丝同情和怜悯,似乎在可怜云拂晓还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 同样,似乎也乐于看见她如此手足无措娇憨的模样。 似乎还想要调-戏她,云锦容薄唇染上一层冷笑。 “你说我敢不敢?” 身子上也不知道好似温泉水,还是汗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白玉一般的肌肤见滚动着,营造了一幅颇为诱-人的画面。 五指握着亵-裤边缘,将已经退一半的亵-裤全然扯了来,露出最销-魂最旖-旎的春光,灼-热的眸光便的愈发狂-热。 云拂晓还想要说话,然而云锦容舌尖的动作却只能让她无助的喘-息-战-栗着,双手颤抖的死死拽住温泉池的大理石边缘。 无助的半睁着朦胧泛着水雾的双眼,眼中渲染上了一层狂-乱的情-欲。 灵巧的舌缓缓揉开湿-润的花-瓣,钻入其中,仿效男女交-欢的神秘舞步,一再在女子的神圣领域侵-略-进-犯,逗-惹那润-艳的花核,引发她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随后云锦容的舌尖极有节奏地吸-吮与冲-刺,领着云拂晓攀上爱-欲的极致。 她震-颤-不-已,娇-喘着要他停这邪-恶的动作,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同口里所说的背道而驰,主动抬起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让他探-得-更-深-更-深,让他吮-尝更多更多。 “嗯。。。啊!不要了,云。。。云锦。。。容,我不。。。求你。” 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此时已经瘫软在哪里,即将要缓缓地滑落来,原本的声音便的更加的妩媚,连那眉眼之中也是媚的入骨。 似乎只一眼,就能将人看的酥麻了身子。 “求我?求我什么?” 云锦容顺手将云拂晓的身子一托,黑沉沉的眸子之中卷起狂潮,开始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方才莫要说云拂晓忍得难受,就连他也忍得极为难受。 身的肿胀几乎就要让他失去了理智。 “不。。。不要,我。。。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 云拂晓看见云锦容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服褪,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真的是慌了。 绝不能。。。 他不能这么做。 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可是事到如今若是低头认错有用,她便也不在乎这些了。 因为很清楚,若是云锦容这一回真的要了自己。 了解这个男人的性子。 那这对于她来说,这便是一辈子难以摆脱的噩梦了! &nbs p;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一瞬却力竭的落进了温泉池中,一个不稳就淹进了温泉之中,“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 就在云拂晓快要窒息的一瞬间,云锦容的大手一捞,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毫-无-缝-隙的紧密贴在一起,云锦容甚至能够感觉到怀中小女人胸前的两捧柔软正在自己的胸-口摩挲着点-火。 虽然这只是云拂晓无意之间的动作,然而却将云锦容取-悦了。 颇有些责怪的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云锦容的声音愈发显得沙哑,带着隐忍的情-欲。 “晓晓乖,很快就好了,只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再做一件事情,才行。。。” 说完,低头撷住了云拂晓已经被吻得红肿的樱唇,同时拉着她的手缓缓的伸向了自己高耸的紫黑的。。。。。。 黑漆漆的小之中,带着潮湿发霉的臭味,在一跺干草之上,一个身穿桃色高腰襦裙的女子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那里,头发已经散乱了,脸上也带着一块一块脏污的痕迹。 这里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缓缓照进子的时候,那女子终于醒了过来,正想要用手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而眼睛上也被蒙了一块黑布。 “呜呜~!” 云扶摇想要喊,然而张了张嘴,却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被一块抹布堵住了,那种带着恶心的油腻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不由的想要干呕。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 那个时候,云拂晓拒绝了自己一同离开的要求,于是,在等到云拂晓离开以后,她便偷偷的让人买通了后门看守的几个婆子。 之后,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追踪着云拂晓的马车而去。 当看到云拂晓将马车停在了墨玉阁准备进去的时候,云扶摇不由得一阵激动,她知道云拂晓的好日子到头了! 又暗中将云拂晓的位置告诉了那几个早已买通了的人口贩子,而那个时候云扶摇一直就躲在了墨玉阁后面小巷的暗处,亲眼看着云拂晓被绑上了马车。 这才心满意足的一边想象着云拂晓的半生的悲惨人生,一边从漆黑的弄堂口走向早已经备在外头的马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的时候,身后一只黑手便蒙住了她的口鼻,云扶摇只觉得头晕眼花,脚一软,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会。。。 “哟~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好,雪白粉嫩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个时候,忽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蒙住云扶摇眼睛的黑布被扯了来,一道亮光刺激着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与此同时,一声娇媚的嗲的发腻的声音响起,让她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云扶摇抬头眯眼望着眼前这个一身殷红,浓妆艳抹却徐娘半老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认识! 这是洞香春的妈妈!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自己怎么会中招? 若是中招的是自己,那云拂晓呢?云拂晓在哪里? 云拂晓怎么会不见了! “妈妈,瞧着丫头那双眼睛,楚楚可怜的,我都忍不住想要。。。” 一旁,站在洞香春的妈妈身后的那个高大的汉子,看到了云扶摇那水眸朦胧着雾水,樱唇微微张开,惊讶而又无助的模样,心中便有一股邪火涌动,急不可耐的想要喷涌出来。 “你这小子!可别忘了这丫头的身子可是要留着赚大钱的!” 洞香春的妈妈回头冷眼瞪着那精壮的汉子,言语之中虽然带着责怪,然而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旺盛了。 &nbs p;她身后的这个牛胜可谓是阅女无数,若是能让牛胜看一眼就肚子里冒邪火,想必这丫头定能让给那些贵家公子们满意。 “我记得三个月前,那个小丫头可是卖了四万两的高价,最后那七十八岁的司员外竟然醉仙欲死,硬是又花了八千两黄金纳回家去做第十六房姨太太了。” 牛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拉碴的巴,嘴角勾起一抹猥-亵的淫-笑。 这些绝色的小美人虽然轮不到自己来品尝,只是这些小美人在坐上高台被拍卖初-夜之前,可都是要在他手里训练过的。 否则话,仅仅只是凭借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在床-上却不会伺-候男人,有什么用处! “你。。。你们!放开我!我是云家的大小姐,你们若是能安全送我回去,我还能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云扶摇这一回是真的慌了,手足无措的朝着三人大喊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给云拂晓设的圈套,最后来承受的人却变成了她。 可是,如今若不想办法离开这里,到时候她的半辈子必然不会好过! 她自视甚高,怎么可能成为一个被男人随便花点钱就买回家去做侍妾的-青-楼-g-妓! “哼!云家小姐?笑话,我告诉你,来到了我这洞香春,就算是你是皇帝老子的女儿也没用!” 那洞香春的妈妈冷冷的啐了一口,一把拎起云扶摇的衣领,说完这话,又一把丢到了地上。 云扶摇被这样一扔,只觉得浑身震碎一般,痛的全身都不由得蜷缩了起来! 她虽然只是一个庶女,然而在云家母亲受宠,她又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受到的宠爱比之云拂晓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小娇声惯养的云扶摇哪里受过这样的摧残,两行清泪从颊边留,委屈的撅高了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一句话也不说。 “不说话?嗯?牛胜,这丫头就交给你!” 那洞香春的妈妈冷笑了一声,随即甩了甩手中带着熏人的媚俗香味的手帕,扭着纤细的腰肢朝着门外走去。 听到那一声“吱嘎”的关门声,云扶摇的眼中最终弥漫上了一层绝望的气息。 “来,来,小美人,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放心我也是很温柔的,绝不会把你弄疼的。” 只听见牛胜那恶心的声音,随即“咚”的一声,云扶摇再一次被提拎着丢在了草垛上,随即,一道高大的黑影便俯身压了上来。 洞香春后门的漆黑的弄堂里,史胜澜站在一道围墙之后,四周都潜伏着他的部,悄悄的望着里头的动静。 “大人,这样真的没事吗?万一,云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一直跟在史胜澜身边的孙淼有些担心的望向了自家大人,里头的可是云家的小姐,如今太子殿对于云家可谓是很是照顾。 那云博远前些日子也因为太子的举荐调到了礼部,办了几件好事,如今已经升为了正三品的礼部员外郎。 此时,云博远风头正盛,若是史胜澜的一番作为惹怒了云博远那可就。。。。。。 “没什么所谓的,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外人只道是我等救了云家大小姐,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 大概是和云拂晓在一起久了,连像史胜澜这样正直的人也会耍这些心急手段了! “时候差不多了,让人进去!” 说到这里,史胜澜唇角一勾,看看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一挥手便让手突围进去。 一众人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听到史胜澜的令,便从地上跳了起来,抽出手中的长刀,踢开了木门,朝着里头冲去。 早就已经确定了云扶摇所在的位置,一众人就朝着那间关着云拂晓的子而去。 “砰”一声巨响之后,就算是牛胜此时的一颗心全在云扶摇的身上,也不由得回头望向了门口。 只见大门口,站着许多穿着官服,拿着佩刀的人。 对方 一冲进来,看见了眼前这一幕也是愣在了那里。 此时一个精壮的男人衣衫半褪,露出长长的黝黑的胸毛,而他的身是酥胸半露,涕泗横流的云扶摇。 一看见门口冲进来的人,“啊”的大叫了一声,连忙将身上被撕开的衣服往身上揽,遮住身上白皙展露的春光。 只是那破碎的衣服又如何能遮掩住她身上裸-露的肌肤。 外头的那些到底是正常的男人,看见这样一个梨花带泪的小美人,小白兔一般的瑟缩着,衣衫半敞,破碎的衣服已经不能遮掩住她身上的肌肤,都不由得觉得口干舌燥。“这。。。怎么办?” 其中一个人倒还聪明,回过神来,拼命的吞了口口水,喉结“咕噜”一声滚动着,干涩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拿!”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史胜澜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一眼,瑟缩在干草垛上的云扶摇,沉声吩咐道。 他依旧还记得,当自己看到云拂晓的时候,她是多么的狼狈,多么的惊恐。 想到那个时候,他的心都不由得隐隐作痛起来。 而今看到云扶摇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史胜澜的心中没有半点对于云扶摇的怜悯。 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别人。 “去通知云府,让人来带着云大小姐一同去九门提督衙门。” 说完这句话,史胜澜便命人抓了牛胜,将云扶摇一个人留在了柴房之中,只在门口派了两个人留守着。 至于其他的人,自然是跟他将这个洞香春给抄了个底朝天。 虽然不知道云拂晓要做什么,他看得出云拂晓有这个意思,要将这洞香春一打尽。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很快,那洞香春的妈妈就被两个衙役连拉带扯的拖到了史胜澜的面前。 “跪!” 一个衙役瞧着洞香春的妈妈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他们放手之后还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似乎是嫌弃他们的手弄脏了她的衣服。 那个衙役冷声一笑,哪里还理会这个好日子就快要到头的老-鸨,一脚就踢在了她的腿上,迫着她跪倒在了地上。 “你敢这么对我!史大人您从未来过这洞香春,想必不了解这洞香春是谁开的吧!我劝您还是叫您的人走吧,那个云家小姐您若是想要那就带走吧,我也不收你的钱了,就当是给您一个面子吧!” 那洞香春的妈妈见到了此时冷着一张脸的史胜澜,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是巧笑着,讨价还价一般。 “来人,带走!” 史胜澜不屑的睨了一眼洞香春的妈妈,转身就朝着洞香春里头走去,不再理会这个一身浓郁脂粉味的老女人。 “史大人,这可是四王爷的地方,难道你想要和四王爷作对?” 洞香春的妈妈见史胜澜不为所动,大声叫嚷道,似乎认为史胜澜听到了这个名字必定会恭恭敬敬的将她放开,甚至是腆着脸,陪笑着像她道歉。 可是,谁知道。。。。。。 “这些话留着公堂上去说,到时候自然有人会问你。” 史胜澜连头也没回,只是不咸不淡的飘来一句话,转身就进了洞香春。 “嗯。。。” 云拂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就好像是散了架一般,头也沉甸甸的抬不起来,鼻尖始终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兰香味。 “醒了?” 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带着邪肆的笑意,在云拂晓的唇间浅浅一吻。 云拂晓削瘦的身子颤了一颤,感觉到了云锦容的大手再一次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游走,缓缓的朝着胸前的柔软进-攻。 一想到云锦容昨日对着自己做的事情,云拂晓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渲染上了一层羞赧的潮红。 “你。 。。。。。” 自作自受!(内有昨天没写完的余部分,嘿嘿~) 言情海 正文 坏谁闺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坏谁闺誉? 一想到云锦容昨日对着自己做的事情,云拂晓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渲染上了一层羞赧的潮-红。爱睍莼璩 “你。。。。。。” “我昨天可是什么也没做。” 云锦容薄唇微抿,墨色的眸子深邃地令人怎么样也看不透,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似乎能读懂云拂晓此时正在想写什么一般。 今日,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如同外头明媚的阳光一般辂。 云拂晓听到了这话,登时一愣,随后有些懊恼的瞪着眼前这个坏心眼的家伙,似乎恨不得立即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一般。 他那宠溺之中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似乎显得她有多么急-色-无-耻一般! 诚然,昨天他的确是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姹。 可是,该做的可都做了,唯独只差了最后一步,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云锦容看着云拂晓那恼怒的模样,知道怀中的这个小女人是的确生气了。 昨天他该做的都做了,唯独差了最后一步,想着她尚未及笄,年纪太小,身子又弱,终究还是不忍心。 更何况,他到底也有自己的那点私心。 他终究希望自己功成名就回来,十里红妆风光迎娶她之后,要那白帕上的落红并非是指尖底的血。 叹了口气,将怀中的小女人搂紧了些,低声在她耳边呢喃着。 “晓晓,七天之后我便要上战场了。” “什么?” 原本还在生气的小女人一听到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眸子,伸手揪住了云锦容的袖子,眼中含着一丝疑惑,那模样倒像是舍不得他了。 看到云拂晓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表情来,云锦容像是被取悦了一般,嘴角扬起一道愉悦的弧度。 低头轻嗅着云拂晓发间的素香,一边温柔的哄道。 “不过是戎狄在边疆的小打小闹,用不了多久,在这说了,若是真的要脱离云家,名正言顺的迎娶你,若是没有个配得上你的身份,想必你父亲定然不肯。” 那边疆凶残的戎狄在云锦容的口中似乎就好像是一些不懂事的小孩打架一般的轻松自在。 云拂晓虽然不知道云锦容真正的能力,但是她总有一种感觉:云锦容绝不像自己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光是那名震天的暗影门就已经让她大吃一惊了。 而这个男人背后还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她也不知道。 然而对于这些,云拂晓并不想要多问。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就像自己有,自然云锦容也有。 既然他不愿意多说,那么她也不会多问。 “放心,我一月就归。” 见她皱眉,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的眉心轻轻的揉着,将她皱起的眉心缓缓的抚平。 从帝都到边疆就算是卸去辎重,轻装快行恐怕也要大约四五天的时间。 一个来回便是十几日的功夫,难道云锦容二十日之内就能将犬戎制服? “嗯。” 虽然论理上是这样,然而云拂晓却觉得云锦容的这些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那种仿佛从他骨子里溶出来的孤高和骄傲。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云拂晓忽然之间有种这样的感觉。 “小姐,九门提督衙门已经到了。” 春-宵的声音在马车之外响起,将云拂晓的神智拉回。 此时云锦容也收回了脸上的邪肆的笑意,眼中温柔的眸光也已敛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疏离。 “去吧!恐怕云扶摇已经等不及了!” 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随即掀起了帘子,扶着春-宵的手,走马车去。 顺天府衙门大开着已经是对外开放了,大晋虽然民风开放,可是像云拂晓这样的千金小姐自然是不能混迹在普通人群之中。 马车停在了顺天府的偏门,便有史胜澜派来的人从偏门将她和云锦容迎了进去。 此时,云家老太君黄氏已经同云博远两个人早早的到了那里。 李姨娘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角落里,也没有理会她,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然而这件事到底是关乎她的亲生女儿的,所以云博远还是做主将她带了来了。 “拂晓啊,你怎么到了现在才回来?你这一出去到底去了哪里,你这是要让你母亲急死啊!” 黄氏一看见云拂晓平安无事的到了这里,心里头也就安心了来。 深怕云拂晓也和云扶摇一样,出了什么事情。 这一回,云扶摇被人从洞香春救了回来,恐怕就算是这期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可是女子的闺誉到底是毁尽了。 以后若是嫁出去倒不是什么难事,随随便便配给一个小吏,这年头想要攀附云家这种贵族世家的人也不少,自然不会亏待了云扶摇。 可是若是想要让她嫁入高门来联姻恐怕已经是不行了,更何况是嫁入皇家,成为皇家的媳妇,那更是。。。 黄氏叹了口气,望着云拂晓的眼神更加的灼热了。 如今她可是只盼着这个宝贝嫡亲孙女能够争气些。 “祖母放心,有二哥在,拂晓绝不会有什么事的?” 云拂晓说着,颇有深意的望了望身后的云锦容一眼,眼中带着娇嗔埋怨的意味。 云锦容接收到了云拂晓这样的眼神,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似乎很享受云拂晓这仿佛是一个小妻子对着丈夫撒娇一般的模样。 “嗯,有锦容在,那就好。” 黄氏望了一眼云锦容,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原本那看着云拂晓那种温柔瞬间沉了来,然而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淡然。 可是云拂晓明显是感觉到了黄氏眼神的变化,同时黄氏拉拽着自己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是给她一个无声的警告一般。 云拂晓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然而很快就敛进了眸中。 此时的顺天府公堂之上,云扶摇声泪俱的跪倒在了地上。 此时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见干净的素衣,泪水涟涟,楚楚可怜的望着坐在上首的顺天府尹,那模样就好像是风雨中飘摇无依的小白花。 “大人!求求您要替民女伸冤啊!”“你且慢慢说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堂之上顺天府尹身穿明蓝色官服,端正的坐在公案之前,手中的惊堂木一拍,肃然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赵大人,怎么不等本宫就升堂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然而话音之中的威严尽显,带着令人恐惧的威压。 赵承望着光影之中朝着这里走来的几人,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太。。。太子殿。。。四王爷。。。六。。。六王爷!” 没有想到这三位皇子竟然会出现在里,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赵承的额头上就满是汗水,忍不住抬手用官服的袖子抹着汗。 “赵大人坐吧,公堂之上你最大才是。” 南宫墨望着赵承站起身来,俨然有让出位子往自己坐在上首的意思,淡淡一笑,客气道。 “是。。。是,来人,还不快给三位王爷看座!” 赵承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便觉得坐立难安,如今三位王爷都来了,心中更是如擂鼓一般。 心里头也是暗恨史胜澜竟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 且不说,云家如今是太子殿言明扶持着的,那洞香春背后的靠山可是四王爷! 遇到这样的事情,偷偷的将人救出来不就好了。 既不伤了云家大小姐的闺誉,又能给四王爷 一个面子,这样两头讨好的好事只有那个硬石头史胜澜不会去做。 可他呢! 他倒好,一伸手就抄了洞香春,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这往后要云家大小姐怎么做人?要怎么和四王爷交代? 更可恶的是,这恶人他一个人做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牵扯上他! 如今太子殿和四王爷都来了,那意思便已经到了,这要他如何是好了! 望了一眼那如往常一般坐在一旁,冷着一张脸谁也不待见的六王爷,赵承忽然间觉得这个他往日最害怕的六王爷是多么的可爱。 至少,这个六王爷从来就不会管这些事情。 “赵大人,审案吧!” 南宫墨温润的声音响起,虽然脸上温和儒雅的笑容依旧,然而那声音带着不可违逆的命令,让赵承不由得惊了一声汗。 此时,若是地上有一个洞,他必然会毫不犹疑的跳进去,哪怕那个洞通往的是地狱,也比这夹在中间要好的多。 “大人,方才说道要听云大小姐作证呢。” 看着自己大人这般胆怯无措的模样,身为师爷的罗展开口提醒道。 听到罗展这一声提醒,赵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罗展这是要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哪一方也不偏帮。 这罗展在自己身边十几年了,一直都是他的得利部,平日里许多事情赵承都要仰仗着罗展出主意,这一回自然是听他的。 “云大小姐,你说吧。” 清了清喉咙,赵承的语气之中依旧带着威严的气息,然而因为三位皇子在场的缘故,小心的收敛着,已然是气势低了几分。 南宫熙眯着眼,望了望坐在角落里毫不起眼的师爷,眼中闪过一丝什么,然而很快就收敛了去。 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可以见得相比于他阴沉沉的两位皇兄,南宫熙此时的心情倒是不错。 “赵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经过刚才的一番,云扶摇一直跪在地上,她身上穿的单薄,而大堂的地面都是由坚硬的青石铺砌起来的,她的膝盖早就已经隐隐作痛,恐怕老早就肿了。 可是,一想到不但是四王爷来了,就连太子和四王爷也来了云扶摇的心中便是一阵狂喜。 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也不一定。 “大人,民女听说家中三妹想要去新开的银雀楼,便想要一同前去,没想到三妹无论如何也不肯,无奈之,民女只好偷偷跟着三妹去了。” 听到这话,南宫墨的眉头皱的有些紧,周身都散发出一股不悦的气息来。 这个女人当真厉害,一开口就要坐实了云拂晓苛待庶女的事实,如今这案子是对外的,这么多百姓在这里,想必到时候云拂晓的恶名要传遍整个帝都了。 想要做他的太子妃,这名声是第一! 若是云拂晓的名声坏了,其余的再好,恐怕母后第一个就是不同意的! “说重点!” 南宫墨不冷不热的开口,仿佛没有耐心听云扶摇再废话去一般。 “是,是!说重点!” 赵承自然是随着南宫墨的意思,一拍惊堂木大声道。 可是心中还是不解,这太子殿不是帮着云家的吗?怎么好像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皇兄别急啊,凡事都有个前因后果,自然要等云大小姐细细说来,这样咱们听着才不至于没头没尾的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也开口了,嘴角扬起了狐狸般温柔的笑意,然而那深邃的眉目之中却看不清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就算是赵承也听得出这话是在帮着云扶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并无多少实力,只是靠着自己的运气和中庸 的溜须拍马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的顺天府尹有些糊涂了。 怎么一直帮着云家的太子殿竟然会对云家大小姐这般不客气。 倒是身为洞香春背后主人的四王爷反倒是帮着那云家大小姐说话了。 “赵大人、太子殿、四王爷、六王爷,民女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我家三妹的马车忽然就停在了墨玉阁之前,然后看见三妹一个人进了墨玉阁去。” 云扶摇看着南宫涉到了现在还肯帮着自己,明白自己的这个靠山还没有倒,心中更加笃定。 看来这南宫涉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对着那云拂晓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想要除掉她这个祸患。 “随后。。。随后民女就看见几个黑衣人将我家三妹绑走了,随后民女追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头,忽然被一双手蒙住了口鼻,然后就晕倒了。。。” 云扶摇真假参半,反正是将自己说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多善良就有多善良,听得外头的那些百姓都不由得为云扶摇鸣不平。怎么这么善良美丽的一个姑娘要遭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 同时也对那个云拂晓感到了厌恶。 “等到民女醒过来的时候,就。。。。就。。。虽然那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对着民女做,可是民女却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说到这里,声泪俱的云扶摇忽然苍白着一张小脸,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奋然的站起身来,朝着顺天府大堂里头的那红漆柱子撞去。 “拦住他!” 南宫墨面色一沉,冷冷的开口道。 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之间一闪,在众人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就拦住了云扶摇,将她又押回到了南宫墨的面前跪好。 “在太子殿和两位王爷面前做这样的事情是大罪!云大小姐可要三思。” 擎天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言之意便是:你死了不要紧,不要污了太子殿的眼睛,也不要害了你的家里人。 云扶摇倒在地上依旧嘤嘤的哭泣着,那虚弱娇柔的模样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成几瓣一般,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娇软无力的女子。 登时外头看着热闹的男人们都不由得为云扶摇说着好话。 “这云家大小姐可是个好人,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云小姐,你别急,青天大老爷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这件事情说不定是那个云家三小姐害你的,那女人真是恶毒!” “那云家三小姐呢?她也被抓走了吧,怎么不让她出来作证,难道是怕丢脸,竟然把自己的姐姐推到人前!” 那些受了云扶摇那较弱模样蛊惑的男人们都开口帮着云扶摇讲话,让云扶摇那扭曲的心中更增添了不少成就感。 云拂晓,不管是怎样,今个儿你的名声算是坏了! 就算是我嫁不出去了,也要让你比我更痛苦! 可是云扶摇忘记了,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让女人们觉得不悦甚至是厌嫌。 “来人请清宁郡君云拂晓上堂。” 赵承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将云家的人都叫来了,原本是打算时候赔罪的。 却没想到现在正好省了不少时间。 “见过大人。” 不一会儿一道鹅黄色的人影便缓缓走了过来,珠环钗黛微摇,发出清脆的响声,云拂晓的脸上始终保持这得体的笑容,举止也没有半点轻慢。 她只是大方的对着赵承行了个礼,便挺直了腰站在那里,那样望去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神圣之感。 云拂晓身有诰封,是皇帝钦封的清宁郡君,自然是不用在堂上跪。 而她的表现压过了只知道哭泣装可怜的云扶摇不知道多少。 这才是真正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啊! “清宁郡君,方才云大小姐说的话你也听明白了,你有什么可说的?” 赵承着实被那一张虽然稚嫩却已显出六分绝色的脸庞和那无害的微笑给吸引了,愣了愣神,这才轻咳了一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本君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本君从墨玉阁出去之后就在路上遇到了三哥云锦容,临时改了主意,并未前往银雀楼。” 坏谁闺誉? 言情海 正文 一石二鸟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一石二鸟 “回大人的话,本君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本君从墨玉阁出去之后就在路上遇到了三哥云锦容,临时改了主意,并未前往银雀楼。爱睍莼璩”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从赵承的身上收回了眸光,转头冷冷的望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云扶摇,眼中闪过一抹晦暗,随即开口笑道。 “拂晓不知道姐姐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就连祖母也让姐姐好好在里养病,免了姐姐的朝暮礼数。怎么姐姐这样不听话,为了小小口腹之欲就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云拂晓的语气极为无奈,又带着一丝责备,看着云扶摇的神色就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一般。 “姐姐难道以为妹妹不会给姐姐带回来些好吃的?辂”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看着此时云扶摇脸色红润,并没有什么生病的模样,说起话来虽然模样可怜,却也是中气十足,就连方才撞柱自杀是的脚步也稳得很。 看来这云扶摇倒是为了能够不去祖母那里请安竟然装病婀。 后来偷偷跟着清宁郡君出门反倒被人贩子抓住了,竟然还敢陷害自己的嫡妹。 如今倒是反咬一口说,云拂晓也被抓了,不但要坏了云拂晓的名声,还要为自己标榜。 “这样的狠毒女人真是该地狱去!” “你瞧瞧她一副狐-媚-子的模样,那里有那清宁郡君来的端正,怎么看都是她居心不良。” “也难怪会被人贩子抓走了,瞧她一张狐媚的脸,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 云拂晓这样一说,外头那些瞧着里面的民妇原本就看着云扶摇不顺眼,此时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把自家男人们的话给打了回来。 甚至还颇有些得意的仰起头,斜了身边的人一样,似乎在说:那女人看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也别这么说,说不定是那个清宁郡君以权压人呢!大户人家的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谁知道。” “是啊,这种大户人家里头,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也是脏的。” 外头的议论声一度压过了里头审案的声音,赵承的脸色青了青,小心翼翼的撇脸望了望三位皇子,见南宫墨和南宫涉的脸色都不大好,连忙一拍惊堂木,怒道。 “肃静,肃静。” 顿时,外头渐渐的安静了来,赵承这才开口道。 “清宁郡君您这样说,而云家大小姐却那样说,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证据啊,若是没有证据的话,这口说无凭啊!” 赵承摇了摇头,此时他已经卷进了泥潭之中,看来真的是两方都不能偏颇了。 往日里头,也许还有谁的靠山大便是谁赢了官司,谁给的钱多便是谁得了好处。 可是看如今,他能够自保已然是不错了。 听到这话,云扶摇的面色沉了来,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云拂晓的脸色。 对方似乎依旧那样自信满满的站在那里,半点也没有担忧的模样。 难道云拂晓有证据吗? 思想到云拂晓方才说的话,只听见云扶摇忽然高声大叫道。 “赵大人,若是您问一问那墨玉阁的管事想必就能够知道了,那墨玉阁的管事是出了名的记性好,想必一定能够记得我家三妹了。” 说完这话,云扶摇抬头颇有些得意的给了云拂晓一个:你等着,今个儿就是你颜面丢尽,闺誉被毁的时候。 然而云拂晓不过是转头对着云扶摇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怜悯、可怜甚至还有一些不屑,仿佛就在看一个自掘坟墓却到了此时仍旧得意洋洋的人一般。 “赵大人,本君也觉得将墨玉阁的管事叫过来,必能够让真相大白,还我一个清白,若是赵大人觉得还不够,不如。。。。。。” “赵大人,我家三哥从小就疼爱云拂晓这个妹妹,想必是向着她说话的,若是他也能作证的,请问大人,是否民女随便找一个自己的侍女也能过来作证呢!” 云扶摇冷笑 着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仰着头梗着脖子对着赵承说道,眼中凶光毕露,连说话的语调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此时的云扶摇早就已经没有了方才她表演的楚楚可怜,性情温婉的小白花的模样了。 她是被云拂晓似乎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对一切都有了后招的模样给吓倒了。 因此才急于给云拂晓致命一击,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此时在赵承的身份面前只是一个区区的民女,却以这种挑衅的态度说话。 赵承平日里虽然前倨后恭,做过不少腆着脸赔笑的事情,可是云扶摇到底是个连诰命都没有的民女。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说话!” 惊堂木一拍,震得地面都抖三抖,云扶摇更是被赵承的怒火给吓坏了,慌忙的缩了缩脖子,乖乖的跪好。 “赵大人何必如此生气,到底云扶摇说的话也是对的,不是吗?” 南宫涉的笑容之中带着阴沉的气息,虽然是笑着的,然而却给人一种背后一凉,手脚冰冷的恐惧感。 就在赵承吓得快要站起来的时候,反倒是南宫墨开口帮道。 “四弟这是什么话?公堂之上就要有公堂上头的规矩,云扶摇这可算是咆哮公堂,伦理这罪可不算轻。” 南宫涉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然而想到若是不护着云扶摇恐怕今个儿难以将云拂晓的罪名成立。 这一回他可不是要将云拂晓的闺誉破坏的。 自从这云拂晓出现了之后,特别是那日她救了南宫墨之后,他的这个太子皇兄对于自己的信任便开始减少了。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到,南宫墨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是带着冰冷的杀意的。 既然是这样,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云拂晓能为自己所用,说不定能成为弥补两人之间的关系裂缝。 而之后,云拂晓照样能成为自己放在太子身边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皇兄,想必云扶摇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情绪激动了而已。这件事情就此摘过了吧。” 叹了口气,笑容真挚的望着南宫墨,语气中有些求情的意思。自从上回云拂晓的提醒之后,南宫墨派了擎天去将事情的始末查了个清楚。 虽然那些必要的证据都别消灭了,可是总有那些不足以构成证据的蛛丝马迹都朝着南宫涉的方向,证实那日在聚贤雅阁的刺杀是出自南宫涉的策划的。 南宫墨自然是不会傻到认为南宫涉是为了刺杀自己才摆那样的鸿门宴的。 只是,对方不管是为了陷害云拂晓亦或是来一场自导自演的以身挡箭,从现在看来南宫涉的心并不是专心致志为着自己的。 “这可是祖宗千年来的规矩,如今外头这么多人看着,难道皇弟想要不尊法令吗?” 这句话不可谓是不诛心,已然是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撕破了。 南宫涉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有想到南宫墨竟然会做到了这个程度上。 他自然是没想到,擎天很快就查出了绑架云拂晓的这件事情就是南宫涉授意的。 而南宫涉也小看了那云拂晓在南宫墨心里头的价值了。 “是,本王只是一想到像云家大小姐这样的女子若是受了廷杖三十,恐怕连说话也不能说了,自然是耽搁审案,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名正言顺的替自己找了个台阶,南宫涉的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勉强,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对谁都言笑晏晏的皇兄竟然也是这样的狠角色。 赵承仔细的听着两人的谈话,收到了南宫墨一个冷冷的眼神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高举起手中的惊堂木,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云拂晓清声打断了。 “来人。。。。。。” “大人,等一等。” 云拂晓的话顺利让赵承放了手中的惊堂木,这云家两姐妹,做姐姐的虽然仅仅只是一个民女,可是那做妹妹可是刚刚谕旨封了清宁郡君。 按照云博远如 今的升迁速度,再加上云拂晓郡君的身份在,更何况那一张绝色倾城的小脸,恐怕在不久的选秀之中会出类拔萃啊。 就算不是进宫陪王伴驾,恐怕那皇子妃的名分也是逃不过了。 这样好的前途,赵承心中早就想着往日要多多巴结才是。 “大人,诚如四王爷所说的,像姐姐这样娇弱的身子若是受了廷杖三十,恐怕连说话也不能说了,到时候反倒是耽误了审案。” 云拂晓自然不会替云扶摇说什么好话,可是若是今日不将这事情解决了,来日必然又要生了变数。 一鼓作气,才能够百战百胜。 “不如这样,请大人先审案,等到案子完结之后,大人在依法做事,想必这也不违了大晋律法,大人看这样可行吗?” 云拂晓说的话客客气气的,不但是给了赵承足够的面子让他不至于在这堂上丢了颜面,而这个主意也实在是可行。 跪在地上的云扶摇原本还心中沾沾自喜,没想到云拂晓竟然会帮着自己说话,然而听了最后一句的时候,面色骤变,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能颤着嘴唇颓然的跪在那里。 “既然清宁郡君这样说了,本官也觉得可行。来人将墨玉阁的掌柜的请上来。” 云扶摇虽然心中暗恨,然而一想到一会儿云拂晓即将要面对的局面,心中也渐渐的平衡了。 “见过大人。” 墨玉阁的掌柜是个瘦瘦的中年男人,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然而眼中间或闪过一抹精明的光芒。 “张掌柜你还记得昨日,清宁郡君进了墨玉阁之后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吗?” 原本赵承想要问“有没有出来”,然而转念一想,心中似乎已经笃定了云拂晓会赢,随即改了口说道。 “清宁郡君的确是来过,大概是上午的样子,但是清宁郡君上了二楼,小的正好有事出去了一趟,就派了伙计一直在边上伺候着,那伙计也来了,具体的事情大人可以问他。” 张唐知道自己出去过的事情是瞒不了的,与其到时候自相矛盾,不如叫一个伙计来凑数,于是就把一直在他手,要当做继承掌柜的一个伙计带了来了。 “小的陶然见过大人,当时掌柜的派小的去伺候着郡君,只可惜郡君似乎只是来这里看看的,没多久就离开了。” 那陶然不愧是张唐调教出来的,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言简意赅,让人找不出破绽来。 听了这话,赵承点了点头,命人搬了张凳子让云拂晓坐,又让张唐和陶然两人离开了,望着此时一脸不可置信的云扶摇沉声道。 “云扶摇,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人,大人,他们。。。他们一定是被清宁郡君买通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云扶摇这才回过神来,大声的指着坐在了一边的云拂晓,伸出手指大声的叫道。 “云扶摇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忽然师爷站起身来悄悄的走到了赵承的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将一张化了押的纸呈到了赵承的面前,赵承面色一变,随即伸手一拍惊堂木大声吼道。 “来人,把犯人胡二的证词呈上来。” 因为史胜澜用刑太狠,生生的逼得那胡二在画押认罪之后自杀了,所以现如今也只有这张证词了。 自然,赵承虽然很生那史胜澜的气,可是史胜澜却是一个办事能力极强的人,有他在自己的政绩能提升几倍,所以这件事情赵承必然帮着他压来。 一般的证词都是一式多份,自然赵承手中的那张并不是唯一,很快就有人将另一份证词呈了上来,一旁站着这次抓人的史胜澜。 “大人,犯人在招供罪行之后已经畏罪自杀了,这是人犯胡二招供的罪状,这一回他是替着洞香春的妈妈去绑架云家的大小姐云扶摇的。” 史胜澜刚刚说到这里,云扶摇便忽然站了起来,伸出手指惶恐的叫道。 “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你骗人,这证供一定是假的,假的!” &n bsp;此时不但是赵承,就连南宫涉也不由的皱紧了眉头,望着此时已经是急得忘记了一切的云扶摇。 看来这一步棋是毁了。南宫涉看着云扶摇已经没有镇定的模样,便知道这样的人已经不能为自己做些什么了,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就连赵承开口将云扶摇按在地上绑起来的时候也不再说话了。 看着云扶摇被绑了起来,仍旧挣扎了,史胜澜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禁冷嗤了一声。 “那胡二说,他见云扶摇美貌想要侵犯,却不想她死活挣扎,还说什么四皇子说要娶她为妃威胁之。他知道,这一次是四皇子要绑架云扶摇的意思,他也就大着胆子没理会她。最后还是我的人冲了进去才救了来。” 当日可是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云扶摇裸着身子的模样,就算是有人要问,自然也查不出什么。 而云拂晓那日的事情早就已经封口了,不会有人再说出去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云大小姐竟然这么狠啊!” “这四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瞧瞧这大户人家的腌臜事,恐怕两人早就有染了。” 外头的人听了这一番话,如今都是斜着眼睛看云扶摇了。 大晋就算是民风在开放,到底不能容忍这样败坏风俗的事情,所有的人几乎是戳着云扶摇的脊梁骨痛骂了。 到了这里,云扶摇也不再多做什么抵抗了,泪水涟涟的倒在地上,无助的望着高台上的南宫涉似乎在想他求助。 然而当看到南宫涉毫不留情的转头过去的时候,颤着苍白的嘴唇几乎要晕过去了。 此时,就连南宫涉也躲自己而不及了。 “没想到皇弟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风流韵事啊,瞒的我们兄弟可真的好苦。” 南宫墨轻笑着出声,看起来心情似乎是极好,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南宫涉的肩膀笑道。 “若是为兄知道这事,必然告诉父皇,大力促成才是。” 说完这话,便笑着对着赵承告辞离开了。 他原本是担心云拂晓面对今天这样的阵仗一个人应付不来,但是依照现在看来一个又一个的后招出来,看来这云拂晓真的是不能小看啊。 “本王也告辞了!” 南宫涉自然是没脸在这个地方留来了,转身对着赵承一拂袖便带着盛怒离去了。 倒是南宫熙奇怪的很,看着自己的一对皇兄离去,却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直到最后。 那绑架云拂晓的人贩子自然是全都被抓住了推出午门斩首。 而云扶摇自然事后吃了三十大板的廷杖,恐怕是一个月也不了床了。 恐怕就算是病好了之后,云扶摇也没脸出门了。 如今那大街小巷都是云扶摇的腌臜事传的到处都是。 至于洞香春,赵承倒还没有那个胆子派人去封。 只是,这也不用赵承特意命人封了。 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连夜将南宫涉叫到了御书房大大痛斥了一顿,随后让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这才消气。 至于那洞香春自然也是皇帝亲自令查封的。 “如今你该如愿了吧?” 还有三日就要出征了,云锦容倒是心情极好,也不着急着整理东西,只是在芷兰院陪着云拂晓喝茶。 “我可听说那洞香春可是南宫涉和那些朝中大臣们秘密交易的地方,而且那日抄了洞香春的人是太子。恐怕现在那本账本已经是落在了太子的手上。” 云锦容这样说着,话中已然是带着几分醋意了。 伸手阖上了碍事的窗户,身子已经倾了过去,一手搂住云拂晓的纤腰,一手捏住了她的巴,想要从她的眼中得到答案。 —————— 出征前最后一次。。。嘿嘿~~~~ 蓝蓝这几天 感冒了,今天还发烧了,好难受,呜呜~~~原本以为更不了了,最后还是从床上起来更出来了~~~么么哒,爱你们 温度变化大,亲们也要注意身体啊~ 一石二鸟 言情海 正文 寸步难行(啧啧~不解释~)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寸步难行(啧啧~不解释~) 云锦容这样说着,话中已然是带着几分醋意了。爱睍莼璩 伸手阖上了碍事的窗户,身子已经倾了过去,一手搂住云拂晓的纤腰,一手捏住了她的巴,想要从她的眼中得到答案。 “你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到底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自己?” 一想到这些事情最终受益的都是那个太子,而那日云拂晓又挺身相救,云锦容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即将要喷薄而出辂。 “有什么区别?” 云拂晓媚眼如丝,对着云锦容娇笑着眨了眨眼,伸手用纤长的指尖在云锦容的胸口画着圈圈。 听到这话,云锦容危险的眯起了凤眸,那一双带着情-欲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她,似乎渲染上了一层难以名状的情愫婵。 “晓晓,你要明白,我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嫉妒这种东西,我也有。” 说罢便将云拂晓拦腰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你。。。。。。” 云拂晓连忙伸手揽住了云锦容的脖子,才没有让自己掉去。 然而现在到底已经是暮春时节了,身上的衣衫也渐渐的单薄起来了,胸口的柔软紧贴在云锦容的胸口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怕冷,还是这里比较好。” 将云拂晓轻放在你床上,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身躯已经覆身上去,双手撑在两边,将那小女人紧紧地束缚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你怎么来了?老祖宗似乎不喜欢你常常来找我。若是让她看见了必然又要生气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云拂晓的颈上,让她不由得面色酡红,羞赧地侧过脸去,极力想要扯开话题。 “放心,我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了,她不会在意什么了。” 黑暗之中,看着云拂晓面色酡红,模样醉人云锦容忍不住吻上了她的樱唇,眼中渲染上了一抹狂-乱的气息,似乎将身的云拂晓当成了一道美味的餐点,忘-情的啃-食着。 “呜呜。。。” 身的人小声的挣扎着,似乎是想到了前些日子那次迷乱忘情甚至是残酷-yin-乱的事情,云拂晓本能的推拒着想要反抗。 “乖,离开之前让我亲亲你,离开一月多,我怕我会想你想到丢那十万大军独自跑回来见你。” 云锦容磁性的声音就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诱-惑的气息,让原本还在挣扎的云拂晓瞬间安静了来。 从唇齿间流泻出一声嘤咛,云拂晓半眯着眼,眼中已然渲染上一层妩媚的困懒,只一眼就能让云锦容酥了筋骨。 那白皙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随着云锦容缓缓的起身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挂在他的怀中,这样的主动让云锦容心中一喜,伸手托住了云拂晓微颤的身子,让她不至于不舒服。 龙舌一点一点扫过她的口中的每一个地方,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密-津,云锦容的大手扯散了她的腰带,一点一点探进了她的衣襟之中。 “拂晓,答应我再也不要见南宫墨好不好?” 感觉到怀中的人的腰肢愈发软了起来,凤眸微眯望着那一张沉醉在其中的小脸,趁着她忘乎所以的时候开口求道。 “呜呜。。。” 然而怀中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发出仿佛是小兽一般楚楚可怜的呜咽声。 使坏的在她的腰上一捏,云拂晓刚想要惊呼出口的声音,当即云锦容含化在了口中。 云拂晓倏然睁开了眼睛扭着身子瞪着他,伸手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却觉得这人的巨擘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心头一恼,膝头一弯就想要顶向云锦容,说时迟那时快,云锦容已经放开了云拂晓,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纤长白皙的小腿,笑得别样的邪魅。 “若是你这一脚踢去,往后你嫁人了可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被云锦 容抓着抬高的小腿,云拂晓重心不稳便一子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衾之间,散乱的头发覆住了小脸,从锦被之间露出一张恼怒的笑脸,黑发交缠之间显得一种散乱的妩媚,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娇媚的慵懒。 “谁说我非要嫁你了。” 云拂晓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时他们两人的动作是多么的。。。。。。 甚至只要是云锦容抓着她长腿的手轻轻一扯,就能。。。。。。 云锦容的黑眸幽深,拽着云拂晓的小腿,轻轻一拽,并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听见云拂晓惊呼一声,人已经到了云锦容的怀中。 伸手抚摸着怀中猫一样的女子,云锦容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 “你不嫁我,还能嫁谁?南宫涉?还是南宫墨?” “你胡说些什么!放开我!” 一听到云锦容这样吃醋,甚至不由分说的提到了南宫涉,云拂晓的面色蓦然一沉,伸手就要将紧紧揽着自己的云锦容推开! “我在胡说?放开你?嗯?” 云锦容呵气如兰,听不出声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样将云拂晓削瘦单薄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中。 随后俯头去,不断地在她的颈上摩挲着,惹得云拂晓只觉得似乎有一道电流在身体之内划过,从头顶一直到脚心,给予全身一种酥麻的感觉,很快乐却又很痛苦。 “难道你不是胡说吗?明知道我讨厌南宫涉,偏生要提起他来!” 云拂晓撅着嘴,不高兴的撇过脸去,不去看云锦容那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凤眸。 头顶上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云锦容沉默着只是静静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那深邃的仿佛黑洞一般能吸收一切的眸子看不清喜怒,只是那样静静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 云拂晓,诚然你讨厌南宫涉。 那么南宫墨呢! 每一次谈话的时候,你总是刻意的回避南宫墨这个话题! 可是你每一次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偏向于南宫墨的! 告诉我! 你。。。 你的心! 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然而正当云拂晓以为云锦容放过她的时候,只觉得颈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声来。“啊!云锦容你竟然咬我!” 望着捂着脖子嗔怒的瞪着自己的小女人,云锦容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在她的脖子上抚摸着,眼中带着甚至是那种痴迷的光芒。 “拂晓,记住,这是我留的印记,世上唯一的,仅有的,只属于我的印记。” 听到这霸道的话,云拂晓皱紧了眉头,抬头望着身边的云锦容冷着眉恼道。 “够了,管它劳什子的印记。你该走了!” 说完便掀了被子往里头一躲,蒙着头不再理会云锦容。 “生气了?” 望着身边锦被隆起的一个鼓鼓的小包,云锦容轻抚着锦被,舔了舔口中还带着云拂晓身上香甜的血腥味,极力压制中身体内喷涌的欲-望,轻声哄道。 “你先出来,我帮你伤口上上点药。” “不要,滚开!” 被窝里头的云拂晓心渐渐地冷了来,伸手抚着颈上的伤口,眼中弥漫上一层朦胧的迷雾。 云锦容,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 南宫墨不过是阻挡南宫涉帝位的绊脚石。 既然她决不能让南宫涉坐上帝位,那么她就要想办法让另一个人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云锦容你又何必这样咄咄相逼! 永远不见南宫墨?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晓晓!” 云锦容皱紧了眉头,口中残留 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是方才他咬得太重了以至于伤了她? 云锦容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只能厉声开口道。 被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云锦容说些任何的话了。 只听见“哗啦”一声,头上的被子已经被云锦容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周身似乎覆着寒霜的男子。 感觉到了那陌生的眼光,云锦容心头一颤,这目光是那样的熟悉,就在他们刚刚相见的时候,她总是拿着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冰冷而疏离。 叹了口气,有些愤然的望着眼前的那个猫咪一般高傲而清冷的小女人。 “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云锦容紧紧地拧着眉,抿着唇就那样沉默地望着云拂晓,良久之后才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一道孤清高大的背影。 三日之后,芷兰院中,云拂晓正坐在梧桐树,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不时地打着哈欠,那娇媚的模样就算是春-宵也看的不由得晃了神。 “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去送三少爷了吗?” 府中的人都去了,就连被打了三十大板在床上躺了半月的云扶摇也去送行了,只有云拂晓称病呆在院子里头躲懒。 春-宵想到自从那日云锦容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芷兰院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的微妙起来,平日里别说是说话了,就连见面也没见过一回。 “我病了。” 云拂晓翻了个身,蹙了蹙眉,懒怠的撅着嘴开口道。 春-宵听了这孩子气的话,不由得有些无奈,撇了撇嘴,也只好垂头不再说什么了。 小姐和三少之间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就这样疏离了,甚至于连她提到三少的时候都会刻意的回避。 “小姐,这几日大小姐那里可不太安宁啊。” 既然云拂晓并不想要提起云锦容的事情,春-宵自然也聪明懂事不再提了,转头脸上的神色也蓦然严肃起来。 她原来以为,云扶摇上一次想要陷害自家小姐转头自己就吃了那么大的亏,到底能安宁几日了,没想到身上的伤疤还没好的,就已经忘了疼了。 “让她闹腾去,在闹腾也翻不出天去。”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过是冷笑了一声,薄薄的唇角阴恻恻的一勾,随即恢复了方才那慵懒妩媚的模样,柔柔的伸了伸懒腰,随即阖着眼睛,似乎又睡了过去。 “那里可不要放松了,继续盯着。” 忽然云拂晓侧过头来,半睁开一只眼睛,眯了春-宵一眼,吩咐了一声就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小姐,还有。。。。。。” 春-宵见云拂晓今个儿似乎特别的懒怠,什么事情都不想理会,可是这些日子偏偏事情就特别的多,若是不先告诉了云拂晓安排了起来,恐怕事情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什么事吗?” 那日同云锦容争吵的一幕依旧在眼前,今个儿是他出征的日子,她也躲在这里不想出去,只想要一个人静静,可是春-宵三番四次的扰了她的清净,云拂晓也不由得有些恼了。 “小姐,再过些日子就要选妃了,您看。。。” 春-宵总觉得这些日子心里头特别的不安宁,似乎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而她这几日也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刺猬,碰到一些小事总要警惕的竖起身上的刺来,生怕又像上回那样出了什么事情,险些伤了云拂晓。 “我还未及笄,并不在选妃之列,这个你就放心吧。” 云拂晓淡淡一笑,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然而脸上的笑容很快就被肃然所代替了。 双眸虽然依旧紧阖着,却并没有睡觉的样子,反倒是在思考着什么。 果然,事情应了春-宵的预料。 十日之后,传旨的公公来了拿着文书带着人到了云府。 “张公公没想到又是您。” 既然如今是云拂晓当家,云博远又不在家中,自然是由她来招待传送文书的公公。 “原来是清宁郡君,恭喜恭喜啊!” 那张公公一看见云拂晓便笑得就好像是一朵绽开了的菊花,还没说一句话就开始道喜了。 云拂晓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张公公笑得极为无辜,开口问道。 “不知道公公所谓何事?” “郡君还不知道吧,是大选的事情,郡君的名册可是在其中的。” 那张公公瞧着云拂晓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蛋,便能料想到像云拂晓这样的身份世家必然能以高位入宫,入宫之后也必然能得宠。 而这个清宁郡君的行事手段他也是听说过的,想必只要是入了皇上的眼,便能够长宠不衰。此时皇上虽然看起来已经有这么大的三位皇子了,可是事实上年纪也不过刚刚四十出头罢了。 依照现在的年纪和体魄,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那可是不在话的。 到时候这位清宁郡君若是肚子争气生个一儿半女,争一争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公说笑了,拂晓如今才十三岁,还未及笄,怎么可能出现在名册之上?” 云拂晓的面色瞬间僵了僵,随后一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端庄,替张公公斟满了一杯茶,笑着问道。 “还不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赏赐,郡君来日若是进宫了,必要好好伺候太后和皇后娘娘啊。” 赏赐? 笑话! 是担心她占了南宫墨的心,让娘家的人不好插足太子正妃之位,所以才变着法的想要将她除去! 太后和皇后是姑侄关系,出自同门,想必她们也想要以后位来延续母家的绝世富贵了! 只是,你富贵你的,凭什么要将她作为垫脚石,还要冠上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赏赐的姿态逼着她接受她们安排好的一切! “这名册我就收了,劳烦公公跑一趟了,来人送张公公。” 云拂晓翻了翻名册,只见这皇太后和皇后为了避嫌,不但让自己上了名册,就连云扶摇和云纤冉也一个没落,只有已经毁了容被逐出的云雪瑶没有。 这面子工程可做的有够好的。 这选秀在这帝都之中也算是大事,谁家的小姐能幸运的上了名册,有机会陪王伴驾自然也是帝都之中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因而,云家的三位小姐都入了名册的事情自然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贵族圈子。 所有人都知道,云家唯一年纪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小姐只有大小姐云扶摇,而云扶摇又因为上回的事情毁了闺誉,不可能入秀女名册。 至于其他两位年仅十三岁的小姐,全是托了清宁郡君云拂晓的福才能够上了那秀女名册。 “护法,那云家如今可是喜气洋洋的,就等着半个月之后入宫选秀呢!” 银雀楼之中,刚刚从云家传来消息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上首的星陨护法的脸色,随即再一次开口问道。 “主上从边疆回来至少还要再四十日的功夫,这一回敌军主帅是戎狄太子,听说戎狄太子身后有他的九弟做军师,主上恐怕一个月赶不回来了。” “派人传信过去。” 星陨剑眉紧拧,虽然边疆的事情要拖上十几日,但是主上还是能以压倒性的形式取得胜利,所以并不用担心这个消息会构成什么威胁。 说不定还能让主上定决心,快到斩乱麻的快些回来。 一封用密语写成的书信绑在了信鹰的脚上,一只毛色光亮的信鹰从银雀楼高高起,直朝着边疆的地方而去。 三日之后的午时。 黄沙万里,目极之处铁甲遍布,战马嘶鸣,号角声和战士出操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晋军营。 整个军营的最中心是云锦容所在 的帅帐,紫阳将刚刚从信鹰那里收到的信件送到了云锦容的手中。 “主上,银雀楼的来的急信。” 云锦容放手中的布阵图,接过紫阳手中的信纸,只一眼脸色骤然聚变,眉间也变得格外的凝重起来。 “紫阳我有急事要回帝都一趟,大约半月就能回来,你代我执掌帅印,如今这里局势一定不出意外一月之内,此城必能攻。” 云锦容的话音刚落,忽然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紧急的号角声,一道人影也随之冲了进来。 “主上,不,不好了。。。敌军。。。” 寸步难行(啧啧~不解释~) 言情海 正文 晓晓,晓晓。。。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晓晓,晓晓。。。 “紫阳我有急事要回帝都一趟,大约半月就能回来,你代我执掌帅印,如今这里局势一定不出意外一月之内,此城必能攻。爱睍莼璩” 云锦容的话音刚落,忽然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紧急的号角声,一道人影也随之冲了进来。 “主上,不,不好了。。。敌军。。。” 云锦容皱了皱眉,狭长的凤眸微眯,冷声道。 “说清楚!辂” “是。。。是!” 传令官感觉到了云锦容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脊骨一寒,整个人都打了个寒噤,冷静了来。 “主上,刚刚派出去的斥候回报来说,有五万敌军从城内沿着桂山山脉一路绕路,绕到了我军的后方,打算从两翼奇袭,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嫜” 听到这话,云锦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然而面色却依旧冷然,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继续开口问道。 “如今打算从侧翼奇袭的大军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了,什么军种?” 传令官将斥候禀报过来的细节一一详述,可见这一次斥候探听的很清楚,就连对方的攻击力也都调查一清二楚。 “恐怕不出两日,最快可能在明日黄昏就能到了,若是对方在夜间奇袭,我军恐怕。” 传令官只将话说了一半,然而后一半就算是不说云锦容也能明白了。 “你先去。” 云锦容纤长的手指一一的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就像是他此时心中一般纠结的就好像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麻线。 “主上,这里不若交给属,清宁郡君那里。。。。。。” 紫阳在云锦容的身边跟了这么久,自然是明白,在云锦容的眼中从未有想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 紫阳甚至不能够想象,若是失去了云拂晓,云锦容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不用了,若是前线打败了,本座又有何面目回去,到时候就算是。。。。。。也是得不偿失。” 云锦容咬了咬牙,随即对着紫阳吩咐道。 “本座留来,直到攻这座城池为止!” 紫阳望着一脸坚毅的云锦容,良久之后才垂头道了一声“是”。 主上能够留来亲自将这座城池攻,自然是他最大的荣幸。 “这桂山可眼睛看看那样容易翻越的,光是山里头崎岖古怪的道路,还有那些凶恶的猛兽就够这些人受的了,更何况到了山顶空气稀薄,食物匮乏,五万大军恐怕能活一半已经很好了。” 云锦容此时已经收回了思绪,望着挂在书桌之后的那一张地图,脑海之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对方行军的那一幕幕。 也许他连对方的心思都已经才的透彻了。 “紫阳,本座给你五百狼骑,从右路奇袭,我要你在敌军大军休整过来之前将对方全灭,能做到吗?” “谨遵主上圣命!” 紫阳信心满满的单膝对着云锦容跪,有一千狼骑在,在今晚对付那些亟待休整的残兵绝对是足够了。 只是在丛林之中要找到蛰伏的游兵,会相对耗时长一些,想必对方既然是偷偷过来的,必然不会将军队集结在一起,而是打散了分开。 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比较方便。 若是一小队兵马不小心被发现了,到时候就算是被全灭了也不必心疼,对方也不能探查出己方来了多少人。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将兵马打散了,那么自己的狼骑打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至于左路,本座会亲自带五百狼骑去。” 云锦容的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芒,倏然站起身来,阳光透过帐子照耀进来,将他的身影拉的极长,连着他的整个人都变得一样的高大伟岸。 原本还想和这些人多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看来这一次只能速战速决了 晓晓,等我! 就算那黄沙漫漫的战场上在怎么惊心动魄,而此时的帝都依旧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战场上的风在怎么样也吹不到这位于大晋南方最腹地的帝都之中。 芷兰院中,云拂晓刚刚从福寿院回来,慎嬷嬷已经准备好了清热祛火的川贝枇杷炖雪梨。 慎嬷嬷到底是在这大宅院中呆了几十年的老人了,一眼就看到了春-宵脸上那不悦甚至说是愤怒的气息。 然而云拂晓却是一脸怡然自得,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模样似的。 “小姐,是不是大小姐又说了什么了?” 每次只要是云扶摇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的时候,春-宵都会是这样一副脸色。 而一想到因为选秀的缘故,这几日又开始死灰复燃的云扶摇,慎嬷嬷的脸色也不太好。 若不是自家小姐的缘故,云扶摇一个闺誉受损的惨败之躯不被送到庵堂里头清修一辈子已经是大幸了,哪里还有资格去参加选秀! 然而老太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让小姐进宫去! 难道她不知道那皇帝已经四十多岁了吗? 而自家小姐可还是豆蔻梢头十三岁的水样年纪啊!怎么能去皇宫里头那种吃人不吐骨头和一帮女人争宠,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呢!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口舌之争罢了,她云扶摇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去!” 云拂晓倒是心情极好,毕竟她云扶摇的确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去,她有何必同这种人生气呢? 而这一回,让云扶摇能够死灰复燃,她倒也没觉得什么,若是云扶摇就这样就此一蹶不振了,反倒是太过便宜她了,不是吗? “小姐,春-宵实在是受不了了!” 刚刚走进子里,慎嬷嬷将门窗都掩上了,春-宵这才将一肚子的火气发了出来。 而一提到那个云扶摇,春-宵似乎恨不得就将那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小姐您说老太太到底怎么想的,不但要小姐您去选妃,竟然还想要大小姐也能进宫帮着您!这。。。这。。。。。。” 然而对于这些,云拂晓依旧是一笑置之,似乎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定数,悠然自得的喝着慎嬷嬷亲手炖的川贝枇杷笑得格外的甜美。 “你说的不错,想必这样的事情不但是我不想发生,就连我那个大姐姐也不希望她自己成为我的附属品吧,所以。。。。。。”最后一句话,淹没在了云拂晓邪肆的笑意之中,就好像是那入口的雪梨一般,甜的几乎要被化了。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去,昏暗的竹林之中潜伏着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望着眼前的一举一动。 那一双双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眸子,带着漠然的冷意,望着这一片不知道掩藏了多少人的竹林。 割断了最后一个顽抗敌人的咽喉,那森然的刀尖上仍旧在滴着鲜血,脸上带着一条伤疤的男人,对着身旁那个高大而邪魅的男人回禀道。 “主上,依照斥候的回报,还有一股敌军在竹林的深处,大约有一两千人的样子。” “乘胜追击。” 云锦容望了一眼深邃的就好像是张开了一张巨口的竹林深处,那黑色的迷雾仿佛是一道墨色的深渊,带着危险而诡秘的气息正在召唤着每一个人靠近。 晓晓,你一定要等我,我绝不会让你。。。。。。 我绝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的! 暗夜之中,一道一道如野狼一般速度、凶狠的狼骑朝着竹林深处无声无息地潜入。 “战士们,为了军功,为了我们大晋,将那些侵略我们国土,在我们的地盘上烧杀抢掠的野蛮人赶回去!” 云锦容的话就好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让所有的战斗的几乎一夜的战士们都振奋了精神,那一双双血红的眸子泛着绿光,就好像是一只只野狼在望着美味的食物一般。 长刀出鞘,所到之处无不是鬼哭狼嚎,血光四溅。 刀光剑影之中,云锦容已然和带头的统领过了 百招,那统领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可是最终还是有些体力不支的落了风。 “噗”的一声,长剑埋入胸口,血水四溅,甚至有几滴溅到了云锦容的脸上,将那张带着绝色姿容的脸渲染的愈发妖冶诡异。 “云锦容,果然你中计了!” 那统领虽然打败了,然而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疯狂的笑容,面部渐渐的狰狞起来,最后握着云锦容长剑的手猛地一用力,将整柄长剑都埋入了胸口。 云锦容皱了皱眉,冷漠的望了一眼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蓦然丢弃了手中的长剑。 “莫要恋战,退!” 显然,方才那个统领对他说的话,让云锦容察觉到了什么。 一听到云锦容的命令,所有的狼骑都不在缠斗,能解决的就一刀解决了对手,不能解决的也翻身上马跟着云锦容的战马朝着竹林之外奔去。 此时的云锦容的目眦欲裂,冷冽的凤眸之中闪动着熊熊的烈火,含着猛烈的恨意,往前方莫知名的地方,似乎要将那里烧出一个洞来。 他是太着急了,才会着了对方的道。 这一招真是太狠了! 对方似乎早就知道他一定会亲自率狼骑前来。 竟然狠得心,白白弃了着五万步兵! 甚至还有那两个功夫绝佳的将军! 霍临河和霍临江,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个双胞胎兄弟可是戎狄数一数二的将军! “主上!” 忽然一道惊惶的声音响起,云锦容抬头望着眼前骤然升起的一道火墙,越来越近的朝着这个地方靠近。 那熊熊的烈火就仿佛是一只巨兽一般,无情的朝着狼骑猛冲过来。 云锦容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最终大吼一声,拔出自己的长剑朝着天空高高举起! “冲!” 一道道狼骑听到这一声命令,毅然的望着眼前那一道高挺的火墙,心中的恐慌似乎瞬间降了来一般,随着云锦容的身影,手中的鞭子高扬,朝着火墙之中冲去。 火墙之后是一道接着一道的火墙,一阵阵烤肉的焦香味在整片的竹林之中传了出来,甚至带着呲呲的令人恐惧的声音。 “啊!” “啊!” 一道道凄厉的喊叫声,在竹林之中响起,带着绝望和无助的嘶嚎。 云锦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只手死死地拽着缰绳,另一只手挥动着长剑将周围已经熊熊燃烧的大树砍倒在地上。 虎口震动,甚至已经染上了一层血污,然而云锦容却死死地咬着牙,在最前面为身后的狼骑开路。 大火弥漫,身上那号称水火不侵的火鼠裘披风也被那猛烈燃烧的火焰烧了起来。 痛! 好痛! 强忍住那烈火焚身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让他整个人几乎都颤抖了起来。 然而此时的云锦容却依旧死死地握着手中的长剑。。。。。。 晓晓! 晓晓,等我! 晓晓,一定,一定要等我! 忽然,身后燃烧的火树骤然倒了来,猛然的朝着云锦容的后背砸去。。。。。。 暮春已经悄然过去,初夏时节很快就到了,时节交替的时候老人家的身子总是会受些风寒,直到夏至这一日身子才稍稍好了些。 “妹妹今个儿是要去给老祖宗还愿吗?” 云扶摇一身玫瑰色襦裙,扭着纤腰,脸上是满满的笑意,望着云拂晓的眼神柔的似乎能溢出水来。 “老祖宗近几日身子好多了,我私心想着母亲有孕在身实在是不便,还是由我去玉泉寺还愿吧。” 云拂晓也不瞒着云扶摇,脸上的笑容端庄而疏离,说 完这话,还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 “姐姐也想一起去吗?反正都是为老祖宗祈福的功德事,一道儿去我们也有个伴。” 云扶摇听了这话,那一双娇媚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这几日她因为选秀的事情重新得了黄氏的重视。 在加上云拂晓一直在忙,她便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近黄氏,想要从云拂晓的手中分宠,而黄氏也到底是年纪大了,还是念着旧情的。 因此,云扶摇也很快就重得了黄氏的宠爱。 随着云扶摇在云府之中的日子好过了起来,她自然也愈发的得意骄纵起来。 “妹妹说的什么话,老祖宗可是让我同妹妹一起去玉泉寺还愿的。” 云拂晓听了这明显是挑衅的话,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变,转头吩咐春-宵。“春-宵,吩咐人再准备一辆马车,大小姐也要听我们一道儿去玉泉寺还愿。” 春-宵心中虽然不愿,然而也不能再云扶摇的面前露了不满,让她抓住了把柄反倒是害了自家小姐,垂头到了一声“是”,随即就要转身离去。 “唉,等一,别这么着急嘛!” 云扶摇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叫住了春-宵,笑容之中的得意愈发明显了,随即开口道。 “妹妹,不用那么麻烦了,方才我去将这事情回了老祖宗的时候,她特别照顾人将她平日里出行的马车让给了我,说是担心我身上的伤刚刚好,免得再裂了开来。” 春-宵听到这话,气得连眼睛都红了,深深的吸了口气,死命的将胸口的那一口气压了来,险些就憋出内伤来。 刚才小姐说要她去准备马车的时候不说,反倒等她动了才叫住她,明显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得到了老太太的宠爱,俨然有超越小姐的意思嘛! 老太太才不会主动提出要将自己的马车让出来! 必定是她去老太太的面前讨巧卖乖,说什么伤还没痊愈,才讨了那马车来的。 其实,事实也差不多是这样,而云扶摇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她不单单只是要向云拂晓显摆,还虚荣的想要和云拂晓一同出去的时候,让自己的马车开在云拂晓的前头,让自己的马车比云拂晓的更加精美华丽。 诚然,云拂晓是嫡女,她出行马车必然是开在云扶摇的前头,可是若是用了黄氏的马车那就不一样了。 “身上带着伤仍旧想着为老太太去还愿,姐姐真是孝顺,拂晓自愧不如。” 然而,云扶摇的这些小动作并没有让云拂晓生气,甚至是变一脸色,反倒是极大方的笑着,就好像是一个长辈宽容的看着一个晚辈的一般。 这样的眼神让云扶摇原本绚烂的犹如和煦的朝阳一样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云拂晓! 云拂晓她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哼! 云拂晓,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有没有反应! 一想到,昨夜从收到吴水心送来的信件,云扶摇的嘴角勾起了一道阴鸷的弧度。 这一次吴水心并没有参加选秀,她深恋着云锦容自然不会答应进宫,便以生病之名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她的嫡妹吴冰心。 而吴水心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虽然这一次云拂晓进宫之后就不能再和云锦容有什么纠葛了。 可是云拂晓将她害得那么惨,险些就在史胜澜的手中丢了性命,吴水心怎么会忘记。 进宫了之后,凭着云拂晓的容貌和聪明才智,要得宠很容易,若是让她好运生了皇子,岂不是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这样的事情她吴水心才不要! 所以,吴水心才和吴冰心合谋,找到了云扶摇,想要联合起来给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云拂晓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云拂晓这一次出门只是为了还愿,因此并没有带太多的人,也只有她和云扶摇两驾马车,就这样朝着玉泉寺的方向而去。 马车行驶在山林之中,越来越朝着悄无人息的地 方而去。 “小姐,您怎么能这样由着她!” 一想到方才云扶摇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的模样,春-宵便觉得一肚子气,恨不得冲上去抽她十几二十个嘴巴子,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可是,看着如今云拂晓竟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靠在鹅羽软垫上看着书,春-宵不由得开口报怨道。 云拂晓只是抬眼看了看一脸义愤填膺的春-宵很快便敛眸子,望着手中的书,笑得格外的轻柔。 “恶人自有恶人磨,同这种人计较什么,不必在乎。” “知道了,小姐。” 春-宵一看见自家小姐的脸上出现那一种温柔到极致的却让人浑身发冷的笑容,便知道,哪个惹到自家小姐的人又要受苦受难了。 想必这一次云扶摇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一边猜想着云扶摇会有什么样的悲惨场,一边打着手中的络子,春-宵的心情显然是好了许多。 马车驶过一片一马平川的平地,朝着前方的山坳而去。 而此时山坳里埋伏着的几个人望着朝着这里驶过来的两辆马车,对着站在那里,带着黑皮套眼罩的独眼男人回禀道。 “老大,她们来了!” “终于来了,那吴家小姐可是吩咐了,那女人随便我们怎么折腾,只要是别弄死了就好!”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是这帮山贼的头领,他们是在几个山头之外的采花蜂的人,因为得了吴家大小姐吴水心的好处,才特意在这里埋伏来的。 “可是老大,有两辆马车,哪一辆才是啊!” 转头看向自家老大,王四有些迷糊了,那吴家小姐可直说让他们动那云家的三小姐。 至于其他人那可是帝都里的贵胄小姐,就算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要知道,现在可是选秀女的时节啊,这些女子一个个可都是千金之躯。 若是一不小心碰了原本该是皇帝的女人,或是惹怒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说不定整个采花蜂都会被朝廷派来的兵马攻来! “听说那云家的三小姐不但是嫡女,而且是皇帝老子钦封的清宁郡君,自然是要做华丽的马车,那马车也该是最前头那辆。” 今个儿云扶摇坐的是黄氏那辆金顶八宝和合香车,整辆车都是用檀香做的,那香味久久不散,萦绕在三里之内。 而云拂晓只是做了最平常的马车,想必之显得倒是破旧多了。 所以,那些采花贼将两人认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截头辆马车,放后面那辆马车过去。” 说完这话,那大哥便从岩石上面跳了去,摩拳擦掌,一想到那即将到嘴边的小美人,他不由得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那个清宁郡君是我的,至于那些陪着来的侍女,随你们分!” 说完这话,底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山顶之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巨石被撬动着滚了去,正好就挡住了前头的马车的去路。 而后头的马夫急忙勒住了缰绳,马匹嘶鸣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一转弯,就躲过了另一块巨石,超过了前头的马车。 “小姐小心,似乎是山贼!” 一听到外头的马夫的警告,春-宵连忙将云拂晓护在了身后,警惕的望着四周,深怕这个时候会有山贼闯过来。 那个马夫是云锦容送的,身上是有功夫在的,御马的技术也是极好的,接来并没有先前的大滚石落来,而是零星的小石头,一直逼迫着马车穿过峡谷。 直到云拂晓等人穿过了峡谷,才有巨大的滚石再一次落了来,断住了马车的后路。 “小姐,看来我们是安全了,只是大小姐的马车被困在里头了。” 马夫担心对方会有追兵,便急速御马又行了十几里,这才停了马车,问询云拂晓应该怎么办。 “先去玉泉寺,等到了玉泉寺在求救,这里百里 之内也没有什么人烟,就算是有人也没办法同那些贼子抵抗。” 云拂晓的声音淡然冷漠的从帘子里头传了出来,对方既然想要害她,她可没有那样的大仁大义救她! 就让她尝尝自己种的苦果也未尝不可! 不过有些明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走吧,迟一分,姐姐便危险一分。” 云拂晓说完便又躺回了鹅羽软垫之上,想必若是此时被困在那里的人是自己,云扶摇也是会这样做的吧! 而此时的峡谷之中,云扶摇的马车就那样孤零零的被困在巨大的滚石之间,前后都进不得。 “啊!” 马夫的惨叫声响起,云扶摇和自己的丫头碧珠和玉珠更是紧张惊慌的抱做一团。 “给我出来!” 忽然一只大手毫无预警的扯了帘子,将云扶摇和两个丫头都毫不留情的扯了出来,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看着她们吃苦头,这些人似乎很高兴似得哈哈大笑起来。 云扶摇抬头望着这些高大凶狠的人,心肝不由得一颤,脸色苍白,连嘴唇也不能自己的颤抖着。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了埋伏的不是应该是云拂晓吗? ———— 晓晓,晓晓。。。 言情海 正文 跪,含住!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跪,含住! 云扶摇抬头望着这些高大凶狠的人,心肝不由得一颤,脸色苍白,连嘴唇也不能自己的颤抖着。爱睍莼璩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了埋伏的不是应该是云拂晓吗? “哈哈,果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妞!辂” 为首的那个人丢掉了手中血淋淋的刀,伸出沾满黑泥的大手,一就扯开了云扶摇的衣领,露出半轮雪峰,伸手就狠狠地拧了一。 云扶摇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这个人! 这个人,竟然。。。。。嬲。 “你!你不要脸!” 气愤之,云扶摇已经口不择言了,甚至忘记了对方不过是几个不讲仁义道德的采花贼,根本就没有要不要脸的问题。 此时,身后传来低沉的yin-笑声,夏依依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一个年纪约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男人。 那人正摸着他的半秃的脑袋,嘴角亮起猥-亵的笑容,淫秽的目光在云扶摇裸-露-的-胸-口来来回回。 “啧啧,好标志的女娃儿,兄弟几个已经百来天没尝过女人了,没想到今日就来了几个这么新鲜的货色。” 而站在他一旁的身材矮短的胖子,摸了摸自己满是肥肉的巴笑道。 “啧啧,到底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娇小姐,看起来就是不一样。我倒是很想听听高高在上的郡君,在我身yin-叫的声音。” 一想到那味道,那矮短的胖子整个脸都沉浸在了一种名为兴奋的红晕之中。 这些细皮嫩肉的娇小姐们,看起来要多清纯就有多清纯,可是谁知道呢? 说不定她们实际上很可能都是一个个yin-妇罢了! 这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女人,从来就不见他们放在眼中,遇到了也只是会厌弃的嗤之以鼻。 哈哈! 现在,还不是要在他们的身求饶,求他们多给她一点。 好让她更爽些! “混蛋!” 忽然在这个时候,带头的带着黑色半边眼罩的大哥伸手朝着两人的脸上挥出一掌,将两个人都打了一个耳光。 带着怒焰的声音沉沉的仿佛是在警告两人一般。 “我刚才说过的吧,这个女人是我的!那两个你们随便怎么处置。” 两个人对上那独眼老大的另一只阴鸷的眼睛,瞬间觉得自己的行动被束缚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再动,只能唯唯诺诺的垂头去,听凭老大的意思。 两人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两个丫鬟,碧珠和玉珠。 这两人都穿着水绿的衫子,用细细的腰带束缚着纤腰,露出婀娜多姿的细腰。 她们两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招摇的装扮,今日为了显摆自然是更加的浓妆艳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采花贼。 两人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怎么没有将自己打扮的丑些。 “也好,这两个小妞长得也好过得去。” 矮短身材的那个胖子瘪了瘪嘴,将目光流连在两人高挺的巨-乳之上。 又极为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云扶摇那张小白花似得清纯可怜的俏脸,心中虽然不舍,但是到底对方是老大看上的人,他还能怎么办呢! “走!进去!” 带着半边眼罩的独眼老大一把拎起了云扶摇,就好像是提着一只小鸡一般,手臂轻轻一用力,就一把将她丢进了马车之中。 “啊!好痛!” 云扶摇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刮过,眼前一黑,便被冲进了马车之中,刚好落在了没有铺软垫的地方,整个人都疼得蜷缩了起来。 这些人,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的吗! 云扶摇心中暗自腹诽,恨得忍不住 要将那个独眼男人咬碎了一般。 不过既然她现在在这里,那云拂晓呢! 云扶摇忽然想到了上一次也是这样,明明该出现在洞香春的人应该是云拂晓才对,可是却忽然就换成了自己! 难道这一次又是云拂晓干的好事? 怎么会! 可是这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 她明明已经做得那么隐秘了,这些信件可都是她让自己的母亲出去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再放在吴家属的一家店铺里头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 云拂晓你这贱人! 竟然害我! 竟然这样害我! 云扶摇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一旁的鹅羽软垫,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那鹅羽软垫之上! 云拂晓,我饶不了你! 我绝对饶不了你!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云扶摇竟然要这样害您的?” 马车正辘辘的行驶在稍有些不平的地面上,然而却并没有妨碍到行驶的速度。 春-宵将一杯热茶奉到云拂晓的面前,奇怪的问道。 自家小姐这么日子可是一直呆在芷兰院中,除了每日到老太太那里晨昏定省,还有就是时不时的回去颜神医那里学医。 而这些时候小姐可都是同自己在一起的,什么时候有人将这些消息告诉她的呢? “不过是查账的时候发现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喝了一口春-宵递上的香茶,随即又低头看着手里头的书。 云扶摇和李姨娘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不会看账本这种东西吗? 事实上,府中每日的账本她都会看上一遍。 然而最近她忽然发现,李姨娘出门的次数多了,而每次出门都是为了卖胭脂水粉或者是钗环首饰一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耐用的东西。 可是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出去吧! 而且李姨娘似乎换了平日里常去的店铺,反而去了一家别的店铺。 这家店铺不但卖的东西价钱贵,而且在云拂晓看来那里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真正好的东西。 李姨娘也是个明白人,可是为什么最近三番两次的要去那里呢? 于是,云拂晓便命人查了查这家店铺。 最后,云拂晓才知道原来那家店铺是吴家面的一家直属店铺,而且这间铺子是归吴水心名的十家店铺之一。 这云拂晓便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深居简出,尽量不和云扶摇有多的接触,就算是去颜神医家的时候也带上几个有功夫在身的侍卫。 直到这一次,直到这一次云扶摇硬生生的要跟着自己来,云拂晓便知道对方已经开始要动手了!“不管怎么样,只要小姐没事就好,至于那个云扶摇,这回可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谁让她要瞎显摆的!” 春-宵笑着接过云拂晓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又倒了一杯,交到外头正在赶车的车夫。 那个车夫是云锦容送到云拂晓身边的,虽然身份只是一个车夫,可是却是暗影门四大护法之一的烈日。 云拂晓平日里也不会亏待他,而春-宵也和这个平和的年轻人相处得很好。 “多谢,春-宵姑娘。” 烈日笑得温和,放掉了手中的缰绳,对着春-宵点点头。 烈日似乎半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堂堂的天第一杀手组织的护法变成了马夫而感到屈辱。 “不知道,还有多少时候能到?” &nbs p;春-宵抬头望了望高悬在头顶的太阳,捶了捶酸痛的腰背,开口问道。 “大约在一两个时辰的样子吧。” 烈日也不嫌春-宵聒噪,淡笑着回答道。 “春-宵,你出去坐会儿吧,我想一个人清静些。” 云拂晓抬了抬眉,望着相处融洽的两人,笑着吩咐道。 和煦的夕阳之,微醺的风缓缓的吹着,仿佛是酿的最淳淳的美酒。 “你。。。你。。。” 而此时,云扶摇抬眼却看见帘子被掀开,光亮之中一道黑影打,将她整个瘦小的身躯都紧紧的笼罩在其中。 “我。。。好汉,求求你,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云拂晓,我是她的姐姐,我叫云扶摇!”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独眼男人望着云扶摇的独眼微微一眯,什么话也没说,随即对落了帘子,缓缓的靠近云扶摇。 “我怎么相信你?” “传闻之中的清宁郡君是个绝色美人,而且她只有十三岁,我这样子看起来都有十五六岁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十三岁啊!” 云扶摇眼眸一转,随即大声对着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叫道。 看着样子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蛮不讲理,想来她们也是怕出了什么事情的吧! 所以才会将云拂晓放走的! “看起来倒是,可是向你们这些千金小姐,若是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十三岁的模样看起来像十五六岁也是有的!”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什么蠢人,望了一眼此时战战兢兢的瑟缩在角落的云扶摇,嘴角冷冷一勾。 “再者说了,虽然你长得算不上是绝色倾城,可是到底也不差,外界若是想要巴结你,传出这样的传闻来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那带着黑眼罩的男人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扯开了云扶摇半开的衣襟,露出圆润的高-挺的双-峰,上头鲜红的草莓还畏畏缩缩的并未崭露头角,只等着人来开启。 那个男人伸出带着粗茧的大手,吞了一口口水,喉结咕噜咕噜的滚动着,双手搓揉着云扶摇的双-峰,眼中带着满满的情-欲。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我那妹妹不但是圣上御封的清宁郡君,而且长得绝色倾城,她必然能让你满意的!” 云扶摇的心中还带着一线希望,希望眼前这个尚且愿意听她说话的男人听到了她这样的话能够放过她。 “是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先让我要了你,在把她也抢过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个男人笑得格外的满意,揉搓着的大手更加用力了些。 “什。。。什么!不要!我是这一届的新晋秀女,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想必朝廷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扶摇见来软的不行,就换了硬的,语气瞬间就强硬了起来,俨然她此时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一般。 然而听到这话,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独眼男人嘴角冷冷一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这小妮子,别想要骗我。若是你的身子被坏了,那么恐怕皇帝最先要灭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而是你那云家!” 身为一个帝王,身为一个大晋朝最有权有势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将要成为自己女人的秀女被侮辱的。 试想一,若是皇帝天天看到云博远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一看到他便想到这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那么还会容忍云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吗? 答案是肯定的! 随意的扯云扶摇的上衣,丢弃在一旁,俯身吸吮着云扶摇那柔软的正待开发的草莓,灵活的舌尖忘-情的舔-舐-啃-咬-着,似乎这当成了一颗香甜的糖。 一道令人发颤的电流一子蹿变全身,让云扶摇的身体变得奇怪起来,很空虚,空虚到亟待什么来填满一般。 然而身已经缓缓的流出了令人欲罢不能的汁液,这种令人脸红的yin-荡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让她不禁 害怕起来。 云拂晓一边喘息着,一边战栗着求饶道。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强势霸道的男人又岂会理会云扶摇的的求饶,反而变本加厉地吸吮。 只听见“嘶”的一声,云扶摇半身的衣裳被彻底的撕开,露出浓密的黑-森-林,而那森林之中若隐若现的粉红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独眼男人一边yin笑,一边用手指伸进云扶摇的私-处,随后将沾着蜜-液的两根手指放在口中吮-吸着。 “果然是处-子的味道,又香又甜。” 这样yin-秽的话让云扶摇的身子一颤,身更加剧烈的流出蜜汁来,甚至沾湿了马车的地面。 那双粗黑的大手不停地挑-逗-私-处-并且吸-吮着草莓,云拂晓的半身仿佛是泄了水的闸口一般,一停不停的汩汩往外冒。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心安理得瞧着此时的云扶摇,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来,冷笑着骂道。 “我倒是怎样三贞九烈的名门烈女,看来不是过个带着贞节牌坊的婊-子!这么快就湿成这样了!” “不。。。不要看!求求你,不要!”云扶摇颤抖这白玉一般的身子,胸前的两捧乱颤着的雪肌也随着她挣扎的身子震动着,显得更加的yin-乱-诱-惑。 那个带着眼罩的男人的独眼之中闪过一道狂-乱的气息,在云扶摇玉-穴之中疯狂搅-动着的手指忽然拔了出来,在云扶摇的眼前乱-晃着。 “不要?哈哈!你身体比你老实的多,流出的水这么多,看来是很想我好好的操-练你一番。” 云扶摇只觉得身忽然一阵空虚,身子不由得想着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的方向贴去,让那男人的脸上更加露出得意的神色。 “哈哈,我就说,你不过是个婊-子!” 说到这里,他也不再满足于手上的动作了,一把掰-开云扶摇的双-腿,一手已经解-开了以自己裤-带,全身上完好的,只是露出身坚-硬-无-比的分-身。 那紫-黑的高昂的东西坚-硬的挺-立了起来,几乎贴到了云扶摇的脸上,吓得云扶摇挪动着手臂后退着。 只听见“噗通”一身,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将云扶摇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的双手搭在了一旁的小几上,死死地按住,另一只手抬高了她的翘-臀。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云扶摇的翘-臀-胡-乱的摆-动着,不让身后已经骑坐上来男人得逞,然而得到的结果只是那性-感-yin-乱的模样,更激-起了对方的欲-望而已。 “哼!” 那男人不过是冷笑了一声,随即高高举起大手,“啪啪”几声,就打在了云扶摇的翘-臀之上。 “啊,好痛,住手!” 云扶摇大声的叫着,然而那紧-密的水-穴之中,更多的蜜-液-汩-汩的流了出来。 望着那红肿的翘-臀,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眼中带着狂-乱的欲-望,随即按住了那翘-臀,微微挺起自己的-身。 只听见“噗”的一声,随着云扶摇的一声凄厉的尖叫,那铁棒一样的坚-挺毫不容情地入驻进了云扶摇的身体之中。 “啊!” 云扶摇高高的仰起头,一边痛苦的喘息着,一边震颤着求饶着。 “不。。。不要。。。求求你。。。出去!好疼!好疼!” 云扶摇凄惨的叫着,双手无助地空抓着,怎奈被那一双铁质般的巨擘紧紧地扣住了,一动也动不得! 只听见“噗”的一声,随着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的一声疼痛的闷哼,那坚-挺的分-身已经全然深-深-埋-进了她的身-体-之-内。 就在云扶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大手就重重地在她的翘臀上拍打着。 此时云扶摇的翘臀已经红肿了,然而那男人依旧丝毫不手软的挥动着,身也不断地挺进着 ,半点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你这臭丫头,夹得我的好紧!” 云扶摇只觉得身不断地湿-润着,然而那疼痛却没有一点减弱,只是身-体-之-内的快-感却无以复加的侵-蚀着她的心。 不行,不能这样! 她决不能这样! 云扶摇恢复了一些神智,抽泣着不停地哭喊着。 “不要。。。不要。。。” “不要?你很快就会离不开我的!” 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冷笑一声,随即大笑了起来,重重地抽-动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只听见“嗤”的一声,云扶摇只感到-体似乎有东西射-入,温温热热的,那个男人这才将分-身取了出来。 云扶摇的身体之内已经参杂了浓浓稠稠的白色液体以及破-处的血迹。 云扶摇以为痛苦的时候终于过去了,她此时全身上就仿佛是断了骨头一般,酸软的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只能软趴趴的躺在那里,不住的喘息着。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望着眼前这个光-着-身-子,露出雪-白-晶-莹的肌-肤。 身上还带着汗水迷-离的模样仿佛就是一个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尤-物,让那男人原本已经软去的-分-身再一次的挺-立了起来。 “跪,含住!” 一把抓起了云扶摇的头发,将她拎了起来,那高挺的分身带着乌黑的颜色,上头带着紫青的青筋,似乎比方才涨的更大了,就那样明晃晃的凑近了云扶摇的嘴边。 “不要,好恶心!放开我!” 云扶摇大叫起来,晃动着自己的头,不让那恶心的黑色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口中。 这个人好野蛮! 他太可怕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过来承受着一切的不是云拂晓! 为什么不是云拂晓! 而是她!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 云拂晓心中的恨意更加激烈,死死地咬着唇,恨不得将云拂晓撕成碎片。 为什么每次倒霉的总她! 云拂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什么要害我! 此时的云扶摇并没有想到,每次都是她想要陷害云拂晓所以才会落到这个场的,而云拂晓只不过是在反击罢了。 这当真是对别人和对自己是两种极端。 “你敢反抗!” 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冽一,随即扬手狠狠地在云扶摇的脸上打了数个巴掌。 云扶摇嘴角带血,白皙的脸上带着血红的印子已经高高的肿了半边,嘴角带着血迹,缓缓的流了来。 “不要,别打了,别打了,我听话,我听话!” 感觉到了自己的半边脸都已经麻了,云扶摇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她的脸! 现在她的身子已经被玷污了,可是她的脸! 她的脸不能被打伤了! 反正一切苦都已经受过了,再多受些苦哪有怎么样呢! 不过,云拂晓若是这一次我能活着回去,必然不会饶过你! 死死地望着那跟高-挺的巨-棒许久,那巨-型在她的眼神之似乎更加兴奋起来,蓦然的涨的更大。 “还不快张嘴!若是你敢伤到了半点,那就当心些!” 那低沉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毫不客气的威胁着云扶摇。 而此时在外头的碧珠和玉珠两人也颤着身子,毫无反抗之力的承-受着几人的。。。。。只能凄惨的哀嚎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场。 马车之中,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云扶摇的怠慢,不悦的紧紧拧住了眉头,随即一把拽住了云扶摇的头发。 “呜呜。。。呜呜。。。” 云扶摇只觉得有坚-硬的东西一直顶-到-了她喉咙的上部,让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干呕出来。 可是,云扶摇不敢真的呕出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说的话真的会做出来! 她会生不如死的!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一道接着一道白浊直直的射向她的喉咙,带着腥臭的味道。 就在云扶摇想要吐出来的时候,那一双粗黑的大手猛然掐住了她的喉咙,怒道。 “吃去,不准吐出来!” 云扶摇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眼泪蕴在眼前似乎很快就想要滴出来。 硬生生的将那带着腥臭味的白浊吞咽了去,随即那根让她生不如死的东西终于从她的嘴里软了来。 “舔干净。” 只听见那男人冷笑一声,钳制住了云扶摇的脑袋不让她嘴里的东西出来。 “呜呜。。。” 云扶摇无助的呻吟着,却只能强忍着听从那人的话。 “你说你妹妹比你漂亮百倍?” 只听见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低沉的声音问道,眼中带着浓重的***。 似乎已经在云扶摇的脸上看到了云拂晓的身影。 云扶摇似乎明白了那个男人的意思,眼中闪过一道阴鸷,随后很快就平静了来,转换为无辜的神情,乖巧的点点头。 “那你知道她现在哪里?” 若是那个云拂晓真的比眼前这个云扶摇还要美上百倍,这样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 跪,含住! 言情海 正文 午夜危情(晓晓危险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午夜危情(晓晓危险了~) 若是那个云拂晓真的比眼前这个云扶摇还要美上百倍,这样的女人。爱睍莼璩。。。。。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现在我那郡君妹妹就在玉泉寺之中,你先放我去玉泉寺同她们回合,到时候到了晚上,我再帮你们悄悄潜进她的房中,到时候你们想做什么就能。。。。。。” 云扶摇抬起头望着那脸上带着***的邪意的男人,知道他是吃了甜枣便忘不了味道,还想要更大的好处。 “而且不单单只是我那郡君妹妹长得绝色倾城,她身边的那个丫鬟长得也是百媚千娇。辂” 云扶摇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对云拂晓产生了兴趣,心里头就兴奋的直哆嗦。 云扶摇一想到这里便千方百计的帮着那个男人出主意,想要让这个可怕的男人从此就缠上了云拂晓,让她也常常什么叫做绝望的滋味。 “您想啊,我那郡君妹妹不但是长得绝色,而且聪慧过人,她还曾经救过太子殿,就是因为这份恩情才让她有了那清宁郡君的身份。婺” 小心的抬眼望着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惹恼了! 然而眼角刚刚瞄到那个男人,却发现那个男人也正在看着她,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只听见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颇有些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沉声冷言道。 “说去!” “我是想说,若是您能得到了那清宁郡君,倒时候说不定太子殿为因为这份恩情请求皇上不再降嘴云家,到时候你不但能娶到一个美娇娘,还能得到不小的一笔财产。” 说到这里,云扶摇故意顿了顿,给这眼前的这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一点考虑的时间,好让他能够想清楚,这件事情他所能够得到的好处。 果然,她如愿的从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脸上看到了得意洋洋的神色。 他似乎很是满意云扶摇所出的这个主意! “就按照你所说的办!” 一听到这句话,云扶摇的脸上立即就浮现出兴奋的光芒。 太好了! 没想到绝处逢生竟然,原本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一辈子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不见天日,而此时却竟然让她和这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达成了协议了! 这实在是太好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却一把拽住了云扶摇的头发,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拽了回来! 云扶摇抬起头对上了那个男人阴鸷的眸子,冷声笑道。 “那这jian女人不会是诓我的吧!” 一听到这样的话,云扶摇恐惧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着身子对上了那个男人的眸子,强忍着头皮的疼痛强扯出一丝微笑。 对上那男人阴鸷的眼眸,眼中满是谄媚的笑意。 “怎么会呢?您看看,如今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你还放心吗?” 那男人想了想,随即冷笑了一声,摸了一把云扶摇胸口高挺的圆润,忽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的也是!你如今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了,我还怕什么!” 可是,这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实在是太自负了! 他以为云扶摇和云拂晓这两个女人都不过是那种随便能够受他掌控的人,却没有看到此时云扶摇唇角勾起的一抹冷冽阴狠的笑意。 云扶摇其实想的很清楚,这件事情绝对是一举两得。 她所认识的云拂晓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若是这个男人想要得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有可能在还未得逞之前就已经被云拂晓干掉了! 到时候自己的事情便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她依旧是冰清玉洁的云家大小姐,依旧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容貌和世家爬的更高。 可若是云 拂晓运气不好,被这个人得逞了! 那这件事情可就怪不得她了! 而且若是云拂晓被那个可怕的男人糟蹋了之后,不但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想必从此以后这个男人也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吧! “那就这样吧!你准备准备,一刻钟之后出发!” 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说着便看了看云扶摇那全身-赤-裸-裸的模样,想到方才云扶摇纵-情-叫-床-的模样,眼中闪过冷冷的不屑。 没想到这个圣女模样的云家大小姐竟然是个yin妇! 哼! 希望那个清宁郡君可不要让自己失望了! 虽然云扶摇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碎布,幸而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都会在马车之中备上一两套衣服,云扶摇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身上的衣服换过了,到时候必然会被怀疑,可是到时候还是能够圆过谎去,想必云拂晓也想不到吴水心会找采花蜂的人来对付她! 碧珠和玉珠不一会儿也被放了进来,换了一身衣服,随即就留一个在里头伺候着云扶摇,另一个在外头驾车。 “小姐,这是。。。” 那几个人倒也还是懂些规矩,帮着忙清出了一条道来,让马车勉强能够通过。 碧珠小心翼翼的望着云扶摇,有些后怕的开口问道。 “今天在这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听明白了没有,否则的话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扶摇瞪了一眼那个碧珠,所用的声音响地外头的玉珠也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两个人也都被。。。想必不会那么傻将今天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但是云扶摇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开口威胁道。 “奴婢知道了,今天在这里什么事情给也没有发生过,马夫被杀了,我们趁着山贼不注意爬上马车就逃了出来。” 碧珠到底是个聪明人,一子就明白了云扶摇的意思,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的道。 若是大小姐失-了-身的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到时候整个云家都会受到连累的,而且别人必然也会知道她们也失-了-身,到时候她们可就难嫁出去了! “明白就好。” 云扶摇虽然很想之后就将两个丫头都杀人灭口,可是一想到这样做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她好不容易在碎玉之后才训练出了这两个贴心些的丫头来,实在是舍不得。 不过留着也好,想必这件事情之后,这两个丫头也只能依赖着自己,反倒是增加了对她的忠诚。不管是为什么对她忠诚,可是到底是也是件好事! “我记得不远处有个湖,就绕到那里停一停。” 云扶摇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掀开了帘子对着玉珠吩咐道。 她现在身体里面带着那个男人的。。。。。。 不但她身上觉得难受,而且若是长期这样呆在身体里难保护不会。。。。。。要知道,这几日可是她的。。。。。。 更何况,若是只是简单地换了身衣服,云拂晓是什么人,到时候她只要觉得奇怪,简单地一查,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但是她的身上和碧珠玉珠要洗干净,就连马车上的痕迹也不能留一星半点! 三个人转道到了湖边,清洗了自己身上的污迹,虽然那些种的草莓并不能够马上消掉。 但是好在一来,这些人急色并没有多少,而来这些草莓都种在了看不到的隐秘的地方,想必不出三两日就能消去了。 之后碧珠和玉珠两人又将这马车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才上路朝玉泉寺的方向而去。 而云扶摇的马车在离着玉泉寺十几里外的时候就遇到了山寻找和营救云扶摇等人的僧人,看见云扶摇平安无事的逃了出来,这才安心来,将几人带回了玉泉寺中。 “姐姐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当时山石落,惊了马,等到马车停来,我们再回去的时候路口已经被堵死了,我这才只好来寺中求救。” &n bsp;看见云扶摇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云拂晓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拉着云扶摇的手上上的看着她,似乎真的怕她受了半点损伤似的。 这一幕倒是很眼熟。 也对,上一回云拂晓和莫氏和云锦容等人来玉泉寺将李姨娘和云扶摇接回去的时候,云扶摇也是这样的。 如今只不过是角色对换了过来罢了。 演戏的事情,谁不会? 她云拂晓可是演的逼真多了。 “妹妹不必自责,我没事。” 云扶摇说出的话倒是颇有些咬牙切齿,一想到自己在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男人的手上受的那些苦,云扶摇恨不得就将云拂晓碎尸万段! 然而,此时她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和云拂晓打什么太极了,只是随便的说了几句,便露出疲惫的模样。 一旁的碧珠很是聪慧,一子就上前挡在了云拂晓和云扶摇之间,恭恭敬敬的对着云拂晓说道。 “三小姐,小姐在路上受了惊吓,又九死一生逃过了那些贼人的迫-害,想必是累极了,奴婢这就扶着小姐去休息。” 因为从帝都到玉泉寺就要一日的时间,所以一行人都打算明日再呆一日,到了后日一早再行离开。 云拂晓望着外头夕阳西,炊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碧色的树林之间,带着温馨的气息,忽然转头体贴的望向了云扶摇。 “姐姐莫不是哪里受伤了吧?我听闻玉泉寺中的相里大师懂些医术,想必能帮姐姐看看。” 云拂晓自己虽然也会医术,可是颜神医不许她外传,因而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然而,一听到要帮她看病,云扶摇的脸色立即变得灰白,整个身子都不由的颤抖起来。 绝对不行! 若是帮她把脉,必然能看出什么来! 绝对不行! “三小姐,放心吧,小姐只是累极了,并未受伤。” 说完便逃也似的施了个礼,扶着云扶摇匆匆离去。 然而此时云拂晓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些。 今天发生的事情,云扶摇竟然不找她的茬,也不说些什么,现在又坚决不让把脉。 若是平日里,恐怕依照云扶摇的性子,恨不得全天的人都知道她病了才是。 “春-宵,命人去查查,大小姐到底在路上遇到了什么!” 云拂晓一双眸子带着清光,望着云扶摇离开的方向轻声对着身后的春-宵吩咐道,随后便朝着相里大师的禅房而去了。 黄氏来这里之前交给了她一个东西,让她带给玉泉寺的相里大师。 一直到用晚膳的时候,云扶摇也没有出现,而是命人将素斋送到了她的房里,云拂晓也乐得清闲,免得吃饭的时候还看着自己不想看见的人。 玉泉寺的素斋在整个帝都都赫赫有名,没有理由为了云扶摇而影响了吃斋的胃口。 夜无声寂静,乌云掩映月光,疏星几点,落晦暗流光。 自重生以来的云拂晓一直都睡得很浅,只要是些微的动静都会被惊醒。 今夜似乎极为不寻常,因而云拂晓在这样一股天生的敏感之醒转了过来。 而睁开眼,就看见了禅房里头捅破窗户纸的一根竹管,云拂晓急忙弄湿帕子掩住口鼻。 伸手摸出藏在枕头之的袖箭和匕首,小心翼翼地爬床去。 披上外衣,云拂晓缩在墙角让一只一人高的白瓷宽口圆肚花瓶挡住自己的身形。 此时的春-宵并没有和她睡在一起,云拂晓体贴她的辛苦,让人另外给她安排了一间子,免得她睡得不好,想必别的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此时春-宵并没有危险,而云拂晓也不敢吵醒春-宵,生怕殃及池鱼。 脑袋瞬间清醒了来,云拂晓皱紧眉头,这玉泉寺里头的僧人可都是 有功夫在身的,入住在玉泉寺里头的斋客也都是非富即贵,这些禅房是有巡夜的。 而此时对方竟然能如入无人之境,想必是里头有人接应的。 看来云扶摇这一次仍旧是没有学乖啊! 过了片刻,外头的人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云拂晓躲在花瓶之后,看着倒影是两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云拂晓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听说云家的三小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你我兄弟有福了!” 一个人淫笑了几声,紧接着另一个大汉也望了一眼扑落着帷幔的闺床,笑道。 “仔细这点儿,老大可说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不好对付。而且,这个女人可是要让老大先享用的,你我只能等着老大玩腻了,才能玩剩的!”一听到两人口中的老大,云拂晓便竖起了耳朵,看来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头儿。 而且这件事情是有人谋划故意而为之。 那么这人又会是谁? 难道真的是云扶摇? 亦或是那个南宫涉还没有放弃想要将自己收为棋子的想法,竟然用了这么龌龊的手段,想要用这件事情威胁她,逼着她不得不答应? 云拂晓皱了皱眉,紧了紧袖箭,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倒影。 此时乌云蔽月,幸而还有一丝星光能够将人的影子倒影,不过这样也就够了。 两人走到床边,毫不客气的掀开了帷幔,其中一个大汉搓着双手舔了舔唇,猥亵的极力装作温柔的声音。 “小美人,大爷来好好疼爱你了。” 然而就在掀开棉被的那一刻,那大汉“啊”的惨叫一声,直直地倒在云拂晓的被衾上。 另一个大汉呆滞的看着身边的“好兄弟”背上插着一支银箭,倒在床上回过头的一瞬间,腹部也插上了一支同样的箭。 “你…你…” 云拂晓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眸光清冽,在离着那大汉两丈之外停了来。 那大汉望了一眼已死的兄弟恨得咬牙切齿,怒由心生朝着云拂晓扑来。 云拂晓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当看到那大汉因为牵动了腹部的伤口浑身痉-挛地跌倒在地上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箭已经伤到了你的胃部,胃中酸液会腐蚀你的身体,你还有两刻钟的功夫能享受这感觉。回答我的问题,本小姐就赏你一个痛快!” 此时的云拂晓身披着清冷的月辉,将那留些的长发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那绝色的脸上带着冷冽的气息,仿佛真的是天上来的仙子一般。 然而她此时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让人不由得颤抖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是月光的妖魔一般。 “说不说都是死!你以为我会说?” 那大汉虽然心中害怕,然而却死死地瞪着云拂晓。 似乎在死之前将自己的性命看得透彻,道不像方才那猥亵地模样,只是用凶狠的眸光望着云拂晓,恨不得将她拨皮拆骨。 看着他眼中怨毒地光芒,云拂晓眼神一暗,匕首落之时已经割断了那人的喉咙。 既然不愿意说,那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能够浪费。 看着两具尸身,云拂晓知道必须把他们处理了,否则到时候若是让人看见了,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个时候正是选秀之前的重要时候,若是自己的闺誉就坏了,到时候虽然能如愿落选,但是到时候她不但报不成仇,反倒还要害了云家。 正想要唤春-宵来帮忙的时候,忽然身后一热,一双巨擘紧紧抱住,死死地勒着她的纤腰。 一股恶臭朝着自己扑面而来,云拂晓能够清楚地闻到那大汉口中的恶臭味。 心中“咯噔”一,自己竟然忘记了,对方方才说的他们还有一个“大哥”!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nb sp;这可惨了! 怎么办? 怎么办? 袖箭已经用完了,匕首也应经脱手了,她该怎么办! ———————— 怎么办?怎么办?晓晓危险了! 明天更精彩~ 午夜危情(晓晓危险了~) 言情海 正文 yin贼(咳咳,字面上的意思~)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yin贼(咳咳,字面上的意思~) 这可惨了! 怎么办? 怎么办? 袖箭已经用完了,匕首也应经脱手了,她该怎么办! 云拂晓面色苍白,心中默默的算计着,看哪里还有能让自己逃跑的东西辂。爱睍莼璩 然而环顾四周,这里到底是佛寺,又怎么会在禅房里头放些利器呢?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头顶响起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沉郁的怒气和隐忍的欲-望。 “你这妖孽狐媚子,竟然一子害死了我的两个兄弟。我今个儿必要弄死了你给我的两个兄弟报仇。媲” 在那两声“嘿嘿”的冷笑之中已经带着话中的意思,云拂晓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他所谓的“弄死”并不只是轻易的杀死那么简单! 果然,那带着黑色眼罩的大汉刚刚说完这话,粗黑的大手就伸向了云拂晓的胸前。 这个人似乎很习惯于从撕开胸口的衣物开始,对于云扶摇是这样,对云拂晓也是这样。 眼看着一只大手就要来撕云拂晓的衣襟,云拂晓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可是此时她的匕首已经落在了地上,袖箭也已经用完了。 眼看着那手就要伸到自己的胸口,云拂晓一咬牙,紧紧拽住那张着浓密毛发的猿臂,用尽力气咬,在那手臂上狠狠撕一块肉来。 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大汉惨叫着捂住了自己被咬的手臂,一伸手反射性的将云拂晓狠狠摔在地上。 似乎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云拂晓摔死一般。 云拂晓一个缓冲滚在地上,虽然身上剧痛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被这一摔给震个粉碎一般,龇牙咧嘴的忍耐着每动一所带来的剧痛。 云拂晓在地上翻滚了几,摸过地上掉落的那把匕首,收进自己的袖中,在一个瞬间缩进了一个黑暗的角落。 云拂晓咬了咬牙,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墙上,好让自己好受些,那双凤眸却死死地盯着月光那个带着黑色眼罩大汉的一举一动。 那大汉所站的地方正好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的地方,是比较亮的地方,而云拂晓所在的角落却是较暗的的地方。 所以,此时云拂晓能够清楚的看见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大汉。 而那个大汉却皱着眉警惕的望着四周,生怕云拂晓会忽然从某个地方冲出来攻击自己。 “你出来!” 那个大汉似乎也怕惊动了人,所以只是压低着嗓子喊道,并未敢发出太响的声音。 云拂晓暗暗算计了一此时自己的处境,仅仅凭着自己一己之力是绝对对付不了眼前这个身高八尺的魁梧男人的。 对方甚至只要抓住自己,一巴掌煽来就能将自己打晕,到时候恐怕自己就只能落在对方的手中,任他予取予求了。 至于自己手上的那把匕首,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了,自己若是真的这样冲上去,根本就不能伤了他的命门。 而仅仅只不过是在对方的身上划个伤口,只能惹恼对方,不但对事情没有帮助,反而对自己更有害处, 云拂晓也想到了大喊“救命”求救的办法,可若是自己在里头就大声交出来的话,获救的几率并不大。 玉泉寺给云拂晓安排的禅房是最好的独立小院,整个院子里头之后云拂晓和春-宵,却不说春-宵醒了赶过来,只是平添麻烦。 就算是外头的人赶来了,也绝对没有这个时间,救不了她。 到时候若是让人知道了她的子里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贼人与对她行猥亵之事,这是恐怕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与她只会是有害无益。 想到这里,云拂晓依旧将手伸进了袖子里头,紧紧地握住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直巨擘一把抓住了云拂晓的衣领,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臭-biao-子,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到底还是让爷给抓住了!” 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大汉哈哈大笑起来,月光之的云拂晓脸色苍白,身-体-柔-软,长发及腰,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素素让人不由得从心里头燃起一股火焰。 揪着云拂晓领子的大手一挥,直接就将云拂晓再一次扔回到了床-上。 木质的床,材质很硬,也没有什么柔软的被褥,云拂晓背脊着-床,登时闷哼了一声,疼的像只虾子一样蜷起了身子。 经过刚才在地上的一摔,加上现在这一,云拂晓料定自己必然是身上多处已经乌青了,甚至有些地方出血了也说不定。 就在云拂晓刚刚缓解了写疼痛,舒展开身子的时候,一道黑影便俯身凑了上来,那一股带着恶臭的味道不由分说的接近云拂晓。 只见那男人厚重的嘴唇凑向了云拂晓,张嘴大笑的时候还能够闻见他口中的臭味。 “果然是个绝色的小美人,这身子柔若无骨,上-起-来的时候必定是别有一番风-情!小美人,你杀了大爷那么多兄弟,若是不好好补偿补偿也说不过去啊!” 说道这里,那大汉便撅着嘴朝着云拂晓的脸上凑了过来,然而脸上那猥-琐的笑容和满是yin欲的眼神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方才那大汉准备亲上来的一瞬间,也就是他最放松的那一瞬间,云拂晓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寒光,狠狠在那大汉的脖颈子上插了进去。 “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响起,云拂晓也没有半点犹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个握着自己脖颈大声嚎叫的大汉一把推开。 就在那个大汉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云拂晓乘机逃脱朝着门口跑去。 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只有逃出去才能够保证自己的性命。 至于其他,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在玉泉寺的事情并不一定会泄露出去,毕竟这是佛门清净圣地,同样也是各家贵族家眷回来上香还愿的地方。 若是让那些帝都高门知道了玉泉寺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往后还有谁家的人敢来这里上香,不来上香,自然也就没有香油钱了。 这些事情这些佛门弟子看起来远离世俗之外,事实上比谁都知道的清楚。云拂晓提着自己的裙子,死命的朝着门口跑去,这个时候她不能惊动春-宵,否则话只是让春-宵白白送命罢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玉泉寺中轮值的僧人求助。 “怎么会!怎么。。。” 然而就当云拂晓跑到门边,伸手想要拉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沉重的打不开。 死命的拍打拉扯着大门,云拂晓清楚的听到,静夜之中外头传来的铁索颤动的声音。 没想到! 没想到,对方。。。 没想到,对方竟然想的这般周到,将她所有的活路都堵死了。 不行! 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不能让自己的一辈子就毁在这里! 她还要报仇! 她大仇未报怎能就这样死去! 她不甘心! 不甘心啊! 云拂晓死死地咬着唇,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只是拼命的摇晃着大门,四里寻找着能够开锁的东西。 就在此时一双手忽然一把将她箍在怀中! “啊!放开我!” “放开我,你这个yin贼!” “放开我,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云拂晓尖叫着疯狂地踢打着对方,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冷静。 闭着眼睛,眼角陡然滑落两行清泪,她的一辈子真的就要毁在这里了吗? 若是,这样。。。 那么,她便选择最后的选择! 奋然拔自己头上的簪子,猛地朝着喉咙中心的地方刺去。 快!准!狠! 半点也不给自己一点后悔的余地。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混账!” 忽然一道声音暴怒的响起,熟悉而有陌生。 云拂晓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腕滑,一直沾湿了她的衣服。 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云拂晓的眼中盈满了泪水,霜白的嘴唇颤抖着,猛然就扑进了对方的怀抱之中,大声骂道。 “混蛋!大混蛋!云锦容,就是天最大的混蛋!” 云锦容紧紧地搂着云拂晓,前一瞬还对她投怀送抱的模样很是满意,然而后一瞬听到云拂晓口中的大骂和落在他身上的粉拳,脸色倏然的青了起来。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识好歹,他远行千里就是为了来救她,她却一见面就痛骂了他一顿。 “你好像很失望我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是你想要和那个男人。。。。。。” 沉声皱眉,虽然生气,可是抱着云拂晓的长臂却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反倒是将她抱得愈发紧了。 “云锦容你是个大混蛋!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救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云拂晓的整个身子就好像是被水洗过了一样,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松懈来之后,整个身子也随之筋疲力竭的瘫软来,就那样耷拉在云锦容的身上。 感觉到温香暖玉在怀,怀中的小女人的喊叫声也随之轻了来,那小脑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时不时虚弱的蹭一蹭他的脖颈,甜糯的叫着他的名字。 “云锦容。。。” 那无辜的满是委屈的音调让云锦容所有的气都好像是撞进了棉花里,软绵绵的被弹了回来,心早已塌了一方。 回想起方才她那并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云锦容只觉得胸口一窒,似乎一瞬就有什么东西会从他的指尖流走一般。 方才幸而是他赶回来了,若是来不及呢? 这个小女人。。。。。。 想到那种另他肝肠寸断的可能,云锦容一把将云拂晓揉进自己的胸口,似乎恨不得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主上,这些人如何处置?”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两人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等候着云锦容的命令。 这个男人是云拂晓没有见过的,可是云拂晓却感觉的出来,对方应该是暗影门的人。 云锦容的声音似乎能够凝住空气一般,强势,冰冷,同和云拂晓说话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死的两个,做成花肥,至于那个活的,宫刑!然后丢进山里,让他自生自灭。” 云锦容说完这话,便抱着云拂晓转身掠上了房顶,直到了玉泉寺的后山,那里有一辆马车正在等着。 “你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在叫你。” 感觉到了怀中的小女人仍旧还在微微的颤抖着,云锦容就算是再马车上也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慰道。 云拂晓明亮的眸子仿佛是璀璨的星辰一般,在这样的暗夜之中一瞬不瞬的望着云锦容,此时那一双清澈的不带一丝尘垢的眸子之中写满了疑惑。 云拂晓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马车之中的气息。 他在生气! 他很生气! 可是既然生气,生气到要将那些已经被自己杀了的人做成花肥,为什么又要放过那个还活着的男人? 为什么? 云拂晓有些想不通,可是他总觉得云锦容这样做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有目的而为之的。 而且,现在的云锦容不是应该还在万里之外的边疆打仗,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n bsp;依照她所知道的的情报,边疆虽然一连打了好几场胜仗,但是似乎并没有完全克敌,云锦容身为主帅怎么能够轻易离开? 此时云拂晓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又不能开口询问。 因为,此时马车之中的气氛很冷,冷到了就算是她也不敢轻易地开口。 就在这样令人困扰的问题之中,云拂晓闻着那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兰香味,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锦容望着他胸口揪着他衣襟的那只小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弧度,显然是被这个小女人无意识的依赖动作给取悦了。 俯身,用唇描绘出云拂晓的轮廓,在她的每一个角落轻轻的吻了过去。 “晓晓,你可知道我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回到你身边了。” 冷,好冷。 云拂晓迷迷糊糊地在睡梦之中,只觉得自己沉在一泓温暖的水中,就好像是在母亲肚子里时候的感觉,温暖,安全。 只是忽然身体被什么东西给牵引了起来,身体有一面总是暴露在空气之中,冷的她整个人都不由得去蜷缩起来。可是每次在她想要缩起身子的时候,总有一双讨厌的大手又将她整个人都掰开来。 讨厌,好讨厌! 云拂晓不安分的皱了皱眉头,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那一双大掌的控制。 那双不让她睡觉的手,真的好讨厌! 手? 身体有一面暴露在空气中? 沉在水里? 迷迷糊糊之中想到的这些忽然被串联了起来,云拂晓的脑中仿佛有一道蓝色的闪电一闪而过一般。 云拂晓倏然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几乎都跳了起来。 果然! 入眼的是这个熟悉的地方! 上一回云锦容带着自己来过的温泉! 云拂晓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被云锦容托在掌心擦洗着。 “你。。。。。。” 云拂晓立即护住了自己的胸前,将整个身子都沉在了温泉池之中,面上就好像是火烧一般,红的通透。 “你!yin贼!” 云拂晓几乎不敢抬头去看那个正笑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几乎将脑袋垂进了水中,红的几乎要沁出血来的脸上依旧烧着。 “yin贼?” 只听到一阵落水的声响,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戏谑的语调,凤眸眯起危险的光芒,缓缓地朝着云拂晓靠近。 这似乎已经是今天这个小女人第二次骂自己yin贼了,他若是不给这个小女人吃点教训,她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yin贼”! 而且,今晚这个小女人竟敢这样伤了自己,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她早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云锦容便有种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从指尖忽然流逝痛楚。 那一种痛,紧紧地撕扯着自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扯成碎片! 晓晓。。。。。。 晓晓。。。。。。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你。。。你。。。你别过来!” 云拂晓见云锦容越走越近,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那一双凤眸之中闪动着青绿色的火焰,灼灼的看着自己,仿佛一瞬就要将她吃拆入腹。 “三。。。三哥。。。。。。” 云拂晓软糯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提醒着对方他们之间的身份,又仿佛是在撒娇一般。 “嗯?” 听到“三哥”这两个字,云锦容凤眸眯起,眼中已经酝酿了些许怒意。 nbsp;他不喜欢听到云拂晓叫着两个字,因为只要每一次云拂晓叫起这两个字,无形之中就给两人之间横亘上了一条无法打破鸿沟。 “三哥,我。。。我好累,我困了。。。” 云拂晓仰起头,那一双麋鹿一般的眸子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光芒,似乎在乞求着云锦容能放过她一般。 ——— yin贼(咳咳,字面上的意思~) 言情海 正文 调教调教(调教,嗯嗯,捂脸,跑走~)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调教调教(调教,嗯嗯,捂脸,跑走~) “三哥,我。爱睍莼璩。。我好累,我困了。。。” 云拂晓仰起头,那一双麋鹿一般的眸子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光芒,似乎在乞求着云锦容能放过她一般。 云锦容笑看着云拂晓那无辜而又可怜的模样,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并没有戳穿她的小小谎言,而是顺势将她揽进怀中。 凤眸之中满是柔情,薄唇浅吻她的额头,宠溺的模样似乎要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含在口中,存在心间一般。 “既然困了,那就睡着,我帮你洗。辂” 云拂晓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一怔,没有想到云锦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却只能僵硬在那里。 然而感觉到云锦容已经在自己身上游离的大手,云拂晓连忙挣扎着捏住了他的手,匆匆开口道。 “不用。。。不用了,我还撑得住,我可以自己来。婧” 云拂晓的脸不禁别向了另一边,似乎在为自己所说的小谎被拆穿而感到赧然。 轻轻的挣出了云锦容的怀抱,缩到了一个角落,开始揉搓着自己的肩膀。 方才虽然并没有让那个男人得逞,可是毕竟还是让那样恶心的人碰过了,云拂晓总觉得身上洗不干净一般的脏。 皱紧了眉头,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在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的肩膀上狠狠地搓了几,那娇嫩的肩膀登时充血红了起来,似乎连那皮稍稍碰一就会被弄破。 云锦容见状,剑眉微蹙,大步上前就抓住了云拂晓的手腕,将她重新拽回了自己的怀中。 “洗个澡都不会!莫要伤了自己。” 温泉池中却并不幽暗,灯光亮度充足,殿内的每个角落均一览无遗,包括温泉池里头那两名姿势暧-昧的男女。 冒着袅袅水汽的温泉池中,云拂晓背抵着冷冷的大理石,双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钳-制在身后,她逼着弓-起-身-子,任由方才慌乱之中拽过来遮-体的长巾顺着她的动作,勾勒出胸-部的优美曲线。 云拂晓身材娇小,一双清澈明亮,恍若明星般璀璨的凤眸镶嵌在一张削瘦的脸上,柔顺馨香的黑发及腰,让她在袅袅迷雾之中犹抱琵琶半遮面,极尽媚态。 然而到底云拂晓只有十三岁的年纪,那张绝色倾城的小脸上仍旧带着一丝稚气,此刻却不搭调的做出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似乎被摆弄成这姿势,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此时那张淡漠的小脸上却带着一丝孩子般的倔强,委屈的撅着嘴,轻轻地挣扎着,似乎很不喜欢云锦容那种侵-略的眼神。 然而挣扎了良久,水里到底比不得岸上,在水中消耗的体力是岸上的数倍,云拂晓终于精-疲-力-竭的放弃了挣扎。 最终,微微张着小嘴喘-息着,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抬起澄澈的弥漫上一层雾水的凤眸,迎上直教人很不自在的狩猎目光。 云锦容高大伟岸的身躯就这样笼罩着她,几乎整个人都覆压来,背光的俊脸映入眼帘,带着妖-孽般邪-魅的倾-城-之-惑,就那样缓缓的诱-惑-着,勾-引-着她。 云锦容勾起一边的唇角,对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如黑曜石般邪魅的凤眸毫不掩饰对那曼-妙-曲-线的欣赏,将只属于他的美景尽收眼底。 俨然野兽般极-具-侵-略性的眸光,害云拂晓整个人都显出了淡淡的粉红色,她现在可是不-着-寸-缕,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目光底。 仿佛是一道美餐,就那样精心装饰完了之后,摆出诱-人的姿势,等待着他张口将她吃拆入腹。 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巴,妖孽般的容颜凑得她极近,近到云拂晓能清楚瞧见那如深渊般的眸此时正反映出自己的脸。 英挺的鼻间与她的相抵,灼热的呼息与她的交缠,她都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呼吸还是他的,纳入肺中的尽是他独有的气息,教她不得不正视他强烈的存在感。 “晓晓,你知道吗?摆出任由宰割的表情,是不会减低我的兴致。。。。。。” 云锦容笑得邪肆,故意把话尾悬在半空,唇轻轻擦过她柔嫩的上唇,故意伸出舌头轻 舔着她的唇边,似乎有意更添流动在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他的唇缓缓的滑到她的耳际,冰凉的薄唇若有若无的轻触她的耳垂,唇齿沿着她耳背细致的肌肤轻啃着。 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依旧来回的拨动着她的耳祝,换来云拂晓微微的轻颤。 “而且,你这个模样,只会徒增了我的想要你的***。” 最后的六个字贴近她的耳边缓缓的溢出,云拂晓听得不太真切,缠绕在耳畔的烫热呼吸早已夺走她大半的心神。 但仅存的理智一再提醒她他俩身处的位置有多危险,这个时候她身上未-着-寸-缕只要一子,就能。。。。。 “三。。。三哥。。。我难受。。。我。。。” 云拂晓咬唇死死勒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她逼自己忽略那蛊-惑-人-心的禁-忌-快-感,将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 她定要趁神智还清醒时解决这件事情,要是任他胡来,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他刻-意-撩-拨就真的被他。。。 现在她可是秀女之身,她虽然是想要将这件事情解决了,可是若是到时候真的没有办法,她也只能暂时参加选秀,随后再想办法落选了。 可是,若是他俩在这里干这肮-脏的事被揭发,那么等待着她的只有灭亡,到时候就是连云家也会因此而覆灭的。 她道不是担心云博远等人,只是如今她的母亲肚子里怀着孩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对于云拂晓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云锦容却置若罔闻,炽-热的唇吸-吮颈项的敏-感的肌肤。 顺着纤长细嫩的颈项缓缓移,来到那诱人的锁骨,轻轻重重啃吻着,种一颗一颗诱-人-鲜-活的草莓。 “嗯。。。啊。。。不要,我是当选秀女。。。若是。。。若是。。。”云拂晓的气息有点紊乱起来,脑袋也随之被放空了一般,混沌缓慢起来。, 云锦容他不能在这里,绝不能在这里。。。 若是她到时候一时忘-情的真的做出那羞人的事情来,到时该如何是好? 不行! 绝对不行! 不可以的! 然而云拂晓此时却没有注意到,云锦容原本温柔和悦的脸色已经因为云拂晓刚刚说的这句话而变得铁青。 温暖的温泉池内的温度也骤然的降,云锦容周身散发出的凛冽的寒意驱散了浓雾,此时那恶魔一般妖孽的俊颜也蒙上了一层霜华。 恶魔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握着云拂晓雪峰的手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然而原本还在云拂晓锁骨处游离的薄唇,倏然就凑到了云拂晓的雪-峰之上,张开嘴对着那雪梅般的红-蕊重重的咬了去。 “啊!!!” 云拂晓的面色倏然苍白起来,头朝着后头仰去,大声惨叫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汗水顺着纤长的脖颈滑落了来,落在了雪-峰之上,显得愈发的娇-艳-魅-惑。 然而云锦容却似乎没有听到云拂晓的惨叫一般,大手仍旧揉-搓着云拂晓的雪-峰,带着薄茧的手指还不由得搓-动着那并未完全绽放的红梅。 云拂晓整个身子就如被电-击了一般,雪峰之上的两簇红梅也随之绽放开来了。 “秀女?选秀?嗯。。。。。。” 云锦容俊逸的眉头倏然皱紧了,话音陡然挑高,虽然唇角带着盈盈的笑意,然而周身的寒意却越来越盛,就连云拂晓也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这个女人倒是越来越不知死活了,到了现在竟然还敢想着选秀的事情! 看来要该好好的调-教-调-教了! “不是。。。我是说。。。” 云拂晓倏然之间明白了过来,睁大了眼睛,扭-着娇小的身-子想要从云锦容的大手之间挣扎出去,小嘴一张一合极力想要解释着。 然而云锦容却在这 个时候封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灵活的龙舌在她嘴里搅动,执意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硬要夺-走她仅存的意志。 “晓晓,你要再惹我生气了,后果你承受不住。” 云锦容叹了口气,望着那一双半眯着泛着朦胧的水气的委屈的眸子,语气渐渐的软了来。 云拂晓就那样被反手禁锢在那高大宽边的身躯之间,在那越-加-激-烈的热-吻,她原本坚定的意志逐渐软化来。 四肢一点儿使不出力气来,全身都软绵绵的,只差没化成一团烂泥。 眼看着就要瘫软着滑进水里,云锦容伸手将她的腰身一圈,将她的身子轻轻的托了起来,才没有让云拂晓不争气的虚软在水里头。 颀长而健硕的身躯紧贴着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两体躯体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没丝毫空-隙。 云拂晓此时赤-裸着身子,胸前的白-兔随着身子一抖一抖的云锦容的胸-前-摩-挲着,让他感受那如棉花般的柔软触感,同时也一点一点的弥-散着他仅存的理智。 终于在云拂晓即将要窒息的时候,云锦容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她就那样伏在他的胸口喘-息着,微张的小嘴还带着藕断丝连的银丝。 云拂晓柔-媚的眸子带着隐隐的情-欲,白皙的身子毫无缝隙的紧贴着云锦容,稚嫩而绝色的脸上带着一丝迷惘,酡红的脸上有些羞赧,一举一动无不让人觉得诱-惑。 云锦容看着她那迷蒙的模样,全身的血液都冲撞着叫嚣着朝着小腹的方向而去。 此时被圈在云锦容腰间的云拂晓也感觉到了他身的变化,似乎有硬硬的铁棍一样东西正顶着她的。。。。。。 云拂晓倏然瞪大了眼睛,异常惊恐的望着云锦容。 然而开口之时,却是连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柔媚声音。 “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这小妖精,光惹火却不灭火,你以为这一次我会轻易放过你。” 原本环着云拂晓腰际的手臂陡然一松,五指轻触她如白玉般的后背,察觉到那薄巾的娇小身躯因他的动作而颤-栗着,他兴味大增,加深唇畔的笑意。 修长的指由颈椎,顺着脊椎缓缓滑,终于摸到了结点,略施力,轻轻一就打开了那个结,掩着身子的最后一道屏障应声而落。 “不。。。三哥。。。” 此时的云拂晓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上一会也是在这里,云锦容虽然没有做完全套,可是也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这一回,他会轻易放过她吗? 听到这一声称呼,云锦容原本已经渐渐消散的怒意有陡然间上升起来。 伸手捏住了云拂晓的颚,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仿佛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带着漩涡一般,能将她的一切意志都吸收进去。 云锦容的声音很轻很淡,甚至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然而却又极冷,仿佛一瞬间就能将一切都冻结起来。 “晓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如烙铁般的大手攀上她胸-口的曲-线,然后缓缓向,停驻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炙-热的唇贴着她的耳背,说话时的呼息喷散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让云拂晓如玉般的肌肤上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瘦小的身子也随之轻颤起来,不知道是因为骤冷的空气,还是因为云锦容的警告。 “不要再叫我三哥,一回若是再让我听到,惩罚可不是这样就行了。” 云锦容的目光随着胸口上的咬痕缓缓的落在了自己的指尖之上,那带着薄茧的指尖缓缓的从云拂晓的小腹向,一直朝向那郁郁葱葱的幽-谷而去。 云拂晓的身子也随着那指尖轻颤起来,霜白的唇也不由得哆嗦着。 “我。。。你。。。我。。。我知道了。” 云拂晓点点头,那委屈的眸子之中带着一丝迷茫的雾气,似乎很快就要哭出来了一般,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紧 紧地咬着自己的唇,双手已然放开了搂着云锦容的脖子,而是紧紧地捏成拳垂落在两边,那模样看起来似乎是恼怒了。 望着怀中的小女人生气的小模样,娇俏之中带着些许娇嗔的模样,那模样仿佛是一个在想丈夫撒娇的小妻子一般,嘴角性-味的一勾。 随即将云拂晓搂的更紧了些,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跌了去。 “晓晓,你真该听话些。” 伸手抚摸着云拂晓柔软的长发,低头轻嗅着她素香的发丝,将那墨色的头发萦绕在指尖把玩着,云锦容的眼中是满满的恋慕。 “哼。” 云拂晓撅着嘴,白皙的身子在挣扎的过程之中不停的蹭惹着云锦容,惹得云锦容心头的邪火也来越盛,伸手一把拽住了云拂晓的纤腰,将她死死地按住了。 “小东西,生气了?” 醇酒般的低沉笑声不偏不倚的传进她的耳中,云锦容的笑声之中带着邪肆,却又极为温柔调-戏的语调。 “你也知道,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的。” 垂着头,炽-热的指腹朝上膜拜,碰到了仍旧半耷拉在她身上的薄巾,缓慢的节奏忽地加快,一把扯来。 那单薄的长巾不堪猛-烈的拉动,倏然滑落,深-壑的姣-好毫无隐瞒的展露在云锦容的眼前,刺激着他进一步的欲-望。 这毫无预警的一着吓坏了她,云拂晓瞪着瞳仁高声惊呼,双手意识欲挣脱他的钳制,但云锦容用的力度很巧妙,没弄痛她但却让她挣不开。 赤-裸的娇-躯原形毕露,黑曜石般的瞳眸趋深,他再度俯身,薄唇蜿蜒而,啃过细-致的颈项,摩-擦着他曼-妙的柔-软曲线,然后将那高-耸的已经完全绽开的红梅纳入湿热的口中。 “晓晓,我爱你,我要你。” 强烈的快感,让她嘤咛一声,无意识的拱起纤腰往前倾,就连垂落在两侧的双手也重新环上了云锦容的脖颈,就这样平白为他制造大好机会,好使他吮吻得更深。 可是这回,云拂晓咬着唇,费尽气力不喊叫出声。 倔强的抗拒由他引发的酥麻感觉,同时也抗拒着心里头涨得满满的异样情绪。 “别咬着自己。” 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随即覆上了她的薄唇,轻轻的抚平被她要出来的痕迹。 “云锦容。。。你这大混蛋!” 轻颤的粉唇微微撅起,颇有些赌气的低嚷着,为何他偏偏要选在这种地方和她做这种事情? 耳闻此话,云锦容忽然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就那样托着孕云拂晓倏然的直起了身子。 璀璨的墨色深眸稍有介事的锁着仿佛笼上了一层薄雾的迷蒙星眸,云锦容唇角含笑,似乎并不生气云拂晓的话,而是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真的是这样吗。。。。。。” 随后大手不客气的抚摸浑-圆的柔软,引来她的微-颤及低声的轻-吟。 看着云拂晓硬要跟自己的身体作对的倔强模样,云锦容眼中征服的***越来越大,甚至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 “可是,你似乎很享受的模样呢。。。” 折磨着云拂晓的大掌退离,本以为云锦容不再戏弄自己,却发现他竟然在脱自己的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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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寒意她的奇经八脉,云拂晓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抬起头那一双麋鹿一般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云锦容,似乎在恳求着他放她一马。 “现在才想到要装可怜,是不是太晚了?” 云锦容嘴角淬着一抹冷笑,凤眸危险的眯起,那双深邃的瞳仁之中带着同情和怜悯,似乎在嘲笑云拂晓的天真一般。 他这分明就是有心捉弄她? 云拂晓紧紧地咬住了唇,那白玉一般的肤色也不由得变成了动人的粉红,就这样生-生-诱-惑着云锦容。 似乎仍旧不放弃一般,望了一眼浴殿门口的方向,云拂晓的脑袋乖巧的蹭了蹭云锦容的颈窝,颇有些撒娇的用软糯的声音体贴的道。 “你还是不要让人久等了,万一是急事呢?也可能是战场上的事情,你是主帅如今却在这里,到底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让人抓住了把柄。。。。。。” 听到这话,云锦容冷冷的勾起唇角,眼中的嘲弄愈发盛了,这小女人如今倒是会找借口。 她可不要忘记了,他到底是为了谁才会丢那十几万的大军,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 右掌破空袭来,轻扣她的颚,墨黑的眸子望进她的眼里,那酝酿着风暴的瞳仁就那样锁着她的,让云拂晓一时间躲无可躲。 那锐不可挡的目光彷佛要直闯入她的灵魂深处,窥-探她的全部,云拂晓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的轻颤起来。 “你这话是真心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说到话尾之时,云锦容的手劲倏然加重了,在云拂晓白皙娇 嫩的皮肤上留了明显的红印子。 那双危险的瞳仁似乎是在警告着她一般。 在这样近的距离,云拂晓能看清他那一对深不见底的眸子,然而此时的她却已经慌乱不已,担心的再一次望了一眼浴殿的门口,就在那话将要出口的瞬间,又被云锦容打断了。 “说实话,你知道说谎的后果。” 云拂晓抬头,察觉到他的眸心内藏愠色,一时间那将要出口的话就那样哽在喉咙里,说出来也不是,咽去也不是。 他究竟要干嘛! 难道不知道外头现在正有人等着他吗! 若是他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外头的人必然是听得见的! 到时候整个幻影门都会知道她和他的“好事”! 如今他和她之间到底是男未婚女未嫁,又是兄妹的关系,倘若这样的丑事被外人知道了传了出去,到时怎么办? “回答我。” 感觉到了云拂晓游离的神思,俊逸脸庞上的笑意就在这一刻起自动褪去,那张冷峻如亘古不化的冰山的面容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云锦容这般恶劣的态度引得云拂晓心中很是气恼,云拂晓暗咬牙,叛逆的答道。 “我自然是为了自己!” 却殊不知此时她自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话,有再一次刺伤了云锦容自尊,云锦容的面色愈发的铁青。 担心他干什么,他总是这般欺负她,她真想要他出了什么事情才好呢! 墨色的瞳仁之中酝酿的风暴骤然升起,猛然的席卷而来,里头跃动着复杂的光芒,就在云拂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钳制着她颚的手指陡然一松。 整个身子原本已经放松了来,然而却毫无预兆的再一次被云锦容托起,毫不留情的压在了冰冷的池壁之上。 云锦容垂眸,敛尽眼中的风暴,只有紧捏着云拂晓柔荑的大手愈来愈加重的劲道泄露了他的情绪。 “好,很好。” 沉默了半晌,云锦容的唇角勾起了一道温柔的似乎能化出水来的弧度,然而眼中却带着嘲弄的气息,声音也异常的低沉沙哑。 虽然他一直温柔的笑着,虽然这明明是夸奖人的话,然而给云拂晓的身子却陡然一颤,一股凉意一直从脚底心窜到脊梁骨。 有那么一瞬间云拂晓甚至感觉眼前站着的这个绝美的男人却好像会一个头顶长了角的恶魔一般。“你弄疼我了,放手!外头还有人在等着,你快出去啊!” 云拂晓感觉到了云锦容身的变化,那如烙铁般坚硬的炙-热就那样紧紧地贴着她的。。。她似乎感觉到那东西从来就没有那样接近过她。 云拂晓甚至不敢挣扎,不敢动一动,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那东西就会进-入她的身体。 这回,云锦容沉默得更久,久到几乎让整个浴殿之中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云拂晓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方才都不敢大声的喘气,只能小心翼翼的憋着气,如今竟然有些晕乎了。 瞥见清澈灵动的眸子变得怯怯起来,那麋鹿一般楚楚可怜的灵眸也渐渐蒙上了一层令人心疼的薄雾,云锦容深呼吸,极力的收起心头的怒意,勾唇。 “还没有进来,怎么出去呢?” “你。。。你。。。嗯——啊!” “流氓”两次还未说出口,身忽地传来又酥又痒,俨然就好像是有一股电流在她的身体之中乱窜,让她惊慌而又兴-奋的呻-吟出来。 怎么办! 她刚才不小心叫得这么大声,外边的人会听不到才怪呢! 但这也不能全怪她的,她就算是再聪明也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忽然。。。忽然用。。。碰她。。。那儿。。。 流氓! 混蛋! 色狼! 方才被他强行压制着的怒火,因她的最后一句话而 死灰复燃。 无法抑制的盛怒猛然直冲上脑际,彻底夺去了他的理智。 也不管外头是不是有人在听着。 他不管了! 他什么也不管了! 那硕-大滑入她的双-腿-之-间,并没有进入那狭-窄的甬-道,然而却抵住了已经被手指摩挲的充-血了的花-瓣,或快或慢的拨弄柔-软-湿-嫩的。。。。。。 “不!不要!啊——嗯——啊——” 云拂晓极力的压低了声音叫道,本能的夹-紧-双-腿,不让他的炽-热触碰最-羞-人的地方。 然而一切却适得其反倒把他已经肿-胀的夹得更紧,更添了那紫黑的玉-龙与她的娇嫩之间的磨擦,云拂晓难受的倒抽这冷气,快要被这酥-痒的快-感逗-弄到脑袋成了一滩烂泥。 知道外头的人没有云锦容的吩咐便会一直等待着,绝对不会离开,然而此时浴殿之内的风吹草动外头的人必然都会知晓。 云拂晓闭上水眸,紧咬着唇强自按捺那磨-人的快-感-浪-潮,不能再在云锦容的撩-拨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然而因为紧张和羞-耻感,那狭-窄-幽-谷之中涌出的蜜-液越来越多,一点一点的湿润着那肿-胀的硕-大,润-滑了它与柔-嫩的花-瓣之间的摩-擦。 此时那娇-弱的花-瓣变得愈发娇-艳起来,嫣红的颜色恍若染上去的一般。 望着云拂晓那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模样,恶劣的笑容加深了,深邃的眸子则盯着她那双交织着情-欲和怨愤情绪的水眸,云锦容邪魅一笑。 “夹-得-这-么-紧,你很喜欢我的。。。这样触碰你?” 不愿被云锦容这样看扁,云拂晓瞪着水眸,缓-缓的分-开-双-腿,绝不容许他将她当成yin-荡的女人来看。 望着身的小女人倔强的表情,云锦容嘴角淡淡一勾,在云拂晓花-瓣-间来来回回摩-挲着的力道便更加大了,速度也随之加快了起来。 双腿早已酥-软的无力夹-紧云锦容的腰部,只能那样悬-空这无-助的打着颤儿,好不容易借着空档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些体力,想并-拢-的两-腿却被云锦容的两手分别有技巧地制住,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 双手横亘在两人之间,想要推开他,然而早已经被云锦容折磨的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要弯曲着食指放在唇边轻咬着,怕自己会忍受不住这等折-磨而发出惹人怀疑的呻-吟来。 然而接里惊人的快感接踵而至,云拂晓惊怒,那削瘦娇弱的身子已经受不住那明显的刺激,最终只好带着哭腔低声气的出声求饶。 “云。。。云锦容。。。不要。。。求。。。求你了。。。不要了。。。” 云拂晓惊怒,没有想到自己说出口的话是那样的娇-媚,仿佛是化了的春-水一般,甚至带着柔软的呻-吟。 仿佛并不是在求救一般,倒像是诱-惑着云锦容更进一步。 自然,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非但没有收敛他的可恶行动,反而变本加厉,忽然减慢了动作不紧不慢的缓缓在她最-柔-嫩的地方回来着,让她感觉到空-虚,瘙-痒-难-忍却有抓不住,碰不到。 “啊——” “求我什么?不要什。。。” 云锦容抬头,然而话还没说完,云拂晓已经吃力的直起纤腰,两只小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颈,不让自己掉来。 被咬的嫣红的樱唇主动贴上他的,灵巧的舌尖探进他热-烫-湿-热的口中,与其说是在讨好,不如说是一种无声的求饶。 黑眸盯着那张酡红的绝色之中却仍旧带着些稚嫩小脸,沉郁的眸子渐渐的璀璨起来。 这个从不主动吻他的小女人能够主动的献吻,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心情刹那间转好,反客为主地咬住云拂晓的樱唇,将她的舌推了出来,随着这个动作他的龙舌也窜进了她的口中,追逐、逗弄她的丁香小舌,浅尝深吮她的甜美。 凝睇着那张沾满了情-欲的小 脸,云锦容的黑眸愈发的深沉起来,其中带着难以名状的情绪,身-的动作也随之加重了力道。 每一次,她都拒绝给他! 每一次,若不是他的强硬,她总是想乌龟一样躲在自己的壳中。 每一次,她都有自己的主张,却独独的将他排除在! 云拂晓,我云锦容在你的心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的主动只是为了她自己,即使那一双清澈的眸中映出的是他的倒影,然而她的眼中只有她自己。而他,什么都不是! 在云拂晓快要喘不过气来,两人胶合的唇瓣才缓缓的分开。 左手抚上她那柔软的雪-峰,意犹未尽的用指尖滑过她柔-嫩的肌肤,轻触那高-挺的绽放的红-梅,墨黑的瞳仁瞥了她那双被情-欲-熏-染的水眸一眼,随后将她从手中一把捞起。 抱着她早已精疲力竭的身子朝着偏殿走去,将她置于床上盖好了被子,只深深的望了眼,便毅然离开。 临行前,搁这么的一句。 “若然次无人打扰,我们再继续最后的一步。” 就在云拂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云锦容已经大步踏出了浴殿,留云拂晓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 “什么事这么着急?” 走出浴殿,一道玄色的身影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看见云锦容缓缓地走了出来,连忙单膝跪地,垂头相迎。 “回主上的话,紫阳传来的信鹰,大军已经开拔,大约十日之后便能够回到帝都了。” 那玄衣男子的声音沉郁顿挫,方才他一直站在外头,里头发生的事情凭着他的功力就算是不愿听也早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他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尊没有情感的木头一般。 “很好,传令让他在帝都之外三十里扎营。” 云锦容淡淡一笑,随即开口吩咐道,话语间俨然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帅之才,哪里还有方才在浴殿之中那恶魔一般的无赖样子。 “属遵命,只是主上,那清宁郡君。。。。。。” 那个穿着玄衣的男子站起身来正要离开,忽然皱紧了眉头望了一眼浴殿的方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立即被云锦容打断了。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来多嘴!” 不悦的瞪了一眼那玄衣男子,云锦容心中暗忖:怎么这玄墨想来不理会男女之事,如今却。。。。。。 “主上离开边疆赶回帝都的事情四王早已经知晓了,恐怕现在不但是最上头的那位知道了,就连太子也知道了。” 玄墨一说到这里,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主上如今面临这样的困境都是因为浴殿里头的那个女人。 主上一向来以大局为重,心思缜密,如今却竟然做了这样的蠢事,都是为了那个女人,这样的女人若是呆在主上身边只为床榻之欢,自然没有人会说些什么。 毕竟像主上这样的成大事者,身边哪里会没有一两个宠姬在旁,可若是这个女人做了多余的事情,让主上为了她而坏了大事,那她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玄墨,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该知道幻影门,若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云锦容似乎感觉到了玄墨周身一闪而过便瞬间消失的杀意,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是,属知道。” 玄墨颀长的身躯微微一震,惊讶于云锦容竟然知道了他心中所想,随即便敛眸垂头去。 ———————————— 呼呼,写肉-肉好累啊~~~~ 今天就写到这里了。。。。。。 虽然晓晓最终还是没有被吃掉,但是三少已经更进一步了,嘿嘿~~~ 预计被吃干抹净的日子不远了,亲们别急别急,这是大事,蓝 蓝要好好谋划谋划,预计个礼拜一定能吃到了!!!! 吃干抹净! 非常彻底的吃干抹净!!! 逗-弄(暧昧升级,嘿嘿) 言情海 正文 撒娇(温馨时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撒娇(温馨时刻) “是,属知道。爱睍莼璩” 玄墨颀长的身躯微微一震,惊讶于云锦容竟然知道了他心中所想,随即便敛眸垂头去。 “这些人知道了我在帝都又能怎样?军营之中可是有一个云锦容好好地坐着,至于这里,难道他们抓得到我不成?” 云锦容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不屑,半点也没有因为南宫涉等人知道了自己此时身在帝都而感到着急慌张。 诚然,没有证据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辂? 他可是大败戎狄的功臣,若是没有证据便随意对他降罪,难堵天悠悠众口,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皇帝绝对不会做。 等到云锦容的话说完之后,这一次玄墨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了一会儿见云锦容的确是没有事情了,这才倒退了三步随即转身离去。 “孤月。骊” 云锦容望着玄墨离开的背影,墨色的眸子愈发深沉起来,然而俊颜依旧冷漠如昔,随后霜冷的声音响起。 “属在。” 一身红衣的女子突然从暗处闪现了身影,跪倒在了云锦容的面前,垂头等待着云锦容的吩咐。 云锦容望了一眼孤月一身红装,原本及地的长裙已经换成了开到了膝盖的紧身短裙,长长的腰带显出玲珑有致绝美身姿,脚上瞪着一双黑色的高靴,将原本露出来的长腿紧紧地包裹住。 这样的打扮虽然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肌肤,却显得更加的紧-致-性-感。 孤月原本就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特别是她那一双令人遐想非非的细长的腿,此时更是显出了她身材上最凸显的优点。 云锦容看着孤月这一身打扮,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冷眼睇着眼前这个早已掩藏不住自己心思的属。 “孤月。。。莫要想写不应该想的,否则的话便是自行死路,你可懂?” 语调阴冷的令人胆寒,然而云锦容话中的意思才是更加让孤月心寒的。 他不喜欢她! 他竟然不喜欢自己! 他不但不喜欢自己,而且甚至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的梦想。 自从见到云锦容的第一面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她要紧紧地跟随着这个男人一辈子,甚至是为了他魂魄散。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在那地狱一样的地方度过余生,甚至是活不过成年。 当她处于最黑暗的时候,是他犹如神祗般的降临,对着她伸出手将他拉出地狱。 从此以后她愿意一辈子都跟着他,虽然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神祗一般的男子无情无爱,绝不会有男女之情这种事情。 可是能那样近的跟随在他的身边,就那样静静的陪着他,替他做事,她已经觉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她以为,她以为这个谪仙一般的男人就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他的眼中看不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 而她是离着他最近的女人,即使没有爱情,却也有高于旁人的欣悦。 她一直以来都以为,他的身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女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就这样独自一个人,站在高高的云端。 直到。。。。。。 直到云拂晓的出现,让她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女人竟然就那样轻易的走进了云锦容的眼里,甚至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 孤月才明白,原来这十几年来她都是错的,云锦容到底是个普通的男人,有情有爱,会一个女人。 只是,她从来就没有入他的眼睛过! 直到现在,孤月的心才渐渐的出现了别的心思。 她连日来,夜不能寐,每每想到云锦容看着云拂晓的眼神是从来就没有过的温柔深情,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揪痛着。 既然有人能走进云锦容的心,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是她! &nbsp ;为什么一定是云拂晓,她有什么好! 为什么不是她! 那一个个孤枕独眠的夜晚,夜不能寐的暗夜,孤月总是这样问着自己。 那种质问渐渐的化作一种抓不住得不到的痛苦最终化作了赤痛的妒忌像毒蛇一样纠缠着她,吐出致命的毒液将她的心慢慢的浸泡。 “主上。。。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孤月大胆的抬起头,眼中含着悲怆的泪水,就那样凄苦的望着云锦容。 这个火辣绝美的女子,这个曾经杀人无数,就算是骨碎重伤也不曾哼过半声的女子,就那样娇柔的望着云锦容,眼中带着恳求的泪水。 此时,这个在武林之中人人畏惧,心硬如铁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希望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的一点点关注的可怜女人罢了。 云锦容冷眼望着眼中生出几分恳求的孤月,面色如常似乎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而是转身离开,只留一句淡漠的吩咐。 “浴殿的事情就交给星陨,若是她醒了,便命人告诉我。” 孤月听到这话,倏然瞪大了眼睛,望着云锦容孤清的背影,看不见他流露出的一点动容。 身上的能量一点一点的被抽离身体,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无力的坐到在了地上,此时的她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只是那样痴痴的坐在那里。 说出来了。 她终究是说出来了。 可是,这结果难道就是她想要的。 主上方才的意思很明确,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也不会再想往日那样重用自己了。 没想到,把一切说出来了之后她竟然连悄悄的呆在他的身边,就那样望着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主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忽然,孤月就仿佛是恢复了些力量,回光返照一般从地上怔愣的爬了起来,望着云锦容离去的背影大声吼道。 然而,云锦容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脚不停,转入了一个墙角消失了。 主上,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我付出了那么多,你却不爱我! 为什么你不爱我,就连让我爱你的机会都要剥夺! 孤月就那样坐在地上,仰头望着那刺眼的阳光,那阳光璀璨的仿佛要将她的眼睛刺瞎一般,然而孤月却恍然不觉的就那样抬头盯着。 今个儿的阳光炽烈,炽烈的让人心酸。老天爷,我这般痛苦,而你却一场令人清醒,让人发泄的冷雨也不愿意赐给我! 哈哈! 孤月就那样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痴痴傻傻的笑着,似乎在自嘲自己这十几年来的付出一般,忽然脚一个趔趄,险些就要栽倒去,却被一双娇嫩的小手给扶住了。 “你没事吧。” 那女子只有十三岁的模样,然而却比十三岁的年纪看起来还要娇小柔弱些,然而对方此时却稳稳将自己扶住了。 孤月望着眼前那女子淡漠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竟然让云拂晓撞见了。 她此时最不愿意被撞见的人,便是这个云拂晓了。 “怎么?是来嘲笑我的?若是这样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离开了!” 孤月冷冷的望着这个情敌,霜笑一声,随即甩开了云拂晓的手。 没想到主上刚走,这个女人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出来向自己示威了,这样的女人真不知道主上是怎么被她诱-惑住的? 难道就是因为这张虽然稚嫩却已经显山露水的绝色容颜? “我需要一个人保护我,帮着我做些事情,虽然现在有烈日跟在我身边,但是他到底是个男人还是有诸多不便。”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依旧露出那淡漠的笑容,抬起 头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女子。 听到这话,孤月明显是没有想到,怔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眼前这个只有十三岁的瘦小女子虽然是仰着头对自己说话的,可是却丝毫没有减低她的压迫,孤月反倒是感觉到她的身上有着和云锦容相似的威压。 这个孩子说话的时候竟然能将她一个在江湖混迹了这么久的人也威慑住。 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难道仅仅只是云家失宠的大小姐而已吗? 孤月疑惑的望着云拂晓,似乎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然而那深沉的眸底除了清澈还是清澈,她根本看不出别的什么。 “你知道我爱着主上,你就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刀割了你的脑袋?” 孤月紧了紧腰间的佩剑,冷笑着望着云拂晓,似乎是在威慑她一般。 然而云拂晓别说后退了,就连动也没有动一。 淡淡一笑,浅浅的望了一眼孤月腰间的佩剑随即轻笑道。 “你身上没有杀气,而且你既然喜欢云锦容那么你绝不会在他知道的情况对我杀手。” 说道这里,云拂晓顿了顿,望着此时脸上已然露出异色的孤月,紧接着说道。 “而且,你今日对着云锦容说了那些话,他想必也不会在对你推心置腹了,你既然在幻影门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不如就呆在我的身边吧。” 扫了一眼孤月此时紧紧的握着自己佩剑的手腕,似乎只要云拂晓再多说一个字就会会挥剑相向的模样,云拂晓仍旧云淡风轻的笑着,只是那眼眸却是冰冷的。 “更何况,相比于让你含着恨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伺机杀我,我不如将你放在明处,这样就算是要防范起来也容易多了。” 孤月皱眉,望着那笑靥如花的容颜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这个孩子真的只是一个十三岁的深闺女子吗? 竟然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和谋算的心机。 怪不得主上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绝色,聪慧,又善于隐藏,沉稳淡漠,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动心。 “你能做主吗?” 孤月似乎有些动心了,试探性的问道。 她是幻影门的四大护法之一,进了幻影门除了死就再没有出去的途径了,主上的性子她很清楚。 就算是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难道主上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无视门规,改变自己的原则吗? “能不能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试试就说不能也不是我的个性。”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抬头望向了云锦容离开的方向,用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巴若有所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询问身旁的孤月。 “我方才看到云锦容是从这个方向离开的,沿着这里大概是能找得到他的吧。” 眼看着云拂晓就要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孤月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虽然声音有些勉强,却仍是冷着脸开口道。 “我带你去,这是幻影门的总舵,虽然看起来极少有守卫,可是其中阵法众多,若是一不小心就能死在里头。” 听到这话,云拂晓凤眸一眯,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然而眼中却是蒙上了一层暖意,带着温温的笑意。 果然,她没有看错。 “进来。” 就在云拂晓和孤月接近的时候云锦容就知道两个人来了,因而,云拂晓刚刚抬起手准备叩门的时候就听见门里传来了云锦容的声音。 淡然一笑,随即放了手腕,推门进去。 孤月此时并不想要见云锦容,只是抿着唇,最终只是望着云拂晓关上了门就那样站在门外。 书房之中点着几盏灯,显得愈发明亮起来,云锦容就那样坐在书桌之前看着什么,就连云拂晓走进来了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n bsp;然而云拂晓也不紧不慢的触了触一旁的水壶,发现水已经凉了便将它放回了一旁的小炉之上,直到水滚了两回这才拿着水壶走到了书桌边上。 将方才煮水之时顺手在珍宝阁上拿的几片百合放进了茶杯之中,浇入滚水改了一会儿才端到了云锦容的面前。 “这几日天气比较燥,我听见你在咳嗽,这百合清热润肺,止咳生津平日里喝茶的时候放几片进去。” 那嗓音清脆软糯,带着些温柔暖意,仿佛是一个贴心丈夫的小妻子般细致柔软。 说完这话之后,云拂晓也不打扰云锦容做事,转身似乎想要离开。 云锦容一抬头就看见云拂晓转身要走,目光一沉,脸上的欣悦也瞬间凝固,并未伸手拿茶盏,反倒伸手一把将她拽回自己的怀中。 垂头望着云拂晓,嗓音低沉之中带着一丝不悦。“想去哪里?” 云拂晓微微一怔,随即淡淡一笑撑起身子想要从云锦容的腿上坐起来。 “我看你在忙,想着等你忙完了再说。” “不用等,我忙完了。” 听到这话,云锦容的面色好多了,伸手将桌上摊开着的公文随手往边上一丢。 看着云锦容那小孩子一般的动作,云拂晓不由得微微一笑,也不再挣扎了就这样坐在他的怀里头,垂着头小手抓着云锦容的手指,捏着他带着薄茧的指腹。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烈日到底是男子平日里跟随在身边出行倒是方便,只是我芷兰院中到底能信任的人太少,所以。。。。。。” 说到这里,云拂晓便顿住了,也不说去,就那样沉默的把玩着云锦容的指腹,将他的十指都捏了个遍。 与其说是恳求,倒不如说她此时的模样是在撒娇。 云锦容想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随即开口笑道。 “你若是却贴身丫鬟了,过几日我给你派两个人过去便是了。” 说着便摸摸她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这小女人竟是越来越惹人爱了,坐在他腿上的感觉软软的,暖暖的很是舒服。 然而云锦容的话音刚落,云拂晓便转过头来撅着嘴,望着他道。 “既然要给,那我自然要最好的。” “要谁?你自己指明。” 云锦容看着云拂晓这模样,连想都没想,便嘴角一勾宠溺的应了来。 “我要孤月。” 云拂晓见云锦容应来了,便不再转弯抹角了,直接开口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云锦容的面色便沉了来,若有所思的望着云拂晓。 刚才的事情刚刚发生,现在云拂晓就来向他要人,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他是断断不信的。 可是这是孤月的意思,还是云拂晓自己的意思? 难道云拂晓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吃醋吗? 一想到这里,云锦容的双手紧紧地我握成拳,眸中渲染了上了一层凛然,随后很快便敛了来,不动声色的笑道。 “你一便要了我两个护法。” 云拂晓听到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是随意的耸了耸肩,嘟囔道。 “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那个孤月你自己留着便是了,我找太子殿要人去,反正。。。。。。” “云拂晓你敢!” 云拂晓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暗,后背一痛,便被压到了书桌之上,对上云锦容燃着怒焰的眸子,嘴角撇了撇。 抬眸,毫不惧怕的对上云锦容的燃着怒焰的眸子,云拂晓也不挣扎,微微的撅着嘴问道。 “那你给不给?” 面对云拂晓的威胁,云锦容气得牙痒痒然而对于这个小女人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恨恨的怒道。 “你要就拿走,可若是你敢去求南宫墨,后果自负! 面对云锦容的警告,云拂晓只是不在乎的歪了歪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和南宫墨之间只会有合作关系,绝不会有别的什么关系。 这一点不管有没有云锦容的存在都不会改变什么。 她云拂晓这一辈子都不会嫁入帝王家! ——— 撒娇(温馨时刻) 言情海 正文 云锦容的身份(求订阅T T)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云锦容的身份(求订阅T T) 对于云拂晓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云扶摇的面前,云扶摇便知道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是失败了,想必那些贼人已经被云拂晓给处理了。爱睍莼璩 想到这里,云扶摇竟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第一次彻夜难眠,甚至是希望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能够失败,毕竟若是他最后成功了,自己的事情迟早是要被揭露出来的,即使云拂晓到时候闺誉受损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姐姐昨晚可睡的好?” 望着云拂晓红光满面,似乎愈发娇艳璀璨的模样,云扶摇恨得牙痒痒,颇有些醋意的开口冷讽道辂。 “还不错,倒是妹妹似乎睡不惯?眼都有乌青了,妹妹可要好好歇息啊。” 云拂晓似乎并没有听出云扶摇话中醋味一般,笑得从容淡雅,随即望了一眼已经来迎接的僧人,越过了云扶摇朝着他们走去。 “女施主,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过去了。孥” 就算是在像玉泉寺这样的佛寺之中,也是有看人给脸的事情的。云拂晓是云家如今唯一的嫡女,又是御封的清宁郡君。 而云扶摇不过是个庶女,这些人自然也就围着云拂晓将云扶摇丢在了一边。 “小姐,我们也过去吧。” 望了一眼云拂晓被众人簇拥的模样,连带着春-宵也被人敬重,碧珠和玉珠自然是看的眼红。 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眼袋乌青,毫无生气的小姐两人对视了一眼瘪了瘪嘴,心中已经生出了嫌隙。 原本以为云扶摇到底是大老爷最宠爱的女儿,想着只要好好地巴结着总有自己出头的日子。却没想到如今好处是没有得到,反而让她们遇到了那样可怕的事情,不单单只是失了身,而且还留了那样可怕的记忆。 可是如今云扶摇是自家的小姐,她们的秘密都被攥在了她的手中,无论怎样都逃不出去了,也只能暗暗感叹自己的命苦。 “滚开!” 云扶摇此时心情正不好,对着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脾气。 更何况这两个丫头知道自己的秘密,如今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已经解决掉了,剩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唯有这两个丫头了。 云扶摇已经想好了,只要一回到家中就将这两个丫头给做了! 第三日傍晚,晚饭之前云拂晓和云扶摇终于回到了云府。 “小姐,外头风大,进去吧。” 春-宵见大晚上的云拂晓已经坐在石凳上,连忙去了披风裹在云拂晓的身上,这些日子白日里大太阳的一到了晚上却冷得要命,若是将自家小姐冻伤了怎么行! 云拂晓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披风接过春-宵递上的姜茶,笑着推了她一把。 “瞧你穿的这么少,快进去吧。我等着孤月回来,我让她去做事去了,想必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回来了。” 听到这话,春-宵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孤月似乎来历不明,听说是小姐在玉泉寺的时候伸手救的一个樵家女,可是她看着孤月那一身俊俏的功夫就觉得不是这样的。 而且那个孤月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种冷意和她看着人的时候总是闪现出一丝漠然给人一种胆寒的惊颤。 春-宵虽然知道这个孤月必然是自家小姐从哪里找来的人,特意安排在身边的,可是春-宵对于这样一个人还是起了些防范之心。 养虎之人总有被虎咬伤的一日,在她看来这个孤月看着自家小姐的时候眼神总是不善的,甚至还含着一抹恨意,让她觉得很危险。 “春-宵还是在这里陪着小姐吧,那个孤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留在这里还能够陪着小姐说说话。” 春=宵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是要陪着云拂晓了,云拂晓抬眸一笑也不拒绝,只是让她去换了件灰鼠的大氅再回来。 主仆二人就这样等着孤月,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便见孤月提溜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这是。。。。。。” 春-宵一眼就看出了那两个丫头身上穿的衣 服是云府前些日子给丫头们做的新衣,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出声疑问道。 按照这衣服的款式来看应该是玉瑶阁里头的丫鬟,也就是云扶摇的丫头,小姐怎么让孤月将玉瑶阁的丫头给劫持过来了? “这是云扶摇的贴身侍女,碧珠和玉珠。” 孤月的话并不多,简洁而干练,就那样将两个已经晕过去了的丫头丢在了地上。 春-宵上前看了一眼,的确是这两个丫头,眉间的疑惑更加浓了。 “孤月,你留。春-宵命人去打两盆水,将她们弄醒。” 云拂晓望了一眼就要转身离开的孤月,轻声的开口将她留,这才吩咐春-宵。 很快就有两个体己的丫头拎着大只水桶走了过来,毫不留情的浇在了两人的身上,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春-宵给了赏钱,让两人不得将今晚看见的事情传出去,便将她们打发了出去。 “醒了?” 望着地上两个缩着身子缓缓醒转的丫头,云拂晓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嘲讽。 碧珠和玉珠原本在云扶摇的手上得了一人十两黄金的赏赐,让她们姐妹回家探亲,却没想到晚间的时候来了一群黑衣人,痛杀手。 不但将她们的家人全数杀光,还将她们家的房子烧成了灰烬。 幸而她们姐妹逃过了一劫,却依旧被那群黑衣人追杀,就在走投无路以为就要成为刀亡魂的时候就那样晕倒了。 没想到两人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地狱的阎王爷而是三小姐云拂晓。 “三。。。三小姐!” 玉珠年纪稍稍小些,没想到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云拂晓,吓得坐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叫道。 而碧珠却是个聪明人,一看到云拂晓便知道这一回是云拂晓救了她们姐妹。 而她在云扶摇的身边这么多年了,如今却被云扶摇当成一枚弃子随意丢掉,甚至杀了她全家,她又怎能不恨。 她恨不得将云扶摇千刀万剐,让云扶摇永世不得安生! “三小姐,清宁郡君,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姐妹吧,求求您一定要为我们姐妹报仇啊!”“哦?我让孤月救了你们姐妹是出于不忍心,之前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自己心里头也清楚,我如今能做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云拂晓冷冷一笑,说出的话就那样弥散在这寒夜之中带着轻的令人绝望。 碧珠到底是这宅院里头的老人了,心机颇深,大胆的太头望着云拂晓,她绝不相信云拂晓所说的话,她就她们只是因为于心不忍。 若是以前的云拂晓会做这样的事情她倒是还能相信,可是自从云拂晓受伤醒来之后,她看着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知道她不是一个会闲着没事干做不利于自己事情的人。 所以,这一次云拂晓肯就她们必然是她们还有利用的价值。 那是什么呢? 碧珠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在山坳之中发生的事情。 对于她们来说,那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么对于云扶摇来说呢? 想必也是一样吧! 而这一次云扶摇之所以对她们痛杀手必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跪行到了云拂晓的脚边,也不担心会弄脏她的衣裙,一把拽住了云拂晓的裙裾痛哭着求道。 “三小姐能救了我们姐妹的性命,已经是慈心佛手了,我俩是因为知道了一件能让大小姐活不去的事情所以才被大小姐追杀至此,若是三小姐不帮帮我们俩,想必最终我们姐妹还是会死在大小姐的手上。” 碧珠哽咽了一声,随即坚定了内心,抬眼望着云拂晓,双眼之中带着决绝的光芒。 “若是三小姐能救我姐妹两人一命,给我姐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愿意将这件事情告诉三小姐,若是三小姐往后有用得到我姐妹的时候,我姐妹绝不推辞!” “哦?那我就要看看你这个秘密到底值不值得你姐妹两 人的性命。” 云拂晓淡淡一笑,喝了一口酒杯之中的胭脂酿,那鲜血一般的红色酒汁将她的双唇渲染的愈发红艳,月光之仿佛是刚刚饮完鲜血的恶魔一般。 妖冶。绝色。 带着令人窒息的美,让身为碧珠的女人竟然也一子移不开眼去。 然而很快碧珠就回过神来,望了一眼云拂晓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人,坚定的说道。 “还请三小姐屏退左右,这件事情我只能告诉三小姐您一个人。” 云拂晓并没有点头,反倒是冷冷一笑,似乎在提醒碧珠她此时的处境一般。 “现在有事求我的是你,我可以选择不听。” 说完这话,顺势就要站起身来,却立即被碧珠喊住了。 碧珠原本以为自己借着这个秘密还能够在云拂晓那里得到些什么,却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般厉害。 说不定,自己的这个秘密她早已经知道了。 只是她此时需要的是她们两个证人,想要这些,碧珠便更加认定了自己和玉珠的价值,随即原本的信心有回来了些。 “我们知道了大小姐。。。” 随后碧珠将那日在山坳之中发生的事情和云拂晓讲了一遍,望着云拂晓一点儿也没有表情起伏的脸,碧珠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 云拂晓早就已经知道了那天发生了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大小姐才要杀我们灭口。” 说到最后,碧珠的声音已然有些哽咽了。 “我会让人安排你们离开,我在离帝都不算的紫檀堡有一处农庄,你们就在那里安家落户吧,会有人专门照顾你们,你们也可以放心自己的安全。” 碧珠点点头,拉着玉珠对着云拂晓磕了三个头。 既然有人保护,那也就说明有人监视着她们,她们绝对是跑不掉的。 碧珠明白云拂晓话中的警告。 “小姐,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让她们站出来,这样云扶摇必然没有脸在呆在帝都了。” 春-宵虽然有些惊愕三人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然而也随之想到了这件事情是给她们布的局,不禁扼腕。 然而听到云扶摇竟然为了这事情想要杀人灭口的时候更是愤怒。 “孤月,你怎么看?” 云拂晓对于春-宵的疑惑不过是淡淡一笑,随之转头望向了孤月。 孤月也猜到了三四分云拂晓的用意,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思和决绝的手段。 “小姐是想要等到最恰当的时候将这件事情爆出来,让云扶摇不是没脸呆在帝都,而是要将她逼上死路。” 孤月虽然惊讶于云拂晓的心思,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个云扶摇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大宅之内谁能保证她的手上是真的干干净净的? “孤月你很聪明。” 说完这话,云拂晓只是意犹未尽的笑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朝着子里走去。 望着那紧闭的门,孤月的眼神越来越冷,眸光也越来越深遂。 十日之后,云锦容率大军破敌荣归。 半月之后,云锦容被封镇国大将军,并追封莫氏为三品淑人,随着云锦容迁进镇国大将军府。 而一月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聚焦了整个帝都的眸光。 半月之前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的云锦容,竟然是当年九王爷南宫恪的遗子,南宫宸。 当年九王爷南宫恪与当今圣上手足情深,是最最好的兄弟,就连那皇位也是南宫恪的一半功劳。 三日之后,云锦容入了皇族族谱,正式继承了九王爷南宫恪的王位,被封宁王,更名为南宫宸。 “小姐,外头都已经吵翻天了,您难道就一点儿不 吃惊吗?” 春-宵望着云拂晓连月来都将自己关在子里头研究那劳什子的医书,半点儿也关心外头的事情。 如今三。。。不对,应该是宁王爷可是整个帝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吃惊又怎样?不吃惊又怎样? 云拂晓顿时有些好笑,南宫宸是风流不羁的云家三少还是万人之上的宁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听说宁王府已经在翻修了,预计最多半年最少三个月之内就能建成了。小姐难道你不想要去看看吗?如今那些京城里的小姐们可都动了心,挤破了头想要去看看那宁王府。”***一想到原来离她们那样近的三少竟然是已经去世的九王爷的遗子,是尊贵的宁王心中便不由得高兴起来。 “听说这一回翻修之后宁王府要比原本的大上一辈呢!” “春-宵,你若是想要去看,就去找锄药,他必然会带着你去看。” 听到这句话,春-宵终于吐了吐舌头,垂头不说话了。 她知道这回云拂晓是真的生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头刚回来的慎嬷嬷将一帖烫金大红帖子送到云拂晓手中。 “小姐,明日就是太子侧妃陶安然的寿宴,这是陶侧妃命人送来的请柬。” “小姐若是不愿去,我就。。。” 云拂晓瞟了眼请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抿着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慎嬷嬷以为云拂晓不想去的时候,云拂晓忽然开口了。 “去告诉送帖子的人,明晚云拂晓必定前来道贺。” 太子府前红灯高挂,锦绣灯火生生不息, 当云拂晓了车时,便看见后头的两辆车也停了来。 一辆马车上的是云扶摇,这云拂晓早已经知道了。而当看到另一辆马车上走出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云雪瑶的时候,云拂晓还是微微怔了一。 望了一眼云雪瑶那白皙的犹如莹玉一般的脸蛋,云拂晓淡淡一笑。 没有听说云雪瑶回到了帝都,今个儿一路面倒真的是让她吃了一惊。 恐怕苏家的人还没又放弃云雪瑶这枚棋子吧,到底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若是能用来联姻也是一桩美事。 恐怕云雪瑶是要将这次陶侧妃的寿宴,当成个自己重回帝都这个贵族圈子的一个跳板了。 只是,今个儿她打算如何进去呢? 她可不信,云雪瑶拿得出请柬。 云拂晓眸含霜雪,沉默无言走上台阶,而云扶摇似乎担心被云拂晓丢弃一般的紧紧地死跟着。 毕竟一个帖子只进一个人这是素来的规矩,她若是想要进去没有云拂晓的帮忙是万万不能的。 春-宵递出请柬,门口的管事望了一眼几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云拂晓的身上,腆着脸笑道。 “清宁郡君请。” “家中庶姐,家父托我好好照顾。” 说完这话,春-宵一块将一块金饼塞进了那管事的手中,那管事袖子一拢便收了金饼,对着云拂晓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云扶摇见那管事的点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来了,紧紧的跟着云拂晓的步子往里走。 虽然她不喜欢云拂晓的那一声庶姐,更加看不惯那个管事望着她的眼神里头带着的嘲讽和不屑,但是毕竟今夜她还是如愿的进来了。 像这样的盛宴,出席的都是身份高贵的人,云扶摇也明白她接触的越多,往后爬高的机会也就越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乱,只听见云雪瑶尖着嗓子同门口的那个管事叫嚣着。 “什么请柬,我是云家的嫡小姐,就连云扶摇那个庶女都能进去了,凭什么不让我进!” ———— 云锦容的身份(求订阅T T) 言情海 正文 怒!(三少怒了!求订阅TT)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怒!(三少怒了!求订阅TT)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乱,只听见云雪瑶尖着嗓子同门口的那个管事叫嚣着。爱睍莼璩 “什么请柬,我是云家的嫡小姐,就连云扶摇那个庶女都能进去了,凭什么不让我进!” “苏小姐,您。。。” 那个管家虽然心中看不起云雪瑶,然而到底还是对着她客客气气的,毕竟在这偌大的帝都之中,什么事情都是不一定的。 更何况如今还有这么多贵人在这里,他也不能失了太子府的礼数辂。 “什么苏小姐!混账,我叫云雪瑶,是云家的嫡小姐。云拂晓你给我出来!云拂晓,难道你真的要六亲不认吗!” 此时云雪瑶忽然甩开了几个想要上前来拉开她的侍女,朝着云拂晓正要离开的方向大声吼道。 此时所有正要进来和刚刚进来还没有离开门口的人都停了脚步,兴致勃勃的想要看云拂晓的笑话驷。 虽然说,现在云雪瑶已经不是云家的嫡女了,就连姓氏也被迫改成了“苏”,可是到底还是她云家生出来的女儿。 如今这样一闹,可不仅仅是云拂晓没有脸面,就连整个云家也跟着没脸。 云扶摇的眸中也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却悄悄的走开了几步,同云拂晓拉开了距离,免得自己惹祸上身。 今个儿的事情若是云拂晓没有处理好,丢了云家的脸面,到时候云博远若是在哪里受了气必然都怪在了云拂晓的头上。 现如今,云拂晓被封了清宁郡君,整个家里头没有人不是对着她客客气气的,就连云博远也渐渐的对她改变了看法,但是云扶摇却是明白,云博远其实心里头并不喜欢这个嫡女。 之前是嫌弃她太过软弱可欺,而如今却是担心云拂晓太过强势,到了连自己也不能够把握的程度了。 “苏雪瑶难道你忘了你已经被逐出云家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光影之中走来,身上所带着的强大气势让密密层层的人群自动的分开。 “见过宁王殿。” 那管家一见南宫宸能帮着开口解围,心中十分感激,然而也没有忘了礼数,屈身恭敬的让着南宫宸进去。 身后的紫阳掏出一张请柬送到了那管家的手中,那管家连忙伸手接着,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 就算今个儿南宫宸来了,不拿出请柬也没有人敢拦着他不让进。 毕竟这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宁王是什么样的人物所有人都清楚得很。 “三哥,虽然你现在已经是王爷了,但是到底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这样受辱?” 云雪瑶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南宫宸,连忙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口央求道,希望这个她名义上的三哥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她一把。 然而没想到的却是南宫宸嗤了一声,妖孽般的容颜之上露出一抹恶魔般的笑意。 “既然你也知道你我如今的身份不一样,又还当得起开口‘三哥’二字?” 听到这话,云雪瑶的面色登时煞白,嘴唇不由得颤抖起来,而一旁的众人看她的眼色也由嘲讽变为了鄙夷不屑。 “竟然还敢叫宁王爷做‘三哥’!当真是不要脸!” “如今能叫宁王一声三哥的,除了宫里几个未出阁的公主就只剩远在游邺的倾城郡主了,她一个民女也真说得出口!” “。。。。。。” 那些对着南宫宸存着心思的贵家小姐听了这话纷纷开口嘲讽起来,惹得云雪瑶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一子钻进去。 “怎的?清宁郡君见了妹妹被辱就没有半丝出手相助之意?” 就在此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分明就是对着云拂晓而来。 云拂晓平日里很少与外界相交,对于那些贵家小姐们的宴会也是能躲就躲,这一次能来全然是给了太子南宫墨的面子。 然而上一次在聚贤雅阁救了太子,之 后又被封了郡君之事难免会有让人眼红,此时南宫涉这样一说分明就是想坏了她的名声。 云拂晓见南宫宸来了本想要离开,此时却是走不了了,抬头望着由远及近的南宫涉,又转头平静地看了一眼云雪瑶。 南宫宸方才自然也看到了云拂晓想要离开的脚步,薄唇一抿,将所有情绪都敛尽眸底,站在那里平静的等着云拂晓如何开口。 “且不说如今苏雪瑶姓苏不姓云,而四王爷既然心存怜惜之意怎的就边上看了这么久,如今还要怪罪到拂晓小小女子身上?” 云拂晓语气无辜的开口,轻而易举的就反将了南宫涉一军。 如今云雪瑶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凭什么她做的那些破事都要用她的脸子来抵! 南宫涉的面色青了青,暗暗地给云雪瑶使了个眼色,云雪瑶随即会意楚楚可怜的看着云拂晓,凄惨地泣道。 “妹妹虽然在家中时你我多有嫌隙,但是如今是在外头你就不能大人大量放过我。谁都知道,在家中是宁王爷就对你和别人不一样,如今宁王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羞辱我,妹妹你就替我说上几句,让宁王爷放过我好吗?” 云雪瑶话中有话,如此一来反倒是云拂晓有预谋的欺负姐姐了,再加上云雪瑶那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颇是惹人怜惜。 “拂晓万不敢左右王爷之意,苏小姐如今虽然不是云家之人,但是到底往日的情分还在,还望宁王爷莫要计较今日之事。” 这话面面俱到,即说明了了自己的清白又指出今日是云雪瑶有错在先,撇清了干系又让云雪瑶不来台了。 南宫宸听了这话微微微微皱了皱眉,对于云拂晓这样的陌生很不舒服。 “本王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得罪一说。” 说完这话,南宫宸便越过了人群朝着太子府内走去。 此时见事情就要完结了,那些小姐夫人们也没有了兴趣,纷纷离开追着南宫宸而去。 太子府的管事的也上前面上恭恭敬敬地眼中却带着不屑。 “既然苏小姐没有请柬,恕老奴不敢违拗太子殿心意。”这话分明就是在嘲笑她,云雪瑶恨得牙痒痒,却又没法只好望向南宫涉求救,南宫涉一直想借力苏家,如今能卖个面子给苏家也是好事。 “宋管事,就当苏小姐是本王带来的人如何?” “既然四王爷如此说,苏小姐便请吧。” 那管事也是个人精,听到南宫涉如此说连忙给了个台阶,毕竟这苏小姐也不是什么好得罪的人。 “四王爷何事?” 云拂晓不愿往人多的地方去,只是坐在竹林边上的一处花淑中喝着茶,望向朝着自己走来南宫涉连眼睛也不抬一。 南宫涉看着云拂晓爱理不理的模样,一时气闷,然而依旧忍气吞声的开口笑道。 “云小姐能否湖边的夜色正好,这个时节睡莲开得正好,不若一同观赏。” “多谢四王抬爱,拂晓前阵子的肩伤还未好全,太医吩咐了要好好将息。” 云拂晓的话中带着清淡的疏离,有意无意的提起了那日聚贤雅阁的事情恶心南宫涉。 果然听到这话,南宫涉的气息一窒,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一想到自己被封的洞香春和那些多年来埋在朝中的暗线一个一个的被南宫墨给挖了出来,除掉,南宫涉恨不得将云拂晓碎尸万段。 但是他心里明白,云拂晓有这样的能力必然不是普通的闺门女子,若是能将她招揽到自己的身边必然能给他极大地助力。 到时候云拂晓不但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说不定还能帮着自己制约其余几个皇子出谋划策。 “虽然你如今已经是郡君了,只是这毕竟只是一个空名,甚至你往后的婚姻大事也不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中。而云府里头,我听闻最近就连云老太君也对你生出了些嫌隙,既然如此何不与本王来场交易,本王许你一世荣华。” 南宫涉的语气之中带着自信,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对云拂晓他志在必得。 >然而南宫涉错了,如今的云拂晓不再是那个容易控制猜测的女人了。云拂晓的眸犹如一泓深水望向南宫涉透着拳拳之心的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 就在南宫涉想要在云拂晓的身旁坐来的时候,云拂晓将手中的茶水一泼,那凳子的当即就濡湿一片。 “手滑了,不小心的。” 抬头无辜的望着南宫涉,仿佛方才倒翻的茶水真的是他不当心的一般。 南宫涉望着自己稍有些濡湿的衣衫,浅色的茶渍已经晕开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然而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南宫宸朝着这里走来。 “本王给你时间考虑,只要你愿意本王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南宫涉说完这话,满有深意地看了云拂晓一眼,便转身离去。 他需要将身上的衣服换来,否则的话让别人看见了有失礼数。 “晓晓。。。” 南宫宸看也没有看一眼擦身而过的南宫涉就那样直直的朝着云拂晓坐着的方向走去。 “见过宁王殿。” 南宫宸的话还没有说完,云拂晓便站了起来,对着南宫宸纳了一个万福。 南宫宸脸上原本柔软的神色顿时僵硬起来,渐渐的化作了冰霜,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眸也顿时凝固住了。 “过来!” 南宫宸沉声,那语气之中仿佛含着霜雪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冰冻住。 云拂晓抬头望着眼前这个依旧绝美的男子,只是相比于原来那个风流不羁的男人眉眼间多蒙上了一层帝王家的皇族之气,月白色袍子上的蟒纹似乎也活了一般,带着凌人的气势。 “多谢宁王抬爱,拂晓前阵子的肩伤还未好全,太医吩咐。。。。。。” “不要拿那些说过的话来敷衍我,你的伤势我清楚的很!” 南宫宸还没等云拂晓把话说完,就冷冷的开口将她打断。 云拂晓也是一愣,没想到他一直都在,方才她和南宫涉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想必是因为南宫涉实在是太烦人了,他才会出现的吧。 云拂晓淡淡的抬头,望着南宫宸的眸光清冽而疏离,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似乎是没有话好说了,云拂晓也不解释,就那样站在那里。 “跟我过来!” 南宫宸似乎被这样的沉默惹得不耐烦了,语气之中带着愠怒,仿佛在警告云拂晓这是最后一遍。 云拂晓听到这样强势霸道的话,也不悦的皱紧了眉头, 她发过誓,生生世世不如皇家门。 她原本以为自己和曾经是云锦容的南宫宸之间是有可能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将一切瞒得这样好。 甚至连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她没有生气他的隐瞒,只是皇家,又是皇家。 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同皇家有那样纠缠不清的牵扯了! 妻妾满门,人老珠黄,弃如敝屣! 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一次了,不想要在经历第二次了。 不要! 绝对不要! “宁王殿,我。。。。。。” 就在云拂晓刚要出声借口拒绝的时候,忽然南宫宸就那样欺近了她的身边,一把捏住了她的纤腰,黑眸深沉带着呼出打在她耳垂的酥麻气息带着恶魔般的警告。 “你可以拒绝,但是若是你拒绝之后我一生气会做出什么来,就不知道了。” 南宫宸一边说着,眼光已经落在了她近日来日渐丰腴的胸部,似乎只要云拂晓再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上前扯开她的衣襟。 云拂晓心中一惊,她怎么忘记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毫无危险可以随意讨价还价的人,而是一头高傲优雅的时时刻刻的存在着危险的雄狮。 &nbsp ;“王爷先请。” 云拂晓垂头,不动身色的挣脱了南宫宸的手臂,她知道只要她听话,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让自己不来台。 否则的话,方才他也不会在旁人不到的角度捏着自己的腰,还要顾及旁人是否看得到。 南宫宸睨了她一眼,压眸中的盛怒转身进了林子里头,云拂晓也随即跟了进去。 “你瞧,云拂晓同宁王爷去了林子里了。”“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凭什么好事都让那个云拂晓占了。” “快走,快走,绝不能让那个云拂晓独占宁王爷!” 那些贵家小姐们本来就关注着南宫宸,眼见着一直冷冷的不理会任何人的南宫宸突然朝着云拂晓走去,两人亲密的说了几句话就进了林子里头。 “几位小姐请留步,我家主上同清宁郡君有话要说。” 然而众人刚走到了竹林边上就被紫阳拦了来。 众人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对上了紫阳和身后几个黑铁面一般的人,小心肝顿时一颤什么霸道的话都咽进肚子里去了。 “王爷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眼看着南宫宸要将自己带到竹林更深处去,云拂晓立即顿住了脚步,对着南宫宸客气而又疏离的道。 南宫宸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周身都散发着黑色的气息,竹林之中原本就阴沉沉的,就连月光也很难照进来,此时因为南宫宸周身的威压而变得愈发的阴幽寒冷。 缓缓的靠近云拂晓,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中,擎起她的手腕,沉着脸质问。 “这些日子为什么不见我!今日好不容易见面了,你又这冷冰冰的模样!” 南宫宸这几日难受得紧,好不容易他恢复了身份,终于有了迎娶她的资格。 等到忙完了那几日,满怀喜悦的来找她,她却称病将他拒之门外。 本以为她只是生气他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给她,想着过几日气消了也就好了。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送进芷兰院的那些逗她开心的小玩样儿,不管是贵重千金的还是别具一格的统统都被退了回来。 一想到这些,南宫宸心中的怒焰越来越浓,钳制着云拂晓的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直到云拂晓的身子缩了起来,冷汗涔涔的从齿缝间寄出一句。 “疼。” 南宫宸终于回过神来,放开的云拂晓的手腕,却将她再次揽进怀中,让她柔软的身子抵在树干上。 “晓晓,不要生气了,我没告诉你这些事情也是因为形势所迫。过些日子我就去向皇上请旨赐婚,到时候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多谢王爷厚爱,只是拂晓心中已有他人,还望王爷成全。” 云拂晓抬头,清澈的水眸之中带着倔强的光芒,檀口之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根根锋利的银针刺痛着南宫宸。 “你再说一遍!” 伸手握住云拂晓的巴,一字一句的道。 南宫宸的眸光暗沉,沉得似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唯有阴郁的气息不断地涌出,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拂晓心中另有他人,望王爷成全。” 云拂晓似乎没有看见那人眼中的盛怒,平静的话音之中不带一丝情绪,巴已经被掐出一道红痕,然而她仿佛不知道疼一般。 “成全?成全!云拂晓你想的美!” 南宫宸的眼中渲染上一抹疯狂,望着云拂晓那一张稚嫩却又冷漠的脸,恨不得将她的平静撕得粉碎,看到里面那一颗心,看看那一颗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王爷若是不舒服我去请太医过来,拂晓还有事,先行告退。” 云拂晓掰开了南宫宸钳制着自己的大手,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南宫宸仿佛地狱般魔音的低沉警告。 “云拂晓你要是敢再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 br> 怒!(三少怒了!求订阅TT) 言情海 正文 当年恩怨(求订阅啊求订阅,这章有秘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当年恩怨(求订阅啊求订阅,这章有秘密~) 云拂晓掰开了南宫宸钳制着自己的大手,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南宫宸仿佛地狱般魔音的低沉警告。爱睍莼璩 “云拂晓你要是敢再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云拂晓听到这话,脚一缓,身形也随之一震,然而却依旧不停,朝着树林外头走去。 南宫宸目眦欲裂,几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云拂晓的手臂,用力一扯云拂晓便惊呼一声,背部撞到了树干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南宫宸的身形就随之压了上来。 “宁。。。呜。。。辂” 云拂晓还没来得及开口,唇便被紧紧咬住,仿佛是惩罚一般,南宫宸霸道的撕扯吮-吸着她的唇,掠夺一般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呜。。。” 云拂晓的双臂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然而手腕双双被抓住擎高,抵在了头顶之上,让云拂晓不得不踮起脚尖来让自己能够舒服些嬗。 清澈的眸倏然变得迷离起来,云拂晓的脑中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意识,咬住自己的舌尖,舌尖一痛,云拂晓瞬间清醒了过来。 凛冽的眸光望着眼中带着狂乱的气息,已然沉迷在这深吻之中的南宫宸。 “嘶。” 南宫宸忽然皱紧了眉头,咬着云拂晓唇的嘴终于松了开来,唇瓣上带着淡淡的血丝,眼中带着风暴。 捏着云拂晓手腕的大手也松了开来,触上自己的唇瓣感觉到了温热的鲜血流,那眼中的风暴骤然成了血色,仿佛一瞬就能将云拂晓席卷进去。 “太子殿!” 云拂晓的眸光忽然越过南宫宸的肩膀,望向了远方,倏然大喊了一声,南宫宸一愣,意识的转过头去,背后却空无一人。 正当他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小女人欺骗,要转过头来的时候,一阵粉末朝着他扑面而来,虽然及时的屏住了呼吸,却到底是吸进去了不少。 云拂晓嘴角一勾,伸手轻易的推开了南宫宸,随即脚步不停的朝着树林之外跑去。 南宫宸可不是能拿普通人来衡量的,虽然她手中的药粉能将是个普通人迷晕一天一夜,可是谁知道是不是对南宫宸也同样有效。 所以云拂晓半点也不敢轻率,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外头冲去。 “云拂晓,你!” 南宫宸只说了这四个字便眼前一黑,身上疲软脚一个趔趄扶住树干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迷糊起来,他只听见踩着干枯的树叶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以及那个该死的小骗子头也不回的朝着外头跑去的身影。 云拂晓,别让我在抓到你,否则。。。。。。 南宫宸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然而这迷-药实在是太猛烈了,脑海中一阵空白的浪潮覆盖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清宁郡君?” 紫阳看见云拂晓一个人匆匆的从树林之中跑了出来,那脚步错乱的模样似乎发生了什么一般,不由得将她拦住。 云拂晓望着守在树林之外的紫阳和一群影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怪不得南宫宸敢在树林之中这般对她,原来是有恃无恐! 蹙了蹙眉,云拂晓望着横亘在自己面前的那柄未出鞘的长剑,最终还是缓和了声音对着他霜声道。 “你家主子在里头,若是不想要他出了什么事情就快进去。” 听到这话,云拂晓的话音未落,紫阳已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带着影卫朝着树林深处冲了进去。 对于紫阳最后那警告的一瞥,云拂晓不过是冷冷一笑。 对方是在告诉她,若是南宫宸出了什么事情必然不放过她!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反正早已树敌众多,也不差他南宫宸一人! “小姐。。。” 春-宵一见云拂晓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方才宁王的面色不是太好,她担心云拂晓吃了亏。 看着春-宵紧张的模样,云拂晓淡淡一笑,暗暗握了握她的手,笑道。 “我没事。” “你就是那个云拂晓?”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云拂晓抬头一双桃花媚眼微挑正打量着她,那年轻女子头戴红宝流苏玳瑁簪,一身玫瑰色海棠宫装煞是贵气逼人。 看着阵势云拂晓已经猜到了是对方是太子侧妃,陶安然。 “正是。” 云拂晓不卑不亢,平静之中带着冷漠。 只听见陶侧妃冷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头命道。 “陪本宫去湖边走走。” 身为侧妃却自称本宫,云拂晓不由得皱了皱眉,果真应了古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还未等云拂晓拒绝,陶侧妃便已向湖边走去,云拂晓只得跟在她身后。 湖心倒影着一轮皎月,边上围绕着各色的莲花,岸边杨柳依依,照明的夜明珠掩映着流光烁烁其华。 忽然陶侧妃拽着云拂晓的手快步上了小桥,而陶侧妃的几个侍女也转身挡住了春-宵的去路。 “太子属意与你。” 停在一座小桥之上,陶侧妃的话中带着它意。 桥很小,围栏很低不过是装饰罢了。 “紫曦不知。” 云拂晓垂头敛着眸,风清风拂动发丝。 “她可知吴水心是我的表妹,我们之间的关系极好?” 陶侧妃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恨意,怨毒的眸子望向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仍岿然不动立在那里,声音平静清冽。 “侧妃恐怕是为了太子,而不是为了吴水心吧。” “哼,那有怎样!反正,今个儿你逃不掉了!” 说着一把抓住云拂晓的手腕,拽着她一同落入水中。 “救命啊!救命啊!” 呼救声响起,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将陶侧妃救出水面。陶侧妃缩在太子的怀中嘤嘤地哭泣着。 “太子殿妾身真怕自此见不到您了!林小姐…方…方才拽着妾身就往水中跳,妾身好怕……” 说到一半早已埋在太子怀中泣不成声,然而那双眼中却闪着阴毒的光芒。 云拂晓闻了她身上的迷-香恐怕此时已经溺毙在水中了,到时候死无对证云拂晓还落一个谋杀太子侧妃的罪名。 南宫墨听到云拂晓落水的消息,紧皱着眉站起身来,一把将怀中的陶侧妃推到丫鬟的怀中,高声令道。 “来人还不快水救人!”此时南宫熙正站在阴影之中,看着这一切眼神明灭,看不出喜怒。 南宫墨也一头扎进水中,良久才浮上水面吐出一口气,再一次扎进水中的人,忽然,眼眸一亮跳进水中。 这岸上彻底乱了,紧接着侍卫也跳进了水中,甚至还有些争功心切的大臣也纷纷跳入荷花池中。 岸上的陶侧妃软在丫鬟的怀中,心中也是恨得牙痒痒。 南宫墨在水中不断的摸索着,冰冷刺骨的池水刺痛了他的身体,然而更痛的却是心。 找不到! 还是找不到! 她到底到哪里去了? 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惨烈的事情,南宫墨只觉得心中就好像被一把钝刀在一刀一刀的剐着,不住的痛,不住的流着血。 拂晓,你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里! 一次又一次的扎进水中,终于摸索到了一片衣角,扎进水中将意识已经开始迷糊的人紧紧地搂在怀中冲出水面。 “拂晓!拂晓!拂晓,醒醒!” &nbsp ;然而叫了几次,都没有将云拂晓叫醒,南宫墨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朝着岸上游去。 至始至终,南宫墨都紧紧地搂着云拂晓,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直到回到岸上才将她轻放在地上,搂着她的上身,将她抱在怀中。 太医已经被叫了过来,及时的来到了云拂晓的身边,施了针,随即在云拂晓的背部猛拍了一阵,云拂晓猛的吐出一口水来。 烈火。 体内就好像有烈火在焚烧一般的疼痛。 窒息。 那种紧紧地压制着肺部不能呼吸的感觉让她几乎奔溃。 然而黑暗之中徘徊着的云拂晓已经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强迫着自己恢复最后一丝意识。 好想睡。 不能睡! 好累。 若是睡过去了,你就彻底的输了! 不能睡! 撑起最后一丝意识,紧闭着眼睛,开口恐慌而绝望的哭泣着,云拂晓的模样像一个被人扼住了喉咙无助求救着的孩子。 “救命,不要推我,不要,不要!太子殿,求求你救救我!” 听到这话,南宫墨剑眉紧皱,抬头望着陶侧妃的眼神已经变了色,似乎是一直嗜血的猛兽即将要眼前的人撕碎一般。 陶侧妃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惊颤的唇微微抖动着,面色已经灰白,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云拂晓竟然还存有一丝意识,将自己推上了绝路。 “太子殿,我。。。我没有。。。” 泪水涟涟的摇着头,对上南宫墨那血红的眼,陶侧妃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 “住口!” 陶侧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南宫墨冷声打断! “你的意思是,拂晓已经晕过去了还能陷害你!” 盛怒的南宫墨已经不想要再听陶侧妃说任何话了,而此时眼前这个女人的眼泪已经廉价的令他厌恶。 “拖去,别让本宫再看见她!” 冷声说完这话,南宫墨便起身撇众人抱,着云拂晓朝着厢房的方向而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树林边上一道月白色的人影站在那里,一只手搭在了一棵大腿粗的树干上,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晦暗的月光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忽然那人转身离去,转瞬之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瞬,那棵大腿粗的树干倏然成了粉末,静静的消失在了阴影之中,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没有人能够占到好处。 吴家不但损失了一个靠山,还让陶家失去了一个女儿。 而云拂晓也因为身子虚弱而被南宫墨留在了太子府修养,直到三日之后才被黄氏接回了云府。 “拂晓,我的女儿你没事就好。” 在家中担心了几日的韩氏,一见到云拂晓便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大哭起来,而一旁的黄氏看着她这模样却是皱起了眉头。 若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孙子,她也绝不会这样客气地对她。 原本黄氏是希望云拂晓在太子府呆的越久越好,这样能够同太子多多培养感情。只是韩氏日日哭哭啼啼的跑到自己这里来求,求她早些将云拂晓接回来。 黄氏也看不得韩氏太过担心,免得伤了肚子里头的孙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派人将云拂晓接了回来。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也不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黄氏睨着韩氏,眼中带着不悦冷声斥责道。 韩氏听了这话,才立马才干了眼泪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毕竟黄氏不喜欢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她身为媳妇又是主母,自然要以大局为 重。 “母亲莫要再哭了,拂晓没事。” 整个家中唯有韩氏是真心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的,其余的就算是黄氏也渐渐的把她当成了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而对于云拂晓来说,最重要的人也是只有韩氏一个。 此时,紫宸殿中,皇帝高高坐在了书桌之前睨着眼望着眼前的南宫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带着一丝冷意。 “你真的喜欢那个云拂晓?” 南宫宸的眼中带着决绝,随即开口一字一句的道。 “今生今世南宫宸只爱这一人。” 云拂晓,即使你不愿意也由不得你! 今生今世你都逃不开我的身边! “夏知冰,拟旨!” 望着站在地上的那张和那个女人如此相像的脸,南宫绝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 随即,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便已经送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南宫宸扯开圣旨望了一眼便对着上首的南宫绝垂头恭敬道。 “多谢皇上,臣告退。” 紧紧的握着手中那道明黄的圣旨,南宫宸的眼中带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随即转身离去。 紫宸殿沉重的大门再一次阖上,整个大殿之中就只剩了夏知冰和南宫绝两人。 夏知冰望着将自己深埋在黑暗之中的阴郁帝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皇上这样真的好吗?太子殿前个儿刚刚来求娶。。。而且你猜听闻,太子与清宁郡君两情相悦。” 听到这话,那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的皇帝忽然霜声冷笑了一声。“哼!那又怎样?你是在怪朕让他们堂兄弟相残吗?” 听到那一声冷笑,夏知冰识趣的垂了头,不在说话了。 偌大的紫宸殿之中顿时静谧无声,只剩一道黄昏的幽光从半透明的窗户之中透了进来,拉长的光影打在地上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当年朕的好九弟抢走了朕一生最重要的珍宝,如今他的儿子也该常常什么叫做求而不得,什么叫做同床异梦!哈哈!!” 那个人世间的九五至尊,世上最最高贵的男人就那样狂笑起来,然而笑声之中带着无尽的苍凉,笑着笑着竟然落了眼泪。 倏然之间,他的眼中渲染上了一抹厉色,带着狠绝和毁灭。 “想必,云拂晓必然恨透了南宫宸了!而朕的好儿子想必也会恨他入骨!皇后的儿子,哈哈!皇后,那个贱人,她以为她能够这样安逸一辈子,她的孽,必将报在她的宝贝儿子身上!” 夏知冰听着南宫绝那仿佛是毒蛇一般,带着疯狂的嘶吼,安静的垂头。 这一生他能安然的呆在南宫绝的身边,成为唯一个活着在南宫绝身边呆了三年以上的宫人,就是因为十五年前那个倾城绝色的岚郡主。 他明白南宫绝心中的恨。 也知晓他的疯狂。 只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然而眼前这个情殇的男人却紧紧拽着那苍白的回忆,带着怨恨的坐在那皇位上恨一辈子。 终于,那骇人的笑声在紫宸殿中渐渐的消失,南宫绝似乎是力竭一般颓然的倒在了龙椅上,那沧桑的眸中带着赤痛。 直到那余音消散在了殿中,这阴郁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 “夏知冰,这道圣旨你去颁,之后将云拂晓带来见朕,朕要见她。” “是。” 夏知冰垂头双手取过龙案之上另一道属于云拂晓的圣旨,退出了紫宸殿。 抬头见望见了那高耸入云的宫阙,长长的叹出一声。 希望他们几人不要再重蹈覆辙,重演上一辈的悲剧了。 一想到了当年的九王爷和九王妃,夏知冰的心中始终都如缀着一块巨石一般,沉甸甸的难受。 想必,当年亲手将九王爷逼上绝路的 皇上看到殉情的九王妃一定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一切。 只是,那个孩子,终究是皇上心中的难以平复的刺。 若是不拔去放在眼前碍眼,若是拔去了,那血便不住的涌出来。 虽然如今的宁王有一半九王爷的血,可是到底是九王妃——岚郡主的孩子。 其实。。。。。。唉。。。。。 想到这里,夏知冰又叹出一口气,不再想去了,那个秘密在他心间藏了二十几年,岚郡主当年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他只好答应了来。 所以,对于那件事情,这二十几年来,哪怕是想,他也不敢想。 ————— 当年恩怨(求订阅啊求订阅,这章有秘密~) 言情海 正文 你要跟谁走(太子三少之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你要跟谁走(太子三少之争~) “臣女参见皇上。爱睍莼璩” 云拂晓走进巍峨的紫宸殿中,眼前的男人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光影交叉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一个身穿黄袍的高大男人身材挺拔,周身都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威压。 门关上的一刹那,殿内刹那间昏暗了来,云拂晓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清朗俊逸,只是眉目深刻了些,却全然看不出来有四十几岁的模样。 传闻南宫家的人相貌都是绝佳,不论是南宫涉还是南宫墨,亦或是南宫宸都是这样。 只是南宫绝的模样有几分像南宫墨,然而云拂晓忽然有种错觉,觉得他和南宫宸更像一些塍。 “你就是云拂晓?” 阴郁沉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声线的起伏,也看不出龙椅上那人的心思。 “是。莉” 云拂晓垂了头,心中却犹疑起来,皇帝给她和南宫宸赐婚的事情她也是猜到了几分,想必是南宫宸自己求来的。 可是,如今皇帝叫她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据她所知,当年皇帝对于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南宫宸并不十分信任,仅仅只是想要利用他的才能罢了。 而且当年南宫宸之死,似乎也和眼前这个皇帝有逃脱不了的关系。 既然如此。。。 云拂晓想到这里,薄唇微抿,然而将一切情绪都敛进眸中,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屈着身等着南宫绝继续说话。 “可满意朕给你安排的婚事?” 良久之后,才听见阴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云拂晓知道皇帝向来都是一个暴戾阴狠之人,就算是当年的南宫涉也猜不透皇帝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皇上是九五至尊,皇上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敢违抗。” 云拂晓的话模林两可,既没有说满意,也没有说不满意。 她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皇帝今日皇帝让她来这里的缘故了,既然对方已经将她赐婚给了南宫宸了,那么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要她的性命。 “听着你这话,似乎是在埋怨朕。” 南宫绝的声音之中依旧没有一丝起伏,只是说出来的话去让人不由得颤抖起来。 忽然他从王座之上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云拂晓跪着的方向走了来。 直到云拂晓看见地上一对明黄的靴子只是才抬起头,如今走近一看,发现南宫绝的面容竟然同南宫宸有七分的相似,仿佛不像是叔侄而是父子一般。 只是相比于南宫宸的邪肆,南宫绝的眼眸中却带着几分邪佞,带着剧毒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臣女不敢,皇上既然已经旨赐婚了,这事便已经成了定局了,那么皇上又何必问拂晓愿不愿意呢?” 云拂晓的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尖刻,对于南宫绝的这个决定云拂晓心中不是没有怨言。 如今她和南宫宸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如今又要面对这道赐婚圣旨,只是一言半语就将她的一生讲定。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没有人想过她的感受,仿佛她只是一个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生气没有感情的傀儡娃娃一般,活该就该被他们当成筹码利用来利用去! 听到颇带着怨气的话,南宫绝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幽幽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起来吧!” 然而就在云拂晓起身之后,南宫绝忽而挑起了她的巴,啧啧的叹道。 “果真是绝色佳人,也难怪太子如此钟爱于你,甚至不惜违抗皇后的话,想要娶你为妃。” 然而话刚说到这里,南宫绝忽而凝眸望着云拂晓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庞,眸光就在那一刹那变得狠戾起来。 而听到这话,云拂晓也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是知道南宫墨的心。 可是她以为自己不作任何的回应南宫墨也就会将这份感情藏在心中,谁也不点破,那就没有任何的危险。 而如今事情竟然已经偏离了自己的计算,到了如今的地步。 “太子应该适合更高贵端庄的女子,想必皇上也这样想的。” 云拂晓很快就展平了眉心的褶皱,淡淡的笑着,嘴角勾起一抹平静的。 既然南宫绝已经将她赐婚给了南宫宸,自然是绝不会接受她作为太子妃的,至于皇后更是如此。 当年的太子妃可是皇后的侄女,要保住自己母家的荣华富贵,让自己的荣耀永远都不退色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选后。 “你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 南宫绝的眼中渲染一抹厉色,对上云拂晓那平静的好似一汪古井一般无波的眼眸,南宫绝忽然嗤笑了一声,钳制着云拂晓巴的手也逐渐的加重了力道。 “既然你是聪明人,也该知道朕为何要将你赐婚给宁王?” 云拂晓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皇帝,平静的眼眸之中没有意思动容,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来抬头望着皇帝道。 “臣女何德何能能成为皇上手中的棋子?” 南宫绝依旧冷漠的望着云拂晓,嘴角带着微嘲的弧度,仿佛是在恩赐一般。 “能成为朕的棋子是你的荣幸!” “只可惜臣女从来不愿做棋子,只愿意做操控棋子的棋手。皇上似乎看错人了!” 她果然猜对了,南宫绝给南宫宸和自己赐了婚,又马上将她叫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让她牵制南宫墨和南宫宸。 想要为了制造两人之间的嫌隙,甚至是让两人反目成仇。 若说南宫绝对南宫宸心有余悸,那么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痛杀手? 难道南宫绝不喜欢这个太子?还是说他的心中早已经想要将别的人立为太子了? 如果是后者,那么会是谁呢?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惹怒朕的女子!” 皇帝冰冷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血红的眸子淬着杀意箍紧云拂晓的巴,将她的脸抬起靠近自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直到这时云拂晓才反应了过来,然而却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恐惧。 云拂晓知道此时若是自己虚与委蛇或是软弱求饶便是顺了皇帝的心意,那么最后的结果就之后自己沦为了皇帝的棋子,等到他的目的达成之后自己仍旧是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这样,那么又和当年南宫涉利用她有什么区别!所以与其等死不如一拼,说不定还能拼出一线生机。 云拂晓握紧了双手,手上那一枚宝石戒指带着潋滟流华煞是好看,然而谁又能想到那么美艳绝伦的东西却带着重重杀机。 虽然南宫绝的声音已经由原本的平静无波成了在她耳边轻声温言,然而只有她能够感觉到那眼神是如何的冰冷。 仿佛只要她在说错一个字,一瞬她的头颅就会自己的身体分家。 对于这个狠绝的帝王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区区的十三岁的女子。 “果然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不但是个聪明的美人,也是个傲气的美人。” 南宫绝的声音忽然渲染上了一层疯狂,那眼神带着狂热的***从她的脸缓缓移到了颈窝、胸口、小腹。。。。。。 “你说若是朕破了你的身子,你的傲气还会不会在呢?” 听到这话云拂晓微微一怔愣,没有想到南宫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到了此时就连云拂晓也是想不通了,他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然而虽然脑中一愣,身子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南宫绝将手伸向她的肩膀的时候立即就退后了几步躲过了。 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闪躲并不在意,反而勾起一抹性味的弧度。 他就是喜欢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能到猫玩够了,老鼠也精疲力竭了,到时候在一口吞肚里。 望着眼前这个小女人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只走投无路的牡鹿一般,南宫绝原本只是为了自己心中 的计划,却没想到身竟然起了反应,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缓缓的朝着她走去。 “哦?原来你也会害怕!不过你放心,很快朕会让你很***的。” 伸出手将云拂晓扯到自己的怀中,在南宫绝的眼中眼前的这个瘦弱的女子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然而在自己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这样的想法在一根冰冷尖锐的东西抵住他的咽喉之时灰烟灭,南宫绝的眼中闪动着不知名的兴奋似乎是遇见了一只露着尖牙的幼狼,只是还未长成。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得了了吗?” 南宫绝不屑的冷哼一声,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毒针。 “逃不了又怎样?皇上是真龙天子,臣女命如草芥,有皇上陪着臣女赚净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丝毫不受皇帝的影响。越是身在高位就越在乎自己的性命,更何况是九五至尊的皇帝。 对方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恐惧,从而搅乱了自己的注意力好趁机手。 “这么近的距离,皇上的暗卫若是敢轻举妄动,臣女手中的针可是淬了剧毒的,若是臣女死了,恐怕皇上这辈子都找不到解药!” 自然知道皇帝在的地方必然有暗卫在,云拂晓感觉到了帘后些微紊乱的气息,扬声提醒道,果然那暗卫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你要怎样!” 皇帝似乎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样简单,沉声问道,眼中淬着暴虐的毒火。 “退婚,放我走!” 听到了却让皇帝不由的微微一怔,当年那个女子也是躺在自己的怀中这样说的。 望着云拂晓坚定的模样似乎是看到了当年的她一般一时恍了神,怎么她们的容貌竟然也是那般的相似。 云拂晓误认为这是皇帝的拒绝,见毒针贴紧了皇帝的咽喉,贴近死亡的冰冷让皇帝倏然回过神来,恼怒的望着云拂晓。 “敢和朕条件的人你是第一个,不过也是最后一个!” 说完,便反手紧紧地抓住云拂晓的右手,云拂晓一时没能控制好力度在南宫绝的咽喉处留了一道伤疤。 然而南宫绝似乎浑然不觉一般,伸手拽住了云拂晓的手腕,伸手扯了她手中的戒指丢得老远,随后一把扯过云拂晓将人丢在地上。 那戒指的尺寸本是刚刚好的,可是被南宫绝这版一揪,自己的手指还是红肿了起来,***辣的疼的刺心,然而更疼的却是她的撞在坚毅的白玉石上的背脊。 “既然皇上都已经准备这么做了,能不能让拂晓知道为什么?” 云拂晓没想到皇帝竟然不顾针上的毒也要将自己弄到手,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又紧接着张开问道。 “为什么?你没有资格知道,乖乖的在朕的身沉沦就好,你放心南宫宸还会要你,因为朕已经赐婚了!” 冷笑着拒绝了云拂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岂是那样好糊弄的! 南宫绝只觉得自己的***已经叫嚣着,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从岚儿之后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能让自己有这样的***。 大约是因为这张像极了岚儿的脸吧! 覆身上去,大手一把扯开了云拂晓的衣襟,只听见撕得一声,那胸口遮掩的衣物已经破碎,露出半轮沵迤的春光,雪色的酥肩圆润,每一处肌肤仿佛都是牛乳一般的白皙诱惑。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明黄的声影冲了进来,一把将地上的云拂晓抱了起来,收紧在自己的怀中。 拉着云拂晓退到了一般,将她和南宫绝之间的距离拉开,南宫墨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赤痛。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将身上的披风扯了来,裹住了云拂晓的身子,南宫墨第一次同自己的父皇这样说话。 “太子殿?” &n bsp;当看见闯进来的南宫墨的时候,云拂晓看见南宫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一把推开了南宫墨。 “你可好?” 然而南宫墨却没有明白此时云拂晓那苍白的脸色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以为她是被吓着了,紧了紧怀中的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垂头,深情的望着怀中的人儿,南宫墨是一脸的紧张。 他一听说云拂晓被赐婚给了南宫宸的事情就快马赶到了皇宫,想要从父皇这里讨个说法。 为什么!为什么他前些日子才同父皇提过,请求将云拂晓赐婚给他,然而今日却听到了云拂晓要嫁给南宫宸的消息! 更让他没想到的却是,就在他刚刚走进紫宸殿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这就是夏知冰口中所说的皇上正忙! 他在忙什么! 忙着对自己的侄媳。。。。。 云拂晓就在云拂晓刚要开口的时候,南宫绝倏然间沉了脸色,怒眸圆睁的瞪着南宫墨教训道。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墨此时早已经被无边的怒火淹没了,全然没有了理智,更不会想到今天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一场阴谋。 “父皇难道没有看到吗?儿臣喜欢拂晓,拂晓也对儿臣倾心依旧,否则当时在聚贤雅阁之中也不会为儿臣险些丢了性命!” 南宫墨说完这些,常常的吁出一口气,他终于将长久以来的这些话都说了出来了。 他对于云拂晓倾心已久,只是云拂晓却总是若有若无的回避着他,然而他相信,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云拂晓的这一辈子除了和他在已经已经不能在更幸福了! 只是他却没有发现,此时有一个人却站在殿门口,冷冷的望着殿内的一切。 南宫绝一见南宫宸也赶到了,眼中的笑意更盛,如今这场戏的演员都已经到齐了。 然而他的声音却愈发冷了来,对着南宫墨严厉的呵斥起来。 “南宫墨,你别忘记了,你是我大晋的太子!你是未来的皇帝!而她,她是宁王的未婚妻,你难道要做出抢占弟媳的丑事来吗?” “为了她,我宁可不要这皇位,拂晓爱的是我!南宫宸若是觉得不悦,我愿意用江山做偿!” 南宫墨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大声的吼了出来,搂着云拂晓的手臂愈发紧,似乎担心一瞬怀中的人就会离自己而去一般。 “哦?是吗?本王怎么没发现,原来太子殿不爱江山爱美人。”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让云拂晓的整个身子都一颤。 只见那一道月白色的光影缓缓的朝着这里走来,嘴角勾着温柔暖人的笑容,似乎并没有生气一般。 然而云拂晓却知道,这个人越是生气的时候,便越是温柔。 “南宫宸,我同拂晓两情相悦,若是你愿意将她还给我,我便用太子之位做换!” 南宫墨没想到此时南宫宸竟然会出现,然而一看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人,心中顿时柔情万千,抬眼望着南宫宸眸中满是坚定。 听到这话,南宫宸的眸光缓缓的从南宫墨的脸上移开,落在了他搂着云拂晓的手臂之上,最终落在了云拂晓的脸上。 “晓晓,你也是这么想的?” 那声音仿佛能将坚冰化成春水,然而在云拂晓听起来却犹如是地狱的魔音。 刚才南宫宸落在南宫墨臂间的那一眼,几乎让她以为,他要卸那一只胳膊来。 回头望向了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南宫绝,云拂晓终于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原来,她到底还是沦为了一枚棋子了。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拂晓,告诉他,你爱的是我!” 将裹着她的披风搂紧了些,南宫墨的眼中满是急切。 她只要说一个字,或者做一个动作,他就愿意为她放弃天! “拂晓,不要再选错了。” 南宫宸眯着眼,笑得邪肆。 “因为,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 你要跟谁走(太子三少之争~) 言情海 正文 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吃干抹净,啦啦啦~)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吃干抹净,啦啦啦~) “拂晓,不要再选错了。爱睍莼璩” 南宫宸眯着眼,笑得邪肆。 “因为,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云拂晓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墨,只见他也正在看着她,那一双墨色的瞳孔之中带着痛苦,似乎已经明白了云拂晓的选择一般。 哽咽着唤出两个字,南宫墨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一丝恳求塍。 “拂晓。。。” “太子殿,我已经赐婚给了宁王。” 仿佛是在说一件只关于别人的事情一般,云拂晓的音色清冽,平静的犹如一泓未起波澜的湖水栗。 一边说着,云拂晓已经轻轻的推开了南宫墨,主动的走到南宫宸的身边。 然而此时的南宫宸却望着云拂晓肩上紧裹的那件披风,眸光愈加幽深,紧抿着的唇也更冷厉起来。 云拂晓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身脱了身上的披风,拢了拢肩上垂落的碎步,极力掩着裸露的肌肤,转手将那披风交到了南宫墨的手中。 “多谢太子殿。” 南宫墨眼中赤痛,望着云拂晓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张了张嘴,虚浮的声音哽在喉中还来不及发出,就被南宫宸打断了。 “臣,告退。” 只见南宫宸扯肩上的披风对着云拂晓一裹,随即就转身搂着她离去。 望见这一幕,南宫绝的眼中闪现出兴奋的光芒,复仇的狂喜在心中猛烈的跳动着,望着眼前两人的对峙,似乎是他平生最大的满足一般。 “不用看了,她已经走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随即转身朝着内殿走去,却被南宫墨快步拦住。 南宫墨第一这样近的看着他的父皇,也是第一次这样同他对峙着。 “父皇,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您一手造成的,为什么那您要这么折磨我们!” 南宫墨怎么也想不到,最终断绝了他幸福,将他此生最爱的女人推向了别人的怀抱的男人竟然会是南宫绝。 然而南宫绝只是皱了皱眉头,语气之中依旧带着威严的帝王之气,眼中丝毫没有一点温情,只是冷冷的将这个儿子当成陌生人一般。 “太子,你就是这么对朕说话的?” 南宫墨不由一愣,在他的心中南宫绝永远是一个威严的帝王,而不是一个慈爱的父亲,甚至从他出生开始这个威严的地王都没有像普通的父亲一样抱过他! 然而在他心中他永远是父亲,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 而如今他犹豫了。 “父皇,如今您是皇帝,儿臣不能违抗您,但是总有一日,儿臣会将自己最爱的女人亲手夺回来!儿臣告退!” 信誓旦旦的说完这话,南宫墨拂袖转身离去,只剩南宫绝一人站在阴影之中,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恨意。 “哈哈,斗吧,抢吧,杀吧!哈哈哈!!!” 当整个紫宸殿又恢复了以往的暗沉和静谧的时候,南宫绝忽然像疯了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然而越笑面目却愈发的狰狞起来。 云拂晓悄悄的抬头望了一眼很难得竟然会坐马车的南宫宸,很快就垂了眸子,扯进了身上的披风朝着角落缩了缩。 这一切全然被南宫宸在看在眼中,原本已然舒展的眉头骤然紧皱,伸手将角落瑟缩着的小女人捞进了自己的怀中,双指已经掐着她的巴,逼着她同自己对视。 “心疼了,舍不得了?” 南宫宸一想到方才自己走进紫宸殿之时,看到的情景,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已经冲到了脑际,让他痛的没法思考! 云拂晓被掐的生疼,眼中也渲染上一抹怒色,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怎么?如今连碰都不屑让我碰了?” 南宫宸感觉到了云拂晓的挣扎,钳制着她纤腰的大手一用力,云拂晓不由得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像虾子一 样蜷缩起来。 “不。。。不要碰那里!” 南宫宸知晓云拂晓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将她拿捏在手中。 微微松了松手臂,让云拂晓能躺倒在鹅羽软垫之上,南宫宸随即覆身上去,闻着她发间的馨香,带着薄茧的指尖从她的脸颊顺着颈窝缓缓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让她颤抖的地方。 “不要碰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 南宫宸双眸微眯,望着此时已经双颊泛红的云拂晓,那紧咬着自己唇不让羞人的呻吟声满溢出来的可爱模样,眼中的怒火终于隐了去。 这个世上,他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他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知道每一个能让她脸红心跳的地方。 只有他才能得到她,他才是她的归宿。 极力想要将今日南宫墨搂着她,说的那番话从自己的脑中剔除。 拼命地想要忘记她裸露着肩颈,酥胸半酣的裹着南宫墨披风的模样。 然而越是这样想,南宫宸的脑海之中那些景象便越来越清晰。 “说,你爱我,你是我的,你心甘情愿要嫁给我!” 犹如着了魔一般的抵住她的颚,血红的眸中满是***,就那样狂暴的望着她,想要从云拂晓的身上得到一点信心。 云拂晓被南宫宸从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狠厉所惊吓,然而一瞬便有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然。 嘴角一勾,似乎连嗤笑都懒得给予,云拂晓漠漠的开口反问。 “若是我真的这样说了,宁王爷会信吗?王爷骗的了别人,可骗的了自己?” 她不爱他! 她说过她的心灵有所属! 她那日浑身湿透的揪着南宫墨的衣襟,躺在他的怀中。 她在紫宸殿中被南宫墨搂在怀中,衣衫破碎。 她说,她不爱他! “贱人!” 这样刻薄的话成功的挑起了南宫宸的怒火,扬手便朝着她的脸上而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云拂晓头一偏被那霸道的力撞向了一旁的小几,头磕在尖角之上,一片青紫。 “嗯。。。” 云拂晓痛的将头埋进了鹅羽软垫之中,削瘦的身子也不由得蜷缩起来。 南宫宸望着身的小女人痛苦的模样,心中钝痛,伸手抬起她的脑袋,正想要看看她的伤势,然而却对上了那双倔强的带着恨意的眸子。 贱人!呵呵!原来她在他的心中不过是个贱人! 云拂晓忽然有些恨自己,也恨眼前的这个人。 她早该明白的,无论是南宫涉亦或是南宫宸还是别的男人,在他们的心中。 女人不过是一个无端有无的附属品罢了。 她不该有幻想的。 幻想着当一切结束之后,也许他们可以远离这里的一切,没有皇家,没有朝堂,没有斗争,没有算计。 做一对平平安安的夫妻。 然而这一切都毁在了那小小的两个字上。 如果。。。原来,他们之间没有如果! “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听到了没有!” 南宫宸忽然之间恐惧起来,那一双眼带着恨意,而此时完完整整被他搂在怀中的小女人,也仿佛在一瞬要消失不见一般。 俯身去,暴怒的啃噬着她的娇唇,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到一星半点证明她还爱着他的证据,然而怀中的女人依旧是那样的冷。 撕开了她的衣衫,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努力的要将这个女人捂热,然而她却仿佛是傀儡娃娃一般,平静,死寂。 “我不爱你,放过我。” &nbsp ;终于,怀中的小女人似乎是恢复了些力气,毫无生气的吐出一句话,试图想要将南宫宸推开。 然而手刚刚擎起,手腕就被人紧紧掐住,身子被迫撑了起来,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死死的抵在马车壁上。 “放过你?放过你和南宫墨白头偕老?云拂晓你做梦!你这辈子不管是死是活,都是我南宫宸的人,只能是我南宫宸的人!” 眸光嗜血,身体之内的狂暴已经抑制住的喷涌而出,钳制着云拂晓的巨擘似乎要将她捏碎一般。 “我不属于你。” 云拂晓霜白的唇翕合之间吐出冷漠的话语,继续刺激着南宫宸。 “云拂晓,你休想要离开我,休想!” 南宫宸的眸光忽然暗了来,放开了压制着云拂晓肩膀的大手,将她的腰带一抽。 素白的腰带便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衣襟半敞着露出里头的素色的单衣。 “你要干嘛!放开我!” 云拂晓这是才知道怕了,挣扎了想要逃开,眸子紧紧地盯着南宫宸手中的腰带。 然而手被抓得生痛,云拂晓挣扎着,怎么也敌不过盛怒中的强壮男人,手被握得更紧更痛。 他。。。他真的生气了。。。。。。 “你说我要干嘛?晓晓,当一个男人解开一个女人的衣服的时候你说他要干嘛?” 南宫宸的嘴角带着冷冽的笑意,仿若没有看见眼前这个小女人的惊恐,伸手就将她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用腰带紧紧的束缚住。 “啊!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云拂晓身子向后一倒,已经撞进了温暖的鳄鱼软垫之中,然而一瞬身一凉,她的衣裙已经被南宫宸轻易地撕扯开了。 云拂晓伸脚还想要将他踹开却一把被南宫宸拽住了脚腕,向上压去紧贴着她的肩膀。 “不能这么对你,你看看我能不能这么对你!” 南宫宸此时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愤怒所占据,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只露出那早已经肿胀的阵痛的欲-望,毫不犹疑的一顶。 “啊!” 他,他竟然就这样。。。没有。。。没有任何的。。。 云拂晓只觉得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似乎要晕过去一般,然而这样的痛苦却还没有完全的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序而已。 南宫宸成功的顶入那温热的却带着些干燥的甬道之中,感觉到了一层阻隔,嘴角浮现出满意的神色,随即紧紧地抓住云拂晓的纤腰,猛地朝前一顶。 “啊——不要——” 眼泪不自觉的流了来,云拂晓整个人都疼的痉-挛起来,削瘦的身子微末的颤抖着,被绑在背后的双手紧紧地揪着鹅羽软垫。 “你这小东西,夹得我都快断了。放松些,乖。。。” 抬起了云拂晓的纤腰,南宫宸的大手在云拂晓的翘臀之上拍了几,口中的言语也渐渐地温柔了起来。 然而此时云拂晓早已经迷蒙起来,甚至也越来越迷糊了,只是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傀儡娃娃,有着身上的男人折腾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已经停了来,外头传来了紫阳的清咳声。 “主上,已经到府里了。” 紫阳自然是听到了里头发出的声音,有些赧然的别过头去,却依旧体贴的让人将马车驶进了镇国将军府中。 南宫宸望着怀中毫无生气的小女人,从她的身体之中抽身而出,扯过一旁的披风将她裹得密不透风,随后才抱着她走马车。 房门被踢开,云拂晓直接被抱入南宫宸的卧室,将她丢在大床之上,转身落上锁。 “你……你干嘛!放开我!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云拂晓此时才堪堪回过些神智过来,她以为他做了之后就会放过她! 不行! 他已经对她做了这 些事情了,她不能。。。。。。 南宫宸转过身子,紧紧地靠在门上,脸上的表情让她害怕,云拂晓惊慌地从床上爬起来,揪着掩着身子的披风,想要去开锁,然而双手却重新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晓晓。。。。。。我也不想这么对你。” 见云拂晓仍旧想要逃跑,南宫宸的眸中重新染上了怒焰,反手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垂头轻轻地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呼出的热气让云拂晓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可是,你太让我生气了。” 吻轻轻落到她的颊上,又缓缓的蔓延到她的唇边。 她猛抬头,看到一双阴惊狂鸷眸子。。。。。 “不要。。。不要。。。” 云拂晓失神地摇着头,眼泪已经流满了双颊,流到被打过的脸颊涩涩的疼。 南宫宸勾唇一笑,像是对她对于自身境况的不了解而感到同情,双手穿过她脑后的发,固定住时刻冒出逃离他的念头的小脑袋,俯唇,攫住她的。 “不。。。唔。。。” 云拂晓惊恐地瞪大眼睛,对上了南宫宸的眸,那双眸子漆黑如墨,深沉似海,盛满了对她无情逃离的不谅解和。。。必得的决心! 不。。。。。。眼前这个男人势在必得的决心吓坏了她,云拂晓再一次流泪来。 南宫宸用拇指试去她的泪,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将她耳垂含入嘴中细细品尝。 “小骗子。。。我再不会心软了。。。” 想到那之前的一次次,都因为怀中的这个小女人的眼泪和低求绕过她,可是如今,不会了。 绝对不会了。 “不。。。南宫宸。。。你会后悔。。。你绝对会后悔的。。。” 云拂晓推挤着他压迫过来的胸膛。 “是吗?” 轻笑着,明明是上扬的嘴角,却让人感到阴寒无比。。。 云拂晓绝望的闭上了眼,这才是南宫宸的真面目不是吗? 她早就知道的,这一只优雅却又狂暴的雄狮,绝不是能轻易惹怒的。 “放走你。。。我才会后悔。。。” 叹息似的话语迅速没入她紧闭的唇,他轻柔的用额头抵住她的额,两人亲密得宛如一对正在热恋的恋人。 可是云拂晓却觉得越来越寒冷,她紧抿着唇,无言地摇着头。 “你真是不听话。。。” 南宫宸见状,宠溺地笑了一,抽出捧在她脑后的右手,强硬地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的嘴巴张开,粉色的小舌在里面不安地瑟缩。 “别怕。。。晓晓别怕。。。” 他缓缓逼近,含住她的唇,细细舔弄了一会儿,终于擒住了那一心想闪躲他的小小丁香。 