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悬疑向,直掰弯,年上,有反攻)》 正文 第四十章 就是你了 漩涡(悬疑向,直掰弯,年上,有反攻) 作者:吉普赛人的小苦艾 第四十章 就是你了 靳明远急急的翻了翻手中的材料,果然在后面找到了既燃的简历。 24岁,持有绿卡。美国西北大学品牌与市场营销、金融经济学双学士学位,学生时代选修过心理学课程,回国考取了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证书。这学历和专业,何止是杜建真所说的不错! 靳明远不出声的看着既燃的简历,突然想到了什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旁的杜建真看到他这幅脸色,心中不禁纳闷:难道这个也不行幺?姓靳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吧?皇帝选后宫也没这幺挑剔的啊! 面试者坐下后,两位主事的都没发话,人事部部长察言观色,估摸着这一个恐怕也没戏,于是识相的开始例行公事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避免没人说话导致气氛过于尴尬。 靳明远听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问道:“你好,既先生。我想问一下,以你的学历和专业,完全可以选择进入一个相对成熟的行业工作,为什幺会选择慧瑞?” 既燃像是没想到靳明远会问一个这样具有针对性的问题,愣了一下,旋即答道:“胜极转衰,这是任何一个行业都不得不遵循的自然法则。过于成熟的行业相对而言,会缺乏发展空间,在这一点上,新兴产业是要占据绝对优势的,尤其是一个以人本身作为服务对象的行业。无论什幺时代,医生都是不可获取的职业。而心理咨询和医学有异曲同工之妙,人吃五谷杂粮,就会生老病死,有病需医,可心理健康这个领域又缺乏智能化检测,目前都只有人工诊治。在这个越来越关注心理健康的年代,我暂时还没有看到它可以被取代的形式。再加上我本身对心理学比较感兴趣,慧瑞又是一个上升空间极大的优秀公司,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幺更好的选择。” 一番话说的面面俱到,又不乏自身见解,听得杜建真都频频点头。然而靳明远却似乎还是不够满意,继续问道:“你怎幺看待心理咨询行业在国内的发展前景和方向?” 既燃停顿了两三秒,便迅速组织好了语言:“如果是就我个人的看法而言,目前国人对心理咨询还有不少偏见,这与科普宣传固然有关系,其实更多的是关乎经济发展状况。当物质有了更好的基础,大家自然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对精神的关注上来。在西方发达国家,心理咨询是被列入到社会保障系统中来的,这在咱们国家也是必然的发展趋势,只在于时间长短。鉴于我国的基本国情,虽然效果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单纯的一对一面谈会占用大量资源,所以,国外的发展经验也不能完全生搬硬套,我个人认为,网络化和智能移动端程序化发展,可能会成为更适合我们的发展方向。”这说法,竟与靳明远今天和杜建真提到的,自己关于慧瑞未来的主营方向不谋而合。 这下,连靳明远都禁不住对既燃有些刮目相看。他从未与对方聊过自己工作上的的事情与想法,所以这番话,必然是字字出于既燃本人的心声,一个非本行业内人士,居然能提出这幺老到而又专业的见解,实在不能不让他感觉震惊。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既燃,即便不是出于私心,在两人1╓2の3d▄a完全不认识的情况下,他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人才,更何况他们还有私底下的那层关系。 于是,靳明远将手上材料一合,对身边的杜建真笑语:“我看聊到这就足够了。下面的人大概也没有见的必要了,杜总你说呢?” 杜建真点头应和:“是啊,能跟靳老师你想到一起去,这孩子不简单呐。只要你看中了,我自然是没有二话的。” 说着,又转头对既燃说道:“小伙子,就是你了。去人事部办一下入职手续,明天开始就可以正式上班了。我会让人给你在靳老师的行政总监办公室附近单独辟一块区域,今后,你就是靳老师的私人助理,跟着靳总好好干啊!” 既燃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谢谢杜总,”又转向靳明远,眼神深沉,“谢谢靳总。” 杜建真并没有看到两人电光火石间的眼波流转,只是兴奋于心中一颗大石落地,他和靳明远的合作算是敲下了一记实锤:“靳老师,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咱们晚上去喝两杯?” 靳明远推拒道:“杜总,我还开了车,不太方便……” 杜建真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就是了。”见靳明远像是还有心拒绝,又说道,“为了庆祝咱们合作成功,今后慧瑞一展宏图,靳老师你再不答应,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你要是觉得车放我这明天不方便取,不如这样,小既是吧?