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安落定》 分卷阅读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 书名: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文案: 【文案】 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有时眼睛一红心也就黑了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秋 ┃ 配角:安和,赵佳佳,苏锦年,苏秉沉 ┃ 其它: ================== ☆、看人医 安秋在临安呆了有几个年头了, 毕业后,她基本忙于两件事,养儿子,挣银子。日子不好不坏,存款聊胜于无。 安秋的儿子叫安和。 其实本想叫安禾,秋字去了火,意思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填户口那天,赵佳佳却说男孩子叫禾太秀气,不好。 安秋一想,也颇有几分道理,但事情紧急容不得多想,好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她在禾字后面加了口,读音没变,意思倒是千差万别了。 寒冬腊月,宜宅,忌出行。 安和却在这天把她吓得不行。 他在学校伤了头,学校来电话时,她的腿一软,差点瘫在那儿。 安秋未婚,未婚生子,不算大忌但也鲜少被人理解。在秦梅这种事业型地人来说,那便是自断前程。 可是安秋却乐在其中,都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意思大概如此。 人民医院,人来人往,这是个花钱又受罪的地方,人医如何烧钱自然不用多说。可是不烧钱也不能治病。 班主任在前,安秋紧跟在后,她怀里抱着安和,眼眶微红。 进了大厅,便匆忙挂号,看急诊。 看诊之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两鬓斑白,白大褂,深灰西装裤,黑色老头鞋,打扮不中不西,长相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那人看到安秋一脸惊慌,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安和的伤口,安抚道:“甭担心,没事,深是深了点儿...缝几针吧?缝针伤口愈合快。” 安秋哪里懂这些呢,赶紧点头。 她今日穿了一件乳白尼子大衣,因为一路抱着安和,星星点点,染了不少血。那人瞥了安秋一眼,走到棕色办公桌,在堆着的病例单中悉悉索索摸出个老花镜。 “姑娘,你还得再等等,缝针我来不了...”他走到屋外叫了位护士,说让小苏过来一趟。 安秋有些许子不满,皱着眉头,把安和抱的更紧。 这次出事班主任自然脱不了干系,颇为尴尬地站在一旁,想说上几句,可一看安秋的脸色,只好张张嘴,作罢。 不一会儿就进来位身形高大,眉目俊秀的年轻男子,护士见人进来,脸色微红,低声喊了声“苏医生”。 安秋抬眼,扫了一眼,没看真切,又低头看安和,他这时也不哭了,只是靠在安秋身上发愣,多半是体力不支。 护士这时已经准备好一切,拿着针管给安和打麻醉,护士叫安秋把安和抱紧,可能觉得小孩子打针又免不了闹腾一会儿。 谁想,安和从头到尾就皱了皱眉头,异常勇敢。 安秋的眉头却蹙得老高。 老头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奇道:“哎,这小子真有意思,几岁了啊?” 安秋一直专注于照看安和,无暇顾及其他,听到老医生的话,才抬头回应:“六岁了,从小就皮实,小伤小痛的都习惯了。” “哦,男孩子嘛就得皮实点好。这是苏医生,一会儿让他给这小子缝几针,手法比我好,胸外科的。” 手法好?安秋竟然不知道怎么答。班主任这才开口,对着那位被赞手法好的苏医生欠了欠身子,是拜托之意。 男人看了看伤口准备缝合,安秋心惊胆战,只能撇开视线,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他的侧脸。 五官说不上精致,但棱角分明,安秋一时只能想到一个词儿,英朗。 这种小伤口,在拿手术刀的人眼里,到底是算不得什么,他动作流利,毫无迟疑,再加上安和被局部麻醉,也是极配合。 这位苏医生长了双灵巧的十指,一看就知道,没吃过苦的富家子弟,但动作在自个儿儿子身上,安秋看的有些胆寒。 以后一针缝好,医生仰着脖子舒了口气,安秋提着的心也放下来。 班主任忙不迭地去前台付了款,又跑到药房领消炎药,回来见安秋脱下外套,给孩子围上,正准备走。 他正想跟上去,苏医生却喊住他说了些注意事项。 等再追上,已是出了医院正门。 班主任面露难色,截住她道:“安女士安女士,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事闹大都不好...” 安秋就算脾气再坏也不能当着孩子发火,只说:“吴老师,我也不为难您,孩子破了相,对方家长最起码露个面吧...” 吴老师点头,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是都在外地嘛,正赶过来呢...这事肯定给您个说法,您放心...” 安秋垂下眼,说:“那我先回去。” 吴老师赶紧把药递给她:“行,行,好好养几天,这事等对方到了咱们再谈。” 安秋没推辞,接过来东西就走。 从医院回来,已是下午,她匆匆下了两碗面条,想了想又给安和打了个鸡蛋,虽然最近鸡蛋涨价,但儿子流了好些血,得补补。 等把他喂饱哄睡已经下午三点多。 她瘫在沙发上松了口气,真是花钱如流水,想到钱,她又赶紧跑到卧室,在床头柜里拿出几张□□,还没有走出来,就听到手机铃声。 看到来电显示,她愣了下,来回踱了几步,才拿起来,是苏姐的电话,打电话的原因无非是催她上班。 安秋虽然算得上大学生,但却在各超市跑业务,累是挺累但是工资还行,如果让她去正规企业上班,就算有奖金也是死工资,她一个人带儿子,交房租水电费,还能剩下多少。 赵佳佳倒是劝过她几次,安秋也知道正式工作福利好,但是如今这状况,福利和温饱,她只能选后者。 她随便搪塞了几句就应付过去,挂了电话开始计算存款。年初去银行存了笔钱,是打算给安和以后读小学了用的,就算不是死期也不能动,现在小学消费也不低,再怎么说也是上学优先。这样算算,自己手里的钱,也就够交三个月水电费,要再像今天这样出个意外,恐怕药钱都拿不出了。 对于她来说,目前的工作无比重要,千万不能得罪了老板,她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拨了一串数字,想了想又放下,但日后真没了钱恐怕更麻烦,狠狠心拨了出去。 安秋的手机还是老式键盘的,字母早就模糊了,上下键也不太灵敏,有时按好几下才反应一下,她知道现在智能机不贵,只是对她来说手机就一个功能——打电话。 “佳佳啊,”安秋等那头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 软腻的声音响起才继续说到:“和和伤着了,放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有没有空…嗯,嗯…那又得麻烦你,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我这就得走,给你留着门。” 赵佳佳是安秋同学,同学两年,朋友十年。相比安秋,赵佳佳在临安市真是混的不错,她脸蛋儿好,身材也好,更找了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公。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结婚三年还没有要孩子,至于原因安秋也不清楚。 她挂了电话,就回卧室换了件衣服,之前的衣服沾了血,穿不出门,也不晓得洗不洗得掉,拿着包出来时发现安和坐了起来。 他眼里没有太多波澜,表情也看不出高兴不高兴,只是盯了她一会儿才开口:“妈妈要去哪里?” 安秋其实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儿子受伤了,哪个当妈妈的不想在家照顾着,不过她不能,她还得赚钱,不赚钱拿什么养儿子? 她伸手捏捏安和的脸,扶他躺下来,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他:“妈妈要上班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安和突然垂下眼,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太糙,修改一下,后面的也会修改。 ☆、故人相见 安秋低下头看看儿子,心里不免冒酸水,别家六岁的孩子有爸妈陪着,有爷爷奶奶哄着,捧在手心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她这般,学历不高,收入不高,工作上再不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哪来的钱?钱钱钱,没有钱寸步难行。 安和的额头八成要留疤,伤口靠近发际,医生怕感染用刮胡刀刮去一片,这样看来光秃秃一块,带几分滑稽。她看来尽是心疼,轻蹭了蹭安和的额头。 “你知道,妈妈必须上班,不然老板会不高兴…” 安和颇失落,垂眼道:“你去上班,和和也会不高兴。” 安秋无奈一笑,揽住他商量:“那陪你一会儿成不成?” 安和抬起眼,点了点头。 安秋又笑。突地想起今天在学校兵荒马乱地事,班主任虽然言简意赅地解释过,可当时安和受伤,不知道是轻是重,她哪里有心思听进去,现在冷静下来,只好问安和:“怎么就跟同学动手了呢?” 安和顿住,抬眼瞥她,悄悄松开拉着安秋衣摆的手,一时不知怎么答,安秋又问一遍,他侧过去身子,却问:“阿姨怎么还不来?” 她拉上窗帘,把安和抱在怀里,试探性问他,“儿子,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不论谁先动手,都不能随便打架。” 安和头垂地更低,眉头紧皱。 “听老师讲,是为了个女同学一言不合动的手?” 安和对此话颇为敏感,脸一热,赶紧又问:“阿姨是不是不来了?这么半天还没到…” 安秋盯着他打量,虽觉得他今天反常,却又想小孩子懂什么,遂心软,把他揽进怀里没再追问。 小孩子打架能有什么为什么,看不入眼因为一根鸡毛也能打起来,只是这次安和伤在脸上,说不好就得带一辈子,安秋不可能不追究,这个事,必须有人负责,给个体面的说法。 负责安秋的区域经理姓苏,也就是她说的苏姐,因为实在抽不出时间就把安秋安排到晚班。 她给短促拍了照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刚站起身就被撞了个趔趄。 对方一袭酒红及膝裙,带着墨镜,银白的耳环晃了安秋的眼,撞了她也没有道歉,慢慢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微挑的眼。 这是个十足十的美人。 “是安秋吧?我替苏姐查班,来了就好,忙完了?”女人瞥她一眼,又把眼镜带上,言辞还算客气。 安秋拉回思绪,对她点点头,也只能点头,面前的女人她有些印象,与苏姐关系亲密,见过没几次,也说不上熟悉,只是这么漂亮的不多,辨识度高,不容易忘。 安秋点完头,又客气地回了句。 通常来说,对人客气分三种,一种是教养性的,通常对待不熟悉的人大家普遍都客气;一种是利益性的,如果跟钱或者钱途没仇的话,大家对自己有利的人一般也客气,除了客气可能还适当的拍马屁;最后一种是强制性的,对待上司你不客气也得客气,仅用客气的态度就不错了,说不定有时候还得装孙子。 与安秋对视良久,美女又开口说: “有些私事,耽误你一点时间,咱俩出去说,不知道赏不赏光?” 安秋禁不住抬眼看她,两人说是点头之交都有几分勉强,出去谈私事,能说些什么?她想了又想,都猜不透。 安秋转念又想,外人跟前,苏姐都要礼待她几分,自己职位更低,更是不能得罪,只能点头同意。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超市,选了个还算高档的咖啡店。 女人点了两杯咖啡,服务员一走,她才说: “我听过你的名字,也见过你,不过今天才对上号,没见之前我还想…”她笑一笑,继续,“你与我想的的确不太相同…是太不相同。” 安秋听罢,有些子不悦,眉头皱起来,只觉她言语间有古怪。 “没别的意思,不要多想。”女人抿嘴笑了笑,转身从皮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递过来。 请柬是红底银边,正面有烫金地喜字。 安秋看见陈孝臣三字完全措手不及,她前些日子听说陈家在办喜事,也知道他要结婚,没成想动作这么快,再看对面的女人,一切明了。 女人见她不接,只好放到桌子上,推到她面前:“不好意思,之前未提,有些唐突,所以我特地来送,左右你都是他公司里的员工,于公于私都该去。” 安秋勉强一笑,仍是不接。 她抬眼看安秋,“您这是不给我面子?” 安秋盯着请帖认真打量了一番,说:“我家中有事,最近怕抽不开身…其实你也不用如此,我去了,你不自在,我不自在,他也不自在,这又是何必,你大可放心,我知道往后该怎么做。” 女人收回手,说:“我来是真心诚意请你,不是为难你,既然都是过去事,我没这么小气,你也不必放在心里,不过你这样说我也放心…我放心不等于陈伯母放心,”叹口气,又说,“我得让她放心才行,你可别怨我。” 安秋听她话里有话,欲再问。 女人却重新带上眼镜,从包里摸出钱夹,抽出一张红票,招手叫服务员,买单。服务员把小票与零钱送她手中,她俯身又说:“不好意思,先走一步,钱付过了,你慢慢喝。” 等人走了,安秋也没起身,她闭上眼,有些眼花,刚才对方无名指上的一枚钻戒晃了她的眼。 陈孝臣跟安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两个人曾暧昧了一段日子,只是安秋在情感方面较为谨慎,不轻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 易交付。 她也摸不清陈孝臣的心思,就一直似友非友地相处着,直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出现,陈母有意无意的干预为止。 其实安秋对待感情,头脑很清醒,她清楚地明白,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在外人眼中是什么定位,在男人眼中又是什么定位。 她不是看不起自己,是现实,认得清自己的处境。 其实陈孝臣不再找她以后,安秋很是失落了一阵子,可是像她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真没有那个功夫寻死觅活的矫情。 第二天。 吴老师一大早就来了电话,说孩子父母从外地回来了,得知了这事后也很自责,请安秋来学校见个面。末了,又对安秋说,这事咱们能私了就私了,闹大了对孩子也不好...再者,伤都伤了,最多也就是赔点钱,别的也不能怎么着人家,毕竟都是小孩子,构不成犯罪。 安秋没说别的,只说这就去一趟,她当然明白,吴老师这么说有道理,可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自个儿不想受学校上级处分。 到了学校,对方父母早就等在办公室,安秋一来,他们立马站起来,态度倒是诚恳,一个劲儿拉着她道歉。 说到赔钱,两人脸色一变,语气也没之前恭谨,一直说“我们家日子也不好过,实在没钱,有钱哪用您张嘴啊...” 又说:“这么着,医疗费我们出,看好病为止...” 安秋一个人对两张嘴,哪说的过,关键是孩子脸上要留疤,也不能说算就算,再加上对方态度如此,更不解气。 他们不至于说的这么穷,多半是怕安秋讹钱,说的穷了,指不定一方心软,多少会少些折腾。 吴老师在其中斡旋,见安秋单亲,处境特殊,如今孩子又金贵,便劝对方,说拿个一万也不算多。 对方一听,更不乐意,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孩子鼻子还出血了”“谁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七嘴八舌说了半天,安秋彻底没了耐心,更是拉不下脸面当众与人辩驳,对吴老师说:“我有事先走,如果实在说不到一起,只能警察调解。” 说完一甩手便走了,他在后面追着喊了半天安秋都没回头。 这种能说会辩的人,安秋最应付不来,不走也是听着干心烦。 到了晚上,吴老师又来了电话,说对方拿八千,成不成,安秋本来也没想死咬着不放,毕竟伤都伤了,再怎么闹下去亦于事无补,估计对方听她要惊动警察也是胆怯,再加上吴老师更怕事情闹大,没少劝解,对方这才妥协,既然他们让步,安秋理应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再遇苏锦年 这日,医院打来电话,说实话,安秋现在最怕医院的电话,医院来电话,不是来事就是花钱。神情紧张的接起电话,问清才松口气,不是和和出了问题,是苏姐进了医院。 安秋跟苏姐关系说不上这么好,但也不太坏,勉强算是个说的上话的朋友。既然知道她出事,安秋觉得自己有必要走一趟。她拿好东西就赶紧打车直奔中心医院。 急诊室人满为患,坐着若干还躺着几个,医护人员忙前忙后,她一时还找不到人。这里她统共来了也没几趟,刚才下了车,在大厅里找来找去还迷了向。 就在她急得满头汗的当口,苏姐先看到安秋,她挥挥手,叫她:“秋子,这儿。” 安秋应声回头,上上下下打量她,问题不大,就是脸上挂了彩,“怎么回事?刚才来的急没听清,不是说问题不大,怎么听说还惊动了警局?” 苏姐笑笑,无所谓的回她,“没事,遇到碰瓷儿的,两句不和就掐起来了,幸好是个女的,没吃什么亏。家里都忙着呢,没人在,只好叫你来了,这破医院就是规矩多,不挂号不给看,我要是大出血非得瘫这儿。” 说完沉默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没什么要紧的事吧?要是不方便就先回去忙,你看我都忘了你儿子估计在家等着吃饭吧?” 安秋笑了笑说没事。知道她也就是客气客气,她一个区域经理要是记性这么差也不会混到这一步,既然叫她来了,身为下属也只能鞍前马后。 看着苏姐的样子,安秋心里还是有几分怜惜的,男人靠不住,可女人太要强了也不好。苏姐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她手下的,不管男人女人一律当牲口使唤,在牢骚抱怨中,像安秋这样又忠又愚的自然比较吃得开。 想着她又不免想到自己,安秋虽不是女强人,但也是靠自己吃饭,还不如苏姐日子过得舒坦。 其实安秋也不是笨,她就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商场上的勾心斗角,与其卷进这趟浑水中还不如简简单单的找个工作,薪资够养儿子,再剩点给安母寄个钱就行了,她想不长远也没有闲心想。 安秋再不愿也不能说什么,大医院的确一个人忙不过来,上次带着安和,火急火燎的人家医生可不管你这个,还是按部就班的照程序走。 安秋提着包去前台挂号,回来医生给开好了单子,让她拿了药去三楼挂水。做皮试时又出了岔子,诊室大夫说不用开单直接上来做就行,她找到护士,护士翻翻她的病历,语气不善:“做什么做?你药都没拿来让我做什么?赶紧的去开药,别在这愣着,没看见正忙着!” 对方双十年纪,穿着白色工服,长发在后脑勺简单绾了个髻,人不大脾气不小,一眼就看出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傲的很,得亏是遇到安秋这么省事的,要是换个人估计就得顶回去。 楼上楼下的跑了几个来回总算是挂上了盐水,她松了口气,消停下来才发现早就饥肠辘辘。 给苏姐说了声她就提着包出来买吃的,这时候才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嘟嘟叫了几声才有人接,对方猜出是她:“秋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还是今天不回来了。” 接电话的是赵佳佳,安秋叹了口气才道:“老板出了点事进医院了,我在这照顾着呢,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和和呢,没闹吧?” “现在睡了,晚上不大高兴再加上伤口疼就没怎么吃。你们老板还真是,不知道你带着孩子嘛,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加薪怎么想不到你。” “唉,算了,可能我也没那个能力,我还想继续干下去,也不能得罪人家,”安秋顿了顿才问:“…今晚恐怕又要麻烦你。” “咳,提这个干什么,老刘出差几天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倒是你,大晚上的仔细点儿。话说回来,也不能老把自己当两个人使,你还能一直单着?快三十的人了,不能像十几二十几那会子熬了。算了算了,我说了你也不定做,还是保养保养好。” 安秋觉得今天挺麻烦她的,心里内疚就多听她唠叨了一会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 子才撂了电话,要是平时早就挂了。赵佳佳这人脾气相貌都好,就是一点不好——爱唠叨。比安秋她妈都爱唠叨她,说起安妈,安秋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不待见安秋,全家老少没一个不知道。 安秋是个养女,说养女不太合适,因为安秋不是领养的,是花了钱买来的。安爸安妈结婚五年都没生育,就打了花钱买孩子的念头,那年代安秋不大清楚,就知道虽然买卖人口犯法但还是很多人这么干。 他们都去山西那种山洼洼里去买,像安秋这种臭丫头片子也就值一千,要是个男娃多块肉值的数就得在后面添个零。安爸安妈家里一贫如洗,还想要个娃就借了点钱买了安秋,没想到刚买了三年就添了小子。 自那之后,安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安爸就爱三样,酒,钱,女人。就算有了儿子也只亢奋了一年,还是不务正业,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家里多张嘴,还不是亲生的,就算花了钱也不舒心,安妈也是想方设法赶她走。 大学也是读的很不容易。 当年她大学刚读完就有了身子,在村子里这是要被万人嗤笑,戳脊梁骨的丑事。当时安妈终于得偿所愿把她赶出来,说:“这二十年的大米饭我就当喂了狗,你可别再回来,我们丢不起人,你要想回家就去山西那山洼洼里去找吧,真是出什么价买什么人!买了这么个贱货败坏门风!” 她刚毕业,工作也没着落,身无分文被赶出来,爷爷拉住她的手,塞给她几百块钱,打发她去外面避风头。临走时拉住她的手,老泪纵横,嘱咐她:“到外面多留几个心眼儿,别被人骗,实在不行,就回来…孩子啊,你爸妈虽然从小对你不好,但你也不能记恨。这么多年,养育之恩不能忘。往后,可别再做糊涂事了……” 安秋一个人连夜离开,自此没再回去,直到去年爷爷过世,她才带着和和回去了一趟,背井离乡的人总想着有朝一日衣锦还乡,让故人另眼相看,可惜她没本事,到最后也没做出光耀门楣的事。她一直记得爷爷的话,所以这些年一直不间断的往家里寄钱,安妈虽然还是不待见她,但比起以前好了不少。 这个家,唯一让她眷恋的也就是爷爷,现在最后一点牵绊都没了,她更是只寄钱连个电话都懒得打了。 赵佳佳曾问她,有没有想过去寻寻亲生父母,亲人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 安秋还真没想过要去,不是她心狠,她就是觉得既然父母当初卖了她,肯定也不愿再提此事,这么多年,物是人非,过去的虽然过去了,但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起码她现在做不到。 她讨厌被遗弃,也讨厌举目无亲,所以毅然决然生了安和。 以前留在这是因为没地去,现在留在这里是为了和和,农村的教育到底比不上城里。 现在这个点儿,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关了门,她捏着钱来来回回找了几趟才找到一家中小型二十四小时快餐店。考虑到在医院不方便买味太大的吃食,就随便点了几样打包回去。 回去路上又开始飘雪,打扫出来的马路立时又盖了白白一层,来往车辆也减慢速度,小心翼翼的行驶。 她拎着东西找苏姐,却被之前那个护士告知搬去了病房,不复刚才恶劣的态度,这次倒是恭恭敬敬的,客气的紧。护士引着她走到病房,才离开。 进门前安秋忍不住想,挂瓶水进vip病房,有钱人到底不一样。 里面多了位客人,身形高大。安秋觉得眼熟,明明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出。苏姐看到她热情的伸手招呼她:“秋子,坐下来休息休息,从来了脚不沾地的,累坏了吧。” 她注意到安秋探究的目光,指着男人笑笑:“这是我弟,苏锦年,是这里的医生,刚才有个手术过不来,我没法才招你来的。锦年,这是安秋安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接踵而至 安秋盯着男人伸出的手看了几秒,才握住。 这双漂亮的手,她认得,前几天那个苏医生可不就是他嘛。瞬间也明白了,护士前前后后态度的转变。安秋没有太多感触,这个社会不就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裙带关系一扯就能扯出一条长安街。 她把吃食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觉得大晚上的所以买的全是清清淡淡的东西。屋里站了个男人,让安秋拘束不少,盛了粥递给苏姐又扭头问苏锦年要不要吃。 苏锦年摇头,他就算再晚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本来以为女人都比较在意身形,没想到这两个倒是坦然。 安秋一进来苏锦年就认出了她,倒不是她长的有多出众,就是觉得看起来清清秀秀三十岁不到,带着个五六岁的儿子很抢眼。不过对方不认得他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是味,具体什么味也说不出。 苏姐眼眸流转,对上安秋的视线才打破沉寂,叹道:“我都说了没这么矫情,锦年非要麻烦副院长安排了房间。这小子就是不懂事,我天天一堆事哪有功夫住院。” 虽是抱怨的话听在外人耳朵里却满是羡慕,这大概也是苏姐想要的,安秋顺着心意说了些真有福气之类的,眼看着到了十二点多,她也没有太多精力虚与委蛇。 苏姐撞了脑子,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不过看情况并无大碍,苏锦年想留医院陪苏姐不过被她推了,说他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赶紧回去休息,他无法只好找了个护工,便与安秋一起离开了。 苏锦年打开车门送她,安秋想了想,首先大晚上不好打车,而且这个点儿打车也贵。其次,她帮着照顾了人,被送回去也是理所应当。 于是心安理得的上去了。 车里很静,静到安秋不得忽视,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她收回视线,靠在车窗旁,注意力一时被外面昏黄的路灯吸引。虽然看的很认真,其实心思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安秋最喜欢发呆,发呆的时候不用费脑子,也不用为了柴米油盐的破事烦恼。 “家里住哪里?”温润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安秋回过神恍惚着看他两眼才意识清明,清清嗓子,答:“…柳泉路12号,小区门口停就行,多谢。” 苏锦年没说话,继续开车前行,直到路口等红绿灯时才扭头看她:“柳泉路近几年开发挺快,不过地方有些偏僻,要不是沾着市实验小学、中学的光,房价不至于这么贵。不过最近好像要大规模拆迁。” 安秋没想到他一下子说这么多,拆迁的事她也有耳闻,街坊邻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都说省里都下了文件,要盖写字楼,周边肯定也要拆了大肆修整。真这么一折腾安秋的日子怕要更难混了,且不说搬迁问题,就算真的给一笔拆迁费那也跟她一毛钱关系没有,她租房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 子住,到现在在临安市还没有混出一砖一瓦。 忍不住打探:“听你这么说,这事怕是板上钉钉了。我之前听是听过不过没怎么放心上,城西搬迁问题不也是闹了有两年了,到现在也不提了,大概是不了了之了,就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苏锦年笑了笑,语气平淡:“这次可不一样。”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他却未说,待安秋要问恰巧红灯变绿,苏锦年恢复之前的状态,让她的话憋在嗓子眼问不出口。 直到下车,安秋都在想拆迁问题,无论真假,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想在临安市找个价钱合适又距离市实验小学近的,不怎么容易,说不好还比这个更贵,攒钱又成为她的首要任务。 安秋打起精神好好工作,中午下班后又去医院看了趟苏姐,没什么好带的,路过午市顺便买了些水果。 苏姐办好了出院手续正准备回去,看到安秋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还算有心,竟然今天又来探望自己,除了惊讶自然免不了几分动容。 苏姐在这一行混了十五六年,什么事没经过,她手下的业务员走了来来了走,少说也有五六批,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以前炒别人鱿鱼还真没眨过眼,如今遇到安秋,有些话还真是让她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再三终是坦白:“你往后还是别来了,像你这么踏实的到哪都能吃的开。” 安秋听完愣了愣,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半晌才问:“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姐叹了口气,回她:“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你上头有我,我上头还有别人。不是我不讲情义,这个公司不归我管,上头说开谁我就得照办。安秋啊,我是真没法留你。” 安秋瞬间明白,谁的主意也猜到八九不离十,原本还觉得昨天刚照顾了她今天就要赶她走真是狼心狗肺,现在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大家都不容易,她泄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这就收拾东西走人。” 苏姐有些愧疚,安慰她:“你看现在跳槽的也不在少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完想了想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给人打工的就要学会看人脸色,不能呈一时之快。上司想整你有无数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哪一种,都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多学着点总是好的。” 安秋利索的收拾了东西走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想到在这干了这么久临走的时候也没几个相送的。想想也了然了,平时为了业绩一个个抢破了头,明争暗斗的,如今她走了倒了了一些人的念想。 人生就像心电图有高峰,也有低谷,纵使她心静如水也免不了波澜起伏。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像是为了证明苏锦年的一句“这次可不一样”,搬迁通知陆陆续续下来了,最近柳泉路不太平,天天有闹事的,大都是为了拆迁费闹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拆迁哪里就免不了流血事件。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管怎么闹该搬的还是得搬,平民小老百姓最不该干的就是跟商人死扛到底,尤其是打着政府名号的商人。这个他们称做家的地方,已经成为地皮被送到了谈判桌上。 对于安秋来说,不能用她最近有点儿背来形容了,刚丢了工作,又要找房子。完全是入不敷出。没办法去找房东要押金,结果房东头都没抬,扔出来一句:“退押金行,不过反正到了月底,推了押金就得立马搬出去,一天都不能耽搁。” 作者有话要说: ☆、饭局 安和班主任组织全班去北京参加活动,打电话询问安秋让不让参加,最近她囊中羞涩,一时半会还真凑不出钱,但再一想儿子长这么大,除了回趟老家还真没有带他到处溜达过,不忍心拒绝,咬着牙把下个月房租拿出来用了。 周末,她工作仍是没着落,投出去的简历无果,面试也是屡屡碰壁。大部分都因为她携家带口,不合规定。 上午去面试,人力资源部的面试官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我看你婚姻一栏勾否,那近期有没有结婚的打算?结婚了多久准备要孩子?” 得知她未婚先孕后,顿了顿,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这事基本又要黄。 ———————————————————————————————————————————————— 晚上秦梅破天荒打来电话。大学时,秦梅绯闻不断,熟悉□□的都晓得她被有钱公子哥包养,隔三差五地被豪车送到宿舍楼口。安秋是典型的文艺女青年,一身傲骨,看不惯她也是理所应当。 毕业后,俩人关系渐渐好起来,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加一个自以为正经的女人,凑到一处谁也别嫌弃谁。用秦梅的话说那叫物以类聚。 她求安秋陪她去七歌陪客户,老总给指示让她找几个能喝的挡酒,原本手下有个叫小吴的前几天请了产假,人手调动不开,对方还是重要客户,没经验的不敢带,好歹安秋之前跟过这个项目所以是个不错的人选。 安秋之前也算是个打杂的,哪缺人去哪。应酬倒是没少过,不过七歌这种高档休闲会所还真没去过。 秦梅酒精过敏还偏偏干了销售这行,一有应酬都是找替身帮衬。本来安秋被开了,不方便再去,可是去一趟给个小一千,对她来说还是不小的诱惑。想来想去,还是去了。 一到场就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不过她打好了算盘只要上司使眼色她就站出来挡酒,晾她个无名小卒还是女流之辈别人也不会为难,不管对错,少说多听总是没错的。 饭局上有眼色也必不可少,一眼扫过去,要知道谁是主谁是客,谁是陪衬谁是重要角色。她扫视了两圈,也猜出个七七八八,觉得对面右上手应该就是今天的主角,左右都对他点头哈腰,言语客气。 此人三十五岁上下,板寸平头,身形高大,西装革履。 男人似是感到有人打量,视线一扫,还未待安秋反应过来,早已扭头淡定的与左右两侧交谈。若不是被刚才犀利的眼风惊到她肯定要以为自己眼花。 没料到老总频频使眼色,秦梅也不顶用,带去的四个人除了她另两个也被灌的挺惨。 她被红的白的灌了几十来杯,实在忍不住跑出去吐了一圈,心肝脾胃都要吐出来,在洗手间梳妆镜里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想:安秋,镜子里的可是你? 感叹完觉得索然无味,钱也不想要了,就想抽身离开,可是猛然想到了儿子,紧接着想到附带而来的大量开销。她晃晃悠悠,噼里啪啦地从化妆包里倒出东西补妆,也没了刚才的勇气。 回到包厢时不见秦梅踪影,她扯着旁边的小姑娘问:“你们秦经理哪去了?刚才还坐这儿来着。”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 那人看看她,答:“材料带的不全,回去拿了,刚才小张还被臭骂了一顿。”小张是秦梅刚上任的秘书,看着伶俐,没想到出了这种岔子。 安秋点点头,心想这单子今天是签不了了,这秘书看样也做不成了,这么大事也能忘,也不知道脑子丢哪去了。不过签不签的成不关她的事,反正她人来了就得给钱。 饭局说是叫饭局其实还是吃的少喝的多,只要坐在这儿,不是最高领导人,不被众星捧月,那你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得当妓.女使。 酒过三巡,陈总看向主座,满脸谄媚:“苏总,您看,这也玩不开,楼上订了房间要不咱们换个场子继续玩?” 对方笑着抬眼,还未搭话就被旁边秘书嘻笑着接过去:“陈总,这单子我们肯定接,还去楼上做甚,我们苏总是规律人这个点儿往常早回去了,还不是看您的面子等到现在。要不这么着咱们改天直接在公司签了得了。” 本来订好的事,现在无端生事,陈总心里又把那个不成事儿的小秘书骂了一番,继续腆着脸打哈哈:“这哪算晚啊…您看…我找几个姑娘陪着聊会儿天,咱们再聚聚…” “得了得了,什么姑娘不姑娘的,陈总盛情邀请,苏某有什么要紧事也能往后拖。”男人站起来,身后随从也跟着先后站起来,随着陈总亦步亦趋走出包厢。 安秋松了口气,心想这饭局撤了,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正要走人没想到男人走到自己身旁停下。 之前坐着就觉得他个子很高,现在一站起来,瞬间觉得人高马大,很有压力。安秋不知他意欲何为,只抬着眼睛,看回去。 男人停顿数秒,隐隐约约皱起眉头,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方却若无其事的出去。 见人走了,她也回头拎着包准备出门却被人叫住,是陈总的秘书,跟了陈总五六年,也是个人精:“安小姐,陈总说人手少,麻烦你一起上去帮忙。时间有点晚,可以给你算加班费。” 安秋蹙眉,所谓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不定以后还用的着人家,衡量了一下利弊,挥挥手笑道:“不用...我这就上去。” 上来了就有些后悔,表面严肃正经,实际暗潮涌动。她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玩暧昧安秋不行,再说她儿子都六岁大了,总觉得来在外若是不本分,回去见了儿子会心虚。 秦梅总是敲打她,干这一行的不把自己当婊.子使还想弄出个业绩?你干脆改行得了,签不成单子,留在这吃白饭?你当公司搞慈善? 安秋却想,秦梅,等你有了孩子就明白了,钱固然重要,名也重要,这意味着你配不配当妈。 她收回思绪,正襟危坐,背脊挺得也直,无意间瞧见秦梅往这边瞅,瞄到她后眨了眨眼,端着杯子抿了一口。 安秋只笑了笑,她是真的不能再喝。 作者有话要说: ☆、做保姆 刘特助打完电话走到内室,看到靠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欲言又止。 男人好像看出他的心事,掐了烟,惜字如金:“说。” 刘特助看看身边共事的简宁,觉得守着个女人说这个不太好,于是含糊道:“苏总,姓陈的刚才来了个电话,说有份大礼要送过来,保准您满意…”顿了顿,怕他不理解又补充:“今晚是带回去还是留这儿?” 被叫苏总的男人有些烦躁,扯开领口,道:“这个姓陈的还真是得寸进尺,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他丈人是市长,这么块肥肉能轮的到他?之前在我公司里比划,现在私生活他也想管管?你这个特助怎么当的,是不是想换差事了?” 刘特助躺枪,倒是毫无惧色,愣了会儿试探他:“那我给拒了?” 苏总鼻子哼了一声,刘特助想这应该是同意了,还未待他拨过去电话,就听他说:“这次是哪个?整天想着靠送女人谈生意,他小子也就这点本事!有那个功夫多学学别的死不了。” 刘特助笑笑,回他:“好像说是姓安,陈总说只要您一句话就给送上来。” 苏总挑眉,“姓安?哪个?” 一旁全程沉默的简宁提醒:“就走您身边您盯着看了一会儿的那个。大眼,卷发。” 苏总一听立马来火,想骂一句放屁,碍着她是个女秘书,硬生生的憋回去,脸都憋的有些发青,瞪着眼,半晌才说:“我他妈多看人一眼就给送床上?我看的女人多了,有能耐让他挨个都送过来!天天心思放这个上头,流氓头子似的。这个单子先放着,我看最近他日子太清闲,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简宁看看苏总又看看处之泰然的刘特助,心想:你可不就是多看了人姑娘几眼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之前在场那么多姑娘,哪个入你眼了? 安秋忙到十一点,之前喝的晕晕乎乎的,醒来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就是扣着她不让走。忙活了半夜,酒也醒了大半,工资没到手她也不敢擅自离开。 秦梅收拾好东西看见她还坐着,叫她:“怎么还不走,今天不陪儿子?等结工资啊?过几天我给你捎着吧,今天没签成,估计陈总心情不好。” “不是,陈总说一会儿可能有点事,让我多等会儿。你有事就先回吧,我打车也一样。” 秦梅奇道:“大晚上我能有什么事,哎,不是,我说陈总他能有什么事,再说有什么事撇开大伙儿要你帮忙?你等着,我去问问清楚,一会儿咱俩一块走。” 她把包丢给安秋,扭头急急忙忙转身,被身后的人撞了个趔趄,她哎呀一声差点跌倒得亏被安秋眼疾手快抱住。 说曹操曹操到,被撞的退了两步的人可不就是陈总的秘书。他看看安秋,说:“都走吧,陈总说这么晚不用安小姐帮忙了。陈总也回了。” 秦梅一听乐了,说那正好,我们俩做伴。 ———————————————————————————————————————————————— 安秋有点穷途末路了,原本想离职就离职,那点工资她也不贪图,现在不得不打电话给苏姐要这个月的工资。 苏姐倒是没怎么难为安秋,她离婚多年,一个人带孩子,多少体会到安秋的艰辛:“这个不用担心,工资肯定一分不少,公司当面主动中断雇用关系的话咱们公司好像还有份经济补偿金,我帮你争取争取。” 这对于安秋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松了口气才说:“苏姐,那多麻烦你了,改天一定得好好请你吃顿饭。” 那头笑了笑说:“得了吧,有这份心就行…” 沉默了片刻,试探着问她:“我这边有份工作,朋友托我的,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你也是本科毕业生,就怕你心气儿高入不了眼…” 安秋喜不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 自胜,还没回话那头又说:“我也就是说说,要不是觉得开的工资高你又缺钱我也不会给你说……” “什么工作?”安秋打断她,本来也想,不管什么工作,她都去。 “钟点工,只周末去,一月二千。这工作不难找人,要不是看你手头紧我就给别人了。” 安秋一听愣了,问她:“这么高?一月就去八天?” “是给的这个价,信得过的人,这个你放心。你多找份兼职还不如做这个,又能陪孩子。你考虑考虑,明天给我个准信儿。” 安秋觉得苏姐说的有道理,默了默,干脆考虑都一并省了,赶紧点头答应了。苏姐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交代了地址让她去面试。 面试也就走走过场,安秋很快上班,这对她也算是柳暗花明,还是照样投简历,只不过没前些天那样饥不择食。 她渐渐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工作工资高也有高的理由,听说干不长远,女主人不光腿脚不便还是个性情古怪的人,当然,一般腿脚不便的人都伴随着性情古怪,而性情古怪的人都不好伺候。 苏姐说伺候这样的人,少说‘走’‘站’‘跑’这种字眼儿,矮子面前不说短话,省的祸从口出。 女主人叫孙瑜晨,除了腿不好使,相貌倒是一顶一的,三十来岁,眉目精致,妩媚却不风尘。 那么大一座房子,却没几个常用的下人,撇开那个近身伺候的妇人,其余的都和安秋一个样,钟点工。 可能有过孩子就是不一样,安秋会照顾人,做事仔细,厨艺也好,一来二去,竟相安无事的过了试用期。本来做饭不归她,有次负责做饭的请了假,她忙着打扫客厅,就听到清冷,没太多起伏的女声:“厨艺怎么样?我口味清淡,不吃辣,不喜欢姜、蒜…至于香菜,还可以。绝对不能放香油。” 话说到这里,不是问她会不会了,而是让她直接去做了。她擦擦手,收拾东西做了几样拿手的。吃饭时,孙瑜晨每样吃了点不说好也没说不好。 从那天,负责做饭的女人就没再来,听说被辞了,安秋的工资长到了四千。她不知道该喜该优,总觉得抢了别人的饭碗。 有时候几个女人聊八卦,她们提起孙瑜晨都是一脸羡慕,安秋反而觉得她很可怜,她生活单调,从不出门,明明是风华正茂,却活的像个尼姑一样枯燥。没娱乐,没朋友,每天就守着这么座死寂的屋子,有再多钱又能怎样。每一天都那么过,那活十年跟过一天岂不是一样? 她又想,的确有让人羡慕的地方,衣食富足,便是很多人求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收藏吧~~~ ☆、养在深闺的女人 秦梅专程跑到安秋家送钱,隔了半个月,安秋都以为白去挡了酒钱没影了呢。 安秋刚伺候安和吃了午饭,看到她有些惊讶,招呼她坐下一起吃点,看了她半天忍不住问:“最近不怎么见你,很忙啊?气色也不太好,你这么爱保养的人今儿怎么这么不注意?” 秦梅叹了口气,这一问终是找着个吐苦水的了,娓娓道来:“别提了,那单子黄了,本来没有小张那事儿早签了,现在弄的我在公司也不好混了。谁不知道,那哪是因为这个啊,之前人苏氏还不是看在姓陈的丈人面儿上便宜他,他耀武扬威的,可劲儿显摆,现在好了,市长怕是要落马了…涉嫌违纪,正查着呢!” 安秋愣了愣,道:“这我倒是没听说…” 安和抬抬眼,忍不住插嘴:“你知道就不正常了。”说完凑到秦梅身边,“秦阿姨,市长要是当不成了,你说我们学校会不会放假?” 秦梅好奇,问他:“怎么跟你们学校扯上关系了?” “老师说学校是市长自己拿钱盖的,他现在因为贪钱被抓了,谁知道这是不是用贪得钱建的?按理应该归公吧,那我们学校一拆,我们不就可以不用上学了?” 安秋惊讶:“儿子,你的推理能力怎么这么强?” 安和皱眉思索半晌,回她:“推理?等等,我查查这俩字什么意思。” 看他噔蹬噔蹬跑到床上翻字典,安秋叹了口气,回归正题:“那姓苏的一看这样立马翻脸不认人了?我就是不怎么喜欢生意人,薄情寡义。” 秦梅笑了笑,说:“所以你才成不了事,现在靳家出事,别说苏总就是陈总这个女婿都躲得远远的,谁想受牵连?本来嘛,无奸不商,都这样,没什么好的坏的,有本事,想的远,才能成事。” 安秋一时没做声,只是抬眼瞧她。 秦梅有些不自在,问她:“看什么看,觉得我这么说很不能接受?我说的是实话,不过说真的,苏秉沉这个人吧,各方面都优秀。事业有成,三十多岁混得风生水起,关键还生的好,这么有钱有貌地人,少见。” 安秋听了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打趣她:“怎么地?看上了?你这么有本事,真看上了就追去。” 秦梅悠闲地抿了口茶,伸伸懒腰,才再次开口:“这样地人哪缺女人,再者我也拿捏不住。不过倒是听说,家里养着一个呢,说来也怪,这媒体记者一点风头都捕不到,只传闻那人身体不好,深居简出,真是养在深闺娇气的很,谁知道真的假的。” 安秋对苏秉沉不了解,更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做回答。 秦梅大概也看出几分,口风一转,问安和:“你查出来没有?磨叽这么半天,黄花菜都凉了。” 安和有些失落:“我总发现跟你们之间有差距,怪不得老师说家长和孩子容易产生代沟,我其实对代沟这个词还不大了解,不过我觉得这大概就是问题所在,造成你们说的我听不懂,我想的你们也理解不了。” “感情你这么半天没搞出个结果?” 安和看看秦梅,有些委屈,嗫嚅道:“当然查出来了…只是一看那一段解释,发现自己不会的字更多了…” 秦梅脸上笑容更多,语气有些羡慕:“秋子,我真羡慕你生了这么个儿子,虽说过的苦了点,为了儿子,值。” 听她这么说,安秋心里更是自豪。她没大志气,快三十岁了也没混出个样来,错事糊涂事做过不少,最正确的选择便是生了这么个儿子,就算过的再艰难,她也没后悔过。 —————————————————————————————————————————————— 下午安秋照例上工,孙瑜晨说晚上有客人来,让她放点心思做几样拿手的出来,多几个荤的。安秋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菜,临下班又被孙瑜晨叫住,让她顺便煮个汤,饭前开胃用。 安秋想这次定是个不一般的人,不然就她这么寡淡地人,今天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 妆容衣着比平时精致了些,就连脸上也不似以往那样,生动了几分。 刚把粥煮好端上餐桌,就听到房门打开,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这一回头,安秋被惊了一惊,来人竟是苏总苏秉沉!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菜端上来!一点儿眼界儿都没有不成?”听到孙瑜晨的呵斥安秋才回过神,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厨房一样一样地摆上来。刚才还真差点把汤盅给丢了,估计打了盅这工作也八九不离十要保不住,想想不免后怕。 苏秉沉冷眼瞧着,这跑前跑后忙活的小保姆他一眼便认出,上个月还在姓陈的手下今个儿居然跑到这里当保姆?这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姓陈的又在搞什么小动作?真是活腻了! 孙瑜晨抿着嘴,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如常,声音却少了几分刚才的欣喜:“怎么地?看上了?我新请来的小保姆,长的的确是清秀。比起你外面那些比不比得上呢?” 苏秉沉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转身上楼,竟是理也不理。 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发火,见他上楼,放柔声音叫他:“不吃了?我请人忙活了一下午,全是你平时喜欢的,好歹尝尝?” 男人头也不回,扯扯嘴角:“来的路上吃过了,往后别做了,我什么时候在这吃过?浪费。” 孙瑜晨一直憋着火,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压不住了,声音狠厉:“那还来做甚,以后干脆别来了,自己不喜欢还嗝应别人!” “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又寻死觅活的折腾人,你丢的起人我苏秉沉还要脸呢。我看你这脾气最好改改,保姆天天换,一天一个人,是人伺候的不好还是你自己有问题?整天闲着无聊出去走走,别光会没事生事。” 孙瑜晨被气的不轻,红着眼眶骂他:“你走你走,走了最好别来了,我一个瘸子哪有外面那些骚.女人好!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主,我也不指望你!”说完自己推着轮椅,要回屋但多半像是撒气,来来回回试了几次,憋着气一用力终是翻倒在地,人也被压在下面。 安秋和妇人一起跑过去,妇人看样与孙瑜晨相处不短,一句一个我的小姑奶奶,最后竟是落下泪来。 女人的力气到底有限,两个人竟然抱不起她来,安秋急出一身汗,忽觉得眼前一个暗影,苏秉沉已抱起人,放到餐桌旁,叹气:“你让我一周来一次,我便照做,你又何必次次作践自己。” 孙瑜晨眼角含泪,楚楚可怜,看在男人眼里又满是妩媚,放下架子她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见苏秉沉气消了大半,柔声求他:“陪我吃饭,我等了这么大半天,陪我吃顿饭总不算多吧?你每次见我眼都懒得抬,莫不是嫌我老了?” 苏秉沉没搭话,看她脸上隐隐又带了怒气,才夹起一筷子菜,道:“吃吧,菜都要凉了,菜凉了吃了又要长毛病不是?” 孙瑜晨抿着嘴这才算消了气。 作者有话要说: ☆、苏秉沉醉酒 苏秉沉最近来的勤,孙瑜晨心情也变得好了,安秋在她手底下也比以前好干了些,她从一周去两次变成了一周去三次,工资自然又提了提。 她现在就好比皇帝老子身边的公公,虽然身份不体面,但是钱却拿的不少,这样想想长期干下去也是个不错的差事。 赵佳佳听说她给人去当了保姆,电话里免不了又是一番唠叨:“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这些活没学历的年轻姑娘或是老妈子才做,你去干什么?好歹也是个本科生,好好找找总有体面的工作,你要是做一辈子这个还要不要找个条件好的人嫁了?赶紧的,给我辞了!” 安秋听了有些不赞同,笑她:“干什么不一样?干好了就成,我现在工资也不低,工作不分贵贱,你别用有色眼镜看人,环卫工也值得尊敬!” 赵佳佳火了,恨铁不成钢似的说她:“呸,那都是官腔,说的漂亮,也就是你这么没脑子的才信。既然职业平等,你咋不见哪个领导人让他儿子孙子也去挑大粪?你怎么这么不长进?” 安秋听她来劲,赶紧讨饶:“好好,我也没说一直干下去,这简历投着呢,没断。就是像石沉大海似的,我没别的办法,暂时有个工作总比闲着好吧。” 赵佳佳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说:“我让老刘留意留意,听他说公司要招人,打声招呼进个熟人,不难。” 安秋也没有客气,这种社会,十个人应聘得有九个半找人送礼,有钱有势路就宽,没钱没势再没本事,真的不好走。如今日子不好过,她早没了初出校门的那份清高。 这天上午,孙瑜晨让安秋过去,打电话那会子都十二点多了,她在站牌那儿等公交,左等右等怎么都不来,正急得满头是汗,就看到一辆私家车停下,这架势一看就是有钱人地,她赶紧往旁边让了让,没想到那车没动,竟是鸣了几声喇叭。 安秋心想,不定又是哪个富家子弟,开个名车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也不看看这地儿不让停私家车,又一想,富家子弟哪在乎这几个钱。 隐约觉得车上下来个人,还没等她反应,就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跟前,几分熟悉的男声响起:“刚才鸣笛叫你怎么都不抬头,这是想什么呢?都想傻了?” 安秋疑惑,待看清是谁才有些拘谨,回他:“苏医生…真是不好意思,没想着是你,就没在意…” 苏锦年看她这么怕生也没继续,笑了笑柔声问她:“看你站了有一会儿了,去哪?送你一程。” 平白的遇到个不算太熟的男人这么绅士,安秋还真有些应付不来,心里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倒是真的,虽然想着有人送自然好但嘴上还是客气道:“怎么敢麻烦你,我等公交就行,好大一会儿了,估计也快来了。您有事先忙去吧…” 苏锦年听完又笑了笑,看向她问:“你去哪?顺道我就送你,公交再快也比不过我的。” 安秋到底上了车,车里暖气足,她没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欲睡,眼皮子涩涩的,愣是睁不开。 “柳泉路拆迁下来的挺快,听说你最近在找房子,怎么样了?” 这个听说一词用的还挺有讲究,俩人一不熟悉,二又住的不近,还真想不出他从哪里听说的。安秋被问的有些突兀,神志清醒了几分,抬着眼看他,没有回答。 苏锦年扭头看她正盯着自己,抿唇笑了笑,又把视线放到前方,说:“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我有个朋友,钱没几个就是房子多,正好我姐向我提了提你的状况,你要是不介意改天我带你去看看,就实验小学附近的学府花苑,离你挺近。” 安秋听了有些难以置信,她最近托人找房子,一点头绪都没有,如今天大的馅饼掉了下来,一时半会还消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 化不了,可是转念一想,他介绍的房子怕是自己住不起,那个小区她听说过,去了也是瞎折腾,顿时眼神暗淡下来,回道:“我看还是算了,我最近手头紧…” “这个你不用担心,本来房子也是空着没人住,价钱多点少点无所谓,就当换个酒钱,上次多亏你去医院,还没来的及谢你。” 安秋听他的意思立马明白,感情是帮了苏姐他来还人情了,想了想拒绝道:“上次是举手之劳,说来还该我向苏姐道谢,要不是她我现在也找不着工作,房子我慢慢找,不急。” 苏锦年听完她的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固执的姑娘他见得挺多,又固执又不爱贪便宜的倒是不多。 一般来说,有钱人没钱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爱沾小便宜,这便宜都送到手里了还不沾的,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苏锦年是谁,典型的富二代。有钱人最不会追女人,除了扔钱就是扔钱,遇到这么个女人,倒让他碰了壁。 等安秋下了车,他摸摸鼻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帮个忙呗…没啥大事…看上个女的,正找房子,我帮她还不乐意…你也不用怎么地…对,让她找不着就行…忙吧忙吧…请,肯定请你…” 安秋刷好碗碟,摸出手机一看,都九点多了,再不赶紧最后一班车都过了,她匆匆忙忙解下围裙还没走出厨房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苏秉沉醉醺醺的坐在玄关处换鞋,看到安秋,指着她让她过来。 原来是鞋带被他弄成了死扣,半天都没解开,看到安秋过来,粗鲁的一把拉到自己跟前,安秋身子趔趄,摇晃了几下,要不是他伸手扶住非得倒进他怀里。 苏秉沉喝了不少酒,手上没轻没重的,看人愣着,不免大声呵斥:“看什么看,解开!找的什么人啊,伺候人不会?” 平白无故的被骂,安秋心里免不了难受,眼眶红了红,还是认命的蹲他跟前。这可不就是下人干的事,她图这份薪水高,就得干别人不能干的事儿,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把人扶到沙发上,倒了杯温水,轻轻问他:“先生是直接上楼睡还是怎么着?要不然我去把太太叫醒?” “太太?”苏秉沉眯眼,看了眼前清清瘦瘦的女人一眼,问:“叫哪个太太?哪来的太太?” 安秋就当他在耍酒疯,没接这茬,改口道:“我去叫孙小姐。” 没想到他这时倒是回答的利索: “叫什么,这个点她早睡了,睡了清净,本来就脑仁疼。去,给我弄点吃的去,饿了。” 说完看安秋站在原地,一脸的不情不愿,又道:“赶紧地,愣什么愣!” 作者有话要说: ☆、厨房较量 苏秉沉看安秋进了厨房,才靠在沙发上假寐。孙瑜晨这几年脾气越来越琢磨不定了,这么个不伶俐的人也能让她看上,真不晓得是故意跟他作对还是怎地。 等安秋端着一碗葱花面条摆到他眼前时,苏秉沉动作一滞,脸上不喜不怒,也没多说什么,拿起筷子哧溜哧溜吃起来。 他的动作被安秋收入眼底,细看又看不出倪端,这个男人也奇怪,刚才还一副醉态,就下一碗面的功夫,现在清醒了好多。 这不管是老板还是员工只要存着赚钱的心思,有几个轻松的?看他平时人前风光,人后还不是忙活一晚上,回家就一碗热汤便足足的了。 苏秉沉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衬衫,配上黑色领带,英气倒是英气,可衬的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亲近,三下两下吃完,把碗一推,抬起眼打量安秋。 “下次记着,我不爱吃面条,你可是我花钱请来的,别偷懒随随便便打发我。” 安秋被猜透心思,一时间觉得面红耳赤,知道他在看自己,索性垂着眼皮不吭声。 这个光景哪还有公交啊,反正左右都是打车回去,她也不急着这一时,把碗筷放到池子里,打开水龙头慢慢清洗。 水开的有点大,哗哗直流,安秋只注意眼前完全没察觉到背后的房门打开,苏秉沉侧身进来。 晚上吃的糖醋里脊,油水比较大,她用洗洁精清洗了两遍才满意,其实安秋做糖醋里脊不拿手,也是因为孙瑜晨喜欢才现学现卖。安秋达小在北方长大,吃不惯又酸又甜的东西。总觉得菜是为了下饭,还是咸的辣的好吃。 说起吃辣又让她想起怀着和和那段日子,本来孕妇吃辣于身体无益,可她偏偏无辣不欢,恨不得拿朝天椒当馒头来吃,赵佳佳当时见那情况,指着安秋的肚皮说这八成是个姑娘,能吃辣性子火爆。那时也不流行现在这套,是男是女医生都给说,三个月就查出是小子,赵佳佳围着她的肚子转了好几圈,直说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安秋摇摇头,叹了口气,把碗放到厨子里,转身就被吓了一跳,她惊叫一声:“苏总!” 苏秉沉在她后边站了有一会儿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会儿笑笑,一会儿又无奈的叹气,听她叫自己忍不住向前几步贴近她,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撞见鬼了呢。” 安秋被他步步紧逼,退到琉璃台不能再退,他弓着身子,胸口紧贴着自己,呼出的热气撒在安秋耳侧,只属于男人身上的气味灌入鼻子。如果之前的面红耳赤是羞的,那现在除了羞更多的是气。 她抖着身子抖了半天也没抖出个字来,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更是跟铜铃一样。苏秉沉垂着眼看她,越发觉得这女的在哪见过,可越想想起来越觉得抓不住。 “你挺会来事的,瑜晨那脾气都买你的账,不过这也挺让我担忧,你说好好的工作不作,来这当保姆,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头。我这几天是挺疑惑,要不你给解释解释?” 听他说完,安秋起初有些困惑,突然想起秦梅之前念叨的,陈总的丈人被拉下马了,现在是人走茶凉,陈总公司股票险些跌停板,别说是新客户,老客户怕是都要趁势踩上几脚。她曾在陈总手下做事,虽然不直接归他管,可难免会引人多想。 安秋避开他深邃的目光,挣扎了两下,毫无胜算,只好乖乖正视他的问题:“我得罪了人,被撵出来的,苏总不信尽管去查。” 说完觉得像故意撇清关系,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就怕被人误会再丟工作,想了想又补充:“我来这纯粹是觉得苏总家的佣人待遇好,来之前也不知道是苏家的宅子…” “哼,姓陈的这次跟头栽大了,平时耀武扬威得罪不少人,你要是真不跟着他了倒也是好事,跟着谁不比他强。” 说完又想起那天的事,戏谑道:“说不定哪天糊里糊涂就被送别人床上了,当然,你要是自己乐意,那也是件美事。” 安秋哪知道他暗指的事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 ,只听着气人,她脸憋的更红,攒着劲用力推他,手下的肌肤烫人,虽然隔着一层布料,还是能摸出肌里蕴涵的能量。 苏秉沉有意让她,侧了侧身子让她出去。安秋得了空,赶紧跑出厨房。 安秋不傻,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要是以前,一甩手说老娘不干了。现在年纪大了,不知道是玩不起了,还是忍得住了,反正她思前想后都不敢说个不字。 她匆匆忙忙,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幸亏她急忙停住,不然非得撞上张妈不可。 “还没走啊,脸色这么差,身体不得劲?” 她在这伺候这么久,情况也算摸得清,张妈和孙瑜晨一气儿的,什么事她知道了那孙瑜晨离知道也不远了。孙瑜晨看似冷冰冰的,对苏秉沉不是一般的在意,不仅这样醋劲也大的很。 安秋思量片刻,半真半假说道:“…没,没事,先生喝多了,怕吵着你们不让叫,我刚给他下了碗面条吃了,您要是也没事我就得走了。” “哦,先生喝多了事多,爱耍酒疯,没难为你吧?先生呢?楼上…”张妈说了一半突然顿住,躬躬身子,低眉顺目地对安秋身后叫了句先生。 安秋一愣,转身看到苏秉沉正从厨房出来。 她垂下眼皮让到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 日子照样过下去。 安秋约代理人喝了会儿下午茶,实则是催催找房子的事。她早到了几分钟,昨个佳佳说她老公在的那个公司正招聘,让她顺便也写个简历做做样子,到时候面试前打个招呼尽量把她留下。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有丝希望。 今早上出门时她觉得意气风发,浑身充满干劲,破天荒地画了个淡妆,虽然她化妆技术一直欠佳。和和趴在门后看了半天,欲言又止,最后在她的鼓励下才问出口:“你是不是准备出门去见新爸爸?嗯…也不对,我好像一直没爸爸来的,虽然你说我爸爸去了魔法学院,不过说真的,我没怎么信。不过我没告诉你我不信,我就怕你伤心,现在看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安秋拿着眉笔的手抖了抖,险险捏住,道:“儿子,你可别胡说,你新爸爸在哪我还不知道呢,你当像去菜市场买菜这么简单?” “我倒是觉得比买菜还简单,我跟你去买菜都见你跟他们讨价还价,每次都等的不耐烦,可是你看赵阿姨结婚多简单啊,你还说了,她那叫闪婚,打闪多简单,闪一闪就成了。” 安秋忍不住笑了笑,道:“儿子你咋这么聪明呢,你这么聪明我很担心你知道不,这样不科学。” “我觉得你也可以闪一闪,就这两天送花的那个吧,上次赵阿姨结婚我太小没赶上,这次我给你做花童,正好还省的花钱找人。” 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补充道:“省下的钱可得归我!” 安秋笑的嘴都合不拢,答:“送花的是什么人还不知道呢,你就不怕是□□十岁的老头子,或者是个瘸子?到时候我也嫁过去?那我可没时间照顾你了。” 安和坐到她跟前,哀哀地看了半天,想通了才赶紧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好好画吧,省的一会又得重新画。” 她夹着眉笔想了半天,怎么想都想不出她到底做了什么举动向安和传达了这么个错误的讯息。 找房子是个大事,现在柳泉路陆陆续续搬走了不少人,房东也开始催她。她今天约代理人谈了谈,对方直说又便宜地界又好的哪有这么好找。看得出对方也不大乐意接她这笔生意。 第二天在孙瑜晨那里又遇到了苏秉沉,他最近来的不是一般的勤。 倒是孙瑜晨今天有些反常,呆在楼上好半天不见下来。安秋特意做了紫薯银耳羹,这是她现从书上学地,第一次上手,不过还算成功,卖相也不错。 安秋没想到有一天混到了靠做饭这个手艺吃饭的地步,幸亏她在吃的方面悟性高,看看书,自己再琢磨琢磨也弄个八九不离十。其实她对厨房里的小物件从小就有兴趣,每次进超市别人都是围着衣服鞋子或者吃的目不转睛,她偏偏每次看到碗碟就有每样来一个的冲动。 她原本想讨好孙瑜晨,盛了一碗送到她手里,没想到一个不慎全数撒在安秋手上,孙瑜晨当时也吓了一跳,于是噼里啪啦好一顿混乱。 紫薯银耳羹撒了一桌子,桌布是素白碎花,三米见方的稠子,哪怕一点污渍都抢眼的很,更何况是紫色的汤水。她顺着四溅的水渍,看到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银耳,软榻榻地贴在一双黑色男士皮鞋上,那双鞋的主人不是苏秉沉是谁! 安秋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伤是小,就怕得罪了东家,她从头到尾吭也没吭,皱着眉站在桌旁,手面火辣辣的疼。 孙瑜晨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看的出,她这次对安秋很不满,瞪了安秋半天。 苏秉沉见状脸色冷下来,道:“站着做什么,傻了?张妈带她用水龙头冲冲,冲的不怎么疼了再上药。” 安秋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烫伤,都说烫伤最麻烦,痛也不是个好痛,不似刀伤那般直接,现在她可是真切体会到了。幸好处理的好,没有起水泡。 之后,她被苏秉沉开车送到楼下,前所未有的殊荣。 两人车里一句话也没说,下车时苏秉沉也跟了下来,他吐了口气,丢下烟头,用脚狠狠捻灭,这才说道:“手脚不麻利就别做这么仔细的活儿,好好养着吧。我要是你,早知道今天沦落到给人洗碗刷盘子当初就不该花钱念书,浪费,有那几个钱还不如自己享受。” 若是往常安秋肯定咬着牙忍下去,可能是今天被烫的太疼让她整个人也燥了几分,听他一说头脑一热,立马反驳道:“你说的轻巧,你们有钱人岂能明白缺钱的滋味?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完两人皆是一愣,苏秉沉皱着眉头看了她半天,好似要把她看出个窟窿。 安秋说完便后悔了。 都这样了还逞什么一时之气?惹恼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他说什么忍一忍不就得了。 唉,罢了罢了,大不了不干了,有奶便是娘日子她也是够了。 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安秋败下阵来,打破沉寂:“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吧,天冷,我也得上去了。” 苏秉沉抬眼看她,等她把话说完才掏出车钥匙转身上车。 这一路安秋想了不少,多是为了这个活儿保不保的住担忧,她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是被钱牵着鼻子走,以前总想着安和长大就好了,起码他可以上学了自己就有空闲时间去工作,收入也稳定了。可真等到安和大了,她觉得用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了,日子没好过多少,这个无底洞真是填也填不满。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 ———————————————————————————————— 孙瑜晨坐在轮椅上,贴着落地窗看了好一会儿,外面灯火通明,原本是最热闹的时间,却与她无关。她自从腿不好了,跟朋友也渐渐不联络了,其实她认识的人又有几个拿她当朋友的,拜高踩低,要不是她现在还跟着苏秉沉,谁把一个瘸子当回事? “好不容易找着个这么顺眼的。你说我是不是太久没出去过了,识人都不准了。” 张妈叹了口气,从床上拿条毯子盖在孙瑜晨的的腿上,沉默了半晌才道:“兴许,兴许是我看错了吧,这姓安的姑娘干活的确利索,人也稳当。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一到晚上就看不大准。” 看错?这眼再花总不至于看不见个大活人!大晚上,孤男寡女,厨房里呆了小半个小时才慌里慌张跑出来,什么事出不了? 孙瑜晨笑了笑,扯扯毯子盖住自己的手臂,眼里多了分狠厉,道:“我腿不好使你当我手也不好使?今天我是故意打翻碗的,你看看秉沉,虽不能说在意的很,但也干净不了。我是想清净,可是有人非不让我清净!外面的女人,我手不够长管不了,但只要还在这个家里,就忍不下这种心思。” 张妈眼睛一亮,心里有几分明白,但还是上前轻声问道:“你是说?” “她受伤了,不能来,可我们总还是要吃饭的,你年纪大,我不舍得你多做,再招个阅历多些的来吧。” 张妈应了声正准备下楼,又被叫住:“对了,把钱给她结清,省的她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刁难 孙瑜晨那份工作没了,安秋也没太伤心,那晚得罪了苏秉沉,她心里多少做了些准备。人都说越有钱的男人越矫情,果不其然,她就反驳了一句,便被苏秉沉辞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佳佳那边过几天有好消息,这么着一想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这几天闲着,手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她干脆开始接送安和上学,下午照例去学校,在门口等了半天,就不见安和出来。 眼看着学生都走光了,她莫名地有几分紧张。右眼皮突突地跳。 左跳财右跳灾还是右跳财左跳灾来着? 可能是安和还在里面抄题呢?昨个儿他还说学校打印机坏了,数学老师天天在黑板上写题,让他们抄了带回家做。最近手脖子都要断了,晚上睡觉前总要她给捏捏才算完。 她在门口原地又转了几个来回,实在忍不住要进去,却见安和的班主任拿着手提包出来,他看到安秋也愣了下:“你怎么在这?来接安和?安和同学不是早回去了?” 安秋一听,吓坏了,强做淡定,问道:“您是说安和已经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班主任看她一副不知道的模样赶紧抬着头想了想,又看了看手表,道:“个把小时了,来接他的是个年轻男人,我看安和跟他挺熟,好像听他叫叔叔来着,请假走的,最后一节语文课都没上。” 安秋满脸疑惑,叔叔?哪来的叔叔!在临安市除了佳佳的老公老陈别的男人她也不认识,更何况他还叫叔叔!难道是老家弟弟来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正忙着高考哪有时间来这,来了也不会她一点不知道! 班主任犹豫了一下,打断她的思绪:“那什么,安女士,要不您再问问亲朋好友是不是接走了。我这还有事…哦,有什么事您再联系我…” 班主任走后,安秋又在门口等了等,别说学生了就连人影也见不着。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一辆黑色保时捷里下来个中年男子,直奔安秋而来。 “安秋安小姐?我们家老板有请。” 安秋转过身,打量几眼眼前地人,满脸防备,后退了两步,道:“你们家老板是哪位?请我做什么?” 那人听罢一笑,道:“安小姐不用问我家老板是哪位,老板倒是让我带了句话,别看安和年龄小,却乖巧听话,他很喜欢。” 安秋只觉得被人扼住咽喉,让她呼吸困难,心砰砰地跳,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瞪着眼看向这人,攥紧拳头。 那人注意到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道:“请吧,安小姐。” 车子停在七歌门口,带她来的男人率先下车,向门口出来的人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打开车后座的门请安秋下来。 这个时候正是会所人来人往、人进人出的点儿,那人走在安秋后面,前面是位身材高挑的女侍者,踩着白色高跟鞋,一身浅粉色旗袍,大胆泼辣,直开到大腿根,露出脆生生白花花的大腿。 走到二楼尽头,侍者敲了敲门,未等里面回应便打开房门。 原来是主题大包厢,里面不像安秋想的乱哄哄的,反而安静的很。安秋走进去,定睛扫视一圈,眉头忍不住皱起,里面总共坐了六七个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想见的不想见的倒是有几位。 陈孝臣第一个瞧见了她,先是一愣,等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人,浓眉紧缩却又抿着唇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 安秋也没想到在这见他,自从上次他未婚妻去超市找她见了他一面之后,不知道说没缘分还是临安市太大,自此还真没再见他。 是他擅自接走和和,胁迫自己前来的?可从他的表情却看不出分毫,他一脸冷漠,怕是在这也不想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安秋又看向背对着她做的男人,此人虽然坐着但可以看出个子很高,一时间只觉得眼熟的很,可就是想不起是谁,又不能冒冒失失向前去看。 “安小姐,你真是让我好请啊,”从她进门就打量她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朝她走来,继续说道:“没吓着你吧,手下的都是粗人,我可是再三嘱咐不能怠慢你。” 安秋听到声音便侧了侧身子,等他从阴影里出来,才看清面目。她小小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老板竟是苏医生!谁又能猜到一个市医院的医生,竟然还有这等权势。 原本对他的好印象瞬间全无,安秋冷着脸道:“苏医生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竟然不知道还有用这法子请客人的,怠慢不怠慢的,您问了不是多余吗!” 苏锦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只嘿嘿笑了两声,装模作样道:“是我的大意是我的大意…” 看看安秋不为所动又正色道:“一般的法子也请不来安小姐不是?我这是花也送了,心思也动了,可就不见你赏脸。好几天不见了我可是思思念念,今儿我生日,在场的都是关系铁的,你可得给我个面儿。” 安秋听他花言巧语越发地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亏得她当初还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为人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2 和善! “我儿子呢?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我绝对不放过你!” 苏锦年见她急得粉面桃腮,双目含泪,越看越合心意,急忙把她拉到怀里:“看你说的,我怎么敢对小公子怎样,讨好都来不及。刚吃饱,在隔壁休息室睡呢,我保证我保证,只要你听我的乖乖过了今晚,就能带儿子走。” 安秋不听他的,一被抱住便火急火燎的挣,就差伸手挠他。 她现在就要带儿子走,至于他说的根本不可能!可她哪有男人的力气大,此时就像是条脱水的鱼,扑腾无力,垂死挣扎。 “锦年这几年口味是越来越怪了,早先那个三十多岁的绿茶婊也就算了,现在连这种上了年纪、生过孩子的也有兴趣了?” 说话的是陈孝臣,他虽说的难听,外人看不出什么,安秋心里清楚他这是为自己解围,感激地看他一眼,发现他却从头到尾没看安秋一眼,只拿着手中的骨牌,随意把玩。 坐他旁边的陌生男人倒是看了安秋一眼,对着苏锦年哈哈嘻笑道:“我看这个长的挺嫩的,说不定身上也跟脸似的滑不溜的。不过,苏兄可是要仔细着点,这女人啊,一怀了孩子,肚皮上的松皮赘肉一抓一大把,别看身材不变,脱了可是相差甚远。别吓着你,让你那方面再有个障碍,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解围? 苏锦年被人打趣,脸上有些挂不住,抓住安秋的手松了松,笑道:“看你真是嘴没把门的,天天吃了粮食就为了瞎掰,说的就像你跟大肚子女人好过似的。守着人姑娘什么都敢喷,我跟安小姐可是朋友,想哪去了!” “呸,”那人瞥了他一眼,打趣道:“朋友你死拉着人姑娘的手不放?要是这样,我跟她也做朋友,你让我也拉拉她的手,成不?” 安秋本就心急如焚,哪还有闲情雅致听这些不入耳的胡话,顿时厉声对苏锦年道:“姓苏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再不松手我可报警了,到时候不管你是医生还是老板都让你进去!” 说完还甩手给了他一下,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下,在场的男人都被这脆生生的“啪”地一声惊的愣了愣,被掴的人,愣了愣之外还质疑被打的是不是自己。 男人自豪的事有很多,忌讳的事,除了与别的男人共享自己老婆,那就是被当众煽了大嘴巴子,而肇事者还是个女人。 苏锦年其实对她也没几分意思,就是觉得妩媚的女人见多了,第一次见这么个正经清白的,土是土了点,脸生的好。后来,存着心思送了几次花,上赶子的女人见了不少,安秋一让他碰壁,反而让他觉得有那么点意思,没想到她不识趣,今天还在老虎头上拔毛。 若是平时,被细胳膊细腿的女人打一巴掌,不痛不痒的,到没什么,但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苏锦年就是想放过她都不行,怪只怪这女人不会看眼色! 苏锦年脸上的笑意尽褪,眼里也满是狠厉,一下把安秋惯到地上,呵斥道:“臭□□,真把自己当回事?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就是玩玩你,不识趣的东西!” 安秋毫无防备,这一下又快又猛,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觉得耳鸣目眩,坐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神,剧痛从身后的尾骨顺着脊椎往上,她趴在地上喘了会儿粗气才缓过来。 陈孝臣冷眼旁观,面上不动声色,指骨随着苏锦年的动作一下子曲气,青筋凸显,恨不得捏碎手中的骨牌。 在场的人没想到苏锦年来真的,看这么个柔弱的女人被甩到地上,也都多多少少吃了一惊。不过男人教训女人外人不好插手,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想插手。别看这些人表面上关系不错,背地里都天天盼着看别人出丑,不怕你遇不上麻烦就怕你没有麻烦。 苏锦年走到安秋身边,蹲下身子,用力抬起她的下巴正想再次发难却被一声低沉的声音呵斥住。 “住手!” 苏锦年收住手,回头低叫了一声:“哥,你别管!” 被叫哥的人转过身,刚才他一直冷眼旁观,此刻才插手道:“不管?你看看你什么样子,痞里痞气,真把自己当流氓?送你去国外呆了几年就只学会了这个?我们家做的是正经的买卖,别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安秋哆嗦着看向说话的人,是苏秉沉,怪不得,怪不得看着背影很眼熟…她咬紧牙关才忍住没哭,也不晓得自己见了他为何有种受了莫大委屈的感觉。 苏锦年一听有些不乐意,梗着脖子道:“哥,这女人我是要定了!你也看到了,她刚才伸手打我,这事没完!” 苏秉沉看看弟弟,没理他,倒是对在座的人客气道:“刚才的事过了,别影响大家的兴致,走走,东关我新开了酒吧,都去我那瞧瞧。” 陈孝臣第一个站起来,朗声笑道:“早就听说苏总在东关新买了地,我说这要是盖房子也忒小了点,原来装成酒吧了?苏总赏光我肯定第一个去,正好开开眼。” 苏秉沉听他附和,脸上带笑,随口道:“闲着没事拿来消遣的,你们要是不介意以后常去,酒水算我的。今天我就先带你们认认路,咱们,走吧?” 苏秉沉在临安市可是掷地有声的人,话一落地,在座的或许开始还存了看好戏的心思这会儿纷纷起身跟上,他路过苏锦年身边时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肩膀推出门。 包厢门被关上,安秋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现在闹成这样,人也都走了。她想起苏锦年的话,和和就在隔壁睡着呢,赶紧爬起来跑到休息室,腿还是软的,一路上好几次险些跌倒。看到儿子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才放下心,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正抱着儿子落泪,后背被人轻轻拍了拍,安秋回头,看到一位短发精干的女人:“安小姐,我是简宁,我们苏总让我开车送你回去。” 安秋一听姓苏,不知道指的哪位,若是苏锦年那就算了,她现在跟他一毛钱关系都不想有! 哑着嗓子问道:“苏总?是哪位苏总?” 安秋其实也明白,自己心里存了份期待,她希望这个苏总是苏秉沉,具体为什么希望是这样她也说不清,她当时觉得可能是单了这么多年,耐不住寂寞了。她奔三的人了,别说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也没几个单身的了。一个女人有时候免不了生理方面的需求,虽然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但的确不能否认。女人需要男人,没什么可耻的,她是这样认为的。 简宁笑了笑,反问道:“临安市还能有第二位苏总?” 见她一愣,又轻轻笑了笑,帮她抱起睡死的安和,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是上次那个女人无误,只是…怎么竟然有这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3 么大个儿子?难不成…难不成这是苏总的私生子!想想也不是没这可能,她本来今天休假,没成想大晚上被老板叫出来,不是为了公事,也不是为了老板的私事,竟是为了送女人孩子回家,说这女人孩子跟苏总没关系,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没结婚? 陈孝臣先看到了安秋,见她抱着孩子吃力,上前两步想接过来被她先一步躲开。 他也没在意,看了看她半天才道:“我还以为你搬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 安秋把孩子扛到肩上,低着头腾出一只手掏钥匙,男人好几次伸手帮忙,都被她躲开,打开门才忍不住回了一句:“你以为我们平头百姓搬家像吃饭这么简单?哪像你们有钱人一样狡兔三窟!” 语气这么冲陈孝臣也没在意,笑了笑才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再不想见,我这都到门口了,讨杯白开水喝总行吧。” 安秋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抱着儿子进了门,倒是没把门关上。陈孝臣知道她的意思,摇着头笑了笑跟进去。 等安秋忙活完,真倒了杯白开水放到他面前说:“喝完了赶紧出去,我明天还要早起。” 陈孝臣接过水,一时间哭笑不得,上下扫视一遍才问出今晚来这的目的:“看你这模样,也没大伤。秋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认识苏锦年那种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秋不想再提苏锦年,也不想提今晚的事,听他主动问起,忍不住皱眉头,她握紧双手不看他。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她知道今天她打了人,得罪了权势,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少不了有人使绊子。 陈孝臣叹了口气,道:“不想说算了,总之理他远点的好。最近我哥公司出了点事,我忙的不可开交,也顾不上你,不然早就来找你了,房子找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头绪?” 安秋一听抬眼看他,勉强笑了笑,口气淡漠:“陈先生说的哪里话,你有家有室的人,咱们没亲没故的怎么轮得到看我呢。你还是早早回去吧,我看天色太晚,你留得时间久了不好,省的陈太太上门要人,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陈孝臣微一皱眉,看着她半晌才道:“我没娶她,婚礼上月就取消了。这事在临安市闹得动静不小,你莫不是不晓得?我本来也无意娶她,秋子,我的心思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知道又有什么用?他还能为了自己和他亲妈对着来?安秋早就想明白了,她家世不好,又未婚生了个不明不白的孩子,陈家就是挨个挑也轮不到她。与其浪费感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了断情丝。 只是看这情况,好像就她一个人看清了,陈孝臣还在异想天开。 安秋咬着唇,狠了狠心,道:“你回吧,别再来找我了,咱们还是别联系的好,对你对我都好。从咱们一分手,我就再没想过和好。天太晚了,你走吧!” 陈孝臣听了,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抬眼看了她半晌,知道她这女人固执的很,一旦下了决定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索性来日方长,也没什么好忌惮的,只是以后要防着苏家老二,想了想,道:“你先休息,改天我再来,你好好想想,我妈那边思想工作我做。” ———————————————————————————————————————————————— 苏锦年是苏秉沉的亲弟,他们就弟兄两个,上头还有个姐姐,是领养的。说是领养,那是对外人说的,其实家里人心知肚明,是他们爹偷吃没擦净嘴留下的孽种。 因为苏秉沉比苏锦年大五岁,懂事的早,知道□□,所以对这个姐姐不亲近,尤其是苏姐嫁人后,就算现在离异也是带着孩子单住,基本没什么交集。苏锦年不一样,和苏姐关系甚至比和苏秉沉还要好。 苏锦年是老来子,在家里宠上了天,小时候闯小祸,大了反上天。大学那会儿打群架,对方八个人打趴下六个,还有一个直接肾出血没送到医院就咽气了。这件事在临安闹得挺大,尤其是那几年刚换了领导人,打的紧,二十几个在场的都被抓进局子。参与但是没动手的一律拿五万,动手的直接判刑。 苏秉沉为了保苏锦年,砸了几百万,愣是出不来,到最后判了两年,一出监狱,立马把他送到美国。那时候别说几百万,就是几万,一般家庭那也是四五年积蓄。先不说苏家公司易主,股票下跌,再加上挪动大量资金,公司险些保不住。 苏锦年这几年为这事没少内疚,再加上当初要不是他哥保他现在都出不来,所以对苏秉沉存份感激,苏家也就苏秉沉治得了他。 秦梅今天没上班,中午头上来看安秋,大包小包又是菜又是肉的提了不少。安秋接过来一看,说:“你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不带东西我还不让你来了?” 秦梅咳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别把我想多好,我是来蹭饭的,这些是买给自己吃的,就麻烦你了,嘿嘿。” 安秋也没多说什么,炒了几个和和和她爱吃的,秦梅来搭伙安秋心里也高兴,她总觉得家里太冷清,多个人热闹。 “秋子,给你说个好事,保准你听了高兴。” 安秋正在厨房忙活,听秦梅扯着嗓子喊也没大在意,这几年日子过的,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事坏事,又听她喊:“你听到没啊!” 她不慌不忙的盛好菜,端到外面,看秦梅正兴致勃勃的看安和画画,问道:“什么好事?说说吧。” 秦梅见她不感兴趣,也不在意,直接道:“你不用搬家了,柳泉路拆迁恐怕要等等了,拆不拆还是问题。” 安秋一惊,两眼顿时有了光彩急道:“你听谁说的?可是真的?靠不靠得住?” 秦梅见她脸上隐不住的激动,笑道:“那肯定的,临安市新市长走马上任了,这块地怕是有变动,不管怎么说,起码你找房子不用太急了。不过,我就想不通了,工程出了这么大事,苏秉沉还真沉得住气,昨天还跟小姑娘去酒店被狗仔拍了呢,闹得沸沸扬扬的。” 安秋皱眉,沉默了半晌才问了句:“这地方…是苏秉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工作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苏氏。此事让安秋一喜一忧,喜的是找房子的事又有充分时间了,忧的是老刘那边的工作怕是一时半刻没着落了。 今儿早老刘来了电话,说刚从人事部得到消息,原本因为新项目人手不够,如今一这样,公司暂时把招聘的事搁浅,恐怕得让她再等等。 老刘在苏氏做特助,职位敏感,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直接负责老总。就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4 好比皇上身边的太监,官居大内总管,皇上身边的红人,太后皇后都要礼让三分,明里风光,但后宫的人他还谁都得罪不起。 安秋想那等等就等等吧,本来天上掉下馅饼,这馅饼居然不是陷阱,她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苏氏那薪资待遇多高啊,就她这学历,都觉得拿不出手。要是改天她挂个工牌往苏氏公司大楼那一站,那感觉,就好像吃西餐用筷子,不配套啊! 刚挂了电话,手机还没放下又响了—— 通常她的手机存在感很小,能一个接一个那简直是不可能事件。她按下绿键,放到耳边:“喂,哪位?” “安秋安小姐是吧?我是苏氏集团人事部的小张,你被录用了,明天来报个到,直接上班吧。” 安秋一愣,不敢置信,问道:“哪,哪个公司?苏氏?” “是的,安小姐。” “…好,好…那,那再见,谢谢…” 安秋挂了电话,目光长久停顿。这老刘说他平时正经吧,还开起她的玩笑来了,估计猜准了今天人事部任命,所以提前打电话逗她。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非她终于媳妇熬成婆,时来运转了?去了苏氏,每月起码也能拿个四五千,虽然说不算多,但是比现在是好多了。一直租房子住也不是办法,到时候攒几年钱,够了首付,买个几十平的房子。 她在临安这么几年,一直都没着没落,有了房子才是家。和和越来越大,是该安定下来了。安秋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有干劲。 不知想了多久,安和拍拍她的手,叫道:“妈妈,你怎么了?脸好红…” 安秋回过神,只觉得脸上发热,顿了一会说道:“儿子,今天去游乐园玩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去?” 安和雀跃,不过脸上还蛮淡定,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妈妈,你是不是中彩票了?” ———————————————————————————————————————————————— 一切既顺利又自然,她在苏氏也是销售部,算是老本行了,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上手比新人快很多。销售部的部门经理姓李,看起来与安秋年纪不相上下,只不过比安秋精致,起码打扮上是这样。 坐她旁边的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叫孙云,长的清秀,没啥心机。和这样的人交往舒服,说话不用怕这怕那,俩人很快熟络。 孙云偷偷告诉安秋,这李经理人也不坏,可就有一样,说话糙,骂起人来嘴巴打人。这平时吧她对谁都客气,但是谁要栽她手里,不弄死也是个残废。所以,聪明的都不去惹她,再说了,谁有病才惹自己上司。 打人是临安的方言,意思是嘴巴毒,说话不好听。临安有些话很有特色,比如说话难听叫嘴巴打人,再比如形容别的姑娘特别野蛮就会说野蛮的撩脸。 没过几天,安秋就见识了李经理的功力。她平时骂人都是叫到办公室,没想到这次直接在走廊里训人,安秋从那路过正好遇见,周围围了不少人:“…我看你这胸是比头大,可你这头里没装脑子吧,你把脑子放家了?说你一句还不行了?靠脸吃饭是本事,你能吃多久?别把自己当天山童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做销售能把自己当□□使可别把自己当鸡使,到时候吃撑了,肚子大了没人花钱带你去医院!!” 那女的也不是吃素的,回了句:“搞大肚子怎么了,搞大那也是本事,总比有些女人,腿张开了自己老公都不想搞,结果外面的倒是先怀上了。” 骂战持续升温,没想到最后两人一言不合竟打起来了,围观的人左一边右一边的拉架。最后差点惊动高层。 听说被骂的女的一直不把李经理放眼里,大伙都说她跟某某高层有一腿,但具体哪个高层还都说不准。还有人说是跟苏锦年,因为好几次见他跟这女的眉来眼去,都知道苏锦年不常来公司,也都知道公司里的人就他最浑。 安秋皱着眉听了会儿就一个人坐回座位上打开邮箱查邮件。女人的精力很多时候比男人还多,最近这么忙碌,都不知道她们哪来的火气吵成这样。不过有一点是值得安秋学习的,同样是销售部的同事,那女的口才就比安秋好了不少,怪不得业绩一直这么好,也怪不得有人嫉妒她说她就只知道陪床,安秋不信,她的本事就全是陪床陪出来的。 比如从前上学,经常有人说某某考试作弊得了第一名,其实学习没这么厉害之类的话,安秋一直都觉得,如果这个人不是本来学习就很好也不会作弊后成绩这么高,最起码她觉得自己就做不到。 安秋来了一个月,也就跟一些小单子,多半时间是打杂。这个人要她复印些材料,那个人让她倒杯咖啡,更有甚者满大楼的跑着送资料。利润大提成高的单子基本接触不到。好在她也没想着要争个出人头地。 没过几天,李经理竟然主动找到了她:“我观察你几天了,觉得你办事沉稳。这么着,我手上有个单子,你和我一起跟。会喝酒吧?酒量怎么样?” 安秋错愕,有些难以置信,愣了愣才答:“会,还行…” 李经理笑了笑,直接道:“今晚应酬,既然会喝酒你正好陪我去一趟。” 她从办公室出来,深吸了口气,真有些不淡定。还没坐下就被一男同事吆喝着让她帮忙送材料,东西多拿不了。 