她抗拒地推抵着他,吃人似的吻让晓晓急于闪避,却换来他更狂乱的纠缠,叨着她的小舌吮入,南宫宸呻吟了一声,以更缠绵的方式怜爱着她。 “唔。。。” 云拂晓仍不放弃挣扎,双手使劲地推拒着他,这点小小的力道南宫宸自然不看在眼里,但是时间长了确实恼人,他旋了个身,将她抵在了桌上。 伸出左手扣住她胡乱挣扎的两只小手,按在桌子上,唇上的小女人伸腿想踢他,被他顺势用腿压住,无力反抗的云拂晓不得不屈服在他的蛮力,身子渐渐软化在他的热吻中。 小人儿不再反抗,南宫宸满意地戏弄着她的小舌,大手放开了对她两颊和两只纤细手腕的控制,顺着她细细的腰身滑到挺翘的圆臀上,或轻或重地揉捏着。 南宫宸渐渐的不再满意仅以热吻填塞自己越来越高涨的***,将唇滑到了她细长优美的颈项,舔弄着,吸吮着,留一串串绛红色的吻痕。 “嗯。。。啊。。。” 稍稍放大的力道让早 已迷茫在南宫宸的逗弄的云拂晓忍不住痛出声,神智也稍稍拉回了一些。 “你。。。放。。。我” 娇柔妩媚的声音引发了南宫宸更强烈的***,他猛地按住手的柔臀隔着披风按在自己早已勃发的***上。 云拂晓身子一僵,方才仿佛要将人撕裂的疼痛依旧萦绕在腿间,她抬起无力的手抵在他肩膀上,挣扎的动作不停磨蹭着他的***。 “恩。。。” 南宫宸倒抽口气,低头猛地覆住她的唇,灼热发烫的舌头模仿交欢的的动作在她口中来回穿刺。 大手慢慢扯她覆盖着她的披风,修长的大手顺着纤细的腰部曲线滑入后臀,柔润滑腻肌肤触感逼得他几欲发狂。 “呵。。。” 无力地捶着他的肩,云拂晓只能昏昏沉沉地意识地抵抗着。 然而终究是无力挣扎,也无力闪躲。 瘫软的柔夷慢慢垂,星眸微闭。 南宫宸抬起头低视这个终于臣服的小人儿,怜惜地舔着她早已红肿亮泽的柔唇,含入口中轻轻吸吮着,***越来越烈,吮-吸的力量也渐渐加大。 抚在雪嫩翘臀上的大手重重揉捏着她的两瓣弹性甚佳的臀肉,顺着臀缝继续往探,触到了温热的花谷,用自己己的长腿稍稍分开了她早已虚软的腿。 大手顺利覆上整片柔嫩的花谷,轻重交杂的按捏搓揉着。 云拂晓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将要溢出唇外的呻-吟立即就被被吞入他的口内。 找到那条软缝,慢慢探入一根手指,经过刚才那样一,已经有汩汩的蜜-液向外流了出来。而南宫宸却继续勾弄着她的柔径,企求图诱出她更多的蜜-液。 “嗯……你……我……” 受到如此挑-逗的晓晓呼吸急促,娇喘声声,迷乱的小脑袋无力地垂在南宫宸的颈边,小口贴着他的脉搏呼着气,强烈刺激着他的感官,不由加大口中和手的动作,力道也越来越强。。。 渐渐的云拂晓有些承受不住,削瘦的身子一阵轻颤,体泻出大量**,湿润了他的掌。 然而她整个人一软就要瘫到地上,被南宫宸急忙空出双手搂住她滑的柔躯,抱着她的翘臀,抵在了桌子上,给了云拂晓一个支点。 “好难受。。。放过我。。。好疼。” 云拂晓伏在南宫宸的身上,楚楚可怜的眸中带着无辜,揪着他衣襟的两只小手几乎无力,只是那样软软的垂落在了两旁。 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南宫宸心中一软。 她到底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他太过苛求她了,如今。。。 薄唇紧抿,心头的怒焰已经化作了柔情和心疼,搂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随即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永远不要离开,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揪着他衣襟的收缩蓦然收紧,娇躯一僵,无助的别开眼。 “不要离开我。” 南宫宸再次开口想要从她的口中求得保证,手因为在乎而渐渐加大力道。 云拂晓挣扎了一,没挣脱,却咬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宫宸幽深的眸仍在盯着她,似乎等不到答案就要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我。。。我。。。我不想骗自己。” 云拂晓晦涩地吐出这几个字。 明明已经心死了,为什么会在看到他眼中的赤痛心中就一阵揪痛,难受的无法呼吸? 云拂晓闭上眼,拒绝去看,也拒绝去想。 “云拂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的心。。。太狠了!” 他霍然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疯狂的诉问。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云拂晓飘忽一笑,眼中带着一抹绝望。 “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怎么反而问起我呢?” 他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来求得她的谅解,让她心甘情愿的陪着他一生一世? 就在他强要了她的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希望。 他们,没有未来。 “忘记今天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从头开始。” 那个曾经骄傲到将整个天都睥睨在脚的男人卑微的乞求着她。 “。。。南宫宸,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云拂晓气息一窒,随即冷声开口。 “我们没有未来。” 我们没有未来。。。 明明是那么简单的六个字,然而从云拂晓的口中说出,却仿佛是有千金重一般。 明明已经不爱了,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 为什么心那么痛? “你还是要逃开我?” 南宫宸的声音沙哑,眼中带着悲痛欲绝,那种绝望到了极致的痛苦折磨着他,让他几乎疯狂,甚至高大挺拔的身躯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南宫宸伸手一把扯掉裹在她身上的披风,他强硬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就压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反剪到了背后,将她抵在桌上,高大的身躯挤起她的双腿间。 “为什么。。。总是要逼我呢?是你逼我的,晓晓。。。晓晓。。。”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南宫宸。。。不要!” 不要。。。她已经给过他一次了。。。她不要再。。。不要再这样子加倍羞辱地给他。。。不要。。。不要! ——— 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吃干抹净,啦啦啦~) 言情海 正文 阴谋,阳谋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阴谋,阳谋 “不。爱睍莼璩。。不要,求求你不要。。。南宫宸。。。不要!” 不要。。。她已经给过他一次了。。。她不要再。。。不要再这样子加倍羞辱地给他。。。不要。。。不要! 晨光微熙,柔软的日光透过纸糊的窗户射进子的时候,裹在凌乱的锦被之中的人微微动了,南宫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自己微疼的太阳穴,臂上还靠着仍旧在沉睡的小女人。 真丝锦被覆住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只是露出酥肩,白皙的肌肤上带着不同程度的青紫,密密麻麻的预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南宫宸皱了皱眉,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用手指碾平她眉心的褶皱膈。 手指缓缓的从眉心滑向鼻翼,又渐渐的覆上她红肿的娇唇,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来来回回的摩挲着,眼中带着又爱又恨的情愫。 这个小女人,总让他欲罢不能,虽然每一次她说出的话总让他恨不得杀了她,没事每每到了那时又舍不得手了。 南宫宸深深叹了口气,幽幽地在这晨露未息的静谧早晨久久不曾散去脂。 望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身上被自己折磨的青紫的身子,南宫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的身上已经伤成这样了,胸口被他咬得满是伤痕,恐怕面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晓晓。。。。。。晓晓。。。。。。” 南宫宸搂着云拂晓的手臂箍得越来越紧,却又怕将她吓醒,只得小心翼翼的停了来。 低哑的呢喃声轻轻的在云拂晓的耳边拂过,带着苍凉的呼唤,仿佛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即将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 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随即是紫阳的声音。 “主上。” 紫阳的话音之中带着一丝探寻,似乎不太敢前来打搅,然而这一次真的是万般无奈,毕竟来的人可不是他能挡得住的,要是让她就这样闯了进来,恐怕对于南宫宸和云拂晓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怀中的小女人似乎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皱了皱眉,瘦小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似乎即将要醒过来了,却又呢喃着皱紧了眉头,似乎不悦被吵醒了。 南宫宸轻轻的提云拂晓盖好被子,见她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南宫宸这才放开了云拂晓,才起身穿衣。 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又小心翼翼的阖上,生怕吵醒了里头沉睡的小女人,转头皱着眉冷声望着紫阳。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 听到南宫宸阴鸷的声响,紫阳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些难以开口的轻声说道。 “回主上,莫夫人来了。” 一听到是莫氏来了,南宫宸好看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记得他已经安置好了莫氏,给她一个能够颐养天年的地方,让她后半辈子都不愁吃穿,富贵荣华,怎么她有什么事吗? “她现在在哪里?” 毕竟是自己的养母,南宫宸内心还是对她有几分敬重的,只是这个养母有些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并不让他感到高兴。 “在偏厅等着,丫鬟好生伺候着,不敢有半点怠慢。只是,莫夫人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所以属只能来请。。。。。。” 南宫宸听到这话,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转身朝着偏厅的方向走去。 “派人好好看着这里,若是里头的人醒了,就来禀报。” 紫阳垂头道“是”,望着南宫宸离去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由得叹出一口气来。 旁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主上如今已经是真的这个云家三小姐,恐怕是到了再也离不开的地步了。 一个穿着紫衣的妇人高傲的坐在上首,手中拿着热腾腾的香茗,身旁的丫头垂手而立等着她的吩咐。 那紫衣妇人缓缓的喝了口茶,随即便皱紧了眉头,将那茶盏在桌上一摔,望着一旁的丫头冷声斥道。 “这是什么茶! 你不知道我只喝云顶雪露的吗!我好歹也是你家王爷的养母,就算是宁王爷见到了我也要礼让三分,你就这样敷衍我?” 一旁的丫头听到这话,身子一颤,没有想到原本那样和气温婉的莫夫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前些日子她已经来闹过好几回了,只是王爷都不在,所有才怏怏的回了。 “莫夫人不要生气,奴婢这就去换。” 到底是王爷的养母,虽然那丫头很不满莫氏的做派,可是也不敢轻易怠慢。 那云顶雪露是只有王爷才喝的,可是既然莫夫人想要,她也只能乖乖地给她。 “你家王爷怎么还没来!你们不会又让我再等一个上午吧!” 莫氏前几次来的时候都败兴而归,这一次她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抬头望着这金碧辉煌的镇国将军府,方才她来的时候特意让人绕路去了正在修葺的宁王府。 那里比这里还要大上百倍,玉宇琼楼,桂殿兰宫,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皇宫。 莫氏的心再一次动了起来,她之前答应收养南宫宸就是为了今日!她辛辛苦苦装作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争的模样,甚至一直以来都闭门不出,装病谢客,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放戒心。 也是为了南宫宸有今日的位置,让自己这个养母也跟着沾光,过上比在云府富庶华贵十倍的日子。 然而如今,南宫宸有了这样的地位,而她也有了自己的想要的富贵日子,能够颐养天年。 可是看到南宫宸如今的地位和权势,莫氏的心已经不仅仅只是停留在了原本的富贵安于之上了。 她想要成为南宫宸的“母亲”,堂堂正正的住进宁王府,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别院之中。她要得到南宫宸身上的荣光,权势和财富,她要所有的人都抬头仰视着她。 而唯一有可能得到这些的办法,那就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南宫宸! 可是,她孀居许久,并没有女儿在身侧。于是,莫氏便想法从自己的侄女之中过继了一个长相最好的,温柔婉约,又心思的女子过来。今日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你怎么来了?” 就在那个丫鬟被莫氏支使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南宫宸一身月白锦袍,踏着阳光走进了偏厅。 看见莫氏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南宫宸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去吧,你们王爷来了,我同他有要事相商。” 莫氏一看见是南宫宸来了,便厌嫌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丫鬟,对着她挥着手。 那丫鬟虽然讨厌莫氏的颐指气使,可是到底南宫宸在这里,她只得无助的望向了南宫宸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南宫宸颔首让她退,那丫鬟这才常常的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偏厅。 偏厅之中只剩两个人了,莫氏这才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笑着对着南宫宸道。 “好几日不见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对于莫氏那虚伪的笑容,南宫宸只是视而不见,冷漠的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冷眼望着她,说道。 “本王很好,你若是有什么却的可是告诉别院的管家,自然有人会将东西送过来。” 这些日子莫氏凡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是告诉管家,让管家出去置办的,南宫宸从来就不过问。 而莫氏为了满足自己,从来就不在乎东西的贵重,凡是想要的就指手画脚的让管家去置办,就连那眼界颇深的管家也看的有些发憷了。 一个月来,别院的管家已经来向南宫宸请示过不十次了,都是因为莫氏要的东西实在稀罕贵重,而且莫氏这月来的花销已经超过了上万两黄金了。 最后甚至还恬不知耻的在别院之中包养了十几个小倌。 有些事情那别院的管家也不好做主,却没想到,南宫宸知道之后只是点点头,由着她去了。 “王爷,我一个人在别院之中闷得慌,不如就让我搬进来住吧,如今您镇国大将军府也没有一个体己的人能够看顾着,您平日里政事繁 重自然不能被这些俗事缠住了手脚。” 再一次望了一眼修葺的雅致却又不失大气尊贵的偏厅,一想到往后整个镇国大将军府,甚至于整个宁王府都要归自己来管了,莫氏的眼中带着贪婪的气息。 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然而二十几年来,她实在是憋得太久了,也掩藏的太久了,以至于如今对于权势财富已经到了变态的贪恋的地步了。 南宫宸又如何会听不明白话中的意思,脸上没有显露任何的表情,就连声音也是平静的没有一点儿起伏。 “很快拂晓就要嫁入府中,到时她就是宁王妃,不论是在镇国大将军府还是在未来的宁王府,她就是主母。府中的中馈自然是由她来主持。” 南宫宸的意思很清楚,也很坚定。 然而听到了这话,莫氏只是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王爷,那个云拂晓只是您的一枚棋子,难道您还要让她掌控整个将军府甚至是未来的王府,若是她有朝一日坐大。。。而且那云拂晓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女人!” 对于莫氏来说,云拂晓只不过是南宫宸拿来掩人耳目的一枚棋子,最多只是一枚聪明的能够为她出谋划策,替他争夺皇位的棋子。 只要等到哪日黄袍加身,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云拂晓只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意丢弃的弃子,谁都可以上去踩上一脚。 所以,就算是如今莫氏对于云拂晓已经是轻视,甚至想着让自己的侄女先屈身一侧妃之位嫁进府中,等到云拂晓失去了用处,那正妃之位便是她的宝贝侄女的了。 “住嘴!” 南宫宸听到这话,勃然大怒,就算是对着平日里对着莫氏有着几分敬重,如今也是全然不顾了,霍的站起身来对着莫氏呵斥道。 莫氏明显被南宫宸的怒吼给吓住了,怔愣的看着对方,有些不知所措。 “这件事情不许再提了!” 南宫宸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转过头去,沉声命令道。 诚然,第一次看见云拂晓的时候,云拂晓就耍了一个小小的心机,让云家兄妹被罚,更是得到了黄氏的心疼。 南宫宸当时就蓦然的眼前一亮,他知道这个女子的聪慧必定能够帮助自己。 因此,他开始织。 从出手相助的一刹那开始,他就织成了一张弥天大,要将云拂晓紧紧地缚在其中,为自己所用。 甚至于之后云拂晓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的,除去南宫涉这条毒蛇的依仗,让南宫墨和南宫涉离心,甚至是南宫墨的动心也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那日城外的刺杀就是他派人所为,那日聚贤雅阁他并没有出手,为的就是让南宫墨自动的倾心。 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枚棋子已经跳出了他的控制,他渐渐的为那枚棋子动了心。 于是一切都变得不可抑制了,甚至是昨夜的一夜疯狂,也是在他的算计之外。 南宫宸渐渐的发现,他了这个小女人,很爱,很爱。 “王爷,您不会真的想要娶那个云拂晓为正妃吧?那可是您的妻子?云拂晓不过是个二品官的女儿,配不上您这样的身份!” 一见到南宫宸如今的反应,莫氏也不是什么笨蛋,已经有些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 看来,她要***了,否则的话,南宫宸可真的要被云拂晓那个小狐狸精给勾走了,到时候她的富贵梦可就全没了! “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 渐渐的,南宫宸发现自己已经不愿意在提到将云拂晓当成一枚棋子的事情了,甚至连想都拒绝去想,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着急着要将云拂晓从这斗争之中摘出去。 若是她在卷身进来,必然会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受到伤害。 对于南宫宸来说,此时的云拂晓不是棋子,而是爱人! 所以,他不愿意用伪装去面对她。每个男人都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有独占欲的,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拒绝甚至是厌恶别的男人的窥探。 之前他的不在乎并不是因为大度,而是因为他爱得不够深。 莫氏就这样碰了一根不硬不软的钉子,可是她明白,南宫宸并不是一个真正无情无义的人,至少对于自己这个抚养了他二十几年的养母,还是很敬重的。 所以她依旧有机会能够左右南宫宸的想法。 “既然您这样想,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您身边只有云拂晓一个人伺候着也不方便,我正好有个侄女前些日子过继了过来,长得容貌绝佳,绝不会比云拂晓差多少,您不若向皇上一同请求赐婚,将我那女儿一并娶为侧妃。” 在莫氏看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三妻四妾是极为平常的事情,更何况是像南宫宸这样的男人,正妃和侧妃同一日进门,也是常有的事情。 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愿意享受齐人之福的。 “不用了,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本王让人送你回去。” 一听到莫氏竟然还要给自己塞女人,南宫宸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云拂晓的事情他还没解决,若是这个时候再出来个什么侧妃、侍妾,到时候他同云拂晓的事情便是真的没戏了。 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莫氏,若不是这个女人是自己母妃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两人情同姐妹,又辛辛苦苦养育了自己二十几年他便真的要将她轰出去了。 莫氏见南宫宸已经隐隐有了动怒的趋势,便适时的闭上了嘴,她明白有些事情急不得,要一步一步的来,毕竟若是真的将南宫宸逼急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她可不能想象,若是自己失去了这样一个大靠山,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 “那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在府里头,平日要记得准时吃饭,别一忙起公事来就忘记了吃饭睡觉,还有虽然已经入夏了,这几日夜里也是冷的,莫要贪凉,多穿些衣服。” 莫氏随即恢复了慈母的模样,眼中满是柔情,仿佛真的一个担心儿子身体的母亲一般,甚至还要伸手去整一整南宫宸本就很是服帖的衣领。 南宫宸后退了一步躲过了莫氏的手,随即命人将她送了出去。 莫氏这才想起来,南宫宸平日里就讨厌别人碰他,随即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可是眼中的柔情不减反增。 如今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南宫宸对于她的那一点感恩之心,她不能让时间将这些感恩都抹杀了,所以在这之前那一定要牢牢的绑住南宫宸! “主上,那位已经醒了,只是。。。” 就在莫氏离开之中,紫阳才疾步走进来,压低了声音在南宫宸耳边低声说道。 莫氏看了一眼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紫阳,煞有介事的回头望了一眼,却看见他正低声向着南宫宸在回报这什么,似乎不想让她听见。 坐上马车之前,莫氏递出了一个银锭悄声对着马夫吩咐道。 “你去打听打听,这几日振国将军府里头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而此时的偏厅之中,听到紫阳的回禀,南宫宸的脸色顿时青了起来,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紧皱起来,转身大步走出了偏厅,朝着主院的方向而去。 紫阳望着南宫宸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 唉,恐怕这清宁郡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省心啊。 摇了摇头,却还是紧跟着南宫宸的脚步出去了。 “都出去,我什么也不想吃。把衣服放,你们都出去。” 云拂晓紧紧揪着裹着自己的被子,瞪眼眼前这几个迟迟不肯离去的侍女,俨然是有些恼怒了。 “郡君,王爷吩咐了让奴婢们好好伺候您,让奴婢替您换衣服。” 王府的规矩不比云府,主子穿衣都是要侍女伺候的,更何况还是南宫宸亲自吩咐来要好生伺候着的,若是出了半点纰漏,她们都担不起这个罪责。 而云拂晓不习惯让人替她换衣服,更何况身上的痕迹仍旧很明显,这让她如何。。。。。。 所以两厢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谁的。 在这个时候,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南宫宸大步走了进来,望见仍旧裹着被子云拂晓几不可见的一皱眉,立即关上了门。 “见过王爷。” 原本还站着的侍女一见到南宫宸走近,齐刷刷的都跪了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生怕南宫宸因为云拂晓的事情惩戒她们。 然而,南宫宸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就朝着床边走去,看着撑坐着紧紧揪着被子警惕的望着他的云拂晓,压了心头的怒意,柔声问道。 “这么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南宫宸望着她颇有些憔悴的模样,心头钝痛,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昨夜受了太多的折磨,该对她温柔些。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了,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可是云拂晓依旧冷眼看着他,只问了一句就险些让南宫宸忍不住将她掀倒在床上。 终于,深深的吸了口气,南宫宸拿过一旁的鸡肉鲜虾粥,是她平时最爱喝的,再配上一盏化开的玫瑰露,解了腥气便是最好的。 “先把早膳用了,然后再睡会儿。” 说着,南宫宸就已经将勺中的粥吹了半凉,伸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凝了一眼递到眼前的勺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到底还记得自己喜欢的是这个配上玫瑰露。 只是。。。。。。 “我彻夜未归,老祖宗向来是要担心了。” 云拂晓眼中的湿润瞬间干涸了,望着阴晴不定的南宫宸开口道。 有些事情没有结果,他们也不会再有未来了。 “吃!” 听着她一字一句都是要走,南宫宸原本温柔的声音也冷了来,手中的勺子已经抵在了她的唇边。 “不要!” 云拂晓厌嫌的一挥手,将南宫宸重重的一推,手中的碗和勺子都翻了过来,打在了地上溅了一地碎渣。 望着自己身上弄脏了的长袍,南宫宸眸光暗沉,随即伸手将外袍扯了来,顺势丢在了地上。“既然你不饿,正好我饿了。” “你。。。放开我!” 手腕被紧紧的钳制住,白皙的肩颈尽露,松垮垮搭在胸口的锦被似乎只要云拂晓一挣扎就会落了,她不敢在挣扎只能等着眸子,大叫着。 这里。。。这么多人在,他怎么。。。怎么能! 然而南宫宸的眼中似乎没有身后垂头齐跪着的侍女一般,大手已经伸进锦被之中,将那盈盈一握的丰盈掌握在手中,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晓晓,不要试图惹怒我,因为后果你承受不起。” 身上的仍旧带着伤,随着南宫宸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痛的让她颤抖,然而紧接着却是一阵快感侵袭而来,让她躲无可躲。 细碎的呻-吟从唇齿之间溢出,让云拂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地上那么多人在那里,南宫宸难不成真的要! “不要。。。” 眼中已经溢出了泪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羞涩,云拂晓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阻拒在两人之间的小手的力道也渐渐的软了来,与其说是推开他,更不如说是在挑-逗。 —————————————————— 越来越多的阴谋开始了~~~明天更精彩~ 有些人觉得为什么三少的性格会变那么多,这章就解释了原因。。。所以其实不是性格变了,而是他对于晓晓的态度变了。。。从利用的心态到渐渐的喜欢上再到后来的深爱,三少将自己真正的性格都爆发了出来。。。 其实每个男人都是有独占欲的,都是小气的。如果他不在乎,那就说明他爱得不够深。所以之前并不是三少大方,而是他不够爱。。。 有些人也会觉得为什么晓晓那么矫情,看了这章也就明白了,虽然晓晓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阴谋,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虽然晓晓自己也说不清是哪里不对了, 但是在三少恢复身份之后她还是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了。。。 更何况,她前世是受到过利用和重创的,对这些事情肯定是很敏感的,所以她本能的选择保护自己,像刺猬一样用自己的刺捍卫自己的心,接来一切都解释的通。。。只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大的 至于有亲觉得晓晓破-处的年纪太小了,蓝蓝只能说,这在古代很寻常的,蓝蓝的奶奶嫁给蓝蓝的爷爷的时候就只有十五岁,这还是在近现代。古代的时候更早,这也算是正常的,只是要有小包子的话,可能要再过些时候。 希望以上的解释能够让亲们满意,当然亲们如果有别的看法,蓝蓝也没办法了,蓝蓝个人是这么理解的,可能蓝蓝比较笨吧~~ 阴谋,阳谋 言情海 正文 鸿门宫宴(求订阅,亲们不要再养文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鸿门宫宴(求订阅,亲们不要再养文了) “不要。爱睍莼璩。。” 眼中已经溢出了泪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羞涩,云拂晓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阻拒在两人之间的小手的力道也渐渐的软了来,与其说是推开他,更不如说是在挑-逗。 “晓晓,现在才说不要,是不是太晚了些?” 南宫宸的嘴角含着冷笑,指腹轻缓的在她的唇边抚摸着她红肿的唇瓣,眼中满是温柔,然而却让云拂晓浑身一颤。 望着她恐惧的模样,南宫宸的眸光一沉,显然是愈发生气了膈。 伸手想要一把扯开她的锦被,却被云拂晓死死的用双臂夹紧,说什么也不让南宫宸得逞。 眼看着南宫宸愈发用力,那锦被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咯吱窝滑了出去,云拂晓急得眼泪直掉。 “南宫宸你若是再敢动一,我就死在这里!脂” 终于趁着南宫宸松了钳制着她的双腕的大手之时,云拂晓揪着被子快速往后一缩,拔发间唯一的素银簪子抵在自己的颈上。 那细白的颈上仍旧带着些嫣红的痕迹,然而那素银簪子的尖端却反射在阳光,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该死的!” 南宫宸没有想到一向聪明的云拂晓竟然会用这样的自残的“蠢办法”,然而这个“蠢办法”却恰恰就击中了他的软肋。 恨恨的瞪了一眼裸露的背脊已经靠到了墙壁的云拂晓,南宫宸的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冷意,子里头就连呼吸声也是被压抑住的。 所有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沉默着不敢开口,甚至恨不得自己连呼吸都不需要。 “都去!” 终于,南宫宸大发慈悲的让她们离开,所有的侍女都逃也似的离开了子,最后一个人倒也没忘了提两人阖上-门。 “她们都走了,把簪子放!” 南宫宸的脸色很不好看,然而出口的声音虽然冰冷,却是比方才和缓了许多。大概也是怕再次吓着她,让她真的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来。 云拂晓紧抿着唇,握着素银簪子的手有些颤抖,然而忽然眸光坚定了起来,她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冷声开口问道。 “放我走!我要会云府!” 镇国大将军府她不能呆的太久,这个消息若是真的传了出去对她的名声无益,若是之前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兀然一身,她自然是不在乎。 可是,如今她还要照顾着母亲还有母亲肚子里的孩子! 若是母亲听了外头的风言风语动了胎气便是最大的事情!更何况,如今她好不好还牵扯着母亲过得好不好。 云拂晓知道,若是母亲真的生了一个弟弟在云府之中的日子还好过些,可若是只是一个妹妹,恐怕。。。。。。 然而,若是有她在,兴许母亲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了。毕竟,云府往后很多事情都要靠着她的。 “你还是要走!” 南宫宸拢在袖中的大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小坏蛋一拳的打死,免得再让自己生气,可是,却每每都不了狠心,哪怕是让她受一点伤,他的心都会抽搐。 “云拂晓,我说过,你这辈子都要呆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不行! 她不能再回去!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利用她,都将她当成一枚棋子来布局,恐怕依照她那骄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唯一让她不会知道的方法就是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也不去想,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这样,她今生今世都会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南宫宸我不会留在你身边!” 云拂晓抵着自己颈子的簪子又靠近了几分,锋利的簪子割破了细嫩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刺激着南宫宸的眼。 “放我走!” 簪子越离越近,伤口也越来越大,云拂晓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是疼得皱成了一团,然而手上却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你休想!”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在你身边!” 随着南宫宸的话音落,云拂晓手中的素银簪子蓦然居高,狠狠的朝着自己的颈子扎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什么从南宫宸的手中朝着云拂晓去,电光火石间打在了她的手腕之上,手腕一麻,甚至连那簪子也拿不稳了。 手中的簪子落在了锦被上,一瞬就被南宫宸捏成了粉霁。 “想死?没那么容易!” 粉尘从南宫宸手中扬出的一刹那,云拂晓又重新被他所掌控,捞起她削瘦的身子,望着颈上那长条的血痕,南宫宸眸子煞人的恐怖。 “放开我,放开我!” 婚事被人掌握在手中,不由自己决定;贞洁被人占了,容不得自己挣扎半点;如今就是想要一丝了之也要被这般折磨。 哪怕重活了一世,哪怕知道了一切,仍旧逃不出这些人的鼓掌之间,如今甚至连自由都成了奢望,又如何还能复仇! 一瞬间,云拂晓的情绪奔溃了。 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粉拳毫不章法的落在南宫宸的身上,贝齿死死的咬住他的肩膀,似乎真的要将他要一块肉来。 “饿了一个早上了,先吃东西。” 南宫宸望着哭得几乎喘不上起来的小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所有的气都已经消散了,只剩对她的心疼,轻拍着她的背温言哄道。 “不吃!我会逃!我一定会。。。呜呜。。。” 云拂晓瞪着仍旧弥漫着雾气的水眸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信誓旦旦的话还没说完,唇便已经被紧紧地堵上了。 不想要在听到那伤人的话,南宫宸俯身,将云拂晓压在身,紧紧地扣住她乱动的小脑袋,忘情的吮-吸着她口中的香津。 然而那不听话的小女人仍旧不甘心的挣扎着,那娇媚柔软的身子蹭着他几乎要冒火的身子,昨夜暧昧疯狂的感觉依旧停留在身上。 南宫宸曾多次警告自己莫要太过频繁累着了她,可是身的小女人实在是太恼人了,大手渐渐的扯了她覆身的锦被,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游走。。。。。。 离着宁王府不远的一个小巷之中,一辆华丽而又贵气的马车停在了那里。“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莫氏掀开帘子见车夫回来了,急忙开口问询道。 毕竟南宫宸的事情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以她的摇钱树,她的大靠山,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倒霉的可是她! 那车夫望了一眼莫氏,笑得有些暧昧,随即靠近莫氏的耳边,轻声的耳语了几句。 “真的?” 莫氏攀在马车门上的手渐渐的加重了力道,似乎要将那车门掰一块似的。 “自然是真的,好多人看见的呢!夫人,小的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了这个消息的。” 那马车夫神神秘秘的笑道,随即又对着莫氏伸出了手掌,抖了抖意思很是明显。 莫氏嗤了一声,随即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不屑的丢给了他,然后转身进了马车。 “回去!” 那车夫自然是喜滋滋的望着手中的金子,眼中满是贪婪的目光,随后将金子塞进了嘴里重重一咬,这才心满意足的擦干了上面的口水,将钱收进袖中。 其实他并没有怎么花功夫就打听到了,只要告诉门房是莫夫人想要知道的事情对方自然是无所不达,毕竟莫夫人是宁王爷的养母,谁不敬着几分。 没想到自己那么聪明,竟然又赚到了这么多钱。 “玉棠啊,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啊,如今那云拂晓还未出嫁就将身子给丢了,这样大的丑事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她这个宁王妃是当不成了,只是王爷还留着她有用,最多只给个侧妃之位。” 一回到 自己的别院,莫氏就直奔继女云玉棠的院子语重心长的对着李玉棠说了一番话。 李玉棠平日里在家中就听说云家三少是怎样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早就盼望着能见上一面。 那是大军归来,她见他一身银甲,披着朝日金色的阳光骑着白马缓缓从城门口走来,身后跟着数千亲兵,都奉他若神灵,李玉棠的心早就已经沦陷了。 如今日日听着莫氏讲着南宫宸的事情,李玉棠更是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嫁给他,伺候在他的身边,哪怕只会是一个妾,一个侧妃她也愿意。 “娘,您放心,女儿绝不会让那个云拂晓有好日子过的。不过如今若是就将这事情传了出去,宁王爷必定要瞒这桩丑事,不若。。。。。。” 说到这里,让莫氏附耳过来轻声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只见莫氏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抚掌而笑。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这个主意好,到时候就没有人再和你抢王爷了。我就不信,凭着我对王爷的恩情,他能不娶你?” 李玉棠听到这这话,连蓦然的红了,羞涩的垂了头,扭捏起来,想着心上人的相思女子般娇俏,仿佛方才那恶毒的计谋并不是她想出来的一般。 “王爷,方才有人来报,莫夫人派人来询问,昨个儿清宁郡君来的事情。” 紫阳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正在书房办公的南宫宸,只见南宫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低声吩咐道。 “命人看好别院,千万不要让人传出什么对晓晓不好的话来。” 紫阳听到命令便转身离去了,只剩南宫宸一个人坐在昏暗的书房之中,蓦然放了手中的笔,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原本,他还想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如今看来为了她的安全,只能暂时先放手。 一想到莫氏即将要做的事情,南宫宸的脸色很是不好。 忽然,南宫宸霍得一站了起来,朝着主院的方向走去,日落西山,昏黄的天际只剩一抹浅紫的灰白,守在门口的侍女看见南宫宸刚要跪见礼,便被南宫宸拦住了。 “去准备些吃食。” 担心她们说话的声音吵到了云拂晓,南宫宸将她们都赶了去,这才推开门悄声走了进去。 内仍旧暗着,为了不打扰云拂晓休息,他连一支蜡烛也没点,只有床上一个小小的人蜷缩在床边,似乎只要稍微一动整个人就能滚床去。 南宫宸皱了皱眉,忙上前将云拂晓往里头挪了挪,这才坐在床边看着她。 大概是昨夜太过残忍,加上方才盛怒之。。。云拂晓睡的并不安慰,眼角还残留着淡淡的泪痕,小手紧紧地揪着锦被,似乎害怕睡梦之中有谁抢了去一般。 雪白的藕臂上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就算不看也知道,其他的地方必然也不少。 碾平了她眉心的褶皱,南宫宸的心中满是怜惜,伸手就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中,跨身上了床。 直到深夜,沉睡之中的小女人才感觉到一丝不舒服,幽幽的醒转过来,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深沉的黑眸,正在无比贪恋的望着她,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你。。。” 云拂晓正要挣扎,却被南宫宸死死的抱住,颚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哄道。 “乖,就让我再抱一会儿。过些日子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我就送你回云家。” 听到南宫宸的妥协,云拂晓不敢置信的转头望着他,没有想到南宫宸忽然之间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对上云拂晓探寻之中带着不信任的眸子,南宫宸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拿过一旁的瓷碗,舀了一勺贴心的吹凉了送到云拂晓的唇边。 “一日没有进食了,现在多少吃点。” 云拂晓乖巧的点点头,终于张开了嘴巴。 对于云拂晓的乖巧,南宫宸很是满意,一碗粥很快就见底,帮着云拂晓擦干净了嘴巴,南宫宸这才端着托盘起身离开。 云拂晓疑惑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等了良久都没有等到南宫宸回来,渐渐的困意袭来 ,云拂晓缩了缩迷迷糊糊地早一次要睡过去了。 朦朦胧胧之中云拂晓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南宫宸已经爬上了床,将自己搂在怀中,对方的衣服已经换过了,看来方才是去沐浴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正想要躲就被南宫宸一把揪住,按着她的脑袋,压进了自己的怀中。“乖乖睡觉。” 云拂晓气息一窒,从南宫宸的胸口抬头望着他,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却仍旧不放心,只得睁着眼睛警惕着,最终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三天之后,云拂晓被送回了云府。 “晓晓,身上的伤可好些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来?” 云拂晓刚回到额芷兰院,韩氏便收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即使挺着肚子极为不方便,可是韩氏还是依旧放心不自己这个宝贝女儿。 云拂晓微微一愣,才从春-宵的口中知道,原来自己到了镇国大将军府那日,南宫宸就派人来传话了。 说是,那日从皇宫离开之后,便带着云拂晓去了镇国大将军府看看,结果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去,磕到了后脑勺晕了过去,所以就留她在将军府住几天。 听了这些,云拂晓冷笑连连,他倒是会找借口。 “如今伤可好了?快让我看看。” 韩氏还是不放心云拂晓的伤,这可是伤在头部的,若是真的出什么差错那可如何是好! 一听韩氏要看头,云拂晓连忙笑着阻止。 “娘亲别担心,只是宁王爷大惊小怪罢了,连颜神医都说无事了,他偏偏要多留我几日。” 这可不能给母亲看,若是看了岂不是露馅了? 韩氏听了这话,知道南宫宸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头自然是舒坦,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席话云拂晓也不单单是讲个韩氏听的,也是讲给那些丫头们听的,她自然知道各个院子在自己这里安插了多少人手,只是一来她人手不够,二来也是因为懒得一个个查去,因此也就随便了。 盂兰盆节很快就到了,这样的日子皇宫里面也办了宴席,请各家的小姐都进宫去放河灯。 一来是为祈福给宫里头增添些福气,二来也是为了让各家的王爷世子看看今届的秀女,若是又看上的也好提早去宫中向皇后、太后求个恩典。 这样的日子,身为秀女的云扶摇和云纤冉自然要去,而云拂晓是嫡女又是未来的宁王正妃也不能缺席,只有韩氏虽然身怀有孕却也在宫宴的名单之中也只能带病前来了。 “晓晓。” 几日不见,南宫宸想她想的紧,因此一看见云拂晓就迎了上去,然而对上云拂晓冷漠如昔的眸光,倏然间也冷了来。 “跟着我。” 不由分说的扯过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两个人并肩而行,一时间引得许多贵家小姐惊声喟叹,宁王爷当真是宠爱自己这个未过门的王妃。 “宁清君君,不好了,云夫人忽然说腹痛已经晕过去了!” 就在此时,穿着粉色宫装的小宫女急急忙忙地从东边疾跑了过来,一脸的着急模样,一眼就看见了云拂晓,朝着她跑了过来。 云拂晓睨了一眼那小宫女并不是自己认识的然而听见了她说的话,急忙挣脱了南宫宸的手,跟着那小宫女离开了。 南宫宸刚想要追上去,却被一个人拦住了,抬眼一看是一个身穿浅紫色华裳的年轻女子,正盈盈浅笑的望着自己。 “玉棠见过宁王爷。” “你是云玉棠?” 南宫宸听到这名字隐隐约约的有了些印象,眼前的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之前莫氏所说的那个过继的侄女——李玉棠,如今更名为云玉棠。 只是她怎么今日也来了? 南宫宸自然不知道,莫氏借着南宫宸的名头找礼部卖了个人情,就将云玉棠的名字也写了上去了。 “王爷认得我!” 云玉棠一听见南宫宸竟然叫得出自己的 名字,心中已是小鹿乱撞,脸上立即上两抹红霞,心中暗道自己的机会又大了不少。 殊不知,南宫宸想来博闻强记,只要看过一遍,听过一遍的都能记得住。 “什么事?” 眼看着云拂晓已经跟着那个粉装宫女跑远了,南宫宸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俨然是没有耐心继续和云玉棠耗去了。 云玉棠经他怎么一问,急忙回过神来,着急的开口道。 “王爷您快去那里看看吧,我娘她突然说不舒服,我已经让人叫了太医过去看了,只是娘她一直叫着您的名字,您能不能过去看看。” 南宫宸皱紧了眉头,望了一眼云拂晓已经不见了的身影的方向,最终跟着云玉棠朝着另一边而去。 白天还是晴天,到了晚上乌云便遮蔽了天空,就算今个儿是十五也看不见月亮,只有几点疏星在阴云见晦暗着。 云拂晓跟着那个小宫女一路走,俨然是朝着西宫苑的方向而去了。 “还没到吗?” 云拂晓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催促道。 为什么娘亲回来这么远的地方? “清宁郡君别急,云夫人喜欢僻静的地方,所以才走的这么远,。” 那个小宫女的脸上想要说些什么却有深深忍住的表情,云拂晓望了她一眼只见她眼中带着一丝惋惜。 她在惋惜什么? “就是这里了。” 终于两人在一处宫苑停了脚步,那小宫女将云拂晓带进了偏殿,引着她朝前走去。 “云夫人就在里面躺着了。” 那小宫女只是带着云拂晓走到了外殿,便指了指内殿对着云拂晓说道。 云拂晓刚想要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响起了隆隆的雷声,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劈,妖风阵阵猛地吹开了殿中的窗户,窗户乒乒砰砰的撞击着。 珍宝架上的一只听风瓶“砰”的一声落在地上,裂成数片。 那小宫女连忙跑去关窗,而云拂晓则偷偷地取了一块碎片塞进了袖中,随后进了屏风之后,等到那宫女关好窗户之后看见云拂晓已经朝着内殿走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奴婢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那宫女深深地望了一眼地上被昏黄的灯光拉的老长的影子,叹了口气心中带着些可惜,然而转念一想眸中渲染上一层阴冷。 可怜又怎么样,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就算是再可怜也轮不到她来心疼。抬头望了一眼动雷的天空,乌云的压得很低,墨色的天空之中什么也没有,让人觉得气闷。 云拂晓冷冷的望了一眼那放在架子上的鲜花,虽然很淡但是云拂晓如何会闻不出来那花瓣上喝着水洒了玉堂春,对毒了如指掌的她怎么会问不出来呢? 轻轻挑开香炉,果然,里头燃着的并不是什么香料,而是罂粟籽。 罂粟籽,燃烧之后便能使人产生幻觉,如此对方想要做什么恐怕早已经跃然纸上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么,想到这里云拂晓深深的吸了口气便抬步朝着内殿走去。。。。。。 “拂晓?拂晓,真的是你?” 云拂晓眯着眼睛,隔着珠帘望着躺在娟红纱帐之中的男子,冷眸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躺在里头的正是太子南宫涉,看样子是被迷晕了之后才被送来这里的。 如此想来,自己猜的没错,这果然是有人不想要她坐上那宁王妃的位置。 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 是云扶摇?亦或是南宫涉?或者是。。。。。。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漠然望了一眼躺在红绡帐子之中的南宫墨,云拂晓的面色冷了来。 “是我。” 云拂晓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已经服了自己特制的解毒丸,能解百 毒,对于这小小的玉堂春自然是不在话。 不过看南宫墨这样子似乎也是中了玉堂春。 对方还真是小心谨慎啊,云拂晓心中微嘲,随后掀起了帘子朝里头走去。 看着南宫墨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失去神智,若是现在不替他解了毒,那么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南宫墨必然失去理智,到时候自己就真要贞洁不保了。 虽然她和南宫宸已经。。。。。。 可是并不代表她就能接受南宫墨,更何况这是一桩阴谋,她对不能让对方得逞! 云拂晓刚走至床边,南宫墨抬头望了一眼撑开娟红纱帐外头的云拂晓,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 满带着***的眼眸望着怀中的人,炽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身躯,南宫涉艰难的开口喃喃道。 “拂晓,我要你。。。我好热。。。我好想要你!给。。。给我。。。求求你。。。给我。。。” 云拂晓的眸中带着月湖水似的平静寒冷,声音也如万年不化的坚冰一般不带一丝喜怒,让南宫墨不由得背脊一凉,心头冲上一股冷意,脑袋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太子殿,放开我。” “我放不开,拂晓我好爱你,比我想象中的都要爱。我爱你,我要你!你可知道,当你被南宫宸带走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鸿门宫宴(求订阅,亲们不要再养文了) 言情海 正文 惊心动魄(求订阅!)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惊心动魄(求订阅!) “太子殿,放开我。爱睍莼璩” “我放不开,拂晓我好爱你,比我想象中的都要爱。我爱你,我要你!你可知道,当你被南宫宸带走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南宫墨将云拂晓抱得更紧了,双手搂上她的腰际拼命地想要扯开她腰间束衣的绳结。 然而那个绳结并不是一般的衣结,是云拂晓在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特意打的,为的就是能够多争取一些时间。 趁着南宫墨全心全意都在那绳结上之时,云拂晓滑出袖中藏着的碎瓷片,狠狠得扎进南宫墨的肩上膈。 “啊!——” 碎瓷片扎进了南宫墨肩膀的一刹那,他吃痛地大叫起来,不得不松开钳制着云拂晓的一只手捂着肩上的伤口。 云拂晓乘机在他的高耸的体上狠狠得揣上一脚,趁着南宫墨的两只手都放开了她之时,一个翻身滚床去值。 坚硬的玉石地面咯地背脊生疼,忍着身上的疼痛,云拂晓连忙从地上翻身起来,吹灭了内殿中的灯,让整个内殿都暗了来。 大量的流血能够减轻体内的玉堂春的药量,而强烈的疼痛能让南宫墨清醒过来。 但是也会让他有一段时间不能够克制自己,而这一段时间就足够他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所以云拂晓吹灭了烛火,来隐藏自己的所在。 云拂晓脱鞋子提在手中,赤脚扶着墙悄声走出内殿。 扯了扯殿内四周的窗户和门在已经被锁死了,看来这对方今个儿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不过以为这样她就会认命了,也太小看她了。 云拂晓抬头望着顺着殿内的大柱一直延伸到顶,轻轻一笑。 一瞬,挽在手上的飘带出,紧紧缠在横梁之上,云拂晓借着轻盈的身姿重重一晃,人便了起来朝着柱子上撞去,她脚尖一落在柱子上重重一踩,人便借力朝上去。 就在某个瞬间云拂晓松了手中的飘带,左脚一踩右脚借力,最终攀上了柱子的最顶端,之后掀开了瓦片,爬上殿顶。 重重的喘了口气,云拂晓站在殿顶望了一眼殿外空无一人的院子,眼中闪过一丝凛冽。 月她周身散发着一股清寒的气息,恍若广寒宫中凡的仙子。 她不害人,人却要来害她,既然是这样那么她绝不会再有半点心慈手软。 向眺望,云拂晓目测从地到殿顶起码有数丈高。 若是要跳去,虽然不会要了性命,但是断手断脚还是很有可能的,一想到这里云拂晓便放弃了直接跳去的想法。 向四周望去,忽然在殿后看到不远处毗连的一处殿宇之后正好连着一个偌大的小湖,云拂晓眼前一亮。 只要从殿顶到另一个殿顶就能够从殿顶直接跳到湖中。 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是云拂晓能够判断得出在皇宫之中这么大的一个湖,大约有三四丈的深度,甚至是更深。 若是从顶之上跳去大约也不会受伤,而且这里那里地处偏僻不见一个人,想必不会惹人注意。 而且跳入湖中之后必然全身湿透,见不得人。既然是空的殿宇那样自己就不必在担心生个火烤个衣服被人发现了。 云拂晓估摸着此时的时辰,发现大约还有大半个时辰的样子夜宴才正式开始。 毕竟皇帝总是会摆摆架子,大约会迟到半个时辰,而自己只要在这段时间之内赶回去便不会引人注意。 当云拂晓来到那一处殿宇之时,发现这个院落似乎已经被封起来了,因为这个时候华灯初上各宫苑里头都已经掌灯了。 这个地方很是奇怪! 就算是空置的宫室按照皇家的仪制也要有四、五个洒扫的宫人每日打扫,以保持皇宫的干净整洁,而这个殿宇完完全全就是一片漆黑。 不过这正是云拂晓想要的,借着微弱的星光的反射出的泠泠的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听见“砰”地一声,一时间水花四溅,云拂晓只觉得身子不断地往沉,口鼻之中 全都被四面八方袭来的水流侵入,几乎喘不过气来。 吞了几口水,终于憋住了呼吸,不断地在幽深的透不过一点光亮的水中划动着四肢,云拂晓只觉得夜间的湖水是那样的冰冷刺骨。 好不容易终于从水面蹿了出来,云拂晓双手无力地攀在水中用来点缀的一块礁石上,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由远及近走来一道身影带着威严的气息,肃声问道。 “谁!谁在那里!” 云拂晓顿时慌了,躲在礁石之后只将脑袋露出在水面,幸好礁石够大能够遮掩住她。 云拂晓不知道那个人是在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自己跳来的身影。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发现,一来对方听着声音是个男子,若是让他看到了自己浑身湿透的样子传了出去有损她的清誉;二来,皇宫之中规矩大,私闯宫室,特别还是锁闭的宫室,轻则杖打五十赶出宫去,重责斩立决。 “出来!” 那一道身影越走越近,那人已经到了跨过湖心的小桥。 若是到了桥心便能够看到自己了! 云拂晓心中一紧,熟悉了黑暗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在东南角的有一处不小的芦苇荡,芦苇已经长得有一人多高了。只要进了这芦苇荡之中就能趁机上岸离开。 想到这里,云拂晓就在那人即将要走到桥心的一刹那,从水中一跃而起,随即一头栽进水中,凫水朝着芦苇荡而去。 “岚儿!岚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 那男子就在云拂晓从水中一跃而出的瞬间,惊叫出声。 夜间极暗,而他又只看到了云拂晓的背影似乎是将云拂晓当成了别的人。 此时云拂晓就算是潜在水中依旧能听到那人不能自抑的破碎的叫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激动。 “岚儿!岚儿你在哪里?快出来,不要躲了!” “来人,搜!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紧接着岸上又是一片嘈杂的动荡。。。 云拂晓一边划着水朝着芦苇荡游去,一边在心中暗忖。 难道这个人是皇帝? 不然为何怎么晚了还能进入宫室之中,叫得这般大声,还能够指使地动这些侍卫。 可是这个时候皇帝不是应该已经在准备宫宴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想着想着,云拂晓已经游进了芦苇荡之中借着芦苇掩藏自己的身影,打算等到那人离开之后自己再上岸离开。 毕竟她此时全身湿透,若是离开必然会留脚印,到时候对方只要随着脚印就能找到她的踪迹。还不如呆在水里,就算是要派人水搜查她也能够有空隙借机离开这里。 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响动,云拂晓不敢有半点的分心。 那个男人一声令,很快便有一队的御林军和数十内监跑进院子里,一时间灯火通明,幸好云拂晓所处的芦苇荡比较偏僻,常年来芦苇长得很是茂盛,能够遮蔽住她的身影。 而看着这阵势,想也不想就知道刚才一直要自己的出来的那个男人便是皇帝无虞了。 不过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将那个人搜出来? 他又将自己错认成了谁? “给朕搜!一寸一寸的翻过来,也要将人找到!” 云拂晓心中微动正计较着,却听见皇帝这样吼道,忙回过神来警惕的望着四周。 宫人、御林军丝毫不敢懈怠,一寸一寸的找过来。 而当南宫绝看到一个侍卫抽出刀在草丛之中不断地翻找着的时候,却忽然血红了眼睛。 一把夺过身后御前带刀侍卫腰上的佩剑,快步走向那侍卫,那侍卫还未来得及直起身子,一道血光划过,一颗头颅便轱辘辘地滚到了灯火通明处。 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脚,一瞬间哐哐的盔甲落地声 响起,所有的人都惶惶地跪倒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变得好安静,只能够听到草丛之中暮春窸窸的虫鸣声。 “你竟敢用刀,若是伤到了她,就算是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朕砍!” 皇帝的声音不大,然而却能传得很远很远,冰冷无情的声音让所有的人的额头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躲在芦苇荡之中的云拂晓叹了口气,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谁也不知道一刻这阴戾的君王在想些什么。 想到这里,削瘦的身子不由得在芦苇荡之中缩了缩,生怕自己被发现了。 可是,看如今这阵势皇帝是找不到她誓不罢休了,但是她可以肯定南宫绝想要寻找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一个极其珍贵的女子。 她几乎能够想象出当皇帝发现她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的时候,自己的场会是怎样! 唉,既然如此,自己也只能拼一拼了。 现在四周灯火通明,云拂晓根本不能在这个时候才能从陆路逃跑,唯一的可能就是水路。 但是若是自己此时潜入水中,很容易就被发现。唯有按兵不动,等待最好的机会逃跑。 “回禀皇上,找遍了都没有。会不会还在…还在…水?” 御林军统领上前跪倒在皇帝的脚边,语气之中带着意思不确定,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地上那颗依旧还在的头颅,满地的鲜血扎人眼,然而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看来今日皇上的心情不是太好,若是找不到皇上口中的那个人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了。 听到这话南宫绝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望了一眼泛着泠泠水波的湖面,心中不忍。 这么冷的水,难道她还在水里? “水找!” 南宫绝依旧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双眸忽然定格在了芦苇荡上,一双利眸刀锋一般似乎能割开重重地芦苇与云拂晓对视。 云拂晓只觉得自己的脊骨一凉,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了? 然而强大的定力却让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缩在芦苇荡之中。 “等等,那里找过了没有?” “回皇上,还没有。” “去找!” 皇帝的嘴角带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似乎已经确定了方才自己看到的人就在芦苇荡里一般。 听到侍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甚至有些侍卫已经开始翻找芦苇荡了,云拂晓紧紧地屏住了呼吸脑中迅速的旋转着应该如何应对皇帝的责难。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离着芦苇荡极远的一棵琼花树上出几只鸟雀来,许多树叶纷纷扬扬的落来。 原本在搜索着芦苇荡的御林军也停了来,朝着那琼花树走去。 就在云拂晓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一热,刚想要转过头去却被人捂住了嘴巴,她想要挣扎就听到那人轻声的靠着她的耳边说道。 “别怕,是我。” 云拂晓感觉到了南宫宸鼻息喷在脖颈上的酥麻感,然而却是一瞬间的心安。 南宫宸见云拂晓安静了来,便轻轻放开了手,然后另一只手却依旧搂着她的腰。 这个时候云拂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转头望向那一颗琼花树。 想必方才是南宫宸惊起的鸟雀,才会让那树上的人暴露的。 此时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关注在了琼花树上。 “来!” 南宫绝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威严,然而树上的人只是动了动,再一次蹭了几片落叶,想来还是想要做困兽之斗。 南宫绝眉毛一拧,看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听见他厉声吩咐道。 “把树砍了!” 这一回,才听见从树上传来了清脆的叫声。 &nb sp;“别砍,别砍,父皇是我!” 皇帝听到了这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一会儿便看见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树上滑了来。 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芦苇荡那里溅起的一小点水花。 皇帝冷着脸望着眼前的十四公主面色霜青,就算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依旧没有半点好脾气。 “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这幽岚殿是禁地!” 听见皇帝这样吼自己,平日里最受宠的翎公主瘪了瘪嘴,似乎是要哭的样子。 她知道平日里父皇是最吃她这一套的,只要她一路出要哭的模样,不管是什么父皇都会任她予取予求。然而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不灵了。南宫绝冷冷的睨着坐在地上的南宫翎,清冷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寒意。 “来人,将翎公主带回灵雀宫反思半月,看管公主的嬷嬷、贴身侍婢一律处死!” 看得出来皇帝这回连最疼爱的翎公主都了狠心了,想必是真的动怒了,就算是翎公主再怎么挣扎哭闹,一旁的宫人也不敢有半点怠慢,将人拖走了。 “再去芦苇荡找。” 方才南宫翎身上的衣袂整洁干爽,不像是在水中呆过的,想必只是跟着自己一时好奇才来到这幽岚殿的。 那么那个人想必依旧还在这里! 南宫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定的要将这个女人寻出来。他明明知道他的岚儿早就已经不再了。 真是可笑! 也许只是迫切地想要一个她的替身罢了。 失去她的这么多年,他实在是太寂寞了。 他甚至都没有想好若是真的找到了那个敢私闯幽岚殿的大胆女子,该怎么惩戒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芦苇荡之中寻找的侍卫已经跪倒在他的脚边,战战兢兢地回禀道。 “回禀皇上,芦苇。。。芦苇荡之中。。。之中没有人。” “滚开!” 看着他惶恐的模样,南宫绝便觉得事情有异,一脚将那人踢开,果然在芦苇荡之中看到了有几根芦苇被压弯了,显然方才是有人来过的。 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怒火,然而有被兴奋所代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去披香殿。” 当众人以为南宫绝不会再惩罚他们的时候,只听见南宫绝冷然的声音响起,凝在空中久久不散。 “那个说谎的东西,斩立决,其余的人重责四十!” 云拂晓跟随着南宫宸一同潜到湖底有了一段时间,发现这碧湖的湖底竟然和皇宫之中的其他水域是相通的,而南宫宸想必就是从水路游进这幽岚殿的吧。 那么他是本就知道自己就在这幽岚殿之中,还是巧合之中遇见的。 云拂晓这样想着,大概是方才消耗太大,此时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贝齿一松,口鼻之中便溢进了湖水,气息一窒,身子也随着沉了去。 半睁着眼想要喊在前面游着的南宫宸呢,却发现自己只要一开口更多的湖水便侵向口中,眼鼻一酸,神智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忽然一双大手拖住了她的身躯,云拂晓微微睁开眼只见一张放大的妖孽面孔压,冰冷的唇覆上她的唇。云拂晓感觉到了南宫宸正在度气她,身上的酸软和晕眩也随之消失了不少。 意识清醒的一刹那,终于发现了他们做了什么,云拂晓换了一口气推开了南宫宸想要游上水面,然而却被南宫宸拉住朝上游去。 等到两人浮上水面的时候是在一处清幽凝静的殿宇之中,这是一个偏僻的池塘,四面柳树环绕,若是不注意很难看清水中有人。 “这里是?” 云拂晓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正殿,看着殿宇的模样应该是颐和宫,按照前世的记忆这里该是太后住的地方。 只是,为何南宫宸会带着自己来这里? 难道,他和太后也有什么渊源不成? &nbs p;然而当对上南宫宸绯红的面色,感觉到了他微喘的气息,云拂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蓦地面色一赤,急急转过身去。 ———— 惊心动魄(求订阅!) 言情海 正文 分外眼红(求订阅~)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分外眼红(求订阅~) 然而当对上南宫宸绯红的面色,感觉到了他微喘的气息,云拂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蓦地面色一赤,急急转过身去。爱睍莼璩 黑暗之中,南宫宸痴迷的望着那娇羞的身影,若隐若现的灯光之,湿透的白衣轻纱似的透出里头的荷花色的肚兜,显出玲珑有致的娇小身躯,含苞待放的蓓蕾娇羞的隐隐约约在半透明的湿衣之中。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那一夜迷乱狂情的景象,身的灼热也愈发膨胀起来,不可抑制的叫嚣着。 南宫宸只觉得身剧痛,强大的自制力竟然眼前这小女人的面前竟然脆弱的不堪一击。 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渴望,努力用平常的声音对着云拂晓说道膈。 “你先上岸去,胜妆在那里等着。” 虽然还没等云拂晓有所反应南宫宸便再一次沉入池中,想要靠着那冰冷的湖水降温。 云拂晓愣愣地望着泛着涟漪的湖面忽然反应过来了,脸上滴血一般发热,轻轻吁了口气悄悄上岸去了止。 胜妆果然拿着衣服在岸边等着,看见云拂晓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反倒急忙用厚厚地披风将云拂晓整个儿裹起来,免得她吹了风,着了凉。 “你家主子早就知道我在幽岚殿?” 胜妆并没有回答云拂晓的问话,而是将她直径带到了颐和宫东偏殿的内殿之中。 内殿之中闪着微暗的灯光,浴桶之中依旧冒着热气,而一旁的小炉子上煨着姜茶。 云拂晓略略扫了一眼,便愈发确定南宫宸是为了自己才特意去了幽岚殿的。 “清宁郡君沐浴完了之后,就用些姜茶,免得惊了风。” 胜妆的脸上没有暗点表情,就仿佛是一块没有感情的顽石,虽然并不回答云拂晓的疑问,却举止得体的对着云拂晓纳了一个万福,便转身挽起珠帘,阖上-门离开了。 云拂晓眯着眼望着那晃动着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声响的珠帘,一瞬莞尔一笑。 看来南宫宸身边的这个丫头倒也对他芳心暗许了,不过虽然始终冷着脸,但是礼数倒是没有半点缺失,到底是因为真的对南宫宸忠心到半点不会违拗,还是城府深,看来南宫宸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货色。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云拂晓褪又粘又湿的衣服,跨进浴桶之中。 当温热的浴汤包裹住她冰冷的身躯之时,不由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在热水中舒服啊。 只是不知道那个翎公主怎么样了? 前世,翎公主是个可爱甜美的女孩子,一生一世都无忧无虑的活着,不管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云拂晓很喜欢她。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她似乎都能从翎公主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梦想。 有一个男子一生一世的呵护着她,让她远离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勾心斗角,只无忧无虑的保持着自己的一颗纯真之心。 虽然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做到,可是她似乎能从翎公主身上看到这些,然而有人能够这样的活着。对她来说似乎也是一种满足。 云拂晓所幸自己月事还没有来,否则的话在冷水之中泡了这么长的时间必然有大的损伤,她次次来月事的时候总是疼的要死要活的。 她记得自己前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不会疼的,只是在那之后才这样。 她嫁给南宫涉的第四个年头,南宫涉被人陷害落了大狱,三九的夜晚鹅毛大雪漫天,自己就这样跪在紫宸殿殿门口请求见南宫绝一面,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南宫绝最终还是没有见她,只是命人将昏死过去的她送回六王府中去。 那时家中逃妾不断,逃跑的仆婢也胜不胜数,甚至还出现了携款私逃者,她雷厉风行当场杖毙数十逃妾仆婢,吓住了所有人,最终稳住了不安定的六王府。 之后又连夜潜入御花园的荷花池中,在水中浮了整整一夜。 那个季节的水砭人肌理,冻得蚀骨然而她却 为了南宫涉一直等到南宫绝的到来。最终见到了南宫绝,请求重审疑案,末了虽然南宫涉是救回来了,但是她从此落了月事经痛的毛病。 没想到,这一世,虽没有了那件事情,自己却从起初来月事的时候就会疼了。 前世的种种历历在目,云拂晓只觉得恍如隔世般,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原来近来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阴谋阳谋她不怕,毒计暗杀她也丝毫不惧。 但是她真的真的好怕,有一天突然醒来,眼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梦罢了。她依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着,而那些害她的人却钟鸣鼎食,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 “谁!” 忽然,一道开门的“吱嘎”声惊起了云拂晓的警惕,进来的宫人显然是被云拂晓厉喝声吓到了,连忙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回清宁郡君,奴婢…奴婢是来…来送换洗的衣物的。” “放着吧,”微松了一口气云拂晓的声音软了些,然而望见屏风外的人似乎想要进来,立即恢复了原本的阴寒,“出去!” 那宫人重重一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垂首将衣物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对着屏风之后的云拂晓行了个礼,便快步出去了。 云拂晓叹了口气,放长发掩住身子从浴桶之中起身,换上了亵衣走出屏风望着小几上的檀木托盘总觉得有些怪异,然而有说不出什么来。 展开托盘之中的衣裳,是一件月白色的金丝云锦,正中间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蓝翎绿孔雀,那神态身姿简直是神乎其神,而襦裙的摆还缀着两圈月白色珍珠,每一颗的大小都几乎一模一样,在昏暗的殿内散发着潋滟流华。 云拂晓的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不屑,眸中淬着霜冷,望向空旷的内殿… “奴婢见过清宁郡君。太后吩咐奴婢在这里等着清宁郡君换好衣服。宁王爷已经先走了,太后让郡君跟着瑜妃娘娘一块儿去披香殿。” 听着说话的意思,想必这青莲也是南宫宸手的人了。云拂晓点点头,望了一眼正殿便对着青莲道。 “若不是太后好意,我也不能及时脱困,不若你带我去正殿,我想向太后亲自道谢。” 青莲望了一眼云拂晓,沉默了良久,想到南宫宸吩咐过一切都以这清宁郡君为尊,便点点头在前头带路。 “也好,反正此时瑜妃娘娘正在正殿和太后说话。” 走到正殿也没有让云拂晓在外停留,而是将她直接带进了寝宫之中,看来这青莲在这颐和宫的地位非比寻常啊。 “臣女云拂晓见过太后,见过瑜妃娘娘,多谢太后相救之恩。” 正殿之中,一张软榻上躺着一个身穿紫罗兰色宫装的华服妇人,正托着脑袋享受的半眯着眼,而软榻尾,一个穿着海棠色华裳的年轻女子正在给她捏着腿,还不时的开口说几句话。 云拂晓在地上跪了很久,那年轻女子这才俯身,悄悄的对着妇人说道。 “太后,是清宁郡君来了。” 太后这才睁开眼睛,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云拂晓,颇有些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凭着救了太子就胆敢勾-引太子,还闹得太子和皇帝两人大吵了一架的云拂晓?” 一听这话,云拂晓便知道这太后对自己可没有什么好感,当初要将自己选为秀女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祸害”几个皇子,如今太后恐怕是愈发厌恶自己了。 “回禀太后,拂晓现在是宁王的未婚妻,不敢同太子有什么牵扯,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云拂晓垂头,万分恭敬的开口道,半点也没有因为太后的态度而感到生气。 一听到云拂晓这样说,态度也还算恭敬,并没有因为自己就要是宁王妃了而沾沾自得,自恃身份,太后倒也还满意,点了点头,终于抬手要她起来。 “嗯,想来是那些流言蜚语说的,看你这丫头倒也好周正,既然宁王喜欢你,你就好好地伺候在宁王的身边,莫要别的什么花花心思。” 这句话说的严肃 ,仿佛南宫宸才是她真正的孙子一般。 然而这些云拂晓也不计较,既然太后能容许南宫宸带着自己来这里,又帮忙隐瞒,想必是和南宫宸有什么关系吧。 “拂晓谨遵太后教诲。” 看着云拂晓如此谦卑的模样,太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瑜妃吩咐道。 “今个儿我就不去了,你去梳洗梳洗带着拂晓去披香殿吧,若是外人问起来,就说是被我留说说话。” 说完这话,太后便起身搭上胜妆的手,朝着内殿走去。 “走吧,伺候我梳妆。” 瑜妃看也不看云拂晓一眼,站起身来对着自己身后的宫女命道,随即转身进了殿中的暖阁。 “郡君也进去吧,门开着,这里也怪冷的。” 此时殿门打开着,风呼呼的朝里头吹着,有个宫人看不去云拂晓被这样冷落了,便好心的开口引她进了暖阁。 瑜妃这个时候正在上妆,几个宫人围在她身边挑首饰的挑首饰,梳发髻的梳发髻,捧铜镜的捧铜镜。 “多谢瑜妃娘娘相助。” 云拂晓想了想,瑜妃这一回既然帮了自己,自己必然也要道个谢才是。 然而瑜妃只是昂着头整着自己的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就让云拂晓那样半跪着,一旁伺候着墨莲心中一阵紧张。 清宁郡君跪谢是礼仪,可若是让主上知道了娘娘故意为难清宁郡君,到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只好小声的在一旁提醒。 “娘娘,清宁郡君特来谢恩。” 瑜妃故意对着铜镜端详这自己的发髻,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了一声摆着架子抬了抬手,轻描淡写的道,连头也不曾转过去一丝。 “起来吧。” 她就不信了,这个云拂晓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着宁王爷去告状? 再者说了,这些不过是小事,自己到底是在主上身边呆了这么久,为了他甚至连自己的清白也不要了,委身给了皇帝,而这个云拂晓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南宫宸不会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和自己的计较。 到时候反倒是她云拂晓不是大体,小鸡肚肠。 “谢娘娘。” 云拂晓倒也不恼,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得体的笑意,似乎方才瑜妃对她礼遇有加,而不是那般冷言冷语。 “娘娘,您是喜欢这枚蓝宝石华胜还是那根陛御赐的八尾金凤吐珠流苏簪。” 一旁的宫人拿着首饰盒子询问道,瞥了一眼云拂晓,眼眸之中流泻出的洋洋得意显示着瑜妃此时有多么的受宠。 云拂晓听到这话只是淡淡一笑,缓步走上前去从首饰盒之中去过那只八尾金凤吐珠流苏簪戴在惠妃的头上,笑着道。 “娘娘风华万千,自然是更配皇上所赠之物,也显得您宠冠六宫、盛宠优渥。” 瑜妃听到这话面色一冷,云拂晓这话无疑是在将她已经结了痂的伤疤一个一个的挑破,她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 她是为了南宫宸,才忍辱负重将自己最美好的贞洁献给了这个暴戾阴冷,永远也猜不透的男人! 她总以为想南宫宸这样无情的男人不会任何一个人,而自己也许凭着这一张与那个女人有三分相似的脸能够得到他的一丝关注,哪怕只是为了利用她也甘之如饴。 可谁知道!都是这个女人,都是云拂晓的出现搅乱了她的心,是她夺走了南宫宸全部的关注与爱! 想到这里瑜妃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扇去,她疯狂的想要毁了这张脸,毁了这张夺走她爱的人的脸! “瑜妃娘娘,这戒指上的鸽子血又大又圆润果真是配您,瞧着多贵气。” 云拂晓一动声色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瞬一枚红宝石的戒指戴在了瑜妃的手上,云拂晓唇间含笑不住的赞道。 一旁的墨莲看得惊心动魄,若是此次瑜妃真的打了这清宁郡君,恐怕主子宁可废了这步棋也要替清宁郡君 讨回公道。 她在摘星楼呆了这些年,自然也了解主上的脾气,主上从来没有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了一个女子尽心竭力。“娘娘,皇上身边的夏公公来催了。” 就在瑜妃怒瞪着云拂晓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之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宫人着急的对着瑜妃道。 瑜妃皱了皱眉,瞪了云拂晓一眼,虽然心中千不甘万不愿,但还是不得不挣脱了云拂晓的手腕对着那宫人吩咐道。 “让夏公公等会儿,我这就来。” 说完,身边的宫人连忙上前整平了瑜妃衣服上的褶皱,替她戴上了护甲。 瑜妃抬着头倨傲的瞟了一眼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缓缓靠近她在她的耳边说道。 “你以为用些小家子的手段就能得到宁王的欢心,有本宫在你想都别想。” 说完便一拂袖,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清宁郡君恕罪,娘娘在宫中呆的久了,几年来圣眷浓厚脾气养得刁了,您莫怪。” 墨莲无奈地望了一眼惠妃离开的方向,对着云拂晓连声请罪。 “你叫什么?” 云拂晓音调依旧淡淡的,面上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 墨莲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这清宁郡君怎么让她感觉到是另一个主子一样,一样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一样的杀人于无形之中。 果真是主子看上这样的女子,一点都没错。 “奴婢墨莲。” 墨莲想着这些年,何曾有女子能近的了主子的身侧,更别说是入了主子的眼,上了心的。 如今能有这样一个女子站在主子的身边,虽然自己多少有些失落,但是只要主子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记住你了。” 云拂晓的话模棱两可,墨莲还没回味过她话中的意思便发现人已经到了殿外,连忙疾步追了上去。 云拂晓与瑜妃一道儿进了披香殿,此时庆功宴已经到了一半了。 不过云拂晓既然是和瑜妃在一块儿,南宫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云拂晓忍不住偷偷地抬头瞄了一眼陷在龙座之上的南宫绝,他似乎早已经神游在外了,并没有将到来的两人放在眼中。 倒是莫氏再见到她的一瞬间面色一白,连忙对着身边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小宫女趁着人不注意便朝着借机朝着殿外跑去。 南宫宸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着杯中的美酒。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一般,然而嘴角却缓缓地漾开来一抹轻笑。 “清宁郡君今个儿的这件衣服可真是好看的紧啊,看着样式倒是在哪里看到过,皇上您说是不是?” 与南宫绝坐得最近的自然是皇后,望见了云拂晓身上的衣服只是,忽然眼前一亮,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算计,随即笑着倒了一杯酒递到南宫绝的手中。 南宫绝回过神来,望向了站在地上垂首而立的云拂晓瞬间一愣。忽然之间,霍得一站起身来,惊落了皇后手中的酒杯。 皇后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随着他站起身来,佯装疑惑的开口惊声叫道。 “皇上?” ————— 分外眼红(求订阅~) 言情海 正文 以牙还牙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以牙还牙 皇后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随着他站起身来,佯装疑惑的开口惊声叫道。爱睍莼璩 “皇上?”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连忙替南宫绝拭去龙袍上的酒渍。 南宫绝这才回过神来,指着云拂晓身上的那件月白色云锦襦裙沉声问道,脸色很是不好。 “这件衣服你是哪里来的?辂” 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听不出半点喜怒,然而了解南宫绝的人都知道,这便是他生气的前兆。 瑜妃掩着嘴,将冰冷轻蔑的笑意敛在眼底。 云拂晓这一次看你还如何翻身骣! 听说这一套月光色蓝翎绿孔雀云锦襦裙是当年皇上送给那个他最爱的女人的,时至今日皇帝依旧不准人动那女子住过的澜贵殿的东西一分一毫。 依照南宫绝的性子,今夜,云拂晓必然会死在这披香殿中。 就算是南宫宸也救不了她! “回皇上的话,臣女曾经在画中见过差不多样式的衣服便让人仿来做的。却不想,仿来的衣服终究还是不及原来的那件高贵清雅。” 云拂晓的话中带着谦卑然而脊梁笔挺没有半点卑躬屈膝的谄态,反倒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这件衣服与原本的那件不同,云拂晓当时看了这件衣服的样式就觉得奇怪,便临时做了些小小的修改。 她在殿中找到了剪刀,针线等东西,不但将袖子缝短了些,让它变成了八分的窄袖,还拆了衣服上所有的珍珠,甚至动手将上头的刺绣花纹挑掉了一部分,若是不细看倒还真的看不出来。 南宫绝的眸光暗了暗,复又坐回了龙座之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殿内的空气似乎凝滞起来一般让人几乎窒息。 皇后走在皇帝的身边笑容之中带着锋利,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云拂晓悲惨的场。 “皇上息怒,这个云拂晓毕竟还小不懂事,更何况如今她已经是宁王妃了,您。。。。。” 皇后看似虽然在帮着云拂晓说话,然而却偏偏挑着南宫绝最不能挑的心刺说,南宫宸到底是岚郡主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皇帝自然是将他视为眼中钉。 皇后原本以为这一次云拂晓是死定了,却不想南宫绝却挥了挥手拦住了她要说去的话,随即淡淡的开口道。 “衣服穿在你身上正合适,入座吧。瑜妃,到朕身边来。” 南宫绝不咸不淡的话一出,便昭示着云拂晓已经平安无事了。 登时,殿中所有人的脸上神态各异,有松了一口气的,有可惜的,更有眼红妒忌的。 唯有南宫熙嘴角一挑,饮尽杯中的美酒,眼神却益发清明。 恰恰相反,此时的南宫宸则是之中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似乎喝醉睡着了一般。 “算你走运!” 走过云拂晓身边的一瞬间瑜妃脚缓了一缓,眼中闪过烈火怒瞪着云拂晓,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自求多福!” 云拂晓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微笑的模样,不愠不火地回了四个字,便入席坐到韩氏的身边。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韩氏紧紧地捏着云拂晓的柔荑,将它贴在自己的心口,越握越紧。 云拂晓能够感觉到韩氏的手心溢满了汗水,心中一动,望向嘴唇发白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韩氏,蹙了蹙眉。 “娘亲。。。” “拂晓,不要让我再担心了,娘亲如今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说到这里,韩氏几乎是哽咽了,要不是这是在宫宴之中,她强忍着,怕是已经要落泪了。 云拂晓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那声音却最终还是哽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个时候,御座之上传来了皇帝的怒吼声,紧接着便是瑜妃摔在地上的闷响声与她痛苦地呻吟。 所有的人 都讶然的望着南宫绝的举动,刚刚还那般恩宠准许瑜妃坐在他的身边去,如今怎的就翻脸无情了呢? “皇上,臣妾是做错了什么让您这般生气?” 瑜妃捂着被南宫绝匡了一掌的俏脸,泪水涟涟的望向了南宫绝。 南宫绝的眼中淬着寒霜,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居高临的望着瑜妃。 “做错了什么?她的东西你也敢动?你配吗!” 说到这里,南宫绝疾步上前,大手一挥,戴在瑜妃头上的八尾金凤吐珠流苏簪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流苏之缀着的那一刻夜明珠则到南宫绝的手中。 瑜妃鬓发皆乱、口角含血却只能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畔响起了方才云拂晓的话,瑜妃浑身的血液几乎凝结一般,从脊梁骨袭上一阵炙寒。 难道是? 难道是那个云拂晓陷害的她!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咬了咬牙,匍匐在南宫绝的脚,不断地拿着光洁的额头撞击着坚硬的玉石地面,瑜妃知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要忍,绝不能在南宫宸的面前公然指证云拂晓。 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云拂晓而激怒南宫宸。 否则就算是这次逃过了这一劫,南宫宸必然也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她便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收起了往日的怜惜,北溟昊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的口头请罪的瑜妃,似乎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陪伴了自己三年之久,自己宠爱了三年的女人,而是一个罪无可恕的死囚一般。 “来人,将瑜妃……” “皇上,瑜妃妹妹毕竟还年轻,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皇上念在她伺候在您身边三年之久的份上,听臣妾一句,从轻发落如何?” 说话的是娴妃,娴妃是最早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出生高贵,为人谦和有礼,只可惜只诞一女便因为身子极弱就不能再伺候南宫绝了。 而南宫绝却没有因此冷落了她,相反很是敬重她。 “褫夺封号,贬为贵嫔,迁出翔宫至幽兰小筑闭门思过!来人将她带去!” 南宫绝不再看瘫倒在地上的瑜妃。不,如今应该是瑜贵嫔一眼,一连饮数倍酒,似乎是在压制着体内乱窜的怒火。 “皇上,老臣有些醉了,暂且告退。” 没过多久韩老将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对着南宫绝行礼请退。 南宫绝点了点头,命曹淮安将韩老将军扶回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韩老将军一双烁烁的眼眸对上云拂晓的双眼,让她不由得心中一惊。 云拂晓看的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外祖父根本就没有喝醉,而是装醉离开。 只是离开时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拂晓从中读出了一丝欣赏,只是对于这个自己识人以来从未见过的外祖父,云拂晓不知道为何心中存了异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离开之前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听说御花园的琼花树开得极好,本王都忍不住想去看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晕晕乎乎得站起身来,脚趔趄着似乎想要走出去,身旁的太监连忙上来搀扶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跌倒了。 南宫绝心头不快,自然也不想呆在这气闷的大殿之中,首先站起身来。 “既然想去,就一同去吧。” “皇上,这不妥吧。” 一听到南宫绝要去御花园赏琼花,皇后只觉得心惊肉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有什么不妥的,到是老四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踪影?” 南宫绝一旦决定来了便不会再改变了,皱紧了眉头颇有些不悦 的望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南宫涉,心头的火气更胜了。 “已经让人去找了。” 皇后唯唯诺诺的垂了头,语气顿时蔫了。 皇后心中一恼,暗暗地埋怨气南宫涉来。 南宫涉如今是过继到了她的身边,她平日里待他也还算亲厚,怎么今个儿竟然会不见了! 今夜漫天乌云,遮蔽住了姣好的月光,只露出几点疏星散散落落的照着。 厚厚的墨云重重地压来,空气中弥漫着气闷让人有些莫名的烦躁,天似乎真的就快要雨了。 宫人们手中都准备好了油纸伞,只等着一雨便撑在主子的头上,免得主子们受了凉,感染了风寒。 “你的手好冷。” 走在最后,南宫宸悄悄地捏住了云拂晓的手,随后不由得皱了皱眉。 云拂晓摇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快走几步,跟上了人群。 南宫宸也不沮丧,随着她上前几步与她并肩而行,借着醉酒伸手一揽就将她搂紧了自己的怀中。 “你的身子也好冷。” 云拂晓挣了挣,却不敢太大的动静搅扰了一旁的人,只能抬头瞪了一眼南宫宸,警告他安分些。 然而南宫宸只是淡淡一笑,满足的搂着美人,走在人群的最后。 凤宫就在眼前,琼花开了最好的地方是御花园的北角,离着凤宫最近的那一片小花园之中。 那是当年,皇后得宠之时南宫绝亲自命人种的琼花树,只说是只有这琼花配得起皇后的风华,因此皇后也十分珍爱。 只是时过境迁,帝王之心早就淡了,只有那琼花还烁烁其华。 花园之中灯火通明,为了不让琼花树染上了油灯的烟燎味,保持原本的清幽,每颗琼花树的枝梢上都挂着至少三颗夜明珠用来照明,这同样也昭示着皇后的身份非同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人影从树丛间穿过,正好就被南宫觉看见了,他剑眉微皱,厉声喝道。 “谁?谁在那里?” 那茂密的树丛动了动,却始终没有人肯出来,南宫绝心情本就不好,如今更是不耐,沉声吩咐道。 “把人拖出来!” 很快夏知冰就命人从草丛之中拖出来一个宫人,仔细一看竟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如月。 皇后见到如月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模样便猜到了她并没有将废殿之中的事情处理完。 想着这个时候处理也已经来不及了,只盼着南宫绝看完了琼花之后能尽早的离开御花园。 只是南宫绝想来多疑,自己身边贴身伺候的宫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事出有因,自己若是不能找个圆满的借口,到时候必然万劫不复! “如月,本宫要你回宫取件披风你也这样拖拖拉拉的,竟敢在这里躲懒!” “娘娘恕罪,奴婢突然觉得肚子疼,所以…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如月也是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如今的状况应该怎么应对。 她原本是得了皇后的命令,想要去将废殿的事情处理干净的。 然而刚刚走出披香殿的时候只觉得脖颈钝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没想到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丢在了御花园的南角了。 如月一想到之前皇后的吩咐连忙就急着往废殿跑去,然而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会遇到了正在花园之中赏花的南宫绝等人。 “肚子疼?肚子疼去茅厕都能让皇上给撞见?” “你这小丫头竟然欺瞒圣上!肚子疼为何要往废殿的偷跑?” 这个时候,一向来都不曾多事的娴妃竟然开口了,望了一眼灯火晦暗的废殿,声音虽然柔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来人,去看看!” 南宫绝此时也看向 了废殿的方向,总觉得这废殿似乎有些古怪,随即便吩咐夏知冰派人去看看。 夏知冰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地赶去,皇后刚想要开口阻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知道经过方才的事情,南宫绝早就已经怀疑她了如今若是在开口说些什么,恐怕更遭怀疑。 望了一眼眼神淡漠的云拂晓,皇后咬碎银牙。云拂晓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害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寻死路的! “皇上。。。启禀皇上。。。废殿之中。。。。。。” 夏知冰进去了一会儿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慌乱的模样似乎内殿里头发生了大事,但是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宫绝脸色一沉,抬步朝着内殿走去,夏知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给了皇后一个妄自珍重的眼神便快步跟了上去。 紧接着跟上去的是皇后,看着皇帝和皇后都进了废殿,余的人自然也不能闲着。倾云殿偏殿的内殿之中灯光晦暗,淡红色的丝绸架起带着暧昧的气息。 地上带着水渍,从屏风之后的木桶里一直蔓延出来,朝着寝殿而去。 南宫绝皱了皱眉头,面色愈发的暗沉来。跟在夏知冰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就守在寝殿门口,看到南宫绝来了连忙跪请安。 南宫绝并不理会他们,掀了珠帘就朝里头走去,一套男人的衣袍躺在脚边,檀木雕花床中,淡红色的重纱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双人正紧紧地交缠着,甚至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呻吟。 南宫绝面色铁青,眼中带着血丝,含着慑人的绝情,然而说出的话却异样的平静。 “把他们带出来!” 话音刚落,皇后首先便掀了帘子走了进来,身后正好跟着南宫熙。 “皇上。。。。。。” 皇后见到衣衫纷乱的寝殿,忙上去想要解释什么却不想结结实实的挨了南宫绝的一巴掌。皇后被打的翻倒在地上,嘴角含血,半张脸肿地老高!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南宫绝收回手,拿过夏知冰递上的帕子使劲的擦了擦手掌,随后将帕子往皇后脸上一甩,就算是打了她也还嫌脏了自己的。 “把那逆子给朕泼醒!” 南宫绝一双利眸射向红帐之中,此时已经有三五个宫人进去要将两人拉开了,然而无论怎么拉扯两人仿佛是连体的婴儿一般,紧紧地契合着,律动着。 就好像是两只,交欢的,完全没有羞耻的野兽一般。 夏知冰连忙上前掀开了红帐,然而看到里头的男人的样子之时惊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四王爷!云大小姐!” 如此一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惊呼起来,然而皇后的脸色也随即也露出了惊愕,幸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扑倒在南宫绝的脚边大哭嚎啕起来。 “皇上,这件事情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从刚才开始就找不见四王,四王虽然不是臣妾所出,可是臣妾也是待如亲子,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这话中的意思,俨然是要将自己摘清了。 皇后原本是想要顺水推舟,反正自己的儿子喜欢这个云拂晓,不如就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就,到时候给个贵妾职位,也算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却没想到,不但是云拂晓没有中招,躺在里头的也不是自己的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滚开!这件事朕自有主张!” 皇帝一脚将跪倒在自己脚边的皇后踢开,而夏知冰也已经将南宫涉和云扶摇弄醒了。 浑身湿透的南宫涉撑着昏沉沉的脑袋,望着眼前抬头望见一子的人,以及站在那里面露不愉的皇帝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中一凛。 忙床跪倒在皇帝的面前,请安道。 “儿臣见过父皇。” “孽子!” 皇帝缓缓地走到北溟晏的面前居高临的俯瞰着跪在他脚边的北溟晏,声音透着 嗜血的漠然,就好像是在看一样脏透了的垃圾一般。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是清宁郡君说有事找儿臣,带着儿臣来这里,之后儿臣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南宫涉望向了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云拂晓,就知道事情绝对和她有关。 这个局明明就是他处心积虑设来给她的,怎么最终中招的竟然是自己! 那么既然是这样,要死就一起死! 以牙还牙 言情海 正文 自食其果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自食其果 南宫涉望向了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云拂晓,就知道事情绝对和她有关。爱睍莼璩 这个局明明就是他处心积虑设来给她的,怎么最终中招的竟然是自己! 那么既然是这样,要死就一起死! “皇上圣明,臣妾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臣妾只是看四王不见了,所以才命如月来找,却没想到竟然会碰到这样的事情,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而且臣妾也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宁清郡君身上的衣服换了呢?” 皇后捂着肿地老高的半边脸,一边泪流满面的望着南宫绝哭道,将阴毒敛在眼底辂。 云拂晓你要害我不是吗? 就算今个儿我不能幸免,也要将你一同落水去,让你变成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看你如何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回皇上的话,臣女什么都不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若有人想要陷害臣女,臣女绝不承认!纣” 云拂晓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一身月光白与这俗气的殷红格格不入,声音清冽淡漠,然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击在南宫绝的心头。 望着那一抹月光白,南宫绝无论如何也狠不心来,他总觉得能从云拂晓的身上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一样的恬然安静,一样的霜冷孤清,就连眉宇间都有几分相似,甚至她们说的话也是那样的相像。 南宫绝的眸光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起来,把话说清楚。” 然而,南宫绝毕竟是南宫绝,绝不会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和自己最爱的女人有几分相似就糊涂的偏听偏信。 “臣女今日就没有见过四王,的确是有一个宫女说四王约臣女单独相见,可是臣女如今已经被赐婚给了宁王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臣女拒绝了。后来臣女就遇到了瑜妃娘娘,一同去陪太后聊了会儿天,就连衣服也是在颐和宫换的。” 云拂晓说的条理清晰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南宫绝并没有说话更没有要人去查验,而是定定地望着云拂晓。 外头又开始打闪电了,雷声轰轰震天一般的响着,风肆虐着撞击窗扉,可子里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令人窒息一般的宁静之后,南宫绝的对着云拂晓说道。 “你可知道欺骗朕的场是什么?”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上带着一抹阴毒的笑意,果然南宫绝还是相信她的。 毕竟她已经在南宫绝的身边陪伴了二十几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又怎么会相信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然而云拂晓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又丝毫的情绪波动,一如既往的淡漠沉静,抬起头一双古井一般不起波澜的眸子望向南宫绝。 “臣女自然之道,天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这世上依旧有人想要欺瞒皇上,她们以为皇上必定会因为种种原因放过她们,对她们法外开恩。却不知道皇上是最公正之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蓄意欺骗之人。” 寝殿之内很静很静,静得就算是落一根针也听得见,云拂晓的话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垂头等待着南宫绝的怒火。 这个小小郡君竟然敢在九五之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就是不要命了! “哈哈哈~” 出乎所有的人意料的是,南宫绝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痛快的笑声响起在废殿的上空。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赶到的南宫墨听到这样的大笑声皆皱了皱眉,回头问正慵懒地倚在琼花树的南宫宸。 “谁知道呢?高兴吧。” 南宫宸打了个哈欠,望了一眼乌云愈发浓密的天空,此时闪电已经停了,只有云层之间还滚动着闷雷。 忽然,内殿之中的笑声戛然而止,南宫墨心中不安抬步朝着寝殿之内走去。 “要雨了。” 南宫宸仰头望了望天,淡淡一笑,随即站直了身子也朝着内殿走去。 寝殿之中,南宫绝停笑声来,望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女子。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屈身跪倒在地上,不敢想象也不能承受南宫绝的怒火。 唯有云拂晓一人笔直的站在那里,眼神疏离神色清冷。 “他们都跪了,你为何不跪?” 南宫绝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还未长成的女子竟然与自己记忆之中的女子是那样的相似,就连性子也是如此的相像。 “臣女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说错什么。若是皇上以圣命令臣女跪,臣女自然遵命。” 云拂晓高昂着头颅,清澈的双眸对上南宫绝,泉水般泠泠的话音想起。 “你!”南宫绝一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好冷笑一声,“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来人!” “父皇三思!”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墨声音响起,只见他匆匆的走进殿内,避开跪在地上的众人走到南宫绝的面前,跪恳求道。 “父皇,云拂晓不过是个年幼不知的小丫头,您是圣明之主,万民之父是天子,又何必与她做一番计较。” 南宫墨正好将云拂晓挡在自己的身后,将南宫绝与云拂晓隔开,阻挡了南宫绝能够碰到云拂晓的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也走了进来,一把将云拂晓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皇上您是天子,犯不着和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计较这些,臣回家之后必定好好教训她。” 南宫宸此话一出,若是南宫绝再同云拂晓计较那便是小心眼了。 南宫绝饶有兴味的望了一眼一站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漠漠一笑,声音之中听不出喜怒,然而却比以往的要来的低沉一些。 “那日在紫宸殿之中你俩就是这般,如今太子你的心倒还没死?” 听着这话,南宫墨心中一震。 父皇又提起了那日的事情,明明就是想要让自己和南宫宸的心头多一根刺。 “父皇多虑了,儿臣只是觉得宁王说得对。” 皇帝听了这话,凤眸微眯看了南宫宸半晌,随即眸光将地上跪着的人统统扫了一遍,最终定格在云拂晓的身上。 “夏知冰!”“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亲自去颐和宫问过了,清宁郡君的确是在那里,太后娘娘顺便让奴才将郡君忘记带走的衣物也带了过来。” 夏知冰听到南宫绝叫他,连忙上前回禀道,顺便将从颐和宫中拿到的云拂晓换来的衣服呈了上来。 “多谢夏公公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上前接过。 南宫绝瞟了一眼夏知冰呈上来的衣裳,点了点头,刀锋一般的眼神射向了皇后。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南宫绝凤眸之中闪动着阴寒的气息,抬起手拖住皇后的巴,嘴角含着淬血的笑意,声音异常的温柔,然而说出的话却让皇后的脊梁不禁袭上一层寒意。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母后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都是儿臣逼着如月做的。” 跪在一边的如月望着恐惧的颤抖着的主子,心中再三犹豫着。 最终看了一眼自己爱慕了十年的南宫涉,心一酸,咬了咬牙奋不顾身的扑到了皇帝的脚边,“笃笃”地猛磕着头。 “皇上,是奴婢!皇上圣明,这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请皇上放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个贱人!” 扬起手,眸中淬着盛怒的血色,只听见啪的一声便将如月打得撞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如月捂着脸,抬头望着皇后眼眸之中蕴着泪水,然而心中却是甜的。 娘娘,就是这样!一定要狠心来,这又狠心来才能够救大家。只要有太子殿在,您便有为我报仇的希望! 如月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谪仙一般俊美无双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地在她的心里了 她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忧而忧,如今能为了他而死,她很是欢喜! 真的,很欢喜! “皇上,奴婢甘愿认罪,求您饶恕娘娘。” 直到最后,如月依旧匍匐在地上,始终没有替自己求一句情。 “将这贱婢抬出去!沉塘!” 南宫绝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如月,转身出了寝殿。 地上跪着的人都站了起来,跟着南宫绝的脚步往外走去。 前世云拂晓并没有见过南宫绝处置犯人,因此对于众人脸上惊惶地神色感到十分奇怪。 “你若是不愿看,我们便走吧。” 南宫宸担心云拂晓受到惊吓,上前握住她的手想要带着她离开。 云拂晓摇了摇头,推开南宫宸的手,淡淡得说道。 “有些事情在怎么逃避总还是要面对的。” 血腥?她手上的血还少吗?无论是这一世,亦或是前一世,都注定了她要祭起屠刀,保护自己也保护那些她珍视的人。 废殿之外的荷花池中,几个宫人正将如月按倒在地上在她的身上包紧了麻布。 一层接着一层,直到将整个人包的犹如一个粽子一般,这才用绳子捆了扔进荷花池中。 因为麻布带有浮力,人又被绑的不能再动,所以起初的时候如月整个人都浮在荷花池上。 紧接着水慢慢的渗透进麻布之中,身体渐渐地沉了去,如月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然而青如月的口中塞着布,无法说话也无法呻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缓缓地走向死亡。 岸上的南宫绝望着如月眼中的绝望,心情没来由的一好,嘴角勾起欣悦的弧度。 这一切都被云拂晓看在眼中,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心理扭曲的男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被人恐惧的眼神,这样才能够给他无比的快感。 荷花池中的如月只剩一个半个头还在水面上,然而最终沉了去。沉去的一刹那她最后望了南宫涉,深深的,似乎想要将那张俊美的容颜记在心中,眼眸之中闪过一滴清泪与荷花池中的水相交融。 “命人填了这池子!” 南宫绝的声音不像方才那般低沉,而是带着一种磁性的愉悦,望向皇后的眼眸也明显柔和了些,不再像方才那般冰冷无情了。 “皇后疏于管教,放纵宫人,着闭门思过半月,罚俸半年。这六宫事宜就先交给娴妃去了,这段日子你好生想想” 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失去了协理六宫之权,但是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然而听到娴妃得势之时,还是嫉妒的瞪了她一眼。 责罚完皇后,南宫绝自然不会少了南宫涉。 凝视着这个早已成年的儿子,南宫绝的眼中带着疏离,似乎从来就没有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兹将云扶摇一侧妃之位嫁与四王,择日完婚。” “谢主隆恩。” 云扶摇听到这话,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她以为她的这辈子就要这样完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反转。 南宫绝已经离开,云拂晓与南宫宸走在出宫的路上,然而就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云拂晓瞧见不远处的小径上,一道人影站在那里。正是在等着她的南宫墨。 “该断了!晓晓,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拂晓,南宫宸走向一旁,将地方留给了她与南宫墨。 跟着南宫墨走进一旁的小树林之中,云拂晓突然停了脚步,不再跟着他往树林深处走去。 南宫墨似乎也察觉到了,停了脚步回头望着云拂晓。 “晓晓。。。。。。” 南宫墨的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迷恋,更多的还有欲罢不能。 然而云拂晓至始至终都带着清冷疏离的表情,漠然的望着 他,丝毫不为所动。 “太子殿请自重。” 见南宫墨再一次朝着她伸出手来,云拂晓退后了一步,躲过了。 “你就这般讨厌孤,”感觉到云拂晓的躲闪,南宫墨不由得一阵失落,“你既然讨厌本宫,为什么还要让人将本宫打晕了搬出废殿?” “太子殿错了,”云拂晓似乎没有看见南宫墨脸上的悲哀一般,淡漠的开口道,“臣女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同样的,太子殿做了什么,臣女同样记在心里。” “你,知道了?” 南宫墨的脸色一僵,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不敢直视云拂晓,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难道是谁。。。。。。” 一想到可能是有人告了密,南宫墨的眼中便闪过一丝阴鸷的杀意。 “没有人告诉我。” 云拂晓的声音之中听不出喜怒,然而却让南宫墨有一种她已经离她越来越远的恐惧感。 “太子殿并不像别人想象中的那样懦弱无能,身边的暗卫自然也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宫女用迷-药迷倒了还被了玉堂春,这难免不惹人怀疑。”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脸色骤变,想到在废殿之中发生的一切,想到那时云拂晓那清冷的态度心头重重一怔,哑着嗓子试探性的问道。 “所以在那个时候你就开始怀疑孤了?” “那个时候并不确定,必定就算是圣人也难免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后来臣女发现殿体内的玉堂春含量并不多,按照太子殿您的能力完全能够控制住,可是殿却没有控制住。” 云拂晓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似乎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可是南宫墨却越来越猜不透眼前的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子了。 “臣女隐隐猜测到也许您和皇娘娘早就有交易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臣女还没有将自己当成货品一般被交换的喜好。” 云拂晓脸色微霜,似乎半点都没有发火的模样。 但是南宫墨却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将要断了,而且是被自己的愚蠢生生切断的。 他怎么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平常的闺阁小姐,而是一个足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奇女子。 “你。。。你为何要助孤?” 想到几月来不安地心神,南宫墨还是决定旧事重提。 他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要不惜一切的帮助自己,但却不求任何的回报。 在他的心中云拂晓所谓的“安定一生”不过是拒绝效忠于他的借口罢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不喜欢名利权势的。 “太子殿可曾记得,臣女回答过这个问题。也曾说过,殿与臣女之间仅仅只是合作关系。” 既然无情,便要绝情到底,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 “拂晓,本宫愿十里红妆,以天为聘娶你为正妃,”痴情太子苦苦相求,凝睇着那个月光般清冷无垢的女子。 眸光微冷,嘴角淬毒,那笑犹如白雪之中的红梅一般妖娆诡冶,“听说太子府内美人无数,通房万千,说烂了的话,我可懒得听!” 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一片冷月无霜。 南宫墨连忙上前将云拂晓的手紧紧地攥在怀中,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前世今生重合,眼前忽然出现南宫涉温情的眼眸印着满脸通红,娇羞垂眸的她。 “拂晓,本宫愿十里红妆,以天为聘娶你为正妃。” 谎言! 云拂晓的眼眸清亮,嘴角淬着一抹渍毒的冷笑。 “臣女要的是天无双,这样的爱您给不起。” “天无双,吗?” 不远处的树上,茂密的树叶之后一双深邃的眸子一亮,月光一扫露出他妖魅如狐的绝色容颜,黯淡了月华 南宫墨抬起头,望着踩着落叶,踏着星光离去的孤清背影,一股难言的失落满溢上心头。 “天无双?呵,云拂晓原不是你不要,而是你要的太重!” 她要的天无双他永远也给不了,更不能给! “是,臣女要的太重,殿给不了,所以臣女亦不求。” 云拂晓并没有停脚步,只是留漠然的一句,便走出了树林之中。 “云拂晓,本宫也曾说过,本宫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自食其果 言情海 正文 半路杀机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半路杀机 “是,臣女要的太重,殿给不了,所以臣女亦不求。爱睍莼璩” 云拂晓并没有停脚步,只是留漠然的一句,便走出了树林之中。 “云拂晓,本宫也曾说过,本宫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似乎是对着那已然消失的人影,又亦或是对自己说的。 闭上双眼,心有间恍然弥漫开来一种名为惶恐的情绪辂。 南宫墨知道,他也许就要失去她了! 走出小树林,云拂晓望着坐在水阁之中南宫宸忽然站住了脚步,南宫宸望见云拂晓走了出来神情顿时一松,快步上前去紧紧牵住她的手。 她,没有骗自己,没有让自己失望,这样的感觉,真好绁! “说清了?” 牵着云拂晓的手,南宫宸与她一同走出高的难以喘息的宫墙。 “说清了。” 云拂晓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得吐出,只觉得宫外的空气也是别样的让人舒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马车辘辘行驶着,车里头只有两个人,云拂晓一想到方才自己在幽岚殿的事情,转头清澈的眸子望着他。 南宫宸淡淡一笑,将云拂晓的一双柔荑包在自己的掌心,一寸一寸抚摸过,眼眸对上那依旧古井般毫无波澜的双眼带着脉脉柔情。 “无论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找到你的,因为你只能在我身边。” 听到这话,云拂晓微微一愣,随即脸红了,缓缓得垂了头。 “也许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不会,永远也不会。只不过,往后这样的小事就让我来,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弄脏了你的手。” 听到这话,南宫宸望着云拂晓眼中的一抹伤痛,心疼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宠溺的哄道。 “我的手早就已经脏了,谁又在乎更脏些?” 云拂晓撇过头去,从南宫宸的怀中挣扎着起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却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 “不,我在乎!” 听到这话,云拂晓转过头凝视着南宫宸坚定的眼神,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前世今生那些人都将她推上刀锋,逼着她以血相祭却还有这样一个人在乎她。 只是,她的心可还能再承受得起? “孤月去镇国大将军府。” 云拂晓掀了帘子对外头的孤月吩咐道,随后又朝南宫宸道。 “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此话一出南宫宸的面色瞬间冷了来,拧着唇看着云拂晓的侧脸,良久之后才缓缓放开了云拂晓的手,垂头轻声说道。 “你这是要赶我走?” 望着南宫宸委屈的模样,云拂晓一时间竟然无法开口,最终叹了口气轻声道。 “若是先回云府,爹爹必然要我送你,你就当我累了,想要剩些功夫多睡一会儿。” “那你今晚就住在镇国大将军府不要走了。” 听到这话,南宫宸望着云拂晓狭促一笑,随后再次抓住云拂晓的柔荑。 他已经好久没有碰她了,这些日子他想她,疯了一般的想要她! 什么时候真该找个借口让云拂晓去镇国大将军府住上些时候,虽然再过一个月他们就要成亲了,可是还是好想好想现在就每日同她在一起,南宫宸心中默想。 云拂晓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时间竟无话可说,只得摇摇头,捧过书不再理会他。 忽然,马车颠了一颠停了来,紧接着外头传来了一阵厮杀之音。 云拂晓刚惊恐地从书间抬起头来就被南宫宸护在怀中。 &n bsp;“别怕,有我在。” 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车帘,南宫宸一手紧搂着云拂晓,一手放在腰间的软剑之上。 外头云府的护卫人少,自然顶不住诸多黑衣杀手,很快便有数道剑气呼啸而至,马车应声而裂。 南宫宸一掀披风将云拂晓护在怀中,在马车四裂的一瞬间破空而出。 南宫宸一手抱人,一手挥剑,剑气四溢数十黑衣人一时尽无一人敢近身上前。 不出片刻功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蓝衣蒙面人,将那数十黑衣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剑光印着凛冽的月光纵横交错在眼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全数被灭。在地上的尸体血迹全数被清干净之后那些蓝衣人便又消失无踪了。 “主上,属来迟请主上责罚!” 云拂晓抬眼望了望四周发现正在一出幽深漆黑的小巷之中,似乎并不是来时的路。 孤月看出了云拂晓的疑惑开口道。 “来时的路堵住了,便只好绕路走,却没想到。。。。。。” 云拂晓听闻这些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皇后派来的人? 不对,皇后此时自身难保又如何派人前来? 自然也不会是云扶摇的人,那又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两道银色羽箭破空而来,朝着云拂晓的心口射来。 南宫宸急忙带着她避向一旁。 银色羽箭擦过云拂晓的鬓边,她能清楚地听见羽箭破空之声。 “受伤没有?” 一头撞进南宫宸怀中的云拂晓抬起头来,望着南宫宸略失血色的面孔,摇了摇头。 “没有。” 忽然云拂晓觉得手中黏腻,低头看去只见清冷月辉之的手掌满是血色,惊讶的望向南宫宸的后背黑色的羽箭。 方才两根银箭竟然是为了吸引南宫宸的注意力,让他忽略了这根隐在黑暗之中的墨色羽箭! 云拂晓趔趄着险些站不稳,哑着声音叫道。 “孤月,快来!” 从南宫宸中箭到此时只有一瞬功夫,而就在这一瞬之间,月落已经上顶,而孤月和云拂晓一同也搀起南宫宸上了另一辆马车。 “去天水别院!” 云拂晓扶住南宫宸声音带着不能抑制的颤抖,对着孤月叫道。 “我知道在哪里!” 知道事关重大,春-宵一把抢过孤月手上的缰绳挥动马鞭朝着天水别院而去。 此时,不能回林府,更不能会镇国大将军府。 云拂晓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之前母亲休养的天水别院。 那里常年无人照看,只有娘亲极为信任的一个老管家在,反倒是最安全的。“快开门!快开门!” 春-宵和孤月紧扣着大门,良久才有一个老管家蹒跚着脚步而来,被来人吓了一跳然而看到云拂晓只是眼神一亮,急忙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福伯,快去准备热水,还有纱布、剪刀!” 扶着南宫宸朝西厢走去,云拂晓记得前世母亲总是将西厢的兰秋阁打扫出来,等待着能得到父亲的准许让自己来住几日,然而终究还是没有等到。 “孤月留,其他人都出去!” 云拂晓洗净了手,朝着立在床边的几人,冰冷的命令道。 子里只剩云拂晓和南宫宸两人,云拂晓望了一眼那墨色的箭深深吸了一口气。 前世南宫涉曾经多次为了太子挡过毒箭,每次皆是自己亲自看顾,这一次必然能行! 深深吸了口气,云拂晓知道自己不能紧张,若是手一抖就有可能要了南宫宸的命。 “你忍住疼,我帮你拔箭。” &nbsp ;云拂晓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那箭,然而心中依旧弥漫上一阵惶恐。 南宫宸看出了她的紧张,轻声笑道。 “我信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云拂晓心神一定,一用力,南宫宸背上的鲜血瞬间喷涌,孤月连忙覆上纱布紧紧按住。 南宫宸痛的浑身一抽,然而咬破唇终究没有叫出一声。 “竟然是牡丹雪!” 望着汩汩流出的黑血,云拂晓分辨出了那箭上淬的毒皱紧了眉头。 “牡丹雪?” 听到这三个字,孤月望着躺在床上的南宫宸满脸疑惑。牡丹雪是幻影门特有的毒,无药可解! 难道是幻影门内部出了奸细? 云拂晓太过专注于南宫宸的伤势,因此忽略了孤月未发现她的异样。 前世南宫涉曾经在战场之上中过这样的毒,当时太医也说无药可救,然而她却不信,当时毒入血液已经不能吸出,她与四位太医不眠不休七天七夜终于找到了治疗的办法。 “以毒攻毒!” 紧紧地握着南宫宸的手,云拂晓坚定的望着他,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他救活! 这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这个人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头了。 “我说过的,我的命都是你的。” 南宫宸苍白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然而却为了不让云拂晓担心依旧强扯出微笑来。 “去拿孔雀胆、鹤顶红、砒霜这三样东西,还有一壶热水。” 云拂晓想来知道孤月不是简单的人,却没想到这三样东西她竟然随身就有。 将三种剧毒各自撒入三碗水中,封住南宫宸的各处大穴。半碗水用来洗伤口,而半碗水则是喝去。 南宫宸内力被封,只能用常人的身体来承受四种剧毒在体内不断翻腾的剧痛,然而为了不让云拂晓担心,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青白的指节紧绷着显示着他此时受到的痛苦。 云拂晓拿过毛巾,遣退了孤月,坐在南宫宸的床边轻声的和他讲话,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过去,若是能熬过这一夜毒便能解,若是睡过去了那就再也不能醒了。 “晓晓,我好想睡,让我睡一会儿。” 南宫宸握着云拂晓的手,望着她绝色的面孔,身上的剧痛似乎要撕裂他的身体,汗已经侵透了锦被。 “不能睡,睡了就醒不来了。” 云拂晓望着南宫宸虚弱的样子,恨不得将那凶手碎尸万段。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竟然对她这样的毒手,从而牵连了南宫宸。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 声音哽咽了,望着受伤温热的鲜血,云拂晓的眼眶红了,有泪在滚动着却又强忍着不让它滚落来。 “因为值得。” 南宫宸呵呵一笑,大手轻轻地抚上了云拂晓的头发。 “不!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你刚才根本就不应该救我,就该让我。。。。。。” 云拂晓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然而话还没说话,就被南宫宸堵住了嘴,良久之后,南宫宸才大汗淋漓的放开了她。 苍白的嘴角牵扯出一抹无力的微笑。 “不要再离开,不要再犹豫,我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所以不要离开,离开你我会死。” “宸。。。你这个笨蛋。。。” 云拂晓的呼唤有些破碎,眼泪终于不可抑制的流了来,顺着两颊滑,落在了南宫宸的手背上。 “晓晓,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满眼的期盼,大手却依旧紧紧地搂着她,想要借着此时受伤占尽云拂晓的便宜。 云拂 晓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无声的叹了口气,担心他的伤势不敢动弹半,就那样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口。 望着撒进内的皎皎月光,轻轻吟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 虫儿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这首歌是自己小时被王氏的欺凌、父亲偏心,睡不着之时娘亲常常给自己唱的一首歌。 她不太会唱歌,就算是嫁给了南宫涉之后也没有学过,然而这首歌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心中。 “晓晓,你的心里有什么?” 勉强地撑起身子,手抚上了云拂晓的脸,南宫宸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 为什么她唱歌的时候那么落寞? 为什么她每夜每夜的梦魇? 为什么她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等你伤好了之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派人将孤月、冬雪送回去,还有那十家铺子的地契。” 云拂晓撇过头去,站起身后退了几步,躲过了他伸来的手,他不能在和自己一起了,原本男扮女装就是为了安全,然而自己却给他带了更多的灾难。 “我做错了什么?” 南宫宸望着她,十指紧紧嵌在掌心之中,眼中满是伤痛,甚至不顾一切的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小心!”云拂晓担心他,连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南宫宸眸中闪过一抹邪肆,紧紧攥住她的手再也不肯放来。 “既然担心我,又何必要将我赶开!” “你的伤。。。” 云拂晓望了一眼晕开血迹的纱布,挣脱他的手替他重新包扎。 南宫宸自然明白了云拂晓是为了什么,再一次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替自己处理伤口。 “若是我说这一次他们想杀的就是我,你会不会还陪在我的身边?” 云拂晓微微一愣,她想过了所有想要对她动手的人,唯独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暗杀对象竟然不是自己。 静静地望着南宫宸因为抵抗剧毒而微微泛红的面孔,良久之后才再一次掰开他的手。 “我替你换药。” 南宫宸立即明白了云拂晓的抉择,眼中闪着动人的神彩此时痛入骨髓的剧毒被欣喜所盖过。 “晓晓,嫁给我好不好?” 拉着云拂晓的手,南宫宸再一次无赖的欺身上前。 “嗯。” “晓晓,我爱你。” 南宫宸嘴角含笑,将云拂晓压在身,紧紧撷住她樱桃色的唇瓣,含在嘴里似乎要将它咬化了一般。 “小心,你的伤。” 云拂晓没想到这个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安安眈眈的歇息,顿时有些恼怒,然而却对上了南宫宸邪肆的眼眸。 “我无是,只要你乖乖的配合,否则的话我恐怕就要重伤而死了。” 对上这样无赖的男人云拂晓还能说些什么呢? 衣襟被缓缓得挑开,露出浅粉色的肚兜,南宫宸的吻神情而紧密的爱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nbsp ;云拂晓紧闭着双眼,这样安静,纤长的睫毛覆压来,恍若小扇一般轻微的颤抖着,然而在那样的挑-逗之敏感的身子见见的有了反应,唇齿间不时的溢出几片破碎的呻吟。 一股强烈的浪潮袭来,将云拂晓最后一点防御彻底冲垮,猛烈的情-潮将她彻底的淹没,她不由自主的沉沦在这律动的节奏之中。。。。。。 此时月光渐渐淡去,天空之中蒙上了一层灰白,这是黎明的预兆,东方地平线上启明星闪烁着,云拂晓知道天亮了,南宫宸得救了。 “我去梳洗梳洗,你好生歇息着。” 撑着有些疲倦的身子起来,昨个儿因为南宫宸伤着,两人并未有太大的动静,云拂晓也不至于一睡起不来。 替南宫宸掖好了被子,云拂晓随意的套了件衣服便转身离去,南宫宸瘪了瘪嘴奈何身上有伤,也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云拂晓走出了子。 云拂晓刚刚走出子,紫阳便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宸跪禀报道。 “主上,最后一个杀手已服毒自杀,已查出手的正是宫中的那位。” 半路杀机 言情海 正文 晓晓,爱我!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晓晓,爱我! 云拂晓刚刚走出子,紫阳便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宸跪禀报道。爱睍莼璩 “主上,最后一个杀手已服毒自杀,已查出手的正是宫中的那位。” “哦?是吗?这么快就等不及要动手了?” 南宫宸撑坐着起来,多年来的训练让他的体力极好,这样的毒还不至于让他虚弱到连坐都坐不起来。 “主上,接来该怎么办?攴” 紫阳听到南宫宸那般云淡风轻的话,皱了皱眉,垂头询问道。 南宫宸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顺势又躺了去,瞬间做出极为虚弱的模样。 就在一瞬,云拂晓端了脸盆推门进来,看见紫阳也在里头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迕。 “福伯说炖了鸡汤,我去看看。” 说着云拂晓就要转身退出去,却被南宫宸笑着叫住了。 “一样一样来也不迟,你手上不是还端着盆子吗?” 听到这话,紫阳知道南宫宸这是在逐客了,连忙道了告退转身退,顺便还将门关上了,免得让云拂晓给跑了,到时候主上要怪罪的可是自己。 转头看见紫阳关门之时对着自己殷勤暧昧一笑,云拂晓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 “过来。” 见云拂晓呆呆的望着紫阳离开的方向不动,南宫宸薄唇一抿,显然是生气了。 云拂晓也不理会他,只是将水盆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对着他一横眉,娇媚的眼神婉转流光,似嗔似怒之间带着无限风情。 “脱衣服!” “嗯?” 尾音一挑,南宫宸的眼中盛着邪肆的笑意,那不老实的爪子早已经伸向了云拂晓,将她朝着自己的怀里一拽。 长指摩挲着云拂晓温润的樱唇,眼中闪动着隐隐的情-欲。 云拂晓知道这人又想歪了,不由得伸手拍掉了那不老实的爪子,瞪着眼睛从他的怀中逃脱出来。 “你昨夜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伤口也要换药了,看你这样生龙活虎的,原本还想着帮你擦身,如今看来你自己也该是能行的!” 一边说着,一边绞了帕子丢到他脸上,让他自己解决去。 听到这话,南宫宸先是一喜,然而云拂晓一说让他自己解决,便登时苦着脸装可怜道。 “晓晓,我背上还好疼,大概是余毒未清。。。。。。” 听着南宫宸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云拂晓冷哼了一声,却还是上前拿过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身。 南宫宸微眯着眼,望着身旁的小女人小脸微红,纤细柔软的小手时不时得会碰上自己的皮肤,而那双手似乎有魔力一般,只要稍稍碰到他,身上就如划过一道电流一般。 望着小女人酡红的脸颊,南宫宸心中早已绮念,恨不得一口吃了眼前这个娇媚的如水一般的小东西。 “晓晓。。。” 南宫宸的声音有些沙哑,咽了咽口水,灼灼的目光就那样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忽然一子捏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湿布抽了出来。 云拂晓一惊,望着他捏着自己手的大掌,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竟然发现,此时自己手指停留的方向就在南宫宸兄弟的上方。 只要自己伸直了手指,就能碰的到它。 脸红的似乎能沁出血来,咬着唇,将头垂的更低。 “晓晓,我想要。。。。。” 南宫宸的身子缓缓得靠近,舌尖挑-逗的舔-弄着云拂晓的耳垂,呼出暧昧温热的气息,将云拂晓笼罩在其中。 云拂晓双眼迷了迷,随即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不行!你还受着伤!” “那你来。。。” 南宫宸呵呵一笑,随即拉过云拂晓娇柔的小手,放在了他已经高挺 的好兄弟之上,身子微微一侧,已然将云拂晓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 云拂晓对上南宫宸那分明就是看好戏的坏笑,顿时羞赧的不知如何自处,刚要生气,却被南宫宸一拽,就这样趴在了他的身上。 覆着云拂晓小手的大掌带着云拂晓的动作***着,按、压、挤、揉,仿佛是一个耐心的老师在教着自己的学生。 云拂晓感觉到手中的炙-热逐渐的胀大,紫色的青筋也渐渐的明晰起来,那巨龙带着威武的傲气,越挺越直。 “晓晓,它想要你了。。。。。。” 看到自己的欲-望渐渐的胀大,已经肿胀到了疼痛的地步,那马-眼之中也缓缓得有要流出乳白色的汁液的迹象,南宫宸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放开了云拂晓的大手已经缓缓得落到了她的翘臀之上。 穿过裙底,扯她的亵裤,手指缓缓得从翘臀滑,缓缓得靠近丰蜜的幽谷,捻开那深谷,里头已经有少量的蜜液缓缓流出,南宫宸淡淡一笑,缓缓得伸进一根手指。 “嗯。。。啊。。。不。。。” 破碎的呻吟从云拂晓的唇瓣之中溢出,滑动在南宫宸巨龙之上的柔荑愈发的卖力起来。 对于云拂晓这样的主动,南宫宸笑容愈发盛了,此时的蜜-穴之中已经能容纳三个手指的进出。 南宫宸估摸着依然差不多了,这才将云拂晓扶了起来,抬起她的纤腰,在自己的巨龙之上缓缓得摩挲着,引起一阵炙热的战栗。 对准了她的幽谷,缓缓得进入,只不过是进去了一半,又调皮的再一次退了出来,只留一个头部还埋在其中。 多次来回,缓慢而带着无限的挑-逗,云拂晓已经被这种无限的空虚感折磨地筋疲力竭。 “南宫宸。。。你。。。这个。。。混。。。混蛋!” 云拂晓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全身都仿佛是被抽干了一般酥麻的没有半点力气,只能喘息着,乖乖的南宫宸的手中任他蹂躏。 “乖,很快就好了。。。” 南宫宸淡淡一笑,手中的动作也随之松了开来,云拂晓原本悬空着的身子瞬间没了托力,就那样重重的砸了来。 “啊!!!!” 那硕大的巨龙就这样借着重力深深的埋进了云拂晓的身体之中,一直顶到了底部,云拂晓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覆压着疼痛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都卷进了一片狂乱的情潮之中。 “宸。。。宸。。。”云拂晓蹙着眉,紧紧地拽着南宫宸的大手,无助的哭叫着。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纠缠折磨的她快要奔溃了。 进入那温暖紧窄的**之中,南宫宸不由得舒服的叹出一口气来,随即笑着拍了拍云拂晓的翘臀。 “小懒虫。。。别赖皮,要动起来。” 南宫宸随即撩起了她的衣服,伸手捻弄着她胸口的茱萸,大掌将她盈满一握的雪兔握在手中尽情的揉捏出各式各样的形状,在他的挑弄之,云拂晓的纤腰缓缓的摆动起来,呻吟和喘息也越来越重。 终于温热的液体横冲直撞的冲向她的更深处,在脱离她身体的一刹那,那小小的身子倒在了他的身上,软趴趴的就仿佛是一挑在太阳之脱了水的白鱼。 小小的身子瑟缩着,那眼神无辜而委屈的小女人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红肿的小嘴一瘪一瘪的,澄澈的眸子之中盈满了雾水,仿佛一瞬就要哭出来一般。 望着怀中的小女人控诉一般的看着他,柔媚的眸子里头带着稚气的纯真,南宫宸只觉得血气上涌,身已经软了去的兄弟再一次昂首挺胸的抱怨起来。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南宫宸无奈一笑,一把将云拂晓捞到自己的身,暧昧地用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云拂晓将他这个伤患简直比自己这个没有受伤的人还要精神,一时间欲哭无泪,委屈的扯住他不断得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指,撒娇道。 “宸。。。我疼。。。” “是吗,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腹黑的恶魔邪肆一笑,随即低头朝着身那嫣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的花瓣探去。。。。。 转眼之间,日子一晃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明日就是云拂晓要嫁给南宫宸的日子了,整个云府都忙成一团。 韩氏因为肚子里怀着孩子,已经有五个多月了,身子笨重也不是太方便,黄氏原本想要伸手过来,想着也能弄些好处,却被韩氏拒绝了。 好在南宫宸知道云拂晓的难处,从府中派了四个懂事的嬷嬷过来帮衬着,韩氏到底也不会太累。 而云拂晓倒是最空的一个,除了要挑一些首饰和量裁衣物,其余的都不用她忙着。 原本日日要看着家中账本,劳心劳的人如今倒成了最空闲的一个了,云拂晓自然有些烦闷。 “小姐,这是宁王爷偷偷送进来的书信,说是莫要让旁人知道,他想和您见个面。” 忽然一个丫头走进了芷兰院,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个陌生脸孔的丫头皱了皱眉随即打开了信封,上头大约是约她道城郊的十里亭相见。 云拂晓淡淡叹了口气,随即将那信递还了给那丫头。 “带路。” 看来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她原本以为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该来的总要来的,她也不会躲,反正这一切总是要有个了结的。 若是能够此时了结,倒也是件好事。 随着那丫头在后门坐上了马车,云拂晓静默的阖着眼,似乎完全都没有听到外头的声音。 直到一只手将帘子一掀,云拂晓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光影里头那一张模糊不清却又万分熟悉的脸。 “拂晓。。。。。。” 看着云拂晓的脸上没有半丝的惊讶,南宫墨皱着眉头,眼神之中带着赤痛,纵然心中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要说,然而到了嘴边的时候,终究还是化作一句轻喃。 “太子殿,别来无恙?” 云拂晓抬头只见在眼前的是一座庵堂,门上的牌匾写着水月庵三个大字,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几分。 相比着庵堂就是南宫墨平日里用来笼络人心,供那些朝中大臣吃喝玩乐的地方。 相比于那些秦楼楚馆,这样的山中庵堂才是最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愈发的刺激。 向来,看多了那些莺莺燕燕的七彩伶人,若是一个穿着道袍,神圣的尼姑出现在你身,供人猥-亵的时候是怎样的愉悦兴奋? “看来你似乎已经猜到了?” 南宫墨望着云拂晓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淡淡一笑,随即想要上前去同南宫宸一样搂住她,然而云拂晓却朝着前头推门进去。 南宫墨只觉得怀中一空,然而看见云拂晓已然走进了水月庵之中,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只见开门的是一个身穿青灰色衣服的女尼,虽然不同其他庵堂中的有什么两样,但是却是出奇的漂亮,眉眼之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若不是仔细看,绝不会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是修改过的,显得她的腰身曲线更加玲珑有致,妩媚动人。 看见是云拂晓那女尼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然而望见了缓缓走来的南宫墨,立即开门相迎。 那女尼大概是这个水月庵的庵主,一看见南宫墨便巧笑着挽住了他的臂弯,几乎要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了。 “太子殿,您好就没有来找妾身了,可知道妾身有多想你。” 这样的一幕在常人看来似乎有些诡异,然而云拂晓却一脸的淡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调笑着。 “这人是?” 那女尼此时终于意识到了云拂晓还在一旁,睇着云拂晓问道 南宫墨冷冷一笑,捏住了云拂晓的巴,让她那一张淡的月光一般的脸对着自己的眼。 “从今日开始这就是本宫的人,只属于本宫一个人的。” 那女尼立即明白了南宫墨的意思,连忙走在前头为两人带路,还是不是的用眼角扫向了云拂晓,心里头猜测着云拂晓的来头。 对于女人南宫墨就没有过多的占有欲过,在南宫墨的心中女子从来就只是政治手段的一种,只要有足够的家世背景就能成为他的女人,而家室最好,靠山最大,对自己最有力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正妃。 然而将一个女子囚禁在此,还是南宫墨第一次做出的事情。这让那女尼忍不住对云拂晓产生了兴趣,然而多次偷瞄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但安静乖巧的惊人,一点儿也不像是被逼着来的。 而且那一张还算绝色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样的定力,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是一般的女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晕了过去,就早已经哭哭啼啼的寻死匿活了。 那女尼带着云拂晓穿过一道狭窄而黑暗的甬道,云拂晓能够感觉到虽然这地道修的方向是朝的,倒是实际上是往上的。 方才了马车一眼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水月庵后头有一座舍利塔,恐怕她们此时要去的就是那里。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忽然接触到一片光明,云拂晓不适的眯起了眼睛,当云拂晓再一次睁开言情的时候,方才那个女尼已经不见了。 只见南宫墨已经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执着酒杯,对着云拂晓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命令道。 “坐过来。” 南宫墨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自从知道了云拂晓和南宫宸定了婚事之后,他愈发的日夜想念。 自从那一日之后,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完了! 再也不可能了! 这个聪明睿智的让他甚至感到有些痛恨的小女人就那样转身带着清冷无垢的月光走出了他的世界,甚至带走了他原本的光明。 自她离开之后,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最终在她成亲的前一日再也支撑不住了,想要就此全然得到她,哪怕将她一世囚禁在这里。 云拂晓并不理会南宫墨,而是望了一眼看起来奢华无比的子,的确所有的东西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只要拿出其中小小的一样,便能够抵上万金。 只是在这样冰冷的子里,关着一个冰冷的人,南宫墨他就不嫌冷?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由得回头冷笑着问道。 “太子殿,就打算将我这样关一辈子?” “本宫是打算让你常住,不过只要等到本宫君临天那一日,后宫之中自然会有你一席之地。” 说话间,南宫墨已经凑上前来,搂住了云拂晓的纤腰,嗅着她发上的馨香。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头可是本宫亲自为你精心布置的。” 这里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他精心布置的,按照这她的喜好,她的习惯,没有丝毫德的变动。 他爱她,爱到不能失去。 若爱是地狱,那么他早已经深陷阿鼻永世不得超生。 云拂晓面无表情的望着四周,一偏头随即躲过了南宫墨即将要吻住她耳垂的唇。 “拂晓,等到有朝一日本宫登上皇位,你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后,整个天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 感觉到了云拂晓的反抗,南宫墨耐着性子,缓缓的诱-惑着。 “你等得到无上的权利,让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匍匐在你的脚,予夺他们的生死,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最美的珠宝,穿着天最昂贵的绫罗,吃着数不尽的山珍海味,让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跪倒在你的身。” 拂晓,你要的,我都给。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的身影。 为什么! “太子殿觉得这一切都是拂晓想要的,喜欢的?可是,你问过我喜欢吗?想要吗?您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又何来爱一说?你爱的不过是这个躯壳罢了!” 听见云拂晓这冷嘲热讽的语气,南宫墨登时一怒,重重一推,将云拂晓抵在了桌子上,伸手重重钳制住她的颚,怒道。 “云拂晓,本王劝你不要劲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找得到,就算是选南宫宸到时候真的找到了,你也早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跑得掉吗?” 说完,眼神便在云拂晓的肚子上来来回回,嘴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邪肆的笑声。 “是吗?” 南宫墨唯一愣神,怀中的云拂晓便被扯进了另一个人的身后。 南宫墨抬头见到来人,惊讶的退后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宸。 “不可能,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南宫宸依旧笑着,然而眼中已经蓄了几分冷意,摸了摸怀中的云拂晓的秀发,有些心疼的责怪道。 “有什么事情都有我挡在你前头,做什么要一个人来,多危险!” “只是知道你一定会来。” 云拂晓淡淡一笑,伸手环住了南宫宸的腰,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巧笑倩兮。 看着两人这般浓情蜜意的模样,南宫墨怒火冲天,手中的长剑出鞘就朝着南宫宸的方向而去,剑尖却是直指南宫宸怀中的云拂晓。 “南宫宸,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这里,就能够平安无事的走出去了吗?” 南宫宸眸光一瞬,将云拂晓拉到自己的背后,腰中的软剑一弹,就将南宫墨的长剑一挡。 南宫墨不甘心的冲上前去,想要再一次攻去,谁曾在知道这个时候,忽然从子的四周围上来一群穿着铠甲的御林军,将南宫墨团团围住。 只听见一道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忽然响起,长剑贯穿了南宫墨的胸口,南宫宸冷笑着望着躺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汗如雨的南宫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太子殿,这是皇上的命令,若有违者,准许本王先斩后奏!” 收起手中的长剑,怜悯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南宫墨,他已经容忍他很多次了,既然这一次他还不知收敛,那他也不会再客气什么了。 “宁。。。宁王爷,您怎么。。。” 顺天府尹赶到这里的时候,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太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然而凶手竟然是宁王。 而被扣押在这里的人还有未来的宁王妃——云拂晓。 更可气的是,冲进来的史胜澜明明就有机会上前阻止,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自相残杀。这要他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虽然这地方是太子的,令抄了的是皇上,可是没想到的却是宁王竟然真的先斩后奏了! 唉~ 顺天府尹啥时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绑在了裤腰带上。 “既然顺天府尹大人已经来了,本王的王妃受了不小的惊吓,本王就先带着人走了。” 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样地上应经晕了过去的南宫墨,转头对着顺天府尹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顺天府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对方可是连太子都敢捅的宁王! 若是自己真的惹恼了他,说不定连小命都没有了。 “哦,对了,劳烦大人和皇上据实禀告,太子恶行,竟敢掳走本王爱妃,幸而本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到南宫宸这样说,顺天府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宁王是吃错什么药了?!!! &nb sp;不担捅了太子,还一副理所当然要告御状的模样。 说完这话,南宫宸便带着云拂晓离开了水月庵。 “你怎的知道我在这里?” 坐在回去的马上,背靠着南宫宸的胸膛,云拂晓伸开五指,忽然觉得太阳透过茂密的树叶落的斑斑驳驳不再那样的刺眼了。 南宫宸温情的笑着,弹了弹云拂晓的额头。 “你是我的妻,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 想到此处,便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有些恼怒的命道。 “往后不许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若是今个儿我不过来,难道你真的打算。。。。。。” 让着南宫宸满脸醋意的模样,云拂晓不由地展颜一。 “我知道你会来的。” “就你聪明!” 南宫宸的笑声忽然响起,惊起了林中的鸟雀,林中小径之上,骑马缓缓山的两人显得那样的和谐。 顺天府尹和史胜澜将这件事情如实禀报了南宫绝。 南宫绝却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淡淡一笑,问了一个避重就轻的问题。 “如今太子的伤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宁王避开了心脏,只是伤得很重,与性命无忧。” 回答的是已经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太医,此时太子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最多就是在床上多躺个一两个月。 听到这话,令人呆若木鸡的却是,南宫绝竟然淡淡的笑了笑,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 “看来宁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听到这话,本就脑子不好使的顺天府尹更是弄不懂了,皇上这句话听着非但没有怪罪的意思,还在夸奖宁王? 就这样,本来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在南宫绝这一句似乎包含着万千内涵的玩笑之中结束了。 然而,皇后听到了太子受伤,命在旦夕的消息之后自然是不肯完事。 虽然她还在禁足阶段,却仍旧是从凤凰宫中跑了出来,在紫宸殿内整整哭了两个时辰,当她从紫宸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进去时候的悲戚和惶恐了。 之后,皇后母家洛家的大少爷被封了一等爵,嫡小姐洛珈也被封为了栖霞郡主,至于太子,虽然表面上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却在伤好了之后被派去统领战场新归的五万兵马。 自然,这是后话。 大晋天穹元年,宁王南宫宸娶清宁郡君云拂晓为宁王正妃。 云府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棱花镜前,一身朱砂色喜服是南宫宸命锦绣山庄千余名绣娘赶工半月绣出来的凤凰锦,可算得上是皇后的规格。 “小姐,您今个儿可是这天最美的美人儿!若是王爷看见了您,恐怕是连北都找不着了。” 望着镜中的云拂晓,春-宵笑着说着俏皮话,惹得一旁的孤月掩嘴直笑。 此时的云拂晓已经上完了妆,原本清秀的容颜被妆容勾勒出另一番滋味。 眉如远黛,肤若凝脂,樱唇檀口,目光流转间无限风情,似乎连一颦一笑都带着些勾魂夺魄的妩媚。 云拂晓有些局促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此时的她被自己的容貌所迷惑。 却忽然有些担心习惯了自己清淡妆容的南宫宸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看出了云拂晓的紧张,春-宵一边把南宫宸命人特制的凤冠戴在云拂晓的头上,轻轻放黄金流苏,一边望着镜子中的云拂晓笑着安慰道。 “只要是小姐,王爷都喜欢,因为小姐就是小姐,不是别人。” “就你这丫头会贫嘴。” 云拂晓听到此处不由得垂头,幸而黄金流苏遮住了容颜,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却还是忍不住倔强的对着春-宵啐了一口。 春-宵和孤月等人 对视一笑,知道云拂晓这是在害羞,也不说些什么,拿过一旁的红盖头。 云拂晓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此时只有春-宵、孤月、慎嬷嬷等人都陪在自己的身边,韩氏在外头招呼着客人,子里头静谧的几乎能听见人的呼吸声。 被闷得久了,云拂晓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便想着要伸手摘红盖头,却被春-宵拦了来。 “小姐真是的,平日里那么冷静,到了这会子却这么毛躁,红盖头盖上去了也是能随随便便摘来的?再等一会儿,新郎官就要来了。”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接连不断的有人兴奋地喊着,是喜娘的声音。 “来了,来了,小姐大喜,宁王爷亲自来接新娘子过门。” 听到这话,琉璃院里头的所有人都很是开心,要知道一般新郎官只需要在府中等着,不必亲自来接新娘子,更何况是像南宫宸这样身份的人。 如今南宫宸这样做了,便是给了云拂晓最大的礼遇,示意着夫妻双方平起平坐。 这时候,云拂晓听见一阵开门的声音,春-宵和慎嬷嬷便将自己扶了起来,云拂晓有些激动脚不由得有些趔趄。 周边传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让云拂晓的脸更红了。前来的喜娘也是笑吟吟的,对着云拂晓道。 “王妃别急,宁王爷早已经在云府外头等着接新娘子过门了。” 花轿落在了云府门口,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新郎官依旧一身朱砂红装,骑着一匹雪色大宛驹,原本冰冷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和煦。 不一会儿,带着红盖头身着九色凤凰锦的新娘子就在喜娘的搀扶走了出来。 花轿起,乐声依旧不断,吹吹打打的热闹了整个暮秋。 花轿之后九九八十一抬的嫁妆紧随其后,十里红妆,大街小巷一片喜气洋洋。 谁都知道,这一次,宁王爷娶妃,由圣上亲自主持婚礼。 一路上吹吹打打,云拂晓稳稳地坐在轿子之中,听着外头雀跃的嘈杂声。 只觉得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就好像一个世纪一般,轿子终于才停了来。 “叮、叮、叮”三声,三枝羽箭稳稳地扎在轿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云拂晓受了颠簸,这三脚踹的极轻,却又透着点急不可耐的意思。 隐在大红盖头的云拂晓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来他也有着急的时候。 —————— 晓晓,爱我! 言情海 正文 洞房花烛缱绻夜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洞房花烛缱绻夜 “叮、叮、叮”三声,三枝羽箭稳稳地扎在轿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云拂晓受了颠簸,这三脚踹的极轻,却又透着点急不可耐的意思。爱睍莼璩 隐在大红盖头的云拂晓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来他也有着急的时候。 伸手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凤冠,云拂晓心中既欢欣然而更多的却是紧张。 为了今日这个婚礼,自己也算是吃尽了苦头了。 一个大早上天还没有亮,就没叫了起来,换衣上妆,将一些出嫁之后要注意的事情,还要祭祖,整整折腾了一天,终于,黄昏之时花轿将自己接进了镇国大将军府攴。 想来今个儿他也是累的够呛的吧。 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轿帘被掀了起来,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将云拂晓牵了出去,一手熟练的搭在了云拂晓的腰上。 但是很快喜娘就又将两人分了开来,笑着调侃道迕。 “王爷,您急什么,如今新娘子都已经过门了,您还怕她跑了不成?” 听着喜娘的俏皮话,南宫宸也不恼,反倒是笑着松开了手,又忍不住捏了捏云拂晓柔软的小手。 “本王的这新娘子是世间最好的妙人儿,本王就怕别人来抢,自然是要搂得紧紧的。” 听了这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红盖头的云拂晓脸上愈发红了,用手肘捅了捅南宫宸,让他安分些。 南宫宸得了云拂晓的警告乖乖地将花球的一端递到了她的手上,不再说话了。 两个喜娘一边一个扶着云拂晓终于进了大堂,三拜之后送入洞房。 云拂晓坐在空旷的喜房之中,身边有春-宵、孤月、慎嬷嬷和其余十五个丫鬟,八个嬷嬷与两个喜娘都在。 外面的喧嚣声渐渐的变大,云拂晓望了一眼手中捏着的苹果,感觉到了头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压得脖子愈发的酸疼,希望南宫宸快些进来解救自己。 然而南宫宸进来便意味着两人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这又让她很是紧张。 这个时候,春-宵将一盘果点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低声道。 “小姐,王爷吩咐的,怕您饿着了。” 盖头的云拂晓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 “还是等着王爷一块儿来用吧。” 他这般贴心,她又怎么不想着他一个在外头被人灌着酒。 说罢,捏紧了手中的苹果,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就在云拂晓快要顶着沉重的凤冠睡去的时候,紧闭的新房门被打开了,云拂晓听到了众人的见礼声。 南宫宸看样子似乎并没有醉,稳稳地走到云拂晓的面前。 红盖头轻轻被挑起,云拂晓凝睇眼前那一身朱砂色喜服的男子,眼中掺着太多复杂的东西,然而最终都被融化在那柔情之中。 眼前的黄金流苏被挂起在两边,站着的男子,深情的看着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晓晓。” “嗯。” 云拂晓也仰头看着南宫宸,眼眸中秋水浮动,情愫懵懂。 “晓晓。” 南宫宸再也忍受不住一日不见的相思,上前将云拂晓紧紧搂在怀中,反反复复的用唇瓣厮磨着她的名字。 “晓晓。。。。。。晓晓。。。。。。” 一旁的喜娘见这样的情景,登时都愣住了,她们还没有见过谁家娶亲新郎官见了新娘子是这样的。 人都还没走,就已经抱上了,反倒是一旁的春-宵等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春-宵见喜娘愣住了,连忙上前捅了捅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还不快让王爷、王妃喝合卺酒!瞧着王爷都快等不及了!” 这话一出,慎嬷嬷和一众丫鬟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喜娘如梦初醒,不敢有半刻耽误,生怕怠慢了南 宫宸,忙喜气洋洋的叫道。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一只纯金打造的,雕着游龙戏凤的酒杯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云拂晓接过,与南宫宸交腕饮尽杯中之酒。 放酒杯,喝了甜汤圆,又喝了桂圆莲子百合汤。南宫宸亲自为云拂晓摘凤冠,放三尺青丝。 春-宵赶紧带着侍女扶着云拂晓在棱花镜前卸了妆,脱了大红外套,将明日要用的大红常服放好,礼毕。 春-宵和慎嬷嬷将藏了好久的红包分了,诸多丫头婆子这才喜笑颜开的阖上-门出去了。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云拂晓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懒懒的靠在了南宫宸的怀中,玩着他的手指。 “终于走了。” 深情的望着怀中脸色有些疲倦的云拂晓,温柔的抚摸着她散来的海藻一般的青丝,亲吻着她的秀发。 “累了就睡一。” 看着她劳累了一日了,南宫宸虽然此时心中暗欲涌动,然而还是极力的忍住了,今个儿就让她好生歇着,反正南宫绝准了半个月的假,来日方长。 “你饿不饿?如果饿了,就先吃吧。” 忽然云拂晓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声开口问道,单纯的眼神,殷红的唇瓣轻启。 然而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于南宫宸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 “饿,当然饿。” 南宫宸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邪肆,还没等云拂晓开口便甫上前去,堵住了云拂晓还要说什么的樱唇,眼中带着一丝狂乱,呼吸渐渐地便急促起来。 云拂晓被撷住了唇,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有出口便已经被截断,倏然的瞪大了眼睛正想要挣扎。 然而一只长臂自右方伸出,圈住了她挣扎的腰身,她柔软的身段贴着南宫宸结实的身躯,即使隔着层层衣衫,她依然能真切感受到他那炙热的体温。 “你,你不是饿了!” 终于,在云拂晓快要窒息的时候,南宫宸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望着伏在他胸口的人儿,听着她颇有些责怪的音调,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增大。 在云拂晓的后颈亲了一口,南宫宸一个翻身将娇躯抵在身,膝盖抵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免得伤了她分毫。 只见南宫宸勾唇一笑,将云拂晓的双手擎过头顶,望着她有些无助的眼眸心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也不能阻止。“是啊,那我就先吃了。” 云拂晓被摆弄的姿势配上他的魅惑笑容,让这平常不过的询问句子变得格外的暧昧。 整个子里头红烛摇曳,渲染了一室的春情,让子里头的温度瞬间上升了许多。 在云拂晓意识到某样热烫巨大的不明物体抵着她最柔嫩的一处,才惊觉他南宫宸这是中有话,羞赧的别过头去。 “你再不正经我就生气了。” “王妃觉得合卺酒后,夜深人静,洞房花烛***夜,为夫还要正经什么?” 南宫宸说着原本置在她腰间的大掌缓缓地向前移。 轻轻一扯,那腰带便已经落在了地上,红衫半褪,露出里头赤红色的鸳鸯和合肚兜,刺激着南宫宸的神经。 “等一。” 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推了推南宫宸,却被一把扯回了他的身。 见南宫宸凝睇着自己的眸子之中微微带着一些恼意,云拂晓只好指了指子里头百余根红烛将这照的白昼一般。 “我去把蜡烛熄了。” 听到这话,瞥见云拂晓浮上一抹霞色的脸蛋,微微一笑。 “害羞了?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到过的,没有品尝过的?” “你!” 云拂晓大概是被南宫宸这样调-戏的态度给惹恼了,伸手一推,将要从他的怀中挣扎着起 来。 南宫宸见云拂晓似乎是要生气了,连忙开口哄着,为了他半辈子的性福,这个小女人可是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的。 “这些小事,怎能劳累娘子。” 左掌移到她的脑后,让她的小脑袋靠着他的胸前,嗅着她的发香,抚摸着她那头如海藻般流泻的长发。 说话间掌中劲风已然发出,子里头的烛火啥时间熄灭,唯剩那一对龙凤花烛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新房之中瞬间变得昏暗,映着满是的红纱,带着一种暧昧的迤逦。 “啊。。。。。。” 就在云拂晓愣神望着那些红烛之间,只觉得倏然胸口一痛,不由得惊声娇呼,却见南宫宸抬起头来,拖着云拂晓的颚眯着眼道。 “你不专心。” 云拂晓猛然清醒过来,随着南宫宸的抚摸身子剧烈的颤抖,难以克制的拱起,柔软的肌肤摩擦着他颀长的身躯。 左掌托起云拂晓的脑袋,南宫宸俯首封住她的嘴,咽她的低吟及抗议。 “嗯。。。。。。嗯。。。。。。呜呜。。。。。。” 龙舌缠住云拂晓的丁香小舌,不断的索取着口中的香津,原本挣扎着的云拂晓渐渐的沦陷在了这温柔而又霸道的亲吻之中。 双手环住南宫宸的脖颈,挺起腰,用力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将纤弱的人儿整个环在自己的怀中,南宫宸的吻深深浅浅的落了来,顺着脸颊的弧度,游离在白皙的脖颈之间,两个人散的黑发纠缠在一起,似乎要合二为一。 “宸。。。。。。嗯。。。。。。宸。。。。。。啊。。。。。。宸。。。。。。爱。。。。。。爱我。。。。。。” 亲咬着云拂晓的耳垂,舌尖滚动在耳珠之上,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本能的发出浅浅的呻吟。 忽然感到了一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南宫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了衣袂。 看见云拂晓心不在焉,南宫宸温柔的噬咬着云拂晓的锁骨,重心缓缓滑,紧盯着胸前的一对活脱的雪兔。 云拂晓就仿佛带着诱惑的色泽,让人忍不住一尝它的滋味。 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穿过她的身上,云拂晓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身体渐渐地变的奇怪。 “嗯啊。。。。。。啊。。。。。呜呜。。。。。不。。。。。。不要。。。。。。嗯。。。。。。啊。。。。。。” 娇喘微微,忍不住沦陷在了这样又难受又兴奋的感觉之中。 终于,云拂晓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向全身,身一疼,撕扯出一声妩媚的尖叫。 一只温软的大手抚上云拂晓的脸,拖住她的后脑勺,亲吻着她的脸安慰着疼痛的她。 “晓晓。。。。。。晓晓。。。。。。” 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南宫宸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的骨血融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嗯,我在。” 轻声的应了一声,抬起头,黑发凌乱在她的脸上,南宫宸温柔的拂开了她脸上的发,凝睇着她星一般璀璨的眸子。 静静的深夜,龙凤花烛依旧燃烧着摇曳的火焰,南宫宸抱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人,神色温柔。 看着她瓷白的脸上泛着淡淡地红晕,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心在这样悱恻的夜晚柔软的好像月光一般。 终于,他们他一起了。 忽然怀中的人嘤咛了一声,像是要醒来,却最终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本能的挪了挪身子,更靠近了南宫宸一些。 柔软无骨的腰肢,白雪一般的肌肤紧贴着她,皎皎的月辉之能清楚地看到怀中人儿脸上的绒毛泛着金色的光泽,樱唇微微蠕了蠕,带着一种纯淳的诱惑。 南宫宸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又有了反应,忍不住想要再次一亲芳泽,然而露出的那一段藕臂之上,深深浅浅的带着自己留的痕迹。 南宫宸深深吸了 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将这夜之中的寒气都吸入身体之内,压制着身体的***,他最终还是忍了来。 “怎么了?” 忽然,怀中的小女人睁开了眼睛,望着正在做着深呼吸的南宫宸,麋鹿一般的眸子中带着无辜的澄澈,然而那小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潮却是那样的娇媚。 “怎么醒了?” 怀中的小女人红着脸点点头,随即将小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似乎羞于见人一般。 然而云拂晓没有想到她这样意识的动作却惹得南宫宸原本已经平静来的心,再一次欲罢不能起来,南宫宸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带着邪肆的笑意。 “小妖精,是你自己勾起来的,自然也要你负责灭火。”说完这些,南宫宸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压在了身,埋头咬住了她纤细娇嫩的脖子。 “啊。。。。。。嗯。。。。。。宸。。。。。。你。。。。。。嗯啊。。。。。。” 云拂晓别南宫宸这样的举动吓到,惊叫出声,然而一瞬那叫声便化作了娇婉妩媚的呻吟,细碎的想起在这无边的静夜之中。。。。。。 怀中的人儿身子孱弱,今个儿又受了累,南宫宸担心若是宠的太过了,怕是她支撑不住,也只好日后在慢慢调教。 “晓晓。” 几次沉浮,他终于将她娶过门。 南宫宸一时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触,只能紧紧地将熟睡的人儿紧紧贴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嗯。” 沉睡的人儿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呼唤,轻轻的嘤咛了一声,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小脸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犹如不老实的猫咪一般。 “晓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南宫宸淡淡一笑,将那一截露出的藕臂拢进被子里,随即阖上了眼,怀抱着自己的新娘沉沉睡去。 “南宫宸,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我!你从来就没有真心爱过我,你利用我,一直都在利用我!” 忽然一张破碎的,哭泣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南宫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恶魔!你是恶魔!” 歇斯底里的大叫,那痛苦而表情,那停不来的眼泪,那柔弱的似乎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的身子,让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南宫宸,我愿这辈子永远也没有遇到过你!” 猎猎的风涤荡在山谷,吹起了她月光色的长裙,让人有种一瞬她就回乘风而去的恐惧。 那泪忽然止住了,只是那一双无神的眼睛黑洞洞的望着他,带着无限的凄楚。 一瞬,月白的身影猛然的朝着山崖之倒去。 嘴角挂着一抹解脱的淡然。 “南宫宸,愿辈子,辈子,永生永世我们不要再见!” “晓晓。。。。。。晓晓。。。。。。” 心中一阵剧痛,南宫宸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心口,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水已经沾湿了素白的单衣,额上满是汗水。 当他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一个梦的时候,南宫宸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转头,望向自己的枕边。。。。。。 南宫宸的面色骤然一变。 “晓晓。。。。。。晓晓!” 南宫宸望着身侧已经空了的床铺,没有半点残留的余温,显然人已经离开了好久好久了。 晓晓! 晓晓! 晓晓! 晓晓,你在哪里?!!! 南宫宸疯了一般的赤着脚站了起来,外头的天已大亮,和煦的阳光照了进来,温暖的洒在地面上,可是子里头是那样的冷清。 没有! 没有! &nbs p;没有! 没有她的人影!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 南宫宸几乎就要奔溃了! 她在哪里? 她到底在哪里? 南宫宸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这么绝望。 想到那个梦,南宫宸不由得浑身战栗起来。 她走了! 她知道了! 她全都知道了,她离开自己了! “宸?你怎么。。。。。。” 忽然,“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 云拂晓端着早膳缓缓的走了进来,看见南宫宸赤着脚,血红着眼睛,头发有些散乱,眼神混沌溃散的模样吓了一跳。 看见云拂晓站在门口,南宫宸忽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又回到了自己的胸腔之中,开始跳动起来。 气势汹汹的冲上前去,一把扫落了她手中的托盘,锁上-门,将她抵在门上,扼住云拂晓的巴迫着她的眸子对上自己,南宫宸的眼中带着熊熊的怒火。 与其说是在气云拂晓,更加是在气自己。 “我。。。。。。我只是看你睡的香,所以想要做早膳。。。。。。” 望着南宫宸血红的双眸,云拂晓忽然之间觉得很是委屈,抿着唇,眼中盈满了泪水。 她没有想到,新婚第一日,她想要好好的表现表现却会不明不白的惹恼了南宫宸。 “晓晓。。。。。。” 望着她委屈的模样,南宫宸心中一痛,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俯身,撷住她的娇唇,不断得深吻,怀中的小女人却总是扭动着拒绝,角色的脸庞满布泪痕。 “我不要!我。。。。。。” 云拂晓感觉到他停动作,鼻子又是一酸,泪扑簌簌的掉落的更厉害。 南宫宸将她搂在胸前,巴搁在她头上,好似恨不得将她锁在身旁。 “我错了,是我看不到你太着急了。” 他的唇磨蹭著她的脸,舔掉她愈掉愈凶的泪水。 “你欺负我。。。。。。我。。。。。。我。。。。。。我要回去了!” “你敢!” 他看进她眼里,有著愤怒,脸色也渐渐的阴沉起来,突然他扣紧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一把丢到了床上。 “嗯。。。。。。” 云拂晓头发散乱了来,小脑袋磕进了锦被之中,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幸而,撞进的是柔软的锦被之中,云拂晓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只是觉得很是气闷。 她好心好意想要让他开心,一大早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去给他做早膳,一回来他不由分说的打翻了早膳,还对着她乱发脾气! 云拂晓还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南宫宸压在身,坐到她身上将她压制住。 “放开我!” 南宫宸的眸子愈发晦暗,伸手一把扯掉了湿透的单衣,一只手架住她双手,擎到了她的头顶,半撕半扯的褪掉她身上穿戴齐整的襦裙,期间一直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半点的表情。 无论云拂晓怎么挣扎着抗拒,可是在他强大的手劲之,只能挣扎着最终筋疲力竭的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撕成了碎片。 “南宫宸,你发什么疯!” 胸口一凉,最后一道遮掩的防线被扯开,玲珑有致的身材很快就呈现在他眼前,依旧带着小女孩的青涩,却在他的爱抚之渐渐的变的成熟起来了。 “乖乖听话,不要再逃了,我不想伤了你。”她扭动著想逃离他的箝制,指惹来南宫宸更多的占有欲,挑起更多怒气。 两人皆已近乎全裸,云拂晓白嫩的皮肤因为 内的清冷而泛红,鸡皮疙瘩也渐渐的竖了起来,整个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南宫宸忽然改变姿势,坐在床上,让云拂晓背靠著他的胸膛,大手握住她纤细的小嫩腿,来回抚摩,然后缓缓的替她脱去了最后的亵裤。 在南宫宸的调教之,云拂晓早已经对男女之事极为熟悉,可是此时她的身体依旧敏感如处子一般,只要轻轻拂过就回不住的颤抖着。 “嗯。。。。。。不要。。。。。。宸。。。。。。不要。。。。。。我还疼。。。。。。昨夜。。。。。。昨夜你。。。。。。” 云拂晓咬著牙,忍受那令人不住战栗的爱抚,趁他专心致志的脱着她的亵裤的时候,猛然挣脱。 云拂晓往侧边挣扎,身子的确是脱离他的怀抱了,连忙撑着双手朝前爬去,想要离开此时正处于危险之中的床上。 然而没想到的是云拂晓的脚踝却被他握在手里,她努力向前爬去,小手紧抓著被单,哪知他一後扯就被拖回他身边。 “还想逃!” 南宫宸脸色更是沉的紧,他随手抓起刚被他撕成碎布条的衣服,顺手就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云拂晓背对著他被缚住,只能看到大红色的锦帐上绣着的鸳鸯和合图案。 清冷的子里头,随着“啪啪”的声音响起,顿时白嫩的皮肤浮现红印。 云拂晓吃痛得哀叫一声,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花穴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涌出蜜液来。 但紧接著南宫宸的动作更令她无所适从。 她看不见他要做什麽,身体更是敏感的厉害,只感觉他的手指缓缓的游离在云拂晓的翘臀之上,就这样抚摩她被打疼的地方。 云拂晓什麽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逼自己少溢出点呻吟的声音来。 然而南宫宸的手又滑到她大腿内侧,两只手指捏住小缝里的肉珠搓揉起来。 湿湿触感使他的怒气稍减,南宫宸眼中的***越来越重,随即将一只手指塞进脆弱紧致的花瓣之中,无声得搅动着一泓春水。 云拂晓忍不住哀嚎出声,身子又挣扎起来。 然而耳后忽然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温热感觉,南宫宸轻咬着她的耳垂,随后细密的吻紧紧地纠缠着她的脖颈,邪魅的带着无限诱惑的声音忽而想起在耳边。 “别急,既然你想要逃,我就让您至少三天不了床。” 云拂晓又羞又怒,还想要挣扎,然而想到方才他在她的臀上打的印记,心中蓦然的委屈起来。 “南宫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恩。。。。。。你。。。。。。啊。。。。。。你要这么对我。。。。。。不。。。。。。不要。。。。。。” 对于云拂晓听起来无限委屈,实则是想要逃离的话,南宫宸可一点都不想听到。 随即又塞了一跟手指进去,模仿着身体的律动,规律缓慢的抽动起来。 “啊。。。。。。啊。。。。。。恩。。。。呜呜。。。。。。恩。。。。。。” 云拂晓简直要疯了,那种刺-激-淫-欲的感觉使她念念不忘,他永远都知晓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手指用力一按,准确的插到她的敏感处,穴里的蜜-液更是满溢,云拂晓尖叫一声,腰却自己忍不住摆动起来,希望他再碰一次那个点,此时的云拂晓已经全然被情-欲掌控。 南宫宸撤出手指,满意的看著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被他勾起情-欲,挺起腰杆,扶助她乱晃的翘臀,往前一挺就***她湿答答的暖暖的幽谷之中。 云拂晓脸红透了,感受到他填满她的充实感,涨涨的好烫。 “嗯。。。。。。啊。。。。。。宸。。。。。。宸。。。。。呜呜。。。。。。你。。。。。。” 南宫宸很快的撞击,每一都令她腰软无力。 南宫宸感觉到云拂晓已无力挣扎,硬挺还志得意满的昂扬在她身体中,他身体往前倾解开绑住她小手的碎布,这个动作顶著她使云拂晓舒服的难受。 nbsp;他的大手各掬住两只莹莹一握的雪兔,轻轻揉捏起来。 “喜欢吗?” 南宫宸咬著她的耳垂,半身也轻轻前撞,云拂晓面红耳赤,紧闭小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食指揉捏捻弄着她的茱-萸。 她的身体还是一样敏感美好,他贪恋著她的香气,将头埋进她雪白的颈窝种一颗颗有人的草莓。 “恩恩。。。。。。宸。。。。。。宸。。。。。。” 昂首挺胸的巨龙精准的来回进-入云拂晓红肿的花谷,低吼一声,南宫宸将全身都释放开来,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然而此时的云拂晓已然别折腾的无力的趴在床上,小腿跪在床前,微弱的伏在那个眼中闪动着餍足的神情的男人。 云拂晓闭了闭眼,让自己歇息了一会儿,忽然又挣扎着起身挣脱着想要离开南宫宸的怀抱,立即被他重重的警告。 “你还想逃!” 翻身,南宫宸又将她狠狠压住。 “放开我,我要去沐浴更衣。” 云拂晓的撅着嘴瞪着眼前这个无缘无故发脾气弄她如此狼狈的男人,语气里不觉参杂了点不满的味道。 “午有几位夫人要过来商量琼华宴的事情,你难道要我这幅样子去见她们!” “还在生我的气?”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那气鼓鼓的包子脸,心中有些失落,这丫头向来心思重,若是让她知道了些什么恐怕他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您是王爷,我哪里敢!” 一想到这件事情云拂晓还是有些恼怒,不由得转过头去看也不看南宫辰一眼。 “你是王妃,当然敢,王妃就是管王爷的,管一辈子。” 伸手刮了刮云拂晓高挺的小鼻子,南宫宸的眼中满是宠溺,方才的确是他太过急躁了,才会让她受了委屈。 “你放开我,我要去沐浴!”云拂晓听到了这样的情话,气也渐渐的消了,挣了挣,想要挣脱南宫宸的怀抱。 若是再这样抱去,恐怕这人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恐怕真的就要让别人久等了。 “一同去。” 南宫宸撑起身子,将云拂晓翻过身来,让她正对著他,眼神一黯又插了进去。 云拂晓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将头埋进他胸口,不敢瞧他。 ——————————————————————————————— 今天的20000字已经写完了,呼呼,晓晓和三少的洞房花烛缱绻夜~~~~ 嗷嗷,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伏笔,就是三少所做的那个晓晓离开的梦,其实耐。。。。。。 嘿嘿~~~~等到后面再告诉你们~~~啦啦啦~~~ 洞房花烛缱绻夜 言情海 正文 不安,躁动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不安,躁动 进了浴殿之后,凭着南宫宸的那性子哪里肯就这样作罢,愣是将云拂晓折腾到了晕了过去,这才放过她。爱睍莼璩 床上的人一直睡到午时还没有醒,南宫宸派了身边得力的大丫头碧鸢来守门,也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碧鸢姐姐,王爷要奴婢送了参汤过来。” 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碧鸢见流莺一身亮粉色的锦光缎,妖妖娆娆得扭着细腰走了过来,那模样非但不像是来送参汤的,倒像是来招摇的。 皱了皱眉头,碧鸢拿过了流莺手中的参汤,质问道攴。 “是王爷吩咐我来这里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拂晓虽然睡在里头,可是那丫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外头两人的讲话声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见那声音娇滴滴的小丫头笑着推了推碧鸢,想要抢过碧鸢手中的银托盘迮。 “碧鸢姐姐,您还是去伺候王爷吧,王妃这里有奴婢在就够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使我?你若是真有王爷的命令也就罢了,若是没有你看可知道是什么大罪!” 碧鸢见流莺竟然这样按捺不住,不由得冷眉一皱,出声呵斥道。 然而那娇滴滴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一声冷嗤,似乎满不在乎一般。 “碧鸢,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可别忘了我可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贴身侍婢,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该是明白的,我如今不过是好奇想要来看看王妃罢了,毕竟往后大家都是姐妹,自然要好好相处一番!”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才刚刚大婚,皇后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往南宫宸身边塞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她挑来的侍女未免也太张狂了一些,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丫头将来必然是要收为通房的。 可是到底现在她还是个丫头,竟然就敢仗着皇后做靠山在镇国大将军府里头撒泼,这是皇后对着自己的挑衅吗? “混账,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只听见“啪”的巴掌声响起,碧鸢生气得斥责了那娇滴滴的丫头几句,甚至还动手打了那个丫头。 可是那丫头也是个娇悍的,非但不想其他的丫头一样委屈哭泣,倒是和碧鸢顶上了。 “你敢打我?可别忘记了,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宁王爷的,如今王妃已经过了门了,王爷便能够随心所欲的纳通房、侍妾、侧妃了!这其中自然也有我一席之位,你到底只是一个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我!” 听到这话的尖叫声,云拂晓也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皇后找人可真是能闹腾,只可惜着脑子却差了些。 这到底还坐上什么通房、侍妾、侧妃的位置呢,就这样大吼大叫的,若是真的让她坐上了那还得了,想到这里,云拂晓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如今外头吵得她也不能再睡了,自然撑着身子捞起一旁的单衣穿上,望了眼偌大的内,发现自己的几件衣服都被南宫宸那个混蛋给撕坏了。 “那也要等到了王爷纳了你为妾才作数,如今你同我不过是一样的,伺候着主子的奴才,我是王爷院子里头的一等大丫鬟自然有权管教你!” 云拂晓眯着眼睛听着外头的吵闹声仍然再继续,碧鸢丝毫没有惧怕,甚至是句句话都不离一个“理”字,云拂晓不由得点了点头赞许。 这丫头真是不错,也怪不得能在南宫宸身边呆着这么久。 “你混账!看我怎么教训你。。。。。。” 那娇滴滴的声音转而变得尖利,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听着声音似乎还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云拂晓的声音忽然从里响起。 “碧鸢,进来!” “奴婢这就来。” 碧鸢听见云拂晓叫她,也明白云拂晓已经醒了,而且是在帮着她解围,随即转身进了门去,却没想到那流莺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碧鸢刚走进来 就看见云拂晓已经穿了单衣,只是外头披了件单薄的披风,连忙将她扶着上了床,用锦被紧紧地盖住了她。 “王妃,是奴婢不好竟然没顾忌到您,让您受冻了。” 碧鸢以为今个儿云拂晓是不会起来了,却没想到自己进来的时候会赤着脚站在地上,登时吓得冷汗直。 凭着王爷如今对这王妃的宠爱,若是少了一跟头发自己的小命恐怕就没了。 “不怪你,我原本以为也是要睡到明天的,只是太吵了些,才醒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指向了流莺,然而流莺却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将云拂晓这个宁王正妃,当家主母放在眼中。 “你是谁?见了本王妃为何不行礼?” 云拂晓也不跟她客气,直截了当的就给了她一个马威,让她知道知道两人之间身份的差别! 别说现在她还不是,就算是将来南宫宸想要,她也绝不会同意! 既然,她已经决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那么从此以后这个男人的眼里、心里、怀里都只能有她一个人。 “流莺见过王妃。” 流莺望了一眼此时还未上妆的云拂晓,脸色有些苍白,然而露出的半截颈子上还有昨夜被爱过的痕迹,身材玲玲有致,就算是不上妆,那一张脸上依旧是绝色倾城。 流莺原本以为,云拂晓的第一美人之名不过是空穴来风,然而如今看到了真人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心中更加的妒恨起来。 凭什么这个女人原先不过是云家一个小小的不受宠嫡女,任人宰割,就算是人也能欺负她,到了如今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宁王妃了! “我似乎没有见过你?” 云拂晓挑了挑眉,冷冷的开口问道。 “奴婢是皇后娘娘送来给宁王爷的。” 说到皇后这个大靠山,流莺整个脸上都生动了起来,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似乎现在她才是着镇国大将军的女主人一般。 云拂晓听到这话,笑容愈发冷了。“看来皇后娘娘似乎不大会调教人,还要劳烦本王妃来调教。” 一听到这话,流莺一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这话中的嘲讽之意她却是听出来了,刚要开口辩驳却被云拂晓截住了话头。 “碧鸢,好好的教教她,见到主子应该行什么礼,否则往后出去丢人现眼了,还说是皇宫里出来的,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过的,岂不是给皇后娘娘没脸!” 碧鸢嘴唇一抿,心想着这个新王妃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怯懦,反倒是聪明的有些可爱。 “是,流莺听清楚了,看见主子的时候要行大礼,膝盖要曲到一半,双手要放在右侧,言辞要恭敬,不能像你刚才那样敷衍着就过去了!” 碧鸢的话中没有半点要给流莺面子的意思,转身恭恭敬敬的对着云拂晓做了一遍动作,随即站起身来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再重复一遍。 然而流莺见到云拂晓竟然这样羞辱她,又想到方才碧鸢打她的那个巴掌,登时怒了,撅着嘴就是不愿意再行一遍礼。 “流莺,如果你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便替王爷做主把你送回给皇后娘娘!” 云拂晓言笑晏晏的脸色一收,忽而厉声呵斥着流莺,吓得流莺不由得缩了缩。 她没想到那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宁王妃竟然还是一个凶悍的妇人! 心里头对着她的不齿更深了些。 “王妃现在已经是宁王正妃了,可是王妃也要记得奴婢可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婢女。如今王妃这样对待奴婢,倒是让人觉得王妃是在打压我们这些婢女了,难道王妃就不怕背上一个善妒的名声吗!” 流莺冷笑了一声,望着云拂晓逐渐发青的面色继续开口说道。 “奴婢劝王妃一句,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王妃若是头一天就这样管得死死的,恐怕来日方长还有王妃劳心劳力的地方,到时候反倒要和王爷闹得夫妻不和,又有什么好处呢!” 听到这些话,就算是碧鸢也不由得皱紧了 眉头。 这个流莺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在院子里头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王爷虽然没有将她纳为通房,倒也没有多少亏待。 谁曾想到她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竟然还敢再王妃的面前这样大言不惭,看来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虽然是宁王正妃却还不够格管教你?流莺,你要知道,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莫要太自以为是的才好!” 云拂晓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动多大的气,只是眼中一眼凛冽,这个皇后到时好心机,知道这个时候很难插人进来,不管怎么样也要找个人先来恶心恶心她! “若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管教你,我这就让碧鸢去禀报了王爷,让他亲自管教!碧鸢,去将王爷请来!” 云拂晓对于这种总是做着春秋大梦的奴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总以为自己是哪个主子送过来的,必然能上枝头做凤凰,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沉着性子吩咐碧鸢,语气没有半点起伏,仿佛这件事情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回王妃的话,王爷今个儿有事,已经离开王府了。” 原本流莺的一颗心还吊在了嗓子眼上,如今听碧鸢这样一说当即又盛气凌人起来。 既然王爷现在不在府里头,到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云拂晓可以告状,难道她不行吗? 到时候看的不过是谁哭得快,谁哭得凶罢了! “王妃可不要忘记了,虽然你是云家的嫡女,可是到底只是一个刚刚从五品小官升到二品侍郎的女儿,想要做王爷的正妃这身份到底还是差了一截儿。若不是皇上执意赐婚,恐怕你这正妃之位也不定有没有!” 想来南宫宸会喜欢上云拂晓不过是因为云拂晓的那一张脸罢了,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云拂晓那凶悍的性子和深沉的心思,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过是手段高明的蛇蝎悍妇,倒时候恐怕是将她弃如敝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流莺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犹如深海之中的冰山一般的声音。 “谁说的!” “王。。。。。。王爷。。。。。。” 流莺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南宫宸一把推开了门,缓缓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夕阳的余晖,带着万点金光,犹如天降的神祗一般。 南宫宸上前,疼惜的搂紧了云拂晓,冷睇了一眼流莺。 “看在你是皇后送本王的人的份上,重责四十,留你一命。记住了,晓晓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不过是个奴才!”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奴婢,奴婢是皇后送来的啊!” 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如此护着云拂晓,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流莺失声尖叫道。 然而还没说完却被碧鸢及时的堵住了嘴,命人拖了去。 看着碧鸢阖上了门,子里头就剩南宫宸和云拂晓两个人了,南宫宸这才将云拂晓拦腰抱起,自己坐在了床边,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 “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疏忽。” “怎么?皇后娘娘还送你通房丫头?相比别的什么妃,什么夫人的也送了你不少美人吧?” 云拂晓睇了一眼南宫宸,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股子醋味。 见南宫宸沉默的笑看着自己,云拂晓以为他这是默认了,登时一股火气冲上了心头,挣扎了就想要从他身上来! “放开我!放开我!找你的那些娇俏美人,温柔佳丽去,别整日守着我这个悍妇!” 南宫宸听了这话,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怀中的人儿唇上轻轻掠过,眯着眼肯定的道。 “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的谁?若是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顶顶高帽子扣来,倒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云拂晓冷笑一声,又开始 挣扎起来,想就要从南宫宸的身上来,然而被南宫宸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用力,惊呼一声,再一次倒进他的怀中。“你!”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高挺的鼻子微微一皱,一双带着碧波的双眸朦胧欲泣,看着模样像极了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云拂晓有些红的鼻尖。 “撞疼了?我替你揉揉。” “不要你假好心!” 云拂晓一撅嘴一挥手就扫开了南宫宸伸过来的大手,撇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南宫宸从未见过云拂晓吃醋是如此可爱的情状,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抵在身,撷住她的樱唇,笑得格外的灿。 “我说过,此生此世唯有你一人,那若是不喜欢那些个丫头,过几日找个由头把她们还回去也就是了。我本以为府里头多些人伺候也是好事。” “也不必送回去,省得麻烦,更何况这回送回去,一回还得给你送来,与其安排一个聪明的,不如接受了这个笨的,只是那丫头无法无天,是该管教管教。” 云拂晓撅着嘴,忽然想到了方才流莺说的话,有些为难的推了推身上的南宫宸。 流莺说的并没有错,这世上的男人又有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呢? 然而这是如今的她所接受不了的,她爱南宫宸,既然两人已经决定要永远的在一起了,那么她不容许他的身边再有别的女人。 记得前世她嫁给南宫涉的时候,南宫涉起初也是答应这件事情的,可是之后种种,南宫涉用所有的理由搪塞,娶了不少的娇俏美人回来。 虽然每一次,南宫涉都会深情的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她云拂晓才是他今生唯一的爱人,然而到了最后她却死在了他的阴谋之。 “宸,你会不会。。。。。。如果是那样,就放我离开,我。。。。。。” “不许说离开!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世上所有的美人都不及你一个,若是无你,就算给我天的绝色女子也是寂寞。若你在,一人便是一生。” 南宫宸当即打断了云拂晓的话,隔着薄薄的单衣摩挲着云拂晓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我爱的是你的一切,我知道你的小气,知道你的善妒,你的吃醋,这让我很欢喜,因为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你一样,我不希望你身边有别的男人,同样你也不希望我有别的女人!” “宸。。。。。。宸。。。。。。对,我们是彼此相爱着的。” 云拂晓紧紧地搂住了南宫宸,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宸,你若安于隐居,我便陪你采菊东篱。你若雄心壮志,我便陪你携手天。你若不幸战败,我便陪你东山再起。宸,我爱你,我们要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云拂晓环住南宫宸的腰,所说的话仿佛是誓言一般,深深的印刻在心中,也烙印在了南宫宸的心中。 南宫宸淡淡一笑,执起娇妻的小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着。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逃不掉了,就算是想要逃,我也会追你追到天涯海角。” 南宫宸望着眼前这个面色泛红的小女人,不知道为何,眼中总是闪现出昨夜梦中那撕心裂肺的一刹那。 一伸手狠狠的将云拂晓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小女人有一天会像自己梦到的那样,离开自己的身边。 晓晓,若是永远将你留在身边身边的方法是切落你的翅膀,我愿意忍痛挥刀! 不安,躁动 言情海 正文 归宁不宁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归宁不宁 一伸手狠狠的将云拂晓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爱睍莼璩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小女人有一天会像自己梦到的那样,离开自己的身边。 晓晓,若是永远将你留在身边身边的方法是切落你的翅膀,我愿意忍痛挥刀! 日光微曦,宁静额阳光照耀进来,洒满了一地的细碎水晶,红鸾锦帐之中的两人依旧保持着交缠的动作,然而云拂晓已经幽幽的醒过来了。 望了望外头,见天已经大亮了,云拂晓着急的推了推身边的南宫宸,促声道攴。 “宸,起来了,醒醒。” “嗯,怎么?你这小妖精胃口越来越大了,昨个儿还没喂饱你?” 南宫宸睁开惺忪的睡眼,挑了挑云拂晓的巴,话语之中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逍。 原是闺房之乐的调-戏之语,此时云拂晓却是气的一把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抓过一旁的单衣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就要床。 “怎么了?才说了一句就生气了?” 南宫宸见自己的小女人生气了,脸上起身揽住她的纤腰,脑袋在她的脖颈之间流连的蹭着,还不是的留一个吻痕。 今个儿是他们新婚第三日,原本天不亮就该起床归宁,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南宫宸却还这般不正经,云拂晓想着他心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更是生气。 冷哼了一声,穿了衣服叫来了春-宵和慎嬷嬷就给自己上妆。 南宫宸见云拂晓当真是生气了,便偷偷的抓了春-宵低声问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打扮上了,这要是去见谁?” 最后一句话里头带着浓浓的醋意,就是春-宵听了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摇摇头。 “王爷,今个儿是您和我们家小姐新婚第三日,理应该是归宁的。” 南宫宸听到这话才反映了过来,连忙整装,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拂晓的脸色,毕竟他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记了,如今弄得这么迟,云拂晓可是要让家里的姐妹笑话的。 令人没想到的是,为了显示自家孙女嫁得好,黄氏竟然在家中弄了个赏菊宴,就巴巴的定了云拂晓归宁的这一日。 当云拂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头疼。 “怎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才过了门没几天就嫌弃娘家了?” 黄氏望着云拂晓扶额的动作,顿时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一顿抢白,怎么说都是云拂晓的不是。 南宫宸知道云拂晓有些时候不能辩驳,连忙上前扶住了云拂晓,笑着对黄氏道。 “老祖宗莫要怪罪晓晓,是本王不好,不知道疼人,这些日子可把晓晓累坏了,本王暂且先扶着她回芝兰院歇歇。” 一听到这话,黄氏立即明白了过来,喜笑颜开的望着两人,这话的意思是这几日两个人都在一起,而且南宫宸很宠她! 虽然云拂晓此时还只有十三岁,离着生孩子的年级差了些时候,可是若是能保持这样,恐怕不出几年就能为宁王府生世子了,到时候云拂晓的地位可才算是真的稳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你这身子素来就娇弱,平日里多吃些补品,免得宁王爷还要随着你。”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这祖母的意思明显就是让她多吃点补药,好好地补补身子,免得南宫宸不够尽兴。 “走开,别碰我!” 云拂晓仍旧在闹别扭,拍开了南宫宸糊上来爪子,腮帮子鼓得仿佛一个包子。 “你说你这丫头最近怎么越来越爱生气了!”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两拢远山黛眉紧皱,脸色苍白的有些孱弱,然而性子却是倔强的让人无奈。笑着戳了戳她鼓起的两腮,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 “你不喜欢就别要!现在写休书可还来得及!” 云拂晓听了这话,正想要挣脱却被南 宫宸一把抓住,带回了怀中。 顺势靠在了榻上,将云拂晓放在自己的腿上,眸光之中已经带着一丝怒意,这个小女人怎么几句话就离不开要走的意思,难道她就这么想要离开自己的身边? “你已经是我南宫宸的人了,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南宫宸的人!要逃,休想!” 听到这话,云拂晓愣了一愣,心中已然苦笑。 南宫宸,若是我真心想要走,想必到时候你也拦不住我! 感觉到了云拂晓思想的游离,南宫宸危险的眯起了眼,一口含住了云拂晓的樱唇,愈发快速的攻城略地,几乎要将云拂晓吃拆入腹。 内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狂乱的暧昧,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的喘息,见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南宫宸这才轻轻松开她,两人口中却还藕断丝连着半透明的银丝。 “不要。。。。。。不要在。。。。。在这里。。。。。。” 然而云拂晓微喘了几声,然而在她甫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温热的薄唇再一次压来,汹涌如潮水般的热情铺天盖地袭来,在短短的一息间将她的思绪搅成一滩烂泥。 “为什么不要?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王妃!” 他倏地俯身,薄唇扫过白晢的颈间,引出阵阵颤栗的疙瘩,然后,落在锁骨处,舔咬着,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让她全身又酥又麻,小手只好紧抓着身的床单。 不安分的大手沿着秀美的颊边扫向肩膀,隔着衣衫,撩拨着线条姣好的浑圆,滑过小腹,暖热的掌心撩开衣衫,探进去,轻抚着她,惹出喉间的呻吟。 只见一条长带委地,她张唇轻呼,感到腰上的束缚放宽了,炙热的大手移向前,捧住一盈柔软,她本能地想伸手推拒,一刻,他已张唇含住,快感如触电般泛遍全身,小手变得虚软无力。 她眯起眼,无助地望着南宫宸抬头间的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无所顾忌的挑-逗着,像燃点火种一样,害她愈来愈热。 她想伸手遮着胸前的春光,手腕却被擒获,按在床边。 “南宫宸,不,不要在这里。” 云拂晓叮咛了一声,然而猛的哀嚎了一声,却淹没在了接来的呻吟之中。。。。。。 怀中的小女人两腮嫣红,双手无力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南宫宸耐心的拂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连那最深处的幽谷也不放过。 仿佛将伺候着小女人洗澡当成了最神圣的事情一般。 “嗯。。。。。。” 云拂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媚眼如丝,身体在南宫宸恶意的挑-逗之又开始有反应了,抿着唇狠狠的瞪着对方,已经无力开口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该在归宁的时候坏了规矩。。。。。” 望着那妩媚动人却潸然泪的双眸,南宫宸淡淡一笑,将她搂的更紧了。 归宁之时,夫妻不得同床,免得冲撞了娘家的人,虽然南宫宸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却也要顾及些怀中的小女人的敏感心思。 “王爷,王妃,外头的客人都已经到齐了,老太太来催了,夫人已经被叫过去了,就等着您和王爷了。”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内的局促。 云拂晓挣脱了南宫宸的怀抱,套上了衣服,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冲出门去险些就将春-宵给撞倒了。 春-宵见云拂晓慌慌张张的模样,又看见她充血的樱唇,抬头迎上南宫宸餍足的笑意,便也猜到了七八分,随即拉着云拂晓进去。 “王妃,头发都乱了,奴婢在帮您整整。” 云拂晓点点头,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脸红的滴血一般。 “你先去园子里。” 南宫宸明白云拂晓的意思,也隧她的心愿,独自走出了琉璃院,却正好碰上了洛珈。 今个儿的洛珈一身珠翠钗环,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皇后的侄女一般,而脸上也涂了厚厚的脂粉,身上穿着一套 丹红色的金丝襦裙,似乎是为了同谁的颜色相匹配一般。 “宁王爷。。。” 洛珈本就是在这里等着南宫宸的,谁曾知道南宫宸进了芷兰院大半个时辰没有出来,可让她等得很是着急。 如今一看到南宫宸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想要和他来个偶遇。 前些日子皇后姑母已经同她说了,想让她以侧妃之位随云拂晓嫁进宁王府。 原本她还些不愿意,虽然她心中对于这个英明神武的宁王早已有了绮念,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不但是皇后的侄女,更是郡主之身,如何肯屈居于云拂晓之? 然而听着皇后姑母的意思竟然是要她取而代之,她便也欣然同意了。 毕竟如今的南宫宸身价千倍,又这般英挺逼人的令人窒息,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可是洛珈没想到南宫宸就好像没看见她,没听见她说话一样,绕过她的身侧,便朝着花园而去。 洛珈不甘心的转身想要拽住南宫宸的手臂,可是却扑了一个空,摔在了地上。 “王爷,难道您没有看见珈儿摔倒了?” 洛珈吃痛的摔在地上,抬头双眸含泪,模样愈发的娇艳欲滴,令人不由得想要采撷。 南宫宸背对着洛珈,连眼神都不愿施舍一个。 “既然郡主摔倒了那就自己爬起来吧,难道郡主受伤了?” “是。。。我受伤了。” 没想到南宫宸竟然故意装傻,洛珈连忙点点头,对着南宫宸伸出来手,潸然泪的模样惹人怜惜。 “那本王去叫人扶你起来,只好委屈郡主在这里多坐一会儿了。” 南宫宸点点头,仿佛没有看到那俏生生朝着自己身来的藕臂,转身又要走。 洛珈听到这话,几乎是恨得要脱脚上的鞋子朝着南宫宸丢去了,可是她知道,此时自己不能这么做。 深深的吸了口气,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来,然而还没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戏谑的冷嗤声。 “郡主这一把掐的够狠的,掐红了吧。” 别人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洛珈自己却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得霜青了脸色,回头一看却是云拂晓已经朝着这里走来了。 若是换了旁的人,勾-引别人家的丈夫被抓了个正着,早就羞容满面惭愧而逃了。 可是,洛珈却不是,她仍旧倒在地上装脚伤,还理直气壮的瞪了一眼云拂晓,怒道。 “你说什么!你敢污蔑我!你可知道,污蔑郡主是什么罪吗?见到本郡主还不快行礼!” 一声声,若是不知道的人听起来还以为很是有道理,然而在云拂晓耳中却是令人笑掉大牙的谬论。 “洛珈,我是给你姑母面子才对你客客气气的,若是论身份,你是郡主是二品,我是王妃是一品,自然高于你!论出身,你这是臣女,我嫁入皇家自然是君妃,也高于你!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大吼大叫!” “你!” 洛珈被云拂晓这一番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得瞪着他,用眼神发泄。 云拂晓也不理会她,转身朝着南宫宸离开的方向走去,果然不远处,南宫宸正一脸笑容的站在那里等着她。 云拂晓一抿唇,半嗔半怒。 “你倒是好,先跑了。” “我若是不跑,她缠上我了,你岂不是更生气?” 南宫宸笑着将云拂晓一搂,蹭着她的颈窝笑道。 “快走吧,不然老祖宗要等急了。” 知道她在担心若是两人去迟了,韩氏必要得了黄氏的唠叨,南宫宸牵着云拂晓就朝着听雨亭而去。 刚刚走进走进院子里头,只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云拂晓和南宫宸两人。 看到云拂晓被南宫宸牵着手,多少的人眼睛都红了。 如今这南宫宸可是帝都之中除了几位皇子之外最最的皇上心意的人,又是皇族,若是能将女儿嫁过去,到时候不但对自己家里有益,对女儿的未来也是有益啊。 黄氏正坐在听雨亭里头和诸位夫人说这话,一子就看见了云拂晓河,忙慈祥的笑着对着云拂晓招招手。 “丫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云拂晓给南宫宸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转身朝着几位公子扎堆的地方走去,走之前还不忘舍不得得捏了捏云拂晓的小手。 “见过老祖宗,见过母亲,各位夫人好。” 云拂晓听见黄氏叫她,便走近了听雨亭之中,只见亭子里头坐着许多她不认识的贵妇人,倒是和黄氏笼络得很。 一个身着紫色衣裙的贵妇人笑着站了起来,执着云拂晓的手,笑着对黄氏道。 “不愧是老太君的嫡亲孙女儿,真真是出落得极为标志,你瞧瞧这小脸儿就好像是那最好的绸缎一样,又滑又嫩,也不怪宁王爷喜欢,就连我看了也是喜欢。” 听出了那紫衣贵妇人话中的意思,云拂晓只是淡淡一瘪嘴,没有什么表示,倒是黄氏向后靠了靠漠漠得开口。 “能得静王爷看得起,是这丫头的福分,想必你家丫头的福分要比我家这丫头高得多。” 这紫衣贵夫人的长女也心属南宫宸,只可惜多次上-门说亲都被南宫宸拒绝了,因而才有了这样酸酸的说法,如今被黄氏这样一说,那紫衣贵夫人顿时觉得脸面不来,僵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太君谬赞了,小女福薄,到如今都还未定婚事。” 听了这话,一旁便有人帮衬着望了一眼云拂晓,颇有心机地对着黄氏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要劳烦老太君帮帮忙了,说不定还能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云拂晓听出了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想要在自己这里分一杯羹了,如今南宫宸不但手握重兵,而且身披军政处之要职,那一个人看了不是眼红的。 前些日子更是南宫宸出手伤的太子如今还躺在床上,皇上不过是一句话就带过了,可见如今圣宠优渥。 虽然众人都以为南宫宸并非南宫绝的亲生儿子,但是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到时候这皇位就传到了南宫宸的头上了呢! 虽然如今不过是一个侧妃,甚至是妾侍,但是一旦南宫宸登上大宝,那可是皇妃的命。 “既然是这样,那老祖宗可要为各位姐姐找一门好亲事了。” 云拂晓听了这话,坐在了黄氏的身边,笑着环视了一圈站在那些贵妇人身后的那些贵女们,恐怕她们到了这时候还杵在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黄氏深深地凝着云拂晓的笑颜良久,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随即淡淡一笑,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这把老骨头,就给你们好好地说说媒,今个儿来的这么贵家公子可是不少,不知道你们可有看中的?若是有看中的,那我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了,也去给你们说来。” “这里的公子哥儿,一个个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如今都比不上一个人。” 那紫衣贵妇人望了一眼云拂晓,看着云拂晓这模样似乎也不是什么善妒凶悍的女子,反而是小鸟依人一般,便放心来。 这话刚出,那紫衣贵妇人随即有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几个贵公子打招呼的南宫宸,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是清楚了。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不过,若是那几位皇子那恕拂晓只能尽力一试了。” 见云拂晓没有听懂,那那紫衣夫人的脸色白了白,心中更加是咬牙切齿。 这个丫头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不管你懂不懂,今个儿的事情一定要成! “相比王妃您也是知道的,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恕我直言,就算是像王妃您这样绝色倾城的美人儿也难包王爷不会拈花惹草。与其到时候让宁王爷找了外头不清楚底细的女人来,到不若找些您明白清楚的帮着看住王爷的心,对您也是有好处的。” 归宁不宁 言情海 正文 绑架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绑架 “相比王妃您也是知道的,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恕我直言,就算是像王妃您这样绝色倾城的美人儿也难包王爷不会拈花惹草。爱睍莼璩” “与其到时候让宁王爷找了外头不清楚底细的女人来,到不若找些您明白清楚的帮着看住王爷的心,对您也是有好处的。” 云拂晓望了一眼递到自己眼前的糕点,冷笑一声,歪着头望着那紫衣夫人,笑容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什么,让那紫衣夫人不由得冷战。 “罗夫人说得真好。” 而一旁的那些夫人们却没有感觉到,反而是后悔自己没有对着云拂晓开口抢先了,让别人抢了先机,失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攴。 “罗夫人说的极是,想必一个人还是不够的,这王府里头啊要人多才热闹,男人啊一个个都是这样喜欢三妻四妾的,若是多了几个人,反倒是能帮着拴住王爷的心,是不是?”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明蓝色衣服的贵妇人,也凑上前来,腆着笑说道。 云拂晓望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那个贵小姐,姿色上乘迨。 只可惜眼中带着的妒意却是可见一斑,就算是不想也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紧接着更多的夫人想要来分一杯羹,就好像是王婆卖瓜一样,夸着自家的女儿,仿佛要娶她们女儿的不是南宫宸,而是云拂晓一样。 云拂晓似乎看不见听风亭之中的嘈杂,一门心思的都在手中的茶杯上,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忽然,她抬头向往着角落里垂着头不说话的人,笑得别有意味。 “各位夫人说的自然是有道理,可是既然是要找贴心的姐妹,又有谁比得上自家的嫡亲姐妹来的亲呢?你们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坐在角落里头的苏雪瑶。 这几日苏雪瑶终于回到了云府。 大概是因为家中的唯一的嫡女云拂晓已经出嫁了,而长女云扶摇也做了南宫涉的侧妃,黄氏深感到身边无人,便将苏雪瑶接了回来。 自从那日在太子府一闹之后,苏雪瑶受了教训,也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了。 因此今个儿坐在了最角落里头,愣是一句话也没讲。 知道所有人看到了她,苏雪瑶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望着云拂晓眼中满是窘迫。 “妹妹莫要这样说,我已经被赶出云家了,如今姓回了苏,苏家却也不容我,好在老祖宗仁慈还愿意待我如初,我实在是。。。。。。又怎么敢和姐姐抢王爷呢?” 苏雪瑶虽然现在已经回到了云家,但是黄氏却一直没有提让她重新入族谱的意思。 苏雪瑶明白,那是黄氏在看她到底有没有用处。 若是没有用处了,便不会再让她恢复云姓了,若是还有用处,自然会让她真正恢复身份。 所以,她听了哥哥的指教,在这期间一定要忍! “姐姐又何必如此自贱,你到底是二叔的嫡亲女儿。”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望向了缓缓朝着这里走来的那人,笑得犹如在幻梦之中一般,娇媚动人。 “方才夫人们说的那些话,拂晓都记了,只是这话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既然王爷来了,那就让各位小姐,见见王爷吧。” 说完这话,云拂晓便对着众夫人身后挑了挑眉,只见南宫宸已然走进了听风亭之中。 登时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如临大敌一般,那些小姐们也整着头发衣裳,对着南宫宸直抛媚眼。 唯有苏雪瑶捏紧了拳头,缓缓的拭了泪坐。 哥哥说过,这个云拂晓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说出的话必定是有试探性的,可不能顺着听,必须多转几个弯才行。 所以,苏雪瑶认定,此时云拂晓不但是在试探南宫宸,也是在给众人一个马威! 果然,南宫宸带着笑意缓缓靠近,对着黄氏很是恭敬的模样,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王爷姿态。 “小王给老祖宗请安了,听说进来老祖宗 身子不适,本王便要晓晓带了些东西过来,不知老祖宗可喜欢?”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伸手已经牵住了她的手,给予她温暖的安慰。 方才的话那些话他都已经听见了,这也算是给云拂晓的一个承诺。 免得她太过担心了。 南宫宸心里头总有些担心,虽然这个小女人这几日很乖,但是却总觉得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了。 想到这里,抓的云拂晓更紧了,把她拽进自己的怀中,理了理她颇有些散乱的鬓角。 “方才你们在说些什么,这样热闹?” 凝睇这云拂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柔情,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旁的人。 一听到南宫宸这样问,那紫衣妇人便率先开口,欲意将这件事情定了。 毕竟,只要南宫宸开口了,到时候云拂晓就算是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宁王妃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 恐怕是千万个不愿意有自己家的女儿嫁过来,分了她的宠。 “方才林小姐可是在夸着我家馨儿漂亮懂事,问我家馨儿是否愿意一同嫁进镇国大将军府去伺候宁王爷,从此以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紫衣夫人这样说,就是为了断了云拂晓的后路。 想来她如今已经这样说了,难道云拂晓还能厚着脸皮在南宫宸在的时候争辩什么。 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多一个女人伺候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 听到这话,即使是云拂晓知道这个罗夫人会先发制人,却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要的这样多! 哼! 好一个“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这就是明摆着想着宁王妃的位子了! “哦?是吗?” 南宫宸望了一眼,此时已经欣喜难耐的罗馨儿。 只见罗馨儿看到了南宫宸在看着她,连忙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那一双勾魂狐媚的眼睛却不断地对着南宫宸放着电。 甚至还走上前来,将茶递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娇糯的声音似乎要将人化了一般。 “臣女罗馨儿见过宁王爷,王爷请喝茶。”南宫宸点点头,单手接过了罗馨儿手中的茶杯,然而罗馨儿连忙的喜色刚刚扬起,却见南宫宸将茶杯递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看你站了这么久了怎么也没人给你倒杯茶,看,嘴唇都干了。” 说着心疼的抚上她的樱唇。 罗馨儿脸色一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嘲讽她。 可是,想到那宁王妃的位置,还有南宫宸对女人这般温柔的模样,罗馨儿还是忍住了。 大概,他只对于自己的女人很是宠爱,想来若是往后自己嫁给了他,想必云拂晓有的宠爱自己也能得到。 “不知道宁王爷怎么看这件事情,若是宁王爷喜欢,那臣妇这就。。。。。。” 紫衣夫人看到南宫宸竟然这样善待云拂晓,心中也是一惊。 不过既然南宫宸对于女人这么好,想必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之后,必然不会受到冷落。 “罗小姐的确是国色天香。” 南宫宸打断了紫衣夫人的话,当即就望着罗馨儿淡淡一笑。 众人见这模样,想来是南宫宸已经同意了,心中再一次遗憾自己晚了一步,也嫉妒李夫人的好运。 要知道这宁王爷可是似乎不愿娶旁的女子,如今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极大的好事。 然而南宫宸接来的话,不但让李婉儿和李夫人梦想破灭,更加让她们很是不来台。 “既然罗小姐想要找一个好人家,紫阳,罗小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嫁与你可好?” 听了南宫宸这话,睨了一眼跟在南宫宸身后一直 垂着头沉默不语的紫阳,罗馨儿面色瞬间惨白,哑着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道。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王妃方才说的可是,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听到这话,紫衣夫人也急的站了起来,险些就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想必是拂晓开玩笑随口说说的,想来晓晓的意思自己进了王府之后只有一个人会寂寞,所以想要一个人陪着。” 南宫宸笑着摸了摸云拂晓的头发,随即温柔的望着她,呢喃道。 “你这丫头,若是寂寞了尽管告诉本王,本王多陪着你就是了。” “王爷!” 罗馨儿自诩是大户人家的贵族小姐,给南宫宸做侧妃已经很是委屈了。 好在若是进门之后不分大小,之后再想办法坐上王妃的位置,她也勉强能接受。 可是现在南宫宸竟然要将她嫁给一个人! 太过分了! 这分明就是在贬低她! “就像晓晓说的,让罗小姐一同进镇国大将军府,以后姐妹相称。紫阳,你可愿意?” 南宫宸回头望了一眼倏然跪的紫阳,沉声问道。 紫阳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声音虽然不大,然而却能让在座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回主子的话,紫阳不喜欢这位李小姐,但是若是主子所赐,紫阳只能接受。“ 听到这紫阳这样的话,站在一旁的云拂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紫阳看起来虽然木讷,却没想到黑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比他主子差半分。 “南宫宸,你欺人太甚!他不过是一个人,他何德何能!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怒眸圆睁,恨恨地望着南宫宸,最后死死地瞪了一眼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一般,罗馨儿最终一跺脚随后掩面跑出了听风亭。 “小女失礼了。” 紫衣夫人见罗馨儿竟然什么也不顾的说了这些话。 心便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血全都毁了,只能对着众人福了福,随即循着罗馨儿的方向离开了。 “本王还以为是怎么样一个懂事的人,却没想到是这样,晓晓,往后这样失礼的人还是莫要结交的好。” 云淡风轻的抚摸着云拂晓的头发,南宫宸淡淡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意味儿。 黄氏见着这里闹得这样不愉快,而这些贵妇人们一个个都是想着来讨点好处的,心里头也不痛快的很。 挥挥手,对着瑾嬷嬷吩咐道。 “瑾嬷嬷,我累了,扶我回去歇着吧。” “让我陪着老祖宗一同去吧,今个儿是妹妹的好日子,恐怕妹妹也没空来陪着老祖宗,就让雪瑶待为敬孝。” 这个时候,苏雪瑶忽然走了过来,扶住了黄氏的左侧,笑得别样的大方得体。 黄氏见苏雪瑶今日这样乖巧,便也点点头,由着她了。 离开之时,苏雪瑶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拂晓,果然不出哥哥所料,这个云拂晓可不是什么好找事的主儿。 看来,她如果要对着南宫宸手,就要另找时机了。 随即一行几人朝着福寿园而去。 至于那些想要趁着这功夫巴结的贵妇人们,见到了方才南宫宸对付罗夫人,自然也都怕了,悻悻地散开了。 此间想要来结交南宫宸的人无数,正好趁着这时候上前打个招呼,南宫宸怕云拂晓累着,便寻了一出安静的地方,让她坐着喝茶。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早应该离开的罗馨儿却忽然出现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正喝着茶,抬头只见罗馨儿脸上带着笑意,有些局促的铰着帕子,似乎是极为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 知道罗小姐还有什么事?” 云拂晓抬头望着罗馨儿,从她的眼中似乎能看见些什么,然而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 “王妃不会嫌怪方才馨儿的唐突吧,都是娘亲说些劳什子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罗馨儿娇娇弱弱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那一张脸虽然不及云拂晓来的绝色,然而却带着几分苍白的病态,让人看来总是怜由心生。 云拂晓继续喝着茶,此时春-宵等人都被支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倒像是有人事先做好的一般。 “不知道罗小姐哪里唐突了我了?” “原是没有,既然王妃不介意那就是最好了,方才见老太太似乎也是不悦,不知道王妃能不能陪我起赔礼道歉。” 罗馨儿看起来颇有些局促。垂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似乎只要云拂晓不答应她就会哭出来一般。 然而云拂晓却忽然站了起来,弹了弹手上的糕点碎屑,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走吧。” 不远处,洛珈望着云拂晓同罗馨儿一同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云拂晓,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众叛亲离!” “是吗?” 忽然,洛珈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地狱一般的魔音,只觉得脊梁骨上袭上一层寒意。 刚想要回头,却忽然颈间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王妃,王妃,不好了!” 就在罗馨儿和云拂晓走在青石小径上的时候,春-宵忽然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对着一把拽住了云拂晓。 望着春-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模样,罗馨儿皱了皱眉。 “春-宵姑娘,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我正找你们家王妃有急事。” 罗馨儿不想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被半路杀出的程咬给浪费了,连忙从春=宵的手中扯过了云拂晓开口急声道。 云拂晓见罗馨儿这般着急,皱了皱眉头,站住了脚步并没有跟着离开。 “春-宵,喘上了气慢慢说。” 云拂晓并不着急,毕竟若是太过着急反而容易传错话,倒不如慢慢来。 终于,等春-宵喘顺了气了,才平静的开口道。 “王妃,论理大小姐今个儿也是要回家省亲的,可是到了如今还没来。” 听到这话,云拂晓皱了皱眉头,最终点点头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吧,你随我一同去老祖宗那里一趟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听到这话,春-宵有些怯怯的开口道,似乎是担心云拂晓的责难一般。 “管家来报是不是要去找找,奴婢见事情紧急,就私决定让管家派人去找了。” “没什么大碍,走吧。对了,罗小姐,你的事情我会转告老祖宗的,如今这事不小,恐怕你不方便过去了。” 云拂晓这样说着,随即就带着春-宵朝着福寿园的方向去了。 罗馨儿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云拂晓就已经带着春-宵匆匆离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那里,不由得恨得直跺脚。 “啊呀!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然而,想着既然云拂晓这里是没有办法,罗馨儿只好转身回去了,可是还没走三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宵刚刚听到云扶摇竟然在回云府的路上消失的时候以为是云拂晓的意思。 然而看到此时云拂晓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便知道是另有其人了。 “我大概是能猜到一些了。” 云拂晓抿着唇,脸上别样的严肃起来。 看来来者不善啊! 城外。 玉皇山的一个破庙之中。 昏暗的地方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云扶摇一身玫瑰色金丝襦裙躺倒在满是霉味的草垛之上。 “小-***-货,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你就嫁给皇子了!” 一道阴鸷的声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一把托起她的巴,扬手就在她的脸上留了一个五指印。 绑架 言情海 正文 淫靡之罪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淫靡之罪 昏暗的地方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云扶摇一身玫瑰色金丝襦裙躺倒在满是霉味的草垛之上。爱睍莼璩 “小-***-货,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你就嫁给皇子了!” 一道阴鸷的声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一把托起她的巴,扬手就在她的脸上留了一个五指印。 “呜呜。。。。。。” 云扶摇被吓坏了,可是嘴里头被塞了破布,双手双脚都被捆缚着,就连眼睛也被蒙住了,只能“呜呜”的呻吟着攴。 其实,相比于脸上炽热的疼痛,云扶摇更是害怕! 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活着! 从这个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开始,她就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逵。 云拂晓不是将他弄死了吗? 怎么会! 怎么会还让他活在这里! 想到这个人的可怕,云扶摇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是恶魔! 一想到他,她的脑子里全是那天的噩梦。 更何况如今两人竟然又再一次遇见了! “怎么了?不说话了!” 男人依旧带着黑色的眼罩,然而带着眼罩的那一只眼睛却是真的瞎了,就连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黑洞洞的一片。 一把拽起倒在地上的云扶摇的头发,忽而笑得惨烈。 “我怎么忘记了,我还没给你解开!你自然是不能说话。” 说完这话,男人伸手一扯,粗糙的布条勒过云扶摇的脸颊,带着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云扶摇再一次凄惨的叫出声来。 “啊!” “你怎么。。。。。。怎么。。。。。。” 云扶摇结巴了良久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身上所带着的煞气实在是太令人恐惧了,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只听见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随即开口问道。 “你是想说,为什么我还没有死,是吧!” “不是。。。。。。我想问,你怎么从云拂晓那毒妇的手中逃出来的。当时我竟然不知道那毒妇那么厉害。。。。。。” 云扶摇眼珠子轱辘轱辘的转着,想着办法先稳住对方,她如今已经嫁给了南宫涉,坐上了侧妃的位置,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 忽然眼前一亮,一只阴鸷的眸子对上了云扶摇的眼,吓得险些失声惨叫,晕倒在草垛上。 眼前的脸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 一半是好好的,同正常人一样,而另一半却是被撕开了皮,只留盘根错节的肉瘤,被毁的彻底! 在云扶摇的眼中,这个人已经彻底的成为了恶魔,那仍旧存在的眼睛深深地凹陷去,带着红红的血丝。 原本放纵粗犷的模样也变得更加老迈,甚至连头发也出现了花白。 然而这个人他的头发一半是被剃的犹如和尚一般,而一半却是女人一样长长的垂落来! 云扶摇明白了,这必定是云拂晓干的! 她没有杀他! 却给了他最深的仇恨,然而这个人同样的会将仇恨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她有些恐惧的把身子朝后缩了缩,颤抖着声音说道。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当初也不知道会这样,都是云拂晓,都是她!” 望着云扶摇那恐惧的模样,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冷哼了一声,随即冷笑道。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是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当初若不是你有意为之,老子的那几个兄弟也不会死的那么惨,老子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屈辱!” 一把拽过云扶摇的头发,那人的眼中没有 半点怜香惜玉之情,有的只是阴冷的痛恨。 云扶摇被拽的头底心发疼,眼泪刷刷的留来,嘴上嚅嗫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希望能够唤起那人的半点同情之心。 然而那人不过是冷哼了给了云扶摇一巴掌,怒道。 “别装出这一副biao子样,老子看了就恶心!” 说着,大手一挥,一把拽过云扶摇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襟。 云扶摇这终于害怕起来了,她不能! 她不能这样! 若是让南宫涉知道那还得了,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说不定还要被秘密的处理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 “对了,你不是很恨云拂晓吗?是她把你害成这样子的,那我帮你报仇,让她成为你的奴隶,你的xing奴,到时候你有什么不爽的都可以找她发泄!” 云扶摇急促的几乎没有一点喘息的功夫就把一句话都给说完了,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人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了来。 就在云扶摇以为自己有机会的时候,只听见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臭biao子,真的以为老子那么好骗吗?云拂晓是什么身份!她身边有多少人护着?老子才不要再当一次你的棋子!” 说完这话,只听见嘶的一声,云扶摇身上的衣服全然被扯落在了地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云扶摇红着眼睛,眼泪就那样落了来,撕扯着声音求饶道。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抬起云扶摇如花般羞红的脸孔,邪恶的低语。 “是吗?错了是要受惩罚的,所以。。。。。。” 伸手解开了云扶摇身上的束缚,一把抓过云扶摇的一只手移到他的裤腰,声音低沉之中带着一丝隐忍。 “解开。” 云扶摇的眼神一变得慌乱起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眼神锐利起来,紧盯着云扶摇的双眼,用命令的语气说。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云扶摇颤抖着用手解开了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裤带,掏出了已经坚硬的巨龙。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按低她的头,冷笑道。 “跪!含住!” 云扶摇委屈的红了双眼,翻过身转换成了跪式,张开她那粉嫩的小嘴,低身子,含住了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巨龙。 一手握住云扶摇白皙柔软的玉兔,捏成任意的形状,一手按在了云扶摇的头上,时快时慢的控制着给他咬的速度, 此时的云扶摇早已经红潮满身,平时清澈的双眸里布满了***,硬挺插得小嘴满满的, 时而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手用力的时候就插进了少女的咽喉处。 “小***货,看来在那个四王爷身边呆久了,越来越会伺候了,用力吸!”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低头看着云扶摇卖力的吮-吸,笑容越来越邪恶,双手按着她的头也越来越快。 云扶摇感觉到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分身越来越粗,知道他就要忍不住了,更用力的吸吮着。 “啊。。。小贱人,果然够味!”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猛的按住了云扶摇的头,送进了咽喉深处,一抖一抖的射出了大量的白浊。 “吃去。” 云扶摇大口的吸食着带黑色眼罩的男人射出的白浊,都吞去后,只觉得恶心得想要干呕出来,然而却又不敢,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着。 “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云扶摇抬起头,望着那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 她如今已经收到了这样大的侮 辱了,绝不能让云拂晓一个人好过! 她要报仇! 要让云拂晓也尝尝这样被人任意凌虐的滋味!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哼!想得倒美!” 说着,那人已经伸手趴了云扶摇的亵裤,手指重重的掐住血红的花核,惹得云扶摇的身子一颤抖起来。 “啊。。。。。。不要啊。。。。。。求求你。。。。。。嗯。。。。。。” “嘴上说着不要,那怎么这么湿?你这个只会说谎的小贱人!”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眼中带着残忍,猛的把一根手指插进了云扶摇的水穴之中。 “啊。。。。。。饶了我。。。。。。求求你了。。。。。。” “饶了你?哼!” 看着带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声一哧,肆意的玩弄着云扶摇已经充血的花瓣,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有了一根玉质的道具。 ,云扶摇被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手指玩弄得意乱情迷,根本不知道带黑色眼罩的男人拿来了什么, “舔” 云扶摇迷蒙的双眼在看清后,慌乱起来。 “不要!” “恩?是吗?”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冷一笑,收回了放在云扶摇唇边的玉茎,毫无预兆的送进了云扶摇的花穴之中。 “啊。。。。。。不要啊。。。。。。疼。。。。。。好疼。。。。。。嗯啊。。。。。。” 那人的眼中带着狂狷的气息,不断得加重手中的力道,仿佛惩罚一般的,没有半点怜悯的将玉茎一次又一次送到了云扶摇的身体之中。 每一次都将那东西埋进底部,只留一个握柄,几乎让云扶摇要疯了。 连续的高=潮已经让云扶摇陷入了神智不清的状态,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终于将云扶摇身体之中的玉茎送了出来,满溢的蜜汁顺着大腿淌了 来,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干草垛之中。 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云扶摇的神智渐渐的清醒过来,背后的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伸出双手把玩着她丰满坚=挺的玉兔,时而揉捏着粉嫩的茱萸,引得她每一次都一阵颤抖。 将云扶摇翻了个身,抬起她的细腰,翘臀正对着自己。 云扶摇的头脸都埋进了又潮湿又发霉的草垛之中,全身唯一能够支撑着身体的就是她的头部。 那个可怕的男人将手指滑进了云扶摇绝美的臀缝里,拨弄着嫣红的花瓣,引得云扶摇欲加难以忍受,只能一边哭泣着,一边对着他求饶。 “嗯。。。。。。啊。。。。。求求。。。。。。求求你了。。。。。。你要怎么样。。。。。。我。。。。。。我都听你的。。。。。。嗯哪。。。。。。” 云扶摇被那个疯狂的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把玩得娇喘连连,只能哭喊着,希望能够得到那个恶魔的一丝怜悯。 带着黑色眼罩的恶魔露出了他邪恶的本性,邪笑的看着一丝不挂的云扶摇,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往后都听我的?” 身后的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看着云扶摇已经充血的嫣红花瓣,女人最美丽的幽谷完全展现在面前,娇嫩的花瓣被亮晶晶的蜜液染得**的。 拿出刚刚才抽出去的巨大的玉茎,缓缓的再度插进云扶摇娇嫩的玉穴之中,云扶摇仰起脖子,梗着声音“啊”的叫了一声。 “是。。。。。。恩。。。。。。您是我的主子。。。。。。往后扶摇都。。。。。。都听您的。。。。。。”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仔细的观察着那花瓣的细细娇颤,慢慢勾起流得她满腿根都是的蜜液,再握住玉茎的把柄 轻轻一个旋转。 “既然是这样,那就乖乖的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低声诱惑着,一只手握着那把柄缓慢旋转,另一只手温柔捏弄着花瓣前坚=挺的小花核, 云扶摇哆嗦起来,玉穴更紧的吸住了那玉茎,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低声笑着。 “呵呵,小-***-货很知趣呢!” 他冷笑一声,忽然握住把柄的手猛然往里一撞。 云扶摇全身都哆嗦起来,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嫣红的小嘴迷乱的叫了起来。 “恩。。。。。。主人。。。。。。再给我。。。。。。我要。。。。。。”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勾起笑,他整个抽出玉茎又插回去,动作由温和到剧烈,由慢到快,戳得那里水声不断,花瓣被摩擦得嫣红似血。 云扶摇疯狂的摆腰又扭臀,放浪的叫着,双腿张得大大的,完全接受他的任何玩弄。 “主。。。。。。主人。。。。。。快。。。。。。再快点。。。。。。” 破庙之中传来一声声迷乱的呻吟喘息,调-教仍旧还在继续。。。。。。 “老太太,王妃,已经派人去了四王府打听过了,问了几个人都说大小姐一大早就坐着马车离开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去过。” 管家匆匆走进了福寿园,看见云拂晓正陪着黄氏坐在榻上,也知道云拂晓并不是外人,急忙开口道。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随即开口问道。 “这件事情四王知不知道?千万不能让大姐姐被人掳去的事情让外人知道了!” 不管是从那个角度云拂晓都不希望云扶摇怎么快就玩完了,毕竟她是自己用来对付南宫涉的一枚棋子。 更何况,她要南宫涉和云扶摇死在一起,这样才是她最最想要看到的。 只要云扶摇还在南宫涉的身边,她相信那个蠢女人会做出很多让南宫涉头疼的事情,最后她甚至会让南宫涉因为云扶摇而毁灭! “王妃放心,四王爷进宫去了,此时恐怕还不知晓。” 管家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家大小姐出了这样的丑事能嫁给四王做侧妃已经是极大的福分了! 如今若是因为被掳这件事而再被休弃出府,到时候真的就是大笑话了! 不但大小姐会被人诟病耻笑,就连云府也会深陷其中。 黄氏听到这话,点点头,同样赞赏云拂晓的坐怀不乱,想着这个丫头就算是嫁出去了还能这样想着家里头也是件好事。 “派人去找吧,莫要误了大姐姐回四王府的时辰,若是实在是找不到了,就对外说是老祖宗病了,大姐姐在府里头服侍几日再回去。” 云拂晓对着管家吩咐了几句,挥挥手让他去了。 黄氏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大概是担心云扶摇的安危。 毕竟云扶摇如今是四王侧妃,若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到时候的不但是云府的面子,很可能给云府带来灭顶之灾。 云拂晓见黄氏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又转头安慰了几句。 “老祖宗莫要担心了,大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情的。” “我已经派人出去悄悄得找了,一会儿我再同宁王爷说说这事,让他也派人去找找,想必很快就能找到大姐姐了。” 黄氏听到云拂晓这般勤恳,欣慰的点了点头。 抓紧了她的柔荑,捏在自己的怀中。 “这个家里头只有你这孩子最贴心啊。” 将云拂晓一搂,黄氏的眼中满是温柔之色。 云拂晓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黄氏柔声道。 “母亲身子似乎也有不是,我想去看看。” 对于黄氏这半真半假的慈祥,云拂晓不置可否,在她心里头韩氏才是真正最重要的。 黄氏也感觉到云拂晓的拒绝,但是她心里头明白,云拂晓虽然对着无论是自己还是云博远都隔了一层。 但是对于韩氏却是真正的用心。 因此,黄氏也很清楚,云拂晓绝不会做对于云府不利的事情,只要自己好好 地抓住韩氏这张牌。 特别是韩氏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孙子,黄氏甚至有将他作为云家家主培养的意思。 毕竟,若是自己的亲弟弟,云拂晓大概是会格外眷顾些的。 “春-宵,你悄悄的去九门提督衙门告诉史胜澜一声,要他悄悄地带着人找到云扶摇,千万莫要惊动其他人,她我还有用!” 走出了福寿园,到了一处僻静的山石之间,云拂晓停了脚步,轻声吩咐身边的春-宵。 事情紧急,怎奈史胜澜只认识春-宵,否则的话若是让残月去想必也能动作快些。 淫靡之罪 言情海 正文 偷梁换柱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偷梁换柱 “春-宵,你悄悄的去九门提督衙门告诉史胜澜一声,要他悄悄地带着人找到云扶摇,千万莫要惊动其他人,她我还有用!” 走出了福寿园,到了一处僻静的山石之间,云拂晓停了脚步,轻声吩咐身边的春-宵。爱睍莼璩 事情紧急,怎奈史胜澜只认识春-宵,否则的话若是让残月去想必也能动作快些。 “怎么了,见你那么着急的去了福寿园。” 遣走了所有人,云拂晓一个人随意坐在了假山之上,忽然一只手朝着她伸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素腰攴。 云拂晓大惊失色,直到听到那人的声音,这才缓缓的安心来。 转过头去,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云拂晓撅着嘴,有些抱怨的嗔道。 “作死!吓死我了!逶”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你身边吗?” 低头蹭着怀中小女人的颈窝,南宫宸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将她仍旧在颤抖的身子握的更紧了些,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竟然这么战战兢兢的了。 云拂晓感觉到了腰间的力度,朝着南宫宸的怀中缩了缩,伸手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圈,轻声道。 “宸,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见你不然不见了,担心你。” 南宫宸眸光晦暗,带着隐隐的不安,吻着云拂晓的长发,轻声道。 云拂晓听了这话,点了点他的额头轻声哄道。 “傻瓜,怎么会呢?只是出了点事情,你能不能帮帮我?” 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日渐轩昂的男人,云拂晓的声音之中带着柔情。 那双眼睛仿佛是抹了蜜一般,带着微甜的妩媚。 “什么事?只要你说,我可曾不允过?” 吻了吻她的樱唇,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垂头望着她的眼。 云拂晓有些局促的掰着南宫宸的手指,一边低低的开口道。 “云扶摇在回门省亲的路上不见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这是千万不要声张。” 云拂晓已经猜到了几分,这件事情恐怕和南宫宸脱不了关系。 既然他会这么做必然是有他的想法,若是而自己却要他把人放出来,到底是有些为难他了。 南宫宸眸光暗了暗,沉吟片刻就在云拂晓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南宫宸却笑着吻住了云拂晓的唇。 舌尖与舌尖紧紧地交缠着,南宫宸的舌扫过云拂晓口中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对方喘不过起来才轻轻将她松开。 怀中的小美人媚眼朦胧,似乎还没有从迷乱之中苏醒过来,微微张开娇喘着小嘴中还带着藕断丝连的银丝。 “晚上可要好好报答我。” 抚了抚云拂晓娇俏的小脸,望着上头泛起的一阵红云,南宫宸满意一笑,随即搂着自家小王妃,朝着外花园而去。 后园之中依旧是那样的喧闹,直到忽然人群之中有人开口问道。 “宁王妃这是跑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云拂晓已经不见了好久了,转头一看就连一直在这里的宁王南宫宸也随之不见了。 花园之中正在同南宫熙一起喝着茶的翎公主淡笑着望了一眼找寻着两人的众人道。 “大概是被宁王带走了,你们急什么,是在她自己家里,还怕被人劫走了不成?” 听到这话,人群里头响起了窃窃的笑声,洛珈身边的侍女玉戈见事情不好,顿时有些着急了。 自家小姐可是命自己将人带到盆景园的西厢去的,便急忙开口道。 “方才我看见宁王妃被罗家小姐带走了,神神秘秘的模样,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时辰了,会不会。。。。。。” 见到玉戈脸上的显出慌张忙乱的模样,众人便便觉得不好。 方才罗家小姐可是正好被 南宫宸整了个没脸,这其中自然也有云拂晓的意思。 恐怕此时那罗家小姐正是怀恨在心呐! 南宫熙听到这话也倏然站了起来,发现此时南宫宸也不见了,只好吩咐玉戈道。 “还不快带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好看的!” 玉戈急急忙忙的在前头带路,后头几乎所有的贵家小姐和夫人们都跟着来了。 方才南宫宸对着罗家小姐说的那些话可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当真是让一个普通的女子都没脸做人了。 这罗家小姐心比天高,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想来,这一次将身为宁王妃的云拂晓带走了恐怕是为了泄愤吧! 若是真的两人打起来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穿过青石小径,只见一座小小的院落出现在眼前,虽然不大倒是也清雅别致。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子里头窜出来一道人影,玉戈见此,立即大叫起来。 “宁王妃,你怎么了?您怎么身上都是血啊!” 虽然玉戈什么也没看清,可是方才那些话都是洛珈教她说的,她全然不过是背出来了罢了。 那人听见了玉戈的声音,一转头让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罗家小姐,怎么是您!” 玉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混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的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 南宫熙一个身上前,一把拽住了罗馨儿,望着她身上的血迹,很快就确定了这是人血。 想到了方才那些人说的话,眉头倏然皱紧,回头对着人群大声吩咐道。 “来人,去子里头看看,再去将九门提督史胜澜史大人一同叫来。” “不是,不是我!” 罗馨儿浑身上都颤抖着,只见已经有几个贵家公子开了门走了进去,罗馨儿阻拦不住,心里头已经快要奔溃了。 转头,罗馨儿沾满鲜血的双手攀上南宫熙的手腕,垂泪哑声泣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贵家公子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面如死灰,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整张脸都倏然变得灰白。 “死人了,洛珈郡主。。。。。。她。。。。。。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带着洛珈来的洛夫人哭得身嘶力竭,一头冲进了子里头。 “不是我,是云拂晓,是云拂晓干的!是她冤枉我的!” 此时的罗馨儿两眼之间已然没有了焦距,摇着头疯狂的想要挣脱南宫熙的双手。 “罗小姐这是在叫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对于罗馨儿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只见云拂晓和南宫宸手牵着手,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无辜的眼眸望着罗馨儿,带着些震惊的开口道。 “罗小姐这是怎么了?弄得这样一身?” 然而话音刚落,只见李夫人拿着一把匕首冲了出来,上头还带着李婉儿温热的鲜血,“洛珈,你这个毒妇,我和你势不两立!” “李夫人,冷静些!”北溟晨一把推开了洛珈,随即伸手抓住李夫人朝着这里刺来的匕首,一个刀手便将神智混沌的李夫人打晕了。 云拂晓见此,紧忙吩咐道,“绯妍,命人扶着李夫人去厢房安歇。” 随即望向了洛珈,眼中带着些怒意。她原本不过是想让洛珈咎由自取,便将被打晕的洛珈和李婉儿一同丢进了子里头,到时候只要被人发现了,李婉儿自然会为了保住自己荐举了洛珈杀害洪氏的真相。 却没想到洛珈醒来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竟然残忍的将李婉儿一同杀害了。 “云拂晓,你竟然敢陷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此时的洛珈疯了一样的死死咬住云拂晓,让周遭的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nb sp;“姐姐说的当真是好笑,你穿着的衣服上染了血,你从子里头跑了出来,我一直都同静王爷在一道儿,难道姐姐觉得静王爷也是凶手不成?”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回头望着众人。 方才的窃窃私语声立即消失了,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恼了南宫宸,更何况,南宫宸和云拂晓也没有任何东动机杀害洪氏。 “夏眠,今个儿就到这里吧,让管家将家各位夫人、小姐都送回去,再去通知老爷,一会儿闵大人就来了,想必到时候事情必然水落石出,”说完这话,云拂晓也转身离开了盆景园。 之后,洛珈被判斩立决,那日云拂晓并没有去关刑,反倒是云幽缈去了,听说回来之后,云幽后园之中依旧是那样的喧闹,直到忽然人群之中有人开口问道,“咱们到底寿星这是跑哪里去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云拂晓已经不见了好久了。 正陪着林遂心吃水果的北溟晨淡笑着道,“大概是被静王带走了,你们急什么,是在她自己家里,还怕被人劫走了不成?” 听到这话,人群里头响起了窃窃的笑声,洛珈身边的侍女玉戈见事情不好,自家小姐可是命自己将人带到盆景园的西厢去的,便急忙开口道,“方才我看见二小姐被李家小姐带走了,神神秘秘的模样,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时辰了,会不会…” 见到玉戈脸上的显出慌张忙乱的模样,众人便便觉得不好,北溟晨站了起来,发现此时南宫宸也不见了,只好吩咐玉戈道,“还不快带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好看的!” 