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甜心:借夫上位》 正文 001暮城的神秘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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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1暮城的神秘少女

数十年之后,我站在城市的最高处俯视灯河,内心却再泛不起少女的波澜。身边的帅气精明的男助理,适时问“会长,明天的生日准备怎么过?”

“如果可以,我多想略过。”薄如蝉翼的披肩被我往前拉了拉,窗外吹进的微风,略有些寒意。可恶但可爱的男助理让我记起,明天我已四十,豆腐渣的年纪。

“冷吗?”他的声音由远及近,突然从身后将我抱住,我能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强烈的不确定感,让他害怕会遭到拒绝。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作为长他10几岁的我,何必害他左右为难呢?任由他的呼吸声在我耳边,慢慢的清晰,由试探变得放肆。

有那么片刻,我竟沉迷于他年轻的气味。然而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单纯的爱上我了,在我即将迈进不惑之年的时候,还可以得到这么年轻的怀抱,我实在应该足矣。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用年轻的身体去温暖过别人,而他只不过是用了我的手段,去安抚一个饱经风霜女子的寂寞,这又有何不可呢?

然而,梦醒之后,我也会厌倦这种刻意的讨好。

第二天,中国最大文化娱乐公司女董事长出家的消息便占据了各大娱乐期刊头条,有人声称看到貌似她的女尼在佛寺烧香,也有猜测她患了急病,香消玉殒了。不过这只是世人的猜测,至于她是否尚在人间或者去了哪里?再过许久,谁也不会再记起…

二十二年前

“你瞧瞧就是她,这都读了5年高中了,居然还呆在这里。”走在校园里,听见身边的学妹学弟叽叽喳喳的议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他们的说辞,便不觉得有什么好受伤的。的确,我在暮城高中已经读了三年高三,平时成绩优异,但屡屡高考失利,别人以为我是想考上更好的大学,可是我自己知道为什么不愿离开这里。

时至五月,即将到来的高考让我苦恼不已,我真的要选择放弃吗?五年之期将近,他真的如别人所说的不回来了吗?答应我的读完大学就带我离开暮城的话,还算数吗?

一个人的时候,我便独自登上暮城最高的灯塔,像一块望夫石一般的,久久站着,看着远处潮涨潮汐,日升日落,却不见他归来的身影。

暮城建在隐秘的海岛上,一百多年来,逐渐定居下来自四面八方的人,这些人仿佛都有一段故事,不足为外人道。

虽然大家依水而居,岛上大多数人却不以打渔为生,大家似乎约定俗成,一生不以赚钱为目的。一年开放的三个月冬日旅游,成了大家的收入来源。观光季一过,便封岛生活,上了年纪的人就是泡在茶楼或是棋牌室,三五成群,闲话家常。年轻人除了上学就是晒太阳、泡各种各样的吧。

我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开在3号沙滩边的nai茶店,店主是一个刚读高一的男孩,叫陆铭。他属于那种发育提早的孩子,不过16岁,身高已经185cm,脸却非常稚嫩。他的眼睛如海水般的空明澄澈,浅浅的双眼皮一直延伸到眼尾,形成绝美的弧度,眉毛浓浓的,修剪的恰到好处,鼻梁高挺,厚薄适中的红唇总是漾着令人心醉的笑容。其实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应该是他那双如精灵般的大耳朵,配着精致的五官,可爱至极。我经常会对他说,谁将来做了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因为传说像你这种长相的男孩子都会对女孩子好的。

“姐姐,你的薄荷nai茶,没有加冰。”我趴在柜台上,看他递来我最爱的nai茶里游动的珍珠,开始神游。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热的天却不给你加冰块?”他似乎很在乎的问。

“哦,是呀,为什么?”我不在意的问,轻轻的晃动那杯nai茶,里面的黑珍珠在晃动着,若隐若现。

“因为姐姐是生理期吧。”铭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大了一点,看着店里的客人眼睛唰唰的往这边看,我羞得把脑袋埋在桌子里,好久才抬起头。他那双精灵般的眼睛正出神的盯着我,我拿起身边的纸杯朝他砸去,不想他竟准确的接住,而后得意的笑了笑,继续如化学实验般的调制他的nai茶。

最繁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他端了杯白开水坐在离我很近的对面问:“姐姐还在等那个人吗?”

我点点头,对陆铭我向来没有任何的隐瞒。

“他走了五年了吧?”

“五年,那年我高一时,他高三。”

“期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吗?”

“没有,他们全家一夜之间都搬走了。”

“那,他会不会已经忘了和你的约定了?”

“不会的。”我坚信。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我的信条。我把对他的回忆都写进日记里,厚厚的十本,放在书架最高的角落里,只有我知道。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姐姐的。像姐姐这样的女孩,天生就该被人宝贝着。”

陆铭说着话,手里的玻璃杯被他擦得透出人影儿来。那可爱的样子,让我不由得起身捏着他的双颊,左右晃动着他的脸。而他张开嘴,准备趁不备咬我的手,我装作吓了一跳,缩了回来。这是我们之间的小默契,每天在这爱的小屋上演着。听着这个比我小四岁的男孩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不由得暖暖的,陆铭的话就像手里的nai茶,让人舒心。

正文 002差点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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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2差点要了我的命

五年前,我喜欢上了一个叫宁洛的男孩,是高我两届的学长。最初看到他几次,他总是一个人趴在对面教学楼的栏杆上,出神的望着来往的人群,充满了心事。偶尔有同学从他身边经过,朝他身上拍一下,他也会跳起来回击同学,然后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把同学的头狠狠的往下按,再把对方撂倒在地,直到同学服软,灰溜溜的离开。起初以为是偶然,然而这样的事不止一次的上演着,仿佛那个年龄的男生打招呼的特有的方式。

渐渐地,我开始透过窗户,偷偷的看他,小麦色的皮肤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黑眸镶在细长的眼眶里,鼻子高挺,唇形绝美,满脸的英气,再加上高高的身材,可能会被小弟拱成老大的外形。和同学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他总是走在最后边,高别人一大截。他的手插在口袋里,酷酷的,身边有女孩经过的时候,他偶尔会摘下别人的发夹,引得女孩子生气,羞红了脸,而他又会退过来,替女孩重新戴在头上,再若无其事的离开。

他的这种做派,偶尔也会给自己招来一些伤害,几次看到他的嘴角有微微的血丝,许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暗恋,随着时间慢慢发酵,渐渐地开始。暮城高中三个年级,分别在三栋教学楼上。高中课业负担重,谁也无暇到其他年级去转悠,除非是遇到了不得已的事。记得那天,坐在第一排的我,被化学老师安排到高三顶楼器材室去送还酒精灯。我满怀期待的踏上这栋我向往已久的教学楼,宁洛的教室在二楼,从一楼上来时,我就在想会不会遇到他。

我低着头,踏上通往二楼的最后一个台阶,正要抬头,有一个大手把我的头箍摘了下来,几乎在一瞬间我的头发立马向耳际散开。慌忙之下,我用双手去抓散下来的头发,却忘了手里还托着两个乘着满满酒精的酒精灯,而酒精灯的瓶口只用薄薄的一层硬纸托着灯丝,里面的酒精不听话的从缝隙里逃了出来,顺着我的头发流满了整个后背。不巧的是,身后的化学老师是个老烟鬼,正好伸手点烟。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头发连同衣服瞬间引燃,背后开始了灼热的疼痛。我已经怔的失去了知觉,身边的同学开始哇哇大叫,几乎在同一瞬间,就有一盆水整个朝我身上泼来,火势就在另一瞬间被熄灭,我像落汤鸡一样站在原地,毫无感觉,仿佛刚才的起火,和现在的被浇灭都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然而定睛一瞧,宁洛就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我的头箍,用他那双不大却有神的眼睛看着我。

下午我被特许没有上课,同学带我一起剪掉了10年的头发,然后回学校拿书包。暮城高中的教导处正对着校门口,远远地,我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靠着墙,右脚弯曲踩在墙上,左右晃动着,身边站着以前我觉得很高大的教导副主任,在他面前却形同侏儒。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惹事的宁洛,学校知道他的调皮差点出了人命,便要狠狠的修理他。

看到我从身边经过,他竟吹起了口哨以引起我的注意,我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宁洛,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走上前去,接受他的道歉。平日里,我多么的爱慕他,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正式接触,他就差点把我送到阴曹地府去,着实让人害怕。这时,教导副主任看见我,忙把我叫了过来,之后看见妈妈也从屋子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nainai,满眼含泪。

母亲看见我忙跑了过来,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浑身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事儿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对教导副主任说:“我刚才跟着孩子的nainai聊过了,眼见女儿没什么事儿,我们也不想追究孩子的责任,毕竟这也是一个意外的事件。”母亲话说得淡淡的。

我对母亲的决定有些愕然,平日里她最疼我的,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我,现在怎么这么就算了,甚至不要求宁洛向我道歉?虽然我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女生,但一句对不起应该不算奢求吧,最主要的是如果能看到他充满歉意的神情,应该足够我回忆一星期的吧。然而这美好的一切,现在竟被母亲大方的拒绝了。

教导主任满脸有些喜出望外的说道:“白老师,谢谢你,您真是太通情达理了,我们一定好好教育学生,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母亲点点头,拉着我往校门外走,转头看看宁洛,他也是一脸的错愕。

我坐上母亲的小摩托后座,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趴在她的背上,闷着声不说话。

“荷,还在生气吗?”

我用手指在她的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是”。

“那,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不想追究那个孩子吗?”

我摇摇头,母亲接着说:“宁洛是个可怜的孩子,是她nainai出海打渔时在海上捞到的,当时孩子已经奄奄一息,经过几天几夜的抢救才救活的。”

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那么帅气

没有想到洛还有这样的身世。

“所以,我决定原谅他,看着我的女儿好好地,我就放心了。”母亲说了一句温暖的话,把我的心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还好,我是一个幸福的人,还有妈妈陪着。

这是,我和宁洛的第一次正式会面。

此刻,海风吹进我的窗子,吹动我翻开的日记,日记里满满的对宁洛的思念。洛,你好吗?我好想你。

正文 003令人惊讶的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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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令人惊讶的新老师

我的小跟班陆铭的家在3号海滩不远的小山上,红色的屋顶宛若城堡。听母亲说陆铭的曾祖父是最早来到这个海岛上的人,他为海岛的建设作出了许多的贡献,岛上的人们都很尊重陆家的人,陆铭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都在国外求学,很久才会回来一次,爸爸是个商人,长期生活在德国,妈妈是个钢琴家,陪陆铭留在岛上。陆铭虽然生的很帅气,但妈妈管他特别严,所以人很谦逊,很有礼貌,喜欢跟别人打成一片。

每天早上去学校的时候都会叫上陆铭,从小陆伯母都特别喜欢我,她是一个类似孟母的人物,凡是觉得对孩子的成长和教育有弊的,她都会坚决制止。她觉得跟异xing接触太多会造成男孩子早熟,因此把接近陆铭的女孩子一个个的隔离开来。而我是陆母恩准可以接近她宝贝儿子的人,我想了想,可能因为我的妈妈是这个岛上一所小学的校长,她为人谦和,是一个很有人缘的人,我才获准个陆少爷成为异xing朋友。陆铭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上小学,那时候小学和幼儿园是一起的,他总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让我把他送到幼儿园教室门口才允许我离开,直到我读了初中,他才不再跟着我了。

而现在,我读了5年高中,他一路就跟上了我,读了高一,也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小跟班。每天早上一起上学,总是围着我有聊不完的话题,我只是嗯嗯的答应着,从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孩子。

但是人长大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慢慢的,学校有很多的女生喜欢他,他被邀请去参加各种形式的party,却无一例外的,每一次都要跟我汇报,征得我的同意才去。因此我在女生圈里有个外号叫“陆妈”,来历自不必说了。其实这还是好听的,有的人会叫我“老巫婆”,说我她不知道给陆铭使了什么咒语,让陆铭那么喜欢我。

五月的海岛热情似火,我们的作息时间也调整了,早上7点上课,10点放学。下午4点上课,7点放学,这是海岛给与我们的特殊待遇。海岛上没有大学,所以读完高中,若还要读大学那么就必须考到岛外去,所以我们分外的珍视高中的生活。

进入高三一班的教室,我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正常。有几个女生扎在一起唧唧喳喳的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我打开英语单词书,自顾自温习了起来。

“喂,陆妈,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要换班主任了?太好了,终于把那该死的老鹰(英语老师)换走了。”晴天是我的同桌,过来向我八卦。

我笑了笑,这些年,我也见过不少的老师,也不是都一个样,把成绩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我正想着,身后的小利一脸期待的看着前门,嘴里不住的念叨道:“希望老天赐一个帅气的班主任。”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浅蓝色短衫,驼色长裤的男子从前门走了进来,他进门时,我听见全班的女生同时发出一声惊叹,看来,小利的愿望似乎是实现了。我抬起头,看到一个180左右的男子,正背着我们,在黑板上写字,背影还很年轻。他在黑板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两个字“方凯。”

方凯?看到这两个字,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是?

他终于转过身来,脸很消瘦,鼻子却很挺,鼻子上面还架着黑框眼睛,透过镜片看见他精致的单眼皮,还有那双或许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的眼睛。

“大家好,这是我的名字。“说着话,他用手指了指黑板,接着说:“以后,我就是大家的英文老师兼班主任,希望大家……”他说这话,却突然停顿了,我知道此刻他也看到了我。

大家看着新来的班主任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也都好奇的向我看来。我只觉得浑身发抖,眼前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在学校的医务室了,而新来的班主任则坐在我的身边,美丽的校医正在和他说话,我偷偷地把身体转向另一面。

向来以全校女生为敌,却对男生出奇好的女校医看到我动了,忙说:“看来是醒了,这应该是中暑了吧。”

我心里想着,你才是中暑了呢,不要因为生活在海岛,便把所有晕倒都称为中暑,你这样的校医也太好当了吧。

“没什么大碍就好了,谢谢李校医。”班主任亲切的回应美女校医,她矫情温柔不似以往的,连连说是自己应该做的。

只觉得身后有只手放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地晃了晃说道:“你准备在这里躺多久?”

我嗖的一下坐了起来,迅速穿上鞋子跑了出去,而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跟着我。

不知跑了多久,我跑不动了,随便找了一个树荫坐了下来。方凯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我的身边了。

“没有想到,我们再一次见面是以这样的形式。”方凯喘着粗气。

我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此刻真的很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过了很久,我终于说了句话:“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知道我的到来带给你不好的回忆,对不起。”

我把散落下来的头发,夹在耳后,说:“不要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

“没有想到,你还在暮城高中。”

我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在他的面前,我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堪。

正文 004没有镜子的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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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4没有镜子的理发店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方凯把我拉入了回忆。

那次,宁洛害得我差点引火**,幸好有人有一盆水从天而降,浇灭了我,然后拉着我离开大家的视线,那个人就是方凯。我只顾低着头还没有从那惊险的一幕中清醒过来,他已经拉着我去了没有人烟的三楼,拿着毛巾帮我擦湿漉漉的头发。我抬眼看他,他带着眼镜,鼻梁很高,唇畔微微翘起,露出担忧的神色。

“怎么办?你的头发要剪短了。”

听着他的话,我才缓过神儿来,我这个人不喜欢吃菜,喜欢心事重重,所以头发长的很慢,现在到达肘关节的长度已经留了10年,要我立马剪去我留了十年的头发,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真的?非要剪掉吗?”我有些不舍。

“真的。”

“能拿个镜子让我照一下吗?”刚才的慌乱让我忘记了身后就是玻璃,我正要看时,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还是不要看了。”他在我身后默默的说。他的话语里有一种力量,让你信服,不得不听他的。

他拉着我,从楼下女同学手里借来一条纱巾,把我围成阿拉伯少女。眼下已经快要放学了,他向保安师傅说了几句话,便拉着我冲了出去。门后停放着他的自行车,我坐在后座上,载着我转了一个弯,走进一家理发店。

理发店里有一个大约30多岁左右的女子,此刻正拿着一份报纸看着笑着,见我们进来,忙上前招呼客人。

“谁剪?”她问。

这些年我无数次走过这家理发店,却没有进来过,此刻竟不知道怎么跟理发师打招呼,乖乖地伸出右手像个小学生一样,小声的说:“我。”

理发师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男孩,似乎在猜想发生了什么事,听我应声,便拉着我按在座椅上。她摸着我的头发,咋着舌头说:“可怜这么好的头发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四下找寻着。这间理发店跟别家似乎不太一样,居然没有镜子之类的,真的好奇怪。

“很好奇,我这儿为什么没有镜子是吧?”她自己倒是提起来,然后自己回答:“来我这里的都是老主顾,我知道他们适合剪什么发型,所以不用照镜子,也是相当满意的。”

我正在为她的技术担忧的时候,她已经挥起剪刀剪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竟说可以了。

正当我我半信半疑,她竟从身后拿出一把镜子递给我,我忙不迭的接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竟然有些慌神,我惊呆了天哪,这是我吗?过去十年我一直都在寻找一个适合我的发型,却一直没有敢减掉长发,这次劫难竟然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同时也感慨,这个发型师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给我设计了这么了得的一个发型。发尾紧贴肩膀,利落的垂着,刚好凸显脸的弧度,大大的眼睛竟显得越发有了神采。

“谢谢,阿姨。”因为是背对着所以看不出对方的情绪。

长久的寂静之后,我才转眼看她,她正露出不悦的神情,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谢谢姐姐。”这句话一出,她的脸色才变得和悦了起来。

男孩拉着我走出理发店,推着他的自行车,我们漫步在长满梧桐的老街上,梧桐上有一些天鹅,咕咕的叫着。

“我们认识吗?”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想问的话,终于问了出来。

“我认识你,你是白老师的女儿,白荷。我是你母亲的学生,方凯,我在你家里见过你。”他说话间看了一眼我,然后继续往前走。

“噢。”我恍然大悟,料谁也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做这么多的事,原来是师兄。

“白老师是我小学六年的班主任,我一直是她的班长。”他说着,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还有些对母亲的感激。

“对了,宁洛那家伙之后如果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收拾他。”他的语气似乎对宁洛充满了愤恨。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方凯,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很具有正义感的男孩子,然而,这并不是我见到他浑身打颤的原因。

正文 005无可救药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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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5无可救药爱上你

暮城高中因为是岛上唯一的高中,所以很是恢弘。它坐落于半山腰的密林之中,十分宁静舒适,然而方凯的到来,让我不再能够享受这份宁静。

作为方凯的学生,同时也是他曾经的师妹,这样的双重身份,让我听他的课时有一些别扭,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下课了,他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示意我跟着他一起出去。

我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屋子很小却很整洁,清新温婉,我注意到在他的窗台上放着一盆薄荷草,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他似乎意识到我看到了那盆薄荷,微微的笑了笑说:“我还记得,你很喜欢薄荷。”

我没有回答,不愿意去猜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可能你会比较感兴趣,是关于洛的。”他抬眼看着我,似乎在看我的反应。

我猛的抬起头,问道:“他在哪里?”

方凯顿了顿,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失望,过了许久才说道:“我在江州见过他,大学毕业之后,他在江州最大的公司上班,很有前途。两年前,我们见过一面,我告诉他我大学毕业要回海岛。我问他,他说不知道。”

方凯的话让我泪眼婆娑。

洛,我用女孩子最美的五年等待你,只换来你的一句不知道。

“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他现在就在江州,之前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不过许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变更。”

他拿出一张牛皮纸写的纸条,递给我。

我擦干了眼泪,拿着纸条走出他的办公室。

回到家里,坐在床上的角落里,拿着方凯给我的纸条,默默的流泪。洛,你真的忘了吗?你说过一定会带我离开海岛?难道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吗?

五年前,第一次接触洛,就差点葬送了我的xing命,我却再也忘不掉他了。当时我读高一,情窦初开,把他的名字第一次写在日记里,和我的名字写在一起,然后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在外面。

之后,我换上了新的发箍,由原来的布制的,变成简单的塑料款,我以为这样才配我的短发。

放学后,我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可能因为天气热,我的自行车的前轮憋了,我拿出气囊,蹲下来准备打气,就看见一双蓝白相间的帆布鞋出现在眼前。抬头看,在傍晚6点的阳光里,宁洛带着月牙湾的笑容看着我,我忙站了起来,生气的准备推着车往前走,他却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停下来。放肆的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凑近我说:“我觉得塑料发箍不适合你。”突然他把我的新发箍摘下来,把被他拿走的“惹祸发箍”重新戴在我的头上。

我伸手去夺被他拿在手里的新发箍,却不想他竟高高的举起来,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想要可以。”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索xing转身走开,他一路跟着,竟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

我气呼呼的转身想让他离开,没想到他的脸整好凑过来,嘴唇好巧不巧的落在他的脸颊。我吓得愣住了,他则满脸坏笑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把发箍挂在我的书包上,然后往后退着,笑着跟挥手再见。我急忙转过身来,快步的离开他的视线。

回到家里,我像今天一样坐在床的角落里,只不过,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不是伤心。

宁洛呀,关于你的点点滴滴都烙印在我的心上,可是此刻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我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几秒钟之后,我又恢复了难过——您拨打的是空号,请查询再拨。

可是洛,我真的好想见到你,哪怕只有一面,我足矣。

正文 006我和老师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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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我和老师是清白的

陆铭和我都是艺术生,我们除了上文化课之外,还要练习钢琴。暮城海岛又被外人称之为“钢琴之岛”,有许许多多造型别致,历史悠久的钢琴。而在所有的收藏爱好者中,陆铭的爷爷是其中最负盛名的,都他的曾祖父年轻的时候,做远洋生意从世界各处带回来的。岛上很多家的小孩很小就学习钢琴,整个小岛充满了艺术气息。

陆妈妈此刻正在院子里浇花,正巧陆铭从屋里出来,被陆妈妈叫了过去。

“今天妈妈送你去上学吧。”她放下浇花的水管,准备回屋收拾。

“为什么?我一直都跟荷姐姐一起去上学的。”陆铭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异样。

“从今天起不要和她一起上学了,以后我送你。”

“你干嘛?我要迟到了,不跟你说了。”陆铭跑了出去,站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等着。

我一如既往的和陆铭来到学校,刚进校门就看到几个女生朝我这儿指指点点的,对于他们的行为我早已习惯,我身边的校草是他们憎恨的根源。然而,我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杀气似乎更大。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依旧如平常拿出英文书温习,只是小利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久久的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个外星人。

我忙走过去,把她拉到我身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利往后坐了坐,似乎要跟我保持距离,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对于她的疑问,我感到疑问。

她看了看四周,凑近我:“同学们都在传你昨天从班主任的房间走出来,还哭了。”

“是呀,怎么了?”我很疑惑的问。

“难道传言是真的?”小利上下打量着我,又离我远了一点。

我下意识明白了,忙拍着桌子站起来:“谁胡说八道,给我站出来。”

看大家没有反应,我注意小利偷偷的指了指身后胡蝶。

我转身走到她身边,胡蝶平时就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这个时候更不示弱。她也站了起来,回应我的眼神,嘴角轻轻的往右撇了撇说:“我看见你从方老师的房间走出来,还哭了,手里还拿着类似于纸的东西,不是班主任给你的封口费吧。”

我一巴掌打在胡蝶的脸上,指着她说:“你胡说八道,方老师只是跟我说了学习上的事。”

胡蝶被我打了一巴掌,歪倒在凳子上,被身边同学扶了起来,冷笑了一声:“学习?班主任来的第一天就拉着你去谈学习?鬼才相信。你不是用了什么狐媚功夫,骗的老师跟你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亏你妈妈还是小学校长呢?”

我本想忍着的,但她竟在变相骂我妈妈,这是不能忍的。我抓着蝴蝶的衣服,可是她似乎根本不害怕我举动,瞪大眼睛对我说:“要不然,我们去厕所帮你验明正身,好证明你的清白。”

听她说出这句话,我的手开始颤抖。

“怎么?不敢吗?”

身后有几个男生在窃窃私语,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看穿了一样。

“你们闹够了没有?”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后传来,只见方凯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胡蝶跟前,没有说话,用力扯下她胸前的学生证,看了看她的身份证号码说道:“已经过了18岁了,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思品老师没有教你诽谤别人也是罪吗?”方凯的话总是那么掷地有声,让人信服。

胡蝶不再往下说了,她不服气的坐回自己的座位,大家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方凯走到讲台上,义正言辞对所有的学生说:“今天,我们就以此开第一次班会,班会的主题是尊重。”他把这两个大字写在黑板的中间。

看同学们安静下来。他才继续说道:“人不同于动物,因为我们有思想。在生活中,我们很容易被他人的言论左右我们的思想,而使别人陷入焦虑,这就像拿着一把刀子捅了对方一样可怕……”方凯侃侃而谈,他举了许多的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大家听得目瞪口呆。

无聊的早读变成了一节班会课,大家似乎很喜欢方凯的话,也证明他不是一个只看重学生成绩的古板老师。

我很感谢方凯,他替我解围,同时也为自己解围。

但是,我和方凯之间的故事,谁都不知道……

高三的气氛让人窒息,我已经被窒息了三次。虽然方凯带给我宁洛很可能不会回来的消息,但是我的固执还没有战胜理智。

放学后,我依旧坐在3号沙滩nai茶店的柜台边,看着远处海浪一遍一遍的拍打着海岸,思绪久久难以平复。

“我可以坐下来吗?”一个男子富有魅力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来,居然是方凯。

陆铭在柜台里看了看方凯,突然“哦”的一声:“你是新来的高三老师吗?”

方凯转身对陆铭笑了笑,点了点头:“我来一杯薄荷水。”

陆铭很惊讶的看了看方凯:“你也喜欢薄荷?”

方凯笑了笑:“一直都很喜欢。”

陆铭似乎想多了,小孩子总是把想法带在脸上,我忙伸手把他脑门上皱起的浅纹抚平,无名指在空中来回晃动了几下,示意他不要瞎想。

“介不介意和我到海边走走。”方凯喝了一口薄荷水。

我点点头,和他走到海边,找了一个伸脚便可以被海水亲吻的地方坐了下来。

方凯手向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看见我没有刚开始那么不适应了吧?”

我点点头,浅笑。

“这么算下来,你应该读了三年高三了吧?”方凯问我。

“对”

“洛不会回来了,你还要等吗?”

我的思绪飘到了海的那一端,我回不去的那几年。

自从宁洛吻了我之后,他便时常出现在我的眼前,有意无意的,我也享受着他的有意无意。

那时,方凯也经常出现我的身边,警告我不要跟宁洛那样的人有任何的接触。可是,年轻呀,谁能抵挡得了爱情的攻势。

在这片美丽的海滩,有着我和宁洛的美好回忆。那天,他在这条海岸线上,牵住了我的手,我们都害羞的像个小孩。落入海平面半圆的太阳都不及我的脸红,喜欢被他这样牵着,一直走,一直走。

方凯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才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如果你真的等不回来他,不如就去找他。”方凯看着我说。

“找他?”他的话似乎点醒了我,对呀,为什么我不能去找他?

“这次高考我一定考到江州去。”我很兴奋,但我从他的眼神看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此时,暮色已经完全降临在海岛上。

洛,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想你了,想见到你。

正文 007怀了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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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7怀了谁的孩子?

“荷?”方凯和我还在追溯着往昔,只听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忙站了起来,妈妈就站在我的身后,她穿着一身运动装,是散步走到了这里。

“妈。”我只叫了一声,妈妈朝我身后看去,当她确认是方凯的时候,急忙把我拉到身后,指着方凯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语气里满是惊讶,还有些许气愤。

“白老师。”方凯的声音恭敬如初。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再靠近我的女儿。”妈***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像一把剑,直直的朝方凯刺去。

我忙拉着妈妈转身走,不想让她再说下去,可妈妈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那利剑般的眼睛时刻盯着方凯。许久,她才走上前去,对方凯说:“如果,我发现你再接触我的女儿,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妈妈一直是慈祥的,但是如果是遇到了方凯,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但,白荷知道方凯一直都很辛苦,都在替自己考虑。

四年前,当方凯背着还很虚弱的我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赶一篇很重要的稿子。当她看到我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她立马冲了过来,把我从方凯的背上拉下来,问是怎么回事,见我们都不出声,便夺过方凯手里的医院报告单一看,整个人像被雷击到,往后趔趄了几步。

几分钟之后,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抓住方凯的头发,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打了几下,身体站不稳的扶着床。

“为什么?方凯,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呀!”妈***声音颤抖着说。

“对不起,老师,我……”方凯的话欲言又止。

“怎么办?我女儿之后要怎么生活?”妈妈看着我,见我没有一点表情的靠在墙角,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巴泛白,眼睛无力的看着一个方向,竟心疼的哭了起来。她的声音很大,我从来都没有见到她哭过,我真的让母亲很伤心。

拖着刚刚做完人流之后虚弱的身体,我一步一扶的走到妈妈身边,重重地跪下,伸手拉住妈***衣角:“妈妈,对不起,你别再哭了。”

妈妈看到我,由之前的生气改为愤怒,伸出手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她还要打,被方凯拉住了。

甚嚣尘上的怒气,窜进妈***脑袋里,她痛不欲生的靠在床边上,想要说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能感觉到从她的呼吸里,散发出了的难以置信的可怕信号。

她没有抬头,指着方凯的方向:“你走,离开这里。”她的话一如今日,充满了杀气。面对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和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她能说什么呢?

方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我家。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听说他被叔叔带到了岛外的学校上学。

如今,他竟又回到了这里。妈妈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儿会忘记方凯带给她的伤害,在岛上自由的生活,这也是能够由着女儿读三年高中的原因。

我急忙拉着妈妈离开海边,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妈妈回到家里,一把把我推开,赌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不出声。我忙使劲的敲门,妈妈每次关上门的时候,我都很害怕,因为他会很长时间不理我,而且这次我是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我径直走到阳台上,我家的阳台上摆放着几盆薄荷,品种各异。有苹果薄荷,橘子薄荷,香水薄荷,辣椒薄荷,欧薄荷,留兰香圆叶薄荷等十几种薄荷。我和妈妈最爱薄荷,因为他的花语是:“愿再次与你重逢。”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孤独,每当妈妈把自己关起来生闷气的时候,我就很想很想宁洛,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真的好期待和他再一次重逢,告诉他,我心里所有的秘密。

第二天,当我起床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她的房间里,我仔细想了想,以妈***个xing,现在她应该是去了我的高中,我顾不得收拾打扮一路小跑来到学校,身后的陆铭一路狂奔,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当她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妈妈已经和站在门口的校长说完话,准备转身离开。

妈妈转身看见荷,没有跟她说话,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径直走向了停车场,身后的陆铭乖巧的向妈妈问好,她只是笑了笑。

陆铭忙追上了我问:“白校长怎么了?”

我不能跟陆铭说什么,因为陆铭也不知道我和方凯的这段往事,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在他的心里,以为我就是一个纯洁美好的姐姐,我不想打破我在他心中的印象。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校园,身后有人叫住我,转身一看是暮城高中的校长,他是一个很有名望的长者,妈***朋友。

“白荷,你母亲跟我说,把你调到别的班,却不告诉我原因。要知道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了,这样好吗?”

“没关系校长,我知道妈***意思。我已经读了三年高三,三年的老师都不一样,已经适应了,更何况这十几天也影响不了多少,您就按照我妈***意思吧。”

“那好的,你去二班吧,我跟李老师打过招呼,他会安排你的座位的。”

我点点头,陆铭充满疑惑的跟着我进了教室,此时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我让陆铭帮我收拾书籍,高三的书籍是很多的,不一会儿一个箱子就装的满满的了。

周围的同学看我收拾东西,忙凑过来问什么事儿,我笑了笑,说讨厌他们了,要换个环境,然后匆匆的抬着箱子到了隔壁班。妈妈不想让我看到方凯,我随她的心愿。

当我拉着东西走到走廊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时髦,画着淡妆的中年女子,身上散发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走廊。她拉着身边的一个同学问:“你知道方凯老师吗?就是长得很帅,戴个眼镜的。”

同学指了指一班的教室,她便朝这里走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注意。

我们互相对视了许久,只见她伸出食指,指着我,头左右晃着,像是在想我的名字。

“阿姨好,我是白荷。”我马上自我介绍,免得她再费神从回忆里寻找。

“你是白荷?你不是早应该读大学了吗?”

“我复读了。”

“哦。”她似乎还是不理解,因为以她对我的认识,我至少应该读大二了。

她慢慢的凑过来问:“见到我们家方凯了吗?”

我点点头,给她指了指不远处方凯的办公室。

此时,她似乎不急着去找方凯,而是对我仔细的观察,想说什么但没有好意思说。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此时此地,她不能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竟拉着我跑下了楼梯,走到学校的小花园里,看四周无人,便小声的对我说:“你和方凯有没有在一起?”

我忙摇摇头。

她脸上露出不知是喜是忧的表情:“五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跟我们家方凯在一起。我记得他带你去我那里剪头发。我这个人看人很准的,我知道方凯很喜欢你。”

我摸了摸头发,不知道怎么接阿姨的话,只是傻傻的笑了笑。

“阿姨,你怎么来了?”方凯在二楼看见我和阿姨在说话,便打了声招呼从楼上下来。

他一路小跑过来,高兴地和阿姨来了一个拥抱,寒暄几句。之后,才把目光转向我,问:“听同学说你转班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转班好。”他嘴上说着。

“这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以前你们还是师兄师妹,现在变成了师生,还真是有缘分呢。”

方阿姨继续说着,正在这时,上课铃响了,我像是得救了,说了再见便往楼上跑。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看到方阿姨和方凯坐在椅子上,愉快的说着什么,我也没有心思管,只好快步走进教室。

方阿姨就是五年前方凯带我去理发的那家店的老板,到后来方凯才告诉我,其实方阿姨是他的养母,把方凯从孤儿院领养来带到岛上的。她在来到岛上之前,是一个年轻的天才理发师,得过许多的大奖,有过许多的荣誉,但是她年轻气盛得罪了同行,遭到陷害,搞得身败名裂来到了岛上。她本想和这个捡来的孩子一起在岛上清净的过一辈子,但是没有想到有一家法国知名造型团队要打造最尖端的美发学校,打电话邀请她去,提出了许多优厚的条件,她这才留下丰厚的抚养费,把方凯交代了给房东老板。

方阿姨仔细的看着方凯,觉得他越发的帅气,不由得喜上眉梢。

“您这些年过的好吗?”方凯问道。

“我过得很好。”她说着从身后的手提包拿出一份杂志,交给了方凯,方凯认真的打开,这是一本尖端的美发杂志,之前他家里有许多。

他看见第一页封面上写着一排文字,“世界最顶级的美发导师积聚江州。”而方阿姨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而且是唯一的女xing,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显得自信且美丽。与之前在岛上时邋里邋遢的样子,判若两人。

打开扉页,第一章就是对方阿姨的介绍,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自己的发型设计师不允许有镜子,她不听顾客自己的一件,却可以根据顾客不同的脸型设计出令顾客满意的发型。看到这里,方凯“噗嗤”的笑了,这正是自己的阿姨。

“孩子,我想带你去江州。”方阿姨认真的看着方凯。

方凯对这突然的一句话,一时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江州毕竟是个大城市,你在这海岛上再努力也就是一个高中老师,可是如果你到了江州,我保证能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阿姨,你知道我不喜欢快节奏,否则五年前我就会答应和你一起去法国的。”

“可是孩子,你还那么年轻。”方阿姨看着方凯,似乎一定要说服他,她再也不能让她的儿子离开自己,这些年在法国的孤独,只有自己最清楚。

“你在岛外生活这些年,过得好吗?我能猜想你回来的目的,是为了白荷吗?”

方凯迟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能被阿姨看透。

“你为她做了多少事?以前替她补习,替她写作业,甚至替她……”

“阿姨你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去江州,不因为任何人。“

方阿姨看自己劝不动,就索xing放弃了,这个儿子真随她,一旦确定了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吧,阿姨不勉强你,等你想好了就来江州找我,我会准备好一切等你来。”方阿姨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手包,叹了口气走了。

正文 008这个孩子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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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8这个孩子不能要!

方凯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是方阿姨离开江州的前一晚。那晚下着大雨,半夜方凯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当时我整个身体被雨淋湿,只能颤抖的抱着双臂。方凯忙把我拉进家里,那时家里很乱,方阿姨正在里屋收拾行李。

我进了屋,二话没说跪在方凯面前,颤抖着,抬眼看着方凯:“救救我,救救我。”

方凯忙把我拉起来,让我坐在沙发上,给我拿了一个暖手袋,披上毯子。

“方凯我,我……”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儿,你说,有我呢。”

“我,我怀孕了。”我一度哽咽。

“是,宁洛的?”方凯半天才回过神来问。

我点点头,方凯站了起来,要冲出门去,却被我一把拉住。

“求你了,不要去找他。”我拉着方凯说:“他已经走了。”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走呢?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跟宁洛那样的人渣在一起,你就是不听。”方凯还是准备出门,他以为我刚才的话是为了维护宁洛而说的谎。

“我求你了,方凯,别去。”我继续哀求着。

这时,方阿姨从里屋出来,方凯知道阿姨一定都听到了。

我吓得蜷缩在墙角,方凯忙站在她前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不过是出于本能。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方阿姨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我不知道说什么。

“阿姨,这是我的事儿,你让我自己解决行吗?”方凯近乎哀求的说。

方阿姨笑了笑,慢慢的走近他们说:“你要去医院帮她打掉孩子吗?”

“我。”方凯似乎还没有真的下定决心。”你一个18岁的男孩子,要带着15岁的女孩子到医院去拿掉孩子,你以为医生会给你做手术吗?“方阿姨继续厉声说道。

小小的我们,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如果我让你把孩子生下来,我来抚养,你愿意吗?”方阿姨许久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不可以。”我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生孩子?对我来说跟下地狱没什么区别。

“阿姨,你不要说这样的胡话,白荷还那么小。”方凯伸手拉着我,他也感觉出来我的手那么冰凉,还在浑身颤抖着,此刻,方凯是我唯一信任的人。”那怎么办?”方阿姨一时也想不到办法。

就在这时,小小的方凯重重的跪在方阿姨面前,抬头看着一脸错愕的方阿姨说:“让我带白荷走吧,我们离开这座小岛,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不管是以什么方式,都不能让白荷的名誉受到一点伤害。”

“你傻呀孩子?你们都还这么小,你要带她去哪里?”方阿姨似乎被方凯的这一举动震慑到了,开始有些动摇。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推开走近的方阿姨拉着我,夺门而出。哪知海岛竟下起了冰雹,起初的时候还很小,可是越下越大,越来越密集,地上的小草都被砸断了。

方凯把我护在自己的衣服里,拼了命的往前奔跑,海岛一眼望去,看不见有任何可以避一避的地方。不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的小腹剧烈的疼痛,不能再前进半步。方凯心疼的抱起我,缓慢的迎着冰雹往前走,冰雹打在他的头上和身上,鲜血沿着头发往下流,我被方凯紧紧地护在怀里,只有膝盖以下漏在外面,也已经被冰雹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凯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了,周围很多医护人员关切的围在周围,屋里的灯光亮的刺眼。他的意识恢复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我,立马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拉着身边的护士姐姐问我的情况。护士姐姐说我现在身体很虚弱,孩子是保不住了,医生正在给她止血。

方凯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也顾不得自己也是一个伤残人士。看着每个病房上的门卡说明,来到妇科病房前,正巧手术室的灯灭了,方凯可以第一时间进入手术室。

方凯看见我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微的张开,刚从麻药中苏醒过来。他急忙跑过去拉着我的手问道:“你怎么样了?还痛吗?”

我无力的摇摇头,方凯这才露出了一点点微笑。

“你就是一起送来的男孩吗?”身边的医生问道,方凯以为他会以一个大人的视角去痛骂自己,他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了,只要不伤害到我,他愿意做任何事,承受任何指责。

没有想到,主治医生没有劈头盖脸的批评他,取而代之的是几近宽慰的话:“女孩子被你保护的很好。”

医生的话让方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虚弱的看了看方凯,眼角不禁流下来眼泪。方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看着他,在此之前,我的眼里只有宁洛。

“孩子已经没有了。”医生惋惜地说。

对于这样的结果,方凯和我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悲,这种复杂的情绪,让我们都沉默了,只是隐隐作痛的小腹让我清楚地意识到,那个曾经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东西,已经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方阿姨知道方凯心里面还装着我,她也知道自己怎么劝丢失没用的,便不再说什么。这次回到岛上,方阿姨和方凯一起回到街角的那个小理发店,那个带给自己无限回忆的地方,在这里没有竞争、没有压力、没有比赛,哪里都是宁静闲适。但方阿姨是对于未来还很有野心,她必须跟随自己的内心,去闯荡。这一点,方凯不像她,他没有很多想法,只是那个从小就住在自己心里小女孩,一直是她回来的理由,仅此而已。

正文 009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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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9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陆铭心不在焉的看着海岛上来往的人群,很多的时候,他都在神游。不打游戏,不怎么爱玩儿手机的陆铭,眼睛特别的明亮,被人经常开玩笑说,陆铭的眼睛是看海水看多了,湛蓝湛蓝的。

自从方凯老师来了之后,白荷就很少出现在3号海滩nai茶店里,陆铭叹息着,把一杯薄荷味的nai茶调配好,放在一边,希望白荷什么时候来就可以喝到。

“来一杯喝的?亲爱的。”一个年轻女声从身后响起,听得出来是在海滩上玩儿,口渴了。

“冰水自取。”宁洛指了指柜台边的冰水机。

“喂,哪有背对着顾客的。”女孩似乎有些生气。

宁洛马上转身,面对这位不速之客。这个女孩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带着大大的墨镜,穿着豹纹比基尼,事业线呼之欲出。然而对于陆铭似乎没有什么吸引力。

他又一次义正言辞的说:“在海滩上,冰水自取,这是规矩。”

“喂,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女孩声音开始变得很大声,说话间还摘掉自己的墨镜,眼圈周围皮肤很白,其他地方却被晒得很黑,活像黑白颠倒的熊猫,陆铭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女孩被陆铭这一笑,怒火又上了一个层次。

“没有,我破例帮你乘一杯冰水吧。”

“什么呀,我不喝了。”女孩觉得莫名其妙,海滩上人那么多,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转身带上了墨镜,压低自己声音说:“我才不喝冰水呢!”还没等陆铭反应过来,她伸出自己的大长手,一把抓来刚才陆铭给白荷做的nai茶,扔下百元大钞就跑了,转身还对陆铭做了一个鬼脸。

陆铭没好气理他,他把钱扔到钱柜里,嘴里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几天,我不敢回家,怕看到妈妈死灰一样的眼睛,那种感觉让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有**的念头。可是,毕竟自己是妈***女儿,家还是终究要回的,我拿着钥匙打开了门,妈妈正在看电视,偶尔发出她特有的奇怪笑声。我偷偷的溜进自己的房间,不想让她发现我。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妈妈头也没有回对我说:“开门去。”

我吓了一跳,原来她知道我回来了。

我打开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方凯。我急忙推他出去,示意他妈妈在家呢。

然而妈妈是知道的,却没有把他拒之门外。

方凯走了进来,妈妈却依旧气定神闲的看着电视剧,我让方凯坐在沙发上,到厨房给他们准备水果。

“白老师,您好。”方凯礼貌的打招呼。

妈妈没有回答。

方凯继续:“我这次来,是想劝您让白荷考到江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会一直留在海岛上,不会再离开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只要白荷在海岛上,我就会一直在她身边,我相信这不是您愿意看到的。”

妈妈转身看看方凯:“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你离开海岛吗?”

