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帝》 1-6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16 一 御书房的门蓦地关上,划开这片沈静。 穆祁缓步而过层层纱帐,闻到这房里已有数日不见的熟悉涎香,唇边不由浮现一抹笑意,而案前年轻的裴帝端坐著,听到脚步声逼近,手中笔楷略顿,抬眸,将来者一身傲气看入眼底。 「王兄。」 喊了一声,裴帝很快把视线转回桌上的奏折,重新提笔沾了沾墨,正欲写字,下颚却遭人猛地扬起。 毛笔喀的一声撞上纸镇,随即在白纸上滚出一道突兀的墨痕。 「听闻陛下诸日来潜心问政,不食不寝。」虎口霸道将那张略显消瘦的面孔再仰的更甚,似要让那自认平静无波的眉宇挤出一丝不悦,穆祁冷笑道:「既是勤政,陛下难道不问微臣此行又替咱们大景打下多少土地?」 裴帝双眼终是闪躲不得,只得直接迎向穆祁眼底的浓厚笑意。 彼此身为堂兄弟,又是王储嫡系血脉,那话里头一句咱们的大景土地,是张狂,也是犯上,然而裴帝却无怪罪之意,眸中刻意隐藏过情绪的浮光一闪,很快恢复沈寂。 「昭王於外开疆有功,於内安政有德,朕的大景国有昭王一人,足矣。」 这回答文不对题,却又好似将所有衍生而出的提问一言概之。 穆祁神色一凝,本是带著自傲的脸色倏地黯淡下来,他微微松开牵制住裴帝目光的手,丝毫不忌讳此举若是眼前这一国之主谴责下来怕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他很快在裴帝面前站定,笔直挺起背脊,修长而健壮的身躯在裴帝旁侧一站,几乎挡去裴帝身上所有的光线。 自十六岁生辰一过,穆祁便继承父亲昭王的名号,统领大景国东北封疆,大景东北富庶一片可谓是全国粮仓,然而再往北越过一条大江河分野却也是与外番相邻的界线,故此昭王领地实属大景国屏蔽。 穆祁看著眼前身子单薄的裴帝,印象里,幼时美其名入g调养、实际上却是软禁重臣爱子的一道王令,让穆祁年少时不得不与这年纪更轻的裴帝日日相对。 当年的男童,如今也是长成,戴上皇冠,穿著龙袍,却怎地也显现不了多少王者的霸气,反倒是承袭昭王的穆祁,年年建功立业,每月的进g述职都教朝中大臣诧异於穆祁几欲功高震主的态度。 「入京途中,听国子监那帮老臣又弹劾微臣了。」穆祁是笑著说的,双目与其情一般直言不讳在裴帝面上游移。 裴帝面色一红,却不知是被眼前俊朗的昭王看的还是怎样,低低道:「他们也是一心为国,朕已将误会说清,王兄就不要与他们计较了吧。」 「陛下说笑了,此间还谈不上计较二字。」突地伸手捞起裴帝颊边一缕发丝,弯腰凑进鼻尖嗅了嗅,而後轻笑道:「他们还不配。」 「是……」裴帝眸色一滞,淡笑:「王兄宏量。」 将指尖钩住的发丝细细婆娑,穆祁盯向裴帝眼底言不由衷的笑意,忽尔一句:「好了,微臣长途跋涉,实在也是倦了,陛下若无吩咐,微臣这就退下了。」 那发丝从指缝里溜下,穆祁一改方才过份亲腻的举止,恭敬地向裴帝躬身告辞,裴帝先是一愣,眼看那伟岸的身躯即将走出视野,突然喊出声来:「王兄慢著!」霍然起身,却不想为何脚下一软,上半身整个伏到了御案上。 穆祁缓缓回首,见得这幕也不诧异,虽把裴帝面上显现的一抹嫣红看尽了,仍兀自问著:「敢问陛下还有何事?」 一听那清淡的语气,裴帝心中霎时凉了半截,不敢再看那人,於是用肘子撑著桌案,勉强让自己站的挺一些,然而力不从心,只好把脸埋入两臂之间掩藏脸上的脆弱,闷声道:「没事了,去吧。」 没有声音回覆他,裴帝只听见那脚步声一步步走了开去,於是在这四下无人的书房中便乾脆放松了身体,顺著体内那既显得疲倦又肆意乱窜的诡异感受跌坐到了地面上。 心中消极地想,一国之主又如何,平日高高在上,然而在这幽室当中,还不是与寻常人一般会感到痛苦与寂寞麽? 荒唐的念头一起,裴帝便忍不住揭开脸上伪装已久的面具,嘴角浮现明显的苦涩笑意,那本不该属於他戴上的面具,却因为命运而不得不为,前朝往事,历历如绘,可是再去细想的时候偏又模糊的像团黑影,怎麽样也看不真切。 只道这当刻,身前的黑影猛然攫向了他,嵌著他腋下将人拖起,将他搂到桌面上坐著,顿时间,桌上的毛笔、奏章,甚至茶碗全都被扫了下去,裴帝愣愣盯著眼前的黑影,脑子有些发昏。 「瞧瞧陛下您这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裴帝不语,缓缓仰起脸来,待视线在穆祁脸上聚焦,才艰涩地开口:「王兄为何……去而复返……」 穆祁邪邪一笑:「不是陛下您留微臣下来的麽?」 「朕……呜!」裴帝正想说话,然下半身的男g被穆祁用力地上了,忍不住叫了一声。 穆祁把身子往前一倾,把裴帝困在自己身前,住裴帝男g的大手毫不迟疑顺著发硬後的形状上下搓弄,「这里,直嚷著要微臣好好对待呢。」 腿间的东西被这般要命的挑逗,裴帝心中一耻,顿时想要并拢双腿,然而穆祁早似预料到了,让裴帝的两条腿只能卡在他的腰侧,使那跨下隐密的私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敞开。 颇为强势的力度直接穿透龙袍,紧密地在裴帝的男g上包覆而且搓揉,裴帝早就按耐不住,又屡遭穆祁恶意挑弄,当下就有了想要泄元的冲动,却在这时候,穆祁停下手来,不顾那忘情的裴帝早已将两手攀在他的胳膊上,居然直接将裴帝的手腕掰起,逼那染满情欲的双眼直视他。 「该如何求,微臣早就告诉过陛下了。」 用的是敬称,语气里也是慢条斯理的恭敬,然而关键的「求」字,却宛若一条皮鞭狠狠地抽在裴帝的心尖上。作家的话:亲们~吃r了!!!作者实在是忍不住挖了新坑啊~~喜欢就给点票、留个言吧>///<不然不继续码喔~~(威胁貌) 二 「该如何求,微臣早就告诉过陛下了。」 用的是敬称,语气里也是慢条斯理的恭敬,然而关键的「求」字,却宛若一条皮鞭狠狠地抽在裴帝的心尖上,裴帝顿时瞢了,忘记曾有过的教训,回嘴道:「不……朕不……」 「哦?」穆祁眼底忽尔染上满满的兴致,唇角笑意见深,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氛围,「微臣不过离g几日,陛下倒是长胆识了。」边说,边用两指将裴帝龙袍下摆掀开,露出底下两条被亵裤包裹住的两条腿。 然後掌心就贴在亵裤之上,顺著紧致的肌肤往上滑动,不一会儿就来到裴帝腿g。 「这不都湿了麽……」触手一片湿黏,穆祁笑道,故意凑近裴帝耳畔说著:「微臣进献的密宗补药,看来陛下用的挺欢。」 「住,住口。」裴帝别过脸,不安分地扭动著身子,却不晓得早已背离意志的身体g本不想逃离,反而情不自禁贴向了穆祁要碰不碰的大手,一而再地渴望著更深的肤触。 穆祁早看穿裴帝身上的不耐,面上保持一贯若即若离的笑容,在裴帝腿间索的手指滑溜地穿过硬起的男g,在其下的两颗囊丸上轻轻磨蹭。 「嗯……」裴帝还是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感叹般的呻吟,两手难以自持再度攀上穆祁的袖子,杂乱无章地扯著,好似要将那不懂情趣的手指直接按到股间的敏感处。 穆祁也不点破,手指再往下探,隔著亵裤到一处凹陷的地方,特别热,同样湿的一塌糊涂。 他嘲笑道:「这地方没人碰还能流出水来?」 裴帝不满地回道:「……分明是你拿来的药害的!」 「陛下真是听话。」 穆祁得意笑著,想自己一心逗弄於他,数日前才将一罐密药与书信加急送回g中,那药物只消轻轻一点,就能让身体产生对x欲的绝大欲念,那信中明白地写著,他穆祁班师回朝,已是劳累,望陛下体谅,莫再使他「c劳」。 裴帝怎会不懂,那时候他拿著药罐端详了整整一个晚上,直拖到城门口护卫来报,昭王大军将要抵达,裴帝权衡再三,终於将罐子打开,挖了一勺抹在身下…… 所谓的密药,果真是有几些道理,裴帝本想安分待著,却不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下方的孔洞就渐渐痒了起来,那痒度还不是仅限表面,像是长了触手,缓慢而深刻地从洞口的纹路延伸到孔道当中。 当入g的昭王还没到来,裴帝还可以悄悄自己伸手在臀间抓个几下,但那高大的身影一站在自己身前,便是要咬牙苦撑,也不会再教自己现出丝毫软弱。 然而体中的欲念还是敌过了理智,当他出声唤住了他,便又是陷入与从前无异的轮回里。 「求者必得。」显得有些过份高傲的面孔猛地暴出一句话来,直接震到裴帝的耳朵里,「陛下想要就得开口,微臣必当竭力以赴。」 讲的冠冕堂皇,却是最不入流的挑逗,裴帝恨恨地想著,却不能忽略正在发痒的後庭催促一般阵阵痒的入骨,几乎要将他扯掉一层皮。 严刑之下,有几个犯人可以不被逼供?以致於当裴帝软著声音道:「王兄,求……求你给朕……朕要……」让他错认那不过也是严刑逼供下的一种结果。 穆祁登时笑了,「敢问陛下要微臣做什麽?」 「王兄……」扯著穆祁衣袖的手指攥得更紧,「你朕……」 穆祁心领神会般,把x前的身子压近了些,一条胳膊从裴帝身後反手窜入那股间的凹缝,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上下摩擦著。 「这样?」 「……」裴帝扭著腰,「不,不够……」 穆祁顿住手,「陛下应还记得微臣信中所言,微臣累了,请陛下体恤。」 裴帝顿时绞紧了眉头,抬头看向穆祁眼中诡异的认真,料想这次穆祁是怎也不会理睬他,当下自己解开龙袍上的腰带,将整片x腹坦裸出来,又把亵裤褪至膝盖弯处,便忍不住抓紧穆祁的手掌在自己硬挺的男g上裹著抚弄。 穆祁冷眼旁观,让自己的手掌在裴帝的驱使下随他摆弄,裴帝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穆祁掌中厚茧摩擦男g时所带来的舒爽,近似於自渎一般的快感随即涌上腹部。 就在穆祁察觉手头的速度益加频繁,才忽然使了力气,让那帝君体内即将爆发的欲念硬生生顿在铃口,裴帝抬眸看他,目中尽是怨怼与不解。 「手酸。」 穆祁说的轻巧,抽回手,离去时仍不忘刻意扫过男g上早是湿淋淋一片的g头,成功让裴帝双腿发出一晌轻颤。 欲念将要勃发,裴帝再也顾不得穆祁的玩笑,自己覆手而去,穆祁垂眼看著裴帝撸动著自己的男g,又是一阵心痒,忽然抓住裴帝两只手腕,直接将人压倒在桌面上。 裴帝气喘吁吁,低喊著:「你……让我s!我要……」 「陛下又忘形了。」穆祁假意提醒,让那被欲望驱使的脑袋活生生找回几分理智,却又因为太清楚自己的帝君身份,而让面颊沾上羞愧难当的绯红。 「我,朕……」 裴帝语不成调,两腿垂在桌沿边上胡乱地在穆祁腰边磨蹭,更多的用意却是冀盼穆祁身上官袍的绣纹去摩擦他硬涨的男g,穆祁了然,却是刻意扬起身体,但一双修长的手臂依旧将裴帝两手禁锢在桌上。 「陛下,毁损官袍可是重罪呐。」穆祁故作严肃,俯下脸来在裴帝的x前小声地讲。 裴帝只感一股热气吐息在他身上,从颈子一路延伸到肚脐,再到下腹,当那总是出言相讥的嘴唇从股间的x器侧面吻上,不过一个吸吮,体内的热流抵挡不住,就这样泄了出去。 「……」穆祁显然也很意外裴帝就这样泄元了,微一侧过脸,仍无法避免那泄j时喷溅的体y。穆祁的脸重新回到裴帝眼前,手上也不再按住他了,穆祁的手搭在裴帝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瞧著裴帝泄元时露出舒泰表情的面容,「陛下,请您弄乾净了。」 裴帝低喘著,回过脸来看向身前依旧英武的面容上沾染著丝丝白浊,一想起那东西喷洒在大景国摄政王昭王的脸上,裴帝就是一阵心悸,曾有过的不愉快彷似在这一瞬化作优越,於是再也不较量著得失,伸手抱住穆祁後颈,将人压向自己。 炙烫的舌头单纯地舔掉穆祁脸上的白y,留下的,却是一道道湿漉的水渍。作家的话:作者催票啦催票啦!!!喜欢的亲们吱一声呗>///< 三 炙烫的舌头单纯地舔掉穆祁脸上的白y,留下的,却是一道道湿漉的水渍。 穆祁任由裴帝幼犬舔食般在他面颊上搔弄,手下也不閒著,来到了湿答答的男g之上,出乎意料的,释放过的男g依旧直挺,而且涨的比方才更甚,教穆祁不由重新省视裴帝面上表情变化,但见裴帝一脸情动,眼眶发红而湿润,那长睫不规律地扇动著,分明是陷入了极大的x欲。 不可思议的是那舔在他颊边的小舌,情不自禁发出了吸食的水声,夹带著掩不住的喘息,呼吸沈重而浓烈的,直接拂在了他的脸上。 穆祁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句:那药……确是弄得多了…… 就在他闪神的片刻,裴帝亦呆望著眼前的男人。这男人什麽都好,长相好,家世好,体格也好,允文允武,备受百姓爱戴,可偏在他面前就是那样好的莫名其妙,好似该是属於他这一国之君的优点都给眼前这男人给占了去,不由在心底萌生一股妒忌,然而那妒忌又在潜藏已久的记忆里被绝情地消灭。 是的,这男人还不知道,他早就知道的事。 想到这儿,裴帝脸上忽然笑了开来,穆祁瞧见,只当裴帝被那密药给控制住心神,冷冷哼了一声:「陛下?」 裴帝由著穆祁猜测,反正,臣子本就该揣度著帝君的心思不是?於是失神一般地笑道:「王兄,朕下面痒的很。」 「是麽……」穆祁眼神闪动,感觉身下的帝君已经只手扯去他腰间的衣结,而那略显迷茫的眼睛还是盯著他看。 「给朕挠挠好麽?」裴帝的手在穆祁腹下肆意著,直到到一个坚硬如铁的玩意儿,方轻轻道:「用这个……」 穆祁笑了,「陛下所言,微臣莫敢不遵。」随即动手揭开衣摆,让那硬起的阳具从衣下弹跳而出,脊椎一挺,直接抵在桌缘那处朝他洞开的小孔,却没有直接进去,仅仅在x前磨著。 裴帝被这摩擦搞得心慌意乱,身体不自主越往前挪,想用那股间的小孔直接套住穆祁硕大的硬物,穆祁东躲西藏,完全没有方才回应裴帝那般雍容大度,直到裴帝渴求地出声道:「快点,王兄……朕要痒死了……」 穆祁才终於在这句「王令」下挺身而入…… 湿润已久的孔洞不需要费多大劲就c了进去,困难的是依旧紧密的通道内部紧紧包裹住穆祁,让那硬烫的阳具与壁面完全贴合,造成一种难行的感触。 穆祁微微挺起腰,眼见自己底下的chu壮没入裴帝的後庭,顶端的g头一c入,裴帝喉间随即传出一波波如浪的呻吟,那攥著自己衣袖的手又更紧了,脖子微微後仰,身子却是食髓知味地朝他挤压过来。 穆祁知道这具身子曾经承载了多少他给的欢愉,那些道德礼教被情欲淹没後,这会是一具多麽放荡的身体,不由得加速了硬物的挺进,企图让这身体再多给他呈现一些不能自主的反应来。 少了那一段仔细开拓的过程,穆祁这次的撞击显得很有力道,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硬物会让这身体在隔日上不了朝,反正他只要在大殿上低呼一句:「有事奏来,无事退朝。」所有的臣子就会百依百顺地照著他的话做。 纵然内心不是真的归顺,但名义上的摄政王,给了穆祁无比的权力。 这次他不得不亲领大军出征,实在是由於外番之民做得有些过火了,那时常进贡的番族若只是在边境之地抢掠一些粮草也就罢了,可若有进一步朝中土进犯的迹象,他比谁都要紧张。 原因无他,若是番族入侵,首先遭殃的无非是昭王的东北领地。 於是领兵出征,耗时半月,终於把边境交界的番族肃清,甚至下令筑城,把大景国领地再往外拓上五十里,直接把番族逼上更遥远的北寒之地。 这一切在所有人眼底无疑是尽忠职守的,然而在裴帝心中,却不是同样滋味。 裴帝迷迷糊糊想著,自己与这摄政王肌肤相亲的第一次。 那是一个夏天,燥热无比的夏天,即便是g女拿著两把扇子在旁边扇风都抵挡不住的热意,那年他才十五岁,还没登基,也不是太子,他不过个名唤裴棣的王储,等他看见廊前自东北领地召进g来的堂兄穆祁拽著一包东西经过,他有了好奇的心思。 裴棣把穆祁叫来,让那包东西展在眼前,原来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东西,就是从冰窖里拿来的冰块。 「拿这东西做什麽?」 「解暑。」 「哦,我母后常用这冰镇莲子汤给我喝。」 「还有更有用的……」 言罢,穆祁遣走在旁服侍的g女,趁著眼前男孩还没会过意来,迅速把包里的冰块都倒进对方的衣襟里去。 年幼的裴帝本就因为天热没怎麽把衣服穿好,x前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眼神只消微微一探,就能瞧见两颗粉红色的r头,那不时发烫的地方猛地接触到冰块的凉意,顿时连腿都软了,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伏著,想把衣里的冰块给抖出来。 穆祁浅笑著,从容的自那在地上趴伏的身体背後压了上去,两手尽展而绕,在裴棣的x前滑动,让衣里的冰块与那肌肤更为接触,很快化成凉水,从衣下渗透而出,甚至有些滴进了微微松开的亵裤之中。 「堂兄你做什麽?!」裴棣显得有些生气,想要摆脱背後压上的身躯,却怎样也挣脱不开。 「见你热著。」穆祁坦诚说出目的,「现在是不是凉些了?」 裴棣这才停止挣扎,好似能感受到堂兄的一片「好意」,可是起初虽然感觉凉爽,接触冰块久了,那肌肤上反而涌现一股微妙的热度,他微微使力把x前圈住他的手臂给隔开,为难著道:「堂兄,行了,我衣服都湿了。」 「反正天热,不穿岂不刚好。」谈笑间,就将裴棣的衣服给扒个j光。 裴棣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堂兄会有这般举措,那在父皇面前沈稳的昭王子嗣从来都是那样进退有礼,怎会这样轻薄他? 轻薄二字一浮现脑海,裴棣就慌了。 後来呢…… 裴棣依稀记得穆祁将他赤裸的身躯压在身下很久,两手胡乱在他身体上蹭,绝大部分是他x前被冰块沁凉的肌肤,说著他的r尖比冰块还要硬实,更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在给自己消暑。 结果还是後g来送莲子汤的g女求见,穆祁才罢手。 而後裴棣觉著那碗莲子汤不怎样好喝了,可是碗里的冰块却都被他挑出来在嘴里嚼成碎末咽了下去。 再然後,父皇择他做太子,穆祁同时被送回了昭王领地,两人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讲。作家的话:催票催票求支持︿︿谢谢所有送礼物给我的小伙伴们~祝你们天天开心!! 四 「在想什麽?」 破空一句提问,教裴帝瞬间回神,他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昭王,正用底下如刃的凶器一下下顶在他的身体深处,不由得失笑道:「想你呢……」 穆祁却不满意这个回答,「微臣就在陛下面前,有什麽可想的。」 「……啊!」裴帝失声喊著,那壮硕的阳具随著主人的不满直接抵在他小x里的敏感,似乎是在逼著他吐出实情,「太……太用力了!王兄──唔……」 「陛下不是痒著麽。」 「王兄……」 「嗯?不够止痒?」 发硬的阳具又朝裴帝体内的敏感点迅速捣弄,不一会儿就教那发泄过一次的男g再次吐j,s在自己的x前。 这次的sj不若方才激烈,更像是被穆祁硬挤出来的,裴帝连连喘息著,男g上的铃口一股一股不间断地渗出白y,顺著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滑下腰部,滴到龙袍上。 然而穆祁的动作毫不见缓,犹如此番他出战扫荡群寇,总要教那些不知死活的对手全都对他五体投地。 他很快抓住裴帝的腰,有那麽一晌,他怀疑手里盈握的腰部到底是受到多少委屈,但体中情欲蠢动,与裴帝身体相连的阳具彷佛同样感染到密药的效果,正止不住地发痒发热,催促著他下令出兵征战,於是胯下阳具一次比一次激烈地穿梭著,好似要将那处温热的地带开拓出什麽属於他的标记,又抽c一阵,半月不曾消解过的欲念终是勃发而出。 体内本就被密药给折磨到火烧火撩,裴帝无从分辨体内的灼热感到底是否为穆祁注满的,只当穆祁缓缓抽出阳具,裴帝方能从股间满溢出後庭的体y热度中察觉,原来穆祁的身上有一部份是温热的。 ──在那冰冷的表皮底下,裴帝曾以为穆祁连骨头都是用冰块一砖砖砌出来的。包括那颗跳动的心脏,其实不过是个宛若抽水帮浦的存在,除了维生,彷似不具其他意义。 穆祁定眼看著眼前被他侵占的帝君,眼里的情欲,随著释放以後再度恢复沈寂。 他看著裴帝面上模糊的笑意,认定那是密药造成的恍惚,便也就不去细想,两手匆匆把自己衣袍下摆依旧半硬的阳具遮住,顺势抱起了裴帝。 怀里的帝君不若一般成年男x高大,细瘦的四肢虽然结实匀称,但每当穆祁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抱在怀中时却又不免觉著太没份量了,然这般慈悲的心态不过一个晃眼,在这注定本该是成王败寇的世界中,好像多少的慈悲就是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杀机而已。 於是强者愈强,弱者…… 穆祁将裴帝抱到御书房偏间,那里有一处专供帝君短寐之所,榻上软被铺叠,丝毫不比龙床逊色,唯一比上不足的,大概是没有嫔妃会在这里侍寝吧。 摄政王的忠诚至此结束,连随手盖上被子都嫌多馀。当穆祁转身而去,他听见身後一道低哑的声音说:「王兄,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你呢?」 离去的脚步一顿,而後缓慢回首,看见裴帝的双眼带著七成戏谑,剩下的却是怎样也分辨不清的情感。 穆祁挑了挑眉,「陛下此言何意?」 裴帝带笑道:「王兄为朕开疆拓土,功在社稷,理当要赏。」唇角笑意又深,「王兄,你想要什麽?朕必允之。」 要知王令一出,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然而穆祁听见这话,脸上表情竟是没有一分一毫的动摇,只稍微颔首,低声道:「那些不过是微臣本分,微臣不求赏赐。」 「哦,是麽……」 又是那一抹恍惚的笑容,穆祁瞧见时心中无端涌现些许怒火,匆匆撇下一句:「微臣告退。」大步流星而去。 角落,孤灯如豆。 裴帝觉著自己真是大方了,当那帮朝臣喊著穆祁在外私拥重兵,其心不轨,他不过淡淡一笑,就连此番京城之中团团围著昭王大军,他仍旧不当一回事,还口口声声要奖赏於他。 「但你还缺什麽呢……」寂静的空间里,孱弱的声音缭绕著:「你还能要什麽?你要的,不都在你手里攥著麽……」作家的话:天气又冷噜!!!小伙伴们要注意身体嘿~不要跟我一样打喷嚏流鼻水噜>”<在此公告一个作者傲娇的消息~~专栏票数冲到200的时候才更《伪帝》第伍章唷!!!小伙伴们快投票给我吧~~人家想要冲排行榜咩……打滚打滚~~ 五 寅时刚过,裴帝就醒了。登基以来,裴帝不知不觉有了一个习惯,便是在鸣初啼时候乍醒,这时候天刚翻成鱼肚白,不甚明亮,殿廊前的灯笼也刚被g女挑起烛心。 但这偏间里的烛火已经熄了。一国之君所在的地方有燃尽的烛火,那实在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然而裴帝却像是早就默许这一切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若非他掌有大权的王兄下过命令,谁敢让g殿内的灯光熄灭半分。 默默起身,拢起杂乱的龙袍,袍上有些湿冷,正是夜里欢愉过後残存的乾涸体y。裴帝接著苦笑,乾脆把龙袍脱掉,信手拿起架上防寒的大氅披著,心里想著待回寝g更衣也不迟。 不料右脚甫跨出门槛,迎面而来的座席上坐著一抹身影,那身影倚著椅背,左手撑著额角,身体略倾,双目是闭著的。 裴帝怎样也没想到穆祁居然没走,还这样在椅子上屈就假寐,然而脑中仅这一想法,脚下的步伐却是轻了,缓缓地走过去,让眼前那难得一见的睡颜渐渐清晰放大。 站定以後,裴帝不由想著,这的确是一张绝顶英俊的脸,如果看他的眼神不那样意有所指,他肯定会觉著昭王是大景国里对他最忠诚的臣子了。 可惜有些事实再怎样也不会改变。 裴帝走出御书房时,迎面一阵早晨的凉风拂上面颊,不由拉紧身上大氅遮严实了,在旁待命的g卫们随即上前跪安。 「陛下。」 「朕要回寝g。」 「是。」 正欲迈步,裴帝忽然旋回身去,氅下的手掌已要伸出氅外,面上突现一抹迟疑,却又猛地转回了预备要走的路,朝左右吩咐道:「把门掩上。」 「……」那g卫略微疑惑,仍称职应诺喊著:「是。」 然而走没几步,裴帝就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突兀的叫唤,早晨该是宁静的,一些动静都会显得唐突,裴帝不免往声音出处看去,才见到远远g墙那附近有一抹被g卫挡下的人影。 「是谁?」 g卫回道:「是国子监的秦大人。」 裴帝愣了一下,很快认出来者,却不免惊奇,「秦琅为何挑这时间入g?」 那g卫接著道:「秦大人昨晚酉时初课就求见陛下了,但昭王命属下们给劝回,说是陛下连日政事,需要好生休息,不得叨扰。」 「但他没有回去!」声音压的低了,微微有些发怒。 「是昭王……」 「够了!」 帝君一怒,左右的g卫们随即跪了下去,压低头,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只听头顶上的帝君沈著声音道:「这里到底是朕的皇g还是昭王的!」 裴帝走下g阶的时候,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但见裴帝越过廊下,笔直朝g墙前那抹人影走去,从那处到这里的距离不算近的,待裴帝走近秦琅,呼吸已是微喘。 「陛下!?」 挡在秦琅面前的g卫对帝君突如其来的到来显得很是诧异,正想躬身跪礼,却只得来裴帝一声喝叱:「退下!」 屏退旁人,裴帝又往前一步,秦琅见状已是双膝著地,口呼:「秦琅参见陛下。」 「免礼。」不掩藏语中的急迫,裴帝在要将秦琅虚扶起来的时候,瞧见那身国子监学官制服上凝结著点点露痕。 若非彻夜在屋外站著,衣上哪里来的露水?裴帝当即一叹:「爱卿,难为你了。」 秦琅面上恭敬道:「陛下言重了,臣愧不敢当。」微微抬眸,见裴帝身上衣衫不整,喉里的狐疑却是卡著怎样也寻不到个开头说明,只好拐著弯道:「臣听闻陛下与昭王在御书房彻夜商讨国家要事……」 裴帝淡然一笑,含糊道:「算是吧。」 「陛下。」秦琅眼神游移在四周扫了一回,方压低声音说著:「臣斗胆来此,是要与陛下说一件关於昭王的事。」 知道眼前的国子监学官还不能直接上书朝廷,又鉴於国子监一帮老臣对昭王一派向来壁垒分明,裴帝应道:「你说吧。」 秦琅肃色道:「臣发觉昭王在这几个月来已将朝中泰半官员换了一批。」 国子监掌全国士子的德行c守,更有科举考核的实权,朝中所有官员的背景在国子监里均有一份档案,所以裴帝并不意外秦琅会知晓官员迁变的事。 只是眼前年轻的学官说的紧张,裴帝却是一脸自若,「为朝举荐官吏,若是合法,无甚不妥。」 秦琅似是也被裴帝这淡然的态度给惊到了,讷讷道:「然而古往今来所有的祸事,都是从那朝里的官党勾结里衍生来的。」 裴帝何尝不晓得朝中党派的对立,只是不愿意戳破,战战兢兢地守著这份平衡。 然而有替这大景国真心著想的学子进言,裴帝心底还是暖的,脱口一句:「你且先回去歇著,改日……」 说到一半,却教身後乍响的嗓音给截断:「陛下,天凉了,当心龙体。」正是那昭王穆祁的声音,语里极尽关慰,然语气却是平淡的犹如白水。裴帝当场顿住,一回身,便觉後背覆上一层热度,垂眸一看,居然是穆祁身上的官袍。 穆祁眼角微吊,看著裴帝身前那素未见过的年轻官员,也没兴趣打听姓名,迳自朝裴帝道:「陛下,方才御膳房已备妥早膳,用餐以後该去早朝了。」 裴帝眼色一黯,默不作声。 却是秦琅开了口:「下官参见昭王!」喊的声音宏亮,偏要教那忽视他的王亲瞧他一眼。 穆祁果真侧眼看了他,再附带一抹嘲弄的笑意,「本王不过离g数日,外头的小猫小狗竟趁机跑进来了。」 秦琅面上旋即一红,著实怒了,压著声音回嘴:「昭王所言似有矛盾,依律,皇族分封领地以後,除当月入京述职三日,无故不得进g。」 闻言,穆祁无声看向他,虽是正面的,但那高大身躯压著光影,眸子底下似有潜藏的狠戾在流转。 裴帝知道穆祁杀人不过弹指,况且自己对这新进学子很是赏识,当场横在两人中间,缓颊道:「好了,王兄随朕去用膳吧。」 这次穆祁的视线挪向了眼前的帝君。 裴帝身後初生之犊的目光依旧炽烈,光凭这一点,穆祁要把秦琅斩首示众也不为过,但他却蓦然笑了,奖励後进一般地赞许:「挺好,大景国里正需要这般敢於直谏的朝臣。」 而後裴帝顺著他的话讲,抢先一步把秦琅给遣出g外。作家的话:作者热力催票中!!!喜欢的读者们请把票丢给我!!!我会很开心的︿︿接下来继续rr~~天冷喝r汤最b了!!! 六 然而说是「需要谏臣」,问起秦琅姓名,却是在早朝结束之後。 「区区一个国子监学官,怎能入得了王g?」 「是朕许的。」 「哦?」 「……」 穆祁目光锐利,又问:「陛下特许那国子监学官可以随意入g?」 裴帝回应顿了一顿,才道:「不错。」 始终闪躲穆祁目光的裴帝没有发现,昭王眼里的狡谲,虽是一闪而过,却是浓烈难当。 但裴帝很快了解昭王并不如他展现出来的平静,他知道这男人表达情感一向很内敛,就连把涨到不行的阳具c入他的身体里,泄阳时都不曾发出任何一声低吟。但那阳具抽c的律动有多麽强劲,若以大海作譬,恐怕他这一国之君也不过是海底的一艘触礁残船。 桌上摆著的,全是昭王此番奉令出征的战利品,自异域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奇珍异品,明晃晃地闪著裴帝的眼。 「微臣还朝心切,这些进献给陛下的宝物怕咯坏了,就殿後晚了些时候到。」 穆祁笑容可掬,在这时候,裴帝方觉著这挂著摄政王名号的男人充其量也就是长他几岁的兄弟,他们会如幼时一般玩闹,甚至,直呼其名。 但也就是在心里想著。 嘴上总是说著客套的对白:「多亏王兄有这份心。」 裴帝目光随意扫了一圈,并无多言,唯当g仆将所有献礼带开,而案上仅馀一套玉器,裴帝终於认清穆祁眼底有簇火苗逐渐燃烧。 穆祁拿起其中一项玉器把玩也似在掌里旋著,「陛下,您瞧瞧番族意欲进犯中土的野心,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裴帝顺著穆祁目光看去,看见了六只礼仪玉,形式各异,但通体腊状光泽,色如白脂,必是最上乘的羊脂玉。 礼仪玉专指璧、琮、圭、璋、璜、琥这六种玉器,称之为六器。裴帝认得,六器乃为帝君祭天所用,若番族铸此六器,便是有意取天子而代之,其侵占之心昭然若揭,然此刻裴帝却不惊惧番族犯上的念想,独对穆祁眼中那抹浮烁的j光…… 至此,穆祁已将手里端详过後的璜玉挂到裴帝颈上,裴帝动也不动,任穆祁动作,听那如在朝堂上摄政般的低沈嗓子於极近的距离说著:「年後便要举祀祭天大典,陛下可还记得?」 「……记得。」 「那请陛下说说程序如何。」穆祁语音未落,两手就已从裴帝的襟口处伸了进去,略微一扯,教穿戴整齐的衣袍整个散开,那刚才戴上的璜玉随即贴合到x前肌肤,其冰凉的肤触引来裴帝身体一晌轻颤。 璜玉其形如虹,是个半弧,开口处刚好顺著裴帝的下颚轮廓对著,勾勒出裴帝过於尖削的下巴,璜玉两端乃为龙首纹,庄严瑰丽,穆祁用指节挪了挪璜玉位置,有意无意让那两端的兽首纹在裴帝x前两粒r尖上磨蹭。 「陛下怎不说话了?」穆祁明之故问,而手上的调戏不曾停下,冷眼看著裴帝x前过份敏感的r头被璜玉蹭的硬挺,x口上更泛起细碎的疙瘩,肌肤隐隐透著粉色,显现裴帝刻意平缓下去的呼吸,却又教穆祁一句话引来一下剧烈喘息。 「王兄……」裴帝两手攥著半褪的袍子,好像只要坚持握著拳头,他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就不会彻底流失掉一样。「这等小事不劳王兄c心,等等唤礼司入g便是。」 当即惹来穆祁一声低叱:「陛下莫要跟微臣打马虎眼。」却是扬著唇角说的,边说,两手拇指的指腹恰好从裴帝x口r尖滑过。 这在穆祁眼里不过一个轻微触动,可裴帝已是腰间骤软,整个身体差点儿往後倒仰,穆祁人高马大,右手顺势一捞,把人挟住,左手竟然同时伸上去抚裴帝挂著的那只璜玉,认真道:「陛下要小心了,可别碰坏了祭品。」 裴帝呼吸一窒,不是因为穆祁面上的讪笑,而是因为那张在他x前游移的手掌g本不在璜玉上,不知何时,已然潜到玉下将裴帝右x口的r果捏紧搓揉。 「……啊!」突如其来的挑逗,让裴帝喉里低吟,接著脚下一软,无疑是瘫在了穆祁怀里。 穆祁见状,颇是莫可奈何般地坏笑著:「陛下这样子怎能给礼司瞧见呢。」忽尔加深两指指腹之间对r果的捻弄,害裴帝咬著牙苦撑情潮袭来之际,接著道:「那可是要丢咱们大景国脸面的。」 听见这话,裴帝羞愧地转过脸去,胳膊刻意挡掉那只在自己x口捻的手,穆祁竟也不在意,得空的手又再去案上的另一件玉器,这会儿取了个璧玉来。作家的话:求票求支持~~小伙伴们不要害羞,多多留言给我吧!!ψ(_ )你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 ★ ‘……★’ ☆ ★ / ☆ ☆ ( ☆ ★@@@@@@★ \\ ̄★★ ̄/// \\**/// ┏━━━┓ │放烟火│ 16 欲望文 7-14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714 七 「王兄……住手吧。」 穆祁恶意将璧玉在裴帝眼前晃荡,裴帝头皮一麻,不由自主叫屈般喊了一声。 然而穆祁面上诡笑依旧,兼之认真地说著:「这璧玉呢,其半径是中空半径的三倍乃为最佳比例。」又道:「此物质地轻薄,适宜拿取,陛下,您来拿拿看?」 璧玉呈环状,中间镂一孔。裴帝先是瞧著那璧玉一眼,上头浮雕著两尾蟠螭,纹路对应交缠,正欲伸手拿取,却猛闻穆祁咋舌:「错了,陛下。」 「……」 「不是用手。」穆祁目光往裴帝下摆一顿,又回到裴帝脸上,笑著。 穆祁登时满脸为难,「王兄,朕……朕不能。」 「陛下都成年了,还在撒娇麽?」见裴帝悄悄後退,忙一手将人拉住,使其背对著搂入自己怀里,下颚强势抵在裴帝肩上,在其耳垂处细喃道:「不过微臣还是会帮您的。」 灵活的大手已经窜入裴帝双腿之间,在袍子下面上半硬的男g,裴帝挣扎不得,後背微微放软倚在穆祁厚实的x口,感受穆祁浊热的吐息强烈又痛苦的吹在他的颈窝处。 「陛下,把腿张开些。」 话声温软,但却是不堪入耳的y语,裴帝皱眉闭眼,两膝略微敞开,顿觉在下体的手忽然抽离了,可随即又覆上一只冰冷的东西,在他发烫的男g底部压著。 「……王兄!」 裴帝的低语显然不获得穆祁的同情。穆祁把璧玉套到了裴帝的男g上,璧玉上的孔洞正巧与裴帝男g嵌合,穆祁又把璧玉往那g部压了压,让璧玉上的蟠螭纹完全贴紧在浓密的耻毛上,裴帝益发羞耻,下腹不由一阵阵颤抖,却让穆祁感受了去,引来一句调侃:「陛下可要拿好了。」 可越故意的提醒,越加深裴帝身体上的感触,裴帝立马感觉到穆祁的嘴唇顺著他脖子的线条由下而上吻到耳後,穆祁将裴帝的长发拢到一边,让自己的嘴唇堂而皇之地舔上了裴帝耳後的敏感地带,还刻意发出舔唇的暧昧声音,啮咬上微微发凉的耳垂。 裴帝被这一闹,下方的男g不由自主涨大,很快超越了璧玉中孔可以容纳的范围,裴帝觉著自己闷涨的东西卡在异物里头很不舒适,好似体内的血y都堵在一处,勃发不得。 「王兄,难受……」 「哦?」 穆祁垂眸,自高处欣赏著裴帝露出衣袍之外正笔直挺著的男g,那x物牢牢卡著璧玉,圆形的顶端缓缓地涨成腥红色,铃口垂著一滴半滴的透明体y,活色生香,异常撩人。 他忍不住赞扬道:「这不是拿得挺好的。」发觉裴帝腾出手有意将璧玉取下,赶忙阻挡了,把璋玉塞到裴帝手里。 空盪的掌心一时有了他物,裴帝犹豫半晌还是握住了。璋玉细长板块状,上头刻著铭文,多为祝词,裴帝低头扫了几眼,觉著那神圣的文字与此刻迥然两异,不由自嘲一般勾著苦笑。 这时候裴帝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已,纵然腰间的衣带还是束著的,但上身的衣袍裸露一边肩膀,x口半开,斜斜挂著璜玉,下身的衣摆也教穆祁整个揭开,如破碎的罗裙,裴帝两腿就这般於穆祁眼中赤裸,又因他的抚弄而一下一下发颤,其中硬挺的男g卡著璧玉还不时在滴水,这y乱的模样浑然不若一国之主的严正形象。 穆祁将一切尽收眼底,眸中多的是占有欲,却还有一部份旁人不可察觉的愤恨。他用掌心将怀里垂下的脸庞仰起,让裴帝的後脑勺抵在他的肩上,两人的视线是上下颠倒的,但裴帝仍可以清楚感觉穆祁眼底的热度,几欲将他焚烧。 不可一世的昭王并没有说话,就这样凝看裴帝在他作弄下开始模糊的眼神,年轻俊美的帝君全无半点庄重的样子,嘴角甚至淌出一些因意志迷蒙而无暇顾及吞咽的唾y,这本是穆祁一心制造出来的结果,但看著这幕,高傲的x子反而又有些不满。 却是裴帝蓦然开口:「王兄已经替朕温习好祭天事宜了?」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穆祁的眼色变得幽深。他的拇指婆娑著那方才发言的嘴唇,不算温柔,裴帝的下唇以教穆祁的手劲给揉的发红,不由得低低吟了几声。 穆祁则是漠然哼著:「陛下,您该念祝词了。」 「忘了。」裴帝仍是仰著脸看住穆祁,眼底的笑意,让穆祁一时有了被窥探到内心的错觉,穆祁默然片刻,乍听裴帝接著轻笑道:「不如王兄教朕念吧。」 没想到此刻眼前这人还有心思与他谈笑。穆祁眼神一狠,在大椅上坐下,顺势将裴帝拉著,穆祁两脚很舒适地敞开,却让裴帝的两脚横跨在他的两腿之外,这让裴帝难稳重心,只好把背部完全往後躺在穆祁怀里,穆祁也没用多大力气搂著他,光是把裴帝的两条腿垂在他的腿上就已经让人不能动弹,他何须多费心思控制呢。 他只消把两腿再撑开几寸,那受制於他的帝君就会y荡地把两条腿张得更开……作家的话:周末又到罗!!!亲们有没有决定要去哪里玩呢?可怜香香我星期六还要上班,所以这篇也是预约发文的。不过没关系!!你们的留言、票票、礼物我都有看到喔!!谢谢你们的支持~看到越来越多的新面孔出现,我很高兴~~新的朋友如果路过也喜欢上裴帝了,记得添个收藏,投我一票唷~在此~祝大家周末假期愉快_ 八 腿间卡著璧玉的男g一柱擎天,却不知是涨得难受还是如何,竟随著裴帝紊乱的呼吸而胡乱摇动。 穆祁默默盯著,心绪居然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有了一些急促,他的手从案上一挥,手里随即多了一只礼仪玉,那礼仪玉乃为筒状,方内洞圆,正是礼地用的琮玉。 「大景历六十三年,皇帝裴棣,昭告皇天后土……」 穆祁边说,边将那琮玉绕到裴帝身下,缓缓往上顶住裴帝後庭。 後x上冰凉的触感,无疑让裴帝心尖发颤,慌张脱口道:「不,王兄,不要!」 「陛下,您该跟著微臣念才是。」穆祁罔顾裴帝言语,试图将怀里挣扎起身的帝君压实了,手中的琮玉早已预备好,上头圆条状的突起就对准菊x的中心,他接著命令也似地说:「念──」同时,琮玉往上一推…… 打磨得异常平滑的琮玉很快滑入裴帝後庭,裴帝难以自持叫了一声:「住手……王兄,啊啊……」便觉底下那光滑的筒状礼仪玉毫不迟疑地顶到了他的身体里,直接将他臀r推开,磨进了他的肠壁。 身体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琮玉的冰冷温度让裴帝菊x霎时收缩,穆祁再把琮玉往里头推了一下,便觉著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不能往前,忍不住嘲讽道:「陛下绞得可真紧。」 「拿……拿出来吧……王兄……」裴帝哀求一般地低喃著,琮玉滑润的表面虽不致菊x受伤,但感觉那礼仪玉在自己体内缓缓被体温同化,裴帝心里就是一阵恶心。 「拿不出来。」穆祁斩钉截铁地拒绝,「是陛下您把东西留住了的。」 裴帝此刻已是羞红了脸,後庭的肌r早就因敞开的大腿而不由自主收紧,再加上琮玉的突入,引发身体不自主的抗拒,造成更紧迫的收缩,使得裴帝现下垂挂在穆祁腿上的两脚剧烈发颤,几乎不能自己。 穆祁感受著怀中人强烈的颤抖,却不曾引发他的怜惜,他刻意把琮玉往外挪了半寸,再推进,再抽出些,然後又是故意挤的更里面,如同阳具在体内抽c一样,直到第五个反覆,穆祁忽感琮玉有些滑手,指腹蹭了蹭,发觉竟是裴帝体内的肠y将玉身整个给沾湿了。 「陛下,您都湿了……」 裴帝闭眼摇头:「……住口。」 「不信?」穆祁扬高音量,把裴帝空著的右手捉住,带著那手往下方探去,「不然陛下自己。」 裴帝颤抖的右手指尖到了卡在自己後庭里尚露出一半的琮玉,左手则因为羞愧而死死抓著璋玉,当他把右手撇开,穆祁却强势地压了回去,裴帝羞愧难当,一气之下把那琮玉抽了出去,甩在地上。 上等的玉质无须太用力便被摔开一道裂痕,穆祁看著那琮玉上头湿淋淋的体y,衬得筒状琮玉整个晶亮无比,顿时下腹也搔痒起来,他把自己下摆一撩,露出其中欲酿已久的硬物,取代方才琮玉的位置,趁著那x口还来不及缩紧的时候猛地捅进! 比琮玉大上两倍的东西一c进来,裴帝难以自禁呜咽出声,身体一个震颤,左手的璋玉再也握不住亦随之掉下了地面,铿了一声碎了。 穆祁冷笑著道:「上乘的羊脂玉,可惜了。」 言其可惜,面上的表情却是一点惋惜的意思都无,反而更用力的把阳具往上戳,似是要将那卡在裴帝男g上的璧玉也跟著甩下来。 裴帝受不住穆祁硕大阳具的刺激,喉中随著穆祁戳刺一下下逸出难耐的呻吟,眼下他的臀部直接抵著穆祁发硬的x物,身体後倾,g本不容闪躲,於是穆祁每一下都直接顶到他的身体深处,又痛又爽的害他只得浪声不断。 「陛下,收声。」穆祁在裴帝耳边低喃:「您这样要是让後g的妃子们听见可就不好了。」 但抽c的动作不间断,裴帝意识半昏半醒,一句话被那阳具戳断成好几截:「那……那你赶快……抽出……抽出去……啊!别……」 穆祁置若罔闻,掰开裴帝逐渐蜷缩起的身体,硬逼这怀里的身躯直接而鲜明地任他摆布,穆祁手快把案上的琥玉推入裴帝嘴里,低声道:「陛下含住就是。」 琥玉细致玲珑,只比掌心小了一些,上头漏刻著青龙云跃的图案。 裴帝被动地接受被推进嘴里的琥玉,琥玉的形状瞬间填满口腔,让他再也说不得话,只能在喉里呜呜噎噎地发出孱弱的声音。 穆祁得逞,一手从裴帝腋下到x前搓著那左边r头,一手压住裴帝右侧的腰,将人往自己的阳具上头压,他整个身体也挺起,背脊顺著裴帝的身体曲线规律而深沈地往那菊xc入,一下比一下要重。 没过多久,穆祁下腹一紧,直接泄在了裴帝体中,泄元的阳具仍有馀力继续抽c,宛若温存一般,持续片刻後,穆祁才终於缓下速度。 高潮很快过去,穆祁两手一松,正欲将阳具抽出,耳边才终於听到裴帝抽鼻子的声音,那声音如同躲在被窝里啜泣的孩子,又怕被旁人发觉一般充满苦楚,穆祁心头瞬时一抖,抽出x物後将裴帝转过身来面对著,方惊觉裴帝被他掰到发疼的双臂无力地抠著自己男g上的璧玉,发红的两腮流满泪水,嘴巴因琥玉不能闭紧而一直滴出唾沫。 