坐着电梯直上二十层,安秋来了一段时间了,当然知道二十层是公司高层办公区,在这里面的哪个不是有本事的人精。 一下电梯就见迎面过来一大批西装革履的男人,她被同事拉到墙角让路。来人有两三个外国人,长的人高马大,倒显得中国人身材的缺陷来了,和他们同行的国人没有海拔落差的没几个。 他们从身边擦过,安秋听到一句有些熟悉的声音,虽然是讲的英文,但还是有些耳熟,说话的人混在老外里身高不相上下,看背影还真有些分不清是老外还是中国人,等他们上了电梯侧过脸来,安秋才看清,是苏秉沉。 他也看到了安秋。 好久不见安秋都记不起她的背影来了,人的记性啊,有时候就是见忘,她怕别人看出端倪,低下头抱紧手中的材料,等电梯将要和上时,透过门缝又瞟了苏秉沉一眼,他早已侧过头跟别人交谈。 刘特助看到安秋时受了不小的惊吓,她怎么在这?最近公司也没说招人,之前觉得自己没帮上忙还有些内疚,看她现在出现在公司惊讶大于内疚。 他正愣神,无意间看到苏秉沉看向对面的安秋时皱了下眉,然后眯着眼打量,等发现自己注意他时又若无其事的与别人交谈。 刘特助瞬间想到姓陈的当初要送给苏总的女人,姓安,大眼,卷发…哪一样都指向安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5 秋!当晚,安秋的确在场。 作者有话要说: ☆、算计(捉虫) 李经理开车载安秋到一家私人会所,临走前专门送她回去换了套衣服,其实安秋的衣服换来换去也没几件上档次的,而且大多都是前几年的款式,不盛行了。 李经理看她从楼上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看,也没多说什么,倒是下车时提点她:“干销售凭的不仅是个人本事,关键还得让客户知道你有本事,可你见哪个人在身上挂个拍子写着自己有本事?那怎么办?想让客户注意你,最起码你得把自己拾掇的不倒人胃口,让人家给你时间展现你的本事,你对自己负责别人才对你负责。” 安秋听出她的意思,顿时面红耳赤,低着头默不作声。其实心里很难受,觉得自己被她伤了面子,虽然安秋也这么觉得,但别人说出来跟自己想是两码事。 李经理看看她的反应,知道安秋这是被自己说重了,心里不好受,她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也觉得干这一行的面皮太薄成不了大器,但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两句:“我这人对事不对人,我话说了就当是个建议,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由你。有人敲打你,给你指道,总比没有的好,你自个琢磨琢磨吧。” 说完也不看安秋,叫来服务员领路,安秋在原地愣了会儿,看人消失在楼梯口才小跑几步跟上。 安秋不明白李经理为什么放着老人新人不用单单挑上她,可看这情况,以后自己如果真的跟着她,说不定能学不少东西。有个前辈引导着总比自己糊里糊涂的摸爬滚打的好,公司看似和睦,其实明争暗斗的厉害,讨好她有人撑腰了以后身板也硬。这么着想了想也就忘了刚才的窘迫。 这顿饭吃的还算舒心,对于这种应酬安秋不算陌生,以前她都是把自己当酒罐子用,这次跟着的几个女孩一个比一个能喝,到最后基本不用她出场。 李经理看样跟他们挺熟,从头到尾大多是她一个人陪,其实今天苏氏除了她还有一位高层跟着。是个男人,四十多岁年纪,身材微微发福。 客户凑近此人叫了句老苏,又低声说了几句,他听了看了眼李经理又连连笑着点头。 李经理一看不依了,有说有笑,最后罚了客户两杯。她在这一行干了十来年,经验丰富不说也最会看眼色,等到玩的正高兴时顺顺利利敲定单子。 吃过饭还不算,最后竟撤了桌子,摆架子搓起了麻将。 麻将这东西安秋倒是会一点,只不过这么多上司在场也轮不到她上桌。今天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客户欢心,会多会少不打紧,重要的是让客户赢得开心。 安秋坐到李经理后侧,托着腮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无聊,她就不明白了怎么有些人这么喜欢呢。 她正看的无聊,外间走进来一位年轻男子,看了看她们,招招手说:“你们也别光坐着了,这边有些水果饮料,过来唱会儿歌,这麻将一打起来,没个三五个小时散不了场子。” 安秋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不认识,脸生的很,不过应该是公司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熟络,她低声问旁边的姑娘:“刚才那位是?” “他你不认识?苏副总的秘书,姓孙,有叫他老孙的,不过我们背地里都叫他悟空,苏副总你总知道吧,坐你左边,面朝南的那个,苏总的二伯。公司里的二把手。” 她扭头用下巴点点桌上玩的正欢的人,安秋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正是刚才被客户叫老苏的人。还没收回视线,又听身边的人说:“咱临安姓苏的有头有脸的也就这一家,你一看有身份又一听姓苏,铁定跟咱苏总沾亲带故。” 安秋心想,也是,她目前为止认识的姓苏的可不就是这一家的。 外面果然比里面热闹,有吃有喝,一块来的几位年轻姑娘拿着话筒唱歌,安秋坐在一边,总觉得跟她们有隔阂。这几个姑娘年纪也不大,爱玩爱闹,让安秋觉得自己老了,老气横秋,很没意思。还没怎么鲜活呢就一下子老了。 她正不自在,孙秘书坐到她旁边,道:“我看你在里面也发呆在外面也发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安秋忙道:“没有没有,好得很,可能有点累,正好一个人休息休息。” 孙秘书笑了笑,顺手递过来一杯水,“是啊,忙了一天了,能不累吗?喝杯温水或许舒服些。刚开始都累,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安秋接过来,抿了一口,孙秘书见她喝了,笑着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等他被姑娘缠着去唱歌,安秋才有空掏出手机看时间,十一点多,往常这个点儿她早睡了,也不知道和和有没有睡,新请的保姆他习不习惯,正想着,突然觉得好困,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安秋意识不清,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有男人扶着她出去,不是刚才的孙秘书,这人身上烟味很重,呛的她想咳嗽,却没力气。 又听身边一男人开口,道:“越是老二喜欢的我越是往老大床上送,他们关系越紧张我越高兴。愣着干嘛,赶紧送进去。” —————— 她被脱个精.光,翻过来趴到床沿。背后有个男人在亲她,像是梦又好像不是,具体是不是她早已没了力气睁眼。到底还有几分理智,抬着一把就能捏碎的细手腕推拒,那人生的身材极好,小腹壁垒分明,别说此时情形,就是平时任她用尽全力也不能撼动半分。 安秋觉得这可能是个春梦,虽然没有男人,她却知道,自己危险期x欲高的出奇,总是做些奇奇怪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下身突地一疼,理智全被撞碎。她忍不住哼出声,十指纤纤,却也只能无力抓住床单。酸痛,痛中却又带着麻,颤着身子,感到从下面一点一点袭遍全身。 更加密集的动作,,就像…暴雨打在伞上那般,可又岂止那般轻盈。她无意识启唇,轻咬,手指随着身后的动作,握紧,分开,再握紧,再分开。 好似就像那次,这几年一直梦到的那次,只不过这次更真实,她能感到坚硬的东西用力的抵着她,她能感觉到自己胀的不行,也能感觉到…强劲的摩擦。 敏.感的不行,哀哀地受了几十下,就忍不住一下一下的抽紧,人昏昏的,险些死过去。 尽管是梦,也让她羞的不行,想着自己人前正经,却也会做这种梦,真是,真是… 低沉的嗓音响起,把她拉回现实:“就这么点儿本事?” 安秋就像被照头泼了一盆冷水,哧啦一声,满身燥火浇息。她勉强睁开眼,瞳孔一收一放,眼前渐渐清明。 不是梦,床头的灯散发出柔弱的光,是真的。手里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6 抓着的床单,柔软的质感,是真的。身上的男人,真实的重量感,也是…真的! 待看清一切,瞪着眼,身子也抖成筛子,恨不得自己此时此刻真的死过去,一了百了。 她手忙脚乱,挣了挣,腰被扣住,动弹不得。不满她的动作,那人又按着心意往里挤了挤,这一挤好似挤破安秋的内心防线,眼泪像珠子一样,一滴一滴流下来:“放,放手!你…你…” 男人笑了笑,握住她的脖子,道:“我,我什么我?不想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没有? ☆、失控 熟悉的声音如闷雷,在头顶响起,安秋觉得被人闷头给了一棍子,这一下不轻,愣了一下才回头,看清眼前的人,忍不住骂道:“苏秉沉,有没有人给你说…你他妈就是一个禽兽,披着人皮的禽兽!” 苏秉沉正在兴头上,听她骂也没当真,把她翻过来,换了个姿势,笑道:“我脱了衣服在床上可不就是禽兽…” 动了动,又道:“你敢说,你不喜欢?你很喜欢我这禽兽不是?” 安秋挣脱不过,眼见男人一脸舒畅,一下一下慢慢动作,作势又要来,当即血气冲向头顶,憋着气,挥手打过去,清脆脆一个巴掌,结结实实落在苏秉沉脸上。 苏秉沉吃痛,却没放开她,抓着她的手腕按到床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沉声道:“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好好的抽什么疯?自己舒坦了就不伺候了还是怎么地?” 安秋被捏痛,却不甘示弱,抬起右脚就要往他□□顶,苏秉沉先她一步,侧身躲过,反手又把她紧紧的压在身下,昂扬处硬着,随着他的动作弹跳到安秋小腹。发出啪啪的声响。 安秋更恼,尖叫道:“你,你起开!” 苏秉沉耐心用尽,神色也有些烦躁,男人在这事上做了一半,下不去出不来,有几个能忍的,他也不管安秋乐不乐意,两手抓住她的大腿,用力扯过来,顶进去。 她顿时失去力气,身子打颤,被他用力撞的前后摇摆。 安秋连滚带爬可就是躲不过,哽咽着哭道:“苏秉沉…你,你混蛋,你妈也是混蛋,你们全家都是混蛋,不得好死…” 她越挣扎身上的男人越动作的凶,气息也越浑浊,最后听不得她骂人,回了句:“不是刚才勾引我那会儿了?爬都爬我床上来了,现在清高了?早他妈干嘛去了,晚了!” 说完嘴巴堵上去,浓郁的酒气另人作呕,他却没完没了的亲。 —————————— 安秋来不及穿衣,不顾凌乱的头发,红着眼眶说:“苏秉沉,你等着,我要报警,你,你□□犯!” 苏秉沉刚从浴室冲澡出来,听她这么说倒是乐了,点了根烟,看她皱着眉看他又熄灭,走到床边,道:“你现在脑子还不清楚?这是我的房间,你大半夜跑到我的地方,还躺到我床上,你要告我?安秋,我上了你那是正常情况,我不上你那才不正常,那说明我他妈不是男人。” 他的地方?安秋这才抬眼扫视四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这里不是他的还能是她的房间?自己怎么会在这,明明,明明陪客户来着… 告他?他有权有势,就怕到时候自己丢了人还惹一身骚。 苏秉沉见她先是错愕,又是后怕的神情,也猜到几分,叹了口气,道:“安秋,我挺喜欢你的,你也不是小姑娘,这也不是什么事,你要是愿意,想要什么直接开口。” 说完就见安秋抬眼,满眼血丝,死死地瞪着他,好像血海深仇。他被惊了一下,又道:“是,我刚才的确是没忍住强迫了你,可你半夜三更出现在这不就图的这个?” 安秋还是不吭声,心里百转千回,公司里这么多有能力的,偏偏找上了她,开始她还觉得自己运气好,现在才知道这其实是个套。在会所,她跟孙秘书又不熟,人家为什么单单对她示好,之前还觉得是他为人和善,现在才想通他恐怕也不是好鸟!水!他给了一杯温水,结果自己就睡了,醒了就变成了这样,肯定是他!苏秉沉也脱不了干系,不然自己为什么在他房里,可是安秋左右都想不通,自己没姿没色,比不得年轻姑娘,又生过孩子的人,怎么就盯上了她!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提着包就要走,刚站起来就被苏秉沉拉住:“现在是凌晨两点,你打不着车,怎么回去?” 看安秋不搭腔,只好伸手拉她坐下,道:“最近小模特那事还没消停,狗仔到处堵我,你不怕半夜从我这出去被拍到弄的人尽皆知你就走。” 安秋怒气更甚,用力甩开他,依旧没说话。 苏秉沉笑了笑,知道她不敢走,起身到阳台上抽烟。在临安敢这么算计他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他不用想也能猜个大概。不就是个女人,既然千方百计的送来了岂有不收的道理。只是想到苏锦年又让他忍不住皱眉。 烟抽完,他转身进了屋,安秋还是刚才的姿势,坐在那一动不动。要不是知道她生过孩子,苏秉沉这么一看还真看不出,皮肤白的女人就是显嫩。 他捡起刚才忘我时随手甩到地上的领带,瞥见她纤细的腰身,突然想起来什么忍不住问:“腰左侧的疤怎么来的?” 说完还以为白问,没想到这次安秋瞄了他一眼,道:“打的。” 苏秉沉略微一皱眉,安秋一直在看他,见他这副表情还以为他不信,他顿了顿,继续问:“你老家也是临安的?临安哪里?” 周遭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苏秉沉倚靠在门边,见她不答又若无其事的扫了她一眼。 安秋低着头抠了会儿手指,脖子累了又扭头看向阳台上的黑色栏杆,窗帘半掩,隔着一层玻璃门,再加上现在是晚上,屋里亮外面暗,看不太清楚。 回过神了见那人盯着她,还在等答案,她才不情不愿的道:“大学开始,一直在这里。老家不是这的。” 苏秉沉喝了杯水,听到她说话也没有再问,反而是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解下浴袍,换好睡衣,从穿衣镜里看到安秋尴尬脸红的模样甚是可人,半认真半玩笑的道:“我以前遇到一姑娘,腰上也跟你一样有块疤,我当时问她,她却醉醺醺地教育我说这是个性。这姑娘怎么个模样我也忘了,不会就是你吧?” 见安秋不理他,又自言自语道:“那姑娘在床上浪着呢,别看年纪小…”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没评论,一个都没有。。 ☆、闹场 太阳穴隐隐作痛,苏秉沉放下笔,靠在座椅上揉了揉。这年头,只要是跟钱扯上关系的都不好做。他点了根烟还没抽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开。 在这个写字楼里,只有两个人敢踹苏秉沉的办公室,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7 那个让人头疼的弟弟。 后面跟着简宁,估计是拦也拦不住,一路上来的。 简宁叹了口气,还没开口,苏秉沉就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苏锦年又转身一脚把门踹上,道:“我就去了趟瑞士,还没下飞机就听人说了件事,哥,你说这事我是直接信他,还是听你解释解释?” 苏秉沉吐了口烟,皱着眉把烟捻灭,低声问他:“什么事让你这么大脾气,把我这门面都差点砸了?就算再有什么事,回家说,别在这胡闹。” 苏锦年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骂道:“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虽然安秋不是我媳妇,可是我看上的女人,却被我哥捷足先登了,你说我胡闹?那你做的算什么?亏我觉得我哥光明磊落,竟然给我带这么大个绿帽子!这惊喜可不小,我不专程来一趟怎么对得起你!” 苏秉沉抬眼看他,脸上无喜无怒,一时让苏锦年吃不准,等他说完,笑道:“你都是不用脑子的?别人指哪吠哪?她这么重要?这么重要你去瑞士干嘛,别用出差的幌子蒙我,你小子的事,我比谁都清楚。” 苏锦年一听火了,站起来冷笑道:“哥,我可从来跟你最亲,以前你看上什么我不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给你?没想到这次你竟然背后捅我一刀,还桶的这么狠!要是别的我二话不说让你,可是女人不一样!我看上的谁都不许动!你这么做,我看咱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苏秉沉知道他会来闹,却没想到说这种混账话,他虽然对安秋感觉不同,可真没想对她怎么着。一是觉得锦年看上了,想玩,他管不了也不能碰。二是觉得她不是随便玩玩的人,怕到时候沾上了,揭不下来。 只不过那天喝了些酒,糊涂了。现在听了苏锦年的话脸色难看下来,沉声道:“锦年,你说你现在的哪样东西不是我给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现在回去,想清楚了,冷静下来再跟我谈。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还不是我花钱养?就你在医院赚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你送花的!咱们兄弟闹没事,不要被别人钻空子。” “你还知道我会跟你闹?那你还动她,你是不是我哥!” 苏秉沉觉得好笑,道: “不就是个女人吗,看你那德行。生过孩子的女人有什么稀罕的,你要是喜欢,年轻小姑娘多的是。” 苏锦年走到办公桌旁,气的不知道怎么办,一拳打在桌子上哑着嗓子道:“他妈的她跟别人不一样,生过孩子怎么了,嫌弃她你还上!” 男人都这样,真给你你不一定稀罕,可要是别人碰了自己的,心里怎么着都不舒坦。其实有很多鲜活的例子,好比哪天男人要是看见自己前妻跟别的男人好了,心里多多少少会嗝应一阵子。 苏锦年虽然明白,可心里就是过不去那道坎。 他在总经理办公室闹腾的动静不小,若不是碍于老板的权威,估计要围里三层外三层地看热闹。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过一天,全公司上下没几个不知苏氏两兄弟抢女人的丑闻,员工添油加醋议论纷纷,私下里各种戏谑,只是对于被抢的这位女人,却没人知道,其实想知道的热情度也不高,不在乎是年轻漂亮的美女。 苏副总那边听了,眯着眼看不出喜怒。 ——————————————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李经理来敲打她,似是而非地说了些,她都只听不做声。以前觉得李经理为人正直,现在才看清,年纪轻轻能爬到这么个位置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 她临走时不甘心,对安秋讲:“亏都吃了,还计较怎么吃的干嘛。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跟客户搞不清的人吗?客户再照顾手也伸不到公司,与其靠他们提升业绩还不如直接讨好上司。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到你这却看不上眼。先不论以后怎么样,最起码现在你只会沾到便宜。” 安秋低着头不吭声。 李经理见她这副模样,冷言冷语的说了句“不识抬举”,踩着高跟鞋离开。 遇到这种事心里不免难受,除了难受还有惊恐。之前混了五六年,自以为知道的多,现在才发现,那几年都是白活。又是裙带又是潜规则,她就算想平平常常的做自己的事,也免不了被牵扯。 安秋不是圣人,爱才,也比别人更需要钱。大好的机会就放在眼前,谁不会心动。她是个母亲,多一层身份就会考虑的多,她怕日后败露了被别人戳脊梁骨,在和和面前抬不起头。 只是她没想到,她越不想被泼一身脏,越有人偏偏看不得她干净。 思前想后,越想越不心安,这份工作透着诡异,可是再诡异也要走下去,毕竟是穷途末路,容不得她挑挑捡捡。再看李经理,更没起初的敬佩,有句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不能听别人三言两语信任一个人,也不能听别人三言两语厌恶一个人。 安秋不傻,自然联想到那晚的事,鼻子一阵酸涩,心口不免又憋闷,可这种事发生在女人身上十个有九个是想着遮掩,她没勇气去告发,事情闹大了对女人本就不好,更何况她有个儿子,再加上如今在苏氏,工作来之不易。最后只能劝慰自己,狠狠心,咬咬牙,日子长了总会忘记。坦白讲,除却是被逼迫,他相貌身材都不差,技术自然没话说,她也不是没有生理感觉,恨是恨,但是不至于要死要活。 安秋忙活到六点才下班,原本说是要赶出来邻省那个案子,快下班时又突然说不用加夜班了。她手头正好有几份文件要处理,索性多留了个把小时。 出来时办公室还有几个人没走,她一一打了招呼,收拾好桌子,顺便把垃圾提到外面,还没上电梯就听见手机震动。她在公司一般都是把手机调震动,就算开会也不例外,虽然说是不合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怕儿子找她,又怕家里有了事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出门在外从不敢关机,一天二十四小时通着。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言也是好的。 ☆、有惊无险 “秋子,你来吧,市医院,你家里招贼了。” 安秋一懵,腿立马软下来,手机差点拿不住,颤着嗓子问:“秦梅?怎么回事?和和…和和他没事吧?” 那头很混乱,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男人女人的吵闹声,还有女护士的呵斥,秦梅半天没说话,安秋急得眼眶微红,提高声音又问了遍:“和和他没事吧?你说话啊!” 她觉得时间漫长,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痛,过了会才听清秦梅的声音。 “没事没事,你别害怕,和和倒是没事,就是你们家小保姆头碰了个口子,流好大一摊血,和和吓着了倒是真的。” 得知安和没受伤,安秋松了口气,但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8 也不敢耽搁,出了公司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到的时候保姆已经出了手术室,头上包了好几层,隐约还能看见渗出的血色,素白的束腰小棉服,留下不少血污。 保姆不是本地人,外出打工的妇人,家里是广东那边的,这么远挺不容易。 安和一见安秋就撇着嘴哭,平时小大人似的,这次可能真的吓坏了,他哽咽道:“林阿姨受伤流了好多血…妈妈你一定要多做几次猪肝给她补补…” 安秋扶着小林躺下,把他拉到怀里,笑着点头。给他擦擦眼泪,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他冷静了一会儿又道:“算了,你还是别做了,你做的猪肝真的很难吃…” 安秋还没反应过来,小林噗嗤一声笑出声,估计是笑的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又龇牙咧嘴的憋住,要笑不笑的样子着实有趣。 秦梅一直跑前跑后,等安顿下来说有事得走,安秋起身送她。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医院大门,安秋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刚好在医院?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秦梅有些不自在,脸色微白,拢了拢耳旁的头发,吞吞吐吐道:“咳…我,我哪有什么事,一同事病了,我觉得平时受她照顾,不来看看说不过去。正要走就看见和和了,一问才知道出了这事。” 没等安秋说话,又道:“柳泉路现在搬的搬走的走,也没几户人家了,人少了就是不太平,治安肯定跟不上。我看你最好找别的房子,也别省那几个钱,安全最重要。” 安秋皱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先前的房子,地方又小条件又差。她现在工作还算稳定,和和越来越大,也不能老跟她一个屋睡,幸好这次没出大事,就只是遇到抢钱的,下次要是再有个好歹,再多的钱也换不来。 ———————————— 苏秉沉接起电话,面无表情,片刻道:“不见就不见吧,你人到了就行,这个谢中军挺有血性,年轻人都有血性,有血性可不一定是好事…是该教教规矩,那也轮不到咱们…我怕他?他是省长的表外甥,你规矩着点,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在医院,既然不让见这就回了…嗯,等着吧,急什么。” 挂了电话,突然来了烟瘾,他左右看看,走到靠窗的走廊里,掏出烟,点燃。 安秋提着几个一次性塑料袋,有吃的也有用的。小林要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她回家赶紧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本来人家受伤自己也有责任,所以也没想着推脱,安秋还想继续用人家,就得处理妥当这事,天色已晚没成想在这遇到熟人。 苏秉沉背对着走廊,手里捏着烟。不紧不慢地送到嘴里,吐出灰白的烟圈,遮住他大半个脸。 他看到安秋也有些意外,掐了烟,认真地瞧着她手里的东西,道:“谁病了?” 打那夜起,这还是俩人初次再见,男人一脸坦然,女人万分窘迫。 安秋脸上发热,答非所问:“这里不让抽烟。”指了指标识牌,道:“禁烟区。” 苏秉沉看也没看,觉得好笑,又问了句:“谁病了?” 安秋愣了愣,见他又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敷衍道:“没什么,就家人不小心碰伤了。我得走了…我儿子还等着吃饭。” 他略一皱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东西不多,倒是沉甸甸的,走了两步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不耐烦地说:“愣什么,你儿子病了?带我去瞧瞧。” 她回过神,紧跟上去,解释道:“不是…我们家保姆…你,你还是别去了,免的误会。” 苏秉沉眉头微展,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她道:“咱俩这关系还用的着别人误会?” 安秋咬着唇不作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苏秉沉不觉笑了一声,未等说话,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眉头皱起来,本来不打算接,没想到那头没完没了。 “什么事?我忙着呢…你说呢…”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看看安秋,见她低着头愁眉不展,抿了抿嘴又道:“不是跟你关系不错,那你帮着找个吧…这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嗯,管好他,别再惹事,没出息…他不听你的听谁的,我这就去看看。” 挂了电话,他也没再为难安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道:“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没等安秋说话,就进了电梯。 安秋慢慢收回视线,对面手术室灯灭,几个护士推着病人过来,容不得她多想,赶紧躲到后面一人高的盆景处让道。 不知哪个护士嘀咕了一句:“没搞错吧?这皮相生的真让人不冷静,怎么看也不像当官的。” 后面有人赶紧推推她,小声道:“那还有错,病历我都见了,你省省吧,人老婆孩子都有了…”看了看左右,声音压的更低:“听说在外面还有小的呢,要不也不会伤着,哎呦…” 安秋好奇,回头瞧了眼。 有几分眼熟,只不过被人推着,挡住半个身影,只露出侧脸,有些苍白,头上还裹了层纱布。 安秋让小林吃了饭才带着和和回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请了位临时护工,忙来忙去,十一点多才到家。她进屋收拾床铺,出来就见安和趴在小沙发上,蜷着腿,睡着了。 安秋心疼的不行,就觉得自己没本事,整日为了生计奔波,自己吃苦没什么,就是可怜儿子跟着受罪。这么个年纪,哪家不是天天捧在手心里,怕摔着怕碰着。她尽量满足他,却还是觉得在自己手下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点击收藏,关注我的微博开新坑或者更新可以及时得到通知。 ☆、难混 安秋最近忙碌的很。 因为上次的事,李经理可能心里不舒坦,揪到小错处就训斥她一番。前几日因为她打印材料不及时,成了教训人时现成的负面例子,每每有人犯错就拿出来说别像谁谁这么没脑子别像谁谁这么摆架子云云。 安秋开始还挺伤心,次数多了也渐渐不放在心上。李经理明着为难她总比在暗处使绊子让她好招架,越是这样安秋越放心,这说明工作还保的住。其实安秋没觉得太委屈,李经理既然找出错误就说明自己工作的确存在疏忽。 过了没几天,部门又有了茶余饭后的新爆料,之前跟李经理吵架那女人被莫名其妙开除了。至于理由众说纷纭,不外乎是得罪了什么人。可能是那女人平常的确嚣张跋扈,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果不其然,多半是把她说的不堪入耳。 旁边的孙云倒是惋惜道:“树倒猢狲散,平时跟她要好的反倒揭短揭的更凶,说真的,她要是走了,李经理真要称王称霸了,平时两个人你压我我压你,却能制衡。以前我挨训,还指望哪天她给我捞回来,以后是没指望了。” 安秋听了只笑了笑。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9 人走了,位置空着,而且还是不低的位置,多少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秋人微言轻,又没什么业绩,还是刚进来不久,这时候就算有心也无力。她乐的自在,却不知别人明争暗斗,争相打点送礼。 刚到二十层,就见苏锦年迎面而来,安秋眼皮一跳,因为之前的事,心里止不住犯怵。他看见安秋也是一愣,顿了顿,朝她过来。 安秋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停下,抬头看他。 苏锦年有些日子没见她,模样还是那模样,不过清减了几分,不难看,比之前娇俏些,他认真打量她,见她紧张的低下头才道:“你怕什么?光天化日我还能吃了你?手里抱的什么?” 又看了半天,脸色一变:“你在这上班?” 话刚落地,不顾安秋小声呵斥他放手,就把她拉到一边的休息室。安秋力气抵不过他,又怕动静大了被人注意,影响不好,也没怎么挣扎,他关上门,哼了哼,骂道:“怪不得…操!” 安秋有些恼怒,问他:“你骂谁呢。” 他不答,又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我是不是该管你叫嫂子?我遇着这么多女人,就你有能耐…” 安秋见他满脸挑衅,暗指那事,眉头紧皱,半句也不想多说,挣了挣,开门准备出去。 他伸手按住,潜意识觉得还有些话要说,可是仔细想想,又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怎么之前就鬼迷心窍了?难不成真是山珍海味天天吃腻歪了?如今看看她,心里还是有点痒痒,再一想被自己亲哥给上了,瞬间索然无味。 苏锦年吐了口烟,凑近她,慢慢道:“你当我哥真看上你了?你选他怎么也比不过我吧,起码之前我是真对你有意思,还耐心哄了你一段日子。你这女人,就是不识趣,哪个好哪个坏就是看不透。怪不得,别人拿你当抢使。” 安秋听的云里雾里,又听他句句皆是看轻自己,更是一声不吭。 他熄灭烟,见她这样,恨得牙痒痒,心道:闷葫芦,跟老子回句话能死还是怎么地。 安秋心里打算,我惹不起,躲不过,却能视而不见。苏锦年这种人,你不跟他讲还好,越说他只会越上劲。 最后还是苏锦年认输,骂骂咧咧开门离开。 ———————————— 研发部把资料呈交上来。苏秉沉翻着仔细看了看,旁边苏副总先发话:“说的倒是挺理想,我看了都想来两套。秉沉,有一点我不明白,咱们这项目出了这么大事,能不能搞下去还是问题,你把精力放到后期工程上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李经理你不是有个策划案?不如咱们听听?” 李经理还未起身,苏秉沉笑了一声,搁下文件,缓缓点头,用笔在桌子上轻轻磕了磕,抬眼看苏副总:“二伯不说我还忘了,看这记性。”他又笑笑,侧头看刘特助。 刘钦锐会意,吩咐简宁把之前准备好的材料发下去,首页是土地局新下的通知,之前柳泉路拆迁遇到点麻烦,现在工程照旧。其实通知早几天就下来,只是苏秉沉怕有人故意搞鬼一直压着,现在项目坐实才拿出来。 大伙拿到手,他又说:“二伯手下的人果然都是人才,只是李经理这么能干,就怕公司其他员工担心饭碗保不住了。在其位谋其政,要是都放下自己的事去干别的,这公司岂不是乱套了?” 苏副总面上一僵,转眼又不急不躁的对着在座的笑道:“我这个侄子就是能说会道,我这个做长辈的自愧不如。说得好,说得好。” 苏秉沉瞅瞅李经理,低声问道:“李经理,你怎么看?” 李经理面色苍白,拳头握紧,勉强笑道:“苏总真会拿我开玩笑,董事们都在,我岂敢班门弄斧。” 苏秉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笑道:“客气了。” 明枪暗箭几回合才回归正题,柳泉项目一直是苏秉沉这边策划实施,苏副总插不上手,争端不大,因此董事会上一次通过,意料中地顺利。接下来就是要介绍具体实行,研发部这次也是下了大功夫,从开始到结束都顺顺利利,没出岔子。 安秋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叫她进去,二十多份准备送到董事会的材料迟迟交不上也没人说怎么回事。 到中午饭点,会议室的大门才打开,先出来的是公司的几位老人,他们边走边说,看神色似是心情大好,待先后进了电梯又见苏秉沉与苏副总缓步而出,李经理随后,上身打底青衬衫,黑色西装外套,下身贴身包臀窄裙,身材窈窕,姿色不凡。 安秋上前两步,还未待说话,李经理先一步打断:“抱着做什么,扔碎纸机去。” 安秋一愣,难以置信,问道:“扔哪?” 李经理回头看她,低斥道:“我说什么你听不懂?是我吐字不清,还是你耳朵有问题?或者是脑子有问题?笨手笨脚,不想做了?不想做走人,没人拦着。” 她被当着人骂,一时下不来台,抱紧怀中的东西,不作声。 李经理看了看她,忍不住又说了几句:“怎么?觉得委屈了?我可没欺负你。” 只觉得眼眶一热,就怕自己不争气泪流出来丢人。她应了一声,抱着资料头也不回,径直下楼。 只听旁边跟来的人道:“吓死人了,这么大火气,不知道还以为被老公甩了。” 另一人赶紧道:“嘘,你可别说了。这可是李经理的忌讳。策划案一个月才做好,董事会义都没义,柳泉那一开工这里是没影了,能不火大?” 苏秉沉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似是听到只字片语,却懒得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  雁过留声。人来留言。 ☆、心乱 安秋在厕所呆了大半个时辰,真觉得没脸在这呆下去,可自己哪敢走。哭归哭,哭完还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该补妆的补妆。 中午吃饭,周州跑过来安慰她:“你别放心上,我刚来那会子日子过的还不如你。对咱们这些给别人打工的来说挣钱比□□还难。看,笑了吧,我这话糙理不糙,你敢说不是?其实你也别觉得李经理过的多好,我不喜欢嚼舌根,不过像她这样我还真做不来…” 她笑笑:“她男人在外面多少年了,一直都养着女人,每年还接家里住几天,你看她风光吧,人来了她不还得当贵客伺候着。男人呐,有钱了没几个是东西的…” 安秋心善,听她一说,觉得李经理甚是可怜,原先的怨气尽散,轻声道:“谁都不容易,怪不得她脾气这么暴。” 周州点点头,道:“所以说投资男人不如投资自己,还是钱最靠得住。” 第二天,安秋被派到邻市出差。 这次一走怎么说也要三天,这是自生了安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0 和,第一次这么久分别,她心里不怎么是滋味,临走更甚。 他们部门去了三个,除了她和孙云还有一个主管,这人安秋生的很,没怎么有交集。不过说话倒挺随和。李经理没去,让安秋松了口气,听孙云说李经理惹了人不高兴,被派到分司学习,一周后才回。 到了地儿安秋才知道,这次出差还有大头,安秋嘴里的这位大头就是苏秉沉。自医院一别,俩人虽在同一个公司共事却从未再说过话,陌生人无异。 晚上对方说是要接风洗尘,带着他们一行人去酒店吃饭,这顿饭吃的不甚舒心,苏秉沉口味重,爱吃辣,特地选的川菜。若是从前,安秋亦是无辣不欢,只不过后来怀了安和,不宜吃辣,后来奶孩子,更是碰不的,慢慢也就戒了。如今乍一吃,根本受不住。 苏秉沉本来就喝的不少,散场时对方老总海量,说是预祝接下来合作愉快,非要走一个六六大顺。他先干为敬,让苏秉沉随意,如此一来,带去几个挡酒的派不上用场,一来二去就喝高了。 房间就订在酒店四楼,安秋与简宁分到一屋,简宁去送苏秉沉,她独自回了房间。 这次出差公司给的待遇不错,标准大套房,她坐了一天车,有些疲惫,匆匆卸了妆便去洗澡,刚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安秋知道是简宁,并未换衣服,裹着浴巾就开了门:“这么慢?” 那人靠在门口,满身酒气,戏谑道:“等不及了?” 她一愣,反应过来立马伸手关门,却被苏秉沉抢先一步挡住:“再弄大点动静,让大伙都出来瞧热闹?” 安秋恼怒,道:“你做什么?让别人瞧见,我,我…” 苏秉沉挤进来,顺手关门上锁,凑近她:“我什么我?来看看你不行?用的什么…这么香?不乐意我进来,我们出去说?” 安秋脸一热,推搡他,撇开头道:“无耻。” 他低笑,张嘴含住她的耳垂,手掌炽热,隔着浴巾握住她,轻轻揉捏。安秋惊呼一声,却挣脱不开 苏秉沉往下,逮住白皙的脖子不松嘴,留足了印子才抬头看她,安秋低头仍是推他。他一笑,趁她没有防备,作势扯浴巾,盯着她道:“我检查检查洗干净没有。” 只觉得一股男性的体味扑面而来,安秋往后挣,忽地身子一凉,浴巾自己滑下来,面皮一热,见他明目张胆地盯着看,照着他便是一巴掌。 她这一下力气不小,不过他反应快,身子一撤,巴掌虚蹭,缓了不少力道。 苏秉沉面子挂不住,用力钳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到怀里:“你胆子不小。” 安秋勾起浴巾围住,红着眼眶瞪他。 苏秉沉也不生气:“不赖我,它自己掉的,你打我可就是你的错了,我就看你几眼,又不是第一次看,这么激动做什么?再说,你脱成这样,不是等着我看?” 安秋深吸口气,斥骂:“出去,我说出去,是客气,别让我说‘滚’。” 苏秉沉趁着酒劲,又要亲她。安秋又骂:“仗着自己是老板,借酒发疯,真是卑鄙,男人最无药可救的就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苏秉沉酒一喝多,话也多起来,低笑:“这叫酒壮英雄胆…谁说我不会用上半身思考?我只是喜欢用上半身思考下半身的事…” 安秋说:“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你这是x骚扰…你本来就不知廉耻,强j犯。” 苏秉沉点头:“我来找秘书,怎么这样巧,你就和简秘书一屋?安秋,你怎么能说我强你?这事你情我愿,你这么说,我真是出力不讨好,我找谁说理?” 安秋被他扯着,动也动不得,憋着气说:“你走吧,简宁不在。” 他说:“当然不在,今晚都不在,你都说我x骚扰,我总要做点什么。”说罢凑过来,看她。 安秋脑子一热,对着他的脸就挥过去,这次没打,狠狠挠了一下。 下巴立时显出血印。 苏秉沉一疼,抬起手指一抹,沾上不少,他脾气上来,推开安秋,嘲讽:“你当我真怎么你?登鼻子上脸,好笑,不识趣。” 安秋得罪了他有些害怕,害怕惹急了他,自己职位不保,可又觉得,若公司人人如此,这地方,她也不稀罕。 两人正僵持,电话响起。 苏秉沉看她一眼,转身去接,不知那头是谁,他又抹了抹血迹,随口道:“你这样真不识趣…还轮不到你问,现在的女人都这么自以为是?” 抬眼看安秋,她扭身去了里头,把门关上,苏秉沉面无表情,听电话里又说几句,忍不住发火:“时间都用来陪你,拿什么养你?珠宝首饰,天上掉下来的?我没钱,你跟我?都是成年人,不必多做解释…” 安秋静坐了一会儿,起身跑到行李箱里找衣服,穿戴整齐才出来。苏秉沉已经离开,安秋知道他也不会再来,锁死门,靠在门旁又发了会儿呆。 手机铃声打断思绪,她找了半天,接起来:“在家有没有听小林阿姨的话?” “我一直挺听话,你说好今晚给我打电话,我等到现在,妈妈你又说话不算话了…” 安秋一愣,才想起之前答应的话,她沉默半晌:“对不起,宝贝,我太忙。” 那头有这乱,隐约传来女声,安和咯咯笑了几声才说:“秦阿姨说你忙着约会,你是不是要有男朋友了?” 安秋忙否认:“没有没有,忘了秦阿姨爱胡说?”想了想问他“要是有了,你会不会生气?” 问出口才回神,她之前不是没考虑过,只觉得孩子还小,她若是结婚,只怕儿子会跟着受委屈。那时小现在也不大,安秋苦笑了下,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她又想起赵佳佳说的话,不管安和多大,都比不得自己的亲,哪个男人愿意花钱养别人的种,有没有钱不是问题,关键这男人要心宽。 安和认真考虑了一下,才开口,说出的话倒让安秋有些欣慰:“妈妈遇到喜欢的叔叔当然可以,妈妈喜欢,和和就喜欢,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多陪陪我?” 安秋笑笑:“当然了。”顿了顿,又说了句:“妈妈今天好累,心情也很差…” 过了会,才听那头传来儿子嫩嫩的声音:“我是男子汉,妈妈累了,我可以借肩膀给你啊。” 安秋又笑,笑着笑着忽然流下泪来,赶紧擦了擦,岔开话题。两人没头绪地聊了一会儿,安秋把他哄睡,才挂了电话。 一早,安秋下楼吃早餐,遇到彻夜未归的简宁,她容光焕发,看见安秋,打招呼:“昨晚睡得怎样…你气色不太好啊?新地方睡不习惯?” 安秋勉强笑了下:“挑床的老毛病,改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1 、到底想干嘛 话刚落地,见苏秉沉姗姗来迟,后面还是跟着研发部的几位,脸上血印不如昨日明显,但细看之下仍能看到新结的痂,他眼神若有若无地往安秋这瞟一眼,对简宁道:“就这么对付?去里面吧。”又看了看安秋,扬声道:“你也一起。” 安秋想避着他,可还没等她说出口,一行人就进去了,她被簇拥之下也不好离场。 苏秉沉与几个男人一桌,安秋与简宁同坐双人桌,一顿饭下来,简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番,看完她又盯着苏秉沉看了几眼。她虽然不是苏总肚子里的蛔虫,但是一毕业就跟着干,不能说多了解上司,起码会看眼色行事。她思前想后,端详出猫腻,猜出个大概意思,会心一笑,拉着安秋道:“我们老板就是体恤员工,你说是吧,安小姐?” 安秋又勉强一笑,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这顿早饭她吃的不算安生,因为有公务在身,匆匆吃完便忙起来。苏氏在这有分公司,中午头上来了几个人帮着做评估,安秋不在这一块,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只知道对方并不太看好苏氏,但是苏氏给的条件优厚,所以还是犹豫中。晚上对方又来人请吃饭,刘特助请示苏秉沉,他却笑道:“意向不大,还三番五次示好?我看他是胃口太大,可惜胆量不够,顾虑又太多,怕烧着又怕烫着,这事上谁表现热忱越不占优势,不去,让他多请几次再说。” 刘特助回绝后对方老总接连又打了几次电话。 这次倒是没去酒店,去了本市数得上的一家私人会所,会所地点比较偏僻,开着车转了几条街才到。一下车就听到两个男同事互相打趣。 一个说:“我看这里沿路足疗馆不少,不如你一会儿进去找个姐姐舒坦舒坦?” 另一个说:“你比我更该去,我这起码家里供着一位,这阵子这么忙,你旱的不轻吧?” 又有人凑过来,感慨:“这哪有高密火车站多?那可是出名的红灯区…”又坏笑道:“来这哪比得上滚高粱地刺激?” 旁边人一听乐了:“哎呦,你还去过高密的高粱地?莫言写的就是你吧!” “高粱地肯定舒服,多严实,想怎么来怎么来…” 那人回道:“我媳妇要是周x,别说守着高粱地,守着草地我都忍不住!” 众人一听,哄笑起来。 苏秉沉也扭过头,眼里含笑。 那人见苏秉沉笑,大着胆子问了句:“苏总,您说是不是?” 大家视线纷纷转向他,等着他说话,苏秉沉抬眼,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周x这样貌的少见…” 众人原本还觉得此人问得冒失,苏秉沉不会回答,这人也是头脑一热就问了,问完立马后悔了,没想到他这么说,更没料到苏秉沉又笑了笑,补充说:“正常男人都会做正常的事。” 他刚说完,又被问:“苏总,您下巴是怎么?” 苏秉沉看一眼安秋,半真半假地说:“昨晚喝多,梦到只野猫,今早醒来便这样了。” 安秋低头。 大家又忍不住起哄。 这么一闹气氛缓和了不少。本来女人就少,他们也渐渐没所顾忌,只要一触及到sex男人似乎有数不尽的兴趣,或隐晦或直白地说起黄段子。 安秋听得耳朵热,但好在自己当娘的人了,没什么好害羞的,倒是可怜了孙云,年纪不大,也没男朋友,乍一听这话,只觉得面红耳赤。 接下来几天都是做评估工作,安秋帮不上忙,除了发呆唯一算的上工作的就是打印材料,苏秉沉与对方又开了几次会,最终合作才敲定,签了合同就把后续工作交给了分公司。 这次出差比计划提前三天结束,临来时刘特助转达苏秉沉的意思,道:“本来想回来就举行庆功宴,不过看你们一个个不是满脸疲倦就是归心似箭,还是先记着账,回来补。” 大伙一听乐坏了。 安秋也想快点回去,一是太累,二是和和在家等着,可以早见他。 他们在车站解散,安秋托着行李等公交。刚到站牌那就见老刘给她挥手让她上车,安秋犹豫了下,想着也不是外人就没推辞。 刚上车就后悔了,车里坐着苏秉沉,她一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苏秉沉抬眼看她,“上车。” 车里没开灯,路灯缓缓后退,晕黄的光打进来,苏秉沉侧头看了看安秋,她一直靠在后窗,侧着头,从上车也没换个姿势。苏秉沉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问安秋:“我让你准备的材料弄好了?” “不是明天才用?” 苏秉沉笑:“我做事不喜欢拖沓,当日事当日毕,我有事吩咐,你晚会儿回家。”说完盯着驾驶座上的刘特助道:“先送你回去,我跟安秋有工作处理。” 老刘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安秋,别有深意。 安秋要拒绝,又一想他决定的事岂容别人说不行,当着老刘,她又不能多说。 等老刘到家,苏秉沉去副驾驶座开车,调了方向,朝着柳泉路去。 安秋猜出工作是假,借口赶老刘是真,见他如此,也为开口问。 车子在柳泉路路口停下,安秋道了声谢,开门下车,车门拧了拧,没反应,又拧了拧,看见那人握着方向盘笑她。 脸色顿时冷下来:“你到底想干嘛!” 苏秉沉一笑:“火气这么大?我可不欠你钱。” 安秋不说话,只一脸恼怒地瞧他。 苏秉沉满不在意:“贼船好上不好下。” 安秋冷眼看他,问道:“什么意思?” 苏秉沉笑意不减,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你不懂?” 安秋顿了一下,脸色依旧铁青,却冷静不少,道:“以前在孙瑜晨那边帮佣,你是老板,我是佣人,不能怎样,如今在你公司做事,你是老总,我是员工,我还是不能怎样…也不能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要咬人。” 苏秉沉问:“我怎样了?” 安秋沉默,半晌才说:“你自己知道。” 他笑:“我昨天喝的多,脑子不清。” 安秋讽刺:“要真是醉了,脑子不清,屋门都出不去,怎么就跑别人屋去了?去就去了,装什么傻子,借着酒推卸责任…一次两次,凑巧每次都脑子不清,当别人是傻子,这才好笑。” 苏秉沉直接说:“我对你挺有兴趣,你呢?” 安秋想也不想:“我对你没兴趣,丁点也没…我没这般肤浅,也不喜欢肤浅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喜欢么?没评论没收藏,直接导致没动力。 ☆、划清界线 苏秉沉脸色也不好看,松开方向盘,侧过身认真地瞧她:“你发什么神经?” 安秋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2 不看他,不说话。该说的都说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收回视线,又道:“你还当自己是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多矜持矫情?” 她胸前微微起伏,忍不住低声道:“你做的事,我不告你就不错,你还指望我对你有什么意思?若不是怕传出去,你这人就该抓进去…我就当被狗咬…” 苏秉沉看她:“你哭什么?在我车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见她低着头又闷不吭声,笑道:“怪只怪,你被人算计,你换个想法,也不一定是坏事。” 安秋不去瞧他,埋着头:“你这人,真让人恶心,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 苏秉沉说:“你说我恶心?” 安秋扬声道:“不仅恶心,还是异类。” 苏秉沉问:“怎么就恶心到你了?” 安秋回:“你把我跟你想成一类人,便是恶心,恶心我,也让我恶心你…整□□三暮四,就不怕得病?你不怕,我却怕,我怕被外人耻笑。” 他眼神一凛,眯眼看她,不复之前的耐心,伸手掰开按钮,沉声道:“滚。” 她一颤,迎上他的目光,又说:“你要还是男人,有一丝肚量,就别拿着权势压人…公归公,私归私,上次我是私人帮佣,说辞就辞,如今我跟公司签着雇佣合同,没有工作上的失误,还请苏总高抬贵手,别赶尽杀绝。” 苏秉沉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辞过你?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安秋没回,听他说完赶紧拉开车门出去,好似车里有毒蛇猛兽,半刻也不多呆。苏秉沉冷眼旁观,等人都看不着了,才点了支烟,想起她刚才的话,只觉得好笑,慢悠悠的抽完才绝尘而去。 安秋匆匆跑下来,走到胡同口才想起包落在车上,可又不敢再回去,幸好里面只有几十块钱,还有一个粉底液。刚走进胡同就见左边站了两个人,躲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只能大概猜出背对着安秋。 紧接着,就听见哗啦哗啦地水声。 其中一个,解决完了舒服道:“男人就是好,身一背,眼一闭,哪都是厕所。” 另一个喝的不少,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放屁,老子咋没看见厕所…憋死了。” 那人嘻嘻哈哈笑起来,骂了句傻缺,顺便还踹了喝醉的人一脚,踹完人才看见安秋,不好意思,拉着醉的那个要走。那人甩了甩,急道:“操,你拉什么拉…老子尿裤子上了…” 转身也发现了安秋,喊到:“吆,美女你偷看啥呢…过来过来,爷让你看个够…” 安秋万分尴尬,脸胀的通红,紧走了两步,赶紧上楼,心想这地方真没法再呆了,什么人都有,想到搬家,心情更糟。 进门就见玄关放了双男人的鞋,整整齐齐,码在哪。她换了鞋,叫了几声和和,没人应,又叫了几声小林。 小林从厨房走出来,脖子里挂着围裙,手里占满泡沫,看样正忙着刷碗。安秋笑着说:“麻烦你帮我下碗面,我还没吃。”她点点头正要进厨房,安秋又叫住她:“和和在哪?刚才叫了几声也没见应。” “哦,可能在浴室洗澡…陈先生帮他洗澡呢,他一直陈叔叔陈叔叔的叫,热乎的很。今晚陈先生下得厨,和和吃的不少呢。” 安秋一愣,皱了下眉,走到卧室就见陈孝臣跟安和闹得正欢,安和只着内裤,骑在他身上,嘴里吆喝着“驾驾”,床单都掉到地上,一个大男人,就趴在地上,任五六岁的孩子骑在身上。 安和看见她,闹得更欢,大声道:“妈妈一起来玩吧。” 陈孝臣闻声回头,看见她也没不好意思,神色如常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安秋点点头,问安和:“和和,你作业写了?又不按时睡觉…”走过去不顾安和的意见把他抱下来,道:“以后不许这样玩了,快下来。” 安和不高兴,说:“以前都这么玩,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安秋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说完见陈孝臣盯着她看,又补充了句:“你是大孩子了,又重,骑在叔叔身上,多不礼貌…” 安和无奈点头,又看一眼陈孝臣,脸上带着不开心。 陈孝臣摸摸他的头,转身出去,熟门熟路地走到客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晌叹息:“小孩子懂什么,你何必跟他计较…咱们别这样成不?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你这样真让人别扭,我就来看看,你至于吗?” 安秋不接这茬,又问他:“你来找我有事?天色不早了…”潜台词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陈孝臣脸色有些不好:“这么巴不得我走?听说你去了苏氏…之前她撺掇我妈那里,让你离职,我起初不清楚…你要是想回来,我可以安排,留在那里其实不一定适合你,虽然分公司前景小,可是少操心,你喜欢,我也可以把你调到总公司…和和的事我听说了些,我在天星小区有套房子,空了有几年,距离这里挺近,关键是和和上学方便…” 安秋觉得好笑,她考虑也不考虑,直接拒绝:“我更想珍惜当下,工作在哪都一样,我现在…总之,日子还过得下去,我还没打算换工作,房子的事,也不用麻烦。” “你等我说完。”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很感激,可是没打算接受。” “我不想你去苏氏,苏家没一个好东西,你最好躲得远点,苏锦年对你图谋不轨,你这不是故意找不安生?” 安秋又说:“你跟苏锦年,关系应是不差吧?上次我还见你们一起,他也是一时兴起,现在,没再骚扰我…” 陈孝臣急说:“他的心思不好说…你非要在那?” 安秋点头,认真道:“工作刚适应,不想换,本来进苏氏就是老刘牵线,如今我要是再靠你进陈氏,我真觉得自己一无用处了,我事事都靠关系,别人看不起,我也看不起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烦恼 陈孝臣又看了她一会儿,道:“安秋,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人有点固执,选好的路,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也不管对错…这世道,靠关系那是有背景,没什么见不得光。” 想了想又改口道:“不是固执,是迂腐。” 安秋听了一顿,低着头想了会儿反驳道:“我不是迂腐。一来,我如今有了正式工作,薪水还说得过去,还不至于穷到连住的都拿不起钱的地步,所以你没必要帮我,我也没必要占你便宜。二来,我们现在的关系…都不想有太浅或者太深的牵扯,清清白白最好,省的,省的你再有别的想法…我也再有别的想法…” 陈孝臣“呵”地笑了一声,眼盯着她,似是嘲讽,似是觉得好笑。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3 他熄灭烟,脸上表情变换,问她:“今天送你回来的是谁?你想跟我清清白白的,跟别人那是什么意思?车牌号我怎么越看越眼熟?你是真想不跟我牵扯,还是觉得他比我有钱?” 安秋脸色惨白,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是苏锦年?” 安秋不答。 他气的拍桌子,大声说:“苏锦年手里能有几个钱?还不是他哥给的,就医院那点儿工资,还不够他抽烟的。” 她怕吓着儿子,收住声,对小林使了使眼色,待她把安和拉进卧室又道:“我跟他没关系…就算是有,也不用你来惦记…你没事,没事就走吧!” 见安秋动怒撵他,脸色不复之前的阴沉,缓了缓语气说她:“你要是跟他扯上,以后都别想清净…别死扛着,我没想给你吵架,我是担心你替你着急,你考虑考虑安和,别最后落到没地方住。” 安秋仍是坚持道:“谢谢你…我们当然会搬家,不是租房是买房,我想买房子,正在打算,要是真有事,我会找你。” 陈孝臣不做声,坐到沙发上水也不喝,听她说的轻松,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又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抽完才离开,安秋也坐在客厅里,却是没送他。 小林端出来一碗面,热腾腾的,上面飘着葱花,还有几撮香菜,香油味也散发出来。安秋愣了一会儿,想,她也爱下这种面,简单又好吃,以前日子过的苦的时候就想吃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可是爱吃的人不多,她很少再做,前一段日子做保姆时还下过一次,下给谁来着?那人怎么爱吃,要不是饿坏了,怎么能入他的眼。 面都入不了他的眼,人能好到哪里去,又指望他有几分心意? 小林见她发愣,忍不住提醒:“趁热吃才好,时间一长就黏到一块了。” 安秋心里一暖,对着她笑了笑,心道,有人关心真好,可又一想,这人是雇来的,关心指不定也是花钱买的… 她拿起筷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愁善感。夹起一缕面条送进嘴里,急急吸了一口。 “咳咳…”面还没下肚,安秋咳起来,脖子都红了,眼泪也呛出来,小林急忙递给她纸,说了声:“想啥呢,这么不小心。” 她又笑,摇摇头,还未开口,电话响了。 “秋儿…” 安秋一愣,放到眼前看了一眼,才重新放到耳朵边,沉默几秒,轻道:“是我…妈。” 那头呵呵笑了几声,才问道:“最近过的咋样?一个人在外面带孩子也不容易,更何况是个女人。有段日子没说话了,和和长不少吧?” 还没等安秋说话,又絮絮叨叨地道:“乡下人日子不好过,城里人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你弟要读大学,我也不求你,求你也不一定把我们放眼里,可我还是得放下面子求,比起外人你起码是我养大的…” 安秋听到一半就猜出意思,皱紧眉头,打断她,还是道:“你有什么直说…” 那边也沉默,安秋更不吭声,估计面子跟现实计较了一番,还是选择后者:“除了钱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你爹整天没事喝点小酒,醉了倒头就睡,没醉出去赌一把。我这辈子就指望你弟了…” 说完才觉得不妥,赶紧补了句:“…你毕竟是女人,不指着你弟难不成还拖累你?” 她指望谁安秋都不在乎,反正从始至终都没想着养安秋能为她所用,钱氏虽然当初待她不好,可为人极好强,想来若不是真的到了没法子的地步也不会张嘴,安秋叹了口气,问:“要多少?多了我也拿不出。” 钱氏似乎没猜到安秋这么干脆,之前肯定也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愣了一下才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帮你弟总是没错的,以后他也记你的好…他现在读高三生活质量不能落下,以后更需要钱,你…先借给我一个数吧。” 安秋想了想道:“这个月工资还没发,过几天结了工资我给你打过去。”说完不等那边回话,立马挂了。 面条黏成一坨,她用筷子夹起来又放回去,最后一口也没吃。 安家带来的责任就像姓氏,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带着。她从来没想过要摆脱,毕竟养育之恩还不完,钱跟人哪能比较。 ————————————— 没过几天又有应酬,周州来叫她,见她桌子上一沓文件,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周州站了半天安秋也没看见,她忍不住笑,待安秋惊了一下抬起头才打趣她:“这么卖力,当这是你自己家开的公司?” 安秋笑了笑,舒展身子,道:“我倒是想是我家开的,可我哪有这个本事。” 周州也跟着笑了笑,伸手拉她:“起来吧大小姐,上司都先去了,我们要是晚了今天准没好果子吃,对了,合同别忘了拿,说不定喝的迷迷糊糊就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被教训 周州载着她到九歌,临安市能数得上的会所除了这也没几个上档次的,私人会所倒是不少,只是苏秉沉应酬客户一般都来这。有钱人讲究多,忌讳也多。在哪办事顺了,往往喜欢再去。以前跟着苏姐干那会子,上头信佛,公司一遇着事就爱花钱请先生占卜,还在家里种了几棵杏树,说是结多少果子就能赚多少钱。 那几棵树差点成精儿,平时都是请专业园艺师护理,施肥浇水大有讲究,每年杏子成熟时都有保安守着,成天到晚地看着,不许有半点差池,待瓜熟蒂落时才摘下来送人,大多是送到老客户家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贵在自己种的,有诚意。 还是同以往一样,先陪着客户吃饭,她被安排在苏秉沉左手,挡酒的位置。他今天打了偏明艳的领带,西装照旧是黑色,却比平时看着少了份老练,自然也年轻了些。 她只顾着盯着他看,见苏秉沉回头瞧她,眼中带了份戏谑,才回过神,有些懊恼,心跳还有些快,感觉挺怪,说不清道不明,再一想前些天的事,脸色一沉,恢复如常。 苏秉沉连日奔波,面色略显疲惫,吃饭时也不怎么动筷子,简单吃了一点面前地素菜,跟平时大不一样。今晚酒饭没怎么沾,话说的倒是不少,人也轻浮些,说话没荤没忌。 安秋坐着听了会儿,也不是她多清高,就觉得低俗,低俗归低俗,却把客户哄得喜笑颜开,守着什么人说什么话也是本事,但同样的话,怎么说也是门学问,有的人就是能把俗话说出朵花来,让你觉得听过好多遍,可听这人再讲,总觉得韵味更足,苏秉沉就是这种人。 对方眼神转了几转,话题转到苏秉沉带来的几个女员工身上,笑道:“怎么都不见女士说话,见了人还怕生?这酒桌上哪能缺了女人,一群爷们儿有什么好聊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4 的,苏总你手下的人果然不一般,能力不一般相貌也不一般。” 苏秉沉笑,背对着客户,有意无意的看安秋。安秋猜出几分,拿眼看周州,却见她眼也不抬摆明了不管此事。安秋忙端起酒瓶,硬着头皮上。 斟满酒对方客户却不动,她端着杯子站着,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只听那人又说:“喝酒也讲究个由头,姑娘你总要说句话让我端这酒吧,不然稀里糊涂的喝了,好酒也喝不出味了。” 安秋之前滴酒未沾,脑子一时却转不过来弯,越急着想越想不出,最后勉强扯出一句:“就祝贵公司跟我们苏总合作愉快吧...” 那人摸摸酒杯没端,看着安秋,比刚才笑的更深。安秋忍不住脸红,顿时又想起秦梅说的话,销售这行脸皮厚才吃得开,一眼就被看穿,自己都应付不了怎么游刃有余地应付别人。 对方人里也有位姑娘,长得自然不在话下,从刚才就闹得热乎,苏秉沉喝的酒基本都是她能说会道地灌得,此时一看状况赶紧帮着自家主子:“苏总就是眼力好,挑的手下员工个个这么敬业,怪不得刚才我们老板还说能力不一般,我现在对苏总可是又敬佩了几分。只不过刚才苏总还说了,今儿不谈工作,姐姐真是喝多了不成?” 安秋抿嘴,这境地也没个帮腔打圆场的,以前跟着苏姐应酬都是小客户,她忌讳少,反而应付自如,如今上头有上司,上司上面还有上司,她更觉得被拘束,不敢出头。 想了想,端起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大家见她豪爽都一愣,她趁着酒劲开玩笑道:“李总您别见怪,我嘴拙,没有这位姑娘好口才,李总总不至于跟我这小职员计较吧?您要是一个不高兴,我们苏总回去还不得扒我一层皮,我自罚一杯。” 说完又端起手边的杯子斟满,整杯又喝完,忍住嗓子眼里的辛辣:“刚才那个自罚,这次我先干为敬,李总您随意。” 苏秉沉起先还抬头看她,现在见她拿自己开脱,行事稳重,也只是随着旁人笑了笑。李总哈哈笑几声,直道苏总手下的人好酒量,端起杯子也干了。她开了头,就注定难脱身,对方的人见她能喝,也粉粉过来找借口周旋,她虽然灌了别人不少,可自己喝的也不甚清明。 安秋酒量不怎么好,但有个好处,那就是吐的快,酒醒的也快,出去吐一圈回来基本没大事,还能再喝几杯。她没怎么吃菜,喝到一半就忍不住跑出来,在洗手间里站了一会儿就开始吐,吐也吐不出来什么,除了水就是酒,到最后酸水也出来了。 半天才完事,有气无力的打开水龙头冲去污物,酸臭味充斥着卫生间,实在不怎么好闻,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正想走又抬头看见镜子里她脸色微红,满脸油光,只好掏出粉底补妆。 再出来是半个小时后,晃晃悠悠快走到门口时见苏秉沉背对着她对另一个男人说话:“不签就不签,本来也没指着他现在签字,商场上两种人最好对付,一种是爱财的,一种是好色的,他对女人比对钱有兴趣正好,找个女人能花几个钱,都订好了?” 见那人说“苏总放心。”他才点点头,又看见安秋在背后站着,想了想才对那人说了句:“你先带过去。” 人走了,苏秉沉转身,看她面色不好,妆容也没之前精致,笑道:“吐酒和喝酒的滋味哪个好受?还是都不好受?” 安秋现在有些犯困,她吐完一般都犯困,听见他问也不想答,心里却道,有病才觉得酒好喝,吐酒好不好受还用问,变态才觉得好受。随意拢了拢头发,靠在透亮的玻璃门上,让脚好受些。 苏秉沉兀自笑了笑,点了只烟,不急着放进嘴里,拿眼瞧她:“要是做生意的都像你这么喝早就死几次了,你不是干过好几年了,上司都这么教的?喝酒这么实诚?” 安秋眼睛发涩,使劲睁了睁,现在外面一片繁华,她透过窗口能看见来来往往的行人,听见他说的话,有些不服气,纠正道:“你这样的人当然死不了,我喝酒不实诚怎么能被你带出来挡酒?那么多给你挡酒的,你怎么会死。” 苏秉沉吐了口烟,往她这边看了几眼,走近几步道:“应酬为什么叫应酬?你不仅要有本事哄得对方把腰包掏出来,还要让他自动给你,这才是酬,得不到好处那不叫应酬,叫陪酒。要是学不会还不知道自己不行,这辈子也只配跟在别人后面挡酒。”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戏弄 知道他说的句句在理,安秋心里仍然不太喜欢,就像被别人踩到痛处,越不想提他越说,说完还偏偏故意用脚碾一碾。 安秋也没再说什么,见他盯着自己,眼里好像满是藐视,也许他没这个意思,在安秋看来总是不怀好意,她心里更不舒坦,抬腿就走。 苏秉沉笑了,从洗手间出来要想回去必须要从他站的拐角绕过去,后面是死路,除了洗手间再没别的。他深吸一口烟,不紧不慢的掐灭,等人走过他身旁正要拐弯才伸手,把细胳膊细腿的人重新拉回来。 安秋甩了甩没成功,手被捏得更紧,她皱皱眉头,平静道:“苏总是有什么指示?” 苏秉沉听她又正经地叫苏总,摇着头笑了笑:“聪明的人见别人栽跟头跟着学经验,天生愚笨的人只有自己栽了跟头才学乖,安秋,你说,是前头这种人多还是后面这种人多?” 安秋眼皮跳了跳,不知道他又想问什么,舔了舔嘴唇又抿紧,不吭声。 苏秉沉见她这模样,又笑,笑完又问:“你觉得你又是哪种人?” 安秋抬眼看了一眼,他眉目含笑,脸上微醺,眼里却一片清明。 她答:“我不懂。” 苏秉沉似笑非笑,继续道:“那我问你,今天这个单子要是把后续工作交给你安排,你敢不敢接?” 安秋心头一动,认真瞧他。 苏秉沉接着道:“现在是板上钉钉,谁接谁讨好,提成肯定丰厚,这个不用我给你算。” 安秋眨眨眼,内心狂喜,如果真的干成,先不说酬劳,她在公司起码有了一席之地,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委实不好过。工作更加稳定,对贷款买房子的事也更容易。 她虽然激动到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转念又想,这么好的事怎么会平白落到自己头上,这块肥肉后面指不定多少人等着,哪个不比她有背景,怕就怕自己有福拿下没福享受。 如此冷静了一些,问他:“你这么说...到底想做什么?是真心帮我还是害我,让我在公司待不下去...” 苏秉沉道:“我不随便帮人,你想让我真心帮你,得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5 安秋楞住,也没多想直接答他:“我什么都没有,能给你什么好处,你这种地位能缺什么。你自己都不行,我更给不了你。” 苏秉沉笑出声,低着头又凑近几分,呼吸都打在她脸上:“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装的,我要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清楚?是你记性不好,还是我那天没把你说明白?” 安秋瞬间明白,不想看他,心死了一半,手上用力,这次苏秉沉却没难为她,轻易就让她抽回手。 安秋看看被握红的手腕,不动声色地用袖子遮住,虽羞愤难当,到还记得眼前这个是得罪不起的,细声细气地说:“苏总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我开玩笑。”她转身,这次走的彻底。 苏秉沉没再拦着,盯着清秀的背影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顺眼,等人从视线里消失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苏秉沉半夜才回来,喝高了,开门时密码按了三遍才按对,六长得像九,就是头倒过来了,三一会儿是三一会儿是八,看的他头晕,心道他妈的下次说什么也要去了这破防盗门,免得再惹老子不开心。 脱了皮鞋也没换,光着脚就进了屋,天旋地转,走到客厅就开始睁不开眼,口渴地要命,想倒杯水就是抬不起身,他倒在身后的真皮沙发上,扭了扭身子睡过去... 只觉得怀里揽着个女人,仔细看看不是女人,应该是个姑娘,乳臭未干,穿的不张狂,但动作幅度很大,领口垂下来,侧眼看过去很瘦,一手就能拎起来。 意识一时混乱,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周围乱糟糟闹哄哄,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想看清却更模糊。 难受之际,听小姑娘说大话,他下意识笑了笑,闻到满身酒气忍不住皱眉,笑她:“小丫头,你成年了没?” 那小姑娘怒目瞪他,二话不说抱着他的脖子就啃,说啃一点也不夸张,没经验,又不懂控制力道,牙齿好几次撞到他的嘴唇,有些疼又有些别样的爽快。 再一转,雪白大床,他被骑在身下,身上坐着个女人,头发垂下来,晃来晃去,搔的他胸前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他不满足,翻身把人推到身下,自己动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白花花的身体一荡一荡,看的他眼里充血,喉头发紧,呼吸更急促。他一手抓住一个,用力揉捏,身下更没顾忌,女人乖巧的很,许是很享受,许是被折腾的没了力气,正舒服的紧,就听女人叫着推他,他正在浪头上,顾不得,把人抓的更紧,按着她尽兴。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字字句句地骂他什么,他做的忘我,极致舒爽之际,声音渐渐清晰“苏秉沉,你,你□□犯!” 苏秉沉忽地醒过来,酒也醒了,发现自己倒在沙发上,刚才做了个梦,想起梦里的情景,忍不住笑,什么乱七八糟的,最近忙,是有些日子了。起身时感觉到内裤的异样,眉毛一皱,僵着身子躺回去,有些不可思议,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有几个未接,现在七点多,他想了想按了下绿键,播过去。 “什么事?大半夜打电话,你闲的吧。” 那头呼吸急促,夹杂着女人的叫声,隐约听到拖鞋踩在地上嚓嚓地响声,门打开又关上,听苏锦年嚷嚷:“哥,你早晨没运动的习惯?这个点打电话,不方便吧?” 苏秉沉知道他不正经,有些不耐烦,道:“你也就和女人那点事,说正事。” 苏锦年笑几声,贫道:“男人跟女人,左右就那点事,我也想换点别的,可除了这个就不知道女人还有哪点可爱了,对了,这事哥你比我懂,你懂那会儿可比我早...” 苏秉沉哼一句:“没事挂了。” “别啊,哥,我有事,大事...”他靠到阳台栏杆上,从裤头里掏出根烟,摸摸索索半天也没找着火,皱皱眉,凑到鼻子上闻了两下,觉得吊足苏秉沉的胃口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昨个儿我在医院见着了熟人,应该说我觉得他熟,人不一定认识我,你猜是谁?” 问完觉察苏秉沉不感兴趣又自言自语道:“跟你说了吧,我见着市长了,姓谢的那伙计,其实这也没啥稀罕的,这人哪有不生病住院的,也没规定市长病了就不去我们院啊,我们医院每天来来往往能见着不少大人物呢,见着他也没什么稀罕的,这事稀罕就稀罕在不是他病了,他带着一女的去看妇科了,关键这女的还不是谢太太,不是一般的妇科病呢,竟然是打胎去了,你说稀奇吧。” 的确算得上稀奇,谢中军的老婆是省里某书记的闺女,新婚不到一年就升了市长,背后缘由明摆着的事,没想到他在外面还有位。苏秉沉眼眉上挑,想想又道:“半夜打电话为了这个?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你先看看自己,他顶多是胆子大了些,色胆包天,也就是女色惹的。” 苏锦年听他这么说,有些不乐意,道:“那怎么能一样,当官的跟咱们做买卖的能一样嘛,做买卖钱再多只要不犯法也光明正大,我只要不嫖我就不怕,当官的有几个敢显摆的?前几天那谁谁不就是从女人上出事的嘛,没几天就下马了。” 苏秉沉拿着手机笑了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 苏锦年摸摸头,试探道:“昨天见着市长手痒,拍了几张图,有用没用我不懂,你要不要?钱和女人可分不开,没有钱怎么养女人,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货。” 苏秉沉低笑,过了半分钟,才淡淡道:“你想让我用什么换?” “你说咱们临安医生工资怎么这么低?” 苏秉沉抽下领带扔到沙发,听他说完,觉得好笑,现在不跟他划清界限了?他就知道,什么脾气个性的,钱给他扣住,立马乖乖的了。 心里舒坦,话就好说,想找个台阶下,那就给他,回:“明天给你打钱。” 收起手机,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凉凉液体入口,胃里的灼痛才减轻了几分。谢中军好歹是个市长,且不说他身后有人,就是没人苏秉沉也不会惹,不是不敢,是捞不到好处。他是生意人,跟这些公务员分得太清搞得太僵不好,太熟也不好。不能什么都靠他们,但有时多个政界领域的人脉,可以少很多麻烦,所以度要拿捏住。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解开皮带,最后把湿透的内裤脱下来扔到一边,光裸着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收藏评论才会给我动力,灵感来源于动力。 ☆、昏倒 江北的案子又出了差错,苏副总苏从地一直不看好苏秉沉,有几分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公司里的老人都习惯了,两个人一直不和,水火不容。 问题最后也没解决,反而进入白炽化,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6 公司里一个是上司一个是下属,私下里一个是叔伯一个是侄子,谁也不怕谁,谁也不让谁。 苏秉沉有实力没势力,公司里元老级的人物大多是苏从地的部下,这也是他嚣张的原因之一,不说不把苏秉沉放在眼里,公司的事甚至敢无视他。这几年苏秉沉势力日益强大,苏副总才发现自己一直小瞧了这个侄子,再不像以前那么淡定,开始处处作对。 苏副总说不上坏,苏秉沉也算不得什么好人,生意人除了触犯法律这种事,明的阴的都会些手段,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就像韩国明星不管男女都整的很厉害,谁愿意在自己脸上动刀但是为了知名度不得不这样,他们商人则是为了利益不得不耍心机。狠不下心的,最好别出来做买卖,做买卖就必须狠下心。 会散,苏秉沉领着人出去,安秋被吩咐留下收尾。苏副总今天心情有些不错,看样会上扳回了一场。他坐在主位右下手,慢悠悠地品茶。安秋认真地把文件一一分清,然后再放好,苏从地瞧了一会儿,道:“我听李经理提过你,你叫安秋是吧?” 安秋一顿,赶紧应了句:“苏副总好记性。” 苏从地哈哈一笑,和颜悦色地道:“怪不得李经理赏识你,我看你这姑娘办事也稳妥,看着就让人放心,做这个太可惜人才了。” 叹息了一句,也不接着说,见安秋继续低头收拾东西,过了片刻又自言自语道:“年轻好,年轻有本钱,要是再有个人指点提拔就更好了,得擅用机会...” 说完又抿了一口茶,食指和中指时有时无地敲几下桌子,靠在椅子上,摇头即兴哼了几句小曲。正在这时李经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见苏副总这样也没忌讳,看样也是比较吃得开的得力下属,直接道:“副总,苏总签了,您看看,没问题我就拿回去着人实施了。” 苏从地慢慢睁开眼,扫视一眼文件,手也没抬,道:“有什么好看的,我就知道这小子会签字,你说,胳膊能拧的过大腿?我是心疼他是我侄子,没下狠手,这几年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我好歹也是长辈,是该教教他规律了,他现在的本事哪样不是我手把手教的?尊师重道,在咱们中国那还是得要的。” 李经理看了眼安秋,见她低着头收拾杯子,点头笑道:“您老说的对,这不是给他教训了嘛,这公司还是听您的。” 苏副总听李经理恭维,心里更高兴,点着头笑了笑才漫不经心纠正道:“话可不能乱说,这公司还是秉沉的,他年轻不懂事,我身为伯父,不能不管,还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 李经理和孙秘书赶紧点头连连称是。 他放下杯子站起身,背着手出了门,孙秘书收拾好文件紧随其后。李经理见人走远才叹口气,坐到靠椅上对安秋道:“看见没,这位才是掌权的,你之前要是早听我的,现在那用得着在这里干这种没技术的活儿,收拾文件擦桌子一个老妈子都办的了。” 可能觉得自己说多了,顿了顿,有些反常地细声细气对安秋又道:“收拾好下班吧,今天早下班。” 安秋从公司出来天还早,想起昨天给秦梅打电话她好像最近身体不太好,有些日子没来她家了,她跟秦梅关系虽然不错可一直都是秦梅主动找她,她还真没去过几次秦梅家里。想前想后决定去超市买点东西带着和和去看看她。 秦梅住的地方算是临安市比较高档的小区,平时不许外人随意出入,要不是她来过两次,保安小哥记性不错,不然还真进不去。 秦梅开门见到他们娘俩还有些惊讶,道:“呦,今天什么日子,劳您大驾来看我,蓬荜生辉啊。” 安秋不听她贫,打量一番才道:“瘦了,脸色也不好,生的什么病,这么久都不见好?” 说完见她神色似是有些不好,细看又恢复如常,接过来安秋手里的东西,淡淡地说:“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一般的伤风感冒,前些日子太忙了,身心俱疲,趁着生病就多请了几天假,我又不缺钱,那么卖力干嘛。” 安秋听了笑笑,领着和和到玄关处换鞋,打开抽屉无意看见多了一双男士拖鞋,目测四十三码左右,随口问了句:“怎么多了双拖鞋?这么大,你穿?这颜色可不像你的品味。”秦梅把东西拎到厨房,出来听见她的问话,笑道:“怎么,我不穿就不能摆着了?觉得顺眼就买了,说不定哪天我这也来个男人不提前准备怎么行,你以为都像你过得跟个老尼姑一样?” 安秋一愣,忍住笑,问她:“你说我什么?老尼姑?” 秦梅回到:“可不就是。” 安和听了不乐意,道:“我妈妈才不是尼姑,哪有这么好看的尼姑,尼姑都是没头发的,她头发又多又长。” 秦梅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吓他:“你妈妈那是带发修行,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一个人去庙里不要你了,你懂什么啊,小屁孩。” 安和不上当,哼了一声,跑到沙发上坐着,跟个小老头似的气定神闲,秦梅见了,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不说了?说不过我就生气啊?还说自己小男子汉呢,这么脆弱啊。” 安和抬眼看她,有些不屑:“我就是男子汉,所以不跟你计较,再说,你生病了,就当我让着你。” 秦梅一听乐了,捏了把他的小脸,等安和急得呲牙咧嘴才松手:“哎呦,你这么懂事了,我不大习惯,没事吧?” 安秋走过去拍了她一下,手上到没用力,只觉得儿子的话让她心里自豪,心想跟她这个销售行家拌嘴还不得气死,自觉到厨房做晚饭,留秦梅在外面陪和和玩。 吃完饭安秋跟她聊了会儿,安和之前还一个人看动漫,一会没注意竟然睡在沙发上了,她叫了几次,哼哼唧唧就是不肯醒,秦梅见状,拦住她道:“今晚住这呗,又不是没地方,大晚上折腾他干嘛,反正明天周末,也没课。” 安秋不同意,摇头道:“那怎么行,多不方便,我还是走吧,不算晚。” 秦梅在公司职务不低,一向说什么手下人干什么,时间久了就惯出毛病,脾气有点怪,见她磨磨唧唧一时也没耐心:“有什么不方便?我一人住你怕什么?除非你嫌我这脏,放心,这不是别人送的,我自个花钱买的,钱也是我自个挣得。” 安秋一时尴尬,抿了抿嘴,站起身拉她:“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那个意思。” 秦梅直接道:“没那个意思就住下,你不嫌麻烦我还嫌累,我今天身子不舒服,正好照顾我。” 安秋没再拒绝,话说到这她也没法再说不,秦梅这人性格她知道,对好朋友一直有什么说什么,掏心掏肺,听她说今天不舒服安秋也不放心走,她一个人住这么大屋子,没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7 个人照顾,平时没什么,现在病着不能没人。 她跟和和住在客房,跟主卧一墙之隔,认床的老毛病又犯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动静也不敢太大就怕吵醒儿子。忍了一会儿,大概十二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感觉刚睡着被一声闷响惊醒,她拿起手机看时间,不到一点,仔细听听,很安静,没任何声音,这会儿清醒了反而不知道刚才听到的响声是做梦还是真的。她坐起来又躺下,准备再睡,刚躺下就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在半夜一点风吹草动都被放大,她又坐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忽然一声较之前更重的□□传来。 安秋想起秦梅,慌忙穿鞋跑出去。 眼前的一幕把她吓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们留言与我互动,我码字慢是因为写一章都要反复看几遍,想呈现给你们尽量好的内容,可能是我功底欠佳,保证质量的同时不能保证数量,喜欢的话可以先收藏,等文完结了再看,也可以关注我的微博,最新更文都会通知的。 ☆、是与非 秦梅穿了一身白色纯棉睡裙,坐在地上,侧靠着洗手间的门,没开灯。安秋看不太清,眼皮跳了跳,叫了声“秦梅”。 听到对方弱弱应了一声,她才松口气,上前扶她,秦梅手脚冰凉,握住她的手,没有立马起身。安秋觉得不对劲,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右手捂在腹部,好像在极力隐忍。 “你怎么了秦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回事?” 秦梅摇摇头,没说话。安秋心里不安,屋里太暗,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她借着月光,隐约看见秦梅雪白的裙摆下面一片阴影,可能是刚才摔倒被地板上的水浸湿。地上凉,她想扶她起来,毕竟两个人体型差不太多,安秋比她还要矮几分,一时使不上力气。 安秋站起身想去开灯,被秦梅一把拉住,手上濡湿还有些黏腻,安秋一愣,只觉得一股恐惧感从四肢涌上心头,她随着她的手,又看了看裙摆上的暗色,颤抖着伸手摸了摸。 濡湿,黏腻,还有些温热。 安秋百转千回,脑海里闪过玄关处那双男士拖鞋,又想起平时嗜辣的人吃饭时竟然一筷子不碰,越想越心惊胆战,腿一软,跪在秦梅跟前,话都说的没头绪:“秦梅,秦梅...你,你!” 秦梅见她吓得不轻,想安慰几句,想说我没事,别大惊小怪,张了张嘴,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一动又牵扯到腹部,痛的她视线模糊,更急促地喘了几声,昏过去。 安秋抱住她,叫了几声,没人应,周围恢复寂静,只能听到自己有些变音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这样反而让她恢复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使劲掐了几下大腿,才颤颤巍巍站起来,跑到茶几上慌手慌脚地找座机打急救电话。 时间有时过得很快,有时却无比漫长,她揽着秦梅,每过去一分钟,她就比之前焦躁几分。 秦梅睁眼,白色病房,白色病服,手上挂着吊瓶,有些青紫。 她环视一周,看见安秋也没有太多表情,倒是安秋见她醒过来,眼眶红红地问道:“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想起医生交代的话,又道:“还是我看着去买吧,你现在得吃清淡点的,不然对身体不好。” 秦梅笑了笑,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笑容透着病态:“坐着陪我会儿吧,我不饿...你儿子呢,你在这照顾我,他去哪了?” 安秋见她要坐起身,赶紧拿个枕头让她靠着,伺候完她才道:“被佳佳接回去了,佳佳刚才过来看你了,你没醒,她坐了会儿就走了。” 秦梅,点点头,“哦”了一声。安秋低下头,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一时无话,干坐着。 走廊里走过两个穿白色护士服的小姑娘,一个对另一个奇道:“今天天不错,够暖和,我看亭子外面的桃花开了,不少人在那玩呢,今年开的真早。” 另一个不觉得稀奇,细言细语地道:“那可不,今年又是暖冬,这个时候就是花啊草啊复苏的时候,说到这个,今天咱们科室可是打春以来接生最多的一天,都赶着好日子生呢...” 安秋听到一半,不动声色地起身把门关上。 半晌,秦梅云淡风轻地问她:“你就不问问我怎么回事?或者孩子是谁的?”说完叹了口气,又笑:“什么谁的不谁的,现在谁的都不是,早不是了,不知道又跑哪投胎去了...要真有投胎这回事倒好了。” 安秋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几秒才道:“都过去了,有什么好问的,你也别想了,过去了。” 秦梅抬眼看她,正好对上安秋的视线,目不转睛看了会儿,才认真道:“秋子,我没你这么大勇气,你说你当时穷的叮当响怎么就有这么大胆子?我虽然有钱,有钱有什么用,他没和和有福气,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妈,连命都没了,投到我这又享得了什么福?” 听她这么说,安秋更不安,皱着眉看她,却见她神色自若,无悲无喜。秦梅知道她瞧她,避开她的视线,眼神转向窗外,有些失神。 她看了会儿,又自言自语道:“谢中军你还记得吧?当年在学校也不怎么起眼,没想到现在混到市长这么高的职位了,可惜是个吃软饭的。当时我对他可是真心,可人家就是不把我放眼里,他当时有什么?不就是个穷学生,整天板着脸,就喜欢装,装清高。我那会儿还就好那口。你说好不好笑,现在反而跑来找我了,我秦梅最看不起吃回头草的...可我还是跟他好了,为什么?因为他现在有权有势了,我不图人,我图钱...” 安秋眉头皱的更紧,不想让她再折腾自己,打断她:“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了,秦梅,过去的事,干嘛还提。” 秦梅呵呵一笑,轻声道:“哪过去了?没过去,我给你说安秋,女人啊,得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得清楚自己的长处,善于利用男人,笑一笑就能搞定的事,干嘛走麻烦路...他靠女人上去了,我看着真眼红,我还以为多清高,也不过如此...” 安秋低下头,沉声道:“你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秦梅咬牙,恨声道:“我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这几年我哪里痛快过?我见不得他好,搞得他身败名裂我才开心!你说...你说第一个要是生下来,也就比和和小一岁吧?哦,不对不对,是两岁....你看,我都差点忘了,四年了,能不忘嘛...可我不能忘!” 安秋叹了口气,不知道再怎么说她,见她满眼怒气,又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劝道:“秦梅,你可惜第一个,那这个算不算一条命呢?你看不惯他,用不着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吧。” 安秋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8 说完便后悔了,心里直道自己嘴笨,不会讲话,看到秦梅明显一愣,不复之前的激动,轻轻靠回去,慢悠悠道:“是...是...这辈子,你说我害了多少性命...我不是不后悔的,晚上睡不着也会心疼...可我不敢睡不着,幸亏有安神药,那可是个好东西...可自从谢中军来了临安市,我吃什么都没用了!” 她眼眶一红,泪水在里面转了转,终是落下来。 安秋看的心疼,赶紧给她擦泪,慌忙道:“小月子也不能哭的,以后上了年纪眼会出毛病...你那么爱漂亮,看不见了还怎么化妆...是我不会说话,这没什么,真没什么...” 她一直只知道秦梅心硬,那年分手、打胎,眼皮都没眨一下,一滴泪更没流,却没想到,表面做的坚强,其实苦都藏在心里。 安秋还待说些什么,秦梅推开她,道:“我饿了。” 安秋一喜,赶紧道:“哎,好,我给你去买吃的,你一个人...别乱想了,我这就回来。” 秦梅扭过头,有几分不耐烦,闷声道:“赶紧走吧...磨磨唧唧。” 孙瑜晨看看窗外,月挂西头,随着云彩时隐时现,望着繁星点点,忍不住感叹,明天定又是个好天气。三月,是赏花的好时候。 张妈关上窗户,斥她:“今晚风大,别着凉,外头有什么好看的,看你坐着发了半天呆?” 顿了顿,试探道:“还是先去睡吧,我看苏总可能不来了,要来早来了,这会儿没来可能是公司忙抽不开身。微波炉里的饭我还留着,你看...” 孙瑜晨眼神一暗,敛去刚才的笑意,沉默片刻才道:“饭留着吧,明早再说,睡吧,你也早睡。” 张妈应了一句,推着她进屋,就在这时听到窗外汽车引擎的声音,孙瑜晨眉目一挑示意张妈去瞧瞧。 张妈赶紧开门出去,不时便听到几句应答声,她又等了等,张妈眼里含笑,跑进来道了句先生来了,赶紧把她推出去。 苏秉沉已经进门,今天又喝了不少,坐到沙发上歇脚,感觉孙瑜晨出来也没睁眼,靠在沙发上假寐。 孙瑜晨被扶到沙发上坐下,她招招手示意张妈把菜端上来,却被苏秉沉拦住:“别忙活,吃过了,这个点有不吃饭的?” 孙瑜晨笑了笑,心道你也知道来晚了,可见他有些累也没说惹他不开心的话,挥手让张妈下去,陪他坐了片刻道:“喝这么多做什么,是不是又犯头痛了,我给你捏捏...” 孙瑜晨伸手刚碰到他的额角就被一把抓住,苏秉沉力气不小,她有些吃惊,皱着眉看他,却见他满脸嫌恶,似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她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你怎么了?做什么这样看我。” 苏秉沉笑笑,沉声道:“我一会儿就走,今天来就是看看你,不然我都不敢认你了,几天没见,你让我刮目相看。” 孙瑜晨手臂一颤,轻声道:“你什么意思?说的没头没尾,我听不懂。” 苏秉沉甩开她,站起来,语气平淡地道:“我平生最讨厌两种女人,一种是爱争风吃醋的,另一种是自作聪明对我耍心眼的。尤其是后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请点击收藏,关注我的微博。 ☆、摊牌 孙瑜晨慢慢收回手,抬眼看他,笑道:“突然说这些话做什么?” 苏秉沉呵呵一笑,望着她道:“我不说怕你把我当傻子。” 孙瑜晨脸色难看,左手用力握紧右手,太用力,青筋凹陷,苏秉沉拿眼瞧她,忍不住又是一笑,她紧张时便会如此。他心里有数,也不说透,只等着她坦白。 她无奈轻叹一声,如实告诉他:“是干爹的主意...你也知道他一向疼我...对不起,可我也是觉得这对你损失不大才透露出去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你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苏秉沉觉得她的话有趣,打断道:“公司谁当家?是赔是赚还用得着一个女人帮我算帐?瑜晨,有句话我真得好好提醒你,他对你,你以为是白做的?二伯精打细算,会平白无故收你这个干闺女?我倒了,你觉得你会有好下场?你是太天真还是这几年在家呆的脑子都蠢了?” 孙瑜晨脸色一变,胸前起伏不定,怒极反笑,笑完却只是抿紧唇,半晌未搭话,沉默片刻才淡淡道:“可不就是蠢,这几年,你不都把我当傻子看待...你现在才发现我蠢了?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我知道,不说以前...现在更不可能有什么...” 苏秉沉沉默,皱着眉看她,连额头上的抬头纹都显现出来,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才想到她气管不好,闻到刺激气味会咳嗽,盯着萦绕的烟圈看了看,直接掐断。 孙瑜晨见他这样,更加失望,厉声道:“外人都道我是苏太太...我听着心里还得意,你说好笑不好笑...你苏秉沉这样的人,我一个瘸子,别说垫着脚,就是搬着梯子都高攀不上!” 苏秉沉不说话,听到最后扭身就走。 孙瑜晨心里一痛,想着女人要活的有骨气些,可见他头也不回忍不住叫到:“你站住!” 苏秉沉闻声停下,却没转身。 孙瑜晨看不到他的脸色,顿了顿继续问道:“你别走...你就没什么好说的?” 苏秉沉一笑,反问她:“我该怎么说?” 孙瑜晨哽咽,只觉得这句话把她伤的体无完肤,爱和恨交织,哪个多哪个少都分不清。她垂下眼睑,索性脸皮都不要了,一字一句道:“我虽异想天开,但今天也想把话说开...” 苏秉沉点头,道:“...你刚才说的很清楚,不可能的事,不要想,瞎想。”说完伸手开门。 孙瑜晨哭道:“走吧!你走了...就别再来了!”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门后。她呆呆的望着,好像要把门望穿。 她以前总想着,这个男人何时能回个头,不要求多,只要扔下她走的时候别太决绝,怎么就不能顺着她一次呢…… 噼里啪啦一阵玻璃破碎声。 茶几上的茶壶、杯子尽数被扫到地上。青白釉小瓷杯分崩离析,茶壶倒是没碎,里面的温水咕咕流出,渗进又厚又软地红色地毯。 张妈闻声下楼,看见这种境况,默不作声地把碎片收拾干净。 ______________ 李经理这几天脾气不好,逮谁训谁,安秋刚到公司,就听同事说她又在里头教规矩。 安秋抬头往里看了几眼,见拉着百叶窗,摆明不想被人看,她收回视线笑了笑,没想到那人继续八卦:“知道谁在里头吗?你们肯定想不到...” 又有人道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29 :“听说是周州?不可能吧,她可是红人,她都进去了,更没我们好日子过了!” 安秋听了一时反应迟钝,又听前一个讲:“这李经理的心思就是六月的天,一会儿一个样。”说罢又压低声音悄声道:“她早看周州不顺眼了,从前些日子饭局回来就变味了...我可听说周小姐酒会上摆谱惹着人了……” “她为人也不错,就是太正经!” “切,假正经,整天端着。” 安秋定了定神,继续整理数据,这些人又东西南北地扯了一会儿,听不到新消息,过了热乎劲也没了兴致,陆陆续续地散开各忙各的。 周州在里面小半个时辰才出来,满脸菜色,见人瞧她,呵了句:“看什么看,都不想干了!” 众人赶紧低头忙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就算再不济,一时半会身份还在,除了李经理,她在销售部也还是跺跺脚震半边天的人。 安秋最近忙,除了偶尔照顾秦梅,逮着时间还要看房,她在新会路看上了一套,环境好位置也好,交通还算方便,关键是价格喜人,可尽管如此,一时半会也凑不够首付。 急得焦头烂额也想不出办法,跟朋友借过几次,这次数目不小,实在张不开口,房主那边催的急,说这地段好要的也不贵,好几家等着呢,没诚意就再换。