方凯浅浅的笑了笑说:“我知道白老师您的能力,可是您更爱自己的女儿,您就让她去江州吧,说不定她会爱上那里。”

妈妈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是不想让女儿离开自己太远。

我手里端着水果不敢往他们身边靠近,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们只见盘旋,让我无法近身。

许久之后,只听妈妈说了一句话:“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方凯才站了起来,走出门去。

我跟着方凯走了出去,他骑着单车来的,此刻却没有骑上立即离开,或许他知道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过了我家蜿蜒的小路,来到一片无人的街心花园。此时正是正午,人烟稀少。方凯突然转身朝我走来,一把抓住我,深深地吻在我的唇上,一向矜持温柔的方凯,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就这么把我拥着,让我无法动弹。

许久,才放开我。

他看着我一脸错愕的眼神:“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一直没有我的存在,所以我用这种方式向你告别。”

“方老师。”我一时语钝。

“别这样叫我,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师兄。走吧,下个月的考试一定考到江州去。”

“江州?”

“宁洛在那里,你到了江州,就离他近了。”

一提到宁洛的名字,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被深深地刺痛。宁洛,我真的可以离你更近一些吗?真的可以吗?

带着对江州的希冀,我开始进入紧张的学习。在校长的应允下,我离开了学校,回家把自己关在家里,我一直认为,我一个人的时候心会很静,记东西也会很快。

偶尔,我会听门轻轻的被推开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妈妈在偷看我,复习累了,床边的小桌子上就会出现我最喜欢的饼干和牛nai。

不去上学的日子,陆铭成了我家的常客。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找我,比如替我带来学校老师准备的考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高考模拟黄金试题等。这些东西对一个第一年就能考上一本的我,是没有用的,我相信高考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记得上两次高考的时候,我总是故意把会做的题做错,就是因为我不想离开海岛,不想离开妈妈,还有宁洛的承诺。

此时,陆铭坐在我不远的地方的凳子上,脸朝着凳子的后背,面向我。享受着妈妈给做的爱心小饼干,看着正在奋斗中的我。

“姐姐,你真的会离开海岛吗?”许久,他问出了这句话。

“会的。”我爱答不理的回答。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愿意娶你,你会留下来吗?”

我摘下眼睛,揉了揉太阳xue,伸了伸懒腰“那要看是谁了?”

他忙把椅子拉近我:“如果那个男孩送你一座像城堡一样的别墅,还有一辈子都爱你的承诺,你会愿意留下来吗?”

我转身看着他,十六岁的他,嫩的要掐出水来。

我对他傻笑了一下,转而严肃的说:“不会。”他似乎很失望,把凳子往后拉了拉,表情沮丧。

我把凳子拉到他身边,轻轻的捏着他的脸说:“会有一个小公主出现,等着住进你的城堡的。”

此时,我离陆铭这么近,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孩已经不是那个跟在我身后撒娇的小孩子,他已经长大了,还有一张足以让万千异xing为之疯狂的俊美容颜,想到这里,我立马放开自己的手。

“怎么了姐姐?我喜欢你这么对我。”陆铭的小脸泛起了红晕,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作为从小到大被陆妈妈唯一获准陆铭接触的异xing,有这种反应或许是正常的,但这并不表示什么。

我急忙把凳子往后拉,没想到刚才陆铭的凳子是紧贴着我的凳子的,这突然一拉,他的凳子竟朝我的方向倾倒,顷刻间他连人带凳子压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脖子被凳子重重的卡着,喘不过来气。

许是被吓了一跳,陆铭忙起身把凳子挪来,扶我起来,拉进自己的怀里,说:“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刚刚被凳子这么一压,整个人有一种即将昏厥的感觉,现在又被他这么抱着,一种莫名的疼痛,从脖子一直延伸到全身,身子几乎要瘫软在陆铭的身上。

许久,我感觉脖子上有些潮湿。

“乖,别哭,姐姐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两星期好不好。”我轻轻的拍着陆铭的后背,好平复他的情绪。

“不好,我要天天看到姐姐。”陆铭还是小孩子,充满了孩子气。

我轻轻地抚摸着他柔柔的头发,他像一只小浣熊依赖大树一样依赖着我,从小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她会叫我三姐,紧跟他那嫁出去的两个姐姐之后。而我,也只当他是弟弟,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有第二种感情。

许是觉得自己这样也不是办法,便轻轻的松开了我。我只觉得没有了依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陆铭马上住了我,让我坐下。

入夜了,打开窗户,凛冽的海风吹得我的心轻轻的飞扬。今天,方凯和陆铭都在我离开之前,向我说明了他们心中的真实想法,我真的很感动。然而,这种感动且无法撼动宁洛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不管他有多坏,对我做过什么,我都那么爱他。

记得那个暑假,我报名了离学校不远的游泳班。海岛上的孩子从小都会游泳,只有我不会。小的时候妈妈跟我讲了很多小孩被大海带走的故事,我一直心有余悸。直到进入高中,才深深地坚定,妈***话都是骗人的,我一定要学会游泳。

刚到泳池的时候,我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因为参加培训的都是比我小的多的小学生。在他们中间,我显得很不和谐。这些小孩子们也毫不吝啬他们的讥笑,对我大看特看,几乎要把我看穿了。

不一会儿,许是觉察教练来了,这些小鬼头乖乖的开始了热身训练。当时我近视大约300°,只觉得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向我们走来。走近了才看清,那不是别人,正是宁洛。

他走过来,蹲在泳池旁边,看见我把脸扭到一边,他竟用手捧起水朝我泼来。我暗暗的想,这个男孩跟人打招呼的方式,总是这么简单粗暴。

见我没有理睬,他跳入水中,水花四溅,眨眼间竟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突然之间,一股水花向上喷溅,他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几乎要紧贴着我。当时我穿着泳衣,被他这么一吓,几乎要摔倒在泳池里,还好他反应及时拉了我一把。

被吓了一跳,握起拳头朝他身上狠狠的打了几下,他还笑着,没有一点不悦。

“你看看我们见面的方式,不是在火里,就是在水里。”宁洛打趣的说,他离我很近,我似乎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是来学游泳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了一句没有轻重的话。

“我知道,所以要好好学。”说话间,我只觉得他的手在我的腰上,轻轻地拖着我摆出正确的游泳姿势,只觉得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腰间漫延至整个身体,就像喝了一口酒微醺了一样,这是我第二次和他有肌肤之亲,。

整个练习的过程,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宁洛教小朋友教的很认真,毕竟我是大人,比小朋友更快的学会技巧,独自练习去了。

终于到了休息时间,孩子们只顾在水里打闹,我坐在水池边喝水,不知何时宁洛已经坐在我的身边,他刚刚洗澡出来,身上散发着幽幽的香味,让人舒服。

他打开一瓶水,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擦了一下嘴巴:“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你知道哪里特别吗?”

我摇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脸颊绯红。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他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说出了这句话,一口水差点没有把我给噎死。

“真的,我会对你好的。”他本身坐在水池边,这时候竟蹲在我的身边,像一个可怜的孩子。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你让我想想好吗?”

“好的,我给你1个小时的时间。”宁洛很认真的说。

“1个小时,不可以,太短了。”

“对我来说太长了,10分钟。”

“好了,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我被他噎的无话可说。

此后的一个小时,他就这么蹲着看着我,我想站起来,却仿佛被他的眼神给定住了,无法动弹。

“5,4,3,2,1时间到。”他看着表,满脸喜悦的朝我报时。

“我……”

“只要回答就可以,一个字或者两个。”

“我,愿意。”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答的这么干脆。

宁洛欣喜若狂的将我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竟兴奋地把我扔进了水里。他一时忘记了我到现在还是一个旱鸭子,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在水里喝了几口水了。

这个夏天因为这段恋情而变的异常完美,我们总会到出现在暮城海岛的每个角落,享受着甜蜜恋人所有的一切甜蜜,幸福的一塌糊涂。第一次吃到粘牙的麦芽糖,第一次出海,第一次夜不归宿,所有关于宁洛的回忆都是甜蜜的,不管未来他会带给我什么,我都坚信这段感情是至死不渝的。

正文 010废弃的钢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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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0废弃的钢琴房

自从方凯出现在暮城高中,他就成了众女生饭后课前的必有谈资。方凯接的是高三,依照暮城高中的惯例,年轻的男教师一般都会被留在高三,因为他们年轻力壮,有的是干劲儿。

在高三即将面临毕业的时候,高二的学生已经在猜想,方凯老师会哪个班。为了迎合方凯老师的喜好,这些发疯的女娃儿们竟开始疯狂的补习英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方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有一天,妈妈无意间路过方凯的居所,看到一位穿着暴露年纪不大的女孩,从方凯家出来。妈妈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老师,再加上到现在为止她还以为自己女儿的经手人是这个人人爱戴、人面兽心的方凯老师。她定了定气,敲响了方凯家的门。

方凯打开门,妈妈往里面看了看,一床被子正搭在沙发上,她心里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于是抬眼看看方凯说:“我会让我的女儿离开暮城的。”

方凯愣了一下,却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说:“您能想明白就好,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妈妈伸手指着方凯的鼻子说:“你好自为之吧,如果再让我发现一次,我一定会告到学校那里。”

方凯没说什么,关上了房门。他背倚着房门,心却在隐隐作痛。为了白荷,他什么都愿意做,甚至不惜破坏自己的名誉来迫使妈妈同意我去江州找宁洛,他真的用心良苦。

紧接着,六月来了,在六月的第七天,我参加了人生第三次高考,我不再固执的把题目做错,而是拼劲自己的全力,为了心中的宁洛的方向,努力前进。

时间就这么流过,到了六月中旬,同学们都选择到岛外游玩。而我想在岛上走一走,或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将会离开这里,离开海滩,离开椰子林,离开最爱的薄荷nai茶,还有可爱的陆铭,到一个叫做江州的地方,去找寻真爱。高考结束之后一个月,录取通知书发到了小镇的邮局。邮差叔叔一大早面带微笑的把通知书送到我家门后的粉色油桶里。许是心里有了感应,我刚好出门倒垃圾。

接到通知书,妈妈热泪盈眶,她不似别的家长那么欣喜。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个真实而又自私的想法,她养女儿就是为了时刻有人陪着,以此来赶走孤独。女儿现在要走了,是真的舍不得。

我似乎也知道了妈***苦心,决定经常回来看妈妈,不让她感觉太孤独。然而更多的时候在想宁洛,我真的是一个自私的女儿。

记得那是高一五月,海岛上火热的盛夏。我们都在学校宿舍午休,宁洛偷偷的发短信给我,要我陪他一起逛校园。那时只要一会儿看不见他我的心就空落落的,便跟宿舍的老师说,我来例假了,痛得厉害,一定要去看校医。宁洛就站在女生宿舍门前的芭蕉树下,笑容灿烂如盛夏,我是冰,注定要被他的火热融化。

他看见我出来,忙过来拉着我的手,转过小花园,看看四下无人偷偷的对我说:“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看他这么神秘,我也满心期待。

他拉着我转过学校的花房,绕过cao场,来到一个废弃的教学楼前,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知道吗?这里原来是一个音乐楼,很多艺术生都在这里上课,但是因为年久失修,就成了危楼,被封了起来。”

作为艺术生,对于音乐楼的传说我是有听说过的,但是这么近距离静静的观察这座楼,还是第一次。墙体上有些细微的裂痕,像是岁月留在女人脸上的印记。楼的左侧爬满了爬山虎,隐隐约约还有刻在墙上口号似的东西从缝隙间露出来,但是已经看不清了。

“走吧,我们进去。”宁洛重新拉着我的手,指了指前面虚掩着的门。

我本是一个胆小的人,但今天我似乎充满了勇气,他拉着我,我什么都不怕。

我们们小心翼翼的越过栅栏,踩在好久没有打扫过的地上,能感觉得出来有厚厚的灰尘散落在地上。虚掩着的门被宁洛轻轻的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走道,阳光从玻璃缝隙里照射进来,映着窗外茂密的灌木丛,斑斑驳驳的。宁洛在前面轻轻地拉着我的手,我的脚步紧紧地跟着他。大约往前走了10米,走廊的右侧有一个门,上面有一把生锈的铜锁,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只见洛宁往后退了几步,用力的撞向门,许是想要耍帅。但铁将军依旧纹丝不动。我心疼的看着他,他却转身把我的脸转向另一侧,还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不要转过头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听他的话,过了几分钟之后,我听到门被他打开的声音。他朝我这边说:“转过来吧。”只看见他满头是汗的一手扶着墙壁,大口的喘着粗气。

慢慢的走过去,他伸出长长地手臂将我轻轻的挽住,并用另一只手拂去眼前的蜘蛛网。刚走进屋子,便觉得一股冷意袭来。屋子很久没有人进来了,显得冷清极了。这里是一间极大的教室,墙角放着一架旧钢琴,钢琴许是坏了,许是为了纪念这里曾经充满了音乐才没有搬走。教室的后面堆着一些旧板凳、旧书桌,刚好把后黑板上的板报掩盖住,但在缝隙间还可以看的出来五个字的大标题:“痛并快乐着。”

刚进来的时候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有些可怕,可现在想到在这里曾经有那么一群像我一样让爱音乐的师姐师兄们,就觉得亲切不已。

他把搂着我的手轻轻的放下,转而拉着我的手。一瞬间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处于亢奋状态,麻酥酥的。

“我读高一的时候,这里还在用,现在已经荒废了。”他拉着我的手,往钢琴的方向走。

我抬头看着他,竟放心的让他牵着。

他走到钢琴边打开了蒙满灰尘的钢琴盖子,里面的琴键却干净如初。

“你会弹那首《水边的阿迪丽娜》?”他把板凳擦得很干净放在琴边,拉着我坐下问道。

我点了点头,这首曲子我10岁就会了。看着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的心也跟着悸动了。我轻轻地拨了拨琴键,确定琴键没有任何问题,便开始弹奏这首曲子。

关于阿迪丽娜有个美丽的希腊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孤独的国王,他雕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每天痴痴地看,最后他竟爱上了这个少女。于是,他向神祈求,爱神被他的虔诚打动,赐给了雕像生命,于是国王和这位少女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我记得十岁的时候,我学这首曲子,每一次教我的钢琴老师都满含眼泪,当时我不懂,现在我有些许懂了,或许老师也有这么一个朝思暮念的情人吧。今天我谈着首曲子似乎是明白了作者的意思,顺利极了,我都被自己打动了。

抬眼看宁洛,他正出神的看着琴键,眼睛里似乎有些晶莹的东西。

曲毕,我轻轻地走到宁洛的身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竟伸出手,拭去他即将留下来的泪水。他一把把我涌入怀里,我能感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却那么坚决。

许久,他才放开我,我的脸已经通红。

他拉着我坐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说:“不好意思。”

我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任何人在音乐面前都会变成天使。

我下意识的问:“你怎么会对这首歌这么感兴趣呢?”我想或许他曾经也有个朝思暮想的对象,便问道。

可他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什么呀,只是对这首曲子很感兴趣,没有什么意思,你以为看电视剧呢。”

我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他挠了挠头,神秘的看着我说:“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跟我有关。

我努力的回想,这里我的确来过,初三艺考的时候来这里面试的,可是这跟宁洛有什么关系呢?

他坏坏的笑了笑,说:“哎,才半年你就把我这个大恩人忘到九霄云外了。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呢。”

我实在想不起来,便求饶让他告诉我。

他轻轻的咳了一声说:“艺考那天,你骑着摩托车来学校,电子琴掉了都不知道,我一直骑车跟着你把琴送到你手里,你忘了?”

我恍然大悟,说道:“可是,你当时带着头盔来着,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的。”

“我本来也想让你看看我长什么样的,可是我还没把头盔摘下来,你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噢。”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他把脸凑近了,我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像灌了魔水一样,让我有些窒息。我轻轻地闭上眼睛,等他的气息慢慢的靠近我,一股温热柔柔的轻触我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却让我着魔。

我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生怕错过了一丝他的爱抚。

这就是我的初吻。此刻,宁洛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此刻,有没有人在你的怀里温存?

正文 011神秘的急速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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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1神秘的急速轮船

这个夏天对于要离开的我来说,有太多的不舍,这里的每片海,每个沙滩,每个人都对我意义深远。夜幕降临时,我坐在3号沙滩软绵绵的的沙子上,远远地手托腮凝望远处海滩的陆铭,他此刻是我入眼的风景,难掩哀伤的情绪。

九月初,像所有的岛外孩子一样,我带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就上路了。妈妈和陆铭到港口送我,仅一晚不见,感觉妈妈好像突然老了很多,眼角有一些浅浅的细纹,这对一向对外貌一丝不苟的她来说,是极少出现的,我知道她舍不得我走,就像我舍不得她一样,但这对倔强的母女,谁都不愿表现出亲昵,却都写在心里。陆铭跟在妈***身后,满脸的忧伤,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有一个陆铭一样的弟弟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离开妈妈了?只可惜陆铭有自己要守候的妈妈。

轮船即将拔锚起航的汽笛声响起,我转身看了看妈妈,她的眼角似乎有了些晶莹的东西,怕被我看见,隐藏的紧紧地。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把一张纸条塞进我的手里,说:“到了对岸,就打这个手机号,有人会送你去学校。”

我点点头,准备看向身边的陆铭,谁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我面前,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刚要开口,他便用手指示意我不要发火,坏笑着“我是经过阿姨允许的。”

急忙转身看了看妈妈,她没有说话,嘴角微扬。

船长叔叔已经向我示意赶快上船了,水手已经把我的行李接了去,虽依依不舍却不得不走。船起锚了,我站在甲板上看着慢慢变小的妈妈和陆铭,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种酸楚,我不知道这种酸楚来自对小岛和小岛上的人的眷恋,还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或许都有那么一点点吧。

这是我第一次出海,和陆铭一样,我们最羡慕出海打渔的人,每天晨曦时,伴着点点的灯光靠岸。我倚在船上想,他们今天在海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新奇的事儿,有没有遇到传说中的美人鱼,等等。

船在平静的海面上缓缓地行使,暮城小岛越来越小,渐渐地消失了。我乘坐的船是岛上最大的一艘油轮,此刻不是旅游季,所以穿上都是本岛的居民,按惯例三天往返暮城和江州一趟,外地的游客,谢绝乘坐。船长是一个长满黑色胡须的老者,总是笑嘻嘻的,给人很踏实的感觉。他家就住在我家前面,每次回来他都会带很多江州的小玩意儿给我们,他的姓氏我已经记不住了,但岛上和我一般大的孩子们都叫他圣诞叔叔。

我破例可以出现在驾驶舱里,听圣诞叔叔船长讲述关于这片海和他的感情。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礁石说:“你瞧,我第一次驾船就在这里触了一次礁,所以每次到这里我都很小心。”他笑了笑,似乎还很介怀这件事儿。

我只是点点头,对他微笑了一下。

“小荷这一次出去上大学,回来的次数就少了。”他一边看着驾驶舱各种数据,边对我说。

“我会经常回来的。”我不加思考的回答。

船长“哈哈”的笑了笑:“到了江州,不要乐不思蜀才好。”

我也跟着笑起来,不知道江州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反正去过的人告诉我,那是一个去了就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和圣诞叔叔聊了一会儿,便回到自己住的船舱里,大家都已经休息了。我却丝毫没有睡意,与其在这里干耗着,不如到甲板上去。夜深了甲板上已经没有什么人,时至9月,海上有些微凉。但月色是极美的。

就在这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两条光一闪而过,飞速的往西北方向奔去。吓得我一下子蹲在甲板上,瞧了瞧四周的人,他们似乎没有看到,依旧干着自己的事儿。

我从惊恐中还未走出来,就感觉脚下的船只飞快的向前驶去,还来不及站稳,身体就被那突然地加速,惯xing的往前推了几米。还好我抓住身边的把手,不至于撞到船舱壁上。

片刻过后,船只就到了岸边停了下来。我看见远处高楼云集,一眼看不见那边,不像海岛一眼都看到尽头了。

大家陆续的从船舱里出来准备下船,我见圣诞叔叔和几位水手把船停稳后,便忙走上前去,把我刚才的见闻跟他说了一下。没想到他竟一脸怀疑的看着我:“哪里,三天前我们出发的,好不容易才到了江州,你怎么能说一下子就到了呢?”

“可是”我依旧很坚持我的意见。圣诞叔叔招呼大家下船,并没有理会我很多。我也不好再问了,许是我在做梦吧,但是梦境也太清晰了。

我带着满脸的疑惑下了船。拿出妈妈给我的纸条,拨通了电话,只觉得刚播完号,对方就已经接了起来,像是随时待命似的。

“你好,是白叔叔吗?”

“你好,白荷,车子已经在2号港口了。我已经看到你了,你穿着一身淡蓝的连衣裙对吗?”

我忙点点头,惊讶于他对我的熟知,江州的雾特别大,直到上了岸才看到码头出口的标志,忙按事先约定好的出口走了出去。远远地一辆天蓝色的跑车停在那里,一个穿着灰色大衣,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车前,微笑着向我招手,我忙挥手回应。

车子转了个弯儿停在我身边,我忙按照妈***嘱咐和妈***朋友白叔叔打招呼,他是个非常和蔼的中年男子,没有头发,文质彬彬的,浅笑挂在脸上,显出中年人的睿智。白叔叔帮我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里,开车门让我小心翼翼的俯身进去。以前在暮城海岛的时候,不管男女老幼我们都是骑自行车的和电动车,因为小岛不大,需要去的地方都有公共交通,加上是旅游点需要保护环境,因此大家约定俗成都不开车。但偶尔会有拉风的年轻人改装的三人坐的摩托,疾驰而过时不失为一道风景。

车子迅速的在江城宽阔的街道上飞驰开来,疾驰而过的风景还没有在眼里留住分毫,就已经在迎接下一段风景,以前在在海岛上的时候,生活节奏很慢,但到了江州给我的感觉就是快速度,我很不适应。车在江州的街道上飞快的行驶了2个小时之后。我们停在一个靠近海岸线的一排整齐的建筑物门口。

“到了,下车吧。”白叔叔打开车门,对我微笑着说。

我忙下了车,抬头看对面建筑物上面写着四个深灰色的大字——艾琳学院。

什么情况?我怎么会来这里,录取通知书上明明写的是江州大学艺术学院,为什么会变成学院?

急忙向白叔叔求证:“叔叔,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白叔叔忙微笑着接过我递来的录取通知书,看了看,不由分说的在我的面前撕得粉碎。

一瞬间让我瞪大了眼睛,急忙去拣可怜的小碎片,我用五年青换来的通知书,还没有发挥它的效用,就被一个陌生人死得粉碎。更可恶的是一阵风吹来,纸片随着风吹的到处都是,这可怎么办?

“别傻了孩子,你会感谢我的。”

白叔叔拉着我进了院子,门口有位热情的保安,低头向叔叔和我问好。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寂静得很,与我知道的大学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我满脸的疑惑,还有对未知的恐惧,白叔叔拉着我走进门对面的大楼里,我们刚进门,门就自动关上了,只感觉所处的这个空间慢慢的往下降,然后飞速的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停了下来。门又缓缓地打开,此时,一个热闹的世界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校园比之前看到的那个要大的多,一眼看不到尽头。院子里到处葱葱郁郁,同学们在校园里自由的交谈,各种体育设施齐备,还有我最喜欢的网球场。我飞快的跑了过去,这个网球场比暮城中心网球场还要大,还要气派。尤其是网球场里细软的沙子,不比海岛上的差。

虽然如此,我还是对这个学校充满了不信任。此时白叔叔走了过来,对我说:“孩子,可能你不知道这个学校的存在。但它却在这里生存了15年了,这里有最先进的教育技术,还有最完备的图书馆。最重要的,不是谁都可以进入这里学习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渐渐映入眼帘的世界让我充满了好奇。

走到一个砖红色的多层建筑物旁,白叔叔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我的手里,淡蓝色的卡片上,写着大大的“艾琳学院”学生证字样。我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与普通的证件无异,但最下面一栏,清楚地写着一行小字2014j3,2d,,no.2。

“叔叔,这串字符的意思是什么?”

“你的班级,宿舍号。记着,要在这里学习,这张卡一定不能丢,它是你出入各处的唯一凭证。”

白叔叔把卡片拿了回去,右下角扣出指甲盖大小的一个芯片之类的东西。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蓝色的手机,打开后盖装上卡片,交到我的手上。

“进到学校里之后,一切都要用这个手机来解决问题,这个手机可以跟外界通话,不过是隐藏号码的。”白叔叔继续说着。

“可是以前的手机呢?”

“已经被我收起来了,现在开始安静享受你的大学时光,跟以前的你愉快的告别,这里有全国最好的大学教育设施,最好的师资力量,最全的图书收藏和网络文献资源,和你一起读书的同学将来都是本行业的世界精英,你懂吗?”

白叔叔的话让我似懂非懂。这里难道是传说中的贵族学校?应该说比贵族学校还要更加诡异的组织,是一种超越贵族,只有极少数人可以享受到的高端教育。

“记住了,你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世界上最好的,最高端的教育,好好把握在这里的每一天,祝你好运。”

他把手机放在我的手里,便转身走进了那个建筑物,亦或是电梯的地方。

我拉着行李箱往前走着,一位穿着制服的男子朝我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像pos机的东西。他指了指我的手机,示意我把手机交给他。他在那个机器上一刷,便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行李箱走在前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只能乖乖地跟在后面。

不跟着他走了好长时间一段路,便看到远处有三排整齐的连体别墅,每一个别墅的样子都一样,但颜色却不同。第一排全部都是白色的,第二排是粉红色的,还有一排是橙色的。

我看了看四周,充满诧异的问:“你好,请问这是要去哪里?”

穿制服的男子:“去你们的宿舍。”

我在暮城长大,从小学到高中从来没有在学校住过,但我知道宿舍的环境一定没有家里面好,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一新生的宿舍在第一排连体别墅里,你住在第二栋。”

“这些别墅是学生宿舍吗?”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全是,最前面一排橘红色的别墅,是给学校来讲学的教授们准备的,也接待短期学员。中间粉红色的是大二学生住的,最后一排是大一学生宿舍。”穿制服的男子认真的跟我解释道,丝毫没有一点厌烦之意。

“那大三、大四的学生住在哪里?”

穿制服的男子微笑的看着我,似乎很难以置信我会问这么简单的常识xing问题。

“没有人告诉你吗?这个学院只有大一、大二学生。大三、大四就要转到瑞士的学院去学习,但年级排在后十名的学生,是不能去瑞士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说上了大学之后就可以轻松了吗?怎么觉得比高中还残酷。

“不过,你不要担心,你在这里学习两年,比你在一般大学学4年学到的知识多得多。假如你第二年被淘汰了,学校会退还你交了4年的学费,还让专家给你的一套创业方案,你可以在国内做自己的事业。”

“学费?”我想起来妈妈似乎没有提这件事儿,但再说了学费怎么够做创业基金呢?

我充满好奇的问:“可是,我不记得妈妈给我我交过学费。”

“那一定也交过了,否则你不可能拿到你手里的那款艾琳手机。”穿制服的男子说。

我忙问道:“那学费是多少钱?”我想一定是刚才那位叔叔帮我垫付了学费,我要想办法还给人家。

“500万。”穿制服的男子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价钱吧。我之后该怎么还这笔钱呢?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白叔叔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依旧是一脸的严肃:“小荷,你的学费和一切生活用度,你母亲已经在1个月前替你准备好了,不用担心,好好享受自己的大学生活。”

还没等我说话,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我不知道母亲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她一向节俭,从不忘枉花一分钱,而如今居然给我出得起这个还没等我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穿制服的男子就拉着我的行李往前走,我不由得跟上。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不能自己做决定。

他说着把行李推到2号别墅门后,我看到别墅门后有四个停车位,停放着三辆车子,还有一个停车位空着。

“对了,你的车子呢?”穿制服的男子问道。

“我没有车子。”我照实回答。

他一直都很镇定,直到我说到这句话。片刻之后,似乎明白似的说:“对,来学校开车的机会的确是少的。”

显然他的理解,并不是我要传达的意思。

说话间,他轻轻的叩响别墅的门。并用我的手机在门把手处轻轻的刷了一下,等了一会儿,听见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挑,眉眼带笑的女孩儿打开了门,她的头发随意长长地散在两侧,却很符合她的脸型,显得精致、干练、甚至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她身上穿着淡蓝色的制服,衣服的边缘有淡淡的蕾丝,显得娇俏可人。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和她是一样的。

她仿佛也在瞬间明白了我的身份,浅笑一下:“原来是新同学到了,欢迎欢迎。”并转眼对穿制服的男子说:“段叔叔,谢谢你。“

段叔叔离开之后,我被她请进了屋子里,她不喜欢笑,但说话声音很温柔,进屋之后便对我说:“我叫余末,你可以叫我小末,住楼下的1号区域,你应该住在我对面的2号区域。楼上3号区域江琳、4号区域是欣悦,我们是金融3班的同学。”

“谢谢你的介绍。”

我对她表示感谢,但心里却还是莫名的难过,作为一名艺术生却转学了金融,像是强迫一个感xing的人突然理xing起来,简直是要命的。

“这里是公共区域,当然只是为了不空着才摆了几件东西,我们各自的区域里都按照喜好设计好了。”余末简单的介绍着,指了指我的房间的方向。

听她这么一说,我迫不及待的想进我的房间看看,事已至此,走走看看。拿手机对着门上磁卡区域刷了一下,此时门的一侧出现一片电子屏幕,分别是0—9,10个数字,这让我有些犯难了。

“是要输密码的,你如果没有改,就是你的生日,再加上别墅号2,区域号2。”

按照她的提示,慢慢的按下一个个红色的数字,只看见门锁转了一下,“吱”的一声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客厅,四个藤椅围着透明的桌子,靠近墙的桌子上摆放着铁艺花架,摆放了四排各种花色的薄荷,我仔细走上前去,花盆上的团让我惊讶,居然和家里时一模一样的,准确来说是用心的把家里的搬来了,我对这些薄荷再熟悉不过了,满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旁边是一个大的落地窗户,外面是一个校园,也是满眼绿色。我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只顾看着令我压抑的屋子,这简直就是海岛上的家的缩小版。这样的陈设多少让我减少了对家的思念,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小厅的旁边有一个小门,轻轻推开,这是一间小小的书房,简单,纯白木质书架上整齐罗列着三层厚厚的书籍,书架前面是吊着的藤椅,放着厚厚的坐垫,给人一看就像坐上去的感觉。我走上前去,在第一层随意抽出了一本,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要疯掉,怎么是全英的,而且还这么厚一本,随即拿下第二本、第三本,居然全部都是,简直不敢相信,虽然我也学了这么多年的英文,但真的看起全英书籍来,那可比开一个世界名曲要难得多了。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有张粉色的卡片,我急忙打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书架上的书是你在这两年内学习完,所以,请你合理安排你的时间。我顿时有些傻眼了,高中时候读了难么多的书籍,但与这慢慢的一书架书想必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再往里面就是一间卧室,卧室的布置竟跟自己在家里几乎一样,我不由得惊叹,这所学校对学生服务实在是太周到了,只是好像少了些什么,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是刚才的段叔叔,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快递,这是你的最后一件物品,请您收好。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裹,高兴地简直要跳出来,对的,这就是我少的东西,宁洛第一次和我约会的时候送给我的大笨熊,我每晚都拥他入睡,就像宁洛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直到接到这个快递,我才相信这一切其实都是母亲为我安排好的,在我之前20年的生涯里,我都不曾想过我会有这样一种大学生活,虽然还是有很多的不确定xing,但还是希望在这个特殊学院可以好好地生活。

正文 012上流社会的天才少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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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2上流社会的天才少女们

走回卧室,一头扎在床上,闭上眼睛,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把胳膊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还很疼,说明这是真的。若我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给妈妈打电话。我拿出以前用的手机,居然发现是没有信号的。懊恼了半天突然想起来,白叔叔今天不是给我了一个电话吗?马上起身从乱七八糟的大包里翻出了那个特制手机。妈***号码我已经牢牢记在心里,迅速拨了出去,然而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竟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紧接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慌忙起身想去问问室友们有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当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三个美女齐刷刷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此时他们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好,我叫白荷。”我急忙打招呼。

其中一个女孩发丝松散的在头顶盘成花苞,略微泛黄的发色,很配他白瓷般的肌肤,她一眼就抓住了我的眼球。只见她走到前来:“你好,我叫江琳,住在楼上3号区域。我们都是两天前来的,你是最后一个入住的,所以来给你打声招呼。

“你好。”我伸出手来和她们分别握手,知道这很机械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更加合适的交流方式了。但相比我的拘束,她显得很开朗,一把拉住我,亲昵的抱了抱。这时我才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穿着也很普通的女孩子,她长相一般,还带着黑框眼镜,嘴角的笑容若有似无,却不像余末那么咄咄逼人。

“你好,我叫欣悦,多多关照。”欣悦此后也走上前来,伸出双手拉住我,而后又迅速松开,似乎也不太习惯太过亲昵的打招呼方式。

江琳拉着大家到客厅的公共区域聊天,相比早上的冷清,此时桌子上放了厚厚的一叠杂志,有服饰美容,还有财经、语言类杂志。

“这么多杂志要看到什么时候呀?”我满眼羡慕的问,要知道我是一个看的谱子比书多的人。

江琳看了一眼余末,有看了看我:“你太小看余末小姐了,这可是她一天的工作量。”

“一天?”我惊呆了,眼前这个不过18岁的少女,竟能在一天之内看40、50本杂志,着实让我这个艺术生震撼。

“这个天才少女还有很多事情,以后你就会见识到的。”

对于江琳的介绍,这位大小姐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像她这么优秀的女生,一定是听惯了别人的夸赞,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余末没有接江琳的话茬儿,伸手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候有没有好看的电视?”

江琳忙拿着遥控器选着台:“边看电视边聊天,免得冷掉。”

“那我们先了解一下彼此吧,我叫余末,我和我的哥哥余夏是龙凤胎,但我们长的一点也不像,他也在这个学校上学。我爸爸是江州欧诺集团的董事长。”

欣悦瞪大了眼睛:“胡润富豪榜第6名的欧诺集团董事长吗?”

余末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欣悦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这位少女,她才是真正的超级富二代。

“我叫江琳,上面有个哥哥,也是艾琳毕业的,在瑞士读书。我爸爸是如意广场的老板。”

“如意广场?国内最大的连锁综合xing购物广场?前首富的女儿”欣悦难以置信的问。

江琳看了看欣悦,似乎对“前首富”这个词很不爽。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呢。”江琳对欣悦说。

“哪里,只是对商业比较感兴趣,多看了一点书而已。”欣悦微笑着解释,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你哥哥和那个女明星不是真的吧?”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都还记得?其实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哥哥跟那些女明星只是逢场作戏,他本就有一个谈了10年的女友,我爸早就默认她是我的嫂嫂了,只是她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硕士没有回来而已。”

欣悦忙接过话匣:“哎,真可惜,我本来也拿到了哥大的录取通知书的,可我妈说我年龄小不让我去。”

江琳“我跟你一样,考上了普林斯顿大学,我妈硬说美国太乱,不让我去。”

听着他们的对话,顿时觉得自己相形见绌。他们讨论的内容,我一句也加入不了,真是伤脑筋。终于这个一言不发的听众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白荷,我们都介绍了自己,你呢?”

“我是在一个小岛上长大的,从小学习钢琴,文化课不是很好,因为高中的时候我是艺术生。”

“那你的钢琴一定弹的不错了。”余末问道。

我摸了摸头说:“我学了十年的钢琴,也的了不少的国内大奖。”

“你太了不起了,我呀,也学了几年,就会弹几首简单的曲子,连《梦中的婚礼》、《水边的阿迪丽娜》这样的曲子我都弹不下来。”江琳极其羡慕的看着我。

还好我有可以引用为傲的东西,否则在各位面前我真的下不来台。为了我不再一次的陷入尴尬,我便问道:“你们了解艾琳学院吗?之前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

“之前妈妈让我回来入学,我也有这个困惑来着,但哥哥比我早一年来这里,他跟我讲了这所学校的一切,我觉得还不错就来了。”

余末:“这所学校是超贵族学校,学生不仅家世显赫,更重要的是学习成绩都很好,爸妈怕他们上普通大学会被带坏,才把他们交给艾琳的。艾琳采用的国际通用的先进教育技术,有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可以在电子阅览室里找到任何你需要的资料。”

“我还听说,这所学校鼓励学生在校园里恋爱。因为大家的出身差不多,又加上排除了无为的富二代。许多父母都希望在这个学校让自己的儿女把自己的人生大事儿定下来。”江琳补充道。

江琳和余末的话,让我知道这两个女孩的关注点存在着很大的差异。

我们聊得正酣,门铃再一次的响起来,还是送我来的段叔叔,他此时正微笑的看着我们:“姑娘们,你们好,现在是时候跟着我一起去参观一下校园了。”

大家听着都很兴奋,一路小跑着出去了。看看左右两边,有很多同学也陆陆续续从自己的公寓里走出来,每个别墅前面停着一辆造型别致的校车,远处看有些简陋,但近看却奢华无比,每个车有六个座,软顶敞篷,近看仪表板使用的是木质材料,经过精心打磨,表面光亮如镜。座椅也是上等的牛皮材质,打开车门纯羊毛地毯柔软的质感映入眼帘。

“哇塞,这是几个意思?”江琳问。

“是这样的,学校为了方便大家出行特地配置的,从明天开始,你们各自的车都要停在校外停车场,不能再进校园了。

“为什么?”除了我这个没有车的人之外,其他三位异口同声的问。

“这是学校的规定,禁止使用私家车,至于为什么,那就要问最初制定校规的人了。”

大家彼此看了看,没有说什么,还好有专车可以坐,否则要去哪儿到校园任何地方都要靠走的,那就真的累死了。

“这些车分布在学校四周,你们可以随时拦下来,到你想去的地方。”段叔叔坐在司机的位置上,示意我们几个坐稳开动。

车子很快的往前行驶,江琳很兴奋:“这比普通的观光车好多了,走起来好稳呀,而且速度挺快。”

段叔叔笑了笑:“学校里有50辆观光车,都是从劳斯劳斯工厂私人定制,你在别的地方是看不到的。”

几个姑娘又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

车子走了大约5分钟,停在一个ru白色的建筑面前,建筑是欧式大圆顶建筑风格,门口的楼梯大约有10阶,全部用大理石砌成,显得庄严肃穆。

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仿佛是要走入一座宫殿,这就是被大家传说了许久的图书馆,门缓缓打开,屋内的陈设瞬间吸引住了我们的眼球。抬头往上看,大约有5层楼高,各个楼层布局宛如戏院的包间,高大的穹顶贯穿整个大厅,大厅是多面型的,每面又由若干个拱形门廊分割。二楼往上环形的走道上,靠墙摆放着一排排的书架,藏书量实在难用数字来计算,一楼则是大大的阅览室,设计也是一圈圈的往中间聚拢,有很多的学姐师兄们正在看书。

段叔叔看着瞪大了眼睛的我们:“以后,这里将会是你们经常来的地方,这里是仿照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国家图书馆,按照1:0.5的比例建造而成的。馆里藏书50万册,都是关于你们多学的专业,各国家的理论精髓。”

他说着,往上指了指:“五楼是听报告的地方,具体报告的安排,每天早上9点钟,有短信发送到你们的手机上。你们可以自由赶安排自己的时间,提醒一下,千万别偷懒。”

“四楼是休闲区,健身房,美容馆等全部面向学生免费开放,三楼是音乐厅,学校会定时安排歌剧、话剧、音乐剧给各位欣赏。”

段叔叔边走边上楼梯,转眼到了二楼,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数百平米的房间里,林立着数百台电脑。

“这是我们学校最宝贵的地方—电子阅览室,服务器连接全世界各个国家图书馆的数据库,你们可以在这里查阅到任何你们想查到的资料和最新的消息。警告一下,千万不要用来看八卦消息,电脑会向学校发送你的信息,是要扣除学分的。”

大家彼此做了个鬼脸,没有回应段叔叔的警告。

图书馆参观完毕,段叔叔又相继带我们参观了体育馆,各院系教学楼等,我简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身边这三位看起来见过世面的大小姐也饶有兴趣的看东看西,很是满意。参观了主要的建筑,段叔叔带我们穿过一条幽径,来到一个独立的小院门口,这个小院上有个大大的锁,里面不似别处热闹。段叔叔看我们意味深长的警告我们,这里是学校的禁地,学校的学生,尤其是女生不能随便到这个地方来。

正文 013风度翩翩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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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3风度翩翩美少年

要么说人是叛逆动物,不让接近的东西,大家越是充满兴趣都伸着脑袋,猜测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

段叔叔意味深长的笑一笑说:“这里是学院与外界接触的唯一通道。学院每年都有一个短期的培训,有很多商界的新锐都会在这里培训学习,当然也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趁机溜进来。”

“也就是说,有些人想通过培训,认识像我们这样的有钱人对吧?”江琳是个不会掩饰的人,随口说道。

“各位明白就好,所以少招惹这些来参加培训的人。”段叔叔依旧意味深长。

这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地方,想想有钱人该是多么宝贝自己的孩子,把他们放在和自己同一地位的学校里学习,时刻保持高贵的人脉,甚至严令禁止与这些优秀的“凤凰男女”接触,实在是太煞费苦心了。

段叔叔带着我们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走遍了校园的大小角落,才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封闭又奇妙的世界,我想也许没有了其他可能,大家都会更加的专注于学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会是一件好事情。

大家刚回到宿舍,手机就集体的响了起来,校园手机的屏幕上出现一条长长的短信:

“请大家用一周的时间准备好参阅弗兰霍尔茨《人力资源管理会计》、查尔斯.亨格瑞《成本与管理会计》、斯科特《财务会计理论》、马歇尔《会计信息系统》等书籍,写出一篇一万字论文,说一说你对《会计学》的认识和看法,并说出与之前你理解的会计学有什么不同?