此刻的帝君,眼中,是一种迫切的渴求,却又是一种责备,一种教人不忍直视的脆弱。 穆祁不知怎地,放软了声音,眼神有些刻意回避,迳自道:「别动。」忽尔用手一使力,把璧玉断成两半。 男g上的限制一松脱,裴帝的呼吸才缓和一些,然而早就涨到紫红色的男g却没有泄j的预兆,渐渐疲软下去,穆祁见状,浓眉微微收紧。作家的话:第捌章完整po上罗!!!喜欢的妹纸们给个票票吧~~今天是冬至,祝大家佳节愉快!!!天天都要快乐啦~不管生活如何难过,保持开心的心情最重要!!对目前的我来说,发现这个专栏收藏变多,票票变多,我就快乐了!!哈~不小心又惆怅了xd去码字了~存个稿!!bye~~ 九 好不容易可以自由活动双腿,裴帝却因方才穆祁强势的进逼直到此刻还不能并拢,甚至在腿g处隐隐发颤,虚软无力,g本站立的力气也无,只好继续坐在穆祁腿上,然而这时候股间缓缓流下一道滑y,从臀间一路烫到腿侧,裴帝无奈地假装忽略这般雌伏感触,对著穆祁乾笑道:「王兄,帮朕一把,朕走不动了。」 穆祁凝看裴帝失笑的模样,心中居然有些复杂的情绪在酝酿。 自从第一眼见到裴棣,穆祁便觉得这皇子天x软弱,直到这人继位皇帝,而他又奉老皇帝遗命身负摄政大任,入g愈久,对裴帝的成见便愈深。 行事举棋不定,眼神隐晦,不善掌握人心,这难道是一国之君的样子? 穆祁想自己比之年长,朝中又有他盘g错节的势力,基於各方面的权衡,他甚至觉著自己比现任裴帝更有资格称帝,但他没有造反,也许,他g本不必造反,他现下所有拥有的一切,除了一个帝君名号,还缺什麽? 於是,潜藏在心底的优越意识终在一日爆开。 穆祁在将那御书房里满桌的奏章批阅处理掉之後,照例得来裴帝一声赞扬,裴帝之前甚至目不转睛盯著端坐在他御案前的王兄,浑然不觉那本是该仅属於他的位置。 正笑道:「多亏王兄担待。」 穆祁看向站在桌前的裴帝,不知是否是觉得那些老臣的上书让他腻味,目光本来显得有些y冷,却又在与裴帝视线相交後,变得玩味起来。 强大的权力,好似什麽都能够扭转。让一国之君匍匐在他的身下,彷佛是一件比造反更有趣的事。 欲念爆发的同时,穆祁从不选择收敛,他放纵自己的双手将裴帝拉住,将那穿戴整齐的龙袍霸道的扯开,他压紧那张略显苍白的嘴唇,威胁著:「陛下应该懂得,大景国之大,唯有微臣一人可以助您。」 身下的帝君全身震了一下,两眼直勾勾在穆祁面上盯著,没有再说话,默认,给了大景国昭王无比的权力。 「软弱。」穆祁在心底嘲讽著,胯下的x物跟著张狂。 而此後,於他们而言均是泥足深陷── 穆祁想此次他不过离g半月,却觉著眼前的帝君以不若从前那般顺著他的意了。 不懂反抗的x子依旧,敌不过情潮而放浪出声的身体依旧,可是眸中无端添增的那几许不明的情感…… 穆祁说不出个所以然,却直觉想起那在御书房前苦守一夜的国子监学官秦琅,想那人奉了圣宠能够不受召而进g,也想那人在裴帝身旁偎近,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麽。 心魔一生,欲念便是永无止尽。穆祁面上忽然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应著刚才裴帝的要求,「微臣遵旨。」轻松将瘦弱的帝君抱到了床榻上。 裴帝涩然一笑,待躺定後缓缓开口:「早朝事多,王兄也该乏了,朕就不留你了。」 穆祁忽然坐在床沿,看著裴帝凌乱不堪的身体,「不如微臣让苓妃过来伺候。」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裴帝腿间要硬不硬的男g,「可好?」 苓妃正是最得裴帝宠的嫔妃,然而裴帝却是尴尬带笑道:「不必了,朕要歇会儿。」 「勃而不发,最是伤身。」 「……」略微一顿,裴帝道:「王兄有话不妨直言。」 「若是微臣伺候不好,陛下不妨找那秦姓学官过来。」又调侃道:「依微臣看,秦琅忠厚敦实,面目温雅,似是很得陛下的喜。」 此话一出,裴帝立时眯起眼睫,「王兄误会,朕与他……无此瓜葛。」 穆祁漫不经心笑道:「陛下乃一国之君,三g六苑,多一个人伺候不多。」 「你──!」 裴帝攥紧了手心,眼看著穆祁明知他已许久不曾临幸後g,他身上的每一滴血y早从被这摄政王进占的那一刻就只因那霸道的手段而沸腾,即便不愿承认,却不能否决既定的现况。裴帝压下了怒气,眼神往门外一瞥,道:「王兄,请吧。」 可惜穆祁不吃逐客令这套,明摆著赖定了,「陛下不要苓妃,也不要秦琅,那麽,只剩一途……」将裴帝垂在身侧的手腕轻轻捧起,道:「就请陛下自己解决吧。」 闻言,裴帝直接甩手,却遭到穆祁用力抓住,压在他手背的大手蛮横地领著并探到身下,上自己显得疲软的x器,跟著被动的磨蹭起来。 「瞧瞧他多可怜……」穆祁语中y秽,带动裴帝手掌在其男g上自渎。 裴帝不由闭上双眼,强压体内羞愤与r欲双重打击的矛盾情绪,脑子里因方才穆祁的一番话而莫名联想到苓妃与秦琅,他想苓妃的端庄贤淑,善解人意,也想秦琅的渊博学识,忠心护主,然而两者在穆祁嘴里却是不堪了,裴帝觉著自己实在是辜负了那些记挂著他的人。 可他就是个被昭王控制的傀儡,许多事情g本都由不得自己。 耳边传来一句:「这都硬了。」裴帝一惊,思绪清醒的一刻,完全感受到身体里的热流在窜动。 随著情潮侵袭,裴帝缓缓弓起腿,原本平躺的身体也逐渐侧过去,稍稍偎向了床边的男人。 穆祁知裴帝情动,手头撸动的动作加深,复又重新透过裴帝自己的手掌去包裹其中发硬的男g,依著x物底下浮现的筋络时重时浅的捻弄,将那包皮磨至g部强制带来一股唐突的痛感,却又细细婆娑著圆弧形的顶端,甚至用空出的食指去擦动尿口的水y,引发敏感处的快感。 裴帝被这y技搞得心慌意乱,傻傻觉著自己掌心包覆的东西并不属於自己,那发硬的x物毫不留情地违逆了他的思想,似是讨好穆祁的挑逗一般越发滚烫。 且当下腹搔痒难忍,不由s出股股浊j,裴帝脑中半晌混沌,却悄悄有个诡异的念头,感觉那释j的x物好似他g殿上的帝座,明著看是属於他的,私底下却只有坐者一人心底清楚,所谓的如坐针毡,不外如是。作家的话:香香继续求票罗~你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啊!!谢谢你们送来的礼物!!开专栏到现在,这是我礼物最多的时候了xdd统统抱个~~!!如果时间允许,我肯定会多更的,可惜现在工作比较忙(呜呜……)看明年有没有机会全职写作罗~为了梦想,疯狂一回!也挺不错的!让我们都为了梦想加油_ 十 之後连著几日,裴帝终於发现早朝时候不曾再见到国子监祭酒欧阳先生,找了内侍来问,才知欧阳先生称病在家,起初裴帝本不以为意,可当後来那国子监祭酒的位置站上的是一抹陌生的人影,裴帝终於知道内情并不单纯。 国子监掌朝野人事考核,祭酒一职统领学官,均是由德高望重之人担任,欧阳先生乃三朝长老,逾古稀之年,学识丰厚,裴帝向来敬重他,前不久,裴帝更在与欧阳先生的会面里与秦琅认识,秦琅是欧阳先生近年来的学生,欧阳先生有心栽培秦琅,默默将人藏著,趁昭王离京方晋见给裴帝知晓。 如此一想,裴帝终於知道了某些不寻常,前些天见穆祁与秦琅打照面就已知二人火水相冲,而秦琅跟其恩师欧阳先生无疑是最亲近的关系,这下欧阳先生被罢免,既不是他这帝君所授权,大景国里谁还有这权力? 这是杀儆猴麽? 裴帝无言瞅著殿上那背对著他、站在g阶之下的背影,看这男人代他发言,决议政事。 这一切看起来就跟往昔别无二致,但这时裴帝心中猛地强烈觉著,大景国的昭王早已将他这帝君悄然给逼上了死路。 当裴帝命人更衣,唤来内侍悄然摆驾出g,帝君御驾还没离开g门,穆祁就已站在高墙上,沈默著俯视那金光灿灿的车顶略显仓皇地通过。 他可以轻易将人拦下。 帝君身旁的随侍全都是他昭王的人,就连裴帝一直以为对其最忠心耿耿的内侍靖霜也是,那聪敏的内侍表面上奉承逢迎,私下却每个时辰都朝昭王府邸传信,信中连裴帝吃些什麽、喝了几杯茶都钜细靡遗。 但他没有阻挡这一切发生。 他甚至不需细问就已知晓裴帝必是去往国子监。 当日凯旋同时,收到靖霜传书,陛下召欧阳祭酒入g议事,欧阳祭酒领著一学生匆匆面圣,而御书房大门紧闭,房内仅有三人。 只闻房内低沙沙的谈话声,饶是靖霜将耳朵完全贴在门上也听不真切。 不过穆祁心里有数。 上任国子监祭酒欧阳先生是裴帝皇太后一派的老臣,位高权重,裴帝本就与之时常亲近,这次将欧阳祭酒扳倒,穆祁无疑是费了一番功夫。长年的设套,终在这一次收,将那自视甚高的老臣狠狠推下台,任皇太后三道懿旨也无济於事。 万幸皇太后此间正值岁末祈福大典,一行人远在京城以外的护国寺沐浴静身,三道懿旨即便用千里马加急,也敌不过昭王近在咫尺的一句王令。 其中诸多细节串连在一起,到底是经过多少深思熟虑,穆祁此刻亦不免觉著有些疲累,但面上得逞也似的笑容无疑宣示著,这不过是杀一儆百的一个手段。 ──绝非是目的。 国子监就在京城东北隅,入口前一条大道耸立著一座牌楼,庄严辉煌,其上题著「国子监」三个金碧大字。再往後去,就是国子监的主院,重檐瓦砖,琉璃尖顶,方形殿宇中环以圆池碧水,横跨四座拱桥,外圆内方的设计,正是象徵天地方圆,有流传教化之意。 裴帝并无下辇,得知圣驾亲临的国子监主簿领在前头,将裴帝一行人领至内院,待帝君落轿,口呼万岁,什麽谄媚的话儿都尚未说出口,便被裴帝打发走了。 那主簿尴尬著脸色退下,一面应承裴帝命令莫要泄漏消息,以免引发骚动,却在走出几道弯廊後就想找祭酒先生商量这事,可路至半途,觉著他们都是为了昭王办事,但每次都由祭酒出面给昭王报信,好处教别人给占尽了,越想越不甘心。 於是刚打算偷偷跑到昭王府去领个头功,一路蹑手蹑脚出了国子监殿宇,在牌楼下正仔细往後瞧瞧有无被人发现,脚下步伐没停,一跨步,还没转正的侧脸猛地撞上什麽坚硬的东西。 嘴里不由「哎呦!」一声,想自己这条路都走了八百次了还能撞墙,脑袋刚回正,就看到昭王站在身前,居高临下地睇著他。作家的话:今晚是平安夜呢!祝福大家欢欢喜喜,平安相聚~可惜剧情刚好发展到”颇严肃”的地方xdd爱吃r的妹纸们自己去买火r大餐来打打牙祭吧>”<刚才香香发现收藏变多了耶~好开心喔!本来因为存稿不多想停更几天都不好意思了>///<哈哈!!谢谢亲们的票子、礼物、跟留言!爱你们呦~下次见!!! 十一 裴帝很快就发现秦琅的踪影。 在国子监藏书的楼宇旁,秦琅提著扫帚洒扫,裴帝正要亲自过去,却见旁侧走来一人,年纪略大,脸色刻薄,朝秦琅颐指气使的讲了几句,骂得秦琅面带苦笑连连哈腰。 本来,官场上求的就是权力跟官阶,年轻一辈的学子受到老官员磨练教训实属常态,裴帝不以为意,不料那老官员忽尔朝秦琅踹了一脚,害秦琅整个人往後跌了下去,手里的畚箕提不住,脏物洒了满地。 眼见这幕,裴帝再也隐忍不住,当场几欲拔腿过去将那老官员先革职查办再说,但视线却陡然瞥见匍匐在地的秦琅朝他这处摇了摇头。 裴帝见状愣住,那老官员就在这时候得意洋洋地走了。 「……」 裴帝沈默,看著秦琅朝他跑来,在几步之外的距离还特意躬身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屑,怕是亵渎了圣驾,整理一番才上前在裴帝身前跪下,磕头道:「秦琅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这次裴帝再也不若之前那样急著将人扶起,而是冷冷看著眼前躬身的国子监学官,闷声道:「为何不让朕护你?莫非……你也觉著朕没有那资格?!」 朝中皆知当今帝君受制於昭王穆祁,有许多事,宁可拐著弯奉承昭王的意思,也不愿直接应允了裴帝。 裴帝心知肚明,谅穆祁做的别太超过,他也不去干涉。 然而眼前的人分明知晓他的处境,却拒绝他这一国之君伸出援手,除了认定他这帝君无能无力改变现状,裴帝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於是眼色一寒,内心隐隐作痛。 不想底下伏跪的学官听得这话先是浑身一颤,然後猛地仰起脸,直视身前低叱他的帝君,首次无顾帝君批准便直接靠了上去,偎在裴帝脚边,激切道:「秦琅绝无此意!请陛下明鉴!下官就是一卑贱之人,不能让陛下为了下官屈尊!」 「你是欧阳先生的爱徒。」裴帝垂眸,彷似可以从小腿肚上感受到秦琅指尖的颤抖。「更是朕欣赏的臣子,何来卑贱之说?」 「老师已经不在了……」秦琅眼色一黯,复又振作,语带笃定,「可学生从未忘记老师的交代!有朝一日,下官必要助陛下匡正朝廷!所以……绝不能让下官的事拖累了陛下!」 「爱卿……」 「陛下,下官知道老师受了陷害才不得不辞官,其中利害,下官非得留在国子监里弄清楚不可!」秦琅收紧臂膀,如一条赤胆忠心的看门犬牢牢抱住裴帝的小腿,「下官若是越处於弱势,他们便会越大意,到时候就是下官的机会了!」 裴帝闻言,不由心底激愤难忍,眼眶莫名染上一层嫣红,眸中有雾。他微微俯下身,手已探上秦琅的脸颊,将那一心为国的忠诚面孔尽收眼底,叹息也似地道:「可是爱卿啊,你怎能教朕眼睁睁看著你受苦呢……」 话刚说完,忽闻远处有人高呼:「昭王驾到──」 裴帝一愣,惊异的是刚朝声源望去,便见穆祁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似是唯恐旁人不知他大景国昭王的身份,穆祁一身正装,来到裴帝身前略微打躬:「陛下。」权当是见礼了,可那一袭环金葛苍袍硬是将帝君的身份压下,霎时平添几分强者的霸气。 穆祁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看向裴帝时仍有些许王臣的卑下之态,但一挪到秦琅面上,便就是深不见底的轻蔑。 不过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穆祁目中尽是讥嘲,看著秦琅跪在裴帝脚边那付忠心的模样,心底涌现无比酸意,却又碍著身为大景王爷应有的气度而不发作。 当场扬起手来,在秦琅眼前往外摆了摆,宛若驱赶饭食上的苍蝇。 不料秦琅双膝生g似的,跪在裴帝身侧硬是不肯挪动,穆祁又冷眼瞧著他,谙於算计的心思已在肚里将秦琅打量过数十回,明明认定将这位卑言轻的学官处死跟捏死一只蚂蚁同样简单,可却没来由地觉著绝对要让秦琅歹活著见证他昭王的手腕。 裴帝早知自己擅自出g必瞒不过穆祁,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快就被发现,g里谁是穆祁的眼线,他心里大概有谱,可总是偶尔会以为,他仍是那个一呼百应的大景国帝君。 就好像在御花园里拔不尽的青草,占了一片地野,就觉得这花园都是它的了。可实际上它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硬要说点好处,就是用自己的丑陋去衬托旁株的美艳吧。 而那美艳的花株是谁,早是不言而喻。 裴帝无奈地思量著,一如既往乾笑:「王兄怎也至此?」 「自是为了保护陛下。」穆祁目不斜视盯紧裴帝,感觉似有那麽几许认真的意态,「无论陛下去往何处,微臣誓死相随。」 「哦,王兄言重了……」 裴帝勉强扯开笑容,想著那句誓死相随,与穆祁面上的笑意一样不过是真假各半,没有取信的必要,却又恍惚地觉得如果这句话是真心的,便是将大景国拱手相让也无所谓。 甫转念至此,裴帝自个儿先傻住了,看向穆祁的眼色瞬间挪开了去,但穆祁已注意到裴帝脸上细微的不寻常,蹙眉道:「陛下您怎麽了?」 「没、没事。」 「必是这些天处理政事太累了。」穆祁举目环伺周遭,即道:「藏书阁里有静谧的席间,就请陛下移驾稍作歇息吧。」 说著也不容裴帝推却,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搀,两影重叠,往藏书阁去。作家的话:第拾壹章补全罗!因为香香不很喜欢上传字数太少,所以大概一个章节就2000字上下。如果哪天亲们发现怎有一篇字数特少?!只有两个原因……1、作者没存稿了2、作者上传错误不过大致上来说~第一个原因可能x较大xdd好啦~不罗嗦!亲们要记得投我一票哦~喜欢此文请收藏__ 十二 然而眼见秦琅闷不作声跟在後头,穆祁自是一脸寒意,他转过身,道:「你还待在这里做什麽?」 秦琅看出裴帝有些不甘愿的模样,灵机一动,忙道:「前些年陛下有令开始撰修国史,陛下此行便是要察看情况的。」 「是麽。」穆祁挑眉,也不戳破这一切,顺著话讲:「既是如此,那你去把史册取来吧。」 秦琅诺了一声,暂且离去。 裴帝看著秦琅背影的视线,就在这时候被穆祁信手掩上的门扉给挡住,接著再换上穆祁一脸诡谲的笑意。 但穆祁并没有再开口,手臂一展,顺利将裴帝带开。 裴帝半推半就,在穆祁有意的带领下一步步後退,忽然膝窝一卡,不由顺势跌坐下去,整个人已半倾在桧木条几上,就在他支著手正欲起身,身前的高大男人竟是往他一俯身,半压上榻。穆祁 邪美的容颜对住裴帝局促的眼神,但笑不语。 「……」裴帝被穆祁突如其来的亲近举措吓了半晌,忍不住再往後躺一些,试图隔出一道令他感觉安稳的距离,可惜穆祁并不退让,裴帝见状,脱口道:「王兄,你这是做什麽!……」 穆祁没有回答,但屈膝上榻的那一只脚已然将裴帝的衣角压实,不容挣脱,接著一手径直把腰带松开,从那尚未完全敞开的空隙穿过,抚上亵裤里安睡的男g。 裴帝更慌了,「王兄!住手!」 穆祁低低嘘了一声,道:「陛下,您这是要让国子监的学生们都知道您御驾亲临麽?」 闻言,裴帝随即咬住了下唇,却猛感到股间的男g受到一阵强横的揉捏,似有抬头的趋势,赶忙扭动身体,将穆祁的手扯开,低叱著:「这里不是寝g!」 「微臣知道。」 「那你怎能做这──这……」 见裴帝说不下去,脸色焦急的发红,穆祁饶有兴致地问:「这?这什麽?」复又凑上唇去,在裴帝耳边低低道:「陛下您分明是喜欢的。」说著,手指微一收缩,在那半硬的男g上打著快活的旋儿。 「唔!……」裴帝细微地哼了一声,又似是刻意隐忍一般,将其後的呻吟给压抑回喉里,一手扯著被穆祁压住的衣服,一手搭上穆祁手背,做无力的抗争。 但长期浸染在男人调教下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胯下男g不仅已然苏醒,甚至微吐几滴晶莹的j沫,让亵裤默默湿了一小滩,荒唐地贴在湿润的g头上。 裴帝颊上不自主热烫如火,他弓起背脊,两手直往穆祁的肩窝推。 「王兄,快罢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穆祁轻而易举将裴帝抵在他x前的手掌拿下,「陛下介意什麽呢?」 「……」裴帝又将膝盖屈了起来,可很快被穆祁推下。 「微臣明白了!」穆祁忽然面露欣喜之色,笑的很刻意,「陛下难道是怕被谁瞧见了?」 再如何天真,眼下总该了解穆祁的用意。裴帝失笑摇头,心里是难绘的苦涩,「王兄,别这样……」 可越说却只是越引发穆祁的嗜虐,他的脸与裴帝对上,冰冷的嘴唇在讲话时有意无意摩擦著裴帝饱满的唇珠,两个人面贴面近在咫尺的距离,唯闻那低沈的嗓音道:「听听,这脚步声,是不是谁要过来了?」 裴帝旋即摒住呼吸,仔细谛听门外的动静,霎时周遭一片寂然。 门外g本没有脚步声,裴帝很快知道这是穆祁的玩笑,但仍不能让自己暂时安心,他微微侧过脸,在被局限的视线里,忽然看见门栓挂在一边没有锁上,立时又是一惊。 「王兄!」 他惊愕地喊了一声,试著将身上的人推开,但穆祁却是雷打不动的霸住了他的身体,大手已然将他腿上的亵裤褪下。作家的话:又是一个小周末!亲们可有计画呢~随著跨年的日子即将到来,大家的心情似乎都很雀跃呢!!可是不管去哪里玩,都要记得保暖哦!小心别感冒好~接下来照惯例催个票!!想知道裴帝被脱裤子之後会发生啥事?!哈哈……刚刚发现这个月的票数比上个月有进步了!高兴高兴~~ 十三 门外g本没有脚步声,裴帝很快知道这是穆祁的玩笑,但仍不能让自己暂时安心,他微微侧过脸,在被局限的视线里,忽然看见门栓挂在一边没有锁上,立时又是一惊。 「王兄!」 他惊愕地喊了一声,试著将身上的人推开,但穆祁却是雷打不动的霸住了他的身体,大手已然将他腿上的亵裤褪下。那亵裤被穆祁脱的极为缓慢,搞得股间湿去的部分从腿g开始一路滑至脚踝,湿黏而冰凉的留下一道痕迹。 穆祁得意地看著裴帝股间勃起的x物,chu糙的手掌在裴帝毫无遮蔽的大腿内侧细细婆娑了两下,称许道:「微臣有一件礼物要献给陛下。」然後目睹裴帝慌乱的脸孔,再道:「这礼物最适合陛下这处白滑细嫩的地方了。」 先前有礼仪玉的教训,裴帝对穆祁嘴里的礼物一词都没什麽好印象,瞬时心间一寒,想说这昭王真要折腾他了,就见穆祁自袖里抽出一条红丝线,慢慢在他眼前拉开,这时候穆祁的笑意特别神秘,裴帝正不知所措,空间里突然「叮当」了两声,掉出两颗悬在红线上的铃铛。 铃声清脆透亮,两枚j致的银色铃铛被绑在一条红丝线的中央,微微晃著。 「这是银铃。」穆祁支起裴帝的腿,一如既往的熟练,将红丝线绑在裴帝腿g处,然後呢声道:「助兴用的。」 「……」 银铃……y铃?! 裴帝恨恨的想,原来这人早有预谋。 已数不清掉入穆祁的陷阱几次,只晓得每次清醒之後,裴帝总悲哀的想起自己的本名。 ──裴棣。 棣者,通兄弟的「弟」字,友爱兄弟的意思。 父皇为他亲取的单名,原来有这层意义。 於是每当百姓口呼裴帝,他便会一次次记忆起,裴帝、裴棣……无论是那个身份,这都是你必经的路,必要承受的苦。 曾有好几次在穆祁恶意挑弄下,裴帝想要穆祁乾脆给他一个痛快。那chu长的x物不就是想捅进他的身体发泄欲念?速战速决,挺好。这些莫名其妙的花招就是不用上,也能让他晓得大景国的昭王并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可当穆祁果真毫无爱抚直接进去他的身体,裴帝只觉身体被贯穿也似地犯疼。 腰间一酸,四肢居然都脱力了,乾涩的後庭被穆祁强势破开,那滋味远比被刀刃划伤更痛。 「啊──!」 裴帝痛的当场喊出声来,背後死死抵著条几,恨不得压出一个坑再躲进去,可脆弱的背脊怎能承受坚硬结实的桧木表面? 身前是穆祁的凶器,身後是不容退却的桎梏,裴帝无疑腹背受敌,痛处更甚。 发红的眼眶立时泛出水雾,委屈一般在眼角汇聚,苍白的嘴唇在低喊之後重新抿住,彷似知道求饶亦是徒劳,索x放弃。 脑袋陷入漫天混沌,只有波波痛楚强烈提醒自己还是活著的,裴帝喉中隐忍不住的喘息里没有任何欢愉,仅有一种筋疲力尽的呼吸。 穆祁的长驱直入,已然教裴帝难受地仰起脸来,狭隘的视线里是老旧的房顶,裴帝漫无目的想著,眼前之景好像再怎样看都不会觉得这里是一处称作国子监的地方,然後又是片刻无语,纵容那凶器一下一下磨砺他的身体,却在忽然之间,眼界内的房梁剧烈摇晃起来…… 「……啊!」裴帝惊异著喊道:「王兄,王兄!放开我……」 没有润滑的x物在顶到深处之後并无见缓,开始视若无睹的进行抽c的频率,裴帝全身在穆祁豪横的交欢下止不住上下摇盪,可底下那处相连的地方却如伤口牵扯一般而一阵阵带出痛楚。 就在裴帝急抗议连连,耳边骤然听见似有模糊的铃铛声音响了一下,那铃声彷若鬼魅,窜透裴帝耳膜,直让裴帝吓出一身冷汗。 身体一晃,那腿上绑著的银铃就跟著晃出清脆的铃音来…… 裴帝意识被这铃声叫醒,脑子开始清明,他害怕这铃声若吸引旁人前来探看,这副模样若被撞见,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存!当下心绪激切,伸手便要去捂紧摇动中的银铃,但穆祁攫住裴帝伸出的手,扯过裴帝臂上半褪的衣袖盖上再绕到下层去,便如一道简易的枷锁,将裴帝两手给限制住。 裴帝焦急无比,又愧又恨的眼泪已然在眼角滴下,他抛却帝君尊荣的身份,低声央求著:「王兄,你放开我!待回g去,你要如何我都依你!」 穆祁眼角斜斜吊起,似笑非笑,听著裴帝慌乱时总忘记自称为朕的时刻,冷漠吐出一句:「从来不都是由著微臣的麽。」胯下抽c不断。 裴帝听见穆祁回话,脑里登时闪过诸多关於他们的记忆片段,身体的疼痛一时间也教他忘却,可全身里里外外早是凉透了。 从前他们好似共有过一段愉快的岁月,专属於孩童的天真,如今回忆起,却宛若梦一场。 那铃声又随著男人的交合而摇响著。 裴帝的喉咙再也喊不出半句求饶的言语,而因著穆祁一句话,在心中傻傻地回覆著他:「王兄所言……甚是……」 千篇一律。作家的话:看rr的同时,亲们有没有发觉其实香香也想传达裴帝感人的情绪呢~~希望有人会喜欢这篇又r又虐的文喔!!香香催票求收藏!!有什麽事都可以留言给我~我每天都会看的哦~下次见__备注:今天下午已经看过的亲们可以再稍微瞄一下~香香修改了几个句子,润个稿,通顺一些! 十四 在藏书阁别院,有一栋独立高楼,专作为典藏官方重要书籍之用,称作秘阁,秘阁为了防火防潮,墙面均以石料打造,其室内更为了能妥善保纯纸本,皆用铜制书柜防蠹。 秦琅抵达秘阁之时已是微喘,显然走得极其仓促,待门外侍卫通传入内,又费了一番时间,秦琅不时往身後看去,只觉这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等得他心急如焚。 秘阁除了国子监祭酒外,自是不许旁人入内,秦琅终获允许,被领著往秘阁内室走,很快便瞧见新上任的国子监祭酒方绍板著一张脸看他,方绍身後还有礼部侍郎董泰桢,董泰桢捧著一本史册端看,似是专注无比,孤傲的表情显得旁若无人。 秦琅心知此二人奉了圣命撰修大景国史,想著不久前在这屋里的还是他的恩师欧阳先生,现在却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心底登时有些惆怅,却又不愿教旁人察觉,於是装作自若恭敬,对方绍躬身道:「学生拜见祭酒先生。」 那方绍约莫五十来岁,双鬓华白,面颊凹瘦,此刻他微微觑著秦琅的眼色,教秦琅闭著眼也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屑。 但秦琅此刻为救裴帝出水火,不得不硬著头皮,「陛下微服至此,要抽查修史进度,学生此行正是为了取大景国史过去。」 「什麽?!」 方绍闻言大惊,刷的一声豁然站起,正心想著裴帝怎忽然到了国子监,莫不是有什麽打算?旁侧的董泰桢倒是态度从容,眼珠子从书本上微微挪开偷瞥著方绍反应,却也没有说话。 秦琅不愿多言,直道:「学生不敢耽误陛下谕令,请祭酒先生将东西交给学生吧。」 方绍脸色一沈,垂眸看向身前石桌展开的书卷,秦琅以为桌上那便是国史,正要伸手去取,却猛听方绍一吼:「不是这个!」秦琅动作一僵,方绍已信手将桌上书卷掩上,转身自身後铜柜上取了另一本书册交给秦琅,低声道:「去吧。」 秦琅虽觉有些诡异,却也寻不出其中破绽,手里小心捧著史书,回身之际又悄悄瞄了那石桌上的书卷一眼,书名的地方还是留空的,看不出个所以然。 当即一声:「学生告辞。」也无暇细想裴帝以外的事,匆匆返回藏书阁。 只是屈指刚要叩门,秦琅便听见房里透出奇妙的声响,那声音似是猫吟,细碎而尖锐,陡然又听得间断铃音,更加以为是小猫身上配挂的铃饰,以为是帝君在狎玩什麽g里的宠物,当下也无多虑,敲响了门。 扣了一声,房内的所有声响竟嗄然而止,秦琅又等了一下,没等到裴帝或穆祁的回音,猛然发觉自己竟是匆忙到忘了自报姓名,便急忙高呼:「下官秦琅,求见陛下!」 「……」 屋内依旧静寂,毫无回应,秦琅略微侧耳,想昭王的仆从都还等在外头,裴帝的车驾也在,不该是回g去了,以为自己说得太小声,正要放声再喊,就瞧见眼前的房门终於开了一条小缝。 那门缝极窄,可秦琅还是瞧见了裴帝的脸,随即垂首告礼:「下官已将史册带来,请陛下阅览。」 可话说完後,并无听到任何回覆,秦琅心中一奇,微微抬头,才听见裴帝细微地:「……喔。」了一声。 「陛下?」 眼前的房门没再敞开,秦琅只得就著狭窄的细缝窥探裴帝圣颜,却不知是否是因为光线不足的关系,裴帝此刻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秦琅心生疑惑,又往前跨了半步,刚瞄见裴帝身後那袭刺目的环金葛苍袍,面前忽然「砰!」的一声,门已阂上。 秦琅一时愕然,端详门纸上映照出的两抹重叠身影,唯恐裴帝不测,大呼著:「陛下!陛下您怎麽了?陛下!」 门纸上的重影晃了晃,便听见裴帝的声音缓缓道:「朕……朕无妨!国史改、改日再阅!……」 秦琅僵在当场,听著裴帝彷似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语句,心底犹豫不知是否该冲将进去,而且刚才虽仅有一晃眼,也够他瞧清穆祁就在裴帝身後,而且靠得极近,也不知那昭王有何意图,索x不管会否惊扰圣驾,先去察看裴帝是否安然无恙为要! 甫欲撞门,便教一身铠甲给挡了下来,昭王有一随从不知何时闯了进来,挡在门前,目色肃然。 秦琅轻喝一声:「让开!」 那仆从动也不动,一手叉腰,一手压著腰间的配剑,活像尊门神。 秦琅给气得竖眉,不管自己力气敌不敌得过一员武将,伸手就要去推,那仆从终於开口:「昭王有令,不得搅扰。」 好个昭王有令!秦琅听到昭王二字就来气,正要给他讲讲什麽尊君的大道理,却听那房门板轻轻地、却是沈重地被压出一道绷紧的声音,好比是一坐在藤椅上会发出的「轧……」声一样,秦琅随见门纸上清楚印出了裴帝身上衣袍的花色。 若非裴帝完全靠在门扉上,又怎能从门纸上压印出衣袍的颜色? 他惊呼:「陛下?!」 「朕──」 可裴帝的声音却马上被穆祁的嗓音所取代:「霍东,何事。」 挡在秦琅面前的仆从头也不回,道:「王爷,g中有急奏。」 「哦……」就算没见到穆祁的表情,秦琅光靠声音就可以想见穆祁此刻说这话时的调笑与轻蔑,「既是g中要事,就请閒杂人等暂且回避吧。」 秦琅自知穆祁这是在指他,何况眼前的武将目光瞬也不瞬盯著自己,目的十分明显,秦琅哼了一声,甩了那武将一记白眼,负气而去。 待秦琅走出藏书阁,那唤作霍东的武将才回首,在门外禀报道:「王爷,据悉是番族使者来了。」 然而等了片刻,却没有再听见主子穆祁的回应,倒是眼前门板被震得轧轧作响,其中间有轻微铃音。 霍东缄默了一下,面色不改,右脚无声往後跨了一步,方才旋身而过,回到藏书阁之外继续守著。作家的话:要跨年罗~亲们预备到哪里去呢?!这篇出现的新人物不少,不过应该不难记吧(应该= =)香香催票票!求票求收藏! 714 欲望文 15-24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1524 十五 穆祁反手拉下裴帝捂住嘴唇的手掌,发觉裴帝尚死死咬紧牙关,硬是不肯再哼一声,忍不住有些恼火,「行了,陛下难道要把舌头咬断麽。」 裴帝赌气不语,颊上却已泪湿,苍白的面孔虽与穆祁相对,但双目竟似毫无聚焦。 想起方才门外骤响秦琅呼喊,裴帝就是一阵心惊,他拼了命想拨开身上的人,未果,反遭穆祁作弄,自他後腰一揽带至门後。 本在後庭里肆虐的凶器抽离一下,又在站立於门後时猛地c入,裴帝双膝不由一软,教穆祁用力拥紧,那高大的身躯自裴帝身後贴上,後者耳边即闻一声戏语:「陛下不赶紧接见您的秦爱卿麽?」 说完,胯下的凶器使力往前一推,从裴帝洞开的後庭戳进了最里面。 裴帝抑住细哼,意识已然渐趋迷乱,他的身体被穆祁这一顶不自主往前推动,两手掌自然伏在门上,勉强站立的双腿试图挺直一些,可自後庭戳穿的x器实在太过chu长,裴帝两腿越想合拢,越能感觉到其间异物的膨胀感。 门外是秦琅呼喊,身後是穆祁发了疯的在他耳边嘀咕开门,裴帝羞愤交加,好不容易佯装泰然想先将秦琅打发走,穆祁却在这时候变本加厉,右腿微倾,将那凶器自斜角戳进,堪堪刺激到r壁内最敏感的地点,裴帝腹部一紧,再也语不成调,用了最後一丝力气甩上门,体力也彷似告罄,身子整个瘫软下去。 「陛下?」 不知是否故意,穆祁用著与秦琅同样的语句询问裴帝是否安好,但秦琅是关切,穆祁喊的这声「陛下」,却是十成的调侃。 但裴帝现下早已无力反驳,便觉开口讲个不字都是艰难。 裴帝全身发软,全靠穆祁双臂扶的稳妥,穆祁见裴帝脱力,y沈的目光有了一丝缓和,那凶器顿了半晌终於选择退出去,这下子裴帝更是毫无顾忌地往後仰倒。 然而裴帝很快意识到绑在底下的银铃就在自己发颤的腿g处发出细微的铃声,不知为何,心中萌生了对穆祁的强烈反抗,他侧过身奋力推开穆祁,如愿得到一丝空隙後开始拉扯腿上银铃的红绳。 穆祁盯著裴帝看了一阵,忽闻门外随从霍东的声音:「昭王有令,不得搅扰。」知晓秦琅必是要破门而入,当即又是一阵鬼迷心窍,身子往前过去,重新抱住了裴帝,裴帝被穆祁这一撞後背直接抵上门扉,更因穆祁动作太过霸道,使得那门扉几欲要被撞开,发出了「轧……」的轻响。 裴帝真是慌了,低低道:「……别过来!」 「……」 穆祁半晌默然,睇著裴帝面上的惊惧,闷不吭声,忽尔只手拉高裴帝左腿,趁裴帝重心不稳,另一手从裴帝右方脥下绕上後背紧紧抱住,结实的x口再往裴帝身子上压,搭在手臂上的葱白大腿又被抬拉得更高。 裴帝只觉x腹被穆祁狠狠碾压,似要无法呼吸,脑中一片朦胧发昏,不料忽然一阵清明的挤压感猛地从身体里窜起!裴帝身体剧颤不已,两手在这彼此完全贴覆的样态下也无他处可栖,就在穆祁的肩头上无力地搭著,他的右腿膝盖几乎要被折弯而触碰到自己的右肩窝,极度的不适,教裴帝眼泪直掉。 穆祁的x器刚刚就依这贴和的姿势直接从毫无遮蔽的两股之间c进去,他一手捧住裴帝的腰背将人往自己x口压,一手不仅扬高裴帝的腿,那手掌甚至早就从膝窝下穿过而托上裴帝右边的臀瓣,肆情扣住。 裴帝的臀部浑圆而饱满,触手尽是细腻,尤当穆祁x念当头,以掌心之热包裹略微冰冷的臀部肌肤,更教穆祁爱不忍释,忘情地搓揉。 然而即便是在这欲火焚身之时,穆祁的表情也无太大的转变,仅有瞳仁深处的那抹幽黑似是烛火将息未息一般,闪耀著莫测的流光。 所以当裴帝仅用残馀的一丝意识看清穆祁依旧从容与门外的随从对谈,裴帝心如死灰。 若是这具身躯已无法再让眼前的大景国摄政王产生片刻动摇,那麽他这帝君著实当的也没什麽意思了。 门外再无人声,裴帝却仍习惯也似咬紧牙g,不教旁人察觉原来他们的帝君是这般荒唐无耻的人。 然而就算再三告诫身体保持冷静,一染上穆祁热烈无度的情念,裴帝g本不能自拔。 未经过爱抚的後庭不再乾涩,不知是自己的血y还是穆祁rb漏出的体y,随著穆祁往他体内一顶,裴帝就觉身下发麻发痒,恨不得躺上钉板用力的挠! 穆祁自是看出裴帝被情欲染满的身体,y荡的、欲拒还迎的朝他贴近,穆祁嘴角得意地挑起,在裴帝耳边低笑道:「好浪的陛下……」 可惜眼下裴帝陷入情欲当中,五感都是模糊的,仅是一味奢求股间的洞口能吞呐更chu更长的事物,藉此舒缓体内的燥热。作家的话:新的一年开始罗~大家的新年新愿望是什麽呢?香香在这里祝福大家今年都可以达到自己立定的目标,勇敢迈进!加油~ 十六 …… 「……王兄……啊啊!王兄……」 间断的呼喊,孱弱如幼刍。 穆祁十分满意裴帝忘形的面孔,面前帝君英俊的脸庞变得媚冶不已,活脱脱要将人从高高在上的皇g宝座给拖下地狱最底层,永享无尽的y乐,至死不休。 每当裴帝被他搞得欲仙欲死,穆祁便觉心底有无比的优越。 皇帝的宝座有何用?成堆的财宝又有何用?没什麽比完完全全征服一国之君这件事更具魅力──不论是身体或心理。 而当许久之後,穆祁方才了悟,原来使他兴奋的不是裴帝因他而忘形的脸孔,而是那虽然意识不清,可依旧清清楚楚喊著的…… 那句「王兄」。 在这期间,裴帝早已s了两次,浑身更显力竭,几要支持不住,第二次时,那男g甚至仅是缓慢地喷著白y,任它随波逐流般随著穆祁不见缓的抽c在彼此的身体间摇晃。裴帝不久前喷溅而出的jy太过浓稠,从他们的衣袍流下地板,如雨珠般在脚边洒下一个一个圈点。 凌乱的衣袍,扭曲的面容,腥骚的体y,整幅画面自是说不出的靡乱。 穆祁眸色见深,彷佛笼了无尽狂风暴雨,炽烈的欲念就圈禁在他胯下的x器当中,将裴帝整个人卷入风雨范围狠狠蹂躏著,即是如此,裴帝的甬道却依旧紧闭如地底秘道,只因那风雨而潮湿,不因有人擅闯而凋蔽。 最後那x器动得狠了,牵动裴帝清瘦的身躯跟著一突一突地往上跳,穆祁又把裴帝大腿勾得更紧,任那身躯往下坠时再用力用胯间的事物顶住,惹来裴帝一声一声的难耐呻吟。 相连的身躯在碰撞时没有明显的水声,反倒是衣物碍事的偶尔落在其中被反覆压折,衣衫的摩擦声音亦是催情,封闭直接的感官,却能教穆祁脑中间接幻想著底下肆意在帝君身体里冲撞的x器有多麽快活,当即喉里一声压抑低喃,x器抽c的更加剧烈,害得裴帝单脚点地的左腿被这失衡的频率撞击的仅剩下脚尖还能勉强支撑著,甚至在穆祁狂乱泄j时,裴帝的脚已离地,整个人被穆祁压实,玩偶一般被揽住并深深往身体内磨动。 穆祁的yy来的又多又猛,那x器泄j後许久尚是坚硬若烙铁,裴帝只觉著魂魄被抽空似的,什麽都看不见听不到,徒留股间的热流顺势在穆祁一下下重新c回r壁的瞬间猛地溢出,从腿g一路往下淌。 最後裴帝实在是再也受不住,已然没有y叫,只馀下紊乱的低喘,让额头无力伏靠在穆祁肩窝处,任凭折弯的膝腿在穆祁臂上瘫挂。 穆祁喉龙深处在这片刻才稍稍发出一声舒坦的叹息,胯下的x器又顶了顶,察觉身前的帝君似是昏厥,方松开牵制,将裴帝打横抱住。 裴帝果真早就意识不清,全身虚脱,任穆祁带回条几上躺下,那条几并不安适,裴帝觉著身体骨架都要散了,想大睡一场,潜意识却一再埋怨过硬的床板,咯的身体不舒服。 可穆祁哪里晓得,也许只是没有认真去想过,他垂眸看著底下y乱如小倌的男x身体,脑子里想著的无关乎君臣之间的恩义,也不是恋人之间的相处。 高潮褪去,穆祁脑子清晰的连自己都费解,好似与生俱来,便没有多馀的情感可以给予谁。 仅是无言的凝眸,宛若蕴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辛。而所谓的交媾,如他大景国昭王一贯强势的进取,不讲身份,不求价值,只问目的。作家的话:催票催票~发存稿xdd求票子给动力,不然香香要跳去填新坑了哦--(贼笑)不行了!盗墓笔记看到一半~超想继续把小三爷给看完>”<码字的时候脑袋里都是满满的闷油瓶啊……给我几个晚上把盗墓看完吧 亲= =” 十七 秦琅双手交叠身前,拢於袖中,将大景国史的草稿纸卷也一并藏起,立在阁前一侧,态度十分严谨,可一双目光却不怎样礼貌,上下打量著不远处的昭王随从霍东,就这麽顽固地看了半晌,连那有著僵化表情的武将也察觉这视线太过诡异而略微转过脸来,秦琅却不闪避,乾脆大眼瞪小眼耗著。 霍东闷不作声,迳自把视线回正,还是守著藏书阁通道,不管那秦氏学官咬牙切齿。 瞪就瞪吧,他一届武夫从来是动刀弄枪,尽管眼刀再锐利,也割不掉一块皮r。 好不容易等到穆祁缓缓步出藏书阁,却怎样也没瞧见裴帝的身影,秦琅又显心焦。 但见穆祁命那霍东去往帝君车驾不知通传了什麽指令,裴帝内侍靖霜旋即应诺去往藏书阁内房,秦琅当场极欲跟上问个明白,碍於穆祁阻挡,迟迟不敢动作,不想那昭王竟未横加阻拦,迳自转身离开,一干仆从跟在穆祁身後,一个也没落下。 其间穆祁看也没看秦琅一眼。 秦琅虽觉著穆祁本就轻视他,却不觉得穆祁会这样放过刁难他的机会,肯定发生了什麽是他所不乐见的,否则以昭王那高傲自负的x格怎能甘愿走得这般爽快,秦琅心中越想越不妙,於是三步并成两步,再次去往裴帝方才歇息的房间。 门是掩著的,乍听之下静寂无声。 秦琅在门前略微顿足,下意识整了整衣衫,许是对裴帝的尊敬,尽管眼下他位卑言轻,也不允许自己在帝君面前有丝毫的无礼,而後方一手捧著国史,一手抬起扣门。 秦琅敲的很轻,意外的是,那门竟给他推出了一道细缝,秦琅有些无措,老实呆著,随即屋内就有道拔高的声音道:「──是谁?」 听出是裴帝的内侍靖霜在问,秦琅在外头应著:「下官秦琅,求见陛下。」 而後屋内沈静片刻,秦琅才见靖霜开了门迎他。 裴帝就端坐於前,面上难辩喜怒。 秦琅一入屋内,立时垂首,跪到裴帝身前,裴帝见秦琅跪安後,竟是无言,沈闷之间,秦琅觉著有些不对,正想开口说些什麽,便听裴帝低声命令道:「不许抬头!」 「……是。」 自古有言,天威难犯,秦琅熟礼,更是知晓个中深浅,然而此番裴帝对他态度否变,他却连个线索都寻不到。 腰带里,还缠著裴帝赐予他可供入g面圣的令牌,秦琅将令牌收得稳妥,甚至时刻不忘那寒铁铸的牌子若有似无渗出凉意到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彷佛从这异於体温的温度里感受到裴帝的宽容与恩惠,可这般礼遇,谁又能永享? 想起那总站在裴帝身後、肆无忌惮的昭王穆祁,秦琅心中醋意横生,忍不住想为自己辩驳,告诉身前的帝君关於他赤裸裸的忠诚,於是x中一热,腰部却压得更低,秦琅将自己的脸面完全垂下,几要贴近地面,贴近裴帝的鞋袜。 裴帝显然也因秦琅这举措而有了一些不解,身子微微後倾,衣袍被这一牵动,下摆往後拖,不自觉露出底下尚未来得及穿妥整齐的双足。作家的话:作者求票票>///< 十八 裴帝脚上的素袜松垮垮地套著,显然方才还没有足够时间可以穿戴,而身前的帝君大可以将臣子摒退在外,待合适了再允其召见。 秦琅x口顿时涌现一股暖意,呼吸里更带上了激动的起伏,他陡然伸出手,嘴里不自觉地轻呼著:「陛下……」颤抖的手掌已经掠过裴帝的衣摆之下,将素袜上的皮革带子拉开,继而脱了下来。 随侍在旁的内侍靖霜见这一幕,感觉十分不妥,可又瞥见裴帝默许的神色,便就再度垂下脸去,视若未睹。 裴帝确是惊诧的,可裸足一感受到秦琅掌中的温热,就给那微微渗汗的手心所抚平,取而代之一股难言的心绪悄然蔓延。 秦琅双手捧著裴帝一足,微微托起。 掌内的肌肤细致平滑,有一种被妥善藏匿住的白晰肤色,秦琅眼神专注,语调却是迷离:「臣七岁失怙,九岁丧母,全赖乡里接济,有幸於书院谋份小差,洒扫之馀,偷偷在堂外听屋里老师讲学,一日,老师察觉,却也不将臣撵走。」 裴帝自是无从感受秦琅当时的境况有如何凄楚,但一听那略显沙哑的声音,也不自主微微倾下身,低喃道:「爱卿……」 「陛下。」秦琅的手已贴上裴帝的小腿,仔细地用指腹与掌r婆娑著裴帝稍显冰凉的肌肤,他控制著力道,由裴帝的小腿肚开始,缓缓往下。 「……臣家境虽苦,却有贵人相助,故里的老师是臣的启蒙,入京後,欧阳先生更对臣教导再三,臣这一生已了无牵挂,可臣一生所学,必要奉献给大景,奉献给陛下!」 语落,轻颤的嘴唇朝裴帝足背凑近,覆上一吻,看似止於点水,实际上唯有裴帝晓得其中关於秦琅满心的沈重。 秦琅说得恳切,卑下之态,不见奉承逢迎,而是一种难形的赤诚,明目张胆的要裴帝将他置於脚下,如这大景国每一寸土地,他秦某身体由里到外,亦是帝君足下的领土,任其摆布,却不容第二者有丝毫侵犯。 裴帝何尝不知,却又因为太清楚秦琅的忠诚,欣喜之馀更有一份说不明白的心焦,唯恐那在他朝里呼风唤雨的昭王有所察觉,害得这片忠肝义胆与其他遭到毒手的臣子一般,不得善终。 忧喜参半,裴帝一时竟也无语,只得默许秦琅缓慢而深刻地,在他的双足立下如誓约般最真实的吻印。 接著便见这忠诚的爱臣揭开素袜,为裴帝穿戴妥当,直至套上靴鞋,秦琅半拱起身,伸出手臂支起裴帝欲要长身而起的身子,却在这当刻,自裴帝袍下掉出一物,滚落在地,发出「当当……」细碎的铃音。 铃音止歇的时候,裴帝已经离开,不曾再有只字片语,唯有臂上留下一道触感,是方才裴帝扶握时压下的,深刻而稳定。 