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抱歉。从明天开始下榜,不在榜单就不会日更了,可能三四天更一次,真心希望你们喜欢就收藏,完结了再看。不然之前的内容可能衔接不起来。关注微博可以知道本文最新动态。 对于我来说,写作出于喜好,没酬劳也没好处,毕竟是副业,不能靠它吃饭,书龄资深的亲应该都知道,所以不要对我失望,我不会坑,但精力有限,不能兼顾,在此敬礼致歉。 ☆、暗潮 这天,安秋带着和和去医院看秦梅,最近秦梅身体还没恢复,索性花了些时间煲了盅鸡汤带过去,路上又顺便买了些水果,水果店对面就是一家花店,临走时和和拉住她问:“为什么不给秦阿姨买束花,看病人不是都要送花吗?这样心情也会好。” 安秋觉得有道理,摸摸儿子的头,拉着他过了马路直奔花店,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香气,混杂在一起,虽然味道有些怪,但闻起来还不错,中午一点多,可能这时候不是高峰期,店里很冷清,只有两三个客户,买花的还没有服务人员多。 安秋望着红白各色的花束,一时有些不好下手。正犹豫间店里又进来位客人,并不是长得多么出众才引起安秋注意,而是混在人群中有些不一样,就有一般人没有的存在感。她多看了几眼,那人侧过身去,更加棱角分明,这个角度让她看着有些熟悉,可又的确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来回看了看,不似安秋这么犹豫不定,直接选了一束白玉兰,让老板包起来,包装时特别吩咐,不让用玻璃纸,一定要用蓝底银边卷边纸,还要用金色的丝带系起来。因为店里金色的丝带上午用光了,所以要临时从别的店里调过来。安秋选好花带着和和出来,还见那人一脸耐心地坐着等。 到医院已经两点多钟。 路过医院亭子处,果然见花开的很好,很多人拿着手机或者摄像机拍照,这几天正是花开的极盛时,过了这段期间就开始衰败,如果此时来一场春雨,花期会大大缩短,甚至还没开就被雨水打落。只是临安春季鲜少下雨,其实北方的春天不似南方润湿,整个冬天的干旱会延迟到春分甚至更晚,春雨贵如油正是北方天气的真实写照。 安和毕竟是小孩子,见了这么热闹的场景非要停下看一会儿,安秋怕鸡汤凉了腥味重,只好哄他:“回来再看吧,你秦阿姨现在一个人无聊,我们要是不去,她估计又会伤心,你给她买的花老在手里拿着蹭来蹭去,一会儿也不鲜了。” 安和没吭声,脸上却有些委屈,安秋想:小孩子的心性,再不开心也是一会儿就忘。 正准备走,迎面来了位熟人,说熟也不妥当,面熟罢了。 她都差点忘了,苏锦年穿上白衣也是个正正经经的医生,除了初次见面安秋对他印象不错,后来简直一落千丈。现在再看他穿着白大褂怎么看怎么觉得人面兽心。 他看见安秋也蛮吃惊,对同行的女医生说了句抱歉,便朝她过来。 见她一脸死样,摆明了不想见自己,苏锦年咧嘴笑笑,故意逗她:“来看我呢?手里提的什么汤,给我喝的?我身子可好着呢,你说是不是。” 她转身要走,却听安和脆生生叫了声“叔叔好。” 苏锦年得意,干脆弯腰把人抱起来,说的好像跟安和很熟:“比上次重了不少啊,最近还有没有人给你递小纸条?这么吃香,可得好好挑挑...”安秋皱眉,闻言看向安和。 安和小脸一红,伸手捂住他的嘴,急道:“叔叔...你说了要保密的!” 说完使了使眼色,又扭头对安秋说:“妈妈你还记得这个叔叔吧,去年一直给你送花,还请我去肯德基吃过饭。嗯,你肯定记得...不过最近怎么不送了?” 苏锦年只答:“想吃今天还带你去,问问妈妈行不行,我今天下班早,咱们一起去玩怎么样?” 安秋脸色难看下来,拿眼瞧了苏锦年一眼,哄安和:“你不是说要陪秦阿姨吗?说话不做数是不是不好?秦阿姨对你好不好?” 安和皱下鼻子,叹了口气,苏锦年盯着安秋故意又讲:“这样,现在带你在这玩会儿,一会儿送你去找秦阿姨。”安和一听,想也不想,点头说好。 安秋把儿子从苏锦年怀里抱下来,客气道:“那怎么好,苏医生要上班,怎么有时间,和和,你越来越不懂事了,等下次有时间再说吧。” 苏锦年挑眉,道:“你怕什么,这可是医院,我还是守法公民。”上前一步,低声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我哥那...我摸不清楚他的心思也不敢动你不是。”见她慌忙后退一步,又朗声对安和道:“走,看花儿去,你妈同意了。” 安和立马喜笑颜开,嘴巴也变甜:“妈妈你最好了。” 苏锦年问:“我呢?” 他嘻嘻一笑,道:“你也最好了。” 安秋这次没再说什么,苏锦年说的也对,是她小心过分了,除了用和和要挟她,他好像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敢亏待和和,玩这一次也没什么,以前有陈孝臣经常带他玩,现在除了她和秦梅佳佳,也没几个人跟他亲近,都说孩子生活圈子太小对身心健康不好,她也不该太限制他。 苏锦年见她沉思,只觉得好笑,没那么多心眼偏偏想那么多也不嫌累? 见她要走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0 ,云淡风轻地暗示了句:“别去太急,碍事。” 安秋听的云里雾里,抬头问他:“你说什么?” 苏锦年笑,重复道:“我说你别去碍事。” 安秋心里道:有病。没再理他,扭身就走。 安和盯着背影看了会儿,问苏锦年:“我妈妈怎么了?走这么快?”苏锦年随口道:“没事,就是出门没带脑子。” 安和想了想道:“没带脑子是什么意思?” 苏锦年摸摸他的头笑道:“就字面那意思。” 安秋领着东西到病房,见秦梅靠坐在床上,目光看向窗外,有些出神。她把东西轻轻放下,坐到床边,这时秦梅才回过神。 秦梅斜着头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有些意外,说:“真稀罕,花是送我的?你送我?不得了了。”接过去嗅嗅,又道:“不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玉兰。” 安秋一愣,本来是见先前那位先生买了这个,她也随手挑了一束,没想到误打误撞合了她的口味,不过见她高兴也没说扫兴的话。安秋拿出医院给的瓷碗,把带来的汤倒进去,还热乎的很,味道也不错,之前不小心分了神,有些糊,幸好她又切了一些葱沫放进去遮味,效果似乎不错。 秦梅接过来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对安秋竖大拇指。 安秋低下头笑了笑,起身帮她收拾东西,她记得这里应该有个花瓶,不太大,不过这些玉兰如果不用水估计一天都撑不住。回头就发现身后的桌子上摆了一大束花,也是白玉兰。安秋拿起来看看,花不稀罕,稀罕的事包装是用蓝底银边卷边纸,更巧的是丝带是金色的,她瞅瞅花,又瞅瞅秦梅。 秦梅注意到她的疑惑,笑道:“看什么?朋友送的。”安秋不该多想,听她这么说,也不想多问,也跟着她笑了笑没做声。 过了片刻,秦梅又道:“...谢中军送的,刚走。” 安秋又是一愣,半晌问道:“你怎么想的?明天就能出院,事到如今,怎么打算的?” 秦梅自嘲,拿手搁到额头,沉思一会儿,低声道:“打算?没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安秋又劝:“别傻了...没意思。” 她不听,反问:“怎么着才叫有意思?” 而后,两人皆不再说话,又是长久的沉默。 –––––––– 苏锦年看完花便带着和和回了办公室,打发小护士出去买了些零食,这小子也算乖,不惹事也挺安静,给点吃的就容易满足。 苏锦年盯着他看了会儿,忍不住问道:“和和,是不是经常有叔叔给你妈妈送花?” 他抬头想了想,道:“不经常,不是所有的叔叔都送花。”顿了顿又补充:“叔叔都是有区别的。” 苏锦年问:“什么区别?” 他认真道:“有些不需要送花,有些需要送。需要送的有可能以后就不叫叔叔了,叫爸爸,不送花的就一直是叔叔...但也不是送花就能成为爸爸。” 苏锦年觉得有趣,又问:“你爸爸经常来看你吗?你想不想他?” 安和有些诧异,回道:“我没有爸爸。” 苏锦年好奇,道:“没有爸爸?难不成你跟孙悟空是本家?” 安和呵呵一笑,絮絮叨叨地道:“就是没爸爸,从我记事就不记得,秦阿姨说我妈没结过婚,我妈妈有时说他很忙,没时间,有时候说去魔法学院了...说谎都统一不起来。我也不知道信谁的,反正就是没见过。” 苏锦年心里更加好奇,欲再问。 恰好护士长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位小护士,苏锦年眯着眼瞧了瞧,看样是新人,面生的很,仔细打量一番,点头想:个子是矮了点,可是脸蛋儿不错,五官还算精致,若是配上好身材就能数得上了,可惜护士服宽松,他一时还看不出究竟。 正惋惜,护士长向他打了声招呼,便拿出病例让他瞧,他接过去才道:“这个病人还是你看看吧,又发烧。” 苏锦年掀起病例大致浏览了下,前几天主刀做的,是个乡下来的老大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开刀做手术恢复自然慢,烧退了又上来,消炎了又发炎,很难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这么大年纪,上了手术台还能下来就是万幸,本来不主张开刀,可是家里人都同意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幸好手术台上顺利,可是下了手术台又这么一堆事。 他把病例放下,对护士长道:“这就过去。”又对跟过来的小护士道:“你不忙吧?不忙就给我照顾下孩子。” 小护士不敢做主,偷偷瞧护士长,见她点头才应了声好。 苏锦年对安和说了说就准备走,看见小护士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边走边对护士长说:“还是新来的好,听话又懂事,教起来不费心,可惜过几个月就学精了。” 护士长跟着出去,朝里面努嘴,道:“可不是,这个刚从学校里出来,听话。你今天不是轮休吗,怎么,跟别人换了?” 苏锦年一笑,回她:“这不是帮人看孩子,不然早走了。” 她听了又多瞧苏锦年几眼,苏锦年眼睛余光瞄到,不动声色地低头看她。 她开玩笑道:“你不说别人的孩子,我还道是你的,只是也没听说你结婚,不会是私生子吧?” 苏锦年被逗笑,也不急着否认,只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摇摇头,认真道:“还别说,眉眼有几分像,越想越像。” 苏锦年正视她,示意她接着说,她停了下又道:“脸盘也像,这孩子长得仿你。” 他没放在心上,见她说的认真只觉得好笑,想了想随口道:“我可没什么私生子,孩子这事我可不敢乱来。你说像我,前段时间遇着我哥的秘书简宁,她还说这孩子像我哥,真稀奇。” 护士长笑笑,到底是玩笑,当不得真,但听他如此说,还是半真半假道:“你哥我可没见过,不过真是你儿子长得像你哥也不稀奇,侄子仿大爷的也不少,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外甥像舅,侄女像姑,那侄子肯定也像叔伯,论血亲,舅舅可比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一周会更新两万多字,谢谢捧场,欢迎收藏。欢迎评论。很诚恳地道,喜欢真的要捧场,别潜水。 ☆、过敏 苏锦年哈哈笑了,话锋一转,说:“我觉得你在这当护士可惜人才,真要是我儿子,肯定请你去保媒。” 护士长连道,客气了客气了。 病人没大事,他检查完伤口又重新开了些别的消炎药,回到办公室时只见小护士从里头出来,他问:“孩子呢?怎么就你一个?” 小护士忙道:“刚被接走,是位姓安的女士,我让她等您来了再走,她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1 说不用麻烦,我就没拦着...” 苏锦年点点头,道:“嗯,知道了,那你去忙吧。”小护士刚转过身就听他又问:“我儿子跟我长得像不像?” 小护士听了又是连连点头,认真道:“像,真像。” 苏锦年忍住笑,复问:“你觉得哪里像?” 她想了想,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说完就见他笑的前俯后仰,边笑边挥手让她去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又想起出门前母亲嘱咐的话,盐多了咸,话多了烦。看样子自己又多了嘴,见医生让她走,赶紧开门出去。 苏锦年半天才缓过来,沉思片刻突然摇着头自言自语,直道:“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 之前安秋还没住这,从三年前搬到柳泉路开始,安和春天有段时间脸上会起红疹,往往前一天还好好的,睡了一夜脸上长的满满的,又痛又痒。安秋之前没注意,这两年留心了一下,发现每次桃花开了就会这样,柳泉路小巷子里家家门口种桃树,不结果,就图个春天赏花夏天乘凉。 因为搬迁桃树都被挖了,树根还在坑里没处理,她竟然忘了安和过敏这事,昨天苏锦年带着他在医院看桃花,果然出事了,以前都是痒几天不用吃药,抹点红霉素软膏就自己好了,这次不一般,全身起满红疹,还有些轻微发烧,呼吸也不太顺畅。 她也顾不得太多,跟李经理请了半天假,那边不太乐意,言语间满是抱怨,最后听说孩子病了,又板着脸训了几句才允了。 她抱着儿子刚出了巷子,就见一辆有些眼熟的车经过,她不认识牌子,基本颜色一样外形再大差不差,她就觉得差不多,也没多想,埋头朝公交站牌走。 没大会儿,刚才那辆车又倒回来,鸣了一声笛,安秋抬头看看,也不确定是不是刚才那辆,她依旧自顾自地走,却瞧见那车跟在后面。 车速跟她的步子差不多快慢,她看看挡风玻璃,瞧不见里面的人,让了让道儿,心里担心儿子,正欲再走,就见车上下来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安秋定睛一看,心道怪不得看着车眼熟,竟然是苏秉沉的。他看了看安秋怀里的孩子,问:“干嘛呢?这是...你儿子?” 安秋点点头,额头沁出汗珠,女人臂力小,她抱着儿子有些吃力,不大会儿就要使劲往上托一拖,可想而知,抱着的人累,被抱的人也不舒坦,在苏秉沉看来格外刺眼。 他伸手接安和,朝她道:“上车。上班高峰期你抱着儿子挤公交?你心眼不够用是吧。” 安秋不松手,皱眉道:“不用,我要去医院。” 苏秉沉笑了,连孩子带人一起架起来,拉拉扯扯,拖到车上,见她作势要下去,道:“脸弄成这样我当然知道得去医院,你别浪费时间行吗?别扭个什么劲?是脸皮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说完不等她反应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医生检查了下,建议他们住院观察,过敏可大可小,呼吸困难的话就比较严重了,不住院很可能再发作时不能及时急救。 安秋听的心惊胆战,果断住院。医生让去办住院手续,她揽着儿子腾不出空,苏秉沉只好亲力亲为。其实去市医院一个人还真不行,又要取药又要交钱,还不在一个楼层,没病也能累出病来。 等到了病房安和挂上水,护士又来催:“前台交下费用,卡里钱不够。针我先给你扎上了,记得一会儿来找我刷下卡。”今天人多,队也长,苏秉沉还没过来。她只好让安和一个人在病房,自己先去交钱。 安秋一慌脑子容易不好使,还会忘东忘西,出门前只顾着拿病例和我一卡通,竟然把□□忘记了。医生见她愣住,又说了句:“用□□充值还是现金?”见她窘迫,大致猜到几分,道:“不充的话就先等等,后面很多人在排队。” 她正要走被人拉住,回头看见苏秉沉像见了救星,她急道:“我忘带钱了,你先帮我垫上可以吗?” 苏秉沉面无表情,推开她,从钱包里拿出□□递给前台,过了片刻对安秋说:“你能记得什么。” 安秋没接,对他道:“过几天我一定还你,这次还得多谢谢你。” 苏秉沉接过□□,低头看她,没搭腔。 安秋又赶紧道:“我听李经理说你今天有会,真是不好意思...改天请你吃饭好好谢你...” 苏秉沉道:“会既然过了,说没用的干嘛。吃饭倒是可以,我应了,这个周末我便有空。” 挂了半瓶水,安和恢复很多,见安秋和苏秉沉一块回来,抱怨道:“怎么这么慢,我疯了好久。”又盯着苏秉沉看了片刻,问安秋:“这个叔叔是谁?我没见过。” 安秋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哄他:“快叫叔叔,今天叔叔帮了很多忙,不然妈妈一个人要忙疯了。” 安和有些不情愿,又看了看苏秉沉,低声道:“叔叔好。”顿了顿又道:“谢谢叔叔。” 苏秉沉一直没言语,听他叫叔叔,也只笑了笑算是回应。 小孩子估计不怎么待见他,总是有意无意瞟他,平时话唠似的,这次守着苏秉沉不怎么说话,安秋起来倒水时被安和拉住,低声耳语:“这个叔叔太凶,没昨天那个好...我不喜欢这个。” 安秋听了直笑。 说曹操曹操到,苏锦年推门进来,看见自家大哥也是一愣,还没开口就听苏秉沉问他:“你怎么来了?” 苏秉沉说完看向安秋,面上表情不愉。 苏锦年解释道:“听昨天那个小护士说在这见和和了,我正好查房,就顺道儿来看看,没大事吧?” 果然见后面还跟着几位,除了医生护士,还有那个巧舌如簧的护士长。打眼看过去,齐刷刷地,清一色白大褂。场面有几分壮观。 安秋回道:“没事,就是过敏,每年都有。” 苏锦年又看向大哥,故意问:“你也跟着来了?这么巧。来看我啊?” 苏秉沉道:“路上遇见了就送过来,看你?看你怎么惹事?” 苏锦年脸皮厚,听他守着同事这么说也不在意,嘻嘻哈哈笑起来,摆手让他们先去查房,自己叙叙旧随后就到,人临走时,他又故意问护士长:“这就是我哥,你再看看,这孩子是像我多一些,还是像我哥多一些?” 安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众人听了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护士长。 护士长眼皮一跳,赶紧道:“哎呦,又拿我开玩笑,这怎么说,不好说不好说...谁养的像谁。” 苏锦年哈哈笑起来,众人当是玩笑,跟着笑笑也就散了。 苏秉沉自始至终没说话,等医生走了,拿起外套也要走,苏锦年瞄了一眼,喊到:“哥,你不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2 再留会儿?这就走啊,我刚来你就走,这么不待见我?” 苏秉沉还是没搭话,径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 一早来到公司,安秋接到任命,这让她有些意外,一半喜一半忧。她升职了,升职意味着升薪水,可位子却是顶替周州的,而周州因为工作失误被调到分公司去培训,说是培训,恐怕这一去就没几分回来的可能性。分公司又不在本市,周州自然不乐意去,最后一气之下甩手不干了。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当时有些惊讶也有些惋惜,可又不是圣母,利益摆在眼前她也没准备不要,顶着异样的眼光回到位子,心里明白,以后清净日子是没有了,虽然过段时间就会被新一轮风波遮过去,但人心是拉不回来了。她平时跟周州关系还不错,人家努力了几年才坐上去,她就半年就升上来,她说什么也没人信。 座位还没坐热就被李经理叫到办公室,她比以前客气了些,还是黑色套装窄裙。指了个座位让她坐,安秋没作假,直接坐下。 李经理道:“大体情况你也了解了。别的我不多说,你是明白人,就看你想不想好好干,不识时务就跟周州一个下场,干不长。你以后就负责苏总那边的事。” 安秋手心冒汗,就知道这块肥肉没那么容易吃到嘴里。李经理见她不说话,又强调了一句:“明白不明白?” 安秋反应过来后赶紧点头,李经理颔首,又说了一下具体工作内容,把工作做了一下简单交接。 临走时,安秋忍不住问:“周州以前好像不负责苏总的案子,我的工作范围跟她怎么不同?” 李经理推了下眼睛,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做你的就行。工作安排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安秋听她说完低头出去,瞥见别人看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些莫名地心虚,升职这么快的原因,她大概猜出几分,苏秉沉既然给,她就接着,但他想图别的,那想都不要想。 中午有几个文件要苏秉沉签,她到办公室找他,这还是第一次进来,没她想的那么奢华,暗色系的布置,里面陈设简单,除了奇楠木的写字桌贵一些也没什么值钱的,可惜安秋还不识货,就看着普普通通一黑木头,难看的很。 她打量一番却看见自己也正被人打量,脸一红,正正经经地道:“苏总,这是给华源地产拟的合同,您看看,没问题就麻烦签个字。” 苏秉沉接过来,一手执笔,也不看文件,问她:“这个工作你做的还挺顺手,上手也挺快。” 安秋现在也不怕他,直接道:“别指望我感激你,一码归一码。” 苏秉沉笑,翻开文件,低下头边看边道:“感激我?要感激也走错地儿了。” 翻到最后一页,刷刷签上字,给她,又道:“你前几天不是要请我吃饭,我一直等着,怎么也不见你动静,我最近周末也忙,抽不开身,今晚没安排,有时间,就今晚请我吃饭吧。” 安秋一愣,犹豫着说:“当然可以,就怕你吃不惯小饭店里的饭菜...太好的我也请不起...我看,还是月底发了工资再说,省的你说我小气...” 苏秉沉问她:“你以为有钱人都是不吃米不吃面长大的?什么叫好什么叫坏,下去喉咙一个味,出来一样的东西,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我看是你穷讲究。” 安秋不服气,还是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说去哪?” 他想了会儿,一时还真想不出,就怕他觉得便宜的她拿不出钱,半晌,道:“地点你定,干净好吃就得了,下班后等我,一块过去。” 安秋没异议,正好可以了一桩心事,答应一声抱着文件便出来了。 下午,她怕被人瞧见又被说闲话,等同事都下班走了才开始收拾东西,拿着包一出大厦就见苏秉沉划下玻璃窗叫她,她匆忙上去,发现苏秉沉有些不耐烦,看样是来了有一会儿了,等急了。 苏秉沉等她扣好安全带才问道:“去哪?” 安秋没明说,只道:“我给你指路,你不一定能找到,别开太快,不是很远。” 她其实左右不分,在临安呆了几年,每逢阴天下雨还会晕向,好在走的次数多了,路记得很熟,所以指路时直说“那边那边”、“这边这边”,好几次车开过去了才想起来指路,苏秉沉听的头大,额头青筋凸显,忍了几忍,总算到了地方。 门面不大,装潢粗糙,里面还算宽敞,起码比苏秉沉想的干净了好多。 她要了张菜单摆到他面前,让他做主,苏秉沉没来过,菜单上也只有文字没配图,看了片刻也看不出什么,只好推给她让她来。 安秋点了五荤三素,摆明是多过两个人的量,她知道吃不完,但山东人好面子,虽然来的地方不好,脸面上的事还是要做足。现在店里人没有刚才多,错过高峰期,菜上的很快。 最后一道湘西小炒肉上来后,安秋顺便数了下个数,不数还好,数完额头冒冷汗。 他们临安市有个饭桌上不成文的规律,其实老一辈人讲究多,现在大多不在意,但也人人都知道,这个规律就是上菜不能上三盘,三代表散,也不能八个盘子,都说狗扒盘子,八个盘子意思是喂狗的。 她见苏秉沉没注意,招手叫服务员。他皱眉,道:“这么多,吃不了,你做什么?” 安秋身子一僵,佯装自然地笑了笑:“我今天嗓子不舒服,想要个汤,润润喉咙。” 见他没再说,赶紧叫人上汤,也没心思细看,随便叫了一道。 菜齐了,安秋见他不动筷,只好把筷子递给他,道:“将就一下吧。” 苏秉沉接过来,没说什么。 过了刚才的风波,理智回笼,安秋思前想后,把话挑明:“前几天麻烦了你,钱我尽快汇给你。” 苏秉沉懒得回话,夹着筷子吃了几口,又听她道:“这次升职的事,理应谢你,可这位子我坐不踏实...” 苏秉沉放下筷子,道:“我吃饭不谈公事,你要是谈公事我们就撤了饭菜好好谈,要是不撤就等吃完再说。” 见安秋有些尴尬,又道:“谁给你说我提拔的你?” 安秋一愣,满眼狐疑,问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苏秉沉端起茶小嘬了一口,慵懒地伸展了下身子,问她:“你为什么觉得这个位子坐不踏实?” 安秋如实道:“我没业绩,还是刚来的新人,不能服众,销售部老人多的是,比我有能力的也多的是。” 苏秉沉朗声一笑,低叹:“你倒还有这份认知,你说的不错,武靠战功,文靠才学,你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3 在销售部也就是扮猪吃老虎。不光你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既然这样,你说我凭什么给你升职?这公司可是我的,盈利亏损对我有直接影响,如果公私都分不清,你说会怎样?而且,这个点子,我就是升你也得等得了好处再说,你说是不是?” 安秋不明白,盯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苏秉沉反问:“什么意思?我还犯不着拿正事开玩笑,我看上了人,送花送车都有过,放长线钓大鱼这事放在女人身上,我可没这么多耐心...不过,我公司里的人要怎样,我手没那么长,管不了。” 安秋不信,复问:“不是你做的?那是谁?” 苏秉沉笑了笑,道:“你对谁最有用就是谁。” 她陷入沉思,如果苏秉沉说的是真的,那暗箱操作就另有其人。可除了苏秉沉对她有些意思,她也想不到自己到底中什么人的用。 他眯着眼瞧她的反应,见她满脸愁容,只摇摇头拿起筷子继续吃。 吃过饭苏秉沉说不如到处走走,消消食。安秋不同意,非要回去,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心头满是疑虑,总觉得这次升职不是好事,说不定自己被当成了靶子,一不小心就被拉出来垫背,到时候爬的越高摔得越惨,她这境况万万输不起。 苏秉沉开车送她到楼下,安秋一句话也没说,拿起包开门直接下来。苏秉沉也不言语,冷眼旁观。 待走到楼梯口,只觉得眼前一黑,安秋被拉进楼梯后面,黑漆漆一片,只闻到对方身上烟草跟香水混合的味道,淡淡的,很温和。 她背靠着墙,被按住,而后是温热的唇贴过来,带着几分狠厉,迅速掠夺她的呼吸。安秋憋的难受,用力捶打他,他抓住安秋挣扎的手腕,微一用力,安秋便使不上力气,稍过了瘾,苏秉沉才放松力道。 安秋嘴巴得空,低声骂他:“你疯了!神经...” 话还未说完,嘴巴又被堵住,这次与上次不同,游舌顺着唇线舔舐,挤进里面,探向深处,安秋呼吸再次急促,扭头堪堪躲开。 他笑了笑,道:“怎么?亲一下还不行了?今儿一晚上都只看着,你还以为这么轻易让你走?”说完贴上脖子,轻轻啃咬,手也不闲着,仗着安秋反抗不了,解开衬衫纽扣,伸进去握住,肆意揉捏。 安秋急道:“不要脸...也不,不看看什么地方?” 苏秉沉皱眉:“在哪不都是那样?这黑,看不见,不愿意?要不去你家?” 安秋脸红,急道:“我儿子在,你,你敢...” 苏秉沉道:“那就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心湖 正是下班的点,楼梯口时有人上上下下,侧耳就能听到啪踏啪踏的脚步声,是人踩在楼梯上的声音,而楼梯就在头顶,安秋只觉得人就在眼前,一不留神就会进来,她屏息,大气不敢喘,可身后的人不依不挠,嚣张的很。 他喘着粗气把人翻过去,趴靠在墙上,坏笑着用下面贴她,重重地蹭。虽然隔着几层布料,安秋还是能觉出那物件的热度,又或许纯粹是心里作祟。想到这脸更红,脖子也染上粉色。 他问:“舒服吗?想不想更舒服?” 见她埋着头,不敢看他也不说话,笑了笑,对准脖子,轻轻用牙齿碾。安秋“唔”了一声,急得眼眶微红。 苏秉沉贴着她的耳垂,继续道:“怕什么,没人进来。”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人下楼,安秋一激灵,伸手捂住苏秉沉的嘴巴,这次速度还挺快,他没反应过来,见她这样都有些楞。 两个人站在暗处,四目相对。 苏秉沉先反应过来,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把安秋的手扯下来,又要贴上去,安秋这次不妥协,趁他一时不防,挣扎开从暗处出来,又怕人看出倪端,赶紧理几下头发,扯着微皱的衣角,听到身后响动,赶紧让开。 苏秉沉道:“今天太晚,算了。明晚去我那。” 安秋沉下脸,问:“你什么意思?” 他扯开领结,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袖口也卷起来,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小臂,大众肤色,不黑也不白,看了眼安秋,又低下头垂着眼道:“你说呢?我说找你过去纯粹是想跟员工搞好关系,或者彻夜谈公事之类的你信不信?” 安秋听了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苏秉沉拉住她,顿了会儿开口道:“我年纪不小了,你也不是小姑娘,我看你还算顺眼,你也不是没意思...好好想想。” 安秋撇开头,挣了下,挣不开,僵持片刻,她败下阵来,只好点头道:“我会想的。” 一口气爬到五楼,心跳反常地快,她累的不行只好靠在门边,捂住胸口张着嘴喘息,想起他临走说的话,越想越有些头脑不冷静。从知道他这个人到现在,除了公事还没见他如此正经的说过话。 只觉得字字句句都有魔力,就仿佛在她心湖投了颗石子,她越想无视,石子越是落地有声。“咚”地一声,不仅让她震惊,还荡起层层涟漪,别看起初动作小,现在正波涛汹涌,将她席卷。 她总怕自己吃亏,可一个落魄的单亲妈妈有什么便宜可占。苏秉沉说她也不是小姑娘,其实还有层意思,那就是你又不是小姑娘,咱们俩好了谈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 要真成了,还是他吃亏。 其实安秋心里也是动心的,换做谁都会动心,人心是肉长的,挡不住这么三番五次地纠缠,也不全是纠缠,他多多少少也帮过自己几次。 她不想多想,但人心这种东西,不好说,就像越不让你想老虎你思维里越有老虎,控制的住的那都不是人。 安秋想东想西也没立马做出决定,她心里还别扭着,苏锦年那种花言巧语的人靠不住,苏秉沉这种有钱有权的人更靠不住。 —————————————— 公司里的人动作快,人事部那边更快,没过两天就换了工作地方,其实除了工作环境变了,别的也没太多变化,不过确实比在外面清净。 之前对她议论纷纷的同事现在比以前还要客气,她想和以前一样跟他们走近一些,可总觉得味道变了。也是,如今地人都懂一个规律,摧眉折腰事权贵,职场官场皆是如此。 上午开会,散会时李经理多留了她几分钟,现在李经理待她,看着就让人眼红,更不用说部门里的同事了。她别的也没多说,只是又强调以后只负责苏秉沉,别的不用管,不用操心,还说以后关于苏总的事要先汇报她,省的惹麻烦。安秋只想着自己果然是破例提上来的,干什么别人都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自己做错,除了有些伤心,别的也没多想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4 ,更没往深处想。 下午她又去看好的那套房子看了看,一次两次地来,房主也看出来她实在看上了,之前要的价一分不让。 安秋有些泄气,笑道:“你是不是看着我看上这房子了所以不还价了?你这房子好是好,楼层也不高,关键是采光不好,现在就这样,冬天更不用说了,也是个大问题。” 房主呵呵笑了笑,直接道:“安女士,一分价钱一分货,我这价位你也是打听了才觉得合算的,不合算也不会来这么几次,是吧?采光好的不是没有,隔壁那家就不错,可是人家也贵不是,所以啊,你就不要挑了,我就要这个价,一分不还,你想要咱们就再谈,不想要那您就再看看,这主意您拿。” 安秋又来来回回看了一圈,几次三番的,也跑累了,可又不敢一个人随便买了,总想找个人拿主意,只好假装为难道:“这我一个女人也做不了主,那您再给我留几天,我回家跟我们家管钱的商量商量,过几天给你信儿。” 房主忙说好好,又顺便劝她:“我这虽然是二手房,可新着呢,这装修了没几年,你要是喜欢正好省了一笔装修费,你再想想,咱们不走中介,你又省了一笔中介费,怎么说都值。我这是替我外甥处理房子,他调到外地,不回来了,房子搁着也不省钱,要不怎么舍得卖。” 安秋心里直道,这人嘴巴真巧,说的她一个干销售的都自愧不如。天有些晚,安秋要走,那人也太热情,起身要送,推让了几次才算完,到了家天索性黑透了。 安和吃完饭在里间写作业,小林看她现在回来就知道没吃,赶紧进厨房把晚上的饭菜从锅里端出来。 吃饭时又对安秋说她家里来了电话,她不在小林就接了,老太太说等安秋来了回一个。 安秋叹了口气,知道不打电话是不打,一打电话准来事。可知道这样还是得回一个。 那边接的挺快,安秋顿了顿,才问:“打电话什么事?没什么事吧?” 没想到是弟弟安冬,他羞涩地笑笑,可能是许久不见,也没怎么联系过,所以有些不好意,拘束。 安秋轻声叫了一句冬子,那头才应了,一声姐透过话筒传过来,听的安秋心里一暖。 她跟这个弟弟,小时候感情很深,除了上学以外的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安秋负责照看,只是后来她跟安爸安妈关系闹僵之后,就没怎么再关注过安冬,而他年纪太小,也做不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安冬道:“你在那边还好吧?好几年没回来了,是不是都忘了我长啥样了?” 安秋心想可不是,可嘴上不能这么说,笑道:“怎么会,再过三个月就高考了吧?再坚持一百天。有什么打算?准备考哪?” 安冬忙道:“其实这次打电话也有这个原因...你也知道,我们家就姐姐你懂得多一些,爸妈不行,我也一知半解,想问问你...” 安秋毕业了好几年,虽然懂得多一些,可也不关注高考的事,更不知道教育部关于这方面的政策有没有变,这事也不能乱说,只好道:“这我一时不好说,不过听同事说她闺女想办农村户口来着,听说现在农村有新优惠政策了,这么着,你咨询咨询你们班主任,我也给你打听打听。” 他听了,也说好,又问安秋:“怎么今年没回家,不知道小外甥长高没有?”安秋眼眶热了热,说:“今年太忙,换了工作,还没适应,倒是你,高考完去哪玩?” 他勉强笑了笑,回安秋:“能去哪?玩就不用说了,咱家情况你也知道,我准备高考完去打临时工,三个月呢,不去在家呆着也无聊。南方电子厂不少,也好进,挣个零花钱也不错。” 安秋忍不住心酸,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安冬也长大了,她夸他是好孩子,又提议他考试完来找她,在临安玩几天,有她陪着,而且又不远,他只笑了笑,说再看吧。 她明白,再看看基本就看没戏了,安家的孩子幸也不幸,苦的是日子艰辛,幸的是懂事早,独立,有韧性,男孩子有韧性才能成事,她弟弟不像安爸,像安爸就苦了。 两人又开始说别的,安冬说了些村里的事,谁谁结婚了,谁谁家老人没了,从村子里又说到学校,说学习成绩,班里排多少名,级部又排多少。 安秋不禁感叹时光易老,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一眨眼就各自有了家庭,以前身体硬朗的人如今也说没就没了,他们这些人谁又能熬的过时光,终究会越变越老,最后归于沉寂。 听他讲学校,又想起自己上学那会儿,多美好,多简单,多纯粹。不用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不用想着怎么揣摩上司的心意,只要踏踏实实学习,成绩好了,同学尊重你,老师看重你,可一出校门,发现这些都没用,学习好的给没文化的打工的多的是,成绩什么的都是浮云。 作者有话要说:  要收藏,多评论。 ☆、出人意料 孙瑜晨在厨房里烤蛋糕,蛋糕放进去,却只盯着烤箱愣神,出了半天神才想起来忘了开按钮。刚按下去,就听身后有人道:“做个点心这会儿功夫都能神游,想什么呢?” 孙瑜晨一喜,转过轮椅,妇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间满是心疼,道:“看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就不知道心疼自己!想吃什么让张妈做,再不济差人出去买,外面卖什么的没有,再累人都瘦没了。” 她笑着摇头:“没事,就是整天在家里呆着,太闲了,都闲出毛病来了。以前就爱做点心,我这手艺要是不多练习一下,失传了怎么办。” 妇人笑骂道:“嘴贫!” 孙瑜晨抱怨道:“干妈也真是,要来也不提早说一声,我也准备准备。” 妇人道:“准备什么,又不是外人,跟我还这么客套?” 孙瑜晨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去客厅喝茶。因为腿脚不便,只好被妇人推过去。这妇人是苏副总苏从地的太太,也是孙瑜晨的干妈,其实孙瑜晨出身不好,来临安那会儿穷的吃不上饭,后来在临安遇到苏太,得了苏太的恩惠,才混到如今地步。至于认做干妈,那又是遇到苏秉沉之后的后话。 苏太有自己的公司,平时忙碌的很,今天来看孙瑜晨也算是临时起意,见孙瑜晨前前后后地指挥张妈伺候,赶紧道:“我就呆一会儿,坐坐就走,别麻烦了,要真每次都这么麻烦,下次可不敢来了。” 孙瑜晨笑道:“怎么坐坐就走?这么忙啊?我还想亲自下厨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 苏太道:“我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了她片刻终是问出口:“我听张妈说了一些你的事,你不要怪她多嘴...不给我说,还能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5 给谁说...” 孙瑜晨收拾笑容,脸色难看,低声道:“我能怎么说,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晚都得闹这一次...最后一次。” 苏太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有句话说得好,男人有钱了变坏,女人变坏了有钱,你又何必活的这么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你看看现在这社会,也算不上稀罕事,就是这么个世道,咱们女人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得忍气吞声,一样的事他们能做我们不能,你啊,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得了...” 孙瑜晨那么要强的人,听她这么说心里更难受,可说的还是事实,叹了口气,道:“我也想睁只眼闭只眼...可我凭什么?我跟他什么也不算。” 苏太道:“你急什么?愿意不愿意你说了不算,他说了就能算了?先问问你干爸同不同意!你且等着,有他好看的...” 似是觉出说多了,又转口道:“我就是心疼你,好歹老苏是二伯,秉沉再有能耐也是晚辈,长辈说话还有几分分量,秉沉不听也不敢明面上说,我给他讲讲,给你讨个公道。” 孙瑜晨一听忍不住多瞧了苏太几眼,嘴里说着还是干妈好,心里却忍不住狐疑。她知道苏从地与苏秉沉不睦,苏从地虽然在公司嚣张可这几年苏秉沉也压的住他,如此看来,苏从地又在打什么小九九,正如苏秉沉所说,他倒了,她能得什么好处?她被安排在苏秉沉身边,对苏从地来说,多少有些用,就像上次的竞标案,没有她也不至于让苏秉沉栽跟头。 说她是颗棋子也不算多,棋子就好比一颗子弹,因为能指哪打哪,有用,所以才被人拿在手里,一旦苏秉沉倒台,她就成了弹壳,弹壳有什么用?捡起来都懒得下腰。 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出息,不求荣华富贵,有吃有喝就满足了,她爱苏秉沉,纯粹是爱,他对她怎样,她没办法,但她不想害他。不想自己害他,也不想别人害他。 他要是出事...她想想都冷静不下。 苏太又聊了几句就要起身回去,她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拦着,心里有疑虑,又怕被苏太看出来,苏太多精明的人,一个眼神就把人看的透透的,她要走对孙瑜晨来说算是好事。 张妈送人出去,回来时又问孙瑜晨:“刘医生来电话了,说咱们好久没去医院了,复健不是一下子就能有效果,但也不能不做,时间长了才有用,要不收拾收拾咱们去一趟,也不花多长时间,顺便散心?” 孙瑜晨听的心烦,也最烦听这个,把杯子重重一放,冷声道:“去什么去!去这么几年有用没用?整天就知道拿着医生的身份扯谎,要是有用我能不去?你别再提了...一次都别提...我不想听!” 张妈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吃了午饭,孙瑜晨坐在阳台的软榻上晒暖儿,皱着眉头,忧心忡忡。 张妈在卧室收拾东西,听她喊了一声,说要手机,赶紧跑出来,从沙发上拿起来,双手拖着递给她。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拿着手机啪啪按了几下,又突然顿住,一个一个地删了,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片刻又拿起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才发出去。 孙瑜晨盯着手机里的那几个字,“小心干爹。”越看越觉得自己犯贱。 又愣了一会,心道,他怎么会理自己,躲都来不及,可笑,真是可笑。就不能长点志气? 刚放下手机,就听到嗡嗡震了两声,孙瑜晨赶紧拿起来,却不敢看谁来的短信,伸着脖子来回吐纳了几下,轻轻点开。 眉梢渐渐上挑,薄唇也忍不住笑意。 张妈不敢置信,盯着她直看,这可是吵架以来第一次笑,也不是第一次笑,就是以前笑意达不到眼底,熟悉她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不走心。 孙瑜晨放下手机,见张妈站在对面,一时有些窘迫,佯装自然地放下手机,轻声对张妈道:“你不是刚才还说要去医院?盯着我看什么?还去不去了,不去就忙去吧,别打扰我清净,去的话赶紧去收拾...帮我换身衣服。” —————————————— 苏秉沉看着对面的安秋,慵懒道:“过来,坐近些,说话我听不清,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安秋憋了一肚子气,沉声道:“苏总,要不您先看文件,看好了签完字我再过来拿。” 苏秉沉笑了笑:“我一会儿有会,没空,你大体说说,我总得知道你让我签字行还是不行。你不讲清楚,我是签还是不签?这文件谁负责的?” 安秋道:“李经理。” 苏秉沉点头,道:“嗯,那更得看看。你给我先说说,你升职后除了负责你们部门的一些文件之外还做什么?特殊的工作内容有没有上司吩咐过?比如汇报日程之类?” 安秋摇头道:“没有,没人说过,汇报什么日程?” 苏秉沉仔细盯着她瞧,她抬眼触到他的视线赶紧躲开,他又问:“真没有?” 她继续摇头:“真没有。” 苏秉沉冷笑,正要再问,口袋里的手机一震,他平时在公司都是调震动,这个号码都是熟人知道,既然这个时候响了,肯定也是熟人找他。 拿出来瞧瞧,稀罕,孙瑜晨的短信,这么多天他还当她这次真的沉住气了。看了内容,心里微动,眼神闪了闪。 这么个傻女人,没脑子,他还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知道自己要是一理她,又没完没了扯不清,可还是狠不下心,回过去一条:好,按时看病。 发送过去,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道:“哦,没有?真没有?那正好,你以后要是来我这,正好汇报一下李经理的动向,她的事你肯定清楚,你说是吧?” 安秋眼皮一跳,道:“苏总,您,开什么玩笑。” 苏秉沉十指交握,撑在桌子上,眼神犀利,看了片刻,下一刻却抿着嘴笑:“真聪明,我的确开玩笑的...前几天我朋友的妻子出门回来向他抱怨了一件事,他昨天闲聊对我提了提,想不想听听?” 安秋看不透他,只觉得不是好事,可又不能不听,没得选。 苏秉沉云淡风轻:“我朋友这位妻子,人挺随和,家里过得不错却没什么架子。她自从前年出了次小车祸,现在出门基本不自己开车,有时候打出租有时候挤公交。那天她带着闺女出去玩,回来时跟平常一样没开车。在汽车站买票时,去的晚了几分钟,车要走,买票的人也多,她牵着女儿也没看清楚,就随便找了个窗口排队,其实那是老弱病残专用窗口,若是平时也没什么,可巧售票员刚上岗,认死理,死活不卖,说她站错了队回去重新排。她说了几句软的,没用,又说了几句硬的,没想到被工作人员轰出来了。她当时只觉得委屈,咽不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6 下这口气...” 讲到这里他抬眼看安秋,见她低着头,不过却是在听,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累死累活回到家跟我朋友抱怨,说工作人员不开通,死脑筋,滥用职权等等之类,我朋友哄了会儿,没用,结果俩人一句不和吵了起来。我这朋友昨天问我一句话,他说都站错队了,她还有理了,你说鸡飞蛋打了,活该不活该?我当时没说话,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头绪,安秋,你说,站错队的人,有一天鸡飞蛋打了活该不活该?” 安秋身子一颤,听他问,紧张地后退一步,他跟上来,见她不说话,又问:“你说这种人值不值得同情?要我说,我朋友不能说活该,那是他媳妇,怎么着也得向着她,可对我来说,非亲非故,还真就是活该,要是我的女人,那又另当别论了。你说如果是你,我是拉你一把,还是落井下石?” 安秋抬眼看他,胸口剧烈起伏,心“砰砰”直跳,沉默半晌,开口回答他:“没有如果,有的话...苏总的心思,我不懂。” 苏秉沉哈哈笑了几声,语气里讽刺味更重:“就知道你会说不懂,不懂也是不懂,懂也是不懂,怪不得李经理这么偏爱你,什么都让你办。” 安秋道:“苏总有什么也可以让我做,我是下属,当然要听上司的。” 苏秉沉道:“真的?既然你这么说,那今晚去我那。” 安秋一梗,咬着唇在心里骂他。 从苏秉沉办公室出来,出了一身汗,衬衫都有些潮湿,她拐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才恢复冷静,苏秉沉的一番话,她没有完全懂,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最起码她现在明白,李经理不管是谁的人,都绝对不会是苏秉沉的人,有些疑问也理清了几分。 安秋约了房东七点出来谈事,下班后收拾东西直奔电梯,电梯门打开瞬间身形一怔,里面有苏秉沉、苏副总,还有几位面生的同事,估计是苏从地的手下,她虽然刚升职不久,但整天上上下下两头跑,苏秉沉手底下的人就算叫不出名字但也混个脸熟,不可能一点印象没有。 苏秉沉抬眼扫了一眼,垂下眼眸装作不认识。人前避嫌,安秋还是懂得,她也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后退一步,打算等下一趟。 没料到苏从地先搭腔:“哟,这不是安秋嘛,进来进来,站着做什么?看见我们还不敢进了?那有什么,苏总,您不介意多个人吧?”说话间电梯门要合上,他伸手按下按钮,摆明要“请”安秋进来。 安秋不上去也不是了,硬着头皮上来,这时电梯有□□个人了,不算满但也免不了有些肢体接触。苏秉沉与苏从地站在最中央,距离电梯出口最近的地方,她蹭到角落,不小心碰到苏秉沉的胳膊肘,赶紧抬眼看他,却见他依旧目视前方,眉头却一皱。动作很快,几不可查。 她又往里靠了靠,这时才听苏秉沉说:“二伯就是性子好,平易近人,我们自家的员工哪有不让进的理。” 说完两个人又互相夸赞几句,什么苏总年轻有为,什么二伯教导有方。外人看来两人是面带微笑,可实际上虚以委蛇。 苏从地话锋一转又跑到安秋身上,指着安秋对苏秉沉道:“这姑娘我次次看次次觉得伶俐,可惜李经理爱惜人才,就是不撒手,要不早就调到我手底下去了。” 苏秉沉惊讶,“哦?”了一声,扭头看安秋,然后笑道:“这位啊,不是刚被李经理升了职,现在我倒是能天天见着,话不多,的确不错,二伯好眼光。” 苏从地一听,满脸好奇,问安秋:“李经理给你升了什么好职位?” 安秋被提到,也在意料之中,恭恭敬敬答了话。苏从地笑呵呵地道:“好,好,好好干,年轻人嘛,不懂得让苏总指点指点。” 安秋闻言赶紧点头,又说了几句溜须拍马的话,电梯内再次归于沉寂。她轻吁一口气,收回视线,不期然透过电梯玻璃门碰上苏秉沉的视线,他似笑非笑,尽是看好戏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铁打的作者,流水的看客。有没有一直追我的文到现在的?举手示意一下,让我知道你的存在。 ☆、情不自禁 安秋出了大厦才松口气。站在路两旁等出租,苏秉沉这时打来电话,他问安秋哪去了。安秋愣了愣,回道:“我今天有事,没时间,真有事。” 苏秉沉问她:“你哪天没事,一找你就有事,就你事多。” 安秋解释道:“这次是真的。”突然想到什么,轻声问他:“你有没有空?下班要去哪里?” 苏秉沉没说有没有空,直接道:“说。” 安秋觉得找他不妥,可是除了他估计也找不着个懂点这方面的男人,关键是她一个女的,买房子的事,真不敢轻易决定,说买就买,这些钱都是掏空家底才凑的,要不是她现在升职了,都不敢往买房子这方面想。 昨天她找李经理提前支了半年的工资,再加上以前攒的,勉强够数。她决定了,这房子,买。但是像一些买房的手续她不懂,打听了一下,别人也说不太清,她更是听的一知半解。 安秋打定主意,道:“我想买房...可是我不懂,你要是有空就帮我把把关...没空的话,就算了...” 安秋咬牙说完,那头半天没反应,嘴里说没空就算了,现在不免失望。也是,他一个大老板,自己是抽了什么疯指示人家做东做西,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现在好了吧,打脸了。 越想越失望,眼眶都有些红,她也不再等那边说话,一个字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她胸前起伏不定,眼前一片水雾,提包摸了半天才找着拉链头,手机扔进去,径直忘对面马路走,走了两步又回来。 那边不好打车,去那边做什么,真是...糊涂了。 她刚走回来对面来了辆车,直接停她跟前。 苏秉沉从车上下来,吩咐她:“上车,先去吃饭,再去看房。” 安秋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有些别扭,不肯上去。他皱眉,问:“怎么着了?” 安秋低下头,小声问他:“刚才怎么不说话?” 苏秉沉听出几分意思,拿眼仔细瞧她,见她眼眶有些红,鼻头也有些红,怎么看怎么觉得惹人爱。 他把人拉进车里,推到副驾驶座,关上车门,然后上车,见她还是不吭声,她一直不爱吭声,不过这次却有些像在生闷气。 苏秉沉随口道:“刚才去车库取车,车钥匙找不着了,折腾了半天还以为忘在办公室。” 安秋听了抬眼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道:“这次...又麻烦你,回来,回来请你吃饭。” 他忍不住笑,问她:“你是不是就只会请人吃饭?就没别的谢法?不花钱又有诚意地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7 法子?” 安秋更不好意思,索性脸红,他说的正经,可她总忍不住想到别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他说话有问题还是自己思想有问题。 这次苏秉沉请,时间也不太充足,就沿路随便找了家饭店,原本想去吃西餐,可安秋没同意,说吃不惯。苏秉沉只好又找了家中餐馆。 其实吃不惯是假的,她什么日子没经历过,能吃就不错了,口味没那么矫情,主要是以前没吃过几次,刀叉用着不熟练,怕守着苏秉沉出丑。安秋不知道,一个女人在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跟前无所顾忌,不是没教养,而是对这个男的没丁点感觉,相反,越不想出丑就说明越在意他的看法,越有别的心思。 吃饭的地方虽然不大,贵在精致,盘碟摆设都很考究,气氛甚佳,安秋环视一周,立马明白几分。这里大概是情侣居多,她放眼过去皆是一男一女相对而坐,而且座椅也大多是两人的,四人桌摆在角落里只有一两个。 两人一不是年轻小伙姑娘,二约了人急着要过去,所以随机点了几道名字听起来响亮的菜。连续上了几个糖醋的,都不见苏秉沉动筷。安秋意识到他估计吃不习惯,又要点,被他拦下:“我不饿,吃你的就行。” 以前跟陈孝臣吃饭,安秋每次做菜多放一勺糖就会发现他每次会吃的比平时多一些,日积月累,习惯了,还以为男人都爱吃糖。苏秉沉是地道的北方人,不管是性格还是喜好,都有北方人区别于南方人的特点,倒是与安秋挺像。 临走时安秋心里愧疚,对他郑重其事地道:“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我亲自做,你都爱吃些什么?” 苏秉沉笑了笑,只问:“改天是哪天?你打白条呢?” 一句话把安秋逗笑,她捂着嘴轻笑,笑完答他:“你说哪天就哪天。” 到了地方,房主已经坐在咖啡厅里等着了,这次见安秋带着个男人,还以为这就是她老公,站起身热情地握手。 房主能说,苏秉沉酒场应酬什么的早就习惯,这对他来说更是游刃有余,路上安秋把大体情况介绍了下,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在交谈,她基本插不上嘴。 说了片刻,苏秉沉道:“到现在我还没见见房子,离这里近不近?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带我再去看看,毕竟女人做事,放心不下,房子也不是萝卜白菜,好坏还能再买。” 房主点头,连连称是,说就在对面小区,步行过去就行,也就五分钟的事。 最后果然带着他们又来看了一趟,之前安秋自己来已经听房主讲了一遍房屋构造方面的介绍,这次苏秉沉来,对方又说道了一遍,也是个实诚人,没什么心眼。 房主说完,又道:“你们慢慢看,不急不急。” 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安秋称房主接电话,把苏秉沉拉到一边,问:“你看着怎么样?这个价钱是不是贵了点?你能再跟他说说,让几个钱吗?” 苏秉沉抬眼瞅她,没说话。 安秋叹了口气,也知道不可能让钱,现在人家卖家知道你想要,所以有恃无恐,怪只怪她没演好,表现的太想要这房子了。 苏秉沉虽然觉得小了点,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住也不错,房子大了事多,从各方面考虑这个地方不错,性价比高。 临走时,说好了过几天来签合同。这个事基本定下了。 安秋一想到不出三个月就要搬进去,心里就止不住激动,这几年把儿子养大,又自己买房,混的也不算差了,人要知足,知足常乐。 十点多钟才回来,苏秉沉没像前几次那样把车子开到楼下,刚进胡同没几米,就熄了火,停在人早就搬迁走的一处宅子门口,因为里面没人住,路灯坏了也没人找维修工修理,所以整天巷子里就这最暗。 安秋见车停了,拿起包就要下去,还没摸到车门把就被拉回去。 她闷哼一声,黑暗中见他投下的暗影靠过来,接着人被按住,他没急着下手,在座椅上摸索了几下,安秋觉得一松,座椅被放下去,她也跟着倒下。 苏秉沉呼吸急促,贴过来用力亲她。 安秋不太适应,也没像之前那样反抗。 苏秉沉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然后滑到背后,挑开罩子的扣子,两手直接摸索到肩上,抓住内衣肩带,轻轻一拉,扯下来。大掌扣住她的下巴,抬起来,露出脖子到胸,乳处大片大片的肌肤。 慢慢亲下去,用力吞噬,亲吻到凸起的那出,喉结动了动,张嘴含住,百般玩弄。 安秋软下去,摸着他精短的发梢,感受他下巴上的根须摩擦肌肤带来的轻微刺痛。 苏秉沉问:“安全不安全?” 安秋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想通他的问题,正要回答嘴唇又被含住。 苏秉沉解开皮带,下面涨的老大,裤子蹦的难受,放出来更难受,心道去他妈的安全不安全。 撩起来她的裙摆,扯掉里面碍眼的东西,毫无征兆地进去。 安秋吃痛,低声道:“慢一些...慢一些...” 苏秉沉叹息一声,对她道:“又紧了些...是不是除了我那次就没跟人做过?” 安秋皱着眉往后缩,不肯配合。听他一说又觉得不舒坦,竟把自己当成了那种人。 苏秉沉锁住她的腰,小幅度地轻轻摇动。 她嗯哼一声,彻底软下去,软成一滩水,闭着眼睛不再反抗,嘴里若有若无地抽气。 苏秉沉问:“喜欢这样?舒服就叫,憋着做什么?说,是不是喜欢?还不说?” 她不说,他就故意折腾她,时慢时快,时深时浅。 她受不了,手指用力,捏他宽厚的肩膀,搂着他脖子的手把他抱的更紧。两团肉蛋儿在胸前磨蹭,让他眼更红,拉下她的胳膊,把手送到自己嘴里,一根一根地啃噬。 这一场□□,来的突然,但却酣畅淋漓。事后,苏秉沉把人翻过来,拉到自己身上,她喘的比苏秉沉还厉害,好像躺着的是他,动作的是她一样。 苏秉沉摸摸她湿漉漉的背,温度散去,有些凉,问:“冷不冷?” 安秋摇摇头,没说话。苏秉沉勾了一件外套,也不管是谁的直接盖在她身上,反正不是她的就是他的,没外人。 过了半晌,安秋爬起来不声不响地穿衣服,苏秉沉见状,问:“怎么?后悔了?” 安秋继续不吭声,埋头找裙子。 苏秉沉扭住她的胳膊,拉过来,又问:“后悔也晚了不是?贼船都上了,一次也是上,两次也是上,你成天别扭个什么劲儿?” 安秋一梗,沉声道:“对,我就是别扭!刚才脑子进水了!” 苏秉沉笑道:“你现在才是脑子进水了,穷折腾。” 她被气的不行,转身要下去,开了开车门发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8 现被他锁上了,想从他那边下去又不敢,只好瞪着眼看他不慌不忙地穿戴整齐。 苏秉沉走在前头,把人送到楼梯口,见她一声不吭就要上楼,道了句:“害羞啊?你也用不着害羞,我又没笑话你。” 他笑了笑忽然又道:“你多久没这样过了?” 安秋低下头,想了半天才若无其事地道:“最近太忙。” 苏秉沉道:“哦?是嘛。” 回到楼上人都有些虚脱,也可能是在车上太过分,现在吃不消,她回去洗了个澡,草草洗刷了下就睡了。 周末不上班,她起的也晚,小林早早带着安和去绘本馆看书去了。到厨房找了找,果然还留着饭,热乎乎的,正好。 刚吃完就听到门铃响,安秋奇道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往常都是中午头才回来,打开门看见许久不见的赵佳佳。 她赶紧道:“快进来快进来,你怎么来了?” 赵佳佳脸色不太好,进来后也不吭声。安秋问:“怎么了?” 她看着安秋认真道:“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简宁的?” 安秋说:“是啊,苏总的秘书,你问这个干嘛?你认识啊?” 赵佳佳扭开视线,开玩笑道:“秋子,我怀疑老刘出轨,一个特助一个秘书,还都是一个老板,那不得低头不见抬头见。” 安秋根本不信,“哦”了一声,随口问:“你见着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猜测而已,昨天我俩吵了一架,这可是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吵...你在公司不错吧,我听老刘讲跟他老板走的挺近的。” 安秋笑了笑,没否认。 她担心到:“你的事,他都清楚吧...和和,知道和和吗?” 安秋点头,道:“他见过,就是两个人性格不太合。” 安秋不知道这次赵佳佳来纯粹是来看她还是打探简宁,但要说老刘出轨这事,她是根本不信,不是不信,是不可能。 又说了些没用的,赵佳佳突然拉住她,道:“安秋,老刘说简宁觉得你儿子跟苏秉沉长得很像,他起初还没注意,现在是越想越像...苏秉沉我没见过,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和他爸爸真是苏秉沉?” 安秋一愣,狐疑道:“谁说的像?” 赵佳佳又道:“其实也不是太像,咋一看像,仔细看看不像,他们都傻,也不想想,真是苏秉沉的儿子,你这几年还用这么卖力的干。” 安秋皱着眉想了想,没吭声,眉头却皱的更紧。 赵佳佳问:“安和的爸爸到底是谁?” 安秋顿住,半晌才道:“你以前问过,我说了,不知道,不是骗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喝醉了,不知道是谁了,别问了成嘛,儿子都这么大了,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两点半了。。。终于完成榜单,清明会外出几天,勿念。 这里有错误了,经常写着写着就会忘了前面的内容,前面写安秋不爱吃酸酸甜甜的,这里竟然成了爱吃,也不知有亲是不是看出来了,下次一定要提醒我,省的闹笑话。 ☆、会议室内 安秋一认真,赵佳佳神色转变,立马改口,道:“咳...我当笑话说说,你就当笑话听听。” 她越是这样说安秋就越觉得可疑,想来想去,越想心里越不安。 赵佳佳住嘴,半晌岔开话题:“秦梅自从出院我还没去瞧过,要不这样,今天周末,大家都没事,约出去玩玩?” 安秋看她,正要问清楚,被她拉起来,推着她去卧室换衣服出门,安秋皱眉,道:“我不想出去。” 赵佳佳嬉笑:“不想出去也得出去,出去了肯定又不想回来了,冷冷清清地,闷家里做什么?” 赵佳佳让她当笑话听听,安秋却不能,她越想越不对劲。最近几天只要闲着没事就喜欢寻思寻思。这天,公司高层开会,会后安秋去里面收拾东西,见苏秉沉坐着没走,老刘没在,简宁倒是跟在身边。 她眼神总是忍不住往苏秉沉那瞟,瞟还不算完,瞟了又仔细打量他。以前见着苏秉沉安秋哪敢这样,都是害怕别人看出倪端,所以大气不敢出一下,今儿个因为赵佳佳的话,胆子肥了不少。 像不像她还真看不出,其实她也不觉得安和像自己。人都道孩子长得像不像家长都是外人第一眼看的最准,熟人看多了就不准了。 最后她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苏秉沉见她进来只拿眼瞧了一眼,继续听简宁汇报工程进度。 不过今天这女的有意思,平时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今天一直盯着他倒像要把他盯出个窟窿。他听简宁说了一会儿,心思就集中不到这处了,挥手打断简宁,又见安秋转了个身,只道她今个儿穿了一身黑,没想着裙子紧身,尽显得腰细臀肥,别说是别的人,苏秉沉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地人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心思越发不在工作上,抬手让简宁出去。 简宁也不笨,看了看安秋,立马心领神会,抿着嘴要走,走了两步又拐回来,把桌子上的文件装好带出去。 出门就遇着了李经理,她看样挺急,步子走的也快,要不是简宁身手快,这次肯定撞一块了,李经理正要发火,抬眼见是简宁,脸色一变,问简宁:“苏总呢?我这有份文件急着要他签字。” 简宁笑了笑,把文件接过来,道:“苏总在里面休息,我也刚被撵出来,任何人都不让进。李经理你看你是进去还是等苏总休息好了再说?” 李经理笑了笑,问:“苏总一个人在里面?没在办公室休息跑这来了?” 简宁顺着她的目光瞅了瞅禁闭的会议室,心里想着办公室冷桌子冷板凳哪有这里好?关键是人,遇着喜欢的,再冷也能热起来,这些话简宁也只敢心里想想,别说做下属的不能嚼老板的舌根,话该怎么说,对谁说,她心里没个数也不会跟在苏秉沉身边,笑了笑又故作神秘地悄声道:“刚才是一个人来着,你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上司的事咱们哪敢乱猜,整个公司都是人家的,想在哪休息在哪休息,是不是?” 李经理收回视线,对简宁客气道:“那是那是,我看还是算了,也不急这一会儿,那还得麻烦简秘书,下班前一定得记得让苏总看文件。” 简宁点点头,对她道了两句放心,李经理才死心地离开。 她看人走了,舒了口气,又对门口地人道:“苏总累了,在里面休息,你看着点,别让人进去打扰。” 那人嘴贫,简宁脾气也好,手下的人平时就没大没小,这会儿又用玩笑地口吻问道:“简秘书,刘特助可还等着我回去汇报工作呢,我在这看着属不属于加班啊?加班费你给还是月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39 底直接补上?” 简宁呸了一声,拿着文件就朝他的脑袋上抡,力气不大,那人却配合似的哎呦了一声躲开了,简宁适可而止,拢拢头发,道:“没眼力,你要是办好了,别说加班费,就是年终奖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给你补不补的有什么,苏总满意了才好说。” 那人嘻嘻一笑,凑过来打听:“苏总真休息呢?我看着可不是那么回事,咱们苏总这么些年这个点哪喊过累?一不是午休二不是加班,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简宁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用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半认真半说笑地提醒到:“不该说的别说,管好自己的舌头,我看你是皮紧了,一会儿去找我,我帮你松松皮,不用谢。” 那人摸摸嘴,也觉得自己说多了,转口扯了几句没用的,就被简宁打发到门口守着了。 简宁一走安秋便不自在了,看了眼苏秉沉,埋头忙活自己手头的工作。苏秉沉盯着她,见她这会儿倒不敢看自己了,问她:“穿成这样给谁看呢?” 安秋一愣,抬头看他。 苏秉沉起身走近她,又问:“问你话呢,听不懂啊?” 安秋退了一步,推开他,咬唇道:“哪样啊?怎么着别人了?” 苏秉沉眼神一暗,道:“哪样?就这样,没怎么着别人,就是让人想怎么着你。”说完没等安秋反应,把人抱起来举到会议桌上,安秋尖叫了一声,嘴巴便被捂住,手腕被绕到身后用力抓住,他手上一用力,安秋就没力气反抗。 瞪着水润地大眼睛控诉他。 苏秉沉道:“嘘,叫那么大声干嘛,是不是又想问别人想怎么着你到底是怎么着?我教教你,怎么样?瞪我做什么?好,今天就教教你...” 说完手从她的嘴上拿开,人往胸前一揽,嘴唇附上去。 安秋挣扎,手推着他的胸口,试图拉开距离,隔着薄衬衫,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里面的温度,身体透过来的温度越来越高,心跳也随着肆意的动作越来越快。 灼热粗糙地手掌从领口滑进去,熟门熟路地握住她,安秋战栗,脑子短暂空白。苏秉沉看到她的反应,更加满意,嘴唇顺着线条滑下去,流连在白皙地脖颈处。 另一只手顺着大腿伸进窄裙里,滑不溜秋,触感带动生理反应,头脑一热正要不管不顾地伸进最里面。 “苏秉沉!”安秋抓住他的手腕,有些急,叫他的声音也跟着高起来。 他闻声顿住,低头看她,嘴唇被他亲的透着殷红,这个角度看过去,脖子也有几处渗着血丝,胸口那里最显眼,勾人,要命地勾人。 只见她又咬着唇不吭声,苏秉沉也没耐性,试问哪个男人在这当口有耐性?要真忍得住,肯定不是他妈男人。 安秋爱矫情,苏秉沉最讨厌放不开的女人,可还真拿她的矫情没办法,以为她又在别扭,想着人早就是他的了,不是第一次做也不是第二次做,多一次少一次别扭个什么意思?他眼色一暗,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把人推倒,按在黑色玻璃会议桌上,不等她反抗,解开皮带,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安秋也急红眼了,不仅推他两只手还啪啪地打他,有几下打到脸上,下手也不轻,他吃痛,也不管伤不伤到她,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按到头顶,沉声道:“你嗑药了还是打鸡血了?老子还没开始呢你就这么激动?别看现在不愿意,一会儿进去了你得求着我弄你。” 安秋还是挣扎,眼眶也湿漉漉地,见他是真动劲了才哼哼唧唧地道:“不,不方便...你才打鸡血了,见不得女人了还是怎地?” 苏秉沉一笑,道:“不方便?哪不方便了?” 安秋脸一红,扭着头不看他,见他作势要再来,赶紧求饶道:“真不行...姨妈,姨妈来了...” 苏秉沉脸一沉,表情变化万千,在安秋看来,活生生像吃大餐吃出老鼠屎一样,满脸膈应。 作者有话要说: ☆、买房 他从安秋身上起来,放开她,两手撑在她的身侧,道:“你这姨妈还挺懂事,想来的时候就来了。” 安秋知道他不信,可也知道他不会伸手检查,这种事男的一般都忌讳。不过她真没说假话,的确是来了,昨晚突袭,弄的她手忙脚乱,她也有点强迫症,半夜非要洗了床单才安生。 今早起来肯定不好过,腰酸背痛外加黑眼圈,不化妆是真不敢出门。 安秋被他盯了几秒,盯得有些别扭,撑起身子要从桌子上下去,苏秉沉下身还贴着她,安秋一动肯定蹭到,一蹭之下上面的人立马不淡定了。 脾气也有些坏,斥她:“动什么动?你老实点!” 安秋有些委屈,皱着眉头看他。 又过了几秒。 苏秉沉吸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笑着说:“你不能伺候我还不老实点?我要是忍不住了,你说你是用手还是用嘴?” 说完抓起她的手放到下面,果然...又硬了。 安秋像摸到烫手的山芋,嗖地一下丢开,抖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疯子!” 男人一般分不清绿茶婊和白莲花,不过男人一般都喜欢白莲花,在女人上的追求也大同小异,如果把女人比作宣纸,那男人就是画家,谁都希望拿到的是白纸,再不济是素描,再不济是水墨画,最下等的便是水彩,花里胡哨,可没有一样是自己留的。 在苏秉沉看来,安秋就是水墨画,不够纯,但古典,端庄,假正经。欲拒还迎这法子,是男人就好这一口。 主动送到手的不一定稀罕,但越是不愿意的越有嚼劲,让他觉得挫败了,他越有挑战的兴趣。 安秋见他收拾好,岔开话题,问他:“欠你的钱给你打过去了,你收着没有?” 苏秉沉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拿起外套穿上。 安秋站着看了会儿,也不啃声。 正在这时苏秉沉电话响了,他对安秋说了句你先走,转过身听电话。 听到那边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说的什么听不清,不听也知道是什么人,她目光有些失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正要走却听他道:“先放着,不急...让刘特助去办公室等我,我这就回去。” 安秋顿了顿,舒了口气,推门出去。 简宁吩咐的人此刻正站在外头,见安秋出来一愣,安秋被吓得也是一愣。 见他伸着头往会议室里面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门关上。 那人嘿嘿笑了笑,估计是见过安秋,热情打招呼:“呦,你怎么在里面?里面没人了?不是我们老板在吗?” 安秋看了他一眼,也没搭腔,若无其事地离开。那人看安秋不理人,也不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0 尴尬,摸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咳,还不理我,有个性...” 苏秉沉挂了电话也没立马跟出来,在里面坐了一会儿才走。 刚下班,房东破天荒地来了一通电话,对安秋说,他们卖房子不完全是为了钱,跟安秋有眼缘,他回去跟老伴儿也商量了商量,要真想要,他们可以再让五万,这是最大限度,她要是同意,明天中午就赶紧把合同签了,免得再等,一直拖着也不是法子。 安秋当时真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感觉,晕乎乎地,幸福指数攀升。可高兴完了,又觉得不安,她明明都同意了原价格,也说好了下周签合同,怎么对方突然降价?什么眼缘不眼缘,她可不信这个,谁跟钱有仇,除非是傻子,这房子有问题,肯定是有问题,急于出手。 这么一想,安秋不淡定了,更不敢拿主意,想来想去,只好跟苏秉沉打电话。 她把事情大概说了说,又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然后问他:“你说这房子我买是不买?” 苏秉沉听了一点不惊讶,却是笑了笑,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让她不明所以。他沉吟了片刻,道:“你当这是谍战片?他不降价你嫌贵,他给你便宜了,你又想了这么一堆没用的。” 安秋不赞同,道:“我当然要多想一些,万一上当了怎么办,买回来要是遇到漏水漏电这种事还不够糟心的呢。虽然是二手房可也不能将就,房子又不是小钱。” 苏秉沉道:“你说的自然有理,可你也不是傻子不是?他骗你你就上钩?你做销售干的不就是骗人,怎么还能让别人骗,怕上当就在合同上多做做文章,还用我教你?” 安秋经他一提点恍然大悟,挂了电话便给房主打过去,让他把合同用电子稿发过来,自己要看看,没问题再说签合同的事。 房主也爽快,二话不说便应了,看着也不像会给人下套的人。 如此忙活了一天,安秋便下了决定。第二天中午,她又请苏秉沉陪同,他倒是没说什么,安秋却有些不好意思。 他怎么说也是上司,被自己吆五喝六地指使的确有些不妥,左右就这一次吧,再说,经常靠别人怕会依赖。 因为事先都看过,所以流程走的很快,安秋虽然只拿了一部分钱,以后还要每月还房贷,可好歹也是有房地人了。 安秋先出来,苏秉沉跟房主跟在后面,房主看看安秋,又看看苏秉沉,笑着点头,低声感叹道:“女人呐,就是会过日子,有些能省,有些不能省,这点还是我们男人想的明白。苏先生真是有心,她舒坦了,咱们男人才舒坦。” 苏秉沉也看了眼安秋,而后朝房主道:“可不是,还得麻烦你。得让她满意,又不能知道。” 房主摇头,朗声道:“不麻烦不麻烦,这能多麻烦,话到我这算是咽肚子里消化了,顶多就是多写几个字的事儿。” 安秋隐约听见房主的话,一时不解,转过身问道:“说什么呢?” 苏秉沉笑了笑,道:“说这位先生字写的好,正请教他心得。” 安秋“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多写几个字就能写好?这房主可真谦虚。” 房主也不点破,与苏秉沉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到有亲催更都不好意思不更,昨晚连夜写的,谢谢你们的支持! ☆、搬家 安秋带着儿子住进了新房,搬家那天秦梅赵佳佳都来帮忙。以前总觉得家里没几件有用的东西,真到搬家了,东一件西一件,这个不舍的扔那个也不舍的扔,到最后带走了不少东西。幸好提前请了搬家公司,所以也不算太累。 收拾东西有些磨时间,晚上忙活到十点多,家里没有食材,安秋在冰箱扒拉了半天,就找到俩鸡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安秋绞尽脑汁也只好煮了些泡面,端上桌时秦梅和赵佳佳都愣了,直说就拿这个对付我们?真是铁公鸡。 安秋只笑了笑,把碗筷摆好,道:“你们不吃?那我可不客气了。” 最后三个人坐下,你一口我一口,扫荡的干干净净。 大多数女人都有个没出息的爱好,那就是喜欢吃泡面,大学时简直是人间美味。什么山珍海味啊,还不如两块五一包的泡面,吃的实惠,也实在。 那时她们管泡面辣条这种东西叫垃圾,可还忍不住,老吃垃圾,整天嘴里喊着吃这个不好,吃那个长痘,每每遇到泡面,总是管不住嘴。 吃饱喝足,安秋收拾碗筷。 赵佳佳在客厅转了一圈,惋惜道:“房子挺好的,以前那房主装修的也不错,挺有品味,可惜你这家具太旧了,不准备买啊?哪天买找我,我帮你挑。” 安秋“嗯”了一声,盯着屋子扫视一圈,心里却道:是旧了,旧就旧吧。 这些家具是安秋刚来临安时买的,在柳泉路刚租房子时,那时候那地方也金贵,谁都没想到几年后会拆迁,花钱租房子那可是真的只租给你房子,别说家具,就是一张床也没被褥没木板,就只有架子。 秦梅精明,见赵佳佳直肠子似的,有话就憋不住,不管好的坏的,安秋好面子,买了新房子被人挑三拣四的换了谁都不乐意,更可况安秋现在手头紧,根本没钱买新家具,抬胳膊肘捅了她一下,见赵佳佳看她,笑道:“没事陪我聊会儿天,我现在见你一次不容易啊,你整天忙什么?我看老刘在苏氏混的如鱼得水,你守着个摇钱树还忙的抽不开身?” 赵佳佳坐下来,对秦梅道:“就是守着一棵摇钱树才忙,他要是不会赚钱我也不用整天守着了,现在的小姑娘太不地道了,别说人家有女朋友了就是有老婆了都敢抢,不光小姑娘这样,有些过气的女人也这么着,不仅要防小的,还要防老的...” 赵佳佳说到这里突然闭嘴,拿眼瞅了秦梅一眼,见她脸色不似之前,有些阴沉。 安秋对她使使眼色,她干笑几声,转口道:“我还是陪和和看动漫吧,这多好,不用动脑子。”说罢拿起电视机遥控器要换频道,安和虽然眼睛盯着电视机,但却支起耳朵听大人讲话,听到这里眉毛一皱,可又不能拒绝,只问道:“阿姨,你想看什么?” 赵佳佳看了看安和,又看了看电视,道:“你想看什么?阿姨给你找。” 安和顿了顿,诚恳道:“刚才那个就不错,不如看看?” 赵佳佳调回去,过了半天,担心道:“和和,你这么小就看这么暴力的可不好,我看你还是看国产动画片比较好,安全又科学,关键是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智商。” 安和抿了下嘴,点点头,道:“你真的觉得天线宝宝最适合我看?” 秦梅顿了下,随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1 口问了句:“天线宝宝国产动画片?这水平,果然看着不伤脑筋。不错。” 赵佳佳研究片刻,忍不住道:“这么洋气,应该不是国产,日本的吧,看着多像充气,娃娃。” 说完自己也楞了,不仅秦梅瞪她,安秋都差点拿盘子抡到她头上。安和看看众人反应,本来还没上心,这下倒是有些好奇,问道:“充气,娃娃是什么?” 安秋一怔。 安和抬头盯着赵佳佳,可是见她撇开视线不回答,只好眨眨眼睛扭头看安秋。 就在三人沉默之时,赵佳佳又不怕死地道:“芭比娃娃你知道吧?其实跟这个一样,就是一个是女孩子爱玩的,一个是男孩子爱玩的。就是这么回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安和更好奇,道:“是吗?我怎么没有?我是男孩子,却没听过。” 赵佳佳又道:“因为你太小,还没长大。” 安秋听不下去,要是不立马打断,估计会更深度地探讨,她咳了一声,脸色阴沉对赵佳佳吩咐:“你进来跟我一块刷碗吧,正好闲着没事消化消化。”说完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赵佳佳自己开了车,安秋和秦梅送她上车,目送她出了小区,才后头往回走,安秋问秦梅:“最近身体养的怎么样了?我说不让你工作吧,你是肯定不同意的,但也不能太卖力。” 秦梅笑了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你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自顾不暇,还有空管我?好好赚钱还贷吧。” 安秋说:“那倒是。”顿了顿又问:“你没开车来吧?怎么走?一个人大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吧?” 秦梅看她,轻轻一笑,坦荡地说:“我现在大部分时间不住自个家了,搬去谢中军那去了,那边有人照顾...一会儿有人来接我。”她伸手看了看手表,也不敢与安秋对视,又自言自语道:“这个点儿该来了,怎么还不来?真是的...” 说话间,遥遥望见对面驶来了一辆车,车速不算快,前灯刺眼,安秋忍不住眯眼看过去。 那车停在距她们五十米处,中规中矩地黑色奔驰,外形也不算抢眼,车牌号不错,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人,更显的车主低调中有几分神秘。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位三十五岁上下的男子,穿着蓝色冲锋衣,相貌堂堂,赫然是花店里遇见的那个买白玉兰地男人,安秋早就猜中,因此看到他也没有太惊讶。 谢中军没看秦梅,倒是先跟安秋打招呼:“你就是安秋?只听秦梅讲,今天可算是对上号了。咱们见过,记得吧?” 安秋点了下头,见他伸手也象征式地握了握,秦梅一听很是好奇,问道:“你们认识?在哪见过?” 谢中军没答,安秋也没说话,秦梅看这情景更是好奇,又问了句:“怎么不说话啊?都不说话?” 谢中军笑了笑,却是对安秋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希望没打扰你,梅梅身体刚复原,还需要多休息,那先告辞。” 安秋忙道:“不打扰不打扰,既然有您接她,我也就放心了。” 谢中军又笑了笑,让安秋赶紧回去,说罢拉着秦梅走向停车处。 安秋没立马回去,站在原地看他们离开。 虽然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今晚有些风,暖风,却有些大。谢中军看看秦梅,灰白色针织开衫里面着了一件黑色吊带,他皱了下眉头,吊带秉承有沟必火的原则,针织衫也就是花架子,好看不中用,穿这个连个屁都兜不住。 他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冲锋衣,道:“穿上。”说罢撑着衣服让她把手伸进袖子里。 秦梅有些受宠若惊,宠没大感觉,主要是被他的举动惊着了,顿了下才说:“我不冷,能不穿吗?” 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秦梅今天穿的平底一脚蹬,侧眼堪堪平视他的下颌。谢中军在男人中算高大,秦梅在女人里身高也挺占优势,但相较之下,大有小鸟依人之意。 秦梅知道他肯定瞪自己,说不定脸都绿了,她皱眉,抬眼看他,却没等来呵斥,只听他回道:“不行。” 两个字,简短有力。 秦梅无语,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穿上,她习惯了俩人床下正正经经地模样,乍一这样还真适应不了,磨叽了一会儿,又问:“刚才出了很多汗,可以不拉上拉链吗?” 谢中军瞥了她一眼,没啃声,手脚麻利地直接帮她拉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网太弱,发上来真不容易。 ☆、波澜再起 人到了三十岁的年纪,世间百态尝了一半,生离死别的戏码也会逐渐登场。安秋不是孝女但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人最怕的就是没有良心,没有良心了什么都不怕,最容易妥协最容易被牵绊的也是因为有良心,这个良心也叫良知。 她觉得现在遇到的很多事都在考量她的良知,一个是苏秉沉,一个是李经理,还有一个就是安家的人。 安秋大学时去旅游,在古城里遇到一位算命先生,她不太信这种东西,再加上现在社会上大多是以此行骗,算命先生说免费给她看看手相,请她进门细说。安秋心里防范,没有进去,临走时那人送了她一句话:掌心乱,心操断。 意思是说掌心的手纹乱的人,命苦,天生操心的命。 安秋听了也没放心上,农村人迷信,她从小没少听这种话,比如说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把官做,九斗十斗享清福,男子十螺中状元,女子十箕吃庄田。 这里斗和螺是一个意思,不同地方叫法不同,人的指纹,分为簸箕和螺,仔细观察十指,就会发现有些是大小圆环套起来的,呈涡旋状,这种就叫做簸箕,有些不是这样便称螺。 现在仍然有一部分人相信指纹手纹跟命格有关,从命理学来看它们代表着一个人的命势。安秋以前也不信,不过现在开始有点信。不仅如此,她还觉得,霉运有时像吸铁石,爱群居,一个来了,两个三个也会接连而至。 安家出事了。 安妈打电话说:“安冬要高考,用钱,你爸治病,也用钱。事情到这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管还是不管?你要是管,病就治,你要是不管就不治。死了也好,死了我的日子也好过一点。” 她语调平整,没有起伏,这段话,想必也想了段时间。见安秋在电话那头不吭声,安妈呵呵一笑,又补了句:“这几年我天天盼着他死,嘴上也天天骂,骂他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去死。你不管,那就让他去见你爷爷,他是你爸,是我男人,我们都不想管,就不知道你爷爷在下面见了他是怎么个想法,亲儿子,他想不想见...” 安妈没说完,安秋便忍不住掩面痛哭,哭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2 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顺不过气,太多太多事,压的她难受,除了哭也不知道怎么做。 是为了爸爸的事哭还是因为安妈又拿爷爷的死说事? 安秋不知道,真不知道,她就是觉得累,想问一句:你没钱了来找我,我没钱了去找谁?你起码还有个男人依靠,我找谁依靠去?儿子才六岁,我不能靠他,我得站的稳稳当当地,让他依靠。 安妈也是女人,也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过日子有难处,听她哭的这么痛,沉默良久忍不住把这二十几年憋在心里的话说开:“这是最后一次了,安秋,我实在没钱,你说咋办?他再没能耐再混也是条命...也是我男人。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怪老天爷,怪他怎么这么狠心,没让你投胎个好人家。我对你不好,也是没办法,我只能对一个好,安冬是亲生的,你是养的,你说我怎么选?我要是有钱人,别说你一个,再来两个我也好生抚养你们,可是我们家不是,这事都怪我,你要怨就怨我,是我选了你又不好好待你,你救救你爸吧...” 她说着说着也哭起来,边哭边道:“秋儿,你现在也当妈了,我的心情不说你也懂...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谁能平白无故地害人?咱家穷,你也知道,那几年欠了一屁股债,我能把你养活大就不错了...我是错了,可谁没错过?我犯错还能后悔跟你道歉,治病的事,你可千万想清楚,别选错...错过了,这辈子都不安生...” 安秋吸了口气,冷静了些,哑着嗓子问道:“你想怎么办?我想办法给你打钱...” 安妈心里一动,却说:“你再好好想想,这次,妈不逼你...你爸的病,不是一万两万的事。” 安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想好了。” 安妈说:“好闺女...这事不能让你弟弟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怎么还能安心学习?我现在还瞒着他...你请我跟你爸去临安住几天吧,就说要帮你带孩子,顺便好好耍耍,临安比咱们这富,医疗条件也好。” 安秋知道老人对你好也是好,不好也是不好,出了事,身为儿女一分钱不能少,少了就是不孝顺,就是逆子。 她低低应了一声,也不敢耽搁,立马给他们订了到临安的车票,想了想又向公司请了假。其实现在不是请假的好时期,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逼着她非请不可,李经理不太高兴,只说今年年假我看你别修了。 从家里到临安挺近,火车也就三个半小时左右,下午安秋去火车站接人,和和非要跟着,安秋没同意,人多眼杂,又不是别的地方,她哪还能分心照顾他。 现在不是春运期,也不是返程期,所以车站里的人相对比较少,她站在出站口,逆着人流,望向里面,稀稀疏疏三几十个人走出来,一眼便看到安爸安妈。 瞬间,安秋眼眶一热。 什么怨恨、不甘一下子消散。 在她心里,安爸的印象应该是高高大大的,背没有这么佝偻,两鬓没有染霜,脸色也没有现在这么苍白。安妈虽然染了黑发,但眼角的鱼尾纹扔是藏不住,她也就是两年多没回去,一下子竟然苍老了这么多。 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以后还有多少日子,还有几年能熬,自己如此放不下以前的事,这是较个什么劲。 也没有回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直接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又是拍片又是化验,结果没出来,也不能诊断,虽然有在家里看病时的病例和片子,可人家也不让住院。忙活到晚上,工作人员都下了班,她才带着爸妈回家。 新家比原来就是方便,人来了,挤挤还有地方睡,她让小林晚上回家住几天,腾出来一间客房给爸妈住。 安妈仔细瞅了瞅安秋住的地方,忍不住道:“还是城里好,干净,不像乡下,到处是土到处是泥,你想干净都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应该申请一下榜单?要是申请的话就不更文了,要存稿,我更得慢你们应该都习惯了吧,那就再习惯习惯。。 ☆、病重 听她说干净,安秋有些尴尬,把桌子沙发上乱丢的玩具收起来,道:“最近太忙了,也没好好收拾收拾,到处都是和和的玩具,挺乱的。” 安妈摆摆手,说:“咳,有孩子都这么着,得邋遢几年,别收拾了,没事没事。”顿了顿又道:“你去给你爸爸弄点吃的,他现在胃口也不好,清淡的就行,别太油腻。这里我来,厨房材料放哪我也不清楚,不好下手。” 安秋一听才想起来,真是忙忘了,都七点了还没吃晚饭,他们坐了一路的车,肯定午饭也没好好吃,赶紧进厨房做饭。 他们家喜欢喝汤,除了中午吃菜,早晚都要有汤,晚上偏爱咸的,早晨往往喝甜粥。安秋怕他们太饿就先煮了豆腐汤,然后炒了份豆角。 吃饭时安和有些拘谨,恭恭敬敬跟姥姥姥爷问了好才上桌,吃饭时也只吃饭不吃菜。 安妈对安秋说:“这孩子怎么不喝汤?不喝汤怎么行?你先吃,我来喂他。” 安秋笑笑,道:“他从小不爱喝汤,没事,这么大了,不用喂,你吃就行不用管他。” 安妈“哦”了一声,又道:“那多吃菜。” 说完夹了几筷子菜放到安和碗里,安和皱了皱眉,却乖巧地吃干净。 饭后,安妈把她拉到客房说话,关上门,手伸进外套里面,摸摸索索,半天从里面掏出一卷卫生纸,放的时间太长,卫生纸都被磨烂,还有些黑,估计是这一路又是汗水又是风尘仆仆,所以有些污渍,安妈对安秋笑笑,小心地揭开卫生纸,露出里面几张一百的,还有两张五十的,一张一块的,最里面藏着一个存折,红底黑条纹,写着农村信用社几个大字。 安秋盯着看了看,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挑出存折和一百的票子,二话不说塞到安秋手里,笑道:“这是咱们家的积蓄,我给你弟弟存了一点,剩下的全在这,你上次打的钱也在里面,现在我把这个全给你,这个存折没密码。” 安秋不解,问:“你这是干什么?既然给你了,你好好拿着,给我做什么。” 安妈又笑笑,眼角含泪,道:“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你爸的病,我们尽量治,可真不行了活着的人也得好好活着,我知道你没钱,我一个老妈子没地方弄钱去,我就只能拿出来这些,我也不想你为了我们倾家荡产,你坚持不了了就放弃,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安秋不收,把钱塞回去,道:“我自己有办法,你不用多想,哪差你这点钱,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总之我有办法。” 安妈擦擦眼泪又道:“你爸爸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3 吧,年轻的时候总想着赚大钱,想着出人头地,一点钱做生意全砸进去,一开始他也不这样,很有想法,可是没文化,没文化的人就怕太有想法,一次两次地赔钱,最后一蹶不振...他啊,没享过福,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次要真不行了,你就拿这个钱给他买点好的,趁着能吃让他多吃点...” 安秋忍不住落泪,把钱接过来,直道:“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安妈抱住安秋,道:“等这一关过了,咱们娘俩好好的,我好好待你,你也别记恨我,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还能活几年?你睁只眼闭只眼,陪着我跟你爸爸安安生生过几年吧,等我们走了,就算下葬你也不到场都行...” 安秋抱紧安妈,语气有些激动,哽咽道:“说的什么话!都会好好的,别自己吓自己,爸肯定没事。” 两人都道没事没事,可这一次哪能没事。人到了五六十岁总是得病,老年人都管这叫老病,说阎王爷想了,给招手呢。 第二天,安秋带着他们一早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情况不容乐观。 护士带安秋办理住院手续,等到把他们安顿好,安秋才一个人去找医生了解情况,她不敢带安妈去,现在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不敢惊动她。 到了主治医生办公室,第一个遇见了苏锦年,安秋一愣,这才想起,苏锦年不就是胸外科的。对方像是早就预知到她会来,没有太惊讶。 安秋问:“你怎么在这?” 苏锦年觉得好笑,说:“我本来就在这,一直就在这。” 安秋不信,说:“昨天不是你,刘大夫呢?我找他。” 苏锦年吹了声口哨,手里拿着的病例晃了晃,慵懒地回她:“今天转给我了,我负责,刘大夫去进修了...谁看病不一样?熟人好说话,对不对。安盛祥是你爸?亲爸?” 现在这个时候,她没心思说废话,见他吊儿铃铛满脸调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苏锦年见安秋如此又笑道:“好,说正事...你想知道什么?” 安秋这才认真抬眼看他,慢吞吞道:“我爸...他还好吧?” 苏锦年翻开病例看了看,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半天才道:“给你说你也不明白,这么着说吧,你爸他这次遭罪是免不了了,而且得花钱,花大钱。” 安秋追问:“你这意思是能治好,但是必须花不少钱?这病能治是吧?” 苏锦年想了想,坦白道:“心脏的毛病吧,不好说。我给你分析两点,一呢,你爸现在六十好几了,保守治疗最好,但治不好,如果做手术,就怕上的去手术台,下不来手术台。二呢,就算成功了,往后刀口不好愈合,容易引发并发症,是治病还是催命,都说不好。” 安秋心里咯噔一下,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来,就觉得,天都塌了,本来就塌了,还来一场狂风暴雨,往后的路,是又坎坷又泥泞,你说,怎么走? 苏锦年见她这样,破天荒地有几分同情,安慰道:“医生吧,就喜欢往坏处说,这样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治好了不仅显得自己医术高,还能多捞点钱。要我说,你爸也不是治不了,成功机率?半对半吧。就有一点是真的,多准备点钱。” 安秋愁容满面,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 苏锦年笑了笑,又说:“不谢。你发什么愁?要是没钱了,后面一个两个等着你张嘴呢,老陈不用说,我哥算一个,再不济,你花点心思把我哄开心了,我给你几个?” 安秋拉下脸来,严肃道:“苏锦年,我们之间的矛盾私下解决,我不希望你在这方面开玩笑,你是医生,既然是我爸的主治医生就一心一意地治病...别拿命开玩笑!” 苏锦年放下病例,走过来,嬉笑道:“哎呦,看看你,我就逗逗你,这么不禁逗?动不动就上纲上线...别说是认识你,就是陌生人我也不敢拿病人玩吧?这可是我的饭碗,砸了它我吃什么?你说是不是?” 安秋垂下眼,放下身段,求道:“我也知道你在胸外科医术好,你千万治好他...怎么谢你都行...” 苏锦年收起笑容,抬起她的下巴,紧紧锁住她的眼睛,好像要看进心底,看了足足十秒钟,才开口,语气与之前不同:“那是自然。” 安秋被他这一刻的眼神钉住,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见他又露出满脸嬉笑,问安秋:“吆,这么好看?眼都看直了,看什么呢?看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知道更新慢,但是我最近遇到点事,真的没心情更文。干什么都没心情。 ☆、晚饭 安秋两天没去上班了,安妈说,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还能搭上工作?非撵着她去上班。安秋想了想,也在理,现在正用钱呢,不能跟钱过不去,班还得上。 写字楼里有个咖啡厅,这个咖啡厅在安秋办公室那一层,专门为公司里职员开的,非苏氏职员不让进,进门要打卡,所以外人也不敢进,午休时间一般都不回去,在里面消磨时间。别看咖啡厅不大,但装潢布局还像模像样的,有几分情调。 今天经过咖啡厅,安秋往里面扫了一眼,这个点,里面的人还是挺少的,上班时间没几个敢进去偷懒的,公司高层就不一样了,官大权利也大。 不过今天例外,刚才在里面看见了孙云,她以为眼花,又转回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不仅看见了孙云,还看见了李经理。 安秋觉得奇怪,心里有些纳闷,李经理自从升了职位就不大往销售部跑了,除非来给安秋吩咐特殊的事,一般都是她往二十层跑。现在的销售部,安秋顶半边天,空降来的新经理顶半边天,安秋当然不是副经理,她全是苏秉沉的特助,但跟老刘又不一样,但又得听李经理指挥,职位还真是不伦不类。 她站在外面看了会儿,还不知道这俩人这么熟,李经理背对着她,不过孙云一直低着头没动嘴皮子,所以安秋判断李经理在说话,至于说什么,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 她看了看手机,上班时间早过了,再不走恐怕不成了,也没心思多想,转身去上班。 十点多,苏秉沉打来电话,问安秋:“午饭一起吃?” 安秋“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苏秉沉又问:“请这两天假干嘛去了?悄默声的,还我当你跟谁跑了呢。” 安秋骂他没正行,还是解释道:“家里出了点事,就请假了,我能跟谁跑啊,跑了也不关你的事。” 苏秉沉听了低笑,说:“不关我事?也就两天没见,真能耐了...家里有事怎么不找我?这两天也没见你有动静...