天哪,我的头都大了,还没有上课就布置这么高难度的作业,这是要怎样,更让我没有想到只有我有这样的感叹,其他三位大小姐表现的相当淡定,也是他们都是被外国大学录取的高材生,对于这种西方的教育模式轻车熟路了,而我出生隔世的小岛,什么都不懂。

为了不落后太多,我便奔回屋内,心里不由得的有些落寞,原来第一步都这么难,以后还要怎么前进?我觉得这里的同学跟我想象中的富二代是不一样的。他们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接受的教育也比别人要先进得多,甚至觉得只有他们才配接受这样高规格的教育,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

突然之间就对母亲心生了些埋怨,让我在普通的大学里当一个普通的钢琴少女不行吗?非要把我送到这么高大上的地方苦我心智,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不快乐。然而数次拨打母亲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午休过后,走出门去,余末正坐在客厅里,悠闲的喝着咖啡,右手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我凑近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本真真正正的全英文献,而且是教授要求我们看的书的英文原著。

“这些你都看得懂吗”

“当然,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余末表情漠然的说,但我并不生气,知道这是她的xing格,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理应高傲,但我听得出来并不傲慢。

“翻译过来的内容跟原著要表达的意思可能有些出入,所以我喜欢看原著。”余末并没有抬头看我,继续专注的看着,偶尔放下咖啡杯,用全英在pc平板上打字。

我很羡慕的问:“你的英语怎么学得这么好?”

余末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接着低头继续忙着说:“我6岁去了美国,在那里读了小学和中学,才刚回国,所以英语对我来说等同母语。”

我小声的“哦”了一下,不由得心生敬佩,余末是我第一个觉得外形有好,又是美女的学霸,如果我能有她一半的能力就好了。

以前在小岛上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如此的自卑,而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即使读了三年的高中,也比不上别人从小就优越的教育。

就在这时,身后有个声音传来:“白荷,陪我出去买东西吧。”身后的江琳换上今天的第三套衣服,对我说。

“哦,好的。”我忙答应道,刚好在余末面前我觉得相形见绌。

江琳拉着我走出门,坐上校车,一路朝超市奔去。她或许是听到我刚才和余末的对话,便安慰我:“你别被余末学霸的气势给吓到了,我们一起在美国读的书,这孩子除了学习之外什么都不会,尤其是情商极低,她都不会跟男孩子打交道。”

她看着我不为所动的表情,接着问:“对了,之前都没有听说过你,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看的出来江琳虽然是个富二代,但却没有余末那么高傲,反倒让我觉得亲切的很,这种感觉让我不想对她有任何的隐瞒。

“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消息了,我是妈妈带大的,她是一座小岛上,一个小学的校长。”

“是吗?”江琳似乎觉得我在跟她开玩笑:“我这么坦诚的跟你说话,你犯不着骗我吧。”

我极力解释,她却毫不掩饰对我的不信任,接着说:“你爸妈给你编造的身份还真的挺与众不同的。”

我是觉得这样解释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便不再说话了,至少我自己知道我是坦诚的。

跟着江琳在超市里转了一大圈,挑选了一些必需品,准备付账的时候,才发现出来的急,根本没有带钱,但不好意思让江琳帮我付钱,便准备把东西放回去。

迎面走过来一个满脸带笑的售货员:“这些东西都要放回去吗?我是不是需要退换您付过的钱?”

我满心疑惑的“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说道:“不用了,谢谢。”

售货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忙解释:“这是您的小票,您刚才把东西放入购物篮的时候,终端扣除了所有费用,这上面有您的账户余额,需要刮开涂层就可以看到。”

我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正我在这里见到的所有的事物,都足够让我想半天的。

出了门,我小心地拿出小票,仔细的观察票面,上面的确有我的信息,最下面还有一片涂层,涂层下面还有一排小小的字,写着:看完后请及时处理。从小到大,我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什么东西都是妈妈帮我准备好的,我似乎很少有接触钱的时候,我也很好奇妈妈给我准备了多少钱。我小心地刮开涂层,里面的数字一点点的呈现在我的面前:“19999900,00”我刚才消费了100元,也就是说,我的账户原来有2000万。

我不由惊得捂上了嘴巴。此时,江琳已经从超市走了出来,我忙收拾好一切,心里却止不住的疑惑。母亲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账户里会有这么多钱。

我只觉得从离开岛的那一天起,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回到宿舍,欣悦和余末正在大厅里看电视,按照他们的话说,电视还是一伙人坐在一起看比较好。江琳提着零食凑了过去,几个人兴奋的开始讨论剧情。

由于海岛的生活,有些与世隔绝。我们家的电视只能收到2个海岛台,不如这里的电视丰富多彩。平时不怎么看电视,只好坐在一边听他们说,也插不上嘴。电视里一个脱口秀演员声情并茂的说话,三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然而我却听不出其中的笑点,觉得有点尴尬,于是便朝她们笑了笑,回屋里去了。

一打开门,清香的薄荷让我的心绪一下子宁静了下来。不管即将面临的什么样的生活,以后似乎就要靠自己了。

此时就剩下我一个人,宁洛的名字渐渐地填满了整个脑海,我才想起来江州的目的是为了找宁洛,那个我朝思暮想的男子,此刻又出现在脑海里。有那么一刻我都觉得要向亲爱的你道歉,这两日突如其来太多的事,我竟然把你忘记了,这是我遇见你之后都没有发生过的,每天除了学习就是想你。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像我一样在想你。

眼前这个棘手的作业需要我马上完成,我拿着英语字典,在图书馆里熬了整整两周,终于把教授要我们看的几本书,读了下来,完成了近万字的论文。真的没有想到我自己会有这样的能力,有位哲人说过不逼自己,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看来是真的。

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室友都各自回家,只有我无亲无故的,想到可以去见识一下心爱的洛喜欢的城市,还是充满了期待的。江州是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很多年轻人的梦也在这里。

从学校坐了2个小时的环线车,到达了市中心广场,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也不道他现在在哪里工作,只记得方凯说他在一家很大的公司工作,她们说江州所有的大公司都聚集在中心广场附近。但附近高楼林立,抬头望去,脑袋不由得有些晕眩。

洛你到底在哪里?你知道吗?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觉得自己好孤独,你快点出现好不好,好不好?

走出广场,上了过街天桥,俯视一排排经过的车辆,还有林立在路边的写字楼,忙碌的年轻人三三两两,进进出出。我的洛或许就在他们其中吧。

是他!我的洛。

远远地,一个高大却瘦弱的男子从黑色豪车上下来,迅速跑向另一侧打开车门,从车子里走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真的是我的洛,他那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独一无二的气质,我怎么会认错。我迅速的跑下天桥,朝着洛的方向拼命地跑去。洛等我,我不会让你再从我的世界消失。

那里就是我的全部,我顾不得一切,在这座30楼层高的双子塔大楼门前的广场上,疯狂的跑向那辆车,可是远远地那辆车驶向了地下停车场。

我高兴地差点哭出来,不顾一切朝地下停车场跑去,只听旁边的人大叫了一声“小心”,一辆车突然在我面前刹住,虽然如此,我还是被碰到,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觉得脑子发蒙,后脑勺钻心的疼,整个世界在高速的旋转,眼前冒出点点的繁星。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模糊的视野中,我看见一个穿着灰色上衣,深色裤子的男子正站在远处和医生说话。可能是感觉出我醒了,他转身朝我看了过来。我看向他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惊,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脸如雕刻版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有着一双朝露般清澈的内双大眼睛,鼻子英挺,嘴巴显出精致的弧度,大约十几岁的稚嫩年纪,将一身西服穿出了成熟优雅的别致魅力。

“你醒了?”他朝我走来,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似乎暂时麻醉了我的疼痛。但,片刻之后,我的后脑勺又开始灼热的疼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的,当时我没有看见你的车,只顾往大厦里跑了,我才应该跟你说对不起的。”

“是我撞的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的声音很有磁xing,很好听。

我接过他的名片,抬眼瞧了瞧他,总觉得他眉眼之间有那么点熟悉的感觉,但却没有说出来,像他这样的帅哥,可能很多女孩子都想说这句话来套近乎吧。只可惜我已经有洛了,谁也无法取代他的位置。

“你去大厦要找人吗?”他见我没有反应,便问道。

我抬头看看他,或许他认识洛也不一定,忙点头道:“是的,我找人,他叫宁洛,是我的男朋友。”

“噢,这个包在身上,我会帮你打听的。医生说你只是皮外伤,但是我想撞到脑子是大事,以后万一有什么后遗症的就麻烦了,所以请你有事儿一定要联系我,好让我安心。”他每一句都说的那么认真,我好像能感觉到他来自心底深处,源源不断的善良。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对他笑了笑。他对我回应了微笑。接着是多次看表,表情似乎有些不妙,抬头对我说:“不好意思,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医生说你马上就可以出院了,有事打电话联系我。”说着便站了起来,满脸歉意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谁都不会对这样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怀有恨意。

我突然想起,不能只坐在这里,我要找洛,现在就要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重新出现在大厦的门口,准备往里进的时候,却被门口的门童拦了下来,

我忙解释:“我到这里是找人的,他就在这里面上班。”

可这两位根本就不听我解释,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把我推到一边。我不死心,继续硬闯。他们这才张开嘴:“如果找人,就站在这里等他下班,公司有明文规定,非本大厦的人员,坚决不能进。

“可是……”

看着他们一脸严肃,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我朝里面看了看,即使我了门童这一关,我也进不去公司,公司有专门的员工刷卡通道。

我只好站在一边等,反正已经习惯了等待。

我站在门后,一动不动就是两个小时。门童似乎有些可怜我,便小声的说:“你到一边休息一会儿,一般这个点儿没有人下班。除非是高层,他们在楼顶乘私人飞机离开,你该不会是找高层吧。”

“我不是,我来找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可能在这里上班。”能听到他们说话,我很开心。

“那可不一定,姑娘。”他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大厦,对我说:“这个大厦和旁边的大厦是相通的,说不定他在另一个大厦上班。”

“啊。”我惊讶的感叹道。

“看你的反应,刚来江州不久吧。告诉你姑娘,这两座大楼可是江州的命脉,江州的各行各业的头目都在这里。如果能在这里上班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行业领头人。至于你找的人,恐怕只能给他们当司机吧。”门童不同于刚才的强硬,转而温柔地对我说。

“司机?”我想那不是洛的想法,他曾经告诉我,他要做一名成功的商人,或许他真的愿意从一个司机做起。

“谢谢你。”我给门童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迅速的走到地下车库门口,所有车辆都要存放在这里,我只要在这里等就行了。

虽然一个人站在这里,傻傻的,但是我由衷的觉得很开心,终于我离洛近了,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在这里的某个角落,向我慢慢地靠近。

正文 014你的普通就是最大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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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4你的普通就是最大的特别

江州的夏末是个阴晴不定的孩子,喜欢突然降下一阵雨,好像满怀心事的少女,突然因为什么事感怀伤神。

我在宁洛出现的地方,从上午一直站到太阳快要落山。我向每一个经过我的车辆行注目礼,然后报以微笑以示歉意,此刻,我的笑容已经僵硬到不行。

此刻,只觉得小腿酸胀,不由得拉伸了筋骨,伸伸懒腰。就在这时,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身边一闪而过,从倒车镜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此刻正认真的看着前方,手里握着方向盘。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离开我的视线。我忙奋力的往前追去,看着车子远远地消失,我下意识的记住了车牌号,江a66888。还好有了这个信息,我就能很快的找到洛。五年了,我第一次看到洛的侧脸,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也心满意足了。

此时,华灯初上,偌大的城市,让我不知去向何方。

“你,还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一句颇有魅力的男低音。

我急忙转身,看到的竟是早上撞到我的那个男孩。

他对我笑了笑,伸出手来,说:“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余夏,现在读大二。”

“余夏?”我的惊讶脱口而出。

“你知道我?”

“你……是不是就读于艾琳学院?”

“你怎么知道?”他瞪大了眼睛,因为就读于艾琳学院,不亚于说谁整容的**。

“我和余末是室友,听她提起过你。”我笑了笑,江州其实很小。

他摸了摸后脑勺,笑了:“那你是我师妹了。”

“你和余末是双胞胎的话,我的年龄应该比你大。”我忙解释。

“你大一,我大二,理应我是学长,不管什么年龄不年龄的。”他说话的时候,会露出两侧浅浅的酒窝,给人暖暖的,如光般的美好。

我低头浅笑:“好吧,师兄。”

“对了,你找的人找到了吗?”余夏想到我来这里的目的,忙问道。

我摇了摇头,但想到那个车牌号,便回答:“我记住他的车牌号了。”

“说来听听。”余夏似乎对此很有信心。

“江a66888”我清楚的说了出来。

余夏的眼睛突然瞪了老大,片刻之后,他继续问道:“你,确定?”

我自信的点点头。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五年。”

“噢”他迅速作出回应,然后话锋一转,说“对了,下周学校要在大圆顶二楼举办新生入学仪式,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有什么特别的吗?”我问道。

“艾琳可能跟其他院校不一样,新生入学大会是学生自己举行的。一般是大二的学生为大一的学生准备。”余夏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那倒是挺特别的。”我的思绪完全不在这上面。

“不是特别,是非常特别,你最好打扮普通一点来。”余夏说的意味深长。

“你看我,还不够普通吗?”

“在艾琳,你的普通就是最大的特别。”

我抬眼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也忙耸耸肩笑了笑:“没什么,尽请期待吧,那个夜晚会让你终身难忘。”

这个夜无尽的漫长,告别了余夏,我独自走在霓虹闪烁的大街上,周围来往着各个国家,各种肤色的人,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出了校门,我没有带那个功能强大的电话,而是带了自己原来的手机。来电话的是陆铭,我可爱的弟弟。

“姐姐,船到了吗?我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就给你打电话了。”陆铭清脆的声音,就像糖豆一样,让我晦暗的思绪,变得多彩又甜蜜。

“已经到了。”我跟陆铭解释不清我在海上遇到的事情,我想他也不会相信的。

“怎么样?学校还满意吗?我跟爸爸说去江州找你,但是他死活不同意,姐姐在那里寂寞了,没人说话了怎么办?”陆铭的话,字字句句,暖彻心扉。

“没事的,像这样跟姐姐打电话不是很好吗?”

“好是好,只是见不到你的面,我就好想你。对了,在那里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被别人欺负,尤其是你的那些学长。姐姐长的这么漂亮,万一对你有非分之想怎么办?你要告诉别人你已经有男朋友了,知道吗?”

我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还有,姐姐不可以换手机号知道吗?你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怎么就不接呢?再不接我就立马冲到你面前去。”陆铭的话像开闸的洪水,不愿停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嗯,我会去江州找你的。”陆铭自信满满的说。

此时,有电话进来,我只能笑着挂掉了陆铭的电话。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我的手机里,那个我除了妈妈和陆铭之外最信任的人—方凯。

他的声音低沉,有些沙哑,作为一个高中老师,可能是职业病吧。

“到了吗?”

“到了。”

“都安顿好了吗?”

“好了。”

“江州天气变化比较快,注意出门带伞。”

“我会的。”

“那我挂了。”

“好的。”

我们的通话,平静却又紧张,这就是我对方凯的感觉,永远都充满歉意。

挂断了电话,我翻了翻电话本,有60多个未接电话,其中30多个是陆铭来的,20多个是方凯的,我的妈妈竟一个电话没有跟我打。这是多么的不合情理呀,女儿出来这么远上学,妈妈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我有些生气的给母亲打了回去,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无法接通。

我连续打了几个,都是相同的情况。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小到大,她的电话总是响两声就会通的,今天是怎么了?

我想到打电话给方凯,让他到我家去看看,很快方凯就打回来电话:“你别着急,我想白阿姨一定是有事出去了,明天我到小学看一看,你不要担心。”

显然,妈妈此时并不在家,这几天发生了太多让我不能理解的事,但让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妈妈一声不吭就这样消失了,到底放发生了什么事,连女儿都不能说一声吗?

“不行,我现在要回去。”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想到回去亲眼看一看。

“你等等,我看到门上留了一个字条。”方凯念道:“亲爱的女儿,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我也好久没有一个人出去旅行了。从今天起,我想到时间各个地方去看一看,你也要好好地上学,不要挂念我。”

方凯念着,嘴角也显出一丝的不可思议。他顿了顿,安慰我:“你不要着急,我想白老师可能想要出去散散心吧。作为孩子,我们不能太自私了,她们把我们养大已经实属不易,现在是该让她们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了。”

方凯说着这些话,似乎也在规劝自己,方阿姨也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作为成年人,不能再对她有所牵绊。

我是一个很识劝的人,方凯说的很有道理,从小到大,我都围着妈妈,现在是时候让妈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想妈妈对我也有同样的期许。

我仰起头,看着被霓虹点亮的星空,小声的告诉自己,以后我就要在江州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在校外度过了周末,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学院。我觉得学院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被权利和金钱堆砌成的监狱,在这里的同学都是他们的俘虏,并且要一生引以为傲,摆脱不得。很可惜,我也是其中的一位,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我会爱上这里,因为它真的是一块儿学习的天堂。

回到学校,就听到余末几个叽叽喳喳在一起讨论“迎新生大会”的事儿,余末家里有情报,所以大家都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讯息。

余末坐在那里,穿着一身很有民族特色的宽松套衫,大长腿自信的漏在外面,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像公主般的被其他两位簇拥着。

“今晚,我们都要盛装出席,因为这是一个被默认的相亲大会。”余末的话一出,引得大家张大了嘴巴。

欣悦尤其的不明白,忙问道:“相亲大会?不是迎新大会吗?”她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说。

“傻姑娘,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能够在艾琳学院上学的同学,家里都是有头有脸的,父母一般不会反对我们谈恋爱的。”

欣悦一脸的似懂非懂,江琳此时开始抠自己的手机,似乎对这样的事情不感兴趣。

“可是,你哥哥不是这么说的。”我看大家冷了下来,忙说道。

此刻三人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尤其是余末。她走到我的面前,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来,脸凑过来问道:“你见过我哥?”

“是的,机缘巧合。”

“他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迎新大会的事儿,还说要我穿的普通一点参加。”

余末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却又有些不信。

“我哥哥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余末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想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刻说这么一句话,也就是我冒犯了这位公主的权威,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显然是错了。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我急忙道歉。

此时,江琳凑了过来,一把把我搂住,小声的说:“老实说,余夏长得帅吧。”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

“我也觉得,可是呢,我不喜欢他那一型的。”

江琳抬眼看了一眼余末,余末的眼神似乎要杀死她。

“喂,江琳,你可不要企图违抗父母之命,在我的心里早就把你当成我嫂子了。”

“嘘嘘嘘,我才不要呢,我可是一个御姐,你哥哥整天喜欢要求别人,我讨厌死了,余家的少nainai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吧。”

欣悦和我都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两位,觉得就好像妯娌两人在吵架。

余末“切”了一声,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被她看得有点毛骨悚然。许久,她伸出无名指在空中来回晃了几下:“no,过不了父母那一关。”

江琳也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我:“的确不是贡梅阿姨的选媳标准。”

我听懂了她们的话,忙解释:“你们误会了,我有男朋友,他在江州工作,我来上学就是为了找他的。”

江琳也笑了:“我们也是开玩笑的,你也别当真。据我所知,余夏不喜欢女人。”

这更激起了余末的不满,她拿抱枕朝江琳砸来,两人笑着吵着扭打在一起,欣悦和我在一边无奈的看着,谁会知道身材高挑,美艳不可方物的两位,竟在闺房里如此的疯狂。

晚上,8时刚过,就听到门铃响了起来,开门一看,竟是段叔叔。他满脸堆笑:“孩子们,准备好去参加迎新晚会了吗?”

大家忙都点点头,跟着段叔叔欢呼雀跃的走了出去。坐上我们的“宝贝车”开始出发了。宝贝车是江琳给这个功能强大,造型一般的校车起的名字,我们都跟着叫了起来。

宝贝车很快的停在大圆顶门后,我们看见有很多的同学们,身着晚礼服,气场十足。大圆顶从门后铺下来鲜艳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段叔叔把宝贝车停好,就领着我们四位走上了红地毯,江琳和余末本来就有1.68的身高,现在又穿了“恨天高”,走在人群里,特别的显眼。我和欣悦稍微矮小一点,我也没有准备很高的高跟鞋,只是向江琳借了一双5厘米左右的银色高跟鞋,穿着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我箱子里的一身白色抹胸小礼服。项链和首饰也都是借余末的。说实话,我并没有打算来参加迎新活动,是她们强逼着把我打扮成这个样子拉来的。

大圆顶今天被装扮的更加富丽堂皇。一楼的阅览室位于大圆顶的正中间,此时一片漆黑。四周却被圈成了通道,也铺上了红地毯,每逢几米,就有一位师姐指引着大家上电梯,电梯分布在一楼的6个方位,有人安排按照人数的多少乘坐电梯。

段叔叔带着我们四个,绕了两个电梯,才有一个电梯可以让我们几个同时进去。

电梯门刚刚打开,眼前就突然地亮了起来,三楼会议厅里灯火通明,舞台的一侧,交响乐团正在演奏着美妙的乐曲,几位穿着西服师兄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拉着我们的手。段叔叔就像一个送嫁的父亲,停在电梯门口,没有跟过来。我转身看他时,他只对我微微笑,挥手让我们往里面去。

我被一个师兄牵着走进了音乐厅,厅里前排的座椅已经被推走,留出一大片空地,几张铺着雪白桌布的桌子上,摆着各种美食和红酒。余末和江琳都松开了师兄的手,朝人群走去,我朝师兄笑了笑,他也知趣的走了出去。此时我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的人,这些年轻人本就出身很好,加上精心的打扮,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安徒生童话里,国王为王子选妻时的会场。

不得不说,他们由于出身好,基因优良,各个长的都很出色。

欣悦今天打扮的也非常漂亮,她摘掉了了黑框眼镜,露出迷人的内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修的精致妥当,精致小巧却很挺的鼻子,配上樱桃小口,可爱的齐耳卷翘的短发,乖巧的很。她穿着一身薄荷绿的衣服,美的不似江琳和余末那样出挑,却有难得的清新。

我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什么地方。我以为欣悦会和我一样紧张,但没有想到,她一进会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很热情主动地和身边的人打招呼,不一会儿就跟几个女孩子熟络了起来,相谈甚欢。就在我准备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的时候,身后不远的舞台上,传出一阵试话筒的声音,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舞台的方向。

舞台上一个男孩面带微笑,穿着一身合适的燕尾服:“亲爱的学弟学妹们你们好,欢迎来到艾琳学院,今天师姐师兄们为大家准备了美味的晚餐和红酒,希望大家尽情享用。另外,等一会儿我们即将玩一个艾琳学院的传统游戏。现在,请大家举起酒杯,为艾琳学院干一杯。”

没有拿酒杯的同学忙走到餐桌前,端起酒杯,跟身边的人干杯。

“好了,谢谢大家对学院的祝福,现在我宣布游戏马上开始。刚才大家手里都拿了酒杯,现在请看看杯子底下有没有数字?”

我忙拿起酒杯,看看杯子下面写着5字。

“大家杯子上面写着你现在要去的楼层。请大家在10分钟之内到达你所要找的楼层,找到指定的书目,书的名字会在一个特殊的时刻传递到你的手上。”

大家觉得这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儿,便快速的离开音乐厅,走到各自的楼层。就在这时,图书馆里传来一阵声音,说道:“请大家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的信使会给给位送上书目。”

就在这时,我的身边出现一个蒙面的使者,他把一个粉色的盒子交给我,就在我打开的一刻,图书馆的灯突然熄灭了。随后就听见一些的尖叫声。

这时,广播又一次说道:“请大家镇定,不要惊慌,我们在各处都有摄像头,保证各位的安全。现在请大家打开自己的盒子,里面有书的名字和手电筒。大家开始在各自的楼层寻找。记住,只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的书名是一样的,如果你们在规定的五分钟里同时找到书的话,就说明你们两个有缘,至于以后就看各自的发展了。当然,如果你们没有在规定的时间找到话,就说明你们真的没有缘分了。”

我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和手电筒,我忙打开手电筒,看纸条上的内容。书的名字是李兰妮《旷野无人》,刚好是一本我非常喜欢的书。我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图书馆的书都摆放图书馆五层,走廊一侧的书架上。我拿着手电筒,根据图书馆馆藏书目的编码仔细的分析。

《旷野无人》应该属于心理学范畴,以前在岛上的时候,我曾经做过图书管理员,我知道心理学的书应该是b84开头的,现在快点找到b84的书架,五分钟应该够用。我拿着手电筒,开始看书架上的信息条,幸运的是,b84就在离我不远的第三个书架,我快速的从最底层书架往上找,隐约中,我感觉身边有人似乎也到了书架边上,大家也顾不得彼此交谈,快速的根据字条寻找答案。就在这时,大喇叭开始倒计时,5、4、3、2、1……时间到。

灯在数到一的时候,准时亮起。《旷野无人》已经在我手上,而在书的另一边,有一个人也握着。

广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的摄像头已经记录下灯亮一瞬间各自的表现。让我现在开始搜索,谁是最心有灵犀的人。

过了一会儿,广播开始宣布:今年的有缘人有三对,分别是来自工商管理的龚晓和市场营销的雪莉。会计系的朱芳草和官方语言系的穆赫,还有同样来自金融系的余夏和白荷。希望你们有了这次契机,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至于以后的发展,就看你们的了。

此时,图书馆五层楼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不好意思的放开书,对余夏笑了笑,他也报以浅浅的微笑。

正文 015天哪,她拒绝了余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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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天哪,她拒绝了余大少爷!

主持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圆顶图书馆,请三对幸运的同学抓紧时间到一楼大厅里来。

我顺势往一楼的看去,此时一楼阅览室的灯已经亮了起来,在正中央的舞台大屏幕上,显示我和余夏的样子,我急忙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吱声。然而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抓起我,似乎被这种温暖感染了,心里稍微松弛了点,跟着他的慢慢的走进电梯,余夏温柔的对我笑了笑,露出那两个深深地酒窝。我没有一点的反抗,余夏的手很暖,像是一下子把我的紧张情绪抚平了。

许久后,我们走到了一楼的正中央的小舞台上,灯光打在脸上,有些刺眼,急忙用手去遮住。周围都是大家关注的目光,闪烁的荧光灯让我看不清楚同学们的表情,但我隐隐感到杀气的袭来。

我只顾低着头,不敢再往下看,那双手也轻轻的放开我,我觉得这时我就像一个外星来客,等着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审视我。

这时,主持人走到我的身边,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抬眼看看站在身边的余夏,问道:“余大少爷,有什么话要跟大家说吗?”

余夏面对着大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就听到下面有人发出一片尖叫。他握拳,轻轻地在嘴角咳了两声,说:“谢谢。”然后就,没有其他的话了。

身边的主持人,表情有些紧张,但似乎又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以为余大少爷,不会参加这次迎新活动了,没想到你这么幸运,再次被选中。”

“再次?”我的心“咯噔”了一声。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同学们的小声议论:“他不会又一次放女生鸽子吧,上一届的学姐就是因为他的当众拒绝,一气之下转学了,看来这次白荷要遭殃了。”

余末站在那个大声议论的同学身后,狠狠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的背,她愤愤的转身,却迎见余末更加凶冷的眼神,便不再说什么了。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知道惹到了富二代没有什么好结果,但是也不至于让我在新生入学晚会上就遭受到如此待遇吧。此时,我真想幻化成书签,藏着这里任意一本书里,不要出来见人了。

全场都在等待着余大少爷发话,他倒是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不会的,如果可能,我们还会试着交往看看。”

台下一阵唏嘘。

我说余大少爷,你有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有男朋友的。

“不可以,我有男朋友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大声的说。

台下突然一阵安静。

趁着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急忙跑了出去,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宁洛在我心中的位置,就算开玩笑也不行。

我拼命地往前跑,只觉得要远远地离开那里,远远地。

门口停着一排的“宝贝车”,就像童话中接送公主的南瓜车一样,但我不想做灰姑娘,也不想被王子挑中,只想找到宁洛,依偎在他的怀里,这样就好,简简单单的。

终于逃出了城堡,我缓慢的走在夜幕中的林荫道上,路灯昏暗的照着地面,拉长我疲惫的影子。思念把我重新拉回了暮城海岛的高中,那个被视作危楼的教学楼的傍晚。

在那间废弃的音乐教室里,只有钢琴,宁洛和我。我们在那里亲吻,拥抱,两颗火热的心,无法被束缚。宁洛温热的唇在我的脸上、脖颈、往下肆意的吻着,我爱他,只能回应着他对我的热爱。此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给予我亲爱的男人,可能只有自己的身体才是给她最好的礼物。

痛,撕心裂肺的。可痛,只会让我把他抱的更紧,更依赖。亲爱的,以后我就真的属于你了。我相信那时你也爱我爱深入骨髓。我们像地球上的所有生物一样拥抱蜷缩在一起,在教室昏暗的角落里,他替我穿好衣服,而我却忍不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吻着,他那么好,我们是一体的。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意外,你也不会去读那所你不喜欢的学校,不会离开暮城,或许我们已经结婚,在岛上过着美好的生活,我们可以像陆铭一样,在岛上开一个小酒吧,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夜夜拥你入眠,可是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

此刻,所有的人都在大园顶音乐厅里放肆的狂欢着,而我想要在学校长凳上度过了我漫长的时光,希望没有人来找我,我想也不会有人来找我,她们会觉得我不自量力,活该孤独的走掉。但江琳还是在两个小时之后,找到了我,坐在我的身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小心的抬起头,看看她的表情,确定风平浪静之后,问道:“余夏,他没事儿吧?”

江琳笑了笑,拉了拉披肩:“他能有什么事儿,不过今天我倒对他有了新的了解。”

我忙问:“你们不是一起长大吗?还有事情是你不了解的?”

“当然,余夏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娘到家的人,做事优柔寡断,我们老是说,他和妹妹生反了,但今天他拼命维护你,替你说的那些话,我对他另眼相看。”

“他说了什么?”

江琳转头看着我:“他说你是一个很善良温柔的女孩子,要知道余大少爷走路都不看地上是不是有生物的。”她笑了笑似乎很兴奋的说:“今天太解气了,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讨厌余夏那种自以为是的样子。”

我没有想到江琳竟是这种反应。

江琳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收敛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是说你真的是给余夏这小子一点教训了,我早都看他不顺眼了。”

我释然的笑了笑,试着问:“你们之间有过节吗?”

江琳也对我笑了笑说:“中学的时候,有人当着他的面问着他,将来会不会娶我,你猜他说什么?他竟说娶谁都不会娶我,你听听,你听听。”

我忙问:“他怎么那么说?”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他的,是他的话让我从之前180斤的胖丫头,变成现在95斤的窈窕淑女,从美国回来,我还没有正式在他面前出现过呢!”

我上下打量了江琳,不能想象之前她的样子。

江琳接着:“不过,我觉得余夏这些年真的长大了,你知道吗?今天你走之后,他当着同学的面说,自己可能配不上你呢!”

“他真的这么说?”我有些惊讶,我认为我会被埋葬在不自量力的指责声中,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替我开脱,却把自己说的那么卑微。

“你知道吗?这所学校的学生都是家世显赫的上游社会的后代,但余夏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不仅因为他家世是最显赫的,而且他天生一副祸国殃民的俊美容颜,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但他却没有对任何一个女生表现出丝毫的兴趣。但是,这次他有点不一样。”

我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江琳,月光下她更加明艳动人。她这样一位住在城堡里的公主,有着与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的气质,不骄傲,不自以为是,我想只有她那样的公主才配的上余夏。

我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余夏是个很优秀的男生,但是,我真的有男朋友,他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

此时,江琳看着我,不知道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站了起来,拉着我往宿舍方向走,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快到宿舍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似乎思考了很久的话:“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是希望你不要随时间而改变。”

我点点头,看着宿舍的灯还亮着,便和江琳走了进去,余末和欣悦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我没有说话,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这时余末的声音传来:“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了不起。”

我停下脚步,转身对余末:“今天是我不对,我会向你哥哥道歉的。”

余末:“你让我哥哥闹了一个大笑话,我想你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咯。”

我没有接她的话,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刚睁开眼,我就看见学校发来的短信,今天有语言课。我从书架上拿来教科书,走出门去。江琳刚好从楼上下来,走过来和我一起出门。

语言课教室在大圆顶对面的教学楼的公开课,会遇到不同的系部的大一新生。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江琳似乎也感觉到了,拉着我往后面走。

为了不让我胡乱思考,江琳忙对我说:“今天这节课得好好学,讲课的老师听说是我们学院最贵的老师,而且一节课要同时学两门语言,信息量大得很的。”

但身边同学的小声议论,还是让我的心静不下来,脑子嗡嗡的。语言老师的课很精彩,但是我很难注意自己的精神,因为不断地有同学的眼光从各处嗖嗖的传来。

我的头开始慢慢地低下,不敢再看向任何一个地方,直到身边的江琳拼命地摇了摇我的手臂,我才意识到此刻大家的眼睛都看着我。

江琳用手捂着嘴,低着头:“老师让你站起来回答问题。”

我忙站了起来,看见语言老师正满脸严肃的看着我,忙站起来:“对不起,我没有听清楚题目,您能再说一遍吗?”

语言老师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大家我有一个习惯,问题只问一遍,说两遍是浪费你的时间,也是浪费我的时间。你叫什么名字,我会记住的。”

我忙解释:“不是的,老师,你听我解释。”

这时,我听见同学们小声议论和嘲笑的声音,我的脸开始泛红,不知道怎么解释。

“老师,她叫白荷,可了不起了,昨天在晚会上还当了一回灰姑娘呢。”一个声音从教室的某一个地方传来,大家的议论声四起。

老师拿着尺子在讲桌上狠狠的敲了几下:“我管你灰姑娘白姑娘的,你的时间和我的时间是都很宝贵,记一次过,这学期如果再有一次,语言课就不给过了。”

我想说什么,但江琳拉着我坐下,真的想变成一灰尘漂浮在空气里。

怎么办,第一堂课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后该怎么办?江琳担心的看了看我,我也觉得自己真的好倒霉。

终于熬到下课了,我拉着江琳飞快的跑出了教室,再在哪里待下去就要窒息了,就在他们出门的时候,有两个身影挡住了去路,我和江琳一抬头,不是别人,竟是余末和欣悦。

余末把我手里的课本拿了过去:“我哥在学校对面的洛可可餐厅请客,要我们四个一起去,跟我走吧。”

我本来想说不去,但江琳忙替我答应:“去,当然去。”

洛可可餐厅就在艾琳学院对面的如意广场里,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豪车停在餐厅门口,江琳就像见到宝贝一样冲了过去,表情夸张的指着车大叫道:“哇塞!阿斯顿马丁one-77。”

余末一脸嫌弃的看着江琳:“我说江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和欣悦也同时张大了嘴巴,这辆车的确是太抢眼了,路过的人都要对着它一顿狂拍。

余末拉着江琳,一脸嫌弃:“快点进去啦,余夏等一会儿该着急了。”

此刻已经接近中午,我们四个笑着推门进了餐厅,餐厅里却没有什么人,远远地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背影出现在大家面前,许是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他转身朝笑了笑,两个酒窝显露无疑。

江琳咳了一下,微笑着走着猫步就过去了,余夏的脸有些疑惑,我们也随着过去。

江琳走到余夏面前,伸出手来:“你好,余夏,一年没见你好吗?”

余夏看看身边的余末,余末怂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很疑惑的问道:“你是余末的室友?我们之前见过吗?”

江琳走到余夏身边,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故意和他靠的很近,问道:“仔细看看,我是谁?”话语中极尽妩媚。

余夏把江琳的手放了下来,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江琳朝他吐了吐舌头,坐到他的对面,拿起食谱:“余夏同学,因为你一句话,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减肥,就是为了现在华丽的出现在你面前。”

余末也坐在江琳身边,看着哥哥疑惑的眼神不由得发笑:“哥,跟你指腹为婚的江琳你都不认识了吗?”

余夏一脸震惊的看着变化巨大的江琳,仔细的看了半天才说话:“真的是江琳。”

江琳把菜单交到我手里:“当然是我了,我为了看到余大少爷今天惊讶的眼神,每天只吃一顿饭,每天运动3个小时,终于在一年之内变成现在的身材,怎么样?还不错吧!”

余夏对江琳伸出大拇指,寒暄了几句,又看看坐在对面的我说:“你找到你的男朋友了吗?”

我忙摇摇头。

余夏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找了在那家公司的所有司机的资料,锁定了这两张。”

我忙接过来,第一张不是,当看到第二张的时候,我的手开始颤抖,那就是我的宁洛,宁洛真的就在那所大厦里。

我忙站了起来:“谢谢你,你能现在带我去找他吗?”

余末接过我手里的照片,看了看:“哇,长的挺帅的,怪不得呢!”

我忙夺过照片,继续央求余夏带我去,江琳则拉着我坐下:“别急,吃完饭再去。”

我忙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坐了下来。

可能是太思念洛了,匆匆吃过饭,我便焦急的看着余夏,希望他可以带我去。余夏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焦急,便跟各位说:“我和白荷出去一下,你们各自去玩儿吧。”

江琳嘟着嘴:“我还想坐坐你的阿斯顿马丁呢。”

余夏起身拿起背后的衣服:“改天吧,改天只带你一个人出去。”

江琳在空中比了一个剪刀手,表示同意,看看身边的余末也是一脸的不悦。她瞪着余夏:“余夏,你刚才才答应过送我回家的,怎么一会儿就忘了。”

余末在生气的时候就会直呼对方的名字,尽管那是他的哥哥。

余夏捏了捏余末的脸:“对不起了,妹妹,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着便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余末和江琳,欣悦三个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还是江琳先开口:“你这个正牌妹妹被落在这里了。”

欣悦看着余夏为白荷打开车门,小声的说:“余末,你哥哥真的很帅呀。”

余末和江琳惊讶的看着欣悦,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听到他对异xing做出评价。不过,像余夏这样的男孩儿,谁都会忍不住赞叹的。

正文 016他可能不会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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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他可能不会见你

余夏带着我离开了如意广场,我们经过了一段环城高速,停在一个新建的带状公园里,把车子熄火停在一边。

我抬头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你不是带我来找宁洛吗?这是哪里?”

余夏似乎沉了沉气:“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刚才当着余末和你的同学的面,我觉得说出来不合适。”

我抬眼看着满眼心事的他问道:“什么事情?是关于宁洛的吗?”

“是的,其实宁洛是我爸爸的司机,我早就认识他了,上次你说出了车牌号,我就知道你要找的是他。”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找他?”

“其实,之前我们曾经在一次宴会上见过,我们聊天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身边的朋友说过,他现在没有女朋友,要我们帮忙介绍,所以你说你是他的女朋友,我才有些惊讶。”

“他真的这么说吗?”

“是的,他的态度很坚决,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有一股怨气从脚底板升腾上来,迅速弥漫全身。

“你别生气,我想他可能有自己的苦衷的。”

能有什么苦衷?我猜不透。

余夏看我一脸的难过:“我想你从小一定生活在一个单纯的家庭里,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像我和余末从小看惯父母身边各种各样的人物,知道他们因为有很多原因不得不去抛弃原来的生活。”

“抛弃原来的生活?”我抬头看着余夏,我知道他正在委婉的劝慰我。

“宁洛在父亲身边待了2年了,父亲非常器重他,我想不久以后就会委以重任。但父亲的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他看中的人才在没有达到副经理以上职务之前,在规定的时间里是坚决不允许有女朋友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余夏,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扼杀人心的规定。

“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爸爸,他走到江州商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实数不易,他迫切需要在身边布置自己信得过,又能力非凡的人替他照顾生意,所以……”

“所以,你不准备带我去找宁洛了?”

“我只是怕你受伤害。”

“余夏,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好想他,不见到他我会死的。”

我已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现在的感受,只觉得浑身忍不住的战栗,我以为只要找到宁洛,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可是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片刻之后,我说道:“我真的好想见见他,就一眼,远远地也好,好吗?”