玉戈急急忙忙的在前头带路,后头几乎所有的贵家小姐和夫人们都跟着来了,方才南宫宸对着林婉儿说的那些话可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若是真的两人打起来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穿过青石小径,只见一座小小的院落出现在眼前,虽然不大倒是也清雅别致,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子里头窜出来一道人影,玉戈见此,立即大叫起来,“二小姐,你怎么了?您怎么身上都是血啊!” 虽然玉戈什么也没看清,可是方才那些话都是洛珈教她说的,她全然不过是背出来了罢了。 那人听见了玉戈的声音,一转头让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是您!”玉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混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的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 北溟晨一个身上前,一把拽住了洛珈,大声吩咐道,“来人,去子里头看看,再去将九门提督闵豹闵大人一同叫来。” “不是,不是我!”洛珈浑身上都颤抖着,只见已经有几个贵家公子开了门走了进去,沾满鲜血的双手攀上北溟晨的手腕,垂泪哑声泣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贵家公子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死人了,洪老太君和李小姐都…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李夫人哭得身嘶力竭的冲进了子里头。 “不是我,是云拂晓,是云拂晓干的!是她冤枉我的!”洛珈两眼之间已然没有了焦距,摇着头疯狂的想要挣脱北溟晨的双手。 “罗小姐这是在叫我?”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对于洛珈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只见云拂晓和南宫宸手牵着手,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无辜的望着洛珈。 “罗小姐这是怎么了?弄得这样一身?难道是。。。。。。” 转头望向了那半合着的门扉,从里头散发出的通天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云拂晓的脸色白了白,皱着眉头望着洛珈。 然而话音刚落,只见洛夫人拿着一把匕首冲了出来,上头还带着洛珈身上的温热的鲜血。 “罗馨儿,你这个毒妇,我和你势不两立!我要杀了你,替我的珈儿报仇!” “来人,把洛夫人待去,让她冷静冷静!” 南宫熙一把推开了罗馨儿,随即伸手抓住洛夫人朝着这里刺来的匕首,一个刀手便将神智混沌的洛夫人打晕了。 云拂晓见此,紧忙吩咐身后的管家。 “王管家,命人扶着洛夫人去厢房安歇,再去将颜神医找来,看看洛珈郡主是不是。。。。。。” &nbs p;说道这里,云拂晓便不说去了,只是望着那扇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想必,若是没有云扶摇失踪这件事情,在毫无预警的情况,拿着刀,满身鲜血的和洛珈在一起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随即望向了罗馨儿,眼中带着些怒意。 这两人分明就是串通好了的,想让自己背负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到时候,就算是自己能够有幸不死,恐怕再也没有资格去做南宫宸的王妃了。 到时候这些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弄死! 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因为被打晕而关在一起,最终起了争执,罗馨儿害了洛珈。 恐怕这也是她们咎由自取吧! “云拂晓,你竟然敢陷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罗馨儿疯了一样的死死咬住云拂晓,让周遭的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望着云拂晓的眼神也渐渐地变了,虽然不敢当着云拂晓和南宫宸的面大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可是,她们的眼神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她们都觉得云拂晓很可能会为了一己私欲而陷害罗馨儿。 毕竟方才罗馨儿对于南宫宸的意思那样明显。 很有可能是宁王南宫宸为了讨好新王妃暂时说了那样的话,可是心里头还是愿意接纳罗馨儿的。 而聪明的云拂晓也看出了南宫宸的意思,便暗生妒忌之心,想要嫁祸给罗馨儿,好永绝后患。 “宁王妃,这件事情恐怕证据不足吧,毕竟是在你云家出的事情,恐怕还要好好查一查。” 相比于第一种猜想,人们更愿意相信罗馨儿是无辜的。 只因为云拂晓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太过美好了,很多人都嫉妒了,妒忌的想要用现实来打破这一种美好。 “说的当真是好笑,你穿着的衣服上染了血,你从子里头跑了出来,我一直都同宁王爷在一道儿,难道姐姐觉得宁王爷也是凶手不成?”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回头望着众人,眼神凌厉的犹如带着刀锋一般。 “若说我杀了洛珈郡主是为了嫁祸给罗小姐,只因为罗小姐对于宁王爷有意,可是若是宁王爷杀了洛珈郡主嫁祸给罗小姐这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宁王爷真的这么痛恨罗小姐,若是这样,我又何必要陷害罗小姐?” 方才的窃窃私语声立即消失了,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恼了南宫宸。 更何况,云拂晓有杀害洛珈嫁祸罗馨儿的动机,南宫宸也勉强算是有嫁祸罗馨儿的动机。 可是两人若是在一起,这个动机也就不存在了。 “今个儿就到这里吧,想必诸位累了一天了也快要撑不住了,我派人送各位小姐夫人回去。” 忽然,云拂晓冷漠的开口,凛冽的眼神仿佛是二月里的风雪,夹杂着剪刀一般的杀意,望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管家,将各位夫人、小姐都送回去,再去通知老爷这件事情。一会儿史大人就来了,想必到时候事情必然水落石出。” 说完这话,云拂晓也转身离开了盆景园,不再理会那眼神空洞,死死地盯着云拂晓的罗馨儿。 不会的! 不会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怎么会杀了洛珈呢? 明明就不是她! 明明就是云拂晓陷害她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发现这样的事情呢? 刀伤的确是在洛珈的心口处,可是因为洛珈的心脏比正常人长得歪了一些,又在颜神医的妙手回春之并没有死。 然而,洛珈在苏醒过来之后指正了的确是罗馨儿伤的她。 罗馨儿被判入狱十年,可是三日之后便自杀在了天牢之 中。 自然这是后话。 “小姐,方才史大人已经命人来报,说大小姐找到了,是宁王爷的人找到的。” 春-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云拂晓正坐在花园里头喝茶,快速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偷梁换柱 言情海 正文 姐妹“情深”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姐妹“情深” “四王爷只是有急事才会缺席,否则的话必定是陪着扶摇回来的,四王爷平日里对于扶摇多加照抚,扶摇心感恩激。爱睍莼璩” 云扶摇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处于大家族之中的女子都很明白,若是没有了南宫涉的宠爱,她什么也不是。 所以,即便是在四王府里头过得不好,云扶摇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因为,若是让黄氏知道了自己其实不得南宫涉的多少宠爱,到时候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攴。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几乎能够和云拂晓齐头并进的地位。 只要自己在努力一把,就能够真正的和云拂晓一样了。 而到了那个时候,恐怕黄氏对自己的关爱会更深,而父亲也会更加宠爱母亲遘。 说不定,母亲还能够真真正正的坐上主母之位,到时候她便是真正的嫡女。 而云拂晓不过是一个贱的庶女而已了! “有急事?多加照拂?心感恩激?” 听到这几个词,黄氏的脸色顿时变了,倏然之间冷了来。 她的脑海之中似乎已经形成了云扶摇和南宫涉之间相处的画面了。 而将那些画面冲击溃退的却是云拂晓和南宫宸相处的恩爱画面。 若是没有见到南宫宸和云拂晓伉俪情深的画面之前,黄氏说不定听到这话会开心的。 只可惜,南宫宸和云拂晓之间那亲密无间,没有任何违和感的画面已经深入到了黄氏的心中了。 “老祖宗。。。。。。” 云扶摇的樱唇颤了颤,随即抖动着声音似乎有些委屈,又有些彷徨一般。 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和四王爷之间不是主仆,是夫妻,夫妻你明白吗?若是不明白就多去看看拂晓和宁王之间吧!” 黄氏冷哼了一声,虽然对着云扶摇不大有好气,可是心里头还是将云扶摇当成一枚有用的棋子的。 毕竟如今什么事情也都还没发生,若是云扶摇能够早些产龙孙为皇家添个后代,也不失为一件巩固地位的好事。 “老太太,三小姐来了。” 瑾嬷嬷忽然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却并没有穿过屏风,而是站在屏风之外恭敬的禀报道。 黄氏一听是云拂晓来了,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又换上了平素慈祥温暖的笑意。 “那丫头可来了,快让她进来,累了一天了,总是站着也怪可怜的。” 话说间,云拂晓已经从外头走了进来,穿过屏风到了黄氏的面前。 云拂晓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垂头似乎是认错一般的云扶摇,只见她双眼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一般。 云拂晓淡淡一笑,登时明白了云扶摇果真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是在对着黄氏解释呢。 “大姐姐能平安归来我这一颗心算是放了。” 云拂晓看着云扶摇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心里头的担忧也去了。 毕竟要让南宫涉接受一个哪里损坏了的女人倒也真的是为难了些。 然而云扶摇听到这话便当即想到了自己白日里遇到的事情,面色一白,顿时双脚都有些发软了。 小心翼翼的望着云拂晓的模样,发现她并没有发现些什么,这才堪堪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 “多谢妹妹关心了。” “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在了,不然就留来多住几日吧。” 望着两人黄氏不知道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忽然开口笑道。 听到这话,就连云拂晓也不免有些意外,不明白黄氏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毕竟,女儿家归宁之后落日之前是要回到夫家去的,这是素来的规矩。 虽然也有因为意外不 能回去的,可是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原本归宁一日天暗了就要回去的,可是如今也不早了,我想你们姐妹俩了,不然你们就留陪我一阵子。” 黄氏的眼角带着些深意,睨着眼望着两姐妹,似乎在试探些什么。 云扶摇转头望了一眼云拂晓,似乎要看她的意思,然而云拂晓只是漠然的点点头。 “既然老祖宗这么说了,我便和宁王商量商量,让他今个儿自己先回去便是了。” 黄氏对于云拂晓的乖顺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的模样,又转头望向了云扶摇,看她的意思。 云扶摇见云拂晓都已经答应了,若是自己还不答应岂不是了黄氏的面子,急忙笑道。 “老祖宗想我们了,我们姐妹自然要陪伴着老祖宗,我一会儿派人回去对着四王爷说一声。” 黄氏听了这话,也是点了点头,随即挥挥手让她们去了。 直到两人都离开了,站在一旁的瑾嬷嬷才开口问道。 “老太太为何要这般试探,若是因为这是让两位小姐惹恼了夫家,那。。。。。。” 黄氏端起了放在小几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即笑得格外的神秘。 拍了拍瑾嬷嬷的手臂,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这才解释道。 “小别胜新婚,这是为了她们好。更何况,也能试出这两个丫头到底是不是有了婆家就不要娘家的人。而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和夫君闹不开心了,就此失了宠也是她们自己没本事!” 冷哼了一声,黄氏随即又躺会了榻上,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留在云府的事情,云拂晓虽然说服了南宫宸,可是可以看见对方离开之时的气闷,显然是生气了。 之后,云拂晓也没有见南宫宸来过一封信,甚至是带过一句口信过来。 这几日天气都阴恻恻的,雨缠缠绵绵地没个停。 没有南宫宸的消息,云拂晓心情不好,也就躲在子里不愿意出去。 春-宵轻轻走了进来,将一碗杏汁官燕放在云拂晓的书桌之前。 “小姐,这书一日两日也是抄不完的,还是先歇歇吧。” 云拂晓看了一眼案上的燕窝,继续执笔写着。 这本书是从南宫宸的书房之中借过来的,南宫宸并不知晓,她若是不快些抄,到时候必然给对方发现了。 虽然不过是云拂晓平日里无聊才做的,可是云拂晓并不想让南宫宸知道她偷偷进了他的书房偷书看。 “小姐,老太太命炖的燕窝,说是您这些日子累着了,要好好歇息才是。”春-宵见云拂晓不理,将那燕窝挪近了些想让云拂晓能歇一会儿。 然而云拂晓依旧不理会春-宵,只是伸长了脖子望着窗外绵绵不断地雨点,叹道。 “这样的天恐怕又要生出些事情来。” “王妃,这是银雀楼与边上二十家铺子的账本,今个儿都送进来了,还有这个月的进账十中取一送到小姐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孤月推门进来了,抱着一摞子的账本放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银雀楼在云拂晓和南宫宸成亲之后,就当成新婚礼物送给了云拂晓了,连着周边的二十家铺子。 因而,这些日子云拂晓也更忙碌了。 不但要帮着韩氏管着家中的中馈,还要兼顾着镇国大将军府的,甚至是有自己手上店铺的事情。 云拂晓点点头,让孤月将账本放随后看了看那统共有十几万两的银票不由惊异这银雀楼的收入之大。 随意的翻着账本发现去这银雀楼的人非富即贵动则就是万余两,并且这边上的二十家家铺子看似也都不可小觑。 南宫宸在这方面上,从来就没有小气过。 想到这里,几日不见云拂晓不由得有些想他了,望着孤月却不好意思提出来,良久之后才踌躇着问道。 镇国大将军府里头近来上可好?” “王妃说的怎么和王爷说的这般像!” 孤月听了她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即笑了起来。 这两人当真都是不肯落脸面来的人,明明想对方想的要死,却都不肯率先低头的。 一听到孤月这样说,云拂晓不由得垂头来,脸上更是酡红一片。 这几日她的确是和南宫宸在闹性子,却没想到对方也是那样想她的。 看着云拂晓这模样,孤月淡淡笑了笑,其实她早就已经看透了。 其实,南宫宸和云拂晓在一起挺好。 其实,她这样安安心心的守护着他爱的女人,真的很好。 她,很欢喜。 “大概今个儿晚上王爷就会过来了。” “你同他说了什么?” 一听到今晚上南宫宸会来,云拂晓顿时紧张起来,丢了手中的笔惊异地望着孤月。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站在子里的春-宵侧着头朝着外头望去。 见只见一个穿着玫红小袄的丫头正一边甩着手中的伞一边与慎嬷嬷说话。 不一会儿,慎嬷嬷便走了进来禀道。 “小姐,大小姐里的如儿说大小姐邀您去絮院棋说话。” “哦,是吗?既然是大姐姐来请那就走吧。” 云拂晓眸光微闪,望着一只肩膀已经湿透了的如儿露出疏远的笑容。 看着云拂晓已站了起来,春-宵连忙拿过披风给她披上,慎嬷嬷也取了蓑衣给云拂晓穿戴好了。 最终,春-宵寻了一把最大的油纸伞与云拂晓一同出去了。 一路蜿蜒的石子路不大好走,春-宵与孤月一左一右扶着云拂晓生怕她不慎跌倒了。 好容易走到了絮院,只见云扶摇同几个丫头打着伞手中拿着盆盆罐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拂晓,你可来了。” 云扶摇看见云拂晓来了,也不顾去接那雨了,端着一只青瓷小碗就朝着云拂晓跑来。 云拂晓退后一步不与她走得过近了,笑容依旧淡漠。 望着云扶摇手中的小碗,又看看这一院子的瓦瓮盆碗,云拂晓当即就明白了他们在做什么。 “是在引无根之水?” 一听到云拂晓如此说,云扶摇温柔的脸上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倏尔就献宝似地将手中的青瓷小碗送到云拂晓面前笑道。 “妹妹也知道这个?听说天上未落地的雨水使最好的泡茶之水,姐姐可想要一试?” “这些水再好也没有今春第一场梅蕊上雪水来的好,你若是喜欢我便让人送些过来。” 云扶摇望着似乎真的变了一个人的云拂晓一抹狠戾在眸中一闪而逝。 然而这一个转瞬即逝的眼神却没有逃过云拂晓的眼睛。 一瞬,狠戾敛在眼底换上清澈无痕的温婉柔情,拉着云拂晓的手朝着摆满盆盆罐罐的架子走去。 “那就谢谢妹妹了,你快看我搜集的雨水,虽然不及梅蕊之雪但是却取之不尽,若是那日妹妹想喝了尽管问我来要。” 云拂晓笑着不语,任由云扶摇牵着她的手。 而一旁的慎嬷嬷看着自己小姐就这样淋在雨里,心疼地紧,忙上前对着云扶摇笑道。 “大小姐,外头雨大风急咱们还是进去吧。” 云扶摇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一般,看了看云拂晓和自己都已淋湿的衣裳,咯咯地娇笑着。 “嬷嬷说的是,若儿、如儿还不快带三小姐去换衣服。看看我这湿的,也该要换一身。” 云拂晓自然没有错 过云扶摇望向若儿的眼中带着如何的意味深长。 点了点头叫上慎嬷嬷和春-宵跟着若儿、如儿朝着西厢走去。 “哎呦!” 忽然,若儿扶住春-宵惨叫了一声。 云拂晓回头只见她被石头绊了一跤扭伤了脚。 若儿淋了雨,浑身湿的彻底,就那样病怏怏得倒在地上,委屈而又凄惨的看着自己。 “宁王妃,就让奴婢带着您去换衣服吧,劳烦嬷嬷和春-宵姐姐扶着若儿去疗伤。” 如儿急切地看着云拂晓,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云拂晓深邃的眼中敛着幽光,微一颔首指使着春-宵和慎嬷嬷扶着若儿去。 慎嬷嬷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云拂晓,直到云拂晓对着她点点头,这才安心的扶着若儿离开。 如儿带着云拂晓走进一间子,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香味便飘了出来。 云拂晓看到正对着门的案上放着两只香炉,其中正燃着袅袅香烟。 闻到了那香炉之中的味道,迷了迷眼,云拂晓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趁着如儿不注意,偷偷的从袖中滑出一颗浅褐色的药丸,神不住鬼不觉得吃了去。 “宁王妃有事叫奴婢,奴婢就在门口。”如儿脸上的笑容带着丝深意,然而云拂晓似乎没有发现一般走近门中。 阖上-门,似乎算计着云拂晓脱衣入浴的时间,等到这个点刚刚是云拂晓沐浴到一半的功夫。 没多少时候,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云锦怀的叫嚣声。 如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早就看不惯这个草包大小姐了。 明明什么都不会,不过是因为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就要比她们高出几等。 甚至到了如今还嫁给了宁王爷为正妃,这样好的事情是哪个女人不羡慕的! 相比,若是这个小姐让自己来做恐怕也要比她风生水起。 “二少爷,你不能进去,宁王妃可在里面,你不能进去啊!” 眼看着云锦怀带着十几个家丁朝着里走来,如儿连忙大声喊道。 很快,这样的叫声便吸引了云锦怀的注意。 云锦怀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人命道。 “来人,把这丫头拖走!” 如儿本来还想要反抗,反而这些人却一子扑了上来,将如儿彻底的制服住了。 如儿本来就没有真心想要护着云拂晓的意思,不过是佯装着挣扎了几,随后脚一绊倒在地上佯装晕倒了。 云锦怀见如儿晕倒在地上,冷冷一笑,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伸出一脚,只听见“哐当一声”整扇门都掉了来。 子里燃着袅袅的香烟,素纱委地,渐渐朝着红帐蔓延而去。 只见红帐之中,一个女子衣衫半褪朝里合卧着。 十几个家丁就这样跟在云锦怀的身后二十几只色迷迷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背对着他们的美人。 那凝脂一般的雪背,半褪的大红肚兜,想象着衣衫之玲珑婀娜的躯体。 “混账,你这个逆子!竟然敢私闯你妹妹的子!” 正在这个时候,云博远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脚步声可以听出似乎不止是一两个人。 云锦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云拂晓看如今你还如何有脸活去! 到时候就算是宁王爷再喜欢你,皇家的面子也不会容许让一个残花败柳继续当王妃! 想到这里,云锦坏音质,随顺朝着身边的家丁吩咐道。 “还不快上去,把人拉起来!” 几个家丁原本听到云博远的声音已不敢动了。 然而如今听着云锦 怀的吩咐,又有美人在前,纷纷对视着对方似乎在探寻着别人的意见。 最终,一时色令智昏便上前去拉扯那女子。 床上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拉她,不悦地挥挥手翻了个身皱着眉怒道。 “谁敢吵本妃睡觉还要不要命!” 当看到眼前女子的容貌之时,云锦怀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是。。。。。。 然而此时,云博远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中,身后传来如儿的惊叫。 “宁王妃在里头换衣服!” 姐妹“情深” 言情海 正文 反咬一口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反咬一口 然而此时,云博远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中,身后传来如儿的惊叫。爱睍莼璩 “宁王妃在里头换衣服!” 听到这话,云博远的另一脚顿在原地讶然的看着满子的男人。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的李氏一脸愤慨,还假情假意地落几滴眼泪来。 “怎。。。。。。怎么?二少爷您看您这是做的什么糊涂事儿!攴” 一边说着这话还不忘瞪了一眼身旁的苏氏,接着拭着眼泪哽咽道。 “这样毁了你妹妹的清白!三小姐虽说不是和您一个娘生的,到底也是家中的嫡女你这。。。。。。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是宁王妃了!” 云锦怀诧异的回头看着声色俱佳的李氏,面色青了青遄、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氏给抢过话来了。 苏氏素来就宠溺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更是将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若是真的因为云拂晓那个小贱人,让自己的儿子受了罪,她如何肯。 “李氏,你不过是一个姨娘,大哥都还没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开口!” 苏氏重重的哧了一声,明显就是看不起李氏的身份。 哼! 不过是一个没背景没来历的女人,也敢和她斗! 如今不但是韩氏和云拂晓欺负她也就算了,这个做妾室的也敢欺辱到她的头上来了! “你。。。。。。” 李氏平生最讨厌有人说她侍妾的身份。 如今被苏氏这样指名道姓的骂了一通更是得了个没脸,咬牙切齿的就和苏氏要杠上了。 “你什么你!有这么对着府中的二夫人说话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苏氏明摆着就没有把李氏放在眼中。 云扶摇不过是嫁给了四王做了一个侧妃,说到底不过是个妾,也敢这般嚣张? 自然,苏氏心里头还是嫉妒着李氏的。 毕竟如今云扶摇做了四王侧妃,李氏在这府里头也受了不少重视,连带着就要超过她的地位去了! 想到这里,苏氏更加是暗暗恼恨云雪瑶的没本事! 凭什么云扶摇一个小小的庶女还能嫁给皇子! 要知道李氏的身份不过是一个g-ji罢了! 凭什么她的宝贝女儿就要被赶出府去! 就算是如今回来了也连个正当的名分都没有! 她嫉妒! 她发疯一样的嫉妒! 她是二房的正房夫人,被韩氏处处压制着也就算了,如今却还要受一个侍妾的闲气! “够了,别吵了,整日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终于云博远忍不住两个人的聒噪,怒吼了一声将两个人都训得蔫了去。 苏氏和李氏对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却碍于云博远只是垂着头乖乖的不再说话。 “老爷,先进去看看怎样了吧?好歹现在拂晓也是宁王妃,若是这件事情让宁王爷知道,二少爷怕是。。。。。。” 二少爷怕是保不住了! 李氏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云拂晓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绝对马虎不得! 想到这里云博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个两难的决定就在他的眼前。 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云拂晓的名声也就坏了。 想必之前就算是宁王爷再怎么宠爱她,之后也不会再要一个坏了名声的宁王正妃。 因此,云拂晓这一步棋相当于已经是一枚废子了! 而云锦怀虽然平日里无所事事,却也到底是云家的子孙,更是二房的长子。 若是在这件事情上出了什么纰漏,不但是二房不会放过他,就连黄氏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而相比于那个不服自己管教,和自己并不亲厚的女儿,自然是云锦怀来的更加重要一些。 想到这里云博远便已经有了自己的定数,毅然跨进了子里头,一边走还一边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勾-引你二哥!你当真是败坏了我家的门风,坏了我云家百年的好名声!” 一听到这话,原本忧心忡忡的苏氏也放了一颗心来了。 虽然不喜欢李氏,但是对于云拂晓苏氏也同样不喜欢的紧。 更何况如今韩氏有孕,日渐得到了老太太的偏心。 苏氏心里头也明白,韩氏如今能这般得宠一半靠的是她肚子里头的那块肉,还有一半则是因为有一个做了宁王正妃的宝贝女儿! 据苏氏所知,若是韩氏这个宝贝女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也就保不住了! 云拂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 再过不了多久,这云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就又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苏氏便兴致冲冲的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却看见李氏抢先着要进去,连忙身后一拉,冷冷笑道。 “看清楚你自己的地位!我是这云家的二夫人!” 随即冷哼了一声走了进去,却险些撞在了忽然停住脚步的云博远的背上。 虽然苏氏急忙刹住了脚,可是李氏显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头就撞在了苏氏的身上。 “哎呦!” 李氏向后一倒,幸好被身后的丫头给扶住了,正要开口大骂,却也忽然怔楞住了。 李氏穿过苏氏的肩膀看到了坐在地上云扶摇,整个脸都黑了来。 “娘亲!父亲!” 云扶摇原本就中了迷-药,晕晕乎乎得没个清醒。 直到云博远上前,“啪”的一挥出一个巴掌,这才将云扶摇给彻底的打醒了。 云扶摇捂着自己的脸,红着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哽咽着开口。 就在云扶摇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倏然惊叫了起来。 急急忙忙的拽过一旁的被衾遮住自己暴露的肌肤,不敢相信的带着哭腔道。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 云博远没想到在里头的竟然并不是云拂晓,而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云扶摇! 一想到这里,云博远的脸色便青了。 若是云拂晓,他兴许还得去手。 可是,云扶摇。。。。。。却。。。。。。 云扶摇可是他平日里最宠爱的女儿! 而且如今的云扶摇嫁给了南宫涉,是云家保皇路上极为重要的一枚棋子! 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对于云家来说会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更何况。。。。。。 望着那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云博远实在是不去手! “爹爹,我原本在院子里头好好的刺绣,没想到一个丫头说三妹妹找我来接无引之水!” 云扶摇见云博远一脸不忍心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从小就宠爱自己的父亲犹豫了。 这个时候,便是她的转机! 她只有好好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你说什么,云拂晓?!把事情说清楚!” 云博远听到这件事情又是云拂晓搞的鬼,不由得盛怒起来,趁着声音冷冷的吩咐道。 他素来就知 道这两姐妹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上一回将云扶摇绑在树上也是这样。 可是,他原本以为嫁人之后,两人应该是缓和了。 这一回老太太将两人留在身边数日,也不见她们有什么争吵。 怎么才好了没几天,就。。。。。。 意识的,向来就偏心云扶摇的云博远觉得是云拂晓又在搞什么鬼了! “那丫头说,三妹妹在这里接无引之水用来泡茶,让我也过来一同喝茶。谁知道三妹妹忽然将水打翻了,我的衣服湿了就到这里来换衣服。” 说到这里,云扶摇已经泣不成声,那娇娇弱弱的模样似乎就要晕过去似的。 如此让人心疼的样子使得云博远不由得心软了。 “老爷,你要给扶摇做主啊!扶摇一向是个本本分分的孩子,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李氏见云博远似乎是相信了这话,急忙冲了上去,开口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你的意思是我家锦怀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苏氏虽然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可是就算是人换成了云扶摇,事情依旧还是没有解决。 云扶摇可也是南宫涉的侧妃,说到底也是皇家的人,云锦怀这样冲进来也是冒犯了。 若是自己不据理力争,到时候受到损害的可是她们二房! “老爷,夫人听说三小姐在这里就过来看看,已经是在门外了。” 忽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对着云博远低声禀报道。 云博远双眼微眯,其中透着一丝不耐,然而想到此时韩氏毕竟怀了他的后代,终究还是心存怜悯的。 这个时候这里这么乱,若是让韩氏进来必然对她的胎有害无益。 云博远沉吟了片刻,最终开口道。 “莫要将这里头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先回去,说是我一会儿过去看她。” 听到云博远这话,即使明白他是为了孩子,可是李氏仍旧是嫉妒的恨不得将韩氏碎尸万段。 心里头想着,寻个机会必定要将韩氏肚子里的这个孽种打掉了才好。 只有将那个孽种打掉了,她才能够无后顾之忧。 而韩氏必然将没了立足的依仗。 “老爷,不若让姐姐进来吧,这里离着姐姐的院子不近,一来一回免不了淋了雨。” 想到这里,李氏便故作温柔轻声劝着云博远道,似乎很是担心韩氏肚子里的孩子一般。 云博远抿着唇,深深看了一眼李氏,那一眼看的李氏毛骨悚然。 李氏以为云博远看出了什么,刚要笑着说,其实回去也不错的时候,只听见云博远叫回了正要出去的管家。 “让夫人进来吧,外头冷,又着雨。”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头传来了韩氏的声音。 “拂晓你怎的在这里?我正找你呢,瞧着你浑身上都湿了,大雨天的怎么到处乱跑,若是淋病了该怎么办?” 随着韩氏絮絮叨叨的话传进子里来,所有的人的脸色都微微的变了。 云扶摇更是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门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中了迷-药,晕倒在里头的应该是云拂晓的吗? 难道是那香炉里头的迷香没用? 那为什么自己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在这之前,云拂晓就已经发现了这一切了? 不可能! 不可能的! 她做的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让云拂晓知道这件事情! 然而当看到门口的一那身月白色光影之时,云扶摇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甚至连跪坐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了。 &nb sp;听到这话,众人也都回头看着门口,只见云拂晓一身月白色淡妆言笑晏晏的正与韩氏说话。 看到众人都在,云拂晓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无辜得望着云博远问道。 “爹爹怎么在这里?李姨娘也在,咦,就连二哥也来了,可有什么热闹看?” 说话间已经走进门来,朝着里头望了一眼便发出一声惊呼。 “混账!” 云博远当机立断封死了门口,将这些看到了云扶摇的家丁绑出院子去。 怒火冲天狠狠得瞪了一眼一旁的李氏,云博远半天才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 “你调教出来的好女儿!” 李氏听了这话,原本假意的眼泪变成了真的,一边哭着一边命如儿给她换上衣服。 “老爷,您不能这么说啊,扶摇刚才也说了她是被人陷害的,您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站在一旁的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好一个亲者痛,仇者快! 这变着法儿的就说她是仇人了! 云博远的眼睛是何等的犀利,自然是看到了云拂晓脸上的那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是在嘲笑着他一般。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云博远厉声一喝,吓得李氏当机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心里头却是恨毒了云拂晓。 “拂晓,我和你无冤无仇,就算是之前我有些得罪过你的地方,我们到底是姐妹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云扶摇也不是蠢人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颤抖着指着云拂晓,哭得泪人一般。 若是不知道的旁人,一看必然会是以为云扶摇被欺负了。 “妹妹,妹妹,咱们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往事不记,继续做好姐妹,为什么。。。。。。为什么。。。。。。” 望着云扶摇那一副演戏演上瘾了的模样,云拂晓忽然很想要笑。 往事不记? 继续做好姐妹? 往事怎能不记! 这好姐妹到是能做,只要她云扶摇将欠她的一切都还清了,她们自然可以继续做姐妹。 毕竟这骨血之亲还在这里! 可是,若是那时她还有命的话! “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何事?都把我搞糊涂了。” 云拂晓笑得淡淡的,并没有被云扶摇这忽然而至的诬陷给打得七荤八素。 更加没有火急火燎的帮着自己先摆脱嫌疑,反倒是镇定的反问道。 这一点更加是出乎云扶摇的意料之外的。 原本,她是想要借着这几句话来将云拂晓说的晕头转向,只会急切的为自己辩解。 而向来都是越辩解越黑的,只要自己运用的好,到时候云拂晓的罪名可就这样定来了! 可是如今对方却这样镇定自若。 方才她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片面之词,必然是漏洞百出的,若是一一细细辨别起来,到时候惨的可是她了。 咬着牙,云扶摇知道,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只有自己死咬着不放了。 眼泪再一次如泄了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楚楚可怜地望着云拂晓。 语气之中极尽哀怨,听得旁人都忍不住要红眼了。 “我原是在院子里头和如儿一同做着绣活,想着天气冷了给老太太缝件袍子。” “没想到却被一个丫头叫走了,那丫头说她是妹妹你身边的人,是循着妹妹的吩咐来叫我过来的!” 云扶摇的声音陡然高了些,似乎带着愤怒,想要向着云拂晓征求一般。 只是云拂晓始终都是淡淡的望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那丫头说,妹妹在这里接无引之水用来泡茶,让我也过来一同喝茶。我想着便过来了,也见到了妹妹了!” 对上云拂晓那似乎不给于任何回应的眸子,云扶摇不知道怎么的心就慌了,声音也渐渐的不自然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云扶摇告诉自己,事情就是这样的! 害她的就是云拂晓! 人,要骗得了别人,就必要先骗得了自己。 “我们原是玩的挺好的,就连衣服湿了也不在乎了,谁知道三妹妹忽然将水打翻了,全粘在了我的衣服上,于是她就让我来这里换衣服,谁知道。。。。。。谁知道。。。。。。” 说到这里,云扶摇又哽咽了起来,那模样好不凄然。 然而对于这一切,云拂晓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转头望向了云锦怀,低声笑道。 “二哥哥,这事儿你可知道?” 云锦怀刚想要开口,却又被云拂晓给打断了。 抬头望向了眼中盛着盛怒的云博远,云拂晓声音有些渺远。 “爹爹,若说,是姐姐叫我过来的,也是姐姐将水打翻在我的衣服上的,爹爹可信?” 反咬一口 言情海 正文 我想你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我想你了 抬头望向了眼中盛着盛怒的云博远,云拂晓声音有些渺远。爱睍莼璩 “爹爹,若说,是姐姐叫我过来的,也是姐姐将水打翻在我的衣服上的,爹爹可信?”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云博远原本巧舌如簧此时竟然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自己心里头也清楚,这些年来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嫡女到底是怎样的。 只是,他是她的父亲攴! 哪有做女儿的这样质问父亲的! 想到这里,云博远心里头对于云拂晓的所有愧疚全然不见了。 “有你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遴” 云拂晓唇线微抬,抚了抚指尖的红玛瑙戒指,忽然笑了。 笑得仪态万方,媚眼如丝。 那勾魂夺魄的眸中带着嘲讽,似乎在讪笑着云博远的天真。 “父亲忘记了,如今我不单单只是父亲的女儿了。” 既然云博远要和她分个远近亲疏,那她就好好的和他分一分! 果然,云博远听到了这话不免青了脸色。 可是,云拂晓也没有说错。 论理上来说,虽然云拂晓是他的女儿,可是自古,天地君亲师。 君在前,亲在后。 自然是先分君臣,再分亲疏。 南宫宸是皇家后裔,虽然不是嫡出,可到底也是皇家的子侄,云拂晓身为宁王妃自然是高云博远一等。 “不知宁王妃有何指教?” 云博远咬牙切齿望着这头自己养熟的狼,忽然之间有些头疼。 只听见云拂晓笑了一声,随即开口道。 “姐姐说我来这里接无引之水?可是我有那梅蕊雪水,又何必要着劳什子的东西,想必云府大多数人都知道。” 望了云扶摇一眼,云拂晓扶着韩氏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来,紧接着开口道。 “至于到底是谁来找谁的,我想若儿是最清楚的,还有便是姐姐说你的衣服被我倒湿了,那么就请姐姐把衣服拿出来,若是真是这样,那么衣服上必然有一大块的水渍,就像我身上的这一件。” 说到这里,众人才发现,云拂晓身上那件月白色的锦衣上的确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渍,带着些黄黄的痕迹。 若不是方才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云扶摇的身上,恐怕早就已经发现了。 “小姐,奴婢找到了大小姐方才穿的衣服了,虽然的确是湿的,但是并没有明显的大块水渍。”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忽然拿着一件玫瑰色的衣裙走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翻看了一遍,果然是这样。 此时,就连站在一旁的云锦怀也变了脸色。 这丫头怎么的这么厉害了! 他记得当初的时候,这丫头可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白痴,否则的话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自己推假山去。 “二哥哥,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就在云锦怀陷入沉思之时,忽然云拂晓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云锦怀回过神来,垂头对上那一双带着戏谑的眸子,忽然之间有一种寒意从心头升起。 望了一眼云扶摇,云锦怀知道,这一回只有牺牲了云扶摇才能够保住自己了! “伯父,伯父,是云扶摇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求求您为我做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锦怀忽然指着地上的云扶摇大声叫了起来,眼中满是憎恶。 甚至不顾云扶摇逐渐苍白死灰的面色,对着云扶摇大声喊道。 “云扶摇,我什么也没有对你做,既然你如今已经是四王爷的侧妃了,就应该一心一意的对着四王爷,希望你好自为之。” “云锦怀你说什么,你竟敢污蔑我 !” 云扶摇此时是气得浑身打颤,双手握拳恨不得上去就给云锦怀一拳。 然而,云扶摇到底还有些理智,她知道这件事情若不是云拂晓起的头也不回变成这个样子。 转头对上那淡然的立在一边,似乎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的云拂晓,顿时恨由心生。 “云拂晓,你这个毒妇!我同你无冤无仇,你却要这样对待我!我要杀了,我和你势不两立!” 面对咬牙切齿就要朝着自己扑上来的云扶摇,云拂晓仍旧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不动声色的躲在了云博远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云拂晓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自己说一句话,云博远就会帮着她解决这个大麻烦。 毕竟,如今宁王妃的这个名号不是随便的。 若是自己在云府出了什么事情,想必传到了宁王府,南宫宸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云博远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将云扶摇打得七荤八素。 “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敢冤枉嫡妹,这么多年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云扶摇在云博远的怒火终于清醒了过来,扯着云博远的裤腿凄厉地哭着。 而一旁的李氏也大哭嚎啕求着云博远为云扶摇做主。 “爹爹,女儿是被人构陷的!” 一旁的妾室董氏一边替着怒极攻心的云博远顺气,一边解语花般的娇声劝道。 “老爷莫要太生气了,今个儿这是有些奇怪,还得再斟酌斟酌,毕竟大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这话看似无意却包含着千万重的意思,就连云拂晓也不由得高看了这董氏一眼。 董氏说完这话再一次默默地退到一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要好好查一查才是。。。。。。” 云扶摇见云博远竟然还要查去,登时如坐针毡。 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若是再查去到时候不但能查出来是她构陷了云拂晓。 而现在自己的清白被毁,名誉受损的事情更加会闹得世人皆知! 想必,就算是南宫涉在好说话,到时候自己这侧妃的位置也别想要了,哪里还能想着四王正妃? 看如今这个情况,那便只能猛药了! 云扶摇咬了咬牙,心里头已经有了定论。 “女儿既然清白已毁,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成全贞洁的名声!” 话还未说完,便朝着白墙撞去,幸而李氏眼疾手快挡在了云扶摇的面前。 云扶摇这回真的是了猛劲儿去撞的。这一撞撞在李氏的肚子上,李氏立马吐出一口血来。 云博远看着李氏为了救女儿吐了血,不由得感动,连忙命人召府医医治。 然而李氏却哭哭啼啼的苦苦哀求,就是不肯让人去叫府医。 “老爷,妾身伺候了您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却要这样没了,妾身对不住您,不能为您生儿育女延续后代,妾身这就走了!” 又闹了一番,李氏那楚楚可怜又一心为着云博远着想的模样实在是让云博远不去狠心。 最后只好轻声安慰李氏一切由他来解决,李氏这才含着眼泪晕了过去。 云拂晓见此便知道今个儿云博远是狠不心来了。 果然,听见云博远对着外头令道。 “院子里那些人全都处置了,今个儿的事谁若是泄露出去半点,我便要他的性命!” 命春-宵提前将韩氏送了出去,免得韩氏受了惊吓,动了胎气。 站在大堂之中,听着外头传来的惨叫声云拂晓闭了闭眼,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 虽然云扶摇并没有多大的损害,可是这件事 情早就已经传到了黄氏的耳中了。 同样的,云扶摇这一次和云锦怀也结成了仇家,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恐怕自此以后,云扶摇再也别想要让得到云府的帮助了。 云拂晓忽然很想要知道,凭着云扶摇自己在四王府之中苦苦挣扎,她还能撑多久? 更何况,过不了多久,还会有一个更加有趣的人的到来。 想必到时候就真的有热闹看了! 疏风阵阵,摇曳的竹林响起了沙沙的动影声,倒映在纱窗之上犹如一群翩然起舞的舞者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云拂晓坐在书桌之前,望着账本之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到了午夜了。 云拂晓也不想让***等人陪着自己这么晚,便让她们先去歇息了。 放了手中的笔,云拂晓捏着眉心,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才几天没看着你,有和自己的身子不过去!” 温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云拂晓知道是他来了。 撅着嘴,就想要从他的怀抱之中逃脱,然而却被他禁锢的紧紧的。 “你不是不想要理我了吗?” 扳过她的身子,望着那一张娇俏的小脸,南宫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曾经,他的确是不想理会这个小女人。 谁让她总是要离开他的身边,让他那么难受,那么欲罢不能。 可是,回到镇国大将军府中,每夜孤枕独眠,想到的就是这个小女人的身影。 担心她会踢被子,担心她会睡不好,更加不能放开那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他知道,他想她了。 “晓晓,我想你了!” 吻上她粉润的樱唇,南宫宸的喉结艰难的滚动着。 这小女人真是个妖精,只要一碰到她,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忘乎所以。 连最基本的自制力都没有了。 “你。。。。。。呜呜。。。。。。” 搂着怀中几日不见愈发显得娇艳的小女人,俊脸凑得越来越近。 南宫宸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邪肆,还没等云拂晓开口便甫上前去,堵住了云拂晓。 云拂晓瞠大双眸,被定住了一般任他将她卷进无底黑洞。 眼中带着一丝狂乱,呼吸渐渐地便急促起来。 终于,在云拂晓快要窒息的时候,南宫宸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难道不知道,回娘家这些日子夫妻是不能同房的吗?” 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望着伏在他胸口的人儿,听着她颇有些责怪的音调,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增大。 “晓晓,我想你了,我想要你。” 低沉的声音犹如带着诱-惑的一般,挑-逗着云拂晓的神经,让她整个人都不由得紧绷起来。 “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云拂晓见他这般,登时有些生气,半嗔半怒的开口道。 然而方才被南宫宸吻得天昏地暗的模样,此时双颊渲染了红晕,倒更像是在撒娇一样。 在云拂晓的后颈亲了一口,南宫宸一个翻身将娇躯抵在身。 膝盖抵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免得伤了她分毫。 “你。。。。。。不。。。。。。不要。。。。。。不要在这里!” 云拂晓见南宫宸竟然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不由得慌了神,急忙开口叫道。 南宫宸见她不愿意,淡淡一笑,将她轻轻托起,便朝着床上走去。 &nbsp ;“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带着薄茧的之间在云拂晓的唇上摩挲着,南宫宸俯身,眯着眼咬着她的耳垂。 听到这话,云拂晓耳根子一热,连带着双颊也渲染上了一层绯红。 只见南宫宸勾唇一笑,将云拂晓的双手擎过头顶,望着她有些无助的眼眸心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也不能阻止。 感觉到一只长臂圈住了她的腰身,云拂晓柔软的身段贴着南宫宸结实的身躯。 即使隔着层层衣衫,她依然能真切感受到他那炙热的体温。 “乖,想我了没有?” 南宫宸说着原本置在她腰间的大掌缓缓地向前移。 大掌覆-住其中刚好一握的柔-软,隔着丝缎的肚兜肆意爱-抚着,引来阵阵难言的刺-激。 “不。。。嗯!” 云拂晓双眸倏然睁大,不由自主的挣扎推拒着,但听起来却好像是在勾-引着南宫宸。 “想了没?” 依旧不依不饶的开口问道。 “想。。。。。想了。。。。。。” 云拂晓虽然有些赧然,却在这男人的强势之,撇过头去,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轻轻一扯,那腰带便已经落在了地上,红衫半褪,露出里头浅粉色的牡丹肚兜,刺激着南宫宸的神经。 “晓晓,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了。这些日子,我也好想你。” 左掌移到她的脑后,让她的小脑袋靠着他的胸前,南宫宸此时忽然有种珍爱的宝物失而复得的愉悦。 嗅着她的发香,抚摸着她那头如海藻般流泻的长发,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当他听到她要在这里久住的时候,他甚至以为云拂晓发现了什么,以至于要离开自己。 他以为她再也不回来了。 这些日子,不是不想,不是不愿意来,只是不敢。 直到今日孤月前来,他的一颗心才放了来。 他知道,她也在想着他。 “恩,我说过,我们不会再分开的,无论贫穷富贵,无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诸侯王爷,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脆弱,云拂晓低声安慰着。 她明白。 她真的明白。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 她,也担心他们之间会成为陌路。 “晓晓。。。。。。” “嗯。。。。。。嗯。。。。。。呜呜。。。。。。” 龙舌缠住云拂晓的丁香小舌,不断的索取着口中的香津,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云拂晓就这样被一子吻住了。 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渐渐的沦陷在了这温柔而又霸道的亲吻之中。 云拂晓伸出双手环住南宫宸的脖颈,挺起腰,用力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将纤弱的人儿整个环在自己的怀中,南宫宸的吻深深浅浅的落了来,顺着脸颊的弧度,游离在白皙的脖颈之间。 “宸。。。。。。嗯。。。。。。宸。。。。。。啊。。。。。。宸。。。。。。爱。。。。。。我。。。。。。” 亲咬着云拂晓的耳垂,舌尖滚动在耳珠之上,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本能的发出浅浅的呻吟。 忽然感到了一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南宫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了两人的衣袂。 南宫宸温柔的噬咬着云拂晓的锁骨,重心缓缓滑,紧盯着胸前的一对活脱的雪兔。 云拂晓就仿佛是一块带着诱惑色泽的糖果,让人忍不住一尝它的滋味。 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穿过她的身上,云拂晓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身体渐渐地变的奇怪。 “嗯啊。。。。 。。啊。。。。。呜呜。。。。。不。。。。。。不要。。。。。。嗯。。。。。啊。。。。。。” 娇喘微微,忍不住沦陷在了这样又难受又兴奋的感觉之中。 终于,云拂晓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向全身,身一疼,撕扯出一声妩媚的尖叫。 “呜呜。。。。。。好疼。。。。。。宸。。。。。。好疼。。。。。。” 一只温软的大手抚上云拂晓的脸,拖住她的后脑勺,亲吻着她的脸安慰着疼痛的她。 “晓晓。。。。。。晓晓。。。。。。” 都已经这么多次了,可是身的小女人还是那么紧,每一次的挺进都能听见她凄楚的哭声。 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南宫宸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的骨血融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我想你了 言情海 正文 兽乱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兽乱 经过了云扶摇那件事情之后,黄氏将两姐妹留在府中的心思明显就淡了。爱睍莼璩 第二日,便让两人回去了。 南宫宸自然是最好,小别胜新婚,一大早就亲自将云拂晓接回了镇国大将军府。 到是云扶摇,因为南宫涉出了外差,只是派了管家来迎接。 云扶摇也因为前一日的事情早已经战战兢兢,犹如惊弓之鸟,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辂。 听说,回府之后便大病了一场。 “小姐,这几日天气晴好,咱们不若央着王爷带我们出去踏青吧。” 春-宵连着一个月同云拂晓呆在了镇国大将军府中,甚至连二门也不走出一步,当真是被关的憋闷骝。 今日正好南宫宸没事,在花园里头陪着云拂晓喝茶。 可是春-宵到底女孩子的心思,憋闷不住,就想要出去玩儿。 “你瞧这丫头,整日吵嚷着要出去,当真是外头有人了?” 云拂晓一边落一颗棋子,一般笑着睨了一眼春-宵。 听到这话,春-宵的娃娃脸当即鼓成了包子脸,撅着嘴道。 “王爷,您看小姐她欺负我们这些做丫头的!” “王妃说的也没错,你是到了要找个好人家的年纪了。” 南宫宸从棋局之中抬头,望着一眼春-宵,顺着云拂晓的话道。 “王爷就知道帮着小姐!” 春-宵红着脸,叫了一声,随即就羞赧的要跑。 云拂晓也不理会她,同南宫宸互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又将心思放在了棋局之上了。 “小姐,方才太子府的人来送了个口信,说是要请小姐明个儿一同去狩猎。老爷传来了消息,想让小姐带着家中的两位小姐一同去。” 春-宵刚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掉转头来,对着云拂晓禀报道。 “嗯。” 见云拂晓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春-宵以为她不想要去,也没有多想什么转身就退了。 “你可真心,疼她们。” 南宫宸凤眸一眯,带着一丝吃味。 他总觉得云拂晓待自己贴身的几个侍女嬷嬷甚至比云博远这个亲爹都要亲。 身边的人,若是我都不心疼她们还有谁心疼?” 云拂晓说的理所当然,让南宫宸微微一笑。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明个儿你要去狩猎?” “太子殿的意思大概是也让你一同去吧。” 云拂晓眯着眼望着他,微微一笑。 这几日南宫涉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倒是小看他了! 没想到前世的时候她多次以命相救,对于她这个枕边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所隐瞒。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像北溟昊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一个人。 有些事情她早就该知道的,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虽然是这样想着的,可是云拂晓还是不由自主的惨淡一笑。 “南宫墨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看来我当时是手轻了!” 北溟昊笑得邪魅,挑了挑眉望着云拂晓,虽然是笑着的,然而眼中却已聚集了怒火。 然而云拂晓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送客!” 见云拂晓生气了,南宫宸笑着想要追上去。 却被孤月拦住了去路。南宫宸望着自己的这个手,冷眸一闪沉 声道。 “你似乎忘记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孤月清冷一笑,随后视死如归的望着南宫宸。 “主子是主子,小姐是小姐。孤月誓死听从小姐,当初这也是主子的命令。” 听了孤月这话,南宫宸沉着的脸一变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他的晓晓已经将孤月这女子给驯服了,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翌日,云拂晓一身黑色的骑马劲装,刚好同南宫宸的配成一对儿。 然而当看到眼前的一对姐妹浓妆艳抹的模样之时,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 这也是云博远的意思? 快步跨上马,云拂晓宁可骑马也不愿意与两人坐在一道儿。 更加难以忍受的则是她们身上香粉的刺激。 围场位于帝都之外的璧山山中,本就是皇家的地方,因此没有多余的人前来打扰。 南宫熙骑着马,刚同南宫墨等人赛了一圈便看见不远处云家的马车已经到了。 南宫熙总觉得南宫宸身边的男子有些眼熟,等到走近了才发现竟是云拂晓。 今个儿云拂晓穿着一身墨黑色劲装,长发绾起粉黛未施。 绝色倾城之中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令人愈发心动。 南宫墨刚要上前去打招呼,就在这时一匹白马追上来。 那身着墨黑色莽纹锦袍的男子笑得魅惑。 “宁王妃,云老太君的病可好些了?” 南宫墨收起心中的失落,笑着上前与之打招呼。 云拂晓点点头正要说话,便被南宫宸接过。 “太君好多了,多谢太子殿关心了。相比于这件事情,太子殿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身子吧!” 南宫宸的话,大病刚愈的南宫墨顿时都青了脸。 南宫宸如今日日陪在云拂晓的身边,做足夫妻和睦的样子,叫仍旧不死心的几人脸上如何能好看的起来。 “见过太子殿、诸位王爷。” 就在这时,云雪瑶和云纤苒了马车对着众人施礼。 众人闻到了两人身上的香味,看着她们浓妆艳抹的模样时,不禁皱了皱眉。 “两位小姐也骑马?” 南宫墨嘴角抽了抽,望着两人艰难的问道。 两人愣了一愣,最终双双点头。 “太子殿,臣女骑术不佳您能够教教我?” 云雪瑶巴上了南宫墨,为难的朝着南宫墨露出可怜的模样。 那眼眸之中带着三分委屈,让南宫墨拒绝不得,点了点头。 云雪瑶见自己能够接近他心中一时激动万分。 如今云扶摇已经当上了四王侧妃,而云拂晓更加是宁王正妃。 无论是老祖宗还是母亲都已经没有更多的耐心再等去了。 就连她自己看着两姐妹混的风生水起的模样,也早就忍不去了!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保住自己的唯一机会。 “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样子,宁王妃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了,却一副男子的打扮,整日与几位王爷厮混在一起,好不要脸!” 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云拂晓回眸见到一张绝丽的脸庞。有些熟悉。 等到那女子走近了才发现她长得像极了洛珈。 听着她话中带着的怨愤,想必就是洛珈的嫡亲妹妹,洛家最小的小姐——洛霞。 “倒是我忽略了,到底没有洛小姐这样的家教,穿得如此得体。” 云拂晓不动声色的一笑,而洛霞真当是云拂晓再夸自己,高傲的仰起头笑道。 “那是自 然!” 一旁的南宫宸面露鄙夷,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洛珈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是到底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了废人的事实。 在半个月前,趁着人都不在的时候,一根绳子上吊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如今离洛珈之死半月未到,她就穿得如此鲜艳来狩猎。 如今更是连云拂晓话中的嘲讽都听不出来。 当洛霞终于会意过来云拂晓的意思时,面色徒然一变。 扬起手就要去打她,却被孤月紧紧地抓住。 孤月的功夫何等了得,一个反手将洛霞的手臂压在她的背后。 洛霞疼的大叫,然而却没有人怜惜她半分。 “孤月,洛小姐不过玩玩,何必认真,还不快放手。” 说着这话之时,云拂晓的眼神似乎是在看着一个犯错的小辈一般。 虽然那话,那眼神让洛霞很是气闷,然而却又不敢再上前挑衅! “几位王爷今个儿不若来玩些有趣的?” 云拂晓不再理会洛霞,转头对着被南宫墨笑道。 “说说看。” “这里正好是五男五女,就每人带一位小姐前去狩猎,胜者便能得到彩头。至于这彩头,既然今日您做东,那就您来出,可好?” “如此倒是有趣。” 南宫墨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本来就是闲得发慌,如今既然要比他自然是喜欢。 更何况如今的主意还是云拂晓出的! 自然,其余的人也没有多少意见。 只是这该如何分配? “不如抽签。” 南宫宸望了一眼身边的云拂晓,笑着愈发邪魅。 众人自然是没有意见,南宫墨便要人去准备签。 自然心中动了小心思,悄悄的在签上做了手脚。 望了一眼云拂晓,南宫墨的唇角一勾,志得意满得伸手首先抽了做了记号的那记签。 等到所有的人都抽了,南宫宸才朝着云拂晓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随后拿了最后一支签。 “怎么会这样!” 当南宫墨见到自己手中的签上写着洛霞的名字之时,铁青了脸色。 当看到南宫宸的签上写着云拂晓的名字之时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但是先作弊的是自己,他是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在想什么?” 南宫宸见云拂晓一直望着翎公主和紫衣侯霍白策马离开的方向,勒马靠近了她些。 云拂晓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对着南宫宸说。 “你看他们多开心,只是这开心能到多久呢?” “想这些做什么,若是两人真的彼此喜欢,大不了拼个什么也不要离开这里不就得了。” 南宫宸轻抚着云拂晓的秀发,让她宽心,似乎又是在说自己 “你不想赢了?真不知道太子殿准备的彩头是什么。” 云拂晓打断了他的话,笑容之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一丝俏皮。 南宫宸望了一眼已经朝着四面走远的几人,笑着拉着云拂晓马的缰绳缓缓地骑着马。 “这么好的天气拿来杀生,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这样看看风景多好。” 云拂晓也不反驳,由着他牵着马走向一处山谷。 不久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漫山遍野的浅蓝色鸢尾花,在风中不住的摇曳着。 那些蓝色的鸢尾似乎在朝着云拂晓招手一般。 暖暖的阳光照,空气中散发着馥郁的气息。 “好美。” 云拂晓马走进一整片的鸢尾花田之中,随着风滚起的花瓣浪潮,云拂晓舞步翩跹。 南宫宸跟在她身后正想要摘一朵簪在她的发间,手却被紧紧地抓住。 “不要,若是摘来了没几日就便枯了,不若留在这里。” 云拂晓凝视着这一望无垠的鸢尾花田,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然而这笑意却在一瞬消失无踪。 一个男人在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会使尽浑身的解数,一如当年的南宫涉一般。 谁又能肯定当年的南宫涉看见她时没有一丝丝的心动。 只是,这一丝心动在已经在那磨难的岁月里消失无踪了。 直到抓紧了皇位之后,才忽然发现她知道了他太多阴暗背德的一面。 以至于狠杀手,让她无辜的成了他登上高位的祭品。 “你始终还是过不了心头的那一关。”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湮灭在嘴角的笑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为何她会这样防备着想要爱她的每一个人。 而对于这个小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就连幻影门都查不出一丝半点儿的痕迹。 “回去吧,既然你不想打猎,我也累了。” 云拂晓将南宫宸的失落印进眼中,忽然之间心口有些闷痛。 就在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瞬,手忽然被人抓住,紧紧地握着,似乎害怕她逃开一般。 “我会等,我会一直这样等去,多久都行。” 回头对上南宫宸坚定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孩子般的顽固,云拂晓心中一暖,无奈地笑笑,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任由他牵着,走在花田之中。 忽然之间,听闻有雷声自西南方向往东北而去,紧接着地面开始摇晃,让人晕眩。 就在这个时候,山顶开始发出崩塌之声,滚滚的山石落来。 南宫宸顿时变了颜色,紧紧地将云拂晓楼在自己的怀中朝着平坦宽阔的地方奔去。 地震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停了来。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望着他覆满尘灰的脸轻声问道。 “宸,你还好吗?” “嗯,不过马惊了,我们似乎要走回去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被山石砸出的一个又一个深坑,自己数月的心血——那片花田也瞬间化为乌有,无奈地笑了笑。 此时两人的衣衫、脸上皆沾满了尘灰。虽然两人走得并不远,但是回去也要花些时候。 在天黑之前能够回到行宫,两人便抄了近路。 而另一头,南宫墨并没有同洛霞一道打猎,洛霞也没有心思跟着南宫墨一道。 今个儿她来就是为了找云拂晓报仇的。 那日姐姐明明就是冲着云拂晓去的,这件事情她很清楚! 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受伤的却是姐姐,凶手也变成了罗馨儿。 而云拂晓却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所以,姐姐的死和云拂晓必然有脱离不了的干系! 甚至很可能是云拂晓杀死了她姐姐! 洛霞偷偷地上山,打开了猎场用来阻拦猛兽山的大闸。 之后悄悄的跟着云拂晓和南宫宸,并且在云拂晓的必经之路上埋了吸引猛兽的诱饵。 “云拂晓,这一回就算是有南宫宸在,你也逃不了虎口了!竟敢害死了我姐姐,我要你血债血偿!” 望着不远处的云拂晓,与其说是痛恨不如说是嫉妒! 洛霞嫉妒这个女人能够得到 这么多男人的爱。 太子对于云拂晓的钟爱,南宫宸对于她的痴恋,甚至南宫涉也痴缠这这个女人。 这些她也看在眼中。 这是每一个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她却表现的那样满不在乎。 不但是洛霞,更有很多小姐嫉妒云拂晓所得到的一切。 就在洛霞得意洋洋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正是这一场地震,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地震产生的震荡让所有的野兽都受到了惊吓,疯了一般的朝着山跑。 以至于此时山林之中围满了饥饿的等着觅食的野兽。 “该死的!这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被惊了的马带到一片树林之中的南宫墨暗骂了一句。 大概是地震震塌了猛兽闸,一路上他斩杀了一匹野狼和一头豹子。 虽然他并不喜欢洛霞,但是毕竟她也是跟自己在一道的。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于心不忍。 突然,抬头间看到了云拂晓与南宫宸携着手朝着这里走来。 南宫墨收起仍旧滴着血的长剑,马朝着两人奔去。 “拂晓,你们没事吧?” 望着狼狈的两人,南宫墨忍不住关心道。 “无事,只是马跑了。” 南宫宸话音刚落,南宫墨身后的马便突然嘶鸣起来,不安地扭动着头想要逃跑。 南宫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兽乱 言情海 正文 118迫嫁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18迫嫁 南宫宸话音刚落,南宫墨身后的马便突然嘶鸣起来,不安地扭动着头想要逃跑。 南宫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望了一眼云拂晓和南宫宸,南宫墨咬了咬牙,把缰绳塞到了云拂晓的手中,疾声道。 “你快走!猛兽闸毁了,有危险。” 听到这话,南宫宸面色一变,不由分说的将云拂晓抱上了马腼。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阵野兽的嘶吼声,还有震天动地的踏地声。 南宫宸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身,将云拂晓抱到树梢揍。 转身又将那马系在了远离那棵树的另一棵树上。 南宫墨登时明白了南宫宸的意思。 手上一用劲将沾着兽血的长剑钉在树上,自己上躲上了另一棵树。 听着声音,恐怕猛兽太多,光是他们两人已经不能抵挡了。 而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另立目标以保自身。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山上冲了一批接着一批的猛兽。 先是体形较小的狼、狈等,之后便是较大的孢子、老虎之类的猛兽。 大概是因为地震受到了惊吓,面对洛霞埋的诱饵并没有那么诱惑了。 望着远去的兽类紧紧搂着云拂晓的南宫宸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猛兽,加上暗中保护的暗卫的确是能够全身而退。 可是,这样云拂晓或多或少都会受伤! 望着怀中的女子,南宫宸眼中满是柔情,他决不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啊!救命啊——救命——”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已经没有野兽群了,南宫宸才抱着云拂晓身树。 然而就在此时,树林的另一头传来了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是洛霞!” 南宫墨最先听出了呼救之人的声音。 望了云拂晓一眼,转身朝着洛霞喊叫的方向奔而去。 云拂晓与南宫宸对视一眼,似乎也有了定论跟随着南宫墨一同前去。 只见一头巨大的黑熊正将洛霞扑倒在地上。 南宫墨身上前一个侧踢,将那头黑熊踢出几丈远。 而洛霞的脖颈上已经被狗熊锋利的牙齿留了深深地印记。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肩膀也被熊爪划出极深的伤口,血汩汩的流出来。 此时的洛霞已经晕了过去。 “该死的畜生!” 南宫墨毕竟是个惜花之人,不由得怒喝道。 那狗熊似乎也被激怒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足足有一丈余高。 挥舞着锋利的熊爪朝着南宫墨扑来。 南宫墨意识的一摸腰间的佩剑,却发现那剑方才被自己钉在树上,以远离血腥。 啐了一口,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洛霞一个驴打滚,滚向了一旁。 回头一看,只见树干上一个几寸深的爪印,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 而那黑熊看起来块头大,却很是灵巧一个转身就要朝着南宫墨扑去。 南宫墨抱着洛霞除非不顾洛霞的死活,否则决不能逃脱。 意识的就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南宫墨闭上眼等着自己失去一只手臂。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黑熊大吼一声,紧接着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南宫墨睁眼一看只见那黑熊大张着嘴,就倒在自己的身边。 口中深邃的大洞正好能装自己一个脑袋,而心口插着一支银箭。 回头一看,只见云拂晓握着袖箭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南宫墨苦笑了一声,抱着洛霞站了起来,没想到终究还是她救了他。 当真不是一个弱女子! 却在一瞬,南宫墨的眸光一变,惊慌地望着云拂晓的后方,大叫一声。 “小心,后头!” 原来,被落的不止一头黑熊,还有一头刚刚生产完的雌虎。 那老虎通体雪白,倒是大晋之中极少有的珍贵品种。 云拂晓还未来得及转头过去,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颈上。 身子一僵,却在这个时候被南宫宸护在身后。 血光一现,云拂晓惊得将尖叫梗在喉中。 只觉得温热的鲜血喷在她的胸口。 “宸。。。。。。宸,你怎么样了。。。。。。” 望着南宫宸碎裂的衣衫,衣衫上,肌肤上满是鲜血,云拂晓颤抖地抱住他。 南宫宸伸手回抱住她,笑着摸着她的秀发。 “傻瓜,这是虎血。” 云拂晓抬头望见眼前地上瘫倒的白虎。 温热的血从那白虎的腹中缓缓地流出,渲染上雪白的皮毛显得那样的刺眼。 “来人,送王妃先回去。对了,把这虎和那熊一同搬回去。” 南宫宸一出声,凭空便十几道黑影跪倒在他的面前。 “谨遵主上之命。” “晓晓,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南宫宸朝着她神秘一笑,随后便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云拂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想着南宫宸必然不会让自己遇险额,也就放心来。 抬头望了望天色已晚,云拂晓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想必此时时机已经成熟了,她也该回去看好戏了。 至于南宫宸,想必会有别的暗卫跟着。 望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云拂晓心中一动。 他,大概会没事吧。 一路上再没有碰到什么大得危险了,云拂晓与南宫墨回到行宫之时已是落日时分了。 将洛霞交到了随行的太医手中。 洛霞失血过多,又受了重伤不过都不是要命的伤口,只要好好歇养几月便可。 不过是她脖子上和肩膀上的伤口太深,恐怕是再也不能恢复了。 “小姐,宁王爷回来了,已经在大厅了等着小姐了,听说给小姐带了礼物回来。” 沐浴之后,洗掉了身上的尘灰和血迹。 春-宵一边替云拂晓梳头,一边轻声的禀道。 “他又有什么新鲜的主意了?” 听到这话,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竟有一丝迫不及待。 “拂晓,你终于来了。” 大厅之中除了受伤的洛霞,就只剩南宫宸还没有到。 翎公主望见云拂晓便抬头笑道。 “看来今个儿的胜者还是宸哥哥和拂晓啊。” 云拂晓转念一想,不由失笑。 也对,一头黑熊,一只白虎,旁的人又如何胜得过他们。 “不知道,太子殿的彩头是什么啊?” 南宫熙的眼中闪动着光彩,望向云拂晓的时候眼中又增了一份恋慕。 只身猎熊,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放眼天也是少之又少了。 “我的彩头和宁王送的礼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南宫墨笑着轻轻呷了一口茶,朝着门口挤了挤眼。云 拂晓回头望去,只见南宫宸站在光影之中,手中抱着。。。。。。 “可喜欢这东西,我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 手中抱着两只毛色雪白,身上带着墨色的条纹的小虎。 两只小白虎看样子只有两个月大的样子,神态安详的睡在南宫宸的怀中。 云拂晓从刚要从他怀中接过一只。 结果那小虎以为是有好吃的,吐出粉红的小舌头在云拂晓的手心舔着。 云拂晓被舔的发痒,不由得笑出声来。 看着云拂晓欢喜的将它们抱在怀中,南宫宸便知道她喜欢。 转头朝着南宫墨笑道。 “太子殿可别想忙着省这么一星半点,我送的是我送的,你的彩头可别想少。” 南宫墨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只好命人拿出一只金红锦盒来,只见里头是一块圆形白玉璧。 那碧玉雕刻极为精美,一只凤凰,一条云龙各据一边,呈天之势,首尾交合成一个圆状。 南宫宸拿过那锦盒,丢给身后的紫阳,笑得极为邪魅。 “既然晓晓已经得了这么好的东西了,这玉璧就归我了可好。” 云拂晓并不知道这玉璧的缘由,便点点头垂头自顾自的抚摸着怀中两只小虎柔软的毛发。 南宫墨的小心思被南宫宸看透了,不由得有些悻悻。 可东西既然已经送出去了,反正在南宫宸那里大不了到时候要回来就是了。 这玉璧原是他逝去的祖母瑞皇贵妃给他的,说是她娘家的传家之物要他送给未来的妻子。 本以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之后当日在场的父皇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太监。 却没想到南宫宸竟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 翎公主也喜欢云拂晓怀中的白虎,凑上前来逗弄着,很快两个小东西便醒来了。 大概是还小倒也乖觉只是调皮好动了些,云拂晓一人抱不住便让翎公主帮着抱一只。 “怎么不见云雪瑶?” 翎公主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一边,抬头望了望四周好奇地问道。 “似乎很早就回来了,说是云小姐脚踝受了伤。” 一旁的太监听到翎公主这样问,连忙上前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她吧。” 毕竟此次是南宫墨做东,他自然要去关心。 云拂晓和南宫宸便更不用说了,云拂晓去了南宫宸自然是寸步不离,翎公主也不在话。 一行人便朝着云雪瑶歇脚的碧螺馆而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张望着,猛然间望见了朝着这里走来的南宫墨等人。 没有上前请安,反倒是转身就走。 南宫墨觉得奇怪,连忙高声叫住了他。 谁知道那小太监不但不停,反倒跑了去来,南宫墨愈发觉得怪异,忙追了上去。 那小太监如何跑得过练过轻功的北溟,几步便被追上了。 “你这狗东西,叫你跑什么!” 跟着追上来的掌事太监一脚将人踢倒在地上,那小太监连忙跪倒在南宫墨脚边连连叩头。 “奴才不敢了,小的偷了东西,以为太子殿和几位王爷是来抓奴才。” 那太监精怪得很,随即还从袖中掏出了一块螭龙玉璧。 南宫墨看了一眼自然是认识这是南宫涉的东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是四王爷贴身的东西,如何会在你的身上?我可不信你有这个这个能力偷的了四王爷贴身的东西!更何况他如今又不在这里!” “这。。。。。。奴才。。。。。” 那太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叫了声。 “哎呀!别跑。。。。。。” 只见那小虎从云拂晓的怀中跳了出来,左望望又看看最终朝着东院的浣花阁而去。 见云拂晓想要追上前去,那太监连忙抱住了云拂晓的腿。 可是还没来得及碰到云拂晓就被南宫宸一脚踢出几丈之外,吐出一口血来。 “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这样的人能碰的!” 南宫宸凤眸一眯,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让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王爷放心,这狗东西交给奴才来处置。” 掌事太监见南宫宸似乎是生气了,连忙上前腆着脸笑道。 南宫宸没有理会他,朝着抬步朝着浣花阁追着云拂晓而去。 几人刚靠近便听见从浣花阁之中传出了奇怪的呻吟声。 门半开着显然是小白虎溜进去了。 几人正踌躇着是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便听见从里头传了一阵尖叫声。 紧接着是小白虎“呜呜”的叫声。 云拂晓二话没说,推门冲了进去。 只见半透明的素纱屏风之后一男一女赤果果的躺在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小白虎似乎是闻到了云拂晓的味道,瘸着一条腿扑到云拂晓的脚边,“呜呜”的哽咽着。 “谁在哪里?” 云拂晓一边安抚着受惊的白虎,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这只该死的畜生,竟敢在我身上撒尿!” 只听见云雪瑶的声音之中带着怒意。 突然她回头看见了众人惊叫着揪起被单挡住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身子。 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声,终于将躺在床是的南宫涉惊醒了。 “你!你怎么会…四弟!你们…” 南宫涉见到自己竟然与云雪瑶在同一张床上。 南宫涉回头望见素纱屏风之后站着的几人连忙拽过衣服披在身上。 转头对着床上的云雪瑶怒目而视,霜声道。 “还不快穿好衣服!” “我…我的衣服已经被…被你撕坏了!” 云雪瑶用被子裹着身子楚楚可怜的眸子中,闪着无辜的泪水。 南宫涉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匆匆过了外差,赶到这里来,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云雪瑶。 方才分明就是她说崴了脚,他也只好陪着她回来。 谁曾想到,喝了一杯茶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想没到外头已经乱成一团了,四弟还真是好兴致!” 南宫墨望了一眼两人,笑得格外的冷冽。 “不知道何时四弟要娶云二小姐过门?” 前些日子,南宫涉刚刚娶了云大小姐云扶摇进门,似乎也是因为无媒苟合。 如今还没过了两个月,又和云二小姐云雪瑶上了床。 恐怕这件事情若是出了出去,必然是一段“佳话”! 只是不知道当今圣上会有什么反应? “这件事情宁王妃怎么看?” 南宫涉望向角落里怀抱着白虎的云拂晓。 望着云拂晓那恬然安静的模样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事情已经做了,四王难道还想抵赖不成?说不定姐姐就能为皇室一脉延绵福泽呢,您如今不认不是要让姐姐去死?” 云拂晓冲着南宫涉淡淡一笑,眨了眨眼睛。 反正她也没想要瞒过南宫涉,就算是他知道了又如何?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抵赖不得! “好,既然是好事!过几日本王便上云府提亲,以侍妾之礼迎娶云二小姐过门。” 南宫涉咬牙切齿的道。 是啊。 就算是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是云拂晓做的那又如何? 事情已经做了,父皇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听北溟晨的意思,外头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若是在这时候让父皇知道了自己在这个时候干出这样的事情。 恐怕他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云拂晓算你狠!哼,不过是个女人娶回去又有何妨! “什么!侍妾?王爷,您忘记了您方才说的?您说只要雪瑶将自己给了您,您便以正妃之位风风光光的娶雪瑶过门。雪瑶原本不愿,若不是您强。。。。。。” 说到这里,云雪瑶泣不成声,哭得别样的凄惨可怜。 云拂晓站在阴影之中嘴角带着冷笑。 看来这云雪瑶野心不小,还妄想这那四王正妃的位置。 南宫涉其实这样好糊弄的人! 不过无论怎么样,这人南宫涉是娶定了。 至于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自然是希望越大越好! “看云二小姐哭得这般可怜,四王难道真的要弃之于不顾。” 南宫宸冷笑着在一旁还不忘煽风点火。 118迫嫁 言情海 正文 119侧妃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19侧妃 “看云二小姐哭得这般可怜,四王难道真的要弃之于不顾。” 南宫宸冷笑着在一旁还不忘煽风点火。 “混账!本王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若是在胡言乱语便是这四王府的大门你也休想走进半步!” 南宫涉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云拂晓摆了一道腼。 而这个利欲熏心的云雪瑶竟然敢肖想正妃之位。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如今她连姓都不是“云”,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人,也敢威胁他揍! “呜呜…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妾身,妾身不活了!” 云雪瑶说着便站了起来朝着柱子上撞去。 云拂晓一手抱着白虎,一手随意的拉住她,让她不至于真的撞死了。 云雪瑶只觉得额上一痛,眼前一黑一子倒在了地上。 “姐姐,那您这是何苦呢?就算四王爷真的始乱终弃,你何必走到这一步?爹爹是最疼你的,最算是拼着那官位不要了,也必要上达天听求皇上做主啊。” 云拂晓扶起幽幽醒转来的云雪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劝慰着云雪瑶。 然而立在一旁的南宫涉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十指紧紧地刺进掌心,似乎他的手中正捏着云拂晓一般,要将她捏得粉碎。 这分明就是他威胁他。 威胁他,若是不娶云雪瑶过门便要去告御状。 南宫涉压心头的怒焰,自己若是娶了云雪瑶,虽然云雪瑶如今被赶出了云家。 但是按照黄氏这些日子的举动,似乎大有将云雪瑶重新入了族谱的意思。 到时候云雪瑶便是嫡女,也不至于辱没了自己的名声。 而时候也能将一直中立的云博远拉到了自己这一边。 这些日子他损兵折将了不少,急需要有人支持。 然而一想到自己这段日子手的人一个一个被挖了出来,又死的怪异。 难道这件事情与云拂晓又有关系? 眯着眼睛,南宫涉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若是这样,这个云拂晓可真是神通广大! 这样的女人,只配站在他南宫涉的身边! 云拂晓是吗?他,要定了! 就算她如今已经成了宁王的女人!他照样有能力将她抢到手! “你们都出去,我与雪瑶好好说说话。” 南宫涉上前从云拂晓的手中抱起云雪瑶。 只留这样一句话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屏风之后将她轻放在被衾之间。 他们小两口说话,旁的人自然不好多有打扰,便都退出了子。 云拂晓阖上-门深深地望了一眼素纱屏风之后的两人。 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子里的人都走净了,南宫涉这才伸出手轻拂上云雪瑶的额头,柔声问道。 “还疼吗?是本王方才太过生气了。” 南宫涉忽然之间的变幻让云雪瑶晕了头,红着脸垂头轻轻摇了摇。 “那就好,若是难受我当即告诉本王,本王立即就去给你请太医。” 云雪瑶自以为南宫涉心中有她,握着他的手楚楚可怜的道。 “妾身没事,是妾身太过任信了。即已是王爷的人了,那妾身从头到尾都是王爷的,怎么能够自残,是妾身有罪。” 南宫涉搂住云雪瑶声音轻柔,然而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嘲。 云拂晓你以为凭着一个云雪瑶就能将我怎样了吗? 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傻丫头,本王怎么忍心罚你?你也知道父皇素来重礼,你我之间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委屈你先以侧妃之位进府,等到来日生皇孙正妃之位便是你无虞。” “妾身听凭王爷安排。” 云雪瑶一听到这话自然心花怒放,虽然只是侧妃之位,到底和云扶摇平起平坐了。 到时候只要自己比云扶摇早生了皇孙,这正妃之位还不是自己的! 回去之后,南宫涉便当即便前往云府说了娶云雪瑶为侧妃之事。 黄氏知道了之后自然是高兴。 本以为这个孙女儿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却没想到南宫涉竟然还愿意要她。 只是,如今地震之后,不但是帝都,方圆数百里之内都受到了牵连,所以这件事情便只是悄悄地定了。 直到一个月之后,南宫涉才将这件事情上报,将云雪瑶娶过门作为侧妃。 而身为四王侧妃的云扶摇却在南宫涉将云雪瑶抬进了门之后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之后,自然是大闹了一场。 可是云雪瑶也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人。 仗着自己是嫡女,又是姐姐,自认为比云扶摇高出一截,哪里会由得云扶摇胡闹。 两人便在新房之中厮打了起来。 最终还是云雪瑶将云扶摇推倒在了地上,却不想云扶摇此时竟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 直到南宫涉带着人进来才将云扶摇带了去。 “小姐,这件事情可真热闹了。听说,云扶摇如今怀孕了,将云雪瑶气的半死,两个人斗得天昏地暗,而四王也就要头疼了!” 如今的春-宵可不但是云拂晓身边的贴心人,更加把持着银雀楼。 因而不但能掌握府中的第一手信息,就连帝都的消息也能及时的汇报回来。 “这是云雪瑶自己的选择,恐怕之后还会更热闹,南宫涉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云拂晓漠漠一笑,不再说话。 这日是云拂晓回家探亲的日子。 因为韩氏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因而云拂晓越来越不放心。 所以,同南宫宸说好了,搬回芷兰院来住几天。 南宫宸心疼心爱的小女人两头跑累坏了身子,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夫人方才命人传话过来,说是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着要一家子好好聚一聚。” 翠芷见到云拂晓一进门便急急忙忙的唠叨开了。 望了一眼跟着走进来的静王,翠芷忙笑着端茶倒水。 “夫人吩咐了,若是宁王爷也在那就一同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那是自然。” 南宫宸坐在书桌之前,随意的翻着云拂晓平日里看的书。 听见韩氏竟然也邀请自己一道儿去,抬起头对着春-宵温温一笑。 笑容之中难得带了些温度。 云拂晓换了衣服,累了一日便懒懒地躺在榻上小憩。 闭着眼睛想着韩氏怎么忽然叫人要自己过去吃饭。 想着,今个儿韩氏命人来请,想必是听说了自己落红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落红的时候,娘亲特意命人从别院之中给自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根玉髓制的梅花簪子。 “知道了,你命人去回去传话,晚间的时候我会过去。” 喝了春-宵端上的红糖茶,又吃了几口燕窝,云拂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快要傍晚的时候这才幽幽地醒过来。 院子里难得的灯火通明,子里却不见韩氏。 不猜也知道韩氏必然是为了今日正在小厨房忙活着呢。 “娘亲一个人想必忙不过来,我去小厨房帮把手。” 等了一会儿,云拂晓忽然站起身来,刚想要起身。 话音刚落,便被翠芷按在凳子上劝道。 “三小姐使不得,小姐如今身子还未好,自然是要多多歇息着。” 云拂晓听了这话,也没多说什么坐着就坐着吧,反正不过是家宴也不拘这些什么。 “拂晓快来尝尝,些许年没有做了,看看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不到小半个时辰,韩氏便端着云拂晓最爱的小鸡炖蘑菇粥走了进来。 云拂晓如今身子不好颜神医也吩咐了这些日子尽量吃的清淡些。 于是韩氏也不敢弄得太过油腻。 “一闻就是娘亲的味道。” 云拂晓凑了上去打开盖子满脸的怀念,多少年了再也没有人能做出娘亲这样的味道了。 “小心烫。” 云拂晓舀了一碗迫不及待的就要喝,韩氏急得叫道。 而云拂晓的汤还没到嘴边,便到了南宫宸的手中。 南宫宸淡然的在众人诧异的眼光平静的吹凉了鸡汤,这才送到云拂晓的唇边。 “这回能喝了。” 似乎是在叙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反倒让韩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调侃道。 “宁王爷,当真是体贴入微啊。” “能体贴王妃,是本王的荣幸。” 对着韩氏点了点头,南宫宸颇为礼敬的模样。 “母亲别听他胡说,他开玩笑呢。” 云拂晓喝着汤,佯怒地瞪了一眼南宫宸,随即笑着对韩氏解释道。 听了云拂晓这话,南宫宸的眸子一暗随即从桌拽住了云拂晓的手如何也不肯放。 云拂晓瞪他,他便做出无辜的眼神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云拂晓只好叹了口气任由他抓着。 “老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几个人正吃得高兴,忽然听见外头的翠芷喊道,顿时放了筷子望向外头。 韩氏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了,换上那一成不变的淡漠起身准备迎接云博远。 云博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着急着来这锦绣园。 他一直告诉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南宫宸在这里。 然而踏进锦绣园的一刹那心中忽然有些年少时见到情人的冲动。 “爹爹怎么来了?” 云拂晓上前行了个常礼。 心中隐隐知道韩氏并不喜欢云博远踏进这锦绣园打搅她的清净,于是开口问道。 “听说你母亲为你办了个家宴,我便来了。却没想到连宁王爷都被请来了,却独独望了我这个父亲。” 这话虽然是对着云拂晓说的。 然而云博远的眸子却紧紧地追着韩氏,语气之中透着一丝埋怨与愠怒。 “云侍郎日理万机,正好本王今个儿送晓晓回来,夫人心疼本王这么晚了还未吃饭,赏口饭吃罢了。” 南宫宸说的倒是十分谦让,然而话中隐隐带着赤果果地嘲讽。 从新婚到如今,云博远从来就很少进这锦绣园。 更加极少理会这个正妻与嫡女,才会让那些胆大包天的东西如此欺辱云拂晓。 虽然这是真话,但是从南宫宸这一个外人的口中说了出来,也让云博远面色发青,心中不愉。 无奈云博远贪慕权势,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对着南宫宸说些难听的话来。 只好笑着,装作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一般。 “宁王爷关心了,一顿饭的功夫小臣自然相陪。” 说话间已经坐到了韩氏身边的位置上。 见此韩氏也不好往外赶人,只好也挨着云博远坐了来。 “翠芷再添副碗筷。” 之后的一顿饭吃地极为沉闷,席间韩氏也不笑了。 自然云拂晓也挣脱了南宫宸的手,埋着头顾着自己吃饭。 “我有些累了,晓晓、宁王爷,陪着老爷说说话吧,翠芷扶我进去歇着。” 韩氏才吃到一半便放了碗筷,吩咐道。 随后便扶着翠芷的手进了里去。 “你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教太医来看过了?” 云博远平素从来就不会关心韩氏,如今韩氏不理会他了,反倒巴巴的凑上来。 云拂晓望着这样的云博远不禁冷笑。 “已经找府医看过了,娘亲身子太弱,因而不能太过劳累了。” 云拂晓喝了最后一口汤,放了碗,春-宵递上来的茶,漱了口,擦了嘴,这才接过另一杯茶。 “就论这件事情,女儿还有事情要与爹爹商量。” “既然是有事商量,那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到底什么事?” “连月来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娘亲身子又这般虚弱伺候爹爹必定是不行了。晓晓想着连翘和苏羽两个通房丫头跟着爹爹也有些年岁了,不若抬了姨娘,爹爹身边再寻了些模样好的来伺候。 ” 云拂晓倒了茶送到云博远的手中,贴心的模样似乎真的是为了云博远好一样。 然而云拂晓自己却明白,她这是在为她的娘亲转移目标呢! 如今看着云博远的模样似乎是对韩氏产生兴趣了。 可是韩氏这几次的回应让云拂晓知道她早就已经对云博远死了心了。 因此,给云博远找些新鲜的新人来也是有必要的。 “老太太那里怎么说?” 云博远搁茶,望着云拂晓问道。 “祖母已经答允了,正盼着能有人为云府开枝散叶,毕竟如今父亲只有我同大姐两人,可是我俩都相继出嫁,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也未出世,祖母膝也冷清的很。” 云拂晓垂着头,说得诚恳让云博远也不由得想着自己膝的确是人丁稀少。 忽然云博远眸光一闪,点点头吩咐道。 “如今这家中是你做主,这些事情自然是由你来决定。” 云博远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后便站起身来离开了锦绣园。 云拂晓自然是将云博远送出了大门这才放心的转身进了内,韩氏正侧躺在榻上假寐。 “娘亲,想必这些日子那人也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坐在韩氏的身边,接过翠芷递上的燕窝粥吹凉了送到韩氏的嘴边哄道。 “娘亲如今是越活越年轻了,反倒要晓晓来给您喂吃的了。” 被云拂晓说的面色一红,韩氏指尖点着云拂晓的额头佯怒道。 “你这小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开始歪派起为娘来了。” 见韩氏终于恢复了些精神,云拂晓很是欢喜,上前搂住韩氏在韩氏的怀中撒着娇,笑道。 “娘亲最疼我了,不是?” “你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模样,好不容易清干净了,如今你又要找一群上-门来,你这是何苦呢!” 韩氏方才将云拂晓对着云博远说的话都听在耳中。 她虽然不想要见到云博远,但是也知道云拂晓的辛苦。 若是能让云拂晓多多歇息,就算是服侍那个冷情的男人又如何? 反正他的心也不再她的身上,更何况如今她大着肚子,不过是初一、十五每个月敷衍几次罢了。 “娘亲急什么,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搂着韩氏的腰,云拂晓在韩氏的怀中蹭了蹭像极了撒娇的小猫,。 韩氏抚摸着云拂晓柔顺的秀发眼神之中闪现出温柔的笑意。 伺候着韩氏睡了,云拂晓这才走出了锦绣园。 春-宵连忙上前扶住云拂晓,担心她虚弱的身子,春-宵不由得劝道。 “小姐您也要关心着自己的身子,颜神医不是说了,小姐身子虚脱,先天不足要好好将养着。” “我晓得的,不过是出去了半天有些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云拂晓回头笑着拍了拍春-宵的手,让她安心。 眼见着已经回到了芷兰院中,慎嬷嬷站在门口眺望着,见云拂晓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想来是累坏了,快进去歇着,已经让人备了热水和参汤。” 自从云拂晓肚子疼一来,里的人千方百计的让她歇着,深怕她在出个什么头疼脑热的。 119侧妃 言情海 正文 120丑事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20丑事 眼见着已经回到了芷兰院中,慎嬷嬷站在门口眺望着,见云拂晓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想来是累坏了,快进去歇着,已经让人备了热水和参汤。” 自从云拂晓肚子疼一来,里的人千方百计的让她歇着,深怕她在出个什么头疼脑热的。 云拂晓看在眼中,暖在心里。 知道自己身边还有这一群人至始至终的关心着她腼。 心中愈发后悔前世如何就听信了那些人的中伤,将如此忠仆一个个的打杀没了。 “小姐抱着汤婆子舒服些。” 扶着云拂晓上了床,春-宵掖紧了被子揍。 拍了拍云拂晓小腹的位置,隔着被子轻轻地揉着。 “春-宵,明个儿是太医来府中请平安脉的日子吧?” “是啊,每月的初一、十五太医都回来,如今老太太身子不好,便改成一个月四次了。” 春-宵好奇为何云拂晓会这样问,眨巴这单纯的眼睛望着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的云拂晓。 “既然如此,明个儿为老太太请完脉之后,便让太医来芷兰院一趟,顺便也替我看看。” 随后云拂晓似乎是要睡着了一般。 说完这句话便番了个身,朝里躺着将后背留给了春-宵,也让她甚是摸不着头脑。 “好好的有颜神医在,看什么太医啊。” 春-宵站起身来,吹灭了的蜡烛,只留照明的一盏。 走出里隔着珠帘再望了一眼睡去的云拂晓,小声的嘟囔道。 “小姐岂是你能议论的!” 戳了戳春-宵的脑袋,慎嬷嬷轻声斥道。 春-宵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朝着慎嬷嬷吐了吐舌头,转身出了子。 只留慎嬷嬷一个人深深地望了一眼里沉睡的云拂晓,叹了口气。 老天爷啊,小姐已经承受的太多了,太可怜了。 您就行行好,别再为难她了。有什么就让我这没用的老太婆来受吧。 等到慎嬷嬷走出子之后,云拂晓这才撑起身子。 双手捂上自己的肚子,云拂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凝视着从纱窗之中透出来的月光呆愣了好久。 直到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云拂晓才回过神来。 “难道你这是在等我?” “废话少说,查到了什么?” 云拂晓冷睨了一眼站在窗棂上的黑衣男子,冷漠的就好似那一壶月光。 那男子的口气似乎很是吃味,让云拂晓不由得有些恼怒,狠声道。 “闭嘴!” “小姐生气了,小生自然不敢轻狂。” 那人依旧调侃着,带着一丝不着调。 云拂晓也不理他。 这妙手空空儿虽然性子偶尔有些不着调,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一丝不苟的。 因此对于这个人,云拂晓很是信任。 凭着前世的记忆,用前世用过的手法。 虽然花了些功夫,可是云拂晓到底还是收服了这个依旧还在历练之中的妙手空空的神偷。 只不过相比于当年的时间早了些罢了。 然而既然这个人对她有用,她自然也不在乎早了些。 原本那些人都是她招徕给南宫涉用的江湖奇人。 如今却要成了对抗南宫涉的暗线,想来也真是令人嘲讽。 想到前世在南宫涉登上太子之位之后,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死得极惨,云拂晓真有些唇亡齿寒的感叹。 “查到了什么?” 云拂晓躲在被子之中,虽然知道空空儿并不会闯进来。 但是畏冷得她还是躲在被子里与人说话。 空空儿笑得极为猖狂。 毕竟是江湖中人性子想来洒脱,自然是不会在乎是否他的笑声会想芷兰院的其他人惊醒了。 “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果然,听见响声慎嬷嬷前来敲门,云拂晓草草的应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口渴了,起身喝水。子里有孤月伺候在外头,你尽管放心去睡吧。” 慎嬷嬷在门口站了会儿,也没有发现外头有什么东西。 想着孤月的功夫可是厉害着,也就不再担心了,回继续睡觉。 “都是你干的好事!” 云拂晓自然知道空空儿进来之前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给孤月喂了麻沸散。 他是天第一的神偷自然能在电光火石间做到很多事情。 “云侍郎总是去乌衣巷的一座小宅子,今个儿晚上出了你母亲的院子之后也去了,如今正在那里翻云覆雨呢!小宅子后门毗连着碎玉斋,那洛家小姐就是从那碎玉斋进去的。” 空空儿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 似乎是极想看到那云博远被捉奸在床之后的模样。 “知道了,就按着吩咐你的事情去办。” 云拂晓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知道他是个好凑热闹的人,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话刚刚说完,站在窗棂之上的人影就已经不见了。 云拂晓倒也当成了平常,复又躺睡觉。 “没想到我的晓晓还有这样的手段。不过让别的男人站在她的窗前可真叫我吃味儿。” 谁也没有发现大半夜坐在芷兰院对面的顶上望着芷兰院中发生的一切的人影。 一抹流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别样的绝色妖邪。 虽然按照规矩不能和云拂晓一同住着,可是南宫宸如何舍得一日不见。 也只能大晚上的守在上了。 翌日,荣太医一大早就来府上请脉了。 等到出来之后春-宵便连忙将人请到了芷兰院之中。 荣太医宫中资历极老的太医了,如今搭着云拂晓的脉却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荣太医平日里是伺候皇太后的,听说脾气和规矩都大得很。 在他把脉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吵闹。 因此就算是心中着急,子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着太医把完脉。 只见荣太医眉头越皱越紧,似乎云拂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最终荣太医沉沉地问了一声。 “宁王妃最近发生了何事?” “癸水之前受了惊吓,其余的只有几个月前落过一次水,淋了雨。” 春-宵小心翼翼的将那日的情景用最简单的话说了出来。 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了一个字这荣太医便甩了枕子走人。 “先天不足,再加之后天寒气侵体,已入骨髓,看着模样竟是血气两亏,似乎还思虑过多,伤了脾胃。” 荣太医皱着眉,俨然是将云拂晓说成了一个快死之人了。 听到荣太医说的这些,吓得一旁的慎嬷嬷急声问道。 “荣太医这可如何是好!” “其余的多做休息好好调养便是,就是这寒气侵体,已入宫体,恐怕日后王妃。。。。。。” 荣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这个时代女子最终要的就是生儿育女。 若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了,就算是宁王妃再宠爱着小姐,终究是。。。。。。 想到这里春-宵不由得红了眼睛,喃喃地道。 “以为小姐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如今又有宁王爷在身边照料着,如何就。。。。。。” “春-宵,” 云拂晓瞥了一眼春-宵,春-宵会意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荣太医这可还治得好?” 慎嬷嬷也是担心,疾声问道。 “如今在吃的药都是最好的,若是好生调养还是能好的。” 荣太医收起了自己的东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既然云拂晓已经在吃药了,他也就不多做无用功,连药方都没有写。 云拂晓复又望向了荣太医,敛眸躺在床上行了个礼,缓缓的道。 “拂晓不过是个一介小小女子不能令您做些什么。只是今日您能过来把这一脉已经是给拂晓莫大的面子了。春-宵,送荣太医出去。” 听了这话荣太医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拂晓,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跨上自己的药箱出门了。 春-宵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刚走出门口便一把拽住了申少仁的裤脚。 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包首饰,全是这些许月里云拂晓赏的。 春-宵嘤嘤的凄楚哭道。 “荣太医,姑娘性子想来清冷看着样子不在乎,其实心中最是苦的。您也知道在这大宅院里都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奴婢求求您千万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奴婢求求您了。” 荣太医望了一眼地上的春-宵,皱了皱眉,最终没有说什么。 既也没有收春-宵的东西,抬步走了出去。 “荣太医,奴婢求求您了。” 见荣太医如此冷漠,春-宵不禁哭得肝肠寸断,为什么小姐就这么命苦? “起来吧,他不会说出去的。” 忽然头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春-宵回头见是云拂晓连忙用袖子抹去了眼泪,站了起来声音依旧哽咽着。 “小姐怎么知道?” “他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 云拂晓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子,再也没有说什么。 前世,她最困苦的时候就是这个人伸出援手。 这个人看着冷漠心却是热的,绝不会浪费时间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小姐,可是如今该怎么办?” “既然能治好好治便是了,谁若是因为我不会生孩子便不要我了,这样的男人我自然不会看得上。” 云拂晓躺回了床上也不再睡觉了,而是拿过床边的书开始看。 慎嬷嬷见此忙上前抢过云拂晓手中的书,丢到地上怒道。 “你怎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太医不是说了要你好生歇着,怎的刚躺便又要抱着书看。” 云拂晓被慎嬷嬷吓了一跳,抬眼望着她。 在她的记忆中慎嬷嬷膝只有一个呆愣愣的儿子,在前院做事。 其实在慎嬷嬷的心中早就已经将自己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了。 她从小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看如今到真的是着了急了。 “嬷嬷急什么,一会儿可有好戏看,若是睡了那就看不着了。” 云拂晓知道慎嬷嬷是为了自己好,淡淡一笑招招手让春-宵把脚边的书捡给自己。 慎嬷嬷不明白云拂晓在说些什么。 但是云拂晓既然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让人熬了补品和汤药喂云拂晓服。 “嬷嬷,差不多了。” 云拂晓苦着一张小脸望着还有一点点底的药碗。 她什么的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苦药,特别是药碗最底的那一层。 虽然是药效最好的但是也是最苦的。 “还有,一滴都不能少。” 若是平日里对上云拂晓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慎嬷嬷自然答允。 然而这一回却硬是狠心来让云拂晓喝完。 叹了口气,云拂晓无奈的撅着嘴。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能不能生她其实无所谓。 想到前世自己未出世的两个孩子是如何惨死的,她心中依旧发憷。 本能的抵触生育,所以对于不能生,她反倒松了口气。 “小姐,小姐您快去看看,出事了,老太太要您快去前厅。” 这个时候韩氏身边的翠芷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对着云拂晓说道。 “快,更衣。” 将手中的药碗一推,云拂晓眨了眨眼睛,对着慎嬷嬷吐了吐舌头,连忙从床上站起身来。 慎嬷嬷望着手中没有喝完的药,想拦着但看着翠芷这么着急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叹了口气无奈将药碗放在一旁,上前扶着云拂晓做到梳妆台前,帮她梳发髻。 “这个孽子!真是上梁不正梁歪!” 黄氏拄着鹤头拐杖怒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还好身边的韩氏搀扶着才没让她跌倒了。 “见过老祖宗,见过母亲,这是怎么了,让老祖宗这么生气,快喝口茶消消气。” 云拂晓来之前便泡了菊花茶,如今正好奉上给黄氏。 黄氏坐回到椅子上,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接过云拂晓奉上的菊花茶。 “还是你这孩子贴心啊。” 不屑地瞟了一眼坐在首的云纤苒,黄氏笑望着眼前的云拂晓。 随后黄氏忽然又叹了口气,摔了手中的杯子怒道。 “一想到那两个不长进的孽畜我这心头就发狠的疼!” “瑾嬷嬷,是什么让祖母这般生气?” 云拂晓装作不知道一般,眨了眨眼睛无辜的抬头问道。 “奴婢不敢说,您还是问老太太吧。” 云博远和云锦怀的坏话,她又如何敢随便说,那真真是不要命了。 “还不是公公和二爷!叔侄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话的是玉姨娘,她面上愤愤并没有发现此时黄氏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今个儿一早上,九门提督史大人便派人来府上通传了,说是二爷砸了春香楼。” 玉姨娘冷笑着睨了一眼坐在一旁脸色发青的苏氏,心里头更加得意。 “这倒是还是好的,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史大人亲自来了府上一趟,说是咱们的云侍郎大人竟然在乌衣巷被一帮暴民给打了,听说在乌衣巷里头还有他的相好的!” 说到最后一句,玉姨娘掩着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隐隐之中还带着一丝落井石的意味儿。 此时黄氏的脸色已经青得有些发黑了。 然而玉姨娘却依旧没有自觉的模样,口中一个不停的说着。 “玉姨娘,如今还是想办法怎么把二哥哥弄出来吧。至于爹爹的事情,论理还是人家的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将那外室娶回家也就是了。” 云拂晓见玉姨娘这滔滔不绝的模样,还真的是担心她把黄氏给气晕了。 若真的是这样,到时候她的计划可就实行不去了。 “娶回家来?你可知道那外室是谁?可是洛家的大小姐,洛菡萏!” 黄氏再一次重重地在地上拄了一拐杖,心中郁闷之气难平。 “谁想到这孽子和那洛菡萏早就暗通曲款,连洛家的孙小姐甄洛和甄小少爷甄叶潇也都是你爹的野种!那早死的入赘云家姑爷根本就不能人道!” 听了这话四一片哗然。 唯有云拂晓还淡然的坐在那里优雅的喝着茶,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安然若素到是让黄氏欣慰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云家的嫡女,的确有着云家的大家风范。 想着既然云拂晓有这样的定性,兴许能帮着自己出些主意,随即又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若不是邻居家进了偷儿,躲进了旁边的院子里,也没人会发现那孽障与洛菡萏的事情。如今这事恐怕是不好办啊!” 想到这里黄氏不由得叹了口气。 洛家是幽篁的首富,每年幽篁一小半的赋税都是由着洛家交上来的。 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皇后娘娘在后宫,更是生了太子南宫墨。 到时候为了遮丑,想必洛菡萏是一定要进云府的。 120丑事 言情海 正文 121美人对美人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21美人对美人 洛家是幽篁的首富,每年幽篁一小半的赋税都是由着洛家交上来的。 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皇后娘娘在后宫,更是生了太子南宫墨。 到时候为了遮丑,想必洛菡萏是一定要进云府的。 “姐姐,洛家的势力您又不是不知道,恐怕到时候要委屈了姐姐了。” 李氏装作拭泪的模样,似乎是为了韩氏在抱不腼。 然而却无法掩饰她帕子之嘴角那一抹阴狠的笑意。 很快这韩氏就要变成妾侍了,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云拂晓还拿什么来轻狂! “三姐姐莫要伤心,不管怎样纤冉相信大伯的心中还是有着你的,你也永远都是大伯的亲生女儿。揍” 云纤苒装作紧张的模样,似乎是在安慰云拂晓却不难听出她话中的风凉之意。 从嫡女变成了庶女,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脸再呆在宁王府里头。 就算是南宫宸不介意,可是外界的风言风语也能让她不敢再出门了。 恐怕到时候她这正妃的位置也做不久。 若是到时候南宫宸再娶几个侧妃进来,身份都高于她,还不呕死她! “祖母放心,娘亲与晓晓不觉得委屈,洛姨娘如今带着哥哥、姐姐进府来,晓晓必定以礼相待,绝不会有半点错漏。” 云拂晓跪倒在黄氏的脚边,说得极为端庄得体。 然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坚定,她的母亲绝不能为侍妾。 “嗯,家中交给你,我自然是放心,不过还要看看洛家是个什么意思。” 黄氏并没有把话给说满了,如今这事情的确难办得很。 洛家不能轻易惹,难道这韩将军府就是好惹的吗? 更何况如今还多一个宁王南宫宸,且不说南宫宸如何宠爱云拂晓,就算是面子上也是不过去的。 而这韩将军现在可是掌握五十万大军还在前线打仗呢? 还有那坐镇家中的韩老将军可是功高盖世,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了他去、 若是知道了韩氏竟然一夕之间成了妾侍,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自然是要从长计议,不过二哥哥这件事情就由晓晓来办吧,叔母可要一同去?”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还有一场好闹。 不过她这是她的决定! 也是她让妙手空空儿去偷东西,从而让人将云博远和洛菡萏被捉奸在床的! 前世,云博远就是为了将这洛菡萏迎回府中将娘亲陷害到了那个程度。 如今她便要先手为强,让这洛菡萏不能轻易得逞了去! 想占据主母的位置? 想得太好了吧! “不必了,宁王爷和史大人也熟悉些,若是带上了你叔母反倒不好办事,瑾嬷嬷陪着二小姐一同去。” 黄氏没等苏氏出声就替她决定了。 随后又冷冷的望了一眼苏氏吩咐道。 “你来扶着我回福寿园去。” 云拂晓明白黄氏这是要给苏氏立规矩呢! “既然如此,紫苏你跟着二小姐一同去。” 苏氏似乎有什么放不心的。 上前扶着黄氏之仍旧是吩咐身边贴身伺候的紫苏跟着云拂晓一同去。 黄氏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是愈发生气,自然也不会给苏氏好脸色看。 “三小姐咱们走吧。” 瑾嬷嬷以为云拂晓这就要走,谁曾想到云拂晓却回头吩咐春-宵道。 “回芷兰院去,将那日我做的钓鱼竿拿来。” 说完便依旧坐回了椅子上开始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李氏和云纤苒也没有看成云拂晓的笑话。 虽然有些遗憾,她们倒也不着急。 反正这云氏进府之后必定会给韩氏一个极大地打击,她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三姐姐,我母亲身子身子不爽,我就先回去了。三姐姐莫要太伤心了,说不定大伯不过是将娘亲降为平妻。到时候一个头两个大,这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云纤苒的样子看着似乎是在安慰云拂晓,其实不过是想要戳中云拂晓的痛处。 然而云拂晓心中早有计较,并不为她说的话动怒。 “四妹妹怎么这么说?家中就要多几个哥哥姐姐了,拂晓自然是欢喜,至于这将来的排位自然是爹爹做主的,四妹妹怎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替着爹爹安排了?” 云拂晓眯着眸子望着云纤苒淡笑着。 云纤苒却在这样幽冷的目光打了个寒噤。 这云拂晓的眼神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凌厉,让人喘不过起来了。 “三姐姐好自为之!” 想到云拂晓嫁给了南宫宸这样什么都有的男人,云纤苒便不由得妒忌发狂。 冷哼一声,瞟了一眼云拂晓,转身便离开了。 “小姐钓鱼竿拿来了,咱们走吧。” 云拂晓见次点点头,朝着外头走去。 瑾嬷嬷虽然心有疑问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好乖乖地跟在后头。 九门提督府中,云拂晓淡然地坐在偏厅之中等着史胜澜做完事情。 等了这么久,反倒是一旁的紫苏有些不悦了。 “这九门提督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我们也是云府的人。这是完全就没有将三小姐您这个宁王妃您放在眼中!” 云拂晓呷了一口茶,挑了挑眉却始终没有看一眼紫苏。 瑾嬷嬷侍立在一旁听了紫苏这话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人! 这紫苏跟着苏氏是一个德行,也不知道三小姐是怎么能够忍受她叽叽喳喳的? “原来宁王妃也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头走进来一道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南宫墨。 他今个儿穿着一套象牙色蟒纹锦袍,淡淡得望着云拂晓。 “见过太子殿,史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云拂晓见人进来放茶杯,起身见礼。 南宫墨忙虚扶了一把,嘴角带着些笑意。 “宁王妃客气了,如今你是表弟的妻子,自然也是本宫的表弟妹,论辈分你我是同辈而交。” 这话中的意思云拂晓自然是明白。 她也知道不管怎样回答都是错的,于是便干脆闭口不言,转而对着史胜澜笑道。 “史大人还记得那日偶尔说起的鱼竿?正好拂晓也喜欢钓鱼,便命人做了这鱼竿用起来还不错,便拿来给大人了。” 瑾嬷嬷终于明白了,云拂晓为何要拿着这鱼竿来了。 原来这史胜澜不好金银,唯一喜欢的就是钓鱼。 看来今个儿三小姐的鱼竿是送到人心坎里去了。 果然,史胜澜一见春-宵拿出来的鱼竿便喜上眉梢,笑着接过摸了又摸也不拒绝对着云拂晓笑道。 “那就多谢宁王妃。” “原来,宁王妃喜欢钓鱼?那来日咱们一同去,本宫可知道一个钓鱼的好去处。” 南宫墨笑着望向了云拂晓。 云拂晓有些看不懂,前些日子她和南宫墨本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为何到了如今却又忽然对自己言笑晏晏。 是装的?还是真的? 这让云拂晓不由得猜测对方的意图。 “表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天籁之音响起,听到这声音云拂晓的眸子暗了一暗望向了门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着那婉转温柔的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让人起了无限的遐想。 这声音的主人该是有多美。 云拂晓不由得冷笑一声,的确这声音的主人是天上才能有的仙子。 只要是看了她一眼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她。 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就算是想南宫涉那样冷情的男人,也是。 “洛儿,你也来了。” 望见进门的那个身穿玫瑰色金丝襦裙的女子,南宫墨微微一笑,然而目光依旧落回云拂晓的身上。 甄洛果真是很美。 一身玫瑰色金丝牡丹襦裙,头戴八宝玳瑁流苏簪,颈上一个红宝璎珞,黛如远山,眸似月光,粉颊含羞,真真恍若天上来的神妃仙子一般。 “宁王妃。” “洛小姐。” 云拂晓眸光清冷,上前唤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甄洛凤眸一挑,望了眼前这个清淡如水的女子。 对方一身月光白的素锦,上面用银丝绣着云锦暗纹。 优雅淡然的模样,恍然之间觉得似乎对方才是真正的仙子一般。 想来这就是那个让诸多皇子都朝思暮想的云拂晓了。 虽然心中暗暗嫉妒,然而面上却带着得体端庄的笑意。 “宁王妃,久仰大名。” “洛姐姐不必客气,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呢。” 云拂晓挑了挑眉,笑得疏离。 然而却正好戳中了甄洛心中的痛。 如今她的母亲还是外室,而她也同样名不正言不顺。 就是因为这样她和哥哥被寄养在荣原郡的亲戚家中,每年才能回家两次。 没想到这一回回到家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丑事,这无疑是给她仙子一般的名声之上划上了污迹。 “是啊,快就要成一家人了,到时候还望妹妹多多照顾。” 甄洛僵笑着,却为了保持自己的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得不如此端正大气。 甄洛心中早已经对云拂晓恨之入骨了。 当初若不是云拂晓的母亲她的娘亲也不会成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还害得自己背上这样的名声。 然而想到娘您方才安慰自己的话,甄洛心中冷笑着。 很快她就要变成云家的嫡女了。 到时候看她怎么整治这个轻狂的女人! “拂晓到时候自然会帮着你,你着急什么。” 听着两人这一来一往的隐隐带着火药味,南宫墨微微一笑望向两人。 最终他的目光还是在云拂晓的身上停顿。 到时候他就是她的表哥了,想到这里南宫墨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宁王妃是来看云二公子的?” 史胜澜自然是知道云拂晓来这里不过是为了云锦怀在青楼打架之事。 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本就只是打算关几天罢了。 既然云拂晓亲自来了,想到南宫宸的照顾和云拂晓同他的关系,史胜澜自然要法外开恩些。 “拂晓知道家兄犯了错,不过念在祖母一直病着需要人照顾在前,还望大人开一面。” “那是自然,当今圣上便是以孝治国。二公子不过是小事,对那些伤了的人也都已经赔了,至于那万春楼的损失也已经赔了,这件事就此带过。” 史胜澜回头吩咐了几句要人把云锦怀放出来。 云拂晓见此行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要回去,谁曾想到却被甄洛拦住了。 “第一次见妹妹,咱们何不喝杯茶好好叙一叙,表哥你说是不是?” 甄洛的眼中一闪而过一道精光,随后又恢复了原本优雅高贵的模样。 “瑾嬷嬷你和紫苏先随着二少爷回去,我一会儿便回来。” 云拂晓也不拒绝,既然对方要玩玩她自然奉陪到底。 “不如就去,聚闲雅阁吧。” 甄洛一年呆在帝都之中的时日也就三个月的样子。 她看如今这样子是要长住了她自然是欢喜。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给这个云拂晓一个马威。 她虽然远在荣原县,但是也是听说了云拂晓是个有名的废物的传说。 自然,因为荣原郡的消息并不灵通。 所以关于云拂晓那日在聚闲雅阁大放异彩,甚至是如今聚闲雅阁已经是云拂晓所有的消息自然就没有传到了甄洛的耳中。 否则的话她也就会想一想再行事了。 “就听姐姐的。” 云拂晓笑得无辜,反正这聚闲雅阁早就是她的地方了。 难道她还怕着甄洛翻出天去? “本宫自然是奉陪。” 见甄洛似乎要挑战云拂晓的模样,南宫墨倒也没有提醒什么,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云拂晓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太子殿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就快要看不清这个看似温儒心软的男人了。 聚闲雅阁之中,雅间里头南宫宸正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外头浩渺的湖面,一边饮着酒。 就在这个时候紫阳开门进来,附身在南宫宸的耳边轻声禀道 。 “王爷,宁王妃同甄小姐和太子殿一同来了。” “嗯。” 南宫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头依旧望着波澜壮阔的素水,百无聊赖得转着手中的酒杯。 紫苏见南宫宸没有什么反应便也不敢多说什么,侍立在一边等着南宫宸的吩咐。 而此时聚闲雅阁大厅里头已经闹开了锅了。 聚闲雅阁的文士们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所有人的眼球都关注在了甄洛的身上。 而一身白衣的云拂晓则成了陪衬。 不过云拂晓倒也不在乎依旧淡漠的跟在甄洛地身后。 甄洛见云拂晓成了自己的陪衬心中自然是洋洋得意。 然而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血色的皮鞭朝着她的脸上划来。 甄洛吓得忘记了眼前逃避,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过,紧紧地握住了那鞭子。 甄洛却还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原本优雅高贵的模样。 反倒是她身旁的云拂晓依旧安之若素,平静的模样令人刮目。 “你是谁?竟然抓着我的鞭子!” 甩出血鞭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绝***。 手腕上戴着一串纯金的铃铛,随着手腕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看着这模样只有十六七岁。 然而对方出手却是狠辣。 刚才那一鞭若是落在了甄洛的脸上恐怕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就此毁了。 “你又是谁?竟敢在聚闲雅阁闹事!” 南宫墨依旧抓着那少女的鞭子,挑了挑眉眼中满是冷意。 倒不是为了险些伤到了甄洛,而是为了这个异族少女竟敢在幽篁境内如此猖狂! “太子殿息怒,这个是昼阳国的十公主龙泽幽兰,是和昼阳国太子一同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终于出现了,听着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向着这昼阳国的公主的。 只见那昼阳国十公主看见了南宫涉似乎有了底气一般。 撅着嘴望着跌坐在地上的甄洛不屑地笑道。 “我以为这幽篁的第一美人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听着那十公主这般的侮辱甄洛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恍然间甄洛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回头狠狠得瞪向了云拂晓。 这个贱人早就知道这个什么昼阳国的十公主在这里。 所以由着自己来这聚闲雅阁,就是为了让她前来挑衅煞了自己的威风,让自己出丑! “见过十公主。” 云拂晓对着甄洛怨毒的眼神视而不见,上前行礼。 “你又是谁?” 龙泽幽兰轻蔑的瞥了一眼云拂晓,见她长得虽然不错。 可是,好在云拂晓今日穿着素淡的紧,而且她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也不怎么说话,相较于方才甄洛的那般高调,也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121美人对美人 言情海 正文 122昼阳公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22昼阳公主 “你又是谁?” 龙泽幽兰轻蔑的瞥了一眼云拂晓,见她长得虽然不错。 可是,好在云拂晓今日穿着素淡的紧,而且她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也不怎么说话,相较于方才甄洛的那般高调,也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龙泽幽兰自认为,云拂晓绝对比不上自己的美貌,自然也没有对着她挥鞭子的理由。 “她是云家的三小姐,如今的宁王妃,云拂晓。腼” 一把甩掉了龙泽幽兰手中的血鞭,南宫墨意识的护在了云拂晓的身前。 心中暗骂南宫宸,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这家伙就不在了。 这个昼阳国的十公主和太子是昨天早上来的揍。 听说这龙泽幽兰是个要事情的女人,手极为狠辣。 驿馆之中的侍女十个有八个被她打了。 昨个儿似乎还因为驿馆的食物不和她的胃口而杀了一个大厨。 看着如今她要毁了甄洛脸的模样,南宫墨真的怕云拂晓也这么栽在她手中了。 “我问的是她,你回答什么!在我昼阳国能替女人出面回答问题的除了家中的人就是她的夫君,难道你就是宁王南宫宸?” 龙泽幽兰望了一眼南宫墨,被他的俊美所惊讶。 她以为自己的哥哥已经是个美男子。 然而,来了大晋之后在发现在这个时间上还有和哥哥一样英俊的男人。 不过她看上的男人是南宫涉。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俊美但是和南宫涉一比还是差了一点。 勾-引过来玩玩还行。 若是要嫁给他那可是门都没有! “王爷,这龙泽幽兰真的是口没遮拦!” 一旁给南宫宸倒酒的紫阳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竟敢这样对着他们王妃说话,看来这龙泽幽兰是不想活了。 南宫宸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一般,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不动声色的饮杯中之酒,从窗户之中望着楼发生的一切。 紫阳奇怪的望着南宫宸,想来自家王爷不是向来对着王妃最是上心的吗? 平日里若是有谁敢多说云拂晓一句话,那人便连命都没有了! 怎么突然就这般冷漠了? 然而对此紫阳却不敢多问一个字。 “这是在我大晋境内,可不是你昼阳国。难道十公主不知道什么叫做入乡随俗吗?” 听到这样的话,南宫墨不由得皱了皱眉。 虽然在昼阳国这样的话没什么,然而在大晋却是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 “十公主想多了,这位是太子殿,并不是拂晓的夫君,也不是拂晓的什么人,公主今日既然有这样的雅兴,那就一同入席吧。” 云拂晓并没有再躲在南宫墨的身后,而是站了出来,抬起头一双眸子清冷的望着龙泽幽兰。 然而说出的话却得体许多,俨然是将龙泽幽兰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小辈来宽宥一般。 前后一比,倒是更显得云拂晓的宽容大度。 “哼,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命令我!” 龙泽幽兰忽然觉得自己很讨厌云拂晓说话的样子。 她讨厌那一双眸子! 她不喜欢那双眸子之中显出的平静无波,所以她要毁了它。 左手指尖一动,朝着云拂晓出几根淬毒的银针。 “小心!” 南宫墨虽然站在云拂晓的身边,然而想要动手救人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时候三楼的窗户之中一道人影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搂着她朝着一旁侧去。 然而奇怪的是那银针朝着云拂晓来,却突然不见了。 原是被文殊阁中一个端茶倒水的店小二用抹布一捞,捞进了抹布之中。 随后,那小二又一抖楼抹布,那几根银针便应声掉在了地上。 那店小二面如常色转过身去依旧擦着自己的桌子,口中还喃喃地抱怨着。 似乎龙泽幽兰不过是丢了一块香蕉皮一般的垃圾。 “你!你们!” 龙泽幽兰见自己被人轻视了,登时火冒三丈。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那店小二,随后有指向了抱着云拂晓的南宫宸。 龙泽幽兰怒火中烧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一跺脚朝着南宫涉喊道。 “四王爷,他们都欺负我!” 南宫涉无奈地望了一眼龙泽幽兰。 虽然他的确很想要得到昼阳国天皇的帮助,但是如今这样子自己的两个皇弟和宁王都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他不可能指鹿为马,只能抿着唇不说话。 “欺负你?我怎么看着是十公主您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却搞不清楚自己如今是在我大晋的土地上,而不是在你一个小小的岛上!” 南宫宸冷笑一声,抱着惊魂未定的云拂晓心中怜惜。 此时说出的话,自然也不由得带着几分凌厉。 “你!” 方才南宫宸没有转过身来,龙泽幽兰并没有看清楚南宫宸的面容。 现在看到了南宫宸的真容,就算是她这个自认为倾城绝色、天无双的女子也不由得自惭形愧。 “你就是宁王?” 龙泽幽兰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妖魅的男子,心中怦然一动,早就已经忘记了方才对着南宫宸的万丈怒气。 只是南宫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望向了那个擦桌子的小二。 凝视了他良久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混账,难道本公主还比不上那个店小二好看?” 龙泽幽兰的性子十足十的被宠坏的公主,从来都是让人哄着的,什么时候碰到过被人轻视? 见南宫宸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饶有兴味的盯着一个平平无奇的店小二看了半天。 龙泽幽兰心中连着那个店小二也嫉妒了。 再一次挥起了鞭子朝着那店小二打去。 然而那店小二却并不是她想象之中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对方不但灵巧的躲过了她的鞭子,一瞬龙泽幽兰只觉得手腕一痛,素手一松,那鞭子便到了那店小二的手中。 “我当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条破鞭子也拿来得瑟。女人就是女人,没什么眼界,更何况是岛上的女人,恐怕山是什么都没见过!” 那店小二把玩着手中的鞭子,语气之中充满了调侃之意。 气得龙泽幽兰直跺脚,然而却拿对方毫无办法,只好跺着脚对着南宫涉道。 “还不快拿他!” “来人,把他拿!” 南宫涉见这店小二实在是太过猖狂了,也不悦地皱了皱眉吩咐身边跟着的侍卫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原来四王爷是个不分是非的人,只会拿着手的侍卫来欺负老实人!” 那店小二回头对着南宫涉显出委屈的神色,仿佛真的是受了欺负的普通老实人一般。 然则,一转头拿着鞭子对着想要扑上来的侍卫轻轻一甩。 那些侍卫就好像是软豆腐一般应声倒在地上,盔甲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找到这样的奇人。” 南宫宸看着那店小二将一对侍卫搅得人仰马翻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在云拂晓的耳边轻声调侃道。 “江湖上的朋友罢了,就是有些贪玩。” 云拂晓“扑哧”一笑,望着地上那些嗷嗷直叫的侍卫,知道对方只不过是给了个教训,并没有真的要了人命。 “真是些没用的东西,来人还不快出来把那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给我砍了。” 龙泽幽兰见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瘦的猴子似的店小二,反倒被耍的团团转,心中不由得大怒。 情急之竟然召唤出了自己的忍者。 “四王爷,您这回可是把我的客人都赶跑了,能打的东西都打了,不该砸的也都砸了。我虽然是个小小一介女子,到也要讨个说法。” 云拂晓趁这个时候上前义愤填膺的对着南宫涉怒道。 既然这个十公主是他带来的人,自然出了什么事情他都给一个子儿不少的赔给她。 能让南宫涉恶心的事情,她倒是不介意长做。 “宁王妃放心,到时候宁王妃算出了到底损失了多少到四王府上去要账便是。” 南宫涉知道逃也是逃不掉了的,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应来。 听了这话,云拂晓随即展演一笑,眼眸之中划过一丝慧黠。 既然有人想要当冤大头,她自然不会在乎好好敲他一笔。 “四王爷果真是爽快。” 此时,凭空之中已经多了四个忍者,对着那店小二围追堵截。 那店小二手中拿着鞭子,只要一扫过去那人便突然消失了。 然而之后却又出现在了别的地方,看样子已是落了风。 忍术是大晋中人并不熟识的一种功法,若是旁人遇上了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然而那店小二却不慌不忙的丢了手中的鞭子,从腰间抽出两尺长的软剑来。 “昼阳国忍术是吗?就让我来见识见识这到底有多厉害!” 听了这话,那四个忍者面面相觑,随后点了点头朝着那店小二一哄而上。 然而那店小二却没有半点乱了阵脚的模样,手中的软剑打出几个剑花,晃出无数虚影来。 忽然之间半空之中一道血光喷出,一颗头颅轱辘辘地滚到了龙泽幽兰的脚边。 “啊!” 看清楚了拿人头竟然是自己手的忍者,龙泽幽兰发出惊人的尖叫声,随即疯了一样的怒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昼阳国的忍者是无敌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一个人的手中!” “女人就是烦!好好的大白天叫什么床!” 一晃眼的功夫,还有三颗头颅也轱辘辘地滚到了龙泽幽兰的脚边。 只见那店小二耸了耸肩,随即收起了滴血的软剑,肩上的抹布一甩,人已经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这世界也清净了。 那店小二竟然在一瞬的功夫里,将抹布塞进了龙泽幽兰的口中,随即消失不见了。 “公主你还好吧!” 跟在龙泽幽兰身边白灵萱急急忙忙地从龙泽幽兰的口中取出了那块破旧的抹布。 “胆大刁民,竟然这般愚弄本公主,若是让我抓到了你必然将你碎尸万段!还有你们,你们大晋竟然这样对待我堂堂昼阳国的公主,我父皇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的。” 龙泽幽兰狰狞地瞪着众人,配上她那张香肠嘴要多可笑又多可笑。 云拂晓的唇边不由的漾起一抹讥讽。 “十公主,相比于不放过我们,如今最先要做的事情是只好您的脸吧。若是昼阳国没有好的太医,大晋的御医倒是可以为您效劳。” 方才那块抹布是裹了龙泽幽兰的毒针的。 而毒针上的毒染到了湿抹布上有放到了她的嘴里。 虽然毒素并不多,但是够龙泽幽兰好几日出不了门了。 “你!你们!云拂晓还有你甄洛,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的!” 龙泽幽兰一跺脚,倒也记得让身边的白灵萱拿着丝帕遮着自己的脸,急匆匆的回驿馆去解毒了。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一眼嘴角含笑的云拂晓,随后也跟着龙泽幽兰离开了。 他现在需要这个女人,所以绝不会放手! “洛姐姐,看来今个儿是不能看您一展才艺了。” 甄洛总觉得云拂晓的那一双平静的眼眸之中敛着嘲讽,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却没办法反驳什么。 今个儿她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然而想到方才南宫墨就自己是模样,让甄洛心口一窒,红着脸对着南宫墨伸出手。 “太子殿,您能扶洛儿起来吗?” 南宫墨也没多想什么,伸手就将甄洛拉了起来。 然而甄洛装作脚一绊的样子扑进了南宫墨的怀中,又不好意思的急忙挣了出来。 “啊,洛儿失礼了,还望太子殿见谅。” “带太子殿去楼上扎一扎伤口。” 云拂晓望着南宫墨藏在袖中的手,回头对着身后的掌柜吩咐道。 南宫墨伸出染血的手掌朝着云拂晓淡淡一笑,看着云拂晓将手中的帕子扎在他的手上暂时止血,面色红了红。 “不碍事的,外头打仗伤得更重的时候也是有的。” “既然在外头打过仗,应该知道那武器上都是淬了毒的,这血鞭上也都是浸了药水的,若是不好好的治,烂到了肌理到时候手都要废了。” 云拂晓等了他一眼,随后命掌柜的将他带了上去,随即转头对着跟着回来的笑道。 “云姐姐今个儿受了惊,就劳烦紫阳你送姐姐回去了。” 云拂晓的一句话便将甄洛给拦住了。 甄洛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留,回身望了一眼上楼的南宫墨的背影。 无奈地随着紫阳离开了,心中自然怨恨云拂晓。 “我得回去了,家里头还有事。” 云拂晓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南宫宸拉住了手。 抬头对上南宫宸一对星眸,只听见他柔声道。 “我送你回去。” 云拂晓也没多说什么,任由他拉着手,跟着南宫宸的脚步走在后头。 抬眸,往前眼前月牙色的背影,云拂晓敛了敛眸有些失望。 关于她身子有病的事情,她不希望他对她有所隐瞒。 因为那毕竟是事关于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也在等着他亲口对她说出来。 可是这一路上都没有。 “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进去。” 挣脱了他的手,云拂晓退后了一步,随后转身朝着云府进去,没有一次回头。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回到了家中,云拂晓在芷兰院里头还没坐稳,管家便急急忙忙地找来了。 云拂晓躺在榻上,任暖暖的熏风垂在脸上却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不理会等在廊的管家。 “您看,小姐在聚贤雅阁受了惊,身子又向来不好恐怕是真的累了。” 慎嬷嬷也不戳穿云拂晓,将条毛毯盖在了她身上,转身走出廊对着外头的管家笑道。 “我还是等等吧。” 慎嬷嬷都如此说了,他难道还真的将人叫起来不成? 如今云拂晓的身份在府中便的极为微妙,所有的人都引颈看着。 若是这一次能逃过一劫,恐怕来日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了。 慎嬷嬷也不阻拦,甚至没有要他去歇着的意思,而是由着他站在廊。 一旁的丫头们走过也当他透明的一般不理会一句。 管家觉得面上无光,然而如此细想来倒是给云博远脸色看了。 想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三小姐心中也是怨怼的吧。 管家叹了口气,毕竟云拂晓平日里对自己和家中的仆婢都也算不错,想必今个儿实在是气急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已经在廊站得脚酸了,终于春-宵从子里走了出来。 不一会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去,过了半晌慎嬷嬷出来请管家进去回话。 “劳烦管家回去告诉爹爹一声,今个儿外祖父请了拂晓前去府中说是要叙叙旧什么的,恐怕今个实在是抽不出控来了,等明个儿得了空必定前去请罪。” 122昼阳公主 言情海 正文 123韩府五子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23韩府五子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已经在廊站得脚酸了,终于春-宵从子里走了出来。 不一会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去,过了半晌慎嬷嬷出来请管家进去回话。 “劳烦管家回去告诉爹爹一声,今个儿外祖父请了拂晓前去府中说是要叙叙旧什么的,恐怕今个实在是抽不出控来了,等明个儿得了空必定前去请罪。” 珠帘之后,管家抬眼见云拂晓懒懒地倚在榻上,果真是刚睡醒的样子。 想着韩老将军如今可是朝中一等一的人物,决计不能轻怠腼。 “自然是韩老将军那头重要,小的这就回了老爷去。” “慎嬷嬷,送送管家。” 云拂晓也不多说些什么,挥了挥手,便复又躺了揍。 “劳累您在廊站了那么久,小小意思请您喝茶。” 慎嬷嬷掏出一个荷包递了上来。 管家打开瞧瞧了见里头装着十几粒金锞子顿时喜笑颜开。 心里头知道了云拂晓并没有因为云博远的事情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多谢嬷嬷了,我这就去回禀老爷。” 慎嬷嬷笑着送管家离开了,她自然是知道云拂晓的意思。 不过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安抚人心罢了。 毕竟云拂晓拿出今个儿的做派来完全是做给云博远看的。 她要让云博远知道她云拂晓也是有脾气的,她背后靠着的可是韩家。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处置不好了到时候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虽然她有把握能让洛氏了脸子进门做个侍妾。 但是云博远这里也是甩个脸子给他看,否则他当真以为她们母女俩是能让人随意的搓圆揉扁的。 管家回到了云博远的书房,此时云博远已经在书房之中等了很久了。 云博远明显早就已经没有了耐心,看见管家之时并没有见到云拂晓的身影,心中不愉。 “三小姐呢?” “回老爷的话,三小姐受了韩老将军的邀去了韩府。” 管家见云博远这几日不如往常一般和悦了,说话自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将他给惹恼了。 云博远的脸色青了青。 忽然间,拿起桌上的砚台就要朝着管家身上砸去。 然而高高举起的一刹那再一次放了。 云博远喘了口气回到了原本平静的颜色,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知道了,去吧!” “是…是。” 管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来,畏畏缩缩的逃出了书房。 老爷近来真的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书房之中,云博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抬头望着窗外绽放的一树的梨花俊逸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今这事情的确是不好办啊。 若是办得不好了,皇帝那里他绝壁是交代不过去的。 毕竟他一生清廉,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好的地方。 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想必那些御史的笔都要直戳他的脊梁骨了。 洛氏,他一生最爱的女人。 韩氏,他明媒正娶回家的女子。 最近他竟然发现自己似乎对着这个女人有了些许的兴趣。 到底该是何去何从呢? 韩将军府中,云拂晓被一个身着兰色襦裙的丫鬟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之中。 抬头一看,只见门上挂着一块木匾,上头写着三个漆金大字养心堂,边上的落款更是带了先帝御笔的印章。 云拂晓只是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多做停留,随着那丫鬟走了进去。 只见韩老将军一身常服,并没有显得老态龙钟的模样,反倒是康健的很。 此时正在院子里头对着四个蓝衣劲装的人打拳。 看了一会儿,云拂晓发现韩老将军丝毫不占风。 甚至最后一击稳中带狠,将最后一个蓝衣人打倒在地上,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帮小犊子还要在多练练!一个个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不是我的手败将!” 随后瞟了一眼近旁,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云拂晓,笑着朝她走来。 “小丫头来了?还不快进来坐坐。” “你就是祖父口中的那个小表妹?” 其中一个蓝衣人揉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望着云拂晓问道。 “这是你三表哥。” 看着云拂晓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知道云拂晓并不认识他们,韩老将军开口一个个介绍道。 “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就是你大表哥,别看他这样子,其实就是个木头!那个笑得贼眉鼠眼的就是你的二表哥,这臭小子坏得流水,往后离着他远点。” 韩老将军丝毫不给自己的几个孙子一点面子,一个个将他们贬的什么都不是一般。 “还有你三表哥没个正经,别跟着他学坏了。” “那个是四表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五表哥没来,不过往后你见到他了就绕道走,那个混世魔王和他搭上了总没什么好事!” 云拂晓顺着韩老将军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怎么在他这个祖父眼中自己的五个孙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 “表妹好,头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这块玉佩算是见面礼了。” 韩家大少爷韩正达解了配在腰间的凤凰血玉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云拂晓抬头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剑眉星目、身量挺拔,足足比自己高出了两个半头,肤色微微有些透着健康的小麦色,带着常年在军中混迹的稳重。 早就听说,韩正达在十七岁那年便跟着父亲出生入死,直歼敌营。 如今他已经封了正三品的龙京尉,可谓是一表人才哪里有韩老将军说得那般不堪。 “大哥真是狡猾,怎的就先送了。你叫晓晓是不是?这只玉髓梅花簪,就当是见面礼了。” 相较于韩正达,二公子韩正尔更显得贴心些送了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首饰。 眼前的男子与韩正达有几分相似,只是轮廓没有韩正达那般刚毅,眼中带着几分精明聪慧。 韩荣尔的确是个经商的好材料。 韩家的商铺在他的手中可是要直逼洛家的生意了,如今这韩府之中实际掌事的便是这个二少爷。 至于三少爷、四少爷是双胞胎长得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似的,也是一等一的风范。 听说两人早些年的时候出去学习游历过,在江湖上也混出了些名堂来。 至于那个没见过面的五少爷,听说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想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多谢几位表哥。” 接过韩礼杉、韩礼肆地上的锦盒,云拂晓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是一枚令牌,上头刻着龙虎令三个字,云拂晓便知道是样好东西。 “不用多谢什么,这龙虎令能调动幽冥宫所有人,若是将来表妹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好拿来傍身。” 虽然两人说的好像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云拂晓却知道这东西在关键时刻是能拿来救命的。 “你是我这老头子请来的,怎么如今倒是只跟他们说话。晓晓别理他们,跟着外公来,给你好东西看看。” 说着便拉着云拂晓往子里头走,云拂晓心中诧异。 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与外祖家的任何人接触过。 她本来以为是如狼似虎的一群人,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可亲。 她开始有些怀疑了,何为娘亲从来就没有回家省过一次亲,甚至是带着自己回来看过一次。 “你们这群小犊子,打输了还想偷懒,还不快给我劈柴去!” 韩老将军见四个孙子也跟了进来,双手叉腰对着四人吹胡子瞪眼。 四人自然不敢违抗,见了只好乖乖地回到院子里开始劈柴。 见到如此欢脱闹腾的一家人,云拂晓忽然有了家的感觉,心中暖暖的。 “晓晓啊,这东西你拿去给那个孽畜看,再回去告诉他,当年的事情我这老头子可是还没忘,他若是想要安安份份的坐上这丞相之位,就把那云家的贱人给我这老头子赶了出去!” 进了子里头,所有的人都退了。 韩老将军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义正言辞的对着云拂晓开口说道。 紧接着,他从一副字画之后的暗格里头掏出了一个玉简放在了云拂晓的手中。 “这是?” 云拂晓并没有接,反倒是抬头疑惑的望着韩老将军。 只见韩老将军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到了这里,韩老将军似乎一子老了十几岁一般,无力地坐倒在了椅子里头,对着云拂晓道。 “今个儿的事情千万别和你娘提起,她不希望与我韩家有半点的瓜葛,若是她知道了反倒让她生气。”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母亲与外祖之前有什么误会吗? 难怪这些年来自己都没有见过外祖一眼,母亲也不回家省亲。 云博远也任由着家中的妾侍欺辱娘亲,原来是早就知道韩府不会出手相助的。 “今个儿天色天色已经晚了,晓晓就先回去。” 云拂晓接过了韩老将军手中的玉简,朝着他纳了一个万福。 刚走到门边之时,忽然回头见到陷在阴影之中的老人。 阳光太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云拂晓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上渲染了一层浓浓的哀伤。 “外公,明个儿若是晓晓来看看您,顺带找几个表哥来玩,可好?” 云拂晓看了看手中的玉简,发现里头竟然是先帝御笔的文书。 她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丹书铁卷。 只要是得到这玉简之人,便能得到皇帝的一个愿望。 随即明白韩老将军这是将自己救命的本钱拿来给了韩氏。 “哈哈,不愧是我韩云的宝贝外孙女,自然是好!”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方才还坐在椅子上独自忧伤的韩老将军瞬间恢复了活力。 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边朝着正在砍柴挑水的四人喊道。 “你们这四个犊子都给我过来!晓晓要回去了,都给我随身护送,若是她少了半根头发,老头子要你们好看!” 四人回头望见朗声大笑的韩老将军皆是一愣,随后丢了手中的扁担斧子,将云拂晓送了出去。 “晓晓,明个儿还来吗?” 韩荣尔送着云拂晓走到门口,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云拂晓抬头见四个表哥都在看着她,眼中闪着希望的神色。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着四人眨了眨眼睛。 “若是有好吃好玩的自然是来。” 听到这话,四人的脸上浮现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们都是祖父一手带大的。 虽然祖父是个爽朗大气的老头,但是他们却能感觉到他笑容之中的一丝失落,有时候甚至是在看着他们的时候都会显出一抹苦笑。 然而今个儿,是祖父头一次笑着这么酣畅淋漓,他们知道这和云拂晓有莫大的关系。 “明日有鎏焰帝姬办的百花宴,正好祖父不喜欢那样的热闹,我们明个儿来接你。” 四个人骑着马围在云拂晓的马车四周,云拂晓掀了帘子探出头来朝着他们微微一笑。 “自然是好,再过几日就是外公的五十九大寿了,那时我便带着娘亲回来住几日。” 民间常有过九不过十之说,所以总是将五十九大寿当成六十大寿来过。 “那自然是好。” 五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路朝着云府而去。 忽然前头有一辆金顶四骑马车抢道,险些惊了云拂晓的马车。 幸而有韩家四子在一旁护驾,到也没有什么损伤。 “混账!竟敢挡了四王府的马车!” 对方似乎很是嚣张,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云拂晓被颠了一,险些撞在马车的车壁上,幸而春-宵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四王府?看来有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自己还是小姐提携上去的!” 被马车壁装的额头上中了一个大包的春-宵撅着嘴。 春-宵在马车内朝着对方的方向斜了一眼,早已经猜出了车内的人是谁了。 “对付那样的人,怎劳小姐自己动手,奴婢去就行了。” 春-宵扶这云拂晓安坐来,便要掀了帘子出去与人理论,却被云拂晓拦住了。 “你急什么,外头不是还有人吗?用得着你?” 虽然知道了韩老将军对自己的庇佑。 但是云拂晓却还弄不清楚这四个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送上的东西都是个中极品,但是有时候人心却不是一件礼物就能看出来的。 云拂晓挑起了车帘的一脚,偷偷地望着四个表哥脸上的表情,以此来看出对方到底是不是真心将自己当成了自家人来看待。 “我倒是谁?原来是云家的嫡三小姐,不过很快就要不是了,听说云侍郎可是要为了洛家的二小姐休妻再娶!” 四王府的马车之中掀了帘子出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小丫头。 挑了挑眉那丫头望着众人,毫不客气的对着云家的马车冷笑道。 “混账!云府的事情哪里由得你这个贱婢来多嘴!” 那小丫头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嘴上一疼,一翻马车去,捂着嘴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嘴上俨然是一道长长的鞭痕。 动手的是韩礼杉,手中的软鞭一收便别回了腰上,居高临的冷睨着地上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云家的嫡小姐永远都是云家的嫡小姐,若是有人胆敢欺辱,韩将军府上的五个少爷绝不轻饶!” 那丫头听了这话不由得心肝一颤。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韩家五子的威名却还是听说过的。 随即,那丫头连忙忍着痛连滚打爬的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帘子又被掀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桃红色襦裙的女子,挺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眉宇间带着一丝得意轻狂。 云扶摇对着四人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洋洋自得的朝着四人冷笑道。 “怎么?韩少爷难道还想要对我这一个孕妇动手?” 韩礼杉勒紧了缰绳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 他倒不是怕了云扶摇而是担心马儿不听话,一不小心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真的是这样,那到时候真的是给云拂晓惹上麻烦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云侧妃。想来云侧妃是认识我的,怎么今个儿不装肚子疼了,反到上街来了。” 说话的正是韩荣尔,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蔑的嘲讽。 不过是个小小的侧妃,在云府之中云拂晓不管怎么样都是嫡女,她是庶女,就算是出了阁照样也要压她一头,如今敢在他们耀武扬威! “你!” 云扶摇自然是知道韩荣尔指的是,那日自己装肚子疼想要博得南宫涉的关心,却没想到却被前去四王府的韩荣尔看见了。 “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123韩府五子 言情海 正文 124胎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24胎 “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腼。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然而,就在韩正达的马走过她的身旁的时候,忽然马高叫着嘶鸣了一声,转头朝着云扶摇的方向而去。 云扶摇不知道怎么脚一僵,竟然朝着那马的方向撞去揍。 等到韩正达要勒紧缰绳的时候需已经来不及了。 那马嘶鸣一声,前脚一踢,将云扶摇整个儿就踢了出去。 “哎呦,我的肚子!哎呦,来人呐,韩家的大公子撞了我的肚子!” 云扶摇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顿时冷汗直冒。 云拂晓放了帘子,如今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了,想来着韩家四子对自己倒也是真心相待的。 忽然听到了马车后头传来了云扶摇的哭叫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这个云扶摇给她三分颜色倒是开起染坊来了。 敲了敲马车壁,给春-宵使了个眼色,春-宵便掀了帘子叫停了马车。 “晓晓,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不过是个泼妇,想必是装的,不必理她。” 韩礼肆在马车之外轻声劝道。 在他认为对于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让她自己闹腾去。 “到底也是我的庶姐,就麻烦表哥派个人去将四王爷请来吧,想必如今四王爷应该是还在昼阳国的驿馆之中。” 云拂晓凉凉一笑,若是这个时候放任云扶摇不管,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对于韩家四子的名誉有损。 她这几个表哥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丝岔子,若是因为自己而被人诟病,她又如何对着外公和舅母交代。 到时候南宫涉来了,自然就有人会教训她,又何必脏了她自己的手。 哒哒的马蹄声远去,云拂晓也不坐在马车之中,而是掀了帘子了马车朝着云扶摇走去。 周围很快就围上来了不明所以的百姓,对着云拂晓和云扶摇指指点点。 “大姐姐,您也真是好好地拦什么马,看自己被马惊着了吧。你们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把手!” 云拂晓回头瞪着那几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丫鬟,心中冷笑。 看来云扶摇进了四王府之后并不招人待见。 不然怎么会这几个丫头也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没有上前来帮忙的意思。 “哎呦,肚子好疼,韩家大少爷杀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昼阳国使者的驿馆之中。 南宫涉正在陪着龙泽幽兰喝茶,龙泽幽兰则歪着头托着腮,含情脉脉地望着南宫涉笑得别样的温情。 “四王爷,这是我从昼阳国千里迢迢带来的好茶,您喝喝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龙泽幽兰将倒好的茶递到了南宫涉的面前,朝着他抛了个媚眼,复又含羞的低头去,完全没有了方才在文殊阁的凶狠。 她要嫁的是这幽篁至高无上的男人。 龙泽幽兰早已经打听过了。 那个南宫宸美则美矣,却不过只是个什么事也不管的闲散王爷,这绝不是她要的。 “只要是公主亲手泡的茶,本王都喜欢。” 轻轻呷了一口茶水,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 然而南宫涉却绽出一个笑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难喝。 听到了这样的夸奖龙泽幽兰心头一喜,看来这南宫涉对自己也是有情的。 “听说幽篁地域广阔,什么样的好东西都有,不知道四王爷能不能在这几天里头陪着幽兰去看看。” 龙泽幽兰娇羞的望了一眼南宫涉。 嚅着唇,手指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瓷杯,模样清纯的很。 南宫涉嘴角那一抹冰冷转瞬即逝,随即温言道。 “只要是公主喜欢,本王愿意陪着公主走遍千山万水。” 龙泽幽兰听了这话,抬眼惊喜的望着南宫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个闯进来的小厮打搅了。 笑容凝在嘴角,弯成一道阴狠的弧度。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那小厮是跟在云扶摇身边伺候的,南宫涉自然是认了出来。 私心想着,必是云扶摇出了什么事情了。 南宫涉眼角扫了一眼身后的龙泽幽兰,镇定地斥道。 “本王在与公主品茶也是你这个奴才能来打扰的?” “竟敢打扰本公主与六王品茶,来人,还不快拖去乱棍打死!” 龙泽幽兰听到南宫涉这话,柳眉一皱,眸光之中立即显出一丝凌厉。 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小厮,便吩咐侍卫将人打杀了。 一听到龙泽幽兰的吩咐,周围立刻出现两个佩着长刀的侍卫来。 那小厮心中害怕趴在地上退后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大声喊道。 “云侧妃动了胎气!” 听了这话,南宫涉站起身来,喝了一声拦住了那两个侍卫。 “住手!” 那两个侍卫是龙泽幽兰身边的人,如何会听命与南宫涉。 只见两人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快感,拔出腰间的长刀就要朝着那小厮的脑袋砍去。 “混账!” 南宫涉目眦决裂,腰间的宝剑出鞘。 狠狠一斩,便将那武士的长刀切断,随后一脚,将另一个想要冲上来的武士一脚踢倒在地上。 “说清楚,云侧妃的胎怎么了!” 南宫涉十分关心这个孩子。 只因为这是皇室孙子辈之中的第一个出世的孩子,这对于皇帝来说很重要。 要知道,在大晋一个有了后代的皇子,更加能够受到重视。 即使这个孩子只不过是一个侧妃所生的庶子。这 就是这个时代以有后为大的特性。 “回王爷的话,云侧妃在路上遇到了宁王妃和韩家的四个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大公子的马就踢了云侧妃。如今,如今…” 那小厮知道自己保住了一条命,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在前头为南宫涉引路。 南宫涉刚想抬脚离开却被龙泽幽兰一把拽住了胳膊。 南宫涉乜着眼回望着龙泽幽兰,只见她撅着嘴巴,眼眸之中闪动着滚滚的泪水,眼看着就要倾泻而。 “你不要走,不是说今个儿要陪着我出去玩的吗?” 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确让南宫涉激不起半分的怜香惜玉之心,反倒是冷着脸漠声道。 “本王有急事,改日吧。” “就是为了那个贱女人!” 龙泽幽兰自认为是至高无上的公主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因此就算是在南宫涉的面前也这般的出言不逊。 然而做为一个男人南宫涉绝不容许任何一个女人凌驾在自己之上。 哪怕她是一个高贵的公主,却也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是本王的侧妃,肚子里怀着的是本王的孩子!你,带路。” 南宫涉剑眉一挑,一根一根掰开龙泽幽兰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昼阳国使者住的驿馆。 龙泽幽兰气得直跺脚,眼眸之中似乎能喷出怒火来一般。 随后恢复了原本的镇静美艳,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回头对着身后的侍卫喊道。 “还不快跟上!” 自从在文殊阁受了委屈,龙泽幽兰自然是学乖了,不会再不带一个侍卫就出门了。 “四王爷,方才是幽兰失礼了,你知道的人家是一时心直口快,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龙泽幽兰追出门去,见南宫涉刚刚上马,连忙上前挡在他的马前。 随后露出一抹无辜而单纯的笑容,对着南宫涉道。 “让幽兰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 说完便没有等南宫涉来得及回答,就上了另一匹马,南宫涉无法就让她跟着了。 此时云扶摇已经被送进了就进的一家回春堂之中,回春堂的大夫替着云扶摇把了把脉都摇着头,看来是没得救了。 云拂晓抿着唇冷漠地望着已经晕倒在了床上的云扶摇,双唇紧抿着,脸色很是不好。 要是云扶摇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那便是韩正达害死了龙孙。 到时候,不但是韩正达,就连韩将军府也逃脱不了干系! 怎么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 若是韩将军府败落了,到时候韩氏也免不了唇亡齿寒! “孤月,快去镇国大将军府请颜神医过来,越快越好!” 云拂晓眸光一闪,泠然的眸光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云扶摇嘴角微微勾起。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是谁干的好事! 但是! 打掉这个孩子的这个罪责绝不能由韩家的人来背! “你在这里想办法,半个时辰之内不准让孩子有事!否则便要了你的命!” 云拂晓冷睨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大夫,霜声道。 “是,是,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那大夫早已抖得筛子一般,连声回道。 云拂晓也不多说些什么,转身出了里。 只见韩家的四个兄弟都围在门口见到云拂晓出来,韩正廉哑声问道。 “这是真的?” 见云拂晓沉默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都不好办。” 韩正礼神色凝重的望着云拂晓。 他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在这个时候对于云拂晓来说是多么的不利。 这可是皇家的第一个皇孙,若是真的出了什么纰漏,也许韩家能够依仗着强大的势力逃过一劫,但是这气必然会处在韩氏的头上。 “放心,她这胎逃不掉。无论怎样,我都会让她将这个孩子保住。。。。。。至少是在这个时候!” 云拂晓望了一眼韩家的四个表哥,吩咐春-宵将他们带去喝茶。 这件事情既然是由她而起,那就绝不能让韩家人牵涉进来,更加不能污了韩正诺的名声。 云拂晓转身进,此时云扶摇还没有醒过来。 云拂晓走到床边从从袖中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丢给那大夫,又随手拿了桌上的笔墨大笔一挥写了一张方子。 “这是保胎固胎的方子,煎好了拿那药粉和水服用。” 方才那包白粉是有极强的固血作用,再加上她又加了几味固血保胎的药。 估计着大约是能够暂时稳住云扶摇肚子里的胎,等到颜神医过来这里。 “是,小的这就去。” 那回春堂的大夫早就已经束手无策,看见云拂晓给了条活路自然急急忙忙的前去熬药。 “宁王妃,这云侧妃看样子好些了。” 先喂云扶摇喝了那白色药粉,在一旁伺候着的回春堂的小丫头见云扶摇的脸色不再那样死灰了。 没一会儿云扶摇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云拂晓!你到底对着扶瑶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南宫涉几乎是大吼着走进来的,血红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冷漠如霜的女子。 “四王爷在说什么,拂晓听不懂。” 云拂晓淡看了一眼南宫涉,不想与他多做争辩。 “二妹妹,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就看不惯我,我在云府的时候你就这样对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它还没有出生,就这样夭折了!姐姐求求您别这样对它好不好!” 云扶摇此时刚好醒来了,一双泪眸望着云拂晓痛恸而泣。 “孩子?云拂晓本王杀了你!” 南宫涉血红着眼睛,伸出五指狠狠掐住云拂晓纤弱的脖颈,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戾。 然而一瞬已经被一个力道打在墙上,南宫涉顺着墙滑落滚倒在地上,呕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抬眼看见南宫宸将云拂晓搂在怀中,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南宫宸,你竟敢伤了本王!” 南宫涉原本打算就这样将云拂晓扼死。 这样可怕的女人既然不能为他所用,他便要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自己此时因为失子之痛而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都能够被原谅。 事后就算是云拂晓已经死了,难道他的父皇还真的要为了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来治自己的罪吗? 到时候他大可以利用这死去的孩子博得皇帝的同情,从而平步青云。 这一步一步都在南宫涉的算计之中,然而南宫宸的忽然出现却打乱了这一切。 “我没事,他没伤着我。” 云拂晓笑望着如此紧张的南宫宸,没想到这人竟然赶来的正是时候。 随后她的一双利眸扫向已经被赶来的龙泽幽兰扶起来的南宫涉冷冷的笑道。 “四王难道不问问大夫,您的‘世子’是不是还在?” “回四王爷的话,这都要多亏了宁王妃,若不是云侧妃恐怕早就。。。。。。” 那大夫见了方才的阵势早就躲到了角落里头。 如今云拂晓一喊他才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伏倒在地上对着南宫涉回禀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方才喝了药,如今金针度穴之后回去好好养胎也就是了。” 跟着南宫宸一同前来的颜神医,早就已经在云扶摇的各个穴位上扎了针,此时已经收了针准备离开了。 龙泽幽兰方才听说云扶摇的孩子不保了,心中正高兴,却听见颜神医说这一胎保来了,心头自然恨毒了云拂晓的多管闲事。 “扶摇姐姐本来就是被你们的马撞的,如今没事了自然是大幸。可是方才宁王爷打四王爷的一掌怎么算!若是没有个交代,今个儿就算是闹到皇上那里去,本公主在所不惜。” 听着这话的意思,这龙泽幽兰是早已经将南宫涉当成是自己的夫君了。 “方才一掌不过是救人情急,四王爷若是不想要杀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也不会动手。自保之意罢了,否则依照本王的性子也不会没事去碰四王,想来四王大人大量也不会介意。” 南宫宸淡淡一笑,掏出手帕将放在用来打南宫涉的那只手来来回回擦了十几遍。 似乎还嫌不够一般,最后将帕子丢到了一旁的炉火之中烧了个干净。 “情急而已。” 南宫涉生生受了南宫宸一掌,似乎受了内伤。 然而毕竟先动手的是他,就算是闹到了皇帝的面前也是南宫宸有理,他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至于云扶摇,此时已经没事了,方才一事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也自然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侧妃去找韩将军府的不痛快! 南宫涉乜了一眼清冷疏离的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险些失掉了这个孩子!” 云扶摇依旧对着方才韩正诺的马“撞”了自己的事情不依不饶的。 死缠烂打的想要南宫涉为自己出头。 她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便越是让龙泽幽兰忌惮她。 “宁王妃,扶瑶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今已经出了云府,你们就算是有什么恩怨也该两清了吧,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饶。” 124胎 言情海 正文 125皇太后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25皇太后 “宁王妃,扶瑶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今已经出了云府,你们就算是有什么恩怨也该两清了吧,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饶。” 听着南宫涉这样说,龙泽幽兰立即便皱起了眉头,一双桃花媚眼之中带着妒恨,毫不掩饰望向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楚楚可怜的云扶摇。 “四王爷方才不这里,又怎么能一口咬定是大表哥的马撞了大姐姐呢?” 云拂晓挑了挑眉霜声反问道。 “王爷,皇上身边的夏公公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请您和宁王妃还有四王爷和韩大公子进宫一趟。腼”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紫阳的声音,南宫宸点点头带着云拂晓出了门去。 而南宫涉拧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命人扶着云扶摇一同进宫去。 “本公主还未见过大晋的皇帝陛,本公主也要前去。揍” 因为大宴放在了几日之后,所以龙泽幽兰到现在还没有见南宫绝。 所以龙泽幽兰一直好奇能有这么多优秀的儿子的男人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更何况她也不放心南宫涉一个人进宫去。 “既然公主想要去,那就一同去吧。” 夏知冰看了一眼龙泽幽兰也不做阻拦。 想来是南宫绝已经知道了龙泽幽兰也在这里早就吩咐过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她没想到皇帝的触手竟然能伸的这么长,甚至是他们在帝都之中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个男人的势力真的是很可怕。 那么南宫宸又是怎么逃过南宫绝的眼睛安安稳稳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 高达九丈的城墙将整个皇宫围成铜墙铁壁一般的黄金牢笼,不但是不让外头的人轻易地进去,也是让里头的人不能轻易地出来。 龙泽幽兰左看看右望望,就算是身为昼阳国的公主也没有见过如此恢弘富丽,气势磅礴的桂殿兰宫。 心中愈发坚定要嫁给南宫涉留在这大晋帝都的信念了。 她要做这大晋的女主人,住进这世间最华丽的宫殿之中。 “各位王爷稍等,容奴才去禀报一声。” 紫宸殿之前,夏知冰站住了脚步,笑着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宸道、 然而心高气傲的龙泽幽兰却将人拦住了。 “既然皇帝陛已经宣了我们进去了,还禀报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奴才凭什么拦着!” 夏知冰望着眼前的龙泽幽兰眼中带着浓重的不屑。 这昼阳国本就是大晋边上的一个贫瘠的小岛,若不是因为有稀有的矿产以及投靠大晋也不可能存活到现在。 如今昼阳国已经训练出了强盛的兵力,难道还想要和大晋来一争高吗? 真是不自量力! “夏公公,十公主并不是大晋的人,你多多包涵。” 一把将龙泽幽兰拉了回来,南宫涉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昼阳国的十公主可真是会给自己添麻烦,见了什么人自觉比之高一等。 这夏知冰虽然只是个太监,但是从小就伺候在他父皇的身边,相比于他们这些儿子,他的父皇恐怕更加信任这个不能生育的阉人。 像夏知冰这样的人,不能得罪只能敬着。 “四王爷不必介怀,十公主说的对,奴才就是奴才。” 夏知冰双眼一眯,笑着格外的谦卑。 然而南宫涉知道夏知冰必定会将这次之辱记在心中。 望着夏知冰离开的背影,南宫涉颇有些责怪的望了一眼龙泽幽兰。 “我不知道,别怪我了。” 龙泽幽兰憋了憋嘴,委屈的垂了头,轻声的说道。 对于南宫涉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也打定了主意要嫁给这个男人,所以对于他她放了公主的架子。 “嗯。” 南宫涉是何等聪明的人,早就已经拿捏住了龙泽幽兰的心思,因此不过是冷漠的点了点头。 忽然望向云拂晓那边,只见云拂晓始终直视着前方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即使是龙泽幽兰对自己这样撒娇发嗲,她的脸色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心中不知为何不是滋味,甚至隐隐的冒起了熊熊的火焰。 “扶瑶你可还撑得住?” 回头故意笑着轻声软语的问候云扶摇的情况,就是为了能够激起云拂晓的怒火、 然而云拂晓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反倒是身边的龙泽幽兰的眼中闪现出了妒忌的烈火。 “妾身无碍的,只是有些站不稳罢了。” 说着这话,云扶摇便摇摇晃晃的跌进了南宫涉的怀中,更加刺激了身边的龙泽幽兰。 龙泽幽兰虽然此时面上没有一丝变化,然而心中却已经种了杀机。 “两位王爷,韩大公子、宁王妃、云侧妃,请吧。至于十公主,皇上说了,今个儿是家事,您若是要见他还是等到十天之后的夜宴之上吧。” 夏知冰的声音依旧谦卑然而也不难看出,个中有他的缘故才让龙泽幽兰白走了一趟。 龙泽幽兰虽然不愿意,但是既然皇帝已经了命令她就算是再无理取闹也不敢违拗了圣旨,只好依依不舍得望了一眼南宫涉转身离开了。 紫宸殿正殿之中,南宫绝坐在御案之前似乎是在批阅着奏章,几人依例行了礼。 南宫绝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他们,威严的声音依旧。 “听说你们今个儿在大街上闹起来了,老四,朕以为你够稳重了。” 这话之中带着的意思让南宫涉重重一震,随即跪了去。 “父皇恕罪,儿臣知错。” “皇上,是妾身的过错,妾身不该上街去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妾身。。。。。。妹妹也不会。。。。。。也不会。。。。。。” 云扶摇听到皇帝竟然开口就斥责南宫涉,连忙跪了去,眼泪刷刷地落了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却摆出一副被云拂晓给欺负了的模样。 “朕问你什么了吗?” 南宫绝冷冷的睨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云扶摇,只不过短短一句话却让云扶摇吓得伏倒在地上不敢说话。 冰冷的威压满溢了整个紫宸殿,让所有的人几乎在这样的威严之中垂了头。 云拂晓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不过是个多余的看客。 “云拂晓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南宫绝不明白为何,明明云拂晓今日站在最角落之中,垂着头一副不引人瞩目的模样。 更有韩正达和南宫宸一前一右将她的身形挡住了,可是当众人进来的时候,他还是第一眼看到了她。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寂如死灰的心再一次跳动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臣女没有什么话好说,还是先听姐姐把话说完吧。” 云拂晓微微抬了抬眼,面色平静,说完这句话之中复又垂了头去。 南宫绝剑眉微微皱起,似乎不满意云拂晓这样的态度,然而却有不能拿来说事,只得转过头去扫了一眼地上惶惶不安地云扶摇。 暗忖为何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却是如此的不同。 “你说是你云拂晓故意害你的?可有什么证据?” “皇上圣明,就是韩大少爷的马撞伤了妾身,害得妾身险些胎儿不保。虽然妾身不过是个四王府小小的侧妃,然而着肚子里的好歹也是龙裔,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妾身万死难辞其咎。” 说到这里,云扶摇又开始落泪了,一双眼睛已经哭得中的核桃一般却依旧拧着帕子抹眼泪,长久来就算是南宫涉也有些厌烦了,更何况是南宫绝。 “既然是韩少爷撞了你,为何你又要抓着拂晓不放?难道是你因为与拂晓在云府的时候本就不好相与,所以想要倒打一耙。又或者这一次本就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南宫宸乜着眼,冷笑一声,语气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却让云扶摇良久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知宁王爷对于我三妹妹的心思,如今我三妹更是宁王正妃。可是您这样为了心上人来冤枉妾身一个险些失了孩子的母亲,您的良心过得去吗?” 云扶摇依旧哭哭啼啼的样子,转过身去望着南宫宸。 “姐姐,您肚子的皇孙还在,在皇上面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可是御前失礼。” 云拂晓忽然抬起头来,对着云扶摇凉凉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却让云扶摇觉得有些森然。 “皇上,臣女觉得今日之事不过是个误会,是大姐姐有心也罢,无心也好,既然龙裔无损,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回到四王府中安心养胎。” 云拂晓知道皇帝在等着她说话,上前一步盈盈拜,随后平静淡漠的说道。 然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显得如今这局面都是云扶摇的过错了,只是她的话挑不出一根刺来。 云扶摇只能心中恼火却回不了嘴,只得憋屈着。 “罚自然是要罚,毕竟是朕的皇孙。” 南宫绝的声音之中带着威严之气,听了这话云扶摇以为有戏,心中一喜。 “夏知冰,传令去将韩正达的那匹疯马杀了,看了马头悬在四王府的闾门上。云拂晓出手相救,自是有功,赐黄金千两,绫罗百匹。” “皇上。。。。。。” 云扶摇没想到如今皇帝竟然高高举起,轻轻放。 不过是杀了匹马,而且还要大赏云拂晓。 自己如此痛苦到头来却是替云拂晓做了嫁衣。 心中郁愤刚想要说话,却被南宫涉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怎么你还有事吗?” 皇帝挑了挑眉,霜声问道。 “妾身不敢。” 云扶摇伏倒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皇帝这才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夏知冰道。 “夏知冰,朕乏了,你送他们出去。” 说完便起身朝着紫宸殿的内殿而去。 “宁王妃,您的赏赐已经给您送到府里去了,您慢走。” 夏知冰带着众人走出了紫宸殿,直到送到了宫门口这才笑着对云拂晓说道。 “多谢公公了。”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个中规矩,退手中的羊脂玉镯子送到夏知冰的手中、 夏知冰原想推辞却在得了南宫宸的一个眼神之后笑容满面的接过。 “那奴才就多谢宁王妃了。” 夏知冰随后又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宸道了安,这才退。 此时,紫宸殿的内殿之中,南宫绝正站在一面墙之前,墙上挂着一幅美人的画像。 倒是与云拂晓有几分神似,却更加像南宫宸的模样。 画像上的女子正是已经去世的宁王妃——南宫岚。 “皇上又在想着潋滟郡主了?” 南宫岚未嫁之时被封为潋滟郡主久居宫中,甚至先帝还赐了幽岚殿令其居住,更加因为疼爱她将她收为义女,赐姓“南宫”。 南宫绝也是在那个时候对她暗生情愫,以至于到了后来的不能自拔。 “夏知冰,你说当年岚儿生的那个孩子当真是一生来就没了气息了?” 夏知冰心中一惊,面色一白,连忙垂着头掩盖住自己的失措,故作镇定的回道。 “皇上您不是亲手将那个孩子安葬的吗?就葬在幽岚殿的后殿之中。” “是啊,那个孩子是朕亲手埋葬的,是个女孩子。 若是能长大想来也有林家的三女那么漂亮、那么聪慧机敏,她也会是朕最最宠爱的小公主。” 南宫绝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他对于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极为冷漠,心中却渴望着能有父女之情。 “皇上若是喜欢,将那宁王妃认作了干女儿,封了郡主也能从她身上找到个影子,聊以慰藉。” 夏知冰轻轻松了口气,随后笑着提议道。 “毕竟是人家的女儿,不是朕亲生的,朕整日里看着终究是有芥蒂。” 南宫绝叹了口气,扯了扯一旁垂来的宫绦,那幅画便被卷了上去。 随即又有一幅画落了来,是一幅锦绣山河图,正好遮住了原本的画。 “随朕去颐和宫,朕与皇太后说说话。” 说罢,南宫绝便一个转身走出了紫宸殿之中。 夏知冰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皇太后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而是之后过继过来的。 这些年来皇上对于谁都是那样的冷酷无情,唯独对于皇太后却是礼遇有加。 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皇太后是潋滟郡主的亲生母亲。 揽月宫中,小花园里头皇太后一身素色常服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望着水里头游来游去的锦鲤,手中的鱼食时不时的撒着。 而她的身边则坐着抱着白狐的裕太妃,有一没一的摸着怀中白狐的绒毛,看着水中的鱼儿,然而心思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小姐,皇上来了。” 皇太后身边伺候的姑姑素手轻声在她耳边道。 然而皇太后不过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站起身来准备接驾的意思。 素手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也不说什么,倒是裕太妃听说皇帝要来了,连忙回过神来,将怀中的白狐送回到素手的怀中,神色有些惊慌失措。 “既然是皇上来了,我…我也该走了。” 说完似乎很怕南宫绝似的,逃也似的跑了。 素手望着裕太妃逃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裕太妃虽然头上顶着的是那太妃的头衔,然而心思却还是小孩子似的,想来也是惧怕如今皇上的威严的。 “皇太后这几日可好。” 南宫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素手连忙跪请安。 南宫绝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去,直到花园之中只剩两人了,皇太后这才撒了手中的鱼食,缓缓地转过身站了起来。 “参见皇上。” “你一定要同朕这般客气?” 南宫绝对谁都能够狠辣的起来,唯独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行,她的母亲又何尝不是他的母亲。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抚养了自己十几年,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了她的身边。 “皇上今个儿来这里所为何事?” 皇太后的面上始终都是淡淡的,抱着手中的白狐坐回到了琼花树的石凳上,连眼睛都不抬一。 “那年岚儿生的孩子真的就这样死了?” 南宫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今日自己的来意。 然而看到皇太后的身形微微一怔,便已经猜到了些什么,疾步上前,眼中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温和,而是带着狠戾。 “果真,当年朕亲手埋的那个死婴,不是朕和岚儿的骨肉!” “不是皇上您的骨肉,那又是谁的呢?难道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来?” 皇太后冷笑一声,抬头眸子中闪现出一丝轻蔑的冷意,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南宫绝,丝毫不隐藏自己心中的憎恨。 “那个孩子在哪里?朕的骨肉在哪里!” 南宫绝一瞬间有些不能自己,狠狠得拽住了皇太后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皇太后怀中的白狐一子被甩到了地上,“吱吱”地嚎了几声便躲到了一旁的树洞之中,只探出圆圆地脑袋惊恐地望着两人,随后又紧张兮兮的缩回了树洞之中。 “皇上的骨肉已经被您亲手埋了,如今您找哀家来要,哀家又如何知道?” 皇太后望了一眼树洞之中的白狐,霜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绝,似乎很享受他此时的愤怒。 125皇太后 言情海 正文 126身世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26身世 “皇上的骨肉已经被您亲手埋了,如今您找哀家来要,哀家又如何知道?” 皇太后望了一眼树洞之中的白狐,霜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绝,似乎很享受他此时的愤怒。 是他毁了她唯一女儿的一生,甚至到了最后还要害了岚儿的性命。 她绝不会让这个人开心的活在这世上! “为什么云博远的二女儿和岚儿如此神似!难道她就是朕的亲身女儿?腼” 南宫绝血红着眸子,似乎即将要失去理智一般,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般。 “那云拂晓几岁?恐怕还没有及笄吧,岚儿生孩子到如今也已经快要有二十多年了,你觉得是吗?” “朕与岚儿的孩子若是还在,如今已经二十有雨岁了。揍” 南宫绝苦苦一笑,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一瞬又恢复了方才的阴鸷。 “这世上有重要能让人停止生长,难道你们就没有本事让云拂晓也这样?” “随你怎么想,我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皇太后随即爆发出一阵狰狞的笑声。 忽然她趁着南宫绝一愣之时,狠狠得挣脱了他的桎梏,脚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南宫绝想要去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南宫绝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伤痛,随即漠然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皇太后,声音犹如淬着寒毒一般。 “你若是不说,就一辈子都休想要踏出这颐和宫半步!” 随即拂袖而去,只留一道命令。 “来人,封宫,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皇太后。颐和宫一切仪制照旧,不得怠慢丝毫。” 皇太后坐倒在地上,望着南宫绝愤然离去的背影,笑得张狂,甚至两颊已经流满了泪水都浑然不觉。 “哈哈,南宫绝原来你也有今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一辈子都不会!你就在一生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吧!哈哈!”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些起来。” 素手听到了皇太后疯了一般的大笑声,急忙跑来只见她跌坐在地上一边大笑着却是在哭,连忙叫了人扶着她起来,朝者寝宫走去。 “皇上息怒,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快雨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之中已经乌云密布,发出了闷闷的动雷声,眼看着就要雨了。 夏知冰一边喘着气,一边追在南宫绝的身后大喊着。 一直随着南宫绝跑到了幽岚殿之中。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知冰一直守在颐和宫的门口,皇太后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就算是南宫绝来了也是只身进去。 每一回出来虽然脸色都不好但是并没有像今日这般狂怒,不但封了宫,还发疯似得朝着幽岚殿跑。 “皇上,这是小公主的茔墓啊,您这是做什么,小公主在九泉之会不得安宁的。” 夏知冰心中惶然,忽然想到了今日在紫宸殿内殿之中南宫绝问自己的那些话,隐隐的猜到了方才南宫绝在颐和宫中同皇太后说了些什么。 “什么小公主的茔墓,全是骗朕的,你们一个个都是骗朕的!骗子!骗子!” 南宫绝跪在地上一边用手疱着地上的土,一边嘶嚎着。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轰隆隆的响起了一阵动雷,吓得夏知冰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抓着南宫绝的双手哀求道。 “皇上,奴才去找铁锹这就将茔墓翻出来,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滚开,你这***才!” 南宫绝并不理会夏知冰的劝阻,重重一脚将夏知冰踢出几丈远,接着开始用手继续将棺材刨出来。 夏知冰无法,只好跑去找人。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道闪电,倾盆大雨顷刻间落了来,打湿了南宫绝华丽的龙袍,打湿了地上的泥土,让泥泞沾满了南宫绝的全身。 雨水顺着南宫绝披散的长发黏在脸上,雨幕遮住了眼帘,然而他却浑然不觉。 “皇上,铁锹拿来了,您快些起来吧。让他们来挖!” 夏知冰匆匆而来,终于将地上的南宫绝搀扶了起来。 随后几个大力的侍卫拿着铁锹将十八年前南宫绝亲手埋的死婴的梓宫刨了出来。 “皇上,这。。。。。。” 夏知冰将一件玄色蟠龙锦袍披在了南宫绝的身上,随后拿过一旁小太监手中的伞替南宫绝撑着,看到地上那小小的玉石宝棺心中七上八的。 “开馆!宣太医!把整个太医院都给朕搬来!” 南宫绝终于冷静了来,眼眸之中尽是阴霾,随后转身进了幽岚殿的正殿。 望着殿内十几年来丝毫不变的装饰,南宫绝心中苦笑。 这些装饰当年都是自己一件一件的选来亲手布置的,如今竟然摆弄的这般可笑,似乎在嘲弄着他一样。 “皇上,去内殿换件衣服吧,奴才记得郡主的寝殿还有您的衣裳放着。” 夏知冰见浑身依旧在滴着水的南宫绝,心中担忧。 今天这事情是在是太过诡异了,他没有丝毫的机会出去禀报给南宫宸,想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 南宫绝应了一身,转身走进了内殿之中,等到换好了衣服出来,众太医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皇帝漠漠的扫了众人一眼,最终沉声问道。 “有什么办法能够知道,这死婴与朕有没有血脉之连?” 几位太医这样的雨天被召来,心中本就惶惶,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皇家秘辛,心中愈发恐惧,要知道这样的太医很多时候都是没有活路的。 回头望了一眼那从玉石宝棺之中拿出来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是陈年的尸身了,就连腐肉都已经被尸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空落落的一副婴儿骨架了。 滴血认亲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如今只剩骨头了,如何滴血? “臣等愚昧,没有办法。” 几位太医摇了摇头,跪了来等待着南宫绝的暴怒以及自己的死亡。 南宫绝却缓缓地将视线投向了荣太医,漠声问道。 “荣太医你可有办法?若是能想出法子,太医院活!若是不能,太医院死!” 如此胁迫之前,荣太医却依旧淡然的扫了一眼那已经不堪入目的尸骨,随后跪回道。 “回禀皇上,以皇上之血滴入尸骨之中,若尸骨能吸收皇上之血便是骨血之连,若是不能便不是。” 南宫绝的眸光亮了亮,随后霜声吩咐道。 “去准备。” “微臣领旨。” 荣太医俯首叩拜,随后站了起来跟着夏知冰去准备。 而南宫绝却冷冷的扫了一眼众太医,漠声吩咐道。 “没想到宫中竟然养了一群这样废物!将这些人摘去官职,家产充公,发配边疆永不回京!” 众太医一听,虽然自己的项上人头保住了,然而却要抄家发配,心中一喜一忧,有得经过刚才的惊惧早已绵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南宫绝冷哼一声,很快幽岚殿之中的太医都被架了去。 “荣太医,可准备好了?” 荣太医很快就将东西准备好了,放在了南宫绝的面前。 南宫绝望着眼前的骨架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惶惶然。 自己以为死了十八年的女儿有可能还未死,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臣,不敬了。” 荣太医捏着南宫绝的手指,叹了一声,随后拿着尖针刺破一个口子,让南宫绝的血滴在了那骨头上,那血浮在骨头的表面,很快就滑了去,并没有渗透进骨头之内。 “混账!” 南宫绝一时间狂怒,怒吼着一掌掀翻了面前的桌案,那来历不明的骨头散落一地。 他的眼中弥漫上一层血色,隐隐有风暴忽起的前兆。 他痛苦了十八年,自责了十八年,却没想到最终竟然会是一场骗局! “皇上恕罪。” 幽岚殿内所有的人都跪了去,将头贴在冰冷的汉白玉地砖上,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紧紧地屏住。 “将这些骨头拿去挫骨扬灰,荣太医赏!” 殿中的空气凝滞着,终于在南宫绝冰冷的声音开始缓缓地流动。 “摆驾,颐和宫!” 再也不看一眼幽岚殿的狼藉,南宫绝一拂袖出了幽岚殿。 一道闪电划破苍穹,乌云愈发的浓密,似乎即将要压到地上一般。 隆隆的雷鸣声之中,夏知冰撑着伞,将南宫绝送进了辇轿之中,知道今天的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开宫门!” 颐和宫的宫门刚被封了起来,守在门口的宫人见到了南宫绝连忙跪行礼。 然而南宫绝只不过是简洁而无情的吐出了三个字。 便有宫人急急忙忙的拿了钥匙去开宫门之上的那个大铜锁。 “皇上小心。” 夏知冰扶着南宫绝了轿,紧紧地跟着悲悯绝的脚步,替他撑着伞。 刚一进颐和宫之中,便听见皇太后即将疯狂的尖叫声。 “他来干什么!那个恶魔还要来这里做什么!” “朕的公主在哪里?岚儿的和朕的骨肉到底在哪里?” 南宫绝的衣摆已经濡湿了,快步上前一把将靠在云榻上的皇太后拽了起来。 贴近她那张虽然带着些许细微的皱纹却依旧绝色倾城的面容,狰狞的脸上早已经不见了往日的敬重之态。 “南宫绝,放开我!我是你的母妃你敢这样对我!” 皇太后疯狂的尖叫着,锋利的护甲抓破了南宫绝绝美的脸孔,然而南宫绝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几近嘶嚎的问道。 “朕的母妃早在朕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朕给你最有一次机会,朕的骨肉在哪里!” 地所有的人都被南宫绝这模样吓傻了,皇太后与皇上的争执谁敢上前去劝说一句,分明就是自己找死。 “我不会告诉你的,死都不会!” 皇太后冷笑一声,殷红的嘴唇一字一句的吐出令南宫绝暴怒的话。 “是你逼朕的!” 南宫绝凤眸一眯,其中闪过一丝狠绝的残忍,随后将皇太后丢在地上,指着站在一旁的素手厉声吩咐。 “来人,将这个贱人的十根手指给朕一根一根的揪断。” “南宫绝,你这个魔鬼!” 皇太后目眦决裂,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南宫绝会这样逼她。 “恶魔?朕不是从来就是吗?” 南宫绝冷笑一声,转过头去眼眸之中带着愤怒的决绝。 今日,他一定要知道他的孩子到底在哪里!找到她,给予二十多年的补偿,他要让她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公主。 “你们谁敢!” 皇太后挡在了素手的面前,怒瞪着眼前那群围上来的太监。 皇太后是什么身份这里的人谁都知道,然而皇帝的圣旨却是谁也不敢违抗的,一时间那群太监却步不前,犹豫着该怎么办。 “还不快动手,难不成要朕亲自来!” 南宫绝不耐的声音响起,让所有的人心头一怵。 “皇太后,奴才得罪了。” 说着便有几个太监上前将皇太后架住,其余的人绑了素手就往拖。 “放开我!放开我!小姐救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素手跟了皇太后几十年,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养得竟比那些宫中的娘娘们还要好,如今一听说南宫绝要这样惩治她自然是吓得要死,疾声想着皇太后求救。 “素手!你们放手,如果素手少了一根头发,本宫绝不会轻饶你们!本宫要灭了你们九族!” 皇太后咬牙切齿的地怒吼着,然而一切的在所有人听来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素手是跟在她身边几十年的贴身侍女,早在进宫之后第二年就已经自梳不嫁,发誓永生永世的跟在她的身边。 她是知道她所有秘密的心腹,包括在入宫之前那件惊天的丑事。 然而几十年来的忠心耿耿却让她跟着自己走到了最后,却没想到晚年了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动手!” 南宫绝冷声吩咐道,漠然的笑着上前紧紧箍住皇太后的巴,不准她别开头去。 皇太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素手被压跪在地上,一个大力的太监上前扯住素手的小指,慢慢的揉着随后猛地一用力,血光四溅,一根手指连着指骨被硬生生的掰扯了来。 “啊!” 素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想要晕过去然而剧烈的疼痛却不允许她就这样晕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四分五裂的手指,眼中满是绝望。 “恶魔!禽兽!畜生!” 皇妃太妃用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南宫绝,却换来他的霜声一笑。 生生地掰断手指,要比直接砍手指更加让受刑者痛不欲生,当周围的肌理随着手指一同被扯的时候,是痛到骨髓的绝望。 南宫绝这是在逼她! 这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逼疯一个恶魔,她明知道他身体之中的魔性是谁都不能阻挡的。 “说?还是不说!” 南宫绝回头望着眼前这个精疲力竭的女人,见她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阴鸷的眼中透着狠戾。 “动手!” 眼看着地的太监还要动手,被汗水湿透全身,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气的素手再一次挣扎了起来,摇着头嘶哑着喉咙道。 “不要,不要。” “老实点!” 一旁的太监厌烦的将她狠狠按回地上,冷哼道。 “不!不要!住手!” 皇太后的最后一根弦被挑断,嘶声朝着南宫绝叫道。 “南宫绝,你不就是想要知道云拂晓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我告诉你,是!她是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就是她!” “果然,拂晓真的是朕和岚儿的孩子,真的是!” 南宫绝后退了几步,脚有些趔趄。 此时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失而复得狂喜之中,心中早就已经想到千种万种的方法去疼爱这个掌上明珠,冷不防被皇太后当头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希望。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皇上你还打算向云博远将人要回来吗?” 皇太后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清冷,一边冷笑着问道,一面挣脱了太监的钳制,一步一步走台阶,将地上满脸是血的素手扶了起来,吩咐身边的侍女将她带去,宣太医前往医治。 “朕的公主自然要回到朕的身边!” 南宫绝剑眉微皱,似乎没有明白皇太后的意思。 “你的公主?皇上可不要忘记了,如今她可是云侍郎府的三小姐,是宁王的正妃。皇上若是强行将她要回身边,以什么身份?那些大臣们会怎么议论她,天百姓会怎么议论她?” 皇太后眯着凤眸冷笑着看着南宫绝,眼神轻蔑。随即温柔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然而却字字重击在南宫绝的心口。 “会说她是野种,是孽障,是不该来到这世界上的***之物!皇上可不要忘记了,她可是你与你好兄弟的王妃生的孩子!而她和南宫宸之间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到时候,不但她还有岚儿都会承受怎样的骂名!还有你后宫之中那些女人,谁能容得她!” “拂晓生来的时候,岚儿还未嫁与宁王!” 南宫绝想要辩驳,却发现无能为力。 嫁与未嫁又有什么关系呢? 126身世 言情海 正文 127妻?妾?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27妻?妾? “拂晓生来的时候,岚儿还未嫁与宁王!” 南宫绝想要辩驳,却发现无能为力。 嫁与未嫁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有的人都不会关心这一点,只不过是会给死去的宁王妃的头上加上一条未婚生子的骂名! “你早就想到这些了,是不是?腼” 南宫绝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中涌动着暗潮,缓缓的望向了皇太后,最终拂袖离去。 只留一句话,一句话却表明了他最终的决定。 “清宫!揍” 听到了这两个字,皇太后笑得猖狂,最终在夏知冰淡然的目光之听了来,艰难的抬起头,轻声问道。 “夏知冰,我终究还是赢了,是不是?” 夏知冰闭了闭眼睛,听着外头响起的惨叫杀戮之声,叹了口气。 “娘娘,这一场谁都没有赢。不管是你还是皇上,只是您又何苦将宁王妃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若是皇上知道了真相…”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南宫绝他没有这个胆子滴血验亲,宸看上的姑娘本宫如何会害她。” 跪坐在地上伏在云榻之上,皇太后笑得有些憔悴,哑着声音对着夏知冰苦笑道。 夏知冰又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当年潋滟郡主千辛万苦终于摆脱这地狱一般的宫闱,如今他自然要好好的护着潋滟郡主唯一的血脉。 这不但是涟漪郡主的血脉,更加是大晋的龙裔。 “娘娘,奴才扶您进去歇会儿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夏知冰扶起地上的皇太后朝着内殿走去,外头的厮杀声依旧还在继续, 然而他们谁都不能够阻止,也不能够做些什么。 这世上,谁没有莫可奈何之事? 就算是九五之尊依旧如此,更何况不过是宫中小小的蝼蚁而已。 天空之中划过一道闪电,凄厉的紫电带着霜青在暗夜之中显得别样的苍凉。 云府,芷兰院中。 云拂晓从噩梦之中惊醒,目光呆滞的望着被狂风吹开的窗户,忽然一双大手将绞干的白巾覆在她汗湿的额头上。 “你又做噩梦了。” 云拂晓早就已经习惯了,午夜梦回,梦魇缠身之时身边的温暖,只是皱着眉望着东方天空浮现的殷红,鲜血一般的凄厉。 “那里似乎是皇宫的方向吧。” “谁知道呢?已经三更了,再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起身阖上了窗户,那人又坐回了床边,柔声道。 一场雨整整了三日,等到第四日的早上终于停了来。 雨后初晴,万里无云,空气之中带着花草的素香,让人觉得别样的清新怡人。 云拂晓很早就起了床,正站在窗前修剪盆景。 “小姐,宫里的夏公公来了,老爷让阖府出去接旨。” 春-宵听到了管家的禀报急急忙忙地跑进子里来,云拂晓手中的见到微微一顿,随后剪了最后一叶长坏的树枝,这才放手中的剪子转身让春-宵给她披上袍子。 “三姐姐晚安。” “见过三小姐。” 云拂晓在路上正好遇见往前厅赶的云纤苒和玉姨娘,两人的面上皆带着讽然的讥笑,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圣旨之中的内容了一般。 “三姐姐向来晚上睡不好,今个儿这么早起来可还习惯?” 云纤苒轻笑着挤到云拂晓地身边,话中隐隐约约地带着嘲讽之意。 “是啊,还真有些不习惯。” 云拂晓轻声轻声笑着,似乎并不明白云纤苒话中的意思。 “很快姐姐就会习惯的了。” 云纤苒轻声一笑,依旧没有明说什么,将内心的阴毒敛在眼底。 然而,云纤苒的脸上仍旧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很快云拂晓就要和她一样同为庶女了。 到时候云氏进府,最先打击的必然是云拂晓和韩氏,还有就是变为了庶子的韩氏肚子里的孩子。 一日三省,立规矩自然是少不得的,她倒要看看云拂晓还怎么睡懒觉。 那时她便能借此使劲的将她往踩,以泄心头之恨! “怕是很难习惯呢?今个儿早起了些就觉得懒怠得很,恐怕明日还得赖床。” 云拂晓仿佛听不懂云纤苒话中的意思一般,笑得极为无辜。 听了这话,反倒是云拂晓身边的春-宵冷了脸,虽然气着云纤苒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更加担心今天的这道圣旨会让自家小姐由嫡女变成了庶女。 “三姐姐是有福之人,自然如此。” 抬眼望着已经到了前厅,云纤苒眼中的讥讽转瞬而逝,也不再讲究嫡女先走的规矩,大方地抬着头与云拂晓一道踏进前厅之中。 “云侍郎家的规矩恐怕。。。。。。呵呵,是奴才多嘴了,云侍郎可切莫怪罪。” 坐在前厅正喝着茶的夏知冰,见到小小的庶女竟敢与嫡女并肩而行,眉微微一皱,朝着云博远看了一眼,随后便缄口不言。 “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给你三姐姐请罪。” 云博远明白,很多时候夏知冰的话便是皇帝的意思,立即拧着眉厉声呵斥道。 云纤苒委屈的撇了撇嘴,不甘地对着云拂晓纳了个万福请罪道。 “纤苒失礼了,还望三姐姐莫要责怪。” “小事罢了,无需多礼。” 云拂晓淡淡一笑,虚扶了一把,上前给云博远、黄氏、韩氏请了安。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云侍郎,接旨吧。” 夏知冰扫了一眼地,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便站在门口。 等着所有人跪接旨,这才打开圣旨。 玉姨娘与云纤苒想的一样,皇帝在这个时候了圣旨必然是要将韩氏贬为妾侍,并且替云博远与洛氏赐婚。 地除了知道实情的云博远和云拂晓,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这样。 因此当听到,圣旨之中将韩氏封为一品夫人,并且将洛氏赐于云博远为贵妾之时,所有的人都生生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主隆恩。” 云博远早就在昨日被皇帝宣进宫中,因此早就知道了皇帝的决定,平静的跪行三步,双手举头接过了圣旨。 对他来说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有南宫宸在韩氏决不能为妾。 而洛菡萏那里他有交代不过去,所以一直这样拖着。 然而皇帝的圣旨无疑是帮了云博远一个大忙。 “宁王妃快些起来吧,皇上知道了宁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特意命奴才带来了些补品给小姐养身子,还交代了府中的事情虽然多,但是如今毕竟王妃持掌府中中馈,还要多注意身子。” 夏知冰说着将一张漆金大红单子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随即便有几个随行的太监将成堆的补品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多谢公公了,只是拂晓无功不受禄。” 云拂晓看都没有看一眼手中的大红单子,静如古井的双眸望着夏知冰显然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夏知冰知道云拂晓是个多疑之人,笑着回禀道。 “那日宁王妃救了云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您知道那是皇家的第一个皇孙,皇上心中紧着呢!” 这样的理由虽然牵强,但是却很有说服力,云拂晓点点头将漆金大红单子给了春-宵让她带着将东西搬了去。 夏知冰见云拂晓不再怀疑,也就安了心,随后接了紫竹地上的红包笑着想云博远告辞。 “先恭喜云侍郎了。奴才还得到云府上去宣旨,就先告辞了。” “夏公公好走。” 云博远笑着亲自将夏知冰送了出去,黄氏淡淡了一眼芝兰手上拿着的凤冠霞帔,拍了拍韩氏的手,叹道。 “熬着了这些年,终于熬出头了。” 听了这样的话,韩氏的脸上没有多少喜色,却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凤冠霞帔,也不在乎什么一品夫人。 但是这个正室的位置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就这样让出来的,她的女儿必须是云府的嫡女,她的儿子也只能是嫡子。 这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前程,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之中,嫡庶之间的区别就是天上地,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抢破了脑袋也要等上正室之位。 “母亲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我扶您回歇着去。” “还是你最乖。拂晓啊,正好紫竹煮了红枣木耳汤,你也一同来吧。” 看着韩氏顺眼,自然也连带着爱及乌,再加上云拂晓当家之后什么好的东西都先往她这些送。 比之之前王氏当家的时候最好的东西都自己克扣着不知道好了多少,因而黄氏对于云拂晓满意的很。 “拂晓遵命。” 云拂晓望着韩氏扶着黄氏离去的身影,应了一声。 随后笑望着妒火中烧的云纤苒,依旧是往常一般的平静疏离。 “四妹妹可要一同去?” “祖母既然没有叫纤冉,纤冉自然不敢去自讨没趣。” 云纤苒怎么也不相信云拂晓竟然有这样好的运气,就连老天爷也帮着她。 可是既然皇帝已经了圣旨了,那么韩氏为正室,洛氏为贵妾之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若是韩氏没有犯了什么大罪,是绝对动不得的,毕竟如今韩氏是有品级的夫人了,就算是云博远想要休妻也要看在皇帝的脸面上,考虑考虑。 “那四妹妹便拾掇拾掇,准备迎洛姨娘进府吧,到时候必定忙的很,自然是要四妹妹前来帮把手。” 云拂晓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 禧祥院之中,韩氏与云拂晓一道儿陪着黄氏喝着红枣木耳汤,云拂晓不时地说些外头遇到的好笑的事情给黄氏听,哄得黄氏笑得格外的开心,就连韩氏听了有时候也露出一抹笑容来。 当云博远走进子的时候,正好看见韩氏的嘴角停留着一抹笑容,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显出一丝红润来,阳光打照在她清丽的容颜带着一丝妇人的成熟的妩媚。 云博远望着这样的韩氏一时愣在那里忘记了走上前去,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这样的绝色。 “老爷来了。” 韩氏回头望见了站在光影里的云博远,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原本那冷漠寡淡的神情。 云博远这才回过神来,上前给黄氏请安。 韩氏站了起来让出了黄氏身边的位置,随即坐在了远离云博远的云拂晓身边。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娘亲的意思,随即笑着对黄氏说道。 “有件事情本不该来劳烦老祖宗的,只是既然今个儿爹爹在这里便索性一道提出来了。” “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转弯抹角的做什么?” 黄氏眯着眼睛躺在云榻之上,任由着绿玉给自己捶着腿,惬意的说道。 听了这话,云拂晓随即一笑,上前坐到了榻边代替红香替黄氏捏着肩。 “老祖宗可还记得那日拂晓说过的要抬了爹爹的两个通房做姨娘,再给爹爹找几个人伺候的事儿?”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既然你爹爹已经同意了,如今又是你当家,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想法儿。” 黄氏依旧眯着眼睛,任由云拂晓服侍着,惬意得很。 “拂晓挑选了十二个身家清白的女孩们已经命人送到了爹爹的书房里去了,只等着爹爹挑剩了,再分配到各房之中。 至于抬姨娘的事情,拂晓想着若是为了节省开支,倒是能在洛姨娘入府的时候一同办了。可洛姨娘毕竟身份高贵,拂晓怕冲撞了她。因此想着还是晚些再办吧。” 云拂晓说的头头是道,让黄氏满意的点着头,然而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她很是不喜欢这个洛氏,毕竟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就算是夫君不能人道又怎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名声臭了的。 若不是洛家的势力庞大,就连皇帝也轻易动不得,恐怕早就被人抓去浸猪笼了。 之后这洛氏更是仗着所谓的“身份高贵”想要染指正室之位,这样的事情她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也明白得很。 如今既然已经定了来韩氏为妻,洛氏为妾。 那么妾就是妾,哪里还有什么身份高贵之说? “就在洛姨娘进门的那日一同办了。既然是我云家的贵妾,就要尊我云家的规矩,什么冲撞不冲撞的。记住你是我云家的嫡女,她说到底不过是半个奴才,” 黄氏挑了挑眉,望了一眼云博远显然是讲这话说给他听的。 云博远听到了要纳妾之事意识的望了一眼韩氏,只见韩氏面无表情的喝着茶,似乎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一眼,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随后赌气一般地对着云拂晓吩咐道。 “管家,去书房将那些三小姐送来的女子们带到这里来,也让老太太看看满意不满意。” 管家微微一愣,不知道云博远是怎么个意思,然而还是应声去了。 云拂晓嘴角一勾,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敛着眸子,垂着头依旧替黄氏捏着肩。 “娶妻娶贤,纳妾为色,至于这些个通房的丫头老老实实会伺候人就是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云家人丁凋零,锦怀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就指望着你能再给我添几个孙子,也让我高兴高兴。” 黄氏被伺候的舒服了,干脆就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地说着也不敢云博远听不听得进去。 “母亲教训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凤仪你说是不是?” 韩氏听到这话,抬头正好对上了云博远意味深长的双眸,心中一揪连忙低头去,看着杯中浮起来的茶叶,似乎能看出花来一般。 “听说娘亲这几日夜夜都咳,又怀着孕不敢乱吃药。今个儿皇上倒是赏了些好东西,一会儿便拣着让春-宵送过来。” 云拂晓看着韩氏苍白的面色,关心的问道。 看似无意的一番话却是提醒了黄氏,乜了一眼云博远,颇有些责怪地道。 “凤仪自从回来之后,身子一直没好透,你整日里流连在那些小妖精那里也就算了,如今反倒怪起人家来了。再者说凤仪如今怀着孩子,你如何能怪到她的头上来!” “儿子知错了。” 云博远睨了一眼云拂晓,随后敛眸子对着黄氏认错道,心中却是有一把火被烧得旺盛。 众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低头喝茶的低头喝茶,捏肩捶腿的继续捏肩捶腿,子里竟的让人发闷。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那十二个女孩子到了。 “老爷、老太太,那十二个女孩子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您看…” “让她们进来吧,我也看看拂晓的眼光。” 黄氏对着云拂晓挥了挥手,云拂晓忙停手上前扶着黄氏靠坐起来,在她的身后加上了两个软垫,让她能坐得舒服些。 很快十二个丫头每排六人分成两排前后而站,黄氏看着这一个个丫头倒还清秀端庄的很,没有那种妖媚惑人的东西,不由得欣悦的点了点头。 “拂晓的眼光果真是不错,一个个都长得极为标志。远儿你看看可有喜欢的?” 黄氏赞完之后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往后一靠只看着云博远的意思。 云博远望着十二个女孩子越看越觉得她们远远比不上韩氏来的吸引他。 虽然这些女子最小的只有十四岁,最大的也只有十九岁,样貌也是妍丽明媚,只是看在云博远的眼中总比韩氏少了些许的淡漠不驯。 “就第二个、第六个、还有后头的第五个。” 云博远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韩氏,只见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心中极为失落,随意的拿手指了几个罢了。 “管家,把人带去梳洗干净了,吩咐嬷嬷好生教着,今夜可是好日子。” 127妻?妾? 言情海 正文 流觞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流觞 晚间,明月当空,繁星几许,皎皎的月光流泻而,映进子里来,子里点了两根红烛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爱睍莼璩 流觞铰着衣服坐在床边,拧着红唇心中七上八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盼望着云博远来,还是盼望着云博远不来。 毕竟,如今云博远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老爷,若是头一夜来得是她这里,那就意味着她往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可是,她到底是书香门第出生的,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会到了如今卖身为奴的地步,她的自尊有让她不能放身段伺候一个比自己老二十多岁的男人。 就在流觞踌躇犹豫的时候,突然门吱嘎一声开了膣。 她惊得一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只见云博远站在门口。 “老。。。。。。老爷。。。。。。” 流觞突然明白,想还是不想如今早就已经不归她所控制了,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婢罢了蝮。 “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月光之的云博远衣冠楚楚,常年的富贵生活让他保养得很好,似乎只有三十出头一般,更加没有发福的样子。流辉洒笼罩着他,更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流觞十六岁的少女之心微微跳动起来,红着脸垂头,缓步上前。 “叫什么名字?” 方才不过是和韩氏赌气,云博远随手就指了几个丫头,因而并没有看清流觞的容貌,甚至是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奴婢名叫,流觞。” 听到那带着磁性的沙哑声音,流觞羞怯的回答道,头埋得愈发的低了。 “流觞?是个有意思的名字。” 捏着流觞的巴抬起她的脸,入目的是一张粉面含春的妍丽面容,倒是个娇羞的小美人。 随后云博远放开了她,直径朝着床上躺去,见流觞阖上-门站在了床边,云博远不过抬了抬眼冷漠的吩咐道。 “脱衣服。” “老。。。。。。老爷。。。。。。” 流觞面色一僵没想到云博远竟然会这样对她,急促的站在那里望着躺在床上似乎很累的闭着眼睛的男人。 想到自己是被云拂晓从倚红阁的鸨母手上救来的,那个时候云拂晓便问她,是愿意做一个男人的女人,还是愿意做无数个男人的女人,她自己选择了前者。 若是不能好好的抓住云博远的心,她就会再一次被送回倚红阁去,她不要! 她不要成为一个供人狎玩的ji子。 “是,老爷。” 垂头,紧紧地咬着唇,流觞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结,然而她也是紧张原本灵巧的能绣出双面蝴蝶绣的手指却解不开一个衣结。 “麻烦!” 云博远突然睁开了眼,显然是没有了耐心一般将床边的流觞一把进自己的怀中,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流觞惊呼一声,然而看到云博远脸上显出的不悦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 云博远用力扯流觞的腰带,压制住她的双手撑过头顶绑在了床头。 “别动!” 流觞的眼中现出恐惧来,扭动着身子然而却愈发的惹火,云博远竟然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了,低吼一声。 流觞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身子僵硬的绷在那里。 “放松。” 云博远手上一用力,那原本就单薄的能够窥见里头的秘密的衣衫应声而碎,飘落在地上,流觞别过头去似乎能从这些破碎的衣衫之中看到自己的未来。 身一阵剧痛,流觞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身子却忍不住弓起来,意识的迎合着云博远的动作。 云博远望着床上被***弥漫的女人,眸光一沉,挥手打在她的qiao臀之上,霜声道。 叫出来!” 流觞的眼泪终于在这样的无情之簇簇地落了来,红烛火光之中,雪肌荡漾,红纱帐内一片迤逦春光。 天色暗沉沉的,被黑暗包围的廊只有几盏红灯笼还潇潇的挂着,外的廊缩着一个被晚风吹得瑟瑟的小厮,听着里头发出令人遐想无限的呻吟声,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直到从内传来了云博远的声音,那小厮才换上了谄笑的面孔开门进去,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床上那具雪白的dong体,暗暗地咽了口口水,连忙将目光投向云博远。 “老爷有何吩咐?” “派人去三小姐那里说一声,明个儿拨个丫头来伺候。” 说完云博远连看都懒得回头看一眼,便离开了。 “是。” 见云博远离开了,那小厮的目光越发的不加掩饰,让躺在床上喘息着的流觞也感觉到了。 她连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光果的身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小厮。 那小厮也不敢再看,好没意思的阖门离开了。 流觞躺在软绣锦被之中,双眸呆滞的望着顶,两眼没有意思焦距。 整个过程之中云博远只是半褪亵裤,发泄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没有尊严,没有地位的活去,等到人老珠黄之时就被一脚踢开? 想到这里流觞扯出一抹苦笑。 “流觞姑娘?” 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粉衣小婢探头进来见流觞躺着便笑着开门进来。 “什么事?” 流觞累的不想动弹,倒在被衾之间头也不抬的问道。 “老爷知道今个儿姑娘劳累了,特意给姑娘送了参汤来。” 那粉衣小婢依旧笑着,然而眼中多了一丝冷意,将参汤端到流觞的面前。 “这可是老爷的心意,姑娘若是不喝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流觞望了一眼那深褐色的汤药,自然是知道云博远绝不会对自己这么体贴,可是这又能如何,她不过是个没地位的通房罢了,若是不喝这汤药到时候可要招惹多少是非。 “怎么还有别人?”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道声音,只见春-宵立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个青衣的小丫头。 那粉衣小婢没想到这个时候春-宵回来,露出惊慌的神色随后便笑着上前招呼道。 “春-宵姐姐怎么今个儿不用伺候三小姐?”“是老爷派人过来吩咐的,要奴婢给流觞姑娘送个使唤丫头过来。” 春-宵乜了一眼桌上的参汤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带着身后的青衣小婢上前。 “流觞姑娘,这是玉穗,从今以后就跟着您了。三小姐还吩咐了,姑娘若是往后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去三小姐那里说,如果受了委屈也别憋着,到底如今是老爷的人了,若是往后能生个少爷小姐,那后半生也就有了依傍了。” 春-宵说着再一次转头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参汤,笑着端了过来,坐在床边似是要喂她喝。 “想必这是老爷吩咐的参汤吧,姑娘可要趁热喝,凉了就药性不好了。今个儿老太太还嘱咐老爷给府里多添喜气呢!” 听着这话,流觞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参汤,忽然一直小虫从了进来落进了汤药里,挣了几便浮在了上头一动不动。 流觞见此突然尖叫起来,手一扬,将那参汤全数打翻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哭喊道。 “我不喝,这汤药不是老爷吩咐的,里头了毒,我不喝!” 说到这里流觞揪着被子从床上跪到地上,紧紧地拽着春-宵的衣摆大声哭道。 “春-宵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流觞姑娘莫要担心,怎么会有人要害你呢?就算是有人要害你,三小姐、夫人还有老太太 也会给您做主的。” 春-宵假装不知道一般,扶着流觞起身,示意玉穗给流觞先穿上衣服。 后头的粉衣小婢的心正放了来,却看见春-宵俯身要去捡地上的碎片,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忙上前叫道。 “春-宵姐姐小心,这东西扎手的很就让奴婢来吧。” “不用,以前在三小姐院子里什么苦没吃过,不过是几片碎瓷罢了。” 春-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粉衣小婢,她以为小姐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危言耸听,却没想到这么快这些人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还是第一夜啊。 “锁月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既然流觞姑娘吓成这样,必然也是事出有因,那就去芷兰院走一趟吧。若是晚了,三小姐就睡了。” 其实,云拂晓早就猜到了今晚不平静,连床都没上,早在书桌前一边抄书一边等着了。 “春-宵姐姐,不过是流觞姑娘魇着了,找个大夫来看看也就是了。” 那粉衣小婢一看便是心中有鬼,连忙上前阻拦,却被春-宵一巴掌打的退了好几步。 “你是什么东西,也赶来拦我的路!流觞姑娘是老爷的人,怎能这样草草。来人将她绑了一同带到芷兰院去!” 春-宵才不理会她,按着云拂晓的吩咐将锦绣带去了芷兰院。 芷兰院之中灯火通明,云拂晓正坐在窗抄书练字,夏眠开门进来在茶杯之中添了水,又看了一会儿云拂晓写字,等到她写完那一页这才开口回道。 “小姐,人来了。” “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还有去将老爷和老太太一道请来。” 云拂晓放笔,站起身来朝着外头走去。院子里亮得白昼一般,地上跪着吓得一直掩面哭泣着的流觞,还有便是那拿药来的粉衣小婢。 “这是怎么了?” 云拂晓装作不知道一样,怪问道。 “三小姐,你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不想死啊!求求您为奴婢做主啊!” 流觞跪行到云拂晓的面前,抱住她的裙裾哭得异常凄惨。 “春-宵,怎么回事!” 云拂晓眉间微蹙,望向春-宵厉声问道。 “回小姐的话,也不知道怎么了,流觞姑娘突然疯了一样的说这丫头让老爷送去的参汤里头有毒。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而只好将姑娘带了来。” “爹爹,可有派人去送参汤?” 云拂晓抬眼望着被柳氏扶着,正往芷兰院里头来的云博远问道。 “没有的事。” 云博远上前一脚将那粉衣小婢踹倒在地上,随即踩上她的肩膀,霜声道。 “贱的东西,竟敢在云府里作祟!” “爹爹莫要生气,她虽有这个心思却也没有这个胆子,恐怕是有人教唆的。” 云拂晓看也不看地上被踩碎了肩胛骨疼地直呻吟的粉衣小婢,却是望向了春-宵。 “这丫头是哪个子的?” “回小姐的话,是奴婢不好。是那十二个挑剩里头的,名叫粉蝶,您吩咐奴婢将人分去各房,奴婢伺候完晚膳之后便给忘记了,如今一直安置在南苑里头。也不知怎么的就跑来这里了!” 春-宵忙跪倒在地上朝着云拂晓请罪道,云拂晓睨了一眼地上的粉蝶冷声道。 “说罢,为何要毒害流觞?” “奴婢没有!奴婢是同流觞一同被买进来的,那是流觞对奴婢很是照顾,奴婢想着要好好报答,所以偷了厨房柜子里头的参汤给流觞炖了,好补身子。” 粉蝶还想要垂死挣扎,望了一眼流觞咬着牙争辩道。 “是吗?春-宵,那参汤带来了没有?” “打翻了,但是还残一点底。” 春-宵说着便 拿出那碎瓷之中残留的一点汤药。 “去招只干净的碗来,冲点水,找只猫喂去。” 不一会儿,春-宵便按着云拂晓的吩咐把残留来的参汤兑了水给一直野猫灌了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野猫便两腿一蹬,七窍流血而死。“啊——老爷救我啊!” 流觞被眼前的一切吓得面无人色,扑上前去跪倒在云博远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腿。 云博远见流觞一张小脸吓得瓷白,如今愈发的显得凄楚动人,心中一动,将她扶起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 “有我在,莫怕。”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是的,那只不过是一点绝子散,不可能会这样的!” 粉蝶望着那惨死的野猫惊愣在那里,不敢相信的喃喃道。 “不是绝子散!老爷,奴婢真的不知道竟然会这样,洛小姐给奴婢这药的时候只说是绝子散!老爷饶命啊!” 要知道相比于了一点微量的绝子散,害人性命这是可是要砍头的。粉蝶吓得软倒在地上,惶惶然的哭泣道。 “洛小姐?你给我说清楚,哪个洛家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黄氏也拄着拐杖进了院子,正好听见了粉蝶说的话面上带着一抹厉色。 “是洛家小姐洛菡萏,是她让奴婢的这药,说是只要让奴婢给得宠的姨娘、通房了这药,等到进门之后就说服老爷抬了奴婢作姨娘。” 粉蝶没想到洛氏竟然会这样害自己,想到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在这大宅院之中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因而不管不顾起来,一股脑儿的将洛氏供了出来。 “贱人!这还没进门呢!就想要暗害我云家的子孙了!你看你的孽障干的好事,竟然惹了这样一只阴毒的破鞋进了门来!” 黄氏听到了云氏的做派,几步走到云博远的面前,拿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往云博远的身上砸。 流觞见此连忙从云博远的怀中挣了出来,扑到云博远的身上,替云博远挡了几重击。 “老太太都是奴婢的不好,是奴婢的过错。求老太太不要上了老爷,老爷是人中之雄所以才会过不了美人关。老太太若是真的生气,那就打奴婢吧。” 流觞反身跪倒在地上抱住了黄氏的身子,气若游丝的哭着。 云博远望着奋不顾身的流觞,相比于早已经吓得躲在一边的柳氏不知道好了多少,心中一暖将受了伤的流觞搂了起来,对着黄氏道。 “是儿子不好,不过圣旨已经了,就算是想不接洛氏进府恐怕也已经不行了。” 黄氏听到这话,气得两个鼻孔直出气,看样子一口气穿不上来就算晕过去一般,云拂晓连忙扶着黄氏在石凳上坐,替她拍着背,清声说道。 “爹爹不若这样,洛姨娘进府的事情毕竟圣旨上没有说何时迎进府来,就暂且搁置着。想来洛府也拉不开这个脸,为了这事闹上-门来。” 听了云拂晓这话,云博远点了点头,忽然怀中的流觞闷哼一声云博远低头一瞧人已经晕了过去,心中着急疾声命道。 “府医!还不快去请府医。” “爹爹,这里。” 见云博远着急的抱着流觞,云拂晓忙将云博远引到了西厢的空房之中,原先是南宫宸住过的,后来一直空着倒也常命人打扫。 将流觞放在被褥之中,云博远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轻声唤道。 “流觞,流觞?” “老爷,奴婢命不好不能在伺候老爷了。” 流觞幽幽地醒转过来,泪眸相对,其中似是带着对于云博远千种万种的不舍。 云博远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女人对自己情根深种,从骨子里的那种大男人的思想被激发了,因而更加的柔情万分。 “胡说什么!你必定会好起来的!本相这就给你抬了位分,自此以后你便是这府里头的梅姨娘,谁也轻慢不得。” 听着云博远这样一说,流觞的眼泪 立即喷涌而出,谁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云博远的情,还是为了云博远给的这个位分。 “爹爹莫要着急,府医已经来了,梅姨娘定然无事。” 流觞 言情海 正文 死,生?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死,生? 听着云拂晓这话,云博远并没有起身而是放了帐子依旧坐在帐子里头。爱睍莼璩 “侍郎放心,只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只是姨娘身子太弱又受了惊吓这才会晕了过去,吃几服药好生养着就是了。” 府医诊了脉,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让云博远放心。 云博远接果递上来的方子,里头只是些温补的药材点点头,命人立即去煎药。 黄氏自然已经扶回去了,韩氏身子向来不好自然也没有惊动腙。 透过珠帘,望着内两情缱绻的两人,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姐,这些绝子散怎么办?” 春-宵跟了进来,关上-门将从粉蝶身上顺来的绝子散递到云拂晓的面前捩。 “作孽的东西,找个地方烧了干净。” 云拂晓坐在铜镜之前,任由慎嬷嬷给她拆头饰,将长发梳顺。 “小姐就不担心,万一梅姨娘真的喝了那毒药?” “你以为她有那么傻?” 云拂晓笑着回头望着慎嬷嬷,慎嬷嬷手上一顿立即明白了过来,笑着继续替云拂晓梳着头。 “还是小姐英明,恐怕如今老爷是真的对着梅姨娘上了心了。老爷的身边有个自己人,总比是旁的人好。只是小姐不怕奴大欺主,养出头白眼狼来。” 慎嬷嬷一想到方才流觞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装的,不由得心肝儿一阵冷颤,这样心机深的女人万一有个二心,到时候受苦的可是小姐和夫人。 “我既然有本事让她一夜之间成了姨娘,自然有本事让她在跌到地狱。” 云拂晓抚着自己柔顺的秀发,凉凉一笑,随即打了个哈欠,伸长脖子抬头望了望空中已经偏西的月亮,站起身来吩咐道。 “明个儿无论何事,我不醒都不准来吵我!” 听了这话,夏眠会意的低头浅笑,她们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平日里嗜睡,只因晚上总是被梦魇着,白日里就喜欢赖床。 不过今个儿累成了这样,恐怕晚上也不会做噩梦了吧。 翌日,云拂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洗漱完之后望着整桌的珍馐实在是没有胃口,眉头紧皱着,很是不愿意吃这样油腻的东西。 “如今怎么芷兰院的膳食变成这样了?” “是老爷吩咐来的,说是按着这个仪制。” 春-宵望着满桌的鲍身翅肚想着莫要说老太太了,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也吃不起这样的。 “都撤了,拿去给梅姨娘补补身子。” 云拂晓挥了挥手让人撤了去,这样的东西若是天天吃就算是黄氏没有意见,若是让有心人散布出去,恐怕外头言官的口水就能将她淹死。 “小姐,您也不能什么都不吃啊。” 慎嬷嬷想着梅姨娘如今在芷兰院之中长住着,所有的衣食都要云拂晓照顾,连着一桌子的好菜都要给了她去。 心中不悦,想要阻拦,却被云拂晓抓住了手。 “我想吃嬷嬷亲手做的小鸡炖蘑菇小粥,还有如意饼,藕荷粉,嬷嬷做给我吃可好?” “小姐喜欢,我自然立马就去做。” 将云拂晓当成了亲身女儿来看待,慎嬷嬷笑着就要朝着小厨房去,却被云拂晓叫住了。 “听说这几日,慎肆的病又犯了,一会儿要春-宵包些人参回去,还有慎婆婆身子也不好,我那里燕窝还有多,放着浪费嬷嬷也带些回去。” “多谢小姐了。” 慎嬷嬷想着云拂晓如今富贵了,还不忘了自己,三天两头的赏赐,就连家中的人也都照料的到了,比原先拿个木讷冰冷的模样好了不知道多少,心中感动。 “嬷嬷与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着慎嬷嬷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 姐,方才梅姨娘来请过安了,似乎还想要去锦绣园请安。” 春-宵断了一杯温水上来,轻声地在云拂晓耳边道。 “让她安心养着病,爹爹那里都吩咐来了,等到养好了身子再全了礼数也不迟。” 云拂晓缓缓地喝着水,早上一杯温水清空肠胃倒是养生之道。 春-宵听此,便出去回话了,此时慎嬷嬷端上了几道糕点来,笑着道。 “想着小姐该是饿坏了,那粥要慢慢炖才能入味,便让小姐先吃些点心填填肚子。” 云拂晓捻着核桃糕慢慢的吃着,想到了小时候,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总是被李氏欺压地饿了肚子。 慎嬷嬷就从家里拿些面粉来做核桃糕给她吃,那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云拂晓抬头对着慎嬷嬷嫣然而笑。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那是自然,嬷嬷做的东西自然是以前的味道。” 慎嬷嬷听着云拂晓这样说,心中一颤,然而想着云拂晓必然不会知道那些事情,笑着拿过一块递给她。 “你们都去。” 云拂晓瞟了一眼周围侍立着的人,淡淡的吩咐道。 众人有些奇怪,然而想着有慎嬷嬷在必然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安心的退了。 “嬷嬷吃吧,这是小时候味道,想来嬷嬷早就已经忘记了。” 云拂晓推了推慎嬷嬷的手,嘴角含着笑,一双眸子似乎能通透人心一般望着她。 “小姐?” 慎嬷嬷不是蠢人,已经明白了云拂晓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立即放核桃糕跪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她很是平静,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曾对着云拂晓说。 “为什么?” 云拂晓望着慎嬷嬷,想到前世的种种恍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世为了护着她,慎嬷嬷一力承担所有的罪责,最终被打了五十大板,打发了出去,等到她禁足完之后去找她只是慎嬷嬷早就得了肺痨死了。 “若是想要钱,难道我给你的那些首饰还不够吗?若是真的不够,说出来,我难道会不帮你?” 云拂晓忽然之间有种心痛的感觉。 当年南宫涉的背叛让她愤恨,林紫墨的背叛让她怨毒,但是唯有慎嬷嬷的背叛让她心痛。 “小姐您帮不了的,就算是您帮的了一时,帮得了一世吗?” 慎嬷嬷听到这话,忽然之间老泪纵横,轻声呜咽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木得很也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舍得看着他就这样死了!” “慎肆的病我可以请太医,可以要宁王派颜神医去治,难道你不明白?” 云拂晓平静地望着慎嬷嬷。 重生之后的第一次,她要知道一个背叛者的难言之隐,想要替她寻找背叛自己的不得已的理由。 “慎肆没有的病,他是被人害的!被人骗的服了五石散!那东西是什么做的小姐理应知道,如何还有得救!” 慎嬷嬷一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由得伏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云拂晓沉默着,她当然知道五石散的毒害。 吸食五石散能够容颜常驻,吸食之时腾云驾雾,如坠仙境之中,可是这种东西有瘾头,一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了,并且吸食五石散的人都短命,不出几年突然暴毙的大有人在。 “起来吧,那些东西我养的两只白虎早就刨了出来了,你在芷兰院埋的东西又如何会瞒得过两个小东西的鼻子。” 云拂晓轻叹了口气,将从院子里的几个地方挖出来的东西丢到了慎嬷嬷的面前,随即叹了口气,冷笑道。 “你以为将上头的字改成这样,就能够让我逃过一劫了?嘴长在人家身上,任凭你巧舌如簧,施厌胜之术在幽篁可是重责抄家灭族的大罪。 面前的巫蛊木偶之上刻着的并不是先前对方吩咐慎嬷嬷的云博远和黄氏的生辰八字,而是子里的几个丫头的生辰八字。 云拂晓明白慎嬷嬷到时候是想要认罪责,为了保全她和韩氏的性命最终牺牲自己。 可是对方难道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奴婢以为已经做得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小姐发现了。唉,看来慎肆到底是没救了。是奴婢对不住小姐。” 慎嬷嬷苦笑着伏倒在地上,对着云拂晓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小姐从来就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反倒是对她很好,可是终究是她对不住小姐了。 “明日,我会派人去请颜神医来医治胡三。” 云拂晓的眼中依旧平静,淡然地看不出一丝情绪,然而说出的话却让慎嬷嬷惊讶的抬起了头望着她。 最终站起身来,替云拂晓到了一杯牛乳。 “奴婢知道罪无可恕,只求小姐在奴婢离开之前让奴婢伺候最后一次。” 云拂晓没有点头,只是拿起一旁的牛乳轻轻的啄着。 依稀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因为李氏的苛刻,身材矮小,小豆芽似的干瘪。 慎嬷嬷很着急便瞒着王氏每日从大厨房偷一碗牛乳来给自己喝。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云雪瑶和云扶摇日日都用牛乳洗澡,皮肤滑嫩白皙,出落得愈发娇艳。 而自己却因为只能吃些残羹冷炙而消瘦,面色蜡黄。 最后慎嬷嬷因为偷了牛乳给自己喝,被打得险些断了气。 若不是最后黄氏出面,慎嬷嬷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了。 云拂晓虽然不说话,但是慎嬷嬷却明白她是答应了。 心中一喜,多少有些欣慰。 小姐虽然自从从寺中祈福回来变了许多,但是到底还是真心对待她们这些个人的。 “厨房里头的粥大概要好了,我去看看。” 晃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慎嬷嬷打开门,朝着小厨房走去,不一会儿便端着粥回来了。 一直瓷白的小碗放在面前,粥里里头还带着切碎的木耳、小葱、香菇,冒着丝丝的热气,带着香味萦绕在云拂晓的鼻尖,惹人直流口水。 “好吃,嬷嬷的手艺果然没有退步。” 云拂晓微微一笑,似乎早就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听到这话,慎嬷嬷的笑容之中带着些什么,然而专心于鸡粥之中的云拂晓并没有发现。 “小姐喜欢就好。” 夜晚很快就到来,今个儿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一个夜晚,没有风,乌云坠得很低,似乎有要雨了。 “小姐那日说很喜欢奴婢梳的头,奴婢想再给小姐梳一个可好。” 夜深了,云拂晓的子里只有慎嬷嬷一个人在身边伺候着笔墨。 云拂晓从账本之中抬头望了慎嬷嬷良久,就在慎嬷嬷以为云拂晓不会答应的时候,她却点了点头。 长发被高高的绾起,带上了些许珠翠。 云拂晓想到了前世她及笄之时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头。 那个时候母亲不在她身边,梳头发的是慎嬷嬷,只有几根素银的簪子,最后还是黄氏看不过去了赏了一支芍药红宝流苏簪子。 “嬷嬷,等到我及笄了替我梳髻可好?” 云拂晓意识的扶住了慎嬷嬷的手脱口而出。 慎嬷嬷沉默了很久,眼眶渐渐地湿了,哽咽着抚了抚云拂晓的头发。 “小姐糊涂了,及笄那日可是要夫人亲自为您梳髻的。” “是啊,我竟然忘记了。” 放了手云拂晓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为何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会要发生,可是她 没有在意。 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她悔恨终身,为什么当时没有提早察觉。 慎嬷嬷的手很巧,不到一个时辰不但梳了繁复的反绾燕尾髻,还替云拂晓上了妆。 镜子中的女子面上虽然依旧带着些稚气,然而眉宇间已经有了几分妩媚多情,也能料到长大之后是会怎样的倾国倾城,慎嬷嬷见了不由得叹道。 “小姐终究长大了,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奴婢也就能放心去了。” “嬷嬷?” 云拂晓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猛然回头只见慎嬷嬷已经向后仰去,手中的玉梳落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云拂晓搂着地上嘴角淬血的慎嬷嬷,有些恍惚,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小姐,奴婢对不住你。今生不能再伺候你了,望来世还能再伺候小姐!” 慎嬷嬷嘴角含笑,抓着云拂晓的手,脸上是苦涩而不舍的笑意。 “你。。。。。。我去找府医!” 云拂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的抱着她,恍然间反应了过来,正要站起来却被慎嬷嬷拽住了。“小姐,不要!多少人想要借着奴婢的手害小姐,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奴婢走了,小姐也就安全了。” 忽然慎嬷嬷一颤,口中不断地吐出黑血来,之后便连话都说不清了。 “小。。。。。。姐。。。。。。奴。。。。。。” 最终,慎嬷嬷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抓着云拂晓的手便缓缓滑落,双眼却依旧圆睁着。 “你这,又是何必呢。” 云拂晓的手覆上了慎嬷嬷的双眼替她阖上了眼睛。 “小姐?” 春-宵拿着夜宵走进子里来,见到云拂晓坐在地上怀中抱着慎嬷嬷,就这样坐在地上,似乎是被什么魇住了一般。 “小姐!” 望着嘴角带着黑血的慎嬷嬷,春-宵颤着手摸到她的身体果然已经冰冷了,惊叫一声朝着外大喊。 “孤月,孤月,出事了,快来!” “嘘,不要吵着嬷嬷睡觉。” 云拂晓忽然站起身来,抱起慎嬷嬷朝着外头走去。 她不知道原来慎嬷嬷这样轻,轻得她都可以抱得动她。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赶来的孤月见云拂晓这般,都吓得不敢靠近,只是小心地跟在她的身后。 将慎嬷嬷送回她的房中,轻轻的放在她的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云拂晓就这样守在床边,静静地坐着,似乎在等着慎嬷嬷醒过来。 轰隆隆地雷声响起,深紫色的闪电就打在上似乎似乎能将整个子照亮一般。 大雨同时间倾盆而,啪啪地打在地上溅起水花,又重新落回地上。 “拂晓!” 南宫宸听说云拂晓这里出事了,火急火燎的赶来却没想到竟然看见这样的情景,心痛万分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众人都悄悄地退了去,风吹开窗户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子里一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道闪电划过,伴随着似乎能撼动天地的雷声一同落。 云拂晓抓着南宫宸衣袂的手紧了紧,黑暗之中,南宫宸感到胸前的衣服一片湿濡,唇无声的落。 “小时候,我怕打雷,一到打雷嬷嬷便抱着我告诉我,那是老天爷在惩罚坏人,打一声雷老天爷就带走一个坏人。是不是因为我如今不怕了,所以嬷嬷就不抱着我了。” 云拂晓的声音有些喑哑,埋在南宫宸的怀中微微地颤着。 “嬷嬷不是坏人,为什么老天爷带走她!难道如今连上天都欺善怕恶,连上天都忠奸不分!” 云拂晓的声音骤然变大,从南宫宸的怀中挣扎出来。 抬头恨恨的望着天,微红的眼中带着嗜 血的光芒。 “晓晓,你冷静一点。” 南宫宸猿臂一伸,再一次将云拂晓揽回了怀中,想要用吻让她冷静来。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云拂晓发疯了一样捶打着南宫宸的胸膛,情绪瞬间失控。 “因为你还不够强,你的力量不能保护你身边的人呢!因为那些要害你的人,比你狠!” 南宫宸抓住她的双手,拼命的想要她冷静来。 死,生? 言情海 正文 夜宴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夜宴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云拂晓发疯了一样捶打着南宫宸的胸膛,情绪瞬间失控。爱睍莼璩 “因为你还不够强,你的力量不能保护你身边的人呢!因为那些要害你的人,比你狠!” 南宫宸抓住她的双手,拼命的想要她冷静来。 “是啊,因为我不够强,不够狠,所以,嬷嬷才会死。都是我的错,是我错。膣” 眼泪再一次划落来,云拂晓颤着肩膀哭得像个孩子。 “拂晓…” 南宫宸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任她哭泣着蟒。 忽然手指触到她的脉搏感觉到她的心绪不稳,并指在点睡穴,怀中的人的呼吸渐匀,安静的缩在他的怀里。 深深地望了一眼床上的慎嬷嬷,南宫宸叹了口气。 “能得拂晓如此看重,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说罢,便抱着云拂晓出了门吩咐夏眠等人一到天亮便将慎嬷嬷送回家中,厚葬。 雨已经停了,只听见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不断地响起。 清冷的月光隔着窗子照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那白衣男子怀中抱着小猫儿一般瑟缩着的白衣女子。 南宫宸双眸微红,面容冷峻,似乎是地狱之中无情的修罗一般。 然而望向女子的眸子之中却带着温柔的宠溺。 “谁敢让你痛,我便要他比你痛上千倍万倍!” 拭去沉睡之中女子眼角的泪水,南宫宸冷冽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温度。 翌日,天朗气清天空之中一片云都没有,天还未亮,云拂晓就醒来了。 身边的床铺还热着想来身边的人走了没多久。 忆起昨个儿晚上发生的一切,云拂晓的面容逐渐的凝结成霜,眸中带着凌厉的寒冰,冷冷地望着虚无的空中。 良久之后才起身,走出门去。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看着云拂晓身上只披了件单衣开门出来,春-宵急忙上前去扶住她。 “嬷嬷,已经送回去了吗?” 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门,想到方才听到的细微的动静,云拂晓轻声问道。 “是…是…慎嬷嬷所有的首饰都已经送回了家里,按着府里的规矩连带着赏的一百两银子也一道送去了。” 春-宵小心的回答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刺激了云拂晓又让她变回了昨个儿的模样。 “再包了一千两银子去,在去小库房之中那些锦绣缎子去。好生照顾嬷嬷家中的人,春-宵可去了镇国大将军府里请了颜神医?” 慎嬷嬷走了,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好生的照顾着家里的人,让她走的能安心些。 “颜神医昨个儿晚上就被叫去了,东西一会儿奴婢带着人挑出来送去,小姐莫要太过伤心了。” 春-宵替着云拂晓拢紧了身上的衣服,扶着她走进子里头去。 “小姐,今个儿宫中夜宴,一大早王爷就派人来吩咐了,说是今晚来接您一同去。” “替我上妆吧,该准备着今晚的夜宴了。” 最后深深望了铜镜之中没有卸的发髻,云拂晓漠漠得吩咐道。 夜幕很快就落了来,为了准备今个儿晚上的夜宴。 每一家小姐都细心地打扮着,想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那些个皇子王孙看。 毕竟像这样所有的贵家公子都会出席的夜宴并不多。 云拂晓依旧是一身月白色暗纹金丝襦裙,外头罩着一件海棠色小衫,臂上挽着同色轻纱,头上配一支梅花玉髓簪,不但清雅也不是了大家贵气。 玉姨娘是没有资格前去的,但是云纤苒却可以由韩氏带着一同前往。 &nb sp;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用心打扮了,甚至还在云博远那里求了一副新的首饰,却没想到同云拂晓一比却艳俗了。 “姐姐今个儿真是漂亮,恐怕所有的人见到姐姐都要移不开眼了。” 云纤苒心中嫉妒忍不住要嘲讽云拂晓几句。 毕竟如今可是有天第一美人之名的甄洛和绝色妖娆的昼阳国公主,如此一说反倒是显得云拂晓不知自量。 “不过是件衣服罢了,妹妹又何必较真。” 云拂晓不过笑笑便转身上了马车。 云纤苒不但被她一句话反击了回来,还受了冷落,心中自然愤愤,却也无法只得撅着嘴上了马车。 选择坐在马车的最外头,此时的云纤苒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似乎已经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马车辘辘的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驶过入宫的长街的时候忽然后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有人声响起。 “太子哥哥,等等我,你太快了。” 一听到太子两个字,云纤苒的嘴角便浮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听说太子是喜欢云拂晓的吧,甚至还多次与皇后发生了口角。 想必这皇后对于云拂晓是恨之入骨了。 既然如此,想必她又能多一个强大的靠山了! 云拂晓,你等着,我云纤苒绝不会让你就此好过的! 想到这里云纤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云夫人,宁王妃,这边请。” 引路的太监远远地就看到了云家的马车,急急忙忙地上前去引路。 夏公公可是仔仔细细地吩咐过了的,一定要生伺候着。 若是让这宁王妃有半点不如意的地方,当心他的脑袋。 “姐姐这么早就来了?” 洛菡萏身后跟着甄洛和甄致远,看见韩氏忙上前搭话,笑容之中淬着毒。 洛菡萏见到韩氏一身绛紫色的锦绣,略施淡妆的脸上显得别样的美艳动人。 一想到自己原本是能坐上正室之位的,却因为韩氏的存在而不能如愿,如今要迎自己进府的事一拖再拖,心中更是愈发的恨上了韩氏。 “妹妹,客气了。” 韩氏对于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是淡淡的应了声,便吩咐引路的太监继续走。 洛菡萏望着韩氏孤清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竟敢小看她! 实在是太过张狂了,她必定要好好的修理修理她。 以为不让她进云府她就没有办法了吗? 实在是想的太简单了! “娘亲莫要生气,只要爹爹的心还在您那里,总会接您回去的。至于这个云拂晓,她得意不了多久了!”甄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狰狞的模样全然没了素日里翩然若仙的模样。 “哼,韩凤仪这个贱人又怎么斗得过我。” 大约是因为太过气愤了,洛菡萏完全没有察觉到甄洛的脸色。 当她转过头去的时候甄洛早就恢复了原本的高贵大方。 披香殿之中所有的贵家小姐都依次而坐,云拂晓的身边自然也就坐着甄洛。 而韩氏则同洛菡萏坐在一道儿,这样的位置反倒让人看了又多出许多话柄来。 云拂晓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参与众小姐的谈话之中,只是低垂着头似乎要睡着去了一般。 而甄洛则担心自己不能被人关注一般拼命和那些大家小姐们闲聊着。 “甄洛啊,好久不见你愈发的漂亮了,不愧是名动帝都的第一美人,反倒是有些人的什么第一才女的名号也不知道是自己封的还是如何!” 说话的是甄洛的手帕交正是倾心于宁王南宫宸的吴水心。 原本清丽可人的 模样却在厚重的脂粉之显得有些艳俗,一张因为挑衅而大张的红唇破坏了她本身的清新。 “莫要这么说,想必妹妹的才情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甄洛瞄了一眼云拂晓,让更多的人知道她们是在说谁。 同时,那些凑热闹的小姐们发出了一阵母鸡蛋一般的笑声。 “姐姐,你瞧着她们这些人一个个自己没本事反倒来说起你的坏话来了!” 云拂晓抬起头只见云纤苒凑上前来,睨了一眼众人似乎是在替这云拂晓抱不平一般。 “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这个事实想来四妹妹是最知道的。” 云拂晓不怒反笑,随后便再一次垂头去。 “你!不识好歹!” 云纤苒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挑拨云拂晓与众小姐之间的关系,让云拂晓主动挑起矛盾。 到时候殿前失仪可是大罪,更何况又是在昼阳国使者面前。 恐怕就算是不判死罪也要重大一百,丢尽了颜面,到时候宁王必定抛弃她! 谁曾知道,不但被云拂晓看穿了,还被她狠狠得奚落了一顿,心中的憎恨愈加明显。 “皇上驾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蓝衣太监快步走了上来,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回到了他的座位前。 随后又是一个太监跑了上来说着同样的话。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第六个太监。 终于能看到皇帝仪仗带着耀眼的金黄,缓缓地朝着披香殿移动而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人都跪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山呼万岁之声震天。 “都起来吧。” 南宫绝的目光在云拂晓的身上快的扫过,最终目不斜视的朝着御座而去。 “宣昼阳国使者觐见。” 夏知冰上前几步对着一旁的太监低语了几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接着一声回音一般的宣召。 一声殷红的昼阳国十公主龙泽幽兰和一身明蓝色锦袍的昼阳国太子龙泽明澈走上殿来。 皇后见到一身正红色霞光锦的龙泽幽兰面色不愉。 要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只有皇后才可以穿这样的颜色。 然而却碍着对方是外国使臣只得压怒火。 “见过大晋国皇帝陛,我代我天皇陛献上我昼阳国最高的敬意。” 说话的是昼阳太子龙泽明澈。 他白皙的面孔被保养的极为细滑,身量高大然而身材却比寻常的男子要削瘦一些。 那一双丹凤眼微微吊起间或闪过一丝精明与算计,倒也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龙泽明澈话音刚落,便有几个模样妖媚,穿着昼阳国特有的服饰妖娆侍婢端着纯金的盘子扭着纤细的腰肢上前。 夏知冰连忙上前给挡住了。 “昼阳太子殿,这些事情就让奴才来吧。” 夏知冰想要接过那侍婢手中的金盘却被她转身绕过。 “这东西是给皇帝陛的,岂是你一个奴才能碰的。” 那侍婢趾高气扬的冷睨了一眼夏知冰,让夏知冰的脸面上顿时有些不来。 “夏知冰你退,无事。” 南宫绝倒也不生气,放了手中的酒杯。 抬首望了一眼那露出香肩满脸涂满白粉的侍婢眼眸之中不带一丝***,勾了勾手指笑道。 “你,过来。” “是。” 那侍婢原本以为南宫绝会是一个头发花白脑满肠肥的大胖子。 然而如今一见却发现岁月并没有在他 的脸上留过多的痕迹,依旧是那样俊朗不凡,甚至还带着身在高位之上的人特有的威严,深深的让人着迷。 “这是昼阳特制的生鱼,肉质鲜美入口即化。” 昼阳国是一个岛国,最多的自然是海鲜,因此昼阳人发明了一种生吃海鲜的方法,不但口味鲜美,而且营养丰富。 “不知道皇帝陛可喜欢?” 龙泽明澈挑了挑眉,明显是已有所指。 而说出这话的时候站在南宫绝身边的侍婢早已经羞红了脸。 这样的意思看在所有的人的眼中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哈哈,果然是肉质鲜美,入口即化。” 南宫绝朗声大笑,却是看着身边那柔若无骨的侍姬,随即挑起她的巴邪魅一笑。 “叫什么名字?” “回皇帝陛的话,玉姬。” 玉姬见南宫绝对她有意,心中自是万分喜悦,笑容愈发娇媚眼波儿流转间只一眼就能让人酥了骨头。 “既然往后要住进我大晋的皇宫,便要有个大晋的名字,朕赐你‘天媚’二字,可好?” 