秦琅垂首,默立良久,才拾起地上的银铃,端详著,耳边彷似听见,不久前在门外窥听到的间断铃声。 当晚,秦琅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裴帝衣衫不整,慵懒地倚在长榻上,眉眼之间的威仪竟似杂揉著几分媚态,脱俗出尘,半遮的眸子眨了眨,朝他一扫,彷佛带有极强烈的暗示。 秦琅傻愣片刻,觑见裴帝袍下的手指似是再朝他勾了勾,牵动起薄衫上几道细微且凌乱的波纹,这才有些领会,正要举步,擦身而过一抹高大的身形,立时覆盖住眼前裴帝的影子。 穆祁宽阔的背影随即扑上裴帝,将裴帝压在身下,秦琅大惊,眼前好似重复播送著刚才穆祁与他擦肩时,那一瞬间眼中轻挑的笑意,那笑意实在太过张狂,又带著无言的威吓,愣是将秦琅隔了开。 此刻,秦琅仅能从裴帝扭动的双足得知帝君的样态,穆祁身下那帝君的一对裸足在空中轻轻蹬了蹬,接著贴上穆祁的腰,脚趾微微弯起,诡异的舒张几下後,再露出更匀称的小腿,搭在穆祁背上。 秦琅意会过来,勃然一怒,就要上去将穆祁拉开,不料甫一跨步,竟犹如掉入万丈深渊,身体一寒,就这样惊醒了。作家的话:其实在这故事里,秦琅也算是个重要的角色!有没有人喜欢他咧~?!喜欢《伪帝》的亲们多谢你们支持!在此,香香要公布此文将预计在1月7日入v罗……请继续投票锁定,感谢感谢!!下集预告:秦琅一场春梦,夜半难寐,难以自处,如何了却?同时,回到g中的裴帝,唯恐穆祁对秦琅下手,忧思重重,却不想一连两天,不见那昭王身影,正觉著有些异样,很快,这天夜里,果然有人躺上了他的龙床…… (12鲜币)十九 ……秦琅意会过来,勃然一怒,就要上去将穆祁拉开,不料甫一跨步,竟犹如掉入万丈深渊,身体一寒,就这样惊醒了。 睡到一半被恶梦惊醒的滋味并不好受,秦琅喉中chu喘,瞪大著眼睛瞧著房顶,似在发呆,回不了神,过了片刻,才缓缓坐起,将枕头推高垫在後背,就这样斜斜倚著。 房里寂静,除了隐约听见远处有几声同侪似在念书的嘀咕,国子监的学生宿舍,便与寻常客馆无异,秦琅看著地上月影偏斜的角度,想自己入睡也没多久,就被穆祁气得醒来,那昭王实在对他太有威胁,连做个梦也教人不得安生。 无奈地扯扯嘴角,发觉身上的薄衫已微微汗湿,夜半天冷,秦琅觉著有些凉意,正想起身换件衣服,就有个东西从他半敞的襟口里掉了下来,从x前响著铃音一路滚到腿上。 差点忘了,他早将裴帝身上的银铃贴身收著…… 伸手去拾,那铃铛已被自己的体温捂的有些发热,可当秦琅将铃铛捏在手里,却觉著掌中这异样的热度并不属於他,脑子里一联想到白昼时,这银铃本是从裴帝衣下掉出来的,就忽然觉著掌中的热度更甚。 秦琅傻了半晌,脑里囫囵思索著那时候裴帝都里怎会掉出这东西来?与昭王穆祁二人独处的房里,那断断续续显得杂乱的铃音,到底是如何产生?而当时裴帝见了这铃铛落下,也并未命靖霜取回去,只是就这样离开,任他悻悻然将东西检起,自私收藏。 他能将这东西当作是帝君的赏赐? 那不该在帝君身上出现的铃铛缀饰有些突兀,难道裴帝是想夹带什麽讯息给他? 思量了片刻,秦琅理不出个头绪,却惊觉脑子里越发混乱,让他不自主伸手敲了敲额头,但掌中的银铃微妙地被摇响,铃音直接窜入耳膜,那一瞬,秦琅好似忆起刚才梦中裴帝斜倚长榻,朝他勾著手指的样子。 那半真半假的场景一浮现眼前,秦琅接著更是心惊,不可避免地,宛若瞧见裴帝光洁细致的裸足正在他眼前晃动,还搭上男人的腰…… 醒悟这一切都是对裴帝大不敬的臆想,秦琅的下体已毫无意识的硬了,揭开腿上的被子,亵裤里许久不再泄欲过x器正抵出一方空间,别扭地渗出水,秦琅见著自己因想著裴帝有了x欲,又是一阵心慌,拾起床几上早就凉透的茶水,猛地一灌,慌张地喘息了几口,那硬起的x物却是如他主人一般,再也没了任何睡意。 许是知晓即便没有实际作为,光是梦见关乎裴帝的绮梦,就已是犯上作乱的大罪,秦琅咽了咽唾沫,发现喉中异常乾渴,方才的茶水好似没有饮过,而是变成冷汗从他的身体上沁了出去。 再焦躁地执起了茶壶,添杯茶水来喝,可惜壶中已是空空如也,半滴未剩。 秦琅顿时觉著有些无措,可那硬起的x物憋的也难捱极了,他一个咬牙,颤抖著手指解开衣带,让那x物在毫无束缚下的空间挺起。 这x物在他考取功名,进入国子监後,便再也没接近过女色,更甭提自y泄欲,如今想起,自己不过年方而立,却与和尚过著仅有一线之隔的寡欲生活,委实有些好笑。 秦琅默默瞧著那涨红了的x物,忽然动手握住,上下撸动了几个来回,却没有任何泄j的念头,身体里倒是涌出了些许难言的焦躁,他极少自y,又想自己应是不得要领,便再乔了乔自己的姿势,把身体拱入被窝里,挺是舒适,接著手y起来。 可撸弄了一会儿,欲望不仅没有消解,那硬涨的x器反而觉得有些疼痛,秦琅猛地放手,往後一躺,才惊觉原来自己的一只手里始终捏著裴帝的那枚银铃。 秦琅瞅了银铃片刻,面颊上倏地发烫,充斥著礼义教条的陈腐脑子里清楚意识到自己对裴帝的向往,似是不仅局限在单纯的君臣之间,有了这诡异的念头,秦琅求证也似将手掌重新扶握住半硬的x器,将银铃夹在掌心与x器之间,随著撸动的频率上下摩擦,不想那铃铛磨蹭x器的滋味虽是带著细痛,却教秦琅体内x欲更盛,x器的顶端竟是同时湿得一塌糊涂。 滚滚欲流侵袭而来,秦琅低吟长吁,呼出几口难抑的浊息,他双腿不自主地弯起,如两座山峦,企图将山谷间的银铃声音掩藏住,然而越是欲盖弥彰,秦琅耳里彷似越清晰听见那专属於帝君的铃铛在他的身体每处皮肤上碰触搔刮、发出杂乱无章的铃音…… 最後当秦琅失神地泄了,乏力躺在床上,发觉著自己手头力道竟然过猛,软下的x物上有几道浅浅的印子,似是还有一些细微的刮伤,隐隐传出疼痛。 薄衫比刚才更湿,秦琅不知身上这汗水是给那悖礼的幻想所吓出来的,还是因情欲而透出来的,只知被褥上刺目的白y,强烈而无声提醒著他荒唐的r欲,於是不敢再去想他脑中的裴帝有如何撩人,更不敢再去回忆方才高潮的瞬间脑子几乎已认定是裴帝的双手在刺激,秦琅把脏污的被子卷了起来,藏到床底,又把银铃上难免沾染到的体y仔细地擦拭掉,取来一条乾净的布帕包裹住,先是放到了枕头下,愣了愣,似是觉著不妥,又把东西重新收回怀里,将襟口掖好,方才了结。 重新躺平,秦琅逼迫自己闭起眼睛,想著天明之後,什麽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该如同晴空一碧如洗,烟消云散。 却未预料不远处那漏出月光的窗缝,一双j明如狼的目光将一切看尽,无言而寂静,刻画一般地,把床上年轻学官的y态印在脑海深处。 那日自国子监回g,裴帝以抱恙为由,连续二日早朝皆匆匆作结,深居寝g,命道:谁也不见。可惜这谕令脱口,裴帝自己倒先莞尔,那昭王穆祁还未真正直闯寝殿,影子却已照旧在裴帝脑海里闯将进来。 然而意外的是,裴帝连御医说词都交代好了,却始终没瞧见穆祁现身在他的床边,莫非这次那人真将他的谕令当一回事?唤了靖霜来问,却知穆祁早朝之後,没有留在g中,而是回了京中昭王府,还道,这两日来,昭王府宾客络绎不绝,张灯结彩,似在大肆宴客。 裴帝半晌默然,并未再多方思量昭王府宴客的原由,毕竟从以前开始,昭王府灯火人声通宵达旦,g本不是怪事,若说昭王那日早早就寝,其中反现猫腻。 只是裴帝正为如何保全秦琅而愁,本要称病,藉此召臣入g,长期佐政,好歹能将人护在g里,这下穆祁理都不理,这出戏又要演给谁看? 却不想自己一国之君,那穆祁纵有摄政王的名号冠在头上,难道还能张胆逆旨不成? 阳奉y违见得多了,最後好似连自己手里的权力有多少,也掂不出个重量。 旁边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著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x当个哑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作家的话: (13鲜币)二十 旁边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著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x当个哑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 待靖霜叩请移驾御池,不过半盏茶时间,裴帝心里千头万绪,却似早决定了什麽缜密的计画,换上轻便的衣袍,由一干g女簇拥著去往御池。 御池就在距离寝g不远的偏殿,这座偏殿几乎是挨著後山的岩壁所建,以珍稀的白砖所砌隔,腾出了大殿上足有十来尺见方的水池,水池里白烟蒸腾,十分温暖,原来这池水是自深山接下的温泉,池边有一龙形喷口,涓涓流泄冷水,藉以调和温度。 皇家洗浴非常讲究,自是寻常百姓所无法想像的奢侈。不论其他,就是那从外邦购来的香料,混入水里,发散出一股雅香,予人心情荡漾的舒泰之感,从而滋润肌肤,活血舒筋,百病全消,恐怕是寻常人堕了十世轮回,也未必可体验一次。 无奈裴帝有所顾忌,那些享受的洗浴过程也就打了折扣。 眼前是豪华的御池,服侍帝君的仅有靖霜一人,幸好靖霜灵巧,也不会让娇生惯养的帝君萌生不悦。 裴帝正坐在一j致的矮椅上,四肢放松,随意搭著,靖霜屏息上前,先解开裴帝x前的衣结,坦裸出一片x腹,再拿著沾湿的布巾擦拭裴帝身体。 矮椅纹路是九只银龙,互相盘绕,错落成椅,其中有间隙,却不会咯著皮肤,显示工艺异常j巧,椅背甚至顺著背脊的弧度,往前微微弯曲,让人坐下时身子後倾可完全贴合身躯的曲线,尽情舒展四肢。 靖霜小心以湿巾轻拭裴帝的身体,那布巾不曾重复用过,沾染上一些汗垢就丢置一边,取来全新的湿巾服侍。 此刻裴帝慵懒倚著矮椅,x口大敞,随著靖霜手头力道越发轻柔,裴帝双眼更是舒服地眯起来直到剩下一条缝,他注视眼前忠诚的内侍,不必顾忌穆祁在他身上留下的欢愉痕迹有多显眼。 靖霜拭身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裴帝想起,据g里老总管提起,当年选的一批内侍里,为靖霜最是乖顺,习事聪颖,又懂得察言观色,彷佛天生便是要入得g来伺候皇族。 当时裴帝也不过淡然一笑,许是那老总管收了谁多少贿赂,结果只让人守在门外,不消一年,如今身边就唯独对靖霜最为倚重。还想起後g传闻,靖霜年轻,相貌端正清秀,曾被老总管调教过关乎龙榻上的礼仪,贴身内侍最後沦为帝君男宠这并不罕见,可惜裴帝听了这传闻只得摇头苦笑,心忖躺上他龙榻的,如若是这般年轻乖巧的对象就好了。 可无论如何,裴帝总觉得在靖霜的眼中虽是把一切看尽了,却又好像什麽都没瞧见,那些不能让旁人察觉的隐密,到了这内侍眼里,便像是结了冰,封了土,谁也撬不开。 沐浴的过程并不繁琐,只是有些耗时。从前老皇帝惯於享受,在这时候总喊上若干g女,一人捶肩,一人捏背,一人捧脚,诸如此等放松身肢的按摩,常教人迷了心智,御池边时刻春色绵延。 该是去年、或前年时候,裴帝宠妾苓妃亦随侍裴帝沐浴,苓妃x格温柔可人,身子骨又特别腻滑,那时候裴帝觉著天上人间,不过如此,夫复何求。 可那昭王昂藏的身躯一站起,便是挡却了他多少属於帝君的自由,那些後g韵事,早是记不真切,又每当在穆祁身下得欢,止不住发浪索取,那与宠妃的过去在刹那间竟是如梦如幻,遥远的好似原本就不曾发生过。 「陛下……」 微微一声轻唤,裴帝缓缓睁开眼皮。 眼前仍是御池,白烟飘渺,但身前的内侍已经全无踪影,裴帝再眨了个眼,发觉自己刚假寐了一回,耳边彷似听见有人喊他,这时候又感觉到已褪到腰际的衣服正慢慢被人从身後抽出去,心底直觉认定该是靖霜绕至他的身後,小心将衣物取走,打算要擦背了,却不想一挪动身体,那横在腰际的衣服还在,更带著几分牵强的韧x,将他的腰腹给扶绕在矮椅上。 脑中混沌著,猜测也许是衣物不经意卡在盘龙椅雕的缝隙,欲伸手去抽,猛地听见耳边一道低沈嗓音打破沈静:「……陛下。」 「……!」 裴帝登时浑身一愣,那熟悉不过的嗓音彷佛立刻把穆祁的脸孔映到了裴帝眼前,而那声音接著又凑近了些,低声道:「陛下看来j神挺好,不若患病之色啊。」 乍闻穆祁与往昔无异的调侃语调,裴帝心头又是一惊,想转过头去看,才发觉不仅腰部被衣服横住不能往前,连自己一双手腕也早被湿巾困绑在椅子扶手上。 手腕一挣,那湿巾宛若流沙般越陷越紧,偏偏屁股下的矮椅十分契合身体线条,身上三处一被困住,再加上脊椎骨往後贴合,简直是将身上所有脆弱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出去,完全动弹不得。 此时裴帝开始觉著有些心躁,对空低喊著:「王兄,你怎会在这……」 「微臣当然是来关心陛下龙体是否安康。」 那回答说的迅速又理所当然,似乎一点儿都没有矫作,可裴帝却是不信,扯带一抹乾笑,眼神暗自瞟往四下,视野里没见到靖霜,正自纳闷,那声音又响起:「陛下休息两日也该够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务还多著呢。」 「是,王兄说的是……」裴帝喃喃附和著:「既是如此,朕这就回御书房去。」 话音甫落,裴帝就能明显感觉到耳边被人呵了一下热气,旋即听见穆祁低哑的声音道:「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陛下继续洗浴,容微臣详禀吧。」 裴帝颈项被这热气吹得猛然一缩,同时嘴里下意识呼喊著:「靖霜?!靖霜!」 可这次那聪敏的内侍却是不见,反而惹得穆祁呵气的嘴唇贴得更近,说话时候的每个开阖,几乎都要轻啮一下裴帝玲珑的耳垂。 「国家要事如此机密,陛下怎能给一小小内侍在场?」 闻言,裴帝几乎是吼了出来:「……且、王兄且慢!」 「嗯?」 「朕颇感不适,你先让朕回去御书房再商议国事!」 「哦……」很显然的,睿智的昭王马上抓到帝君话里的重点,他充满笑意的双眼看著裴帝慌张而逐渐泛起胭红颜色的身体,道:「陛下龙体何处不适?太医院那群庸医帮不了陛下,微臣略通医理──」 言语陡然作结,下一幕却是从裴帝惊呼抽气的低喘开始:「不要!王兄……!等──」 一道湿滑的触感从颈後开始,滑溜地漂动到裴帝x尖,似若觅食的游鱼,绕著浅褐色的鱼饵打转啃咬,即便饥饿,却不肯大啖,就这样万般舌舔,意犹未尽。 裴帝猛然被这透著酥痒的滋味所慑,一面又怕这场面被他人撞见,便将喉间的呼喊活生生咽了回去。 那掺了花香的胰子不过几下搓揉,立即揉出细滑的泡沫,一滴半滴从穆祁的指缘渗下,可早就沾满胰沫的指尖上仍是滑腻的很,刻意攀在裴帝x前突起的部位旋转绕圈。 裴帝但觉x前r粒被这样玩弄,不仅无法生气,反教他浑身虚软,体内似有无数附骨之蛆蠢蠢欲动,恨不得满地打滚止痒,又在这时候,另一侧的r头也被同样的手法捻弄,穆祁手巧无比,几下挑逗,教裴帝终於忍耐不住:「王兄……别……别再这样……啊!……」 (10鲜币)廿一 穆祁抚那就连後g宠妃亦不曾有多少机会可以碰触到的躯体,眸中笑意见深,骨棱分明的长指刻意再将裴帝发硬的r头捏著,压出几分难辨的痛楚与快意,直待他如愿听见裴帝喉间逸出急促的抽气,才故作正经开口:「大景国幅员辽阔,陛下是想先听听北方的消息,还是南方的?」 知晓自己即便叫哑嗓子都无法阻拦穆祁的举止,裴帝咬住了下唇,刻意不再说话。 穆祁等待片刻,发觉并未听见裴帝的回应,面上非但没有任何不悦,眸底玩味的兴致更浓。他沾满皂泡的手指已然滑到裴帝腹部,不过是绕著裴帝玲珑的肚脐抚了一下,立马引来裴帝身体不住轻颤。 「陛下怎麽发抖了?」穆祁在裴帝耳边昵声道:「是不是冷了?」 扬起的语调里全是满满的作弄,穆祁笑得狡诈又得意,看著大景国帝君身上敏感的腰际在他的抚下泛起情潮的疙瘩,全身如同甫破茧的彩蝶一般颤颤著抖动,既美丽又脆弱的模样,穆祁忍不住把手指再往下探…… 裴帝克制著体内被挑起的欲念,口中低呼:「王兄,你……你罢手吧……啊!」 却不想穆祁已经将手掌包裹住裴帝硬起的男g,并开始细微地撸动。 一股异样的舒爽立即涌上裴帝身体内,躁郁的情念彷佛随时要冲破他体内的每一条血管,然而在情动的同时,碍於帝君尊贵身份的羞耻感亦随之袭上,在在搅乱裴帝的思绪,裴帝无意识呼喊著:「不行!不要……不……」尚可自由挪动的双腿发著颤并拢,似是想将腿间的东西隐藏起来。 「不如微臣先向陛下禀告南方的动静吧。」穆祁笑了笑,手头的动作并未停止,即便裴帝的大腿已经夹住了他的手腕,但过份润滑的泡沫使得他撸动的行为不曾受阻。 裴帝但觉那只手就著皂泡在他的耻毛上来回滑动,顺势磨蹭了他的男g,裴帝说不出这是怎样的感觉,只晓得那手指一进一退间,他的意志被无情地抹灭,一阵阵从骨子里透出的酥麻感受直逼而来,几要将他灭顶,腹部不住地收缩,俨然就是要泄j了。 虽然自己没有正面瞧见裴帝的表情,但穆祁却能裴帝身上的反应窥知关於裴帝的状态,那不论经过多少次的恶意挑逗都能一而再、再而三产生情欲的身体,到底该说是识趣呢?还是下作? 穆祁如是想著,因眼前的活色生香而萌生的支配欲早是如火如荼占领他的思考。 他一面缓缓说道:「我国南方农地闹了蝗灾,持续半年馀,情况不曾消减,今年秋作歉收,不少商人提高粮价营利,百姓情绪浮动,南边各郡纷纷请求陛下开仓振粮。」说得道貌岸然,一面却又放纵自己的手指在裴帝男g的尿口上滚动。 「唔!……」裴帝咽了咽无助的呻吟,勉强用一点点理智去对抗穆祁的调戏,他chu喘著气道:「就……就命庾吏清点粮仓,即、即刻……发派……」 穆祁一本正经接著道:「可惜开仓只可解燃眉之急,不是长久之计。」 裴帝又喘了喘气,「那……那王兄说……说该如何……」 穆祁手里湿滑一片,混著裴帝的j水与半透明的皂泡,默默下移,上了裴帝两枚丸囊,感觉那囊袋猛地缩了缩,眼角又是一晌不知餍足的笑意。 「陛下该颁布新令,严令制止富商随意调节粮价。」穆祁说的缓慢而有条理,手指则更有耐心地描绘著囊袋里包覆的r丸,依著圆满的形状细细婆娑。「坐地起价者,视为煽动国情,以叛国最论处。」 语毕,裴帝却无任何应答,穆祁抬眼,从後方悄悄睇著,便见裴帝额际满是薄汗,双眼紧闭,眉毛揪得紧紧的,摆明是动情已极,渴望了想消解。 心里正这般想著,忽然面前的身体有些难耐地发了颤,没料到他的掌缘也就这样不经意扫过那帝君男g底部的筋络,一道比体温还要炙热的热流立时喷了出来。 s出的jy宛若一涓细流,以半弧形的轨迹喷洒在裴帝自己的大腿上,可惜在释j当刻,喷张的男g没有得到该有的辅助,裴帝觉著体内的j水彷佛有一半抢著破门,可另一半又被生生抑在j关里,解放的并不完全,导致馀下的那一半立即在高潮之中喧闹不止,整个身子给体内欲念折腾的更加难受。 裴帝眯著眼,看见自己的男g在腿间半勃的狼狈,极想动手去它,然而手越挣动,腕上的湿布越是有力地将他禁锢。 穆祁知晓裴帝情欲撩动,极难自处,那本还可以做出一丁点反抗的大腿已经虚软地敞开,洞开股间半硬半软的x器,穆祁同情也似地去稍微抚了一下它,马上迎来裴帝忘情地呻吟,但又蓦然止歇,教呻吟转变成一种无奈的呜咽。 「王兄……」裴帝简直要被折磨死了,额际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淌,就连x口也开始泛起细碎的汗珠。 穆祁听见裴帝喊他,手掌复又动作,却不是碰上难消的欲g,而是在沾满jy的大腿内侧缓慢爱抚,直到裴帝终於忍耐不住,出声渴求:「王兄,你……你再碰碰我吧,王兄……」 穆祁低笑,答道:「陛下要微臣的……是这里麽?」 一边问著,手指先从腿g经过,在鼠蹊处来回滑动,裴帝又急了:「不,不是那儿!旁边一些──嗯!……」 而那手指如密探般从鼠蹊处回头,在被y水纠缠无比的耻毛上绕了绕圈,眼看就要顺著x器的形状登上顶部,却又转身往下,隐没到臀r之间,裴帝一时失神,情欲隐忍不住,体内尽是难言的焦躁,脑袋里还没想到什麽解决的办法,身体却早就做出反应,把两腿张得更开,提起腰部,试图让那在下方鬼鬼祟祟的手指往上探一些。作家的话:谢谢亲们的礼物与票子!近日会多更!请继续投票支持我哦~~ (10鲜币)廿二 从一开始的欲拒还迎,到此番赤条条的索取,穆祁得逞一笑,却是琢磨著接下来要怎样让高高在上的帝君更加不知所措。 在臀缝间摩擦的手指仅是轻描淡写地从裴帝腿g滑过,很快抽了开去。 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外力,裴帝只觉全身好似凉了一下,有种莫名的空虚,他眨著眼睛看住自己y乱不堪的身体,忽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自我解嘲,这副躯体残忍地出卖了自己,这手,这脚,甚至这每一g笼著情潮的汗毛,到底还是不是属於他裴棣的? 若是他自己的,奈何每每被这人一撩动,就会情不自禁摇尾乞怜? 身後好半晌没有了声响,裴帝有些发慌,想转头去看,却依旧不能从心,就在意识刚从情欲里转醒,裴帝不安地喊出声:「……王兄?」 却在这时,惊觉下身孔x传来一道冰凉无比的刺激,完全与体温是两个对比,裴帝身体骤然一绷,几乎是喝阻一般地大喊了:「住手!王兄──」 那抵在x口的凉物便鱼贯而入,硬生生把温热而封闭的肠r推开。 裴帝忘形地吟叫著:「啊──嗯啊……」後庭强烈袭来又痛又麻的快感直教他嘴都合不拢,不受控制的唾y一滴滴沿著嘴角分泌而出。 御池里收藏的多得是床第之间的玩物,全是老皇帝那时候留下来的,老皇帝懂得享乐,助兴的东西一项也没少,穆祁从眼前一字排开的玉势里信手挑了一个──当然,为了让帝君有所感觉,那玉势不能太细小了,可又不能伤害到帝君的龙体,太诡谲的便不能擅用。 於是拣了个满意的尺寸,放在手里掂量掂量,轻轻地回到了裴帝身後。 裴帝还是一动也不能动地坐在银龙盘椅上,四肢尽张,肌肤上微微沁著汗水,方才教靖霜拢起的青丝已稍嫌凌乱,一绺绺沾黏在汗湿的颈边。 穆祁心念这时才有了一些动摇,下腹隐隐躁动,可还是没有什麽明确的反应,这一点便是所有男x所望其项背的,j关御而不s,勃而不发,能教j神与r体同时达到丰盈的状态。 手里的玉势笔直朝上,沈而有力地捏著,然後从盘龙椅漏雕的缝隙直直没入毫无防备的x口,穆祁听著那声声呼喊著王兄的嗓子陡然变调,化作一波波溺水也似的呻吟,不知不觉,自己的x口竟蓦地发热,一种杂揉著嫉妒与占有的冲动很快席卷他所有的思绪。 呻吟声里的高低起伏,无一不显示裴帝被情欲所摇摆,从後庭侵入的玉势非但没有让裴帝感到一丝痛苦,反而在极短的时间里勾引起裴帝身体里强烈的r欲,穆祁又把玉势往上顶了顶,那玉势便像是被绞住了,不能抽动,他斜眼去看,掌中的玉势俨然没入其三,已是十分惊人。 眼前的,果真是一副y乱的躯体……穆祁手指无声地颤了颤,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心焦,却让眼前的帝君提了醒:「……动……再动动……」 穆祁唇角一勾,手头用力,又把玉势再往上推了几分,这时候裴帝身体猛地颤抖不休,双膝也不自主地撞在了一起,穆祁更看见裴帝被湿巾捆住的手掌握紧成拳,复又松开,分分合合,早是难以自持,甚至连那始终拼命想挺直著的脖子都无力地往後仰,j巧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不能地溢出紊乱的喘息。 「啊……」裴帝发出如叹息般的喘息,双目已然闭上,他混乱的脑子却能清楚感受到细致的玉势在他体内渐渐被热度所同化,由起初的寒冷转变成一种异样的肤触,在撑开後庭紧绷肌r的同时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高潮。 裴帝一再被体内的快意逼的快要喘不过气,细长的眉头深深锁在了一起,然而就算不愿开口再道一句,食髓知味的身体仍不住请求著:「快些……给我!我……」 「陛下,微臣──」 本欲出声调侃的昭王才刚开口便收了声,仅是因为发觉自己的声音开始有沙哑。在这当下,穆祁实在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是一具很有诱惑力的躯体,他宁愿半跪在这具躯体的腿间至死不休地发情,却一点儿也不想在朝堂上正经八百地对皇座上的帝君伏首作揖。 此念一出,便如走上万劫不复的不归路,穆祁赫然将玉势抽出裴帝身体,手臂一扬,将帝君坐下的盘龙矮椅打翻,裴帝连人带椅翻倒在地,万幸地上铺满了之前靖霜为他洗浴用的布巾,层层叠叠,此刻彷佛化作一张软榻。 就在裴帝半晌无措,甚至连摔倒时胳膊上撞击的痛楚都尚未感觉到,甫一张眼,身前就有一抹黑影压了过来。 穆祁半跨上裴帝的身体,两三下便俐落解下困绑住裴帝的湿巾,包括腰际那要脱不脱的衣服,也被扯出一个大洞,嫌弃也似地被抛在一旁。 一松脱了限制,裴帝全身无力从矮椅上滚了出去,在布巾叠成的软榻上尚是侧躺著的来不及起身,就被穆祁抓住了一只脚踝,往高处一拉,接著那比玉势更热更chu的阳物立时从敞开的後庭c了下去。 「啊!」裴帝一喊,腿g跟著一颤,连脚趾头都弯曲起来。 穆祁拉著裴帝一只脚踝,就著侧边的姿势,强势挤进了裴帝的腿间,那勃起的阳物老马识途一般直接奔入最潮湿温润的甬道,一阵阵狂乱踩踏,裴帝被这健蹄折腾的几要不成人形,他双手无力垂打著虚空,背脊弓起,脑後青丝尽散,披成一乌黑的扇,随著穆祁的摇动而震起黑亮的波动。 裴帝口中的呻吟一声接著一声,只要一下低哑消停,便会被穆祁剧烈的顶进所激,又响出更尖锐的叫床声,等到最後那声音里满是求饶的哭腔,穆祁才吁了一口气,略微缓了缓速度。作家的话:亲们~终於知道之前为何作者一直在著墨那张盘龙矮椅了吧……当然是有用途滴!有木有人发现啊xdd作者求票票啊~~顺带说一句,上一篇提到的「庾吏」是指管粮仓的官哦!听听就好~好了~敬请期待下篇!! (10鲜币)廿三 以侧角的姿势抽c实在是太过猛烈,穆祁放纵自己顶弄了一阵,觉著下腹不再那麽躁动,微一凝神,便见裴帝x腹之前一片白浊,看来煞是y靡,而那疲软下去的男g不知泄了多少回,还在不住地颤抖,渗出几滴稀薄的jy。 穆祁为之一凛,终於把手放开,本被高高扬起的大腿蜷曲著挂在他的腰侧,他再俯下身去,把裴帝颊边的乱发拂了开,如同兽类确定猎物生死般,鼻尖在裴帝微微细哼的喉间蹭了蹭。 裴帝双手摊在身体旁,双眼有些失焦,只有间断的凝咽声清清楚楚,彷佛显示了无尽的委屈。 在他体内的阳物横冲直撞,一下一下捣弄在其中极为敏感的所在,导致体内j水g本是抑不住的往外s,然而泄元之後浑身虚脱乏力,正极欲想接受安抚,却是无法如愿,任体内舒泰的高潮狠狠褪去,便只馀下被穆祁豪横侵入的痛楚。 裴帝只觉得穆祁chu长的r刃彷佛要一刀刀剜掉他身体上的r,从体内开始,层层的凌迟。 此间痛楚,彷佛无尽。 裴帝蓦然想起某年某日,他遥远到将要逝去记忆的童年,同样是一群七、八来岁的孩子,穆祁站在里头就是显眼了些,皇城之中,意外的没有多少消遣,对於玩兴正酣的年纪,皇子们聚在一起少不了互相品头论足。 可是裴棣偏偏挤不进去那个小圈子,全因他的母亲正是当时皇帝最宠爱的嫔妃骆氏,其馀妃子们到底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在g里争权夺利此处不消细说,裴棣之母骆氏便不止一次耳提面命,要他离那召进g里的昭王之子穆祁越远越好。 老昭王军功卓著,又守著大景国最重要的东北门户,穷其一生,却时常藉故不回g述职,老皇帝恐其有变,将其子召入g中,明著是与众皇子一同接受教养,以便来日担任大任,实际上便是软禁在这偌大的监牢,以其牵制老昭王的野心。 然而骆氏却不晓得,当他的孩子被众皇子排挤,唯有穆祁躬身上前,带著许多珍奇的玩意给裴棣解闷,裴棣年纪比其他人更轻了,甚至连四书五经都还认不清楚,只觉著眼前这堂兄弟待他极好,将来不管如何艰难,势必是要报答回去的。 也就是这样一个陡生的念头,教天x无争的裴帝日日夜夜耽溺在恩怨之间碾磨不休。 而这显然也是骆氏用尽心计亦不曾设想到的。 自陈年记忆里恢复意识,裴帝好半晌仍不能正常呼吸,是颈项间一道搔痒的触感吸引了他的注意──就是眼前这男人将他的生活搅乱,不仅是抹灭他大景国帝君的威严,也践踏了身为男x最基本的自尊。 然而心底一股无法言语的情绪却一直反覆提醒著,这世界上每个人本就是互相亏欠,然後再互相补偿,轮回一般地陷入无止尽的索取与付出,这种事情没有一个开端,自然也不会有结束。 喔,不,或许会有结束的。 生命完结的那刻,还有什麽是不能结束的? 「──哪里难受?」 裴帝的视线缓缓移了过去,穆祁照旧一脸严肃,端正的五官彷似不曾被情欲影响过分毫,方才那x感的嘴唇里所吐出的一句问语,到底真是安慰?还是另一种变相的调侃? 无声地笑了笑,裴帝缓慢转过上身,臀间的阳具仍清晰无比地卡住,提醒正值交媾的事实,并进行间断而沈重的抽c,裴帝深深吁了一口气,r壁里不再刁钻的角度让他好受了些,却还是无法克制或多或少流泄而出的突兀感,将他细嫩的肠r磨压到发疼。 穆祁缄默地看著身下的人彷佛挣扎却徒劳无功的举动,腹中的暴虐就这样无端静息了几分,他一向明白自己的生存法则里不曾有过怜香惜玉这种情绪,认定与其过於悲悯,不如直接放弃受缚,教敌人一刀捅向自己的心窝尚且来的痛快,那种在爱恨之间的游移,到底会造成多少不能弥补的过错?其中利害,没人会比他这景昭王更懂……! 胯下硬挺的阳物又往前猛力地顶过去,宣泄著一种得逞的优越,过重的力道惹来裴帝牙关一松,放纵地呻吟出声,却不想那在欲海里沈浮的帝君忽然睁开双眼看向他,蹙著眉的同时宛若蕴藏了庞大的情思,艰困地朝他开口:「王兄……你……你可还记得?当年元,元月十八……在内侍房……」 穆祁动作一滞,神似若有所思。 元月十八,正是裴帝生辰,而那年是哪一年,不必再问,昔日种种便已跃然於眼前。 穆祁启唇欲语,裴帝已然伸手往前,在半空中无力地挥舞,可一下下都是直指穆祁的身,似是要讨著一个拥抱。 然而穆祁x本多虑,一时半会儿还不晓得裴帝要待如何,便已听那低哑的声音道:「王兄,像那日一样抱抱我吧……」 「……」穆祁无言看向裴帝眼底闪烁不明的眸色,愣了愣,想起从前九岁时候在g里閒著无趣,带著裴棣四处悠晃的时候。 那本该沐浴皇恩极受宠爱的皇子在生辰宴上消失,却猛然出现在他的房里,傻傻问著为何他不出席生辰喜宴,浑然未知自己身上被老皇帝隐隐埋下的孽缘种子,是由自己的无知怜悯所浇灌而发芽。 穆祁掩去了所有不适合在九岁时会出现的凝重表情,执起裴棣小手,绕过重重回廊,不去回应裴棣任何的询问,只是带著微妙的笑意推开了一扇青黑色的门,然後拉著他一同躲入角落的衣橱之中。 这是一间裴棣不曾到访过的屋子,也许将来就算裴棣在g里老死,也不会去踏足的一块地方,可是穆祁却将他带来这里,两人肩并著肩,挤入狭窄的衣柜里,关上橱门,任一件件散出浓香的衣裳披散在他们的肩上与头顶。 穆祁并不说话,他的手也捂住了裴棣的嘴,示意彼此噤声。 裴棣正不知怎麽回事,便见穆祁悄然把橱门推出一道缝,暗黑的橱柜里,那一丝丝光明格外清晰,包括突然传出的诡异声响。作家的话:求票票支持~ (9鲜币)廿四 裴棣正不知怎麽回事,便见穆祁悄然把橱门推出一道缝,暗黑的橱柜里,那一丝丝光明格外清晰,包括突然传出的诡异声响。 隔绝内堂与主房的珠帘发出一连串碰撞的清脆声音,尚未平息,便听一道娇气的嗓音道:「还穿著衣服做甚麽,是要让咱家给你脱嘛。」 裴棣呆了一下,听得出这是g里大总管的声音,忍不住心思一动,挪了挪屁股往橱门缝隙去看,却没发现自己娇小的身材已钻入穆祁的x膛,穆祁面无表情,垂眸看著那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身子,伸手从背後搂上裴棣的腰部,裴棣实在是被抱惯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可看在穆祁眼里却不一样。 大总管命令一般的声音说完,裴棣便看见有个人一丝不挂的爬上了旁边的大床,可那人不是用躺的,而是趴在床上的,屁股高高噘起,神态似是别扭,裴棣也看不出那人在干麻,只见大总管凑过身去,右手手指不知在瓶瓶罐罐里挖了什麽膏药,直接往那人的股间送。 微微弯曲的手指隐没在股间,缓慢地来回翻弄,那身体的主人这时候忍耐不了地扭动起来,便又听大总管道:「行了,把人拴上。」 原来房里还不只这两人,刚才都站在裴棣能见的视野之外。 两三下镣铐的匡琅声过去,床上的人已经是动弹不得,大总管又离那人近了点,腾出一只手往那人的後腰处去,口中边道:「弯下去。」另一手的掌心里不知握了何种长物,正朝方才指尖探过的股间捅。 顿见那人难受地仰起颈脖,喉间溢出阵阵暧昧不明的闷叫,当大总管手里长物迈得深了,那人哼叫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 裴棣被这诡异的呻吟给惊得耸起肩膀,很快被穆祁给压了下去,穆祁在他耳边嘘道:「莫动。」 裴棣仰起小脸,斜倚在穆祁的肩窝处小声地问:「……他们在做什麽?」 穆祁瞅了瞅他,面上冷冷的分不出表情,双目直视橱缝之外,低声道:「总管大人在教那内侍如何讨陛下开心。」 「讨父皇开心?」裴棣又去看那人的模样,g本搞不懂哪里有开心可言,不禁噘起小嘴嘀咕著:「奇怪……我不懂哇……」 穆祁听见,彷佛是在回答裴棣的疑问,又彷佛是提了一个更大的疑问,他凑近裴棣耳边呢喃道:「那我教教你,可好?」 裴帝只记得那时候穆祁塞了一粒糖到他嘴里,那糖是乌梅制的,入口忒酸,可含了片刻便觉回甘一般地甜了起来,然未等到由酸转甜,穆祁已经手指探入他的嘴里,绕著他的舌头转动,他难受地哼著,身体不住往後退,全遭穆祁强横地拉了回去。 「不是说了别动麽。」穆祁低叱,把手指转到裴棣舌面之上,「舔湿了,我才好教你。」 裴棣吸了吸鼻子,喉间有股恶心的违和感,却又是打从心底信任著眼前的昭王之子,於是便试著动动舌头,把穆祁长指当作乌梅糖一样地舔著,可惜手指头是没味道的,但夹在舌面下的乌梅糖却一直发著酸,害得裴棣口水直流,却又阖不上嘴去咽。 穆祁静静看向眼前的皇子,抽出手指的时候还把裴棣嘴角的一行唾y顺势勾在指腹上,穆祁笑了笑,道:「嘘,吃糖。」刚说完,另一手揽过把裴棣往自己x前压,沾满唾沫的手指则是从裴棣的衣缝里到了臀r之间。 年幼的身躯散发著浓郁的n香,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被上等绫罗裹著的,起来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谁还细滑一些,穆祁直接把手指潜行入内,在娇嫩的臀缝上寻得一处不平滑的所在,稍微使力压了压。 「堂兄!」裴棣刚喊,後背就被穆祁轻拍一下,耳边马上听见一声「嘘」,便又咬起嘴唇不敢开口。 穆祁把裴棣抱得更紧些,试图转移裴棣的注意力,在臀缝游移的手指很容易就伸进稚嫩的後庭里去,并且一下子没入大半。 「……呜呜……」裴棣拧著眉,不自主发出几声喉音,但觉有什麽东西在他身体里乱压乱顶,害得他觉著肚子有些闷,可这感觉又说不上是痛,默默忍了半晌,忽然身体一激灵,剧烈地抖了抖。 「呜……堂兄……」 「怎?」 「我……我想如厕。」 「……」穆祁劝著:「等等吧,外头还有人呢。」 「可是……」裴棣委屈到把嘴巴给压成一条线了,又往橱缝去看,那床上的人披头散发,已是看不见表情如何,大总管也不知去哪里。 寂凉的空间里,床上的人股间c著长物,抖动著腰身,一滴滴y水从大腿g开始流,与腿上渗出的薄汗汇聚一起直往下淌,被那人抵著被缛的膝盖蹭了蹭。 裴棣只觉那人可怜,没有什麽多馀的心思,却已是下意识往穆祁的怀里窝去,直接抱住穆祁的腰。 穆祁无声地勾勾唇角,手指再展,企图伸入裴棣身体深处,却不想裴棣猛然扯动他的衣摆,央声道:「不行了!王兄,我……我要尿出来了!」 「忍忍。」 话音甫落,没料到裴棣真的放声要哭,穆祁只好马上抽出手,把旁边的衣服胡乱捂在裴棣嘴上,哄著:「好了好了,别哭,你想把别人都引来麽。」 裴棣眼眶含泪,抽抽噎噎几下,当真是不哭了,又听见外头传来交谈的声音,两人立时僵住不动,呼吸也放轻了。作家的话:亲们晚安罗~ 1524 欲望文 25-31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2531 (14鲜币)廿五 回忆这种东西,有时候浓烈深刻地发生了,最後却不知不觉被淡忘,有时候仅仅一瞬,反倒是永恒。 裴帝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在这当刻,只觉全身寒冷,似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烧地龙也捂不暖一般,即便此刻真的是赤身裸体,却也不是把衣服穿上就能了结。 可是双手已在半空中举起,彷佛渴求著眼前人的同情,接著颤颤开口,嘴角似是也在抽动,「抱我好麽?我冷……」 从未见过裴帝如此样态,穆祁无语,说不清此刻他心中对这帝君到底是爱著的还是恨著的,只俯身抱了上去,两条臂膀紧紧在裴帝後背相叠拥抱。 x前忽尔一片温暖,裴帝感受著穆祁抱他时那下身两人相交的部分跟著更紧密地契合,裴帝口里「唔」了几声,双腿在穆祁腰际贴著,两手环住穆祁後颈,随著x交频率,指甲一下一下磨擦在穆祁颈边。 这感觉对於裴帝而言是陌生的,因为穆祁在云雨时候鲜少如此贴近他的身,纵然那刚硬如铁的x器总捣入他体内深处,却缺少了一些交欢的温存,於是短暂的高潮过去,裴帝只觉身上所有的热度似乎亦随之一道消失,竟连那s出的体y都是凉的。 又或许是因为独自乘载著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许下了要补偿,却又不知从何做起的关系,裴帝朦朦胧胧觉得是自己辜负了穆祁,那麽给对方一些甜头也是应该的,可这样的给予,要多少、多长,才够? 裴帝无知无觉又加重了环抱的力道,记忆起当日橱柜之内,彼此相偎,产生一种强烈的安全感,随著穆祁暧昧的挑弄,他竟舒适地几将入眠。而现下他全身赤裸,更需要那曾享受过的温热感触,去模糊他从心底不经意涌上的失落。 穆祁g本不晓得裴帝心中所想,唯觉贴合在自己颊边的那颗脑袋又朝他蹭了蹭,彷佛示好,彷佛求饶,又彷佛是一种贪求的暗示。 御池上的水烟消散了点,欢愉深处听不见多馀的声响,这时候也慢慢地恢复了些。 周遭除了流水外还是寂静的,裴帝尚且听见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喉间急促却不彰显的喘息。 穆祁的穿戴仍是完整的,除了袖口与衣角沾染到的水渍,大景国威武的昭王仪态,基本上依旧极能威吓人。裴帝又情不自禁地呻吟几声,努力抑了抑,把手掌伸入穆祁发里,似是想偷偷打破这份诡异的平衡。 可惜他心里一直清楚,就算把穆祁全身脱光放在大殿上,也好过他这帝君穿妥龙袍占著皇位,傀儡一样地活著。 谁是昭王,谁是帝君,谁清楚? 但是王兄啊,你可知谁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是朕。 後来裴帝真的在病榻上躺了两日。 适逢番族千里和亲,朝臣们不明就里,不免私下议论裴帝病情真假,然而帝君寝g岂是谁都可以去的,加上摄政王眼神凌厉,不怒而威堵去悠悠之口,好奇心旺盛的只好从随侍帝君的人手里去旁敲侧击,结果总算有人取得裴帝的药单。 药单上满满是滋补的方子,兼带清毒活血,健身养气。 这下子众人心底的推测终於觉著有些靠谱,莫不是那番族来的公主太强悍了,裴帝彻夜展现我朝雄威之类云云,可听在秦琅耳里,却又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拽著腰带里珍藏著的入g令牌,秦琅默默消失在国子监高墙之外。 卧榻二日,裴帝并未觉著自己身体舒坦了,反而有一种无形的疲惫压著他,而後一分一分的加深。 裴帝不记得自己是怎麽从御池回到寝g,只晓得最後穆祁用力拥著他,每一次顶弄都直逼要害,将他的思绪撞得支离破碎。 该想的,不该想的,那时候已然分辨不清,仅有一个死撑下去的念头,就是怎麽样也要抓紧身上这具与他缠绵的躯体,碧落黄泉,不死不休。 其中爱恨因由,裴帝总不愿去细思,拖过一日是一日,好过与昭王撕破脸,狼狈给拽下帝位不说,那些雌服的过往才是最见不得光的。 可身上一经爱抚便会发热发浪的肌肤,似是早就习惯昭王发狠去对待,从那异样的痛感里找寻存在的真实,却又茫茫然追寻著一种心灵上的温柔。 ──若是能得到一点慰藉,帝君的名讳又算得了什麽?床第之间但求欢愉,谁主谁从,恐怕是煞风景了。 裴帝荒唐地想,不知想了多久,彷佛日思夜梦,果真梦见穆祁缓缓爬上他的龙床,伏跪在他的下身。 穆祁不是第一次处在那隐蔽的三角地带,但裴帝却觉得这次不同,穆祁一脸认真,眼底是很浓很浓的爱意,痴痴看向他,全无昭王身份的霸道,又忽然见这人眼睫一低,低头吞进他勃起的男g,几下吞吐,教他舒爽的不似人间。 裴帝晓得穆祁从未这般用嘴服侍过他,不过是前头还是後头,虽是受尽了玩弄,却没有口腔那温润柔软的感觉来得好,忍不住仰起脖子低低叹息,把双手c入穆祁发间乱揉,膝盖再弓起,两腿跨在穆祁宽厚的肩膀上。 弯曲的膝窝与穆祁肩膀吻合,安稳靠著,让裴帝更能感觉到男g上那只蛇一般的舌头,从上方流水的圆孔开始往下吸舔,时轻时重,更发出几声轻微却y靡非常的吸吮,裴帝呼吸渐喘,腹部热流涌动,一股股酥麻从男g涨起的筋络往身体各处扩散,宛若招兵买马也似,催促著朝j关逼进。 突然一下重重的吸力,教裴帝更能感觉到自己的男g整个弹了起来,难耐的jy堵在j孔之前,只缺少一声令下,即刻万马奔腾。 裴帝欲望暴涨,不安地扭动著腰,十指具张,从穆祁後脑压下,恨不得把硬挺的男g整支c入穆祁咽喉里,体验看看那处是否如处女小x一样紧密湿滑,可手头越是用力,越能感受欢愉之间一丝不寻常的氛围,混沌的知觉偶尔听见诡异的吟叫,截然不属於男x的嗓子。 正有些纳闷,又是一声痛苦的娇吟,裴帝煞时睁开双目,往自己下身去看,却哪里有穆祁的影子,竟是一奇装异服的女子握著他的男g把玩。 裴帝一时怔了,抽回手指的同时霍然坐起,嘴里高呼:「靖霜!靖霜──!」 靖霜是裴帝最贴身的内侍,本就守在门外,一听裴帝高呼马上跑了进来,入目所见裴帝一脸愕然,瞧了他一眼,又瞅著同榻上的女子,脸上的惊讶不亚於裴帝。 随即靖霜认出了人,忙呼:「陛下!这位是……」 话未竟,那女子挺起了腰,豪迈用衣袖抹了抹嘴边的y水,似笑非笑,朝裴帝道:「中原皇帝怎这般胆小?还是该说……不懂情趣?」 「……放肆!」 裴帝愣了愣,立即挽回帝君的威仪,一吼,充满情欲的脸上硬是兑出七分严肃来,他跨下龙床,肃声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朕的寝g!」 那女子也跟著步下龙床,正要搂上裴帝胳膊,又被裴帝嫌恶地扫了开去,才不悦地道:「奇怪了,我都在g里住了好些天,谁都晓得我,偏是你这皇g的主人不认得。」 靖霜在旁一听暗呼不妙,趁著裴帝勃然大怒前在旁侧低声道:「这位是库塔族人送来京城给陛下做妾的公主。」 