余夏看我如此恳求,便只好点头答应。车子开到余夏爸爸公司的双子楼旁边,余夏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停了下来,对我说:“我们在这儿等,爸爸一会儿有个例会要到会展中心。”

我点点头,默默地看着公司的大门,希望宁洛可以出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有一些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个40多岁,带着眼睛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随后,有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男子跑到车子前,打开车门,等着中年男子上了车,轻轻地把门关上,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他。

“洛,是宁洛。”我推门准备下车。

“白荷,你冷静点,你这样会害了他的。”

“可是,他要走了。”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宁洛,直到他把门重重的关上,缓缓地离开。

我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余夏拿出纸巾递给我,我的眼前模糊了一片。

“对不起。”许久,余夏说出了这句话:“任何人的感情都不应该受到别人的禁锢,父亲的行为是不对的。”

我不做声,大人的世界我不太懂。

“但我要服从我的父亲,守护我的父亲,就像宁洛一样。某种意义上我和宁洛一样的。”

我转身看着余夏,阳光的他此刻略显落寞。

余夏和我回到学校,此时已是傍晚。

回宿舍的路还很长,余夏和我闲聊了起来。

“你介不介意跟我讲讲你和宁洛的故事?”

我笑了笑,跟他讲了一些我和宁洛啼笑皆非又很难忘的一些片段,一段段的回忆,如电影一样在眼前一遍一遍的重复上演。

“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不得已要离开小岛,还跟我说一定要我在小岛上等着他,我一等就是五年。”

“你真不知道期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余夏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开这个疑问的。”

余夏没有说话,半晌才说:“我其实知道宁洛现在的住所,但是他的公寓挨着同事,你若是要去见他,要小心不要被别人看到。”

“真的。”听到余夏的话,我欣喜若狂。

“切记我跟你说的话,在欧诺竞争非常的激烈,隔墙有耳。”

“嗯,我懂的。”余夏把一张纸交给我,我转身往外跑,却被他拉住。

“学校快要门禁了,明天再去。”

我点点头,像个孩子,他把我送到宿舍转身走了。宿舍楼上,我隐约觉得有个眼神在往下看,等我抬头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正文 017他离开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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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他离开我的原因

一夜的兴奋和激动,终于要见到宁洛了,我亲爱的宁洛,朝思暮想的宁洛。他还是五年前的样子吗?还是随着时间的变迁变得更加具有魅力,不管怎样,我一见到他一定要扑进他的怀里,好好地质问他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这一夜我的思绪万千,天刚蒙蒙亮便爬了起来,把衣服全部扒了出来,一件一件的试,想着宁洛的喜好,穿上一件粉白色的连衣裙。

按照余夏给我的地址,找到了宁洛的住的楼下。这座大厦有30多层,抬头看的时候,我觉得眼睛晕眩,这就是江州,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电梯从1数字不断地跳动,每一次的数字变化都让我心脏越发热烈的跳动。数字停在15楼,我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轻轻的按下门铃,房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太好,不一会儿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朝这里走来,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上。

门开了,一个帅气却带着倦容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修长的身材,精致的五官,英气十足。

“宁洛。”我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一下子投入他的怀里。

许久,他爱抚的大手才在我的背上轻轻的划过,把我带进卧室之后,迅速地关上了门。我抬头看着他,他也惊喜的看着我,再一次把我拥入怀中,亲吻着我的额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宁洛,你相信吗?我一点都不怪你。”我轻轻的说,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哽咽片刻:“就像五年前你离开小岛时候一样,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等你,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你。”

“荷,对不起。”

“没关系,如果我没有原谅你,就不会来找你。”

“看到你真好。”洛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温润的空气从他的唇畔轻轻送进我的耳里,如此的熟悉,像是会突然治愈思念的良药,瞬间让我清醒。

“我也是。”

“让我好好抱抱你。”

把手放在宁洛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像是对待一个疼爱的孩子一样。

许久,宁洛才松开,把我抱在怀里,窝在沙发上,用大手把我埋在怀里,柔柔的在额头上吻着。或许再多的话语都不如他将我抱着,如此的贴近。

“洛,你能告诉我,五年前为什么突然离开吗?”这是五年来我一直都想知道的。

洛把手放在唇上,若有所思。

“没有关系的,这不重要,只要让我再见到你,什么都不重要。”

“其实,我应该告诉你才离开的。”

“直到现在,我都想你若离开,我定会跟你一起。”

“当时的情况是不允许带你走的。“

起身,用手环抱着宁洛,伏在他的肩上,亲爱的他,一定遇到了可怕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因为这会让他再次陷进痛苦里。

他把我抱的更紧,对于我的包容,他倍感欣慰。

“但我想告诉你,五年前,就是岛上罕见冰雹的那一夜,我家里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外岛人,他们不由分说的要把nainai带走。我拼命地想要拉住,可是他们人太多了。我和nainai被他们带到一艘轮船上。许久之后,nainai被放了回来,之前的白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乌黑的短发,脸上的皱纹也较先前少了很多,之前70岁的nainai变成了50多岁的阿姨。”

和宁洛一样惊讶的我,不自觉的坐了起来,而他却也把我重新拥入怀里。

“nainai,不,阿姨说,她在来岛上之前,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私人整形医院的首席医生,同时也是院长,那时候我们国家的整容技术还不是很发达,她是法国回来的整容科女博士,在法国时,都已有声誉,回国后,她的这家私人诊所,只招待名人和名流。有一天,诊所来了一个神秘的客户,没有预约,阿姨本来想要拒绝,但对方居然掏出枪来抵着阿姨的头。阿姨无奈之下,答应给他做手术,把他的脸整成另外的样子,细心的阿姨怕出什么意外,就悄悄地装上了监控,录下了整个整容过程。这件事情发生没多久,阿姨就在电视上看到大毒枭通缉犯的模样,居然就是那晚的客人,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决定把录像交给警方,正当他在二楼住处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楼下诊所外面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阿姨想他们一定是来灭口的,便从二楼翻窗逃到了岛上,隐姓埋名,伪装自己,生活在岛上。”

“后来呢?”

“阿姨用随身带的手术刀把我的手解开,打开门,趁机把我推到了海里,我们从小在海边长大,熟悉水xing,很快我就游到了江州,按照阿姨给我的地址,找到她的朋友,并顺利进入考上的大学就读。”

我上下打量着宁洛,还好他完好无损,没有受伤。

“nainai,不,阿姨呢?后来又她的消息吗?”

“后来,听收留我的阿姨说,警方发现了丢弃在岸边的一句女尸,证实是阿姨,她的舌头没有了,可想而知,她生前经受了多大的痛苦。”

宁洛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静静的痛。

我忙起身,擦去宁洛脸颊的泪,宁洛,我不能让你流泪。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的往事。”

看着眼圈红肿的宁洛的眼睛,他也同样深情的看着我。双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双颊,吻上他的唇。宁洛起身把我抱着,回应着我的热情,我们都已不再是15、6岁的青涩少年,表达爱意要用更加激烈的方式。

他的唇放肆的在我的颈间流转,炙热的心火,让我们贴的更近,去掉多余的阻碍,在他的身下,配合着他的每一个爱的动作,就算早已是他的人了,这一次也像初次般娇羞渴望。

五年后的初见,我们都已经长大。

“洛,我到江州上学了。“我抬眼看着正在沉思的他,我的话似乎让他有些惊讶。

“哦,在哪所大学?”

“艾琳学院。”

“艾琳学院?”

“对,我才入学不到一个月,艾琳的课程好难,我有点吃不消。”

宁洛似乎很难置信我的话,再一次追问我。

“是在艾琳学院没错,在市郊如意广场对面。”

宁洛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用手捂着嘴唇,这是他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外面的夜渐渐地暗了下来,我要马上回到学校去,因为明早7点多钟还要上课。尽管我们彼此都依依不舍,但必须要离开。

“荷,以后我们在外面见面吧,这里是公司宿舍,别人看到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我踮脚在洛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微笑着看着他愈发有魅力的俊脸。

离开了宁洛,心情出奇的好,我以为寻找宁洛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没有不到一个月,就见到了亲爱的他。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区域里休息了,我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卧室,洗了澡,休息了。

正文 018学院的神秘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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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8学院的神秘来客

早上,我被学校的手机短信惊醒,原来是管家段叔叔发来的短信:

从今天开始,学校的培训学院要来一批学员,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希望大家记住我曾经和你们说过的话,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

大家拿着手机短信,不约而同的聚集到客厅里,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值得一起探讨的有趣问题。江琳同学的八卦能力着实让人十分佩服,你只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她都会如百度百科一般,把人家的家世背景、功德事迹给你介绍的清清楚楚,是我们这个小集体的“人脑百度”。此时她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跟着屏幕里的健身教练,扭动着本就极细的腰肢:“这下我们校园该热闹了,一大波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正在向我们靠近。”

余末敷着面膜,面无表情却似乎饶有兴趣:“终于不用再看那些四肢没有长全的小怪物了。“

余末喜欢比自己年龄大,有学识有魅力的男士,而江琳则不然,她发誓要找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至于小多少居然没有底线。欣悦对于异xing的年龄没有具体的要求,只要来电,一切皆可。而我,只喜欢宁洛,我不知道宁洛属于哪种款,但大体上,我和余末对于异xing的看法,还是颇为相似的。

欣悦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一看从小到大就是那种三好学生,把别人跟自己说的话当做至理名言,此刻她还是不依不饶:“你们不是真的想要和这些培训生发展一段感情吧?别忘了段叔叔的话。”

余末把手搭在欣悦的肩膀上:“我觉得他们没有什么不好,听说能来这里培训都是各个大企业有前途的年轻人,不比那些自以为是的富二代差到哪里去吧。”

江琳:“我同意余末的观点,我觉得凤凰男有凤凰男的可爱之处,不明白父母在担心什么。”

欣悦:“我是绝对不会接受凤凰男的追求的,他们休想站在我的肩膀上网上爬。”

江琳笑了笑:“我倒不这么认为,他要踩着女家的财力往上爬,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超过女方家庭,否则只能对我们言听计从。”

的确,像江琳和余末这样的家庭,即使对方没有什么本事,只要她们喜欢,随便给他一个职位就可以了,若想超过女方的家庭是相当有困难的,像欣悦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反正,我觉得段叔叔的话还是要听的。”欣悦准备好上课的书,先走出门上课了。

在艾琳,学系的概念是模糊的,你可以随意选择科目来学习,毕业时按照自己修完学科的内容,来发放学业证书的。欣悦和我觉得语言是我的一大关,便决定先修语言。江琳和余末从小在外国长大,外语很强,所以她们选择了企管、财税等相关专业,为未来成为合格的继承者,打好基础。

第一节语言课结束后,大家要从教学楼移步到大圆顶上课,教学楼紧挨着的培训学院,此刻终于打开了那扇大铁门,大家都好奇的往里面张望,远远地只见一群穿着笔挺西装的人群,他们不苟言笑的走近会场,有学校男生无法赶超的成熟。

余末向来不喜欢关注别人,此刻也要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提着公文包缓缓进入会场的哥哥们,脸上褪去骄傲的微笑,显得意味深长。自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余末都会神秘的消失在课后,江琳说余末家里在新加坡开了分公司,所以父母要她和余夏暂时看管一下公司,这也许是余末神出鬼没的真正原因吧。

海岛上的陆铭已经升入高二一个月,没有白荷的日子他都觉得相当的无聊,母亲要他好好地在家里面练琴,以迎接即将到来的海岛音乐节,算是给自己无聊的日子找一些事儿做。

海岛音乐节安排在每年的10月中心,是由海岛上许多爱音乐人士举办的,起初只是岛上的居民在一起交流。近些年来,由于岛上对外开放的脚步,有很多外岛人也被音乐节的浓厚氛围所吸引,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于是,就造成了现在繁荣的景象。音乐节大约要持续一个月之久,岛上的酒吧被安排成各种乐器的比赛场地,陆铭的3号沙滩nai茶店也被安排接待钢琴比赛,这个时候,也是陆铭的小店最忙碌的时候。

陆铭的小店是在他12岁的时候爸爸开的,起初只是爸爸在经营,2年后,爸爸由于生意要到岛外去,妈妈又是好清静的人,因此14岁的他便接收了这家店,成为岛上最年轻的老板。

陆铭妈妈姜澜,照例从钢琴房里搬出那座只有在比赛时候才出现的金品钢琴,替换掉原来在店里的那家旧钢琴,这家钢琴是难得的红色烤漆。姜澜从顶楼不怎么打开的衣橱里找到那件绣着薄荷的燕尾服,抖落些许微尘,做旧古木衣撑轻轻撑起肩膀,挂在阁楼窗口的衣架上,此时阳光正透过窗户柔柔的照进来,照在那件绅士服上,姜澜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年儿子要在音乐节上大展身手了,这是自己多年来的夙愿。

陆铭从学校回来的路上,已经看到各个酒吧张贴的通告,提前到来的客人把岛上的旅社占满了,还有很多人没有地方可住,被临时安排在民宿里,陆铭的家也毫无例外的被安排了许多参赛选手和游客。这座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庄园经过女主人的打理显得格外有魅力,主体建筑是岛上常有的欧式风格,其他地方也不乏东方元素,亭台楼阁,园林小河,尽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却在这里融合的相得益彰。

陆铭住在阁楼的最顶层,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远远地大海,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教陆铭和两个姐姐弹钢琴,陆铭是三个孩子当中资质最差的,经常被妈妈拿着小鞭子打他的小手,每次看到姐姐们那么快的练习好曲子,而自己总是最后一个,心里就很焦急。

两个姐姐都从事着与钢琴相关的行业,大姐陆潺是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毕业,在美国爱乐管弦乐团做助演,姐夫给她成立专门的经济公司,负责全世界的巡回演出,她一直是母亲的骄傲,这是她辛勤培育的结果。二姐陆琴跟着在德国做生意的爸爸,19岁的她就读于柏林艺术大学大一。跟两个姐姐比起来,自己资质真的差了很多,母亲非要自己学习钢琴,可自己内心是不喜欢的。

面对即将到来的钢琴比赛,陆铭心里一直打鼓,若这次搞砸了,别人就会嘲笑妈妈,尤其是这段日子,陆铭看到钢琴就觉得头痛难忍,但他不敢告诉妈妈,怕她伤心。而姜澜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资质,在别人面前他是万千宠爱的校草,但在姜澜心里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孩儿,至少在陆铭的心里是这么觉得。

陆铭心里的苦,只有白荷知道,而白荷此时却不在他身边。

进修学院来了这些成熟人士之后了,许久不出现在餐厅的江琳和余末都穿的花枝招展跟着我和欣悦出现在那里,其实学校餐厅的饭菜相当的豪华,只是这两位大小姐每天靠着各种营养品,维生素a,b.c.d.e.f.g生活,三餐不进,油盐不食的,此刻却因为这散发着成熟荷尔蒙的异xing,出现在这充满人情味儿的地方。

“喂,看我左边九点钟方向,像不像李易峰。”江琳推了推余末,余末鉴赏完毕之后,伸手在面前打了个叉,表示异议。

我看着余末的样子,禁不住笑了,平时高傲的像个公主,现在一下子转xing变为一个花痴的小女生,还真是滑稽。余末似乎看出我在笑她,立马正襟危坐,高傲如初。江琳则是女神范儿的外表,花痴女孩儿的内心,,当然还有无所不能的腐女做派。而欣悦则是个很现实的女子,做事喜欢计算着是不是值得,很有商人潜质。而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个怎样的xing格,或许别人才会把自己看清,自己却总是看不清自己。

走出食堂,大家还沉浸在成熟男xing的魅力之中,远远地,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校园的榕树下,不是别人,竟是宁洛。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冲到宁洛的面前,冲他傻傻的笑,想要让他抱抱我,可是学校是个复杂的小社会,我不想给他造成负担。

宁洛看到我似乎很惊讶,但几秒钟之后才想到,我告诉他过,我在艾琳读书的。

“最近怎么样?”宁洛的手轻轻地扬起,本来想抚摸的我的脸,但似乎瞬间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转而抚了抚我的头发。

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浅蓝色的羊毛衫,穿在他187的身体上,如画报里的模特,让人欲罢不能。

“很好,只是”就在我要说好想你的时候,一双纤细嫩白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这三个大仙出现在我的身边。

“这位是?”江琳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看看我,又看看宁洛。

“你们好,我叫宁洛,见到你们很高兴。”宁洛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伸出手来跟三位打招呼。

江琳、欣悦忙伸出手来,却被余末拦了下来,她依旧高傲的微笑着,伸手握住宁洛:“你好,我是余末。”

两人四目相对,看的我有些小嫉妒,忙把余末的手拉过来,没想到江琳更加夸张的握着宁洛的手,连一向矜持的欣悦也不例外。

“你们够啦。”我笑着用拳头在她们身上胡乱的打了一通,直到他们不再闹了。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三个花痴少女轰走,拉着宁洛到大圆顶咖啡厅小坐。

咖啡厅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艾琳的全貌,我坐在这里看着宁洛,而宁洛更多的时候,是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冷吗?”宁洛握了握我的手,小心的问。

我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他,这样的世界才是我想要的。

“我明白的,今天是我忍不住,见到你太高兴了,以后我会控制自己的。”对于宁洛的话,我向来言听计从。

宁洛看着我,似乎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严重了,边安慰的语气问道:”你,还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挺好的,刚才那三个姑娘都是我的室友,她们都很随和。对了,余末你应该认识吧?就是第一个跟你握手的女孩儿。”

“第一个吗?我认识?”

我以为董事长的女儿大家应该都认识,然而宁洛却是一脸的疑惑。

“她是你们董事长的女儿。”

“噢,第一次见,欧诺很大的,董事长的私生活对我们这些下属都是保密的。”宁洛似乎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余末,这让我很惊讶。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这里不是小岛,生活在那里十几年,所有的常驻岛民我们都认识。

上层人士的生活还真是复杂,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每个人都不想被打扰,都想过平静的日子,这种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也是一样。

“对了,我突然想到,小岛上的音乐节要开始了,我们要不要回去一趟?五年你都没有回去了。”我很想和宁洛有一段单独的时光,就和他手牵手,再次漫步在美丽的暮城小岛上。

“这次恐怕不行,明年吧,你也看到我才刚来培训。”宁洛和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咖啡。

“好吧,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参加小岛的音乐节,心里还真有些难过。”我失望的看着远处的校园,此刻,校园华灯初上,王子公主们的**即将开始,灰姑娘和她的王子面对面坐着,而王子心里想的什么,灰姑娘已经猜不透。

依稀还记得,16岁那年,我第一次参加音乐节的比赛,宁洛一直陪着我练习的夏天,他一直都是最忠实的听众,坐在钢琴不远的长凳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似乎我就是他的全世界,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反正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全世界。第一次比赛,我拿了很靠后的名次,很伤心,宁洛就背着我在海滩上一直走,直到我睡熟在他的后背上,那样的日子,我好怀念。

再一次在校园里见到宁洛,好像是高中时代的延续,生命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感激。

正文 019天生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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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天生大明星

睡意朦胧中我接起电话,居然是陆铭的妈妈姜澜阿姨打来的,在我的印象中她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是绝对想不到打电话给我的,一定是陆铭出了什么事。

“不好意思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我想问一下,陆铭最近跟你联系了吗?”姜阿姨焦急的问。

“一周前有过联系,之后一直在用微信聊天,怎么了阿姨?”我听得出来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儿。

“如果陆铭跟你联系,记着打电话通知我,好吗?”

“嗯,好,可是宁洛,他,他怎么了?”

“这都怪我,我不该逼他参加这届的音乐节的,他一定是担心自己发挥不好,这才把自己藏起来的。”

我忙安慰:”陆铭是个很贴心的孩子,他不会做傻事的,我想他只是想静一静,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回去了,您不要担心,如果他联系我,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那就好。”姜阿姨带着哭腔,我能想象的出来她伤心的样子,毕竟陆铭是她唯一的儿子,而且一直都是她最心疼的孩子,尽管她对这个儿子要求几近苛刻。

放下电话,我便启用所有能联系到洛的方式,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他一条信息也没有回,要知道以前,我不管用什么方式联系他,他都是第一时间回复过来,看来他真的伤心了。

不行,我要回到小岛去,这是我的第一想法,陆铭如果出了什么事儿,我会很难过的。可是,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学习任务很重,每天都有很多的新知识需要汲取,况且艾琳学院的第一次月考马上就要进行了,这一次月考要进行排名,还要在全校同学面前张贴,要知道很有可能宁洛是会看见的。

一早上,我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直到中午,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便马上拨通了电话,电话两声之后接起来,这是他的习惯。

“方凯,我是白荷。”如此平静的对话,没有丝毫的波澜。”哦,白荷,你好吗?在那边还适应吗?外语学起来吃力吗?”

方凯每一次都会讲到我心上,说到我的痛处,但每一次有困难的时候,他都是我值得信任的人。

“还好啦,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你认识陆铭吗?”我焦急的无法寒暄。

“认识,最近没怎么见过他。”方凯回答。

“他妈妈打电话说,他不见了,一个15岁的孩子能去哪里。”

我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语和方凯解释陆铭离开的原因,希望他能够帮我找一找,我把所有我认为陆铭会在的地方跟方凯说了说,希望他能仔细帮忙寻找。

然而,一天过去了,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依旧没有音讯,焦急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白天刚上完课,我就用各种方式去联系陆铭,都没有结果,直到半夜,他才在msn上留给我一条信息:

姐姐,明天到你们学校门后见一面吧,不要告诉妈妈。

出于对陆铭的尊重,我只把消息告诉了方凯,让他委婉的告诉姜阿姨,有人在江州见到了陆铭,可能马上就会找到。

第二天,我迫不及待的走到陆铭和我约定的地方,陆铭带着深灰色的帽子,露着他那双出色的精灵耳朵,此刻脸上没有往日灿烂的笑容,面色凝重的看着玻璃窗外,服务员小姐把咖啡端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察觉。

我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只觉得这孩子,似乎一夜长大,变得多愁善感,不似以前那么阳光灿烂。

“快喝吧,该凉了。”我轻声的叫回神游的陆铭。

他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许久没有见面的我,缓缓地低下头,眼角有一丝眼泪,悄悄地顺着白皙的皮肤留下来,让人心疼。

我忙坐在他的身边,帮他擦眼泪,他轻轻的伏在我的腿上,像个受惊的小鸟。我笑了笑,他不说话的时候,依旧很有魅力,周围的服务员在一边交头接耳,这才让我意识到,这是公共场合。

我忙扶起他坐好,他的眼角还有微微的泪水,残留在眼角。

“没有关系,有什么事儿跟姐姐说。”我趴在桌子上,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整个低下的脸,他只好把脸又低了一点。

“我不想回小岛了。”陆铭抽泣了几下说。

“好,不回去,我们不回去。”我拿出纸巾给他,等待着,直到他跟我说出这第一句话。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劝他的时候,有一个带着黑框眼睛,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不远的地方来回踱步,不时的看向这里。我心想可能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就想拉着陆铭换个地方,就在我们要站起来的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把一个大大果盘放在我们面前,说是那个人送的。我心想,彼此都不认识,为什么要送果盘,非jian即盗,于是便站起来准备快速走出去,没想到那个男人竟微笑着站在门后,伸出手来要和我们握手。

“你们好,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的,这里是公众场合,到处都安装有摄像头,没有危险的。”他说话的声音很怪,不像是本国人。

我和陆铭彼此看了看,没有理他,趁他不备马上冲出了咖啡馆,一路跑着跑着,直到把陆铭脸上的伤心都跑没了。

我们坐在江边,远处的高楼大厦在云雾里,看不见了,只有平静的江水和偶尔驶过的邮轮。

陆铭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我的心也放进肚子里了。

“姐,你猜刚才那个叔叔为什么要找我们。”

“我想他一定是个算命的,想骗我们的钱。”陆铭笑着说。

“我猜不是,他一定是觉得我们陆铭长的可爱,想骗你去当明星吧。”我发挥着天马行空的想象说。

“是当明星不错,但不是骗,是真的。”有个声音从我们背后传出来,吓得我和陆铭马上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你们不要跑,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这是我的名片。”我把陆铭推到身后,伸手接过那张名片,这张名片正中间写着公司的名字k-star,这可是韩国相当知名的一家公司,下面写着一个一行中文字朴振宇经纪人。

“你真的是韩国星的经纪人吗?”我问了一句废话,显然是。

“如假包换,不好意思我的中文有些蹩脚,我们希望这个男孩子可以到我们公司来面试,如果可以的话,就进入韩国公司培训。”这个自称朴振宇的人,带着不太流利的中文。

说完,那人就转身离开,我和陆铭彼此看了看,又重新坐回长椅上,看着手里的那张名片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掐我一下,不是真的吧。”陆铭对我说,我轻轻的咬了一下他那精灵般的大耳朵,看着他五官揪在一起,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证明这件事儿是真的。

然后,我们彼此看着,一阵的狂喜,在江州的江边疯狂的喊叫着,想到陆铭有一天站在万人瞩目的焦点,赢得大家的掌声,我就觉得很开心。

我把陆铭安排在学校附近的旅馆里,安顿下来之后,陆铭打通母亲的电话,姜澜听到陆铭的声音就哭了起来,这是陆铭的第一次出走,平时他都是很好的孩子。

“妈妈,对不起。”陆铭听到妈***声音,情绪就有些失控了。

“你跑哪里去了,你知道妈妈好找你吗?”姜澜是个脾气泼辣的人,对陆铭所有的爱都化作这句略带情绪的疑问句。

“对不起,妈妈,我让你失望了,但我真的弹不好钢琴。”从小到大,陆铭都不敢说出这句话,怕一向骄傲的妈妈生气,怕自己做不到姐姐们那么优秀,每一次练钢琴都是心理的一种折磨,而他从来都敢跟妈妈说一个“不”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对不起,孩子,没有想到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你的两个姐姐打电话的时候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我或许真的错了。”

陆铭听到妈妈这么说,心里隐藏很久的委屈一下子就发泄出来了,他坐在宾馆昏黄的灯光下,彻底的对妈妈释怀了。但脑子里闪过另一件事情,今天和白荷遇到的朴振宇先生,是不是真的可以带自己去韩国,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件事儿就等到明天到k-star面试之后再说吧,这对于陆铭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陆铭就独自来到k-star的江州总部,以前在岛上的时候,班上有些同学很喜欢k-star的明星,经常会拿到一些画报到学校,偶尔陆铭也会翻开看看,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居然可以有机会到这里面试,想来还是有些小小的兴奋。

走近k-star的公司,一路的墙上挂满了该公司的明星海报,韩国公司喜欢以组合的形式出道,难道是因为人多力量大?这么看上去气势的确比一个人强的多,这或许就是韩国偶像团体能够被不同类型的观众喜欢的原因吧。

走了大概5分钟,就看到公司的服务台,一个漂亮的姐姐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陆铭,陆铭忙伸手递出自己的名片,女孩伸手让他向前走,再往右转就是面试的教师,并说有许多的老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要他快一步进去。

向右转的时候,陆铭就看到长长地走道上聚集了不少像自己一样的年轻小孩儿,有的是父母、三五好友陪着来的,只有自己是一个人,想起来莫名有些感伤,他靠在墙角,暗自神伤的站着,看着那些有笑有闹的同龄人。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走廊里的人渐渐变得稀少,陆铭便走到了门口处,坐在长凳上。

“小伙子,你来了?”一个声音从自己3点钟方向传来。

陆铭忙抬头看,并起身回答:“是的,我来了。”对于陌生人,青涩的陆铭还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按照问题来回答,脸上带着那迷死人的纯真笑容,眼睛此时圆圆的,显得很有神采。

“你直接进来吧。”朴振宇先生伸手请他进来。

陆铭便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很大的舞蹈练习室,对于陆铭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自己是艺术生,从初中来时就一直在舞蹈室和钢琴房之间游走,相对于钢琴来说,自己对舞蹈还算有一定的造诣。

朴先生走到评委席对在座的评委说了几句,就示意陆铭可以做自我介绍了。

“大家好,我叫陆铭,来自一个叫暮城的小岛,钢琴和舞蹈是我的爱好,现在我向大家展示一下。”毫无修饰的开场白,陆铭显得很紧张,但配着他那玲珑的面孔和无法掩饰的精灵耳,显得颇具喜感,评委们相互看了看,都浅浅的笑了。

陆铭拿出我为他准备好的音乐,这是k-star老牌组合的成名曲,几个评委出神的看着,音乐刚开始是舒缓的,陆铭跟着节奏缓缓地扭动自己的身体,充分展示自己灵活的基本功,渐渐地进入精彩部分,随着音乐节奏的不断加快,心里的紧张情绪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手臂像钢铁侠一般,配合身体的移动,评委们也随着音乐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显然是被感染了。

曲罢,大家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自弹自唱的歌曲。”虽然陆铭对于钢琴很不感冒,但是毕竟自己也学了10年了,一些简单的弹唱伴奏还是很信手拈来的。

陆铭有一副稍显浑厚的嗓音,可能刚过变声起,声音条件还不太稳定,但听得出来对于音乐的理解力还是有的。

一首歌曲结束,陆铭走到台中间跟评委鞠躬再见,准备走出门去,却被朴振宇先生叫住了,他拿着一个粉红了的信封交给陆铭,说:“你已经被公司录取了,这是飞往韩国的机票费用和合约,公司会安排你到韩国的国际高中读书,你可以回去跟自己的家长商量一下。”

陆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他颤抖的接过信封,不知道自己是以如何激动的心情走出了公司,直到走到无人的地方的时候,他才激动的大叫起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一早上的课刚刚结束,欣悦和我相互拥抱了一下,今天的语言课又是一头雾水,照这样下去,考试肯定要不及格了,希望神灵保佑自己可以顺利通过月考。

接起陆铭的电话,我兴奋极了,忙跟宿舍的姐妹们报告,自己的弟弟就要成为韩流巨星了,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我邀请三个姐妹和我一起去外面的韩式料理店,给陆铭庆祝。

听说陆铭长的相当的帅气,江琳依旧把自己打扮的公主范儿起来,余末表示对小男生没有兴趣,随便收拾了一下,便跟大家一起出门去了。

可爱的陆铭早已经等在门后,见我们过来,忙挥手示意,并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当大家看到陆铭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名不虚传,但江琳似乎有些一番常态,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居然有一些说不出的复杂,她急忙从包里拿出墨镜带上,转身准备往回走,却被我一路推着走近餐厅,我嘲笑的问她,该不是没有见过这么角色的少年,准备落荒而逃吧,她瞪着我不说话,只是很抵触的倒退着,坐在预定好的位子上。

欣悦和余末挤眉弄眼的小声议论着眼前的这个小男生,陆铭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拿起水杯不停地喝水。

“介绍一下,这是我亲梅竹马的好弟弟陆铭。陆铭叫姐姐们。”

陆铭乖巧的向大家问好,欣悦和余末忙应声,但江琳只是点点头,却不把墨镜摘下来,这跟平时的她见到帅哥的反应可是截然相反的。

“干什么你?”余末趁江琳不注意,摘下她的墨镜,江琳伸手去抢,余末却把墨镜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江琳气的直跳脚,忙伸手遮住自己的脸。

“你今天是什么情况,快别让弟弟笑话。”余末用细长瘦弱,却颇有力气的手,扒开江琳说。

“哦,是你,我见过你。”在江琳把脸露出来的一瞬间,陆铭就认出了她,原来江琳就是那次很没礼貌的在沙滩上抢了陆铭给白荷做的nai茶的游客。

江琳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弟弟的记xing真好。”

余末颇感兴趣的问陆铭:“弟弟,这个姐姐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陆铭想要张口说,江琳却朝他挤眉弄眼不让说,陆铭只好笑了笑:“以前在暮城海边见过的。”

“哦,是吗?那你见过江琳穿比基尼的样子了?怎么样?身材火辣吧?”余末继续逗着陆铭,陆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着玩笑越开越过火,我忙转移话题道:“好了,不要开玩笑了,陆铭他还未成年呢。”

余末忙接过话:“姐姐,我们也刚成年。”一句话把我给硬生生弹了回去,我忙拿着身边的包朝她丢去,没想到她竟如神助般接在手里,还朝我眨了眨眼。

“好了,不闹了,弟弟,恭喜你可以去k-star了,要像记住江琳姐姐一样记住我们,等你成为明星之后,要给我们留最好的票,去看你们的演唱会。”余末说。

欣悦也举起酒杯说恭喜,江琳也硬着头皮举起酒杯。接着大家在愉快的气氛中,把自己关于韩国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陆铭。包括在韩国的食物、敬酒、礼仪等等,陆铭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的听着。

正文 020我居然差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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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0我居然差到这个地步

陆铭在决定去韩国之前,还是回到了岛上,母亲姜澜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等着儿子回来,一坐下来,母亲就给陆铭加了慢慢的一碗菜,放在陆铭面前,微笑着让他快点吃。看着几日不见头发有些发白的妈妈,陆铭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忍着没有说话,很慢很慢的认真的品味着妈妈做的每一道菜,恐怕以后都很难再吃到了。

第二天早上,姜澜上楼叫陆铭吃饭,却发现屋子里整整齐齐的,桌子上还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清楚地写着:

亲爱的妈妈:

儿子这一次又要让您失望了,我已经通过了韩国k-star的面试,今天就会坐船到韩国去。我知道我一直不是一个让您骄傲的好儿子,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出点什么,让你也为我自豪一回。

爱你的儿子

姜澜看着这封信,手不住的颤抖,儿子怎么就这么不能理解妈***心呢?既然这么不愿意学习钢琴,为什么不早说呢?不过,这也怨不得儿子,她也一直没有告诉陆铭,近些年,尤其是两个姐姐都留在了海外,自己就没有很认真的教导陆铭钢琴,这是有私心的,她不想儿子离自己太远。老公和女儿都常年住在海外,岛上家里就剩下自己和儿子两个人,不管陆铭学琴如何,她都想有一个伴儿在身边,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早些向孩子表露自己的想法呢?那样儿子就不会那么决绝的离开自己,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从今以后,家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儿子也像姐姐和丈夫一样都走了?这硕大的家业,就剩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了。

虽然15岁的陆铭还不知道那个叫韩国的地方离自己的家到底有多远,但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家就是这一次。公司为在中国挑选的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儿安排了两天后的飞机,在韩国首尔与在日本和澳大利亚的两个男孩儿一起,作为新一批的练习生,进入k-star。

随着月末的来临,大家的心情都变得紧张起来,对于即将面对的月考,每个人心里都是打鼓的,尤其是像我这样外语基础不好的人,更是一大难题。这些日子,我和欣悦一起呆在图书馆里,没日没夜的背诵着厚厚的外语书,而余末和江琳则每天在家里,研究时尚杂志上帅气的男模,哪一个线条更加优美,最新的美妆还有哪种自己没有集齐,甚至打算起秋假的时候到哪里去玩。似乎月考对两位来说不是个事儿。

月考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如期进行,我看着每一道题的答案似乎都是对的,好难选择。一袭长发,被我无情的扎了起来,把整个脸毫无遮挡的暴露在外面,以减少我的焦躁。

一整个下午只考了两场,只觉得外面的知了叫的很吵,还好难熬的日子很快过去了。

考试完的落寞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在小岛上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会,现在看起来真的有点井底之蛙了,此刻我真的好想找个人抱一抱,好想见一见亲爱的宁洛,这几天都因为考试,没有见过宁洛,感觉好像过了好久似的。我拿着自己做的新鲜的海岛便当,走到宁洛的楼下,心想着他吃着便当的样子,跟以前高中时候一样的笑容,就觉得很幸福。

“余末?你们怎么会”刚到培训楼下,就看见余末和宁洛,在路灯下聊着什么,而且还很开心,宁洛脸上还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我许久都没有见到的。

听到我的声音,两位忙转身看着我,余末走了几小步,过来拉着我的手说:“荷,你别误会,我和宁洛在聊你,不信你问宁洛?”余末转身看了看宁洛,轻声慢语的问道。

宁洛忙点头,朝我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考试结束了?考的怎么样?”

连续三个问题,我正要回答,他伸手接过我手中的便当盒,打开一看:“海鲜便当,我最喜欢了。”说着,从里面夹起一片三文鱼,放进嘴里,满脸享受,伸出大拇指对我点赞。

看着宁洛满脸的笑容,我刚刚的小疑问也消失了一大半。宁洛夹起一块鱿鱼,送到我的嘴边,要我张嘴。

“好了,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我走了。”余末耸了耸肩,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伸手跟宁洛拜拜,然后如平日一样,超级有范的走开了。

我看着宁洛沉浸在美味的海鲜便当里,今天考试的烦恼全部都没有了,宁洛真的是我的良药,无论什么时候。

考完月考,我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放松,想到大圆顶找几本闲书来看看,刚走到门后,就看到几张巨大的海报张贴在大门上,很多同学都凑近去看。这些是社团招新的广告,不过相对于以前高中的社团,这里明显更加高大上了,有风险投资社,外语联盟社、古玩投资社等等似乎都跟经济投资有关的社团,这似乎和这个经济学院很搭调,虽然我很想报一个类似于外语联盟社的来提高我的英语水平,可是把整个课余时间都献给外语,我还真觉得受不了。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不太起眼的社团名字出现在我的面前——慈善社。

我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团,看着大家似乎兴趣也不是很高,便走上前去一看究竟,社团上面只有名字和几个社团成员的简介。余夏?慈善社的社长是余夏?这才让我想起,我还没有当面向余夏道谢,感谢他让我找到了宁洛。当时匆匆一面,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真的是一大败笔,于是,我便走到了社团大楼,按照指示来到慈善社的办公室,轻轻地敲门。开门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孩儿,带着黑框眼镜,一身牛仔装显得干练十足,她似乎很惊讶有人会来敲门,微笑着拉着我进来,对里面的人:“我们有新成员加入了。”我刚想解释我并不是因为要加入社团才来这里的时候,余夏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与先前不一样的是,此刻他带着一个大大的金丝眼镜,桌子上摊着一些类似文件的东西,他正认真的写写画画。抬头看见我,有些惊讶的放下笔,请我坐在对面的长椅上。

“你好,白荷,没有想到你回来。”余夏说着话,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微笑着,两个深深地酒窝,呈现出来。

“我来其实是想”还没来得及等我说出话来,那个女孩就对余夏说:“看来,我们明天的活动是有帮手了。”

“什么活动?”我心里想着,所谓的慈善社是不是就是召集大家为灾区或者偏远地区的儿童捐献东西,然后以学校社团的名义捐出去,也许并没有什么难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明天我们要到近郊的“阳光之家”去,那是一个收留和治疗孤独症儿童的福利机构。你有兴趣去吗?”

这听起来是一件非常有意的事情,我没有理由拒绝,反正我也想找机会好好地跟余夏道谢的。

“好的。”我点头答应着,余夏依旧对我报以温暖的笑容,但令我疑惑的事,凭着余夏的个人魅力,为什么这个社团都招不到人呢?

第二天,我做了一些好吃的,依照约定的地点到达了福利院,余夏和学姐已经到了,这座福利院坐落在近郊的一座小院里,房子只有两层,院子也不是很大,远远地看到许多的小孩在干着各自的事情,却没有别的学校小孩子的吵闹声,显得异常的安静。

我们三人把带来的慰问品放到院长的办公室,慈祥的女院长给我们分配了任务,我们被安排在三个班里,配合老师陪一天得了孤独症的孩子们,这看起来是个简单的任务,我们三人信心满满的走近三个教室,我被分在月亮班,这个班里只有10几名小朋友,此刻都在玩着各自的玩具。

我在昨晚预想了很多的游戏,想要今天的时候和孩子们玩,以前在岛上的时候,我没事儿就回到妈***学校去帮学校的老师看小孩儿,小孩子们非常喜欢我,我也很愿意和他们去玩儿,去闹。我想这件事儿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朋友们,大家集中一下好吗?”我拍了两下手,希望小朋友能够配合我集中在一起玩游戏,没想到我指令一出,他们居然跟没有听见一样,各自玩着各自的东西。,

月亮班的老师忙过来解释说,这些孤独症的孩子,智商都比普通的孩子低,对我说的话,都没有反应能力,而且这个班的小孩儿年龄都偏小,我们要做的就是安静的陪伴,不要出事就行了。我答应着,此时余夏从外面走了进来,依旧是那温暖的甜蜜笑容。

正文 021美丽世界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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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1美丽世界的可怜人

“还适应吗?”他走到身边,问道。

我忙说还好,没有遇到不能解决的矛盾。就在我为自己的能力沾沾自喜的时候,就听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孩,哇哇的大声哭起来,我们忙跑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见那个小孩儿不吭声,只是一味的在哭。还是月亮班的老师发觉了,小孩身上有隐隐的异味儿,估计是拉到裤子里了,我有些不适的往后退了一步,但瞬间我明白了,这里都不是正常的小孩儿,他们还没有能力像同龄的小孩儿一样会控制自己。

我协助老师帮孩子换上干净的衣服,而换下的衣服又需要老师赶快去清洗,我就被安排留下照顾这些孩子。我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见到和彩纸,准备给他们每人剪一个漂亮的小动物。许是五颜六色的彩纸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有几个小孩儿悄悄地聚拢过来,我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好,转身想要去教师的书架上拿些白色的a4纸作为底衬。

就在我找好回到桌子边上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高高的举着手,鲜红的血从虎口缓缓地流下,已经在地面上滴了好几滴,我吓得惊声尖叫,这孩子手都受伤了,为什么都不哭出声,其他小孩儿为什么都不向我报告呢?我不知所措的蹲下来,用卫生纸帮她止血,刚才出去的余夏,被我的惊叫声召唤了回来。

余夏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赶快转身取来消毒药水和包扎工具,我忙协助他处理女孩儿的伤口,这时月亮班的老师也进来了,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们怎么能把剪刀这么危险的东西带进教室来呢?”