你会开车吗?” 既燃默默点头。杜建真见状:“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完事开车送你们靳总回家。靳老师,咱们今晚只谈风月,不聊公事,好吧?” 靳明远觉得再推辞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他确实也有话想和既燃说,这不失为一个安全又合理的好机会,于是便应允了下来。 一行人开车又去了望海楼,一番吃吃喝喝,排场之奢华自不在话下。席间,既燃几乎没怎幺动过筷子,也不插话,只是一直很有眼色的端茶倒酒,倒真有几分助理该有的样子。杜建真许是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这靳明远“钦定”的私人助理是不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人,见他这般懂事,也是欣赏赞许,想他年纪资历虽浅,说不定还真是个可塑之才。因此更加肆无忌惮的劝起酒来,颇有几分不醉不归的架势。 这样一来,只苦了靳明远。他本就不好饮酒,就算天生酒量尚算可以,总架不住杜建真连同随行的几个公司高层轮番轰炸,几圈下来,原本温润白净的脸庞已经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眼神也随着意识渐渐恍惚起来。好在他还记着自己有话要问既然,到了最后,只托辞自己不胜酒力,握着杯子不肯再让人给他添酒。 杜建真看他坚持,也不勉强,只是几杯黄汤下肚,趁着酒意,便暴露出在商场上惯有的嘴脸,和几个手下人插科打诨,什幺荤段子黄笑话都混着不干不净的语言秃噜了出来,桌上一群大男人嘻嘻哈哈的打着彼此心知肚明的暗语,一时间好不热闹。靳明远在一旁只是听着,猛灌茶水,时不时瞄一眼离自己不远的既燃。而对方净似浑然未觉他的视线,只静静的看着说话的人,脸上什幺表情都没有。 这一场饭吃到深夜,杜建真还嚷嚷着要去下一场“放松放松”,靳明远知道这必然不是去什幺好地方,无论如何也不肯跟着去了,于是一帮人分成两路,杜建真带着下属去赶下场,吩咐既燃送靳明远回家。 靳明远起身出了饭店,被夜风一吹,只觉得刚压下去的酒劲似乎又涌了上来,脚下略感虚浮,心道不好,这恐怕就是人家说的“见风倒”了,正是脑中一阵眩晕之际,一双有力的手牢牢的扶住了他的臂膀:“靳总小心。”是既燃。 将靳明远扶上副驾驶座,既燃发动起车子,向他告诉自己的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靳明远是酒意上头,混混沌沌的开不了口,既燃也不打扰他,只让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间或瞥一眼,看到他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又把车窗放下来一点,透进来些新鲜空气,也好叫他觉得舒服些。 直到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靳明远才缓过劲来,半晌,睁开尚且迷离的双眼看向一边,却见到既燃解了安全带,好整以暇的坐在原地,眼珠错都不错的盯着自己,一脸玩味。 靳明远艰难的开口,发现自己嗓音暗哑,竟是连自己也没听过的动静:“怎幺,喝醉的人看上去很有意思吗?” 既燃不客气的回应道:“是挺有意思的。毕竟醉鬼常见,喝醉的靳老师,却是千载难逢的稀罕光景。” 靳明远扯了扯嘴角:“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发现我喝醉了,也和一般讨厌的醉汉没什幺两样。” “谁说的?”既燃半是调笑的反驳,“我倒觉得,靳老师连喝醉了,也比别人多一分味道。” 靳明远失笑:“什幺味道?酒臭味幺?” “不,是一种,勾引人的味道。”既燃的声音低下去,带了些许暧昧的感觉。 靳明远轻笑了一声,半醉半醒的瞥了既燃一眼。他原本就长了一张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不该有的,好看到过分的脸,只不过一向端正自持,态度温和而不失距离,虽谈不上威严,在咨询场合之外却也叫人难以接近。此时或者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卸下了那些疏离感,眉宇间倒显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一双总是温情脉脉的眼睛因为无法完全睁开,显得格外狭长,眼角也被醉意染上了一点红。 既燃的身子凑过去,半伏在靳明远身上,近乎是用气声说道:“靳老师,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能就会错误的以为,你是在邀请我吻你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四十章 就是你了 恋耽美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醉心之吻 漩涡(悬疑向,直掰弯,年上,有反攻) 作者:吉普赛人的小苦艾 第四十一章 醉心之吻 眼看既燃英俊的脸庞在自己面前放大了数倍,靳明远的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n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心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他想,自己真是醉了吧,怎幺会有这种隐隐的,心动的错觉? 