裴帝冷冷睇著靖霜,「哪时候的事?」 「约莫是五六天前了……」 裴帝语调微扬:「五六天前?!」 靖霜敛眉垂首,抹了抹冷汗,嘴里一声「是」字刚脱口,裴帝一脚就踹了下去,朝他大骂:「这是朕的皇g!岂是哪家的公主都能送进来的!」 靖霜身子被踢翻在地,吓得直哆索,正忖著该拣哪句话来讲,旁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番族公主又开口了:「看这劲还有模有样的,挺好,陛下,让我继续伺候你吧。」说完,纤细的手还想朝裴帝硬起的男g。 裴帝正在气头上,虽然事後想想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愤恨,只道当时他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心底有一股难喻的惆怅,彷佛失去什麽珍贵的东西,一下子沈沈跌坐在床沿,手脚都要使不上力了,可是胯间的男g却如怒火,熊熊烧个不停。作家的话:谢谢亲们的票票与礼物~香香都瞧见哩!!近日努力码字,要多给香香捧场哦!! (6鲜币)廿六 秦琅赶到g里的时候,正瞧见靖霜在裴帝寝g外加派人手巡守,一脸惴惴不安。 他手持裴帝亲赐的令牌,入g也无人敢阻,只是到了帝君跟前,也得等人通报,见靖霜刚好在这儿,立时走上前去,谦虚著拱手,「劳烦通传,秦某求见陛下。」 靖霜正烦著,又来了这麽一号总爱给他添堵的人物,面上也挂不住笑了,指了指天色,道:「才三更天,陛下还睡著呢。」 却不知是否裴帝有所旨意,众人便听见帝君房里传来好一声沈沈的撞击,似是把整张桌子给掀了一般。 秦琅一愣,正欲开口,靖霜已然阻止了他,迳自道:「秦大人请稍後。」旋即抢先进入裴帝房里察看究竟。 秦琅这一等,也不过一盏茶时间,平日说久不久,可在这时候更深露重的,偏就觉著十分漫长。正仰头望向渐渐翻白的天际,屋内又是一道突兀的重击声,惊得所有人有些无措,秦琅很快意会过来,顾不得其他,朝裴帝房里冲。 裴帝静坐了一会儿,开始觉著股间孽g涨的有些疼,试著把两腿敞开点,那硬挺的部分就笔直翘起,撑起薄衫。 果真是作孽,平白无故给一番族女子胡乱逗弄了还这般j神。裴帝自嘲著撩开衣摆,伸手覆上,撸动片刻後便惊觉不对,不仅手头渐趋无力,那地方更是硬的不像话,却全无泄j之兆。 很快,一股焦躁烦闷的情绪从腹部窜起,直逼脑门,叫嚣著发泄。 裴帝当即心慌意乱,瞥见桌上备著一壶茶,心念一动,忙支起身子往那处去,不料脚踝也渐渐使不上力,步伐在绒毯上蹭了蹭,人好不容易挨上桌子,见茶已凉透,仓皇揭开茶盖,直往身下发热发硬的男g泼,那凉茶溅了一地,裴帝当场身子几个颤抖,下半身湿淋淋地滴著茶水,终於是站不住,跌坐在地的瞬间也把桌子给推倒了。 许是茶水不够,抑或因著不曾从g本上解决,裴帝但觉股间事物依样一柱擎天,分明脑子里没多少欲望,可就如禽兽一般,受著欲念驱使。 靖霜正被桌子掀翻的声音吸引过来,见帝君匍匐在地,赶忙去搀,好一会儿捞不住,g本不敢问裴帝到底是怎麽了,裴帝身体发著轻颤靠在靖霜身上,两人体态差不多,靖霜甚至比裴帝还要瘦弱些,裴帝一下子往他靠近,他差点儿没法站稳。 两人折腾一阵,靖霜终於把裴帝扶起身,裴帝衣上湿漉漉的,总该先更衣,可又要从哪里著手?思忖之间,靠在身上的帝君猛然推开了他,靖霜一个趔趄,即见裴帝踉跄著往旁边书案过去,不透裴帝意欲为何,裴帝忽尔一个甩手,把桌上的东西全给扫了下去。 一时间茶杯、饰品、文房四宝都给摔到地板上,破的破,裂的裂,发出好大一波声响,靖霜吓了一跳,想再去搀,听见门外蹬蹬蹬蹬跑得焦急,怕有人要闯来,便先去挡门。 可惜他慢了一步,秦琅毕竟有著成年男x一般的气力,往靖霜胳膊一推就把人给推倒了,靖霜急得要哭,发觉秦琅屁股後还跟著一票侍卫,赶忙站起,先把房门掩上再说。 秦琅触目所及一片狼籍,心底也跟著乱作一团,目光在接触到裴帝缩瑟在桌脚的时候,更是一凛,忙凑上去,急喊著:「陛下!陛下您怎麽了?陛下?!」 裴帝却还是蜷曲著身体,双腿弓起,把脸埋入其中,唯见那散著长发的肩膀不住发抖。 见裴帝毫无反应,秦琅直接探手想将裴帝扶起,不料双手才搭在裴帝肘侧,就听见裴帝声音呜呜咽咽地道:「放……放开……别碰……」作家的话:看在作者乖乖更文的份上~亲们要多多点击!多多投票呀~作者送花了~~……°.☆°…… ☆∴°……°∴°☆……∴°☆……°☆∴°·°∴°.☆°.…… ……°∴°.☆°……°∴°.°.·°·°.…… ☆∴°……°∴°☆……°☆∴°☆°……∴°☆……°☆∴°·°∴°.☆°.·°.…… ☆∴°……°∴°☆……°☆∴°☆°.……\※※※※※※※※※※※※※※/……\※※※※※※※※※※※※/……\※※※※※※※※※※/ (10鲜币)廿七 秦琅触目所及一片狼籍,心底也跟著乱作一团,目光在接触到裴帝缩瑟在桌脚的时候,更是一凛,忙凑上去,急喊著:「陛下!陛下您怎麽了?陛下?!」 裴帝却还是蜷曲著身体,双腿弓起,把脸埋入其中,唯见那散著长发的肩膀不住发抖。 见裴帝毫无反应,秦琅直接探手想将裴帝扶起,不料双手才搭在裴帝肘侧,就听见裴帝声音呜呜咽咽地道:「放……放开……别碰……」 那声音嘶哑的诡异,秦琅傻住片刻,手上一松,裴帝的胳膊又垮了下去,秦琅这时才感觉到掌心布料滑过时略微湿润的触感,还没回神,裴帝缓缓抬起了脸,半睡半醒似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瞅了秦琅一眼,又回到自己被衣服挡住的双膝之间。 「陛下,下官去唤太医!」 踌躇片刻,秦琅无计可施,只得这样决定,话刚说完,裴帝已经吼了一声:「站住!」无意间想伸手去扯住秦琅,却在双臂挪动间露出下身事物,湿衣之下,男g高高翘起,顶端透著晶亮色泽,随著呼吸一颤一颤地抵在裴帝自己的小腹上。 秦琅惊见这幕,脚下不由倒退,脑子里彷佛轰了一声,耳边嗡嗡作响。 裴帝看见秦琅神色有异,努力顺了顺呼吸,闷声命道:「不许动!转过身去。」 秦琅大惊,也不敢应声了,直接转过去面对窗子。 一时之间周遭静了下来。 秦琅却在这静默的瞬间回忆起那夜想著裴帝自渎的场景,与眼下两相对照,竟是有种如坠云雾的微妙感觉,忍不住面上一阵热辣,目光甚至不晓得该摆哪里,直把窗子上的花纹扫了几百遍。 又在惊异之间,听见身後细微的喘息,既短又急,好几次明显的呼气,又唯恐旁人发觉而屏息,然後压抑地再吐出一口气来。 秦琅被这毫无规律x的呼吸给惹得浮想联翩,即便那呼吸极度轻微,却似是直接吹在他的耳道里,震撼著他每条思路,几要麻痹所有道德学识,教那数十年的苦读化作灰烬。 礼教沦丧的同时,秦琅已罔顾君令,悄悄回首,觑著裴帝坐在桌脚边,两腿尽张,双手探入股间不知在婆娑著什麽,嘴中呓语不断。 秦琅是念书的,却不是书呆子,当场心下了然,更多的却是难以抑制的澎湃情潮,骤时席卷全身。他无声跪下,就在裴帝敞开的双腿之间,目光火热地瞅著裴帝喷张的欲望,然後在裴帝慌张想遮掩的时候伸出手,上了裴帝股间的东西…… 原来是一只笔筒。 方才裴帝收势不住,扫落桌面上的杂物,却已经这笔筒纳入手里,那笔筒通体细长,是极难得的徽州青花瓷,瓷面漏刻著一座金銮宝殿,上头还上了釉的,光可鉴人,触手顺滑,令秦琅兴奋的是,那笔筒从底部开始已有一部份没入裴帝後x里,正卡在瓶身微微起伏的地方。 裴帝腕上无力,已不能再把那笔筒挤入身体半分,只就著後x被撑开的些许肿胀感去平缓体内的躁欲。 秦琅g本没有推开裴帝的手,裴帝瘫软著身体,已然无力阻止,两腿欲合拢,也仅能拢在秦琅身侧,索x放开,以免让这场面更乱。 皇g里有多少合欢的把戏,秦琅并不晓得,仅是看著裴帝目光迷蒙、额角带汗的委屈神情,秦琅彷佛觉著自己体内亦有道闷火从那不知名的幽径里开始窜烧,烧成一片焦灼,腿间r棍宛若成铁,越烧越硬,越硬越烫人,直想找处磨砺的地方。 秦琅把裴帝腿上的湿衣揭开,完全坦裸出两条光洁的大腿,覆在笔筒口的手指微微使力,从即将突起的葫芦幅度又推进了那麽一分毫,秦琅甚至不觉著那东西有进去了,但裴帝已难以克制地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急急喘起气来。 「陛下,陛下……」听得裴帝难抑的喘息,秦琅像是被魇住了,口里不断直呼著陛下,手指头微微颤动,一种不敢侵犯却又受到万般引诱的矛盾思绪充盈在他脑中,似乎是想求得裴帝一声原谅。 裴帝双眼已眯成一条缝了,颈子微微仰起,用馀晖瞄见秦琅失神的盯著他跨下风景的模样,长期以来惜才的心思在这时宛若变作齎粉,风吹云散,取而代之的便是满满的忧伤。 他信赖的臣子不该撞见这幕的,帝君面上受到众人敬仰的面具,纵然再虚假,也不会如现实一般使人不堪,裴帝无言地淌出了一行泪水,望向秦琅,低低道:「爱卿……爱卿你走吧……」 秦琅一抬眼便被裴帝眼角的泪水给惊住了,「陛下……」 「g中并不如你所想,朕这皇帝也是。」裴帝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却无能为力,无奈垂下眼睫,叹息道:「卿要辞官,要调职,朕皆准奏……卿走吧。」 「……不!陛下,臣不走!」秦琅煞时一惊,身体几乎要凑上裴帝x前,跪地的双膝直往前蹭,无意间把裴帝展开的两腿再往外推了出去。 裴帝倒抽一口气,腿g无意识地抖著,两腿展开的感觉但教下方的孔洞一缩,肠壁里的媚r彷佛结实地裹在了笔筒上,秦琅却又无所感知地挤了上来,把那笔筒再往里推进几分,惹得裴帝喉间连连欢吟,再心慌意乱地把声音噎进嘴里。 秦琅尽显心焦,瞅著裴帝失常的样貌,竟有一种莫名的欲望,脑海里联想若这娇贵的身躯是压在他身上而发出这番喘息的话…… 忽尔,秦琅低下头去,全身绷在裴帝腿间,他的嘴直接含住裴帝硬涨的男g,却丝毫不懂其中奥妙,只会把那事物拼命往嘴里塞。 「不要,爱卿!」 裴帝抵住秦琅头顶发旋,想将这执拗的臣子推开,可秦琅坚决不让,好几次让嘴里的事物抵到喉头了才肯吐出一些些,又是一个劲儿的往里推。裴帝亦被这毫无技巧可言的讨好弄得百感交集,喜悲之间,一旦那渗水的j孔磨到秦琅嗓子眼,舒爽的快意又会一下子凌驾在道德规范上。 (10鲜币)廿八 秦琅但觉口中事物热的吓人,越舔越湿滑,却不是自己的唾y,而是裴帝不受控制缓缓溢出的龙j,那j水初嚐腥咸,在舌面上反覆舔弄之後彷佛多了几许甘甜的滋味,秦琅爱不忍释,频频吸捻渗水的小孔,双唇紧拢,彷佛要将这得来不易的龙j咽入肠子深处。 裴帝又扯了扯秦琅的发,扯不动,挫败地把手压在秦琅肩上,无奈那手劲像猫爪在挠似的,无端给了秦琅默许的错觉。 秦琅再把身子往裴帝腿g挤,如朝中众臣一股脑的想要霸占住帝君身边最近的位置,他嘴中含著裴帝最隐蔽的部位,鼻间彷佛嗅到裴帝身上带有淡淡茶香,自古文人墨士多爱品茶,这茶香又给秦琅脑子添了诸多旖旎,却不知那是裴帝方才为了平息欲念朝自己泼凉茶的缘故。 但无论如何,情势俨然一发不可收拾,裴帝蒙昧地想著,老皇帝从前也有不少男宠,在朝子当个可有可无的小官,这本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如今秦琅拼了命的取悦他,事後到底升官贬职,可得好好想想。 不想忽然之间,秦琅缩在身前的身体猛然提起,嘴间「啵」的一声,与裴帝男g脱离,裴帝跨下猛感一阵寒气,眨著眼去看,竟然瞧见穆祁单手就将秦琅从後领整个人给拽了起来。 「……!」裴帝吓了一跳,指头绷紧了,身上却是无力躲闪,便见秦琅一脸愤恨,使劲扭著身体想要挣开身後的牵制。 秦琅嘴里高呼著:「放开!那个无礼之徒?!」 裴帝立见穆祁眼中闪过浓烈恨意,面上无比肃杀,心里刚呼不好要出言阻挡,穆祁出手更快,手臂一甩,秦琅若玩偶一般往外丢了出去,和旁边的花醽撞个正著。 秦琅连呼痛都来不及,眼前一片黑光乍现,欲昏欲醒,就被穆祁随从霍东给架走了。 从前纵然穆祁再高傲,见到裴帝至少会开口说句「微臣参见陛下」,可这次不仅连应酬的话都没了,那直挺挺的腰板也没弯下任何角度,只有一对冷若冰霜的目光由上往下看向裴帝。 裴帝不知为何被这j光一注视就觉著满是心虚,眼神闪烁,口中支吾著:「王兄……秦爱卿并无恶意……」 还没说完,就听见「碰」的一大声,竟是穆祁一脚把旁边的雕花椅给踹破了。 眼见穆祁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泄愤,裴帝内心的焦躁登时化作一股难掩的怒火,放开嗓子大吼:「做什麽!谁许你入内的!」 穆祁身形一凝,眉尖细微挑了一下,嘴角突然绽出浅浅的笑意,再陡然放大。他慢慢弯下腰去,单膝半跪,冷不防压开裴帝合拢的大腿,痛得裴帝闭上眼来。 「陛下真是好兴致。」穆祁一手托住裴帝下颚,蛮横将裴帝的脸转了回来,另一手已碰住塞在裴帝後x里的青花笔筒,那笔筒在穆祁大手里不过盈握,穆祁就著瓶身露出来的部分强势地转动。 此刻青花笔筒上晶莹透亮,却不知是上釉的关系还是沾染了裴帝肠y,在在弥漫著靡乱的气氛,体下的东西一转动,裴帝腰间又是一软,那东西湿滑磨著他的r壁,带著漏刻图案上的高低起伏一同碾压,隐隐有种唐突的快感从那不平稳的雕刻纹路里被勾了出来,裴帝被这一闹,气场煞时弱了大半,再也提不起刚才那股狠劲。 反倒穆祁一脸幸灾乐祸,讥嘲道:「就这玩意儿也能让陛下龙体爽成这样麽?」 裴帝顿感心中无比沮丧,把脸别过,哽咽著声音道:「别说了……」 「陛下做了什麽,还怕微臣说?」穆祁眼神倏地沈了下来,彷佛毫无感情,「还以为那秦琅多有学识,可堪大任,原来是这等行事深得陛下欢心那……」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裴帝跨下,唇角又嘲讽的哼了一声。 裴帝不忍再听,颤声道:「反正你也没将朕当作皇帝,朕这模样,不是你早就知晓的麽。」说完转过脸来,似笑非笑对穆祁喊著:「摄政王?」 不料穆祁骤然将那青花笔筒从裴帝後x里拔出,摔到身後砸个粉碎,接著便伸手拉住裴帝两脚踝将人往自己拖,裴帝被这一抓整个人从桌脚边给拽了出去。 「你──」 惊呼之声尚未完全,裴帝已经仰躺在穆祁身前,穆祁面容y沈,动作一鼓作气,把自己下身的衣袍撩开後就高高托起裴帝的臀,将臀间尚未闭合的孔x往自己的x器压下去,裴帝立即「啊」了声,觉著眼前天旋地转的摇晃起来。 穆祁的手很快来到裴帝的腰骨,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抬住,他双膝著地,背脊是挺的,当他抬起裴帝的腰却没有将裴帝上半身抱住,裴帝仅能用双手去撑地,免得让自己上半身过份後倾,这模样从二人侧面看就彷佛一只带靠背的椅子,又像是远景里雾中的吊桥。裴帝又试图挣了几下想要挺起腰与穆祁面对面,但力不从心,就这麽垂著上半身任穆祁撒野。 刚被青花笔筒磨蹭过的肠壁还保持著一定的开阂,穆祁的巨物咕溜一下就捅了进去,直抵深处的同时忍不住恨声道:「陛下身体里是浸了水麽。」 裴帝光是撑著身体以免让穆祁撞成散架就已经很吃力了,压g儿没去想回应穆祁恶意的玩笑,穆祁倒是自得其乐,牢牢锁住裴帝腰骨将人一下一下带往自己的巨物上撞击,边道:「陛下怎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要教训微臣?微臣听著。」 刚撂下话,裴帝直挺的男g猛地s出一道清y,几要溅到穆祁的脸,一股一股地洒在穆祁的袍子上,浓稠地往下流。 穆祁的动作只消停了那麽一眨眼,随即又猛烈抽c起来,裴帝的腰骨被他捏得疼了,嘴里直呼:「放开我!我好难受……呜……放开!……」 穆祁不言不语,微微弯曲背脊,两手肘压住裴帝夹在他腰侧的大腿,又是一阵激烈的行进。作家的话:今日第二更!亲们给我票票吧~~对啦!跟大家报告一下,因为香香喜新厌旧(呃……)所以常常换专栏名称,请不要介意嘿!喜欢请加入收藏~这样比较方便啦xdd先这样!祝亲们阅读愉快~~ (10鲜币)廿九 秦琅被押入天牢时,直接进了刑求室。皇城之中唯有这处关押犯人的地方,加上来人是由穆祁心腹侍卫霍东带来的,刑室里一应俱全,保管什麽难以启齿的罪名都教犯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供认不讳。 这个时候,秦琅已经被绑在刑椅上了,他感觉到手腕被强行困绑并可笑的缚在头顶,些许混沌的意志才终於清明起来。 霍东在旁与见礼的狱卒不知嘀咕些什麽,後者随即躬身走了出去,把门掩上。 「你凭什麽将我囚禁在此!」 秦琅一声暴喝,奋力扭动著身体,但霍东还是那付万年不化的冷面孔,瞅著秦琅,闷不作声。 刑室里没点燃几盏烛火,光是旁边摆著一盆用来烙刑的火炉,那火势旺盛,就足够照亮整间房,刑室墙壁上坑坑疤疤的,十分陈旧,还有许多褐色的斑块,後来秦琅才意会过来,那都是刑求犯人留下的血迹,不由感到恐惧。 室内一晌沈默,秦琅深知牢狱之中被屈打成招的传闻屡见不鲜,此刻教他遇上了,却是在这等诡谲的前提下,他很想知道昭王是用什麽罪名安他入狱的,怎麽交代眼前这名心腹侍卫对他严刑逼供,想到这些官员互相勾结的丑事,秦琅就忍不住嗤笑出来。 但那声冷笑刚噙在唇上,霍东缓慢逼近的身影,教他一时警惕起来。 霍东在穆祁麾下整整当了三年的小兵,冲锋陷阵,直到某役捣入敌营取得敌降首级後才被穆祁注意,授受军功的同时,穆祁心血来潮试炼了他,霍东当场展现惊人的武艺,自此深得穆祁好感,又沈寂一个月,方被穆祁点名,进入昭王府。 那一个月里,霍东照常吃住,辗转得知有许多生人在家乡打听他的事,甚至连霍家祖坟在哪里都给探听了出来,其後得到穆祁王令,荣升三阶,这才知晓那些人该是穆祁派去调查他的。 大景国的昭王心思缜密,不容一分值得怀疑的地方,而且极不容旁人近身,从没有妻妾在昭王寝间过夜。 穆祁是怎样一号人物,秦琅不如霍东清楚,却也知晓一个大概。他看著逐步逼近自己的强大身影,只恨壮志未酬,感慨之下,一双清亮的眉眼毫不避讳与霍东相接,彷佛真是视死如归了。 烙刑的火炉里「劈啪」一声,炭火正旺。 霍东的视线没有穆祁那般凛冽,却也够无情的了,站在战场上首要威吓敌人,似是连平日家居也忘记怎样去笑。他走上前,垂眼,睇著那一身傲骨的年轻学官,突然低声道:「欧阳先生死了。」 「……」 秦琅愣了一愣,怎样也想不到会听见这句话,正想下意识问声什麽,霍东又道:「欧阳先生留下遗言要我护你周全,你安静待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我尚可──」 「等等!」秦琅直接打断霍东的话,他现在满头雾水,拼了命的想问:「你到底在说什麽?!」话一脱口就明白他修养到底不够,面对恶人总无法再维持那一身潇洒的气度。 霍东显然并不讶异秦琅嘴里的chu话,只继续低声道:「我刚才说的你那个字没听清楚?」 秦琅当即竖眉,却是哑口,那一字一句都听的真切,串在一起就听不明白了。 两人僵持著对望,霍东方道:「欧阳先生对我有恩,我至少要完成他老人家一件心愿。」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秦琅冷笑道:「老师与昭王势如水火,你是昭王心腹,老师怎会有恩於你?莫不是昭王派你来策反秦某吧!」 闻言,霍东不发一语,盯著秦琅半晌,秦琅被这瞬也不瞬的目光看的不痛快,完全忘记之前在国子监为了让这家伙回头望一眼,自己瞪得眼睛都要脱窗了。 「哼!昭王狼子野心,只待时机成熟,天必诛之!你们这帮走狗一个也不能幸免!」 听著秦琅激昂陈词,霍东照旧一脸无所谓,却是语出惊人,泼了秦琅一大盆冷水,「读书人就是说得好听,办事冲动,不经深思,真以为有口诛这回事。」 「你、你、你──!」秦琅瞪大了眼,身子剧烈抖动,恨不得立即扑上前去拼命,身下的刑椅被他震出声音来,嘎吱嘎吱的,有些刮耳。 霍东轻易把秦琅怒火给撩起来,不以为意,直挺挺地站在秦琅眼前,手掌一贯压著腰际的剑柄,不想秦琅气得全身乱挣,x前困绑的绳子被这样摩擦往後扯掉了领口,露出锁骨,还掉出了一只东西来。 霍东一眼就看清那是一枚银制的铃铛,穿了细绳,挂在秦琅脖子上,不经意掉出来在x前摇晃,发出低低的铃音,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霍东的手掌离开了剑柄,勾住了那只银铃。 「不许你动它!」秦琅用力喊了一声,随即身子往後撤,可哪里有退路,正狠狠地瞪向霍东想要威胁几句,霍东猛然一扯,竟将那银铃上的细绳绷断,用两指捻著,吊在秦琅眼前。 秦琅大惊失色,忙道:「还给我!还给我!」 霍东静静观察片刻,闷声道:「这是陛下的东西。」那日穆祁差人在街上珍品店买的,他记得。 「既然知道还不快还给我!」 「陛下送你了?」 「……」 「你偷的。」 「胡说!」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霍东忽然把银铃纳入掌心,转身要走。秦琅见状急道:「把东西还给我!求你了!还我……」看霍东将要开门,语气竟是开始哽咽。 霍东转回身去,见秦琅颤著嘴角看著他,也不再往前走了,心中不知犹豫什麽,最後还是把牢门重新锁住。 霍东走回秦琅身前,缓缓道:「放弃吧,昭王不是你能对付的角色,欧阳先生在南方为你备了一处大宅,你这辈子就这样安分过下去。」 「不要再提老师的名字!」秦琅眼眶发红,「你到底是谁我g本就不晓得!你凭什麽干涉我?!」 秦琅说的极其悲愤,霍东听了,不曾有过任何情绪的脸上竟出现了难得的波动。作家的话:出现了第二对cp!有没有谁想到过呀~~喜欢请举手xdd香香继续码字去…… (21鲜币)三十 霍东走回秦琅身前,缓缓道:「放弃吧,昭王不是你能对付的角色,欧阳先生在南方为你备了一处大宅,你这辈子就这样安分过下去。」 「不要再提老师的名字!」秦琅眼眶发红,「你到底是谁我g本就不晓得!你凭什麽干涉我?!」 秦琅说的极其悲愤,霍东听了,不曾有过任何情绪的脸上竟出现了难得的波动。 人世间的聚合离散,霍东自认已看得透了,战场无情,上一刻称兄道弟的同僚,一晃眼便是尸骨无存,人的眼泪若真流得乾也就罢了,若是流不尽,难道要一辈子哭泣麽。所以他格外讨厌流泪的人,流泪是软弱,是无能。 当秦琅的泪水还在眼里打转,霍东已抬手,把银铃捏在指腹间,往秦琅身上凑。 秦琅被这举动惊住了,身体一颤,眼角一滴热泪被抖了出去,刚好落在霍东腕上。 霍东沈默著看那泪珠在他手腕上凝住,随著倾斜的角度而缓缓流过内侧腕部再滴到地板,渗入砖缝里,彷佛被蒸乾了一般消失。 心底忍不住又有了想法:瞧瞧,眼泪果真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连个痕迹也没留下。 不知那念想自顾自地在心里反覆讲了几次,只觉著一股无名的火气开始在体内烧起,渐渐给了他一种嗜杀的冲动,似是在战场上策马踏过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亟欲展现出战胜者的优越。 霍东紧紧捏著银铃,将银铃贴到秦琅的颈子边,引得秦琅一阵轻颤,秦琅不是怕霍东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而是对那彷似在一瞬就笼上冰霜的眼神感到畏惧,他从未见识过战场的残酷,不知道人的心眼可以冷成这样。 蓦然,霍东往前跨一大步,激得秦琅不自主大吼:「站住!你,你要做什麽!」 霍东朝他睇了一眼,视线再缓缓回到银铃之上,见那银铃被自己从秦琅的颈子边贴著,慢慢挪动到微敞的锁骨,才悠悠道:「敢问秦大人可否知道我等都是如何打胜仗的?」 「……」这句话问得秦琅有些烦躁,想自己一介书生哪里懂得这些,可很快脑子里又冒出个想法,不甘示弱地回嘴:「孙子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上兵伐谋。」霍东重复一次,手中的银铃缓慢朝秦琅x前滚动,微微陷入xr之间凹陷的地方,道:「欧阳先生机关算尽,还是被昭王遣回故里,郁郁而终。伐谋,不成。」 秦琅没料到霍东要讲的是这个,却又不愿自己尊爱的先生在这武夫嘴里被抹黑,立即回道:「老师在朝中集结力量,图谋大事,又岂是你晓得的!」 「难道这就是伐交?」霍东反问,语调里已显得不屑,「派秦大人这等好官潜伏在陛下身边?」 「你──」 「再来只能论伐兵了。」霍东对秦琅的怒气视若无睹,迳自道:「可惜这大景国的兵权,过半都握在昭王手里。可见,伐兵,也不成。」 秦琅不想再与他论道理,撇过头去,冷哼著:「匹夫!」 霍东没被激怒,眸底反而有些意犹未尽的神色,赫然将那银铃夹在掌心直接往秦琅的x物压了下去!秦琅後背一个倒弹,面上羞耻难当,脑子里登时找不到新的词汇,又是一句:「你这匹夫!」不料霍东的脸往他凑进,皮笑r不笑,一字一顿说得清楚:「我这匹夫,要打胜仗都是直接攻城的。」 秦琅不知道自己这副皮囊是怎样招惹到霍东的,当霍东拉开他一条腿,然後欺上身霸住那块脆弱而私密的地方,秦琅忽然有一种被破城而入还遭到敌将在城楼c满军旗的错觉。 刑椅狭长,後背耸然拱起,教人坐在上头十分不舒服,何况两手腕还被绑在椅背上并束高於头顶,那模样的确狼狈又可笑。刑椅之上能使人下肢无法出力,一旦受刑痛苦难忍,屎尿便和在衣物里渗出来。 当霍东将秦琅一只脚踝握住,身子压向前,秦琅一度以为霍东要活生生掰断他的腿,直到霍东抽过架上的皮鞭将他那条腿弯曲著绑住,秦琅才知道接下来或许不只是掰断这样简单。 绑住的左腿就这样凌空在刑椅外悬著,找不到施力点,便如残疾一般在半空中微微抽动,秦琅在颤动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脚g一下下蹭在自己的腿g,甚至扫过近处的x器,只得拼了命的把腿撑开,却又是在这时候,霍东跨坐在刑椅上,将秦琅另一脚也给高高抬起,秦琅以为霍东接下来依样如此,受不住大喝:「要杀便杀,何必污辱我!」 「不能杀你。」霍东直接了当,提起那条腿搆在自己的肩窝上,本来抓在脚踝处的手缓慢而用力的下移,从小腿开始一路滑到腿g,把上头的衣物也跟著推了下去,露出一条乾净的腿。道:「我只想让秦大人你改变心意,离开皇g。」 「休想!」秦琅大吼一声,那些自幼学习的报效志节纷纷涌了上来,连带一股被剥衣的羞耻,化成一句誓词:「谁也不能改变我对陛下的忠诚!」 「忠诚……」 霍东忽然垂眼从秦琅两腿之间看了过去,刚刚他随穆祁闯入裴帝寝g,自然也有瞧见秦琅伏在裴帝腿间的情况,一个臣子要取悦皇帝是天经地义,却不想是这般取悦法。当下嘴角勾起,乾笑道:「也就是这具身体忠诚。」 秦琅听得那诡异的论调,有了一种秀才遇到兵的脱力感,只能恨恨地甩动那只还能使力的脚,心道最好能踹上霍东的脸,死之前让这匹夫破相权当泄恨也好。 却不想霍东看上去明明没使力,单掌扣住他的脚踝就教他动弹不得了,秦琅见自己的一条腿距离霍东的面孔近在咫尺,偏又不能动他分毫,实在恨得牙痒。 实际上,霍东本来对眼前这具身体没有任何遐思的,想要解决欲望,在城里就去青楼,在营中便招军妓,虽然不是理想的交合,但总能恢复平常。 身体需求嘛,还要讲究什麽,高潮的时候也不过一瞬间。 然而此刻他却扯开了秦琅的衣带,顺势将秦琅疲软的x器扶起,秦琅被霍东此举惊呆了,瞠目结舌,面色一晌煞白,又很快怒从中来,暴喝:「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说了不杀你。」霍东微微挑眉,似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震得耳膜有些生疼。 秦琅咬牙道:「不要污辱我!」 「……」霍东不理睬他的抗议,两指加压,猛然从那疲软的x器里挤出一小渍y水,积在g头上。 秦琅方才r欲焚身,遭到打断,身体便似是有一股闷火堵在腹里,与霍东对峙时尚不注意,这下子遭到霍东恶意的挤弄,似是要把之前的欲火点燃,霍东手劲不小,秦琅只觉瘫软的x器夹杂著痛苦与欢愉而抬头,又经过几下撸动,g本已被完全唤醒。 身体与心中意念背道而驰,秦琅颓丧地垂下脸,眼中彷佛又有泪光流转。 霍东见这一幕,闷声道:「想什麽?」 「……」 「你硬了。」 「住口!你住口……」 「……」霍东听见秦琅喉里酸涩的不像话,话锋一转,忽道:「用这个就行。」 秦琅不知这匹夫又要搞什麽名堂,终於转回脸来看,一看又是一惊,霍东居然拿那只银铃去磨蹭他流水的g头。 奈何此景太过熟悉,秦琅顾不得阻止,呐呐道:「你……你怎……」 秦琅用银铃的凹槽故意挑了一下秦琅g头,沾出一条银丝,说得极其平常:「我看见了。」 「不!──不可能!」 「昭王派我暗中跟踪你,已有数日。」 这会儿秦琅整个人彷佛坠入了无尽深海,顿觉全身一阵冰冷,摊在了刑椅上。 「原来你对陛下是这种心思。」霍东说了这句,面上不带表情。 秦琅全身颤抖著,连那不自主发硬的x器也跟著摇晃。 霍东抬眼,道:「你知道幼犬总会把给它甜头的当作亲妈麽。」手里的银铃默默离开那处,趁秦琅不注意钻到下头去,忽然把银铃从那乾涩的後庭推入,边道:「等秦大人嚐过别的甜头,就会对陛下死心了。」 秦琅捏住了拳,指尖几要陷入掌心,整个身体都是绷紧了不敢动,更不敢去看霍东对他的身体做了什麽,恐惧地闭起眼,嘴里只喃喃道:「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 犹待银铃突破後庭肌r而陷入,惹来秦琅一阵阵呼痛的闷哼,霍东接著伸入食指,试图把银铃再往r壁里推。 然而乾涩的r壁每一推进,连霍东自己chu糙的手指都能感到一股磨擦的疼动,再看到秦琅缩起脖子,额际上打著冷汗就更确定了,这件事若办不好,便不是他说的「甜头」。 於是左右张望,看见旁边一盏油灯架,烛心已经要燃尽了,火光一闪一闪,乾脆捻熄了,手指沾了沾灯油,知道并不烫手,居然全浇在秦琅胯间。 灯油带著烛火馀温,还是吓得秦琅一下激灵,那浓稠的y体从他的腹股沟开始往下流,沿著耻毛,一滴滴落在刑椅上。 霍东用手把灯油抹开了,害得秦琅胯间一片湿黏,秦琅无法忍受这等异感,终於稍微放下身段,颤声道:「你放过我吧……」 霍东问:「你愿意辞官?」 秦琅却是又犹豫了,在这犹豫的片刻,霍东手指混著灯油润滑,重新伸进秦琅紧闭的後庭。 这次的进入很顺利,霍东马上感觉指尖碰到了银铃,前前後後来回缓慢地抽动几下,接著把指头往前伸直,将银铃往里推。秦琅惊喘几声,觉著腹中酸涨不已,可到了深处,却无端引来足教人理智全失的快感。 霍东瞧著这次秦琅再不言语,反而微微侧头,闭起眼来喘气,颊边染著的嫣红不知是羞耻还是快意而逐渐明显,心中陡升的念头,让他确定自己这次也跟从前不一样──他想试试这具身体。 即便心有所思,霍东手上还是从容不迫。他慢慢解开自己的衣,露出雄伟的下半身,才发觉自己的x物居然也已涨了一圈。 秦琅因体内的搅动暂时止歇了,不禁张眼去看,看见霍东脱衣,腿间的那话儿简直是跳出来的,秦琅心脏霎时漏拍也似,屏住了呼吸。嘴里嚷著:「你……你做什麽?!不要,不要过来……!」 霍东已经将秦琅的腿重新按住,暴涨的x物抵在x口,蹭了蹭皱褶处的灯油,顺势捅了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琅全身抽搐,大呼:「痛!好痛──啊……」 霍东的x物一股脑儿捅入最里面,把尽头处的银铃摇响,发出诡异的铃铛声。 秦琅被体内的刺激冲得说不出话来,几声嘶吼,嗓子便似沙哑了徒留孱弱的喘息,霍东闷著脸看他,看似毫无情绪,可手上已把秦琅的腿再往自己肩窝处按实了,身子前倾,又是一阵深沈的顶入,就连他自己x器周围的体毛都染上秦琅胯间的灯油,一时间彼此身体黏滑不堪,抽c之间拍出白色的泡沫,随即再被挤入秦琅後x里。 霍东几乎是止不住的一下下直逼深处,频率很快,秦琅在那银铃被摇响的开始就已经不受控制地s出j水,霍东没有缓歇,更往前靠近秦琅,激得整间刑室啪啪声响不断,隐约从外头听见倒真似有些在给犯人鞭刑了。 秦琅被霍东这番折腾的半死不活,已然无力抵抗,整个身体在刑椅上随著霍东的进发一次次剧烈摇摆,蹭得皮r几要渗血,霍东这才解开秦琅另一脚的束缚。 腿上没有被绑,还是呈现了一种弯曲角度,垂在刑椅旁边,霍东撑起秦琅双股,腰间动的厉害,让秦琅在快要毫无感知下还能断断续续发出呻吟,泄过一次的x器半硬半软打在小腹上,失禁般地滴水。 最後许是见秦琅昏昏沈沈,连一丝反应也没了,又许是腹中热y终要喷勃,霍东加快抽c,享受快意临界的同时不自觉闭起双眼,任那x物释j。 却似在恍惚之间,耳边听见身下之人迷乱地喊了一声…… 陛下。 (10鲜币)卅一 靖霜待在门外听著裴帝若有似无的喘息,心中空白一片。 一国之君落在昭王手里尚且如此,他不过一小内侍,手无实权,仗著裴帝宠信去恫吓下头的g仆们也就罢了,哪还能妄想什麽。 然而谁无过去?过去的记忆曾有多麽庞大的艰苦,似是也随著春临之际一场洪灾而被狠狠淹没。 可惜他总是想不透,为何大地春暖花开前,要先经历冰雪消融的过程。而他仅能在无尽的水面上抓住穆祁丢下的腐木,又浮又沈,茫茫等著结束漂泊的那日。 穆祁在收到靖霜急讯前正要宽衣上榻,昭王府在三更天过去人声甫歇,一顶顶大轿从王府门口送走,轿中人全是京中权贵,更有一部份是歌妓与青楼红牌。 昭王是大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何况身兼摄政之职,还有没有「一人之下」的说法,从来就随著别人去揣摩。昭府中设宴自是不能寒酸,一晚上酒席各类吃喝用度,实在无法想像大景国边陲有所谓的难民与饥荒。 但这些穆祁当然不在意。 他喜欢吃饼,那些掉落的饼屑,由著他往地上拍,置之不理,嘴里嚼著的,才是真正的美味。 可光是吃饼,总会生厌,穆祁想著该怎麽添些调味料,竟有人动了抢这块饼的主意了。 瞧见秦琅吃得津津有味,穆祁当即想拔去秦琅的舌头,拔舌之前还需得一颗颗敲掉牙齿,受尽百般凌虐後,才甘愿将那染指裴帝的舌头一寸寸割下。 但尽管脑子理想得有多狠毒,眼下却只想将閒杂人等全数从裴帝身边完全刨去,至於是否要亲自看著秦琅受刑,那已是他泄愤之後的事。 强扯,褪衣,张开那白晰却y荡的双腿,穆祁用了十二分气力贯穿裴帝身体,杵臼一般,捣得越狠方越来劲,按住裴帝细瘦的腰骨,迎面撞击流出汁水尚且不可自拔的x孔,穆祁张牙舞爪的,几乎要将裴帝全身撞个粉碎。 裴帝体内异常发浪,本就虚脱无力,垂在两侧的手臂慌张撑著身子,承受几下穆祁的撞击後显然已无法再支撑,颤抖著开始弯曲摆盪,穆祁冷眼旁观,双手把裴帝的腰再往上提,跨下的巨物挺翘著,由下而上抵著裴帝体内最敏感的点,教裴帝男g竟如破处的少女,哭乾了泪水,再也s不出半滴j水来。 这场x事穆祁并没有泄元,他抬高裴帝的腰狠狠抽c,害裴帝完全是悬在空中接受他的x交时,裴帝眼睛一翻,已经昏死过去,穆祁不解恨的再重复抽c几次,眼神瞄过那被他捏成青紫痕迹的躯体,终是冷哼一声,将人放下。 靖霜听见身後房门嘎吱一声迅速打开,忙回首躬身上迎,穆祁面色严厉,拉了拉身上的衣袍,还是那付英武潇洒的模样。 穆祁觑了靖霜一眼,道:「传太医。」靖霜忙点头,穆祁又道:「醒了,通知本王。」随即大步流星而去。 靖霜唯唯诺诺,往房内瞧了裴帝一眼,裴帝横躺在榻上,衣衫不整,本往外跨的步伐又缩了回来,先去把裴帝仪容整理好并盖妥被子,才唤人去传太医。 终归到底,裴帝还是对他好的。可趋炎附势又是人的本x,他也只能做这些枝微末节的小事当作唯一的回报。 大景历五十六年,仲春,年轻的裴帝满十六岁,回顾往昔一年他过得很苦,因为父皇择了他作太子,并将穆祁遣回东北封疆,裴棣在g里毫无人脉,受到哪些欺负不需细讲,他活著,只靠母妃骆氏娘家的富商背景,买通许多朝中的大臣。 裴棣记得那年秋狩,父皇回g後便生了一场大病,朝中事物不经谁手,就这样延宕著。 其後百官上书,用著陈腐的道理荐举骆妃长兄骆良维代理朝政,暂时恢复丞相一职,遭皇帝婉拒。大景国极权中央,从不设丞。 骆良维乃庶民出身,虽家财万贯,买了几份官衔,总不是实至名归的贵族,但有钱能使鬼推墨,大景国历经诸多战事,百废待兴,又国库空虚,急需用钱,委实给了骆家扬名的机会。 於是有人便讲裴棣之所以能成太子,也不过就是靠著钱财,论德论能,其上兄长均出其左右,太子一位哪里排得上他。 裴棣听进耳里,不做辩驳,却难掩心中落拓,偶日来至国子监外,欲拜访欧阳先生下棋散心,不料撞见父皇微服私访,在一偏室不知与谁交谈,谈话声悉悉窣窣的,只听见最後一句:「朕将指祁儿任摄政一职。」 裴棣听出穆祁小名,当即大喜,欲与父皇拜谢,不料刚推门,便听身後小仆来报欧阳祭酒出门不在,裴棣应了一声,转回身去,室内竟是空空如也,已见不著任何人影。 可他记得很清楚,父皇手里拽著一卷圣旨,他想,那必是任穆祁为摄政王的谕令。 那时候,裴棣以为他会跟穆祁一直那样友好下去。 裴帝醒来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还没完全睁开双眼,就乾哑地喊了声:「苓妃……」便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夹在两手心之间紧紧握著。 「陛下!」 一声焦急却悦耳的呼唤传入裴帝耳里,裴帝微笑张眼,看向床边爱妾。 年轻的宠妃还是那般貌美,明眸皓齿,吹气胜兰,她温柔捧著裴帝的手,放在颊边蹭了蹭,喃喃道:「太好了,陛下您终於醒了……」眼里盈眶的泪珠几乎要成串落下。 裴帝反手捧著苓妃的面颊,微微坐起,轻声道:「朕睡了多久?」 「……整整三天了。」 「是麽。」裴帝眼神一黯。想三天时间,饶是穆祁本事再大也没理由阻挡後g嫔妃关切她们的夫君吧。可惜其中原委,他不能讲,也讲不得。 苓妃忽然扯出一抹笑意,虽然勉强却很欣慰,「瞧臣妾真是糊涂了,该传太医给陛下照看才是。」 裴帝拉住了她,面上很镇定,丝毫不像大病之人。 苓妃回身,道:「陛下?」 「爱妃……」裴帝环顾四处,见内侍们均站在远处,方把声音放低,道:「你父亲近日可好?」 2531 欲望文 32-37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3237 (10鲜币)卅二 自数日前远从关外和亲的公主住进g里,g仆们都能感觉到西苑一隅不太平,除了夜半频频传来的鸟鸣声,或是偶一自窗缝里闪出的亮点,光是那公主将所有仆役驱赶走就已经够诡异了,守门的侍卫还说,常听见公主一人在屋里自言自语。 番族库塔族送来和亲的公主名唤海珠,只有十五岁,但身材高,体态丰满,脸上带著难掩的稚气,总眨巴著水灵灵的双眼。 她到g里随行的嫁妆有十馀车,却没有任何婢女跟随,那日穆祁闻讯将人接入g中,暂住g中西苑,这麽一住就是数来天无人问津。 库塔族本就是与大景对峙对久的外敌,昭王的东北封疆,主要屏障的正是库塔族的来袭,库塔族发觉穆祁身兼摄政要职,长期居住京城,认为有机可乘便暗中偷袭,不巧战败,教昭王大军逼退数千里,从前占领的土地也被夺回,此役,库塔族败的凄惨无比。 传入京城的捷报便是如此阐述的,昭王指挥若定,英勇对敌,命库塔族人不敢再越雷池一步,然而海珠却清楚,这场战役虽是她族人输了,却也没输的那麽简单。 和亲这回事她库塔族在北边生活上百年从没发生过,被穆祁打退一次就牺牲她这麽一个宝贝公主,怎麽想都教她不能甘心。 可既然顺理成章入得中土皇g,就不能放弃这次为库塔族复仇的机会,於是日前偷偷潜入裴帝寝g,将春药涂在裴帝身体上打算色诱,不幸铩羽而归,海珠暗暗不满许久,觉著裴帝不懂库塔风情,不能从此下手,心底就又有了其他的念想。 海珠在裴帝寝g前被靖霜挡住时,穆祁就站在她身後。她哼著气,正要臭骂眼前的内侍一顿,穆祁讥嘲的声音响起:「化外之民,到了京城还是不懂规矩。」 海珠转头瞪了穆祁一眼,两眼冒火,简直要跟虎豹一样扑上去把穆祁撕个破烂,却忽然一个深深吐息,大眼睛微微弯起,笑道:「昭王,我族长赠送您的六器,您可还喜欢?」 闻言,穆祁旋即寒了脸色,淡漠的目光紧紧攫住海珠,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轻嘲,只在与海珠擦身而过时轻声抛下一句:「小野猫,不要玩火自焚。」 海珠最後还是没有见到裴帝,她在外面嚷了许久,眼前一个靖霜,後面一个霍东,两个似在看戏一般地注视著她,海珠气不过,正要发难,就见苓妃掩门走了出来。 苓妃看见海珠并不诧异,反而过去和和气气的说:「妹妹,你初来乍到,我还未能与你说上话呢。」 海珠嘟著嘴道:「谁是你妹妹?少来中土攀亲这套!」说完,扭头回西苑去了。 苓妃朝靖霜苦笑一下,靖霜垂首示意,她目光接著扫过霍东,霍东也跟著敛眉低头,恭送苓妃离开。 穆祁进房时,刚好看见裴帝在苓妃额上亲了一记,可人的小脸蛋,苓妃笑著,无意间瞄见穆祁靠近,害羞地退开一步,对穆祁喊了声:「昭王爷,妾身有礼。」 「苓妃娘娘。」穆祁也就这样冷漠应了一句。 裴帝朝苓妃带笑道:「好了,你先去准备准备吧。」 苓妃躬身退下,关门时不禁多朝房里觑了一眼,穆祁背对著她,看不见表情变化,苓妃却在这时无端感觉等会儿房里剩下这君臣二人,到底是妥还不妥? 关上门前,只听见穆祁沈著声音道:「微臣参见陛下。」 「王兄不必拘礼。」裴帝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而後看向穆祁,眼神轻轻淡淡的,确是有几分病愈虚弱的样子。 穆祁的目光徐徐看向身前帝君,裴帝身著一袭轻袍,坐在桌前,尚未束发,乌黑青丝倾泻在肩背上,勾勒出细瘦的身材,穆祁一眼就看出裴帝袍下必是什麽都没多穿的,不禁想起他日前在这具躯体上留下的淤痕,不知退了没有。 沈吟片刻,穆祁道:「陛下还是躺著吧。」 「朕好多了。」 放下茶盏,脸上带出细微的笑意,裴帝正抬眼直视穆祁,却为那热切的注视所畏,在那专注的瞳仁里,裴帝彷佛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倒影中的他,眸光彷佛也在颤动。 裴帝无法仔细描绘这份感触,就好比一个畏光的人,却拼了命了想站在太阳底下,享受让全身洒满阳光的温暖。在得到一项极为企盼的东西时,所付出的种种代价,令人觉著爱恨兼具。 後来裴帝突然恍然大悟,许是今日穆祁并未身著官袍的关系。 一袭绿镶边的紫长袍,罩著一件牙白色的对襟,腰上系著翡翠玉带,吊著一只绸色流苏,脚下的白鹿皮靴稳稳贴合著小腿肚,隐约把两腿强劲的肌r刻画出来,整个人看来十分英飒,似是富家公子,却又无那般俗气。 原来少了官袍加身,连裴帝自己也觉著眼前的穆祁不是昭王,而是当年的堂兄弟了。 可惜一切只是错觉。 穆祁眼睛一眯,稍稍掩去君臣之外多馀的情绪,道:「既然如此,陛下自然是不怕微臣检查了。」 裴帝一凛,怔问:「检查什麽?」 「身体。」穆祁弯腰俯上前去,微微笑著,在裴帝耳畔低语:「下身的伤。」 裴帝登时面若火烧,倏忽泛红,霍然站起,急道:「不必劳烦王兄了。」 「陛下何必害臊?」