听着老师的话,我忙道:“对不起,我只不过想和他们玩儿剪纸,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余夏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太过自责,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发生的。

许久,老师才平复了小女孩儿的情绪,转身对我说:“对不起,刚才我太紧张了,孤独症的小孩儿有的可能有些自残的倾向,我们时时刻刻都需要有人看着。”

我忙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看来这里的孩子真的没有想象中的乖巧,我原以为孤独症只不过是不想说话而已,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整个小屋,我都高度集中精神关注班上的每一个小孩儿,丝毫不敢有一点的马虎。

一天,终于在我的紧张和愧疚的情绪中结束了,现在我才明白这个慈善社,并不是单纯意义上捐助别人钱财,而是亲力亲为的帮助社会上的弱势群体。我知道像余夏和师姐这样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在追求利益最大化,却忘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活着都很艰难。

坐在回城的车子上,我忘了看窗外的风景,却一直偷眼悄悄地观察身边昏昏欲睡的余夏,有谁会知道这个拥有满满爱心的男孩儿,会是江城首富的儿子。这么谦逊、善良的男孩儿一定有一个很好的父母,他们一定也像余夏一样懂得关心别人,才教出这么优秀的好儿子。

第二日一大早,校公布栏前就围满了学生,细想想今天每一个是出示月考成绩的日子。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迅速紧张了起来,江琳拉着我们扒开人群,冲到最前面。

“哇,余末,你年级第一呦。”江琳兴奋地报道着,余末只是耸耸肩膀,指着榜单说:“你也不错哦,年级第三。”

江琳定睛一看,果然是这样的,在美国上学的时候,余末每科成绩都是a++,而江琳除了体育和科学之外,其他也都很优秀。体育成绩不好,是因为体育老师长得不够帅,而科学趁机不好,是因为小的时候她亲眼目睹硫酸溶液把一只小狗烧死,从此拒绝做任何实验。

江琳继续报道着:“欣悦第30位,好不错,处于上游。”

今年新生一共一百五十位,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只有我的成绩还没有找到,大家顺着名字一路的往下找,80位、90位、100位,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小,秉着呼吸仔细的找着,一直看到最后。

看着大家充满安慰的眼神,泪窝儿极其浅的我,忍不住红了眼眶,转身悄悄地离开大家的视线。只觉得眼前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抬头一看,竟然是宁洛。

“成绩出来了吗?怎么样?”宁洛关心的问道,身体则准备往榜单的方向去,我忙伸手挡住去路,真心不想在宁洛面前丢脸。

“宁洛,你来了。”身后余末的声音传来,宁洛循声而去,我知道再怎么也阻止不了他看到我的成绩。

“今天没有培训吗?”余末和宁洛打招呼。

宁洛远远地看见榜单第一名余末的名字,便连声恭喜她,他的眼睛还在榜单上搜索着,却被江琳一把拉到一边,说了些有的没的,比如吃饭了没,还适应学校生活吗?老师怎么样?等等。

“好了,上课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欣悦在一边提醒着,边拉着我和余末走向教学楼,江琳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宁洛轰走,走到榜单边,一把把我的名字从榜单上撕了下来,这是我之后才知道的事情。

我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是只井底之蛙,虽然我读了三年高三却及不上这些高手从小在外语环境中长大,即使像欣悦一样没有在外语环境中长大,也从小接受很好的课外教育,而我什么都没有。此刻,我真的有种想要离开艾琳的冲动,这里是贵人的世界,而我只是小岛上的普通女孩儿,拿什么跟人家一起拼未来,我不知道。

江州的雨连绵几日,气温开始略微下降,凉意越来越浓,天高云淡,秋意渐浓。

拿着厚厚的课本,转身走到社团活动楼,余夏打电话要开一个小会。经过上次的事,我想了一晚上,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帮助别人的,看着被帮助的人脸上的笑容,自己也会很开心的。轻轻推开门,在门正对着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居然是欣悦。

“白荷,意外吧?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也要加入慈善社了。”欣悦兴奋地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

“真的吗?太好了,以后我们就不愁人手不够了。”我有些激动地说,要知道我是无论如何想不到,欣悦也会对慈善社感兴趣的。

余夏简单的欢迎了欢迎了新成员,并安排接下来一段时间社团将要展开的活动,便散会了。欣悦别师姐拉去介绍社团资料,余夏说要和我一路去大圆顶阅览室。

“没有想到,上次的事情没有让你有推出社团的想法。”余夏说。

“如果遇到一点事情就放弃,那不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吗?”我回答道。

“说的也是,对了,我听说你们的月考成绩出来了,考的怎么样?”余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也无可厚非,这才是学校今天的中心议题。

“我考了倒数第一。”对于余夏,我丝毫没有必要隐瞒,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就是一种没有理由的信任。

“哦,很好,进步空间很大。”余夏淡淡的说。

他的话让我没有丝毫想要接下去的意思,或许他也想快速结束这个尴尬的问题,便说:“你每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有没有事儿?”

我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大事,他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学语言,你要知道学院前两年语言是一大关,不能小视,两年之后英语、西班牙、法语都要过关,否则就会被取消到瑞士继续读后两年的机会,所以”

“我当然愿意,求之不得。”我急忙回答道。

没有想到,在我无助的时候,余夏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出现了,就像海岛时一直帮助我的方凯一样。

正文 022并不是所有的富人都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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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并不是所有的富人都不仁

从来没有想到进入大学的日子会变得如此忙碌,我对海岛的记忆已经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但每当难过的时候,妈***样子总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真的很想很想妈妈,不知道她到底跑去了哪里,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联系,难道真的要抛下我一个人吗?还是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测?这几日,我总觉得自己万念俱灰,负面情绪一直缠绕着我,去找宁洛,这几日他们有很重要的几个讲座要进行。

陆铭终于到了首尔机场,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沿着机场的英文提示,去了行李和几个学员一起,走出了机场大门。即将进入11月的首尔,温度十分适宜,在机场对面的大楼上,有一组明星海报十分耀眼,经纪人给这些孩子们指了指说,那是现在最红的5人男子组合,就是来自k-star的,以后他们就是你们的师兄。

大家都兴奋的看了看彼此,要知道这个组合在中国的知名度也很高,班上的女孩子都会省钱买他们的海报和唱片。陆铭心想有一天自己也可能成为他们当中的一个,那时候家人和白荷姐姐就会为自己感到自豪了。

大巴把孩子们送到了宿舍,宿舍离首尔市区有一定的距离,车在路上开着,陆铭才发现韩剧中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宏伟建筑,似乎不属于这个城市,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极为普通的,中国二三线城市的一般建筑风格,这与自己以前想的可不一样。车子缓缓驶进了一个院子,这个房子有三层,似乎有些年头了,爬山虎爬满了两边的墙壁,每一层大约有四间房子,没有华丽的装饰,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房。有些小孩发出低低的叹息声,经纪人似乎听到了,便解释道,你们要加倍努力,将来如果可以出道,就会住上比现在好几倍的房子。

但他们可能不知道陆明以前是一个住在古堡里的王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朴的异国建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滋味,突然想到对自己无比严厉的妈妈,那似乎也是一种爱。

很快,经纪人为他们分好了宿舍,陆铭和一位来自美国的话16岁华裔男孩儿分在一起,男孩儿名叫麦克,中文名叫沈家全,听起来很温暖。家全从小在美国长大,中文不是特别流利,但勉强能够交流。陆铭的英语还算可以,暑假的时候他会到美国找大姐,或者到德国找二姐和爸爸,外语比岛上的其他孩子要好一些。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秋天总是来得慢,走得快。余夏自从读了艾琳就很少回家,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慈善社团的活动,这可把妈妈贡梅急坏了,偏巧艾琳学院坚决杜绝家长到学校学校找学生。下午帮白荷补习完英语,余夏想该是回家看看了,便叫上余末一起回家。江城是个四面环江的城市,没有山,只有高低不平的宏伟建筑来诠释连绵起伏这个词语。他们的加坐落在有名的富人区,隐藏在著名大学后面的片区域,远远地四处都有关卡把守,一般人很难进入这个区域。车子进入6排18号别墅,这个采光最好,面积最大的房子,就是兄妹两人的家,平时爸爸很少回家,家里只有保姆阿姨和妈妈在家,略显冷清,还好妈妈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把院子里种上时令的花束,显得生机勃勃。多少给这个寂寥的校园,增加些许温度。

贡梅早已站在院子里望着一双儿女从车子上下来,两年前,他们从美国回到了江州,居住于此。

“妈妈,给你带了礼物。”余末下车走到妈妈面前,彼此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并把手里的一束雏菊和一个信封交到妈妈手里。

贡梅把雏菊递给了阿姨,打开信封,里面是这次考试的成绩单。余末像小孩一样,把成绩单拿给父母看,她觉得母亲物质上什么都不需要,这成绩单或许会让她在周边富人区的夫人面前扬眉吐气一番。果然,最了解母亲的就是女儿,贡梅高兴地拍着手,喜不自胜。

“好了,我们进屋吧。”余夏拥着母亲和妹妹进屋了,大房子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大体都是黑白色的,只有沙发和墙体的一些装饰多了点点彩色的装饰,越是简单,越是考验女主人的勤劳,贡梅这点经得起考验。

余夏坐在贡梅身边,伸手给她捏了捏肩膀,或许这是妈妈最爱的时刻,儿女承欢膝下。

“对了,听说江琳今年也回来了,没事儿让她到家里来坐坐,我们俩好好聊聊。”贡梅看着一双才18岁的儿女,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余末饶有兴趣的说:“妈,今天本来打算叫江琳一起来的,可是哥哥催的太急了,没有来得及,下一次绝对一起来。”

余夏瞪了一眼余末,这个妹妹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州的初冬,比往年冷了一些,余夏和大家商量着举办一场小型的募捐晚会,来给在工地上忙碌的农民工送棉被和生活用品。师姐和余夏已经安排好在学校大圆顶的音乐厅来进行,海报和相关宣传活动在学生会的帮助下有条不紊的进行。我和欣悦负责节目的编排,商量着各自准备三个节目,欣悦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交际协调能力惊人,利用各种资源,不过半日的功夫,就找到学校里能歌善舞的女孩,完成一个健美cao、一个街舞和一个合唱的任务量。这让我真心很佩服,这个月我除了学习,急着赶上大家之外,没有任何的交集,现在能去找谁呢?我更不能跟余夏说放弃,上次帮我找宁洛的事情,我还没有表示感谢,他交给我这么一点小事我都办不好,就太失败了。

不管我准备好没准备好,晚会还是如约而至了,欣悦兴奋地跟我在后台说,她租的衣服有多漂亮,节目有多精彩,而我心里一直打鼓,自己准备的节目到底大家会不会喜欢,能不能达到让大家捐出一份爱心的目的。

音乐声起,大圆顶音乐厅灯光亮了起来,台下慢慢坐着同学,没有想到这次晚会会吸引这么多的人来。师姐作为本次小型晚会的主持人,在即将开始表演的前一个小时,问我要节目单。可是,我请来的嘉宾还在来的路上,我不能保证演出质量。师姐看了看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给了我一个信任的眼神,可能她觉得我的构想也符合她的心意。

按照事先说好的,欣悦准备的节目先表演,之后才是我的。我焦急的坐在后台等待着,前台的节目效果很好,赢得了大家的一片掌声。很快,师姐就来催我准备了,可是后台的小门还是没有动。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上。舞台上的镁光灯此刻打在我的的脸上,有些刺眼,江琳的粉红色礼服穿在我的身上,略显宽松,光亮在身上展现出斑斑驳驳的色彩。我缓缓地走到钢琴边,沉下心来,大不了做一下我个人的独奏音乐会了。

台上的灯光开始暗下来,追光打在白色的钢琴上,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手慢慢的开始走在琴键上,奏起《最美的夜晚》,这首我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最适合平复自己的思绪。舒缓的音乐声响起,观众席慢慢的安静下来。就在这时,舞台的追光打在舞台另一侧的,几个穿着朴素的小孩缓缓地走上舞台,他们身后的江琳、余末跟我伸出ok的手势,我的心彻底的放下来了。

孩子们站在舞台的中间,开始表演节目,在此之前我请江琳和余末帮忙,把我想让孩子们呈现的内容对孩子进行了培训。台下的观众此时也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站起来,跟孩子们做了个手势,孩子们慢慢的走到台中央,开始表演节目。

“大家好,我们来自遥远的中原小镇,爸爸妈妈在这个城市打工,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我们很像知道他们在这里过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小女孩话里有浓浓的家乡口音,却极其认真的说。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弱的男孩,走到前面,拿出厚厚的一叠卷子,举过头顶说:“爸爸,我又考了100分,这已经是第97个一百分,nainai说,我集齐100个一百分,你就会回来。”

男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个小小个子的女孩,朝前翻了一个跟头,说:“爸爸,你知道吗?我唱戏特别棒,已经被老师挑去唱戏了,我学会唱你最喜欢的那出戏,你想听吗?”

最后一个小女孩眼眶红红的,走到台前说:“爸爸,你知道吗?就在前几天,妈妈离开了家,我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和失明的也要已经几天没有吃饱饭了,你知道吗?”

孩子在讲述着,我看到舞台下方有人已经开始小声的抽泣。曲罢,我缓缓地走到孩子们身边,接过话筒说:“大家好,我是慈善社社员白荷,这一次我们要给在江州工作的所有建筑队的师傅们送去被子和温暖的羽绒服。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都生长的在这个城市里,我们在享受这个座城市带给我们无上荣耀的时候,你有没有那么一秒想到过这个城市的建设者们?他们为我们建楼、修桥铺路,完成之后,默默离开这个城市,留给我们一地繁华。今天,我把这些建筑工人的孩子请到了我们的现场,希望大家能把你们的爱心带给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爸爸们。

台下袭来一股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我捐100个棉被,100个羽绒服。”江琳从幕后走了出来。

“我也一样。”高傲的余末也走了过来,微笑的摸着这些可爱的孩子的头,从我手里夺过话筒说:“如果谁捐的比我多,我就把笔记借给谁。”

台下先是一阵哄笑,接着就是大家叫好的声音,余末的气场总是那么强,那么让人佩服。师姐和欣悦忙把捐款箱搬到了台上,余末组织大家从舞台的一侧上来捐款,从另一侧离开舞台,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欣悦走到我的身边,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开始以为你没准备好,原来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忙解释道:“你误会了,起初我真的一点底儿都没有,多亏了江琳和余末的帮忙,才能这么顺利。”

欣悦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余夏和师姐身边,协助组织大家捐款。看着欣悦的背影,我心生自责,作为一个活动的策划者,我应该向欣悦说明我的意图,都怪我之前没有多大把握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我错了,

七万零伍佰肆拾元,这是一个晚会大家募得的资金,用这些钱可以购买300多套羽绒服和被子,加上余末和江琳捐出的,一共五百套。这样的成绩比预想的要好的多。

“这次多亏了白荷,现场的观众都被感动了。”师姐把捐款小心翼翼的收好,对我说。

“不是的,这都是江琳和余末的功劳,江琳和余末为了帮我,赶上最早的飞机飞到中原,又用关系,买到最晚的机票赶到这里。是她们的帮忙才办成了这件事儿,况且她们还捐出了那么多的钱物,而我只是出了一个小小的主意,太微不足道了。”我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大家解释了一下,虽然我没有说出来太多的感谢之辞,但在心里已经给江琳和余末下跪了,这次真的多亏了她们。

“还有余夏、师姐的卖力宣传。欣悦为大家带来了那么多精彩的节目。”我尽量把话说圆满,但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出于我的本心,只是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领导总结的不错,鼓掌。”欣悦笑着,鼓掌说。

我想要解释什么,但觉得在此刻任何语言都觉得苍白。江琳和余末没说话,只是看了看欣悦又看了看我,沉默了。

余夏站了起来,走到窗口,看着窗外已经降临下来的夜幕,说:“好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出发去工地了,我今晚联系一下负责人,明天谁要一起去?”

“我,从小到大我都没做过好事儿,我想去。”江琳伸出手,边把身边的我的手和余末的手也举了起来,我伸手抓住身边欣悦的手,试探着举起来,她没有拒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第二天,大家到市场上购得了棉被和羽绒服,到了居住环境恶劣的建筑工地,工人师傅正在进行高空作业。我们随着余夏来到工人师傅的住处,一楼刚建成的毛坯房里的地面上,挨挨挤挤分布着许多的床铺。

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男少女们,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工人的生存环境,这些小朋友也试着用眼睛去观察这些床铺。

“那个是我爸爸的床。”小男孩儿激动地跑了过去,指着那落满灰尘、散发着潮气的床铺说。

我和余夏面面相觑,这时工地上的负责人一路小跑进来,用浓重朴实的家乡口音说:“你们来了,大家都在列队欢迎你们的,到我们的礼堂去吧。”

跟着负责人往前走了百米,转身进了一个大厅,正在建设的是一个酒店,工人师傅们看我大家进来,热烈的欢迎鼓掌,着实把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吓了一跳。负责人把我们拉到正中间站着,农民工师傅用憨厚的笑容和雷动的掌声欢迎我们。余夏跟大家鞠了一躬,便让大伙齐心协力把车上的棉被、羽绒服卸下来,发到每个人的手里。孩子们终于可以跟父亲在一起了。我想起现在电视节目上最火的亲子节目,真的觉得他们很幸福,这些善良的建设者为这个城市做出的贡献,希望这个城市的居民能够记住。

正文 023第一次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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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3第一次家长会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们对慈善社都有了新的认识,我想以后再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大家都会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事情过了多久,我浏览学校的贴吧,看到有一个热帖,标题是“倒数第一女生化身钢琴公主,完成华丽逆袭。”一看这个标题,我就知道这一定和我有关系。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打开了帖子,二楼附了一张我弹钢琴的样子,照片里的我宛若公主一般,许是经过处理。

“开始的时候,听见身边人说这女孩儿是倒数第一,本以为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没有想到弹得一手钢琴,这底子没有十年功夫是下不来的,点赞哦。”

“花瓶,弹钢琴好算个毛呀,有本事上艺术学院去,为什么来艾琳,这可是学霸云集的地方,听说月考的三科,她统统不及格,比倒数第二名总分差了近80分呢。”

“就是,不喜欢,太装了。”

“好表现,爱逞能。”

“不做死就不会死,她不弹钢琴,我们也会捐款的,不知道她会弹钢琴呀,真是的。”

往下,已经不想再往下看了,我冲出宿舍,跑到很远的地方,坐下来,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哭了出来。

“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损我。”

四下无人,我可以大胆的表达我的心声,不必忍着。拿着手机拨通了宁洛的电话,现在我只想见到他,电话响了一分钟,没有人应答,再打依然是这样的。委屈的我,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陆铭去了韩国,现在刚刚开始做练习生,我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方凯,以他的xing格,如果知道我受了委屈,会坐船来找我的,这样我会很自责。我继续在手机寻找着,人在委屈的时候,迫切需要找个人来倾诉,余末、江琳都那么优秀,她们很难懂得我的心情,解释多了,连我自己都觉得矫情。至于欣悦,我以为我们之间存在着共同点,都有一个不能理解的身世,本应该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可是这件事而后,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远。

“喂。”淡淡的,略带磁xing、慵懒、疲惫的声音,从电波那头传过来,我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尤物,躺在雪白的、不沾尘埃、毛茸茸的绒毯上,手边的咖啡正好是合适的温度。

“余夏,你忙吗?”我像一个受了许多委屈的怨妇一样,亟待村长替我主持公道。

“哦,不忙,是功课上出现了问题吗?”他总是关心着我最关心的事物,而明明我的年龄比他大2岁,却时时处处事事比我优秀几万倍。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小长椅等你。”一个女孩子,在一个夜色如此撩人的夜晚,邀一个谁见了都想啃一口的小鲜肉出门,是人都会想入非非的。

“好。”余夏没有问原因,10分钟之后,如约的坐在我的右手边,看着哭完,还在小声抽泣的我。

接着,我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如同村里被偷了猪羊,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媳妇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这位生活在城堡里的绝世王子诉说我的委屈。如果你见到,一定是以为《乡村爱情》穿越进了希腊神话,违和感不能计算。

看来我是找错倾诉对象了,亲爱的王子没有半点表情的看着我叙述完万般委屈,我以为他会安慰我,不要理那些萝卜白菜什么的,没有想到他只跟我说了一句你钢琴的确弹得不错,这一句话把我再一次推入无尽的悲痛之中。10分钟过后,我在潜意识里把这句话理解为他们嫉妒我的钢琴水准,所以才说难听话来着,于是嚎啕大哭又变成了小声抽泣。

我的喜怒无常,会不会在别人看来是一场笑话?在这个生活在食物链顶端的、散发着浓浓贵族气息的群体里,我的这点小女生的伤悲,或许在他们退出少先队的年纪已经被家人驯化了。不过,经过大哭之后,心情果然轻松了很多。

月亮已经挂在路灯上了,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很容易传出绯闻,想到这里,我“突”的站起来。余夏就这么跟着我,一言不发。

“你们?”大约走了5分钟,对面的地上,拉长的一双影子,让我忍不住抬起了头。

“哦,原来你在这里呀,宁洛来找你,我敲门没有应声,想着你来了小长椅,就陪他来找你。”很少听到余末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似乎要把人物细节、心里脉络描述清楚,以最大限度的减少误会。

“对,你怎么?”宁洛散发着独特成熟魅力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那件灰色的大衣里白色的衬衫第一个扣子没有扣上,xing感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有1秒钟的窒息,然后瞬间清醒,对了,他是我的男友,而此刻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绝色佳人,高傲贵气的站在我的对面。对不起,我又有了村里的小媳妇遇见了下乡女教师的错觉。

“我和余夏在聊前两天给农民工捐物的事,我们还收到了小朋友的感谢信,我正要拿给你们看。”我急切的想掩饰我见余夏的真实原因,前一秒我还哭的如同被逼殉葬的后宫怨妇。

余末伸手接过那些信,脸上带着豁然开朗的笑容,而宁洛的表情我看不懂,如释重负?故作矜持?欲言又止?或是无所畏惧?

身后的余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宁洛,眼神写满复杂。

“以后这么晚不要出门了,有事白天再说。”这是典型的,哥哥教训妹妹的话。

“我也想跟你说这句话。”余末输什么不输气场的对这个长自己10分钟的哥哥说。

就这样,我们彼此交换了伴侣,回到各自要去的地方,解决各自要解决的问题。

一大早,我在熟悉的手机铃声中惊醒,段叔叔的短信如催命符一般发了过来:学校要根据月考成绩召开一次家长会,明天下午在大圆顶召开,希望你在今天以内通知你的家长。

为什么每天都有这么多棘手的问题?还能不能愉快的学习了,开家长会,别说我没有家长可以来,就说有,那也是来当反面教材的,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的节奏吗?妈***电话依旧是空号,白叔叔的电话是语音信箱,说明当事人现在正在遥远的文莱。现在我总有一种晚上睡下之后,就不愿再醒来的感觉,噩梦都比现实世界来的舒坦。

我把自己的心情发到了朋友圈,希望有人可以给我出个主意,但在江州,我无依无靠的,只能坐等学校给我处分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位穿着昂贵皮草,修着精致妆容的中年女子,出现在我们的客厅里,他们说话的语气和做派,还有亲密无间的举止,看得出来他们一定是余末和江琳的妈妈。一边坐着一言不发,拿着杂志随便翻看着,她的装束虽没有两位那么华贵,却得体大方,看的出来是个颇有才干的女强人,她偶尔接一句两人投来的话题。我想如果妈妈能来,也应该像欣悦妈妈那样,安静的坐着吧,或许两人还有的聊。

“我女儿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昨晚我还在杂志上见到过的,香奈儿秋季新款风衣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区别于三位母亲的雍容、端庄,更添了一份洋气。

“天呢白荷,几天不见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拍的,如果拿她浮夸的演技去评奖的话,那肯定会得最佳女演员,但前提是金扫帚、或是金酸梅。的确,她不是我的妈妈,而是方凯的养母,方阿姨,她的出现着实让我惊讶了一会儿,但转念想想,或许是昨天我把消息发到了朋友圈,被方凯看到了。

“方”脑子没有反应过嘴巴,差点就叫了出来。

“方什么方,还圆呢?几天不见这是变傻了吗?”方阿姨继续着她拙劣的演技,但无奈我只能配合,心里对方凯的感激不能言语。

方阿姨看几个妈妈都围坐在一起,便也凑了过去,跟他们一一打招呼,也把我拉了过去。

“啪嚓”余末妈妈贡梅的杯子从手里滑落下来,在地面上碎开,咖啡渗进地毯里,我忙跑到洗手间拿出抹布,蹲在地上,收拾碎片,擦干地毯。

“你是余末的室友,白荷?”贡梅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我忙抬起头回答道:“对呀,阿姨,我是白荷。”干白的对话在这两个陌生人之间展开。

“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贡梅继续追问道。

正文 024有惊无险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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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有惊无险蒙混过关

“嗯,家里就剩我跟我女儿了,我们一直生活在暮城海岛。”方阿姨解围的回答道。

我忙低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江妈妈也在开玩笑似的指责贡梅不小心。

“对不起,只是这小姑娘长的太像我的一个故人了,所以有些惊讶。”贡梅解释着,边看了看身边心疼自己女儿的方茹说。

“这也不奇怪,据说世界上至少有4个跟你长的很像的人。”方阿姨解释着。

如果这个人真的认识白荷的母亲的话,那就糟了,白荷的确和她妈妈长得有些神似,不过听口气似乎也没有那么熟悉,便放下心来。

方阿姨急于想岔开话题:“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应该长期见面的,你看看孩子们多有缘才能读一个学校,住同一个宿舍。”

余末妈妈似乎没有要和这位自来熟的客人建立良好关系的想法,语气中略带轻蔑的问道:“你们家是做什么产业的?”

方阿姨想了想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在海外有百家美发沙龙,自己有10几座美发学校,旗下有几个美容杂志而已。”

余末妈妈贡梅看了看身边的江琳妈妈,脸上居然露出些许的不屑:“艾琳学院这些年审查学生的水准真是降低了,你女儿真幸运,可以进来这里读书。”

我担心的看着方阿姨,以为她会招架不住,但她只是顿了顿,不紧不慢的说:“哦,是吗?我女儿本来获得了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名额要去读书的,但又舍不得我和他爸爸,所以才来这个学校的,真是可怜她了。”

方阿姨越说越离谱,茱莉亚音乐学院?我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还好她没说我要读哈佛,多少跟我的特长有点关系。

“那您孩子挺优秀的,我听说这次考试考了倒数第一,差倒数第二名80多分呢,这钢琴弹得再好,读经济学院也勉强吧。”

“是呀,我也这么跟孩子她爸说的,但他爸说家里的生意需要有人去继承,我也没有办法。”方阿姨的演技渐入佳境,但这话说的也太夸张了。

“那孩子爸爸是做什么的?”贡梅急忙问道。

“我老公在迪拜有几十家酒店,中东有30多个石油开采点,还投资了几家大型超市,像沃尔玛呀、家乐福呀都有我们家股份。”

“妈,好了,妈。”我忙伸手拉着方阿姨的手,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再往下可能就是“我爸”把微软承包了。

家长会在大圆顶会议室召开,只有家长参加,学生一律不准进入会场。我焦急的站在会议室门口,祈祷校长说话可以委婉一点。

校长坐在主席台上看着每一位到来的家长微笑,那笑容保持的简直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要知道这些家长可是这所学校的经济来源,仿佛每个人的脑袋上此刻都顶着一个美元标志。

会议终于开始了,开头用了巨片恢弘再现了从学校建校之初到去年,走出了多少总裁,多少行业领袖,听的台下的家长心潮澎湃,似乎已经认定未来自己的儿女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激动过后就是校长对几个表现比较突出的同学的表扬,江妈妈和贡梅红光满面,生了这么优秀中的优秀的女儿,实在是骄傲的不得了。但校长也不会吝啬对差学生的批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座的几位都是知道,那最后一名和其他同学分数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女生,就是她的女儿。方阿姨忙用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好掩饰自己无地自容的窘迫,但心里早就想像孙悟空一样抽身离去,找到白荷,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丢人死了。

没有想到会议比我预想中的快,原本趾高气昂走进去的方阿姨,这个时候像霜打的茄子,怯怯的走在两位贵妇人后面,看到我的那一刻,简直想要把我揉碎在手心里。

“没有关系的,白荷妈妈,成绩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贡梅笑里藏刀的对方阿姨说,却偷偷地跟身边的江阿姨传递了一个眼神,满是讥笑和讽刺。

方阿姨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把我拉到一边:“方凯只是让我来开家长会,没想到你居然考了倒数第一,你怎么做到的?你妈妈还是小学校长呢?”

“方阿姨,这里的科目太难了,我已经尽力了。”

我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方阿姨,希望她能消消气。

“哎,算了,谁让你有可能是我儿媳妇儿呢,我不生气了。”方阿姨拿着小扇子在面前扇了扇说。

儿媳妇?我眼前闪过国产偶像剧里,婆婆与儿媳斗法的画面,这哪里是我一个未满20岁的女孩能够预料到的场景,她说这句话,我竟不知道往下接。

终于送走了方阿姨,问题没有漏洞的解决了。

下午,照例是余夏帮我补习,在大圆顶的阅览室里,我坐在他的对面,三门外语课,就像三座大山一样,压在我的面前,西班牙语、法语发音怎么那么别扭,一个下午只记住了10个单词,一转眼还忘了一半,真是作死的节奏。不行,我要到处去走走,抬头看见大圆顶,我如果从一楼开始绕着圈跑,跑到五楼,说不定心情就会好一点。

一楼,文学类,向来都是人最多的地方,二楼财经类,专业课,人也不少,三楼

“你们,在干什么?”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惊呆了。

如果我现在还在一楼阅览室,如果我没有上楼,如果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会不会就真的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可是,事情就真真的出现了,我看见余末和宁洛手拉着手,在心理学专区挑选着,有说有笑的。

“你听我说,白荷,我可以解释的。”宁洛松开余末的手,向我走过来。余末也跟着走过来。

“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你们居然,牵手?”

“好了,这里人多,不要说了。”宁洛拉着我进了电梯,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不想听他解释。

“乖,是这样的,余末说她有些发烧,我就摸了摸看看烧的严不严重,真的。”真是拙劣的解释,我心想,如果相信你,就成傻子了。

“发烧了有医生,用得着你嘘寒问暖吗?我打电话你不是说这个时间要回公司有事情吗?”一向脾气温和的我,遇到宁洛的事情就冷静不下来。

“如果不相信就算了,我先回公司。”电梯门打开,宁洛没有过多的解释,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其实,再差一点点,我就原谅你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多哄哄我,这跟以前的你一点都不一样。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江琳的头像,我忙接起来,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是要我火速回到公寓。这姑娘轻易不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儿了,带着满满的哀伤,找到了江琳,她的门开着,我敲了门走进卧室,她正带着黑色的大框眼睛,手里拿着一大包薯片,对面的电视上正播着韩剧,她正出神的看着,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我看着以往公主范儿十足的女神摊在床上,就像屡次减肥都以失败而告终的女青年一样,有点接受不了。

“荷,我可是有喜欢的人了。”江琳抓了一大把薯片塞进嘴里,面带哭腔的说。

“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吗?”

江琳摇摇头。

“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我已经连续三天晚上做梦梦到他了,我要疯了,现在看李钟硕都不那么帅了。”江琳整个人颓废到了一个境界。

“那个人我认识吗?”我急忙问道。

江琳点点头,我的心“咯噔”一下,心想糟了,一个余末我尚且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下又来了一个江琳,就不应该让那么优秀的宁洛出现在这个圈里。

“我跟你说不可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宁洛让给你和余末其中任何人的。”我急忙把话说在前头。

“什么呀?你的宁洛我才不稀罕呢,我说的是陆铭。自从上次再见到他之后,我一直心绪不宁的,总是会想起上次在海岛上我抢了他做给你的nai茶的事情,好丢人呀,你说之前我怎么不觉得丢人呢?”

我放心的笑了笑,不是宁洛就好,但更想不到的是她竟是喜欢陆铭的。

“怎么办呢你说?都怪你让我再次见到他,无法自拔了都。”

“想见他还不容易,去韩国找他吧,我有他的地址。”我忙把手机里电话和地址给了江琳,g人之美的事情我最爱做了,况且我觉得江琳人很好,是个值得结交的好人。

江琳收下联系方式,跳着从床上站了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像打了鸡血似的。我突然想到从图书馆匆匆把我叫回来是什么原因,便问道:“你不会因为喜欢陆铭就把我从图书馆里叫回来吧?”

“是呀,这个理由不可以吗?”

我去,这件事什么时候不能说呀,非要这会儿把我叫回来,这姑娘还真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xing格。

正文 025青春校园浪漫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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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5青春校园浪漫事件

世界的变化总是让我措手不及,在海岛的时候,我每天坐在海边望着夕阳落下,吹着海风,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有想到有天我会离开海岛,还遇到了这么多事,这么多人。或许,这就是成长。

这些天,都没有宁洛的消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天对他的态度让我陷入深深地自责。我应该相信他,听他解释。余末和我在宿舍见面也只是尴尬笑笑,我不去问,她也不解释,尴尬之极。每天,我把自己关在书海里,在这个压力山大的学校里,我不能再跟别人差距太大了,至少不能落后倒数第二名太多的分数。

时光荏苒,江州的冬天来了,雪花如纷飞的鹅毛,从天际飘飘荡荡的落下来,洋洋洒洒的。我这个从小在海岛上长的女孩,从未见过下雪,这种雪白的物质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打开宿舍的门,试探着伸出手来,雪花轻轻的落在我的手心里,顷刻间融化成一滴水,好神奇的现象。校园里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还没有人在上面留下痕迹,我小心翼翼的踏出一小步,咯吱咯吱的声音甚是神奇。身后留下我浅浅的脚印。

“啊”我正沉浸在雪的世界里,身后就挨了一下,转身一看,原来是江琳,她“咯咯”笑着,看着我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我忙摘下手套,抓起一捧雪,凉凉的瞬间冰彻我的心底,学着江琳的样子,在手心里攒成一个球,狠狠的朝江琳的方向砸去,没有想到没有砸到江琳,却结结实实的砸在刚出门的余末身上。于是天地间进入了尴尬的沉默,似乎要凝结的冷空气。

一个雪团再次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右肩膀上,不过这一次不是江琳,而是余末。

“怎么了?砸了我还不允许还手了?”余末依旧趾高气昂的说。

“我没有用这么大力气吧。”我不服气的回应,顺手攒起雪球,朝余末再一次砸去。

“好哇,你还敢砸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余末也不顾她那身等了一个月才从法国寄回来的高级定制羊驼大衣,跟我和江琳、之后加入的欣悦一起疯跑在落满白雪的院子里,笑声在这个封闭的象牙塔里回荡着。

但下雪了,并不都意味着美好,也就意味着有些事情要结束,有一些人将会离开我们的空间了。我说的就是宁洛,为期半年的培训,就要在这个冬天画上句号。以前在海岛的时候,我每日都在想他,我以为他也会像我想他一样想我,所以心贴的这么近。然而现在我们离得这么近,却因为而变得生疏起来。我以为的山盟海誓,会不会只是不能实现的空谈。

西方人的圣诞节已经被国人认为必须要过的节日,尤其是这个充斥着归国游子的贵族校园。早早的,校园里的树上,装上了彩灯和吉祥物,使人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我和宁洛走在充满着节日气氛的小路上,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仿佛我们是进入“七年之痒”的老夫老妻一样,没有了话题。

“还记得我们在海岛上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那时候海岛上的温度正好是这里天的温度,我们就这么手拉手,在长满椰子树的小路上静静的徜徉,我们站在一个椰子树下看别人在树上刻的字,有一个被人遗留在树上的椰子突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你的左肩上,可把我心疼坏了。不过你说,幸好没有砸到我。”

我停了下来,转身站在宁洛的面前,看着他已经不如当年清澈的眼睛问道:“你还记得吗?你说要在海边用椰子树建一所小房子,只要我和你一起住。”

“对不起。”宁洛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地吻着我的左脸,小声的在我耳边:“对不起,是我变了。”

这句话让我的鼻子一酸,之前的所有猜测,怀疑都变成了浮云慢慢地从头顶消散了,我的宁洛又回来了。

我们牵着手走回了公寓,宁洛不时的伸出双手,把我的手护在手心里,小心地揉搓着,像个温柔的妈妈在呵护襁褓中的孩子。

手心里的温热瞬间传染了整个器官,热泪从眼眶流了出来被寒冷瞬间冷却,却一脸的幸福。

过了圣诞,就是新年,学校的跨年晚会如约而至,这场舞会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邀请自己的男朋友参加,没有男朋友也可以邀请一个异xing参加。在这种极其暧昧的时刻,培训学院的熟男们成了炙手可热的选手。我时常在想,学校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靠近这些外来的精英们,为什么会允许在新年晚会上破例呢?当然,各自宿舍的管家要严防死守,如果哪个宿舍的“大小姐”与培训学院的学员产生了感情,这个管家就要被撤职,永远不能在艾琳出现。

华灯初上,舞会在湖边的音乐广场上举行,举办者还在调试音响,“喂喂”的声音,热气腾腾的咖啡和热饮被分装在精致的容器里,此刻被五颜六色的盖子盖着,看不出庐山真面目,这是艾琳的新年传统项目,也是许多同学的噩梦。响彻整个校园,不远处公寓里的女孩子们,都在精致的打扮着自己。

在余夏的宿舍楼底下,欣悦早早的打扮起来,本就娇小玲珑的她,经过精致装扮,显得更加惹人爱怜,有几个男生向她发出邀请,她总是摇摇头,今天他要鼓起勇气,向自己心目中的那位白马王子,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余夏。”远远地,欣悦就看到余夏从宿舍里出来,穿着不似其他同学隆重,跟平时差不多。

余夏停住脚步,刚刚学生会的同学打电话要他帮忙调制音响,现在他准备要去那里。他微笑着,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说:“欣悦,有什么事儿吗?”虽只是一句平常再不过的话,但在欣悦看来,确如佛祖赐福版的恩惠。

“余夏师兄,你今天晚上有舞伴吗?”一向胆小的欣悦,还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嗯,还没有人邀请我。”余夏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我可以吗?”欣悦迫切的想得到肯定的回答。

“好吧。”余夏爽快的答应了欣悦的邀请。

欣悦有些受宠若惊,竟无所适从。而在余夏的心里一直觉得欣悦是一个不善表达且敏感的人,现在她鼓起勇气邀请自己,如果拒绝,对她的伤害无异是巨大的。

欣悦高兴地就差跳起来了,挽起余夏邀请的手臂,这距离近的简直可以感受到他的脉搏、呼吸的节奏,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广场上,人们开始陆续的集中到中心舞台区域。欣悦和余夏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人群中传来小小的尖叫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边站的这位西装笔挺的轻熟男身上,挽着这样的男士,我心里暗自高兴,这就是洛,我引以为傲,愿意付诸一生的男人。

江琳带来一位据说是表弟的年轻人,是江琳认识的所有男生堆儿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一款,据说是国际排名前20的嫩模,以前只听说过女嫩模,还第一次见识到男嫩模。如果这些男孩儿能有公司包装他们像女模一样闯荡娱乐圈,估计各种“流”们,会减少好多。的确,以宁洛和表弟为中心,被无形的分成了两个圈子,大家对他们品头论足,好不欢喜。当然,这是在余夏到来之前。这位英俊与人品俱佳的慈善社长,比那两位熟知程度低的帅哥,更具有话题和竞争力。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挽住了余夏的另一只胳膊,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余末。

“哥哥不会介意挽着妹妹吧,欣悦也不会,对吧?”欣悦先是一惊,脸上并没有表示出不悦,只是小声的说当然不介意的话,余末做人的一向宗旨是到哪里都要成为焦点。

余夏挽着自己的妹妹和欣悦走到天鹅湖边,远远地湖中心和舞台已经准备就绪,主持然开始就位,一切马上开始。

“亲爱的同学们,欢迎大家来到迎新年晚会现场,我们都知道新年晚会是大二的学长学姐们跟大一的同学们最后的一次欢聚,因为明年6月,他们就要去瑞士攻读后两年的课程了,所以有什么要跟学长学姐们说的,今天就趁此机会说清楚。”

观众席上发出哄笑声,主持人继续用不挑破但暗含提示的语言,tiao逗着大家的神经。

“好了,暧昧完了。我们开始进入今天的“艾琳游戏”环节。我先向学弟学妹们解释一下游戏规则,当然大二的亲们,如果嫌我解释的不够好,你们也可以自己解释给你身边的人听。一会儿音乐声起,请大家排好队,每人拿一杯热饮离开,找个位置享用。当音乐停的时候,如果刚好轮到你拿杯子,那么这个人就会被挑出来,接受我们的奖励。”主持人顿了顿,故意吊人胃口。

“奖励就是,只身跳进湖里,游到湖中心,取回带着礼物的袋子。今年我们的礼物依旧是全球独一无二的,艾琳特质的钻石徽章,每年只有五个幸运的同学会得到。但如果你不愿意跳进冰冷的河里,那就算自动放弃。如果是女生的话,可以邀请自己的男伴,或者全场任意一个男士帮你拿到。大家明白了吗?”