见玉姬正要拒绝,南宫绝微眯着眼,强势的威压让玉姬一瞬间脊梁骨一颤、动弹不得,只得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皇帝陛说什么便是什么。” 虽然心中不甘,但是想着自己的任务玉姬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哈哈,果然是个乖巧的美人,传令去封天媚为媚嫔,入住欢喜殿。” 南宫绝放开了媚嫔,命夏知冰将人带去沐浴更衣换了宫装再上来。 “皇帝陛喜欢,想来天皇陛也深感欣慰。龙泽明澈虽然不愉南宫绝将媚嫔的名字改了,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不过是个名字,只要玉姬的心还是昼阳的心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喝酒,喝酒。” 南宫绝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似乎因为得到了一个美人而感到格外的开心。 对于南宫绝这样的反应,龙泽明澈自然也是欢喜,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南宫绝是个英雄必然会拜倒在石榴裙之。 “既然皇帝陛有此雅兴,本宫听说大晋的剑术造诣高绝之人颇多,因此带了昼阳剑术第一高手五右卫门来与之一比,不知道皇帝陛可否不吝赐教。” 昼阳来大晋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扬国威而来,自然也准备了难题而来。 这五右卫门所在的家族是昼阳历代的剑术第一大家,代代相传已经有十几代了。 而在坐之中大多都是些纨绔子弟,真正的高手却是在民间。 可是如今就算是要征集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因此龙泽明澈有这个自信能够打败在座所有的人,了大晋的面子。 “皇上,草民愿意一试。” 站起来的是甄泽明,他如今为了能在帝都之中立足急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官位和一个享誉帝都的名声,此时自然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甄泽明一身白衣,秉承了洛菡萏的绝色姿容,自然也是一介翩翩佳公子。 身高八尺,剑眉星目,手中执着长剑缓缓走出人群之中恍若落入凡间的谪仙一般,乱了多少春闺少女的芳心。 “这甄公子虽然没有宁王来的俊美,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人群之中已经响起了窃窃之声。 “是啊,宁王可是一门心思放在云拂晓身上对咱们都是爱理不理的,哪有甄公子来的亲和。” 另一个小姐用帕子掩着嘴,轻声说道。 “朕准了!” 南宫绝见没有其他人出来应战,而甄泽明十六岁便行走江湖在江湖上也混出了不小的名气,想必是个可塑之才。 “既然是比赛,那便是有输有赢,若是五右卫门不幸输了,那么昼阳国便奉上十万两黄金。若是五右卫门有幸赢了这一场,那么皇帝陛便要答应我这小妹一个请求可好?” 龙泽明澈见对方就快要跳入了自己的陷阱之中,便愈发的得意。 “准!” 南宫绝没有拒绝的理由,更加不能拒绝,然而他却似乎不在意一般,轻轻一笑接过皇后倒得美酒,一口饮。 云拂晓终于抬了头,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五右卫门。 五右卫门一身灰衣,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面部的轮廓很明显。 然而云拂晓却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剑客。恐怕甄泽明在他的剑,过不了十招。 果然,甄泽明年轻气盛太想要得到众人的关注了。 夜宴 言情海 正文 比试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比试 云拂晓终于抬了头,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五右卫门。爱睍莼璩 五右卫门一身灰衣,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面部的轮廓很明显。 然而云拂晓却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剑客。恐怕甄泽明在他的剑,过不了十招。 果然,甄泽明年轻气盛太想要得到众人的关注了。 于是剑招之中带着的杀气也太过凌厉,大概甄泽明也猜到了自己决不是五右卫门的对手,便想要以快制胜膪。 手中的剑晃过几个虚影,甄泽明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是时数个甄泽明出现在了地上谁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的。 五右卫门却在这个时候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长刀,放弃了眼睛而是选择用耳朵听极。 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正中甄泽明的长剑。 只见那一柄精铁长剑应声而断,碎成两截。甄泽明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长刀。 显然是,他,输了! 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笑。 不自量力就是这个结局。 甄泽明太想要名利了,没想到却也因为这样而葬送了自己。 一个让国家出丑的人,哪里还会有出头之日? “你,输了。” 五右卫门并不想要甄泽明的性命,或者说他觉得杀这样的一个人会辱没了他的名刀,因此不过是冷冷的说了这样一句便收回了长刀。 “我才没有输。” 毕竟是温室里的花朵,以前的人生道路太过平顺了,一遇到这样的逆境便头脑一热做出不不能挽回的事情来。 甄泽明从袖中划出一柄短剑,朝着五右卫门的方向此去。 云拂晓顿时变了脸色,若是让日本武士血溅当场会引起两国之争,到时候必然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小心。” 云拂晓意识的拿起手中的茶杯,朝着甄泽明的方向扔去。 正好甄泽明用短剑一挡,给了五右卫门后退的时机。 长刀再一次拔出,甄泽明猛地一挡,一个后退却像云拂晓的方向攻去。 五右卫门黑眸一闪,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愿刚要出手,却已经有两道身影,闪到了云拂晓的身边。 “拂晓,小心!” 韩正达挡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攻出一掌,甄泽明硬生生接一掌掌手中的短剑依旧不停,似乎不拼个鱼死破便不能停。 此时南宫宸已经带着云拂晓退出几步之外,远离了混乱的战局。 南宫绝见云拂晓有难霍得一站了起来,然而看到冲出去的两人,终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来人,还不快将人拿!” 南宫绝眸光幽暗,冷冷得望向了甄泽明的方向。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甄泽明便被反绑了双手压倒了南宫绝的面前。 韩正达稍稍的肩上稍稍受了些轻伤,被带去医治了。 南宫绝的面色霜青,冷冷地望向了甄泽明的方向。 “甄泽明,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草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发狂了,草民必是被人了毒了,望皇上明察!” 甄泽明在此时终于清醒了过来,惶然地伏身滚烫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 他能够感觉到南宫绝的愤怒,自然也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 南宫绝冷冷一笑,刚想要说什么却被皇后打断了。 “皇上,恐怕是甄泽明被什么有心之人了毒了,不如找个太医来看看。” 皇后自然是要为这洛菡萏唯一的儿子的,这可是洛菡萏进了云府 之后唯一的支柱。 虽然韩氏此时也有孩子,但是到底还没生出来,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何况,就算是生出来了,能不能养的大也是个未知数。 所以,如今的甄明泽对于云家来说很重要! 南宫绝转过头来,望着皇后良久。 皇后在这样冰冷的眸光之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浸湿了后背。 如今她还在禁足之中,能让她出来参加夜宴已经是看在南宫墨的求情上,格外开恩了。 如今自己竟然还要为甄泽明求情! 皇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甄泽明,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的***,站起身来跪倒在南宫绝的脚边。 “臣妾失言,臣妾知罪。” “既然皇后这样说了,来人,宣太医!” 南宫绝没有理会皇后的请罪,转过头来望着地上的甄泽明一眼,随后开口道。 云拂晓眸光闪烁不定的望着南宫绝。 无疑南宫绝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进退之间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恐怕皇后这一举动无论如何洛家也不会谢谢她,毕竟到了最后她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 没多少时候荣太医便被带了上来,并没有诊脉,只是随意的看了地上的甄泽明一眼便已经看了出来。 上前一步摸了摸甄泽明身上的水渍,放在鼻间闻了一闻。 “回皇上的话,甄泽明是中了一种令人血脉忿张的迷-药。” 荣太医深深的看了一眼甄泽明,开口解释。 “这种迷-药叫做幻影,吸食之后会使人产生幻觉从而发狂,想来方才甄泽明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发疯一样攻击宁王妃的。” “大晋的皇帝难道是想要推卸责任?” 龙泽明澈冷笑一声,一双利眸望着南宫绝。 “方才若不是宁王妃出手相救,恐怕我昼阳的第一武士就要毁在贵国的手中了!明明五右卫门已经打败了甄泽明,还大方的放了他一马,甄泽明却恩将仇报,难道贵国的人都是这样处事的?” 这话一出,显然是要南宫绝处置了甄泽明了。 甄泽明身形一震,望向龙泽明澈眼眸之中淬着怨毒,随即开口强辩道。 “本公子不过是险些伤了五右卫门罢了,到底是没有伤了他,昼阳国太子又何必咄咄相逼。” “没有伤着难道就能掩盖你要伤了五右卫门的事实了?” 龙泽幽兰原本已经坐到了南宫涉的身边,看着自己国家的第一武士险些被伤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来。 “皇帝陛,若是今个儿甄泽明是对您拔剑了,您还会因为他没有伤了您而饶恕他吗?” “混账!竟敢将皇上和一个小小的草民相比!”皇后坐在南宫绝的身边首先出声斥责道。 南宫涉也与此同时拉了拉她的袖子警告她,龙泽幽兰明白了自己说错了什么,忙屈身请罪道。 “是幽兰太过气愤了,所以才会说错了话,求皇帝陛饶恕。” “这件事情,朕必定会给昼阳国一个交代,也会给韩将军府一个交代。” 南宫绝望了一眼端坐在位置上的韩老将军,不但是为了让韩老将军放心,同样是告诉龙泽明澈。 甄泽明要杀的可不仅仅是他昼阳国的武士。 “皇上,草民是冤枉的,是有人在草民身上放了迷-药!” 当听到自己竟然是因为中了幻影才会这样的时候,甄泽明心头重重一震。 转念一想,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这毒是云拂晓为了陷害自己而的,谁能说些什么。 毕竟如今受害的是自己,云拂晓可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荣太医忽然开口了。 br>登时,四寂静都静静的望着他,似乎他所说的话能够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皇上面前,岂容你大喊大叫!” 方才南宫绝的举动让人怀疑,夏知冰在这个时候及时的开口补救道。 然而方才南宫绝的举动早就落入了南宫涉的眼中。 他最了解自己的这个父皇,若是只是单单的御前无状绝不会让他如此失仪,看来这个云拂晓似乎意外的得他的心。 想到这里,南宫涉望着一直沉默着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 这一切却被一旁的龙泽幽兰看在眼中,一把拽住南宫涉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霜声道。 “你喜欢那个云家三小姐?可别忘了,她如今已经是宁王妃了!” “不喜欢。”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涉的心口一闷。 脑海之中似乎就萦绕住这样一句话来,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冷笑着道。 南宫涉一瞬之间的恍然都落入了龙泽幽兰的眼中。 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子,自然能看得出南宫涉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却不动声色的温柔娇笑着。 “我相信你。” 虽然这样说着,然而龙泽幽兰的双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云拂晓,美眸之中敛着狠毒的光芒。 云拂晓是吗? 等到我,解决了南宫涉身边那些多余的女人,就是你的死期! “皇上恕罪,草民不过是痛心疾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甄泽明至始至终都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了云拂晓的身上。 今个儿随着韩老将军一同来的只有韩正达一个人,其余几兄弟都嫌气氛太过沉闷而装病没有出席。 想来若是他们来了必然不会败兴而归的。 韩正达冷笑着望着甄泽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甄少爷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太好笑了吗?难道拂晓会预先知道你要和五右卫门比武,还会知道你最后会输给了五右卫门?” “韩将军此言差矣,这一招看似愚蠢,但是却很是有用。若不是今个儿荣太医查看,谁又会发现是茶水之中了毒?再者说,只要宁王妃不喝这茶水便不会有事。方才宁王妃似乎并没有喝茶是不是?” 甄洛站了起来,声音宛若出谷的黄莺一般,然而却淬着致命的毒。 “几位,可否容我说完再争。” 荣太医冷着脸,望着地上吵闹不休的几人。 荣太医本就是冰山一样的,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总是呆在他的静心草堂专心研究草药。 今日被传来这样吵闹的地方已经让他很是不悦了,对于三番五次打断他说话的甄泽明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所有的人都说了那么多,宁王妃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南宫绝望着始终安静地垂着头,等待着甄泽明和甄洛吵完的云拂晓,愈发感叹她的镇静。 然而转念想到了她必然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多了才会练出这样的心境来,心中愈发的心疼愧疚。 “拂晓,相信荣太医必定能换拂晓一个清白。” 云拂晓抬起头望着南宫绝平静之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委屈。 此时云拂晓的反应相比于方才甄泽明的大吵大闹反倒是更加能让人觉得心疼,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逐渐的偏向了云拂晓这边。 “荣爱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南宫绝一挥手,夏知冰便会意命人将甄泽明的嘴巴用破布堵了起来,免得他在吵吵。 “微臣想说的是,虽然宁王妃的茶水之中还有少量的幻影,但是若不是喝去而只是闻了并不会使人发狂。让甄少爷发狂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方才的茶水浸湿了甄少爷腰间香袋之中大量幻影药粉,而使香味散发出来,使甄 少爷不能自制。” 见荣太医瞟了一眼甄泽明腰间的香袋,夏知冰会意用衣袖捂着自己的鼻子上前一把扯他腰间的香袋用帕子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递给荣太医。 荣太医接过香袋,微微一笑,打开了那帕子。 “方才被水浸湿的幻影的香味已经散去了,只要不吃去便无事。” 说着便将那香袋递给了夏知冰,夏知冰松了口气,忙上前呈给了南宫绝。 南宫涉并没有接过那香袋,不过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要夏知冰拿去,睨着跪倒在地上的甄泽明沉声问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所有的谜题都已经解开了,是甄泽明自己在云拂晓的茶杯之中了迷-药,却没想到反害了自己,还想着要反咬一口诬陷云拂晓。 人证物证俱在,甄泽明百口莫辩。 “皇上,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泽明不是这样的人!” 洛菡萏原本以为云拂晓会死的很惨却没想到最后反害了自己,忙扑倒在地上朝着皇帝求情道。 “皇上,泽明十六岁便外出游学,十八岁那年只身独战八十海盗,东海百姓无一不称赞他的,他为了什么要这样害自己的妹妹呢!” 听到这话云拂晓心中冷笑,洛菡萏当年为了自己儿子的名声可算是足了本钱。那龙岛八十海盗根本就不是甄泽明打的,而是洛家派了两百暗卫,损失惨重才替甄泽明挣来的这个名声。 这样的事情外界本就已经猜测纷纷,如今她还敢拿出来说事。 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洛小姐这是在借着甄泽明原本的功劳来威胁圣上吗?” 南宫宸眯着眼冷笑一声,随后放开了云拂晓,走到南宫绝面前扬声道。 “回禀皇上,对于龙岛海盗之事起初臣觉得有异,便派人去暗中调查,没想到一调查竟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既然有趣,那就说出来一道儿乐乐。” 南宫绝眼角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云拂晓,身子往后一仰,舒服的靠在了龙座之上懒懒地问道。 “关于此次龙岛海盗之事,并不是当年甄泽明独自一人前往剿灭的。而是洛家派出了两百暗卫相帮剿毁的,洛小姐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南宫宸一身象牙色在清冷的月光之散发出妖孽一般的邪佞之气,让地上的洛菡萏不由得重重一颤。 “皇…你…你胡说!有什么证据!” 洛菡萏的面色骤然一变,当年的事情自己虽然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是也知道自己父亲的做事手法,必然是连根拔起的。 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必然已经都不不再了! “人证、物证,都有。” 南宫宸冷冷一笑,随即对着南宫绝道。 “龙无双出来吧。” 南宫宸的声音刚落,南宫宸带来的侍从之中便出来一个身量高大,古铜色皮肤的男子。 原本半阖着眼睛看着模样似乎已经要睡着去的韩老将军此时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龙无双。 果然发现他与龙岛海盗的老大龙大有几分相似。 “草民见过皇上,草民正是龙大的幺子,当年就是因为得知了父亲竟然为了钱财与洛家勾结,半途劫道那些与洛家有竞争的商贾,所以一怒之离开了龙岛,还偷走了当时父亲和洛家勾结的罪证。” 说完龙无双脱了衣服,露出的精壮的上身,吓得所有的小姐、妃子都惊叫的别过头去。 “混账,来人还不快把他拿!” 皇后原本紧张的冷汗直冒,然一看到龙无双脱衣服,忙大声喊叫着指着地上的人命道。 听到皇后的命令,立即有一对御林军上前,想要拿龙无双,龙无双站了起来冷眼望着他们,拳头捏紧时刻准备着将人打倒。 就在这时,南宫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御林军 的面前。 “放肆!退!” 南宫宸凤眸微眯,浑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就在侍卫踌躇不前的时候,南宫绝慵懒的声音响起,他依旧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然而说出的话却让皇后为之一泠。 “什么时候你们成了听命于皇后的了?” “臣妾知罪,望皇上宽恕。” 皇后再一次跪了来,相比于上一次她此时愈发的惶恐不安。 比试 言情海 正文 洛家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洛家 就在侍卫踌躇不前的时候,南宫绝慵懒的声音响起,他依旧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 然而说出的话却让皇后为之一泠。爱睍莼璩 “什么时候你们成了听命于皇后的了?” “臣妾知罪,望皇上宽恕。” 皇后再一次跪了来,相比于上一次她此时愈发的惶恐不安膪。 自从被罚之后,皇后就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更加明白南宫绝对她的恩情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无论何时他都会有亲手将她处决的可能。 “父皇,母后不过是担心这人对父皇做出什么罢了,毕竟他是龙大的儿子!辑” 南宫墨见母妃有难,自然跪了来请求道。 南宫绝抬了抬手,示意皇后起身看着模样似乎是不再计较什么了,然而突然睁开眼睨着地上的那些御林军开口说道。 “今日上前之人,重责一百,赶出皇宫,永不录用。” 皇后见南宫绝不罚她,心中先是一喜然而听到所有的御林军被重罚,那一股惶恐之情再一次弥漫在心头。 南宫绝这是在做给她看,也是在警告她,更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才是这皇宫的主子。 垂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你的证据呢?” 南宫绝支起了身子,向前微倾望向了光着上身的龙无双,终于回到了正事上来。 “回皇上的话,那个时候草民接到密报我父亲与云家发生了些嫌隙,之后便出了甄泽明毁了龙岛的传闻。草民曾经趁人不备上过龙岛一次,发在父亲留的密室里找到了绝命书一封,将这信与证据缝在衣服之中日夜带在身边以防被偷。” 龙无双说完这话,便伸手一把撕开了身上的袍子,里头里头的夹层里果然缝进密密麻麻的许多书信。 将那些书信整理完全,夏知冰递上前去。 南宫绝拿过最上面的一封,只听见龙无双说道。 “那就是我父亲的绝命书,父亲读过几年书是识字的,也叫我们几个儿子识字。” 南宫绝打开了那封绝命书,随后又翻看了其余的书信,面色越来越凝重。 在南宫绝身边伺候了数十年的皇后深知道,这是南宫绝发怒的前兆,看来这洛家如今是保不住了。 无奈的闭了闭眼,皇后最终做了一个决定:弃车保帅! 只有让南宫绝看到她的忠心,以及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才能够保住南宫墨来之不易的太子之位。 所以这一回,甄泽明必死,洛家自然也是保不住了。 “臣妾有罪,臣妾竟然不知道家中依仗着臣妾的势力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情来。臣妾自请削去皇后之位,入住冷宫还请皇上念在墨儿年幼,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份上为他找一个能好好照顾他的额娘吧。” 皇后这一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御案之前,伏倒在地上哭得格外的悲切。 皇后自然知道南宫绝的脾气,若是这个时候出言顶撞自己必然是死路一条。 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走,他还能想起些往日的恩情,放过她。 “父皇,这件事情母后也是不知道的,求父皇念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过母后。” 南宫墨见到皇后不但自请贬入冷宫,还想要让自己认别的女人为母,急得连忙跪倒在地上。 紧接着,向来冷面的南宫熙也跪倒在了地上求情道。 “父皇,皇后娘娘毕竟在您身边伺候了数十年,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如今这件事情不过是洛家的过错与娘娘无关。” 跪在地上的皇后,用帕子掩着面哭得愈发的伤心,然而心中却是早就乐开了花。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恐怕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为她求情。 到那个时候她不但能保住 自己的地位,还能够赢得贤良温婉的名声,抹去原本家族为她带来的污迹。 果然,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不但是所有的皇子,就连公主、大臣也为皇后求情。 南宫绝深深望了一眼皇后并没有说些什么人,反倒是望向了云拂晓。 “这一次宁王妃你也是受害者,你倒是说说朕该不该饶了他们?” 皇后屏住了呼吸,心再一次被吊了起来。 这一次南宫绝竟然要将自己的命放在云拂晓的手中! 要知道她可是陷害过云拂晓的,虽然最后被她逃过一劫了,然而到底还是害了她的。 “回皇上的话,谁害的人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之时,皇后全身已经被汗濡湿了。 她就知道云拂晓绝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 这个该死的贱人! 然而云拂晓不过是顿了顿接着说道。 “但是,害人的人没有资格在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 皇后讶异地抬头望着云拂晓,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云拂晓竟然会为自己说情。 虽然话中没有要放过甄泽明的意思,但是毕竟还是为她说话了。 “既然如此,皇后你还不快起来?” 南宫绝眉间挑了挑,显然是很意外云拂晓会这样说,随后吩咐道。 “来人,皇后累了,将她扶回凤凰殿去。” 这话中明显是饶过皇后的意思,夏知冰连忙命两个宫女扶着皇后去。 南宫墨见皇后无事轻轻地松了口气,感激地望了一眼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却再一次垂头没有看见南宫墨投来的眼神。 她的目标只有洛家,还有甄泽明,至于皇后算是还了南宫墨一个人情。 上一回自己被皇后诬陷之时南宫墨依旧开口求情,这一次算是还清了。 更何况皇后留着还有用。 若是皇后就这样倒了,恐怕最开心的便是南宫涉。 所以,一切让南宫涉恶心的事情她都很乐意去做。 “虽然皇后无罪,但是洛家的人竟然在天子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决不能轻饶。” 南宫宸扶起了云拂晓,望了一眼此时被困得粽子一般,口中塞着破布的甄泽明,眸中闪过一丝霜色。 “想必昼阳太子也是这样想的吧?” “求皇上,给我昼阳国一个交代。” 得到了南宫宸的暗示,龙泽明澈单膝跪,垂着头模样诚恳。 “甄泽明竟然敢在宫中行凶,罪无可恕,着三日之后菜市口斩首示众。”南宫绝的眼中一片清明,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甄泽明,而是望着龙泽明澈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此,昼阳太子可满意?” “本宫很是满意,多谢皇帝陛主持公道。” 龙泽明澈微微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模样让南宫绝也很是满意。 “至于洛家,竟敢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其罪当诛,朕看在皇后多年伺候在旁的份上不多牵连。” “洛连城罪犯欺君三日后斩首示众,洛家家产充公,其余洛家众人发配远疆,永不回京。” 南宫绝说完这话之后,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显然是对今个儿晚上的夜宴倒进了胃口。 “陛等!” 就在这个时候一到清丽的声音响起,龙泽幽兰站了起来满脸的着急。 见龙泽幽兰竟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拦着南宫绝的路,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在场谁看不出来,此时南宫绝正在气头上,还有谁敢来惹? “幽兰公主还有何事?” 南宫绝眯起了眼睛,显然是有些不悦。 “陛答应幽兰的一个要求呢?” 龙泽幽兰自然是看出了南宫绝的不悦,然而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涉,还是大着胆子开口道。 “是不是幽兰想要什么都行?” “君无戏言。” 顺着龙泽幽兰的眸光望见了她身后的南宫涉,南宫绝也猜到了什么。 “本公主想要嫁给四王,做大晋的四王妃!” 龙泽幽兰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眼神坚定的望着南宫绝,却惹得一阵抽气声。 在大晋,哪里有女子敢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 想要嫁给一个男子也是要等着人家上-门提亲的,哪里能在大庭广众之喊出声来的,因此所有的人看着龙泽幽兰的眼神都变了。 “朕,准了!” 南宫绝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涉,这一眼看得南宫涉浑身发冷。 直到南宫涉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只听见南宫绝哈哈大笑一声随后开口同意,让南宫涉终于舒了口气。 “多谢陛!” 龙泽幽兰听了这话,兴奋地连忙跪倒在地上。 “谢父皇赐婚。” 南宫涉自然也跪倒谢恩,更加兴奋自己离那万人之上的位子有近了一步。 云拂晓瞟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两人,随后深深望了一眼远去的皇帝的背影,冷冷一笑。 她没想到今个儿这一场戏得益最多的竟然会是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管的皇帝。 不但借着她和南宫宸的手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云家这根心头刺,而且让皇后的势力受到了打击。 如此一来是的众皇子之间的地位愈发平稳,也不至于威胁到了他的皇位。 同样的,答应南宫涉与龙泽幽兰的婚事也是为了推南宫涉一把,让在众皇子之中处于劣势的南宫涉能够有足以争位的势力。 看来这个皇帝还真是不简单。 “我们走吧。” 南宫宸拉起云拂晓的手,朝着外头走去。 云拂晓却突然顿住了,缓缓地走到软倒在地上的洛菡萏身边,声音平静。 “洛姨娘…” 然而云拂晓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迎上了洛菡萏满含着毒怨的眸光,只听见她不能抑制的嘶吼道。 “云拂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好了吧,如了你的心意了吧!洛家倒了,泽明也被你害死了!我们母女两就要无家可归了!” 云拂晓听了她的话,双眸依旧如古井一般镇静而安静,丝毫都没有因为洛菡萏的话而又半丝的情绪起伏。 “洛姨娘在说些什么,既然如今洛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毕竟姨娘是皇上赐婚的,自然是要回我洛家去。” 说完这些,云拂晓便再也不看洛菡萏一眼,绕过还在震惊之中的甄洛随着南宫宸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竟然让洛菡萏进府?” 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走光了,走在月色阑珊的小路上,南宫宸不由得调侃道。 “如今已经没有了洛府的依仗,祖母对洛菡萏有恨之入骨,而云博远又有新人在侧,你说洛菡萏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云拂晓微微一笑,刚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拂晓!” 云拂晓回头望去,只见是那日在幽岚殿看见的翎公主南宫翎,正急匆匆的朝着自己跑过来。 那一张小脸因为跑得太快而泛着红润的水色,格外的清新明澈。 “拂晓,你等等我,皇后娘娘要我给你样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黑影掠过,南宫翎被一个白衣人扼住了喉咙,那人满脸的污浊,脸上甚至还带着 乌青。 竟然是甄泽明!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甄泽明被拉出去之后竟然被那群御林军拿来泄愤,只因为皇后的关系让他们丢掉了让人艳羡的官职。 而甄泽明毕竟也是有真功夫在手的,杀了几个御林军之后便逃了出来。 至于那些云林俊为什么瞒而不报,只是因为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而是想要偷偷地寻找甄泽明。 “甄泽明,你难道还想要连累你的母亲和妹妹吗?” 云拂晓平静地望着甄泽明,漠然的问道。 果然,甄泽明听了这话之后重重一震,然而转念想到洛菡萏和甄洛如今的境地愈发的痛恨云拂晓,冷笑一声怒道。 “云拂晓都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害的!哼!想要我放了翎公主,你便立即自裁!”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公主而送了自己的性命?” 云拂晓望了一眼被吓得连话都不敢说的南宫翎冷笑一声,望着甄泽明似乎是在看一个傻瓜一样。 “云拂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翎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若是因为你死了,到时候你云家会怎样?你可是还有你的母亲和一个未出世的弟弟,到时候恐怕你云家的场不会比我洛家好多少!” 甄泽明显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就算是牺牲了自己和洛家母女也要将云拂晓送入地狱。 云拂晓冷笑一声,不愧是洛家的人。甄泽明竟然为了自己能够出一口气,甚至要牺牲云家母女的性命。 不过,她也知道就算是最后她死了,到时候甄泽明也不会放过翎公主的。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尽量拖延时间。 一旁的南宫宸也是满脸的恼意,偏偏是在皇宫之中,他的影卫不好进来,因此就留在了皇宫之外。 身边能用的人也只有紫阳一人,然而紫阳很难在不伤了南宫翎的情况夺了甄泽明的性命。 此时,南宫绝正坐在凤凰殿之中喝茶,皇后默默地侍立在一旁。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疾声回禀道。 “皇上,不好了甄泽明跑了。” 听到这话,皇后倒茶的手势一僵,却被南宫绝望在眼中,皇后连忙漫不经心的回道。 “跑了追回来不就是了。” “可是,可是…甄泽明劫持了翎公主,宁王妃和宁王爷也在那里!” 夏知冰伏倒在地上,想要让南宫绝慢慢接受,免得一子说出来让他太过愤怒了。 “翎儿?” 皇后一愣,一颗心再也没落来过。 南宫翎是自己唤去找云拂晓道谢的,却没想到竟然被甄泽明给抓住了。 若是让南宫绝知道了,到时候会不会多想? “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 南宫绝拧着眉,望着地上的夏知冰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耐。 “甄泽明让宁王妃自裁,否则就杀了翎公主。” 夏知冰能够猜到南宫绝的怒气,闭了闭眼认命的禀道。 “派一百弓箭手,一千御林军埋伏,若是伤了一根头发,朕要他们提头来见!” 夏知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南宫绝的身影,内殿之中只有南宫绝久久未散的吩咐。 “皇后娘娘,奴才先告退了。” 夏知冰对着皇后请了个安,随后便离开了。 皇后望着南宫绝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他身边数十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南宫绝露出这样慌张的神色。 难道这个云拂晓。。。。。。 若是这样,那她可要好好地利用利用。 竟她已经人老色衰,圣宠不再,若是能有一个新人进宫帮着自己争宠,自然是一个好办法。 即使那人是宁王妃又怎么样? 前朝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当年高宗皇帝不是也是看上了自己儿子的正妃,结果巧取豪夺,最终封了贵妃? 此时的皇后嘴角露出了算计的微笑,也早就忘记了方才云拂晓帮着她求情的事情。 “云拂晓,你别想要在拖延时间了!说吧,你死还是她死?” 甄泽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狰狞地喊着。 手中的刀离着南宫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贴着她娇弱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 洛家 言情海 正文 报仇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报仇 “云拂晓,你别想要在拖延时间了!说吧,你死还是她死?” 甄泽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狰狞地喊着。爱睍莼璩 手中的刀离着南宫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贴着她娇弱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 “放开我,好疼!我会求父皇饶恕你的死罪的,求求你不要杀我!” 南宫翎此时疼的叫出声来,也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极力想要地忍住内心的恐怖急声说道於。 “闭嘴!若是放你了,我绝不会有活路!” 甄泽明一把打掉了南宫翎头上的金冠,紧紧地拽住她的秀发,眸中闪烁着凶光。 “云拂晓,你快决定!拄” “我没有刀!” 云拂晓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恐惧,平静的回答道,却让身旁的南宫宸气息一窒。 “接着!” 想了一想,将自己袖中的匕首丢在地上踢向了云拂晓。 就在甄泽明全神贯注的看着云拂晓弯腰去捡的一刹那,南宫翎趁着他分心的这一刻狠狠得要在他的手臂上。 甄泽明一吃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南宫翎乘机挣脱了他的桎梏。 就在南宫翎急忙想要逃跑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曳地衣角,绊倒在地上。 甄泽明见南宫翎想要逃跑,手中的大刀狠狠得举起朝着她劈去。 “啊————” 南宫翎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不敢看那朝着自己硬生生劈来的大刀,只是凄厉的发出惨叫。 然而甄泽明的身形却忽然一顿,垂头望着自己的胸口。 只见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甄泽明缓缓的抬起头,望着站在不远处眸光凛冽的云拂晓,唇瓣微微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倒了去。 此时,他的背后一支长长的羽箭贯穿胸腔。 鲜血喷了南宫翎一身,她惶恐的抬起头来只看见不远处的灯光之。 就在那里,站着一个英俊的黑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弓箭,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将她从恶魔的手中拯救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少女的心中就住进了一个英雄。 南宫翎抬起头,眼中只剩一个人,纯洁的眼中带着暗暗地情愫,两腮酡红,却大着胆子望着他。 “谢谢你救了我。” “草民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宁王殿扔出的匕首,恐怕微臣也来不及。” 龙无双望了一眼安然无恙的云拂晓,终于松了一口气。 低头见南宫翎对着自己伸出了手,却踌躇着男女授受不亲,然而望见南宫翎含着泪水的眼眸只好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方才情况危急,无奈之举还请公主恕罪。” 望了一眼被四面八分围上来的侍卫,云拂晓上前对着南宫翎淡淡开口。 “若不是拂晓你拖着那个贼人,恐怕我早就身首异处了。拂晓你如果真的为了本公主自残,本公主反倒是看不起拂晓有勇无谋。而此时我们两人都能毫发无伤的被救出来,本公主才要真的感谢拂晓。” 南宫翎对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笑得格外的灿烂,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伤。 云拂晓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翎公主,用手帕捂住她脖子上的伤口,笑着挪揄道。 “你瞧你,还不快回去找个太医看看。” “哪有那么娇气,以前玩的时候伤得可比这都要重,我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南宫翎似乎虽然是对着云拂晓说的,然而眼睛却一直望着龙无双,像一个想要人表扬的孩子。 “是啊,你一声都没叫,你直接哭得什么似的,要不是萧妃娘娘哄着你早就要把皇宫的顶都震翻了。” nbsp;南宫宸看出了她望着龙无双的眼神很是不一样,忍不住想要调侃她。 “宸哥哥,你坏!” 望见了龙无双这样的木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南宫翎以为他是在笑话她,面色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皇上有旨。” 方才这里的一切都被南宫绝看在眼中,见云拂晓毫发无伤也就安心的回了倾云殿去了,只是派夏知冰前来宣旨。 “翎公主顽劣不堪,险些铸成大错,着罚入灵玉宫闭门三月。甄泽明绑架公主,罪犯滔天,令将尸体火化,撒入水中不许收殓。” 言之意便是要甄泽明挫骨扬灰了,死后也要魂魄散这对于甄泽明来说该是最大的惩戒了。 南宫翎听到圣旨之后,不由得撅起了嘴巴,拉着夏知冰到手撒娇道。 “夏公公,你最好了,你去求求父皇让他饶了我吧,上回的三个月还没完,如今又要三个月,那不是要半年?” 望着南宫翎楚楚可怜的模样,夏知冰也是舍不得,可怎奈这一次涉及到云拂晓也难过皇上会生气了,只好轻声劝道。 “翎公主您就忍忍,不过是半年的功夫,若是宫中有什么夜宴您照样还是能出来的。” “哎哟,我脖子疼,好疼啊,父皇都不关心我,还要罚我。” 见撒娇没用,南宫翎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招。 知道南宫翎的性子,夏知冰叹了口气,劝道。 “公主,皇上可是生气了的,您要是再闹万一要您闭门一年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果然此话一出,南宫翎便乖乖地闭了嘴,笑着挥挥手。 “没事,没事,小伤罢了,能有什么事情?” 随后刚要跟着夏知冰离开,便想到了皇后拖自己带的东西还没有送到,便跑回云拂晓身边,将一块金牌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拂晓,皇后娘娘要我来送这个给你,说要你往后多进宫陪陪她。” 说完便跟在夏知冰的身后,几步一回头的望一眼龙无双,脸上是明显的依依不舍。 “看来这翎儿是看上了无双了。” 南宫宸笑着望着情窦初开的南宫翎,望了一眼依旧木讷的龙无双。 不过翎儿若是想要得到这根木头的心,还要花功夫啊。 云拂晓深深的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一滩甄泽明留的血迹,闭了闭眼,跟着南宫宸离开了。 嬷嬷,你可看见了,这仇我终于替你报了。 在地你也可以瞑目了。 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院子里望着阑珊的月色,很少见的一个人在喝酒。 梅姨娘从自己的子里出来,手中端了一盏茶,轻轻地放在了云拂晓的面前轻声劝道。 “小姐,喝酒伤身,妾身泡了解酒滋润的茶,您尝尝看。” 云拂晓回头望了她一眼,站起身来一脸的霜色。 “这样的手段还是用在爹爹身上吧,莫要白费功夫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听了这话,梅姨娘身形一颤,只觉得云拂晓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头人心一般,将头埋在胸口不敢看云拂晓的眼睛。 “妾身知道了,今个儿白日老爷派人送来了些衣服首饰,还亲自来过一趟,妾身想妾身何时能够才伺候老爷?” 流觞想到今个儿晚上洛菡萏已经进府了,而云博远就当即住进了她的子,心中自然是着急。 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爱,因为洛菡萏的到来都要付诸东流了。 “急什么,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 云拂晓饮一杯酒,泛红的两靥显得格外的娇媚,双眸之中带着一丝邪气。 “要你学的东西可是在学?” “已经在学了,妾身小时候学过一些有功底在,想必不多时都能拾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云拂晓为何要自己专注于琴棋书画之上,特别是书画,但是流觞还是乖巧的回答道。 知道流觞的心里在泛着嘀咕,云拂晓也不介意给她解释解释。 “爹爹最喜欢有涵养的女子,若是只长得有些姿色,不过几天也就丢开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书画,好好学就是了。” 报仇 言情海 正文 夜深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夜深 知道流觞的心里在泛着嘀咕,云拂晓也不介意给她解释解释。爱睍莼璩 “爹爹最喜欢有涵养的女子,若是只长得有些姿色,不过几天也就丢开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书画,好好学就是了。” “是,奴婢必定尽力而为! ”听了这话,流觞的眼眸亮了一亮。 此时,云博远的书房之中,洛菡萏正在为他添水於。 洛菡萏是跟着云拂晓的马车会来的,因此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连原本给洛菡萏安排的院子也在黄氏的授意,停了来。 因此,云拂晓便做了主张,让洛菡萏暂时住在书房之中也好一来能够伺候云博远,二来也能够解决了住的地方。 “不用了,你先去睡吧。祝” 云博远还有些公文没有解决完,自然不会睡觉。 更何况如今洛菡萏已经不再是洛家大小姐了,身份极为特殊,再加之上回在流觞出的事情,他还要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对待她。 想到今个儿南宫绝令将甄泽明挫骨扬灰,云博远便觉得脊梁骨一凉。 看来南宫绝是了狠手了。 “老爷您还未睡,妾身怎敢独自去睡,就让妾身为老爷添香在侧。” 洛菡萏知道云博远最喜欢这样的女人,便极力让自己做那样的女人。 “不必了,去睡吧。” 云博远漠声吩咐道,将自己置身于文案之中,连头都没有抬一。 洛菡萏察觉到了云博远对自己的变化,不由得低声啜泣起来。 “老爷难道是因为洛家已经败落了,所以才不愿在看妾身吗?” 说着哭得愈发伤心起来,还瞬时将柔软的身子倒在云博远的怀中,有意无意的磨蹭着。 被人戳住了痛处,云博远随之心中有些厌烦。 然而想到了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女子,他想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能够迎进府里了,便也忍了来,柔声安慰道。 “如何会,如今不是已经将你接近府中来了吗?你安心的睡一觉,什么事情等明个儿拂晓将你的院子安排好了再说。” 洛菡萏听到这话,哭得愈发伤心了,似乎想要以此来博取云博远的同情之心。 她很清楚云博远就喜欢这样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 “你在这里睡吧,我出去走走。” 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洛菡萏,云博远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了韩氏那张温婉淡漠,却带着一丝坚强的面容。 云博远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头疼,身上的火热也瞬间冷了来,漠然的放开了到在自己怀中的洛菡萏,阖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爷!” 洛菡萏沾满了泪水的娇颜上,朝着那扇阖上的门凄声叫道,然而云博远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重重一挥将东西扫路在地上。 “云拂晓,你个贱人,竟然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狐媚子来魅惑老爷!我和你势不两立!” 然而此时,芷兰院中,敲门声忽然想起,一个小丫头披了衣去开门见竟然是云博远,惊了一挑。 “老爷!” 然而,云博远并不理会他,直径朝着子里走去。 “小姐,老爷来了。” 春-宵从外头走进子,见云拂晓依旧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便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由着他去。” 云拂晓将写好的东西交到春-宵的手中吩咐道。 “找个隐秘的地方替我烧给慎嬷嬷,不要让人看见了。” 春-宵接过拿东西一看,竟然是抄好的观音心经,便点点头阖上-门出去了。 子里云拂晓打开了窗户, 望着树影重重之外,云博远站在梅姨娘子外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觞儿,是我,我是老爷。” 云博远敲着流觞的房门,心中有些焦急,抬头望见已经暗的子一亮,心中一喜。 方才想到韩氏身上的火又被挑了起来,而此时已经很晚了。 若是去韩氏那里想来必定是会被挡在外头,更何况韩氏如今怀有身孕自己也不好勉强,云博远便来这里找梅姨娘消消火。 “可是老爷?” 流觞的声音响起,带着慵懒的媚意。 “正是,快开门!” 云博远催促的愈发着急,甚至不惜重重地拍了几门。 这样大的声音甚至惊得几个已经睡的丫头从窗户中探出头来,望见是云博远站在流觞的门前,便偷偷地又缩了回去,悄悄地望着外头的动静。 听得出云博远话中的不耐,流觞压住内心的恐惧,装作无意地回答。 “老爷恕罪,妾身已经睡了,更何况妾身身子不适,不宜服侍,老爷还是回书房去吧,今个儿是洛姐姐进府头一天,老爷莫要冷落了她。” “我不想见她,把门打开,我今个儿就想见你。” 云博远冷着脸,望着再一次灭了灯的子,心中的怒火一子便窜了起来。 如今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模样! 待他爱理不理的,难不成还有什么比他的宠爱更重要的吗? 韩氏是已经有了云拂晓和肚子里的孩子,也就算了,而她梅姨娘有什么值得她傲的! “开门!” 云博远想到这里手中的动作愈发的重了,双眼之中蒙上了一层怒火,看那样子是被梅姨娘给气着了。 见云博远发火了,流觞自然是愈发不敢开门了,只是瑟缩在床的内角,警惕的望着外头高大的人影,微微的颤抖着,担心云拂晓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帮她。 “爹爹这是在做什么?将芷兰院中的丫头们都吵醒了。” 云拂晓在窗内看了半晌的好戏,终于走出子,朝着流觞的子走来。 “你怎么还没睡?” 云博远虽然不悦,但是也不敢在云拂晓的面前表现出太多的不满,毕竟今个儿是自己出了丑。 云拂晓并没有直接回答云博远的问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流觞的子,随后托着腮道。 “这个时辰梅姨娘也该睡了,女儿原本已经睡着了,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吵闹就起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爹爹。” “为父来看看梅姨娘的身子怎么样了,没想到她却恃宠而骄死守着不肯开门!”云博远恨恨地望了一眼流觞的子,话语之中俨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流觞的身上。 “爹爹糊涂了,如今梅姨娘正病着自然不能伺候在旁,爹爹今晚不是有洛姨娘陪着,怎么就逛到这里来了?” 云拂晓装作不明白一般,无辜的望着云博远。 “你。。。。。。为父书房之中还有公文要批,先走了。” 云博远被云拂晓的一番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着毕竟这里是芷兰院,他想要在这里和梅姨娘过夜自然也说不过去,只得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望着云博远愤然远去的背影,云拂晓笑容之中带着一丝不屑。 看得出云博远像是很生气的模样,春-宵则担心的在云拂晓的耳边问道。 “小姐,老爷似乎是生了大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是要他生气,越生气就越有戏。” 云拂晓冷眉一挑,挥手让人把芷兰院的门关上,这一回不管是谁来都不准去开,随后又似乎是在对着春-宵解释一般,笑道。 “生气了,书房里不是还有一个出气筒吗?正好拿来撒气。” “小姐真是聪明,恐怕今个儿晚上又有一夜闹了。” 春-宵听到这话掩嘴轻笑道,随即敲开了流觞的门。 “梅姨娘,老爷已经回去了,小姐来看看你。” “小姐。。。。。。” 流觞听到这话连忙点了灯,起身开了门,随后将云拂晓迎了进来。 夜深 言情海 正文 天堂到地狱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天堂到地狱 “梅姨娘不用这样,让奴婢来就是了。爱睍莼璩” 春-宵拿过流觞手中的茶壶,笑着将流觞让着坐,要近云拂晓嘴的东西春-宵习惯自己来,免得让别人有机可乘。 “小姐,方才老爷似乎很是生气,会不会。。。。。。” 流觞揪着自己的衣角,柳眉微蹙,嚅着唇一副愁容满面的楚楚模样。 想到方才云博远的反应,流觞的心中便是一阵担心於。 万一自己因为这一次失宠了该如何是好? 如今那个国色天香的洛菡萏可是回来了,毕竟云博远爱了她二十几年哪里是自己能比的? “放心吧,明个儿若是他再来找你,你决不能留他过夜。桩” 云拂晓只不过是吩咐了这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动也没有动一那杯茶。 流觞唯唯诺诺的送走了云拂晓,原本温柔可人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回头望了一眼那一动未动的茶杯冷笑一声。 竟然有这样高的警惕,连她这里的一杯茶都不肯喝。 伸手将那杯茶泼进了一旁的花盆之中,那盆原本已经开出了一个花骨朵的月季瞬间变得枯黄。 “小姐,这个梅姨娘看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春-宵将探听到的事情向着正坐在铜镜之前卸了妆的云拂晓禀道,云拂晓点了点头继续梳着自己的又长又顺的头发。 “让她去吧,这是枚有用的棋子,若不是这样的人你以为能斗得过洛菡萏?” 云拂晓微微一笑,放梳子站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春-宵见此连忙放了手中的汤药,上前扶着云拂晓在床边坐,这才将药递上。 云拂晓看也不看便一闭眼,一仰脖子灌了去,张口含住了春-宵递上的梅子。 “奴婢就怕到时候养虎为患,万一这个流觞还没将洛菡萏怎么样了,反倒是回头咬小姐一口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春-宵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云拂晓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但是还是劝道。 “明个儿一早还得进宫,你准备着。” 接过春-宵地上的帕子擦了擦嘴,云拂晓也不多说什么,挥挥手让她去,便翻身上床去了。 春-宵叹了口气,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重纱之呼吸渐匀的云拂晓,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长夜漫漫,忽而一阵凉风拂过,一道煞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床边。 床上的人儿也睁开了眼睛,撅着嘴望着那人。 “怎么了?” 那人温言笑着,随即旋身躺在了云拂晓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中。 “你怎么来了?宸哥哥?” 云拂晓转身挣开了南宫宸搂着自己的长臂,最后三个字音调挑起,带着别样嘲讽的意味。 “在吃醋?” 重新又将云拂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捏着她的巴,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南宫宸的声音温柔而魅惑。 “哼!才没有!” 云拂晓想要逃,却已经被南宫宸撷住了唇,原本还要挣扎却无奈的沉沦在那缠绵之中。 “我可有对她那样?更何况她喜欢的是龙无双,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嘻,本是你们两人救了她,她却看上的是龙无双,看来也的确是龙无双比你牢靠些。”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小狐狸一般的笑容就连眸中也带着慧黠。 然而这只小狐狸却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此时躺着的是一头沉默的雄狮。 “牢靠?恩?” 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云拂晓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媚笑着扯着南宫宸的衣袖。 “自然是你牢靠些。” “是吗 ?” “啊——宸。。。。。。不。。。。。。我错了。。。。。。” 不多时,昏暗的子里头就传来了疑似呻吟的破碎叫声。 沉沉的喘息了一口,南宫宸凤眸微眯,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那细腻的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 “知错了?” “呜呜。。。。。。嗯。。。。。。” 云拂晓睁着委屈的眼睛,瘪着小嘴轻轻的恩了一声。 “太晚了。” 随着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换来的是一阵更暧昧的呻吟和喘息声。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从云博远的书房方向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吵闹声,伴着洛菡萏尖利的哭叫声划破静谧的夜空。 不但是南院这头,就算是姨娘们住的北苑也被惊动了。 “不多睡一会儿?” 见云拂晓坐了起来,南宫宸的长臂仍旧心疼的搂着她,低沉魅惑的声音带着诱惑的磁性。 “出事了,我去看看。” 说完这话,云拂晓起身带着春-宵就朝着主院云博远的书房而去。 几人才刚刚走出芷兰院便看见瑾嬷嬷带着几个丫头嬷嬷气冲冲地朝着云博远的书房去了。 “小姐,我们可还要过去?” 见瑾嬷嬷已经过去了,想必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春-宵有些踌躇云拂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插上一脚。 “既然老祖宗都已经来了,我自然要去走个过场。” 云拂晓轻轻打了个哈欠,漠声道。 这云府里可真是不让人安生,总喜欢在半夜出点儿事情。 云博远书房之中,瑾嬷嬷前脚跟刚到,云拂晓后脚跟便来了,只见洛氏跪倒在地上哭得极为委屈的模样。 而云博远则坐在远处的椅子上,面色霜青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怜惜,想必是被洛氏这一场大闹给气着了。 “姨娘怎么坐在地上,春-宵还不快将人扶起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转头吩咐春-宵道。 “这动静把三小姐也吵醒了?” 瑾嬷嬷原本没有什么好脸色,倒也是听说了洛氏的矫情自然不给什么面色。 如今看到云拂晓来了立即换上一抹笑意。 “既然如今这家中的中馈是我代娘亲管着,自然是要尽心尽力。” 云拂晓无奈笑笑,转头望向云博远想了半晌还是决定上前去请个安。 抬头望见面色霜青的云博远的脸上带着几道血红的指甲印,云拂晓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看来这洛菡萏也是什么温婉柔情的女子。 而这云博远与她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到了如今才知道,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有慧眼的人。“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不多时甄洛也急急忙忙地赶来了,见洛菡萏半边脸高高肿起,显然是被人打成这样的,一子扑倒在了洛菡萏的身上大哭起来。 甄洛今个儿从堂堂的洛家孙小姐变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庶女,想来是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眼睛哭得肿的核桃似的。 从云端跌落到地上的赤痛,让她身上仙子一般的光环在不断地削弱,原本的高傲也成了无力拾起的东西。 “老爷,老太太已经在福寿院等着了。三小姐既然来了也一同去吧,甄小姐也去吧。” 瑾嬷嬷最后瞟了一眼甄洛,淡淡地道。 甄洛如今还没有将姓改回来,至于称呼自然也还没有定,于是云府所有的人只好暂且唤她甄小姐。 “爹爹,娘亲本是洛家的千金小姐,为了你委屈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如今好不容易正了名却还要做一个被人践踏的妾侍,您如今竟然要这样对她!” 今甄泽明已经没有了,只剩她们母女两个了,甄洛自然要帮着洛菡萏出头,也是为了让云博远想起她们的好来。 可是,甄洛毕竟是个由着人伺候的大小姐,又因为那倾城绝色的容颜自小受尽了追捧。 也是因为这样,如今一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只知道吵闹,竟然还想要与云博远争个对错。 天堂到地狱 言情海 正文 闹剧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闹剧 可是,甄洛毕竟是个由着人伺候的大小姐,又因为那倾城绝色的容颜自小受尽了追捧。爱睍莼璩 也是因为这样,如今一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只知道吵闹,竟然还想要与云博远争个对错。 “闭嘴!你这是什么话,是在斥责为父的不是?” 云博远血红着眼睛,瞪了一眼甄洛,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云拂晓不过要几个人带着甄洛同洛菡萏去福寿院,自己则同瑾嬷嬷先行离开了,也不理会她们旄。 甄洛凄苦地望了一眼洛菡萏,身子颤得不停。 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自己原本还是天上的仙子,如今已经成了地上任人践踏的泥淖岷。 “洛儿,你先回去,记住你是帝都第一美人,原本是,如今是,往后也都会是,她云拂晓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个宁王成不了什么大器,明白吗?” 洛菡萏此时终于明白了过来了,镇定的望着甄洛。 她知道今个儿晚上的惩戒自己恐怕是逃不过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 只要她的洛儿还在她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女儿知道了。” 甄洛垂着泪,楚楚可怜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在丫鬟的搀扶回了云扶摇原本住的院子。 月如悬钩,高高的挂在天空,青霜般的流辉覆在院子里的花叶之上,显出冰冷的颜色,就恍如此时黄氏的面色。 当洛菡萏走进福寿院的时候,黄氏正坐在云榻之上喝着茶。 而她的身旁云拂晓正在同她说这些什么,让她的面色好了许多。 “见过老太太,妾身昨个儿晚上刚刚来,见老太太已经睡了便想着等到了今个儿早上再给老太太请安。” 洛菡萏的脸上虽然还有些微肿,但是如今已经大好了,缓缓地走上前去礼数上不敢有半丝的错漏。 “你的好意我已经见到了,大半夜的弄得不得安生,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家小姐伺候人都不会!” 黄氏经过上回的洛氏未入府之前对着府里做的手脚,早已经对她心存厌恶了,说出的话自然是不好听。 “老太太。。。。。。” 洛菡萏见自己已经低声气了,然而黄氏还不给她好脸色看,虽然心中很是恼恨但是面上却显得格外的委屈凄楚。 “方才的事情是妾身的不好,是妾身惹恼了老爷,往后妾身必定好好学着伺候。” “母亲,不过是小事。” 云博远见到洛菡萏这一哭,心中不忍,开口替她说情道。 “儿子喝了点酒动了手,是儿子不好。”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冷笑,云博远的身上没有半丝酒气,竟然还敢空口说胡话。 到底这洛菡萏毕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光是看着甄洛的模样便能见到,如今的样子自然是让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 “你就知道护着这个些妖媚的,有空就多去看看凤仪,莫要再让外头传出什么宠妾灭妻难听的话来!” 黄氏睨了一眼地上看起来惶恐服顺的洛菡萏,心中可是清楚她在想些什么,转头教训起云博远来了。 “儿子知道了。” 云博远一低头,对于黄氏他先来就显示出自己的孝顺,深怕外头传出一丝他不孝的声音来。 “今个儿的事情,罚自然是要罚的。” 黄氏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倒回榻上吩咐道。 “如今既然是拂晓你来当家,自然要你做决定。” 洛菡萏听到了这话,身形一震,黄氏这不但是在提携着云拂晓,更加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自己。 如今可是云拂晓当家,韩氏才是正正经经的当家主母,她不过是个妾侍罢 了。 “今个儿的这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拂晓还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直沉默着喝着茶的云拂晓,这个时候才放手中的茶杯笑着答道。 “这样吧反正洛姨娘的子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些摆设了,先让姨娘住进莲花阁去。至于怎么罚容拂晓与母亲商量了在来回了老太太。” 这话一出,也没有立即说是要罚什么,不让云博远有机会能给洛菡萏说情。 至于之后回了黄氏,让黄氏敲定了来,到时候洛菡萏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问问你母亲也好,就这么办吧。” 黄氏听了这话倒也满意,转头对着瑾嬷嬷招了招手,让瑾嬷嬷将她扶了起来。 “我也累了,明个儿就不用来请安了,弄得我还要早起。” 这句话显然是对着洛菡萏说的,说完便转身朝着子里走去。 洛菡萏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心中恨不得扑上去对着黄氏咬一口。 “香雪,扶着洛姨娘去莲花阁。” 云拂晓吩咐一同跟着来的丫鬟香雪,随后上前走到洛菡萏跟前朝着她道。 “姨娘就暂且委屈一个晚上,明日一早拂晓便命人将摆设什么的整理出来。” 说完便上前追上了正要离去的云博远,见云博远面色很是不好,知道是为了今个儿晚上洛菡萏的事情。 如今洛菡萏早就已经不是原本那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洛菡萏了。 一个男人若是得到了一个千思万想的女人头几天自然是喜欢,等到腻了也就丢开了,向来是这个道理。 “爹爹,梅姨娘在芷兰院中备了参汤,如今已经快五更天了,爹爹去喝了在上朝吧。” 云拂晓还没等到云博远回答好或是不好,便带着春-宵离开了。 对像云博远这样的男人好一辈子不如在这种时候对他好一时,让他能够记住你,知道你心中是有他的。 果然,云拂晓刚刚回到子里,春-宵便来禀报,云博远跟着来着,此时正同梅姨娘子里。 “小姐,您不怕老爷万一。。。。。。这样的事情有损您的闺誉。” 春-宵地上方才煨着的燕窝,担心若是云博远在这芷兰院中同梅姨娘欢好,到时候传出去可就坏了云拂晓的闺誉。 毕竟如今云拂晓已经嫁人了,只不过是暂时住在娘家,如今这样已经有旁的人说三道四了。若是在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更是让云拂晓脸上无光。 “离着五更没多少时候了,我这爹爹向来是最看重他的仕途的,自然不会迟了上朝的时候,这么点功夫他能做什么?” 云拂晓低低一笑,回头往后春-宵,眼中带着调侃地笑意。 对上云拂晓这样的眼神,春-宵随即脸色一红,慌乱了手脚垂头去,嚅着唇心口不一得道。 “小姐说些什么,惯会笑话我。” “我笑话你什么了?” 云拂晓见着春-宵脸红的模样,心中玩心大起,不由地想要欺负她。 “也对,春-宵你也快要十八岁了吧,拿着你这年纪多少人都已经嫁了。正好,我估摸着二门的那个叫做赵六的不错。。。。。。” “小姐是嫌弃我了,想要招了新人来伺候着!若是这样,小姐直说就是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听到这话,春-宵着了急了,虽然听着那些个丫头们说,那个二门的赵六的确是一表人才多少人望着。 可是她就是看不过他那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以为自己是什么! “哟,哟~不过是说了几句你就急了,难不成真的是有什么人看上了?” 云拂晓见着她这幅样子,倒也有些惊异,也不和她打趣儿了。 心中琢磨着那个能让春-宵看上的男人到底会是谁呢? 若是论着这 府中的那些小厮,她相信春-宵是一眼都看不上的,平日里她也不出去那么会是谁呢? 难不成? 想到几日前,云拂晓让春-宵替自己去照顾慎嬷嬷的儿子——慎肆。 闹剧 言情海 正文 施恩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施恩 难不成? 想到几日前,云拂晓让春-宵替自己去照顾慎嬷嬷的儿子——慎肆。爱睍莼璩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她虽然没有见过那个慎肆,但是也曾经听慎嬷嬷说过的,这个慎肆木讷的很。 怎么向来心高气傲的春-宵就看上他了旄? “说说看,你看上那慎肆什么了?” 云拂晓放手中的狼毫,转过身子认真的望着她。 春-宵见云拂晓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面上愈发的酡红,然而又不敢不据实相告崂。 脑海之中再一次浮现出了慎肆那张有些木讷的脸,但是满含着坚毅的眼神却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小姐,慎肆虽然不过是等人,可是他身上有那些纨绔子弟没有坚韧。您也是知道了,那五石散若是没有自己的毅力是决计戒不掉的。可是慎肆就那样咬着牙,硬生生的挺过了七个晚上。” 春-宵的眼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光芒,这种光芒云拂晓曾经在南宫宸望着自己的眼神之后看到过。 春-宵的心已经完全的被慎肆所虏获,一想到那个时候慎肆难受的没法,就连她也看不去了想要给他五石散吃。 可是慎肆拿到了五石散却恨恨的撕得粉碎,宁可咬破自己的手臂,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也不愿再碰那东西一。 其实小姐早就已经那个吩咐过了,若是实在是戒不掉,那就用五石散养着他一辈子便是了。 可是慎肆的心里有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于是他凭着自己强大的毅力做到了。 “小姐,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他有多少钱财,也不是他有多少权势,而是他有多少责任。一个男人只要有了责任,嫁给了他他就会对你好。” 春-宵的眼中带着一种名为快乐的东西,似乎只要是想到那个她爱的男人,她也是快乐的。 “慎肆知道吗?” 云拂晓沉默了良久,最终开口问道。 对于春-宵她们的婚事她有权利能够左右,但是她们的心却是她不能摆布的,既然春-宵自己喜欢,如果那个男人能够好好的疼爱她,自己自然也就放心了。 “他知道,但是他觉得配不上我。” 春-宵想到这里,不由得垂了头,重重地蹂躏着手中的衣角轻声说道。 “他只读过两年书,识得几个字若是要靠科举自然是轮不上了的。所以打算过几日就去投军,等到在军中混出了些出息,便用八抬大轿娶我进门。” 春-宵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忍心,毕竟上了战场能不能回来就是很难说的事情了,更何况是立战功。 而且就算是能立了战功,那些功劳也都是将军的,他一个小兵能得到些什么。 “既然他有这个心,等到天亮了让他来见我,” 毕竟慎肆是慎嬷嬷唯一的儿子,如今既然春-宵看上了他说来也是好事,她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听到了这话,春-宵比谁都要高兴,忙对着云拂晓跪磕头道。 “等到他来了再说吧,不过照顾慎奶奶的事情就要你来做了,你可想好了?” 云拂晓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狼毫,又开始写字了。 “愿意,自然是愿意。” 春-宵说完站了起来,笑着上前将燕窝舀进瓷碗之中,端到云拂晓的面前笑道。 “呀,燕窝都快凉了,小姐快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天很快就亮了,梅姨娘来过云拂晓里请安之后,管家便带着许多锦绣首饰笑吟吟地来了。 云拂晓自然这些东西都是云博远赏给梅姨娘的,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装作不知道一般。 “三小姐,老爷吩咐了奴才最好的这一匹芙蓉锦是给您的。” 管家讨好地将其中一匹芙蓉色的锦缎送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知道这从来都不是自己喜欢的颜色,明显就是云博远赏给梅姨娘的。 竟然被这管家拿来做人情送给自己了。 大概是算准了自己不会要这些东西,到时候还是反送给梅姨娘。 而且论自己如今在府中的地位,就算是真的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了,云博远看见了最多心中不悦。 她自然不会搏了她的面子,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她也不计较什么。 “那你就替我谢过爹爹了,不过这芙蓉色穿在梅姨娘的身上好看的紧,还是一同送去给梅姨娘吧。” 云拂晓没有命人要接的意思,所有的人自然都不敢动,那匹布就那样僵在管家的手中。 管家僵硬一笑,对上云拂晓似乎能够通透一切的眼眸只觉得浑身紧绷,讪讪地收回了手,即将忙忙地告退朝着梅姨娘的子里去了。 “这样见风使舵的东西,小姐怎么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春-宵冷冷的望着离开的管家,自然也看出来了那匹布本就不是云博远给云拂晓。 “不过是没必要生气的人,何必与他计较。” 云拂晓这才站起身来,朝着院子外头走去。 “小姐,甄洛去了莲花阁。” 这个时候香雪轻声想着云拂晓禀报这甄洛的动向。 云拂晓蹲身子逗弄着两只小白虎,当听到甄洛的名字的时候两个小东西纷纷抬起头来,眼眸之中发出令人恐惧的蓝光,喉咙之中滚动着“呜呜”的低啸声。 云拂晓顺着他们的毛让他们很快便安静了来。 “没想到这这两个小东西竟然这么通晓人性,还是甄洛连畜生都讨厌她?” 香雪见了两只小虎的反应不由得笑道。 “让她去,到底也没做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莫要再人背后说道长短。” “春-宵差不多要回来了,你们都去吧。” 说着,便朝着花园走去。 在云府的花园之中,云拂晓没坐多少时间便见春-宵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朝着这里来了。云拂晓 那男子看见云拂晓之时愣愣地站在那里,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直到春-宵捅了他一,这才连忙跪倒在地上对着云拂晓请安道。 “小的,慎肆见过小姐。” “起来吧。” 云拂晓看着慎肆,放了手中的茶杯。 “身子可都好全了?” “多谢小姐,已经全好了。慎肆谢小姐替娘亲这血海深仇,慎肆今生今世的性命都是小姐的,只要小姐说一声慎肆必定二话不说。” 慎肆抬起头语气之中带着常人少见的坚定。 云拂晓不由得笑出声来,果然和嬷嬷说的一般,是个木头。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木头才是最忠心的,没想到嬷嬷就算是走了,还将她的儿子留给了自己。 “还不快低头去。” 春-宵在一旁却吓得够呛,就算管家也不敢这样盯着小姐看,怎么这个木头总是做些不知礼数的事情来。 听到了春-宵的话,慎肆连忙垂头去不敢再看云拂晓一眼。 毕竟大户然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他虽然没有在这里做过事情,却也常听娘亲说。 “听说你要去参军?” 见时候不早了一会儿自己还要进宫去,云拂晓直接进入了正题。 “慎肆自觉配不上春-宵姑娘,但是慎肆是真的喜欢春-宵姑娘,所以要去得个军功回来,有个官职了才好回来迎娶春-宵姑娘。” 慎肆忽然站起身来,大声的对着云拂晓说道。 &nb sp;云拂晓被他大声一吼,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然而心中却是替春-宵能找到这样一个良人而高兴。 笑望着春-宵捏着慎肆的胳膊,瞪他这么大声惊扰了自己,云拂晓笑着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你若是想要参军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但是你若是想要借着我的关系在军中作威作福想来不出一天只有被人丢出来的结果,你可想好了。” 云拂晓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对着慎肆摇了摇。 “这是?” 施恩 言情海 正文 凤凰宫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凤凰宫 慎肆望着那一封书信奇怪地问道,这小姐日日呆在这闺阁之中怎么会能认识那些行军打仗的将军呢? “这是狼骑军的推荐书。爱睍莼璩你可想好了,要?还是不要?” 云拂晓微微一笑,朝着慎肆伸出了手去。 这狼骑军是当年宁王爷练的一支军队,虽然只有两千人的规模,但是其中的每一个人将士到了普通的军队之中,都能变成一个将军。 都是宁王爷身边最精锐的将士,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强者旄。 而当年前一代的宁王爷去世之后,这一支军队也奇迹的消失了。 市井之中猜测纷纷,而最多的猜测则是,这一支狼骑军在宁王爷死后纷纷自刎殉葬。 却没想到这一支狼骑军只是暂时的蛰伏起来,一直在南宫宸的身边崦。 如今南宫宸已经正名,他们自然也能以正大光明的面目出现。 “多谢小姐!” 慎肆激动的用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封书信,跪倒在地上对着云拂晓磕头道。 就连春-宵也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会将慎肆交到了南宫宸的手中,激动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能不能成大器,还要看你自己。” 云拂晓深深地望了一眼慎肆,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和春-宵失望了。 作为一个王爷自然能有自己的私军,像南宫宸这样的外姓王爷不算皇帝交到他手上的兵马,最多能有一万私军。 除却两千狼骑军之外自然还有八千的名额,就算是南宫宸大张旗鼓的招募皇帝也不能说些什么。 “多谢小姐的栽培之恩,慎肆必定好好尽忠宁王。” “去吧,” 云拂晓深深的望了一眼慎肆,挥挥手让两人都去了。 抬头望了一眼即将要升到中天的太阳,估摸着时候也不早了,恐怕皇后娘娘此时已经等急了。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午时,那便等到了用完了午膳在走也是一样的。 虽然还没有入夏,但是正午的太阳到底有些晒人,闷热的让人无端烦躁。 莲花阁之中,洛氏关上-门正在大发脾气。 子里甄洛胆怯地望着将云拂晓送来的所有的花瓶瓷器打得一个不剩的洛菡萏,小心地上前劝道。 “娘亲您莫要生气,如今咱们是寄人篱还能做些什么?” 洛菡萏此时全然没有了原本温婉娇媚的模样,回头一双眼睛带着浓重的乌青,狰狞的瞪着甄洛,嚎叫道。 “没志气的东西!正室又怎么样!我洛菡萏才是他云博远最爱的女人!那个成日里躲在锦绣园的病痨子成什么气候,成气候的是芷兰院的那个小狐狸精!” 说着,将最后一只玉如意摔了个粉碎,眸中淬着毒光,阴恻恻的冷笑道。 “你那个爹爹不过就是为了云拂晓勾-引住了几个皇子和宁王,那又怎么样。她能的你照样能,那个云拂晓翻腾不了多久了。” “娘亲。。。。。。” 甄洛站在门边,恐慌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声音之中带着颤抖。 此时,外头的太阳愈发的大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似乎能让人睡过去一般。 然而缩在门边的甄洛却肿着核桃一般大的眼睛,冷得直发颤,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可怕的洛菡萏,在她印象之中洛菡萏向来是高贵大方的慈母形象,而这一切在昨日似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外头的黄鹂鸟鸣叫了,正坐在铜镜之前的云拂晓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却换来春-宵一阵抱怨。 “啊呀小姐,您别动,又梳坏了。” 云拂晓笑着望了一眼铜镜之中清丽的面容,以及铜镜之中那两股极其不符的头发,失声笑道。 “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好了,嬷嬷的手艺是你们学不来的。” “是 。” 春-宵失望地望了一眼被自己毁了的头发,动手开始一点一点拆来,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失望。 她也想要帮小姐梳漂亮的发髻,就像那个甄洛一样,依照小姐的美貌绝不会比那个甄洛差到哪里去,可是谁知道这梳头发竟然比绣花还要难上千倍万倍。 “小姐,那个洛菡萏竟然将您送去的所有瓷器都打坏了,一点不剩。” 刚刚从外头回来的香雪眼中闪动着愤怒,对着云拂晓回禀道。 “砸了就砸了,那可是她没的用了,你气什么。等再过一个多月两个月不到又要换夏天的摆设了,这些东西可不是她子里的,砸了多少倒时候要她一件不落的补回来不就好了。” 云拂晓望着铜镜之中的自己,这一回果然养眼多了。 她也不喜欢太麻烦的发髻,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光是拆来又要一个多时辰,多费时间。 见头发已经弄完了便起身,吩咐道。 “今个儿春-宵跟着我去就是了,这几日春-宵有些事情,香雪你就暂且代她的位置一些时候。” 宫门之前,云拂晓抬头,眯着眼睛望着高耸入云的宫阙,愣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朝着凤凰宫而去。 “宁王妃来了,皇后娘娘正在内殿之中等着您呢!” 迎上来的是皇后娘娘的另一个侍女,白瓷。 云拂晓点点头正要进去,白瓷却将春-宵拦住了,云拂晓蹙着眉回头看着她。 对上云拂晓不起波澜的眼眸,让白瓷不由得心惊肉跳,连忙笑着回应道。 “皇后娘娘吩咐了,只让宁王妃一个人进去,至于这位跟着来的姐姐,就让奴婢命人带去用些茶果点心。” 云拂晓将视线缓缓地移向了春-宵,轻轻地点点头,便随着白瓷朝着内殿走去。 眸光之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这个皇后还是不知收敛,既然如此她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自然就不会再给第二次了。 内殿之中皇后正围在一堆锦绣绸缎之间,抬头望见云拂晓来了,笑得别样的灿烂,似乎与云拂晓已经熟识了很久一般。 “拂晓来了?如今洛儿已经进了云府之中,既然她要叫我一声姨母,论理你也该是我的侄女儿了,往后多来来我这凤凰宫,千万不要客气。” 云拂晓意识地退后一步,淡漠地望着皇后娘娘,想要知道怎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忽然就有了这样大的改变。 “皇后娘娘客气了,拂晓承受不起。” “傻孩子,说些什么傻话!”皇后娘娘似乎没有看见云拂晓脸上的疏离淡漠一般,依旧言笑晏晏的拉着云拂晓走到那些锦缎绣品之前笑道。 “快来看看,这是皇上刚刚赏的绫罗绸缎。”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些随意挑一匹价值就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两年的用度的绸缎,心中微微一叹。 看来这皇后娘娘如今是已经复宠了,如今自己与南宫墨也是两清了。 “皇上赏的东西必然是最好的。” 云拂晓淡淡地笑着,话语之中带着客气。 “皇上赏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拂晓你若是喜欢便挑了拿去,往后这样的赏赐还多着呢!” 皇后娘娘笑着拿起了其中一匹灵云缎放到了云拂晓的面前,话中似乎还带着些别样的意思。 “既然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拂晓自然是不敢拿。” 云拂晓退后几步,垂着头回道。 “既然给你了,那你就收着吧。” 忽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云拂晓丝毫不乱的震惊跪请安,来的人正是南宫绝。 “皇上您来了,正好臣妾做了些小点心。” 皇后娘娘似乎一点也没有惊讶南宫绝的到来一般,笑靥如花的上前扶着南宫绝朝内殿走去。 “你也起来吧,既然来了就一同用点心吧。” >南宫绝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拂晓,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一说罢了。 然而南宫绝的这一出声,却让皇后娘娘愈发的笃定自己原先的猜测,嘴角勾起一抹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谢,皇上。” 云拂晓依旧淡然的站起身来,跟在两人的身后进了内殿之中。 凤凰宫 言情海 正文 萧妃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萧妃 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的点心,竟然好多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爱睍莼璩 核桃糕、豆沙饼、芙蓉香酥、桃花姬,云拂晓抬头望了一眼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些的皇后娘娘,隐隐的挑了挑眉。 这个皇后娘娘调查的还真是清楚。 “皇上,您尝尝看这些点心。” 皇后娘娘笑着捏了一块桃花姬送到了南宫绝的嘴边旒。 这些东西是南宫绝这几日日日都要御厨房做的,想来是极喜欢的东西,皇后娘娘没有想到这些东西是云拂晓喜欢的,南宫绝不过是想要知道云拂晓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罢了。 “放着吧。” 南宫绝不过是咬了一口便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哦。 云拂晓望着一桌子自己喜欢的点心,然而南宫绝和皇后娘娘她也不好动手,更何况这些东西不过是皇后娘娘的小厨房现学现做的,根本就比不上南宫宸找来的鹿郡点心师傅做的地道。 因此她也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垂着头沉默着。 “拂晓,你怎么不吃?” 皇后娘娘见南宫绝正望着云拂晓,不由地开口关心道。 “难道是厨子做的不好吃?” 她如今想要的就是将云拂晓弄进宫里来,虽然她与洛家表面上已经断了关系,然而怎么可能对着甄洛和洛菡萏不管不顾,若是云拂晓能够进宫伺候在南宫绝的身边,不但是给了自己一个助力,更加免得云拂晓与甄洛去争众多皇子的目光。 更何况,等到了到时候先皇大去,新皇即位,不管云拂晓有没有剩龙裔,只要拟了先皇遗旨指名道姓要云拂晓陪葬,到时候自然没有人敢违抗。 到时候难道还怕她云拂晓能够翻出天去? 皇后娘娘自认为在南宫绝身边这么多年了是实打实的了解南宫绝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关注并不是在男女之情之上。 “皇后娘娘多虑了,只是拂晓刚刚用过午膳,用不这些点心。” 云拂晓望着这些连那个鹿郡点心师傅一根手指都及不上的点心,没有半点胃口。 “我听说你们女孩子总是为了瘦吃的很少,可莫要饿坏了。” 皇后娘娘望了一眼听到这话不由得沉脸来的南宫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将一块核桃糕送到了云拂晓的面前,似乎很是关心云拂晓的身子一般。 “皇后娘娘多虑了,拂晓只是吃饱了罢了。” 云拂晓皱了皱眉,望着眼前的核桃糕又想到了慎嬷嬷,自从慎嬷嬷去世之后她便再也不吃核桃糕了。 “既然宁王妃不愿意,你逼着她做什么?” 南宫绝望了一眼看似为难额云拂晓忍不住对着皇后娘娘斥道。 “朕也累了,就先回去了。”随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凤凰宫。 这个皇后娘娘倒是越发的不安宁了,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还想要用这些小聪明来摆布他,真的是嫌活的太久了。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凭着她做的这些事情早就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了。 “时间也不早了,拂晓也该回去了。” 云拂晓见南宫绝已经离开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起身告辞。 皇后娘娘见自己两边都没有讨着好,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忍住心中的愤怒强笑着让白瓷送云拂晓离开。 云拂晓与白瓷走在离开皇宫的路上,却碰到了萧妃的贴身女官弄月。 “宁王妃,萧妃娘娘听说您进宫来了,要奴婢请您过去喝杯茶叙叙旧。” 萧妃乃是南宫涉如今的母妃,虽然南宫涉的亲生母亲去世的早,但是之后还是过继给了宫中有位份的妃子。 前世这个萧妃对自己可是从头到尾的看不惯,如今怎的突然找自己了? “我这便去。” 云拂晓望了一眼身边面色骤变的白 瓷,也不理会她,跟着弄月朝着萧妃的朝云宫而去。 自从知道了她是太子南宫墨身边的一个谋士之后,处处让南宫涉吃瘪,萧妃虽然不待见她,但是也便不再做些什么小动作了。 如今私召见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云拂晓的疑惑在走进朝云宫的那一刹便全都明白了,只见瑜贵嫔正坐在靠着萧妃的云榻最近的首,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当瑜贵嫔看见云拂晓的时候,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妒恨,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盯着她。 “萧妃娘娘,宁王妃来了。” 慧贵嫔的话中带着冷冷的寒意,而“宁王妃”三个字要的特别的重,似乎透着些古怪。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 萧妃冷冷的睨着地请安的云拂晓,话音之中不带一丝感情。 “宁王妃还是如此风华,当真是难得,听说昨个儿洛菡萏已经进府了,宁王妃当真就一点都不担心?那甄洛可是天第一的大美人?” 瑜贵嫔的话中带着一丝冰冷的讽意,言之意便是甄洛已经来了,她便没了,魅惑众皇子的资本了。 “臣女恭喜贵嫔娘娘终于回答翔宫,重拾皇上宠爱。” 云拂晓对于瑜贵嫔的嘲讽丝毫不为所动,一字一句的打了回去。 见云拂晓非但没有被自己打击到,然而挑了她最痛的伤口,不由得面色霜青。如今南宫宸已经不要她了,在这幽幽深宫之中她只能靠着南宫绝的那一丝宠爱来度日。 然而她虽然千辛万苦的回到了翔宫,但是南宫绝的宠爱已经不胜往昔了,如今为了不被这后宫倾轧做吞没,她只能依靠萧妃,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 “瑜贵嫔你先回去吧,吩咐你的事情可别忘记了。” 萧妃瞥了一眼瑜贵嫔,也不打算帮她说话,不过冷冷的吩咐道。 “是,嫔妾告退。” 瑜贵嫔恨恨地瞪了一眼云拂晓,只得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之后,萧妃有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偌大的大殿之中只剩云拂晓与萧妃两个人了。 “云拂晓你和太子的关系只是帮太子出谋划策?” 萧妃的声音之中带着怀疑地冷意。 “是。” 云拂晓站在首,丝毫没有被萧妃的威压所迫,脸上依旧是从容不变的淡定。 “既然如此那何不为了本宫和四王爷做这些事情,太子能给你的本宫和四王爷都能给你!”萧妃缓缓地走台阶,伸手抬起云拂晓的巴,盯着那一张倾城之色的面容看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颇有些挑剔的开口道。 “宁王妃虽是正妃却到底是臣妃,若是做了四王的女人说不定有朝一日便能为君妃!你意如何?” 和离改嫁的事情在皇族之中也不少,想云拂晓这样离开原本的丈夫投入另一个更加能够给她荣华富贵的男人的怀中的事情并不鲜见,所以萧妃才会提出这样的话。 听到萧妃这番话,云拂晓的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 侧妃? 当时南宫墨亲口许的太子正妃之位她都丝毫不放在眼中,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四王侧妃之位? “多谢萧妃娘娘错爱,臣女只是想要和真正相爱之人携手一生,至于这侧妃之位臣女不敢高攀。” 云拂晓躲过了萧妃那一双带着纤长护甲的手,退后了几步,冷凝的眼神之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哼!你以为本宫稀罕你这样一个女人来占了四王侧妃之位?既然你自觉配不上涉儿,那就莫要再勾-引四王,否则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萧妃一甩袖子冷哼一声,抬起高傲的巴像极了一只生完蛋的母鸡,似乎是被云拂晓的态度惹怒了。 云拂晓自然也不待见这个萧妃,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家族所以才坐上的萧妃之位,便要这样羞辱她! “萧妃娘娘似乎是误会了,并不是臣女厚颜无耻地缠着四 王殿,似乎是四王殿缠着臣女不放吧,若是萧妃娘娘实在是看着臣女碍眼,大可以让四王殿自此以后不要再见臣女,臣女自然是乐得清闲。” 萧妃 言情海 正文 当街遇险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当街遇险 “萧妃娘娘似乎是误会了,并不是臣女厚颜无耻地缠着四王殿,似乎是四王殿缠着臣女不放吧,若是萧妃娘娘实在是看着臣女碍眼,大可以让四王殿自此以后不要再见臣女,臣女自然是乐得清闲。爱睍莼璩” 云拂晓冷笑一声,一双利眸淬着毒,冰冷的望向了萧妃。 “更何况,如今的四王殿身边可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昼阳公主,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事,想必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萧妃似乎这辈子也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能伸长了手指直指着云拂晓,颤抖着声音怒道. “贱人!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旒” “臣女不知羞耻,那萧妃娘娘三番五次的找臣女来以侧妃之位诱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萧妃娘娘不知道臣女如今已经嫁为人妇是宁王正妃了吗!难道娘娘就以为宁王是这么好欺负的!” “恐怕萧妃娘娘自己心里清楚,谁到底才是真正的不知羞耻!” 云拂晓懒得和这个永远也说不清楚的萧妃在浪费时间了,如今将话说明白了让她知道她云拂晓不是什么软柿子,免得她听了瑜贵嫔的话三天两头的来找自己的麻烦浓。 “你!混账!” 萧妃被云拂晓的这一番气得就快要昏厥过去了。 她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看起来都是那样逆来顺受就好像是无害的绵羊一般的云拂晓今天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 “来人,把这个逆贼给本宫过去,立毙杖!” 萧妃的声音之中带着被怒气弥漫的嘶哑,坐上了萧妃之位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挑战她的权威,第一次遇见像云拂晓这样的人,让萧妃有种自己已然老去的惶恐。 “萧妃娘娘,臣女是皇后娘娘请进宫来的,这些皇上也是看见,而出宫之前被您的宫女请到了您的宫里之中,这宫中多少双眼睛看着。就算是您私用刑,臣女死在您的寝宫之中。恐怕到时候最高兴的会是那些盯着这朝云宫主宫之位的那些人吧!” 云拂晓冷笑一声望着萧妃的眼神之中尽是嘲讽,她有这个胆子赌,可是萧妃却放不她的荣华富贵,所以到了最后赢得一定会是她! 云拂晓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冲进朝云宫内殿的太监们,冷笑一声大声喝道。 “我看你们谁敢!” 周身的威压带着凌厉的气场,让他们拿着棍子的太监们都不由得退后了几步,踌躇着不敢上前。 云拂晓再一次回身,望了一眼已经气得脸色发黑的萧妃,嘴角带着一抹淡定的微笑,朝着她福了一福。 “萧妃娘娘既然没有别的事情来了,那么臣女就告退了。” 说完,便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眸光清冷,然而周身却到这难以靠近的狠绝之气,云拂晓每走一步那些拿着棍棒的太监们就惊慌的退后一步,一直将她送出了朝云宫,却正好遇见了南宫墨和一同前来南宫宸。 “今个儿是怎么了?萧妃娘娘这是想演得哪一出?” 南宫宸嘴角一勾,将云拂晓拉到自己的身后,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他的眼眸之中带着的隐隐的怒意。 “混账东西!还不快退!” 南宫墨原本是去紫宸殿见南宫绝的,然而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南宫宸,说是要去朝云宫拜见萧妃便觉得事情有异,却没有想到跟着来之后却看到这样一幕。 “太子殿!宁王殿!” 众太监看见南宫墨与南宫宸一道来了,两人看起来都含着怒气如何还敢说些什么,纷纷跪倒在地上。 其中有一个大胆些的太监,来忙开口解释道。 “是萧妃娘娘吩咐奴才们这样做的,可是奴才们也不敢对宁王妃做些什么。太子殿饶命,宁王殿饶命啊。” “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南宫墨望了一眼南宫宸身后的云拂晓,连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众人,只是霜声吩咐道,随后便朝着朝云宫正殿而去。 “拂晓,今 个儿本宫必然给你一个公道。” 望着南宫墨朝着朝云宫而去的背影,云拂晓目光深邃,萧妃不是想要控制她的一生吗? 恐怕到了最后,她连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荣华富贵和自己的“儿子”都要保不住了! 这皇宫之中她也不想多呆了,转身离去。 “走吧,该回去了.”听到南宫宸这样说云拂晓温柔一笑,便跟着南宫宸匆匆离开了皇宫。 两人都没有发现,身后的凤凰竹之间有一双妒恨的眼神望着他们,正是因为设计陷害了云拂晓而被南宫宸抛弃,沦为一颗废棋的瑜贵嫔。 瑜贵嫔咬着牙望着双双离开朝云宫的一对璧人,恨不得将云拂晓撕得粉碎,今日的一切本来都是她计划好的。 说服萧妃将让南宫涉纳云拂晓为侧妃,若是云拂晓同意了,到时候她和南宫宸只见必然是不可能了,也能让南宫宸看清云拂晓的真正面目,到时候她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回到南宫宸的身边。 而若是云拂晓不答应,依照自己在萧妃身边说的那些话,萧妃必然以为云拂晓不甘做侧妃,肖想着正妃之位,而先手为强要了云拂晓的命。 是知道,这一次竟然又让她全身而退了! 哼,云拂晓,你以为你每次都有那样的运气,一次绝不会再让你逃过了! 瑜贵嫔冷嗤一声,掰断了眼前的凤凰竹叶,丢在地上狠狠得踩着,似乎将那凤凰竹叶当成了云拂晓一般泄愤。 这几日天色阴沉沉的,带着些气闷。 一辆普通的马车辘辘的行在大道上,车夫抬头望了一眼快要雨的天空,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闯进了车夫的眼前,车夫急忙拉紧了缰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孩子睁着无知的眼睛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迎面而来的马车忘记了站起来逃跑。 “小心!” 车夫大吼一声,死命地勒紧了马头朝着一旁的拐去。 马车冲进了一旁的店铺之中,终于停了来,然而马车已经侧翻。车夫心道不好,连忙朝着马车里头问道。 “王妃,王妃您可还好?” 星澐心惶恐,主子命自己好生护着小姐若是掉了一根头发,那可是死罪。 “我没事。” 马车之中,云拂晓从孤月的怀中探出头来,朝着外头喊了一声。艰难地挪动了身子,拿过落在一旁的帏帽戴在头上,心道今日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果然,云拂晓还未出马车便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哭闹声。云拂晓扶着孤月的手了已经不能再用的马车,抬眼望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男孩不由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回小姐的话,这孩子突然就倒在路中间,奴才本想避开谁知道这孩子还是被马踢到伤了头。” 星澐垂着头一五一十得将发生的事情说来,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是宁王妃,这宁王妃踢伤了人还想抵赖。” 紧接着各处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很快道路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群情激奋的百姓一个个怒目圆睁几乎是要吃了她一般。孤月见此连忙将云拂晓护在了身后,轻声说道。 “小姐,这里有星澐在,奴婢护您离开。” 云拂晓嘴角微挑,她的马车上并没有宁王府的标志,而且一般人若是遇到这事躲还来不及,而这些人却势要将事情闹大,明显是有人煽动的。 “不必。” 绕开了孤月,云拂晓缓缓的走到那男孩的身边。若是自己跑了,这些人能闹到圣前,那时自己才是真的走投无路。 “你要做什么?” 一个女人紧紧地搂着那个男孩眼神闪烁,似乎很害怕云拂晓去碰。 “我能治这个孩子,你难道不想治好他?” 云拂晓的声 音掷地有声,让周遭所有的人都静了来。 当街遇险 言情海 正文 夜袭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夜袭 “我能治这个孩子,你难道不想治好他?” 云拂晓的声音掷地有声,让周遭所有的人都静了来。爱睍莼璩 她眯着眼嘴角含笑,然而眼中却是如古井一般冰冷的不起涟漪。那村妇早已吓得颤抖着抱紧了那孩子,无神的双眼警惕的盯着云拂晓。 “不给,你要害我的孩子。” “这么多人在,我绝不敢害了他。还是说你怕我发现了什么?枸” 云拂晓直起身子,冷睨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村妇,话语中听不出没有半丝情绪却带着无形的气势,压制了所有的人。 “银子我会赔给你,包括这些损坏的东西。孩子我也会帮你治好。孤月赔钱!” 孤月连忙掏出银票,高声问道玳。 “掌柜的何在?”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孤月将银票塞进他的手中道。 “这是一千两,可够?” “够了够了,就算是买是个小店也绰绰有余了。” 那掌柜拿了银子立即唯唯诺诺的笑道,紧接着其余的人也得到了补偿。他们看着云拂晓的目光便柔和了起来,突然有人叫道。 “这不是那个疯女人?莫不是在这里骗人吧!” 紧接着喧嚣再起,就在这时原本混在人群之中的人见形势不好正想要退去,却被捂住了口鼻拖进了一旁的小巷之中。 就在那村妇死活不让孩子看病之时,人群之中突然窜出一道白影跪倒在地上,人们还没来得及看清之时那人已经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这孩子的伤已经无碍了。只是你若是再虐待他,他就活不了多久了。” 说完,那孩子的衣衫应身而碎露出交错淋漓的伤口。 那妇人见到那孩子身上的伤口,眼神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切西瓜的长刀就朝着云拂晓捅去。 “你这个狐狸精,我杀了你!杀了你!” 云拂晓同那妇人只在咫尺之间,那个白衣男子就算是想要救手中抱着孩子也来不及。 然而就在那疯妇扬起西瓜刀朝着云拂晓的头上切去的时候,忽然双眼一白,长刀落地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你也是个用药的。” 那白衣男子早已闻到了迷-药的味道,朝着云拂晓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云拂晓淡漠的望了一眼那男子,只见这人器宇不凡,身着华丽想必不是简单之人,她也不愿去惹,转身吩咐孤月。 “我们走。” “小姐留步。” 那白衣男子想要放怀中的孩子,然而那孩子却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服死也不放开。男子无奈只好抱着孩子去追那将要走远的女子,却被人叫住了。 “十三,怎么让咱们等了这么久?” 男子回头见到朝着自己走来的南宫墨几兄弟撇了撇嘴笑道。 “遇到了个奇女子,留了个孩子。”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在,原本当时就想出手相助,可他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解决的如此干脆,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样的光芒深深地吸引了他。 云府的那个传奇似的三小姐,传说中的宁王妃,是吗? 望着南宫钰嘴角的微笑,南宫涉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望着人潮涌动的街口静静地发呆。 “能被十三弟看上恐怕是绝色佳人。” 南宫熙淡淡一笑,胜雪白衣与南宫钰站在一起如一道绝美的风景。 “本王没看清她的模样。” 南宫钰叹了口气,望了一眼手中的孩子,忽然脑中闪现出一个主意撇了一众皇兄朝着王府奔而去。 这几日南宫宸因为南方水灾的事情,南宫宸一直在紫宸殿同几个大臣皇子讨论到很晚才回到镇国大将军府。 今夜也是如此,同平常一样,到了午夜南宫宸才被从紫宸殿之中放出来,只是今夜似乎又与以往有些不同。 宽敞的大街上,因为一场夜雨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南宫宸驾着马朝着西平王府赶去,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紫阳。 就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从顶之上落数十杀手来,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对着南宫宸,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杀意。 一时间静谧的街道之上杀气弥漫,冷得让人打颤。 “怎么?这么快就有送死的来了。” 南宫宸眉一挑,毫不在乎的望着眼前的数十个黑衣杀手,懒懒一笑。 “杀!” 带头的杀手一声令,数十杀手一同扑上前去。 可是南宫宸依旧安定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一晃眼,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六道人影,鬼魅一般的恍恍惚惚,然而就在一瞬,那些杀手手中的刀却碎成了几段,“咣当”之声此起彼伏,所有的杀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了鬼一般的望着手中的断刀,面如土色。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紧接着那几道鬼影再一次晃过,数十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倒,只留三个人愣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想要杀我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南宫宸冷哧一声,居高临的望着眼前的那三个人。 那三人听到慵懒的声音,只觉得心头一颤,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轻功,连滚打爬得跑进了小巷之中不见了踪影。 “主子,可要去跟踪?” 那三人一离开,六道鬼影出现,跪在南宫宸的马听候差遣。紫阳便是这几人的头领,压低了声音在南宫宸的耳边问道。 “不必,将这些人收拾干净了,用草席捆起来。明个儿搬去太子府门口叫卖,一万两一具。正好,许久没有给王妃添置首饰了。” 南宫宸吩咐完,便策马而去不再理会。 而一旁的紫阳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很久没有给王妃添置首饰了?王爷您忘记了这几日您天天一箱一箱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往云府里头送! 自然,这话紫阳只敢在心中想想。 一盏茶的功夫,原本躺满了尸体的街上便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芷兰院之中,春-宵扶着洗完了身子的云拂晓上床,抱了汤婆子塞进被子里,好让云拂晓抱着暖些。子里头四个角落里都燃起了火炉,生怕冷着云拂晓一丝一毫。 “小姐,还疼吗?” 这几日云拂晓来了葵水,喝了红糖姜茶,虽然好些了但是毕竟身子太弱,因此还是觉得疼。 “奴婢让小厨房给您熬了燕窝,您趁热喝了。” 春-宵扶着云拂晓起来,将枕头塞在她的后头,好让她靠得舒服些。云拂晓伸着脖子望着紧阖着的窗户,轻声的问了句。 “今个儿他没来?” “这几日王爷南方水患,王爷夜夜到了子夜才被放出紫宸殿,前几日来的时候小姐都睡了,今个儿大概是不来了。” 春-宵笑着一边舀了燕窝,吹凉了送到云拂晓的嘴边。 “是吗?” 云拂晓的笑容凝了凝,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想什么,再不喝燕窝都要凉了。” 脸上被人轻轻一捏,云拂晓回过神来,发现春-宵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自己床边笑得妖孽的南宫宸。 “你来了?” 云拂晓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过燕窝想要自己喝,却被南宫宸灵巧一躲,一只手端着燕窝,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将之塞进被子里,掖实了。 等一切都妥当了,才学着方才春-宵的样子,舀了一口燕窝轻轻吹温了送到云拂晓的唇边。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做丈夫的怎么忍心让妻子等着丈夫还彻夜不归?” 看着云拂晓张口吃,南宫宸笑得愈发灿烂,直到一碗燕窝都见了底,南宫宸有拿了帕子替她擦干净嘴巴,倒是比第一回的时候利落多了。 夜袭 言情海 正文 142卖尸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42卖尸 ?翌日一早,太子府前便敲锣打鼓的喧闹开了。 只见一百多号人披麻戴孝,搬着数十口棺材放在太子府门口,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散着冥币纸钱,而更为奇异的却是每一口棺材上都明码标价写了价格。 “你说这是做什么?” 百姓觉得奇异,纷纷围上前去想要凑个热闹。其中一个人指着那一口口明码标价的棺材问身旁的另一个人。 “明摆着的嘛!卖棺材呗。腼” 另一个人扫了身边的人一眼,眼中带着不屑,好像看到了一个笨蛋一般。 “卖棺材?你见过哪家寿材店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子府门口卖棺材,你说这是卖给太子殿的还是卖给我们当今皇上的?” 那个被鄙视了的人,自然是不服气,斜了他一眼口无遮拦得道揍。 而他身边的有人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朝着四周看看,发现身边的人都在关注着那些棺材,这才放心来,训道。 “你真是不要命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我也。。。。。。我可是上有老有小!” 不远处的铜雀楼上,正对着太子府的那间雅间之中,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月牙色团云锦,妖魅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而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却让人不敢太过靠近。 而那女子身着月光白金丝牡丹襦裙,外头却套着一件与这节气不符的雪色狐皮大氅,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你这么一闹,恐怕南宫墨想要不丢这个人都难。” 云拂晓也听说了昨个儿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并没有阻止南宫宸给南宫墨这个难堪。 她与南宫墨之间的契约还没有结束,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南宫墨的决定。他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争这个皇位,她自然也乐得清闲。 只要最终坐上那龙座的不是南宫涉,其余的是谁她都不在乎。 “你还打算帮他?” 南宫宸听出了云拂晓话中的一起,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是又如何。” 云拂晓笑了笑,端起酒杯刚要饮却被南宫宸拿走了。 “你还不能喝酒,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责怪和心疼,南宫宸将云拂晓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将刚刚端上来的燕窝红枣粥送到她面前。 “今个儿早膳也没吃多少,趁还热着快些用了。” 望着眼前的燕窝红枣粥,云拂晓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的道。 “再这样去,我子里的人都快要是你的人了。” 抚摸着靠在身边的慵懒的打着哈欠的两只白虎,南宫宸笑着不答话。就这个时候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小二的阻拦声。 “十三爷您不能上去,里头有贵客。” “为何不能,里头有贵客难道十三爷就不是贵客吗?” 一道童稚的声音响起,说的那小二哑口无言。 事实的确是如此,南宫钰是皇帝的儿子,这世上除了皇帝和太子就属他最贵谁敢拦着,可是里头的那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主。 他不过是个跑堂的小二,这要他如何是好! “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去啊。这里有十三王爷在,你还怕个什么。” 依旧是那充满稚气的声音,然而云拂晓在里头听着却不由得绽出一个微笑。这孩子倒也聪敏,竟然三两就将那小二绕了进去。 果然,那小二刚要应声,却发现不对啊,自己可是来拦着对方的怎么就给对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小小姐,您可不能进去啊。” 那小二连忙回头继续拦着,可是两人已经朝着雅间走去了。而刚到雅间门口,却被守在门边的紫阳给拦住了。 “十三王爷,我家王爷在里头喝茶,不想要任何人打扰,您请回吧。” “我可不是来找你家王爷的,我是来找我的救命恩人的。” 那小丫头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听着就让人欢喜。 “这里没有你的救命恩人,十三王爷您知道我家王爷的脾气,还请您离开。” 紫阳可不是那店小二这么好打发,他只知道既然是自家主子吩咐的,不能让任何人前来打扰,那么就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别说是十三王爷,就算是北溟绝亲自来了也是一样。 “这小丫头不过是来找宁王妃的,想必宁王妃此时该是和你家王爷在一道儿吧。” 南宫钰不过是借着这个小丫头来见云拂晓的,可是到了芷兰院却听说云拂晓病了不见客 而后遇到了云甄洛,云甄洛告诉他云拂晓一个大早上就被南宫宸带来了铜雀楼,他便借口是这小东西要找救命恩人,前来看看云拂晓的病情如何了。 “紫阳,让他们进来吧。” 云拂晓听到南宫钰带着个小姑娘来找自己的,还说她是什么救命恩人,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在街边遇到的那个小男孩,虽然奇怪为何男孩变成了女孩子,可是想必就是那个孩子了。 “两位请。” 等了片刻,将南宫宸并没有出言阻止,紫阳这才让到一边,请两人进去。 就在南宫钰推门进去的一刹那,忽然两只白虎双双朝着他扑来,吓得南宫钰不由得叫出了声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南宫宸你也太不够义气了!” 当两只白虎趴在南宫钰的身上,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南宫钰的脸的时候,南宫钰才惊魂未定的反应过来,撑起身子对着南宫宸怒目而视。 “阿大、啊二回来,往后别再这样,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吃的,万一吃坏了,晓晓又要心疼了。” 南宫宸轻轻唤了一声,两只白虎便乖巧的回到了南宫宸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躺来半阖着目,享受着南宫宸的抚摸。 听到南宫宸的调侃,南宫钰脸色青了又白,然而碍于云拂晓也在这里自己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就是那日的小男孩?” 云拂晓望着扎这两只羊角辫,粉妆玉砌的女娃儿心中欢喜,笑着问道。 “我是女孩子,不过那个女人总把我当成她已经死掉了的儿子把我囚禁起来。发疯起来的时候还总是那藤条,棍子打我!” 那女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之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然而一提到那日的那个疯女人,这孩子面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痛恨与沧桑来。 “过来。” 云拂晓朝着她招了招手,那女娃便乖巧地凑到云拂晓的怀中,云拂晓递给了她一块糕点,轻声的安慰道。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你跟着十三王爷他是个好人必然不会亏待了你去。” “十三王爷对我很好,这都要谢谢姐姐你当日相救,若不是你恐怕我就要被那个疯女人虐待致死了!” 那女娃儿嘴巴甜得很,结果云拂晓递上的糕点没有马上就吃,而是望了一眼南宫钰,直到南宫钰点了点头之后这才肯吃。 看着模样,似乎是极好的教养的。 云拂晓不禁开口问道。 “你是哪里人?如何会流落至此。” “没有哪里人,我只是一个乞丐不过四海为家罢了。就是连个名字也没有,到比你养的两只白老虎还不如了。” 那女娃儿叹了口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还没给她取名字?”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钰,眼中多了一丝责怪。 “你硬是不让,说是要你来取。” 南宫钰毫不客气的坐了来,取过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由得啧啧叹道。 “好酒啊!跟着晓晓你果真就有好东西吃,好酒喝。瞧瞧,表兄可是把好东西都送你这儿来了,这荷花梦蝶酒,他藏了多久硬是一坛不让人碰,如今倒是给你了。” “那就叫遂心,万事遂心可好?你若是不弃,便随我姓云如何?” 142卖尸 言情海 正文 143义女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43义女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当年自己初嫁回门之时娘亲对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个男孩子便叫做润之,若是个女孩子便叫做遂心,这是娘亲的心愿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遂心。 如今没想到竟然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遂心,遂心,我喜欢!不过姐姐,我真的能跟着你的姓吗?” 听到自己有名字了,那孩子展颜一笑,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水眸暗了暗,有些担心的铰着衣角问道。 “自然是可以,今个儿回去之后我便与娘亲商量,看着收了你做义女,也就名正言顺了。腼” 云拂晓明白她的担心,不过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有南宫钰在还怕林绥远会不答应。 他可是巴不得有个能和这些个皇子扯上关系的义女呢! “不过这事还有十三王您帮忙。揍” 转眼间已经饮一壶酒的南宫钰自然是答应,笑着拍拍胸脯保证。 “只要小丫头有了归宿,本王必定竭尽全力。” 云拂晓听了这话,转头望向窗外,只见太子府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更有些抢凑着看热闹的,攀上了顶,蹲在边上酒楼、民居的顶上瞧热闹。 “这是怎么了?方才刚来时就听见说有人在太子哥哥府门前卖棺材呢!” 南宫钰倒了倒空酒壶,撇了撇嘴,也随着云拂晓望向窗外。 “你怎么知道是卖棺材?依我看,是卖死人呢!” 遂心靠在云拂晓的怀中对着南宫钰挑了挑眉,随后转头对上南宫宸冰冷的眸子也不怕,躲在云拂晓的怀中对着他吐舌头。 “卖死人?可真有这样的趣事?本王倒是要看看。” 说完,便扔了手中的酒壶趴在窗口跃跃欲试,似乎早已忘记了如今被堵在门口的是他的太子哥哥。 而这个时候,太子府中早已炸开了锅。管家开了条细细地门缝望了一眼外头,随后又原地转了好几圈,紧接着抓过一个急急朝着这里跑来的小厮问道。 “太子殿可醒了?” 那小厮为难着脸,叹了口气回答道。 “管家爷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殿这脾气,看起来是极好说话的,实则比谁都拗。昨个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喝了一晚上的酒,如今正躺在书房里呢?” 太子府的管家一拍大腿,不由得左右为难。 虽说他是这太子府的管家,但是只管小事,那些大事都是由太子身边的迟墨做主的。 如今迟墨有事外差去了,竟然让他碰上这样倒霉的事情。 “也不是没醒。。。。。。” 那小厮倒也有趣,说出的话来让管家脸色又青又白,恨不得伸手从那嘴巴里直接讲话掏出来。 “只是醒了,又让人拿酒来着。” “侧妃娘娘可知道了?” 管家想着这府中如今主事的是侧妃司徒青,也就是当今萧妃娘娘外祖家的一个庶小姐,看着太子这模样也只能请她安排了。 “自然是知道了,昨个儿就派人送了参汤过去,听说让太子殿连人带汤扔出来了,今个儿亲自跪在书房门口,殿连眼睛也不抬一。” 那小厮叹了口气,撇了撇嘴,心里也不明白,这司徒青向来受殿宠爱,最近从贵妾成了侧妃,难道这么快就被厌弃了? 此时,南宫墨的书房之中,迟墨立在他的床前等候着南宫墨的一步吩咐。 “昨个儿派去的人竟一个也没回来?” 南宫墨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又灌了一口酒。 “回来了三个,胡言乱语的说是有什么鬼魅,叫属杀了。” 迟墨垂着头,声音低沉,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看便是一个冷血之人。 “外头的那些人都是昨夜派出去的?” 南宫墨昨夜虽然真的醉了,但一早就醒了,早就派迟墨去查看过了外头的情况。 “的确是,不过这些人没能为主子效力死有余辜,南宫宸异想天开以为主子会为了这样的人出钱。” 迟墨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在他心中南宫宸不过是一个靠着苟且偷生躲躲藏藏活到现在的软蛋,他根本就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若是不出钱,你让手的那些暗卫如何想,岂不是让所有人都寒了心。” 南宫墨自嘲一笑,没想到这南宫宸竟然还是个狠角色,还是说这个主意也是她出的。 “看起来都是有些像她的性子。” 南宫墨倒干了一壶酒,随手一扔,那酒壶应声碎了一地,他连眼睛都没有抬一。 “回禀主子,一大早儿宁王就带着宁王妃上了铜雀楼,二楼的雅间正好就对着府门口。不多久十三王爷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也上去了。” 迟墨的外差在几天前就已经结束了,这几日他一直都在南宫墨的身边,暗中观察着周围一切的信息。 “晓晓,难道你就打算这样结束了吗?” 听了这话,南宫墨苦笑一声,响起那日云拂晓说的话万千滋味涌上心头,一时惶然不知所措。 “主子?” 从来没有见到过南宫墨这样,迟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派人去将那些棺材买回来,将门口看热闹的人驱散了。” 南宫墨从榻上起身,随即对着守在外头的侍女吩咐道。 “沐浴更衣,本宫要去铜雀楼。” 门被轻声打开,迟墨的人影一闪,进来伺候的丫头并没有看到书房里还有除了南宫墨之外的人。 然而抬头望见南宫墨的时候翠果着实吓了一跳,这还是她眼中那个俊美飘逸的太子爷吗? 邋遢着衣服,面色憔悴,巴上全是拉碴的胡子,眼神有些混沌。 自然这些话翠果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忙垂头禀道。 “太子殿,司徒侧妃还跪在外头等您召见。” “让她回去,本宫现在不想见她。” 南宫墨满不在乎的吩咐道,似乎并没有为外头跪了快一个时辰的司徒侧妃有半点的感动。 翠果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南宫墨转身走出书房朝着玉香阁而去,只好噤了声出去回禀司 徒侧妃。 “侧妃娘娘您看?” 翠果小心翼翼的扶着司徒青起身,这司徒侧妃对着太子殿的时候可是温婉柔情,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惹了这司徒侧妃发脾气,她整治起人来可是一套一套的。 “又是云府的那个小贱人?” 司徒侧妃美眸一挑,瞟了一眼翠果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云拂晓的怨怼。 “是,听说是要去铜雀楼,宁王爷和宁王妃就在那里。” 翠果扶着赵玉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跪在地上替她捶着腿,一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宁王妃?你说谁!” 一脚将翠果踢到在地上,司徒侧妃眸中闪动着火焰,似乎将翠果当成了云拂晓一般的发泄。 “奴婢是说。。。。。。是说云家的。。。。。。的那个小。。。。。。小贱人!” 翠果几乎要将头贴到胸口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不敢发出一丝半点的抽噎声。 “竟敢勾-引太子殿,总有她一日的好果子吃。” 司徒青好容易爬上了这侧妃之位自然是觊觎着那太子正妃的无限风光,即使知道表姨母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庶女的地位,想要将嫡妹送进府中坐这太子妃的位置。 可是,不争一争又如何知道结果是什么? “你说十三王爷和那小贱人在一道儿?” 赵玉兰听到南宫钰的名字不由得眼眸一亮,若是还有旁的男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不但有十三王爷,还有一个小丫头也上去了。” 翠果向来是胆小的,哪里敢对着司徒青有半丝的隐瞒。 毕竟,她是司徒青举荐到南宫墨身边的。 143义女 言情海 正文 144遂心身世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44遂心身世 “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就知道拿着那张狐媚脸子勾-引男人了!” 赵玉兰冷哧一声,啐了一口便站起身来回自己的玉兰苑了。 迟墨不愧是南宫墨身边的得力助手,只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不但所有的棺材都抬进了城郊的义庄,连太子府门口的那些凑热闹的人也都一个也不剩了。 “唉,竟然没有打起来,真扫兴。” 南宫钰摇了摇自己丢在桌上的酒壶,发现自己就算是再摇还是摇不出就来,便朝着南宫宸看去腼。 “说你这人小气吧,还真是。你瞧瞧都来了大半天了,连壶酒都不上。” “紫阳,给十三爷准备一百坛酒,若是他今个儿不喝完了,就不准他出这个门。” 南宫宸瞟了一眼南宫钰,对着守在门外的紫阳吩咐道揍。 不一会儿,店小二和几个人便搬着二十几坛酒走了进来,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都有,只见后头跟着的掌柜抹了一把汗,朝着南宫宸禀道。 “宁王爷,店里头就七十几坛子酒,其余的已经到分店去调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南宫钰听了这话,苦着脸带着怨怼的望了一眼那掌柜的,似乎在说你数的那么清楚做什么? “表兄其实不用那么多。” 南宫钰僵着笑望着南宫宸,虽然他是皇子,但是从小同南宫宸一同长大深知道南宫宸的可怕之处,潜意识之中对于南宫宸还是有一种惧意。 “酒都搬来了,恐怕不好。” 南宫钰用过的那只酒壶南宫宸自然不会再用,拿过酒娘奉上的另一壶荷花梦蝶酒,南宫宸饮一杯淡淡的道。 “还不快给十三王爷倒酒。” 一旁侍立的酒娘自然不敢懈怠,连忙上前掀了酒坛子的封泥,上前奉到南宫钰的手中。 南宫钰无奈只好仰着脖子一口灌,感觉入口香滑纯淳,竟然是上好的窖藏三十年的女儿红。 “好酒!” 大赞一声,南宫钰自行上前开了一封,不再用人逼着,自个儿便喝上了。 “宁王爷,太子殿来了。” 刚了楼的掌柜的又返身上了楼,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问道。 “既然来了那就准备雅间好生伺候着。” 南宫宸喝完了一壶荷花梦蝶酒,似乎是醉了眯着眼睛慵懒的倚着,淡淡地应道,也没有说要不要见。 “姐姐,那个太子殿很讨厌吗?为什么宁王爷不想见他?” 遂心抬起头,好奇地望着云拂晓,天真可爱的模样让云拂晓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丫头太聪明了,不过只是个孩子有些事情还不大懂,幸而今个儿是在南宫宸面前,若是往后在其他人的面前恐怕早就没命了。 “遂心,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放在心中却不能说出来,而有些事情能说出来却不能放在心中。” 云拂晓摸着遂心的头,眸光幽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显出悲伤的神色。 就连阖着眸子浅睡的两只白虎也似乎感觉到了云拂晓的情绪,抬起头来望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咽声。 “南宫墨是来找你的。” 假寐的南宫宸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云拂晓。 若是这个时候不让她的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他怕她依旧会这样想去。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却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他想要知道,却始终都不进她紧闭的心。 “遂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云拂晓刚要起身却被遂心拽住了裙角,她微微一笑抚摸着遂心的头安慰道。 遂心望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南宫宸和已经酩酊大醉的南宫钰最终还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本王不管你原本是谁,但是既然如今你已经是晓晓认的义妹,便要乖乖地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 云拂晓走出门朝着南宫墨所在的雅间而去,南宫宸依旧闭着眼小憩。然而却忽然清冷的吐出一句,惊得遂心掉了手中的糕点,张着嘴愣愣地望着南宫宸。 她早就知道南宫钰能让自己进王府是因为查清楚了自己的来历,否则就算是想南宫钰这样的好人,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进王府之中。 而遂心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份南宫钰都没有能力查出来,却让南宫宸这般轻而易举的知道了。 “你。。。。。。你会告诉姐姐?” 垂眼睑,铰着衣襟,遂心有些担忧的问道。 云拂晓是她的救命恩人,即长得漂亮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不嫌弃她是一个街边的小乞丐愿意将她收为义妹。她真的不想要失去这样一个真心疼她的姐姐。 “你以为她还会不知?” 南宫宸冷冷一笑,蓦地睁开眼睛一双利眸似乎是一只盯着猎物的鹰。 “你是说?那她还。。。。。。” 遂心听到了这话惊得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望着南宫宸。 随后便警惕起来,难道是云拂晓想要借着自己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她是真的心疼你,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 南宫宸想到云拂晓看着遂心的眼神,眸光变得辽远,随后收回目光,再一次阖上眼,似乎真的是睡着了。 这一回任是遂心如何问,问什么他都不在答话了。 遂心叹了口气,气鼓鼓的撅着嘴瞪了一眼南宫宸,随后望见已经喝倒在地上南宫钰叹了口气。 难道这个宁王爷就是为了和她说这几句话才将十三王爷灌倒的? 雅间暖阁之中,南宫墨正坐在里头喝着茶。 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然而跟在一旁的迟墨却面色铁青。他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如此高高在上的让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等候这么久。 “太子殿,宁王妃来了。” 掌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墨拿着瓷杯的手微微一顿,一时间竟有些颤抖。 “让她进来吧,迟墨你去。” 南宫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然而杯中的茶水却泛起了一晕一晕的涟漪。 “臣女见过太子殿。” 见到云拂晓这样,南宫墨的眸子微微一暗,对他她总是这般淡漠疏离,而对于南宫宸却可以那样的无所顾忌。 南宫墨苦苦一笑,似乎在自嘲一般。 “你倒是还愿意见孤。” “本就没什么,为何不愿意见?” 云拂晓也不做作,直径走到桌子前坐了来。 南宫墨这才惊得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然而见到她外头竟套着一件雪色白狐裘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担忧的问道。 “你病了?既然病着怎么还要跑出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裹在自己身上的白狐裘想到今个儿一早上,南宫宸竟然带着这东西来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才带着她出门,不禁失笑。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家中的嬷嬷太小题大做罢了。”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眸子愈发暗沉果然这是南宫宸送的东西吗? “昨日是孤太过急功近利了,但是孤可以向你保证,孤从来就没有想要将你像货物一样从南宫宸的手中夺过来,只是。。。。。。只是孤。。。。。。孤想你。。。。。。” 知道他再说昨个儿派人刺杀南宫宸的事情。 目光清冷的望着南宫墨,似乎能透过那漆黑的眸子望进他的心里一般,云拂晓沉默了良久才道。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太子殿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南宫墨贪恋的望了云拂晓许久,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仿佛是故意将语速减慢一般,想要同云拂晓多呆些时候。 “这些日子来,南宫涉行动颇多,如今我宫中心腹大多获罪,损失惨重。看着这局面,如今母后的势力被削弱了不少,萧妃趁势渐渐做大,到头来四弟什么是也没做却是渔翁得利的。” 144遂心身世 言情海 正文 针砭时弊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针砭时弊 知道云拂晓并没有弃自己而去,南宫墨心中欣喜万分,他渐渐发现自己对于云拂晓的情感不仅仅只是爱恋,更深的还有依恋。爱睍莼璩 “南宫涉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他成功的挑起了战争,然后悠然自得作壁上观,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云拂晓嘴角一勾,想到至始至终都是南宫涉在暗中搞的鬼,不得不佩服他对于人心的把握。 三言两语就能够成功的挑起皇后、萧妃、乃至于瑜贵嫔对于自己的不满,以至于到了最后不但让瑜贵嫔和皇后被降罪,还害得南宫墨损失惨重。 “你眼中的四弟并不是真实的南宫涉,你慢慢就会知道他最可怕的地方。栎” 云拂晓微微一笑,毕竟在南宫涉的身边八年,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他不能隐瞒自己,因此对于南宫涉的习性她算是摸得一清二楚。 虽然南宫涉有些事情总是瞒着她,但是那也无所谓,前世那江山有一半是她云拂晓替着他南宫涉打来的。 那么今世,她便有这个本事让他失去一切,永远也得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傅。 “你似乎很了解我四弟。” 南宫墨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一点,云拂晓似乎对于南宫涉的事情了如指掌。 而且不仅仅只是一点点的了解,几乎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就算是贴身跟着南宫涉的小厮也未必知道的那样清楚。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南宫涉是殿登上皇位的最大绊脚石,若是不尽快清除,殿必然会败在他的手中。” 云拂晓很清楚南宫涉的个性,若是到了最后不得不除的时候,他必然会先发制人,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除去他。 “晓晓,你难道不觉得如今孤最大的敌人是六弟和十三弟吗?父皇偏爱六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十三弟曾经在边疆立了赫赫战功,又掌握了几十万兵马,又如何不让人心中发憷。” 南宫墨不喜欢云拂晓总是谈论着南宫涉的模样,试图转移云拂晓的注意。 然而云拂晓却清清楚楚的将一切解释,似乎并不在乎在南宫墨的面前显示自己对于南宫涉的厌恶。 “皇上虽然偏爱六王爷,但是六王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优柔寡断,与世无争,这将会是他最终的硬伤。” 试问一个软糯、与世无争的皇子又如何能登上大宝? 为了登上那个万众瞩目的龙椅,没有人手中是不沾满鲜血的,而南宫熙就是差在这一点上。 更是因为这温室里的花朵接受了太多的吹捧,早就不能忍受外头的风吹雨打,试问争位路上谁能一帆风顺。 若是南宫熙一遇到挫折便趴在也站不起来了,这样的皇子她可不愿意来辅佐。 “至于十三王爷,太子殿尽管放心,就算是天人求着他坐上那位置他也不肯,一说到皇位他逃得比谁都跑得快。” 对上南宫墨不置可否的眼神,云拂晓微微一笑,解释道。 “在有些人眼中皇位就意味着一切,而对于有些人来说皇位就是他一生的束缚。” “那孤如今该怎么做?” 南宫墨不想要在同云拂晓谈论别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急切地进一步问道。 “以静制动,太子殿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有些人不会一直就这样走运去,树大招风,只要这棵树一大了,自然会有一大群想要砍树的人盯着。” 云拂晓垂头抚弄着手中的瓷杯,似乎上头的花纹很对她的胃口。 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那日你来太子府似乎很是喜欢莲花池中的芙蕖,正好这几日那花开得正旺,不如随着孤一同去往太子府赏花。” 说完了公事,南宫墨便想尽办法与云拂晓套近乎。然而云拂晓不过是漠漠一笑,摇了摇头拒绝了。 “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回去还要回去云府照顾母亲,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南宫墨听了这话,眼中蒙上一层失落 然忽而又想到了这是不能着急,毕竟他和云拂晓只见依旧还是原来的关系,一切慢慢来也就是了。 “路上小心些,莫要吹了风。若是缺了什么吃的用的,尽管遣了人来太子府,孤必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凝视着云拂晓娇小的模样,南宫墨不厌其烦的嘱咐着。 “有劳太子殿费心。如今拂晓是宁王妃,宁王爷不会短了我的。” 云拂晓头也不抬一,再一次纳了个万福,便开了门离开了。 南宫墨依依不舍得望着那削瘦的背影,直到门轻轻阖上,人影已经消失南宫墨依旧那样痴痴地望着。 穿过走廊,云拂晓再一次回到了原先的雅间之中,南宫钰已经被送回去了,遂心也已经不在了,只有南宫宸还坐在那里等着她。 “那孩子的身份特殊。” 南宫宸望着悠闲地喝着茶的云拂晓,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这孩子。” 叹了口气,云拂晓闷闷地道。 她又何尝不知道,若是真的要收留了遂心将来很有可能给自己带了一场大麻烦,毕竟在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可是云拂晓总感觉的,一看到那孩子就能想到前世她未出生的孩子。 若是那孩子能够顺利的来到这人间,会不会也和遂心一样的聪明可人,一样的活泼可爱? “你若是喜欢,就,随你吧。” 南宫宸放手中的瓷杯,起身走到云拂晓的身侧,贴心的替她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大氅,随后将她扶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 小心翼翼地搀着云拂晓走楼去,昨个儿找了府中的嬷嬷问了个一清二楚,他知道癸水的这几日女子总会身上不舒服,于是对于云拂晓便愈发的当心。 “主子,皇后娘娘宣您进宫去,说是越快越好。” 迟墨站在南宫墨的身后,看着南宫墨站在窗边望着云拂晓与南宫宸两人,携手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绝尘而去还依旧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 “孤身子不爽,改日吧。”就算是不猜也知道皇后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不就是想要将赵府的嫡小姐嫁给他做太子正妃吗? 不过,他不爱的女人绝不能就这样坐上正妃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是留给那个他心上的女子。 说完这话,南宫墨便拂袖离去。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夫人方才命人传话过来,说是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着要一家子好好聚一聚。” 春-宵见到云拂晓一进门便急急忙忙的唠叨开了,望了一眼跟着走进来的宁王,春-宵忙笑着端茶倒水。 “夫人吩咐了,若是宁王爷也在那就一同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那是自然。” 南宫宸坐在书桌之前,随意的翻着云拂晓平日里看的书,听见韩氏竟然也邀请自己一道儿去,抬起头对着春-宵温温一笑,笑容之中难得带了些温度。 云拂晓换了衣服,累了一日便懒懒地躺在榻上小憩,闭着眼睛想着韩氏怎么忽然叫人要自己过去吃饭。 今个儿韩氏命人来请,想必是听说了自己落红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落红的时候,娘亲特意命人从别院之中给自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根玉髓制的梅花簪子。 “知道了,你命人去传话晚间的时候我会过去。” 喝了孤月端上的红糖姜茶,又吃了几口燕窝,云拂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快要傍晚的时候这才幽幽地醒过来。 韩氏所住的院子里头难得的灯火通明,南宫宸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子里却不见韩氏,不猜也知道韩氏必然是为了今日正在小厨房忙活着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哭哭啼啼的声音。 针砭时弊 言情海 正文 146甄洛找茬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46甄洛找茬 韩氏所住的院子里头难得的灯火通明,南宫宸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子里却不见韩氏,不猜也知道韩氏必然是为了今日正在小厨房忙活着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哭哭啼啼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要见母亲,让我进去,你这***才。” “春-宵,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好日子里听到了哭闹声,云拂晓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扬声问守在外头的春-宵炱。 “回小姐的话,是二少奶奶又跑来闹了,这三天两头的,夫人都被她闹得头疼。这回想必又是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春-宵站在门口回禀着,说起这二少奶奶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 她口中的二少奶奶就是云锦怀前些日子订的一门亲事,当时看这新娘子的时候倒还不错,王氏也一个劲儿的说好棱。 可是韩氏觉得不太好,那女孩子看这便不是安顺和柔的模样。可儿是王氏看上了人家的门第,硬是要,韩氏没法子只好答应了。 刚进门那几日还是好的,可是到了如今却是渐渐的浮现出了蛮横的大小姐性子来了,如今倒是愈发张狂了起来。惹得云锦怀都不敢往家里头住。 “她也不想想,夫人向来是不理会这些事情的,为人也煞是温和,她倒好受了委屈就跑这里来闹,不是给夫人添堵添乱吗?” “让她进来。” 云拂晓依旧悠闲地喝着茶,吩咐春-宵去将人请进来。 “大好的日子派人打发了她也就是了,何必让她进来招惹不痛快。” 南宫宸就算是在外头,也是听说过这二少奶奶的凶悍的,一天到晚和云锦怀吵个不停。 吃了亏就跑到韩氏这里来闹,韩氏最多也就只能招了云锦怀到跟前教训几句。 后来时间长了,就算是温顺如韩式这样的人也嫌烦了,便开始躲着这蔺氏了,有时候实在是躲不过了也就送她几件首饰安慰安慰也就罢了。 “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只见蔺氏拿着帕子掩着脸,一路朝着子里奔来,刚想要对着韩式哭诉,然而望着一子的人却不见韩氏,不由得愣了神。 “母亲呢?” 见云拂晓只顾着自己喝着茶也不理会自己,而身边的南宫宸皆是男子她又不好哭诉,蔺氏只能停住了哭声问道。 “母亲正在厨间忙着呢,二嫂这是有什么事吗?” 云拂晓抬头单纯而无辜的望着蔺氏,似乎一点都没有将蔺氏脸上的泪水放在眼里。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该死的云锦怀,他。。。。。。他竟然要纳妾!我才进门多少日子,他就要纳妾!这分明就是给我脸上抹黑,要了我的面子去!” 蔺氏一屁股坐在云拂晓身边的凳子上,也不管不顾南宫宸的在场,开始大哭大闹起来。 “二嫂这是哭什么,若是二哥哥真的要纳妾您就算是找母亲,母亲也没有半点办法。毕竟这男人三妻四妾是最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云拂晓撇了撇嘴,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让蔺氏心中有火却愣是发不出来。 “二妹妹这是什么话!难道二妹妹嫁人之后也愿意看着自己的相公三妻四妾吗?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到底是没吃过这样的亏的,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苦。” 蔺氏也算是口没遮拦的,说着说着就又落了眼泪来。 云拂晓坐在一旁不由得冷笑,想着这蔺氏平日里惩戒仆婢有多少的狠手段,愣是将子里长得好看的,模样清秀的,身材火辣的全都找尽了借口打杀了去。 就连她进门之前云锦怀的几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一个逃过了的。 如今云锦怀的子全是长得丑的、老的,倒胃口的丫头婆子,这让云锦怀这样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如何活得去。 最后只好流连花街柳巷,甚至是在外头养了外室。 “二嫂既然心中不甘,那就想办法收住了二哥哥的心,让他弃了纳妾的念头,如今整日缠着母亲又有何用,难道母亲还能给您那些妾侍给变没了?” 云拂晓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如何收的住!他在外头养了那些个狐媚子,听说已经怀了野种,这要我何如拦,怎么拦得住!” 蔺氏如今真的着了急,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了肚子还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而那一头外室已经怀了孩子。 “就算是老太太那样严谨的人,必然也要看在那狐媚子肚子里的那块肉的份上宽待她三分,若是到时候十月怀胎生了云家的长子,等到了那时哪里还有我站的位置!” 蔺氏说着说着哭得愈发汹涌了,闹得子里的丫头们都有些头疼,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着外头走去透气。 反倒是南宫宸坐在那里悠然闲淡的喝着茶,似乎没有将蔺氏的话听进去半个字。 “二嫂这是什么话!你是二哥哥明媒正娶回家的正妻,就算是外人要进门那也是妾侍,妾生的孩子就算是长子那也是庶子,也要喊您一声母亲,您愁个什么劲儿。” 云拂晓摸了摸茶壶,吩咐春-宵再去换一壶热茶来,至始至终就没有人给蔺氏添上一杯水,足以见得蔺氏在这锦绣园中是有多不招人待见。 “妹妹我可是将你当成了知心人,你怎能说这些风凉话!” 蔺氏一到了韩氏这里便呜呜咽咽地开始装可怜,手中帕子早已经能拧出水来了。 “二嫂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我是嫂子你必然想竟办法花在自个儿的夫君身上,哪里还会花这平白无故时间来这里哭哭闹闹的反遭人笑话。” 春-宵换了热茶来,给云拂晓倒了一杯,又给南宫宸添了水,这才放茶壶退到一边去,似乎完全忽略了蔺氏的存在。 而蔺氏如今也不顾了那么许多了,听了云拂晓的话,蔺氏抬头望了望四面无表情的仆婢和南宫宸这个大男人,最终将眸子定格在了云拂晓那淡然无波的脸上。 蔺氏知道今个儿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捞不到好处了,只好停住了奔腾不息的眼泪,甩了甩帕子站起身来,整整衣襟便往外走。 “既然妹妹还有事,我也就不多做打扰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淡看了一眼那带着怒意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 第二日,南宫钰便带着云遂心找上-门来了。 云府,南宫钰带着云遂心叩开了林丞相府的大门,几个正凑在一块儿咬耳朵的人们抬头望见是南宫钰来了,脸上从地上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陪笑道。 “十三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快请,小的这就去回话。” 略微年长些的那个人踢了一脚身边的两个人,两人连忙陪笑着将南宫钰与云遂心一道儿带到了前厅之中,上了最好的茶供着,生怕怠慢了这个战功赫赫的十三王爷。 不一会儿,管家便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前厅,却没看见云博远的身影,南宫钰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难道云侍郎就这么忙,连见客的功夫都没有?若是这样那就要你们三小姐出来!” 云遂心一直乖巧的坐在南宫钰的身边,毕竟这里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她只是垂头喝着茶眼角却一直观察着地上的人。 “十三王爷说笑了,知道您来了老爷自然是想要来见您,只是这内院出了些事情,怠慢了十三王爷小的在这里代相爷给您赔罪了。” 管家林福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自然不敢人怒了这个十三王爷,连忙腆着脸陪笑道。 “混账东西,就凭你也能代替你家相爷!” 南宫钰皱着眉头,不悦的冷哧一声,一脚将管家踢翻在地上。 “钰哥哥。。。。。。” 云遂心放手中的茶杯扯了扯南宫钰的袖子,她自然是知道,想来与人为善的南宫钰今个儿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一面是因为云博远将他这样晾在这里,另一面也是为了替她挣面子。 虽然,往后在这云府之中自己有云拂晓护着,凡是毕竟只是一个养女,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依傍着,恐怕到时候还是会让那内院之中的姨娘小妾们给看清的。 “看在遂心的面子上,本王就饶了你!” 南宫钰冷哼一声,收回了脚,坐来喝了一口茶霜声吩咐道。 “让你家三小姐出来吧!” “十三王爷来的实在是不巧,我家三小姐午时的时候进宫去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禀道,生怕这个十三王爷再给他一记窝心脚,到时候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管家,你先去吧,十三王爷这里有我在。” 就在南宫钰刚想要发火的时候,却听见一道比霜更冷,比云更淡的声音。 南宫钰被这一道声音所吸引,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绝色美人站在门口,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过多的痕迹,反而为她添了不少的优雅贵气。 南宫钰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痴痴地望着门口的那个美人。 然而当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的时候,心思便陡然间跌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传说中洛菡萏和甄洛母女已经够美了,然而眼前这个女子却有着两人身上所没有淡泊宁静。 是那些心带名利的人无论如何模仿都模仿不出来的。 “是,夫人。” 管家见到韩氏来了,终于松了口气,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生怕南宫钰的怒气再一次沾染了自己。 听到那管家的话,南宫钰微微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恍若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竟然是云拂晓的母亲——韩氏。 不过两人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云夫人,” 南宫钰痴痴地望着韩氏,直到韩氏走近了这才反应过来,木讷的叫了一声。 “见过十三王爷。” 韩氏行了一个常礼,随后便望向了南宫钰身边的云遂心,脸上浮现出一抹和悦的笑意,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你就是拂晓说的遂心?果然是个可爱的孩子。” “遂心见过夫人,夫人真的好漂亮。” 云遂心呆呆的望着韩氏,她曾经以为云拂晓是自己见过最漂亮,最恬淡安静的女子了,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从韩氏身上来的。 “还是个嘴甜的丫头,往后有你在身边我可要开心了。” 韩氏笑着摸了摸云遂心的头发,随后从芝兰的手中拿过一只绞丝纯金镯子,上头的花纹极为精致,还缀着八只小铃铛,随着手动起来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云遂心毕竟只有十岁不到的年纪,看见这样可爱的小东西心中自然是喜欢得紧,戴上之后不断的晃着手腕,眼中带着惊喜的神色。 “谢谢夫人,遂心喜欢这东西。” 云遂心抬起头,笑着望着韩氏,然而想到了这东西的贵重,还是乖巧地脱了来。 “可是,姐姐没有的好东西。遂心不敢要。” “傻孩子,你既然已经叫拂晓做姐姐了,对我自然该改口。” 韩氏蹲身子来,温言笑道,完全没有云遂心想象之中丞相夫人该有的霸道,就好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一般。 “娘亲。” 云遂心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了,今日突然拾起,忽然觉得心中一暖,眼眶之中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傻孩子,哭些什么。” 韩氏见云遂心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拿起帕子替她抹去眼泪。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再说你姐姐有更好的东西,你就拿着吧。” 说完这些,韩氏站了起来,牵着云遂心的小手对着站在一旁南宫钰笑道。 “劳烦十三王爷将这孩子送来了,老爷俗事缠身恐怕是脱不开身了,妾身在花园之中备了些果点茶水,十三王爷可要一同前来。” “既然是夫人邀请,小王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见韩氏这样说,南宫钰自然是欣喜,跟着韩氏朝着后花园走去。 “娘亲,这里好漂亮!” 云遂心望着小桥流水的花园,烟柳迷蒙之中带着一丝朦胧之意,不由得开口叹道。 抬头望着韩氏,带着稚气的来年上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 “娘亲,遂心往后真的能都住在这里了吗?” 云府的后花园可是京城之中有名的小桥流水的安静恬淡,有着一种帝都之中那些富丽堂皇之中脱颖而出的素雅。 因此那些看惯了华贵富丽,金银雕饰的皇子贵胄自然会喜欢这样的清新。 “那是自然,如今你还小,便跟着我在院子里头住着,等到你到了十二岁便能一个人睡了,到时候你晓晓姐姐再给你安排旁的院子住出去。” 韩氏笑着拉着云遂心的手,朝着烟柳水岸的一出石桌旁而去。 “母亲可真是好兴致,洛姨娘如今可是生死未卜,而母亲却在这里喝茶谈笑。” 忽然一道带着讽意的声音响起,原本该是黄莺出谷般的悦耳此时却如老饕般让人讨厌。 南宫钰递了一块点心放到云遂心的手中,抬眼望着来人,果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天第一美人甄洛。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个女人若是心里黑暗,就算是长得再美,再是绝色也是找人厌恶的。 “原来是甄小姐?敢问,云夫人不过是在代替云侍郎招待客人,何错之有?倒是甄小姐对着嫡母说话的口气,倒不像是庶女对嫡母的,反倒是像极了来找茬的。” 南宫钰平日里对谁都是言笑晏晏的,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子,却不知道为何看见这个甄洛却没有半丝的好感。 “十三王爷?洛儿见过十三王爷。” 甄洛终于注意到了韩氏身边的男人竟然那是十三王爷南宫钰,忙换上了一副柔弱可人的模样。 方才甄洛只看见韩氏同一个女孩子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在院子里,原本想着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好传了出去污了韩氏的清白,谁知道那男子竟然是十三王爷。 “免礼。” 南宫钰自然也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些什么,复又坐了来冷冷的回道。 甄洛向来是众星捧月的美人,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见了她不是紧紧地盯着她看的,如今竟然得到了南宫钰的冷待不由得有些气愤,然而却又不好表现在脸上。 就在甄洛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望见了韩氏的身边带着一个小女孩。 “这小小姐是?” “我是林家刚认的干女儿,我叫做云遂心。” 云遂心也不喜欢这个矫揉造作的甄洛,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毫不畏惧的望着甄洛。 “母亲这样的事情,难道您想要独自决定!” 甄洛没想到韩氏竟然从外头弄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来,更何况这个女孩子似乎还和十三王爷有着某些关系,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件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 韩氏冷漠地不打算回答甄洛的问题,原本一个庶女就没有资格来过问家中的事情。 “你。。。。。。” 甄洛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意识到南宫钰还在一旁,连忙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眼眶之中有着悲伤的泪水打着转儿。 “母亲怎的这样说。。。。。。” 南宫钰感觉到了甄洛一双凄楚的眼睛望向自己这里,自然不愿意理会,回头对着韩氏做了个揖。 “遂心就由夫人照顾了,既然云侍郎俗事缠身,小王过几日再来拜访。” 说完,连看也不看甄洛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甄洛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南宫钰竟然敢这样怠慢自己,难道他的眼睛是瞎的吗? 146甄洛找茬 言情海 正文 毁容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毁容 甄洛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南宫钰竟然敢这样怠慢自己,难道他的眼睛是瞎的吗? 不过娘亲吩咐过了,如今最有可能夺得皇位的是太子和四王南宫涉,至于这个南宫钰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和皇位沾不上边。 “母亲难道不去看看?” 甄洛望着韩氏牵着云遂心就要离开,不由得开口问道。 “洛姨娘可是自杀了,听说是因为宁王妃罚的太重了,听说这事情还是宁王妃和母亲商量过的?父亲很是震怒呢!烨” 甄洛眯着眼睛望着韩氏,她这个当家主母恐怕也做得太悠闲了吧! 府中什么事情都是云拂晓帮她管着,她就日日躲在自己的园子之中不出来,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个姐姐在说什么,我素来听说只有当妾侍的给正室请安的,可从来就没听说过区区一个妾侍病了,还要正室却探望的。钨” 见韩氏停住了脚步,云遂心也回过头去,天真无邪的双眸之中带着无辜的光芒,之气的口吻之中说出的话让甄洛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洛姨娘病了,那就由我代娘亲探望吧,娘亲身子不好就算是老祖宗也是吩咐过要好好调歇的,大姐姐难道对老祖宗的话有什么疑议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淡漠清冷的声音响起,让甄洛不由得脊骨一凉回头只见云拂晓站在自己的身后,身边还陪着牛皮糖一般的南宫宸。 “既然是云妹妹病了,我自然要去看看,拂晓随我一道去吧。” 韩氏深深地望了一眼甄洛,自然猜到了洛氏母女又有什么幺蛾子出来了,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既然如此那就一道去吧,既然是云府内院的事情,本王就先走了。” 南宫宸听到这话,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云遂心便转身离开了,离开之时捏了捏云拂晓的柔荑。 云拂晓自然能明白南宫宸的意思,拢了拢衣袖,瞪了他一眼便跟着韩氏朝着莲花阁而去。 这一切自然落进了甄洛的眼中,她不动声色的转身,将眼中的戾气敛进眼底。 莲花阁之中此时一团忙乱,甄洛在莲花阁之中上吊自杀了,若不是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去敲门叫她午歇之后去给老太太请安,恐怕也没有人会发现。 云博远只是命人叫了府医来,显然是告诉了所有人洛氏的身份,只有相府正经的主子才有叫太医的资格。 府医刚刚进去,而云博远正焦急地在门外等待着。 忽然抬头看到朝着这里走来的韩氏一行人的时候,眸光一闪,冷冷的道。 “你终于肯从那园子里出来了。” “见过老爷。” 韩氏上前似乎听不懂云博远的话一般,淡漠的请安。 “起来吧。” 云博远叹了口气,如今韩氏的正室之位已经稳当当得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 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大概很早的时候就是一种报复吧,为了报复韩氏对他的冷漠,所以才会娶那么多的女人进门,才会去招惹那个洛菡萏。 甚至想要她沦为妾侍,也许只是为了措措她的高傲,让她知道在这云府之中能主宰一切的还是他云博远,她不过是一个附属品罢了。 可是,如今呢? 她依旧幽居自己的院中之中,有着一对孝顺的儿女,伺候婆婆,安静的生活着,可是唯独没有自己的位置。 “遂心见过爹爹。” 云遂心的声音打断了云博远的思绪,望着只到自己膝盖那么高的云遂心。 “你是?” 云博远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多了一个这样的女儿了? “我叫云遂心。” 云遂心对着云博远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纯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云博远。 “你就是遂心?” 云博远终于记起来了,前些天洪氏对自己的说的,韩氏想要认一个干女儿,是十三王爷南宫钰在征战途中路过一个小镇救的一个孤女。 云博远想要卖南宫钰一个人情,又想着也许多了一个孩子,韩氏和自己的感情能够更加亲近些,更何况这女孩子长大之后可是有用处,一石三鸟的事情他自然愿意,也就同意了。 “往后跟在你母亲的身边,可要好好孝顺你母亲和祖母,你母亲身子不好,又身怀有孕,莫要让她操心了。” 云博远也没有多少话要和云遂心说,不过是随意的嘱咐了几句。 “是,爹爹说的话遂心都记住了。” 云遂心听见云博远话里话外都是嘱咐着些孝顺韩氏的话,回头对着韩氏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踮了踮脚尖答应道。 “爹爹,姨娘怎么样了?姨娘真是可怜,刚刚进府就遇见这样的事情,这要她如何在府中立足啊。” 甄洛见云博远的一颗心都在云遂心的身上,酝酿着眼泪,潸潸地落配上那绝色的容颜,微蹙的柳眉,愈发的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就在这个时候,洛氏身边伺候的月季跑了出来,急急忙忙的叫道。 “老爷,老爷,姨娘醒了。” 听到这话,云博远连忙朝着里头走去,云拂晓等人自然也跟了进去。 只见云博远坐在洛氏的床头,洛氏伏在云博远的膝间嘤嘤的哭泣着,然而抬头望见进来的韩氏的时候,哭地愈发凄楚,似乎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老爷,妾身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老爷了,是妾身不好,让韩姐姐操心了,是妾身的错,妾身在这里给韩姐姐跪赔罪了。” 一见到韩氏走进来,洛氏便突然摇摇晃晃的滚床,跪倒在韩氏的脚边,一副受惊的模样。 “你对菡萏做了什么!” 毕竟洛菡萏在云博远的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云博远的心中一直对着洛菡萏有着一种幻想,一看到洛菡萏受了委屈,云博远回头朝着韩氏吼道。 洛菡萏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听到云博远对着韩氏发了脾气便知道自己在云博远心中的地位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洛菡萏愈发的得意,嘴角露出一丝狠戾的笑意,却被一直站在角落的云拂晓看得清清楚楚。“老爷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韩氏被云博远这样一吼,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惧怕,而是淡漠的望着云博远,眼眸之中带着冰霜一般的冷冽。 云博远望见这样的眸光,浑身一震,瞬间清醒了过来,回想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由得自责起来,也许已经习惯了对于韩氏这样的态度,从前李氏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如今面对洛氏他还是不能改变。 虽然云博远千百次的告诉自己,一次不能在这样对待她了,可是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到了如今恐怕自己在她的心中连一个陌生人都不怕了。 云博远很想要软语相对,然而对上韩氏这样清冷的话语,心中的大男子主义再一次蓬勃起来,终究还是放不面子来,“本想在说些什么?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老爷以为我在和谁说话?” 韩氏冷着脸反问道。 这样的回答却让云博远不由得有些丧气,他多想听到她当年的回答,他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曾经多次让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她都是那样含着泪说。 “我是在和我的夫君说话!可是老爷曾经又将我当成您的妻子一分?” 可是如今,想要听到这样一句话已经再也不能了。 “住嘴!我问你,为何要将菡萏逼到这个境地,你已经如你所愿坐上了云夫人之位了,难道还要再去迫-害菡萏这样一个弱女子吗?” 云博远的眼中盛满了怒火,一双眼睛狠狠得等着韩氏,似乎恨不得就此她吞去一般。 云博远被韩氏的冰冷刺激的愤怒了,对于洛菡萏的怜惜之情再一次被激发了,不禁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了韩氏的身上,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与韩氏的关系并不大。 “逼她?若是我真的要逼她,她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迫-害?老爷您的心比眼睛还要清明,自然是知道这些年来到底是谁来迫-害谁!老爷若是真的觉得妾身犯了七处,自然可以将妾身休弃,妾身绝没有半句怨言!” 韩氏望了一眼地上的洛氏,随后黑眸对上云博远的双眼,带着云一般的淡漠。 “你以为我会如你的愿!” 云博远对上这样一双眸子,一瞬之间有一种很快就要失去她的赤痛,血红着双眼冷笑道。 “来人!将夫人带回去,没有我的吩咐绝不允许她走出院子半步!” “爹爹!遂心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云遂心眼见着韩氏就要吃亏了,自然护着她,连忙开口无辜的眸子之中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地方的可爱。 “有话就说。”云 博远望着一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的韩氏,心中的怒火依旧不能减弱半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服半分的软,只要求饶一声,他必然会放过她。 “遂心素来听说正妻是家中的主子,而妾侍说到底不过是半个奴才罢了。既然是这样,主子惩戒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每一个奴才受到了主子的惩戒都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么这家也就没有家的样子。” 云遂心似乎没有感觉到背后那一道锋利的眸光一般,依旧吃力地抬头望着云博远道。 “当今圣上曾经说过,一不扫何以扫天?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云府不过是一个奴才仗着自己这家中的事情都不能安排好,那么天人会怎么说?若是这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之中,对于爹爹又会怎么看?可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奴才坏了爹爹的好名声和大好前途啊。” 云遂心说的头头是道,最后还不忘瞟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洛菡萏。 洛菡萏被气得浑身颤抖,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过是个人,然而如今是在云博远的面前她又不好发作。 洛菡萏只得装作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一边哭一边拿着衣袖掩着面道。 “老爷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在韩姐姐的面前如此,更加不该说话,妾身在这里就是多余的,就让妾身去死吧。” 说着洛菡萏便想要朝着墙上撞去,本以为甄洛会扶着她,谁知道当甄洛跑过云拂晓的身边的时候,突然脚被什么一绊,朝着前头倒去,一不小心便重重的撞在了洛菡萏的身上。 洛菡萏原本已经控制好了力,就算是甄洛来不及上前去拉她,她也不会伤得太重。 谁曾知道,被甄洛这样一撞洛菡萏就狠狠的朝着雪白的墙上撞去,只听见咚的一声,雪白的墙上出现一个血印子,而洛菡萏也闭着眼睛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娘亲!娘亲!” 甄洛原本摔倒在了地上,一看洛菡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爬上前去抱起洛菡萏大声哭道,还不忘抬头对着云拂晓斥道。 “妹妹为何这么狠毒,竟然绊我一脚!” “罗大夫还不快过来帮姨娘包扎!” 云拂晓指使着洛氏的侍女将洛氏搬到床上去,随后回头无辜的望着的甄洛委屈地道。 “姐姐在说些什么,妹妹一直站在这里什么事也没做啊。” “爹爹,你要为姨娘做主啊,姨娘好好地一个人就这样被妹妹送到鬼门关去了。” 甄洛见说不过云拂晓,便跪倒在了云博远的脚边大声得哭道。 想着方才云博远是帮着自己的母亲的,想来这一回云博远必然会帮着自己说话的。 “大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一直站在这里动也不动,想要撞墙的是姨娘自己,难道还是我指使姨娘去撞墙的?至于撞了姨娘的是姐姐,又与拂晓有何干系。” 云拂晓睁大了眼睛望着云博远无辜的道。 “拂晓自然是知道爹爹心疼姨娘和大姐姐两人,可是难道爹爹忍心为了心疼姨娘和姐姐就冤枉了拂晓,莫不是要拂晓为了自己的清白也去想姨娘这样撞得头破血流的,爹爹才会相信拂晓。若是这样,那拂晓去撞便是了。” 说着脚并没有摇动一丝一毫的意思,而是望着云博远等着他的回答。她才不会那么笨的去自虐,这些话云博远停在耳朵里就够了,她又何必真的一字不落的去做。 果然,云博远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望了一眼满脸是血,依旧神志不清的洛菡萏,想到了南宫绝先前对自己的吩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沉着脸厉声道。 “不许胡闹!” 云拂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鼓了鼓腮帮子,不再说任何话了。 见云博远偏向了云拂晓,甄洛不由得心中恼怒,哭得梨花带泪地望着云博远,就好像是那春天里绵绵的阴雨一样一停不停地着。 “爹爹好是偏心,如今姨娘都已经变成这样了,爹爹还打算帮着三妹妹说话吗?” “那云姐姐想要怎么样?难道是想要晓姐姐也和洛姨娘一样撞得头破血流吗?更何况今日的事情和晓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姐姐就这么讨厌晓姐姐,想要看着晓姐姐流血才是?” 云遂心从韩氏的身后站了出来,气鼓鼓的望着甄洛,仿佛真的因为她针对云拂晓随意生气了,还跑上前去推了甄洛一把,再一次让她摔了个狗啃泥。 “啊!你做什么!你这野种!” 甄洛被云遂心的一番话彻底惹怒了,已经忘记了此时云博远还在子里头。 云博远一直将甄洛当成自己的宝贝来看,即使此时甄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他也打算等到时机成熟了,就让甄洛过继给韩氏,成为名符其实的嫡女。 却没想到甄洛竟然尖叫着说出这样污秽的话来。 云博远心中一凉,对于甄洛的期望也随之一落千丈,相比云拂晓的淡然恬静,显得愈发的难得。 云博远抬眼望着站在那里只说了几句话的云拂晓不由得欣慰起来。 “混账!你娘怎么教你的,这几年的知书达理都白学了!” 对于甄洛的失礼之处云博远自然是要痛斥。 毕竟云遂心是南宫钰的安置在府中的人,他还没有摸清楚南宫钰对于这个孤女的心思,若是不小心出了南宫钰的逆鳞,那可就麻烦了! 南宫钰虽然看起来和善的很,可是军营里出来的人若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可不是好说的。 “洛儿错了,爹爹恕罪。” 甄洛从来没有被云博远这样训斥过,她知道云博远很疼她平素里就算是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可是如今却为了一个野种这样训斥她,甄洛愈发的痛恨,却不敢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遂心妹妹,是姐姐不会说话,还望你莫要见怪。” 云遂心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对甄洛做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看做是小孩子的调皮,可是甄洛这样辱骂云遂心却是不能容的事情,所以这一场甄洛要不就是忍,要不就是输。 “姐姐若是不喜欢遂心,遂心以后就都不出现在姐姐的面前就是了。” 云遂心这一番话说的模棱两可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让甄洛气得够呛。 “好了,好了,今个儿的事情就到这里吧,谁都不要再提了。” 云博远也被烦得够呛,脑海中有出现了沉默温婉的流觞,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芷兰院看望流觞。 “既然如此,大姐姐就好生照顾着姨娘,妹妹想告退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也不理会甄洛,转身同韩氏和云遂心一道儿离开了。 “好生照顾着姨娘,本想还有事要忙,等到空了便来看她。” 望见了洛菡萏原本绝色的脸上伤的不轻,恐怕日后就算是治好了额头上也会留一道不小的疤痕,云博远便觉得没了兴味,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 毁容 言情海 正文 云扶摇之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云扶摇之死 甄洛望着云博远离开的背影,嚅了嚅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人留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博远离开了莲花阁。 大约大半个时辰之后,洛菡萏终于醒了过来,看见身边只有甄洛陪着,就连平日里身边伺候着的丫头也不见了踪影,气若游丝的问道。 “洛儿,你爹爹呢?” “爹爹已经离开了,说是朝务繁忙等有空了再来看娘亲。” 甄洛见洛菡萏醒来了,眼中带着一丝欣喜,然而听见洛菡萏问到云博远,不由得垂头去有些失落烨。 “朝务繁忙?他是想着芷兰院藏着的那个小妖精吧!” 洛菡萏冷哼一声,美眸之中带着浓烈的妒意,心中更加暗恨云拂晓竟然给云博远找了这样一个妖精回来,分了她的宠爱。 “娘亲莫要担心,等到娘亲把身子养好了,到时候那个小妖精哪里是娘亲的对手!钨” 甄洛想到了府医方才说的话,不由得悲从中来,却只得这样安慰洛菡萏。 “你老实说,我这个伤口是不是不会好了!” 洛菡萏望着甄洛的脸色,立即知道什么,狠狠的拽住甄洛地手腕狠狠的问道。 甄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垂了头,沉默着一个字也不说,忽然被洛菡萏这样重重掐住手腕疼得不由得叫出声来,泪眼婆娑的望着洛菡萏。 “娘亲,一定会好的,大夫只是说可能会留就伤疤。。。。。。” 甄洛抽泣着暗卫洛菡萏,突然“啪”的一,甄洛的声音戛然而止,捂着肿痛的脸颊,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洛菡萏。 洛菡萏从来就没有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过话,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打她。 “娘亲。。。。。。” 甄洛颤抖着双唇地望着洛菡萏,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狰狞的女人就是她平日里美丽高贵的母亲。 “住嘴,我不是你的娘亲!都是因为你我的脸才会变成这样的!都是你!” 越是美丽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容貌便越是在意,因为她们知道光是这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就能帮她们获得许多常人不能够企及的东西。 因此,此时洛菡萏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才会变得如此偏激,甚至将动手打了自己最看重的女儿。 “娘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甄洛惊恐地望着疯狂的洛菡萏,站起身来不断地朝后退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快要疯了的女人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母亲。 洛菡萏望着不断后退的甄洛,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如今她已经失去了云博远的宠爱了,也没有了甄泽明这个儿子来依傍后半身了,唯独只有甄洛这个女儿还能够帮着自己,而此时却让自己这样生生地推开了。 一瞬间洛菡萏有一种莫明的恐惧,仿佛身边所有的人都要离她而去了。 不!不行! 她不能就这样输了! 洛菡萏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愤怒,这一切都是韩氏和云拂晓给她的,怎么给她的她就要还回来,绝不能让那两个人就这样逍遥去! “洛儿,是娘亲不好,娘亲怎么能怪你呢!” 洛菡萏的眼神回到了原本的温柔,望着惊慌失措的甄洛,忽然之间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之间,后悔的哭泣起来。 “都是云拂晓那个小贱人的错,我怎么能这样怪你呢!是娘亲太过激动了,是娘亲太害怕了!” 甄洛见洛菡萏如此无助的哭泣,一子也被感染了,疾步上前扑到了洛菡萏的身上,抱着洛菡萏大哭起来。 “娘亲,洛儿必定会替您报仇的,您莫要害怕,洛儿一定会登上太子妃之位,当上皇后!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欺负我们母女了,娘亲。” 洛菡萏抬起头来,望着甄洛明亮的眼睛之中带着璀璨的光芒,然而却忽然之间满不上一层朦胧的氤氲。 “娘亲知道你一直喜欢的是那个在文殊阁救了你一次的四王爷南宫涉?娘亲又怎么能牺牲你的幸福呢?我的洛儿是这世间最绝色的女子,想必那四王爷定会喜欢你的。” 洛菡萏说到这里不由得哽咽着,抬起头望着望这狭小的子,眼中闪过一抹绝望的笑意,轻轻地将甄洛推开。 “至于娘亲,你不用管。什么都是你娘亲自找的,谁让我喜欢上这样一个绝情断爱的男人,谁让这林家有云拂晓这样狠戾的嫡女和韩素心这样惺惺作态的主母,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不要,娘亲!” 甄洛早一次扑进了洛菡萏的怀中,洛菡萏方才眼中的绝望以及对于死亡的安然让她恐惧,似乎眼前这个生她养她的女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让她忍不住恐慌的全身颤抖。 洛菡萏温柔地抚摸着甄洛的秀发,将眼中的算计敛在眸底。 甄洛此时正在伤心自然不会观察的那么仔细,自以为洛菡萏是真的疼爱自己的,想要成全自己的幸福,不由得觉得愈发对不起自己的娘亲。 甄洛的脑海之中最后一次,闪过那是南宫涉风流潇洒的身影。 忽然又想到今个儿在花园之中南宫钰对于自己的冷言冷语,心中一阵抑郁。 就是因为她身份低微,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所以才让那些人这样的看清她! 咬了咬牙坚定的望着洛菡萏道。 “不!女儿喜欢的只可能是太子,是最终能当上皇上的男人!” “洛儿,我的洛儿,你让娘亲怎么忍心!” 洛菡萏紧紧地搂住自己怀中的甄洛,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喑哑。 “洛儿不委屈,皇家的男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这一点娘亲是知道的,有这样的男人为夫,洛儿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甄洛挣出了洛菡萏的怀抱,望着洛菡萏淡淡的笑着。 “可是娘亲可知道,最后登上皇位的会是谁?” “不是太子便是六王。” 洛菡萏的眼中带着一丝坚决,摸了摸甄洛的脸颊,温柔的哄道。 “快去洗漱洗漱,看你这样子哪里还有天第一美人的模样,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未来的皇后,莫要让云拂晓那个小贱人盖过了你的风头去。” “知道了,娘亲!”甄洛点点头,扶着洛菡萏躺回床上,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 从锦绣园之中走出来,云拂晓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由得蹙紧了眉头,这天恐怕又要雨了,梅雨时节就是那绵绵不断的阴雨惹人讨厌。 “小姐,看着天是要雨了,快走吧。” 春-宵的手中拿着伞,准备着只要一雨便撑起来,口中催促着云拂晓快些回去。 “嗯,走吧,” 云拂晓低头,淡淡一笑,看来又要变天了。 天灰蒙蒙的,显得比平日里暗得更快一些,特别是在那幽暗深邃的小巷之中。 离着六王府不远的珍珠巷一个幽暗的角落之中,一个披着黑色斗篷,长长的帽遮住脸的女子站在深巷之中,巷口听着一辆破旧平常的马车。 “夫人,您想知道的事情奴婢都已经说了,求求您饶过奴婢的家人呢!求求您了!” 那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脚边跪着一个粉衣的小丫头,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满脸的泪水头磕在地上已经被地上的沙砾所划破。 “哼!云拂晓那个贱女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这事情传了出去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做人!” 那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冷声笑道,语气之中带着狠戾。 “想必皇家不会要这样一个贞洁已失的女人做自己的媳妇!” 说到这里,那女子仰头发出一道尖利的笑声,那声音似乎能化作实质划破重重压的乌云一般。 地上的小丫头虽然觉得耳中嗡嗡直响,但是不敢动一,只能将头伏得更低。 “她不是在喝药吗?那这包药兑水将药罐的盖子放在水中熬煮,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她云拂晓不但死的不明不白,还要背上一世的骂名,我看那韩凤仪还怎么做人!哈哈哈!” 那女子再一次笑了起来,说完便抬步离开了深巷。 跪倒在地上的小丫头正是芷兰院中伺候着的一个小丫头,颤巍巍的拿过地上的药包,想到了云拂晓对着她不差。 原本将云拂晓子里半夜的时候总是会有男人进去的消息告诉了夫人,此时却要她药毒死云拂晓,这样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做? 望着手中那小小的药包,梅儿瞬间觉得有千斤重一般,眼中再一次盈满了泪水。 一面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一面又是待她极好的小姐,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梅儿缓缓地站起来,拿着药包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深巷。 此时,那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已经上了马车,并没有直接回到四王府,而是想着在别的地方绕一圈,在绕回四王府去。 云扶摇坐在马车之中,脱去了身上的黑色斗篷,想到云拂晓的悲惨场嘴角勾起了一抹狠毒的笑意,不由得笑出声来。 自从那日之后南宫涉显然对她关心了许多,或者说是在关心她的肚子吧。 然而此时龙泽幽兰对着南宫涉的纠缠让她改变了原本想要拿掉这个孩子的想法。 如今只要这个孩子在,南宫墨就会对她好,说不定她还能够企及那六王正妃之位。 就算是没有,到时候孩子生来了,也是这四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她自然会想办法让他成为世子。 她已经找好了几个孕妇,大约是和自己一道儿生产的,倒时候若是自己生的是个男孩自然是万事大吉,若是不是,那她也有办法让她变成男孩! 突然马车咯噔一震了一震,云扶摇扶着肚子,心中一慌,不悦的朝着马车外头喊道。 “你作死啊!若是上了世子到时候你那一百脑袋来都不够赔的!” 然而,想象之中外头并没有想起那马夫的求饶声,云扶摇这是才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心高高的悬了起来,难道是出了事吗? 云扶摇刚想要伸手掀开帘子看一眼外头的情景,只听见一道冰冷的笑声。 “世子?你怎么知道里头的是一个世子!” “龙泽幽兰?” 云扶摇自然是认识外头的声音是谁的,心中一慌,然而强硬的逼着自己镇定来,这是在幽篁之中她一个外夷还能对自己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云扶摇的胆子也大了些,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小腹的不适,腆着肚子掀开了帘子走马车去。 抬头望着眼前是一个深巷之中,因为天色太暗了,所以云扶摇也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哪个小巷。 低头只见跟着自己出来的车夫已经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云扶摇惊得退后了几步,纤长的手指指着笑得极为得意的龙泽幽兰,怒道。 “你竟敢在大晋的地界上,杀人!” “杀人!那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样?” 龙泽幽兰挑了挑眉毫不在乎地反问道,似乎她不过是打死了一只吸了自己血的蚊子一般。 “你以为你能够骗过六王爷,就能够骗过我的眼睛了吗!你想要偷龙转凤,以为自己一定就能生一个世子来了,我今个儿就要剖开你的肚子眼一看里头的到底是个男胎还是女胎!” 龙泽幽兰面目狰狞的望着云扶摇,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嫉妒光芒,似乎恨不得将云扶摇碎尸万段一般。 敢!” 云扶摇被想要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美丽的十公主竟然是个如此变态的女人,一步一步地朝后头退去,背脊贴上一堵冰冷的墙壁。 “你可知道我是六王府的贵妾,肚子里怀的是四王的子嗣,若是四王爷知道了到时候你休想要在嫁进四王府!” 听到这话,原本还脸上带着笑意的龙泽幽兰顿时冷脸来。 “四王的子嗣!来人把她给我压住,我要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的到底是个男胎还是个女的!” 龙泽幽兰的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两个暗卫便上前,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撑开云扶摇的手掌,将云扶摇连着手掌钉在墙上。 “啊——龙泽幽兰,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云扶摇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剧烈的疼痛,冷汗涔涔的落来,咬着牙朝着龙泽幽兰嘶吼道。 然而云扶摇越是这样,便越激起了龙泽幽兰的怒火。龙泽幽兰,抽出腰间的长刀,嘴角淬着冰冷的笑意,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被钉在墙上的云扶摇。 “你觉悟吧。” 龙泽幽兰双手握着刀,将长刀举到自己的身前,用力切。。。。。。 “啊——” 血花溅,灰白的墙上满是云扶摇留的血迹,身子无力支撑的想要倒去,却因为匕首穿过骨头被钉在墙上而不能掉来。 “哼,竟然是个死婴!” 龙泽幽兰将早已经死去多时的,身上已经黑透了的婴儿举到了被痛醒的云扶摇的面前,扬声冷嗤道。 “啊——” 云扶摇虽然曾经想要这个孩子死,却没有想到当真正看到这个已经成型的男婴的尸体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恐惧心痛。 “龙泽幽兰,你不得好死!” 云扶摇只觉得自己的血就要流干了,肠子因为被破开的肚子缓缓地流了出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嚎道。 “来人,把她的脸给我划破了!” 嫉妒云扶摇成为了母亲之后愈发美艳成熟的容貌,即使是在云扶摇已经死了之后,依旧不打算放过她。 “公主这个东西给属就好!” 一个身着褐色劲装的男子上前,看见龙泽幽兰的手中还提着那个已经变成黑色的死婴,连忙跪在地上想要接过。 龙泽幽兰冷冷地望了一眼手中的这个死婴,咬牙切齿的喃喃道。 “竟然是个男婴,竟然会是个男婴!” 似乎是因为云扶摇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婴而感到嫉妒万分,手越来越用力,最终重重的将那个死婴摔到了地上那个侍卫的脸上,阴恻恻的吩咐道。 “炖成汤,你,吃去!” 那个侍卫睁大了眼睛望着龙泽幽兰远去的身影,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吩咐一般,知道龙泽幽兰即将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这才回过神来一般,垂头一顿。 “是!” 天空愈发的暗沉,月光晦暗,洒不进这样的深巷之中,只有几缕幽风,吹进了深不见底的小巷里头。 雨停停落落一直了一夜,虽然第二日早上于是听了,天却依旧阴恻恻让人觉得很是苦闷。 午间,云拂晓刚刚用过午膳,闲来无事便在后院之中陪着随之和勿离玩儿,便看见春-宵走了过来,在云拂晓的耳边轻声回道。 “小姐,方才四王府派人来问,说是云侧妃不见了,是不是回到了府中。” “不见了?” 云拂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那个梅儿可还跪着?” “回小姐的话,还跪在你的子前头。” 春-宵想到了从昨个儿傍晚一直跪到现在的梅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劝道。 “小姐就帮帮她吧,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让她回去吧,我不追究之前的事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云拂晓沉声道,丝毫不为所动。 若是为了自己的家人,那就把事情做到底不要再说出来,若是真的效忠于自己,那就事情一出现就该告诉自己。 恐怕这个兰萱是以为云扶摇先前不过是想要些消息,也就不担心事情败露。谁曾想到最后云扶摇要她毒,这才担心事情败露到时候丢了性命,才来自己这里求饶。 .. 云扶摇之死 言情海 正文 重重谜团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重重谜团 “是,小姐。爱睍莼璩” 春-宵见云拂晓已经决定了,便知道没有再挽回的几乎了,点点头退了,然而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云扶摇失踪的事情,不由得担心道。 “那云侧妃失踪的事情?” “自然有人会去找她,不过若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府去恐怕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了。” 云拂晓摸了摸蹭在自己的脚边的白虎的巴,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烨。 “小姐,方才有个人送了信来,说是太子殿给小姐的信。” 就在春-宵想要离开的时候,春-宵忽然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云拂晓拿过展开一看,只见上头写着:有事相商,到清水巷相见。南宫涉诬。 望着上头熟悉的字迹,云拂晓挑了挑眉,随后将那封信递给了春-宵,冷笑着道。 “命人将这封信送到昼阳国驿站去,就交给十公主的那个贴身侍女。” 看来这云雪瑶沉寂了那么久终于忍不住了,云拂晓说完了这些忽然站了起来,对着春-宵吩咐道。 “准备马车,我要出去。” 春-宵有些怪异的望了一眼那封书信,不明白为何云拂晓要让李氏知道自己要出去见南宫涉的事情,但是既然是云拂晓吩咐的事情她自然全部照办。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正在为了云扶摇失踪的事情着急,今个儿一大早就听云扶摇院子里的侍女前来禀报,说是云扶摇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南宫涉便着急了。 云扶摇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有大用处,若是这个时候云扶摇出了些什么事情他的计划就全然无用了! “还没有找到!云府可去问了?” 南宫涉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难道又是云拂晓干的好事? 她就那么喜欢和他对着干? “回王爷的话,云侧妃昨个儿没有回云府。” 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禀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这条命就结束在了南宫涉的手中。 “再去找!” 南宫涉眸光深沉,随后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管家,厉声吩咐道。 “派人盯着宁王妃,时刻禀报她。” “是。。。。。。是!” 管家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随后对上南宫涉不悦的眼神,忙应声道。 南宫涉走到窗边,望着外头纷的梨花,剑眉紧皱着,唇拧成一条直线。 云拂晓这一回,到底是不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南宫涉的脑海桌之中无数次的出现云拂晓的模样,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她的影子。 她的冷漠,她的微笑,她不经意之间的一抹冷笑也仿佛变得妩媚。 就在南宫涉失神的时候,忽然背上一重,南宫涉便知道是龙泽幽兰来了,唇边带笑,回头温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娇媚的异域公主。 “十公主今天怎么来了,人也不知道通报一声,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别怪他们,我是看着他们好像都有事情要忙,也就直接进来了。” 龙泽幽兰笑靥如花的望着南宫涉,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迷恋,越是和南宫涉在一起,她越是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的魅力所感染,深深的了他。 “今个儿怎么来了?” 南宫涉虽然望着龙泽幽兰,恍然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昭思暮念的女子。 “听说云侧妃不见了?” 龙泽幽兰的眸中带着深深的忧虑,随后安慰道。 “也许是她因为你总是陪着我,所以吃醋了,暂时躲起来了。你莫要不高兴,我听说在清水巷那里有民间的美事,我们今个儿一同去可好?” 挽上南宫涉的手臂,龙泽幽兰笑道像个 想要吃糖的孩子,无害而又任信。南宫涉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随后揉了揉龙泽幽兰的头发,笑着点头。 “你若是喜欢的话那就去吧,我命人备车。” 说着便吩咐备车,打算陪着龙泽幽兰去清水巷的小街。 龙泽幽兰笑得格外的灿烂,然而眼眸之中却敛着一抹冷意,那个人给自己出的主意果然是一石二鸟。 不但解决了云扶摇的死因还能够让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云拂晓百口莫辩,想必很快这个云拂晓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抬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涉,龙泽幽兰笑道格外妩媚。 南宫涉,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你都只能是我龙泽幽兰一个人的! “就是这里?” 南宫涉望着眼前这一条颇为窄小污秽的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在这帝都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确是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但是却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回头望着一脸兴奋的龙泽幽兰目光变得愈发的深邃。 龙泽幽兰似乎也感觉到了南宫涉的目光,回头粲然一笑,对上这样的微笑南宫涉心中愈发的怀疑龙泽幽兰今日要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可不相信什么只是为了来吃幽篁百姓平日里吃的美食的蠢话。 “没想到幽篁的民风竟然是如此淳朴。” 龙泽幽兰拉着南宫涉一路步行,然而只是用颇有些嫌恶的目光望着周遭走过的行人,对上南宫涉探寻的目光随即笑着解释道。 南宫涉沉默着也不戳穿龙泽幽兰的谎言,只是与她并肩而行。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深深的小巷之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一道急匆匆窜出来的素色身影,正好就撞到了南宫涉的怀中。 龙泽幽兰这一回竟然没有吃醋,反倒是唇角扬起了一抹冷厉的弧度,恶毒的盯着南宫涉怀中素衣上沾满了鲜血的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声。 “啊——!这个人身上怎么全是血!难道是。。。。。。” “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随着那素衣女子身后,传出了凄厉的叫声。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当听到深巷之中的惨叫之时,扑倒在南宫涉怀中的素衣女子突然挣扎了出来,跌倒在地上颤抖着。 当龙泽幽兰终于看清出了她的容貌,然而就在这一刻,脸色变得愈发的深沉可怕。 “怎么会是你!”龙泽幽兰望着地上的女人,柳眉倒竖,声音变得一场的冰冷。 怎么会不是云拂晓,竟然不是云拂晓。 那个人是怎么搞的? 竟然会犯这样的差错! “公主!公主!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水明樱抬头望了一眼南宫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摇着头朦胧的大眼睛之中充满了泪水。 “混账!你这个贱人!” 龙泽幽兰自然是感觉到了,水明樱看南宫涉时的目光,暗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伸手便在水明樱的脸上印了红肿的掌印。 “公主。。。。。。” 水明樱瑟缩着身子无助的望着居高临睨着自己的龙泽幽兰,希望自己惊恐的模样能够让龙泽幽兰满意,从而饶过了自己。 水明樱明面上在龙泽幽兰的身边风光无限,但是龙泽幽兰不过是将她当成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一般对待,高兴的时候就摸几,一到了生气的时候就拿着针扎,拿着棍子打。 因此对于龙泽幽兰,水明樱是又怕又恨,所以才会想到要勾-引南宫涉从而爬上主子的床,离开龙泽幽兰的身边,却正中了南宫涉的怀。 “闭嘴,回去再找你算账。” 龙泽幽兰恶狠狠地警告道,随后对上了南宫涉带着深意的眼神,身形一震,心想着难道是南宫涉知道了。 然而转念一想,只要没有证据谁又能拿她怎么办,就算是南宫涉 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南宫涉听了这话黝黑的眸子愈发暗沉,望了一眼身边的龙泽幽兰,沉声吩咐道。 “去将九门提督史胜澜找来。”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南宫涉的面前,得了命令没有半刻的犹豫便身离开了。 而后便有几队侍卫上前,维持住了慌乱的百姓,而其中一个侍卫进到了深巷之中查看之后,苍白着脸慌忙的走了出来,眼神之中带着慌乱。 跪倒在南宫涉的面前,有些口不择言。 “王爷,云。。。。。。云侧妃。。。。。。” “滚开!” 一听到云扶摇的名字,南宫涉沉脸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望了一眼脸上颇有些得意洋洋的龙泽幽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深巷之中。 “四王爷,等等我。” 龙泽幽兰被南宫涉那一眼看得心中恶寒,不由得担心起来,连忙跟在南宫涉的身后,走过水明樱身边的时候踢了她一脚,冷声命道。 “一会儿放聪明点!” 水明樱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己的性命是暂时能够保来了,便唯唯诺诺的跟在了龙泽幽兰的身后。 南宫涉走在带着恶臭的深巷之中,幽风阵阵铺面而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让他的心越来越沉,看来这云扶摇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几次一来,龙泽幽兰的所作所为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若是和龙泽幽兰有什么关系,想必此时云扶摇是不可能活着了。 “王爷,您还是暂且回去吧,这里有属在就可以了。” 就在这个时候,向来沉默冰冷的暗卫擎天忽然挡在了南宫涉的身前,面色有些异常。 “不必,让开!” 南宫涉望了一眼擎天有些诧异,然而还是绕过了擎天朝着深巷的尽头走去。 擎天没有办法只好紧紧地跟在南宫涉的身后。 南宫涉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然而看到云扶摇的死相只是依旧还是没能忍住腹中的恶心,撑着墙一个劲儿的呕吐起来。 “王爷。。。。。。” 擎天上前扶住了忍不住呕吐起来的南宫涉,回头皱着眉望着钉在墙上的尸体。 眼前的云扶摇被刺穿了掌心,用匕首钉在墙上,脸上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了她的容貌,肚子也被破开了,里头的内脏都流出来落在地上。 而那个原本应该在她肚子的孩子也已经不见了。 云扶摇的身上被血色弥漫,深地几乎已经是黑色的血块黏在身上,几乎看不出衣服的颜色,唯一能够认出她的模样的就是头上的发髻和颈间的那个南宫涉送的璎珞项圈。 “本王无事。” 南宫涉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抬起头来忍住胃里头的翻腾冰冷的望着惨死的云扶摇,眸光暗沉,恐怕往后自己一想起云扶摇便会想到她这样的死相,再也不愿意想起了吧。 “命人通知云府,把尸体抬去,派人好生殓葬。” 南宫涉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望着云扶摇尸体全毫无半点惧怕,反倒是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兴奋的龙泽幽兰,心中沉了沉。 “四王爷,云侧妃可找到了?” 九门提督史胜澜很快就带着人到了,闻到了这小巷之中的血腥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就麻烦史大人了。” 南宫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当史胜澜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不由得身形一僵,他做官这些年,断案无数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残忍的凶手,即使云扶摇平日里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史胜澜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姐姐可找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史胜澜身后传来了一道清澈的声音。 史胜澜这才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连忙怒吼一声。 “不要看!” 然而云拂晓已经从史胜澜的身后走了出来,望见了地上云扶摇的尸体还没来及的做出任何的反应,便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宽大的手掌带着炽热的温度。 “不要看,我们先出去。” 原本史胜澜是在西平王府同绥阳长公主一道儿喝茶,正好南宫宸也在那儿。 刚好听到了南宫涉派人来找,听说是云扶摇找到了,南宫宸本着对方算是自己的姐姐的份上总要来一趟,就跟着来了。 正好在路上竟然遇到了云拂晓便一起来了,却没想到最终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 彼时,云拂晓已经坐进了临时用来安置的宽敞马车之中,手中捧着茶望着茶杯之中漂浮着的茶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却殊不知她此时心头犹如波涛汹涌般袭上。“云扶摇。。。。。。” 紧了紧手中的瓷杯,云拂晓口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小姐说什么?” 身边陪着云拂晓的春-宵忽然抬起头来问道,方才的景象并她没有看到。 “没什么。” 云拂晓抿了口茶,答道。 云扶摇终于死了,而且是以这样悲惨的场死去,她的心中却没有什么痛快的感觉,反倒是有种凄然。 她的确想过要云扶摇死,却没想到这个自己恨的人却会死在别人的手中,以这样的结局落幕。 对于云扶摇的恨也算是两清了,前世与她的仇怨在今世也都还清了,说到底,对于云扶摇她并没有那样的怨恨,这一切不过都是南宫涉一手促成的罢了,不过是借了云扶摇的手罢了。 她真正的仇人是南宫涉,那个阴狠无情的男人,毁了她一生同样也毁了韩家的男人。 “云拂晓你跟本公主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幽兰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带着盛怒。 “凭什么你一个三品侍郎之女能躲在里头,而本宫堂堂一个一国公主却要在外头晒着太阳!” 听到这话,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原本以为龙泽幽兰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公主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看来今个儿早上的那封书信竟然是想要自己背杀了云扶摇的罪名。 她这分明就是想要一石二鸟,置自己于死地。 “你不必理她,今个儿你累坏了,我送你回去。” 南宫宸旋即进了马车之中来,见云拂晓刚想要掀了帘子出去,便拦住了她,脸色有些不悦。 “既然她都已经这样说了,我若是不出去倒是不好了。” 云拂晓推了推南宫宸,清冷一笑,掀了帘子走马车去,南宫宸随即转身跟了上去,生怕云拂晓在那个龙泽幽兰的手中吃了亏。 “公主说的不错,我云拂晓的确是三品侍郎的女儿,不过我是宁王正妃,享正一品待遇,而公主您不过是外邦的公主,无品无位,不知十公主有何见教。” 云拂晓淡漠的站在自己面前汗如雨,濡湿了脸上的香粉的龙泽幽兰。 此时已经将近正午了,日头高照,大概是因为住在海岛之上的关系,龙泽幽兰本就怕热,更加担心这强烈的阳光,将自己给晒黑了。 最麻烦的是龙泽幽兰涂得厚厚的脂粉,带着艳俗的香味的香粉因为顺着汗水流乳白色的水,沾上了汗水的味道逐渐的发酵变成一种让人难受的味道。 而龙泽幽兰本想要同南宫涉一起回去的,可是南宫涉却坚持要呆在这里,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却又不得不走。 因此在走之前想要给云拂晓一个马威。 “云拂晓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本公主要你生不如死的跪在本公主的脚,做一个最卑贱的女奴。” 龙泽幽兰咬着牙,恨恨地瞪着眼前这身上不沾半点汗水,带着一种好闻的淡淡药香的云拂晓,愈发的嫉妒。 &n bsp;“多谢公主错爱,不过拂晓对于做这些没兴趣。” 云拂晓微微一笑,随即想要转身朝着车里头走去,却在这时候,听见到一道清脆的笑声,转头一看竟然是紫衣侯霍白和原本应该被关紧闭的翎公主。 重重谜团 言情海 正文 齐齐聚头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齐齐聚头 “拂晓,你怎么在这个?” 翎公主看见了云拂晓便高兴的跑上去。 “公主怎么来了?” 云拂晓看着身旁黄鹂鸟一般欢乐的翎公主,却是在问霍白的。 “我今个儿真好无事,本想要出去逛逛,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公主。烨” 霍白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翎公主不是应该还在关禁闭的吗? 今个儿他原本是想去珍宝斋替母亲添置几套首饰的,却遇到了翎公主。 而且更巧的是,这个翎公主出门竟然没有带钱,他只好替她买了一支她看上的珍珠玉簪涡。 “我就是在皇宫里头闷得久了,想要出来玩玩。” 翎公主见云拂晓用责怪的目光看着霍白,连忙开头替他说话。 “哼,大晋的公主都是这样不懂礼仪,没有规矩的吗?好好地宫中不呆着,竟然敢私自出宫,看我不告诉大晋的皇帝陛狠狠得罚你!” 龙泽幽兰看到南宫翎脸上带着快乐幸福的笑容,不由得恨恨地道。 凭什么大家都是公主,她没有感到一点快乐,没有感到一丝幸福,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能够笑地那么开心,那么幸福。 她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要她不开心,谁都不能在她的眼前笑。 “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异族的公主,竟敢这样对本公主说话!” 南宫翎是南宫绝平日里最疼爱的小公主,受到各宫娘娘的宠爱自然是不少,虽然待人和气,但是性子也是直爽得很。 上一回,这个龙泽幽兰的样子她已经看不过去了,如今见她还要在自己的面前这般不可理喻自然是愈发的生气。 “你敢这么对本公主说话!” 龙泽幽兰见南宫翎还敢跟自己的叫板,挥手便朝着南宫翎的脸上打去。 “十公主手留情,翎公主毕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您若是伤了她该如何对着当今圣上交代,公主可想过?” 幸而站在南宫翎身边的云拂晓一把抓住了龙泽幽兰的手腕,冷冷等着她。 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指甲上的丹寇之中混了含有毒素的深红珠,这样一巴掌去必然会将南宫翎的脸颊抓破,到时候毒入肌理。 对于南宫翎的性命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张脸逐渐的溃烂,最终就不能看了。 “本公主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龙泽幽兰张开呈爪形的手挣了一挣却没有挣出云拂晓的钳制,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好歹也是跟着太子哥哥学过一年的剑术的,却没想到在这个看似柔弱的云拂晓面前竟然不能动弹半分。 “放开本公主!你这个。。。。。。啊——” 龙泽幽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因为云拂晓突然的放手,而自己太过用力的挣扎而摔倒在了地上,自己的指甲抓伤了脖颈,留一道血痕。 “活该!” 南宫翎看着龙泽幽兰狼狈的坐在一个水坑之中,身上都被那散发着臭味的污水弄脏了,朝着龙泽幽兰吐了吐舌头。 昨个儿刚了雨,水坑之中还积着雨水,再加上路上的商户将污水都泼到了地上,而这些带着油污的脏水是最难洗的。 龙泽幽兰望着自己狼狈的一声,恨恨地瞪着罪魁祸首云拂晓,自然也不忘了朝着南宫翎怒吼道。 “闭嘴!”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若不是今个儿心情好,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她才不会穿出来。 “是你自己坐进那水坑里的,怎么反倒是怪起拂晓来了!” 南宫翎自然是向着云拂晓,站到了云拂晓的面前替她说话。 “我劝你还是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这一身又丑又臭,若是让我四哥看见了就算是天的女子都嫁人了,他也不要看你一眼!” “我杀了你!” 龙泽幽兰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她嫁不出去,此时听到南宫翎的冷哼声,霍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南宫翎扑了上去。 南宫翎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凭着和宫中的武师学过些拳脚功夫两人摔倒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两人双双摔进了方才的水坑之中,溅起了满地的污水,南宫宸拉着云拂晓退了几步,兴味缭绕的看着两人你扯我的头发,我揪你的脸蛋。 “你就不上去劝劝,她不是最听你的话吗?” 云拂晓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人叹了口气,白了南宫宸一眼。 “如今最听的可不是我的话。” 南宫宸似乎是吃味一般,耸了耸肩,随即倚在一旁的墙边懒懒地道。 “再者说了,两人个人都是带着暗卫的,他们都不出手我做什么滥好人。” “都给本宫住手!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了,这些一生都窝在这平民百姓一辈子都不能看见一个贵人,更何况一来的是些整个帝都最尊贵的人。 “把她们分开!” 看着南宫墨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南宫涉这才出现吩咐身边的人上前将打成一团的龙泽幽兰和南宫翎拉开了。 “翎儿,你是不是想要本宫带着你这样子去找父皇请罪?” 南宫墨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不悦,原本温柔的嗓音之中带着浓重的阴郁。 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在这样的小巷之中在众多百姓的面前与人打架,若是传了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这个翎儿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呜~太子哥哥,这个龙泽幽兰欺负我,你竟然还骂我,呜呜——” 南宫翎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望着南宫墨委屈的大哭起来,原本已经脏乱的脸,如今更是像极了一只花猫一般。 “公主若是再哭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云拂晓望着正要发火的南宫墨,没等他说话,便上前帮着南宫翎擦着脸,柔声对着南宫翎道,眼睛却轻轻地朝着霍白站得方向一瞟。 南宫翎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连忙扯过云拂晓手中的帕子在脸上胡乱的抹着,看得云拂晓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里正好离着云府不远,若是两位公主不介意的话,大可以到云府梳洗一番。” “还不快带着本公主去!” 龙泽幽兰抬起头对着云拂晓厉声吩咐道。 龙泽幽兰现在只觉得身上一股恶臭,只得站得离着南宫墨远远地,低垂着头也不敢让南宫涉看见她此时的样子。 “十公主若是着急的话,自可以自己走着去。” 就算是在龙泽明澈的面前,云拂晓也毫不掩饰对于龙泽幽兰的厌恶,冷冷的回到,随后带着南宫翎上了马车。 “混账,你竟然敢这么对本公主!” 龙泽幽兰见云拂晓要将她丢在这里,再一次对着云拂晓张狂的叫道。 “这马车本来就是宁王的,公主若是想要上来只要得了宁王的同意在可以上来,又何必如此。” 云拂晓抬了抬帘子,说完了这句话,便不再看那一张沾满了油污的脸,吩咐马车朝着云府驶去。 “你这刁民!” 龙泽幽兰气得直跺脚,然而望着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南宫宸不由得朝着云拂晓所在的马车怒骂道。 “公主莫要着急,四王府的马车已经来了,只是不知公主是想要回驿馆去,还是却云府换身干净的衣裳?”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的声音响起并没有朝着龙泽幽兰走近,然而这话的确是对着龙泽幽兰说的。 “去云府。” 从这里回到驿站最少也要大半个时辰的功夫,而龙泽幽兰一刻也不能忍受身上的味道,否则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愿意去云拂晓的家里。 “十公主,这个侍女您不能带走!” 就在龙泽幽兰想要带走水明樱的时候,却被史胜澜拦住了。 “你敢拦我?” 龙泽幽兰今个儿被人惹恼了多次,如今又有一个人出来对她指手画脚的,她的怒火快要达到巅峰了。 “这个人与云侧妃的死很有可能有关系,所以公主您不能带走她!” 史胜澜是什么人,就算是当今太子犯了罪也敢抓,更何况是一个外邦公主的侍女。 “这件事情等到十公主换完了衣服再说吧,史大人若是能等就跟着一块儿去云府吧。” 南宫涉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史胜澜,更加不能得罪龙泽幽兰,因此取了个折中法子。 “还不快走!” 龙泽幽兰看见马车来了一便钻了进去,催促着马夫快些驾车。 “走吧!” 史胜澜看了一眼南宫涉,还是决定给他这个面子,既然南宫墨和龙泽明澈已经来了,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去,便一同去了云府。 、 彼时,霍白、云拂晓同南宫宸已经到了云府,三人正坐在花园之中喝着茶,而龙泽幽兰正被人带去沐浴,此时南宫墨、南宫涉和龙泽明澈三个人也朝着花园之中走来。 “宁王妃喜欢品茶?” 龙泽明澈虽然只见过云拂晓两面,但是对于云拂晓的印象却是十分的深刻,昼阳国皇位之争同样惨烈,他的身边正需要这样一个聪慧美丽的女人。 本想要娶一个公主回去凭借着幽篁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而此时龙泽明澈却改变了主意。 这个云拂晓,他,要了! 即使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那又怎样?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拿不到的! “不懂。” 云拂晓的声音别样的清冷,直接切断了龙泽明澈想要搭话的源头。 “那宁王妃可喜欢音律?” 又望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玉笛,龙泽明澈意识的问道。 “五音不全。” 云拂晓呷了一口茶,说出的话让南宫宸险些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她云拂晓如果都叫五音不全的话,那么天就没有会音律的人了。 “宁王妃想必是说笑了,像宁王妃这样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 龙泽明澈刚刚说到一半,便被一道温雅的笑声所打断了。 “龙泽太子殿见笑了,拂晓妹妹从小就受到母亲的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平日里只会些女红,识得几个字罢了。” 一听说南宫墨等人来了,云甄洛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几乎,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自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还将云纤染也带了来。 “见过两位太子,四王,宁王殿。” 云纤染随着云甄洛给众位王爷行了礼,眸光落在了一直坐在云拂晓身边的南宫宸身上。 只见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停滞在云拂晓的身上,云纤染心中一痛。 虽然他将她当成了无用的垃圾丢弃,可是她还是爱着他,那么爱,那么爱。 “不必多礼。” 南宫墨自然地坐到了云拂晓的身边,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反倒是龙泽明澈看见了云甄洛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第一美人,的确是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 只可惜了,虽然长得绝色也只不过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若是在盛事之中绝对是可以娶来把玩的,怎奈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像云拂晓这样聪敏淡然的女子。 龙泽明澈叹了口气,便不再去理会云甄洛,而是将一门心思用在了云拂晓的身上。 只可惜云拂晓的左边坐着南宫宸,右边已经被南宫墨占了,他只得在云拂晓的对面坐了来想要套近乎。 “听说过几日在碧水山庄,潋滟帝姬在那里设了秋水夜宴,不知道宁王妃是否有这个兴致与在一道去?到时候在的马车就在云府的门口相等。” 龙泽明澈笑着提云拂晓添了水,随即提起了几日之后潋滟帝姬设的秋水夜宴。 这秋水夜宴是潋滟帝姬在每年暮春时节都会举办的一个宴会。 这潋滟帝姬是南宫绝的几个姐姐之一,嫁给了紫衣侯霍城为妻,只可惜紫衣侯霍城英年早逝,只留一个遗腹子霍白,早早的继承了紫衣侯的爵位。 “那个秋水夜宴我不想去,龙泽太子费心了。” 云拂晓对于这种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夜宴没有半点的兴趣,她宁可在琉璃院中安安静静地看书写字,也不愿意去那样喧闹的地方。 “宁王妃想必是极喜欢安静的,在听说这几日是踏青的好日子,不如什么时候一同去踏青吧。” 龙泽明澈是那种一旦设定了目标便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和云拂晓说。 而一旁被冷落了得云甄洛看着所有的人都围着云拂晓转,不由得妒火中烧。 望着面上没有半丝表情起伏,冰冷的像一潭死水一般的云拂晓愈发的不明白为何这么多人都喜欢这个清冷的像冰一样的女人。 “多谢龙泽太子美意,这些事情都不是拂晓喜欢的,更何况如今拂晓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龙泽太子这样越过本王邀请王妃,本王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这一回云拂晓没有再说话,替她答话的是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南宫宸,虽然好似随意的一句,然而望向龙泽明澈时的眼神,却让龙泽明澈忍不住脊骨一凉。 这个宁王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看似随便的一个眼神,却让他有种彻骨的寒意,这样的威压过不是内力深厚的人恐怕是不能释放的。 所谓的威压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杀气,若是一个人没有内力,便很难形成威压,从气势上战胜对方。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再强求了。” 龙泽明澈深深地望了南宫宸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笑得格外的灿烂,随后伸手倒了一杯茶,缓缓的喝着。 先出现的是南宫翎,南宫翎要比云拂晓大几岁,身形也因为皇宫之中的富贵生活显然要比云拂晓来的丰满一些,因此穿上了云拂晓的衣服显得有些紧,更加显出了凹凸有致的身形。 “拂晓多谢你了。” 闻了闻身上属于云拂晓的那种淡淡的药香味,南宫翎蹦蹦跳跳地上前,拽住了云拂晓的手开心地笑着。 “举手之劳,公主不必介怀。” 云拂晓淡淡一笑,越来越觉得南宫翎的笑容能够感染自己,她曾经也想过要她这样无忧无虑的一生,永远都那样开心的过一辈子。 “这是你应该做的!” 龙泽幽兰也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因为龙泽幽兰的年纪要比云拂晓大一些,身材也要高大丰满许多,因此云拂晓派人去云甄洛那里要了一套衣服。 自然云甄洛那个时候只听说云拂晓派人来要一套全新的衣饰,她本是以为云拂晓是来找茬的,挑走了一套刚刚送来的最好的衣饰。 因此云甄洛心一横凭着谁也别想要,便在衣服上动了些手脚,如今看见这件衣服竟然穿在了龙泽幽兰的身上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龙泽幽兰是什么样的人云甄洛是见识过的,就算是她恨她那一次这样羞辱她,但是凭着云甄洛这欺善怕恶的性格是端的不敢去招惹龙泽幽兰这样的人的。 可是此时龙泽幽兰身上穿着的衣服正是自己的,还是自己动了些手脚的,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该怎么办? 憎恨的望了一眼云拂晓,云甄洛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忽然转念一想,一颗心忽然放了来。 这件衣服从自己的院子到了云拂晓的手上,在送到龙泽幽兰的面前,里里外外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就算是要怪到时候自己死活不承认,龙泽幽兰也不挂不到自己的头上。 那时候吃罪的还不是云拂晓? .. 齐齐聚头 言情海 正文 情到深处恨益浓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情到深处恨益浓 憎恨的望了一眼云拂晓,云甄洛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忽然转念一想,一颗心忽然放了来。 这件衣服从自己的院子到了云拂晓的手上,在送到龙泽幽兰的面前,里里外外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就算是要怪到时候自己死活不承认,龙泽幽兰也不挂不到自己的头上。 那时候吃罪的还不是云拂晓? “我累了,要回去了。水明樱,还不快扶着我回去!” 龙泽幽兰冷冷的命令道,想到了方才水明樱和南宫涉眉目传情的那一幕,强忍住心中的怒气想着回到驿站在惩治这个小妖精煨。 水明樱跟在龙泽幽兰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深知龙泽幽兰的心思,恐怕这一回跟着龙泽幽兰回到了驿站之中自己会死的很惨。 因此,她宁可跟着史胜澜去天牢之中,也许还能够留一条命来。 这些年她在龙泽幽兰的身边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再要战战兢兢的过着表面风光的日子了组。 于是,水明樱在这个时候冲到了史胜澜的面前,大声叫道. “史大人,关于云侧妃的死我似乎有很大的嫌疑,求您带着我会天牢去吧!” “十公主,这个人官必须带走!” 史胜澜望了一眼水明樱恳求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忍,想到了龙泽幽兰骄纵的种种,恐怕在暗地里不知道对自己的侍女了怎样的狠手。 “你敢!这是我从昼阳国带来的侍女,你竟敢这么对我,我要进宫去找皇帝陛理论!” 龙泽幽兰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眼前的史胜澜恨恨地道,随后手指一偏同时又指向了云拂晓和南宫翎。 “还有你和你,我要告诉皇帝陛你们是怎么侮辱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昼阳国公主的,让我昼阳国的颜面扫地。皇帝陛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拂晓抬眸望着龙泽幽兰,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讽意。 先前南宫绝之所以会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因为与昼阳国之中的结文书还没有签订,二来是因为龙泽幽兰是昼阳国的公主的确不能将她怎么样。 可是如今,文书已经签完了,昼阳国与大晋的同之约已经订了来,而龙泽幽兰已经指给了南宫涉为四王正妃,宫中已经在置办聘礼之事了。 而再过几日赐婚的圣旨就要来了,龙泽幽兰作为大晋的王妃自然是要守大晋的规矩。 “十公主若是真的想要想皇上讨一个公道,拂晓倒也想要找皇上讨一个公道。” 云拂晓说完便站了起来,朝着龙泽幽兰走去,丝毫没有为龙泽幽兰看似凶狠的威胁所恐惧。 “拂晓。。。。。。” 南宫翎听到云拂晓想要进宫去,有些后怕的扯了扯她的袖子,望着她用眼神劝她不要铤而走险。 她是领教过南宫绝的怒火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够幸免被罚,若是云拂晓到时候触怒了父皇那可怎么是好? 若是云拂晓有个三长两短,南宫宸那么宠爱他的王妃,到时候必定要伤心死了,若是连带着恨上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南宫翎对着南宫宸的感情就像是哥哥一样,虽然他们平日里并不亲近,但是南宫宸身上总有一种哥哥的感觉,让她觉得熟悉。 而南宫翎自然而然的爱及乌,对于南宫宸在意的人也上心了,希望这个大哥哥不要因为云拂晓的存在而忘记了她这个小妹妹才好。 这样的事情云拂晓自然是看得出来,但是对于这个率真的女子,哪怕只是使了这么一点小心思,云拂晓还是毫不犹豫的想要喜欢她,因为她的笑容。 “放心,不会有事的。” 南宫宸站了起来,摸了摸比自己矮了一个半头的南宫翎笑着道。 南宫翎最相信的便是眼前这个君哥哥,因此便用力的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霍白,顶起勇气对着龙泽幽兰道。 “我父皇是最圣明的人,自然是能辨忠奸,这件事情谁对谁错,自有定论。龙泽幽兰别以为你顶着昼阳国公主的名号就能横着走了,你到底是已经许给了我四哥的便是我大晋的人了,自然要守我大晋规矩。” 听到了南宫翎这样的话,一直沉默着的南宫宸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欣赏的笑意,没想到这个翎公主看起来小孩子脾气,说话来却是这样的聪明,倒是有些像他的拂晓。 “既然如此,那就进宫一趟吧,本宫也想要知道,本宫的宝贝妹妹到底犯了什么样的大错,要让翎公主如此生气,非要告御状告到圣上的面前。” 这一回说话的倒是龙泽明澈,看出了此时龙泽幽兰已经占了风,便话锋一转听起来好像是南宫翎在欺负龙泽幽兰一般。 “龙泽太子殿这是在怪罪拂晓辱没了十公主?” 云拂晓淡淡地开口听不出喜怒,一双清亮的眸子望向了龙泽明澈,却让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在自然没有这样的意思。” 龙泽明澈连忙开口解释,生怕云拂晓误会了,他方才着急着帮龙泽幽兰说话,却忘记了竟将云拂晓也骂了进去。 “既然如此,那就让史大人将人带走,云扶摇毕竟是四王爷的宠妾,肚子里的孩子就连皇上也是极为看重的,难道龙泽太子隐瞒了什么?” 南宫宸说到这里站起身,望着南宫涉邪魅一笑。 南宫涉没想到南宫宸将这个皮球再一次踢到了自己的面前,心中暗恨,在这样的局面之前他本就举步维艰。 一面是云扶摇,自己若是偏向了龙泽幽兰,这件事情必然会被父皇知道,到时候自己少不了被猜疑。 而若是让史胜澜将人带走,龙泽幽兰倒是不担心,早就已经是他的手中之物了,可是这个龙泽明澈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过是个贱丫头,你们要查就查吧!” 说话的龙泽幽兰,她高傲的扬起了脖颈,像一只目中无人的天鹅。 她龙泽幽兰就不信了,凭着水明樱出现在现场这一点史胜澜有这个本事查到自己的头上来。 就算是查到了那又能怎样?她是昼阳国的公主,若是死在了昼阳国到时候她的父皇必然不会和大晋没完!“来人,带走!” 史胜澜二话没说,便吩咐人将水明樱带了去,对着众人告退之后便离开了。 “既然人都走了,就散了吧。” 南宫墨的声音响起,南宫涉便也不多留跟着离开了。 南宫涉离开了,龙泽幽兰自然是跟着,至于龙泽明澈虽然想要留,但是碍于南宫墨还在自己有些话不方便同云拂晓说,便怏怏的离开了。 “宸,你同紫衣侯将翎公主送回去。” 望了一眼并不打算离开的南宫墨,云拂晓知道他有话同自己说,便催促着南宫宸送南宫翎回宫去。 “本王忽然有些头疼。” 南宫宸望了一眼南宫翎,便坐了来,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 南宫翎自然是最好南宫宸不去打扰她和霍白,连忙装作紧张的上前去扶南宫宸。 “宸哥哥这是怎么了?宁王妃,本公主看还是让霍白送本公主回去吧。” 霍白望了一眼南宫墨和云拂晓,自然明白了南宫宸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戳穿。 “既然如此,就由微臣送公主回宫。” “有劳侯爷了。” 南宫翎听到这话,笑得别样的欢欣,对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跟在霍白的身后离开了。 云拂晓望着南宫翎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她本以为这翎公主会突然看上上回救她的龙,却没想到还是紫衣侯的魅力更大些。 “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南宫墨终于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云拂晓的身后,刚想要伸出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却被云拂晓轻轻一躲,晃开了。 “太子殿若是为了秋水夜宴的事情,拂晓自然是会去。” 云拂晓站在一旁的梨树旁,手指轻轻的捻着淡白色的梨花,只觉得一股沁脾的香味扑面而来。 秋水夜宴连年举办还是为了让各家的小姐各展所长,这也是诸多年轻公子社交的好时候。 南宫墨恐怕是想要将紫衣侯霍白归入自己的麾。 毕竟这紫衣侯虽然爵位不高,但是霍白背后的力量确实不容人小觑的,也是因为这样紫衣侯府一直保持中立,却没有被任何一方没有让紫衣侯霍白动心。 这样的人,既然南宫涉想要,那她云拂晓必然要抢。 “拂晓,那日为何不等本宫?本宫说了会给你一个公道,为何你就先离开了?” 想到那日云拂晓跟着南宫宸先走了,从凤凰殿之中出来之后没有看到云拂晓的身影,南宫墨的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同样也嫉妒南宫宸能够无时无刻的陪在云拂晓的身边。 “公道?拂晓要公道又有何用?” 云拂晓漠漠而笑,对于这所谓的公道一点也不在乎。 “太子殿,皇后娘娘始终都是的您的母后,这件事情您明白,我也明白。” “拂晓,母后不会再过问本宫的正妃之事了,本宫过几日便同父皇说,要娶你为妃。只要你愿意,南宫宸不是问题,你的身份也不是问题,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南宫墨似乎没有听懂云拂晓的话一般,他总以为之前云拂晓的拒绝不过是因为母后的关系,此时这个障碍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他们之间便能够在一起了。 “太子殿,拂晓似乎已经说过了,拂晓对太子妃之位一丁点儿的兴趣都没有!” 云拂晓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为何这个南宫墨总是听不懂呢! “拂晓,你。。。。。。” 听到这话南宫墨的面色瞬间冷笑来,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太子殿,太子妃这个位置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看得上的。” 云拂晓讽然一笑,随后便转身想要离开。 “难道南宫宸到底有什么好!” 南宫墨转身朝着云拂晓离开的方向吼道,原本温雅的眼中充满了血丝。 听见身后传来了南宫墨愤怒的吼声,云拂晓顿住了脚步,似乎是在沉思一般,最终舒展。 开紧蹙的眉头,唇角勾起了一抹释然的弧度、“哪里都好吧,谁知道呢?” “云拂晓,本宫会一直等去。” 南宫墨听到这话,心如刀绞,却依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太子殿错爱了。”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抬脚一个转身穿过了花团锦簇的园子,朝着芷兰院而去。 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南宫墨拳头紧握,眼眸之中闪动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宁王在这毒虫甚多的地方多了这么久,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南宫墨冷笑着站在那里,语气之中带着毫不客气的讽意。 “多谢太子殿关心了,不过照如今看来,太子殿的婚事又要延后了。” 南宫宸一身月光白腰间,从一片绿色之间出现,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欣然。 他的拂晓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 “本宫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似乎是被南宫宸的话惹怒了,南宫墨的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周遭瞬间冷了来。 “只可惜,拂晓她是个人。” 南宫宸半点都没有被南宫墨所散发的杀气影响,转身在方才云拂晓坐过的地方坐了来,呷了一口茶香茶,抬眼一笑。 “你!” 南宫墨望了一眼南宫宸手中的杯子,那是云拂晓方才用过的,这个人竟然自降身份去喝一个女子留的残茶,他。。。。。。 南宫墨忽然冷笑了一声,漠然道。 “你以为她会是你的?就算是你娶了她又能怎样!本宫最终会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到时候你以为你逃得过?” “这话太子殿说的尚早了些吧,更何况,若是她喜欢那皇后之位,为了她夺一夺那皇位又有为难?” 南宫宸笑着站起身来,对着南宫墨挑了挑眉,旋即转身离去。 “叛逆!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南宫墨听到南宫宸的最后一句不由得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南宫宸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殿方才说了些什么应该还记得吧?”南宫宸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南宫墨,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他听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 “你同我之间,彼此彼此。” 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去。 花园之中只留南宫墨气结的身影,捂着左胸不由得喘着气,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气成这样。 “太子殿,您可还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一双柔荑扶着南宫涉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来, “本宫无事。” 南宫墨抬了抬手,挥开了那人的手。 “太子殿喜欢拂晓姐姐?” 云纤苒笑着替南宫墨倒了一杯茶,方才南宫宸和南宫墨的对话她都听见了,等到了南宫宸离开之后她才出现。 “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眼眸之中带着嗜血的杀意,伸手拧住了云纤苒的脖子,南宫墨哑着喉咙问道。 他本以为自己在这里没有人会靠近,却没想到云纤苒在离开之后有折了回来,一直躲在一边偷听。 云纤苒一被掐住了喉咙也不惧怕,反倒是淡淡一笑,吃力地用手抓着南宫墨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吃力地说道。 “太子殿不觉得纤苒和太子殿是同一方的吗?” “你?” 南宫墨眯起了眼睛望着云纤苒,声音微扬,眼中带着一丝不屑,然而手中的力道却是轻了几分。 云纤苒明白南宫墨是动心了,再接再厉的道。 “太子殿是不相信纤苒的忠心还是不相信纤苒的能力?若是殿不相信纤苒自然可以证明给殿看。” “怎么证明?” 南宫墨似乎觉得好笑一般,嘴角微微勾起望着云纤苒。 “今晚申时,悦来客栈纤苒自然会证明给太子殿看。” 云纤苒嘴角依旧噙着娇媚的笑意,然而心中却是滴血一般,每说出一个字心头便犹如刀刻一般疼得不能喘息。 “不必今晚,此时就跟着本宫走!” 南宫墨残忍一笑,放开了她的脖子扯住她的衣襟几个掠身便离开了云府,朝着金喜阁而去。 直接落在了金喜阁招待贵客的后院之中,云纤苒环顾了这极少有人来的院子,才想着大概这金喜阁便是南宫墨的地方吧,这院子是特意留着供南宫墨用的。 放开了云纤苒的衣襟,南宫墨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在这个时候金喜阁的老鸨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墨跪请安。 “见过主子,主子今个儿是要不远还是要秋月伺候?” “不用,都去。” 南宫墨没有多说些什么便朝着子里头走去。 那老鸨望了一眼云纤苒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吩咐了一席酒菜便离开了。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鱼贯而入的侍女在放菜之后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门再一次阖上,只剩了云纤苒和南宫墨两人。 “殿用膳。” 云纤苒起身为南宫墨布菜,媚眼如丝,能从眉宇间看到一分云拂晓的影子,只可惜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她的清冷,没有她的灵动,没有了太多太多云拂晓所有的东西。 “你就这样证明你的忠心?” 南宫墨失去了耐性,挑了挑眉,冷笑着望着云纤苒。 云纤苒接来要做的事情,南宫墨知道,云纤苒自己也很清楚。 要表忠心,莫过于将自己委身于主人再好不过的了。 .. 情到深处恨益浓 言情海 正文 秽-乱-宫-闱-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秽-乱-宫-闱- 云纤苒接来要做的事情,北溟昊知道,云纤苒自己也很清楚。 要表忠心,莫过于将自己委身于主人再好不过的了。 云纤苒手中的筷子一僵,没想到这一刻竟然来得这么快,咬了咬牙放了手中的筷子,反正总是要面对的,或迟或早又有什么关系呢! 旋即贴身上前,带着轻浮的笑意,柔弱无骨的身段紧紧地贴在南宫墨的身上,缓慢的磨蹭着。 “太子殿既然已经等不及了,那妾身就服侍殿就寝。煨” 说着便伸手开始熟练地解南宫墨衣襟上的纽扣,每解一颗都会似乎无意一般的抬头,酡红的脸上带着羞涩。 感觉到了云纤苒柔软的身体若有若无的磨蹭,南宫墨的脑海之中再一次出现了云拂晓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孔,小腹一热,将云纤苒横空抱起,毫不留情摔在了被衾之上。 云纤苒只觉得后背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翻身蜷缩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覆压来,笼罩住了她瘦小的身影厣。 “太子殿?” 云纤苒还没来得及出声,腰带便已经被扯落在了地上,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要被毁,云纤苒连忙翻身护住自己身上的衣服,疾声道。 “不必劳烦殿,纤冉自己来。” 南宫墨的眸光清冷,望着眼前这一具雪白的d体,眼眸之中不带半点,霜声吩咐道。 “背过身去。” 云纤苒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颤,最终还是转过身去,跪趴在床上,用最低贱的姿势展开自己的身体。 傍晚的帝都弥漫在一片袅袅炊烟之中,金喜阁的客人也并不多,那些花娘们正呆在自己的子里画着妆等待着恩客的到来,就在这个时候从金喜阁的后院之中出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悲戚,更多的却是。。。。。。兴奋。 惊动了整个金喜阁的花娘们,然而也只是这样一瞬,所有的人都继续自己的事情,这样的声音对她们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在这金喜阁也是在平凡不过的。 金喜阁的内院之中,灯影憧憧的子里头,云纤苒忍着身体的痛苦,一边发出娇媚的呻吟,一边紧紧地扯住雪白的床单。 身体交合处的血色染红了雪白的床单,犹如一点娇艳的红梅,又仿佛是一只一只含着恨意的血红的眼睛,将这一切都印刻在心里。 云纤苒趴在床上,随着一阵一阵的疯狂的撞击,咬紧了牙关,死死地揪住床单,每一都将心中的那个人记起一次。 畸形的爱意化作了变态的痛恨,有多爱便有多恨! 南宫宸,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 好爱!好恨! 好恨!好爱! 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这一笔一笔我都会永远的记在心里,然后,成百千倍的从你最爱的女人身上讨回来! 云拂晓! “来人。” 至始至终南宫墨不多时半褪亵裤,当一道黑影出现的时候南宫墨已经衣衫齐整的站在了门边,打开门,只留一语便离开了。 “这个女人,赏给你了。” 南宫墨站在院子里,任凭冷风吹着,炽热的脑袋瞬间清醒了来,对于子里头传来的暧昧的呻吟置若罔闻,只是恼怒的折了身畔的一枝梨花,狠狠得捻着。 “该死的!” 南宫墨恨恨的啐了一口,他竟然将里头的那个女人当成了云拂晓! “拂晓。” 仰头望着挂着一轮银钩的墨黑天空,南宫墨唇微嚅,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同一弯残月之,昼阳国驿馆之中,龙泽幽兰将自己子里的东西摔了个粉碎,所有服侍的丫头都瑟缩在墙角,不敢逃出去,也不敢上前劝阻一步。 龙泽幽兰血红着眼睛回头一瞪身后那些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侍女,惊得她们连忙跪倒在地上颤抖着不敢起来。 龙泽幽兰眼中淬血,嘴角淬毒,缓缓地朝着墙角走去,每走一步,那些侍女的头便伏地低一分,直到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你们很怕本公主?” 龙泽幽兰的声音很温柔,犹如三月和煦的春风,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当龙泽幽兰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她便要开始杀人了。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这些侍女恍然间有些羡慕此时正被关在天牢之中的水明樱,至少那里九门提督史胜澜会安排人手日夜保护着她。 “饶命,你们做错了什么要本公主饶了你们?” 龙泽幽兰随意的抓住字眼,然而想到水明樱和南宫涉之间可能的关系脸色愈发的暗沉。 “幽兰!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厉声喝止着龙泽幽兰。 龙泽幽兰放手中的匕首,狠狠得瞪了一眼地上的侍女,但是似乎很害怕这个太子哥哥一般,一挥手霜声道。 “都滚去!” 随后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龙泽明澈。 所有的人都离开子,龙泽明澈才冷笑着上前一把搂住了龙泽幽兰纤细的腰肢,狠狠的揉捏着。 “怎么?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南宫涉,就这样忘记了你哥哥了?” 听到这话,龙泽幽兰身形一震,她知道天皇陛从来不管自己的儿女,而她能在那么多的公主之中得到今日的地位全都是依仗着龙泽明澈。 若是没有龙泽明澈作为靠山,恐怕她在就在那吃人的地方被蚕食鲸吞。 “哥哥说笑了,那个南宫涉再好可有哥哥这么好?” 龙泽幽兰转身伏在龙泽明澈的身上,纤长的手指不断地在他的胸口打着圈,从十二岁开始到如今已经有六年了,这个哥哥的身体她早就摸得比任何一名侍姬都要清楚。 “若不是为了这天皇之位,本宫到还真是舍不得你这个。” 龙泽明澈的调笑着将龙泽幽兰抱起,吻住了她的红唇。 龙泽幽兰八爪鱼一般的用两腿勾住龙泽明澈的腰际,手指不断地挑-逗着龙泽明澈的,让龙泽明澈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转而一笑。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别急一会儿一定让你快活。”龙泽幽兰深黑的眸子望着龙泽明澈其中闪过一道流光,旋即发出一阵咯咯地笑声。 “太子殿,宫中来人了,要您和十公主去接旨。” 情到浓时,突然外头传来了侍从的声音,龙泽明澈剑眉微皱似乎很是不悦这个时候有人打扰自己,然而听到是宣旨的头脑一清,身体那处也随着软了来。 龙泽幽兰见此,邪邪一笑,一双柔荑似乎有魔力一般。 感觉到了身上的变化龙泽明澈痛呼一声,瞪向了使坏的龙泽幽兰,然而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一般,依旧咯咯地笑着。 “你这只磨人的小妖精,看本宫怎么整治你。” 龙泽明澈说完这话,便覆上上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在外头等的焦急的侍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暧昧的声音,不由得满头大汗,然而想到这是太子殿与十公主常有的事情,就算是在昼阳国宫中也是人尽皆知的,便退暂且去招待宣旨的太监了。 驿馆的前厅,夏知冰有些不耐地一一的扣着身旁的小几,等着这么久,茶都已经换了三四回了,可是依旧是不见龙泽明澈与龙泽幽兰的人。 难道这两个人是在给他脸色看,借此了大晋的面子? 想到这里夏知冰的脸色沉了来,站起身来冷声问道。 “若是太子殿今日没空接旨的话,我便回去了,等到明日让殿自行去皇上那里解释吧。” 虽然从来没有这样的做法,但是对于这些不知晓大晋礼制的外邦人,夏知冰自然是不担心。 “夏公公若是就这样走了,恐怕没法想皇帝陛复旨吧。”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同龙泽幽兰一起走了出来,两人的头发皆是湿漉漉的,看样子刚刚沐浴完。 “龙泽太子未免太轻贱了大晋。” 夏知冰听到这话,便知道龙泽明澈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不懂大晋礼制,便将前头的话揭过不提。 “是底的人怠慢了,恐怕是他们看本宫正在沐浴便没有前来禀告,怠慢了夏公公。” 龙泽明澈倒是温文尔雅,也没有半点傲慢之色,然而话锋一转又带着盛气凌人的残忍,“来人将那两个东西拖上来” 那两个人似乎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一般,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夏知冰的面前。 夏知冰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只见龙泽明澈手中的长刀便依次刺穿了他们的腹部,血光溅,喷的夏知冰一脸一身。 然而夏知冰早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只是愣愣的站在里,眼中闪过一抹惧意。 “这是给公公的交代,公公看这样可满意?” 龙泽明澈至始至终都是微笑着的,伸手抓住两人的头发,手起刀落,那脑袋便滚进了已经在头接着的黄金镂雕方盒之中。 血色弥漫了在了黄金之上,让原本的灿金变得更加的诡异。 夏知冰咽了咽口水,没有在龙泽明澈的面前表现出失礼,回头命人提着这两只方盒随后镇定来,展开了圣旨。。。。。。 “十公主接旨吧,恐怕日后奴才就要唤您六王妃了。” 夏知冰似乎并不在乎这一身的血色,依旧平静地对着龙泽幽兰笑着。 这样的镇定看进龙泽明澈的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原本以为大晋国的这些太监都是些没种的东西。 他本来还想着借此扫一扫大晋的面子,却没想到这夏知冰竟然还是个人物。 “多谢夏公公。” 龙泽幽兰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在龙泽明澈的面前更是将眼中的笑意敛在眸底,深怕让龙泽明澈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逃离这个可怕恶心的男人。 “天色不早了,奴才还要回去复旨,两位留步。” 夏知冰说完便退后到门边,这才转身离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敛去,只剩浓浓的怒火。 这昼阳国的龙泽太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回到了紫宸殿之中,南宫绝正在御案之前批改奏折,听见了夏知冰的脚步声,没有抬头倒也问了一声。 “回来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回来了。” 夏知冰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受了极大地惊吓一般。 夏知冰在南宫绝身边几十年自然是知道南宫绝的性子,这个时候什么痛哭流涕都只能让南宫绝感到怀疑。 此时,唯有的就是将一些细微的地方露出来,然后南宫绝自然会观察得到。 果然南宫绝听到了这话抬起头了,看见夏知冰跪在地上有些身子微颤着,不由得皱了皱眉,然而只是扫了一眼身旁的茶盏吩咐道。 “茶凉了。” “奴才这就去换。” 夏知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上前离着南宫绝几步,伸长了手就去够那茶盏。 “走近些。” 南宫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沉声命道。 “是。” 夏知冰这才缓缓地挪了一步,却依旧离着南宫绝有些距离。 “头发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身上怎的这么大一股血气?” 就算是离得远,然而身上的血腥味却不是那么好掩盖的,南宫绝望着夏知冰想到了他刚去驿馆宣过旨,便皱紧了眉头,想到这几日龙泽兄妹做的种种手中的朱砂笔瞬间断成两截。 “皇上莫要太过生气了,奴才不要紧的。” 夏知冰见此连忙安抚道,匆匆的从笔筒之中有取了一支笔,呈给南宫绝。 “,他们又干了什么?” 南宫绝并没有接,而是朝后一靠,环臂靠在了椅背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说到底倒是奴才太心急了,奴才在驿馆之中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龙泽太子同十公主出来,便问了一句,那龙泽太子原是在沐浴并不知道,倒也是人的过失。” 夏知冰说到这里便顿了一顿,望向了依旧闭着眼的南宫绝,见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便再次开口。 “龙泽太子当着奴才的面杀了两个人,还将头颅送给了奴才。” 说到这里夏知冰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几乎就听不见了。南宫绝蓦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夏知冰良久,直到看得夏知冰汗如雨才收回了目光。 “那头颅何在?” “奴才这就命人呈上来。” 说完,夏知冰便走出外头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夏知冰便拖着两个黄金笼子朝着南宫绝走去,放在了御案之前。 南宫绝望了一眼那两个黄金笼子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既然龙泽太子好意,那就收吧,命人将这两个黄金笼子化了,做一副黄金首饰给龙泽十公主成亲当日戴着。” “奴才遵命。” 夏知冰听了这话,便端起了两个黄金笼子退了。 要知道沾过血的黄金都是不祥之物,若是用了这样的饰物必然会带来不详,南宫绝此举算是对着龙泽幽兰真的恼怒了。 “夏知冰。” 就在夏知冰觉得解恨的时候,突然被南宫绝一叫住了,不由得心中一震,顿住了脚步。 “皇上还有何吩咐?” 转身垂头,黄金笼子遮掩住了他惶恐的表情。 “命人将翎儿放出来,赐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样儿给她也就不生气了。” 南宫绝的话让夏知冰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一刻,却听见他不带起伏的声音道。 “此事,不为例。” 听到最后四个字,夏知冰脚一软,险些连那两个黄金笼子都端不住了,所有的事情南宫绝都是知道的,只是为了这几十年伺候在他身边的感情,南宫绝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知冰不由得心中一动,原来他以为冰冷无情的主子也是有人心的。 “奴才谢皇上。” 放了手中端着的东西,夏知冰跪在地上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他本是低到尘埃里的人,却没想到南宫绝不这样想。 “朕累了,出去吧。” 南宫绝重重叹了一口气,挥挥手,便陷进了黄金龙椅之中,晦暗的光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天已经暗了来,一轮弯月已至中天,星光点点静谧的夜空之中不是的飘过几朵淡云,有很快的消散。 昼阳国驿馆之中,龙泽幽兰坐在铜镜之前,手中抱着刚刚赐的圣旨,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在帮着她卸头饰。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十日之后便要坐上花轿了。” 听了这话,龙泽幽兰虽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但是嘴角浮现出的笑意却显示了她此时心情正好,那个卸妆的侍女看得出龙泽幽兰开心还想说些吉利话逗她笑。 然而还没来记得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来便直直的倒了去。 龙泽幽兰唇角的笑意凝住,从镜子之中看到了一张霜青的脸孔,沉默了良久这才笑着站起身来。 望了一眼地上已经断了气的侍女,满不在乎的出声,似乎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哥哥最近杀的人似乎有些多了。” “难道幽兰你不喜欢?哥哥杀本就该死的东西,难道做错了?” 龙泽明澈一步一步朝着龙泽幽兰走来,嘴角噙着温柔的微笑。 然而只有龙泽幽兰明白此时龙泽明澈的怒火到底有多盛,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当他越是温柔的时候,他便越是愤怒。 .. 秽-乱-宫-闱- 言情海 正文 半夜找茬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半夜找茬 龙泽明澈一步一步朝着龙泽幽兰走来,嘴角噙着温柔的微笑。 然而只有龙泽幽兰明白此时龙泽明澈的怒火到底有多盛,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当他越是温柔的时候,他便越是愤怒。 当你的面前是一头暴怒的野兽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因为越是逃跑便越会被撕得粉碎。 “哥哥要做的事情必然都是有缘故的,只是再过两日就是秋水夜宴了,哥哥是不是该好生准备着了。” 龙泽幽兰将一杯茶送到了龙泽明澈的手中唇边带着笑意,随即又道煨。 “听说这秋水夜宴对于各家的小姐来说可是最最要紧的日子,我就不信那个宁王妃云拂晓会不参加。” “她自然是会参加。” 龙泽明澈冷冷一笑,明白今个儿云拂晓的借口不会是为了拒绝自己罢了仫。 “你倒是聪明!” 说着刮了刮龙泽幽兰高挺的鼻子。 “云拂晓本宫势在必得。” 想到云拂晓聪慧可人的模样,龙泽明澈便恨不得立刻就得到她,越是这样高傲清冷的女子便越能激起他的征服。 “这个云拂晓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不过是个小小的侍郎之女,哥哥真的想要娶她?幽兰觉得那个南宫翎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听话她是当今皇帝陛最宠爱的公主,也配得起哥哥。” 龙泽幽兰自然是明白龙泽明澈对于云拂晓的心思,不过让云拂晓平白无故的得了一个太子妃之位,她到真的是咽不这一口气。 “别把你的那些小心思用在本宫身上!” 龙泽明澈冷冷一,捏住龙泽幽兰的巴不由得加重了手势。 “哥哥,难道不觉得那个南宫翎能帮哥哥得到更多的后盾吗?” 龙泽幽兰倒也不怕他,笑靥如花,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龙泽明澈只要轻轻一捏她的巴就碎了。 “南宫翎本宫自然是要娶回去的,不过云拂晓也志在必得!” 龙泽明澈想到两个性格不一的美人儿,不由得心中大动。 “可是那个云拂晓看起来可不是一个善茬,难道哥哥就不怕让她做个妾侍她会不依?更何况,若是娶了南宫翎之后又要去云拂晓,皇帝陛大概也不会同意吧。” 龙泽幽兰见龙泽明澈的确是有这样的心思,不由得加紧了在他的心中添了一把火。 “若是太子想要,在到是能够帮上些忙!”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黑衣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放了斗篷露出一张带着女气的妖媚容貌,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似乎能勾魂夺魄一般。 “霍白,原来是你。” 很少见的,龙泽明澈被打断了之后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客客气气的对着来人说话。 “太子殿若是想要云拂晓,在到时候倒是能助太子殿一臂之力,只不过太子可要想好了,这云拂晓狡诈如狐可不是好掌控的女人。” 霍白缓缓地走近了龙泽幽兰的子,似乎半点儿也不为龙泽明澈和龙泽幽兰超出兄妹之情的举动感到一点诧异,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这点霍侯爷放心,在我昼阳国驯服一个女人的办法多得是,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女。” 龙泽明澈的眼中显出一丝兴奋,对于这种童稚的少女他有莫名的兴趣,更何况是一个这样清冷聪慧的女人。 “既然是这样,那在必定帮着太子殿达成心愿。” 听到龙泽明澈的话,霍白满意的垂头去对着龙泽明澈做了一个揖。 霍白年轻的时候曾经游历各方,在昼阳国住过一年半,也是在那个时候就与龙泽明澈成了莫逆之交,也曾经帮着龙泽明澈出谋划策从而登上了太子之位。 如今,龙泽明澈自然是极为相信霍白,将他奉为上宾。 至于对于昼阳国之中皇室之中那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事,他也曾经有所耳闻,像龙泽幽兰与龙泽明澈这样的关系的皇室成员可不止一两对,而云拂晓若是能够到了昼阳国去,光是那些被视为天理不容的事情就能将她逼疯。 “那么就劳烦子宪你了。” 龙泽明澈的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云拂晓雪色娇柔的躯体,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此时,风骤然剧烈起来,吹起了院子里满地的落花。 “砰”的一声吹开了紧闭的窗户,云拂晓也因为这一声巨响从噩梦之中惊醒了过来,浑身上已经湿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微微地颤着。 抬头见只见天际划过一道闪电,蓝紫色的光芒在漆黑的空中显得别样的诡秘。 “晓晓,别怕。” 忽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云拂晓瞬间的觉得安心来,心间有种安定的力量。 “你怎么又来了?” 良久之后,云拂晓才挣出了南宫宸的怀抱,有些责怪的推开了他。 自从兰萱将自己的房中一道半夜就会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告诉了云扶摇之后,云拂晓便不要南宫宸半夜守着她的床边了。 她不能确定除了已经死去的云扶摇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有谁知道。 “担心你,所以不得不来。” 南宫宸望了一眼似乎是快要雨的夜空,他知道云拂晓怕打雷,从来都怕。 “我身上湿透了,你去箱子里给我那件亵衣来。” 云拂晓面色一红,感觉到了身上的黏腻不由得有些不舒服,咬着唇显得愈发的羞涩。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的,嘴角擎着笑意起身朝着衣柜走去。。。。。。 云拂晓刚换好了衣服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忽然芷兰院外头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芷兰院中所有的人。 此时雷声大动,隆隆的声音淹没了一切的喧闹,芷兰院中一子亮了起来,一个小丫头披了衣哒哒地跑了出去开门。只看见云博远身后带着李氏已经身边站在门口。 “老爷,李姨娘,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了响动,跟着走了出来的春-宵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几人,连忙将人迎了进来,然而眼眸之中却带着丝不悦,不由得望向了云拂晓的子。 “你家小姐呢!”云博远的话中带着一丝浓重的不悦,扫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小姐还在子里睡着,不知老爷这么晚了前来是为了什么?” 孤月挡在了云博远的面前,止住了他想要上前的脚步。 如今已经是大半夜了,就算是云博远也不适合在靠近云拂晓的子,更何况身后还带着这么多的家丁护院。 瞥了一眼梨花带泪,脚步不稳的李姨娘,孤月便猜到了是她在作祟。 “滚开!” 云博远见孤月一个人,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得恼怒起来。 “你一个小小的人也敢当我的路!” “孤月是小姐从外头带进来的,只签了三年的卖身契,就算是个奴婢也是小姐的奴婢!” 孤月丝毫没有为云博远的愤怒感到恐惧,反倒是仰起头冷笑着望着云博远。 “你!” 