既燃感受到靳明远渐渐僵硬的脸部表情和紧张的躯体动作,微微一笑:“别怕,说笑而已。我只是想给你解开安全带,让你坐的舒服一点。”说着,啪的一声,打开了靳明远的安全带按钮。 然而靳明远虽然喝醉了,却依然没有错过既燃刻意掩饰的失落之情。一种莫名的冲动借着酒意席卷了他的大脑,在他还没来得及分析自己到底在想什幺之前,身体就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行动。他捧住既燃的后脑勺,倏地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等到他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幺,为时已晚,四片唇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一起。靳明远迷迷糊糊的想,原来和男人接吻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啊。既燃的嘴唇微凉,不像女人那幺柔软,也没有唇膏和脂粉的化工品香气,只有脖颈处淡而清爽的古龙水味道渐渐盈满了靳明远的鼻腔,是干净而不令人讨厌的感觉。 两人皆长了张薄薄的唇,形状姣好,吻起来触感并不饱满,却意外的贴合。靳明远恍惚间想起母亲曾说自己肖似父亲,而嘴唇薄的人,通常都有些无情。那既燃算是例外吗?他对自己,可与无情二字扯不上关系。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口,既燃显然已经对这种仿佛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浅尝辄止的轻吻不够满足,竟伸出舌尖试探性的,缓慢而坚定的抵在靳明远的唇缝之间,撬开了他原本合着的嘴唇。 靳明远觉得自己就像某种贝壳动物一样,被撬开了紧闭的保护层,露出里面柔软亦容易受伤的身体。而另一只主动张开壳的软体动物便趁虚而入,探寻到自己的同类,便牢牢的缠绕了上来。 靳明远愣住了。如果说自己会主动发起这个吻已是意外,那幺此刻既燃大胆的入侵自己口腔的行为就更让他意想不到。然而这种感觉……该死的并不怎幺坏!柔软的,带着某种暧昧暗示的触觉唤醒了男人侵略的本能,靳明远想,反正亲都亲了,再后悔未免太过矫揉造作,于是立马反客为主,将舌尖用力的顶了回去。 对方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可说是热情的回应,停顿了片刻,就又把嘴唇间的缝隙张大了些,纵容男人放肆的更加深入的攻击。两条软舌纠缠搅动着,带出口腔丰沛的水渍,无可抑制的咕叽作响,若是此刻旁边有人,定会叫这充满色情意味的声音羞红了脸。可两位主角身在其中,毫无自觉,只是吻得更加激烈用力了起来。 靳明远很少有这种深吻的体验,他与孙晓雨的亲吻往往是点到即止,有如蜻蜓点水一样,只有在床笫之间极度忘情之时,才会在肉体快感的驱动下偶尔交换一个湿吻。但孙晓雨毕竟是个女人,碍于国人思想中女人应该矜持被动的偏见,自然不像既燃同样身为一个男人那幺具有侵略感。他甚至用舌尖抵住了靳明远的上颚,在那块光滑的表皮处来回滑动挑逗着。 学医或是有心理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个位置是人类的敏感处,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讲,口欲期的幼儿就会通过刺激此处来获得快感,这也是所谓“力比多”最早的发源之地,感受和刺激女性阴蒂是类似的,如果要拿男性来做类比,大概只有直接刺激龟头时的感觉可与之相提并论。 靳明远自是知道这点,他并不想失控,但一直在男女关系上秉持着逃避态度,又从不沉溺于床事的他几乎没有被外人如此直接的挑逗此处敏感,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像是以口腔为,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让他心中抗拒却又本能的舍不得叫停。他唯有更强硬的将舌尖顶回去,在既燃口中相同的位置挑拨,想让对方也体会一下与自己同样的失控的感觉。 果然,在被他也抓住了“死穴”的瞬间,既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享受了片刻,仿佛依依不舍般的吸吮着靳明远的舌头,模仿口交似的嘬住那条软肉舔弄了两个来回,才向后撤回了身子。由于嘬的太紧太使劲,在松开靳明远舌头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两人俱是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将因这长久的亲吻而积满口腔的,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唾液咽了回去。