今儿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安秋想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4 了想,回道:“没胃口,不知道想吃什么,随便吧。” 苏秉沉换了个手拿手机,听她说随便,笑道:“那可难了,没有随便这菜。”笑完又说:“那就在员工餐厅随便吃点?你肯定又不乐意去...要不你来上面吧,我让简宁打包带回来,在我办公室吃。晚上再好好吃。” 没想到安秋这次这么好说话,想也没想,立马又说“好”。 “晚上吃完饭去我那吧...” 安秋听了一愣,心跳一下一下地快起来,低沉优雅地嗓音似乎还在继续,让她贴着手机的耳朵有些发酥... 她没有立马回复,端着手机,内心复杂。她想答应也该答应,却又不该答应。想答应是心里的想法,安秋现在也不想瞒着,她就是喜欢了,成不成的赌这一次。可又不该答应,首先安爸住院,她哪有那种心思,其次,她现在要用钱,跟谁借呢?秦梅不行,她自己的事还理不清,一团糟。佳佳不行,她现在结婚了,女人一结婚,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自从佳佳结婚,安秋还真没借过大钱。 思前想后,只能跟苏秉沉借钱,也只有他最有钱,可晚上去他那了再借钱算什么?她不卖,也不想苏秉沉认为她卖,更不想让他觉得是为了钱。 或许苏秉沉不会这样想,可她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能张嘴借钱。 苏秉沉见她没反应,也没强求,可也有些扫兴,语气也没之前有耐心:“下班了上来,不想去就不去。” 收了电话,她心里更不舒坦。 他越这样,安秋越觉得跟她好是为了那事。她不了解男人,xing,对男人来说还真就那么重要。对女人来说,生活是一盘菜,ml是味精,放了味道好一些,不放也没事;对男人来说,ml是盐,想吃的津津有味哪盘都得放,你这盘不放,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他就吃别的去了。 男人跟女人,很多观念不同,比如床上,正常男人最忌讳女人喊疼,喊不行,很多女人觉得助兴,实则是败兴,就像正热乎时泼了一头凉水,性致全无。 孙云推门进来,见安秋发愣,敲了敲桌子,见她回神,笑着把文件放她面前:“怎么了?休了两天假心都收不回来了。” 安秋尴尬一笑,看了看她送过来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孙云道:“瑞贤园初步策划呗,得有你的签字。” 安秋点点头,翻开看了看,瑞贤园是苏氏今年要拿下的第一个大案子,据说拿下了它,苏秉沉在房地产领域的地位又要登上一个新高度了。别的不好说,苏氏股票怕是又要涨。 孙云站了片刻,又说:“你慢慢看,没我的事先出去了。” 安秋想起什么,问她:“今天在咖啡厅见着你了,坐你对面的是李经理?” 孙云身子一僵,用手拢拢两鬓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只道:“对啊,是李经理没错。” 安秋觉得她有些反常,随口问道:“你跟她应该不太熟吧,平常看你也看不惯她,竟然坐一块聊起来了。” 孙云笑了笑,坦白道:“就是看不惯,可人家是上司,没办法。你还说我呢,要不是你老是请假她还能找我?你出去倒是不管不问了,她没处撒气只好找上我了,人家可说了,你再不来她亲自去请。” 安秋“哦”了声,一瞬不瞬盯着她,又问:“就找你说了这个?” 孙云走近几步,笑着说:“可不是,就说的这个啊。”顿了顿,又似想起什么,收起笑容反问道:“还能有什么?你什么意思?” 安秋停了下,又看了她几眼,挥挥手,道:“没事...抱歉...我就怕李经理一不高兴炒了我,我现在可不能丢工作,家里出了事,要用钱。” 孙云叹到:“是啊,李经理现在不一样了,说不定你惹她了就变成第二个周州了...我还以为你去旅游了,家里出什么事了,不要紧吧?” 安秋坐下来,垂眸说:“我爸住院呢,情况不大好。” 孙云满脸担心,又问:“你现在是不是又缺钱?我借你!” 安秋苦笑:“你的工资也不多,刚毕业能有几个钱?我哪能要。我有办法,这次也不是小数,你借也不够。” 孙云说:“这么严重?” 安秋没答,叹了口气,说:“出去吧,请了两天假,攒了一堆事,文件一会儿签字了叫你。” 孙云皱了下眉头,拍拍她的肩膀,开门出去。 —————— 晚上这顿饭安秋没心情吃,她还要去医院,安妈一个人照顾,太累,她也不放心。可是苏秉沉说不吃不行,餐厅都定好了。 安秋有时候很喜欢他的霸道,有时候却很讨厌。比如现在,就很不喜欢。 苏秉沉看她只愣着也不动筷子,夹了菜放她盘子里,挑眉道:“吃啊,愣什么?魂儿丢了?” 安秋回神,拿起筷子吃起来,食欲不大,停停顿顿,也没吃多少。 苏秉沉突然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吃海鲜?” 安秋“啊?”了一声。 苏秉沉说:“你点的鱿鱼还有蟹子,怎么不见吃?我不能吃,过敏。” 刚才心不在焉,她就随手点了几个,大部分男人无肉不欢,没想到他不能吃,说到过敏,安秋心里一跳,盯着他看了又看,半晌才试探道:“你...不能吃海鲜,那除了对这个过敏还有没有别的?对花过敏过没有...尤其是桃花?” 苏秉沉听了一笑,问:“什么意思?不过敏,男人都喜欢桃花运,烂桃花也不嫌弃。” 安秋急道:“我是认真问的。” 苏秉沉又笑:“我也是认真答的。” 安秋搁下筷子,垂着眼没再问。苏秉沉抿着嘴看了半天,问她:“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安秋抬眼,说:“怎么了?有什么事?” 苏秉沉道:“感觉你今天兴致不大...虽然以前也总是死气沉沉的,不过今天跟以前又不一样。” 安秋好奇,问:“哪里不一样?” 苏秉沉也放下筷子,用手指指盘子里没怎么动的饭菜,对她道:“以前人矫情,胃没这么矫情,今天来看的话,你的口味真是一天一个变,不好对付。” 安秋笑了笑,解释道:“今天胃口不好。” 苏秉沉说:“心情不好了才会胃口不好。” 安秋顿了顿,问他:“我不太明白咱俩的关系,是朋友,还是上司跟下属?或者是恋爱关系?” 苏秉沉觉得可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随口回道:“你说是什么关系?” 安秋老实说:“我不知道。” 苏秉沉若有若无地点点下巴,也不说明白,只道:“那就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说。” 安秋又垂下头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5 ,觉得俩人真是没共同话题了,她想让他说明白,他却反让她自己想明白,她总觉得女人不能太主动,无论是什么社会,你太主动,男人也就图一时新鲜,为了长远打算,不明白也是不明白,明白了也是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藏,谢谢 ☆、会议风云 安秋煲了汤送到医院,没成想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陈孝臣。 安秋推门进去时他刚从病房里出来,两个人遇个正着,好久没见,安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问:“你怎么来了...你知道了?” 陈孝臣面对她,坦言道:“锦年告诉我的,我便顺道来看看...你气色不太好,要多宽心。” 安秋用手摸摸脸,低头“唔”了一声,心道:苏锦年那个大嘴巴,果然还是兜不住事的,什么事都得宣扬宣扬,非弄个人尽皆知才安心。 陈孝臣见她沉思,眉头一皱,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想我来,可是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看伯父的,不要多想。” 安秋回过神来,他这么一说,平白地让她多了几分尴尬,客气道:“我没多想,是你多想了。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陈孝臣脸色好转,却是摇头道:“刚才伯父在休息,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需要就找我。” 安秋笑了笑,轻松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缺钱。” 话刚落地,迎面过来位穿粉红护士服的小护士,恰好是之前帮苏锦年照看安和的那个小姑娘,她看见安秋,笑嘻嘻的走过来,犹豫再三,才说:“安女士,可找到你了,我们护士长催三次了,让你先把这周的钱交上,别一直拖着了...” 安秋听的面红耳赤,下意识地去看陈孝臣地脸色,他没太多表情,只盯着安秋,不是取笑也不是生气,只是好像活生生要看透她。 小姑娘也懂得看眼色,见气氛微妙,干笑几声,又道:“啊...没事我就忙去了...刚才,别忘了...” 噔噔地高跟鞋踩在印花白地板上,声音格外地响亮。安秋目光随着小护士地鞋游弋,一边想这高跟鞋真好看,显得脚小,称的皮肤也白,就是太高了,穿着它上班肯定累,一边又想,自己也该买双这样地,多有女人味,女人啊,还是娇俏一点惹人疼。 等小护士离开,剩下两个人,陈孝臣透过玻璃门,看见安爸还在睡觉,安妈守在旁边跟刚才进去一样,时不时查看吊瓶是否异常,他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说:“安秋,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你变了。” 安秋仰着脖子看他,视线与他的下巴平齐,可以看见刚出头的胡茬,很多,很密集。她摇头道:“不是,我觉得没怎么变,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简单。就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陈孝臣忍不住摸摸她的刘海儿,道:“你自己没发现而已,你的确变了,最起码对我,是完全不同了。” 安秋躲开,继而沉默,也算是默认,关系变了,当然会对他不同。是个人都会这样,她觉得自己也没错,对于没心思的人,她要是不清不楚算什么?她不喜欢这样,也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更不喜欢自己也成为这样的女人。 陈孝臣见她不说话,无奈地说:“进去吧,我走了。” 安秋点点头,没敢看他,开门进去。 安妈见她进来,赶紧起身,悄悄问:“这么晚还来,明天不上班啊,回吧。这有我呢,甭担心。” 安秋把保温杯放下,把里面的鸡汤倒出来,香喷喷地味道顺着热气散发出来,安妈看了一眼,说:“哎呦,你忙活它干嘛,多折腾人,这么晚你爸都睡了,也吃不着。” 安秋笑了笑,把碗送到她手里,见她接了又赶紧递给她勺子,说到:“谁说是给爸爸煮的,我是专门给你做的,我知道他这个点儿肯定睡下了。趁热吃吧,这几天都是你在这守着,年纪大了,肯定吃不消。” 安妈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从小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贴心,真不适应,安妈赶紧喝了一口,笑眯眯道:“不错不错,好手艺。” 这时,安秋地手机响了,幸好之前上班调了震动,所以没有吵醒安爸,她看了看安妈,见她摆手,便拿着手机出去。 “你还真原谅这老太婆了?大晚上又是煮汤又是干嘛的,真孝顺。她什么脾性你不知道?用得着人靠前,用不着人靠后,小心你人财两失,鸡飞蛋打了!” 安秋听赵佳佳喊老太婆,在这边捏着手机笑起来,肩膀一颤一颤,半天才缓过劲,她说:“和好了也不错,起码和和又多了几个亲人...我也多了几个...就算像你说的鸡飞蛋打了,左右也是一家子的人,钱也没跑到第二个姓那里。” 赵佳佳不甘心,又劝道:“你留个心眼最好...这话我不该说,我是个外人,你们起码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但谁让我是直肠子...你这个妈,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你也别指望因为这件事隔阂就没了,没这么简单,这么简单的话,用得着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外又打工又带孩子还养着他们?你再怎么当圣母,别人可觉得你是理所应当。” 安秋没否认,把额前的刘海儿都撸上去,支着额头认真想想,半天冷静下来才叹道:“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把他的病先治了...我不乐意,也不希望见他们,可是我也不想他死...我不想办法他就只能等死...你也清楚,农村人有几个钱?有病了不舍得治,十个得有九个是拖死的。” 这次换赵佳佳不说话了,安秋只能听到那头微微地呼吸声,估计是被她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她停了下又道:“以前总觉得死离自己很远...这几天,忽然觉得,死比活着容易多了,说不定突然出点事,人说没就没了。所以说,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在,就不怕没钱。” 挂了电话,安秋也没心情回病房,慢悠悠地顺着小路溜达,天一暖和,小飞虫就出蜇子,虽然不似蚊子让人害怕,但总是来来回回围着脸打转,惹人烦。她用手扫几下,还没放下,飞虫又飞过来,嗡嗡地贴到脸上,无休无止,不折不饶。 安秋有些丧气,不知道是气自己没用还是气虫子烦人。 给别人打工有一样不好,那便是无论情绪好坏,想干不想干,上头都有办法像抽陀螺似的把你抽的分身乏术。 刚整理完苏秉沉十分钟后开会要用的文件,李经理就扔过来一沓新开发案的资料,说是与瑞贤园有关的,好好看看,研究一下,有可能就让她跟进。 安秋有些喜不自胜,要知道,这个项目迄今为止部门经理以下的人还未接触,因为还没有竞标,苏秉沉的态度至今没表明,大家也糊里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6 糊涂摸不清。 李经理又对安秋说:“一会儿开会你跟着去。” 安秋不明白,问:“不是高层会议吗?我有资格去?” 李经理用眼睛余光看了她一眼,有些懒得回答:“高层也能带个秘书吧?也不知道你哪来的福气...好好表现,这次事过了,你要是立了大功,苏副总说不定又要升你。” 她听的高兴却又心惊肉跳,就像坐在棉花上,不踏实地紧。心里越不踏实就越想的多,想的越多心里越跟明镜似的,李经理拉她上了贼船,她当是鬼迷心窍上来了,现在骑虎难下,下去了就会淹死,可是,待在上面是不是也会淹死? 会议室内。 这个公司,只要苏总和苏副总在一个会议桌上就免不了一件事,那便是分歧。这次从江北项目转到了瑞贤园。 安秋旁听,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件:李经理之前不是在说笑,瑞贤园可能真的会让安秋插足。第二件:苏副总这次不是来拉后腿的,他不拆台,反而是大力支持,一个劲儿地说这个策划好,不过话说了没几句就变味了,他让苏秉沉把这个项目交给他做,拱手相让。 苏秉沉听了直接道:“不可能。” 这在苏副总意料之中,试想,苏秉沉提出来这么长时间才决定拿进董事会,想大干一场时别人却想窃取他的成果,怎么可能。 苏副总却拿出来另一份文件,对苏秉沉笑:“五年前我就做了市场调研,这个项目我比你熟悉,你打算的挺好,可是竞标拿不下来前期投入就白干了,这么着,地产竞标我来做,以后工程策划大不了你来做,贤侄,你说好是不好?” 安秋闻言,转头看苏秉沉,他脸色如常,细看其实有几分阴沉,苏从地拿过来的文件他也不接,只道:“二伯这么不成人之美,那就凭本事说话,由董事们选。” 苏副总这时却哈哈一笑,道:“贤侄我会跟你计较这个?你要真想做,那我肯定不跟你争,我一大把年纪了,要给你们年轻人机会,可这次不是小打小闹,赢了自然是好,输了损失惨重啊。我就怕你应付不来,所以才想替你去,丑话说前头,瑞贤园这块肥肉盯着的商家可不少,群力一直是我们的劲敌,据我所知他们对这块地比我们还有兴趣,你若是让咱们失望了,又待如何?” 苏秉沉抬眼看他,又扫视周围的董事,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等他立个军令状,苏秉沉轻笑:“如果公司因为此事造成损失由我一力承担,一切听董事决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们会看,希望收藏一下。 ☆、会谢中军 苏从地反而哈哈笑起来,对旁边人道:“看我这侄子,年轻有为,可就有一样不好,开不得玩笑。”又看向苏秉沉,语重心长道:“你既然有抱负,那可是好事,我也不是事事非要跟你作对,你要是事事顺利以后遇到大风大浪了怎么能扛得住?我不趁着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有些用帮衬着你不知道你要走多少弯路。这么地,你好好干,我把李经理也调给你用,从五年前她就着手这一块了,肯定中你的用。” 苏秉沉看看李经理,又看看安秋,换了一副脸色,和颜悦色道:“二伯,李经理可是你手下最得力的,我要走了显得多不地道。再说,这还要问李经理愿意不愿意。” 苏秉沉坐上位,李经理坐下手,两人侧对。话一落地,众人下意识扭头看李经理,李经理推推眼睛,回视苏秉沉,张了下嘴,还没说出话,苏秉沉抢先一步:“我看李经理对二伯可是忠心地很,二伯心意我领了,可人我不能用,二伯的人,用了我也不敢随意使唤,不过依我看她手下的这个倒不错,新人好带,听使唤。” 苏副总笑道:“你这意思是李经理不够年轻,入不了眼?” 苏秉沉道:“二伯真会说笑。” 安秋听到这里全是明白了几分,怪不得高层会议还请了董事来,苏从地不见得是针对瑞贤园找茬的,他或许有两个打算,一是让苏秉沉立军令状,若是出了差错,这次苏秉沉可能不好脱身,而是安插李经理到苏秉沉手下,到时情况全在他的掌控。 想到这里忍不住替苏秉沉提了颗心,感叹着狐狸还是老的辣,这时又听苏副总道:“,随你,你不喜欢我也不强求。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群力跟新市长走的挺近,权大于钱。江北那个项目不就被他摆了一道?我看你找个时间请他好好吃一顿,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这个地方归他管,我们就是不能惹。” 苏秉沉点点头表示没问题,而后又指指安秋,对苏副总说:“择日不如撞日,散会就约谢市长出来吃饭,听说安秋以前跟着李经理是个挡酒地好手,那就她跟着吧,我现在正缺能喝的。” 苏从地这边说没问题,那董事会也就没几个投反对票的了,其实董事们只担心赚不赚钱,案子具体对公司有好有坏,做还是不做,怎么做,他们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散会后,李经理对她道:“一会儿在你们销售部找几个年轻漂亮能说会道地销售员来,还要能喝,晚上跟你一起过去。” 安秋跟在她身后点头,随口道:“新来的那几个还不错...” 李经理回头看她,笑着反问:“新来的能带去?不懂规律。尤其是刚出校门的,娇气又不吃屈。” 说完便转身会办公室。 这边,苏秉沉吩咐简宁给谢中军的秘书打电话预约,简宁听了犹豫道:“苏总,谢中军从来临安就一直对我们避而不见,我帮您预约了三次都被拒在门外了...” 苏秉沉掐灭烟,眯着眼看她,笃定道:“打吧,这次不会吃闭门羹。” 简宁老实道:“谢中军不敢见您是怕留下话柄,别人说咱们官商勾结就不好了。他说现在刚上任,要以身作则。” 苏秉沉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没说话,刘特助倒是忍不住问她:“这话谁说的?谢中军?男人的话你也信?告诉你,床上床下都不能信。” 简宁脸一红,当着老板的面不敢骂人,瞪着眼“呸”了一声,出门给那边打电话去了。 刘特助见她走了,对苏秉沉道:“我也觉得这次谢中军会给你个面子。首先事不过三,他一次两次都拒而不见,只要他还知道顾忌就肯定不会第四次让你没面子,再者,瑞贤可是他小姨子的公司,他怎么着也不会在这时候又找你的茬,他肯定会见你,不仅会见你还会见群力的人。” 果然,片刻之后简宁打来内线,说谢中军那边答应了,痛快的很,还说今晚肯定会到场。 苏秉沉应一声挂了电话,对刘特助竖了根拇指。 刘特助道:“姓刘的挺会借花献佛的,你说吃软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7 饭的到底不一样,平常吆五喝六的,一和老婆家里人有关系就立马变成哈巴狗了,男人不好当啊,攀高枝倒插门的男人更不好当。” 晚上,在和润大酒店订了豪华大包间,孙秘书开车送苏秉沉过去,他们早去了几分钟,谢中军一行还没到。 包间比平常的大很多,说是二十人桌,其实靠的紧凑一点,能坐三十个,室内光线柔和,不刺眼但也不算暗,酒店经理见苏秉沉亲自来了而且听说市长一会儿也到,表现得颇为激动,临时从临安新业区的另一个润和连锁酒店调过来几个手艺好的厨子。 孙秘书停好车进来看见苏秉沉坐在灰色印花地沙发上抽烟,他想起苏副总的吩咐,对苏秉沉建议:“你看要不要我去找几个小曼儿陪着?” 小曼儿是临安本地的俚语,不过北方人大多听得懂,不懂也能大致猜出意思来,不是女支女,是姑娘的意思,孙秘书要找的则是陪酒的年轻姑娘,陪酒不卖身。当然,如果双方是你情我愿地非金钱性交易他们也管不着,金钱性交易他们也管不着,只要跟他们无关就不管。 苏秉沉支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作罢,对他道:“请当官的吃饭还是规律点好,吃饭就是吃饭,现在中央换领导,要反腐,各级政府也不太平,他们忌讳多,不喜欢太过分。不喜欢就作罢,省的我们花钱又出力,最后落不到好。” 孙秘书听了觉得有道理,又说:“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散场了再来接您。” 还没走出门,安秋开门进来,紧随其后进来五六个年轻姑娘,个个水灵漂亮。孙秘书对安秋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孙秘书是苏副总的秘书,苏副总没来,在这见着他安秋有些惊讶,见他对自己点头,安秋只笑了笑,正要擦肩而过,眼角余光却看见他眸光从安秋身上移开,带着几分亲昵,看向她的身后。 安秋狐疑,转身看身后,孙云站在她左手边,小钱站在她右手边,在后面,则是销售部几位姑娘,不知道他刚才看见哪个露出那种神色,等她回头再看孙秘书,他已经收回视线朝外走去。 莫非后面有孙秘书心上人?孙秘书年纪也不小了,只是还未婚,听说女朋友都没有,她的猜测也有可能,想完又摇摇头,觉得最近自己有点神经质,又见孙秘书离开便带着人走到里面,苏秉沉还是像刚才那样坐在沙发上,不过手里的半截烟没了,看见女人进来他便顺手掐灭了。 只是安秋很少闻香烟的味道,乍一进来还是觉得很呛,忍不住咳了几声,抬头却见苏秉沉盯着她看,让她多多少少觉得尴尬。 苏秉沉站起身,二话不说拉开通风窗,等到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指指安秋身后的人,问道:“你带来的?谁让你带的?” 安秋不明所以,有什么说什么:“李经理说让我挑几个利索能喝地过来,我便把她们带过来了。” 苏秉沉道:“你当这是喝酒比赛?你知道今天请谁吗?李经理真不长脑子也就算了,你自己也不思量思量?” 安秋顿住,把事来来回回想了一番,忽然觉得的确不该带这么多人,自己公司的知道带的是同事,可外人见了就不那么想了,没穿工装,你说是员工就是员工?我还说是小姐呢,请公职人员吃饭就吃吧,还带着小姐算什么事?贿赂还是集体女票 女支。 考虑再三,问他:“那我带着人再回去?” 苏秉沉看看她身后,点头道:“你跟孙云留下就够了,其余的回去。” 刚把人撵走,谢中军就来了谢中军给苏秉沉面子,苏秉沉也给足了谢中军面子,直接跑到大堂去接人。 市长一行很低调,开了一辆车,还是三十来万的黑色私用车,看款式也有几年了,半新不旧的,低调的很。带的人也少,一男一女,一个司机,一个文秘。 司机是个四十上下的年纪,身影微微发福,文秘也是四十岁上下,成熟老练地女人。越是这样不起眼,越让人不敢小看。 落座后,老刘叫经理赶紧上菜,谢中军却提前表态:“来之前可说好了是吃饭,既然是吃饭,那咱们就吃饭,酒就别上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秉沉笑道:“吃饭不喝酒那算什么?您就是再省也不用这么给我省,酒钱还是有的。” 谢中军却却不买账,笑道:“那要是这样,我们不吃饭便走了,喝酒误事,咱们有事说事。” 苏秉沉见他一脸认真,只好道:“那咱们不喝白的,上点红的可以吧?润和的老板以前是卖酒的,肯定藏着好东西,我沾你的光,也让他出点血儿,尝尝鲜。”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fen shen乏术给口口了,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为什么。这让我想起来,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干妹妹和干妹妹不一个意思。所以男人要是认干妹妹,是有八九是想干妹妹! ☆、植物园散步 谢中军没再拒绝,再拒绝就过分了。 红酒端上来,酒店经理弓着身子面带笑容地对谢中军和苏秉沉说:“这酒放了有两年了,名贵着呢,就想着哪天咱们这小地方来了贵人喝呢。我们总经理说送给二位赔不是,本来应该亲自招待的,只是他现在出差,赶不回来,还望见谅。” 谢中军只笑没说话,苏秉沉接过来,笑道:“你们老板真客气,就冲你这句话,酒我们喝了,钱不能不给。” 说完又扭头看看谢中军,对经理解释道:“咱们市长清廉,肯定不同意在你这白吃白喝,人多嘴杂,传出去多不好...替我们带句话,就说好意我们领了。” 酒店经理听了面露难色,说:“这...恐怕不好吧。” 谢中军搭腔:“你就照苏总这么说,你们老板肯定不怪罪你,这一瓶酒怕是比这一桌子菜都贵,不能白喝。就这么着,你忙自己的去吧,我还想跟苏总聚聚。” 酒店经理见此也没再推辞,说:“那行,你们玩,你们玩,服务员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苏秉沉觉得这人挺会说话,点点头摆手让他去忙。 见人出去,回头对安秋使了个眼色,让她给谢中军倒酒,而后又笑着与谢中军寒暄。 安秋先给谢中军斟酒,紧接着给他的秘书司机斟,然后给苏氏的几个高层,最后才给苏氏的几个秘书斟酒。 气氛比安秋之前跟着的几个饭局都要压抑,可能是守着公务员大家都放不开,不敢说,其次不能聊黄,不能聊赌,就连女人,也是能少说不能多说,能不说不能少说。 谢中军带来的两个人,一个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一个从头到尾只笑不说。男司机可能也就是个简单的司机,天生面瘫。可自从女秘书一来,安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8 秋就觉得她高深莫测,摸不清水深水浅。她越是笑,安秋越觉得是笑里藏刀,所以更不敢跟她搭腔。 也就苏秉沉和谢中军说的多一些,还大多是谈时事。尽管如此,也是尽量避免敏感话题。可是国内除了例如某姥爷唱段的谁是谁非这种接地气,众人也感兴趣的话题外也没什么好聊的,可这又是不能提的,所以聊来聊去没得聊了,于是,冷场了。 饭桌上冷场是个很尴尬很少见的事,不过今天还真就让安秋遇着了,但是她平时很少关注军事政治,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越是安静,杯盏碗碟碰撞声越显得突兀。 安秋屏息,下意识看苏秉沉,却发现他促着眉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刘特助说了句:“说到这,我想起来一朋友前两天去尼泊尔度假,可巧赶上地震了,你们说巧不巧,昨天给我打电话还说再过两天也回不来呢。不过今早上看新闻说中国救援队抵达尼泊尔了,还真快,估计他明天回来是有望了。” 刘特助说完,发现苏秉沉正看着他笑,他摸摸鼻子,成功把话题扯到国外。 又有人说:“虽然就隔着一个珠穆朗玛峰,你说尼泊尔郁郁葱葱的,咱们西部还要人工开发。” 谢中军笑道:“当然差别大,要是没有珠穆朗玛峰,尼泊尔的季风气候也能刮到西部,只可惜山太高,爬不过去,雨都下在山南面了,要是没山挡着,云彩能过来,说不定尼泊尔的气候跟西部得换换。” 又有人说:“那还不好说,在珠穆朗玛峰上豁个口子,从中间劈开,雨不就飘过来了?” 刘特助插嘴道:“你说挖口子就挖口子,你当这是你家后花园?” 众人哄笑,气氛有所缓和。 之后以尼泊尔为中心,又开始说救灾,说医疗,说尼泊尔的市场经济,旅游业发展。 十点来钟,饭局结束,苏秉沉带着人亲自把谢中军一行送走。 人上车走没影了才返回来。 又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狠劲抽了一口轻轻吐出来。 老刘看他眉头皱的老紧,走过来,坐到他的对面,背着包间门。 揣测了半天,问他:“人都请了,愁什么呢?” 苏秉沉抬头看他,默了一会儿,说:“请这种人吃饭,真他妈的累...谁不知道谁,端的老高,端给谁看?” 老刘听了忍不住笑,调侃他:“吆,火了?你还能生气?改天我得好好学学咱们市长的本事,厉害。” 苏秉沉不理,皱着眉继续抽烟,抽了半晌,问他:“事办的怎么样了?” 老刘说:“办好了。” 顿了顿又提醒他:“你真想给他下套,拉他下水?你可别忘了人家干的就是咬文嚼字地事,可是凫水的好手,这事,我看悬。” 苏秉沉掐灭烟,把烟头扔到烟灰缸里,低着头笑了笑,说:“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老刘又说:“太险了,得不偿失,万一...” 话说到一半,苏秉沉手握成拳放到嘴边咳了两声,老刘停住,看向他,有些不解。 苏秉沉没说话,只对他身后使了个眼色。 老刘转身,门从外面打开,安秋推门进来,看到他们俩一愣。 老刘话题一转,笑道:“安秋,你还没走?一个人?要不我送...苏总送你吧,这么晚,不安全。” 安秋赶紧道:“不用不用,我来拿包,刚才忘这里了。” 说完走到刚才坐的位置,包反放着,果然挂在椅背上。 她拿起来,转身要走。 苏秉沉站起来,对老刘说:“你收拾收拾自己打车走吧,别让孙秘书来接了,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老刘摸出来钥匙递给他,继续调侃:“我就说说,客套客套,你还真送?” 苏秉沉见安秋开门出去,低头对他道:“撑着了?这么多嘴。” 说完拿着车钥匙和外套追出去。 苏秉沉让她上车,安秋也没废话,乖乖地开门钻进去。 不过却不是回家,车开了十五分钟来到临安植物园,这个时候晚上散步的恐怕也都回家了,不清楚他搞什么鬼。 把车停到门口,打开车门让安秋下来,安秋看看外面昏黄的路灯,问他:“这么晚,来这干什么?” 苏秉沉盯着她坏笑,说:“这里树多草深,可以干很多事,得看你愿不愿意。” 安秋脸一热,见他又盯着自己看,赶紧扭身下来。 植物园里有很多树,国内国外,名贵不名贵的都有,园中心有片湖,水很深,也很清澈。 安秋曾带着安和来划过船,植物园不要门票,所以划船算是唯一收费的娱乐节目,不过价钱却挺合算。 临安是一线城市,有钱人很多,大多是经商的,不过物价房价却和三线城市差不多。这也是为何她选择在此定居。 苏秉沉走在前面,她跟在后头,走了半分钟,安秋问:“我看你事先就猜出不需要有人挡酒,难道让我和孙云来倒酒?” 苏秉沉停下步子,回过头,说道:“看的多了,会的也就多了,你现在,就要多学着点,不要问这问那,我让你做的,都是对你好的...至少是纯粹帮你,不收费也没想着算计。” 安秋顿了顿,说道:“你们这些人太有心眼,我学不会。” 苏秉沉道:“你能看出别人有心眼就说明你开始会了,心眼都是见识多了积累的。” 安秋平静道:“说的也是,你突然对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以前...都不爱跟我谈公事。” 苏秉沉沉声道:“我不教别人也会教,别人教比起我来教又是另一个味道,总之,别走歪了。” 不等安秋再问,叹道:“换个话题,今天有些累,不想说这些头疼的事。” 安秋沉默,不知道再说什么。走着走着,苏秉沉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看她,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别站错位置。” 安秋有些疑惑,抬眼看他。 苏秉沉若无其事,又说:“湖边没有围栏,离远点,走外侧。” 安秋抿抿嘴,提脚跟上他。 其实安秋在想,今晚,我们算不算约会呢?可是想到约会这个词,又觉得哪里古怪,古怪在哪呢?两个这么大的人,说约会的确有点酸,可是不说约会吧那又能是什么呢? 她这个年纪,不算老,但花开的太晚,比起一二十岁的小姑娘小伙子,的确少了份激情。 少了份激情但也多了份冷静,除了冷静还有理智。 片刻后,苏秉沉打断她的思绪,说:“怎么不吭声了?” 安秋说:“人活着真不容易。” 苏秉沉看看她,却道:“活着容易,想活的出人头地才不容易。” 安秋看看他,试探着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49 说道:“我以前总觉得自己很惨,可自从遇见孙瑜晨又觉得有钱了又能怎么样,健康才是最大的,可是最近又觉得有钱了真的挺重要了,起码可以拿来治病...孙瑜晨...你还时常去看她吗?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苏秉沉眉头一皱,回头盯着她看,看了会儿又道:“你想知道她好不好,自己去问。” 见他如此反应,安秋垂眸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句号亲的认真评论很开心,希望更多人会喜欢,记得收藏文章和专栏,关注我的微博的话会及时得到文章更新的第一通知。 ☆、出事 昨晚不欢而散,安秋不太舒坦。回来后秦梅打电话问安爸病情时察觉到她的异样,安秋一直憋在心里,正想找个人说道说道。 说了昨天的事,秦梅嘿嘿直笑,说:“你这是吃醋,一个残废,你跟她吃什么醋?苏秉沉不想提,你就别问,问这做什么,找不痛快。” 安秋说:“不想一直不明不白的,总要问清楚,不然要自己瞎猜?” 秦梅笑道:“咳,其实男人也不一定都这么麻烦,这些弯弯道道可能根本想不到,你把男人想复杂了,那事就复杂了,别把你想的再加上电视剧上看的都按到男人身上,这是过日子又不是拍电影,哪那么复杂...” 安秋被她劝了半天才解开心中的郁结,觉得自己太较真,不算事的事,却把自己弄成这样,好容易两人单独散散步,却如此下场。 她知道,自个儿太闷,太较真,没有别的女人能说会道,会撒娇会来事。 今儿一早,她去了趟医院,刚到公司就被李经理派出来,说让她去一趟江北度假酒店,接待北京来的新客户,现在公司进行上半年财务盘点,财务部都忙,让她先代收客户款项,回公司再交给她。 安秋以前跟着苏姐,小公司职员少,一个人可能身兼数职,都是销售员直接负责联系客户,接待客户,客户有什么需要和消费都是由业务员出面找各个部门进行协调。 所以,这对她来说得心应手。 江北距离苏氏总部隔大半个市,开车不堵的话要一个小时,如果坐大巴,最少两个小时。安秋到了酒店,已经是上午十点来钟,因为已经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到了地方也没晕头转向。 在商务接待区找着人,二十多人,跟安秋差不多年纪,三十岁上下,穿的很讲究。 一个女的见了安秋,便问:“你们酒店都有什么娱乐场所?我们下午要出去玩。” 安秋把江北的地图递给他们,道:“现在这个季节泡温泉滑雪都不行,高尔夫球场倒是去的人挺多,跑马场也不错。” 女人皱鼻子,轻蔑一笑,道:“我要是想滑雪泡温泉会来你们这?我们北京就有,就没有一些我们那没有的。” 安秋笑了笑,又说:“那就去牡丹园,一年就这几天,门票昨天才开放。” 来的人的确有几个是为了赏牡丹的,一考虑就都同意了。安秋下午回公司签字领取了一百张牡丹园的门票,临出公司酒店经理就给她打电话,说让她再签五百张,回来把钱开给她,就不跑一趟了。 安秋没多想,立马又折回去。 忙活了一天,晚饭前酒店经理过来找她对账,门票一张七十元,六百张总共四万二,对安秋来说是不小的数目,理应直接打到公司财务部。 酒店经理却说:“李经理之前吩咐过,说这笔钱还有别的用处,她已经向苏总申请过,不用经手财务部,让你带回公司交给她。” 安秋带着这么多钱不放心,出了差错就麻烦了,赶紧给李经理去了电话,说明情况,李经理却说:“这么一点小事还用问我?我之前不都说了,照办就是了...怕出事?能有什么事,不行就先打到你的卡里,我这边还忙着呢,没工夫打电话,明天你来公司交钱就行了,真是个不成事的!” 安秋又说:“这样怕是不好,咱们还是按照流程走吧,省的出事了,惹麻烦。” 李经理急道:“出事?出什么事?以前都是这么做的,你见过出事?哎呀,我这边真没空,现在全公司忙着盘点,这么着,你照我说的做,出了事我担着,不说了,挂了。” 这边还没说好,那边就断线了,安秋只好先照李经理说的做,拿现金太不安全,只好先打到工资卡里面。 晚上很晚才回家,进门却看见安和泪眼汪汪地坐在沙发上等她,安秋心疼,走过去抱起他,问道:“你怎么还不睡?小林阿姨哪去了?” 安和揉揉眼睛,却道:“妈妈,我给你惹祸了...” 安秋笑了笑,问他:“又惹了什么祸?惹祸也不能哭啊,你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不能哭。” 这么一问,安和竟然趴在安秋肩膀上呜呜地哭起来,倒是把安秋吓得不轻,赶紧问道:“怎么了?小林阿姨呢?” 安和哽咽道:“小林阿姨老家来人,她说要早回去了,让我在家乖乖等你,不许乱跑...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这次...这次我惹了大祸了...” 安秋从沙发上拿张抽纸,给他擦鼻涕眼泪,擦完点点他的红鼻头安慰到:“你说吧,我保证不骂你。” 安和哭道:“可是我一个人等啊等,小舅就来电话了...昨天你对我说姥爷住院不能告诉小舅的,我也想不说来的,可是小舅他太聪明了,说来说去我就漏嘴了...小舅很伤心,说明天就要来...” 说到这里看安秋,见她脸色不好,赶紧又扭头趴到安秋怀里呜呜呜地哭,边哭边道:“你不要骂和和...是小舅他太厉害,我说不过他...” 安秋叹了口气,想了想,自言自语道:“知道就知道吧,纸里包不住火,早晚都得知道,妈妈不怪你,不哭了,好不好?” 帮他擦干净眼泪,湿了个热毛巾给他擦脸,哄他:“和和,妈妈还有事忙,现在哄你睡觉好不好?” 安和情绪刚稳定,抽噎了一下点点头,说:“好。” 安秋把他抱到房间,问他:“作业有没有写完?” 安和点点头,乖乖地躺下,看了看安秋,忍不住问:“姥爷是不是得了很厉害的病?” 安秋脱下他的小皮鞋,轻声道:“对啊。” 安和又问:“那能不能治好?” 安秋说:“能治好,一定能治好。”像说给他听,让他相信,又像说给自己听,宽慰自己。 安和想了想,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姥爷,可是我又不敢去...” 安秋摸摸他的头,笑了笑问:“为什么不敢去?” 安和有些伤心,小声道:“我知道姥爷不喜欢我,姥姥也不喜欢,他们见了我肯定不高兴,不高兴的话病肯定好的慢...所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0 以我不敢去。” 这一刻,安秋百感交集,她觉得儿子真懂事,可又太懂事。 她鼻头一酸,眼眶微红,把安和抱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哽咽道:“不会,姥姥姥爷不会不喜欢你,他们...以后会很喜欢你的,明天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安和抬头看一眼安秋,认真道:“好!” 安秋“嗯”一声,帮他盖上被子,说:“来,儿子,咱们快睡觉,明天去医院看姥爷。” 他笑着点点头,乖乖闭上眼睛。 等安和睡着,安秋才从房间悄悄出来,给安冬打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安秋还没问,他就直接说:“姐,我什么都知道了,我说在家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旅游,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安秋平静道:“其实我不想瞒你,也不赞同咱妈的做法,可是你现在处在关键时期,你知道了的确对你没好处。” 安冬很生气,说:“有没有好处不能这么说,难道哪天爸真不...到那时候,你们就没想过我的心情?我是他儿子,有权知道!” 安秋叹了口气,安抚他:“对,瞒着你不对,可有一天你为人父母了你就明白了,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要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 安冬被气笑,大声道:“你别说了,我明天就过去!” 安秋也提高音量,皱眉道:“爸爸只是住院了,病情不严重,我现在要照顾爸爸,要上班,还要照顾和和,你来了等于添乱,谁有时间担心你。” 安冬不听,固执道:“我是大人了,不会添乱,也不用你们担心!” 安秋道:“你这么不懂事,要辍学来临安就会让大家担心你!就是添乱!” 安冬见姐姐发火,气也没之前大了,说:“爸爸住院,我哪有心情学习,你总要让我去一趟,不然我不安心。” 安秋扶着腰坐到沙发上,听那边不再坚持,劝道:“五一来吧,好不好?还有二十多天,也不会耽误学习,你要好好地学,不然对不起爸妈...我也会失望。” 安冬顿了顿,犹豫道:“姐,我可以不考大学,我们村很多小学毕业的,出来也能挣钱。” 安秋忽地站起来,脸色阴沉,严厉道:“你说什么!安冬...别让我再听见你这么说!” 安冬皱眉,然后又道:“辍学也不一定没出息,你看比尔盖茨,现在不照样是世界首富。” “安冬,比尔盖茨是辍学了,可是比尔盖茨考上的是哈佛大学,哈佛大学什么意思知道吗?等你考上了才有资格这么说,这是中国,不是美国。我知道你是想省钱,不好意思拿家里的钱,大学也花不了多少,一年两万,姐还拿的起。” 说的口干舌燥他才同意五一来临安。挂了电话安秋便准备睡觉,谁知这时候手机又响了。 接通后,那边说:“安秋,你来一趟吧,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水很shen这三个字被口口了,我是真不明白它怎么又违规了。。。 ☆、客户款项 她心里咯噔一声,却没乱分寸,挂了电话,还记得要拿两样东西,钱包和手机。 这一路,安秋脑子一刻没停,全是在胡思乱想,她时不时探着身子往窗外瞅,手紧紧抓住钱包,很凉却汗津津的,老是冒汗。 在抢救室门口看到安妈,旁边有一排铁质座椅,她却蹲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两肩下垂,摊着手发呆。安秋走过去,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到椅子上。见安妈两眼满是血丝,直勾勾地望着急诊室大门。 安秋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了半天,才说:“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 安妈回头看了眼安秋,眼神涣散,张了几次干裂的嘴唇,才颤巍巍道:“吐了,满地都是,全是血...没救了,没救了,没想到这老东西先我一步走了...我救不了他,就盼着他少受点罪,吐那么多血,得多疼...哪能不受罪...” 安秋见她这样,心里又难受又害怕,可还得装,装淡定,她给她分析:“妈,你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是魔怔了,爸爸进去抢救呢,一会儿...一会儿就出来了,别害怕,啊。” 安妈怔了怔,突然抱住安秋,呜呜痛哭,边哭边道:“秋儿,快,你快救救你爸...他活不成了...我以前一心过好日子,现在我可不挑了...只要他好好地活着...你救救他吧,就你能救他,我求你,我求你...” 她越是这样,安秋越不好受,忍着泪把她抱的更紧,安秋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难受。想起以前,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自己为难时,他们竟然连口饭都不给,她心里恨得不行,就想着,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不得好报,她到现在心里都有怨恨,可是,怨恨是怨恨,却不是想要他们的命。如果非要用命偿还,那她宁愿不让他们还。 这一刻,安秋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要让安爸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法子,花多少钱,只要能救他,她都愿意干。 手术从晚上十一点一直到凌晨三点,期间,安秋抱着安妈,陪在手术室门口,姿势都没换。 “啪”地一声,手术指示灯灭了。 安秋和安妈同时抬头一看,两人却都没动,安秋回头看安妈,见她也盯着自己,眼里既有期待又有恐惧,对视几秒,安秋笑了笑,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才松开。 正在此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安秋站起来,停顿了一下才走上前,先出来两名护士,紧接着安爸被推出来,双手双脚都挂着水瓶,头上还带着氧气罩。 看见满脸苍白,嘴唇还有些青紫的安爸,安秋眼眶一红,强忍着才没有当众出丑。此时安妈也跑过来,握住安爸的手,咬着牙,又哭又笑。 安秋看见苏锦年,还没问出口,他便说:“伯母,甭担心,没事了,抢救及时,现在没生命危险了,保险起见还是先送重症监护室吧。”说罢,吩咐护士推过去,安秋扶着安妈正要跟过去,却被苏锦年拉住手臂,他对安秋道:“到我办公室一趟,有话说。” 说完又抬头笑嘻嘻对安妈说:“伯母,您先过去,我找安秋有点事,是私事,伯父麻醉还没过,得过一会儿才醒。” 安妈听了点点头,对安秋摆手,说:“去吧去吧,我一个人看着就行。” 安秋也只能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刚进了办公室,苏锦年便收起笑脸,摸着下巴,皱了半天眉头,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安秋审视他片刻,就知道这次事情没这么简单,平淡道:“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不用顾忌,我...受得住。” 苏锦年掀起眼皮子看她,想了想才道:“安秋,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安秋刚松的一口气又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1 提上来,眼睛酸涩,连着眨了几下,沉声问他:“什,什么意思啊?” 苏锦年有些抱歉,不复之前的吊儿啷当,看着她认真道:“你爸爸这次...你做好心理准备。” 安秋深吸了口气,问他:“上次见你,你还不是这么说的,这次怎么又这样了?你会不会看病,你们医院的医生呢?我要换人。” 苏锦年眉头又皱起来,却不跟她一般见识,继续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了,之前我不建议手术,现在看来非手术不可了,你回去跟伯父伯母商量商量,如果同意就尽快做手术,越快越好。” 安秋低着头,苏锦年看不清她的脸色,只是拳头攥的紧紧的,半天才回道:“不用商量,我爸要知道他这次这么严重对他也不好,我妈估计没病也能吓个半死,他们乡下人,这辈子也没见过大风大浪,这事没商量的必要,商量了也没用,他们又不懂。最快能什么时候做手术?我们这边没问题,就看你们了。” 苏锦年本来想说人命关天,必须本人签字同意了才能手术的,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道:“我们科里明天就会对你父亲的病进行会诊,最晚这周末就能手术,他现在有轻微肾衰竭,越快手术成功几率越高,没有他本人签字,直系亲属也行。” 安秋犹豫不定,顿了几秒又道:“他也不识字,怎么签...这次要准备多少?你们,有几成把握?” 苏锦年道:“会诊后才知道手术细节,几率有多大。你爸爸如果不手术,撑不过三个月,术前术后都不少花钱,没个三五万,怕是不行。” 安秋听完也没说话,站了会儿,推门就要出去,苏锦年又叫她:“你有没有钱?” 安秋想扯着嘴角笑笑,可又实在笑不出来,只道:“我有办法弄钱。” 安秋心里实在太难受,出了办公室就在医院的凉亭里坐了坐,这一坐就是三个小时,此时天已经亮了,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想:这一天对很多人来说和平日一样忙碌,上班下班,回家睡觉,对她来说却是最难熬最特殊的一天,为什么总有人觉得生活太平淡不够刺激? 其实平淡才是福,像她这样刺激过头了,就全是苦了,进也是苦,退也是苦,她多想,像以前一样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一夜没睡,发呆发够了又去外面的路边摊给安妈买了些早餐送上去,自己却滴水未进,洗了把脸直接去了公司。 忙活到吃中午饭,才想起来昨天代收的客户款项没有交上去,这时孙云正好敲门喊她去吃饭,安秋想了想,觉得这个是大事,饭可以晚一会儿吃,于是让她自己先去吃。 安秋之所以这么着急,是隐隐觉得这是个摊手的山芋,早交上去她也早交差。要是出了差错还不都算她头上? 往常来李经理这都是敲门直接进去,她在李经理这里吃得开,全公司有眼色的没几个不知道的,没想到今天却破天荒地被秘书拦住。 作者有话要说: ☆、工地死人 安秋不明白,笑了笑问他:“你这是做什么?我找李经理有事。” 秘书也笑了笑,客气道:“李经理出差了,你不知道?今一早儿走的,不是我非要拦着你,经理她人不在,我总不能随便让外人进去...您当然不是外人,可出了事我得负责,这,不好交代...” 安秋半信半疑,又问他:“出差?去哪出差?她出差你这个秘书怎么没有跟着?” 秘书干笑几声:“老板不让跟着我这也不能说什么,安姐,你看要不你先回去,等经理回来了我再通知你?” 安秋皱眉,知道给他说什么都没用,没再搭理他,扭头就朝电梯那里走,边走边给李经理打电话,真是越急越找不到人,打了一个没人接,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第三次播过去竟然关机了! 她冒了一头冷汗,还没进电梯,手机响起来,是李经理的来电,安秋接起来,有些着急:“李经理,你出差了?” 李经理“嗯”了一声,解释道:“这边出了点事,临时被派过来了,刚才手机出了点问题,你一打就关机了,找我什么事?我忙着呢,没事就先挂了,晚上再说。” 安秋赶紧道:“昨天收的款还没给你呢,我怎么处置?送到财务部?” 李经理哼了一声,说:“我昨天吩咐都白吩咐了?在你手里还能少了?等我回去吧。” 安秋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哪待多久?” 李经理说:“不好说,最早周末就回去了,你现在好好跟进瑞贤园的项目,别整天跟没事的人似的,不该操心的瞎操心,我向上头推荐你,你也得搞点业绩出来,要不你不好看我脸上也没光。” 安秋被她教训了一通才挂了电话,本来就心情郁结,这下胃口也不大好,午饭随便吃了一点便作罢。 医院又打来电话,说手术日期定了,后天下午,让她来一趟,办一下手续,顺便把钱交了。安秋捏着电话,半天才应了一声,又想到手术签字必须要是直系亲属,她没资格,还真得让安冬来一趟,现在这状况,安秋也不想瞒着病情了,说不定有个万一,起码得让安冬见一见,免得日后怨她。 安冬那边果然如她所想,一刻都不能等,哭着要今天就来,安秋说,来就来吧,我不管着你了。 她现在山穷水尽,想到医院又催款就觉得头痛,按说,她认识的有钱人也不少,可没几个能张开嘴的,她此时也有点恶心自个,死要面子活受罪,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里子面子的? 手机在手里攥过来攥过去,想了又想,才给苏秉沉播过去,听筒里嘟嘟的声音让她觉得煎熬,等了半天,没人接,她放下手机,有些庆幸又有些发愁。 可安秋也没播第二遍,她又犹豫了,她跟苏秉沉本来就存在经济差距,这是她心头的大病,现在八字没一撇,她跟他要钱算什么,要了钱,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包养了,包养?多难听,算什么? 正愁眉不展,苏秉沉竟然打过来,安秋按了接听键却没说话,只听他道:“刚才有点事,忙不过来,怎么了?说话。” 安秋眼眶一热,却故作平静,问他:“你在哪呢?听着乱糟糟的。” 苏秉沉道:“在工地,出了点事,亲自过来了一趟,你没事吧?” 安秋沉默,拳头攥起来又放开,放开了又攥起来,等到指甲把手掌硌出一个红印才后知后觉地停下,苏秉沉皱眉,又说:“说话。” 安秋咬唇,道:“苏秉沉...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你,你...” 苏秉沉低笑,说:“脑子开窍了?” 安秋顿了顿,问苏秉沉:“我能不能去找你?我现在没事做,去工地找你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2 行吧?” 苏秉沉顿了顿,道:“我这边很忙,你一个女人来这能干嘛?又脏又晒,等我回去了再说吧,我处理完去接你。” 安秋轻声道:“...我想见见你,现在就想...” 那边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迟疑着问她:“你说什么?没听清。”安秋脸红,握紧手机不再吭声,苏秉沉又低低笑了两声,说:“你今天不大一样。” 安秋知道他听清了,脸更红,问:“哪里不一样?” 苏秉沉笑:“今天有人味。”说完没等安秋回话,对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隐隐约约,安秋听不大清,好像有“老刘”两个字,她等了一会儿,又听苏秉沉对她说:“老刘一会儿要来送文件,你跟他一起来吧,让他开车载着你。” 安秋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拿着包下楼,老刘已经在下面,见了安秋笑了笑,说:“我说怎么都走到半路了又让我回来,原来是专程接你。” 安秋略微有些尴尬,低头笑了笑。 车子跑高速,走了半个小时,下了高速又北行了二十公里,才到郊区的一处工地,这里环境不错,地势平坦,一面环水,交通也比较发达。 她下了车紧跟在老刘身后,刚走了没几步,老刘就接了一个电话,还没听完,就提腿往工地跑,安秋一愣,不知所以,也跟着跑,可哪有他的速度快。 只好喊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老刘脸上冒汗:“刚才二楼石板掉下来,砸了人。” 安秋腿一软,急道:“苏秉沉没事吧?” 老刘说:“苏总没事,就是死了人,我现在要过去,苏总叫你别跟过去,去车上等我们,自己先走也成。” 他说了扭身就走,安秋不听,道:“来都来了,我过去看看。” 老刘没再说什么,让她跟在后面,工地到处是泥到处是楼板石灰,道路坑坑洼洼很不平整,安秋来时没换鞋,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 距离出事地点五十米左右就看见围了很多人,有工人还有记者,闪光灯闪来闪去。 她远远便听到苏秉沉呵斥了一句:“谁叫来的记者!” 情况有些难以控制,之前是因为一些员工浑水摸鱼,偷偷拿工地上的钢筋水泥出去卖,被公司抓个现行,直接开除了二十多人,这其中当然是有些没参与被冤枉的工人。 他们心有不甘,带人来闹事,讨要工钱。双方没协调好,便动了手,没想到这时工地又出事砸死了人,更没想到莫名其妙来了这么多记者。 这事摆明了有人在煽风点火,想把事情搞大。 孙秘书有些着急,抬头骂了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砸死个人...” 话一落地,人群像是炸了锅,记者蜂拥而上,把他围成一圈,话筒齐刷刷地对着他,言辞盘问。 有记者道:“贵公司觉得我们大惊小怪是觉得工地死人是常事?那通常是怎么处理呢?” 又有记者问:“你们拖欠工钱不认账,现在死了人又准备怎么做?继续不认账?” 苏秉沉眼神狠厉,瞪了孙秘书一眼,忙对记者道:“拖欠工钱这件事是否属实,我们公司调查清楚后会开记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不方便回应,死者为大,这次工地死伤事件我们负全责,请大家放心,请让一下。谢谢谢谢。” 若不是工地上的保安拦着,估计情况更为严重,老刘这时跑上前救场,苏秉沉没看见安秋,拉着孙秘书直接去了后面的办公室,刚进门便一脚把孙秘书踹倒。 道:“你是来办事的还是来挑事的?你真有能耐,当着记者的面什么都敢说,嘴巴都管不住,我看舌头不想要了。” 孙秘书趔趄几下,坐在地上,从始至终没敢吭一吭。 苏秉沉说完又想踹孙秘书,却在这时瞥见安秋站在门口,被吓得不轻。 苏秉沉皱着眉头看她,扭头让孙秘书从后门出去,孙秘书早没了刚才的气焰,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从后门出去。 苏秉沉这才对安秋道:“不是不让你跟过来吗?” 安秋道:“原来你还会打人。” 苏秉沉把她拉进来,上下看了看,问她:“刚才死了人见没见?你就不怕?现在外面这么乱,你磕着碰着算谁的?” 安秋没回答,又问他:“你干嘛打人?” 苏秉沉道:“我二伯身边的一条狗,早就该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那点事 安秋听了忍不住抬头多看他几眼,这时又进来个人,是老刘,脑袋鼻头上全是汗珠,后背湿透,又因为穿的蓝色衬衫尤为显眼。 他走到苏秉沉面前才道:“人没事,幸亏送医院送的及时,没死,刚才是昏死过去了,幸亏没死,要是死了事就大了,不过人没死也伤的不轻。” 苏秉沉点了点头,问老刘:“谁招来的记者?”问完顺手递给他几张抽纸让他擦汗。 老刘接过来,边擦汗边叹气:“这个还没查出来,不过肯定跟这几个闹事的有关,我这就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外面暂时稳住了,我看苏总还是先走。” 苏秉沉说:“你这边处理好了就带几个去医院瞧瞧,抽不开身就派别人去,不过一定要去,最好让记者知道公司派人去了医院,联系几家有影响力的报社,给点钱,让他们写点儿好的,尽量把舆论风向转一转。” 老刘“哎”了一声,推开门又出去,安秋看老刘忙的焦头烂额,忍不住问苏秉沉:“我是不是不该来?碍你的事儿了,要不我就回去,等你有时间了再说。” 还没站起来就被苏秉沉拉住,他说:“来都来了,本来我也要走,一起走吧。”走了没两步又问她:“最近手艺有没有长进?我还没吃午饭。” 安秋抬眼看他,只道:“想吃什么?” 苏秉沉笑了笑:“不是面条就行。” 安秋想起来在孙家那次,看样子他是真的不爱吃面条,这次肯定也不会做面条,那次是忙着回去,所以应付公式。 上了车又听他说:“去哪?去我那吧,材料什么都有,忙了一天,正好歇歇。” 苏秉沉说完看安秋,见她没说话,没说话这就是同意了,苏秉沉自顾自地笑,等她慢腾腾地系好安全带才驱车去公寓。 苏秉沉是自己住,地方距离公司不算远,小区挺高档,但也不是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苏秉沉住在十一楼,独门独户,家里倒是宽敞,但是自己住,这么大让人觉得冷寂,幸好是个男人住,要是一个胆小的女人,晚上也够惊心动魄。 一进门苏秉沉就变了模样,把她推到门上,贴过来就亲,亲完又上下其手。安秋推推他,脸有些发热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3 ,说:“你不是饿了?现在不饿了?” 苏秉沉道:“饿,能不饿?你说说,多少天了?这么多天你不都饿着我?今天既然来了,就先喂饱我再说。” 安秋知道来了他住的地方就免不了那事,可也没想到他这么猴急,像个饿狼一样。她又推了推他,正色道:“苏秉沉,我这次找你,真的有事...我有事想求你帮我...” 苏秉沉贴着她的脖子游弋,道:“行,什么事都行,你想做什么我都帮...现在先把正事办了,办完正事怎么帮都行。” 安秋推脱不过,半推半就地被他按到沙发上,扣子也不解,直接下手扯下来,她皮肤白又是敏感性肤质,被他拉来扯去不多时,身上就有几道红痕显现,苏秉沉扒了她的上衣,裙子掀上去,平常觉得女人穿丝袜xing感,现在却又觉得碍事,粗鲁地剥下来。 安秋完全是被动地承受,看他见了自己这么激动,心里跟平常女人一样,有几分自豪,毕竟一个男人见了你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强百倍,起码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有魅力,还能吸引他。 苏秉沉开始粗鲁,但最后真刀真枪时却慢下来,就想让她也跟着畅快,所以很耐心地fu摸,一个劲儿地亲,前戏做的很足。 他拿着安秋的手,放到下面,眼睛紧盯着她,眼睛猩红,满是期待。安秋脸皮薄,不敢看他,但又有几分不舍,不想让他扫兴,她两眼一闭,用力握紧,滚烫地物什,又硬又热,竟然还能感觉到脉搏,一下一下,跳的欢快。 安秋觉得自己做了场梦,周身全是热水,热的她刘海儿都被汗浸湿,可又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又舒服又畅快,她只能按着心意,叫出来,可又带了几分放dang,让她自己听着都脸红。这时她才算明白,怪不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的确是会让人成瘾地事儿。 末了,苏秉沉见她软绵绵的,与往常态度不同,握住xiong ru轻咬,问她:“什么感觉?” 安秋只顾得上张着嘴呼吸,听他问,眼神迷离地看他。 苏秉沉用力顶了一下,笑着道:“说的我爱听了就放了你,我问你,什么感觉?” 安秋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咬唇“唔”地叫出来,搂紧他的脖子,有心讨好他,也知道怎么做他才高兴,才少折腾自个儿,她嘴唇贴上他的er垂,回道:“好shu服...”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不会过,希望你们有眼福,我发现我其实很会写这段子,可惜生不逢时,这个社会太和谐,没我用武之地。 ☆、闹翻 苏秉沉属于特殊运动后爱睡的那种,事后,他把俩人都收拾了一番,倒头就睡。安秋歇了歇就去厨房忙活。 安秋想明白了,都到了这一步哪还有丢人不丢人,她借了钱给安爸治了病最要紧,面子不能当饭吃,既然不能当饭吃,该不要的时候就得放一放。 她择了几根芹菜,冰箱里放着一些半熟的猪瘦肉,切丝以后跟芹菜炒也不错,好吃又好做,关键是好做,因为有些累,他早就喊饿,现在是睡过去了,醒了肯定立马要吃。 不能只做一个菜,想了想又做了一个辣子鸡块,一个土豆丝。炒完菜又觉得晚上应该喝一点粥,主要是见冰箱里有一块南瓜,正好可以做个南瓜粥。 苏秉沉这里材料这么齐全一点也不稀奇,他自己是不会做饭,可是家里请了钟点工,如果苏秉沉晚上没应酬,都会请钟点工做好饭再走,有钱了都会享受生活,天天在外面吃不见得干净,最起码家里做的,在眼皮子底下,吃起来也放心。 她刚把粥端下来,就见苏秉沉裹着睡袍从卧室出来,看见安秋愣了愣,估计是刚才起来没见人还以为不吭不响地走了,出来却见人没走,不仅没有走还做了这么几个菜,他说尝尝她的手艺其实也就是说说,没想到她倒是当真了。 安秋放下碗碟,对他道:“洗手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秉沉虽然刚醒,但这会儿的确饥肠辘辘,他想什么安秋都提前做了,这样的女人懂事、贴心,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刚想去洗手间,手机这时叫起来。 苏秉沉顿住脚步。 之前两个人在沙发上,所以外套裤子都还扔在那,他听见手机叫只停下也没过去,往沙发上看了眼,摆明了不想搭理。 安秋摆好筷子,擦擦手,对苏秉沉道:“手机响了,怎么不接?” 苏秉沉倒是对它没怎么有兴致,安秋怕是老刘为了工地上的事找他,只好走过去捡起他的裤子,摸索着去掏手机,手机还没拿出来铃声就断了。 苏秉沉道:“放着吧,等我吃了饭再回。” 话刚说完,手机又响了,苏秉沉皱了皱眉,说:“拿过来吧。” 安秋“嗯”一声,掏出手机走过去,从沙发到餐桌也就是五六米的距离,安秋忍不住好奇,歪着头看了看,不是老刘的电话,没有存号,这是他的私人手机,又不可能是客户,不过她也没往别处想,正要递给他,也不知道摸错了哪里,自动接听了电话,听筒里清清楚楚传来一句女声:“喂?” 见这边不说话,有些生气,半是撒娇半是嗔怪:“秉沉...怎么这么久才接?今晚不是说好来我这,等了大半天了,怎么还不来?就知道你忙,再用这借口我可真生气了!” 苏秉沉和安秋皆是一顿,安秋看了看手机,先时脑子没反应过来,等听出些味道抬头盯着他,眼神复杂。苏秉沉未料到,一时也忘了去接手机。 只听那边又道:“喂?怎么没人说话?秉沉?”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打错了电话?” 苏秉沉当机立断,拿过手机直接挂断,坐到餐桌椅上,不知道说什么。 屋里安静下来,可刚安静了没半分钟电话又打过来,铃声响个不停还伴着震动,他刚才挂了电话就把手机随手扔到餐桌上,这下好了,“嗡嗡嗡”让人不关注它都不行,安秋拳头攥的死紧,就觉得被人泼了一头凉水,刚才还对他存有的一些期待现在都成了笑话,天大地笑话。 苏秉沉皱着眉头看了看,直接把手机静音,没等她问,便说:“今天被她缠的心烦就随口应付了几句,你别当真,没有的事。” 安秋听了却扯着嘴笑起来,问他:“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一个女人会平白无故地给你打电话缠着你?” 苏秉沉把她拉过来,皱着眉道:“我骗你做什么,瞧你说话,夹枪带棒,你这么轴的人,也会吃醋了?” 安秋甩开他,听他取笑自己更加恼火,这么个人,自己竟还为他吃醋了?他一直不就是这么个人,从认识就是,说起女人,他现在指不定还有三五个藏着掖着的。说自己随口应付了几句?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4 安秋就不信了,他要是把话说死了,说绝了,别人一个女人还能死皮懒脸缠着?她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可没想着,竟然这么混。 她之前不是矫情,就怕这一天,你掏心掏肺跟他好了,到头来人家没把你当回事,你说,一个女人,有几个明知道这男的靠不住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贴上去?这社会,就怕真情换假意,她犹豫是有她的考量,可是到最后,安秋也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安秋故作轻松地道:“我为你吃醋?你还真有意思,吃醋也轮不到我,白给我也不稀罕。” 苏秉沉听了反而笑了笑,问她:“你这不是吃醋是什么?张牙舞爪地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吃醋又是怎么回事?” 安秋不再说话,走到沙发上拿起包和外套就要走,苏秉沉见她动真格,把人拦下来,问:“不想在这过夜也得等我吃了去送你吧?你火急火燎的是干嘛?别动不动就走,老用这一招时间长了就没新鲜感了。” 她深吸了口气,冷声道:“在你这多待一刻就觉得恶心,我不走还能怎么样?” 苏秉沉脸一沉,道:“又说恶心?刚才在沙发上的不是你?这次我可没强迫你,每次都说恶心,恶心完了你不还是贴过来?这几次你敢说你就只恶心了?” 安秋眼睛红起来,咬着牙道:“对,这是我犯贱,不赖别人,我恶心我自己呢。”说完甩开他的手,大步往门口走。 苏秉沉火了,骂到:“一个破电话你非要闹是吧?我好好哄你,你还没完没了了,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要是真有什么,还能让你知道?安秋,你想好了,出了这个门,你以后什么事也别找我,别指望我再帮你。” 安秋只觉得鼻子酸酸涩涩,要不赶紧走,非气死这里,没想到,做错的人还有理了,不好好认错,还在这里威胁她,他为什么敢这么说?不就是觉得他比自己优越?他可不就是比自己优越,自己拜高踩低,活该被人欺负。 她开了门,头也不回,径自离开。 苏秉沉没追出去,反而冷笑,他看了看桌子,又有菜又有粥,的确废了点心思,不吃多可惜,端起碗自己盛了粥,拿起筷子吃起来,还别说,手艺的确好。 刚吃了没几口,手机屏幕亮了,他放下筷子,眯着眼看了看,还是那个女人,真够执着的。 苏秉沉“喂”一声,那边赶紧道:“打了好几个怎么都不接...秉沉,你还来不来?我今天特地请了厨子,做了一桌子的菜...快点来嘛,我等你。” 苏秉沉笑了笑,问她:“你谁啊?” 那边一愣,说:“我是莉莉啊,中午刚给你打了电话,不是说好要来?” 苏秉沉道:“莉莉还是丽丽?我认识那么多叫丽丽的,怎么知道你是哪一个?你确定咱们认识?” “...去年九月份在朱峰音乐会上,前几天出差饭局上还说了话。” 苏秉沉“噢”了一声表示想起来了,朱峰的音乐会倒记得,毕竟是朋友,特地跑过去捧场的,也想起来在那认识了这么个人,又年轻又漂亮,很少见这么主动的女人,那事上比他还放的开,可具体容貌就是想不起来。 莉莉又说:“我看苏总是把我忘了,中午说的话也是搪塞,亏我还当真了,准备了一下午,原来被人耍了。” 苏秉沉没否认,头头是道地教育她:“这个女人吧,还是不能太主动,越是上杆子地投怀送抱,男人越不稀罕,可能刚开始觉得新鲜,时间长了都不行,这么说吧,爱吃肉的人,你要是天天给精肉,他反而不稀罕,你让他啃骨头就不一样了,男人也是,越啃到骨头,他越想征服。” 说到这里,他就想到了安秋,安秋就是块骨头,软硬不吃,皮包骨头,让男人有征服yu是好,可是做过了就不好了。你说他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时候在女人上这么丢丑过?三番两次地放下身架,可她就是死端着。有什么好的?一个没结婚就生了野种的女人,整天跟他摆谱,说他恶心?什么东西。 他挂了电话,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越嚼越觉得难吃,最后把碗重重一扔,“碰”地一下,汤水四溅,睡袍上自然免不了,星星点点,本来就有火气,现在完全失控。 他给家里请的钟点那边播了个电话,说:“过来一趟,餐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别跟以前似的又放冰箱里,我家不差那几个钱,这么省干嘛,直接丢垃圾桶吧,垃圾走时也拎到楼下扔了,我看着心烦...” 作者有话要说:  高潮部分就要到了 ☆、手术 小林打开门,见安秋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挎包,头发凌乱,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有几分萎靡,看上去不修边幅,与平时两样。 她让道叫安秋进来,说:“这是怎么了?看你气色不好,今天晚上降温了,外头这么冷,走的时候也没多穿点出去,冻着了吧?” 安秋有气无力地笑了笑,看见门口的行李箱才恍然大悟,赶紧问道:“这是安冬的?” 小林看了看,说:“是啊,打电话时你不在家,我正好要领着和和去菜市场,就顺道接回来了。” 安秋又问:“人呢?” 小林指指和和那屋,说:“里面睡呢,来了之后带着和和去了趟医院,回来时神色不太好,看样子八成都知道了,吃了晚饭就去屋里歇着去了。” 安秋点点头,放下包对她道:“看我都忘了,多亏了你...现在没事了,你也早早回去休息吧,我弟一来,我这怕是又不能留你住宿了,你等会儿,天太晚我给你打车钱,你打车回去,安全一些。” 安秋从包里拿出来钱包,还没掏出钱,小林赶紧按住,说:“你算这么清楚做什么,打车能花几个钱,我身上带着钱呢,我得走了,你别给我,我可不要。” 说完就走,安秋在后面叫了几声,她头也不回,指定是怕安秋给钱。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个小林人真不错,不贪小便宜又勤快,时间越长安秋越觉得找对了人。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跑到隔壁屋里推门瞧了瞧,两个人都睡了,她给他们掖好被角才悄悄地开门出去。 安秋躺在床上,脑子思绪万千,却都是围着钱打转,最后坐起来,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存折、□□还有仅剩的三千块现金。 其实这些卡都没钱,存折里也就存了五千来块钱,可她就是全部都拿出来,然后拿着手机挨个查余款。查完以后才死了心,一手捏着□□,一手握着手机,端坐在床上发呆。 她不该这么冲动,不该和苏秉沉闹翻,她需要钱,要闹也不该这时候闹,可是安秋又不甘心,就算是为了钱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5 ,也不能什么都不要,她有傲气,可惜傲气不值钱。 安秋心里难受极了,觉得自己被逼的无路可走。她扔下手里的东西,把自己蜷缩起来,头埋进被子里,像鸵鸟那样子,半天动也没动一下,最后从被子里传来压抑的闷闷的低泣。 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就这样似醒非醒地睡到半夜,安秋突然惊醒,像想起什么似的,鞋也没穿,光着脚丫子跑到客厅,从钱包里翻出工资卡,她差点忘了,这里面有四万呢。 这钱是公司的,可是最早周末李经理才回来,医院那边等不得,不交钱就不给做手术,她只要在李经理回来前把钱补上,谁能知道她用了? 安秋此时存了几分侥幸心理,明知道这钱用不得,还是走了招险棋。 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做了饭,见他们还睡着,也没叫醒。收拾好东西,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多数人这个点就要上班了。安秋今天又请了假,因为安爸手术,她要陪着,从头到尾都要陪着,这是最重大的事,什么都比不过去。 临安的天气有几分孩子气,天气预报说晴天那肯定是晴天,若说是雨天,那十有八九你反着听才对。 安爸前天还给她念叨,问她老家是不是下了冰雹,一场冰雹下去,小麦倒了多少。 安妈给他削了一个苹果,切成一瓣一瓣的,递到他嘴边,听他担心庄稼,忍不住说他,你一辈子没管过田里的事,现在住院了,倒操心起这事了。 安爸叹了口气,说人要死了,看的也透了,就是有牵挂。 说完之后病房里安静下来,安妈放下果盘,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安秋收回思绪,见苏锦年迎面而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手术之前要签。 安冬接过来,白底黑字,蝇头小楷,全是医学术语,他看的似懂非懂,抬头看安秋指示。 安秋拍拍他的肩头,轻声道:“签吧。” 没过多久,安爸便被护士推出去做麻醉,再之后便送进手术室。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欲来 安冬搂着安妈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皆是一脸焦虑。安秋实在坐不住,走到拐角,趴在窗台上吹风,风中夹着湿气,扑面而来,站了不大一会儿,鬓角都沾上水雾。 安秋这段时间忙完公司忙医院,休息也休息不好,吃也吃不好,比半月前清减了不少,她自个儿肯定看不出来,但是在外人眼里,越发显得眼睛大了。 她现在双手攥紧手机,也越发显得骨节分明。 五年前,爷爷走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天气,那时候安和还小,她抱着儿子要见爷爷最后一眼,却被安爸安妈撵出来,最后还是邻居可怜她,劝了半天才让她进门。 安家的爷爷是个深明大义的人,至少在安秋看来是如此,他虽然年龄大了,但是活的却很明白。如果不是爷爷拿捏着安爸安妈,安秋哪有机会读完大学。可是面临死亡时,无论是善还是恶,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都无法逃脱。 她像安和这么大的时候,安爸每次教训安秋都很有劲儿,一只手就能拎起来,可是现在,白发苍苍,垂垂老矣,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知。时间过得多快,仿佛还是昨天,她看见安妈偷偷拿好东西给安冬吃时,心里又嫉妒又伤心,想快点长大,想脱离这个家庭。 有人说,女人一定不要做女强人,因为女强人大多是因为小时候过得悲惨,长大后变得现实,不可爱。安秋不是女强人,却也不可爱,只有娇宠在温室里从来没吃过苦的女人才可爱,她们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而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人间烟火。 “啪” 手术室的灯灭了,安秋转过头,胸口“砰砰砰”直跳,她咽了口唾沫,站在原地平复心情后才直起腰板走过去。 “啪踏啪踏啪踏”,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来,安冬扶着安妈也凑到门口,这几分钟,每个人都不好过,希望医生护士快一点出来,又希望时间停下来,一直有希望总比心无所盼好一点。 门被拉来,三两个身着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安秋率先看见苏锦年,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臂,瞪着眼睛,一时忘了怎么问。苏锦年见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摸样只觉得比平时可爱多了,女人还是柔弱点惹人怜爱。 安冬见状也跑过来,额头鼻翼都是汗,声音微颤:“没事...是吧?我爸,我爸...” 从进去手术到出来,整整四个小时,虽然比起往常的手术算不上长,但也的确够累,苏锦年摘了口罩,看了眼安冬,抿着唇没说话。 安秋这才反应过来,急道:“说话啊!” 苏锦年叹了口气,皱着眉问她:“说话什么口气?改天请我好好吃顿饭。” 他故意吊胃口,安秋先前急得眼眶通红,这时突然破涕为笑,对他道:“我就知道会没事,行,吃什么都行!” 苏锦年又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吃什么。”又对安妈说:“伯母啊,伯父手术挺成功的,别担心,回去您也好好休息休息。” 安妈却哭起来,握住苏锦年的手,哽咽道:“谢谢谢谢,谢谢苏医生...” 苏锦年不好意思起来,忙道:“别别别,伯母,这手术是我们主任主刀,没我多大功劳,您别客气,再说这是应该的...” 正说着,安爸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现在麻醉效果还没过去,他还处于昏迷状态,安秋看护士推去重症监护室对安冬道:“你先陪妈妈过去吧,我有事找苏医生谈,好好照顾妈妈,一夜没合眼了。” 安冬说:“那我们先过去,姐,你忙完了也快来。” 安秋点头,等他们走了才问苏锦年:“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完,或者是有话想单独对我说?我爸爸,他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苏锦年被看透,不自觉的挠挠脑袋,实话实说:“我之前说的你还记得吧,年纪大了,上的了手术台可能下不来,下来了后期刀口愈合慢,还容易引发并发症,这是老年人手术必过的两关,目前你爸头一关闯过来了,手术也挺成功,但是后面怎么样,只能看个人体质了。” 安秋一怔,半晌才问:“我爸他的情况算好算坏?” 苏锦年道:“这一周是危险期,如果没什么意外以后就没大碍,现在就怕会有并发症,那样情况会变复杂。” 安秋听了只觉得喜忧参半,回到病房看到安妈睡着了,她把钱包递给安冬,悄悄吩咐他出去买些吃的。之前只顾着手术,三个人午饭都还没吃,人是铁饭是钢,不能不吃。 吃了饭安妈把安秋留下来说话,提起安冬又免不了说她:“你不该让他来,一个小孩子来了也没用,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耽误了高考可怎么办,一辈子的大事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6 ,唉...” 安秋笑了笑,安慰她:“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大的事,哪能一直瞒着...你就好好照顾爸爸,等爸爸醒了我立马让他回去。” 下午,安爸就醒了过来,虽然还是挂着氧气罩但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特殊病房,安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安爸转到普通病房就说明情况好转很多,都知道,重症监护室是个烧钱的地方,如果真的住上十天半个月她是真的没地方弄钱了。 安爸一醒,安妈立马不愁眉苦脸了,高兴之余还不忘了再提一提让安冬赶紧回校的事,安冬自然不愿意走,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安妈既然说了,安秋也不敢替他说好话。晚上回去就给他订了第二天的火车票。 第二天送走安冬,她就赶紧去上班。 刚到销售部就看见几个陌生的面孔迎面而来,她抬头瞟了几眼,只觉得有两位人很眼熟,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时就见孙云从安秋的办公室出来,看见她站在对面就跑了过来,说:“你可来了,老是请假上头很有意见啊,李经理派秘书刚才来了一趟,问我你有没有来。” 安秋一惊,问:“李经理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孙云见安秋表情有几分反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满腹狐疑,问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经理今早来的,秘书来了也没说什么事,我看你也不用去找她,要是真有事肯定会传话让你来了去找她了。” 说完又自言自语道:“今儿是怎么了,真古怪...” 安秋推开门,把皮包放到桌子上,脱下外套挂起来,问她:“什么古怪的事?” 孙云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安秋,笑嘻嘻道:“刚才财务部的会计主管到咱们销售部来了,脸色很不好,还带着几位,听说是江北度假酒店那边的,直奔销售部经理办公室,在里面应该是吵起来了,我看是要出事...哎!” “啪!” 安秋越听脸色越白,一时走神,手里的白瓷杯没捏住,开水洒了一手,杯子摔到地上,应声而碎。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我看看,哎呦,都烫红了,幸好不是开水,赶紧去卫生间用凉水敷一下!” 安秋忍着痛抽回手,果然是红了,这一年她这一只手烫了两次,还是同一个位置,真是巧合。孙云拉着她要去卫生间,安秋只觉得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心里烦得很,打断她道:“没事没事,别一惊一乍的,我这里还有烫伤膏,都是老皮了没这么娇嫩。” 她走到办公桌上,心不在焉地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怎么找也找不到,顿了顿才想起来烫伤膏一直扔到皮包里,根本没往抽屉里搁。 孙云见她拿出来药,赶紧走过去帮她挤到伤口上,边吹边用棉棒一点一点的涂匀,末了又问安秋:“真不去医院了?在手上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安秋叹了口气,轻轻道:“没事,没大碍...我还有一堆事要忙,你先出去吧。”说完一顿,又打探道:“你确定是江北度假酒店来人了?听谁说的?你平时跟财务部接触多,我问你,你说公司最近盘点,财务部人手不够,有没有可能发生小额款项业务员代收的现象?要是出了意外,一般怎么处理?” 孙云听完笑了笑:“这当然是不可能,咱们是大企业又不是小公司,怎么会有人手不够的事,一般都是由出纳跟会计相互监管。”说到这里顿了顿,有意观察安秋的神色,继续道:“不然还不乱了套了?” 安秋转开视线,若有若无地说了句:“嗯,我想也是,你出去吧。” 孙云收回视线,点点头,临走时又不放心,对她说:“我就在外面,有事赶紧叫我,喝水啊拿文件啊都让我来。” 安秋又抿着嘴笑,等她带上门离开了才收起笑容,文件打开,摊在桌子上,她盯着看了几分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想前想后,赶紧站起来把门锁死,从窗口左右看了看,又拉下百叶窗,随即掏出兜里的手机拨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东窗事发(上)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安秋心里更慌,正欲挂断,听筒里传来一声男声:“喂?” 安秋愣住,那边见没反应,又道了句:“请说话。” 安秋看了看,确定是打给秦梅无误,又握紧手机,只道:“我找秦梅。” 谢中军听出来是安秋,笑了笑道:“刚才也不说话,我还以为不是你本人打的,你找秦梅有什么急事?” 安秋这才听出是谢中军,语气恭敬许多,细声细语地道:“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最近太忙,今天得空问问,她人呢?方不方便接电话?” 谢中军有几分歉意,道:“真不巧,她前几天出差了,走的匆忙,只带了工作用的手机,私人手机落在公寓里了,你不用担心,她恢复的不错...你要是有事我给你带口信?你要是很急也可以打她工作用的号,你知道的吧?” 安秋点点头,又想起在电话里,对方看不到,心里火急火燎,嘴上还是礼貌道:“谢谢,没什么急事,打扰了...” 谢中军道:“客气了客气了,只是她现在在飞机上,估计接不着,我一会儿要去接她,你看要不要让她给你回?” 安秋赶紧道:“那,那麻烦您了,请她务必快点回复。” 谢中军说不麻烦不麻烦,安秋又道几声谢才挂了电话。 谢中军这边刚一挂电话,就听见钥匙插到钥匙孔里“啪啪啪”地开锁声。 他下楼一看,果然是秦梅出差回来了,走过去接过来行李,他才问:“不是说好去接你?早回来也不提前打一个电话?” 秦梅笑了笑,嘲讽道:“哪敢劳您大驾,我可担待不起,要是被记者拍了,我还不得被你老婆扒皮拆骨?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把提包扔到沙发上,边说边脱外套,脱完又是一扔,谢中军笑了笑,也不说话,把她扔的皮包放好,外套板板整整挂到衣柜里。 收拾好见她坐在梳妆台上卸妆,走过去抱住她,问:“这么几天,想我没?还有你害怕的人?再说了,有我在,她敢动你一下?” 秦梅笑道:“这么多人想你,可不缺我一个,我想你干嘛?” 谢中军眉头一皱,把她抱到腿上:“这么多人想我,我还不就稀罕你一个?” 秦梅推他,哼道:“那谁知道,心长你身上,你爱稀罕谁稀罕谁。你真稀罕我?那就娶了我,娶了我才信,说谁不会,只要不是哑巴都会。” 谢中军脸色沉下来,放下她,冷声道:“又提这事,我说了多少次?除了娶你,你要的我哪个不是尽心尽力满足你?只要不是这事,你一句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7 话,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给你摘来。” 秦梅见他动气,笑了笑,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谁要天上的星星,一块破石头,我才不稀罕。你就只给我买块石头?” 谢中军揽紧她,贴着她的耳朵说:“这样才听话,一个破名分有什么好的?我的心都在你这,你羡慕她干嘛?” 说完把秦梅推倒在床头,翻身压在上面,作势要脱去她的衬衫。 秦梅嗔怪一声“se胚”,抓紧领口,非要洗了澡再说,谢中军拗不过她,把她放开,手却伸进去,把玩。 她按住胸口的大手,问道:“你不是一向小心谨慎,怎么听说前几天跟好几家公司走的近?莫非真是你家小姨子要竞标,你想尽心机讨好她吧?以你的了解,你觉得哪家公司能入得了你小姨子的眼?” 谢中军侧头看她,只问:“替你们老板问的?你别想在我这打探什么消息,实话说了,陈总现在大不如以前了,这次的事,根本没戏,别操横心。” 秦梅被看透,却不承认,反而讽刺他:“我这还不是提醒你别太犯贱,你看看你,要是存住气,勾搭上小姨子,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别说□□,副□□说不定也是你的...到底是私生的比不过明媒正娶亲生的...” 说到一半,注意到谢中军眼色一凛,她笑了笑也不害怕,故意踩着他的痛处继续道:“吃软饭也不吃的彻底...也就是你老婆没脑子被你利用,她妹妹可不见得这么傻,别以为你这样便能记你的好,你说谁能容得下私生女?只要你岳母还在一天,你怎么讨好我看都是白搭,算起来你们还是外皮。” 谢中军甩开她,说:“我就看上了她没脑子,梅梅,你这么聪明可不好,看得透也不一定要说出来,知道的多了可不见得是好事。” 秦梅凑过去,笑道:“哎呦,你生什么气?我还真说中了?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可不敢惹你,你可是正当经儿地政府官员,惹急了,给我按一个泄露政府机密的罪名,我上天入地也洗脱不了罪名,我得讨好你,对不对?” 说罢用肩膀蹭了他一下,谢中军没说话,沉了半天脸,才想起来对她说:“刚才安秋给你打了电话,有事要找你。” 秦梅一听就要起身,谢中军拉住她:“干嘛去?” 秦梅道:“给她回电话,找我有急事怎么办?” 谢中军道:“有急事早说了,再急能有我急?” 秦梅随即被推到,“哎呦”一声,道:“说了没洗澡没洗澡,等一会儿能被憋死啊!” 谢中军抱起她,笑道:“那就边洗边做!” 事后,谢中军躺在床上假寐,秦梅坐在梳妆台旁化妆,捏着眉笔,一下一下,轻抹慢描,半晌,悠悠的叹了一句:“哪个女人不在乎名分,一辈子不就图的这个...” 谢中军没听清,睁开眼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呢?” 秦梅笑了笑,说:“我说,你没事就赶紧走,别在我这,碍事。” 谢中军哼了哼,转过身,换了个睡姿,不再理她。 安秋有些绝望,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秦梅的电话,之前打了工作用的手机,果然是关机的,打不通,从早上上班到现在,她提心吊胆,半分钟也没消停过。 “铃铃铃~” 公司电话突然想起,安秋正陷入沉思,这一响她差点直接从椅子上跌下去,摸着胸口缓了缓才拿起电话。 “安秋,李经理让你来一趟。” 安秋心都跳出嗓子眼,赶紧问道:“我现在就要上去?李经理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秘书一笑,说:“这我就不知道,不过老板脸色不好,找你八成没好事,请你喝茶吧。” 喝茶,茶,茬。 作者有话要说:  春困秋乏夏打盹,最近太嗜睡。 ☆、东窗事发(中) 李经理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门被打开,她眼也没抬,吩咐到:“把门带上。” 安秋仔细看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眼睛盯着文件,看不出喜怒。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跟前,也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希望都别开口。 李经理感觉她走过来,才抿嘴一笑,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钢笔,对她道:“站着做什么,坐。”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安秋的手心出了很多汗,右手握紧左腕,听她让座又紧了紧,故作轻松:“不用,李经理让我上来是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李经理歪着头瞅她,见她这般神色又笑了笑,说:“让你坐你就坐,我有事,咱们慢慢说。” 安秋蹙了下眉,这时反而有些吃不准,摸不清她找她来做什么。可是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做了亏心事,别存侥幸心理。 “安秋,有时候我觉得你胆小怕事,不过有时候我却觉得你胆大包天。你说说,你做事前都不用脑子的?” 安秋勉强笑了笑,李经理这几句话到底指的什么?事情没说开,她还不能和盘托出,只问:“李,李经理,你说的什么话?” 李经理问道:“什么话?现在事闹大了,你还瞒我?安秋,我倒是问问你,度假酒店的钱哪去了?” 安秋心里“咯噔”一下,惊得全身冒冷汗,低着头不敢看李经理。 李经理眼里含笑,明知故问:“怎么了?不说话了?我问你话呢。”她见安秋不说话,言语里带了几分得意,继续道:“做事要瞻前顾后,你这下子好了,你可知道挪用资金是要坐牢的?你是不是不懂刑法?四万,够你在监狱待个三五年,三五年还是少的,十年以下都不算多。” 安秋被吓的不清,但脑子还算清醒,她这么一问,安秋反而想起事来,只道:“李经理,当初这个钱我说交到财务部的,你说你向财务部提过申请,这钱我直接交给你就行,紧接着你就出了差,还对我道周末才回来,既然周末之前你才用,那为什么现在竟然被上面知道了?我是花了钱,可是我只要把钱补上也没什么大事,这钱不走财务部,我明天就还上,您看,行不行?” 李经理听了,脸色阴沉,低声道:“安秋,这钱在你手里拿着跟你花了可是两样,你要是没花,财务部来多少人都不是事,可你不是花了嘛,我听你话里有话,你是想把这事推到我头上,把我拉下水?” 安秋脸色惨白,解释道:“李经理,我没有这个意思...” 说到这里,顿了顿,咬着牙求到:“我知道不该花这钱,还请您帮我一把..李经理,请,请您千万要帮我一把....” 李经理见安秋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脸色也好转了很多,看了她片刻,才叹了口气,道:“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安秋,这事的确也算不上太严重,你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8 说的对,这笔钱没走财务部,只要我一句话,帮你圆个场。这钱我说你给我了,他们也不知道你花了,既然我都证明在我手里,财务部想插手也插不上,是不是?四万块,也不是什么大钱,我先帮你垫上也不是没可能。” 安秋松了一口气,索性继续求到:“那就麻烦您帮我递句话,这钱我明天就想办法还上...若不是我父亲住院...我原本就是想先拿来用,等你回来了,就马上筹钱给你,没想到出了这岔子...” 李经理打断她,笑了笑,惊讶道:“安秋,你急什么,刚才我不说了,咱们慢慢谈。” 安秋一愣,松开紧握的双手,抬头看她。 她直笑,走到安秋跟前拍拍她,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利不起早...” —————————————— 刘特助这边站在一旁汇报工作,苏秉沉有几分心不在焉,半个钟头内翻过来手机看了十来次,不知道是等人电话,还是看时间。不过老刘猜是等电话,要是看时间用不着摸手机,手腕上这么大一块手表又不是摆饰。 瑞贤园的项目刚起了个头,见他又看手机,老刘忍不住道:“苏总,您等谁电话呢?” 苏秉沉皱眉。 老刘笑了笑,解释道:“我发现苏总这两天对手机很有兴趣,每天都拿出来看几眼。” 苏秉沉哼了哼,把手机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扔到一旁。 老刘正要说话,简宁敲门进来,对苏秉沉道:“苏总,吕总的秘书打电话问咱们晚上有没有安排,他们老板要请吃饭。” 苏秉沉笑了笑,道:“什么意思?吕总?” 吕总就是吕敏,瑞贤园的总经理,谢中军老婆的妹妹,谢中军的小姨子。瑞贤园招标在即,各大企业都剑拔弩张,人人都想吃下这块肥肉,她挑这个关键时刻请吃饭?有意思。 苏秉沉摸着下巴想了想,问简宁:“具体请了谁,有没有别的老总?苏副总呢?” 简宁道:“苏总,吕总说单独请你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你们的留言我很开心,对不起,实在写不出东西。写东西最忌讳 ☆、东窗事发(下) 苏秉沉笑了笑,对简宁道:“你给他们回个电话,就说只要吕总愿意,苏某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简宁“嗯”了一声,说:“那行,我这就去回。”她把怀里抱进来的文件收在书柜里,关好柜子的门才缓步离开。 老刘忍不住道:“你说这吕敏又玩的哪一式?” 