云博远一时间怒意纵横,不由得扬起手就要朝着孤月的脸上招呼上去,却被孤月抓住了手腕,当想要发火却听见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老爷又何必如此生气,他们不过是维护自己的主子罢了,像这样的忠仆可是多少金都买不来的。” 说话的正是朝着这里走来的韩氏,她冷冷地瞟了一眼云博远,已经走到了孤月的跟前。 韩氏倒不是本就知道云博远和李氏要来这里才过来的,而是被那紫电青霜惊醒的,想到了云拂晓素日里害怕打雷便想着过来陪着她。 谁知道正好遇到了云博远在芷兰院之中发难。 “你怎么过来了?” 云博远望着韩氏单薄的披风之只穿了一件单衣,不由得有些心疼,出声责备道。 “那老爷又怎么来了?这个时候老爷在那个姨娘的子都是对的,可是出现在这里似乎不是太好!” 韩氏冷冷一瞥,不再理会云博远,朝着云拂晓的子走去。 “姐姐莫要生气,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半夜惊醒看见窗外有人,发现是朝着三小姐的子这里来的,因为实在是担心所以才告诉了老爷。” 李氏弱柳扶风一般地走上前来,似乎是因为方才被吓得不轻如今还颤颤地,一双蒙着雾气的眼眸显得愈发的凄楚动人。 “既然看也看了,这里没有你口中的什么贼人,还不快回去!” 韩氏转过身来,淡漠的望着李氏,声音不响却能让芷兰院中所有人的人都清清楚楚,如此威势也让想要进来的家丁护院止住了脚步。 “姐姐素来是知道的,三小姐睡得极浅,平日里就算是几声猫叫也能吵得她一个晚上睡不着,如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她竟然还能睡得着,莫不是子里出了些什么事情吧。” 李氏佯装关心的望了一眼那紧闭的子,旋即回头望了一眼云博远。 自从云扶摇死了之后李氏就彻底的使了依仗,如今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将韩氏和云拂晓至于死地了! 云博远剑眉紧皱,看着极少走出锦绣园的韩氏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锦绣园,心中警铃大震,随即想到了方才李氏看见的那个黑影,不再多说些什么,大步上前就要去敲门。 “老爷这是做什么!难道老爷这些年了还嫌不够,如今竟要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黑影来毁了拂晓的清誉!” 韩氏一闪身,挡在了门前,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恨意,似乎云博远再敢上前一步,她便要和他同归于尽一般。 “凤仪?” 云博远被这样的韩氏吓到了,这些年来就算是怎样她也从来都没有违抗过自己半分,如今却为了女儿这样站出来。 云博远望着那一张从来清冷的脸上今日竟然有了别的情绪,心中一喜,她到底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如今她护着的是自己和她的女儿。 “老爷真的这么狠心?想要让这些作的东西毁了我的拂晓?若是这样,我韩将军府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我韩凤仪就算是血溅紫宸殿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韩氏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含着愤怒和坚定,目光越过云博远的肩头,紧紧地盯住了站在不远处的李氏。 “娘亲。” 就在这个时候从子里传来了云拂晓小声的抽咽声。 韩氏从袖口之中掏出了那个时候韩老将军要云拂晓给她的丹书铁券,冷冷的开口吩咐道。 “孤月,守着门口,若是谁敢在靠近这里半步,自可以拔刀。” 随后不再看一眼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的云博远,转身进了子。 “都退出芷兰院去!” 云博远没有想到,当年先皇赐给韩老将军的丹书铁券竟然到了韩氏的手中,眸光之中带着着耐人寻味的意味,也就是说当年韩老将军与韩氏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老爷?” 李氏咬着唇,不甘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失去了,上前几步想要再一次说服云博远。 “滚出去!” 云博远不带一丝感情的怒道,甚至没有转身看李氏一眼。 李氏几乎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不甘心的望了一眼已经退了出去的家丁和护院,原本以为若是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证明云拂晓的子里有男人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若是没有那么今日这么多家丁护院闯进了芷兰院之中,看了云拂晓刚刚睡醒的模样,若是传了出去云拂晓的闺誉恐怕也就不保了。 到时候事情传到了宁王南宫宸的耳朵里头,南宫宸自然会觉得被了面子,到时候就算是不废了云拂晓这正妃两人之间也必然出现嫌隙。 云拂晓不就是仗着南宫宸的那些宠爱横行吗! “老爷消消气,既然已经来了就和李姐姐到妾身的子里坐一坐吧,妾身泡好了茶。” 流觞方才就已经醒了,可是却没有搀和进来,直到此时才忽然出现。 “嗯。” 云博远望着流觞温顺清丽的面容,点了点头,随即朝着流觞的子走去。 李氏见云博远进去了,自然不能让流觞一人独占了,便瞪了她一眼也跟着云博远进了子。 流觞望着李氏的背影讽然一笑,怪不得三小姐说这个李氏还差了一些,虽然能靠着自己的柔弱得到了云博远的宠爱,却终究还是斗不过云幽缈,恐怕在不久那个云幽缈就要复宠了吧。哪怕那个女人的脸已经毁了,但是只要这二十年的情谊还在,就有法子让云博远回心转意。 回望了一眼已经点起了灯的子,流觞淡淡一笑,这个三小姐还真是厉害,而且不但厉害运气还好的紧。 若是这个时候,韩氏没有来,恐怕她也不好应对。 几人刚刚进到子里,外头就起了瓢泼大雨,噼噼啪啪地声音扰得人心烦意乱的。 云博远望着顶的水,顺着的弧度落来,响起方才韩氏声嘶力竭的警告,愈发的烦躁起来。 云博远第一次发现,夫妻二十几年他想要这个自己从来都不屑于多看一眼的女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装扮得体的云拂晓便扶着韩氏到了玉姨娘的子里,原本就有些小的子,到如今显得愈发的拥挤了。 “李姨娘似乎担心拂晓的安危,既然如今拂晓已经没事了,更深露重的姨娘就先回去吧。” 云拂晓望了一眼李氏,淡淡一笑,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此时外头的雨已经渐渐地小了去,只有淅淅沥沥的水滴声,云博远望着韩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没有听见云拂晓同李氏的对话一般。 “老爷,虽然说三小姐如今平安无事,但是保不定那贼人是看着咱们这么多人在了不敢轻举妄动便暂且躲起来了,三小姐可是我们云家的宝贝,更是宁王爷的宝贝,若是伤了一星半点可如何是好,还是派人查一查吧。” 李氏站起身来,替云博远倒了一杯茶,装作很是担心的模样,小声地劝道。 “既然要查那就搜的彻底些,不但是芷兰院还有锦绣园、福寿院北苑各院都要仔仔细细的搜上一便,免得有什么错漏。” 云拂晓回望了李氏,并没有拒绝反倒是提议大肆搜查。 李氏疑惑的望了一眼云拂晓,心中暗道,难道她就不怕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还是说她在唱空城计? 想到后一种可能,李氏便打着胆子笑道。 “为了阖府上的安宁,是该查一查,不知道老爷意如何?”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若是吵到了老太太歇息可如何是好?” 流觞提醒道,似乎是想要劝说云博远罢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云博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沉声问道。 “什么事,大半夜吵吵闹闹的!当真是不让人清净了吗!” 听到了云博远的问话,管家疾步走了进来,方才因为着急并没有撑着伞,因此此时管家身上都已经湿透了,也不敢弄脏了流觞的地方,只好驻步在门口回道。 “回老爷的话,方才过来的时候,老太太那边来了人说是要抓到了一个小丫头和二少爷院里头的荣顺在花丛里头做些。。。。。。做些见不得人。。。。。。见不得人的事情,老太太煞是震怒要夫人和三小姐过去!” 管家几乎将头埋到了胸口,不敢看一眼云博远,毕竟在内院之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又是发生在了素来以家教严禁著称的云府。 .. 半夜找茬 言情海 正文 154夜查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54夜查 若是让外头的人听到了云博远不单单是颜面扫地的问题,恐怕还要落个治家不严的骂名。 “老爷,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这些丫头之间不单单只是这一件,还有更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云府素来家教严谨,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氏似乎是很是震怒,然而眼睛却不住的朝着云拂晓站着的方向瞟去。 李氏一听到这事便不由得窃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云拂晓治家之时,只要自己稍作挑拨便能让她落个治家不言,无才无能的罪名。 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有才有德,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云府的三小姐在治家之时出了这样的丑事,往后云拂晓回到镇国大将军府里头哪里还有主母的威严猷?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那就先去福寿院看看吧,老太太还等着。” 韩氏漠漠得看了一眼挑拨离间的李氏,并没有责怪些什么,反倒是望着云博远似乎要他也过去看看一般。 “这是自然。蕖” 云博远见韩氏终究还是想到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想来方才是为了云拂晓这个女儿才会说出那些血性之语,不由得愈发觉得韩氏难道,起身上前就要去搂她,却被韩氏微微一躲,退了一步走在了云拂晓的身边。 “爹爹还是让拂晓尽一尽孝道,雨天地滑还是让玉姨娘扶着您吧。” 云拂晓明白韩氏的意思,笑着上前搀住了韩氏。 听到了云拂晓的吩咐,流觞连忙上前替云博远披上了一件防雨的蓑衣,搀着他走在最前头。 既然云拂晓给了一个台阶,云博远自然也就了,点点头望着韩氏的眼神有些怨念,走在了最前头。 此时整个云府都灯火通明,原本沉寂的府中都已经苏醒了过来。 福寿院之中亮如白昼,黄氏面色涨的血红坐在上首看见云博远走了进来,怒得冷哼了一声。 “你倒也舍得那温柔乡,来看看我这老太婆死了没有!” “母亲莫讲不吉利的气话,这不是要让儿子为难吗?” 云博远在黄氏的面前,立即变成了恭恭敬敬的孝子。 然而黄氏依旧不理会他,反倒是看见韩氏走了进来脸上变得温和了些,朝着她招招手。 “这大雨天的,你身子不好怎么就来了,快到我身边来坐着。” “老太太都起来了,我怎么敢不起来。” 韩氏笑着做到了黄氏身边,自从韩氏一直伺候在黄氏的身边之后,黄氏与韩氏倒是亲近了起来,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 云博远见黄氏不理会自己也不说些什么,黄氏不吩咐就这样站着。 身后的李氏,流觞自然也不敢坐,都垂头站着。 “既然来了就都坐吧。” 终于黄氏抬了抬眼,没好气的吩咐道。 “紫竹将那两人都给我带上来!” 随着黄氏的一声吩咐,便有一个力气大的人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上了来。 大概是因为被抓到之后都被反绑了,所以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不过是随意的遮掩着身子,裸露出的大片肌肤让人一看就明白了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老祖宗,拂晓有话要说。” 就在这个时候,没等众人说些什么便对着起身对着黄氏盈盈拜,垂着头看不清情绪。 “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跪着,你如今是宁王妃,只不过是为了你娘亲过府主持中馈的,身份到底是不同,不用动不动就对着我这老婆子。” 黄氏说着便给紫竹使了个眼色,紫竹连忙上前将云拂晓搀了起来。 “如今是拂晓治家,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是拂晓无能。如今娘亲的胎也已经样的差不多该稳了,那日问了太医,太医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拂晓便想着该是将执掌府中中馈之事交到娘亲手中的时候了。” 云拂晓望了一眼韩氏这是她临时决定的,因此并不知道韩氏愿不愿意所以这一眼算是在向着她征求意见,只见韩氏对着她点点头,旋即淡淡一笑转头看向了黄氏。 黄氏自然将这母女两的眼神交流映在眼中,明白了韩氏同意了此事,却依旧还是劝慰云拂晓。 “你这傻孩子,这些事情你又如何懂得,是这些没皮没脸的东西自己不知道洁身自好,如何又怪得了你!今日这件事情谁若是敢在背后说你一句坏话我这老婆子便揭了她的皮,可听仔细了!” 黄氏说着便朝着众人环视,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李氏的身上,李氏身形一震连忙跪惶恐的回道。 “妾身必定谨记老太太的吩咐。” “嗯,那就好。毕竟拂晓年纪还小,既然凤仪身子已经怀着子嗣还是等到把孩子生来了在接掌家中中馈吧,只是既然凤仪的胎最近稳了不少,你们娘俩便一同管着就是了。” 黄氏朝着榻上靠了靠,似乎是有些倦了,随后摆了摆手,看想了云博远。 “既然你是这家中的主子,这两个不要俩的东西你说怎么处置吧!” “这是内院的事情,自然是要由凤仪说了算,凤仪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云博远没有做任何的意见,反倒是挑了挑眉望向了韩氏。 “这两人自然是好办,只是既然是要查妾身觉得便要查个彻底,正好李妹妹不是说要查那什么黑影吗?正好那就一道儿查了吧。” 韩氏神色淡漠,她来这里不过是担心女儿罢了。 如今云拂晓既然无事她也就不在乎其他的了,不过这个李氏近日里实在是太过猖狂了,也该是时候接过大权好好地将府中整治整治了。 她已经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十几年的委屈了,既然这些人还不打算放过她们,那她就让她们看看什么叫做,将门无虎女! “嗯,就按着你说的办吧!” 黄氏似乎是累了,对着韩氏挥了挥手,便让紫竹扶着朝着子里走去。 “这两个人是哪个院子的?叫什么?” 韩氏送走了黄氏,转过身来,眸中淬着锋利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回夫人的话,一个是二少爷院子里的长随叫做荣顺的,一个好像是府里头新买的丫鬟,叫云裳的。” 管家认了认了,很快便回道。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是云裳先勾-引的小的,小的已经告诉了她小的家里头已经为小的说了一门亲事,可是云裳她还是要勾-引小的。小的真的是一时糊涂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那荣顺望着坐在上首的韩氏,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额头上很快就被他磕出了一个偌大的伤口,鲜血流了来,显得别样的淋漓可怖。 荣顺忍着疼痛,心中却是得意洋洋,作为一个人,他听过一个好兄弟说过若是犯了大错,为了能够被罚的轻些,他都会用这样的法子,虽然看起来伤口很大,看起来恐怖但是却不过是一些轻伤罢了。 更何况他早就知道,这个夫人素来是个软弱的女人,也最是心肠软的,放在云府中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自己如今只要是用了这个法子他必然不会对自己太过苛责,毕竟“勾-引他”的人是云裳。 “你!你!” 跪在一旁的云裳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了很久,急得眼泪都落来了,却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春-宵,给她松绑,去倒杯水给她。” 云拂晓望了一眼云裳,吩咐身后的春-宵。 喝了水之后,云裳逐渐地轻松了来,殷红着眼睛恨恨的瞪着荣顺良久之后才尖声叫出两个字。 “骗子!怎么会这样,明明和之前说的都不一样,你这个骗子!” “ 怎么回事,明明白白的说。” 韩氏皱着眉头望着荣顺,对于这个一出事就想要逃脱责任的男人只觉得胃中翻腾。 “荣顺告诉奴婢,他很是喜欢奴婢,只要奴婢把自己给了他,明个儿便告诉母亲,择日迎娶奴婢,却没想到。。。。。。没想到。。。。。。骗子!” 说到这里,云裳回头一口淬在了荣顺的脸上。 “夫人,千万不要听这个贱人胡说啊,她是胡说的!” 荣顺听到了这话,急得伸手指着云裳,疾声叫道。 “我胡说,夫人我云裳对天发誓若是我胡说,便天打雷劈,化作一缕鬼魂永世不得翻身。” 云裳说完这话,心一横,一咬牙便朝着那柱子上撞了上去。 “孤月!” 当云拂晓意识到云裳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孤月上前扶起了地上头破血流的云裳,快地点住了她的穴道,止住了血。 此时云裳还有一丝神智,艰难的抬起头来,望着上首的韩氏,奋力地想要吐出几个字。 “夫人,奴婢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夫人。。。。。。” “我知道。” 韩氏叹了口气,望着云裳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会替你报仇的。” 听到了这三个字,云裳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完这句话,云裳便闭上了眼睛。 “去请神医过来。” 云拂晓望着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云裳,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什么,忽然开口道。 春-宵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云拂晓,没想到云拂晓竟然会为了一个区区的侍女动了恻隐之心,但仍旧还是按着云拂晓的吩咐去了。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了,你若是想要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这东西给你,往脖子上一割我便信你。” 云拂晓说着从孤月的腰间抽了长剑,递到了荣顺的面前。 荣顺望着那泛着冷冷寒光的剑尖,不由得往后挪了挪,咽了咽口水,抬头望着云拂晓笑容带着僵硬。 “二小姐您莫要说笑了,这剑这么锋利若是往脖子上一割可是会出人命的,奴才就算是证明了自己是清白的,到时候命都没了还有什么用!” “是啊,只可惜世上偏偏就有这么傻的人。” 云拂晓呵呵笑了一声,望着柱子上仍旧在往滴着的血迹,眸子瞬间变得霜冷。 荣顺见云拂晓笑了,本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谁曾想到云拂晓的那把长剑忽然之间就朝着荣顺的咽喉刺去,荣顺吓得倒在了地上,大声的喊道。 “是我,是我,我是骗子,我是骗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用这剑杀了你,脏的是这剑。” 云拂晓霜声笑道,将刺进了地面的剑尖缓缓地拔了出来,随后交到了冬雪的手中,抬头望向了韩氏。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接来的就交给娘亲了。” “老爷怎么看?” 韩氏倒是不理会那个荣顺,而是望向了云博远。 “什么味道?” 云博远刚想要说话,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忍不住掩住了鼻子,望见了荣顺只见他身一片湿濡,恨得皱紧了眉头。 “来人,拖去重责一百。” “老爷饶命啊,夫人饶命啊,二小姐饶命啊! ”荣顺一听到云博远竟然要打自己一百板子,就算是铁作的人也经不起,如果能死了算是好的,若是死不了,到时候也是半身摊了,这一辈子都要在床上躺着不中用了。 “去交代一声,别让他就这样死了。” 云拂晓轻声吩咐春-宵道。 像这样的人就不该怎么容易的让他死了,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动上半身,让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才是真正的起到了训诫作用。 “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既然李妹妹说要搜,便跟着我一同将阖府搜个干净。” 韩氏的视线扫向了坐在那里的李氏。 李氏正在出神,忽然听见了韩氏在叫她,抬头对上了韩氏冰冷的眸光,心中一震,忙站起身来想要拒绝,却听见云博远吩咐道。 “既然凤仪这样说了,你就一同去吧。” “既然姨娘陪着娘亲一同去了,拂晓便先回去了。” 云拂晓对于深夜闯入人家子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她的娘亲也真是厉害。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由得嘴角一勾,对着云博远行礼告退。 等回到芷兰院的时候,已经四更了,天很快就要亮了,云拂晓此时早已睡意全无。 “云裳怎样了?” 按着云拂晓的吩咐,云裳被暂且安置在了芷兰院的人房之中。 “赛神医已经去看了,似乎是就回来了,只是那额头上的伤恐怕要跟着她一辈子。” 春-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傻姑娘也真是世上上有,就凭着男人的一句话就送上了自己的所有,到了最后险些送上了自己的命。 “等她醒来了便带到这里来。” 云拂晓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小姐,后日晚上就是秋水夜宴了,听说为了这天飘渺阁那里可是做足了准备,您是不是也该好好地合计合计?” 春-宵见云拂晓因为熬了这一个晚上面色苍白的很,不由得心疼起来。 “有什么好合计的就那样吧,我都是已经嫁了人的,还能怎么样?” 云拂晓有些好笑的回头望着春-宵,对于这所谓的秋水夜宴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若不是为了霍白这人她还真是不想去,世人都图一个虚名,却不知道有时候这虚名争多了不过是让自己死得快些。 “那小姐睡吧,一会儿夫人来了必然会亲手亲脚的,绝不会吵醒了小姐。” 春-宵见云拂晓依旧没有要睡得意思,忍不住再一次劝道。 “这外头来没来抄家,自己到预先演练上了,你说我这爹爹是图个什么?” 云拂晓放了手中的笔,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小姐真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听到云拂晓这话,着实让春-宵吓了一跳,连忙去掩住云拂晓的嘴巴,随后硬是抢过了她手中的狼毫,将她拖到了床边。 “小姐可莫要忘记了神医的嘱咐,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受不了春-宵的碎碎念,云拂晓终于缴械投枪,爬上了床铺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叫道。 “怎么如今你也和慎嬷嬷一个样了。” 说到这里之时,一愣,随即便放了枕头,听话的让春-宵为自己掖紧了被子。 看着云拂晓这样,春-宵知道对于胡嬷嬷的事情她至始至终都无法释怀,叹了口气,灭了灯,守在她的床边,轻轻地拍着被子哄道。 “小姐若是睡不着,奴婢在这里陪着您,有奴婢在那些噩梦便不会再来了。” “嗯。” 云拂晓嘤咛了一身,闭上了眼睛。 之后的半夜,一夜好梦,云拂晓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醒了过来。 “小姐,昨个儿李姨娘可是吃了大亏!” 一看见云拂晓已经醒了,春-宵便安排了梳洗,地上拧干的白巾,春-宵笑得别样的开心。 “就属你最开心!” 云拂晓洗了脸,站起了身来仍旧是一身的月光白,坐在铜镜之前从铜镜里头望着笑得畅快的春-宵。 “那李姨娘想要陷害小姐,却没想到最终害了自己。” 春-宵用鼻子哼了一声,想来是对着这李氏极为不满。 “昨个儿夫人同那李姨娘到了四小姐的院子时候,四小姐竟然一夜未归,听说柳姨娘当场脸色就绿了。李姨娘自从没了云扶摇之后,可是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了云纤苒,听说已经说服了老爷将云纤苒过继给她,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154夜查 言情海 正文 155秋水夜宴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55秋水夜宴 春-宵用鼻子哼了一声,想来是对着这李氏极为不满。 “昨个儿夫人同那李姨娘到了四小姐的院子时候,四小姐竟然一夜未归,听说柳姨娘当场脸色就绿了。李姨娘自从没了云扶摇之后,可是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了云纤苒,听说已经说服了老爷将云纤苒过继给她,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是吗?” 云拂晓摆弄着放在面前的香膏,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倒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 “小姐就不觉得奇怪?猷” 见云拂晓并不在乎似的,春-宵失落地开口问道。 “四小姐平白无故的竟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可真把那李姨娘给急坏了,如今正跪在老爷的书房面前哭呢!老爷也不想见她,派人把她打发回去,谁知道她硬是跪着不肯回去。” “已经请了九门提督了没有?蕖” 云拂晓捻了一点香膏涂在手上,凑到鼻子前头闻着味道,仿佛不过是无意一问。 “还没有,老爷不让任何人将这件事情传出去,说了若是谁传了出去就割了他的舌头。” 春-宵颇有些恨恨地的回道,恨不得让全天的人都知道云纤苒彻夜未归,大概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看着吧,他不让人说,自然外头的人也不会知道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些什么。 果然,午后刚用过午膳,云拂晓正在福寿院之中同教遂心写字,韩氏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正在和黄氏说这家中的各种事宜,子里安宁一片温馨。 “听说今个儿金喜阁有人闹事,闹的大了打得头破血流的,九门提督史大人带着人去了金喜阁,却发现了四小姐也在那里。” 春-宵站在桌边,一边替云拂晓倒着茶,一边说道。 “春-宵姐姐,金喜阁很好玩吗?为什么纤冉姐姐会去那里啊!拂晓姐姐,什么时候你也带着我去玩玩吧。” 云随心从字帖之中抬起头来,好奇的望着云拂晓扯着她的衣袖撒娇道。 “说的些什么混账话,还不快好好学写字!” 听到这话,黄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着云随心呵斥道。 云随心听了这话,垂头来,瘪了瘪嘴颇为委屈的继续写字。 云拂晓自然知道黄氏并不是对着云随心发得火,而是气恼云纤苒竟然如此不知自爱。 “童言无忌,老太太又何必较真儿。” 云拂晓摸了摸云随心的脑袋,回头对着黄氏劝道。 “她是年纪小,可是你那四妹妹难道年纪还小吗!当真是不要脸,丫挺的东西,竟然彻夜不归去了那样的脏地方。” 黄氏恨铁不成钢的怒道。 黄氏看着如今云拂晓这景象,将来必能嫁一个好人家,说不定还能够入宫为妃为后,到时候还能够帮着这些姐姐妹妹们找一个好人家,让云府一直繁荣去,却没想到这些丫头片子们一个个都到处给她惹事。 “老祖宗也莫生气,毕竟闵大人与府上的关系不错,再加上看到的人并不多,也就压了来了。” 云拂晓教着云随心写完了另一个字,继续说道。 “毕竟五妹妹回来了就好。” “若是这些个丫头们都有你的大度就好了,唉,一个个不让人省心的!” 黄氏放了账本,对着云拂晓伸出了手,云拂晓会意起身坐到了黄氏的身边,只听见黄氏叹气道。 “拂晓,有一句话,老祖宗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黄氏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没有等云拂晓回答便继续道。 “明个儿秋水夜宴的机会你可要帮着你家里头的几个姐妹好好物色物色,那宁王的确是一表人才,那你如今也当上了宁王正妃。可是家里头的姐妹们可还没嫁出去呢!” “母亲,拂晓会忙物色着的。” 韩氏望了一眼云拂晓,她极力想要让黄氏忘记利用云拂晓,却没有想到云拂晓最终还是被逼着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黄氏听着韩氏这行说,以为是韩氏的意思就是云拂晓的意思,便没有在说些什么了,只是抚着云拂晓柔软的秀发,笑着道。 “明个儿的秋水夜宴可千万不要让老祖宗失望啊,春-宵昨个儿小姐没有歇息好,扶着她去歇着吧。” “老祖宗那随心是不是也可以去玩了?” 云随心听说黄氏要云拂晓先回去歇着,兴奋的丢了手中的笔,笑得别样的欢欣。 “你拂晓姐姐走了,不是还有你母亲!你母亲当年可是整个帝都赫赫有名的才女。” 说完便拿过了韩氏手中的账本笑着道。 “你去教随心写字吧,今个儿我这老太婆就替你劳累一日了。” 福寿院之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安宁静谧,就好像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芷兰院之中,云拂晓无所事事的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此时春-宵走了上来在云拂晓的耳边轻声询问道。 “小姐,史大人方才派人来问了,是不是要将四小姐出现在金喜阁的事情传了出去?” “既然他们那么不想让人知道,那就暂且不要传出去了,有些事情要到后头才有趣。” 云拂晓漠漠一笑,昨日南宫墨在金喜阁对着云纤苒做了些什么她自然是全都知道。 只是她这个人懒怠惯了,只要对方不出手她也就按捺得住不动手,若是对方按捺不住了,那就休怪她翻脸无情了。 云纤苒的事情就这样掀过了,似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只有云纤苒自己日日生活在秘密被戳穿的恐惧之中。 秋水夜宴这日转眼便到了,韩氏因为家中事忙便也借口不去,就让云拂晓带着诸多姐妹们一同前往紫衣侯府。 同去的还有南宫宸,至于云锦怀上回被史胜澜打了三十大板之后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养伤,这一回自然也就不能去了。 “拂晓妹妹怎么这样的日子依旧穿得这么素净?” 云甄洛一身玫瑰色的云锦襦裙,满头的钗环显得愈发的贵气逼人,再加上原本就胜人一筹的绝色容貌,只消淡妆点点便犹如神妃仙子一般惹人遐想。 原本以为云拂晓会打扮的如何如何,谁曾想到她依旧如平日里一般一身素淡的月光白素锦,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开口讪笑道。 “拂晓姐姐就算是如此素净那又怎样,就好像是乐音一般,这世间有些喜欢的是里巴人,自然也有人喜欢的是高山流水。拂晓姐姐,你说是不是?” 云随心拉着云拂晓的手,小大人一般的对着云甄洛说道。 听了这话,云甄洛脸色瞬间铁青,竟然说她是里巴人! 可是云随心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又怎么能和一个孩子计较这些。 “时辰不早了,拂晓妹妹难道想要迟了秋水夜宴!” 云甄洛见云随心就巴着云拂晓,冷哼一声,一甩袖径自朝着马车走去。 这马车原本是该作为嫡女的云拂晓先上的,然而云甄洛却不管不顾的优先上了马车,云随心正想要开口,却被云拂晓拉住了,对着她摇了摇头。 “拂晓姐姐,她!” 云随心到底是个小孩子,看不惯云甄洛这般猖狂的模样,伸手指着坐进了开着窗户最宽敞,最透气的位置。 “随心,记着,不要为了些不值当的小事浪费了自己的功夫。” 云拂晓摸着云随心的脸笑着说道。 “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扑上去咬狗一口?” “随心记住了。” 听了这话云随心粲然一笑,对着坐在窗边将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云甄洛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云拂晓,你竟然骂我!” 云甄洛气得一子跳了起来,掀开了帘子涂了鲜红丹寇的指尖指着云拂晓,面目狰狞。 “姐姐莫要对号入座,拂晓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 云拂晓对着云甄洛挑了挑眉,无辜一笑,似乎对于方才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一般。 “你!好一张利嘴,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云甄洛被云拂晓这一说,一时气结再一次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伸手就想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打去。 “啊!” 然而云甄洛的手掌还没有落,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不由得叫出了声来。 “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是云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该玩的。” 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邪肆的笑意从云甄洛的身后响起,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根纤长的手指便从她的指尖取了她戴在中指上的那一枚红宝石戒指。 云甄洛惊愕的回头,见来人竟然是宁王南宫宸,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眼神躲闪的说道。 “宁王爷再说些什么,甄洛听不懂。甄洛不过是一时气愤所以才会失礼,不过宁王爷这样捏着甄洛的手,莫不是。。。。。。” 说到这里,云甄洛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然而云拂晓却并不在乎一般,敛着眸子,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云甄洛,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云小姐若是真的不知道本王在说些什么,本王也不介意将如此精巧有趣的东西送给云侍郎鉴赏鉴赏,想来云侍郎必定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东西。” 南宫宸放开了云甄洛的手,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手中的那一枚红宝石戒指,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彻骨的冷漠。 “哼,不过是一枚宝石戒指罢了,宁王爷若是真的对着甄洛的东西这般有兴趣尽管拿着好了,不过这可是要让拂晓妹妹伤心了。” 云甄洛咬着牙,冷笑一声,不甘心的望了一眼南宫宸手中的那一枚带着毒针的戒指,转身进了马车之中。 “这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宁王爷恐怕此时拂晓姐姐就凶多吉少了!” 云随心望了一眼南宫宸手中的那一枚戒指,恨恨地望着已经钻进了马车之中的云甄洛地忍不住大声骂道。 “随心,你又忘记了方才拂晓姐姐的嘱咐了?” 云拂晓低头捏了捏云随心那张几乎能掐出水来的脸蛋,扬了扬眉。 “随心记住了,不过和这个女人坐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既然宁王爷已经来了,拂晓姐姐就坐那里吧,随心一个人没什么问题!那个女人她不敢!” 云随心对着南宫宸眨了眨眼睛,随即仰着头望着云拂晓道。 云随心可以说是南宫钰寄放在云府之中的孩子,至少云博远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云甄洛自然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云拂晓望了一眼站在一边摸了摸鼻翼的南宫宸,知道他又在耍小聪明了,也不戳穿,便朝着南宫宸的马车走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让云拂晓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果然是龙泽明澈。 “宁王妃,在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宁王妃忽然改变了主意要去参加着秋水夜宴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宁王妃果然改变了主意了!” 龙泽明澈的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似乎自己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一般。 “那龙泽太子难道没有梦见拂晓说她是本王的王妃,只能坐在本王的马车上?” 南宫宸淡漠一笑,挑了挑眉,望着晚来一步的龙泽明澈,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他自然是一句也不信,想必云拂晓也不会相信。 云拂晓不喜欢这个嘴甜的过分的龙泽太子,他的心思太过明显了,明显的就好像是为了遮掩某些东西一般,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原本只有宁王殿一人,宁王妃自然是没得选择,如今既然本宫已经来了,那自然是让宁王妃自己决定,更何况,宁王殿若是喜欢自然也可以做到本太子的车上来。” 龙泽明澈自信满满地望着南宫宸,似乎确信云拂晓会坐上自己的马车。 “在昼阳,虽然两人人成了亲,可是女人仍旧能够有自己的选择。” 回头望了一眼那辆纯金打造镶上了红宝石和蓝宝石的马车,龙泽明澈不相信会有女人会拒绝珠宝的诱惑! 每个女人都是虚荣的,更何况是像云拂晓这样生活在如此富贵华丽的大家闺秀。 听到了龙泽明澈这样成竹在胸的话,就连跟在南宫宸身边的紫阳也不由得冷哼一声,若是宁王妃是那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恐怕早就已经同意了太子,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了。 而主人也绝不会喜欢这样女人。 “可是龙泽太子别忘了,这里是大晋,不是您的昼阳国!” 南宫宸虽然笑着,然而那笑意未达眼底,冰冷彻骨的眸光乜斜着龙泽明澈。 “我想要骑马。”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云拂晓既没有选择龙泽明澈的纯金马车,也没有坐上南宫宸的马车,而是垂着头低低的说了一声。 “孤月去把我的马,牵过来。” 不一会儿,一匹枣红小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小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赤色的马鞍之上垂着几个纯金的小铃铛,对着枣红小马的步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南宫宸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上前从孤月的手中接过了缰绳牵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再不上马可就要过了时辰了。” 龙泽明澈看着甘愿做个牵绳的马夫的南宫宸,挑了挑眉,望着南宫宸紧跟着云拂晓的枣红小马的背影。 随后若有所思的一笑,吩咐人去牵马过来,跨上黑马急急地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宁王爷怎么也不等等本宫就走了?” 因为两人骑得并不快,龙泽明澈很快便追上了云拂晓和南宫宸,笑望着南宫宸带着一丝责备。 “龙泽太子有那么多黄金要带,本王怕自己耐性不好。” 南宫宸明显嘲讽那辆被俗气的黄金包裹的马车。 “哈哈,宁王爷果然幽默。” 龙泽明澈的笑容一僵,随后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然而怎么听怎么觉得笑得颇为勉强。 “不如我们来赛马可好?” 龙泽明澈似乎见云拂晓喜欢骑马,便开口提议道。 龙泽明澈从小就是生活在马背上的,他方才被南宫宸这般调侃面子自然是过不去,想着如何也要扳回一成。 “龙泽太子可有彩头?” 云拂晓望了一眼龙泽明澈,突然开口问道。 “这可是昼阳国特有的蓼蓝冷玉,夏季的时候贴身带着便能够不出津汗,还能遍体生香。” 龙泽明澈从腰间解了一枚玉佩,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看了一眼,这种冷玉她也是见过的,虽然是昼阳国特有的,但是也只是特供给皇室成员使用的,因为产量极少。 似乎最近听说那蓼蓝冷玉的玉矿已经耗竭了,再也开采不出一块玉来了,所以龙泽明澈手中的这块冷玉更加是价值连城。 “既然龙泽太子有这个兴致,那本王自然是奉陪到底。” 南宫宸只一眼便看出了云拂晓喜欢这块蓼蓝冷玉,随即开口应道。 “那本宫数到三,便开始,一!” 龙泽明澈笑着将那玉佩挂回了腰间,勒紧了缰绳准备着,然而刚吐出了一个数字一道赤红的影子,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前方驰而去。 “宁王爷怎么看?” 龙泽明澈无奈的望着云拂晓驰而去的身影,有些无奈的问道。 谁曾想到,南宫宸并不理会他,与此同时也跟随着云拂晓的枣红小马而去,转眼之间已经跟着云拂晓并驾齐驱。 眼看着自己的马就要超过那枣红小马低低地伏了身子,装作很努力的样子,然而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尽全力。 155秋水夜宴 言情海 正文 紫衣侯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紫衣侯 谁曾想到,南宫宸并不理会他,与此同时也跟随着云拂晓的枣红小马而去,转眼之间已经跟着云拂晓并驾齐驱。爱睍莼璩 眼看着自己的马就要超过那枣红小马低低地伏了身子,装作很努力的样子,然而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尽全力。 “驾!” 云拂晓可不管他,手中的缰绳一抖,却没有用上马鞭,一子弹出去,奋力将南宫宸甩在了后头。 三匹马便以云拂晓在最前头,南宫宸次之,而龙泽明澈在最后紧紧地赶着来到了紫衣侯府熨。 当龙泽明澈的马停来的时候,云拂晓已经擦着汗了马,听南宫宸说话,南宫宸似乎说着的事情很是有趣让她笑道别样的灿烂。 “既然本宫输了,这玉佩自然是宁王妃的了。” 龙泽明澈也大方,伸手就将玉佩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睫。 “那拂晓就多谢太子殿了。” 云拂晓望着那蓼蓝冷玉似乎是极为喜欢的模样,笑着挂在了腰间。 这个时候,云府的马车已经到了,云随心从马车之中率先跳了来,跑上前来牵着云拂晓的手,笑得格外的开心,似乎是得了什么好事。 “小丫头傻笑什么?” 云拂晓刮了刮云随心的鼻子,温和地笑着。 “没什么,就是开心,拂晓姐姐快进去吧,听说这紫衣侯府可是整个帝都除了皇宫之外最漂亮的地方。” 云随心拽着云拂晓的手,就朝着紫衣侯府而去。 南宫宸见两人进去了自然也朝着里头走去,却被刚刚车的云甄洛给叫住了。 “宁王爷难道就这样走了?” 云甄洛这一声叫的别样的婉转娇柔,再配上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恐怕就算是块顽石也要便软化了。 然而虽然听到了这话,但是南宫宸却没有慢半分来,追着云拂晓而去。 从来就本着云拂晓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云拂晓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的原则的南宫宸对于这个什么天第一美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云甄洛望着南宫宸头也不会的背影气得血气上涌,紧紧地咬着嘴唇,怒瞪着南宫宸。 方才她不过一时气愤才不管不顾的让那个证明自己想要迫-害云拂晓的证据落入了南宫宸的手中。 然而云甄洛还不算笨在马车之中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过来。 若是南宫宸真的把这东西送到了云博远的面前,到时候自己在云博远心中的地位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她,一定不能! “怎么姐姐如今对宁王爷产生兴趣了,姐姐不是从来都想要嫁进皇家的吗?” 云纤苒望着云甄洛这样缠着南宫宸,挑了挑眉,满是醋意的冷笑道。 经过了这几日的事情,显得有些憔悴,不管扑了多少的粉掩饰不住。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问了,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吧。我要是你,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早就躲在家里一个白绫自缢了才好!” 云甄洛冷着脸横了一眼云纤苒,推开了站在一边的云纤苒冷哼道。 “让开,少挡路!” “贱人!等收拾了云拂晓再来慢慢收拾你!” 云纤苒望着云甄洛高傲的犹如白天鹅一般踩着步子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朝着她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喃喃道。 等在心里头骂够了,云纤苒这才心满意足的冷哼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帖子交到了门口的管事手中。 云纤苒望了一眼周围川流不息的贵客,连忙朝着门口走去。 紫衣侯府,潋滟帝姬还暂时未出现,只有紫衣侯霍白一身紫衣穿梭在人-流之间,得心应手与这些人际关系之间。 云拂晓前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紫衣侯,那个时候潋滟帝姬似乎因为身子不适,因而紫衣侯便带着潋滟帝姬离开了帝都久住在澈城,直 到最近才出现。 紫衣侯霍白因为近来和翎公主之间走的很近所以云拂晓到时认识他,只是两个人之间并不熟。 “宁王,宁王妃,你们两人到时鹣鲽情深。” 云拂晓倒是没有想要上前打招呼,毕竟她对于这些并不在乎,至于霍白这人自然是交给了南宫宸来处理。 然而她却没想到霍白看见了南宫宸便高兴的迎了上来。 “那是自然,此生能的拂晓为妻,我甚幸。” 南宫宸垂头望了一眼云拂晓,眼中带着丝丝柔情,就连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的欣悦,似乎她是他最的得意一般。 “果真同外界说的那般,这的心心念念的宁王妃。” 霍白望着眼前的这个娇小的少女,不禁有些失神,虽然霍白同云拂晓见过几面但是之间的关系并不相熟,因而这一次是霍白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云拂晓! 没想到云拂晓竟然是这样的大美人。 霍白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同外界所传的不一样,外界总说这个云家小姐狂狷自傲,目中无人,他总以为是个傲气自骄、要高于顶的女子。 然而在霍白的心中这个女子又逐名追利,勾-引了众皇子,就算是谪仙一般的宁王也对于她深陷不能自拔。 那时候霍白最厌弃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却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明眸灿若星辰,琼鼻樱唇,清丽绝色,沉静可人,而一身琉璃月白,身上并无多余的雕饰,只簪了一只冰玉的梅花簪子,淡妆浅浅却显得格外的清新自然。 不但如此,就连她身上的味道也是那样淡淡的却沁人心脾,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谦和却带着清冷的气息。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外界传错了。 总觉得这女子不像是那种虚伪惹厌的浮世女子,更加不会主动去勾-引别人。 “见过紫衣侯。” 云拂晓始终离着霍白五步之外,礼仪周到,谦和之中自带一股泠然傲骨。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紫衣潋华的俊美男子,果真如外人所道的那样君子风华,只可惜这人外表看起来虽然是个谦谦君子,然而骨子里却是冰冷薄情的很,从那一双没有丝毫***的眼中便能看出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淡泊。 淡泊的人也分几种,然而霍白正好是那种淡漠清冷的几近无情的男人。听说那个时候为了躲避南宫涉的追杀,他可以放弃所有甚至是抛妻弃子,只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澈城隐居起来,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幸而他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否则的话将会是比南宫涉更加可怕的一个人。 “不必多礼。” 霍白望着云拂晓语气有些疏离冰冷,心中响起了母亲的吩咐眼神淡淡地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 “不知道这几日潋滟帝姬的病可好些了?” 潋滟帝姬是当今皇上的姐姐,所以南宫宸和潋滟帝姬是姑侄关系,两人走的还算亲近。 “母亲的病一直都这样时好时坏的,我想着等到秋水夜宴结束之后便带着母亲去澈城养病,那里山好水好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霍白的面上没有半点表情,似乎与南宫宸只见并不熟识。 但是在一旁看着的云拂晓却明白,紫衣侯霍白为人向来清冷,若不是熟识或是有利益关系的人,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 “去澈城?那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只可惜普天之莫非王土。” 南宫宸望着霍白,目光辽远总觉得似乎并不是在看着霍白一般,话语之中到这别样的意思。 “只是去养病罢了,不过母亲想要我娶了亲之后再离开这里。” 霍白淡淡地扫了一眼眼前这一片秋水缭乱的景象,许多官家小姐都巴巴地朝着这里望过来,其中自然不单单只是在看着南宫宸的,还有看着霍白的。 “那自然是好的,你也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南宫宸的目光却落 在了云拂晓的时候,带着别样的意味。 “看来如今还是你成亲早些。说不定等到你儿孙满堂了,像本王这般身边有个贴心人在乃是人间至福。” 说到这里,南宫宸的眸中带着一丝责怪无赖的意味儿,看着云拂晓,就好像这话并不是说给霍白听的一般。 云拂晓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摸了摸手臂,随后对着紫衣侯行了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云拂晓暗暗地皱了皱眉头,依照如今看来这紫衣侯若是同南宫翎在一块,若是紫衣侯霍白仍旧是往日的性子那么南宫翎将来的日子便会极其难过! 云拂晓朝着安静的地方而去,只留南宫宸一个人有些失落,忽然释然一笑想要追上前去,却被霍白紧紧地拽住了。 “我有话要同你说。” 霍白瞟了一眼转身离开的云拂晓,不由得心中冷哼,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知道南宫宸看腻了投怀送抱的女人,竟然来欲拒还迎这一套。 是因为这样才能一直留住南宫宸的心吧!这世上哪有一个女子嫁了夫家之后一直都呆在娘家的! 什么话都不说便转身就走,也同外界说的那样冷傲孤高,不过是个虚伪的女子罢了! 南宫宸想着云拂晓坐在亭子里,边上有那么多人想来也不会出了什么事情,而霍白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只是如今十几年没有见面,自然是要叙叙旧,便也没有拒绝。 “什么事情?” 走进了紫衣侯府后花园的一片小竹林之中,南宫宸总觉得将云拂晓一个人留在也夜宴之中心头有些不安,颇有些不耐的望着霍白。 “你当真是中那个女人的毒太深了!” 霍白冷冷的望着小时候兄弟一般的好友,想要规劝却忽然被南宫宸打断了。 “的确,我中她的毒太深了。” 望了一眼霍白,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脸上带着得瑟的幸福。 “不过这毒我中的心甘情愿,只恨不能中的再深一些。” “你!” 霍白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最近相见他以为如今的南宫宸是睿智清醒的智者。 如今像他这样的男子,若是进入仕途,就算是摄政夺权,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不可能的,却没想到这一个女人面前他竟然是如此失去理智。 “真是不可理喻!” “到时候等你了一个女人,便会明白爱一个人就是不可理喻的。” 南宫宸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样欠抽的笑容,是那种痛并幸福着的,蛾扑火一般的幸福感。 “她要什么我便给,没有我我就去抢,就去夺,别人也没有的我就给她造,反正就是一句话,愿以吾余生之力,还卿真心一笑。” “许久不见,你变恶心了!” 从没不曾知道,目中无人、冷戾绝情的南宫宸竟然会有这么恶心的一天,霍白冷怒道,胸中含着一股说不定道不明的怒气。 竟然不知道是为了南宫宸还是为了云拂晓。 “等到那个时候,你会比我更恶心,信我!” 南宫宸望着霍白一脸被恶心到了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旋即转身离去,将霍白一个人留在了小竹林之中。 “混蛋!” 霍白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还未走远的南宫宸的背影,薄怒道。 “霍白,本王警告你,你若是敢对她做些什么,就算你是本王的好兄弟,本王也不会饶过你!” 南宫宸忽然停了脚步,没有回头,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五月里头颇有些微热的空气之中流过一道彻骨的寒意,就算是霍白这样的男子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以为,如今的霍白还是当初那个什么也没有只会流着鼻涕跟在你身后的霍白?” 霍白微眯着眼,凌厉的望着南宫宸的背影,不 屑的冷哼一声,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那你以为如今的南宫宸,还是当初那个南宫宸吗?如今的南宫宸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所以奉劝一句,莫要动她。” 说完这话,南宫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竹林。 “切!” 霍白撇了撇嘴冷哼道,若是有熟识的人看到他这样不甘心的模样,想必会怀疑自己的眼睛瞎了,被称为“紫衣潋华”、“人中之龙”的霍白怎么肯能摆出这样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的表情。 此时回到了前头的庭院之中,夜宴已经开始了,南宫宸坐上到了给自己安排的上首,正好离着云拂晓不远。庭中的空地上,已经有一群伶伎开始跳起了舞,所有的注意都关注在了那些婀娜妖娆的伶伎的身上。 只是南宫宸对于那些似乎素不关心一般,就那样直直的望着云拂晓。 上首的潋滟帝姬懒懒地倚在铺了狐裘紫檀圈椅之中,若有深意的望着南宫宸随后也望向了云拂晓。 然而潋滟帝姬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托着腮淡淡地笑着。 云拂晓一直垂着头,对这些歌舞丝毫提不起一点兴趣,忽然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一道自然是牛皮糖南宫宸,而另一道云拂晓望向了上首。 没有想到正好对上了潋滟帝姬的眸子。 那一双眸子潜藏着睿智,原本以为这潋滟帝姬不过是个身体虚弱的公主罢了,却没有想到将会有这样的眼眸。 云拂晓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了她。高高绾起的发髻上簪着一只凤凰金步摇,梅花额钿,柔顺平和的眉眼,带着一股祥和之气,一身绛紫色的云锦牡丹绣显示着她高贵的身份的。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身子颇有些削瘦,看着模样就是常年受着病痛的折磨。 “潋滟姑姑总是这样看戏有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被南宫绝放了出来的南宫翎倚在潋滟帝姬的怀中,撅着嘴有些怏怏得说道。 “你这小丫头,才来了没几次就腻了?那你说说有什么好玩的呢?” 潋滟帝姬宠溺的刮了刮南宫翎的鼻翼,笑着问道。 “依照我说啊,就该来个比赛,把各种要比的东西做了阄儿放在瓶子里头,然后抓阄儿,谁抓到了什么就按着上头的做,若是做得好了潋滟姑姑你自然是要赏,若是做的不好自然是要罚,至于要罚什么那就再做了阄儿让他们抓。” 南宫翎眨了眨眼睛,在潋滟帝姬的怀里头蹭了蹭显得别样的可爱。 “既然是我的小翎儿说的,那依你便是了。” 潋滟帝姬对于南宫翎这个小侄女是格外的宠爱怜惜,几乎是有求必应。 既然潋滟帝姬都这样说了,那么别的人自然无话可说,很快便有人拿了做好的阄儿呈了上来,请示潋滟帝姬是该由谁先来。 “既然是小翎儿提出来的,自然是你先来。” 潋滟帝姬推了推怀里头的南宫翎笑着道。 南宫翎望了一眼坐在头的霍白,脸上红了红,旋即将手伸进了那瓶子里头,随后展开了阄儿,只见上头写着“琴艺”两字,随即展颜一笑。 琴艺可是她最最拿手的东西,再一次望向了霍白,南宫翎的脸颊已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那样深情的望着霍白的自然不止南宫翎一个人,角落里头一个人坐在那里的小姐早就感觉到了南宫翎望着霍白那灼灼的目光,忽然之间一种失落感袭上心头,垂头紧紧地铰着衣角。 “看来你的爱郎已经被人看上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你以为紫衣侯府会为了你放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翎公主?” 坐在刘盈盈身边的刘雪盈见到妹妹这样,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说着风凉话。 刘盈盈将衣角铰的愈发紧了,拧着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刘雪盈见刘盈盈不说话,讨了个没趣儿,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紫衣侯 言情海 正文 射箭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射箭 坐在刘盈盈身边的刘雪盈见到妹妹这样,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说着风凉话。爱睍莼璩 刘盈盈将衣角铰的愈发紧了,拧着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刘雪盈见刘盈盈不说话,讨了个没趣儿,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然而,刘雪盈的话却犹如一条毒藤以快的速度刘盈盈的心中生长着,箍得她紧紧地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瞧着翎儿公主,不大长得倾国倾城,而且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谁若是娶了她必然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谁说不是,这琴犹如天籁一般,恐怕再过几年可就要比得上第一美人云甄洛了。熨” “若论琴艺,你是没听过那云府的三小姐才是真的天上之音,只可惜听说那绝世古琴被一个丫头失手砸坏了,那宁王妃沉痛之从此不再弹了。” “……” 琴声响起,欢快悠扬的曲调引得几乎所有的人都深深沉浸在其中,可是刘盈盈却无法欣赏这样的天籁,她的耳畔聚集了周围的细碎之语,都是夸奖着南宫翎的姐。 越是听到这些,她越是觉得深深地自卑,心中的毒藤以不能想象的速度蔓延着。 从小她就和霍白青梅竹马! 她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就是嫁给紫衣侯霍白,做他的侯夫人!离开的时候他们甚至早已经生死相许! 然而这一回霍白回来却半点也没有要来看自己的意思,自从他回来之后他们甚至没有见过半面,而是转而投向了翎公主的怀抱。 这让她如何容忍!如何放开! “许久不见,小翎儿的琴艺倒是进展快啊!” 一曲毕,潋滟帝姬朝着南宫翎招招手,将走到自己身边的南宫翎搂在自己的怀中,笑着夸奖道。 “潋滟姑姑夸奖了。” 南宫翎咬着唇,垂头去,眼睛却瞟向了霍白,想着这可是自己为了能够在霍白面前大展手脚而特地去练的,然而见到霍白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有些失落。 “这羊脂玉手镯就是你的了。” 顺着南宫翎的眼神望去,便明白了她在失落些什么,潋滟帝姬笑了笑褪了手腕上的镯子,戴到了南宫翎的腕上。 看到了潋滟帝姬将她想要了许久的羊脂玉镯送给了自己,南宫翎虽然心情好了些,但是想到了霍白的反应只是怏怏的应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一般。 “头的就按着号子排去吧。” 潋滟帝姬依旧将南宫翎抱在自己的怀中,命人给来的每个人都排了个号子。 紧接着都是些平常的歌、舞,各家的小姐都奋力的卖弄着,只为了得到潋滟帝姬的一个赞赏,倒不是为了什么赏赐。 只是今个儿来的不仅有各个皇子,还有南宫宸这样的外姓王爷和一些美名远播的贵家公子,若是能得到众人瞩目那必然是让他们有了印象。。。。。。 在南宫翎之后,自然也有不少小姐抽到了自己的强项得到了潋滟帝姬的赏赐,当然也有运气不好的。 不过那些惩罚的阄儿并没有太过分,不过是连喝三杯,或者是当中些一幅字罢了。 “宁王妃,射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报阄儿的人的声音响起,让云拂晓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射箭?! 这明明该是男子该做的事情,不可能是出现在小姐们该抓的阄儿之后,看来是有些人买通了报阄儿的人,将她的阄儿换了。 恐怕对方就是等着自己不行之时,在惩罚的阄儿之中给自己了套子,到时候自己恐怕不仅仅是丢脸那么简单了! 这么多人之中,到底是谁想要她出这样的丑,云拂晓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南宫涉,然而很快就被她给否决了。 南宫涉可没有这样的小家子气,对方若是要动手,必然是致命的,怎么会仅仅只是丢脸罢了。 “怎么宁王妃怕了?若是怕了那就认罚好了!” 就在这 个时候,刘雪盈刻薄的声音传来了,带着冷冷的嘲意。 “不就是喝杯酒的事情,就算是宁王妃不胜酒力,这里公子众多,想来像宁王妃这样的人是不甚介意的吧。毕竟有这样一个妹妹,想来做姐姐的也是一样的。” 云纤苒听到刘雪盈如此刻薄的话,直指自己顿时觉得四周开始窃窃私语,就连望着她的眼神也不免的变了,愈发恼火。 然而却只能憋屈的忍着,这个时候她决不能在惹麻烦了,否则的话云博远真的会想他警告的那样,将自己随意的嫁给了一个山里的屠夫算了。 “刘小姐说得对,相比于刘小姐,拂晓自愧不如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听着刘雪盈这样的话,看来今个儿做这事的必然不是她了。 若是若真的是她,她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而是会不噤声,毕竟到了最后这是必然为人所怀疑,她此时出声不是就让众人怀疑她吗? 这是这样的一张嘴却是要好好的整治整治。 “那是自然!” 刘雪盈还没有明白云拂晓话中的意思,以为她说的是射箭然而听到周围传来了细碎的嗤笑声终于明白了云拂晓是在说什么,气得脸色发青。 “你这贱人!” 刘雪盈面目狰狞的冲上前去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打去,却被人紧紧地抓住了,一把掀在了地上。 刘雪盈抬头看见南宫宸站着掏出帕子擦着那双碰过自己的手,随后似乎嫌脏一般将帕子丢在了地上。 “表哥你!” 刘雪盈忽然之间觉得有很是委屈,凭什么对于这个女人表哥就算是跪去替她穿鞋也愿意,而自己确实碰一都嫌脏! “好了,好了闹什么,还不快坐回去。” 潋滟帝姬的声音忽然响起,一双平和的眸子忽然眯了起来,带着威严的怒意,朝着三人一扫。 刘雪盈对上那样凌厉的眸子心肝儿一颤,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而云拂晓却并没有被潋滟帝姬的凌厉所震惊,只不过是淡漠震静的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什么情绪。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就在这一瞬间,潋滟帝姬和云拂晓几乎同时在心中闪过这样的心思。 于此同时,她们都明白了对方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既然都好了,那就演吧。” 潋滟帝姬并没有对阄儿作出质疑,而是随意的朝后一靠,浅笑着说道。 “潋滟姑姑这样对拂晓姐姐不公平!”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潋滟帝姬怀中的南宫翎开口为她抱不平道。 “这明明该是男子该会的东西,怎的就出现在各家小姐们抽的阄儿之中,这分明是。。。。。。” “莫要胡说,抓到什么便是什么,若是因为自己不会,便说是有人陷害那到时候所有的人都该这么说了!” 潋滟帝姬很难得的,开口打断了南宫翎的话,顺便也塞住了南宫宸的嘴。 “那。。。。。。” 南宫翎为难的望了一眼云拂晓,她虽然生气霍白方才的反应,但是她是真心喜欢云拂晓的,更加不会将自己的愤怒宣泄在云拂晓的身上。 然而云拂晓依旧静默的朝着她投来一个放心的笑容,正当南宫翎因以为云拂晓是会射箭的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见云拂晓淡淡的回答道。 “回禀潋滟帝姬,拂晓并不会射箭。” “哦,是吗?” 潋滟帝姬没想到云拂晓竟然会回答的这样干脆,不禁睁开了微眯的眸子,饶有兴味的望向了云拂晓。 “那你是打算接受惩罚了?” “不,拂晓不接受惩罚。” 云拂晓转而再一次静默的开口道,淡然的望向了倚在圈椅之中的潋滟帝姬,眸光清冽,似乎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是不要脸,明明不会还想要逃去惩罚,当这紫衣侯府是你云府的后花园吗!” 刘雪盈方才受了委屈,此时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到云拂晓的机会,冷笑着说着风凉话。 “这样的品行,竟然还有脸做宁王正妃!宁王爷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宁王爷必定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一定是这个女人不要脸勾-引的!” “。。。。。。” 随着刘雪盈的声音响起,底本就极为嫉妒云拂晓的那些大家小姐纷纷开口嘲笑道。 “都给我闭嘴!” 南宫翎将云拂晓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自然不会允许有人这样污蔑自己的好朋友,听到了这些平日里言笑晏晏的小姐们竟然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急得从潋滟帝姬的怀中跳了起来,怒吼道。 登时,座一片静谧似乎都害怕与南宫翎的怒火,然而偏偏就有人不怕死的,比如说,一直对于云拂晓没有什么好印象的霍白。 “她们有什么错?难道不是这样吗?” 霍白忽然冷笑着开口问道,望着南宫翎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若是宁王妃能证明自己并不是她们所说的那样的,本侯自然想小姐道歉。若是宁王妃不能证明,公主难道还要借着自己的公主身份打压别人吗!” 听到了霍白这样的话,南宫翎一子说不出话来了,登时委屈的眼中满是泪水。 她素来知道霍白是喜欢自己,却没想到今个儿这样不给自己面子,不由得红了眼睛。 见南宫翎委屈地红了眼睛,潋滟帝姬皱起了没有冷冷地望着霍白。 “怎的将翎儿弄哭了,你个大男人难道就不能让着点妹妹?还不快过来给翎儿赔罪!” “本侯没有错,自然不会赔罪!” 霍白今个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偏偏就喜欢和人对着干,就算是自己平日里最最敬重的母亲大人也要忤逆。 望着被霍白说红了眼睛的南宫翎,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样的男人真让人讨厌! 她记得那个时候紫衣侯霍白的夫人叫做刘盈盈,如今却忽然和南宫翎之间有了关系,现在又这样对着南宫翎! “既然如此,那侯爷可别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后上前仰头望着潋滟帝姬说道。 “拂晓的确是不会射箭,但是不会并不代表不能学,只要拂晓在这里学会了射箭,能射的让人满意想必也算是过了这关!” “那是自然!” 潋滟帝姬望了一眼臭着一张脸的霍白,似乎和霍白对上了一般扬声道。 “宁王妃可以在在座之中挑一个人交你射箭,教授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若是宁王妃你能够射中靶子,自然就算。” “如此,很好!” 云拂晓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虽然望向了霍白眸光之中带着一丝凛冽。 “侯爷,既然我们已经赌了,不妨就赌大些,若是侯爷输了,便要想我跪请罪!” 此话一出,引起了一片抽气声,没想到云拂晓区区一个女子,竟然会狂到这样的地步。 然而看到作为母亲的潋滟帝姬并没有什么反应,众人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哼!本侯就答应你,不过若是你输了不但要完全按着纸条上写的去做,自然也要向要本侯跪请罪!” 霍白冷哼一声,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能够射箭,恐怕是拉弓都困难吧。 “本侯要看看,你如何大言不惭!” “一言为定。” 云拂晓得到了霍白的应允,笑得愈发娇媚,随即转过身眼眸扫向了众人之中似乎在仔细的分辨着其中那些人是会射箭的,可就是一眼都不看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南宫宸。 原本霍白还有些担心南宫宸会帮忙,可是如今看着云拂晓竟然看 也不看南宫宸一眼愈发的对她不屑! “你说宁王妃最后会选上谁?” 坐的那些整日里流连于花街柳巷的纨绔公子都跃跃欲试。 这云拂晓虽然狂狷,但是却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不论是脸蛋,还是那稍稍有些发育含苞待放散发着美人体香的身体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若是要教射箭必然是手把手地教,其中的福利自然是不在话。 “谁知道呢?你瞧她连看都不看宁王一眼,看来你我都有机会了!” 原本以为云拂晓必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南宫宸,谁曾知道她的眼眸一直到人群之中停留,不曾定格在南宫宸的身上。“真想要一亲芳泽啊!” 因为南宫宸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云拂晓让这些花花公子都无法靠近云拂晓半分,所以这些人自然是对着此时充满了希望。 “这么多人可让我如何挑?”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敲了敲脑袋,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 却让站在她不远处的南宫宸有些着急了,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周身散发的冷意却是的的确确的压制到了周围的人。 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来,不敢再说一句话。 “算了,就按着方才的号子随便挑一个吧,二十五的那个吧。” 云拂晓随意的打了个哈欠,无辜的朝着人群之中再一次望去。 那些花花公子们虽然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号子,但还是垂头望了一望手中的木牌子深怕有个错漏,之后便伸长了脖子去看别人的,想要知道这个好大的便宜是让谁给捡了。 南宫宸勾了勾手中的木牌子,笑得格外的邪肆,他的拂晓如今愈发的淘气了。 “没想到本王竟然有这样好的运气,” 当众人听到了这话的时候,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有些不服,怎么这个宁王竟然这样好的运气、 自从分了记了号码的牌子之后,云拂晓和宁王就没有靠近过,自然是不知道宁王的号子,而方才随意说的一个号子竟然能抽到宁王。 “紫阳!” 随着南宫宸的一声令,紫阳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把稍稍小一些的弓箭。 这弓箭相对来说,轻便一些,又没有男子用的弓那样难拉开,从紫阳听到了云拂晓要射箭开始,南宫宸便命紫阳出去找来的。 不一会儿,远处便已经准备好了靶子,架起了足够大的地方让两人当众教授射箭。 “这么多人没法挑?你这是打算挑别的男人?” 两人的身子紧贴着,南宫宸蹭着云拂晓的身,轻轻咬住云拂晓的耳垂,呼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 云拂晓被南宫宸蹭的身子一颤,咬着嘴唇轻声呢喃着,那软糯的语调显然是要苦出来了一般。 “放心,他们看不见。” 南宫宸笑得邪肆,他的身子正好挡住了云拂晓瘦小的身子,所以旁人以为他只不过是在教云拂晓射箭,并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你好好教我!有人在阄儿里头动了手脚,若是我输了必然。。。。。。” 见他如此不正经,云拂晓咬着唇转头瞪着他,肃着声音怒道。 “不要着急,瞄准了再射,射箭的时候讲求的便是心静,那靶子自在你的心中。” 南宫宸这才正经了起来,把持着云拂晓的一双柔荑,站在了她的身后仔细地教着她,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云拂晓全然遮住。 只听见“嗖”的一声,那羽箭便离弦而出,叮的一声正中靶心。 南宫宸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离开了一步,将弓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让云拂晓自己试试看。 “别急,看准了再射。” nbsp;南宫宸的头上沁着汗珠,心中不由得担心,云拂晓毕竟只是一个从来都没有碰过弓箭的女子。 射箭 言情海 正文 耍赖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耍赖 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想要射中靶子,虽然他有把握十成十的把握,可是一旦涉及到了他深爱的女人,就算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显得不够。爱睍莼璩 云拂晓笨拙的拉开了弓箭,朝着靶子射去,只听见“峥”的一声弓和箭都从云拂晓的手中脱了出来,随后朝着天上去。 南宫宸面色一青,连忙将云拂晓护在身,朝着边上挪了几步。 “可有受伤?” 已经不在乎云拂晓到底会不会射箭了,捞起她的手上便仔细的检查着熨。 “我没事,你看。” 云拂晓淡淡一笑,展开了手掌给南宫宸看,南宫宸望着她的手掌愣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却终究还是咽了去,嘴角浮现出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你瞧瞧她,笨的要死!什么琴艺无双?不过是坊间传说罢了,废物就是废物。姐” 坐在那里的刘雪莹看到了云拂晓方才出丑,不由得冷哼一声,又重拾起了云拂晓原来的事情。 “刘小姐莫要这样说,拂晓妹妹她也不是想要这样的,只是母亲那个时候病着没有教好她罢了。” 听到这话,云甄洛的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然而却将怨毒的火焰敛在眼底,听着像是在替着云拂晓说好话,却让人感觉云拂晓从小就是个没娘教,不学无术的女子。 做到这样的份上,云甄洛似乎还觉得不够,起身走到了潋滟帝姬的面前跪了来,颇有些娇弱可怜的求道。 “侯夫人恕罪,拂晓妹妹从来就是这样不肯认输,还请侯夫人大人大量,既然妹妹不愿受这个惩罚就让甄洛替她受吧,” 说完这些云甄洛便抬起了头露出了白皙的脖子,闭上了眼睛,眼角带着一滴欲坠未坠的清泪,摆出任君宰割的模样,一时间又收获了多少赞叹和倾慕。 “云小姐不愧是第一美人,不但人长的绝色倾城,就连心地也是这般纯良,你先站起来,既然这件事情是宁王妃自己答应的,那就断断没有让你来受的道理。” 望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霍白不由得有些心动,没想到云拂晓这样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善良美丽的一个姐姐,真真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云甄洛听到了四里再一次响起了,夸赞她的声音,心中得意。 方才她这一举动自然不是想要替云拂晓担待什么,只不过是做一场戏罢了。 只因为这样做不但是坐实了云拂晓不想要接受惩罚,有显示了自己的善良大方。 “姐姐不必如此,您只消看着妹妹怎么让侯爷跪求饶就好了。” 云拂晓忽然转过身来,对着跪在地上的云甄洛淡漠一笑,随即拿着弓走到了霍白的面前眸光锋利。 “离半个时辰还有一刻钟的功夫,你自然不用这样着急。” 霍白虽然讨厌云拂晓,但是却到底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因为和云拂晓打了赌便占了她的便宜。 “不必了,不过拂晓有个请求。” 云拂晓漠漠一笑,并不领情,这个人不过是担心自己到时候借口早了一刻钟便射箭了,想要抵赖。 “你还有什么请求!” 霍白以为云拂晓想要返回不由得扬声怒道。 然而云拂晓并不害怕,而是望向了潋滟帝姬,仰着头眸光冰冷而又坚定。 “既然到了是赌上侯爷的一世英名,拂晓自然要让侯爷输的心服口服,所以拂晓想要求帝姬允许拂晓借刘大小姐一用。” “你想要做什么?” 潋滟帝姬也没云拂晓弄得云里雾里,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想要让刘大小姐带着她的珍珠簪子,拂晓想要射她拿珍珠簪子上的珍珠,想必这样侯爷也该心服口服了。” 云拂晓媚眼如丝的望了一眼被她看得坐立不安的刘雪盈。 “不要!我不要!” 刘雪盈忽然就跳了起来,使劲的朝着刘盈盈的身后躲。 br>“宁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若是伤到了刘小姐你该如何是好?” 潋滟帝姬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悠闲,而她的动作与她所说的根本就是两个极端,此时的她正悠闲地坐在紫檀圈椅上抬了抬眼懒懒地道。 “若是伤到了刘小姐半分,拂晓愿以命相偿。” 云拂晓望了一眼刘雪盈,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再一次扯了扯嘴角对着刘雪盈露出一口的白牙,吓得刘雪盈已经面色惨白。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潋滟帝姬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望着刘雪盈随意地笑道。 “刘小姐既然宁王妃已经都已经这样说了,你还担心些什么?不如就这样吧!” 刘雪盈瑟缩着身子,然而望向了潋滟帝姬忽然被什么蛊惑一般楞楞地从刘盈盈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了正对着云拂晓的五十步以外。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里,什么都难以挽回了。 只能怯怯地望向了潋滟帝姬,然而潋滟帝姬却托着腮,向前倾着身子。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最后问侯爷一遍,侯爷还赌不赌,若是赌了可要愿赌服输。” 云拂晓忽然转头过来,望着有些犹豫的霍白,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奸诈的笑意。 霍白拧着眉望着眼前这个狡诈如狐的女子,一瞬间有些游移不定,难道她真的会射箭并且能够百步穿杨?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使得小计策? 还是时候,此时这个女人想要自己取消赌约,是为了保住自己,不让自己出丑? 看着霍白举棋不定的模样,云拂晓淡淡一笑,拿起了手中的弓,搭上箭对着刘雪盈的方向瞄准了,然而忽然脚一措,箭头便歪了歪,正好对着刘雪盈的心口,吓得刘雪盈险些晕了过去。 只听见云拂晓可恶地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刘小姐若是实在是怕了,自可以求一求侯爷,若是侯爷肯取消赌约,想来这一箭拂晓就不用射了。” “侯爷求求您,求求您取消赌约吧!” 刘雪盈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可不想成为云拂晓手的冤魂。 到时候自己死了,云拂晓可还活着,更何况她有众多皇子和南宫宸保她,说不定到时候就能逃过一命,到时候自己可是死了,这样的事情她绝不会去做!她要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 霍白望了一眼吓得梨花带雨的刘雪盈,转头凝视着云拂晓眉里眼里皆是笑意心中一片清明,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卑劣的想要利用刘雪盈让她逃过一劫,没有这样好的事情! 眼眸之中带着青霜一般的冰冷,冻结了刘雪盈最后的期望。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侯说过的话绝不会改变,这赌约本侯也绝不会取消!” 如此一句话说出,让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那表面上如此温文尔雅的紫衣侯霍白,竟然能对的一个女子这般狠心。 “侯爷说得好!” 云拂晓听到了霍白的话,满意一笑,随即扬声笑道。 “侯爷果然是人中豪杰,想必这话在座的各位都已经听到清清楚楚了。”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霍白的面上一僵,心中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然而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却还是让他安慰着自己,对方不过是一个纤细的女子罢了,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刘小姐,站着别动,否则的话。。。。。。” 云拂晓这话还没有说话,忽然就闭上了眼睛,周围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只有风在耳际缓缓的流过,只听见“嗖”的一声,是箭离弦的声音。 “一,二,三。” 周围依旧一片寂静,云拂晓睁开了眼睛,只见刘雪盈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半点反应的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死人啦!死人啦!” &n bsp;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整个夜宴便***乱了起来,那些官家小姐们站起身来发出尖利的喊叫声,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姐姐!” 刘盈盈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地上的刘雪盈凄厉的喊了一身,脚不稳若不是抓着圈椅的扶手险些倒在地上。 “来人!将云拂晓拿,本侯要当场斩这凶手的头颅! ”霍白终于松了一口气,唇瓣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淬着毒的眸望向了依旧镇定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云拂晓,胸中忽然蔓延上一股无名之火。 “我看你们谁敢!” 云拂晓仰起头,冷眸寒霜,望着想要围上来的侯府家丁。 那些家丁被云拂晓身上散发出的威压震得一愣,踌躇着不敢上前,只是左顾右盼的期望着身旁的人能先上去抓住云拂晓,可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动。 毕竟云拂晓的身份到底是不一般,若是伤了她分毫宁王爷和各位皇子哪一个是肯饶他们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霍白的身影模糊,只见他长啸一声,身朝着云拂晓的胸口出一掌。 “小心!” 南宫墨只来得及叫出这两个字,霍白的身形已经欺进了云拂晓的身旁。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宸已经挡在了云拂晓的身前,接了那一掌。 霍白只觉得丹田一震,真气紊乱,直直退后几步摇摇欲坠的险些要摔倒。 抬头望着纹丝不动的南宫宸,霍白胸口一痛,喉中一腥“呕”的吐出一口血来,旋即连忙点住了自己胸口的几处大穴。 “本王说的话,看来你还忘地真快!” 南宫宸挑了挑眉,虽然是在笑然而眸中却冷地没有一丝温度,霍白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怒了。 “她输了,自然是要承受输了的场!宁王也太过偏颇了吧!” 霍白强压着胸口的疼痛讥讽的横道。 “侯爷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输谁赢,就想着要杀人灭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看来是拂晓孤陋寡闻了。”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身后走了出来,却被南宫宸紧张的拽住了手臂,云拂晓抬头朝着他微微一笑,挣开了他的手掌。 只觉得两人之间哪怕是一个眼神都是那样的令人气愤,让人讨厌,霍白冷哼一声,开口怒道。 “刘小姐都已经给过世了,难道宁王妃还要多做辩白吗?” “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刘盈盈的声音忽然叫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朝着刘雪盈躺倒的地方奔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刘雪盈的鼻息,惊声叫道。 “姐姐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 “什么!” 这时所有的人都震惊的朝着刘雪盈望去,忽然闻到了一阵哄臭的***味,不由得掩住了鼻子皱起了眉头。 “咦,怎么这么臭!” “这个姐姐尿床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云随心牵着南宫钰的大手从竹林之中走了出来,忽然挣脱了了南宫钰的大手,向前跑去,指着地上的刘雪盈刮了刮脸。 “这么大了还尿床,随心都不尿了,羞羞脸,羞羞脸!” “随心,莫要胡闹!” 云拂晓虽然这样训斥着,然而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温柔笑意,对着她伸出了手。 “拂晓姐姐。” 云随心扑到了云拂晓的怀中,从她的怀中抬起无辜的小脸,清声道。 “拂晓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乖。” 云拂晓摸了摸云随心的脑袋,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望向了霍白嘴角勾起了一抹寒霜。 “侯爷可看到了,这可不是拂晓的错,是刘小姐自己晕倒的!” “来人,把刘小姐送回去!” 霍白只觉得面上无光,冷哼一声吩咐道,随后似乎还想要强辩。 “这也不能说明你就射中了刘小姐头上的朱钗上的珍珠。” “侯爷,侯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捧着一颗浑圆的珍珠送到了霍白的面前。 “这是在杨树干上找到的。” “不可能!” 霍白蓦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一颗完好无损的珍珠,云拂晓射出的那一支羽箭刚好就插进了珍珠之上的那一圈用来固定的银环之中。 “既然珍珠也已经找回来了,就劳烦侯爷物归原主了。” 云拂晓撇了撇嘴,眼中闪动着狡黠的笑意,她可不想毁了这可东海明珠,要不然万一刘雪盈吵着要她赔,她总不能要霍白掏钱吧。 “送去还给刘小姐。”霍白冷着面,语气颇为僵硬的吩咐道。 此时刘雪盈正被人抬着打算离开,刘盈盈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那一抹青影,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开口对着刘家跟来的人道。 “你们先送大姐姐回去吧,既然夜宴没有结束,我自然也不能够就这样离开了。” “二小姐。。。。。。” 那刘家的人为难的望了一眼刘盈盈,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还是转身带着刘雪盈先行离开了。 看着云拂晓平安无事,南宫墨也缓缓地坐了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潋滟帝姬忽然开口笑道。 “哈哈——宁王妃果然是好身手!来人还不快看赏,将我的那副白玉琉璃首饰拿过来,想必宁王妃一定喜欢。” 听到了潋滟帝姬这样说,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一副白玉琉璃首饰可是当年先皇的赏赐之物,听说是当年先皇得到块极好的玉胚,便命人雕刻了整整三个月才做好了这样一副首饰,最后赏给了潋滟帝姬做陪嫁之物。 “宁王妃真是好福气。” 拿着首饰盒朝着云拂晓走来的嬷嬷,笑着对着云拂晓说道。 云拂晓不悦的皱紧了眉头,心中凉薄,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在占了上风之时便像是一群看到了骨头的野狗一样死咬着不放,等到占了风之时就想着用这些小恩小惠糊弄过去。 “多谢潋滟帝姬,只是这白玉琉璃太贵尊贵,拂晓受之有愧。” 云拂晓退后了几步,让过了那嬷嬷地上首饰盒的手。 难道这些人还想要她感激涕零的接过这劳什子的东西,然后叩谢隆恩吗? “宁王妃,我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潋滟帝姬见云拂晓似乎不肯就此罢过的模样,原本温和柔顺的脸上顿时变得凌厉起来,眯着眼冷冷地望着云拂晓。 “帝姬如今是想要以权势压之了,怎的如今侯爷就不站出来说一句话呢?” 云拂晓眯着眼对着霍白挑了挑眉,随即冷声怒笑。 “方才不是就算是翎公主,侯爷也照样教训不误的吗?怎么到了如今就要分个远近亲疏之别了。” “你!” 霍白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般牙尖嘴利,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过她,只能狠狠得瞪着她。 “这个人是个大坏蛋,就喜欢欺负我拂晓姐姐,还说话不算话,羞羞脸!” 云随心抬起头对着霍白哼了一声,随后刮着脸对着霍白叫道。 “闭嘴!” 霍白血红这眼睛瞪着云随心,怒道。 如今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也敢这样对他说话!霍白大脑充血,恨不得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一泄心头之恨。 云随心被霍白吓得一子躲到了云拂晓的身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原本静谧的前庭之中响起了女娃响亮的哭泣声,惊起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br>“哇——这个坏叔叔欺负我!娘亲!” 云随心的哭声让霍白瞬间有些脸面上不来,然而有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恨恨地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耍赖 言情海 正文 男儿膝有黄金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男儿膝有黄金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冷笑着道,锋利的眸光仿佛是一把带着紫霜的刀刃一寸一寸凌迟着霍白。爱睍莼璩 “紫衣侯说话不算话也就算了,怎么对着一个孩子也不放过?难道紫衣侯不过是个会欺负女人和孩子的草包?当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宁王慎言!” 霍白无法批驳什么,只要咬着牙艰难的吐出四个字。 “紫衣侯这是打算失信于众人了,方才的本王可是听的真真的。燧” 南宫宸一身朱砂色在月光的衬印,显得格外的邪魅妖异,唇角带着淬毒的笑,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霍白。 “南宫宸你!” 霍白听了这话,面色霜青之中带着灰白,压低了声音隐着怒意,问道樵。 “你真的就不顾多年的兄弟之情,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要同我决裂!” 霍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给云拂晓这样的一个女子跪,方才一口答应来不过是因为相信云拂晓绝对就射不中. 再者说就算是射中了,到时候她也不敢要他堂堂一个侯爵对她跪请罪,却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狂狷自傲到了如此的地步。 “本王警告过你了,是你不顾兄弟情义,为了所谓的面子和自傲,试图挑战本王的底线。” 南宫宸挑了挑眉,丝毫不隐瞒云拂晓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 “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你方才对着所有人许了诺言,那就想宁王妃请罪吧。” 潋滟帝姬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母亲!” 霍白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异的望向了潋滟帝姬,最终咬了咬牙,望向了一直都在看着他的众人。 他明白,这一句自己是彻底的输了,若是此时还强撑着不认输,那么他将会失去所有荣耀的光环。 霍白想到这里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将云拂晓碎尸万段的心意,眼眸之中带着的怒火如果是有形的,恐怕早已经云拂晓烧成了灰烬。 “侯爷,跪吧!” 云拂晓似乎丝毫都不在乎他带着炙炎的眼神,清凉如水的声音能将一切冲淡,脸上带着的笑容不没有得意,而是平淡的,淡的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讽意。 这个女人!霍白心头的怒气愈发的猛烈,在这个女人的眼中自己什么都不是。 垂头,“噔”的一声,霍白忽然觉得这一双腿有千斤一般重,死死的咬着牙,从牙缝之中吐出几个字。 “霍白得罪了宁王妃,还请宁王妃见谅。” “你没有得罪我,所以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说完了这些,云拂晓淡漠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看着云拂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南宫宸淡淡一笑,也转身回到了上首坐了来,偌大空旷的地上只有霍白一个人死死地跪在那里,似乎是被定住了一般。 “白,起来吧,宁王妃都已经不介意了。” 潋滟帝姬眯着眼睛望了一眼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云拂晓,似乎无事一般笑着对着霍白吩咐道。 “本侯身子不爽,暂且告退了。” 霍白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谁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阴寒的杀意。 “既然不舒服,那就去吧。” 潋滟帝姬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他退。 云拂晓敛着眸,心中冷笑,什么“紫衣潋华”,不过是世人眼瞎罢了,像这样生活在温室中的花朵,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的人而已。 拿得起,放不! “一个是谁了?今个儿咱们可要好好的乐呵乐呵!” 潋滟帝姬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事情,扬声问道。 >果然与她想的一样,这个潋滟帝姬倒是个人物,自己的儿子被这样辱没了,竟然还能够这般好好地坐在这里,撑足了自己的面子。 “云甄洛,跳舞。” 潋滟帝姬没有说离开,自然没有人敢离开,夜宴似乎回到了方才正轨之上,然而所有的人总觉得周围的气氛变了。 而所有的人看着云拂晓的眼神则是带了几分畏惧,原本对于云拂晓的绝色容貌有所倾慕的人也再也不敢想些什么了,恐怕想云拂晓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宁王爷消受的起了。 虽然弹琴时云甄洛的强项,但是云甄洛所练的凤凰舞却也是帝都一绝,甚至许多人想要一睹为快,却一直以来不能够视线这样的愿望。 “从来就听说过云小姐的凤凰舞是世间一绝,却没想到竟然今日能够有幸看到。” “是啊,相比于云拂晓那样的悍妇,果然还是云小姐这样的温婉佳人来的好些。” “真不知道宁王爷是怎么想的!难道那云拂晓真的就这样好了?” 人群之中再一次热闹了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方才令人不安的事情。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从百年之前开始,宁王府可只有宁王妃一个正妃,其余的别说是一个侧妃了,就算是一个暖床的通房丫头都是没有的。想必是历来的王妃都是悍妇,恐怕这宁王就是喜欢那样的悍妇的。” “这到真的是奇了。” “。。。。。。” 自然这样的话,即使是再轻依旧能传到南宫宸的耳朵了,他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高兴的很。 他原本还担心云拂晓就算是嫁人了仍旧有人宵想着,毕竟大晋的风化开放,女人嫁人之后是能够和离再嫁的,如今听着他们这样说,南宫宸便也安心了不少。 自然这样小心眼儿的想法不过是南宫宸自己心里想想,若是告诉了云拂晓必然被她啐了一脸。 云甄洛去换衣服了,歌舞再一次响起,觥筹交错,众人也喝起了酒来。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周围响起了幽幽渺渺的丝竹之声,由远及近,显得格外的空灵唯美,忽然之间能看见一道烟霞由远及近,朦朦胧胧之间能看见一道殷红的影子翩然起舞。 那影子婀娜绚丽,若隐若现,似乎是存在着的,又好像是并不存在的,不过是在那一道烟霞之中看到的幻影罢了。 忽然拿到影子靠近了些,显得清晰了一点,让所有的人的心提了起来,可是一瞬那影子便又回到了雾影之中,一子消失了。 当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在寻找了那一抹殷红之时,她终于再一次出现了。然而仅仅只是隐在渐渐淡去的云雾之中蹁跹起舞。 云拂晓望向了那烟雾之中的云甄洛,不由得佩服起了云甄洛能抓住男人心里的能力。 所谓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便是指的这个,像云甄洛这样的绝色美人本就让人心动,而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则愈发能引发人动心和想象。 而对于云甄洛的舞姿虽然算得上是上乘,可是同云拂晓见到过的聚贤雅阁之中跳孔雀舞的那个窈娘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看来这云小姐不但是第一美人,还能称得上是第一才女了。” 夸赞的声音响起,是对于云甄洛最高的评价。 “平生有幸能看到这样天界之舞,当浮一大白!” “若是能够娶到想云小姐这样的女子为妻,本王愿自此以后永不纳妾,只有这一妻。” 说话的正是,南宫绝的侄子平阳王南宫蓉,此时他望着云甄洛眼睛都不转一。 云拂晓知道当年,南宫蓉对于这云甄洛一见倾心,发誓此生只取这一个正妃,在紫宸殿前跪了十天十夜终于求到了一旨赐婚圣旨,将云甄洛娶为正妃。 也是因为这样云甄洛的皇后之梦才彻底的破灭的。 “哼,不过是什么第一才女,不过是会跳个舞罢了!哪里有拂晓姐姐的射箭厉害!” 南宫翎望着众人看着云甄洛跳舞很是吃味,不由得开口冷哼道。 &nbsp ;“小丫头,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技艺!那个云拂晓的射箭可不是女子该会的东西!” 潋滟帝姬捏了捏怀中的南宫翎的腮帮子,温和的笑着,然而眼中却是不笑的。 这句话正好落进了坐在不远处的南宫宸的耳中,南宫宸回头望向了潋滟帝姬,皱了皱眉头。 潋滟帝姬似乎也发现了他在看着自己,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神,淡淡一笑。 原来这个女人是打着这个主意,可是哪怕她云拂晓不是个女人,他南宫宸这辈子也只要这个人! 潋滟帝姬对上南宫宸坚定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然而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淡笑着垂头抚着南宫翎的秀发。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朦胧的烟雾之中传来了一道女子的惊叫声。 “啊呀~” 那一道殷红原本正在半空中炫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然而忽然却如断翅的蝴蝶一般落。 烟雾渐渐的淡去,露出了深灰的地面,还有冰冷的地面上那一道倒在地上的殷红的身姿。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云小姐竟然犯了这样大的一个失误。 原本还以为自己今个儿能够大饱眼福了呢! 人群之中唯有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险些翻倒了桌子,急急忙忙地朝着云甄洛跑去,将云甄洛扶了起来,焦急的询问道。 “云小姐,怎么样了,可摔疼了?” “甄洛无事,多谢王爷。” 云甄洛的眼中氤氲着泪水,就好像蒙上了一层水汽一般,楚楚可怜的咬着唇,委屈地道。 “先起来再说。” 南宫蓉扶着云甄洛站了起来,朝着座位上而去。 云甄洛双颊绯红,心中懊悔的紧,自己怎么会忽然就出错了呢? 这可是自己一展才华的好时候,竟然就这样被毁了!想到方才自己起身炫舞的时候突然脚一软,整个人都觉得头晕,不由得摔倒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以前虽然也曾经在这个最难的动作之时出过错,然而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感觉过! 手摸到了放在一旁的茶盏,云甄洛的眼中带着冰冷,难道是身边的云拂晓? 她可是听娘亲派出去的探子但听过,这个云拂晓可是用毒的高手,常常在自己的子里摆弄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瓶子,而且从来就不许别人去碰。 “是你!” 云甄洛转过头去,恨恨地望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云拂晓。 “是你在我的被子里头了毒,想要害我!” “姐姐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云拂晓原本一直垂着头,似乎要睡着去的模样,听到云甄洛的话这才抬起头来无辜的望着云甄洛。 “是你!一定是你!不然为什么会脚一软?” 云甄洛站起身来,怒得伸出纤长的手指,眸中含泪控诉着,忽然之间想到了自己是在众人面前连忙话锋一转,露出楚楚可怜以至于不能相信的模样,颤抖着唇瓣问道。 “拂晓妹妹,我。。。。。。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说妹妹穿得太过素淡了。。。。。。呜呜。。。。。。” 说着云甄洛便忽然用双手捂着脸,嘤嘤的哭泣起来,转而就抬起头来咬着唇望着云拂晓道。 “可是,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方才真的是无心的,我是无心的,若是妹妹真的生气了,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取膝盖就要朝着云拂晓跪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南宫蓉一子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满面怒容地说到。 “对于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跪的!她根本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毒妇!” “容王爷这话说的好笑,在这之前你可是连一面都没有见过拂晓的,难道说你早在之前就派人查了拂晓,难不成容王爷嘴上是说喜欢云小姐,实际上是为了得到拂晓的注意?” 南宫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声音响起,在南宫蓉说的话中挑刺。 “这样的女人,难道还用的着查吗?她凶悍善妒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了!” 南宫蓉回头怒瞪这笑得邪魅的南宫宸,为了云甄洛丝毫不介意抹黑云拂晓。 “不过是些市井传言罢了,容王爷也信?” 这个时候南宫钰也开口替云拂晓说话,今日的夜宴之上除了南宫宸一直向着云拂晓,也只有刚刚陪着云随心回来的南宫钰说过一句公平的话。 “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市井传言,其中还有不少是关于容王爷您自己的,可要不要我说出来听听?” 南宫钰看到了南宫蓉渐渐变黑的脸色,开始调侃道。 关于南宫蓉其实并不是平阳王妃和平阳王生的消息也曾经传得满城风雨,那个时候有人还曾经说平阳王妃是带着三个月的身孕嫁进平阳王府的。 而当年南宫蓉七个月不到便生来的事情也是众人皆知的,原本七个月不到的孩子是很难活来的,而南宫蓉不但没有任何的病而且生的别样的壮实。 “够了,全都住嘴!” 南宫蓉最忌惮别人提到那一件事情,这样的传说在他十岁之前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直到近来才渐渐地淡出他的记忆。 “就算是方才那些都是市井传说,可是方才的事情是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的,她云拂晓是如何凶悍的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难道凶悍的女人就一定会在云小姐的茶里头毒,那是不是天所有的凶悍的女人都是陷害云小姐的凶手了?” 南宫宸冷笑一声,将南宫蓉绕了回来。 “既然容王爷不信拂晓,那自然是简单,拂晓证明给你看!” 说完,云拂晓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茶水,一口饮,随后用手帕擦了擦带着水渍的嘴角。仰起头,冷眼望着众人,冷冷道。 “这可都能看清楚了吧!不知道荣王爷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茶里头没有毒,也不能说明你没有在云小姐的身上毒!” 南宫蓉是个顽固的人,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绝不会放弃,所以在他的心目中,云甄洛就是一个好女人,而她云拂晓就是一个恶毒的悍妇。 “这也简单,只要请太医过来,替云小姐诊脉。我听说今个儿的夜宴荣太医似乎也来了,这可是皇宫之中最好的太医,谁也收买不得,不知道容王爷还有什么疑虑?” 南宫宸眼睛一眯,望向了人群之中,将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排最角落的那个阴影里头的位置上。 果然,那个位置上站起来了一个人,年纪并不大大约三十几岁的模样,冰块一般的脸是所有的人都熟悉的,所有的人连忙让路,让开了一条通道让荣太医能够走出来。 “那就请荣太医来看看吧。” 南宫蓉不信云拂晓会不给云甄洛毒,竟然云甄洛忽然摔倒了,便开口道。 潋滟帝姬露出看好戏的样子,有一没一的拍着怀中南宫翎的背脊,并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许了。 “云小姐,请坐。” 这一回荣太医也倒是没有拒绝,指了指一旁的那张椅子让云甄洛坐,开始替云甄洛诊脉。 大约一刻多钟之后,荣太医终于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看起来似乎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云甄洛一看荣太医的面色以为有戏,连忙开口问道。 “太医我中的毒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哼,什么中毒!” 荣太医一拂袖冷哼一声,连看都不看云甄洛一眼,眸中带着不悦的光芒。 “像你这样不好好珍惜自己身子的人,根本就不配看太医!” 这一句话,让周围一切静谧,所有的人都听说过这个荣太医的古怪脾气,自然是谁也不敢前去招惹,这个太医可横的很,别说是皇太后了,就算是皇帝也敢顶撞。 男儿膝有黄金 言情海 正文 自作孽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自作孽 “像你这样不好好珍惜自己身子的人,根本就不配看太医!” 这一句话,让周围一切静谧,所有的人都听说过这个荣太医的古怪脾气,自然是谁也不敢前去招惹,这个太医可横的很,别说是皇太后了,就算是皇帝也敢顶撞。爱睍莼璩 可是奇怪的是皇帝就是喜欢他,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不过是责骂几句,从来都不曾要了他的性命了。 “荣太医,你别只说一般啊,云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南宫蓉虽然是知道荣太医那古怪的脾气的,只是更加担心云甄洛的身子,急忙开口问道燧。 “怎么了?” 荣太医嗤笑一声,指着坐在那里满脸委屈即将要落泪的云甄洛。 “你自己去问问她,节食过度,每日都不知道好好吃东西,怎么可能有力气跳舞?还将这样的罪责怪到了别人的头上来,你这蠢货竟然还因为她长得漂亮冤枉别人,大言不惭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来!辂” 被荣太医这样骂着,南宫蓉想要生气,怎么就是没有办法去反驳荣太医的话来,只好垂了头不再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罢了。这样又急又气做什么?” 潋滟帝姬在今夜扮演的便是一个喜欢放马后炮的和事佬,似乎只要是事情解决了,她便开口笑着说几句话。 “既然云小姐输了,那就抓阄儿吧。” 潋滟帝姬给那抓阄儿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忙抓了一个阄儿大声唱到。 “学狗叫在地上爬三圈。。。。。。” 那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抓到这样的阄儿,不由得有些窘迫声音越来越低。 “混账,这是什么签?分明就是有人陷害云小姐的!” 南宫蓉不可抑制的叫了起来,抬头望着潋滟帝姬想要她帮着云甄洛主持公道。 “闹什么?” 潋滟帝姬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朝着毫无礼节的南宫蓉高声斥责道。 “既然是阄儿里头写着的,那就是没错的!方才宁王妃不是连箭射了,怎的当是你就不说了!” 有了方才的先例,自然不可能让云甄洛逃不过这一劫,更何况为示公平,方才就连紫衣侯霍白也是跪请罪的了,如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的云甄洛就坏了规矩! “可是。。。。。。” 南宫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潋滟帝姬冷然的打断。 “你若是在这样胡闹,我便命人送你会象郡去!” 潋滟帝姬瞪着眼睛,不给南宫蓉任何的机会。 象郡是南宫蓉祖母如今养老住的地方,也是因为那个谣言的缘故,南宫蓉的祖母从来都不将南宫蓉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来看。 因此,南宫蓉也不愿意去象郡,更何况去了象郡那就别再想要看见云甄洛了,这样南宫蓉可舍不得。 云甄洛此时正在愣神之中,没有想到这个阄儿竟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这可是她买通紫衣侯府的人用来给云拂晓用的,没想到竟然最后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也太奇怪了! 难道? 云甄洛望了一眼安然恬静的坐在那里的云拂晓,紧紧地咬着唇,难道。。。。。。 脊梁骨上袭上一层凉意,难道这一切云拂晓原本都是知道的,她就那样不动声色的一步一步让自己掉进她的陷阱之中,好让自己在所有的人面前出丑。 恐怕先前自己抽到了的那个跳舞的签也是云拂晓特意安排的,她是知道自己为了今个儿这一日在节食的。 “王爷!” 见南宫蓉似乎要放弃帮她了,云甄洛连忙娇声唤道,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南宫蓉实在是不忍,只好停住了脚步,最后狠了狠心,不在乎潋滟帝姬是不是真的将自己送回象郡去了。 “容王爷若是真的心疼姐姐,替着姐姐受了这个罚,否则的话,就算是这一回姐姐真的躲过了这一劫,到时候外头的人必然说姐姐是失信 之人,方才想要替自己受罚也都是做这样子的。” 云拂晓对着南宫蓉挑了挑眉,她可不信像这样的男人,真的会为了云甄洛放自己的身段。 他们也许为了云甄洛用自己的身份去压人,用自己的权势、金钱去替云甄洛去达成愿望,但是他们绝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自降了身份,丢掉了作为大男人的尊严。 “你说什么!” 南宫蓉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替云甄洛去承担这样羞人的惩罚,自然是认为云拂晓这样是在羞辱他,不由得大怒。 “拂晓没有说错,既然是要罚,自然是有人承担,若是云小姐不愿,那边有容王爷你来承担!你不是爱极了这个女子?” 南宫宸自然也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出声提醒南宫蓉面前的女子可是他真心爱着的女人。 只有让云甄洛看到了这些男人并不是真心喜欢她的,到了最后的关头依然会弃她于不顾,才是对像云甄洛自傲自骄的女人最大的打击。 “哼!若是今个儿遇到这事的是宁王妃,想必宁王也会像我这样选择的吧,男儿膝有黄金,怎可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丢掉了自己的尊严!” 南宫蓉轻蔑的瞟了一眼南宫宸,不再回头看一眼云甄洛,在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和云甄洛之前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尊严! 望着那个背对着她的温柔男子,云甄洛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总以为自己的美貌能让天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起来为她说一句话。 “容王爷说的极是,男儿膝有黄金,但若是能保护本王最爱的女子,本王宁可不要黄金!” 南宫宸望了一眼云拂晓,回头对着南宫蓉笑得格外的邪肆。 “纨绔!” 南宫蓉冷哼一声,随即拂袖离去不再理会南宫宸。 “既然容王爷不愿帮你,云小姐那便只能你自己来了。” 潋滟帝姬并没有想要替云甄洛说情的意思,而是兴味缭绕的望着云甄洛,似乎真的很想要看到云甄洛表演方才纸上写着的。 潋滟帝姬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是猜得到原本这个阄儿是留给谁的,心中不由得对着云拂晓多了几分兴趣,看来这个云拂晓的确是不简单得很啊!“我。。。。。。这。。。。。。” 云甄洛何曾见到过这样的阵势,抬眸望去所有的人都眸光冰冷的望着她,没有半点怜悯,更别说还有谁愿意替她说一句话,恐怕都担心替自己承担了这件事情。 “你们都欺负我!” 云甄洛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最卑劣,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只见云甄洛一跺脚,用袖子掩着哭花的妆容,掩着面朝着紫衣侯府的大门走去。 众人没想到最后云甄洛竟然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跑了,当真还是不如云拂晓这样敢作敢当的来的爽快利落,心中对于这个第一美人的印象自然是差了不少。 花瓶美人之说,自然也就浮现了出来! “既然姐姐已经回去了,拂晓自然不敢多留。” 云拂晓见云甄洛已经离开了,便也借口回去了。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想要陷害她就要想一想后果! “本王送你。” 见云拂晓想要回去了,南宫宸也不想在这里多留,他就是为了云拂晓前来这里的。在所有的人面前,他从来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对于云拂晓的宠爱和迷恋。 “纤冉告退。” 见云拂晓和云甄洛都已经离开了,云纤苒自然没有留的意思了,连忙对着潋滟帝姬纳了个万福也同时离开了。 潋滟帝姬自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反正她这夜宴也快要结束了,开了这么多年的百花夜宴她当真是没有见到过这样有趣的女子,不知道若是能将这样的女子娶进门来,到时候这紫衣侯府恐怕就有趣了。 “既然如此,今个儿大伙儿就散了吧。” 潋滟帝姬见到怀中的南宫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霍白再一次转身离开的背影, 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就跟着他走了,淡淡一笑吩咐道。 “既然如此,那翎儿就先走了,皇后娘娘今个儿还等着我的。” 南宫翎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提着裙子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紫衣侯府正好在门口拦住了已经上马了的霍白。 “表哥,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没有人看不起你什么,你又何必这样生气?” “驭!” 霍白正要赶马,没想到南宫翎就这样匆匆忙忙地冲到了自己的马前,只听见“啊呀”一声,那马儿惊了南宫翎让让她一子便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窜而出,将南宫翎及时的搂在了怀中,让她逃过了一劫。 “公主,你怎么样了?” 龙见南宫翎倒在地上,心中一急,忙从马上来,上前抱起南宫翎。 “我。。。。。。我没事。。。。。。” 南宫翎的眼神有些迷茫,呆滞的望着抱着自己的龙,转头望向了马上的霍白,眼中满是伤痛。 他,竟然想要她的性命! “拦在马前做什么,还不快让开!” 霍白望着南宫翎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然而最终还是化作了冷冽,高声怒道。 “霍白。。。。。。” 南宫翎艰难的抬头望着霍白,难以置信方才的那些话是霍白所说的,白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被霍白打断了。 “够了!南宫翎虽然你是公主,但是你以为你是公主就能让我甘心臣服了吗!” 霍白对着南宫翎这样说的时候双眸却是望着同南宫宸手牵着手走出大门的云拂晓的,南宫翎听出来了,霍白这是将从云拂晓身上受到的气在对着自己发泄。 “你这是在怪我刚才没有向着你说话吗?” “你难道不应该说句公道话吗?竟然任由云拂晓那样嚣张?” 霍白心中对于南宫翎自然也是满腹的怨气,看着如今南宫翎险些受伤却没有半点在乎的模样,反倒是斥责方才她的狠心! “够了,紫衣侯,你方才险些伤了公主,非但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反过来指责已经过去的事情!” 龙终于看不过去了,无所畏惧的对着霍白怒道,他到底是海盗的后人对于霍白这样的权势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海盗也敢同本侯这样说话!” 霍白见龙竟然敢这样呵斥他,心中的怒火更甚挥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朝着龙的身上打去,眼见着鞭子就要朝着这里而来,龙担心伤到了南宫翎,连忙将她护在身后,身上是生生的受了一鞭。 “霍白,你太过分了!” 南宫翎扶住龙,望着他背上深可见骨的鞭痕,心中大怒,冲着霍白吼道。 她原本以为这是个紫衣偏偏佳公子,却没想到竟然对方是一个伪君子。 “过分?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南宫翎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小小年纪竟然是这样一个淫-娃-荡-妇,勾-引了一个有一个,也亏得你是大晋的公主!” 霍白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已经深深地受了一巴掌,打他的不是南宫翎,此时的南宫翎已经被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动手的是刚刚走过的云拂晓。 “我没想到紫衣侯竟然是这样一个输不起的人,侯爷提醒您一句,往后若是输不起,那就别玩,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还扫了别人的兴致。天行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让着你的!” 说完这话,云拂晓便拉着南宫翎朝着外头走去,再也不理会站在那里怔楞住了的霍白。 “拂晓。。。。。。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走到了安静无人的地方,南宫翎这才抱着云拂晓落眼泪来,她作为一个公主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众人的眼前流泪,可是面对云拂晓的时候,她恍然有种安心亲切的感觉。 “翎儿,霍白不是你的良人,如今看清总比往后看清来得好,你并没 有深陷去不是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拂晓忽然叹了口气,是啊,如今的南宫翎是幸运的并没有为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深陷去,不像当年的她,也不像如今的刘盈盈。 这便是她的幸运之处,更何况。。。。。。“更何况,你并不是没得选,不是吗?” 云拂晓说着,抬起南宫翎的脸,替她拭去了眼泪,朝着她身后努了努嘴,只见不远处的光亮之,龙就站在那里等着她。 “是啊,我并不是没得选。” 南宫翎望着站在那里的龙,抹了把眼泪,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忽然苦涩了起来。 “去吧,他在等着你。” 云拂晓知道南宫翎对于霍白的感情,就像是一个美好的童话,公主和王子在一起,永远的幸福,可是王子总有王子的自负,有王子的不能触碰的逆鳞,而有时候公主也许需要的是骑士,而并不是王子。 月光洒,带着幽冷的清辉,让人不由得袭上一阵寒意。今夜的月光好美,美得让人窒息。 “夜里天凉,莫要冷着了。” 依旧是坐着南宫宸的马车回云府去,一双大手抓住了云拂晓颇有些冰冷的柔荑,放了马车的帘子,颇有些心疼的将她的手送进了自己的怀中捂着。 云拂晓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静静地靠着,脑海之中忽然响起了南宫宸说的那些话,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就算这些都是假话她也爱听。只是忽然忍不住好想要问问他。 “宸。” 云拂晓忍不住轻唤道。 “嗯?” 南宫宸垂头来,呵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很舒服。 “方才你说那些话的时候,真的是一丝犹豫都没有吗?” 云拂晓忽然之间有些局促,挣脱了南宫宸的大手,坐直了身子,垂着头紧张的铰着衣角。 云拂晓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就连每当生死之间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 也许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这块牛皮糖无时无刻的粘着她,若是有一日离开了到时候自己会不习惯。 “拂晓,我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的的确确犹豫过,在你和我的尊严之前。” 知道云拂晓在说些什么,南宫宸对着云拂晓伸出了手,随即担心她的拒绝,擎在半空之中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想要她,舍不得她离开,可是他更加舍不得骗她! “我信!” 云拂晓的心头一松,抬头对着南宫宸微微一笑。 若是南宫宸说他没有犹豫过,必然是为了得到她而骗她的,可是如今听他说了实话,心中自然也就安静了来。 “拂晓。” 明白了过来,云拂晓问这些是为了什么南宫宸忽然有些激动,将她搂紧了自己的怀中. “你为何每次都要这样折磨我?” 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南宫宸的眸中带着眸中深沉的光泽,紧紧地盯着云拂晓脸上的红晕,最终再也不能自抑的俯身撷住她的樱唇。 “呜呜。。。。。。不要。。。。。。不。。。。。。” 身的人蓦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的望着她,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口中却忽然蹿进了南宫宸的舌头,想要勾住她的小舌。 然而云拂晓使劲的躲闪着,双手侧在胸前,想要推拒着然后却碰到了南宫宸炽热的胸口,一吓收回了手。 经过一轮角逐,终于抓住了她躲避的舌头,南宫宸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有些兴奋。 搂着云拂晓的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背上摩挲着,就在忽然一个瞬间探进了她的衣袂之中,抚摸着云拂晓光裸的背。 自作孽 言情海 正文 晓晓,我想要你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晓晓,我想要你了 经过一轮角逐,终于抓住了她躲避的舌头,南宫宸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有些兴奋。爱睍莼璩 搂着云拂晓的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背上摩挲着,就在忽然一个瞬间探进了她的衣袂之中,抚摸着云拂晓光-裸的背。 猛地感觉到怀中的人沉了去,南宫宸伸手一托托住了几乎力竭的云拂晓,放开了她,任她倒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喘息着,口中还带着连连的银丝,酡红的面上别样的妩媚多情。 “拂晓,我的晓晓,我爱你,我要你。” 南宫宸凑到云拂晓的耳边,那声音就好像是羽毛一般轻轻的在她的耳边抚弄着燧。 云拂晓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样赤-裸的情话,也是第一次南宫宸这样简单地表白自己的爱情,只觉得心口开始缓缓地热了起来,有一种浓浓的幸福感。 将她抱在自己胸口,开始吻着她的巴,一直滑到光洁细白的脖颈,此时带着薄茧的大手已经探进了肚兜之中,云拂晓不由得从唇齿间吐出一句细碎的呻吟,让南宫宸愈发的兴奋。 “拂晓姐姐,我困了!”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云随心揉着朦胧惺忪的睡眼掀了帘子走了进来辂。 将帘子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蓦地让云随心顿时清醒了起来,只见南宫宸身的云拂晓。 只见她面色潮红,娇喘微微,颈间的扣子送了两颗露出半截香肩,虽然年仅九岁,然而多年来混迹在市井之间自然对着这些事情有些朦胧的明白了,顿时面色绯红,却已经定定的看着两人。 挪了挪身子将云拂晓挡在了自己的身,不想让这样的她被任何人窥见,南宫宸转头怒吼道。 “还不快滚出去!” 这样的怒吼声,在静谧的夜之中划破苍穹,惊起了路边树上栖息的鸟雀。 云随心终于反应了过来,放帘子逃出了外头,脸上依旧火热着,坐在外头的春-宵见云随心这样不由得奇怪,刚想要伸手去掀帘子,却被孤月阻止了。 孤月是会功夫的,自然听力也好早就明白了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对着春-宵明说,而是轻咳了一阵。 “里头有宁王爷在,你尽管放心,他对小姐可比我们还细心。” 听了这话,春-宵想来也是,便没有在问些什么,而是靠着马车继续闭着眼睛。 “你对她这么凶做什么!” 见云随心是被南宫宸吓到了,云拂晓忙推开了南宫宸,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瞪着他,眼中满是不满。 “你对别人总是对我好。” 南宫宸颇有些吃味的道,总觉得云拂晓对于这个云随心算是好过头了,恐怕除了韩氏,她对于云随心算是最好的了。 云拂晓侧着身子不理会他,南宫宸忙上前去将她揽在怀中哄道。 “好了,好了,只要我只对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说着在她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就想开始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随心都看见!” 云拂晓推着他,羞赧的将头埋进南宫宸的怀中不敢抬头看他。 “他们不会再进来了,你怕什么?” 南宫宸俯身,眸中带着深邃的诱惑仿佛要将云拂晓深深吸进其中一般。南宫宸忽而俯身来,温热的气息扑在云拂晓的耳后,一阵酥麻的感觉将她团团围困住。 “恩。。。。。。疼!” 南宫宸忽而咬住她的耳垂,惹来一阵微微的战栗,云拂晓将头埋进南宫宸的怀中委屈的嚅嗫着。 “晓晓,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 南宫宸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委屈,仿佛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兽一般可怜的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 云拂晓抿了抿唇,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呆在娘家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如今流言四起,甚至有人说她不得宁王的宠爱,或者说他们夫妻之间貌合神离,她很快就要被休弃出府了。 对于这样的留言,显然是 南宫宸比她更加担心。 “我娘亲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我实在是不放心。” 云拂晓撅着嘴,她自然是知道南宫宸的意思,可是韩氏这里她是真的不放心。更何况,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同南宫宸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反而不好。 她担心南宫宸会像之前那样大男子主义的将自己整日留在府中,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复仇,更加不能放弃那些她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她绝不会同意仅仅只是躲在南宫宸的羽翼之后。 “那些人之所以会那样对你不敬,就算是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他们仍旧那样辱骂你,归结到底不过是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晓晓,你需要我的帮助,你需要呆在我的身边这样对你来说才更加安全!你的地位才能更加的稳固!” 闭了闭眼睛,忍住了身上的炽热的胀痛,极力想让自己冷静来,不仅仅只是让他的心冷静来,更加是让他身冷静里。 这样抱着云拂晓,虽然嘴里说的是正事,可是南宫宸仍旧觉得欲-火-烧-心,硬生生得忍耐着心中的邪火,身上不由得汗如雨。 “宸,对不起。” 云拂晓望着南宫宸黑曜石一般闪亮的眸子,轻声的在他的耳边嚅嗫着,她自然是知道南宫宸的种种不舍,可是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那么必然就不会再做出改变。 “永远不要说这三个字,你知道我想要听得并不是这三个字。” 南宫宸捧起云拂晓的脸庞,深深的吻了去,不断的缠-绵着吮-吸着,似乎想要将她身体的一切都吸干,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呜呜。。。。。。” 大手缓缓的探入她的衣衫之中,两人滚落在鹅羽软垫之上,隐忍低哑的呻-吟声不断的响起,云拂晓大汗淋漓,忽然仰起头狠狠在南宫宸的肩头咬。 “你这小野猫!” 南宫宸闷哼了一声,笑着稳住了她的唇,将她的破碎的呻吟吞入喉中,厚重的汗水落,畅快淋漓的律动一波紧接着一波。 直到马车从绕着整个帝都行了半圈,才缓缓的回到了云府。 “车吧,该回去了。”南宫宸替已经筋疲力竭的云拂晓穿戴整齐这才将她抱在怀中,温柔得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情的开口道。 “恩。” 云拂晓低声应了一声,面上渲染着一层浅浅的玫瑰色显得格外的妖娆妩媚,让身边那餍足的兽忽然间又再一次饥渴了起来。 身的欲-念一动,南宫宸难受的闷哼了一声,然而手上却依旧不肯放开怀中那令人溺爱的小女人。 “你很热?” 云拂晓感觉到了南宫宸体温的变化,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只是马车之中有些闷热罢了。” 南宫宸咬了咬牙,果然隐忍这种事情果然不是人做的,可是南宫宸望着怀中力竭的小女人实在是有些心疼,舍不得再让她受一回劳累了,只能努力的隐忍着。 就在这个时候,终于孤月清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了。 “小姐,云府到了。” 南宫宸放开了云拂晓,有些艰难地说道。 “回去吧,我明个儿再来看你。” 云拂晓似乎也感觉到了南宫宸身上的不适,有些担心,然而却只能点点头,不放心的转身离去。 南宫宸即使身上难受,却依旧没有马上离开,一直等到云拂晓的身影消失在了云府的大门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 “紫阳,去河边!” “是!” 紫阳没有想到自家想来是女人于无物的主子,有一天会被这样这一个女人逼得只能跳进水里消火,然而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只能强憋着,险些内伤。 月光之,素岚水畔,水中泛起一阵涟漪,不久之后一个玉冠男子终于从水中露出了身子。 月牙色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胸膛,绝色妖娆的脸上带着水珠,在月娥洒在的清辉之泛着勾魂夺魄的清冷。 br>“回去吧!” 接过了守在一旁的紫阳手中的袍子,南宫宸冷漠的吩咐道,忽然抬头对上了湖畔垂柳之后的一双眸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位公子,想要消火何必跳水里呢?” 南宫宸从来都不会来素水湖畔最大的画舫之地,怎奈这里是离着最近的。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伶伎看见了。 那伶伎原本是受了妈妈的打骂在垂杨柳旁独自哭泣,哀叹自己的人生的,却忽然听见了落水声,正好就看到了方才的一幕,被这样妖媚的男子夺去了心魄。 那伶伎见停在湖畔的马车便知道这人必然是非富即贵,本来不敢出现,谁曾想到竟然被南宫宸发现了,想着就算是不收钱能与这样的男子共度***也是不枉她一生了,便大着胆子出来了。 “紫阳,本王不喜欢她的那双眼睛。” 南宫宸望了一眼,那一双带着贪婪的杂质的眼眸,却身着月光白的轻纱的伶伎,心头不悦,冷冷的吩咐道。 “留你一命,记住这世间唯有一人配穿这月光白。你,不配!” 一道清冷无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带着任何的怒意,却让那伶伎的身子突然一冷,不由得想要朝后退去,然而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眼前一黑,一阵剧痛刺激的她晕了过去。 紫阳叹了口气,望着那有些无辜的女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谁让你看见了主子不但不跑,还要留在这里,甚至还露出这样的眼神,能够伺候主子的女人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一个了。 不过,很久以后,紫阳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错了,应该是能够让他家主子心甘情愿伺候的女人只有这么一个! 几日之后,到底是到了南宫涉迎娶龙泽幽兰的日子了。 为了表示对昼阳国的诚意,南宫绝吩咐将新房搬到了皇宫之中,在宫中另辟了一处殿宇专门用来给两人成亲之用。 因此所有的参加婚礼的人都要进宫去,自然这也是南宫绝的一点私心罢了,只有宫中有夜宴的时候才能够看到云拂晓,这几日就算是皇后这里她也不来了,因而南宫绝也有很久没有进后宫了。 “皇上莫急,此时离着四王大婚还有几个时辰呢?” 夏知冰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南宫绝忍不住开口劝道,心想着是不是要将龙泽幽兰在凤凰殿闹事的事情告诉南宫绝。 龙泽幽兰自然是不能从驿馆出嫁的,因此三日之前便将龙泽幽兰接到了凤凰殿之中让她从皇后宫中出阁,在绕着帝都走一圈,最后再回到皇宫之中在大婚的藏漪殿。 “是不是凤凰殿那里又怎么了?” 南宫绝揉了揉微疼的脑袋,想到那个龙泽幽兰刚刚住进了凤凰殿三天就已经吧皇后气晕了不知道几回了。 不过对于这个皇后,南宫绝从来就不意什么,也就没有去管什么,不过今日是四王大婚,若是这龙泽幽兰干做些什么事,他必然不会轻饶了她! “皇上息怒,不过是四王妃嫌新娘等着的时间太长了,问四王爷怎么还不来接她?当听到宫人说四王爷并不亲自来接,只是送到藏漪殿,等到酒宴之后再过去之后,便发火了。” 夏知冰见南宫绝既然已经问了,只好开口从实禀报。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紫宸殿之中响起了龙泽幽兰的叫喊声,南宫绝本就对着这个龙泽幽兰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为了昼阳与大晋只见的友好而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罢了,却没想到这个龙泽幽兰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是宫中的规矩,若是她不愿,就让她滚回昼阳去!朕自然会给老四再娶一个正妃!” 龙泽幽兰本来还在门口吵闹着,忽然听见从紫宸殿之中传来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南宫绝的怒吼声,吓得登时一愣。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龙泽幽兰显然是被南宫绝的吼声吓到了,如今颤抖着回头问身后跟来的嬷嬷道。 “公主,还是回去吧,皇上可不是您能惹怒的。” 那嬷嬷听到了南宫绝的吼声,虽然没有看 见南宫绝的人早已经吓得腿软,连忙上前想要去拉龙泽幽兰,却被龙泽幽兰一个耳光打翻在地上。 “少用你的脏手碰本妃!”高傲之中带着浓重的蔑视,看也不看一眼摔倒在地上的嬷嬷,一把扯掉了身上碍手碍脚的大红喜服朝着凤凰殿的方向跑去。 “哼!外头来的女人,哪怕是个公主照样是没有规矩!” 那嬷嬷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龙泽幽兰离开的地方冷哼一声,话中丝毫就没有要将龙泽幽兰放在眼中的意思。 虽然对着龙泽幽兰含着恨意,那嬷嬷却还是不敢误了时辰,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大红喜服,随着龙泽幽兰朝着凤凰殿的方向赶去。 天空之中晦暗不明,明明还是中午,然而却已经暗的犹如傍晚一般,似乎有一场酝酿很久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此时,云侍郎府之中,去福寿院请安的路上,云甄洛恨恨的望着多多少少的珠宝首饰被几个丫头端着朝着云拂晓的芷兰院走去。 “娘亲,凭什么我不能去!我也要去!若是不去了,能带上那些珠宝必然比那云拂晓美上千倍万倍!” 云甄洛眼红那么多的好东西,扯着云幽缈的手臂半撒娇半任信的说道。 这几日云幽缈的病好了不少,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好了,然而却留了一道浅浅的疤痕,然而正好那道疤痕处的地方好,就在眼角不远处。 云幽缈便在伤疤之上画了一朵梅花,再贴上细钿不但恢复了原本的容貌,而且愈发的年轻娇媚,总算是挽回了一些云博远的心。 “好了,这次夜宴皇上旨只有各家嫡女才能够去,就算是我去求你爹爹,你也不去得。” 云幽缈冷冷地看着她道,她好不容易再一次得宠,绝不能够在毁在了云甄洛的身上了。 那日百花夜宴云甄洛的表现在就闹的人尽皆知,云博远虽然没有将她禁足却也是吩咐了,不许出门半步。因此,云幽缈自然不会让她再出去。 “你好好休息几日,韬光养晦,有些事情记不得。” 云幽缈望了一眼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冷哼一声,眉眼之中带着嗜血的媚态。 “女儿明白了。” 知道了云幽缈必然是有了什么计较,云甄洛也不再闹了,听着云幽缈的话乖乖地去伺候着黄氏。如今这个家中最大的还是黄氏,只有让黄氏高兴了,才能得到最大的福祉。 天际忽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闷雷,没有雨,却雷声闪电不断,看样子似乎是有一场大风暴要来了。。。。。。 “小姐别怕,不过是闷雷而已。” 抬头望了一眼外头阴云密布的天空,春-宵紧搂着发颤的云拂晓笑着安慰道。 “一会儿宁王爷回来接您,到时候您就不用怕了。” “小丫头,竟敢开起我的玩笑来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云拂晓佯装生气的望着这些个如今已经被自己惯得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们,开口威胁道。 “小姐莫生气,奴婢们不敢了,不过到时候宁王若是看着小姐一个人锁在马车里,不然不忍,自然会安慰小姐。” 孤月这时候也笑了起来,那日的事情她已经讲给了春-宵听了,至于其他她自然不会传了出去。 “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把你嫁出去!” 知道孤月在调侃自己,云拂晓一瞪眼睛不由得怒道,伸手就要去把孤月,然而孤月一逃,云拂晓便顺势去追,谁曾知道此时春-宵还在替云拂晓梳着头发,手中也捏着云拂晓的头发。 只听见云拂晓“哎呀”惨叫一声,就朝着地上倒去,吓得春-宵连忙松了手,孤月也赶了上来。 晓晓,我想要你了 言情海 正文 白虎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白虎 “小姐要不要紧,都是春-宵不好。爱睍莼璩” 春-宵这回并不是担心南宫宸知道了之后会罚她,而是真的担心因为自己弄疼了云拂晓。 “哈哈,看我不抓到你了。” 云拂晓忽然一子仰起了身子一把抓住了春-宵,笑着叫道。 “小姐你竟然骗人!燧” 没想到平日里那样清冷的小姐,闹腾起来竟然是这样的腹黑,春-宵顿时之间觉得自己竟然看错人了,不由得有些无奈自己平日里怎么没有发现自家的小姐是这样的一个人哪。 “啊,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芷兰院的外头传来了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听着竟然是云纤苒的声音,春-宵等人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顺势拉起了云拂晓昶。 拍干净了云拂晓身上的尘土,整理好她的衣服,春-宵这才去开门。 “小姐,不好了,四小姐突然到了院子里来,被两只白虎困在树上了。” 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禀报道。 “那就让她再呆一会儿吧。” 云拂晓挑了挑眉,她知道她饲养的两只白虎是绝对不会无故伤人的,所以云纤苒最多被吓着罢了,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云纤苒经常这样随意的出入自己的院子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也是该好好地教训教训了。 “春-宵替我梳头。” 云拂晓没有吩咐,别的人自然是叫不动那两只淘气的小东西的,自然也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谁都知道这两只白老虎被小姐宠得可是凶得很,谁也不敢惹,倒也是看门的好家伙。 “拂晓姐姐救命啊!我挂不住了!” 云纤苒本想是趁着云拂晓正忙的时候来芷兰院将麝香带到她的子里头,谁知道她刚一进门这两只该死的白虎便朝着她冲了过来,害得她要挂在树上避难。 自从秋水夜宴那日之后,云纤苒便已经感觉到了云拂晓和南宫宸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甚至云拂晓每三天都会回去镇国将军府一日,她也越来越担心了,她不甘心云拂晓就此怀上南宫宸的孩子。 她不甘心! 这个哥哥一直都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她将这样的小心思掩埋在心中,直到有一日她知道了云锦容原来并不仅仅只是云锦容,他其实是南宫宸。 那个时候,云纤苒那一颗可自己压抑着的心的松开了,她希望得到南宫宸的注意,她不去争不去抢,安安静静的只做一个小小庶女。 可是南宫宸的目光至始至终都紧紧地追随着云拂晓! 她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喜欢的是云拂晓?而不是她! 于是,云纤苒便想到了寻找靠山,却到头来寻找靠山的结果就是将自己也葬送了。 于是她更加剧烈的妒恨着云拂晓。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是越好的,这一点对于云纤苒来说也是一样,所以她就算是到了现在仍旧恋慕这南宫宸。 那一刻心一日一日的增加,一日一日的煎熬着。 “小姐,你这样对四小姐,会不会有事?” 刚刚被云拂晓调到身边的云裳颇有些担心地问道。 “怕什么?那两只淘气的小东西都挑食的很,不喜欢那样的臭肉。” 春-宵调笑着给云拂晓带上了那只冰玉的梅花簪子,望了一眼桌上的金银首饰想着还要缀上些什么。 “云裳这几日你头上的伤也快要痊愈了,这芷兰院也留不住你了。” 云拂晓忽然叹了一声,望着铜镜之中正在帮着用抱着白布的暖炉,熨平了衣服的云裳,清声道。 “小姐,您要赶我走!” 云裳听到这话,放了手中的暖炉,跪倒在地上跪行到云拂晓的脚边,拽着她的衣服哭道。 “小姐,求求您不 要赶我走,云裳在这里无亲无故已然是兀然一身了,小姐救了奴婢的命,奴婢的命便已经是小姐的了。 自从那日开始,云裳虽然醒了,然而额角却留了一个不能磨灭的伤口,只是用额发遮着。她心中早就将云拂晓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所想要跟在云拂晓的身边报答她。 “小姐,云裳也是个可怜人,您就不能去和老太太说说,如今老太太最最宠爱的可是您,若是您去说了想必老爷也不会在说些什么了。” 春-宵早就听过了云裳的遭遇,的确是个可怜的人,心中对她也是极端怜悯的,不由得替着云裳说话。 “小姐,云裳的命都是您的了,您若是不愿将云裳留在身边,那云裳便将命留就是了。” 云裳好像是忽然定了决心一般,说完这话便猛地站了起来,朝着梳妆桌上扑去,拿过一枚金簪就要朝着自己的颈子上刺去。 “住手!” 孤月一把握住了云裳的手,从她的手中抢回了云拂晓的簪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既然是要追随着主子,那为何不听主子的命令,不但不听竟然敢这样威胁主子,而且还想要用自己的血弄脏了主子的子,这就是所谓的忠诚?” 孤月将簪子放回了梳妆架上,冷冷得望着瘫坐在地上的云裳,眼眸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小姐,云裳知错了,云裳不该让小姐为难的。” 云裳忽然明白了过来一般,垂着头颇有些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却依旧不忘对着云拂晓磕了三个头。 “云裳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说完这些便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眼眸之中含着泪水,却怎么样也不肯落来,她不能再让小姐为难了。 毕竟自己已经是个不洁之人,若是小姐在将她留不但要受到云府之中各房姨娘、庶小姐的攻击,就算是外头的流言也能让小姐抬不起头来。 “我没有说不要你,只是你不能呆在这云府之中了。” 似乎是看出了云裳的决心,云拂晓望着云裳的背影,淡淡的道。 “就算不是呆在这云府之中,你可愿追随我,为了我舍弃自己的生命?” 云裳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转过身来,没有想到云拂晓不但不嫌她脏,反而还想要给她一条生路,让她为她做事! “奴婢愿意,不管是小姐要奴婢做些什么,奴婢都愿意!”云裳再一次跪了来有些颤抖的回答道,她这一生一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自从被那个可恨的男人骗了之后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小姐还念着她,帮着她,甚至救了她的性命,这样的恩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孤月会带去聚贤雅阁,你就在那里的藏书楼做事吧。” 云拂晓淡淡的望了跪倒在地上的云裳一眼,随后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再一次开口说道。 “从此以后,你便叫做清漪。云裳已经死了,你可明白了?” “云裳,不,清漪明白了。云裳已经死了,如今的是清漪。” 云裳抬头望着云拂晓,坚定的回答道,随后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转身对着云拂晓一笑,旋即转向了冷着脸的孤月。 “麻烦孤月姐姐了。” “随我走吧。” 孤月望了一眼清漪不再说些什么,虽然心中不悦然而还是不敢违抗云拂晓的命令。 看着清漪随着孤月走了出去,春-宵这才开口担忧地问道。 “小姐,这样好吗?这儿清漪来历不明,小姐这样就将她送进了聚贤雅阁最重要的藏书阁,万一出了些什么事情。。。。。。” 藏书阁,是聚贤雅阁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地方,里头存放着的不但是诸多绝版典籍,更多的是从文殊阁之中搜集的江湖朝堂所有的事件。 甚至还有一些官员、文士的资料,这个地方如果被突破了,也就意味着聚贤雅阁将陷入瘫痪之中。 因此聚贤雅阁的藏书阁分为七七四十九间,每一间都只有一个人来整理里头的文书,而因为这里头的人实在是特 殊,所以七七四十九间藏书楼之中只要有一个人过世了便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刚好,就在云拂晓接受文殊阁之后一个月,藏书楼里头的有一个人意外过世了,这让云拂晓很是烦恼。 “你放心,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云拂晓淡淡一笑,拿过一旁的唇纸轻轻一抿,红唇妖娆在虽然绝丽却仍旧带着稚气的脸上显得颇为娇媚。 “可是。。。。。。” 春-宵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拂晓挥了挥手打断了。 “吩咐聚贤雅阁里头的人好好待她,她虽然不过是一个婢女,然而只不过是因为家道中落再被卖为仆婢,不但读过写书,而且懂得什么叫做忠孝节义,这样的女子是不会背叛我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这些消息她早就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否则的话她又怎么敢用?更何况这个女子的本姓竟然还是洛! 不过如今她已经完全放心了,一个被洛家旁支,被正宗的洛家之人逼得走投无路以至于一无所有,卖儿卖女,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恨洛家呢?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会儿会告诉孤月的。” 春-宵自然是知道云拂晓特指的便是孤月,方才孤月似乎很是不相信这个清漪,所以才会在云拂晓的面前摆出这样的脸色。 “你明白就好。” 云拂晓说完之后,便转头继续望想了铜镜之中的自己,似乎丝毫没有听到云纤苒的哀嚎声一般。 院子里头的云纤苒见云拂晓根本就没有要救她的意思,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云拂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若是我在这芷兰院之中除了什么事情,父亲必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云拂晓,若是我被这两只畜生害死了,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一声一声骂的越来越不堪入耳,然而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完全不见云纤苒的辱骂当做一回事情一般,依旧恬然坐在铜镜之前。 倒是树的两只白虎被云纤苒这样吵吵的声音给惹怒了,不再只是围着那棵树绕圈了,而是前肢一攀压在了树干之上,似乎想要爬上树来一般。 “畜生!去!” 云纤苒看到随之似乎想要爬上树来,吓得早已经忘记了老虎是不会爬树的,紧紧地缩在了枝头大声的嘶叫着,完全不顾随之是不是听得懂。 “嗷呜——” 仿佛是云纤苒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其中一只守在树的白虎忽然伸长了脖子,仰起头张大了满是獠牙的嘴巴,长啸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云纤苒这一回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有朝后头缩了一缩身子,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心里头却没有半点悔恨,反倒是怪起了云拂晓的狠毒。 云纤苒从来就没有想到若不是她自己怀揣着味道这样冲的麝香,又怎么会惊动了两只嗅觉异常灵敏的白虎。 终于,受不了她的重量的树枝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云纤苒就这样一头栽倒在了泥泞的地里头,一脸的泥水。 “呸,呸!” 从嘴里头吐出了一口泥水和几根杂草,云纤苒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的白虎的大脸,只见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黑洞洞的嘴巴,仿佛一瞬就能将云纤苒的头颅咬碎吞进肚子里头。 甚至有一只白虎的胡须还在云纤苒的脸上挑-逗似的扫了扫,吓得云纤苒一动都不敢再动,恨自己什么就没有就此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芷兰院的门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两只白虎抬起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着一个小丫头去开了门,外头走进来的是李氏和云博远,身后自然跟着来凑热闹的云甄洛。 “呀,四妹妹在那里!” 云甄洛眼尖一子便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脸污泥,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的云纤苒。 “纤冉,纤冉你这是怎了?” 柳氏回头望 见地上的云纤苒,刚想要哭着跑上前去,然而去看见了守在云纤苒身边的两只白虎正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冷笑,又好像是警告一般。 “老爷,这两只老虎是妖精,会笑,它们在笑!” 李氏吓得不禁退后几步,躲到了云博远的后头,娇柔的哭道。 “胡说什么,不过是两只畜生,哪里可能会笑!”被李氏这样一说,云博远不由得心中一惊,毕竟云拂晓在院子里头养着这样的东西一直让他惶惶不安,这也是他虽然极想要在芷兰院之中同流觞欢好,但是迟迟不敢的缘故。 然而转头一看,见两只白虎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有着防御的架势,没有任何要进攻的意思便也放心了来,不由得呵斥道。 “再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 “老爷。。。。。。” 李氏从云博远的身后走了出来,颇有些委屈的望着云博远,不敢再造次。 李氏如今很清楚,如今云府不再只有自己一个姨娘了,自己的头上还有身为贵妾的云氏压着,头又有这个迟迟借口养病吊着云博远胃口的流觞,更是有两个抬了做姨娘的通房丫头和自己对这样, 更何况那两个年轻的通房可是各有本事的,这云拂晓倒真是将了自己一军,如今自己可算是寸步难行了。 “老爷怎么来了?” 流觞听到云博远来了,按照这云拂晓最近的吩咐,只要是云博远来了这芷兰院,不管是为了什么决不能让他独自进到房中去,所以只好自己迎了出来。 “听到四丫头的叫声便来看看。” 云博远虽然不悦云拂晓的所作所为,也心疼看着已经被吓傻了的云纤苒,如今云纤苒已经过继给自己做女儿了,有和太子搭上了,他自然不能放弃这一枚棋子,但是心中更加惧怕这两只白虎,因此不敢靠近半步。 “四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妾身方才在小厨房里头便听见有人在叫骂,没想到竟然会是四小姐。” 流觞如此一说,便将错都怪到了云纤苒的身上,毕竟在嫡姐的子里头叫骂可是大罪。 “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 听到了这话,云博远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样云拂晓如今毕竟是宁王妃,虽然住在娘家,外头将她和宁王不和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到底她现在还是宁王正妃,所以云博远在说话上自然是要偏向着她一些。 跟着流觞进了子坐了来,流觞连忙命人将自己所做的那些糕点端上来。 “流觞妹妹方才在小厨房里头,毕竟隔着远,如何能听得清楚呢?” 李氏见流觞一句话便将错都怪到了云纤苒的身上,不由得气愤连忙开口想要帮着云纤苒说话。 “想来是玉姨娘听错了吧,更何况在小厨房里连四妹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又怎么能听的清四妹妹实在叫骂而不是在求救呢?” 云甄洛到底比李氏来的厉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流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若是流觞说是听错了,那便是污蔑家中小姐,这可是挑拨离间的大罪! 而若说的确是听见了云纤苒在叫骂,那就是弃家中小姐的生死于不顾,那自然是更大的罪过! 无论流觞此时怎么答,必然都是错的。 只见流觞垂着头,安静地站在那里,脚的地面已经湿濡了,削瘦的香肩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看得云博远心中微疼,刚想要说话,不远处却响起了云拂晓的声音。 “玉姨娘这是怎的了?方才还在小厨房里高高兴兴的说要给爹爹做糕点,怎的才一会儿就在这里哭了,可是受了谁的委屈了?” 此话一出,自然是让云博远心中一暖,想到了前几日云拂晓处送过来的糕点,不由得拿起桌上的尝了一口,是那种熟悉的味道,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晚上送来的夜宵和糕点都是你做的?” 白虎 言情海 正文 云纤苒之疯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云纤苒之疯 “是妾身做的,妾身不敢擅自打扰了老爷做事,可是又担心老爷半夜肚子会饿,所以只好借着三小姐的名义给老爷送些夜宵。爱睍莼璩” 流觞垂着头,似乎是担心云博远的责怪一般,小声的开口说道。 “难为你了,身子不好还日日这样晚。”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知道自己的背后有这样一个女子不计较一切的名利只是一心想要对着自己好,就算是再硬的心也是会有一方柔软塌陷的。 这并不与任何的爱情有关,只是他们的大男子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罢了熹。 “只要老爷好,妾身就好。” 流觞这样一句话,让云博远的心不由得再一次软了来,想到了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都想着那正室的位置,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了这些女人甚至于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为了用身体换取更大的利益罢了,云博远的心不由得一凉,随即愈发的感喟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小女人爱着自己,只能依靠着自己选。 “甄洛,想来是小厨房太远了,流觞也听不真切,弄错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更何纤冉喉咙响,求救和叫骂弄错了也是有的。” 心中有了这样的欣慰,云博远自然会向着流觞说话。 “是洛儿错了。” 虽然心中恼怒,然而想到了洛菡萏的吩咐,云甄洛还是低声告罪道。 然而心中却是恨极了这个流觞,自然是更加恨毒了云拂晓,毕竟这样这个女人是云拂晓弄进来和自己的娘亲争宠的,说不定这些招数也是云拂晓教的。 “三小姐,奴婢求求你了,奴婢平日里是有些不对的地方,没有一日三省的去锦绣园请安,往后奴婢必定日日都去请安,求求您让了纤冉吧,她是无辜的!” 李氏忽然哭着跪倒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扯着云拂晓身上衣服痛哭道,虽然嘴里喊着是自己的错,实则是将错全都推到了云拂晓的身上。 云拂晓望着一副猫哭耗子模样的李氏,心中不由得冷笑。 云纤苒到底不是李氏的亲生女儿,她却一副仿佛要了她的性命的模样,仍是谁都有可能,可是若是这人是李氏,那便是不可能的! “拂晓,锦绣园不用去请安是为父的吩咐,你娘亲身子不好,起不得那么早!” 看着李氏哭着这副模样,又是跪又是磕头的,云博远自然是相信了,开口之中虽然这在一股软意,却也有不满的意思。 “那两只白虎是宁王爷送给拂晓的,原先只是两只刚出生的小家伙,没想到才过了不久就这样打了,之前宁王爷可是好好地训练过的,绝不会轻易伤了人,如今竟然追着四妹妹,拂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拂晓叹了口气,无辜的望着云博远和李氏,表示对于那两只淘气的小东西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爹爹也是知道的,宁王爷送的东西拂晓怎么敢不收?更何况是这样两只如此珍贵的白虎?至于这两只白虎可是从来不听拂晓的话的,既然是宁王爷亲自训出来的,自然是听宁王爷的话,不如让人去请了宁王爷过来?” 云拂晓起先是委屈的紧,似乎自己也是被逼无奈一般,随后有极力的出着注意,仿佛真的想要尽上些“绵薄之力”。 身边的孤月和春-宵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不由得佩服起了云拂晓的腹黑,这两只小东西平日里贪玩的要命,可是只要云拂晓一说话他们没有不听的。 它们可是最听云拂晓的话的,只要云拂晓一声令让他们趴着就不敢站着,让他们往东就不敢往西。哪里有云拂晓说得“没有半点办法”? “啊呀,什么味道,这么冲鼻子?” 忽然云甄洛捂住了鼻子,大声喊道。 紧接着众人都闻到了那样浓烈的问道,其中一个老嬷嬷不由得变了脸色,轻声的嘟囔道。 “这味道闻着,怎么像是麝香?” 这话虽然很轻,然而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不由得变了脸色。孤月立马拉着云拂晓朝后退去,云甄洛也苍白着脸想着是不是该就此离开这里。 “这芷兰院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云博远听到了“麝香”这两个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自然是知道,麝香可是女人的天敌,要是摄入的多了将来很有可能就不会再生育了! “气味好像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那个说话的老嬷嬷再一次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云纤苒的袖口已经被两只小白虎咬烂了,从里头滚出的一个油布包裹也被随之也咬破了,里头的味道散发出来,让两个闹腾的小东西不断地打着喷嚏。 云博远皱紧了眉头对着正匆匆跑进来的管家吩咐道。 “带着人都进子里头去,去请府医过来!” “是。。。。。。” 管家听到了云博远的吩咐,管家口中应着,刚想要转身出了芷兰院的大门去,然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身回来了。 “老。。。。。。老爷,外头。。。。。。外头的神医来了,说是宁王爷吩咐他来给宁王妃请平安脉的。” “正好,让他进来吧。” 云博远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个神医的名号的,听说他和申太医是师出同门,甚至技艺比申太医还要高上许多,只是为人更为自由潇洒不愿意受了皇宫滞之中的约束,因此只在江湖上行走四处行医。 所有的人都进了芷兰院的偏厅之中等着。 不一会儿,神医便拿着那一大包麝香走了进来,将麝香用随身的油纸包好了,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神医没有理会云博远,反倒是对着云拂晓说道。 “这里头是最厉害的雄麝,恐怕是四小姐带进来,虽然用油纸包着但是还是让那两个好鼻子的小东西发现了,因此才会追着四小姐不放。” “你!你说谎!” 云纤苒做这件事情之时并没有和李氏商量过,因此李氏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神医。 神医挑了挑眉,转头望向了李氏,一双浅褐色的眼眸之中闪动着冷芒,冷笑一声。“我不过是把事情告诉了宁王妃,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随后不再理会李氏的话,而是转身走向了云拂晓,颇有些恭敬的说道。 “宁王妃,宁王爷明白我来请平安脉。” “辛苦神医了,到里头的暖阁之中吧。” 云拂晓显然是将这里的事情交到了云博远的手中,自己则跟着赛神医的走进了一旁的暖阁之中。 暖阁之中只有一张桌子放着四章檀木凳子,窗前放了一张软榻,云拂晓在桌前坐,伸手递向了神医。 “不知道这几日怎样了?” 赛神医搭上了脉,面色缓和了些,然而没有依旧皱着。 “这几日见到我那个不中用的师弟了?” “嗯,多亏了申太医。” 云拂晓淡淡地笑着,知道神医来自己这里最想要听到的还是申太医的事情,虽然嘴上不饶人然而心中却是极为在乎的。 “能帮到你也是那臭小子的福气!” 神医冷哼一声不再说些什么了,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一张新的药方,开口道。 “平日里切莫太过劳累了,思虑过度极为伤身,再开一方安神补脑的方子。” “多谢神医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收回了手,接过了神医手中的方子看着都是些安神的药材,便交到了春-宵的手中,吩咐她去抓药。 “三小姐,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急急忙忙的喊道,让云拂晓和神医都皱起了眉头。 “这样慌慌张张的,府中的规矩都是怎么学的!” 春-宵看着那丫头不知礼数的模样,忙呵斥道。 “三小姐恕罪,实在是大事不好了!” 那小丫头看来是李氏身边的人,所以在这芷兰院中才会这 样的不懂规矩,私自闯进来也就算了,竟然看到了云拂晓也不知道行了个礼。 “有话就说。” 云拂晓眯起了眼睛,站起了身来望着那站在地上与自己平视的丫头笑着道。 “四小姐似乎吓傻了!李姨娘到时候可要将这都怪到了三小姐的身上来,奴婢是来告诉三小姐的,望三小姐早做准备!” 那丫头似乎已经自己得了云拂晓的重视,挺直了腰板似乎很是焦急的说道。 “是吗?既然你是李姨娘身边的人,那为何又要来告诉我这些?” 云拂晓听了这话,稍稍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云纤苒竟然这般经不起吓,这样就吓傻了,然而却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一般复又坐了来,镇定安然的喝着茶。 “李姨娘看起来虽然柔弱,却是一个心里头极为狠毒的女人,暗地里得不到老爷的宠爱或是稍稍有些生气便用针扎奴婢们,还要责打,奴婢骨子里自然是恨透了她。若是这消息能帮到三小姐,还望三小姐能向夫人说一声,让奴婢进芷兰院伺候吧,哪怕是个洒扫丫头也是好的。” 那丫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然而心里头可不是这样想着的,若是自己能在这一次立了功,到时候云拂晓必然不会亏待她。 若是自己能够进了云拂晓的里头,到时候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何况如今云拂晓已经是宁王妃了,虽然还留在云府之中,可是一等到韩氏生了孩子便要回到镇国大将军府去的,到时候自己也跟着过去了,凭着她的姿色,到时候。。。。。。说不定侧妃的位置也能了。 云拂晓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图想着的是些什么腌臜事,冷冷一笑。 “你也是想的周到了,只可惜我与李姨娘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倒是你这刁奴仗着主子宠爱想要挑拨离间。” 旋即,没有让这小丫头说任何的话,便望向了帘子后头的一双绣花鞋道。 “李姨娘你说是不是?” 李姨娘和云博远本就在外头,虽然当听到自己身边的玉兰想要弃了自己投靠云拂晓的时候心中很是愤懑,然而却想要借着这玉兰的手让云博远知道云拂晓的真正面目,那么到时候云拂晓就算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谁曾知道竟然被这云拂晓反将了一军,说她们之间的感情要好的很,那么到时候自己想要诬赖云拂晓是故意将云纤苒吓傻的那就不能了。 “来人,还不快将这长舌的东西拖出去,重重的给我打,再把她的舌头给我剪来,看她往后还敢这样多嘴多舌!” 李氏立即掀了帘子走进了暖阁里头,冷冷的睨了一眼已经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玉兰。 听到了李氏想要剪掉自己的舌头,玉兰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李氏,直到上来了几个精壮的婆子这才反应了过来,扑到李氏的脚大哭道。 “姨娘,玉兰知道错了,玉兰知道错了,求求您大慈大悲饶了奴婢吧,求求您了!” “拖去!” 李氏连看的懒得看一眼地上的玉兰,嫌恶的一扭头吩咐道。 “没想到向来这般温顺的李姨娘也会用这样狠毒的法子。” 云拂晓自然不会为了这种居心叵测的人求饶,反倒是冷笑着对着李氏道,实则是望向了云博远。 只见此时云博远的面上染着青霜,似乎也极为不喜欢李氏这样的狠毒,虽然那个丫头是可恶了些,但是这样随意的打杀了也太过残忍了,依照素日里头的关系不过是打一顿赶出去也就罢了。 自己狠毒的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同自己一样狠毒,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虚伪呢? “想要挑拨离间我和三小姐之间的关系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留,老爷老太太最想要的就是家宅安宁,若是留着这样的人,想必到时候整个云府都要被她们这些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李氏显出义愤填膺的模样,倒像是对着云拂晓的怒气无处可发才发到了一个丫头的身上。 “就算是这样,府里头的事情也有凤仪和拂晓管着。” 云博远虽然知道李氏是太过愤怒了才会这样,却还是不由得开口训斥道。 “妾身知道了,妾身往后不会了。” 李氏听了云博远的训斥,即使心中不甘却还是和顺乖巧的认错。 见李氏回到了平日里的和顺乖巧,云博远便不再说些什么了,而是望向了神医客客气气的开口求道。 “神医,小女似乎被吓病了,还请您。。。。。。” “我对疯子没兴趣。” 神医不咸不淡的冷声道,意思明确的表示不会医治云纤苒,随后转身对着云拂晓道。 “宁王妃,在的事情完成了,就先告退了。王爷要我带一句话给您,说他这几日想您想的紧,您若是有空也理一理他,否则的话他着相思病恐怕是要病入膏肓了。” 听到这话,云拂晓的面色一僵顿时脸色羞赧的泛起一阵潮红,这个南宫宸当真是愈发不知道时候了。竟然让人带了这样露骨的情话过来! 轻咳了一声一声,云拂晓这才恢复了原本的面色,不打算给予任何的回应。 “神医,慢走,孤月,送神医。” 云拂晓自然不管神医到底愿不愿意治云纤苒,吩咐孤月将人送了出去。 “三小姐,求求您,让神医帮着纤冉吧看看吧,妾身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没有了,难道您还不够解气吗?如今好不容易过继了一个女儿过来,妾身也只有这样一个女儿了,您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呢!” 李氏见神医根本就不见云博远放在眼中,不由得有些恼怒。 长年活在云府之中都没有踏出去半步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世上还有这样有脾气有不惧权势的人呢,只是以为这不过是云拂晓教唆的。 “姨娘弄错了,见死不救的可不是我,而且这神医本来就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云拂晓无奈的耸了耸肩,无辜的望向了李氏。 “莫要失了规矩,还不快站起来,我已经命府医过来了,你还要吵吵些什么!” 这“见死不救神医”的名号云博远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深怕李氏这没规矩的话又让赛神医听到了,对方可是江湖上的人,能起死回生,自然也能一夜之间用毒灭了一个城池,这样的人云博远可不敢得罪。 “老爷。。。。。。” 李氏再一次哭了起来,随后委屈的扯着云博远的衣袂,想要提醒此时他们来这里的缘故。 云博远瞪了一眼李氏,自然是明白李氏这个动作的意思,只是如今要他怎么开口呢,毕竟如今是云纤苒的过错,云拂晓不过是个受害者。 似乎是看出了云博远想要说些什么,云拂晓先声夺人。 “爹爹是来这里还女儿一个公道的?有些事情爹爹也是知道的,没有必要让拂晓亲自说出来,更没有必要惊动了娘亲和老祖宗。” 对于云纤苒竟然用了这样的手段来暗害自己,云拂晓不由得有些恼怒,而对于云博远到了如今竟然还这样的偏颇愈发的不悦,难道在他的心中她这个女儿就真是只是拿来做交易的?没有半点亲情可言吗? 平日里不管是对着云甄洛还是对着云纤苒云博远虽然冷酷,却到底还是留有余地的,从来没有像对待自己一样那么冷酷无情! “纤冉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在大的过错也该抵过了,为父此时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看着云拂晓这般咄咄逼人,云博远愈发不知道怎样开口了,然而为了让自己能有一夜安眠,还是开口说道。 “为父想着那两只白虎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家养,更何况如今它已经伤了你四妹妹了,为父上回听四王爷说正好想要这样一对白虎。” 云纤苒之疯 言情海 正文 婚礼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婚礼 看着云拂晓这般咄咄逼人,云博远愈发不知道怎样开口了,然而为了让自己能有一夜安眠,还是开口说道。爱睍莼璩 “为父想着那两只白虎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家养,更何况如今它已经伤了你四妹妹了,为父上回听四王爷说正好想要这样一对白虎。” 原本以为云博远不会这样说,此时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得话来,李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的人一直都进不到这芷兰院之中去,就是因为每到晚上这两只白虎就守在墙角。 如今正好借了这个机会出去了这两个恼人的东西,到时候云拂晓的芷兰院对她来说不还是出入如无人之境! “爹爹要说的就是这些?熹” 云拂晓听到了这话,丝毫没有一点惊讶,反倒是展颜一笑,随即坐了来,一口一口的抿着茶,好像这件事情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是些小事情,有何劳爹爹亲自来呢?” “你当真愿意?选” 云博远有些惊讶,他是知道云拂晓对于这两只白虎可是宝贝的很,当初这两个小东西刚刚过来的时候还小,需要喝奶,她可是请了奶娘,将奶水挤到碗里头喂给这这两个小东西喝。 “爹爹的吩咐拂晓自然是要听到。” 云拂晓放了手中的茶杯,笑得别样的邪肆。 “只是,宁王那里拂晓不好交代,若是到时候宁王问起来,到时候自然是只能委屈了爹爹。” 原本春-宵站在一旁,还在想着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这样好说话了,云博远要将两只小白虎送走她也舍得,毕竟在一起久了,就算是两只动物也不免产生了感情。 没想到好戏竟然在后头,使劲的憋住笑,不由得涨红了脸,春-宵轻咳了一声终于把快到喉咙之中的大笑憋了回去。 云博远既然是肯同云拂晓商量了,自然是想要云拂晓独自扛这件事情,便是让她告诉南宫宸是因为她不喜欢才命人将这两只白虎送到了南宫涉的府上,却没有想到云拂晓先声夺人,让他如今就算是想要开口也不好意思了。 “拂晓,你说这事。。。。。。” 云博远心里头对着南宫宸娶了云拂晓这事儿是不大乐意的,只因为近些日子太子殿有意无意的提出对于云拂晓的恋慕之情,就算是云拂晓如今已经嫁了人了依旧没有半分的改变。 这让本来还算看好南宫宸和云拂晓这段婚姻的云博远不由得变了脸色,心想着为了巴结太子殿这段日子还是让云拂晓同南宫宸之间的关系离得远一些。 这也是为何他从来就不催着云拂晓会镇国大将军府的缘故,再加之云博远暗中想要同南宫宸解除婚约,让他自动放弃云拂晓,可是私里试探了几次不但没有得逞还被南宫宸抓住了自己早些年贪污的证据, 为了这些证据云博远是吃不好睡不着,心想着还是派人偷偷的到镇国大将军府将那些证据偷了出来了事,却没想到自己来月来派出去了五队人,却都是有去无回,就连半点消息都不曾有。 而前些日子,南宫宸竟然命人给自己送来了一直大箱子,打开一看里头竟然是五个人头,是自己派出去的五队暗卫之中的人。 云博远便再也不敢派人过去了,这是南宫宸对自己的警告,想来若不是云拂晓的关系,恐怕自己早就官位不保了。 同时云博远也明白了,只要有云拂晓自己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南宫宸要的不但是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云拂晓过门,还要云拂晓有一个能够得上正妃之位的身份,不至于被世人所诟病。 云拂晓便是南宫宸的弱点! 因此,云博远便愈发的决定要要好好把握住云拂晓这一枚棋子。 只要云拂晓在一日,那么自己便安全一日,这些日子为了稳住太子殿也只有先将云拂晓留在云府之中,只要等到了皇帝一驾崩,新帝即位,到时候将云拂晓往宫中一送,到时候自己便能松一口气了。 “爹爹怎么了?怎么失神了?” 云拂晓虽然不知道云博远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便知道没什么好事。 “没什么,时辰不早了,这两只白虎的事 情等几日再说吧,想来很快就要进宫去了,记住莫要给云家丢脸了。” 云博远想着还是将两只白虎的事情暂时置后了,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了才好。 恐怕这四王是指望不上了,云博远很是清楚南宫绝的心思,甚至是比南宫涉还要清楚。像皇帝这样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异族公主当上皇后的,所以南宫涉绝对不能坐上皇位。 然而南宫涉还以为自己如今娶了龙泽幽兰能够得到了更大的助力,却没有想到在南宫绝的心中他早已经失去了争睹皇位的资格了! “还有,为父今个儿身子不适就不去了,你替为父带这礼物送给太子殿。至于其他的贺礼,到时候自然会有专人来置办。” 云博远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个锦盒,不大,用两只手就能紧紧地把包起来,云拂晓接过了那锦盒点点头,没有在说些什么便带着孤月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子里。 “小姐,这些人竟然想要打着那两只白虎的主意,那可是王爷好不容易得来送给小姐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要不要奴婢告诉王爷给他们一个颜色看看?” 春-宵想着云博远和府中的那些姨娘们竟然这么不要脸,怒得气红了眼,想着怎么给云拂晓报仇才好。 “小事情又何必拿来扰人?” 云拂晓淡淡一,方才恐怕是云博远也被自己园子里的两只白虎吓到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否则的话如今南宫宸的手中还拿着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他又怎敢在做些什么呢? 想来此时自己将话一提,他必然也想到了,往后只要不出什么乱子,便也就不会再提了。 “小姐,宁王爷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咱们走吧。” 这个时候孤月跑了进来,笑着扶起了云拂晓,整了整她身上的衣服。“宁王爷可真是体贴,不知道的以为今个儿娶亲的不是那四王爷而是宁王爷呢!” 还没有走出芷兰院,因而春-宵跟在云拂晓的身后调笑着,惹来云拂晓的一计白眼。 “孤月,你留,看着那两只小东西,恐怕今个儿还不太平呢!” 刚刚踏出了芷兰院的大门,云拂晓还是不放心的回头吩咐的孤月道。 “是。” 孤月虽然也想要同云拂晓一块儿出去,到皇宫之中去看看,可是听到了云拂晓的吩咐还是乖巧的应着,留了来。 毕竟,在这芷兰院之中,除了云拂晓之外也只有孤月能和随之和勿离玩的好了。 “咱们走吧。” 云拂晓转过身来,对着春-宵道了一声,却有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强压心中的不安,她总觉得今天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仅仅是宫中,还有云府,芷兰院里头。 到了云府门口,南宫宸已经撑着伞在等着她了,此时天空之中有几滴雨丝,虽然依旧在打着雷落着闪电,却没忽悠想象之中的暴风雨。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模样?” 坐进了马车之中,南宫宸看得出云拂晓似乎不开心的样子,揽着她的肩问道。 “方才芷兰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放心吧,往后绝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不是,只是有些担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云拂晓捂着自己的心口,总觉得心口狂跳着,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怎么如今却会这样。 “事情总是要发生的,你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吗?今个儿的婚宴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南宫宸靠在云拂晓的脖颈之上,笑得别样的妖娆。 呼出去的气让云拂晓的脖颈酥酥麻麻的想要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云拂晓似乎还是一脸颓然疲乏的模样。 “是不是太气闷了,又头疼了?” 南宫宸忽然想到了神医听自己说过的,云拂晓思虑太重,又不能安睡,所以身子比常人要些微弱一些,好在是练过些轻功的,不会真的十日里头有九日是不了床的。 “没有,许是我多想了。” &nbsp ;云拂晓叹了口气,心道今个儿这是怎么了,会这样胡思乱想,大概真的是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吧。 “没事就好。” 南宫宸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到了一杯茶送到了云拂晓的面前,搂着她轻抚着她的琼背。 而此时凤凰殿之中自然也是一片忙乱,在加上总是乱发脾气的龙泽幽兰,害苦了那些本就已经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的宫女们。 皇后在午时的时候已经在这三天之中的第六次被这龙泽幽兰气得晕了过去,因此此时正在凤凰殿的内殿之中歇着,恐怕就连今个儿的喜酒也不能参加了。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这么重的东西戴在我都头上是想要压死我吗!还有这块破布,盖着本公主,要本公主怎么看东西!” 龙泽幽兰转头揪了自己头上的黄金凤冠,一脚将身后为自己梳头的嬷嬷踢翻在地上,怒骂道。 “王妃,这东西可摔不得,这可是您身份的象征,更何况这可是皇上特意命人打造了的。您要带着这个黄金凤冠和四王爷拜天地,然后四王爷亲自为您挑起喜帕,卸凤冠,插环髻就表示您是四王爷的人了。” 一个已经摸透了龙泽幽兰的脾性的嬷嬷,连忙上前笑着在这龙泽幽兰的耳边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本公主便戴上了,你们怎么不早说,还不快替本公主把东西拿过来,摔坏了要你们的命!” 龙泽幽兰瞪着眼睛,丝毫没有想要在嫁人前的这一刻克制住自己的公主脾气的想法,指着地上的凤冠,对着那倒在地上梳头的嬷嬷颐指气使的命道。 “是。” 那嬷嬷虽然心中是恨透了龙泽幽兰,然而却不敢有丝毫的违背,生怕自己有半点不愿的眼神也像那个皇后身边的丫头一般,被这个凶悍恶毒的龙泽公主挖出了眼珠子丢进了枯井之中。 这个龙泽公主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可是身边跟着的两个暗卫可是厉害的很,做起事情来没有半点痕迹。 当初那个宫女就是因为这样而被龙泽幽兰挖了眼珠子丢进了枯井之中,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龙泽幽兰干的,因为这宫女前一日惹恼了龙泽幽兰,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来。 终于已经所有的东西已经整理齐全了,只要龙泽幽兰安安静静的等在凤凰殿之中,等着花轿前来接新娘子就行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在奉命帮着皇后准备龙泽幽兰的婚礼的曹女官耳边嘟囔了疾声,那曹女官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随后踌躇了良久这才缓缓地走到了龙泽幽兰身边跪轻声道。 “王妃,今个儿事情恐怕是有变了。。。。。。” “有变了?变什么了?四王不想要娶我了!” 一听到事情竟然有变了,龙泽幽兰一子紧张起来,生怕南宫涉不想要娶自己了,蓦地掀了喜帕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曹女官。 头上的凤冠上垂的黄金流苏摇摇晃晃的在龙泽幽兰的眼前,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是,不是,王妃放心,皇上的圣旨已经来了,四王爷必然会娶您的,您今个儿必然将是四王妃。” 没有想到龙泽幽兰竟然这样的激动,曹女官连忙抬起头想要安抚龙泽幽兰,然而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一痛整个人便想着左边倒去。 抬起手紧紧地捂着红肿的右颊,曹女官垂着头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却让所有的人都吓得噤声了。 这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二品女官啊,没想到这个龙泽公主竟然连皇后娘娘身边的曹女官都打了,这不是相当于大了皇后娘娘的脸吗? “王妃息怒,是奴婢没有说清楚,让王妃生气了。” 曹女官撑着身子再一次垂着头跪到了龙泽幽兰的面前,求饶道,不愧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能升到这个地步,必然是有常人不能有的忍耐力。到底什么事情,说清楚了!” 龙泽幽兰瞪着眼前的曹女官,龙泽幽兰面色冷笑着问道。 “是外头雨了,恐怕花轿不能在整个帝都走了,而是直接送到藏漪殿去。” &nbsp ;曹女官自然知道向来是要面子的龙泽幽兰断断是不肯的,更何况龙泽幽兰似乎是极其喜欢南宫涉,无论是谁她都是看都懒得看上一眼,而对上南宫涉总是凑上去,笑得别样的心花怒放。 “什么!雨?” 龙泽幽兰刚刚平缓来的面色再一次变得满带着怒意,一挥手将梳妆桌上的东西摔落在地上,恨恨地道。 “你们这些奴才想要偷懒!可没有这样好的事情,告诉你本王妃今个儿必然要让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我龙泽幽兰嫁给了四王南宫涉为四王正妃!” 听到了这样张狂嚣张的话,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垂着头沉默着,外头依旧打着闷雷,虽然还没有入夜,却已经和深夜一般漆黑一片了,唯有出现的几道紫电点亮了整个夜空。 “这是朕的吩咐!”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的声音蓦地想起,所有的人都将头垂地更低了,就连龙泽幽兰看到了出现在凤凰殿门口的那一抹金黄也惊得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不过是想要。。。。。。” 龙泽幽兰很快就改口了,装作受了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望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南宫绝。 南宫绝哪里是这么容易被蒙骗的人,望了一眼地上随手丢着的红喜帕冷哼一声,漠然的打断了龙泽幽兰的话。 “想要什么!既然已经嫁进了皇家了,便要受皇家的规矩。若是你在敢有半点逾越之处,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知道了皇后今个儿正午第六次被气得晕在了自己的宫里,恐怕连喜宴也能参加了,南宫绝这才移驾凤凰殿,来看看皇后怎么样了,谁知道刚刚一走进来,便听到了龙泽幽兰的这些话。 “父皇恕罪,儿臣知错了。” 龙泽幽兰虽然心中不甘愿,甚至是暗恨南宫绝不让自己风风光光的嫁人,然而毕竟如今整个大晋都是南宫绝的,她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违抗。 “明白就好,进去给皇后请个罪,往后她便是你的母后了,你若是在这样去,朕也帮不得你。”南 宫绝的声音缓和了来,给一个巴掌,赏一个甜枣倒也让龙泽幽兰安安分分的随着他进去给皇后请罪。 天阴沉沉的,厚厚的黑云似乎就这样要压来一般,地上的气息也闷热得很,那些穿着喜庆的红色的喜娘们都被闷得满头大汗。 然而皇宫之中的依旧是一片新红,树上挂上了正红色的丝绢,远远地看起了绿树红花显得格外的喜庆,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披香殿披上了一层朱红,喜字也贴的随处都是,而平日里冷白的地面也铺上了大红色的地毯。 “恭喜,恭喜,恭喜四王爷!” “同喜,同喜。” 南宫涉一身红装,显得愈发的英俊挺拔,只是虽然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只可惜他的眼中是不笑的,反倒是淬着寒霜般的冰冷。 关于龙泽幽兰在凤凰殿之中做的那些事情他早就已经听说了,似乎今个儿还惊了圣驾,南宫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了。 “四哥,恭喜了!这是小弟送上的小小礼物,想必四嫂必然喜欢。” 众皇子之中南宫钰是来地最早的,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自然是紧赶慢赶的生怕自己错过了这样的好戏,他可是还想要去闹洞房的。 这些年对着南宫绝的身子越来越差,这些兄弟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改变,然而至始至终没有改变的便是南宫钰,他从头到尾对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都没有半分的兴趣。 婚礼 言情海 正文 风云惊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风云惊 众皇子之中南宫钰是来地最早的,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自然是紧赶慢赶的生怕自己错过了这样的好戏,他可是还想要去闹洞房的。爱睍莼璩 这些年对着南宫绝的身子越来越差,这些兄弟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改变,然而至始至终没有改变的便是南宫钰,他从头到尾对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都没有半分的兴趣。 “你人来了就好了,又何必带什么东西。” 南宫涉自然是不在乎南宫钰带着什么东西来,对于他来说往后这个天都是他的,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拂晓你也来了,来来看给我看看,你把随心养的胖了没?熹” 南宫钰忽然一回头就看见云拂晓同南宫宸朝着这里走来,忙笑着对云随心伸出手来,好像是把她当成了什么小动物一样。 “哼!你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我才不让你看!” 云随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一眼南宫钰靴。 南宫钰摸了摸鼻子,笑着上前挑-逗着云随心,似乎自从云随心来了之后,南宫钰对于云拂晓的兴趣变淡了不少,反倒是对着云随心关注更多了。 “随心,九王爷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还不快跟着我进去做好。” 云拂晓对着正在被南宫钰调戏的云随心伸出了手,虽然是在教训着云随心,然而停在南宫钰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变扭。 “拂晓,你当真是毒舌,好像本王连一个就算是的孩子都比不过似的。” 南宫钰不再同云随心嬉戏了,站直了身子佯装严肃的望向了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一些责怪,似乎自己在云拂晓的眼中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有些地方,九王爷您的确是比不上随心,随心我们走。” 说着,云拂晓牵着云随心的小手,直径越过了南宫涉朝着披香殿走去,按照礼节云拂晓是宁王正妃已经嫁为人妇要守的规矩自然是不少,自然不必上前同南宫涉道喜寒暄。 然而云拂晓这样的举动在南宫涉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明明和南宫宸能够那样的亲昵,和南宫钰能够言笑晏晏,对着南宫熙的时候也是温和可亲,甚至愿意不顾一切,不要名分的帮着南宫墨。 为什么偏偏是他! 对于他! 这个女人却连多一眼也不肯施舍! 南宫涉陇在袖中的五指狠狠得握紧,甚至能够听得见咯咯的骨骼的脆响,眼眸之中敛着嗜血的颜色。 既然如此,那云拂晓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你就不能在存在在这个世上,至少不能再出现在大晋之中。 “四哥,四哥,你真的要娶那个凶巴巴的公主,听说今天她有把皇后娘娘给气得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也跟在龙的身旁朝着南宫涉的怀中扑了过来。 望着这个一头扎进怀中的小妹妹,南宫涉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然而却并非出自真心。 “你这小丫头,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的,让父皇知道了又要责怪你了。” 摸了摸南宫翎的头,将她从南宫涉的怀中拉了出来,走了过来的南宫墨笑得格外的和蔼。然而目光却望向了南宫涉其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小丫头,听到了没有,你太子哥哥可是吃醋了。” 似乎并不明白南宫墨眼眸之中的寒意一般,南宫涉低头弹了弹南宫翎高挺的小鼻子,宠溺的笑道。 “我已经不小了,再过二十七日我就要及笄了,甚至比拂晓还要大几个月!” 撅着嘴,将眼睛望向了跟着南宫宸走进来的龙,小脸蛋一红,似乎是想要对着龙说些什么。 自从那日霍白的事情之后,龙对着南宫翎算是爱护有加,又有耐性,既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又不想要接着她步步高升,更能够听着南宫翎倒苦水,陪着她吃喝玩乐。 南宫翎对于龙似乎很是满意,渐渐的也就淡忘了霍白的伤害。 龙听到了南宫翎的话,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大晋的女儿家及笄便是一道坎儿,及笄 之后便要赶快嫁人了,否则再过几年就要变成老姑娘了,南宫翎是在暗示着龙。 “你瞧瞧,这小丫头才屁大,就已经开始思嫁了,说吧,看上了谁家的公子。你九哥派人去打他一顿!不对,是试试他的功夫!” 南宫钰哈哈大笑,使劲的揉着南宫翎的脑袋,换来了南宫翎的大叫声。 “九哥,别揉了,你要把人家的发髻都揉坏了!”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小公主撅着嘴的模样,南宫钰的心情更是大好。 南宫钰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从认识了云随心之后,他越来越喜欢欺负小女孩了,特别是想云随心这样粉粉的生气的时候会鼓着腮帮子的女孩子。 而云拂晓那样锐利冷静的模样渐渐地从他的眼中、脑中、心中淡去了。 “吉时快到了,四王爷这里请。”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匆匆的走了过来,指使着让身边的太监们带着众人入席,而自己则带着南宫涉从另一边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坐了来,外头的鞭炮、烟火也已经响了起来,皇帝和皇后也坐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似乎皇后得了龙泽幽兰的一句告饶心情好了许多,也就答应出席夜宴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四面都响起了太监的叫声,“吉时到!”接来便该是喜娘欢欢喜喜的喊着。 “新娘到!” 随后将新娘牵了出来拜堂成亲,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新娘的影子,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着急了,伸长了脖子望着殿门口。 “怎么了?新娘子怎么还不出现?” 又等了良久,在座的宾客们也有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猜测着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又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人大概是知道了龙泽幽兰的事情,对着身边的几个人说道。 “听说这个龙泽公主桀骜不驯的很,最喜欢的就是挑三拣四,在凤凰殿之中住了三日竟然将皇后娘娘气晕了六回!” “有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的人开始凑了过来,一同听着。 “哪能不是哪,听话来的头一日就杀了皇后娘娘身边一个得力的宫女,当时皇后娘娘还想将那个宫女指给四王爷做侧妃的来着。” 那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人便又说了起来。 就这样一时间整个披香殿之中流言四起,众人本就对龙泽幽兰这个异国公主没有什么好感,如今对着她可以算得上是嗤之以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绝自然也听到了地的切切私语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怒道。 “奴才这就去看看。” 夏知冰知道这一回南宫绝必然是已经怒火万丈了,连忙开口说道,随后望了一眼同样也坐在上首的龙泽明澈,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龙泽明澈自然是受到了这个眼神,心中不由得恼怒,一个奴才,一个没根的太监竟然也敢给他眼色看! 然而龙泽明澈毕竟是一个能忍耐的人,知道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对着南宫绝身边最信任的人动手,便闭上了眼睛极力让自己平静来,脑中浮现出了云拂晓绝色的面容,不由得小腹一热。 很快,只要过了今天这个女人就会是自己的了,对于一个太监又何必在乎些什么,倒时候自己不但能够得到皇帝最宠爱的翎公主,还能够将云拂晓这样一个绝色聪慧的女人带在身边,帮着自己登上天皇之位!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夏知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面上带着惊慌的神情。 “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 南宫绝依旧稳坐在九龙御座之上,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然而声音却不断的压低,知道的人都明白此时南宫绝的怒气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萧妃娘娘…萧妃娘娘…被…” 夏知冰一子跌坐在地上,身上带着雨水,头发也已 经被淋湿了,看起来的模样极为狼狈。 “到底怎么了!” 一听到萧妃的名字,南宫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必定是这个胆大包天的龙泽幽兰又惹出了什么样的乱子来! “萧妃娘娘被龙泽公主,不,是四王妃,萧妃娘娘被四王妃命人伤了,当即昏迷不醒,此时已经送回倾云殿去了。” 夏知冰似乎也感觉到了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凛冽的怒意,带着猛烈地杀气,不由得精神一震,随即口中也不再结巴了。 “混账!这个龙泽公主实在是太过嚣张了,竟然敢在我大晋的皇宫之中伤了皇上的萧妃,实在是该杀!” 替南宫绝开口的是皇后,虽然她厌恶萧妃,但是此时更加讨厌的却是龙泽幽兰,因此一开口便提着萧妃说情。 甚至于对于龙泽幽兰的称呼也变成了,龙泽公主而不是四王妃。 “请太医了没有?” 听到自己的母妃被伤了,南宫涉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萧妃的安危,霍得一站了起来,扬声问夏知冰。 “回四王的话,已经请了申太医过去了。” 夏知冰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镇静了不少,开口也变得清楚多了。 “本王去看看!” 南宫涉没有想到这个龙泽幽兰竟然敢对着萧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萧妃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最近他才安抚了萧妃希望能够借着萧妃的手帮着自己造势。 如今太子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他指望着能够借着萧妃之力将太子先解决了,却没有想到龙泽幽兰的一时任信几乎将自己的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站住!” 南宫绝的身影忽然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迫的南宫涉站住了脚步,紧接着听到南宫绝冷声再道。 “不过是个女子,值得你这样匆匆忙忙的?来人把龙泽幽兰给朕带到这里来!” 南宫涉转过身站在了一旁,敛着眸子不再说什么了。 夏知冰得了南宫绝的命令,忙急急地去命人将龙泽幽兰带到这披香殿之中来。 龙泽明澈见事情似乎不好,便站了起来,拱手而道。 “皇帝陛,这件事情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幽兰的确是任信了一些,却也不会是不知轻重的人,想必是有了什么误会!” “这件事情朕自然有定论,既然如今龙泽公主已经是我大晋的四王妃了,自然是我大晋的人,也要守我大晋的规矩!” 南宫绝对于龙泽明澈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动摇反倒是越发的显得坚定起来。 如今大晋同昼阳之间的同已经签订了,自然不会再有变了,而龙泽幽兰又是嫁进皇家的四王妃,已经不是昼阳国的人了,自然龙泽明澈就算是要说话,也是要顾忌南宫绝的。 “那是自然,不过幽兰毕竟是本宫的亲妹妹,也是天皇陛最宠爱的公主,还望皇帝陛能够宽宥些。” 龙泽明澈并没有被南宫绝的冷厉吓到,反倒是笑着开口说道,其中隐隐地带着威胁的意味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太子犯错了照样是要罚,难道龙泽太子觉得四王妃因为是一个公主就能伤了萧妃而不受任何惩罚吗?”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钰站了起来开头替萧妃说话。 “父皇,请允许儿臣赶往倾云殿,萧妃娘娘毕竟对儿臣有养育之恩,儿臣。。。。。。” 南宫涉坐立不安的在那里听着几个人一来一回,心中愈发的焦急起来,最终终于忍不住开口对着南宫绝求道。 “去吧。” 南宫绝挥了挥手,南宫涉听到连忙跑出了披香殿,连伞都来不及打。 “皇上,四王妃带来了。” 夏知冰再一次进入披香殿的时候,身后已经带着一个被两个御林军侍卫压着的红衣女子,头发蓬乱,头上的黄金凤冠已经不见了,脸上也多了几条血痕,在御林军手中不断地挣扎着。 &nbs p;“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四王妃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看我不让父皇砍了你们的头!” 龙泽幽兰依旧疯了一样的嚎叫着,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礼教的泼妇。 “见到了皇上,还不快跪!”夏知冰皱着眉头,冷漠地望向了龙泽幽兰,尖声叫道。 架着龙泽幽兰的几个侍卫会意,连忙在龙泽幽兰的腿上踢了一脚,龙泽幽兰便跪倒在了地上,却依旧闹腾着。 “让她清醒些。” 南宫绝冷着面,沉声吩咐道。 此时外头忽然劈一道闪电,披香殿之中烛影摇晃,周围一片静谧,谁也不敢再这样的情形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个时候,太监已经打来了一桶水,好不怜惜地从龙泽幽兰的头上淋,只听见“哗啦”一声,龙泽幽兰瞬间混沌的眼眸逐渐的变得清醒起来,最终变得清醒了许多,甩了甩头,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随后忽然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可清醒了?” 南宫绝冰冷的声音上头落,让龙泽幽兰不由的抬起头,望向了南宫绝,对上了他那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深邃的眼眸,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 “父皇,事情不是这样的!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那样!儿臣不是有心的!” 龙泽幽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吓得连忙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不知道?” 南宫绝冷笑了一声,随即漠漠地望向了夏知冰霜声问道。 “人可带来了?” “回禀皇上,都带来了,就在殿外等着。” 夏知冰垂头回答道,随后在南宫绝吩咐了一声“带上来”之后便再一次出了大殿,带着几个浑身湿透的太监、宫女上来了。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王妃怎的就突然伤了萧妃了?” 南宫绝朝着龙椅椅背上一靠,懒懒地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打算听一个有趣的故事一般,嘴角露出一抹兴味缭绕的笑意。 “回禀皇上,萧妃娘娘原本今个儿早间的时候身子不适便禀了皇后娘娘没有来着喜宴,后来萧妃娘娘身子好了些,便想要到御花园之中去看风荷,谁曾想到那个时候竟然正好碰上了四王妃的轿子。” 那宫女的脸庞高肿,嘴角还带着血迹,虽然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然而却还是能够分辨她在说些什么。 “谁曾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奴婢手中的灯笼被风吹得着起来了,吹到了一个轿夫的脚,那轿夫一惊,只不过是磕绊了一,真的只是小小的磕绊了一,原本没什么事情的,娘娘也对着四王妃道歉了。” 说到这里,那宫女开始哽咽了起来,随后抹了一把眼泪,刚想要开口,却被龙泽幽兰打断了。 “胡说!你这个贱婢!那个萧妃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想要本王妃出丑的!” 龙泽幽兰想到了萧妃那话中带着的刻薄的话语,不由得大怒道。 “闭嘴!没让你说话!” 南宫绝冷睨了一眼忽然站起来的龙泽幽兰,厉声呵斥道,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对于龙泽幽兰的沉默包容,吓得龙泽幽兰只好撅着嘴,委屈的再一次跪了去。 见龙泽幽兰安静了,南宫绝朝着那宫女努了努嘴,吩咐道。 “继续说。” “是,谁都都知道萧妃娘娘向来是与人为善的,从来就不曾得罪了谁,没想到四王妃竟然不依不饶,还要出手来打娘娘,奴婢们都上前拦着,谁曾知道公主竟然命手的暗卫将娘娘砍伤了。” 那宫女说着说着便落了泪来,随即俯身对着南宫绝哭喊道。 “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萧妃娘娘已经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原本想要等着皇上今晚来了再说的,却没想到。。。。。。” 风云惊 言情海 正文 166哪堪正位?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66哪堪正位? 那宫女说着说着便落了泪来,随即俯身对着南宫绝哭喊道。 “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萧妃娘娘已经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原本想要等着皇上今晚来了再说的,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那宫女已经身嘶力竭,只能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夏知冰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命人将她带去,好好医治。 “什么?怎么会这样!” 龙泽幽兰做梦也没哟又想到萧妃竟然是怀着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而自己竟然。。。。。扃。 要知道皇家的子嗣都是极为看重的,如今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是不管怎样南宫绝都不会再饶过自己的了。 龙泽幽兰目光之中带着希望,紧紧地望着自己的太子皇兄,希望龙泽明澈能在这个时候替她说上一句话。 “皇上,幽兰毕竟刚刚来到大晋很多规矩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幽兰的错,但是萧妃娘娘也不该在这样的时候怀着身孕到处跑。叹” 龙泽明澈明白龙泽幽兰是自己放在大晋的一枚棋子,因此绝不能丢,因此只好站起身来,开口对着南宫绝求道。 “龙泽太子是想要将这件事情怪到萧妃的头上来了?” 这个时候开口的竟然是南宫宸,他慵懒的坐在那里,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对着龙泽明澈挑了挑眉,冷笑着问道。 然而这样一声,却让所有的人对着龙泽幽兰和龙泽明澈义愤填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龙泽幽兰的不对,没想到这个龙泽明澈竟然拿还想要包庇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 “回皇上的话,这件事情动手的是几个暗卫,自然是暗卫的错,至于幽兰,她年纪还小,又刚刚嫁进皇家,望皇上能够看在昼阳和大晋的和平的份上从轻发落。” 龙泽明澈望了一眼地所有的人都对着他怒目而视,知道自己今个儿是为了龙泽幽兰犯了众怒了,只好改口替龙泽幽兰求情道。 “皇上,倾云殿已经传话过来了,说是萧妃娘娘已经醒了。荣太医神医妙手,龙裔也已经保住了,只是娘娘如今惊了胎,又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听到了守在倾云殿的太监传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上前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喜极而泣。 “既然是这样,来人将今个儿抬轿的车夫都拖出去斩了,还有四王妃身边的那两个暗卫砍了他们的双手,赶出大晋永远不许出现在大晋境内。”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没有惊喜也没有高兴,甚至连扬一唇角都没有,似乎萧妃肚子里的龙裔与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只是从椅背上坐直了身子,望了地的众人,沉声道。 听到了南宫绝的话,龙泽幽兰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性命和四王妃的地位算是保住了,然而听到了南宫绝之后的话,不禁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四王妃自然是也有错,不过既然龙泽太子求情了,看在她罪不至死的份上,从今日开始龙泽幽兰不再是四王正妃,而是以四王侧妃的身份嫁进四王府。” 南宫绝说完这话,便站起了身来,不再看众人一眼,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众人道。 “既然已经没有四王正妃了,今个儿的喜宴自然也就不作数了,都散了吧。” “什么!不可能,怎么能这么对我!父皇!父皇!” 龙泽幽兰惊慌失措的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还是被御林军侍卫紧紧地压在地上,她惊恐地嘶嚎着没有想到第一天自己就这样被从高贵的四王正妃贬成了四王侧妃! “闭嘴,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南宫涉此时已经跟着夏知冰从倾云殿回来了,自高阶之上一步一步的走了来,望着发疯一样吼叫着的龙泽幽兰,一伸手便将她打倒在地上。 “王爷!” 此时御林军侍卫见南宫涉过来了,自然也就将龙泽幽兰放开了,默默地退了。 而宾客也在太监的带领高谈阔论的离开了披香殿,丝毫不在乎龙泽幽兰是否能听得见他们所说的话。 “哼,自作自受,一个异国的公主也想要嫁给四王爷为正妃,果真是不自量力!” 那些原本就眼红着龙泽幽兰的小姐们,冷笑着完全不介意在龙泽幽兰的伤口上撒盐。 “就是,以为我大晋是好欺负的,贬成了侧妃还是便宜她的,若不是萧妃娘娘无事她哪里还有命!” “成亲当日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吉利!” “。。。。。。” 龙泽幽兰委屈的坐倒在地上,心中不但有怒火,更多的还有对于南宫涉的恐惧,南宫涉在她的面前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文质彬彬,从来就没有像今日这样冷漠。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上头传来了皇后冷笑的声音。 “龙泽公主,看来今个儿藏漪殿也是多余的了,真是枉费了本宫的一番心思了。” 龙泽幽兰恨恨的抬头望着玉阶之上对着自己冷嘲热讽的皇后,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当事情发生之后她就猜到了很有可能是皇后动了手脚,如今听着皇后这样说心中愈发的肯定这件事情和皇后必然脱不了干系。 她可还记得,那个时候皇后还在南宫绝的面前让自己喝一杯莲子茶,她原本不愿意喝,毕竟她和皇后之间的嫌隙很大,皇后可不是那样大度的女人,可是当时有南宫绝看着她只好喝了去。 没想到就是这杯茶毁了自己的正妃之位! “皇后娘娘费心了,今日之恩,来日幽兰必当涌泉相报。” 龙泽幽兰此时还是清醒的,自然明白自己不能在皇宫之中在做出些什么了,说完这话,龙泽幽兰便不再理会皇后跟在南宫涉的身后离开了。 龙泽幽兰虽然痛惜自己的正妃之位就这样没了,但是倒也是个明白人,如今南宫涉只有几个贵妾和通房,并没有其他的侧妃,只要她龙泽公主的身份还在,依旧是整个四王府的女主子。 再者说了,从侧妃抬做正妃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 “哼,都已经这样了,还这样横!” 皇后望着龙泽幽兰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随后眼睛随意一瞥看到了坐在不远处喝着茶的云拂晓,霜声道。 “随本宫来吧。” 云拂晓听了这话便站起身来,此时南宫宸已经被南宫绝叫走了,所以偌大的披香殿之中只有她和皇后并着几个宫人还在。 凤凰殿之中,皇后懒懒的倚在云榻之上,睨着凤眸望着站在首的垂首的云拂晓,虽然眸光依旧那样冷凝,然而语气已经比上一次缓和了许多了。 “看在你这一回有功的份上,往事本宫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要些什么样的赏赐尽管开口吧。” 云拂晓站在首,抬眸望进皇后冰冷的凤眸之中,淡淡一笑,依旧是那样的恬然宁静。 “拂晓说过了,拂晓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帮自己,既然能为皇后娘娘出一口气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倒是个奇怪的丫头!” 皇后对着这个云拂晓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她的确是对于太子没有半点的心思,更何况如今云拂晓已经是宁王妃了,就算是太子真的有这样的心思在南宫宸和云拂晓的婚事没有告吹之前她仍旧是宁王妃,因此渐渐地对着云拂晓放心了来。 “既然皇上这几日命你陪着翎公主多玩玩,那你就好好的陪着翎公主吧。” 皇后虽然看得出南宫绝对于这个云拂晓有特殊的优待,但是眼见着这么久了南宫绝都没有出手,便明白南宫绝大概只是看好云拂晓罢了,并没有要将她纳为妃子的意思。 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了,对于南宫绝的手段皇后自然是最最清楚的。 “臣女明白了。” 皇后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些,似乎是有些累了,挥挥手命人将云拂晓送去南宫翎的寝宫。 云拂晓走出凤凰殿,抬头望着夜空之中缓缓散去的乌云,此时月亮已经隐隐露出了一角,明白今个儿预想之中的暴风雨是不回来了,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漠的笑意,恐怕今个儿被着被龙泽幽兰的事情一闹,龙泽明澈也没有什么心思行动了吧。 “小姐,真是便宜了那个龙泽幽兰,怎么皇上就将她贬为了侧妃了呢!” 春-宵在一旁不悦地叫道,显然是嫌对于龙泽幽兰的惩罚太轻了。 “此时龙泽太子还在,皇上毕竟是要看着人家的脸面的,毕竟萧妃娘娘母子平安。” 更何况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若是龙泽幽兰真的被南宫绝给处决了,那岂不是便宜了南宫涉了。 有这样一个女人呆在他的后院,恐怕从此以后整个四王府就要鸡犬不宁了,云拂晓龙泽幽兰因为吃醋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闹的南宫涉一个头两个大便忍不住想要笑。 更何况,只要这个龙泽幽兰在,南宫涉才能与这皇位再无缘分了! 每个皇帝的后宫里头都可以有一个外族女子,只要他喜欢。 但是外族的女子必然不能威胁到皇家的血脉!怪就怪在如今南宫涉还不是皇帝! 辽远的夜空显得愈发的静谧,微雨之后地面有些湿,云拂晓刚刚走出凤凰殿,却没想到看到了一袭水蓝的锦衣扑到了自己的怀中,低头一看竟然是南宫翎。 “公主怎么跑出来了?” “宸哥哥说怕皇后娘娘对你不利,所以叫我等在这里,若是发现凤凰殿有什么异样就马上去紫宸殿父皇说是皇后娘娘要杀你。” 南宫翎抬起头,扑闪着大眼睛说道。 南宫翎从云拂晓的怀中挣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比云拂晓还要高一些,然而脾气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对于南宫宸的话更加是言听计从。 “我没事,宁王爷还在紫宸殿?” 听到了南宫宸到这个时候依旧还在紫宸殿之中,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想到了那日南宫宸和南宫绝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不安起来。 “放心吧,父皇不会对君哥哥怎么样的!我们回寝宫去吧。” 南宫翎笑得别样的单纯,让云拂晓不由得一愣,笑着点点头,随后跟着南宫翎离开了,然而目光还是望向了整个皇宫之中最高的那一座殿宇,眸光幽深。 此时,紫宸殿之中,南宫绝冷着脸坐在御座之上,望着站在眼前这个身材拔高,有着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几乎一样的面容的男子。 “你想好了没有!” 南宫绝没有想到自己说出了云拂晓是他和岚儿的孩子之后,南宫宸竟然没有半分的惊讶,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一,难道他原本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皇上要臣想什么?” 南宫宸耸了耸肩,似乎并不见得南宫绝告诉他的事情有半分的不对。 “拂晓可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你难道真的想要灭人伦!你到底愿不愿意和离!” 南宫绝霍得一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南宫宸脸上明明白白的的写着不耐和愤怒。 “那又怎么样?” 南宫宸自然不打算和南宫绝解释关于云拂晓的身份的事情,冷笑一声,对着正在发怒的南宫绝挑了挑眉。 “你这个!” 南宫绝一时间血气上涌,一把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嗜血的双眸之中带着冷厉的杀意,原本还担心自己在这个时候杀了南宫宸会惹得云拂晓伤心,可是如今既然南宫宸不愿同云拂晓之间和离,此时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皇上想要动手杀了臣?可是皇上似乎忘记了,如今的南宫宸已经不是当年的南宫宸了,若是皇上想要动手大可以试试!” 南宫宸冷笑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惧从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杀意。 南宫绝不管是在后宫之中还是在朝堂之上都是让人极其畏惧的存在,可是如今在南宫宸的眼前却不足为惧,只是因为如今的南宫宸与南宫绝拥有同样的权利,南宫绝若是想要动南宫宸还需要经过深思熟虑。 “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北疆动荡就能让朕改变主意吗!” 南宫绝冷笑一声,复又坐回了龙椅之上,眸光之中闪动着冷凝。 此时的南宫宸和南宫绝就好像是两只老虎一般,对峙着,可是却都碍于对方的势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步。 此时,外头忽然又响起了沉重的闷雷,隆隆的响了很久,半点也没有要停来的一声。 整个紫宸殿都被笼罩在这样的巨响之中,紧接着一道凄厉的闪电劈,就落在紫宸殿外的玉廊上,整块白玉切割而成的玉栏坍了一半,然而两人谁也没有从对放的身上移开视线。 南宫绝的双眼犹如鹰一般锐利,带着侵略的杀意,而南宫宸则是邪肆的眯着眼睛,凤眸之中带着凌厉,看似颇有些漫不经心,然而能感觉到南宫宸全身紧绷着,拢在袖中的双拳紧握又仿佛在等在着什么。 紫宸殿内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层令人窒息的紧张,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带着焦急。 “皇上,从大雪山来的八百里加急!” “进来!” 南宫绝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静静的倒在了椅背上,昏暗的灯光之只觉得他的周身都围绕在一片晦暗之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南宫宸听到了夏知冰的声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一颗心也逐渐的放了来,紧紧握成拳的双手也缓缓地松开了。 夏知冰佝偻着腰,疾步走进殿来,垂着头穿过南宫宸的身边,匆忙的瞥了南宫宸,两人的眼神交汇之时都心明意透。 “皇上。” 将那封了红漆的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南宫绝的手中,夏知冰便退立到一边等着南宫绝的吩咐。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南宫绝毫不留情的扯坏了信封,里头露出一本文书,才打开看了几眼便听见被南宫绝歇斯底里的大吼声。 “混账的蛮夷!” 看着南宫绝似乎还有话和南宫宸说,夏知冰聪明的默默退,偌大的紫宸殿之中又只剩南宫宸和南宫绝两个人了,将手中的文书扯的粉碎,扬在空中,那雪白的纸屑飘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南宫宸的肩上也带着几片细小的碎纸。 “你当真是长本事了!” 南宫绝不怒反笑,想来已经是怒极了。 “南宫宸,朕如今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你羽翼未丰的时候没有狠决心杀了你!” “多谢皇上夸奖了。” 南宫宸垂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讽然的笑意。 “只是如今皇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真的以为朕杀不了你?” 南宫绝的表情在黑暗之中变的晦暗不明,然而那声音却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罗刹之音。 听了这话,南宫宸低低而笑,随即抬头看着将自己藏在阴影之中的男人。 “臣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所以每一天都战战兢兢的过着日子,想要变得更强,深怕哪一天皇上会夺走了臣的性命,就好像当年夺走父王和母妃的性命一样!” 说到这里,南宫宸的眸中带着蚀骨的恨意,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夺去了他父母的性命,若不是他,他也不至于到如今这样冷血嗜杀的地步,不过,幸而他的身边还有拂晓,才不至于和这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一般,没有了一切像一只孤独的鹰一般,没有人陪在身边,只能一个人磨着利爪然后寂寞的等死。 “你闭嘴。” 即使是一只在天空最高处俯瞰天的雄鹰,却还是有自己不能碰的伤痛,而此时南宫宸无疑已经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南宫绝最深的伤痛。 南宫绝从来都不准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之前是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增加,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差不多都死绝了。 166哪堪正位? 言情海 正文 167”父女“见面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67”父女“见面 即使是一只在天空最高处俯瞰天的雄鹰,却还是有自己不能碰的伤痛,而此时南宫宸无疑已经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南宫绝最深的伤痛。 南宫绝从来都不准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之前是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增加,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差不多都死绝了。 “闭嘴?闭嘴了难道就能掩盖事实了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母妃是你最爱的女人,然而你却亲手害死了你最爱的女人!” 南宫宸望着南宫绝目眦决裂,对于自己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时候,那一双日日夜夜流着眼泪的双眸。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在父王战死之后一个月的那一个晚上,母妃很温柔的抱住他,还唱着歌哄着他睡觉,可是当第二日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扃! 那一次他没有哭,从那一日开始他便再也不会哭了,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再怎么哭,他的父王,他的母妃,再也不会醒来了! “朕没想到!朕没想到她会那么傻!为了那个根本就不值得的男人就这样送了自己的性命,朕不知道!” 南宫绝再一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挥袖将九龙案前所有的东西都扫在地上叹! 守在外头的夏知冰听到了乒乒砰砰的声音,却仍旧那样安静的守在殿外,周围巡逻的御林军刚想要靠上前来询问,却看见夏知冰这样镇静的站在门外闭着眼睛,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里头的声音一般,想着宁王便转身继续巡逻。 “皇上以为母妃至始至终爱着的是你?凭什么?你有什么值得她爱的?就凭你夺了她的身子,就凭你是九龙至尊?” 南宫宸望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南宫绝双眸之中带着凛冽的寒风,嗤笑着霜声道。 “闭嘴!你若是再敢说一个字,朕便杀了你!” 南宫绝似乎是被这南宫宸的这一番话气得犯了病,紧紧地捂着胸口,望着眼前这张让他熟悉却又同样让他痛恨的脸,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之中挤了出来! “时间也不早了,臣就暂且告退了,只是有一句臣会告诉皇上,臣不会和离,哪怕毁天灭地!” 说完这话,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眼南宫绝便转身离去。 “混账!” 南宫绝哑着声音望着将要离去的南宫宸的背影,气得将九龙案上唯一的金杯朝着南宫宸的背影丢去,然而在离着南宫宸后背的三寸的地方,那金杯哐当一声落,被没有碰到南宫宸半分。 “夏知冰!” 咬牙切齿的望着南宫宸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南宫绝咬着牙不甘的叫着夏知冰的名字。 “皇上!” 夏知冰刚刚走了进来,就看到倒在了龙椅上的南宫绝,吓得灰魄散,心中暗怪着南宫宸:这个宁王到底怎么刺激皇上了,竟然让皇上气成了这样! 夏知冰手忙脚乱的取出袖子中的一个鼻烟壶,放在了南宫绝的鼻子底让他嗅了嗅,南宫绝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灰败的面色渐渐地恢复了人色,精疲力竭的靠回了龙椅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 手中拿着那鼻烟壶,想要让南宫绝再吸一次,然而却被南宫绝挥挥手拒绝了,夏知冰收回了那鼻烟壶小心翼翼的放好。这里头额东西是荣太医放进去的草药,是专门用来治南宫绝的顽疾了,平日里出了南宫绝身上有一瓶急用的,就只有自己身上有了。 “走,去看看皇太后!” 南宫绝鹰一样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阴鸷,随后只觉得头有些晕,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皇上,今个儿已经这么晚了,皇太后想来已经睡了,要不明个儿再。。。。。。” 夏知冰看着南宫绝眸中的光芒,便知道事情不好,连忙开口劝道。 “夏知冰,你是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南宫绝睨了一眼扶着自己的夏知冰,波澜不惊的开口道,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夏知冰身形一震。 夏知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垂头去,恭恭敬敬的回道。 “奴才不敢。” 他自然是知道南宫绝对于自己早就有些怀疑了,然而依旧将自己留在身边的缘故大概只是因为自己曾经伺候过还是郡主的宁王妃。 与其说是宽待自己,倒不如说是宽待宁王妃罢了。 南宫绝没有在说些什么,转身朝着殿外走去,夏知冰连忙紧跟上,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此时原本露出一角的月亮又缩了回去,背脊被一阵风吹得不由得一颤,真是妖异的天气啊! “参见皇上。” 没想到这么晚了南宫绝还会到这揽月宫来,守门的侍卫不由得有些惊恐,后悔自己真的不该放翎公主进来,只好硬着头皮跪迎接。 “怎么,今个儿还有谁来?” 南宫绝望了一眼那一把已经被打开的大锁,不由得冷声问道,一双利眸之中闪动着隐隐的怒意,让那些侍卫不由得一颤。 “回。。。。。。皇上的话,翎公主。。。。。。公主她带着宁王妃硬是要闯,奴才们本想拦着,只是那宁王妃实在是太过狡猾了,奴才们才。。。。。。” 想到了那个狡猾的宁王妃,侍卫头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当初这揽月宫刚刚被落了锁之后翎公主的确是日日来闯宫,只可惜都被他们拦来了,之后也是总是变着法子的想要进去,却没想到今个儿带了一个宁王妃来,他们竟然没能拦住。 “哦,说说看,宁王妃是怎么瞒过了你们进去的?” 南宫绝一听到了云拂晓也在里头,顿时心情好了很多,即使他的岚儿最后爱的到底都不是她,可是她到底还是生了这个孩子,而且让她这样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如今就活在自己的眼。 “回皇上的话,这宁王妃用了声东击西的法子。” 那守门的侍卫抬头惊异的看着原本还全身散发着冷冷的杀气的南宫绝此时竟然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样温和的和他们说这话,瞬间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然而也不敢怠慢,连忙开口回道。 “那宁王妃在揽月宫外头的各处闹出了些动静,趁着奴才们跑去看得时候,撬了锁进去了。” 想到这里,那个侍卫长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算计了,不由得叹了口气,然而想到了云拂晓却依旧还是佩服着她的聪慧,那是她刚开了锁,被已经被发现了,她同翎公主便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皇太后的寝宫闯去,最终还是被皇太后保了来,留在了揽月宫之中。 “哈哈!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来人今个儿揽月宫所有的人都赏黄金百两!” 南宫绝忽然心情一好,从龙辇之上来,抬步朝着揽月宫之中而去。 同素来的一样,这一回依旧是南宫绝一个人进去,让所有的人都在宫门口等着。 而那些得到了赏赐的侍卫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明明犯了错为何皇上还要赏他们,虽然得了赏赐心中高兴,然而若是不知道为何得赏他们心中到底不安。 那个侍卫长从地上站了起来,讨好的上前对着默立在夏知冰笑道。 “夏公公,这皇上为何这般开心,还请夏公公指点一二,小的往后也好。。。。。。” 夏知冰挣开了眼睛,盯了那个侍卫长良久,知道他想要知道这一回为何南宫绝会高兴,往后也要得到更多的赏赐,不由得冷笑一声。 “要谢,你便去谢谢那个宁王妃吧!” 说完了这句话,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那个狐狸一样狡猾的宁王妃?” 侍卫长不解,然而看着夏知冰不再理会他,也就只好讪讪地退了回去。 “大哥,我们得了赏赐是因为那个宁王妃?我们可要好好谢谢她!母亲的病有救了!” 说话的是侍卫长木头一样的弟弟石头,听到了夏知冰说是因为宁王妃自己才能拿到这一百两黄金的,心中默默地记住了。 “哼,那个宁王妃可是差点害了我们的性命!” 侍卫长是石头同父异母的哥哥石峰,冷眼睨着石头,丝毫没有将石头的话放在眼中! 哼!花钱去治那个快要死的女人? 还不知道治不治得好,谁会去花那个冤枉钱,有了这一百两黄金,他就能够买宅子,将怡红楼那个花魁包上一年,好好地风流快活快活! 要知道怡红楼的那些妓子从来都嫌他没钱,就连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平日里也不拿正眼看他,这让他多少憋屈! “等有了钱,娘亲的病必定能好的,太好了,娘亲有救了,还有我能娶村里头秀才家的那个女儿了。” 石头的心中只有最淳朴的想法,希望能够只好自己的娘亲,然后娶一个小家碧玉,有几亩薄田,接着好好地过日子。 “乡巴佬!” 石峰自然不会将石头说的话放在心上,冷哼一声,随后背对着他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了。 而此时,揽月宫之中,云拂晓同翎公主正坐在皇太后身边将着笑话儿,翎公主也端着药碗,一口一口的喂着皇太后。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床边显得别样的温馨,就好像是一家人在享受天伦之乐一般。 “你这丫头,怎么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听着云拂晓将着故事,一生都生活在高墙之中的皇太后笑得别样的开心,有时候对于外头的自由羡慕了,就算是听着别人说着心里头也是开心的。 “这些事情都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走遍这世上的山山水水,所以看到的多了,知道的也多了。” 云拂晓将空空儿和自己说的那些趣事儿都说给了云拂晓听。 空空儿是一个大盗,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偷人家珍贵的东西,虽然他总是玩几天之后放回去,从来就没有私藏过,然而却还是被官府通缉。 也就是再一次被官府通缉的时候,空空儿受了重伤,正好云拂晓路过救了他。那人也过腻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便进了云拂晓手的文殊阁,做了一个打杂的小二。 自然,那日龙泽幽兰遇到的那个脾气挺大的小二,便是那“妙手神偷空空儿”,自然是要吃亏的了。 “你这丫头,当真是博识广见了,翎儿儿既然这一回能进来,想来往后也能瞒着你父皇的眼睛进来。那就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吧!” 皇太后虽然是对着南宫翎说的,却是拉着云拂晓的手轻拍着笑道。 “既然皇太后都这样说了,那拂晓自然是遵命,”云拂晓的笑声犹如清泉击石一般清冽明丽,让站在殿门外头听着云拂晓说话的南宫绝不由得想到了一股的宁王妃,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拿着果子糕点朝着这里走来的素素看到了门口有一个男人的影子站在那里,朝这里头看着,刚要开口叫喊,忽然想到了揽月宫如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便不动声色的走近想要一看究竟。 素素轻手轻脚的走近一看,没想到那个正在“偷窥的人”竟然是南宫绝,连忙跪地请安道。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素素的声音惊动了里头的三个人,南宫翎没想到今个儿这么晚了南宫绝竟然会来揽月宫,吓得放了手中的药碗一子蹿进了皇太后的怀中,世人都以为南宫绝是最疼爱自己的,然而只有南宫翎明白南宫绝心中并没有真正的疼爱过自己一丝一毫。 南宫翎自然不会又想南宫涉这样锐利的目光和深沉的心思,凭着的仅仅只是一个孩子的感觉罢了,一个孩子只有对于自己真正亲的人才会靠近,而对于南宫绝,南宫翎更多地还是畏惧。 “公主莫怕。”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南宫翎对于南宫绝的害怕,若不是那一日在幽岚殿之中看到南宫绝毫不留情的令将翎儿宫所有的嬷嬷宫女都杀光了,她也以为南宫绝是有多么的宠爱这个翎公主。 云拂晓说完这话,安慰似的拍了拍皇太后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微微对着她一笑,随后深深吸了口气,朝着寝宫门口走去。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能解决的总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云拂晓伸手刚想要打开殿门,却听见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南宫绝这样站在门外,四目相对之间云拂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垂眸子,屈身请安道。 “臣女参见。。。。。。” “不必多礼。” 南宫绝虚扶了云拂晓一把,随后迈步朝着寝宫之中走去,看到了只喝到了一半的汤药,便端了起来,站在床头望着缩在皇太后怀中的南宫翎沉声道。 “翎儿,起来!莫要压着皇太后!” 南宫翎还在闹别扭,然而听到了南宫绝严厉的声音哪里敢不听,连忙从皇太后的怀中起身,退到了云拂晓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父皇对于云拂晓比对自己还要好。 “皇太后这几日身子好些了没有?” 南宫绝在床边坐了来,伸手舀起药碗之中的汤药送到了皇太后的唇边,一双利眸望着她,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然而皇太后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女人,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南宫绝,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花来一般。 南宫绝背对着她们,南宫翎自然看不出南宫绝与皇太后之间发生了什么。 然而云拂晓却能敏感的看出两人之间正对峙着,连忙上前从南宫绝的手中端过药碗笑道。 “皇上,这药已经凉了恐怕药性不好了,让素素姐姐再去热热吧。” “嗯。” 听到了这话,南宫绝没有拒绝,而是将药碗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侍立在一旁的素素连忙上前接过了药碗,匆匆去了。 “父皇。。。。。。” 南宫翎知道自己今个儿私闯了揽月宫必然是逃不过责罚了,若是自己先认错恐怕南宫绝还能从宽惩戒,便上前垂着头捻着衣角嚅着唇。 “儿臣知道错了,儿臣。。。。。。” “你怎么想到了声东击西的法子,若是那些侍卫不吃这一套你可怎办?” 谁曾想到南宫绝似乎并不生气一般,而是望向了站在远处的云拂晓。 “回皇上的话,臣女在来之前已经打听好了,这揽月宫每三个时辰一班,每班有五个人,臣女也是看准了换班前的一刻钟是这些侍卫最松懈的时候,若是有一丝动静必然能让他们突然之间变得警惕起来,从来而不及多想便前去看看。” 云拂晓敛着眸子,仔仔细细地回答着,她自然是知道对于南宫绝就算是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因为他看得出来。 再者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那若是这些侍卫不吃这一套你怎么办?” 云拂晓的话一子勾起了南宫绝的兴趣,对于云拂晓这个“女儿”南宫绝是愈发的满意了,心中也是更加想要疼爱,然而想到南宫宸说的那些话,心口就有一道无名之火涌起。 “这皇宫之中的三个时辰一般会让侍卫太过劳累,若是换成了两个时辰一班反倒是能提高侍卫的效率。” 这些都是云拂晓前生常年在皇宫之中总结出来的,那个时候南宫涉也是凭着提出这一点受到开始受到了皇帝的青睐,云拂晓紧接着开口道。 “再者说了,刚才那一招不会失效,只要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跑出来,说是看到了神秘的黑影,就算是侍卫想不信也不能了。” “果真是聪明,不愧是我大晋的第一才女!”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夸赞道。岚儿你可看到了,我们的女儿竟然已经出落得这般了,你若是能活到现在恐怕也会心里头欢喜的! “臣女不敢。” 167”父女“见面 言情海 正文 168朕,后悔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68朕,后悔了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夸赞道。岚儿你可看到了,我们的女儿竟然已经出落得这般了,你若是能活到现在恐怕也会心里头欢喜的! “臣女不敢。” 云拂晓依旧是敛着眸子,屈身对着南宫绝福了一福,疏离而冷漠。让南宫绝不由得有些失落,然而想到了云拂晓素来都是这样的性子,似乎对于云博远也是这模样的,心中也就平衡了。 “今个儿很晚了,都回去歇着吧,明个儿再来。”南宫绝的声音响起,让皇太后有些莫名的望着他,什么时候这个绝情的男人转了性子。 “儿臣告退。扃” 听到南宫绝愿意放了皇太后了,南宫翎的心中自然是开心,似乎对于南宫绝的怨气也少了许多,一个孩子就是这样,能够很快的忘记一些仇恨,特别是像南宫翎这样单纯的孩子。 “臣女告退。” 云拂晓随着南宫翎一同离开,离开之时却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太后,按着皇太后方才的表现,她和南宫绝之间似乎有什么不能言明的深仇大恨一般,然而南宫绝对着她又是那样的恭敬叹。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南宫绝并没有首先开口,而是从床边站了起来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冷冷的望着皇太后。 而倚在床边的皇太后则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沉默着。 直到最后皇太后终于忍不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瞪着眼前这个绝情狠戾的男人。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都已经知道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随即眼中带着一抹苦涩的沉痛。 “可是朕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当年澜儿爱着的一直都是南宫玄,她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在朕的身上停驻过!” “哼,你竟然到如今才知道?” 皇太后睨了一眼南宫绝,眼眸之中闪动着嘲讽的不屑。 “那是自然,澜儿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一直以来就将你当成了哥哥看待,一直信任着你,一直仰望着你,然而你这个禽兽,竟然!” 说到这里,皇太后已经倒在床头泣不成声了,她的澜儿,是当年她一时情动在入宫之前就生的孩子! 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如今却早已经化作了尘灰,可是她从来就不悔为他生了孩子。 只可怜了她的澜儿,总是让人戳着脊梁骨说一生来就克死了父母,也是因为不忍到了最后才将那个孩子带到了身边抚养。 “哥哥?是哥哥又怎样?朕的澜儿只能是朕一个人的!若不是当年你们设计让朕误以为澜儿因为痛失了孩子已经疯了,就算是死朕也不会允许她出宫去疗养。” 南宫绝想到当年自己的一时心软,将澜儿安置在了离宫苑之中,给了她和宁王南宫玄机会,最终致使她嫁入了宁王府,南宫绝便觉得心痛欲裂,几欲癫狂! “呵,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澜儿心中真正爱着的人到底是谁呢?” 皇太后听到了这话冷哧一声,一转身朝着床里头睡着,只留给了南宫绝一个孤清的背影。 南宫绝就这样望着皇太后的背影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大约是心中的愤怒已经在南宫宸的面前发泄了,也大约是累了,亦或是看到了云拂晓之后已经不愿意再计较当年的事情了。 终于,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南宫绝起身准备离开。 听到了南宫绝想要离开的声音,皇太后忽然转过身来,盯着南宫绝已然走到门边的背影问道。 “若是当年你知道了澜儿心中真爱便是宁王南宫玄,你可曾会放过澜儿?可会放过南宫玄?” “绝不可能!朕会杀了南宫玄,然后将澜儿绑在身边,绝不再会允许她离开朕的视线!” 南宫绝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周身散发出的凛冽的气息让整个寝殿之中变得愈发的寒冷。 身后是一片静默,良久之后才听见皇太后轻叹了一声。 “果然,看来当年澜儿做的是对的。” 随后似乎是睡着了一般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南宫绝听到这话闭了闭眼睛,冷冷一笑。 “可是朕却后悔了。” 随后再也没有理会霍得从床上翻身起来的皇太后,抬步走出了寝殿。 “南宫绝你要做什么!” 皇太后赤着脚,追出了寝殿之中,在一片雨幕之前停住了脚步,望着缓步在暴雨之中离去的南宫绝的背影,想也没有想便冲进了雨中,大声喊叫着。 “南宫绝若是你敢伤害澜儿的孩子半分,你必定会后悔的!” 皇太后疯狂的在雨幕之中横冲直撞,刚刚想要拽住南宫绝起的一角衣袖,却一不当心摔倒在地上,抬起头望着没有做半点停留便走出了揽月宫的南宫绝,突然之间嘶声哀嚎起来。 “南宫绝你一定会后悔的!” 怎奈雨幕太大,她的声音不能似乎无法透进南宫绝的心中一般。 “娘娘,您病还未好,外头雨大咱们快回去吧!” 素素将热好的药送到了寝殿之中,却没有看见皇太后的身影便到处去找,却没想到她却倒在这里,哪里还顾得上手中的雨伞,慌忙将它丢弃了跑到皇太后身边冒着雨将人扶进了寝殿之中。 “宸儿,宸儿。。。。。。” 此时的皇太后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素素只能听见她迷迷糊糊的叫着南宫宸的名字,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宁王也总是来看皇太后的便没有再想深。 “娘娘忍忍,荣太医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这雨太大,过来大概还要些时日。” 素素一边将搓了冷水的白巾盖在皇太后的头上,一边焦急的同她说这话,似乎这样能让她好受很多。 外头的雨依旧大的能够砸弯油纸做的伞,然而揽月宫匆匆来回的太监宫女们似乎半点也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天气,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肃然的模样。 翎儿宫,素心阁,抱着双膝窝在软榻之上,抬头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到外头忽而亮起的紫电青霜,云拂晓静默的靠在墙边,忽然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这里冷。” 将身上的袍子覆在她的身上,南宫宸握着云拂晓冰冷的小手,将它捂进自己的胸口,还不是的对着她哈着气。 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云拂晓瞬间觉得外头的动雷已经变得不那么可怕了,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带着妩媚的困懒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偷跑进宫来了?”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说罢便将云拂晓拦腰抱起,轻放在床上,看着云拂晓还没在床上坐稳,便覆身上来,双手撑在两边,将云拂晓拢在中间。 温热的气息扑在云拂晓的颈上,让她不由得面色酡红,侧过脸去。黑暗之中,看着云拂晓面色酡红,模样醉人南宫宸忍不住吻上了她的樱唇。 身的人小声的嘤咛了一声,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挂在他的怀中,这样的主动让南宫宸心中一喜,伸手抱住了云拂晓微颤的身子。 感觉到怀中的人的腰肢愈发软了起来,凤眸微眯望着那一张沉醉在其中的小脸,使坏的在她的腰上一捏。云拂晓刚想要惊呼出口的声音,被南宫宸含化在了口中,扭着身子瞪着他,云拂晓伸手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却觉得这人的巨擘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心头一恼,膝头一弯就想要顶向南宫宸,说时迟那时快,南宫宸已经放开了云拂晓,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纤长白皙的小腿,笑得别样的邪魅。 “若是你这一脚踢去,你家相公可就废了。” 被南宫宸抓着抬高的小腿,云拂晓重心不稳便一子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衾之间,散乱的头发覆住了小脸,从锦被之间露出一张恼怒的笑脸,黑发交缠之间显得一种散乱的妩媚,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娇媚的慵懒。 “哼!谁是你的了!” 南宫宸的黑眸幽深,拽着云拂晓的小腿,轻轻一拽,并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听见云拂晓惊呼一声,人已经到了南宫宸的怀中。 伸手抚摸着怀中猫一样的女子,南宫宸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 “你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南宫墨?北溟晟还是北溟晨?” “宁王妃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听到了方才云拂晓的惊叫声,守在外头值夜的小宫女不放心的开口询问道。 云拂晓责怪的瞪了一眼南宫宸,似乎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南宫宸连忙陪笑着,无声的揉着云拂晓方才被抓过的小腿,云拂晓这才开口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被魇住了。今个儿的梦可这是可怕,梦见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半夜爬进了我的子,想要咬我。” 云拂晓一边说着,一边那眼睛瞟着南宫宸,努力压低着声音想要掩饰住自己的语气中的笑意。 “呵呵,小姐想来是白日里太累了,有奴婢守着这子里头什么怪物也进不来。” 那小宫女听着云拂晓憋笑的颤音因为云拂晓是被吓坏了,连忙开口安慰道。 “我知道了,我困了。” 云拂晓说完这些,一回头正好对上南宫宸一张霜青的脸色,嬉笑着朝后挪了一点,却被南宫宸一把抓紧了自己的怀中。 “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嗯?” 南宫宸呵气如兰,听不出声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样将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中。随后俯头去,不断地在她的颈上摩挲着。 “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若是我不这么说,那她岂不是要发现你了。” 云拂晓的眼神乱转,也只有在南宫宸的面前,她的小女儿情态才会尽显,颇有些撒娇的在南宫宸的胸口划着圈,抬头望见南宫宸正在看着她,眼神躲闪的对着他傻傻一笑。 “啊!南宫宸你竟然咬我!” 然而正当云拂晓以为南宫宸放过她的时候,只觉得颈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又再一次惊动了外头的侍女,大概是因为叫的太响的缘故,就连已经睡的孤月和春-宵也爬了起来,叩门问道。 “小姐,怎么了?” “没事,我梦见宁王爷了。” 云拂晓眼泪婆娑的撅着嘴,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委屈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宸,开口说道。 “哈哈,小姐今个儿晚上才见过宁王爷,怎么这么快就想王爷了?” 春-宵听到这话,并不知道里头的情景,只是开口调侃道,刚想要推门进来。 见春-宵想要推门进来,云拂晓连忙开口疾声阻止道。 “别进来了,很晚了,我困了还想再睡,你们也去吧!” “是。” 孤月自然是知道里头有什么人,也担心春-宵一进去到时候看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忙拉着春-宵,只是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那个小宫女便回去睡觉了。 听到外头再一次安静了来,云拂晓抬头望着身边的南宫宸冷着眉恼道。 “你怎么还不走?” 说完便掀了被子往里头一躲,蒙着头不再理会南宫宸。 “真生气了。” 望着身边锦被隆起的一个鼓鼓的小包,南宫宸轻抚着锦被,口中还带着云拂晓身上香甜的血腥味,轻声哄道。 “你先出来,我帮你伤口上上点药。” “不要,都是你!” 被窝里头的云拂晓将被角纠的更紧,闷着头,气呼呼的朝着外头道。 “拂晓,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我帮你上药。” 南宫宸见云拂晓害羞生气了,又担心方才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口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 被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南宫宸说些任何的话了。 忽然,云拂晓的眼前闪过一道青紫色的电光,眼前出现了南宫宸那一张方才的俊颜,带着不舍的担心。 头上的被子已经被南宫宸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拿着膏-药的男子,云拂晓的眸中带着霜冷。 “别动。” 叹了口气,舀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擦在云拂晓的颈上,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只猫一样,高傲而清冷,遇到了自己愿意真心相付的人,便会变得慵懒而妩媚,尽情的撒娇,然而只要是受了一次伤害便会露出防备的眼神,恢复到原本的疏离。 “疼不疼?” 看着云拂晓的眼中盈着泪,南宫宸小心的抬头问道,然而云拂晓只是紧紧地揪着传单咬着唇摇着头,南宫宸便知道药-膏弄疼她了,小心翼翼的将手势放得更轻。 “早些休息,明个儿再来看你,这伤口过几日就会好的。” 南宫宸对着别人的是能够那舌头能灿若莲花,然而遇到了此时的云拂晓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一招不甚伤了她,就像刚才一样。 “你可以走了。” 缩紧了锦被之间,云拂晓转过身去,只留给南宫宸一道孤清无言的背影。 “晓晓。。。。。。” 望着云拂晓背对着他朝床内侧躺的身影,南宫宸不由得叹了口气,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外望着床内看似已经沉睡的云拂晓。 一夜辗转,直到第二日天边泛起一道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只是已经是正午了,外头艳阳高照,午夜之时窗口的那一道月光白也早已经不见了。 “小姐,快些起来吧,今个儿皇上吩咐了让所有的皇子、公主、娘娘都到御花园之中去,要在那里比赛作画儿呢!” 春-宵推门进来着急着开口催促道,仿佛很是紧张的模样。的确,外头的夏公公已经等了多时了,夏知冰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是得罪了可不大好。 “翎公主呢?”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自己一子睡到了正午,想来南宫翎已经等急了,她们昨个儿才说好要一同去揽月宫探望皇太后的。 “听说皇太后昨个儿夜里头忽然开始发高烧,如今正昏迷不醒,此时荣太医已经住进了揽月宫,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皇太后休养。” 孤月知道云拂晓说的是去揽月宫的事情,忙开口说道。 “拂晓,你可醒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知道了云拂晓已经醒了,便如欢快的鸟儿一般冲进了寝殿之中,围在云拂晓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听说皇太后昨个儿受了凉,如今一病不起,不过幸而荣太医神医妙手,听说皇太后半个时辰前已经醒了。” “那可是好事。”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是真心的为皇太后担心,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等到哪日皇太后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去看看她。” “那是自然,只是今个儿御花园里头可热闹了,只可惜萧妃娘娘如今正病着不能一同前去,她平日里待我可好了,还有萧妃娘娘那一手工笔可是宫中一绝,就连宫中的画师也是自叹不如。” 说道萧妃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亦喜亦悲。 “听说皇太后病了,父皇把原本在照顾着萧妃娘娘的荣太医叫去了揽月宫。” “公主放心吧,贵妃娘娘如今母子平安,再者说了,到时候若是有个万一,荣太医自然会立马赶去倾云殿。” 见到南宫翎正舍不得皇太后,又舍不得萧妃的模样,云拂晓淡淡一笑轻声安慰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倾云殿和揽月宫那么近!” 南宫翎听到这话,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巧笑着帮云拂晓挑着头上戴的簪子。 168朕,后悔了 言情海 正文 169比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69比画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倾云殿和揽月宫那么近!” 南宫翎听到这话,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巧笑着帮云拂晓挑着头上戴的簪子。 “不过这荣太医可辛苦了。一说到荣太医他真的好像神仙一样呢!” “记得那个时候我病的快要死了,来的是十个太医都说已经没救了,气得父皇要杀了他们。就在这个时候,荣太医来了,开了一张药方便把我救了回来了,那个时候父皇待我极好!” 想到这里南宫翎眼中闪动着一丝失落,云拂晓刚想要开口安慰,这个乐天的小公主便扬起了一张笑脸开口道扃。 “不过现在有拂晓、有皇太后、有四哥、九哥、十三哥还有宸哥哥你们陪着我,我好开心啊!” “你这丫头。” 云拂晓笑着捏了捏南宫翎软软的脸蛋,对于这个单纯而却灵澈的女子很是喜欢,也许有些东西自己永远得不到,然而看着别人有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能让人记得当年曾经也如她一般叹。 “拂晓,我告诉你,曾经有一个贵人,因为脸色憔悴,面色发黄,就一天喝三碗黄豆水,然而总是放屁,有一回她找了荣太医去看病,就当着荣太医的面放了三个。。。。。哈哈哈哈——” 南宫翎还没有说完便已经笑倒在了云拂晓的怀中,咬着手中的帕子,一手捧着肚子,一双杏眼之中含着晶莹珍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扑哧!” 听到了这样的轶事,就连身边伺候着的孤月和春-宵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整个寝殿之中原本的阴霾一扫而光,盈盈的笑声就好像是外头的阳光一样灿烂。 寝殿外头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看到云拂晓终于冲展笑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一闪而逝的朱砂色,带进了云拂晓的眼中,停了笑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南宫翎果然人如其名,从方才进了寝殿之后便嘴巴便没有在听过,叽叽喳喳的同云拂晓说着宫中的趣事儿,云拂晓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了。 “拂晓,咱们快去御花园吧,听说宫中那个最厉害的画师已经开始帮着瑜妃娘娘画像了。” 等着云拂晓用完了午膳,南宫翎便迫不及待的抢过云拂晓擦完了嘴的帕子丢给了一旁的宫女,拽着云拂晓便朝着翎儿宫外走去。 穿过了青石板路,云拂晓被南宫翎拉着到了御花园的御华庭,御华庭前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子,最中间的一张前头有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正垂着头在作画,一根玉簪随意的绾着发,手中笔走龙蛇,专注于那一张宣纸之上,仿佛已经于周围的一切花鸟融为一体了。 云拂晓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个画师,他便是当年将云甄洛的画像献给了南宫涉的那个画师——毛以之,听说这毛以之是以擅长画美人像而闻名,当年一见云甄洛便被她倾城容貌所倾倒,随即为她画像一幅,最终流到了南宫涉的手中,造成了她云拂晓一生之殇。 不过当年就算是没有云甄洛,南宫涉也必然会将自己的存在毁灭,只因为她是他不能忍受之痛,更是不能不防之人,韩将军府的势力盛极一时,他不能容忍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威胁他的皇位。 而毛以之的这一幅画,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然而不管是不是被利用,云拂晓都不能原谅这个间接推动的凶手,她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更加没有那么善良的性格。 “参见父皇。” 见到南宫绝也难得的在,南宫翎连忙上前请安,眼神之中带着些惴惴不安。 “参见皇上,见过各位娘娘、王爷。” 云拂晓自然也不能少了礼数,而南宫绝似乎不在乎她们的到来一般,不过是随意的抬了抬手,让她们起来,然而一双利眸却扫向了站在阴影之中的南宫宸。 “皇上不知道这毛大人的画技到底有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说话的是龙泽明澈送给南宫绝的昼阳女子,之后被南宫绝改名为天媚的女子,如今已经被封为媚嫔。 媚嫔在宫中待得时间并不长,因而并没有见过毛以之的画技,对于区区的一个宫廷画师能得到南宫绝的如此重视感到嗤之以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是画的好了,到时候要他也给你画一幅!” 南宫绝挑了挑媚嫔的巴宠溺的笑道。 “多谢皇上。” 媚嫔笑得格外的妖娆,扬起了白皙的犹如天鹅一般曲线优美的脖颈,在南宫绝的颊边亲了一口。昼阳国女子最美丽的部位便是她们的脖子,因此,媚嫔最喜欢穿的就是能将自己的脖颈露出来的衣裙。 “当真是外邦送来的狐媚子,没规矩的,就知道大庭广众之勾-引皇上。”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战争,而越是风光无限的女人便越能引来别人的敌视,地那些娘娘们早已经窃窃私语开了。 “姐姐气什么?你若是能有这么漂亮的脖子,这么大的。。。。。。皇上必然也喜欢,您若是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伺候的皇上高兴了,皇上自然也让您这样亲他。” 身边一个身着桃红的贵人掩着帕子,眼眸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眯着眼望着南宫绝身边的媚嫔,几句话便能将身边的黄贵人的怒火挑起来。 “哼!等皇上玩腻了,看她还去哪里讨巧儿!” 黄贵人同众多宫中的女子一样,没有像瑜妃那样绝色艳丽的容颜,也没有机智聪慧的头脑,更没有高人一等的娘家背景,在南宫绝腻了之后只能慢慢的熬着。 越是这样的女子,她的心理便是越发的扭曲的。 “皇上,毛大人不愧是天第一笔!” 如今的瑜妃刚因有孕重得圣宠重得妃位,显得愈发的娇媚妍丽,眉眼之中带着风光的喜色,若是除去看着云拂晓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丝痛恨。 随着瑜妃的声音,一卷美人像展在了众人的面前,画中的美人容颜娇丽,顾盼生辉,同站在一旁的瑜妃所出无二,简直是像极了活人,赢得了所有人的惊叹声,云拂晓却没有将眸光落在那画上一眼。 “皇上谬赞了。” 毛以之上前对着南宫绝施礼道,然而眼角却瞥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拂晓,似乎被她那样满不在乎的眼神打击,沉声冷笑。 “只是似乎有人对于微臣的画技,并不以为然,臣恳请皇上让臣与她比上一场。” “哦,是吗?这世间还有人对着毛爱卿的画不屑一顾?” 南宫绝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云拂晓对于这些似乎不感兴趣,然而私心想着不过是云拂晓不喜书画罢了。 “宁王妃,从方才到现在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在的美人图,难道是不喜欢?” 毛以之挑了挑眉,望着此时正低垂着头漠然不言的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不悦。 “毛大人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宁王妃不想看你的图就不想看,难道你以为你是银子吗?谁都喜欢!” 这话一出,让所有的人使劲的憋着笑,然而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毛以之涨红了脸,望着不远处一身朱砂色倚在深褐的树干旁的南宫宸,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伸出泛白的手指,指着南宫宸怒道。 “你!你。。。。。。” 随后不愿再与南宫宸多说些什么,一转头望向了云拂晓问道。 “宁王妃,在想同你比试一场!” 毛以之并没有得到云拂晓的同意,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态度说着,引起了南宫绝的反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瑜妃忽然开口笑道。 “皇上,若是毛大人想比那就比一比吧,不过是玩玩罢了,又何必太过认真。” “既然如此,那就比吧。” 南宫绝望了一瞟云拂晓,搂着媚嫔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张嘴喝媚嫔手中的新酿,眯着眼睛望着毛以之冷笑道。 “可若是你输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臣输了,那便自愿封笔不再作画,可若是宁王妃输了可如何是好?” 毛以之眯着眼睛望着云拂晓,似乎是就此和云拂晓杠上了。 云拂晓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今个儿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招人恨,无奈的耸了耸肩,刚想要开口却被瑜妃接过话来。 “毕竟宁王妃比不得毛大人的名声,不如这样好了,若是宁王妃真的输了,那就在臣妾宫里伺候一月,可好?” 瑜妃笑着望向了南宫绝,众人都以为,在瑜妃宫中做一个侍女,自然瑜妃会看在云拂晓的身份上不让她做些粗重的活,只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 然而云拂晓却明白瑜妃的意思,自己若是真的进了瑜妃的殿中,恐怕能安然无恙的出来的几率很小。 在瑜妃的宫中自然所有的都要听着瑜妃的意思。到时候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瑜妃不过一句意外便能置身事外,更何况她如今怀着龙裔南宫绝又怎么会对她做些什么! 看来自从那次之后,这瑜妃依旧还没有受到教训! “宁王妃,你怎么看?” 毛以之这样一问算是同意了,只等着云拂晓的意思。 云拂晓抬头环视四周,所有的人都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望着她,对上了南宫宸担忧的眸子,赌气的别过头不再看他一眼,开口答应道。 “既然毛大人愿以一双手来赌,拂晓既然愿意。” 听到这话,毛以之忽然面色一白,他只不过是说就此封笔,什么时候说要赌一双手了,然而抬头对上瑜妃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想到瑜妃说的那些话,这个云拂晓根本就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略识得几个字,更别说琴棋书画了,便也就安心来。 “既然要比,那就要公平些。” 南宫宸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担忧但很清楚云拂晓的性子,要是让她就这样认输,任由瑜妃凌辱她必然不肯。 “皇上,臣倒是有一题。” “谁都知道宁王爷一心向着宁王妃,那岂不是不公平!” 瑜妃开口阻止了南宫宸想要说去的话,丝毫都不在乎南宫宸是不是对自己的怒目而视。 “那就让本王来出个题吧。”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熙站了起来,望着瑜妃,瑜妃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了一次了,不能再拒绝第二次了,更何况南宫熙像来同云拂晓之间走的不近,便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宁王妃可听过,‘野渡无人舟自横’这一诗?” “听。” 云拂晓敛着眸子,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自信,更加没有半分慌乱,似乎眼前这一场不过是稀疏平常的游戏罢了。 “那就请两位以‘野渡无人舟自横’做一画,一炷香之后便知胜负。” 南宫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样难的题目会难倒她,反倒是回头对着选自己呢眨了眨眼睛。 云拂晓立即明白这题便是南宫宸方才想要说的,他很清楚只要是自己说了瑜妃必然会阻拦,便借着南宫熙的口说了出来。只是他南宫宸就这么自信,她云拂晓能够赢过毛以之? “那就开始吧,来人替宁王妃摆上笔墨。” 南宫绝似乎也对这道题目很有兴趣,抱着媚嫔坐了起来,望着地的两人开口吩咐道。 听到了这首诗,毛以之愈发的得意洋洋,他在年少时期便以这首诗做过一幅图,当时也也是借着这幅工笔名满天,逐渐的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他的工笔愈发精益,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能够比得上的。 “毛大人,小女子献丑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对着毛以之福了一福便缓步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并没有那笔,而是眼神复杂的望向了南宫宸,最终停留在了毛以之的画卷之上。 此时的他已经起笔画好了一个满带着芦苇的渡口。很快一只小船很快便跃然纸上,然而云拂晓已经停笔不动,静静地望着毛以之。 “我怎么瞧着那宁王妃,似乎是个不会画画的主啊!” 黄贵人低头对着身边穿着桃红色的贵人低声说道。 “她会不会书画有什么关系,只要宁王爷喜欢她不就好了!” 那穿着桃红色的贵人冷笑一声,随后拿过一旁的清茶静静的喝着,眸子却一直盯着南宫绝的一举一动。 “妹妹可别这样说,这男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想宁王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要娶的女子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宁王妃不过是追着玩儿的,到手了自然也就丢开了,往后这正妃之位能不能坐稳了还得看着她的肚子。” 黄贵人望了一眼依旧靠着那树干闭着眼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宁王,心中不由一动。 “别说她如今只有十四岁不到的年纪,如今坊间都知道如今宁王妃同宁王爷之间分居两处,凭着这样她能生出来才怪。” “听说姐姐家中有一个幺妹,如今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望了一眼黄贵人,那身着桃红的贵人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眼角一挑,掩着嘴儿轻笑道。 “就快要及笄了,论起年纪来似乎还要比那宁王妃虚长一岁。” 黄贵人看着南宫宸,自然是越看越喜欢,这些个皇子她自然是不指望了,可若是自己的妹妹能够嫁给宁王,倒时候自己在宫中也有面子,对着家中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那姐姐可要费心了,这宁王妃看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看她如今这无才无德的模样都能将宁王爷吃得死死的!说不定咱们的皇上也对着她。。。。。。” 那桃红贵人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奸诈,随后便端起放在小几上的香茶,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 然而却已经在黄贵人的心上种了妒忌的种子,只等着一个机会让其生根发芽。 “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想要染指后宫!” 黄贵人冷笑一声,随即也没有在说些什么。 瑜妃方才一直拿着眼睛瞟着黄贵人的那个角落,看到了黄贵人脸上的变化,轻轻挪回了眼神,途中与那身着桃红的贵人对上,停顿了一瞬便再一次移开了。 “宁王妃,若是如今想只剩一小半了,你可是一笔都没有动过呢!” 瑜妃的目光停留在了云拂晓面前的白色宣纸之上颇有些讥讽的笑道。 “宁王妃若是真的不会自可以认输,不过是到本宫宫中待一个月,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云拂晓能够感觉到从瑜妃的眼眸之中带着的痛恨与激愤,静静地敛在眼底,谁也不能窥见,除了与之眼神相交的云拂晓。 “瑜妃娘娘急什么,不是还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吗?宁王妃自然是还有时间。” 开口说话的媚嫔,倒不是媚嫔想要帮着云拂晓说话,不过是讨厌瑜妃罢了,因此只要是能和瑜妃对着干的地方她自然不会放过。 美人与美人之间的战争,总是在巧笑娇啼之间便已经开始的。 “还有这么些时间,毛大人都快画完了,她才开始?” 瑜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望向了媚嫔冷笑一声。 然后当听到南宫翎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声,“拂晓她开始画了,”瑜妃转过头来望向了正在埋头作画的云拂晓,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时辰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点香的太监看着最后一点香灰落,便尖着嗓子叫道,正好这个时候云拂晓落来最后一笔,抬头对着已经做完了画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的毛以之展颜一笑。 “毛大人果然不愧是工笔画的大师,当真是古今工笔第一人!” 瑜妃喜笑颜开的望着已经被两个太监拿起来的新画,不住地夸赞着,就好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画作一般。 169比画 言情海 正文 170惊心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70惊心 “毛大人果然不愧是工笔画的大师,当真是古今工笔第一人!” 瑜妃喜笑颜开的望着已经被两个太监拿起来的新画,不住地夸赞着,就好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画作一般。 的确眼前的这一幅画之中,是一片广袤的水域,那渡船人撑着篙无聊的坐在小船之上,那小船被系在一旁的一个树桩之上,树桩之上听着一只鸟儿,而那渡船人的脸上愁苦之色画的惟妙惟肖,茂密的芦苇丛愈发显得周围的荒凉,无人经过,显出了“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静谧之态。 原本这幅画就是毛以之年轻的时候作过的,如今他工笔愈发精炼,原本的那幅画经过他的整修显得愈发的精艺,让人赞不绝口。 “果然是毛爱卿之作,如今是愈发的精练了。扃” 就连南宫绝看到了那画也不由得开口赞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听说宁王爷也是极懂画的,而且宁王府之上如今可收藏着毛大人的原画,如今宁王爷可要说上几句?” 瑜妃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望向了南宫宸,似乎是故意的一般,让他前来评论毛以之和云拂晓的画叹。 只有通过南宫宸的嘴巴,才最能够打击到云拂晓,而且在众人面前南宫宸自然不能太过偏向云拂晓,所以这一次云拂晓必然会输! “的确,毛大人的画技果然精益了不少,本王佩服。” 南宫宸听了这话,也没有拒绝,缓缓地踱了过来,不过是简单的瞟了一眼那画便开口笑道。 “只可惜。。。。。。” “王爷谬赞。。。。。。” 毛以之正要得意的谦让几句,却没想到南宫宸后头还有话,听到开头的三个字面色一僵那正要作揖的手就那样凌空而对,收回来也不是,做去也不是。 “只可惜都已经几十年了,毛大人的心思似乎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反倒不如本王的王妃的画来的精巧了。” 南宫宸嘴角一勾,将目光落在了云拂晓的画上。 “王爷自然是向着自己的王妃的。” 毛以之冷哼了一声,满眼的不屑,他就不信了,自己这几十年的功力还比不上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 “毛大人自己看便是了。” 南宫宸笑着呷了一口茶,望向了一旁云拂晓所做的画卷,笑得格外的温柔。 原本所有的人都以为云拂晓是输定了,自然没有要看她的画的意思,然而此时南宫宸一说众人才开始关注于云拂晓所做得画。 其画大致与毛以之的差不了多少,依旧是那一片芦苇荡,只是那芦苇荡在微风的覆压似乎活了起来一般,显得别样的生动,就连水面上也泛起了微波粼粼。 而那渡船人脸上非但没有愁色,而是执着一直竹笛正在悠闲的吹奏着,那小船并没有系在木桩上,而是随意的飘在水上,船头听着一只鸬鹚显得别样的悠闲意境,反倒是比着毛以之的更高一筹了。 “哈哈,果然更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了!” 南宫墨带头站了起来开始鼓掌,眸光之中带着闪光望向了云拂晓,其中对于云拂晓的迷恋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对于南宫墨来说,云拂晓就好像是一本书,每翻开一页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她,越是读去便越觉得有味道,就越想要了解,然而她却好像永远都不能被人读透一般,也是这一种感觉,让南宫墨越是得不得就越想要得到。 “果真是,这首诗本就该是悠闲的味道,毛大人的画中反倒是将那渡船人画的太过愁苦了,倒不如拂晓画的好了。” 南宫翎奔上前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两幅画半晌,最后自然是笑着夸云拂晓道。 “怎么会!” 毛以之自然明白自己在心思之巧之上不及云拂晓的地方,不由得面色苍白,微微颤抖着望向了瑜妃,其中似乎带着责怪的意味儿。 不是说这个云拂晓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吗! 自己可是赌上了自己的一生名誉,没想到如今竟然会输给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的确是宁王妃更甚一筹啊。” 瑜妃别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毛以之想着自己投来的眼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她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偏袒,虽然自己此时怀上了孩子,但若是惹怒了南宫绝没有自己的好场,这个时候她自然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在众人都夸赞云拂晓的时候帮着毛以之说话。 “既然如此,那胜负已分了。” 南宫绝此时松开了怀中的媚嫔,媚嫔自然是感觉到了从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臣认输,臣会就此请辞,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故乡去。” 毛以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痛对着南宫绝做了个揖,毕竟如今自己已经在南宫绝面前打赌了,若是此时想要反悔那边是欺君之罪。 暗恨的忘了一眼云拂晓,毛以之在脑海之中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的光明前途都已经是昨日云烟了。 毛以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回是他串通了瑜妃故意为难云拂晓才会有这样的场的,就算是他赢了这一场比赛,南宫绝也早已经厌烦了他了,他自此以后便也不会有出头的机会了。 然而毛以之还想着自己就算是被赶出了宫中,到时候回到家乡还是能够凭着自己手上的画技来多的很好的。 他的家乡在宣城,离着帝都十万八千里,消息自然是传不过去。到时候回到了家乡只要自己随意编个理由把自己说成是荣归故里自然也有会有人相信。 “既然爱卿赌上的是这双手走之前自然是要将这双手留来!” 南宫绝眯着眼睛望着地的毛以之,似乎是在可怜他还没有明白此时自己的境地。 “皇。。。。。。皇上。。。。。。” 毛以之口齿不清的说着,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打了个赌,南宫绝便要将自己的双手砍来。 “怎么,爱卿难道想要欺君?” 南宫绝从缓缓地朝着毛以之前倾这身体,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温柔,然而这温柔之中却带着致命的毒,让毛以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跌倒在地上。 “奴才不敢!” 此时的毛以之已经用奴才自称了,伏倒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青石板,能感觉到上头的青苔的湿冷,脊背袭上了一阵彻骨的冰冷。 “来人,拖去!” 南宫绝也不多说些什么,又恢复了以往慵懒冰冷的模样,靠回了椅背上似乎在沉思着。 “皇上,饶命啊,瑜妃娘娘救命啊!瑜妃娘娘救救小的,求求您救救小的!” 在这个时候毛以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叫着,对着瑜妃大声的叫道。 “你说什么!” 瑜妃惊慌的望向了南宫绝,深怕南宫绝看出了些什么来,毕竟在皇宫之中与外姓男子有纠缠很容易就被说成了私通,更何况此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张嘴巴往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好戏,而这些无聊到极致的女人,最喜欢的也是看戏。 “看来瑜妃姐姐和这毛大人似乎很熟啊?” 黄贵人笑着对着瑜妃挑了挑眉,冷笑着望向了南宫绝,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南宫绝脸上的变化,希望能从其中看出一丝变化来。 “不过是曾经帮着本宫画过几幅美人图罢了。” 瑜妃佯装镇定,然而厚重的宫装之已经是汗如雨,却咬着牙硬撑着,一双美眸颇有些哀戚的望向了南宫宸,若是这个时候受到这些人围追堵截的是云拂晓,恐怕他在就按捺不住了,哪里还能如此淡然。 “是吗?嫔妾可曾听说过,毛大人最擅长的便是美人出浴图,听说为瑜妃姐姐也曾经画过一幅。” 坐在黄贵人身旁的那个身穿桃红色的湘贵人相比于黄贵人自然是更能拿捏的准尺度,说话一说便到了点子上。 听到这话瑜妃身形重重一震,美人出浴图那件事情是南宫绝的命令,而自己也是一直担心着这件事情到时候会被翻出来,若是到时候南宫绝有一丝丝的怀疑,到时候自己便是万劫不复。 “妹妹怎么总是说这些有得没的,难道是在说本宫对着皇上不忠,到时候是不是又要说出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这样的混话来了!” 瑜妃有些气急的想要站起来,怎奈如今身子有些笨重一子坐倒在了凳子上,慌忙用手上撑了一一旁的小几。 “闭嘴!瑜妃的事情也要你来多嘴,还有没有规矩!”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懒在椅子上的南宫绝忽然睁开了眼睛,怒瞪着黄贵人,霜声吩咐道。 “来人掌嘴八十,要她记得什么叫做贵贱尊卑!” 南宫绝的话刚说完,黄贵人便瘫倒在了地上哭道,想要求饶,然而夏知冰已经派人在她的嘴里塞进了一颗让人舌头麻的果子,让她不能在说一句话来。 “啪!啪!啪!” 掌匡的声音响起,手的太监可不敢再南宫绝的面前偷懒,卯足了劲的手,才几黄贵人的脸上便已经见了血色,脸庞肿的老高。 这一一的看着瑜妃心惊胆战,纠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襟,望着正在受刑的黄贵人,总觉得跪在那里的将会是未来的自己,不由得心口一时间难以喘气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忽然开口对着瑜妃问道。 “爱妃可满意?”瑜妃连忙回头望向了似笑非笑的南宫绝,苍白着面色点了点头。 “拂晓,为什么父皇要这样重罚黄贵人,黄贵人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虽然让人讨厌但是她也不至于得到这样的场。” 南宫翎看到了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由得往云拂晓的身后缩了一缩,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云拂晓的衣角轻声问道。 “傻瓜,你父皇罚的可不是黄贵人,而是做给所有人看得。” 特别是瑜妃! 南宫绝可真为是个得去手的狠绝之人,平日里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得去这样的狠手,看来南宫涉那样的手段也不是空穴来风的。想到这里云拂晓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意。 “做给人看得?” 南宫翎不懂的望向了在座的所有宫妃,似乎懂了什么,垂头去不再说些什么。 云拂晓知道南宫翎虽然单纯,但是并不愚蠢,只要一提便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让南宫翎懂得了这皇宫之中的暗潮汹涌到底是好还是坏,可是要想在这皇宫之中生活去,若是不懂得这些既是是个公主也不能幸免。 “皇上那么这毛以之该如何惩戒?”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所有的人都惊慌的望着南宫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瑜妃在这样的恐慌之中咬着牙,僵笑着对着南宫绝柔声试探道。 “既然这人与爱妃如此熟识,那就砍了他的两根手指,弄干净了送到爱妃的宫里伺候着便是了。” 南宫绝说出的话让瑜妃的脸色愈发死灰,然而南宫绝似乎只是在说着今个儿的天气一般那样慵懒随意。 “多谢皇上赏赐。” 瑜妃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摆,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对着南宫绝跪谢恩。 而南宫绝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般,悠然自得喝着茶闭上眼睛,回味着从喉间涌起的丝丝清香,良久之后才忽然睁开眼睛开口问道。 “你可曾觉得朕太过残忍了?” 瑜妃听到这话,不由得身形一颤,若不是身旁同样跪着的侍女扶着她,她早就跌倒在地上御前失仪了。 瑜妃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去,刚想要开口却听见南宫绝再一次开口道。 “宁王妃你说呢?” 瑜妃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南宫绝并不是在和她说话。 同样心中也隐隐的得意,这话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好回答,若是云拂晓回答的不好南宫绝自然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同样的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云拂晓出丑,此间若是她说南宫绝残忍了,南宫绝自然是不会高兴,到时候皇宫自然有她好果子吃; 若是她说南宫绝不残忍,那便是她太过残忍了,若是传了出去,宁王妃悍妇阴狠的名声便更加是坐实了。 云拂晓没有想到南宫绝会忽然将这样一个问题丢给她,愣了一愣,随即望向了南宫绝望着自己那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轻轻一笑,清声回答道。 “臣女觉得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残忍或是不残忍之分,只有做这件事情是对是错之分。一个人杀人无数,难道就能说他一定残忍吗?” 说到这里,云拂晓朝着四周望了一圈,见所有的人都垂着头,似乎若有所有的模样,才开口说道。 “可若是他是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他杀的没一个人都是战场上对大晋有企图之心的敌人,他杀人是为了保护大晋万万的子民,难道能说他残忍吗?同样的,皇上此举不过是为了保护瑜妃娘娘,自然说不得残忍,瑜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瑜妃转头对上云拂晓那一双清明的似乎能够将一切透彻的眸子,心中一惊,意识的点了点头,然而望见了云拂晓嘴上勾起的一抹讥讽的笑意,脸色愈发的死白,只觉得有一口血梗在喉间,口中腥甜,却依旧强忍着将那一口血吞进肚子里。 “宁王妃果然伶牙俐齿,都起来吧。” 南宫绝哈哈大笑,抬了抬手让跪在地上的瑜妃起来,瑜妃身边的宫女连忙将瑜妃扶起来。 “皇上,毛以之因为受不住宫刑,已经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急促的跑了过来,扑倒在地上对着南宫绝回道。 “什么。。。。。。” 就在瑜妃将要起身的那一刻忽然听到夏知冰说的话,瑜妃垂着头,口中喃喃着,然后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不省人事了,若不是身边的宫女搀扶着早就倒在了地上。 而方才瑜妃口中喃喃的话,除了南宫绝谁也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南宫绝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眸中散着黑曜石般幽冷的光芒,随后站起身来,沉声吩咐道。 “瑜妃受了惊吓,扶她回绘云殿去,让荣太医过来看看。” 说完这些,似乎并不在意瑜妃的病情和腹中的胎儿一般,转身离去了。 “拂晓,瑜妃娘娘不会有事吧?” 南宫翎望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架着回了绘云殿的瑜妃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至少这个时候南宫绝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云拂晓笑着牵起了南宫翎的手,安慰似的一笑,随后拉着她朝着南宫翎的寝宫走去。 “我们回宫去吧,今个儿累了一天了。” 随即便不再理会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南宫宸,转身离开,南宫翎虽然疑惑云拂晓和南宫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想到今个儿南宫宸来找她时的欲言又止,和云拂晓提到南宫宸之时面上的霜冷,还是忍住没问。 “这幅画就送给本王了,可好?” 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有南宫墨还留在那里,想要等着人都走了拿走云拂晓画的那一幅画,却没想到被南宫宸抢先了。 “王爷喜欢?” 整理画笔的小太监望着手中云拂晓画的那一幅画抬头好奇的问道。 “本王王妃的东西,自然是归本王所有。更何况既然本王府中已经有那一副毛大人画的了,如今毛大人又输给了宁王妃,本王自然要将两幅画放在一道儿,也好让父王在天之灵能够看到原来这世上可有更好的画。” 170惊心 言情海 正文 171夜查寝宫(多更一千求订阅)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71夜查寝宫(多更一千求订阅) “本王王妃的东西,自然是归本王所有。更何况既然本王府中已经有那一副毛大人画的了,如今毛大人又输给了宁王妃,本王自然要将两幅画放在一道儿,也好让父王在天之灵能够看到原来这世上可有更好的画。” 南宫宸嘴角一勾,盯着那一幅画笑道,那笑容就好像是一只引诱着小白兔的大灰狼。 “既然如此,奴才就将这幅画交给王爷了。” 本想将这话拿去裱起来,眼看着既然南宫宸喜欢,他自然是要借花献佛了,随即将画递到了南宫宸的手中。 南宫宸接到了画,将它当做宝贝似的轻轻的卷好,贴身放在了胸口,随后回头对着南宫墨淡淡一笑,似乎是抢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扃。 南宫墨眸光幽冷,不再理会他,一拂袖转身离去。 望着南宫墨转身离去的背影,南宫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有些惆怅的望向了南宫翎的寝宫的方向不由自主的叹着气。 “王爷,可要去翎公主寝殿?叹” 跟随着南宫宸进宫的龙自然是不知道南宫宸和云拂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味想要趁着整个机会去见见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不过主子今个儿天刚亮回来的时候的确是有些怪异,他的头发上,衣袍上满带着露水,倒像是在外头站了一个晚上。 而今个儿龙也看到云拂晓也没有平日里那样迎上去,而总是偷偷地望着她,至于云拂晓拿着南宫宸的眼神似乎冷了许多,倒像是两人刚刚相见时候的模样了。 “回去吧。” 南宫宸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南宫翎的寝宫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龙有些古怪的看着南宫宸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南宫宸在想些什么 之后大概是瑜妃受到了南宫绝的警告,一直借口养病在自己寝殿之后养病,连殿门都不敢再出一步,而皇太后虽然将命保住了,然而却一点气色都没有,只是一直病着。 云拂晓和南宫翎去探望过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之后也就不再去了。 很快,再过三日就要是南宫翎的及笄之日了,云拂晓这几日都陪着南宫翎料理着宫中事务,直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寝殿之中。 望着空旷的寝殿之中,云拂晓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里的确是比之原本的芷兰院大了不知道多少,然而她忽然好想好想那里的夜晚。 因为那里的夜晚不孤寂,有人陪着说话,有人那样搂着她给她取暖。 轻轻的叹了口气,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缩起腿准备安寝。 忽然阖上的窗户被风吹得打开,寝殿之中的红烛顷刻间全数灭尽,整个寝殿之中变得一片漆黑,云拂晓紧了紧身上的单衣,起身关上窗户。等回到床边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回到床上而是冷冷地望着重重纱帷霜声道。 “既然来了就别再躲躲藏藏的了。” 云拂晓的话音刚落,那纱帷便动了一动,那一刻云拂晓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很是期待看到那纱帷之后的人,他们已经二十三日没有见了,她不出宫去,他也不进宫来。 本以为只不过是习惯了而已,却没有想到当真的离开了才慢慢地发现原来有时候是因为太近了才会以至于看不清。 “晓晓,我好想你。” 感觉到了腰间传来一阵热量,后背紧紧地贴上那宽阔炽热的胸膛,云拂晓能清楚地明白南宫宸也是想她的。 男人的闻言软语是最烈的毒药,她不敢喝却又欲罢不能。 “晓晓,我们整整二十三日零八个时辰没有见到了,难道你不想我?” 将云拂晓懒腰抱起,轻放在床上,南宫宸的宽大的身躯覆压上去,然而刚想要吻上她的唇,却被云拂晓侧头躲过。南宫宸的眼中带着沉痛,他以为他们之间需要的只是冷静和距离,云拂晓便会明白。 可谁曾知道他那样想着她,却只能每日躲在对面的殿顶之上,默默地望着她的寝殿,一夜一夜,他都想要冲进来,却担心她依旧再为那日生气,死死地控制住自己,到了如今才明白有些时候时间不能冲淡一切,反倒是会让这一片相思愈演愈烈。 “拂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忽然生气了,为什么忽然不理我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一起那样了!” 南宫宸血红的眼睛,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嘶哑着喉咙低声问道,死死地盯着坐起来背靠在墙上,瑟缩在床角的云拂晓,生怕吓着她,又怕她不明白自己的心。 云拂晓倔强的咬着唇,抬头望着南宫宸,一句话都不说,对面别人的时候她都能那样镇静冷漠,可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可是为何当面对南宫宸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冷静来,想要哭,觉得好委屈,她甚至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为什么不说!” 南宫宸挪动着身子,朝着云拂晓更加靠近了几分,那双深邃的眸子,就好像是盯紧了专属于自己的猎物的狼一般。 然而云拂晓依旧沉默着,不回答他的任何话。南宫宸心中一急,想要发火然而望着她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委屈的眸子,有心痛欲裂。 最后只得耍无赖一般的在云拂晓的枕头上一躺,眯着眼睛道。 “你今个儿若是不说,我便不走了!” “你!” 云拂晓望着南宫宸拿过自己的枕头,往自己的床上一躺,似乎赖定的模样,心中一急,然而到了嘴边的话却有梗在喉咙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然而看着南宫宸这模样她知道若是不到达目的这人今个儿必然是不会走了,若是明个儿一早让人发现了。。。。。。 云拂晓紧紧地咬着唇,最终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而想到那一晚的事情委屈的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哑声泣道。 “你总是随着你自己的性子乱来,你可知道我担着的风险。那日门口守夜的宫女若是一进来。。。。。。虽然你我是夫妻,可是这是在翎儿的寝宫里头!” “晓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 南宫宸蓦然的睁开了眼睛,点点清辉之,那一滴一滴落的珍珠映在他的眼中,让南宫宸心口悸痛,却只能不知所措的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你总是想着自己的。。。。。。难道就不能忍忍吗?我不愿你,你可曾听过?” 云拂晓的粉拳捶在南宫宸的胸口,眼泪愈发的汹涌,委屈的心绪溃堤而出,大概是因为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没有感觉到南宫宸重重一怔,随后僵硬的身子。 “你说你不愿意?”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措辞,不知道为何能从他的语气之中感觉到隐忍着的怒火,箍着云拂晓素素纤腰的猿臂。 “我为什么要愿意,我为什么要心甘情愿?你可知道双眼睛盯着我,你可知道为了这宁王妃的位置多少我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人恨我入骨!” 云拂晓似乎是感觉到了南宫宸的火气,撅着嘴想要挣脱南宫宸的怀中,然而却被他抓的愈发紧,不由得低声尖叫。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听到这话,南宫宸才松了松力度,然而却依旧将云拂晓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低头望着云拂晓哭红的眼眶之中带着娇憨的怒意,沉默了良久,起身将云拂晓横抱在怀中。 感觉到身子凌空,双脚不能落地的感觉,云拂晓只觉的有些惊恐,刚想要挣扎,然而南宫宸已经身破窗而出,让云拂晓不敢在挣扎,只能拼命的将脸埋进南宫宸的怀中。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云拂晓刚一开口便觉得一阵风灌进自己的口鼻之中,猛烈地咳嗽起来。南宫宸眉头紧皱,减慢了脚的速度,更加暗恨自己出门时太着急了没有为她添一件衣裳,将自己的披风紧紧地把云拂晓裹了起来,免得她吹了风着了凉。 就在南宫宸吹开窗户而出的那一瞬间,孤月和春-宵两个悄悄的开门进来,看见洞开着的窗户不由得掩着嘴笑了起来。 “这么久了,王爷终于忍不住了!” 春-宵看着身边的两人笑着道,想到这几日来云拂晓眼中的那一抹失落,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三人都很是担心。而如今看着南宫宸既然已经劫了云拂晓离开了,想必两人的心结必定能够解开了。 “每个晚上都在外头守着,倒是苦了两个人,不如说开了。” 春-宵急脾气是个,每日望着南宫宸守在对面的殿顶上望着云拂晓的寝殿,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冲进云拂晓的寝殿告诉她南宫宸在外头守着,幸而都被孤月拉住了。 “你还敢说?如果没有前头的那大半个月,小姐和王爷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想着对方的?特别是小姐,总是那么冷,恐怕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春-宵笑着关上了窗子,对着孤月眨了眨眼睛。 “好了,好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也该去睡觉了!” 春-宵想到既然两人已经再一次都到一块儿,便也就放了心来,不由得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也不枉我们两个人夜夜这样守着,困死我了,终于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恐怕还不行!” 望着空旷的寝殿,孤月淡淡一笑,对着春-宵耸了耸肩。 “如今小姐不再寝殿之中,万一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人发现了小姐彻夜不归到时候回传出些什么话来?” 说到这里两人的面色都变得严肃起来,孤月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了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干,无奈的道。 “反正就已经这些天了,多一晚也不多。” 两人相视一笑,也都坐到了桌边,在黑暗之中倒了一杯茶,谁也没有说话,而是都这样静静地等着。 而此时,一道黑影从在离开了南宫翎的寝宫,在绵延不断的殿顶上朝着绘云殿的方向而去。此时绘云殿之中一片漆黑,玉廊上还点着几盏灯笼,值夜的宫人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在了廊,那黑衣人站在殿顶朝着绘云殿一望,熟门熟路的便蹿进了瑜妃所在的寝殿之中。 瑜妃听到了窗户那头传来的响动,立刻惊醒,挣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黑影跪倒在重重帷幄之外,便知道是自己的人,便开口问道。 “怎么了?可有消息?” “回主子有消息了,方才奴才看见宁王从翎公主的寝宫中抱着云拂晓离开了寝宫,此时翎公主的寝宫之中只有云拂晓的两个丫头在。” 那道黑影毕恭毕敬的开口回道。 “哼,云拂晓这一回本宫必然要你身败名裂!” 瑜妃的眼眸之中带着阴狠的冷酷,对于云拂晓的痛恨再一次袭上心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南宫宸将她作为一枚弃子,丢弃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逼着她争宠,投靠皇后受尽凌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肚子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受过的每一件痛苦,必然要你千倍百倍的偿还!” 瑜妃紧紧地蹂躏着床单,只听见撕得一声,那床单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紧接着便见瑜妃缓缓地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拿出手中的匕首在那黑衣人的肩上重重刺入,随后发出凄惨的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有刺客!” 那黑衣人瞬间就明白了瑜妃的意思,忍着伤痛跳出窗户,再一次朝着南宫翎的寝宫的方向逃去。 黑暗之中,幽冷的月光浇,映在了满沾着鲜血的脸上,显得别样的淋漓恐怖,那因为得意狰狞而扭曲的绝色面容再也也看不道原本的倾城国色。 “娘娘!娘娘!” 听到了瑜妃的尖叫声,赤珠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望见了地上似乎已经被吓傻的瑜妃,惊慌失措的将人扶起,看到她身上的血迹,凄声叫道。 “来人啊,快请太医!快起禀告皇上!” 一队御林军自然是跟着那黑衣人的朝着追去,而绘云殿也一子慌乱了提来,生怕瑜妃有个万一,到时候她们都只能人头落地。 “这里是哪里?”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披风之中钻了出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了一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子里头,不由的抬头怒瞪着南宫宸。 “过来!” 南宫宸面色铁青,伸手将裹着云拂晓的披风紧了紧,南宫宸搂着她来到了一堵墙边,移开了墙上的一副美人图,只见上头有几个小孔,透过小孔之中能听见从另一间子里头发出一阵接着一阵怪异的叫声,急促而暧昧,似乎还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餍足。 云拂晓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叫声意味着什么,颊上上一阵奇异的红霞,回头瞪着南宫宸怒道。 “你什么意思!” “看了就知道了。” 趁着云拂晓被裹在披风之中双手不能动,南宫宸抱着她从那几个小洞之中望去,压制着云拂晓不让她动弹半分。 云拂晓回头望着南宫宸眼中的坚定,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在坚定些什么,却也无法只好朝着墙上的洞中望去,只见隔壁的子之中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桃色艳妆女子,正撑开了腿坐在桌子上双手后撑着,搂着她的男子正在饿狼扑食一般的啃着她的脖颈。 “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云拂晓别过头去,有些恼了,难道南宫宸半夜将自己带到这样的秦楼楚馆之中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这些,他是什么意思! “你看去就知道了。” 南宫宸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云拂晓,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对着她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隔壁的那个桃色艳妆女子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喊叫声,然而这惨叫之中却带着一种餍足的快感,甚至还有兴奋的呻吟。 云拂晓望向墙洞之中,然而看到的却是那男子在女子的脖颈之上狠狠地咬,然而那女子非但没有挣扎还在那男子光裸的背上留了一道一道指甲的血痕。 耳边依旧响着隔壁间里头的那对男女骈交是发出的响动,然而云拂晓此时已经将头埋在胸口不敢再看南宫宸一样,脸上就好像是一个被烧红了一般,烫的已经有些懵了。 “放开我。”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挣了出来,然而却挣落了包裹在身上的披风,露出里头的单衣,在摇曳的灯光之能看到里头赤红色的鸳鸯肚兜的形状,还有隐隐绰绰少女的曲线,虽然身材还未足量,然而已经隐约有了女子的弧度。 南宫宸的目光落在云拂晓的身上便已经移不开了,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 “你!闭上!” 云拂晓一把扯过半搭在南宫宸臂上的披风,将自己再一次裹紧了,瞪着眼睛怒目对上南宫宸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在南宫宸的面前她便的敏感而羞怯。 “让我好好看看你。” 南宫宸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反倒是愈发贪恋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再一次将她箍在自己的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拂晓,你可知道这二十三日我是怎么过来的?知道你在气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知道你为何生气,生怕你不开心,只能远远地看着你。” 南宫宸将头埋在云拂晓的颈窝之前,隔壁传来的呻吟之声越来越急促,就连床底摇曳的吱嘎声也清楚地在两人的耳边一一的响起。云拂晓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南宫宸滚烫的胸膛,一颗心猛烈的震动着。 “我知道。” 云拂晓将头埋进南宫宸的怀中,闭上了眼轻声的答道。她知道她有多想他,他便有多想自己,她也知道整整二十三个晚上他都守在外头的殿顶上,可她就是没有这个勇气推开窗子去看他一眼。 “拂晓,我想你。” 一转身,将云拂晓抵在墙上,覆上她冰冷的唇,忘情的啃噬着,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这个都吞进肚子里。 原本抱着她腰的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开始挑落她的衣带,伸进云拂晓的薄衫之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龙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主子,有御林军要搜查翎公主的寝宫!” 听到这话,云拂晓眼中的***瞬间消散,急忙挣脱了南宫宸的巨擘,面对着墙转过身去,忙乱的整理自己半褪的衣衫,将后背留给了南宫宸。 南宫宸听了龙的话,眼眸之中带着一丝不悦,然而望着似是害羞的云拂晓,淡淡一笑。。 龙缩了缩脑袋,将这里留给了两人。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他们?” 云拂晓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有些生气的瞪着南宫宸。然而南宫宸却邪肆一笑,上前刮了刮云拂晓的鼻子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那个男的背影很熟徐吗?” 听着南宫宸如此一说,孙锦绣才想起方才那个男子的背影的确是似曾相识,脑海成形成一个轮廓,逐渐的清晰起来,孙锦绣惊讶的望着南宫宸。 “难得是。。。。。。” “果然聪明,不愧是我的晓晓。” 南宫宸长臂一伸,将云拂晓搂进自己的怀中,笑得愈发邪魅无双。 “你有什么打算?” 云拂晓也不再抗拒了,似乎是因为眼前的情况暂时忘记了她同南宫宸之间的矛盾,仰着头问道。 “如今更重要的事情是先将你送回皇宫去,否则的话恐怕这事儿有的闹了!” 南宫宸望着怀中的人儿粉面含春,樱唇水润丰盈,忍不住再次低头撷住了那令人欲罢不能的唇瓣。 此时,南宫翎的寝宫之中灯火通明,而南宫翎已经被叫了起来,御林军副总管黄涛带着御林军正与南宫翎的贴身嬷嬷对峙着,那嬷嬷死死地将黄涛挡在了寝宫门口。 “你说有杀手进了公主的寝宫,可是这寝宫里头什么事都没发生!更何况,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从四品的御林军副总管,竟敢私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的寝宫,还要命不要!” 路嬷嬷自然原本是皇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在南宫翎身边的嬷嬷被南宫绝令诛杀之后便被皇太后送到了南宫翎身边伺候着。 “路嬷嬷,我自然是不敢对翎公主不敬,可是如今这大胆的贼人竟然闯入了绘云殿之中刺杀瑜妃娘娘,瑜妃娘娘如今可是怀着龙裔的,若是有朝一日生了皇子那可是。。。。。。我劝嬷嬷还是不要惹恼了瑜妃娘娘来得好,毕竟到时候公主的婚事还是要皇上做主的,到时候瑜妃娘娘。。。。。。” 171夜查寝宫(多更一千求订阅) 言情海 正文 172步步紧逼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72步步紧逼 “路嬷嬷,我自然是不敢对翎公主不敬,可是如今这大胆的贼人竟然闯入了绘云殿之中刺杀瑜妃娘娘,瑜妃娘娘如今可是怀着龙裔的,若是有朝一日生了皇子那可是。。。。。。我劝嬷嬷还是不要惹恼了瑜妃娘娘来得好,毕竟到时候公主的婚事还是要皇上做主的,到时候瑜妃娘娘。。。。。。” 黄涛原本是黄贵人的同胞兄长,曾经因为黄贵人的受宠而做了御林军副总管。 黄涛自身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因而年过二十还是一事无成,本以为能够自此黄腾达,谁知道黄贵人的宠爱来得快去的也快,因而只能借着裙带关系做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副总管。 前段时间更加是因为黄贵人被罚而受尽了凌辱,幸而有瑜妃照顾让他在御林军里头好过了些,如今自然是帮着瑜妃做事,更何况,经过了瑜妃的挑拨,将黄贵人的事情怪罪到了云拂晓的头上,黄涛又如何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云拂晓倒霉的机会。 “哼!你是说瑜妃娘娘如今是要代替皇后娘娘管理后宫诸事了?扃” 路嬷嬷能在皇太后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并不是什么任人欺辱的角色,更是将一切都看得透彻,南宫绝最爱的还是当年的宁王妃,此时这整个宫中的女子不过都是些替身,他自然不会真正放在眼中。 “我何曾这么说过!还不快让开,若是让那大胆的贼人逃了,到时候皇上怪罪来这罪责谁来担待!” 黄涛身上奉着瑜妃的令,今个儿一定要拿到云拂晓私通宫闱的证据,自然是心中着急,想着自己只要是将这件事情办成了,瑜妃便答应了御林军总管的是官职,他自然有些急功近利了叹。 “竟然私闯本公主的寝宫,还敢在我宫门口大言不惭!来人,拖去掌嘴三十,看他还敢这般多嘴多舌!”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青绿的南宫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头发半挽着,松松垮垮的簪着一只珍珠翡翠簪,额上的梅花额钿在月光之散射出淡淡的光芒,眼中带着不悦的怒意望着黄涛。 “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奉命搜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黄涛望着想着自己聚拢来的翎公主寝宫的太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似乎是忘记了规矩,又似乎是以为自己傍上了瑜妃这座大山,便能够在宫中目空一切,大声对着南宫翎叫道。 “混账!敢在公主面前这样大喊大叫的,来人,还不快拖出去!” 路嬷嬷皱着眉头望着黄涛,心中对于瑜妃自然是看低了不少,这个瑜妃就算是想要在宫中拉帮结派的,也要找个聪明些的人,怎么找了这么个蠢货!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娇喝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南宫翎望向来来人,远远地只见南宫绝身边跟着穿着素衣的瑜妃,而方才那一声娇喝则是出自瑜妃身边的赤珠的口中。 “公主怎么把来保护公主安危的御林军抓起来了?” 等到南宫绝等人走近了之后,瑜妃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抬起头迷惘地望着南宫翎,好像是南宫翎故意要隐瞒什么一般。 “保护本公主?瑜妃娘娘怎么不说,这***才是来本公主的寝宫耀武扬威来的?” 南宫翎看着此时言笑晏晏却字字带着锋芒的瑜妃,忽然想到云拂晓曾经对自己说过的瑜妃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 当时自己还不相信,这么绝色美丽的瑜妃会是个狠毒的女人,然而方才听到了黄涛说的话,此时看着瑜妃的态度,终于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 她虽然单纯但是并不愚蠢,凭着方才黄涛说的那些话,她还能感觉不出黄涛就是瑜妃的人吗? 而且今个儿的事情恐怕是瑜妃故意上-门上麻烦来的,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她清楚得很,此行,瑜妃不安好心。 “想来翎公主是误会了,黄总管大约是急着想要进宫去找那失踪的贼人,所以一时口快说错了什么吧?” 瑜妃此时淡淡一笑,上前拉着南宫翎的手,接着笑道。 “不过他惹恼了公主的确该罚,外头风大清冷,不若进去再说吧。” 说着,便对着南宫绝温柔一笑,随后牵着南宫翎的手跟在了南宫绝的身后。 望着朝着翎公主寝宫正殿而去的瑜妃的背影,路嬷嬷皱了皱眉头,随后望向了已经被堵住了嘴巴拖去重打的黄涛。看来是自己猜错了,这个瑜妃可没有把这个黄涛当成了什么心腹,而是作为一枚用过就丢棋子罢了。 故意让黄涛在翎公主寝宫门口闹出些动静来,引得所有的关注都在了翎公主寝宫,随后再带着南宫绝来了这翎公主寝宫,她到底想要作什么? 想到瑜妃和南宫翎从来就没有什么嫌隙,甚至瑜妃刚刚进宫的那一段时日,南宫翎最喜欢往瑜妃的宫中跑,只因为她宫里头的东西新鲜,还有便是南宫翎最喜欢美人,而瑜妃正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难道是? 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瑜妃同那位小姐之间的事情虽然她不大清楚,但是最来几日看在眼中也是明白的,想来是那位小姐今个儿出了什么事情了,要让这瑜妃这样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那位小姐可是宁王爷的心头肉,掌中宝,若是出了半点事情,恐怕宁王爷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皇太后也不会轻饶了自己,想到这里路嬷嬷,连忙趁着此时人多事忙,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朝着揽月宫而去。 而此时翎公主寝宫中,南宫翎望着坐在上首的被南宫绝和站在一旁的瑜妃,心中有种隐隐的担心,瑜妃这一次到了自己宫中来想必不是为了自己,她自认为没有在宫中树过敌。 然而想到了上回瑜妃想要陷害云拂晓的事情,不由得担心,想要吩咐身边的路嬷嬷去翎公主寝宫的西偏殿看看,然而却忽然找不到路嬷嬷。 而路嬷嬷自己又苦于走不开,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春-宵,你家小姐。。。。。。” 南宫翎趁着南宫绝不注意的时候,轻声的在春-宵的耳边问道,然而看着春-宵紧紧地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声急道。 “难道你家小姐此时不在西偏殿!” “公主恕罪。” 春-宵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对着南宫翎憋出了四个字。 “你们家小姐,真的是!” 南宫翎听到了云拂晓竟然在这个时候不在宫中,一时间又急又气,恨不得将头磕在柱子上撞死了算了。 南宫翎胆怯的望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南宫绝,想到了若是这个时候被查出来了云拂晓竟然不在宫中,到时候瑜妃秽乱宫闱的大帽子一扣,云拂晓是绝对死定了。 “公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到时候千万不能让人查到西偏殿没有小姐的影子。” 春-宵疾声对着南宫翎道,又不敢声音和动作又太大,因此一脸的为难。 “你放心吧,为了拂晓就算是要我违逆父皇我也喜欢,这一辈子能遇到想拂晓这样知心相交的好友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南宫翎信誓旦旦地对着春-宵道。 “公主,您尽力而为就是了,若是实在是抵挡不住了,我们家小姐还有招,您也不要太急,若是害了自己我们小姐会内疚的。” 春-宵看到南宫翎眼中闪动着的坚定光芒,似乎是真的为了云拂晓能够付出自己的生命,想到云拂晓的吩咐再一次开口劝道。 “我明白了。” 南宫翎望向了春-宵,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想要干什么似的,对着春-宵重重的点了点头。 “奴婢先回西偏殿去了,这里就劳烦公主了。” 春-宵对着南宫翎纳了一个万福,随后便转身朝着西偏殿而去了。 这一切都被瑜妃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原本还担心今个儿是云拂晓故意给自己设的一个局,此时已经确定了云拂晓一定不在这西偏殿之中。 心中愈发的得意,温柔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绝,眉眼之间满是似水的柔情,然而想着的却是到时候只要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也不能,那么就算是南宫绝想要包庇云拂晓。 “皇上,为了公主的安全还是将整个翎公主寝宫搜上一遍吧,更何况此时西偏殿还住着宁王妃呢,若是宁王妃因为臣妾的关系有了什么危险那臣妾真的是。。。。。到时候云家也那里臣妾。。。。。。” 说到这里瑜妃开始拿着帕子抹眼泪,楚楚可怜又为了翎公主寝宫上上的安危担心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相信都难。 若不是南宫翎如今知道了瑜妃的目的是什么,她可能也要被这样出神入化的演技给蒙骗了。 “父皇,那贼人既然已经被瑜妃娘娘伤了,想必也翻不出什么来,此时宫门紧戒如此严苛,想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一个地方安心养伤,此时正是夜里诸多不便,不若等到了白日里头所有的宫人都开始做事了倒是好查。” 南宫翎见瑜妃定是要查的模样,连忙开口阻拦道。 “若是此时不差,便失去了最好的时机,若是让他逃了,到时候再来刺杀臣妾。。。。。。臣妾惶恐。这一次是臣妾侥幸才能够逃出那贼人的手掌心。。。。。。” 瑜妃说着便忽然跪倒在了南宫绝的脚边,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绝色的容颜梨花带雨,模样好不可怜,让所有的人看了都心生不忍不忍。 然而南宫绝似乎依旧没有察觉到一般,望向了南宫翎饶有兴味的问道。 “那雀儿你怎么看?” 见南宫绝问自己的意见,南宫翎身形一震,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南宫绝看出来一般,然而想到了春-宵的嘱托,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答道。 “回禀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反倒是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若是那贼人真的进了谁的宫中,被逼急了反倒是要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不若外松内严,等到了那贼人以为外头风声已经消停了,放松了警惕,然后一举抓获来的好。” 瑜妃听了南宫翎这样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佯装低泣着,暗地里给这自己身边的赤珠使了个眼色。 赤珠看到了瑜妃给自己使得眼色,连忙从一旁走了出来,跪倒在南宫绝的面前,高声求道。 “公主虽然这样说,但是到底是没有经历过的人,瑜妃娘娘此时这样害怕也全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奴婢求皇上恩准一定要将那个贼人抓了出来。那贼人想要伤了娘娘和皇上的龙裔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求皇上必定要给瑜妃娘娘做主啊,如今翎公主死活不让人搜宫,此间的意思到让人遐想。。。。。” 就在这时候,绿珠也站了出去替着瑜妃说话,还不由得瞥了一眼南宫翎。 “绿珠,住嘴!胡说些什么!” 瑜妃听到了绿珠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然而嘴上却痛斥道,甚至回头瞪了一眼绿珠。 “还不快给公主赔不是!” “翎公主,奴婢只是护住心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望翎公主不要生气,是奴婢的比好,奴婢知错了。” 绿珠是何等聪明的人,看到了瑜妃递给自己的眼神,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连忙转头朝着南宫翎不住的磕着头,还扬起手自掌耳光。 “好了,本公主不怪你就是了。” 看着绿珠已经额头带血,嘴角高肿,南宫翎心中不忍不悦的开口说道。 “多谢公主。” 绿珠装作很是受用的样子,对着南宫翎再一次磕头道。 然而旁的人的眼中看来确实南宫翎在亏待绘云殿的人,愈发坐实了南宫翎对着瑜妃的怨言,甚至让人觉得是南宫翎派人刺杀了瑜妃才会在此时这样的包庇。 “既然瑜妃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查吧。” 南宫绝自然是想到了这一层,眯着眼睛望了一眼,那站在角落之中敛着眸子,就算是额头破了依旧一声不吭的绿珠,眼中闪动着些兴味。 “父皇这恐怕。。。。。。” 南宫翎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被已经赶了回来的路嬷嬷给拦住了,对着南宫翎摇了摇头,南宫翎望着路嬷嬷只见她蠕了蠕唇,便垂头这对南宫绝道。 “父皇英明,的确该好好地查一查。不过既然要查了,那就全都查吧,说不定那贼人是为了掩人耳目,从翎公主寝宫又跑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嗯,那就整个皇宫,搜!” 南宫绝深深地望了一眼南宫翎,最终开口道。 瑜妃被赤珠从地上搀了起来,然而望着南宫翎那眼中的自信忽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瑜妃只能安慰着自己,此时云拂晓必然不在这翎公主寝宫之中,那么自己便赢了。 “爱妃怀着身孕怎么总是站着,来人赐座!” 南宫绝此时终于注意到了瑜妃还站在那里,开口吩咐道。 而南宫翎也心中不安的做了来,颤抖着双手拿过放在一旁小几上的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虽然方才路嬷嬷刚才用唇语告诉自己不必担心,但是想到了瑜妃与云拂晓争锋相对,不将云拂晓置于死地便不善罢甘休的模样让她不能安定来。 “翎儿,再过三日就要及笄了,该学的礼数可都学会了?到时候可莫要失了礼数。” 整个寝宫之中安静的就算是落一根针来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却忽然问起了南宫翎及笄的事情。 南宫翎原本正在为着云拂晓的事情担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路嬷嬷捅了她一恐怕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有些局促的放了手中的茶盏,支支吾吾的回禀道。 “那个。。。。。。有拂晓陪着,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不过拂晓比儿臣聪明许多,学得也快。” “想着宁王妃似乎再过一年多也要及笄了,只是今个儿皇上也在,怎么不见宁王妃出现?莫不是不在这里吧?” 瑜妃忽然对着南宫翎挑了挑眉,一双狐狸眼之中带着一抹精光。 听到了瑜妃这话,南宫翎恨自己这张嘴,怎么这么多话,这个时候怎么会提到了云拂晓了呢,却只能僵笑着对着瑜妃道。 “瑜妃娘娘想多了。。。。。。” 南宫翎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负责搜宫的鲁嬷嬷带着御林军走了进来,对着南宫绝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方才带着人去了翎公主的寝殿,还有宁王妃住的西偏殿搜过了都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只是宁王妃似乎不在西偏殿之中。” 说完了这话,便垂头等待着南宫绝的吩咐,不再有一句多言。听到了这话,南宫翎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敢相信的望了一眼路嬷嬷,其中带着深深的责怪,不是说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南宫翎心不在焉的退后一步,撞翻了放在一旁的茶杯,只听见哐当一声,那茶杯便砰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浅褐色的茶水四溅,沾湿了南宫翎的华服,然而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心中被浓重的愧疚所代替。 她答应了春-宵要好好的保护云拂晓的,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这样她如何面对***,如何面对宸哥哥,如何面对。。。。。。龙? “公主这是怎么了?” 瑜妃原本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之中,然而当听到了云拂晓真的不在翎公主寝宫之中,绝色容颜之上渲染上一抹冰冷的笑意,看起来温柔可人,然而暗藏锋芒。 “公主,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宁王妃方才不是已经派春-宵来对您说了,她原本是在揽月宫伺候着皇太后的,谁曾知道皇太后拉着她讲话到了这个时候,所以便应着皇太后的命在揽月宫住了,今个儿不回来了。” 172步步紧逼 言情海 正文 173册封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73册封 “公主,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宁王妃方才不是已经派春-宵来对您说了,她原本是在揽月宫伺候着皇太后的,谁曾知道皇太后拉着她讲话到了这个时候,所以便应着皇太后的命在揽月宫住了,今个儿不回来了。” 路嬷嬷蹲倒在地上,用一边用帕子擦着南宫翎衣摆上的茶渍,一面开口说道。 南宫翎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蹲在地上的路嬷嬷,随后僵硬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不少,开口笑道。 “是啊,我真是笨,总是记不住事情,怪不得师傅总说拂晓比我聪明不少,教起来也轻松不少。” 说到这里,便不好意思的对着南宫绝吐了吐舌头,大概是因为有人再夸云拂晓,所以南宫绝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是疼宠的笑道扃。 “既然知道了比不过人家,还不知道努力,就知道玩!” 瑜妃在一旁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路嬷嬷,不甘心自己的计策就这样被轻易地化解了,想着这个时候云拂晓必然是同南宫宸在一起的,不可能在什么揽月宫中陪着皇太后。 更何况皇太后绝不会帮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云拂晓,只要他们到了揽月宫就能证明这一切都是路嬷嬷和南宫翎在说谎,到时候不但能治云拂晓一个秽乱宫闱的罪名,还能够治云拂晓一个串通翎公主欺君罔上的罪名叹。 “皇上,臣妾也许久没有到皇太后处请安了,想必翎公主也想皇太后想的紧,不如此时一道儿去吧。” 瑜妃笑得别样的贤淑,上前攀着南宫绝的手臂柔声劝道。 似乎还担心南宫绝会同意一般,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轻声笑道. “就让臣妾带着还未出世的龙裔去拜见皇太后,让皇太后也好看看。” 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南宫绝从小丧母,一直都是在皇太后身边抚养的,最终将她封为皇太后,然而却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来敬重。 “嗯,走吧,翎儿你也跟上。” 南宫绝望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南宫翎低声吩咐道,随后搂着瑜妃站了起来。 “嬷嬷?” 南宫翎担心方才不过是路嬷嬷的权宜之计,此时云拂晓并不在揽月宫,有些担心的悄声问道。 “公主放心,皇太后都已经安排好了。” 路嬷嬷原本以为已经来不及了,谁知道当进了揽月宫之后才知道是自己担心多了,皇太后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也早就猜到了瑜妃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到揽月宫去。 “这样便是最好了。” 听到了路嬷嬷在自己耳边悄声说的话,南宫翎抚了抚胸口,终于镇定来。安然的跟在了南宫绝的身后,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皇太后了,自是想极了她。 揽月宫之中,宫门打开似乎在迎接这谁一般,只见素素探头在门口望着,看见了南宫绝的龙辇渐渐走近,便急急忙忙的在身边的宫女身边悄声说这着什么,那宫女连忙朝着里头跑去。 而素素则依旧在宫门口等着南宫绝等人,直到南宫绝的龙辇停了来,看到南宫绝从龙辇上来,这才跪请安。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瑜妃娘娘,见过翎公主,皇太后已经等待多时了。” “哦,皇太后知道朕今个儿会来?” 南宫绝眯着凤眸,望着素素。 素素被这鹰一般的眸光打量的心肝儿乱颤,然而想到了皇太后的吩咐,还是强作镇定的回禀道。 “皇太后已经在里头等着了,皇上这边请。” 南宫绝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走在了素素的前头,冷冷的吩咐道。 “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这里的路朕比你清楚。” 素素听了这话,不由得身形一震,心中暗道,皇太后实在是神了,竟然连皇上会说些什么也能猜得到,鉴于皇太后之前的吩咐,素素便退了。 揽月宫正殿之中,还没有走进里头便已经听见从里头传出了清丽的犹如黄鹂鸟一般的笑声,南宫翎自然是听出了那是云拂晓的笑声,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来,而被南宫绝揽在怀中的瑜妃则是僵在那里,就连南宫绝也感觉到了。 “爱妃怎么了?不舒服?” 南宫绝低头来望着怀中的瑜妃,温柔一笑,只是这一笑之间却让瑜妃愈发的感到恐惧,此时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头猛兽一样,即使他锋利的爪子是温柔的落的,然而撕碎的依旧是猎物的心脏。 “没有,多谢皇上。” 可是此时是她自己提出要来这揽月宫的,若是就这样离开了自然是不能,更何况南宫绝也绝不会允许。 瑜妃见南宫绝已经进去,只好硬着头皮随着南宫绝走进了正殿之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宫女正在跳舞,而云榻之上,皇太后面色如常,就好像是病好了一般,看到南宫绝来了,露出和蔼的笑容,对着南宫绝招招手道。 “皇帝来了,快过来坐,瑜妃你也过来。” “见过皇太后。” 虽然皇太后是自己远方的姑母,可是也明白这是在皇宫之中,自然瑜妃不敢太过无礼,上前给皇太后纳了一个万福。 “果然是聪明的人,聪明的女子就是招人疼。” 皇太后笑着赐座,看着瑜妃坐定来了,眉里眼里都是笑意,然而一瞬眸中便瞬间冰冷起来。 “只是有时候太聪明了反倒是变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这话已有所指,惊得瑜妃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已经被发现了? 不可能,此时黑羽应该已经逃出了翎公主寝宫,转而躲进了自己寝宫的密道之中。 想到了这里,瑜妃便放心来,对着皇太后笑道。 “嫔妾明白了,多谢皇太后教导。” 皇太后似乎也不说些什么了,而是点点头,拍了拍身边坐着的云拂晓的柔荑,对着南宫绝笑道。 “你们可都是没有拂晓这孩子来的贴心,这孩子为了让我开心可是一到傍晚便来我这里,陪着我解闷儿。皇帝说说吧,你该怎么赏她?” “既然皇太后喜欢这孩子留在身边,朕自然满足,”说到这里,皇帝便对着云拂晓开口道,“云拂晓听封。” 云拂晓没有想到皇帝竟然真的把皇太后的一句戏言当真了,转头对上皇太后笑着点头的模样,只好站起身来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俯首道。 “臣女在。” “云氏拂晓,毓秀钟灵,名门佳媛,含章秀出,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训彰礼则,幽闲表质,特赐封为清宁帝姬,赐入住琉璃宫,赏黄金万两,良田百亩。既然你原本是来陪着翎儿的,翎儿的寝宫又离着揽月宫近,在翎儿及笄之前你就暂且住在翎儿的寝宫吧,等到琉璃宫拾掇出来了,你再搬过去。” 南宫绝心中自然是最好云拂晓能够住在自己看得见地方,而皇太后的提议正好成全了他的心思。 只是云拂晓听到了这样的赐封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沉默了良久,南宫绝并没有等来想象之中开心的谢恩,而是云拂晓的拒绝。 “皇上恕罪,恕臣女不能谢恩,臣女母亲身子尚弱又有孕在身,祖母也大病未愈,若是这个时候拂晓入宫享受荣华富贵,然而弃祖母和母亲与不顾那便是不忠不义之徒。更何况,臣女如今已经嫁予人妻,又怎么能一直呆在宫中?”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南宫绝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眼眸之中一瞬间闪过一丝杀意,周身散发出一丝寒意,沉声道。 “朕的赏赐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如今既然朕已经收你为义女了,你自然是要入宫宫中,不过若是你担心祖母和母亲朕给你四个月的时间,至于你嫁予宁王的事情也好办,每月回来省亲一次便是了,等到翎儿及笄之后你便出宫安排一切。” “是,臣女遵旨。” 云拂晓自然是感觉到自己拒绝的那一刻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沉冷的杀意,她明白这不是对于自己的,而是对于母亲和祖母的,而此时南宫绝愿意给自己四个月时间已经是很大的宽限了,因此她唯一的办法便是同意。 当然,云拂晓并不是好控制的人,只是再一次入宫是要在四个月之后,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起来吧。” 南宫绝似乎很满意云拂晓的态度,点了点头让云拂晓起身。 “皇上,皇上!” 夏知冰的声音在揽月宫外响起,只见他急急忙忙地朝着正殿跑了进来,对上众人的眼神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匆忙,急跪倒在地上,请罪道。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太后,参见瑜妃娘娘,参见翎公主。” 南宫绝今个儿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治夏知冰的罪,而是朗声问道。 “出了什么事情了?” “回皇上的话,方才御林军来报,那个刺客已经抓到了。” 夏知冰的眼角扫了一坐在那里的瑜妃,看到瑜妃听到这话之时身形一震,若不是身后的赤珠扶着,恐怕早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是吗?不知道是在哪里找到那大胆的刺客的?” 瑜妃对上赤珠安慰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望着夏知冰开口问道。 “是在。。。。。。是在。。。。。。” 夏知冰悄悄地望了一眼瑜妃,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在哪里,说出来!” 南宫绝看着夏知冰吞吞吐吐的模样,一皱眉沉声问道。 见南宫绝似乎恼了,夏知冰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瑜妃,垂头去,回禀道。 “绘云殿。” 瑜妃一听到夏知冰这话,惊得愈发惶恐不安,紧紧地咬着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绿珠却低声安慰道。 “娘娘莫急,一切随机应变。” 瑜妃听到这话,抬了抬眸望着映入眼帘的那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上头还带着淡淡的雀斑,然而不知道为何就是那样的相信她。 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角,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佯装镇定的等待着南宫绝面的话。 “是吗?” 瑜妃本以为南宫绝会登时朝着自己发难,然而他却不过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悠闲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抬抬手示意夏知冰站起来继续说去。 “那贼人是在瑜妃娘娘寝宫的密道之中找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奴才搜了那贼人的身,发现他身上带有瑜妃娘娘的贴身玉佩。” “什么!皇上冤枉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夏知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瑜妃霍得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扑倒在了南宫绝的脚边大声哭道。 夏知冰原本是一直垂着头的,此时却悄悄地抬了抬眉,望向了此时已然惨无人色的瑜妃,心中想着恐怕这一次就算是瑜妃能够全身而退,但是对于她的打击必然是极大的。 “瑜妃娘娘何必如此心焦,此事还没有人说娘娘与这件事情有关,难道瑜妃娘娘本就知道你的寝宫之中有一条密道?还是说娘娘本就知道那贼人其实并不是去了翎公主寝宫,而是躲在绘云殿?” 这个时候云拂晓平静无波的声音忽然响起,虽无波澜,然而其中却暗潮汹涌。 瑜妃不住地颤着身子,紧紧咬住牙关,没想到自己辩白的几句话竟然被云拂晓拿来挑刺,回头梨花带雨之中带着一丝怒意。 “宁王妃难道是怀疑本宫?本宫此时身怀龙裔,圣宠优渥为何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臣女也想要知道为何娘娘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偏偏就在今个儿晚上拂晓不在翎公主寝宫到了揽月宫的时候被‘刺杀’了,娘娘这样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够将刺客刺伤,可是这重伤的刺客却能逃了这么远的距离不被御林军发现,最后还逃回了娘娘的绘云殿。” 云拂晓锋利的眼眸冷箭一般的射向了瑜妃的脊背,这一次若不是龙来得及时,皇太后的帮忙她恐怕已经不在这里了。 对于瑜妃她一直认为,南宫宸将她作为一枚棋子送入了宫中,以至于让她沦落到了如今地步,因此对于瑜妃之前做的一切她不过是当成了瑜妃心中妒恨罢了,只不过是警告为多。 然而此时她已经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瑜妃却咄咄逼人,想要将她逼上死路为止,既然她不愿意珍惜自己给她的机会,她也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手留情了! “你说的这些本宫怎么知道为何就这样的巧合,也许是有人想要陷害本宫所以才安排了这样多的巧合?那刺客的确是想要杀本宫,谁曾想到本宫命大能够用枕头底的匕首将他刺伤了!” 瑜妃转过身去冲着云拂晓大声喊道,最后还是回头揪住了南宫绝的裤脚哭喊道。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是无辜的。” “瑜妃娘娘难道每日里都在枕头头放一把匕首,就算是皇上在的时候?” 云拂晓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对着瑜妃邪魅一笑。 她自然是知道这一次刺客的事情,只要瑜妃一口咬定她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想要追究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毕竟那个刺客已经死了,就算是身上带着瑜妃的东西,也可以说是偷的,所以她此番意并不在坐实了瑜妃的罪名。 可是,就算是没有坐实了瑜妃的罪名,但是凭着南宫绝多疑的个性自然不会再宠幸一个自己不信任的女人,到时候失了宠的瑜妃还有什么能够依仗的? 萧妃可不会那样慈悲的容忍一枚绝色的弃子在自己的身边。 “我。。。。。。你。。。。。。” 听到了这话,瑜妃顿时哑口无言,似乎也明白了云拂晓真正的目的,一时间血气上涌,心头的恐惧加上方才的恐惧,还有这胎本就不稳,一时间无限的情绪涌上心头,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随即晕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 赤珠和绿珠见到瑜妃晕倒在地上,急急忙忙地往前想要将她搀起来,然而挪动瑜妃的时候猛然看到了地上的一小滩血迹,瞳孔瞬间放大,哑着嗓子指着地上的血迹,对着南宫绝叫道。 “皇上,娘娘…娘娘落红了!” “去将荣太医叫来。” 南宫绝眯着鹰眸,望着地上那一滩血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依旧是那样冰冷的音调,开口吩咐夏知冰道。 瑜妃很快便被送到了揽月宫的偏殿之中,一直都在揽月宫伺候着的荣太医也赶到了东偏殿之中,而南宫绝和皇太后等人依旧在正殿之中等待着消息。 “臣女有罪,还请皇上降罪。” 明白这一次瑜妃受了太大的刺激,之前因为瑜妃还想着南宫宸的爱,因此傻傻得不愿意给南宫绝留一个子嗣,喝了太多的避子汤,以至于这一胎本就不稳,如今想要保住就算是荣太医也不一定了。 与其等着瑜妃到时候用丧子之痛来要自己的命,还不如她此时就提前承认错误,而且有皇太后在至少她的性命还是能保住的,至于受罚的准备她早已经做好了,毕竟瑜妃肚子里头的孩子是龙裔,自己虽然不是直接让她滑胎的凶手,然而却也做了不少功夫。 “起来,这事与你无关。” 听到了南宫绝说出的话,云拂晓一时间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对于这件事情南宫绝就打算这样一笔带过了。 忽然想到了皇后之前对于自己的说的那些话和南宫绝对于自己的宽容,云拂晓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欣喜,反倒是意外的担心,难道南宫绝真的想要。。。。。。 应该是不会,他都已经收自己为义女了!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173册封 言情海 正文 174意外滑胎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74意外滑胎 忽然想到了皇后之前对于自己的说的那些话和南宫绝对于自己的宽容,云拂晓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欣喜,反倒是意外的担心,难道南宫绝真的想要。。。。。。 应该是不会,他都已经收自己为义女了!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臣女。。。。。。” 云拂晓明白这之间的轻重,想着此时就算是南宫绝不罚,到时候瑜妃一闹恐怕就算是不死也要死了,唯有此时罚过了,到时候瑜妃才没有话说扃。 “到底这件事情拂晓还是太过冲动了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既然皇上不说话,那就有本宫来罚吧,之后三日,你呆在翎公主寝宫之中朝观音心经百遍,若是抄不完到时候重责五十。 ”皇太后明白南宫绝狠不心来罚云拂晓,可是这件事若是不罚便不能就此揭过,便替着南宫绝开了口。 “谢,皇太后。叹” 云拂晓跪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这件事情恐怕还没有完。 瑜妃可不是那样小小的警告便会收手的女人,既然如今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往的地步了,那她绝不会手软,她必要做最后活去的那一个! 果然,一炷香之后,夏知冰走了进来,面上哀戚,一头跪倒在地上,看着模样便已经猜到了瑜妃这一胎并没有保住。 “不必说了,朕去看看她。” 南宫绝见夏知冰想要说话,挥手阻止了他,从座位上了站了起来,随后皇太后也站起身来,跟在了他的身后。 “拂晓,我们?” 南宫翎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晚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云拂晓。 “没事的,我们走吧。” 云拂晓握紧了南宫翎有些颤抖的双手,对着她温和一笑,随后牵着她的手朝着东偏殿走去。 “拂晓,瑜妃娘娘为什么会这么恨你?” 忽然之间,南宫翎停了脚步,拽着云拂晓的手等到了所有的宫人都离开之后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云拂晓和瑜妃之间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要斗到这个地步。 “这件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告诉你。” 云拂晓从南宫翎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恐惧,不但是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的,还有对自己的恐惧。 心中冷冷一笑,的确像自己这样残忍恶毒的女人的确是该让人恐惧,也不该有什么真心相待的朋友。 说完这话之后,云拂晓甩开了南宫翎的抓着自己的手,朝着东偏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定决心一般。 恶毒也罢,狠心也好,她要的终究不过能活去,只要能和自己在乎的人活去,就算是落进了地狱那又有何关系? “拂晓。” 同样的,似乎也定了决心一般,南宫翎追了上去拉过云拂晓的手紧紧地抓住,抬起头单纯的眼眸深深的望进云拂晓古井一般的深眸,展颜笑道。 “这一回不是为了宸哥哥,也不是为了龙,而是,我想要和你做朋友。” 云拂晓听到这样纯净之中带着一丝羞涩的话,唇角微微的漾起一个急不可见的弧度,依旧什么话也没说,抬步朝着东偏殿而去。 月色皎皎,映出两人的倒影,清冷的月辉笼罩着周边的一切,寒水之上波光粼粼,银色的流光散射出寒霜一般的冷意,将这揽月宫渲染上了一层薄薄地清疏。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皇上,我的孩子!” 云拂晓还没有走进东偏殿便一听到了瑜妃凄然的惨叫声,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无助,云拂晓停住了脚步。 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了那年自己为了南宫涉吸出他体内的剧毒,痛失了一个孩子的场面,五指紧握,指节泛白,甚至能够听到指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拂晓,你怎么了?” 南宫翎颇有些恐惧的望着此时的云拂晓,总感觉她周身散发出一阵彻骨的阴寒,似乎要整个揽月宫冻结一般,让她冻得身子直颤。 “我没事。” 云拂晓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南宫翎,面色愈发显得苍白,眼中弥漫上一层倦怠,然而望向了东偏殿之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疏离,其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残酷。 “进去吧。” 她倒是要看看,事到如今这瑜妃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参见皇上,皇太后,瑜妃娘娘。” 云拂晓走近了内殿之中,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而刺鼻的血腥味,浓烈的让人几欲作呕,然而云拂晓却依旧面不改色的朝着里头走去。 “云拂晓,你还敢来!你还敢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瑜妃原本正扑倒在南宫绝的怀中,然而看到了云拂晓的到来,咬牙切齿的嘶嚎着,似乎恨不得就此将云拂晓要成两半都不能泄愤。 “瑜妃娘娘,您刚刚小产不该如此激动,对身子不好。” 云拂晓听到了瑜妃的嘶吼,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惧怕或者是惶恐,依旧如往常一般清冷的站住了脚,抬起头关心的望着瑜妃。 “闭嘴!我死了你不是最开心的!你这个害死了我孩子的凶手,皇上,杀了她!求求您一定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啊!杀了她!” 瑜妃说到这里便转身死死纠住了南宫绝的衣袂,急急地咬着唇,苍白的脸上滚落珍珠一般的泪水,绝望之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疯狂。 “瑜妃,你累了,该好好的休息。” 南宫绝并没有要替着瑜妃惩戒云拂晓的意思,而是轻声的温柔的对着瑜妃说道,其中带着一丝怜惜,一丝同情,甚至还有怜悯,只可惜并没有爱。 “皇上,您难道就这样看着我们的孩子被云拂晓这样狠狠得扼杀了,您难道就没有一丝痛苦吗?那也是您的孩子!” 瑜妃不甘的望向了云拂晓,她已经失去了这个拿来自保的孩子,决不能再让云拂晓逃脱了,因此这一回她必要将云拂晓置于死地。 至于孩子往后还会有的,只要自己还有生育的能力,往后她便能为南宫绝生皇子,去争一争那皇位,她要坐上皇太后的位置,将南宫宸死死的踩在脚,让他总有一天要恐惧于自己的权势! “瑜妃娘娘,您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拂晓也很是哀痛,您好好休养身子,孩子往后还会有的。” 云拂晓似乎没有听到瑜妃对于她的控诉一般,依旧那样温柔的安慰着,虽然语调清冷,然而却不难看出其中的关怀之色。相比于瑜妃一开口就要将云拂晓置于死地,云拂晓算是大方到了极致了。 “瑜妃,莫要胡闹了,方才拂晓不过是和你说了几句话,皇太后也已经罚了她了,之后的三天她都会在翎儿的寝宫中抄佛经赎罪。” 南宫绝看着瑜妃还想要闹,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吩咐道。 “皇上,臣妾不是因为那几句而小产滑胎的,您是问问荣太医,臣妾是为了什么才会滑胎的?” 瑜妃血红着眼睛,嘶嚎着朝着云拂晓怒吼着,像极了一只被惹怒了之后发狂的野兽,若不是南宫绝此时正抱着她,恐怕她早就已经扑了上去咬断了云拂晓的脖颈了。 “荣太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绝听到瑜妃这样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回头望着荣太医。 “回皇上的话,瑜妃娘娘的确不是全因为惊惧气愤而滑胎的,而是因为体内留有堕胎药的残毒,才会滑胎的!” 荣太医方才是一身的血,如今已经清整干净了,才从再一次走进了内殿之中,望了一眼此时情绪几近失控的瑜妃开口答道。 “堕胎药?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就连皇太后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皇宫之中已经很久没有孩子的消息了,一来是因为南宫绝常年不如后宫,二来也是因为宫中内斗太多。如今好不容易一子,萧妃和瑜妃都怀上了龙裔,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折在了堕胎药的手中。 “皇上,臣妾本来觉得奇怪,为何臣妾一靠近云拂晓便会觉得心胸闷,难受头晕,她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现在想来便是她身上沾了那些劳什子的腌臜东西,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想要陷害臣妾,想要至臣妾于死地啊,皇上!” 瑜妃此时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了,说话也不再胡言乱语了,然而说出的话字字诛心! 若是真的发现了云拂晓身上带着这样的东西想必,今个儿云拂晓就别想要活着走出这揽月宫。 “瑜妃娘娘说臣女身上带着堕胎药的药粉,导致了娘娘最终小产?” 云拂晓眯着眼睛上前了几步,一双利眸紧紧地盯着扑倒在了南宫绝怀中的瑜妃身上,随后粲然一笑,将身上的外衣就这样脱了来,只留一件蔽体的单衣。 “拂晓,做什么!还不快穿上!”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忽然厉声喊道,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显然是对于此时云拂晓忽然将衣服脱了显得极度的不悦。 “回皇上的话,这里并没有外人,皇上又是拂晓的义父,至于就请荣太医在这里验明正身,还拂晓一个清白!” 云拂晓望了一眼此时眼中闪动着的得意的瑜妃,不动声色的回答南宫绝道。 她这样做的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来也是为了试探南宫绝,如今她已经明白了,南宫绝对自己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因为南宫绝至始至终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流连,表现出的唯有震怒而已。 “还不快给帝姬找件衣服!” 南宫绝对着伺候在云拂晓身边春-宵和孤月怒吼道,吓得春-宵和孤月连忙对着素素赶回来揽月宫的正待那之中,临时找回了一件皇太后的衣服给云拂晓穿上。 此时,荣太医已经查验完毕了,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后对着南宫绝说道。 “回皇上的话,这件衣服上的确是又药粉的痕迹。”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和您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这样夭折了,若是她生出来想必是个极为可爱的孩子,能跟在臣妾的身边叫着‘母妃’、‘母妃’,如今已经都已经成了泡影了,都是她,都是她!您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瑜妃听到了这话,忙抬头望着南宫绝,打断了荣太医还没有说完的话,眼眸之中婆娑着点点泪光,似乎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一般。 “瑜妃娘娘,臣还没有说完。” 荣太医叹了一口气,冰山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然而眸中却带着被人打断的深深地不悦。 “爱卿有话就说。” 南宫绝冷冷的垂头望了一眼怀中的瑜妃,望向了荣太医开口吩咐道。 “微臣想说的是,这衣服上虽然有药粉的痕迹,却并不是娘娘口中所说的堕胎药的药粉,而是一种慢性毒药,不知道宁王妃进来是不是常常梦魇,惊惧,盗汗?” 荣太医说道这里,便望向了春-宵和孤月两人。 孤月和春-宵听到了这话,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对着南宫绝磕头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我们家小姐的确是总是梦魇,盗汗,只是最近似乎是严重了许多,记得奴婢们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安神的药吃了也不见好。原本想要找荣太医看看,可是小姐总说皇太后那里要紧,所以就一直搁置来了。” 两人说的情真意切,自然是让人相信,南宫绝望了一眼荣太医,随后又垂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瑜妃,瑜妃被南宫绝那一双鹰一样的眸子看得浑身发冷,然而却又不敢让他看出了什么,只能佯装无辜的回望着南宫绝。 南宫绝似乎从瑜妃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似的,面色瞬间沉了来,对着夏知冰吩咐道。 “查!” “皇上,臣似乎也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就在夏知冰得了令,开门出去的那一刹那,一阵风吹了进来,荣太医眉头皱了皱,鼻子轻轻的吸了吸,随后对着南宫绝回禀道。 “既然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那就查,一定要差的清清楚楚,不但要给瑜妃一个交代,也要给拂晓一个交代。朕倒是要看看,这后宫之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必定不会轻饶了她!” 南宫绝的眼中闪动着隐隐的怒意,看不出来到底是为了瑜妃还是为了云拂晓的事情,亦或是全都有。 “微臣遵旨。” 荣太医抬头望着地上的所有人,随后似乎确定了一般,朝着瑜妃走了过来了,随后站南宫绝身后的一个宫女身边站定,眸光如同鹰一般的盯住了她的脸上。 “把衣服脱来!” 南宫绝回头望了一眼那宫女,竟然那赤珠,面色一冷,想到了方才瑜妃的指控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沉声吩咐道。 “是。” 听到了南宫绝这样的吩咐,赤珠有些恐惧,颤着声音回答道,虽然心中不愿,然而方才云拂晓都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将衣服脱来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自然没有拒绝的借口。 “还有你的!” 荣太医伸手指向了站在赤珠身边的绿珠,还有几个站在一块儿的宫女,甚至要人将方才瑜妃换来的衣服也拿来一同查验。 “瑜妃娘娘,药已经送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皇太后身边的素素端着熬好了的药,送到了瑜妃的面前,瑜妃抬头望着南宫绝,意思是想要北冥绝能够喂她。 然而南宫绝不过是放开了瑜妃,站起了身来,将地方让给了素素。 瑜妃眼中的光芒一暗,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天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她爱南宫宸爱愈自己的生命,然而南宫宸却将她弃如敝屣,她以为这宠爱了她多年的男人能为了她放帝王的架子,真心待她。 然而得到依旧只是那样残忍的事实,她不过是这些男人开心时捧在手上,不开心时就丢至一边的玩物罢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望向了同自己一样有着倾城绝色的容貌的云拂晓,云拂晓你注定也会和我一样,只能成为这些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 更何况云拂晓虽然绝色,到底还有一个比她更加天姿国色的姐姐,也就注定了,她无论如今怎样的风光无限,到了最后依旧只能沦为云甄洛的陪衬罢了。 想到了这里,瑜妃忽然之间觉得轻松了许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素素点了点头,张嘴喝了素素递上的汤药。 云拂晓虽然不知道瑜妃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到她一瞬间僵硬的面色以及眼眸之中的凄惨苦楚,也能猜到一些。 不过,一个女人的不幸是自己的不争和看不开造成的,南宫宸本就不爱她,她又何苦这般痴缠,到了最后造就了自己的悲剧,还要将这样的悲剧怪罪到了别人的身上。 “皇上,东西已经查验完了。” 荣太医从手中那个那几个宫女身上的外衣,对着南宫绝行礼复命道。 “这些衣服之中,只有这件粉色的上头带着堕胎的药粉,而瑜妃娘娘的衣领和袖口上也沾到了这样的药粉。” “这件衣服是谁的?” 南宫绝抬了抬眸子,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一众宫女,鹰眸之中带着嗜血的寒意。 “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皇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 赤珠没想到自己的衣服上竟然会沾染到了堕胎药的药粉,一时间惊得扑倒在地上连身求饶道。 “不知道?夏知冰,把人带去,既然她不知道那就想法子让她知道。” 南宫绝没有再看一眼伏倒在地上求饶的赤珠,沉声命道。 “奴才遵命。” 174意外滑胎 言情海 正文 惠妃失宠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惠妃失宠 是呢喃一般轻声道。 这话落进了绿珠的耳中,只见她黑眸一暗,幽暗的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明月高悬,月辉幽冷,漠漠撒进云拂晓的寝殿之中,此时云拂晓已经换来衣服,只着一件单衣站在了月光之,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 方才若不是南宫宸将她带到了揽月宫,有着皇太后帮忙她恐怕早就被瑜妃冠上了秽乱后宫的罪名被乱棍打死了。 而这几日她总发现从浣衣局送回来的衣服上有堕胎的药粉,便派人去查,果然自己的衣服在出了浣衣局之后就进了绘云殿,之后才送到了南宫翎的寝宫来。 她知道是瑜妃想要嫁祸与她,她明白那衣服上药量不可能马上让瑜妃滑胎,也就将计就计在比试画技那日,并没有将身上的堕胎的药粉取来,让瑜妃误以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直到今日才让瑜妃自食其果,其实瑜妃因为之前服用了太多的避子汤她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孩子,就算是怀上了也不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了,她也是知道了这个孩子月中不足便想要借着这事嫁祸给自己。 望着外头渐明的月光,云拂晓暗暗地叹了口气,就算是赤珠咬的再紧,将宫中的一百零八刑具用个遍也不怕她不招,更何况还有之后还有更好的事情等着瑜妃呢,恐怕她的后半辈子再也不会像在这皇宫之中这样无事安逸了。 “拂晓,拂晓你睡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寝殿门外忽然响起了南宫翎的声音,接着还有孤月和春-宵阻拦的声音,可是南宫翎似乎不甘心一般,就这样在门口大喊着。 云拂晓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拉回,幽幽叹了口气,回头对着守在门口的孤月吩咐道。 “让公主进来吧,我还没睡。” “拂晓。” 南宫翎曾经在南宫宸那里见到过孤月,因此知道她是南宫宸的人,也不敢对她摆自己公主的架子,朝着寝殿之中跑来。 “你们都先去睡吧。” 南宫翎拉着云拂晓坐到了床边,抬头望了了眼孤月和春-宵,见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孤月和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见云拂晓点了点头,这才阖上-门退,南宫翎盯着阖上的殿门看了好久,这才脱了鞋缩进了云拂晓的床上,拉着云拂晓躲进了被子之中,笑着抱着云拂晓道。 “拂晓,今个儿我同你一块儿睡好不好?” “随你。” 云拂晓望了南宫翎带着些小小慧黠的双眸最终还是对着孤月、春-宵点了点头。 本以为云拂晓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必定会问自己,然而等了良久却见云拂晓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这才有些焦急了,推了推身边的人,轻声的问道。 “拂晓,你睡了?” “还没有。” 依旧闭这样眼睛,然而却开口回道,枕着自己的手臂云拂晓在等着南宫翎自己说出来意。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不咸不淡的模样,见她到底是没有厌弃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拂晓,我想知道。。。。。。” 南宫翎望着依然闭着眼睛的云拂晓,垂头去紧紧地揪着锦被,面色酡红,不好意思将面的话说出来。 “龙的事情宸不会不管的,你放心便是了。” 云拂晓知道南宫翎其实对于今个儿自己同瑜妃之间的事情并不在乎,她只是担心自己罢了,如今见自己没事她也就不过问了。 “你知道?” 南宫翎见云拂晓猜到了自己想要问什么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她,正好对上了云拂晓一双似乎能够通透一切的眸子,心中羞赧,又垂了头去。 “还有谁不知道,恐怕皇上也是心里明白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着身边这个想到了南宫宸身边的龙便羞涩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南宫翎,心中一暖,她自然也看的出来龙对于南宫翎也是有意的,想来两人若是能够在一起,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父皇 知道!那他。。。。。。” 听到了南宫绝也知道这事,南宫翎惊叫出声,抓住云拂晓的手臂,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惊慌失措。 “你急什么,还没及笄就思嫁了?”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这模样,忍不住开口打趣她,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不由觉得娇嫩,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谁曾想到南宫翎撅着嘴,对着云拂晓皱了皱鼻子。 “哼,你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宁王爷的事情,老实说今个儿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了?” 听着南宫翎这样一说,云拂晓忽然想到了今个儿自己和南宫宸做的事情,若不是龙突然闯了进来她和南宫宸恐怕已经一发不可收了,想到这里不由得面色一红。 很快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红晕淡去,伸手刮了刮南宫翎的眼睛,笑道。 “你放心吧,等到你及笄了皇上恐怕很快就要给你议亲了。” “议亲?” 一听到这两个字,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议亲也是议她们的!旁的人都当父皇最宠爱的便是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宠爱有怎样?到底不过是拿来交换的!父皇又怎么会让我自己挑选真心喜爱的男人呢?” 说到这里,南宫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敛了来,显得别样的忧郁泄气,然而就在一瞬,她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一般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咬了咬牙开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就算是父皇不同意,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要自己去争,我绝不能让父皇就这样将我嫁给一个我本就不爱的男人!” 看着南宫翎一脸坚定的模样,云拂晓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总算没有看错这个南宫翎。 相较于南宫翎的为爱而争,那刘盈盈终究少了些什么,虽然恬静美丽,也同样的天真单纯,但是到底怯懦了许多。 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是可以学的,然而有些东西确是无法改变的,上一回刘雪盈在自己手上吃了亏,虽然这段日子倒是安静些了。 她可不认为刘雪莹就会这样放过自己,不过是这段日子,刘夫人正忙着刘家大少爷求娶公主的事情了。 “拂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忽然拉着拉云拂晓的衣角,楚楚可怜的望着她,似乎想要得到她的一个点头。 南宫翎知道只要云拂晓肯帮她,她必然会赢,这几日来她能感觉的到云拂晓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只要她肯帮自己,自己就有必胜的把握。 “公主,拂晓自然是会帮您,但是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您伤害自己。” 云拂晓一双古井一般的眸子望向了南宫翎,似乎能够倒映出南宫翎的心思,南宫翎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垂了头,揪着眼前的锦被。 “拂晓。。。。。。我没有办法了,你知道吗?十日之前我看到了,在倾云殿我看到了龙泽幽兰带着很多礼物送给萧妃娘娘,她那日是代龙泽明澈来传话的!” 南宫翎说着说着眼泪便来了,不由得吸了吸鼻子,继续哑着喉咙说道。 “龙泽明澈想要娶我!萧妃娘娘已经答应了,必然会说动父皇的!” 说道这里,南宫翎抬起含泪的眸子,望向了云拂晓继续哑着喉咙说道。 “父皇倒是如果真的答应了这婚事,我宁可铰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要嫁给什么龙泽太子做劳什子的太子妃!” 说到这里南宫翎含泪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稚气的坚定,那眉宇间已经带着些女子妩媚之色,此时梨花带雨眼神凛冽倒是让人心疼的紧了。 云拂晓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算是铰了头发做姑子,若是皇上真的答应了,到时候必然也要将你送到昼阳国去做姑子,莫要冲动。” “若是这样,那我便一根白绫,死了干净!” 南宫翎咬着发白的唇,似乎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一般,然而想到了龙,忽然之间眼眸之中带着闪烁的光芒,坚定的说道。 >“这一辈子,我非龙不嫁,别人说我不要脸也好,说我什么别的也好,这辈子我看上了这么个男人了,他若是喜欢我,我便嫁给他!他若是不喜欢我,我便等着他一辈子。我要他这一生一世一颗心都在我身上,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云拂晓本是想要试试她,毕竟若是南宫翎只是为了躲避龙泽太子而嫁给龙,却没想到南宫翎竟然是真心喜欢龙。 她总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是有着三从四德的想法,即使是公主也要贤惠的为自己的夫君纳妾招婢,却没想到南宫翎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倒真是对了自己的胃口。 “拂晓,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难道你愿意如今宁王娶了你,再有别的女人吗?” 南宫翎抹了抹眼泪,望着云拂晓唇角的一抹微笑,以为云拂晓是在笑话自己,忍不住开口争辩道。 “他若是敢娶妾,我便敢休夫!” 云拂晓淡淡一笑,颇有些意味的望向了厚厚重重的纱帷之后,似乎在想些什么。 “拂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听到了云拂晓竟然能懂自己的意思,南宫翎激动的将云拂晓抱住,她曾经和母妃和萧妃和许多许多的女人说过自己的想法。 可是,那些人不是嗤之以鼻,便是捂住自己的嘴巴要自己不要胡说八道,还有些人则是不悦的将自己训斥一顿。 然而只有云拂晓一个人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的,激动万分的南宫翎并没有看到那重重的纱帷稍稍的动了动,子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旁的事情都别想了,你若是真的想要嫁给龙便不能总是想着什么绞了头发做姑子,什么死不死的,而是要想着怎么让龙泽明澈心甘情愿的将这门婚事给退了。” 云拂晓摸了摸南宫翎的头发,轻轻的将她推开,时至今日她依旧不习惯有人这样抱着她。 她依稀还记得,在太子府之中,那个时候云扶摇也是这样同自己睡在一起,紧紧地搂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是那般的亲昵,那般的姐妹情深,可是到了最后呢? 她云拂晓因为一时的心软,被害的家破人亡,切腹而死。 虽然她明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前世自己切腹而去,这一世云扶摇也没有完整的死去,可是面对这样亲昵抱上来的人云拂晓的心中依旧带着一丝隔阂。 “若是我的贞洁不再了,说不定龙泽太子便不会要我了!” 想到一种可能,南宫翎的笑脸上闪着光芒,似乎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好办法一样。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摇着头苦笑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 “你以为龙泽明澈是真的爱你才要娶你的吗?他不介意你的贞洁是不是在,你的贞洁不在了更好,他便有理由娶别的女人了。而且就算是最后龙泽明澈拒绝了,按着大晋的规矩,你也要进太庙祈福,不能在回来了。”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一说,南宫翎才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鼓了股腮帮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忘记了,若是皇族之中有女子失贞便是要送去太庙以清其身上的污秽,一起便是一辈子。 她的皇三姑姑便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 “那怎么办才好?” 南宫翎想到这里不由得着急起来,拉着云拂晓的衣袖叫了起来。 “拂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今个儿已经很晚了,我们睡吧,现在想不出来到了明个儿说不定就有什么好办法了。” 云拂晓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随后半撑着身子吹熄了蜡烛,有意无意的朝着那重重纱帷望了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缩紧了被子里头阖上了眼睛。 惠妃失宠 言情海 正文 惩治刁奴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惩治刁奴 nbsp;南宫翎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竟然被两个奴婢这样对待,虽然云拂晓平日里从来就没有将两人当成奴婢看待,但是南宫翎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两个人捂住了嘴拖了床,甚至拖出了内殿,脸上便觉得过不起。 “公主恕罪,小姐向来夜里头不能安睡,白日里头能多睡些时候便多睡些时候,您若是这个是将小姐叫醒了她这一日都不舒服。” 孤月虽然嘴上这样说着,然而脊梁不弯,丝毫没有要向南宫翎屈膝的意思,她的主人是南宫宸,如今她想要效忠的人只有云拂晓,至于其他人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知道了。” 看一眼孤月,南宫翎便想到了南宫宸,她自然是知道云拂晓是南宫宸的心头肉,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她竟敢让云拂晓不舒服一日,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嫁给龙泽明澈了。 南宫翎虽然极为依靠南宫宸,但是同时也明白南宫宸的真正可怕之处,如果说整个皇宫之中南宫绝是南宫翎最不敢惹的人,那么她宁可惹怒了南宫绝也不敢惹怒南宫宸。 “本公主明白了,你们去吧,让路嬷嬷带人来伺候本公主梳洗。” 南宫翎的声音柔软了许多,想到昨个儿出了瑜妃的事情,之后又被自己缠着听自己的心声,云拂晓的确是累着了,便不敢再打搅到云拂晓了。 “公主殿,今个儿皇后娘娘和萧妃娘娘在御花园之中的裕华阁摆了小宴,请您和宁王妃过去一叙。” 路嬷嬷一边帮着南宫翎梳着头,一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回道。 路嬷嬷是皇贵太妃身边的人,自然是明白云拂晓的身份,不敢吵到了云拂晓安睡,一切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让云拂晓有一点的不舒服。 端着南宫翎洗完了脸的水盆走出寝殿的枫叶不禁睨了一眼紧闭着的寝殿大门,忍不住冷哼道。 “不过昨个儿看在皇贵太妃的面子上才封了一个帝姬,又不是皇上真正的女儿,就敢这样拿脸子了!真当着皇宫是她云府了,竟然要咱们公主让着她,能在她的子里头可是她的福气,还要不准发出一丝声响,以为自己是谁啊!就算是皇后娘娘也没有这样矫情的!” “就是!以为宁王爷看上她,她就稳当宁王妃了,如今宁王爷同她之间可是分隔两地了!她这样的女人也只配找个没根的对食!” 同枫叶一起出来竹叶自从看了南宫宸一眼之后便早已经芳心暗许了,早就已经看着云拂晓讨厌了,如今见云拂晓非但没有被赶出宫去,而且还被封了帝姬心中自然是更加的妒忌。 “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拿着早膳过来的春-宵听到了两人竟然这样大张旗鼓的说着云拂晓的坏话,不由得气得跳了起来,横着眉冷着脸子望着两人。 “春-宵姐姐在说些什么,我们哪有说什么!姐姐莫要冤枉我们了!” 枫叶一见到是春-宵,便知道事情不好了,春-宵可是云拂晓身边最得意的人,若是真的让云拂晓知道了她们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到时候就算云拂晓不说些什么,翎公主也不会放过她们。 “我明明听到了,你们在背后嚼舌头,竟然背地里说些帝姬的坏话,你们当真是不要命了!” 春-宵从小就跟在云拂晓的身边,早就已经将云拂晓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来看了,此时就好像是一直被激怒的母鸡一样,张开了翅膀扬起了喙对着一切想要对云拂晓有害的人展开攻击。 “公主,公主救我啊!” 枫叶在这宫中呆了这么久,对于这些人情世故自然是更加的老练,对于春-宵的怒气根本就没有一丝惧怕,露出不屑的颜色,然而就在这时看见路嬷嬷扶着南宫翎走出门来,急忙露出惊恐的神色朝着南宫翎跑去,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泣道。 “出了什么事了?” 南宫翎望着伺候在自己身边枫叶和竹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板起了脸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春-宵,心中又想到了方才晨起的时候,春-宵和孤月对自己的不敬之处,心中意识的便觉得是春-宵仗着自己是云拂晓身边的人,便欺负枫叶和竹叶。 “参见公主。” 春-宵见到南宫翎一脸不悦的望着自己,便上前对着南宫翎行 礼道。 “见到了本公主竟然敢不行大礼?你们家王妃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猜想着大概是云拂晓对于底的这些奴才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这些人一个个都恃宠而骄,在皇宫之中竟然也敢拿出了主子的做派来,便想着帮云拂晓教训教训她们,想来云拂晓也不会怪自己。 毕竟这一回是春-宵先欺辱了自己的两个侍女。 春-宵咬了咬唇,想着此时是在翎公主寝宫之中,自己到底不能给云拂晓惹了乱子,只好放了手中的早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面前请安道。 “奴婢见过翎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岁。” “本宫问你,好好地为何要同本宫的两个宫女过不去,难道你平日里贴身伺候着你家王妃,你家王妃就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吗!” 南宫翎冷冷的瞪了眼跪倒在地上的春-宵,并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 “回翎公主的话,方才奴婢在给王妃送早膳的路上听到了这个两个人竟然在背地里说着王妃的坏话!奴婢一时气不过才说了她们几句,还望王妃恕罪。” 春-宵知道自己南宫翎是遭到了这两人的蒙蔽才会这样,想来知道自己解释清楚了她也就不气了。 “公主明察啊,奴婢伺候在公主身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兢兢业业的,哪里敢说半句主子的坏话!” 枫叶见此,还没等南宫翎开口说话,便急急的替自己辩解道。 “明明是春-宵她要奴婢们让路,说是要给王妃送早膳去,奴婢们想着同时奴婢,谁也没有比谁高上一等,便也没有让,谁知道春-宵她就。。。。。。” “你胡说!明明是你。。。。。。” 春-宵没有想到枫叶和竹叶会来个恶人先告状,一时气急想要辩白。 “住口!” 南宫翎瞪着眼睛,眸子里头满是寒霜,冷声厉喝道。 “明明做错了事,还想要贼喊捉贼!” 南宫翎平日里眼里头就揉不得沙子,如今见到春-宵这样欺辱自己的宫女,自然是气极,然而到底还是念着云拂晓的,并没有当即将人打杀了。 “公主息怒。” 路嬷嬷并没有说些什么,几个宫女之间的小嫌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好计较的,想来就算是到最后南宫翎发了春-宵,云拂晓也不会计较什么,更何况方才的事情她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更加开不了口了。 “我既然是这寝宫的主子,你在这寝宫里头我自然有罚你的权力!你既然还想要死鸭子嘴硬,就给我跪倒外头去!什么时候明白了就什么时候起来!” 南宫翎想来也是气急了,加上先入为主的意识才会被两个宫女牵着鼻子走,说完这些一拂袖便离开了。 枫叶和竹叶得意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春-宵冷笑着嗤了一声。 “瞧瞧,方才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如今怎样了,还是被罚了吧!记住了,如今这翎公主寝宫的主子是翎公主,就算是你叫小姐做了帝姬都怎样?就算是当了王妃也要对着我家小姐敬上三分!” 说完了这些,枫叶还不忘将春-宵面前本来是要拿给云拂晓的木托盘踢翻了,里头的菜汤撒了一地,弄得枫叶的新鞋子上都是,枫叶惊叫了一声,挥手便在春-宵的脸上狠狠的挥去。 “你这个贱人,竟然弄脏了我的鞋子!” 春-宵见到方才南宫翎已经如此生气了,想到毕竟如今自家小姐寄居在翎公主寝宫里头,便想着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算了,因为如今枫叶的手挥来,也闭上了眼睛打算受着。 毕竟云拂晓如今在这翎公主寝宫里头只有南宫翎这么一个朋友,若是这也闹翻了,到时候便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春-宵并没有觉得脸上有任何的疼痛,耳边随之而来响起一声惨叫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枫叶。 只见一个阴影将自己笼罩住,抬头望见云拂晓穿着一身单衣便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冷眼望着自己,眸中带着霜意,不由得蠕了蠕唇。 &nbsp ;“小姐。” “别叫我!既然知道自己是我的人,别人在打你家小姐的人,便是在打你家小姐,对于这样的人你非但不动手还回来,竟然还敢闭上眼睛受来了,你该当何罪!” 云拂晓的声音犹如山溪砸在石上一般清冷,让春-宵不由得垂了头。 “奴婢知错了。” 春-宵知道云拂晓是在心疼自己,垂头认错道,本以为云拂晓还要再教训自己,谁知道。。。。。。 云拂晓让了让身子,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依旧愣在那里的枫叶和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的竹叶,霜声问向春-宵。 “那此时知道该怎么做了?” “奴婢知道了。” 春-宵抬起头来,望着一脸寒霜的云拂晓,心头却是袭上一阵暖流,站起身来朝着两人走去。 春-宵同孤月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跟着她学过一招半式的,因此面对两人的时候自然是占了上风,更何况此时的两人没想到眼前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模样,早就已经傻愣愣的不敢动了。 只见春-宵扬起手在竹叶的脸上狠狠的挥,竹叶身子一抖同样也倒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忽然对着自己出手的春-宵,只见春-宵甩了甩手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竹叶,冷笑一声道。 “哎呦,这脸皮这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想必小姐的手也疼的紧,不知道要不要紧?” “没事,心里好过了,在乎什么手疼。” 云拂晓非但没有训斥春-宵,反倒是随着她的话淡笑着回答道,随后冷眼望向了地上的两人霜声笑道。 “你们倒是方才的事情翎公主没有看见,就能够瞒天过海了?”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枫叶见自己方才的话竟然被云拂晓给听见了,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磕着头求饶道,忽然回头伸手指着竹叶高声道。 “都是竹叶,是竹叶对王妃怀恨在心,奴婢不过是被她所惑才会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的!” “枫叶你。。。。。。” 竹叶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枫叶竟然为了保住自己而冤枉了自己,一时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着急的望着云拂晓,然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去,最后只好硬逼着自己吐出三个字。 “我没有!” “公主可听见了?” 云拂晓忽然望向了不远处的廊,枫叶和竹叶回头望去,只见南宫翎正被路嬷嬷扶着站在廊,望着两人。 “公主,公主。。。。。。奴婢冤枉啊,是王妃她逼着奴婢这样说的,奴婢冤枉啊!” 枫叶并不知道南宫翎是什么时候站在廊的,急急忙忙地改口想要反咬云拂晓一口,然而云拂晓其实那么好被反咬一口的。 “公主难道还想要包庇这样的***才?” 云拂晓挑了挑眉,望向了此时正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的南宫翎,她知道南宫翎需要冷静一,看着在自己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的奴婢竟然是这样凶狠的刁奴,任是谁都无法一子接受,更何况是想南宫翎这样的人。 不过既然她想要嫁给龙,那么就要明白这些事情,不然作为嫁给了龙之后,到时候遇到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来人将竹叶拖去重打三十,贬至浣衣局。” 惩治刁奴 言情海 正文 勾心斗角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勾心斗角 r> 云拂晓愈发让云拂晓感觉如今的南宫翎便是当年的自己,同样的怯弱不堪,即使能够帮着南宫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然而她的骨子里头依旧还是怯弱的。 “怕有什么用,这个世上能够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别的人就算是相帮,有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云拂晓平静无波的眼眸静静的望着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即将要及笄的女子,伸出手轻轻的将南宫翎的握住。 虽然她相信龙不会是南宫涉那样的人,然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就像她以为南宫涉终究会念着一丝夫妻情分,却人算不如天算。唯一能够保护的自己的终究还是自己。 “拂晓,我。。。。。。” 南宫翎憋了憋嘴,似乎要哭出来的模样,最终还是为难地垂头去,她不能,她真的不能,看到了那日云拂晓那样镇定的面对瑜妃,她虽然羡慕,但是她做不到那样的冷静,那样的睿智。 “算了,总有一日你自己会明白的,这种事情谁也逼不了你。” 云拂晓轻轻一叹,随后笑着站了起来。 “我换身衣服便去裕华阁。” “嗯。” 南宫翎听到云拂晓似乎放过自己了,脸上的再一次露出了笑容,抬起头星眸璀璨,她还是继续做乌龟好了,缩在自己的壳里头什么也不想。 “我去把春-宵叫来。” 说完这话,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 望着南宫翎逃离的背影,云拂晓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好此时春-宵端着午膳走了进来,看见云拂晓正穿着单衣站在门边,忙放手中的木托盘,取了一套衣裳来。 “小姐怎么也不添件衣服,又忘记神医的吩咐了?” 春-宵有些责怪的喋喋道,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帮着云拂晓扣好了扣子,整理好衣裳的褶皱,这才拉着云拂晓坐在桌边将木托盘里头的菜一样一样的端了出来。 “小姐早膳未用,还是吃些清淡点的东西吧,那些油腻的反倒是伤胃。” “春-宵,今个儿的事情委屈你了。” 并没有伸手接过春-宵递上的筷子,云拂晓望着春-宵轻声道。 听到了云拂晓的话,春-宵拿着筷子的手势一僵,只觉得眼眶之中有一股热流涌上,酸涩而甜蜜温暖,然而却强忍住了笑道。 “小姐多虑了,奴婢有您这样的小姐,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委屈。” “慎家可有消息了?” 云拂晓没有再提方才不开心的事情,想到了这几日他们一直呆在宫中,虽然春-宵已经买了几个丫头伺候着慎家奶奶,然而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嗯,这几日奶奶好多了,慎郎也送信来了,说是很好。” 一说到这里,春-宵的面色一红,不由得偏过头去。 “那就好。” 云拂晓见她羞涩也不打趣她,笑着吃着碗里头的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云拂晓伸了伸脖子,只见是一个穿着明兰色的姑姑正在同孤月说些什么,趾高气扬的模样很是得意,然而孤月虽然拦住她,然而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依旧是垂着头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走吧,出去看看。” 云拂晓擦了擦嘴,站了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这个时候,那个穿着明兰色华裳的姑姑似乎也看见云拂晓朝着这里走来了,绕过了孤月就朝着她走过来。 “奴婢袖音参见帝姬。” 那姑姑虽然口中这样说着,然而却连膝盖都没有去一,眼眸之中带着对于云拂晓浓浓的不屑。 “袖音姑姑来这里可有什么事?” 云拂晓明知故问,脸上虽然笑着然而语气却是冷得很。 “奴婢奉了皇后娘娘和萧妃娘娘的命令,来着请清宁帝姬和翎公主一同去裕华阁小叙。” 袖音趾高气扬的抬了抬巴,露出颀长的脖子,就好像是一只走在老虎前头的狐狸一般。 “劳烦姑姑了,拂晓方才被小事缠身才会误了时辰,这会子已经好了。” 云拂晓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一般,依旧笑得那样的和顺。 “王妃,这个刁奴还是不肯招!” 就在这个时候孤月带着人拎着枫叶前来,冷哧一声,将枫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似无意一般,一不小心枫叶正好就摔倒在了袖音姑姑的脚边。 枫叶仰起头来正好对着袖音姑姑露出满嘴的血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此时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了,只是吐出了四颗已经被打碎了的牙齿和血,还有点点的血腥溅在了袖音姑姑的绣花鞋上。 宫缎的底子很快就将那血渗了进去,恍若几点寒梅般妖异。 “清宁帝姬,这是?” 袖音看着那一张已经被打得肿地分辨不清的脸,从她头上的珍珠玉簪上分辨出了对方竟然是枫叶,心肝儿一颤,以为云拂晓是知道了些什么,颇有些慌张的问道。 “没什么,这个刁奴今个儿早上竟然打翻了我的早膳,有趁乱偷了我的东西。”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拂晓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有些躲闪,似乎是想要极力掩饰着自己丢了的东西一般。 袖音到底是在萧妃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一子便从云拂晓的神色之中感觉到了不对,心稍稍安了安,看来云拂晓并不知道枫叶是萧妃送到翎公主寝宫的人。 然而看到云拂晓稍有遮掩的模样,袖音姑姑一改方才的倨傲,笑着问道。 “不知道郡主少了什么东西?” “是我们家王爷的兵。。。。。。” “住嘴!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春-宵一时心直口快,才说了一半便被云拂晓厉喝打断,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似乎担心袖音多想一般,疾声解释道。 “是宁王爷送的冰玉簪子,找不见了,便怀疑是这刁奴偷的!” “是吗?不过是个刁奴,又何必帝姬如此劳心劳累,往慎邢司一送,到时候便什么都招了。” 云拂晓越是这样,那袖音姑姑便愈发的怀疑,冷笑着踢了一脚地上还想要黏上来抱着她腿的枫叶。 “果真是好办法,冬雪,还不快送去慎邢司!” 云拂晓恍然大悟一般,立马吩咐身边的孤月将人送去了慎邢司。 孤月动作也是利落的很,吩咐了身后的两个太监架着地上枫叶便离开了,那枫叶此时说不出话来,咿咿呀呀的对着袖音姑姑挥动着手臂,然而袖音姑姑却似乎没有看见一般,一双精明的眸子望着云拂晓,将算计的冷笑敛在眸底。 “时候不早了,翎公主已经过去了,帝姬这边请吧。” 袖音姑姑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有恢复了原本的冷漠疏离,虽然嘴上客气,眼神却轻蔑。 “那就走吧。” 云拂晓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笑着淡然,跟在了袖音姑姑的身后朝着裕华阁而去。 “小姐,你看她那狐假虎威的模样,您和她这样的奴才客气什么!” 春-宵跟在云拂晓的身后,狠狠得瞪了一眼袖音姑姑,忍不住厌弃的冷哼道。 “该客气的时候自然是要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你见我什么时候和人客气过?” 云拂晓转头对着春-宵挑了挑眉,低头轻声笑道。 “有时候忍着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不值得。” “是,奴婢明白了。” 春-宵垂头去,虚心的道,猜到了云拂晓有自己的安排,之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裕华阁之中,除了宁王抱病闭门谢客,其余该到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望了一眼坐在南宫涉的霍白,云拂晓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又和他见面了。 “见过皇后娘娘、萧妃娘娘。” 云拂晓对着坐在上首的皇后和萧妃行了叩首礼,既然此时她已经是帝姬了,便是皇帝的干女儿了,自然也是皇室的人,皇后自然也待她和悦了许多。 “拂晓来了,起来吧,快坐。” 见到这几日云拂晓同南宫墨并不常见面,再加上上一回云拂晓帮着自己出了气,皇后对于云拂晓也是越发的喜欢了。 “拂晓,这边坐。” 见皇后赐了坐,南宫钰便先站了起来拉着云拂晓在自己的身边坐了来,既然是帝姬,那和南宫钰之间便是兄妹关系,虽然不是亲兄妹,到底南宫钰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此时南宫宸又不在。 “多谢九王爷。” 云拂晓转头对上南宫墨晦暗不定的眼神,并没有拒绝。 “都是一家人,你就随着翎儿叫九哥便好了。” 南宫钰嘻嘻的笑着,对着坐在南宫钰身边的南宫翎眨了眨眼睛,南宫翎则是嘟着嘴,娇嗔着对着南宫钰哼了一声。 “你们兄妹几个能这样融洽便是最好的了。” 笑望着眼前的几人,皇后的眼睛眯成一道儿弯儿,看来似乎是很开心的模样。 云拂晓望着皇后又喝了一杯甜酒,想着皇后这样高兴大概是为了瑜妃的事情。 今个儿五更的时候赤珠终于受不了刑招了,听说瑜妃此时被罚跪在绘云殿的正殿外头,刚刚小产之后便这样跪着恐怕这身子已经是废了。 瑜妃的美貌对于皇后来说终究是一个心头大患,皇后是何等人即使明面上瑜妃是她的人,然而暗里头只将瑜妃当成一枚能够利用的棋子,心里头到底还是妒恨的,因而如今才会这样的开心。 “皇后娘娘,既然今个儿如此开心不若就来些开心的东西。” 萧妃腆着肚子,笑着回头望着皇后,带着盛妆的眉眼一眯。 “萧妹妹又有什么新鲜的法子了?到底是妹妹聪明,三天两头能想出些新鲜玩样儿,怪不得到了如今还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皇后擦了擦嘴,拉过萧妃的手,说出的话却是绵里藏针。 听到了这话,萧妃面色一僵,然而丝毫不甘弱势,娇笑着夸道。 “妹妹哪里有姐姐在皇上的心里头重要,姐姐可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皇后。” “妹妹想要玩什么,直说吧。” 皇后一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塌陷,“咚”的一声放了手中的酒杯,冷着脸道。 萧妃从来就不怕她,更何况此时怀着身孕自然是愈发的有恃无恐了。 “听说前个儿清宁帝姬同宫廷第一画师毛以之比画技,竟然将对方给败了。妹妹那日身子欠安,不能一睹风华,不知道今个儿能不能让妹妹观上一观?” 萧妃虽然是要云拂晓表演,然而望着的却是皇后,丝毫都没有要问云拂晓的意思一般。 皇后以为萧妃要说些什么,听到这里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转瞬即逝。 转过头又恢复了原本的言笑晏晏,皇后笑着答道。 “那自然是可以,想来清宁心中也是欢喜的。” 说这话的时候,皇后完全就没有看云拂晓一眼,便帮着她决定了。 “听说这几日萧妃娘娘心情都不好,臣倒是觉得光是画画就太过枯燥了些。” 就在这个时候紫衣侯霍白忽然站了起来,对着皇后道。 “臣进来倒是听闻有一种剑舞,能一边舞剑,一边画画,不若就由臣同清宁帝姬为萧妃娘娘一同表演,也好让萧妃娘娘开怀一笑。想来清宁帝姬为了国之根本也不会拒绝吧。” 国之根本?说得到是好听! 难道她还听不出萧妃话中的意思吗? 云拂晓心中冷笑,就算是萧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太子之位一定,不过生个庶子到还要牵扯到了国之根本了。 勾心斗角 言情海 正文 亦真亦假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亦真亦假 两剑相撞,霍白离着云拂晓只在咫尺之间,冷笑着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 然而云拂晓依旧面色如常,淡笑着回道。 “侯爷严重了。” 随后一个转身人已经躲到了白卷屏风之后,隔着薄薄的屏风,霍白隐隐约约的看清了云拂晓对着自己邪邪一笑,随后手中的剑尖舞动已经在白绢屏风上留了寥寥几笔。 霍白一时气急,一个翻身越过白屏风,手中的长剑朝着云拂晓攻去。 “小心!” 南宫墨看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站起身来不小心椅子也倒在了地上,皇后见此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太子坐!” 南宫墨刚想要开口然而看到云拂晓轻轻一躲,两剑相交之间云拂晓已经擦身转到了霍白的身后,上翻的衣袂扬起翩跹的弧度,灵动的似乎狡黠的白狐一般,心也渐渐地放回了胸口。 “你若是个君子就别躲!” 霍白没想到云拂晓一边打一边躲,与其说是在舞剑,不如说是在跳舞一般,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便升了起来。 “侯爷错了,拂晓是女子,可做不来什么君子。” 云拂晓狡黠一笑,再一次一个旋身,转到了桌子之后,躲过了霍白挑过来的剑尖。 霍白武功并不差,但是在众人的面前,他不得不做的隐晦,因为束手束脚,然而云拂晓却并不在乎这些,笑容璀璨,似乎玩的不亦乐乎,气得他直喘气。 “本侯今个儿不会放过你!” 霍白刚刚说完这话,忽见云拂晓的剑尖带着一点红墨就朝着自己的眉心点来,因为方才云拂晓一直处于守势,一时不查情急之便用上了内力,手中的剑带着剑气就朝着云拂晓而去。 霍白原本有机会将内力收回来,然而望见了云拂晓巧笑之中带着一丝嘲讽的眉眼,他心一横想着不如就这样将云拂晓置于死地。 “四王爷救我!” 此时云拂晓已经转到了南宫涉的身前,看着霍白的剑朝着自己刺来,一个翻身翻过了椅子,便将南宫涉当成了挡箭牌,还不让动手将南宫涉推了出去。 望见了朝着自己的剑尖撞来的南宫涉,霍白已经来不及收住剑气了,而霍白的这一剑来的凌厉,直朝着心口攻来。 南宫涉一咬牙,一手握住剑尖,一手翻指成掌,重重打在霍白的胸口,霍白受了一掌,长剑脱手,朝后倒在地上,一瞪眼吐出一口血来。 “王爷!” 随着南宫涉一同来的龙泽幽兰见此,惊慌失措的冲上前去,只见南宫涉的手掌此时已经鲜血如注,心中大怒回头怨毒的瞪了一眼云拂晓,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涉止住了。 “不准多嘴!” 南宫涉瞪了一眼身边的龙泽幽兰警告道,他知道云拂晓一面是想要拿自己当挡箭牌,一方面则是想要利用龙泽幽兰给自己惹麻烦。 “王爷。” 龙泽幽兰既心疼有委屈,抬眼看着南宫涉最终在他锋利的眼神之乖乖地垂头去,紧紧地咬着唇恨不得将云拂晓碎尸万段,然而这里是在皇宫之中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手。 “来人,宣太医!” 皇后皱着眉头望着地上被伤得吐血的霍白和站在那里流血如注的南宫涉,转头瞪了一眼萧妃怒道。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臣妾知错,” 萧妃原本以为会看到云拂晓衣袂被霍白“不小心”挑开,甚至是伤了她的身子的惹火场面,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霍白和南宫涉伤了。 “皇后娘娘,儿臣无事,” 南宫涉硬是忍着剧烈的疼痛,这剑是他命人准备的,上头涂了让人肌肤溃烂的药水,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给自己用了。 他喜欢云拂晓,但是云拂晓却不能为他所用,因此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要得到。 “皇后娘娘,微臣 无事,是微臣失误上了四王爷,还险些误伤了清宁帝姬。” 虽然不甘,然则霍白还是垂着头对着云拂晓认错。 “该道歉该是拂晓才是。” 云拂晓淡淡一笑,并没有明说什么。 “方才拂晓的所作所为,还望侯爷莫要生气才是。” “本侯自然不会。” 咬牙切齿的望了一眼云拂晓,霍白回道,忽然感觉到所有的人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是那种极力忍着笑的感觉,对上云拂晓狐狸一般的微笑,皱了皱眉头。 “哈哈,紫衣侯不然不愧是紫衣潋华,当真是大度!” 听到了霍白所说的话,坐在一旁的南宫钰再也不能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霍白冷着脸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南宫钰笑出声之后所有的人似乎都受了传染一般,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宁贵嫔所出的芸香公主奶声奶气的指着霍白的后背叫道。 “母妃,母妃,你看,你看,那个哥哥的背后画着一只大乌龟,画的好像,那个漂亮姐姐真是厉害!” 说完这些还不住的拍起手来,咯咯地笑着。 “芸香住嘴!” 宁贵嫔向来是怯懦,听到芸香公主担心招惹麻烦,连忙捂住了芸香公主的嘴,可是芸香公主到底是个只有四岁的奶娃娃,躲闪着大叫着,气得宁贵嫔忍不住扭了她一把,芸香公主立即大哭起来,场面困乱不堪。 “宁贵嫔,带着芸香去,闹的本宫头疼!” 想来不喜欢宁贵嫔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皇后眼不见为净,挥挥手将宁贵嫔赶了回去。 “是,臣妾告退。” 宁贵嫔只想安安心心的守着自己的凝曦阁和芸香公主,听到了皇后这样说,忙抱着孩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似乎的霍白则已经是气得面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对着云拂晓挥去。然而云拂晓却丝毫不在乎的对着他耸了耸肩,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霍白将指骨捏的咯咯作响,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忍住了,方才自己已经说了不介意,此时若是再对着云拂晓不但说不过去,还会让人将想到了方才自己上了南宫涉的事情,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好了,好了,都别笑了。拂晓你也是的,顽皮!” 皇后笑着佯装生气的瞠了云拂晓一眼,嘴里虽然说着让人别笑了,然而自己还是停不来,更别说是别人了。 “来人还不快给紫衣侯拿件干净的衣裳来。” 皇后的话刚落便有宫女拿着一件衣服上来了,然而那宫女似乎是有意一般,竟然拿着一件墨绿的锦袍上来,惹得众人再一次忍不住大笑起来,霍白的脸色自然是愈发的难堪,然而那宫女是皇后身边的曹女官,霍白自然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只得再一次忍气来。 终于,众人似乎感觉到了霍白周身散发处的冰冷的寒意,到底是停住了笑,皇后轻咳了一声,随即转换话题。 “好了,好了,瞧你们都冷落了拂晓,看看她到底画了什么?”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那原本绢白的屏风之上此时正画着一龟一蛇,两者合一便是传说之中的神兽玄武了,传说中玄武是蛇和龟的结合,边上还提着杂诗一首: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好诗!” 读了上头的题诗,南宫墨无法抑制内心的钦慕,站了起来抚掌而笑道。 “拂晓真是当之无愧的天第一才女,诗书画艺,样样精悍,云侍郎果然是好家教 !” “的确是好诗。” 皇后这一回并没有阻止南宫墨,但是倒是点了点头,笑道。 望着那屏风之上的玄武,霍白又想到方才自己衣服上的乌龟,总觉得云拂晓在嘲讽自己一般,怒由心生已经已经到了无法克制自己的地步,对着皇后做了个揖。 “皇后娘娘,微臣忽然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话,瞪了一眼云拂晓似乎是在说,“这事没完”,便拂袖而去。 “当真是不错,拂晓有心了。” 皇后就好像没有听见霍白所说的一般,笑着对着云拂晓道,面对霍白这样的失礼,众人自然也不去理睬。 “皇后娘娘谬赞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谦让道,然而眯起的妩媚眸子之中掩不住其中的慧黠。 “来人赏!” 皇后兴致大开,望着萧妃面色青霜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原本的小宴一直到了晚膳之后才渐渐散去。 等到云拂晓回到翎公主寝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清疏的玉蟾挂在天际,洒幽冷的流辉,照在云拂晓单薄的身上,褪衣裙,只着一件单衣坐在了窗前,抬头望着那圆月,心中想着那个已经走了两日的人。 想来他明日就要回来了,云拂晓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喜悦,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道淡淡的弧度。 “小姐,慎邢司已经传来了消息,萧妃娘娘已经派人将枫叶秘密的带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孤月走了进来,俯身,压低了声音对着云拂晓道。 “嗯,不急,不急,鱼儿还没咬稳钩子呢。” 云拂晓站起身来,关上了窗户,笑着转身坐在了梳妆镜前,随意的打开了梳妆盒的抽屉,竟然在里头发现了一盏桃色花笺,心中一动,展开一看,果然是南宫宸的字迹。 “这是什么?” 春-宵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梳妆盒的抽屉里头有这样的东西,伸长了脖子凑过来看,只见上头写着。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王爷可真是心思奇巧,竟然会想到这样的主意。” 孤月看到了那桃色花笺,听到了那诗,忍不住掩着嘴笑道,随后朝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 一把收起自己手中的花笺,笑骂道。 “你们这群小蹄子,皮痒了是不是?” “小姐害羞了。” 知道云拂晓是不会对她们怎样的,春-宵此时也笑着调侃起云拂晓来了。 云拂晓两人这样不由得有些羞愤,丢了手中的花笺便朝着春-宵扑去,笑着叫道。“还敢说,看我不扯烂了你们的嘴!” “救命啊。” 春-宵也清楚云拂晓不会对自己重手,不过是笑着躲闪着,不一会儿两人便扑腾在了榻上,寝殿之中笑声不断,响彻了整个静谧的皇宫,是难得悠闲时光。 然后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这样的,此时的倾云殿之中却是犹如人间地狱一般,血色弥漫。 萧妃腆着肚子坐在了上首的紫檀圈椅上,冷睨这地浑身是血的枫叶,声音之中丝毫没有一丝情绪。 “本宫再问你一遍,宁王的兵符在哪里?” “萧妃娘娘明鉴啊,奴婢真的不知道!” 枫叶抬起头模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带着凄厉的绝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原本在慎邢司之中受尽了折磨,却没想到到了萧妃的手中还要受尽这样的苦楚! “你不知道?来人,用刑!” 萧妃冷笑一声,纤长滑嫩的手指拿过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盏,不紧不慢的轻呷着,望着地上满身血污,双腿已经被打断枫叶没有半点怜悯。 枫叶见萧妃还要对她用刑,呜呜的叫着然而却没有人再理会她,两个婆子拿着钳子凶神恶煞地走了上来,龇牙咧嘴的问道。 br>“再问你一遍,宁王的兵符在哪里!” 亦真亦假 言情海 正文 和亲求娶(求订阅)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和亲求娶(求订阅) 的圆月想要冲破层云却终究还是无能为力,星芒敛去,整个天空昏暗幽冷,沉沉的似乎要将人压得喘不过起来。 第二日起来,果然是一个阴天,厚厚的云层避住了日光,倒也没有那么热了。 南宫翎从一个早上开始就已经忙的晕头转向的开始鼓捣着,直到云拂晓起床她还是呆在寝殿之中。 “小姐可要过去看看?” 春-宵帮着云拂晓整理好了衣裙上的褶皱,轻声问道。 “不用了,她忙着恐怕也没工夫招待我。” 云拂晓摇了摇头,朝着外头走去,决定还是暂且先去德隆殿来得好。 今个儿是南宫翎的及笄之日,虽然南宫绝并没有安排夜宴,只是安排了家宴,然而白日里来贺寿的人确实不少。 “小姐一个人会不会无聊?” 看着日头,才是中午,想着云拂晓这么早就去了德隆殿担心地问道。 “宁王爷恐怕要晚些才能到。” “有人的地方永远不会无聊。” 云拂晓淡淡一笑,似乎已经猜到了会有事情发生一般,走出了翎公主寝宫坐上了轿辇朝着德隆殿而去。 此时,德隆殿之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官家小姐,看到了云拂晓到了都聚了上来,想要攀上一点关系。 “清宁帝姬今个儿这一身可真漂亮。” “清宁帝姬想来都漂亮,听说那日帝姬秀了一手的好画,真不愧是第一才女啊!” “听话帝姬昨个儿画的那一副龟虽寿被皇后娘娘献给了皇上,皇上甚是喜欢!” “。。。。。。” 云拂晓的脸上始终带着疏离淡漠的笑容,对于这些人她太过明白了,昨个儿还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今个儿就可能凑上来,腆着脸对你笑。虽然不甚喜欢,然而基本的礼数却还是要周全。 “各位小姐这么说倒像是今个儿是清宁帝姬及笄了,不知道若是让翎公主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冷笑。 所有的人都静默了来,回头想要找到方才说话的人是谁,而云拂晓就算是不看来人,光是听声音也能知道那人便是云甄洛。 没想到万众瞩目的第一美人也会有被人冷落的时候。 “姐姐也来了,不知道家中进来可好?” 云拂晓眯着眼睛望着众人让出来的道之后,站在不愿正用一双毒眸望着自己的云甄洛,笑着的别样的谦和。 云拂晓这不说还好,一说云甄洛便来气,那流觞在云拂晓离开之后便离开了云拂晓的芷兰院,搬进了原本是给她的娘亲准备的云锦阁,然而父亲知道之后竟然默许了,为此娘亲不知道又生了多少次气过。 这些日子她在家中过的一点都不好,黄氏总是给这娘亲立规矩,连着她也一同受罪,而父亲竟然对此不闻不问,夜夜流连在流觞那个贱人的云锦阁之中。 “家中一切多好,母亲的身子也好了不少了,只是怕妹妹在这皇宫之中住久了,舍不这荣华富贵回去孝敬祖母和母亲。” 云甄洛的话中句句带刺,句句都直指云拂晓不知孝道,枉为人女。 “姐姐多心了,皇上已经命我多几日便回家中,只是赐了殿宇让我每月进宫住几日也就是了。” 云拂晓淡淡的笑着,她自然是知道云甄洛最在乎的是什么。 权势,地位,荣华富贵,像是云甄洛这样虚荣的女子,最喜欢的莫过于这些了。 果然,听到了皇帝竟然让云拂晓长久住在宫中,这便是认定了她帝姬的身份了,甚至是将她当成公主无异,心中愈发的郁结,然而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发出来,只能冷笑着刻薄道。 “妹妹当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得到皇上的看重。” “清宁帝姬这么早就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身着一身明蓝色锦袍朝着这里走来,他方才就望见了云拂晓,几日不见 发现云拂晓真的是愈发的绝色了,相比于花瓶一样的云甄洛,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不可言语的魅力更加的吸引他。 原本在四王大婚的那日他就准备得到这个女人,然而却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给打断了,再过几日他就要回昼阳了,所以今天对于云拂晓,他志在必得! “是龙泽太子到的晚了。” 云拂晓默默一声,随后对着龙泽明澈行了个礼,便绕过他朝着他背后的那一刻杨树走去。 龙泽明澈只闻见云拂晓同自己擦肩而过之时身上散发出一股清冽的碎香,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回头望见云拂晓朝着杨树那个男人走去,眼神冰冷。 “太子殿又何必如此不悦,云拂晓向来眼高于顶。” 见云拂晓已经离开,所有的官家小姐们便转身离去了,连看都不看云甄洛一,云甄洛忍着心中的怨毒,上前对着同样受到了冷遇的龙泽明澈低声笑道。 “云小姐恐怕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龙泽明澈对于云甄洛没有半点兴趣,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你!” 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凌辱,云甄洛气得心口一闷险些说不出话来,不再理会已经离开的龙泽明澈,一双冷眸直直的射向云拂晓,总有一天她会从她的手上夺过一切的! 杨树,龙正一个人站在那里,抬头望着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之间闻到一股衣香,回头只见云拂晓正朝着自己走来。 “王妃,听说昨个儿紫衣侯霍白找你茬子了?” 此时的龙正因为那日救了南宫翎有功而被封了从三品的骠骑将军,刚刚而立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也算得上是京中美谈。 “那又怎样,霍白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云拂晓淡淡一笑,既然龙已经知道了,恐怕南宫宸自然也是知道了,想到这里她便急急地想要回家去,只是南宫绝却令让她明日再出宫去。 不过这样也好,在出宫之前她还要解决了该解决的人。 “这些王爷已经知道了,可是王爷还是担心,像霍白那样心高气傲又气量狭窄的伪君子恐怕往后还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龙望着多日不见到底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担忧。 “你让宸尽管放心,对于这事拂晓自有计较,只是昨个儿我派人给你送去的信,你看了没有?” 云拂晓望了一眼龙想要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一些什么,然而龙却什么话也没说,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沉默了良久之后,龙忽然开口问道。 “王妃,你也希望我娶翎公主为妻?” 面对这样的质问,云拂晓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以为龙是喜欢南宫翎的,却没想到得到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我一直将你当成哥哥来看,你若是不喜欢,自然是也不用勉强,成亲大事我从不觉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重要,自己喜欢才是最好的。” “王妃若是这么想便是最好的了,对于翎公主我只是当做一个小妹来看待罢了。” 龙淡淡地回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牡丹色的妍丽出现在他的眼睛,让他的瞳孔不觉得放大,满脸惊艳。 云拂晓回头只见南宫翎身着一件牡丹色的浮云锦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南宫翎一眼便已经望见了杨树的云拂晓和龙。 云拂晓颇有些疑惑的望向了身边的龙,他的神色明明是喜欢南宫翎的,可是为何嘴上说的却是不喜欢呢? 难道这其中。。。。。。就在云拂晓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望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刘盈盈同样也望着这杨树的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拂晓,你怎么不等等我就来了。” 南宫翎即使身上穿着华丽的宫服,脸上却依旧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鸟儿一般的奔到云拂晓的面前笑得别样的灵动,然而眼角却不住的瞥向了站在一旁的龙。 “微臣参见公主殿。” 龙恭恭敬敬 的对着南宫翎行了君臣之礼,似乎也没有感觉到南宫翎脸上的一丝不悦一样,转身朝着刘盈盈的方向走去。 云拂晓望着龙离开的每一步都是后脚跟着地,沉重异常,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龙终究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这个刘盈盈近来一直和霍白走的很近,她也记得前世刘盈盈成了霍白的妻子,恐怕这件事情同霍白脱不了干系! 转头望向了快要哭出来的南宫翎,云拂晓轻声安慰道。 “这事情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此时,天空之中已经燃起了烟火,各色的烟火在天空之中绽放出奇异的形态,昭示着宴会就要开始了,所有的人都朝着殿内而。 云拂晓也拉着南宫翎的手走了进去,此时众皇子公主都已经到了,南宫翎的身边空着一个位置,是留给云拂晓的。 云甄洛望着拉着南宫翎朝着上首走去的云拂晓,眼中带着怨毒的火焰,原本这个云府嫡女的位置该是她的,原本那个皇帝义女、清宁帝姬的位置也该是她的,都是因为云拂晓的存在才让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望着云甄洛手中的茶杯捏的愈发的紧了,坐在她身边的刘雪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如今就算是她不动手,看来也有不少人想要置云拂晓与死地,那她又何必在动手?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接着一声太监的声音,只见不远处有一道明黄缓缓而来,南宫绝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皇后已经各宫嫔妃,其中萧妃自然是走在最前头。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跪倒在地上,直到南宫绝走进宫门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开口请安道。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南宫绝一眼就望出了人群之中一身月光白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意,然而想到了明个儿一早云拂晓又要回到云府去了便不由得沉了脸来。 所有的人都垂着头不见南宫绝有任何的反应,便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良久之后南宫绝这才缓缓地朝着上首的九龙御座而去,所有的人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都坐吧。 ”南宫绝坐到了御座之上,见所有的人都站着便开口吩咐道,顺手一把将媚嫔揽在自己的怀中,低头耳鬓厮磨。 皇后虽然坐在了南宫绝的身边,然而却要保持着作为皇后的庄重,自然也看不惯媚嫔的那一股子狐媚劲儿,不由得青了脸色。看着皇后的面色不愉萧妃自然是高兴,冷笑着望着皇后笑道。 “皇后娘娘怎么了?听说昨个儿是月圆之夜,皇上竟然没去娘娘宫里,看来娘娘等得够晚。” 皇后听到了这话,面色愈发的难堪,昨个儿是十五按着祖制南宫绝是要到皇后的凤凰殿之中过夜,然而南宫绝却在萧妃的倾云殿住了来。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皇后年纪大了,皇帝不去她宫里头也是长久的事情了,可是被萧妃这么一提倒是打了她的脸。 “萧妃是在向本宫请罪?”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冷睨着坐在自己右边的萧妃凌然一笑,随即假装大度的笑道。 “妹妹放心,本宫既然是这中宫之主,自然要容常人所不能容,妹妹的这件事情本宫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姐姐果真是大度。” 萧妃咬着牙,冷哼一声,自然是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不但暗讽了自己的地位,更加显示了她的大度,要自己明白她不管怎么样终究都是皇后,而她只是一个妃妾罢了。 一来一回其中暗含着多少火药自然是有人看在眼中,云拂晓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专注于底的舞姬灵动的舞姿,这些在宫中呆久了的女人们不过是为了一夜的恩宠而你争我夺。 然而就算是坐上了皇后之位那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只有一个月初一十五的团聚,双手沾满血腥到头来是为了什么恐怕连自己都不明白了。 “拂晓你叹什么气啊?” 望了一眼皇后和萧妃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只是南宫翎不懂为何云拂晓要叹气。 “一入宫门深四海,何苦呢?” 云拂晓叹了口气幽幽的笑道,忽然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想来若是当年南宫涉没有做的那样狠绝,自己恐怕将会是另一个皇后,年华老去,为了仅存的一点牵绊而都得你死我活,想到那是自己也会后悔当初的抉择。 “看来太子哥哥若是想要做皇帝,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南宫翎有些无奈的望了一眼南宫墨,叹了口气,小声的呢喃道。 然而却还是传进了云拂晓的耳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摇了摇头。 就连南宫翎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她又怎么看不到,只是她的心,她的身早已经给了那个最值得她付出的人罢了! 一曲舞毕,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忽然站起身来,站到了大殿的中间,对着南宫绝跪了来,求道。 “本宫有一事相求,希望皇上能够答应。” “龙泽太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多礼。” 松开了些怀中的媚嫔,南宫绝挑了挑眉,慵懒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龙泽明澈。 “听闻大晋只要到了及笄之后,女子便能够嫁人了,本宫初见翎公主第一眼便深深地被她所吸引,本宫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样朝气明媚的女子,求皇上将翎公主许配给本宫,本宫必定以太子妃之位相赠,并且以两座城池为聘礼。” 龙泽明澈站起身来,抬头望着南宫绝,眼中满是自信。 一听到龙泽明澈竟然愿意以两座城池作为聘礼将南宫翎娶为太子妃,在所有的朝臣都心动了,纷纷觉得这是一场好事。 即能让南宫翎找到与自己身份相合的地位,又能为大晋换得两座城池。 “皇上这件事情似乎可行,太子妃之位对于翎公主来说不委屈。” 萧妃首先开口说道,眼眸之中带着温和,似乎很是为南宫翎着想的模样。 “在这里最多不过是一个一品夫人,然而到了昼阳到时候可是天后之尊,想必对于翎儿来说是最好的。” 听到了这话,南宫翎险些要冲上去同萧妃理论,然而却被云拂晓紧紧地拽住了。 “冷静,你若是不想嫁到昼阳去,就乖乖的坐着!” 听到云拂晓这样低声厉喝着,南宫翎回头有些犹豫地望了一眼云拂晓,最终还是捏紧了拳头冷静了来。 紧抿着唇,南宫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 “冷静的看着,若是到了最后实在不能挽回的时候,你便请求皇上让你去皇陵为你母妃守灵三年。” 和亲求娶(求订阅) 言情海 正文 皇上赐婚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皇上赐婚 了所有人的眼眸,似乎几日不见他并没有被病痛折磨的苍白,反而愈发的让人着迷。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宸走到了龙泽明澈的身边,跪对着南宫绝行礼道。只一瞬间便将龙泽明澈所有的光芒全部掩盖。 “宁王的病好了?” 南宫绝挑了挑凤眸,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张越来越和岚儿相似的绝色容颜,一时间百感交集。 “回皇上,臣恐怕患的是相思病,越是呆在府中便病得越重,如今到了这里便已经大好了,若是皇上愿意将王妃还给臣,想必臣的病立即就能痊愈。” 南宫宸邪魅一笑,虽然是在同南宫绝说话,然而眸子却望向了云拂晓。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宁王已经被这刚封了帝姬的宁王妃勾住了魂魄了,就连在皇上的面前也敢这样胡言乱语,然而南宫绝似乎并不在意一般挥挥手,对着南宫宸吩咐道。 “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是。” 南宫宸并没有坐到了上首,而是坐到了龙身边的一个空位上,望了一眼龙,轻声对着龙笑道。 “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抓住了那个人就是你的,你若是放手了恐怕她就是别人的了。” 龙有些疑惑的望向了南宫宸,奇怪为何南宫宸才刚刚来到这里,便已经对着方才殿内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却见南宫宸对着他耸了耸肩,颇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道。 “唉——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轮不到本王,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一个王妃那就好了,哪里像本王这般,就算是娶了王妃也日日不在本王的怀中,人人都觊觎着。” 说到这里满心失落的无奈望了一眼坐在南宫翎身边的云拂晓,让身边的龙哭笑不得。 “王爷,有些事情您不明白。” 龙叹了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宸接过话来。 “不就是一个刘盈盈吗?难道你觉得凭着一个小小的刘盈盈就能动摇你?还是你觉得如果你同本王开口,本王不会助你?” 对着龙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完全就不将刘盈盈放在心中,南宫宸拿起一旁的茶轻轻的呷着,将整副心思都落在了云拂晓的身上,不再看龙一眼。 龙深深地望了一眼南宫宸,忽然之间有些羡慕南宫宸一门心思只想要得到一个人,不在乎任何的阻力,望了一眼云拂晓发现云拂晓正在望着自己,眸中带着鼓励,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南宫绝开口问道。 “龙泽太子当真是喜欢翎儿?” “千真万确!” 龙泽明澈深深望了一眼南宫翎所坐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开口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 “等一!” 就在这个时候龙站了起来,打断了南宫绝的话,让所有的人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唯有南宫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眶已经湿润了。 而龙身后坐着的南宫宸笑得别样的邪肆,似乎是得逞了一般。 “大胆,皇上说话你也敢打断!” 萧妃一见龙忽然出现,不由得冷脸来,知道事情不好了,忍不住开口断喝道。 “来人还不快将这人拖去!” “皇上,让臣说完,就算是皇上要了臣的脑袋,臣也无怨无悔。” 龙丝毫不惧与萧妃的气势,转头朝着南宫绝叫道。 “萧妃什么时候朕没用到需要你开口替朕说话了?” 南宫绝望了一眼,深邃的眼眸变得愈发的幽暗,随后转头看向了萧妃。 “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 萧妃听到这话连忙跪倒在了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南宫绝可不比皇后,若是惹怒了他到时候自己便是死无全尸。 nbsp;“龙爱卿有什么话就说吧,” 南宫绝似乎没有听见萧妃的请罪一般,而是回头对着跪倒在地上的龙说道。 “回皇上,臣想要娶翎公主为妻。” 龙抬头望了一眼南宫翎,最终坚定的对着南宫绝开口道。 方才看着龙走了出来,刘盈盈的面色便已经青了,如今亲耳听见了龙这样说,刘盈盈脸色愈发难看。 刘盈盈意识的望向坐在一旁的霍白,只见霍白对上她眸光的一刹那便转头过去,连看也不看她,刘盈盈便知道,霍白是生她的气了。气她连他交代的这么一丁点儿的小事儿也做不好。 刘盈盈的眼中很快蒙上了委屈愧怍的迷雾,抿着唇仿佛一瞬就要哭出来了一般。 然而,片刻之后霍白做了一件让刘盈盈几乎奔溃的事情,只见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南宫绝的面前,单膝跪,诚恳求道。 “皇上,臣与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于翎公主早就芳心暗许,翎公主平日里对于臣也多有回应,还请皇上成全。” 听到这话,四惊哗,想到平日里紫衣侯霍白同翎公主之间的感情的确很好,可是近来两人之间似乎早已经不像原本那样了。 此时,就连南宫翎也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紫衣侯霍白,她以为上次的事情只是霍白一时想不通而已,却没想到霍白从骨子里头就是一个小人。 明明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为什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偏偏要来阻她的姻缘? 不但是南宫翎,刘盈盈同样也万念俱灰,紧紧地铰着手中的帕子,只听见“撕”得一声那帕子帕子便已经被刘盈盈扯成了两半。 “瞧瞧你,使尽了手段到底还是没留住他!” 刘雪莹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冷笑着对着刘盈盈扬了扬眉,似乎是看足了她的笑话。 “紫衣侯和龙将军凭什么娶翎公主,你可知道翎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而龙泽太子是昼阳太子到时候便是昼阳国的天皇陛,你有什么能和他比的?” 刘盈盈听了这话,忽然站了起来,冷睨着跪倒在地上的龙和站在那里一身紫衣潋华的霍白,漠声道。 “翎公主若是愿意嫁给本宫,本宫除了两座城池之外,另奉上黄金万两,白银十万,在昼阳之中为公主修建翎公主寝宫,以黄金筑,将公主藏之,只要公主要什么本宫必然为您达成。” 听到了这话,龙泽明澈说出了所有女人都难以拒绝,并且梦寐一切的东西。 冷笑着瞥了一眼龙,龙泽明澈得意洋洋的仰着脖子,讪笑着问道。 “不知道龙大人能拿出什么来?” 霍白的脸色一暗,不禁后退了一步,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的,自然不可能供给南宫翎。 不过,就算是这样,对于南宫翎他也志在必得,那本就是他的东西,决不能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人! “本侯愿意倾尽所有,给公主世界上她想要的任何东西。” “皇上,白同翎儿之间从小就在一块儿,亲上加亲也不是不能的。” 潋滟帝姬笑望着南宫绝,显然是很难得和霍白的心思到了一块儿去了。 “嗯。” 对于潋滟帝姬说的话,南宫绝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仿佛是听进去了,又仿佛是没有听进去。 龙忽然站了起来,望了一眼龙泽明澈什么也没说,只是越过他凝视着南宫翎,深情地说道。 “臣没有琼楼玉宇,仅有小院一座,臣愿意亲手在里头种上公主最喜欢的玫瑰,臣没有黄金万两,也不能达成公主的任何愿望,但是臣愿意日日陪在公主的身边,此生此世唯有公主一人在心头。” 说到这里已经走到了南宫翎的面前,缓缓地对着南宫翎伸出了带有薄茧的大手,颇有些紧张地问道。 “公主喜欢做昼阳的太子妃,亦或是紫衣侯夫人,还是一个小小的龙夫人,不管公主选择哪个,臣走站在那里等着你,绝不离开半步。” nbsp;“龙,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南宫翎没想到龙竟然敢在南宫绝的面前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热泪盈眶,扑到进了龙的怀中。 一时间,大殿之中静的就是落一根针也能听的清清楚楚,众人都沉浸在了龙没有丝毫华丽,然而却朴实让每一个女人都不能忘记的话语,被深深地感动了。 霍白望着南宫翎同龙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拢在袖中的双手紧握,焦躁而痛恨的怒火在心中燃起。 这一切本来都是他的,一切都该是他的,都是这个姓龙的! 都是这个姓龙的抢走了一切属于他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龙泽明澈不可置信的望着扑倒在龙怀中喜极而泣的南宫翎,不甘地望向了南宫绝。 “还请皇上做主,想来在大晋之中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南宫绝眯着眼睛,慵懒的从九龙御座上撑起了身子,兴味缭绕的望着龙泽明澈问道。 “朕同意了又能怎样?难道龙泽太子要让朕成为狠心绝情之人?让天万民都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一个没有心为了区区几座城池,几两黄金就将自己女儿卖了的人?龙泽太子太小看朕了吧!” “皇上,本宫没有这样的意思。” 没想到南宫绝的语气会忽然之间冷了来,龙泽明澈有些慌张地跪了来。 虽然心中暗恨龙,然而没有任何法子,不过望向了坐在那里仪态万方,此时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显得愈发的明艳的云拂晓,龙泽明澈没有在说什么。 “龙、南宫翎听旨。” 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云拂晓,见她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意,南宫绝忽然觉得龙泽明澈口中的那些城池黄金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开口对着龙道。 “臣领旨。” 龙牵着南宫翎的纤手,跪在了南宫绝的面前。 “儿臣领旨。” “兹闻将军龙人品贵重,勤恳勉励,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德,朕躬闻之甚悦。今翎公主尚以及笄,适婚娶之时,当择贤能与配。龙卿与翎儿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翎儿嫁于尔。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哉。” 南宫绝刚说完这话,南宫翎便抬头与龙对望了一眼,笑着对着南宫绝磕头谢恩道。 “谢皇上(父皇)。” “嗯,退吧。” 南宫绝对着两人挥了挥手,随后终于望向了跪倒在地上已然摇摇欲坠的萧妃。 “不知爱妃对此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真是成全了一对璧人。” 萧妃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同龙泽明澈的协议,疾声对着南宫绝道。 “爱妃想来是累了,袖音还不快将你家主子扶起来,她身子弱。” 南宫绝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绪,然而萧妃则清楚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了,方才不过是南宫绝对于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此时,另一批舞姬已经执着飘带走了进来,一个个面上蒙着轻纱,模样娇艳婉转,那一双双眸子似乎是会说话一般。 而此时云拂晓也已经将位置让了出来,让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则坐在了南宫宸的身旁。 “你倒是聪明。” 云拂晓这话说的隐晦,似乎是夸南宫宸说服了龙,似乎又是在暗指位置的事情,然而南宫宸只是淡笑着呷了一口茶,这才放青花瓷盏伸手握住了云拂晓的柔荑,笑得愈发的邪肆。 “若是不聪明,怎么配的上你?” 对着云拂晓挑了挑眉,南宫宸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冷,站起身来将云拂晓护在自己的身后,一刻已经有一枚暗器从一个舞姬轻纱之中朝着云拂晓来,一时间殿内混乱一片,所有的人都站来起来想要逃跑。 皇上赐婚 言情海 正文 又一个太子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又一个太子 公主这事,而韩将军自然是为了让昼阳与大晋之间产生嫌隙,从而让世代武将出身的韩家有用武之地。 “四王侧妃想的似乎太多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也站了起来,冷眉一挑,望向的却是南宫涉。 “宁王何必这般焦急,幽兰不过是猜测罢了。” 南宫涉自然是乐得看到这样的场景,并没有阻止龙泽幽兰说些什么反倒是帮着她说话。 “皇上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可是清宁帝姬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不如这样,先将清宁帝姬送入天牢之中看管起来,等到事情有个水落石出了,才能还她一个公道。” 这一回开口的是陶贵人,就是那日在云拂晓同毛以之比画技是穿着桃色宫装的那个贵人。 “皇上,既然不能证明本王的王妃是派出刺客刺杀龙泽太子的凶手,那为何要将她关入天牢之中?天牢是什么地方想来陶贵人也是清楚的,你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想要。。。。。再者说了,若是到时候查明了凶手并不是本王的王妃,那本王王妃受得委屈怎么办?难道陶贵人愿意自告奋勇陪着本王王妃一同去受罪?” 南宫宸冷笑着开口将陶贵人的话打了回去。 陶贵人被南宫宸这话争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道。 “宁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嫔妾有没有东西从那刺客的身上掉来!” “那陶贵人倒是猜一猜,为何那刺客会随身带着这样碍事的东西,又为何本王王妃会送那刺客一支刻了自己名字的簪子,直接给银票不是来的更加方便?” 南宫宸将云拂晓挡在身后,不让任何人能够有伤害她半分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也站了起来,对着南宫绝道。 “皇上明鉴,宁王妃向来仁慈,绝不会是那个派人刺杀本宫的人,本宫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 这话一出,四哗然,谁都没有想到龙泽明澈竟然会站了出来帮着云拂晓说话,就连萧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望向了龙泽明澈,这个龙泽太子难道不是想要置云拂晓与死地吗,才要自己帮忙的。 “哦?龙泽太子有什么证据?” 面对事情陡然转变,南宫绝凤眸一挑,似乎也有些兴趣了,开口问道。 “其实本宫与清宁帝姬之前早就已经暗通曲款了,清宁帝姬也答应了等到时机成熟了就和宁王爷和离嫁给本宫。而拿证据就是清宁帝姬身上的那一枚只有昼阳皇室才能够用的冷玉,想必清宁帝姬此时正贴身带着。” 龙泽明澈一双眸子望向了云拂晓,其中带着深深地歉意,似乎在说,只有这样才能帮到你一般。 然而只有龙泽明澈自己心中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帮云拂晓还是在害她。 “是吗?既然有这样的证据的话,拂晓你为何方才不拿出来,若是拿出来了必然就能够证明你的清白了。” 萧妃总算是知道了龙泽明澈想要做些什么了。 她明白此时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偏心,想来若是让云拂晓继续呆在这里,必然是她的一心头大患,不若送到了昼阳去。 昼阳国调教女人的手段可真是千奇百怪,恐怕云拂晓坚持不了一个月就算是不死,必然会疯。 “真是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望向了云拂晓,声音之中听不出一丝情绪。 一时间,四极为静谧,整个大殿之中的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云拂晓的身上。 此间整个大殿之中静谧无声,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等待着云拂晓的回答,大多数人都带着看好戏的心态,唯有寥寥几人真正的再替云拂晓担心。 此时云拂晓若是承认了自己同龙泽太子之间的关系,那便是承认了自己已然失贞,到时候不但颜面扫地,而且还要被迫和南宫宸和离,转头嫁与龙泽明澈,至于如今云拂晓此时云拂晓已经贞洁有失,哪里还能用太子正妃的身份嫁过去,最多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而若是云拂晓不承认这些,别么便正好让人坐实了她勾结舞姬刺杀太子,寓意破坏两国之间的和平,到时候不但是她自己有性命 之危,恐怕就连整个韩家也要受到牵连。 “太子殿恐怕忘记了,这个玉佩是龙泽太子那日骑马输给拂晓的,怎么如今太子反倒说这些没根没据的话,幸而当日宁王爷也在场,否则的话当真是坏了我们夫妻间的琴瑟和谐。” 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开了口,一对清冷的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一切一般,静静的望向了龙泽明澈,让龙泽明澈不敢与之对视。 “龙泽太子想来是贵人多忘事,没想到竟然会让拂晓被如此误会,既然这玉佩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也罢!” 南宫宸冷冷的一挑眉,轻轻拿过云拂晓手中的那一块刻着龙泽明澈名字的玉佩,捏在手中轻轻一用力,那玉佩别化为了齑粉。 轻轻一吹,那齑粉便纷纷扬扬的吹散在了半空之中,龙泽明澈的面色一青。 那可是天皇在他及冠之日送上的冷玉,是象征身份的东西,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策十全十美,因而用上了这冷玉,想着终有一日能够云拂晓的手中拿回来,却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南宫宸捏的粉碎。 “宁王你!” 龙泽明澈一时怒极,忘记了礼数,伸手直指着南宫宸刚想要骂道,却被南宫宸抢过了话来。 “这东西龙泽太子已经输给了拂晓了,自然是拂晓的东西,龙泽太子如此生气倒是为了什么?” 南宫宸凤眸微眯,其中带着危险的光芒,还带着一丝冷冽的挑衅。 龙泽明澈气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之后才开口霜声道。 “既然东西是本宫输给清宁帝姬的,那自然是清宁帝姬的东西,宁王又有何资格处决!” “龙泽太子终于承认了这东西是你输给清宁帝姬的,而不是你送给清宁帝姬的定情信物?” 南宫宸听了这话,得逞一般的坐回了位置上,托着腮望着龙泽明澈笑得格外的邪魅。 “你!” 龙泽明澈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气急以至于口快,让实情被南宫宸套了出来,不由得恼恨。 “那冷玉不过是中品,正好前些日子本王得到了一块上品冷玉,正好刻成了玉佩,方才那冷玉被本王毁了,这块就当是赔给王妃的,王妃可喜欢。” 说着南宫宸从腰间拿出了一块上品的白冷玉,玉身剔透,周围散发着幽幽的冷气,甚至还能看到有白气萦绕。 “恩。” 云拂晓心意清明的望了一眼南宫宸,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暗怪,这个人当真是…想送个礼物也闹得那么大动静。 “哼!本宫不过是想要帮一帮清宁帝姬,既然清宁帝姬不愿意领情,那就请皇帝陛照实审判吧!” 龙泽明澈见云拂晓竟然拒绝了自己,一时恶由心生,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休想要得到,于是反过来想要反咬一口。 “既然龙泽太子这样说了,那就是相信不会是本王王妃派的刺客,如今怎的就要皇上明察了呢?难道是因为太子得不到人便想要毁了清本王的王妃,其中诛心之意当真是。。。。。。太子莫要忘记了,清宁帝姬不仅仅只是帝姬,更是本王的王妃!” 南宫宸喝了一口茶,看着的却是南宫绝。 “皇上,此事昼阳国自然可以不再追究,本宫也是真心喜欢清宁帝姬的,我昼阳最尊贵的公主已经嫁到了贵国来了,还请皇上能够割爱,将清宁帝姬嫁!” 龙泽明澈狠狠得瞥了一眼南宫宸,心中依旧对着他起了杀意,然而此时最首先的还是要得到云拂晓。 “龙泽太子方才不是喜欢翎公主的?怎么如今又喜欢拂晓了,难道在龙泽太子的口中喜欢二字竟是这样的不值钱。” 一直沉默着的云拂晓终于开口说话了,冷冷一瞥竟然龙泽明澈有些窘然。 即使听到了云拂晓这样的拒绝,龙泽明澈依旧不放弃,想着方才只是因为南宫翎是正正经经的公主,所以南宫绝才不肯割爱,如今的云拂晓只不过是一个义女,又不是亲生的,南宫绝自然是会同意。 “天男子有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本宫极喜欢翎公主,自然也可以喜欢清宁帝姬。更何况,本宫听说在大 晋和离另嫁的事情并不是没有,而且还不少,既然已有先例本宫自然也可以。” 龙泽明澈回给了云拂晓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随后对着南宫绝许诺道。 “若是皇上肯割爱,本宫方才所说的城池黄金全是奉上。” 没想到这一回龙泽明澈竟然又提起了那天价的聘礼,在场一片哗然,想着这一回南宫绝必然是点头同意了,毕竟云拂晓只不过是一个区区侍郎之女,并不是千金贵重的公主,就连云博远也有一瞬间期望着云拂晓能够嫁到昼阳去。 若是云拂晓能够做了昼阳的太子妃,到时候只会让他在大晋之中的地位更加的稳固,自己甚至还能够得到昼阳的支持,至于大晋,他还有云甄洛这个天第一美人的女儿,只要没有了云拂晓,就不怕那些皇子不移情别恋。 “云侍郎,你觉得此时怎样?” 南宫绝眯着眼睛,并没有回答而是将这个问题丢给了云博远。 云博远站起身来,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瞟了一眼南宫绝此时看似慵懒的模样,然而捏着酒杯的右手却指骨发白,一看便是太过用力所致,立即明白了南宫绝的心思。 “回皇上的话,虽然这门亲事的确与国家有利,然而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嫡女,还望皇上。。。。。。” 说到这里便跪了去,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冷的玉石地面,良久没有起来,似乎是南宫绝不答应放过云拂晓他便不起来一般。 “爹爹?” 云甄洛本以为对于这样利大于弊的事情云博远必然会心悦诚服的接受,却没想到云博远竟然宁愿得罪龙泽太子也要保住云拂晓,轻声叫出了声来,心中愈发的妒恨。 “闭嘴!好歹拂晓也是你的嫡妹,你忍心看着她这样背井离乡?还不快跪!” 云甄洛没想到这脱口而出的一声在静得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大殿之中竟然那样的明晰,不由得红了脸。 只是云甄洛没想到的是云博远竟然会为了云拂晓就这样的训斥自己,不给自己半点颜面,脸上愈发的血红,眼眸之中已经带着一层薄薄的氤氲,只是谁也没有要替她说情的意思,云甄洛只好委屈的跪倒在了地上。 “拂晓妹妹,是姐姐一时口快,妹妹大人大量想必必回同姐姐一般见识。” 云甄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云甄洛身为庶女自然要想作为嫡女的云拂晓道歉,此时在所有的人的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然而在云甄洛的心中这却是一种凌辱。 “姐姐总是犯这样的错,拂晓也习惯了。” 云拂晓大度的笑笑,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云甄洛的面色愈发的苍白。 云甄洛太过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她没有这样的大度总是包容一个日夜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女人。 “皇上,整个天都是皇上的,这件事情自然是要皇上来做定夺。” 龙泽明澈感觉到了自己被人所冷落了,不悦的再一次开口问道。 南宫绝慵懒的倚在龙椅之上,阖着双眸似乎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听到龙泽明澈的说话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紧接着只见夏知冰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神色有些慌张。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 “什么事,说清楚!” 南宫绝听到这话,倏然睁开了双眸,平静的道。 “外头又来了一个龙泽太子还带着自称是昼阳的使节来了。” 夏知冰望了一眼站在大殿之上的龙泽明澈,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又一个太子 言情海 正文 真假太子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真假太子 媚嫔那娇媚的模样,只是残忍的将她交到了皇后的手中。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媚嫔还想要解释些什么,这些日子的缠绵床榻,她已经深深地了这个贵为九五之尊的男子,只是没想到宠爱来的快,走的更快。 “来人,拖去,送到慎邢司!” 皇后冷眉一横,厉声吩咐道,这个女人平日里在宫中太过跋扈了,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愿意同她交好,此时所有的人自然都想要她受到更多的苦楚。 媚嫔被堵了嘴巴,就这样拖了去,就连衣裳已经被撕碎了也没有人顾及。 “皇上,您是明君不能单单凭着这一点就妄定论啊!” 龙泽明澈没有了证明身份的冷玉,此时就好像是一只被阉了的公鸡一样,只能颓然的狂叫着。 “参见大晋的皇帝陛,这是我昼阳国天皇的文书,臣才是真正的昼阳国使臣,这是天皇陛亲笔文书,还请皇帝陛亲阅。”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站在那明红色锦服的龙泽太子的身后的一个瘦瘦的大臣站了出来,双手递上了文书。 “给我看看!” 龙泽幽兰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是孪生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两人涨的实在是太像了,因而没有人能分辨出他们来。 接过夏知冰地上的昼阳国国书,仔细辨认发现果然是天皇亲手所写的国书,抬头冷睨着地那个假的龙泽明澈。 “龙泽清明天皇陛已经饶你一命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我是真的,我是龙泽明澈!我是龙泽明澈,我有痣,我的肩上上有七星痣!” 龙泽明澈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伪造出天皇的亲笔国书,甚至还能瞒过龙泽幽兰的眼睛,忽然之间想到了自己同龙泽清明之间唯一的区别便是那七颗北斗七星形状的黑痣。 “你指的是这七星痣?” 就在这个时候,那身着明红锦袍的龙泽太子掀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肩上的七星痣冷笑着道. “我险些就忘记了这是我同你唯一的区别,如今倒是能够证明你是假的了!” 说完这些,那身着明红锦袍的龙泽太子上前一把拽住了那个假太子,一把拽了他肩上的衣服,露出光溜溜的白皙的皮肤,上头一颗痣也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七星痣呢!我的七星痣去了哪里?我的七星痣!” 龙泽明澈没有想到自己肩上原本就有的那七星痣竟然一瞬间不见了,而跑到了对方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是假的? “你本来就是假冒的,又怎么会有七星痣呢?你是假冒的!你疯了,所以才会把自己当成真的龙泽明澈了。” 那个身穿明红锦服的龙泽太子,冷笑着望着龙泽明澈的眼睛,冷笑着一字一句道。 “我是假的?我疯了?我是假的!我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已经弄不清楚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脑袋之中乱成一团,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事假的。 “皇上,看来本宫这可怜的弟弟已经疯了,还请皇上能够恕罪,将这人交给本宫带回昼阳国有天皇陛发落,毕竟他是我昼阳的皇子。” 那身着明红色的龙泽太子,笑着淡然无波,恭敬之中不带一丝卑躬屈膝。 比之此时地上慌乱异常,只会缩在地上喃喃自语的揪着自己头发的龙泽明澈不知好了多少,众人自然相信他才是真正的龙泽太子。 “既然如此,那就交个龙泽太子了。” 南宫绝这一次竟然没有拒绝,淡淡一笑,随后高声吩咐道。 “给龙泽太子赐座!” 地上那个看起来已经疯了的龙泽明澈已经被人脱了去,只剩意气风发的红衣龙泽明澈淡笑着站在那里。 “多谢皇帝陛,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请皇帝陛再签一次同书吧,既然幽兰已经如愿嫁给了四皇子,想来天皇陛的一个心愿也已经达成了 。” 龙泽明澈说完这话,给身后的那个使臣使了一个眼色,那使臣立即上前将同书递到了夏知冰的手中。 “那是自然,只是方才龙泽太子说‘天皇的一个愿望’,想来天皇还有别的愿望?” 南宫绝看了一眼手中的同书,手中大笔一挥,随后开口问道。 “听闻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大晋更加是美女众多,我天皇陛自从看到了有人献上的美人像一副,自此以后便再也不能自制的日思夜想,甚至是茶饭不思,还望皇帝陛能够满足我天皇陛这一小小的要求。” 龙泽明澈淡淡一笑,再一次对着南宫绝做了一揖,语气勤恳。 “哦?什么样的美人,竟然能入得了昼阳国天皇的眼睛,朕倒是要看看。” 南宫绝扫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云拂晓,没有立即答应,似乎很是兴味笑着问道。 “就是这个美人,听闻是大晋第一画师毛以之大人的作品。” 说完这些,龙泽明澈结果使臣手中的画卷,缓缓展开。 所有的人目光都紧紧地注视着那一副缓缓打开的画卷,想要知道能够让昼阳国天皇心仪的女人会是怎样一个女人。 然而画卷缓缓展开,画上的美人身着潋紫华服,坐在一座亭子里头,樱唇水润,双颊微红,眼带秋波,眉如远山,额上贴着梅花金钿,一颦一笑之间皆带着流光溢彩。 “瑜妃!” 此时就连端坐在那里的皇后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她没有想到昼阳国的天皇喜欢上的竟然是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残花败柳,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南宫绝的妃子。 “不错,就是瑜妃娘娘,皇上的妃子何其多,想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然而我天皇陛却是已经对此女中毒颇深,到了不能失去的地步了,我天皇陛愿意用五座城池相换,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就此割爱?” 龙泽明澈抬头丝毫没有避让的望向了坐在那里的南宫绝。 龙泽明澈的笑容之中带着淡漠的自信,似乎确定南宫绝会同意一般,然而他的自信却不同于方才那个假太子的洋洋自得,而是带着一种谦和的魅力。 南宫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是在挣扎,又好像是半点也不在乎这些。所有的人都屏声敛气,望着坐在上首的南宫绝等待着他最终的决定。 终于南宫绝执起了桌上的酒杯,大笑着对着龙泽明澈敬道。 “希望龙泽太子能够信守承诺!” 此话一出,便是同意了将瑜妃让出了,而听到了这话,不但是龙泽明澈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就连坐在南宫绝身边的皇后也冷冷一笑,庆幸龙泽明澈的到来又帮着自己解决了一个劲敌。 “我昼阳人向来信守陈诺。” 龙泽明澈笑着拿过夏知冰端上的酒杯,对着南宫绝一敬,随后仰头喝。 “歌舞呢!” 南宫绝喝了醇酒,笑得别样的畅快,似乎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很快另一批舞姬便上前翩然起舞,所有的人也都默默地喝着酒,没有南宫绝的吩咐谁也不敢提早离开,丝竹鼓乐之声一直响到了半夜才渐渐的淡去。 东方升起了一抹鱼肚白,南宫翎这才在宫门口依依不舍的告别了龙同路嬷嬷一起回到了翎公主寝宫中,望了一眼早已经灯火尽熄的东偏殿,南宫翎倦怠的伸了一个懒腰,朝着自己的寝宫而去。 “恭喜公主。” 一走进寝殿之中便有听到了消息的宫女围了上来,道喜道。 南宫翎听到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对着路嬷嬷吩咐道。 “吩咐去,阖宫都有赏,本公主累了,快去准备沐浴更衣。” “公主千岁。” 听到了阖宫有赏,所有的宫人都笑嘻嘻的退了去,只留几个贴身的宫女帮着南宫翎更衣沐浴。 外头的天一片灰白,整个天空都朦胧在一阵死灰之中,显得别样的颓败,不同于翎公主寝宫的欢欣 ,帝都郊外的璧山上的一个小树林之中,马车轱辘快的行驶在幽暗的小道之上,忽然马车骤然停止,只见那车夫掀了帘子走进马车之中,狠狠得将里头的人一脚踹了出来。 一个身着明蓝色锦袍的男子从里头滚了出来,惹了一身的污泥,原本就脏污破碎的锦袍变得愈发的混乱不堪,而那个男子却只是抱着双腿缩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 “哼!” 马车夫朝着瑟缩在地上的男子啐了一口,随后驾车绝尘而去。 幽暗的小树林里头只剩那个男子一人了,忽然一阵脚步声缓缓而来,那男子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就那样抱着自己的双膝瑟缩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 “哥哥,你原来也有今日?” 一道张狂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愉悦,那瑟缩在地上的男子抬起头了,露出了一张已经被剑划得不能分明的脸,带着血污的脸上唯有那一双混沌的眼睛还能够分辨。 “你,你是?” 那个地上的男子正是龙泽明澈,然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一身明红的男子却是当年因为反叛被昼阳国天皇流放到了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的龙泽清明。 “哥哥,竟然忘记我了?” 龙泽清明一声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妖孽的邪肆。 “你是龙泽清明!我才是真的龙泽明澈!” 此时一时有些模糊的龙泽明澈忽然出声尖叫道,望着眼前这一张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孔不由得惊声叫道。 “原来哥哥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是谁了!” 龙泽清明冷笑一声,眼眸之中唯有冰冷,丝毫不带一点怜悯。 “我是龙泽明澈,我才是昼阳国的太子,你是龙泽清明,你才是那个该死的叛逆!” 龙泽明澈此时浑浊的眼中渐渐地清明起来,婆罗香的效用已经过去,龙泽明澈渐渐地恢复了意识。 “你才是叛逆!” 一听到“叛逆”这两个字,龙泽清明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假扮着我做着那些叛逆的事情,就算是逼宫当夜也是你假扮我做的!” 龙泽明澈的这个计谋整整计划了五年,五年之中龙泽明澈利用自己和龙泽清明一模一样的脸,同那些有谋逆之心的大臣互相勾结,并且在半年前的一个雨夜冲进了天皇的宫中想要逼宫。 “是又怎么样!到如今整个昼阳国的人都知道叛逆是龙泽清明,是你!” 龙泽明澈冷笑着,那一张依旧在留着鲜血的脸上狰狞的犹如夜叉一般。 “为了储君之位谁不是勾心斗角的,只有你这个笨蛋一直以为我们是好兄弟,你这样的人做不了天皇!” “哈哈,是啊,那有怎样!” 龙泽清明忽然狂笑起来,望着依旧理直气壮的龙泽明澈,忽然轻声细语的对着龙泽明澈道。 “是啊,叛逆是龙泽清明,不过如今是你,你才是龙泽清明,而我是龙泽明澈。” “不!不!你休想!” 龙泽明澈似乎明白了龙泽清明想要做些什么,惊慌失措的想要站起来,谁曾知道龙泽清明却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哥哥,如今你就好好地享受着我当年受过的苦楚。” 说完,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龙泽明澈声嘶力竭的嚎叫声,转身离开了,不远处的马车之中云拂晓同南宫宸坐在那里,云拂晓挑起帘子望着闻到了血腥味缓缓靠近的豺狼。 随即放了帘子不再看着外头的一切,接过南宫宸地上的香茶,请呷了一口茶。只见这个时候,龙泽清明挑了帘子走了进来,坐在了最外头。 龙泽清明方才在大殿之上的时候并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云拂晓,如今一见竟然不觉得失了神。 真假太子 言情海 正文 说你爱我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说你爱我 sp;南宫宸叹了一口气,望着怀中的小美人儿,仿佛是一只渴望的兽,委屈而又贪婪的望着怀中的人儿。 “你还需要猛药?” 躺在南宫宸的怀中,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云拂晓一想到眼前这家伙的主动和龙的简直是两个极端,便不由的头疼。 “夫人都许久没有陪着本王了,若是在没有些猛药,夫妻间的感情都要淡了。” 南宫宸将头埋在云拂晓的颈窝里头,满脸委屈的看着那人,温热的气息铺散在敏感的颈间,惹得那人一身战栗,险些从他的怀中落来,急忙勾住南宫宸的脖子,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靠近了些。 “原来夫人也是这样想的。” 南宫宸抬起头,望着颇有些手足无措的脸红小女人笑得格外邪肆。 云拂晓还没来得及接话,只觉得双肩一凉,束在腰间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人的手中。 “你!当真是作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云拂晓双颊绯红,眸光浮动,如春水般浓稠悠悠的荡在人心中,就连说出的话音也带着娇媚慵懒,叫人觉得并非推诿,倒像是邀宠一般。 “没有旁的人,你怕什么。再者你同我之间本是夫妻,怎么每次都要这般悄悄窃窃的,叫我好生难受。” “你。。。。。。嗯。。。。。。” 云拂晓还想说些什么,搂着她细腰的那人早已经一个翻身,将她锁在了身,一口咬在她裸露的雪肩,牙齿细细的磨着,唇舌不断的游走,落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云拂晓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整个人便已经酥在了南宫宸的怀中,眉目间烟波婉转,流动着细细春水,将她清醒的神智也渐渐搅成了一滩稀泥。 “晓晓,你什么时候才能单单只属于我一个,你在外头总免不了呕心沥血,我看着心疼,也看着寂寥。” 流连绵软玉-峰之间,恨不得将那雪肌一寸一寸的融化了侵入骨血,喑哑低沉的声音传进云拂晓的耳中,削瘦的身子微微一颤。 的确,这些日子一来,她一直顾着自己的事情以至于冷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只是,她有她的责任,也有她的仇恨,有些怨恨并不是一句仁慈原谅就能轻易化解的!云拂晓迫着自己恢复些神智,然而在一轮的攻击之中却又轻易退溃。 “嗯。。。。。。宸。。。。。。宸。。。。。。” “我在,爱我,说爱我。” 玉龙不断地摩挲着双腿间最娇嫩的肌肤,身的人已经嘤嘤成泣,泪眼迷蒙的望着自己,那不断战栗蜷缩却又被紧紧制住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已然渐渐显出玫瑰色。 南宫宸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滚烫得叫嚣着冲向腹,那器物愈发肿胀,紫青色的脉络也渐渐清晰起来,只等着身的女子告饶,娇啭出那一句“爱你”。 “呜呜。。。。。。宸。。。。。。宸。。。。。。好难受。。。。。。” “说爱我,说了就不难受了。” 低声磁性的诱哄着,仿佛是教引着她一同坠入地狱的恶魔之音,摄取她的魂灵将她在亦沉亦浮之中进入他设的圈套。 “爱你。。。。。。我爱你。。。。。。宸。。。。。。。” 浑身火烧一般,一边战栗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勾着那人的脖颈,挺着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汲取些慰藉。 “晓晓,真乖。” 感觉到身小人儿的主动贴近,南宫宸的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满足的笑容,随即挺身上前。随着一声满足的喟叹,进入了那温暖的甬道之中,寻求最和谐的慰藉。 马车辘辘,轻微的颠簸掩盖了马车之中的律动,可以隐忍的声音和低吟虽然不是一道薄薄的车帘能够掩盖,然而车外驾车之人都自觉地装聋作哑,一味专心赶车。 “可累坏了?小睡一,不久就到了。” 替她清理好凌乱的锦裳,南宫宸又将娇喘微微无限困顿的人儿再次搂进了怀中,柔声宠溺道。 云拂晓白了 南宫宸一眼,转过头去,闻到了南宫宸身上熟悉的味道,缓缓地闭上了眼正要睡着去,却听见紫阳在外头的声音。 “主子,瑜妃求见您最后一面。” 紫阳的声音很低,然而还是将迷迷糊糊的云拂晓吵醒了。 见云拂晓抬起头来,南宫宸不悦的挥手让紫阳去,摸着云拂晓的头柔声道。 “再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云拂晓外头望着南宫宸叹了一口气,瑜妃在大晋已经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如今赤珠已经招了瑜妃一直在用避子汤的事情,也招了云拂晓身上的药粉是瑜妃命人干的,就连绘云殿也查到了堕胎药的药粉。 南宫绝虽然没有杀瑜妃,但是却给了她最惨烈的惩罚,让她在这幽幽深宫之中慢慢老去,再也不能走出自己的绘云殿一步。然而此时天皇愿意娶瑜妃,对于瑜妃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打算怎么办?” 云拂晓自然知道瑜妃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只是此事是南宫宸一手促成的,他又怎么会在帮她。 “有些人不是她想要见就能见的。” 想到瑜妃对云拂晓做的那些事情,南宫宸的周身散发出凌冽的杀意,就算是云拂晓也有些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良久之后,云拂晓才轻声道。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去见她一面吧。” “我派紫阳陪你去。” 南宫宸虽然并不愿意让云拂晓再见到瑜妃,但是还点点头派紫阳前去保护。 晦月,孤星,幽风,红烛摇曳的绘云殿之中,空无一人,就在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南宫绝便已经令诛杀绘云殿所有宫女,只留绿珠一个人陪在瑜妃的身边,然而到底是监视还是陪伴便是仁者见仁了。 “绿珠,这一边的头发还没有梳上去。” 以为南宫宸必然会前来看自己最后一眼,抱着最后的希望,瑜妃坐在梳妆镜前,小心翼翼的梳着自己的头发,虽然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已经被收走了,就连胭脂水粉也是好不容易才讨要来的宫女用的青黛。 然而瑜妃不愧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只消稍稍打理便是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瑜妃娘娘,宁王不会来了。” 云拂晓看了良久,终于走进了寝殿之中冷声道。 “怎么是你!” 瑜妃听到了云拂晓的声音霍得从梳妆镜前站了起来,目眦决裂的望着眼前这个风华依旧的少女,眼角的余光瞥见棱花铜镜之中的自己异样的憔悴,就算是上了妆依旧能感觉到微黄的脸。 “宁王不想见你,我便来送送你。” 云拂晓淡淡的回道,望了一样空旷的寝殿,记得那个时候,初次前来这里头黄金满,宝石缀地,是何等的奢华荣耀,然而时至今日早已经人走茶凉,只余幽冷的白玉地砖不能被带走。 “你胡说!必定是你,必定是你在宁王面前又说了些什么,才让他会恨我至此!” 瑜妃再也不能忍受的伸出纤长的食指,指着云拂晓怒吼道。 “我从来都没有对宁王说些什么过,你多想了。” 云拂晓敛了敛眸,缓缓地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只见里头仅仅只有去年的茶渣和冰冷的陈水便知道如今瑜妃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哼!休要在我的面前装什么好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瑜妃冷笑着,锋利的眸光射向云拂晓,若是此时她的目光能凝成实质,恐怕云拂晓已经被她射穿成了刺猬。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笑着摇摇头。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点我知道,他也知道。” 说完抬起头,古井一般波澜不惊的眸子望向瑜妃,似乎能将她看透一般。 “你本是一颗棋子,却不听从棋者的命令,就莫要怪沦为一颗弃子!” “你! 被云拂晓的这一番话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瑜妃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南宫宸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只是这话从云拂晓的口中说出却是让她那样的无力。 瑜妃怒得抓起梳妆桌上的仅剩的胭脂盒子朝着云拂晓的脑袋上砸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黑影闪过,那胭脂盒便在离着云拂晓一丈之外碎成两半落了来。 瑜妃抬头只见紫阳手中执着长剑挡在了云拂晓的面前,眉目变得愈发的狰狞,嘶嚎着叫道。 “紫阳,你竟然护着这个贱人!” “这是主子的吩咐。” 紫阳冰冷的双眸之中缓缓的抬起,望向了瑜妃,在五年之前这个女人进宫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已被冰封了,如今那死水一般的黑眸之中已经看不见一丝波澜了。 “紫阳,杀了她!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若是你肯杀了她,我就是你的!” 瑜妃忽然之间无法抑制对着紫阳大叫起来。 紫阳听到了这话,望着如今早已经没有了那时天真烂漫的瑜妃,冰山一样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紫阳此生此世只听命于主子。” 紫阳一字一句的对着瑜妃到,最后一眼看向这个自己曾经魂牵梦萦的女人,最终收剑入鞘,退回到云拂晓的身后听候吩咐。 “哈哈,紫阳难道如今就连你也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心神了?” 瑜妃厉声嘶叫着,一瞬忽然爆发出凄厉的大笑声,笑着笑着终究还是将眼泪笑了出来。 “男人啊,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这个女人疯了。” 春-宵有些害怕的抓住了云拂晓的胳膊,轻轻的扯了扯,警惕地望着瑜妃。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同瑜妃说。” 云拂晓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瑜妃如今会变成这样,清声道。 “小姐。” 春-宵仍旧不放心将云拂晓一个人留在这里,开口想要劝道。 然而春-宵才出声就被云拂晓打断了。 “我知道,你去。” 春-宵抬头似乎是在警告瑜妃,随后才转身敢在紫阳的身后离开了。 “你也去吧。” 云拂晓见绿珠还留在瑜妃的身边,开口催促道。 “是。” 绿珠听了云拂晓这话,便知道自己的责任已经到了,随即对着云拂晓福了一福,快步离开了。 离开之时,云拂晓听见绿珠长长的动了一口气,似乎是瞬间轻松了。也难怪,如今的瑜妃是谁都不想要招惹的,更何况是在她的身边做一个侍女。 “绿珠!谁让你去的?回来,听到没有,回来!” 瑜妃停止了大笑,怒瞪着绿珠离开的背影,喊叫着,声音之中透着绝望无助。 “娘娘还不明白吗?” 云拂晓叹息道,怜悯地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 “是绿珠!绿珠是内奸!竟然是她?本宫查了那么就,杀了那么多人,到头来那个内奸竟然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瑜妃不敢置信的尖声凄然道,随后似乎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 “不该啊!竟然到头来是我自己养虎为患。” “娘娘最不该做的事情是杀了青莲。” 云拂晓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感,然而想到了那个曾经帮过自己的宫婢还是闭上眼叹了口气。 那青莲就算是在瑜妃沦为了南宫宸的弃子之时,宁愿离开朱雀门也要陪伴在瑜妃的身边,然而瑜妃却因为那个时候青莲曾经帮过自己而将她残忍杀害。 “竟然是为了青莲?哈哈!竟然是为了那个贱人!” 瑜妃牙咬切齿的望着云拂晓,不敢相 信如今云拂晓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替青莲报仇。 “那贱人不过是在那日帮了你一回,你竟然就为了她要我的性命!” 说你爱我 言情海 正文 瑜妃之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瑜妃之死 云拂晓的面前,抬头望着云拂晓焦急的问道。 如今瑜妃已经知道了她是那个叛徒,如今若是再留在这里必然会死在瑜妃的手中的。 “你继续留在这里,你放心,如今她可没有什么心思找你算账。” 云拂晓深深地望了一眼那殿门紧闭的绘云殿。 只见绿树掩映之中的殿宇没有一丝光亮,摇曳的树影就好像是舞动的鬼影一般,整个绘云殿此时没有一点热光,天边此时灰败的就好像是长长永巷四周的墙壁一般,带着死气。 那一次来着绘云殿的时候还是灯火洞明,人影绰约,不到几个月的功夫竟然已经败落成了如今这样,云拂晓闭了闭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眼前依旧是这个样子,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个压抑的地方。 “小姐怎么了,就这样饶过瑜妃那个女人了?” 春-宵想到瑜妃三番五次的想要置云拂晓于死地,如今云拂晓竟然还这样放过她,忍不住开口叫道。 “我动手反倒脏了手。” 云拂晓最后望了一眼高墙之中的绘云殿,并没有回翎公主的寝宫,而是直径朝着揽月宫而去。 揽月宫中,皇太后的寝殿还亮着灯,素素就站在门口等着,看到云拂晓来了便笑着硬了上去,请安道。 “皇太后果然料事如神,知道帝姬今夜睡不着回来找她,便要奴婢早早的等在这里了。” 素素一边说着,一边将云拂晓引进了宫殿之中,云拂晓朝着春-宵看了一眼,春-宵连忙会意,从袖中掏出了一只锦绣荷包,笑着塞到了素素的手中。 “素素姐姐彻夜等着清宁帝姬辛苦了,这些小意思素素姐姐拿着喝茶。”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掂了掂手中的锦绣荷包,又摸了摸知道里头放着两锭金子,素素立即喜笑颜开,脸上彻夜的疲累也不见,而是泛着光。 “皇太后就在里头等着了,奴婢就不进去了。” “姑娘辛苦了。” 云拂晓知道这素素并不是原本伺候这皇太后的人,想来伺候起来也没有原本的贴身宫女来的舒服,便想着让她能够多尽些心。 “清宁帝姬客气,不过是奴婢应尽之务。” 素素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云拂晓走进了寝殿之中,这才心满意足的拿着手中的荷包转身离去。 绕过前殿走进内殿里头,只见所有的纱帘都重重的掩盖着,里头的床上睡着一个贵气的女子,从轮廓上来看,皇太后似乎比上一次云拂晓来的时候显得愈发的削瘦了,此时正用手撑着脑袋小憩,看样子似乎是累极了。 云拂晓扯了一把想要想要伸手去掀帘子的春-宵,对着她使了个眼色,随后安静的等在帘外等着皇太后醒来。 良久之中皇太后才幽幽的醒来,看见帘子外头有一道身影站在那里,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是拂晓吗?” “是。” 云拂晓见皇太后醒了,这才掀了帘子走了进去,水晶珠子做的帘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皇太后对着云拂晓伸出手,虚弱的笑道。 “来,到我这里来坐吧。” 随后望见了跟进来的春-宵,转而吩咐道。 “你去外头守着吧,我同你家王妃说些贴心话。” “奴婢告退。” 得到了云拂晓的一个点头,春-宵这才离开了内殿,在殿门外乖乖地守着。 “这丫头倒真是听话。” 皇太后笑着对着云拂晓道,随后握住了她的手问道。 “瑜妃那头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回皇太后的话,已经办完了。” 云拂晓知道瑜妃算得上是皇太后的侄女,然而看着皇太后的样子似乎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nbsp ;见她并不多说些什么,皇太后满意的一笑。 “不愧是宸儿看上的女子,大方得体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也怪不得他看不上别的女人。” “皇太后谬赞了。” 云拂晓垂头,自谦道。 对于皇太后舍了瑜妃却帮了自己的事情自然是全都归功于南宫宸的身上,不过两人之前的关系去让她感到奇怪。 皇太后是南宫宸生母也是当年的岚清宁帝姬的养母,南宫宸同皇太后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甚至从小到大连见都见不上几面,然而皇太后却肯舍了自己侄女来护着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刚快你聪明,就不聪明了?” 皇太后看出了云拂晓在奇怪些什么,眯着眼睛其中带着一丝警告,又带着一丝责怪。 “有些东西你知道的越少便活的越久,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也就自然会知道了。” “是,拂晓知道了。” 云拂晓暗自诧异皇太后竟然有如此的查人之明,敛了眸子什么也不敢再想了。 眼前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看起来是那样和顺无害,然而却将锋芒掩在最深处。 “果真是个乖孩子,这东西你暂且替我保管着,里头的东西你一定不能看,若是看了那就不灵了。” 皇太后说到这里不由得咳嗽了几声,随后深深地喘了口气对着云拂晓吩咐道。 “这是用来保命的东西,只能用一次,所以你要慎重。” “皇太后要拂晓拿来保谁的命?” 云拂晓自然明白这东西不是拿来保自己的命的,想来是皇太后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了,想要保护什么人吧。 而皇太后一直深居简出,在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亲人,想来唯一要保的便是南宫宸了。 “我要你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再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交给皇上,想来到时候若是宁王有性命之危皇上饶恕于他了。” 皇太后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猛咳,云拂晓脸上将那锦囊收了起来,轻轻的拍着皇太后的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阵喧闹声,带着慌乱的尖叫,还有急促的长哨,那是宫中发生火灾的时候才会用来传递消息的长哨声。 “去把窗户打开。” 皇太后拂开了云拂晓的双手,霜声吩咐道。 云拂晓望着窗户外头的火光,点点头,起身打开了窗户,只见火光的方向是来自绘云殿的,便明白瑜妃终究是受不了打击,用了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悲哀的生命。 “这个傻孩子,就算是到了最后,也要用这样的场面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皇太后并没有伤心于瑜妃之死,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说是怜悯,不如说是责怪。 然而她这一句话却说出了瑜妃最后的心声,身为一个什么也得不到的庶女,她活的卑微,所以竭尽全力的想要得到最后的,即使是到了最后也要让所有的人证明她的存在。 “蛾扑火罢了,皇太后不必太过惋惜。” 云拂晓叹了一口气,对于瑜妃她没有悲悯,没有责怪,没有任何的感情,对方不过是一个想要得到所有的小女孩罢了,她又何必同她计较。 “也难为你不计较。” 皇太后叹了口气,一瞬间觉得彻骨的寂寞,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话一般。 “这孩子当年若是不愿意进宫我又怎么会逼着她,想必宸儿也会换人,只是她太过仰慕那宫中的一切了,那是她一辈子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 “只是进去了之后才发现,这宫中并不如她所看到的那般华丽,因而在回头想要宸儿的心,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皇太后似乎是回忆一般,而似乎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不由得叹道。 “瑜妃娘娘已经去了。” 云拂晓轻声提醒道,既然已经为自己曾经做的一切付出了该付出的一切 ,她不想再谈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前世的自己岂不是也是想要得到那些自己一辈子也不敢奢望的东西,最终却发现那个男人的爱到底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是啊,她已经去了。” 皇太后这才回过神来,随后开口吩咐道。 “那个绿珠你打算让她顶替瑜妃?” “皇太后英明。” 云拂晓再一次坐回来皇太后身边,帮着皇太后捏着肩。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皇太后点了点头,便对着云拂晓挥挥手。 “你去吧,我累了。” “拂晓告退。” 云拂晓也不多说些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内殿,外头春-宵正等着她,看见云拂晓走了出来,忙赶了上来。 “小姐,绘云殿烧了。” 此时外头的火光依旧炽烈,看来瑜妃这一把火放得可不小,誓要将自己同这一整座绘云殿一起带走。 云拂晓望了一眼火光冲天,同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渲染在一起,将半边的天空烧的火热,叹了口气,吩咐道。 “回翎儿的寝宫去吧,一会儿去禀了皇后,我想在宫中多呆几日,陪陪皇太后。” 绘云殿的一场火灾整整烧了一天一夜,不但将整座绘云殿烧成了灰烬,就连边上的几个宫殿也都受到了牵连,而瑜妃也在这一场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南宫绝没有半点表情,而是在御书房之中改了一日的奏折,直到夏知冰上前劝道。 “皇上,已经入夜了,您要不要去看看萧妃娘娘,听说被昨个儿那一场大火给惊着了,不舒服了几日了。” “派荣太医过去看看,朕又不懂医术去了也没用。” 南宫绝放手中的朱砂笔,冷声回道。 夏知冰这才退了出来,离开之时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南宫绝的神色,只见他神色如常,只是劳累了一日有些疲累罢了。 心中依旧是不明白,南宫绝对于瑜妃的感情,若是说不爱,那为何将自己闷在了御书房之中一天一夜了,若是爱,那有为何能够将之随意交换,恐怕这个也只有南宫绝他自己清楚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龙泽清明站在南宫绝的面前依旧是一声明红锦袍,带着邪肆的笑容,望着南宫绝颇有些咄咄逼人。 “皇帝陛,本宫想要想皇帝陛讨一个说法,如今我天皇陛心心念念的瑜妃娘娘已经不再了,难道皇帝陛就打算这样将两国之间的婚取消了?” 言之意便是:这天皇许诺的五座城池,你们不要了是不是? “龙泽太子着什么急?我大晋美人万万,既然天皇陛喜欢一个,那朕自然能够替他找到更绝色无双的,若是天皇陛愿意,这婚自然是有效!” 南宫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挑了挑眉望着站在那里的龙泽清明。 言之意便是:瑜妃是没有了,但是收进的五座城池他是绝对不会退还的,若是天皇喜欢大可以找更美的美人来换! “皇帝陛难道不觉得这天最美的美人便是那瑜妃娘娘,这世上难道还有比瑜妃娘娘更美丽的女人?” 在龙泽清明初见到瑜妃的画像的时候便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虽然之后见到了云拂晓,便觉得那张绝色美人的像便在自己的脑中淡去了,然而云拂晓是南宫宸看上的女人,龙泽清明十分清楚,若是和那个可怕的男人抢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弱的女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瑜妃虽然绝色倾城,但到底是嫁过人的人,而且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可不是真的瑜妃,而是云侍郎家的长女,云甄洛。”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似乎是受到了称赞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命夏知冰将云甄洛的画像拿来。 当画卷展开的时候,只见一国色天香的女子手摇团扇,坐在凤栖梧上抬头望着落英缤纷,眉间紧蹙似乎是在感叹鲜花易落,然而就是这样伤春之意让人更觉柔弱,心中不由 得一悸,随后便被这样的美貌所虏获了。 瑜妃之死 言情海 正文 和亲公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和亲公主 “固然是倾城之色,只是这女子太过娇嫩了,我天皇陛就喜欢像瑜妃娘娘这样妩媚多情的女人,所以这个女子倒是比不上了。” 龙泽清明那日也是看过到云甄洛的,除了那一张面并没有给他留什么多余的印象,想来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罢了。 像云甄洛那样的女人,只是适合当做一个花瓶来观赏的,而他所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还要一个能够帮自己控制住天皇的聪明的女人,能够让自己安安稳稳的登上皇位的一个女子。 “既然是这样,那龙泽太子给朕一天的时间,明日在龙泽太子离开帝都之时朕必然将龙泽太子想要的女子送上!” 南宫涉望了一眼龙泽清明,得意的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乎龙泽清明到时候故意拒绝送上的美人恁。 “那本宫在这里多谢皇帝陛了。” 龙泽清明将所有的礼数都做足了,全然没有先前的龙泽明澈那样让人不悦的高傲,也没有给昼阳国丢一点面子。 “退朝。耽” 南宫绝说完这话,便一挥衣袖九龙御座上起身,所有人臣子都跪倒在地上恭送,而南宫绝只不过是朝着南宫宸跪着的地方扫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当众人站起身来的时候,南宫绝已经离开了,整个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的大臣都成群结队的离开了大殿,一边讨论着方才的事情。 而被最多人围着的自然是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的云博远。 “云大人,险些您家的大小姐就要上枝头了。” 礼部尚书望了一眼云博远,肥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眼睛了此时双眼一眯,几乎是不能分辨了。 “只可惜,龙泽太子看不上小女。” 云博远自然是不愿意云甄洛万里迢迢的去嫁给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天皇。 看着如今这龙泽太子的模样,想来再过不了几年这天皇就要力不从心了,倒时候就算是云甄洛得到了天皇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留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还有用处。 几乎与此同时,还没有离去的夏知冰注意到了方才南宫绝的眼神自然是心领神会,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大殿,终于追上了正要离开的南宫宸大叫道。 “宁王爷留步。”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纷纷猜测着这个时候夏知冰叫住了南宫宸会是有什么事情。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听到了夏知冰的声音,南宫宸停了脚步转身,谦和的对着夏知冰笑道。 “是皇上找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宁王爷移步御书房。” 夏知冰就算是在南宫绝的身边伺候了多久,得到了南宫绝多少的信任,对谁都是这样的客客气气的,这也是他能够长久呆在南宫绝身边的秘诀。 南宫宸也没有在多问些什么,而是在众大臣大的瞩目之跟着夏知冰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直到南宫宸和夏知冰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他们才再一次炸开了锅一般的纷纷猜测着,这一次南宫绝忽然将南宫宸叫去了御书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云大人,你倒是猜一猜这皇上宣宁王独自去了御书房是为了什么?” 一个平日里同云博远交好的大臣开口好奇地问道。 “想必是什么好事吧!” 云博远还没有开口一个大臣便已经接过了话来,想要巴结着云博远。 “我看未必吧,这宁王虽然是个王爷,到底也是个闲职,更何况当年那一字并肩王的世袭都没有给他,可见皇上可不待见这宁王。” 礼部尚书向来同云博远不对头,如今自然是忍不住说几句不好听的话。 “云大人还想要借着自己的女儿攀上宁王这样的高枝到时候可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位站在礼部尚书这边的自然也是帮着礼部尚书说话,不由得对着云博远冷嘲热讽道。 “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的?” 即使云博远早就已经猜到了南宫绝想要南宫宸做些什么,却依旧闭口不谈,这也是为何云博远一直能得南宫绝心的原因,少说多做,总是能让主子满意的。 说完这话,云博远不再理会任何人便转身离去了。 此时,艳阳高照,六更开始的早朝一直到现在已经快要正午了,炽热的阳光照在紫宸殿五彩的琉璃瓦之上,散射出五彩的光芒,刺眼的很。 而此时的紫宸殿之中,南宫宸站在首,丝毫不为坐在龙椅之上的南宫绝的气势所压倒,而是平静的望着南宫绝,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 终于,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南宫绝开口问道。 “想必这件小事宁王必然能够替朕办的妥妥帖帖的?” “皇上放心,不过是个美人罢了,这样的事情交给微臣来办皇上自可以高枕无忧。” 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既然是要选出美人,自然他就有理由长久的呆在宫中,不知道为了什么,云拂晓这几日借口伺候皇太后并没有出宫,也害得他日夜相思,想极了要想见她。 “若是不能怎么办?” 南宫绝对着南宫宸已经忍了够久了,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了,如今南宫宸更加是不听自己的警告同云拂晓之间越走越近,他自然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 只可惜,南宫宸的影卫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以至于他所派出的暗卫三番四次被南宫宸覆灭,而若是不能找一个绝好的理由,恐怕到时候南宫宸安插在朝中的那些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必然联名反对此时,到时候自会让事情无法进行去。 “到时候若是臣挑出来的美人不能够让龙泽太子点头,臣愿意受任何的惩罚!” 南宫宸抬起头望着坐在高阶之上的南宫绝,强烈的光线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然而却能够听见他轻声的冷笑。 “好,到时候朕就等着看找出来的美人!” 南宫绝说完这话便挥挥手,似乎是不想要再看见她一般,将南宫宸赶了出去。 南宫宸深深地望了一眼,捏紧了拳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而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夏知冰虽然垂着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南宫宸离开之前的神情,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缺爱的小孩一般,惶然而受伤,却别扭的不愿意服输,让夏知冰不由得一阵心疼。 皇上啊,您若是知道您如今是这样对着您同岚清宁帝姬的孩子的,您到时候会多后悔? 想到这里,夏知冰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皇太后不会同意的,而宁王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父亲。 毕竟当年的南宫绝伤了他的母妃太深了,而如今又这样的待他。 “夏知冰,摆驾揽月宫。” 不愿意再想南宫宸,甚至此时的南宫绝一丝一毫都没有感觉到南宫宸在像极了当年的岚清宁帝姬的同时,眉眼之间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 此时的揽月宫中种着的琼花正好开了,云拂晓扶着身子些微好了些的皇太后在花园之中坐着,甚至还亲手做了琼花饼给皇太后。 暖暖的太阳之,斑驳的树影挡住了大部分的炽烈,带来了一丝清凉,云拂晓将做好的琼花饼放在了皇太后的面前笑着道。 “拂晓献丑了,还望皇太后莫要介意。” “知道了自己献丑了,还敢拿出来,你把皇太后当成了什么了!” 今个儿好久没有来看皇太后的汐太妃赶巧儿的也来了,然而似乎看着云拂晓不顺眼一般,只要是云拂晓说了一句话或是做了些什么就一个劲儿的挑刺。 “淳汐说什么哪!” 皇太后抬眼颇有些责怪的盯着正抱着白狐挑-逗着的汐太妃,随后道。 “拂晓是谦让,你倒好了!吃了人家的东西还要这样鸡蛋里挑骨头!” “是,嫔妾知错了。” 汐太妃这些年来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靠得不过都是皇太后,如今见皇太后似乎真的生气了,汐太妃自然不敢在张狂,偷偷的瞪了一眼云拂晓便垂着头继续逗弄着怀中的白狐,一动也不动云拂晓端上来的糕点。 倒是皇太后似乎很是喜欢云拂晓做的这些糕点,不住的夸赞道。 “你这丫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玲珑剔透的心思,还会做这样好吃的点心。” “不过是和母亲学的罢了,母亲才是真正的巧手,只可惜拂晓只是学了一点皮毛罢了,今日卖弄了。” 这几日云拂晓陪着皇太后,显蓕钼然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这也让云拂晓有些安慰。 “正好哪日让你母亲也进宫来,我倒是要尝尝拂晓口中的巧手。” 皇太后说笑着,忽然听见一道清朗的声音,风一样的飘了过来,抬头望去,只见一抹月光色正朝着这里走来。 “皇太后有了好东西也不派人来请本王,幸好本王自己闻着味儿来了,倒也不辜负了拂晓的一双巧手。” 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宸的人便已经坐在了云拂晓的边上,拿起了面前的琼花饼往嘴里头塞。 “我说呢,哪里有这么好来看我这老太婆,到底是闻着味儿来的。” 皇太后睨了南宫宸一样,随后调笑道。 “谁说不是来看您的,不过是赶巧儿本王吃到了好东西罢了,皇太后也舍不得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云拂晓,对着皇太后笑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让皇太后的脸上再一次沉了来。 “没想到今日这里这么多人!” “参见皇上。” 云拂晓抬头只见南宫绝一身玄色云纹云锦袍朝着这里缓缓走来,忙起身请安。 “见过皇上。” 之后众人也都跪地请安,唯有皇太后依然端坐在那里,眼神冷冽的望着突然而至的南宫绝。 “宁王不是去寻美人去了,怎的跑皇太后这里来了?” 南宫绝见南宫宸似乎并不着急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这个闲心跑来这里找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既然是要找美人,皇太后这里头可都是美人。” 宁王嘴角一勾,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双凤眸盯着云拂晓。 “特别是皇太后可是大晋一等一的美人。” “你这没正经的东西。” 皇太后笑着啐了宁王一口,眉里眼里都是笑,想当年她的确是这大晋的第一美人,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召幸宫中,侍在君侧。 “皇太后这几日身子如何了?” 南宫绝本就将南宫宸当成了眼中钉,若不是这十几年来皇太后的尽力周-旋,恐怕南宫绝也受不住当年对着前一任宁王妃的誓言。 “有拂晓陪着倒是好多了。” 皇太后笑着拍了拍云拂晓的柔荑,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对于云拂晓做南宫宸的王妃她如今已然是万分满意了。 “既然这样,那拂晓便多在宫中住几日吧,等到皇太后大好了再离开。” 南宫绝听到皇太后这样说,便开口吩咐道。 云拂晓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皇太后便打断了南宫绝的话。 “我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总是将拂晓留在宫中想来云府也有议论,总以为我这老太婆抢她们的宝贝,难道你这小子不是这样想的?” “朕的圣旨谁敢有任何的议论?” 南宫绝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似乎是同皇太后对上了,坐在一旁一直垂着头的汐太妃手里头紧紧地抱着那只白狐,身子有些颤抖,似乎是怕极了南宫绝。 “皇上的圣旨自然是没有人敢违抗,可是皇上能圣旨让人不得不听令,难道就能控制人心了吗?” 皇太后半点也不惧于南宫绝的威严,对着南宫绝挑了挑眉,已有所指。 被戳到了痛处,南宫绝怒吼一声,站了起来,似乎要对着皇太后做些什么,然而一瞬已经被人挡住,只见云拂晓端起桌上的琼花饼笑道。 “皇上尝尝这个,这个是拂晓亲手做的琼花饼,方才皇太后也尽夸好吃。” 南宫绝原本血红的眼睛,渐渐的变成了原本幽深的黑,拿起盘子里头的琼花饼,放进了嘴里,随后便坐了来,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开口赞道。 “果真是同皇太后说的一样,往后若是你有空,便做了送到紫宸殿去。” “是。” 云拂晓放盘子,平静的坐来,然而只有她之后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湿透了,而身后的春-宵也是吐出了一口浊气,放松了来。 “皇太后放心,拂晓前些日子已经让人给娘亲带话了,娘亲也已经送了书信回来,让拂晓在这里好好的伺候着皇太后。” 云拂晓笑着对着面色霜青的皇太后道。 “你自己做主吧。” 皇太后听了这话,才缓和了些脸色,虽然既不喜欢南宫绝呆在这里,但是自己毕竟许久没有看到南宫宸了,也不好就此赶人。 “太妃娘娘。” 就在这个时候,汐太妃的春熙宫里头的宫女钿儿跑了进来,看见今个儿竟然这么多人在,惊了一跳,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跪倒在地上。 “奴婢参见皇上,皇太后,宁王爷,清宁帝姬。” “起来吧,什么事情?” 皇太后看了一眼身旁抱着白狐的汐太妃,只见汐太妃此时似乎有些坐不住一般,然而却也带着一丝惶然。 想到汐太妃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自己了,上回来看自己也是这个钿儿来了一趟她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回皇太后的话,是汐太妃娘娘前些日子想要的那些绸缎已经到了,此时彩衣属的人已经到了,等着娘娘去量身子。” 钿儿眼角的余光一扫汐太妃,随后垂眸子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去吧。” 皇太后望了一眼汐太妃点点头,看着模样这几日汐太妃似乎胖了许多,身上的衣服也渐渐的穿不了。 虽然只是先皇后妃,然而有着皇太后的庇佑,汐太妃这个并无所出的嫔妃依旧还是能在这宫中衣食无忧。 “是,清宁帝姬这白狐就拜托你了。” 汐太妃笑着将那白狐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随即还提醒道。 “您可要小心些,这小东西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燥的很,不过平日里头它还是挺温顺的。” “多谢汐太妃。” 云拂晓抱过那白狐,对着汐太妃点了点头,汐太妃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皇上进来不是政事繁忙怎么有这个空闲到本宫的揽月宫来了。” 皇太后的声音依旧冰冷,她与南宫绝只见的暗暗较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到了最后到底是谁赢谁输终究还是没有定论。 当年南宫绝答应了宁王妃,就算是皇太后不容于世的事情也不能要了她的性命,而皇太后仅凭着一人之力,到底也只能保住南宫宸,时常气气南宫绝罢了。 “朕来这里自然是有事同皇太后相商。” 南宫绝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皇太后,其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宸儿,你带着拂晓去揽月宫的四处转转,这丫头日日都往我这里头跑,却还没有看过我这满园的春光。” 皇太后转头对着南宫宸吩咐道。 “是。” 南宫宸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说便朝着远处的一座小湖走去,湖心有一座幽静的小亭,有一座朱桥正好能够通向那湖心小亭,云拂晓抱着纯狐跟在南宫宸的身后朝着那里而去。 望着南宫宸同云拂晓的身影已经远去,南宫绝这才挥了挥手,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宫人们命道。 “你们都去吧。” .. 和亲公主 言情海 正文 自入圈套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自入圈套 想到南宫绝竟然为了云拂晓亲自跳进水中,顿时记得在岸上指挥着一半的御林军跟在南宫绝的身后保护着。 长久没有来看皇太后,正好今日众人都不忙,所以北溟晨便约了南宫墨同南宫涉等人一同朝着揽月宫来,然而刚刚走进宫中,便见所有的宫人都忙乱地朝着小湖而去,不由得奇怪。 一把抓过一个粉衣的宫女,南宫钰眼神之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参见太子殿,几位王爷。” 那小宫女没想到今个儿众皇子竟然都来了,忙跪行礼,却被南宫墨一把扶起。 “不必多礼,前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南宫墨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升起,疾声问道。 那小宫女没想到南宫墨竟然会将她扶起来,两靥泛起一阵红晕,心思便已经飘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然而对上了南宫墨冷酷的眼眸之时,才回过神来,赶快回道。 “好像是清宁帝姬落水了。” “什么?拂晓!” 原本打算看好戏的南宫钰一听到是云拂晓出事了,那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好戏连忙朝着小湖的方向跑去,然而此时已经有人跑在了他的前头。 南宫墨奔至小湖岸边,看见夏知冰正站在岸边焦急的喊着,便一把将他拽住,冷声问道。 “拂晓怎么了?” “太。。。。。。太子殿。。。。。。” 夏知冰没有想到此时南宫墨同众皇子都来了,磕磕巴巴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看着夏知冰结巴着,南宫墨也没有这么多功夫听他解释,一转身,什么也没说便跳进了湖水之中。 “太子殿!” 夏知冰这会子才反应了过来,可是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然而回头之间只见南宫钰也已经脱了外衣跳进了水中。 “九王爷!” 夏知冰无奈的再一次喊道,抬头望见朝着这里走来的南宫涉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四王爷,您不会也想要跳去吧?” “人已经够多了,本王还是去请太医吧。” 深深地望了一眼满是人的湖水之中,南宫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在算计这什么。 “那就劳烦四王爷了。” 夏知冰这才想到因为事情太过紧迫,他竟然忘记了要去请太医过来,连忙对着南宫涉告了一声谢。 而此时的水中,所有的人都在急切的寻找着,跟在云拂晓身后跳入水中的南宫宸不断地在水中摸索着,然而云拂晓进入了水中之后便了无踪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终于忍不住水中的窒息之感,南宫宸冲出水面急急地吐了口气,便再一次潜入水中,然而一瞬便别一股力缠住了一般,当他刚想要挣脱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抱着他的柔软,心中一阵狂喜,一个翻身将云拂晓抱在怀中。 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深怕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就像方才一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抬起头来,云拂晓对着南宫宸做了一个手势,意思便是“暂时不要上去”。 南宫宸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点点头,随后心疼地摸了摸云拂晓的脸,在她的眼睑上落了深情一吻。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死死地拽住了南宫宸的衣服,嘴巴微微的张开。 云拂晓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暗,所有的水都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然而她依旧死死地拽住了南宫宸的衣袂,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深,喉咙,眼睛,耳朵之中都已经被水侵袭,云拂晓只觉得身子越来越重,似乎已经抓不住南宫宸的衣服。 “拂晓。” 心疼的紧紧搂住云拂晓,南宫宸朝着水面上游去,冲出水面的一刹那犹如跃龙门的鲤鱼一般奋力一跃,一招蜻蜓点水,便已经落到了岸上。 “清宁帝姬找到了!” 一个在近旁的侍卫,看到了南宫宸出水的那一刻怀中似乎抱着什么,等到他站稳了才发现竟然是一身月光白的云拂晓,不由得大叫出声。 南宫宸也不理会旁人,抱着已经晕厥的云拂晓就朝着西偏殿而去,紧接着从水中出来的南宫绝等人也都急急地跟上了。 此时正是正午,艳阳高照,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很快就被晒干了,而西偏殿之中却架起了四个火炉,围放在云拂晓的床边,南宫宸的等人都来不及换湿透了的衣衫便守在床边等着云拂晓醒过来。 “方才到底怎么了?清宁帝姬为何会忽然掉进水中!” 南宫绝望着跪倒在地上的春-宵,盛怒问道,似乎恨不得吃了春-宵一般。 春-宵被吓得不断地颤抖着,跪倒在地上,几乎是将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泣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到那白狐忽然疯了一样的蹿了起来,想要去抓我家王妃的脖子,王妃一躲没想到却从栏杆里头翻了出去!” “混账!” 南宫绝一听到竟然是一只狐狸干的好事,不由得愈发愤怒,厉声问道。 “来人,立即抓住那白狐,剁碎了煮汤!” “皇上,恐怕此时有异。” 一直守在云拂晓身边沉默着的南宫宸,忽然开口望着南宫绝。 “那白狐臣也见过,平日里都是乖巧的紧,如今怎的就这般狂躁了,还请皇上将那白狐抓来好好查一查。” 事关云拂晓,南宫绝这一回没有拒绝,而是回头吩咐等在一旁的夏知冰。 “让人去办。” 当夏知冰正要离开的时候,南宫绝皱着眉头怒道。 “这荣太医怎的这么慢,不想要脑袋了!” “父皇息怒,荣太医今个儿正好轮休,因此儿臣只能找别的太医过来。” 南宫涉终于在南宫绝忍不住杀人之前,提着太医走了进来,只见那太医畏畏缩缩的上前来,看见了南宫绝便愈发的害怕。 “参见皇上。” 想到了那个暴雨的夜晚,自己同别的太医是如何在南宫绝的手中留一条命的,那太医愈发的惊慌不安。 “还不快去!” 对于出了荣太医之外的太医,南宫绝都信不过,然而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让他暂且一试。 那太医回头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南宫涉的方向,随后才走到云拂晓的床边放好了小枕,搭上了脉,良久之后才站起身来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清宁帝姬只是喝了些水,并无大碍,待微臣一会儿施针之后,想必清宁帝姬便会醒了。” 见到南宫绝并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怀疑,那太医的胆子便大了起来,说话也不再磕磕巴巴的了。 “那就施针,朕在一旁看着。” 南宫绝鹰一般的眸子射向了那名太医,那太医身形一震,随后点点头,从自己的药箱之中拿出一了排银针,摊放在了床边。 拿出一根银针,有些后怕的望了一眼还坐在床边的南宫宸,忍不住开口道。 “宁王爷,劳烦您让一让。” “本王就在这里,你扎你的,本王坐本王的。” 南宫宸对着那个太医挑了挑眉,随后冷声道。 那太医抹了一把汗,只得点点头,南宫宸看着那太医一针一阵,虽然没有荣太医来的那般快准,然而却也没有扎错的地方。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太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吐出一口浊气,抬头对着南宫绝回禀道。 “皇上已经好了,恐怕不出半个时辰清宁帝姬就能醒过来了。” “开了药守在这里,等到清宁帝姬醒了才准离开!” 南宫绝似乎依旧不信任这个太医,冷声吩咐道,眼眸望向了夏知冰。 &nbsp ;夏知冰立即会意,上前拿过那太医手上的药方,随后对着那太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舒太医,随奴才来吧。” 随后便将那药方给到了春-宵的手中,令她去煎药。 “你们都去换件衣服。” 南宫绝回头望着身上都已经湿透了的几个儿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吩咐道,他们对于云拂晓的觊觎同样让他觉得不悦。 在南宫绝的心中,既然南宫宸是云拂晓的哥哥,自然其余的几个皇子也是,他们都不是云拂晓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 “父皇,儿臣想要等在这里,等到拂晓醒了。” 南宫墨望了一眼一直守在云拂晓床边的南宫宸,眯了眯眼,随即垂头对着南宫绝请求道。 见南宫墨要留在这里,南宫钰自然也要等着。 “父皇,儿臣也想要等着拂晓醒来。” 若是让云随心那个小丫头知道了她的拂晓姐姐受到了这样的苦楚,他竟然还有心思换衣服,那他未来的性福可怎么办! “混账,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还不快去!” 南宫绝见两个儿子都这般,登时恼了,不由得怒骂道。 “父皇,您身上也湿了,不如一同去换件衣裳,想来清宁这里有宁王同宫人们伺候着不会出些什么事。” 南宫涉看着南宫绝已然怒了,连忙上前开口劝道。 “走吧。” 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都不愿意就这样离去,南宫绝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老了,难道真要在让当年的事情重现,虽然他同岚儿只见并不是亲兄妹,然而到底还是为世所不容,更何况如今的云拂晓同他们。 见几个人走出了寝殿,南宫宸挥手将所有守在一旁的宫人都喝退了。 直到紧闭着大门的寝殿之中只留南宫宸同云拂晓两人了,云拂晓这才睁开了眼睛,一子便从床上翻身起来,皱紧了眉头揉着自己的手腕。 “这太医也太次了,连扎个针都扎不好,疼死了!” “我帮你呼呼。” 南宫宸看着云拂晓皱着眉头,拿过她的手腕,轻轻的呼着气,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云拂晓很舒服。 “你猜这一回会是谁?” 南宫宸忽然板起了脸,恢复了肃然的模样,就连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也微眯着,带着危险的嗜血气息。 “恐怕从那只白狐开始这个局已经开始了。” 云拂晓揉了揉手腕上的疼痛,撅了撅嘴,随后抬起头望着南宫宸问道。 “你刚才可看清楚了?” “嗯。” 南宫宸想到了方才那太医拿针的时候,点了点头开口道。 “他并没有动放在前头的那些针。” 那个太医似乎没有那最顺手地方的银针,而是从最尾巴的地方开始抽针,也就是说这个太医在可以回避着前头的那些银针。这便说明那些银针是有问题的,而那个太医很有可能原本是打算拿来对于云拂晓,只是因为南宫绝和南宫宸盯着他便改变了决定。 “恐怕那个太医是南宫涉临时找来的,所以那个太医从头到尾都会那样的紧张。” 南宫宸想到从方才那个太医走进来开始就特别的紧张。 虽然人人都知道太医院的太医对于南宫绝是敬而远之,然而不会这样紧张,就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恐怕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猫腻。 “现在只要找到那只白狐就一切都明白了。” 云拂晓嘴角一勾,对着南宫宸眨了眨眼睛,随后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颗浅褐色的药丸。 南宫宸见此立即按住了她的手腕,皱着眉头颇有些不悦的厉声道。 “你想要干什么!” 说话间已经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浅褐色药丸。 &nb sp;“你放心没事的,我事先已经服了解药了,这毒药只会在我体内停留一个时辰,很快就会消散的。” 云拂晓见他这般着急,笑眯眯的拂开了南宫宸的大手,扑上去想要那他手心里头的浅褐色药丸。 自入圈套 言情海 正文 就这样死了?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就这样死了? sp;春-宵跺了跺脚,气急的样子,暗怪那些御林军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真是些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只狐狸!” “恐怕那只狐狸此时已经死了。” 云拂晓忽然出声,眸子灿若星辰,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对着南宫宸挑了挑眉,笑道。 “你说会不会是他?” “想必除了他便没有别的人能了。” 南宫宸嘴角一勾,冷笑一声,随即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在说些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将计就计,既然她们想要我死了,那我就死给他们看!” 云拂晓笑得就好像是一只吃到了肉的狐狸,眯着眼睛随即躺了去,想到了方才的事情似乎还是在生气一般。 “既然不让我吃药,你总有办法吧!” “小姐,王爷,你们在说些什么?”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春-宵几乎是要昏了头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禁不住开口问道。 “不久你就知道了。” 说完了这话,云拂晓便躺直了,望了一眼南宫宸道。 “之后的事情可都交给你了。” 南宫宸淡淡一笑,走到云拂晓的床边,温柔的轻声道。 “这你放心便是了。” 说话间两指在云拂晓的胸口轻点,云拂晓来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闭上了眼睛,就连气息也没有了。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小姐。。。。。。小姐。。。。。。” 看着云拂晓的脸色逐渐的苍白起来,带着一种死去的人才有的灰败,忍不住扑了上去,抬头狠狠得盯着南宫宸,似乎一瞬就能扑上前来咬住南宫宸的咽喉。 “你别急,你家小姐不过是假死罢了。” 看着春-宵这幅样子,南宫宸不怒反笑,他的拂晓果真是厉害,竟然能将身边的侍女收服的这般忠心耿耿,这样的话他也能多安一份心。 “你家小姐不会死的,就算是你舍得,本王也舍不得。” 说完了这话,南宫宸便站起身来朝着门边跑去,一句话传到了春-宵的耳朵里头。 “快哭。” 随后便不见了身影。 春-宵怔楞,不明白南宫宸和云拂晓到底在搞什么,可是还是听话的高声大哭起来。 等到南宫宸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身后已经出现了众多宫人同方才施针的太医,舒太医的脸色很不好,似乎不敢相信云拂晓就这样死了,颤着身子跪倒在了云拂晓的床边抖着手再一次诊脉。 然而摸了半天却没有感觉到云拂晓的脉搏,颓然的做倒在了地上,痴痴地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南宫宸血红着眼睛,一把将那舒太医的衣领提了起来,嘶嚎道。 “你这庸医,本王要你的命!” 然而他来没来记得出手,南宫绝便冲了进来,对着舒太医的背上便是一脚,南宫宸自然知道这一脚踢得有多狠,自然是避开了,然而那舒太医已经被南宫宸提的七荤八素的,受了这一脚只能躺倒在地上不断的吐血。 “拂晓,拂晓,你这是怎么了!拂晓,拂晓!” 南宫绝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泪水,望着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云拂晓,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庞。 南宫绝肝肠寸断的望着那一张越长越像当年的宁王妃的脸庞,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撕心裂肺的雨夜,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也是这样冰冷的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中,任他怎么呼唤着他的名字,却还是得不到一丝回应。 “拂晓,你来没来得及叫一声父皇,就这样走了吗?你让为父如何舍得!” 望着情不自禁跪倒在云拂晓床边的南宫绝, 南宫宸的脸上不带半点情绪,然而夏知冰却能够感觉得到此时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皇上,节哀啊。” 夏知冰上前刚想要安慰南宫绝,却见南宫绝忽然霍得一站了起来,上前几步踩住了那舒太医的胸口,霜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并不知道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舒太医此时吓得屁滚尿流,身的地上已经一片湿濡,散发出一股恼人的腥臭味,然而他依旧浑然不觉。 “皇上,王妃方才是醒来过的,还同奴婢说了好些话,然而喝这药便觉得不舒服说是要躺一会儿,谁知道。。。。。。谁知道。。。。。。” 春-宵一边撕心裂肺的哭泣着,一边哽声道。 “荣太医,把荣太医传来!” 南宫绝回头望了一眼夏知冰厉声道,所用的声音是夏知冰都没有听见过的绝望,吓得夏知冰连忙跑出了西偏殿。 就在这个时候,换好了衣裳的南宫墨等人都来了,然而刚刚走进揽月宫便听见了有宫女说云拂晓不中用了,几个人疯了一般的奔到西偏殿,却见云拂晓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南宫墨颤着手指放到了云拂晓的鼻尖头,随后站起身来一把抓起跪倒在地上的春-宵,狂吼着。 “拂晓怎么了?拂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啊!” “太子殿,小姐。。。。。。小姐她。。。。。。都是这个庸医。” 春-宵抽噎着,最后回头指着地上那个被南宫绝踩在脚又进气没出气的舒太医。 南宫墨一双血眸带着杀意,忽见南宫涉的腰间配着一把长剑是他今个儿刚刚得了南宫绝的赏赐,冲上前去一把抽出,便朝着那太医砍去。 南宫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快意,口中却叫着“皇兄息怒”,想要上前阻拦,终究还是满了半分。 鲜血汩汩的喷涌而出,溅湿了众人的衣袍,那太医的头颅轱辘辘地滚到了南宫涉的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带着荣太医走了进来。 “皇上,荣太医来了。” 荣太医在路上倒是也听说了云拂晓这里头发生的事情,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然而走进西偏殿的时候,还是被满地的淋漓鲜血惊了一跳。 然而荣太医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只是稍稍吃惊了一些,很快便收敛心神,朝着南宫绝走去。 “微臣参见皇上。” 荣太医淡然的望了一眼已经身首分离的尸体,心道这太子果真是像极了他父亲。 “荣太医,看看那药渣。” 春-宵见状忙捧着那药碗奉到荣太医的面前,眼神有些躲闪,深怕南宫绝让荣太医检查云拂晓的身子,发现了什么。 荣太医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云拂晓,眉头一皱正好对上了南宫宸警告的眼神,收回目光便专心于自己手中的瓷碗。 “回皇上的话,这里头了河豚毒。” 听了荣太医这话,南宫绝目眦决裂的睨了脚的那具尸体一眼,随后冷声吩咐道。 “将这混账拖去,碎尸万段,舒家一门。。。。。。十-族-尽-灭!” “皇上。” 夏知冰有些慌张的望了一眼,随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这舒太医从小无父无母,更加没有妻室子女,再加之平日里孤僻怕人,也没有朋友。” 夏知冰的意思便是,这舒太医根本就没有什么十族,世上孤零零唯他一人罢了,这也是何为对上选上这舒太医来做事的缘故,此人只爱财,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容易控制,之后杀人灭口也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拖去!” 南宫绝头一次遇到了这样有火没处发的地方,怒得头疼,颓然的坐倒在一旁的檀木凳上,挥了挥手让夏知冰将人拖去。 南宫墨虽然亲手杀了这凶手,然而依旧余怒未 消,沉声对着南宫绝道。 “父皇,一个小小的太医同拂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痛杀手,必然是。。。。。。” “来人,太子殿醉了,将其送往太子府等到酒醒了再出来。” 南宫绝拖着疲累的额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有回到了往日一般的昏暗,原来到了最后他终究是还是没有将重要的人保住。 南宫墨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望向了南宫绝还是选择了缄默,一拂袖挥开了想要上前来扶的宫人。 “滚开,本宫自己会走!” 随后南宫墨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着殿外头去。 “老四,你也回去吧。” 南宫绝没有抬头,而是对着南宫涉轻声道,声音之中带着鲜有的疲惫。 南宫涉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云拂晓,心中有些疑惑,像云拂晓这样聪明卓绝的女子,难道真的就这样被一碗了河豚毒的药给药死了? “父皇,还是让荣太医在看看吧,荣太医身有神术,说不定还能有救。” 南宫涉眯着眼睛望向了荣太医,同南宫绝一样,南宫涉只相信荣太医,因为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不为任何名利美色所动,绝不会被收买。 “荣太医,你再看看吧。” 南宫绝虽然知道已经没有救了,然而却还是带着一丝希望,希望荣太医能告诉他云拂晓并没有死,只是突然昏过去了罢了。 “是。” 南宫涉看着荣太医走到云拂晓的床边,然而南宫宸却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心中暗怪,若是这是云拂晓同南宫宸之间的诡计,那么此时荣太医要替云拂晓诊脉,南宫宸必然千方百计的阻止才对。 难道这是真的? 南宫涉皱着眉望着看起来似乎已经死去的云拂晓,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皇上节哀。” 荣太医起身对着南宫绝轻声道了四个字,随后便跪倒在地上不再说话。 南宫绝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整个寝殿之中只剩南宫宸和他两个人。 南宫涉随着荣太医一同离开了西偏殿,望着荣太医离去的身影,南宫涉不由得追了上去,眯着眼不敢置信的问道。 “荣太医,清宁帝姬真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荣太医不悦的打断了。 “四王爷是不相信臣的医术,还是不相信臣的人品?” “本王自然不敢,荣太医人品贵重,医术高超这是在宫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南宫涉僵笑着望着眼前这个面色不愉的男人,停了脚步,看着荣太医愤然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西偏殿的方向。 “死了?” 南宫涉一时间不知道的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感觉,似乎猛然失落起来,这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就是开心不起来,这不就是他的目的,他的得不到的宁愿毁了,也就不留来给别人! “王爷,怎么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四王府的,当南宫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看见站在自己身边面有忧色的龙泽幽兰,不由的冷笑一声,心中却是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惴惴郁闷的慌。 “呵,死了,终于死了,死了好啊!” “什么死了?” 龙泽幽兰一身艳红色锦服丝毫不在乎自己并不是正王妃,依旧穿着正王妃才能使用的正红色,听到南宫涉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不由皱起了柳眉。 “王爷在说些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 南宫涉此时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根本就不想要看见眼前的这个女人,冷笑一声,推开了龙泽幽兰对着人吩咐道。 “来人,拿酒来,今个儿是好日子,将酒窖里头那五十年的女儿红拿来 !” 龙泽幽兰一见想来滴酒不沾的南宫涉竟然这般惶惶然的想要喝酒,心中愈发的奇异。 望了一眼“砰”的一声关上的王府书房的门,龙泽幽兰对着身边的白芍吩咐道。 “快去把今个儿跟着四王进宫的小厮带过来!” 白芍是嫁过来之后,龙泽幽兰的心腹丫鬟,如今俨然已经是跟定了龙泽幽兰了,听到了她这样的吩咐连忙去找人,不一会儿那跟着南宫涉进宫的小厮便被找了过来。 就这样死了? 言情海 正文 珠胎暗结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珠胎暗结 一个人知道了,她自然也不会傻到告诉别人,自然要避过所有的人眼睛准备好血袋。 月光落,袅袅薄雾迷蒙了静夜,竹影摇曳,四王府书房之中依旧明着灯火,从里头散发出冲天的酒气其实醉了外头种着的湘妃竹,微风出来整个四王府都带着一抹微醺的醉意,然而幽渺的月光落,洒的清辉却是让人不由得战栗。 龙泽幽兰裹着披风走在空无一人的青石板路上,书房周围所有的人仆婢都已经被她遣退了,一阵幽风袭来,龙泽幽兰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垂头看见地上的竹影仿佛是狰狞的鬼影一般,忍住心中的惶惶加快了脚步。 龙泽幽兰心中暗怪南宫涉怎么喜欢将自己的书房放在这样一个偏僻恐怖的地方。 “来人,拿酒来!” 好不容易走到了书房门前,然而刚想要推门进去便听见南宫涉怒声叫道。 龙泽幽兰咬了咬唇忍住心中的怒气,推开了门,换上了一抹妩媚多情的微笑。 “王爷,喝酒伤身,您要当心您自己的身子啊!” 龙泽幽兰方才身上的披风,露出一声月光白的半透明的轻纱,全然是仿着云拂晓平素穿的模样换得,就连那身上的香粉也是一模一样的。 南宫涉迷迷糊糊的抬头只见一个身着月光白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眼前渐渐的清晰起来。 出现的竟然是云拂晓正在朝着他淡淡而笑,那笑意之中带着一丝羞涩,一丝爱恋,全然不想往日的冷漠疏离。 “拂晓,你来了,本王就知道你没有死,想你这样聪明的小狐狸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南宫涉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摇摇晃晃的扑了上去,摸着龙泽幽兰的脸,口中喊着的却是云拂晓的名字。 “王爷,妾身自然不会死,妾身会陪在您身边一辈子的。” 龙泽幽兰嘴角的笑容一僵,心中一痛,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总以为他最恨的便是那云拂晓,却没想到在他的心里头竟然是喜欢这个女人的。 恐怕就连南宫涉自己都不明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云拂晓。 “是你,本王就知道,本王就知道。” 南宫涉竟龙泽幽兰紧紧地搂在怀中,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与她合二为一。 龙泽幽兰忍住心头的恨意,纤手轻轻的推了推南宫涉,娇声道。 “王爷您抱得妾身好紧,妾身快要喘不过气来。” 听到这话南宫涉的手臂松了松,却已经见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龙泽幽兰知道自己只有这样一个机会,想南宫涉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在喝醉第二次,而她也只能假扮云拂晓才能够做完自己今个儿要做的事情,咬着牙在南宫涉的胸口打着圈,忍着心头的屈辱,强笑着道。 “王爷,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听了这话,南宫涉一把将龙泽幽兰横抱起来,绕过满地的酒瓶,两人重重跌倒在榻上,狠狠稳住龙泽幽兰的樱唇,重重的蹂躏着,手中不停,用力撕扯着龙泽幽兰身上半透明的白纱。 “王爷别急。” 娇吟了一声,媚眼如丝的望着已经咬住了她脖颈的南宫涉,龙泽幽兰的双脚已经缠住了南宫涉的腰腹。 “王爷!” 龙泽幽兰浑身震颤着,身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咬碎银牙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声娇喘,自觉的全身似乎有一道电流划过,身也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拂晓。” 南宫涉仰起头来,犹如忽然而至的暴风一般,然而听到这两个字,龙泽幽兰的身子一僵,身子似乎也随着干涸,只觉得一阵赤痛,身子不断随着南宫涉弓成虾状,白玉一般的脚趾微微蜷起,从殷红的唇间爆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龙泽幽兰捏破了手中的羊肠,里头的鸡血顺着大腿流到了洁白的床单上,犹如盛开的妖艳妩媚的牡丹。 一阵更强的骤风忽然而至,吹着书房外头的竹影沙沙作响,从窗子外头望去,似乎是憧憧的鬼影一般,然而那摇曳的红烛之两具身子 用尽一切力气的交缠在一起,在风声不断地夜晚发出暧昧极尽欢愉的呻吟声,从窗户之中飘出,最终被吹散在了大风之中。 夜已深,身上的男人醉酒之后的欢愉,已经精疲力竭的倒在龙泽幽兰的温柔乡中沉沉睡去,龙泽幽兰摸着眼前的这张放大的俊颜,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意。 忽然从南宫涉的唇指间泻出两个字——“拂晓”,龙泽幽兰的面色骤然一变,死死地纠紧了带着殷红血迹的床单,良久之后才冷笑霜笑道。 “南宫涉不管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你都是我龙泽幽兰一个人的女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第二日,日上三竿,强烈的阳光从窗户之中照射了进来,南宫涉感觉到身的一片柔软,皱紧了眉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而却被那强烈的阳光刺得再一次闭上。 忽然依稀想到了昨夜自己醉酒之后似乎看见了云拂晓。 “拂晓?” 南宫涉心中欣喜,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只见一张妖媚的脸,一脸的幸福,正紧阖着眼睡在自己的身。 南宫涉的脸上的笑容瞬间的僵硬,垂头望见了雪白的传单之上殷红的血色,犹如妖冶的牡丹一般绽放,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冷漠的推开了身的龙泽幽兰想要起身。 “王爷!” 龙泽幽兰其实早就已经醒了,只是假装睡着想要看看南宫涉发现身边睡着的人是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北溟好竟然这样冷漠的将她推开了。 “你醒了?” 南宫涉望着赤果这上身紧紧地贴着自己的龙泽幽兰,那雪白而又柔软的双峰在自己的胸口摩挲着的感觉让他有些厌烦,随即再次将她推开,冷声道。 “你昨个儿累了,回自己院子里去,好好休息。” 随后南宫涉不再看龙泽幽兰一眼,便起身换上了衣服,对着外头叫道。 “来人!” 外头的人听到了南宫涉的吩咐,很快便赶了进来,看见龙泽幽兰躺在床铺间,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垂头对着南宫涉请安道。 “王爷有何吩咐?” “将夫人送回碎香院去。” 南宫涉望了一眼满地的酒瓶,便知道自己昨个儿喝酒误事了,然而想到了已经逝去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与其自己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身婉转承欢,不如自己亲手毁灭! 龙泽幽兰不甘就这样被送走了,抬眼望着南宫涉,霜声道。 “王爷难道还想着那个已经死了的狐媚子,可别忘了,那是王爷您亲手将她送上死路的,如今却还要装出情痴的模样!王爷可真是会装!” 听到龙泽幽兰如此讽刺的话,南宫涉心头一痛,转身挥手在龙泽幽兰的脸上留了一个五指印。 “闭嘴!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龙泽幽兰被这样一巴掌,搧倒在了地上,裹身的床单落在了一旁,露出雪色的身子,将上头的青紫红印衬印的愈发明显。 龙泽幽兰抬起头望着南宫涉还想要落的一掌,冷笑道。 “没有资格?王爷看看妾身上,便知道妾身到底有没有资格!王爷可别忘了,当初是谁说会疼爱本公主一辈子的,谁本公主是他此生此世最爱的女人?” 听到龙泽幽兰这样说,南宫涉忽然收回了手,不再理会地上受了欺辱的龙泽幽兰,转过身站在窗口,似乎是想要吹过的冷风吹散自己的怒火一般,随后沉声道。 “这几日你便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子里头。” 在南宫宸的坚持之,云拂晓最终被送回了镇国大将军府,南宫绝似乎一子老了十岁一般,骤然而至的暴风让他不能承受没有几日便已经病倒了。 韩氏知道了云拂晓的死讯除了第一日哭死在灵堂之上,便开始闭门不出,再也没有见过外人,而云拂晓的寿棺就暂时停放在镇国大将军府的前厅改成的灵堂之中,两只白虎日日夜夜的守在她的棺木边上,竟然不让任何人轻易靠近,除了南宫宸,就连云博远想要前来看看竟也不能。 此时,镇国大将 军府之中灵帜高竖,几家欢喜几家愁,而那皇宫之中自然也是这样。 皇太后自从听到了云拂晓的厄难之后也不再见人了,而汐太妃的春熙宫中却是一番紧张。汐太妃这三日里头多次派出宫人去打听云拂晓的事情,霍白同她说过,这个云拂晓就好像是狡猾的狐狸一般,说不定会诈出什么样的诡计来。 “太妃娘娘。” 伺候在汐太妃身边的钿儿急急忙忙的从外头跑进了春熙宫之中,看见汐太妃正站在宫门口焦急的望着外头,看见钿儿便忙朝着寝殿里头走了进去。 钿儿小心翼翼得望了望四周,确信了没人之后这才阖上门,朝着内殿之中走去,跪倒在汐太妃的身前,汐太妃见此连忙见钿儿扶了起来,疾声问道。 “怎么样,那云拂晓可是真的死了?” “回娘娘的话,那云拂晓是真的死了!” 钿儿确信的对着汐太妃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说道。 “奴婢已经打听到了,那日荣太医替那云拂晓把了脉,说是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太好了!” 一想到霍白曾经答应过自己的事情,汐太妃不由得跳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要知道她才只有二十出头,她可不要独自一个人在这幽幽深宫之中就这样孤独老死! “太妃娘娘,您终于可以走出这深宫,同霍白侯爷双宿双栖了!” 钿儿在汐太妃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是汐太妃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汐太妃同紫衣侯霍白之间的事情,也是真的为了汐太妃开心。 汐太妃想到那天人一般的男子,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一种邪肆的魔力,让她的一颗心都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了。 伸手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汐太妃憧憬一般的对着钿儿笑道。 “钿儿,你说若是他知道了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就要当爹了,他会不会很开心?” “娘娘真的?” 钿儿听到这个好消息,不由得咧开了嘴,看到汐太妃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不由得上前握住汐太妃的双手。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侯爷必定会很开心的!” “若是这样就好了。” 想到自己如今还在这深宫之中,却已经怀了紫衣侯霍白的孩子,想要若是被外人发现了自己到时候和这个孩子都是万劫不复,汐太妃的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薄雾。 “娘娘,莫伤心,等到过几日事情平复去了,倒时候奴婢再把霍侯爷接到这春熙宫来让太妃娘娘和侯爷一家团聚。” 钿儿似乎是了决心一般,对着汐太妃道。 而此时,南宫绝在紫宸殿之中单独见了南宫宸,南宫绝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气,剩的只有疲惫的倦怠,有气无力地问道。 “龙泽太子要的美人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那和亲的美人已经同其余的十位绝色佳人一同已经送到了龙泽太子的驿站,龙泽太子很是满意,想来此番和亲必然水到渠成。” 按着云拂晓当时的安排,伺候在瑜妃身边的绿珠被安排去了做为和亲昼阳的皇妃。 绿珠是云拂晓放在瑜妃身边的一枚棋子,原本有着绝色姿容,只是易容之后成了普通的模样,来到了瑜妃的身边,很快就得到了瑜妃的信任,像这样一个智慧不输于云拂晓的女子,又有不亚于云甄洛的容貌,想必天皇和龙泽明澈都会极为喜欢的。 珠胎暗结 言情海 正文 狡兔死,走狗烹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狡兔死,走狗烹 太妃心中一动,然而说出的一句话只说出一个字,便僵硬住了,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那一把匕首,眼中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你。。。。。。” “你这个笨女人,你以为我是真的爱你?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让你帮着我去做那些事情我才会说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为我紫衣侯府生继承人?” 霍白冷笑着,将手中的匕首紧了紧,随后搅动着,只听见怀中的女子发出痛苦的挣扎声,最后便已经没有了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不远处的树后,传出了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的声音,霍白抬头只见一道孤清的月光之站着一个青衣女子,正泪流满满的望着这里,竟然是汐太妃! “淳汐?” 霍白不可置信的望着站在自己十丈之外的汐太妃,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死去的女子,竟然是钿儿! “霍白。。。。。。你。。。。。。” 汐太妃恨恨得望了一眼霍白随后,拼了命的跑出了竹林。 霍白明白只要汐太妃跑了出去,自己杀人的事实就会败露,心中一横,便追了上去,然而忽然四周亮起了一阵耀眼的火把的灯光,照的霍白睁不开眼睛来。 “把他抓起来!” 霍白来没来记得适应这耀眼的火光,便已经被人压住跪倒在地上,抬头只见火光憧憧之中站着一身月光色的男子,笑着邪魅。 “南宫宸!竟然是你?” 霍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中计了,不由得挣扎着想要冲上去,然而却被死死地压在地上。 南宫宸眯着眼睛,冷笑着问道。 “人犯想要反抗,你们难道没有办法吗?” 那些御林军听到了南宫宸这样说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围了上去,将霍白一脚踢倒在地上,紧接着几个人用脚踢,几个人用拳头大,起先霍白还嚎叫几声,然而之后便只有哀嚎的声音了。 直到最后已经没声了,南宫宸这才开口道。 “好了,好了,莫要将人打死了,过几日还要审。” 说完只将人交到了夏知冰的手,便转身离开了。 夏知冰望着躺在地上有进去没出气的霍白,叹了一声,挥挥手道。 “送到天牢去,严加看管。” 这几日南宫绝身子不好,如今不过是死了一个宫女,这样的小事,自然谁也不敢劳烦南宫绝,然而若是就这样将人杀了,也太便宜他了。 于是,便暂且将霍白的事情压了来,等到所有的事情都齐全了,才算总账。 而那一头,汐太妃回头望着霍白并没有追来,然而想到了霍白方才杀钿儿时的凶狠狰狞的表情,已经他说的那些狠心绝情的话,不由得颤抖哪里还敢回到自己的春熙宫去。 来来回回的想,竟然跑到了皇太后的揽月宫来了。素素开门看见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汐太妃,连忙将人送到了西偏殿走暂且住。 走进深幽冰冷的西偏殿,坐在床上,望着被风扬起的轻纱在半空之中扬起一道一道诡秘的弧度,外头树影招摇,恍若无数的鬼影索命而来,汐太妃不由得瑟缩着身子,抓住了素素的手臂。 “太妃娘娘怎么了?” 素素佯装不知一般,无辜的望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汐太妃,轻轻笑道。 “素素知道,这里是清宁帝姬死去的地方,那个时候太子殿还在这里头斩杀了一个太医,奴婢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太医的眼睛还睁的那样圆,嘴巴张的那么大,然而头已经轱辘骨碌的的滚到了那里。” 素素一边说着,一边还比着动作,指着地方。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不远处的地上低声说道。 “坐在这里,正好能够对上那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方向。” “啊!别说了!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去找皇太后!” 汐太妃本来就已经受了惊吓,如今哪里还受得素素这样说,从床上跳了起来,就要朝着外头 走去,便被素素拉住了。 “太妃娘娘留步,此时皇太后已经入睡了,皇上可是吩咐了,皇太后养病期间谁人都不得打扰。” 素素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更加没有丝毫客气,冷声道。 “皇太后先前吩咐了,若是太妃娘娘来了,就让太妃娘娘住在这里,若是娘娘不愿意住,自然可以会自己的春熙宫去。” 看着素素即将要赶人的样子,知道素素是南宫绝的人,就算是皇太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便连忙拽住了素素的袖子叫道。 “不要,不要我就住这里,我住在这里就是了!” 说道这里,汐太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这西偏殿里头住了,素素冷冽地望了一眼汐太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便离开了这西偏殿。 大殿的门“吱嘎”一声阖上了,汐太妃警惕的望着空洞的四周,捏着了身的床单,整个寝殿之中只能听见滴漏的滴答滴答的水声,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幽风,袭上了汐太妃的后背,冻得她直哆嗦。 因为已经很晚了,素素也没有安排人过来伺候,整个西偏殿之中只有汐太妃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汐太妃望着四周的空旷深邃根本就不敢睡,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着眼前的一切。 一道异香飘过,汐太妃渐渐地睡意却缓缓的袭上。。。。。。 沉睡之中汐太妃似乎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拱着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来,低头一摸看见的竟然是一只雪狐在她的怀中。 而那只雪狐抬起头来的时候,汐太妃正好看见它头上有一些毛少了一截,正好是那日,纯狐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烧掉的位置。 “纯狐!你是纯狐!” 汐太妃惊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眼前的这种白狐,吓得浑身颤抖。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汐太妃不断地往后退着,正好摸到了被单,心一狠拿了起来猛地扑上前去,罩住了纯狐,那纯狐“吱吱”的挣扎了几,然而汐太妃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没多久被单头的小东西便不动了。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汐太妃松了一口气,黑暗之中忽然觉得手中一阵黏腻,伸手一看,清冷的月辉之是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到了她的袖子上。 “啊!” 汐太妃惊慌失措的丢掉了手中的被单,连滚带爬的了床,然而当她抬头的时候,却看见被单之上正站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正眯着双眼望着她。 “救。。。。。。救命。。。。。。救命啊!” 汐太妃从地上爬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那只白狐,后背抵在檀木桌上,口中喃喃着,又不敢太过大声从而惹怒了那只白狐。 一人一狐就这样对峙着,那白狐一双青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汐太妃,汐太妃伸手朝着背后一摸,摸到了一只茶杯,便意识的朝着那白狐的方向丢去。 “走开!” 那白狐叫了一声,便朝着汐太妃的方向扑到,在汐太妃的脖颈之上留了一道抓痕,随即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大殿之中不见了身影。 汐太妃摔倒在地上,摸到了自己颈上的伤口,忽然变了脸色,大叫了一声“解药!”。 随后汐太妃便朝着殿门口跑去,只是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影子,长发委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瞪得很大,其中含着怨愤。 “我死的好惨!好惨啊!” 悠长的女声在呼呼地风中响起,外头的树影摇晃的愈发剧烈,就连风也穿过窗缝,发出“呼呼”的哀嚎声,汐太妃看见了笼罩在红月光之中满身是血,肩上仍旧披着自己的桃红披风的女鬼,吓得惊魂未定。 “钿儿?” 汐太妃抬起头望着那身着桃红披风的女鬼,凄声道。 “钿儿!” “我死的好惨啊——” 一道掠影而过,当汐太妃再一次抬起头来,眼前早已经没有了钿儿的身影,眼前的依旧是黑魆魆的夜,连同着绵 延不断的妖风。 “钿儿,不要来找我!不是我杀的你,你是自愿为我死的,为何要来找我。 在汐太妃的心中,对于钿儿的愧疚被恐惧所打败,朝着殿内一道道重影尖声吼道。 “那我呢?” 汐太妃的背脊抵在冰冷的墙上,让她终于舒了口气,忽然感觉到自己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双荡悠悠的脚,一个月白色衣衫的女子,长发覆面,正坐在横梁上,浑身散发着死神一般的气息。 “清宁帝姬?” 这一身月光白太过引人瞩目,汐太妃自然想到了几日之前死在这里的云拂晓,浑身一颤,哑着声音道。 “不是我,我只在那白狐的爪子上了毒,你是被那个舒太医毒死的!不是我,不是我!” 汐太妃即使是面对着鬼魂,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强辩着。 外头的风更加大了,只听见“咣当”一声,窗户被吹开,两扇窗户不断的拍打着,发出木头之间碰撞的声音,骤风而至,吹落了博古架上的听风瓶,瓷片碎了一地,反射这阴幽的月光,让整个大殿之中显得愈发的恐怖。 “还我命来!” 一道好像是锋利的东西划过瓷器的声音响起,刺激着汐太妃的耳膜,汐太妃用尽力气朝着殿门口跑去。 然而那沉重的殿门却怎么样也打不开,汐太妃奋力的拍着门,不断地回头望着朝着她冲过来的云拂晓的鬼魂,大叫着。 “求求你放过我!都是霍白要我这么做的。别找我,去找他!去找他啊!” 就在这时,原本沉重的大门自动打开了,汐太妃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殿外,然而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抬头一看,竟然是南宫绝! 南宫绝冷眸之中带着嗜血的残酷,望着倒在地上已经面无人色的汐太妃,缓缓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脖颈,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皇。。。。。。皇。。。。。。皇上!” 汐太妃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在外头听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她那日亲眼看见过当年南宫绝为了死去的岚郡主虐杀了多少人,内心之中最怕的也是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说!清清楚楚的交代出来,否则。。。。。。” 南宫绝手中的力道愈发紧了,充血的双眸没有半分人该有的感情。 “一切都是霍白要我做的!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汐太妃摇着头,已然是被南宫绝吓坏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淡漠的声音忽然想起。 “你在白狐的爪子上涂了剧毒,又给那白狐吃了置狂的药,等到我抱着白狐有些时候,那药力化开来了,那白狐便会在我身上留伤口,我便会不知不觉的死去。” 汐太妃一回头,只见云拂晓缓缓地从殿中走了出来,身上依旧是那一件月光白的浮云锦,长发委地,一双眸子如古井一般,倒影这月光。 “到时候你们便能将事情都责怪在那只白狐的身上,至于如今又是春天,白狐自然到了情动的时候,狂躁些都是正常的。” 云拂晓说完这些便缓缓地对着已经愣住了的南宫绝请安道。 “拂晓见过皇上。” “拂晓?” 南宫绝蠕了蠕唇,只觉得有很多话想要说,然而却瞬间梗在喉咙里头,只能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云拂晓抬头望着此时竟然已经热泪盈眶的南宫绝,心中一震,低头去请罪道。 “拂晓只是为了找出凶手,无奈之举,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没事就好。” 南宫绝此时自然是想到了云拂晓的假死,躲不过荣太医的眼睛,想来竟然是荣太医欺骗了自己,眼中敛着杀意。 狡兔死,走狗烹 言情海 正文 如此父亲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如此父亲 云拂晓自然没有错过南宫绝一闪而过的心思,心中暗道,幸好荣太医在自己假死之后已经离开了皇宫,同他师兄颜神医在一起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死!” 汐太妃不敢相信的望着云拂晓,嘶声叫道,她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她以为一切都不会被发现,为什么,为什么霍白计划的那么好,到了最后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太妃娘娘这么希望拂晓死,但是这世间太美好,拂晓舍不得。” 云拂晓淡笑一声,眯着眼望向了汐太妃,从她那一张依旧年轻的脸上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泶。 “你。。。。。。” 汐太妃自然是注意到了云拂晓在看着她的肚子,以为云拂晓知道了什么,随即紧张了起来,浑身僵硬着连一个字也不敢说。 云拂晓漠漠一笑,转头对着南宫绝跪求道铧。 “皇上,拂晓此番福大命大能够逃脱,可是若是还有次便没有这样的运气了,还望皇上主持公道。” 若是没有发生云拂晓假死这件事情,南宫绝可能还会想到了紫衣侯府的世代功勋,饶了紫衣侯霍白。 然而经历了失去云拂晓的彻骨之痛,自然明白了要保住云拂晓,就只能将所有的障碍全部清除,连根拔起,因而这一次南宫绝没有瞬间的犹豫。 “夏知冰传令去,霍白私通先皇嫔妃,后毒杀人,视朕与无形,实乃欺君,紫衣侯府上一个不留,至于那霍白,若是这样就让他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既然汐太妃这么喜欢他,那就将他赏做汐太妃身前内监。” 说完这话,南宫绝便转身离去。 “夏知冰,派一百御林军护送清宁帝姬会云侍郎府,宁王跟朕来。” 南宫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云拂晓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南宫宸,然而南宫宸则是无谓的一笑,捏了捏云拂晓的柔荑让她安心,随后跟在南宫绝的背后离开了。 望着南宫宸离开的背影云拂晓瞬间有些失神,直到夏知冰恭恭敬敬地道。 “清宁帝姬,请吧。” “麻烦夏公公了。” 云拂晓回过神来,随着夏知冰走出了揽月宫,刚刚踏出揽月宫的时候,便听见从西偏殿传来了汐太妃不敢的嘶嚎声,摇了摇头,并没有半点停留。 “奴才恭喜清宁帝姬,此次大难不死,又能平安无事回到云府。” 夏知冰将云拂晓送到了宫门口,垂着头对着云拂晓打了个千儿。 云拂晓见夏知冰竟然如此通透,猜到了自己不但是为了寻出凶手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回到云家,便笑着虚扶了一把。 “公公客气了。” 虽然便在夏知冰的注视上了马车,夏知冰望着云拂晓的马车绝尘而去,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这才转身朝着揽月宫而去。 此时想必皇上同宁王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皇上绝不会想要见到他,他不如去皇太后那里讨杯茶喝。 黑夜之中的乌云淡去,露出了皎皎的明月照进了马车之中,让云拂晓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月光,云拂晓挑起了窗帘,望着天上已经快要圆的月亮,只觉得那月光忽然之间也便的暖暖的,外头的空气似乎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小姐,明个儿就是十五了。” 春-宵到了一杯茶,放到了云拂晓的手中,抬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圆月,同样带着憧憬。 幸而小姐想出了这样的法子,否则的话恐怕皇上怎么样也不肯放小姐出宫的。毕竟小姐的棺木已经送到了云府了,若是第二日守灵的人发现小姐不见了,恐怕便要闹出恐慌了。 此时的紫宸殿高耸入云,恢弘霸气的高于整个皇宫之中所有的殿宇,金碧辉煌之间还带着一股沉闷的压抑,让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此时已经是深夜,而紫宸殿仍旧亮着灯火,南宫绝坐在九龙御座之上,冷睨着底的南宫宸,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紧紧地握着龙椅上的黄金龙头,那鹰一样的目光似乎能将南宫宸射穿一般。 而南宫宸只是悠闲自在的坐在首,品着茶,最终笑着抬眉望向了南宫绝。 “多谢皇上赐茶,这浮云游意可算是绝品。” “宁王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同朕说的吗?” 南宫绝此时已经从云拂晓依旧活着的喜悦之中挣脱,从而便的愤怒,为何南宫宸知道,荣太医知道,甚至连韩氏都可能知道这件事情,而自己却要被蒙在鼓子里。 南宫宸自然是知道南宫绝在恼些什么,放手中的瓷杯,似乎对于南宫绝生气一时很是畅快。 “臣没有什么要禀告皇上的,不知皇上觉得臣有什么可禀报的?” “拂晓活着这事你为何不告诉朕!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南宫绝捞起放在手边的赤金铜豆朝着南宫宸做的方向砸去,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南宫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知道南宫绝绝不会将东西对准自己砸过来,抬眸懒懒地回道。 “方才皇上已经免了臣等的欺君之罪了。” “你!” 南宫绝自然不可能追究南宫宸的欺君之罪,这样就意味着云拂晓也是同罪,他没想到自己叱咤风云这么多年,竟然会在一个小辈的手中动惮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沉声道。 “别以为这一次你逃过了一劫,朕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臣记得,臣日日夜夜都揪心与皇上时时刻刻会要了臣的小命。” 南宫宸邪邪一笑,语气有些无赖,气得南宫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绝压制住心口汹涌的血气,嫌恶的对着南宫宸挥了挥手,道。 “还不快滚去!朕,不想再看见你!” “是,臣告退。” 南宫宸淡淡一笑,对着南宫绝深深一礼,随后便离开了紫宸殿,正好在门口遇见了前来复旨的夏知冰。 南宫绝见夏知冰来了,便喊道。 “夏知冰,进来!” 夏知冰对着南宫宸行了一礼,便朝着内殿走去,南宫宸漠漠一笑,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便离开了。 月光皎皎,马车停稳在了云侍郎府的门口,看见竟然是御林军亲自送来的,门口的小厮急急忙忙的朝着府里头跑去,听到了小厮的禀报,管家连忙去玉姨娘那里将已经入睡的云博远喊了起来。 “御林军送来的?” 云博远迷迷糊糊的从玉姨娘的身上起来,在玉姨娘的伺候穿上了衣服,皱了皱眉,心中想着难道是皇帝亲自来了,便赶忙了床,朝着大门跑去。 “去,快去将夫人一同叫来。” 玉姨娘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跟在云博远的身后一同朝着大门口去了,听说很可能是南宫绝亲自驾临府中,阖府除了病重的黄氏没有惊扰,几乎所有的姨娘和庶女全都起来了,等在门口。 马车之中的云拂晓已经沉沉睡去,春-宵想着这几日云拂晓都睡在棺木之中,必然是累了,便也没有将她吵醒,自然云拂晓不出来,那些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也不敢催。 直达南宫宸的白马停在了云府门口,看见了云博远等人都等在了门口,便笑着马对着云博远道。 “岳父大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既然是贵人来了,自然是要兴师动众。” 云博远见这个时候南宫宸竟然到了这里,想必里头的是南宫绝无疑了,便笑着对着南宫宸道。 南宫宸自然明白云博远将人误当成了南宫绝,也不说破,而是站在了马车前头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 马车之中的云拂晓忽然之间醒转,感觉到了马车已经停了来,望了望春-宵喃喃道。 “已经到了。” 春-宵点点头,随后扶着云拂晓起来,掀了帘子就要扶着云拂晓走出来。 众人见帘子被掀了起来,都屏住了呼吸,然而当看见春-宵的时候都惊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猜测里头的人会是谁便看见云拂晓忽然从马车之中走了出来。 “啊,鬼啊!” “救命啊,诈尸了!” “来人,快来人!” “。。。。。。” 看到本该入土为安的云拂晓,竟然忽然出现在了云府门口,所有的人都惊叫了起来,不住的后退,唯有韩氏的眼中弥漫着盈盈的泪光。 南宫宸笑着扶着云拂晓了马车,云拂晓笑望着韩氏,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娘”,便被韩氏一把紧紧搂在怀中。 “我的儿啊!” 韩氏的颊边留了两行清泪,颤着身子似是再哭又好像是喜极而泣。 云拂晓望着韩氏头上的银丝,骤然之间发现韩氏竟然白了一半的头发,不由得心中愧疚。 “娘亲是拂晓不好,让您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 韩氏哽咽着,用帕子拭泪,嘴角含着笑,似乎是在责怪自己在这么开心的时候哭什么。 “你瞧瞧我,让宁王笑话了。” “夫人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南宫宸颇有些艳羡的望着韩氏,笑着扶着云拂晓走进云府,刚好对上云博远警惕的眼神,不由得笑道。 “云侍郎,皇上是让本王来告知云侍郎的,清宁帝姬无事。” “这是怎么回事?” 云博远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挥手斥退了护卫,然而依旧有些后怕的望着云拂晓,似乎担心云拂晓是从棺材里头来索命的干尸。 南宫宸笑着回头望了一眼云拂晓道。 “颜神医医术天无双,能够肉白骨,起死回生。” 这话自然由不得云博远相不相信,毕竟云拂晓就这样出现在所有的人的面前,云博远惊魂未定只好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 “既然是这样,春-宵还不快扶着小姐去歇着。” “玉姨娘,想来爹爹也累了,我同娘亲还有些悄悄话要说,劳烦你了。” 云拂晓看也不看云博远一眼,只是对着流觞说道。 流觞原本正在为脱离了云拂晓而高兴,这个时候云府之中没有了云拂晓,想来不久之后便是自己的天了,谁知道云拂晓竟然忽然活了,不由得有些不能接受,听到此时云拂晓这样说,连忙僵笑着扶着云博远笑道。 “老爷,回去吧,妾身给您准备了参汤。” “那就回去吧。” 云博远点点头,随后遣散了众人,深深的望了一眼仿佛还不相信云拂晓是人一般。 看着云博远这样诚惶诚恐的模样,云拂晓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瞧他,生怕我是来索命的一样。” “哼,他也知道这辈子做了多少亏心事,有了多少对不起你的地方,自然心虚。” 韩氏冷笑一声,随后牵着云拂晓的手就朝着芷兰院而去。 刚刚在芷兰院里头坐不久,孤月便笑着进来禀报。 “小姐,翎公主同龙将军来了。” “还不快迎进来。” 云拂晓笑着对着孤月吩咐道,伸长着脖子等着龙同翎公主一同前来。 彼时龙正好在宫中,听说了云拂晓平安无恙的事情,便接了翎公主一同前来。 南宫翎奔进了芷兰院,看见云拂晓平安无恙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扑进了她的怀中,随后瞪着双眼怒道。 “你当真是吓坏我们了!回你若是要做这样的事情必然要告诉我一声。” “宁王妃,您是不知道,公主一听说您。。。。。。日日夜夜的将自己关在寝殿里头,哭得什么似的。” 路嬷嬷此时也来了,看见云拂晓坐在那里,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到底是无事,便也就松了一口气。 云拂晓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路嬷嬷吐了吐舌头道。 “必然没有次了,只是知道的人多了反到不是好事情了,因而就算是春=宵那里我也没有说。” 春=宵听到这话,不由得撅着嘴巴道。 “小姐还说呢!怎的孤月将我们都瞒得紧,害得我和孤月早就议论好了,等到小姐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便双双自刎在小姐的墓前。” “打嘴,胡说些什么!” 听道春-宵这样说着,韩氏不由得瞪了春-宵一眼,随即肃然道。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要好好的活着,就算是拂晓不在了,你们也要替她好好的活着!” “夫人,奴婢知错了。” 春-宵瘪了瘪嘴,知道韩氏是对自己好,便垂了头认错。 韩氏望了一眼众人,随后笑着对云拂晓道。 “拂晓你也累了,就暂且先歇着吧。” 云拂晓点点头,随即又望向了龙吩咐道。 “好生照顾着公主。” “明个儿就是月圆之夜了,公主若是喜欢,就在这里多住几日,既然拂晓认龙做了义兄,我们一家人自然也是一家人了,是该好生聚一聚。” 韩氏想了想,还是对着南宫翎问道。 南宫翎没想到韩氏竟然是一个这样好相处的人,急忙开口道。 “自然是好,反正宫里头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呆在这里,夫人我今个儿能同你一起睡吗?” 想着云拂晓有南宫宸陪着,反正自己往后是要嫁给龙的,到时候和云拂晓和云家自然是要亲近的,和韩氏好好的叙叙关系,便上前牵着韩氏的袖子撒娇道。 “这样自然是好。” 韩氏看着南宫翎一副小女儿的娇憨样子,自然打心眼儿里头喜欢,虽然云拂晓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云拂晓到底是太过自立了,让她不由得向往着能有一个承欢膝,会撒娇的女儿,如今倒是真的心愿达成了。 几个人说话间,便走出了芷兰院,唯有南宫宸还陪着云拂晓坐在院子里头,云拂晓喝了一口茶,回头笑着对他道。 “可要喝些酒?” 南宫宸淡淡一笑,随即随着云拂晓站起身来,走进里头。 “若是拂晓喜欢,我自然悉听尊便。” 笑看着两人已经走进了里头去,孤月和春-宵连忙收拾了花园里头的果点,换上了酒杯,送了进去。 红烛幽幽,只有两个人坐在榻上,对着小几上的一盏红烛,云拂晓歪着头剪着烛花,而南宫宸就好像是看着稀世珍宝一样,看着云拂晓,一边将新酿的荷花梦蝶酒送进口中。 “喂,你少喝些!” 云拂晓握住了南宫宸的手,挑了挑眉,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荷花梦蝶酒是娘亲去年夏时酿的,喝起来好喝,后劲可足得很。” 南宫宸反握住云拂晓的柔荑,笑着揉捏着,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放心,我酒量好的很,更何况就算是醉了,就地躺便是了。” 说话间,南宫宸的眼睛在云拂晓的子里头转了一眼,随即邪笑着。 “呸,你这个没正经的!” 云拂晓不由得啐了一口,抢过南宫宸手中的杯子怒道。 南宫宸也不恼,一把搂过云拂晓,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摸着她的秀发,轻嗅着。 “我本是极正经的一个人,只可惜,自从遇到了你,便再没正经了,你说怎么办呢?” 抬眼间只见云拂晓瞪着他,便愈发的无赖,亲了亲云拂晓的樱唇,笑道。 “我的晓晓生气了?” “才没有!” 云拂晓一甩头,打算不理会这个无赖,然而南宫宸却追问个不停,闹得云拂晓一回头打算瞪他,却被南宫宸一子咬住了唇瓣。 .. 如此父亲 言情海 正文 191毒药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91毒药 云拂晓的身上除了兰花的香味,还若有似无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南宫宸迷醉在这一股问道之中,低吟了一声。 “拂晓,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伸手环住南宫宸的脖子,云拂晓羞红了脸,朦胧着媚眼靠在他的胸前,轻蹭着祧。 南宫宸只觉得浑身炽热,运功暗暗的散热,轻柔的抚摸着云拂晓的秀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云拂晓说话一样。 “晓晓。。。。。。” “恩,我在。咴” “你什么时候,才能只属于我?” 南宫宸的声音低哑而迷蒙,带着一丝深重,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南宫宸在说些什么,此时的她早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通晓了南宫宸的心意,自然也不避讳这样的问题了。 “很快了,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南宫宸听到这话,便将云拂晓搂得愈发紧了,“等到一切都平定了,我们便历游天,我要同你看遍这天山水。” 云拂晓听了这话,痴痴的笑着,“若是能安定无忧,同你一道看遍这天又何妨。” “果真!” 南宫宸听到这话,直起了身子来,望着云拂晓的眸子,惊声问道。 云拂晓淡淡一笑,“你说呢?” “你累了,早些睡,明个儿带你去天牢里头看霍白,恐怕你会很想要见他。” 南宫宸抱着云拂晓将她安放在床上,也好了被子,也翻身上了床,隔着锦被紧紧地搂着她。 “嗯。” 云拂晓也觉得困了好久了,轻嚅了一声,便靠在南宫宸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鸟儿清脆婉转的娇啼声伴随着竹叶沙沙的清脆声,在微暖的熏风中飘散。侍女们很早便起来了,轻手轻脚的做完了手上的事情,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进了窗子,落在了云拂晓的床头,云拂晓睁开眼睛,只见外头已经是全亮了,伸了一个懒腰。 “小姐醒了?” 放手中的绣活儿,春-宵掀了帘子探头进来,看见云拂晓懒猫儿一般的伸着懒腰,不由得掩嘴笑道。 “宁王爷已经在花园里头同翎公主和龙将军聊了好久的天了。” “起吧。” 云拂晓听到这话,脸色微红,自己喜欢睡懒觉的事情是众人皆知的。 春-宵见着云拂晓着急的样子,随即那里衣服给她换上。 “小姐莫急,王爷可有的是耐心。” 刚刚开门端了水盆进来的孤月听了这话,都掩着嘴窃窃地笑着。 “你们这些碎嘴,如今是愈发大胆了,”云拂晓佯装嗔怒,对着两人道。 “小姐莫生气,奴婢们说的可都是真话,您瞧着,咱们王爷别说是侍妾了,到了如今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您说可不是只有着您?这莫说是在如今,就是在史上也是少有的。” 春-宵说到这里便掩着嘴直笑。 云拂晓听这话,从梳妆镜前回头望着两人,挑着眉撅嘴道。 “你们就会取笑我,到时候你们嫁人了,看我如何笑话你们!” 说着这话的时候,忽然看见廊站了一道黑色劲装的人影,竟然是紫阳,不由得回头奇道。 “他怎么还在这里?” “宁王爷不放心,偏要将那紫阳送到小姐的芷兰院里头来,听说老爷已经同意了。” 春-宵说着这话的时候也破有些怪异,为何一直以来对于这些极为苛刻的云博远,竟然会答应。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云博远有把柄在南宫宸的手中,他这样的要求自然是不好拒绝,便淡笑着道。 “既然已经来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拂晓,你可醒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闯了进来,看见云拂晓已经坐在了梳妆镜前,笑着上前从路嬷嬷手中拿过一直锦绣盒子,放到了桌上。 “我想着那日你戴的那只梅花簪子断了,我那日在街上看见一只差不离的,想着就买来送给你了。” 云拂晓打开了那只长长的锦盒,只见里头放着一只梅花簪子,竟然同那日韩正达送的所差无几,只是上头没有刻字罢了,不由得一笑。 “我那大表哥想送个东西自己来便是了,何苦差遣这你来。” 见云拂晓竟然发现了是韩正达拖自己送来的,南宫翎不由得诧异道。 “你怎知道的?” “我看着这冰玉可不是随处都有的东西,再加上这只梅花簪子同那日那只实在是太像了,我原本是不知道的,只不过是随便一猜,如今倒是真的知道了。” 随即抬头对着南宫翎眨了眨眼睛。 听到了云拂晓是在诈自己,南宫翎不由得撅起了嘴巴,哼声道。 “我为了你好,若是那韩正达在送你东西被人利用了去,那可如何是好!你倒好,竟然这样欺负我!” 云拂晓听了这话,笑着扯了扯她的袖子笑道。 “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有时候就算是你自己不说,人家一句话也能让你说出了真相,所以这世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着云拂晓俨然变得严肃起来,南宫翎不置可否的瘪了瘪嘴,随即有些不耐的道。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这样子,忽然开始担心起来,到时候若是刘盈盈再使些什么小心思,恐怕就能让这南宫翎入了局。 真不知道如今龙喜欢南宫翎到底是是福是祸。 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既然喜欢那便要一同经历,忽然云拂晓释然,摇了摇头,讪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你笑什么?” 南宫翎见云拂晓忽然皱起了眉头,又忽然展颜一笑不由得怪问道。 云拂晓摇了摇头,“你今个儿同龙将军一同出去,这几日随心去了十三王府了,想来也不能陪着你玩了,我与宁王还有事。” 说完这些便站起身来,和南宫翎一同走了出去。 “好吧。” 原本想要约云拂晓和南宫宸一同去素水坐画舫,看着两人既然有事,也只有她同龙一起去了。 天牢处于顺天府的后头,是在背阴处,一年四季都晒不到太阳,南宫宸扶着云拂晓走马车,贴心的提醒道。 “小心地上的青苔。” 云拂晓一眼望去,果然阶梯之上到处都是层层青苔,想必大概是因为天牢这个地方更加阴幽地缘故,周围的树木就算是在这样的季节里头也都是枯着的,只看见光秃秃的枝桠。 “宁王爷来了?快请,快请。” 顺天府尹一听说南宫宸来了,便赶了过来,看见了蒙着面纱的云拂晓也在,忙腆着笑。 “清宁帝姬?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云拂晓淡淡地望了一眼顺天府尹。 “大人多礼了,有颜神医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没想到那个荣太医竟然也是个没用的庸医,害得清宁帝姬险些。。。。。。万幸、万幸啊,清宁帝姬真是洪福齐天。。。。。。” 那顺天府尹自然是听说了云拂晓有多得南宫绝的欢心,自然是顺杆爬,贴上来巴结。 南宫宸听了这些话,望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颜神医面色已经苍青,便轻咳了一声。 “你话多了!” “是,是,官这就带着几位进去。” 顺天府尹见南宫宸似有不悦的模样,连忙命令手的人让道,带着几人走了天牢去。 直到走到一座独立的铁门之前,那顺天府尹这才笑着对着南宫宸道、 “王爷要的人就在里头,官告退了。” 南宫宸点了点头,然而就在顺天府尹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颜神医给拦住了,顺天府尹有些惶恐的抬起头望着他,只见颜神医交给了顺天府尹一只荷包。 “只要将这个荷包挂在你夫人的床头,便能得子。” 一听到这话,顺天府尹的眼睛亮了亮,望着颜神医连声谢道。 “颜神医真的是神了,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大概是因为坏事做多了,这顺天府尹一共去了八房姨太然而生出来的全部都是小姐,连一个少爷都没有,这十几年来他试遍了所有的法子,如今得到了颜神医的一剂药自然是开心。 望着顺天府尹离去的背影,云拂晓皱了皱眉望向颜神医,只听见后者淡淡回道。 “只不过是能让他断子绝孙的东西。” 云拂晓看了一眼颜神医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得一叹,这顺天府尹这几年来所收的贿赂,害死的人命的确是该有此场,但是这颜神医似乎并不是为了什么黎民百姓而是为了方才那顺天府尹骂了他师弟——荣太医。 “云拂晓,我一定要杀了你!”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吼叫声,拉回了云拂晓的思绪,她冷着脸一步一步走阶梯,朝着地牢而去。 幽暗的地牢的两壁燃着火焰,将潮湿的地照的有些暖意了,然而火把的火焰找出的光阴却将整个地牢拉长倒影在地上,随着灌进的冷风晃动着显得愈发的淋漓可怖 。 整个地牢被分为了好几间,而最里头的那一间,关着的是霍白,他此时黑发覆面,满身泥污,身上的伤口带着深色的血渍,同地上的泥淖混合在一起,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翩翩公子的模样。 “云拂晓?” 修长的指尖嵌进手掌的肉中,霍白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这三个字,幽邃阴鸷的眼眸之中带着复杂的神色。 云拂晓居高临的望着躺在地上双腿似乎已经被打断的霍白,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这般的镇定。 “正是我。” “哈哈,没想到到了最后还能来看我这废人一眼的竟然是你这宿敌。” 霍白的话语之中带着冷讽,似乎是在自嘲一般。 “宸。” 云拂晓深深望了霍白一眼,随即回头看向南宫宸。 南宫宸眯着眼睨着霍白的一双断腿,思绪良久这才点头吩咐道。 “开门!” 春-宵从食盒之中拿出了三四样精致的小菜,同一壶暖好了的酒,摆在两人之间的小几上,随后便跟着南宫宸等人退了。 云拂晓漠然的坐在霍白的面前,望着朝着她冷笑的霍白良久没有说话。 霍白倒是不拘,伸手倒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见云拂晓停滞不喝,便讪笑道。 “怎么,如今风光无限的清宁帝姬也会怕我这将死之人。” 云拂晓什么话也没说,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交换了霍白手中的那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霍侯爷请吧。” “清宁帝姬就不怕我在这两杯酒之中都了毒?” 霍白一双桃花眼一眯,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嗤笑云拂晓的愚蠢。 云拂晓用手中的丝帕擦了擦嘴,望着桌上的几个小菜,冷声道。 “再不吃这菜可就冷了。” 霍白听罢便执筷吃了几口,其间似乎是在等些什么一般,总是抬头望着云拂晓,然而云拂晓却始终是看不住心思的坐在那里。 “清宁帝姬,你为何要阻挡四王称帝之路?你同他素不相识为何要千方百计的阻拦?” 霍白终于不解的开口。 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南宫涉的雄才大略,相比于太子南宫墨要适合的多,可是为何这女人就是死心眼的要将南宫涉身边的助力一根一根的拔出! “那霍侯爷为何又要三番四次将我逼上死路,我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云拂晓的眸子犹如亘古不化的深冰,望着霍白。 当年就是这个人一手造成的,韩家被冤满门抄斩,母亲和兄长被逼上绝路,而自己也最终死在了云扶摇的手。 这一切都是这个人一步一步谋划而成的,若说云扶摇是凶手,那么霍白则是那个出谋划策的人,而南宫涉便是那幕后的主谋。 “你既然要阻断了四王爷的皇位之路,我自然不能留你。” 霍白冷哼一声,忽然望着这一张愈发绝色面容,怒道。 “你若是甘愿嫁入四王府,助四王一臂之力,说不定到如今你已经是凤临天了,为何要苦苦筹谋,坏了四王好事,你以为南宫墨真的爱你?难道嫁给南宫宸就这般好?你难道不想要那高高在上的凤位?” “有些人看到第一眼便打心眼儿里头不喜欢,我不是什么好人,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春风得意就浑身不舒服,仅此而已。” 云拂晓对着霍白耸了耸肩,颇有些随你怎么想的意思。 “你!” 霍白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云拂晓狂笑道。 “成王败寇,我的确是输了,但是四王爷不会输!等到他荣登大宝,必然会替我紫衣侯府翻案!” “有我云拂晓在一日,那九五至尊之位他休想要碰一!” “就算是如此,我母亲是大晋长公主被封帝姬,她必定会救我的!” 霍白双眸赤红,死死的望着云拂晓。 “那就看看吧,看看潋滟帝姬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你!” 云拂晓睨着眼,冷笑一声随即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霍白见云拂晓要走,强撑着铁制的栏杆站了起来,望着牢门外头的云拂晓是一种期待的狂鸷, “你今日休想要离开这里!我早在酒中了断肠草毒,你以为你还能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 云拂晓回头眼中带着深深的同情,似乎还在怜悯这个向来就自负的男人的不知道如今的情况,然而来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见南宫宸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搂住,吩咐身边的颜神医道。 “怎么样!” 颜神医切了脉,皱着眉头有些怪异的望着云拂晓,最后对着急得几乎发狂的南宫宸道。 “王爷,清宁帝姬无事。” “幸亏。。。。。” 放在一直在隔壁间听着两人说话的南宫宸,一听到霍白竟然给云拂晓了毒,便再也不能抑制的冲了了出来,大概是猜到了可能会出事,便将颜神医带在了身边。 霍白此时被几个狱卒拳打脚踢的缩在角落里头,原本嘴角的狂笑一时间僵住了,血红着眼睛望着云拂晓。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你喝了那酒!” “两杯酒之中都有剧毒,王公子难道不奇怪你自己怎么也没有毒发生亡?” 云拂晓眯着眼睛,怜悯的望着不敢相信地摇着头的霍白。 “你!是你。。。。。。” 霍白终于明白了方才为何云拂晓要和自己换酒杯,不是不相信自己,她一早就知道自己在整一壶酒中都放了断肠草,她是为了在酒杯里头投解药。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霍白不明白地抬头望着云拂晓,心中闪过一丝欣然,难道。。。。。。然而凝着云拂晓唇角一抹冷讽,随即明白自己是错了,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情,就像自己一般,哈哈—— “你想要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没有这样好的事情。”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挣出了南宫宸的怀抱,头也不回的朝着出口而去,这地牢之中阴湿的腐臭熏得她难受。 南宫宸听了这话,随即一笑,搂着云拂晓走出了阴湿暗潮的天牢,然而云拂晓却抬头望着南宫宸有些不解的问道。 191毒药 言情海 正文 192出谋划策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92出谋划策 “真不懂,你看到了这些竟然还没有逃走,若是换了别的人早就逃地不知道多远了,宁愿不认识我。” “身边若是有这样一个王妃,不但能够阻挡那些莺莺燕燕,还能够锻炼心魄,这样的好事别人想都想不来。” 此间已经走出了天牢,马车之中南宫宸紧紧地搂着云拂晓,笑着的别样的无赖。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白了身边的南宫宸一眼,这个人总是露出这世界上最无辜的表情,说着这世界上最无耻的话,啐了一口道。 “你就会胡说八道。祧” “个月便是龙兄同翎儿的大喜日子了,个月也是你十四岁的生辰了。” 南宫宸让云拂晓靠在他的腿上,望着她越发娇艳的容颜,抚摸着她丝绸一般细滑的长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外头的夏蝉已经开始鸣叫了,和暖的熏风掀开了窗帘,吹进了马车里头,扬起了南宫宸乌黑的长发,月光色的长袍微微拂动,摩挲着云拂晓的眼咴。 “拂晓,你整日都蒙在里头也不出去走走?” 芷兰院中,翎公主又偷偷地从皇宫之中跑了出来,原本以为云拂晓会带着自己出门玩,谁知道她竟然安然的坐在这里学绣花。 “天气阴不想出去。” 云拂晓无奈的望了一眼都已经包上了白布的十指,不由得有些泄气,所有的东西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难事,独独绣花这一件让她头疼的很。 “噗嗤,原来拂晓你也有不会的东西!上天当真是公平。”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竟然对着眼前的几件绣品费神,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针线,将那绣品上头的蝴蝶全都拆了,不一会儿,便绣出了两只翩翩舞的蓝色蝴蝶,让人眼前一亮。 “翎公主好功夫。” 就连平日里手上活计最好的春-宵也不由得拍手夸赞道。 “不如就把这东西赏给奴婢做个荷包吧?” “你喜欢就给你吧。” 看着南宫翎竟然能绣出这样好的女红来,云拂晓也不由得亮了眼睛,将那红绢递到了春-宵的手中,自己却再也没有想要绣花的心思了。 看着云拂晓怏怏的模样,南宫翎不由得挑眉笑道。 “怎么了?想要绣个荷包送给宁王?” “没有,只是在想,有些东西放了就忘记了,忘记了就再也记不得了。” 云拂晓叹了一口气,前世自己的绣工是卓绝的,家中的几个姐妹都比不了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何,就在重活一世之后,不管自己怎么用心,她竟然发现自己不会女红了。 不过若是这就是自己重活一世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她宁可付出这些。 “你这也真是的,我曾经在宫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绣品是整个帝都最好的,就连锦绣山庄里头的绣娘也不是你的对手,如今倒好了,竟然忘得这样透彻。” 望着云拂晓,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却没有怀疑什么。 “既然忘记了,那就忘记了吧。” 将放在身旁的小篮子一推,云拂晓有些懊恼,不想要再看见这些东西。想拿起一旁的书本却触到了手上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心疼的问道。 “怎么弄伤了?” 云拂晓就算是不抬头也知道对方是谁,摇了摇头。 “没什么,不小心罢了。” 南宫宸转头望见推在一旁的放着绣线的小篮子,心疼的摸了摸云拂晓削瘦的脸庞。 “这些劳什子的不会也就罢了,什么事情都有绣娘会做。” 说罢,便让春-宵将东西拿去,往后不要让云拂晓再碰了。 而一旁看着两人两情缱绻的南宫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笑道。 “你们两个当真是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果真龙是木了些,若是能有宸哥哥这般甜言蜜语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个月二十七就要成亲了,如今嫁妆都已经在办了,圣旨也来了,翎公主就算是想要换也来不及了。” 春-宵笑着对着南宫翎吐了吐舌头,笑道。 “宁王也在这里?今个儿不用陪着父皇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明黄色的人影走进了芷兰院来,今个儿南宫墨一身明蓝色的蟒纹锦袍,显然是微服而来。 云拂晓外头望着突然而至的南宫墨站了起来,正想要行礼却被南宫墨扶住。 “不必多礼了,本宫今日不过是正好路过,所以来看看。” 云拂晓淡淡点了点头,随即就站起身来,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同南宫墨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如今自然也是一脸淡漠的站在南宫宸的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太子哥哥,怎么今个儿突然路过云府了?” 南宫翎抬着头,奇怪的望着南宫墨,按着南宫墨太子府的路,离着云府有两条街的距离,就算是从宫中出来,如今自然也是不会路过云府啊。 “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来了。” 南宫墨望了一眼云拂晓,似乎已有所指,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南宫宸和云拂晓出双入对,心里头没有一刻不再告诉着自己她已经是宁王妃了,是别人的女人了,然而越是这样想却越发犹如将他置于烈火之上炙烤一般。 对于有些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是越令人不能够放弃的。这一点无论是对于南宫涉还是南宫墨来说都是一样的。 “听说云侍郎夫人最近命人培育出了一种墨色的菊花,不知道宁王妃愿不愿意带着本宫去看看。” 南宫墨虽然极不想要开口,然而如今他需要云拂晓的帮助,此时唯一能够令她感到安全的便是他已经承认了她宁王妃的事实。 “既然如此太子殿请吧。” 云拂晓看了一眼南宫宸,南宫宸薄唇微抿,眉头紧皱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花园之中日光妍丽,阴了好几日的天空也乍然破出一道阳光,洋洋洒洒的散在地上,照出璀璨的光芒,催开了一地的菊花。 “不知太子殿有什么要说的?” 云拂晓也不打算同眼前这人多说些什么,她自然也知道如今南宫墨是来做什么的。这些日子他恐怕被南宫涉逼得有些走投无路,南宫绝几天之前大肆清理了吏部的人,导致南宫墨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在吏部埋的种子都被连根拔起了,再加上南宫宸在暗地里绊子,他怕是也不好受。 “拂晓,这几日父皇要整治吏部,我这些年汲汲营营花了重金才收拾妥当了吏部,如今这般。。。。。。” “这同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太子殿如今我是宁王妃,我们之前的约也早就已经断了不是吗?”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墨,面色没有半点改变,南宫绝的子嗣并不只有南宫墨一个人,她也不一定就要选这个人。更何况南宫墨对自己存的那些心思她也不是不知道,与其留着这样一个祸患,不如甩手不干。 更何况现今朝中并不只是有南宫涉和南宫墨两个人,南宫熙和南宫钰两个人虽然看似平平,对着皇位也极为淡漠的模样,却也不一定没有机会。 “拂晓,我明年三月会娶王家的嫡长女王媛为太子正妃,是母后安排的。” 南宫墨抬头,黑眸带着深沉的同,直直的撞进云拂晓的眼中,却带着坚定的承诺,云拂晓知道他的意思,南宫墨要娶皇后娘家的表妹为妃,便不会再纠缠着她了。 “太子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皇上既然要整治吏部,那就让他整治。所谓的法不责众,敢问整个大晋的官场之中又有几个人是没有受过贿赂的,恐怕不多吧。皇上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揪出来,就算是他想也做不到,毕竟若是杀了太多的大臣,后面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接替,到时候朝中便运转不起来,对皇上来说是有害无益。” “难道就看着父皇将我好不容易稳妥了的吏部全然打散了?然后让老四在让人安插进来?” 一想到南宫涉做的那些事情,南宫墨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放心吧,想必南宫涉若是想要打进来也并不容易,这个吏部大致还是在太子殿手中的,到时候只要太子殿再将头的人接替上去便没有什么问题了,更何况就算是南宫涉想要安插人,太子殿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陛要整治吏部都是因为四王的提议,甚至整治了吏部之后还要整治其他五部,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出手将南宫涉的人排挤出去。” 云拂晓纤长的睫毛仿佛是张开的蝶翅一般,扑闪在眼睑之,落一道浅浅的阴影,抬手捏了开的最盛的那朵墨菊凑近鼻,轻嗅。 见她捏花微笑的模样,南宫墨几乎是看痴了,刚想要说话。云拂晓却已经了逐客令。 “拂晓。。。。。。” “孤月、孤月送太子殿政事繁忙,无心在这里多留,送太子殿出去。” 如今云拂晓是宁王妃,孤月自然也没有对南宫墨客气,此时南宫翎同南宫宸也缓缓朝着这里走来,南宫翎有些担忧的望着南宫墨离去的背影。 “拂晓,是不是到了如今太子哥哥还对你。。。。。。” “不会了,太子殿来年三月就要迎娶王家嫡长女,等他有了正妃便不会再有旁的心思了。” 院子里头的风骤然便的大了起来,卷起了地上的落叶,枝头的花瓣也被吹皱,纷纷扬扬的落了来,落在了云拂晓的肩上,头顶的太阳挣破了云层,愈发的炽烈了,空气之中涌动着一股热流,席卷而来,让人燥热不堪。 明明还是暮秋时节,这太阳却已经这般恼人了。 “翎儿你上回并不是说想要去坐素水的画舫,想来龙也差不多该回来。”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好不容易来一趟,竟然遇到了这样燥人的事情,便抬头笑着道。 前几日就想要同云拂晓去素水坐画舫,今个儿既然两人有空了,她自然是开心,一般拉着云拂晓的手,便朝着龙的朝阳院走去,口中不停的说着宫中的轶事。 “拂晓,你可知道。。。。。。霍白?” “知道。” 南宫翎拿过云拂晓手中的那一朵墨菊,用手指轻轻的捻着,几乎将那些花瓣都捻的粉碎淡淡的汁液沾染了纤白的手指,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云拂晓倒是不甚在意,伸手捻了一片枝头的花瓣,放在鼻尖轻嗅着,丢向了空中看着花瓣在空中舞着最后坠落的样子,南宫翎就像是一只唱累了的麻雀耷拉着脑袋无力的模样。 “听说霍白在天牢之中关了几日,前些日子已经送进了汐太妃的春熙宫了,虽然父皇将汐太妃软禁在了春熙宫之中,但是所有的月例都是照着原本的样子的,这也多亏了皇太后这其中周-旋。” 说着说着,南宫翎又说到了别处去了,仿佛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云拂晓也就这样任她拉扯着,穿过了花园,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听说,之前潋滟帝姬还特地跪在了紫宸殿前头,可是跪了整整两天两夜但是父皇就是不肯见她,最终还是跪晕了被送了回去,听说那日之后潋滟帝姬就病了,父皇令将她移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沛县养病。不过霍白可真是可怜。” 南宫翎想到了听宫人们私里再说的模样,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想想便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她对着霍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有这样的场,她仍旧不由得颤了颤。 “他怎么了?” 云拂晓眯着眼睛,似乎很是感兴趣的开口问道,随手摘一片槐花的花瓣在口中咀嚼着,感觉到一种甜甜的清香从口中扩散。 南宫翎回头望着云拂晓,小脸之上一片肃然。 “听说是太监净身之后没有净干净才会得的病,原本有荣太医在就还能够治,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荣太医就不见了,所以听说只能等死。” 微风吹过,吹皱了一湖的碧水,水上的几朵睡莲也早早的就盛在那里,而湖中央的荷花也有早早的露出花骨朵儿来的,剌剌的太阳似乎也被云层遮蔽了些许不像是方才那样扎眼了,秋树上蝉鸣和着鸟啾想在耳边。 云拂晓停了脚步望着南宫翎肃然的小脸,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然而良久之后在问出一句。 “然后呢?” “听那些太监宫女们说,这个时候霍白身上的皮肤一块一块的凹进去,还带着青斑,身上也总是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恐怕是活不过个月了。” 南宫翎这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无意的划拉着。 春-宵听到了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到了霍白那讨厌的模样,厌弃地道。 “真是不吉利,公主个月就要大婚了!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也不知道汐太妃何为硬是要将霍白留来,大概是也可怜他吧,原本按着宫中的规矩,像霍白这样得了重病的,是要统一送去离宫院等死的。” 南宫翎叹息了一声,随即继续说道。 “可是,汐太妃求了皇太后,皇太后也是同意了将人留来的,可是皇后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答应,非要将霍白送到离宫院去。” 依旧垂着头在地上划拉着,南宫翎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讲的事情太过阴郁了,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看着几个人之间忽然就停了来,不再说话了。春-宵见既然之间涌动着沉默郁郁的暗流立即开口笑道。 “公主可有宫中好笑的事情,奴婢可听说这几日宫里头来了一个戏班子,可好玩了。” 一听到春-宵说那戏班,南宫翎便立即忘记了方才的事情一般,笑着又开始说起那戏班子来了。 “拂晓,拂晓,你前几日就出宫去了,不知道到那戏班子到底有多好玩,那。。。。。。” 看着南宫翎还要没完没了的,却听见南宫宸一把搂过了自家的宝贝王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径。 “龙已经来了,他们两个许久不见了,我们便不打扰了。” 南宫翎连忙止住了叽叽喳喳的嘴巴,松开了云拂晓的手,朝着龙跑去,似乎在说些什么只见龙原本有些疲累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云拂晓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木讷的龙将军的确是要找一个活泼一些的女子,毕竟如今她已经认了龙做了义兄,倒也不是怕旁的,只是如今整治吏部的事情,恐怕不久之后就会牵扯出不少的事情,她有种预感,这其中必然和云博远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母亲虽然已经有韩将军府这样一个靠山,可是毕竟那里是娘家,而如今龙已经开府另住,到时候将义母韩氏迎进家中常住也不是什么不能的事情。 “龙,拂晓答应了我一会儿就去素水的画舫,四哥很早之前就告诉我素水的夜景可是最美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好像看看。” 南宫翎的眼中满是憧憬,似乎已经神游到了素水的画舫的夜晚。 听到南宫翎这话,云拂晓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南宫涉吗?” “是啊?怎么了?” 很少听到云拂晓用全名称呼南宫涉,南宫翎回头不解的望着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只是展颜一笑,随即道。 “没什么,只是我很期待。” 千里素水,茫茫月色掩映着泠泠微波,两岸烟柳迷蒙,时不时的传出琵琶评弹之声,隔水而居的歌女婉转的声音飘散在素水上空,桨声灯影里的素水带着一种奢靡的妩媚。 虽然素水之上有不少寻欢作乐的画舫,宁王的画舫却无人敢靠近,就算有不识相的只要是远远地看见了船头的那一帜火焰莲花旗便没有人再敢上来叨扰。 192出谋划策 言情海 正文 193草原使者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93草原使者 南宫翎双眸锃亮,望着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的热闹繁华,小脸上满是艳羡,就算皇宫再好,到底还是沉闷了些。 “喜欢吗?若是喜欢,往后我常带你来。” 龙红着脸,就算是说情话的时候也是那般羞涩,全然不比南宫宸来得讨人开心。 南宫翎听了这话,却面色一红,垂首点了点头,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情态。 “拂晓咱们去外头看看。祧” 南宫宸牵起了云拂晓的手,将船舱留给了两人,自己则同云拂晓上了甲板。站在船头只觉得清风拂面,格外的凉爽宜人。 南宫宸望着这样美好的夜色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云拂晓,只见云拂晓抬头嗔怒的望着他,南宫宸淡淡一笑,随即解释道。 “夜凉如水,我这不是怕你着凉了。咴” 说着便愈发嚣张的将云拂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条大船缓缓地靠近了画舫,云拂晓抬眸一看,竟然是南宫墨,不由得讶异,南宫墨不是忙得很,怎么有空在这里游湖? 然而既然对方已经停了来,她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不多时两船之间便接连上了能互通的木板,一个侍女缓缓的走上了画舫,对着云拂晓恭恭敬敬地道。 “宁王妃,太子殿邀您一叙。” “那就同去吧。” 云拂晓回头望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南宫宸,知道他有些吃醋了,而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身边这个人的,于是便拉着南宫宸一同朝着大船而去。 那侍女眼见着云拂晓要同南宫宸一起上去,连忙上前将两人拦住了,有些局促的道。 “宁王妃,太子殿只邀了您一人,这样恐怕不好。” 云拂晓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侍女,随即抬头朝着二楼的窗口说道。 “夫君是同拂晓一起来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外人,若是太子殿不愿意见,拂晓不上来便是了。” 云拂晓知道,此时的南宫墨必然正在二楼的那扇窗户里头望着他们。 那侍女正局促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擎天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冷着脸漠声道。 “宁王妃和宁王爷伉俪情深,太子殿并不知道宁王爷也在这里,如今知道了自然是请宁王爷也一同上去喝杯酒水。” 听了这话,云拂晓才同南宫宸一块儿朝着画舫走去,推开门看见坐在酒桌之前一身白袍的南宫墨,南宫宸的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这个南宫墨总是觊觎着他的拂晓,是到了时候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 然而目光越过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望见她身后的南宫宸一脸挑衅的冷笑,南宫墨桌的手掌紧握成拳,深深地嵌进手心之中。 “太子殿别来无恙。” 虽然早晨才刚刚见过,然而此时南宫宸却乐得同他打招呼。 南宫墨原本见着宁王的画舫,便知道云拂晓必然在这上头,想要请她来两人共叙,却没想到竟然将南宫宸也一同带了来了。 “宁王真是无处不在。” 南宫墨咬了咬牙,碍于云拂晓在场却又不好发作。 南宫宸装作什么都不明白一样,牵着云拂晓的手在坐了来,笑道。 “本王只在拂晓在的地方,”说完这话,眼中柔情,望向了云拂晓静坐的方向。 望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南宫墨愈发不能自制的捏紧了拳头,望向云拂晓道。 “本宫有要事同你相商,还请宁王回避。” “太子殿有什么话就说吧,宁王爷是我的夫君,是什么外人。” 云拂晓静静地望向了南宫墨,两个人的眼神似乎是在对峙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忽然站起身来,摸了摸云拂晓的额发,笑着别样的灿烂。 “既然太子殿不希望本王在此,本王在头等你便是。” 说完这话,便对着南宫墨邪魅一笑,朝着门口走去,顷刻间,整个小室之中只剩云拂晓同南宫墨两个人了。 “不知太子殿所谓何事?” 云拂晓抬眸淡笑,等着南宫墨继续说话,然而南宫墨却掏出了一封秘信,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眯着眼望着那一封秘信,云拂晓缓缓拆开,只见里头竟然是北疆草原的可汗给南宫墨的一封密信,上头大约的意思是想要帮着南宫墨争夺皇位,甚至愿意在必要的时候派兵支援。 草原可汗是臣服于大晋的一个部族,每年进贡从而得到与大晋的和平共处,同样也是大晋在西部便将同其他游牧民族的缓冲。 “看来这草原可汗的野心不小。” 云拂晓冷笑一声,将那一封信丢在了一边,抬眉望着南宫墨似乎是在等他的决定。 南宫墨沉吟良久见云拂晓并不是说话,这才开口道。 “既然这草原可汗想要扶我上皇位,自然是锦上添花,有何不可?” 望着南宫墨的眼中闪烁着洋洋得意之色,云拂晓不由得摇了摇头,果然这南宫墨在蜜罐之中泡了太久,太过自负了,这一点倒是比不得南宫涉,那人无论是谁都不会完完全全的相信,就算是到了最后也还要在留一手。 虽然这皇位对于南宫涉来说太过适合,可是她云拂晓必要逆天改命! “拂晓你就得不妥?” 望着云拂晓微皱的眉头,南宫墨也锁起了深思的眉头,复又一想光是凭着一个使者带着草原可汗的手信同一些贡品前来,实在是太过不妥了。 云拂晓叹了口气,见南宫墨终于反应过来了,便开口道。 “以后无论是遇到任何自称草原可汗来的人,一律杀之。” 望着云拂晓的眼中冷光乍现,南宫墨这才惊觉,“难道。。。。。” “那草原可汗早就已经投靠了南宫涉,太子殿您晚了一步。”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醇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太子殿可知道您若是真的收了那个使者的东西会有怎么样的结果?那便是第二天有人就回上书弹劾太子殿您,说您暗通草原,图谋不轨,妄图谋逆!皇上虽然不会信,但是还是会派人修书或者直接去草原询问,到时候草原可汗也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翻,告诉皇上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到时候更会查出那个使者。他们便会推出使者说他是和太子殿您暗中通信,想要借此控制草原和皇位,如此一来,太子殿您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南宫墨听到这话一想到有可能造成的结果,浑身一个激灵,不由的微微发抖起来。 “难道是?” “不错,到时候南宫涉身上不沾半点血,就能将您一打尽!如此一来,朝中将没有太子,到时候又将重新洗牌,而那些原本没有念想的皇子说不定也会有了不该有的念想,整个朝中将会打乱,于是南宫涉就可以借着这个名头出来帮着皇上整顿朝政,你说最终最受益的人会是谁?” 云拂晓望着手边的瓷杯,纤白的手指在杯口缓缓的滑动着,眸中带着娇艳妩媚说出的话又轻又柔仿佛是情人的喃语,然而听在南宫墨的耳中却犹如刀剜一般。 南宫墨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手中的琉璃杯重重砸在了桌上,当即冷声吩咐道。 “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从一旁的暗门之中被拖出来一个身穿着草原皮草的男人,而暗门之后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却有隐隐的血腥味传了出来,可见方才里头刚刚出现过一场残忍的杀戮,显然被杀的一方,自然是这个草原男人带来的。 “太子殿您这是什么意思!大晋并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吗?” 那个草原男人临危不惧,虽然他不明白为何方才还好好的做暗室之中等到谒见南宫墨,却忽然被冲出来的一群杀手杀光了所有的人。 云拂晓听了这话,霜声笑道。 “可是如今草原可汗并没有同我大晋征战,难道你草原可汗有这个意思?” “你少污蔑我可汗!我草原同大晋之间向来是世代交好,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回头望向了云拂晓,那草原男人在惊艳的同时,也低声叫道。 来这里之前就曾经听说过这个云拂晓的狡猾奸诈,本来以为会是一个青楼老鸨一样精明市侩的女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个清丽可人的大家闺秀。 听完这话,因为这男人还不明白此时的情景,云拂晓的眼中闪过一丝可笑的怜悯,随后挑了挑眉。 “那便是你寓意挑拨,想要离间草原同大晋之间的关系,像你这样的人留你何用!” “太子殿是储君,将来便是整个大晋的帝王,怎么能就这样听从一个妇人的浅陋之言?” 草原人见云拂晓字字诛心,不由得着了急,忙转向了南宫墨开口道。 “本宫只是想知道你的真正来意。” 听了方才云拂晓的警告,南宫墨不再轻易相信眼前的这个狡诈的草原人。 那草原男人听了这话,不由得着了急,随即整个人伏倒在地上叫道。 “太子殿,我真的是代表草原王来向您投诚的,这云拂晓向来巧言善辩,又凶悍狠毒,草原王甚至带来了我草原公主的婚书以示诚意。” 听到这话,云拂晓挑了挑眉,锋利的目光到刀一样的刺向那草原人,冷笑道。 “哦?你一个草原人从来就没有来过大晋,竟然认识我一个深闺女子?这倒是有趣?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不知道太子殿和皇后娘娘的侄女王家的嫡长女王媛小姐已经定了婚约了吗?你这样又是寓意何为?” 随即,云拂晓不给这男人半分说话的机会,转头望向了南宫墨。 “太子殿,这明显就是有人事先设的圈套,若是您落了进去便是万劫不复。至于这样的混账东西,留在世上不过是碍眼!” 云拂晓边说边睨向了地上的那个草原人,只见南宫墨点了点头,云拂晓便已经明白他了决心。 听完这话,那草原男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站在他身后的擎天早就已经手起刀落,一股热血喷溅而出,那草原男人的头颅轱辘骨碌的随着船体在水上的浮动,滚到了角落里头,满室的血腥味让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一个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看见这样残忍的画面,尖叫了一声,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然而却在南宫墨冷厉的眸光被拖了去。想必往后都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云拂晓淡漠的望着眼前血腥的场面,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似乎她的世界之中从来就没有惧怕一般。 “既然南宫涉想要渔翁得利,自然是要给他一些教训的。” “这一次一同来的还有草原的九王子,明日便会有人发现他死在南宫涉的外室床上,到时候这个消息也会传到草原可汗的耳中。” 南宫墨的唇角渲染上一抹冷冽,有着平日里从未有过的狂狷。这样一来,南宫涉不但的不到草原可汗的帮忙,还要和草原结了仇怨。 “那便是甚好。” 云拂晓淡淡而笑,仿佛很是满意的模样,随后站起身来,对着南宫墨福了一福。 “既然太子殿已经解决了事情了,那拂晓便告退了。” “等等。” 南宫墨见着云拂晓这么快就要走,连忙喊住了她,命所有的人都退,整个小室之中再一次只剩两人,虽然尸体被拖了去,然而萦绕着小室里头的血腥味却久久不曾散去。 云拂晓并没有坐回去,而是转身望着同样站着的南宫墨。 “太子殿,宁王爷还在等着我。” “拂晓,本宫只是想要知道,为何你会知道这南宫涉早已经同草原可汗结?你为何会将南宫涉了解的那样清楚?” 南宫墨开口望着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一丝锐利,似乎想要看透眼前的少女一般,然而那少女却好像是沉默在湖底的礁石,无论怎样都无法窥叹。 “拂晓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云拂晓的眼光并没有逃离,而是静静地锁着南宫墨,没有丝毫的惧怕。 南宫墨叹了口气,他明知道她会这样回答,有何苦试一试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不知道南宫宸是否已经走进了她的心,探听出了她的秘密。 想到这里南宫墨愈发无法抑制住自己的***,上前几步抓住云拂晓削瘦的肩膀,深情地凝视着云拂晓脸上的每一分。 “拂晓,难道你真的没有。。。。。。” “没有。太子殿,您已经和王小姐定了婚约了。” 云拂晓冰冷的眸光一直射进南宫墨燥热的心里头,让他一瞬间冷静了来,将他的手微微一松,云拂晓当即推拒了南宫墨的怀抱,冷漠的转身离去。 此生此时,愿意冲破一切阻碍娶她为妻的男人只一个就够了,其他人她不屑,也不想要。 “云拂晓,难道南宫宸就真的这样好!” 南宫墨冲着云拂晓的北溟再也无法自制的怒吼起来。 云拂晓转身,望着南宫墨良久,随后淡笑。 “也许吧,谁知道呢?只是太子殿,莫要忘记了你说过的话,我们仅仅只是友。” 说完这话,便起身朝着外头走去,背后传来的怒吼声在她耳边响起。 “云拂晓,我父皇对南宫宸的父亲恨之入骨,你到时候就算是嫁了南宫宸也不过是个寡妇!” 南宫墨本以为那道清冷的身影会有所停留,谁曾想留给自己的只有一句,那般狂鸷。 “有些事情发不发生,我说了算!” 云拂晓脚依旧不停,随即旋身楼,正好撞进了南宫宸的怀中,南宫宸笑着嗅了嗅云拂晓身上的味道,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笑容僵在了脸上,疾声问道。 “受伤了?” “没有。” 云拂晓刚要笑着对着南宫宸说些什么,然而笑容僵在嘴角,抬眼望见对面的画舫竟然无缘无故的烧了起来,厉声叫道。 “快救火!” 随着南宫宸一声令,潜伏在周围的影卫立即现身,朝着画舫之上冲去,怎奈何素水西面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浮上了一层火油,连带着这水面上也着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不单单只是画舫着了火,火势顺着浮在水面上的火油,流到哪里便烧到哪里,就连南宫墨的大船也受到了牵连,船上的婢女都慌乱地四处逃窜起来。 “快走!” 南宫墨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从二楼奔来,看到这样的情景,连忙想要上前去带着云拂晓走。 然而却被南宫宸抢过,冷笑着望着南宫墨问道。 “如今的情势太子殿恐怕连自己也保不住了吧,还是看好自己来的好些。” 说完便带着云拂晓走出了船舱,走上了甲板。 “宸,大哥和翎儿怎么办!” 担心得望了一眼已经被大火覆盖住的画舫,云拂晓拽住了南宫宸的手臂,担心的问道。 南宫宸望见了甲板之上还有一桶清水,将自己和云拂晓到了一个湿透,最后脱披风盖在两人的身上,安慰道。 “放心吧,他们有影卫保护,不会有事的,看来这一次对方的目标是你,所以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云拂晓点点头,随后抓紧了南宫宸的衣衫,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在两人跳入水中的一刹那,云拂晓屏住了呼吸。好像的从火势之中跳入了水中,虽然身上沾染了一些火油,然而也很快就冲散在了水中。 南宫宸放开了披风,到这云拂晓潜,直到不会被水面的温度所躺上的深度,这才朝着岸边游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水忽然围上来一群,早就已经埋伏着的杀手。 193草原使者 言情海 正文 死有余辜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死有余辜 水并不比岸上,所有的动作都会受到阻碍,更何况是带着云拂晓的情况,南宫宸的双眸暗沉,随后从袖中划出一把短剑,朝着围上来的八个杀手而去。 水中的动作为相对减慢,而体力也会更加快速的削弱,更何况长期呆在水,根本就不能呼吸,然而南宫宸却在转瞬之间将八人全数解决了,搂着云拂晓朝着岸上有趣。 然而毕竟体力有限,方才消耗了太多,将怀中的云拂晓朝着岸上一送,得到了一个往的力,南宫宸力气耗尽的向沉去。 “宸!” 望着水面上晕开的血色,在月光之散发着幽冷的气息,云拂晓厉声叫道,随后没有一丝犹豫地再一次跳入水中。使劲的向潜去,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深,终于看到了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坠在水中,云拂晓加快了速度游上前去将他抱住砝。 捧住那一张妖孽才有的绝美的脸,云拂晓闭上眼睛含住了南宫宸的嘴,将气渡进他的口中,良久之中南宫宸才恢复了些意识,反手搂住了云拂晓的腰际,云拂晓反应过来,连忙将两人分开。 即使是在漆黑一片的水中,南宫宸依旧能看见她酡红的面色,心中一甜,搂着u云拂晓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水面。 此时岸上已经有朱雀门的人等在那里了,看见南宫宸出现在水面上,朱雀门护法青鸟连忙上前想要帮忙拉起云拂晓却在南宫宸刀锋一样的眼光之中黯然退遒。 “门主,属来迟,还望门主恕罪。” 南宫宸一上岸,青鸟便带着人跪倒在地上齐声请罪。 南宫宸抬了抬手,让他们先起来,“这件事往后再说,画舫之中的人救出来了没有?” “水上的大火已经扑灭了,画舫里面没有找到尸体,倒是一旁的大船上死伤甚多。” 青鸟站了起来,却一直垂着头再也不敢多看云拂晓一眼,毕竟这个时候云拂晓已经全身湿透,月白色衣衫里头的桃红色肚兜若隐若现的勾-引着所有的人的眼睛。 “该死的!” 南宫宸感觉到了青鸟身后有几个人的眼睛在乱瞄,这才发现身旁的云拂晓此时有多诱人,脱身上的外衣,紧紧地裹住了云拂晓的身上。 “所有的人转过身去!” “是!” 感觉到了南宫宸周身散发出的泠然杀气,还有谁敢冒着天之大不韪,纷纷背过身去。 然而良久之后众人听到南宫宸的声音,这才有人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回头瞟了一眼,才发现南宫宸同云拂晓早就不见了踪影。 “回去就把这些人的眼睛全都挖出来!” 南宫宸此时坐在马车之中,朝着云府而去,虽然最后生气着却还不让紧了紧云拂晓身上裹着的毯子,贴心的递上了一杯热茶。 “这里没有姜茶备着,你暂且喝些热茶暖暖。” “还是快些派人打听龙将军同翎公主的落吧。” 云拂晓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放了手中的热茶,没有半点心思。 “先把茶喝了。” 南宫宸取过放在小几上的茶杯,送到云拂晓的嘴边,看着云拂晓喝了去,这才摸着她的头发道。 “方才紫阳已经送来消息了,龙兄和翎儿已经被送回云府了,受了些伤幸而没有性命之虞。” 听到这话,云拂晓这才安心来,红着脸抢过南宫宸手中的茶杯。 “我自己会喝,又不是小孩子。” 马车辘辘的行驶在夜晚的路上,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很快便到了云府,云拂晓换完了衣服,走进朝阳院,韩氏已经到了。 “拂晓。” 南宫翎躺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云拂晓,弱弱的唤了一声。 云拂晓垂头看见她双手手臂上包得厚厚纱布,皱紧了眉头望向了站在一旁的颜神医。 “公主伤了可重?” “没什么大事,只是恐怕到了成亲那日还不能全好。” 颜神医叹了一声,这个时候荣太医从里走了出来,望了一眼云拂晓叹了口气,跟着出来的韩氏不停地抹着眼泪。 “龙将军?” 云拂晓望着两人这样,忙掀了帘子走了进去,随即南宫翎也跟了进来,只见龙躺在床上,身上包着白布,几乎没有裸露的地方,幸好脸上只是有些刀伤,并无大碍。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龙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水的那些杀手伤成这样子的!” 南宫翎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扑倒在床边大哭起来。 云拂晓缓缓地走到床边,望着龙身上的白布再一次沁出血来,回头望着荣太医,哑声问道。 “荣太医可还治得好?” “能治,只是这一两年之内恐怕都要在家中歇养着,军中的职务恐怕。。。。。。” 荣太医说到这里便叹了口气,没有在说去。 云拂晓强忍出一抹微笑,回头拍了拍南宫翎的肩膀。 “只要人没事就比什么都好。” 可是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一解除了职务一两年后若是回到了军中便又要从底层做起了,而那个时候龙差不多都已是而立之年了,要在平步青云恐怕很难。 “你们莫要伤心,其实我在家里头了反倒是能多陪陪公主,琴瑟和谐倒也是好事。” 龙望见众人面有戚色,连忙开口牵扯出一丝微笑。 云拂晓望着龙眼中的失落,回头吩咐道。 “来人,将娘亲扶回锦绣园去,再派人去九王府亲六小姐回来。” 随后便上前谢过了颜神医和荣太医,命人送两人暂且回镇国大将军府去。 “翎公主,这几日我大哥就麻烦你照顾了。” 云拂晓望着身上同样有伤的南宫翎,想着若是她能够多在大哥的身边陪着他,照顾他,恐怕龙会好受很多。 南宫翎满是泪痕的小脸转了过来,对着云拂晓点了点头,随后吩咐刚刚听到了消息从宫中赶了出来的路嬷嬷。 “路嬷嬷回宫去告知皇后娘娘一声,说是本公主这几日都住在云府了,还望她莫要担心。” “奴婢遵命。” 路嬷嬷望了一眼伤得极重的龙,没有在说些什么,转身便退了。 云拂晓上前望着替着龙小心翼翼的掖着被子的翎公主,随后便轻声说道。 “将军放心,这个仇,拂晓必定要向那些人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王妃,莫要做傻事伤了自己。” 龙看进云拂晓的眼睛里,似乎是看到了那彻骨的仇恨,叹了口气,拽了拽云拂晓的衣袖,轻声劝道。 然而云拂晓只是温柔的掰开了龙拽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带着从所未有的坚定。 “将军是我的义兄,自然也该明白,拂晓从来就不做傻事。” 说完这些,便转身离开了里。 龙知道云拂晓的脾气,一旦是决定了的事情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的,求助得望了一眼南宫宸,南宫宸点了点头。 “放心,有本王在天没有人能上了她一根头发。” “王妃鲁莽,劳烦宁王了。” 龙好像是累了,说完了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南宫宸跟着云拂晓的脚步离开了朝阳院,此时的云拂晓很少有这样的不冷静,双眸之中满是仇恨,似乎又回到了母亲亲族被杀的那一日! “没想到我到底还是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云拂晓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疲累和懊悔。 南宫宸看着自己的宝贝这样,心中一痛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轻吻着她的眼睛,轻声道。 “恐怕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是没有你,龙兄也难逃他们的毒手,说不定这一次反倒是你救了他。”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宸,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再过几日就是勇毅将军的选拔,恐怕这一回有人想要夺了这个名号。” 南宫宸冷笑一声,望向了远方,那眸光似乎是要透过厚重的围墙飘向很远的地方。 “你是说?” 云拂晓抿着唇,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恐怕当年就是紫衣侯霍白曾经想要过这个位置,才会对着韩家的五个表兄做到那份上,可是到了如今,紫衣侯府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一回又会是浪客中文谁呢? 南宫宸叹了口气,拖住了云拂晓的巴,凑上去深深一吻,随即道。 “恐怕韩家的五位公子也都要深受其害了。” 云拂晓深眸幽暗,算着日子的确,当年韩氏一门族灭之时,也就是离着这勇毅将军的选拔只有一两月的功夫,想来是有人为了名利权势而丧心病狂了。 这勇毅将军被誉为大晋第一猛将,若是能坐上这个位置,恐怕来日必能封侯拜相,所得到的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因此很多人抢破了头也想要参见,甚至不惜犯不该犯的错误。 “在想些什么?” 南宫宸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刮着她的鼻子笑道。 “放心,如今皇上可离不开韩氏一族,至于你那五个表哥各有神通,怕什么?” “你说谁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这勇毅将军的位置?” 云拂晓眯着眼睛,回头望着抱着自己的南宫宸,漠漠一笑。 南宫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随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即道。 “恐怕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个名头来拉拢人什么吧,反正不过是个虚名,只要不是到了不该到的人的手上,便无事了。” 今个儿是云拂晓十四岁的寿辰,不但朝中官员带着自家未出嫁的小姐来了,就连宫中也派了人来。太后皇后病重,萧妃有孕,来得是一个除了他们之外宫中身份最高的贵嫔,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汐太妃身边的霍白。 此举动到令人有些看不懂了,不过那贵嫔言行之间对着云拂晓格外谦和,甚至看不出半点挑衅之意,旁的人看在眼里,不过以为是巧合而已。 却不知,那贵嫔素来体弱,忽然发了咳喘,幸而颜神医正在府上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慌乱之间便有人落了单。 霍白一个人行走在幽咽的花径上,听着四周传来隐约的虫鸣声只觉得周身发冷,忽然一道阴风从身后划过,霍白还来不及转身后脑上便中了一记,晕了过去。 夜悄然,黑魆魆的镇国大将军府地牢之中只有一盏阴幽的油灯,明明灭灭的亮着,悄怆幽邃的地牢就好像是一只吞噬光明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所有亮的东西都吞进了肚子里头。 “放开我,你们是谁!” 一个被绑成粽子一样的人一摔进了地牢之中。 高高的阶梯之上,方才踢他去的那个影卫冷哼一声,随即阴测测地道。 “闭嘴!” 霍白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拿开了,眼前是一处阴沉恐怖的好像地狱一样的地方,整个地牢之中带着一股血腥的腐臭味,地上,墙上都带着绿得发黑的青苔,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一样上头都带着深褐的血迹。 “云拂晓是你把我抓来的吧,怎么了?抓了我就这样放着,不敢露面了?” 霍白望着黑洞洞的地牢,忽然之间狂笑起来,想要站起来,怎奈身上被捆的像个粽子,一子便摔了回去。 挣扎了了良久都没有用,就在霍白精疲力竭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抬头看见一双月白色的蝴蝶绣花鞋出现在了眼前,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清脆依旧。 “霍公公又何必这样着急,难道在宫中伺候主子们还没有将心性养静来?” 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让霍白怒不可遏,张嘴就想要咬住云拂晓的脚腕,却被一股狠劲踢到一边,随即脸朝被一只鞋子狠狠得踩住。 “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 “紫阳,放开。” 云拂晓站在一边淡淡的吩咐道。 霍白一从月落的脚被释放,便抬起头望着云拂晓怒眸圆睁。 “云拂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能将我怎样?” “霍白公公游历天自然是见多识广,不知道可曾听说过在象郡有一道有名的菜,叫做驴打滚?” 云拂晓挑了挑眉,对着紫阳使了个眼色。 驴打滚这道菜是用真正的驴肉,而不是和平时所吃的驴打滚一样,用的是面粉。 先将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厨师剥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肉。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来,装盘上桌。 据说吃这道菜的,大部分并不是为了吃菜而吃菜,纯粹就是为了看如何浇驴和驴的面目表情。 很快便有两个人搬来了一个炭炉和一锅烧的热气腾腾正沸着的油汤。 看到这两样东西,霍白目眦尽裂,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云拂晓想要对着自己做些什么。 “云拂晓你好毒!” “再毒也是让人逼出来的,若是不狠一些,怎么消了心中这口难平之气呢?” 想到此时让在床上的龙和说不定一生都会留疤痕的南宫翎,还有多多少少被霍白害死的人,云拂晓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 “霍白,我问你,南宫涉想要拿着勇毅将军的名头来拉拢谁?你若是肯说,我便留你一个全尸也不定!” “不知道!什么勇毅将军,什么拉拢!云拂晓你虽然是宁王妃,可是莫要忘记了冤枉构陷皇子可是窃国大罪!” “我的耐心有限,也只问一遍,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这个时候一条猎狗已经被牵了过来,对着霍白狠叫了几声,最终在养狗之人的安抚安静了来。 “从上到吧,不必问我了。” 云拂晓望了一眼在等待着她命令的人,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感,睨了一眼地上滚动着想要挣扎的霍白,嘴角浮现出一丝狠戾。 “云拂晓,你这是擅用私刑!”霍白刚刚想抬头,脑袋便像球一样被踩在了脚。 云拂晓冷笑一声,嘴角缓缓的咧开眸光之中带着浓重的杀意毫不掩饰的看着霍白。 “原来你还知道擅用私刑这四个字,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说完便冷睨着地上的霍白,再一次开口道,“动手!” “云拂晓你会后悔的的,啊!” 霍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湮没在了尖叫之中,带着油星子的浓汤烫在他的背脊上,很快就闻到了一阵酥香的味道。 随后那一层翻起的表皮被刀割开,露出里头的嫩肉,刀子狠狠得剜进了肉里头,将已经被烫熟肉挖了出来,丢给早已经馋的再流口水的狼狗,那狼狗迫不及待的将那头吞了去,一双泛着幽深蓝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霍白,霍白明白那一副贪婪的目光。 忍着痛,霍白嘶嚎咒骂着,“云拂晓你这个毒妇!” “怎么?霍公公才头一天知道吗?” 云拂晓霜声笑道,随即旋身上了阶梯不再理会霍白。 跟着走出地牢的南宫宸,跟了上去,将她搂紧自己的怀中,轻声问道。 “可舒心些了?” “盘棋吧。” 云拂晓没有回答,随即朝着花园走去,南宫宸宠溺的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后。 躲在树丛中看着两人的刘雪莹狠狠得瞪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几乎要将自己手中的帕子给扯烂了,咬碎银牙却依旧觉得不够解气,狠狠得这眼前的一朵白海棠,丢在地上使劲的踩着,直到花汁濡湿了地面,这才觉得解气了些。 一旁跟着刘雪莹的丫鬟眼珠子一转,随即覆在刘雪莹耳边小声的道。 “小姐不必生气,不若这样。。。。。。” .. 死有余辜 言情海 正文 195兵符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95兵符 “算你懂事,只要是这件事情办成了,到时候本小姐嫁进了宁王府里头,自然会赏你一个贵妾之位。” 刘雪莹望着眼前这一张姿色丝毫不亚于自己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 那丫头原本并不打算得到什么,然而听到了刘雪莹这样的许诺,心中一喜,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兴奋的重合刘雪莹福了一福。 “多谢小姐!” “还不快去把事情办了。祧” 刘雪莹眯着眼,望向了已经消失在自己眼中的背影,想到了那宁王妃的位置,心中有一条毒蛇在吐着罪恶的星子。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二十七,也就是龙同南宫翎成亲那。 艳阳高照,湛蓝的天空之中绰约的漂浮着几点浮云,鸟啾阵阵婉转而悠扬,虫鸣声声生生不息,让躁动的夏日变得愉快舒心起来。整个皇宫之中张灯结彩,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就连幽闭的春熙宫,也照着皇后的吩咐在宫门口挂上了两盏大红灯笼。 翎公主的寝宫中南宫翎一声大红喜服,坐在梳妆镜前,喜气洋洋的模样,似乎很是期待夜晚的到来咴。 “公主今个儿当真是漂亮!” 皇后特地派来的宫中梳髻手艺最好的刘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南宫翎笑道。 而一旁的几个宫女儿也笑着说着讨喜的话,云拂晓同几位一同被请来的小姐围着南宫翎坐着,并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同样沉默的还有沈心茹,不知道为何竟然也会被一同请来了。 “公主同驸马爷可真是天地间的良配,最讨喜的一对儿了。” 皇后娘娘母家王家的嫡出大小姐,王媛一边笑着一边对着南宫翎笑道。 而一旁王家庶出的二小姐王婉也紧忙开口道。 “公主今个儿模样真像是那天上的嫦娥凡,实惭西子,应愧王嫱,到底是正经的皇室子孙。” 王婉故意将“正经”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还有意无意的拿着眼睛瞟向了云拂晓坐着的方向。 这话里有话的意思云拂晓倒是听出来了,不过是些没事找事的她也不在乎,依旧默默地垂着头,似乎睡着了一般。 “王婉,你话太多了!” 南宫翎不是笨人自然是听出了,王婉话中抬高自己,贬低了云拂晓的意思,不免对着这王婉恼了。 听到南宫翎生气了,王媛连忙上前劝道。 “翎公主莫要动怒,二妹不会说话,公主多多包涵,媛媛在这里给公主请罪了。” “媛媛姐姐不必如此,再者说了也不是你的错。” 南宫翎连忙将就要朝着自己跪的王媛给扶了起来。 其实小时候她们曾经玩过几回,只是大了之后就不再有什么交集了,如今更加是生疏了许多,但是南宫翎对于这个大方端庄的王家大小姐却是很有好感。 “多谢公主了。” 王媛笑着望向了王婉,警告她不要出了任何的岔子,王婉自然不敢有半点违逆,忙垂头对着南宫翎认错。 南宫翎有些厌嫌的瞟了一眼王婉,随口道。 “寝殿里头闷得很,你出去透透气,免得憋着了自己,还麻烦了本公主。” “遵命。” 王婉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然而却没有胆子违逆半分,只得忍气吞声的走出了寝宫去。 王媛望着走出寝殿的王婉,美丽的大眼睛之中闪过一丝嘲讽和不屑,到底是庶出的东西,没什么教养!然而听到了南宫翎在对着自己说话,转过头来的瞬间又恢复了以往温婉的笑意,就连那一双眸子也是带着矜持得体的笑意。 抬手遮住了太过于刺眼的阳光,王婉的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折了一旁的枝条,使劲的挥打着面前的花丛。 花瓣妖娆,碎了一地的落英缤纷,依旧难解心头之气,恨恨的怒骂着。 “不过就是一个死了娘的公主,又不是皇后嫡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生的,傲什么傲!总有一天本小姐要将你们这些没长眼的东西都踩在脚!” 说着说着,忽然抬头望见了有人一蹿进了宫女住的清安阁,那偷偷摸摸的样子似乎是要做什么坏事,王婉正好有气没地方出,随即丢掉了手中的树枝,对着那宫人尖声叫道。 “喂,做什么!” 然而她一出声,那宫人便跑得愈发的快了,王婉本就惹了一肚子的气,如今见到竟然一个小小的宫人也不讲自己放在眼中,顿时火气一子窜了起来。 “喂!叫你呢,若是再不站住当心本小姐打断了你的腿!” 听到了王婉的叫声,那宫人终于站住了脚步,垂着头等到王婉走近了,这才开口请安道。 “见过王二小姐。” 王婉虽然只是一个庶出,然而却到底是皇后娘娘娘家的人,她的母亲罗氏又是王家此时的家主王德敏最宠爱的女人,个月就要被抬为了平妻,按着王婉的身份到也算是半个嫡小姐。 “怎了?我难道是鬼?看见我就一个劲儿的往外跑?” 王婉冷笑一声对着那一直垂着头的宫人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盛怒。 那宫人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眼中划过一道冷光,最终还是忍住了。 “奴婢云衣,方才并没有看见王二小姐,还望小姐恕罪。” “还敢说没看见!那本小姐叫的时候你做什么跑!” 王婉正在气头上,只是想着替自己出气,也没有想到旁的什么事情,说罢伸出手来,就要朝着那宫人的脸上招呼着去。 “让你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小看我!” 云衣原本是想要挡,然而想到了是云拂晓命自己等在枫叶的房中,一会儿必定会有人来,这个时候她若是对着这王婉动手,想必到时候非但不能帮上云拂晓,还要给云拂晓凭添麻烦,便咬着牙忍住了,生生的收了那一巴掌。 然而看着云衣依旧挺直了脊梁骨站在那里,王婉愈发的愤怒了,扬起手想要再给云衣一巴掌,然而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哟,我当是谁呢?敢在这翎公主的寝宫中这般嚣张,在这样的大日子里头给翎公主讨不痛快,真当自己是这宫里头的主子了?” 这个时候一到紫罗兰色的锦绣宫服朝着这里缓缓的靠近,带着笑意的声音之中有着掩不住锋芒。 “原来是王家的庶小姐。” “萧妃娘娘!” 王婉听到“庶小姐”三个字正想要发火,然而回头望见了站在那里一身紫罗兰色云锦宫缎,金步摇上的那一个明珠在阳光的照耀散发出华贵耀眼的光芒,心中一吓,立即跪倒在了地上。 萧妃凤眸微眯,眼中带着冷光,睨着跪倒在地上的王婉。 “方才不是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怎的到了如今就蔫了?” “萧妃娘娘言重,婉儿不过是在教训一个奴才罢了。” 王婉嘴角带着僵硬的笑容,颇有些局促的模样。 萧妃抬眸对着身边的白瓷使了个眼色,白瓷会意默默地退,随后萧妃这才冷嗤一声继续道。 “哦——是吗?本宫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翎公主的寝宫轮得到你来做主了?” “婉儿不敢。” 王婉垂着头心中纵然对于萧妃万分恼怒,却依旧还是装作一副聆听训导的模样,哪里敢有半点违逆的意思。 “啊!谁将花园里头的花给打坏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宫人开始大叫。 萧妃望着花院的方向,剜了一眼地上王婉肩上的花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走吧,王二小姐,一同去看看。” 王婉瞪了一眼身后那个宫人,随即便唯唯诺诺地跟在了萧妃的身后,当来到花园的时候,南宫翎也同云拂晓一道来了。 望着被蹂躏成这般不堪的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 “谁干的!” 王婉不知道为何南宫翎竟然会这样的愤怒,毕竟不过是几朵花儿罢了,虽然这花长得的确是比一般的花要好看些,可是也不用这般生气吧。 “这就是驸马爷送给公主的金叶兰?” 王媛望着眼前的这些蓝紫色的花,开口问道。 南宫翎望着地上七零八落的金叶兰的花,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今个儿这个院子里是谁打理的?” “回公主,是鹊儿。” 路嬷嬷对着头开口答道。 “将那丫头拖出去重大五十!” 这花是月前龙特地送的,好容易才栽活了的,南宫翎是最宝贝的东西,如今成了这样她自然是要生气。 鹊儿不过是离开解了个手,正好在路上又遇到了萧妃身边的宁儿,就聊了几句,谁曾想到,才一会儿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让她如何是好。, 鹊儿连忙跪倒在地上,爬上前去抱住了南宫翎的小腿,哭道。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奴婢不过是去解了个手,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哟——王二小姐怎么肩上有这金叶兰的花瓣,难道王二小姐方才来过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萧妃忽然开口拈了王婉肩上的一片花瓣,眯着凤眸笑望着王婉。 当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王婉,王婉摇着头退了几步,惶恐地望着王媛,向着王媛求救道,然而王媛为了保住自己,假装没有看见一样,将头瞥向了别处。 “真的是你干的?” 南宫翎虽然平日里头温柔活泼,然而也有被触及底线的时候,方才的事情已经让南宫翎对着王婉的印象极其不好了,如今自然是更甚。 “公主,不是,不是。。。。。。” 王婉听到了方才南宫翎令打了鹊儿五十大板,想到若是自己说出了事情南宫翎必然不会放过自己,随即躲闪着眼神结巴着道。 正好就在这时,王婉望见了方才那个被自己打了的云衣,慌乱之中伸着手指,指向了那人,叫道。 “是她!我方才看见了她在拿着那树枝打这些花儿,想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谁知道她竟然掉头就跑。想必这些花瓣也是路过花园时,粘在身上的吧。” 一听到王婉竟然这样血口喷人,云衣怒得皱起了眉,随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一字一句的开口解释道。 “回公主的话,奴婢方才是奉了清宁郡主的命令,回去那件披风,却在花园之中看见王二小姐在一边打着这些金叶兰,一边骂着公主,不敢上前叨扰这才跑的,谁知道被王二小姐抓住了,还打了奴婢一巴掌。” “你这刁奴,竟然冤枉我!是谁教你?莫不是你家主子对着翎公主有气,才让你毁了这些金叶兰嫁祸到我的头上来?” 王婉一听说这丫头竟然是云拂晓的人,连忙开口挑了挑眉,厉声道。 “公主,奴婢愿意一死以证清白。” 云衣见着王婉竟然想要挑拨离间云拂晓同南宫翎之间的关系,连忙开口道,随后就要朝着一旁的花坛撞去。 “拦住她!” 云拂晓大喊一声,孤月随即上前一把拽住了云衣,将她扔在了地上。 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却依旧是上回那一句话。 “在主子面前死,惊扰了主子,这就是一个忠仆该做的?” 云衣抿着唇,垂着头坐倒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倒是王婉见着她这样,随即嗤笑着开口。 “到底是没事,就凭着这做做样子难道想要骗过公主的眼睛。” 听到这话,南宫翎愈发不悦,心中也更加不喜欢这个王婉。 然而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南宫翎回头望向了云拂晓,问道,“拂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想必是王二小姐冤枉了这个丫头了,公主请看,这丫头脚上是干干净净的,而王二小姐的鞋子上却有着同种这金叶兰要用的紫色土,这种土可是很少见啊。” 云拂晓朝着王婉的鞋子上瞟了一眼,随即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果真!” 南宫翎自然是相信云拂晓的,对于云衣说的话也是信了八-九成,如今证据确凿,对于王婉愈发的厌恶,冷冷的开口吩咐道。 “将王婉拖去,重责二十!送出宫去,今个儿本公主不想看见她!” “是!” 路嬷嬷也不喜欢这个看什么本事,却总是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而作威作福的王婉,立即命人将她的嘴堵了,拖了去。 王媛没想到南宫翎真的要打王婉,这事情若是让父亲知道自然少不得骂自己一顿,到时候若是罗氏那贱人在挑拨几,她便惨了。 “公主,是媛媛没有看好妹妹,还望公主高抬贵手。” 王媛立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拽了拽她的衣袖楚楚可怜的道。 南宫翎叹了口气,望了一眼云拂晓坚定的眼神,随即再一次开口。 “路嬷嬷,将王小姐送回皇后娘娘那里去,她累了一天了。” 说完便牵着云拂晓的手,朝着寝宫而去。 云拂晓离开之前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那里腆着肚子的萧妃,眼眸之中带着深邃的光芒,随后转身跟着南宫翎离开了。 太阳渐渐的朝着西方爬去,炽烈的阳光也渐渐的减弱,树影西斜,一阵淡淡的清风拂过,带着一丝透骨的凉意。 萧妃回到了倾云殿之中,望了一眼白瓷,“本宫要的东西,可拿到了?” 白瓷颤巍巍的将掏出了东西,呈上前去,萧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魅笑,慢慢的打开了包裹着的丝帕,只见的确是一块兵符,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 “皇上驾到。” 萧妃连忙将那兵符藏进了自己的袖中,随即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朝着宫门口而去,这件一道玄色的身影朝着自己稳步走来。 “臣妾见过皇上。” 萧妃成熟而妩媚的脸上带着得体端庄的笑意,跪着南宫绝款款行礼。 南宫绝带着笑搀起了地上的萧妃,随即粗声道,“爱妃不必多礼。” 望了一眼萧妃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南宫绝笑道,“爱妃可准备好了,今个儿可要同朕一道去骠骑将军府。” “自然是准备好了,臣妾怎敢让皇上多等?” 萧妃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眼中敛着嗜杀的戾气。 竟然这个南宫宸的兵符她已经找着了,那么自然云拂晓也就没有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否则的话她必然会找回这个兵符,自然最好这一次能够将南宫宸也一同解决了,免得她还要再动一次脑筋。 “既然如此,还有些功夫先让朕来听听这孩子的声音。” 南宫绝今个儿很奇怪的突然对着萧妃肚子里的孩子有兴趣了。 然而萧妃不过是以为南宫绝终于有了些父子之情了,心中一喜,随即拉着南宫绝在榻上坐了来,让他听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声音。 外头的天色越来越黑,花轿已经到了南宫翎的寝宫的门口,南宫翎欢欢喜喜的坐上了花轿,整个皇宫都融在一片喜乐之中,而此间倾云殿里头,南宫绝的耳朵附在萧妃的肚子上,外头却一阵敲锣打鼓远远地传进了倾云殿之中。 花轿很快就出了皇宫,走过一个一个的街道,围观者无数,都用艳羡的目光望着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翎公主风光出嫁。 整个皇宫,整个帝都都陷入了一片安宁的愉悦之中,然而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东风吹过,从西边的天空送来了一片浓重而惨烈的乌云。 天边闪现出一朵玫瑰色的晚霞,晕红了半边的天空,让整个披红挂绿的骠骑将军府看起来都笼罩在一片吉祥之中,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喜气洋洋的笑意,无论这笑意是发自内心的亦或是佯装的,在这样的日子里头他们都必须是笑着的。 195兵符 言情海 正文 196自作自受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196自作自受 骠骑将军府锣鼓喧天,门前的长街前头停满了前来贺喜的客人,今个儿为了迎接新娘子,不但将两边的四扇角门打开了,就连正中的大门也敞开着,挂上了六个一个串儿的大红灯笼。 一身红装的龙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等着新娘子的花轿的到临,眉里眼里都是笑意,最上首的两个位置空着,是留给南宫绝和萧妃的。 龙没有父亲和母亲,而正因为前些日子同云拂晓结拜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成了韩氏的义子。韩氏和云博远一道儿坐在了首,很少见的韩氏身穿着一套绛红色的绣着鹅黄梅花衣裙,高贵之中不乏清雅绝丽,做足了云府主母的样子,同样也给足了云博远的面子。 云博远望着身边笑靥如花,容貌不减,反倒更添风韵的的娇妻,想到自己的长子竟然娶了公主,做了驸马,自己从此同皇家做上了姻亲,仕途一片光明,脸上带着和悦欣然的微笑,对着每一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皇上驾到!祧” 不一会儿,随着一声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整个林丞相府都安静了来,所有的归坐的宾客全都站了起来,随着南宫绝走进来的脚步跪。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咴” 牵着萧妃的一双柔荑,南宫绝嘴角带笑,然而眼角望见一旁同云拂晓靠在一道儿的南宫宸的时候,脸瞬间垮了来,冷声道。 等到南宫绝同萧妃坐了来,众人再敢就坐,南宫绝望了一眼众人战战兢兢的模样,随即笑道。 “今个儿是翎儿的大喜日子,一切怎么高兴怎么来,都随意吧!” 听到这话,众人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笑谈起来,正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吉时到”,众人再一次安静了来,伸长了脖子望着外头。 “新郎新娘到,”之间一众喜娘满脸堆着笑,几乎是推搡着将新郎新娘带进了喜堂之中。 今个儿是翎公主出嫁,自然是大事,朝中凡是三品以上官员家的贵女都到了,热闹非凡,自然有些不想见到的人自然也是到了的,比如说,刘盈盈和刘雪莹。 “哟,妹妹这病是好了?” 刘雪莹就是看不得人好,就算是自己的妹妹照样也是冷嘲热冷的,她最看不得的就是刘盈盈那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明明同自己是一号人,还装什么清纯的白莲花! “我病着,还是好了关你什么事!” 自然从一日之后,刘盈盈同刘雪莹也是闹翻了,如今因为霍白的死,她的脸上早已经不见了原本的温婉单纯的模样,反倒是那一双眸子里头带着深刻的恨意。 刘雪莹听了这话,非但不住嘴,反倒是望着正在拜天地的南宫翎和龙笑道更欢了。 “妹妹可真是可怜,就算是霍白没有娶了翎公主依旧不能娶你,我可听说他和汐太妃之间的事情了。看来他就算是要了那个徐娘半老也不要你,妹妹可真是可怜。” “哼!到底怎么办事我的事情,倒是你的那什么宁王妃,看着如今这模样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你以为就算是云拂晓没了,南宫宸会多看你一眼?” 刘盈盈眸子里头带着万年不融的寒冰,结成坚固的冰棱朝着龙同南宫翎的方向射去。双拳捏的愈发紧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能够这么幸福,而我,什么什么都没有! 刘雪莹瞬间觉得自己的四周温度骤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望向了这个自己从来就看不起的妹妹,忽然之间觉得,其实刘盈盈没有也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懦弱。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媒婆极富跳跃感的声音响起,一对新人在众人的撺掇被送进了洞房之中,刘盈盈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和悦温柔,就好像是一个没事的人儿一样,笑吟吟的望着众人。 “盈盈你。。。。。。” 望着自己妹子竟然能够喜笑不流于人前,刘雪莹不由得心中一惊,没想到刘盈盈平日里看起来一声不吭,恐怕发起狠来倒是比谁都狠了。 众人都移向了喜宴,各自坐喝酒,新郎官很快就出来了,一桌一桌的喝着酒。韩氏望着被众人猛灌的龙不由得有些担心,刚想要开口,却被云拂晓拦了。 韩氏开了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云拂晓笑着对着龙身旁的韩家的五位公子努了努嘴,宽慰道。 “娘亲放心,有几个表哥在,义兄不会爬着回去的。” 见到了龙身旁有韩家的五个公子陪着,韩氏也就松了一口气来,抬头忽然望见了韩老将军朝着自己做来,正想要避,却被云拂晓一把拉住了。 “外公今个儿真是红光满面,越发的英姿飒爽了。” “你这丫头,几日不见,倒是愈发的会说话了,这小嘴儿,抹了蜜似的!” 韩老将军敲了敲云拂晓的脑袋,随即深沉的双眸望向了韩氏,带着沧桑与沉痛。 “拂晓还有事儿,娘亲您陪着外公。” 忽然云拂晓望见了龙正被众人怂恿着朝着刘盈盈那一桌子走去,连忙拿过一旁的酒杯,朝着龙走去。 “爹爹。” 韩氏的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望见了韩老将军便再也忍不住的落了来,忽的一就朝着他跪了来,幸而众人的眼光都望着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状况。 韩老将军戎马一生,可谓是铮铮铁骨的血性军人,如今看到了韩氏,带着沟壑的脸上也流了两行清泪。 “你这傻丫头,都是自家人,跪个什么劲儿,若是让人看见了你这脸往哪里搁?” 说着这话便连忙将韩氏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继续道。 “你这孩子,苦了大半辈子,到底生了个好女儿终于。” “是女儿任信,是女儿不好。” 韩氏哭红了双眼,一个劲儿的拿着帕子拭泪,幸而她的妆不浓,又生着一副好姿容,就算是擦没了也看不出来。 自从那日韩老将军将救命的丹书铁劵拿来来,她便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怪罪自己。 “你这傻丫头,我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孩子?当年也是你你嫂嫂不好,不过她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那些话竟然让你听了去了,到底是我韩家亏待了你。” 韩老将军老泪纵横,垂了头,想到了当年的嘱托,不由得心中有愧,毕竟韩将军府这二十几年来没有和韩氏有一点联系,苦了她在这云府里头受了这么多的罪过。 “韩家养了我十七年,我却这般任信,是凤仪当年听信了那些谗言,兀自以为凤仪被韩家抛弃了,所以才任信之做了那样冲动的决定,是凤仪有罪。” 韩氏想到了自己一时的想不通,竟然酿成如今父女两人二十几年未见的局面,不由得悔恨。 听到了这话,韩老将军立马开口对着韩氏坚定的道。 “凤仪,记住!不管怎样,你都是我韩家的子孙,你的名字入了我韩家的族谱,拂晓也会得到我韩家的庇佑!” 韩氏听到了这话,哭得愈发激动了,身边的芝兰见此,连忙见两人带到了一旁的小亭之中,免得让旁人看见了,又生出许多流言来。 然而这时,刘盈盈正笑着同龙说着恭喜的话儿,云拂晓便笑着插了进来,举起酒杯对着刘盈盈笑道。 “沈二小姐,多谢沈小姐来义兄的喜宴了,拂晓也好久没有见到沈二小姐了,甚是想念呢。” 刘盈盈虽然知道南宫翎同龙的婚事有一大半是她促成的,更加因为云拂晓的关系搞得她同霍白不能在一起,心中自然是恨毒了她。 然而云拂晓如今是帝姬的身份,刘盈盈自然不得不给面子,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举杯笑着同云拂晓碰了一碰,随即饮尽。 被袖子挡住的刘盈盈的眼眸之中顿时寒光迸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然而这一切在饮尽了杯中的酒后,都消失不见了,只能看到刘盈盈端庄大方的笑意。 “驸马爷,盈盈敬你。” 刘盈盈又倒了一杯,随即要上去同龙碰盏,龙自然是答应,而一旁的云拂晓也没有阻止,酒后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粉霞,笑得别样的妩媚勾人。 刘盈盈眯着眼睛,望着远去的龙,嘴角勾起一道动人心魄的笑意,身边的刘雪莹看到了这样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泠,忍不住降低了声音开口问道。 “你动了什么手脚,难道你要杀了他?” “杀了他?哼,这世上可有比杀了他们还痛苦的事情!我要他们这辈子都相爱相杀!” 刘盈盈冷笑一声,哑着声音对着刘雪莹冷冷地挑了挑眉,随即笑道。 “姐姐,你说若是驸马爷在成亲的当日就动手想要杀我们的公主,依照公主的脾气,还会嫁给他吗?公主爱着驸马爷,却不能嫁给他,这是多么的痛苦啊。” “你。。。。。。” 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刘雪莹竟然说不出话来,方才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一直在一旁看着,怎么就是没发现刘盈盈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呢? 很快,被灌得半醉的龙被众人送到了朝阳院之中,刘盈盈同刘雪莹自然也是去了的,听着外头的人闹得几乎反了天,终于肯将龙放了进去,至于那南宫翎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干闹的,自然也就放过了。 “好戏在后头。” 刘盈盈望着龙朝着婚房走去的背影,眼眸之中闪过一道残酷的冰冷,最好龙能在婚房之中将南宫翎打成重伤,让南宫翎好好的尝一尝别人背叛的滋味儿! 这个时候南宫钰已经带着几个皇子,王爷前去听房了。 “喝了交杯酒了,马上就要洞房了!” 只听见南宫钰转过头来,兴奋地对着众人唇语。 里头的灯火很快就熄灭了,刘盈盈看着那已经灭了的灯火,心中恼燥,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事!” “看来我还是高看妹妹了。” 站在一旁的刘雪莹冷哼一声,随即觉得无聊就想要离开,谁曾想到正好对上了刘盈盈那一双血红的眸子。 “你竟然敢这样同我说话!” 刘盈盈朝着刘雪莹冷笑一声,露出森然的牙齿,随后便朝着刘雪莹扑去,刘雪莹躲避不及只得用手去挡,然而手上去被死死地咬住,用力想要挣扎却被硬生生拽一根手指来。 “救命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刘雪莹的一声尖叫,引得所有的人都朝着后头看去,只见刘盈盈头发蓬乱,双眼血红掐着刘雪莹的脖子就是不放。 所有的人一时都吓住了,只有几个仆人上前阻止,却都被刘盈盈大力的甩脱了,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响,就连婚房里头暗了的灯也重新亮了起来。 “出什么事儿了?” 一身红装的南宫翎同龙从子走了出来,南宫翎头上的凤冠已经取了来,绾起的髻也已经被新郎倌亲自放了来,纤柔的秀发散在背上,殷红的两腮仍旧还带着一抹初为人妇的娇羞。 “没什么大事,不知道怎么了两姐妹吵嘴,打起来了罢了。” 云拂晓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拍了拍南宫翎的手,笑着安慰道。 而站在一旁的龙,望见了不远处正打作一团刘家两姐妹,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怒意,捏紧了拳头就想要上前去,却立即被云拂晓劝住了。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龙原本同刘盈盈不过是几面之缘,而之前刘盈盈有那样威胁过自己,这一回又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头闹事,他自然不能忍。 “义兄,急什么?今个儿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宜动手。再者说了,有皇上在,这件事情圣上自有定论。” 云拂晓拉着已然盛怒的龙对着南宫翎打了个眼色。 南宫翎立即上前将他掺进了子里头去,倒了杯茶给他火,云拂晓望了一眼半掩着的房门里头,南宫翎同龙两人和谐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小姐,刘二小姐不但咬掉了刘大小姐的一只手,而且把刘大小姐的头撞在石头上如今刘大小姐已经晕过去了!” 已经有人去请韩氏了,此时一个小丫头见云拂晓在场,连忙上前来询问。 云拂晓望着不远处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喧闹的声音掩盖了刘莹的惨叫声,昏暗之中只看见憧憧的人影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云拂晓却是明白,刘盈盈的的确确是中了致疯的迷-药。 这迷-药原本是给龙用来暗害南宫翎的,刘盈盈将它涂在了杯口上,只要是同她碰过杯的人都会中毒。 幸而她提前在敬酒的时候将杯子微微倾斜,让自己杯中的酒化开了药倾入了刘盈盈手中的酒杯里头,杯口的毒药没有了,而刘盈盈中了自己投的毒,至于云拂晓的那杯酒她并没有喝,只是含在了舌,事后吐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刘雪莹已经晕了过去却又被刘盈盈硬生生弄醒了,然而刘盈盈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刘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向来柔弱的妹妹,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能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盈盈,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好痛啊,好痛啊,求你了!” 刘雪莹此时的一只手已经被咬了来,周身上剧痛的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却偏偏又不能晕过去,手上和额上的血流不止,刘雪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连气息也微弱了来。 一旁的人看着刘盈盈一子甩脱了两个上前想要拽住她的精壮的婆子,自然都不敢上前阻拦,至于南宫钰等人刘家的两姐妹早就厌嫌,自然是站在一旁看戏的居多,也不会上去帮忙。 “都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听罢连忙自动让出了一条道,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参见皇上。” 听着南宫绝的声音明显是生气了,就连想来是最顽劣的南宫钰也不敢再出声了,其他的人自然是大气也不敢喘一。 南宫绝扫了一眼依旧拽着刘雪莹头发即将要朝着石柱上狠狠撞上去的刘盈盈,怒喝道。 “拦来!” 随即便有一道黑影闪过,刘盈盈手中一空,人已经朝着后头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听着声响估计似乎是碎了几根骨头。 然而那黑衣人手中的刘雪莹也不见的好到哪里去,身上的鹅黄色苏绣襦裙已经被蹭破了,头上精心梳着的仙髻也早就蓬乱,朱钗环翠尽落,而其他的地方也都有了或轻或重擦伤了,额头上正汩汩流着鲜血,最严重的便是那一只右手,整只手腕都呈锯齿型被咬断。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刘雪莹已经废了。莫要说要嫁给宁王南宫宸了,就算是要随便嫁个人也是难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姐妹都是大家闺秀,怎么忽然打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萧妃望着两人,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随即一别头也不再理会两人了。 南宫绝眯着眼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本就让人恐惧的双眼之中迸射出一丝怒意,幸而萧妃在一旁轻声劝道。 “皇上息怒,毕竟是翎公主的大喜之日,臣妾求求您高抬贵手,莫要让着喜庆的日子见了血光。再者说了,这刘家的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因为紫衣侯霍白的事情,谁都知道刘二小姐一直倾心于霍侯爷,因为霍侯爷只是一直郁郁寡欢。” 南宫绝眼角望见站在一旁望着这里的云拂晓,想着这毕竟是在云拂晓的义兄家里头,随即心软了软。 “命刘岳把这两个没规矩的东西带回去,好好管教!” 说完这些便转身要回喜宴那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侍女跑了出来,身上衣衫褴褛,哭哭啼啼地模样就朝着南宫绝的身上撞去,幸而萧妃即使拉住了她,否则的话,必然成了南宫绝的刀亡魂。 “出了什么事了?” 196自作自受 言情海 正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媚骨香,致命嫡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妃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个抱着衣服,极力想要遮住自己裸露的肌肤的女子,然而依旧能看见她米黄色的肚兜上绣着的几朵血红的杜鹃花。ai悫鹉琻 “娘娘,娘娘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那婢女说完了这些便跪到了在了萧妃的脚边,一边楚楚可怜地抽泣着,一边对着萧妃告状道。 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望着那个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侍女,一子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纷纷猜测起来了,是谁家的公子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皇帝在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萧妃的美眸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随即开口说道碛。 “皇上在这里,有什么就说出来。” “是荣太医,是荣太医对奴才!” 那侍女看起来似乎是萧妃身边的宫女,然而当所有人听到了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侏。 竟然是荣太医! 此时的荣太医早就已经不是太医了,而是一个正在被通缉的囚犯,若是正藏在此时,而且还对着萧妃身边的宫女做出了这样的腌臜事,想必整个云府都难辞其咎。 虽然如今这是骠骑将军府,可是因为是公主尚驸马,所以为了体现翎公主的高贵身份,更加是因为南宫翎想要和韩氏住的近些,所以便在临着云府建了园子。 而这个园子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从云家分割出来的,整个工程全权都有云博远来督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云府和骠骑将军府是一体的。 “大胆云博远!你竟然敢窝藏钦犯!” 萧妃听到了这话,忽然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云博远大声的怒道,柳眉倒竖,高挺的胸脯一起一伏,似乎真的是气急了。 然而云博远也被这忽然而至的事情给弄糊涂了,连忙跪,额头上的汗水拼命的往流,背上的冷汗也已经湿透了衣衫,身怕这件事情会影响了自己的仕途,甚至是身家性命。 “皇上明察啊,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打算上去说几句?” 望着依旧安然站在自己身边的云拂晓,南宫宸的嘴角一勾,望着吓得浑身颤抖,险些就要晕过去的云博远问道。 云拂晓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开口道。 “这云博远春风得意了大半辈子,也是时候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 听了这话,南宫宸宠溺的弹了弹云拂晓的额头,伸手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忍不住又揉了揉,笑着道。 “调皮。” “皇上,有没有冤枉云博远只要搜一搜不就好了,若是没有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有那么云博远您就自己好好的担着吧。” 萧妃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荣太医,而是想要搜查云府罢了。 “来人,搜!” 南宫绝没有半点想要帮云博远的意思,转身坐在了一张石凳之上,似乎就打算在那里等着最终的消息。 听到了南宫绝的吩咐,跟着前来的侍卫都行动了起来,而所有的宾客也都被控制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不准离开一步。 “都准备好了吗?” 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孤月,云拂晓轻声问道。 孤月朝着云拂晓微微一笑,随后望了一眼南宫宸,点了点头。云拂晓望了一眼坐在南宫绝身边,似乎在对着南宫绝讲些什么的萧妃,眼眸之中带着深埋地底千尺,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的冷漠。 萧妃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冰冷的眸光,似乎能凝成实质要将自己射穿一般,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云拂晓那一双冷的似乎能将人冻僵的眸子,心中一震,顷刻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计策已经被云拂晓所看穿了。 然而一瞬便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怎么回呢! 绝对不会的! 很快在朝阳院的书房之中便能够找出了龙私通外敌的证据了,到时候龙不但要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还要被世人 所辱骂万年。 至于云拂晓? 这样抄家灭族的大罪,云拂晓自然是逃不掉的! 云拂晓,这也是你自己倒霉,谁让南宫宸偏偏要将这兵符送到你手中,而此时既然兵符已经在她萧妃的手中了,那么为了防止云拂晓再穷追不舍的找兵符,她自然也将这个祸害给灭了! 月如银钩,已然西斜,清冷的月辉落来,洒在地上,带着冰冷的寒意,湖中的水汽带着寒风呼呼地吹上来,让所有的人都不禁缩了缩身子,紧了紧衣襟。 南宫宸脱身上的披风,紧了紧云拂晓,深怕她受到了一丝风寒,云拂晓抬头对着南宫宸微微一笑。 “找到了吗?” 萧妃算是最着急的一个人了,看见侍卫长带着一对人朝着这里走来,忍不住开口急声问道。 云拂晓冷哼一声,说出的话意有所指。 “贵妃娘娘似乎太过着急了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我宫中的宫女受到了辱没,我这个做主子的自然是要着急,怎么宁王妃难道是心虚了,怕查出了些什么来?” 萧妃对着云拂晓挑了挑眉,不悦的开口道,丝毫就没有客气可言,语气之中也带着对云拂晓的不满。 “贵妃娘娘自然可以查,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若是贵妃娘娘不信,自然可以慢慢的找。” 云拂晓大方的开口道,随即睨了一眼依旧跪倒在地上已然吓得说不出话来的云博远,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口,骂了一声“懦夫”。 听着云拂晓同萧妃之间浓重的火药味儿,那侍卫长额头沁出了冷汗,随即开口回道。 “回皇上的话,已经找遍了,找不到任何人。” 听到这话,萧妃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叫道。 “不可能,你们有没有好好找!一定能找出蛛丝马迹来的!” “贵妃娘娘似乎确信云府有什么娘娘口中的‘蛛丝马迹’?” 云拂晓从萧妃的话中挑着刺,眼角的余光望向了南宫绝,她很清楚南宫绝是那种多疑的君王,因此只要自己在一旁提点几句,南宫绝便会将这件事情怀疑到萧妃的头上。 萧妃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望见了南宫绝渐渐收紧的衣袖,心中一震,连忙开口斥道。 “你胡说八道!” “到底是不是拂晓胡说八道,很快就能知道了。” 云拂晓的眼中清澈的好像是被雨水洗刷了一夜的琉璃瓦一般,随即开口问道。 “颜神医何在?九门提督史胜澜史大人何在?” “臣在!” “小民在!” 两个人对着云拂晓的一声走出了人群之中,颜神医虽然一直垂着头,然而眼睛却瞟了一瞟坐在一旁的萧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云拂晓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早就见识过了,任何惹到他师弟颜神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的场。 “史胜澜史大人既然这丫头说她是被荣太医侮辱了,那就劳烦大人带人验一验,也劳烦颜神医一同前去,史胜澜史大人可是皇上御口亲封这大晋第一清官,想必萧妃娘娘也没有什么意见吧。” 云拂晓回头对着萧妃微微一笑,淡的好像是天边的疏云一样,却让个萧妃心中一悸。 萧妃眼角一瞥坐在自己身边的南宫绝,知道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有任何的拒绝的话,必然会让南宫绝愈发的不相信自己,只好点点头,僵笑道。 “既然清宁帝姬都这样说了,本宫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一切听凭皇上吩咐。” “查!” 南宫绝坐在一边,悠闲自在的喝着茶,知道云拂晓同萧妃两人说完了,这才似乎什么也不过问的随口随口说了一句,然而云拂晓却是最最清楚地,南宫绝看似什么也不说,然而心里头却是比谁都知道的清楚。 很快,两个嬷嬷便将那受辱的宫女带了去,整一个朝阳院之中挤满了人,然而却没有一个 人敢大声的说话,想来这南宫绝的威严到底有多强。 云拂晓除了方才说过的那些话之外,至始至终都沉默地垂着头,静静的躲在南宫宸的身边,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般,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她的一丝气息。 韩氏担心的望着南宫翎同龙两人,纠紧了手中的帕子,深怕再出些什么事情会让今日这样的大喜日子便的不吉利了。 “母亲放心,不过是小事情罢了,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母亲若是累了,就先回锦绣园去吧。” 南宫翎小声的对着韩氏说道,看着韩氏微微发白颤抖着的嘴唇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韩氏听到这话,感念南宫翎的孝心,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即在芝兰玉树的搀扶回了锦绣园中去了。 南宫绝正放茶杯,百无聊赖之时,忽然惊鸿一瞥看见了一道纤然的侧影,有些瘦弱,然而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却是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 “岚儿!” 南宫绝霍得一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袖口不小心一拂,打翻了石桌上的茶杯,溅了自己一身,然而他却恍然未觉,只是恍恍惚惚地拨开了人群,朝着朝阳院的门口跑去。 萧妃听到了这两个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甘,皇上又在想着那个女人了吗? 虽然她从来就没有看见过那个女人,但是午夜梦回,当睡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口中喃喃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心中的滋味,想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萧妃腆着肚子,在侍女的搀扶牵牵绊绊的朝着南宫绝的方向跑去。 “皇上,皇上您看见谁了?皇上!” 南宫宸若有所思的望着南宫绝的背影,顿时明白了南宫绝必定是将韩氏误认为成了当年的宁王妃,的确两人之间有很多相似,但是相比于宁王妃的活泼坚毅,韩氏的脸上更多的却是柔婉。 “岚儿,朕的岚儿,朕看见岚儿了!” 南宫绝跑出了朝阳院,然而四通八达的庭院,石径和穿花游廊一时间找不到该如何走,而方才在自己眼前的那一道影子,似乎也只是一闪,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皇上,怎么了?您看到什么了?” 萧妃急急地追了上来,望着唯有几个侍女侍立在一旁的穿花游廊,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难道真的是南宫绝看错了? “皇上是看到了什么人?” 云博远此时也腆着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现在已经让南宫绝疑虑了,恐怕之后想要坐稳侍郎这个位置也是很难了,若是这个时候能从自己的府里头出去一个让南宫绝喜欢的女人,想必对自己的大有裨益。 南宫绝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对于方才那一道人影依旧弄不清是真是幻,开口对着侍立在游廊里头的侍女问道。 “你们方才可见到有什么人走过?” “回皇上的话,不曾看见。” 那几个侍女想了想连忙跪倒在地上,开口回答道。 方才云拂晓已经吩咐过了,韩氏提早回去歇着的消息不要让人知道,免得到时候被抓住了什么话柄,又让那些贱人说了她的不好去。 这些侍女自然是不敢违逆云拂晓的意思,更何况,她们私心想着这个皇上要找的人总不可能是韩氏吧。 听到了这些侍女的回话,南宫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依旧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愁绪,眼眸里不再是精明锐利而是一种痛苦的温情,颇有些失落颓然。 “唉,大概是朕看错了吧。” 说完这话,又恢复了原本的冰冷的模样,抬步朝着朝阳院里头走去。 听到南宫绝不过是看错了,云博远有些泄气,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即也跟着走进了朝阳院去。 正好云博远抬头间看到了从自己身旁走过的云拂晓,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 “拂晓,今个儿苦了你了。” “应该的。” 云拂晓模棱两可的淡淡一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狐狸一般的慧黠。 &nbs p;若是云博远知道了,今个儿的事情她本有办法阻止的更彻底的,然而就是为了让萧妃的关系让南宫绝不再像原本那样信任云博远了,甚至削弱云博远的根基,想必云博远会气得吐血吧。 “妹妹可真是厉害,竟然才这一子就能让爹爹彻底对妹妹改观了,甚至还既往不咎了。” 走过云拂晓的身边的时候,云甄洛冷冷一笑,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云甄洛眼中带着彻骨的痛恨,恨不得化作一股烈火将云拂晓烧的灰烟灭。 “不过是为了云家,一点小事自然是比不上姐姐,想必此时洛姨娘已经病得不轻了吧。” 云拂晓对于这样的嘲讽,绕了个圈,又原路打了回去。 “你!” 云甄洛被这一句噎得没话说,最终恨恨地瞪了云拂晓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云甄洛知道自己的娘亲不行了,这些日被老太太明里暗里的调教的几番丧命,身子骨是越来越弱了,便想着法子弄了好些个标志的美人儿送给了云博远,一来是为了讨好,二来也是为了日后替自己开路。 而洛姨娘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自然是气得不行,到了这几日恐怕是连地也不行了,而云甄洛非但不再身旁侍病还告了老太太要来参加这样的喜宴,想必洛姨娘如今也是彻底的寒心了。 “怎么样了?” 南宫绝刚刚落座,史胜澜便同颜神医一道儿从子里头出来了,为了让自己清醒些便开口问道。 只见史胜澜抿着唇,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妃,这才跪在了南宫绝的面前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已经查清楚了,那宫女身上的伤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并未受辱。” 听到了这话,萧妃心头一震,面色愈发的苍白,回头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白瓷,只见白瓷对着她摇摇头,她便明白了,自己派出去想要买通嬷嬷的人失败了。 “皇上,看来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要诬陷我云府,蓄意破坏我义兄的婚事,还请皇上还拂晓一个公道。” 云拂晓此时站了出来,对着南宫绝盈盈拜,开口之间带着一丝厉色,看着样子是誓不甘休了。 几次来,萧妃也是明白了一些云拂晓的性子,看她这样子这件事情是不算完了,连忙开口佯装好心好意的劝道。 “想来这件事情是一个误会了,那丫头想来也是一时想不通,清宁帝姬莫要多怪,是本宫教导无方了,还想皇上恕罪,要罚就罚臣妾吧。” 听了这话,云拂晓冷冷地挑了挑眉,这萧妃真真是厉害,这件事情若是再查去,必然会顺藤摸瓜,难保不会查到了她的头上,而若是她现在就将这件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反倒是显得她识大体,就算是往后有人想要咬她恐怕也是不能相信了。 “皇上,萧妃娘娘有什么错,都是头的人荒谬,娘娘身怀有孕,一直以来都不舒服连宫门也是很少走出去的,想来是底人自作主张也是有的。” 白瓷也及时的跪了出来,替着萧妃说话,再加上平日里萧妃交好的几个贵妇开口一求,这事情也就这样压来了。 云拂晓至始至终都垂着头,唯有嘴角擎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春-宵看了她这样的笑容不由的浑身一颤,一般自家小姐要是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一定有人要倒霉了。 突然一个嬷嬷急急忙忙的从子里头跑了出来,额头上留来的汗水化了她的妆,然而脸上的白粉便一块一块的,显得更加的恐怖。 “皇上,回皇上的话,那个叫桐儿的丫头死了。” “怎么死的?” 萧妃先声夺人,眸光像是一道道冰棱射向了那个嬷嬷。 这个嬷嬷可是自己派出去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不知道为何到了最后事情竟然没有办成,但是听到了桐儿已经死了,萧妃猜想这个嬷嬷并没有背叛自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言情海 正文 谁家兵符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谁家兵符 媚骨香,致命嫡女,谁家兵符 “回萧妃娘娘的话,那丫头是自杀死的,咬破了牙槽里头的毒囊,死了。ai悫鹉琻” 那嬷嬷悄悄儿的给了萧妃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伏倒在地上开口回道。 “皇上,如此便是死无对证了。” 叹了一口气,站在不远处的于夫人道。 于夫人镇国公于谦的夫人,也是是刘夫人多年的手帕交,平素时常会在倾云殿走动的贵妇人之一,就连刘夫人也是于夫人指引给萧妃的,因而刘雪莹、刘盈盈同萧妃才会交好碛。 “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有异。” 就在正要盖棺定论的前一刻,忽然南宫宸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开口对着南宫绝道。 南宫绝挑了挑眉,冷冷一笑,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很快归于平静佻。 “宁王有话就直说。” “为何那宫女早不死晚不死,要到现在才死。若是畏罪自杀,应该是早就要咬破毒囊了,而现在这个时候死倒像是被杀人灭口。” 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一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眸子望向了萧妃。 萧妃对上了这一双几近妖孽的双眸,心头一颤急忙垂了眼帘,生怕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南宫宸给看透了。 “史胜澜。” 南宫绝只是叫了一声,史胜澜便已然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带着人正要再查一次,然而却被云拂晓出言拦住了。 “皇上,听人说的,不如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说完这话,便转头对着史胜澜开口道,“既然这次这件事情是发生在骠骑将军付和云府的,那么拂晓自然是要进去看看。” “那就一同进去。” 南宫绝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将眸光转向了她身边的南宫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站起身来,示意萧妃留在这里。 这件事情事关她自己,萧妃怎能就留在这里,若是到时候云拂晓说出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南宫绝又信了,自己可是百口莫辩。 “皇上,臣妾不怕,至于肚子里头的孩子是皇上的龙裔,若是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害怕,又怎配做皇上的孩子。” 南宫绝回头深邃的眼眸似乎带着一种吸引人的魔力一般,就在萧妃快要以为南宫绝是在生气的时候,南宫绝最终点了点头。 然而即使是这样却让萧妃仍旧无法释怀按心来,方才南宫绝的眸光太过可怕了,里头没有怒火,却带着将人吞噬的力量。 “娘娘。” 白瓷扶紧了萧妃,眼中带着忧虑,深怕萧妃会撑不住。 “本宫没事。” 萧妃对着白瓷点了点头,紧了紧袖子里头的兵符,坚定了七上八的心。 她现在已经得到了南宫宸的兵符了,只要自己将这一关过了,到时候四王南宫涉必然是君临天,只要熬过这一关就好了! “皇上,这宫女看起来好像是服毒自杀,然而仔细看来就是被人谋杀的了。” 史胜澜翻看了尸体的样子,随即抬头对着南宫绝回禀道。 南宫宸担心身边的云拂晓会害怕,谁曾想到云拂晓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一点情绪,眼眸之中犹如月夜的湖水一般冰冷透彻,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只见云拂晓也蹲了来,执起了那侍女的双手,仔细的看了看最后对着史胜澜说了些什么,史胜澜立即点了点头,命人将那个嬷嬷带了过来。 “把她的袖子卷起来!” 随着云拂晓的一声命令,两个大力的婆子一个压制住了那嬷嬷,一个迅速的掀起了她的袖子。 果然不出云拂晓所料,在那嬷嬷的手臂上三道指甲的抓痕,看着样子是新的伤口。 云拂晓站了起来,居高临的冷睨着跪倒在地上的嬷嬷,声音不大,然而身上那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却让那嬷嬷害怕的颤抖起来。 “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冤枉啊,冤枉啊!” 那个嬷嬷忽然挣脱了两个婆子的臂膀,窜到了南宫绝的跟前,想要抱住南宫绝的双腿求饶,然而还没有到跟前就被一把锋利的长剑喝退了。 “既然不说,那就用刑,来人!” 有些话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云拂晓不好说,因此南宫宸便代劳了。 随着南宫宸的一声令,便有人在朝阳院的院子里头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将一个铁制的架子放在了火上,随后将那嬷嬷绑了,就像是烤炉猪一样手脚栓在了一个粗圆的铁棒上,将人架在了那篝火之上,缓缓的烤着。 “既然你说你是无辜的,那就证明给皇上看,若是你在这篝火上烤熟了还不说出一个字,那你自然就是冤枉了。” 南宫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冷一笑,顿时就连月光也失去了清冷的光华。 “皇上,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今个儿毕竟是翎公主的大喜日子。” 萧妃看着那嬷嬷这样子必然是忍不住的,连忙开口求道。 然而这话一出,南宫宸便一挑眉,唇角至始至终都带着冰冷的笑意,那一双幽邃的眸子掩尽了所有的情绪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喜还是怒。 “萧妃妃娘娘的意思是本王太过残忍了?” “本宫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是若是在这样大好的日子里头杀人,知道的人明白王爷是为了云府和骠骑将军府好,不知道的人岂不是要污蔑了王爷的名声?” 南宫宸能在南宫绝的手中活到这么大,萧妃自然是明白他的厉害,又怎么敢去惹恼了南宫宸。 “什么名声都是世人俗言,本王一点儿也不在乎,更何况如今已经有一人死了,若是本王不为她伸冤,到时候整个朝阳院被冤魂所累,才是真正的大凶。” 南宫宸一番话说得萧妃哑口无言,根本就拿不出话来堵了。 萧妃见一计不成,只好揪着手中的帕子,扯了扯南宫绝的袖子委屈的开口,眼中盈满了氤氲的泪水。 “皇上,臣妾不过是。。。。。” “既然宁王要查,就查个清楚吧。” 萧妃本以为在自己和南宫宸之间,南宫绝绝对会偏向于自己的,谁曾想到南宫绝竟然默许了,随后搂着萧妃坐在了一边。 大火熊熊的燃烧着,还能听见木柴噼噼啪啪的爆炸声,炙热滚烫的热流在空气中缓慢的流动着,打在站得近的那些贵妇的脸上,让她们也害怕的忍不住往后退着,怎奈身后的人,想要看见随即挤上来了,使得她们一动不能动。 “王爷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萧妃娘娘,萧妃娘娘救我啊!” 那嬷嬷的背上的衣服已经被火烧了,露出了布满了皱纹,肌肉有些萎缩的背脊,被火舌舔烤着,痛的哀嚎着。 在场所有曾经倾慕与南宫宸的闺女们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恐怖的一幕,她们虽然听说过南宫宸的手段残忍,然而却从未亲眼见过,再加上南宫宸这样勾魂夺魄的脸,让许多贵女们都芳心暗许,而今却亲眼见到了恐怕往后不会再有人会对着南宫宸抱有什么想法了。 自然这也是南宫宸所喜欢的,他认定的女人只有云拂晓这么一个,从来就不喜欢有别的女人黏上来。 “萧妃娘娘,萧妃娘娘救命啊!萧妃娘娘!” 终于那嬷嬷此时已经浑身焦黑了,就连身上也起了一层又黑又厚的硬壳,在已经不知道是真是幻的情况,那嬷嬷终于挣扎着叫了起来。 然而就在她挣扎的一瞬间,绑在她手上的麻绳被烧断了,那嬷嬷尖叫着掉进了重重的篝火之中,整一个圆锥形的篝火随着那嬷嬷的落,燃烧着的木柴溅,朝着站在一道儿的贵女们去,顿时尖叫声四起,而那嬷嬷也轰的一,在落进了那篝火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被火舌吞尽了。 “拂晓,可伤到了?”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问着被她护在怀中,离了那篝火十丈之外的云拂晓,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云拂晓从那温暖的胸膛之中抬起头来,微微 一笑。 “我没事,一点儿也没伤着。” 很快便有侍卫将这些乱的篝火烟尘给处理了,而那嬷嬷的尸体已经烧得乌焦干瘪,火倒是没有伤着什么人,只是因为躲避的时候互相推搡,是的很多看热闹的贵女们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已经被遣送回去了。 “清宁,可伤着了?” 南宫绝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云拂晓,担心的开口问道。 “没事。” 云拂晓望了一眼,袖子上被弹了一个洞的地方,摇了摇头,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凌厉望向了萧妃。 “萧妃妃娘娘,这件事您怎么说?” 方才那个嬷嬷口中叫的名字谁都听见了,萧妃没有可逃的地方,只能支支吾吾地望向了南宫绝,无比委屈的开口问道。 “皇上,难道您就这般不信任臣妾吗?” “把事情说清楚。” 看到方才云拂晓险些受伤,南宫绝只觉得心中至痛,也再没有听着萧妃胡搅蛮缠的功夫了,坐回了石凳上,看着萧妃的眼神就好像是再看一个一眼也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一般冷漠到了极致。 “皇上,您若是不信臣妾,臣妾就以死证明!” 萧妃说着这话,便要朝着树上撞去,而白瓷刚想要上前去拦着,不知到怎么回事刚刚迈开脚步便觉得脚上一痛,跌倒在了地上,正好就撞在了一块石头上,还把头给磕破了。 “贵妃娘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白瓷本以为这一回自己的主子必然是没有退路了,谁曾想到,这个时候云拂晓竟然上前去拉着她的袖子。 而萧妃却还要闹着,整一个不死不休的模样。 “你放开我!我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皇上也不信我了,不然就让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了算了!” 萧妃一边掩面哭着,一边不能抑制的大叫着,然而除了云拂晓感觉到了,谁也没有发现萧妃的指尖正夹着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想要朝着云拂晓的手腕上扎去。 “萧妃妃娘娘,您这是何苦你?好死的不如赖活着的啊!您若是这样死了,岂不是让所有的人以为您是畏罪自杀?” 云拂晓手腕一转,不知怎么的萧妃的拿一根银针就扎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萧妃手腕一痛,面色灰白,连忙收起了银针想要挣脱云拂晓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她不能再闹了,必须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服解药,否则的话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可是谁曾知道,就在两个人推搡的时候,只听见“嘶”的一声,萧妃的袖子忽然被撕破了,只见一样东西“当”一声掉在了南宫绝的脚边。 “不要!” 萧妃刚想要叫出声来,却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惶恐的望着俯身去捡那东西的南宫绝。 这可是南宫宸的兵符,若是让南宫绝看见了想必自己多年努力,在南宫绝心中建立起来的信任就要不服存在了。 然而萧妃却不知道,若是南宫绝看到了这兵符,不仅仅已经是信任不再的问题了。 “这是什么?” 只听见南宫绝一边捡起地上的兵符,一边开口问道。 “皇上!” 萧妃见着南宫绝要将那兵符拿到灯光亮处仔细看,忍不住大叫出声,一子就甩脱了云拂晓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南宫绝走去。 “皇上,不过是普通的令牌,还给臣妾吧。” 萧妃有些惶恐的颤巍着伸出了手,一双美眸之中强带着镇定,眼中尽是恳求之色。 “这令牌倒是长得眼熟。”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望着那令牌开口道,然而抬眸之时对上了南宫绝那一双探寻似的眼睛,忙垂眸子,恭敬的请罪道。 “奴才多嘴了。” “朕也觉得这令牌,似是眼熟。” 南宫绝到没有怪罪,昏 暗之中望着手上的那一块令牌,虽然看不清上头的字,但是摸着这质感早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了。 “皇上。” 萧妃听到了南宫绝这样说,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然而到这个时候已经来不了,只能揪着自己的心口望着南宫绝忽然站起了身来。 只见南宫绝忽然霍得一站了起来,将那令牌拿在了亮出,细细一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了愤怒的情绪,回头怒瞪着萧妃眼,厉声喝道。 “来人!将这贱人拿!” “皇上,皇上饶命啊!” 萧妃见事情不对,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倒在南宫绝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腿,抬头凄然的让着她。 “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臣妾伺候在您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相信臣妾吗?” “信你?朕到了如今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嘴角淬着寒霜,那一双眸子就好像是一只已经垂垂老矣的狮王努力地想要保住自己地位的狂鸷。 望着自己的母妃不知为何竟然被这般对待,南宫涉连忙走出人群跪倒在地上,求道。 “父皇,这件事情有待商榷,还请父皇三思,想来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哈哈哈——!” 南宫绝回头望着眼前这已经长成的即将要取代自己地位的幼狮,眼中渲染上一抹嗜血的痛意,随即将手中的令牌丢到南宫涉的面前。 “你倒是看看,这可是误会?” 南宫涉望了望地上,只见明亮的月光之,一块玉牌在地上熠熠生辉,白玉反射出的流辉亮了他的眼睛,也惊了他的心。 “兵符!” “什么?兵符!” 当听到了南宫涉不可抑制的惊叫声,在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萧妃竟然会拿着兵符。 南宫涉不能接受的抬头望向了依旧扯着南宫绝的裤腿的萧妃,眼中带着赤痛,不是为了萧妃,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往后的地位。一个女人是不需要兵符的,萧妃这样做必然是让人怀疑是他指使的,恐怕这一次之后,父皇便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母妃,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何你会有父皇的兵符?” “皇上的兵符?” 萧妃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地上的那一块玉质兵符,终于认出来了,这的确是南宫绝的兵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的坐倒在了地上,手上也渐渐松开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妃到了如今哪里还能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早在枫叶死的时候就是一个局,一个专门等着她跳进去的局! 不! 或者,更早,在枫叶死之前,这云拂晓便已经开始一步一步的织了,只等着自己自愿的往者里头跳进去! 看着萧妃的反应,地上的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站在后头的以为南宫绝看不见,甚至还不管不顾的开始指指点点。 “你瞧瞧,萧妃竟然这么等不及,本来四王的希望很大,到了如今恐怕能不被拖累就已经很好了!” “还好,还好,没将我家的丫头嫁给四王,否则的话岂不是押错宝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分明就是四王看不上你家女儿,人家喜欢的可是那清宁帝姬!只可惜如今清宁帝姬已经是宁王妃了!” “。。。。。。” 一时间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南宫绝带着滔天-怒火的双眸朝着人群之中一瞪,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深夜的幽风从颈子上刮过,意识的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发现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之后就再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南宫绝望着这些嘈嘈切切的人群,立即对着夏知冰吩咐道。 “公主的喜宴已经结束了,把宾客都送回去!” 谁家兵符 言情海 正文 计中计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计中计 媚骨香,致命嫡女,计中计 “奴才遵旨。ai悫鹉琻” 夏知冰望了一眼萧妃,知道今个儿这件事情南宫绝是要严惩了,连忙随着云拂晓等人将宾客都送了出去。云拂晓又担心在这朝阳院之中不好,便命人给龙和南宫翎另辟了院子作为新房。 幸而云拂晓猜到了今个儿事情可能有变,于是将芷兰院边上的早早的打扫了出来,里头的陈设同朝阳院没有什么两样,总算也没有委屈了南宫翎。 而此时朝阳院之中,唯有云家几个人,同几位皇子王爷还在,其余的人都早已经回避了。 “父皇,儿臣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母妃不是这样的人,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愿意自请贬为庶人,这样便能免去父皇的后顾之忧,让太子哥哥安心即位。碛”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妃,咬着牙,垂头求道。如今为了消除父皇的忧虑他必须这么说,否则的话想必父皇会连他也一同怀疑。 自然,南宫绝是什么样的人,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是绝不会将南宫涉贬为庶民的! “父皇,想来这件事情并不是萧妃妃娘娘有心的,还请父皇从轻发落。侔”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墨也跪倒在了地上,随后口中替着萧妃求情,然而却成功的激起了南宫绝的愤怒。 对于南宫涉来说,萧妃的存在无疑是自己登位路上的一大绊脚石,更何况此时萧妃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公主或是小皇子,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会对南宫涉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陷害臣妾,既然有人想要害臣妾,臣妾自请离宫,免得在遭人嫉恨。” 萧妃果然不是好相与的女人,到了这个地步仍旧还是苟延残喘的不肯放弃。 萧妃缓缓的退自己头上的饰物,甚至身上的锦绣宫装也褪了来,只穿着一件素色单衣,对着南宫绝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眸中氤氲着迷茫的雾气,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出水的芙蕖一般招人怜惜。 云拂晓望着这样的萧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萧妃果然不是简单的女人。 古时昭仪赵氏就是为了让武元帝相信她,便褪簪素衣自请成为庶人,远离宫闱,最终得到了武元帝的信任,甚至到了后来登上了后位。 “母妃!” 此时的南宫涉脸上是一片哀戚,若是云拂晓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本性,恐怕也要以为他是在为了自己的母妃求情。 “父皇,母妃在您身边伺候了多年,还望父皇念在母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赐死儿臣,留住母后。” “混账!” 南宫绝一听到南宫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眼中带着九万里长空直击而的雷霆之怒,一挥手便在南宫涉的脸上留了一个五指印。 “你这逆子竟敢威胁朕!” 望着这样的情况,云拂晓微微的叹了口气。 当真是可惜了,这一巴掌南宫涉算是将自己保住了。恐怕南宫绝对着南宫涉的所有愤怒有十之八-九都已经包含在这一巴掌之中了,之后自然是不会再重罚了。 “皇上,皇上求求您,一切冲着臣妾来,莫要伤了四皇子,他是您的儿子啊!” 萧妃见到自己唯一的依靠被打,连忙站了起来攀住了南宫绝再一次挥起的手掌,眼中满含着泪水。 南宫墨则依照云拂晓所说的,静静的跪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待着最适合的时机开口。 “父皇息怒,四弟是只看重他的母妃,所以一急之口不择言。父皇想想,前朝的青帝可是有名的孝子,想必四弟是在学习前人。” 前朝青帝做皇子的时候,母妃淑贵妃因为犯错被打入冷宫,曾经在紫宸殿前跪了整整半月,才求得皇帝的原谅。 可是,同样的,当青帝的势力逐渐大起来的时候,为了保住他的母妃,他甚至狠心弑父夺位。 而这边是南宫绝的死穴! 果然,南宫绝听到这话,即时大怒随即厉声命道。 “来人,将萧妃。。 。。。。”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直站在阴影之中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袖子的白瓷忽然扑到了地上,大声的回道。 “皇上,皇上恕罪,娘娘恕罪!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干的!都是奴婢的错,求皇上饶命啊,奴婢是受人指使,才会这样做的!” “白瓷你!” 萧妃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白瓷,眼中迷茫着泪水,白瓷竟然为了自己想要牺牲自己,然而咬了咬牙,仿佛定决心一般,站了起来抬手在白瓷的脸上留了一个掌印。 “你这贱人,本宫那里亏待过你,你竟然要这样陷害本宫!” 冷月如霜,幽幽的挂在中天,此时已经很晚了,霜冷的月光洒落来笼罩着整个朝阳院,院子里头的那些赤红的喜庆泛出一层幽幽的冷光,散发出嗜血的妖异,似乎昭示着即将要发生什么。 “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不过是一时受不住钱财的诱惑。” 白瓷一双大眼睛之中带着恐惧与忏悔,对着萧妃一直磕着头泣道。 “可是奴婢方才见到了娘娘和四皇子这般可怜,奴婢就后悔了,娘娘这些年对奴婢的好,奴婢怎么能忘记呢!” 说到这里白瓷,回头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拂晓,咬牙切齿的对着云拂晓道。 “清宁帝姬,奴婢对不起您,可是奴婢不能看着娘娘和四皇子就这样被害,否则就算是嫁给了宁王爷为侧妃,奴婢的良心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听到了白瓷这话,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个白瓷是打算同归于尽吗? 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她主子的命,还要将自己和南宫宸也已一同搭了进去? 不过似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云拂晓古井一样的眸子,已经不见波澜,越过了白瓷投向了南宫涉,只见此时的南宫涉虽然低垂着头,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得意之中带着阴狠的弧度,看来这白瓷是被南宫涉给买通了。 “你说本王妃买通了你,我倒是想要看看,证据?” 云拂晓不急不缓的望向了白瓷,似乎一点儿不为她的诬告而感到着急。 白瓷对上那淡的好像是冰一样的眼神,心中一悸,然而想着自己人证物证俱在,只要咬死了云拂晓,到时候就能拖着南宫宸和云拂晓一同地狱去了。 “这些事清宁帝姬事先给奴婢的银票,还说事成之后十倍赏赐!” 白瓷连忙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叠银票,夏知冰立即接过了那些银票奉到了南宫绝的面前。 南宫绝望着眼前的这一叠银票,微眯了眯眼,冷声道。 “不过是些银票,又能证明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这些银票都是出自同方钱庄的,能一子拿出整整十万两银子的人恐怕也是少有的,更何况奴婢这里有清宁帝姬的亲笔信一封,还请皇上过目!” 说完这些,白瓷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只信封,让夏知冰呈上给南宫绝。 南宫绝展开了那封信,扫了一眼里头写着的东西,双手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纸,只听见白瓷继续说道。 “还有许多封都在奴婢的子里头,请皇上相信奴婢,放过萧妃妃娘娘!” 望着地上的白瓷,南宫绝的脸色沉了来,随即望向了云拂晓,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清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拂晓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垂着眼帘,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而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事情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望着对眼前的一切非但不觉得着急而且满不在乎的云拂晓,绯妍心中一急,忙用手肘推了一推云拂晓,轻声说道。 “小姐,小姐,皇上再问您话呢!” 云拂晓这才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南宫绝,随后上前几步接过了夏知冰手中的书信,不置可否。 “回皇上的话,银票可以伪造,书信自然也可以伪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拂晓说自己是冤枉的您信吗?” “既然清宁帝姬觉得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您自然是可以说这些都是奴婢伪造来冤枉您的!” 白瓷望着萧妃凄然的神色,眼角的余光却锁在了南宫涉的身上,最后目光坚定的定格在了云拂晓的身上。 “既然是这样,本王妃问你,为何你先前要帮着本王妃,助纣为虐,而到了现在却又要将本王妃的事情说了出来呢?” 云拂晓不愠不火,丝毫没有被出卖,或者是被冤枉时的着急上火,反倒是寻了个地方,做了来,拿过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喝着。 萧妃看着云拂晓这模样,心中压制的火气再一次冲了上来,伸手指着云拂晓厉声喝道。 “云拂晓,皇上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礼?还不快跪!” 云拂晓冷哧一声,双眸之中寒光迸射,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萧妃不禁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背后袭上一股冷意,一直通到脊梁骨的最上端。 “萧妃娘娘何出此言,拂晓此时还没有被定罪,便还是这大晋的清宁帝姬,坐喝茶的资格总是有的。更何况皇上都还没有说话,你我同时一品,你有什么教训说我!” 虽然这话云拂晓是对着萧妃说的,然而看着的却是南宫绝。 南宫绝听到这话,嘴角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笑意,这孩子到真是越来越像岚儿了,连个性也简直是一模一样。 “今个儿闹了一日,想来清宁也是累了,爱妃也坐回话吧。” 虽然嘴上是在关心萧妃,然而实际上却是偏颇了云拂晓,这让萧妃一时之间不能说些什么,只好垂头,“诺”了一声,便坐回了南宫绝的身边。 “你们也都起来吧,堂堂七尺男儿总是跪着向什么样子。” 看着自己两个跪在地上的儿子,南宫绝喝了一口茶,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两人的存在,开口让他们起身。 南宫涉站了起来,拂去了裤子上的尘土,语重心长的劝道,像极了一个正在关心自己的淘气小妹妹的慈爱兄长。 “清宁,有父皇在这里,你就把事情照实说了,想必父皇也不会太过怪罪你,” “清宁,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见云拂晓只是瘪了瘪嘴并不说话,南宫涉随即朝着南宫绝回禀到。 “回父皇的话,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既然白瓷已经将证据拿出来了,想必清宁帝姬总要有个解释,否则的话难以服众。” 见南宫绝点了点头,南宫涉望向了云拂晓,心中窒息一般,然而脸上依旧带着冷笑,只要是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必要毁了。 这云拂晓和南宫宸的存在太挡路了,他决不能让这两块绊脚石阻挡了自己的皇位之路,哪怕是他此生第一个的女人! “既然四王问了,那拂晓必然将事情解释清楚。”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手拿过夏知冰手中的那一张同房钱庄的银票,回头吩咐春-宵。 “春-宵,将同房钱庄的银票拿一张过来。” “小姐,奴婢随身带着。” 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手中的银票,立即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忙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张银票。 “回皇上的话,这张银票恐怕是伪造的,同房钱庄是贯通大晋各地的大钱庄,天知名,各地都有分号,因此为了能够分辨出伪造和真的银票,会在银票上画上防伪的图案,而每一张银票也有自己的编号。” 说完这些,云拂晓将自己手中的两张银票交到了夏知冰的手中。 南宫绝拿起两张银票,细细地分辨了良久,却还是看不出两张银票有何不同,皱着眉望向了云拂晓。 云拂晓明白南宫绝眼中的迷惘,继续说道。 “这张银票虽然做的精细,但是决计是假的,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自然可以宣同方钱庄的大掌柜前来辨认,路又不远,走出骠骑将军府穿过一条街就到了。” 南宫绝听了这话,忽然发现了身边的萧妃面色苍白,身形颤抖,已经猜到了几分。 “夏 知冰,宣同方钱庄大掌柜的。” “皇上,臣妾忽然觉得身子不适,皇上想必忙了一天也是极累的,不如今个儿先回去,待到明日再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萧妃见着南宫绝就要宣同方钱庄的大掌柜来,便着急的开口劝道。 “今日事今日毕,拖得越久便越不好解决,更何况同方钱庄的掌柜如今已经带来了。” 南宫宸突然开口,说话见只见一道黑影腾空而,顺着那皎皎的银月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护驾,快护驾!” 夏知冰看见一道黑影朝着这里冲来,随即大声喊道,御林军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抽出明晃晃的刀剑,护在了南宫绝的身前。 “退!” 南宫绝早已经看清了来人便是南宫宸身边的侍卫紫阳,厉声喝道,御林军顿时退,望见南宫宸的刹那,南宫绝还是没有错过他脸上不屑的冷嘲。 捏紧了手中的瓷杯,南宫绝狠狠得瞪了一眼夏知冰,夏知冰连忙弓着退到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来。 “回禀皇上,同方客栈的掌柜已经带来了。” 月落不过是对着南宫绝做了个揖,就连膝盖也没有弯曲一,显然是对着南宫绝很是不敬。然而此时南宫绝也不顾及这些了,灌了一杯茶,站起身来踱步到了同方钱庄的大掌柜面前。 同方钱庄的大掌柜是个普通的商人,在大晋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他自然没有见皇帝的资格,大掌柜颤巍巍的开口请安道。 “草民钱以德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 虽然商人的地位较低,然而因为手握钱财,而整个大晋的税收有大部分来自于他们的手中,于是南宫绝也不好太过怠慢。 “朕叫你来是要你分辨一这些银票的真假。” “是。” 钱掌柜是整个帝都的大掌柜的,虽然不是这同方钱庄的大东家,然而却是最了解同方钱庄的。 接过了夏知冰手上的那一叠混在一起的银票,钱掌柜走到了亮出仔仔细细的辨认着,随后便从一叠真真假假参差不齐的银票之中寻出了几张真的银票,将假的呈上。 “回皇上的话,这些银票都是外人假造的,只有这三张真的银票上才有我钱庄所做的暗记,能在灯光的照射看出来。” 钱掌柜随即又将真的呈上,南宫绝在光影一看果然如此。 “皇上,就算是这银票是假的,也不一定不是清宁帝姬做的,说不定清宁帝姬给的银票就是假的呢?” 萧妃看着这件事情即将要被揭破了,为了保住自己,连忙开口想要反咬云拂晓一口。 白瓷感觉到了萧妃对她使了个眼色,急忙开口厉声对着云拂晓嘶嚎道。 “清宁帝姬,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要这样对我!” 说到这里,白瓷挣扎着站了起来还想要对着云拂晓扑上去,孤月抽出手中的长剑挡在了白瓷的面前,白瓷只能咬牙切齿的望着云拂晓却不敢上前一步。 “怎么清宁帝姬,被我说中了,想要杀人灭口了?” “若是本郡主真的要给你假银票的话也不会用上同方钱庄的银票,这岂不是让人有了证据?” 所有的人都知道云拂晓的钱全是存在同方钱庄的,若是云拂晓给假的是银票自然不会给同方客栈的。 “都住嘴!” 南宫绝见两人争执不,反倒是吵得头疼,开口怒斥道,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小太监从朝阳院外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在夏知冰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夏知冰面色一白,随即惶恐的望向了南宫绝,似乎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计中计 言情海 正文 200院中巨蟒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200院中巨蟒 南宫绝早就看到了夏知冰同那小太监窃窃私语的样子,端起茶消了消火,随即开口道。 “说吧,宫里出了什么事了?” 听到南宫绝这样问,夏知冰自然是不敢隐瞒,走上前来将拿到的信封递到了南宫绝的眼前,随即跪倒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皇太后的揽月宫里头招了刺客,御林军搜查的时候在倾云殿萧妃娘娘的寝宫里头发现了这个。” 南宫绝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火漆,拆看细细一看,面色越来越青,不一会儿转成了绛紫色,最终变作了乌云一样的墨黑,怒得一拂袖将石桌上的茶杯扫到了萧妃的跟前,那茶杯应声碎裂,溅起的碎片划伤了萧妃的脸颊,然而她却一动也不敢动祧。 “皇上,怎么了?” 萧妃只感觉到一股窒息一般的沉默,抬了抬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还问朕怎么了?你自己干的好事!咴” 南宫绝剧烈的喘着气,看起来的确是气煞了。 薄薄的纸片犹如锋利的刀片一样,在了萧妃的脸上,在她的脸上又新增了几道伤痕,南宫涉见此便知道事情不好了,可是如今他想要置身之外之后必然会被世人诟病,更何况若是萧妃的母家知道了之后必然不会在支持自己了。 若是自己要登上皇位必然需要萧妃母家强大的财富支持,权衡利弊之南宫涉当即做出了选择,急忙上前跪倒在了萧妃的面前恳求道。 “父皇息怒,母妃就算是有什么错,想必也是为了父皇,还请父皇饶恕。“ “为了朕?你问问你这好母妃,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南宫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夏知冰见此,连忙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放到了南宫绝的鼻尖头,南宫绝闭上眼睛猛吸了几口,脸上也好多了。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还冤枉的啊!” 萧妃的手中拿着的那张纸,便是她用来嫁祸龙,命人放在了朝阳院书房里头的东西,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己的寝宫之中被搜了出来。 “你这贱人还有什么话好说!枉费朕这些年对你如斯宠爱,你竟然做出这样通敌叛国的事情来!” 南宫绝目眦决裂,他平日里头最痛恨的就是后妃干政,而如今竟然到了同外虏通信欲夺皇位的地步了。 南宫涉听到这话,脸色愈发青黑,上前一步抢过了萧妃手中的那一张字,快的看了几眼,越是看到最后面色越是苍白,左手紧紧地捏着那一张字,哑声对着南宫绝叫道。 “父皇,儿臣相信母妃是被人陷害的,母妃从来就是仁心仁义,就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一只,又如何会派人去刺杀皇太后,甚至谋害父皇!” “她从来是仁心仁义,可是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那就说不清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目光如火焰一般能够将北溟晟燃烧殆尽,而那声音有还像是至冷的坚冰可以冻结一切。 “来人,萧妃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念其身怀龙裔,留命一条,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不相见!” 南宫涉听到了这话,便知道这一回萧妃是救不回来了。却还要做出一番孝子的模样,这不仅仅只是给南宫绝看的,也是给萧妃看的,更是让那些如今不在这里的那些萧妃的母家看的。 南宫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萧妃一把抓住,悄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 “涉儿,记住!母妃只要留着一条命就有出头的日子,你要你争得了皇位,记住了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萧妃倒是一心一意想着南宫涉,然而若是让她知道了南宫涉从头到尾都在设计她这个母妃,她又该如何想呢? “是,儿子记住了!”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萧妃一眼,眼前这个面上依旧年轻,然而眼中已经布满了沧桑的女人,坚定的点了点头,然而心却是早已冷笑涟涟。 当真是个笨女人,怪不得要被他利用,恐怕从今以后,萧家也会一心一意的为他所用了! “记住,忍!” 萧妃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着南宫涉唇语,她依旧相信着这个儿子终有一天会就自己出去。随后便被几个宫人不客气的拽了起来,回头怒瞪着他们,厉声喝道。 “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 方才萧妃对着南宫涉所说的那些话却都被云拂晓看在眼中,她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直到看见萧妃到了最后依旧不愿让那些宫人弄脏了她的衣服,不由得嘲然,果然是一个自负到极致的女人! 只可惜,她终究是栽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中。 “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老四,这些日子你就在家歇着,不必上朝了。至于云博远你,堂堂一个侍郎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自己的女儿来出头,你这侍郎也当得够窝囊的!” 南宫绝离开之时说的最后一句便是这个,随后连头也不会的带着人离开了,丝毫理会已经还跪在地上的南宫涉和云博远。 这句话一出,云博远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他知道从今夜开始自己的仕途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了! 南宫绝是看在云拂晓的面子上才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辞官,若是到了明日还不见他提出辞官,恐怕之后他便要自己动手了。 轰隆隆,原本幽冷的月光被乌云遮蔽,整个昏暗的天空变得愈发的阴幽,一阵骤风忽然而至,吹灭了廊挂着的大红灯笼,原本还有些光亮的朝阳院此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唯有南宫涉还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是死了一般。 “小姐,天就要雨了,咱们也快些走吧。” 春-宵焦急的望了一眼天空,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王爷也去芷兰院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外头了这样大的雨,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云拂晓听了这话,点点头,被南宫宸稳稳地牵着就打算走出这已然无人的朝阳院,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挡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四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云拂晓唇角勾了勾,对上南宫涉那一双野兽一般血红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恐惧。 南宫涉摇摇晃晃的走到云拂晓的面前,眼中带着疯狂,显然是已经濒临奔溃的边缘了,哑着声音嘶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为什么你要害萧妃!” “王爷在说些什么,拂晓不懂。” 云拂晓不想要和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多说一句话。 “王爷,您现在需要休息,我找人送你回去,孤月!” “滚开!” 南宫涉一掌挥开了上来想要将他扶走的孤月,孤月一时不觉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呕出一口血来。 云拂晓见孤月竟然受了南宫涉一掌,还吐了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冷声道。 “劝王爷一句,王爷莫要再闹了,今天是翎公主和骠骑大将军的好日子,若是惊扰了那对新人皇上不会饶过你的!” “哈哈!现在本王还怕什么,你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事情还不满足,非要亲手毁了本王你才满意?为什么,难道本王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南宫涉虽然早就知道萧妃和云拂晓之间的恩恩怨怨,然而却主观的站在了萧妃的立场上来训斥云拂晓。 云拂晓不想和一个已经是非不分的疯子说话,怎奈何这个疯子却口口声声的痛斥自己,登时也怒了。 “四王爷难道真的不知道萧妃干的那些好事,王爷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自己清楚,我在这里还请王爷记住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了这些,云拂晓便再也不理会南宫涉了直接绕过了他朝着朝阳院的大门口走去,谁知道南宫涉还不死心,上前就要去拽她的袖子。 电光火石间,南宫涉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痛,已然出了十几丈之外,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树干上,又从树干上弹回地面,吸入了很多尘土,猛然的吐出一口血来。 “本王你的女人,不是你能染指的!” 南宫涉的耳边只听见南宫宸霸道的声音响起,然而当他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云拂晓和南宫宸越行越远的背影。 九万里高空落一道紫青色的电光,紧接着雷霆闷响,撕裂天空一般的声音震耳欲聋,然而南宫涉却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哗哗的天雨落,织成了一道细密的水帘,模糊着眼前一切的景色。 “皇位!” 南宫涉倒在被雨水打湿了的地上,泥泞的雨水浸透着他华丽的象牙白蟒纹锦服,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到底顺着脖颈滑的是雨水亦或是泪水。 “云拂晓!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涉就这样倒在泥地里头,一刻不停的喊着这两个名字,然而谁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呀,好大的雨!” 春-宵关紧了窗户在子里头点上了蜡烛,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子,撅着嘴望向了云拂晓。 “小姐,那个四王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啊?” “哪会啊?如今南宫涉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来为难小姐。” 孤月拿着巾子一边擦着云拂晓头上的雨水,笑着对着春-宵道。 “你们都去吧。” 南宫宸拿过冬雪手中的巾子,小心的替着云拂晓弄干净,随后对着在子里头的几个丫头命道。 几个丫头早已经将南宫宸当成自己人来看了,自然是听从南宫宸的吩咐,随即都巧笑着退了去。 云拂晓见她们都带着古怪的笑意离开了,不由得回头瞪了一眼南宫宸,嘟囔道。 “这些丫头愈发是认不清谁是主子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你的丫头,自然是听你的。就连我也是你的!” 南宫宸自然是知道云拂晓不过是嘴上说说,对待这些个丫头都是当成了亲姐妹一样的,一边拆她的翠环,一边宠溺的笑着,然而看到了云拂晓的身上都已经淋透了,眉宇间带着些忧色。 “身上都湿了,春-宵已经备好了热水,免得着凉了。” 一听到南宫宸这话,云拂晓的脸上不由得一红,随即吹灭了蜡烛,佯装嗔怒道。 “你去书桌边坐着,朝着窗子坐着。” 知道云拂晓是害羞了,南宫宸也不多说些什么,摸了摸她的头,随即朝着窗边走去,直到云拂晓确信了南宫宸不会转过来了,这才旋身走进了屏风之后。 走进浴桶之中,花瓣浮在水面上,带着玫瑰特有的香味,沁人心脾,让劳累了一整天的云拂晓感觉到了一丝松快,然而摸到了自己背上的伤痕,云拂晓的面色再一次沉了来,虽然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然而这伤却依旧还在。 外头的雷声雨声遮蔽了沐浴的声音,闪电落在地上发出的亮光使得子里一瞬间亮如白昼,云拂晓透过素纱屏风望着站在窗户边上的南宫宸,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觉得镜子后头有一阵幽风吹过,身子紧紧地绷住了,她记得这里头应该是没有窗户的,三面都是墙,而一面是屏风,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风会吹进来,那么这到底是什么? 云拂晓刚刚松懈来的精神立即活动了起来,突然一子潜入了水中,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瞧瞧的从水中探出了头来,然而放看到东西的时候。。。。。。 “啊——” 就在南宫宸背对着屏风,耐心的等待着云拂晓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云拂晓的叫声,急忙朝着屏风后头冲去! “拂晓!” 南宫宸冲进了屏风之后,只见一条通体金黄,身上带着黑色斑纹的巨蟒正虎视眈眈的同云拂晓对峙着,云拂晓整个身子都陷在温热的水中,一动不敢动。 天空之中再一次落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滚滚,似乎能划破天空,淹没一切的声响,那一条巨蟒正张开黑洞洞的巨口,对着云拂晓喷出恶臭的气息。 南宫宸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云拂晓同那巨蟒的距离太近了,只要南宫宸稍有轻举妄动就会刺激到那一条巨蟒,从而让它将近旁的云拂晓囫囵吞。 而此时南宫宸的脚边已经盘踞着不知道多少的毒蛇,却没有一条敢轻易靠近的。 屏风后头的地方,尺寸见方,并不大,对于这样大的巨蟒来说稍稍有些拥挤了,那巨蟒只是盘踞在了房梁之上,将头伸进了屏风里头来。 云拂晓觉得奇怪,为何这巨蟒到了自己的浴桶边上便不再前行了呢? 难道是它怕水? 试探性的掬了捧了一水朝着那巨蟒泼去,果然那巨蟒偏过头去躲过了,然而同样也将那巨蟒给惹恼了,不断的朝着云拂晓喷着气,一双反正青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云拂晓的一举一动。 南宫宸见那巨蟒竟然怕水,便也知道了云拂晓的意思。 “拂晓,入水!” 随着南宫宸的一声厉喝,云拂晓猛吸一口气便窜入了水中。 果然,那巨蟒显然是怕水,动了动脑袋,对于一子蹿进了水中的云拂晓似乎犹疑了一,然而就是这样一,足以给南宫宸一线杀机。 隆隆的雷声响起,闪电交织着不断地打,将整个子笼罩在一片青紫色的光亮之中,让满地的鲜血显得别样的妖冶诡异,暴雨掩盖了一切的声响,屏风已经那个被搧倒,盘踞在房梁上的整只巨蟒都掉了来,震了子里头许多的东西。 地上的那些小蛇虽然不足为据,然而却只只都是带着剧毒的东西,南宫宸手中的雄黄一撒,那些毒蛇便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似乎是失去了前进的力量。 “吼——” 随着与一声巨响,两道白影闯进了子里头——正是云拂晓养的两只白虎,大门洞开,夹杂了风雨毫无阻挡的冲撞进了子里头。 “这些小东西就交给你们了。” 南宫宸的嘴角微微勾起,望着已经咬住了一条毒蛇的白虎,轻快地笑道,随后走到浴桶的边缘。 “拂晓,拂晓,已经安全了。” 只听见“哗”的一声,一到白练从水中窜来出来,南宫宸连忙扯身上的披风,裹紧了怀中紧抱着的人儿,只见她大口的大口喘着气,显然是被吓到了,南宫宸疼惜的皱了皱眉,将她拦腰抱起,送到了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孤月和春-宵听到了响声也冲了进来,只见子里头乱作一团,两只白虎上窜跳的咬着毒蛇摔在地上,而一条巨蟒此时正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任是谁都会吓了一跳。 “小姐,王爷,小姐!” 孤月朝着子里头小心翼翼的喊着,担心两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别点灯!” 就在春-宵想要吹亮了火折子的时候,却忽然被南宫宸的一声厉喝打断,火折子落在了地上,熄灭在了已经溢满了水子里。 两人奔到床边,只见云拂晓瑟缩在锦被之中,双唇发白,脸色因为缺氧而带着些微的潮红,整个人都被南宫宸紧紧地裹着抱在怀中,顿时吓了一大跳。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孤月急急地拿了一件单衣,让云拂晓暂且换上,随即担心的开口问道。 此时子里头的那些毒蛇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两只白虎邀功似的蹲在了床边,然而在南宫宸的一个警告的眼神扒拉脑袋,委屈的呜呜的叫着。 “你们两个先回去。” 这话是云拂晓对着两只趴在地上的白虎说的。 两只白虎面面相觑,然后抬头望了望南宫宸,确定这个时候云拂晓已经安全了,这才呜呜的唤了几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200院中巨蟒 言情海 正文 201不敬公主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201不敬公主 “你们两个去将东厢的流光阁整理出来。” 云拂晓随即有开口吩咐孤月和春-宵,随后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南宫宸阻止了。 春-宵孤月对望了一眼,便已经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 “小姐放心,芷兰院的各处奴婢们都已经打扫出来了,只要稍稍吩咐一声就能住人了。” “那便暂且过去吧。祧” 南宫宸用锦被紧紧地裹着云拂晓,并不让她走着,而是至宝一般大的抱在怀中,生怕再出一丝一毫的岔子。 “你们都去吧。” 云拂晓从被子里头钻出了一个脑袋,望着站在门口的孤月和春-宵,吩咐道咴。 孤月点点头,拽着春-宵走出门。 “我倆去给小姐煮参茶,去去寒。”说完,便阖上了门。 见两人都已经出去了,南宫宸这才翻身上床,将云拂晓抱在怀中,好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宝物一般,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直到云拂晓在他的怀中闷声叫道。 “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南宫宸这才紧张的放开了怀中的人儿,小心翼翼的凝望着她,深怕自己一眨眼睛她便消失在眼前不见了。 “我没事,也没有受伤。” 感觉到了南宫宸全身颤抖着,云拂晓咬着南宫宸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拂晓,拂晓。” 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这样叫着她了,然而南宫宸似乎总是叫不够一般。 云拂晓睡在南宫宸的怀中,眯着眼,抬头望着他令人欲罢不能的俊颜,嘴角噙着淡笑。 “我在这里。” 那声音犹如是三月里的春风,虽然淡的怎么样也抓不住,却给人一种暖心的安慰。 外头的雷雨已经给停了,乌云散去,露出皎皎的月光,映射进了内,笼罩着两个人,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主子,王妃的子已经整治干净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忽然跪着一道人影,听着声音是月落。 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眯着眼周身散发出浓重的杀意,让原本温暖的子瞬间冻结起来,就连空气也是吃力的流动着。 “去查,到底是谁竟然动本王的人!” 话音刚落,窗外的人影已经不见了,紧随着有十几道黑影在顶上起落,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你已经猜到了是谁了。” 弹了弹云拂晓的鼻尖,南宫宸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说出的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这世上,最想要我死的莫过于那个人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似乎丝毫没有为方才的事情感到恐惧,翻了个身趴在南宫宸的腿上,仰着头撅着嘴,眼中带着一丝不舍。 “可是,你真的要走吗?” 轻轻一楞,没有想到云拂晓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然而虽然不舍可是有些事情是他一定要做的,只有他强大起来,才能够保护自己爱的女人。 这一回恐怕南宫绝已经起了杀心,所以才会将他派往最危险的北疆去,这一来一回恐怕最快也要一年,一想到一年不能看到眼前这个小女人,南宫宸变得觉得心都是痛的。 “舍不得我了?” 低头蹭着云拂晓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带着酥麻感袭击着云拂晓的全身,云拂晓忽然抱住了南宫宸的脖子不让他在捣乱了。 “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别忘了,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若是伤着了你怎么赔我!” “那是自然,若是我伤了半分,到时候怎么对得起你?” 说话间,南宫宸一个已然将云拂晓横放在了锦被间,还没等到她撑起身来便俯身上去,吻住她的樱唇,贪婪的吮-吸着。 “唔。。。。。唔。。。。。” 娇喊彻底被揉碎在男性狂乱的口中,南宫宸顺利进入她无意张开的口腔,饱含***地恣意吸吮翻搅那不听话的柔舌。 云拂晓蓦然的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了南宫宸眼中已然不能抑制的狂乱,忽然之间有些害怕,踢着腿想要从南宫宸的钳制之中挣扎出来,然而长腿正朝着他的正中踢去却被南宫宸的双腿压制住了。 感觉到了被紧紧搂住的娇躯不停挣扎着,南宫宸一手制住她的头,一手按她乱动的纤腰,然而至始至终两人的唇都紧紧地贴在一起,南宫宸的舌灵活地走遍云拂晓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终于抓住了她闪过的丁小小舌。 云拂晓的手不安的横亘在两人之间,想要去推搡着南宫宸,然而触到了他胸口一瞬间,摸到他正狂烈跳动的心脏部位,被那一股炽烈的温度灼烫的立即收回手来,无措的不知道安放在哪一处。 被云拂晓不安分的小手触到了胸口,南宫宸极力克制着的***猛然间爆发出来,一切的自制力在这一瞬间猛然崩坍,空出一只手将云拂晓那一双调皮的小手擎过头顶,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缠绵地厮磨着。 经过一日的忙碌,云拂晓早已经疲乏,到了现在身上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即将要瘫软着倒去,南宫宸连忙紧了紧搂着她纤腰的手臂,动作也渐渐温柔起来,轻怜蜜爱地舔着她的唇,细细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引诱她与之共舞。 “嗯——” 原本圆圆瞪着他的眼睛早已迷茫地微闭,被恣意疼爱的柔嫩红唇中溢出丝丝娇吟,南宫宸微微离开一会,喘着粗气,也让娇弱的她喘口气,两人口中连出的银细丝线还未断,忍不住再倾头继续品尝她的柔嫩与甜蜜。 “小姐,小姐,参茶已经煮。。。。。。嘶——”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推门进来,忽然看见了床榻之间缠绵的两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对上了南宫宸野兽一样想要吃人的眼神,识趣的急忙将姜茶在桌子上一放,僵笑着推了出去。 “王爷,您继续,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云拂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迷惘地望着南宫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刚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被南宫宸再一次扯进了怀中。 “她已经出去了,我们继续。我很快就要走了,你就舍得我一个人?” 那委屈的声调令人怅然,就算是云拂晓也不叹了口气,眼前这个男人是越发能够拿捏着她的脾气了,若是硬着来她不定听他的,若是他放软了语气,她倒不好怎么样了。 南宫宸亲亲云拂晓光洁的额头,亲亲她微闭的星眸,高挺的鼻子,再。。。。。。想到刚刚被春-宵打断的一幕,南宫宸忽然停住了动作,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端起了那一碗参茶。 “乖,先把参茶喝了。” 就好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一手将云拂晓托了起来,一手拿着瓷碗将瓷碗之中的参茶全然饮尽,趁着云拂晓正愣神的时候忽然就擒住了她的唇,撬开贝齿,微苦的参茶缓缓渡进了对方的口中,口齿间还残留着对方的香味。 喝完参茶之后南宫宸却又坏心的不肯离去,直到云拂晓险些喘不过气来了,南宫宸这才松开了她,薄唇慢慢的沿着巴滑向脖颈。。。。。。 第二日,天朗气清,暮春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的依旧欢快,琼花的馨香淡淡的飘了进来和着曦暖的阳光,晒在人的身上又懒又暖。 云拂晓软软地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伸了个懒腰,猫儿一样的绷直了身子,随后又软软的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锦被之间。这个时候春-宵笑着走了进来,看着云拂晓懒怠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 然而春-宵望着云拂晓想要起来,急忙上前阻止道。 “小姐昨个儿累坏了,怎的不多歇一歇?” “说什么呢?你们这些丫头,是愈发嘴碎了,把这些有的没的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云拂晓抬了抬眼,不悦的睨了一眼春-宵,一屁股坐在了梳妆镜前。 “王爷对小姐可是。。。。。”然而这话还没说话便消失在了云拂晓的瞪视之。 “小姐,奴婢帮您梳头。” 春-宵看着云拂晓面色霜青,似乎真的生气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即上前讨好的笑道。 孤月和梅儿对视了一眼也笑着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韩氏身边的芝兰笑着走了进来。 “小姐这么早就起了。” “芝兰姐姐,怎么今个儿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呢?” 看见芝兰来了,梅儿连忙放手上的活儿,给她让了座,倒了杯水。 芝兰笑看着云拂晓正梳着头,一边喝着茶,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就是今个儿新妇请安,夫人让奴婢也来叫小姐一声。” “怎么公主是千金之体,也要早起请安?”听到这话,孤月不由得怪问道。 按照道理,南宫翎是嫁,而龙自然算是尚娶,云府能有一个公主嫁进来自然是云府的福气,怎么敢让南宫翎亲自去请安? “原本夫人是说不必计较的,昨个儿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让龙将军和公主多歇息,更何况到底龙将军只是义子,虽然两府如今不分明,外头看着是两个府邸,其实早就混做了一府,却还是不能那样苛责的。可是谁知道洛姨娘这几日都霸着老太太,巴巴的就命人将公主叫醒了去请安!” 芝兰叹了口气,她也是看见了当时南宫翎的脸色了,尤其不好。 云拂晓也明白了韩氏的意思,恐怕是南宫翎在宫中处处受人敬重,而如今进了云府想必是头一天就受了洛氏的那些难听话,如今是闹起来了。 想到这里,云拂晓便站了起来,连早膳也不打算用了,“这就走吧。” 说完连早膳也不用了,带着春-宵等人朝着福寿院而去。 一路上,芝兰也讲了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原来是去请安的时候,洛氏明里暗里都提到了昨个儿的血光之事,意思便是南宫翎嫁过来第一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为不祥。 而老太太也是想来注重家里的人,便也对着南宫翎语气不善,三言两语间南宫翎出言顶撞,两个人就杠上了。 “你虽然贵为公主,但是既然进了我云府的大门就是我云家的媳妇,便要守我云家的规矩!” 果然,刚刚走进福寿院,就听见了黄氏拄着地的笃笃声和盛怒的呵斥声,云拂晓加快了脚步,还没走进子里头便听见了南宫翎虽然不大,然而却执拗的反驳。 “我虽然已经是云家的媳妇了,但是到底也是这大晋的公主,对于你们我已经以礼相待了,你们还要我怎样?” 听这话中纵然有万分的委屈,然而在旁人听来却终究是不敬之言。 “老太太,三小姐来了。” 芝兰见黄氏又要说出什么话来,急忙笑着上前对着黄氏说道。 黄氏抬头看见云拂晓款款的走了进来,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拍着胸口,喘着大气朝着云拂晓招了招手。 “是拂晓来了?快来这里坐着。” 云拂晓对着黄氏和韩氏请了安,走过南宫翎的时候给她使了个眼色,随即握住她的手笑道。 “公主这么早就来请安了?” “嗯。” 南宫翎才嫁进来头一天就受了这样的委屈,自然是心中不高兴,只是撇过头去,随便的敷衍了一声。 云拂晓也不气,随即笑着对黄氏道。 “老祖宗,公主这么早就起来了,为了给您请安,您要知道当时我住在皇宫之中的时候大嫂子可是起的最迟的,不到日上三竿就不起床。” 这话里头自然有奉承之意,然而看着南宫翎想要说话,云拂晓立即用眼神制止了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莫要激动。” 南宫翎望了一眼正虎视眈眈看着她的众人,心里头也清楚自己此时的境地,便闭上了嘴垂头不再说话了。 “母亲,公主到底是千金贵体,一时间难以适应也是有的,多调教调教就好了。” 韩氏也开口替着南宫翎说话,随即让人端了茶上来,又放低了声音在黄氏的耳边低声说道。 “说到底,虽然两家的府邸是在一道儿的,但是龙到底只是我的义子,不是亲生的儿子,若是公主闹起来,到时候皇上治个凌辱皇室的罪名也就不好了,还给拂晓添麻烦。儿媳不知道是谁撺掇着母亲的,但是公主到底是隐忍了。” 听到这话,黄氏瞬间便明白了,她的确是过的太安逸了,以至于简简单单就受了某些人的挑唆,若是南宫翎再任信些恐怕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国有十罪,最后一条为“大不敬”,其中最重的一条便是凌辱皇室,判的最严重可是:株连九族! 一想到这一点,黄氏整个人不由得重重一颤,望着南宫翎的眼神也随即柔和了来,而望向洛姨娘的眸光却是如刀剜一般。 只是如今她的话都说出去了,若是让她收回来,黄氏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了到真的是还有些不来台面。 云拂晓轻轻推了南宫翎一把,让她上前敬茶,南宫翎回头望了一眼云拂晓便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的确这个时候若是闹翻了,也就意味着她和龙之间的关系也必要闹翻了。 为了龙,南宫翎强忍着这一口气,乖乖地照做了。 “老祖宗喝茶,方才是翎儿不敬了,还请老祖宗莫怪才是。” 云拂晓此时也笑着凑到了黄氏的耳边笑着说了几句话,黄氏便立即喜笑颜开的站起身来搀起了南宫翎,随即笑道。 “你这傻孩子,老祖宗不怪你,”后又责怪的望向了韩氏,“你瞧瞧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还让翎儿受委屈了吧。” “老祖宗,母亲还能说些什么?方才我也听芝兰说了,洛姨娘拿出些祖宗家法来句句有理,娘亲自然是不好开口。” 云拂晓也跟着黄氏站起来,搀着黄氏的胳膊显得格外的亲,“老祖宗站着多累啊,快些坐来吧。” 黄氏心里头早就对洛姨娘恨上了,望了一眼洛氏坐着的位置也不说话就是那样冷冷的看着,看的洛姨娘浑身发毛,几乎不敢坐在凳子上。 直到此时洛姨娘已经一身冷汗了,黄氏这才不冷不热的斥道。 “总还说着人家没规矩,也不看看最没规矩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听了这话,洛姨娘的脸色一白,连忙站了起来,却腆着脸对着南宫翎笑着,仿佛刚才的事情一点儿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瞧瞧我这脑袋,公主坐,您快坐。” 说完这话,便转身坐到了云甄洛的身旁去,而云甄洛望着在云拂晓没回来之前自己把黄氏哄得好好儿的,可是等着云拂晓一回来,黄氏便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这般不待见自己。 “姨娘,您看?” 身边伺候着的丫头低头有些犯难的问着洛菡萏,然而洛菡萏抬头望着坐在黄氏身边的云拂晓,眼中淬着嫉妒的狂鸷,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甄洛见洛菡萏竟然在云拂晓在的情况还敢对着黄氏毒手,不由得担心道。 “娘亲,这样会不会?” 然而洛菡萏此时已经被嫉妒的火焰给生生淹没了,那里还顾得上其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只要云拂晓不在,其他的人都是没用的废物,害怕整治不了?” “娘亲说的是,”想到自己一路从洛家的千金小姐变成了寄人篱的云府庶女,云甄洛怎能不恨? 云拂晓虽然一直同黄氏说着笑话,然而眼角的余光却扫见了云甄洛和洛菡萏脸上的每一寸表情,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她们身上所散发出的痛恨和杀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哈哈,拂晓这丫头进宫了几个月愈发的会讲笑话了。” 黄氏听着云拂晓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201不敬公主 言情海 正文 韩氏产子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韩氏产子 媚骨香,致命嫡女,韩氏产子 南宫翎原本觉得这个威严的老太太很招人讨厌,然而这一会儿便觉得其实黄氏和皇太后一样都是和蔼的老人,忍不住开口笑道。ai悫鹉琻 “对啊,拂晓在宫中的时候总是去陪皇太后,皇太后也常这样说,老祖宗我真的觉得您和皇太后一样和蔼可亲。” 听了这话,无意间让黄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不由得更加喜欢眼前这个翎公主,自然而然也同云锦怀的妻子做了比较,想着南宫翎身份高贵,脾气也好,这样有说有笑的愈发开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头端上了熬好的八宝粥,这八宝粥是太医特开的药膳,里头不仅仅只是平日里吃的那些东西,还放了不少的上好药材,也是药膳的一种,平日里都是韩氏亲自炖的。 忽然那小丫头不知怎的就绊了一跤,生生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瓷碗也成了碎片,里头的粥也都倒了出来了龛。 “老太太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的!” 望着撒了一地的粥,那小丫头慌张的对着黄氏磕头请罪道。 黄氏虽然恼怒,然而看着这么多人在场,为了一碗粥自然也不会重罚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随即挥了挥手丘。 “去吧,让人将这里弄干净。” 可是,忽然云甄洛站了起来,对着黄氏忽然跪了。 “老祖宗,孙女儿有要事禀报!” “有话就说吧。” 听见云甄洛有话要说,黄氏便朝着榻上靠了一靠,让人一边捶着腿儿,一边听着云甄洛说话。 云甄洛望了一眼撒了一地的粥,抬头望了一眼韩氏,随即扬声开口。 “孙女想要转告,母亲中饱私囊,偷换老祖宗的药材!” “你胡说些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庶出,三番四次想要陷害嫡母,夫人都不曾怪过你,你倒好此时有想要来害夫人!” 芝兰一听到云甄洛这话,登时大怒,站了出来伸手指着云甄洛怒道。 云甄洛听了这话,连忙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跪行到黄氏的脚边,凄声泣道。 “老祖宗,甄洛知道自己出生不好,并不是母亲的嫡出女儿,但是好歹也是云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奴才这样同甄洛说话了,甄洛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还请老祖宗替甄洛做主啊。” “你!” 芝兰见云甄洛竟然装出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再也忍不住了,跺着脚一副想要冲上去同云甄洛拼命的模样 幸而被孤月抽剑拦住了,否则的话恐怕云甄洛又要随口嫁祸上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了。 “芝兰,退!” 然而云拂晓刚想要命孤月将人带走,便见洛菡萏忽然站了出来,对着黄氏求道。 “老太太,如今洛家已经没了,虽然妾身不过是个奴才,然而甄洛到底是家中的小姐,老太太难道就这样忍心看着她被人欺负吗?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外头都要说我云府没规没矩的!” “住口!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黄氏听见最后一句,登时怒了,拄着手中的拐杖,朝着洛菡萏喝道,洛菡萏见黄氏生了气,立即垂头闭上了嘴,然而眼中却泛着恶毒的精光。 “妾身知道错了,可是妾身也是为了整个云府好。” 洛菡萏继续佯装着极为委屈的模样,似乎芝兰犯了什么罪不可赦的大罪一样。 云拂晓见今个儿两人是吃定了这件事情了,便开口吩咐道。 “来人将芝兰由一等丫鬟贬为三等,往后就在锦绣园中做些洒扫之事。” “老太太!” 洛菡萏见云拂晓就这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不由得还想要开口对着黄氏叫屈。 然而云拂晓根本就不给洛菡萏开口的机会,转头就朝着黄氏劝道。 “老祖宗,想来这样的惩戒也已经够重了,更何况公主刚刚进门,见不得血腥。” &nb sp;“还是你识大体。” 一提到了南宫翎,黄氏便想到了方才洛菡萏撺掇着自己的事情,心里头的气一子就用了上来,自然也就意识的偏向了芷兰这边。瞟了一眼洛菡萏,黄氏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模样是同意了。 洛菡萏不由得捏紧了双手,将手中的丝帕反复的铰着,似乎将它当成了云拂晓一样蹂躏。不过是贬成了一个三等的丫鬟,又是在锦绣园中,想来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再升回来,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既然姐姐觉得这粥有什么问题,还请姐姐说说缘故吧,免得让母亲平白无故受了冤枉气,也毁了姐姐的好名声。” 云拂晓见洛菡萏甚是不服的模样,也不理会她,当即就回到了原先的事情上。 洛菡萏见这件事情上她没占着什么好处,便想着要在这粥的事情将将韩氏压的死死的,到时候她就好取而代之,看云拂晓还怎么翻腾去! “老祖宗,甄洛曾经学过药理,所以知道这里头的东西虽然长得同原本的差不多,然而却早已经被换过了的!” 云甄洛望了一眼云拂晓,连忙开口对着黄氏说道。 “那里头的虫草已经换成了虫蛹草,那犀牛角也换成了水牛角。” “什么!” 黄氏自从自己病了以来一直有着韩氏照料着,向来是最最信任韩氏的,也是因为韩氏的关系才渐渐的开始对着云拂晓好的,如今一听说韩氏竟然换了自己的药,是又惊又气,霍得一就从榻上站了起来,随后只觉得胸口一窒,又倒回了榻上。 “老祖宗,甄洛的话句句属实,这些东西不但药效没有原本的来得强,而且还极为便宜。” 云甄洛一副笃定的模样,指着地上打翻了的药膳粥对着黄氏开口道。 “虽然母亲是家中的主母,可是也不能这样将老祖宗不放在眼中,要知道老祖宗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混账!韩凤仪你!” 黄氏听到了她最关心的事情,这些药膳粥都是她用来养身子的,如今黄氏最关心的也是自己还能活多久,云甄洛正好是戳中了她的痛心,让黄氏大发雷霆,挥手就要朝着韩氏的脸上打去。 云拂晓急忙挡在了韩氏的身前,抓住了黄氏的手腕,令孤月将挺着肚子的韩氏扶到了一旁,免得动了胎气。然而此时韩氏面色苍白,揪着胸前的衣服冷汗冷冷直,这模样看来是动了胎气了。 “老祖宗莫要着急,这不过是云姐姐的一人之言,说不定云姐姐不过是看错了罢了?” 南宫翎见黄氏要打韩氏,韩氏如今又动了胎气的模样,也急忙上前来劝。 “老祖宗您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母亲不是这样的人,母亲这么就来兢兢业业的伺候在您的床前,这一份孝心难道您还不明白吗?” 听了这话,黄氏的怒气也渐渐地平息了,望了一眼跪在地上剑拔弩张的洛姨娘母女想到了这段时间来两人做的那些好事,又望了望站在那里挺直着脊梁一句话也不说的韩凤仪,不由得心中有愧,只是接过茶一口一口地喝着什么话也不说。 正好这个时候,外头有个婆子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禀报道。 “回老太太,是宫里头的李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自从荣太医消失之后,宫中又派了一个李太医前来请平安脉,这李太医虽然医术比不上荣太医然而为人正直,做人对事都不错,因此黄氏也很相信他。 “那就让李太医进来吧,正好也帮忙看看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氏扫了一眼地上仍就打翻着的药膳粥,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药味。 很快李太医便别请了进来了,看见满子的女眷,面色便有些僵硬,黄氏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窘迫随即笑着道。 “李太医自便,这些事老身的媳妇,孙女儿们。” “不知老太君让我来这里有何事吩咐?” 李太医放了手中的药箱,望着地上的药膳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黄氏立即命人给李太医搬了座儿,也不多说什么,毕竟就算是再错也 是家务事,若是传到了外头到真的是令人笑话了。 “只不过是家中的小事儿,我这孙女儿说这里头的药材全都被换了,还请李太医帮着看看。” 李太医望了一眼云甄洛,只见云甄洛此时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原本温婉柔和的眼中也带着一丝狂鸷的妒恨,反观站在韩氏身边的云拂晓一脸淡定安然的模样,倒是才像大家闺秀的模样。 不一会儿李太医便已经站了起来,颇有疑虑的望向了云甄洛,开口问道。 “小姐真的觉得这些东西被换了?” “那是自然!” 云甄洛挺了挺胸,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东西是趁着韩氏不注意洛姨娘派人换掉的,而云甄洛不过是断章取义的读过几本医术,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这些东西。 只听见李太医冷哧一声,随即嘲讽道。 “看来小姐好要看看的练练自己的眼力,免得在冤枉了别人,闹了不必要的笑话。” “李太医的你意思是?” 黄氏听了这话,便已经明白了,瞪了一眼洛姨娘母女,让还想要说话的云甄洛吓得立即噤声。 “这些东西可都是真的,药方是我开的,老太君若是不相信自然可以派人去药材店再来检查。” 李太医说完了这些话便也已经明白了今个儿福寿院中到底发生了写什么事情,便开口对着黄氏做了个揖。 “既然老太君今个儿这里头还有事,那我也就先行告退了,明个儿再来。” “来人,送李太医。” 黄氏知道李太医的为人向来是刚正不阿的,对于这样各宅内院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是避之唯恐不及,因而也不怕李太医会出去乱说些什么。 云甄洛见李太医走了,知道今个儿必然是要受罚了,连忙跪在地上自己先行请罪,期望黄氏能够从轻发落。 “老祖宗恕罪,是甄洛看错眼了,真的不是有心怀疑母亲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扶着孤月的韩氏忽然脸色苍白的朝着一边倒去,登时吓坏了所有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去理会云甄洛。 “娘亲!来人,快去把李太医叫回来了,春-宵你去请产婆,孤月去叫颜神医过来!” 云拂晓见韩氏忽然晕倒登时慌了手脚,一边同芷兰扶着韩氏进了一旁的暖阁,一边吩咐春-宵和孤月。 “小姐,李太医来了!产婆已经在路上了!” “把她放平,让李太医快点进来。去热水,煮参汤。” 云拂晓坐在床边,握着紧拽着她的手的韩氏,满脸的着急,额头上也渐渐的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来。 “拂晓,拂晓我好疼!” 韩氏此时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是神智还有些不清,半阖着眼睛死死地拽着云拂晓的手,眼泪不断地从两颊流了来。 “娘亲,忍住,很快的。你已经第二胎了,不会有事的!” 云拂晓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头仍旧是担心的紧。毕竟这一次同之前不一样,韩氏的身子一直不好,今日又受了惊吓,显然是难产的模样了。 “凤仪,你要挺住啊。是娘不好,不该那样对你!” 黄氏站在一旁看见躺在床上的韩氏一脸苍白,似乎疼的汗水都浸湿了身上的褙子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了。 “老祖宗放心吧,母亲不会有事的,产房血气大,您先出去派人找了父亲回来吧!” 此时的韩氏已经痛的没法说话了,云拂晓命人将黄氏送了出去,俨然是要呆在这产房之中的意思了。 一旁的瑾嬷嬷见云拂晓并不出去有些担心冲撞了,便开口低声问道。 “三小姐,您还是未生育过的女子呆在这里也不是太好,不如。。。。。。” “不必了,我要陪着母亲,更何况我学过些药理,能够帮得上忙。” 孙锦绣知道,此时的韩氏受 了惊吓,最最希望的便是有一个亲近的人能够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感到安心。 所有的人都不能,那么这件事情便由她来做。 母亲活的太苦了,她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还这样寂寞的一个人挺过去。 或者是她根本就是怕,母亲一个人没有支持会挺不过去! “小姐,产婆来了!” 就在这时,门帘微微撩起了一点,一个佝偻着背的婆子走了进来,很快就被请到了床边。云拂晓连忙让了座,站在一旁双手依旧紧紧的握着韩氏的手,同她轻声的说着话。 “母亲,产婆已经来了,您撑住啊,您一定会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弟弟的!到时候我们就一起逗他笑,给他洗澡,为他吃东西,看着他长大。” 原本虚弱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韩氏听到那些美好的东西,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未来那温馨的一切,唇角缓缓地勾起一个弧度,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真的?” 声音有些哑,却仿佛是恢复了些力气。 “当然是真的,母亲张嘴,把参汤喝去。” 云拂晓将手中的参汤一口一口喂着韩氏喝,产婆也一直细细的教着韩氏如何用力,如何吸气。 挣扎了两个多时辰,终于一道嘹亮的哭声在暖阁之中响起,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被抱了出来。 “恭喜三小姐,恭喜夫人,是个小少爷。” “去禀报老夫人和老爷。” 云拂晓缓缓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自己的小弟弟,看着襁褓之中那皱皱的小老鼠一般的孩子撅着嘴,同着韩氏道。 “娘亲您看,是个弟弟。” “是啊,是个漂亮的孩子,有你这么漂亮。” 韩氏舌垫着参片,强吊着精神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苍白的脸上泛上了一抹娇艳的笑容。 “我哪有这么丑?没长毛的老鼠似得!” 云拂晓撅着嘴,说着俏皮话,一时间满是血腥气味的产房之中带着轻轻的调笑声,温柔而细腻。 “你这做姐姐的还吃醋了不成?等到长开了,必然比你漂亮!” “娘亲给弟弟去个名字吧。” 云拂晓之所以没有将孩子抱出去,只是命人去报了声音讯便是为了这个。这个弟弟是母亲生来的,他们只顾着这个孩子而从来就没有顾着母亲的感受过。 即使是老太太也是这样,竟然为了一碗粥就能做到这个份上,恐怕此时母亲的心也已经凉了吧,不过幸好,她还有这个孩子。 “就叫锦羽吧。” 韩氏这一回并没有拒绝,她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哪怕从今日开始她带着这个孩子离开云家,让这个孩子只姓韩都可以。因为此时她的女儿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让她高枕无忧的得到想要的生活。 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云家欠她的太多了,从今日开始她只想要守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好好地过活,这样便极好了。 “是个好名字,春-宵让人去告诉父亲和老夫人这个孩子就叫做,锦羽。” 是时候给他们一个马威了,让这些人都知道她的母亲并不是好想与的,也是会生气的! 此时暖阁外头,孤月带来了颜神医之后便尊了云拂晓的命令死死地守在了门口任是谁都不许进去,黄氏和云博远此时只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韩氏生了一个男孩。 “既然孩子已经生出来了,那便抱出来我看看。” 此时黄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大房一直没有出,如今韩氏竟然有了嫡子自然是极好的事情,就连这些日子一来一直怏怏不乐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的云博远听到了这话也是高兴的跃跃欲试,想要抱一抱这个刚刚出生的嫡子。这个家中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韩氏产子 言情海 正文 主仆之争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主仆之争 媚骨香,致命嫡女,主仆之争 只是苦于孤月手中的那一柄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的。ai悫鹉琻毕竟,孤月是镇国将军府的人,而此时的云博远已经成了一介庶民,自然是没有资格再对她颐指气使了。 “老爷,老夫人,夫人需要休息,小少爷因为是难产而生,所以需要休息。夫人和小姐已经商量好了,小少爷的名字就叫做锦羽。” 帘子缓缓的挑了起来,春-宵从里头走了出来,黄氏和云博远原本以为是春-宵会抱着孩子出来,谁知道她的手中却空空如也,还说出了这一番令人恼怒的话来。 “那怎么行!这孩子是我云家的嫡子,自然是要由我或者是母亲来取名字!” “够了,博远,凤仪受了委屈,兴许过些日子就想通了,到时候再说吧。龛” 黄氏虽然脸色也不好,可是想到韩氏刚刚生了孩子又有云拂晓在里头,所以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却是将愤怒加倍埋怨到了洛菡萏和云甄洛的身上。 若不是这两个贱人,哪有那么多的事情! 弄得现在孙子的面她都见不着区! “老爷,既然夫人不舒服,就让妾身伺候您回去吧。” 洛菡萏见韩氏这样矫情已经惹恼了家中的两个支柱,心中高兴的紧,连忙上前搂着云博远的手臂撒娇道。 云博远此时心里头正恼怒,垂头看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妾室,心里头有了安慰,身也明显的有了不该有的冲动,至少这个时候妻子刚刚生完孩子,他是应该守在外头陪着她的,然而云博远却是那样薄情的人,正要点点头同意忽而被一道声音打断。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扣来!” 云博远惊讶的抬头望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云拂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几个力大的婆子就扑了上来将洛菡萏亚倒在了地上。 “云拂晓,你要做什么!” 云博远没想到如今云拂晓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动自己的妾,自然是气得暴跳如雷,等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气得吼声如雷。 “父亲,老祖宗,母亲在府中向来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就不曾的罪过一人,然而如今却有人要闹的家宅不宁,倒是委屈了娘亲。娘亲一直以来都守着为妻之道,处处忍让,却仍旧有人得寸进尺,想要置她于死地。” 云拂晓面色严正,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眼中淬着冰霜,带着阵阵寒意。 “这是件事情是凤仪受了委屈了,既然做错了,自然是要罚,可是也不必如此,到底凤仪还是平安的生了孩子。” 黄氏想到自己方才险些就被这洛姨娘母女给利用了,如今连刚出生的宝贝孙子也见不上一面,又想到自从这洛姨娘母女进了门之后,云府就没有再安宁过,心中自然是不悦。 “老祖宗,甄洛不是有意的,还请老祖宗宽恕。” 云甄洛见黄氏要罚她,急忙扑倒在了黄氏的脚边,可是对上黄氏那冰冷的双眸,云甄洛便知道黄氏绝不会在理会她了,便转向了云博远。 “父亲,求求您帮着女儿求求老祖宗,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甄洛知道云博远留着自己还有用处,只要自己一装可怜,云博远必然心软帮着自己,到时候自己便能够躲过一劫了。 “这些事情自然有老太太定夺,” 云博远轻轻的望了一眼云甄洛,这一眼淡淡就好像是天边的一丝浮云一般,不带分毫的情感。 这些日子洛菡萏和云甄洛在家里头做的事情他也清楚,再加上近来他官运不顺,如今家里头最有权力的早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眼前这个已经贵为帝姬,又成了宁王妃的女儿,他自然是说不上话了。 “父亲!” 云甄洛没想到云博远竟然真的这样狠心,忍不住失声叫道。 “自从你洛姨娘母女进了我云家之后惹出了多多少少的乱子来,如今竟然还敢污蔑主母,这样的大罪足以将你们逐出云府,且看在洛菡萏你替着老爷生一子一女的份上,便从贵妾贬为通房丫头也就是了。” 黄氏靠在了云榻上,看都不看洛姨娘母女。 &n bsp;对于洛姨娘母女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位,还有那臭名在外惹得云博远也找人讥笑之事黄氏一直耿耿于怀,只是找不到一个机会整治两人,如今找到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两人去。 “老太太,您不能这么做!妾身是皇上旨赐给相爷的贵妾,您不能就这样。。。。。。” 洛菡萏一听到黄氏竟然要将她贬为通房丫头,立即开口阻拦道。 “姨娘说的倒是有趣。” 然而洛菡萏还没有说完便被云拂晓打断了, “你既然已经做了我云家的人,自然是要听老太太的吩咐,这可是姨娘自己说的。” “你!” 洛菡萏听了这话,心中怒意横生,一口气接不上来两眼一翻,便晕死在地上。 “真是丢人,还不快拖去!” 黄氏最见不得这种小家子气的模样,冷哼一声。 “云甄洛闭门思过一月,扣月钱半年,没有我或者是夫人的吩咐不准在走出云府半步!” 说完这些,黄氏便厌弃的一挥手让人将云甄洛也带了去。 云甄洛听了这话,颓然的坐倒在地上,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祖母,母亲如今还在月子之中,也不好轻易挪动,不知道你能不能暂且将院子让出来,母祖母若是喜欢,不管是锦绣园还是芷兰院拂晓都能为祖母安排。绝不会比福寿院差到哪儿去。” 子里头只剩云拂晓和黄氏两人了,就连云博远也推脱头疼去了玉姨娘的院子里,然而黄氏刚想要说些什么被这云拂晓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我住在偏院也可以,西厢也还空着。” 舍不得自己的孙子,黄氏嚅了嚅唇,还是腆着脸想要留来,虽然就算是都比这里好上太多了,更何况是宁王日日往里头不要钱的搬宝物的芷兰院。 “老祖宗放心,在芷兰院丫头们都伺候的极好,不会打搅您的。母亲还需要静养,就请老祖宗看在母亲劳苦功高的份上通融通融。” 云拂晓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更何况和一次的事情和黄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若是黄氏能够相信她的母亲,也不会让她的母亲受这样多的苦难了! “我知道了。” 眼前的少女眸中藏着锋芒,黄氏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女看起来虽然平和可是心里头若是定了决心了,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丫头如今是在警告自己呢! 想到这里,黄氏叹了口气,命着瑾嬷嬷收拾了些东西朝着芷兰院而去。 “老太太莫要生气,三小姐将最好的芷兰院让给了老太太就说明三小姐心里头还是有老太太的。” 瑾嬷嬷见一路上黄氏的脸色都不太好,连忙上前劝道,生怕她同云拂晓之间起了不必要的冲突。 听到这话,黄氏只是回头瞧了瑾嬷嬷一眼便闭着眼睛靠在了步撵上,轻声笑道。 “这些事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若是真心不想我好,必然会让我留在西厢却让我看不到我的孙子,让我天天想着含饴弄孙,却只能看着人家母子二人共享天伦。” “老太太心里头明澈,奴才愚钝了。” 瑾嬷嬷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还不忘拍一拍黄氏的马屁。 第二日,福寿院之中,南宫翎和云拂晓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南宫翎想到了昨日的事情,不由得佩服的赞道。 “拂晓你可真是厉害,竟然能够猜到了云甄洛会将药材都换了,还让人将东西给重新换了回来。” “这回你总算是明白了,云府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如今虽然云府和骠骑将军府是分开主事的,可是到底还是你不离我,我不离你,将来母亲必然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你的帮衬。” 云拂晓叹了口气,望着似乎已经明白了的南宫翎,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也已然落地了。 “小姐,小姐,听说皇上派宁王爷三日之后就前往北疆前线。”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将自己刚 刚在外头听见的消息告诉云拂晓。 昨个儿夜里,南宫宸已经讲了这事,云拂晓自然不会感到奇怪,反倒是南宫翎霍得一站了起来。 “什么,我听龙说了,这一次前线艰险,北疆梁国的皇宫位于高原峭壁之上,易守难攻,朝中一连派了五个将军出去,都被梁国人砍了脑袋送了回来,如今已经没有一个将军愿意带兵,父皇怎的将这样一个任务交到宁王的手上!” “公主莫要着急,想必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春-宵看着南宫翎比云拂晓还着急上火的模样,连忙倒满了南宫翎杯子里头的茶水,劝道。 南宫翎这才坐回了石凳上,然而看见云拂晓依旧悠然自得喝着茶,似乎半点儿也不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担心和惊异,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拂晓,宁王可是要上战场了,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一去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了!” “上战场是为了建立军功,保家卫国的,自然是好事。” 云拂晓的目光始终不离开手中的书册,至始至终都那样的平静淡然。 南宫翎叹了口气,知道云拂晓的性子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只是忽然拽过了云拂晓的书册,丢给了一旁的春-宵,笑道。 “好了,好了,今个儿的太阳这般好,我们要不去花园里头逛逛?” “你喜欢自然是好。” 云拂晓抬头看着百无聊赖的南宫翎,笑着点点头。 对亏了颜神医的妙医神手,这几日龙的身子竟然好的极快,对于将军比赛之事龙有着一股出人意料的执拗,这不,一个大早儿就丢了新娘子去了练习去了,云拂晓只好帮着义兄行陪着南宫翎的责任了。 昨个儿刚过了雨,雨过初晴,天空格外的湛蓝,被洗了一夜的花园显得愈发的青翠娇艳,连鸟儿的叫声也显得清脆了不少,一阵微凉的熏风吹过,让人心情瞬间舒畅起来。 云拂晓西抬起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就连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心情大好。 “春-宵,你们去弄些茗茶果点过来。” 笑看着正趴在栏杆上喂鱼的南宫翎,云拂晓开口吩咐道。 春-宵便同南宫翎的陪嫁宫女穗儿一同前去小厨房,一路上自然是少不了说说笑笑的。 春-宵是最喜欢听那些轶事的,昨个儿南宫翎洞房花烛夜,春-宵自然是要问上几句。 “这些日子小姐能有公主陪着,也愿意走动走动了,要是平时都躲在子里,也不愿意出来。只可惜,恐怕再过些日子等公主有了小少爷就要忙起来了。” “到时候想必你家小姐也有的忙了,自然是能常来朝阳院看看。” 穗儿想到自家公主同驸马之间琴瑟和谐,不由得也跟着开心道。 春-宵一想到龙同南宫翎之间这般和谐,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孩子了,兴致冲冲的开口道。 “我听着小姐已经之前已经和老太太提起过了,说是龙将军没有父母,既然已经做了夫人的义子了,那便要挑个好日子入了族谱呢!到时候龙将军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云家大少爷了,公主若是真的有了,那可是云府的长孙,第一个孩子!老太太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了,到时候公主在云家的地位也就稳了。” “那可不一定,二少奶奶可是先嫁过来的,说不定还是她先有喜呢!” 穗儿想到了二少奶奶的模样不由得开口笑道。 一听说钱氏,春-宵便一脸的厌嫌,这个钱氏可是个不息事宁人的人,脾气也暴躁,说起话来没个规矩,让人笑话,想到这里不由得冷嗤道。 “她啊,咱们这二少奶奶可凶悍的很,就连我家小姐看见了也是避着走的,你往后可要小心些。那二少爷的院子里头也是吵吵不断,如今就连二少爷也不肯再进她的子里头半步了。” 春-宵原不过是发几句牢***罢了,却没想到走过假山石的时候,正好钱氏今日无聊也出来走走,听见春-宵在说她,便多了起来听着,竟让她全都听了去了。 这可好,钱氏本来就是爆炭性子 ,一这回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子冲了出来就扑上去扯住了春-宵的头发。 “救命啊!救命啊!” 春-宵虽然同孤月在一块儿,然而腿脚功夫是一点儿也不会,被这钱氏一子扯住了,只觉得头皮一痛,似乎整一块头皮都要被人掀起来了一样,急得大叫着。 钱氏气红了眼睛,戳着春-宵的脑袋痛骂道。 “你这恬不知耻的贱蹄子,竟然在背后嚼这样的舌根,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舌头,你这个臭丫挺的!” “二少奶奶快放手啊!二少奶奶!” 穗儿见钱氏一边揪着春-宵的头发,一边朝着春-宵的脸上猛扇巴掌,吓得尖声叫道,然而刚要上前去阻止却被钱氏身后的跟来的两个丫头也给抓了。 “你们给我别手软,狠狠地打,看她们还敢在这般猖狂,小倡妇!” 钱氏嘴巴里越骂越难听,最后甚至连云拂晓也骂了进去。 “都是有你这样的贱蹄子,教坏了好好的姑娘,也学着你这样的小倡妇去勾-引爷们儿,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都已经是嫁了人的女人了,还平白无故的整日呆在娘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放开我!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能骂我家小姐!” 春-宵听见钱氏连着云拂晓一同也骂了进去,心中气急,顾不上疼痛了,伸手朝着钱氏的脸上抓去,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而此时花园之中,南宫翎喂完了鱼,拍了拍沾满了碎屑的手,有些不耐得问路嬷嬷。 “嬷嬷,她们两人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是迷路了吧?” 这骠骑将军府到底是新建的,虽然陈设差不多到也有些不同的地方,春-宵若是走丢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主放心,穗儿那丫头平日里虽然是迷迷糊糊的,但是有春-宵带着想必不会有事。” 路嬷嬷刚开口笑着劝道,便有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那丫头看见云拂晓正坐在栏杆一旁的石头上,忙上前回禀道。 “二小姐,不好了!春-宵姐姐和穗儿姐姐在假山那里同二少奶奶打起来了!” “什么!” 听到这话南宫翎不可置信的跳了起来,急忙想要跑过去阻拦却被云拂晓拦住了。 云拂晓望向了那个丫头问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朝着假山石那里而去。 “拂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主子同奴才打架,这也太伤体面了。” 南宫翎是听说过钱氏这个妯娌的凶悍,却没想到竟然这般的凶狠。 虽然心里头已经有了准备了,然而看见了同春-宵扭打在地上的钱氏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南宫翎本想要上去扶,被路嬷嬷拦住了,生怕南宫翎被误伤了,吃了亏,路嬷嬷自告奋勇的想要上前去将两人拉开。 “公主,还是奴婢来吧。” “路嬷嬷退。” 谁知道云拂晓却喝令路嬷嬷退,路嬷嬷望了一眼云拂晓,又低头看了看春-宵脸上身上的抓痕,连衣服都已经扯坏了,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退了回来。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脸!” 此时看见云拂晓带着人来了,钱氏的两个丫头已经停了手,穗儿摔倒在地上捧着脸上的伤正委屈的哭着,而钱氏似乎没有要停手的样子。 云拂晓危险的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冰冷的寒霜,望着躺在地上纠缠在一起到了现在还不肯放开的春-宵和钱氏。 主仆之争 言情海 正文 对峙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对峙 媚骨香,致命嫡女,对峙 “谁若是再敢动一,立即赶出府去,不管是谁!” 原本钱氏还不怕云拂晓来这里,直到此时云拂晓这样说了,钱氏才知道怕。ai悫鹉琻 素来在云府之中,云拂晓都是一言九鼎的,说到的从来就没有食言过,因此就算是钱氏也不敢在云拂晓的面前太过猖狂了。 钱氏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云拂晓,一副“你不依我我就不起来”的模样,无赖的叫道. “三小姐,如今您是宁王妃了,自然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今个儿您若是不将这个小倡妇拖出去乱棍打死了,我就坐在这里不起来!龛” “既然二嫂子这么喜欢这里的话,那就坐在这里吧。” 云拂晓从来就不会受制于被人的威胁,更何况是钱氏的,命人将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带着血丝的春-宵扶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钱氏看着云拂晓转身就要走,便也顾不得脸面的开始撒泼起来,两手拍着大腿大哭嚎啕起来躯。 “我怎么怎么倒霉啊!在这家里头我连一个丫挺的小倡妇都不如,我不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不活了,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 说完这话,便一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要朝着山石上撞去,众人见了那里得了,刚忙上前去拦着,劝着,谁知道钱氏就是这样的性子,越是有人劝,越是有人去拦,她放到越闹越开了,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都退,谁也不许上去拦,二嫂嫂既然这么想死,那拂晓就成全你,至于二哥哥那里,拂晓自然前去赔罪,将来再还二哥哥一个温柔娴淑的嫂嫂便是了。” 云拂晓睨了一眼还嫌闹腾的不够的钱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听了云拂晓的吩咐,在场没有一个人还敢上前去拦,钱氏见着没人拦自己了,她必然不可能笨到去撞山石,面子上有些不来,然而望着一脸寒霜的云拂晓也只能腆着脸站着不动了。 “二嫂嫂可闹够了?” 云拂晓眉梢一扬,开口霜声问道。 钱氏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然而在云拂晓的手段之自己的这些小花招根本就玩不转儿,只能佯装哀戚之色,掩面抽泣。 “三妹妹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嫂子,虽然这丫头是你房里的,但是也不能这样偏颇,你这让我在这云府里头还怎么活啊!我要回娘家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二嫂子,凡是都有个公道,如今我是帮着母亲管着这家里头的事情,自然有个公道,您也知道如今您是这府里头的主子?有什么事情不能让面的奴才做的,要自己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云拂晓淡淡的瞟了一眼春-宵,随即对着钱氏道。 钱氏此时满身污泥,像是刚从泥地里头打滚出来的,原本那一身桃红色浮云锦襦裙也早已经蹭破拽破了,脸上也带着伤,精心描出来的妆容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样子,而今这样子不像是一个贵家夫人,反倒是犹如泼妇一样。 “二妹妹句句都向着自己的侍女说话,我哪里还有这家二少奶奶的地位,如今到真真是连一个侍女都不如了!” 钱氏冷嗤了一声,随即别过头去,挑眉看了一眼云拂晓似有怒又不敢直截了当的发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黄氏身边的紫竹走了过来。 “二小姐怎么在这里?正好,老太太听说这里出了事情便要奴婢将二少奶奶请了过去,既然二小姐在了那就一同前去吧。” 云拂晓看着笑着朝自己走来的紫竹,这才发现这假山石离着黄氏现在住的芷兰院并不远,原是黄氏听见了外头的吵闹声,这才命人来看看。 “那便是最好了,二嫂子的事情我倒是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见黄氏要管这事,云拂晓自然无所谓,虽然这件事是春-宵先有错,但是钱氏这形如疯妇的模样,又将春-宵伤成这般自己也占不了礼去。 钱氏一听到黄氏愿意来主持公道,便立马站了起来,跟在跟着紫竹朝着芷兰院去了,走时还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春-宵。 “你这贱蹄子,到时候老太太为我做了主,看不缝了你的嘴!” 春-宵原不过是同这穗儿说几句话,却没想到竟然让钱氏给听到了,这大户人家的院子里头本就有些悄悄话,再加上钱氏本就凶悍,背后恨她的人不少,传出去的腌臜话也不少,而今恐怕钱氏都要以为是她说的了! 颇有些担心的望向了云拂晓,春-宵瘪了瘪嘴,愧疚的垂着头对着云拂晓悄声忏悔。 “小姐,是奴婢不好,小姐曾经教训过奴婢的嘴碎,奴婢没听见去,到让小姐劳心了。” “你到底说了她什么?要让她这么恨你!” 南宫翎命人扶起了穗儿,见到穗儿口角剧烈,眼角也带着淤血,一副吓坏了的模样,不由得恼道。 “公主,奴婢不过是提醒穗儿钱氏凶悍,让穗儿平日里躲这些,还有便是问起了子嗣之事说了句,二少爷不愿踏进二少奶奶的子一步了。可是奴婢说的全都是实话,虽然对这主子不敬,然而私底比这难听的话不知道有多少。。。。。” 春-宵知道这事是自己做错了,也没有不认,只是委屈钱氏就这么冲上了打自己还骂了那些难听的话,甚至将云拂晓也骂了进去。 “够了。” 云拂晓回头瞪了一眼春-宵,这丫头是越来越闹腾了,虽然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可是也有关不住嘴巴的时候。 “这些不过是小事,原是她自己不好,也赖不得别人私底里头说,怎么就。。。。。” 南宫翎叹了一声,原本在宫中她可以什么事情也不管,而如今倒是好了,就算是她不想管也已经搀和进来了。 “大少奶奶,三小姐,老太太等着你们呢。” 紫竹领着钱氏进了芷兰院,发现云拂晓等人并没有跟上来,倒也不恼,再一次走了出来将人请了进去。 芷兰院里头一片静谧,风移影动,留一地的斑斑驳驳,云拂晓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偏厅黄氏平日里最喜欢喝茶的地方,还没走进里头便听见了钱氏嘤嘤地哭泣声。 “老祖宗是这府里头唯一还疼孙媳的人了!您瞧瞧这府里头是愈发的无法无天了,我知道她是帝姬,得了皇上的宠爱,就连几个皇子王爷也都围着她转,如今又嫁了宁王,做了王妃也不同她比什么。只是我毕竟是府里的二少奶奶,虽然二少爷是二房,但是总不能连个丫头都比不上啊!” 听着钱氏撕心裂肺的哭声,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差要了她的命了。 “也不怪二嫂子这样伤心,二姐姐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了,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左右不过是打杀了,又何必胳膊肘朝外拐,帮着一个贱坯子来对付自己人。” 云纤苒的声音也幽幽的传了出来,看似是帮着钱氏说话,实则是在挑拨离间,恨不得黄氏将春-宵打杀了才好。 彼时一直病着闭门不出的李氏今个儿竟然也来了,想必是听说了洛姨娘被贬的消息,这病也就好了。 “老太太,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再怎样也越不出这个理儿去。” 看着样子似乎李氏正在向钱氏示好,毕竟此时她身体羸弱,又因为出生低微没有什么靠山,如今好不容易过继了云纤苒过来,如今云纤苒配了太子,她也就顺势又有了些地位。 而钱氏正好是鲁国公府的嫡长女,母亲徐氏的娘家又是书香门第,徐翰林在朝中也深受南宫绝中用,又是南宫墨的人,自然也容易凑在一起。 “老太太,玉棠曾经看见书上说过,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这件事情还是等到三小姐来了,才能有定论啊。百合,将二少奶奶扶去整理整理。” 此时开口的是一个清脆婉转的好像是黄鹂一般的声音,倒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可是听起来似乎在黄氏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云拂晓听到这里,便伸手挑了帘子走了进去,望着坐在子里头的人,嘴角带着一抹疏离的笑意。 “哟,今个儿人怎么到的这般齐?” “给老祖宗请安了,拂晓怕老祖宗身子不适,便今个儿没来请安,没想到老祖宗这里可是热闹,怎么也不叫上拂晓?” 云拂晓率先开口,反倒是让众人没处挑错了,也让黄氏乐呵呵的对着云拂晓伸出了手,笑 道,“你这丫头的一张巧嘴儿,自己不来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云拂晓走到黄氏的右边坐来,只见左边坐着一个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身青绿的流光青叶襦裙,配上翡翠的额钿首饰,看起来倒是清雅之中有不是了活泼。 “老祖宗是怪罪拂晓了,这不是有这么多姐姐们在吗?老祖宗害怕寂寞?” 收回自己的眼神,云拂晓娇笑着对着黄氏撒娇道。 黄氏就喜欢云拂晓这活泼的时候会撒娇,沉静的时候能纵横捭阖的性子,笑着摸着她的头。 “我也知道你忙得很,这府里头这么的多事情还不是要劳你一个人,你母亲是最最温和的,如今又刚刚生了孩子,身子还弱得很,要执掌着家中的中馈到底还是差了些。” 听到这话,李氏立即笑着接话前去,免得黄氏一看见云拂晓来了,就高兴的忘记了方才的事情将钱氏晾在一边不管了, “是啊,老太太,这三小姐平日里也是个大忙人,身子又不好,你瞧今个儿的事情就。。。。。。恐怕还是要找个人帮忙才对。” 这话不仅提了钱氏的事情,甚至还想要分云拂晓的权,李氏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没有能力将所有的大权都抢过来,可是云拂晓如今已经嫁出去的,虽然现在还在府中主持中馈,但是只要再等一段时间等云拂晓离开了,到时候还怕什么? “哦,今个儿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云拂晓明白李氏在说些什么,自然也看见了已经整理了干净从隔壁的暖阁之中走出来的钱氏,继续装傻。 “二小姐难道还敢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钱氏见云拂晓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装傻,企图将事情遮掩了过去,立马露出了狰狞的模样,伸手指着站在一旁依旧头发蓬乱,模样邋遢的春-宵。 “就是这个作死的小倡妇,竟然敢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还敢打我!” “哦——二嫂嫂还记着这件事情?拂晓以为二嫂嫂打了打了,闹也闹了,打算就此揭过了。” 云拂晓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 黄氏望向了畏缩着站在最后头的春-宵,浅绯色的衣衫已经被撕得一只袖子高一只袖子低,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来,而手臂上也带着淤青和红痕,身上带着污泥,先到了方才钱氏的模样,便已经明白了。 “老祖宗你听听三妹妹口口声声的叫我嫂子却是连一个低贱的丫头都是比不上的,难道我堂堂一个鲁国公府的嫡小姐要受这份冤枉气?” 钱氏一口一个“小倡妇,”,嘴里头三句不离“贱”字,粗鄙的模样也让黄氏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够了,你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规矩当真是要好好地教教了!” 黄氏还没等钱氏说完便开口斥道,言语之中没有一点怜悯。 钱氏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黄氏,大声哭叫道。 “老祖宗,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件事情明明就是这个丫头先挑起来了的!” “你,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黄氏叹了口气,毕竟钱氏高贵的身份在那里,她不可能不有所偏颇,这也是为何苏氏当时会同意这门亲事的缘故,毕竟有了这样一个靠山在,云锦怀在府中也不至于过的太窝囊 春-宵乖巧的抬起脏兮兮的脸对着黄氏回话。 “奴婢春-宵,是伺候在三小姐身边的,只是如今奴婢并不是云府的奴才,而是镇国将军府的奴才,就算是要罚也有王爷和王妃惩戒,少奶奶这见了面就一巴掌招呼上来算什么!” “今个儿的是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就说说吧。” 黄氏摇了摇头,撑着有些胀痛的脑袋,朝着榻上靠去。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心中冷笑,敢情这钱氏一跑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说自己委屈,连事情的始末都没有交代,这李氏和云纤苒没弄清楚事情竟然就开口帮着钱氏喊冤,这倒是有趣。 “回老太太的话,方才我在假山石后头,听见这春 -宵对着公主身边的丫头说道,我如何如何的凶悍,又如何如何的不得二少爷的宠爱,二少爷甚至想要宠妾灭妻。还骂我。。。。。。还骂我是。。。。。。我不活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说到这里钱氏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哭嚎啕起来。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从来就没有骂过二少奶奶,奴婢不过是告诉穗儿,这二少奶奶想来凶悍,要穗儿往后小心点,免得惹恼了二少奶奶。” 春-宵一听到钱氏竟然信口开河,不由得开口辩解道。 “闭嘴,主子说话的时候没要你回话,你多什么嘴。” 李氏见春-宵就要坏事了,连忙开口训斥道,想让春-宵闭上嘴。 黄氏瞪了一眼李氏,令李氏急忙垂了眼帘,不敢再说些什么了,毕竟黄氏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整日里头缠着云博远的宠妾们,这事情李氏自己也明白。 “老祖宗,春-宵也已经说了,不过是穗儿是新来的,春-宵在宫中的时候和穗儿玩的也好,想来私底交代几声也是有的,构不成什么大罪,毕竟这些奴才来了这府中也不容易,自然是要避着主子的忌讳。再加上方才***说的也不错,清宁帝姬只是入府主持事务,她的丫鬟还当真不好随便打。” 南宫翎笑着开口劝道,那模样也是万分委屈。 南宫翎毕竟是公主,千金之体刚刚进来才一天,陪嫁的宫女便被不明不白的打了,黄氏自然是要给个交代,更何况这件事情的确是让南宫翎够委屈的。再加上钱氏这张狂的模样分明就是给南宫翎马威的意思。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翎儿你放心,老祖宗绝不会委屈了你。” 黄氏看着南宫翎即将要落眼泪的模样,急忙开口安慰道,随即吩咐紫竹道。 “我记得前几日九王爷送来了几样象郡的点心,虽然比不得宫里头的倒也便有风味,拿来给公主尝尝。” 钱氏看着自己想要的那些点心在黄氏面前求了几回,黄氏都不给,只得今个儿来这里头请安想要在讨一点儿,却没想到黄氏二话没说就给了南宫翎,心中不平,不由得愈发妒忌南宫翎。 “老祖宗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您是信这个丫头的,还是信您的儿媳妇的?” 钱氏沾满了泪水的脸上带着戚色,眼中甚至有一丝恼怒,话语中也隐隐含了威逼。 黄氏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年来早已经是这家中地位最高的人了,就算是云博远同她说话也要客客气气的,云拂晓和南宫翎的身份不一般自己自然是要让这些,可是钱氏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威胁她! “这件事情我自有定论,那里是我一句话信或者不信就能好的,自然是要证据。” “春雨,你方才一直跟在二少奶奶身边,你来说!” 黄氏望了一眼春雨,只见那丫头畏畏缩缩的模样仿佛是受了什么威胁一般,知道钱氏的性子,叹了口气无奈得开口询问道。 钱氏一听到这话,便得意洋洋的扬起了脖子,这些丫头平日里都是她的心腹,她可没少给她们好东西,想必是会帮着她说话的。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奴婢。。。。。。” 对峙 言情海 正文 玉棠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玉棠 媚骨香,致命嫡女,玉棠 春雨是钱氏身边的大丫头,方才替着钱氏打人原是不认识这穗儿,也以为只是大事化小,却没想到竟然闹到了老太太的跟前了,钱氏甚至是想要弄死春-宵,不由得害怕了。ai悫鹉琻 且不说春-宵平日里对人都很好,就说若是春-宵出了事情,云拂晓还会饶过她?可是,若是不指认,倒是死的便是自己,钱氏哪里有这样宽广的胸襟,要是这一回讨不到便宜,想必死的就是她了。 “春喜,那你来说!” 黄氏见春雨吞吞吐吐的模样,便没有耐心了,随即开口指着另一个丫头命道。 钱氏狠狠得瞪了一眼春雨,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随即也警告似的盯着春喜,似乎在说,若是这件事情办不好,到时候小心你的性命眇。 这两个丫头平日里在人前的确是风光无限,然而背地里却是总是钱氏的出气筒,一有不悦就拿着细针在她们的身上狠命的扎,春喜自然是不敢违逆。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奴婢听见了,方才春-宵躲在了假山石后头,对着穗儿说,说是二少奶奶是不会。。。。。。不会蛋的母鸡,还有很多难听的话。” 钱氏见有人为自己作证,冷笑一声,转头对着黄氏道谅。 “老太太您也是听见了的吧,都是这丫头在背后搞鬼,弄得孙媳如今是声名狼藉,就连二少爷听信了外头那些流言,再也不理孙媳了。” 谁都知道云锦怀不进钱氏的房间的缘故并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而是因为钱氏骄奢的性子,闹的夫妻两人之间实在是处不好了,所以宁愿住到书房去也不愿意踏进主半步。 “老太太,这件事情倒是清楚了,可是春-宵不过是一个奴婢,她哪里和二少奶奶有这么大的仇恨,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唆的?” 李氏挑了挑眉,喝了一口茶,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自然而然的想要将云拂晓也一同拉水。 “老祖宗,这件事情没有旁的证人,再者说了,这春雨和春喜都是二少奶奶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也不一定能够相信了,若是能有旁地证人,想必就好了。” 这个时候,一直安坐在黄氏左边的那个身着浅青色衣服的女子,开口对着黄氏说道。 “玉棠说的是。” 黄氏笑着拍了拍那个名唤玉棠的女子的纤手,眼中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望着玉棠言笑晏晏的模样,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依照拂晓的意思,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 云拂晓知道若是越拖去,想必钱氏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春-宵毕竟在她们眼中只是一个奴婢,自然比不上钱氏,到时候受委屈的还是春-宵。 黄氏听了这话,点点头,似乎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南宫翎和钱氏的身份都在那里,如今云博远已经没有官位了,将来若是想要再次进入仕途也只有等到新皇即位之后了,这两边可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春-宵你这丫头平素里挺得体的,竟然今个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原是要乱棍打死扔出去,看在你从小就跟在拂晓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大的错处,这一回便饶了你,回去罚抄家规千遍,罚月钱一年!穗儿,虽没说些什么,到底也是惹出了乱子,罚抄家规百遍,罚月钱一月。” 钱氏原本高高昂起的头颅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然而听到听到了黄氏这样的话,立即冷来脸来,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黄氏打断了。 “钱氏,二少爷房中的事情我倒是听了不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就不信了,你若不是自己干了亏心事,这些人会在背地里头说些什么。她们怎么不说拂晓,怎么不说你母亲?” 钱氏抬头对上黄氏一副严正的模样,顿时见得事情不好,抿着唇局促的揪着手中的帕子。 看着黄氏似乎是生气了,钱氏连忙委屈的开口,眼中氤氲着迷蒙的雾水。 “老祖宗……” “旁的话也就不说了,你也闭门思过一月,这一月里头抄《女则》、《女戒》千遍,至于地上的这两个丫头,就从一等丫头降为了三等洒扫,在我院子里头做事便是了。” 黄氏说完 这些,便厌弃地对着钱氏挥挥手,让她去吧。 “孙媳告退了。” 钱氏见这里头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撒泼,只得一跺脚,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那个叫做春-宵的小丫头,你也回去洗洗。” 黄氏说到这里,也望向了地,只将云纤苒和云拂晓留了来,其余的姨娘也都被遣了回去。子里头又恢复了原本的安宁笑语,黄氏牵过云拂晓的柔荑,笑着对着她说道。 “这是你妹妹,是你四叔母家过继过来的小丫头,叫做云玉棠,今年十五了,是正月里生的。” “见过棠姐姐。” 原来是莫氏母家的人,云拂晓当即想到了在过不了一年就到了皇子选妃的时候了,不但是各位皇子,还有宗室里头的各位王爷、世子也都要选妃了,莫氏家里头远在千里之外,想必是提前送过来熟悉熟悉的。 