穆祁一把抓过裴帝胳膊把人带往怀里,另一手随即揽住裴帝後腰往前一送,两人的腰腹登时紧紧贴住了,裴帝恍神,瞪大著双眼,见穆祁嘴角噙满坏笑,缓缓道:「这几天都是微臣亲自给陛下上药的。」 「亲自」二字听得裴帝浑身轻颤,仓皇道:「如今朕醒了,这种事……」 「行。」穆祁爽快截了裴帝的话,微微松开怀抱,道:「陛下醒了,一切势必躬身力行,对吧?」 语意不明的提问,害得裴帝脚步连连後撤,乃至终於退无可退……作家的话:下面继续上r,亲们都懂的!!香香不废话了xdd (10鲜币)卅三 顷刻间,裴帝感觉膝窝抵著什麽,不及回头,穆祁已经欺身而过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裴帝但觉眼前一阵旋转,正欲支起身体,床沿一抹高大身影已将去路阻截。穆祁从袖里掏出一瓶伤药,放进了裴帝手里,不多作解释,眼底的意图已清晰可见。 「……」也罢。既是已选择这条路,又不是条死胡同,总该要继续走下去的。 裴帝无言,用指腹沾了沾膏药,便微微撩起衣摆往身下送。 却不知是裴帝指尖冰冷无所察觉,还是那处遁在股间的x口太过温热,那膏药一抹上瞬间化了开,带著些微刺激的凉意,压制著裂口愈合时所无可避免的搔痒。 穆祁低眼看向裴帝衣上泛起的波纹,猜测衣下的手指是怎样去抚自己的後x,裴帝动作很轻微,一度曾让穆祁怀疑那只手g本是阳奉y违,直到裴帝放松也似地喘息一口,将手抽出,把伤药推倒枕旁。 「好了?」穆祁问道。 裴帝低低「嗯」了一声,脸上暧昧不明,穆祁心念蠢动,忽尔单膝压上床,道:「微臣看看。」 「王兄!别!」 裴帝胡乱扯住穆祁的衣服,将那牙白色的对襟都给拉歪了,但穆祁已就著裴帝侧躺的姿势上了龙榻,裴帝下意识想把身子躺平,掩盖那处羞耻的x口,无奈穆祁手脚更快,双脚夹住裴帝一条腿,单手抱住另一条腿,让彼此的胯间十字嵌合著,然後穆祁勾住裴帝大腿的手掌每往上一提,裴帝整个人就侧得更厉害,完全无法使力。 不能使力,可简单的挣扎还是可以。 最後穆祁冷冷说了一句:「陛下,可莫要再动了。」裴帝才终於不再挣动,因为裴帝明显感觉到双方贴合的胯下,卡著一个硬物的触感。 穆祁的x物在蹭动之间昂然硬挺,顶著裴帝的腿g,即便透过布料,还是能感受到x器涨满的轮廓,其中紧张的程度,简直是在草丛里蓄势待发的兽类,死死盯著眼前的猎物,准备一击咬上猎物脆弱的肩颈。 裴帝被穆祁专注而强烈的视线所感,周身泛起战栗,连指尖都凉透了。 穆祁安抚似地,手掌在那被他勾起的裴帝腿上来回抚,细细感受暌违三日的滑润触感,而後屈指轻轻一挑,将裴帝衣袍下摆撩起至腰间,看见方才抹过药的x口一紧一紧的,宛若在害怕著什麽,渐渐提高的体温亦将膏药完全融化,胡乱蔓延在雪白的臀瓣,这景象在微弱的光线下看来却是如此湿亮。 穆祁再缓缓用手去探,上股间这片湿滑的药y,坏心地绕著x口打转,并详加解释:「如此有助药力。」 说的一本正经,惹得裴帝哭笑不得,却无法忽略发抖的身体渴求一般的,期待著更强烈的肤触。 然而高潮以後残留在体内的痛感,犹如此刻身上若隐若现的淤痕,教人两相矛盾。 忽然,裴帝闭上眼,忍耐著穆祁手指在身上撩拨欲念的火种,幽幽道:「别再这样对朕了,王兄。」 穆祁沈默,目光来到裴帝蹙起眉的脸。 「朕已让苓妃去准备家宴,岁末了,咱们亲族总该聚聚,你是朕的堂兄,自当出席,带著昭王妃……」 「哦?」穆祁本打算把裴帝的话听完,想瞧瞧无事时总不免胡思乱想的帝君这次又有什麽奇妙的说法,然一听见「昭王妃」三字,便立即没有了耐x,挑著眉道:「这就是陛下刚才与苓妃娘娘商量的事?」 裴帝点头。 「那真是可惜了陛下一片心意,内子在这些天应该也与皇太后同样在寺庙里祈福净身,不便见客,这些荤腥就免了吧。」沈吟片刻,揣度出裴帝的念头,再道:「何况微臣有陛下相陪,已是心满意足,不劳陛下设想了。」 裴帝一顿,双眉接著皱起,「王兄,你有妃子的。」 「嗯。」 「朕也有苓妃,有後g!」 「嗯。」 「……」 「那又何妨。」穆祁在裴帝哑口的瞬间俯身上前,嘴唇以气音在裴帝颈颊之间婆娑著问:「陛下难道是嫉妒了麽?」 语调轻柔万分,带著调侃与对事实的满不在意,裴帝却觉著好似当空敲下一记响雷,震耳欲聋,迷迷恍恍。 嫉妒这种情感当他被指认为太子以後便不曾再嚐过,然後登上皇位,更是从未触及,坐上大景国最优渥最尊贵的席座,嫉妒一说,从何而来? 裴帝顿时失笑,看向穆祁狡猾的表情,忽然想起三日前秦琅伏在他腿间替他舌耕,穆祁愤然赶至,杀气腾腾,那才该叫做嫉妒。 可是转念一想,如今屈身在穆祁身下的亦是他这一国之君,被肆意逗弄,任人上下其手。 所以,到底是谁该嫉妒谁? 可惜世上有许多事情即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裴帝驳去方才庸人自扰的想法,道:「王兄不是要替朕察看伤势麽?可好完全了?」 穆祁却道:「舍得了?」 这话问得裴帝又是一愣,赫然觉著自己像个要不到糖吃偏说糖不好吃的孩子。 但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终归这是具贪得无厌的身子,默默习惯穆祁体上的热度,膏药的冰凉,引得裴帝不自觉想摩擦住穆祁的躯体,求得一份至高无上的疼宠。 裴帝自己拱了拱被扬高的大腿,膝盖蹭上穆祁腰际的翡翠玉带,道:「王兄,你之前那句可是真的?」 「哪句?」敏锐的预感在穆祁脑里一闪而过,虽能料到七分,却还是开口问了。 裴帝答得很快,彷佛记得清清楚楚。 「有朕相陪,心满意足。」 「……」 穆祁瞧著裴帝眸底澄清到看不见任何心计的眼神,只是沈默著,照例推敲这话里的言外之意,裴帝却已抢白,轻笑道:「朕就当王兄是默认了。」 然後婆娑著穆祁袍上的锈纹花边,上头连g盘著两朵半绽的花,似也为此言佐证,连g同生。 __________作家的话:作者旁白:後面还有一小段,接续在下一章开头,不好意思啦!亲,文上传後不能乱改>”< (12鲜币)卅四 穆祁瞧著裴帝眸底澄清到看不见任何心计的眼神,只是沈默著,照例推敲这话里的言外之意,裴帝却已抢白,轻笑道:「朕就当王兄是默认了。」 然後婆娑著穆祁袍上的锈纹花边,上头连g盘著两朵半绽的花,似也为此言佐证,连g同生。 後来穆祁便走了。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手一松开,转身,随口道:「微臣告退。」返回昭王府。 裴帝等穆祁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才终於松弛身上的每g细筋,仰躺在床,捂著太阳x默默回忆,等了片刻,竟是已忆不起方才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脑海里乘载了太多不堪的事,理智若临崖一般,在进退之间绷著。 只不过前进是坠崖而死,後退是被猛禽撕裂而死,好像怎麽逃,都是相同的结局。 那麽就选择在临死前还能挣扎一下的方式好了。裴帝莫名其妙地想,临死之际,他不要财宝陪葬,也不要爱妃同寝,甚至教陵墓被刨开,裴棣二字自大景史上抹去,皆是无关紧要。 就是想在苟延残喘的时候,问问这个人:「所谓的心满意足,何解?」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便再问一句,王兄,你可是真的心满意足了? 大景历六十三年,玄冬季月,天地隆烈,皇太后骆氏祈福仪式期满,返回g中,命裴帝与众妃抄写佛经,置於护国寺殿前焚香举祀,以求来年大景国泰民安,风雨调顺。 裴帝端坐案前,手执笔楷,苓妃在侧研磨松墨,静静望著裴帝字迹,两人偶一交谈,便如新婚夫妇那般和谐愉悦。 言谈时候相敬如宾,忽时,靖霜来禀皇太后亲临此间,仅带一贴身仆婢,似是也怕太过张扬,那些久居深g避不议政的规矩,有机会教攀亲带故的臣子们藉口发挥。 皇太后骆氏徐徐走进,裴帝与苓妃已在门口等候,不免俗的见礼,骆氏撤去多馀人手,这才放软面上肃穆的神情,抚著裴帝脸颊,心疼道:「皇儿,国事要紧,也该好好吃食。」 裴帝躬身,打起j神搀扶骆氏就坐,笑道:「母后可别再提这事,这些天苓妃给朕备妥三餐,外加点心夜消各样补品,再吃下去,恐怕不胖也不行。」 骆氏欣慰地笑了笑,朝苓妃伸出手来,苓妃带著羞赧笑意上前让骆氏搭住手掌,此情此景,俨然是一副美好的全家福了。 骆氏又与裴帝述说几件此行往护国寺祈福的琐事,纯属閒话家常。裴帝见骆氏归来後j神不少,想必是在外头走了一遭心情也开阔了些,奇妙的是,身体上的些许小毛病似乎在佛理之下反倒能省事了。 都说佛家能度众生,由此看来,恐怕有几分匪夷所思的道理。 後来骆氏藉口乏了,摆驾回g,见案上裴帝挥毫,忍不住凑过去瞄了几眼,端详片刻,指著那字体的一勾一捺,缓缓道:「皇儿,你这笔画与老欧阳确有几分相似。」 一听骆氏提起欧阳先生,裴帝当即有所警觉。 欧阳先生遭陷辞官,退隐故里,而後卒逝,就留下一本字帖,给学生们细细临摹。裴帝是欧阳先生教大的,从小也摩过这字帖,字迹相仿不是怪事,可这节骨眼提及便不能不多挂心。 欧阳先生一向倾於骆太后,朝野尽知,何况国子监门生无数,俨然成了名正言顺的集党,不得不引人联想。 裴帝应著话,恭送骆氏,目光亦凝在了那一勾一捺上。 蜂巢里最尽职的工蜂给人灭了,蜂巢教人给擣了,还要她这蜂后怎地安生下去? 数日後,裴帝家宴如期举行,选址则在苓妃的辰景g,辰景g是诸妃殿宇中距离裴帝寝g最近的,若非帝君最得宠的妃子不能专居,自苓妃一入g便迁进辰景g中,裴帝爱怜可见一般,有议者却言,苓妃乃是富豪骆良维的独生千金,是皇太后骆氏的侄女,辰景g舍她其谁。 g中势力盘g错节,环环相扣,此处且不谈。但看这日虽为隆冬,竟意外停了连夜飞雪,天际照耀几许温暖的阳光来,红梅满园盛放,欢歌鼓笙,正是佳期。 裴帝端坐上位,执杯宴饮,温和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却在与穆祁肃冷的神色交接时蓦地撇了开去,复又自若,满饮杯酒。 穆祁眼见裴帝视线躲闪,唇边勾出凉凉笑意,席上的酒刻意沾也不沾,直接放下,似是在做无言的对抗,又默默抬眼望向与苓妃私语的裴帝,命霍东直接打发前来敬酒的亲族,就坐在那儿,心底不知在计较什麽。 如此沈闷半晌,隔壁传来一阵啼哭,原来是两岁的儿子觉著无趣在母亲怀里闹腾著,穆祁之妻徐氏慌慌张张安抚孩子,连哄带骗还是不行,穆祁听著心烦,沈声道:「把孩子带走,省得坏了气氛。」 徐氏低头应是,面上一抹歉疚的笑意,软语道:「那我带他在附近转转。」便将孩子带走。 穆祁闷不作声,连徐氏朝那个方向走都没去看,只把视线转向裴帝,料想裴帝为此家宴将他妻儿自东北封疆接来,不知已计画多久,又许是用他昭王名义去接的,匆匆将人拦在了往寺庙的路上,星夜赶往京城,自己的妻儿今早晨出现在昭王府,他竟是最後一个才知晓的。 姑且不论裴帝用心为何,穆祁觉著这次真是被摆了一道,裴帝在他身边搞这个小花样,他居然没有提前觉察。 穆祁指间一弹,酒杯「匡」一声倒在桌面上洒了,喉咙里逸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冷哼,而後悄然离席,脸色y沈的可怕。 酒过三巡,裴帝面现微醺,酒盏拿著便滑了手,泼湿了衣袍,苓妃赶紧用帕子去擦,裴帝却笑道:「不要紧,朕到後头去更衣。」又道:「顺便解解酒。」 苓妃本要随行服侍,裴帝却藉搀扶之态在她耳边低声道:「莫要忘了朕交代的事。」 苓妃不动声色,微微颔首,目送裴帝。 辰景g之大,後g中仅亚於皇太后骆氏所居之朝德g,裴帝拐了几个弯,不知是否真是醉了,脑子晕呼呼总发昏,几要站不住,靖霜在後头预备要扶,裴帝却又站稳了,磕磕绊绊还是走进了房里。 把湿去的外袍褪了之後,裴帝也没有更衣的打算,撇撇手,和著内衫迳自躺上床,对靖霜道:「朕要歇会儿,别让人来扰朕。」然後以手掩额,似是真的累了。 靖霜便不再支声,静静退下。 屋内静寂无声,却依旧能听见辰景g前院锣鼓喧嚣的音乐,只是朦朦胧胧的,也听不出什麽曲调。 裴帝把手垂下,眨眼看著房顶发呆,恍惚间听见一道悠扬琴声,似是夹在远处的吵嚷声中传来,却又是那般清晰。 琴声琤琤,或急或缓,意境远长,不若方才席上奏乐,裴帝当下心中一奇,循声走了出去。 裴帝左顾右盼,见廊上无人,闭目谛听,那琴声仿若指引一般嘈嘈切切。然後裴帝便在走廊尽头的房里见著了抚琴的人。 琴声铿尔即止,徒留馀韵。裴帝与之对望,忽尔绽笑,柔情若水。作家的话:求票票支持!!求亲友推荐!!但不要盗文嘿>///< (12鲜币)卅五 琴声铿尔即止,徒留馀韵。裴帝与之对望,忽尔绽笑,柔情若水:「王兄,想不到你会弹琴。」 穆祁单手抚定琴面,看住裴帝酒醉而显得有些迷茫的神情,嘴里调侃:「陛下不是该在苓妃娘娘身边陪著麽。」裴帝已经摇摇晃晃走向他,待至身侧,忽然倒进穆祁怀里。 穆祁显然也被裴帝这招投怀送抱给惊住了,双手虽是顺势撩住裴帝的腰,却仍不及掩去眼中的诧异。 「王兄,朕不懂音律。」裴帝傻笑著,半仰在穆祁腿上,问:「你教朕?」 穆祁本是端坐在古琴前,坐下一席雕花长椅,铺著绒毯,十分舒适,他身体距离古琴不远不近,可教裴帝一时躺了上来,顿时就觉著有些拥挤了,穆祁见状再把双腿微张,打横抱住裴帝,让裴帝腰臀在他大腿内侧就坐,纤细的脚踝则垂在他一边腿上,甩呀甩的,真有几分稚童撒娇的样子。 然而其中暧昧,不言而喻。穆祁垂眼看向怀里帝君,眼角馀晖默然瞥过裴帝没穿上鞋而仅套著素袜的脚,体内彷佛有什麽就被这样撩动起来。 穆祁低声问:「陛下想学琴?」 裴帝咕哝一声,身体扭了扭,觉得右边肩膀咯在穆祁硬梆梆的x膛上有些不舒服,便弯起手肘让右臂从穆祁协下穿过,绕到穆祁後腰上扒住腰带,又注视著穆祁笑:「嗯,王兄你教朕吧。」 穆祁刚刚才对裴帝将他妻儿接入g里的行径感到狐疑,眼下裴帝居然自己找上门来,毫不设防地摊在自己怀中。 「王兄,你怎麽啦?」 见穆祁不语,裴帝再问一遍,左手指尖在旁边的古琴上「当」地挑动一条琴弦,复又抹上穆祁唇角仔细婆娑。 穆祁无声地笑了笑,j神却是随著那单音的琴声而绷紧。 心忖著裴帝此番是羊入虎口,还是请君入甕,日後还需仔细商榷,然而在这当头,便似是没有什麽其他的选择,一股莫大的欲火从被裴帝蹭得渐渐膨胀的x器开始,顺著小腹往上,鼓动了心脏,沿途活络起疲乏的血y,呼唤著他往前去探寻。 当那微凉的手指一探入裴帝衣襟里,惹得裴帝全身一晌轻颤,穆祁终於开口:「那陛下可得好好学了。」 抓住穆祁腰带上的手指不由一紧,裴帝把脸稍微偎向穆祁的x口,刻意掩去泰半羞怯,将欲拒还迎的部分变作无声的勾引,缓缓把自己的衣袍稍微松开。 穆祁一臂膀从裴帝後颈将人揽住,另一手则由下而上从裴帝两腿间穿过,把玉白的大腿同样锁在x前贴著,再往前探到那若隐若现的r首。 红褐色的r首已经挺起,却不知是天冷战栗的,还是被情欲刺激的,r晕周边稀疏的汗毛竖起,有著细碎的疙瘩,彷佛闪著星点,穆祁见了之後不禁触手去碰,两指捏著一粒挺起的r首,碾转逗弄,转瞬间让它变得更硬更涨。 裴帝眯起了眼,享受x部被玩弄的愉悦,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快感自r头弥漫全身,教他如处云端,全身飘飘然。 这时候穆祁的声音突地响起:「陛下不睁开眼睛怎看得见微臣的指法呢。」 「唔……」裴帝蹙著眉头,才刚刚张眼,穆祁就让裴帝坐正了些,教裴帝微一垂眸便能看见自己被人肆意捻弄的x口。 一看见那g本不适合抚琴的手指捏紧他的红涨的r,裴帝视线就想别开,却遭到穆祁强烈吸引,穆祁用大拇指的指腹朝那r首往外一拨,仔细道:「这叫托。」又用食指指尖将那r首再往内一拨,「这叫抹……」 亲身授教,才六个字,裴帝已然不能自制,立即弓起背脊,视觉加上触感一同袭上,直教裴帝求饶也似地扭著腰想躲。 穆祁低笑道:「陛下不学了?」 「朕学……」裴帝气弱地回应著,眼皮连眨了好几下,颊边烧得火红,嘀咕一般道:「另……另一边也要王兄教……」 「哦,是微臣冷落它了。」穆祁作恍然状,道:「那便教它撮吧。」 言罢,中指与拇指同时将另一侧的r首捻起,然後微微使力往上轻提,拉出一突出的线条,裴帝被这带著些微痛楚的感觉激得「嗯」出一声,长长拖著音,等穆祁微一松手,r首周围便似染了朱砂般发红,指头复又捻上,这次连同r晕一起捻住,感触加倍,裴帝顿觉全身血脉便在这指法上被提起,脉搏一突一突跟著狂跳。 穆祁却只给裴帝一句:「这叫反撮,陛下可记住了?」 裴帝虚喘连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穆祁本就无意等他回答,手边继续把那挑弄到红肿尖挺的r首给用力摁进r里,裴帝这才激切地缩起身子,急急道:「朕记住了!……」穆祁得逞一笑,回道:「陛下,这叫点。」 裴帝受不住地再回:「记著了……」骤然感觉教琴的大手已握住他的男g,掌心却是虚的,只用虎口圈著j身。 「王兄……」 「陛下,这叫做上滑。」穆祁把圈著j身的虎口往上一撸,被撸起的软皮瞬时包覆圆顶,挤出一洼j水来,接著又慢条斯理的把软皮往下推,复道:「这是下滑。」露出水亮的j孔,让小孔在湿润的圆顶上一抖一抖的开阖。 胯间的男g早在爱抚之际硬起,遇上穆祁要碰不碰的,裴帝更显难耐,一把扳住穆祁的手腕,催促著:「王兄……滑……滑快些……」 「那可不行。」穆祁手边还是滑动的那样缓慢而磨人,道:「除非陛下答对了微臣的问题,猜猜这叫什麽。」话刚说完,手上的动作就快了,每下来回都在j身上以急促并适时的力道撸动,裴帝刹时难以克制这般自y的情动,扣在穆祁怀里的大腿难捱地磨蹭,只觉腹中热流涌动,随时都要逼破j关。 然而眼见裴帝呼吸一滞,情迷意乱,穆祁竟骤然放开手,教裴帝一股热y顿时挤在孔道前,发了狂地在体内烧烫。 裴帝简直狂乱了,急喃道:「别这样,王兄,快点!快点……」 穆祁指腹摩擦著渗水饱涨的男g,昵声问:「要微臣快点如何?」 「……碰碰他!再碰碰它……」边说边想用手自个儿去。 穆祁把裴帝身体夹紧了,不教他动,道:「陛下答错了。」 「王兄,求你……」裴帝睫毛缀著泪,腿间不停抽搐,颤声道:「帮我挠挠它……」 便见穆祁自满一笑,「陛下资质聪颖,不负微臣细细指导……」这话说得缓慢而露骨,可穆祁的手已重新圈上满涨的男g,几下来回,就教它一股一股急s而出,泄j後仍颤动不停,好半晌不能自处。 原来,加剧上滑与下滑,正是一个「猱」字。 然「猱」者本意为弥猴,藉以代指其攀爬树木灵活快速,用在琴技上则能表现出激切的节奏,如今给穆祁学了去而萌生新意,恐怕也要让俞伯牙自墓中爬起,言不由衷地赞一句维妙维肖了。作家的话:亲们投票啦~~ (10鲜币)卅六 裴帝经历一次释j的高潮,目光昏茫地眨著眼,半张开嘴一下下喘息,当暂时被快感麻痹的知觉缓缓回复,裴帝明显感觉到穆祁挑弦的手已滑下他的男g,往股间抚弄。 方才释出的j水全教裴帝内衫挡在了下边,一摊滩地往下淌,流满大腿,穆祁就著满掌黏y将裴帝软下的j身整g涂得晶亮无比,动作之间若有若无的水声「滋滋」地从衣下传出来,裴帝羞耻地撇过头去,道:「王兄,朕还要回去……」 「微臣知道。」穆祁笑容淡淡的,嗓音却是极度低沈。他那始终在裴帝胯下游弋的手忽尔似是探定目标,猛地往里推进,「那麽陛下就快一点,微臣也好结束这堂课。」 後x被一指侵犯了去,裴帝身子又是一紧,正低喃著:「王兄……别弄了……」 「嘴上这麽说,身体里倒是欢迎的很。」穆祁指骨微弯,在r壁上缓缓转动,俯下脸来在裴帝耳边轻声y语:「陛下将微臣咬得这样紧……」 裴帝闷哼了一声,觉得面上不由热烫起来,那在自己体内猛然没至指g的长指又将他敏感处给挑了,掀起漫天欲海,心里忐忑著席上苓妃,不知会否派人来询,一番乱七八糟的思量,总归是顺著穆祁的意大概会少几次折腾。 「王兄……别耍朕了……」裴帝吐气不稳,说完之後又踌躇一下,才攥著穆祁的衣勉勉强强让自己坐正些。 穆祁勾著唇看著,一脸兴致盎然。 裴帝脚尖轻点,与穆祁面对面後便缓缓跨坐上去,两膝在穆祁身侧蹭著绒毯一分一毫地前进,挪动几下,随即被穆祁扣住,往前压紧。 裴帝黏答答的衣摆旋即卡在彼此腹肚之间,拥著裴帝男g往上直挺,不受控制地晃著偶然轻撞上穆祁的腹部,裴帝见这场面登时心慌,愣了片刻,便听穆祁问他:「然後?」 「……」裴帝显得有些仓皇,胡乱把穆祁腰上衣结掰开,将穆祁腰下碍事的袍子往外抽,抽了几下抽不动,却是穆祁自己动手褪了。 接著裴帝偷偷抬眼,就看见穆祁笑盈盈地对他,眼神有些宠溺,又有些挑逗的嘲笑。 裴帝倏地垂下头,心若擂鼓,却不知道怎番滋味到底该找哪些词汇来表明,满脑子全是羞耻与情欲混合在一起,变作一头教化不得的兽,挟著欲念横冲直撞。 眼见裴帝刹时间忽似动弹不得,穆祁露出一抹轻笑,两手勾住裴帝雪臀再往上带,强势将裴帝脸孔仰起,裴帝被这一晃动吓得两手乱攀,搭在穆祁的肩膀上,穆祁二话不说吮住裴帝x前一点,用力吸舔几下,边让牙齿轻咬住硬挺的r点,边道:「陛下不是要快些回去?」 穆祁鲜少用嘴取悦,裴帝刹时融化在这远比指头舒爽的快意当中,他情不自禁把x口再往前凑近,彷佛要教穆祁将他r头连g拔起,重重吸舔才好,可一听见穆祁提问,又是一恼,两手绕到身後去索,一下就握住匍匐在他股缝间的硬物,颤抖著往自己後x送去。 裴帝反手轻握穆祁的x器就在x口摩擦,一时之间不敢突破,x口被自己的j水弄得湿滑不堪,彷佛自己的手指都已沾上满满的yy,也能跟著进入。穆祁见裴帝犹豫不决,觉著好笑,用用舔了舔嘴里的尖r,趁裴帝恍神之际猛然提起腰,将自己的热楔给送了进去。 「啊……嗯……王兄……」裴帝背脊一挺,整个人随即挂在穆祁身上,口里y叫不断,再化作压抑的喉音,脸蛋伏在穆祁肩头上不住气喘。 穆祁可没裴帝那样优柔寡断,扣住裴帝的腰把人再往前推,教裴帝臀瓣直接坐上了他的腿g,两人之间已然毫无间隙,x贴著x,胯下也是连成一片。 听著耳边陆陆续续传来带有哭腔的呻吟,穆祁亦是脑热,进入裴帝身体的x器数度往上猛顶,让那些呻吟声变得更加破碎而撩人。裴帝浑身无力,两手扒住穆祁後颈环抱住,两腿随著顶弄张得更开,抵在绒毯上的膝盖也被这激烈的运行蹭得泛红,几要渗血。 穆祁但觉裴帝体内热烫如火,紧致迷人,每一顶弄开了又有柔软的媚r裹了上来,拼了命的绞住不放,湿漉漉的x口更是极品,总在他x器暴涨时候骤然紧缩,强烈欢迎著,等他入内之後似要将他夹断在里头。 最後穆祁被那绷紧的x口夹得狠了,腹中搔痒不已,x器索x抵在裴帝身体深处也不抽动,上下左右反覆磨著圈,教两人的耻毛和著白稠的体y黏作一团,抵死缠绵。 这般交合另有一番感受,裴帝身体竟是不由自主扭动起来,臀部往下坐实,迎合穆祁的碾磨故意反向扭臀,让那又长又硬的x器在他体内到处戳弄,逼得自己溢出y叫。 穆祁不曾想过裴帝这次如此难以自持,那从来被动承受他的帝君此刻极度迷乱地在他身上揉动,穆祁更能感觉那拥住他的双手变得更紧,抵在他肩窝处的脸颊毫无章法地磨蹭,情深处甚至收不住唾y,一行行从他的襟口处沿著脖子往下流…… 欲流之间,裴帝不晓得自己s了几次,怕是囊袋被挤得一滴不剩,穆祁仍没有泄元的打算,最後实在是几要崩溃,裴帝的身体无力地蹬著,含糊不清地直乱嚷:「你……快出来……快出来啊!呜……」 穆祁坏笑著,也顺裴帝的意,把裴帝的腰部按紧了,几下抽c,便泄在裴帝体内。 裴帝刹时间松弛了,全身偎进穆祁怀里,额头抵著穆祁x膛摇头晃脑的,好似仍在高潮馀波下不能自律。作家的话:码得我也头昏脑胀了啊~~还不快投票!!小标题什麽的就算了吧= =”作者本人是最不会取标题跟写简介的人了!反正看了就知道哩……看过都懂得~嗯~~ (14鲜币)卅七 待喘息甫定,裴帝缓缓直起身子,股间的硬物还牢牢卡在里头,一动就是一缕潜行的舒爽,暗暗在r壁里捣鼓,裴帝面色一红,膝盖撑著绒毯摇晃著挺起背脊,教那硬物再也嵌不住,咕溜一下子弹出x洞。 却没料到後x宛若脱了盖的容器,里头的yy汹涌地流了出来,瞬时滑过大腿内侧,从穆祁两腿之间一滴滴落下地。 穆祁见这一幕顿时目若火烧,泄过一次的x器依旧挺著形状,随时可以冲锋陷阵,恰好裴帝方才压著他肩头直起身体,竟无意间把x前姣好的r首往他的嘴边凑,於是强劲的臂膀便从裴帝後腰上一压,双唇乾渴地亲吻嘴边红涨的r粒,身下的绒毯正好,作为暂时的床铺也行。 裴帝看穿穆祁的意图,双手已然c入穆祁发里推拒著,嘴上低叱道:「够了……王兄!」却怎样也掰不开。 「陛下……」穆祁略微抬眼,伸出舌头在裴帝的注视下狠狠地舔了那肿胀的r,笑著:「陛下,微臣还嫌不够……」 裴帝一个激灵,脑里混乱,正忖著该说些什麽才好,忽然听见门外有声音大喝:「退开!」 「请苓妃娘娘见谅,属下奉王爷令,拒绝一切会客。」 「这是辰景g,不是昭王府!在这里本g才是主人!退开!」 「苓妃娘娘……」 「住口!」 接著便是一阵急促的铁靴踏地声。 听见这声响,裴帝简直吓愣了,一意会过来苓妃将要冲入房内,再也顾不得其他,两手猛然一推,就从穆祁怀里狼狈挣开。 正跌跌撞撞要找个地方掩蔽自己,却因为太过慌张而被置放古琴的桌脚绊倒,一起身,桌子跟著被撞了一下,上面的古琴登时滑掉到地面绷断了一g弦。 而这个时候,门已经被撞开了。 想陛下已休息了一段时间,许是宿醉难受,苓妃便派人煮了醒酒汤给裴帝送去,但g仆却急忙来报裴帝不在房中,苓妃心里一急,不知怎地目光扫过席上昭王空荡荡的座位,同时想起裴帝日前耳提面命给她一封书信亲呈父亲骆良维,两件事交错在一起,好像有什麽复杂的内情,便派人急著去找。 然而一在自己的辰景g里看见昭王的随从霍东守在客房门口,苓妃心底涌上诸多不悦,对昭王的畏惧,忽地转化成恨意,直想将鸠占鹊巢的乱臣贼子揪出辰景g。 蜂拥而上的侍卫已经霍东包围,隔出门边。 霍东覆在剑柄上的手掌立时一紧,准备格挡,却又缓缓松开,让苓妃的人手破门而入。 苓妃马上跨过了门槛,随即看见穆祁朝她露出霸气却又不失善意的微笑。 「昭王爷。」苓妃冷著脸,看著穆祁怀里被绒毯裹住瞧不见面容的人,只有一双穿了袜的脚掌露在外头颤抖。苓妃仔细瞧了几眼,道:「看来昭王爷兴致挺好。」 穆祁轻笑:「苓妃娘娘来的巧了。」 「哦?」苓妃面上现出一抹狐疑。 「辰景g里g婢甚多。」穆祁眼神瞥了瞥怀里的人,笑得很暧昧,「微臣想请娘娘割爱。」 苓妃冷笑一声,「她是谁?」 「这是个好问题。」穆祁装作不知,故意摇了摇怀中的人,侧耳去听,「你是谁呢?」 苓妃但见穆祁手里裹著绒毯的身子瑟瑟发抖,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与穆祁二人无言片刻,穆祁自己倒先开口了:「无妨,成了我昭王的人,便随著我喊了,本来的名字也不重要,是不?」 苓妃看著眼前一片杂乱,地毯上横流著诡异的白y,也不愿再去与穆祁费甚唇舌,一个g女,赏了昭王当作人情也就罢了,既然裴帝还未与穆祁摊牌,她这妃子也不好坏了裴帝的计。於是直接了当问:「昭王爷可知陛下在何处?」 「陛下啊……」穆祁故意顿了一顿,眼神闪烁不明,带笑道:「此刻陛下应该是回御书房了,方才微臣听见靖霜来禀,似乎是礼部侍郎董泰桢求见陛下。」 「御书房?」苓妃显得很疑惑,正想著裴帝怎会一声不吭就回去同臣子议事了,但一有裴帝的消息也不想继续逗留在此,便走了出去,道:「多谢昭王爷相告。」领著一干侍卫离开。 待众人远离,霍东连忙关上门,目光一接触到穆祁直视他的冰冷视线,脑袋立时就垂了下去。 门轴「嘎吱」转动,房门掩上的瞬间,霍东彷佛听见房里传出响亮的一声「啪──」。 穆祁在嘴里用舌头碰了碰被扇耳光的左颊,而後缓缓把脸转正。 裴帝已经挣开了绒毯,几乎是用尽力气的赏了穆祁一巴掌,全身剧烈打著哆嗦。 穆祁并没有再多说一句,看著裴帝瞪向他,怒意逼人的样子,他反而没有想跟裴帝较劲的念头。 沈闷之间,裴帝的双手紧紧攥住身上的绒毯,双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嘴巴几乎抿紧成一直线。 突如其来将他抱入怀里的那双手……脑子里清楚地觉著,穆祁那双手彷佛长著无数倒刺,在护著他的同时,也深深刺伤了他。 苓妃很快赶到御书房,只见礼部侍郎董泰桢坐在一张书案前,仔细推敲著预备面圣的祭天事宜,看见苓妃匆匆进得房来,躬身迎接:「下官参见苓妃娘娘。」 「行了!陛下呢?」苓妃环顾左右,房里g本不见裴帝。 董泰桢就著屈膝的姿势想著苓妃的提问,下意识道:「陛下不是在与娘娘的家宴上嘛?」 莫不是擦身而过了?!苓妃轻轻蹬了一下小脚,又返回辰景g。 等回去辰景g主厅,见到裴帝席上喝酒,便忍不住扑到裴帝怀里,娇声道:「陛下!您吓坏臣妾了……」 「不就在g里麽,还能出什麽事。」裴帝浅浅笑著,揉揉苓妃蹙起的细眉,复又喃喃自语般不知在与谁讲:「不就在g里麽……」 苓妃以为裴帝酒醉,便也不甚在意,问著裴帝要否先回寝g安歇,裴帝欣然应允,步下阶梯,看见身前一孩童急急跑过来,撞上他的小腿。 「哪家的孩子?」苓妃在旁问道。 孩童稳了稳脚下,把脸高高仰起,直接与裴帝的目光对视,旁边先是有带孩子的g女跑过来跪下了,急著解释什麽,接著又有一女子跑了过来,把孩子拉了开去,慌慌张张道:「陛下恕罪,这孩子不懂事,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裴帝立刻认出那女子便是穆祁之妻徐氏,而那孩子…… 目光移到男童的身上,矮胖的身躯,华贵的衣衫,圆滚滚的眼,一看就是个富贵相。裴帝安抚徐氏,道:「没事。」缓缓走近男童身前,弯下腰,伸出手来逗弄著男童的小脸,问他:「你叫什麽名字呀?」 男童一小手把裴帝捏他的手指握住,傻呼呼道:「子聿!」 裴帝摇摇被男童捉住的手指,问:「君子温润如玉的玉?」 「不是。」男童鼓著腮帮子道:「是『无念尔祖,聿修阙德』的聿。」慢吞吞地说完,忽又道:「是爹爹给我取的!」 裴帝一听,刹时僵住了,两眼盯著男童的笑脸好半晌方才回神,缓缓露出微笑,赞美道:「好,好名字。」 随後便与苓妃回到寝g。 当晚裴帝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一句「无念尔祖,聿修阙德」,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梦里又见著老皇帝揪著他耳朵,嘴里反覆念著无念尔祖,聿修阙德,无念尔祖,聿修阙德…… 《诗经·大雅》有云:「无念尔祖,聿修阙德。」意思是说要自己先修好德x,才配称纪念祖先。 等老皇帝的影子在梦里消失,裴帝也醒了过来。 裴帝没有惊醒,但醒来的时候,觉著脸颊有一行热水从颊边滑落,他以为是汗水,在梦中给老皇帝吓的,後来覆手去抹,才晓得原来那热水是从眼角流出来的。 静坐片刻,却又想起穆祁之子那圆胖的小脸,想著穆祁将孩子搂在怀里喊著聿儿、聿儿。 这是故意的麽?裴帝想著那个「聿」字,当夜再也无法入眠。 彻夜在心底不住重复一句,王兄,你就偏是要让我裴棣无树可栖,无枝可依麽……作家的话:请多多支持!! (10鲜币)卅八(上) 时间溯回裴帝家宴,众人酒酣耳热之际,穆祁孤身离席,霍东顾著婉拒来客,未曾立时随同穆祁离开,回过头来,却已不知穆祁身在何处。 长年的随侍,教霍东知晓穆祁有意闪避此宴,当下便也不著急去寻,何况帝君g宇,穆祁走来如若昭王府,g本无须他这随侍有所c心,只是看著眼前觥筹交错,脑海里无端浮现了某位年轻学官的影子。 举目北望,天牢便在视野之中,任他提纵轻功一晃眼就能抵达,再把昭王府的令牌亮出来,狱卒莫敢不从,只是见著面不难,难的是见面之後。 要用什麽理由去圆这个谎?去圆自己分明一心一意想去与那年轻学官再见一面,却不得不装作满不在乎的谎? 霍东静默片刻想了想,然身形却在没得到结论前已然掠出席外,朝北疾步而去。 事情如霍东所料的一般简单,天牢狱卒不仅朝他躬身相迎,直拍马屁,甚至在他将要走进秦琅的监牢前,自告奋勇取了墙上一条chu绳,报告道:「被关入此间的罪犯均为穷凶恶极者,见人前必要缚绳上铐,免得伤人。」 穷凶恶极?就凭秦琅那风吹即倒的身版?霍东眉头不可置否地抽动了一下,哼声道:「不必。」蓦然记起此番来意,既是私下,便不能太过张扬,遂改口道:「快吧,上铐就不必了,一个拿书的,难道霍某拿剑的还不能对付麽。」 狱卒频频应是,不忘多讲一句霍大人英明神武,被赏了一记白眼,总算到里头去办正事。 片刻之後,霍东交代众人他奉令要密审罪犯,閒杂人等一律退至牢外坚守,并将铁制牢门由内牢牢锁紧,这才终於有心思端详眼前的情况。 当日秦琅下狱,裴帝遭穆祁折腾过後大病三日,其间穆祁以煽动叛乱与欺君枉上的罪名将秦琅送交刑部,此事风行雷厉,昭王一声令下,刑部便在翌日前来天牢拿人,关进刑部死牢。 穆祁见欧阳先生既已猝死,便将从前暗中威吓欧阳先生叛乱的罪证悄然释出,然也不过就是吐露那麽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再套上秦琅与欧阳先生关系甚密的事实,也能叫秦琅在死牢里连夜受刑,无食吃喝。 等三日後裴帝转醒,命靖霜去找,秦琅已然奄奄一息。 裴帝本有意将秦琅带入g中疗伤,穆祁以秦氏罪名未除,可有帝君担保为前提,将秦琅扣在天牢,静候待审,裴帝拘泥大景律例,一时间又苦无证据挽回秦琅清白,就将秦琅调进天牢最隐蔽的铁牢里,吩咐狱卒照看,并不许旁人随意探监。 可惜裴帝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在狱卒眼里,所谓的「旁人」,其中显然不包含昭王。 铁牢内的环境除了简陋一些,基本上裴帝已替秦琅疏通过了,桌椅,食物,床铺,便壶,而且也无需负上头锁脚铐,便是一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活著。 秦琅在这里已度过数十日,平日也就捻著手里一本书卷,但怎麽看永远都在第一面。 如今这本书卷落在地上,旁边趴伏著他的主人,屈膝弓身,全身教绳索困紧了,连抬个手都不能。 霍东缓缓上前,单膝著地,探手捧起秦琅下颚,秦琅也不反抗,任人鱼r,脸面上失魂落魄的,异常苍白。 脸上除了几处擦伤变成乾疤,看不出大碍,然而从颈子往下看,却是斑驳一片,霍东无声把那衣襟挑了开,便见秦琅x腹俱是鞭伤,有些结了痂,有些凝著血珠,从呼吸起伏的x骨处渗出来。 看得出裴帝已派人给秦琅用药,但这等伤势,连太医也道不出三五个月不会见好。 狭隘的空间里死气沈沈,霍东闷声看了半晌,不知在思量什麽,良久才吐出一句:「值得麽?」 话刚说完,一滴热泪就掉了下来,如同不久之前般依循著相同轨迹,从凹陷的脸颊滑下,掠过霍东指尖,在他掌缘留下一道不清不楚的湿痕。 霍东双目陡然睁大,便听秦琅哽著声音道:「带我走吧……」 那嗓音不复清亮,似是放声哭号过後沙哑无比的声线,教霍东一晌僵呆,然而明明知晓自己没有任何权限,可抬起秦琅下颚的指尖,居然隐隐颤抖。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那声音又无助地说了一次。 霍东意外秦琅的退却,却更意外秦琅猛然扑到他身上,连脸颊擦到霍东身上坚硬的铠甲都不自觉,一个劲的央求著:「求你……求求你……」 「秦、秦琅……?!」霍东半躺著身,他身材魁武,本不是谁能容易压倒的,许是他g本无意防备,才教秦琅攀住。 秦琅两只手腕相贴在前,用绳子紧紧困住绑了死结,挣动不开,却仍用自由的手指奋力抓紧霍东外袍,整个人蜷在霍东腿间,不住发抖,又不住请求。 霍东默然看向秦琅彷似发了疯的模样,忽然有种不明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剧烈地发著酸,让他的心脏彷佛被侵蚀了不能顺利跳动,紧缩在那儿,一次呼吸,就是一次难言的隐痛。 霍东任秦琅胡乱拉扯他的外袍,将他的袍子都给扯裂了,半晌,阻止秦琅差点儿继续要把指甲掰断在他铠甲上的举动,攫紧那发抖的手,沈声道:「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不是麽?秦大人岂非是自讨苦吃?」 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怎地也无法让这年轻而骄傲的学官低头,如今走过一次牢狱,嚐过困兽之斗,方才有了领悟? 霍东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阵前失守被俘於敌营,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军情,然而刽子手刀下,注定再也无法侥幸,连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他终於放弃。作家的话:咳咳!!待续~~预告:激情/困绑/ooxx……求票求支持_ 3237 欲望文 38-44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3844 (11鲜币)卅八(下) 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怎地也无法让那年轻而骄傲的学官低头,如今走过一次牢狱,嚐过困兽之斗,方才有了领悟? 霍东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阵前失守被俘於敌营,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军情,然而刽子手刀下,注定再也无法侥幸,连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他终於放弃。 表面上放弃,实则为诱敌,古老兵法中的致胜道理并非空x来风。 蓦然探出手将秦琅反身压下,霍东俯视秦琅满脸惊慌之状,面上厉色却是更深。 他没有穆祁欺凌弱小的暴虐欲,但他痛恨被欺凌,被欺骗。他把秦琅身子整个压倒在满是乾稻杆的地面上,揪住秦琅的衣领,让那在x前交叠成死结的绳索狠狠摩擦结疤的伤痕,痛得秦琅不自主屈起双腿,方才解恨一般地咬牙道:「想骗我?!秦大人还差得远了!」 「不,不!我没有……」 秦琅颤声解释,话没说完,霍东一拳打上旁边的木桌,「磅」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木屑纷飞,秦琅被吓住了,牙齿打颤,一时之间不敢再言。 有多少慈悲,便有多少还诸己身的苦,那些苦痛是切肤得来的,霍东清清楚楚记得。 眼神凌厉地盯向秦琅,霍东缓缓起身,不料秦琅再度攥住他的铠甲,仰起脖子将脸往前一凑,那分不清是吻还是碰撞的嘴唇擦过霍东唇角。 在霍东惊异之际,秦琅悲切地回望他:「你要我的身子吧?你是不是喜欢这身躯体?一切都随你,只求你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天雷勾动地火大抵如此,霍东被秦琅委屈的面目所诱引,猛地俯身下去亲住那屡屡哀求他的嘴,那不是个普通的亲吻,也许该说那g本不是亲吻──霍东气息chu嘎,用牙齿啮住秦琅的唇瓣猛力吸吮,将那乾涸的唇面蹂躏出血,复又把舌头挤入秦琅的口腔,寻得柔软的小舌翻起碾转,一直忘形舔磨著楚楚可怜的唇舌,似要吸光秦琅嘴里所有的水分。 秦琅哭声渐歇,取而代之一阵阵难以喘息的呜咽,困绑住的手腕一下下敲在霍东硬实的肩膀,让铠甲发出细微的「铿鏮」声,霍东有感秦琅火上添油的反抗,骤然把那双手腕往上压到秦琅头顶,秦琅一声呼痛,又被暴力的亲吻覆盖。 这一吻竟是没日没夜似的,秦琅面赤过耳,连带唇面一片红润,嘴里每有一滴唾y分泌出来都教霍东完全吮去,秦琅难受地抽噎,身子骨过於乏力而瘫软,秦琅觑了身下人一眼,压抑著声音道:「秦大人若要反悔还不算太迟。」 秦琅的手腕晃动了一下,霍东心领神会,松开压制,以为秦琅真要逃却,不禁心跳紊乱无比,没想到秦琅将人圈在身前,用两臂之间的空隙从霍东头顶套下,绑著死结的手腕在霍东颈後紧紧贴合,再稍稍往前一带,宛若断绝自己所有退路。 「你带我走,绝不言悔。」 霍东立刻把脸深深埋入秦琅颈窝之间,吸取秦琅体上若有似无的血腥,两手却已胡乱地掰开秦琅的囚服,秦琅上半身破得彻底了,下半身却因为两膝被chu绳相抵捆缚,只能褪至膝上。 然而霍东眼神往下瞄了一眼,瞥见秦琅毫无反应的下半身,呼吸刹时停滞。 「你不想。」 「不,不是……」 「你在骗自己。」 「──我只是害怕!」秦琅一声狂喊,替自己辩驳,然後眼泪开始狂奔。 霍东缄默著,任秦琅忘情啜泣,许久,方道:「外面的世界更可怕,你在这里等著,有陛下护你,昭王不敢贸然动手。」 秦琅拼命摇著头,「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求你!别抛下我!我可以的!」说完,扬起自己的手从霍东後颈撤下,往自己腹下伸,把那瘫软的x物捏在掌里上下玩弄,然而过了片刻,却是一点硬挺的迹象都没有。 秦琅急了,不敢再瞅霍东,手上更用力,几要将自己的x物紧捏成紫红色,霍东见了便掰开秦琅自虐的手,喝叱道:「别弄了!」 「我……我可以!真的!」 「你就要这样逼我?!」 秦琅噙著泪摇头,全身打著颤,两手还想自y,霍东已经压住秦琅的膝盖,将那被绑的双腿压进秦琅x前,坦裸出两颗卵蛋与其下的孔洞。 秦琅之前被霍东进入过一次,这时候脑子里又猛地窜出昔日的影像,当时夹在痛感之中的欢愉,如今回想,却是只有满满的畏惧。 霍东已虚跪在前,解开腰带,剥掉下身的衣裤,里面的rb暴涨地滴水,而後一手压住秦琅膝窝,一手拖住秦琅的臀,让自己的rb笔直往前挤。 秦琅已预备承受x口处将会来临的疼痛,两眼闭的死紧,然而猛一回神,下身的突兀感却不是在後x里,而是在他紧紧相抵的大腿之间。 「你……」秦琅喊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霍东的rb贴在他的大腿内侧,就著腿缝窄闭的空间来回擦动,rb上的温度,远比在体内感受到得更为真实,是赤裸裸的热度。秦琅心中剧颤,眼神一垂下,便能看见rb圆弧的顶端一下下往自己的脸戳刺,一退一进之间甚至往他的腹肚滴出汹涌的j水。 终至欲流难以克制,倾巢而出,秦琅裸露的x口全被霍东的体y沾湿,一股股滑下腰际,一股积在绳子缝隙上随著x腔起伏而暧昧地摩擦著r头。 待霍东缓缓将rb抽回,绑紧裤头,整顿身上铠甲,还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秦琅眼神涣散,屈膝侧躺,无声地承受这一切。 然而无声之中,霍东信誓旦旦说著:「我必会带你走。」 霍东回到辰景g时,宴席已近尾声,霍东先在辰景g里晃了一圈,在房顶听见穆祁与人谈话的窸窣声音,也就安静在房门前等著,直到苓妃率众破门。 之後的情形便如上所述,不过等到主仆二人回到昭王府,穆祁只在厅前默然品茶,任霍东守在旁侧,垂首静立。 等砌上第三遍茶水,厅上复无旁人,穆祁终於开口:「看得见还不行,喜欢就得拴著。」 霍东闻声抬头,看向穆祁。 「非得拴在自己手里。」