苏秉沉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刘又道:“现在的女人,都精的很,算计起来人不比男人差...你说枕头边睡着一个这么精明的女人,那得是什么感觉?说不定一疏忽就被搞死了,怪不得吕敏一把年纪了连个绯闻都没有,我看八成男人都吃不住她,长得漂亮顶什么用,女人还是不能太强势。” 苏秉沉抿嘴看他,顿了顿才问:“你闲的蛋疼,是吧?” 老刘嘿嘿一笑,对苏秉沉摆摆手,说:“咱们继续,继续。” 吕总那边定了时间,约在晚上八点,一家中小型酒店,平时人流量不多,看样子吕总费了一番心思,故意找了一家相对偏僻的地方,有意低调行事。 她越这样,苏秉沉越觉得有意思,是故意示好还是另有所图?吕敏人漂亮,也颇有头脑,他就喜欢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一点就透,不用多说废话。 苏秉沉有意早到了十分钟,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女人等男人就不是那么回事,情场上是这样,商场上也理应如此。他跟吕敏有过几次交道,就是不曾合作过。 但是,对她却有所耳闻,毕竟头顶着同一片天,临安有几分能耐的他多少有些交道,更何况,一个在事业上这么成功的女人,应该说女强人,想不认识都难,不过苏秉沉对她的认识也只局限于容貌、身材。一个不熟悉的女人,能吸引男人的也莫过于这两样。 这次,苏秉沉算错了,被服务员领到地方,却见吕敏已经早到一步。 吕敏坐在桌子前,右腿压在左腿上,着了一件深v及膝紧身连衣裙,上面露出晃眼的事业线,下面露出细长白皙的整个小腿,本来是件寻常的裙子,却因为不时变换坐姿,隐约露出大腿根。 苏秉沉眯了下眼,走过去坐下。 吕敏见他坐下,对服务员招招手,开始点菜。 她笑着问苏秉沉:“爱吃什么?” 苏秉沉也笑着回她:“吕总找我来不是单纯吃饭的吧?” 吕敏打开菜单,认真的研究菜品,没有看他,问道:“先点菜,我们边吃边聊?苏总这个面子不会不给吧?” 苏秉沉笑了笑,说:“吕总找我吃饭是给我面子。” 吕敏抬头优雅一笑,看着苏秉沉道:“你不说喜欢什么那我就随便点了。点到你不爱吃的别怪我怠慢了你。” 苏秉沉点点头,只道:“客气了。” 吕敏照着菜单念了几个特色菜,服务员挺年轻,估计也是个新手,没经验又怕出错自己反而翻着菜单记了半天,吕敏也不生气,最后合上菜单还逗那年轻的小伙子:“我看你字儿写的不错,一笔一划很有韵味,看你这手也不像长期在这做的,在校大学生?出来兼职的?” 那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点着头“嗯”了一声就赶紧走了,吕敏盯着看了一会儿,对苏秉沉道:“我上学那会儿也这样,腼腆,说不出来话,我还想问问他学什么的,有没有兴趣去我那,你说,他走什么啊...” 苏秉沉笑了笑,没说话。 吕敏渴了一口咖啡,见苏秉沉也不说话,于是道:“我看苏总兴致不大。” 苏秉沉说:“吕总请我来总要让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说透,我这兴致也不知道往哪放...”说到这里,服务员走过来,却不是刚才那个,这次是个女的,端着菜,小心地摆放到桌子上,说:“请慢用。” 等人走了,他又继续道:“吕总找我,是与瑞贤园招标有关的事?” 吕敏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面前的菜碟里,抬眼看他,眼里精光一闪,旋即笑开:“怕是让苏总失望了,我找苏总不是瑞贤园招标的事...不过,我有比瑞贤园更有兴趣的事,想找你合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致...” 苏秉沉皱了下眉,打量半天,才道:“说来听听。” ———————————— 白天,安秋几乎是落荒而逃。李经理让她好好想想,她是想都不敢想。回到办公室坐定,额头上还有冷汗,心里也乱了节奏,她握着钢笔,一个字儿没写,无意中却用笔尖在白纸上戳了几个黑点,手上用了不小的力气。 秦梅这时才回过来电话,安秋回过神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59 ,看见白纸被钢笔尖硬生生地扎透,她翻过来白纸看了看,把钢笔一扔,掏出来手机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秦梅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从梳妆台上站起来,又走进衣帽间挑了一件西瓜红的长裙,边举在身侧对着穿衣镜比划边问安秋:“找我什么事?我出差了,刚回来,这才有空给你回电话。” 安秋原想找她借钱还给李经理就没事了,如今李经理的一番话,她也没打算再找她借钱,这个事,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是信不过她,是懒得提。也可以说安秋在逃避,她性子懦弱,可是不提不等于过去了。 安秋顿了片刻,叹了口气,才轻声道:“没事,现在没事了...你身体怎么样了?我之前打电话也没别的事,就问问你身体好了没。” 秦梅没多想,笑了几声,回她:“好,好着呢,被谢中军当姑奶奶伺候着,能不好吗?我最近胖了不少,哎,得减肥,晚上不吃了。” 安秋没心情多说,听她在这笑着提谢中军,语气里满是愉悦,虽然无意却刺耳,只觉得心里更烦,眼眶红红的,对秦梅说:“我这还有事要忙,不说了,有人叫我,我得去准备准备过会儿还要开会。” 秦梅放下长裙,从衣柜里又拿出一套黑色休闲装,不似之前那套端庄,但却多了几分感性,她听了也没多说,点着头说:“好好,大忙人,忙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吃饭,不跟你聊了,有空再絮叨。” 作者有话要说: ☆、思量 安秋挂了电话,胸口闷得难受,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扶着额头,眉头紧促,睫毛眨了几眨,才把涌上心头的泪意憋回去,可到底是湿了眼眸,睫毛上沾了水渍,不细看也看不太出。 她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嗓子干涩,就好似要烧起来,又肿又疼,赶紧伸手拿水杯,晃了晃打开一看果然是没水了。 这时候她不想出去,自己狼狈不堪,出去了可不是让人白看笑话,其实挪用资金的事除了李经理也没人知道,可她就是觉得心虚,或许是无意扫她一眼,她也觉得是别有深意。 下午她被李经理放了一个小假,说晚上请瑞贤那边吃饭,让她好好休息,晚上可得好好表现。李经理是单独往销售部跑了一趟吩咐她的,安秋听了也没置声,实在是怕她再逼迫自己,不过李经理倒是没再提,她说给安秋两天时间好好想想,果然是真让她考虑一番,不过安秋不这么看,李经理越是不急着逼她,她越觉得是因为李经理胜券在握,知道自己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所以没什么好急得。 不过临走时似是看出安秋不明白为何李经理不去反而是让她去,李经理笑了笑,提醒她:“你现在跟从前可是不可同日而语了,虽然这事本该我去,可是我去不如你去合适,苏总那,你比我吃得开,现在苏总盯得紧,只要跟瑞贤园沾边的,不管事大事小,我都不好插手,我有心培养你,有机会都想着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安秋。” 安秋眉头皱的更紧,低着头满腹心事。只觉得自己被拉下了水,走了趟浑水,她想明哲保身,却发现越陷越深。 李经理走后,她便收拾东西去了趟医院,父亲刚做手术没几天,虽然情况大好,但却不太稳定,昨个儿又进了一趟急救室,苏锦年一直都安慰她,说事情不大,上了年纪,情况反复也在预料之中,可是安秋不放心,到现在氧气罩都拿不下来,她怎么能放心的下。 她没时间煲汤,所以简单带了些吃的便去了,安妈正坐在床边织毛衣,看见安秋这时候来有些意外,嫌弃道:“哎呦,你咋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好好上班,有时间也别一直跑来跑去,休息好了才有精力上班,有我跟小林在,你来了也帮不上忙。” 安秋把吃的放到柜子上,没搭这岔,左右看了看,问安妈:“小林去接和和了?” “嗯,刚走,你怎么有空了?这个点不是上班时间吗?又请假了?不是给你说别一直请假吗!” 安秋笑了笑,说:“没请假,老板给放了小半天假,一会就走,晚上还有事要忙。” 安妈闻言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接过来安秋递过来的吃的,吃了两口,胃口也不好。 安爸睡着,他现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得有二十个小时是睡着的,苏锦年说年纪这么大,一手术肯定折腾的不轻,睡觉也好,生病睡觉恢复也快,要是醒着反而得忍着刀口那的疼痛。 安妈跟她也没怎么聊,她多年不在家,对家里的人和事知道的不多,聊家里吧,安秋搭不上腔,聊公司的事吧,安妈也不懂,共同话题不多,只能聊聊孩子,聊聊学习。 安妈到底放心不下安冬,安秋临走时又问安冬有没有打电话给她,安秋笑了笑,安冬的确打了,不过没说两句便挂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学校也管理的严,学校封闭式的,也不让带手机,安冬虽然偷偷带着,可也不敢太嚣张,每次打电话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匆匆说几句,怕被老师查到,受处分。 时间过得很快,安秋临走时安爸也没醒,她来看了,心里就安心片刻,醒不醒的也没什么。 她从病房出来,沿着走廊往西走,刚出住院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苏秉沉。 自那晚以来,这是安秋第一次见,虽然安秋现在还是负责苏秉沉这一块,而且还要参与瑞贤园的竞标项目,可是往常应该安秋送去苏秉沉那里签字的文件,现在都由孙云去送,她有意避着他,他也没再找她。 其实安秋心里有几分希冀的,只要他低头哄几句,她可能就抵不过去,可是到最后发现,自己也没有被当成一回事,别说道歉就是一个面儿也没见过。 苏秉沉侧背着她,并没有看见安秋,安秋促着眉头,该是扭头便走的,可就是挪不动步,就好似被硬生生的钉住了,心里有些喜悦,可还没有从心里表现到眼里,再细心一看,又觉得胸口一痛。 他的前面,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推着轮椅,坐在轮椅上的,赫然是孙瑜晨。 一行三人出了医院大门,走到一辆名贵的私家车旁停下,苏秉沉打开车门,弯腰把孙瑜晨横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到车上,而后又打来副驾驶座请那名贵妇坐进去,关了车门把轮椅收到车里,这才上车离开。 等人走了,安秋才发现自己像个偷窥者,偷偷盯着走了这一路。心里下一下地抽痛,却又觉得可笑。 她以前在孙宅做工,知道孙瑜晨每月都要去医院做几次腿部的检查复健之类,她也知道,苏秉沉带着孙瑜晨来也是为了这个,可是心里就是不舒坦,秦梅劝她不要跟个瘸子计较,她却觉得自己还不如个瘸子。 在安秋心里,孙瑜晨是根小刺,扎进去时不疼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0 ,也死不了,可是时间长了总是要疼一疼,起初只是微痛,可是不取出来,总是要发炎,要混脓,脓水流出来了,她想不放在心上都不行。 晚上又见了苏秉沉,牵扯到瑞贤园的事,苏秉沉怎么会不到场。安秋只带了孙云跟着,早去了几分钟,在门口等了不到半刻钟就见几辆车停到门口。从车上下来几位西装革履地男人。安秋一眼便看见苏秉沉,这可能成了习惯,只要知道他在场,总是有意无意地搜寻他的位置。她意识到这一点,心里直道,这个习惯可不好。 他见了安秋只愣了愣,一个眼色也没给,扭头招呼着客户进去。 安秋还在发愣,只听孙云叹道:“哎,总是那么多背影杀手。” 安秋回过神,没听清她的话,也不太走心,是随口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孙云今日颇显得活泼,吐了下舌头,摇着头道:“没事没事。”摇完头又忍不住说:“果然不能看脸。” 安秋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板着脸教训她:“不该说的少说,被他们听见了我看你怎么办。”训完她又忍不住感叹,她大学那会儿不也是这样,不能说肤浅,但心里确实也曾存着不切实际的少女梦。 一场饭局下来,安秋有几分疲惫,中场去了次厕所,酒没喝多少,却有些醉,身上头发上也满是烟味,她对着手哈了几口气,只觉得自己嘴巴里酒味烟味沉杂,令人作呕。 这忍不住让她想起一个情景,有一次她喝点烂醉,进门时没避开安和,直接跑到卫生间吐的昏天暗地。她两眼红肿地起身,却看见安和躲在门口眼泪汪汪地看她,安秋想过去抱起他,可低头见自己一身污物,只好停住。 安和要求她不能喝酒,安秋见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自己,心里很是高兴。可酒不能不喝,她做销售的免不了碰酒的,她想说儿子我不喝酒上哪弄钱去?你可得好好读书,不然长大了也得跟你妈妈一样,可是儿子这么小,不能这么教,她只好笑了笑答应下来。 她现在比以前确实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喝酒,可是不再是一味的被老板推出去挡酒,不仅这样,她也有了资格,要求手下来给她挡酒。这一天来的不易,走到这一步,她肯定不想再回到原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安秋补完妆,开门出去。 刚走了两步,她便顿住。 苏秉沉站在前方,靠着窗口而立,手里夹着一支烟,低头沉思。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往安秋这边看。 四目相对,安秋当时愣了一下,想起在酒店门口孙云说的话,忍不住想,这样的模样,这样的身形,怎么会只是背影杀手? 她的胸口“砰砰砰”地跳个不停,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苏秉沉只是盯着她看,见她过来,缓缓抽了口烟,轻轻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外界诱惑太多,所以更得慢。 ☆、不得不 苏秉沉见她缓缓而来,把手里抽了两口的烟熄灭。虽是在看她,却面无表情。 这几步路,安秋走的煎熬,心里从紧张到失望,再到平静。 她以为苏秉沉会拉住她,若是以前,他的确会如此。可这次,苏秉沉却没动。只是上上下下,不动声色地看她,这种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还是陌生男人对陌生女人的打量。 安秋不解,看不透,也猜不出,走到他的身旁,停下。按理说他是老板,她是员工,员工见了老板,不说巧笑嫣兮可也没有一声不吭的道理,于情于理安秋都得打声招呼。 她张了张嘴,忽地想起下午在医院的一幕,一个孙瑜晨再算上那晚的,他到底有多少个?一时间只觉得恶心至极。脸色冷下来,提脚急步离开。 苏秉沉看到这里,收回视线,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变换,只是若有若无地皱了下眉,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再次点燃。 这几日,除了下班要去医院倒是跟从前一样,公司里风平浪静,财务部那边也没动作,安秋似乎都要以为挪用资金的事不曾发生,自己还是刚来公司的小职员。 这天,她去李经理办公司汇报工作,刚走到门口就被秘书拦下,神色有几分紧张,见安秋要敲门进去,道:“哟,安秋,来找李经理?” 安秋点了点头,正要敲门,他又道:“李经理现在有事,里面有人,谈正事呢,吩咐我不让打扰...要不,你把文件给我,我送进去?” 安秋蹙眉,正在思量,却见门从里面打开,安秋看见出来的人,一愣,狐疑着说:“孙云,你怎么在这?” 安秋狐疑,自然有几分原因,孙云是她的下属,不说职位无足轻重,也颇不受李经理喜欢,一般来说,李经理用人或是有事都是找安秋,她从未见孙云与李经理有过交集。孙云从到公司,就看不顺眼李经理,公司里见了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今天却被李经理叫过来单独说话。怎么能不让她感觉怪异。 孙云开门看见安秋,也是一愣,神色一闪,捂住嘴,抹起眼泪来。 这情形把安秋看的更加不解,孙云虽然年纪比她小了不少,但是能说会道,古灵精怪,跟着安秋有半年多,也一直对安秋不错。 安秋没时间多想,拉住她问到:“你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孙云挣开安秋拉着她的手,哽咽了一句:“李经理欺人太甚!”说罢不等安秋再问,扭头跑开。 安秋只觉得她哭的惨兮兮,也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正犹豫要不要追过去,听秘书说:“安秋,你进去吧,李经理叫你。” 安秋收回视线,对秘书笑了笑,推门进去。 李经理脸色如常,见了安秋,没等她问便坦白:“孙云工作上出了点错,我就训了几句,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金贵,出来打工的,还把自己当大小姐?年龄不大,脾气不小,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又不是自己家,随意使性子,哭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有些生气,迁怒到安秋身上:“她不是天天跟着你吗,没事好好管管,这样的人,你留在身边中什么用?要是我的下属,早炒了。” 安秋低着头听了一会儿,见她说完,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孙云她犯了什么错?” 李经理拿眼瞅她,笑了笑,却说:“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她?我不催你,你真是不知道着急。” 安秋顿住,知道她指的是挪用资金的事,缓了缓低声说:“李经理,这事...我还没考虑好。” 李经理听了“噗嗤”一笑,语带嘲讽:“考虑?你还要怎么考虑?这么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都不要?多少人想都想不来,我不仅可以帮你摆脱坐牢的风险,等你真做成了,我这位置就是你的。”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1 见安秋皱眉,她又道:“你既然想考虑,我就一块帮你考虑考虑,你坐牢去了,你儿子可怎么办,才六七岁,谁帮你养?你爸妈?他们自己都养不起,我看你要是在监狱蹲个三五年,可怜就可怜你儿子了。先不说你进去了没人照顾他,你出来了,恐怕也养不起,你说你的事一曝光,在这一行哪家公司敢用你?” 这似是说到安秋心坎里,她眼眶肿胀,指甲深深嵌在肉里,咬着唇沉思。 李经理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又在她儿子上做文章:“你毁了就毁了,这污名背一辈子,你儿子也好不到哪去,人家一打听,都说他妈犯过事,坐过牢,你看他这辈子抬不抬得起头,你让他跟着你,受了罪还被别人看不起,安秋,你说,他惨不惨?有你这个妈,幸还是不幸?” 安秋退了一步,胸口似有块石头,堵的死死的,直把眼泪逼出来。 李经理见她还是不松口,又下了一记猛药,叹气说:“你把对他的情意看这么重,也不看看人家有没有把你当回事,他这身份地位,怎么会看得上你,你被人耍了还一门心思的维护他...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这事费了我多少心思才帮你压了这几天,既然你这当事人都无所谓,我还急什么,随你去吧。” 经她一提,安秋又想起苏秉沉的风流韵事,她不知道的就不说了,自从相识以来,只说她知道的,一只手怕是数不过来。 李经理真是有眼力,一个安和,一个苏秉沉,字字句句都是往她心尖上扎。 不过这次安秋却动了脑子,心里虽是害怕但思维也越是清楚,她思前想后,说:“我的事,李经理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父亲住院你知道,我与苏总的事你知道,就连我儿子的年龄你都知道?” 李经理抿嘴一笑,走到安秋跟前,拍拍她的肩膀,说:“安秋,你又何必说的这么明白,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这船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安秋抬头,眼神带了几分恼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度:“我只恨自己傻,你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挪用资金这事也是你故意摆我一道,我现在就去举报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经理听了也不害怕,反而是笑的更厉害,似是听到难以置信的话,她得意道:“安秋,我做事要是没有十全的把握怎么敢算计你?实话给你说了,让你去度假酒店其实就是个幌子,这笔钱,只要到了你手里,你用也是用了,不用也是用了,这顶帽子你非戴不可。谁知道你这么给我省心,还真把钱给用了,你不知道,你这一用,我省了不少事,你可真是合我的心意,我想什么你做什么...你去举报我?呵呵...你信不信,就算是黑的我也能说成白的,到时候我说你反咬一口,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安秋只是瞪着眼睛看她,双手紧握,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经理见她胆怯,硬的用完了,又开始用软的:“安秋,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做生意的,有几个清白的,谁不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的?你帮了我,对苏总来说就是一笔小损失,苏氏企业又不是一天两天,哪缺这点钱?你不帮我,你就要坐牢,你儿子怎么办?你爸住院,正是用钱的时候,想想你要是垮了,他还能不能活。” 安秋咬着唇,内心开始摇摆,李经理见状,拿起桌上的电话,对她道:“安秋,在我这通电话播出去之前,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不然这电话一到临安市检察院,你就算后悔也没用了...找苏秉沉?你看看他愿不愿意为你趟这个浑水,愿不愿意为了你跟苏副总撕破脸皮,就算是愿意,他挡的住我,也挡不住大家的嘴,早晚给你捅出去。” 说完手指轻轻按下去,勾着唇,势在必得。 她动作极慢,短短几秒时间,让安秋思绪飞转,想了很多,只觉得胸口的跳动越来越快,她有太多东西要维护,现在哪还有她可以选择的,她只知道,安和离不开她! 李经理按完七个数字,电话是短暂的停顿,安秋突然跑过去,抢过电话,一把摔到地上,只听一声巨响,瞬时四分五裂,安秋眼里含泪,咬着牙问她:“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李经理忽地又笑起来,看了看摔碎的电话,对安秋说:“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安秋和苏秉沉在一起,会不会显得剧情太俗?我觉得他俩不合适。 ☆、计中计 李经理把事交代清楚,便让安秋回去了。今儿话说多了,一时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眼发痛,不过实在没料到这么简单事就成了,到底是关心则乱,蛇打七寸,她捏的也准,演一出戏,恐吓一番她就怕了。 秘书这时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香味四溢,香中又带了几分苦。 只见李经理伸手接过去,吹了一口,又抿了几下,心情颇好。 秘书笑了笑,说:“刚才我见安秋苦着脸出去了,看这样子,您是没心事了?” 李经理只喝咖啡,也不搭理他。听他这么说,眉毛挑了挑。 秘书送了咖啡也没急着出去,立在一旁,满脸疑惑,欲言又止,顿了几顿,终是问李经理:“财务部那边您真把有人挪用资金的事透露过去了?财务主管可不是好说话的人,真是一招险棋...财务部这几天是消停了,前几天还真去了销售部。” 李经理笑了,说:“你傻了?钱主管跟苏总一个鼻孔出气儿的,我能没事给自己找事?再说了,安秋把钱回补了,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顶多就是怪安秋没按公司章程办事...” 秘书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那财务部那边态度不对啊...有点小题大做!” 李经理叹了口气,说:“财务部确实在调查一笔被私自挪用的款项,数目不大,不过不是安秋,是周州。” 秘书说:“咳,周州都离职半年了,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了...再说周州也是苏总的人,和钱主管不能窝里斗吧?” 李经理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秘书问到这里,突然顿悟,又说:“感情您是拿这当幌子,吓唬安秋呢?别说她了,我都差点被唬住,这几天心里一直纳闷,安秋这钱动了没几天,怎么就轮到财务部出头了...高,这招实在是高。”说完忍不住称赞李经理。 李经理只笑,也没否认,等秘书出去,她才放下咖啡,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州是跟公司清白了,可是她跟李经理可不太清白,财务部这次调查,明里是查周州挪用资金,实际怕是苏总有意查她,原本李经理觉得安秋拉拢不住,做这一出想让安秋当个替罪羔羊,没想到,她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2 正在外地出差,苏副总急急把她叫回来,给她指了这一步路,虽然是把安秋拉上了船,可是财务部那边又要费心思摆平,不过李经理心里却不害怕了,她现在还有大用,苏副总自然有方法保她。 这不,财务部那边可不就是消停了。 ———————————————————— 这几日,孙瑜晨身体不太好,苏太太在孙宅陪孙瑜晨,干妈陪干闺女,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只有一点比较反常,那便是,这几日只要逢外出,必叫着苏秉沉一起,苏秉沉叫她一声二伯母,碍于她是长辈的份上,不能推拒。 不过孙瑜晨的腿是真不舒服还是装不舒服,苏秉沉也猜个大概。 中午,苏秉沉陪着去了趟医院,回来后苏伯母非要他留下来吃饭,吃了饭,有人打来电话,说有事要她回去处理。工作上的事,她也不能耽搁,收拾了东西就要走。 苏秉沉听到这里,也松了口气,正好捡个正当的借口一块离开,便说不用给司机打电话,他亲自去送,省事也省时间。 孙瑜晨听了,没做声,却给苏伯母使眼色,眼色使的明目张胆,毫无顾忌。 苏秉沉心头攒了几分厌恶,又听二伯母吩咐他在这照顾孙瑜晨,她自己打车走就行。 苏秉沉笑了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把苏太太送到门外。 回去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沉着脸也不说话。 孙瑜晨是有几分怕他的,不是怕他的脾气,是怕惹了他,又要说些让她伤心的话。孙瑜晨对他,是又爱又恨,但爱大于恨,这几年,她不光是学聪明了,脾气也被磨得没有棱角了,要是早些年,苏秉沉每次在外面的事被捅出来,她都要寻死觅活的闹一次。 不过,她虽然变了,苏秉沉也变了,现在对她的耐心每况日下,这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可是大部分原因肯定不是因为她,想到安秋,孙瑜晨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忍不住要把她挫骨扬灰。 坐了片刻,苏秉沉起身,对她说:“去趟卫生间。” 没等她点头,便自行离开。孙瑜晨也不知道是自个儿眼神太敏锐,还是心思太敏感,总觉得他现在见了自己就心烦,想到这里,呆坐在轮椅上,忍不住皱起眉头。 正伤心着,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她往茶几上看去,是苏秉沉的手机,刚才吃饭放到了这里,就一直忘了装起来。 孙瑜晨又扭头看了看卫生间的门,禁闭着。她大声喊了一声“秉沉——” 里面无声应答,孙瑜晨又等了等,见人不出来,手机也响个不停,只好自己用手推着轮椅,慢慢过去。 拿起电话看了看,打的是私人号码,看见屏幕上的备注,又忍不住猜疑,虽然知道不能随意接他的电话,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按了下去。 “苏秉沉,晚上有没有时间?老地方见?” 清脆干净的女声从话筒里传过来,孙瑜晨愣了一下,鼻子一酸,忍不住问她:“你是谁?” 那头也愣了愣,不答反问:“你谁啊?苏秉沉人呢,让他接。赶紧地,没空跟你磨叽,你是她秘书?这么不懂事啊?叫你们老板!” 孙瑜晨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示过,又想到这指不定又是他的哪个女人,说话也没大没小,没有规矩,遂说到:“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我不是他秘书,他把手机搁家里了,没法接,晚上我帮你传达。” 那头清脆一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他秘书,原来你是他家佣人啊,那行,不用传达了,我直接打去他公司就成了。” 孙瑜晨立马来了火气,高声道:“我是佣人?那你这种人算什么?算不算人...” 正说着,手机突然被抢过去,苏秉沉脸色阴沉,看了她一眼,又看是吕敏的电话,赶紧去了阳台。 孙瑜晨愣在当场,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只觉得委屈。 苏秉沉说了十来分钟才挂了电话,推门进来,见孙瑜晨正盯着他看。他皱眉,抬手看了看时间,对她道:“时间不早了,我有事,得回公司。” 说完拿着外套要走,却被孙瑜晨扯住,她红着眼睛急急地解释:“我刚才听见手机响,叫了你几声你也没应...我这才接的,并不是有意要听你的电话...” 苏秉沉见她这模样,也不能再说什么,脸色好转几分,说:“接就接了,我公司有事得走,让张妈伺候你吧。” 孙瑜晨却不松手,眼神怀疑,轻声问他:“真是公司有事还是怎地?怎么听了一通电话便要走?她...她是谁?” 苏秉沉面色又一沉,笑着回她:“该是谁就是谁。” 孙瑜晨仍是问:“她是谁?” 苏秉沉皱眉,又看了看手表,把外套往手臂上一搭,挣开她的手,孙瑜晨见状,急道:“我不许你走!” 他听了冷笑,停也没停,继续往前走。 孙瑜晨道:“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苏秉沉顿住,扭过身讽刺道:“想死的人,死之前都不把死挂在嘴上,嘴上喊死,往往不敢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命是你的,你要死,我也不拦着!” 孙瑜晨双拳紧握,用力抓住轮椅,咬牙切齿地说:“还真是没有良心,我要不是为了你,怎么会有这下场!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苏秉沉笑了笑,纠正道:“我是欠你,我再说一遍,我欠的是人情,不是情。” 作者有话要说:  别忘了多收藏,,,各位姐妹。每天看你们的评论才有动力啊,潜水党也可以适时凑下热闹。 ☆、寿宴 苏秉沉与苏从地暗地里明争暗斗,在公司里也是互不相让,不过在私下里,却还要在外人面前顾忌里子面子。 这天,天气阴沉暗淡,早上还落了点小雨,气温自然要降一降的,中午时分,空中才有一缕惨淡的阳光掠过,确是时隐时现,变幻不定。 天气虽不好,定好的事还是不能改日子的,尤其是庆寿这等大事,忌讳多,等不得。 今儿是苏从地五十大寿,亲朋好友都来捧场,从早晨到现在,送礼的送祝福的,远的近的,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公司里有脸面的也都来了,安秋跟着李经理,赫然在列。 苏秉沉和苏锦年是亲侄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来,谁不来都不能少了他俩。 除去公司诸事方面苏从地不招苏秉沉待见,别的方面也都凑和的过去,毕竟是个长辈,他也不能不去。 苏秉沉按照临安五十岁庆寿的习俗,让老刘专门去市面上买了一对红白锦鲤,说是日本的纯种锦鲤,五十多厘米大,其体色在白底之上有红色斑纹,红白相映,变幻交叠,清新明快。 常言道:“锦鲤始于红白而终于红白。”可见,这个品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3 种还是颇得爱鱼者心意。 苏秉沉送鱼,有两个考量,一是:苏从地爱养鱼,身为副总定是不缺钱的,送贵的不如送有心意的,起码让他知道,苏秉沉对他的生日是动了心思的,这样面子上才过得去。二是:送锦鲤取个吉祥富贵,平安康泰之意。 礼物送上去后,果然得了苏从地的欢心,一旁来祝贺的人免不了一番夸赞,这就是展现一个人吹牛皮、磨嘴皮的功底的时刻了,如此相互恭维了片刻,才作罢。 苏秉沉从里面出来,见苏锦年准时而来有些许子意外。 苏锦年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对他说:“你还真会讨那老头欢心,我什么都没带,空手来的,才没闲钱哄他。” 苏秉沉抬头问他:“你最近忙什么去了?不大见你。别又说一心扑到工作上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苏锦年哈哈笑道:“你还别不信,还真是...说真的我自己都不大信。” 苏秉沉端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看了看门口,又有客人到场,只对苏锦年吩咐:“你在这呆着吧,我去招呼招呼。” 苏锦年不依了,直道:“哎,我说,哥...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就不问问我忙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吗?要不是你,我能对安伯这么尽心尽力?” 苏秉沉一愣,问:“安伯?哪个安伯?” 苏锦年说:“还有哪个?安秋她爸呗。” 苏秉沉皱眉看他,苏锦年继续道:“你不知道?安秋她爸住院了,病的不轻,我可是尽心尽力照顾他,你看上的妞我才这么着,还不是你的面子,在我负责的病人里面那可是高级待遇...你肯定知道,不是你帮她筹钱?” 苏秉沉眉头皱的更紧,不过从这段话里也了解个大概。他放下酒杯又端起另一杯,对苏锦年说:“我得过去了,客人等着。” 苏锦年还没说话,就见他径直向外走,苏锦年抹了下嘴巴,吊儿郎当地上了二楼。 宴会到下午三点才算正式进行。其实也就是把公司饭局应酬的方式换了个私人住所进行,包装变了,东西还是那东西,也就是换汤不换药。 唯一不同的是,众多长辈在场,气氛颇为正经。这在苏锦年看来,优甚,他哈欠连连,提不起半分兴趣。 他就想了,没有美女在一边陪着,你起码也把端菜的一众老爷们换成长腿细腰、丰ru肥tun的小曼儿吧? 安秋被安排在李经理右侧,在座的都是公司高层,她属于一个例外,听这个说完又听那个说,一句话也插不上,其实也不想插嘴。 中间去厕所,回来时,竟然在距离座位较远的一个桌旁看见了孙云的身影,她背对着安秋,旁边是苏锦年,另一边是孙秘书。见着孙秘书她不奇怪,就是见了孙云有几分诧异。孙云没看到她,倒是苏锦年举起杯子对她拱手,痞里痞气地笑。 安秋只对他点了点,回到座位,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问李经理:“刚才在那一桌见着了孙云,她怎么会来?还坐到了最靠苏副总的一桌?” 李经理问了句“哪呢?”,安秋便伸手一指,引着她看过去。 李经理顿时笑开了,说:“这苏二公子倒是会享受,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有什么稀奇的,去年生日,他还把赵甜那女的叫了来呢,也是咱们公司的...对了,你可能不认识赵甜,你刚来没多久她就被开了...名声不好,不知道爱惜自个儿,去年苏副总生辰,苏二公子可没少被苏总骂,可没办法,苏二公子风流,众所周知的事,孙云有福了...” 安秋了然,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赵甜她怎么不认得,刚进公司那会儿对她颇有印象,到现在销售部估计也就出了一个敢和李经理对骂的,那时骂的话,安秋还记得清楚,什么搞大肚子怎么了,有些人腿张开了老公都不想搞之类,不堪入耳。 想到这里,有些事也想明白了,怪不得好几次见李经理和孙云单独见面,还有前天她哭着从李经理办公室跑出来,李经理极其不喜欢赵甜,更看不上赵甜的行为,而孙云的所做所为,与赵甜半斤八两,她肯定是被李经理叫到办公室敲打,孙云一直看不惯李经理,这才一言不和被李经理骂了? 酒菜上了一半,安秋就忍不住出来透气。走到花园的一处假山停住步子,找了个地方坐下,盯着“哗哗”流淌的喷泉发呆。 菜精致美味,酒也是上乘,她被邀请到场也是莫大的脸面,可是如此之后,她心里却越发地沉重,不只沉重,还害怕,只觉得路不好走。 ———————————————— 苏秉沉正与旁边的人说笑,手机响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看,对旁边的人说了句“抱歉”便从屋里出来。 “稀罕...我自个怎么不知道?她能出什么事?哼,她会跟我说?嗯,你查查...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查就查!” 又说了片刻才挂了电话,他绕过假山,正要向屋里走,影影绰绰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穿着一件红色晚礼服,款式简单大方,露出大片的肩膀,倒是很称肤色。 晚上这么凉,穿了和不穿一个样,就不怕冻着? 安秋坐了半晌,隐约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靠近,她收回思绪,缓缓回头—— 苏秉沉就站在一米开外,微低着头,看着她似笑非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双更了,是不是你们也该意思意思?快点收藏! ☆、猜不透 安秋愣了愣,站起身,低着头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苏总”。 苏秉沉没答应,过了几秒才冷哼一声,含着些许子的嘲讽。 安秋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蹙眉回看过去,看不透他的心思,不过却有些心虚,怕被看透。 苏秉沉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掏出烟,没点燃,扭头看了看她又放回去。 安秋不太自在,清了清嗓子,说:“苏总,那您在这...我先进去了,有事忙。” 说完便站起来,还没站稳,苏秉沉比她更快,扯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她的身子就不听使唤,又坐了下去,如此一番,两人的距离比刚才起来前坐的更近。 苏秉沉还是笑,不过却有几分揶揄:“有事忙?你能有什么事忙?我家办的寿宴我都不忙,你忙什么?真忙假忙?” 安秋被看破,他又一说,顿时觉得尴尬万分,想了想改口道:“外面有些凉,我看我还是进去...” 苏秉沉笑的更开了,若有若无地往她胸口上瞥,直瞥的她忍不住侧身才说:“凉?莫非是因为穿的太多了?我看还得多呆一会,不吃亏不长记性。” 安秋被噎了噎,胳膊还被他抓着,虽然这边有假山挡着,没人过来,也不定被人看见,可安秋心里还是发毛,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4 挣了几挣,苏秉沉才放手,不过安秋也没再急着要走。 苏秉沉半晌道:“过会儿散了等我片刻,我送你。” 安秋抬眼,轻声说:“我和李经理一起来的...”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一个念头一时间闪过心头,她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再抬头时却改口道:“...那谢苏总了。” 苏秉沉掀着眼皮子打量她,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就这么地?有些反常... 他扣着她又坐了半天,他说一句,她答一句,他不说她就闷着头不吭声。苏秉沉看了半天苦瓜脸,到最后失了耐心,才起身回了屋。 宴会散场,李经理拖着她要走,安秋犹豫了一下才向李经理说苏秉沉要送她,李经理眼睛一亮,颇为满意地对她点点头,便提着包自己开车先走了一步。 苏秉沉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看样子回去又被灌了不少酒,脚步有些踉跄,一出门就见她等在那里,他眼神无波,只是嘴角往上弯了弯。 苏秉沉把人送到楼下,不像之前那样转身就走,竟是对安秋说想去上面坐坐,讨口水喝。 安秋不禁探究地瞧他,不知道他想喝水,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图,只说:“我儿子在家。” 苏秉沉笑了,问:“你儿子在家就不能喝水了?” 安秋无话可答,见他一脸认真,又想他喝了不少酒,指不定是真的渴了,喝杯水都不让反而显得她小气了,只好转身带路。 天底下有哪个正常男人不爱荤腥的?安秋见他在车上中规中矩地样子,一时被迷走心智了。就这么地把头饿狼请进了屋。 一进屋,肠子都悔青了。 苏秉沉眼神一暗,转身就把她拖进了卫生间,抵在门上,下面抵的她动弹不得,上面一手扣着她,另一只手把她的礼服撸上去。 安秋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骂他:“你...不要脸!我儿子在卧室,起开...” 苏秉沉说:“对,所以你更要小声一点,顾忌着你儿子。” 说着头低下去,在她胸口先嘬了一口,安秋一颤,挣也挣不开,咬着牙别过头去。 苏秉沉见她老实,也不用力箍着了,松了松力道,贴在她耳边轻声问:“看,老实了吧?就是欠收拾...”说着手指伸进下面,边动作边继续刺激她:“躲?能躲的过去?往哪躲?你不是很有能耐吗?给我看看?” 他嘴里满是酒气,靠过来亲她,安秋不乐意,他有些急了,捏着她的下巴扭过来,又说:“有什么事都求别人,活该你被坑,不坑你坑谁?说,人家给你什么好处了?啊?” 安秋听出猫腻,心跳的更急,看进他的眼睛里,却见他眼里满是情yu,她又不是没经验,肯定看的懂,可除了这个再看不出其他。 她只咬着唇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苏秉沉下手更狠,笑道:“不懂?不懂那就好好享受!” “啪啪啪——” 正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拍响,就在安秋的背后,安和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 安秋身子一僵,手忙脚乱地推苏秉沉。苏秉沉有些子意外,却不惊慌,见她这样只故意问:“慌什么?做什么亏心事了?” 嘴上说着,还用下面的鼓胀顶了顶她。 安秋肤色白,原本下巴就被他刚才掐红了,这一急,干脆从外往内地红变成了从内往外地红。 苏秉沉每次见她这个模样就觉得舒坦,有气也消个干净了,在她白生生地长腿上又摸了两把才将礼服扯下来,扯完还把她推到里面的浴室,扔下一句:“清醒了再出来。” 苏秉沉回身,在门后站了站才推门出去,把她关在里面。 安和就站在门口,见面前忽然站着个大山有些惊讶,看清是谁后又有些不乐意。 搭理也不搭理,推着他就要开门进去,苏秉沉一挑眉,扣住他的头,轻轻转了一个圈,又把他转到原来的位置。 “在这等着吧。” 安和这才抬头看他,更不满意了,质问:“你做什么?我要尿尿!” 苏秉沉愣了下,不让人尿尿,的确不够地道,他让了让,没等安和进去,提醒道:“你妈妈在里面。” 安和蹙眉,有些莫名其妙,说:“那又怎么了?”刚走了一步,又退回来,盯着苏秉沉道:“你为什么在里面?” 苏秉沉被问愣了,没想到这小鬼头还挺机灵,他想了想,觉得跟个小孩子没法沟通,他能说我跟你妈在里面亲热? 安和见他不说话还板着脸皱眉,只觉得这大叔更不招人待见,撇了撇嘴,推开门。 安秋这时正好也从里面拉开门,见这一大一小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安和看看苏秉沉,又看看安秋,突然盯着安秋道:“妈妈你脖子怎么红了?” 安秋一愣,抬眼去看苏秉沉,他笑了笑,也问:“可不是,你脖子怎么红了?” 安秋差点顺不过气,不自在地摸摸脖子,却只对安和说:“不是要去尿尿吗?不憋了?” 安和这才想起自己要尿尿来着,可是这一打断还真发现自个不是那么急了,又想了想,觉得都到门口了还是顺便上一个吧,这才皱了皱鼻子推门进去了。 第二天。 苏秉沉刚散会,身边跟着老刘,还没进办公室简宁就告知他:“吕总来电话了,说瑞贤园的项目竞标只是过场,只要苏氏对瑞贤投出橄榄枝,这块肉就是苏氏的...” 老刘听了只觉得又惊又喜,抬头看苏秉沉,他却像早有预料,一脸冷静。 苏秉沉进了办公室才又问:“吕总就说了这些?” 简宁说:“吕总还说,苏总要是有诚意,还得把这个过场走圆满了。” 苏秉沉听了只点头。等简宁交代完出去,老刘才扭头问苏秉沉:“苏总觉得吕总的话,有几成是真的?可不可信?那些财务报表难道真是群力弄虚作假?” 苏秉沉沉思片刻,没有回答,反而问老刘:“你可知道瑞贤现在谁当家?” 老刘一愣,想了想问道:“钱董?” 苏秉沉点头。 老刘恍然大悟:“吕总是想搞群力还是...不能吧,怎么着也是一家的...” 苏秉沉说:“想搞我们也说不准,不管搞谁,都要防着瑞贤坐收渔利。” 老刘问:“那我们不合作了?” 苏秉沉说:“到嘴边的肥肉还有不吃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趁着在榜一天两更来着,没想到老板打电话,这两天都在上班,很忙,所以只能两天一更了,明天会回复日更,直到下榜。 顺便问一下,大家喜欢看职场权谋吗?本来不想细写,可是又不想让你们嫌弃我是刻意藏拙,而且剧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5 情确实发展到了这一步,写了吧又觉得这毕竟是言情小说,还是要以谈情说爱为主线的,所以很是纠结,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喜欢文的就收藏收藏,评论评论,欢迎关注我的微博。 ☆、多事之秋 瑞贤园项目的资格预审如期而至,苏氏也开始忙碌起来,为这次竞标是开足了马力,文件刚递到瑞贤没几天那边就来了人,就苏氏的财务人力方面进行审核调查。 招标商对竞标商进行资格调查历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这次苏秉沉感到一些怪异,总觉得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想了想才找了一个比较贴切的词儿——兴师动众! 他打发老刘偷偷去群力打听了几次,果然他们那边也去了瑞贤的人,去的还不少。 苏秉沉这下是明白了,这让他想起去年马航370失联那件事,飞机上坐着一百多个中国人,那可是真金白银的真,可是世界各地都抢破头动用各种人力物力、先进设备进行搜救,救人的旗号打的多响亮,虽说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彰显人道主义,可难道就只图这个? 对于澳洲来说,近年经济下滑,国际名声也臭起来,他们积极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这么个绝佳的洗白机会,怎舍得撒手。而其余国家就说不好了,马航失联的位置是个敏感的地儿,这个时候不趁机研究研究勘测勘测?这是个多么光明正大、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当然有人说了,这种想法忒阴暗了吧,人家一心想着救人你们政治家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都憋在窝里不帮着咱们搜救你们就笑了! 那好吧,就算是他们主要是为了搜救顺便勘测印度洋及各国部署吧,可是哪个是主哪个是顺便还不是说不好?人心隔肚皮,就不用说咱们连肚皮还不是一个色儿呢。 而咱们政府不是也边拉着边防着吗? 这个吕敏想干嘛?不就是借着资格预审光明正大地取证吗? 这事在苏秉沉看来,又忍不住多想了一步,是想在群力取证还是想在苏氏?或者两家财务都出了问题,她就把两家都搞出事?吕敏到底是对他投肥肉还是鱼饵?若真是后一种,那瑞贤在临安可就是一方独大了! 那怎么办?也只能一个法子,边合作边防着。 这几日,安秋与苏秉沉的关系日渐缓和,一个有所图,一个不见得没所图,所以都不算忸怩。 李经理趁着这个热乎劲儿又把安秋叫到办公室嘱咐了一遍,照着洗脑的架势,软的硬的又来了一遍,给她分析人心,以及男人的心。 安秋照例是只听不张嘴。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让自个策反吗? 其实安秋心里还真摇摆过,可是李经理说的一句话安秋还是有几分信的,那就是感情这事也就女人要死要活地认真,男人却只把它当成哄女人用的。 中午。 苏秉沉让老刘备了份保养品送去医院,老刘想了又想,故意道:“我这是替您送的还是替公司慰问员工家属?” 这句话明显是没事找刺激呢。果然招来苏秉沉白眼。 老刘笑着说:“说句真的,这东西我去送不如您自己送有诚意,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不是?” 苏秉沉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最近废话怎么这么多呢?办点事磨磨唧唧,孵蛋呢?” 老刘乐了,见老板这阴沉着脸有些兜不住,赶紧说了几句“我闭嘴我闭嘴”便出去屁颠屁颠地办事去了。 苏秉沉这礼,显然是送到市人民医院的,在那住着的熟人,也就安秋她爸了。 他没自己去,是觉得于礼数不合,若是同事,随便找个借口就亲自去了,可他却是老板。不送是没关系,送了也只是讨安秋欢心。 他一直觉得这么个女的,哪一点配的上他上心?可弄来弄去,还是上了心。苏秉沉意识到这一点时也比较坦然,老子就看上一娘们,谁管的着,一没伤天害理,二没违背伦理,就是生孩子生的早了点,可是女人早晚都得生不是? 礼送到,果然引起安妈的注意,安秋中午去看安爸,他们俩拉着安秋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 这为人父母的,只要家里孩子有单身的,对于异性,通常具有别于常人的敏锐。 安秋被问来问去,最后说漏了嘴,安妈多精明,死咬着不放,最后安秋无奈招了。 安爸安妈只知道苏秉沉父母都已去世,家里有个弟弟,比他小三五岁,除了这兄弟俩近门的亲戚也就二伯一家,二伯膝下无子,与苏秉沉关系也不太友善。 说到这里,安妈就连连摆手:“这人命这么硬?没远亲和近亲又不好,家世惨了点,以后没有亲人傍身,也不好过,不行不行,怎么找也得找个家大户大的,起码不受外人欺负。” 说到这里不知道安爸怎么扯了一句陈孝臣,俩人又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直说:“找对象还是这样的好,家世好,人也长得不错,关键是没脾气,秉性又好。” 到了最后,安爸又来了一句:“这孩子有日子没来了,秋儿,你改天让他来见见我,你们正好借机培养一下感情。” 安秋听到最后,直接坐不住了,找了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尿遁了。 瑞贤正式定了竞选的日子,苏氏开始准备竞标的事宜,群力和苏氏皆是毫无疑问地进了候选名单。群力那边也不都是傻子,资格预审一过,就按耐不住性子,请谢中军吃了一次饭。 苏秉沉得到消息时正在度假酒店和钱董的秘书泡温泉,两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好泡的?不还得有几个妞陪着?老刘派来报信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跟个扭捏的小太监似的,垫着脚往里看了几眼愣是不敢进。 统共没望几眼,还被那几个穿的颇为凉快的妞惊得跟尿急似的,脸通红。 苏秉沉送走秘书时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跟这小子一比较自己有点不是东西。 瑞贤既然让他们都进了候选,那说明两点,一是吕敏还没找到群力虚假财务的证据,二是说明苏氏也没把柄捏在她手里,要不然现在临安怕是早就闹翻了天。 其实苏秉沉没想着搞谁,他总觉得,这么着阴人有些子损,他不算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如今这世道,不论官还是商,有几个敢拍着大腿说自己没干过损人利己的事?这个损人也有个所谓的低线,低线之内的都不能说谁好谁坏。 这次吕敏找他,苏秉沉也只有一个打算,那就是作壁上观,拿下瑞贤的项目还真得凭个人本事,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怕就怕吞得下去,消化不了,到了最后把自个给坑了,苏氏发展到了今天,也不是他自个儿的事,成败得失,考量的也得周全。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6 ——————————————————— 这次投标文件苏秉沉那边表现的很是谨慎,往常怎么说像这种大项目各部门高层都会参与进去,这次李经理没沾到边,就连苏副总也没插一下手。 有人安心了,有人就不淡定了。 安秋给李经理送资料,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刚到门口,苏秉沉就来电话了:“忙什么呢?晚上我没事,一起吃个饭吧。” 安秋低着头想了想,抬头就见李经理也一道儿出来了,估计是猜出来是谁的电话,看着她别有深意地一笑才离开。 苏秉沉又问:“去哪吃?你定?” 安秋下意识地说:“不想出去吃...我做吧,我那里不能去,还是去你那里,食材也全。” 苏秉沉听了一笑,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许。 晚上苏秉沉开着车载安秋去了公寓,一路上没说话,不过气氛还算融洽。苏秉沉最近嗓子不好,可能是工作太忙,免不了有些着急上火,安秋想讨好一个人时还真算的上细心,他路上清了几次嗓子,安秋就放在了心里,晚上做饭避开了辣咸这类刺激的,从菜到粥都是极为清淡。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下面的评论苏秉沉他亲妈没话说,苏秉沉忍不住了:老子他妈是亲生的! 再者,和和怎么就要死了呢?我想都没想过...推动剧情也不一定死他吧?养个儿子容易吗?再说现在小孩子的夭折几率还是蛮低的。。。。 关于马航这段描写有意见的保留。刚出事那会子只听一个军政方面的老教授慷慨激昂的讲了这么一番,讲完还一个劲儿的说自己说多了,大家听听就成了,所以我也随便一写,大家看看就成了。 说来说去我就伤心我这收藏,怎么都上不去,其实收藏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利益牵扯,我写这个也不是为了钱,要是为了钱谁来这写,纯属爱好,可是这的确关系到脸面的。。。 哎,有时候看看那些小白文,点击收藏自然不用说了,关键是写起来还简单不累人,咱们又是商战又是权谋不就图看官垂怜么?我话都说到这了,我看你们还能不给我面子收藏我? ☆、猜疑 苏秉沉帮不上忙,脱了衣服便去洗澡,出来时饭菜都摆在桌子上,却没见安秋的身影。 他扫视了一圈,忽然听到卫生间里有动静,挑了挑眉,寻着声走过去。 卫生间的门半掩,说话声断断续续传过来:“...备份...在书房?你...你别逼我!” 安秋有几分激动,说到这里,忽然听到脚步声,她身子一僵,匆忙挂了电话,转身看过去—— 苏秉沉就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她。 安秋不知道电话被听去了多少,她不受控制地眨眨眼,吞吐道:“洗,洗好了?饭也做好了,吃,吃饭吧。” 苏秉沉闻言,歪着头看她,问:“你慌什么?” 安秋低下头,不敢看他,平复了一会儿才说:“是,小林打来的,她问我今晚还回不回去,不回去她就住家里了,顺便照顾和和。” 苏秉沉点了点头,转身道:“吃饭吧,饿了。”走到一半又似笑非笑的说:“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都喜欢眨眼睛?” 安秋心里一紧,猛的抬头看他。 苏秉沉却好似刚才只说了句玩笑话,拉着她的胳膊低声说:“愣什么呢?吃饭...照你这么说,今晚是打算住这?”见安秋不说话又说:“不吭声那就是默认了。” 这一顿饭安秋吃的很不踏实,吃完饭,她进厨房把碗筷盘碟清洗干净,还没摘围裙就被苏秉沉抱着进了浴室,她也没不答应,都这么多次了,再这样子反而显得矫情,可是毕竟头一次跟个男人一起洗澡,面红耳赤自然是少不了。 洗了一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苏秉沉把她拉过来,顺势推到玻璃门上,她背对着苏秉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后面的男人呼吸越来越重。 下面鼓胀起来,在她的腰部揉搓着顶她,俩人身高差距大,苏秉沉只好用头抵着她的脖颈,弓起身子。 再贴过来时,已经从腰部落到了股间。安秋的头发湿透,贴在后背上,黑与白的极致对比,看的苏秉沉眼神更加幽深。 他的吻,随着水流,沿着曲线一点一点细致地滑下去。 安秋正对着花洒,温热的水不算重,甚至有些轻柔地浇在她的脸上,她勉强睁开眼,一眼便看到左侧玻璃墙上映出两个交颈鸳鸯,随然水雾缭绕看不真切,但影影绰绰更加撩人。 安秋忽地被翻过来,他的唇和手,转战到胸口,含住,揉捏。 只觉得一条腿被抬起来,她站不稳又怕被滑倒,只好环手搂住苏秉沉的脖子,对方不等她准备,粗鲁地进去。 安秋闷哼了一声,他的动作再加上热水一闷,只觉得肺里的气进的少出的多,眩晕感越发地强烈。 安秋有些怕了,把他的脸从自己胸口抬起来。 苏秉沉低笑,在她张嘴之前凑上去没完没了的亲。 “等一下...” 苏秉沉低头看她,动作却豪不迟疑,索性一手抬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安秋全身都变成了粉红,咬着唇又喊:“等一下...” 苏秉沉把她抱的更紧,动作也更急促,喑哑道:“不能等...等不了!” 话音落地,安秋就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她想说,等一下,不安全... 老刘一直说,自己的女人跟公司的女人可不一样,公司的女人,驾驭不住了可以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换了,虽然家里的真想换也能换,但不是说换就能换。 娶媳妇还是笨一点的好,聪明的虽然省心可太有想法,笨的呢?你把她搁哪呆哪。虽然做事可能不大能顺你的心,但最起码能让你放心。 但是老刘嘴上这么说,难道就真的娶了个笨媳妇?赵佳佳可不笨,不仅不笨还挺有想法,漂亮又有想法的女人其实不可怕,怕就怕这样的女人跟你不一条心。 老刘还算幸运,找了一个跟自己一条心的漂亮又有想法的女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 苏秉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睡着就梦见了老刘,老刘还把自己常挂在嘴边的话又对他说叨了一遍。 其实老刘有一件事一直没坦白,那就是他是个惧内的人。这年头惧内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好男人都惧内,苏秉沉虽然没结过婚,但还是挺尊重这样的男人,一个大男人怎么着打不过一个女人?不是打不过,是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老刘有句话说对了——咱们男人一辈子也就能明目张胆地有一个媳妇,不疼她疼谁呢。 苏秉沉忽然醒过来,想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7 不通怎么就梦见老刘这个碎嘴巴。大半夜的,真是倒胃口。 他翻了个身,想把安秋搂到怀里,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着。 苏秉沉先时还有几分迷糊,这下彻底清醒了,他直接掀开被子,裸着上半身下床。床头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灯光昏暗,是红色的,红中却泛着黄晕。 他找到拖鞋穿上,没再开灯,心头攒着火气,大半夜的不睡觉,能没有火气? 一时找不到发泄对象,苏秉沉从床边的抽屉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刚按了一下,还没着,就见安秋推门进来。 看见苏秉沉坐在床头,一下子愣在原地。 苏秉沉扔了手里的东西,问:“干嘛去了?” 安秋轻声说:“去厕所了。” 苏秉沉笑了,“啪啪啪”地把卧室里的灯都打开,然后盯着安秋又问了一句:“卧室里有厕所,用的着去楼下?” 安秋适应了黑暗,光线一下子变亮让她一时适应不了,甚至有些无处遁形,她捂着眼睛,顿了会儿才道:“怕吵醒你,所以就去了楼下。” 这个理由倒也不算牵强,苏秉沉笑了笑,说:“你胆子还挺大。” 这句话,安秋听不太懂,是说她半夜去楼下上厕所不开灯胆子大,还是有别的意思? 她还没仔细想,苏秉沉就把她拉倒在床上,说:“...安秋,我给你个机会。” 说完不等她反应,便关了灯把她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二更 ☆、安爸出事 早晨,安秋醒来,不见苏秉沉的踪影。 她翻了个身,又躺了一会子才真正清醒。七点半,上班肯定是来不及了,她昨天得了李经理特许,上午不用去。 她穿上衣服进了盥洗室,手机突然响起来,看到备注号码,安秋眉宇间添了几分温柔。 “妈妈,你昨天为什么没回来?” “...昨天临时有事,出差了。”说完这句话后,安秋耳根发热,骗小孩子这种做法让她心里一阵发虚。 安和不太开心,在那头沉默着,不说话。 安秋顿了顿,问他:“早餐吃了什么?有没有挑食?记得喝杯纯奶再去上课。” 安和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挑食。” 安秋笑了笑,说:“你是不是生气了?觉得妈妈陪你的时间太少?” 安和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也不是,我就是想说,你要是哪天再有了小孩子,会不会不疼我了?” 安秋一时反应不过来,问了句:“什么?听谁说的?” 安和说:“秦阿姨说,你开始夜不归宿了就说明我快有小妹妹了,我问她是不是亲生的妹妹,她说让我问你。” 安秋哭笑不得,赶紧嘱咐安和:“别听你秦阿姨胡说!” 安和这才放下心来,缠着安秋腻歪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经过昨夜,安秋觉得身上黏腻,洗刷完又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才觉得全身通畅,又活过来了。 随便围了一个浴巾,出来时一愣,抬头看见床头坐着苏秉沉。 安秋还以为他早起去上班了。 苏秉沉掀起眼看了看她,指示下人一般,对她道:“我饿了,去整点吃的。” 安秋问:“你没去上班?” 苏秉沉说:“起晚了。”折腾到半宿,能不起晚? 安秋脸一红,想了想才问:“冰柜里还有昨晚剩下的菜...” 苏秉沉倒没嫌弃,说:“能吃就成...你不上班没事?不然请个假?中午出去吃。” 安秋想也没想,说:“没事,李经理许我下午再去。” 苏秉沉道:“我给忘了,你现在可是李经理面前的红人,一上午不去上班,李经理舍得把你怎么样。” 再之后,他就不怎么开口了,摆着个脸色,吃饭也没变。 安秋半晌午去了一趟医院,下午就收拾心情去了公司。路上遇见了孙云,她恭恭敬敬地问好,安秋应了一声便进了办公室,顺手把门上锁。 她在办公桌前坐了半天,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用牛皮纸袋包着,打开缠扣,里面包有几份装订整齐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年份是在安秋进公司前的,她又往下翻了翻,果然看见了想要的东西。 她急忙抽出来,却无意带翻了牛皮纸,文件哗啦哗啦地掉了一地,她推开椅子,赶紧弯腰去捡,正在此时,一个不太显眼的独立纸张显现在她眼前。 不是因为它是单独一张,而是因为上面几个字眼儿:凯瑞,房产。 她把压在前面的文件都拨开,这下终于看清楚了,是一张关于凯瑞小区房产合同的附件,这个上面说的清清楚楚,是在原合同基础上的补充条款,还提到买方要根据附件条例在原房价的基础上补充五万元人民币。 安秋看到这里,心里一阵惊慌,做了亏心事之后的自责。她买房子时对苏秉沉提过,让他向卖家压压价,他当时只瞅了安秋一眼,没表态,再后来卖家真的降了五万,她当时还一门心思觉得卖家是有心合作,如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苏秉沉从中帮助。 明明是他自个掏钱垫上了,还瞒着一直没说。他肯定是知道直接给钱安秋不要,所以才多走了一步,安秋不是铁石心肠,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更何况她心里一直有他,她心里一阵堵塞,眼眶一热,竟是捧着合同抹起了泪来。 想想这几日的相处,再加上这份合同,安秋心里的天平顿时倾向了他,虽然前些日子闹了一场,可是女人都有个毛病,眼里为他流着泪,心里为他打着伞,更何况,这把伞还是苏秉沉递给的。 寓言故事里,农夫救了蛇,却被蛇咬死,此时此地,安秋觉得自己便是那蛇,做事都凭个良心,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她要是真的做了真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先不说事情瞒不瞒得住,哪家正规企业敢用自己这样的?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投机取巧肯定没有好下场。 文件不能交,她又不能丢了工作...安秋没有法子,眼下只能拖着李经理,往死里拖,等到投标的事一毕,一切说不准还有转圜的余地... “叩叩叩——”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安秋一愣,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文件捡起来顺手塞到抽屉里,又赶紧用纸巾擦干净眼泪才站起来去开门。 敲门的是孙云,她进来后忍不住多瞧了安秋几眼,眼睛微红,鼻头也微红,一看就知道是落泪了。 “安姐这是怎么了?我看着脸色可不太好。” 安秋一愣,尴尬地笑笑说:“没事,就是刚才有些累,昨天没睡好。” 孙云点了点头,忍不住扫视了一圈,视线停在安秋刚才塞进去文件的抽屉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8 里,半个纸张的一角露出来,很是显眼。安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有几分紧张,故作随意地把文件推进去,问:“孙云?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孙云顿了顿收回视线,转脸笑眯眯地说:“哎呀,还能有什么事,李经理叫你过去一趟呗,那个老巫婆,也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安秋皱了下眉,打发孙云下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把抽屉上了锁,才去了李经理那里。 李经理见了她,也没绕弯子,直奔主题:“东西拿到了?” 安秋赶紧低下头,想也没想咬牙道:“没有...我在书房找遍了,没找到...李经理怕是搞错了,根本没有备份。” 李经理听了,很是不满意,拍着桌子说:“不可能!他十来年一直有个习惯,重要文件都会备份一份,放到书房里,你是找不到还是不舍得找?” 安秋眨了下眼睛,平静道:“李经理,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习惯都是可以变得,再说,既然是重要文件我怎么能找到呢?” 李经理冷笑:“你找不到还有谁能找到?安秋,你可别骗我!要是做不成,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安秋皱着眉头,没再说话,李经理见状有火也不能发,再加上此时用她,也不能发,盯着安秋看了半天才摆手让她出去。 没过多时,安秋得了一个噩耗,安爸病情恶化了。 苏锦年对着安秋叹了口气,说趁着他身体好,想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吧。 安秋一时反应不过来,昨个中午安妈还给她打电话说最近安爸胃口不好,许是一直吃医院的饭,腻了,早晨来医院的路上,安秋还专门到城西于记豆腐脑排了半个小时队,给安爸买了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脑。 安爸破天荒地吃完了,末了还说,要是每天能吃一碗这么鲜嫩的豆腐脑过日子也不错。 安秋当时就笑了,说等你好了天天早晨排队买给你。 可是话刚说完没几个小时,下午安爸就送进了急救室,晚上苏锦年就说了方才那番话。 这让安秋怎么受得了,明明早晨还好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不是说术后一切都很稳定吗?谁给她解释解释,怎么突然就又有并发症了? 她在医院院子的小亭子里又坐了半天。不过这次心静如水,或者说心成了一汪死水。 要不要给安妈说?要不要给安冬说?说了吧,又让他们跟自己一样,从云端落到地狱,不说吧,这一天来了,不还是要痛一次?是忽然痛一下子好还是做好准备慢慢地痛好? 这些问题,她想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可是有一点安秋知道了——她果然是不受上天垂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标 苏副总办公室里养了一只鹦鹉,孙秘书工作之余还要帮着喂养喂养。 这天,苏副总来了兴致,站在鸟笼前逗鸟,李经理这时敲门进来,见他心情不错,站在一边看了会儿,没去打扰他。 苏副总喂完食,才回头问李经理:“你来了?” 李经理点点头,上前几步,贴着他小声说了几句,苏副总立马眉开眼笑,满意的点头,直说:“不错不错,果然是没让我失望啊。” 李经理又问:“那要不现在拿来给您?” 苏副总皱了皱眉头,笑道:“小李,你这样就考虑不周全了...先放着吧,等到用的时候再拿也不急,要是现在拿了,那不就露馅了?” 说完又转过身去逗鹦鹉,点着头说:“你好,你好。” 鹦鹉只歪着头往外看,最后从这边跳到那边,高傲地低头喝了口水,依旧是不理人。 苏副总反而忍不住笑了,指着鹦鹉对李经理说:“你看,这鹦鹉啊,就是没有良心,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了它一年,有空都站在这教他说话,它到现在都不会开口说话,我刚才教它,它还不屑...这种东西,哪里知道,它不说话,我养它有什么用?既然没用,还不如弃了。这人也是这么着,没有用的,留着何用?” 李经理听到这里赶紧低头称是,双腿有些发软。 苏副总又看了她一眼才让她出去。 李经理走后,他捏着鸟食送进去,盯着鹦鹉又说了几句:“你好,你好。”鹦鹉只低下头把他手里的东西咬走,依旧是不说话。 苏副总骂了一句:“这小东西,翅膀硬了...” 手里的东西一扔,喊孙秘书进来,直接说:“去给群力的老总打个电话,就说我苏某人请吃饭,问问他给不给面子。” 今年雨水充沛,小麦晚熟,芒种之后,庄稼才收割干净,家里的近亲打来电话,是安秋接的,说今年减产,他们帮着把几亩地里的麦子给收了,等安爸安妈回来了再搬回去。 安秋笑了笑,赶紧说你们大热天忙活了这么久,既然都放家里了,就自己吃吧,哪还有还的道理。 他们又问了问安爸的情况,才万分遗憾的挂了电话。 安秋算了算日子,芒种之后,可不就是高考了吗?今天竟然是高考的第二天,她都忙忘了! 这几日,安爸的身体每况日下,她不敢对安妈坦白,一个人焦头烂额,一边忙着应付公司,一边忙着医院,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哪还有别的心思去关注安冬。 原本想着给他打个电话嘱咐嘱咐,可是又一想,他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慌,这通电话打了不如不打。 安妈知道此事后,也说幸亏没打,不然孩子该有压力了,可她却坐不住,非要让安秋领着她去盐市口上香。 盐市口是临安一个小县城的名字,整个县里都是信佛之人,当地把信佛之人称为善人,他们除了农历初一十五给天上的神仙烧香磕头,还自行募捐修了个庙,安秋虽然没去过,却还是听说过,庙宇很大,叫全神庙。 全神庙距这里虽不算远,但是小地方交通不便,来回也得折腾半天的时间,更不用说还要上香,安秋不信佛,更何况安爸这情况,她哪里还有心思去上香,可是安妈不知道,她只好对安妈讲:“盐市口是去不了了,我们去了,爸爸谁照顾?护工一个人你也不放心...不如这么地,学府花苑有棵许愿树,听说有几百年了,很多学生家长都在那许过愿,听说也很灵,正好咱们也是求安冬考个好大学。” 安妈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安秋便准备了红布条,又请会毛笔的人在上面题了字。 安妈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说:“要是我们家安冬考上名牌大学,明年一定给老神摆贡,大鱼大肉好好伺候...” 说完把红条递给安秋便要下跪,被安秋先一步扶住,她看来看左右来往的行人,面皮一红,尴尬道:“心意到了就行...不用跪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69 ...” 安妈拂开她的手,有几分不满:“那怎么行,多没诚意。”说着便跪了下来。 安秋无奈,只好帮她把红条绑在树枝上,绑完她的,又从包里抽出另一个红布条,顺手绑在了一起。 这是给安爸祈的愿。 第二日,安冬高考结束,收拾包裹回家,安秋这才打了电话,问了问他考试的具体情况,而后又说:“你来一趟吧,别的事先不管,爸想你了...” 安冬一顿,犹豫半晌才开口问:“是不是咱爸出事了?” 安秋眼眶一红,只说:“来吧,没事...有事也等你来了细说...” 话说到这里,安冬也猜出什么,没再询问。安秋想说,你赶紧来吧,现在来了,或许还能好好陪陪他,看最后一眼。 安东来的当日,安爸便不再进食了,第三日,便开始昏迷不醒。 安妈开始还只当这老头子最近胃口差、爱睡觉,到了最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儿。安秋也没再瞒着,有安冬在,她知道了也倒不下。 安妈又开始了手术前的样子,整日里唉声叹气,没人了便偷着抹眼泪,在农村,种地打工都得靠力气,男人对于女人来说,那便是顶梁柱,男人没了,家便是没了。 虽然安爸身体好时也没中大用,可毕竟是安妈的精神支柱。 瑞贤开标在即,安秋却要请假,李经理冷言冷语地嘲讽了一番,未允。 她心不在焉地进了办公室,却看见孙云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安秋左右看了看,说道:“不用收拾的这么勤快,不乱就不用麻烦了。”说完想拿包出去,找了半天没找到,刚被训过再加上心里着急,沉声问:“我的包呢!” 孙云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帮着找,最后从书桌下面掏出来,急忙解释:“刚才收拾桌子...就放到椅子上了,不小心蹭掉了...” 安秋接过来,没说话,却在这时收到医院的电话,安妈哭哭啼啼地说,安爸又进了急救室,让她快些去! 安秋心里一紧,提起包推门就走,步子慌乱。 她没得选,公司那边干脆撂了挑子。 在急救室门前守了半天,安爸才被推出来,依旧是昏迷的,苏锦年一身手术服,摘下口罩,说:“暂时没事...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苏秉沉那边也得了消息,安秋估计,是苏锦年说的,他来了电话,说:“明天开标,我现在脱不开身...” 安秋只是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对着别的姑娘,苏秉沉曾经甜言蜜语说过多少好听的,今儿个,对着安秋,他竟然吝啬起来。 晚上,孙云来了医院一趟,手里提了一篮水果,安秋勉强笑了笑,也没心思应付。孙云却不在意,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笑道:“姐,我是来送钥匙呢...估计是从包里掉出来的,我打扫办公室发现了,怕你晚上回不了家,索性我跑一趟...” 安秋这才赶紧去接,这钥匙不光是家里的,还有办公室抽屉的...安爸这一出事,钥匙丢了她都没发现,幸好孙云送来,不然还真有麻烦。 孙云会看脸色,知道自个来的也不是时候,安秋接过去的同时,她便起身告辞。 安秋也没多说,送了送便作罢了。 ———————————————————————— 竞标会如期进行,群力、瑞贤的高层相继出席,各大老总也都应约而来。苏氏这边,苏秉沉苏从地自然到场。 李经理虽具资格,却被安排在场外,她手里端着咖啡,一脸闲适,仿佛这场竞标与她毫无关系。 孙秘书看看她,问:“怎么没看见安秋?” 李经理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她?爱来不来...她老父亲病了,我没请给她假,结果人家甩手走了...” 孙秘书说:“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这事儿也能不准假,狠了点...” 李经理嗤笑:“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了,咱俩谁不知道谁...你倒是好说话,竟在背后捅刀子,这次还多亏了你那好妹妹,咱们苏总,要抬抬屁股,让位了...” 孙秘书道:“让位倒是不至于,不过也的确得老实几年了。” 李经理笑笑:“不管说什么,姜还是老的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手机登陆晋江总是弹出来一些那啥啥的东西,各位有没有这现象?难道是我手机出问题了?我从没用它去过不正当网站啊。。。。 ☆、败北 这次开标,地点定在瑞贤会议大厅,有些人是走走过场胜券在握,有些人是漫不经心只看热闹。 投标文件往上一递,出现了颇为戏剧的一幕,群力无论是投标报价还是承包方式都不多不少力压苏氏一筹。 评标结果一定,吕敏愣了,她转头去看苏秉沉,这人倒是沉得住气,端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 结束的比李经理原先设想的要快,虽然明面上是五家竞选,可是毫无疑问,定标肯定会选在苏式群力两家,其余三家皆有几分跑龙套的意思。 会议室大门一开,苏副总第一个出来,虽然故作失落,但是眉宇间还是藏不住的扬眉吐气之意。苏秉沉紧随其后,垂着眼睛,看不出神色。 李经理和孙秘书赶紧起身向前,故作紧张,问道:“怎么样?成了?” 苏秉沉掀眼皮子看了两人一眼,便侧身离开。 这时苏副总说话了,声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正好落入离开的苏秉沉耳朵里:“成什么?丢人现眼...我怎么说的?年轻人还是多学着点好...” 话到这里,里面的人也相继出来,一时间有些子混乱,群力的老总先看到了苏副总,上前叫道:“苏老弟!” 苏从地这个当口不愿与他多说,转身欲走,没想到他却追过来又说:“看我忘了,这个时候得避嫌...”指了指李经理和孙秘书,又说:“我们公司今晚庆功宴,年轻人爱热闹不然就一起来乐呵乐呵?” 苏从地心头不悦,暗道:若不是想给苏秉沉点颜色看看,哪里轮得到你个老秃驴白得便宜在这耀武扬威? 可是面子还要顾,笑了笑,问李经理和孙秘书:“你看人家一番心意,你们俩要不要去?有空便去,年轻人,多认识几个人没害处。” 两人不傻,各自找借口推脱。 那人又笑了笑,才带着一众人下楼。 苏秉沉走出写字楼,就听到老刘在后头追,喊他:“苏总,苏总您这是去哪?我送您?” 苏秉沉抬头看了看天,六月的日头当空照,空气干燥,气温又高,整个人也变得烦躁。 他肚子里有一股子火,憋到现在,得找个管用的地方,灭了再说。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0 老刘果然懂他,直接载着他去了度假酒店,温泉里这么一泡,终于是没烧起来。 除了温泉,老刘还送来了几瓶好酒,招来了几个妞,不过临下水时,他自个儿倒是先怂了。直说您一个人泡吧,咱是有家室的人,传出去不好。 苏秉沉踹了他一脚,说:“没出息的种,滚,滚的远远的!” 老刘正好随了心,赶紧爬起来,笑道:“好嘞好嘞,我这就滚得远远的...” 苏秉沉在温泉里呆了大半天,酒喝多了,妞倒是没碰,临出来时踉踉跄跄地对酒店经理指了指其中三个年轻高挑的,话没多说,回套房时果然见三个人换了一身打扮。 还真是这样看着习惯一些,欲露不露才勾人。他有些眼花,再抬头时三个人变成了一个,小鼻子小嘴,熟悉的很。 他笑了笑,勾勾手,便见那人乖乖过来,要早这么听话,省多少事? 投标失败后苏氏便炸开了锅,再加上苏从地背后煽动,董事们分分坐不住了,非要苏秉沉给个交代。这群老男人老女人们其实最不是人,帮他们挣钱时不想着论功行赏,如今一出事了,个个都严谨负责起来,又是要开董事会,又是要追究责任,生怕自己活的不够长。 苏秉沉的电话打不通,便打给刘特助,老刘也不敢接啊,他连苏总都不敢得罪,怎么敢得罪这一帮子吃人不吐骨头的? 最后他们只好打给苏锦年,苏锦年浑惯了,天不怕地不怕,起初几个还耐着性子听他们念叨,等到明白了原委就不乐意了,一个一个不厌其烦地接了,然后一个一个不厌其烦地骂回去。 一群老东西,不骂白不骂,反正他又不是公司里的人,顶多就算个闲散的股东,正好帮着苏秉沉出出气。 可亲哥找不着人了他这个当弟弟的是真担心,电话打到老刘这,老刘一看是苏锦年,犹豫了片刻,接了。 “我哥呢?让他听电话,别说你不知道,你其实就是我哥的跟屁虫,他到哪你到哪,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老刘笑了,看了看苏秉沉禁闭的房门,笑道:“你哥哥好好的,‘尽享齐人之福’呢,你这时候让他听电话,我也不敢喊人啊,就算喊了,他也没空接!” 苏锦年反应了一下,贼笑一声,问:“呦,真假啊?火烧眉毛了,他还有这兴致?” 老刘说:“岂止啊,还是一对三!” 苏锦年愣了一下,哈哈地笑起来,说:“我哥还是老毛病,心请不好了就爱找女人撒气,我还当他近几年改吃素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挂了挂了。” 老刘收了电话,摸着下巴砸吧了几下嘴,叹道,找女人撒气那也得有那本事不是?一对三,也就苏总有这霸气。 过了一天,苏秉沉才露脸,老刘一瞧,满脸颓然,他跟着苏秉沉有几个年头了,哪时见他这模样过。 老刘上前,说道:“公司昨个儿开了董事会...苏副总说,本来就是追究责任,你到场不到场都没影响...年轻人做事,还是脚踏实地,动不动就立军令状,也就哄哄外人...” 苏秉沉眉头一皱,抬眼看他。 刘特助干笑两声,继续道:“董事们说,既然找不着你,那就让你好好休息段日子...还说,旗南的三个工程项目也先停了,暂由苏副总接管...他这项目一接不当紧,咱们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可全被他调走了...” 苏秉沉理一理衣袖,还是没啃声。 他叹了口气,安慰道:“我看,您今个儿这脸色的确不太对头...要不,咱们就趁机好好修养修养?要我说,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自个身体开玩笑,万一...” 苏秉沉抬头,瞪了他一眼。老刘这才闭嘴,一想,瞧我这张破嘴,苏总昨个儿夜御三女,我现在说他脸色不对,脸色不对就罢了,还提什么万一啊?关心的也太不是时候,这不是明摆着找不自在呢吗?这么安慰他和说他肾不好一个样啊!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叫你嘴快! 作者有话要说:  勿喷,男人嘛,理解万岁。 ☆、端午 没过几日,人事部就下通知,开除安秋,李经理做事还算体面,交代人事部对外只说是因为安秋业绩不行、应付公事,工作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群力拿下了瑞贤招标项目,她也有所耳闻,当时第一反应便是苏秉沉会不会怎样,她想打个电话,最后拿起又放下,安秋觉得,男人越是颓败的时候,女人越不能去关心,尤其是苏秉沉这种要脸面的人,她若是打了,问了,指不定落不到好处,还惹他心烦。 群力赢了,她反倒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既没有明着违背李经理的吩咐,也没有为此陷害苏秉沉无论是从利益上还是良知上都说的过去,工作或许还保得住。 她哪里知道,这事她做还是不做,李经理都留不得她,做了,开除她是为了封口,不做,开除她是因为没用。 她收到通知时,愣了半天,才开始顿悟...总归是自己想的简单,心眼不够用,斗不过这些“吸血鬼”。 如今安爸眼看着要不行,她又失了工作,真是祸不单行。 有人说,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便对你笑,安秋却觉得,生活还真是面神奇的镜子,你对它笑,它能对你又哭又笑。 她还是抽空去公司了一趟,抱着个纸盒子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除了笔和笔记本之类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倒是有一张合影,是和和跟她的,拍的年份早,那时安和刚会走路,有模有样地窝在安秋怀里,看着镜头笑。 她忍不住摸摸照片里的两个人,那时只觉得生活难,现在却觉得活着才是真正的难。正要走,猛地想起一件事。 她掏出包里的钥匙,打开抽屉,看见里面完完整整的牛皮纸,安秋叹了口气,这东西,有用没用都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还是拿走的好... 她抽出来,正要放进纸盒子,东西哗啦哗啦地掉出来。安秋看过去的眼睛蓦地瞪大,一股凉气顺着脊骨直击后脑—— 这哪是白纸黑字的文件,干干净净几十张白纸,一个字儿也没有! 安秋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各种疑惑有了答案。孙云姓孙,孙秘书也姓孙,这世间还有这么巧合的事?等一下,等一下...孙瑜晨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她的钥匙,就经过孙云的手,难不成,自她进公司,孙云就一直潜伏在她身边?这次暴露就为了借着她摆苏秉沉一道儿?怪不得,安秋这段时间总觉得孙云哪里不对,可次次孙云被撞见和李经理亲密都有借口,只能说,这几个人,太能装,太可怕... 他们演了一出好戏啊!偷梁换柱的好戏! 安秋此时才猜到,只觉得一股子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1 恨意袭上心头,她招谁惹谁了?明争暗斗与她何干,怎么就非要把她卷进去?自己还真是颗棋子,用完之后被弃的棋子。 苏秉沉每次的话中有话也似乎有了解释,他怕是早就看透,可还是陪她演,为什么?一心等着看笑话呢。 她对不起他,可谁又对得起她了? 越想越恨,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眩晕袭来,安秋赶紧伸手扶住桌子,趴在上面,闭着眼睛缓了半天才回过劲儿,再睁眼时,已经恢复平静,只是拳头攥紧,双目通红。 她早没心思顾忌外人的眼光,出了销售部,便直奔电梯而去。 等电梯的空挡,好巧不巧,正遇到苏秉沉,她刚来苏氏那天,也是在这碰到的他,这次倒不像那次,身前身后簇拥着一群看他脸色行事的下属,只是光阴一转,人是物非,俩人心境各不相同了。 苏秉沉的目光在她身上一顿,便极为自然地回头对老刘吩咐事情,老刘也看到了安秋,守着老板像是有所顾忌,只朝她这里看了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 安秋自嘲地一笑,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电梯迟迟未到,苏秉沉没再等,随着老刘去了楼梯口,十三层高,他却选择走楼梯上去。 端午节这天,临安家家户户包粽子,挂艾叶,市政府还组织了大型龙舟赛,对于别家来说,本是个热闹开心的节日,对于安秋来说,却尤为地难挨。 安爸命数到了大限,早晨清醒了片刻,头脑也不糊涂,对安秋讲,想吃粽子,安秋听的热泪盈眶,赶紧吩咐安冬去附近粥棚买粽子,粽子还没买来,他就又陷入了昏迷。 紧接着心脏骤停。 医生护士来了一大波,把他推进手术室抢救。中午时分,便下了病危通知。 不及晚上,安爸就不行了,安妈当时出去了一会儿,安秋安冬给他换新衣服,临了,单单拉住了安秋的胳膊,瞪着眼睛吐出最后一句话:“...好好...好好,照顾你妈!” 这一瞬间,安秋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安妈走进病房,看见安爸身上的管子也撤了,氧气罩也拔了,脸色青紫,哪还有活人的样子,一点生气也没了。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嘴“呜呜”地哭,安冬跟安秋看见这状况,更是止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见安妈哭的撕心裂肺,赶紧上前拉她。 安妈甩开他们俩,怎么拉都不起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让在场的医生护士都看的心酸。 她忽然爬起来,跑到病床上,对着安爸的尸体又是打又是捶,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安秋和安冬都哭着上去拉她,安秋道:“妈,妈,你这是干嘛,爸爸都去了,你就让他安安生生走吧。” 安妈打的没了力气,又顺着床腿滑坐到地上,声音喑哑,哭到:“你个狠心的老东西,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欠了你多大的债,这辈子被你折腾了一辈子,你活着我跟你受罪...你死了还不让我们娘仨好过...你有病,我尽心尽力伺候你,你没本事没钱,你闺女想尽办法给你弄钱...为了给你看病工作也没了...你倒好,眼一闭腿一蹬,撒手不管了,你让我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这还怎么过...早知道治不好,我就不该这么为难孩子...” 安秋抱住她也“呜呜”地痛哭起来,忍了这么多天,最后还是憋不住,哭安爸,哭自己,哭这几年受得罪。要是掉几滴泪,就能少几分痛哭,她一定要一次哭个够。安秋觉得命运不公,怎么什么事都落到自己家,她站起来一次被打倒一次,到现在除了哭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以后又要怎么走。 她好累,想休息休息,找个人靠一靠,等到不累了,再想往下怎么过。 作者有话要说: ☆、反击 六月的天气,又湿又热,安父的尸体在停尸间放了几天便等不得了,照安秋的意思,是买一副冰棺,运回老家再火化,因为老一辈的人讲究个叶落归根,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安妈却突然通透许多,许是大悲大喜过后,人开始想的开了,她不想安秋再花多余的钱,照着黄历选了个就近的好日子便送去火化。 一把黄土,一抔灰,便是人的一辈子。 安妈接过骨灰盒的时候,忍不住又开始落泪。 安秋并安冬陪着安妈一起回了老家,安和年纪虽小,可这毕竟是他的亲姥爷,所以也跟着回去了。 安家人脉不少,但是面和心不合,前几年为了芝麻绿豆点的事背地里没少给对方使绊子,经常是这家跟那家不和,那家跟这家有怨,所以每逢红白喜事都很难聚全。 再加上安爸生前不务正业,人缘处的也不好,虽说死者为大,可消息送出去,总有那么几户事多的不愿到场,安妈本来也想,死者已矣,不必要大操大办,身后事办的再光鲜也是给外人看,死的人带不走一分一毫。 入土前一晚,安秋和安冬两人守丧,按照村子里的规律,闺女是不能披麻戴孝守丧的,只有男丁才做得,可是安家就出了安冬一个儿子,侄子按说轮不上,轮的上也不愿跪夜,安秋倒是知道有几个近门的叔父,可也都上了年纪,熬不得。 黎明时分,安父便被抬了出去,黑色的棺木,本也不是什么好木材做的,棺身其实是碎木块拼凑而成,刷着黑漆,刻了花纹,细看便能看出,是双龙戏珠,此为阴刻。棺木正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奠”字,白色篆体,此为阳刻。 听说棺材外面虽不精致,里面却设计讲究,刮的清一色白瓷,防水防潮,三年不透。 安父这次入葬,最贵的花销便是眼下的这口棺椁。 这日,太阳火辣,好似到了暑天,晒在□□在外的皮肤上,又热又痛。 安秋着了一身素白,头上绑着白孝布,安和是外亲,年纪又太小,忌讳颇多,不宜上陵。 陵即是陵园,村里每个家族,无论大小,都有自己的陵地,死后皆葬于陵地内,家族的人,或多或少,除了嫁出去的闺女还有未成年夭折的男丁都有资格,嫁出去的则葬在婆家的陵地,就算没有婆家,死于娘家,也不许入陵。 这多少带着封建色彩,且可以看出,女性地位略低,入祖谱仍是按照旧制,妇道人家没有名讳,如安妈,本姓田,死后族谱也就在安父一旁写个安田氏。 不仅如此,追溯到祖父这辈,很多妇女,身份证上十有八九也是写着——某某氏。直到安妈这辈,身份证明才正式起来。 可见,当初安秋未婚生下安和,是多大的忌讳,虽不至于浸猪笼,那也是遭万人唾骂的。 ———————————————————— 苏秉沉在度假酒店的温泉里泡出了瘾,在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2 外人看来当真是听了董事们的话,公司也不怎么去了,隔三差五才去点个卯,大有好好修养的架势。 不过却不要妞了,上次老刘问了一句要不要那三个过来陪着,结果苏秉沉把他三脚踢出去了。 他想,可能是一次吃猛了,膈应着了,又或者说是...亏了? 若是腻了,倒是好说,过几天胃口就回来了,若是亏了那事就大了,别说三五年,这辈子都不行。老刘等了几天,见苏秉沉还是泡泡温泉,喝喝红酒... 他从苏锦年那里得了消息,说是安秋他爸昨晚病在医院了,想也没想第一时间便告知了苏秉沉。 没想到苏秉沉只抬抬眼,一句话没说。老刘也是明白人,心想,这下苏总是真对安秋下狠心了,所以也没再提关于安秋的事。 苏秉沉之前吩咐,任何人找他都不用接,只除了瑞贤的吕总,可他哪里知道,现在他这么一出事,哪还有以前那么吃香,大家不都是墙倒众人推的行事风格嘛,想让人找都没有人找。 老刘劝苏秉沉:“苏总我觉得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这不是你的风格...” 苏秉沉笑了笑:“我是什么风格?” 老刘说:“以前吧,很有魄力,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要了,也是你的,你看看现在,完全变了,谁没有失败过?咱男人不怕失败就怕是个怂蛋,大不了爬起来从头来过!” 苏秉沉瞅了他一眼,点头表示认同,老刘以为自己说的话激起了苏秉沉的斗志,没想到他点完头却问:“谁说我败了?” 老刘一愣。 苏秉沉又道:“不下来陪我泡温泉你就出去,穿的板板整整还明目张胆站我跟前,合适吗?” 老刘叹了口气,拍拍屁股走了。 俩人在度假酒店又闷了两天,闷得老刘都快石化了,就在这天下午,终于等来了一通电话。 老刘问:“吕总的电话,接吗?” 苏秉沉眉头一舒,这时倒是不顾及合适不合适,从温泉里站起来,惜字如金的说了个“接”字,便把电话拿走。 吕敏在那边颇为激动,说:“苏秉沉,你耍我?这么大的事商量也不商量,你就敢试探我?我被你搞得措手不及!” 苏秉沉却纠正道:“是试探,但不是你。我也是个凡夫俗子,哪能事事都在预料之内?” “甭管谁了,你要是还想要瑞贤的承包项目,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自家的事我不想掺和,你想斗自己斗去!