正文 026游戏只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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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响起一阵唏嘘,要知道此刻湖里的温度接近零度,谁会愿意跳进冰冷的河里呢?但这钻石徽章的魅力实在太大了,我想有人会愿意接受这冰水的考验。

游戏马上开始,大家有序的拿着杯子跟着节奏,有的人庆幸音乐没有停下来,也不愿意遭那份儿罪。但有的人却满脸的失望,生气自己没有那份儿运气。

“停。”音乐在紧张的气氛中戛然而止,第一个幸运星产生。

欣悦颤抖的拿起那杯热饮,满心期待又充满怜悯的看着余夏,余夏伸出手摸了摸欣悦的头,浅浅的笑了笑,伸手接过那杯热饮,一饮而尽,然后脱下自己上衣,深舒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岸上响起一阵欢呼声,加油声。

余末站在岸边,高声的欢呼道:“哥哥,好样的。”

余夏的体质很好,这跟他平时锻炼身体是分不开的,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他就游到了湖中心,拿到放在那里的一个袋子,咬在嘴里,缓缓地游了回来。

岸上的学生会成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烤的温热的毛巾,快速的给余夏披上。余夏的脸已经冻成了惨白色,鼻头红红的,身体冰凉的很,好久才让自己反应过来。

余夏伸手把历尽艰险才得到的袋子,交给了已经满脸感动泪水的欣悦,好久没有说一句话。

大家为余夏鼓励片刻,游戏还要继续进行,没有拿到杯子的同学,要继续重新排队。

音乐声响起,大家继续跟着节奏,快乐的舞动,享受这份儿未知的刺激。

我和宁洛都拿到了杯子,真的很庆幸,如果是我,可能会心疼宁洛不让在热带长大的他下进冰冷的水里。音乐在紧张的气氛中再一次停了下来,大家再一次把目光聚焦在这个“幸运星”亦或是“倒霉星”身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余末。刚才大家重新排队,把本来快轮到的她甩到了后面,没想到她居然幸运的中招了。

余末惊恐的看了看余夏,按照赛制,每个人只能下湖一次,这下可怎么办,都怪自己当初固执的没有找男伴。

余夏心疼的看着妹妹,但余末是个个xing极强的女子,她才不愿意在大家面前出丑,死也要死在湖里。她更不会去求身边那些男孩儿们,平时都没有太多的交际,现在让她拉下脸来去求别人,她是死都不会做的。

余末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摘下裙托,快速的走到湖边,准备往下跳,却被一双手拉住了。

“让我来吧。”余末转身看到宁洛站在她的身后,此刻正拉着她颤抖的手臂,坚定而有力。

“可是”还没等余末反应过来,宁洛已经脱了外套,纵身跳进了湖里。

总觉得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宁洛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急忙跑上前去,仔细观察着水面的情况。宁洛怎么可以如此逞强,我们在岛上从来都有接触这么冰凉刺骨的湖水,如果他出意外了该怎么办?

许久,湖面上没有了丝毫波澜,大家都在议论是不是出事了,搜救的同学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大约在五分钟之后,宁洛就出现湖中心的小岛边上,对大家挥手示意。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也不去想为什么他愿意这么义无反顾的往下跳了。

可能是身体舒展开来了,回程的宁洛,游的相当顺畅,不一会儿就到了岸边。从水里出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往前,余末已经第一个冲了过去,拿着热毛巾给宁洛披上,心疼的看着他。

宁洛把袋子交到余末的手里,余末转身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我,径直朝这边走来。

“这个礼物应该属于你的。”余末伸手把徽章袋子伸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了看余末,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说:“怎么能是我的,宁洛是为了你才去冒这个险的,这徽章应该属于你。”

恍惚之间,我有种把宁洛让给别人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余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宁洛身边,替他擦头发上的水。我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眼前的画面里不应该有我,有他们两个,就够了。

舞会在相当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没有想到五个徽章,我们宿舍就得到了两个,相当的了不得。

回去的路上,我紧紧的拉着宁洛很冰凉的手,我谎称自己有事,跟宁洛单独走在校园的小路上,陪他回宿舍。

“荷,对不起。”宁洛走到半路,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什么的,余末是我的好姐妹,我要是个男人,也会挺身而出的。”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你这么想就好。”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假设的问题,问道:“如果,我也抽中了这次机会,你会不会为我下第二次水?”

宁洛点了点头,搂着我的肩膀说:“当然,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这个问题问的太没水准,这种假设根本不会存在,晚会已经结束了,说什么都行。虽然这么说,但听到宁洛的肯定回答,我还是很开心的。

“你知道吗?当你下水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会适应这里的水温,万一你出事了,我会第一时间跳进水里去救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说着这话,我把自己埋在宁洛的胸前,把他抱的紧紧地,仿佛是刚才我没有把他抱好,他才跳进水里的。

正文 027令人费解的富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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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7令人费解的富家女

冬天带来的静谧笼罩着整个校园,谁都不知道在这寒夜里究竟酝酿这什么。艾琳学院大二学生的第一次淘汰考试也如约而至,这次考试将会综合暑假之前的那场考试成绩,淘汰10名同学。这些同学不能到瑞士读剩下的两年,而是会被送去普通的大学,或者干脆回家。

而大家读艾琳的目的就是为了,或者这后两年的学习机会,可以到瑞士世界银行、世界前100强企业里实习名额。

但该来的始终会来,离寒假还有2周时间,大二学生进行了转院第一次会考,成绩张贴在教学楼的墙壁上,最后十个同学的名字用红色的笔迹圈了起来,如果不能加倍努力,恐怕就要悲剧了。

余夏和余末似乎继承了极其优良的基因,占据第二名的好成绩。有的时候,我们总是在羡慕,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会降临在一个人身上,其实你不知道,他们只是把我们长大后才做的事,提早的做好了。我们不能怪他们太过优秀,因为在我们在尽情玩耍的年纪,他们已经学习了很多。

大二考完,接着就是大一,我的成绩依旧排在年级的最后一名,但庆幸的是,我们的差距已经从80分,缩短为15分,这对我来说,无非是巨大的进步。

考完之后,如释重负,我们终于可以暂时离开这个校园了,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余末去了迪拜旅行,欣悦为了恶补语言去了法国,江琳居然真的去了韩国找陆铭,寻找他的真爱去了,而我选择回到暮城海岛去。现在的暮城温度适宜,最适合度假了。

只可惜,这个海岛上再也没有可爱的弟弟陆铭了,我也找到了亲爱的宁洛,这次回海岛,本来希望宁洛一起回来,可是公司要他做培训报告,就不能回来了。

我站在来时的地方,等待轮船靠岸,每周三的这个时候,船长都会准时停靠在这里。这是我才想起来时那个奇怪的现象,那股莫名其妙的风到底是哪里来的,或许真的是我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忘记了时间也不一定,时间总是有很多的事情难以解释的。

船长热情的招呼我们上船,熟悉的海风迎着家的方向,闭上眼睛坐在甲板上,不知不觉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几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却看到大家陆陆续续的下船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打了一个盹儿而已,船就在一次经过了三天吗?不由我想甲板上已经没有人了,我怀着疑问急忙下船。

回到家里,屋门紧缩,从窗户往里面望去,白色的窗帘遮住了视线,我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的家具、家电都盖上了白布,白不上还落满了灰尘,因为许久没有人来过,房间里满是潮气,只是站了一会儿,就浑身发痒。打开通往院子的玻璃门,院子里的薄荷由于长期没有整理,四周长满了草,薄荷耷拉着脑袋,真个院子显得死气沉沉的。

我轻轻地摆弄着那盆我最爱的苹果薄荷,用松土的小铲子,挖起土层往上翻,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袋子。袋子很别致,但花色和样式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袋子前后都绣了两朵薄荷花,清雅肃静。打开小小的袋子,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张粉色的纸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这许是母亲留给我的吧。我急忙打开纸条,母亲的字迹映入眼帘。

白荷:

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或许已经离开了海岛。至于离开的原因,我想你已经成年,应该要告诉你的。其实你已经长大了,也会发现,其实海岛上住着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秘密,这就是他们离开原来居住的地方,选择迁居到海岛的原因。妈妈心里也有一个秘密。

你出生的那一天,你的爸爸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奇怪的下午,你的爸爸开车送我去医院准备生你,可是车子行到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的时候,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只一会儿的功夫,天又恢复了晴朗,但是坐在驾驶室里的你爸爸却消失了。我不顾身体虚弱,下车去找,但是最终体力不支,路人把我送到了医院。我在医院生下来你,跟谁说发生在你爸爸身上的事儿,他们都说我在说胡话,还说我的了产后抑郁症,让我回家多休息。你的爷爷nainai因为思念儿子过度,加上心脏不好,几年之后就去世了,姥姥姥爷本来经营的生意也因为亏损严重而破产,姥爷精神一下子接受不了,选择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比你姥爷年轻10几岁的姥姥,也选择远走他乡,组建了新的家庭。

我万念俱灰,带着你坐船来到了海岛,暂时忘掉了以前的生活,选择重新开始。我以为一切都可以平静下来,没有想到方凯回到了岛上,其实我知道方凯是个好孩子,以前欺负你的那个孩子一定不是他,但我知道方凯一直都在为你着想,他为了让我误解他是个禽兽,竟伪造留女生在家的假象,好让我放你离开暮城。我知道女儿的长大了,心是留不住的,就将计就计放你离开了。

其实,我多想和你留在岛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你的爸爸消失的太诡异,我一定要找到他。我知道这件事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作为妈妈,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你走后的一天,我接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存折,上面是以你的爸爸的名字开户的,我知道你爸爸或许还没有死,而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着我去找他。我把卡上的钱一分为二,我带走了其中的1亿,剩下1亿存进银行,分三次打在你的卡上,希望你的后半生可以衣食无忧。

女儿,如果我找到了爸爸,一定会回来找你,但是如果没有找到,可能我已经不再了,希望你可以坚强的活下去。

爱你的妈妈

我看着手里的信,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静,原来我也有一个这么惊心动魄的身世,还有一个妈妈从来都不愿提及的爸爸。

海岛上也放了寒假,方凯应该一个人在家,现在的岛上,只有他是我的亲人了。敲响他的小木门,没有回应,我便绕进院子的方向,朝里面看,门是虚掩着的,许是在家里睡着了。

“白荷,你回来了?”正在我四下张望的时候,方凯拿着一把铲子,出现在离我几厘米的地方,吓得我急忙往后褪去。

“吓死了了,你在干什么?”我忙问道。

方凯举着自己手里的铲子:“看不出来吗?我在修剪院子里的植物,对了你放寒假回来了对吧?”

我点点头,向方凯叙述着我在艾琳所受的苦,还有那难以听懂的语言课。方凯推了一下我的太阳xue说:“那你怎么不来问我呢?我是教什么的?”

“哦,对啊,你是外语老师,可是我们不仅要学好英文,西班牙语和法语也要学好,你会吗?”

“当然没有问题,我现在正在准备考研,要考第二门外语,我选的刚好是西班牙语,我有我学习语言的方法,保证对你倾囊相授。”太好了,我还以为因为放寒假回家,会把功课落下,幸好有你。”

方凯真是一个天才,他把英、法、西班牙语的区别和练习研究的很透彻,并且给我列了一个表来区分,只一周的时间,就觉得自己进步很大,有些知识好像茅塞顿开了。我发现我的人生只要遇到方凯,似乎总会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冬夜的海岛,略微有些凉爽,穿上厚厚的外套,我和方凯走在人烟寥寥的私人海滩上,这个海滩只接受岛民游玩,是岛上对岛民的福利项目。走的这半年,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大海的味道,这咸咸的海风吹在脸上,舒服极了。

“见到宁洛了吗?”方凯问道:“打你的电话总是无法接通。”

我忙解释道:“那个学校有规定,学生不能在校园里使用自己的手机,只能使用学校配发的手机。这手机不知道是信号不太好,还是学校人为的干扰,接受学校的信息就很好,但打出去总是频频出错。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

“学校可能想让你们好好学习,不想因为外界事物对你们造成影响而替你们屏蔽掉一些不重要的电话。”

“可是,你对我很重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方凯转头看了看我,笑着说:“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其实我很喜欢呆在岛上的感觉,与世无争,简简单单,在大城市里有太多的事情逼着我们一定要向前向前再向前,我不喜欢。”

“我也感觉到了压力,但现在我还想拼一拼,看看自己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那就好,如果想回来,我随时都在。”

我没有回应方凯的话,不一会儿方凯又问道:“我刚才好像问过你见到宁洛没有?你怎么没有回答我?”

“见到了,但是宁洛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宁洛,变得很陌生。”

“或许是许久未见,还没有适应,时间长了就会习惯吧。”

“我也希望如此,他也是我留在江州最大的理由。”我的心里充满甜蜜,但我知道在方凯面前提起宁洛,他会不高兴的,即使不是因为我,从小他也不喜欢宁洛。”对了方凯,你平时上完课,在岛上都做什么?”

“我在做一件非常浩大的工程,至于是什么,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这么神秘?”我问道,心里画出了几千个问号,但方凯似乎不愿意说。

江琳真的是我认识过的奇女子,之前我以为她说喜欢陆铭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没想到她还玩儿真的。一张飞机票就从江州飞到了首尔,一下飞机就拿出我给她的地址,找到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陆铭的宿舍而去。哈韩的江琳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想象着韩剧中的男主角都出现过的场景,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其实,她不是第一次来韩国,在她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因为喜欢一个韩国明星组合成员,从美国飞到首尔,跟着这位偶像满亚洲的跑,神州大地充满了她疯狂的追星足迹,而她自己却不以为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这是在游学。这种行为好听一点的叫追星,难听一点的叫“私生饭”,专门窥探明星**为目的的粉丝,是明星最头疼的了,真是可怜,估计连自己的爸妈他都没有这么关注过。

还好这些年她成长了一点,那也是因为爸爸对他物质上的严厉封锁,找了一个人专门看住她,只要有追星迹象,立马封锁她的财政,可惜这姑娘智商极高,用自己的零花钱在网上开了几家潮牌店,各个都是金皇冠,没两年就销量惊人,她把店交给别人打理,自己继续自己的追星事业。

不过这一次,她真的不是因为追星才来的韩国,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才来的。车子停在宿舍门后,他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一名资深“私生饭”的经验,躲在角落里观察着宿舍的一举一动。

大约下午6时,一群男孩子从远处的公交车上下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楼,江琳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材高挑,耳朵颇有特质的男孩,飞快的跑到他的身边,大声的叫出他的名字。

陆铭吓了一跳,自己还没有出道,而且还是一个异乡人。当他仔细一看是江琳的时候,他才放下心来。

“姐姐怎么来韩国了。”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江琳,而且见识到了她很无力的刁难,但是作为白荷姐姐的朋友,他还是不愿怠慢她。

“来看你呀,不过韩国真心很冷,你带的衣服够吗?”江琳关切的问道。

“还好,宿舍和练习室都有暖气,只是路上这一段有些冷,不过我们每天训练强度很大,也不觉得有多冷。”

“那就好,我给你带了棉衣和帽子,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江琳从身后几个花花绿绿的行李箱里拉出一个黄色的箱子,交到陆铭的手里说。

陆铭有些不知所措,但看江琳身后大大小小的箱子,为了不给她添麻烦,他只好表示感谢并收下了。

江琳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一次见到陆铭,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竟温柔的如淑女般,令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江琳悄悄的跟着陆铭来到了c-star公司的总部,想来这里是重地,不能随便进去,但她真的很想看看陆铭是怎么训练的,便在c-star总部门后,等待时机。作为最大的韩流集散地,这间公司的门后总是挤着许多的粉丝,想要一睹偶像的芳容。

远远地,江琳看到一辆保姆车停在路边,她知道自己机会来了,忙冲上前去,站在车门口,弯下自己的身体,做出请的手势,等车上的人从车里下来,忙一把拉住下车的一位女明星,更巧的是这位明星自己还认识,于是用自己练了许久的韩语说:“珊妮,这边请。”

这是一个当红女子组合,有7个人,所以她们只顾用墨镜盖住自己巴掌大的脸之外,什么都要依靠身边的助理,她以为这是助理给自己请的保镖,便任由我这么拽着,做保护装,拉着她冲进人群中。粉丝们开始围拢上来,有的甚至想要伸手摸一摸自己喜欢的明星,都被江琳一把推来。就在这时,有一个彪形大汉朝珊妮走来,刚凑近就准备朝她胸上摸,说时迟那时快,江琳一把抓住大汉的手,用力一掰,他整个人扭了过去,江琳穿着高跟鞋,一把踹在他的屁股上,他被踹了好远,粉丝们聚拢了来,把他挡在外面。人群继续艰难的往前走,很快就进了公司。

珊妮充满感激的看着我,说要对江琳表示感谢,她马上挥手表示是自己应该做的,便不想多言,转身往公司里面去。听陆铭说他们训练的地方在地下室,江琳找了好久才找到地下室的出口。江琳沿着窄窄的地下室楼梯缓缓地往下,昏黄的灯光照亮着狭窄的走到,很难想象那么多风光无限的艺人,竟然要在这种环境下进行训练。大约是下了两层,地下室有些许的霉味,夹杂着因为空气不流通而造成的憋闷感,让江琳瞬间觉得头疼剧烈。江琳晃晃脑袋,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了有亮光的房间,她探出脑袋往里面桥敲,之间有5个大约和陆铭一样年纪的年轻人,正对着镜子帅气的跳舞,地上摆放着他们的衣物和水分。一个舞蹈老师拿着鞭子,游走在这些孩子中间,谁做的不好,一鞭子下去,马上纠正过来。

唉呀妈呀,江琳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赞叹了一下,怪不得人家韩国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舞蹈歌唱组合,敢情这是付出了巨大的辛苦才得来的呀。”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江琳转身看见一个保安模样的男子拿着电棍,朝她吆喝着问道。

江琳见势不妙,立马推开保安往外冲,身后几个人已经跟着追了出来,可惜江琳早已经设定好了逃跑路线,租来的车子就在门后停在,她一溜烟坐上车,飞驰而去。

这一路惊险的,好像自己在演韩剧似的,太刺激了,江琳不禁笑了起来。

余末把自己的世界交给了无尽的旅途,她想用脚印去想清楚一些事情,是不是该去争取,或者放弃。

正文 028离奇绑架 妙计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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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离奇绑架 妙计自救

寒假很快就过完了,同学们再一次返回了那个噩梦般的学校。我依旧坐上了那艘一觉醒来就会到江州的神奇小船,回到学校,开始苦行僧般的生活。

新年新气象,大家许久不见都觉得变化很大,尤其是欣悦,她似乎比去年要漂亮了许多,摘掉了时常带着的眼睛,时尚的森女大匾很符合她仙仙的气质,令我们刮目相看。而余末依旧高傲的像个公主,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纪念品摆在客厅的桌子上,让我们选择。江琳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着哈欠就来了,一看就知道“私生饭”的生活真的不好当。

经过一个寒假的休息,大家似乎很快的又回到了学习状态,余夏给我补习的时候,大赞我语言进步的速度,我已经渐渐的适应叫余夏“师父”,他也从之前的拒绝变成习惯xing的接受。只是称呼上的改变,但却让我们的沟通更自然,也不会让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开学的第二天就是立,中国的节气定义是相当准确的,一到这一天就会感受到浓浓的暖意,校园里干枯的小草间也长出了嫩嫩的绿芽,一切都是照旧的,但这个校园里不再会有宁洛的身影,那天他替余末跳入冰水里的情景还时时的在我眼前浮现,我知道其实自己很介意,但却要相信宁洛,相信他还会坚守这份爱。

晚上,余末邀我出去散步,我觉得很惊讶,一般这个时候这位千金大小姐是要敷面膜做瑜伽的,而今天却破天荒的邀请我这个差等生到校园里散步。

路灯昏黄的校园里,余末的身影显得有些清瘦,大概走了5分钟,余末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说:”白荷,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情。“”什么事情,你说?“我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发现,我自己爱上了宁洛。“余末没有看我的眼睛,而是静静的低下头,心怀愧疚的样子。

“可是,你明知道我和宁洛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只感觉有一团火噌的一下烧到我的脑门上,发仿佛马上要把我的头发烧焦似的。”对不起。”余末说着竟重重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拽住我的手说:“对不起,我第一眼见到宁洛的时候,就对他很有感觉,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你胡说,宁洛喜欢的是我。”尽管余末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但我还是挣脱了她,尽全力把她推开。

这时,她倔强的站了起来,再次走到我的面前说:”你醒醒吧,宁洛已经不再喜欢你了,他喜欢的只是高中时代那个你,而现在他喜欢的是各方面都比你优秀的我,只有我才他实现心中所想,你明白吗?”余末的话句句刺进我的心里。

“不可能,你胡说。”我已经语无伦次。

“实话告诉你,整个寒假我都和宁洛在一起,我们一起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你难道还要纠缠着她吗?”

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宁洛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海岛的原因了,心一下子落进了万丈深渊,找都找不到了。

“从今天开始起,宁洛是我的男朋友。”余末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然后转身大步的走掉。

“余末,你这个大坏蛋。”校园里响彻我的声音,我以为那次雪夜的狂欢我们已经冰释前嫌,她也不会再对宁洛有任何的留恋,然而我想错了,她其实一直都在盘算着怎么把宁洛从我的身边抢走。

回到宿舍,江琳正怒目圆睁的看着余末,质问道:“这是真的吗?你是我认识的余末吗?”

余末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坐着。

“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君子不夺人之爱,你不是一直都很高傲吗?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欣悦坐在旁边也无限惊讶的看着一言不发的余末。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和宁洛发生了关系,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你”江琳指着余末的脑袋,大骂她是个傻子。

“白荷为了他从那么远的海岛来到这里,人家好不容易等了5年才在一起的,你真的一点都不心虚吗?”

“我心虚?为什么?为什么宁洛可以喜欢她,却不能喜欢我,我哪一点比她差?”余末站起来,看了看身后的我,没说话。

江琳继续说道“为什么喜欢你,你心里清楚,别怪做了10年姐妹的我没有提醒你,宁洛绝对不是单纯的喜欢你,若你是一个普通女孩我或许相信,但是你家世显赫,而他是你爸爸公司里的员工,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动机了。”

“你胡说,宁洛说他爱的是我的人,即使我什么都没有。”

“可笑,既然你愿意去伤害别人7年的感情,那我也不用顾忌你的感受了,姐妹从此恩断义绝,我不想和一个夺走朋友男友的人继续做朋友。“江琳说着,推开余末上了楼,欣悦也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余末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上楼回自己的宿舍。

二月的江州,依旧冷的可怕。走在江州繁华的街道上,看着经过的人群,一个个都满怀心事。方阿姨让我去找她拿些东西,她新开的美发沙龙在一条相当有情调的小街上。周围都是咖啡厅和小饰品店,来来往往许多人。

正值中午,路上没有什么人,沿着路边的人行道慢悠悠的走着,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男子,面相很和善,径直向我走来,我以为他们要问路或者需要什么帮助,就放慢了脚步。

“小姐,你妈妈要我们带你去见她,请跟我们走吧。”男子走到我的身边轻声的说。

一听到可以见自己的妈妈,我高兴极了,妈妈一定是找到了爸爸才来接我的,我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跟着两位哥哥上了车,我被安排坐在后座,身边坐着一位不够言笑的男青年,而刚才下车叫我的俩个人,分别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向东一直开,我看了手表,大约过了3个小时,车子驶出了市区,驶进了郊区,旷野无人的马路上,周围都是枯草芦苇。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我看看四周,并没有妈***身影,也没有卡到有人出没的痕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请问,妈妈在哪里?”我试探着问,前面的两个人。

他们两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不找妈妈了,你们放我下去吧。”我轻声的说,尽量压制我的恐惧。

他们依旧没有回答,我开始用尽力气去开车门,但无济于事。

这时,副驾驶上的男子,转身对早我身边坐着的男士说“大哥,前面有一个收费站,她坐在车里会不会扰乱我们的计划?”。

“你们在计划什么?不是去找我妈妈吗?”我忙问道,但身边的男士也没有回答我的话。

“把她放后备箱里吧,以免坏了我们的大事。”男子说着,伸手抓住我的双臂。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反抗着,坐在车前面的两个人也过来,用脚步和绳子把我的双腿和手臂绑住,用厚厚的胶带粘住我的嘴。只觉得瞬间天昏地暗,呼吸困难。

我被其中一个男子扛在肩上,扔进了后备箱里。只觉得周围一下全暗了,呼吸越来越困难。

车子再次启动,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嘴上还缠着胶带,我必须让自己静下来好好地想办法。

片刻之后,我用力的吐着哈气,想让湿润的空气把胶带的胶质去除,好让我可以呼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我是易出汗的体质,汗珠很快把胶带变软,我摇着头,利用摩擦力把胶布褪到鼻子以下,好让自己能够畅快的呼吸,不至于被憋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车子再次停了下来,我推算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几个人如果没有把我带到目的地,就应该是停下来吃饭,或者找酒店休息了,再加上后备箱里还有一个人,我大胆猜想他们一定不敢把车放在闹市区,只能停在偏僻的地方。

轻轻的挪动着早已僵硬的身体,试探着看看周围,此时我突然想起那次我们去看望孤独症儿童的时候,由于带了很多的东西,后备箱放不下,余夏就把后座推到才放了进来。后备箱和后座是相连的,那我何不冒险一试。于是,我尽量的侧着身体,双脚用力的朝车后座挡板上踹,几下之后,似乎有了一些松动,我乘胜追击,倾尽全力奋力一踹,后车座就趴下了。太好了,现在的我可以看到驾驶和副驾驶了,证明自己有可能脱险了。身体此时努力的朝后座爬,幸好我有艺术生的功底,慢慢的弯着身子,脑袋先从缝隙里钻出后车座,缓缓地把身体往外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整个身体挪上后座,大口大口的吐着气。此刻,我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那几个陌生人随时可能回到这里。

我四下看看,在手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瑞士军刀,身体微微侧起,双手费力的去拿,幸好是拿到了。左手拿着瑞士军刀反方向朝手臂上的绳子靠近,双腿夹紧刀子双臂上下滑动,军刀慢慢的割断了绳子,一根,两根终于全部割断。

全身解放之后,只觉得头疼欲裂,车子由于长时间处于密闭状态,导致空气无法流通。稍微休息片刻,继续在车厢里寻找着,突然发现后备箱里,有一个扳手,头探进去刚好可以拿在手里。我想起以前看过一篇文章,玻璃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四个角,把身体往后挪了挪,用力逐一砸向四个角,玻璃慢慢的裂开了缝,我用扳手轻轻的把玻璃一点一点的打碎,空气慢慢的飘进来,身体也慢慢地恢复了。慢慢地把碎玻璃渣滓清理干净,小心的把身体探出窗外,车子停在公园僻静的角落里,四周没有什么人。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双脚先伸出来,还好有一双大长腿,脚轻轻松松的落在地面上,终于逃出了魔掌。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以前除了学校之外,其他地方我几乎没有去过,况且自己身无分文,电话和包早已被那几个坏家伙拿走。转了很大一圈,远远的看见有一些老人在锻炼身体,但身体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瘫倒在地上。

“我这是在哪儿?”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头还微微的刺疼,但更明显的是小腹如同针扎一样,痛的不敢动弹,旁边的小护士低着头仔细的看着我,直到睁开眼睛才微笑着说道:”你醒了,肚子可能还会疼一阵,如果真的受不了,可以跟我说给你打麻药。“

“请问,我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一直以来,我的身体都很好,没有出现过这么明显的不适感。

“孩子,没有了。”护士遗憾的看着我。

“什么?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在做梦吗?梦里回到了5年前的医院,方凯陪我做手术的时候,可是,看看周围的环境,完全不是海岛的医院,而这个小护士一口江州普通话,才让我意识到,这不是梦。

“孩子有2个半月了,还只有巴掌大,你太不小心了,怀孕还穿着高跟鞋到处跑。”小护士继续说道。

而我的思绪早已追溯到2个月半月前,那是和宁洛在一起的日子,你侬我侬时都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没想到再次中招了。我闭上眼睛皱着眉,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就在不远的昨天,余末向我宣布,宁洛是她的男朋友。当时如果知道身体里有宁洛的孩子,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宁洛是孩子的爸爸。可是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

身上的手机和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但医院的住院费还是要付的,送我来医院的两位老人家,给我垫付了医疗费,我还要还给人家。现在在这么陌生的城市,我谁都不认识,只能闭上眼睛往回忆里寻找,以前太依赖手机,手机号码存起来以为万无一失了,现在脑子里除了打不通的妈***电话,还有远在海岛的方凯的电话记在脑子里之外,就只剩下宁洛了。但是,我真的要给他打电话吗?他现在或许已经是余末的男朋友了呀,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等了他五年,为了他来到艾琳,以为就这样可以呆在他的身边了,可惜他却和自己的好姐妹在一起,更可悲的是,现在傻傻的我因为他而流产,记忆中却只记得他的电话。”喂,宁洛,我是白荷。”我尽量压制住我的情绪。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听到周围有人在和他讨论着什么,他只是嗯嗯的答应着,断断续续的应答者着。

“你能来一趟美康医院吗?”鼻子酸酸的,难受的想哭,但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哭。

“你怎么了?”宁洛试着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在住院部203妇科病房。”我强忍着泪水,平静的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小护士急忙走过来扶着我回到病床上,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这个逝去的孩子,并不是受欢迎的天使。

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周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疼痛已经让我无法去思考,或者去怨恨。

不知过了多久,饥饿让我再度醒了过来,睁眼的时候宁洛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看着雪白被子里躺着的虚弱的我,一言不发,表情凝重。

这样的空气简直让人窒息,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告诉他我昨天的可怕遭遇,可是现在他可能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却一无所知。

但身体上的疼痛和饥饿,无法掩饰,只好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想来我现在绝对是惨白的脸色,倦容瞬间老了几岁,不再是海岛上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儿,而是流了两次胎的女人。我想用颤抖着细弱的右手,去抓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却不想手一滑,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引来无数目光,那目光几乎要把孤苦无依的我看穿似的。

宁洛忙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碎片,清理好地上的残留的水。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忍着身体一阵阵的抽痛,不要发出任何一声啼哭,我不想承认,这场五年的等待,最终以我的失败而告终,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失声落泪的样子,那样的我有多狼狈。

然而,被角轻轻的被掀开,四周亮了起来,紧闭的双眼里的颜色由黑转红。轻轻的睁开双眼,宁洛还在最亮的地方,宛若神灵般的照耀着我这个焦躁不堪的生灵。

“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身体怎么受得了。”宁洛手里端着粥,轻轻的唇畔试了试温度,递到我的嘴边。

正文 029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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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心里的所有委屈仿佛都涌上心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把推开他递来的食物,将周围能摔的东西全部都摔在地上,让自己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让他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一向脾气温和的我,竟会如此疯狂,宁洛也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一脸的陌生。

值班护士闻讯赶了过来,帮忙收拾狼藉不堪的地面,嘴上去忍不住轻声的说:“姑娘刚做完手术,怎么也不好好休息,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才能再怀上。”

听到好心的护士这么说,我简直要把自己的头发抓下来了。

“好了,乖。”宁洛突然上前一把抱住我,用那双大手,把我的手从头发上拿开,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后背上安抚着。不知道宁洛我是不是中了他的魔咒,对于他的拥抱我没有丝毫的招架能力,我用尽全力抱住他,希望这样就可以把他留在我身边,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被人夺了去。

窗外,余末转身把脊背靠在墙上,心情复杂的只想把医院的地面踩穿。闻讯而来的江琳和欣悦冲进病房里,看到这拥抱的场面先是一愣,数秒之后,江琳冲了上去,一把推开宁洛,看了看四周,小心的低下头在宁洛耳边:“你几个意思?”

宁洛一脸的疑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看着一脸病态的我:“有话以后再说,你先喂白荷吃点饭吧。”

说着,站了起来,把保温盒里的饭倒进小碗里,交给江琳。他转身朝窗外看了看,眼神里有几分的担忧,我似乎知道他在在乎什么,心里莫名的辛酸难受。

轻轻地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们隔空的含情脉脉,依照医生的嘱咐,我需要在医院里待3天,之后江琳和欣悦把我接回了学校。

这些日子我始终在想那些抓我走到人是何目的?他们知道我在找妈妈,说明他们知道海岛上的事儿,那妈妈是不是也处在危险之中,想起来就让人担心。但或许只是巧合他们拿这个做理由,只是想把我拐走卖到偏远山区,或者是想把我拉到僻静的地方挖了器官去卖,真是越想越恐怖。以前有宁洛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不会去想这些可怕的事,知道他的心离我远了,我就觉得似乎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那种无助感时常让我崩溃。

幸好还有江琳,这些日子她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我,在江州我没有什么朋友,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她能为了我,跟自己相处9年的好友大吵一架,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女子,我很谢谢她。

晨光慢慢的抚慰这座城市,不管昨夜埋藏多少无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熬了一周,身体渐渐有了力气,呆在屋里久了,身体就像生锈了一样,急需要出去透透气。江琳似乎看出我的意思,约定下午到最繁华的建国路去shopping!

建国路是这座城市繁华的标志,各种大牌林立,各色人种游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让我想到地球村的概念。建国路步行街有各种各样的小吃,我们一路走一路吃,看到漂亮的衣服毫不吝啬的买下来,不一会儿已经没有腾不出手来拿任何东西了。

女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除了吃就是买衣服,既然精神世界得不到满足,不如就让物质丰富起来。精神和物质起码要有一样丰富才不至于觉得心里空牢牢的。

建国路上除了世界名牌之外,还有一个最著名的建筑,索菲亚饭店,这个超六星的大饭店,始终以一种高傲的姿态伫立在建国路口,出出进进一些看起来或家世显赫或富可敌城的达官贵人们。门后站的门童似乎也是带着势利眼的,普通人从门后经过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但凡贵人经过立马卑躬屈膝,恨不得把头扎进地狱十八层。我真怀疑他们眼睛里装了人脸识别器,否则怎么能这么迅速判断出来人非富即贵。

“余叔叔、贡阿姨。”远远的江琳热情的朝一对中年夫妇疯狂招手,他们刚从这间酒店出来。

这对中年夫妇从衣着打扮看上去已是不俗,循声朝这边看过来,江琳拉着我跑到他们身边,我认得这位女士,是余末的妈妈。

“叔叔,阿姨,你们好。”

“哎,真乖,怎么不见你和末末一起。”这时贡梅抬头看到我,我忙朝她弯了弯腰,笑了笑。

贡梅看到我,表情又变得奇怪起来,之前我就被她的这种眼神看的极其不舒服,仿佛她是要将我的前世今生看清楚似的。

“余叔叔,你肯定还没有见过我的同学白荷吧?”江琳转身看了看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只能接着说:“白荷,这是我爸爸的朋友余博叔叔,是余末和余夏的爸爸。”

我忙向他们问好,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堵在心口里,说不出来。贡梅表情由奇怪,变得惊讶,不过她惊讶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他表情正常的丈夫。

“余博,你绝不觉得白荷同学长得特别像我们的一位故人?”余叔叔看着我的时候,我才敢抬眼朝他看去。他大约40岁左右,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浓密厚重,身体很消瘦,个子却很高,不似我对商人的传统印象,倒像是大学里搞科研的教授。

余博朝我看了一阵,便笑了,脸颊上还有酒窝,跟余夏一样的。他看了看贡梅:“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人,她看起来倒有点像王祖贤。”

贡梅看着我,有些尴尬的笑了。

江琳转身看了看我,意味深长的说:“以前没发现,现在乍一看还真有王祖贤当年的神韵。”

我用提着购物袋的手朝她身上不客气的拍了一下,让她不要开我的玩笑。

“对了,你们要回学校对吗?开车了没有?我刚好想给末末和余夏送东西,一起吧?”贡梅热情的邀请着,刚好江琳的车需要更换一些零部件,便留在修车厂,请她家的司机帮她开回学校。

车子很快到了学校门口,下车后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个穿着escadasport新款运动风衣的女孩,正和一个男子倚在车门处开心的聊天,画面静止着,就像时尚大片。不要怪我这么形容,画面里的男女,就像画报里的模特,美得让人讨厌。

“余末。”贡梅的声音如同一声响雷,余末吓的急忙转身,看着自己的妈妈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我不想看这样的画面,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江琳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他是谁?”贡梅走近他们,忍着满腔的怒火,问道。在她的心里女儿是一个学习优秀,长相出众、听话乖巧,这世间一切美好词汇来形容都不为过的女孩,怎么可能会背着自己谈恋爱呢?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了,你先回去,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余末推着贡梅往后走,直到看见远处站着的我和江琳。她放慢脚步走了过来,拉着江琳的手让她的脸朝向自己,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在江琳的脸上。

“你干什么?余末”江琳捂着自己的脸,准备还手,却被余末抓住胳膊。

“你跟妈妈说了什么,她要现在赶到学校?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余末瞪大眼睛,看着江琳说。

“对,我是故意的,怎么了,我们9年的友情你不顾,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打我,你疯了吗余末?”江琳不想解释,但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在一起近10年的姐妹,赶到无限的陌生。

“对,我疯了,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你们不要都以救世主的名义来教育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余末大声的说道。

我看着远处不知所措的宁洛,突然隐隐约约有些心痛,不是的,我们不是说过要彼此信任的吗?没有必要因为他和自己的室友说几句话而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这已经是我发现他们第三次在一起聊天了,不能不让我心生怀疑。

“好了,你们够了!”我大声的叫道。

我觉得我必须阻止这场争吵,毕竟这件事情我还是有发言权的,嚣张的余末在我面前没有理由趾高气昂,也丝毫不敢理直气壮。

转身从后备箱里拿出堆积如山的购物袋,自顾自的先进了学校。

没有上前理论,也没有所谓的责难,只是我在等待一个说法,或许是继续,或许是再见。

或许是忙着学习,许久都没有见到过余夏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没有往慈善社团去过了。现在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突然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如果前些日子的那次绑架自己没有逃出来,现在会在哪里,会不会已经死了。会不会被安排嫁给一个极丑的乡村懒汉,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结局。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回到暮城小岛上去,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有一个像陆铭一样的弟弟,有几个吵吵闹闹的同学,有一个像方凯一样的知己。但时过境迁,一切都回不去了。不如就往前看,命运给我什么我就享受什么。

语言课上,老师第二次提问我问题,记得上一次提问我的时候,是我第一次上课,还给老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次,仿佛是老天在给我弥补的机会,语言老师提问了我一个西班牙语的问题,刚好这个问题在放暑假的时候,方凯教过我的,当所有的同学等着看我笑话的时候,我竟准确无误的回答了出来。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尤其是老师,还带头给我鼓起了掌。怪不得小学生都需要老师表扬太会天天向上,我想不仅是小孩,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需要别人的表扬,以此产生的满足感,足以兴奋一段时间了。

生活一半是难过,一半是让自己不难过。

我试着把自己关进屋子里,用一下午的时间去学习,充实的生活让我不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不知何时余夏发给我一条短信,认真起来的我居然连短信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余夏说有一个关爱服刑人员子女的活动,问我愿不愿意参加。我满口答应,活动这么有意义,应该参与的。

还有3个月大二的同学们就要进行期末考了,师姐退出了社团,余夏还在苦苦的坚持着,还好有欣悦和我还愿意陪着他做这些有意义的事情。

车子开到一个破旧的居民区,绕过居住的人们,一个类似废品收购站的地方出现在我们面前,再往里走是一个狭小的院子,院子四周圈上了低矮的小棚,下面分类放着各种废品,塑料瓶子、纸箱、家电之类的。拐过这个小院子,看到门口摆着一个用大纸箱支起来的小桌子,四周坐着3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正在认真的写作业。

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小孩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忙用家乡话朝屋里叫爷爷,不一会儿,一个70多岁的老nainai走了出来,手里拄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棍子,蹒跚着走过来。我们急忙走过去搀扶老人,没想到她摆摆手,不让我们过去,还说自己能走能跑的。

这三个孩子来自不同的家庭,父母都在这个城市的监狱里,有两个孩子的爸爸犯了抢劫杀人罪,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孩子的妈妈改嫁了,爷爷nainai年事已高相继过世。另一个孩子是这个nainai的亲孙子,孩子的父母都已经执行了死刑。2年前,孤独的老人独自去监狱领回了儿子媳妇的尸首,安葬在老家之后,为了让孙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把他带到了城里,就读一所农民工子弟学校。

nainai看起来精神矍铄,不像市里70多岁疾病缠身的退休职工。她的脸上时常挂着微笑,那种给人以力量的微笑,总会让人瞬间会意,进而变得坚强。

“nainai,我们来看看孩子。”余夏把带来的慰问品拿到屋子里,便坐在孩子们身边看他们写作业,孩子们的字迹很工整,翻开前面的作业,得了好多的优。nainai很骄傲的给我们介绍这三个孩子的学习成绩,这是她一直以来努力的洞动力。

nainai每天早上4点多,骑着那个别人送给她的破旧的小三轮,游走在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垃圾桶附近,捡回那些可以换钱的废品,买些生活用品和孩子们的学习用品。我们三个看着坚强的nainai,内心都涌动着一份佩服,尤其是总觉得自己委屈的我,在艾琳那样的好的学习环境里,我干嘛老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呢?如果我好好学习,说不定真的可以出现奇迹。

做完好事之后,总是会给我许多启迪,就像成龙大哥歌词里面唱过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再没有恨,也就没有了痛。

欣悦因为有事回了家,只有我和余夏一起回学校,一路上我就觉得余夏没有以前那么爱讲话了。

“余夏,你怎么了?”我试着问。

“没关系,只是没有想到你今天会一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社员,当然要一起来了。”

“没事,我只是听说,你想退出社团,因为学习比较忙。”

“你听谁说的?”我不曾说过这样的话,不知他从谁的嘴里听到的这个消息。

“没有吗?哦,我觉得你最近挺忙的,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余夏看着车,表情不似以前般亲近。

“最近语言学的怎么样?能跟得上吗?”余夏接着问道。

“不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我继续回答着。

我们的对话简直像个陌生人。

“我听说你在语言课上表现很好,一定有世外高人指点吧。”余夏接着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碰巧遇到了会的问题,你若有时间我还得向你请教呢。”我尴尬的笑了笑。

“你不是托人告诉我,不再需要我帮你了吗?”余夏继续轻描淡写的说,但这句话里明显感觉到有些生气的意思。

到底是谁说了我这么多没有边际的话,是何用意?这是在故意挑拨我和余夏之间的关系吗?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我忙解释道:“怎么会,这些日子我有事情所以不能找你。”

“你有什么事情?没有钱我可以借给你,不要再去做些不好的事情了。”余夏的话让我觉得越来越怀疑,谁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话,让他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而他现在说的这句话让我知道,对方不仅是在让和余夏的关系疏远,而且还在诽谤我的人格。

“停车。”我让余夏把车子停了下来,想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至于你说的退出社团和不去补习的事,我承认,这些日子我没有来的及跟你沟通,是我的错。可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听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正文 030爱情多云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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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转头看着我:“我以为你和学校其他拜金女孩儿不一样,没想到你做的事情比他们可恶几百倍。”

在此之前,我以为余夏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但是没想到他会用“可恶”这个字眼来形容我,烟圈里的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就是余末和你决裂的原因吗?”余夏继续冷冷的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被抢了男朋友的人是我,我还要拼命地撕开伤口让你看,我伤的有多痛知道吗?