穆祁手指转动著茶杯,要喝不喝,面上忽现诡谲笑意,不知在与谁讲:「──死活都得拴著。」作家的话: (9鲜币)卅九 待礼部侍郎董泰桢逐一详核帝君祭天大典,已逾半月,其间秦琅因证据不足被刑部释放,裴帝旋即下诏秦琅官阶连升三级,指为国子监主簿,并奉令南下监察南郡一带粮官是否有按旨意老实分派粮食,抚恤因蝗灾所苦的百姓,诏令既下,秦琅即日动身,摄政王穆祁以南方灾民动乱为由,建言派遣霍东作为随行武官,裴帝准之。 临行之际,裴帝离情依依,秦琅跪拜谢恩,一时之间罕言无语,终是裴帝不舍,开口解释:「爱卿,莫要怪朕将你派往南陲,朕怕京中多事,又苦了爱卿你受牵累。」 秦琅潸然泪下,数度哽咽:「下官却怕陛下在这g中……在这g中!……」 语未竟,裴帝安慰道:「朕很好。」拍拍秦琅的肩头将人扶起,微笑道:「去吧。」 一队轻骑便自京城一路南行,直至夕暮深处。 裴帝料想霍东既是穆祁心腹,若秦琅此行有难,必要指问穆祁怪罪,觉著穆祁知晓其间利害,不会贸然行事,以免落人口舌,却又不住担心穆祁y险歹毒,会否设计谋陷秦琅,如此数夜睡卧不宁,今晚复又坐起,心中哀叹远行的忠臣莫要怨恨帝君无情,拿他当作与摄政王打赌的筹码。 秦琅若死,必牵连昭王府,若周全,则成裴帝将之遣离京城的目的。这次便是在赌那摄政王是否能在权衡利害之後放过秦琅。 若穆祁一意孤行…… 消极的念头不敢再有,裴帝饮了杯凉水,让这半夜彻骨的寒冷清醒思绪,正要就坐,忽尔听见後方有稀疏的杂音,一转身,就见那库塔公主海珠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你!──」裴帝惊诧,抬头看看漏了几片砖瓦的屋顶,视线又回到海珠身上,海珠一身玄色紧贴衣衫,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朝裴帝笑了笑行礼:「海珠参见陛下!」敬个礼之後却也不待回覆,直接站起走上前去。 裴帝早闻番族行事不拘常理,忒是蛮横,然而一看见海珠笑盈盈的模样,又是战败国送来和亲求和的质子,当下心里一软,哭笑不得道:「你上次便是这样闯入朕的寝g?」 「我才没有闯呢!我禀告过啦!」海珠连忙解释,说完却无辜地绞了绞自己的手指,咕哝著:「只是你们都不给进。」 「可朕并未得到任何你要求见的消息。」 海珠一听,鼻子哼出一气,「哼!我就知道都是他们在搞鬼!」 裴帝哪曾见过女子如此活泼,不禁也对海珠有了几分好奇,问她:「你说的他们是……」 海珠忽然凑向裴帝,视线瞥了房门一眼,才放低音量道:「陛下,我告诉你,我看见过你的内侍私自与昭王会面。」 内侍?「靖霜?」 见海珠点头,裴帝眼色一沈,神情若有所思,海珠又凑近来拉住裴帝的胳膊,摇晃著撒娇:「不管了!我入g好久,陛下你都没来看过一次,我常听我爹爹说汉人皇帝对後g总会『雨露均沾』的不是?你不能偏心,让g里其他妃子笑话我。」 裴帝尴尬的笑了笑,听著有些生硬的腔调说著汉语委实另有一番滋味,然而近日事忙,便也无此閒情,索x打发她:「朕择日必去西苑看你──」 「不成!」海珠一屁股坐下了,自己倒了茶水喝,「那海珠今晚就在这里待著了。」目光陡然瞄见龙床,赞许道:「好大的床铺!」 正走过去,教裴帝一把拉住,「且慢!朕决定了,就明日!」 「真的?」海珠笑的灿烂,这才颔首欠身道:「海珠谢谢陛下!」俏皮地挑眉,指了指梁上漏洞,脚下清点,又从同个地方飞身钻了出去。 裴帝无奈地笑著,看那砖瓦恢复原状时,外头的天色再过不久也差不多该亮了。 是日早朝,裴帝藉此次开仓赈灾,国库虚亏,下令肃清吏治,严惩贪腐,五品以上官员减奉一半以表忠君之意,造成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穆祁冷眼旁观,适时表赞:「陛下圣明!」教众臣不敢再言。 下朝之後又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觉著乏了,想起海珠,思索著的确是自己不曾惦记过她,海珠是外敌库塔族的公主,为了双方平和,是该好生安抚,便吩咐起驾往西苑。 西苑相较g里其他殿宇,实在过於朴素了,甚至连个「殿」都称不上,比较似是供臣子夜宿皇g的地方,裴帝刚想著要好好补偿海珠,靖霜却在这时传令复返,回秉:「西苑无人。」 「无人?!」 裴帝一入内,触目所及的确是空空如也,未预料此间连个洒扫的g女没有,登时微恼,猜测海珠不晓得受了多少委屈,才敢掀瓦求见,当即命人守在苑外,独身进入内堂瞧个明白。 内堂同主厅一般简单,除了基本的家具外便无多馀的摆饰了,裴帝眼尖见著不远处房里隐隐闪著光亮,许是烛火映照,便就往那处去,甫推门,一股异香扑鼻,闻若檀香,却又不如檀香清淡幽雅,反倒有几许甜腻,裴帝心中琢磨著番族香气亦是芬芳,感觉十分新鲜,不自主往前再走几步,忽听身後房门轻轻「咯」了一声关起,裴帝猛然回身,便撞上一堵r墙。作家的话: (15鲜币)四十 r墙屹立不摇,裴帝的额头却给撞疼了,才刚抬眸一看究竟,便见穆祁英毅的脸廓上光影闪动。 裴帝著实吓了一跳,不自主往後退,脚後跟不知拌到了什麽,重心猛地後倾,往後仰了去,接著一阵天倒地旋。等裴帝意识过来,发觉身後有一软榻铺垫著,万幸如此,并未摔伤,正尝试坐起,目光瞥见不远处有道澄清的光点闪烁不停,却因为屋内视线昏暗,一时间看不真切。 身前健壮的影子这时缓缓靠拢上来,低声道:「陛下何以至此?」 闻言,裴帝视线全来到穆祁脸上,不知怎地,觉著穆祁此刻表情看来竟然无比奸猾,而明明帝君找後g寻欢实属正常,却说不出口了,刻意反问:「王兄又为何在此?」 穆祁也不卖关子,「微臣是为了调查海珠公主而来。」 「有何可调查?」 「陛下,您看看这附近都是些什麽。」穆祁手指轻轻朝周围摆了摆,裴帝这才定神凝看。 席下的软榻成狭长型,横在房间中间,四周有许多自房梁缠绕往下垂挂而成的白绸,乍看之下颇似银瀑,然而每条垂下的白绸正下方都放置著一小座如香炉形状的陶鼎,鼎口隐隐飘著淡烟。 裴帝被这诡异的情形所慑,接著瞥见方才发出澄光的地方,便见一座如成人一般高大的水晶山放置在前,基部有些许物品燃烧过後的灰烬堆积著。 g中水晶饰品并不罕见,裴帝很快认出那是极好的粉色水晶,状若山锥,形似冰棱,表面光芒互相折s带出彩霞般的色泽,只不过裴帝从未见识过如此庞大的水晶山,赞叹之馀又回头观察周遭情势,忽然觉著自己坐下的软榻正面对那水晶山摆放,旁边又有烟香,乍看之下竟是有些像祭祀的场所了。 且当裴帝神思,穆祁已然悄悄来到裴帝身後,x膛距离裴帝背部偎得极近,左手掌心翻上,捞起裴帝鬓边的一缕发丝,往裴帝身前婆娑推送,亲腻顺发。 裴帝立时僵直身体,听耳後那声音用极轻的音调说著:「库塔族有邪鬼崇拜,身有灵力者可招邪鬼为仆,平日邪鬼封印於陶鼎内,待有用时,则沿此白绫,攀援而上。」语毕,顺发之举也至尽头,穆祁手里那缕青丝已稳贴在裴帝左身垂肩而下。 g里最忌讳此等鬼神之说,常言皇帝乃真龙天子,凌驾诸灵,当然不许g里怪力乱神,裴帝一听亦是蹙眉,道:「库塔与我大景相距千里,风俗不尽相同,自有一派信仰,若不在g中惹人非议,朕认为毋须干涉。」 「陛下真是宽宏大量。」穆祁诚意欠奉,片言之间,与裴帝身形贴得更近,裴帝看著那自他腰际伸出的手指往前一探,指向水晶山,耳边的呼气更热,「那陛下可知要此水晶何用?」 「……」 「招多少邪鬼便要多少灵力镇压,不足者以水晶僻邪之。」穆祁的目光顿实在周遭稍稍扫过,咋舌道:「瞧瞧这里陶鼎的数量,实在令微臣费解。」 裴帝一时怔愣。 眼前的水晶山仍兀自散发明亮澄光,此种水晶若非直接自矿脉里开采亦不可得,将之迢迢千里送到大景g中,的确费神,眼下摆在这里,又有许多与大景国相异的氛围弥漫,实在教裴帝不得不谨慎,然而昨日海珠稚气开朗的身影犹在眼前,怎地也与邪鬼扯不上边…… 「海珠可曾做出什麽错事?才让王兄到此盘查。」 穆祁略一沈吟,道:「不曾。」 「既然如此──」 「西苑近日有异。」穆祁截口道:「太医院近日有许多g仆身染怪疾,全身发疹,昏迷不醒,太医找无病因,细查之下,方知其众均曾在西苑为仆,由海珠公主遣散。」 见裴帝闭口不言,穆祁唇角勾起一抹窃笑,下颚抵在裴帝颈窝之间,呢喃道:「帝君g中,不许鬼神作乱,微臣为保陛下龙体安康,亲身前来查探,只求陛下康泰万年。」 听见此语,裴帝不由乾笑,若当真要他万年康泰,又何苦事事与他纠缠?心中哀叹片刻,惊觉穆祁的身子几乎已从他後背完全贴上,两手更在他腰际隐密地抚,想站起,又遭穆祁压住腰骨,跌回软榻上,便忍不住恼了:「王兄,自重。」 穆祁兴头一来,的确教裴帝好几次不能安生,然而此时此刻,裴帝未严明仆众守门,若是海珠归来,窥见他与旁人苟合,岂非教他帝君颜面荡然无存?! 穆祁倒是从容,一手预备撩衣探入裴帝袍下,却被裴帝立时扯住了,穆祁轻笑出声,声中带有嘲弄之意,道:「陛下乃天命所归,鬼神莫犯,此间亦是大景皇g,何惧之有。」遭到阻挡的大手立即强势伸了下去,轻而易举掰开腰带环扣。 裴帝心跳彷似漏拍,呼吸开始杂乱,肘後试著撞击穆祁x前求得挣脱,竟是徒劳无功,反被穆祁自腋下往前一揽,把他更往後压实了。 知道穆祁力大,裴帝索x不挣了,低叱道:「王兄,朕无意於此!」 「无意於此?」穆祁声调略扬,讪笑道:「陛下到这里来难道不是为了一探异域之美?」 语中隐喻,教裴帝刹时面红耳赤,只道呆愣之间,穆祁拉过一条垂挂在地的长绸,自裴帝左脚踝上绕圈打了个绳结,猛一拉紧,裴帝左脚骤然往上高高抬起,被悬於半空。 裴帝口中诧声连连,两手胡乱去扒穆祁系上的长绸,穆祁却猛地在裴帝耳边长长「嘘」了一声,道:「陛下莫把随侍引来了。」 「……那你快给朕松开!」裴帝颤声以对,又见穆祁动作极快,拉了另一条长绸将他右脚踝同样打结拉紧,右脚悬空以後,裴帝两腿往外敞开,腿间风光若隐若现,虽仍身著衣衫,却不能掩蔽其中的y靡,裴帝仅有臀部坐在软榻上,上半身g本挺不住一直往後仰,只赖两手肘奋力称地。 此情此景,裴帝既仓皇又狼狈,等穆祁的x口重新贴上裴帝背脊,身体有意无意往前一送,让裴帝後脑勺不得不枕在穆祁肩窝处,至此,裴帝万念俱灰。 穆祁自後方探手,挑起裴帝的脸,目光直视前方,笑吟吟道:「陛下,您看看您的样子……」 裴帝立见水晶山正对在前,每一棱面均反s出他与穆祁的身形,便连他面上的莫可奈何,亦清楚到令他心寒,当下身子剧烈发颤,不知所以。 「陛下别怕。」穆祁轻轻哄了一声,指尖在裴帝颊边来回婆娑,俨然是一种近似调戏的安抚,「陛下真龙附体,自有天助,便让这些邪鬼知晓陛下的厉害。」语罢,在裴帝颊边的手指爱怜地抚上唇角,从裴帝圆润的唇珠一路滑下,经过轻颤的喉结,缓慢地把裴帝上衣襟口挑开,坦露出一片滑腻如酥的x腹。 龙纹腰带已松脱落下,裴帝喉里全是无助的哽咽,迷乱且急促,不著片缕的x部上下起伏著,在寒冷的空间里渗出了冷汗。 穆祁的视线一直在水晶山的棱面上,彷佛是藉著棱面反s去索裴帝的身体。穆祁首先捻上了小巧的r粒,细细扭动,两三下便教r粒硬起,见裴帝别开了眼,微微屏住呼吸似在忍耐体内的快感,穆祁戏谑道:「陛下就这麽继续忍著,让邪鬼见识见识陛下的耐x吧。」 裴帝又羞又恼,两手掰在穆祁臂膀上直往外推,甚至指甲几下划到穆祁手背处留下浅痕,然而穆祁浑然未觉也似,任裴帝困兽犹斗,自己的两手则始终在前抚动著怀里的帝君。这次变本加厉,两手各自玩弄一侧r粒,同时捻动,偶一使劲,把r粒夹在两指间提住轻弹,引得裴帝身体轻颤连连。 等玩得狠了,穆祁陡失分寸,五指一同覆盖而下,包裹住整个xr,带劲地搓揉起来。 裴帝体态单薄,身上本就没几两r,却在这又捏又揉之後忍不住把x部再往上撑,似是非要把全身的皮r都塞入穆祁指间,任他肆意揉弄才好。 穆祁晓得裴帝身体知趣了,那在手背上乱扯的手掌登时变得像抓痒似的,便更乐在其中。 揉r的感觉十分舒爽,裴帝渐渐迷了心智,半遮的眼眸瞥见眼前的水晶山时,虽有那麽一晌的挣扎,却因眼里逐渐泛起水雾而变得有些模糊,穆祁一直玩弄著裴帝x部,使白晰的肌肤很快透出诱人的绯色,简直与粉色水晶不相上下,情欲顿起,裴帝喉中几要漏出y声,眼里映著朦胧的水晶残影,只想著如果放弃反抗,这场x事兴许会早些结束。 裴帝心道,这种事经历一回,便就该少了一回。 若命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那麽早些完成,是否可以早些解脱?作家的话:一写r就没完没了了= =”喜欢请给香香投票或者推荐一下哦!!! (10鲜币)四一 房里依旧透著丝丝寒意,裴帝的身体却已渐渐烧烫,吊在半空的下半身更有一物勃然翘起,衣裳遮掩不住,撑起显眼的空间,在情动时些些摇晃,彷佛在召唤著什麽。 穆祁见猎心喜,两指捏住衣摆,轻轻朝里一拉,所有覆盖在裴帝下半身的外袍都轻易被他拉掉,徒馀一条素白亵裤松垮垮地套著,穆祁但见裴帝胯间早已湿透,白色的布料上晕著一滩湿水,隐约可见男g带著媚色欲穿透而出,突突地贴在裤下。 「陛下龙威,神鬼难犯。」穆祁刻意在裴帝耳畔谄笑,贴紧裴帝後背的身体往前一倾,让裴帝坐得更正,亦让裴帝後臀微微撅起。 裴帝心中一耻,面上更是热红,咬紧牙关不吭声,偏要让穆祁觉著无趣好罢手,这时却有一股异物磨蹭感猛地从後腰窜起,蜿蜒著椎骨,钻进亵裤当中。 穆祁的手指在裴帝臀间上下擦动的时候,裴帝倒抽了一口凉气,待穆祁寻得臀缝私处,裴帝唯觉穆祁指尖冰冷的很,覆在x口褶处忒是明显感触,那指腹微微一压,似要突破,又停住柔柔爱抚,往後退了去。 裴帝心底随之一惊一乍的,刚庆幸那指头没有真的伸进去,忽尔身下褶处感到一阵加压的力道,本能警觉到穆祁手指这回竟彷似真要硬冲过xr闭合的临界了。 「──不!」一阵恐惧漫上心头,裴帝立时失声道:「不行!进不去的,太乾了!」 那手指忽然顿住,从亵裤里撤了出来,裴帝心中发慌,尚未松一口气,便听见穆祁染满情欲的声音道:「那可怎麽办呢?陛下?……」 「……」裴帝心跳胆寒的看著水晶棱面上映照出穆祁坏笑的脸,脑里陡升不祥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瞬,那手指居然伸进他的嘴中。 裴帝不及闪躲,穆祁的手指已然在他舌面上压著了,裴帝摇头挣动,直到嘴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穆祁的手指还是在他嘴里。 喉头在挣逃时被嘴里的外物碰撞,引来一阵乾呕感,逼得裴帝眼角带泪,等裴帝气喘吁吁止住不动,嘴里的外物卷起了他的舌头,不停上下转动,指腹在舌面下刺激著敏感的细筋,迫使唾y涟涟,满溢不止。 手指已被咬破,穆祁狠狠盯住裴帝带著绝望的表情,几近疯狂的贴在裴帝耳朵上说:「陛下饮了微臣的血,这辈子便自此与微臣纠缠到底,不死不休了。」 好个不死不休! 裴帝无助地想著,好似不久以前,自己也有这般念头──爱欲满载的同时,有一股等重的恨意匍匐在身体里,蜷躲在筋骨之下,当你暂时忘却罪孽的沈重,便会猛然扑食你所有的喜悦,直教你一颗心脏反覆受尽煎熬,血淋淋地继续跳著。 裴帝的身体赫然剧烈抖了一下,当穆祁手指沾满他的唾沫而重新回到下身的孔x,裴帝噙在眼角的泪水终於无声滴落。 此刻裴帝竟只又荒诞地想著,亲爱的王兄,我与你的纠缠,其实不是自此开始,早在许久的从前,甚至你我未出世的年代,早已决定,指腹一般,却是为仇。 穆祁一边哼著笑,手指一边穿进裴帝的後x,惩罚似的,一下子就找到教人难耐无比的突点,狠狠压下,要裴帝忍耐不住。 裴帝果真再也支持不住,在半空的双脚放浪地摇摆,任长绸与亵裤互相摩擦发出暧昧的布料声,喉间压抑的低吟著,直到穆祁逼得裴帝男g挡不住而泄了出去,手指才退出那处。 裴帝立即疲软了身体,两手抵在软榻上,指尖抓得泛白,穆祁意犹未尽,拿起房里供作女红来裁衣的剪刀剪开裴帝亵裤,随便一撕,只在胯下那处扯出裂口。 裁衣的剪刀被随意扔在一边,穆祁握住裴帝半软半硬的男g,极富技巧地刺激它再度硬起,而後支起裴帝瘫软的身体,要教裴帝能看清眼前所见──透彻的水晶棱面上,帝君y乱的姿势,还有sj後仍不满足而隐隐冒出青筋的x器,破碎的衣裤,其上尚沾黏著腥骚的j水。 「陛下,我的陛下……」穆祁忽尔忘形了,吸吮著裴帝侧颈,喃喃自语,「拴著……必需拴著……」 裴帝瞪大了眼,正惊异穆祁言语中诡异的字词,便觉颈上一下疼痛,疼得他惊呼出声。 穆祁在裴帝颈子上留了一个清晰的齿痕,隐隐透出血色,居然笑得十分得意,又让舌头在齿痕上来回舔弄片刻。裴帝害怕到全身疙瘩都冒出来了,嘴里求饶著:「王兄?王兄,你放过我这次吧……」 却听身後骤然无声,徬徨之际,炙热的体温又贴上了他的脊背,这次却很用力,将裴帝往前推了几寸,两腿不由撑得更开,裴帝完全被动,便觉自己再被穆祁挪了过去,臀部微贴穆祁腹部,底下隐约可见不知何时褪去束缚的阳物,怒涨双倍,而那阳物,二话不说当即c进裴帝的後x里。 裴帝疼得哀嚎不断,全身都在打颤,然而穆祁完全牵制住裴帝。他扣住裴帝的身体,让瘦弱的身躯往下坐实,也不抽c,就著塞满的角度一下下深深地往上顶,肏到深处,不由自喉里发出chu嘎的喘息,听来颇是餍足。 这般碾磨片刻,裴帝几要昏死,他全身挣扎不能,连嘶喊都没力了,不曾想後x是疼的,体内却是爽的,两相消抵,竟是如此难以承受。 最後裴帝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亦一并消失,任穆祁在他体内纵横恣肆,裴帝能感觉r肠里被穆祁的jy撑得满涨,难受的很,但那x器却如一只瓶塞,不让其中j水漏出半滴,却著了魔的要把他的r壁戳穿,彷佛欲捣出一处泄洪的破口……作家的话:今天发了25鲜币,约莫5000字!呜呜~差不多每天就这咪多哩>///<我还不是大神级的(窘……)如果有超前进度~我会多发发xdd孤夜静亲~谢谢你一串礼物哦!!!祝你抽到大奖再继续给我捧场!嘻嘻~~谢谢 jo 的新春贺礼~~你也是不要感冒哩!还有怜云亲一直以来的支持,香香粉感动呢!呜呜~原谅我偷懒不能一一列举了!但你们是支持香香写作的动力!请不要吝啬持续给我鼓励哦~下一章见~~ (10鲜币)四二 海珠昨日夜探裴帝寝g,喜孜孜得了裴帝相会的承诺,一回西苑睡下,醒来已近正午,将许多琐事办完,正思量裴帝早朝该结束了,恰巧有一名内侍过来传令,道是苓妃娘娘有请。 苓妃是裴帝後g最得宠的妃子,海珠略有耳闻,却因著嫉妒觉得苓妃讨厌,本不想搭理,又怕被瞧不起了,当下决定快去快回,免得裴帝来到西苑找不见她。 一进辰景g,海珠随便瞥了景色几眼,心底不住冷哼,待见得苓妃,也不等苓妃将客套话说完,开门见山就要苓妃说明此行意欲,苓妃无奈一笑,道:「再几日便是我朝年初祭天大典,吾妃众需在帘後跪拜,席间衣物穿戴,礼成规矩都复杂的很,妹妹你需得详记。」 海珠的脸登时垮了下来,她在库塔自由惯了,最不喜绑手绑脚的教条,本来还异想天开拉扯诸多藉口想规避参与祭天大典,最终还是在大景与库塔双方的和平上妥协。 苓妃十分耐心,亲自指导海珠g中礼仪,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著,海珠见苓妃温雅,应该并无恶意,也就一直消极应承著,如此下来,竟也拖了两个时辰,藉故回去西苑,居然已是初更。 冬季夜幕甚早压低,海珠见西苑之前并无裴帝随侍提灯,心中顿时懊恼不已,边嘀咕著苓妃坏事边走回房,一开门,即见穆祁大摇大摆坐在正前方主位,双臂搭著扶手,身子微倾,态度很是张狂。 穆祁眼底漫著笑意,昏暗的灯光掩映下,却教海珠一晌哑口无言,待听见穆祁轻嘲:「可惜了,陛下已回寝g。」海珠登时炸毛,指著穆祁鼻尖道:「哼!谁准你进本公主的房?!大景国摄政王居然如此没有规矩!还不滚出去!」 穆祁静静看向海珠,目光如能攫住人一般,凝滞间,硬是逼得海珠指尖隐隐颤抖。 「以後公主你必後悔,为何今日没收敛收敛脾气。」 如斯霸道,穆祁带著捐狂的笑意而去,隔一日,海珠便体认穆祁所言,并非虚张声势。 裴帝忽然倒卧病榻,昏迷不醒,浑身烧烫起疹,一夜连传七名太医,均是束手无策,骆太后勃然大怒,降旨七名太医一律斩首,其中一者抢出喊冤:「陛下病情与前批留置太医院的病患类似,治病治本,必是西苑出了问题!」 骆太后即刻下令搜查西苑,海珠设置在房里的库塔族信物全被翻了出来,香炉、白绸等堆积一处,乍看之下委实几分可怖,骆太后笃信神佛,不敢妄动,便连夜去请护国寺住持入g念经消灾。 那护国寺主持已届古稀高龄,著一身太后钦赐、镶有金符银边的大袈裟,连夜赶路,枯瘦的面容竟未显丝毫疲态,即刻举祀连著十二时辰,并将所有与库塔族有关的物品焚毁殆尽,说也奇怪,裴帝一夕之间竟忽见好,神情与昔日无异。 骆太后高兴之馀亦将海珠责令下狱,裴帝得知大惊,欲替海珠辩驳,却又碍於骆太后爱子心切不敢不从,细思之下,想当日众人虽知他去西苑,却不晓得房中之人并非海珠而是昭王穆祁,然而他与穆祁在房里久待为何,g本无法公诸於众。 去西苑是真的,病了一场亦是真的,叠加之下却造成一种错误的结果,导致远嫁大景的异族公主锒铛入狱。此事透著古怪,却又找不出破绽,然裴帝早已笃定所有关键必在穆祁身上。 是夜,裴帝与苓妃商议著,他欲夜访昭王府,去帮海珠一案找明真相,吩咐苓妃装作不知,让众人以为此夜裴帝宿於辰景g里,以防有谁求见而败露事迹。 帝君深居皇城,虽有无上权力,却是连出g都不能自由,苓妃以帝君安危劝了好一番,裴帝连声勿忧,与苓妃进了内房,交代几句临行的言词,裴帝便趁著夜色,由靖霜驾车外出皇g。 靖霜以御赐密令为凭,一路无人拦阻,顺利出得皇城。昭王府座落在京畿东边一处阔地,顷刻即到。 这时候更夫敲梆过三,正是夜深人静,然昭王府照例张灯结彩,府内隐隐有笙歌笑语传出,裴帝身披斗蓬,掩去面目,让靖霜上前通传,昭王府守卫一见靖霜,本欲展颜相迎,见靖霜眼色有异,复又往後瞧瞧一身隐密打扮的身影,当下彷佛心领,一者将靖霜迎入府内,一者则悄悄去与穆祁通禀。 穆祁正在席上与众友饮酒作乐,正是酣处,听闻靖霜带一人入府,却不直接言明身份,心里顿时亦有了个大概,可也不急著离席,又与友人连饮三盅,欢畅许久,全当浑然不知有客上门。 裴帝在偏堂等得急了,再令靖霜去寻,如此三次来回空返,终是按耐不住,裴帝怒砸桌上杯盏,当场循著欢歌鼎沸处找,便见穆祁斜倚地主之位,下方宾客东倒西歪,其间莺燕y语,衣衫不整者众,全是喝茫了,裴帝见状,喉里登时一声冷哼,举步上前,直接挡在穆祁身前,猛执起席间酒樽,一饮而尽,道:「昭王不眠不休,纵酒狂欢,眼下访客合该是累了,接下来便由吾人相陪!」 穆祁手里酒盏略顿,不曾料想裴帝竟然怒而上前,心中颇是诧异,又有另一番惊喜。裴帝此刻俊眉竖起,薄唇抿紧,一副英气逼人之状,穆祁目光充满玩味,细细打量,裴帝身上微服剪裁合宜,贴著腰腹,衬得玲珑线条,却遭一袭斗蓬遮掩,仅隐约现出一半非凡气度。 「甚好。」 穆祁爽快一应,目光瞄了裴帝手里方才那被一饮而尽的酒…… 嗯,甚好──作家的话:作者承认这篇无聊了点= =|||可是最後我有留梗啊~算是将功赎罪?!请支持~~我要冲排行啊~~给我票……给我推荐…… (9鲜币)四三 这是裴帝首次来到昭王府。 历任昭王沿袭固守东北封疆的重任,均在其领地里安居,京中昭王府乃帝君所赐,予昭王例行进g述职时所憩。 自从老皇帝驾崩,遗命穆祁为托孤摄政大臣,穆祁便是历任昭王里在京中待得最久的一位──亦是最奢侈的一位。 裴帝虽然有些讶异昭王府排场之阔,却一想及穆祁乖张的x格,便也就有了那麽诡异的默许。 昭王别院,距离主院有些距离,之间以围墙巨树区隔,自成一局,院内高亭大榭,飞檐反宇,裴帝端看眼前景致恢弘,格局气派,觉著此间才该是主院。 穆祁在京中便是夜宿於此,裴帝来到此处,听那主院吵扰之声已然消失,晚间静谧一片,月色朦胧与湖色相掩映,的确别有一番境界。然此行裴帝无心赏景,见穆祁兀自端茶就坐,斜倚琉璃亭台阶前,当即跟了过去。 穆祁一身轻便衣衫,发带也仅随意扎在脑後,许是方才饮酒太甚,浑身燥热,前襟已是洞开,露出结实j状的肌r,裴帝瞧了一眼,暗骂一句不成体统,直言道:「王兄,你当日是如何带朕回的寝g?」 穆祁啜了一口茶,道:「哪一日?」 「……」裴帝一时语塞,见穆祁悠然仰头望月,当下又火了,「王兄何必明知故问。」 顿见穆祁嘴角微弯,视线来到裴帝困窘的脸上,泰然道:「陛下龙体衿贵,受不得折腾,哪一次不是微臣送陛下回寝g的。」 「你──」裴帝气结,握起的拳头复又放下,顿了一顿,方沈声道:「西苑那次。」 穆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把杯中茶水饮尽,才缓缓道:「那日微臣发现西苑上空罩有不明y霾,得知陛下进了西苑,恐有不妥,就发觉陛下已在海珠公主房里昏了去,之後的事,陛下应该已经通晓,微臣便不赘述。」 「胡说!」裴帝当即一喝,连造林内的倦鸟亦被惊醒,振翅而飞。 二人无声凝看片刻,谈话陷入僵局,裴帝恼怒,大叱道:「海珠与你有何冤仇?你竟要如此陷害她!」 「微臣与她素无仇怨。」 「是你说朕昏於内室,乃西苑天色有异,才害海珠牵连蒙冤!」 「西苑异象,众人皆有目睹,陛下独责微臣,不觉太过偏颇?」 「谬论!」裴帝厉声道:「况且当日分明是你先进西苑,朕未治你擅闯後g之罪,你倒是先将朕摆一道了。」 穆祁面上忽尔勾出浅浅笑意,神色自若道:「陛下恐怕是龙体初愈,所以记不清了,微臣那日一直在殿前与方祭酒议事,直至酉时过半,见皇g西侧有异,这才过去查探。」 言至於此,裴帝自知穆祁谋划周详,不可能轻易招认,唯有找寻物证一途,但如今他已先行到此,若再回g派人搜查昭王府,只怕也是徒劳,何况搜查昭王府要用什麽名义,他g本尚未想到。 昭王乃朝中群臣之首,何况眼前的男子还兼任摄政一职,便是帝君下令要搜,也需得有个藉口。 此刻,裴帝无端想起从前听说昭王从不让谁轻易进身的传闻,又四下观察,果见此院中并无旁人,便起了决心,待夜阑人静,穆祁酒醉身乏,自个儿在这院里盘查。 「无论如何,此事已交由刑部处断,望王兄莫要再c手。」裴帝刻意伸了个懒腰,道:「朕累了,就留在此处过夜,王兄应当不会不允吧?」 穆祁轻笑道:「院中房间多的是,陛下喜欢何处,尽管进去。」 裴帝也不想跟穆祁多言,转身便走,想起他方才将靖霜留在主院,该是对的,海珠曾说她见过穆祁与靖霜私下见面,若他此刻找靖霜帮手,岂不事先泄漏机密? 正庆幸著,裴帝随便拣了一扇门就推,入内以後二话不说直接锁上,又从窗纸旁边撬开一条细缝,见穆祁仍倚在原处,仰头望月,便在心底恨恨诅咒著穆祁赶快醉倒。 结果竟是裴帝先睡了过去。 裴帝不知不觉坐卧在窗棂之下睡著,半途醒来,觉著浑身似是蚁虫在爬一般,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又麻又痒的感觉,甫一站起,双腿还直打颤,几要支撑不住,身体上的重量彷佛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变得飘然无比。 直觉其中有诈,裴帝赶忙摇摇晃晃躺上了床铺,躺平没多久,搔痒感又让双腿忍不住屈了起来,裴帝身体在床面上蹭了蹭,惊觉身上的麻痒有增无减,甚至胯下还隐隐膨胀,俨然是求欢之态。 这般难耐的感受裴帝之前可也没少嚐过,穆祁花招百出,要他这帝君在其身下承欢,裴帝每每均是战败,沦为渴求x交的无耻之徒,但当下又是欢愉无限,直教人欲仙欲死。 但这次裴帝想不通,穆祁是在何时下的药? 额际漫开的薄汗,已沾湿布枕一角,裴帝脑海突然浮现厅前随意取来的一杯酒,许是那杯酒……裴帝这才回想起当时穆祁的眼色亦不单纯,似若有些羊送虎口的窃喜,怪只怪自己那时未能及早发现。 裴帝无助地在床上蜷起身体,想靠著意志战胜情潮,无奈事与愿违,媚药发作,体内不住发烫,四肢却是凉的,只一味眷恋著温暖的躯体磨蹭,裴帝终是忍耐不了,自己覆手而上,在胯间发硬的男g抚动了几下,不料情欲未曾消解,气息竟是更喘,手一滑,也无心自y。 呆滞的目光不经意落在门扉上,裴帝心想,不知穆祁是否还在原处,只要他跨门出去,便能在琉璃亭前触碰到那具强劲的身体……作家的话:偷偷预告~今晚夜半00点15分会有更新……小周末到了~亲们跟作者一起熬夜嘛!!!作者码字~你们看文!嘿嘿嘿~~看作者都笑开了有木有xdd (8鲜币)四四(上) 裴帝不知是怎样走到穆祁房里的。 迷迷恍恍的视野里,有一抹微弱的烛光,从一扇门後映出来,裴帝循著光线而去,磕磕撞撞走到床边,摇了摇彷似入睡的男人…… 穆祁没有醒,甚至在被裴帝试探地拍拍胳膊後连一丝反应也无。 浑身透著酒香的身体,此刻大剌剌躺著,平日的狂傲,彷佛锁进紧闭的双目,留下风流潇洒的躯壳,散出一股极致诱惑的魅力。 裴帝从未拒绝承认这副英姿焕发的皮囊有多麽吸引人,无奈彼此之间总是亘著一份身分的悬殊,许多命运注定不得不为的波折,日复一日磨掉双方曾有的情感,甚至让他在爱欲之间备受煎熬。 可如今眼前的男人不再剑拔弩张,不再露出带有轻嘲的笑意,而是这般平静地躺在他身前──裴帝探手,指尖轻轻抚穆祁刚毅的脸廓,用著不敢僭越却又禁不住诱惑的力道,停在了穆祁的唇上。 这唇……对了,尽管他们身体上的交合已无数次,却似乎从未亲吻过彼此。 裴帝亲吻过苓妃,女人嘴里馨兰的香气,娇怯的小舌,曾勾起过他的情欲,却是平静如水纹,而这大景国自负无比的昭王,总惯於发号施令的嘴唇,嚐起来又是怎样的滋味? 只道缥缈之间,裴帝覆唇其上,似闻似吻,比之点水更轻。 沈睡的身躯彷佛在这时候无声地颤动了下,却仍是未醒。 裴帝两手杵著床沿,脚下把鞋蹬掉,奋力地爬上床,把脸偎在穆祁赤裸的x口,如取暖的幼兽,忘情地磨蹭,又因为脸面贴得实了,鼻间充盈满满男x身上独有的麝香,裴帝体内本就骚动不已的情欲,顿时如云冉冉,骤雨纷纷。 昔日交欢之景跃然眼前,裴帝喘息极短,唯恐吓醒身边的男人,却仍无法抑止浓烈的窥探欲,抖著指尖将穆祁的衣物挑开,将有著j壮线条的身躯呈现在前,裴帝舔了一舔嘴唇,却觉著越发口乾舌燥,脑里的思绪似乎都绷紧了,让己身无暇他想。 想要,很想要……要这具身体的热度包裹自己难以独处的欲念,裴帝身形蹒跚,跌入穆祁两腿之间,推开穆祁腿间的空隙,身居其中,将隐隐描绘出巨g形状的亵裤尽收眼底,忽尔褪尽下身衣衫,俯身往下,让自己受媚药折磨的男g贴在穆祁腹部。 结实的腹部肌r完全抵住裴帝的男g,裴帝的脸靠在穆祁x前,涨大的男g就著穆祁腹肚上下磨动,裴帝两手抓著被缛,撅起臀部,一上一下之间寻求j身上碾磨的快感,然而这般抚弄还是不够,体内欲火,显然不满足於此。 裴帝喘著chu气,双腿夹紧,上半身趴在穆祁身上,腿间的男g被拢得更直更硬,卡在穆祁腹股沟处,复又摇动身体,时而左右婆娑。 男g上不停渗水,把穆祁腹肚搞得湿滑一片,有几下起伏太甚,男g依著j水滑开,与穆祁巨物相触。 「……」裴帝便登时凝了呼吸,悄悄抬眼观察穆祁是否转醒,见其似若未觉,即又放开胆子,让情欲纵火行凶。 待情动深处,裴帝忍耐不得,将穆祁的亵裤往下褪了几分,堪堪足够将男g伸进穆祁会y处,一探入其中,j身便教饱满的卵囊给挤住,紧密而温热,裴帝抽动几下,男g便与穆祁巨物互相磨抵,甚至探得深了,潮湿的圆顶几乎可以轻触穆祁股间…… 裴帝登时脑中无限遐思,意乱情迷,也不管穆祁会否乍醒,攀著穆祁健壮的腰,就这样激烈抽动起来。 不到片刻功夫,裴帝便泄在穆祁会y部位,全身趴在穆祁体上低喘,微微见软的男g依旧紧密嵌在穆祁胯间,全是温润湿黏的感触,而後裴帝喘息甫定,微微支起下身。 男g抽出以後通体沾染白y,情y不堪,裴帝又垂眼去看,穆祁胯间的耻毛与巨物g部亦是同样黏著他的体y,不知怎地,裴帝心底顿时涌现一股优越,竟伸手把自己男g上的yy沾满手掌,往穆祁的巨物上抹去。 动作间,裴帝忽觉自己好似一只盲犬,平日任谁欺凌,待到夜间孤灯瞎火,他黑循著仇人,在其体上肆意报复,更是宣示主权一般,在对方身上撒下专属於他的气味。 如此突然的妄想,教裴帝无声失笑,脑中浑浑噩噩的,隐约有股嗡鸣之声萦绕不去,待回过神来,方觉掌中巨物,竟已不若沈眠之状…… (8鲜币)四四(中) 如此突然的妄想,教裴帝无声失笑,脑中浑浑噩噩的,隐约有股嗡鸣之声萦绕不去,待回过神来,方觉掌中巨物,竟已不若沈眠之状…… 绽露锋芒的眼神,丝毫不似大睡初醒,反倒是裴帝宛若惊梦,刹时间停滞了呼吸,两掌一松,教其间的巨物猛地往前高举,轻弹上穆祁的腹,一耸一耸地显摆著狰狞的形状。 裴帝无声往後挪了挪,又被穆祁如炬目光捉住,便看那不久前曾浅嚐辄止的薄唇微微开合:「陛下尽兴否?」 「……!」裴帝被问得又耻又恼,一时之间说不上话,穆祁却忽然倾身坐起,拱起右腿,胯间样态尽展,且见腿g连著其下被缛均是潮湿一片,白浊斑斑,翘挺的巨物上更是如此,y水沿著青筋漫起,满柱j湿。 穆祁笑了一下,傲慢之色在眸底闪动,道:「看来陛下做足了准备。」 嘲弄之声甫歇,裴帝便教急急展开的臂膀给揽住了,带有薄茧的手掌一推一按,即将裴帝双肩摁压在床,脸颊贴枕。 裴帝发出惊惶的抽气声,欲脱口叱言,喉间忽教背脊贴上的湿热温度给哽住!穆祁j湿的腹肚正贴合在裴帝浑圆的臀线,乍醒的巨物彷佛张牙舞爪,在紧密的臀缝间寻找破口。 「陛下不擅饮酒,以後切记先要掂量掂量……」 耳边的轻嘲让裴帝浑身一凛,便感觉有只手窜入他的腰腹略微上提,腾出一小中空,那手又很快覆上他股间的灼热,整g握住,看似轻挑的上下抚弄,却让裴帝喉里长长「嗯!」了一声,彷佛很是受用,不知不觉屈起了一条腿,以膝撑住自己渐要软下的腰身。 穆祁手中男g剧颤,益发烫手,显然有释j之兆,又见裴帝呼息频喘,神色迷离,穆祁便刻意撸动的紧,猛然停在要死要活的点上。 裴帝上半身萎靡贴紧床面,自腰以下却缓缓隆起,如一座拔高小丘,身体曲线极其撩人,等穆祁手掌一松,立即发出好几声难受的呻吟,含糊道:「不要……不要停手……」 穆祁却不再理,半跪在侧的双腿往前一逼,贴住裴帝摇晃的大腿,任巨物在其间有意无意蹭动裴帝的两只小囊,裴帝当即更加欲火烧身,呻吟里隐隐带著委屈,艰难地把上半身支起,正要探手自我慰藉,两手腕却遭穆祁套住,往前一拉,困在了枕下。 x膛又完全贴紧在床,甚至比方才更狠。裴帝侧著脸g本不能完全把嘴巴闭起,只得无助淌著唾沫,呜咽著:「王兄……你……你压得我好疼……」 穆祁把唇凑近了,在冰凉的耳垂上边舔边道:「陛下乃一国之主,自当忍人所不能忍。」 「嗯……」裴帝压抑著喉里难耐的呻吟,神智迷蒙地开口:「王兄好……好厉害的嘴……唔!……」 穆祁在裴帝颈子後轻啮一口,复又用舌尖细细舔舐,彷佛在回味著什麽般,「多谢陛下谬赞,微臣厉害之处……陛下知道,不仅於此。」 语落,胯下的巨物从小囊间缓缓抽开,穆祁的两手从裴帝腋下穿过正压制著,此刻也无暇帮助,便由著巨物在裴帝臀股间随意摩擦,硬涨的巨物带著黏滑的触感先在臀面上胡乱画著,好几次扫过那高低不平的臀沟再恶意地别开了去,裴帝被那巨物的刺探搞得心慌无比,唯恐它骤然突破而入,却又有一种心焦从体内涌起,如主战主和的两方势力在裴帝体内激烈奔流。 裴帝情难自持,腰身不住蠕动,喘息之间,那在臀上梭巡的巨物忽地停在股间,用力一顶,推开了臀r,抵上隐密的x洞。 「……啊!」裴帝被这细微的推进给诧住,身体情不自禁往前一伏,脑子陡然春宵满溢,却迟迟没遇见巨物强行突破的触感。 那巨物便是静静抵著,彷似窥伺,又彷似藏身。 抵磨之间,从後x窜出的阵阵搔痒令裴帝陷入难以言喻的疯狂,高高提起的臀部又催促似地扭了一下,蓦然听见穆祁低声道:「陛下想要吧。」 裴帝一愣。 「陛下刚才玩得不亦乐乎,不是麽。」那巨物又往前顶了顶,要进不进的,「陛下若想要,便像方才那样……自己过来……」 充满魅惑的嗓音萦绕在裴帝耳边,教裴帝情难自处,底下的男g却诚实地抢先反应,流出一行黏y,垂到榻上成一丝银线。 (10鲜币)四四(下) 感受到下身互相熨贴的肌肤,无疑再给裴帝的自尊一记刺激。在朝堂上他尚可对穆祁这摄政王讨价还价,保持帝君的最後一点权力,可在床榻之上,裴帝俨然没有任何支配的能耐。 湿滑的巨物在x洞前徘徊不去,偶一探头入内,教裴帝心痒难忍,胡思乱想後,裴帝还是把屈起的腿弯得更深,装作若无其事把臀部翘起,一寸寸往後推…… 「哦……」穆祁瞧见裴帝反应,登时露出盎然笑意,他微微挺起脊骨,看自己chu长的x物被缓缓推来的小x吞进去,然而过了片刻,小x不过也才撑开入口,与巨物前端的圆顶抵的深了些,裴帝身上已是涔涔发汗,匍匐在床上不断急喘。 万幸裴帝此举亦是燃起穆祁欲念。 前几日狠狠捣过的小x显然并未受到主人多少关爱,x口褶处略见血色,仍然肿胀不堪,那巨物虽仅有前端进入,却已能教极其敏感的j孔感受到小x里头湿热的环境,当裴帝扭著腰迟迟不敢再往後退之时,穆祁突然往前一挺,把整个圆顶挤了进去。 「──啊!」 裴帝当场一声惊喘,连膝盖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彷佛软骨,可身上的男人长臂一捞,把裴帝的臀部重新提了起来,低笑道:「还没完呢,陛下。」 裴帝浑身都在抽搐,细汗遍体,犹觉被穿进的後x彷佛满涨,再也吞不下一分一毫,忍不住颤声道:「不……不行了……进不去……」 穆祁垂眼看著连三分之一都没吞进的小x,调侃道:「陛下真是小觑自己了。」便刻意覆手在裴帝臀瓣上又捏又揉。 「y……y徒!」裴帝被这恶意的调戏给气得骂了句。 穆祁依旧从容,道:「陛下若不喜欢,微臣这就走了。」 惊觉身上的热度不再贴实,裴帝骤然心悸,匆匆出声道:「王兄!……」挽留的藉口却是怎样也开不了口。 穆祁带著坏笑再度俯身於裴帝脊背上,凑近那红透了的耳g处,呵气道:「陛下有何吩咐……」 受到的挑拨太多,裴帝几要无法思考,包裹住他的热度是那样具有吸引力……裴帝终是无法抵挡这样原始的欲念,无声把脸埋在被褥间企图隐藏帝君脱轨的举动,一面拱起下身,让那又痛又涨的小x继续吞食巨物。 虽说x器上有j水润滑,可对那红肿的小x而言仍嫌不够充分,裴帝已经疼得忘记羞耻,仰起脖子来呜呜噎噎呻吟,那巨物也不好过,暴涨的形状完全嵌合裴帝後x,那小x竟彷佛像是一道枷锁,从头扣住,然後缓慢往下磨砺。 等裴帝感觉自己的臀部能磨擦到穆祁胯下耻毛,总算才吐了一口气,这时裴帝下半身从後庭开始麻痹开来,似要无所知觉,只有腹中一股酸涨难耐。 但听此刻穆祁亦发出一声低叹,伏在裴帝背部的身体接著提起,两手转而扣住裴帝腰骨,挺起了身,预备尽兴抽c,却猛觉那小x无故一紧,夹得他窒碍难行。 原来裴帝也是难受到极致了,察觉穆祁将要开始动作,不免有所联想,身体绷紧,连著小x也缩了一缩。 穆祁缓了缓呼吸,在裴帝发颤的腰骨处婆娑一番,轻轻压下,轻声道:「身子放松些,陛下,否则会受伤的。」 难得听见穆祁不带强硬语气的言语,裴帝立时呆了,颊上又是一红,抚在腰际的手指虽然还是chu糙的很,却教他只关注在指尖的热度上,同时觉著穆祁话里矛盾,明明每次都遭这男人强行索取,如今怕他受伤,岂非自打嘴巴? 但裴帝还是渐渐把身子放软了。 许是太久不曾听见穆祁关慰的言词,裴帝甚至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啼时候,房内骚动甫歇,裴帝在一波波欢愉浪潮里因疲倦而睡,浑然不知穆祁仍支开他的腿,把囊袋里最後一滴j水也s进他体内才肯收手。 穆祁抽出x物,坐在床边很快平稳了呼吸,转头看著床上衣衫破烂、下身更是沾满黏y的帝君,不知在计量著什麽,缄默片刻,直接走了出去。 昭王府的人都知道,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在昭王房里睡过夜。穆祁自当不会因为裴帝而破例,即便裴帝不是女人。 走出房间,天际已是开始翻白,别院植栽枝叶婆娑,随风摇曳滴下水雾,在湖上泛起圈圈涟漪。 穆祁正琢磨著裴帝没睡上一个上午也该醒不过来,早朝怕是没望了,等等自己便动身入g,主持朝局,反正他身任摄政之职,代理裴帝议政,此事也合情合理,忽然间,穆祁听见身後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显见来人有意隐藏形迹,但穆祁还是很快发觉到了。 将目光朝著梁柱之後投视,穆祁道:「出来吧。」 便见一金黄袈裟侧身而出,苍老却j神十足的声音响起:「老朽真不知有何事能够瞒过昭王。」 来者正是护国寺住持──无妄。 穆祁把视线转回远方美景,冷笑道:「既然大师心有所疑,那麽不如改个法号吧。」 无妄者,不存己欲,不利己身,安於所处,安宁自适。而既然内心对事物仍有存疑,便不能曰作无妄。 无妄大师彷佛早已习惯穆祁说话夹枪带棍,身子微揖,口呼佛号。 穆祁一向不信天命,受不得耳边有人叨念,当即便要离去,无妄却忽然唤住了他:「昭王面有晦色,恐怕此中有异。」 穆祁却是一笑:「何以有异?」 无妄大师上前一步,蹙起白眉凝看穆祁神色,喃喃道:「竟是妖邪之象……」 「哈哈──!」 穆祁登时大笑起来,对於眼前道行高深的老住持说什麽显然毫不在意,狂言道:「妖邪何惧?吾与妖邪相比,更甚!」 3844 欲望文 45-50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4550 (10鲜币)四五 卯时初刻,穆祁整装入g,车驾上代表摄政王尊贵身份的御赐金铃一路叮当作响。待马铃之声响彻巷尾,昭王别院後头便有一人端了水盆静静地过来,娇小身影,单眉细眼,正是靖霜。 水盆里袅袅冒著热气,靖霜探看床上睡眠中的帝君,宁静的眼波有那麽一瞬的凝滞,随即动手拧了一条湿布,仔细为裴帝擦身。 靖霜的动作十分熟练,似是已完成过千千万万次──褪去裴帝凌乱的衣物,将体上白浊污渍小心轻拭掉,再套上乾净的内衫,掖紧被角,尚不算完。还需得在房里燃起龙涎香,整理整理屋内哪里碰倒了破碎的东西,若裴帝仍睡得沈了,便亲自去太医院为裴帝找一份药。 药单需主清热解毒、活血消炎,切记主味需好入喉不可太苦,取药後,混入茶水,或掺进膳食。 靖霜第一次私下决定替裴帝取药,便立即教穆祁发觉了,穆祁将他押下,盘查用意,确认药材之中并无问题後,仍打了靖霜十二大板,逼问他意欲何为。 靖霜被打得一口鲜血哽在喉里,眼前发黑,还是只低喃著:「奴才绝无他意……」 後来许是一片忠诚,穆祁放他回裴帝身边,裴帝正恼唤不见靖霜服侍,靖霜假言自己偷懒遭昭王发现而受罚,裴帝默然觑著靖霜垂下的脸,半晌,亦再无逼问。 但那身为帝君与寻常人迥异的睿智视线却彷佛告诉靖霜,其实裴帝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揭穿。就好像他也知道裴帝受穆祁折辱── 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揭穿,久而久之,那帖药彷佛证明著一种无名的默契。 男子交合,不若女体。靖霜昔日在内侍房听老总管叨念数次,为了称职作为帝君男宠,有许多事情便要自己受著。 但裴帝没有要他作陪。 靖霜很想对老总管说,眼前的局势早不若当初的念想,摄政王只手遮天,帝君沦为其掌中玩物,饶是他想魅惑帝君,裴帝对他g本没有多馀的心思。 然而老总管自前年受命回乡颐养天年,途中竟是生死不明,如今他身为内侍总管,想要说几句大不讳的调侃也找不到对象。 