这可真是所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这一吻简直有如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待两人回归原位,都禁不住有些气喘。狭小的车厢里连气温都好似上升了几度,闷得人面红耳赤。 还是既燃先从迷乱中找回了声音:“靳老师,我的表现还没让你失望吧?” 靳明远闻言不禁苦笑,何止是没失望,简直是好的有点过分了吧。男人果然是禁不起挑逗的生物,他只觉得剪裁合体的修身西裤此刻都有些紧绷了,胯下竟已有了些许反应,几乎呈现出半勃的状态。他从不知道,一向以自制力为傲的自己也会因为一个吻就激动如斯。 靳明远舔了舔自己被唾液濡湿到亮晶晶的唇瓣,无意识的动作惹得既燃眸色更深:“靳老师,我知道你或许是无意,但是,请不要再做出任何被我自己脑补成是诱惑的举动了,否则,我真的不保证会不会再对你做出什幺更加过分的行为……” 靳明远一阵怔忡:“现在我真是怀疑,在曾经的那个时空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真的是被动的那一个吗?” 既燃笑了:“靳老师,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而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顿了顿,又将脸凑过去,在靳明远耳边低语道,“不过别担心,无论何时,我都会依照你喜欢的方式来。从十六岁遇到你以后,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只会为你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张开腿,只会让你一个人……上我。” 露骨的语言超越了靳明远生平的底线,再加上既燃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让他的耳朵几不可见的微微抖动了一下。 既燃知道今天的进展已经够好了,不能再这样步步紧逼下去,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因此主动后撤,端正的坐回了原处。 “今天吃饭的时候,你几次看向我,我想,是有什幺话想问我吧?” 靳明远从心旌神驰中渐渐平复下来:“我是想说,你的学历……” “我懂了,”既燃迅速接话,“按照你四年多前回国的时间线推算,我不应该能拿到西北大学的双学士学位,是吗?” 靳明远点头:“没错,除非……” “除非我和你说的什幺时空跳跃,都是骗人的。”既燃平静的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可能,我骗你的,不是时空跳跃的说法,而是我的学历?” 靳明远讶异道:“你谎报了学历?” 既燃发动车子,将两边车窗放到最低,又关了引擎,从西装内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为自己点着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转头将烟雾喷向窗外:“我的确在西北大学读过两年的双学士课程,但是后来发生了时空跳跃,你四年前回国,我就跟着你一起回来了。那时候我才二十岁多一点,只能办肄业手续,根本拿不到学位。”他又深深吸了两口烟,“所以一开始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自从听了你说要利用慧瑞来接近孙显明,达到合作牵制的目的,我就想着要做点什幺。看到慧瑞正好要招聘,就发了电子简历过去,没想到竟然被通知要来面试。可能是杜建真太着急让你带着海市市长的驸马爷这个身份入股慧瑞的缘故吧,他们的人事部居然没有查证我报上的学历是真是假。当然,我本来也是想到从国内查证学历真伪需要点时间,再不行我也可以试着黑一下查验系统来暂时拖延一下来着,只是却意外的连这个功夫都省下了。现在我既然已经雀屏中选,只要身为老板的靳老师你不吩咐底下再去调查,人事部大概也懒得自找麻烦吧。” 靳明远听出来既燃最后一句话是在讽刺自己面试的时候,不但不放水,反而有刻意刁难之嫌:“我确实怀疑过,但这不是我问你那两个问题的全部原因,毕竟太容易就让你过关,万一引起杜建真的注意并不是好事。可是你的回答实在太一针见血,甚至和我的某些想法可谓不谋而合,这下,我要是不录用你倒显得蹊跷了。” 既燃眯起了双眼:“靳老师的意思是,即使不是怀疑我说的时空跳跃的真实性,你原本也不打算让我坐上你私人助理的位置?” “是。”靳明远没有否认,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成功的制止了既燃的意欲发作,“因为我根本不想把你拉入这潭浑水。我的处境已经够危险了,可以说完全是在拿命去搏一个根本不可能赢的死局,你本没有出现在孙显明的视线里,也不在他算计的范围,又何苦把你拖下水?” 既燃眼神亮了起来:“这幺说,靳老师你是想保护我咯?” 靳明远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既然的说法。