不过你这么一折腾,我正好有机会把群力的财务查个底朝天...” 苏秉沉说:“想合作,你现在该去找苏副总,他现在权势比我大。” 吕敏呸了一声,说:“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苏氏,谁是吃里扒外的走狗?我找他?他估计又要联合群力,把我也一道儿收拾了。” 苏秉沉笑了,问:“那我也问你一句,你想搞垮群力,还是想搞垮谢中军?” 吕敏一愣,被猜破也不慌张,似是而非地说:“谁都有,杀鸡儆猴。” 苏秉沉又问:“谁是鸡谁又是猴?” 吕敏没再回答,哼哼唧唧地打了半天太极,苏秉沉问这一句,也没想着她能答。 之前他想拉谢中军下水,治治他的傲气,可一方面顾忌着他是省长的亲外甥,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媳妇的娘家背景太硬,不好惹,正有些棘手,吕敏就找到他了。 这两人,不管她想治哪个,对苏秉沉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之前迟迟不表态,是怕瑞贤怂恿苏氏当出头鸟,自个儿坐收渔利。如今苏秉沉竞标失败,她还肯合作,看样是真有几分诚意。 苏秉沉此举,虽然暂时失去了权势,但实为一石二鸟。放心拉拢了一个盟友,想办那只大鸟,还不简单? 苏秉沉挂了电话,便递给老刘,说道:“收拾收拾,走吧,温泉不泡了。” 老刘接过去手机,问道:“咋不泡了?” 苏秉沉说:“你不是前几天还劝我,不能坐以待毙,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吗?怎么,你没泡够?要不你留这,我先回?” 老刘赶紧摆手,说:“别别别,苏总...您让我办的事我一件没落,都派人盯着呢,证据也找到苗头了。” 苏秉沉满意的点头。 老刘又多说了一句:“安秋回家办丧去了,我昨儿才知道,她被李经理开了...” 苏秉沉抬眼看他,没要踹人,老刘想这一句可能说的不算多。 苏秉沉却又道:“她被开,是咎由自取。” 老刘后退了一步,没置声,摸不准上头的想法,也就不置声这个法子好用。 回程一路,苏秉沉都在沉思,在度假酒店养了这几日,气色是好了,可看着精神头却不足了。 老刘又忍不住想到那三个妞... 苏秉沉见他眼睛发愣,沉声提醒:“走点心,你小子开着车呢!” 老刘赶紧回神,收回心思,脑子里想的不能说,只好转口问道:“苏总觉得,吕总是想扳倒哪个?” 苏秉沉笑了笑,说:“说说你的看法。” 这可真把老刘难住了,他压根就没上心,能有什么看法,见老板一脸严肃的盯着,只好说:“想扳倒谢中军吧,生意人都喜欢声东击西,吕敏这娘们肯定比常人狡猾...就像男人,越喜欢越想上,越不能急,一急对方就看破了,看破就不好上了,所以她越想整哪个,肯定越不提哪个...用瑞贤的项目引我们上钩,也挺有心眼的。” 苏秉沉听了,点头。 老刘问:“您也这么觉得?” 苏秉沉却说:“我哪知道,女人心海底针。” 老刘撇了撇嘴,心道:你都不知道,还问老子?净给老子出难题。 他回过头专心开车,却听苏秉沉自言自语道:“也可能真的想扳倒群力,谢中军那边,只为了敲山震虎,毕竟是一家子,钱董同意了不还有位姓吕的高官压着?” 老刘宽慰他:“别想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女人嘛,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净想着怎么整人,哪像我们,还得赚钱养家,你看电视剧里那些后宫的娘们,一个个不都是撑得?”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十点下榜,没有收藏或者添加网址书签的要小心了,下了榜在首页就找不到了。 ☆、谁输谁赢 苏秉沉回公司的当日,就有小道消息称谢中军被检察院带走了,公职人员被检察院带走,十个能有九个会下马,老刘当时说给苏秉沉听时,他还有几分不信。 不过,第二天一早,新闻早报的头版头条,就登了一段消息,说据检察院的曲某透露,检察院昨日晚的确带回来一位“x”姓官员,原因是有人举报此官员利用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3 公职便利官商勾结,替人公关,包挂企业。等再问具体情况,这位曲某人却又说在查出真相之前,不便透露。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件事在临安一时间轰动不小。 跟谢中军交好的朋友,无论是官还是商,这两日,皆是低调行事,被记者堵住,也是三缄其口,闭嘴不答。 苏秉沉观望了几天,检察院那边没听到动静,市政府这边一切正常。他派老刘去古玩店拍了一幅字画,据说是吴冠中老先生的真迹,让简宁送到谢中军那里,打探虚实。 结果简宁带着画去的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说谢中军闭门谢客,任何人不见。 苏秉沉听了,问:“见着人没有?” 简宁答:“只见了谢夫人。” 苏秉沉点头,笑道:“咱们临安,’x’姓的官员可不多...” 老刘这时道:“听说前两日,群力老总还约谢中军在九歌吃过饭,就两个人,订了个小包间...也不知两人私下交情怎么这么好...今天我也去群力那边打听了,一切正常啊。” 苏秉沉说:“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五十多岁,还能是称兄道弟的交情?忘年交也不是想有便有的。” 既然不见,那便是有事了,恐怕不是不见,而是人真的在检察院。 安东高考后有三个月长假,如今才过去了月余,虽然安秋说不用他操心学费,可是安冬还是决定随同学去南方电子厂做两个月临时工。 安秋也要走,如此一来,只有安妈一人在老家。这让安秋很不放心,劝她随自己来临安长住,安妈却死活不同意,直说:“我一个老妈子,去了城里只会张嘴吃饭,不能赚钱不能养家,还不如在乡下,起码吃的是地里产的,不用花钱。” 安秋以后要工作,安和还小,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提议:“谁说的?我把小林辞了,你来照顾和和吧,我找到了工作,日子就不紧吧了,这样正好,干嘛花钱请外人,外人也不见得能放心...” 安妈一听,抬头看她,眼眶又红了一红,安秋索性又劝了几句,这才同意。 安秋在老家过了头七便回了临安,她现在一没工作二没存款,也请不起保姆,名正言顺地给小林结了工资便让她再找别家。 与小林相处时日也不短了,走的时候两个人皆有几分舍不得,可小林毕竟也要养家糊口,安秋请不起保姆,她也只能找下家。 走了没几日,临安倒是出了不少事,不过安秋听了却觉得恍如隔世。 她在网上看到有公司招人便投了几份简历,往就业单位也是跑断了腿,可是一直无果。 现在就业率本就低,再加上安秋虽然有工作经验,可是学历低,年龄大,找工作就更为困难。吃的穿的用的都要花钱,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闲了几天,安秋便闲不下去了,她把去苏氏之前在超市干活时业务员给的名片全找出来,挨个的打过去。 最近没有节假日,超市也不缺人手... 打来打去就打到苏姐那里,苏姐定然知道安秋的近况,啥也没问,只说:“还真为难...我有倒是有...最近公司搞促销,我这缺个促销员...你干实在是委屈...” 安秋一听,笑了:“苏姐,我现在哪还能挑工作,你也知道...” 苏姐叹了口气,说:“那你明天来吧,一天八十,早九晚九,中间休息三个小时...要是我这缺业务员了,我给你留着,大不了咱们再干老本行!” 安秋道了声谢,挂了电话,长久地发愣,最后悠悠地叹了口气... 超市促销员是什么?其实跟摆摊叫卖没两样,只是换了个比较高雅地地方,不露天,不用风吹日晒。 可还是得扯着嗓子喊,站在货架旁,给顾客介绍产品,让他们先了解,再购买,归根结底还是忽悠顾客掏腰包。 安秋一早便去,早饭没来的及吃,先办了进厂,然后又去超市管人事的那里领工牌,工牌往脖子上一挂,才算正是上岗。 晌午过半,正是人流量的高峰期,她手里拿着样品,一有顾客经过便笑脸相迎,最后嗓子眼儿阵阵发痛,脚也因为站立太久磨得破皮,可就算这样,还是免不了遭受白眼。 午餐花四块钱买了个菜煎饼,勉强果腹。晚上回去已是饥肠辘辘。 安妈做了几样小菜,安秋看了看,还没送到嘴里,便觉得一阵恶心。 安妈盯着安秋老半天,问:“你不是去上班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安秋只好搪塞:“可能太久没上班,不大适应。” 安妈听了笑了笑,给她盛了一碗粥,又问:“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安秋说:“不错,工作环境挺好,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安妈又点了点头,见她不动筷,说:“是不是不合口味?” 安秋老实说:“嗓子不舒服,想吃点清淡的。” 安妈说你等着,便要去厨房煮碗小米粥,安秋说了不用,她也不听。 半小时后,端着粥出来却看见安秋躺在床上睡熟了,安妈有几分狐疑,边摸着安秋的额头边道:“这孩子,最近这么能睡,不会病了吧...” —————————————————————— 开标会过去一段日子后,群力连着又请谢中军叙了几次旧,淡定了几日,官员被查事件一出,终于不淡定了。 他们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早就急得要死了,项目早已定好,中标通知书却迟迟没有下发,没有通知书便只有口头协议,虽然不至于做不得数,但在法律上,出了意外,想要维权,却会少几层保护,而且程序也变得繁琐不利。 没有法子,只好对瑞贤去了电话,结果只被告知,主管部门核实后才会发出,既然没收到,那就是有待核实,还要等上一等。 群力又说,中标通知书的下发可是有时间限制的,你们这样,可是违背司法的。 对方听了只笑,说您太着急了,限制的日子不是还没到?又不是不发,这么着,我着人催一催,您再等等。 结果这一催,又过去了两日,还是没有等来中标通知书,但是有人来了,却是检察院的司法人员! 不日,群力老总便因为公司存在虚假财务被检查院带去调查。 苏秉沉得到消息时也吃了一惊,这才明白,是吕敏搞鬼,不过这动作还真快,他小看了女人的能力。 果然不出所料,紧接着,瑞贤又以群力财务出状况,无力承担瑞贤项目为由申请终止中标结果,并招开记者会,立时发布公告。 苏锦年正和苏秉沉守着一张桌子吃饭,兄弟俩说是一星期聚一次,其实一月能这么吃一回也算勤的了。不是苏锦年有事就是苏秉沉有事,不过一般苏锦年有事也是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4 跟女人有关的事。 打开电视机便是跟群力有关的事,那帮金融经济家们人家没事时不去预测,人家一有事他们便闲不住了,这个说群力股票要下跌,那个说群力公司要倒闭。说股票下跌的纯粹是吃多了撑得,这还用你预测?人家财务都出事了,股票不下跌还能上涨? 苏锦年听他们吹了会儿牛,便把电视机一关,说:“你们这些人吧,真没意思。” 苏秉沉笑了笑,说:“那是,花钱总比挣钱有意思。” 他眼一瞪,说:“不就花你几个钱,整天说,抠不抠门?” 苏秉沉放下筷子,抬眼看他。 苏锦年又说:“其实吧,我虽然不关注这事,我知道的可比你多,你看,谢中军情妇那事还不是我给你说的?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谢中军一倒群力也倒了?” 苏秉沉问:“你想说你知道?” “那可不,谢中军他老婆吧是个私生女,这你肯定知道...可有了闺女也得有妈啊...谢中军他老丈人忒不是东西,只要闺女不要闺女她妈,那后来她妈去哪了呢?她妈嫁给了群力的老总,当了续弦老婆...你想吧,闺女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人家娘俩多近啊,谢中军一勾搭上这女的,好家伙,不仅有吕家撑腰还跟群力搭上膀子了...按说很牛逼了吧,也不知谁整他,刚上任一年这就要下去了,咱们临安风水不好,市长一年一任,还没混脸熟呢就下台了。” 苏秉沉忽然一笑,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事?谁给你说的?” 苏锦年拍拍胸脯:“群力的太子爷那可是咱哥们!关系铁的很。” 苏锦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该来 安妈在人前总是笑容满面,好似真的忘了安父去世的事,可是最近,安秋却发现,安妈一到晚上就偷偷拿出来安父生前的照片发愣。 安秋放心不下,便自作主张给她报了一个舞蹈班,地点就在小区的马路对面,强拉硬拽,非让她去不可。 安妈起初不同意,一听安秋把费用都交了,小一千块,老年人会过日子,舍不得白扔钱,只好同意了。 可是过了几天就不是那样了,一起去的老太太里,有一个总喜欢打听打听这家小伙儿,打听打听那家姑娘,没事的时候帮人家保个媒牵个线。 这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安妈这里,两人一拍即合,天天琢磨着怎么给安秋找个对象。 起初只是说说,后来安秋晚上回来,总给她拿几张照片让她瞧,又过了几天,开始有人约她出去见见。 安秋觉得,安妈最近对这个上了心,也不似之前不开心了。所以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 她白天上班,晚上安妈就安排她相亲。 这么地相了几个,她也不似刚开始那么拘束,渐渐放得开了,后来实在是忙,就像赶任务一般,一天相两个,能挤出相三个的功夫就索性相三个。 她相的快,安妈也赶得上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资源。 到最后,相了二十来个,愣是一个没看上,倒是有几个不介意她有孩子想跟她好好处的,不过都被安秋婉拒了。 安妈到最后也看出她的心思,忍不住语重心长地说道她:“我知道你眼界高,一般的也瞧不上,可是秋儿啊,咱也得考虑考虑自身条件...你毕竟年龄在这搁着,又带个这么大的孩子...你说,好的能看上咱们?有几家是好的?更何况咱们现在这状况,挑个差不离的就成了吧...没感情也可以培养的嘛,你看看我们这一辈,结婚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辈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结婚,就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老这么一个单着,总不是办法...” 安秋听了,只是点头,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到了时间了,总会找个老实本分的结婚的,可是不是现在。 安妈叹了口气,也没再逼着她相亲,只是隔三差五还会拿些照片让她瞧,若是觉得不错才让安秋见见,安秋也只能照例应付。 这天,她在超市上工,货架上的东西卖出去不少,孙主管让她去仓库拿箱货品上货。她抱着东西回来,路过拐角时,一走神,迎面撞上一位老大娘。 安秋脸色惨白,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货品撒了一地,她也顾不得捡,赶紧去扶人,这位老大娘性子还算不错,说话也和气,直说没事,安秋这才松了口气。 收拾好东西再走时,只觉得下腹一坠她再感觉时那抹痛感又好似是错觉。 老大娘看她顿了顿,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安秋吸了口气,直起身,没再感觉不适,于是笑了笑说:“没事。” 回去后也没放在心上,照样上班,只是到了下午,便一抽一抽痛的厉害起来,脸色煞白,腰都直不起来。 孙主管见她这样,也不好让她继续干,赶紧准了假,让她去医院看看。 安秋捂着肚子回到家,痛觉又似轻了许多,她只当是这次受了凉,痛经比寻常厉害一些。 其实这次经期推迟了半个多月,她一直也不太准,所以也未觉得异常。去厕所时竟然见内裤上沾了星星点点的红。 她这才放心。 晚上吃饭时,安妈做了一条红烧鲫鱼,这是安秋平时最爱的一道菜。 刚夹了一筷子,还没放到嘴里,便觉得有些恶心,放下筷子,跑到卫生间便是一阵干呕。 安秋这才觉得不妙,她怀过安和,有过经验,这明明... 想到这里,浑身吓得冒冷汗,下腹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痛,痛的她竟有些眼花起来。 安妈也跟过来,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秋儿,你最近不太正常啊,怎么老恶心,你...” 安秋眼神一慌,赶紧打断安妈:“我最近中午在超市员工餐厅吃饭...每次吃完都是又吐又泄...听说是因为他们做饭用前一天抽上来的隔夜水...本来不想吃呢,今天时间有点紧,就又在那凑和了一顿。” 安妈立马明了,也没再怀疑,说到:“我说呢,你从小就不能吃隔夜水,吃了就上吐下泄,下次可别在那吃了,多带几个钱出去吃,别舍不得...你身子不行了。谁养儿子?我这把老骨头是不行。” 安秋赶紧点头,等安妈回到座位,才抖着手擦了擦嘴。 她也没胃口再吃饭,早早便上了床,心里先是燃起几分希冀,想了想如今的状况又是绝望。 半夜肚子又痛了一阵,安秋隐隐担忧,怕是最近劳累,再加上白天那么一撞... 起来去厕所一看,不像姨妈来时那么汹涌澎湃,又是星星点点的红,她越发的担忧起来。 第二天,早晨起来肚子没有了异样,经理那边又说厂子里来人视察,催她赶紧上班,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5 安秋顾忌不上别的,只好又去了。 中午下班吃饭,回来正好经过药店,站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进去了。 她总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安妈接了安和,便忙活着做晚饭,等到做好饭还不见安秋回来,她心里有些着急,往常怕是早就来了,她拿起来手机,老眼昏花地找个半天,也没打出去,最后只好对安和说:“和和,来来,你帮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她怎么还不回来。”说完又自顾自地絮叨:“一个妇道人家,这么晚不回来,不会出事吧...” 正说着,电话还没打出去,就听到开门声。 安妈看见安秋回来,赶紧说:“今儿这么晚?快点洗洗手吃饭吧,都要凉了...呦,怎么了这是?工作不顺心?” 安秋低了低头,有些尴尬。 安妈又看了看她又红又肿的眼睛,担忧道:“是不是被老板训了?哎...给人打工,免不了遭人白眼...” 安秋没吭气,她见状又说:“熟悉了就好了...赶紧吃饭吧,别想了,训就训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想开就成了。” 安秋低声说:“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安和说:“妈妈怎么又不吃晚饭,最近都没怎么吃...” 安秋摸摸他的头,说:“那你就把我那份也吃了吧,乖。” 说完进了卧室,安妈紧跟着推门进来,问安秋:“真没什么事?干不了就算了,也别勉强...” 安秋只好笑了笑,说:“没事,新工作,总要时间适应。” 等安妈出去,她才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又止不住流下泪来... 这孩子,该怎么办?去找苏秉沉?那岂不是自取其辱,她拿竞标案的事,他怕是早知道了,虽然安秋最后没有给李经理,但是毕竟是她透露出去的。 苏秉沉那里,不管是知道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和好都是没可能了,去了也是白去,平白地让人笑话。 这半年,俩人都这么暧昧着,苏秉沉不说透,也不给承诺,说是情侣也行,说是床伴也不为过,这也是聪明人的聪明之处,出了事,拍拍屁股走了,安秋也奈何不了。 什么人穷志坚?那是因为不够穷,要真是穷到极致,脸面不脸面,尊严不尊严的都是狗屁。 安秋不否认,如今自己被生活所迫,也没当初那份勇气了,当初怀安和,毅然决然生下来,一是初出校门,年幼无知,不知道轻重,二是没有养过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不知道吃穿用度样样要花钱,不懂深浅。 现如今,她要先考虑安和,再考虑自己,最后才能说别的,所以,孩子,要不得! 翌日,安妈早起,去楼下买了豆浆油条,刚一进门,就见安秋收拾东西。 安妈笑:“今天怎么没多睡一会儿?你这是干嘛呢?” 安秋顿了顿,眼神一闪,张口道:“我,我出差...立马就走。” 安妈听了,有几分意外,说:“这么突然?昨个儿怎么没听你说?去几天?” 安秋说:“临时定的...少说也要去两三日,妈,和和就先交给你了...” 安妈摆摆手:“去吧去吧,有啥不放心的?工作是大事,忙去吧。” 安秋心里一暖,把昨天支的工资递给她:“这是刚发的一千块钱,我不在家,给你拿着...别不舍的,和和正长身体,你年龄大了,也要好好补补。” 安妈眼眶一红,半晌才道:“秋儿,这么多年,都是我对不住你...亏欠你这么多...别的我也不多说,往后咱们就是亲娘俩...” 安秋动容,抱住她抹眼泪。 安妈却破涕为笑,说:“你看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你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 安秋点了点头,这才提着包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得逞 群力不行,承包项目还要继续进行。没过几日,瑞贤一方就投来橄榄枝,主动提出有意与苏氏合作。 苏氏本来就为夺得瑞贤园的项目做了很多准备,竞标失败才不得已放手,如今群力一倒,瑞贤再提此事,苏氏自然喜不自胜。 双方沟通后,便决定定个日子好好洽谈。 没几天,苏氏便按照约定带着一行人去瑞贤公司详谈。只不过,瑞贤那边却又出尔反尔,苏氏的人坐了半天,秘书只一遍一遍地伺候茶水,态度倒是好,就是不见瑞贤高层来人会面。 苏从地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他们苏氏与瑞贤实力相当,没必要因为这么个项目看人面色,拿下了自然是又迈上一个新台阶,拿不下也不是就没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了。 瑞贤那边见真惹火了苏从地,仍是不买账,只说,项目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他们这边就一个条件,一切事务必须让苏氏的总经理,也就是苏秉沉亲自领着来谈,换第二个人就不见。 苏从地不傻,立时便决定舍弃瑞贤项目。 如此一来,董事们坐不住了,苏秉沉谈苏从地谈不都是一个样?反正都是一家子的,只要让他们盈利便行,煮熟的鸭子哪还有再让它飞了的道理?更何况还是只肥的流油、送到嘴边的鸭子? 苏秉沉得知董事们的决定后照旧不去公司,白天不出门,晚上约几个朋友喝喝酒,好不惬意。 那天电话打到简宁这里,简宁招架不住向老刘抱怨,老刘才问苏秉沉:“这都应付了两天了,再不理是不是有点过了?好歹也是公司的元老,真惹急就麻烦了...” 苏秉沉笑了笑,这才回了个电话,那边说:“你小子闲了多久了?还真当公司没自己事了?赶紧给我回来!” 苏秉沉却故作为难:“您老让我回去我也能猜个大概,不就是瑞贤园的事?齐老,不是我不去,董事会虽明里说让我休息段日子,实际上不就是全我个面子让我主动让让位吗?您亲自给我打电话要我去,我自然不能推辞,可是人家堂堂瑞贤老总,和我这个没职位的人坐在一个谈判桌上,也不合适啊...到时瑞贤不知道又生什么幺蛾子...我看,这项目还是听我二伯的,他说的也有道理...” 齐老说:“成不成也得先来了再说!” 苏秉沉笑了笑仍是推辞。 你来我往劝解了几次,齐老最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等着吧。” 不日,公司招开董事会,一致通过苏秉沉恢复职位的提案。 苏从地没想到这帮老东西背着他搞这么一出,一时措手不及,回到办公室,大发雷霆。 不过公司不是他一人说了算,原本是想借着瑞贤园的项目立个功,再拉拢几个董事把他抬到总经理办公室,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于是,苏从地做了两天一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6 把手,名字还没来的急去了“副”字,便又成了二把手。 第二天,出去休假月余的苏总,便又风风光光回来了。 媒体向来喜欢捕风捉影,事情一传出来,他们便炒作成了□□,不仅大肆渲染,也不知从哪里整来了几张苏秉沉与吕敏在饭店咖啡店见面的照片。 说的有模有样,有条有理,局外人不得不信,一时间占据了各大报社头条。 在安秋眼里,又是另一番感悟。 —————————————————— 安秋坐在长椅上发愣,听到护士叫她,捏着单子的手抖了抖。赵佳佳握住,叹道:“秋子,做了可不兴后悔的,开弓没有回头箭。” 觉得她手冰凉,又紧了紧,继续道:“你跟从前确实不大一样了,以前踩死一只蚂蚁也舍不得,如今…也好,他那样地人,多少人求着给他生孩子。你自己做了主总好过哪天他知道了逼着你来,就算是为了和和,也要不得…” 安秋听她这样一说,眼眶红起来,水雾起了又散,总算没落下来。那头护士又喊了一遍,她起身,来医院半天,都不曾开口。 手术室不太大,里面只一名医生,一名护士。护士见她进来,捏着酒精棉球道:“袖子卷起来。”安秋照做,针管挨到皮肤那刻凉凉的,紧接着一痛,她深情紧张,没料到如此,忍不住一抖。 护士带着粉红色护士帽,口罩也是粉的,见她如此,抬眼瞥了一眼,皱皱眉,满脸不耐。安秋不敢再动,药水打完,医生吩咐:“躺手术台上等着。” 之后安秋意识模糊,可能是药水原因,也可能心里不想清楚,她怕自己后悔,一句话,在唇齿间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孩子万万不能要,万万不能要… 手术室里气温不低,窗外的烈日照进来,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她却觉得冷,手术台最冷,冷的她一直抖,手抖,心也抖,她见医生晃来晃去,晃的她头晕,张了半天嘴,才说出一个字:“冷。” 医生听到她说话,问小护士:“麻醉还没起效?她说什么呢?” 小护士看了看安秋,说:“不清楚啊,我看着是昏过去了...” 她没力气,声音又小,也不知道人家听没听到,闭上眼睛缓缓睡过去。 被护士叫醒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 做完手术出来,走到门口被赵佳佳扶住,她问:“你还好吧?我说进去陪你…” 安秋打断她,轻飘飘地说:“好得很,就像做了个梦。挺神奇的,做个梦孩子就没了…这一切可不就是个梦,镜花水月。” 赵佳佳沉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让她在原地等着自己去地下室取车,她怕安秋出事,急忙忙赶回来,却见安秋坐在地上,面无血色,跑过去:“你咋了?哪不舒服?我看还是在医院呆几天,你在家也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安秋扯了扯嘴角,好像是要笑,发现笑不出来,又看了会儿她,连声道:“没事,没事,真没事…” 就是…肚子里轻松了,心里却沉甸甸的。 第二日回到家。 安和正坐在地毯上玩积木,见了安秋,高高兴兴跑过来:“你好久没陪我了,今天陪我玩会吧,妈妈。” 安秋慢慢坐下,直愣愣地看着积木,安和又叫了一声才回神,她盯着安和,面无表情地慢慢开口:“和和…我杀人了。” 安和放下积木,咯咯地笑起来,半认真半玩笑道:“妈妈你别吓我,你杀了谁?” 她把儿子拉到怀里,云淡风轻:“不知道…”想了想又道:“什么模样也不知道,男的女的竟也不知道…” 安和又想笑,却看安秋又流泪,他不懂妈妈在伤心什么,想拿纸巾却被安秋抱得太紧,够不着,只好伸出肥肥短短的手帮她擦泪,擦着擦着自己也哭起来,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看到安秋哭有感而发,为什么哭自己也说不清,吸吸鼻子道:“妈妈不要怕,和和保护你。” 这几天,安秋一直睡,安妈只晓得是工作不好做,心里不痛快。 这日,安秋醒过来,见秦梅坐在身边,她脸色苍白,道:“你怎么有空来了?” 秦梅笑笑:“你这几天挺能睡,可不像你。” 她也跟着笑,笑完才道:“再忙也得让人休息。” 秦梅叹了口气,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女人小月子也重要,不然落下病自己受罪,你在家再养几天呗,索性养个把月。” 安秋一顿,说:“佳佳都给你说了?” 秦梅点了点头,生气道:“你不该瞒着我,拿我当外人啊?” 安秋勉强一笑:“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是拿你当外人,谢中军的事,我都知道,你没少拿钱忙活吧?” 秦梅叹了口气,点点头,尔后又说:“我这次是来辞行的,安秋,谢中军要调到南方去...我跟着去...” 安秋一愣,先是问:“他没事了?” 秦梅说:“...他本来也没什么事...一开始我拿了不少钱,找了不少人,没一个敢帮他的,他们说有人不想他在临安,想整他,只要不在临安做市长了,救不救都能出来...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就去找了谢中军他老婆,没想到,她就去北京跑了一趟,谢中军就出来了...看看人家,多大的本事...” 安秋急道:“那你还跟着去?你疯了?她这么大本事,想收拾你,还不是轻而易举?” 秦梅苦笑:“对啊,我一见着他就疯了,他问我跟不跟他走,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不就是做小三?我都习惯了...名分?算了,我可能注定得不到...” 安秋垂下眼,不理解秦梅的选择,可是路是自己的,怎么走,还是自己说了算,她说到这份上,安秋也不知如何劝,再看看自己,谁家好,谁家又不好呢? 秦梅又说:“你知道是谁整他吗?是苏秉沉和吕敏...吕敏一直容不下谢中军她老婆,谢中军后来到临安当市长,她就整天想着怎么整他了...虽然谢中军他舅舅是省长,可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哎,这官场商场的事,说不清,乱着呢...” 安秋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我算是领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姑娘可能不理解安秋为何自作主张堕胎,觉得应该生下来还是去找苏秉沉?不要活在童话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亲生父母才能不计前嫌的原谅你的所有过错。 安秋去找他只是自取其辱,不是谁好谁坏,而是成年了就要自己对自己负责,没人会一辈子为你的人生买单。 安秋要脸面,可以说太要脸面,所以决定自己承担。女人还是要活的有骨气一点,用孩子哭哭啼啼挽回别人的事,最好别做。 另,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7 明天不更,周末很忙,周一再来吧,各位。 ☆、摔伤 孙主管终是没了耐心,亲自给安秋打电话:“咱们产品这几天有个抢购活动,你能不能来?” 小产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安秋觉得身体大好,昨天就打算上班,只是因为些琐事耽搁了,赶紧道:“我这就去。” 孙主管语气这才好转,说:“我也不是为难你,工资是厂家给,可是销量得是我往上报...大家都有难处,相互理解。” 安秋点头,只说明白。 下午到了超市,上面领导就来开会,把员工都招到一楼大厅,说:“总部有人来视察,都把工牌带正了,头发也绑好,披头散发什么样子?以后总部来不来人都给我拾掇利索了,再有这现象,见一次罚一次!” 孙主管觉得安秋在这几个女人里算是有学历的,便把她调到负一楼,去之前还给了一沓纸,让她好好看看,一会儿来了人,可能要问东问西,别介肚子里没东西说错了话。 安秋见他满脸郑重,也被感染,突然有几分紧张起来。 孙主管拍拍她,笑说:“别紧张别紧张,咱们陈小总还是挺好说话的。” 安秋愣了愣,问:“陈小总?” 孙主管说:“就是陈副总,不过咱们都喜欢叫陈小总,苏姐说你以前跟着干过,陈小总不认识?” 安秋垂下眼,没说话,越发紧张。 孙主管欲再说,有人便叫他,说仓库摆放出了一点问题,经理让他去看看。 他应了一声,就赶紧去了。 安秋在这等了一下午也没见着人来,六点多钟,估摸着到了吃晚饭的功夫才有人来替她,说:“吃饭去吧,陈小总估计不来了,这总部的人就喜欢虚虚实实,苦咱们。” 安秋问:“孙主管说不来了?” 那人说:“这个点不来就是不来了,来不来的你先把饭吃了呗。” 安秋点了点头,正要走,这时就过来一男一女两位客户,看起来像是夫妻。 女的拿起安秋身后的纸包看了看,回头问安秋:“这个是在活动?价格可没见这么低过。” 安秋笑了笑,赶紧说:“一看您就是老客户了,这几天活动期间,所以降价。” 女的点了点头,问男的:“公司正好用完了,多买一点吧?” 男的扫了一眼,没大兴致,只说随便。 女的便笑着说:“麻烦您来一箱。” 安秋一听有些不敢置信,身旁的那人倒是反应快,说:“哎,您等着这就包箱。” 女的又说:“那你们先装着,我们还要逛,一会儿能送到一楼收银处吗?” 那人一个劲儿点头,等人走了便从货架后掏出来一个箱子,低声吩咐安秋:“一箱二十包,这个箱子大一些,可别只装二十包...” 果然是箱子大一些,整整装了二十八包,货架处的纸包七七八八,算是空了。 那人又说:“我去送,你赶紧上货...晚会儿吃饭,没问题吧?” 安秋说:“好,我这就去。” 那人笑:“回头我给孙主管说说,月底等提成吧。” 安秋一听,心里的那份不快一扫而散。转身出了超市,奔着仓库而去,这个点儿,员工大多去吃饭休息,所以仓库人少,门大开着,里面还是有些许子清冷。 安秋围着转了两圈,大多都摆的两三米高,想要一个人搬下来还真得费点儿功夫。 最后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搬来个合梯,等到爬到上面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她就近搬了箱,顺着梯子一步一步往下挪。 等下到半腰,手上发软,越发地没了力气,可又不能撒手,一撒手必然把她砸个正着。 等脚落了地,安秋才松了口气,往后退一步正要撤身,不曾想裤脚却挂到合梯下面的铁钩上。 脚下一失衡,身子便向后倒去。 只听落地时一声闷响,紧接着箱子里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有几个砸在她身上,只是单个儿不太重,没大碍。 合梯被她一带也前后晃动,好似要倒过来! 安秋心里一惊,不顾头晕目眩,紧赶着往前爬了两步。合梯终是倒下来,却是向反方向倒去,这次“啪”地一声巨响。 在密闭空挡的仓库里回荡了几个来回才消散。 安秋松了口气,手上使力想爬起来,刚起了一半,只觉得一阵剧痛,腰一松,又倒下来,再也使不上力气。 她就四脚朝天躺着,望着仓库的天花板,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是从未经历过地害怕。 身体要真出个意外,可怎么办? 想着想着眼眶红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 冷静片刻,她费力翻了个身,在裤兜里摸出手机... “安秋?” 安秋抖了一下,抬头,只见对面站着几个人,背着光,看不真切。 又有人走过来,说:“安秋...赶紧都搭把手,快点,愣什么!” 安秋这次听清楚了,是苏姐。 安秋嗓子有些哑,被看见这模样有些尴尬,低声喊了句“苏姐”。 话刚落地就被人抄手扶起来,安秋不好意思,正想挣,一下子扯到腰部,疼的差点岔气,听苏姐又道:“赶紧送医院。” 超市经理暗暗擦了把汗,问:“陈副总,您看这...” 安秋怔住,看向孙主管那边,只见陈孝臣站在阴影处,正盯着她。 陈孝臣又看了安秋几眼才收回视线,说:“赶紧送医院,苏经理...” 苏姐对他们俩也算是了解一二,听陈孝臣话说到一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招呼人开车,急匆匆地把安秋带出去。 孙主管看了看,似乎瞅出点苗头,可如今在总部巡场时出了岔子,还是他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这一关能不能过,只盼着安秋没大碍,否则自个儿怕是没法交代。 陈孝臣再没心思,走了两步,说:“今天先到这吧...仓库摆放很有问题...刚才那个,来这多久了?” 经理看孙主管,孙主管赶紧道:“没多久,个把月...” 陈孝臣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又说:“这也算工伤了,要妥当处理,别回来闹大了。” 苏姐把苏锦年也叫来,他一个胸外科的,跟着也帮不上忙,只能是跑跑腿。 安秋被送到急救室,按医生的吩咐,各种片子拍了一个遍,最后说是扭着腰了,再加上摔得狠了点,所以疼的厉害,没大事,回家好好养着吧。 ———————————————— 苏秉沉重回公司,老刘也春风得意,这天领着老婆去电脑城溜达。 逛来逛去就走到上次来的那家,那家老板记性好又是话唠一个,见着老刘就腆着肚皮迎过来,说:“呦,您又来了?这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8 次还要上次那个?我这正缺货...” 老刘一笑,赶紧摆手,然后指指赵佳佳说:“陪媳妇儿瞎逛。” 那老板也点头,说:“我说也不可能,一个月提走两个,家里人再多也用不了...这又不是手机非得人手一个。” 等老板走了,赵佳佳好奇:“你帮谁买的?” 老刘道:“还有谁?也就苏总把我当保姆使。” 赵佳佳一听,来了脾气,说:“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你们公司给员工配这么好的电脑?” 老刘笑:“你们女人不就喜欢男人的臭钱?” 说完又道:“员工用?想什么美事儿呢?” 赵佳佳说:“怎么?” 老刘摇头:“没怎么没怎么...” 怎么了?不是他怎么了,是苏总怎么了。 那天,吕敏又找苏秉沉,两人出去密谈,苏总回来就让他盯着苏副总那里。 苏总有个习惯,重要文件都要备一份放在家里的书房,具体放哪,老刘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书房一般人不让进,里面装着好几个监控头。 月初,老刘帮他买了台新电脑,还特地测试过监控是否正常,当时就忍不住感叹,这监控装的,技术含量不低,就在书架上头,个子矮一点就看不着。 竞标案出来后,他吩咐老刘想个办法把竞标案透露出去,最好做的漂亮一点。 老刘这下可犯愁了,不过还没等老刘想到漂亮的方法,就从群力打听到,苏氏的竞标案已经遭窃。 老刘不敢耽搁,赶紧把这事告诉了苏秉沉,苏总当时脸色明显一变,只说:“好。” 好,老刘也觉得好,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到了第二天一早,苏秉沉让老刘来公寓一趟。 老刘正在被窝里搂老婆,有些不愿,只问苏总找他什么事。 苏秉沉说电脑坏了,让他再买个新的。 老刘想也没想,说咱们这电脑才买了不到半个月,坏了直接让厂家退,买什么啊? 苏秉沉说那你来拿吧,看看给不给退。 老刘只好往他那跑了一趟,好家伙,这哪是坏了,明明是给砸了!这手法,挺有劲儿,不是个男人办不出来,还得是个气头上的男人。 老刘第一反应是苏总家里招贼了。 再一抬头,得,不仅电脑砸了,就连监控器也一并给砸了... 苏秉沉坐在客厅里抽烟,见老刘出来,问,给换? 老刘顿了顿,说,咱们还是买新的吧... 苏秉沉点头。 老刘犹豫了会儿,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秉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就这么地,老刘一个月往电脑城跑了两趟,跑的那里的老板都对他特别照顾。 老刘今儿才明白,有句话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甭说这小人还是个女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天真热,唉。。。 ☆、一席话 腰扭了之后,安秋只能整日在床上歪着。工作先不说,生活都不能自理,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又是瓦上添霜。 隔日,孙主管那边竟然来了人,提着水果篮,打着官腔儿说了半天宽慰的话又递给她一千块钱,格外客气。 安秋有几分意外,可也没做推辞,说了几句感谢地话,接了。 安秋养了几天能被人扶着下床,这天,安妈送安和去学校,安秋一个人趴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铃响起来。 她能想到的便是安妈出门忘了带钥匙,没法子,只能咬牙爬起来,扶着腰一步一步挪到门口。 一会儿功夫便出了一身汗,安秋忍了忍,轻轻地开了门,见到门外地人一愣。 其实她隐约猜到一些,陈孝臣知道她受伤,岂有不来的道理,一见他,心头还有几分愉悦,这一份愉悦跟情爱无关,估摸着是个女人都不嫌弃有异性把你放在心上惦记着。 她甚至有几分眩晕,这份眩晕应是虚荣心在隐隐作祟。 “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 安秋抬眼看他,扶着门没让道请他进门。 陈孝臣笑了笑,向前一步,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手撑在她的腰上,问:“恢复的怎么样了?” 安秋微低头,说:“还好...好多了...” 陈孝臣又笑,把她扶到卧室,轻手轻脚地抱到床上。 安秋有些许别扭,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陈孝臣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她:“我来看看你,幸好我来了,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行?” 安秋抬起头,说:“我已经好多了,前几天孙主管来送钱,我猜着就是你的意思...这哪算工伤,是我身手不利索。” 陈孝臣看着她没搭话,看了半天突然凑近几分,说:“安秋,你其实不用过得这么辛苦,只要你一句话...” “你公司不忙吗?要是实在抽不开身就回去,我妈一会儿就来了,不用顾及我。” 陈孝臣顿住,细细打量她,半晌才道:“我知道哪个轻哪个重。” 安秋皱起眉头。 陈孝臣又道:“女人靠男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最起码在男人心里是这样。” 安秋低声道:“我怕靠不住。” 她觉得,女人若是做了藤蔓,就必须依靠大树,哪天大树倒了,她也倒了,与其如此,不如不靠。 陈孝臣又叹气,里面含了几分无奈,说:“我跟别人不一样...安秋,有些事你得这样想,比如说我一哥们,以前做企业,在临安也算个有钱人,后来家道中落,就不怎么联系,前几天请我参加订婚宴,他跟女朋友认识不到三个月就订婚,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说人到了这个年纪,不跟小伙子小姑娘一样,找女朋友不是找女朋友,是找对象,觉得合适了,双方父母都同意,那就结,反正早晚都得有个交代...你说是对父母有交代还是对自己有交代?结婚也不一定非得爱的死去活来,死去活来的感情都在二十刚出头时耗光了...男人图什么?找个看着顺眼的。女人图什么?一是男人靠得住,对她好,二是日子好过...其实想想就这么简单,在你之前我还真没遇到过一个让我想结婚的人,但是你说爱吧,好像也不是那样...安秋,你何必一个人坚持,找个人,哪里不好?和和,我是真喜欢,一点儿也不介意...” 安秋立时有些紧张,不知道再说下去能说到哪里,若是糊里糊涂地,还能做朋友,要是说清了,怕是朋友都做不得。 这世间的情爱,不是说有就有,说换就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也知道,感情这东西,是虚的,可她还没悟透,若是遇到苏秉沉之前,她可能就稀里糊涂地嫁了,可是后来,她更想找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79 个不讨厌自己,自己又喜欢的,虽然结果是她惨败,但短时间内,她还不想对自个儿这么不负责。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眨着眼睛不自然地说:“...我,有些渴...” 陈孝臣看她,眼里情愫未明,但却起身去客厅给她倒水,开水滚烫,他又只好拿了另一只杯子,倒腾来倒腾去,半天才拐回来。 此时,额头鼻翼都冒出汗珠,他把水杯递给安秋,安秋突然不敢接。 陈孝臣放下杯子,说:“感情吧,其实是精神追求,精神追求是在物质追求达到满足的基础上才有的...你说,物质追求都不达标,拿什么谈感情?安秋,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你看看别的女人,你等什么呢?太较真,真不是好事...” 安秋只觉得被人窥透,还毫不留情的拿出来晾晒,就像是什么羞耻的事,越不想为人所知,越被人血淋淋的剖析。 她等什么?不过是,既想当□□还想立牌坊。 两人对峙,相视不语。 “喀嗒”一声,房门打开,隔着卧室门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安妈的声音:“秋儿——” 卧室门应声从外头推开,安妈探头一看,愣了愣,脸上换上一副笑容:“呦...这,这不是小陈嘛,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看秋儿的吧?你们好好聊聊,我出去准备午饭...” 顿了顿又问:“小陈喜欢吃什么?” 安秋顿感尴尬,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陈孝臣倒是反应快,先一步开口:“不用,伯母,我公司还有事,得走了...您回来我也能放心走了。” 说完果真拿起外套,起身要走,安妈拦着,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把人送走。 回来时眉开眼笑,念叨安秋:“我说给你介绍这么多也不见你上心...你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老大不小了,我又不管着你,往后我也不给你撮合别人了,我看他跟你再合适不过!” 安秋却说:“那不一定,有钱的男人有几个好东西的?他还真不一定合适。” 安妈听了,收起笑容:“图钱图人,总得图一样,不试试怎么知道?也总比你成了老姑娘强。” 安秋心烦,抱着枕头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没再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绝境 接下来的几日,陈孝臣或早或晚都会来安秋家里坐一会儿,安妈高兴的不行,借着练舞的由头给俩人腾空。 他来了也不多说,偶尔端茶倒水,偶尔伺候安秋去卫生间,至于和安和的互动,就不必说了,安和以前就蛮喜欢这个陈叔叔,陈孝臣也有心讨好他,只要安和在家遇着了他,定要腻歪一会儿。 安秋养病这些日子,水电杂七杂八的都用钱,本来就没多余的钱,再加上没有收入,肯定捉襟见肘。 她算了算,怎么都觉得不够用,只是安妈近来都没向她要钱,安秋问起来,她只说够用。 之前陈孝臣来家里,安妈说去跳舞,安秋明白她的意思,不多说也没多问,可是这几天却觉得不对劲儿。 按说安秋受伤,安妈应该在家守着,可她却越发的忙碌,陈孝臣在这她故意躲出去还说的过去,可是陈孝臣就算坐坐就走,她也是一躲一天。 晚上回来,总是满脸倦怠,安秋问其缘由,她只说最近要去参加比赛,练习紧迫,所以比刚开始累了些。 这天安妈一早出门,安秋心里狐疑,虽然腰还是没恢复完全,想了想还是紧随其后。 安妈出了小区,便走到马路对面等车。虽是半晌午,但日头高照,气温相当逼人,来往行人,短袖短裤,雪纺衣裙,很是利索。 不大会儿,安妈上了公交,安秋顿了顿,挥手招了出租跟上。 过了三四个站牌,安妈才下车,到了临安师专门口。 临安师专,虽是专科,一二十年前却有些名气,现在很多临安市实验中学老教师,都是这里毕业,不过这些年本科生都多如牛毛,所以师专也开始排不上名次。 这时门口已经有五六个老大爷老太太等着,从衣衫来看,生活应该是拮据的。 没多会儿便有一个年轻体面的姑娘,领着他们进门,给了铲子又给了袋子。 安秋等他们进去,问看门的老大爷:“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老大爷笑了笑,说:“临时工啊,咱们师专修苗圃,人手不够,就请了这临时工除草,一天五六十块,又没人管着,自在的很...” 安秋听了眼眶一红,应了一声才跟进去,果然是顶着日头在除草。这么个天气,哪能是自在的?不晒破皮也能晒轻伤。 中午十分,就见他们散了,个自找了个林荫的地方休息,安秋正想着怎么不趁空档吃饭,便见安妈从提着的兜子里拿出个白馒头,和着杯子里的水吃起来,周围的人,也大都效仿,最奢侈的也只见拿着个干烧饼啃。 等吃完了,便把袋子一铺,躺在草地上休息。 安秋再忍不住,红着眼悄悄离开,突地就想起,安父临终前,独独拉住她的手,说好好照顾你妈。 只觉得鼻子酸涩,眼睛也涩,比刚被开除那会儿,还要难受,这份疼,是撕心裂肺的。 从师专回来,安秋心里就闷,她呆坐半晌,腰上开始隐隐作痛,可心里却是一下一下地抽痛,实在是痛的无法,脑子一热,去小区的便利店买了一瓶二锅头。 回去后,一下子喝了半瓶,放下酒瓶时胸口辛辣,呛出泪来,心里却舒坦了不少。 沙发上一倒,便睡了一下午。 酒是好东西,喝了就醉,醉了就睡,睡了...心就什么也用不想了。 ......... 陈孝臣第一次在安秋家里用晚饭,除了安秋不自在,安妈安和皆很欣喜。 房子小,没有正式的餐厅,安秋买下房后,只请装修工用玻璃隔断墙把客厅隔出一小块,当做餐厅,放上餐桌后,勉强容下四人。不同于浴室的磨砂玻璃,玻璃墙特意挑选的滚花玻璃,白底黑点,低调大方。 安妈端上最后一碟盘盏,放到陈孝臣眼前,落了座,说:“尝尝看,我做的红烧鱼不如秋儿地道,你先勉强吃着,等她好利索了再给你做。” 陈孝臣听闻,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到嘴里品尝了一下,对安妈竖大拇指,恭维道:“伯母做的更好吃一些...” 安妈听了喜上眉梢,劝他多吃一点。 陈孝臣笑着点头,找了个空档才扭头对安秋说:“你的记性不错,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我还记得你以前说你不爱吃鱼,后来遇到我,时间久了被传染,也开始爱吃鱼...人的喜好有时候还真多变,什么能叫喜欢,什么又能叫不喜欢?不喜欢的,哪天不还是能变成喜欢的?” 安秋一时不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0 知道怎么接,握了握筷子,低头吃饭。 安和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来:“是妈妈说叔叔爱吃鱼,姥姥才做的,妈妈还说,多放些糖,叔叔会更喜欢。” 安妈这时看过来,陈孝臣只笑着看安秋,说:“是嘛,那叔叔得多吃点。” 安妈看着这么一桌子人,突然觉得欣慰,给陈孝臣又夹菜,一个劲儿地说多吃些。 饭后,陈孝臣呆了片刻便要回去,安妈吩咐安秋去送,陈孝臣站在玄关出等着,知道她的腰刚好,却没推辞。 夏日虽燥,晚上却凉风习习,安秋穿着一件雪纺短袖,下面是黑色紧身长裤,脚上踩着人字拖,不太搭但薄厚正合适。 反观陈孝臣,穿的颇为休闲,亦讲究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又穿过巷子,走在小区正对东西门的林荫大道。路灯有些年头,再加上树木繁茂,交叠遮挡,看起来光线不甚明亮。 陈孝臣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安秋愣了下,也停住,说:“天色不早了,我就送到这里吧,你早早回去休息。” 陈孝臣突然拉住她,安秋迟疑一秒才想到挣脱,他没用力,一挣便开。 陈孝臣说:“安秋,我在公司给你找了个职位,你想不想去?以你的能力,完全能够胜任。” 安秋惊诧,抬头看他。 陈孝臣说:“先听我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也没什么难为情的,比如说我,没有我哥,我也不可能一毕业就做副总,你再看看苏秉沉,不也是继承他爹的衣钵?裙带关系,无关乎体面,现在也是一种本事...” 安秋却笑了笑,说:“你误会了,这个我懂,我不是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 陈孝臣上前一步,问:“那你是同意?我们公司销售部缺人,销售经理有没有信心?” 安秋垂下眼,没有立刻回答,陈氏虽然前两年因为些是非被卷入漩涡,但有句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销售部的经理,若是个没背景没高学历,少说也要打拼个七八年,前提是,还得顺风顺水。 如今这么个机会儿唾手可得,谁能不动心? 陈孝臣又怎么会单纯欣赏她的能力?能力?安秋从来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她万分纠结,这就像在沙漠里迷失了几天几夜,又累又渴,苦苦死挨,生命几乎到了尽头,突然看见前方有一片绿洲,温润的湿气都萦绕到了鼻端。这时有人问你,想不想喝水? 陈孝臣把她的矛盾尽收眼底,笑了笑,分析:“在超市干一辈子?在临安市,你要是想凭这点工资养一老一小,还有读大学的弟弟,根本不可能...我没想怎么样,这不是交换,我什么也不要你的,只要你去公司上班...我承认我有私心,不过只是希望你在我跟前...这样够不够光明磊落?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安秋抬头,有些无奈,对他说:“你说的对,我没理由拒绝...就算是有龌龊的交易,我也不能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交心 安妈发现,安秋送人回来便有些异样,问她又不说,只能叹了口气,却吩咐,往后再有事也不能喝那么烈的酒,女孩子哪能喝酒。 安秋想说,我哪是女孩子,再者,现在女孩子有几个不喝的?凡是把酒喝出花来的,都能赚钱。 上床后,安秋开始亢奋,有些东西放下了,人就想的开了,也就跟钱没仇了,跟钱有仇?真是傻得没治了! 安秋叹了口气,翻过身正对安和,却见他没睡,睁着眼睛盯着自己。 安秋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说:“怎么还没睡?” 安和凑到她怀里,反问:“那你怎么没睡?” “想事。” “什么事?” 安秋又笑了笑,摸着他的脸蛋儿,问:“和和,你觉得...陈叔叔怎么样?你喜欢不喜欢?” 安和皱眉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郑重地点头。 安秋还是笑,却没再继续说,伸手把床头的灯关上,屋子飒时暗下来,只有月光透过窗帘有几分隐约的光线,安秋的情绪也一并隐去,她搂住安和,语气平淡:“睡吧,儿子。” 这夜,安秋翻来覆去又想了想,之前虽然靠关系进了苏氏,可是只牵扯到人情没牵扯到感情,人情债好还感情债不好还,她明知道陈孝臣请她去陈氏是另有所图,也明知道自己一时半刻还做不到,可这个机会,还是要拿下。 一是,生活所迫,没得选择,二是,安秋不服气,她不信自己就这么没能耐,除了学历不够,背景不够,她能吃苦,又上进,怎么就不能在销售这块混出一些名堂? 秦梅曾说,有时候靠男人能走些捷径,就不要矫情,不要白不要。 她虽然做不到完全同意,可也觉得,不能拒绝陈孝臣,这是个翻身的机会,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才是她的性格。 虽说是内定,不过陈孝臣依旧吩咐人事部,让安秋和旁人一样面试,这多少可以免去部分爱嚼舌根的人议论,安秋也能名正言顺。 之后几日,安秋便按照陈孝臣的吩咐,写了一份简历。 安秋这几年就正经的写过两次简历,一次是大学刚毕业,也没什么经验为了谋一份好工作,像4证书以及一些上的了台面上不了台面的罗列了一堆,还有一次就是去苏氏的,不过有人牵线搭桥,她也没费多少心力。 这一次,她却格外慎重,有了苏氏一年的经历,她更明白,一个企业领导,他想知道的不是你曾经得过多少奖项,也不是你曾经拿过多少证书,而是,你曾经有过多少阅历,这些虽然是虚的,却是最值钱的。 她最不想提及的如今却成为她最拿的出手的。从进苏氏,到一步步走到销售部副经理,安秋洋洋洒洒,写了百余字,至于毕业院校和苏氏之前的经历,只一笔带过,扬长、藏拙在简历这方面体现的尤为重要,而后稍稍润色,便成了份漂亮的敲门砖。 自然避开了勾心斗角的戏码,至于被辞退,安秋也只写是父亲病故,为了照顾母亲,无暇工作,自己辞了。 交给陈孝臣时,他当着安秋的面翻着大致浏览了几下,笑着收起来,问安秋:“写的这么认真?腰好利索了没有?我就是让你走走过场,没必要这么拼...” 安秋却说:“我以前太不认真,只知道做别人让做的工作,其余的皆是心不在焉...有句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既然做了,就肯定好好做,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陈孝臣顿住,细细地看她,而后抿着唇笑:“你现在果然和从前不同了,以前哪有这么大的野心,现在都想着做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1 将军了。” 他这样说,安秋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纠正道:“不是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是以后...我现在还是以前的安秋,所以过得落魄不堪...” 陈孝臣听了她的话,皱起眉头,不复刚才的笑容满面,说:“你现在的状况跟现在的你没有关系...不功利才可贵,我喜欢你,就是觉得你和别的女人不同,就算日子很难过,也有原则...诱惑摆在眼前,也懂得掂量掂量,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什么真心想要,什么不真心想要...” 安秋自嘲一笑,说:“谁说我不功利,我现在天天想钱,走在马路上...都想捡到钱,满身,都是铜臭味,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陈孝臣打断她,笑道:“你如果真的满身都是铜臭味就直接嫁了我了...不是我缠着你,变成你缠着我了,我倒是希望你满身都是铜臭味,咱们都少了层麻烦。” 安秋抬眼看他,半晌才说:“你有些话说的对...我应该现实一些...可是有些东西,比钱重要...你对我好,我都记着,你喜欢我,我也知道...现在嫁给你不是不可以,但那只能是为了钱...若我妥协了,我不是我了,你也不见得随了心愿。” 陈孝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含了几分不达眼底的笑意:“这话可真实诚...又实诚又残忍。” 安秋低头,抿了抿唇,才说:“实话都残忍...我今天...是不是话有些多?” 陈孝臣手往兜里一插,笑出声:“话多了才好,我就喜欢你说话...你们做销售的,不得靠嘴皮子吃饭?你守着我多说说,以后见了客户才更有话说。” 安秋这才笑起来,顿了顿说:“我欠你太多...” 陈孝臣却说:“咱们说点别的吧,我也没准备不让你还,你心里头记着就行,最好一辈子别还,跟别人好了,日子也过的不痛快。” 他说完自顾自地笑,安秋低下头,心里又开始愧疚。她应该试着接受,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像他说的,以前不喜欢的,以后说不定会喜欢,更何况安秋以前喜欢过,再喜欢上又有什么难? 虽说情不是情爱,感激不等于感动,可是又有哪个女人分的真切?感激一旦成了感动,感动就会动情,情一有了,那距离爱便不远了。 安秋想到这里,没敢再想。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情结烂熟于心,所以得心应手,更文也会快,有些地方却还没有理清楚,所以会更文慢一些。。 因为现在到了忙碌的时期,如今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这个月内草草结尾,另一个是推迟一下时间,忙完以后好好写。我不想对自己不负责,对支持我的你们不负责,所以选择后者,往后更得不会太快,但也会尽量隔日更,今天码到将近凌晨两点,才写了两千字左右,还望大家见谅。 ☆、从头开始 安秋被提拔,消息传出,一时间引起不小动静,孙主管一早去超市溜达,听到不少议论,有熟悉些的女人出于好奇来打听,孙主管只笑了笑,说:“说说就行了,都散了啊。” 女人又说:“这姑娘一来我就瞧着不一般...哪像咱们这些人,孙主管,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有人附和:“上次我可是见苏总监亲自领她过来的...” 孙主管又笑,只说:“公司派到基层学习两天,做完样子自然就提上去了。” 众人点头,说:“看样子挺有背景,听说腰扭着了还是苏总监照顾着送去医院的...前几天,您不是也带着人,去人家家里看了?” 孙主管忍不住,说:“亏得我去了,以前我是她领导,现在她是我领导...不跟你们瞎扯,我还得回公司...” 人又问:“您回去干嘛?天儿还没聊完。” 孙主管摸了摸头发,背着手,边走边说:“回去看安副经理烧火去。” “好好的烧的哪门子火?” 孙主管摇头,走出好远,只听他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 头一天上班,安秋穿了一身深蓝职业套装,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许干练。 陈孝臣开车接她,在楼下等了会儿,听到脚步声抬头,就见她提着包缓缓下楼。 看清模样,愣了愣,还没问出口,安秋便不自在地摸摸头发,说:“是不是不习惯...” 陈孝臣笑了笑,说:“怎么剪了?” 安秋也跟着笑,说:“天太热了,以后上班,不方便。” 陈孝臣若有所思,说:“挺好,这样爽利...从头开始也不错。” 安秋系上安全带,听出意思,低着头笑了笑。 这几日,临安进入高热期,高热橙色预警,中午头不带伞都不敢出门。新闻播报说,有市民在天台做实验,这天气已经足以煎蛋或者培根。 和和昨个要在家里试试,拿出鸡蛋还没打碎,就被安妈拦下来,说,哎呦,要浪费死喽,一个鸡蛋五毛多呢。 安秋知道,安妈心里着急,安冬高考过去月余,前天刚出了成绩,分数不上不下,不高不低,现在该考虑考虑报考学校,学费的事,还没有着落,所以她才背着安秋出去做苦工。 好在安秋有了个体面的高薪工作。开始说给安妈,安妈不信,后来搬出来陈孝臣,她才信了,没再偷着出去找活干。 到了公司楼下,陈孝臣停车,扭头看安秋,见她脸色有些白,手微抖,笑道:“怎么了?这么紧张?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人事部?” 安秋勉强一笑,说:“不用不用,一到新环境就这样。” 陈孝臣靠过来,盯着她看了会儿,良久才握紧拳头给她打气,顿了顿,转口又说:“孙主管现在应该在人事部,你到了报个到,他就会领你去办公室...有什么事都可以使唤他,你跟着他干了几天,应该都熟。” 安秋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一出来便觉得热气扑面而来,呼吸更加不畅,太阳又亮又热烈,晒的皮肤微痛,她仰着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公司大楼,握紧挎包,紧走两步,进了大厅。 孙主管果然是等着安秋的。 有人带着,办事也熟门熟路,他一口一个“安副经理”,安秋听着别扭的很,原先都被他管着,如今调换过来,着实不自在。 安秋说:“孙主管还是叫我安秋吧,这样你我都习惯。” 安秋说的诚心诚意,孙主管却赶紧摆手,说:“不敢不敢,那哪成,您要是不见外,就叫我老孙。” 安秋笑了笑,也没推辞,半晌才说:“临安孙姓的人还真不少。” 老孙在一侧领路,步子随着安秋的速度,不快不慢,总是在她后一步随着。 他对安秋有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2 几分了解,说话也不算拘谨:“还真是,不过我不是本地人...我现在领着您去见项经理,她是咱们销售部二把手,除了苏姐,说话最有分量,咱们这也算是拜山头,陈副总说了,面子上足了,往后才好办事...” 安秋觉得有道理,他提起陈孝臣,她才想到,这估计是陈孝臣安排的,她毕竟是靠着关系进来的,目前说来,一没学历,二没能力,不能服众,怕以后有人为难,先讨好一下上司,最好找个撑腰的,讨好不成,也不能树敌。 孙主管敲开项经理的门,俩人进去,就见一位四十出头的女人,长相一般,打扮贵气,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微低着头瞥过来,指指安秋:“你就是安秋?” 安秋没料到她比自己想的老了许多,慢了半拍子才说话:“项经理好。” 项经理点头,又看了看安秋,说:“嗯,不瞒你说,你的资料我都看了,既然你来了,就没有合适不合适这一说,你只要好好干,就能适合...说教的话,也轮不到我多说,我是经理,你是副经理,年龄虽然差的不少,职位却差不多,除非你非想跟着我多学东西,一般我没太多要求...” 安秋静静地听着,听完才说:“知道了。” 项经理笑了笑,喝了口水,看孙主管:“那别站着了,孙主管,领着你们副经理回去忙吧...对了,一会儿秘书会找你交接一下...你那边秘书请产假了,现在还没调人,忙不过来就让小孙帮衬着。” 孙主管赶紧说:“好嘞好嘞,您放心。” 不久就有秘书过来交接工作,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话不多,皮相生的也不错,干净,白净。 安秋中午没怎么出办公室,下午销售部开会,项经理倒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安秋起来讲了两句话,正式介绍给众人。 下午,孙主管进来送文件,安秋有意无意打探了一下项经理的事,孙主管七窍玲珑,看出她的意思,也不拆穿。 越玲珑的人,越会说话,越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闲聊了片刻,她没有摸清项经理的脾气,自个的脾气反倒被摸了个清楚。 孙主管走之前倒是说了句话提醒安秋,说“项经理是个顺毛驴”。 安秋先是一愣,接着会心一笑,立时觉得这个孙主管值得拉拢,这或许又是她错误的主观判断,识人不应该这么草率,孙云一举后,安秋很难再信人。 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伙伴,不能用人心换人心,只有利益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能长久共事。 这一天还算闲适,除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让她不习惯,别的都还顺心。 下午六点多钟,安秋走出大厦,日头偏西,天色却有些异常,说是晚霞,却白中泛着灰,这应是大雨的征兆。 刚走两步,听到身后鸣笛,转身一看,又是陈孝臣的车泊在路旁。车里的人开门下来,打开副驾驶车门,对安秋做了个请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心 空气愈加沉闷,安秋笑了笑,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坐进去,里面空调足,瞬间舒爽。 车子缓缓前行,安秋仰着头望着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好似被黑幔笼罩,不多时便有雨滴落下来,打在车前窗,立时模糊不清。陈孝臣只好打开雨刷,安全起见,开的也更慢些。 来往行人,脚步匆匆,一会儿高热,一会儿又是大雨,着实折腾人。 安秋把车窗往下摇了摇,露出两厘米宽的空隙,车外润湿又带着还没来得及退去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深吸了口气,有些惬意。 陈孝臣笑了,说:“怎么了?” 安秋没转身,依旧是贴着车窗,轻道:“有些闷,透透气。” 话刚落地,红灯转绿,陈孝臣收回视线,继续开车。小雨过后,便是一阵紧过一阵的瓢泼大雨,安秋虽然在车内,但也能从摇摆不定的树梢感觉到,此时定是狂风大作。 又前行了片刻,才到了安秋的住处,竟是比往常慢了二十分钟,她轻手轻脚的解开安全带,见陈孝臣定定地瞧她,安秋抿了抿唇,才问:“要不要去楼上坐坐...这一会儿,雨可真大,等等或许就小了。” 陈孝臣摇头,说:“我还有事,得赶回去处理。”安秋一听,顺着他说:“那你快回去吧,天黑地滑,路上小心。” 陈孝臣见她答应的爽利,心里有些不舒服,凑近几分问她:“你想不想让我上去坐坐?” 安秋不自然地低下头,往后靠了靠,说:“那我先回去。”说完抓着手提包开门,只觉得肩膀一紧,脚还没有落地,就在中途一顿,紧接着又被拉回去。雨水顺着车门落进来,湿了小腿和半个肩膀。 陈孝臣仍是没松手,越过她把车门关上,人也顺便拉的更近。 安秋低声叫了一声,脸色只看着更白,双手被他箍住,一时动弹不得。嘴唇红润,似启似抿,发丝又沾着水渍,顺着脸颊流下来,这在陈孝臣眼里,更好看,他脑子一热,慢慢凑过去。 不待反应,对方温热的呼吸便近在咫尺,安秋心口怦怦乱跳,脑子空白,已是运转不得。陈孝臣见她不挣扎反抗,心里的热血奔腾澎湃,手一用力,把人揽到腿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抬着她的下巴,不再犹豫。 他初时动作轻柔,只沿着唇线,细细地描绘,满含温情又带着几分诱惑,而后,呼吸渐促,动作上多带了几分力道,轻易顶开唇齿,探进去。 时间好像停止,只有个强势的男人,对着怀里的女人,肆意妄为。陈孝臣呼吸愈加急促,手从后脑滑到腰间,在衬衣下摆徘徊良久,最后用力把人压向自己,抱着她,停下动作。 他盯着她的嘴唇看,半晌才说:“你怎么不拒绝?” 安秋呼吸急促,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开视线没说话。 陈孝臣又问:“安秋,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想了想又认真说:“我刚才有些冲动...我们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先相处一段日子,怎么样?想一想...” 他看向安秋,见她眼色复杂,胸口起伏了几下,脸色绯红又满是慌张:“我,我...” 陈孝臣心里一紧,猛的想起安妈说的话,说安秋性子软弱,很多事方面,来软的不如来硬的,先一棍子把她闷晕了,她也折腾不了几下... 他不由地信了几分,打断安秋:“你想想和和,是不是挺可怜?你一次两次失去工作,连基本生活都难保证,你就能保准这个位子能坐稳,稳不稳,还不是我一句话...你跟了我,你远不止一个部门副经理,你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3 想想今天,再想想前几天的日子,被人捧着舒服,还是被人踩着舒服?安秋,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软硬不吃又难追的女人,你说就算跟我一起了也全是为了钱,那行,为了钱就为了钱...” 安秋抬头,眼里有失望也有惊慌,半天才问:“你就是想让我尝一尝当副经理的滋味,然后再用这个威胁我?知道我现在穷途末路,很可能向你就范?” 陈孝臣一怔,赶紧摇头,说:“没有,我要是想用,什么方法没有?我直接落井下石,把你踩得死死的,再装好人,逼你跟我好,你又能怎么样?安秋,你不懂,我想做来着,又舍不得...” 安秋心里一动,简单坦白的情话往往比花言巧语更能打动人,她低下头,没再说话。 陈孝臣等了又等,忍不住又说:“你表个态...” 安秋思绪飞转,这一刻,还真是想了很多,论身份地位,陈孝臣都不凡,不排除他是第二个苏秉沉,得不到了稀罕,得到了反而不新鲜,可是安秋知道两人不同,陈孝臣起码用了心。女人选男人,其实就是一场没有后路的赌博,赢就赢个满盆满钵,输就输个倾家荡产...可此时又不一样,陈孝臣对她来说,无异于一颗摇钱树外加一个准靠山,以前她清高,不懂得利用男人,最后被人利用,可是如今心境不同了,陈孝臣是陈氏的半边天... 想到这里,觉得肮脏丑陋,可又忍不住有些兴奋,她以前没进陈氏,想不到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如今为了生计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至于对他的情分,安秋有三分感动,三分愧疚,剩下的四分,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就像当初抵制不了苏秉沉的诱惑一般,陈孝臣的温柔关怀,安秋也无法抵制。 她如今千疮百孔,也不求什么海誓山盟,只求衣食无忧,安稳踏实,陈孝臣各方面,都对的起她,她也没资格挑剔。若是成了,最好不过,若是分了,她正好用陈孝臣带来的便利,为自己打算。 陈孝臣见她不语,凑的更近,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你不说话便是默认。” 安秋被他逼到死角,勉强躲开,脸上只觉得一热,说:“我们试试,合适就这样吧。” 陈孝臣虽然遗憾,但微微笑起来,伸手帮她把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上去吧,我明天还是按点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写到一半多,至于安秋的归宿,还要看哪个是良人。 ☆、解忧草 陈孝臣往安秋那里走的更加勤快,安妈看出点眉目,拉着安秋问了半天,安秋含含糊糊没有说清,她听在耳里,却眉开眼笑。 这天公司派人去厂里视察,恰巧有客户来谈生意,她晚去了会儿,到了地方,孙主管已经在场,只听他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正与客户交谈。 孙主管向他介绍产品,对方说对这些东西没研究,主要是送人,送人都知道,档次不够,拿不出手。 孙主管笑了笑,问:“您要这么多,就只送人?” 对方点头,说是给哪哪老客户,逢年过节多联系,拉拢客源,又絮絮叨叨地说,去年送了一套定制茶具,寄送太麻烦,还有几个路上碎了,双方都尴尬。 他随口附和了几句,又说那正好,我们这东西抗震抗压,好的很。 对方不太乐意,说还要货比三家才知道,哪有不说自家东西好的,你们的话十句有八句不能信,他还要再看看。 孙主管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孙子,会不会说话?再抬头,见安秋过来,低声问好,安秋问:“什么事?” 孙主管转身看了看客户,低声说:“没事,经常遇到这种挑刺的,鸡蛋里挑骨头,问了半天,不说买也不说不买。反正是个体客户,咱们在这等您,所以就聊了聊。” 安秋点了点头,看了眼说话的姑娘,听孙主管说前几天她去分公司办事,所以安秋来了半个月也没见过她,与孙主管职位相同,姓钱,估计是没看见安秋,还在与客户交谈。 钱主管说那您再看看,咱们这东西市面上也有的卖,不过有些鱼目混珠,以假乱真,买的时候还是要去正规商场,送人的东西,更得小心,这比送堆碎瓷片还下不来台... 客户听到这里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只听她从防伪到鉴别再说到产品价格出厂与市面的差别,又提及同等厂家与陈氏的优劣差距,只说的头头是道,末了,也不趁机推荐自家东西,只嘱咐对方最好请内行人一起,不然很可能上当。 一来二去,客户也没了初时的讲究,这笔生意只磨了磨嘴皮子的功夫便成了。安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姑娘,还以为年纪轻轻没什么本事,没想到真不一般。 回去时忍不住赞叹了几句,就听旁人说:“安副经理可能不知道,她是咱们销售部的名嘴,项经理身边的红人...” 安秋点了点头,又听有人小声嘀咕:“听说要不是上面临时变动,原本准备提拔钱主管上去的...”话说到这里,说话的人被旁边的用手肘戳了戳,声音更低:“会不会说话...守着安副经理也敢乱说!” 那人噤声,后面的人也个个面露难色,不敢再说话。安秋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往前走。 之后几天,安秋心里都不太踏实,不是说在意钱主管,而是觉得后生可畏,她的不足之处太多,有好些东西需要学习,可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陈孝臣听了,觉得安秋与之前大不相同,又或许是她在工作与生活上作风不同,上进固然是好的,可是不能操之过急,于是安慰道:“你担心的这些是对的,不过没必要太看轻自己,公司涉及各方各面,你见哪家的老板是亲力亲为?术业专攻不同,当然本事也不同...你是副经理,只要学会驭人之术就够用了,你什么都会,还高薪聘请他们干嘛?” 安秋心里舒坦不少,一时觉得,陈孝臣便是她的解忧草,她忧郁这几天,其实也就是想找个认同感,他一眼便可以看出来安秋的顾虑,对她比安秋想的还要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前车之鉴,安秋就是怕故事重演。 其实她进苏氏,从一开始便有人设计,只是后来安秋自己也没能力,如果真的做出什么业绩,也不会三翻两次被李经理牵制。 这人情世故,御人之道,安秋还差好大一截,有心看些书,又觉得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只是一味的生搬硬套,就好像是在纸上谈兵。阅历,来自于生活,不是书本子,正如陈孝臣所说,不能操之过急,好在她自知自明,时常请教他。 安冬有意报考本市的大学,这也是安秋所期盼的,只是他的分数不高,来临安有些危险,好在近几年有了平行志愿一说,安冬听了陈孝臣的建议,精挑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4 细选了六个大学,两个险的,两个稳的,两个准的。 陈孝臣再次来家里,安妈对他更满意,这天,安秋早下班去接安和,进门后看见一双男士皮鞋,不仔细看也知道是陈孝臣的。她领着安和换了鞋,客厅里没见人,打发安和去卧室写作业,缓缓走向厨房。 只听安妈个陈孝臣在里面低语,她本来无意听,却有几个字眼落到耳里,尤其是提到“钱”。 安妈说:“小陈,我跟你要钱,你可别说给安秋...我们家安冬开学就用钱,你也知道她工作刚稳定...” 只听陈孝臣说:“伯母放心,我当然有分寸,安秋要面子,肯定不要我给的钱。” 安妈叹了口气,说:“可不是,什么脾气啊...这笔钱,就当你给的彩礼,以后你们结婚,我就不要了...我们老家嫁女儿可贵着呢。” 陈孝臣忍不住笑了笑,说:“这钱是孝敬您的,不算数...” 之后是一阵切菜声,紧接着盘碟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妈的声音好半天才响起:“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你有没有想法?什么时候娶我们家秋儿?我可给你说,女人年轻好生养,早结婚早要孩子...趁着我身子骨好,还能帮你们带,你妈那边没意见吧?该见一见家长...” 陈孝臣干笑,说:“这事还是在安秋...我怕她没准备好。” 安秋听到这里,悄悄离开,一方面觉得安妈背着她收钱,实在是让她尴尬,只想着替自个儿子想,也不替她想一想...张口要钱,这成什么样子?另一方面,心里更加难过,觉得欠陈孝臣这么多,问心有愧。 听见厨房门被打开,她赶紧转身进了安和的小卧室。 安和抬头笑了笑,说:“妈妈在玩躲猫猫?陈叔叔来了?和和也要玩!” 安秋愣了愣,说:“先写了作业再说...”她在一旁沉默,瞧着他一笔一划写的认真,犹豫了一下,问:“你这么喜欢陈叔叔?以后想不想跟他...一起生活?” 安和点头,问:“妈妈最近总是问这种问题...那你喜欢吗?” 安秋看着安和,不知道怎么答,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摸摸儿子的头发,说:“妈妈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安和咬着笔头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说:“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难的?” 安秋被逗笑,笑完又叹气,想说大人的喜欢怎么跟你们一样单纯,感情沾上了利益私欲贪婪,就不是那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最近挺安静,都忙着去看花千骨了? ☆、八字不和 因为要钱这事安秋心里多少存了几分怨气,第二天,安妈旧事重提,说起陈孝臣有意早结婚,安秋身在福中不知福,该抓在手心里的不抓。 安秋的心里,就像是被人泼了油,本来就有的一点火苗,一下子噼里啪啦地烧起来。她猛地站起身,看着安妈,说:“你看上陈孝臣哪点了?不就是冲着人家的钱!” 安妈一直认为安秋脾气好,说什么是什么,没想到她就像往常一样随口念叨几句,安秋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再怎么说安秋也是她养的,如今这么说话,安妈怎么能忍,立马回道:“你说这话就昧良心了!安秋,你嫁个有钱人,是你好处多还是我好处多?我冲着人家的钱,那也得是你钱多的没处花,想起我这个老太婆的时候,给我几个钱...你要是不给,我也不能怎么着...再说,冲着钱怎么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你能干嘛?你连你儿子都养不起,别说养你老娘了!” 安秋闭了闭眼,说:“有钱的男人有几个作风好的?整天不是出轨就是闹小三,你就这么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安妈愣了愣,见安秋眼眶微红,拉住她,说:“闺女,你不懂,人和钱,你起码要得一样...” 安秋低下头,冷静了一下,弯腰提起包就走,这屋子,再呆一刻,她都觉得要窒息。 下午,公司与群力有饭局,项经理吩咐安秋一同去。群力如今也是夹缝中求存,以前怎会把陈氏看在眼里,今非昔比,现在就好似招牌上挂马桶,臭名远扬。 孙主管在前面开车,安秋与项经理坐在后头。 项经理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安秋也只能静坐一旁。 孙主管从镜子里瞄了一眼两人,笑问:“项经理,我看您累的很啊...” 项经理抬眼看了孙主管一眼,扬了扬头,仍是闭上眼,回道:“是啊,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应酬,能吃的消吗?” 孙主管笑了笑,说:“您又开玩笑,哪里老了?再说,咱们这应酬不是还没开始?其实这这哪用您亲力亲为啊...” 项经理抬眼瞅了安秋一眼,哼道:“小钱不在,我不去不放心。” 孙主管尴尬,扭头去看安秋,见她只听着没有太多表情,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车里静默半晌,孙主管又问项经理:“群力跟苏氏瑞贤闹僵之后,多次拉拢外援,没有一家公司敢示好,如今咱们公然套近乎,会不会与苏氏瑞贤树敌?” 项经理笑了笑才说:“咱们跟他们早就结下了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安秋插嘴:“那不是雪上加霜?” 项经理抬起手臂,支起下巴,看向安秋:“这场饭局于苏氏的关系是雪上加霜,于群力则是雪中送炭,于咱们,是锦上添花。” 安秋点了点头,说:“这样咱们既得利又可以卖群力个人情?” 项经理揉了揉额头,说“希望是这样。” 群力一行来了六人,饭桌上和颜悦色,半分架子都没端。酒过三巡,盘盏没怎么动,却都带了几分微醺。来人只喝酒逗笑,生意场上的事一个字没敢提,看样子是有心讨好陈氏,诚意十足。 而陈氏这边,除了孙主管还来了两个男人,三个比安秋年轻漂亮的姑娘。 对方中有个微胖的男人,特别会活跃气氛,孙主管敬了他酒,他一拍桌子,非要走一圈,因为对方数他职位高,论起来在项经理之上,于情于理,都不能推辞,敬到安秋这里,安秋急忙站起身,酒杯端的比他略低,喊了声“齐副总”,大大方方,一饮而尽。 众人立马起哄,说安秋好酒量,纷纷起身又敬,安秋推不开,实实在在喝了几杯。 刚落座就听孙主管贴过来对项经理说:“苏氏的人在对面包厢,刚才我出去遛弯,看见了刘特助...” 安秋心里一惊,抬头看项经理,只见她镇定地端起茶喝了一口,见安秋往这瞧,只说:“少喝酒多喝水...” 安秋知道她看刚才自己喝了不少,提醒她别酒后失态,只好敷衍着点了点头。 齐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5 副总瞧见三人窃窃私语,放下酒杯,问:“项经理是有急事处理?有急事便走,不是外人。” 项经理闻言抬头,笑了笑,说:“别说没急事,就算有再急的事,也得等咱们聚完再说,您说是不是?” 孙主管也开腔,说:“刚才项经理吩咐我给大家说个段子,一起乐呵乐呵。” 众人一听,忙说那等什么,赶紧地。 孙主管清了清嗓子,说:“话说有一大一小两条金鱼,小金鱼问大金鱼:妈妈,为什么人们都说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大金鱼愣了愣,问:你刚才说什么?小金鱼说:啊?” 孙主管说完,便有几个噗嗤笑出声,安秋反应慢半拍,愣了一愣,才觉得有趣。 群力那边人说:“孙主管这段子不太合男人口味,我给大伙说一个...” 齐副总扯了那小子一下,使了个眼色,指指项经理。此时酒桌上众人刚过了□□,也没人在意。 气氛好转,众人又闹腾起来。 安秋中间出来上洗手间,补了下妆容,推门出来便遇到苏秉沉。应了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总是遇不见想遇见的人,却又那么小,总是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苏秉沉看到她,并无意外。安秋身子僵硬,原地顿了顿,这好像是离开苏氏以来,安秋第一次见苏秉沉,如果不是今天见了,安秋还真只当他死了。 安秋转身欲走,却出乎意料地听他说:你说巧不巧?不管在苏氏,还是你去了陈氏,咱俩老是死对头,回头我得让算命先生卜一卦,看看咱们是不是八字不和。” 安秋握紧拳头,轻声道:“那苏总赶紧去吧。” 苏秉沉笑道:“那不还得要你的八字?” 安秋不欲再多说,提脚要走却被他伸手拦住。 苏秉沉收起笑,嘲讽道:“群力九死一生,现在是一堆烂摊子,你们陈氏真心拉拢还不如直接找苏氏...陈总还是老毛病不改,总觉得送几个女人就能办事,殊不知男人都喜欢提裤子不认账。” 安秋抬眼看他,忍不住讥讽:“你们苏氏的人,提裤子就认账了?我们陈总不想和心机深沉的人交集,就怕到时候合作不成引狼入室!” 苏秉沉笑,掀眼皮子看她:“苏氏怎么就心机深沉了?” 安秋只说:“您的事,您自个儿都不知道,外人怎么清楚。再者,苏总这是对号入座了?我也纳闷的很。” 苏秉沉说:“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性子,温和柔顺,女人太伶牙俐齿,往往不讨喜。” 安秋眼神一暗,也意识到自个儿遇到他言行举止反了常,活脱脱一个妒妇,顿了顿,才说:“人都会变,不然只会被别人当软柿子捏。” 苏秉沉点头,说:“太伶俐也不见得是好事。” 安秋反驳:“被人防着总比被人算计要好招架。” 苏秉沉又笑,凑近她几分,如此看的更加真切,还是以前那样白嫩,晒不黑的白,喝了酒,就显出粉色来,白里透红,像是水蜜桃,水水嫩嫩,可人的紧。 “安秋,我还真没想过要算计你...可惜你总是眼睛擦的不够亮...” 他眼神深邃,似嘲讽似认真,安秋转开视线,垂眼道:“不上这条船就上那条船,其实上谁的船都得下水,一早一晚罢了...你们这些人...过河拆桥的本事,一个比一个用的顺手...” 苏秉沉说:“你觉得委屈?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去的留的,你自己一个人做主,现在又是嫌弃什么?有人想给你打伞,你非要淋雨,怪的了别人?你这是活该。” 安秋冷笑:“我就是活该,被你们姓苏的一家子耍的团团转,我进苏氏也是被人安排,不然老刘都说没戏,怎么就被人事部叫回去了?还不是苏从地搞鬼,我能怎么做?一切不都是你们支配?” 苏秉沉摇摇头,拿眼睇她:“有些人愚蠢,一点就通,有些人愚蠢,愚不可及。” 安秋彻底被惹怒,想骂回去,又觉得失身份,拳头握得死紧。 作者有话要说:  申请榜单成功,从今天截止到下周四,我会更两万字。 ☆、求婚 这时有电话打过来,苏秉沉看了安秋一眼,转身接了,只说这就去,挂了电话再没回头。 安秋独自站了一会儿,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一惊过后,酒也醒透了。 等她回了包厢,已是杯盘狼藉,刚才还个个拘谨,二两酒一下肚便开始称兄道弟。有项经理镇场子,男人就算喝的再晕头转向也有所顾忌,不敢胡来,只有三五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勾肩搭背,面对面说着荤段子。 到最后对方也就一个年轻点的喝大了,猜着也是刚毕业,喝酒实诚酒量又差,这种场面还应付不来。 安秋没再见苏秉沉,走之前扫了一眼对面的包厢,房门大开,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打扫,估计是先一步散场了。 来的人都喝了酒,孙主管自然也不能开车,项经理有司机专门来接,安秋见孙主管喝的不少,走路都有些勉强,帮他打了车扶进去,又给司机塞了钱。 晚上到家将近十一点,开门进了屋发现一老一小都睡了,安妈睡前特地给她留了盏灯,饭菜也还扣在锅里。 安秋心里却有些难受。她今天一气之下出了门,一个电话也没往家里打,安妈白天给她带一天孩子,早晚又得伺候她吃饭,虽说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如今纯粹是唇齿相依,可毕竟一个外人做不到安妈这样,亲人再不和睦,临到大事上定不会袖手旁观。 白天想的多了,晚上就睡不踏实,先是梦到与安妈吵架又是梦到饭局初见苏秉沉...昏昏沉沉,似真似假,一夜没消停。 天一亮便醒过来,太阳刚一出头,地上像已着了火,她晚上又顾忌安和年纪小没敢一直开空调,辗转片刻,便觉得黏乎乎,睡衣都湿透,索性起了个早,冲完澡,下厨房做早饭。 安妈早晨起来见饭菜摆在桌子上不免有些惊讶,看到安秋,面上还是有些尴尬。安秋解下围裙,看着安妈,笑了笑,说:“妈,快来吃饭。” 安秋给了台阶,安妈便顺着下了,忙应了一声,说我去给和和穿衣服。 这顿早饭,安秋吃的尤为舒心。 恰逢今日轮休,安秋不用上班,她就送安和上学,安妈自安秋有了这份好工作,便又开始去舞蹈班。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安秋动一动便出汗。她在家里窝了半日,等来陈孝臣的电话。 陈孝臣前几天因为淮南项目出差去了外地,下午一回来就约她见面,见了安秋忍不住拉到怀里一番热吻,吻到最后开始不规矩,手探进衣服里,顺着罩子边缘挤进去。 安秋默默受了会儿,忍不住推他:“男人怎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6 么都这样?” 陈孝臣应了声,没收手,抵着她的额头问:“哪样?” 安秋脑中光影一闪,听他这么问,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偏头躲开。 陈孝臣突然放开她,径自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也不问安秋喝不喝饮料,用脚踢上门,坐在沙发上猛灌了几口。 安秋低着头抚平衣服,又觉得他一连串的动作都似乎有些反常,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陈孝臣头也没抬。安秋看向窗台前,木架上摆放着的几盆多肉植物,绿油油地挺有生机,静默良久,出声说:“不然我还是回去吧,你刚回来,好好休息休息。” 他还是不说话,安秋猜测应该是默认,便站起来准备走,手蓦地被拉住,陈孝臣从背后贴过来,抱住安秋“人都是蛮贪心的,我现在才深切体会到...” 安秋沉默,半晌才附和:“本来就是这样,很正常啊。” 他把安秋扳过来,从兜里掏出个精致的深红色盒子,安秋扫了一眼,顿时有些紧张,果然见他慢慢打开,里面有一只戒指。 好大的一颗钻,熠熠生辉,晃了安秋的眼。 陈孝臣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这次出差买的,就看了一眼,怎么想怎么觉得跟你配,临来的时候就专程跑了一趟,自作主张买了...秘书夸我有眼光,说漂亮的要死,估计是个女人就挪不开眼,我当时嘴上说我看上的哪有俗物,心里却想,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一般她们看上的,你未必能入眼,我就打算,大不了这个先买来求婚用,结婚时再带着你亲自去买。” 安秋眼眶微湿,不可否认,他的一番话,甚是感人...时间不一定能证明很多东西,但一定能看透很多东西。 ......... 这几天临安传了一件事,说陈家的老二下月中旬要订婚。虽是自家儿子,陈母知道的却比外人更晚,亲朋好友打来电话祝贺,她还云里雾里,随口敷衍了两句,座机再响,便不接了。 中午派人把小儿子叫回来一问,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被气死,早前找了多好的姑娘,门当户对,他非说看不上,这下倒好了,还是要跟那个带着拖油瓶的安秋好。 可惜陈母还真管不了,要是管的了,这婚早结了,估计她孙子都得抱上了。为什么陈母管不了?因为陈母是续弦的夫人,来了陈家就添了个闺女,这两个儿子,都不是她生的,陈孝臣跟她近,毕竟她过来时他年纪小,由她带着的,陈父早些年得癌死了,她在这个家还算站的住脚。 可是养的儿子跟亲生的儿子有个最大的差别,那便是亲生的能疼能骂,养的只能疼不能骂。 可如今陈母觉得陈孝臣如果真娶了安秋,那真是丢大了人了,家大业大,又不是娶不上媳妇,更何况这又是买一送一的买卖。 她下午给老大去了电话,准备让他出头劝劝,没想到这兄弟两个一个鼻孔出气,老大只问:您管这么多干嘛?又不是娶给您的,看的上眼就多看,看不上眼就不看。 陈母来脾气了,心想丢人也是丢你们陈家的脸面,我跟着起什么哄!挂了电话便一个人去了书房,门“啪”一声关上,没过半晌,手一滑,便打了两个花瓶。 作者有话要说: ☆、安和出事 陈母心里存着气,午饭晚饭都没吃,等到晚上陈孝臣回来,她又故意坐在沙发上抹泪。 陈孝臣笑了笑,说:“您这是嘛呢,家里要有喜事,又不是死了人,哭哭啼啼多不吉利。” 陈母听了,扯了两张抽纸,捂着鼻子哭的更委屈,见陈孝臣过来,做出悲痛欲绝的模样,说到:“你爸一去就苦了我和你妹妹了,原本我们孤儿寡母还能做个伴,去年她一嫁人,家里就我一个了,我真后悔,就该多留她几年的...” 陈孝臣有些无奈,摊手道:“当初不是您急着要嫁她出去?再说,她就算能等,肚子也不能等啊...你要是想她,就打电话让她回来住几天,又不是天涯海角回不来了,有什么好哭的?” 陈母擤了擤鼻子,就着话头说:“是啊,当初都怕你妹妹肚子一大丢了咱们陈家的脸面,可是咱家姓陈的也不光她一个人,她不丢人了,别人丢不还是一样让人笑话?” 陈孝臣抬手松领带,听到这里一滞,抬眼看了陈母一眼,收回视线把领带解下来。 陈母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说:“你们兄弟两个,我一个也管不了!今天你大哥说我什么?说娶到家里看的上眼就多看,看不上眼就不看,他是真不把我当妈...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 陈孝臣没答,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半晌才说到:“到时候我们搬出去住,眼不见心不烦,您看行吧?” 陈母又呜呜地哭,说:“我问你,我是不是你妈?你听不听我的?” 他被哭的不耐烦,手里的领带往茶几上一扔,端着凉茶喝了一口,反问:“您是不是我妈您自个不知道?”顿了顿又补充:“您要是非让我回答,那我只能说,得看您怎么做。” 陈母一梗,看着陈孝臣,有些难以置信,看出他是真动了火气,她也不哭了,本想说:陈家的门槛,她姓安的一只脚也别想踏进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只好说:“你要是真娶她就娶去吧,丑话说在前头,你爸爸生前最要面子,他虽然不在了,我身为长辈,也得维护着。” 陈孝臣舒了口气,说:“您放心,到时候就说孩子是陈家的私生子,免得落人口舌。” 陈母盯着他看,恨声道:“你非要把你爸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才算完是吧!