“是余末跟你说的,我在外面做了不好的事情吗?”我一字一句的问道。

余夏摇摇头:“是谁说的并不重要,关键是你破坏了我对你的信任。”余夏的眼睛冷冷的朝我看了一样,我像是作jian犯科的罪犯一样,被他嫌弃的一瞥,伤的体无完肤。

“余夏,我只想跟你说,我真的没有做不好的事情,或许你听说了什么,但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错。如果你相信我,就请好好想想别人说的话。”

我真是在打自己的脸,对面坐的是谁?余夏,余末的哥哥,如果真的是余末说的,她的哥哥是会相信自己的妹妹,还是会相信一个外人呢?结果很明显。

我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尽全力推开车门,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就像余夏心里想的我那样,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出卖色相的妓女。可是我真的是吗?为了宁洛,我从海岛来到这里,辛苦的守候着这份原本属于我的爱情,但莫名其妙的被人夺了去,还要封我一个“贱人”的称号?我真的有那么可恶吗?流言有几万分贝,由如万把利剑,穿破我的内脏,血流不止。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学校,一进宿舍就看到余末美美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电话,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幸福。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愤怒的冲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余末的脸上。

此刻,她站在我的面前,捂着左脸,愤怒的看着我。但瞬间伸出左手,朝我挥了过来。

“住手,你打人成瘾了是不是?”江琳从楼梯上下来,迅速的跑到我们面前,呵斥道。

“你给我闭嘴,我今天一定要回这一巴掌。”余末说着,准备再一次挥起手臂,却被江琳死死地抓住。

我伸出手,指着拼命想要挣脱的余末:“你抢走宁洛,我一句话也不说,但你也不至于要诋毁我的名声。”“诋毁?你在说什么?我何曾跟别人说过我们之间的事。”余末拼命地解释。

“你说我在外面做了不好的事,才沦落到去医院做掉孩子,难道这不是你说的?”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抒胸臆。

“我承认在宁洛这件事上,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跟你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怎么会说那些话来伤害你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江琳松开余末的手,轻轻的咳了咳,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荷,以我对余末的了解,她虽然自以为是了一些,但她从来都不会恶言重伤别人,更不会在背后说别人。”

“你们是9年的好朋友,你当然向着她了,但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明白。”我转身进了屋,留下江琳和余末在客厅里。

客厅的气氛异常的低气压,江琳和余末并排坐在沙发上,谁也不愿意说第一句话,只是各自捂着脸,做思考状。

“你不会真的说了那些不好的话吧?”江琳先打开话匣子。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从小有什么话,我都当面向对方说清楚,不会背后嚼舌头根子。况且,对于白荷我深感抱歉,但我也很爱宁洛,这一点我绝对不会跟她妥协。”“如果真的不是你说的,会是谁呢?有谁还知道白荷因为流产进医院的事儿?我们一定要查清楚,给荷一个交代。”江琳摸着下巴说。

“这件事除了我和你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江琳和余末对视了一眼,同时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了看,又彼此摇了摇头。

“欣悦没有理由这么做,况且她和白荷的关系也不错。”江琳继续分析者,脑子里却越想越乱,索xing不想了。

大约过了几秒钟,余末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样,我要先跟你道歉,昨天的事妈妈跟我讲了,是她自己要来送东西的,跟你没有关系。”

“切,真恶心。”江琳没好气的说,伸手朝余末的背上,狠狠的打了一下,痛的余末直叫唤。

“好了,但作为好朋友,我还是想说,把宁洛还给白荷,白荷没有了宁洛,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许久,江琳接着说道。

“那我呢?我离开了他也不能活。”

“可是,他们从相恋到现在已经6年了,你能超越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觉得感情不是靠时间和空间来决定的,他们之间有5年没有见面,感情会淡化也不一定。”余末极力的辩解道。

“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在感情面前,一切规则都没有用。”余末抬眼看着将江琳,江琳也正巧看着她。两周了,这对好姐妹没有在一起好好地说话。

自从在学校门后见到余末和宁洛抱在一起之后,贡梅的心就没有再平静过,以她的xing格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搅和在一起。

再说说宁洛,上一次舞会帮助余末起先只是出于本能,之前与余末的交集并不多,见面聊天也是因为白荷的关系。其实,宁洛的心里对白荷一直有着一种莫名的眷恋,虽然期间4年没有见面,但每每想到这个和自己有着一段美好初恋的女孩,还是会小小的窝心。而对于余末,这个18岁却略显成熟的女孩子,他并觉得有多喜欢,而更不确定的是,跟这位自己老板千金在一起,到底是会招来上司的责难,还是得到上司的提拔。已经25岁的宁洛,已经不会再像10几岁的少男少女一样感情用事。

至于余末说自己和宁洛已经发生了关系,只是她为了激白荷才说出的气话,宁洛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他只会和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做这些事情,对于不确定的感情,他不会没有理智。余末说这一个寒假都和宁洛在一起,其实是因为她这个假期都猫在爸爸的公司里,理所当然日日和宁洛见面。

而这一切的一切除了余末和宁洛两个当事人之外,只有江琳知道,宁洛拜托江琳好好照顾白荷。白荷的脾气宁洛很了解,是那种不去招惹别人,但别人一旦伤害了自己,怎么也不愿意原谅别人的执拗xing格。

转眼,又到了让多少人期待,又让多少人心碎的情人节,这可能是个注定孤独的情人节。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应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向余夏解释我们的误会,他是我珍视的朋友,我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是白荷吗?”我刚要打开宿舍的门,身后有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转身一看,原来是学校保卫处的一位年轻的小保安,之前请他帮过几次忙,他人很好,很勤快,很热情,我对他的印象很好,只是没有来的及知道彼此的名字。只见他手里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满脸堆笑的问我。

“我是白荷,有什么事吗?”我笑着回答。

“有位先生让我把这束花交给你,还有这个信封。”我忙接过来,谢了他,转身走回了宿舍。

余末、欣悦相继回到了宿舍,只有江琳一个人呆在客厅里,和我一起把花打开,放进宿舍的花瓶里,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沁人的香味,这是情人节的味道。

“哇塞,好大一束花,真的好羡慕。这是上大学的第一个情人节,真的很希望有人也送我这么一束花。”江琳拿了一枝花,放在鼻尖闻了闻,说道。

余末没有说话,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欣悦走到我的身边,帮我插着花,问道:“这是哪位帅哥送的花呀?是宁洛吗?”

我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信封说:“我还没有看,不清楚。”

江琳忙拿在手里,朝我甩了甩,示意她要打开了,我点了点头。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粉红色的信纸露了出来,打开信纸,里面有一张请柬一样的东西。

亲爱的白荷:

我想邀请你共进晚餐,不知道您是否赏脸。

建国饭店15楼,旋转餐厅。

宁洛

一听到宁洛的名字,我一把将插好的花拔了出来准备扔进垃圾桶,却被江琳拦下来,她毫无尊严的用祈求状的眼神:”要么,我去吧。”

我一把夺过来,冲她做了个鬼脸,怎么可能把宁洛向我道歉的机会让给她,我当然知道她只是说笑。其实在没有打开信封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束花是方阿姨替方凯送来的,因为在江州我除了这几个室友之外不认识其他任何人。

这时,门铃响了,还是那个可爱的保安,他表情略显严肃的对打开门的我:“白荷姑娘,这一次是一个40多岁的阿姨送来的。”

我看着他担忧的样子,不禁笑了:“那是我妈妈。”这位可爱的保安才把眉头舒展开来。我从花束里取出一只玫瑰花,送给他:“谢谢你,祝你节日快乐。”

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来:“俺还是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呢。”

我笑着说:“以前慈善社外出的时候,你帮了我们装卸了不少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呢。”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叫小东,以后有事儿尽管跟我说。”

我低头向他表示感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笑了笑,这世界上其实有很多的普通人,他们曾经为我们默默地付出,却不求回报,所以才让我们觉得这个冰冷的世界还有温暖。

我突然有了一个很奇妙的想法,把这些玫瑰花扎成2个一支的小束,送给这个校园里,像小东一样的普通员工,管家、宿管阿姨、图书管理员、保安师傅、还有保洁阿姨。看着他们收到玫瑰花高兴地样子,我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按照约定,晚上7点,我穿上江琳为我精心挑选的衣服,带上设计精巧的饰品,准时出现在和宁洛约定好的餐厅。他早已经来了,此刻正认真地看着菜单,见我从入口处进来,脸上的表情渐渐地舒缓了,他微笑地看着我,见我走近,立马拉开白色的漆画欧式单椅,让我坐下。

眼前这个让我既爱又恨的男子,我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和我一样不善于表达。帮我点了我最爱吃的东西后,抬头看了看我:“你今天真漂亮。”

“是吗?谢谢。”我生疏的回答,要是以前见宁洛我是不会特意的打扮自己,我们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今天是情人节,祝你情人节快乐。“他举起酒杯,我的头都没有抬起来,跟他碰了一下,就继续低着头,一言不发。

“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之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直到前两天遇到江琳我才知道,是余末和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是想告诉你,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至于孩子,我真的很抱歉,那天是自己太心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安全,对不起。”宁洛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把自己做过的错事一桩桩一件件的跟我解释。

其实,我没有告诉他,在医院之前我曾经莫名其妙的遭到了绑架,我想等这件事情查清楚再说……

看着他亟待我原谅的表情,我止不住笑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到我的身边,从身后紧紧地把我抱住,用略微有些胡渣的脸蹭我的脸,身上散发的特殊味道,像催眠一样,让我无法自拔。

这个时候,音乐声响起,不远地方的舞台上,有个妙龄少女正在弹奏那首《水边的阿迪丽娜》,我会意的看着宁洛笑了笑。

“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当然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弹给你听的,我记得你还哭了呢?”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特别的想知道这件事。”

“虽然nainai向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我从大海上被救起来这件事却是真的。那时,一架飞机在海上出了事故,我可能是唯一的生还者。他们把我带回岛上之后,送给了一个岛上很有名的钢琴老师抚养,那个钢琴老师把我养到5岁,才送给后来的宁nainai抚养的。我还隐隐约约记得,那个钢琴老师长得非常漂亮,总是穿着一袭长裙,好像仙女一样。到后来听岛上的人说,她30多岁都没有结婚,一直在岛上义务教孩子们弹钢琴,他们怕老师孤单,才把我送去给她当儿子的。她最喜欢在没有人的时候,弹奏那曲《水边的阿迪丽娜》,每次听到这首曲子,我都会想起小时候对我很好的那位钢琴老师。“

我用心地看着动情给我讲述这件事的宁洛,一股怜悯之心瞬间涌上心头,我起身回头把自己埋在宁洛的怀里:”洛,今后你有我,我不会让你孤单的。”

宁洛把我抱得紧紧地,眼角的泪滑落到我的脸颊上,却是无尽的幸福,我知道自己和宁洛的感情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情人节期间,各个酒店总是场场爆满,建国饭店也一样,在江州为数不多的超六星酒店,情人们更是想用这一天来证明自己有多爱对方。

我和宁洛走出酒店的电梯,转身准备往大厅走,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余夏。他表情依旧充满怀疑的看了看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好,余夏。”宁洛伸手和这个少不更事的富家大公子打招呼,这也是他的顶头上司的唯一儿子。

“你好。”余夏礼貌的和宁洛握手,却没有和我说话。

此时,我看见他的身后走来一个穿着浅粉色晚礼服,带着切工考究的漂亮钻石首饰,手里的i限量款手袋,整个人端庄且小巧。这样的从衣着配饰上就能秒杀全场的美丽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室友——欣悦。

“欣悦,你怎么在这里?”我亲昵的往前,准备和她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但她却不似在宿舍时候跟我那般亲密,而是嫌弃的往后缩,好像我有瘟疫一样。欣悦的这种表现,让我瞬间明白了最近一直有人在黑我的人是谁了。我微笑着,继续走近欣悦,在她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转身对余夏:”今天是情人节,好开心能够看到你和我最好的姐妹在一起,你也知道我独自一个人在江州生活,亲人都不在身边,欣悦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这半年我们形影不离,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余夏看了看欣悦,她有些为难的低头不言,再看看我身边站的这位长相、能力都无可挑剔的男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正文 031有情人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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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1有情人的情人节

“你们不要误会,我和欣悦不是一起来的,我来是来给明天参加会议的董事们确认会议室的。”余夏解释道。

“对,我们不是一起的。”欣悦想挣脱看被我抓的死死的胳膊,却不知道从小练钢琴的我,手部力量有多厉害。只能用眼神和我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微笑的看着走进电梯的余夏,门慢慢地关上之后,才狠狠的甩开欣悦的手。宁洛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劝却不知从何说起,我也不想因为她浪费这大好时光,便凑近是她耳边,用一种看似祝福,实则是”等着瞧“的语气看着欣悦:“祝你情人节快乐。”然后拉着宁洛走了出去。

这次抹黑事件,还好水落石出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欣悦做的。走出酒店,看着熙熙攘攘的建国路,百感交集。这个情人节让我挽回了爱人,并且向自己的好朋友证明的清白,按理说应该心情轻松愉悦的,但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欣悦,我一直以为我们应该走的很近的室友,却在背地里把我说的那么不堪,着实让人难过。

此刻,我拉着亲爱的宁洛的手,走在这个五彩斑斓的城市街头,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我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暂时什么都不去想。

首尔华灯初上,拥挤的明洞充斥着来自世界各国的友人,这个以流行音乐作为支柱产业的小国,总是花花绿绿,充满吸引力。今天是情人节,各个店铺都打出了促销旗号,吸引了各路情侣。看着来来往往手拉手的情人,陆铭心头升起莫名的落寞,他带着最爱的那款鸭舌帽,

穿着江琳送给他的羽绒服,稍微抵御了点异国的寒冷。上次收到江琳的礼物,以为真的只是一件羽绒服,但回去打开箱子,里面有这个冬季用的上的所有物品,手套、帽子、袜子、暖贴、口罩、耳暖、轻款羽绒服、应有尽有,其他室友大呼有个姐姐真好,而陆铭则只是笑笑并没有言语。

如果问陆铭现在的心情,那或许有一点高兴的成分,做了半年的练习生终于有机会可以登上大舞台,虽然只是给前辈伴舞,但这是自己迈向舞台的第一步。他停在一个街边的小摊位前,一个漂亮的发箍让他眼前发亮,这让他想起白荷,那个喜欢带着发箍的小姐姐。

今天是情人节,不知道有没有人陪着姐姐一起过。陆铭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拍下发箍的照片发给白荷,祝她情人节快乐。不一会儿就接到她的回信,居然是一个设计精巧的鸭舌帽。原来白荷在和宁洛逛街的时候,刚好看到一顶鸭舌帽,觉得非常合适陆铭,便买下来发给他,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心有灵犀。

我给宁洛看陆铭发给我的照片,问他还记不记得暮城小岛上的那个小不点,他摇了摇头,仔细想想也是也是,宁洛16岁的时候,陆铭才9岁,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但陆铭是记得宁洛的,他经常会听两个姐姐讲起这个帅帅的男孩儿,并且捏着他的脸说,希望弟弟将来也可以想他那么英俊,事实证明适当的期望是有用的,陆铭长大之后也成了暮城高中的校草,只可惜两个姐姐只有在暑假的时候才可以见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弟。

暮城高中的孩子们听说陆铭到韩国当练习生的消息都炸开了过,大家自觉的在网上为他建了贴吧,分享和他曾经在一起生活的故事,发些以前他读书时候的照片,好丰富陆铭的资源,他日若陆铭真的成为了名人,他们也算是做出了贡献。

陆铭和一同训练的孩子们坐上了会宿舍的公交车,他出神的看着窗外汉江的风景,内心有一股酸楚慢慢升腾起来,昨天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膝盖,现在还隐隐作痛。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都已经下车只剩下自己了。这不科学呀,小伙伴们下车为什么没有叫自己呢?车子早已经过了自己要下车的地方。陆铭急忙跑到司机的身边,要他把车子停下来,可是师傅似乎没有理会他,加大油门继续往前开,陆铭只觉得站不稳,没有力量去组织车辆继续前进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车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下来,司机告诉他终点站到了,赶快下车,他这才无奈的走下去。

下车后,凛冽的寒风还略微有些刺骨,他准备转身往回走,却别一个漂亮的女孩挡住了去路。他朝陆铭笑了笑,拉着他朝不远处明亮的地方跑去,转过了黑暗的小路,远远的陆铭看见一个明亮的路灯照耀着很远的地方,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会有一片海滩。虽然冬天的海滩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但这足以让在海滩边长大的陆铭感动不已,一瞬间就像回到了家的感觉。他惊喜的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在海滩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韩式小屋,灯火辉煌的,有几个女孩围在那里开心的笑着闹着。陆铭好奇的走了过去,这竟是一间小小的nai茶店,有个女孩儿正忙着给到来的客人煮nai茶。

等陆铭走近时,这些客人竟都散去了,只剩下他自己站在柜台前,女孩伸出手把一杯自己制作的nai茶,递到他的面前。这个女孩不是别人,竟是江琳。她在半个月前就开始策划这件事,父亲的公司刚好在韩国有新的业务要开发,自己就顺道来个惊喜大告白。

“情人节快乐。”江琳举着nai茶说。

陆铭有些难以置信,这里在不久以前是一个废弃的小公园,没有想到只半个月的功夫却大变样了。

“是不是有像暮城的海岛。上次在暮城的时候,是我做的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希望我没有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江琳接着说。

“不会的,姐姐,我早忘了那件事儿。”陆铭有点慌神儿的接过nai茶说。

“真的,那太好了。以后你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来这里了。”江琳接着说。

陆铭不知道说什么,江琳为了向他道歉,竟然把一片小公园改成了沙滩,这么浩瀚巨大的工程,多少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陆铭,今天有人陪你过节吗?“江琳想了好久,才问出这句话。

16岁的陆铭哪里会把这个节日当做自己的节日来过呢?这是他的第一个放在心上的情人节,离得太远,却对白荷越发的思念了。

“没有,我不把这天当做节日过,我还有儿童节和青年节才是属于我的节日。”陆铭笑着回答,边喝了一口江琳做的nai茶,那种奇怪的味道,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陆铭不能容忍别人做出这么难喝的nai茶,他走近柜台把江琳推到一个小角落里站好,自顾自的在小小的cao作间里忙碌起来,只一会儿的功夫,一杯卖相不错的nai茶便做好了。陆铭把nai茶递到江琳的手里。江琳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从杯子里飘出来,瞬间征服她的鼻子,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温暖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

江琳不由的朝陆铭举起大拇指,真的是白荷说的”nai茶小王子“,别人做不出这个味道。”好喝是好喝,但是还是怀念第一次从你手里抢走的那个薄荷味道。“江琳用吸管在nai茶杯子里转了一个圈,有些期待的说。”那个味道。“陆铭嘴里默念道,那个味道是海岛的味道,是海岛上只属于姐姐的味道。”谁呀,谁呀?是你喜欢的人吗?“江琳装着不在乎,却又饶有兴趣的问。

陆铭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汉江,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姐姐陪我到汉江边走走吧?“陆铭说。

江琳忙放下手中的nai茶,和陆铭走向梦想中的汉江。说句实话,江琳看到汉江没有什么感觉,最多想到风靡全国的汉江烤肉,可是对于陆铭来说,意味着太多的东西。他必须要付出很多的努力,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让妈妈失望的孩子,这一次不能再让相信自己的人失望了。

“同样是江,江州的江水流出来的对物质的**,而汉江流出来的是年轻人的梦想。“十六岁的陆铭说。

江琳看着认真的陆铭,不由的心生怜悯。她早已经计划好的表白,现在竟说不出口了。”以后,我会经常来韩国的,这样你就不再孤单了。“江琳说。”可是,你后两年不是要去瑞士读书吗?”

“读不读都无所谓,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女儿,反正我是要继承父亲的家业的,现在我的目标就是找一个能力才学兼备的老公帮我就行了。”江琳的表白虽没有说出来,但字里行间吐露出自己想要找一个男朋友的想法。”但这个机会挺难得的,白荷姐姐说她很想去,可是学习成绩达不到。“”这不一定,还有一年的时间,依照白荷的努力程度,逆袭的可能xing也是有的。“”哦。“陆铭似乎有些失望的回答,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那去了瑞士是不是可能就不会再回国了?”“也不一定的,到瑞士学习两年之后,学校会根据学生自己的意愿分配到不同的国家,有人选择回国,但人数极少。”

“哦。”陆铭继续心不在焉,16岁的他还是满腹心事。

“对了,姐姐,你明天回江州吗?“陆铭想到了什么,问道。

“白天不回,晚上的飞机。”

“那太好了,我明天早上在体育场给前辈伴舞,你能不能帮我录下来,给白荷姐姐看?”

“好哇。”江琳满口答应,心里却有小小的醋意,我人在这儿你不邀请我去看,却让我帮你录影,这个小孩真不把我这个千金大小姐放在眼里。

回头瞧瞧自己为陆铭建造的沙滩,这个浩瀚的工程花费了她整整300万人民币,还有5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监工,陆铭却没有一点感动的意思。

但放弃不是江家大小姐的作风,要迎难而上,不放弃。

这是k-star明星为主力的演唱会,不得不说韩国的流行文化真的成了这个国家的一个明星产业,这场音乐会要持续三天,而陆铭要伴舞的这个节目在第一天上午的第7个节目。陆铭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发色微棕,造型师根据他的脸型设计出超级适合他的发型,娴熟认真的舞步,让他自信异常,虽然只是伴舞,偶尔也有站在前辈身边起舞的场面,引得台下一众小姑娘惊声尖叫。

江琳看着陆铭,眼前浮现出他独自站在台中间,星光熠熠的样子,虽然他现在站在还站在配角的位置上,但眼光独到的江琳看的出来,陆铭将来绝对是要大红大紫的类型,这是她追星这些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很多别人不看好的小明星,她却觉得被人会红,而时间证明她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对的。

舞台下,小姑娘们疯狂的呐喊着自己偶像的名字,虽然自己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然而现在不再觉得那么遥不可及了,舞台上站着的不再是自己的偶像,而是自己现实中真的喜欢的人,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好,也希望他可以更加星光熠熠。

入夜,情人节的气氛越来越浓厚,从建国路逛街回来,已经是晚上10点钟,情人节越夜越美丽,江州恋江上盛开灿烂的烟花,各种图案美不胜收。这样的夜怎么会没有暧昧的气氛,只是我们静静的看着彼此,我们能重新在一起是多么不容易呀,未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但此刻谁也分不开我们。

回到房间,他把我热烈的拥进怀里,嘴唇从额头吻向鼻尖,然后彻底的把唇含住,放肆的吮吸着,只觉得喘不过气,却又渴望的迎合着。房卡被他从背后按在门上,门开了我们顾不得那么多相拥着来到沙发前。

灼热的身体让我脱去了外套和毛衣,宁洛伸手帮我褪去了下衣,屋子里的暖气开的正好。我的一切被宁洛欣赏着,好似西方油画,此刻我轻轻的用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嘴唇却不自觉的咬上他的上唇,舌头探进他的嘴里,含蓄的tiao逗着,另一只和他一起褪掉身上的负担,身体彼此依赖着,融为一体。宁洛翻身而上,用大手在腰间往下摸索着,只觉得身体慢慢的发胀,对他的依赖越来越强烈。

正文 032师父,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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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2师父,请多指教

许久,宁洛似乎想到了之前对我的伤害,便伸手摸索着从裤兜里拿出安全套,用嘴撕开,我夺了过来,害羞的看着他,学着岛国生理卫生教学光盘上女生的样子,为我们彼此着想。在过去的两天里,我只做了这件事,就是希望在今夜给他惊喜,他是血气方钢的年轻男子,所谓的爱情已经无法拴住他的心,要想留住他,就要让他快乐。

我的表现让宁洛兴奋极了,他迫不及待的探进来,迅速填满我低吟和喘息声响彻整个房间。

我们共浴,身体瘫软的伏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似乎意犹未尽。

“我,觉得你有些不同。”宁洛的额头靠在我的耳畔,鼻息酥酥的打在我的左腮上,暖暖的。

“那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极了。”他我的额头上深情一吻,继续拥着我。

我附身把脸贴在他的脸上,说“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让你担心的中学小丫头,而是一个合格的女人。”

“谢谢你为我做这些,可是”虽然他我们的感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但他很庆幸白荷在他身边,无论是中学,还是在此时。

“嘘……”我把手放在他的唇上摸索着,说“我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你就好了。”

“但你怎么做到这些?”宁洛坏坏的笑着问道。

我起身,调皮的把水花撒在他的脸上,说:”你床头柜里的dvd我拿来欣赏了一下,原来你喜欢她那样的女孩。“

在宁洛生气之前,我吻上他的唇,学着她的女神的样子,不要他怪我乱翻他的东西。

这一夜,无疑是美妙的,宁洛重新认识了我,我想他可能更爱我了。

爱情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我始终相信着。早起浇了晨醒的薄荷,宁洛的照片就挂在墙上,那时的他只有有十八岁,灿烂的笑容融化所有的伤痛,现在的他似乎更具魅力,西装革履,游走在职场上,我似乎能看到他在努力的写着企划案,绞尽脑汁紧锁眉头的样子,或是端着咖啡咬着笔杆对上司交代的任务认真分析的样子。反正不管怎样,他就是那个让我爱进骨子里的男人。

总的来说,这个情人节我应该过得很快乐,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过得很不好,那就是余末。虽然对待宁洛的感情上,我绝对不会让步,但是她一直是我佩服的女孩儿,有能力,学习又好,做人做事井井有条,浑身散发着无尽正能量的女孩,我真的很想和她做朋友。我怀着巨大的勇气叩响余末的门,许久一个穿着睡衣,长发邋遢的盖着自己脸,手里拿着红酒的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醉醺醺的,满身酒味。

“余末,你喝了多少?”我急忙扶着站不稳的她说。

余末伸出那双纤细白皙,带着漂亮指甲花的手,指着我的脑门:“干什么?来跟我晒幸福呢?””你怎么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呢?“我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替她收拾好头发,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

然而,她的手此刻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白荷,你把头转过来,我对你说,快,转过来。”

我只好转过头去听她说话,此刻她的头发再次遮住那张精致的脸,表情我已看不见。

“从小我在国外长大,父母总是给我很多钱,以为这样我就很幸福,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总是不关心我,不理解我,我那个哥哥也是,对待别人比对待我这个亲妹妹还要亲。”她拿起桌子上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那是因为,你总是表现的那么坚强,大家都觉得你足够强大,不需要像小公主一样呵护。”

虽然我比余末大两岁,但我知道我们之间并无差别,她甚至早已比我成熟。

“大家都觉得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其实我不是。”她起身,往我身边靠近了一点:“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宁洛吗?他是唯一一个把我当成女孩子来保护的人。”

她拿起我为她倒的那杯白开水:“你知道吗?我有多羡慕你,羡慕宁洛那么喜欢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很专注的看着眼前这个醉酒的少女,或许我不应该记恨她,在这场战役中,她不战而败。

可能从小都没有爸爸在身边的缘故,我也非常珍惜宁洛在我身边的每一时刻,但我知道眼前这个女孩也不会因为这一次是失败而放弃对宁洛的追求。

偌大的双子楼伫立在市中心立交桥的一侧,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显示出它的魅力。陆铭一大早就来到公司,昨夜的疲惫丝毫没有挂在脸上。整理好待会开会要用的东西,他揉了揉太阳xue,对面就是董事长办公室,几个大佬出出进进的,似乎比平时忙碌。宁洛四周有约15张办公桌,这里坐的都是董事长钦点的人才,未来有可能进入公司的高层,当然这是董事长对他们每一个人说的。宁洛实习就是在这间公司,算一算也快两年了,身边都是一些30多岁,在公司待了8年以上的前辈,不自觉的会有一些闲言碎语,但他都一笑而过,他的情商和智商没多久就让周围的前辈们信服。

不一会儿,在公司工作五年的万玲踩着她的高跟鞋,手机端着整理好的箱子,看上去似乎是被炒鱿鱼或者是主动辞职了。她本是董事长的高级秘书,待人接物自有一套,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离开公司,不过她的脸上云淡风轻,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本要朝门口方向走,却停在宁洛等几个核心人员的办公桌前,满含深意的对每个人笑了笑,最后吗目光落在宁洛身上,她指了指宁洛,又指了指董事长办公室,宁洛马上会意的走了进去。

董事长办公室的气氛看起来略微有些凝重,余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立交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不说一句话。余博是一个睿智的商人,从他的相貌上就可以看出,今年45岁的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不肥不瘦,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已经算是好身材了,笔挺的西服上没有半点折痕,白色衬衣似乎永远都一尘不染,棕褐色的领带,显得庄重大气。这个四十五岁的男人,有着超乎寻常的魅力,公司的女生都很欣赏他,但仅仅是欣赏,他这种气场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接近了的。

其他大佬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见宁洛走进来,余博才从厚厚的文件夹里抽出他提交的方案,放在桌子的中央,没有表情,声音很低:“跟大家说说你的想法。”

宁洛知道今天的气氛很特殊,自己不能表现的很目无尊长又不能什么都不说,思来想去,他还是开口说道:“我们公司涉及的行业主要是房地产、餐饮、网络、体育、国际贸易、物流等几大支柱。”宁洛说的这些行业正是这些大佬们所从事的行业,先把他们摆在很重要的位置,把他们捧得高高的,自己也不至于锋芒太露。

他看了看几个大佬的脸色稍微有些好转:“我在李总的指导下做了这份未来10年江州房地产开发项目的报告,江州作为国内的经济中心,环内已经几乎没有可以开发的地皮,我们可以把重点放在**沿线的地块开放上。为此我们参照了美国和日本的先进经验,结合我们的实际,选择既环境优雅又交通便利的10个开发重点,在这个项目中李总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要我把活儿做细,甚至让我丈量出开发小区到**站内步行所需要的时间。”

其实这件事情从开始策划,李总并不知情,之前宁洛有几次找他帮忙,他都以各种理由不配合,这一次宁洛给足了他面子,相信以后再找他帮忙他就不会找借口推辞了。接着宁洛又用这种方法,既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又不会让大佬们难看,余博虽然心里清楚他的意思,但表面上还要给这些大佬们一些面子,不便说破。

余博脸上依旧没有笑容,但却清楚地表达了自己意思,欧诺有今天的地位不是靠养闲人得来的,还拿出了守业更比创业难的大汉王朝说事儿,说的各位大佬面红耳赤,不敢吱声,但内心里已经知道余博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有必要回加强一下各自领域的监管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准备走出去透透气,身后却传来另一个声音,余末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走进余博的办公室。

她慢慢地走到宁洛的身边,看他如同雕琢般的脸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就想拿出纸巾为他擦拭,但在爸爸面前,她还是要收敛一点。

“爸爸,你找我。”余末上前问道。

“是的,你不是说进公司学习吗?你就跟着宁洛吧,我准备委任他为我们开发组的组长,你要多向他学习。”余博说着,放下手里的文件,端起咖啡,这个温度刚好合适。

余末按耐不住心中的小激动,伸出手来对宁洛:“师父,今后请多关照。”

宁洛尴尬的笑了笑,伸出手来和她握手,余末的手却不愿放开,直到余博干咳了两声之后方才罢休。

之后的日子里,欧诺核心组的办公室总是飘出“师父师父”的声音,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里在上演现代版的西游记。余末总是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找宁洛,周围的同事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余末心里在想什么,对于宁洛这个既有能力又受到千金信赖的同事,他们自当刮目相看,不敢怠慢。然而,宁洛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宁洛在暮城高中的时候,自己对学习并不开窍,但转到江州的高中之后,可能是新鲜的教育方式,让他突然之间爱上了学习,这就是心理学上常说的“顿悟”吧,他开始对经济方面的信息和市场股票感兴趣。虽然因为底子不好只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但凭着他对经济事件的敏锐洞察、投资项目的准确把握,让他在读大一期间就收获了第一桶金。大三时他和同学一起创立了网站,并对高新技术产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业那年他把自己的构思交给了欧诺的余博,余博看完之后很兴奋,觉得这个年轻人太有想法了,就把他破格招进了欧诺,这就是为什么国内首屈一指的王牌大公司会启用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实践经验的三流大学学生的原因了。

余博对宁洛有知遇之恩,他自当知恩图报。

余末参与宁洛的项目组的企划案,一直忙到晚上10点,大家提议先去吃饭再去唱歌。吃饭时,余末和宁洛坐在一起,竟发现两人竟都是左撇子,大家起哄的说左撇子聪明有想法,尤其是女孩子左撇子,更是稀有,打趣之间,却让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大家开心就多点了几瓶酒,说着笑着就喝高了,然后叫了代驾各自回家。余末因为例假不正常喝中药就免去了喝酒,她是大家当中唯一清醒的一位,她分别叫了代驾送走了各位,留下了不省人事的宁洛,她要自己送他回家。

刚走入社会一年多的洛并没有买房,为了和白荷在一起也搬出了员工公寓,居住在江州南区的老街上,离恋江特别近,也是欧诺即将要开发的地皮。他独自住在二楼屋子里淡淡的飘着某种特质香皂的味道,清淡舒适,屋子里干干净净的,每一件东西都规规矩矩的摆好,宁洛是一个拥有很好生活习惯的处女座男人。

余末把宁洛放倒在沙发上,这187的大个子真的不是说话的事儿,因为高兴宁洛喝了很多酒,他混混沌沌的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余末慢慢的走到宁洛面前,伸手试着去抚摸他的脸,这张他倾慕已久的脸,此刻就近在咫尺。轻轻的抚摸着宁洛的脸部轮廓,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嘴巴不由自主的凑上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

见宁洛没有反应,便更加大胆了一些,再次把吻上他的唇,这次她颤抖的停留着,仿佛只要宁洛不发现,真想就这么吻着,让时间停住在此刻,感觉他的鼻息相互交融着,这种亲密让余末流泪。

许久,她的唇才离开宁洛,看着他甜蜜酣睡的样子,自己心里也甜甜的,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头埋在宁洛的手臂上,脸轻轻地贴着他的脸,又想起在学校的那个夜晚,那个替自己解围的男子,就注定这一世两人将有一段解不开的缘分。

你如果不是白荷的男朋友该多好呀,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没有我,但我想努力成为你喜欢的那个。

第二天,当宁洛醒来的时候,余末已经离开了,桌上放着打好的豆浆和三明治,还有一张纸条。

——看着你睡觉,我真的很幸福。

宁洛把纸条收了起来,心情开始开始变得很复杂,余末无疑是不可挑剔的,只要她出现所有的异xing目光都在她的身上,不管是美貌、智慧、或是家世都是无可挑剔的。而且她似乎对自己有情,这是不是老天在给自己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抓住了余末,就可以少奋斗10年。

然而,现在变得越发珍爱的荷呢?该如何面对?

江州地邪,想谁谁就来,白荷头像在电脑屏幕上闪动着,照片中的她是高中时代的她,清纯的让人温暖,宁洛心里暖暖的,接起电话。

“喂,亲爱的,在干嘛呢?”白荷几近亲昵的问道。

“在想你呀。”

“讨厌,不过,我想见你了。”

“那要不要现在就见到我?在哪里?我去找你。”

这时门铃响了,宁洛还以为是快递或者是送餐的,便让白荷等一下,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白荷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手里提着蛋糕,带着满脸的微笑出现在门前。

“surprise!”白荷大叫一声,扑到宁洛的怀里,许久,白荷才抬起头来,有点意外的问:“你怎么都没有反应?”

宁洛依旧满脸疑惑。

“3月25日,亲爱的生日,你忘了吗?”

宁洛这才拍了拍自己的头,想起今天是自己24岁的生日。

“恭喜你,亲爱的。”白荷踮起脚尖,在宁洛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宁洛忙把白荷拉进屋里,白荷本想和宁洛来个亲密接触,不料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豆浆和三明治,还有一张粉色的纸,宁洛本想阻止,可以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这张熟悉的字迹,我知道这是余末的,听着口气昨天晚上在宁洛这里过的夜。

本来我坚信宁洛不会再和余末有瓜葛,不会有人和我争抢,但事实不是这样的,他的魅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受欢迎。”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宁洛极力解释,却被我打断了。

“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其实我早应该有自知之明,余末是你老板的女儿,我算什么?”白荷的话不大声,但句句说到宁洛的痛处。

“不是的,昨天我喝多了,她把我送了回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昨天不是见过我吗?你看看我喝醉了连衣服都没有换呢,不信你闻闻。”

还没等宁洛说完,我转身逃掉,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不管他怎么向我解释,都无法让我相信他们之前没有在一起。

身边的电话响起,是余夏打来的,要我快一点到大圆顶复习,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第二次测试就要到来,而余夏就要离开这座城市远赴瑞士,继续他的大学课程。带着不好的心情,在大圆顶的固定角落里找到了余夏,此刻他正认真的看着一篇超长的英文原著。经过一年的历练,我对满目的英文也渐渐相熟了。

在大圆顶的阅览室里,余夏正在紧张的复习着昨天学习的知识,下节课导师就要进行抽测,他轻轻的皱着眉头,偶尔也会喜笑颜开,引得周围有许多女生唧唧歪歪的讨论着。

正当我因为一个单词而头大不已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对我说:“过了暑假,我和师姐就要离开学校了,不如你就接任下一届的慈善社团团长吧。”

阳光正好从窗外照进来,在他厚厚的书上,洒下一道光线,他手里握着我送给他的书签,是我用暮城海岛上的薄荷叶子新鲜的薄荷叶子制作的标本书签,泛着淡淡的薄荷香,他说自己很喜欢。

我被他他突如其来的加官进爵,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片刻之后还是回答道:“我可能做不好,不如交给别人吧。”

这样的差事我只能拒绝,从小到大我连小组长都没有当过,更何况是一个社长,虽然社里只有两个人,但我还是很惧怕的。

“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的。”余夏坚持以为我一定可以,我也不好再拒绝。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显然让我更加焦虑。

正文 033一不小心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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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3一不小心成了英雄

下午要到中心广场做实践报告,江琳他们各自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我便独自一个人前往,**里依旧是人满为患,大家都表情木纳的做着各自的事情,空气由于不流通变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突然有人声大叫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人群开始往这边涌来,只听又有几个人发出惨叫,人群都向这边涌来。我站起身,看见不远地方的有个人眼红着拿着刀朝人群随意挥舞着,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由于我在车头,此刻的我已经被涌来的人群困住,照这样下去在车门开的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踩踏而受伤,这个丧心病狂的歹徒也会虐杀更多的人。情急之下,我看到座椅下面的灭火器,脑子一热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抓起灭火器,打开开关,推开拥挤的人群,朝着歹徒的脸一个劲儿喷,瞬间泡沫灭火器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他的脸被喷的找不着北,伸手拂去泡沫,放松了戒备,我举起灭火器,用力的朝他的后脑勺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冲上来,把歹徒的刀夺下来,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按倒在地。这时站点到了,一切就发生在这几十秒之内,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却因为后怕,捧着灭火器不住的颤抖着,接着被人扶着走出**,我害怕极了,竟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有几个老nainai给我递来纸巾,还有几个阿姨抚摸着我的背,安慰我不要紧张,可能是看我趴着不动,大家想让我静一静,不一会儿便散去了。我感觉**的风一阵阵的吹过我的头顶,过了许久才大脑空白的走出**站。

远远的,我看见采访车,救护车,警车蜂拥而至,很快向事发地奔去,一个小时之后,我的电话开始疯狂的响起来,此起彼伏,而且基本上都是陌生号,直到看到江琳的号码,我才接了起来。

江琳激动的问:”姐们儿,怎么回事儿,一会儿不见就成英雄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慌忙问道。

“他们来采访了,我把你的号码给了他们,你等着接受大家的崇拜吧。”说着江琳挂断了电话。

什么情况呀,我还在想,不远处有几台摄像机和几个手拿麦克风的人朝我走来,我转身想躲,可反方向也有人走了过来,很快我就被人群包围了。这样的待遇我只在电视的娱乐新闻上见过,没有想到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请问,你当时是怎么想到用灭火器就人的?”一个带眼睛的斯文女记者,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上中学时老师教过。”想起以前在海岛上经常回发生火灾,我们都有这些自救常识,灭火器是我们的好朋友。

“身边有那么多年轻的小伙子都没有出手,你怎么那么勇敢呢?”一个男记者,表情中略带敬佩的问道。

“可能我站的位置比较好,如果我离歹徒很近,我也会慌的。”

“网上有人说你是”最美的女英雄”,对此你怎么看?”