云玉棠看见云拂晓对自己说话,笑得愈发灿烂,连忙上前拉起云拂晓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随即笑道。 “果真同我娘亲说的一样,听说家里头的姐姐妹妹们各个都是出水芙蓉一般的绝色佳人,其中要数这三妹妹最甚。怪不得王爷会那般喜欢。” “你瞧瞧,这一张巧嘴儿,真真抹了蜜一样的,怪不得老祖宗会喜欢。” 云拂晓的眼中带着疏离的笑意,即使是在笑得时候尤见冰冷。莫氏如今已经离开了云家在南宫宸安置着的一个别院里头养老,如今却大费周章的过继了一个女儿过来,还送进了云家。 她记得之前曾经在镇国大将军府听过一些流言,莫氏可是想要将一个美人儿送到南宫宸的身边来的,却被南宫宸言辞拒绝了,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听到了云玉棠这样的话,云纤苒忍不住冷哼一声,随即冷笑着开口说道。 “想必棠姐姐不知道吧,如今在这云府里头最甚的可不是三姐姐,而是云姐姐,她可是天第一美人,只不过这几日避居院中棠姐姐见不到罢了。” 这话中带着犀利的嘲讽,不但是嘲讽云拂晓的,同样也是嘲笑云甄洛的外室地位的,另一面更是让云玉棠不来台。 没想到云玉棠不过是顿了一会儿,依旧笑着的春风一般歪着头无辜的问道。 “是吗?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往后可真的要多和妹妹讨教讨教了,不过娘亲说的不错,这府里头最有福气的就是老祖宗了,儿孙满堂,承欢膝。” 云拂晓抬了抬头,瞧见了云纤苒霜青的脸色,忍不住用帕子掩着嘴笑道,看来这云玉棠可比云纤苒厉害多了,三言两语便将尴尬化解了,不但拍了黄氏的马屁,还让云纤苒落了一个难堪。 和云拂晓相反,这个云玉棠很爱说话,可是想黄氏这样一个爱安静的老人却偏偏就喜欢听她说话,整个子里头都喜气洋洋的换闹着。云拂晓沉默的坐在一旁,有时候接上一句,便能让黄氏更加的开怀。 夕阳西,云拂晓同南宫翎走出芷兰院,正要回去,却见云玉棠追了上来。 “清宁帝姬,等等我。” “看来她是缠上你了,我就先走了。” 南宫翎淡淡一笑,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随即带着人离开了。 云拂晓望着南宫翎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方才她一直在暗暗的观察着这个云玉棠,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如果不是真的话,那边是演技太好了些。 “清宁帝姬,我早在鹿郡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 云玉棠追了上来,笑着牵起云拂晓的手,然而云拂晓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她也不觉得窘迫,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 “听说老太太如今住着的芷兰院是妹妹的,没想到竟然那般富丽堂皇,当真是令我开了眼界。我还听说这云府的后花园可是这帝都一绝,我昨个儿刚刚来,还没有好好地看过,不知道清宁帝姬能不能同我一游。” “可以。” 云拂晓淡淡的点了点头,望进那一双单纯的眼眸之中看不出分毫的矫揉造作。 听了这话,云玉棠煞是欢喜。 &nb sp;“我可以叫你拂晓吗?我们本就是姐妹,虽然是远亲,但是不免生分了。” “你喜欢就好。” 云拂晓望着云玉棠,想起了前世的确是有一个女子名字叫做玉棠的,只是并不是莫氏收养的,而是黄氏娘家的女儿,同样也是来投靠黄氏顺便参加选妃的。 那个黄玉棠的命运几乎和自己一样的凄苦,父亲宠妾灭妻,好不容易盼到了黄氏将她接进了云府,还要被云扶摇和云雪瑶欺辱,最终被当成棋子嫁给了钟鼎候,然而没多久便被虐待死了。 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云拂晓的心中对她起了一丝熟稔。 只是虽然名字相向,可是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小姐,那棠小姐倒真是一个贴心的人,知道小姐素日夜间睡不好觉,便亲手做了一个填了花籽的枕头,好让小姐夜间能够安睡。” 春-宵拿着云玉棠刚刚命人送来的枕头,不由得赞道。 云拂晓同云玉棠认识了才两天,总觉得这个蓉小姐似乎好得有些过分了,不由得担心问道。 “小姐会不会这枕头里。。。。。。” “我看着那棠小姐也觉得怪异,以防万一还是检查检查为好。” 孤月也不喜欢那个云玉棠,说不出是为了什么,按照道理这云玉棠不但姿色出众,而且温柔娴淑,待人亲和,对着云拂晓也是极好的,可是孤月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令她不喜欢云玉棠。 云拂晓坐在床前,拿着一块紫檀木在雕刻着什么,头也不抬只是敷衍的说道。 “你们不放心那就拆开来看看。” 听了这话,孤月便拔出剑就想要朝着那花枕砍去,春-宵见状急忙将枕头抱在了怀中。 “不能弄坏了,若是里头没什么不好的东西,到时候人家棠小姐发现了头一日小姐便毁了这花枕,不是给人家添堵?” “那你说怎么办!” 孤月听了这话,收剑回鞘,随即扬声对着春-宵喊道。她就是不明白了,这云玉棠给春-宵灌了什么**汤了,让春-宵这么信任那云玉棠。 云拂晓将两人对峙着,叹了口气随手从放刺绣的小篮子里头拿来了剪刀,沿着枕头的边将缝住的线一点一点的挑开了,在拆开了里头的白布包裹,取出了一小碟子的花瓣装进了荷包里,递给孤月,随即又捏着手中的紫檀木开始雕琢。 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瘪了瘪嘴,按着云拂晓剪开的地方将枕头重新缝好,一边对着孤月说道。 “拿给颜神医去看看吧,小姐这两日不知道的了什么魔怔,抱着那块木头不放。” 孤月握紧了那锦袋,忙赶去了镇国大将军府。 春-宵看着云拂晓已经在窗边坐了两天了,不由得凑上前去笑问道。 “小姐这是要做礼物送给王爷?” “不过是个小物什罢了,刻着玩儿的。” 云拂晓连头也不抬,一心专注在她手中的紫檀木上头。 春-宵望着云拂晓专注的模样,随即笑着道。 “还说是刻着玩儿的,从未见过小姐这么认真,选得紫檀木都是上好的,不让工匠动手还要亲自刻,其中的心思可见一斑,若是王爷拿到了这东西必然奉若珍宝。” “你这丫头没事情做了吗?春-宵你的千遍家规可还有多少,若是交不出来到时候可是要挨板子的!” 云拂晓听了这调侃终于抬起头来,望着春-宵佯装嗔怒。 “哎呀,小姐您就别提了,奴婢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写字,要奴婢抄一千遍,真的不若要了奴婢的命来的送快些。” 春-宵一听到抄家规便如有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了桌子上,看到梅儿站在一旁捂着嘴笑,便拽着她的袖子叫道。 “好姐姐,求求您帮帮我吧,能帮忙朝着百八十张也是好的。” 一听到春-宵要自己帮忙抄书,梅儿的脸色立即青了,连连摆手道。 “最烦那东西了 ,可是比练剑还难,我天生就不喜欢。” 虽然梅儿勉强识得几个字,但是却也是最怕抄书的。 “小姐您最好了,您行行好帮帮奴婢。” 春-宵见此便打起了云拂晓的主意,两人从小就是在一道儿的,情同姐妹,情谊早就已经超过了一般的主仆,因而春-宵的这个请求虽然有些过分,但是云拂晓也不觉得什么。 “你这丫头啊!” 云拂晓抬头对着春-宵狗腿的笑容,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了,无奈的那指头戳了戳春-宵的脑袋,明明是她年纪小些,怎的这丫头就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春-宵听了这话,便知道云拂晓是同意了,急忙叫出声来。 “多谢小姐!” 说罢,正想放手中的宣纸去拿一旁放着的绣花篮子,然而却被云拂晓的一句话给打得蔫儿了。 “东西我倒是可以帮着你抄,可是你以为老太太看不出来了?” 云拂晓的言之意便是这东西还得要春-宵自己抄,“帮你抄一些儿混在里头倒是能够,可那大部分还得你自己来。”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继续摆弄这手中的那紫檀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手上这小小的东西来的重要一般。 春-宵也只好认命的坐在了桌子边上开始抄家规,毕竟这件事情是春-宵惹出来的,若是这一次不能让黄氏满意了,自然是又丢了云拂晓的面子。 整个子都静了来,不闻一丝声响,外头的虫鸣鸟啾越盛了,有凉风阵阵从窗外吹了进来,吹皱了云拂晓身上的晴软纱,暮春即将要过去了,夏至就要来临。 孤月不多时便从镇国大将军回来了,手中拿着那个放着花瓣的小锦囊,回禀道。 “回小姐的话,这枕头里头的花瓣已经全给颜神医看过了,里头都是些安神宁心的花,对小姐晚上睡觉时极好的。” 听了这话春-宵便也安心来,只见春-宵抢过了那个锦囊为了不浪费便挂在了云拂晓的床头,回头对着两人道。 “我就说吧,那个棠小姐是极好的人,怎么你们就是不信?……” “好了,好了,我们错了好不成,到底也是为了小姐好,那个刘盈盈原本是多好的一个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坏处,不是还是想要害小姐和大少爷?” 孤月被春-宵教训的耳朵疼,急忙打断了春-宵的话,开口道。 云拂晓手中的东西终于完成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已经僵的脖子,正要开口却见芝姨娘玉枝忽然走了进来,身后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伺候着她的小丫头。 扭着纤细的似乎一碰就断的腰肢,玉枝的脸上施满了脂粉,身上散发的香味引得一里之内的人猛打喷嚏。 “二小姐,妾身不过来坐坐,您不会不开心吧。” “阿嚏!” 春-宵打了一个喷嚏,用帕子揉了揉鼻子,随后开口轻声抱怨道。 “他是把整个帝都的花园都搬来了吧!” “闭上你的嘴,万一给她听见了,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孤月在春-宵的背上拍了一掌,要她什么也不要管,只要管自己低头写字就够了。 “芝姨娘今个儿怎么有空来了?” 云拂晓将东西放进了袖子,笑着望着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玉枝。平日里她和这些姨娘之间从来就不走动,今日玉枝忽然就上门来了,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玉棠 言情海 正文 姨娘闹事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姨娘闹事 媚骨香,致命嫡女,姨娘闹事 玉枝草草得望了一眼云拂晓如今已经被金玉包围的崭新的子,眼中带着浓重的艳羡和嫉妒,冷笑着问道吗。ai悫鹉琻 “怎么难道妾身没事就不能来三小姐这里走动走动?” “自然是能够。” 云拂晓望了一眼玉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随即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坐了来,让孤月去做了些点心过来。 玉枝也毫不客气,直接就在云拂晓的身边坐了来,看着玉枝竟然这般的不懂规矩,冬雪刚想要说话,却在云拂晓的一个眼神之咽进了肚子里头眇。 “二小姐人可是真好,若是换了我,得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奴才,就算是老太太不令打死了,我回来了也要乱棍打死了拖去乱葬岗,哪里还会任她这般嚣张,不是让她蹬鼻子上脸吗?” 玉枝似乎这个时候才看见了坐在云拂晓的书桌前的春-宵,冷哼了一声,含嘲带讽的说道。 “既然这件事情老祖宗已经判来,也就揭过去了,若是谁再提便是对着老祖宗不敬。聊” 云拂晓知道今个儿玉枝过来时来示威来的,昨个儿晚上就听说找了大夫去了她的子,而前几日总说是心闷得发慌,身子乏力,听着样子的确可能是已经怀孕了。 看来洛姨娘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有防住,不过这样以来也好,看着旁的人斗着她也乐得清闲,只不过是这个玉枝以为肚子里头个球就这般趾高气昂了,看来是欠教训了。 “二小姐说的是。” 见云拂晓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又摆出了黄氏这一尊大佛来,玉枝连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便觉得没了味道,也就不提这见事情了。 忽然瞥眼看见了放在桌上的枕头,忽然之间眼前一亮,站了起来拿过那金丝绣线的枕头,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喜色。 “果然都是做王妃的人了,又被皇上封了帝姬,子里头的东西当真是好,哪怕是一张凳子脚也是金玉做的。” “这东西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我把她赶出去!” 孤月早就对着这个玉枝看不顺眼了,垂头对着春-宵轻声道。 见孤月就要拔剑,云拂晓轻叹了一声,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 “急什么,这样的人你越是对她这样她反倒越是闹上了,不如不理来的好些!” 只听见玉枝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边掏出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开口对着云拂晓抱怨道。 “二小姐,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姨娘可真是,不受老爷的宠爱,一年半载也见不到老爷一面,过的日子是连那些个奴才都不如。” 玉枝又生怕云拂晓不明白似的,一边哭,一边抖着帕子,怒道。 “凭什么好茶好东西都姓了洛,到了我们手里头的也只有那茶叶沫渣子,喝一口淡的白水儿似的!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够了,芝姨娘这府里头如今是夫人和三小姐在当家,你这样说倒是怪夫人和三小姐了?” 春-宵终于听不去了,甩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瞪着玉枝。 玉枝先是被吓得愣了一愣,随即忽然微微朝着边上一侧,肚子轻轻的擦过一旁的矮几,顿时捧着肚子嚎啕起来。 “哎哟!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春-宵,去请颜神医来。” 云拂晓睨了一眼靠在桌边装模作样的玉枝,要不是现在是在她的芷兰院里头,她甚至连理都不想理这个玉枝。 一旁的玉枝听说云拂晓要给自己请颜神医,心中一喜,只觉得有面子,演起戏来便愈发的卖力了,就差没捧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了。 “孤月,冬雪将芝姨娘扶去榻上。” 云拂晓自然不会让人躺在自己的床上,随即又在吩咐人将黄氏和云博远都找了来。 很快,听到了芝姨娘出了事情,黄氏急急忙忙地带着人过来了,玉姨娘有孕的事情昨个儿云博远和黄氏都已经知道了,私底传着府中所有的人也都心中有数了,唯一差的就是云博远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了 黄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玉姨娘躺在榻上一幅要死的模样,急得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姨娘原本是我这里来坐坐,说说话,没想到忽然就觉得肚子疼,就这个模样了。” 云拂晓见黄氏瞪着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也不着急,扶着黄氏坐,随即安慰道。 “老祖宗别急,春-宵已经去了镇国大将军府,请颜神医过来医治,” “那就好,什么时候能到?你芝姨娘如今肚子里怀着你弟弟,你可要重视些,虽然说你母亲已经有一个嫡子了,可是无论怎样,庶子也是你的弟弟。你可莫要。。。。。。” 黄氏听见云拂晓对着玉枝的身子很是重视,没有让普通的府医来医治,而是特地请了颜神医过来,也就点点头。 玉姨娘这会子就可怜了,原本不过是想要吓吓云拂晓,只待请了府医来,装得严重些,这些府医都是没什么真才实学的看着她这样严重,必然会跟着说动了胎气,什么什么的,到时候只要自己全都怪在了云拂晓的头上,云拂晓少不得手一顿训斥。 然而此时,云拂晓竟然请了颜神医过来,来来去去路上自然是要花功夫,此时黄氏又来了,玉枝只能卖力的演戏,演戏也是累的,玉枝此时觉得自己喉咙也干了,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大汗淋漓的,可是总不能骗黄氏吧,只好继续有苦往肚子里头咽,继续演戏。 “老太太,这神医怎么还不来啊!妾身。。。。。。妾身。。。。。。” 忽然玉枝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装累了那装晕便是了,说完这些便两眼一翻,晕倒在了榻上。 这会子的确是把黄氏给吓坏了,起身扑倒了榻边,唤了几声,可是玉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看着这模样倒真像是晕死了过去一般,随即大声命道。 “人呢,来人啊!” “母亲这是怎么了?” 云博远刚刚回来,听说了这里头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赶来了福寿院,看见玉枝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回头对着云拂晓斥道。 “你这逆女!又对着玉枝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芝姨娘怀着孩子?难道你以为你母亲生了嫡子就可以对着你姨娘有旁的恶心思?” “爹爹没说,拂晓自然是不知道。” 云拂晓见云博远一走进来就不由分说的对着自己斥道,脸上至始至终都是冷漠,对于云博远她早就已经死了心了,这样一个男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亲! “你!” 云博远眼看着就要伸手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招呼过去,躺在一旁的玉枝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缝,心中大喜,等着看云拂晓的笑话。 “住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厉喝响起让云博远停住了动作,抬头一看韩氏抱着孩子头上绑着布带,在丫鬟的搀扶走出了子,冷眼看着云博远,眼中弥漫着一抹怒色。 云博远望着韩氏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一痛。 “凤仪,你怎么出来了?坐月子的女人可不能吹风。” 前些日子他以为自己同韩凤仪的关系已经好了许多了,却没有想到今个儿因为自己要打云拂晓,恐怕又要回到原来了。 “老爷忘记了您答应过凤仪什么的吗?” 韩氏冷望着云博远依旧擎起在半空的手掌,让云博远一时间是伸手也并不是,抽回手也不是,只能僵持在看空之中。 “爹爹是贵人,贵人向来就多忘事。” 云拂晓冷哼一声,命人将四周的窗子和门都关紧了,又要人去取了软垫来铺在韩氏坐的椅子上,免得着了凉,这才恍若是想到了玉枝一般对着人吩咐道。 “去拿我的银针来。” “你又想干什么?” 云博远被云拂晓这样一句话挪揄的说不出话来,然而见到云拂晓吩咐人去那银针,便立即警觉了起来,疾声质问道。 云拂晓耸了耸肩,望了一眼芝姨娘,随即冷笑着开 口道。 “芝姨娘不能总是晕着,还是将人弄醒了再说吧,拂晓平素学过一些医术,想来还能尽人事。” “对,对,当年大小姐的胎还是三小姐保来的。” 听到这话,紫竹连忙对着黄氏提醒道,黄氏想到了那是云扶摇眼看着就已经不行了,结果被云拂晓一副药给就回来了,便连忙点头同意让云拂晓来办。 云拂晓心中冷笑,若是这些人知道当年云扶摇的那个胎早已经胎死腹中了,她不过是逼着那孩子不流产出来罢了,想必她们今日是绝不会让自己动玉枝的。 “小姐,拿这根。” 眼看着云拂晓要去拿中号的银针,孤月立即摸到了最后一排的那一根最大的银针,就好像是小号的锥子一般。 玉枝眯着眼睛看见了那根“银针”吓得冷汗直,然而这么多人在看着,自己若是这个时候醒过来了,想来不是穿帮了,扎就被扎吧,反正只要是能让云拂晓受罚,她吃点苦没什么。 “小姐,小姐颜神医来了。” 就在云拂晓要手的时候,春-宵的声音响起连拖带拉的就把颜神医拽了进来。 颜神医整了整身上的衣冠,望了一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玉枝,随后望了一眼云拂晓手中的“银针”,立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就夸张得大叫了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不懂事,怎么能用这样的针来扎人呢!” “拂晓,莫要胡闹,这样粗的针万一扎坏了怎么办!” 云博远原本也想说,这么粗的针要是扎在玉枝这样的细皮嫩肉上,他自然也是舍不得,更何况此时的玉枝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只见颜神医捻了捻自己的一撮山羊胡子,悠然自得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个大好的锥子!擀面杖一样的粗,对着云拂晓训斥道。 “你这丫头,看好了,像芝姨娘这么重的病,这么细的针怎么又用!” 望着颜神医手中的“银针”云拂晓的嘴角抽了抽,只听见孤月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 听了这话,身后的梅儿实在是憋不住笑了,满脸通红的“扑哧”一声,随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让人发现了。 然而此时黄氏和云博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枝和颜神医的身上,并顾及到梅儿。 “颜神医,这会不会?” 黄氏看着颜神医手中拿着的“银针”,眼角跳了跳,颇有些担心的问道。 而云博远是亲眼见过颜神医神乎其神的医术的,相比于云拂晓他更加信任的是颜神医,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安慰黄氏道, “老太太放心,颜神医的医术是天第一,绝不会有事的。” “是,奴婢亲眼看见过,颜神医用这根‘银针’给小姐治过病,小姐当时病的就快不行了,结果被颜神医施针之后,第二日便活蹦乱跳的。” 春-宵深怕所有人都不信一般,不但是拉出了云拂晓,还将南宫宸也拖上了。 “当时宁王爷就在身边,老太太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却问宁王爷。” “那就最好了,还请颜神医施针吧。” 黄氏听了春-宵的话之后,便相信了,急忙对着颜神医施了礼,随即让出了位置,站在云博远的边上仔仔细细地看着。 玉枝原以为黄氏和云博远绝不会答应的,却没想到两人竟然被忽悠的信了,急得冷汗直冒,若是她真的被这么大一根锥子刺中了,恐怕命都没有了,就在颜神医高高拿起那“银针”就要朝着玉枝刺去的时候,只听见玉枝嘤咛了一声,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老太太,老爷,妾身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你们了?” 玉枝佯装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波纹涟涟的眼中带着楚楚可怜的雾气。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忽然大叫。 “神医真是妙手回春啊!” 云博远和黄氏一子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就跟 着春-宵的想法连忙站起身来,对着颜神医是感恩戴德。 “神医不愧是神医啊!” 玉枝躺在榻上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这个庸医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醒过来的! “再让我看看芝姨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颜神医收起了他的“银针”,随即在玉枝的腕上垫了一个小枕子,换上了一副严肃模样,还时不时的摇摇头。 “唉,不好,不好。。。。。。不好啊!” 只听见颜神医摇了摇头,一边叹着气,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云博远看着颜神医越皱越紧的眉头,心中急得像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的,连忙开口问道。 “怎样了,难道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颜神医啊,求求您了,只要能抱住老身的宝贝孙子,老身愿意奉上一千两黄金。” 黄氏望了一眼玉枝的肚子,心中揪痛,虽然是个庶子,但是到底也是云府的孩子,先前因为苏氏的缘故,这云府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孩子的啼哭声了,好不容易韩氏生了一胎,她可只盼着双喜临门啊! 云家本就人丁稀少,如今更是闹得就剩锦羽和云锦怀两个人了,她是想极了抱孙子。 只见颜神医收起了小枕子,站起来,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让云博远险些站不稳。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吃伤了。” 看着颜神医都已经老大不小了,竟然三言两语就将家中的两个人耍的团团转,云拂晓再也忍不住了,拿着帕子掩着嘴窃窃的笑着,还不忘给颜神医使了一个不要太过分的眼神。 “吃伤了?” 听到这话,黄氏一颗心终于放了来,只是暗恨这颜神医怎么说话说一半,害得她还以为玉枝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都快吓死她了。 随后便将怨气带到了玉枝的身上,不过是吃伤罢了,竟然闹成这样,害得她还要损失了一千两黄金,果然小贱人就是小贱人! “那神医您刚才怎么一直说不好?” 云博远也被这个颜神医惊出了一身汗,不由得有些埋怨的问道。 “我是说,吃多了大鱼大肉不好,想来芝姨娘您肠子也总是不舒服吧,大概是不畅通吧?” 颜神医俯身对着玉枝眨了眨眼睛,随后对着黄氏道。 “吃多了大鱼大肉并不好,玉姨娘的身子还是多吃豆腐,青菜,地瓜这些的来的更好,至于那些鱼啊,肉啊,什么的怀孕期间最好不要,这样才是最好的。” 说完这些,颜神医便转身离去,黄氏以为颜神医不过是将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当成了戏言已经忘记了,谁知道颜神医刚走到门边便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看着黄氏开口道。 “三日之内,将一千两黄金送到镇国大将军府吧,我可等着老太太的。” 说完这话,便扬长而去,半空之中依旧想着颜神医欢畅的笑意,紧紧地不曾散去。 “这!这!” 黄氏望向了云拂晓似乎是想要让云拂晓去求南宫宸将这钱的事情给免了。 然而云拂晓没有给黄氏说话的机会便开口道。 “这钱是老祖宗自己答应来的,若是拂晓去说了,虽然颜神医必然同意,只是若是他将这是给说了出去,不是说我云府小气,坏了爹爹的名声,皇上似乎对着颜神医很是喜欢。” 听了这话,云博远连忙止住了黄氏将要说去的话,开口宽慰道,他现在虽然没有了官位,但是绝不能让人以为他云家小气,到时候就算是他再坐上了之前的位置,这些事情都会被当做笑话传出去令人嗤笑的! “老太太莫急,这一千两黄金三日之内,儿子会一分不少的送到镇国大将军府。” 姨娘闹事 言情海 正文 半路被劫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半路被劫 媚骨香,致命嫡女,半路被劫 云拂晓听到了云博远这样说,不由得冷笑,看来这云博远在家中被盗之后可是使劲了的敛财,否则当夜朱雀门可是将这云府给几乎掏空了的。ai悫鹉琻 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弄到一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而且看着云博远的模样,似乎这一千两黄金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数目。 “你准备着吧,就让是我云府送上的礼物,往后他为我府里头做事也会尽心尽力些。” 说完了这些话,黄氏便站了起来,冷冷的瞪了一眼玉枝,眼中带着隐隐的怒意,随后对着云拂晓吩咐道。 “往后芝姨娘的膳食就按着颜神医说的,谁若是敢在芝姨娘怀孕期间让她吃肉,便乱棍打死赶出去!眇” “老祖宗尽管放心。” 云拂晓说完便就送了黄氏出去,还吩咐春-宵。 “派人将芝姨娘送回去。疗” 芝姨娘想到往后自己只能吃豆子和地瓜,气得咬牙切齿然后却一句话也不好反驳,恨得拽过了一旁的金丝花瓣枕头,对着人吩咐道。 “把这枕头也带上,是三小姐送给我的。” 哼,就算是我吃亏了,也不让你好过,至少要拿些好东西走! 云拂晓看着芝姨娘这模样,不由得心中冷笑,既然她喜欢那就拿走吧,反正不过是一个花枕,她也不在乎。 “老爷,妾身仍旧不舒服,您陪陪妾身。” 被丫头搀着的玉枝望着还站在那里的云博远,原以为云博远是在等着她,连忙粘了上去,想要让云博远去自己的子里头,然而云博远却退后了一步,模样淡淡的。 韩氏见云拂晓已经没什么事了,回头对着云拂晓告了一声。 “锦羽就快要醒了,这孩子若是醒了没得吃的他总是要哭,我先回去了。” “凤仪。” 云博远见韩氏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急忙上前去想要牵她的手,然而却被韩氏避过了。 “凤仪,正好我好久没有见锦羽了,同你一道儿去看看他吧。” “老爷留步,芝姨娘今个儿也受惊了,老爷还是去安慰她吧,锦羽老爷什么时候想见都能见,”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云博远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云拂晓上前拉住了韩氏笑道, “我这几日忙的,也好久没有看见锦羽了,我到娘亲这里蹭饭可好?” “你若是喜欢自然是最好。” 想着云拂晓好久没有吃自己做的饭菜了,怎奈自己如今还在月子之中还不能到处走动,不过能陪着她也是好的,韩氏慈爱的摸着云拂晓的头发,随即开口笑道。 云拂晓回头对着云博远笑道。 “爹爹放心跟着芝姨娘去吧,娘亲这里自然有拂晓照顾。” 云博远望着云拂晓同韩氏远去的背影,眼中弥漫上一层怒意,每一次他想要同韩氏亲近的时候这个云拂晓总是出来破坏,望了一眼身边再一次黏上来的芝姨娘,云博远强忍着怒意。 “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老爷。” 芝姨娘见云博远头也不会的走了,顿时气得直跺脚,甩开了上来扶着她的丫头,恨恨地怒道。 “云拂晓,我和你势不两立。” 说完这话便一脚踢在了红木桌子上,谁曾想到却踢伤了脚,愈发的生气,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出子,还不忘回头命道。 “我的金丝花枕,别忘了!” 凉风习习,吹进了深藏在植满了竹叶的小筑里头,云拂晓坐在小厅里头正在逗弄着在之中摇篮的锦羽,春-宵在一旁说的唾沫横,看起来极为兴奋的模样,而南宫翎也听得津津有味。 “我跟你们说,当颜神医拿出那根‘银针’的时候,那玉枝的脸都黑了,可是还要装着晕倒,你知道那场面,公主若是您在也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春-宵凑近了南宫翎眉里眼里都是兴奋,很是快活 解气的模样。 “这要丫头这张嘴可是越来越利索了。” 云拂晓点了点摇篮之中的锦羽,只见这小东西笑嘻嘻的抱着云拂晓的指尖就往嘴里头送,小舌头啧啧的吮-吸着仿佛很有味道一般。云拂晓听着春-宵的话,还不王抬头瞪了她一眼。 春-宵连忙躲到了韩氏的背后,佯装委屈的说道。 “夫人您评评理,奴婢是为了小姐好,可是小姐就是不领情,还欺负奴婢。” “好,好,我替你打她!” 韩氏也从未将春-宵当成外人看,不由得笑着望着云拂晓,替春-宵说话。 春-宵听到了这话,立即对着云拂晓吐了吐舌头。 “还是夫人好,懂得疼人。” “既然娘亲这么好,往后你就留在她身边好了。” 自己的周围都是亲人,云拂晓随即也松懈了来,脸上挂着温馨的笑意。 春-宵听了这话,立即对着云拂晓羞羞脸。 “小姐这么大了,还吃醋,连自己娘亲的醋都吃羞羞脸。” “娘亲你说这小妮子是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愈发没规矩了。” 不管说些什么,云拂晓的嘴角都带着真心的笑容,这是韩氏好久没有见到的,因而将云拂晓交给春-宵、孤月两人照顾她也就放心了。 “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明个儿还要早起呢!宁王爷明个儿六更就要出发了。”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可劲儿的追着春-宵,几个人闹成了一团,不由得开口笑道。 云拂晓这才坐回了凳子上,面上又露出了肃然,虽然南宫翎开口道。 “明个儿我同孤月去就好了,你还是在家中陪着的母亲和龙吧。” “怎么了?难道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云拂晓忽然严肃起来的脸色,南宫翎便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随即开口担忧的问道。 云拂晓不过是摇了摇头,笑道。 “没有,只不过是明个儿要早起,去又要一整日,好容义兄肯听我的话休息一日了,你倒好了,跑去送行,岂不是让我义兄独守空闺?娘亲可是急着想要多一个孩子能陪着锦羽玩儿!” “你说什么啊!不去就不去!” 听了这话,南宫翎娇羞的垂了头,抬头正好对上了韩氏笑吟吟的望着她的眸子,不由得愈发害羞。 第二日,天还没亮,月光的清华淡淡的留在街道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静谧幽冷的街道上一辆马车快的驰过,马车之中坐着的正是云拂晓。 “小姐这个时候天最凉,您喝点热茶。” 孤月递上了一杯热茶,看着云拂晓打着盹儿的模样,挑了挑帘子吩咐了春-宵看紧了。 云拂晓微微抬了抬头对着孤月笑道。 “你放心,去时的路上是不会有埋伏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中了埋伏,南宫宸必然知道出事了,所以只有等到南宫宸大军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手,才是最好的时候。 天色渐亮,云拂晓的马车被挡在了军营外头,一个高大的士兵执着长戟挡在了***的面前,冷声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知不知道军营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我家小姐正是宁王妃,是来给宁王爷送行的,还不快让开!” 冬雪瞪了一眼挡在眼前的士兵,冷声道,怎么明明已经同王爷鸽传书了,这个人竟然将她们挡在了外头? “云家小姐?宁王妃?今天已经来了六个自称云家小姐的了!” 那士兵想到了自己将第一个“云家小姐”带进了帅帐之中时南宫宸脸上的表情了,吓得他腿都打颤儿了,哪里还敢轻易放人进来。 “混账!竟然这么对小姐说话!” 孤月在马车里头听到了那 士兵说的话,忍不住掀了帘子走了出来,瞪着那呆头呆脑的士兵。 南宫宸治的人,说到底不近女色,不睦金银,只一心听着南宫宸的命令,因此怎么也不敢将马车放进来。 “王爷说了,宁王妃有他的令牌,只要拿出令牌就放行。” 那士兵忽然记起了南宫宸的吩咐,随即开口说道。 “小姐?” 孤月听了这话,便靠近了马车,低声问道。 云拂晓摸了摸袖子,发现南宫宸给她的兵符一时大意忘记在了换来的衣服里头了。 “我忘记带了,让他们放心,我就是云拂晓,若是不信,便要宁王爷自己出来接我。” “大胆!王爷也是你想见就见的,拿不出腰牌来你就是假的!” 大概是被前头的六个谎称自己是云拂晓的贵家小姐烦透了,此时那士兵的语气很不好。 前头的那些小姐们一个个不是黄金,就是那首饰,还有的甚至用权利压之,却没有一个直接这么大口气让南宫宸出来接的,若是稍稍动一动脑子便也能猜到了,能这样说的肯定就是云拂晓了。 “木头,慢着,我听着这口气,似乎有些像是王妃,莫不如先去禀告王爷吧。” 一旁一同守着门的士兵,扯了扯木头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正巧看见了风扬起帘子的时候,里头的云拂晓一身月光白的金线襦裙,那高贵出尘的气质倒是同自己听说过的云家三小姐,传说中的宁王妃有几分相像,想着王爷就等着这宁王妃,若是真的错过了,必要要他们的脑袋。 谁曾想到这个木头果然是人如其名,脑袋就不会开窍,把长戟在地上一拄,对着身边的那人大声吼道。 “不行!她没有令牌就不能进!” “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告诉宁王爷一声,拂晓已经来过了,祝他一路顺风,凯旋而归。” 云拂晓挑开了帘子,对着两人漠声说道,随后放了帘子,命道。 “回去。” “慢着!” 就在马车即将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走!” 云拂晓坐在马车之中似乎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怨气,孤月听到这话,便没有在理会那一道声音,扬鞭赶马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出现在马车上,孤月见到来人立即将手中的马鞭送到了那人的手中,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马车颠了一颠,立即停了来。 云拂晓在马车之中一颠,险些撞到了头上,那一道白影掀了帘子走了进去,云拂晓抬头望着将自己完全笼罩在人影,嘴角冷冷一勾。 “生气了?” 坐身来,将云拂晓揽进自己的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云拂晓睨着南宫宸,冷笑一声问道。 “怎么?今个儿有多少宁王妃来找你?” “小东西,吃醋了?” 抱着云拂晓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点了点她的头,南宫宸笑着别样的邪魅。 “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捏着云拂晓柔软的小手,南宫宸的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我南宫宸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别的人我连看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孤月见南宫宸进了马车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马车就这样停在那里,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的侍卫,孤月不由得朝着帘子后头轻声问道。 “进军营。” 南宫宸的声音响起,孤月立即驾着马车长驱直入,这一回没有人再敢拦一马车。 “王爷,木头已经绑来了!” 帅帐之中,云拂晓坐在首,只见两个侍卫压着方才拦着云拂晓马车的那个 木头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 木头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垂着头对着南宫宸请安,眼角的余光还不住的瞟着云拂晓,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宁王妃,虽然此时蒙着面纱,但是能够看得出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一想到这里,木头的榆木脑袋竟然开窍了些,心中砰然。 “你就是木头?” 南宫宸不喜欢木头看着云拂晓时候的眼神,因而在木头点头之后便立即令道。 “办事不利,拖出去五十军棍,养好了伤升做百夫长!” 木头没想到南宫宸虽然罚了自己,却还要升自己的官,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还想要问什么却很快就被人拖了去。 “你倒是赏罚分明。” 云拂晓见南宫宸不但替自己出了口气,还能够赏识想木头这样的人才,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有些顾虑,如今已经是完全打消了。 这儿木头虽然做事有些笨,但是好在一点就是这个人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且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就是需要像这样的人。 “大军已经拔营了,很快就要出发了。” 外头的天已经全亮了,这一回南宫宸没有像寻常出征的将军一样在皇宫金殿前,得到了南宫绝的鼓励之后再出发,而是直接在三日前被遣到了军营。 没有任何的鼓励,没有任何的慰问,云拂晓替南宫宸系好了战袍的带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帅帐。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一匹白马被牵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十几万将士的面前,南宫宸紧了紧手中那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开。 “宸,答应我一定要完整无缺的回来。” 云拂晓抱住了南宫宸,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盔甲的坚硬和冰冷,随即依依不舍的望着他,骑上了白马。 朱砂色的战袍被风扬起,发出猎猎的声响,在漠漠黄沙之前渲染上了一道妖冶的颜色。 “等一!” 云拂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住了南宫宸的战袍一角,迫的南宫宸立即停了来。 南宫宸的眼中染上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十几万将士在前,他不能不走。 “拂晓,凯旋之日,便是你我相守一生之时,我定要给你一个安宁的未来。” “我有东西要送你。” 说完这些,云拂晓掏出两个小人,正是她用紫檀木刻得,木雕虽小,但是却刻得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上头的两个小人是谁。 “我原打算,两个小人,女的给你,男的我留着,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分开他们,就都送了你。” 南宫宸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接过两个紫檀小人,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随后俯身在云拂晓的额上,黑眸犹如九万里地海底一般深邃。 “拂晓,帝都艰险,你兀自珍重。” 听到向来刚毅果断的南宫宸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云拂晓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点点头。 “放心,那些东西动不了我!” “等我!” 南宫宸拉住了云拂晓的手,感觉到最后一丝温暖,最终不得不放开,策马阵头,逼着自己不准回头,否则便会再也走不动一步了,终究是越行越远。 “小姐,王爷已经走了。” 望着远处已然看不清的背影,孤月叹了一口气,劝道,“王爷必定会准时归来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回去吧。”随后,便钻进了马车之中。 地平线上落一轮红日,耀眼的红光渲染了半边天的红霞,整个天空看起来犹如被一张赤色的大交织着,灰白之中带着一丝朱砂色的妖冶。 忽然云拂晓的马车一颠簸,最终停了来,只听见车夫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小姐,前面的路似乎被山上 滑的石头给堵住了。” “这可是回去最近的路!” 孤月掀了帘子走了出去看是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就掀了帘子进来,对着云拂晓说道。 “恐怕咱们是要绕远路走了。” “那便绕路吧。” 云拂晓微阖着双眸假寐,听了这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歪着脑袋有些怏怏的说道。 孤月本以为是南宫宸走了,所以云拂晓才会不开心,也没有说想些什么,便走出去同守在外头的梅儿换班,让梅儿进来伺候。 “小姐莫要不开心,瞧瞧王爷让奴婢给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梅儿见云拂晓靠在那里,大概是睡着了,听了放孤月说云拂晓心情不好,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金红的盒子。 云拂晓抬了抬眼,黑暗之中看见梅儿的眼中闪动着光芒,似乎极力想要讨她开心的模样。 “放吧,你同孤月一道儿出去看看,要她千万别放松警惕,恐怕他们就在快要进城时候的城郊动手。” “小姐您的意思是!” 梅儿一听到云拂晓这样说,立即捏紧了腰间的长剑,警觉地望着四周,随即,立即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来,幽幽的树林之中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带起的疾风摇晃着树枝,让这些茂密的树似乎也动了起来,鬼影憧憧,幽风阵阵。 “就快要进城了。” 梅儿望着不远处巍然耸立的城墙,心中一喜,然而想到了云拂晓的吩咐,捏紧了长剑的剑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马车很快就要穿出小树林了,在两三里地就要进城了,虽然此时城门已关,可是云拂晓身上的带着南宫绝给的金牌,能够自由出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四周的树上跳了十几道墨色的身影,团团围住了云拂晓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 梅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给孤月使了个眼色,孤月会意扬鞭重重地挥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疯狂的朝前跑去。 “上!” 那群黑衣人见此,听着带头的人一声号令,立即朝着马车扑去,而孤月、梅儿一个翻身滚了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缓冲,在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抽出了长剑一个鲤鱼打挺斩杀了两个黑衣人。 “你们几个,去拦那辆马车!那女人不会武功!” 随着黑衣人的头儿的一声令,三个人从混战之中分身而出,朝着正在疾驶之中的马车扑去。 云拂晓眼见着马车就要朝着城门跑去,眼前就是过护城河上的那座桥了,可是忽然马车之上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两个落在了前头,驾着马掉头就走,而另一个则落在了马车顶上。 云拂晓知道外头的状况,心一思索,便掏出了平日里戴在身边求救的烟火,朝着窗外射去,顿时天空之中亮起了蓝色、红色的烟火,城顶上的驻守士兵必然已经看见了。 “云少你看,有谁在放烟火呢!” 此时云锦怀在云博远的托付之在帝都做了一个八品守城副尉,今个儿正好是他值班,喝的醉醺醺的在城顶上头吹风。 一旁的几个跟着他胡吃鬼混的守卫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指着不远处的烟火笑嘻嘻地对着云锦怀说道。 “哈哈,大概是谁家在放烟火呢!” 云锦怀喝道七荤八素的,早已经找不着东儿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疯了一样的爬上了城墙,对着外头喊道。 “喂!再放啊!再放啊!” “好看!再放啊!哈哈哈哈~” 一众酒醉的兵将也都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城墙对着不远处云拂晓的马车大声喊道。 “云锦怀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云拂晓听见了从城墙之上传来的辽远的喊声,见希望落空,不由得暗骂起云锦怀来。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解决了这些人,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伤了自己的意思,否则的话刚才也不会选择将马车驶回来,而是直接扑进来,杀了自己。 云拂晓抿着唇,握紧了袖子里头的袖箭,决定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她的袖中箭已经改装,每次能够发六支箭,可是只有两次可发,而对方有三个人,武功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小姐!” 孤月、梅儿眼见着云拂晓的马车被三个黑衣人架走,然而眼前却涌出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让她们有些招架不住了。 忽然孤月觉得有些奇怪,方才那一帮涌出来的黑衣人似乎并不是和先前的一帮是一样的,方才的那一帮似乎并没有杀她们的意思,而现在来的一对却是招招藏着杀气。 “梅儿,别动!” “你也感觉到了?” 梅儿挥剑同孤月退到了一旁,两人对视一看,已然决定了。 “我去追小姐,你去搬救兵!” 孤月对着梅儿微微一笑,随即一闪身上了树,一瞬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当梅儿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此人的武功极高,绝不是自己能够反抗的,梅儿握紧了手中的粹毒暗器,电光火石间已经出手,然而却被对方并指一接,稳稳的捏在两指之间。 梅儿屏住了呼吸,正准备着和对方拼个鱼死破,然而望见了对方的模样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 “星澐?你…。你不是…” “主子放心不小姐,派我带人过来保护。” 星澐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场恶斗,显然是明白自己已经晚来了一步了。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跟着星澐一同前来的影卫都已经到了,一刻两方的黑衣人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影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把这里弄干净!” 星澐依旧是那样的冰山脸,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温度,睨了一眼地上堆砌着的尸体,命道。 梅儿这才看清这一次星澐只带了十个人来,然而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对方的近百人全数屠戮,果真不愧是影卫,然而想到星澐将人将这些人都杀光了,不由得抱怨道。 “他们都死了,我们怎么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他们的牙槽间都带着毒囊,问不出什么,而且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星澐说完这些便带着八个影卫朝着云拂晓被劫的地方而去,只留两个人将地上清理干净。 “等一!” 梅儿见星澐要走,连忙一把拽住他,一瞬便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抓着,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样。 星澐也停了来,漠声回答道。 “你先回去,去云府禀报此事免得云府的人担心。” “这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派一个过去就好了,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这样拽着你!” 梅儿看着样子似乎是铁了心,若是星澐不同意,她就算是死也不放开他。 星澐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唯独拿着梅儿这样的爆炭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点点头。 “去吧。” 而彼时,云拂晓只觉得有一股烟从两边的窗户之中飘了进来,浓的呛声,忙用帕子捂着嘴巴,在口中含了一颗香丸,随即装作中了迷-药晕倒一般,咚的一声敲在了马车壁上。 云拂晓只觉得脑后一疼,咬着牙心中后悔自己那么卖力演做什么,然而听见那些黑衣人掀帘子的声音,连忙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真的以为云拂晓已经被迷晕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来,一个黑衣人将云拂晓直接套进了麻袋之中,背在背上,随即弃了马车离开。 云拂晓虽然被藏在麻袋之中看不清外头的样子,然而能够确定,这三个黑衣人并没有将云拂晓的马车驾到离开城门多远,只是在绕圈子罢了,他们想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带进城去。 &nbsp ;之所以不在城中动手,是为了让人以为自己被劫持之后已经离开了帝都,恐怕没有人想到这些黑衣人劫持了她之后却翻墙进了城。 “动作快点,主人正在等着,那个贵人就要到了,若是迟了谁也担待不起。” 就在云拂晓要睡着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黑衣人哑声催促道。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像是本地口音,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努力地回想着,云拂晓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画舫之上,南宫墨带给自己看得那个草原的使臣。 看来对方竟然是草原人! 那么,恐怕他们口中的那个贵人就是南宫涉了。 草原人要将自己送给南宫涉? 云拂晓皱紧了眉头,不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想要帮着南宫涉杀了她,又何必这么麻烦将这个大活人带去?直接杀了之后将头颅带去不就是了! “不过我方才掀了面纱看了看,这女子长得的确是不错,可是比起那个天第一美人云甄洛来看实在是差太多了!” 听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讲到了云甄洛,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云甄洛这一阵子一直就被关着禁闭,而且对方认识云甄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云甄洛似乎已经勾搭上了南宫涉,或者是已经找上了草原人。 想到这里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以为有了这样的靠山就能够万事无忧了,想得倒美! 终于经过了一番颠簸之后,云拂晓感觉到自己被丢到了床上,麻袋的口子也解开了,她紧忙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道明亮的光刺进了眼中,看来已经到了她要到的地方了。 “好好伺候着。” 只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随即便有一声“吱嘎”地阖上门,借着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在云拂晓的腰间摸了摸,随即就想要解开她的腰带。 “你们快去准备洗澡水,她身上这么脏要好好的洗一洗!” 是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颐指气使。 云拂晓手心动了动,捏紧了里头的**散,就在那个人朝着自己这里倾斜过来的那一瞬间,朝着她的脸上撒去。那人一沾上了**散,身形晃荡了几边跌倒在了地上。 云拂晓抽紧了自己的腰带,随即望向了正在准备浴水的两个侍婢,随即疾步上前去,点住了她们的穴道。轻巧的拍了拍手,虽然南宫宸不准她学外家功夫,生怕她累着伤着了,可是点穴的手法却是倾囊相授,如今倒是也用得上。 处理掉了这三个麻烦的侍婢,云拂晓在已经布置好了的饭菜之中加了些东西,继续躺回了锦被之中继续假装被迷晕了。 “窈娘,还不快出来伺候着,四王爷来了!” 只听见的那一道声音再一次响起,云拂晓猜测这恐怕就是草原大汗派来的人,是想要帮着南宫涉即位,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看来这朝中风云局势,恐怕在不久的几年中是要大变了,毕竟南宫绝已经老了,身上又有病,荣太医不在了他的身子夜大不如从前了。 “窈娘,你这小淘气,又在躲猫猫?” 那草原来的使者,似乎同这窈娘很是相熟,说起话来也是这般的轻佻。 忽然云拂晓脑中闪过一丝什么,怪不得她觉得窈娘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方才那个女人她也觉得眼熟,这分明是在皎月楼,而窈娘是这楼中的花魁,前世南宫涉为这窈娘赎了身,收入府中做了一个侍妾。 “拓跋兄,你方才说有什么礼物要送?难道是窈娘?” 南宫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然而仔细听却能清楚其中深藏的冷漠。 云拂晓听到“拓跋”两个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草原可汗可是给足了南宫涉的面子,拓跋可是王姓,恐怕这一回来的不是什么王爷便是什么王子了。 看来她是小看了南宫涉的能力了,自从上一回来的草原太子的死同他有关之后,他竟然还能说服了草原王愿意帮着他做事! 只听见拓跋哈哈大笑起来,随 即拍了拍南宫涉的肩膀笑道。 “四皇子太过小看我拓跋齐了,我拓跋齐怎回事那样不知深浅的人,把一个不知不是不清白的妓子送给六皇子。” 拓跋齐! 竟然是草原之中最有权势的格齐王爷,虽然他只是草原大汗的侄子,但是按照草原的习俗规定,他也有争夺大汗的资格。果真不愧是南宫涉,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同。 “那是什么?” 南宫涉虽然兴趣不大,然而却还是显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家的小姐,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罢了,又能怎样再绝色的女人也比不行那白狐一样的女人,时而狡诈,时而娇媚,让人欲罢不能,想要却永远得不到。 拓跋齐是什么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南宫涉眼中的无所谓,随即指向了放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锦被,大笑几声立誓道。 “这里头的女人若是四皇子不满意,我拓跋齐愿意北方两座城池赔偿。” “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本王倒是要看看!” 南宫涉回去了脑海中云拂晓的模样,笑着跨步上前,伸手就掀开了锦被的一端,然而当露出一袭月光白的金丝襦裙之时,南宫涉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只觉得手心微颤着。 南宫涉回头望了一眼拓跋齐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却听见拓跋齐笑着道。 半路被劫 言情海 正文 自取其辱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自取其辱 媚骨香,致命嫡女,自取其辱 “这女人可真是不易弄到手,今个儿为了将她劫到手,本王派去的三十六个暗卫只回来了三个。ai悫鹉琻” 南宫涉听了这话便顿时明白了,这世上能有这样的本事将草原来得三十三个暗卫清剿的除了云拂晓还能有谁,只听见南宫涉似乎兴奋的已然失去了理智,对着拓跋齐许诺道。 “事成之后,本王同拓跋兄之间的交易便定了。” “多谢四皇子慷慨!” 听到这话,拓跋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果然,这个南宫涉最喜欢的女人还是这个看得到却摸不到,更得不到的云拂晓眇。 “这窈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本王可是记得她那一回将本王伺候的那么好!” 拓跋齐眼中带着深意,随即转身阖门离开了。 南宫涉一直听到了脚步声的离去,这才转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另一半的锦被,然而却对上了云拂晓那一双冰冷异常的双眸,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随即化作了往日的疏离笑意疗。 “原来宁王妃早就醒了?” 南宫涉退后了几步,坐在了桌前,远远地望着坐了起来的云拂晓,眸中渲染上了一层寒霜。 “四王爷今个儿可是好兴致,竟然跑来了皎月阁,这几日皇上身子不适,所有的皇子都进宫侍疾,怎么四王爷竟然来了这烟花之地。” 云拂晓站了起来,缓缓地坐到桌边,正好是南宫涉的正对面。 “你不会说的。” 南宫涉很快就由原本的讶然变成了镇静,到了一杯酒,在云拂晓的身边坐,捏着身边的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巴,笑道。 “只要你今个儿成了我的女人,就绝不会再说出去的,一个女子只要成了女人,就不会再反抗了,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你说是不是?” 云拂晓冷笑一声,挣脱了南宫涉钳制着她巴的手,那声音犹如冻结了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能将一切冻结。 “那可未必。” “拂晓你若是不信,我们自可以试试。” 南宫涉的唇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既然是他南宫涉看上的女人,哪怕她再是反抗他也要将她纳入掌中,女人总有一天会顺从的,只要她是他的,生了他的子嗣,总有一天他会把“南宫宸”这三个字,永永远远的在她的脑海中抹去。 “拿到不用,既然四王爷这么客气请我过来,那就喝杯酒吧。” 说完这话,云拂晓便倒了一杯酒送到了南宫涉的面前,南宫涉接过这酒,看着云拂晓喝,这才放心的喝。 “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 似乎知道云拂晓想要说些什么,南宫涉先声夺人开口说道。 “更何况,你这些日子做的这些事情,将本王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虽然本王极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扳过了云拂晓的肩膀,南宫涉的眼中带着深情的狂乱,还有一丝阴狠的恼怒。 “拂晓,本王甚至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本王的人,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来本王的身边。” “拂晓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四王爷你要的拂晓给不了,而拂晓要的您没有资格给!” 云拂晓的眼中讽意尽显,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的虚伪,也许喜欢是有的,然而然而更多的却是利用,相比于她,南宫涉更爱的是皇位,权势。 就如前世一般,谁有能够说初见到云拂晓的南宫涉没有心动,相处之后的相濡以沫他没有动心,只是相比于那一点点微末的动心,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更加的让他怦然心动,在他南宫涉爱着的权势面前,云拂晓就算不得什么了。 “你要的,本王可以给你!但是不是现在!等到登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只要本王坐稳了那张龙椅,你就是皇后,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本王答应你,一定!” 南宫涉紧紧地握着云拂晓的手,信誓旦旦的开口道,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眼前的女子,深怕她不信似的。 “王爷请自重。” 挥开了南宫涉的手,云拂晓忽然觉得前世她梦想了一辈子的话,一辈子的情,此时从南宫涉的口中吐出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让人作呕。 南宫涉怒瞪着云拂晓,咬牙切齿的望着她即将要离去的背影。 “你不信本王?” “信!怎么会不信!” 云拂晓回头淡淡而笑,那笑容仿佛是天边的云一般,浅的捉摸不透,以为伸手就能够到,却远在天涯。 “只不过,别的女人用烂了的男人,我没兴趣。” 南宫涉听到那樱花一样的唇瓣之中吐出的一个字,心中燃起了希望,似乎升到了云端一般,然而后面的一句,却让他无情的落进了地狱,摔得更重更惨。 心头的怒火就好像是地底的岩浆一样终于冲破了地面的制压,喷发出能够毁灭一切的火焰。 “云拂晓,如论如何你今天走不了了,你以为刚才的酒里有什么!” 云拂晓嗤笑一声,眼中带着无尽的怜悯,似乎是在嘲笑南宫涉到了现在还不能明白自己的处境。 “四王爷,既然来了这皎月阁就要好好地高兴高兴,拂晓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便打开了门,南宫涉感觉到了从丹田处有一股热流猛地涌了上来,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体内瞬间冲上一中国瘙痒难耐的炽热,一瞬间竟然难受的不能动弹。 抬头望着云拂晓就要离开,南宫绝大声喊道。 “来人,拦住她!” “四王爷太晚了。” 云拂晓对着倒在地上的南宫涉眨了眨眼睛,眼神中似乎写着“自求多福”,随即走出门去。 看见云拂晓从子里头走了出来,星澐这才放开了怒气冲冲恨不得要冲上去将那个南宫涉碎尸万段的梅儿。 梅儿回头狠狠得瞪了一眼星澐,这才拽着云拂晓的手,叫道。 “小姐,太险了,您怎么能这么做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您让奴婢们怎么活,您让王爷怎么活!” “不会有事的,这南宫涉太过自负了,所以他必定会败。”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同星澐一同从后门悄悄的离开。 “让史胜澜带着人进去吧。” 后门已经备好了马车,云拂晓坐在马车之中驶离了皎月阁,这才吩咐星澐道。 此时,雅阁之中,南宫涉无力地倒在地上,忍受着全身火烧一般的疼痛,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窈娘带着两个侍女摇摇晃晃地从浴桶之后站了起来,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觉得浑身上一阵瘙痒难耐,空虚寂寞的急需要人来安慰。 忽然看见南宫涉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三个人合力将南宫涉扶上了床,窈娘因为药力的作用,原本施了脂粉的脸上一发的血红,显得有些淋漓可怖。 “住手,滚出去!还不快叫人来!” 南宫涉望着此时,脸上已经被胭脂涂得浓墨重彩的窈娘,厚厚的白色脂粉,重重的青色眼影,还有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两腮的红晕就好像是猴子的屁股,一张血盆大口,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娇艳,想来必是云拂晓的杰作。 其余的两个丫鬟自然也是这样,想来面对这样三个丑地无以伦比的女人,南宫涉又怎么得了口,可是无奈,三人都已经开始脱身上的衣物了。 “滚出去!啊——” 南宫涉的最后一点惨叫声,被淹没在了三个女子的呻吟之中。 而前头,史胜澜忽然带着人冲了进来,老鸨见状连忙想要去拦,却没想到史胜澜的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直径朝着后院冲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好好的做着生意,难道你们想要来拆老娘的牌子!” 那花妈妈也不是好相与的,见说不通便一把拽住了带头的史胜澜的衣服,不让他走。 “让开,你这皎月楼之中窝藏了草原来的大盗!” 史胜澜冷睨了一眼花妈妈。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花妈妈一听到这话,心道不好,她这皎月楼本就是拓跋齐在这大晋的一处据点,若是真的让着史胜澜将拓跋齐当成草原大盗抓了,到时候就算是查出来拓跋齐是大漠的格齐王爷,想必到时候草原王爷私自进帝都也是一股大罪。 “不准走!你若是走了我就说你侵犯我!” 说完这话,那花妈妈就拿起史胜澜的手在扯开了她的胸口,在她的胸脯上狠狠得留了三条血印。 本以为想史胜澜这样的正直的男人会不好意思,或者是和她辩解,可是谁曾想到史胜澜直接命道。 “来人将她,嘴巴堵了,绑起来,如果在闹就以阻拦办案,伙同之罪立毙杖!” 听到这话,那花妈妈立即愣住了,没有想到史胜澜这个呆头呆脑的木头,竟然忽然有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了,却没有想到云拂晓早就猜到了老鸨会以这种三滥的手段阻挡,给他出了主意。 “一间一间的搜,必要将那个大胆的草原大盗给抓住!” 史胜澜似乎好似铁了心了,带的人手也是足够,很快就压制住了皎月楼中还想要抵抗的侍卫,开始一间一间的搜查。 “王爷快走吧!” 手的侍卫,看着史胜澜已经将皎月楼都团团围住了,唯一去的地方就是顶。 已经被那些花娘们灌得醉生梦死的拓跋齐只好上了顶,然而摇摇晃晃的他上了高出就觉得头晕,原来大漠并没有这么高的建筑,这皎月楼却有五层,而拓跋齐竟然恐高。 于是刚上了顶的拓跋齐竟然摇摇晃晃的一头朝着楼栽了去,掉进了一旁的素水之中,吓得随行的侍卫也连忙跳了去护驾。 据传闻,这一夜伤心欲绝的人特别多,画舫之中卖艺的姑娘甚至看见有十几道人影约好了似的一同去自杀。 而此时,南宫涉已然控住不住自己身上的暖晴香,坠入了疯狂的***之中,床摇地吱嘎吱嘎的似乎就要散架了一般。一直到史胜澜带着人闯进了门中,床上的四个人依旧恍然若绝的在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来人将他们拉开!” 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南宫涉的脸,整个子挤满了人,而床上的四个人却没有一点儿的反应,史胜澜叹了口气,沉声怒吼道。 然而四个人紧紧地骈交在一起,无论怎样都不能够分开,忽然有一个人大喊道。 “这不是四王爷吗?” “什么!” 史胜澜上前瞪着眼珠子,挥开了南宫涉覆面的黑发,果真是南宫涉,忍不住将指骨捏的咯咯直响。 “如今皇正在养病,所有的皇子都入宫侍疾,他竟然在这里!” “大人,怎么办,四王爷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我们。。。。。。” 史胜澜的副尉有些为难的望向了史胜澜,意思是要他息事宁人。 怎奈史胜澜想来正直,就算是在南宫宸的门,要是是不光彩的事情他也绝不会去做,因此一掌挥开了那个副尉,命道。 “拿一桶水来!” 很快便有一人拿着一大桶水走了进来,史胜澜接过水桶,二话没说就朝着南宫涉的身上泼去,随着几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南宫涉推开了身上的三个女人,坐了起来,望着一子的人,随后抬头望见了来人竟然是史胜澜。 史胜澜对上南宫涉震惊的眼神,冷声毫不客气的道。 “王爷可醒了?若是没醒,臣便再命人打一桶水来,帮着王爷醒醒酒。” “不劳烦史胜澜史大人了。” 对于史胜澜这样的人,南宫涉是没有脾气的,就连南宫绝都要怵上他三分,更何况是他,只能无可奈何的披上衣服了床,对着史胜澜做了个揖。 “今日之事,多谢史胜澜史大人相救了,若不是史胜澜史大人恐怕小王还要被人了药,不知道落到什么境地。” 南宫涉此话一出,大有撇清干系的意思,可是史胜澜也不是什么蠢人,冷笑一声,望了一眼 床上已然沉睡的三个女人,冷笑道。 “四王爷还是暂且歇着吧,今个儿也累了,官还有事务在身,就暂且告退了。” 说完这些,史胜澜还不等南宫涉说些什么,便带着人离开了皎月楼。 南宫涉瞪了一眼床上的三个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的侍卫终于来了,跪倒在南宫涉的脚边,请罪道。 “王爷,属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云拂晓!此仇不报,我南宫涉还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南宫涉咬牙切齿的望着远方,十指紧握捏的咯咯直响,眼中弥漫着能够毁灭一切的火焰。 “王爷?” 碎影抬头,总觉得今日的南宫涉有些怪异,似乎不想平日一般意气风发,静态自若,而是渲染上了一层疯狂,惶惶地叫了一声。 南宫涉似乎没有听见碎影的呼唤,抬步离开了子,只留一句话。 “这几个人,送去军营。” “南宫涉!你竟敢背叛我!” 南宫涉刚刚走出子,就听见了龙泽幽兰带着愤怒绝望的尖叫声,似乎是在痛斥他的无情。 “龙泽侧妃,龙泽侧妃,您不能进去,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史胜澜带着人走了,花妈妈自然就被放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皎月楼便又来了一个不能惹的主子。 花妈妈还想要上前劝阻,却被龙泽幽兰一鞭子打翻在地上,疼地直嚎,可是龙泽幽兰连看都不看地上的花妈妈一眼,望见了正站在院子里头的南宫涉,朝着他跑去。 “南宫涉,你还有脸来见我!你对得起我吗?” 龙泽幽兰走到南宫涉的眼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鞭子就要朝着南宫涉抽去。 身旁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人敢上前劝阻,龙泽幽兰的鞭子上是浸了药的,若是一鞭子去可不是好玩的,跟着龙泽幽兰的人自然是不敢上前找打。 看都不看龙泽幽兰手中的鞭子,南宫涉知道她没有这个勇气挥来,冷漠异常的望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看向了幽深墨黑的树丛,霜声开口。 “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南宫涉,我日日在家中哭等,夜夜孤枕独眠,可是你呢!你家中有几十侍妾都还不知足,还要到这种地方来寻欢作乐,你对得起我吗!” 果然龙泽幽兰不敢手,也舍不得手,将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丢,红着眼睛对着南宫涉哭道。 南宫涉的耳边忽然又想起了云拂晓的那一句话。 “拂晓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四王爷你要的拂晓给不了,而拂晓要的您没有资格给!” 心中莫名的烦躁,因而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龙泽幽兰的身上。 “男子娶妻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本王是王爷,是皇子,自然又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道理!” 南宫涉回头望着明显被自己的怒火和所说的话所震到的龙泽幽兰,眼中浮起一丝不耐,没有半点的留恋便想要转身离开。 龙泽幽兰太过凶悍,不仅想要专房之宠,而且还接二连三弄死了三个南宫涉甚为宠爱的侧妃和贵妾,甚至连怀了孕的云雪瑶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引起了南宫涉的反感,南宫涉对于龙泽幽兰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感情,到了最后甚至连龙泽幽兰的院子都不想去了。 “南宫涉你把话说清楚!你不说清楚就不准走!” 龙泽幽兰见南宫涉转身要走,连忙上前两只手死死地揪住南宫涉的手臂,红着眼睛问道。 “你原来不是这样说的,你娶我的时候说会对我好的,是不是因为那个贱人!一定是云拂晓那个贱人对不对!” “闭嘴,不要一口一口贱人,你自己也没有比别人高贵多少!” 即便是再恨云拂晓,然而在听到别人辱骂云拂晓的坏话之时,南宫涉还是意识的会生气。 听到南宫涉这般帮着云拂晓说话,龙泽幽兰愈发的愤怒,冷哼一声,大声道。 “你以为你喜欢云拂晓,她就是你的了吗?南宫涉我告诉你,南宫宸、太子、九王,还有不知道多少的男人都是她的裙之臣,她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南宫涉难道你忘记了,她早就嫁人了,再别的男人身婉转承欢!” 随即回头朝着南宫涉出来的子大声叫道。 “云拂晓你给我出来,有脸做这种事情,就不怕别人知道!你给我出来,你这贱人,淫妇!你都已经嫁给了南宫宸了,趁着他不在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皎月楼之中寻欢作乐的客人都围上来看热闹,有些甚至还指指点点地说着难听的话,南宫涉见事情越闹越大,大步上前一把拽住龙泽幽兰,咬牙切齿的怒道。 “龙泽幽兰,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你让云拂晓那个贱人出来!有胆子做,没胆子人,她这千人压,万人骑的荡妇,我要杀了她!” 南宫涉越是向着云拂晓,龙泽幽兰便闹得越大,而南宫涉也就越没有面子。 终于收不了,龙泽幽兰这疯狂叫嚣着的模样,南宫涉扬起手,重重的搂在了龙泽幽兰的脸上,整个皎月楼瞬间清净了。 “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瞧你这泼妇的样子,传了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怕别人笑话?呵,南宫涉,你竟敢打我?为了云拂晓那个贱人?” 龙泽幽兰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了神,随即哑着喉咙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涉。 南宫涉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中恼恨,如今这龙泽幽兰还有用,若不是这样恐怕这个聒噪的女人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个时候忽然一行侍卫抬着三个用毯子裹着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见龙泽幽兰便转身要回避,却被龙泽幽兰叫住了。 “你们,站住!” “见过龙泽侧妃。” 带头的碎影只好回过头来,对着龙泽幽兰行礼道。 “这些是什么东西?” 龙泽幽兰指了指三个用毯子裹着的女子,霜声问道。 碎影望了一眼南宫涉,他自然是知道龙泽幽兰的性子,为了息事宁人连忙避重就轻的开口。 “王爷吩咐属,将这三个女子送去军营。” “去吧。” 听着这三个女人可怜的场,想来南宫涉不过是来这里快活快活,也没有看见云拂晓的影子,龙泽幽兰的一口气也顺了,上前垂着头对着南宫涉撒娇道。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是妾身误会了您了,您如今打了打了,让妾身伺候您回去吧。” “碎影,将人留不必送去军营了,直接送到王府,明个儿就去顺天府备案,将窈娘抬为侧妃,其余两个为贵妾!” 说完这话,南宫涉便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王爷,王爷!” 龙泽幽兰狠狠得瞪了眼仍旧躺在毛毯之中的几人,气得直跺脚,望着南宫涉愤然离去的背影,冷哼道。 “南宫涉,你以为让这些女人进门就能怎么样了?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说完这话,便转头对着跟着自己来的几个侍女大吼道。 “杵在哪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几日后的清晨,芷兰院中,云拂晓已经起来了,南宫翎听说了云拂晓昨个儿的事情,早早的就来慰问。 “怎么样了?听说昨个儿四皇兄有找你的麻烦了?” 南宫翎虽然也讨厌自己的这个四皇兄,但是终究还是狠不心来恨他。 “公主放心吧,凭着小姐的能力会有什么惧怕的?就算他是一个王爷,照样被咱家小姐整治的有苦说不出!” 孤月笑着倒茶,想到了昨个儿南宫涉的丑态和龙泽幽兰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说,昨个儿 连夜四皇兄就被召进宫中去了,被父皇臭骂了一顿,遣回四王府闭门思过去了。那龙泽幽兰也得不了好去,听说皇后娘娘知道了她大闹皎月楼的事情大怒,已经派了教引嬷嬷去四王府教她规矩,看她这回的脸往哪里搁?” 南宫翎对着这个龙泽幽兰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在大晋,若是朝中大臣或者是王妃贵妾谁家要是被派了教引嬷嬷过去,便是预示着她没有规矩,不懂礼教,这是极为丢脸的事情,而虽然教引嬷嬷是奴婢,但是在教学的过程中可以任意打骂学生,自然是能让龙泽幽兰受不少的委屈。 “春-宵,要你传的话传出去了没有。”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云拂晓抬头望着春-宵问道。 “自然是传出去了,小姐可真是好眼光,那个云衣到真的是个得力的人,没几个时辰,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四王爷惧内,龙泽幽兰把四王爷整治的偷偷上皎月楼寻欢作乐,结果被抓了个正着的事儿,如今已经全变了样,小姐可要听听,有趣的紧儿?” 春-宵一边夸着云衣,想到了那些个各种版本都有的闲话,不由得笑问道。 “你想说,就说说吧。” 反正闲来无事,这几日南宫宸不在,云拂晓便是深居简出,都呆在家中没有必要的事情也不出宅门半步,无聊之同着南宫翎喝喝茶,听听故事,倒也是好事。 一阵风轻轻地吹过,带着习习凉意,吹皱了一宏碧水,院子里的树影摇动,婆娑风情,阴影之的藤萝架里头,主仆几个人说着笑,显得别样的开心。 时光如梭,日月逝,日子一晃便又过了一个月,朝阳院因为出过了人命韩氏便让人封了起来,打算拆后重建成一个小园子让两人住着。 而南宫翎和龙则转而搬迁到了云拂晓的芷兰院边上的碧桐院之中。 “拂晓,拂晓,咱们出去走走吧!” 云拂晓正好来碧桐院看南宫翎,就见南宫翎拽着自己的手,撒娇道。 “公主,您如今肚子里头怀着孩子,还是莫要多走动来得好。” 路嬷嬷小心翼翼得劝着,可是看着南宫翎翘的几乎能挂拖油瓶的小嘴还是叹了口气。 云拂晓在南宫翎的身边坐,望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只吃了几口的珍珠雪蛤、杏汁官燕等几样极好的补品,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南宫翎将这些东西一推,赌气一般的说道。 “这才不过七天,天天都要我吃这么多东西,累都累死了,还关着我不让我出去,这怀孕怎么这么累啊!” 看着南宫翎不高兴的样子,云拂晓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劝道。 “这也是老祖宗在乎你,毕竟你肚子里头的也算是这云家的长孙。” “在乎我?她是在乎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吧!” 南宫翎这个时候很不高兴,冷笑一声随即朝着门口大喊道,似乎这样就能让黄氏听见一样。 “哟,公主殿这是怎么了?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还在发脾气?” 云拂晓刚想要抬手捂南宫翎的嘴,却见芝姨娘挺着肚子走了进来,明明才三个月不到都没有显怀,先要装出一副自己已经大着肚子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南宫翎睨了一眼芝姨娘,侧过身子去,也不理会她什么,只让一旁的丫头们打着扇子。 云拂晓站了起来,笑着给芝姨娘让座。 “怎么芝姨娘今个儿有空来碧桐院坐坐?姨娘这一胎,颜神医不是吩咐过,不让所走动的?” “没什么大碍,肚子是我的,自然是我最清楚。” 芝姨娘想着自己也是怀孕,这南宫翎也是怀孕,凭什么黄氏和云博远对着自己是不闻不问,而南宫翎却是拿到的好东西都已经要放不了。 望了一眼桌子上的几样极好的补品,芝姨娘愈发的觉得有落差,对于南宫翎的妒恨也愈加的明显了。 “哟,公主就是不一样,有了公主的高贵出身,怀了孕了待遇就是不一样,我这出身卑贱的只有那青菜豆腐每日,而公主您就同了,一日三餐的换着吃, 还挑三拣四的,倒真是摆足了架子。” 芝姨娘这话中带着刺,让人听着好不难受。 南宫翎孕中脾气自然是暴躁,瞪了一眼芝姨娘,正想要说话却被路嬷嬷拦了来,对着南宫翎劝道。 “公主,这里有三小姐在,您莫要激动,想着点孩子。” 听了这话,南宫翎这才不再说些什么,转而就安心地坐在了那里。 “芝姨娘又何必如此自轻自贱,公主虽然是千金之身,进了这云府照样是云家的媳妇,老祖宗说过的话,难道姨娘忘记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喝了一口茶,对着穗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将这些东西都拿了去。 随即又让春-宵取出了韩氏一个早上就开始熬的清粥。 “这是娘亲一个大早上就开始熬的鸡肉青菜粥,想着你这几日大鱼大肉的必是吃腻了,就亲手做了些清淡的给你,这一回可不许闹脾气了。” 云拂晓虽然比着南宫翎年纪要小,可是怎么看都觉得是姐姐的模样,这让南宫翎不觉得羞红了脸,有些无地自容。 “我知道了,绝不会浪费母亲的心血的。” 南宫翎望了一眼香飘四溢的鸡粥,咽了咽口水,随即对着云拂晓吐了吐舌头。 坐在一旁的芝姨娘从来没有这样好的待遇,不由得气红了眼睛,眼中更加是渲染上了一层妒恨的颜色。 却听见云拂晓转头笑着对着芝姨娘说道。 “老祖宗也是心疼芝姨娘的,不然的话又怎么会知道了姨娘不能出那些大鱼大肉的,让人日日给姨娘煮些清淡小粥呢?毕竟老祖宗年纪大了,自然是不能厨,但是这份心思还是一样的。” 听了云拂晓这话,滴水不漏,芝姨娘自然是挑不出一点儿错了,就算是心中不大乐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气得一甩手道而一声“告退”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三小姐真是厉害,瞧着那芝姨娘的模样,以为不过是怀了个孩子就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穗儿就是看不惯芝姨娘这模样,明明不过是一个通房抬上来的妾侍,竟然竟然想要和公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来攀比,也好意思? “穗儿,人多口杂的,出去了可莫要这样胡说了!” 南宫翎在府里头住了也有些日子了,自然也知道了这大户人家之中,同宫里头其实没什么两样,也都是勾心斗角的。 “公主,奴婢全都明白。” 望了一眼春-宵,这几日两人可要好着,春-宵自然也她讲了不少府里的事情,她自然也会注意。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乖乖的喝完了粥,便笑着对着她道。 “既然喝完了粥,那就出去走走吧,你好几日没有去给老祖宗请安了,虽然老祖宗不介意,但是到底也别太坏了规矩。” 说完这话,云拂晓望向了一旁的路嬷嬷,似乎是在等着路嬷嬷的意思,毕竟如今照顾南宫翎的事情都交给路嬷嬷了,虽然她是个奴婢,但是在南宫涉和皇太后心中的地位都不低。 “三小姐说的有理。” 云拂晓这样说,路嬷嬷哪里还有能够反驳的地方,只得点点头,随即命人给南宫翎带了件披风,就往黄氏的福寿院而去。 听见这七天来终于第一次让她离开碧桐院了,南宫翎的心情登时大好,笑着挽着云拂晓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公主,咱们不是要去福寿院吗?” 路嬷嬷见着南宫翎忽然转向了花园而去,不由得担心道。 如今南宫翎有孕了,不但对于钱氏来说是一大隐患,而且若是大房生了长孙也就意味着大房的地位更加的稳固了,所以洛菡萏和李氏都不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南宫翎头一回觉得路嬷嬷这么絮叨,不悦的撅起了嘴。 “路嬷嬷我不过是转转,很快就去福寿院的。若是再闷去,我会生病的。” “三小姐,您说说啊。” 路嬷嬷想着云拂 晓向来是最有计较的,必能够劝住了南宫翎便连忙转头求救道。 谁曾想道,云拂晓也帮着南宫翎胡闹。 “路嬷嬷,您就放心吧,这里这么多人跟着,出不了什么事情,一会儿晚间大哥回来了,再让大哥陪着翎儿来走走,孕妇应该多运动运动,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 云拂晓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当年南宫涉的几个侍妾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她照顾的,因而云拂晓对于这些明白得很。 路嬷嬷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还是担心,然而看着云拂晓似乎已经有计较的模样,便也就不说谢什么了,默默地跟着,还一边勘探着有什么人接近。 孤月看着路嬷嬷神神叨叨的模样,不由得笑着拍了拍路嬷嬷的背,登时吓得她险些跳了起来,不由得抱怨道。 自取其辱 言情海 正文 内有乾坤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内有乾坤 媚骨香,致命嫡女,内有乾坤 “哎呦,你这丫头,真是要吓死我了!” “嬷嬷,莫要这样紧张,这里头小姐都已经办好了,绝不会让公主伤了一根毫毛的。ai悫鹉琻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家小姐的小侄子,她怎么会不疼?” 孤月说了这话,让路嬷嬷的脸色也渐渐地缓和来了。 云拂晓的性子她都看在眼中,虽然面上冷冷清清的,却最重感情,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人,云拂晓必然会不顾一切的保护起来,所以路嬷嬷也就放了心来了。 走了一会儿,云拂晓便扶着南宫翎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坐了来,穗儿垫好了软垫,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子酸味儿。 “哟,这不是翎公主吗?您如今身怀有孕,怎么出来了,老太太不是吩咐说不让您出来走动的吗?免得伤了胎气。” 钱氏一想到自从南宫翎怀上了孩子之后,自己的日子是越发的难过了,不但是黄氏敲打着问起了子嗣的问题,就连云锦怀也整日吵吵闹闹的,而私底她也听到了那些人们的窃窃私语,让她愈发的不高兴了镣。 “二嫂嫂来了,您坐吧,我同公主正好要去老祖宗那里请安,就先走了。” 云拂晓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随后便牵着南宫翎离开了。 一路上,南宫翎都想不通一个问题,随即来口怪问道。 “拂晓,为何你平日里这么厉害,可是遇见了那个钱氏却是要避着几分?” 云拂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你可知道这钱柳漪是鲁国公府的嫡女?” “你不会怕他一个早已经是一具空壳的鲁国公府吧?” 南宫翎不敢相信的笑了笑,随即歪着脑袋问道。 “我连你四哥都不怕,自然不会怕他,只不过钱柳漪的身份倒也是高贵,虽然比不得你但是也差不离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必然有事一场大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钱柳漪如今还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 云拂晓淡淡的笑了一笑,随即进了芷兰院去。 眼看着就要走进偏厅了,云拂晓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声音,笑着的邪肆。 “更何况,云锦怀的身边少不了这样一个人,整日的有人同他呕着,岂不是解气?” “你啊,就是淘气!” 南宫翎想到这里,不由嘴角一勾,点了点云拂晓的脑袋,随即掀了帘子进去了。 子里头早已经有人禀报了说是南宫翎来了,黄氏也早早的预备了些果点,一看见南宫翎还是站了起来,笑得别样的欢愉。 “翎儿,你这丫头,不是让你在碧桐院好好歇着吗?怎么就来了?” “翎儿想着已经在院子里头歇了七日了,就算是老祖宗您心地好,翎儿也不该这样坏了规矩。” 南宫翎笑着扶着黄氏坐回了榻上,拿过紫竹递上来的茶,奉到了黄氏的手中。 黄氏见南宫翎如今身怀有孕,还是这样的敬重她,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随即扶着南宫翎在自己的身边坐,一边摸着她的肚子一边笑着道。 “你这孩子就是有孝心,想来再过几个月就要显怀了,你这些日子可要当心些,有什么事情也不要自己动手了,人们都会做。” “老太太总以为翎公主心善尊老,却不知道人家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您好心好意送上去的东西,人家倒了甚至是喂狗了也说不定。”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首的芝姨娘忽然开口了,挑了挑眉,话语之中带着刻薄。 一听到这话,黄氏的脸色当即就青了来,皱了皱眉头,扬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芝姨娘挑衅似的,朝着南宫翎勾了勾嘴角,随即对着黄氏道。 “老太太明鉴,今个儿妾身不过是去给翎公主请个安,看看她,谁曾知道,却看见翎公主喋喋不休的再骂老太太多事,每 天给她吃那么多东西,一旁的三小姐还帮着腔,让人将那些东西撤去都倒了。” “真有这样的事情?” 黄氏本就是因为在乎这个曾孙,所以才会对着南宫翎这样好。再加上如今韩氏生了长房长孙,云拂晓前些日子又显出了脾气,黄氏虽然心里不忿,脸上却也不敢过多的表现出来。 一直以来,都有人抓着成亲当日,在朝阳院发生的血案不放,在黄氏的耳边说了不知道多少坏话,黄氏虽然碍着南宫翎的公主身份,不好做的太过分,可是到底龙不是自己的亲生孙子,心中终究是隔了一层。 对于不吉利的事情,老人家总是看的重些。 如今南宫翎怀了孩子,倒是让黄氏彻底的放了那夜的事情,可是芝姨娘这样一挑拨,黄氏的火气再一次上来了。 “老祖宗,您听我解释,老祖宗。。。。。。” 南宫翎没想到芝姨娘竟然会将这样的小事情说出来,更加没想到黄氏竟然会为了这样的小事情和自己杠上了。 黄氏看着南宫翎这样子,立即是明白了,冷笑一声。 “我还以为你真的有这样的孝心,没想道。。。。。。没想道啊。。。。。。” 看着黄氏猛烈的起伏着的胸口,咬牙切齿的模样,南宫翎登时是慌了,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可是芝姨娘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老太太,您也莫要太过生气了,毕竟翎公主是一国公主,高高在上,什么东西没吃过,自然也就吃腻了,厌弃了,反倒是喜欢和夫人亲手熬得清粥,说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芝姨娘腆着肚子,上前将南宫翎一挤,若不是有路嬷嬷和穗儿扶着,恐怕早就要摔到了,然而芝姨娘却看也不看南宫翎一眼,就对着黄氏说道。 南宫翎听到这些话,面色一白,没有想到芝姨娘竟然有这样厉害,一字一句,虽然听起来都是在劝着黄氏的,可是却能成功的挑起黄氏的怒火。 眼看着黄氏就要气得背过气去,南宫翎同黄氏之间就要开始离心了,芝姨娘的心中泛起了一阵得意。 “老祖宗,这件事情是拂晓的过错,倒真的是冤枉了公主了。” 云拂晓的清脆的犹如黄鹂婉转娇啼的声音响起,似乎能让人片刻之间就冷静来。 “老祖宗送来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倒掉。” “拂晓,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黄氏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能够平静来,随即开口问道。 黄氏虽然对这南宫翎有很深的的成见,然而对于云拂晓的聪明可人确实打心眼儿里的喜欢,更何况如今云拂晓的身份可以说是给了撑着整个云家的荣光,无论怎样,黄氏也不能真的对着她怎样。 因而,即使是听到了芝姨娘的话,怀疑了云拂晓和韩氏,却还是愿意听她说话。 “老祖宗,这几日公主孕吐的厉害,您也知道,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所以娘亲做了清粥过来,好让公主养养胃。” 云拂晓一边委屈的抬眼望着黄氏,一边抓着黄氏的手。 “公主也想着老祖宗的好,舍不得您拿来的那些东西,于是拂晓便让人午间的时候热一热,好等公主胃口好些的时候,再用。” 黄氏听了这话,想着早间的时候的确是应该吃些清淡的东西,而且南宫翎非但不嫌弃,还让人热了午间再吃,心中也是好受了许多。 睨了一眼身旁的芝姨娘,黄氏冷言道。 “你是哪里听得这些混账话,回若是再让我听见,决不轻饶!给我滚回的你院子里去,没事情就不要出来,扣你一年的月钱,给我好好的反思反思。” “老太太!” 没想到云拂晓的一句话,便让她刚才说的那么多话都没了效果,反倒是害了自己,芝姨娘心中不甘,然而却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告退了,离开之时,还不忘狠狠得瞪了一眼南宫翎和云拂晓。 黄氏见云拂晓和南宫翎委屈的模样,心中有愧,连忙吩咐紫竹道。 “从今往后,就送些生的食材过 去便是了,什么时候翎儿想要吃了,就让人做。” 随后又对着南宫翎和云拂晓招了招手,笑道。 “你们两个小丫头都是明白人,我老太婆年纪大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南宫翎听见黄氏不再逼着自己吃些自己不愿意吃的东西了,自然是高兴,连忙破涕为笑。 “老祖宗这是什么话,不管怎么样翎儿都当您是自己的奶奶。” “咱们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出些小嫌隙也是有的,不过是些没事的人挑唆的,老祖宗不必见怪。” 云拂晓笑着牵着黄氏的手,她明白这一次之后,黄氏对于南宫翎的嫌隙算是彻底的打破了,之后南宫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还是你们两个丫头贴心啊。” 黄氏看着自己一左一右一个孙媳妇,一个孙女,心中也算是知足了。 快要到了正午了,太阳显得格外的刺眼,芝姨娘一肚子的憋屈,如今连太阳都这么大,将她脸上的脂粉都晒化了,让她更加的愤懑,不住的提着地上的石子。 “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好看!” 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芝姨娘纤长的指甲掐断了一支新了芽的嫩枝,咬牙切齿的说道。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道笑声,紧接着两个人朝着这里走来,芝姨娘抬头一看,竟然是流觞和钱氏。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流觞听了这话,随即笑着道。 “如今玉枝姐姐怀着身孕,可是老爷心尖子上的人,妹妹又如何回来笑话你,不过是看着你这样郁郁寡欢的,遂上来问问。” “哼,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丫挺的贱人!” 一想到云拂晓的模样,芝姨娘恨不得就将她扯成碎片,丝毫没有想到当时自己从通房被抬为了姨娘还是云拂晓出的力。 “姐姐的意思可是?” 流觞望了一眼四周,随即对着芝姨娘伸出了三根手指,摆出“三”的样子。 芝姨娘看见流觞这样怕云拂晓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 “你就这样怕她,你怕我可不怕!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我这肚子里头怀的可是这云家的正经主子,我找了四个大夫,四个都说是男胎!” 听了这话,流觞的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然而却没有被此时正盛怒的芝姨娘给发现了。 如今她深受云博远的宠爱,云拂晓也不再管着她了,习惯了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之后流觞的一颗心也渐渐的变了,她更加想要眼前的这些荣华富贵,想要靠着握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到更多的东西。 “姐姐,莫要这样说,你可知道那院子里的人多有厉害,像李姨娘那样的人都被害死了,如今要不是有二少奶奶保着,恐怕二少爷也早就不在了!” 流觞虽然是轻声的说,然而这话却也是说个钱氏听的。 上一回城门醉酒的事情自然是爆了出去,还是钱氏死活求着她的父亲鲁国公,又花了八打把的银子,到底是将事情瞒了过去。 有一段时间,云锦怀的确是乖乖的听着钱氏的话好好的呆在了她的院子里头,可是没半个月,事情过去了,他的一颗心便又活络了起来,到处拈花惹草。 钱氏虽然恨透了云锦怀,但是云锦怀毕竟是她的丈夫,她不可能不管,所以自然是要站在云拂晓的对立面。 “那你说怎么办!这孩子,我必定要生来!”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头的这个男婴就是她往后一辈子的依仗,云博远已经答应她了,若是肚子的孩子是个男孩,只要孩子一生来,就抬她做贵妾。 流觞见芝姨娘已经动摇了,便趁热打铁,在芝姨娘的耳边窃窃了几声,芝姨娘有些后怕的望了一眼流觞,又看见钱氏眼中的坚定,随即便点点头,答应了。 福寿院中,春-宵听见了一个传话的丫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随着云拂晓咬了一阵耳朵,云拂晓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br>“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恐怕翎公主那里。。。。。。” 春-宵焦急的直跺脚,忍不住绕着子直转圈,可是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云拂晓见春-宵这样,不过是淡淡一笑,随即吩咐梅儿道。 “你让星澐带着四个影卫,分作三班,每班两人,一日十二个时辰日日夜夜的看好了碧桐院,有什么事情就回来禀报,没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准暴露自己的行踪。” “奴婢知道了。” 梅儿一听到云拂晓这样的吩咐,似乎很是高兴的模样,急急忙忙的就从榻上跳了来,丢掉了手中的绣线一眨眼儿就不见了踪影。 春-宵望着梅儿离开的背影,嘴角一勾,随即露出一丝了然于心的笑意。 “小姐,我看着梅儿似乎特别可劲儿的往星澐那里跑?” “就你知道?可别忘记了你的那一千张家规可还欠着一百呢!我可是在老祖宗那里打了包票的,说是七日之内就行,今个儿似乎是第四日了。” 戳了戳春-宵的额头,云拂晓的眼中带着一丝慧黠的笑意。 “啊!我怎么忘记了!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吧,我可不想被打板子!小姐,你是好人,您是大好人!” 春-宵一想到了自己还剩一百张家规没有抄完,苦着脸,就差给云拂晓跪了。 这一个月来,不但是云拂晓闭门不出,连她也是闭门不出日日夜夜的抄家规,若不是云拂晓在黄氏那里求了宽限七天,她恐怕早已经被打了三十板子不来床了。 “你啊,你啊!好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你让路嬷嬷和穗儿,今晚上来一趟吧,毕竟人多好办事。” 望了一眼春-宵苦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云拂晓又怎么真的舍得她被打了板子,只好自己辛苦些了,找些人帮着她罚抄。 “我就知道小姐最疼我了!小姐,这是王爷刚刚送来的书信。” 春-宵说完便从袖子里头拿出来一封信,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是不是如果我不帮你,你就不打算拿出来了?” 望了了一眼春-宵,云拂晓无奈的摇了摇头头。 春-宵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笑道。 “奴婢哪里敢啊,只是刚才一说到罚抄的事情,忘记罢了。” “翎儿,这几日身子觉得怎么样了?” 云拂晓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南宫翎,心中不由得焦躁。 这一次南宫宸本是想要将颜神医和荣太医一同留的,可是她担心南宫宸万一出了什么事,便让他将人都带走了。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医术能够解决,却没想到如今的南宫翎竟然孕吐的这般厉害,而且身子越来越弱。 “拂晓,我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上起来!” 南宫翎躺在龙的怀中,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地模样。 龙皱着眉头,望着云拂晓给南宫翎搭脉,忍不住抱怨道。 “怎么治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起色,反倒是越来越懒得动弹了。” 听到龙这样的话,云拂晓不由得垂了头,她对于毒不可谓是不精通,而平日里的小病倒是能治,可是一遇上这样棘手的,却是不能为力了。 “龙,你这么说话的,拂晓这几日衣不解带的你这么说不是伤了他的心!” 南宫翎听到龙一时嘴快,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臂上拍了一巴掌,绵软的好像是挠痒一般,吃力地抬着头瞪着他。 “王妃,是我不好,不该说这样的话。” 龙见云拂晓忽然站了起来,走出子去,放了南宫翎吩咐穗儿好好照顾着,忙追了出去。 云拂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又怎么会在乎龙说的这些话,。 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治好翎儿的病,看着模样,似乎不简单。” 龙没怎 么听懂云拂晓的话,不由得问道。 “你的意思是?” 云拂晓抬头,锋芒毕露的双眼之中带着一丝凌厉,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猎物的鹰一般,伸出利爪,准备在最适当的时机俯冲去,抓碎猎物的心脏。 “恐怕这件事情有什么猫腻!” 云拂晓说完,转身吩咐追了上来的春-宵。 “春-宵,将路嬷嬷和穗儿叫出来,就说我有话要问。” “拂晓,你怀疑是有人要害翎儿?” 龙听出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如今的南宫翎是这样的削瘦柔弱,竟然还有人想要伤害她! “是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转身坐在了院子里头的石凳上,一阵微风吹过,掠起了她的发,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制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穗儿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云拂晓的,可怕的就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三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这几日可有人送东西过来?” 云拂晓拿起一旁的茶盏,杯盖子轻轻地在口划拉着,发出一声一声细微的摩擦声,刺激着穗儿的耳膜,让周围的一切变得愈发的阴沉。 穗儿两股战战,忽然之间有些结巴起来。 “回。。。。。。回三小姐的话,奴婢。。。。。。奴婢记得,这几日其他的东西都是检查过的,只有两样东西没有,一样是三小姐您送来的几根蜡烛,说是有异香,能够安神,还有一样是一个花瓣金丝枕头,是玉棠小姐送来的,说是里头的花瓣能够安神。” 云拂晓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双手紧紧地捏住了那描着彩的粉彩瓷杯,似乎恨不得将它当成那个凶手捏地粉碎一样。 “都拿来我看看!” 很快,穗儿就把两样东西拿了过来,照着云拂晓的意思没敢惊动南宫翎。 春-宵拿出了火折子点上了蜡烛,那蜡烛的火焰立马越动了起来,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然而云拂晓紧紧地盯着那焰心良久,发现了那焰心的火焰带着一点儿蓝紫色,立即捂住了口鼻,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将那蜡烛给浇灭了。 “三小姐,这是?” 路嬷嬷站在一旁也看出了这焰心的不对,但是不过以为是因为有异香的缘故,然而看着云拂晓那样霜冷的面色,便知道自己猜错了。 云拂晓站起身来,冷冷的望着那带着异香的蜡烛,眸中带着一丝恨意。 “这蜡烛里头灌了水银,虽然量很好少,然而长久用起来却能让人四肢无力,甚至日渐癫狂!” “什么!是谁这么狠毒!” 龙听到了这话,立即跳了起来,满脸的怒色死死地抓着石桌的边沿,恨不得将它掰一块儿来。 云拂晓看着龙血红着眼睛,眼看着就要失去理智了,按着龙的肩膀迫着他坐了来。 “义兄,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那你说怎么办!如今雀儿病成这样,你让我如何能静心来!” 挥开了云拂晓的手,龙此时显得有些疯狂。 “一定是,一定是钱氏!上回她就想要害翎儿,这一回必定是她!” 说完这些,龙霍得一站了起来,看这模样就要朝着碧桐院冲去,找钱氏的麻烦。 “孤月拦住他!” 看着龙已然是失去理智了,云拂晓才想着必定是那含了水银的蜡烛的缘故。 虽然云博远给龙送了几个通房,然而就算是南宫翎怀孕,龙依旧是一点儿心思也不懂,乖乖地陪在南宫翎身边,晚上点了蜡烛,对龙自然是也有伤害。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我要杀了她!” 龙双眼已然血红,那叫声就好像是一种野兽的嘶嚎一样,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愤怒。 穗儿看着龙这样,不由得红了眼睛,急忙跑上前去,抱住了龙的腿,大声的哭喊道。 “驸马爷,求求您冷静来!求求您了!” “滚开,你这刁奴,你们都要害翎儿,你们都是坏人,滚开,滚开!” 龙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伸手就要去抽孤月腰间的佩刀,幸而孤月转身一躲,躲开了。 然而就是这样,让龙逃开了,龙气冲冲地要朝着门外冲去。 然而就在一瞬,忽然一道人影闪到了龙的眼前,只听见“啪”的一声,整个碧桐院之中静谧的只能听见落叶委地的声音。 “你冷静一,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只能让钱氏更加张狂,让翎儿更加受委屈!” 云拂晓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对着龙怒道。 龙双眼空洞地望着云拂晓,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不敢置信云拂晓竟然会挥得那一巴掌,然而当听到云拂晓的话之时,龙的双手无力地垂,颓然靠着一棵树坐,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 “我是翎儿的丈夫,却不能为她出了这一口恶气,还要我的义妹来护着我,我算是什么男人!” 龙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两眼仿佛没有焦距一样,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远方。 云拂晓看着这样无助的龙,她从来都不知道龙竟然会有这样彷徨的一面,她总以为自己已经保护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却没有想过,对方也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云拂晓缓缓地蹲身子,将手放在龙的肩膀上,扳过他的脸,对上那一双黑洞洞的眸子,声音很轻却异常的坚定。 “义兄,听我说,你是一个男人,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女人之间的斗争只属于后宅,而男人之间的斗争在朝堂,在战场,你要用你的荣光来守护翎儿!还有我和母亲,甚至整个骠骑将军府!” “真的?” 龙抬起来头,痴痴地望着云拂晓,眼中恢复了一丝焦距,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嘴角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而一瞬,龙已经躺在了云拂晓的怀中。 “孤月,梅儿。” 云拂晓抱着已然入睡的龙,从他的颈上抽出了一枚银针,将龙交给了两人,让穗儿扶着龙回书房去歇着。 路嬷嬷想到了方才龙那疯癫的模样,不安地开口想问。 “我已经给他扶了清心丸,一会儿再给他施一回针,想必就好了。” “那奴才就放心了,您说这两个主子都。。。。。。这让奴婢如何。。。。。” 路嬷嬷愁眉苦脸的望了一眼紧闭着的门窗,恐怕方才的事情南宫翎都已经听见了。 “我去安慰安慰她,你把这个枕头拆了,看看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个云玉棠送到金丝花瓣枕,眼中寒光迸射,随即吩咐路嬷嬷道。 路嬷嬷起初有些不解,既然原因已经找到了,为何还要拆枕头,望着云拂晓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忽然之间恍然大悟,随即立即上前去拆枕头。 “拂晓,龙怎么了?” 被外头的吵闹声给吵醒了,南宫翎撑起身子,只见云拂晓一个人走了进来,便愈发的担心龙,苍白的脸上愈发的憔悴,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起来。 云拂晓见南宫翎要起来,连忙上前阻止,将她扶着躺了来,为她盖好了被子。 “我大哥没事,你如今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情一点儿都不要多管。” “可是,我。。。。。。” 南宫翎望着云拂晓,只见云拂晓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而从她的眼中能够看出,此时的云拂晓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周身带着凛冽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内有乾坤 言情海 正文 午夜凶案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午夜凶案 媚骨香,致命嫡女,午夜凶案 “我明白了。ai悫鹉琻” 南宫翎摸了摸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随即叹了口气,笑得有些苍白。 云拂晓替着南宫翎掖了掖被子,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道。 “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用晚膳的时候,娘亲会过来看你,这些日子随心也回来了。” 南宫翎“嗯”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这家中的事情一直都是云拂晓照顾着的,虽然她现在也陪着料理,但是到底是远远不如云拂晓的眭。 看着南宫翎呼吸渐匀,云拂晓转身悄悄地走出了子,关上房门,路嬷嬷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东西现在在哪里?” 云拂晓见路嬷嬷一脸的气愤,便已经知道了必然是从这枕头之中找到了什么债。 路嬷嬷双眼血红,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上的皱纹显得愈发的清楚,忽然之间路嬷嬷一子就跪倒在了云拂晓的面前,紧紧地拽住云拂晓的裙裾,哑声哭道. “三小姐!宁王妃!老奴求求您了,公主一个人嫁到这里来,如今云府同骠骑大将军府在一道儿,有您和夫人还有驸马爷心疼她,求求您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 云拂晓扶起了路嬷嬷,拿着帕子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 “翎儿的仇我必然要报!嬷嬷不用太担心了,只是往后所有的东西都要细细地检查过,若是不确定就送到福寿院来,若是我送来的东西必然是会交代春-宵、孤月或是梅儿,旁的人自是不会。” “老奴明白了。” 路嬷嬷哽咽着,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想来皇太后说的是,万一在云府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求云拂晓便是了。 云拂晓望了一眼紧闭着门的子,对着路嬷嬷吩咐道。 “这几日就让孤月在这里伺候着吧,我担心你们忙不过来,至于那些不该有的人,我自然会整治干净。” “多谢三小姐了。” 路嬷嬷顺着云拂晓的眸光望去,只见云拂晓死死地盯着东边的厢房,那里头住着的是云博远给龙送来的两三个通房,虽然龙从来就没有碰过,然而她们却仗着是云博远身边的人,趾高气扬的。 说完了这些,云拂晓便离开了碧桐院,离开之时,让路嬷嬷将这几样东西送去了黄氏那里,还吩咐了必定要路嬷嬷自己去才说的清楚,说的动情。 果然,刚刚回到福寿院,来还不及喝一口茶,便见紫竹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看见云拂晓就好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抓着云拂晓急声道。 “三小姐,这回可是出事了,您快去芷兰院看看吧,老太太是气得不行了。” “什么事儿?让姐姐急成这样?” 云拂晓佯装什么也不知道,歪着头怪问道。 只见紫竹长长的叹了口气,眉间带着一丝怨愤。 “还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那些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快去吧,否则老太太的病恐怕是又要犯了。” 紫竹跟在黄氏身边这么久了,最是忠心,一心只想要对着黄氏好,自然也没有什么旁的想法,如今到底也是替着南宫翎不值的。 拖着云拂晓,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福寿院而去,人还没走进子,就听见那拐杖的声音拄得震天的响,间歇地传出黄氏的怒骂来。 “你们这些猪油蒙了心的东西,就是看不得我疼谁!连自家人都要这样的提防着,还想要害死她!你们以为害死了她,你们就能好了吗?” “老太太您别气急,许是不过是个误会,您莫要动了这么大的气!” 只听见玉姨娘的声音响起,想来这几日玉姨娘流觞身子好些了便出来走走,然而身子好多了就往人堆里扎,到当真是不肯消停。 黄氏因为这几句话,心头的怒气反倒是愈发地大了,只听见“乒乒砰砰”一阵茶盏落地碎裂的声音。 “误会什么!你们以为若是翎儿出了事情皇上就不会追究了?你们做梦!没等皇上来追究,我先打杀了你们这些不要脸子的东西!” &nbs p;听着黄氏的气发得差不多了,云拂晓这才掀了云拂晓走了进去,正好一样东西朝着她的头上砸来,梅儿一剑出鞘,挡在了云拂晓的前头,只听见“砰、砰”两声,拿东西被切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在场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府中人大多都知道梅儿、孤月会武,却不知道竟然有这样俊的功夫。 “老祖宗莫要生气,方才紫竹已经同我说了,这事情还有待商榷,要细细的查清楚了。” 云拂晓给梅儿使了个眼色,让她退,随即上前扶着黄氏坐,轻声安慰道。 就在这个时候,云玉棠听到了消息也急急忙忙的赶了来了,一看见黄氏一脸的怒色,面色青黑的好像是寺庙之中的夜叉一般,急忙跪倒在了地上。 “老祖宗,玉棠真的不知道那花瓣之中会混着柳絮,玉棠当时担心那些花瓣会脏,先用盐水泡了,再用细纱盖上,让风风干,却没想到。。。。。。” 黄氏看着云玉棠瑟瑟发抖的模样,显然是被吓坏了,心中一软,这个丫头她清楚的很,从小就胆子小,如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就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随即赶忙抬了抬手,让她起来。 “快起来吧,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情,不单单是你,就连拂晓也被人陷害了。” 云拂晓坐在黄氏的身边,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潸然泪的云玉棠,竟然看不出她是真哭还是假哭,这件事情蹊跷的很,既然已经用了灌了水银的蜡烛了,为何还要在花枕之中加了柳絮,让本就身子不好的南宫翎吸进了柳絮,窒息而死。 而她的确是被冤枉的,可是这云玉棠是不是就很难说了,说不定这水银蜡烛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既然她受了委屈,那么云玉棠自然也能是被人呢冤枉的。 “多谢,老祖宗,但是这件事情虽然不是玉棠做的,但是毕竟是因玉棠而起,若不是玉棠送了花枕给翎公主,怎么能让那些贼人有机可趁呢,说到底,还是玉棠的过错,还请老祖宗责罚!” 云玉棠虽然是站了起来,然而还是一副欲泣欲诉的模样,让人好不怜惜。 黄氏看着云玉棠这小模样心中不舍,又听了她这番话,心中愈发的喜欢她,忙站起来上前扶着她起来,摸着她的头,劝慰道。 “你这傻孩子,我罚你做什么,你也是为了翎儿好才会送这样的花枕,若是我连这也罚了,往后还会有谁想着对人好呢?” 云拂晓看着黄氏扶着云玉棠坐在自己身边,便站起身来给两人让位,自己不过是站在一旁,心中觉得甚为怪异,看着云玉棠的模样是不是太过良善了,反倒像是在为自己脱罪一般。 “老太太,如今这事情倒是不好查了,三小姐说自己没有派人送过什么蜡烛,棠姐儿也说不是她在花瓣中掺了柳絮,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这一回的事情不是流觞做的,她乐得清闲在一旁看着笑话。 云拂晓睨了一眼端着茶悠然自得的呷着的流觞,又听到她这一番像是落井石看着笑话儿的说辞,便猜到了这一回必然不是流觞干的。 “你闭嘴!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回你的子去,省的看得我心烦!” 黄氏觉得流觞的这一番话听着刺耳,不由得的一掌拍在了身边的小几上,怒瞪着流觞。 此时黄氏正是有火没处发,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流觞倒是好了,非但不躲着点儿还要拿着火往上凑,也难怪这炮仗要着了。 云拂晓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想替着流觞说,她自己往枪口上撞,可没人拦着她。 “老祖宗,您就别生气了,玉姨娘也是担心翎公主,这凶手若是不抓着了往后恐怕还想着遗祸家中。” 云玉棠这一番话倒是将黄氏又拉到了正事儿上来了,也替着流觞解了围。 可是流觞非但不感谢她,还装作高傲的一仰头,根本就不将云玉棠放在严重。云玉棠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随即垂了头。 这一切看在云拂晓的眼中,让她的疑惑愈发重了,望着云玉棠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路嬷嬷,你方才说,这些蜡烛是一个小丫头送过来的?” 这个时候子里头静悄悄的,不管是云拂晓还是云玉棠都没有人 说话,倒是黄氏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对着路嬷嬷开口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的确是一个不认识的丫头来送的东西,自称是三小姐子里的人。” 路嬷嬷听到了这话,连忙应声,她是皇太后的侍女,如今虽然是赐给了南宫翎,身上却还是有品级的,因此没有必要对着黄氏跪。 黄氏听了这话,紧紧地皱住了眉头,也不说话,倒是这个时候钱氏忽然开口问道。 “以三小姐对着你家翎公主的关心程度,平日里总该是派着自己最贴身的侍女过来的,那日来的是个陌生的丫头,怎的你们就不觉得有异?” 云拂晓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果然是她! 她原本以为可能是芝姨娘的手,却没想到这钱氏竟然这般等不及了。 “回二少奶奶的话,老奴自然是问过了,那丫头说是三小姐和丫头们都出去了,只有春-宵一个人留在子里头,走不开,就遣了她送来。” 路嬷嬷抬头望了一眼钱氏,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被云拂晓抓住,淡淡一笑,看来路嬷嬷也已经猜到了这一回是谁的手了。 只见这个时候,钱氏冷笑一声,对着路嬷嬷挑了挑眉。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还是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编出来骗人的,想要将这云府闹得家宅不宁才安心,那个小丫头也是子虚乌有的!” “那一日正赶上了三小姐有事出门去了,所以老奴才相信的,更何况奴才有证据!” 路嬷嬷的眼中带着一丝怒意,望向了钱氏大声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一想到路嬷嬷的手上竟然有证据,钱氏心神一乱,手中的茶盏一抖,浇湿了自己的裙子,“啊”地大叫一声,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 “瞧瞧你,笨手笨脚的。” 黄氏向来就不喜欢钱氏,再加上钱氏进门是因为云锦怀同她坏了规矩,碍于钱氏背后强大的靠山才不得不将她娶过门的,因此钱氏是更加的不喜欢。 钱氏跺了跺脚,怒瞪了一眼路嬷嬷,然而想到了自己还有把柄捏在路嬷嬷的手上,也就垂了眼帘,抿着嘴不再说话了。 黄氏一听说黄氏身上有证据,连忙站了起来,开口问道。 “在哪里,既然有证据那就快些拿出来!” “回老太太的话,老奴已经同公主商量过了,公主的意思是,这东西她暂且保管着,可是如今公主身子太弱已经昏迷不醒了,老奴也不知道公主将东西放在了哪里,所以还要等公主醒了才能。” 路嬷嬷的眼角扫了一眼钱氏,只见钱氏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看这样子很是紧张。 然而当听到了东西在南宫翎那里,而她还没有醒过来,便放松了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中随即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 “老祖宗,既然是这样,那就先请了太医过来,等到公主醒了,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云拂晓开头对着黄氏道,眼中闪过一丝慧黠,似乎是在算计什么。 黄氏听了这话,随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云拂晓听了这话,嘴角一勾,忽然又满面愁容的对着黄氏开口。 “老祖宗,虽然义兄院子里头的事情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好管得太多,可是有些事情拂晓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怎么了?” 如今南宫翎肚子的孩子可是黄氏的心肝宝贝,若是出了一点儿岔子她可不会饶过任何人,因而对着这件事情很是重视。 云拂晓见黄氏问了,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极想要知道。 “我。。。。。。我。。。。。。” 可是云拂晓“我”了很久,都没有说出面的话来,最终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苦着脸回道。 “老祖宗,拂晓还是不说了。” “到底什么是,路嬷嬷你来说。” 看着云拂晓这想说却是说不出来的模样,黄氏也着了急,如今这碧桐院中事情太多了,若是再出些什 么岔子,她恐怕是真的承受不来了。 路嬷嬷望了一眼云拂晓,垂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这个三小姐可真是聪明的紧,这件事情若是有自己提出来恐怕才是最好的。 “老太太,那日奴才听见三小姐说过,这碧桐院中阴气太重,恐怕不好,所以想请个道士给看看。” “就这么点儿事情,怎么就说不出来了呢?还亏的你平日里牙尖嘴利的。” 黄氏听了这话,随即笑出声来,摇了摇头,伸手点了点云拂晓的脑袋宠溺的道。 一旁的云玉棠笑着望了云拂晓一眼,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人的心思一般,扯了扯黄氏的袖子,笑道。 “老祖宗这话说的,三小姐毕竟不是碧桐院的人,若是提了出来保不定有人要怪她怪力乱神了,到时候三小姐岂不是委屈。” “怕什么,有老祖宗在看谁敢欺负你!” 黄氏转头看了看云玉棠,又抬头看看云拂晓,心中愈发的喜欢这两个玲珑剔透的人儿。 “请道士的事情,就找你母亲商量着办吧。” 夜凉如水,乌云蔽月,晦暗不明的天空之中墨黑的就好像是倾覆了墨汁一样,这样阴幽的时候就连虫叫声也听不见了,只能听见风呼呼地掠过撞在门窗上发出的声响。 碧桐院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了,就连长廊上的灯也都尽数熄灭了,在这样的夜晚,就连树叶落地的声音也能够听得清楚。 忽然几道人影闪进了开了一条细缝的碧桐院大门,直径朝着南宫翎歇着的主而去,隔着窗子听了听里头的动静,一个黑衣人舔了舔手指,戳破了窗户纸朝这里头望去。 “怎么样?” 另一个黑衣人极力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只有一个人睡在床上。” 戳破了窗户纸的黑衣人回答道,随即对着身后的一个人点了点头。 那一个人站在门口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等着进去的两个人出来就能得到十万两的赏银,心中正想着要是自己得到这一大笔钱,到时候就买一座宅子,娶十几房的小妾,想着想着已经忍不住窃声笑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已经有人鬼影一样的游到了他的身后,颈子上一钝痛,便倒在了地上。 两个黑衣人潜进了子里头,小心翼翼的上前,一子掀开了重重地纱帘,对视了一眼,一个人顺势去掀了被子,另一个人手起刀落一砍了床上人的头颅。 “什么!” 可是,刚刚掀开了被子,却见里头放着两个枕头根本就没有南宫翎,两个黑衣人见此,顿时变色。 “中计了,快走!”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是太晚了,两道黑影神不住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脑中一黑已经失去了知觉。 福寿院中,一个全身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对熠熠生辉的双眸的男子站在院子里头,对着云拂晓抱怨道。 “夫人,这几个笨贼实在是大材小用了,还以为要有一场大战呢!结果还没动手就拿了,还不如跟着王爷去战场上杀敌呢!” “混账!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敢对着夫人抱怨,不要命了!” 身边的那一个同样是从上到裹着黑,只露出一对眸子的黑衣人踢了身旁的人一脚,教训道。 “你们两个,别吵了,没看见小姐还有事情吗?” 梅儿睨了一眼两个自从跟着云拂晓就越来越皮的影卫,不由得训斥道。 知道云拂晓同南宫宸的关系,跟着云拂晓的这些影卫早就将云拂晓当成夫人来看了,所以称呼上也就直接叫了,云拂晓无所谓他们这样闹腾,算是默许了。 三个黑衣人在黑暗之中听见一阵吵闹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面带轻纱,一身月光白的女子坐在黑暗之中,此时的月光已经透出了云层,照在了她的身上,恍若天人一般。 就在三个人看着云拂晓如痴如醉的时候,忽然头上中了一脚,只听见一道凶狠的男声响起。 看什么看,眼珠子不要了?” “呜呜呜呜——” 三个人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呜呜的叫着,惶恐的摇着头。 云拂晓看着凶相毕露的是三个人,嘴角噙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想着黄氏和云博远和快要到了,喝了一口茶吩咐道。 “你们先退,这里我自会处置。” 话音刚落,三个影卫便人影一闪,还没看清什么他们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好就这一瞬间,云博远带着人踏进了福寿院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三个黑衣人,面色铁青。 “这些是什么人?” 云博远瞪着云拂晓一面的不悦,不知道云拂晓又要在家中做些什么了。 云拂晓自然已经猜到了云博远在想些什么,这个男人的心中只有他自己的仕途,她又如何能不知道。最近云博远不过恐怕不久,他的仕途就不会想原本那样一帆风顺了。 睨了一眼地上的几个黑衣人,云拂晓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什么,但是她的表情就好像在说。 “你不会自己问啊!” “解开!” 云博远被气得不行,然而有管不了这个已经是帝姬的女儿,只能吩咐管家把塞在黑衣人口中的破布给拿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这些黑衣人面面相觑,都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死扛到底。 “这些人半夜齐潜进了翎公主的子,想要杀翎公主灭口!至于是谁派他们来的,既然他们不肯说,我自然是有办法。”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给梅儿使了个眼色,梅儿会意从袖中拿出了一直白色的小瓷瓶。 梅儿打开了小瓷瓶的盖子,望着从那白色小瓷瓶之中冒出的一缕缕带着绿色的诡异烟雾,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只好想办法让你们开口。” 这个时候,三个黑衣人的嘴又再一次被堵上了,只见梅儿将瓶子里头的东西到了一点点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刺啦”一声,一股白烟升腾而起,那件黑衣已经破了一个洞。 紧接着梅儿又倒了一滴,药水粘在了黑衣人的皮肤之上,只见他猛然的瞪大了眼睛,呜呜的叫出声来,死命地挣扎着,在地上打着滚儿,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显示着此时他到底有多痛。 看着自己的同伴如此痛苦地模样,边上的两个黑衣人面色苍白,冷汗之,生怕自己也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怎么样,决定了吗?说不说?” 云拂晓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一笑,邪魅地就好像是地狱里盛开的曼珠沙华一样,带着一丝冰冷而有令人窒息的绝美。 “嗯嗯嗯——” 一个黑衣人还在犹豫,然而另一个已经在这样的场景心理防线完全崩塌,死命的点着头。 让人取他口中的破布,云拂晓再一次开口问道。 “是谁让你们来刺杀翎公主的?为什么要怎么做?” “是二少奶奶让我们来的,我们本来是一个小门派的杀手,二少奶奶出了十万两银子,要我们杀了翎公主。” 那个黑衣人此时已经是不敢再看云拂晓一眼,方才那月神一般的谪仙形象在他的心中早已被一个从地狱而来的修罗给代替了。 听到了这话,云博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似乎并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为什么二少奶奶要找你们,而不去找朱雀门,朱雀门的杀手可比你们这些人。。。。。。” 云拂晓听到云博远还要替着钱氏说话,不由得心中冷笑。 云博远这一段日子被南宫绝冷落了许多丢了官位,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六品的官位,如今在朝中还依仗着鲁国公府和徐翰林的帮忙,而这两人都是钱氏的娘家,他如何舍得放手。 不过,他恐怕也高兴不了多久了! >“二少奶奶说了,若是找了朱雀门怕被人发现,而且此时翎公主手无缚鸡之力,快要死了,找我们也足够了。” 那个杀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生怕云博远不相信他一样,甚至还从身上掏出了钱氏签的契书。 “怎么会这样?” 云博远看到那契书上签着钱氏的名字,不由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了云拂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福寿院响起了一声尖利的怒吼,生生惊起了树上沉睡的鸟儿。 “谁敢在这里污蔑我!” “是谁?是谁竟敢这样污蔑我!” 钱氏瞪着眼睛手中拿着长剑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望着地上被捆绑着的三个黑衣人,咬牙切齿得怒吼道。 “是你们!是你们想要害我,我杀了你们!” 说完这些,钱氏便举起剑就朝着吐露真言的那个黑衣人刺去。 梅儿见状立即上前,拔剑一挑,翻出一个剑花,钱氏手中的长剑在看空之中翻出一个弧度,随即就插进了地里。 “你这奴才竟敢拦着我?我要你好看!” 钱氏似乎是疯了一样,挥手就想要向着梅儿的脸上挥去,幸而梅儿一把抓住了钱氏的手腕,两个人较起了力气来。 “都给我住手!” 黄氏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福寿院的门口,只见黄氏穿着一件深褐色长披风,手中拄着鹤头拐杖,重重的地上一笃,随后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来。 钱氏看见了黄氏,对着梅儿冷哼了一声,随即甩开了梅儿抓着自己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博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氏由紫竹扶着,快步走到了云博远的身边,望着园子里的一片狼藉,随即沉声问道。 “老爷,您是这家中的支柱,您要为儿媳做主啊,三小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这样一群人,就是为了陷儿媳入不忠不义之中啊!” 黄氏心中明白这里头只有云博远是向着自己的,而云博远正好是这之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了。 “还不快扶二少奶奶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云博远望了一眼钱氏,思绪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帮着钱氏。 上一回南宫翎同龙大婚之时,因为萧妃的关系自己已经得了皇帝的怀疑失去了官位,如今正是需要有人帮衬的时候,他不能因为钱氏而坏了自己的前途。 黄氏眼见着云博远竟然要帮衬着云博远,面上带着怒容,高声质问道。 “博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我这个亲娘的话也不听了吗?” “母亲,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没有弄清楚,怎么能怀疑婉绣呢?” 望了一眼钱氏,云博远垂首耐心地劝着黄氏,虽然至始至终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然而实则早已经忤逆了黄氏的意思。 黄氏早已经没有了耐心,听着云博远说着这些有的没的,厌弃的挥挥手道。 “你莫要说这些,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我倒是要听她说出个花儿来!” “老祖宗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能够伪造的,您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 钱氏哭哭啼啼地模样,让人揪心,全然不似平日里凶悍的模样,倒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然而黄氏却半点儿都没有看在眼里,硬着心肠冷声道。 “看来你这贱骨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拂晓,把人带上来让她听听,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一听到黄氏这样说,钱氏面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扯紧了云博远的衣袖,大声哭道。 “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老祖宗从来就对我有偏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有了翎公主怀着孕,倒是愈发的厌嫌我了!可是要留还是要走,不过是您的一句话,您又何必这样来泼我的脏水!” &nb sp;“老祖宗都还没说些什么呢,二嫂嫂就这样急着撇清了干系了,难道是二嫂嫂心里头有鬼?” 云拂晓在孤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眼看着孤月转身离开了,随即望着跪在地上的钱氏嘴角带着一抹淡笑。 钱氏望着云拂晓这样的笑容,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恍然间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抬头对上云拂晓清澈的眸,怒道。 “三妹妹这话说的是什么,难道二妹妹还嫌冤枉我不够吗!” “都给我闭嘴!” 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云博远头疼地皱起了眉头,掐了掐眉心,不悦的开口呵斥道。 钱氏见着云博远怒了,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造次,毕竟云博远是她唯一的依靠,若是连云博远也不帮着她了,那她可就是真的死定了。 “小姐,这是二少奶奶子里头的巧嫣。” 孤月很快便带着一个身着水绿色小衫头穿着一件粉色裙子的小丫头。 只见那丫头一直垂着头,怯生生的模样似乎是很害怕。 “巧嫣,有话就说,这里有老太太和老爷给你做主,那人是还不了你的性命的!” 云拂晓望了一眼钱氏,随即开口安慰。 一听见云拂晓这样说,巧嫣忍不住哭了起来,跪倒在了地上,对着黄氏磕了几个头,随即恨恨的瞪了一眼钱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是她!就是她,要我去给翎公主送蜡烛的,她杀了我奶奶,还放火烧了我家,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巧嫣,冷静来!” 孤月眼见着巧嫣就要扑上去,连忙拽住了她,将她按倒在地上上。 黄氏看着巧嫣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心中怜惜,然而想到巧嫣先前帮着钱氏谋害南宫翎,只能心中暗叹一声因果报应。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一遍,免得二少奶奶贵人多忘事。” 巧嫣渐渐地平静来,虽然还有些抽泣,然而看这样子已经是能够说清楚话了。 午夜凶案 言情海 正文 蓝莲花宴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蓝莲花宴 媚骨香,致命嫡女,蓝莲花宴 “二少奶奶要奴婢送了带着水银的蜡烛去翎公主子里头,奴婢不得不听从二少奶奶的,否则她会打死奴婢的,可是没想到之后二少奶奶放奴婢回家探亲,结果竟然一把火烧了家里,幸而奴婢那日在进城买东西,否则的话,也要遭了毒手!” 说着说着,巧嫣愈发激动,哭得声嘶力竭,竟然哭晕了过去。ai悫鹉琻 “老祖宗这事情也已经明了了,若是老祖宗不信还有那巧嫣家的废墟还有巧嫣奶奶的尸首和附近村民的证词,若是爹爹还是不信都可以带上来看看。” 云拂晓说道一般,忽然转头望向了云博远,眼中暗藏锋芒,嘴角淬着冷笑。 云博远继续掐着眉心,叹了一口气,他早就从云拂晓的眼中看出了疏离,却没有想到自己生出来的女儿竟然还会恨自己眭。 “母亲,毕竟婉绣也是一时做错了,您就看在儿子的份上,小惩大诫也就算了。” “这样的毒妇怎么能容得她在府中,立即让锦怀去写了休书,今个儿就让她滚!” 黄氏手中的鹤头拐杖往地上一拄,脸色很是难看,也没有给云博远一点儿的面子毡。 云拂晓明白了云博远的顾虑,若是将钱氏休弃,恐怕鲁国公府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云博远自然头疼,不过若是鲁国公府闹上门来,陪着头疼的还有她和韩氏,云拂晓自然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老祖宗,不若这样吧,将钱氏贬为妾侍,禁足在子头,这件事情也就算了。” “那就这样办吧。” 黄氏也想到了若是钱氏被休,自然对于鲁国公府和云府之间的关系有所碍,不如就将钱氏贬了妾侍,到时候对着鲁国公府也有个交代。 云博远只是在乎自己的仕途,自然也就答应了。 “就这么办吧。” 钱氏没想到云博远竟然松了口,连忙跪行上前,紧紧地拽住云博远的衣摆,求道。 “老爷,求求您,儿媳知道错了,儿媳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儿媳吧。”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望了一眼钱氏,云博远摇了摇头便挣脱了钱氏的手,离开了芷兰院。 忽然钱氏只觉得眼前暗了来,一道阴影笼罩了自己,抬头看见云拂晓正冷漠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想要扑上来,拧断她的脖子。 “云拂晓,我要杀了你!”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来得好,否则的话只会让老祖宗更加生气。”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着被孤月架住了的钱氏,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黄氏,轻声道。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钱氏咬牙切齿地怒道,恨不得将云拂晓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云拂晓听多了这话,如今听着到不觉得笑了。 “若是你能告诉我,幕后的主使是谁,我倒是不介意放过你。” “你!” 钱氏见有孤月在,根本就不能碰到云拂晓一丝一毫,想到了云拂晓方才说的话,登时变了脸色,然而就在一瞬,忽然喉咙已经,吐出一口黑血。 “小姐!” 春-宵看着钱氏不然吐出一口血来,惊叫起来,连忙拉着云拂晓退后了几步。 孤月探了探钱氏的鼻息,对着云拂晓摇了摇头、 “她已经死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云拂晓忽然看见顶上有一道人影闪过,“快追!”话还没说完,梅儿就已经身追了出去。 “老祖宗,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拂晓。” 云拂晓见黄氏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忙让紫竹扶着黄氏回芷兰院去。 整个福寿院中都只剩自己人了,几道留守的黑影出现,处理干净了福寿院的狼藉。 因为钱氏已经被贬为了侍妾,因此云府并没有大操大办丧事,不过是草草得葬了,以至于鲁国公府 和云博远的矛盾激化,使得云博远在朝中愈发的孤立无援,不久之后便又被罢了官,自此以后云博远便开始一蹶不振。 而碧桐院的那几个侍妾也因为同南宫翎犯冲而被黄氏强制搬离了碧桐院,这几日南宫翎的身子也好了不少。 时已经入夏,睡莲已败,荷花倒是开得正好,这几日南宫翎的身子也好了许多,正好南宫宸派人送来了几缸边疆雪山特有的蓝莲花,就摆在云拂晓的院子里头。 “三小姐就是有福气,宁王爷就算是在边关打仗,也时时刻刻地记着你,这蓝莲花可不好找,就算是在边疆雪山也是极稀罕的。” 云甄洛望着芷兰院中这一缸一缸的蓝莲花,抬眸望向了云拂晓,嘴角含着一丝冷笑。 黄氏为了让南宫翎开心开心,也是为了对着人显摆,便让云拂晓请了各府的小姐前来这里,看着世间难有的蓝莲花。 其实云拂晓明白,黄氏还有一个心思,那就是为了云锦怀挑选新妇,虽然云锦怀只是一个庶子,但是这些日子,钱氏死后云锦怀愈发的无法无天了,以至于逼得黄氏定是要挑出一个媳妇,管束着他。 “这些不过是当地的官员顺着他的心思找的,宁王爷虽然此时场场胜仗,将顽寇逼进了死角,但是绝不是掉以轻心的性子。” 云拂晓明白云甄洛不过是在影射她红颜祸水,让南宫宸不能安心在边疆打仗,还浪费人力物力帮着她寻什么蓝莲花。 南宫翎腆着肚子,抬头对着云甄洛挑了挑眉。 “是啊,想宁王这样公私分明的人,自然是能分得清事情缓急,想来宁王这一次以少胜多是立了一次大功!想来不久便能班师回朝了!” “是啊,恭喜宁王妃了。” 一旁的那些贵女们自然都涌上来恭喜着云拂晓,毕竟云拂晓已经是南宫宸的宁王妃了,这一次南宫宸立了大功,皇帝必定愈发的器重他,说不定他们这会子巴结巴结云拂晓还能够挣到一个侧妃的位置。 “都是人家的事情,恭喜我做什么,翎公主坐久了,还是让人扶着走一走来得好吧。” 云拂晓说完,便扶着南宫翎拨开了人群朝着透气的地方走去。 那些贵女明面儿上是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眼见着云拂晓走开了,不由得冷笑道。 “还真当自己是宁王正妃了?如今她父亲早就已经被罢官了,等宁王立战功她云拂晓还配得上宁王吗!” “是啊,皇上的意思又有谁知道呢?说不定明个儿就将她指给什么花花公子了?” 一个贵女嫉妒云拂晓的才貌更加嫉妒她能够得到南宫宸的青睐,背地里说起坏话来,就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是啊,谁知道呢!” 忽然一道轻若幽谷回声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儿,众人一回头只见云拂晓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猛地吓了一跳,险些就跌倒在地上。 “宁。。。。。宁王妃,你。。。。。。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呢!” 那个贵女见云拂晓听到了这话,忙不迭的想要恶人先告状。 云拂晓倒也不同她计较,嘴角一勾,随即开口道。 “不是我偷听,是你讲别人闲话讲的太响了,我是正大光明的听。” 那贵女听到这话,顿时无地自容,望了一眼周围那些冷漠的生怕同她牵扯上从而惹恼了云拂晓的目光,一时受不了,用帕子掩着面,夺路而逃。 然而还没有跑出福寿院的大门,便别什么东西绊了一似的,又“巧合”的跌进了泥泞的水坑里,昨个儿刚过雨,那个水坑里头的水极脏,沾地那贵女的满脸满身都是。 眼看着那个贵女慌不择路的逃出了芷兰院的大门,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了云锦怀大叫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疯狂。 “云拂晓,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这妖女,你害死我妹妹和娘亲,我要杀了你,给她们偿命!”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此时的云锦怀因为贪污、渎职、行窃等罪,被捕要不是云博远花了大价钱将 这件事情压了来,云锦怀恐怕早就在天牢之中度过余生了。 她看着云锦怀被打废了一只手,便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了,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试想一个男人,特别是像云锦怀这样原本借着父亲、妻子走着康庄大道的男人,一直生活在温室之中,一旦到了如今的境地会是怎样的心情。 “宁王妃,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云锦怀疯狂的吼叫声依旧在耳边,那些贵女小姐们有些惊恐地朝后退了退,望着云拂晓担心的问道。 云拂晓耸了耸肩,虽然说的很是无所谓,然而已经给梅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地护着南宫翎。 “能够什么事情,大概是二哥前个儿被解了职,发脾气呢,过些时候就好了。” “是吗?可是听上去好可怕!” 其中一个胆子小的贵女瑟缩在了人群之中,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就在云拂晓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云锦怀便提着一柄长剑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想要阻止却受了伤,留着些的小厮。 “三小姐,当心!二少爷要杀您!” 其中一个小厮,眼见着云锦怀朝着云拂晓的方向冲上去了,这才大声喊叫道。 云拂晓望了一眼几个小厮站着的地方,只见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嘴里大叫着,心中冷笑,现在叫人为免也太晚了些吧。 “二少爷,奴婢劝您还是回去吧,小姐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孤月上前抽出了腰中的佩剑,挡住了云锦怀冲上来的长剑,顿了一顿,心中不由得有些怪异。 按照道理,此时云锦怀的右手已经废了,不可能在拿剑了,更何况是同自己对打,可是依照现在的情况,云锦怀似乎是全好了,而且功力也更加精进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孤月小心,他服了益精丸!” 云拂晓在云锦怀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奇异的药香味,原本还记不得到底是什么,这个时候看到了云锦怀忽然之间伤全好了,而且内功忽然深厚了,这才想起来。 可是,云锦怀是怎么弄到这个东西的? 这益精丸是伤敌七分伤己十分的东西,若是内功不过深厚的人用了,很有可能到了最后会爆体而亡。 难道是,云锦怀被人骗了? 想到这个可能,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孤月这个时候你打不过他!拖着时间,益精丸只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半个时辰之后便没有效用了!” 说完这话,云拂晓急忙让梅儿扶着南宫翎躲到里头去。 “小姐,可是您!” 梅儿望了一眼腆着肚子的南宫翎,可是还是不放心云拂晓的安危。 云拂晓抿着唇,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命令。 “你只要保护好翎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里有星澐在,他不会让我受伤的!” 一想到星澐也在,梅儿一时间冷静了来,也安心了,扶着南宫翎急急忙忙的朝着主而去。 此时的云锦怀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甚至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了,看见梅儿护着南宫翎朝着里跑去,以为是云拂晓,“吭”地一声挥剑攻向孤月,趁着孤月抵挡不住的一瞬间,就朝着南宫翎奔而去。 “云拂晓,我要你血债血偿!” “云锦怀,我在这里,你不是要杀我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云拂晓朝着云锦怀喊道,云锦怀听到了云拂晓的声音,刹住了脚步,望向了四周。 说时迟那时快,孤月的长剑已经朝着云锦怀攻来,带着纯粹的杀意。 “云锦怀,你想要伤害小姐,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云锦怀被这样一挡,一时站不稳,身形对朝着众贵女那边去,堪堪地稳住了脚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那些贵女忽然 的大叫起来,恐惧的四处逃窜,刺激了云锦怀,随即拿着手中的长剑开始朝着那些贵小姐,乱砍。 这一回,站在一旁看着的几个小厮慌了神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就算是上头也保不住他们了。 “二少爷,您快停手啊,要出人命了。” 一个小厮动作快,出去找人求救,而剩的人只好去拦着云锦怀,面对他真的误伤了这些千金贵小姐。 然而此时云锦怀已经是认不得人了,见到人上来拦着他,手中的长剑就朝着他砍去,这些小厮虽然是学过一些手脚功夫的,可是毕竟是手无寸铁,全都深受重伤,就连那些贵家小姐们也受了一些轻伤。 “来人,还不快把二少爷绑起来!” 云博远从外头回来,这些日子他四处想要找人帮忙。 可是云博远连续被贬官两次,之前给又在朝堂之上被南宫绝给训了,如今哪里还有人还敢帮他,而鲁国公也因为当日钱婉绣的事情,不再开口帮忙了,让他独自一个人承受着南宫绝的怒火。 这个时候云博远回到云府之中火气很大,然而又听到云锦怀竟然大闹了福寿园院,还砍伤了前来观赏蓝莲花的小姐们,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这些贵小姐的家族在朝中可是赫赫有名的,若是出了一丁点儿的事情,到时候他便愈发的难做人了。 听了云博远的吩咐,家丁、护院一同上前,终于将云锦怀五花大绑的裹成了一个粽子,丢在了地上。 “来人,将各家小姐送回府去。” 云博远头疼地望了一眼地上被绑成这样依旧不断地挣扎着的云锦怀,只觉得眼前一阵天玄地转,终究还是强撑着身子抬头对着惊吓过度的众小姐说道。 “诸位小姐,今日云某先处理了这孽障,等到了这里的事情处理了,来日一定登门请罪。” 其中一个贵家小姐心有余悸的站了出来,对着云博远道。 “云老爷,我们今日来这里是为了看这传说中的蓝莲花的,我们也都听说了钱家小姐的事情了,所以绝不会再嫁给云锦怀,更何况他如今是这个样子,还请云老爷明白。” 听了这小姐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的人,恐怕这些话,足以让云博远的巴都气的掉来了。 “这件事情云某人自然是清楚,也绝不强求,来日若是各位小姐还愿意来,云某人自然是欢迎。” 云博远虽然脸色不好,但是对这这么多人依旧还是强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随后命管家将人送去。 所有的外人都不在了,云博远这才睨了一眼云拂晓,沉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忽然觉得好笑,怎么所有的事情云博远都喜欢问她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次,显然受害的可是她! “爹爹难道看不出来,是二哥哥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吃坏了,竟然提着剑出来说是要杀女儿。” 云拂晓也不怕云博远什么的,挑了挑眉冷笑着望着云博远。 云博远对上云拂晓的眼神,明白云拂晓是等着他提着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可是云锦怀毕竟是他的儿子,而云家若是没有了云锦怀便只剩锦羽一个男丁了,若是这样云拂晓便更是要做大了,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老爷,不好了,二少爷似乎不对了!” 忽然管家大叫一声,指着地上被裹成粽子模样的云锦怀,大叫起来。 云博远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云锦怀,双眼之中顿时带着一抹寒光,沉声叫道。 “还不快给二少爷松绑,去叫府医来,府医,快去!” 整个福寿院又乱成了一团,而云拂晓至始至终都优哉游哉的坐在石凳上喝着茶,期间南宫翎已经从子里出来了,让梅儿将其送回了碧桐院去。 府医很快就被请来了,因为府医再给芝姨娘请平安脉,所以芝姨娘也听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紧巴巴的跟着来了。 “老爷,二少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芝姨娘扶着云博远的胳膊,紧张兮兮地开口问道,然而得到确实云博远长久的沉默。 云拂晓一边喝着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芝姨娘显然有些局促,然而当听到府医说云锦怀已经死了的时候,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云博远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在短短几日之间竟然相继离去,让他不由得悲从中来,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 只有云拂晓最清楚,云博远不过是想要借着云锦怀娶妻得到朝中重臣的帮助罢了,然而此时所有的计划都要泡汤了。 “回云老爷的话,二少爷似乎是服用益精丸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的。” 府医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云博远做了一个揖,随即开口禀报道。 云博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的望了一眼坐在一旁喝着茶的云拂晓。 “益精丸?这是什么东西!” “回云老爷的话,这个益精丸一般是在练武之时用到的,武功高强的人利用这个来突破瓶颈,可是这个药极为霸道,伤敌七分伤己十分,二少爷如今的武功底子若是用了便会走火入魔,经脉错乱而死。” 府医想到了方才云锦怀的样子,立即就定了结论。 云博远脸上的颜色愈发的暗沉了,紧紧地盯着云拂晓的脸,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芝姨娘对着云博远跪了来。 “老爷,有件事情妾身一直不敢说,可是如今看到二少爷这般惨死,心中实在是不好受,不得不说了。” 芝姨娘满脸的哀戚之色,似乎是为了云锦怀的死而伤心欲绝,又好像是因为太过愧疚了而难过内疚。 云博远似乎从芝姨娘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立即开口命道。 “有什么话就起来说,你身怀有孕,莫要动了胎气。” “多谢老爷体恤。” 芝姨娘假意抹了抹眼泪,随即扶着身边的丫鬟的手,站了起来,望了一眼云拂晓,这一眼之中深带着执念,隐隐的包含着愤怒、悔恨、错愕、还有不甘。 云博远望了芝姨娘又望了望依旧岿然不动的云拂晓,心中似乎也有些急切,开口催促道。 “有话就快说!” “老爷,这件事情都是三小姐为了除掉二少爷所做的,她想让大少爷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便设计陷害了二少奶奶,并且给二少爷服用了益精丸,才演出了方才的那一场。” 芝姨娘说完便再一次拿着帕子掩着脸,嘤嘤地痛哭起来。 “是我没有及时告诉老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二少爷啊!” 听了这话,所有的人都震惊的望着坐在那里的云拂晓,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恨,一丝愤怒。 “云拂晓,你好狠的心!锦怀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那你怎么能这样痛杀手!” 云博远即使是知道云拂晓是冤枉的,可是这些日子云拂晓做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将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中,所以他现在也想着除掉云拂晓。 “爹爹难道不问问芝姨娘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这么武断的决定,爹爹难道就这么恨女儿?对着女儿要这般痛杀手?” 云拂晓将云博远方才对着自己说的话全数奉还,看着云博远的脸一寸一寸的铁青,依旧安然的坐在那里,喝着茶。 “你!你这个逆女!难道这就是你对为父说话的态度!” 云博远看着云拂晓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原先还想着利用自己这个女儿为自己铺就康庄大道,然而越来越发现云拂晓对于自己的恨意,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拂晓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吗?还是爹爹从来就觉得拂晓没有什么地方是好的?” 云拂晓睨着眼望着云博远,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了,似乎手上的那一杯茶比云博远要重要千倍万倍。 “好! 云博远知道此时自己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动云拂晓一,毕竟云拂晓此时的靠山是皇帝。 “玉儿,你说清楚,你这些事情是怎么知道的!” 芝姨娘自然看得出来,云博远对于云拂晓的不悦,心中大乐,想着自己这一次扳倒云拂晓的可能性大了许多。 “妾身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今个儿莲心去小厨房的时候,看见春-宵偷偷的在二少爷的鸽子汤里头放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芝姨娘看着云博远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乌云一样的抹黑,知道打雷闪电就差最后一点儿了,继续说道。 “还有那一日,我在小树林中听见三小姐对着身边的孤月说,那些杀手是不是已经买通了,要确保万无一失,一定要将二少奶奶弄死了。” 听了这话,云博远立即打断了芝姨娘的哭泣声,回头伸手指着云拂晓怒骂道。 “你这妖孽,竟然敢做出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来,别以为你是皇上亲口御封的帝姬我就不能那你怎样了,我还是你的亲爹!” “原来爹爹还知道自己是拂晓的亲生父亲,拂晓以为爹爹早就忘记了呢!” 云拂晓忽然站起身来,冷睨着云博远,眼眸之中带着的一丝冷意,就好是数九寒天中砭人肌骨的烈风,能将个人弄得刺痛的心寒。 云博远对上这样的一双眸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随即有些结巴的开口。 “你。。。。。。你。。。。。。我。。。。。。我是你爹爹!” “老爷,搜一搜院子也就是了,想必三小姐是将东西藏在了福寿院里头了。” 芝姨娘看着云拂晓竟然这么大胆的敢和云博远叫板,连忙开口道。 她早就在不久之前便将这药丸偷偷的放在了这子里头了,想来倒时候若是查到了,她必然百口莫辩,只要是云拂晓不在了,凭着运进羽和韩氏两个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那就搜一搜吧,不过既然福寿院要搜了,那么所有的院子都要搜上一搜,以示公平,免得传了出去说爹爹厚此薄彼,坏了爹爹的名声。” 云拂晓对着芝姨娘挑了挑眉,知道她i型呢中在想些什么,可是她云拂晓那里会让她玉枝的计谋得逞。 好戏还在后头! 云博远想着这话也是对的,再者说了,看着芝姨娘的模样自然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此时芝姨娘肚子里怀的很有可能是一个男胎,而云拂晓总是让他焦头烂额的,自然,云博远决定站在玉枝这一边。 “既然三小姐想要搜,那就搜吧。”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云博远身后的玉姨娘忽然开口拽了拽云博远的袖子,轻声的说道。 然而对上了芝姨娘憎恨的眼神,连忙垂了眼睑,装作很是害怕的模样缩到了云博远的身后。 云博远搂了搂自己身后的玉姨娘,让她莫要太过担心了,随后开口命管家道。 “派人去各院都好好地查一查!” “老爷,难道您不相信妾身所说的话?” 芝姨娘见云博远竟然遂了云拂晓的意思,要查所有的子,不由得有些紧张的开口哑声叫道。 “芝姨娘难道不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情?还是说芝姨娘在担心些什么?” 云拂晓望着此时四神无主的芝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恐怕她以为自己藏的极深,却不知道早就已经暴露了。 芝姨娘望着云拂晓那一双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知道些什么的双眼,心中犹如十五只水桶七上八的,最终还是咬着唇应了。 “三小姐难道冤枉了二少奶奶之后,还想要来冤枉妾身?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芝姨娘就是借着云博远也早已经对云拂晓不满这件事情,才有这样的胆子想要立即除掉云拂晓,也免得再招徕更多的祸患。 “既然是这样,还请爹爹派人去老太太那里将紫竹姑娘请来。” 云拂晓忽然开口对着云博远要求道。 &n bsp;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家中恐怕只有黄氏身边的紫竹是从来都对着外头不闻不问,一心只想要好好的伺候在老太太的身边。 “管家,去请人。” 云博远听此,点点头,立即吩咐管家去请人,随即还不忘记吩咐几句。 “还有莫要让老太太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免得扰了她的清净!” 黄氏如今一门心思就向着云拂晓,更何况他特意命人莫要将此事传到韩氏那里去,若是让黄氏知道了,韩氏那里必然也就知道了。 云博远虽然深恨云拂晓,但是对着韩氏却仍旧存有一丝绮意,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自己和韩氏之间离得更远了。 清气朗朗,天空之中飘着几丝淡淡的浮云,衬得天空愈发的湛蓝,然而夏季的阳光却也格外的刺眼,照在众人的身上,不多时就已经湿了后背,然而云博远不动,所有的人都不敢动弹半分。 芝姨娘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刚刚上好的脂粉已经有些化了,心中担心着万一自己的妆化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另一边瞟了一眼云拂晓,只见她安然的坐在藤萝架喝着茶,茂盛的藤萝遮出一片阴凉,让人惬意。 “老爷,这大暑天的,咱们还是到里头去坐坐吧。” 芝姨娘看着藤萝架一有两个座位,一个是云拂晓坐着,另一边躺着两只懒洋洋的正在午歇的白虎,只好对着云博远笑道。 云博远抬头望了一眼这刺眼的太阳,正想要点头,却被云拂晓给阻止了。 “这恐怕不好吧,此时若是进去了,万一到时候查不到什么,芝姨娘岂不是会说是拂晓临时让人藏了起来了。还是在外头等着好些吧。” 说完这话,云拂晓挑了挑眉,冷笑着望向了云博远。 “爹爹,是不是?” “说的有理。” 云博远此时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没来得及换厚厚的衣服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厚重的官服在这样的烈日之,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回道。 听见云拂晓这样义正言辞的说话,一旁的梅儿和孤月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容易才憋住了。抬眼望着云博远和芝姨娘一个铁青、一个苍白的面色,心中大快。 蓝莲花宴 言情海 正文 诛杀宁王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诛杀宁王 媚骨香,致命嫡女,诛杀宁王 “小姐,都已经快正午了,不过老爷在您也不好用膳,正好方才夫人让芝兰送了些亲手做的点心过来,奴婢这就去拿。ai悫鹉琻” 春-宵笑着瞟了一眼站在那里的云博远等人,坏心的俯身在云拂晓的耳边悄声说道。 云拂晓知道春-宵这丫头存了什么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点头吩咐了一句。 “快去快回!” 春-宵随即转身朝着小厨房而去,却被芝姨娘叫住了眭。 “你这丫头去做什么!难道是你家主子让你去藏些什么东西?” “姨娘误会了,不过是小姐让奴婢去那些东西罢了,姨娘若是不信,尽管让人跟着就是了。” 春-宵淡淡一笑,随即不再理会芝姨娘,转身朝着小厨房而去展。 不一会儿,精致可口,让人看一眼就垂涎三尺的糕点上来了,春-宵笑着将一块水果软糕送到云拂晓的口中,眼角的余光一扫已经在一旁咽着口水的芝姨娘,故意说得极为大声。 “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桔子馅儿的,夫人的手艺就是好,您看着糕点在阳光可是半透明的,不但好吃而且好看。” “辛苦了娘亲了。” 云拂晓见云博远的脚步似乎有些急躁,看样子是肚子也饿了,这倒是真的,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午膳的功夫了,想必众人都已经饿极了。 这是这云博远绝对是不会落脸面来找自己要吃的,而云拂晓也不想要将韩氏做的点心和这样的人分享,一个人大快朵颐,自然也没忘记了春-宵、孤月、梅儿等人。 “怎么还没来?管家这是死在半路上了!” 听着说话这口气,看样子是气急了,云博远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强逼着自己不去看云拂晓却还是不由得被那香味所吸引。 记得,韩氏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日日为自己做点心,可是他的心里从来就只有李氏,对着这些东西弃如敝屣,甚至从来就没有尝过就打赏了人。 可是韩氏从来就没有哭过闹过,他也就渐渐地忘记了家中还有这样一个温婉闲良的妻子,一直认为她对他的好是应该的,是一个妻子的本分,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想要的时候就再也要不到了。 “老爷,老爷,紫竹姑娘来了。” 就在云博远的怒火即将要喷发而出的时候,管家终于气喘吁吁的带着紫竹回来了。 “回老爷的话,今个儿紫竹姑娘外出采买去了,奴才去了街上找,所以才晚了些。” “算了,算了,快些带着人查吧!” 云博远只觉得自己的腹中空空,恨不得早些能够将这里的事情给结了,他忽然之间好想要吃韩氏亲手做的饭菜。 云拂晓淡淡一笑,自然也想到了云博远的想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如今想要了,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芝兰忽然就走了进来,看见这满院子的人装作很是惊讶的模样,随即对着云拂晓开口道。 “三小姐,夫人听说您还未用午膳,就命奴婢来请,大少爷和翎公主都已经在了。” “我这就去。” 云拂晓听完这话,便站了起来,望了一眼云博远的肚子笑道。 “恐怕爹爹也已经饿了。” 云博远本以为云拂晓必定会要自己也一同前往,心中正高兴,谁曾想到,云拂晓忽然开口对着锦姨娘说道。 “想必爹爹是要陪着两位姨娘的,娘亲那里有没有准备那么多,还要锦姨娘费心照顾爹爹和芝姨娘。” “三小姐说的什么话,这本就是妾身该做的。” 锦姨娘深情地望了一眼云博远,开口对着云拂晓笑道。 听见云拂晓这话,云博远忽然有种有怒难言的痛苦,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云博远的心中愈发笃定要将云拂晓除掉的坚定。 “拂晓,那人可有为难你?” &n bsp;一进到锦绣园,韩氏便上前着急的询问道,生怕云拂晓受了半点的委屈。 云拂晓望了一眼正朝着她吐舌头的南宫翎,知道对方也是关心她,拍了拍韩氏的手背随即安慰道. “娘亲放心,拂晓能解决。” 此时一家人都在,云拂晓也坐了来,然而不一会儿,便听见外头管家和芝兰的争吵声,韩氏一把拉住了想要站起来的云拂晓,问道. “不若我陪着你一同去。” 云拂晓见此急忙给南宫翎递了个眼色,南宫翎会意忙对着韩氏笑道. “母亲放心,如今拂晓的身份可不是谁说想要动她就能动的,一切都还要上报了父皇才行,您方才不是说要教着我怎么做小衣的吗?” 韩氏听了这话,也就稍稍安心了写,然而依旧有些坐立不安的望着云拂晓离去的背影。 随着管家朝着偏厅而去,刚刚走进里头便听见芝姨娘梨花带泪的模样,泪水涟涟的哭泣着,好不可怜,. 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是无辜的!” “紫竹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查到了些什么?” 云拂晓望了一眼地上的胡乱丢着的那些画着春宫绮图的鼻烟壶和荷包袋,又见芝姨娘这惶恐不安地模样,便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姨娘真是好没脸,自己做了这些腌臜的事情还要反过来诬陷三小姐,当真是贼喊捉贼了!” 紫竹是黄氏身边最得力的丫头,黄氏想来就来宠她,再加上她平日里为人就正直不阿,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上几句也没有什么大碍。 “紫竹姑娘,您难道真的相信这些东西都是妾身的?您想想,妾身如今早已经怀有身孕,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想必是有些人见不得我得了老爷的宠爱,想要借着这件事情来构陷我!” 芝姨娘转头睇了一眼紫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慌乱。 她记得几个月前明明已经让人将这东西给丢了,怎么忽然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要死不认了。 芝姨娘说完这些,复又眼泪婆娑的望向了云博远,拽住了他的裤腿,希望云博远能够相信自己。 “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亲生骨血啊!” 云博远虽然对这件事情半信半疑,然而此时最要紧的事情是将云拂晓这个拦路石给解决了,至于芝姨娘的事情为了他的面子还只能悄悄的解决! “拂晓,你看如今你芝姨娘怀着身孕,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 云博远回头望想了云拂晓却没有想到正好就对上了云拂晓那不屑和蔑视的眼神。 云拂晓睇着云博远,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怒和不齿。 “爹爹怎么方才对着女儿就那样义正言辞的,如今遇到了芝姨娘就千方百计的想着掩饰了?” “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云博远没有想到云拂晓有一天会这样和自己撕破脸,一时之间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霍得一站起来无措的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云拂晓。 云拂晓缓缓地上前几步,抬起头眼眸之中不带一起情感。 “你又何时将我当成是你的亲生女儿来看了?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是一块成就你升官发达的垫脚石。可是爹爹,如今还有谁能够帮你?还有谁敢帮你?” “你!叛逆!” 云博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确,云拂晓说出了他的心声!如今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了,所以他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云拂晓的身上。 他恨云拂晓不听话,不愿意嫁给太子,不愿意成为他步步高升的棋子! 可是,偏偏这个人却是在这样的情况,用这样的口气猜出了他的心思! 云博远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烙去,然而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幸而身后被玉姨娘给搀扶住了。 “老爷,您怎么样了 ?三小姐年纪还小不懂事,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玉姨娘着急地望着云博远,这个男人可是他这一生的依仗,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这家中的这些人可是一个个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 “来人,快去请太医!” 云拂晓推到了一边,淡漠的望着云博远胸闷气短的模样,子里一众人都着急的围了上去,自然没有人管着云拂晓,她也乐得清闲的找了个地方坐了等着看好戏。 “三小姐就不怕若是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情,到时候您不但失了老太太的庇护,还要受老爷的惩戒?” 紫竹望了一眼此时忙乱成了一锅粥的偏厅,又看看兀自安闲地喝着茶的云拂晓,淡淡一笑。 云拂晓抬眼睇着紫竹,这个家中只有紫竹才是最最聪明的,不但是依傍着黄氏,又装出很是正直的模样,也不偏颇了谁,这样黄氏才会一直信任着她。 “恐怕之后谁也不会有这个闲工夫来管我这个人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讽然,对于紫竹这样聪明的人,她没有必要掩饰些什么。 “想来三小姐自己已经是有计较了,那恕紫竹多言了。” 紫竹淡淡一笑,她不过是黄氏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丫头,只因为兀然一身,明则保身这才活到了如今,她想要的不多,只要守在黄氏的身边也就够了。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急匆匆地带着一个太医跑了进来,那老太医甚至来不及放手中的药箱,就被拉到了云博远的面前,帮着诊脉。 良久之后,那老太医望了一眼芝姨娘高挺的肚子,眉宇间带着一抹异色,随后对着云博远道。 还请相爷回避了闲杂人等。” “这里没有什么外人,还请太医直言便是。” 云博远并没有想到太医要说的话,只是因为气急了,所以才挥挥手,让太医直说便是。 那太医叹了口气,也不好违拗云博远什么,只好隐晦的说道。 “恐怕云老爷您是服用了一种汤药,这种汤药能让人断子绝孙,恐怕。。。。。。” “什么!” 云博远听到这话,顿时愣在那里,随即刀锋一样的眼眸望向了芝姨娘那高高挺起的肚子,带着浓重的恨意。 “贱人!” “老爷,老爷,这个孩子真的是您的!真的,求求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而且,而且若是老爷不能。。。。。。不能。。。。。。那么夫人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芝姨娘没有想到此时的云博远竟然已经没有了生育的功能,那么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她的保命丹,而成了催命符了。 “我母亲-日日都呆在家里头从来不曾做过越矩的事情,绝不可能会。。。。。。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并没有给云博远开口的机会,转头望着太医。知道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对于云拂晓哪里敢有半点的耽误,太医连忙回话。 “这要看样子离如今有大半年的功夫,恐怕夫人的胎并不是在云老爷服用药物的期间怀的,而且若是怀胎期间云老爷并未与夫人同房的话按理是不会影响胎儿的。” 听到这话,云博远神色一松,对于韩氏他的心里头还是带着愧疚的,而且并不希望这个女人再属于任何人,只希望她永远的属于自己一个人,哪怕她如今已经不爱他了。 “你这贱人!” 云博远厌弃地望了一眼跪在眼前苦苦哀求的芝姨娘,恨得不是一星半点,扬起手便将她搧倒在地上,随即冷声吩咐道。 “把孽种和她一块儿除了。” “流觞,求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啊!” 见着自己就要被拖去了,芝姨娘趁乱一把拽住了流觞的衣袖,大声哭嚎着,流觞面如土色,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芝姨娘竟然会将自己供出来,连忙拍掉了芝姨娘的手,退了几步。 云博远见事情似乎并不简单,瞪着眼睛厉声训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玉姐姐,虽然我平日里同你交情不错,可是如今你犯了这样的大错,我又如何有脸去向老爷说情?” 流觞急中生智,连忙开口想要撇清了关系,弃车保帅。 “流觞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样待我!算我白瞎了,竟然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芝姨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挣开了拖着她的两个人的手,对着云博远叫道。 “老爷,今个儿这一切都是她流觞怂恿的,我玉枝对不起您,这就去了!” 说完这话,只听见“咚”的一声,雪白的墙上溅开一朵妖冶的红梅,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睛。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 流觞见芝姨娘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自己一起,顿时慌了神,跪倒在地上求着云博远信她。 然而今天的事情已经让云博远万念俱灰,心神俱灭,那里还有心思顾着流觞是不是被冤枉的,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吩咐道。 “玉姨娘身子骨向来不好,就让她去乡田庄好好静养静养,那里气候好,想必是一切都好。” 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一静养,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很可能是一辈子。 李氏颓然的坐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云博远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泪水,没有悔恨,有的只是痛心和怨愤。 抬眼望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云拂晓,流觞声嘶力竭的嘶嚎着。 “云拂晓,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姨娘还是好生养病吧,免得又让爹爹操心了。” 云拂晓睇了一眼面目狰狞,已然没有分毫往日的温婉柔情。 “父亲,如今还有给您毒的贱人还没有处置,父亲难道不想将那个想要绝尽我云家子孙的东西给碎尸万段?” 云拂晓站在阴影一种,只有那一双眸子在黑夜之中愈发暗沉幽冷,仿佛是眸中野兽一般,充满诱惑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查,派人去查,呆在家中半年以上的人全部要查,着重查进门半年到一年的人!” 云博远此时正在气头上,有谁能想到他如今不但丢了官位,而且连一个男人的能力也没有了,又有什么样的打击能够重过这个? “父亲,我记得洛菡萏似乎就是大半年前刚刚进门的,普通的丫鬟可没有什么要害您的目的。就连母亲也没有,毕竟在锦羽未出生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她肚子里头的一定是男胎。” 云拂晓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就快要山了,抬起手中的扇子轻扇着,外头那么热,她可没有那样的力气去等他云博远将府中的人一个个的排查过来。 “那你的意思是?” 云博远自然是明白孙锦绣说的是谁,面色当即沉了来。这个家中,在大半年之前,有这个目的的唯有一个人那就是洛菡萏。 那个女人不但有云甄洛这个美貌的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虽然如今已经死了,但是大半年之前却还是活得好好的。 “来人。。。。。。”云博远刚想要开口却被云拂晓打断了。 “来人,将洛菡萏拖去柴房给我打,打到把事情全部招出来为止,还有她身边的那几个人!” 云拂晓太了解自己的这个父亲了,他对于这个爱了二十几年的洛菡萏到了如今还是存着一丝不忍心的。若是让洛菡萏见了云博远,这件事情恐怕又要闹腾了。 虽然她能够保证最后,洛菡萏的场只有一个。可是她懒,所以她选择最直接最残忍的办法! 洛菡萏如今只是一个通房侍女,若是安安心心的呆在云博远的身边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她到时能够让她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等到年纪大了随便送到个庄子上给她养老。 但是既然她不想给自己一条活路,她又何必一定要让她活着。 “拂晓,这。。。。。。”云博远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么狠,皱了皱眉头想要劝说她。 br>“父亲倒是放不,想来娘亲的运气还是好的,若是晚那么一些些时候,恐怕我云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云拂晓也不管是不是戳到了云博远的伤口上,冷笑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她知道,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云博远是不会再开口了,就算是他开口了,有黄氏在能救得了洛菡萏吗? 恐怕没将他也一同打死已经很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紫竹忽然追了上来,叫住了云拂晓。 “三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让赏个脸,让我去芷兰院坐坐,已然好久没有同三小姐闲聊了。” 紫竹之前帮过云拂晓多次,这些云拂晓自然是不会忘记。 “紫竹姐姐能来,自然是最好。” 小暑已经到了,闷热的院子里头,夏蝉在树上聒噪着,几个小丫头正踮着脚在树粘蝉,子里头的云拂晓也懒懒地躺在榻上,不舒服的模样。 “小姐,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奴婢做了酸梅汤,您多少喝一点儿。” 春-宵端了酸梅汤送到云拂晓的唇边,然而云拂晓只是摆摆手。 “小姐这样子也不是办法,这该死的日头,已经十日没有雨了!” 孤月伸长了脖子,望着窗外万里无云的蓝天,不由得抱怨起来。 “雨要来总会来的。” 云拂晓翻了个身,瞅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冰块知道是南宫宸怕她热,特意吩咐来的,随即问道。 “可打听过了,宁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南宫宸!明明说好一个月就回来了的,可是怎么一走就已经三四个月了,半点回来的消息都没有! “回小姐的话,宁王这一回恐怕不好。” 梅儿刚刚收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担忧之色露于言表,这些日子久久不能回来是因为皇上不让宁王爷回来,没想到这一次宁王爷绝地反击,为了能够回来竟然想要直接就灭了北疆的数十小国。 这可彻底的把皇上惹恼了。 “前些日子,最后一战皇上责问宁王爷为何退兵三十里,还要换了主帅。” “可是宁王爷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把皇上的圣旨给驳回了,这一回虽然宁王爷胜了,可是皇上要宁王爷停兵城外二十里,不让他入京。” 梅儿一想到云衣从宫中传出的消息,便记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云拂晓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么大的事情,前些日子怎么不说?” “前些日子皇太后一直不好,云衣被派去贴身伺候着,根本就走不开,想着宁王爷必然有自己的主张,也就没有回禀了。” 梅儿看着如今依旧被暑热折磨的云拂晓,心中愈发的担心起来。 “我要进宫,见见皇太后,快去安排。” 一口饮尽了春-宵手中的酸梅汤,云拂晓顿时觉得好多了,立即从软榻上起身,吩咐道。 皇宫之中,依旧是原本的严肃端庄,自从瑜妃**、萧妃被贬冷宫之后,皇后便成了这宫中无人能够对抗的女人,自然将这后宫管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之南宫绝极少踏入后宫,便也随着她为所欲为了。 揽月宫中,皇太后的子里头闷热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刚走进来,云拂晓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云衣看着无奈的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叹道。 “皇后娘娘如今独掌后宫大权,而皇太后又是瑜妃娘娘的姑奶奶,以至于。。。。。。” “这皇后如今当真是连皇上也不放在眼中了?” 云拂晓睇了一眼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看样子是时日不多了的皇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衣咬着唇一语不发,她不过是云拂晓派来宫中传递消息的人罢了,这些宫中的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插手。 云拂晓命人去御厨房要些冰块来,让人扇着那些冰块,给皇太后祛暑。 紫宸殿外,夏知冰将云拂晓拦在了外头,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清宁帝姬,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皇上正在召见各位大臣,没空见您啊。”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皇上忙完了为止。” 云拂晓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她很清楚这个时候若是连皇太后都见不到南宫绝,自己见到人的可能性便愈发的小了,可是不管怎样也要试一试。 南宫绝此时恐怕已经定决心要将南宫宸处之而后快了,此时南宫宸怕是危险了。 “那您现在廊等一会儿,奴才这就去禀告。” 夏知冰抬头望了一眼刺的他睁不开眼的太阳,心想着若是真的让云拂晓中暑了,恐怕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只好让云拂晓在廊歇着,自己进去禀告。 此时的紫宸殿之中,只有南宫绝和南宫墨、南宫涉三人,至于南宫钰,这小子向来是不问世事的,最近更是整日都在家中陪着随心那孩子。 而南宫熙,更是荒唐。 不知怎么的,最近了佛理,已经在城外的玉泉寺呆了几个月了,也不见回来过。 “太子、老四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南宫绝望着自己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想到了同样也已经成人的南宫宸,心头再一次涌上一股危机感。 毕竟当年老宁王得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不相信这样的恨在南宫宸的心中不会生根发芽。 “回禀父皇,此次宁王虽然大获全胜,可是期间竟然对父皇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着实是忤逆犯上。甚至还残忍暴虐,一口气诛杀了北疆十一小国。” 南宫墨一听到南宫宸的名字,就想到了云拂晓,对他又怎能不恨。 “回禀父皇,这一次虽然宁王剑走偏锋,但是毕竟还是大获全胜而来,若是父皇不对他多加照拂想来天百姓面前也无法交代,更何况,老宁王只有宁王这样一个独子,想当年老宁王和宁王妃。。。。。。” 南宫涉说的极为虔诚,然而也只有他最明白南宫绝的痛处在哪里,并且能够完完全全的拿捏得准。 如今南宫涉和南宫墨显然是走在了一个阵地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父皇,这一次若是不严加惩戒,万一到时候他居功自傲,独自做大那可如何是好!还请父皇,用除后患!” 看着南宫墨跪了来,南宫涉也随即跪了来,对着南宫绝劝道。 “还父皇请三思,此时宁王手上有铁骑数万,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精锐,若是贸然出手,万一宁王。。。。。。那可是。。。。。。” “够了,老四这件事情你和太子一同去办,务必要将那个孽障独自进宫,一举抓获!” 若是南宫绝方才还是举棋不定,听到两人这样说,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随即转身离开了紫宸殿。 刚刚走出紫宸殿,便看见云拂晓站在廊,南宫墨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夏知冰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对着云拂晓道。 “清宁帝姬,皇上要见您。” “皇兄,您可看见了?只有有南宫宸在,您的心意云拂晓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望着云拂晓消失在朱紫大门之后,南宫涉冷声道。 “出城!” 云拂晓的到来,打破了南宫墨对于南宫宸的最后一点怜悯,毅然决然的开口吩咐道。 南宫绝知道云拂晓今日是来做些什么的,可是,虽然不想见但是听到夏知冰说云拂晓一直在烈日暴晒,愈发的于心不忍,随即将她召了进来。 “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南宫绝望了依旧一身月光白的云拂晓,总是能从她的身上找到当初岚儿的影子,一时间生出一股愧怍来。 云拂晓方才看到了南宫涉和南宫墨从紫宸殿出来,便知道南宫绝已经了杀令了。 “参见皇上。” “有什么话起来说。” 南宫绝拿过一旁御案上的茶杯,望着云拂晓吩咐道。 “皇上真的要杀宁王?” 云拂晓抬起头,一双古井一样的双眸之中带着冷意。 南宫绝不喜欢云拂晓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更不喜欢她这样对自己说话,这让他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岚儿,为了保住宁王而不惜和他反目成仇的岚儿。 “你这是在质问朕?” “拂晓不敢,只是宁王爷功在社稷,又于宗庙无害,难道皇上真的忍心就这样要了他的性命?” 云拂晓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越是护着南宫宸,反倒是越激起了南宫绝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背叛朕,都要去帮着他!为什么!” 南宫绝的脑海中满是二十年前,他的岚儿在满朝文武的面前,选择了那个男人的画面! 忽然之间不能自己的狂乱起来,一把扫了御案上所有的东西,随即掀翻了御案,大步走到了云拂晓的面前,压住了她的肩膀,对着云拂晓一字一句的问道。 “为什么,你和你娘一样,要帮着那个孽种!” “皇上,您在说些什么?” 云拂晓听着南宫绝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模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难道南宫绝疯了? 然而南宫绝却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是仅仅的捏住了云拂晓的肩膀,似乎能将她捏碎一般。 “朕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和南宫宸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你是朕的亲生女儿!是诊的掌上明珠,大晋最最尊贵的公主!” 忽然之间,外头骤然暗了来,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原本耀眼的阳光转瞬之间就被遮住了,整个天空都暗了来,只能听见耳边呼呼地骤风。 一场雷雨,即将来临,而子里因为,弥漫的水汽而变得愈发的沉闷,令人窒息。 “皇上,我是侍郎云博远和韩将军之女韩凤仪所生。” 云拂晓忽然之间明白了些,为何这些日子南宫绝会忽然之间对自己这样好,原来是都是因为他误认为自己是当年他和宁王妃所生的孩子。 诛杀宁王 言情海 正文 213真想大白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213真想大白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忽然之间更加狂怒,将云拂晓压制在墙上,一拳打在了云拂晓耳边的墙上,血肉模糊了雪白的墙面,云拂晓甚至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难道你连父皇都不想认了吗?这张脸明明和朕的岚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皇上,我今年只有十四岁,我的娘亲是韩凤仪,至于为何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巧合吧!” 云拂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必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南宫绝痛决心要杀了南宫宸,毕竟兄妹之间这样的事情是世所不能容忍的。 然而此时南宫绝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一直重复着那一句话祧。 “你们都想着背叛朕,你们都想要背叛朕!朕要杀了南宫宸,杀了他,这样你们就不会再背叛了!” 只见南宫绝说着说着,忽然一把将云拂晓掀翻在地上,云拂晓一阵吃痛,闷哼了一声,头上那一支南宫宸送的玉簪子也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节。 云拂晓见事情不好,忽然想到了那是皇太后给自己的那个锦囊,自从那日之后她一直就戴在身上,从腰间一扯将锦囊塞到了南宫绝的手中,云拂晓用尽全力大声叫到咴。 “这是皇太后给你的东西,说您看了之后就全明白了!” 云拂晓见南宫绝忽然之间安静了来,打开了锦囊从里头拿出了一张宣纸。 云拂晓是何等的聪明,此时也已经猜到了那一张纸上写着的是什么,静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等待着南宫绝将信看完。 南宫绝打开了信纸,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字是岚儿的亲笔书信,心中一阵激动,然而越是看去,他的双手便愈发的颤抖,甚至于连整个身子都才不断地颤抖着。 忽然之间,南宫绝大声喊道。 “夏知冰!夏知冰!派人去通知四王和太子,要他们留南宫宸的命,不,是决不能伤他分毫,等到朕来决断。” 说完这话,南宫绝便不顾外头隆隆的雷声和绵延不绝的闪电,朝着揽月宫的方向奔而去。 云拂晓眼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夏知冰,一把拉住了他,吩咐道。 “先派人去传旨,皇上这里我跟着,不会有事的!” “那多谢王妃了。” 夏知冰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即被这冷雨一浇,也冷静了来,立即前去安排。 此时看见云拂晓从紫宸殿之中走了出来,孤月脸上上前来打伞。 “小姐,怎么样了?” “人可已经派出去了,恐怕圣旨已经拦不住那两个人了。” 云拂晓深知道南宫涉的个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到时候只要他撺掇着南宫墨先斩后奏,到时候便能一子除去南宫墨和南宫宸两人,甚至是南宫绝也能轻松除掉。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要去揽月宫?” 孤月望了一眼南宫绝疯狂的奔跑的方向,不由得问道。 云拂晓蹙着眉,抿着唇,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帝都。” 这个时候,南宫绝要的只是和皇太后好好地谈谈,谁在都不好,而且此时揽月宫有云衣带人保护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只是,这个时候南宫宸那里恐怕是要出事了! 揽月宫中,云衣正在扶着皇太后喝药,忽然看见浑身湿透,双眼血红,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一般的南宫绝眼角踢碎了大门,惊得霍得站了起来。 “皇。。。。。。皇上,您怎么。。。。。。您怎么来了?” 云衣正要给南宫绝那一块干净的白巾,却被南宫绝一把推开了。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好像是盛怒的野兽一般叫嚣着。 “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这里!” 云衣想到了云拂晓离开之前的吩咐,随即老实地退,只是让一队影卫暗中埋伏着,保护皇太后的安全。 南宫绝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皇太后的脖子,猩红的眼中带着茹毛饮血的怒意。 “若是没有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让朕知道?” “是岚儿不想让你知道。” 皇太后紧紧地攀住南宫绝的手臂,大声的抽着气,望着南宫绝恶魔一样的面容,艰难的说道。 一听到“岚儿”这两个字南宫绝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恍然若失的放开了皇太后,眼中充溢着无以复加的伤痛。 “真的是岚儿的意思?原来她竟然这样恨我!” 一见到南宫绝这样子,皇太后的以及似乎也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岚儿恳求着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将他送出宫去,并且用一个女孩子代替,心中对于南宫绝那无以复加的恨意便不断地涌上来,就好像是喷发了的火山一般。 “她恨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完完整整的嫁人,都是你毁了她!都是你的错!南宫绝难道你还想要奢望得到原谅吗!”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最最疼爱的女儿,却没想道最终还是毁在了南宫绝的手中。 南宫绝听到这话,颓然的坐倒在了地上,双眼没有焦距的望向了眼前这个苍白而又枯槁的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朕要去救他!他是朕的皇儿!” 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一道紫电青霜打,打断了一颗百年的榆树,横亘在了街道上,阻拦了南宫绝的马。 然而南宫绝的依旧策马扬鞭,鞭子带着雨水狠狠的挥,马儿嘶鸣一声,越过了横亘在街道上的榆树,却将随性的护卫挡在了另一端。 而此时,南宫墨和南宫涉已经到了离着帝都五里之外的点将台,布了重重机关和三千士兵,等待着南宫宸的自投罗。 “太子殿,酒已经准备好了,是千日醉,那药量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十头牛半刻钟之内也七窍流血而亡。” 带来的毒师将配好的毒酒放在了南宫墨的面前,紫檀的托盘上放着一把阴阳壶和三只酒杯。 南宫墨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涉,随即点点头,挥手让他去,转而又吩咐身边的擎天。 “传令去,一会儿以掷杯为信,必定要将南宫宸一举拿!” 擎天听命退,然而不出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报,“回禀太子殿,回禀四王殿,宁王带着十骑已经到了。” “让他们过来。” 南宫墨和南宫涉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随即十指兴奋的颤抖,脑海之中似乎已经临摹出了,云拂晓被自己纳入怀中的景象。 而一旁的南宫涉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连忙看不出一丝表情,只要这两人都不在了,到时候解决了南宫钰和南宫熙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就是说,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到时候若是南宫绝知道了自己杀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南宫宸的身影已在眼前,只见南宫宸带着十骑风尘仆仆而来,却在二十丈之外被拦了来。 “宁王爷请马,太子殿面前不能带兵器。” “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打了胜仗,皇上不亲自来,只是派了太子和四王过来,还要我们缴兵器!” 跟在南宫宸身后的一个将士忍不住开口怒道,似乎对于这一次南宫绝没有亲自出现而很是愤怒。 “闭嘴,给他们!” 南宫宸经过几月的战争之血的洗礼,变得愈发的英挺,一双眼睛犹若海底深藏的寒冰一般,令人胆颤。 那随行的护卫,随即闭上了嘴,乖乖地交出了手中的武器。 天空之中大雨滂沱,南宫宸一声朱砂色的锦袍,犹若浸透了鲜血一般,变得暗红而妖冶,此时云拂晓的信鸽因这雷雨的天气缓了一步,并没有在南宫宸离开之前将信送到。 “宁王别来无恙?” 南宫墨望着浸透鲜血之后显得愈发妖冶的南宫宸,心头的妒恨无以复加的澎湃起来,随即冷笑着望向了南宫宸,似乎在讥笑着他的未来。 然而南宫宸对于这样久别重逢的招呼并不在意。 “这么久不见太子和四王一点儿都没有变。” 这话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就算是没有云拂晓的信鸽送信,看来了这样的阵仗,南宫宸难道还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 “宁王倒是变了许多。” 南宫墨话中有话,随即拿过一旁托盘上的酒,送到了南宫宸的手中笑道。 “莫要多言了,只因父皇此间身体欠安,才要本宫和四王两人来迎接宁王,一会儿还有接风宴。” “多谢太子殿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手中的酒,并没有喝而是冷声笑道。 “只是太子殿未免也太过优待本王了,能药死十头牛的千日醉都于本王一人饮了,岂不是浪费?” “来人,上!” 南宫墨听到这话,登时面色大变,随即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直往两边退去。 霎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士兵,将连上南宫宸十一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生怕南宫宸逃脱了一般。 而南宫墨和南宫涉却退到了一旁,坐观困兽之斗。 南宫宸看着这上千人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本王就说太子殿太过优待本王了,竟然连士兵都准备了这么多。” “南宫宸,父皇对你宠眷优渥,然而你竟然想要自立为王,意图谋反,本宫今日必然要将你这逆贼手刃!” 虽然南宫墨这样说着,然而依旧只是在保护圈之中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来人,上!” 南宫墨和南宫涉都清楚地知道南宫宸在战场之上的风姿,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南宫宸的对手,自然只能在数量上取胜。 “皇兄,今日必然要将南宫宸灭了,否则来日万一父皇心一软,又放了这厮,到时候他必然前来寻仇!” 南宫涉在一旁继续挑拨离间,最好南宫墨能够忍受不住了,冲进去找南宫宸拼命。 可是南宫墨却只是怒意汹涌的站在最外围,看着南宫宸在里头奋力厮杀着,并没有要动一的意思。想来就算是南宫墨有这样的心思,也被南宫宸那惊人的功力给吓退了。 南宫墨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长剑,脑海之中闪过的是云拂晓的音容笑貌,对于南宫宸得恨他何尝没有,只是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消耗南宫宸的体力。 “四弟放心,最后那一剑必然是本宫刺的。” 南宫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望着依然成了修罗场的点将台,此时的南宫宸犹如战神一般,一剑挥便有多人倒在他的脚边,而随行的十个护卫没有一个不是精挑细选的,除了受了些小伤,没有一个倒的! “一批,弓箭手上!” 南宫墨见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千五百士兵已经所剩无几,而南宫宸等人即将要突围,急忙开口喊道。 一刻,已经又五百精锐冲来,而整个点将台都被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围住,引弓而发只等着南宫墨的一声令。 “射!” 望着南宫宸那一张沾上了鲜血变得愈发妖冶夺目的绝色面容,南宫墨有一种毁之而后快的冲动,手中的长剑挥,随即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冲着南宫宸几人而去,誓要将他们射穿成刺猬。 一里之外,南宫绝已经看见众人,当看到那万箭齐发的场面之时,只觉得胸口一窒,就这样直直地从奔的马上摔了去。 “皇上!” 后头追着南宫绝策马而来的夏知冰看见南宫绝忽然从马上坠,心急如焚,连滚带爬的从马上来,扑到了南宫绝的身边。 而几乎同时到达的云拂晓看到这样的场面,却静静地停住了马,冷冽的眸光望向了站在那里的南宫涉和南宫墨,眼神之中带着深重的仇恨。 “小姐!” 一旁的孤月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阴冷的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威压似乎能将人冻结成冰,就连自己胯的马儿也被惊得不断地抖着蹄,跳动着。 只见云拂晓拿起弓,抽出四支羽箭,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墨的方向,只一瞬间便听见破空之声碎裂而去。 一瞬,惨烈的战场之上,只见南宫涉和南宫墨的身形随着那四棱的银箭了出去,被钉在了墙面之上。 而这个时候,忽然点将台上散发出一丝幽冷的银色剑光,剑气呼啸之间,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般,那些朝着南宫宸去的箭就这样随着停在半空之中,渐渐的随着南宫宸剑尖上散发的银光而旋转,最终掉头朝着来的方向了回去。 只听见无数凄厉的嘶嚎声,那些埋伏在点将台四周的弓箭手大多都一剑封喉,倒在泥泞的地上,雨水混着血水,不断地流淌的,让点将台的周围成了一条血河。 “宸!” 看着南宫宸浑身浴血,英挺的站在最中央,云拂晓策马狂奔,冲上点将台,扑进了心心念念数月的男子怀中。 “拂晓。” 南宫宸感觉到了怀中的温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身上的香味还是同原来一样。 “拂晓,我活着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 云拂晓忽然想到方才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将头深深埋进南宫宸的怀中,眼泪不能抑制的流淌来,一时间同雨水混杂在一起,竟然收不住了。 南宫宸弃了手中的长剑,双手紧紧地抱住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我要和你永远永远的在一块儿。” 听到这话,南宫墨忽然痛的苏醒过来,他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会为了南宫宸而对自己射出这一箭! 双肩被深深钉进了墙上的痛苦依旧在,然而却怎样也不及心中的痛。 一时间羞愤交加,只有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感袭上心头随即开口命令道。 “来人!南宫宸谋逆,天地不容,云拂晓寓意谋害本宫和四王,礼法难赦,杀!” 听到这话,南宫宸随即放开了云拂晓,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随即脚尖一挑,那一把长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住手,朕看谁敢!”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冲上了点将台,雨水和泥水交织着拖沓着脚步,冷眼望着自己的两个被钉在墙上的儿子,随即望向了南宫宸,神色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们两个逆子,竟敢假传朕的旨意,该当何罪!” 南宫绝最终还是睇着南宫墨和南宫涉,冷声呵斥道。 随着一声滚雷之后,雨也渐渐地小了来,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一线天光,照亮了整个大地。 夏知冰小心翼翼的上前,望着态度骤变的南宫绝,开口劝道。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您看几位王爷和郡主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南宫宸一声浴血,被雨淋的浑身湿透,头发上、衣服上都滴着鲜红的血水,看样子极为狼狈,又回头望了被云拂晓钉在墙上的南宫墨和南宫涉,沉声吩咐道。 “将他们弄来!都先回宫去。” “我们走。” 搂着身上已然全湿透的云拂晓,将她裹在自己的血色披风之中,以防春光乍泄,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眼南宫绝便了点将台。 南宫绝望着南宫宸远去的背影,擎起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眼中带着怅然,夏知冰看着南宫绝这模样,再联系方才发生的一切,便已经猜出南宫绝恐怕已经知道了南宫宸的身份了。 “皇上,宁王爷恐是担心宁王妃。” 见南宫绝这般难受,夏知冰连忙开口安慰道。 南宫绝缓缓的走了点将台,望着南宫宸已然绝尘而去的身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颇有些难过的道。 “这孩子大抵是恨毒了朕。” 一路风霜,云拂晓和南宫宸已然到了宁王府门口,南宫宸离开的这几日,宁王府已经竣工了,这一次是两人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云拂晓一直都住在云府,因为她想要和南宫宸一起来这里。 只因为,这是他们两人的家。 两人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风吹干了,紧了紧云拂晓身上的披风,柔声道。 “快去把衣服换了,我让人煮了姜汤给你送过来。” 云拂晓跟着雪琪朝着西厢走去,只见雪琪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襦裙递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云拂晓低头一看有些不解的望着雪琪。 “白色太素,王府一般不会准备着这样的衣饰,倒是这浅青色也极为素净。” 雪琪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然而所作所为却是极为细致的。 云拂晓听到这话,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染血的衣衫如今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感激一笑。 “恩,多谢了。” 这个雪琪是南宫宸之前派来这里的,宁王府她之前并没有来过,可是里头的人早已经都到位了。 “清宁帝姬如今是宁王妃,虽然奴婢之前并未见过您,但是您也是奴婢的主子,不必如此客气。” 雪琪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然而眼神却是暖暖的,到底比那些表面言笑晏晏背地里却捅人刀子的人好了不知道要多少。 “雪琪姐姐,王爷要奴婢送了参汤过来。” 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雪琪随即让云拂晓到屏风后头的浴桶中沐浴了,自己则出去拿参汤。 云拂晓虽然在里头,可是外头的声音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只听见那声音娇滴滴的小丫头说道。 “雪琪姐姐,您还是去伺候王爷吧,宁王妃这里有奴婢在就够了。” “是王爷吩咐我来这里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雪琪言之意便是要等到云拂晓沐浴更衣之后,才会离开。 然而那娇滴滴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一声冷嗤。 “雪琪姐姐,我就直说了吧,大家都是钦慕着王爷的,我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传说中能让王爷魂牵梦萦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混账,主子的事情其实你可以管得!” 听着声音,雪琪似乎是生气了,甚至还动手打了那个丫头。 可是那丫头也是个娇悍的,非但不想其他的丫头一样委屈哭泣,倒是和雪琪顶上了。 “你敢打我?可别忘记了,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王爷的,想来到时候这宁王妃过门了,自然也有我一席之位,你到底只是一个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我!” “那也要等到了王爷纳了你为妾才作数,如今你同我不过是一样的,伺候着主子的奴才,我是王爷院子里头的一等大丫鬟自然有权管教你!” 云拂晓眯着眼躺在温热的浴水之中,听着雪琪丝毫没有惧怕的声音,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丫头真是不错,也怪不得能在南宫宸身边呆着这么久。 不过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就将手伸到了这里来了,她这个正妃还没住进来,对方就已经将通房侍妾送进来了。 “你混账!” 那娇滴滴的声音转而变得尖利,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听着声音似乎还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云拂晓的声音忽然从里响起。 “雪琪,进来!” “奴婢这就来。” 雪琪听见云拂晓叫她,也明白这是云拂晓在帮着她解围,随即转身进了门去,却没想到那莺儿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雪琪站在屏风之后,恭恭敬敬地问道。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替我递块巾子过来。” 云拂晓的声音响起,雪琪正想要去拿放在一旁的白巾,她曾经伺候过云拂晓,知道她不喜欢有人在她沐浴的时候进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莺儿那抢先一把拿过了白巾,兴冲冲地冲进了屏风之后。 “宁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奴婢一会儿再帮您捏捏肩,保证让您。。。。。。” 莺儿本想要巴结巴结云拂晓,好在云拂晓进门之后得个高些的位分,却没想到竟然触了云拂晓的逆鳞。 云拂晓本没有听见莺儿跟着进来的脚步声,却没想到莺儿竟然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随即一窝进了浴桶之中,大声叫道。 “你是何人,还不快滚出去!” 莺儿没想到自己方才看见的,云拂晓那光洁白皙的犹如琼脂一样的背脊上,竟然横七竖八满是嶙峋恐怖的鞭痕,还有一些烧伤的痕迹,总之很是吓人。 看到这些伤痕的时候,莺儿先是惊惧的退后了几步,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女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珍贵无比,若是受伤了留了疤痕,哪怕是小小的一道痕迹,那这个女子很有可能就嫁不出去了,更何况是像云拂晓这样整个背脊的。 如今宁王爷的身份早就不一样了,而云拂晓的父亲的官位却一降再降,如今成了赤头平民,那里还攀得上宁王这门亲事。 外头可都在传,这宁王妃就要换人做的消息。真不知道宁王爷是怎么能忍受云拂晓这背后的伤疤的。 “出去!” 云拂晓一把扯过一旁的衣物,从浴桶之中站了起来,掩住了自己的身子,怒瞪着一脸讽然望着自己的莺儿。 然而莺儿在这个时候却是冷笑了一声。 “宁王妃您虽然是王妃,可我到底也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婢女,只听王爷一人的话。宁王妃虽然如今还是宁王妃,可是能不能坐稳这位子还是未知数,我可听说了,王爷这一回带回了十多个异国的绝色公主回来,说不定皇上会允了王爷带几个回府里头。” 听到这话,就算是雪琪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个莺儿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在院子里头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王爷虽然没有将她纳为通房,倒也没有多少亏待,谁曾想到她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算是本王妃的地位不稳到底也是宁王妃,这宁王府里头的当家主母,可是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若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管教你,我这就让雪琪去禀报了宁王,让他亲自管教!” 云拂晓对于这种总是做着春秋大梦的奴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总以为自己是皇后送过来的,必然能上枝头做凤凰,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哟!王妃也知道当家主母?如今您可是已经在云家住了十个月了,那里有这样的总是住在娘家的当家主母?更何况,您之前的确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可是王妃莫要忘记了,这里是宁王府,王爷还没有说让谁当家呢!” 一想到云拂晓背上的伤痕,莺儿便觉得出气。皇后娘娘可是说了,云拂晓这王妃的位置可当不久了,宁王回来之后,不管怎样,不出三日就要台了。 想来南宫宸会喜欢上云拂晓不过是因为云拂晓的那一张脸罢了,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她背后的伤痕,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倒时候恐怕是将她弃如敝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莺儿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犹如深海之中的冰山一般的声音。 “谁说的!” “王爷!” 莺儿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南宫宸一把推开了门,缓缓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夕阳的余晖,带着万点金光,犹如天降的神祗一般。 南宫宸上前,疼惜的搂紧了云拂晓,冷睇了一眼莺儿。 “看在你是皇后娘娘送本王的人的份上,重责四十,留你一命。记住了,拂晓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不过是个奴才!”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奴婢,奴婢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啊!” 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如此护着云拂晓,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莺儿失声尖叫道,然而却被雪琪及时的堵住了嘴,命人拖了去。 看着雪琪阖上了门,子里头就剩南宫宸和云拂晓两个人了,南宫宸这才将云拂晓拦腰抱起,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 “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疏忽。” “怎么?这皇后娘娘还送你通房丫头?” 云拂晓睇了一眼南宫宸,纤小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有一没一的画着圈圈,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股子醋味。 南宫宸听了这话,在怀中的人儿唇上轻轻掠过,轻笑道。 “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的睡?若是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顶顶高帽子扣来,倒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云拂晓冷笑一声,撑坐着就要从南宫宸的身上来,然而被南宫宸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用力,惊呼一声,再一次倒进他的怀中。 “你!”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高挺的鼻子微微一皱,一双带着碧波的双眸朦胧欲泣,看着模样像极了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云拂晓有些红的鼻尖。 “撞疼了?我替你揉揉。” “不要你假好心!” 云拂晓一撅嘴一挥手就扫开了南宫宸伸过来的大手,撇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南宫宸从未见过云拂晓吃醋是如此可爱的情状,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抵在身,撷住她的樱唇,笑得格外的灿烂。 “我说过,此生此世唯有你一人,那若是不喜欢那丫头,过几日找个由头把她送还给皇后也就是了。” “也不必送回去,省得麻烦,只是那丫头无法无天,是该管教管教。” 云拂晓撅着嘴,忽然想到了方才莺儿说的话,有些为难的推了推身上的南宫宸。 莺儿说的并没有错,她背上这些小时候李氏和云扶摇在她背上造成的伤痕是她一直以来的痛,抹不去,也无法抹去。 记得前世她嫁给南宫涉是,南宫涉便是就是不愿意看见这些伤痕,到了后来连她自己也厌恶着,便养成了沐浴的时候不准有人近旁的习惯。 除了南宫宸和母亲还没有人知道她身上的这些伤痕,她平时也没有去想过这么多,如今看着莺儿这样,忽然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213真想大白 言情海 正文 大结局 致命嫡女 作者:深澜浅蓝 大结局 “宸,你会不会。言悫鹉琻。。。。。” 虽然南宫宸从来就没有说过,可是不代表他心里头能够接受,他的心思向来比旁人深些。 “不会!” 南宫宸当即打断了云拂晓的话,隔着薄薄的单衣摩挲着云拂晓背后的伤痕。 “我爱的是你的一切,摸着这些伤痕,我只能悔恨,为何没有早些遇到你,这样也许我就能更早的保护你,也许这些伤痕就不会存在了,你也不会如此痛苦了。眭” “宸。” 云拂晓紧紧地搂住了南宫宸,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占” 摸着云拂晓背后嶙峋的伤痕,南宫宸的眸光瞬间变得残酷起来,他竟然不知道,他竟然一直不知道他的拂晓竟然受着这么大的苦楚。 只可惜,现在整个李氏已经覆灭,否则的话,他绝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轻松! 春帐落,一地迤逦。 “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宣您进宫。” 就在这个时候,雪琪的声音忽然在外头响起,打搅了吵醒了瘫软在南宫宸的怀中的南宫宸。 云拂晓缓缓地挣开了眼睛,然而南宫宸却将大手覆在她的眼上,轻声道。 “累了就在歇会儿,不用理他。” “走吧,莫要让皇上多等了。” 云拂晓叹了一口气,想到前些日子南宫绝对自己的态度,想来如今对南宫宸是愈发的愧怍了。 南宫宸凝睇着云拂晓的眉目,在她的唇上留一道吻痕,随即扶着她起身。 “我听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将你送会云府在能放心。” 夜间,云拂晓正坐在福寿院里赏月,脚边趴着两只白虎,安惬的闭着眼睛,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在云拂晓的耳边说道。 “管家方才来过了,说是老爷让您去一趟。” 云拂晓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随即站了起来,安抚了两只抬起头来的白虎,朝着云博远的书房而去。 书房之中灯火依旧,云博远伏案写着些什么,似乎良久之后才察觉到站在门口的云拂晓,冷漠的开口道。 “过来吧。” 云博远看着云拂晓的眼神已经不如以往那一般笼络了,甚至都没有叫云拂晓坐,想必已经是知道了今个儿云拂晓射穿了太子和四王肩膀的事情了。 面对着云博远铁青的面色,云拂晓依旧装傻充愣。 “不知道爹爹找女儿过来所为何事?” “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云博远听到着云淡风轻的话,登时怒得一子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太子有什么不好的,你就不能牵就着他些?非要闹成如今的局面!” 云拂晓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冷笑,迁就他? 她已经够迁就南宫墨的了,难道还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墨杀了南宫宸,还在一旁拍手叫好? “爹爹的意思女儿听不懂。” 云拂晓冷睨了一眼云博远,自从听说了自己与子孙无缘之后,云博远对女色这一方面便也渐渐地淡了,随之愈发的追逐于权势名利了。 看来最近云博远是又和南宫墨在一道儿了,听说最近太子因为伤了的这件事情同南宫绝求情,南宫绝看着太子伤了也不好拒绝,就恢复了云博远侍郎之位了。 “你竟然为了南宫宸伤了太子和四王!” 云博远见云拂晓还要继续装傻,霍得一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对着云拂晓怒目而视。 “你可知道如今太子和四王之中有一个就能登上大位!而那个南宫宸,皇上是除之而后快!难道你没看见皇上那日让太子和四王过去就是为了手刃南宫宸的吗!当真是糊涂!” 云拂晓也不理会云博远的怒意,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书,冷笑道。 “爹爹不是已经在准备了吗?准备明个儿一早就向着皇上请罪,并且弹劾宁王?” “你!” 云博远被云拂晓这样说中了心思,不由盛怒,然而想到了南宫墨派人传来的话,随即软了来,道。 “太子府方才已经派人来了,说若是你知道错了,愿意伺候他,他会给你一个贵妾之位,轿子今个儿晚上子夜便会来。至于宁王那里,尽管放心,皇后娘娘会解决的。”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的冷笑一声,她说今个儿莺儿怎么敢?原来是在这里瞪着她! “就算是太子正妃我也不屑,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贵妾!” 云拂晓看着云博远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傻瓜,其中带着一丝凛然的嘲讽。 云博远知道云拂晓不会就这样乖乖就范的,随即扬了扬手中的文书。 “这是太子召集百官用来弹劾南宫宸的文书,你若是真的喜欢那个南宫宸,就乖乖就范,到时候太子殿许是还能留南宫宸一条命来!” 云拂晓已然走到了门边,听了这话,猛地一转身,就在云博远以为她准备就范的时候,却听见她挑了挑眉。 “父亲,拂晓劝您一句,若您真的是在乎您那用一生换来的功名,那就好好守着,什么事情也不会要做,太子毕竟不是皇上,今个儿还是太子,说不定到了明日就不是了。” 撂这一句话,云拂晓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只留云博远震惊的望着云拂晓的背影,随即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奏章,拧着眉,有些游移不定。 回到芷兰院中的云拂晓面色也不甚好,孤月送上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姐,怎么了?老爷为难你了?方才您进书房前,云甄洛进了老爷的书房,一直到您走后才离开。” “没什么。” 云拂晓并没有接过茶,而是从捞过一旁的酒杯,猛灌了一口,冷声道。 “看来,他还是没有死心。” 孤月一听云拂晓这样说,又见云拂晓面色含怒,意识的问道。 “小姐说的是谁?” “没什么,要你去办一件事情。” 云拂晓嘴角一勾,随即扯过孤月,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孤月听完点了点头,便退了。 ***见时间不早了,便扶起云拂晓,轻声劝道。 小姐,就算是怎样生气,自己的身子还是要顾的,歇吧。” 子夜将近,整个云府一片死寂,灯火寂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后门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紧接着便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垂着头走了出来,只见外头是四个轿夫,抬着一顶有些破旧的小轿。 “快些进来,莫要被人发现了。” 那小厮哑声说道,随即带着轿夫进了一个院子,将轿子放了来,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力大的人背上扛着一只麻袋走了进来。 随即两个轿夫上来帮着手,将那只麻袋塞进了轿子里头,转身就跟着那小厮出了后门,快地离开了。 从头到尾,那四个轿夫都没有说上一句话,而就在关上后门的一刹那,一道人影闪了出来,那小厮见到来人,急忙笑着行礼。 “小的,见过孤月姑娘,给姑娘请安了。” “做的不错,这是宁王妃赏给你的。” 孤月随即叫一袋银子丢到了地上,然而那银子还没落地就被那小厮轻巧一捞,进了他的手中。 只见那小厮笑嘻嘻的惦着银子的重量,随即笑道。 “都是主子的安排,为主子效力是应该的。” “你?也是王爷派来的?” 孤月没想到南宫宸竟然在云府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潜入,不由得吃了一惊。 然而那小厮却笑地愈发的张狂。 “难道这里只许有你家王爷的人,就不许我家小姐有自己的人了?” “你是妙手空空儿?” 这样的笑脸忽然让孤月想到那日大闹聚贤雅阁的小二,虽然长得不一样,可是那一副痞像却是一模一样。 可是,那小厮却什么话也不说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知道这些人的脾性,孤月也不深究什么,反倒是愈加的放心了,这件事情叫外人来做总是不安心,若是空空儿,那便没什么所谓了。 第二日,天朗气清,早上的太阳似乎没有那么的刺眼,反倒是照在人身上温温的,让人觉得别样的舒适。 云拂晓难得早起,正陪着韩氏在福寿园中用早膳,忽然有云甄洛身边的仆从匆匆进来禀报道。 “夫人,三小姐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 “慌什么!昨个儿爹爹同我说了,太子看中了大姐姐,相思成疾夜不能寐,所以昨个儿子夜的时候就命人将大姐姐接走了,一会儿自然会让你们收拾干净了,陪着大姐姐同去。” 云拂晓睇了地上的奶妈一眼,也不说些什么,只是让***将人赶了出去,免得看着心烦。 “拂晓,这。。。。。。” 韩氏听了云拂晓的话,不由得皱了一皱眉头,有些担心的想要开口。 南宫翎虽然躲在碧桐院里头养胎,但是外头的事情却也是知道一二,立即打断了韩氏。 “娘亲,拂晓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若是昨个儿不是云甄洛过去,恐怕您今个儿就见不到拂晓了。” 听到这话,韩氏的瞳孔瞬间放大,最终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到底是自己不知足。” “娘亲也别多想些什么,云甄洛早就将自己给了太子了,如今嫁过去反倒是名正言顺了。” 云拂晓见韩氏感伤,知道自己的娘亲到底是个善良的人,随即安慰道。 韩氏叹了口气,摸了摸云拂晓的头发,颇有些怀恋的道,。 你这孩子长大了啊,只等着你的地位稳了来安安心心的会宁王府去,我便能安安心心的回韩将军府去了。” 这是韩氏早就已经想好的,云拂晓也是知道的,龙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南宫绝又重新封了他的骠骑将军,所以云拂晓并不打算让韩氏离开这里。 云博远这些年作威作福也够久了。 而韩氏只等着云拂晓出嫁了,便离开这个早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地方。 “拂晓。” 云拂晓陪着南宫翎回去的路上,便遇到了云博远,看样子似乎是等了她很久了。 南宫翎望了一眼云博远,又看了看身旁面色霜冷的云拂晓,只好开口道。 “既然父亲找你便我就一个人回去了。” 云拂晓点点头,让***也一同跟着去,正好支开了所有人,抬头无惧无畏的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云博远。 “爹爹什么事吗?” “拂晓,你到底是我亲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能化解的。” 云博远脸上带着一丝柔色,说出的话让云拂晓忍不住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云博远一身朝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就这样急急忙忙得来找自己了,云拂晓就算是不猜也知道,能让云博远忽然性情大变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个了。 冷笑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云博远的话,而是反问道。 “太子被废了?” 听了云拂晓这样一问,云博远登时一愣。 “那倒是没有,只是太子被软禁府中,而四王也被削了一半兵权,如今宁王手握二十五万大军。” “那爹爹若是要赔礼道歉也要找宁王,毕竟您要参的是他。” 这些虽然一早就已经猜到了,却没想到这南宫绝竟然如此雷厉风行,才一天的时间就将南宫宸抬得这么高了。 说完这些,云拂晓便掉头离去,连看也不看一眼云博远。 “拂晓,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你爹爹的性命吗?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你母亲和锦羽也不会好过的!” 云博远见云拂晓并不理会他,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云拂晓,血红着眼睛,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能不拼尽全力了。因为这件事情,太-子-党羽已经被皇帝减除了不少了,如今若是皇上降罪到他的头上来,该怎么是好? “拂晓我也是为了帮你啊,要知道你嫁给了南宫宸可是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母家做靠山,南宫宸如何会重视你,到时候侧妃,贵妾一堆,你以为你能真的把握住南宫宸的心吗?” 云博远见云拂晓不为所动,只能晓之以理,南宫宸如今不知怎么的势力渐大,甚至连皇帝也有在捧他的意思,之后贴上门的人自然是不会少,其中哪怕是只做个贵妾必定也有身份比云拂晓高贵的多的。 “这父亲就不用过多的担心了,还是将自己看顾好吧。” 孙锦绣冷笑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半个月之后,皇太后葬了,这一回的事情因为皇后没有好好地照顾皇太后从而被南宫绝重罚了,如今皇后失德被软禁在凤凰宫之中,阖宫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惹恼了皇帝的。 自然更多的人都动着花花心思的,毕竟皇后被软禁,可是这协理后宫的之职可是还没有定,这些年后宫中得宠的妃子一个个去了,只有忝居妃位的瑶妃还在,然而前些日子她就只是露出了一点点的心思便被南宫绝废去了妃位,丢进了冷宫。 登时,有的人都不敢再提这件事情了。 “小姐,后宫前朝可大乱了,您竟然还这样安心的坐在这里。” 这一日,春-宵得到了消息走进福寿园,只见云拂晓坐在摇篮边上逗着锦羽正笑着,不由得着了急,悄声将方才发现的事情在云拂晓的耳边说了一遍。 “小姐,咱们可要准备着,这一仗可不好打啊!” “没事,你先去吧,我都知道。” 云拂晓眯着眼依旧逗弄着摇篮之中的云锦羽,似乎半点也没有将春-宵的话听进去一般,摇篮之中给的云锦羽用那一双肉肉的小手攀着云拂晓的一根手指头,小舌舔了舔,感觉到甜甜的味道,又指尖含进了嘴里头,小嘴不断地吮-吸着,仿佛是想要从里头吸出蜜来。 然而吸了很久却发现什么也不由,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皱了起来,满脸的疑惑望着云拂晓的手,逗得一旁的人都不由笑出声来。 春-宵在边上站着看了一会儿,忽然从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春-宵出去了良久,等到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大变。 “小姐,这可怎么是好,皇上怀疑这次太子之死同您有关系,现在让夏公公召您入宫。” 云拂晓瘪了瘪嘴,并不放在心上,将梅儿和孤月都留了来,让他们好好的照顾韩氏和云锦羽。 “春-宵,你也留,有暗卫护着你们不会有什么事。我去去就来,放心吧。” 看来这一次,南宫涉是要孤注一掷了。 孤月看着云拂晓一脸冷凝的模样,总觉得事情不好,转头对上了春-宵的脸色也看出了同样的担心,上前一步拦住了春-宵将要上前的身子,沉声道。 “我去跟着,你不会武功帮不上忙,好好守着夫人和小少爷,他们是小姐的命!”随即,又转头对着梅儿吩咐道,“梅儿,你快去请王爷来,就说小姐有危险!” 马车就停在了云府的门口,云拂晓刚刚想要步上马车,只见一双手递了上来,云拂晓回头看见孤月朝着自己伸出手来,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马车一路朝着皇宫而去,马车之中的两人相顾无言,终于孤月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是,只见云拂晓将食指探到了唇边,示意她在手上写字。 她很清楚南宫绝的想法,恐怕对方早已经将这场误会的起源怪罪到了自己的头上。南宫绝之前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好只是因为他以为她是他的女儿,所以又封了帝姬,又赐琉璃宫。 如今发现南宫宸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对方自然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可是她有何罪?她又不知道南宫绝是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女儿,就算是知道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告诉南宫绝她不是?可是南宫绝从来就没有说过她是! 再加之,如今南宫宸成了他最宠爱的儿子,之后的皇位自然也是要传给南宫宸的。可是若是,南宫宸的正妃是个从四品侍郎的女儿,根本就不能带给南宫宸任何的帮助,南宫绝作为九五至尊自然是不能容许自己最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言听计从。 “宁王妃,已经到了,面的路无论是谁都必须亲自步行。” 外头,夏公公的声音传了进来,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禁皱住了眉头,没想到南宫绝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放在后宫解决,而是想要在朝堂上当中解决。 也就是说,只要定了案,哪怕到时候南宫宸再不同意,再恨,自己也必须死! 南宫绝,当真是做的狠毒! “多谢夏公公了,劳烦公公将拂晓送到了这里。” 云拂晓最后望了一眼夏知冰,她明白夏知冰之前是岚郡主手的太监总管,岚郡主死后才调到了南宫绝的身边,而夏知冰其实听命的却是南宫绝。 只是,有时候他不能够违逆南宫绝的命令,只因为他是岚郡主留给南宫宸的,而是不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 夏知冰自然是听出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开口嘱咐道。 “宁王妃自己保重,还请您和顺些,皇上不喜欢有人太过忤逆他,若是。。。。。。皇上也知道您是宁王心头上的人,只可惜。。。。。。” “只可惜身份太低。”云拂晓倒是不在乎这些,只要她爱着对方,对方爱着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是狗屁,她半点也不放在眼里! “只要您和顺些,皇上不会太过的,只是这王妃之位恐怕就。” 夏知冰在南宫绝的身边待了这么久了,自然是明白南宫绝的心思,他绝不会让南宫宸心爱的女人死去的,特别是看着如今宁王对王妃的宠爱程度,若是王妃真的死了,宁王就算是不随着她去了,也很有可能就此疯了。 所以,皇上恐怕只是想要将那个正妃之位给更加配得上王爷身份,真正能够帮助王爷的女子罢了,至于云拂晓,别说贵妾,就算是侧妃也是有可能的。 “多谢夏公公,拂晓记住了。” 云拂晓对着夏知冰行了一个礼,虽然她不会照着对方所说的去做,可是她真心的感谢夏知冰这样为她着想,这份情是真的。她能够感觉的出来。 云拂晓一步一步走上高高的台阶,金銮殿的大门巍峨雄伟,让她在于其中仿佛只是一抹小小的浮尘罢了。然而,云拂晓仍旧脚步平稳,没有快一步,也没有慢一步,抬着头,背脊挺得笔直,就那样扬着高傲的头颅朝着里头走去。 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不放在眼中,都与她没有关系,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她一个人了一般。 前世今生,这金銮殿她也不是来了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了,一步一步从来都没有走错过,言行举止挑不出半点的错漏。 “宁王妃云拂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南宫绝眸光微沉,望着那一张同岚儿极为相似的眸子不由得感到了怪异,为何云拂晓竟然有一双和岚儿那般相似的眸子,而且越看越像,越来越觉得脸上的轮廓也是那样的相像。 只可惜,她不是岚儿,更加没有高贵的身份,不能够给宸儿带来最好的东西,他可是听说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言论,若是真的让这样的女子做了皇后,往后宸儿的后宫岂不是要打乱了! 更有传言,这个女子中过寒毒,已经很难有孕了,若是真的这样,往后这江山该由谁来继承! 一想到这里,南宫绝所有的怜悯和疼惜全然不见了,留的唯有决绝。 “史胜澜何在?” “史胜澜在此。”史胜澜看见云拂晓的一刹那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可听见皇帝叫他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史胜澜,说说你查到的吧。” 南宫绝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子向后一靠便靠在了龙椅之上再也不说话了,俨然就是将事情交给了史胜澜了。 “宁王妃,本官问你,你那日是否在点将台用利箭伤了太子?”史胜澜心中长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对着云拂晓一脸肃然的问道。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能够为自己开脱的!深深吸了口气,史胜澜这样安慰着自己。 “是。” 云拂晓并不多做什么狡辩,只是简单的答了一声,当即惊哗了一殿的人。在场的人除了少数知道这件事情的几个人之外,其余的都议论纷纷,紧接着便有几个着急的老臣跪了出来。 “皇上,求皇上替太子殿做主。宁王妃虽为王妃,却这样谋害皇子和国之储君,其罪当诛。” “哪里只是当诛!这分明就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另一个大臣恨恨的瞪了一眼云拂晓,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然而云拂晓却当成没看见一样,微微敛眸,眼观鼻、鼻观心。 “两位大人,就算是要定罪也要等到我说完才行,还请两位大人回去。” 史胜澜没想到才问了第一句便已经闹成这样了,可是不远处的女子仍旧是一声月光白,站在那里不骄不躁,不嗔不喜,心也渐渐地放了来。 抬头只见南宫绝靠在那里一双阴鸷的眸子望着众人,终于两位大臣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入了人群之中,最后面一颗心一直吊着一颗心的云博远抹了一把汗,松了一口气。 “宁王妃,本官再问你,之后你可有再送疗伤药给太子殿过?太子身上的伤口上带毒,也是因为这毒太子才会过世的!” “没有!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做错,自然是不可能道歉,既然不可能道歉,我又怎么会送疗伤药过去给太子殿。”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冷睨着在座的各位大臣。 大殿之中是一片抽吸声,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这般的嚣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躲在最后的云博远恨不得上前去捂住了云拂晓的嘴巴,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为何宁王妃有此一说?” 史胜澜的眸光亮了亮急忙开口问道,他也是接手了这件案子之后才知道云拂晓竟然用利箭贯穿了太子和四王的肩膀,若不是太医治疗的及时,再加上女子的力气并没有大到那个程度,恐怕两人就此废了。 “那日太子想要同四王一起假传圣旨,谋害我丈夫,所以我用利箭射穿了太子和四王的肩膀!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决定既往不咎了,而且本王妃听说太子殿的伤口好的很快,自然更加不可能送伤药过去。” 云拂晓拢了拢衣袖,没有半点的惧怕。这件事情算不到自己的头上来,太子和四王假传圣旨,形同谋反,若是要处置必然要先处置了太子和四王,且不说地上的这些大臣答不答应,就算是答应了,她云拂晓最多只是一个误伤,还是有功之人。 南宫绝凝着云拂晓的凤眸微眯,看着云拂晓的眼神益发凛冽起来,甚至带着泠泠的杀意,然而最终他缓缓的开口。 “这件事情的确是朕说过的,既往不咎,也怪不得宁王妃。”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在这件事情上头说些什么了,谁都知道的,若是惹恼了南宫绝可就不是诛九族这么简单地事情了。 “既然是这样,同太子之间有仇的不少,但是宁王妃的嫌疑却是最大的。传人证,云甄洛。” 史胜澜见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暗暗松了口气,派人将如今已经做了太子侍妾的云甄洛给带了进来。 当云甄洛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的时候,所有曾经见过她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还是曾经的那个第一美人吗? 云甄洛整个人都仿佛是脱了水一般,瘦骨嶙峋,面色饥黄,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比她的身材大了很多,长发披散来,遮住了一般的脸,大概是因为脸上有伤的缘故,还能隐约的看出一些青紫。 云拂晓看着这样的云甄洛没有半点的惊讶。自从云甄洛代替自己送进了太子府之后,想必南宫墨一定会很生气,变本加厉的将怒气发泄在了云甄洛的身上,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云甄洛才短短的一个月的功夫,云甄洛竟然被折磨成了这样。 当年的第一美人恐怕已经消逝成了泡影。 “民女。。。。。。民女云甄洛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甄洛看起来有些紧张,毕竟之前见到南宫绝的机会并不多,再加上这一次是在这样气势逼人的金銮殿之上,自然是会有些紧张。拢了拢头发,极力的想要遮住自己脸上的伤痕,云甄洛将头买的更低。 “恩,你是太子的侍妾,云甄洛?”南宫绝点了点头,随意的抬了抬手。 “正是。” “史胜澜你问吧。” 云甄洛听见南宫绝亲自问她话,刚想要借着说去,却被南宫绝一道吩咐惊得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南宫绝的可怕她可是听着那个人同她说过的。她可不想在什么话都没说的时候,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转头,望了一眼云拂晓,云甄洛的眼中满是嫉妒和痛恨。 “云甄洛,本官问你,你真的看见宁王妃身边的人送来了伤药吗?” 史胜澜居高临的睨着云甄洛,他心里头知道这个女人从来就没安过好心,可是他心里头的火不能发出来,也不能对着任何人有任何的偏见,刚正不阿的审案,这就是对于云拂晓来说最好的帮助。 至少他不会像别的人一样看着皇帝的眼色办事,从而造成对于云拂晓的不公。 “是,是我三妹妹身边的人,那个叫做春-宵的丫头,今个儿没有跟来。” 云甄洛抬起头,望了一眼云拂晓一眼,答得流畅清楚,甚至是有名有姓,让人抵赖不得。 “既然这样,来人带证物!” 不一会儿,那个涂在太子身上的有毒的药膏便被取了过来,里头放着的是被称为“见血封喉树”的箭毒木,唯有红背竹竿草才能够就,太子身上就是因为涂了这个才会死的。 “宁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史胜澜望了一眼站在那里背脊愈发直挺的云拂晓,身披月光白显得那样的优雅高贵,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史胜澜没有半点的担心。 “有,我想问云甄洛一些问题。”云拂晓侧身,朝着云甄洛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云甄洛,听说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你,因为当时就是你给太子擦的药?” “是!是我给太子擦的药。” 云甄洛昂着头,好不掩饰眸中的愤怒憎恨,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这样看着已经贵为宁王妃的云拂晓,因为她是太子的女人,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她是在为太子被杀而感到愤怒! “我也记得你曾经同太医院的几位太医相继学过几年的药理,这可是全天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么在给太子殿擦药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发现这药有问题?” 云拂晓的声音有些清冷,仿佛是银瓶乍破,清泉攻石迸射出的冷泉,让云甄洛无端的浑身一颤。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拿这件事情来说事! “我。。。。。。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云甄洛眼神有些躲闪,心虚的握着自己的胸口,遮住侧脸的长发随着她的颤抖露出青紫的半张脸来,就在这个时候,孤月忽然上前,一把拽住了云甄洛,云甄洛惊叫了几声,想要挣扎最终被孤月压倒在了地上。 只听见“撕拉”一声,云甄洛身上的衣服尽碎,露出光果的,只剩一件粉红色肚兜的雪白后背,只见这雪白的后背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烫伤、打伤、割伤,让人不忍直视。 “云甄洛,其实你也很恨太子对不对,因为父亲舍不得我,可是太子执意要将我送过去为侍妾才能平息愤怒,于是父亲李代桃僵将你送了过去,而太子残暴竟然这样对待你,所以你恨太子,同样也恨我,也恨父亲,所以你想要我们都死!” 云拂晓的追问一句一句砸在了云甄洛的心上,一声一声砸进了她内心的最深处!她想要说是的,她恨他们,她恨所有的人!可是她不能,她要活去,她不能认罪! “云拂晓,你胡说什么!”云甄洛挣扎着,然而在孤月的面前却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看着两人,满脸的惊慌失措,谁也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会在金銮殿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时间大殿之再一次喧哗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终于冷声开口训斥道。 “宁王妃,大殿之上岂容你胡闹!” 然而云拂晓没有冷哼一声,“回皇上的话,人家都要冤枉我死我了,不但要冤枉死我,还要冤枉的我灭九族,我就不能脱她一件衣服了?” “放手,好好审案。不但你有嫌疑,云甄洛的嫌疑也不小。” 南宫绝叹了口气,此话一出,也就是承认了云拂晓不再是唯一的嫌疑人了,也就是相当于,云拂晓的嫌疑已经洗脱了一半。毕竟,相比于远在天边的云拂晓,枕边人才是更有可能毒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道太监独特的公鸭嗓。 “宁王到。” 话音还没有落,只见一道朱砂色的红影朝着这里而来,随着那红影缓缓靠近,南宫绝的脸上出现了笑容,眸光也顿时亮了许多。 有些日子没有看见他了,这日子他都一直在外头练兵,朝也不上,他诏也总是不答,然而当南宫宸只是随意的告了个礼,就转头扶着云拂晓上上看了两遍,见她毫发无伤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云拂晓扶着南宫宸的手臂,见对方上上的将自己看了个遍,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皇上,臣有证据呈上。”南宫宸确定了娇妻没有半点受伤,这才转头让人将东西递了上来。 “说!”南宫绝脸色不好,只是靠在龙椅之上吐出一字。 “还请皇上传赵侧妃上殿。” 不一会儿,赵侧妃便被传上了大殿,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甄洛,赵侧妃的脸上显出一丝冷冽的恨意。就是这个女人杀了太子殿,就是这个女人,将她的夫君害死的! “赵侧妃,那天夜里你看见了什么?” 南宫宸始终站在云拂晓的身边,将自己的王妃护在身后,无形之中也是给了南宫绝一种表示,让南宫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 “回皇上的话,嫔妾看见那夜云甄洛和一个男人在小竹林里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个男人悄悄的给了云甄洛一直金制的盒子,嫔妾当时想要将两人抓住,只可惜太子殿急召臣妾,这才将事情延后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 说着说着,赵侧妃便一边掩面拭泪,一边恨恨的等了云甄洛一眼。 嫔妾是太子府的掌家主母,绝对没有任何云家的人从正门出现过,更加没有宁王妃派来的人出现过。” 听着赵侧妃这样信誓旦旦的开口,所有的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云甄洛,那证物——伤药的确是装在一只金质的小盒子里头,而云拂晓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云拂晓的嫌疑已然彻底洗清了。 “皇上,臣去查过,这次的伤口并不是太子的旧伤而是在新的伤口上,若是拂晓真的想要置太子于死地的话,为何不在太子新伤的时候送药-膏,而要在伤好了之后再送,岂不是自相矛盾。” 南宫宸抬头,对上南宫绝阴鸷的眸子,其中是绝不忍让的坚定和绝不退让的阴沉,让南宫绝心头重重的一怔,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转头对着云甄洛怒道。 “云甄洛,你若是愿意将对方供出来,朕便饶你一命!” “没有!我没有,是赵侧妃冤枉我的,她嫉妒我一直陪在太子的身边,所以冤枉我的!” 云甄洛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惊慌失措的颤抖着,随即大声惊叫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赵侧妃忽然从袖中抽出了一把短剑,吓得所有人都惊叫起来,甚至有太监护在了南宫绝的身前大喊呼叫。 可是一瞬那短剑便刺进了赵侧妃自己的心口,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只听见她冷笑着露出森红的牙齿,怒道。 “云甄洛,本侧妃需要冤枉你吗?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人生出来的贱种,也配!” 说完这话,赵侧妃吃力的抬起了头,眸中含泪,带着一丝深重的祈求。 “皇上,嫔妾愿意以血起誓,嫔妾绝没有。。。。。。没有半句谎言!嫔妾。。。。。。是真心。。。。。。真心的。。。。。。求皇上。。。。。。求皇上。。。。。。合。。。。。。合。。。。。。” 然而最后一个字终究是没能说出来,赵侧妃便猛然瞪大了眼睛,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身体渐渐冰冷。 “来人,将赵侧妃封为仁孝太子妃,许太子合葬。” 南宫绝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情,抿着唇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这句话一出,人群之中的赵氏一族也松了一口气,御前自杀可是大罪,如今看来皇上不怪罪了,还成全了赵侧妃的心愿。 “皇上,你要相信我啊!你要信我啊!” 云甄洛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猛然间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目光还不断地望着站在最前头的南宫涉,南宫涉暗道不好。 “你这贱人,竟敢杀害我二哥!我要你的命!” 若是这个时候再将云甄洛留在这里必将要断送自己,连忙上前血红着眼睛疯了一般的一把掐住了云甄洛的脖子,手中的戒指发出轻微的移动声,一根已经扎进了云甄洛的喉骨之中。 她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无声的气音,最终双眼充血,死的时候依旧是睁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葬送她的男人,仿佛一直在问一句,为什么! “老四,你做什么!”南宫绝冲着南宫涉怒吼一声,霍的一拍在御案上站了起来。 “父皇恕罪,儿臣一想到二哥惨死,便。。。。。。便。。。。。。二哥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南宫涉忽然好像是明白过来了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起来。众人看到这样的南宫涉谁还能说些什么呢! “来人,将云甄洛拖去碎尸万段。” 随着南宫绝的一声令,谁也没有受到牵连,只是南宫涉因为殿前失仪被罚去了给太子送灵。亲自将太子的棺椁送到灵山上去。 而从那日开始,云拂晓就被留在了皇宫之中陪着南宫绝棋品茶,云拂晓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意思,既然南宫绝已经承认了自己这个儿媳妇了,她自然是帮着他。 只见南宫宸一身朱砂色锦袍朝着这里走来,云拂晓将眸光从棋盘上移开,望着那人,这个人是自己见过最适合穿这个颜色的人。 能够将朱砂色穿的如此灿烂妖孽,如此肆意扬的男人,也唯有他南宫宸一个人了。如今南宫绝似乎早有退位的意思,将监国之位给了南宫宸,自己却整日躲在这里和云拂晓两人棋。 他很明白,只要有云拂晓的地方,不用自己多说一句话,这个儿子就会趋之若鹜让自己看上一眼。哪怕到了如今他还很着他,他也无所谓了,只要他能够这样看着他就够了。 “皇上,不好了,四王见太子棺椁送进灵山之后,竟然在灵山之中召集兵马,意图逼宫!”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闯了进来,打破了这难得的美好恬静。 南宫宸听闻这话,脸色剧变,一声哨声之后几十道人影落,将这寝殿团团围住。 “护好这里。” 南宫宸只说了这四个字,便转身要离去,却被云拂晓紧紧拉住了手臂。 “我等你回来。”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南宫宸,最后一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怕他分心。南宫宸轻轻一笑,点点头,便朝着宫外赶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长,云拂晓微微的叹了口气,再一次摆好了棋局,笑道。 “父皇,再来一局吧。” 南宫绝望着眼前的棋局,点点头。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见不远处一道人影朝着这里走来,是云衣。 “皇上,该喝药了。” 云衣自从那日皇太后过世之后便被调到了南宫绝的身边做事,如今一直伺候着南宫绝的汤药。南宫绝有些心不在焉,将汤药之中的勺子放在了一旁,随即端起汤药就往口中灌去。 他此时正在关注着棋局,并没有心思放在汤药之上,只是忽然拧着眉头怪问道。 “这药怎么和平时不一样,一股怪味道。”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不断有黑血从南宫绝的口中吐出,就在这个时候云衣忽然高声叫了起来。 “来人啊,宁王妃毒杀——呃——” 就在云衣想要叫出一声的时候,一把长剑刺入了她的腹部,云衣没来得及喊出最后两个字便倒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的!”声音之中带着不甘和愤怨。 “你掩饰的很好,只可惜,你看着南宫涉的眼神暴露了你。” 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看着南宫涉的眼镜像极了前世的她,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她都不会忘记。 只没想到。。。。。。是她疏忽了。。。。。。 叹了口气,扶稳了倒在地上的南宫绝,还有气!云拂晓取出银针封住南宫绝身上各处大穴,防止毒性蔓延,再用匕首在南宫绝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口子,将毒血放出。 然而,当云拂晓刚刚要做完这些的时候忽然肩膀一痛,低头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尖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肩膀,若不是身后的人实在是太过虚弱了,恐怕早就一刀要了她的命了。 “云拂晓,你休想要活!我答应他的!我答应他的!” 云衣嘶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紧接着只听见扑通一声,云衣倒在了地上,腹中是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她将自己腹中的长剑拔了出来,只为杀了那个男人到如今依旧爱着的这个女人。 黄昏之,昏黄的阳光照进了子里头,划出一道血色的悲哀。 地上倒着三个人,忽然一声痛苦的嘤咛,南宫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黑紫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然而周身因为被封住了,根本不能动一,只能看着地上那个绝艳女子的血缓缓的浸湿了她月白色的锦衣。 朱砂色,朱砂色的天空,朱砂色的残阳,朱砂色的大殿,朱砂色的锦衣。。。。。。 “拂晓,拂晓!” 明快的脚步声再听不到回音之后忽而变得急促起来,走进寝宫的一刹那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人儿,南宫宸整个人都怔楞在那里,随即疯了一样的奔上前去,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拂晓!拂晓!拂晓你醒醒!” “太医!颜神医!拂晓!” 。。。。。。 十日之后,紫宸殿内殿之中,身着明黄华服的男人轻轻抚摸过女子脸上的每一寸,那平躺着的女子仿佛真的只睡过去了一般。 恬静,美好。 安静的睡着。 “拂晓,今日是朕登基之日,可是没有你看着朕高兴不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皇上,吉时就要到了。” 夏知冰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谨慎小心,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响会吵醒了床上沉睡着的美人。 “走吧,——他,怎么样了?” 知道是那个人让夏知冰来这里的,南宫宸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那日,他的拂晓为了救那个男人生生挨了一刀,那一刀太靠近心脏了,流血太多了。以至于,那个男人被救活了,他的拂晓却还要再这样睡去。 “太上皇希望您能够原谅他,这不是太上皇的错。。。。。。”夏知冰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宸怒吼着惊在在了原地。 “不是他,是谁!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是晓晓!为什么他只能带给人痛苦!” 南宫宸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绝望,然而夏知冰却明白,南宫宸是爱着这个父亲的,否则的话也不会用尽全力让颜神医和申太医保住他的性命。 只是如今,虽然太上皇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毒入心肺,身子实在是太弱了,以至于要提前将大位禅让给南宫宸。 “皇上,息怒。娘娘在看着,若是让娘娘知道。。。。。。” 夏知冰明白这个时候只这句话才能够让南宫宸平静来,果然,南宫宸渐渐地冷静了来,又恢复了原本冷酷狠戾。 这当真是像极了当年,当年那个时候刚刚失去了岚郡主的太上皇。 大晋七百四十一年,太上皇南宫绝禅位于白帝南宫宸,白帝南宫宸雄韬伟略,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各处势力,在最快的时间内提拔心腹,坐稳朝政,自从大晋开始了全盛时期。 白帝元年春,白帝登基,夜入紫宸殿,一夜风雨之后,帝都所有的朱砂全部盛开,白帝一夜白发。 白帝三年秋初,天大合,白帝收北疆,伐西南夷,南置群海,向东铁骑穿过大雪山,进入大雪山腹地,大晋版图达到史上最广阔的范围。 白帝四年冬,白帝南宫宸即位二载,六宫无后,群臣跪于金殿求立皇后,大肆选秀充盈后宫,白帝杀朝臣二十四,贬官一百一十六,自此无人再敢提立后之事。 。。。。。。。。 白帝五年初春。 紫宸殿中,香盈满室,南宫宸躺在龙榻之上,紧搂着怀中的美人儿,银发犹如蔓延的银河同那人儿的黑发交缠着。 “晓晓,为什么你还不醒?” “晓晓,你还在怪朕?怪朕不知道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怪朕没有好好照顾你,照顾好孩子?” “晓晓,现在朕有能力给你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惊心的日子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醒来呢?” “晓晓,给朕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晓晓,已经五年了,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朕真的好想你,好想你的眼睛,好想你的声音,好想好想你醒着的样子。” “晓晓。。。。。。” 一声一声缠绵悱恻,他就这样说了五年。 忽然怀中的人指尖轻轻的颤了颤,紧接着是蝶翅一般美丽的眼睫,扑闪的轻颤着,终于那一双眸子缓缓的睁开,带着淡淡的疲惫,南宫宸一阵激动,将人紧紧搂在怀中,眼泪就这样落了来,那是一种无法语言的欣喜。 “晓晓,晓晓,你终于醒了。” 轻轻的推开了几乎将自己搂喘不过气来的人,女子轻的仿佛是透明一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你是谁?” 大结局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