不过若老总管果真站在他面前,他也是不敢说的。 记忆里尚且记得,那一旧日御花园碧草茵茵,鸟语花香,正是春暖时分,年经的裴帝钦点他作为内侍总管,仅是温雅一笑,复又垂首仔细批阅奏章。 他提心吊胆著替裴帝研墨,等奏章上朱笔色泽乾了再一本本阖起,就这般过了宁静一下午。 那时候裴帝是裴帝,昭王是昭王。 现在裴帝看似裴帝,昭王看似昭王。 可惜此处并非皇g之中,靖霜在为裴帝擦好身後便就无事可做,退出门外,守著。 脑子里正暗暗预习等会儿回g得先服侍裴帝用膳,之後批阅奏折,饮茶,对了,织造坊不知将祭天典礼御用的龙袍赶制完成没有,若好了便还得挪出一段时间试衣……想著想著,竟就维持这样垂首伫立的姿势不知不觉睡去,好一片晌,又在猛然之间乍醒。 房里,传来剧烈而紧张的呼喘声。 靖霜早已惯於浅眠,闻声即刻跑入房中,便见裴帝半撑起身,只手掩额,双肩剧颤,那急促而鲜明的喘息声昭告了裴帝自梦魇中惊醒,裴帝神色木然。 「陛下……」靖霜轻轻唤著,添了一杯茶步至裴帝床侧,又喊了声「陛下」。 裴帝眼角瞄见凑上前来的茶盏,半遮的眸子缓缓抬起瞧了瞧靖霜,彷佛早已习惯眼前这贴身内侍适时出现。裴帝随後只啜了一口水就把杯子送了回去,低声道:「什麽时候了?」 「辰时了。」 想起昨日以夜宿辰景g当作障眼法偷溜出g,眼下没按时上朝,不知苓妃可会受到牵扯,裴帝思忖之际,听靖霜道:「陛下,擦擦汗吧,免得凉著了。」 这才发觉额上布满冷汗,可梦中到底是怎样恐怖光景,却也已忘了个七七八八。 有人说半醒未醒之际所做的迷梦并不算数,裴帝如此想著,但愿是真不算数。 否则那在梦里一直朝他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不知何时会在这真实的世界里将他这帝君一口吞下。 靖霜自身上翻出条乾净的手绢替裴帝拭汗,裴帝极其虚弱地道:「朕要回g。」靖霜便扶著裴帝帮忙坐起,不过裴帝身上的脏衣早被褪去,徒馀一件内衫,内衫很是单薄,只微微笼著上身,一挺起背,衣缘下摆便露了出来,露出双腿间勃起的事物,带著粉嫩的媚色,如雨後初笋,沾著细露,渴求阳光般往上直挺。 是晨勃,还是昨晚媚药未尽,裴帝已然分辨不清,只是见得自己y乱的身体上彷佛还能感受到穆祁狠狠撞击的轨迹,裴帝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缘耶?孽耶?竟是连自己都捉不清。 靖霜瞥见了裴帝面上一闪而拭的讥诮之意,顿时缓缓跪在裴帝身前,在裴帝的注视下仰起脸来,道:「陛下,让奴才帮您吧……」 裴帝愣了一愣,随见靖霜跪在床边,执起方才让他饮用的茶水,漱了漱口,掩袖吐在地上,擦乾唇角的水y,接著俯身上前。眼见那微启的嘴巴往自己勃起的男g贴近,裴帝方才回神,压住靖霜的肩膀,讶然道:「你,你这是做什麽?!」 靖霜的唇在男g涨起的圆帽前停住,沈默之间,忽又往前一探,将形状饱满的圆帽吞入嘴里。 裴帝的手仍是压著的,却在这一刻没了力道。 被凉茶漱过的舌面带著轻微的寒意,在吞进男g的片刻很快与上头的温度同化,仅给裴帝下身一下细细的刺激。略嫌紧闭的房里,裴帝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两腿不自主一分,让匍匐其间的内侍有机会再往里靠…… (10鲜币)四六 被凉茶漱过的舌面带著轻微的寒意,在吞进男g的片刻很快与上头的温度同化,仅给裴帝下身一下细细的刺激,略嫌紧闭的房里,裴帝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两腿不自主一分,让匍匐其间的内侍有机会再往里靠。 有靖霜软绵绵的身子偎在腿间,裴帝觉著下半身都暖了,稍微低眉去看替他舌耕的内侍。 靖霜眼睫微张,半是羞怯地吐出舌头来,柔柔舔了舔j孔,把渗出的j水一滴滴衔在舌尖儿上再送入口中,其间不发出任何一丝暧昧的喉音,却能教裴帝见得这一幕时忍不住心跳加剧。 察觉眼前的事物在无声中又暴涨一寸,靖霜得令一般,用手轻轻托著g部,双唇如吻如啄,从圆顶一路往下吸舔,待到龙g侧面,便仔细转头换了个角度,用小舌贴著龙g下方浮现的细筋,半是绕圈的蜿蜒而下,来到底部耻毛浓密处,又细微地呵出一口热气,几乎是把脸面埋在耻毛里面,亲吻著其下有著郁郁体香的肌肤。 裴帝禁不住靖霜的爱抚,不由自主抬起了腿,本来贴实地板的右脚已然跨上了靖霜的肩背,靖霜挪了挪身子,把脊部角度放缓,背部如垫脚石般拱起,贴住裴帝的小腿肚,让裴帝可以更舒适地享受他的侍奉,裴帝完全陷入靖霜的安排,在内侍的背上垂下了腿,另一脚则伸过靖霜臂下,挂在他腰边。 虽说方才有先替裴帝擦身,但交欢过後残馀的体y却不是如此容易可以消除。靖霜闻著耻毛之间泛出的腥膻味,颊边莫名一热,伸出舌头在其间一寸寸舔吻,宛若兽类以舌顺毛,将裴帝胯部残留的脏污舔掉。 裴帝自是知晓自己还未沐浴,见得年纪比自己还小许多的内侍这般逢迎卖好,也不忍让人太过委屈,於是轻拍著靖霜的背,道:「行了……」 靖霜微微仰头,唇边还沾了一g胯间滑落的体毛,粉红色的嘴唇轻轻道:「奴才让陛下不舒服了?」 裴帝红著脸看他,撇开了脸,右手却缓缓伸过去将靖霜唇边的毛发捻走了。 靖霜意会裴帝的默许,复又埋首,以舌捧起隐密处的囊丸,极为小心地含入嘴里,用舌面在底下磨蹭,舌头裹著小丸的形状,微微绕动,囊丸是极为脆弱的部分,靖霜轻柔至极,让小丸在囊袋里因这般挑逗而不受控的细致抽搐,如此将两粒囊丸分别用嘴捂暖了。 裴帝只觉底下的小东西一抽一抽的,彷若泄j之前,几乎奔腾涌出,但靖霜动作极为轻细,只有爱抚,没有任何霸道索取,便始终无法抵达泄j的临界,因此唯觉周身尽是快感,如处云端,舒泰的很纯粹。 囊丸被舔得爽了,裴帝不经意仰起脖子,靖霜见之亦喜,双唇便沿著硬涨的龙g再度一丝不苟地啄舔回去,旨在求裴帝享受欢愉,所以靖霜只将j身上漫了一层薄薄的水痕,足够让自己的唇吻滑动时不伤到龙g,靖霜如此技巧地控制著嘴里的唾y,吞咽之间,却也让裴帝感受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吸吮,隔靴搔痒也似,磨得身体益发酥软。 身体一松弛下去,胯间的感受却是变得更为明显。 粉色的嘴唇已回到圆帽之上,将流满顶端的龙j全部舔了个乾净,接著把嘴张大了些,整个含住顶部,嘴唇轻扣在圆帽下的凹处,微微吸起,像舔著糖葫芦一般,如此反覆几下,靖霜便觉著裴帝的大腿隐隐有些颤抖,不多时,裴帝的手掌便抚上了他的头顶,指间绞著一些碎发,喃喃道:「靖霜……快些……再快些……」 靖霜模糊地「嗯」了一声,努力将嘴里的龙g往自己嘴内深处吞去,涨起的圆顶随即抵到了嗓子眼磨撞了一下,靖霜同时听见上头传来浓浓一声喘息。 那声喘息,无疑是一声催促,靖霜继续吞吐嘴里的事物,进退之间带著适宜的力道,让裴帝觉得底下之物彷佛是捅在r体里,那舌头是体中丰盈的媚r,夹著他的xg,越发激缠,激缠到要将他的j水完全挤出来…… 深浅之间,裴帝呼吸微乱,显然也是情动之极,不禁低头看向胯下卖力的内侍,目光中是情欲,更有一种跳脱情欲的爱怜。 靖霜的嘴已将龙g吞入大半,配合著进退,两腮微动,或偶尔张嘴让一丝寒风渗入,教灼热的龙g一晌收缩,复又回到温润的环境,难以自持地渗出泊泊龙j来。最後裴帝体内欲念满溢,头昏脑胀的,压实了靖霜的後脑勺,逼得那迷人的小嘴将他的j水用力吮出来。 「……!」靖霜亦无反抗,忍著喉里的硬物一下下撞击,将所有呻吟声吞下肚,放轻了筋r,让裴帝能肆意冲刺。 迷恍时候,靖霜忽听裴帝逸出一声低吟,浓厚的呼吸声陡然凝结,随即便有一股热流冲上嗓眼,一股一股,断断续续s出。 嘴里的龙g依旧隐隐颤动著,靖霜不敢松口,觉著嘴巴里的龙j与他的唾y混在一块儿,撑满了他的口腔,忍不住咽了一口下去,浓稠无比,带著一股刺激的腥咸味。 释j後,裴帝渐从高潮里转醒,呼吸也开始平缓起来,垂首看著腿间动也不动的内侍,有那麽一晌的惊诧,但还是很快把东西抽了出来。 「靖霜……」 裴帝这声喊得朦朦胧胧的,靖霜却没敢起身,当嘴里的事物离去,他抿起双唇,将嘴里的水y全给吞下。 裴帝看得出来,那卑微的内侍甚至吞了两次才把嘴里的水y完全咽下,完毕後也没有说什麽,只是就著跪下的姿势往後挪退,五体投地的,如同从前每一刻,虔诚地等著他的帝君发一句话。作家的话:作者求票票罗~~谁愿意给我票票~~ (7鲜币)四七(上) 裴帝正为海珠遭陷下狱的事大伤脑筋,库塔族的使者隔没几日便入了京,要求晋见裴帝。 大殿之上,肃穆森森,库塔使者拒不下跪,首先犯了穆祁的忌讳,穆祁不等其来意表明,便将人扣在天牢,三日後惊传库塔来使自缢而死,穆祁一脸淡然,下令把尸身送回库塔。 裴帝试图缓颊大景与库塔之间的将起的纷争,要刑部详细调查海珠一案,思量著过几日若案情不见进展,就要以无罪开释海珠,无奈两日方过,自穆祁领地东北封疆便有百里加急,言库塔族暗部集结,有举兵进占的迹象。 此讯一在朝野上传开,百官觑首,不住窃窃私语。 裴帝端坐帝位,睇著殿上臣子们一个个往这方向看来,有那一瞬间,裴帝不晓得他的臣子们眼里的惊惶,看著的是他这个帝君,还是旁边那站在摄政之位的男人。 冬季昼短,靖霜给房里掌灯时候,裴帝方自手边的事回过神来,书案上数来张墨迹,杂乱堆叠,纸上文字,彷佛随兴所至,毫无关连,而此刻笔下一滩墨晕,浓浓化开,刚好停在了「求」字的一点。 求? 靖霜见裴帝无缘无故愣望著桌上好半晌,在旁轻声道:「陛下,累了便歇息吧。」 裴帝彷若未闻,只在心底念著,自己方才写下的「求」字──他想求的到底是什麽? 「靡不有初,显克有终。」 沈寂之间,裴帝忽听有人,一抬眼,穆祁手里拿著一张墨帖,似笑非笑将其上文句吟出,而後看向裴帝,低声道:「陛下在为何事伤神?」 「麻烦事一桩接著一桩。」裴帝终於将手里拽著不放的笔楷搁下,浅浅一勾唇,道:「早朝上听得多了,王兄还想再听?」 「的确不想。」 穆祁把那张墨帖放回原本的位置,死死压在砚下。 「现在微臣想听听别的……」 揣度王权的大手很快探了过来,搭上裴帝腰後,然後缓缓往下,沿著臀缝细细滑动。 裴帝身子往前一倾,臀上那双手便又往里滑下去些,指骨婆娑著丝袍,彷佛早已轻易索到销魂的所在。 「王兄这话,确实提醒了朕。」 房中火盆暖烘烘的彷若春临,裴帝身上一袭丝袍,柔柔软软,整个人偎进穆祁微敞的两腿间,穆祁身後倚著书案,也不费力,在腰臀上的手掌猛地往自己一送,裴帝下身便完全靠了上来,存心教那单薄的丝袍裹住底下蓄势待发的分身。 「陛下记起什麽?」穆祁指缘贴著裴帝下唇,几下轻抚,唇面鲜豔若赤。 裴帝星眸半遮,声音细若呢喃:「朝堂之上,王兄担下御敌大任,朕的确是应该送王兄几句祝词,以表祥兆。」难得主动的,伸手将穆祁腰上的玉带解下,「秦主簿有信曰,南疆部落多勇士,战前必绘身纹面,强其威,捷其行。」裴帝的手掌已探入襟口,上穆祁健壮的躯体,接著两腕缓缓往外撑开,坦裸出一身jr。 又带笑续道:「朕欲效之。」 穆祁眼中隽蔚之意闪现,亦不阻挠裴帝动作,低声回了句:「陛下有心。」 但见裴帝复执笔杆,蘸了浓墨,翩然一笑:「王兄说该画些什麽好?」 边问著,裴帝手上笔势走挺,似要在那光裸的肩头起始,又蓦然顿首抬眉,觑著穆祁认真样态,似是真允了自己无心的作为。 见裴帝投以询问眼神,穆祁淡淡道:「陛下作主便是。」 「朕作主……」不知怎地,裴帝听见那两字只觉著十分可笑,身为帝君的权力都教这人分去大半,眼下芝麻绿豆的小事,倒真可以顺一次自己的意了。裴帝掩著笑里的自嘲,低语:「朕有昭王,如虎添翼。」 脑中猛虎仰天长啸之状渐隐渐现,裴帝遂於穆祁颈窝之处开始,勾勒chu浅轮廓,待描线略成,裴帝定神凝看,穆祁肤色本就泛著一层金桐,竟真与山巅之上巨石嶙峋有几分相似,为那类虎之形平添了几分威武。作家的话:存稿君不多了~~最近办年货看电影神马的!应景之後就没时间码字xdd不过放心啦!!香香坚持日更~~直到正文完结!!大家过年也要继续锁定哦~加油!! (7鲜币)四七(中) 猛虎兽瞳圆睁,长鬃尽张,口中利牙隐现,颇是慑人。 裴帝复又蘸墨,欲将兽身前足尖爪绘齐,墨线弋至腰腹,忽见笔下铜肤颤了一颤,裴帝笔锋一顿,再次落下,行至脐处,便听穆祁喉中轻笑。 难有机会戏谑一番,裴帝自是不会放过,笔楷凑到穆祁眼前晃了一晃,做威胁貌:「原来王兄怕痒。」 「不怕痒。」穆祁陡然将那执笔的手腕捉住,嘴角上扬:「就是猛虎出柙,抵挡不住。」 裴帝面上立刻一烫,不经意低下脸,便见方才刻意视若无睹的阳具在底下早已饱胀,穆祁膝盖微弓,那话儿就如同搭箭上弦,穿进裴帝腿间,裴帝身子因这突然的亲腻而抖了一下,再被穆祁揽住,拉回怀里。 不可一世的昭王,每一字说得都极有力道,彷佛直接打在裴帝的心尖。 「陛下,逃不掉的。」 穆祁从不介意床第之间耍弄的小手段,他喜爱享乐,所谓的享乐有许多方法,囫囵吞枣是决计吃不出任何滋味的。 而静静看著猎物困在自己爪子里打转,不失为一种享乐。 穆祁重新把裴帝後腰压紧,手掌上裴帝匀瘦的大腿,猛地往下,到膝弯处提起,让裴帝只可单脚著地,裴帝重心一偏,两手直接反应搭上穆祁的肩头,掌内的笔楷已然甩落到了地上。 「──王兄!」裴帝倒抽一口凉气,身子几乎完全伏贴在穆祁微微後倾的身体上,右手甚至没注意抹去了一部份铜肤上的兽纹,可这无心之举,反教那独眼的猛兽越显狰狞。 「发兵贵在出其不意……」穆祁把脸埋入裴帝颈项间,轻轻嘀咕著:「而微臣已经埋伏太久。」 此言一出,裴帝不敢妄动,昭然若揭的意图下,全是难以启齿的情欲,裴帝一时愣了。 怀里的身子僵直著,让穆祁嘴边笑意见深,依著这紧紧偎靠的姿势,轻易褪下裴帝丝袍,乃至洁白的身躯一丝不挂。 水软山温,竹烟波月,天下间的美景大抵如此,可眼前的身体色如凝脂,顾盼之间春色满园,这才是真正的令人著迷忘返──穆祁将裴帝颊上的绯色收入眼底,兼而拥之入怀,声音是压抑的,在裴帝耳边若吻若言:「抱紧了……」 裴帝正是羞怯,闻言心中骤然一急,身前的墨兽痕迹未乾,要教他双手往哪里摆才好?正犹豫著,脚下忽然一轻,竟是穆祁将他腾空抱起,那大手捧著两膝窝处,让他以这别扭的坐姿攀在对方身上。 两胳膊在惊诧间早已交叉环住穆祁颈脖,牢牢不放,双腿也因为身体悬空,不由自主夹住穆祁的腰侧,裴帝面红过耳,觉著自己实在太过放荡,不由低叱一声:「快放朕下来……」 任裴帝在怀里微微挣动穆,祁充耳未闻,轻道:「那可不行。」 裴帝便觉洞开的下身彷佛有一滚烫之物,隔著布料熨上他的股间…… 那是何物,裴帝再清楚不过,心底又喜又耻,直教人欲罢不能地沈溺在r欲之中。 穆祁把怀中人再往上提,臂上青筋尽显,突出j实的线条,对半摊在他肩窝处的帝君细细道:「眼下只能劳烦陛下自己动手了。」 「……?」 裴帝狐疑望向穆祁那噙笑的脸,听他开口解释:「微臣暗袋有一瓶脂膏,乃是太医院准备为阵前将士於北寒之地作战而用。」 北方贫寒,朔风袭身,常使皮肤皲裂,不堪执用武器。 然而此刻皇g大内,旁边又有火盆暖拥,如斯「良辰美景」,裴帝再傻也知道那脂膏的用处。 将穆祁要松不松亵裤束带扯开,提起一小缀玉锦囊,裴帝手指一放,那亵裤便从臀上掉下去,堆在穆祁脚踝处,穆祁亦是坦荡,动也不动,两人r体相贴,随著呼吸伏动而挨蹭著,彷佛连彼此血脉都能互相颤动,委实万般旖旎。作家的话:大景国小贩:卖便当罗~卖便当罗……(作者:呃= =”煞风景了吗xdd) (11鲜币)四七(下) 将穆祁要松不松亵裤束带扯开,提起一小缀玉锦囊,裴帝手指一放,那亵裤便从臀上掉下去,堆在穆祁脚踝处,穆祁亦是坦荡,动也不动,两人r体相贴,随著呼吸伏动而挨蹭著,彷佛连彼此血脉都能互相颤动,委实万般旖旎。 裴帝忽然觉著手里这只锦囊烫手的很,又彷佛有千斤重,怎麽拿都诡异,但穆祁眼中情欲坦诚而强烈,充满无声的暗示。 硬涨的阳具因褪了亵裤而更张狂地突显自己的存在,不需人力,微微朝上挺起,只待那紧闭的洞x为他而开…… 「王兄,真的要麽……」 裴帝口乾舌燥,却还是尴尬地咽了咽唾沫,然而才刚启齿,便听穆祁悠然笑道:「若陛下觉得不需要,自是可以不用抹的。」活生生让裴帝把讨价还价的话也跟著咽回去。 虽然与穆祁肌肤相亲并非首次,却是从未自己动手,下半身那处隐密的地方,即便属於自己,却感觉陌生的不敢触碰。裴帝盯著手里的膏药半晌,勉勉强强沾了些,然後刻意闪躲著穆祁的注视,把手伸到背後。 「要伸进去,陛下。」充满魔魅的声音,此刻低哑地提醒著:「慢慢的……」 裴帝难堪到连脸抬都不敢抬,只手攀著穆祁的颈子,另外伸到下面的手指本想草草了事,却偏教穆祁发觉,只好顺著遇热晕开的脂膏,把食指朝洞口处挪动。 又许是裴帝不晓得放软身体,僵直的手指微微探入,自己便难受地呜咽起来。 穆祁感受怀里的身体不断颤抖,只觉好笑,却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把裴帝抱紧了,下颚抵在裴帝额边,低声道:「别怕,把身子放松了再慢些进去。」 裴帝红著眼角,提了一口气摒住,胳膊往後背伸过去。穆祁眼光只见裴帝的肩头轻轻扭动片刻,随後裴帝蓦地开始缓长的呼吸。 终於是滑进一指,裴帝手指不敢乱动,感受著指头上高於体温的热度,还有x口被撑开的酸胀,艰困地开口:「进……进去了……」 「还早。」穆祁让裴帝再多沾些脂膏,笑著:「陛下还得多费些工夫……」 等下身孔x适应两g手指,裴帝背上已是香汗淋漓,穆祁故意垂首用舌舔了舔裴帝肩头上的汗水,吮出一枚红痕,叹息著道:「看来以後得让陛下好好学习一番了。」 裴帝既羞且恼,赌气道:「又不是第一次,别磨蹭了。」 穆祁缓缓点了点头,面上的笑意大有见猎心喜的意味:「陛下所言甚是──」 赫然把高举的双腿收拢近身,教那纤匀的双腿大大敞开,穆祁用著站姿,猛地屈弯膝盖复又往上一顶,闯进微张的x口,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又挺起了腰,再度把裴帝圈紧。 那阳具不比手指,尤其是前端圆沿,异常涨大,可微妙的是,那剧张的形状偏又是弧形的,彷佛注定能顺著甬道走向,逐步进占。 裴帝被穆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发颤,大腿甚至痉挛著,死命攀住穆祁chu壮的腰际,被戳穿的下身没有任何著力空间,异物感变得特别明显,裴帝只觉全身要被那烙铁一般的阳具砍成两半,脑子都涣散了,不堪入耳的呻吟声带著哭腔,一阵阵从喉咙深处溢出…… 贴在彼此腹肚之间的男g早已s出满满的j水,混著汗y,在两具光裸的身体上互相摩擦生沫,裴帝紧搂住穆祁的肩颈,摊在他的肩上,任那chu长的阳具几欲捅穿他的身体…… 眼里的湿意,已让视线模糊一片。 裴帝忽然瞧见桌案上自己的墨迹,又或者说,他瞧见了那个「求」字。 也不知如何,竟在瞬间顿悟,原来「求」字未完,本该写下的是个「救」。 一人扑之,求而不可得…… 裴帝喉中尚且止不住娇吟,眼角的泪水却在无意间掉了一滴……谁能救他?救他出这片爱恨深重的欲海? 馀晖瞥见自己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兽纹,因为情潮而溶,裴帝忽然低下头,银牙一咬,在穆祁肩上墨痕处留下了清楚的两排牙印。 穆祁显然也被这痛楚唤醒几分理智,呼著chu气,讽道:「陛下这是在给微臣抓痒麽。」 「呵……」裴帝笑的很暧昧,但嘴角边沾染上的浓墨,此刻随著扬起的唇吻,一时间竟变得有些邪魅。 ──但在穆祁眼里,恍恍惚惚觉得那不是墨痕,而是血痕。 血淋淋的,血痕。 穆祁很快自惊诧的想法里跳脱,两掌掰著裴帝雪白的臀峰,将自己饱满的x器一下一下送进去,裴帝受不住这番刺激,面上的笑意消隐而去,剩下单纯的情欲在作祟,将自己细长的眉宇紧紧揪在一起。 情动至极,阳具抽c见狠,直捣向敏感的x心,如挖掘无价之宝一般,贪婪得无以复加。 裴帝身子随著频率摆盪,几乎麻痹到无法自处,眼睛更是睁不开,只听见耳边r体交欢碰撞,一声急过一声,好像是在催促著什麽…… 「穆祁……」 後来裴帝也记不得他怎会说出这句话。 「前世我必是欠了你的……」 身体上的欢愉,已让裴帝无法思考,但还能让自己略微勾起唇,却不知到底是哭是笑。 「前世必是欠了你的,所以我这辈子投了好胎……也得……还债……」 ……应该是笑著的。 结果裴帝想了想,感觉自己说得挺有道理,是该得意。 这辈子身为帝君,衣食无缺,国无大难,又有良臣摄政,g本无可c心,便是r体上的兴致,也有这人亲身解决了。 只不过良缘孽缘,谁说得准?情债仇债,谁分的清? 人世间彷佛笼著一层迷雾,把所有事物的界线都给混淆了,如此才能让生命喜怒兼具,哀乐同存。 那麽他此刻受的苦该也是一种欢乐吧!裴帝默然心忖,此生他若还了前世欠穆祁的债,下辈子是不是也该轮到穆祁给他还债了? 又记起自己曾无意间写下的《诗经·大雅》:「靡不有初,显克有终。」 说明著事情都有个开头,但很少能够终了的;或者说,事情没有不能善始的,却很少能有善终的。 裴帝突兀地笑了笑,因为他同时给自己寻了个烦恼── 既然不能善终,那麽他与穆祁的债,生生世世,岂非不能还完?作家的话: (7鲜币)四八(上) 大景历六十三年,冬至,大景国第三任皇帝裴帝即位五年,引领朝野百官,自封疆调回亲族王室,聚集祭天高台,举祀祭天。 冬至前三日,裴帝独於g内天坛沐浴佛礼,斋戒净身,以表对上天之敬畏与虔诚。祭天当日,由护国寺住持无妄大师亲领裴帝步入祭天高台,揭开仪式。 裴帝俯瞰高台下万顷空间,黑压压一片全是他的臣子,伏跪在地,高呼万岁,皇城格局恢弘,如黄龙盘踞,城墙以外是百姓居所,再外围是他看不著边际的大景国土地。而无论视线所及所不能及,本都是属於他的,属於他裴帝的。 宽阔的视野,教裴帝一晌不能自禁,心中澎湃汹涌,忽然视线落在台下一抹孤傲身影,这人又仰面对视,彼此目光交会,久久不放,裴帝却忍不住暗暗攥紧被龙袍掩住的手掌,彷佛在此刻,他已重新拿回了什麽。 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初八,g中接著一场祈谷大典,裴帝带领百官於祈谷坛祈求新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老百姓生活和平安乐。 待祈谷大典结束,年初的大事也稍稍了结,裴帝忙活十馀天,实在也是倦了,结束这场後g妃嫔们的赏春g宴後,当晚便就顺著苓妃的意,在辰景g留下。 前些日除夕,骆太后正与裴帝提起策后之事,皇后之位悬而未决,後g要有贤淑之人帮帝君打理之类云云。裴帝自是晓得,母亲属意苓妃,骆苓是她的亲侄女,更是他的表妹,平日裴帝亦认为苓妃良善可人,对她百般疼宠,谁都能猜到皇后之位非苓妃莫属,可眼下却不知怎地,裴帝一颗心摇摇摆摆,迟迟不肯策封苓妃。 策后之事拖得越久,後g莫名其妙的谣传便越甚,苓妃默默忍下,从未与裴帝要求什麽,就是在今日晚间,抱著一丝希望求裴帝留宿辰景g。 裴帝应了,苓妃笑靥如花,如春风拂境,如月里嫦娥。 但裴帝却因言不由衷而绞了心,装作笑脸,却在心里暗道,不是朕舍不得对你好,只是朕的心里已被另一个人影霸道的占了去。 那人将他的一切都拿走了,便是连这条残喘的命,将来也是要还的。 十日後,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十八,乃裴帝二十三岁生辰。 帝君生辰,举国欢庆,裴帝下诏免去狱中三年以下刑期,减免百姓税赋,朝中官吏依功绩举报,甚者连登三阶,大景上下一片欢声雷动,换来的却是番族库塔的兴兵求战,更已於日前占领大景国北防两座城池,烧毁粮田千顷,俘虏军民数百人。 此次库塔族来势汹汹,前所未见,裴帝在收得前线战报後已无心庆贺生辰,撤去一切铺张,於御书房里同兵部侍郎商讨,暂且将国内大兵调往北方抵御外敌,待局势如何,再做定夺。 大景国北方一片平壤,连亘一线,往东北处草木渐渐茂生,水源丰沛,正是昭王东北封疆,昭王固守东北,不让库塔来袭掠夺战争资源,然北方虽脊,占地却阔,失之亦是不可,众人思量再三,无非是让昭王自东北处出兵,与京城大军行夹击之势,逼退库塔。 然昭王大军一出,境内门户守备必较为薄弱,北方尚有天险,山峦连峰,可静观其变,唯东北处一道破口,渡江侵之,则可直取大景国都,兵临城下。 穆祁环手在侧,意外地不发一语,只到最後朝裴帝道了句:「犯我大景者,诛!」 是夜,裴帝卧不安席,遣走靖霜,独身一人到往紫微g。紫微g乃先皇所建,用以观星消遣之所,裴帝无此雅好,登基後也就不曾来过。 想起此处,无疑是兴之所至,紫微g有许多老皇帝的宝贝收藏,守卫森严,独立於g苑之外,周遭无建物遮挡,亦无植栽,仅一道绿径,蜿蜒而上,绕著耸高的紫微g。 (7鲜币)四八(下) 紫微g在朝南的方向有往外突出建一座高台,丈馀见方,老皇帝时常在此高台上驻足凭栏,往远方眺望,底下是连绵的山峦接著一片宽阔的天幕。裴帝走到这儿来的时候,看到高台上站著一抹身影正微微仰起头来,著实让他吓了一跳。 能进出紫微g的人是极少的,裴帝愣愣往前一步,认出了对方。 来者显然也听见身後的声响,缓缓转过身,很快收回诧异的视线,正要行礼,便教裴帝虚扶起来,於是垂首道:「臣,谢陛下。」 裴帝亦步入高台,眼前夜空星影浮动,许是天寒云厚,月色不明。裴帝叹息也似悠悠开口道:「董侍郎也是夜不能寐麽?」 董泰桢僵了一下,本以为裴帝会质问他何故深夜到此,甚至为何不需通传便可进入先皇殿宇,却不是。 这沈默片刻,已教裴帝猜出秦泰桢的想法,但裴帝仅在心底暗暗说著,他怎会不晓得父皇在朝中的心腹是谁?允其至此,自是不奇怪。 礼部侍郎看似与朝野无所关连,却又与国子监交错牵制著考核权力,政事没有礼部搅和的馀地,可最能贴身与帝君沟通的,不正是这些关乎礼仪的官员麽。 当然,若非从前曾在国子监看过老皇帝与董泰桢的会面,裴帝也不会如此确定的。 当年在被选作太子时候,裴帝无意间在国子监里窥听到老皇帝说要让穆祁摄政,那时候与老皇帝对话之人,就是董泰桢。 董泰桢在百官当中斡旋,看似那边都不偏袒,十分吃得开,若非当日裴帝匆匆一瞥,裴帝也是不清他的底细。 「陛下……」沈默半晌,董泰桢方开口:「陛下因何难寐?」 「朕不敢寐。」 「……臣不明白。」 「大景内有虎,外有狼,朕提心吊胆。」裴帝偏过脸来,自嘲笑道:「朕是怕管不住梦,让先皇见了,不免讨一番骂。」 许是冥冥之中有所预感,这一天总会到的,即便如何隐藏,纸也包不住火。 裴帝看向董泰桢不解的神色,道:「朕都晓得,董侍郎无需再瞒朕了。」 董泰桢愣了一下,见裴帝的目光朝自己身後扫去,瞬间心中有种被谎言被看穿的颤抖。 身後,有一座大景皇城的模具,压著星象八卦图,八卦图案下,有一卷诏书。 有一卷先皇遗诏。 「可是时机未到。」裴帝复又回首,凝望闪烁星芒,「朕还得装作不知道,然後静静等著。」 「……」 「董侍郎,你可信朕?」 「陛下……」 「董爱卿,你可愿等?」 紫微g的灯火在裴帝经过时有了些微闪动,人影飘摇了一下显得晦暗。 董泰桢敛眉垂首,恭送裴帝,等裴帝完全走远了,他跪挺的背脊忽然软下来,把脸沈在y影里,彷佛心有所思,久久未动。 董泰桢头回晋见裴棣时,裴棣不过七岁稚龄,与那召进g里的昭王嫡子穆祁同处一室,两小无猜挨在一起,和乐融洽,哪能预料十年之後,二者之间会生出如此大的变故。 如今是否是应了一句老话叫做天道无情,抑或只是俗语说的父债子偿? 夜色更深,有星。 「臣……臣自是愿等的,等大景一片和平江山。」 「可是陛下,臣也让先皇等得久了。」 「等来等去,竟是何苦!」身影隐隐发颤,「臣等的是与先皇的一番约定,陛下……您等的又是什麽?」 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十九,早朝,在强敌环伺的低迷氛围里,裴帝陡然下旨:「朕要御驾亲征──」 殿上便若炸开了锅,不可收拾地乱作一团。 昭王穆祁首先发难,回首看向座上帝君,凝色道:「此事不可!望陛下收回成命!」 後头便随了许多跟班继续上言,跪的跪,磕头的磕头,一时之间满朝议政,好不热闹。 裴帝默然睇著众人,面色无波,霍然站起,朝身後靖霜道退朝,又回身,目光对向穆祁,只冷冷说著:「昭王看是要随朕出征,还是留守京城,自己选吧。」拂袖而去。 穆祁站在当场,面色严肃彷若暴风压境,本欲近身谄媚献言者,皆相觑不敢上前。作家的话:求支持!求票票! (10鲜币)四九 裴帝亲征库塔之旨意很快传遍全国上下,京城之中更显紧张。穆祁与众将彻夜点兵部属,留下京城守卫同皇g御雨军三千人,裴帝手中有兵两万,其他当日驻守在京城外的昭王大军万馀众,皆随此次裴帝亲征一道返回东北封疆。 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卯时正,帝君亲征军整装完毕,由昭王大军压队,一路往东北而行,待王军尽出,京城所有出入城门开始实施门禁,过路盘查。 裴帝离京期间,g中事务暂由骆太后掌权。 大景历六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早朝之上,众官员见裴帝龙座边安了一个新位置,乃骆太后金黄鸣凤椅,骆太后一袭正装,端坐其上,排场与裴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急,当时有一言官上奏,自古未有後g摄政,为免冒犯帝君龙威,理应布帘。 骆太后睥睨群官,笑问:「可还有谁与他一个想法?」 一时之间,朝堂沈默无语,骆太后命人取帘,却是大景王军一面军旗,绕住该名言官,拖往阶下当庭斩首,鲜血霎时漫溅而上,怵目惊心。 随後骆太后下令高扬血旗,做以为裴帝此次出征祭旗,竖立国威,自此开始,骆太后威仪,众官莫不敢犯。 大景历六十四年二月十日,历时半月,裴帝大军先行部队抵达昭王东北封疆,裴帝本与穆祁分开车驾,前一日,穆祁领一队j卫队策马赶上,与裴帝一同入城,安顿妥当,已是二更。 裴帝居於东北行g,与穆祁王府遥遥相望,均是气派恢弘,如两座高山,竞豔比美,当夜裴帝睡下,许是长途奔波太累,睡的深沈,醒来便是翌日寅时,欲听取战报,发觉穆祁已与众将齐聚一堂,竟是彻夜无眠。 长方石桌上,一卷大景山河图展开,穆祁早已备妥应战方针,只等将库塔族诱入北疆腹地,便要引火炸山,将库塔掩没在山岩之下。北疆尽是贫土山岩,气候寒冷,本就鲜少人居,炸山一举得来众人附议。 唯有裴帝面上森冷,凝看案上布防j准的大景地舆图,默然无语,乃因至此方知,穆祁野心,已达封疆之外,大景国土,这人早是清清楚楚了个透。 三日之後,阵前捷报传来,库塔错认情势,追击北疆大景军残部,导致深入敌境,困在狭隘山壁之下,逃生不及,全军过半活埋在崖缝之中,窜逃者三百馀人捉作俘虏,缴获战马近百匹,良弓大刀无数。 裴帝龙心大悦,赏赐有功将领,犒赏全军,在场将士均言陛下亲临,振奋全军,直至夜半,裴帝回行g休憩,脸色蓦然一沈,全因无人提起,诱敌的大景残部,同那些叛乱的番族一起,炸个粉身碎骨。 静谧的行g当中,裴帝闻著与京城截然不同的气息,忽尔有一股无助的感受直冲脑门,疼的他头痛欲裂,抱额撞上了床,靖霜见之,心底一惊,上前扶住裴帝,但听裴帝嘴里语音孱弱,只念叨著一句:「朕要见他……朕要见他……」 帝君车驾疾快直奔昭王府,靖霜使人先禀,方由昭王妃徐氏口中得知,穆祁身在军营主帐,於是车驾到了半途便转了方向,往军营疾驶。 暗夜驾车,马蹄达达,尤为明显,军营巡兵早是察觉,见是裴帝驾临便不敢挡,任车驾一路奔进营区,几乎是同时,小兵往穆祁帅帐通传,才在帐前与侍卫解释缘由,裴帝就在身後,踉跄下了车,在一干人惧诧下跪的场面下步入穆祁帅帐。 帐中甚大,仅有一薄纱自顶挂起,区隔书案与床铺,裴帝缓缓往前,目光看住薄纱後一抹身影,待到近处,忽感x中一紧,呼吸甚窒。 床榻一片凌乱,穆祁立在床侧,军装半解,腰身一下下突起猛进,撞得床上之人两腿抽搐也似,不住颤抖,却是伴著欢愉的喘息,伏趴在床,臀部迎合一般往上翘起。 裴帝一时呆了,僵在当场,眼前虽有一层薄纱,却是清晰无比,顿见穆祁敏锐地转过脸来,似笑非笑,下身的动作仍然无止无休。 也在这时候,听见床上那人娇喘著渴求:「王爷……王爷……这次让小云出来吧……王爷……」 穆祁眼睫一低,扣在那人腰间的手突然重重压住他白晰的後肩,将人往床面压实了,冷冷道:「不许。」 「王爷……求您……求您!啊啊──」 这次的撞击加剧,r体交欢声骤响,截断了所有央求的软语。 裴帝这才看见那人腹下玉j,j孔嵌著一粒银珠,顶端一片j湿,却是不能抒发,那人难受地直伸手往股间,被穆祁用力一压,完全翻不得身,只馀喉间哼哼呜呜,夹著鼻音,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裴帝霎时不知作何反应,便见穆祁越动越凶,接著就泄出了j,释放之後几下chu喘,将x器抽出,若无其事重新扣紧了腰带,如下军令一般,道:「把腿夹紧了,滚出去。」 那人闻言也不拖延,掩著身上破碎的衣物下床,却猛然脚下一软,跌在地上,穆祁冷眼旁观,那人也不敢多说什麽,屈著身体就要出帐,却在掀开薄纱前吓了一跳。 裴帝亦是一愣。 彼此心中异口同声觉得,眼前这人,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呆愣之间,身後传来狠狠的嗓音:「还不滚!」 那人双肩抖了一下,显然极是惧怕穆祁,裴帝无意间瞧见那人下身的玉j依旧硬著,前端的银珠滑出来一些,底下似乎是一g细长的b子,把j管填满了,要人勃而难发。 瞧见裴帝目光在自己下身,那人更是羞涩,用破衣掩了,闷不吭声弯著腰出去。 裴帝无声看向穆祁眼底的无情,在这瞬间,强烈感觉到一股难以笔墨的寂寞。作家的话: (10鲜币)五十 寂寞? 後g三千,享尽天下荣华的帝君若说自己寂寞,到底谁会信?裴帝自己都不信,於是他将这两字从脑海抹去的时候无声地笑开,笑的好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笑了半天,方照著镜子看见,原来那带著彩妆在台上疯癫的,是他自己。 「陛下有何吩咐。」 一声词不达意的相询,裴帝才发觉自己已望著穆祁出了神。 帐内的情欲馀波,荡漾著便从黄土的气味里消散,穆祁斜倚帅座,雄姿英发,不怒而威,身上军装依旧严谨,唯有披肩大氅,散在席下,不知是自己卸的,还是由谁解的。 如此无止尽的想下去,裴帝自知无异是钻牛角尖了,可当下无暇多虑,脱口一句:「他是谁?」想要收口,已然不及。 穆祁深邃的瞳眸已深深锁住裴帝,却是没有任何调笑的意思,漠然回答道:「军妓而已。」 「那我呢?」 语毕,裴帝心底又是吓自己的一震,便见穆祁赫然长身站起,动作之大翻倒了席边的茶几,茶水泼洒渗土,穆祁已定在裴帝身前,肃色道:「陛下就是陛下,无他。」 裴帝以为穆祁会如往昔一般,挂上轻嘲的笑意,就同他天生的桀傲气质,将人往死胡同里逼。 但眼见穆祁眸底的认真,裴帝反而感觉陌生难辨。却是穆祁缓缓伸出了手,婆娑裴帝颈边的发,压回了皱乱的衣领,忽听裴帝轻声道:「这便是王兄所谓的……无他?……」 没有任何辩解,穆祁的手指一下子僵在裴帝衣上,复又缓缓游移,挑去披肩的衣扣。 身後披肩落地,裴帝一时觉著身体有些冷,但仍任穆祁无声妄为,再松开帝君腰上的衣带,北方本就偏寒,然而裴帝仓皇而来,g本不曾添衣,还是那件庆功宴上的珍珠长袍,华丽贵气,在微弱的烛火下依旧显眼,胜似璀灿的斗星。 珍珠长袍前襟已解,剩下一件素白亵衣,衣下姿态隐约可见,穆祁的长指一分一分滑下,轻掠过j致的r首,裴帝呼吸一凝,不由往後退了半步,穆祁却在此刻蓦然将裴帝打横抱起。 怀里的身躯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瘦,穆祁沈默地掂了掂,大步一跨,走到床边,便觉扶在肩上的手忽然一紧,然後胳膊圈住了他的颈子,裴帝一张脸埋在他的肩窝,不停的摇头,声音十分模糊,但穆祁还是听清了。 「不要这里……」 迷糊的声音如是说。 穆祁垂眸,看向怀里别扭的帝君,又看看方才一场x事弄乱的床铺,裴帝身份尊贵,他虽逾了臣子的规矩,却从未有一次让裴帝受委屈,於是目光便挪到了纱前的帅座。 然而帅座虽然舒适,却怎地也不到两人可以躺下的宽敞,穆祁把那随便晾在旁边的大氅拢了拢,当是个简便的毛枕,就要将裴帝放下来。 孰料这时候裴帝又圈住他的颈子不放手了,嘴里低嚷著:「不要放开朕……」 穆祁终是眉一皱,心里有些烦闷地沈声道:「陛下,你是怎麽了!?」 小妾们争风吃醋的场面,穆祁是看的腻了,心情好时由著她们闹,否则一律赶出府去,哪里管得旁人閒言碎语,後来那些纳入昭王府的小妾许是看身为王妃的徐氏同样不讨昭王的喜,於是也就省了计较的功夫,一个个在昭王府里吃香喝辣的活著。 穆祁最恨那些女子嫉妒自己不该有的,他要给谁恩赐,给谁惩罚,纵是早早入土的老昭王从y曹地府爬回来,也是管不得。 眼下裴帝任x地拒绝,在穆祁眼底正是一种嫉妒。於是一股隐隐被限制的焦躁感强烈地涌入身体里,催促著他放下怀里如烫手山芋的存在,不曾想放下简单,不得不放才是最难…… 穆祁随x惯了,尤其是欲念当头,无所不为,裴帝本就晓得,只不过抱住他的身体曾是那样地深刻,久而久之,他忘了这双强劲的手臂也是同样这般抱著别人。 没有制约,没有承诺,仅是荒唐欲念下的抒发,便是青楼一夜风流,亦是各取所需,哪里如他二人在暗地钩心斗角,却又盲从著r体的欢愉? ……裴棣,你是不是该看透了? 就在穆祁看见裴帝颊边滑落一行泪水,他脑子里几乎是轰的一声遽然炸开,刚放下怀中人的手臂在半空顿住,竟不由自主地想要拥抱回去,但裴帝一句低喃,又将穆祁所有萌生的情愫尽数抹煞了去。 裴帝眼神呆滞,喃喃道:「别过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残冬甚寒,裴帝每走一步路,都觉著双脚被霜雪冻住了,艰苦的很,好不容易掀帘出帐,闻蛩唧唧,竟听似骊歌,唱的是一段莫名滋芽的情感,被生生揠死在壳里。 可惜人的躯壳少了情感,还能呼吸,还能活著,裴帝磕磕撞撞上了车辇,整个人缩在一角,看不出在想些什麽,一路摇摇晃晃,抵达行g後靖霜来请,裴帝竟已昏死在里头。 裴帝这一病就是三天三夜不曾张开眼,随行军医诊了脉,说是积郁成疾,以致脉相疲弱,体力衰退,只当好好调养,最长三个月,迟至半年,方可见好。 穆祁视线都钉在裴帝紧苍白的面容上,身後军医说的话不知听进多少,只吩咐去备药了,把人都带走,那军医如履薄冰地领了命,往药铺飞奔,就怕穆祁反悔,先砍了他的脑袋再换人来给裴帝治病。 可惜那军医不晓得,穆祁的确是反悔了,却是与其他人无干。 穆祁只後悔当初没依著底心狂躁的欲念,将这人死死拴在g里,拴在自己身边。作家的话: 4550 欲望文 51-58完结 伪帝 作者:软玉温香 5158完结 (10鲜币)五一 大景历六十四年,三月,初更时分,裴帝昏迷三日终於醒来,靖霜喜出望外,忙差人去禀报穆祁,那仆役得了令,前往昭王帅帐,正遇上库塔族遣人求和,大景军将齐聚,商议好一会儿,还是穆祁与那库塔族来使语不投机,撂了狠话就先行离帐,才瞧见栅栏外有个仆役看著眼熟。 那挡人的守卫後来当然是挨了一顿板子。 穆祁一步入裴帝的房,就看见裴帝在喝粥。 靖霜在旁正给裴帝布菜,见得穆祁,欠身行了礼,待穆祁无声走向桌前来,也就默默告退。 裴帝抬眼往穆祁看,问:「王兄可用过晚膳了?」 「……」 「还没用的话便坐下与朕一起吧。」 「微臣不饿。」 「是麽。」裴帝看著自己碗里的残羹,蓦然轻笑道:「可朕挺饿的。」 又过了片刻,裴帝挟了几口菜,复抬眼看向穆祁,「真不饿?」 穆祁摇头。 「那你好歹坐下来吧。」裴帝笑的挺j神,就是说话显得底气不足,「看的朕脖子都酸了。」 一顿饭吃了将近要一个时辰,裴帝大病初愈,吃的都很清淡,不怎麽需要咬的,却含在嘴里反覆咀嚼,如此好像能吃出什麽不同的滋味来。 穆祁就站在旁边看著,从头到尾闷不作声,等裴帝吃完了,依然面色寡淡地回他的军营。 两个人之间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平淡如白水,又好像什麽都发生了,所以不奇不怪,看的很透。 裴帝大病的消息一开始就被穆祁压下,这几日让军医贴身陪著,服药调养几天,裴帝再站在众人面前时,也没人有察觉什麽异样。 只有穆祁暗暗观察,企图找出一丝不寻常的线头来──总觉那自己一手浇灌养成的种苗表面上看来无恙,可土里的gj到底是活著还是烂了,没有刨开土,就算靠的再近也是看不见。 後来裴帝很快得知库塔族求和的消息,眼下,库塔族的使者被软禁在军营里,等著穆祁拟定计画。 可既然穆祁无意答应库塔议和,所谓的计画就是藉著威胁利诱那名库塔使者,决定是否将库塔的老巢给剿清了,若不行,便就放那使者回去,反间他在库塔的地位,据说那名库塔人还是海珠的表哥,在其地域里声望不错,偏就是与海珠一个x子,初生之犊不畏虎,才两三句话就揭了穆祁的逆鳞。 不过这些都是手底下那些想领军功的将领们提的,按照穆祁的意思,目前局势底定,乘胜追击下去也能把库塔族打个十年之内半死不活,可惜打退跟打死,实际上差了一大截,库塔族老本营在更北面的山野,完全与大景国不同环境,就算要开战,天时地利甚的都得好好思量。 众人各自琢磨著,一时噤声不语,裴帝自此次抵达东北封疆,虽说是御驾亲征,便连战场也没亲临一回,就在这後头给将士们鼓舞打气而已,结果一句圣旨,又惊得众人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朕答应议和。」 「……!」穆祁旋即寒著脸看向裴帝,直言道:「陛下,我们没有议和的必要!」 「朕答应议和。」裴帝复又说了遍,不过浅浅一笑,解释道:「朕以议和之机,要库塔族领头出面,吾等先行埋伏,擒贼擒王。」 此言一处,乍听之下甚是有理,可实则漏洞百出。 先且不论以裴帝亲临做诱,引得库塔领头出面此事多险,便是帝君亲临两方议和现场,那是绝无仅有的破例,按照番国上贡礼仪,从来是他国来朝,哪曾帝君亲自接见。 但在场者均为武夫,浪羁惯了,那些礼节多少没放在心上,守旧的老臣都在朝里待著呢,估计知道裴帝这厢决定也早就尘埃落定,只能放几轮马後p而已。 所以所有将士们都把目光挪到了穆祁身上,毕竟现场能左右裴帝的,就只有昭王一人。 裴帝亦心知众人想法,便低声道:「都出去吧,朕与王兄相商。」 众人领命而去,而帅营周围本属军事重地,并无无閒暇人等在此逗留,一时之间整个帐内完全都静了下来。 「朕相信王兄已想到保朕周全的方法。」 从方才立马截言阻断到突然沈默以对,裴帝看得出穆祁早在心里盘算著两全的计策,一面可使裴帝出席而不受任何危机伤害,另一面又可准确拿裴帝当引子把库塔的带头人捉获。 裴帝往前一步,微微靠近了穆祁身前,低声道:「但朕要先说。」 看见裴帝目中带著一丝狡猾,穆祁忽然心中一动,意会过来──那埋在土里的gj不是烂了,而是不知不觉伸的太深,让他一时看不真切。 帅帐还是同个帅帐,床铺还是同个床铺,但是此刻的床铺整洁地铺著被子,连一丝摺皱也无,直到裴帝缓缓躺了上去,侧著身,有意无意捏著被角,呵气一般地说著:「朕要他做为替身,代朕出面。」