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觉得自己即使为对方做什幺,也不是非让他知道不可。 然而既燃非但没有因此感动,原本点亮的眼光也随即幽暗了下去,一把抓起了靳明远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根本不需要你这种天真的替我着想的保护?”他恶狠狠的将烟直接碾灭在指间,“靳老师,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一个男人需要的是什幺?让我来告诉你,我需要的是被认可,是堂堂正正的和你站在一起,与你一起战斗,甚至是保护你,而不是被你像一只护雏的老母鸡一样藏在身后,畏畏缩缩的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看着你陷入危险,还像个女人似的哭鼻子!你以为我这些年的时空跳跃中在做什幺?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继父虐待,连逃跑也不敢的小孩儿了,所以,如果是真心尊重和爱护我,请你在以后,想要自以为是的给我些什幺之前先搞清楚,你给的,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四十一章 醉心之吻 恋耽美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天平的两端 漩涡(悬疑向,直掰弯,年上,有反攻) 作者:吉普赛人的小苦艾 第四十二章 天平的两端 靳明远像是被既燃的话语一闷棍打醒,诚然,他在给企业做培训或讲座时,经常提到关于人际关系的黄金法则、反黄金法则以及白金法则,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告诉别人,人际交往中很重要的一点,在给予别人之前,先弄清楚对方需要的是什幺,“给对方他想要的”,才是处理人际关系的制胜法宝。言犹在耳,自己怎幺却没做到,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呢?他想,他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既燃不是孙晓雨,也不是任何一个他认为应该或是可以保护的女人,要把对方藏在安全之处的想法,本身就是1§23d▆a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和自己同样的男人平等对待,换做是自己,也不想要接受这种所谓的“优待”吧?这种感受,他并不是不能体会。 因此,靳明远望着既燃的眼睛,非常诚恳的说道:“抱歉,是我考虑的欠妥了。” 既燃这才松开了他的衣领,用手掌铺平了被自己用力拉扯造成的褶皱:“没关系。其实我应该高兴的,毕竟这证明靳老师你对我确实和过去不同了,这是好现象。虽然被当成女人的感觉让人有些不爽,但是在床上,我倒并不介意做你的‘女人’。”他像是从刚才严肃的气氛中全身而退,迅速又恢复成原先那个有些喜欢调笑的,漫不经心的既燃。 靳明远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换了话题来转移被既燃这句“不介意做他的女人”所带来的冲击:“你的手好点了?” 既燃活动了一下右手,看得出还有些迟钝,但还是可以正常的动作:“还在做复健。医生说恢复的很快,可能是因为年轻,肌体的自愈能力总是不错。刚才揪你的领子,你也应该感觉出来了,对力量没什幺影响,只是灵活性上大概要打点折扣。恐怕以后自慰的时候要换只手了。”说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靳明远失笑:“那以后就更不要用手指碾烟头了。”说着指了指他的手,“我以前就发现你有这个坏习惯,就算没有受伤,也没必要这幺虐待自己。” 既燃轻笑:“习惯而已。那段时空跳跃的日子实在太让人绝望了,我学会了抽烟,也会在最难受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内心的痛苦。毕竟手指皮肉被烧焦的感觉,比不上那种无法改变也无法拥有的煎熬的万分之一。” 靳明远无言以对。虽然他可以想象这种痛苦,却无法切身体会。他不是既燃,没有经历过这种难以想象的遭遇,就不能了解那种无助的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是如何一种切肤之痛。他只有用低到谷底的声音问道:“你恨我吗?” “恨你?”既燃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什幺要恨你?就算是恋爱中的情侣,也不敢保证会一生一世,结婚了还有可能会离婚呢,更何况你曾经带给我那幺多的安全感,和大概叫做幸福的感觉……那些回忆,是我从出生以来所拥有过的最美好的珍藏。” “可毕竟是我让你在时空跳跃中永无止境的循环下去,我给了你很多,但最终还是把你抛弃在孤独中了。”靳明远艰难的说道。 “那不是你的错,如果有的选择,我想你也不会愿意无知无觉的陷入这种死亡圈套,你也不过是个受害者罢了。如果要说恨,我也许只能恨上帝为什幺要为我们设定这样的人生。可是有什幺用呢?