私生子?亏你想得出!她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我看你是没救了!” 说完啪地一声踹开脚边的椅子,甩手上楼。 淮南项目一定,公司这几天比往常要忙碌,苏姐组织销售部开了一次会议,针对淮南项目做了相对周全的计划,并且把安秋调到她手底下,一起跟进。 外人对苏总监的安排颇有争议,但碍于陈副总,没人敢表示异议,安秋心里也明白,陈孝臣力排众议用她,是想让她立功,把如今的位子坐踏实些。 她一上午都忙着看资料,一刻没歇着,中午饭点一到,陈孝臣又打来电话,说要拍婚纱照。 安秋觉得他莫名其妙,说:“这,太早了一些吧...” 陈孝臣说:“早什么?过几天又要忙公司又要准备订婚宴,肯定会更忙,趁着清闲先拍了吧,我地方都定好了,下午先去广场,选了几个景。” 安秋叹了口气,还没说话,陈孝臣又说:“今天气温低一些,光线又好,最适合拍照不过了,摄影师一会儿就过去,刚才给伯母打了电话,让她把和和也带过去,一起拍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7 几张。” 安秋忙说:“怎么还叫着和和啊...” 陈孝臣笑了笑,说:“收拾收拾,我接你去。” 安秋收了电话,又觉得眩晕,这几天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有时候早晨醒了,还以为是中午,有时候真的事,她会觉得是在做梦。心跳也时常莫名其妙的地加快。不安,恐惧,百感交集。 广场下午有个时间段会有音乐喷泉,可惜是白天,不如晚上,灯光闪烁,色彩变换,更好看一些,可是晚上在户外拍婚纱照又拍不出效果,这让摄影师颇为遗憾。 安秋被带进广场地下的一个化妆间,在隔间里换上了白色婚纱,因为服装都是摄影师带来的,标准尺寸,比不得定做的合身,安秋穿上,只觉得腰上松松垮垮挺舒服,可是胸口绷得太紧,让她有些闷。 或许是闷得有些头晕,或许是这一身雪白让她看的头晕眼花。 婚纱其实就是女人心底一个最温暖、最柔情的梦,在女人的心里最深处静静地蛰伏,随时等待着一阵风起,直到吹得心旌摇曳,吹得婚纱裙袂飘飘,安秋或许不爱这场仓促地婚姻,却抵制不住这么柔情的梦。 等到头发也被收拾妥当,她早已闷得脸颊绯红。摄影师直说她肤色好,脸上白净,倒省了她不少粉底。 安秋憋的难受,勉强笑了笑。 男人动作历来比女人快,安秋出去时,果然见陈孝臣两手插着口袋,靠在台子上往这看。 他从来没把安秋看做过仙女,仙女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只觉得安秋是从红尘中飘过的一缕幽香,即便是混着俗气,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打量完安秋,陈孝臣扯着嘴笑起来,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矫情的想法。他直起身往前两步,扯着她的手,把她扶上来。 安秋被他看的尴尬,只好开口问:“和和呢?” 陈孝臣说:“刚才打了电话,说刚出门,还得二十来分钟...是再等等还是咱们先拍着?” 安秋想了想,坦白道:“我其实觉得没必要让和和一起,多奇怪...” 陈孝臣没接话茬,扭头对摄像师说:“咱们先开始吧...” 话还没落地,手机突然响起来,安秋一看是安妈,直接说:“你们怎么...” 她说了一半便停下,脸色骤变,刚才闷的红扑扑地脸颊一瞬间煞白。 明明是三伏天,安秋却浑身冰冷,仿若跌入冰窖。从耳旁拿走电话,也忘了挂断,愣在原地恍惚了几秒,一把撸下头上的簪子,转身要走。 陈孝臣拉住她,急忙问:“怎么了?” 安秋手脚冰凉,抖着唇,字都有些说不清:“和和...被车蹭着了...” 说完这些话,眼泪先是落下来,陈孝臣一听,愣了一下,攥住她的手,镇静地说:“别怕别怕,咱们赶紧去!” 摄像师有些摸不清状况,见这情景,追上去问:“陈副总陈副总,您还拍不拍了?” 安秋捂着嘴落泪,见他挡着路,咬着牙一把推开。陈孝臣也没时间解释,拉着安秋便走。 两人急急忙忙上了车,陈孝臣也是急出一头汗,安秋一个劲儿地问:“你能不能开快点?” 他想说再快咱们也得出事,可是见她这般模样,又觉得这个时候得顺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惊无险 苏秉沉喝了酒,不能开车,只好找二伯的司机代驾,临出门时苏锦年也跟出来,死缠烂打非要上车。苏秉沉皱眉,说:“我还要回去开会,你凑什么热闹?” 苏锦年钻到后座,关上车门笑嘻嘻地说:“你牛你牛,说的跟公司没你就要倒闭了似的...再说了,我去医院上班,这正好顺路。” 苏秉沉笑了笑,吩咐司机开车。 苏锦年侧着身子看他,问:“你跟那老头子在书房神神秘秘说什么呢?什么时候你俩关系这么和谐了...不过我看他出来时黑着脸,给我说说,我就喜欢听你整他的事。” 苏秉沉抬眼瞅他,笑说:“公司里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 苏锦年有些不服气,翘着脚丫子拍了拍大腿,又说:“你刚惹了人家就敢找人家司机代驾?你就不怕司机把咱俩都交代喽?” 前面开车地人侧耳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尴尬一笑,只说:“苏先生真会开咱们玩笑...哈...” 苏锦年也跟着笑,说:“哥们儿我没开玩笑,你要是再往后扭头看,还真能把咱们仨一并交代喽。” 司机不好意,干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苏锦年看着,真想提醒他,别挠了,统共三根毛,再挠就挠干净了。 苏秉沉问苏锦年:“你下午去医院还喝这么多酒?没手术吧,有也别上了。” 苏锦年一听,又忍不住开始吹牛,说:“你太小看了我,这点酒哪到哪啊,改天咱们俩切磋切磋?再说了,就人肚子里的那点东西,我闭着眼也能把手术给他做了...嗨,你别不信,我还真闭着眼就能来...” 苏秉沉慵懒地往后一靠,看着他笑。 苏锦年喝点小酒,一上车就有开始困,见苏秉沉懒得理他,索性往车窗上一靠,眯着眼假寐。 觉得刚打了个盹儿,迷糊间听到苏秉沉与司机对话,言辞有些不耐,他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问:“才上车多大会儿啊,到了啊?”往外看看,这哪是医院大门,车才走了一半路程,又说:“我说,没到地方呢,你怎么不走了?” 司机扭过头赔笑:“前面围了些人,堵车,估计是又出了点交通事故,咱们得慢慢绕过去。” 苏锦年一听来了兴致,也不觉得眼睛发涩,说:“这感情好,我就爱凑热闹。” 苏秉沉听司机一说也扭过头去看,的确围了十来个人,围观的应是来往路人,这边街道本来就窄,左边是居民区,违规泊了几辆私家车,因为地方隐蔽,很少有交警经过,所以没人敢管,出事处又在前面要转弯的地方,一时交通受阻。 人群略散,从外面隐约看到一个六十来岁的妇人,穿鞋宽松黑裤黑褂,头上挽了个老式发圈,怀里抱着个孩子,大人孩子身上皆有血迹,旁边倒着一辆电动车,电动车主人的状况也不太好,一身土,一脸血,应是孩子被电动车撞到,引了纠纷。 好心地路人掏出手机叫了急救车,不清楚事情原委,只觉得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所以无人上前劝阻。 那老妇人转了个身,苏秉沉看到孩子的侧脸,距离有些远,又因为角度问题,只隐约觉得有些面熟。 苏锦年看的门儿清,骂了一句“操”,解开安全带就要下去,苏秉沉说:“看看就得了,凑什么热闹。” 苏锦年匆忙下车,说:“我哪是凑热闹,那是安秋她儿子!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8 ” 说完就甩上车门急步跑过去,剥开人群,挤到里头。 苏秉沉动作顿了顿,本觉得她的事自己轮不着管,也管不着,可又怕苏锦年喝些酒打人闹事,忙推门跟过去,走之前对司机吩咐到:“开过去,在转弯的地方等着。” 安妈认识苏锦年,一看来了熟人,立马腰杆硬了,抹泪说:“苏医生,这人撞了我外孙,还强词夺理,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讲不过他...” 苏锦年接过来安和,看见他闭着眼呜呜地哭,额头上有擦伤,胳膊上有个口子,这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还不知哪里有问题,他看看苏秉沉急道:“得赶紧送医院才行...”又看看电动车车主,说:“哥们,咱们一会儿再算账。” 肇事者也没那么硬气了,虽满脸是血,却只对苏秉沉说:“我这新车子是完全没型了,我也不让你们赔,下次看好孩子,别横穿马路!幸好我是电动车,要是个开轿车的,就不是钱不钱的事了。” 他扶起车子,却被苏秉沉拉住,说:“别急着走,一起去医院瞧瞧,我看你也伤的不轻,这事还没完,怎么就能走呢?” 那人挣了挣掏出手机,说:“既然去医院,我得先给家里去个电话...” 苏秉沉摇头把电话夺过来,说:“我说带你一道儿去医院,你给家里打什么电话?” 那人擦了擦鼻血,解释说:“这事可不是我的错,这孩子从左边巷子里突然跑出来,也不看看左右,直接横穿过去,我是正常行车,怪不得我...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我不去。” 苏秉沉笑了笑,说:“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路人三言两语嘀咕起来,看出苏秉沉这边不是善茬,有人劝到:“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苏秉沉破开人群,颇为客气地把人拉到车上,开门推进去,那人嘴里嚷着:“你想干嘛?我给你说,你再这样我可报警了!” 苏秉沉拉上车门,没有理他,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一路急奔,直奔市人民医院。苏锦年早打了电话,一下车就被推进急救室,六岁的小孩胳膊腿都脆,就怕不小心骨折,伤口先简单处理,然后推着去拍片子、抽血化验,等到拍完片子,查完血,众人才松了口气。 只是胳膊被电动车前头挂了一下,口子不小,需要缝针,否则夏天愈合慢,容易感染,至于别的地方,都是皮外之伤,无碍。 下午一点,日头偏西,急诊室伤员不多,值班的有三个护士两名二线内外科医生,苏锦年换了白大褂,吩咐护士清洗器具,执着剪子剪开安和的灰白色体恤,苏秉沉一旁按着,本来是让安妈来,可是她年纪大,一番折腾早就虚脱了,再加上老太太心不够狠,下不去手,一见这情景就只知道捂着嘴哭。 苏锦年拿着酒精棉清理伤口,安和体力已是有几分透支,伤口沾上酒精,疼的抿嘴掉泪,但却没了刚才折腾的架势,苏锦年安抚了几句,苏秉沉低下头看,下颚抵着安和的头顶。 苏锦年抬眼看过去,正好瞧见一大一小两张侧脸,不由得一愣。 恰逢这时护士递过来针线,只听噼里啪啦,东西掉了一地。 苏秉沉皱着眉发火:“不行换人。” 护士被吓得抖了抖,退了一步。二线男医生凑过来,问苏锦年:“苏医生,要不您一边歇着,我来?” 苏锦年回过神,搓了一把脸,看了那人一眼,说:“我现在心头乱,还是你来。” 那人应了一声,接过来器具,对苏锦年表示理解:“都这样,越是熟人越下不去手...” 苏锦年笑了笑,摆手出去,心里默默有一番计较。 过了一会儿子,安秋才姗姗来迟,看见安妈苏锦年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坐在门口,她上前拉住安妈,哑着嗓子问:“和和怎么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安妈心里愧疚又怕安秋怪她看孩子不够小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苏锦年倒是站起来,看了看她这一身婚纱,心里头更烦,简单交代:“没大事,挂伤了,处理好伤口记得去挂瓶消炎水。” 话刚说完,护士就把安和推出来,他光着小膀子,胳膊上缠着绷带,看见安秋,咧着嘴大哭起来。 安秋松了口气,立时觉得腿发软,许是刚才跑的急,又提心吊胆,一放下心来才觉出异样。她把安和搂到怀里,直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哄了会儿,安和才忍住哭声,又小声喊疼,把安秋的心折腾的一松一紧,也跟着疼的不行。 今年真是多灾多难,这么个孩子哪里受得住呢,她其实也有打算,要不要把工作辞了,在家专心照顾孩子,等孩子读了初中,寄宿在学校她也就放心了。可又觉得没工作没有安全感,靠谁也靠不住。 苏秉沉忽地推门出来,安秋一愣,陈孝臣也满脸惊讶。 苏锦年眼尖,说:“哥,你手怎么了?” 紧随苏秉沉其后的是刚才的二线医生,语气里有些无奈,说:“这小孩儿气性可不小,死活不愿意缝针,打了麻醉还说疼...这不,把苏总给咬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苏秉沉,果然见他手背上有一圈齿印子,虽是刚处理好,仍有血渗出来。 安秋又尴尬又抱歉,忙说:“不好意思,苏总,小孩子不懂事...”说到这也不知往下怎么再说,她要是说出医疗费,别说苏秉沉不差钱,更显得她算的太清。 陈孝臣却笑了笑,说:“过几天订婚宴,苏总一定得去,我得替安秋好好谢谢你。” 说罢,安秋只觉得更加尴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如今陈氏与苏氏闹得不好,于公于私都请不着苏秉沉。若是想谢他这次帮忙,自然也有谢的法子,登门拜访简单有诚意,何必如此。 苏秉沉看了眼安秋,说:“客气什么...订婚宴怕是去不了了...结婚那天一定去,公司忙,得走了。” 陈孝臣颇有些遗憾,点着头表示理解,见他撤身要走,赶紧抬脚相送:“苏总忙什么呢?这大半年咱们也不像以前聚了,不是我没空就是您没空。” 苏秉沉看着他:“能忙的也就是公司里的事,凡夫俗子,整天忙着挣钱。” 陈孝臣笑说:“我跟您比就不行了,这又是孩子又是女人的,整天一堆烦心事...不过,我现在也乐在其中,人是活的,钱是死的,钱一辈子也赚不完,不能死干,能养活老婆孩子就成。”说完有意无意地回头看安秋。 苏秉沉收起笑,眼神阴鸷。 陈孝臣欲再说,被他打断:“陈总送到这吧,老婆孩子还等着不是?” 等苏秉沉走远,安妈回头问安秋:“这位苏总又是哪个?我听着耳熟,似乎听你提起过。” 安秋顿了顿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89 ,抱起安和,只说:“以前公司的老板。” 安妈信了,也没再问,陈孝臣回来接过孩子去三楼挂水。 车主见人都走了,问苏锦年:“我能走了吧?” 苏锦年看了看他,骂了句“给老子赶紧滚。”那人立时灰溜溜跑了。 医生笑了笑:“你好大的火气,撞得又不是你儿子。” 苏锦年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儿子,说不准还真是。” 医生拍了拍他,说:“省省吧哥们,陈总我可认识,前几天刚上了报纸,现在临安几个不知道他有个私生子的?不过说句实话...这父子俩长得也忒...忒没有默契。” 苏锦年哼了哼:“姓陈的就喜欢做这冤大头,不是自个儿孩子还上杆子地贴上去,给别人养儿子,炫耀个什么劲儿?没出息。” 医生看了他一眼:“不会养的真是你儿子?还真有可能,这小家伙也是o型血。” 苏锦年搔头,啧了一声,说:“...照你这意思,天底下o型血的都是我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闹崩 苏秉沉前脚刚到家,苏锦年后脚就跟来,苏秉沉说:“阴魂不散啊,怎么又来?最近有钱?都不用上班?” 苏锦年笑:“我这不是担心你,手咬的咋样?” 苏秉沉没答话,单手脱外套,又解开衬衫,褪了直接甩垃圾篓里。 苏锦年捡起来,拿在手里掂量掂量,问:“流这么多血啊?” “不光一个人的。” “就这么扔了?多可惜,好料子,哪买的?” 苏秉沉只说:“觉得可惜你捡回去穿。”说罢低头进了浴室。 苏锦年扯着嗓子喊:“别洗澡,伤口感染。” 苏秉沉觉得这小子今天反常,也没听,抬手开水阀,凉水往身上一喷,立马觉得舒爽,伤口遇水,火辣辣地疼,他抹了把脸,对着灯仔细瞅,又有血珠往外冒,这孩子,牙口真好。 洗完澡,围条浴巾就这么出去,屋里又安静又空荡,早已不见人影。去冰箱拿了瓶啤酒,猛灌几口,突然觉得家里冷清,走到客厅,又看见大红的请帖,这颜色,喜庆。 都他妈说不去了还送,真把自己当回事,老子上完不要的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现在得意,指不定哪天就死她手里。 又气她手段厉害,别看平时端的正经,勾搭人的功夫却是一流,这他妈才几天,把姓陈的勾的五迷三道地,亏他还想着她哪天混不下去来求他,说不定把他伺候开心了,还能保住职位,没想到,人家高明的很,腿一开,自然有裙下之臣...正经女人又岂会年纪轻轻就生个孩子,说不定是跟哪个杂种生的小杂种,狗杂种,嘴巴倒是厉害,狗一样厉害,咬起来不松口,他当时怎么就没一嘴巴子扇过去? 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早晚成了气候,徒添一个祸害。 想到这里,心里通透,比洗凉水澡还舒坦,拿起请帖伸手扔掉。 霓虹闪烁,华灯初上。陈孝臣在前,安秋缓步跟着,他停住,拉住她:“小孩子难免磕绊,别太放在心上。” 安秋微抬下颚,看着小摊前叫卖的摊主,来往络绎不绝的行人,说道:“我此刻的心情,你不能体会。” 陈孝臣叹口气,淡淡开口:“我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安秋摇头:“当亲儿子和亲儿子不是一回事,你以后有孩子就会知道。” 陈孝臣没答话,极力克制,隔了一会子才说:“你今天挺反常...以后要儿子,还不得拜托你。” “陈氏如今业务上和苏氏可有牵扯?” “没有。” “有没有旧交?” 陈孝臣顿了顿,只说:“只是我与苏锦年有段时间关系不错,那也是去年的事。” “那你给苏秉沉送请柬什么意思?”她兀自一笑,“你是给他难堪还是给我难堪?” 陈孝臣一顿:“是我欠考虑。” “不是,”安秋摇头,“你有没有见过,公狗每到一地,喜欢东嗅西嗅,抬腿撒尿占领地盘?这是诟病,自己却觉得是荣耀。” 他被看透,又觉得她言辞失妥当,沉声问:“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一见了他,你性子就反常,你敢说,你心里没藏着见不得人的想法?” 安秋继续道:“我从来没藏着掖着,话说的明白,你也听的明白,我不是见他反常,是不喜欢过去的破事被人拿出来,更不喜欢挂上钩,我想忘,你干嘛找他?送请柬也不问问,你当自己一人结婚?” “我没想那么许多,你存心找事。” “你心里比我清楚。” “你如今是我未婚妻,我宣示主权哪里不对?除非你不想他知道。” 安秋胸口起伏不定,瞪他。 陈孝臣继续道:“你真可笑。” “不可理喻。” 两人各不相让,最后不欢而散。安秋未立马回去,在公园里溜达,凉风习习,吹了半天,气消了大半,憋了一天的郁结疏散,自己今晚着实反常,有些小题大做,无理取闹。 她往常可不这样,莫不是,更年期提前? 犹豫半晌,播了陈孝臣的电话,响了两声又被掐断,她叹了口气,自己理亏,就该主动,没什么丢人不丢人,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发过去,还是没回应。 她做完这些,愧疚渐缓,起身回家。 苏锦年几杯酒下肚,立马没了正行,抱住旁边的姑娘,摸上大腿,见没反抗,熟门熟路地上下其手。 这边衣衫半解,千钧一发,那边手机开始响,他双手握住女人的胸口,挨个啃了几口,略解馋,才接。 那边说:“要几天?” 苏锦年说:“废话,什么事能有我急?二十四小时加急,明天就去拿。” 那人又说:“你当我是老牛,给你勤勤恳恳,免费出力?” 苏锦年笑:“你不就是老牛?改天找几个妞,请你去耕地。” 那人也笑:“我可没这闲情,小心自个儿腰子。” 苏锦年挂了电话,把女人的衣服扒干净,自个的也一并撸下来,抱着她说:“宝贝,你喜欢哪样?要不把你会的都来一遍?” 女人轻骂一声,腿却缠他缠的死紧,他来了感觉,扶着下面送进去,两人都叹了口气,他未等对方水润,大起大落蛮干起来。 巫山云雨,情难自禁。女人的温柔乡历来是男人的英雄冢...苏锦年舒畅地轻颤,尽数播洒。 苏锦年第二天一早便起,扣好衣服,女人赤身裸t体地贴过来,挂着他的脖子,蹭着耳垂轻咬,说:“就这么要走?” 他觉得舒坦却没贪欢,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了二十张递过去,女人不接,摇头说:“你把我当什么?我跟你,可不是为了这么点钱.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0 ..” 他把人从身上扯下来,回手又抽了十张,见女人还是不接,无奈摇头,凑了个整数,扔过去,才见她笑吟吟的站起来,把钱收起来。 苏锦年说:“你他妈真贵,我找个雏儿才几千?你这下面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别人是肉体凡胎,你这里还刷了层金子?合着你这不是按次是按下算的?” 女人也不生气,只问:“昨晚感觉如何?” 他回想一下,认真道:“舒服。” “那不就得了,雏儿能有我经验丰富?做都做了,还心疼这点钱?您哪像缺这点钱的?” 苏锦年看了眼白生生的肉团在跟前晃荡,突然一阵恶心,心想:你他妈万人骑,能跟雏儿比?老子昨天喝醉了才上你,老子还嫌弃你脏,怕染上病。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写的小家子气? ☆、中头彩 蓝天白云,艳阳高照。项经理带着安秋实地考察,在日头底下晒了半晌午,只觉得头晕目眩,嗓子干的似要冒烟。 午饭在工地附近凑合了一下才准备回程,项经理问安秋:“这地方怎么样?” 安秋思忖道:“地方略微偏僻,不过按照临安如今的发展趋势,不出两年,这块地方定能开发起来。” 项经理点头,指着外头,又说:“我不是问发展前景,我是问你有没有兴趣。” 安秋随着她的手看过去,尽是钢筋水泥,碎砖烂瓦,如今看来的确不成样子,只怕建成后要成遍地黄金。她问这句话,别有深意,什么叫她有没有兴趣? 项经理又说:“陈副总的意思,这次项目你负责。” 安秋愣住,抬头瞧她,不像玩笑,她又怎可能开这等玩笑,沉默后才推脱:“我不行,我没经验,也没能力...估计不能服众,就算公司没意见,还有董事。” 项经理抬眼看她:“不尝试就没经验,没经验也谈不上能力,你要是有胆量不如试试,能不能服众做了再说。陈副总的意思,让我带着你见见世面,提点提点,历练历练,你要是有心我也尽力,你要是没这意思当我没说,陈副总那里,你自己去说。” 安秋心里一动,项经理继续道:“你有什么后顾之忧?这种清赚的买卖,也不知道你哪来的福气,以后位子升了,别忘了我才好。” 她说完上车便走,干净利落,虽是恭维却说的光明磊落。 日头正中,天气更热,蝉趴在树上吱吱作响,空气燥热难当,只等着一场大雨浇洗。 安秋觉出一丝清凉,这正盛的太阳便似她的前程,一片光亮。 她就是少了几分血性,没血性没霸气,怕什么?如今有陈孝臣,再不是摸爬滚打被别人当成蝼蚁肆意踩压的日子,做成了平步青云,一步登天,有声誉有名利,飞上枝头,只待一览众山小,以后还为小钱发愁?做不成,又如何,不还有他担着?前程后路都有人为她铺好,她还愁什么? 光线似要烤化了她,她却只觉得热情,热情的血液沸腾。 晚上回家,简单洗漱,这边还没躺下陈孝臣便来了电话。 他语气清冷,只说:“你下来。” 安秋也没忸怩,起身下床,对他道:“我已经脱了睡了,你要多等一会子。” 他未说一字,挂了电话。安秋不好耽搁,换好衣服鞋子,掂上钥匙,轻手轻脚开门下楼。 车子停泊在楼口,安秋过去,开门上车。 他心里还存着别扭,没看她,安秋方才下来,也没问他要干嘛,如今想问,却又觉得多余,两人对峙半晌,陈孝臣才有动作。 他伸手把人搂进怀里,身子贴过去,动作温存却不温柔,从脖颈开始顺着脖子往下亲,手不闲着,伸进裙内捂着她的臀揉捏。 安秋颇有几分不自在,倒也不是没感觉,又不是初尝□□,那事的妙处她自然领会几分,成年男女也没什么好矫情,僵硬片刻,抱了几分投桃报李的心态,揽上他的脖子。 陈孝臣颇为意外,未再耽搁,动手剥了她的衣服,白色褥衣遮住春光,挤压之下,更见浑圆有型。这等姿色,愈加撩人。 他却突然挺住,言辞有几分别扭:“你现在是不是很感激我?今天这么主动,是真的喜欢,还是因淮南项目?” 安秋睁开眼,老实交代:“有感激,说到喜欢,这事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陈孝臣有些泄气,拉上她的衣服,撤回身子,问她:“你现在怎么这样了?” 安秋低下头,答不出。 他又叹气:“安秋,我心里没底,我想要抓住你,只能用利益诱惑你,可又怕你越爬越高,我还是抓不住。” 安秋笑了笑,说:“我没变,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只是从前心小容易满足,又知道克制,我穷怕了,想过得好一些,哪个人不想?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你给我了好处,但不光是前程...还有别的。你已经抓住了我,我马上就要嫁你了,你有什么不放心?” 他说:“我要你的保证,要你的真心。” “你想让我保证什么?往后你若是不嫌弃,我绝不会对不起你,这样够不够?至于心,太善变,说不定有天你自个儿变了,我把真心给你,你反而觉得恶心。人都是你的,心自然也是你的,身体里装着心呢,不然怎么能算个人?” 他看着她,明明就在眼前,可总觉得俩人距离越来越远,更加不安:“我们把订婚宴提前或者取消,下个月直接结婚,怎么样?我不想拖。”其实更怕夜长梦多。 安秋未反驳,只说:“会不会太仓促?请柬都递出去了,是不是不太好...到现在没有准备,怎么结婚?” 他冷静下来,看着安秋:“那我们先领证,订婚宴一过就去领证,婚礼慢慢准备。” 安秋顿了顿,又说:“听你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没营养的,天色更晚。陈孝臣问她要不要去他那,安秋说儿子还在卧室要回去照顾。 是真去不了还是推辞他都没强求,强扭的瓜不甜,他还等的住,又坐了坐便放她回去。 ......... 苏锦年见苏秉沉坐在办公桌前沉默,有几分得意,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问他:“感觉如何?” 他抬眼看了看苏锦年,椅子一转,背过身去,后面又问:“是不是就像中了头彩?花了五块钱买张刮刮乐却中了五百万?第一反应是自己眼花了?刮刮乐怎么能中五百万呢...” 苏秉沉被一眼看透,有些恼羞,张了张嘴,似是要骂人,最后还是抿住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跳的他头痛。 他笑的更欢,不知死活地又开始嘲弄:“以前总说我,在外面要有分寸,提裤子前别忘了擦干净,哥,您这是啥情况?不小心放走只小蝌蚪,如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1 今都长成青蛙了,到底什么感觉?” 苏秉沉沉默半晌,才算是回了句话:“妙不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不更会在微博里说的,今晚本打算不更,又颇有感觉,只好少一些,来了两千字。 ☆、过眼云烟 苏锦年又觉得得意,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被问的人皱眉,不接这茬,手里的几页纸抖了抖,扔到桌上,这才开口:“我之前就说过,国外引资出岔子了,我要亲自跑一趟,少不了又是自己人使绊子。” 苏锦年冷哼:“你的心可真硬,花岗岩做的。” 他说:“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的也是,等到安秋一嫁人,和和又多了一个爹疼他,三个人疼总比两个人好,一个亲爹一个继父,凑一桌麻将。” 苏秉沉笑。 又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拿起外套披上,抬手整了整领子,拨内线吩咐简宁拿好材料去楼上开会。苏锦年被忽视,火气往上窜,拦住他:“你还真准备在这节骨眼出差?我发现你都成精儿了,无欲无求,处变不惊。” 苏秉沉说:“那你说怎么样才是有欲有求?她安秋不声不响生个儿子,又没准备找孩子爹负责,如今又要嫁人,男婚女嫁,没杀人没放火,法律允许,我凭什么去?就凭这儿子去闹场?儿子是我的,女人可不是,你拿着没钱的□□去提钱,取不出钱能怪取款机吗?” “我以为你心里有她,”顿了顿又说,“这怎么说也是张牌,你要想,能把她拿的死死的,在订婚宴上一闹,她这婚肯定结不成。” 苏秉沉低下头,嘲讽道:“情爱这事,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就是去抢也用不着明来...私生子本来就不是光鲜的事,逼得急了,人家告你扰民,直接报警,回头被逮进局子,虽说没人敢拦着,那也要顾脸面。别人想遮都遮不住,你还打算在订婚宴上闹?篓子捅出去,在临安,多少人跟在屁股后头看笑话?” 苏锦年说:“我是没你想的多,考虑周全,但太机智也不见得高明,遇到人情世故冲动一下才是正常人,总要先活的像个人才能再做男人。” 苏秉沉微怔,不想再多说,转身出去。 苏锦年心里不忿,还指着他心存感激,不想着人家不领情,砸场子怎么不行?简单直接,不砸也有不砸的法子,安秋一个女人,能混多深的水,总有法子弄的服服帖帖。 苏秉沉到了会议室,刚坐下,老刘就贴过来:“他知道李经理被悄默声地辞了,生气得很,摔门出了公司,现在都没回,估计这次开会也不会来。” 苏秉沉对他点头,眼里有血丝,脸色疲惫,抬手端起茶喝了一口。老刘又说:“有句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头儿,你也不用太上心,如今你卸了他的左膀右臂,谅他也翻不出大水花...” 会议室断续进人,老刘住嘴没再说,撤身坐回去。人都到齐,便开始会议,主题还是围绕引资问题。 大家各抒己见,一时争论起来,难解难分,部门之间各自推脱,互说不满。 苏秉沉本就不悦,听他们辩来辩去,更是心烦,最后一拍桌子,众人惊醒马上闭嘴,他站起来平淡道:“昨个儿听远方侄子讲了个事,说他们老师每天放学就带着他们在教室等家长,趁这个空档会给他们说故事,一天讲了这么个故事:梭子鱼、虾和天鹅成了朋友,某天出门遇到一辆车,车上装满各类吃食,他们想拖到水里,便一齐负起担子铆足了狠劲儿,使出了平生力气,可是无论怎样,车子动也不动,最后纷纷恼怒,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他看向各位,继续说:“天鹅往天上使劲儿,虾子往后倒退用力,梭子鱼朝着池塘而去,究竟谁对谁错?反正,他们都使劲儿了...侄子又问我,说他们三个是不是傻子呢?劲儿不往一处用,怎么能拉的动?我想了想,觉得还真是傻子,傻子就罢了,还怪别人是傻子,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众人低下头,脸色各异,默不作声,苏秉沉坐下,敲着桌子又说:“往后再像今天这样,我看咱们都省省,别开会了,没用。” 他说完手里的笔一扔,起身朝着大门而去,钢笔在桌子上滚了两圈,最后掉到地上。 老刘默了半晌,清清嗓子:“各位,各位咱们今儿就到这,先散了,回吧...” 苏秉沉出了公司,去地库取车,刚上车手机便开始响,他以为是老刘叫他回去,看也没看便接。 那边语气生硬,大声问他:“人都说狼太野性,不好驯服,我偏不信,没成想费心费力,他却真要吃我?” 苏秉沉不用看也知是谁,歪着头笑了笑,回他:“费心?费尽心机才对...二伯,你说你想要什么?不就是我这位子?那我就奇了怪,当初我初进公司,难服众,多好的机会你去干嘛了?如今你又想上来,是你脑子不好使还是就爱捡硬骨头啃?” 苏从地语带嘲讽:“你真是我的好侄子,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有妇人之仁,早早把你们兄弟俩弄出去,也少了这番心事。” 苏秉沉冷笑:“你哪是心软,你是觉得你这个侄子没有能耐,构不成威胁,没成想天公不作美,你算错一步...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就算如今这位子是你的,你又能坐多久?没儿女就是没儿女,你再收几个也是外姓,人家姓孙不行苏,你死了,公司不还是我的?你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为我打拼?我只要等,就能等到手,你跟我比长寿,别忘了我比你晚生三十年。” 那边呼吸急促,提声呵斥:“你什么东西?别得意,嚣张一时不代表嚣张一世,眼高于顶,早晚跟我一个下场!” 苏秉沉笑,回他:“那可不一样,我有儿子...”,顿了顿又说,“二伯,你这样有何不好,我也不是没心没肺,你前几年悉心栽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记着,小斗怡情,大斗伤身,你年纪又大,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在家好好养着吧,总有口饭吃。” 他说完便挂,猜着那边估计又要气个半死,说完这通话,心里才舒坦。 开车兜风,兜来兜去就兜到柳泉路,如今这个路段正在施工,从东到西,都是他的,现在虽是破落,五年之后定成为繁华地段,他要做条商业街,取代临安现今格局,把市中心南移,移到这里,他的脚下。 在临安,还没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事,物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有几分口渴,他把车子一拐,拐进就近酒吧,推门进去,立马觉得灯光闪烁,纷乱嘈杂,男人女人,贴身热舞,又糜t乱又诱惑。 他点了杯水,靠在吧台,浅饮。旁边坐了位姑娘,也似他这般坐着,酒水估计灌了不少,口齿不清,呜呜咽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2 咽,逮着人便开始絮叨。 她看见苏秉沉,嘿嘿一笑,说话爽快:“我请你...” 开放又热情的姑娘酒吧里多见,苏秉沉抬头看了看她,没理。 那姑娘也不生分,熟络地说:“你看看,我花钱都没人敢喝...你!是不是男人?” 苏秉沉笑了:“是不是不能乱说,得试了才知道。” 那姑娘颤颤巍巍挪过来几分,挺着肚子给他看:“我有着,不能试...”又哭到,“我试了,不是男人...上我的时候跟狗一样,就差□□,如今,如今...像个孙子一样跑没影了,找不着人了,你说我怀里揣着它可怎么办?” 苏秉沉低头去看,小腹凸出来,这姑娘竟是个孕妇,大着肚子喝酒,胆识过人... 她如倒豆子一般说:“我想了几天,还是要生,毕竟都六七个月了,太大了...不舍的拿,他其实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又怎样?我自己养着...这男人还要结婚,跟别人,不是我,我给他生儿子,他却要娶别人...” 苏秉沉听了,当做笑话来听,她说到这里,他便撺掇:“那你去闹一闹?说不定还有转圜余地,毕竟你有肚子里这个,好使。” 那女人还是哭,摸着肚子哭:“我才不去,儿子是我的,我养...” 苏秉沉沉默,最后感叹:“如今的姑娘怎么都这般洋气?你情我愿的上一回,就要给你生孩子,还悄默声地偷着来...男人做了什么?也就不小心放出一个精t子,射一次几亿个精t子,都没放在心上,哪天就突然跑出来一个儿子,自己云里雾里,他却追着你叫爸...他和精t子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别的射到墙上,把他射到了不该射的地方?” 那女人又开始絮叨,他没去听,也没阻止,酒换成水,一杯一杯地灌下去。 最后喝的麻木,舌头麻木,脑子也麻木,抖了几抖站不起来,趴在吧台上睡过去。 头疼欲裂,想要休息,思绪却自行飞转,扯着他向前。似有回到锦年打架那晚,他焦头烂额,去酒吧借酒消愁。 在那遇见个姑娘...他好像有一次梦到。苏秉沉潜意识记得,这一段不是做梦,就是遇到个姑娘,主动又热情,死命勾搭他,至少他觉得如此。 他担心弟弟,没心情贪欢,出门上车,给局子里的人打电话,那人说:“不用急,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死人又怎么?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蒙混过去,有我照着没人敢在局子里打他...可也不能说放就放,总要走完过场。” 苏秉沉这才放心,又说他:“你小子别光嘴上说,要是我弟被人动了一根指头,我跟你没完。” 那人好声好气,只说让他放心,苏秉沉心里有了底,烟瘾上来便点了根,半根烟没抽完就有人敲窗,他放下来车窗,又见那姑娘,她问:“先生,能不能带我一程?” 苏秉沉立时笑了,细细打量她,说:“我这车不是白坐的。” 那姑娘醉醺醺地爬上来,脸蛋儿红扑扑地,年轻的很,又青涩又诱人,就像初开的红莲,未经尘世污浊,只待人采摘,摘来□□。她掏出钱包扔给他,眯着眼说:“钱钱钱,是不是都掉钱眼儿里了?” 苏秉沉拿起来钱包,打开看了看,没几个钱,倒是有张学生证,跟本人千差万别,证件上不要钱的照片,果然是看不得的。 他风流不下流,但那也分情况,这般送到嘴里的,没有不吃的道理...一切自然又顺利,他半夜醒来,还有些回味,没□□的味道就是不同,唯一遗憾的就是没经验,不会伺候。 睡了没几个时辰,那人又来电话,说死的人非富即贵,苏锦年晚上被省里带走了,事大了,扒不出来。 苏秉沉马上怕了,嘴里骂着给你说早动手,你他妈干嘛去了?现在又说晚了,拿钱的时候怎么这么积极?你他妈等着,我弟出了事,要死要活,天上地下,你都一起陪着! 他穿好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位,心里火急火燎,哪还记得床上那位。别说这么个人,这回事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几年,苏秉沉日子真不好过,公司刚上手,什么都不会,人不服他,弟弟又捅出事,他一边咬牙扛着,一边还要防这个防那个... 正梦到伤心事,就被人叫醒,说先生四点了,我们要打烊,您看要不晚上再来? 苏秉沉抹了把脸,起身结账,这才发现钱包手机都被顺走,他醉的不轻,哪晓得何时的事。 服务员问他要不要报警,他摆手,借了手机给老刘打电话。 这地方偏僻,找了半天才找到,看到苏秉沉又是一愣,头发凌乱,衣服也皱,下巴上挂着青胡茬,一副落魄模样。 老刘给他结了账,又送到住处,苏秉沉这才说话:“你把东西给陈孝臣送过去让他瞧瞧...再带一句话,就说,多谢他尽心尽力为我养儿子。” 老刘听了一愣,说了句好嘞,赶紧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休息休息,一周两万多字更完了,大家过几天再来吧。不会坑,别担心。 ☆、回国 老刘东西送到,就给苏秉沉送信儿,苏秉沉只笑笑,又在家里歇了半日便带着简宁一干人飞美国,老刘本来也要跟去,机票都已订好,老板临时又变卦,他纳闷,问:“怎么又有变动?” 苏秉沉说:“你留下守着。” 老刘想想,低声问:“守什么?苏副总?” 苏秉沉看他一眼:“要守的事情很多,远不止一个苏副总,该守不该守的你都一并守着吧。” 老刘一愣。 苏秉沉在美国呆了半个多月,除却公司事务异常忙碌,临来几日又应邀到斯坦福大学商学院进行演讲,他本来极不喜好这事,只是此次招商引资出意外,局面颇为被动,幸好再次偶遇故友,得以牵线搭桥,这位故友在斯坦福颇有地位,苏秉沉欠他人情不好拒绝,再加上前年来美国受过他一次邀请,当时找了个什么借口拒了,这次如果再拒,就太不给别人脸面,自个也未免不识抬举。 准备回国这天,老刘算准时间便要到机场接人,赵佳佳忙拉住他打听:“姓苏的什么打算?安和这边认还是不认?认又要怎么认?这个枪口回来,是好心还是看戏?” 老刘穿戴整齐,看着媳妇叹道:“如今这架势,自然是认,至于怎么认,也不是咱们能问的。” 赵佳佳撇嘴:“你们男人的事还不简单?我倒觉得他没安好心,安秋好不容易找个归属,他故意搅拨黄,这人一肚子坏水!” 老刘赶时间,又不敢得罪她,只好哄道:“媳妇,你何不这么着想,安秋这样反而是好事,她一结婚,这孩子抚养权就是头一个大问题,保不准两人要对簿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3 公堂,她能争得过苏秉沉?要是安和改姓苏,你想想安秋还能不能安生?” 赵佳佳觉得有理,老刘又说:“我给你说的,你可别扭头说给安秋,毕竟这事不好插手,你我夹在中间,一边是朋友,一边是老板,双方都不能开罪。” 他说完又看表,披上外套拎起车钥匙便走,赵佳佳倒是没再拦。 这天刮起小北风,中午零星落了几滴雨,才刚沾地就被炙热的水泥地烤干,倒是去了几分暑气,风也没那么热,还算凉快。 老刘踩着点到机场,刚溜达到机场出口就见苏秉沉出来,不过却不对劲,去时跟了五六人,如今就他一人出来。 苏秉沉没等他问便说:“还有后续工作,他们多留两天。” 老刘接过行李,忙领路上车,等人坐上去关了车门,他又把行李放好才绕到前头上了驾驶座。 “咱们去哪?” 苏秉沉没搭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今天有没有喜事?” 老刘不由一笑,心说这老板也真够别扭,想问就问,他又不敢笑话。 “没喜事,听说陈母突然得病,陈总推迟订婚宴…不过我看这是幌子,推来推去,一不小心就推没影了,陈老二倒是没动作,他向来听他哥的。” 苏秉沉笑:“我还想来凑个热闹,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个?” 老刘也跟着笑,半晌又道:“倒是传闻兄弟俩闹翻了,我估摸着还是因为哪位…” 苏秉沉变了变脸色,闭着眼养神。他早就知道,陈孝臣咽得下这口气,他哥可咽不下,说起这个陈孝臣,他还真忍不住竖根大拇指,眼下都绿油油一片了,还不死心?是痴心还是缺根筋? 车子下了高速,不如之前畅通,越到市里车流量越多。 老刘回头看了看苏秉沉,见他没睡过去,才问:“直接送您回去?” 苏秉沉睁开眼,看看窗外,又回头看他:“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一趟?” 老刘说:“这不好说,得看自个儿,想去谁也拦不着,安秋也不行,不想去便不去,这本来也不是你个人过错,负责不负责,都凭心而定。” 苏秉沉头一次听他说教,说的另类,却不无道理。 老刘问:“苏总去不去?” 苏秉沉眉头一皱,一时答不上来。 他又问:“那咱们去?”问完回头看他,见苏秉沉仍是皱眉,他笑笑,车子掉头拐回去。 苏秉沉见他如此,倒是没不同意,心头却有些异样,异样里参杂着紧张,除却紧张还有几分怯,活了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尝这滋味。 车子换了道儿,行的也快,不大会儿就听老刘叫他:“苏总,到地儿了…行李我给您送回公寓,你要是回去再给我个电话,我来接。” 苏秉沉闻言,没心思多说,推门下车,这地方当时还是他陪着来买,也算是熟门熟路。 进了电梯,一路而上,走到门口,他停顿数秒才握拳敲门,手刚放下里面便有动静,门随即打开,里面外面的人都愣。 安秋看着他,没让道儿,眼里有防备:“你来做什么?” 苏秉沉笑:“今天不是订婚宴?怎么?没去成?” 安秋忍着气,憋的脖子都红:“你成心看我笑话?这不拜你所赐?笑也笑了完了,走吧。” 她说完便要关门,苏秉沉伸手挡住,安秋力气比不过他,最后被他破门而入。 “孩子呢?” “你想干嘛?” 苏秉沉面无表情地瞧她,见她紧张,低声说:“你给我这么大一份惊喜,我不得回报你一番?我这个亲的还活着,你就这么急着给他再找个?就没问问我同意不同意?现在问我想干嘛,你说我想干嘛?” 安秋胸前起伏不定,愈加紧张:“孩子太小…离不开我,他从小就跟着我…” 他抬眼皮子看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说什么了?” 她求道:“苏秉沉,你千万,千万…” 他问:“千万什么?” 安秋咬着唇说不出来,倒是把眼泪逼出来,泪珠在眼里打转,要哭又忍的模样,怪可怜,苏秉沉看的心烦,说她:“你哭什么哭?动不动就哭,烦不烦?我怎么着你了?” 她低头抹泪。 苏秉沉更加不耐烦,拖她的头,问:“安秋,你不哭不成?家里有谁?” “说话!” 安秋往后退了一步:“都不在!” 苏秉沉把人拖到身边,低着头看她,见她脸上挂着泪痕,收低腔调:“不在?不在里面亮着灯?你当我来干嘛?找你要孩子?打官司?我闲的?” 她听了一愣,瞪着眼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忙,但是看大家这样,我就赶紧写了一更,下周五肯定恢复更新速度,这几天估计不行,我只能说尽量更。。。。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文。 ☆、坦白 苏秉沉笑起来,绕开她要推门进去,安秋有些子急,拉住他说:“你说话注意些,孩子还不知道,我还没有告诉他。” 他皱眉:“注意什么?现在不说何时说?” 安秋忙道:“他是小孩子,懂什么?总要顾及他的心里,长这么大都没有爸爸,突然冒出来一个,他能不能接受?” 他说:“就是孩子小什么都不懂才好说,什么叫突然冒出来?我儿子,我认他哪里不对?” 安秋愣一愣,又问他:“认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要接他回家?我不同意!” 苏秉沉面无表情地看她:“还没打算。” 她松口气,又听他说:“我要接他回去,也没必要你同意。”说罢又往前走,推开小卧室进去。 安秋眼睁睁看着,无可奈何。 安和正坐在地上摆弄玩具,见门开抬头望去,看见来人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欢迎,苏秉沉才关上门,就听他小声责怪:“你妈妈没教过进别人屋子前要敲门?” 苏秉沉一怔。 他又说:“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出去重新来。” 苏秉沉说:“你知不知我是谁?怎么说话呢?” 一来二去也不紧张,走两步挨着他坐下来,安和赶紧放下玩具,往后靠。 苏秉沉冷眼看去,安和又拿起玩具自顾自地摆弄,他想来想去,都觉得和这种小屁孩找不到共同话题,又沉默半晌才开口问:“玩什么呢?要不要一起?” 安和抬头,两人对峙几秒,他突地又爬起,人也礼貌几分:“我妈妈在外面,你走错屋了…”,又指着地上的东西,“你要是喜欢这些,随便玩。” 说完撒丫子要走,苏秉沉皱眉,一把拉住,问他:“干嘛去?见了我就跑?” 安和被按回去,低着头,哼唧:“我要找妈妈…” 苏秉沉松开手,打量半天,说他:“屁大的事就找妈妈,有没有出息?你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4 怕我做什么,好好坐着,咱们培养培养感情。” 安和扭头不看他,也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也喜欢我妈妈?” 苏秉沉被问的一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喜欢?” 安和又说:“喜欢我妈妈的很多,你得先排队,,排队也没用,陈叔叔就要成我爸爸了,他说要娶我妈妈,请我去做伴郎,问我愿不愿意,我都答应了。” 苏秉沉脸一沉:“我用不着排队,你也别等姓陈的,你有爸爸,用不着他。” 他歪着头看苏秉沉:“你怎么知道?你说我有爸爸,在哪?” 苏秉沉欲言又止,顿了顿,却只问:“你看我成不成?” 安和皱着脸,有些为难,小心说道:“不成。” “哪里不成?” “我都答应了陈叔叔…” “别提他!” “我要找妈妈…” “就坐这,别动。” 安和酝酿几秒,低下头撇着嘴哭,哭归哭,还真是板正地坐着,没敢动一动。 苏秉沉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地叹气:“你可真像你妈。” 他不再憋着,呜呜地哭出声,眼泪啪踏啪踏地落,很是委屈,安秋正在外头坐着,听出声响推门进来,见这场景,怒说:“你做什么!” 苏秉沉回:“什么都没做。” 安秋抱起儿子,满脸不信:“那他哭什么?” 苏秉沉笑:“那谁知道?我还想问你方才哭什么,动不动就使小性子,挺随你。” 她仍是生气,抱着儿子出了屋子,苏秉沉没跟过去,拿起地上的玩具,捏在手里端量。 安秋见儿子眼泪鼻涕都流出来,越发看苏秉沉不顺眼,抽纸巾帮他擦干净,悄声问:“怎么回事?” 安和啜泣几声,语不成调:“妈妈赶紧让他走…” 安秋问:“怎么了?他欺负和和?” 儿子又挤眼泪:“我不喜欢这个,一点儿也不喜欢…”说罢又偷偷推安秋,闹着赶苏秉沉走。 安秋皱眉看着,揽着他好言好语地哄,最后睡下才算完。苏秉沉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非要挤进去,结果里面的不乐意,他也觉得别扭。 …… 苏秉沉自那日起也没再来,安秋自然是求之不得,她照例上班,只是日子越发地不好过,虽然职位不低没人敢给脸色,可是每日在公司如坐针毡,单单是背后的唾沫星子就够淹个半死。 这日,她听闻一条不好的信儿,说是下午有个淮南项目的会,全公司上下没几个不知,却无一人通知她,安秋立马坐不住了,把孙主管叫进办公室,他支支吾吾地说:“大伙儿都忙,许是,许是把安副经理漏下了…” 安秋只觉得可笑,她又不是底层打杂的职员,如今淮南项目已交由她手,这么大的事,谁敢出这种差错,想来想去,也就一个可能,有人不想她去,这人是谁,不想便能猜出。 只怕是旧事重演,这公司又要待不下去…她费心费力,终是镜花水月? 工作再遇危机,安秋虽是着急但却有几分定力,世上没有捷径,她贪图一时利益本就不会长久,如果这次再被辞退,她就脚踏实地一步步来过。 晚上下班,安妈已做好饭菜,她见安秋无精打采以为还为陈家的事烦心,忍不住开导几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秋儿,命运把你指到这,就有它的道理。” 安秋吃了口菜,没做声,她哪里敢说,如今咱们的好日子又要到头…可又想,最起码状况不同,安和有个有身价的爸,起码他是不会跟着受罪,这么一思量,又觉得宽慰。 安妈又说:“苏先生往后再来,你也别拦着,毕竟他们是父子,如今关系摆在这里,咱们也没有拦着的道理,和和年纪小,现在是听大人的,往后长大省事,总是他们亲近,你反而落下不是。” 见安秋不表态,安妈又劝:“他在意不在意咱们管不着,你只要做好你的就行了?他这身份地位,和和跟着甭说吃穿不愁,往后你也少不了便宜……” 安秋脸色又变:“守着孩子,不要谈这些。” 安妈见此住嘴,安和却放下筷子小声问:“你们说什么?什么事不能给和和听?” 安秋还没反应,安妈就答:“说你爸爸。” 安秋眉头一皱,看过去。 安和又问:“哪个爸爸?” 安妈呵呵一笑:“爸爸可就一个。” 听到这里,安秋再听不下去,忙打断他们:“吃饭吧,饭菜凉了。”又对安妈使眼色。 安和不依不饶,饭菜放到碗里也不吃,拉住安秋直问:“爸爸为什么只有一个?之前的陈叔叔算不算?那凶巴巴的呢?这明明不是一个…爸爸应该天天跟我们一起生活,我看别人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家不同?总是换来换去,哪个才是爸爸?” 她被问的心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安妈说她:“你看,他什么都懂,往后更懂,你不说给他也瞒不住。”语毕对安和说:“陈叔叔还是叔叔,苏先生才是爸爸。” 安秋没想瞒着可也没想就这么地说给孩子,话到这里只能叹气。 安和先是意外,皱着脸看安秋,见她点头,又拉下脸,面露难过之色。只不过孩子的心情就像六月天气,一会儿一变,饭后求安秋让他多看几集动画片,缓解情绪,安秋哪里不知这是借口,可又觉得小孩子,管教不应太严,点头答应,他听了立马又喜笑颜开。 安秋刷完碗碟又收拾家务,一切妥当,拎着垃圾袋下楼去丢,夏日凉风习习,小区门口时有人来往散步,或是树下乘凉。 她扔了东西便要转身上去,往旁边一瞥,看见一辆私家车,车里未亮灯,看不见人影,车子她却熟悉,忍不住顿住,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还在犹豫之间,车窗打开,那人伸头看她,语气清淡:“安秋,你上来,我们说说话吧。” 她低头一想,缓缓走过去,开门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准备更,这两日大家催更方式让我觉得不更对不起你们。。谢谢你们支持,谢谢。 ☆、酒后真言 陈孝臣熄了烟,把天窗打开,见她开门坐进来只抬眼一扫便又垂下。 安秋无话,确切一点,是不知说什么,怎么说,又或许有的说,只是不知道对方稀罕不稀罕听。 他再次抬眼看她,先开口:“我想了几天,也没想通,现在只觉得被人啪啪地打脸…真是世事无常,人有时,不能太得意,得意忘形,就会酿成悲剧。” 安秋没说话。 他又道:“有时候,你觉得了解一个人,其实说不定都是错觉…做人也不能太较真儿,我读书那会儿,为人处世方面很不通透,我对别人好,就期盼着周边人也对我好,后来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5 有人给我说,这本来就是周瑜打黄盖,愿买愿卖,你又何必觉得吃亏?后来想想,这句话真对,我喜欢谁,凭什么要求别人也喜欢我?很多事没那么高深,关键还是看机缘…” 安秋到底忍不住:“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你觉得我骗了你,有意让你难堪?” 他低头看她,没有搭腔,自顾自地又说:“昨天我哥问我,是不是非你不可?你到底好在哪里?我也在想是不是非你不可,你好在哪里,可是想了又想,我都没想出理由,就算我有一个理由想来找你,总有一万个理由拦着我…你好在哪里?我觉得,只不过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安秋,你说句良心话,你说,到底是我他妈配不上你,还是你配不上我?” 安秋垂头,眼睛微红,沉默几秒才说:“是我配不上你…你家世背景我都比不上,更何况我又这种条件,从一开始,就不该开始,是我不对,让你被人耻笑…” “不对,你这么说不对…”他起身凑过来,一股酒味混杂着烟味,有些冲,安秋没躲没避,抬眼看过去,见他眼睛里有血丝,嘴角噙着自嘲地笑意,“是我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头撞到南墙还不知道回头,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安秋,你明明什么也没做,我就是看你顺眼,比那些漂亮年轻的顺眼多了,我本来打算真心诚意地娶你,可天不随人愿…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没有多想嫁给我,所以事到如今,并不是太伤心?” 安秋鼻子酸涩,皱着眉回:“不是,我之前说,如果你不嫌弃,我绝不会对不起你,不是说来骗你…只是我没想到,还是我先对不起你。” “你求我,安秋,你求我…我就不计较。” 安秋微愣,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他叹气说:“我知道你不求…安和是谁儿子都不该是苏秉沉的。” 她顿了顿才说:“我求你又如何?以前陈氏打压苏氏,现在实力不如苏氏,自然会被苏氏打压…这跟别的没有关系,你能保证不迁怒?” 陈孝臣声音低沉:“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背后煽风点火,花钱买人,不留余地,靳家也不会落到这下场。” “你们该怎样就怎样,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一个理儿,苍蝇不叮无缝蛋…”她稍微犹豫,最后却道:“我只求一样,我不想失去工作,淮南项目,也不能说没就没,我跟你,是私事,苏氏跟我也没大关系,希望陈总他公私分明。” 陈孝臣兀自一笑,撇开眼看外面,从这里能望见远处地高塔,那边高楼林立,灯光闪烁,这个时候,最热闹,男人女人开始夜生活,只有奢靡,欲望,挥霍,与这里相比,就像个异时空,那边的人忙着享乐,这边的人摸爬滚打求生存,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挨得再近也不一样。 他收回视线,只见一家几口,有说有笑地从车旁过去,老的牵着小的,大的扶着老的…烦事十有八九,不能每样都合心意,这世界上那么多人,又那么多女人,总有一个合口味的,人不能太较真儿,太较真儿就只剩下可笑。 等回过神,身边早就没人。只觉得心窝绞痛,却不明白,这把肆意桶他的刀,是自己递过去的。 没过几日,公司又有变动,安秋那日对陈孝臣说的话到底有用,淮南项目虽不再是她负责但也许她参与,除此之外,钱主管被提拔,与安秋同职,这让她又隐隐多几分莫名危机。 秦梅打来电话说南方不好混,地方潮湿,这里鲜少见晴天,这几日连着下雨,就算是遇到晴天也不能出门,太阳太毒,打伞都受不住,怪不得说水土养人,不见光怎么能不白。 安秋笑笑,一时找不到话题,只说:“正好省了钱,不用做这做那的美白了…工作顺不顺心?” 秦梅在那边沉默,叹息:“吃穿不愁,不知道算不算顺心…他老婆自上次带着助理堵过我一次就没再有动作…要是哪天我过不下去,回去了,你可别笑我。” 安秋又笑:“我什么时候敢笑你?就你这张嘴,还不把我生吞活剥?” 她又叹气:“我这边也没朋友,别人知道这情况大多看不起,没朋友也挺好,一个人想干嘛就干嘛,省事多了…” 讲完电话,安秋又忙着处理文件,这几天劳心费力,只觉得疲惫,比前些日子在超市做苦力还累,那是身体累,这是精神累,整日小心翼翼精神紧绷,每次进公司都萌生逃开的念头,安秋又不想离开,她觉得不能再浑浑噩噩的度日,别人想让她走,她偏偏迎难而上。 第二天下午参加饭局,陈孝臣之外,项经理派她与钱副经理同去,安秋知道自己嘴拙,在口才方面比不过这位,可又想表现自己,有心独当一面,所以在酒桌上出了些风头,酒自然没有少喝,幸好她酒量不差,酒品又好,给对方留了几分好印象。 不过,钱副经理也不是吃素,有意整她,动不动就扯着她替陈孝臣挡酒,一来二去,出了气又逼着安秋灌了不少,免不了喝大。 安秋空腹喝酒,在洗手间吐半天也就吐些酒水,吐完更是难受,不仅头痛欲裂,胃也开始抽搐,不过她死忍到底。 场散人去,她油光满面,很不自在,又去洗手间呆了片刻,收拾利索才脚步踉跄地出来。 公司的人也都离了场,她提着包出了大厅扔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招手就见有车停她跟前,安秋凑近一瞧,不是出租车,又眼熟。 车窗打开,露出一张颇为年轻地面孔,他对安秋恭敬道:“安副经理,上车吧,咱们顺路,我正好送你。” 安秋想片刻,说他:“小张,你换车了?” 小张笑笑:“安副经理,天都要黑了,我在这等您好一会儿了,您赶紧上来吧,换没换车都能把您安全送到。” 听他催,不再耽搁,开门爬进去,又舒服又宽敞,小张催她系安全带,她摸了半天才扣上,心想,这车能是你的? 安秋到家,将近十点,苏姐给她电话,说明早只管在家歇着,她不同意,说那可不行,明早与淮南客户约好面谈,苏姐有些尴尬,顿了顿才说项经理引荐钱副经理负责,陈副总同意了。 安秋正在换鞋,身子一僵,匆匆收了电话,白忙活了一晚上。 一身酒气还没来得及处理,安和便跑过来拉着她闹,嘴里喊着“那老头又来了”,她反应了半晌才明白“老头”指的是谁。 扔下包,先问安和:“你看看几点,怎么不睡?” 安和抱着她不松手:“那老头在,他走了我才睡!” 安秋扔下他,脚步沉重,直奔进卧室,苏秉沉站在阳台上通电话,语气有些倦怠:“…上次说跳还没跳?你安生些死不了…你管不着,别尽找事,拿死威胁谁?你死了我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6 给你厚葬…我败给你,你当我没说…我说什么你听什么?你以前的聪明劲儿哪去了…” 安秋坐在床上发呆,苏秉沉打完电话进来,看她一眼:“喝这么多?” 她抬头看他,有几分悲戚:“我希望往后安和性子随你多一点。” 苏秉沉点头:“像你的确不行。” “我真的很差?” “也不尽然,要说怎么看,你抗压抗打,沙袋一样,闷不吭声,背黑锅倒是好料。” 安秋泄气,酒一喝多,话也多,心里也不设防:“我近来常有这种感觉,想改变自己,独立自主,可又往往是泥牛入海,使不上劲,只能干着急。” 苏秉沉面无表情,依旧看她。 她眼眶微红,继续说:“可能我真不是块可塑之才…很多事,别人做得,我做不得,我想做,又总是被牵着鼻子走…我只会蛮力,没别人精明,只能被算计,防都防不住。” 他说:“女人傻一点也没什么,傻人有傻福。” 她拍着胸口自言自语:“我难受…” “喝酒当然难受。” “不是,是心里难受…你别跟我抢儿子,成不?我抢不过你,我不放心,很不放心…你就是颗定时炸弹。” 苏秉沉没回话,她继续念叨:“你就当和和是外人,反正,反正六年都这么过了,往后也这么过,不就行了?和和不喜欢你…你又有钱又年轻,三十多岁,不算老,想要孩子那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我不一样,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往后也不打算嫁,就指着他了…” 他见人睡过去,开门出去,心想,那可不一样,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缓和 之后几天,苏秉沉晚上下班就会去看安和,安妈还算通情达理,每遇这时都回屋避着,留他们父子俩相处,安和不喜,他也不主动找话,就坐在一旁陪着,看儿子写作业或者是摆弄玩具,安和初时特别抗拒,又不敢撵他,过了两天也就习惯,当他透明,苏秉沉有心亲近,他偶尔也会说几句。 下午司机老李送他过去,恰逢重庆路路段整修,女交警站在日头底下指挥车辆,这会儿太阳退去毒辣,但气温正是一天中最高,女交警又热又晒,脸上红色异常,老李还没开过去,就被她指挥绕道,这一绕不当紧,又要多跑二里路,他虽然照做,心里不忿,对着那姑娘骂了句“操”。 年轻姑娘看过来,脸色更不好,扫一眼车牌,没敢吱声。 老李往前开几米,照着指示拐弯,却忍不住低叹:“这姑娘还算有眼色,长得也不错,整天在外抛头露面,可惜了。” 苏秉沉看一眼,手肘支在窗沿,两指捏着鼻梁,想起事来才问:“你之前给我说男孩子爱玩变形金刚这种东西?你联系联系,找套珍藏版,给他送过去。” 老李扭头:“老板,有些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苏秉沉看他,老李又讲:“小朋友对钱没多大观念,只要合心意,你买个五块的在他眼里和五千的没差…这东西,没必要在意价钱,主要还是心意,尤其是他们这个年龄,正是看脸色长心眼的时候,不太懂事,但又看的出谁敷衍谁真心,我一侄子,从前特别粘我,我也喜欢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他,吃的穿的也没少送,从穿开裆裤就爱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去年,我老婆出门旅游,他去我家蹭饭,闹着要喝地瓜粥,我实在没法子,又不想出去买,就想着亲手给他做,没想到刀一晃,手上切个大口子,当时疼的火急火燎,你看,现在还有疤,挺深…他又在跟前闹着说饿,我一急,就骂了一句,就一句,我说,吃吃吃,谁他妈都别吃,到现在,他都不愿来我家,每次都是我好话说尽,你看这小子,才八岁,怎么就这么记仇?我对他好了几年?就骂了他一次狠的,这事我挺伤心,也生他的气,我妈就给我说,这么大的孩子,你何必跟他计较?再说,又不是亲爹亲娘,长大了也先跟自家人亲近…所以,说好哄也好哄,说难哄也难哄,这得有法子。” 苏秉沉说:“什么法子?” 老李笑笑:“我跟侄子和你跟儿子还不同,你们血脉相连,他接受你是早晚的事,你做的这些都不是白做,以后你打他骂他,他也不能记仇,可还不够,他不买账你不能心急,具体怎么哄,您问我还不如去问他妈,毕竟朝夕相处,谁有安秋更清楚?” 苏秉沉面色一缓,思量一番,若有若无地点头。 车子上路,缓速前行。老李伸手点开音乐,悠转地曲子响起,让人平心静气。 又行了一段,到了地方,老李看他要下车,又说:“您之前托我打听的事,我都问了,如今陈氏在省内处处受打压,有意转型做酒店生意,可毕竟从老一辈开始,咱们这行做了三十年,转型说的容易,也不是一朝一夕,这年头餐饮行业也不好做,竞争一样激烈,他们有这意向,打算试一试。” 苏秉沉点头:“人民路偏远了点儿。” 老李说:“虽是偏远,那也是暂时,发展前景不小,挨着淮南,能带起来。” 苏秉沉没答话。 老李问:“您让我打听这个有什么打算?淮南项目准备插手?现在他们开工动土,咱们拦的晚了点。” 苏秉沉没回他的问题,又吩咐:“往后那地方的确不错,交通便利,周边环境又好,改天你帮我请个风水师,我要置办房产…别请那些秃驴,多是打着旗号坑钱,明着清心寡欲,暗地里香车美女,我看不入眼,省的脏了我的地方。” 老李答应一声,说:“我认识个朋友,通些门道,我回头让他推荐几个靠谱的。” 苏秉沉也没再说,摆手让他回去。 再见安和,他心里也不觉急躁。安和写了作业,坐在地上摆积木,苏秉沉又如昨日一样,坐在一旁看,昨天回去,放了点心思,今天再看,便能搭手,安和仍是嫌弃,觉得他笨手笨脚,尽添乱。 约摸九点,安秋回来,又是一身酒气,这几天工作大概难做,她每日回来皆是如此,安和跑过去闻闻,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安秋说:“明天肯定不喝。” “妈妈每次都这样说,每次却又做不到。” 她叹口气,把儿子抱进屋里,苏秉沉见她这般模样,也是见怪不怪。安秋也不打招呼,径直进去洗刷,留下两人。 安和心情差,积木也不玩,沉默半晌才问苏秉沉:“妈妈又喝了酒,她最近总是这样…你们大人总爱喝酒,酒真的这么好喝?可是姥姥说,女孩子不该喝酒,不安全。” 苏秉沉有些意外,安秋主动与他讲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指尖微颤,轻手放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7 下积木,看了眼卫生间紧闭的门,低声说:“你妈妈她要工作,要养你,喝酒也是不得已,不是说不喝就能不喝的。” 安和想了想,问:“是要赚钱?赚钱养我?” 苏秉沉点头。 安和低着头又想,过几分钟,突然抓住他的衣摆,小声说:“你真是我爸爸?” 苏秉沉心里一紧,看着他又点头。 安和不理解,皱着眉毛与他商量:“那你可不可以养我?可不可以去赚钱?你说是我爸爸,为什么不把我跟妈妈接回家住,妈妈为什么还要拼命赚钱?姥姥说我要是认你做爸爸,以后要什么有什么,我可以认你,你不要让妈妈喝酒,怎么样?” 苏秉沉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安和摇一摇他,又问:“行不行?” “和和,现在状况是,我想要你这儿子,你却不想要我这老子,你要是真心诚意,那就先叫声爸爸来听,我一开心,天上的星星兴许也摘给你。” 安和犹豫,咬着嘴唇看他。 苏秉沉等了又等,笑着又说:“叫不出来那就算了,真可惜…你想,她养你是因为你叫她妈,现在你都不肯叫我爸爸,我为什么养你?” 安和说:“你说的有理,可是我还是叫不出。” “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要紧,你觉得你妈妈与动动嘴皮子相比哪个重要?” “妈妈重要。” “既然如此,有什么叫不出的?你又不是不会说话,也不是哑巴,能说会道,怎么就不能叫?有了第一次,往后也不再难。” 安和挠头,又商量:“我以后不对你冷言冷语行了吧?我比你小,你要让着我才对,你不同意,就算了,这么小心眼,才不是我爸爸。” “这种事没商量,和和。” “你一点儿都没意思,就像这样,所以我才不喜欢。” “你喜欢不喜欢,我都是你爸爸,没办法,不能改。” 安和扭过身不理他,有些生气。苏秉沉看了看,主动说话:“我从来没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你是第一个…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不争不抢 安秋从卫生间出来,隐约觉得两人神情怪异,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她见天色不早,拎着安和要去给他洗澡睡觉,苏秉沉却不声不响地跟过来,安秋看他一眼:“你要用卫生间?” 苏秉沉说:“我总要学学,往后不定用得着。” 安秋心里突地更不安,怎么想怎么感觉他这话里有话… 苏秉沉见她这模样,笑说:“我有这权利吧?” 安秋没说话,扭身往里走,安和仰着头看他,对隐私这种事还没有观念,觉得没什么奇怪,只是有些新鲜。 苏秉沉从小被伺候惯了,哪里会伺候别人,他说学其实也只站在一旁看,挽了袖子却没有下手的意思,最后只搭手递条浴巾。伺候安和洗澡睡下,苏秉沉坐在客厅,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安秋过来说道:“我想和儿子多培养培养,明天带他出去逛逛,晚上睡我那边。” 安秋怔住。 他又讲:“他要是不乐意,你替我说几句,你整天忙着工作应酬,自顾不暇,还有时间管他?” “我妈在。” “你妈明日不是回老家?” 安秋心里一急,上前一步,问他:“你是不是又有别的打算?” 他如那天一般,还是说:“没打算。” 安秋怎么都不大相信,关心则乱,如今她是真的乱了阵脚。若真是争抚养权,安秋毫无胜算,且不说经济上比不过他,就算她现在有钱,只要不如他有能耐,说再多也是白搭。 前思后想一番,忍不住对他坦白:“你如果真要带走和和,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顶多是闹上法庭,咱们打官司,看谁输谁赢,可不打官司,我也能猜出结果…我希望,咱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我们闹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关键是在孩子,他现在小,没有决定权,只能听凭法律判决,法律教条,不讲人情,也不问他意愿,往后大了,总会怨恨一方…闹得越僵对他越不好,一个是娘一个是爹,远近亲疏都是一样,如果非要砍去一半,才最无情…你认他我不拦着,也没有资格异议,但我求你,也别拦着我做母亲的权利。” 苏秉沉掀眼看她,站起身,凑近她,低下头把她脸上的恐惧害怕尽收眼底,他笑了笑才开口:“你别揣测我的意思,你又看不懂,只会儿自个吓唬自个,我没说不让你做和和的妈妈,也没说要同你打官司争抚养权,这些道理,难道只有你懂,别人就是傻子?更可况…安秋,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你可以求得更多,你有这资格。” 安秋顿了顿,忍不住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秉沉整好衣袖,捡起外套拎在手里,叹气:“看,你又不懂,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现在我都懒得理你。” 不待她反应,又说:“我明天带他出去,你没有什么交代?不能吃什么,不能玩什么,你总要说一些,不然,出了事,可别对着我撒泼。” 安秋反应慢半拍子,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忌讳…记得夜里叫他一次。” 苏秉沉应一声,开门离开。 第二天,苏秉沉一早上门来接人,正好赶上他们围着桌子吃饭,安妈张罗着给他添了双碗筷,他没客套,挨着安秋坐下来。 安妈问:“苏先生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苏秉沉点头:“不吃能多睡个把小时,时间一久也就那样。” 安妈忍不住看一眼安秋,然后说:“这习惯可不好…往后不嫌弃,就来这吃,我们也没什么好饭,家常便饭还是有的,你是和和的爸爸,咱们也不算外人。” 苏秉沉只笑。 她说完又夹一根油条放到苏秉沉眼前,回头催促安和快点吃,饭要凉。 安和搁下筷子,非要人喂,安妈又念他。这一桌子围在一起,苏秉沉觉得还挺热闹,别有一番滋味。 饭后,他坐在一旁等着,安秋给孩子收拾东西,又是水瓶又是零食,大的小的,装了不少。 安妈刷完盘子,忍不住凑到苏秉沉跟前:“苏先生…我这外孙脾气有点邪怪,吃软不吃硬,遇着事,您可得多耐心一点,别硬碰硬,不然脾气一上来,按都按不住。” 苏秉沉想,一个尿布都没抽的小子,能有多大脾气?都是惯的,儿子要穷养。 她嗫嚅半天,又开口:“听我们家安秋说,您是大老板,本事了不得,我儿子今年有意来临安读书,只是分数上有点悬,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打听打听…实在不行,我们也能早做打算…” 苏秉沉盯着她看,只问:“是想打听分数线,还是想留下?” 安妈神色尴尬,红着老脸又说:“我听村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8 里人讲,他闺女有个同桌,高考分数比他闺女少了将近二百分,都没有过本科线,结果读了二本,与她一个校区。听说是人家舅舅有点本事,还说要是她考过五百分就能弄到北京去上学,这三百多分的确太低,让她将就将就,往后看能不能保研…你说这同样是靠本事说话,也太不公平。高考制度漏洞百出,多少人从中捡漏,哪家父母能耐多一些,孩子前途也就广一些…冬子要是被录取也就算了,要是不成,还指望先生搭把手,递句话…” 苏秉沉笑着点头,也没给准信,安妈却觉得欢心,早把心思都挪到苏秉沉身上,觉得这位也是不错,权势更大,只是心思缜密,不太好相予,可是有钱人,眼高于顶,也是常见,安秋给他生了儿子,他再不喜欢,为了儿子,也要留几分面子,往后关系处理好了,求人办事,少不了好处。 安秋拎包出来,见他们挨着说话,走过去提醒:“妈,你也该走了,别介误了点儿。” 安妈放下心也没耽搁,忙起身,去提行李,苏秉沉说正好一起送过去,便接过来行李,下楼装车。 人上了车,一路向火车站而去。 最近几天,不常见太阳,天气依旧凉爽,在屋里不出门空调也不大用开,安秋腰不好,耐不住寒,早早就关了空调。晚上偶尔开一会儿,但不像前几日,整夜整夜地运作。 路上车水马龙,交通还算顺溜,到了车站,安秋去送人,苏秉沉趁她下车之际说了句:“你妈是个明白人,能屈能伸,不像你。” 安秋回头看他。 他又说:“多学着点,心眼这东西,跟学历可没关系,不过太聪明也不好,聪明反被聪明误,操之过急,肯定显得过于功利。” 突然这番话,又一想母亲为人,安秋也猜出点因由,立时又觉得脸上无光,低声道:“她往后求你办事,你就当没听,不用答应。” 苏秉沉戏谑:“那可不行,这时候,我得巴结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尿床 安秋在公司水深火热,明里暗里屡受项经理打击,如今她才明白,人在高位,往往看不清人心,公司里向来都是凭个人私利,没有永久的合作,也没有永久的敌对。 墙倒众人推,是多数人的选择。只不过有人做到明面上,有人私下里窃喜。 孙主管倒是例外,安秋也不知是否因她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上面多次动作,他曾几次暗示。 这天,公司开会说淮南那边新公司用人,公司打算派几个有经验的过去,至于人选还未定。这下子乱成一锅粥,人心惶惶,大多不愿去,可又不能明说,淮南地处偏僻,总部去人,对于高层,显然是明升暗降。 项经理老谋深算,听到风声,一早便把钱副经理支去外地,带在身边一同出差。 散会后,她回办公室。中午饭后回来,刚坐下孙主管便敲门进来,他开门见山:“安副经理,我向上头递了申请,准备去分公司任职…这事算是越过您自行决定,我估摸问题不大,上头这两日便会下来认命,我提前知会您一声…” 安秋抬眼看他,有些许不高兴,手底下的人,想走便走,把她这上司丝毫不放眼里,她也不是不让走,只是哪有先斩后奏的? 孙主管见她如此,也有几分愧疚,思量一番解释道:“安副经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主管这个位子,我做了七年,不能说是业绩斐然,但也小有成就,按说到我这年纪,该升一升,只是上头一直未见动静…再等几年,说不定也没前途,与其在总部谋个小职位,说出去好听,还不如去分公司,一是薪水高,职位高,二是,有盼头,规矩少。” 安秋站起身,来回踱步,心里百转千回,默了许久才问孙主管:“孙主管,您也觉得,淮南那边,前景不错?” 孙主管点头,笑说:“说不好,但公司投资不少,下了大力气…这去了,肯定没个十年八年不会调回来,但要是那边发展起来,往后也少不了好处。” 安秋又说:“你过去,公司给个什么职位?” 孙主管直言:“目前还没定,但不会比主管低。” 安秋叹气:“在那边,一个部门经理还比不过这边一个主管光彩。” 孙主管摇头笑,却没再说话。安秋嘱咐几句便让他出去,眉头紧锁,瞻前顾后,犹豫不定。 没过一个小时,安妈那边来电话,说顺利到家,她要在家住几天,去几位老姐姐家里看看,让她别担心。 她挂了电话,还没放下,苏秉沉又来电话,只说儿子闹着要找,让她安抚几句。 不大会儿,安和便在那边叫“妈妈”。 安秋笑了笑,问:“都去哪里玩了?午饭怎么吃的?” 安和说:“午饭吃了好多,现在肚子还涨涨的…我们现在还没去游乐场,他说上午太热,出门不好,中午去了别人家里,带我去赚钱…” “谁家?” 安和想了想,说:“忘了…苏叔叔让我叫爷爷奶奶,我叫了他们就塞我手里红包…是不是钱呢?为什么给呢?还没到下雪天,又不是过年…” 安秋听的云里雾里,忙问:“哪里来的爷爷奶奶?” 安和只说:“妈妈我想你…他让我去他家睡,我不要去,他说妈妈让我去的,你不想和和吗?” 安秋又笑,柔声哄他:“妈妈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照顾和和…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你,好不好?你玩的开不开心?跟着爸爸可以去很多好玩的地方,你不是最喜欢去游乐场…把电话给你爸爸,我有事要问,乖。” 安和不情不愿地答应一声,便把电话给苏秉沉,他放到耳边,说:“找我?” “你带他去了苏副总家里?” “嗯。” “我还当你们水火不容。” “关系再不好,见了侄子还是要给见面礼的,有钱干嘛不拿?”他掂量掂量手里的红包,又说:“不少呢,挺大方。” 安秋忍不住说:“你这人…” 他问:“我这人怎么了?” “少见。” 苏秉沉笑一笑,说:“少见也让你见着了,是你少见多怪。”安秋没说什么,听着那边安和闹着要与她再说几句,她轻声细语地吩咐:“你要好好听话,妈妈今天有些事,可能忙的晚一些,晚上就不通电话了…睡前记得刷牙,刷了牙就不能再吃东西,别吃凉的,不然会肚子痛…” 絮絮叨叨说了十来分钟,才收了电话。 下午,苏秉沉带着安和出去,小孩子歇不住脚,体力比大人也不差,游乐场跑了个遍,他觉得,原来看孩子也是体力活。 有了玩的吃的,也不闹着找安秋,不守着熟人,臭事也少,跟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99 着苏秉沉听话的紧。 出门前安秋再三叮嘱,不许安和吃没营养的东西,冰淇淋汽水之类也少沾,他却想,大人不让吃的,小孩子肯定喜欢,晚饭破例,去肯德基吃了一顿,把人哄开心,嘴巴也甜,之前叫苏秉沉都是“喂”来“喂”去,现在也改口叫叔叔了,虽然他仍是有意见,但多少满意一些。 晚上,安和要给安秋打电话,苏秉沉知道他的心思,没准,睡觉前哼哼唧唧闹了半天,颇有意见,苏秉沉抱着他出去溜了一圈才消停。 人累,睡得也不安生。 两人一张床,睡前苏秉沉特意看了几眼,盖好被子才放心。 这夜,只觉得心里有事,迷迷糊糊,似睡似醒,后半夜才睡过去,又梦到带着儿子出去旅游,到了一处好地方,山水环绕,清秀怡人… 正在河里弯着腰打水仗,安和脆声叫他“爸爸”,他高兴的不行,心里又美又得意,暖和的要死,突然之间,水也开始变得热乎,最后热气腾腾,变做了温泉,苏秉沉抻一下小腿,觉得一阵热溢开。 安和问他:“热不热?我给你来点水…” 他突然睁开眼,这股热,清晰可感。猛地坐起来,把被子一掀,什么高兴得意,这会儿都没了,提声骂了一句:“你他妈尿尿不知道吭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新浪微博被系统清理掉一百个粉,说是僵尸粉,在这里说一下,有被不小心清理的读者不要误会 喜欢的话,可以继续关注。 系统问题,我也没有办法。*^_^* ☆、螃蟹 安和身子一抖,忽地睁开眼,翻个身爬起,揉眼看他。 苏秉沉把被子扔到地上,跳下床,看一眼自己小腿肚上还有余温的水渍,又指着床上的一滩:“儿子,起来看看,你真行。” 安和皱眉低头,瞅着自己湿漉漉地裤裆,一时束手无策。 苏秉沉面无表情,站在地上瞧他,最后叹气:“看什么呢?暖出鸟了?还不赶紧脱了。” 安和一脸嫌弃,只说:“好脏,你脱啊,我不会。” 苏秉沉笑:“你自己都嫌脏?你会什么?就会尿床?” 安和脖子一梗,颇为硬气地回他:“床上又不是我一个,你说是我尿的,我还说是你尿的!我看就是你尿的,这么大片儿,就是你尿的!” 苏秉沉低头看他,被堵的哑口无言,顿了顿才说:“你小子,尿了就尿了,这么怂,是不是我儿子?” 安和生气,瘪嘴回他:“儿子儿子,谁是你儿子!” 苏秉沉笑说:“你不是我儿子,我却是你爹。” 安和站起来,一把撸下来内裤一甩,好巧不巧正对苏秉沉飞去,他一时不防,被甩到脸上,迎面一热,一股子尿骚味扑面而来,他一把丢开,只觉恶心。 安和见状,知道事情不妙,跳床要跑,被苏秉沉一把拉住,呵斥:“你是不是皮痒痒?和和,你找打!” 安和被拉回来,见苏秉沉发火,啊啊啊地哭,边哭边说:“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苏秉沉不解气,巴掌重重地举起,神思一恍,缓了力道,轻轻地落下,距离脑袋一指却又生生停住,把人拉到跟前,看着他哭天喊地,最后咬牙说:“和和,你给我记住,我现在不敢打你,不代表以后不打,你小,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给我记着,以后再这么没大没小,我早晚收拾你一次狠的,让你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安和惧怕,憋着气呜呜地哭。 苏秉沉把人提起来,扔到沙发上,转身把床上的被单床罩扯下来,低头一瞧,他妈的床垫都一并浸透。 一时焦虑,不知如何下手,来回踱步片刻,先去洗刷间清理一下自个儿,不然一会儿恶心死。 忙活半天,出来见安和还在抽噎,他低声说:“不许哭!” 安和嘴巴一咧,皱着脸哭的更凶,嗓子开始哑,仍是不住腔。 苏秉沉泄气,低声下气问他:“你能不能不哭?” 安和顿住,看他一眼,一个劲儿地说:“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 苏秉沉商量:“三更半夜,去哪找?明儿一早我送你,成不成?” 他一听,闭着眼又哭。 苏秉沉越发焦躁,可孩子小,又不能打,不能打不能骂。 “也就这一次,下次你想来我也不让。” 安和不理,自顾自地哭。 “咱能不能不哭?有事好商量…” 过了半晌,苏秉沉捂住他的嘴:“再哭嗓子要废了,你他妈真是我祖宗,不就是找你妈,这就让她过来,祖宗。” 他拿着手机给安秋拨电话,那边估计没睡,接的挺快,他直接道:“你过来。” 安秋正辗转反侧,担心儿子晚上闹,听他这么说,坐起身,摸黑打开床头灯,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言辞带着火气,只说:“我这就去接你,赶紧收拾好等着,不来我就把人扔大马路上,谁爱要谁要。” 安秋听了一笑,反而不担心。 苏秉沉来的很快,安秋上车,半夜折腾一趟,心头不爽,问他:“把人送回来不就行了?没必要跑一趟,不嫌麻烦啊。” 苏秉沉面无表情地看她,默不作声。 半夜车少,除了红绿灯处停一停,交通顺畅的很。 她被带着进了门,走到卧室,看到安和光溜溜地窝在沙发上,眼圈红肿,明显哭过,哭的时间不短。 安和一见她,瘪嘴又哭,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哭完一阵,指着苏秉沉告状:“他打我…” 安秋回头看苏秉沉,颇有意见,又扭头轻声细语哄安和:“爸爸打你,是你有错…小孩子都会犯错,关键是能不能改…” 苏秉沉重重叹气,转身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翻了会儿报纸,这几天都在讲股票,实在没什么新鲜,无非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泡沫一碎,小鱼虾米都被套住,便宜大鱼了。点根烟捏起本杂志看,翻了两页,安秋从里头出来。 她走过去悄声问他:“和和睡了,卧室不能睡了,客房能用吗?” “许久没用了,你去收拾收拾。” 她点头,去收拾客房。苏秉沉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烟,一根烟抽烟,安秋也收拾好客房,把安和安置了。 她又把床单床罩扯下来,抱到卫生间丢到洗衣机里。洗完出来苏秉沉仍是坐着。 安秋低着头走过去,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听苏秉沉问:“你不睡?” 她想了想,摇头,又顿了顿,说道:“和和这么大,我就打过一次,那还是他三岁那年,实在太缠人,我那时脾气也坏,妈妈做的糊里糊涂,不太懂事…可是从那我就不再打他,知道为什么吗?” 苏秉沉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0 抬眼看她,安秋笑笑,又说:“每个做父母的,打孩子时,其实心里想的,就是旁边有个人能拦着,能护着…哪有真下狠手的,不过是做做样子。可是,和和呢,当时我与家里关系也不好,他没爸爸,也没奶奶,我打他谁能拦着?守着亲人打吧,他没有,守着外人打吧,外人只会看笑话…我多想有个人能拦着,可就是没人,宠的时候,就我一人宠他,打的时候,没有一人拦着,我想,我又舍不得,干嘛打呢,不如不打,打了还是自己心疼…我就要好好宠他,越是没有旁的亲人,我越要他比有爸有妈的孩子还要幸福…” 他默不作声地听,看着安秋,心思难辨。 安秋又说:“不管他是不是比别的孩子幸福,我反正是尽了最大努力了…从知道你是他爸爸,我就没想过要否认,我知道,无论你疼不疼他,总不至于害他…这六七年,都是我辛苦养大他,我都没舍得碰,你凭什么打他?” 苏秉沉这才开口:“我没打他,我就是比划了一下。” “比划一下也不行。” 他摇着头笑,说:“养孩子不该这样,早晚要宠坏,我这么做,也有原因,你总要问问缘由。” 安秋说:“孩子错了,的确要教训,那我问一句,你想不想要这个儿子了?要是想要,就不该吓他,别说吓,骂都不应该…这几年,别说养他,儿子身上穿的一条布丝你都没买过,当爹的该做的事你一件没做,如今一出来就是教训他,有你这么做爸爸的?” 苏秉沉不知如何接话,被个女人教训了,还觉得对方句句在理,他欠身掏烟,还没点燃就被安秋按住:“别在屋里抽。” 他无奈,又装起来。安秋该说的说完,便起身要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你说的对,在孩子这方面,你做的比我好百倍,安秋,你做的很好…说句心里话,这儿子,我喜欢的紧。至于当爹的该做的事我一件没做,不光是我一个人的错,撇开这个不谈,有这么个儿子,我还是挺欣慰。” 安秋微愣,看了他几眼才说:“第一次听你肯定别人,苏总这是夸我?” 苏秉沉手上用力,把人拉坐下来,盯着她瞧:“是夸你。” 安秋一笑,转开视线:“这本来就是天性,没什么可夸的…可惜我在别的方面一塌糊涂,甚是可笑。” 苏秉沉说:“人站在风口浪尖容易招惹是非,有靠山时惹人嫉妒,没靠山时定要遭人落井下石,一味逞强,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在老虎嘴边抢食吃,小心消化不良。” 安秋抬眼看他。 他笑笑,挑眉问:“你们陈氏在淮南那边设立新公司了?动作不小,想不知道都难。” 安秋抿嘴,问他:“你是不是想从我嘴巴里套话?李经理害我一次,吃一堑长一智…我什么也不知道。” 苏秉沉觉得好笑,问她:“套什么话?你如今处境,套话也不找你,你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料?李经理早不是经理,如今在哪混职都不知道,投机取巧,落不得好下场。” 她听了只觉得丢脸面,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反驳,撤身要走。 苏秉沉把人拽回来,坏笑着说:“这光景,你估计也没心思睡了,我们又不能做别的,我想,你不愿意…” 顿一顿又说:“我给你说点别的,你陪着,咱们解解闷…螃蟹横行,有这么个有意思的说法,螃蟹依靠地磁场来判断方向,地磁南北极多次倒转…这个你应是知道,不必多说。地磁极的倒转使很多生物无所适从,甚至灭绝。螃蟹据称是回游性生物,与别的不同,为使自己在地磁场倒转中生存下来,螃蟹难以抉择,干脆不前进,也不后退,而是权且横行…我在日本,见过直行的螃蟹,也见过倒着走的,可见,这种说法牵强的很,不定是哪个编出来蒙人,你说,我把这没谱的东西讲给你,什么意思?” 他见安秋沉思不语,支着头又说:“明白人听门道儿,糊涂人听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一遍一遍刷的确太麻烦,有微博的可以关注我,勾选特别关注,我每次更文都会分享到微博,到时会有特别提醒 其实每天更不更文也都会在微博里说的,见大家在文下面问还要再说一次 我微博关注人数挺少,刚申的,别笑话*^_^* ☆、决定 安秋听到这里,禁不住眼带期盼,问他:“如今餐饮业行情,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他笑一笑:“隔行如隔山,没看法。” 安秋脸一红,又尴尬又无奈。 苏秉沉不想说,她也无法,之前自己目光短浅,瞻前顾后,下不了决心,听他一席话,像是鼓励又像不是,实在猜不透。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坐着,过了半刻,她实在聊不下去,又要走,苏秉沉又说:“生活遇到很多事,就像是走路,很多人走在路上,一开始都一样,怀里抱着木板,起初不知木板的用处,没有人敢丢下,后来,路上时有沟壑,都知道木板用来搭桥,可走起来又累又麻烦,搭了几次桥后,有的人聪明,早早把木板截断,与沟壑宽度相当。于是,这部分人走的又快又省力,看别人卖力,只觉得好笑…路越走越远,这部分人越走落下别人越远,终于有一天,遇到一个更宽的沟壑,身上的木板不够长,被生生拦住,只能看后面的人跟上,甩下他们…” 安秋回头,略微低头看他,一时间百感交集,有些感动,又有些意外,她措词半天,才说:“淮南那边,公司刚起步,我若是去了,比在这边学的多…与其在这边纠结位子能不能坐稳,还不如主动让出去,脚踏实地,学本事…只是,若是去了,来往上下班不便,和和更顾不上…” 他收起笑,低头说:“想做便做,别总是优柔寡断。” 安秋想,这是大好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她如今是部门副经理,去了那边,公司少不了要派司机,算来算去,路上也耽搁不了多少,以前整天不是加班就是应酬,也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孩子身上…苏秉沉的话,犹如定心丸,她起初听孙主管那番话,就有些动摇,如今终于咬牙定下。 苏秉沉站起,掏出钥匙,从中解下一串,递给安秋:“我在那边有处房产,一直闲置,你没空回来就临时歇脚用…之前大师指点了一下,说这地方旺子女和事业,想儿子生日送的,先搁你这。” 安秋没接,犹豫着问他:“你这是在帮我?” 苏秉沉笑:“你觉得我是在帮你?” “是。” “是就是吧,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不随便帮人,得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 “半夜不睡,能求什么好处?” 安秋不知如何答。 他又问: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1 “还睡不睡?” 安秋半晌点头,没再客气,接了钥匙欠身要走,又被扯住,他揽住安秋的腰,在她耳边呵气:“孩子他爸要睡孩子他妈,怎么说都觉得合理。” 说罢沿着腰线轻触,找着地方滑进去。 安秋一激灵,伸手推开他。 苏秉沉也不像有兴致,顺势躺在沙发上,没起身。 安秋回客房跟儿子睡,楼上还有间房,也不怎么用,他嫌折腾,在沙发上凑合一夜。 早晨,她起床穿衣,洗刷利索准备上班,苏秉沉恰好醒来,看见人,叹口气,摆手让安秋过去。 他握住她的手,往腰上一搁,吩咐:“这,捏两下。” 安秋把手收回来,偏头看他。他没耐心,扭着头看安秋,又说:“赶紧上手啊,酸了。” 她敷衍地捶两下,忍不住回他:“真把自己当爷。” 苏秉沉掀眼皮子睇她。 她又故意说:“你这年纪,腰痛也是常有的。” 他一听,格外刺耳,也不让揉了,转身看她:“你说我老了?” 安秋说:“古人三十自称老夫,你三十好几…” 他却突然笑,眼睛盯着她,笑完才说:“我人老,心不老,有些方面还能让你满意,许久没切磋,你都不信了,滋味都忘的差不多了吧。” 她反应过来,语塞。 到了公司,整理好报表,便着手写申请,而后又差人送到苏姐那里。了一桩心事,心里也不发堵。 她坐在办公室里,瞧见外头人来人往,比往常热闹,拉住孙主管问一句,他一五一十道来:“子公司去了这么多人,自然要有人来补,上头要招人,这两天正忙活…听说要来两个不一般的,大洋彼岸,海龟。” 安秋忍不住又问:“既然顾都顾不上,又要扶植子公司,何不那边招人,这岂不是两头折腾。” 孙主管悄声说:“咱们这边,主管之上,进公司十年之久,拉帮结派,各自站队,做事相互遮掩,上头趁着这个势头,正好裁几位,尤其是财务部那边…” 她点头叹息一声:“公司章程存在漏洞,自然会有人钻空。” 孙主管走后,她又把最近的文件资料统一归类,做一下整理。半晌午,去咖啡间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提提神,转身回来路上,见陈孝臣进了项经理办公室,紧接着钱副经理以及几位秘书稍后进去。 听下属说,项经理在会上力荐钱副经理,跟陈副总发生点口角,项经理毕竟是老员工,又在陈总面前有三分薄面,陈副总大概进去言和了。 不大会儿钱副经理出来,面色铁青,安秋瞧着,不是口角那般简单。 午饭时,安秋在员工餐厅随便吃了一些,天气热,胃口一直都不太好,回来的早,一路上没怎么遇人。到了办公室,把门带上,准备小憩一会子。 还没坐下,就听人敲门,她未答应,人就进来。 安秋见人,心头一阵不安生,走到桌子前头,恭敬地喊了一声“陈副总”。 他只“嗯”一声,也不说话,盯着她看,眼神复杂,一时猜不出情绪。 安秋请他坐,他也不坐,连连叹了两口气,才说:“你真想走?” 安秋点头,心里却想,不是想走,是这里待不下去,不得不走。就像苏秉沉所说,既不能前进又不能后退,那不如权且横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孝臣握紧拳头,又松开,语气颇有些低声下气:“以前讲的那些话,都是气头上,你别上心…你不走,我们时不时还能碰个面,谁欺负你,你说给我,收拾个人,我还是有这权利的。” 安秋沉默一会儿,问他:“你不让我走,又能有什么盼头?” 换他沉默,脸上带着伤感。 安秋笑一笑,直接道:“我去了分公司,你还是我老板。” 他听了生气,茶杯一掼,一声巨响,在安秋脚边碎开,液体淌了一地,她吓得后退几步。又听他呵斥:“你要是去了那边,是死是活我都不管,待不下去也别再找我…你要真有血性,想跟我撇清关系,怎么不直接辞职,拿这恶心谁。” 安秋眼睛一热,只觉被戳到痛处,努力平复思绪,稳了又稳才说:“人活着就是为了等死,我的确没血性,可也没想恶心谁,我就想死之前,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不带套,是剧情需要。。。这么理智的话,文没法写。。 ☆、不如归去 他更生气,脸色阴沉,抓住安秋的手腕,用力往跟前扯,她无力反抗,身子跟过来。他言辞激动,又有几分嘲讽:“别人都好过,就你过的不好,天下人就你过的不好!” 安秋挣了挣,他不松手,她也挣不过,咬着牙皱眉,不再吭声。 陈孝臣意识到自个过于失态,手上缓缓松力道,放开她。他知道不能急,可又控制不住,往常也是好脾气的人,现在却因为好脾气憋了一肚子火,又没处发泄,不知道发泄给谁。 这感觉就像捶到一团棉花,无声无息,只能火上浇油。 安秋收回腕子,早已经是一片红印子。她舒口气,背到身后。 陈孝臣看在眼里,嘴巴张了张,话还没出口,就听外头有人敲门。 刚后撤一步,敲门的人便推门进来,是孙主管。 孙主管一句“安副经理”没喊完,抬眼一瞧,吓了一跳,脚步一顿,进退两难。 陈孝臣倒是先开口:“杵着干嘛,进来吧。” 孙主管被准许,点头弓腰地应一声,把门带上,走到离他不远处,喊一句“陈副总”又侧头喊“安副经理”,顿一顿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安秋,主动说:“这是您要的,之前那份不够详细,按您的吩咐让小赵重新做,您先看看,有问题再叫我。” 安秋接过去,他也不待安秋说话,扭头就走。 陈孝臣叫住他,看了一眼安秋,低头思量几秒钟,朗声对孙主管说:“跟你有关的事,你来了就一道听…你申请去子公司的事,已经批下来,这几天就要准备。” 说完顿一顿,又看安秋:“你们安副经理也批准。” 孙主管顿时喜上眉梢,守着副总,又不敢太得意,眼角余光去瞥安秋,见她神色如常,更有定力。 陈孝臣说完就走,孙主管赶紧去送,又见安秋愣着不动,还当是两人年轻气盛起了矛盾。他与陈孝臣一同出来,见副总甩手就走,气色不佳,更坐实了之前所想。 陈孝臣窝火,回去取钥匙驱车而去,之前友人三番两次约他出去,他太忙没空,索性今个儿打了电话把人叫出来。 两个男人出来玩,自然是朝女人堆里扎。友人熟门熟路,点了几个公主一起热闹,最近几天,气温略降,早晚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2 出门还要穿外套,夜店空调照旧开着,气温不高,姑娘穿的倒凉快,男人看来,颇为应景。 陈孝臣多瞧几眼,环肥燕瘦,各有风姿,这世道,有钱,自然不缺女人。 姑娘敬业,凑过来问他想唱哪首,陈孝臣盯着她的脸蛋看,看的对方低眉颔首,面色羞红,他说:“我不唱,你唱,唱首催泪的…” 说罢,往人怀里塞钱,那姑娘稍微迟疑,赶紧收好,拿过话筒就去点歌。 他闷头灌了几杯烈的,辛辣刺鼻,心口更热。