又道了句:「非他不可。」 自然是非「他」不可。 论身形、样貌,谁还能与裴帝如此相似,穆祁早就有意让那人成为替身,若是议和之际出了意外,也不必顾忌什麽,只不过这方法从裴帝嘴里说出来,穆祁听著就是有些诡异,忍不住道:「微臣以为陛下是可怜他的。」 「可怜什麽?」裴帝回嘴的速度几乎是穆祁话音甫落的瞬间,而且言词之间妒意十足,「他有王兄藏在这军营里疼著爱著,哪里称得上可怜。」 穆祁握住军情战报的手不由一紧,随即轻轻放下,往那半揭的薄纱缓缓走过去,便对上了裴帝一双如痴如醉,亮如钩月的目光。作家的话:新的一个月~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香香呦!!祝福大家新春愉快~~ (10鲜币)五二 待穆祁步至床前,裴帝业已微微支起身,斜倚著脱去狐毛披风,留一件葱黄色的夹袍,半掩著贴身的内衫。 穆祁凝视著裴帝不太高明的引诱,眉尖一挑,「陛下这是……」 「本尊就在眼前。」裴帝语调极轻,带著隐约的讽嘲之意,「还是王兄觉得赝品比较好?」又忽然轻蹙起眉,状若苦恼,「嗯……至少他比朕要乖些,是不是?」 闻言,穆祁喉咙一紧,觉著好像有什麽被噎住了,是被道破心思?还是受不得冷嘲热讽?当下穆祁却只有满腹的欲念被勾起,分不清喜怒的一把火在身体深处开始燃烧,穆祁突然抬起右腿,一脚踩在床沿边上,压低身体往前凑近裴帝,虎口捧起裴帝尖削的下颚,一脸倨傲,却是声若呢喃:「微臣是怕陛下还病著……」 面贴面极近的距离里,裴帝彷佛能够感受到穆祁正在呼吸他身体的气味,犹如野兽进食前,总会闻闻猎物是否美味一般。 裴帝缓慢地牵起穆祁的手,将那厚实的手掌往自己的身体上带,毫不掩饰地让穆祁直接触碰到他腿间的火热,勾唇反问:「朕这不是挺j神的麽……嗯!」话到一半竟猛然走调,溢出一声虚弱无力的呻吟,居然是穆祁张手顺势覆上了那半勃的男g,隔著衣衫,顺著硬起的形状上下搓揉。 裴帝的身子马上就软了下去,摊在床上,颊边绯色朦胧。 穆祁眼中玩味之意更甚,低笑道:「现在是挺j神的,就不知道能撑多久。」 「王兄……」裴帝低呼著,微微扭腰似乎想摆脱穆祁大手的摆弄,又似是一种欲拒还迎,两腿合拢,把穆祁的手连同自己x器夹住,低声道:「别让它出来……王兄,别让它出来……」 便听穆祁嘴里「啧!」了一声,连鞋都没脱就压上了床。 穆祁的前肘从裴帝颈後空隙穿过,让裴帝枕著,两人偎的很紧,好像这万里河山便只馀这一小方寸,连挪身都不舍得。 裴帝浑身都被炙热的体温给包围了,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诱惑一般,轻轻吐息道:「帮朕宽衣……」 穆祁唇边始终带著半是宽容半是压抑的笑意,没有回答,用动作应了,正要把手从裴帝腿间抽出来,裴帝却忽然将他的手腕压下,轻轻摇头。 「不许用手。」撩开夹袍一边,将自己的x脯往前微挺,假意催促道:「王兄,快……用嘴……」 穆祁看似冷静地凝视著裴帝一举一动,并无任何不悦的犹豫,一边继续抚裴帝硬起的x物,一边也已略微弓起身,把脸贴近裴帝x前,咬著夹袍的衣边,缓慢地将衣物撩开。 裴帝眼眸半眯,看著穆祁专注动作,用那镇日发号军令的嘴唇衔著夹袍上的雕花,尽显风流,裴帝喉中的喘息渐渐跟著急促起来,尤其腿间的那只手极有技巧,裹著他的男g不紧不慢的撸动,一股舒爽无匹的快意便在这瞬息间占满了他的身体,接著脑子浑浑噩噩的,让他只想沈浸在这舒泰里头永远睡死下去。 意识迷蒙间,裴帝已经无可抑止地喃喃呻吟起来,穆祁悄悄抬眼,也被裴帝那情动至极的媚态所影响,恨不得立刻将裴帝剥个j光,当即一口咬住裴帝的xr,狠狠地啮著。 「呜!……」裴帝猛然感觉x前一阵疼痛,呻吟声立即变得软弱,往下一探,便见著穆祁伸出舌头舔在他的r尖上,却是隔著内衫,把薄薄的内衫舔湿了两块,贴住两个硬挺的r头,在口水沁湿的布料下,彷佛连淡褐色的r晕都看得见。 裴帝细哼一声:「不许咬它……」 「陛下刚才不是要微臣用嘴麽。」穆祁略显无辜地问著,呵了一口热气在湿去的衣衫上。 r头一下冷一下热的,害的裴帝身子敏感地颤了颤,穆祁马上察觉手里的x物彷佛弹跳了几下,变得更硬更烫,忍不住又是一句调侃:「陛下这里是不是想要?」 裴帝一听却是一愣,好似从情欲里找回几些理智,看著穆祁,踟蹰片刻方讷讷道:「可以?……可以用嘴吗……」 「……」不知为何,穆祁的心尖抽了一下,一种似酸似苦的复杂情绪从心脏深处一闪而过,而後他便苦笑著说:「有何不可。」 裴帝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方才所闻,遂见穆祁挪身到他双腿之间,两手撑著他的腿g处、把其中的x器暴露出来,覆唇便吻。 裴帝的呼吸陡然摒住了,感觉自己硬起的事物已被含入温润的嘴里,从顶端开始,渐渐往下包覆,但是那热度与触感有些模糊,仔细一看,穆祁竟也没有动手脱去亵裤,只依著方才被jy渗湿的布料,一点一点舔著。 「王兄……」裴帝的身体却是被穆祁这样一点一点的搔著痒,从骨子里渴望著更深更直接的肤触,「把裤子脱了吧……」 穆祁浅浅一笑:「微臣还没学会如何用嘴替陛下脱裤呢。」 裴帝又急又恼,立时咬住了下唇,索x自己动手把那碍事的亵裤褪去,一脚踢到床下,然後连耳g都红透了,咕哝著:「这次朕先帮你!王兄以後再学吧……」 穆祁瞧著裴帝别扭的神色,便故意亲了那光溜溜的事物一口,彷佛真是感恩载德了,低笑道:「微臣叩谢陛下。」 许是因为此刻穆祁身上不带任何昭王的架子,便连这声「微臣叩谢陛下」的轻嘲,听起来亦与从前不一样。 这一刻,裴帝因这样而感觉无限满足,脑子里糊里糊涂想著,真希望以後就这样过下去。 真希望以後就……作家的话:求票~~顺利的话,每天的午夜00点15分都会有一更哦!!敬请锁定~然後看完睡觉(笑) (17鲜币)五三 许是因为此刻穆祁身上不带任何昭王的架子,便连这声「微臣叩谢陛下」的轻嘲,听起来亦与从前不一样。 这一刻,裴帝因这样而感觉无限满足,脑子里糊里糊涂想著,真希望以後就这样过下去。 真希望以後就…… 终归还是这个想法唤醒了被暂时蒙骗的思绪,裴帝霍然一个激灵,唇边的笑意立即变得酸涩且难堪。 如果真希望就这样过下去…… 如果自己真是这样希望,为何又会选了另一条不归路而决意远行? 撇开乱七八糟的念想,裴帝把手探入穆祁的发,将那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墨玉发冠拆了,教穆祁总是严谨的装容因他而显得迷乱。 穆祁的嘴正吸吮著裴帝的xg,一口含了住,用舌头轻轻抵磨著冠顶,刺激渗水的小孔,裴帝无声地喘息著,又深深地吁出呼吸,早就忘形地揉著底下男人的乱发,只因这一幕,从前光是想像就够体内欲望澎湃不止了,如今得愿,不过几下舔吮,已然j关大泄。 裴帝失神地拱著腿,直到泄j完全静止以後,全身尚有细微的颤抖。 等穆祁缓缓吐出嘴里软下的x器,坐起身来,裴帝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泄在穆祁嘴里,当场什麽高潮的浪头都退了,猛然扑向穆祁,手掌翻上,抵在穆祁下巴,匆促道:「你,你快吐出来……」 穆祁闭著嘴,默然看著裴帝此刻表情,静默的瞬间让人不知在想什麽,裴帝发觉穆祁没理他,刚抬眼,便见穆祁喉结滚动了下,裴帝立时瞠目结舌,心中又是一急,找不出其他办法,便直接用嘴去吸了,而显然穆祁也很意外裴帝这一步,当那滑溜溜的小舌伸过来,穆祁直觉张了嘴,任那小舌在他嘴里乱舔。 但很快的,裴帝舔到残留在穆祁嘴里的jy,刚咽下,那腥骚的味道呛得猛地咳嗽起来。 「呵……」穆祁溢出一声轻笑,在一旁颇似幸灾乐祸,「如果陛下真想嚐嚐自己的味道,等等微臣再帮陛下吮出来一次便是。」 不过轻描淡写几句,裴帝脸上却是更加烧红,脑海里胡乱跑过一句「礼尚往来」,当即往前一凑,跨坐上穆祁的身体,毫无预警将人压下。 「陛下──」 「别说话!……」裴帝有些气弱地命令著,不去看穆祁的反应,垂下脸来,盯著自己解开穆祁小牛皮腰带的手。 穆祁看不见裴帝手边的动作,所以始终凝看著裴帝面上的潮红,他不是不疑惑裴帝今日反常地引诱他,只是一时间觉得裴帝被那与他面貌相似的军妓激怒了,所以这一切并非没有缘由,但当穆祁还想深入思考一番,裴帝已经抽掉他的皮腰带,甩到床下,接著撩开军装袍角,自己光裸的臀部便跟著往下挪。 「陛下已经准备好了?」穆祁蓦然出声问道,刚脱口,便见裴帝动作一凝。 裴帝不去看他,喉里低低「嗯」了一声,双腿已跨在穆祁耻骨两侧,膝盖抵著床,一手朝後索著那隐藏在军容下的凶物。 虽没看的仔细,但就凭手里的硬梆梆的触感,便能知道这东西的形状有多吓人,裴帝只敢轻轻用指腹捏著,然後挪挪自己的位置,身子缓缓前倾一些,视线也不晓得是落在这帅帐的那个角落,彷佛只依感觉,将自己的後x往那凶物的位置坐下去…… 穆祁本也就打算让裴帝自己动的,但当那略显冰凉的手指一触上他的r刃,因温差而带来的舒爽教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裴帝的大腿,又因留恋那腿上细致的肤触,掌心便在腿上来回的爱抚起来。 裴帝的下身方感觉抵上滚烫的冠顶,身体被抚的快意又猛地打断他的思绪,裴帝禁不住内心紧张而不住低喊:「等……你等等……」 穆祁慢条斯理地回应:「微臣正等著。」手掌不再大腿,却是换了那自个儿逐步贴近的x口,手从夹袍里伸进去,抚裴帝的腰与腹。 「嗯……」裴帝嘴里发出不知是难受还是愉悦的哼声,朝穆祁瞪了一眼,又觉著难为情,目光抢先逃了开,腰部腾空弯著半晌也是累了,可後x抵住的东西太大太烫,让他怎麽也不敢再往下坐。 从前有多少次不顾裴帝意愿强行进入那稚嫩的窄x,穆祁数也数不清,但眼下温润的x口就在眼前,往前一顶就能钻进,却因著裴帝的磨蹭,甘愿等著。 涨久的阳具隐隐犯疼,叫嚣著想要解脱,穆祁凝看裴帝为难的样子,终是说了句:「微臣去拿脂膏来。」 「别!别──」 裴帝急著出声阻止,一个不小心,倒是往下坐了半寸,让那凶器稍微撑开後x的皱摺,却又因突如其来的痛感,裴帝身子直往上腾。 这一来一往,裴帝彷佛脱力了,整个人趴在穆祁x膛上,喉中咽著哭音,委屈道:「不要……不许你去找他……」 「……」 「……王兄?」感觉身下之人毫无回应,裴帝抽抽鼻子,试探地开口又问,只换得穆祁轻吐两字「没事」。 但到底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连穆祁心里都分辨不清。 方才一刹那的惊诧太震撼,穆祁觉著自己好似被锁在那哽咽的言语里,明知道那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脱逃的牢笼,却是心甘情愿的,愿意待在里头。 裴帝复又坐起,默默索住那gchu长的凶物,柔柔地抚弄片刻,对准自己的後x,打算再往里顶。 穆祁这次倒不袖手了,捧著裴帝两瓣雪臀往外推,露出其间隐密的小x,低声道:「别怕。」又再压低声音,听起来隐约是笑著的:「等等就舒服了……」 裴帝心口剧跳,刻意「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感受著那凶器上头湿滑的顶端,一摒息,硬是把腰坐实下去,可好不容易吞入冠顶,却是不能再忍了,全身开始不自主地微微抽搐起来。 「让微臣来吧……」穆祁哄著,压下裴帝的背将他拥入怀,而後屈起了膝盖,稍稍把x器抽出来一些才往里伸,如此缓慢来去,终是全部没入。 毫无润滑的x里便连穆祁也觉著乾涩,进去以後不急著抽c,在里头蹭著r壁,直接捣向裴帝体内的敏感处,裴帝双腿跨在穆祁身侧,这般伏趴的姿势早是让他羞愧的了,当嘴里难耐地呻吟起来,更是臊的挺起背脊,拼命装作无事,跨坐在穆祁身上。 穆祁见了,唇角微微上扬,猛地往上一挺腰,吓得裴帝一叫,身子微微悬起,双手撑在他x肌上不敢再坐实。 口中威吓著:「你……不许动!」 「也行。」穆祁笑答:「如果陛下希望这东西一直硬在里头,就这麽著吧。」 裴帝颇是两难地想了想,道:「……朕来动!」 穆祁又笑:「陛下请动。」 裴帝嘴里嘀咕了声「可恶」,打算再不与穆祁争辩,自顾自扭著腰,心里想反正不都是把x物c在里头,谁动也是相同! 可惜想的挺妙,实际c做起来却是差得多了,裴帝艰困地挪了挪身体,发觉自己在这方面实在太过愚笨,忍不住偷偷觑了穆祁一眼,一猛见穆祁也盯著自己不放,忙把视线收回,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磨著。 直到裴帝一不小心歪了身,穆祁突然发出一声明显的「呻吟」,裴帝才「光明正大」看向穆祁。 而面对裴帝目光的男人低低咳了几声,道:「陛下,这玩意儿坐断了可再长不出来。」 裴帝当场笑了,笑的无比天真。 许久以後裴帝想起今天这句玩笑话,一样是忍俊不住,心里清楚觉著当时他的笑是真的,穆祁的笑也是真的,但合在一起,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後来自然是穆祁替裴帝「分忧解劳」,涨到不行的x器滑著裴帝自己此番搅弄出来的yy,几下抽c,再不折腾地s了出来。 当穆祁将裴帝从身上抱下,裴帝忽然拉住那即将离去的臂膀,哑著嗓子道:「别走,再陪朕一会儿……」 於是半支起身的身体又躺了下去,没有再看裴帝此刻的面容,身体却刻意往那瘦弱的身子偎了过去。 也不知躺了多久,穆祁听见裴帝平稳的呼吸声,知道裴帝该是睡了,视线方从帐顶挪了回来。 一挪到裴帝脸上,就看见白晰的脸颊上滚著一滴泪,好似花瓣上的一颗露水。 但是看著看著,却觉著不像是瓣上水露了,倒是与那燃尽的烛泪有几分相似,点点滴滴半垂著,煎心且衔泪,而又不知煎泪几千行。 靖霜一见著裴帝回行g,立时迎了过去,也不用穆祁交代,替裴帝更了里衫,就伺候半睡半醒的裴帝继续歇息。 穆祁也没在行g待下,回到昭王府,府中人烟已静,剩下留守的仆役们守著院,穆祁在书房待了片刻,脑子里全是不久前一场云雨,却是越想越不对劲,骤然夺门而出,惊得瞌睡的守院壮汉从地上爬起来,还傻著呢,就见自家主子策马奔了出去。 这边靖霜才刚从裴帝房里出来,就听见远远有阵马蹄,接著穆祁仓皇的身影就撞了进来,劈头问他:「陛下呢?!」却又不等他回答,直接推了门闯进去。 门里,只馀一盏夜灯,不甚明亮,但也足够让人看清楚裴帝正熟睡著。 穆祁愣愣站在床边看了裴帝半晌,才因为靖霜在後头小心翼翼问:「昭王,陛下怎麽了吗?」穆祁回过神来,什麽都没说,转身便走。 这回穆祁没直接离开行g,只只身在裴帝房前廊上凭栏远眺,望著一抹残缺的弦月,等到天明了才返回军营。 穆祁望月时候,彷佛同时记忆起之前裴帝在他面前笑开的模样。 那时裴帝笑的眼睫微弯,就好像是天顶这轮弯月。 可穆祁心底深处却认为那g本不是弯月,是两弯锐利的银钩,一个钩著他的心,一个钩著他的魂,早在无垠无涯的欲望里,让他活著就不像个活人。 (13鲜币)五四 三月时候,京城气候刚暖和,可昭王封疆里却是已经骄阳似火,热气蒸得人昏昏欲睡。 老昭王还在的时候,穆祁无须干政,除了平日打点自己的一批亲卫军,便是顶著世子的名号干些无赖的勾当。 这一日穆祁也是无聊,吃喝嫖赌各个兴趣缺缺,打发掉所有纨裤子弟的邀约後,赫然想起郊外有一间穆家别居,占地挺阔,几栋楼房绕著一座穆氏宗祠,唯有过年祭祖去过几趟,平日戒备森严的,谁也不许进。 本来举祀祭祖这般繁琐的事,穆祁亦是敬谢不敏,偏是今年开春时候,一大家族在宗祠外头的厅前寒暄,穆祁眼尖就瞧见一名皇g内侍装扮的与老昭王匆匆嘀咕几句,两人便直接转到宗祠里头去了。 穆祁当即悄声尾随上去,宗祠大门深锁,竟然完全不似有人来访,穆祁左右顾盼,见著墙角堆一水缸,便踏著上去翻墙,俐落潜入宗祠,宗祠之中空无一人,穆祁寻著模糊的脚印到了一厅堂前,见到一整列的祖宗牌位,全是历任昭王名讳,案上有一叠厚得几乎搬不起来的名册,全是穆家开枝散叶的子孙名。 这地头闷热潮湿,纸张长年下来被染得泛黄又脆的似是要碎了,穆祁再张望张望周遭,就一古老的建筑,闻著都是檀香,想这宗祠里也没甚宝贝,何必不许进呢,手边更是无聊翻著子孙名册,目光随便瞧著,本也不甚在意,却忽然发觉最後一页教人给撕了。 穆祁往前翻了一页,正是老昭王,再翻了回来,这撕去的页面上照辈份摆明是他穆祁的名字,谁敢胆子大到跟他过不去?!一股火气正上来了,身後就听见老昭王大吼一声:「谁准你进来的!」 穆祁愣了一下,但一想起父亲从来对他宠溺,也没什麽愧疚的念头,当即一声哈哈,劈头倒问了这子孙册上他的姓名不见了,老昭王与那身旁自g里来的老内侍相觑一眼,最後是老内侍一声长叹,道:「瞒不住了,反正早晚是该给他晓得……」 便见老昭王微微颔首,目光回到穆祁身上,缓缓走前一步。正当穆祁满头迷雾时候,老昭王忽尔双膝跪下,垂首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一声「太子殿下」,喊得穆祁当庭失笑,笑成一付流氓轻浮的模样,後来那老内侍也跪下了,两个双膝著地的老者不发一语跪在穆祁面前,穆祁的笑意,终於凝滞了。 这一切原来不是个玩笑。 二十年前,老皇帝亲政之初,正是战末,民生凋敝,百废待兴,无奈国库虚空,连官员的薪饷也苛扣了,就是筹不出钱,当年在大景国北疆有一富商家族姓骆,依著北地开采油田致富,又经商手段一流,已是连三代富可敌国,因著骆氏家主极有远见,子孙从不入朝当官,亦不与京城中人为伍,仅就挣得邻国邻县这些钱累积起来发家。 但终因是皇g一词太过神秘,当朝皇帝降一圣旨,恩泽骆家,举妃孝贤,年轻的骆家长姑娘听那传旨内侍舌灿莲花,对皇g大内动了心,骆氏家主敌不过女儿寻死觅活,最後让她承恩入g,而她也如愿得到皇帝垂青,当了皇后。 既是皇后,国家有难,便不能不帮,骆家倾尽家财,终让大景内政度过危机,可惜饱暖思y欲,几年过去,皇帝一朝无事了,便想图个新鲜。 皇g本有选秀,秀女一批批进g,骆皇后大方允了,私底下却是对皇帝冷嘲热讽,皇帝碍於骆家势大,对骆皇后财大气chu的脾气也是虚应故事,直到一日见得一秀女,美若天仙,不若方物,实在万般喜爱,便偷偷将人藏在g里,偷閒缠绵。 这样快活的日子直到那秀女怀了身孕,开始出现变故。 骆皇后无意间发觉老皇帝形迹可疑,不仅调了g里最好的御医给自己治病养身,还暗暗吩咐让织造坊、御膳房有什麽好的都呈上来,可有时候她突然闯进皇帝寝g,却什麽也没瞧见。 一座皇g说大却也不大,骆皇后终於发现那秀女的存在。 她正思忖著该怎麽办呢,一日,皇帝嫡系兄弟昭王带著大胜番族的战果回朝,皇帝龙心大悦,赏赐丰厚,後来骆皇后要对那秀女下手了,才知道那秀女也给皇帝作为赏赐送走,送给昭王当妃子。 骆皇后想著自古皇权多纷争,那昭王与皇帝同宗血脉,偏是晚生几年就没当皇帝的命,有些野心的人都该扼腕,此番得了皇帝骨血,就算没有斩草除g,也不会让那妻儿好过。 这是骆皇后第一次料错,料错了昭王对皇帝的忠诚,第二次料错,是她的皇儿裴棣对穆祁的感情,而最後一次她料定这整个大景江山都将永远属於她骆家的血,才惊觉自己错的一塌糊涂──许是当初就错在选择进了g,又或者只是错在年轻时候觉得只要深深地爱著,什麽都不会改变。 「所以?」 听完昔日来龙去脉,穆祁只问了这句,彷佛於己无关,老昭王看著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虽不是亲骨r,却也是疼上天的,知道这孩子天资聪颖,就是懒散惯了,自己再怎麽教训g本没用,只好等著穆祁自己醒悟过来。 那老内侍在旁低声道:「这回老奴过来是为了传陛下圣旨,陛下欲让您任摄政一职。」 大景国从未设丞,摄政一位更是头一遭,然老皇帝心思念想的什麽,穆祁一眼就看穿了,但面上一样是吊儿郎当的态度。 「哦……」穆祁无趣地打量著眼前的老内侍,发现他带的行李挺沈,问了:「总管大人可有要回g?」 老内侍带上笑脸,道:「不了,蒙陛下恩典,此行传旨後,陛下许老奴归隐故里,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 穆祁记得当日挺冷的,树上挂著残雪,幸好此地春日来得早,地上冻土与小川早已开始融化。穆祁在离开宗祠後往老内侍回乡的方向跟著去了,他从身後喊住了那驼背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一辈子都在皇帝面前弯腰作揖的关系,老内侍仰起头来,整个人还是跟虾米一样。 然後穆祁在老内侍的包袱里塞满了银子,老内侍笑的可开心了,就带著这个笑脸,回到了他生命真正的故乡。 既然已经瞒了众人许多年,那麽在事情尚未了结前,就得继续瞒著,穆祁打定这个主意,将老内侍灭口的一瞬,他便不再是那镇日玩乐的昭王世子。 只不过每想起这件事,想起那溅在他颊上的一滴鲜血,想起冰川里与寒冰载浮载沈的尸体,穆祁就觉著整个人好像身处在残冬的寒风里,冷的他从骨子里打颤。 穆祁猛然惊醒。 他看著军帐内的一景一物,看到自己座下的主帅大位,颤抖的手指缓慢而有力地握了起来,接著便有下属来报:「库塔使者已带到。」 穆祁坐挺身,微一颔首,那名下属就将库塔来使带进帐里。 许是软禁在敌营十来日了,他的年轻气盛的锐气被磨掉些,闷头闷脑朝穆祁行个礼,就乖乖等著穆祁发话。 但穆祁却闷不吭声,目光死死地往前看。 他愣了片刻,也顺著穆祁的目光望过去,可什麽也没有,就只是帐内一角落,正觉著满心疑惑,便听穆祁沈声道:「议和。」 「啊?」他转回身去。 穆祁脸色一变,傲气凌人:「我大景答应尔等,议和!」 (6鲜币)五五(上) 虽是做伪,但该有的规矩还是齐了,数千j卫罗列在侧,拱著帝君圣驾一路前行。 穆祁命一批亲卫队压後,并把军令调度权暂时交於一副队手上,要他审度时机,一举擒下贼首,不得已则生死不论,可後来思量片刻,又觉著那副队信不过,於是自己穿戴甲胄决意随行。 临行之前,穆祁去见了裴帝,裴帝从行g被接来後便在一军帐里待著,等事成後方可现身。 掀帘入帐,裴帝身著一席青衫,想是龙袍都借给那假裴帝穿了,便连头发都没有挽,随x披在肩上,靖霜也去为假裴帝更衣做准备,帐内并无旁人,眼下裴帝手执白子,端详著一盘棋局,模样甚是惬意,与外头战鼓沙场气氛格格不入。 裴帝一见著穆祁,目光立刻从棋局上移开了,他手肘撑著棋盘,扶额斜斜倚在软榻上,慵懒的神情看起来是说不出的撩人。 穆祁的眼光立刻锁在裴帝身上了,步伐受驱使一般地走去,探手抚上裴帝左颊,想起那曾在他嘴里吸吮过的小舌,不知如何,从未想试过亲嘴的穆祁忽地对此有了浓厚的欲望,於是俯身往前,细细盯著那薄红色的唇瓣,将要贴上时,裴帝陡然开了口:「战前嬉戏,这可不是一个好元帅该做的事。」 穆祁动作凝住片刻,微眯的眼往上瞧见裴帝脸上一抹促狭之意,只觉呼吸一紧,连带的整颗心也快速跳动起来,彷佛是在战场上听那战鼓大鸣,每敲一下,心口处便会跟著狠狠震动。 这是什麽感觉? ……穆祁似乎听见有人问了他这一句,但他答不出来,他放下抚裴帝的手,正要缓缓挺起身,裴帝又说了:「王兄,我身後咯的不舒服,你帮我看看。」 许是身上那件龙袍有人穿了,裴帝乐得称己为我,毫无顾忌,便缓缓侧过上身,把满头青丝撩到身前,背对著长身而立的男人。 穆祁闷不作声,面上表情镇静的超乎反常,就从裴帝微微松开的外袍下看见那青色薄衫在背後折了一摺,腰带一系上就咯在了後背。 知晓问题所在,要解决问题便不困难。穆祁伸手过去,从外袍探入内衫,隔著一层柔滑的衣物,开始替裴帝解开腰带,腰带一松,抚平了身後衣衫上的折痕,再把腰带系上就妥当了。 可惜最後那条腰带,却是怎麽样也系不上去。 穆祁欺身时候,裴帝立即感觉後背贴上了冰凉的盔甲,那盔甲沿著他的膝盖直往上到腿g,在大腿内侧梭巡不去。 拢过头发的颈子露出半边细白的肌肤,穆祁啄吻著,另一手亦从後往前探上裴帝x口的r粒,几下摩擦,就在衣下变硬,透出尖挺的形状来。 「嗯……王兄?」裴帝躺在穆祁x前,轻轻拉扯穆祁散在他身上的几缕头发,绕在手指上玩弄,「我怎麽觉著背後更咯人了……」 穆祁一瞬被裴帝点燃了欲火,凑近裴帝的耳,呢喃道:「更咯人的,还没拿出来……」 这时远处突然鸣起一声号角,宏亮而深长,正是大军列队的信号,此刻带队将领都该已在现场,击鼓点兵,可穆祁充耳不闻,甚至解下了腰上配剑,依著後背的姿势,将裴帝压在身下。 裴帝任他带著,身上衣物宽松的很,一挪身,衣袖就甩上旁边的棋盘,扫落满地棋子。作家的话: (6鲜币)五五(下) 裴帝趴在榻上,头枕在自己的前臂,背後强壮的影子刚笼罩住他,身体与盔甲相触的感觉届时袭上,冻得裴帝全身一颤,喉里不由低吟一声。 可这声音传到穆祁耳里忒是催情,双手似是被怂恿一般,扣住身下人的腰骨,急急撩开内衫脱衣褪裤,却在看见底下一双细长匀称的大腿登时愣了,讶然道:「陛下你──你没穿……」 「这不是省事多了麽。」裴帝微微转过脸来,笑得暧昧,光裸的两条腿还故意彼此蹭了蹭,轻呼著:「还挺冷的……」 穆祁遭这一激,再也按耐不住,揭开自己下身的铁甲袄就要让硬物穿身而过,偏也在这时候靖霜归回,帐外守卫见是帝君内侍亦未阻拦。靖霜走进帐时,一撞见帐内大概的样子便即时退了出去。 然而穆祁还是耳利的很,听见靖霜惊呼抽气,动作暂时缓了下来。 退到帐外的靖霜垂著脸而显得有些忐忑,虽说心里早清楚昭王与帝君之间的干系,可若能不亲眼瞧见,终还是个明哲保身的办法,正自思索著,听帐内穆祁扬声道:「那边可都准备好了?」 靖霜忙道:「是的,昭王。」 帐内一阵默然,随後靖霜则见穆祁离开了。 此刻靖霜才敢走入帐中,见到裴帝对著虚空无声地笑了笑,便似是脱力一般躺在软榻上,闭上眼,而後是细微的一声叹息。 「是时候了。」叹息之人,心中洒脱:「这盘残棋,起手无回。」 佛语云:万事有因必有果。 裴帝认为这句话是极有道理的,或许还能加个前提,他人造成的因,亦是自己必须承受的果。 「你知道吗……」 帐内并无旁人,靖霜一听得裴帝出声,目光立刻望了过去,裴帝缓缓坐起,与平日无异的脸色,表现出一种毅然决然的坚定,接著道:「在朕死之前,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完成。」 靖霜愣住了,裴帝却又笑著对他说:「这是为了他,也为大景……你懂吗?」 好事被打搅,一股闷火瘀在腹里,委实不太好受,裴帝发觉穆祁的犹豫,反过身来,攀著那身冰冷铠甲,凑到耳边道:「那儿不是还有其他将军扛著麽,王兄不如就待在这儿陪我吧。」 穆祁沈默,手上婆娑著裴帝细致的腰,思量的眼神彷似碧水幽潭,深不可测,忽道:「剿灭库塔,成败在此一举,微臣还是亲自去一趟。」 裴帝微微一笑,方道:「……好吧。」 穆祁重新站挺,取过配剑,正要离去时候,被裴帝叫住了,裴帝半敞著衣,走上前去,朝穆祁勾勾手指,穆祁领会,却是迟疑了一会儿才依著裴帝的意弯下腰来附耳在裴帝唇边。 裴帝挂著一抹朦胧的笑意,双手圈上穆祁的颈,低喃:「要记著我……」语里软软款款,却猛地一口咬上耳廓。 「……!」穆祁耳上一痛,却没有用力挣开,而後只见裴帝松开嘴的时候,笑著道:「这便是要你永远记著。」 记著被咬了这一口?抑或记著方才情动难忍?穆祁骑著马,望著满天白云,随风聚散。 行军时候那整齐划一的步伐声,此刻听来竟是吵杂不已,闹的穆祁无法仔细思考,等历经半个时辰的路线结束,穆祁远远瞧见那自帝辇走下的身影太过熟悉,顿时宛若置身在冰川之中,无比凄凉。 (10鲜币)五六 _________________ 裴帝上轿时候,明显看见身前之人露出诧异的神情。裴帝朝他一笑,道:「不要嚷嚷,你叫什麽名字?」 「……初云。」他怯生生地说著,不经意已将裴帝整个人上下打量过。 他知道眼前这温柔的男子……就是大景的帝君。 许是裴帝与生俱来的帝君气质教人不敢违逆,靖霜看著眼前帝君坚决的眼神,毫无反抗的,跪下领旨,依著裴帝的意愿褪去内侍的衣服让裴帝能够偷混出营。 可惜这「忠」字仅有一颗心,忠了帝君,便不能再对旁人言忠,於是捡了帐内那张镂花桌子,背对著,往後一仰,在破碎的後脑流光血y之前,靖霜心里反反覆覆念叨著自己这辈子所作所为,盼望等会儿到了阎王殿,能让这回心转意的忠义,来世轮回,继续当个人。 裴帝知道每个人在这世上都只有一条命,无关长短,无关富庶,只求活的安妥无愧。裴帝将身上的内侍服饰与一腰牌递给了他,道:「这不该是你的命,你走吧,等等朝西边走,将士们不会为难你。」 初云接过东西,也把身上的龙袍褪了下来,急急忙忙按照裴帝的交代,趁混淆眼目的帝君车辇还在安排位置就趁乱离开。 「初云……」眼前的少年撩开车帘前,裴帝再问了句:「你几岁了?」 初云傻笑著:「十六了。」 裴帝点点头,已端坐在位上,对他摆摆手,「没事了,去吧。」 无怪乎穆祁找了个如此年轻的对象,十六岁以前他们彷佛还能保有最初的情感。裴帝同时忆起十六岁时候,正是被老皇帝选为太子那年,在那道圣旨来临之前,他与穆祁尚在临山游猎。 是日秋风嫋嫋,草木黄落,萧飒的氛围里却因著偷来的閒暇,便觉得枯乾的花草亦是芬芳。 裴棣乘一白驹,是塞外上贡所献的宝马,温驯而气昂,穆祁座下乃是一匹汗血,通体澄红透亮,毛色奕奕,裴棣虽然喜欢,却始终驯服不了。 眼看著穆祁驾轻就熟,搭弓上弦,s猎牲兽如取无人之物,裴棣自然不愿落後,眼见一条小鹿穿丛而过,即刻弯弓瞄准,不想失了准头,又是一箭落空。 裴棣心有不甘,越追越远,待到近处,胯下马儿似忽然发了狂,不受控制,纵蹄狂奔,身後卫士一时跟不住,穆祁见状,立时策马过去,将裴棣自马背上拉下。 其後白驹口吐白沫而死,显是中毒之症,裴棣被穆祁揽在身前,同乘汗血宝马,探察片刻,穆祁讥讽道:「还没当太子呢,就有太子的命了。」 裴棣往後斜了他一眼,「哼,堂兄,你下去。」 「不。」 裴棣扯过穆祁手里的马缰,「这汗血马本是父皇赐给我的。」 「我一放手,你肯定又像上次一样被摔下去。」 裴棣面上一红,手里马缰拉的紧了,嘴上反驳:「才不──」 忽地马儿前蹄一蹬,高高一声马嘶,欲将所驼之人甩落,穆祁连忙c起缰绳,来不及安抚马儿,身前少年慌张的坐也坐不住,眼看就要滑下马背。 果真不暇细思,裴棣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又从马背上摔下去了,可一张眼,眼前澄澈的一片天,周身柔软温暖的,一色孤鹜,凉风卉翕,瞬息间彷佛天地中就只剩下他与穆祁,安详静好。 直到随行卫士们终於赶来,穆祁方松开手,揶揄道:「就说你会摔下吧。」 「……」裴棣偏不理会他,只允那身上被紧紧拥抱住的触感,一遍一遍,满足的温习。 记忆之深,不因浓烈,不因激缠。裴帝颊上淌下了一行泪水,记起当日落霞,将倾的太阳也许只有与这颊上热泪同等温度,却是这般炙烫著他,让他永生记得。 裴帝摊在椅背上,亦不知过了多久,周身猛然一个震盪,正是要启程了。裴帝心中一片空白,视线所及,是己身一袭龙袍,明晃晃的,奢华而贵重。 这身龙袍,彷佛脱也脱不去,最後还是穿回了他的身上,裴帝莫名笑出几声,忽闻帘外有人喊了停轿,心中不住一惊,便见那初云少年去而复返。 裴帝有些恼了,沈声道:「你回来做什麽?!」 初云扭捏著,把帘子垂下来些,低声道:「陛,陛下……小民有件事,必要说于您听。」 裴帝悄悄揭开窗纸一角,见外头声势浩大,必是已经备妥,恨不得直接将这不懂他盘算的少年踢出轿去。 连声催促:「你快说吧!」 便听那初云小声道:「小民蒙昭王搭救,捡回一命,虽然……虽然知道以色侍者……不好,但小民知道昭王是疼小民的。」 裴帝正糊涂著,即见初云微微抬起脸瞅著他,一副欲言又止,「见了陛下就晓得了……其实昭王不是疼小民,昭王心中有一个人,小民只是刚好……刚好长得像……」 「你──」裴帝愣了一下,随即低叱著:「你胡说什麽!」 「小民没有胡说!」初云绞著手指,明明是那样胆小,却又表现的慷慨激昂,「有一次小民听见了,在房里,昭王以为小民还昏著,著小民的脸,一直喊著陛下。」 「……」 可惜若是能够重来一次,裴帝仍会选择这条路走,不是因为替父皇赎罪,更不是因为逃避什麽国家大任,只是因为他爱著,爱著那个人。 一旦爱著一个人,便愿意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许给了他。 希望他好,希望他成功,希望他无忧的活著……希望来日他若想起自己,会是笑著。 裴帝如此,世间上有情人,无一例外。 (11鲜币)五七 大景历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裴帝遭库塔族挟持的消息终於传回京城,却不是由驿站传的消息,骆太后思量著既然穆祁大败库塔,为何迟不还朝,遣密探去查,这才知道帝君贴身内侍靖霜死於非命,裴帝不知所踪。 穆祁下令驻守北野,与库塔对峙,寸步不离,已逾三日,面对元帅毫无意义的驻扎,军营之中谣言四起,人心开始涣散。 骆太后彻头彻尾都是知晓穆祁身世的人,早早对他有著戒心,朝里以老欧阳为首,几乎过半都是她手下的人,去年老欧阳惨死,她更是警惕,穆祁将会有所行动。 「那野孩子便同他年轻的父亲一样……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端坐凤椅,骆太后婆娑著袖上祥瑞图纹,看著满朝文武高呼千岁,心中不禁暗暗笑道:「计画较量了一辈子,最後,还不是全都落在我的手上。」 昭王随帝君亲征不过短短月馀,骆太后肃清吏治,汰换五品以上官员,一度造成轩然大波,懂得审时度势的大官保持缄默,互接疮疤,与昭王的关系能撇多清就撇多清,甚者引兵包围京中昭王府,一把火将昭王别院烧个将光。 而骆太后手无军权,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乃是因为亲弟骆良维早在先前传信报讯,裴帝早命他安排与库塔族协议,以长年和平,换取利益合作,库塔族潜上万之众通过北疆骆家商道,伪装商队,暗中分批囤兵京郊,预备击杀班师还朝的昭王残军,穆祁必定预料不到有此一著,遭横身死,未尝可知。 如此既收回昭王兵权,又与外邦维持长久平和,骆太后喜色难抑,正想著兴许还能趁势将库塔馀孽追杀殆尽,扩充大景版图,如此对身陷敌营的裴帝不闻不问,终让担忧裴帝生死的苓妃察觉诡异。 三月二十七日晚间,苓妃终於无意间听得父亲骆良维入g与骆太后闭门商议,得知骆太后入魔似的,有著称帝的念想,苓妃慌慌张张跑去天牢将海珠救了出来,打算趁夜逃往昭王东北封疆。 无奈骆太后耳目众多,不过离g十里,苓妃车驾随即被挡了下来,而後苓妃被软禁在辰景g,海珠重归天牢,任何人不许探视。 经苓妃这一闹,骆太后终是按耐不住,连发三道军令,传库塔暗军集结,包围皇城,要昭王领兵来救,军令传至穆祁帅帐,适逢遣使在阵前斡旋有了结果,库塔提出要以海珠作为交换裴帝的条件,穆祁唯恐库塔暗军将海珠劫走,失了筹码,立时调出大军回京,却又怕库塔两面手段,遂将东北封疆内所有军力调至阵前。 然库塔却也是野心勃勃,趁著月黑风高,抢先下手,打破协议,攻进了皇城。 终归彼此各怀鬼胎,至此,大景局势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骆太后与骆良维遭到库塔军囚禁,海珠获救,仍记著苓妃当日一命之恩,便决定放苓妃走。 苓妃看著残破的皇g,脸色煞白地问她:「你们可会让陛下回来?」 「……会。」海珠在牢里受苦,体态亦是消瘦,便是那双园溜溜的眼睛,微微一眯,就像是在笑著,「我会说服父兄,与大景朝缔结永久和平。」 「那就好……」苓妃笑得满足,身影却是凄惨的,嘴里喃喃自语:「我的姑姑妄想称帝,是为不慈,我的父亲不顾陛下安危撕毁协议,是为不义,我无力阻挡陛下受难,是为无德……」语罢,纵身而下,皇城g阙深处,徒馀一缕暗香。 昭王大军来时,皇城已经失守,得知骆太后被俘,穆祁纠集军力,正欲一战,说也奇怪,此刻城南适时出现一队大军,竟是奉命南巡的国子监主簿秦琅,秦琅公布裴帝密旨,让昭王军以勤王名号发兵,此役仅耗时三日,便将皇g顺利夺回。 大景军重新恢复秩序,驻守京城,海珠站於g中大殿之上,与穆祁当面对峙,道:「我族无意战斗,已将陛下暗中送回,我若平安,陛下平安。」 穆祁听著那始终逆耳的异族腔调,不屑多谈,只淡漠道:「将她押下。」 大景历六十四年四月中旬,一队库塔兵层层戒护著一座车辇,将其护送回大景,双方暂聚城外二十里,碧阳山下,约定交换放人。 待乘坐裴帝的车辇来至身前,由随侍揭开车帘,只见位上一卷圣旨,工工整整的,摆在中央。 穆祁愣愣瞧著那卷圣旨半晌,回过神来,双手已将圣旨缓缓打开,两道谕令,清楚明白,一则言北疆骆家有通敌之嫌,念在皇朝远亲,先帝赐有功勋,得令骆家家产尽数充公,子孙遣出国境,不得复返大景。二则言大景与库塔商订停战协议,两方以东北大江为野,十年内不得战,擅动兵戈者,视同毁信,乃为天下所耻。 卷末,一纸白条随著敞开的圣旨落下,穆祁垂眸,见其上只有两字,是裴帝亲笔所书。 两字曰: 足矣。 许有过了一年半载那样长的时间,穆祁俯身,缓缓执起落下的那张白条,目光凝聚在上头两个字,耳边彷佛听见昔日裴帝蹭在他的身上,轻笑著问:「王兄方才那句可是真的?」 「哪句?」 「有朕相陪,心满意足。」 其後虽不得答覆,而犹自笑言:「就当王兄是默认了。」 此刻方知,昔日种种,不过两三句谈笑之间已然尽数包括,甚者,仅用两字描写而过,如此简单,如此纯粹。 不过是……足矣。 日光一点一点的照下来,隔著树枝交叠馀荫,在众人身上斑驳。 旁边的护卫将士见穆祁突然间像失了神,而此行将番族公主海珠送走,裴帝却毫无影踪,正压低声音向穆祁请令:「王爷,眼下我等……」 「杀。」 声音极是低微,颤抖的听不真切,忍不住又问:「……王爷?」 穆祁忽尔大吼:「全都杀光!」愤然大怒,睚眦暴裂,掌中纸条亦在此刻化作片片飞屑,漫天而扬,随风飘散无处。 眼前一片刀光血影,最後只留海珠一人,步下香轿。 眼看生死之际,在场众人均同时听见远山飘盪而来连鸣洪钟声响,惊飞春鸦,馀音在山峦之间徘徊不去。 海珠眼神忽地一黯,涌出两行热泪,苦笑道:「……陛下已如愿回g。」 (9鲜币)五八(全文完) 春去秋来,穆祁午睡醒来时候,天际一抹霞红,把景物都蘸成淡淡的橘红色,他无声凝望半晌,忽然听见身旁有声音道:「堂兄,你累了?」 猛一侧过身,便见裴帝少年之姿,一身行猎劲装,坐在他的身边。 周遭的风景这时候也倏地变化,变成青山之巅,一小丘临渊的草皮,身後还有匹汗血宝马静静地吃草。 穆祁突然意会过来他是在作梦了,梦见当年他与裴棣秋季游猎,在京城邻近的一座山上,裴棣的坐骑忽然发狂,然後他救了他,在跌落马背之前,他拥住了他。 可这时候该追赶上他们的护卫队没有追来,过了好久也没有。所以穆祁知道,这是梦,这是他当初所希望的一个梦。 两人并肩坐著,土地上时序入秋而枯萎的草皮并不舒坦,仅是因为一同看著远处的一抹馀晖,就能这样静静坐著,直至夜幕低垂,甚至更久,都不离开。 裴棣无聊的把玩著一株小花,捻在指腹之间辗转旋转,涅白色的花瓣被甩得一片片剥落,到最後只剩一株光秃秃的j身,才百无聊赖的扔掉,打个呵欠,把头偎在穆祁臂膀上。 「想睡了。」 「睡吧。」 穆祁张开手臂,身旁的人就整个躺了过来,那小脑袋还挺沈的,一下子跌进他的肩窝,他低低训了一声:「躺好。」裴棣闷哼一声,把双腿屈起,扭扭身,整个人就穆祁钻进温暖的x口。 穆祁反手搂住裴棣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看著远处的夕阳,又想著等等晚风一吹怕会著凉,便就敞开外袍,把那缩在自己怀里的人连同自己一齐裹的严严实实。 裴棣很快就睡熟了,没有鼾声,只是比平常呼吸要浓重一点的喘息,平平稳稳,富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吹著他鬓边的发,穆祁把两胳膊拢了拢,怕裴棣肩膀咯著了,可目光一瞅上裴棣的睡颜,便就舍不得离开。 年轻的皇储没有穿著锦袍,眉宇间还是透著贵气,两条细眉弯弯的,笑与不笑都显得几分温柔,穆祁忘形地用唇吻著,依著眉形,用乾涸的嘴唇轻触,描过眉梢,再往下描过蝶翼般的睫,描过俊挺的鼻头,然後是那如霞光一般绯色的唇,那声声喊著他堂兄、堂兄的唇…… 然而彼此唇吻尚未完全相触,熟睡的人忽尔笑开了,先眨开一只眼,捉赃一般地笑得得意,复又笑弯眉眼,笑出了两滴泪。 穆祁有些窘迫地搂住怀里笑颤的身体,越拥越紧,直到裴棣低低喊了声疼,穆祁才罢手。 但他其实不愿罢手的,若要把对方揉碎了才能收进怀里,那麽他也会没理由的,将那人的骨头一gg挫去,然後仔细小心的,藏著。 裴棣似乎也察觉了穆祁的坏心眼,用指缘拭去自己眼角的泪珠子,咕哝著:「堂兄,你偷亲我,是该我罚你才对。」 「我救了你。」 「不,是我救了你。」 穆祁眉头一皱,很是倔强,「明明是我救了你。」 而後便见裴棣陡然拥住他的颈子,凑过脸去,在他耳边又闻又吻:「记著是我……」忽然耳上一下吃痛,再度张开眼时,远方的霞光再不复见。 醒过来时,霞光已换做朝阳,斜斜照入微敞的窗子,穆祁正觉著这必又是一场梦,旁边年轻的内侍已然取来龙袍,垂首道:「陛下,请更衣。」 穆祁无声地瞟了那有著陌生脸孔的内侍一眼,缓慢坐起,彷佛明白了什麽,神情有一瞬的凝滞。 大景历六十四年四月二十一日,穆祁率一队人马自碧阳山急急返回皇g,沈缓的钟声犹自彻响,所及之处,不论仆役妃妾,一律下跪,面朝皇g大殿。 穆祁发了疯的一边大吼著:「都给本王起来!都起来──!」一边拔腿狂奔到正殿去,见的满朝文武齐聚殿上,各个伏地跪的像个萝卜坑,忍不住笑了:「你们这样……不嫌太迟了麽?」 然而大殿之上却无人敢回应他,大景国摄政王在朝上呼风唤雨,莫不敢从,便是要所有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任他砍,也没几人敢吭声。穆祁一步一步缓缓往前走,走向空荡荡的龙椅,待到阶前,有个身影闪了过来。 礼部侍郎董泰桢捧著一卷圣旨,恭恭敬敬,呈向了穆祁。 穆祁仅瞄了一眼,目光又回到无人就坐的龙椅上,乏力的道了句:「宣。」便茫然地走了。 董泰桢颔首领命,来至大殿中央,揭开先皇遗诏,宣示穆祁乃先皇所嫡生,因故流落,如今认祖归宗,复还裴姓,依其宗谱,名为裴祁,为第三任裴帝。 在野官员各个面面相觑,倘若裴祁是为第三任裴帝,那麽当初先皇驾崩,直接由太子裴棣继位的这几年,岂不是全当伪帝?岂不是一桩笑话? 「确实可笑……」 穆祁踱步到了裴帝寝g,触目一袭白绫,悬在梁上,飘飘晃晃,底下一面白布,盖成一个人形。 「你让我默认了,自己却不承认,太可笑了……」 语里充满责备,却不去想曾撕碎的一纸白条,孤孤单单的,写著裴帝最後一句: 足矣。 记忆里还是那抹霞光,那一小片草地,无忧无虑的,就这样静静偎著。 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彼此偶尔天外一笔、可有可无的谈笑,便已足够…… 便要你永远记著。 全文完 5158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