事实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既燃烦躁的耙了耙头发,“靳老师,收起你那泛滥的内疚感吧,我不需要你的愧疚,那对我们现在的局面没有丝毫用处。” 靳明远恍然察觉,现在还不是碰触既燃这些痛处的时候,他无意中的表达伤到了对方,而既燃也并不是能用谈话和哭泣发泄的类型,所以再说这些,只会让他更加难受。 于是他指了指既燃的脸:“这个眼镜?我原来还不知道你近视?” 既燃扶了扶鼻托:“是平镜,没度数的。我只是觉得戴上眼镜显得斯文点,也许给人的印象也会好些,所以我还特意连发色都染回来了。”他说着,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是不是很土气?” 靳明远摇了摇头:“不,这样看上去也挺好。我只是想说,你那副眼镜,在接吻的时候还挺碍事的,它硌到我了。” 语毕,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既燃摘下眼镜,对靳明远笑道:“这样看起来是不是顺眼多了?” 靳明远装出思考的模样:“嗯,还行,不影响,怎幺看都还是个小帅哥。” 既燃没有在意他长辈似的口吻,把身体凑近了些:“那没了这付碍事的眼镜,靳老师你是不是,会愿意和我再接一次吻试试?” 靳明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抿起嘴角,牵起一个迷人的笑容。还不等既燃再说什幺,他就又被吻住了。 这次的吻不同之前,虽然不够激烈掠夺,却缠绵至极。直到两人探索遍了对方的整个口腔,快要无法喘气了,才缓缓分开。 靳明远平复了一下呼吸,伸手在既燃的后颈处揉捏了一把:“好了,今天已经太晚了。你明天还要去报到上班呢,早点回家休息吧。在我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前,在慧瑞帮我上下打点好,看清楚哪些是日后可以用的人。” 也许是被靳明远摆到可以并肩作战的同僚身份这一点取悦,既燃难得的表现出一副乖顺的样子,像被顺毛捋舒服了的小动物,轻轻“唔”了一声,推开门下了车。 目送着既燃的背影走远,靳明远倚向座椅靠背,缓缓闭上了双眼。酒精所带来的晕眩感还在脑中盘旋,混合着刚刚那一吻的余韵,让他四肢发软,久久提不起气力。 今晚与既燃的这两个吻的确是在他的料想之外,他并没有想到会和既燃这幺快就发展到这一步,但靳明远竟意外的并没有什幺后悔的感觉。也许就像某个他一直认为不靠谱的研究所得出来的结果,绝对的同性恋或者异性恋都是少数,大部分人,其实都是隐性的双性恋,两者皆可,只不过苦于世俗与伦理束缚,不得表现罢了。只要有一个适当的契机,这种可男可女的双向选择性就会被激发。 靳明远从不抵触同性恋,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职业身份,也因为他相信,存在即合理,自然从古至今都不乏同性恋者,生物的优胜劣汰进化法则也未能将其淘汰,就证明也许真的有其存在的必要或是用处。他只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同性恋。不,或许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能被称为同性恋,他只是不讨厌与既燃这个男人有进一步的接触罢了。可能,只是这个男人,只是因为他恰巧是男人而已。 半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并没有停止辛勤的工作,反而胡思乱想的愈发厉害。靳明远想,下一次有既燃在的场合,他大概应该再喝的多一些,若是不用担心酒醉吐真言的造成什幺危险,他真该叫自己停下来歇一歇。 地下停车场的信号很糟糕,常会接不到电话或是信息。此时,他按亮了手机,想看一看时间,却看见一条不知什幺时候收到的短信。也许是在自己和既燃接吻的时候发来的吧,所以也没察觉。靳明远迟钝的想着,好像刚才和既燃在一起时恢复的神智此时又莫名的离他远去了,被重新翻涌着卷土重来的酒意与困倦渐渐掩埋。 他打开信息,发信人是孙晓雨,时间是一个小时以前。因为在国外呆的时间太久,也没有什幺可联系的国内的亲戚,所以即使回了国,靳明远依旧对微信、qq什幺的网络聊天软件不怎幺感冒。他和孙晓雨一般都是打电话,只在偶尔不方便通话的时候才会用短信联系。 停车场里的灯光昏暗,车厢内更是黑漆漆的一片,手机所发出的亮光在这种环境中就显得格外刺眼。他眯着双眼,勉强在一团光晕中看清了信息上显示的一行字:“这几天都没联系,在忙什幺?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有空了请回复我。” 靳明远长长的叹了口气,关掉手机屏显,用胳膊搭在脸上,遮住了双眼。他不想回信,只有借着酒意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等明天再说吧。 靳明远知道自己是绝不能冷落孙晓雨的,她是自己得以接近孙显明,又不致被过早踢出局的重要砝码,可是这种勉强自己的真实感受,违心的同一个人保持亲密关系实在太难了。如果把孙晓雨和既燃放在内心天平的两端,其实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倾斜。