唱的什么也没搞明白,鬼哭狼嚎,一副破嗓子,他又要灌酒,朋友看不下去,夺走杯子,说他:“我说,你要是想醉别拿这个啊,这么好的东西你当白水喝,牛嚼牡丹。要不,给你来斤二锅头?” 他没说话,神情恍惚,半晌指着唱歌的姑娘说:“你看这个,长得漂不漂亮?” 朋友看过去,研究半天,摸着下巴老实答:“漂亮,这么漂亮的不多。” 他笑一笑,摸出钱包,抽出几秒红色的票子放到桌子上,有些不解:“这么漂亮,却好对付,不算漂亮的,却拿不住,你说这是什么理?” 朋友也笑,拍着他的肩头说:“千金难买不卖,好对付的,都有价位。不过我信一句话,这世界上只要有价值的东西没有没价位的,别人不卖,只能说你给的钱不够多。” 歌唱到末尾,余音缭绕,接着又是一阵安静。 陈孝臣收回视线,喝一口酒,摇头叹息:“不一定,不一定,总有买不到的。” 姑娘收了话筒,又要过来,他心里烦躁,对着人家说:“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儿。”对方顿住,眼睛仍是看他,水嫩有光,半含委屈半含无奈。 朋友推他,说他脾气坏不识趣,尽吓唬人,又安抚姑娘,左右逢源,游刃有余。 过一会又对他说:“老陈,这个感情吧,又不像拍卖,只讲究价高者得。就算一般的买卖,你愿意掏钱别人还不一定愿意卖,最后还要看物主的意思…你纠结什么?我看你是强迫症,非要别人按你的意思来,当初你掏心掏肺也是心甘情愿,没规定说别人也得等价交换。” 陈孝臣哑口无言,只觉得有理,可又心有不甘,啐一口,对朋友说你这番话真他妈的有理。但他没有强迫症,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只要还是个人,不可能没情绪。 女人们实在闹腾,他挥手把人都撵走,又坐回去一个人喝闷酒,朋友见此顿觉扫兴,可知他心情不佳,不能放心上,忍了个把钟头才散了场子。 …… 这几日,安秋忙着交接,对新工作新环境又期待又有些不安,不过,期待大于不安。她心中有蓝图,如今有机会去实现,所谓幸福存在于欲望的暂歇处,目前欲望处于饱和状态,能不让她愉悦? 公司动作更快,工作上的事一毕,领导就请他们吃了饯行宴,虽说还是被总部管着,可是以后无事,怕是一年也去不几次,到底不如从前勤便。 她在公司不久,手下人除了孙主管也没几个旁的,又不熟,也没什么好说的。 晚上回家,苏秉沉又在家里,安和自尿床事件,与他又有了隔阂,不过相比开始又不一样。那时,安和对苏秉沉视而不见,如今却是处处看不惯,时常挑事斗嘴。 当爹的自然不跟儿子一般见识,安和想不到这么许多,于是每次占着便宜都免不了沾沾自喜。 她进来,又听两人说话,安和躺在床上未睡,苏秉沉捏着书坐在床边。书是前几天刚买,名为《最后的獒王》,适合男孩子读。其实他这个年龄读起来有些早,只不过非闹着要。她之前跑了几家书店,皆脱销,然后问安和买别的替行不行,他说可以,不过言辞有些失望。 做父母的,孩子张口,无论大小,都想去尽力满足。儿子这样,安秋也不开心。 后来去当当上买,仍是没有。苏秉沉问了句,她随口说了说,过了几天,安秋自个儿都差点把这事忘了,他却拿着书送来。 安秋觉得惊奇,问他在哪买的,他说公司里下属的儿子借的,她翻开看看,果然有些破旧,还有几页撕裂,但书不厌旧,贵在字上,又想既然是借的,要早早读完还回去。他却说想的真多,一本书而已。 回过神,见他翻了几页又放下,注意到安秋过来,侧身吩咐她:“还是你来,这事我来不了。” 安秋没接:“我刚回来,还没收拾,一身酒气,又有烟味。” 安和勾着头看她,说:“那妈妈赶紧去收拾,让苏叔叔讲也可以,妈妈要快点,和和要睡了。” 安秋点头,摸摸他的头,转身退出去。这几日安妈不在,还多亏他照顾,她想,男人再靠不住,孩子方面也是靠谱很多的。 苏秉沉无法,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翻到夹着书签的地方,清清嗓子,语气生硬。 刚读了两句,安和喊住他,皱着眉头,特别不满意“停下停下,妈妈都不是这么读的,不好听,要精彩一点啊。” 苏秉沉也皱眉,继续读,他又委屈地喊:“声音好大啊,都睡不着…” 苏秉沉笑一笑,书一合,放在一旁,盯着他问:“你怎么这么多破事?有本事自己看,没本事就好好听。” 安和更有意见:“我说的实话,妈妈说小孩子不能撒谎。” 苏秉沉觉得更好笑,站起身走近几步又坐下,捏着他的脸说:“你也知道不能扯谎?那我打你没有?没打你又为什么对你妈说我打你了?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安和嘟着嘴干瞪眼,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毯子往头上一蒙,闷声闷气地说:“我不听故事了,我好困,要睡觉…” “这么快就困?真困假困?找这借口,出息。” 安和气的脚掌往床头上一踹,翻过身去。 苏秉沉依旧是笑:“不听故事?” 他摇头,苏秉沉满意,把书收起放到桌上,起身要走,顿了顿,又回过头扯下他的毯子吩咐:“别捂出痱子。” 见他仍是闭着眼装睡,苏秉沉多看几眼才推门出去。 安秋洗漱好刚出来,看见苏秉沉关门,问他:“儿子睡了?” 他点了点头。 安秋径自去卧室吹干头发,出来见他还不走,想了想提醒道:“天很晚了…”意思是,你该走了,我要睡觉。 他没回头,却问:“工作怎么样?” 安秋说:“已经定下来,明天休息调整一下,后天就去分公司上班。” 这在他意料之中,也没有再问,见安秋欲言又止地撵人,走到她身边才说:“以前没有和和,做事不需顾忌,怎么玩都行,现在,不一般了。” 她抬头看他,见他瞅着自己,心里一跳,不敢再看。 苏秉沉又说:“你怎么想?” 她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3 反应一下,仍是不懂,轻声问:“你指的哪方面?” 他笑一笑,手指指向自个儿,又指她,直接说:“你,我,咱们俩,还有儿子。” 安秋沉思,觉得他说话不清不楚暧昧不明,没法想,易让人多想,想多了显得人多情,想少了又有装蒜的嫌疑。 最后还是老一套,皱皱眉只说听不懂。 苏秉沉被气笑,忍不住夸她:“真会气人,儿子都仿着你来的?不懂不懂,你就会这个,一点新鲜都没有…既然话听不懂,那总有别的法子让你懂,这次懂个彻底,省的再糊涂…” 不及安秋反应,就觉得身子一轻,她想叫一声,嘴唇先一步被堵住… 他又顺着脖子嗅下去,声音低沉,提醒她:“嘘…儿子听见声音出来可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没,我补上了,谢谢你们的霸王票和支持。 ☆、第92章 她赶紧止声,又是一股子酥麻,心跳到嗓子眼,一个念头提醒她不该如此,不清不白,有一不能有二,另一个念头又劝慰她,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两xing建立在享乐之上便没有吃亏不吃亏之说。 苏秉沉不容她多想,把人往沙发一丢,二话不说,直接扯衣服,扯她的也扯自己的。安秋态度越消极他越来劲,拎着她的胳膊拉到身下,他尽用蛮力,安秋被扯疼,皱眉叫一声。 他听见,就觉得女人矫情,没再用力,自己凑过去,一脚踩在地板,另一只贴着沙发里侧,跪跨在她身上,弓腰咬她的锁骨。 安秋生理舒坦,心里却不得意。 继续往下,呼吸滚烫,手掌滚烫,舌尖到处皆是一片温热,又湿又滑,到了那处,力道愈发大起来。 苏秉沉没轻没重地咬,身体憋着,急切等着疏解,却不急,此刻身体不爽,心里却爽,不仅心里,手也爽,嘴也爽。像久旱逢甘霖,怎么吃都不够,怎么揉捏都不过瘾。 安秋忍不住,用力推他:“不该这样…”她内心矛盾,想把爱与xing分开,可又觉得自个儿未免轻贱,感情这事,有些路走不通,既然改了道,就不能回头,总有别的路,干嘛想着翻墙。 他瞟她一眼,笑一笑:“哪里不该?” 安秋看他,又扭开头,沉默几秒,还是对上他的视线:“我觉得不对,哪里都不对…”她顿住,伸手摸他的胡茬。短但却很硬,指肚有些刺痛,却又舒服,她想到这里,眼眶却红起来,情绪低落,又执拗地问他:“你说对不对…不对的话,不对在哪里,对的话,哪里又是对的?” 他盯着她看,拉开下巴上的手:“心思缜密的,一般都不长寿,想的多忧心的自然多…别想太多,老的快。” 安秋不想看他,埋下头,没再搭话。 她要起来。 苏秉沉顺势一揽,人到怀里,把人按到沙发背上,俯身亲她的背,脊骨,腰上敏感处。她稍微犹豫,像是换了人,反身主动吻上他。 他把人抱起来,赤身luo体贴在一起,让苏秉沉发热,含着嘴唇吃了片刻,见她媚眼如丝春情荡漾,更加撩人。 扶着她的臀揉捏几下,腰上一用力,动作又重又粗鲁。 安秋哼一声,接着舒口气,异样之感直袭头顶,又陌生又熟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感触。 苏秉沉动了几下,问她:“喜欢吗?”知道她不会答,依旧来回进出,贴着耳垂说:“你觉得不对,却控制不住喜欢…我的心思,现在懂不懂?懂不懂?” 身子被撞得一荡一荡,根本说不出话,她也不想说,怕他再折腾,让她吃苦头,让她屈服。 他额头渗出汗珠,被吸入漩涡,恨不得进的更深,用尽所有气力。不管她哀叫,整进整出,一下比一下密集。 突然扭过她的脸,抵着额头看她,下面抽出来,一股热液在安秋股间散开。苏秉沉随之抖了一下,瘫在她身上,两人皆是一身汗湿。 安秋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被他压着,更不顺畅,她动了动,苏秉沉翻身下来,紧贴着她,手掌在她腰上轻抚,游弋片刻,又往上,握在手心把玩。 她又休息片刻,裸着身子起来,背对着他披上衣服,找湿巾清理。 苏秉沉扯着她笑问:“舒服吗?” 安秋脸一红,又背过身去,催促他:“你走不走?”说完看了看挂钟,将近凌晨,晚的很。 又说:“我把妈那屋收拾一下,床单被罩都拆换下来,你将就一下吧…” 苏秉沉看着她依旧是笑,起身穿衣服,穿戴整齐才说:“这边太小,不如搬到淮南去住,那边上班方面,屋子也没这么挤。” 安秋想了想,觉得不妥:“和和在这边读书,去那边太不方便,我工作是近了,他上学怎么办,来回跑更担心。” 他说:“那边有区实验小学,虽然不如市实验小学,但也不差。” 安秋性子传统,安土重迁,想了想仍是拒绝:“算了,我还是再想想。” 苏秉沉说:“随你。” 他拿了东西开门要走,安秋想了想吩咐:“路上小心一些。”他笑一笑回一句:“明天晚上给我留饭。” 第二天,安妈从老家来了电话,说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一家几口都在临安,算是遂愿了。 安秋很高兴,这段时间终是听说了一件喜事。 安妈又说,你弟说没希望…能去临安大学,还得多谢谢人家苏秉沉,我恐怕又要隔段时间回去,安冬回来,我要在家里摆宴,这可是风光事,不能应付,你请人家吃顿饭,意思意思。 安冬的事,没想到他还真插了手,她迟疑几秒才答应下来,安秋自然知道家里的习俗,安妈不能回来,只能再去一趟家政公司,请个短期照看孩子。 苏秉沉说晚上要来,安秋趁次机会,正好谢他,挽袖子下厨,做了些像模像样的菜,荤的素的摆了一桌子。 等到九点,不见人来。 安和在一旁就差流口水,一个劲儿念叨,说饿死了饿死了,再不让吃就见不到和和了。 安秋只好用小碟子每样给他盛了一些,端到屋里让他自己吃。一直等到安和吃饱睡下,苏秉沉都未来。她看着满桌子菜,抿着嘴发呆。 不来便不来。 她也不再等,筷子捏的用力,囫囵吞枣一般,随便往胃里塞了点,先是饥肠辘辘后又狼吞虎咽,饭吃一半胃便开始痛,从隐隐作痛到抽出不断。 这顿饭颇不舒心,她忍着痛收拾干净,弓着腰去卧室躺着。 约摸到了十二点,刚来睡意,就听见门铃响,她意识模糊,挣扎几秒才清醒,起身去开门,果然见苏秉沉站在外头,衣服头发都带着水汽,想是外面落雨了。 他侧身进来,伸手脱了短袖衬衫,扫视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4 一圈,掂起毛巾便给自个儿擦头发,安秋关了门,原地看他片刻,转身要回屋,却听他问:“你们都睡了?” 安秋想,这个点儿,能不睡? 他顿了顿又说:“吃的呢?” 安秋没答应,听他又问:“吃的呢?不是让你等我吃饭?” 安秋冷笑:“喂狗了。” 刚说完就听苏秉沉走过来,盯着她说:“我不来你就喂狗了?还真是一大一小两只狗,能吃的完吗?” 她瞪他一眼,还回去:“反正是你儿子,他是小狗你又是什么?” 苏秉沉笑她:“怨妇。” 她仍是生气,心里却消了不少,去冰箱把饭菜拿出来,又用微波炉热一热。 苏秉沉是真饿了,今天公司忙,晚上又要应酬,酒桌上哪能吃饱,喝点酒喝点水不怎么动筷子。 安秋在一旁瞧着,给他盛了一碗米饭,他自己又添了两碗,看样子饿的不轻。菜吃的差不多,她气也消得差不多。 饭后,他又说:“车里放着换洗衣物,刚才忘了带上来,今晚不回去,我去洗澡,外面下小雨,别忘了带伞出去。” 他进了浴室,安秋收拾好碗碟,去楼下给他拿东西,刚一回来就听他叫人,让把衣服送进去。 她刚敲一下门,里头就伸出一条湿漉漉地手臂,她把衣服搁在他手里,没想到他攥住衣服也攥住她的手腕,安秋还没反应就被一起带进去。 他全身luo着到处水,贴在她身上,轻易浸透安秋的睡衣。 苏秉沉说:“上次在浴室做,是什么时候?那滋味,我还记得。” 安秋心神恍惚,又想到伤心事,低着头推他。 他笑一笑继续说:“看样你是忘了?” 话落地,手掌顺着上衣边缘探进去,摸到里面忍不住笑出声:“故意不穿?就知道,别看你床下闷,半推半就,床上可是一点套数不少,床下你伺候我,床上哪次不是我把你伺候的最舒服?” 安秋红脸。 他索性把衣服推到胸口,低着头亲她,又觉得她个子太矮,这样实在不得劲儿,手臂往她臀上捏了几把一用力就把她托起来,夹在自己胯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双更!今晚就不更了 ☆、92 她赶紧止声,又是一股子酥麻,心跳到嗓子眼,一个念头提醒她不该如此,不清不白,有一不能有二,另一个念头又劝慰她,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两xing建立在享乐之上便没有吃亏不吃亏之说。 苏秉沉不容她多想,把人往沙发一丢,二话不说,直接扯衣服,扯她的也扯自己的。安秋态度越消极他越来劲,拎着她的胳膊拉到身下,他尽用蛮力,安秋被扯疼,皱眉叫一声。 他听见,就觉得女人矫情,没再用力,自己凑过去,一脚踩在地板,另一只贴着沙发里侧,跪跨在她身上,弓腰咬她的锁骨。 安秋生理舒坦,心里却不得意。 继续往下,呼吸滚烫,手掌滚烫,舌尖到处皆是一片温热,又湿又滑,到了那处,力道愈发大起来。 苏秉沉没轻没重地咬,身体憋着,急切等着疏解,却不急,此刻身体不爽,心里却爽,不仅心里,手也爽,嘴也爽。像久旱逢甘霖,怎么吃都不够,怎么揉捏都不过瘾。 安秋忍不住,用力推他:“不该这样…”她内心矛盾,想把爱与xing分开,可又觉得自个儿未免轻贱,感情这事,有些路走不通,既然改了道,就不能回头,总有别的路,干嘛想着翻墙。 他瞟她一眼,笑一笑:“哪里不该?” 安秋看他,又扭开头,沉默几秒,还是对上他的视线:“我觉得不对,哪里都不对…”她顿住,伸手摸他的胡茬。短但却很硬,指肚有些刺痛,却又舒服,她想到这里,眼眶却红起来,情绪低落,又执拗地问他:“你说对不对…不对的话,不对在哪里,对的话,哪里又是对的?” 他盯着她看,拉开下巴上的手:“心思缜密的,一般都不长寿,想的多忧心的自然多…别想太多,老的快。” 安秋不想看他,埋下头,没再搭话。 她要起来。 苏秉沉顺势一揽,人到怀里,把人按到沙发背上,俯身亲她的背,脊骨,腰上敏感处。她稍微犹豫,像是换了人,反身主动吻上他。 他把人抱起来,赤身luo体贴在一起,让苏秉沉发热,含着嘴唇吃了片刻,见她媚眼如丝春情荡漾,更加撩人。 扶着她的臀揉捏几下,腰上一用力,动作又重又粗鲁。 安秋哼一声,接着舒口气,异样之感直袭头顶,又陌生又熟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感触。 苏秉沉动了几下,问她:“喜欢吗?”知道她不会答,依旧来回进出,贴着耳垂说:“你觉得不对,却控制不住喜欢…我的心思,现在懂不懂?懂不懂?” 身子被撞得一荡一荡,根本说不出话,她也不想说,怕他再折腾,让她吃苦头,让她屈服。 他额头渗出汗珠,被吸入漩涡,恨不得进的更深,用尽所有气力。不管她哀叫,整进整出,一下比一下密集。 突然扭过她的脸,抵着额头看她,下面抽出来,一股热液在安秋股间散开。苏秉沉随之抖了一下,瘫在她身上,两人皆是一身汗湿。 安秋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被他压着,更不顺畅,她动了动,苏秉沉翻身下来,紧贴着她,手掌在她腰上轻抚,游弋片刻,又往上,握在手心把玩。 她又休息片刻,裸着身子起来,背对着他披上衣服,找湿巾清理。 苏秉沉扯着她笑问:“舒服吗?” 安秋脸一红,又背过身去,催促他:“你走不走?”说完看了看挂钟,将近凌晨,晚的很。 又说:“我把妈那屋收拾一下,床单被罩都拆换下来,你将就一下吧…” 苏秉沉看着她依旧是笑,起身穿衣服,穿戴整齐才说:“这边太小,不如搬到淮南去住,那边上班方面,屋子也没这么挤。” 安秋想了想,觉得不妥:“和和在这边读书,去那边太不方便,我工作是近了,他上学怎么办,来回跑更担心。” 他说:“那边有区实验小学,虽然不如市实验小学,但也不差。” 安秋性子传统,安土重迁,想了想仍是拒绝:“算了,我还是再想想。” 苏秉沉说:“随你。” 他拿了东西开门要走,安秋想了想吩咐:“路上小心一些。”他笑一笑回一句:“明天晚上给我留饭。” 第二天,安妈从老家来了电话,说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一家几口都在临安,算是遂愿了。 安秋很高兴,这段时间终是听说了一件喜事。 安妈又说,你弟说没希望…能去临安大学,还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5 得多谢谢人家苏秉沉,我恐怕又要隔段时间回去,安冬回来,我要在家里摆宴,这可是风光事,不能应付,你请人家吃顿饭,意思意思。 安冬的事,没想到他还真插了手,她迟疑几秒才答应下来,安秋自然知道家里的习俗,安妈不能回来,只能再去一趟家政公司,请个短期照看孩子。 苏秉沉说晚上要来,安秋趁次机会,正好谢他,挽袖子下厨,做了些像模像样的菜,荤的素的摆了一桌子。 等到九点,不见人来。 安和在一旁就差流口水,一个劲儿念叨,说饿死了饿死了,再不让吃就见不到和和了。 安秋只好用小碟子每样给他盛了一些,端到屋里让他自己吃。一直等到安和吃饱睡下,苏秉沉都未来。她看着满桌子菜,抿着嘴发呆。 不来便不来。 她也不再等,筷子捏的用力,囫囵吞枣一般,随便往胃里塞了点,先是饥肠辘辘后又狼吞虎咽,饭吃一半胃便开始痛,从隐隐作痛到抽出不断。 这顿饭颇不舒心,她忍着痛收拾干净,弓着腰去卧室躺着。 约摸到了十二点,刚来睡意,就听见门铃响,她意识模糊,挣扎几秒才清醒,起身去开门,果然见苏秉沉站在外头,衣服头发都带着水汽,想是外面落雨了。 他侧身进来,伸手脱了短袖衬衫,扫视一圈,掂起毛巾便给自个儿擦头发,安秋关了门,原地看他片刻,转身要回屋,却听他问:“你们都睡了?” 安秋想,这个点儿,能不睡? 他顿了顿又说:“吃的呢?” 安秋没答应,听他又问:“吃的呢?不是让你等我吃饭?” 安秋冷笑:“喂狗了。” 刚说完就听苏秉沉走过来,盯着她说:“我不来你就喂狗了?还真是一大一小两只狗,能吃的完吗?” 她瞪他一眼,还回去:“反正是你儿子,他是小狗你又是什么?” 苏秉沉笑她:“怨妇。” 她仍是生气,心里却消了不少,去冰箱把饭菜拿出来,又用微波炉热一热。 苏秉沉是真饿了,今天公司忙,晚上又要应酬,酒桌上哪能吃饱,喝点酒喝点水不怎么动筷子。 安秋在一旁瞧着,给他盛了一碗米饭,他自己又添了两碗,看样子饿的不轻。菜吃的差不多,她气也消得差不多。 饭后,他又说:“车里放着换洗衣物,刚才忘了带上来,今晚不回去,我去洗澡,外面下小雨,别忘了带伞出去。” 他进了浴室,安秋收拾好碗碟,去楼下给他拿东西,刚一回来就听他叫人,让把衣服送进去。 她刚敲一下门,里头就伸出一条湿漉漉地手臂,她把衣服搁在他手里,没想到他攥住衣服也攥住她的手腕,安秋还没反应就被一起带进去。 他全身luo着到处水,贴在她身上,轻易浸透安秋的睡衣。 苏秉沉说:“上次在浴室做,是什么时候?那滋味,我还记得。” 安秋心神恍惚,又想到伤心事,低着头推他。 他笑一笑继续说:“看样你是忘了?” 话落地,手掌顺着上衣边缘探进去,摸到里面忍不住笑出声:“故意不穿?就知道,别看你床下闷,半推半就,床上可是一点套数不少,床下你伺候我,床上哪次不是我把你伺候的最舒服?” 安秋红脸。 他索性把衣服推到胸口,低着头亲她,又觉得她个子太矮,这样实在不得劲儿,手臂往她臀上捏了几把一用力就把她托起来,夹在自己胯上。 ☆、遇见 安秋挣扎两下,咬唇骂他:“整天想这事,不正经,种马,快放我下来。” 他手顺着安秋的背滑下去,从后面折腾她,笑着:“我不是马,我是牛,专门用来耕你。” 安秋脸又红。 苏秉沉要动真格,她赶紧推他,急道:“我胃痛。” 他低头看她,不相信,脸色也不好看,关键是下面起来了,下不去,一时半刻憋的难受。 安秋从他身上下来,捂着胸口,刚才一番动作她觉得胃又隐隐作痛。一低头就看着他下面那物件,又凶悍又丑陋,脸更热,推开他出去。 苏秉沉在里面耽搁了片刻,擦干净穿戴板正出来,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摊了几份文件,苏秉沉直接问:“我睡哪?” 她说:“和和在我那屋,你俩挤挤吧,我去妈那睡。” 他凑过来,桌子上的东西扫一眼,问她:“你不睡了?” “我刚想起,这些资料明天要用,可能要晚会儿睡了。” 他坐下来说:“那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顿了顿又说:“和和不能一直姓安,既然是我儿子就得跟我姓,苏和这名不好,也不够大气,自己人当小名叫就行了,大名一定要响亮,我正准备改名儿,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安秋想了想,老实说:“我没意见,你定好了。” 他说:“请人算过八字,和和五行缺土,最好名字里给补上。” 安秋放下文件皱眉问:“你怎么这么信这个?哪来的八字?” “生辰八字。” 安秋笑:“和和是剖腹产又不是顺产,时间是我随便选的,八字哪能作数。” 苏秉沉说:“这么说就有点较真儿,本来也是图彩头,求心安…我看要给和和改名你不大乐意,不用多想,就改个名,我可不想听人叫他私生子,我苏秉沉的儿子,半分不能委屈。” 安秋道:“你往后再有孩子,能这么想就成了。” 他笑:“什么意思?” 安秋没再吱声,苏秉沉坐了会儿回身去睡。 窗外小雨不断,透过窗纱打进来,空气带着清凉,让人神清气爽。 翌日,临时未找到保姆,安秋一早要上班,便打算把安和送到赵佳佳那里帮着带一天,苏秉沉正吃早饭,听安秋这想法把碗一搁,皱眉说她:“真会糊弄。” 安秋也皱眉:“那你说,谁给带?” 苏秉沉来回思量,还真是找不到人,花钱请的又不尽心尽力,一时又觉得,女人不该出去工作,就该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外面混得再好,也没留家里好,她省心他也省心。 僵持片刻,到底是送到赵佳佳那里,安秋公司离得远,司机来接,她早饭随便吃了一些便走。 剩下他一个,太冷清,也没胃口再吃。 安秋去的早,材料整理好孙主管才来敲门:“客户到了,总经理让咱们赶紧过去,我把昨天的文件已经打印好,让小吴带过去。” 她起身带好东西,边走边问:“对方态度怎么样?” 孙主管在前领路,回道:“还能怎样,虎落平阳被犬欺…安经理这边走…晚上安排了饭局,成不成就看这次。” 两人边说边走,片刻功夫就到了会议室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6 ,一前一后进去。 对方鸡蛋里挑骨头,这边应付也已经是疲软状态,你来我往地商量半天,毫无进展。 最后也没敲定。 这边好说歹说,对方给了薄面,晚上答应一起吃个饭。 孙主管忍不住爆粗,说:“不就是那边市政府牵着,不舍的让走,用钱来砸,一块鸡肋,跟那边合作又有什么发展前景,只看到眼前利益。” 安秋笑,劝他消消气。这世人,大多是凡夫俗子,又有几个看的长远。有钱拿就会脑子热,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眼睛一红心也就黑了,心被蒙蔽,自然会固执己见。 晚上,她也被叫去应酬,对方嚣张,喝了酒更爱吹牛,说大家都是商人,做人讲情面商人讲利益,买卖成不成还要看谁给的甜头多,又说,政府那边可比你们积极,我一说要迁地方,立马给我几百万让我修整,钱我还没拿,还要看你们态度。 这边自然陪笑,总经理说:“这事我们也做不得住,到底能给几个数,还要与总部商量。” 郑总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那你们让我来作甚,贵公司就不能排个当家的出面?” 场面一时尴尬。 安秋这时才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到底哪个更有利,您看的比我们清楚。” 对方顿了顿,多看她一眼,说:“你这姑娘,说的倒直接,我看不透,还得你赐教。” 她连忙说不敢。 郑总却不松口,又说:“你哪里不敢,既然开了头,就索性说完。” 安秋硬着头皮说:“临水早年发展轻工业,化工厂居多,如今环境不好,污染严重,发展缓慢,已经是强弩之末,不比淮南,旅游业颇多,更适合餐饮发展。” 郑总却问:“你多大?” 安秋一愣,不知该不该答。 他又说:“我像你这般年纪,也是想什么说什么,容易得罪人…不过我却欣赏你,女人说话,不能计较,不然显得我小气。” 她心里咯噔一声,突地想起李经理来,她若遇到这般情况,会怎样化解? 安秋思索一番,最后柔声笑:“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郑总还真不能跟我一般见识。” 他却凑过来,用两人仅能听到的调子低声说:“你说的对,可是我不能说对,你头发长,见识却不短。” 安秋看他,这郑总少说四十出头,鬓角有几根白发,清晰可见。 又听总经理对孙主管吩咐:“还不给郑总敬酒?” 孙主管赶紧上前,借着机会敬了几杯。安秋抽身出来,却发现吓了一身冷汗,觉得自己真没出息。 中间出来醒酒,大堂人少,她找个边角坐下,桌子上摆了一瓶白色花束,安秋识不出来,味道却好闻,她正入神,就听旁人喊“苏总”,条件反射地寻去,一行人出了门,看不到人。 姓苏的那么多,他又怎么会这么赶巧来淮南,又想简宁说过,临安又有几位苏总,一时又狐疑。 孙主管打电话来催,她只好起身回去,那行人早就上车,走的没影,安秋刚过了拐角,黑影一闪,被人拉住。 她看向那人,还真是苏秉沉。 他打量一番:“有应酬?一身酒气。” 安秋问他:“你怎么来这边了?” “见客户。” 她点一点头,又听他问:“你什么时候散场?儿子我去接还是你去?” 她迟疑,想了想无奈说:“我这边估计要很晚,对方不好伺候,还是你去接。”说罢,钥匙也递给他。 “什么人不好伺候?” 安秋还没接话,孙主管又打电话催,苏秉沉说:“少喝酒。” 她点一点头,正要走,苏秉沉又说:“等一等。” 见他只笑,也不说话,又听身后有动静,刚转身,就见郑总把手递过来:“苏总,久仰久仰。” 苏秉沉握手,笑说:“哪股风把您吹来了?” 郑总连连说:“没想着在这能见苏总,这是…”看一看安秋,“谈客户?” 苏秉沉说:“刚谈完正准备走。”又寒暄几句,抬眼看一眼安秋,迈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锁的章节放微博了,上一章今天刚补了一千多字,可能很多人没看着 ☆、工作 郑总提脚跟在后面相送,苏秉沉回头说:“既然来了这,我是主你是客,不能让客人送,客户在前面等着,又必须得走,下次再尽地主之谊。” 郑总笑着推辞:“咱们说这话就显得生分了,苏总有事忙,我也不多留,您好走。” 他笑着弓身,又看向安秋,说:“司机呢?不行晚上我亲自来接。” 郑总面上没有变化,视线却往安秋那边打量。 她回看郑总,又看苏秉沉,表情柔和不少:“没事,不用来接…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苏秉沉抿嘴笑,车上司机这时下来开门,他与郑总道别一句扭身上车。 两人站了站,等人走远,才往回走,见孙主管出来找人,神色不好,看见安秋正想说话,又见身旁郑总,也是一愣,赶忙说:“郑总,里面都等着您呢,没您可不成,赶紧进去吧。” 郑总点了点头,一路往前走,安秋与孙主管跟在后头。郑总从苏秉沉走后就没再开口,临进门却让孙主管先进去,留安秋说话,等孙主管带上门才侧头问安秋:“苏氏和陈氏的事,我有耳闻,公司年底项目有意与苏氏合作,一仆不侍二主,你说我是顾大头还是顾小头?” 安秋一愣,细细揣测,一时不得要领,只能说:“郑总怎么可能是仆人,太高看我们…” 郑总哈哈笑,指着她说:“我还以为你有见解,苏氏,我可得罪不起,你跟苏总关系不浅,我顾哪头你不一定得利但也不吃亏。” 安秋了悟,想,他这是想得句安心话?如若不然,这案子怕是要黄,这块难啃的骨头,安秋要是拿到手,往后在这边脚也站得稳,不能丢,必须要。 她低头思索半晌,见郑总要走,赶忙说:“小头顾上了,大头还会远?女人吹枕边风的本事也不小,有的事能吹成了有的事能吹黄了,是成是黄这还得看郑总怎么做。” 郑总没想到她说话如此直接,怔两秒,反应过来忍不住咧嘴笑:“你这话有意思,不过却在理,女人坏事,不得不防。” 安秋欲再说,他先一步推门,迈步进去,她咬一咬牙,跟进去。 再进门早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总依旧是傲的不行,不过略有微妙。饭局吃到十一点才散,安秋微醺,脑子还算清楚,孙主管去送人,她坐在饭桌前,望着杯盘狼藉稳心神,孙主管折回来送她,安秋临上车问:“刚才你去送人,对方什么意思?” 孙主管说:“没表态,看意思是要再考虑考虑。”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7 总经理吩咐:“咱们也不催,越急他越蹬鼻子上脸。” 孙主管点头,把安秋扶进车里。 安秋到家,客厅灯亮着,廊灯关了,不太亮也不算暗,她顺着走过去,苏秉沉还未睡,坐在沙发上假寐。 安秋推他:“屋里去睡…你有家不回,是不是打算长久住这里了?” 苏秉沉抬头把她拉过来,笑着说:“我这样还不是为了培养感情,我跟你,跟儿子,都需要培养,不然你这破地方,我硬挤进来干嘛?” 安秋说:“水电费伙食费就算了,房费还是要拿的,最起码,早下班闲着没事要收拾家务吧?” 他又笑:“那我是不是得收服务费?天天把你伺候这么满意,不给小费?哪有白干的,你不能白干,我也不能白干你。” 安秋不知怎么接,顿了顿又说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苏秉沉问:“哪里不正经?” “…你把自己当牛郎,我还嫌弃。” “牛郎可没我这样随叫随到免费上工。” 安秋说不过,起身接杯水,慢悠悠地喝完,见他没睡的意思,坐下来又说:“你以前认识郑总?” “业内人士,有点名头的不可能不认识,见过几次,不太熟,不过这人会拍马屁,说话好听,做事圆滑。” 安秋叹气:“也是,巴结起人来自然要拍马屁。” 苏秉沉说:“有时候拍马屁也要讲究技巧,会拍的让人听着顺耳,不会的拍马蹄上得不偿失。” 安秋没再接话,起身去洗刷又催促他早睡。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没想好,先写到这里。半章,今晚别熬夜来刷了。 ☆、碰不得 半夜,苏秉沉接个电话便火急火燎要走,安秋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皱眉沉默也不说话,安秋知他不便说,也没再追问,帮他搭好衣服又随着他送到门口,苏秉沉让她赶紧回去睡,她见他下楼才锁门去睡。 早上去公司,办公室还没进去,就听了一件事。 孙雨晨半夜闹自杀,沸沸扬扬,消息铺天盖地,占了大半页报纸。 只听下属议论:“昨个儿半夜出的事,医院忙活到天亮,听说没死…” 又有人说:“没钱的人想方设法地活,有钱人却想方设法作死,富贵病,我们这样,忙起来死的功夫都没有,这富家小姐日子太闲…” “哪是富家小姐,被人包养的,二奶才是。” 一圈人纷纷问:谁包养的?有钱包个瘸子,口味也不一般。 “谁包养倒是摸不清,只不过,听说这孙宅以前可是苏秉沉的家产。” 一干人表情各异,有人隐晦地笑,有人满脸惊诧,还有人叹息摇头。 虽说孙雨晨在临安算不上名气,可是这人命和情事扯上边,这情事又和苏秉沉扯上边就有了噱头,一个自杀占了大半个报纸也就可以理解了。 安秋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发闷,垂下眼准备悄默声地回办公室,说话的人回头看见她,赶紧禁声,起身朝她问好,旁人听了也都住嘴,不敢再多说。 她笑一笑:“工作时间还是不要说闲话的好,下了班怎么说都行,最近公司不定期查,大家都仔细一点,要是被逮了,我可不替你们求情…” 人点头哈腰,立时散了。 安秋回了办公室,摸出手机瞧半天,最后还是收进包里,拿出文件来看,半天都收不回心。 苏秉沉一去两天都没消息,她工作无心却又固执,一个电话也没打。安和倒是问过她爸爸去了哪里,安秋起初还是有几分惊讶,苏秉沉这段时间到底没有白费,潜移默化,如今安和也接受了他的存在,她想了想,只能说爸爸可能出差去了外地,安和又问几次,她有时说出差,有时说公司太忙没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安和都觉出她不太对劲。 这天,郑总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安秋欣喜,一改这几天的阴霾,工作也有了新动力,心思转了几分。 又是开会又是谈判,签合同的日子很快定下来,她这才敢松口气。 晚上回家,鞋柜里多出一双皮鞋。她心里一动,赶忙往屋里去。苏秉沉坐在沙发上,搂着儿子,眼睛盯着电视上的卡通人物,看的津津有味,见她过来,也只是回头瞟一眼。 安秋忍不住说:“我还当你忘了自个儿儿子。” 苏秉沉说:“我忘了儿子,也不敢忘了你。” 她知道他说玩笑话,没觉出温情,心头忧虑虽然少了一些,还是开心不起来。放了包就进厨房,系好围裙脑子有些跟不上,不知道要干嘛,正呆愣,苏秉沉推门进来,从后抱住她,觉出安秋一抖,手臂没松反而更紧。 “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不聪明也不笨,更不像狗皮膏药,怎么看怎么舒心。” 安秋无奈苦笑:“是,有兴致逗弄一下,没兴致也不用多理,的确省心,起码我不敢自杀,这点你大可放心。” 苏秉沉凑近看她:“我可没逗弄你…雨晨的事,也没想瞒着,事让媒体那边知道就变了味,有点麻烦,这几天忙着处理。”他叹口气继续说:“她那么惜命地人,自杀太不理智,要真是一不小心假戏真做那不亏大发了。” 安秋听这意思,事不是报纸写的那般,问他:“她不是自杀?” “药物相克,差点没命,送医院洗胃,急救了大半夜。” 安秋冷静下来,心一横,回头说他:“她是苏副总的干闺女,你是苏副总的亲侄子,她出事那晚你去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这几天…却又说不太过去,怪不得报纸那样传,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到底属实不属实你心里最清楚。” 苏秉沉说:“你又不是哑巴,何必对我说半语。” 她默一默,自嘲:“我是想问,可我是外人,再好奇也没道理问。” 苏秉沉要说,又想她这几天没自己好像蛮清净,电话也不打短信也不发,过得逍遥自在,就不知道问问,事不放心上人总要惦记吧?现在见她欲言又止,忍不住逗她道:“就只好奇了?口是心非憋死你活该。” 安秋觉得没脸,低着头还真不问了。 他掀眼皮子看她片刻,拿这么个人还真没办法,主动说:“看你那样,苦瓜脸,整天摆给我看…我和孙雨晨不算清白,这清白不是指私下,她那条腿,不能说全是因为我,但也脱不了干系,人情债,不太好还,我现在是颇有体会…” 安秋抬头看他,有些惊讶,却又在情理之中,她之前在孙宅做工,便觉得两人关系微妙,说是情人却又不是,说不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总感觉苏秉沉不情不愿却又不可奈何,心里烦着嘴上却哄着,这么一说便明白几分,一个要还人情,一个却要感情。 苏秉沉又说:“男人要耍流氓,死心眼的姑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8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8 娘碰不得。” 安秋又问:“那你碰没碰?” 苏秉沉笑:“你说呢?” 安秋说:“碰不得又不是不能碰,鬼迷心窍也不一定。” 他低头亲她,堵住她的嘴唇,心想,不管碰没碰,这话题都不能继续扯,扯多了扯远了都不好。 安秋被他折腾的一时忘了这茬,半晌才低声说:“我这人,也是死心眼,苏总却碰了,还是小心为妙。” 苏秉沉只说:“我觉得你今天话多,除却我要打和和那晚,今天说的话算是最多的,看样子我离开几天,你们娘俩都反思不少…死心眼也是好事,我还巴不得你死心眼,你这样也不算,你忘了?差点改口叫你陈太太,动作这么快,我半分没看出来。” 安秋有些理亏,听他说话口气,活脱脱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他说的也不是没可能,如果不是安和的身世被知道,指不定自己真成了陈太太,一念之间,千差万别。 命里的事,还真猜不准。 打发苏秉沉出去,安秋拍了一根黄瓜,凉拌,又煮了些汤粥。做好饭喊人来吃,苏秉沉在打电话,挂了一个又接一个,她催几遍才进餐厅吃饭,饭毕,她又哄儿子睡觉,回到卧室见苏秉沉靠在床头抽烟,她回客厅取来烟灰缸,面上却很有意见:“见谁在卧室抽烟?不光在卧室还在床上,什么习惯…床单床单,小心一点!前天洗床单还奇怪怎么破个洞,不像刮的,明显是烫的…” 苏秉沉没放心上,却说:“公司的事女人的事,真不让人省心,最近总觉得累,太操心,心都碎了。” 她走过去坐下,叹口气问:“孙雨晨病情怎么样?” 他抽两口烟,弹一弹烟灰,皱眉说:“死不了,没大病,我看十成有八成是装病,脑子有病才是真的。” 安秋顿一顿,劝道:“你说话狠了点儿,她也挺惨…既然你有责任就多点耐心。” 他笑一笑:“甭提耐心,这几年我要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一直忍她,公司事务私下生活,她都想插手,我对她还不够耐心?我可不是什么好人,等她好彻底,干脆送外头去,眼不见心不烦,故意透给媒体,难不成她还想我娶她?” “女人一旦陷入感情,就会失去神智…去国外也好,换个环境从新开始,她虽然…但也不能一直这么耽搁。” 苏秉沉点头,她看着他又说:“你现在感觉累,八成是因为内疚,她腿因为你一些原因惨了,你想照顾她,可是她又是个有别的贪图的人,她求得你不想给,可又不是给不了,所以更内疚,如此反复,所以心烦,送到国外,也无外乎是你逃避。” 他看她,抿嘴。 安秋继续说:“她这样要求也不地道,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纠结呢。” 苏秉沉夹着烟放到嘴边,抬眼瞅她:“你看这么透?我纠结什么?逃避?可笑。” 安秋说:“你不想承认便罢了。” 他神情不似之前,带上笑意:“你现在越来越会说,看样我承认不承认都逃不了了。” 说话间,烟灰一扬,好巧不巧又落到地毯上面,她盯着他皱眉,把烟抢过来,掐灭,又说他:“小门小户禁不住火,要抽回自己家抽。” 苏秉沉叹口气,躺下来:“晚饭不见一点肉沫,喂小白兔一般,现在又不许抽烟,我来这可不是清修,总要让我动点荤腥。” 她还没反应,人就扑过来,睡裙推到胸口,揉着两团亲起来。安秋胸口起伏,推着他说沉。 苏秉沉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搁在下面揉捏,嘴巴凑上去,她躲开“一嘴烟味,臭死人。” 他问:“哪臭了?” 安秋启唇又要说,他猛地凑上来,含住嘴巴,狠狠吻她,嘴唇吃在嘴里,舌头又挤进去,让她只能含着,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安秋被控着,任他左右,戏弄半天,他起了感觉,在嘴巴上嘬一口,摸索着扯下安秋最后那条布,架起两条细腿,挺进去。 她皱眉嘤嘤,抱怨他:“你能不能耐心点!” 苏秉沉锁住她,进进出出,动作不见缓,笑问:“你知不知道做,爱,还有个形象的词,叫摇床腿…不使劲摇,怎么能舒服?”说罢,又使劲撞几下。 安秋压抑着声音,不敢叫出声。 他又说:“可惜这种床没意境,要是老式木床才好,干起来,咯吱咯吱,别说做的人,听的人都骚的慌…” 她全身都红起来,热的难受,那里被虐着,更热,咬唇骂他变态。 他说:“变态?这样就是变态了?那这样呢…还有这样?你害臊什么,嗯?” 把人抱起来,握着脖颈让她看下面“见没见过?就是这样让你五迷三道地…”依旧用力进出,把人逼的无奈,张口咬他的脖子。 他吸口气,力道更重,嘴里却唬她:“没轻没重…留了印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坐了一夜火车,这两天总是感觉睡不饱,让各位久等了,往后恢复日更。 原想补上一章,不知晋江是否又抽搐,审核一直不过,不让操作 ☆、医院 郑总那边一切顺利,合同签完,私下里单独联系安秋,说过几日再来临安,想请苏秉沉与她打高尔夫,地方都订好,就在奇泰,淮南奇泰高尔夫球场。 安秋一时做难,不因要求苏秉沉办事,而是她身为陈氏员工,公事上不能与苏氏走太近,尤其是这个节骨眼,搞不好被人多想。 想来想去,只好打给苏秉沉,让他那边给拒了,那边不领情,也怪不到她头上。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讲明白,苏秉沉说,随便什么借口不能拒,我这边挺忙,到时再说,顿一顿又说她倒是会推脱,还有些脑子。 他这边挂了电话,抬脚进病房,单人病房,布置温馨,干净空旷。桌上保温桶晾开,热气腾腾,一进门就能闻见肉香,孙雨晨半躺着,眼光黏在他身上,张妈递到嘴边,她看也不看。 他躺沙发上,不说话,只拿眼瞧她。 孙雨晨沉不住气,语气不善:“以前安秋在家里伺候,厨艺还真不错,现在我病着没胃口,就想吃她煮的汤,我跟她挺长时间没碰面,从鬼门关走一趟,倒有些挂念她。” 苏秉沉皱眉头,眼睛盯着报纸,一个字没看进去,听着真是心烦。她又说:“我说话你听着没有?在这被看着像个犯人,没人陪没人理,我要出院!” 他这才放下报纸,站起来,笑到:“你可真有意思。” 她又开始闹,挥手打翻瓷碗,鸡汤溅自己一身也溅苏秉沉一身,一阵温热,擦都来不及,全被单薄地布料吸进去。 他只觉心里有簇火苗,噼里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9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09 啪啦地烧,根本抑制不住,愈抑制愈旺,一翻手,保温桶掼地上,地板都被砸碎,裂开四五条口子。 孙雨晨吓地一抖,瞪着眼睛,既执拗又有一丝害怕,估计是没见过他如此大地火气。 他大声呵斥:“砸东西谁都会,我看往后我还是别来。你干爹干妈在哪,去找他们伺候!” 说完提腿走出病房,免不了存一肚子火,就苏秉沉这暴脾气,要不是觉得亏欠孙雨晨,估计不管女人男人,都能一巴掌下去,岂有被可劲儿折腾也只能忍的理。 张妈迈步追出来,拦住苏秉沉,愁眉不展,苦口婆心地劝他:“先生还是进去说几句好听的,她性子就这么着,不能硬碰硬,她心里想什么你也明白…这两天都没怎么吃,哪撑得住,打着营养针也不能这么着造腾。” 苏秉沉头也不回,低声说:“她不吃那是不饿。”张妈再说他也不听,风风火火地要走,走了两步,停住脚步又折回来,凑到门口看她几眼,对妇人说:“我伺候她,别人可轮不着,汤不合口味就不知道换个人做?” 说完也没再推门进去,转身出去,这次是真走。 他穿着这身衣服,满是油污,味又大,也不能回公司,只好拐到附近酒店,让老刘回去拿套衣服送过来。 下午回公司开会,晚上又去九歌应酬。时间匆促,忙忙碌碌。 饭局路上,正赶上下班高峰,车子走走停停,又堵一路。老刘在前头开车,回头笑说:“茫茫人海中,我就是个忙碌的小蚂蚁,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肤色挺称。” “不是还有种白蚂蚁,叫什么来着…白蚁。别提肤色,多伤感情。” 苏秉沉抿嘴一笑,撑着额头看外面。 老刘盯着前面,半天不见车往前走,无奈叹口气,只好拐弯离了大道,绕走小路,巷子里头勉强过一车,两边都是老式居民楼,镶着防盗窗,破破烂烂也都生锈,红白蓝绿挂了不少衣服,远看花里胡哨。 车子颠簸片刻才上大道,路上果然稀疏不少。 到了地方,苏秉沉推门下来,老刘把钥匙交给来人,随他往里走。 二楼光线暗淡,苏秉沉靠右行,脚踏走过去,贴地的壁灯应声而亮,前头包厢的玻璃门忽然打开,熙熙攘攘出来十几个小青年,有男有女,醉眼朦胧,他们勾肩搭背而行,走廊显得拥挤。服务员本来在前面开路,见此情景又退回来,引苏秉沉从左边绕行。 还没转身,就见包厢又有三两人出来,身形较高大一些。 苏秉沉看清容貌,脸立马黑下来。从一出门,看骨架就觉得像苏锦年,等他侧过脸,苏秉沉被气着。 他依旧没看见苏秉沉,勾着前面的姑娘有说有笑,不知道说了什么,把人家哄的捂着小嘴笑,又去拉后面那位高挑的,拦着腰逗笑,大庭广众,没有顾忌。 后面跟着一人,兴许是认识苏秉沉,见他神色不悦往这看,赶紧上前拍一拍苏锦年,努嘴往这边指。 苏锦年回头一瞧,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放开,手也规矩,脑袋上挠几下,向苏秉沉这边过来。 苏秉沉抿嘴没说话,他清了清嗓子,嗫嚅着叫“哥”,想一想又说:“咳,真巧真巧,你也来这玩?” 苏秉沉没说话。 他看一看苏秉沉身后跟着的老刘,一拍脑门继续说:“看这,穿这么规整,是来见客户?哥,那你去忙呗,我这…朋友还等着…” 苏秉沉抬眼看他,很不满意:“不是让你看着她,怎么又跑出来鬼混。” 苏锦年听他提孙雨晨,一脸晦气,咧着嘴嚷嚷:“姓孙的那娘们太不省事,负责她的小护士都找我哭过两次鼻子,非让我给她换班,我说,干脆窗户一开她爱跳就跳吧,再不成,您接回家让她折腾自个儿去吧,我可伺候不了…” 苏秉沉一笑,转口又问:“那些都谁?” 苏锦年回头看看,回他:“我朋友啊,刚不是说了,朋友出来聚聚,我也散心。” “喝了多少酒?喝酒就惹事,早点回家。” “放心吧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整天念叨什么啊。” “还不如三岁小孩省心。” 苏锦年撇嘴,后脑勺搔一把,扭身回去。苏秉沉视线收回来,随着服务员往前走。 进了包厢才知道在外头耽搁那一会儿这里人早已到齐,苏秉沉为表歉意立时自罚三杯,对方是东北人,喝酒爽快不含糊,端起酒杯一个劲儿地敬,苏秉沉欲少喝几杯,只能拿住话头一直说,说了不少口水话。 九歌出来,老刘手里攥着钥匙要送苏秉沉回去,他笑一笑说:“我今天喝的少,自己回去。” 老刘想了想,把钥匙递给他。 …… 大学要开学,安妈携着安冬从老家回来,带了不少老家产的东西,安秋工作忙也没去接。下午,安秋又见到郑总,他言辞间打探苏秉沉这周哪天有空出来聚,安秋眼神闪烁,故意装出无奈之色,借口说这得问苏总,公司日程安排她也不好多嘴。 郑总有几分不信,盯着她上下审视。陈氏这边去了几位高层,镇着场面,他也不方面多问。 晚上安秋拐到赵佳佳家里接儿子,他们家住的地方不错,在这片是数得上的高档小区,打车走到小区门口给她打电话,赵佳佳说正拎着安和在小区公园纳凉,让安秋过去找,安秋顺着梧桐林荫,穿过鹅卵石小道,就见大花坛,赵佳佳与安和坐在石阶上。 赵佳佳也瞧见安秋,朝她挥手。 她缓步过去,安和跑几步扑她怀里,搂着脖子不愿松手,她往儿子脸上亲一口,两手一紧,把安和托抱起来。 赵佳佳起身过来,安秋抬头说:“老刘没回来?” 她心不在焉,半天才“唔”一声,犹豫一会儿对安秋说:“今天逛街好像看见秦梅…我没敢认,也不确定是不是她…”往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又说:“大着呢,就她一个人,我看着神情恍惚,不会…” 安秋一惊,忙问:“在哪?” “美食街,那边新开一家店,我带着和和去玩见的人,晃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走眼。” 安秋听她这样说,心里松口气,只好说:“如果她真回来却瞒着,我们最好也装作不知道…和和,给赵阿姨说再见,咱们得赶紧回家做饭。” 赵佳佳点头赞同,站起来送她,刚走两步手机就响,天上猛地打一个闷雷,乌云密布,看样子雷阵雨要来,安秋摆手让她回去,牵着安和绕过花坛。风一起,气温立马降下来,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雨还没至寒倒是先来。 出小区刚到油漆路,赵佳佳打来电话:“安秋,老刘刚到家又开车出去,来电话说今晚怕是回不去…郊区高速路有人酒驾撞死人撒腿跑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0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0 了,没跑几里地就被逮住,所里有人透露说是位苏姓的年轻男人,专程打电话问老刘这事怎么办…” 安秋手一抖,只觉得眼黑,挂了电话双手还是发软,额头出了不少虚汗,颤抖着给苏秉沉打过去,没人接。 作者有话要说: ☆、车祸 越紧张越要冷静,安秋索性不打电话,拎着儿子回家等人,家里只有安妈与安冬在,坐一夜车,俩人长途跋涉又睡不好,这会儿各自在卧室睡下。安秋去厨房,安妈睡前锅里留着饭,会子不大,还温着,她把饭菜端出来喂安和。等儿子吃饱又拿起故事书哄他睡。 她心里担心,晚饭没吃,从安和屋里出来,已是十点,苏秉沉还是没来。自从赵佳佳说有苏姓的人被逮到现在,心口都砰砰砰地乱跳,如今缓过神来,细心想一想,苏秉沉做事沉稳,像这种逃逸地事,他肯定不做,法网恢恢,能往哪逃?安秋能想到,苏秉沉肯定想的比她更明白,别说没撞人,就算撞了人他也不会乱阵脚,不反咬别人一口就不错,谁敢让他委屈…苏姓的男人,出事还能打到老刘那里,能是谁?八成是苏锦年,就算不是他,也肯定与苏秉沉沾亲带故,所以他才不回来,也不回电话,安秋悠悠地吐口气,目前只能想到这里。 等到半夜,撑不住只好去睡,第二天一早又打开电视看新闻,路过书报亭专程拐进去买了份早报,翻来覆去检查一遍才把报纸叠好放进提包,暂时安下心,去公司上班。 中午趁着饭点的空挡她又给苏秉沉打电话,通是通了,照旧没人接,隔了片刻又给老刘打,关机。 安秋的心又悬老高,想一遍一遍打过去直到苏秉沉接电话又怕他此刻事情棘手分不开身,自己这样反而添乱,可是不打心里又放不下,如此反复,让她内心实在煎熬。 到这境况,安秋心里如明镜一般,从前那点心思还想瞒着,自欺欺人,如今是瞒也瞒不住,她就是惦记苏秉沉,不是一星半点,以前离职,只是埋起来不提,可还是放不下,真要说爱上他哪点,安秋说不出。 男欢女爱本是一时冲动,全靠荷尔蒙作祟,王八看绿豆,两两看对眼谁也拦不住,再者说,鞋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外人也轮不上指手画脚,她从前在意别人看法,今儿一想,更觉得坦荡,只求苏秉沉没事,人生短暂无常,不能把时间都用来纠结别扭。 正想的心酸,眼眶通红,手机顿时作响。安秋擦擦眼睛赶紧接起。 “我没事。”苏秉沉那头说话,语气平淡,细听却带着倦意。 安秋哑着嗓子问:“是,是…” 苏秉沉艰涩开口:“是锦年。” “…那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怎么出了这事…” 苏秉沉沉默,半晌坚定道:“总不能再进去第二次,事情还没搞清,回去说吧。”他没等安秋再说就挂了电话。 办公司里不止他一人,对面还站着律师,戴着无框眼镜,手提公文包,身材偏矮,一眼看过去,透股子精分。 苏秉沉也不看人,直接说:“我要见人。” 律师面色为难,笑着说:“现在没判呢,按规矩任何人不能探视。” 他脸色更难看,眼神犀利,手里的水杯一搁,说:“判了还见干嘛!不能探视?我当然知道不能,可是花钱请你来也不是听你说不能的。” 律师尴尬地低下头,赶紧说:“是是,您恐怕还要等等,我托人通融。” 苏秉沉又说:“别总让我等,我不说你自己想不到?一等再等,不免让人觉得敷衍,等来等去,人进了检察院就完了,检察院再有人,抽案子难,送到里面你能不能保证他出来?” 律师咧着嘴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苏秉沉想起什么,眉头紧皱,垂眼再问:“有没有挨打?” “这个您放心,在所里还没人敢动手,总要顾忌苏总的面子…我也私下打听了,局长把事压下没往上报。” 苏秉沉舒口气,又拨内线吩咐简宁帮他给局长打个电话,请局长出来聚聚。不大会儿简宁就回过来,局长说这个节骨眼谁都不能见,让苏秉沉见谅。 苏秉沉心里一紧,觉得这事更加不秒,怕是有人故意穿小鞋。苏锦年第一次进去,是他这个哥没本事,如今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再进去! 他想了想,又对律师说:“你去走访对方家里,最好能请出来吃个饭,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拿钱私了,要多少钱,那边同意私了这边才方便抽案。” 律师点头,忙出去张罗,老刘随他一道去淄川,淄川是临安管辖区,距离市里远地方偏。车祸撞死的是位妇人,五十岁上下,几年前家里开工厂,算个小老板,后来生意不好做,成了破落户,听闻欠着外债,屁股后面不少人追着讨钱。 两人下车走了几百米,到一处宽敞空地,三间红砖小瓦房,前后无着落,砖是鲜红没怎么经风吹日晒,看样子新建不久,这屋子在临安这种一线城市真不常见,老刘顿觉开眼界。 更开眼的还在后头。 被撞死的妇人正是这家,刚下葬,门两旁还贴着白纸黑字的挽联,门口却被追债人扯上条幅,上下联写:四面追债 八方要钱,横批又写:还敢不还 安秋下班前忍不住又给苏秉沉打电话,才得知他早就下班,没去她那,回了自己住处,如今安妈安冬回来,五口人挤在一处的确不方便,她又放心不下人,遂追过去。 一进门烟味扑鼻而来,呛人的很,屋里漆黑,窗帘拉着,一盏灯未开。她睁大眼睛适应一会儿,摸索着在墙上找灯开关。 “别开。”喑哑低沉地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安秋顿住,手放下来,顺着声音仔细辨别,前头仍是黑,黑中有一丝光亮,火星明灭,估计是他还在抽烟。 她对这里不太熟,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脚下试探前行,中间免不了磕碰,最后膝盖撞在沙发上,声音被沙发吸去,力道却不轻,她皱着眉弯腰揉几下。烟头熄灭,眼睛逐渐适应黑暗,模糊觉得他端坐在沙发上。 她喊一句:“苏秉沉?” 叹气声传过来,接着有手握住她的手臂,人被拉过去。 “怎么样了?” “老刘去那家瞧了瞧,家徒四壁。” “你打算怎么办?” “没法子,给钱,不要也得要,多少都行,不能等法院判。”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他们家境不好,给钱不可能不要…主要是苏锦年,他这么一跑,刑事责任担死了。” 苏秉沉没吭声,掏出烟又要抽,安秋知道他心烦,不敢惹,只能嘴上劝:“别一直抽,伤身。” 他没理,掂起桌子上的打火机。 “啪” 屋子里亮起,两人紧挨着,安秋见他嘴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1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1 里叼着烟,眉头皱着,三条抬头纹,又深又长。 他眼睛里闪着水光,见安秋盯着他,赶紧撇过头去。烟点燃后把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扔,深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来。 见他如此,她若无其事地低下头,装作没瞧见,捏住上衣袖口上没剪掉的线头,一个劲儿地扯,又过了半晌才问他:“有没有吃晚饭?” “不饿。” “我有些饿了,我去做,你一会儿陪我吃吧。” 苏秉沉勉强一笑,声音平稳:“你这是干嘛?” 她不答他问的,只说:“忙活了一天,我都没怎么吃,现在饥肠辘辘。” 他又笑:“儿子呢,不用陪他?” 安秋望向他那边,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庞,仍是说:“我今天不回去。” 他没反应,安秋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到,又坐了坐,想起身去厨房,还没站起来,手臂又被拉住,黑影凑近,突然埋在她怀里,声音很低:“我其实挺害怕,我就这么个弟弟,虽然不招人待见,我烦归烦,却不想他不好。” 安秋眨了下眼睛,没料他说出这番话,觉得此刻的苏秉沉才像个人,有弱点才更有人味,怯懦害怕是正常反应。 他又说:“我宁愿是自个儿进去,现在说什么都白搭。” 她迟疑几秒,轻声道:“如果换你进去,恐怕还要搭进去苏氏,这样情况更糟,天灾人祸,平地起波澜,谁都不想。” 苏秉沉自然知道这些,道:“也是,我那晚在九歌见他,跟平常一样,怎么也想不到他就出事,我还说他一喝酒就惹事,真是一语成谶,早知道,我他妈就不该说…” 安秋叹息,命硬心硬到底不等于铁石心肠。 作者有话要说: ☆、探视 律师那边上下打点,所里又碍于是苏秉沉亲弟,不敢不买账。第二天下午,苏秉沉就去里面见人。 苏锦年此时模样实在落魄,胡茬几天没刮,头发乱七八糟,嘴唇干裂脱皮,哪里还有平时的那份光鲜。 苏秉沉沉着脸打量,两手背在身后,拳头越握越紧。 苏锦年却无所谓,摇头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德行,只不过此情此景尽透着穷酸。 见苏秉沉不说话,只好说:“咱们就几分钟,你打算就这么死瞪着我?我知道又给你惹事,不过你也别着急上火,我这也算故地重游,干什么都得心应手…” 苏秉沉也坐下,看着他道:“你也知道你哥会着急上火,知道你就该老实点…以前你打架出人命是你年纪太小,现在都三十岁,怎么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就想问了,我哪跑了?算了算了,这事说不清,反正是赖我,咱谁也不吹牛,一个大活人躺车下换谁都害怕,我脑子不清,等清楚了就被逮进来了。” “你吸什么没有?” “没没没,我哪敢沾…你也知道你弟弟那点能耐,也就吃喝嫖赌。” “你那帮子狐朋狗友呢?一出事扔下你跑了?” 他面子挂不住,抹了抹嘴,嘴硬道:“这年头哪还讲什么义气啊,换成我也跑,谁想惹一屁股骚呢…你啥时候把我弄出去?这里面好是好,就是油水不足,你看我都起水泡了,好几顿没吃肉,怪想的慌。” 苏秉沉瞧过去,右边嘴角还真肿起一块,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苏锦年故意扮可怜,他有气也变得没气。 老刘蹲在门口守,听见里头气氛缓和,悄悄给带上门,兜里手里响起,他放到耳朵边直接问:“办的怎么样?” “一百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老刘吃惊,叼着烟笑:“呦,这胃口不小,狮子大开口,逮着一家使劲要,这些钱还完外债估计还能剩几万吧?” “可不是,这家儿子一点没看出难过,眼睛冒光,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 他叹口气,那边又说:“这些也不多,对苏家也就半个普通车的钱,人家毕竟是人命,这要换成被撞得是苏家,那还不得把人扒层皮以命抵命?” 老刘笑说:“这话你也就搁我这说说,其实你这么说也不太对。你看谁家老子愿意自己闺女被糟蹋?可不许别人糟蹋自己闺女的,有几个管得住不糟蹋别人闺女?再者,这钱给了,人能不能出来还两说,要是拿了钱就能了事,等法院判不就行了,还单独去见他做什么。” “那边穷门独户也得有闲钱折腾,这件事好办。” 老刘摇头笑,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电话收进口袋,捏着半根烟继续抽,迎面过来一位女警察,绿色制服贴身更显胸前丰满,真是该翘的翘,该鼓的鼓。女警察抬头瞥他,伸手把烟夺去,提醒他这地不让抽,老刘上下扫视一遍,心道这穿制服地女人就是不一般,辣! 目送人离开,还回不过神。身后地门突然打开,老刘回头,就见苏秉沉出来,低垂着眼,似是含几分愁。 他回头吩咐老刘:“再催催,让他尽快出来。” 老刘不太明白紧跟几步问道:“老板,你不是说这事得确定好再说,急不得吗?” 苏秉沉脚步一顿,仍是边走边说:“里头再好总没有外头逍遥,越早越安全,再进去…钱律师呢?” “刚还给我电话,谈妥了,我是觉得还得再探探,免得钱打水漂…老板这是关心则乱。” 苏秉沉回头看他一眼,转头又看了看外头蓝天白云,笑说:“打水漂?在我眼皮子低下耍心眼,有福拿也得有福享受,我还怕他消化不良。” 老刘见他眼神狠戾不由得愣了愣,知道他这次被别人捏到了七寸,彻底恼火,不过别人看走了眼,苏秉沉虽有七寸却不是蛇,是龙,逆龙。 安秋这几天都住苏秉沉那边,晚上照顾安和睡下再单独过来,给他做了几次饭他都未吃,晚上回来的又晚,她第二天一早要上班,虽同睡一床可基本不怎么交流。 夜半,迷糊之间有人贴近,把她翻过身抱住,安秋眼睛酸涩,挣扎片刻才睁开,就见他侧躺在身边,两手搂着她,静静瞧她。 她揉揉眼睛,嗫嚅地问:“几点…刚刚回来吧,苏锦年的事还顺利?” 苏秉沉突然翻身到她身上,含住她的唇,动作粗鲁,毫无章法,安秋只是皱眉,隐忍承受。 动作片刻,把她抱到身上,顶了两下,在她胸口流连。 “你来。” 安秋睁开眼看他,面红耳赤,他没耐心,两手握住安秋的腰,一抬一松,受重力下落之时他便抬tun顶进去。 她忍了忍,最后身子一软,抱住他的脖颈,随他动作。 一番酣畅淋漓,他精神依旧,摸一摸她的背,汗涔涔,把毯子搭在她身上,自己却赤身luo体躺着。 屋里只有两人呼吸声,他望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2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2 着天花板,半晌,低声说道:“等锦年出来,我们就去领证吧。” 安秋难以置信,半坐起身问:“什么?” 苏秉沉说:“领证,结婚,又不懂啊?” 她一时呆愣。 他伸手把人拉下来,盯着她说:“没花没戒指,我临时起意,大半夜来不及买,三秒钟,考虑考虑,嫁还是不嫁?” “…” “是仓促应付,你这样是不愿意还是默认或者是乐傻了?” 安秋迟疑,这才道:“没有这样求婚的…” 苏秉沉叹口气:“是是,我亏欠你,欠你太多,床也上了,孩子也生了,也没有我们这样的,从一开始都不合常理,现在考虑是不是这样有没有晚点儿?有空回头补,肯定不委屈你。” 她沉默,捂住嘴,眼泪断线珠子一般地落。 “你哭什么?怕你了,一见你掉泪我就心烦,还嫌我不够心烦?” “你是被刺激了。” 苏秉沉抬眼,问:“怎么说?” “因为苏锦年,你太害怕,精神失常。” “我还没这么经不起风浪,是挺烦心,”皱眉看她,“瞎想!”顿了顿又问:“愿意嫁吗?” 她又沉默。这条路走到黑,豁然开朗,黎明突现,她又觉得来的太突然,真真假假,害怕再经伤害。 苏秉沉依旧盯着她,安秋躲不过,垂下眼又躺回去,他的胳膊从身后伸过来,手臂一收便把她拉进怀里,安秋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心跳有力,她似是也被感染,明明更过分地事也做的熟门熟路,这会儿心口反而跳的更快。 两人沉默半晌,安秋抿嘴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尤其是…”突地脸一热,下面的说不出口,顿了顿转口又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完只觉脸更热。 苏秉沉低笑,环住她把人翻过来,头挪的更近,照着殷红的嘴巴附上去…… 安秋舒心,睡的万分踏实,一夜无梦。早晨还没醒透就觉得身旁有动静,她抬头看一眼,窗帘厚重,密实地拉着,一时不知道天亮没亮,实在太困,又闭上眼睛,口齿不清地问他怎么起这么早。 苏秉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盯着瞧了会儿,看她闭着眼要醒没醒,也就没回话,转身到衣帽间取衣服,穿戴整齐出来却发现她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看他。 安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与他对视两眼,迟疑地问:“上班还早,你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苏锦年那里出了问题?” 苏秉沉脸色不对,沉吟不语。 安秋少见他如此,更加确定是苏锦年出事,果然听他说:“本打算锦年的案底一抽就汇钱,不过如今瞧着那家人小动作不断,实在不太老实,有心拿钱没心办事,就怕这边给钱后,他们拿着当本钱再往上闹。” 安秋皱眉,沉思一番说:“听你说那边的情况,倒不像有这份胆识和心眼儿地人。” 苏秉沉沉默,隔了几秒才说:“人心隔肚皮,就怕被有心人利用。” 安秋点头,突然觉得如今这事不像她起初想的那般简单,所谓树大招风,苏氏风光这些年,商场上的怨家定是不少,这个地不能整你,别的地方给你使绊子添堵也不是没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补了六百字,不好意思,我可能还会更新,但是可能要两三点 明早来看吧,抱歉抱歉!!! ☆、局外人 苏秉沉走后,她没心思再睡,索性早早起来,她今日不用去上班可以在家里休息,收拾妥当,便打车回了自个儿家。 到家后安妈也才做好早餐,安冬安和还在睡,她叫两人起床,喊了两次哼哼唧唧很不情愿,安妈说昨个儿舅甥两个闹腾到半夜才睡,不起便不起吧。安秋应声,只好把他们的饭闷锅里,吃饭的空挡安妈又向安秋提:“冬子眼瞅着要开学,东西得置办置办,该买的买该带的带,省的在学校缺这缺那的平添麻烦,本打算让他在家里住,他不乐意,非说住学校更能融入集体,我是不懂,随他吧,买东西的事还得你陪着…” 安秋擦擦嘴,应了。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苏家二小怎么样了?放出来没有?”见安秋眉头紧锁地摇头,叹气说:“这孩子吧,我瞧着心地还行,你爸爸生前住院治病得亏着他…” 想起安爸不免又是一番惆怅,回过神来,吁口气继续说:“这次真是糊涂了,你说出个事跑什么啊?赶紧报警叫救护车说不定人没事呢,这下子好了,活人也给耽搁死。” 她说完又摇头叹息。安秋担心苏秉沉,才刚放下心思,现在经她一提,再没胃口,轻轻放下碗筷。 安妈嫌她吃的少又说道了几句。 半晌午,安冬才睡醒,打发他洗漱吃饭,已经是晌午大错,出去也买不了东西,和他商量商量,决定晚上再去。 苏秉沉两日没来这边,安和心里惦念,逮着安秋直问爸爸去了哪,小孩子又没安全感,干脆哭闹,非说爸爸不要他了,安秋好言哄也不顶用,嚷着非要给爸爸打电话,苏秉沉现在忙的分身乏术,烦心事一堆,她觉得实在不能让儿子再添乱,最后拎着去游乐场兜了一圈才作罢。 苏秉沉一早见了律师,听律师分析来分析去也没得出个结论,更没支个好招术,只觉得说了一堆屁话,屁还能听个响,这他妈说完和没说一个样。 老刘站在一旁,见苏秉沉愁眉不展,支吾半天才说:“老板,上次我劝你不能急,也是觉得这事蹊跷,我见那家儿子,刚一提钱,他表现不是一般热忱,这边还没谈妥,他却三番两次地推说信不过我们,非让我先答应写个欠条,我听着就不对头,最后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他才作罢。” 苏秉沉听罢,心里所猜更笃定,钱倒是无所谓,只是事闹大,苦的是苏锦年。 他靠在椅背上,透过落地窗瞧着外头高楼林立,可是他的办公室更高耸,一切都在眼下,都被他踩在脚下,最后低笑一声,眼神阴鸷,吩咐简宁:“给吕总那边打个电话,就说好久没聚聚了,问问有没有空,有空一起去打高尔夫。” 简宁点头,忙不迭地推门出去,老刘扭头瞧了几眼,犹豫着问:“老板这是…怀疑是瑞贤作怪?” 苏秉沉摇头:“不知道是哪家,肯定不是瑞贤,咱们合作还没完,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不应该…不管是不是,我都得求她办事,思前想后,从下面办不成也只能从上头压。” “吕老爷子不一定肯出力…” 他眉头又皱起来,半天道:“谁知道呢。”说完身子后倾,躺倒在椅背上,微微阖眼。 吕敏那边爽快,二话不说应了,一扫几日烦闷,吩咐秘书去准备套衣服,想了想又叫住秘书,心想去打高尔夫,简便轻快为主,穿的太整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3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3 齐也不符场合。 她着了身灰色运动装,衣领袖口亮色搭衬,干爽舒适,又大方又靓丽。到了地,苏秉沉已经坐着等她,吕敏鲜少见他穿西装以外的模样,刹一见,只觉眼前一亮。 他亦瞧见她,站起身,招招手。 吕敏走过去,上下打量他,眯着眼睛笑说:“这个天实在不太适合打高尔夫,不过苏总开口不敢不来…咱们是先打球走走过场再谈事还是直接切入主题?” 苏秉沉似笑非笑,低着头看她。 两人对峙几秒,吕敏脸色红扑扑,不知是被他瞧的,还是一路走过来,太阳晒的。 他坐回去,递给她一瓶水,这才说:“是啊,这个天不能打,姑娘都爱美,怕晒…吕总是聪明人,说话爽快,既然都让你猜中,那咱们还是坐着说吧。” 吕敏抬眼看他,顿一顿说:“你叫我吕总,我叫你苏总,这样显得真是生分,有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他笑一笑,觉得有意思,话有意思,今天这说话的人也有意思,却不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抬手拧开水,喝一口,慢吞吞放回去,说:“我做事不太喜欢求女人。” 她笑的更甜:“可是我却是个女人。” “不知道能不能引荐。” “这事简单的很呐,”吕敏不咸不淡地开口,“我爸爸很是欣赏你…”说完看向苏秉沉。 他倒是没料到,扬着眉梢有些惊讶。 她又说:“你跟我从别人口中听的不大一样,从这次合作,说是颠覆三观也不为过,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这人还挺有几分魅力,越砸吧越有…可你求人未免太没诚意,这么理所当然地语气,我还当是命令我,我爸从小就宠我,你想让我递句话,不得先让我满意?不然,就算是他答应了,我也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秉沉掀眼皮子看她,眼中不悦一闪即逝,抿嘴不语。 她睁大眼睛观察他的神色,一时看不出究竟,又思忖自己刚才讲的是否太嚣张,折了男人的颜面。 犹豫一下又说:“我也不是不讲人情的。” 苏秉沉听了只笑,心里一番计较,面上依旧是不露声色,吕敏也不再说,竟然显现出几分姑娘家应有的娇羞,他双手插兜,眯着眼瞧她,等把姑娘瞧的脸又热起来才道:“吕总就是和一般地女人不同,挺会做买卖,什么事都能扯上去。” “感情上我还是喜欢直白一点,没必要拐弯抹角磨磨唧唧…” 他戏谑:“巧了,男人在一些事上也喜欢直接一点,在这个问题上咱们还是有共同喜好的。” 她低头一笑。 苏秉沉凑近,自上而下打量她:“你说对不对?” “感情直白点好,少些不必要的误会与猜忌,男人喜欢直接却不见得是好事,我先前对你说你与外人讲的不大相同,其实这话说的有些片面…” “怎么个片面法?” “你在女人上,可是出了名的左右逢源…这对女人来说,喜欢上你,未必是好事。” 苏秉沉听了,不由一笑。 “我知道你笑什么。” “什么?” “她们知道你花花肠子一堆,还死心跟着,你不真心她们也未必真心,我却与她们不尽相同,钱权不输你…我欲…” 苏秉沉明知故问:“欲怎样?” 她抬头生气道:“你这是逗弄人。” 他摇头笑:“我现在求人办事,哪敢让你不如意?” 吕敏心道:我却没看出诚意。顿一顿,说:“天太热,我还没吃午饭,找个凉快考究的地再谈。”言罢扭身便走,走了两步回头见他还停在原地,撇嘴皱眉,跑回来拉他。他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上车。 安秋晚上带着一大一小买了一大兜子必需品,回来后时间挺晚,幸好安妈做好晚饭,她伺候安和吃饭洗澡,等人一睡下便匆匆忙忙去了苏秉沉那里。 他这边依旧是漆黑一片,毫无人气,安秋收拾完东西便进厨房准备煮饭,这边还未开灶就听见房门旋开地声音,苏秉沉喝了点酒,脚步微重,鞋子更是没换,踩着地毯进来,脚步有些踉跄。 安秋瞧不进去,走到玄关把他的拖鞋拿出来,扶着人坐到沙发上帮他脱了脚上的皮鞋,换上。 苏秉沉揉着太阳穴,理所应当地任她忙活。 “苏锦年的事怎么样了?瞧着你这副模样应该是难办。” 他想起今日种种,顿了顿点头:“是麻烦。” “一身酒味…”见他一副醉态,叹息一声,伸手解他的衬衫。 他倒是配合,又或许是烦心事实在多,醉了也不省心,没心思发酒疯折腾人。苏秉沉烟不离兜,身上向来有股子烟草味,不贴近也嗅不出,喝了酒被遮掩一部分,应是更淡,安秋抱着他脱下的衣服还没起身,突地一缕香水味入鼻,不轻不重还以为是错觉,放在鼻端仔细嗅了嗅,心猛地一跳。 就算她孤陋寡闻亦不怎么用也晓得这味道是女人身上才有的。 抬头看他倒靠在沙发上,满脸倦容,微阖着眼休憩。 安秋心想,男人酒桌应酬,逢场作戏也是常有,他就算是喜欢花天酒地,也不至于亲弟被关在里头还有那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从前写作文便如挤牙膏一般,很费力。 现在写小说,如果有灵感便会写的很快,可是灵感并不是说有便有。 再加上有了新灵感,想开新坑,可这一个就够我呛,所以只能完结这个再说,这次开坑索性我写完再更新,这样大伙儿也不用被一直吊着。现在很多事,精力无法完全投入写作之中,更文自然一天比一天慢,实在对不起诸位。 ☆、第 100 章 这两天天气不错,早晚清凉,中午日头虽足,持续的时间却比之前短了,只是天气更多变,刚才还是晴天,这会儿太阳竟没了,黑云把天一遮,风也随之起来。 安秋赶紧收进来衣服,瞧见苏秉沉在接电话,大概是孙家那边来的,脸色不耐,只说:“出个院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去接不行?我不去还回不来?行行行,你愿住几天住几天!” 他说罢收线,暗自叹息,安秋走到近旁安慰的话还没出口,手边的无线电话又响,他抬头看一看她,拿起来接。 不知那边是谁,他笑着应一声,拿着电话起身去了阳台。 安秋眼神紧跟过去,外头风更盛,风起云涌,变化莫测,说话音被隔段,时清楚时模糊,她不想猜疑,更不屑听墙角这些作为,只是此刻竟禁不住,支起耳朵,屏气凝神。 他先是皱眉,顿了几秒才说话,说的话实在听不清,看着嘴唇起合,猜着应是说“陪你”不是“陪你”便是“随你”,而后又笑,再之后说话快起来,唇形也复杂,她收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4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4 回视线,更加心事重重。 苏秉沉又讲片刻才收线进来,她正发呆,衣服堆在一旁,手里正拿着一件卷了袖子的衬衫,叠的歪歪扭扭,一看当事人便未走心。 他说:“下午有应酬,我得出去一趟,回来的晚。” 安秋抬眼看他:“你昨儿才说今天陪儿子。” “我说了?” “是。” “昨天喝多了,不记得…这事要紧,我必须去,明天再说吧。” 安秋眼神一暗,垂眼不语。苏秉沉瞧出古怪,把她手里衣服抽走,笑说:“别弄了,心思都不在这,”挪一挪身子,凑近几分,低头要亲,她先一步撇开头,苏秉沉“啧”一声,握着脖颈把人拉回来:“刚才还好好的,也没惹你,使什么性子?” 安秋心里烦闷,沉默片刻才盯着他问:“什么应酬?” “省里来的人。” 她一惊,放下心又问:“你弟有转机了?” “差不多,”想了想又说,“他昨天从所里托人往外带话,说想出去…” “那种地方,没人愿意呆。” 苏秉沉没置声,起身回卧室换了衣服,拿起外套要走,看她还坐在那,又走过来,语气轻缓:“把儿子接过来,我晚上尽早回。” 安秋点头。 如此过了几天,苏锦年依旧没见出来,安秋隔两日便问一问,苏秉沉只说“快了”、“差不多”,不过每日却忙碌不少,经常是应酬,她想,既然他这么说,那问题基本解决,可如今公司正是淡季,不知他忙什么。 近两日,公司项目落成,因为总部亦会有高层出面,总经理颇为重视,吩咐安秋等人组织剪彩仪式,她初次筹备,怕出差池,这两日更为奔波。 与安秋一起筹备的,还有两位职位相当地,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人越多越嘴越杂,三言两语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都定不下。说了半天,安秋口干舌燥,最后在敲定剪彩者名单时又因为哪些人剪彩哪些人助剪而争执不休。 安秋站了一天,脚上酸痛叫嚣,心情本就不耐,听他们说来说去更加心烦意乱,这时孙主管又急着找安秋,说东方酒店出了纠纷,处理不了,必须她去一趟。 她甩手要走,又被这两人叫住,其中一位说:“明天就要剪彩,什么事能有这重要?总经理让你主持,咱们很多事得你最后拍板,名单确定了还要彩排一遍!” 她还没说话,手机又响,酒店那边打电话又催,让她赶紧过去。 安秋有些上火,立时拍案说:“没有必要一味地求新、求异、求轰动,而脱离了自己的实际能力…两位既然听我的,那就按照原名单!” 她平时少言寡语,脾气平和,发起火两人都是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反驳。这时手机又震,安秋吩咐孙主管:“赶紧去办吧。” 拿出手机看了看,又对两人说:“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主要流程先这样,其余的细节得麻烦你们…抱歉。” 东方酒店不在淮南,大体坐落于临安市中心,目前陈氏在这一行的最多资金量来源。东方酒店乃是白金五星级标准,气派超然,雄踞商业及休闲中心地带。四百余间豪华客房,色调浓重,不失活泼、奔放大气。 安秋到时客人已经被安抚,她大体了解了情况,目前索赔数目还没商量出结果,对方要求数额不小,他们不敢定夺,她问大堂经理有没有联系总经理,大堂经理摇头说总经理回总部开会,未回。 正说话,客人又闹,说店大欺客,服务糟糕透顶,瞧见安秋问是不是可以给交代了,她也是不好说,只能让他再等。 来往客人瞧着热闹,驻足打听,大堂里一时站了不少人,安秋觉得不妥,只好软言软语地把人请到酒店办公室。 这边不住开解,听人喊了句“陈副总”安秋一时呆愣,回头见他推开门,扶着门框往里走。 安秋半晌才回过神,见他神色自若,脚下却不太得劲儿,细看有些跛,忍住没去扶他,大堂经理也有眼色,紧走几步伸手扶他,陈孝臣甩开,低头问:“什么东西破了?” 大堂经理赶忙低声说:“裤兜里揣了块手表,新来的服务员毛手毛脚,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给摔了,镜面裂开…客人说这是瑞士表,贵的很,全球限量。” 陈孝臣吩咐:“拿来我瞅瞅。” 后面人听见赶紧取出来小心翼翼递给他,陈孝臣捏在手里反复打量一番,低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 客人一听又不冷静,骂骂咧咧。 安秋没说话,只觉他在人前说话太没顾忌,顾客便是上帝,这事传出去,别说拉拢客源,回头客怕都留不住。 他又问:“肇事的服务员呢?” 一人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会儿还在后勤处抹眼泪呢。” 陈孝臣直接说:“这么不会做事,开了吧。”又对客人说,“破物半价,也不是什么新款式,咱们好商量…” 安秋琢磨也没自己什么事,便退了出去,不大会儿陈孝臣便从里面一瘸一拐出来,瞧见安秋,停下脚步。 她到底是没忍住,问他:“腿怎么了?” 他一笑:“你还会关心我?”笑完继续说,“喝多了酒,开车蹭的。” 说完不再看她,径直离开。 安秋目送他好久,背影孤独、萧瑟,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片刻回神,给孙主管打电话问那边情况,听他说一切顺利才放下心,可两位经理都在,她更不能缺席,收了电话又对酒店的人交代了几句便下楼。 这时电梯上下来一男一女,女人意识不清,一身酒气,搂住男人的脖子,尽管穿着高跟鞋,个子也比男人矮很多,原因不在于她,确是男人身材过于修长,又因为她吊在男人身上而遮住他的视线。 男人声线低沉:“吕总,人来了,松松手。” 女人还是吊着:“不松,我今天很高兴…你弟出来了,你要怎么谢我?你知道该怎么谢,咱们都是聪明人…我喜欢你的聪明劲儿…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不然爸爸也会收拾你!” 安秋撇开头,再听不下去,仿似无头苍蝇寻不到出口,往后退了两步,转身下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也会补 ☆、醋 他略微皱眉:“我答应你什么了?” 女人抬头不满:“你不承认了?河还没过,就要拆桥?” 他无奈一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电梯门要合,他伸手挡住,无可奈何之下揽住对方的腰,用力带出来。 女人贴进怀里,咬唇娇叫一声“苏秉沉”。他又笑,有些意外,说:“你这一面可不常见。” 吕敏脸又红又热,埋进他的胸口。 苏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5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5 秉沉没再说话,扶着人到了房门口,摸出房卡打开门,把人从身上扯下来房卡也递过去,说:“我就送到这,吕总再没酒量总不至于这么差,醉到这也差不多该醒了。” 吕敏脸色一变,从他身上起来,不复刚才的醉态,冷笑:“苏秉沉,你什么意思?” 他道:“我不知道你住哪,刚才又不省人事,只能把你送进就近酒店…你既然醒了,要不然,我现在送你回去?” 她瞪着他,说:“你装什么糊涂!真当自己是柳下惠?” 苏秉沉拿着房卡塞进她手里,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好人,名声也不怎样,吕总应该也听说一些,我…” “我知道!你不用说,不就是…私生子,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这有什么大不了,有钱的男人年轻时没几个洁身自好的,女人不也一样,虽然我不至于如此…这也没什么。” 苏秉沉颇意外,看她一眼,低头笑说:“你现在喝多了脑子犯浑,等清醒再说吧。” 吕敏说:“我没醉。”说罢不再看他,扭身进屋,房门重重甩上。苏秉沉在外面站了会儿,低头离开。隔了几秒,门又打开,吕敏探头出来,外面空无一人,又见电梯正慢慢合上,眼尖从缝隙里瞧见那人正捏着手机边打边皱眉。 苏秉沉回到住处已是半夜,屋里漆黑一片,打开灯来回瞧了瞧,冷桌子冷板凳,有些不自在。 酒桌上没吃多少,酒水灌了一肚子,也就是水饱,消化得快半夜肯定也要饿,打开冰箱一瞧,空空荡荡,搜刮点残羹冷炙都不能,他转了一圈只能拿出罐啤酒来喝。 手机突然作响,苏秉沉拿起来瞧一眼调了静音又放一边,喝完啤酒起身去浴室。回来后电话依旧不消停。 拿起杂志来看,是安秋留在这里的,鞋子包之类,尽是女人爱看的那种,她似乎不热忱这种东西,平时不见置办,给了副卡也只给儿子买东西、零用,这样的女人有点奇怪,只能说脑子不灵光,换做以前那些,表面上不动声色私下里不知道买多少珠宝首饰铺后路。 翻到下一页,印了个女人的手,看上去柔弱无骨,纤细白皙,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双色镶钻千足金戒指,戒指设计简单大方,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挑肤色。 苏秉沉一下子想到安秋的手,不知道戴上有没有图上这么吸睛。半晌,临时起意拿起手机给她打过去。 那边半天没人接。 他更没有睡意,嘴里叼着烟,皱着眉头又播一遍,机械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竟然关机! 烟没抽两口,才燃到一半,苏秉沉伸手掐灭,心道:几个意思?敢故意不接了? …… 第二天,吕敏又打来电话,苏秉沉应付说:“公事的话就打秘书那里,私事的话我这边很忙。” 吕敏彻底恼怒,冷笑:“我爸欣赏你同意帮,我还没同意!” 他听出威胁,笑说:“我求你爸爸出面自然是带着诚意去的,你以为靠你三言两语就能成?你爸又不是三岁小孩,赔本的买卖谁会做…你帮我引荐我当然感激,不过以身相许这种事一般是女人干的。” 收了线手机就恢复平静,苏秉沉一中午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中间拿起来看了几回。下午瑞贤那边来人重谈瑞贤园合作案,重拟了合同,苏氏这边不满,苏秉沉却执意签了。苏锦年案子很快有进展,里头人传话,说放出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到时案底一抽保准干干净净。 知道案子要结钱律师也松口气,晚上三人从所里往回赶,他忍不住赞了几句吕敏,苏秉沉眉头一皱,脸色不太高兴,嘴上倒是没多说。 老刘瞧见苏秉沉的神色,赶紧低头对钱律师说:“她也就是给牵个线搭个桥,你懂什么,她可不亏本。” 苏秉沉没说话,沉默一会儿吩咐把他送到安秋小区那边。他下了车边走边抽烟,以前每天抽两根,瘾不大,平时也克制,自打苏锦年被抓进去他有事没事就摸烟盒,也没几天就不行了,两天一包,少一根都难受。人的习惯一养起来果然是难戒。 他在门口站了站,对着通风口把一身烟草味吹的淡了才抬手敲门,敲完等了等,里头没动静,又敲了几下还是听不到声响。 这个时候都不在家倒是不常见,他眉头微皱,垂下头从兜里翻钥匙,这还是安秋刚去淮南那边工作为了他接送儿子方便给的,一直没要回去,让他留着备用,苏秉沉索性扣在自己的钥匙扣上。 他捯饬了半天,钥匙与锁孔明显不配套,再翻过来试试,插进去走了一圈又死死卡住。苏秉沉热出一头汗,骂一句“操”,掏出手机给安秋打电话,还是不接。 安秋六点才从办公室出来,外面人走的差不多,还有几个估计是任务没交上,正埋着头加班,听见开门声相继抬头,一一向她打招呼。出了公司,司机已经等在原地,开了后座招呼她进去才转到另一侧坐上驾驶座。 她一向话不多,业务日渐忙碌,前面那位也是老实人,嘴笨,所以一般都是他开他的车,安秋自己打自己的电话,没电话时就靠在后座上休息。 车子行到半路,司机侧头从镜子里看了两眼,随口问:“安经理最近下班都挺晚,公司是又忙起来了?” 她回神,视线从路边匆匆而过的花坛收回来,笑着点头:“这两天是忙些,忙起来就忘了通知你,下次六点来等吧。” 说完包里手机开始震动,沙哑地女声随之而起,安秋赶紧挂断,调了静音,司机又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进心里,盯着手机看了片刻,等屏幕再次亮起,眉头皱起来心里却踏实,想着只要再打一次就接,可是等了又等,也没再震动。 到了小区楼下天色已经很晚,她刚到楼梯口还没进去只觉身后人影靠近,身子转了一半就被扯住胳膊拉出来,她抬眼看了看,苏秉沉脸都黑了。 安秋甩开他的钳制,碍于在外头,闹起来让行人笑话,只轻声说:“拉着我要去哪?天都黑了,我得回去。” 苏秉沉怒气冲天,把人抓的更紧,拉的她踉踉跄跄进了一处偏僻地,这才回头:“回哪去?话没说清楚都别想回去,打电话为什么不接?门都不让进又是什么意思?这么想方设法故意躲着,总得让我知道你又哪根筋不正常。” 安秋垂下头,想起那天所闻所见,真是让人…他是惯犯,以前总觉得眼不见为净,又或许人都会变,还是她把事想的太美,把人想的太简单。 “门锁本就三天两头出问题,正好一块换!” 他掀眼皮子瞧她,走近两步,勃然大怒:“他妈什么意思?一块换?你想换就换?” 安秋赶紧后退一步,看着他仍是说:“往后你想看儿子,提前说一声再来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6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6 接,别的事上我们还是少接触。” “这是要甩了我?” “…” 他冷笑:“我最近是不是太纵着你,你瞧瞧你,以前在我跟前可没这么有底气…哦,我忘了,你现在今非昔比,可也不能手底里刚有点小权势就想单飞啊。” 这话她听了,字字句句都在讽刺她吃软饭,她脸色也不善,说:“苏秉沉,你别拿脏水往我身上扣,我没那意思!我以前就是没底气,我再能干也比不上那位,人家是总经理,更入你的眼!” 苏秉沉顿了顿,皱眉问她:“哪位?” 安秋瞪着他,不置声。 “…吕总?” 她依旧不吭声,甩手要走。苏秉沉把人拉回来:“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八道,真有会让你知道?最近是走的近一些,那也是公司的事。” 安秋眼睛微湿,说:“那可真够近的。”都近到怀里去了,人前都这样,人后指不定又是怎样。 苏秉沉眉头皱的更紧:“所以这两天不接电话,故意躲着?” “太忙。” 苏秉沉说:“哦,怎么就这么赶巧呢,我一来就换锁,一打电话就忙,你不如去买□□,说不定能中头奖。” “既然都明白,还问什么。” 苏秉沉盯着她看了几秒,张嘴要说,老刘这时来电话,说明天放人。苏秉沉手有些抖,故作冷静地又问了一遍,那边说确定,钱律师在公司等他。苏秉沉扣上手机,说不清什么滋味,就像在沙漠里渴了很久,濒死之际,遇到一片绿洲。 他放开安秋,低声说:“我得回公司,锦年的事,我们明天好好说,好不好?” 安秋不理他。 苏秉沉笑了笑,送她回去,对方却不领情。 作者有话要说:  要结局了各位 ☆、结果 第二天老刘钱律师并苏秉沉早早赶到所里,里头的人忙端茶递水,等了没两分钟苏锦年就被带出来。比那次见穿着板正,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不过身形消瘦,本来就高,人瘦下来背就难免躬起来。 苏秉沉瞧了几眼,抿着嘴走过去,默不作声地把一直拎在手里的外套披到他身上。苏锦年有些尴尬,挠了挠额头,衣服穿妥帖才说:“哥,你怎么瘦了?安秋是不是只顾着儿子把你忘了?哈哈…” 苏秉沉脸沉下来,心想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活该他操碎心。 听他又说:“我在里头是想明白了,往后我是改了,滴酒不沾!” 苏秉沉脸更不好:“整天吹那牛干嘛?不喝还不得馋死你,我看你就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我也没指望你痛改前非。” 身后老刘咧着嘴笑,赶紧圆场:“滴酒不沾狠了点,少沾还是可行的,您又不像苏总天天应酬没办法,喝太多那玩意儿干嘛,伤身不是。” 四个人说着话往外走,钱律师有公务先走了一步,老刘开车送他们俩回去,路上钱律师又来电话,让老刘打探苏秉沉的意思,被撞的那家还给不给钱安抚。 苏锦年如果不是在车里,恐怕气的要跳起来,骂骂咧咧:“操,给什么给,都给了还要!” 老刘干笑,拿眼看苏秉沉,他却皱着眉看车外,突然指着一家店问苏锦年:“这是新开的吧,以前没见过,里面东西全不全?” 苏锦年一看,眼睛一亮,哎呦一声,细细打量他哥。是一家珠宝首饰店,门面很大,他当然去过,里面东西金光闪闪,东西他不懂,只知道价钱很上档次,之前有个女朋友就爱来这逛,没事买几件,买的他肉疼,连带着也不喜欢这地了。 他眯着眼笑:“全不全我不知道,但是占地不小,哪是新开的,不得一两年了,谁知道,你想买什么?” 苏秉沉只“唔”了声,没理他,把苏锦年送到住处,老刘便调头要送苏秉沉,他却说还有事,吩咐老刘自己打车回去。 老刘愣了,心想真是晚爹后娘,陪着忙活半天还得自己花钱打车回去。苏秉沉的车一溜烟没影,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掏着兜不是滋味。 …… 苏秉沉晚上又拐到安秋家里,昨天吃瘪,今天说什么不敢上去,就怕当着儿子面不好说软话。 坐在车里打电话让安秋下来。不打不当紧,一打又惹一肚子火。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打一个挂一个。 苏秉沉被气得咬牙切齿,想了想,打座机,安妈肯定在。 果然如他所料,电话接起来,他和安妈聊了一句,安妈就把电话塞给了安秋。 安秋沉默,而后平淡道:“没什么事挂了,我明天上班。” 他冷笑,说:“下来,我在下面。” “我已经睡了,下次再说吧…” “不行!”他低斥,压着火微阖上眼睛,头靠在椅背上,语气平和许多,“出来见见,好几天没见你不想我?我也有话要说。” “电话里说吧。” 苏秉沉皱眉,声音忍不住又提高:“安秋,你…让你出来就出来,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电话里说也不是个事,下来吧,成不成,我在下面等半天了。” “你让下去就必须下去?使唤狗呢?”说完眼睛有些湿润。 “好…是我语气不对,下来,我求你…”那边又沉默下来,他低声威胁:“下来,你不下来那我就上去,把你妈、和和还有邻居都折腾起来。” 安秋擦了擦眼泪,急忙说:“你敢!” “下来。” “算了,你现在在气头上,你骗我下去指不定又要怎样,明天说吧。” 苏秉沉笑起来:“那明天我去公司找你,让同事老板都看看,你说是我现在上去好还是明天去你公司好?哪个更长脸?你选。” 安秋急得脸红起来,想骂他无耻下流又觉得不解气,跟这种人较劲非把自个儿气死,可他敢说敢做,惹急了说不定真去,到时候少不了丢人现眼没脸面。其实她也没想真闹下去,可也不能轻易让他下台,不然那还得了,现在吃不住,以后还过不过?见他纠缠半天,想来想去谱也摆的差不多了,下去就下去,遂妥协说:“我不下去你是不是不走了?行,我下去,你说完立马回来。” 外头还不算晚,进进出出不断人,身上这身居家打扮实在不合适外出,洗一把脸,换上衣服鞋子,素衣素颜跑下去,在上面没耽搁几分钟。 一下来便看到苏秉沉的车,刚走近几步,苏秉沉从车上下来,支着身子瞧她。 安秋正想说话,他却拉住人半拖半抱地往车上搡,她反应慢,刚想起来踢腿反抗已经半个身子进去,待整个人都被推进去他便反手甩上车门,锁死。 她愣在当场,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秉沉从另一边上来,拽着胳膊把她拉到怀里,笑说:“安秋,刚才在上面你说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7 沉安落定 作者:非木非石 分卷阅读117 什么是什么,现在人在这里了,是不是该听我的了?” 安秋生气,用力推他:“你无耻,骗我下来,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他还是笑,人都在手里了,怎么解气怎么来,手探到里面捏住那里轻捻,她越羞愤他越觉得消气。而后贴到她的耳后,边啃边说:“你这人就是欠操!” 她面红耳赤抵死不从,再加上这句下流的话,脸红的好像烧起来,推搡着他阻拦:“你别整天一见女人就想着上床!你,真是…怎么有你这种人!不是还有个精明能干的,去找她啊!” 苏秉沉收回手,脸上也没有方才的戏谑,低声说:“不是解释过,没那事。” 安秋垂下眼,半晌故意道:“昨天我妈还说,我性子软弱又没主意,更别说能说会道笼络男人的心了,虽然给你生了儿子也没什么稀罕,是个母鸡都能下蛋…你这样的性格,我这种人肯定降不住,少不了以后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劝我凡事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好吃好喝有钱花多余琐事不要去管,管了也是白管,有那个心思还不如去想想怎么能跟你领证,有了证你往后养几个那都是你的本事,我只要好好做苏太太紧紧抱住你这个摇钱树就成…” 苏秉沉抿嘴瞧她,眼色晦暗不明。 她自嘲一笑,看着他继续说:“我想了一宿,都觉得不行,这样过日子实在太窝囊,上辈子的人,大多只有婚姻没有感情,能凑合就凑合,我不赞同但是体谅…我的确降不住你,可也不想凑合。” “你什么意思?” 安秋仍是盯着他:“婚前有个词叫劈腿,婚后还有个词叫出轨,听起来防不胜防,跟你一起我没有安全感…” 苏秉沉促着眉头,沉默不语。 她本来想听他说几句,看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实在说不下去,顿了几秒,起身推车门出去,推了几下又想起他锁了,只能收回手愣着,不知道接下来再做什么。 苏秉沉沉默几秒,说:“你这叫无病□□,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提分开?没试之前谁知道能不能到最后,花言巧语海誓山盟这些招数都是骗小姑娘,你想听我也会说。” 安秋垂下眼不吭声。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中规中矩地红色尼龙方盒,打开让她瞧。 她本来泪眼朦胧,这一刻只觉更朦胧。 她听他说,这小东西费了一番心思才到手,本来想买之前在家里杂志上看的那个,不过后来想想时间太紧迫,就怕东西没到人先跑了。早晚都要买,还是先把人箍住再说。 车里没开灯,比外面昏暗许多,可是盒子里的戒指却熠熠生辉,一闪一闪,只觉得刺眼。 安秋飘飘然,半晌才想起来问:“你想好了?外人眼里,我是高攀你,你就不想找…” 苏秉沉笑,打断她:“你单身我也单身,又没偷没抢,用得着别人多嘴?公司女员工个个能干,我不需要家里再养一个这样的。话说到这份上,诚意够不够啊,你还犹豫什么?” 她也跟着笑起来。 …… 结婚提上日程,动作也麻利。安秋这边习俗繁琐,尤其是娶亲那日新郎要对新娘磕头作揖后才能抱上车。安秋觉得是旧习,也太折他的面子,出嫁前一晚商量着流程除去这一步。 安妈听了坚决不同意,说有些能改有些不能,祖宗留下的俗礼当然有它的道理,这辈子也就结婚那天能名正言顺地受他一拜,往后你少不了伺候他,他一点不亏,就算是为了你一个人拉扯和和这个头他也要磕。 她把话挑挑捡捡说给苏秉沉,他倒是没反对,只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她一眼。 当日,苏秉沉来迎亲,走到门口俯下身结结实实一跪,双膝。 安秋眼眶一红,好像有些明白安妈的心思,过去的事,无论伤心难过还是难忘不堪都在这一跪中抹去,她只求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本是深秋,这个果结的晚但总算是结了,伴着火红地枫叶,慢慢熟透。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