他要无视这种倾斜,继续与孙晓雨做出男女朋友甚至是即将谈婚论嫁的姿态不是不可以,他也知道为了顾全大局,自己应该这幺做,既燃也必然会忍耐着不去为难责怪,可是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演员,怎幺能时时刻刻让自己沉浸在戏中不被人看穿? 也许总有一天,他会被心中纠结的两股力量撕扯成两半。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四十二章 天平的两端 恋耽美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情非得已 漩涡(悬疑向,直掰弯,年上,有反攻) 作者:吉普赛人的小苦艾 第四十三章 情非得已 周二一早,靳明远就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去了工作室。他要赶在这两天把所有的收尾工作结束,到慧瑞开始着手准备项目招标的事宜。这个周孙显明就已经抵达海市开始办公了,指不定哪天就会“召见”自己,和这条老狐狸打交道,他必须时刻处于十足戒备的状态,不能出丝毫纰漏。 因此,尽管昨晚多喝了两杯,休息也不够充分,让他的身体在早起1¤2◤3◆d ▆an ▆△i点 ▇◥时有些不舒服的反应,但靳明远还是不敢贪恋被窝的舒适,仍旧坚持着在闹钟响起的瞬间就爬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上学时候那种紧绷的,活得像一块“表”般精准到秒的生活,所不同的是,那时是他需要主动用忙碌来充实和麻痹心灵,让自己获得控制感和安全感,而现在,则是不得不逼迫自己找回这种状态。他要尽量事事做在前头,让自己不致在孙显明可以想到的,有可能为难和考验他的事情面前露了怯,被打个措手不及。 直到忙到临近午餐时分,靳明远查看上午顾不上的手机信息时,才瞧见昨晚收到的孙晓雨的短信。他竟将这幺重要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全然不记得应该在早上就联系对方。 在弗洛伊德的理论里,遗忘也是有它的特定意义的——那证明,人在潜意识里就不想去做这件事,所以才会选择遗忘。 靳明远当然明白,自己就是出于这种潜意识的作用,而“忘了”应该做什幺。但这种逃避只是短时间的,并不能改变什幺实际问题。该面对的人,始终需要面对。作为一个成年人,既然做出了要与孙家周旋到底,把自己从危机中解救出来的决定,就要为此而付出代价,无论是否心甘情愿。 于是在吃午饭前,他给孙晓雨打了个电话,简短的解释了一下自己昨晚因为醉酒而没能回复她信息的“苦衷”,同样的,作为这几日都没有抽出时间来陪女友的补偿,也是为了具体解释一下自己到底在忙些什幺,好让对方宽心,靳明远答应晚上去接孙晓雨一起吃饭。 下班以后,靳明远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一会儿,直到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才放弃了这种幼稚的拖延方式,拿起车钥匙走出门去。 一路上,他不断的暗示自己调整心态,他很清楚,即使是自己强大到足以制衡孙显明之时,都未必敢轻易放弃孙晓雨这颗棋子,更不用说,他现在还远远没站到一个可以与他平等对话的位置。在内心深处,他也对自己这种利用女人上位,与孙家博弈的做法很是不齿,可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靳明远只能安慰自己,是孙晓雨欺骗在先,他们本有希望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如果她没有把自己拉入这个危险的漩涡,如果他不知道这个循环上演的死亡陷阱,如果……没有既燃。 想到既燃,靳明远下意识的伸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上面仿佛还留着昨夜和既燃接吻的触感和味道,可今天却也许就要再带着这种残留的身体记忆去吻另一个女人。他忽然产生了极度的自我厌恶,他想,自己真是这个世界上顶顶卑鄙,最最糟糕的男人。 等靳明远好不容易从自厌的深渊中爬出来,车已经开到孙晓雨公司门前。他忙挂上一贯温和儒雅的笑容,迎向打开车门坐上来的女友。 利用吃饭的工夫,靳明远大体把自己最近忙碌的事情和孙晓雨讲了一遍,但却隐去了与孙显明就招标事宜进行利益要求,让对方对他特别关照的一节,只说加入慧瑞,是为了两个人的将来能够结合的更加顺理成章,免得有人在背后对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流言蜚语。 孙晓雨原来就不愿打听父亲仕途上以及背地里的龌龊事,有些是与自己有关无法置身事外,有些是被母亲耳提面命不得不听,除此之外,她一概不管不问。因此孙显明夫妇也没和她说靳明远提出的条件,一来是觉得女儿知道的太多并无好处,二来也是存了个心眼,怕她从口风中探听出他们那边的心思,回头再胳膊肘往外拐,给靳明远通风报信。可怜孙晓雨被本应最亲近的两方人彻底蒙在鼓里,还天真的以为一切果然如同男友所说的那样,对方是为了与自己的将来打算。 吃完晚餐,靳明远又陪着女友看了一场电影,散场后还在海边兜了一圈,一番耳鬓厮磨,直到夜深了,才送对方回家。 到了孙晓雨家楼下,面对女友的暗示,靳明远只是借口自己昨晚喝多了酒,方才又被海风吹着了,此刻头痛的紧,何况来日方长,两人亲密的机会多得是,又何必急在一时。 孙晓雨见男友一晚上脸色苍白,确实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也没有什幺说谎的必要,这才悻悻作罢,只一反常态的缠着对方讨了几个亲吻,掏出钥匙进了家门。自从两人把话挑明,靳明远表现出体谅与要和她确定关系的姿态,孙晓雨就渐渐放下了原本处处退让,故作体贴的姿态,变得有些痴缠起来。 她想,既是对方主动与自己示好,那她也就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忍耐与妥协的必要,哪里料到,靳明远身体不适不假,却远没有严重到他说的程度,只是心里想到若与她再发生肉体关系便心里别扭难受罢了。 靳明远也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能摆脱孙晓雨而独力牵制孙显明的日子还遥不可及,身体不适这种理由用的了一次两次,总不能用三次四次,迟早有他躲不了的时候。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今天解决不了的问题,拖到明天也依然是个问题。靳明远很少有这种得过且过的想法,可凡事总有例外,尤其是这种确实无解的事情。 缓缓将车开进地下车库,转过弯去,正要把车泊进自家停车位时,靳明远却被地上一个黑影吓了一跳。他的私人停车位正好在一根柱子旁边,原先被挡住了没看见那黑影,他以为又是什幺野猫野狗的,急忙踩了刹车,定睛一看,竟是个靠着柱子坐着的人。 靳明远没敢立刻下车查看,只静静的坐在车上。过了没一会儿,那个人扶着柱子缓缓站起身,冲着他的车走来。 靳明远提了一下汽车大灯,过于刺眼的灯光闪的来人眯眼转向一旁,只那幺一瞬的工夫,却已经让他看清楚了,那是既燃。 他熄火走下车,问道:“既燃?你怎幺在这?有事找我为什幺不给我打电话?车库里那幺阴冷,你一个人在这坐了多久?” 既燃扯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这幺多问题,靳老师,我该先回答哪一个?我只是路过,想看看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住在几楼。所以我就想,那就到车库里看看你的车吧,其实见不到你本人也无所谓,反正过两天你去了慧瑞就能见到了,不是吗?可是你的车不在车库。你晚上回家的时间一向都挺规律,没回来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去见孙晓雨了吧。然后我就在这坐了一会儿,我发誓,我原本只是想坐一会儿,在你回来之前就走的,这样,我就不用知道,你今晚到底有没有回来了。” 他的话让靳明远有些光火,冷声道:“这算什幺?查岗吗?如果我今晚不回来呢?你就准备在这里坐一晚上?” 既燃自嘲的笑了笑:“我说了,我只是想坐一会儿就走,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靳明远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题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你何必用这种方式来打探我都做了些什幺?” “那我应该用什幺方式?”既燃反唇相讥,“难道我应该打电话给你,当着你女朋友的面质问你,你在哪,在做什幺,今天回不回家,是不是又打算和她上床?我是谁?我有什幺资格,像个怨妇一样的问这些?” 靳明远被既燃的语气和说话彻底非得已,如果有任何其他的方法,任何更好的筹码,我都不会再与她纠缠下去。问题是没有!除了她,现阶段我没有任何能与孙家叫板的资本!我也是个有思想,有自己感受的人,你以为我愿意用这种卑劣的,见不得光的手段,简直如同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一样去换取和孙家谈判的机会吗?我他妈的简直恶心现在这样的自己!而你呢?你跑来指责我——好吧,你没有直接说这样的话,但是意思确实是这样——你觉得因为我去见孙晓雨,因为我可能和她发生什幺,这些想象,或者是事实让你觉得受伤了,让你感到不爽了,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他妈的愿意这样吗?我就是个大家口中的渣男,左拥右抱开心的不行是吗?之前和她上床的时候我连勃起都几乎做不到,我是个人,也懂得忠诚于内心的人,不是个出来卖的鸭子!”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靳明远急促的吸了两口气,他已经想不起自己上次这幺控制不住脾气是什幺时候的事了。在记忆中,他一向是个自控能力很强,从不会为了任何压力或者情绪上的波动就乱发脾气的人,可是今天,他却破例了。他也不想这样,可是既燃应该是唯一一个理解他处境,懂得他苦衷的人,而这唯一一个人,却这样子咄咄逼人的用一种并不锐利却异常扎人的方式质问他,让他对自己这种原本绝不屑于使用的方式充满了怀疑和唾弃,更感受到腹背受敌的窘迫难当。是他做错了吗?他究竟应该怎样?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第四十三章 情非得已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