“我担当不起。”我马上回答,从小到大我都是被妈妈和师兄们保护着长大的,即使是比我小的陆铭也是我的保护伞。

脑子嗡嗡的等着记者把我的所有知道的细节了解透彻之后,我才可以脱身,坐上出租车飞速返回学校,我想学校离市区那么远,应该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吧。

回到宿舍打开电视,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新闻,这件事已经造成了10几人伤,其中一人还没有脱离危险。白荷心里想着还是有点后怕的,当时如果自己没有及时拔除灭火器,如果没有把干粉喷到歹徒脸上,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刚想要躺在床上镇定一下,就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宁洛焦急的站在门外,数秒之后,余夏也来了。江琳跟余夏示意,宁洛在屋里,他便独自坐在客厅里,不时的朝白荷的屋子看去,身边的江琳给他冲了一杯咖啡,他都心不在焉,差点烫伤他的手。

宁洛一进屋,我便急忙投入他的怀里,寻找一慰藉,他只是轻抚着我的背,安抚我的情绪。紧紧地依偎在宁洛的怀里,不让自己看到丝毫的光亮,只能闻到宁洛身上的香水味,还有他的鼻息带来的温柔。

欣悦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外面回来,眼睛上的红血丝让她看起来没有一点精神,大衣随意的披在身上,露出里面粉色的小礼服。看到余夏坐在客厅里,先是一惊,然后嘴角憋出一丝强颜欢笑,趔趔趄趄的走上楼去。

余夏看欣悦的精神状态不好,便跟了上去。

她推开自己的房门,便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没注意余夏也跟了进来。屋子里乱糟糟的,各种衣服鞋子,扔了一地,快餐盒子,废纸都能踩到。

欣悦意识到余夏进来的时候,顿时慌了神,忙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也来不及让余夏先坐,她还不时的理了理自己的发型,一股委屈冲上心头,鼻子一酸,小声的抽泣起来。

“告诉我,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不劳烦您cao心。”欣悦客气的说,但眼角却在试探余夏的反应。

“如果你不方便跟我说的话可以跟余末说,让她转告我,看你精神不好,先休息,我先走了。”余夏说着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开。

欣悦突然站起来,把门带上,冲进余夏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极尽委屈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是我不好。”欣悦头晕晕的,不知道该跟余夏说什么。

“你应该去跟白荷说这句话。”。

“我知道,但我现在想对你说一句话,你可以听我说完吗?”

余夏本能的想要挣脱欣悦,但欣悦紧紧地抱着他,出于绅士之礼他不能推开她。

“你知道吗?迎新晚会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后来我发现自己慢慢地不能自拔。每次看到你送白荷回来,或是在大圆顶复习功课,我都好嫉妒。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欣悦,你不要这样。”

“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你和白荷不一样,从她的眼睛里我能看到从未有过的透明澄澈,这是我一直想要找的感觉,你懂吗?”

“我不懂,可是我的心和大脑装的全都是你,你要我怎么办?”欣悦已经泣不成声了。

余夏不知道怎么拒绝眼前这个女孩子,只能陪着她坐着,看她安静的在自己肩膀睡去,才放心的走出欣悦的宿舍。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我都呆在宿舍里,不知道其实学校外面已经乱套了,大批的记者围堵着门口,希望可以见到白荷。同时有些无良的记者开始探听关于艾琳学院的消息。这个本来属于江城超上流社会的学院,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本来我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受到大家的赞扬,不知何故却把学校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是学校老总们所不愿看看到的。在这个仇富的时代,这个高规格的学校是不希望成为舆论焦点的。但幸好的是学校设计比较隐秘,记者们只能在大门口转,想要进入学校内部,还是需要费尽周折的。

学校加强了安保措施,禁止一切采访活动进行,并禁止学生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关于艾琳的消息不胫而走。奢华、大气、丰富的学校基建和图书尖端配备,让这个仇富的社会,掀起了一番讨伐热,自己作为英雄的形象被放在一边,取而代之的是读贵族学校的少女形象,仿佛瞬间大家对她的崇敬之心淡了下去。不过还好,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只要不对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宁愿自己不是那个英雄。

还好这件事情被学校的高层联合社会上的人士轻松地搞定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余夏的爸爸余博出了不少的力,真的很感激他。

风波之后,学校似乎恢复了平静,一切看起来都变得和谐起来。江琳建议我听一些欧美的乡村音乐,并把自己的私藏借我听,今天她说有好的介绍。

我不常到二楼走动,今天为了还欣悦的cd上了二楼,刚到二楼楼梯口,便看见欣悦的们虚掩着,她穿着睡袍,似乎刚洗完澡,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打着电话,没说几句就和对方吵了起来。

从门缝里,我看到欣悦房间里乱糟糟的样子,门口的垃圾筐里扔着一些有的没的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纸中间,一只验孕棒躺在那里,而且上面清晰地显示两个加号。

欣悦怀孕了?孩子是谁的?我知道我不该去打听别人的**,但是,欣悦一直没有提过自己有男朋友,而且我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余夏而已,我相信余夏不可能和她发生关系,但孩子是谁的呢?

似乎是感觉到我在门口,欣悦朝这边走来,我赶忙躲了起来,她只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出门来,之后轻轻的把门关上。欣悦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乖乖女,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之后的社团活动,欣悦都借口没有参加,再后来的一个星期,她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门。偶尔会从她的房间里飘出来浓浓的中药味道,江琳问她,她只说自己例假不正常,养身子来着,但我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五年前在暮城小岛上,妈妈也为我熬了一周的中药,那种味道我至今还记得。

欣悦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买了各种零食和光碟,把窗帘全部都拉上,屋子里也不开灯,就这么看着各种各样的喜剧、悲剧、鬼故事。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身体的隐隐刺痛,还会让她想起前天在医院的一幕,当医生手起刀落,那个埋藏在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吃了太多的薯片、辣食,嘴里干的很,她也懒得起来烧水喝,就拿着碳酸饮料一瓶接着一瓶的喝着,毫不担心这些东西的营养,是否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损害。

就在她百无聊赖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她马上站起来把头发扎起来,让自己显得自己精神一点,想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当她打开门,准备以灿烂的笑脸面对到来人时,发现门外并没有任何人,而门口的小圆桌上放着一个小锅,蹭蹭的冒着热气,不时的传过来浓浓的鲜味,这种味道让欣悦之前吃的东西,在胃里转化成一股难受的滋味,瞬间充满了整个五脏六腑,她急忙抚了抚自己的胃,此刻它也渴望有暖暖的食物来安慰自己。

但在一瞬间,她却把门关上了,身体贴在门后,或许自己异常的举动已经有室友发现了?是谁呢?余末不可能,她只关注自己,江琳也不可能,她只关注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明星,那只能是她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有一长串省略号,之后默默的低下头,不愿再想自己的猜测。直到此刻欣悦还是打心底不喜欢白荷的,她觉得她的好,只是不怀好意的试探,况且不知她用什么狐媚的方法,引得余夏对她死心塌地,只有见到她才会露出那醉人的酒窝。

但,人是铁饭是钢,许久后欣悦还是止不住走了出来,把鱼汤端进自己的房间。揭开锅盖,一股新鲜香浓的味道扑鼻而来,只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鲫鱼汤,里面还放了几味益气的中药。欣悦突然想到了已经离开江州,带着nainai回老家的妈妈,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太痛苦了,这两天仿佛是两辈子一样长。这碗鲫鱼汤,仿佛在一瞬间抚平了她心里的酸楚,她擦干了眼泪,把汤水一滴不剩的吃进肚里。

江州耀眼的双子楼,在暗夜里显出夺目的光彩,这座双子楼的主人余夏和余末的爸爸余博。他的生意做得很大,人脉也极广,政商名流都希望可以和他说上话,如果再能得到他的一点提示,事业就会突飞猛进的提高。然而他并不是一个轻易跟人打交道的xing格,他只几句话就能知道你是不是一个适合做生意料儿。

在这座大厦的最顶楼,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到场的都是商界名流,余博和夫人贡梅正在和来的几位大客户打招呼。与之前的宴会不同,这一次大佬们可以带儿女一起参加,细心地余太太贡梅,给每一个到场的年轻人送了一枚“海洋之星”钻石项链,这是余家在巴基斯坦的钻石矿最新开采出来的,可见贡梅非常珍视这次把一双儿女介绍给自己的人脉的机会。

人群中,余夏独自站在墙角,他不喜欢这种名利场的大宴会,但禁不住妈妈和余末的双面夹击,还是来到了这里。

这对刚刚g人的18岁龙凤胎,站在人群中,显得比明星还要光彩夺目,余末穿着抹胸的薄荷色小礼服,这是一种很难驾驭的颜色,除非皮肤绝对的白皙,这件衣服来自高级设计师的独家定制,细致到每一个褶皱。余夏穿着合身的西服,185的个子,活脱是一个衣服架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年轻的没有一点褶皱,连整形医生都震惊的完美男子。

他们这对龙凤胎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他们,这么出众的外貌又是这样的好家境,不知谁家的女儿或儿子可以成为他们的女婿或儿媳,那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这个星球。

从13、14岁起,这双儿女就不断地受到演艺公司和星探的邀请,却被贡梅婉言拒绝了,用贡梅的话来说,余家不需要抛头露面当戏子来取悦别人,所有的明星歌手在她的眼里都是不入流的。

余末并不理会大家的目光,而是专心的盯着入口处,大约过了20分钟,有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匆匆的出现在入口处,见到眼前的阵仗,他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被余末叫住了。

“宁洛,你来了。”余末突然朝会场五口的方向大喊一声,然后一路小跑了过去,伸手挽住宁洛的胳膊,一路微笑着朝人群中走去,宁洛有些摸不着头脑,余末电话里说的很急,他还以为真的出了大事,没想到居然是参加今天这场宴会,要知道这场宴会总公司只有5个人可以参加。

余末开心的挽着宁洛走了过来,大家都小声的议论着这个小伙的来头。贡梅这才仔细的看了来人,这不就是自己在艾琳学院门口见到的那个男孩儿吗?他是接受邀请才来的吗?为什么自己没有印象。

余博看到宁洛过来,微笑着招手让他过来,才24岁的宁洛,英气逼人,合身的燕尾服配合着他略显混血气质的脸,精致干练的打扮让他有媲美世界顶尖模特的独特气质,如果说余夏是最受欢迎的日韩偶像剧男主角的话,宁洛便是走在世界舞台排名靠前的帅气男模。

宁洛想要稍微跟余末保持距离,因为公司有规定。但他越是挣脱,余末拉的就越近,直到走到余博和贡梅面前。贡梅一把把余末拉了过来,不要她再胡闹。

“来认识认识,这是我们公司最年轻的业务组长。”余博热情的跟身边的好友介绍,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其实是余博提前和他打了招呼的,要他务必来参加这次宴会,而且是在余末之前。但奇怪的是,余博介绍余夏和余末的时候,也没见他有那么的喜笑颜开。

贡梅瞪了瞪余博,但余博似乎不看她的眼色,只一味的跟身边的人继续介绍宁洛,渐渐的余夏那里的光似乎暗淡了下去。

余末看着爸爸和妈妈对宁洛的态度,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而宁洛也尴尬的应和着董事长过分的热情。

一整场宴会下来,似乎成了余博为宁洛专门开办的,把自己的人脉介绍给他的宴会,要知道今天这样的宴会在欧诺一年只举办一次,贡梅为了这次宴会,耗费了近千万,从打造独一无二的礼物,到宴会布置,结果给他人做了嫁衣裳,气得她的脸红一阵绿一阵。

正文 034万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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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万万没想到

余夏趁着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宁洛身上的时候,悄然离场。余末的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但很多时候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宁洛越优秀,他就可以跟自己走的越近,也就离白荷越来越远,直到白荷直到她和宁洛之间的差距,她才会善罢甘休。虽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但也不失一条捷径,当所有人都默认自己和宁洛才是一对,一切都好说了。

宁洛被余博带着见了许多传说中的人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贡梅给余夏准备的18岁g人礼,所以他尽量不与贡梅眼神接触,看着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对自己微笑,各种名目的赞扬,吹捧,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飘飘然的升腾起来,他似乎觉得自己一下子从海岛的不羁少年,一下子变成了万人追捧的商界奇才,所有的人都不如自己聪明。

但转念想,这一切都不是没有来由的,或许身边的这位大小姐在余博面前为自己说尽了好话,只要有她在,自己可能会更快地走向成功。人群中,他朝站在贡梅身后的余末深情一望,余末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眼神变化,心里突然像展开的莲花,欣慰极了。

连续几日,我都给欣悦炖好各种补品放在门外的小桌子上,像个田螺姑娘一样,敲敲门就离开了。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天,欣悦和没有来得及藏好的我见面了,她看到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好一点了吗?”我先开口问道。

她点点头,头低着。

“我可以进屋说话吗?”我继续问道。

她没有回答,转身进了屋子,门却没有带上,我知道她同意了。眼前的景象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外表那么干净利落的欣悦,居然会把屋子弄得这么乱,地上、桌子上、床上堆着各种杂志和喝剩下的饮料瓶,吃零食的包装袋等等。我忙下手帮她整理东西,她没有拒绝,只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我擦着桌子:“现在应该好一点了吧?”

她没有说话,低着头。

“我第一次是在16岁,当时流了很多的血,外面还下着冰雹,我差点死了。还好有朋友保护我,我才捡回了一条小命。”我毫无顾忌的和欣悦讲述我的过往。对于欣悦,我绝对的信任,从第一眼见到她起。

她抬起头看着我,似乎很惊讶我说的话。

我笑着看着她,她没有说话,但没有了之前的反感。

“不管怎样,你都要对自己好一点。”我安慰她道。

她把飘到眼前的头发理了理,小声的但我却听得很清楚:“谢谢你能为我做这些,我还那么伤害你。”

“我不记仇的。”她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我的心里很安慰,这半个月不仅是真的鱼汤。

欣悦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原本是我们四个当中最胖的,现在却显得清瘦异常,那些垃圾食品也没有让她胖起来。许久,她的眼角缓缓的流下泪了,这么长久以来,她太需要有人来和她交心,她慢慢的把身体向我靠近,似乎在找寻一点温暖,我也把身体朝她身边挪了挪,希望和她更亲近。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真的承受不来。”欣悦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她似乎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我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希望可以稍稍平复她的情绪。

“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有跟大家说过我家里的情况是有原因的,我爸爸是一个省级高官,作为官员家里人低调是应该的。前些日子我的爸爸被调查了,许多人到我家里和爸爸的单位检查、问话,弄得妈妈和nainai心情都不好,爸爸被关进了拘留所,随即家里的几十套房产,还有现金股票等等全部都没有了。最可怕的是爸爸有可能被判死刑,妈妈和nainai已经苦晕在家里了。”欣悦说这话,我明显的感觉到有气无力。

“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事情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我安慰道。

“最可恶的是,我认识了一个自称是检察院的人,可以帮助我爸爸减刑,甚至可以只是把爸爸关几年就放出来的那种能力的人。然后”欣悦哽咽着,我把纸巾递给她,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上次你们见到我的时候,其实我就是去见那个人,因为我们家已经没有钱了,所以我答应做他的情人,那也我半推半就的把自己交给了他,希望他真的可以如他自己所说的。”

“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他安排定期见面,起初他是很好的,让我和家人见了爸爸,后来他便推说这件事情需要慢慢来,不能急。我生气想要离开,但他说如果我离开他,便没有人再能救我爸爸。白荷,你知道吗?他有老婆有孩子,我真的不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欣悦捂着脸,小声的抽泣起来。

“那孩子你已经打掉了吗?”我稍稍平复了她的情绪问道。

“是的,我去医院做了人流,我不要身上有他留下的东西,更不要给他延续生命,他已经把我的一生毁掉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可这样他会放过你吗?”

“我没有办法,我不想退学,不想离开这里,我还要到瑞士去完成我的梦想。”

虽然这句话我在此刻说出来,有些伤她的心,但理智告诉我,还是要说:“欣悦,你知道吗?任何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那个人不可能帮你救出爸爸的,况且欣叔叔的事情已经曝光在媒体的监督之下,想要有所改变似乎是不可能的。”

“我早该这么想,可当时我们连爸爸的面都见不着,是他想的办法。没有想到,我竟搭上了我的一辈子,耻辱的成为别人的小三。”

我让欣悦伏在我的肩膀上,好缓解她的情绪。

“你不要着急,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在我的肩头抽泣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白荷,你知道吗?其实之前我一直都很不喜欢你,觉得你很作,很讨厌。”

我笑了笑,虽然这句话听起来不舒服,但我知道欣悦愿意真诚的接受我了。

“之前,余夏向我表露他有点喜欢你的时候,我曾视你为仇敌,你曾经为宁洛流产过,早已不是纯洁美好的女子,而余夏透明澄澈的如未经踏足的雪山,你配不上他。”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的心里和欣悦有同样的想法,余夏是那么纯粹美好,由不得半点风尘污染他,他就像这世界上最昂贵罕见的无价钻石,可远观不可拥有。

欣悦的情绪似乎需要更多的发泄,她说出这些话,我只在心里稍微的酸楚一下,也就没事了,谁让我有超与常人的自愈能力呢。

“白荷,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现在的生活需要他来维持,妈妈和nainai已经卖掉了家里唯一合法的房子回了老家,她们坚持要我一起,但我拒绝了,我是家里唯一的希望,爸爸还需要我救他出来。”欣悦说着,开始大声地哭起来,边哭边说:“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再站在余夏的身旁了,我觉得自己好脏好坏好恶心。”

欣悦说着,伸手重重的朝自己的脑袋上砸。

“不是的,欣悦,你要振作起来,你遭遇的那些都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要过分责备自己,总有一个人会珍惜你的。”

“不可能的,回不去了。”欣悦有气无力的说。

“相信我,现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离开那个男人,走自己的路。”

“真的,太迟了。”欣悦忍不住放声大哭,潮湿的泪水顺着我的肩膀流下来,仿佛要渗进我的心里。

安抚欣悦睡去,我的心却不能平静,作为这个宿舍里年龄最大的我,却不知道妹妹竟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我要怎么才能帮助她呢?

打开网络,我找到这个所谓于监察部门交情甚深的男子,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手腕的商人,年龄40岁左右,从事高新技术产业的能人。在关于他的介绍中,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们公司正在和欧诺合作,欧诺的众多产业当中,多数是传统行业,而高新技术正是他们正在引进和开发的项目,更令我兴奋的是,这件事情官方接洽人居然是我的宁洛,看来注定我要帮助欣悦一把了。身体稍微好一点的欣悦,就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时至5月,短信通知所有的学生要在月底之前把下一年的学费打到学校的账户上,我突然想起了现在身处困境的欣悦,不知道她有没有钱交学费。

电话响了几声,欣悦的声音很疲惫。

“你在哪儿?”我关切的问道。

“外面,有事儿吗?”欣悦有些不悦,对与我的好意,她似乎还有些抵触,但是比先前好多了,或许这只是她说话的方式,一个不肯服软的女生。

“我想知道你的学费交了吗?用不用我先替你垫付?”

“这件事儿不用你管,我自己会看着办。”电话没有接通就挂断了,看来她似乎又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江琳和余末并不知道欣悦发生了什么事,下午上完课之后,大家相约在小客厅看某电影,但欣悦并没有来,反倒是经常不出现的段叔叔出现在我们的小客厅里,面色凝重。

活泼的江琳急忙把段叔叔拉到身边,问他有什么事,直觉告诉我跟欣悦有关。

“欣悦已经2周没有上课了,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住摇头。

“是这样的,学校要交学费了你们知道,但欣悦还没有交,学校让我来催一催。”

“我可以替她代交学费吗?”我问道,我以为学费就像支付宝,可以找人代付的,却不知段叔叔急忙摇头。

“这是艾琳学院的规矩,不知道欣悦在哪里,我想找她谈谈。”

说着欣悦,她就推门进来,脸色蜡黄,脸上还有泪痕。她看到段叔叔就猜到怎么回事,要求段叔叔到自己房间去说话,她个xing那么强是不会愿意让别人看到她无助的样子的。

房门刚关上,欣悦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段叔叔:“我真的不可以再读艾琳了吗?我答应妈妈要好好地到瑞士学习的。”

“对不起,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就像之前打电话说的一样,请你在三天之内收拾东西离开艾琳。学校会给你安排普通大学的课程,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段叔叔说话冷冰冰的,之前还以为是酷,现在就只剩下冷了。

“可是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让我离开?”欣悦尽量的替自己争取。

“你的父亲出事了,这是学校已经查到的事情,你知道艾琳是一个为权贵服务的学校,你已经不再是千金大小姐,所以请你离开。”

“为什么?白荷也是从一个无名的小岛上来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学校长,甚至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可以继续留在艾琳读书?难道你们的规定只针对这些中途落没的人吗?”

“白荷的背景,我比你清楚,我只能跟你说一句话,就是这个学校所有的人都走完,白荷小姐也不会被开除的,你懂了吗?”

欣悦抽泣着,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又是白荷,她隐藏的够深的,之前在我面前装的可怜相,难道都是假的,真卑鄙。

“另外,有些事我替别人转达一下,有妇之夫最好不要去招惹,否则送出艾琳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段叔叔冷冷的说出这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欣悦吓得身体有些瘫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艾琳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个外表光鲜的学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黑暗组织,想想都后怕。当初爸爸是省会大市的领导,所有的人都把爸爸捧在手心里。欣悦从上小学起就被特殊的照顾着,读免费的私立高级一对一学校,所有的老师都对自己卑躬屈膝,回家有专车接送,别人羡慕不来的限量版玩具,自己有几十套,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然而现在自己是什么?什么都不是。

看到段叔叔从欣悦的屋子里走出来,面色凝重,但看到我们三个又泛起温暖的微笑。

江琳忙上前问段叔叔欣悦的情况,段叔叔只是笑了笑,说欣悦家里有事,很可能就要退学了。余末和江琳很惊讶,而我却知道其中所有的事情,段叔叔看到我淡定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我没有理会他很多,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给宁洛打电话。

“喂,亲爱的,前些天让你打听的事怎样了?”我小心的问道。

宁洛叹了一口气:“荷,这件事真的不好办。对方对欣悦没有半点情分,而且”

“你快点说,不要香香吐吐的。”

“而且,对方想要对欣悦不利。”

“欣悦还因为他打掉了自己的孩子,这种痛苦我知道有多难过。”我无意的说道,但在顷刻之间我知道,我也戳中了宁洛的痛楚。

“放心吧,我会看着办的。”宁洛挂断了电话。

或许是被白荷的话惊醒了,自己曾经对白荷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而且伤害还不止一次,如果自己就这样放开了白荷,今后她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遥远的西郊还未拆迁的都市村庄,是在江州打拼的人聚集的地方,走在拥挤的小巷子里,有些画着浓妆、穿着暴露的女孩从自己身边经过,呼啸而过的摩的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大叫着走不走,路两边的小吃摊上热气腾腾的各色小吃让人嘴馋,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的欣悦眼里都成了最可笑的讽刺。欣悦小心的走在人群中,生怕身边的人碰到自己,仿佛他们身上都带着病毒,一旦沾染就会毒发身亡。

以前,自己经过这里的时候,总是厌恶的离开,这里住着刚毕业的外地学生,在外谋生的乡下农民,从事形形色色底层事业的年轻人,在她看来就像这美丽都市的蛀虫,甚至是污点,为什么他们会存在在这么美丽的地方,为什么不在繁华的暗夜隐藏起来,不要被人看见才好。

然而今天,她心情低落的把患病的妈妈安顿在这里,妈妈在老家心脏病犯了,半夜里差点死掉,幸亏nainai及时发现。妈妈是高干家庭,姥姥姥爷也在这次被关进了看守所,所以妈妈只能跟这nainai,但老家人都很现实,以前回老家十里八村的都赶来迎接,而这次妈妈只住了两周,就被老家的叔叔以老家医疗条件有限赶了回来。说来也是,哥哥都没有了,赡养自己的妈妈也就是了,没有必要伺候一个现在可以说没有什么关系的嫂嫂了。

此刻,万念俱灰。

欣悦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18岁的她一无学历,二无体力,能做什么呢?此刻,她看着那些画着浓妆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走去的方向,那里灯红酒绿,闪闪发光,脚步不由的向那个方向挪去。

正文 035少女之心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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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少女之心不可欺

五月的艾琳,充满着铜臭味,大家见面就会打招呼问学费交了没有,当然并不是交不起,而是这段时间大家共同进行的一项活动,就像校际篮球赛一样的。然而,对于可怜的欣悦来说并不那么简单。

在段叔叔私人谈话的第四天,欣悦带着她的行李,离开了艾琳,也是这个学校史上唯一的一个因为交不起学费而勒令退学的先例。其实,交不起学费已经是对外最好的理由了,至于她为什么要离开,除了父亲之外,还有那个狠心的坏人。

我、江琳、余末远远地跟在欣悦的后面,看着她落寞的离开,心里真的不是滋味。许久,似乎是感受到有人跟着,欣悦突然转身快速地走到我面前,把我拥入怀里,我刚要说话,她竟有推开我,朝我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江琳一把拉住欣悦的手呵斥道:“你怎么回事儿,疯了吗?”

欣悦冷笑着:“你们也小心点,白荷没你们想想的那么简单。”

欣悦的话让我感到不寒而栗,江琳正要上前用武力让她闭嘴,却被我拦住了。

“对不起,我答应帮你问宁洛的,但他已经尽力了。”我觉得左脸火辣辣的,但话我还是要跟她说清楚。

“什么事情,如果我们能帮上忙的话一定会帮你的。”许久没说话的余末说。

“虚伪,都是虚伪的人。”欣悦的眼圈红红的,听不进去大家的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我们三个一路跟上,毕竟是一年的室友,我们也有在一起的欢乐时光,看着她落魄至此,心里不免难受。

“有什么帮忙的尽管说。”江琳和余末大声的对早已快步走远的欣悦说。

“余夏。”欣悦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余夏,他的脖子上挂着耳机,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白体恤,下身穿着休闲裤,定制的大红色跑鞋,看起来热情似火。

“你这是要走了吗?”看着拉着箱子往外走的欣悦,余夏问。

看着这么干净善良的余夏,欣悦突然从心底里升腾起一阵心酸,多好呀,那些暗恋余夏的日子,自己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而余夏美好的就像冬日的阳光,怎么舍得离开呢?

“余夏,你可以抱抱我吗?”欣悦眼角含着泪问。

余夏没有拒绝,伸开双臂,迎接着欣悦,这个怀抱,欣悦不知道期待了多久,她本可以久久的抱着,可片刻之后,就放弃了,她用手拍了拍余夏的衣服:“怕弄脏你的衣服了。”

余夏摇摇头,告诉她自己没有这么想。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嗯”欣悦挤出一点微笑。

妈妈被送进了江州最好的私立医院,有专门的外国医生坐诊,听说做心脏搭桥手术很有一套,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冻结了,这几日自己在ktv卖酒赚的钱也就够付3天的医疗费,以后的日子将无法想象。

又是夜,ktv正在展露它的热情。

“老板,您酒量真好,我们这里有上好的西班牙bacardi。”一个浓妆艳抹的欣悦正蹲在地上,向一猥琐的大叔推销酒,她的工作装,短的仅会盖住屁股,尽管自己拼命遮掩,看的大叔心花怒放。

“好好好”他从包里拿出大叠钞票,在欣悦面前晃了晃,又缩了回去。

“为什么要买你的酒,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大叔说着,手不自觉的伸向欣悦纤细的大腿,她闭着眼睛,不让自己看到这么污秽的场面。大叔的试探着在大腿上摸来摸去,见女孩没什么反应,便向大腿内侧伸去,女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装什么纯洁,要想赚钱你就要贱,知道吗?”大叔呵斥着。

欣悦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整个瘫软的靠在墙上,看着那个男人yin邪的目光,有种想吐的冲动。

“哟,这就是你的本事吗?跟个玩儿纯洁,绿茶婊,不过我喜欢。”大叔说着,伸手一使劲儿把欣悦拉近自己的怀里,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乱摸。

“来,妹妹,哥哥跟你玩个游戏。你亲哥哥一下哥哥给你100,亲两下200,亲得多就给的多,好不好?”

欣悦看着他油光发亮的肥脸,一阵的想作呕,但妈妈躺在医院里,明天的住院费还没有着落,她闭上眼睛,在那张可憎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好,100。”大叔把钱塞进她的胸里:“这次,我要个更加刺激的。”

“可是,你没有”欣悦开口想说什么,但又闭嘴了。

“我怎么了?我有没说不可以提要求,哥舒服了这一次1000。”大叔jian邪的笑着。

欣悦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闭上眼睛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想象着对方是余夏,想象着还在艾琳的校园里,想象着余夏拥抱自己的感觉。

“太棒了,。”大叔气喘吁吁的靠在沙发上,欣悦无力的瘫倒在一边,一阵作呕。

一把百元大钞,洋洋洒洒的落在自己身边,欣悦苦笑着,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大叔凑了过来,把她的长发往后拨了拨:“嗯,不错,让我找回了初恋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走,做我的情妇。”

听到这两个字,欣悦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儿,一把推开大叔,站起来要走,却被大叔狠狠的抓住头发。欣悦只觉得整个头皮被用力的撕扯着,钻心的疼。

“我让你推我,你个绿茶婊,看我今天怎么玩死你。”大叔说着,把欣悦按倒在沙发上,大力的撕扯她的衣服。

“你住手。”这时,屋外闯进来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几人上前一把把猥琐大叔掀翻在地,救起受惊的欣悦,只听来人说:“胆子大的没地方放了不是,谁都敢碰。”

欣悦披上大衣,被一辆车带走了,车子缓缓地开了好远,停在一排郊区的别墅门口,最近的一栋灯是亮着的。欣悦被送进屋里,上了二楼。

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那里,手里叼着香烟。听到脚步声,他才慢慢地回国头来。

那人正是沈涛,欣悦正是她的情妇,或者说是情妇之一。

“我让你老实呆着,你跑哪里去了?”他的声音很慢,但字字句句吓得欣悦直打哆嗦。

“没有,我”

沈涛45岁,江州高新产业的领头者,官道商道都有相熟的人,那一次在艾琳学院峰会上,身材高挑的欣悦被挑中参加礼仪服务活动,这些参与学校建设的领导们每一个都配备一个女学生参观学校,欣悦就是那次活动中认识了沈涛。

在介绍学校的时候,欣悦很为自己是艾琳人而感到自豪,介绍每一处的时候都很认真,要知道之前欣悦是做足了功课,在介绍大圆顶图书馆来历的时候,突然忘记了捐助者的姓名,急的她快把自己的舌头咬烂了,脸红红的,竟又流出了眼泪。沈涛看着认真又透着傻劲儿的欣悦,心里乐开了花儿,便安慰她边说没关系,可欣悦还是固执说自己明明是知道的。

后来他们没有了联系,知道父亲出事之后,她才想到自己在江州认识的唯一大人物就是沈涛。,她怀着试试看的态度找到了沈涛,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解救父亲,然而大人的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要欣悦每周陪自己三次为代价,交换救出父亲的条件。起初,欣悦是坚决反对的,她的个xing那么强,但看着孱弱的nainai,和旧病缠身的妈妈,慢慢的就妥协了。

此刻,沈涛转身看着满身酒气,浓妆艳抹的欣悦,脸色由以前的爱怜,转为些许的嫌弃。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沈涛把烟头踩灭,慢慢的走到欣悦的身边,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脸朝向自己。那个单纯会因为记不住东西而哭的小女孩儿,怎么一个月不见,就成了这幅模样,想起来也有点心寒。

“你别碰我。”欣悦拼命的想要挣脱,可沈涛却抓她更紧,一使劲把她连人拽起,环腰抱住,欣悦反抗着,但无济于事。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沈涛死死的扣着她,不给她躲藏的机会。

欣悦觉得自己再反抗也无济于事,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来,这样自己也不至于太吃亏。

宽敞舒适的浴室里,欣悦冲着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流把自己的浓妆冲花,流下黑色的眼泪。她想起今天那个油头粉面的大叔,就觉得一阵的恶心,接着流下来的水花,拼命地搓洗自己的嘴巴,然后大口的吐进洗手池里,她感觉头一阵一阵的眩晕,整个人像被榨干了一样,无法呼吸。

走出浴室,换上一身符合自己年龄的粉色连衣裙,头发没有干披散在肩上,身上的沐浴香薰味道弥漫在硕大冰冷的卧室里,沈涛喜欢简单,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清一色的深蓝,显得沉闷非常。

看到刚刚沐浴出来的欣悦,重新焕发了青的光彩,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脚上没有穿鞋,从浴室里走出一串水脚印。

“来,过来。”沈涛伸手让她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瘦弱的脊背,眼睛盯着她的表情,没有说话。

欣悦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任由他抚摸亲吻,没有反应。

“我说过你不要急,我会想办法帮你。”沈涛亲吻的间歇,不忘说出他循环已久的话。

欣悦在他的身下没有说话,所有的折磨和痛苦都不足以让她快乐或是难过。

半个小时之后,沈涛闭着眼,把欣悦搂在怀里,耳语道:“刚才弄疼你了么?”沈涛爱怜的问道,与刚才抓着他的头发的男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欣悦摇摇头,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值得她有任何表情。

“你母亲的病就交给我吧,我已经替你交清了所有的住院费和手术费,你不用再去ktv那种地方了,就老实的呆着这里,跟保姆一起逛逛街,买买衣服,好不好?”

说起来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她真的敢想吗?

“可是我爸爸他还在监狱里。”欣悦还在心心念念着父亲的事。

听到这句话,沈涛一脸的不悦,转变了态度:“老实告诉你,你爸爸很有可能被判死刑,我只能努力地找人尽量的把你父亲死缓,至于早早出狱,那是不可能的。”

“死缓?跟在监狱里待一辈子有什么区别?”

“这就要看你父亲的表现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欣悦抬头看了看沈涛,心里那股骄傲,慢慢的被妥协战胜,她像只温顺的小兔子,依偎在沈涛的身边,尽管他的年龄都可以当自己的父亲了。

有的时候,我们心中残存的骄傲,只是为了掩藏弱小无助的内心。

宁洛自从得到了余博的赏识,感觉大家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再加上余家大小姐每天跟在他的屁股后师傅常师傅短的叫,心里的那股飘飘然慢慢的升腾出奇异的火花,在自己大脑里膨胀着膨胀着

这几日,我一直打欣悦的电话,但她都没有听,不由得让我心生担心,她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我了,然而我却不能替她分担,真的于心不忍。至于她为什么要打我那一巴掌,我已经不再去想原因了,跟她现在的处境相比,我的一巴掌有什么痛苦的呢?

今天,我没有课,想见见宁洛,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到欣悦,但他的电话老是打不通,我就想到公司去找他。我知道他们公司很反对职员家属去,便假扮成了送快递的,终于把宁洛给骗了出来。

宁洛看这我的一身装扮,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然而却压低自己的声音:“公司最近正在出一个很重要的企划案,我已经2天2夜没有合眼了,欣悦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可是好几天我都没有联系到她了,会不会出事了?”

宁洛叹了一口气看着我:“应该没事,她是个精明的人,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我满脸担忧的说。

宁洛在原地来回的踱步,似乎在思考很重的事。

“那不如你下班的时候和我一起去找找她,好不好?”

宁洛停下脚步走到我面前,表情竟有些不悦,但这是公司,只好用气息表达他的意思:“我跟你说过,现在很忙,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你的男朋友?别人的事情就那么重要吗?”

这是宁洛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让我一脸的错愕。

见我被吓住了,他的语气平静了一些,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不说什么了。

“组长,交给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过来验收一下。”宁洛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余末,此刻她身着干练的职业套裙,看不出18岁的年龄。

余末也看到了我,眼神又飘向别处,旁若无人的拉着宁洛回办公室,看着他们聊天的背影,我的心情一阵的酸楚。余末以前说的不错,我不能给宁洛飞黄腾达的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人,至少可以少奋斗10年。看着他们和谐的背影,我落寞一场,希望这一期都是真的。

带着满心的落寞,我独自走在开满樱花的小路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江琳的短信进来,要我和她一起到如意广场取货,这个大小姐又在巴黎时装周上斩获一批设计师最新的设计成果,如意广场作为首发,她自然要拔得头筹了。

毕竟是自家东西,prada、lv、i厂商代表早已选好江大小姐的尺码送到vip宾客室供她选择,全程这些美丽的服务员都面带微笑,低声下气,态度彬彬有礼,只是那微笑定格的每一帧都相似,让人不敢亲近。

就在这时,贵宾室推门进来一个穿着最新款范思哲女装,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香奈儿香水味,使得大家不由得朝她的方向看去。只见来人长发披肩,发梢微卷,精致的淡妆与她秀丽的长相相得益彰,让人舒服,只是当我和江琳的眼睛与她相遇的时候,她愣住数秒然后转身离开。

我和江琳相互看了一眼,也第一时间追了出去,她踩着恨天高走不快,我们很快就追上了她。

“这么久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找我干什么?还想者我的巴掌吗?”欣悦不客气的说。

江琳本想上前理论却被我拉住了,稍微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我们都很担心你,但看起来你现在过得很好,爸爸的问题解决了吗?”

本来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又让她想起自己长久以来所处的生活环境,再看看江琳和白荷可以无忧无虑的在这里享受青,享受奢华,并且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心里的不平衡瞬间迸发。

“怎么,这跟你有关系吗?管住你自己吧,连自己的男朋友都管不住,还在这儿装什么圣女。”欣悦字字句句说的铿锵,我竟无言以对。

可能是这句话噎住我了,我没有再追问她的消息,任由她离开,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正文 036他不爱我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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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他不爱我我爱他

江琳看看欲哭无泪的我:“你是圣母吗?干嘛要管她的闲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你是闲的慌,就多关心自己些。”

我语塞,转身和她回到了vip室。漂亮的女店员露出担忧的神色,不停的咬自己的嘴唇。

江琳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靠椅上,椅子转了一大圈停在,店员女店员面前,吓得她一个激灵。

江琳忙问:“我有那么可怕吗?”

女服务员摇了摇头,牙齿要把舌头要下来了,终于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刚才欣悦小姐试穿的衣服,还没有付款就走了。”

这还得了,作为如意广场的少东家,成功商人的二代,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件事情发生。她立马起身,拉着我一路跑向车库,看见欣悦上了一辆白色的车,便急忙一路跟着。车子速度很快,仿佛知道背后有人跟踪,逃命似的走了很久,终于停在来到北郊的一处别墅里。这里人很少,环境清新,很安静,各家都精修着小花园,仿佛斗艳似的。

“欣悦在这个地方住吗?”我小声的问身边东张西望的江琳,她似乎没在意这个问题,而是想快些找回她家的衣服。

许久,一个保姆接过欣悦手里的皮包,她则踩着恨天高,不紧不慢地回到别墅里。

江琳“一定有情况,我记得她家在江州的房子不在这里。”

而我不能告诉江琳,我知道欣悦的一切,这是对欣悦的尊重。

知道欣悦现在没有孤苦无依的生活,心也就放肚子里了,好不容易劝下江琳放弃对那件衣服的追究,硬拉带拽把她从别墅前拉回车内,系上安全带,那双带着水钻的手拍在方向盘上。

“你为什么不让我要回钱来。”

“可能她没注意吧,作为以前的室友,是不是应该给她点面子,等她把衣服主动送回来呢?”

江琳拍了一下喇叭说:“死xing不改不是?她以前怎么欺负你的,都忘了吗?”

“她只是因为误会我和余夏的关系,女人本就是个感情动物,如果换了宁洛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这是你说的,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你一定要不择手段的抢回宁洛,不准伤害自己,更不要躲在屋子里哭。”

“嗯。”我点点头,因为不可能会有那一天。

宁洛的电话已经有几日打不通了,其实我并不是想要求他为做什么,只是想和他道歉。上一次,我不应该因为欣悦的事情到公司去找他,更不应该因为叫他出来,他那么忙,作为女朋友我应该乖乖听话的,虽然我总是止不住自己去想他。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大圆顶图书馆,留给那些可怕的字母,和千变万化的经济数字。时间就像一张网,你撒向哪里,收获就在哪里。不知何时起那些字母和数字不再那么可怕,我也可以和他们和平相处,而不是矛盾对立了。

难得是好天气,小花园的薄荷长的很好,我想送给宁洛一盆,顺便想去帮他洗洗衣服,我是想他那么忙肯定没有时间洗衣服,还好有我这个贤良淑德的女朋友。

远远的我看见宁洛的车停在小楼边,是升职之后,公司给他配的新车,只打电话的时候听他说过,却没有亲眼见过,我兴奋地走过去,准备一睹这辆车的芳容。”你们在干什么?“手里的薄荷掉在地上。

两个年轻人正在忘情的亲吻,女孩上衣扣子只剩一个就全被扯开,男子也几乎裸着上身,在江州不太繁华的老街上,一大早这两个人在上演着令人不齿的宫图。

听见我的声音,他们立即穿戴好自己的衣服,从车子上下里。

宁洛一把抓住我,要说话可是被我甩开了,我受不了他在我面前山盟海誓,却在背后和余末玩激qing游戏。

“宁洛,这一次不妨就和白荷说清楚,你现在心里面已经有我了,已经容不下她了。”

宁洛没有理会余末而是一路跟上我,极力解释道:”我以为那是你,我刚才喝了许多酒,这会儿才清醒了点,我真的”

“我和余末有那么像吗?你分不清?”我厉声的问道,拒绝听他的话。

余末打开车门,整了整衣服冲了过来,一把拉开宁洛,说:“醉酒的时候才说的是真话。”转眼对我说:“宁洛刚才在喝醉的时候说喜欢我的,喜欢我大家闺秀的气质,他对你那种小家碧玉的样子已经腻了,厌了,你知道吗?”

“我不要你说,我要宁洛跟我说。”我看着宁洛,想听他的解释。

“宁洛你说,刚才你一直说喜欢我的,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会享受到大家的尊重,臣服,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余末毫不示弱的质问宁洛。

宁洛摇着头,但能看得出来他很痛苦、

“你不要逼他了,让他回去休息,等他醒来的时候,我们再问清楚。”我拉着宁洛回家,余末拉起另一只手,不肯屈服的跟着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没有带钥匙,余末翻了宁洛的所有口袋却一无所获。我没好气的看着她,慢慢的从包里拿出另一把钥匙,从容的打开了门。

我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回应,悔恨自己自己早没有所防备,让余末这丫头有机可乘,你可以拿走我任何东西,但只有宁洛不可以。

余末和我坐在沙发的两头,宁洛则仰头睡到在中间,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说一句话。想想真是好像,情敌见面不应该大大出手才对吗?管她三七二十一打赢再说,可是我要忍耐,对面做的这位可是宁洛顶头上司的女儿,若是得罪了她,可能宁洛的工作就没有了。

奇怪的是,我们两个等着宁洛醒来,居然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听到浴室巨大的流水声才把我们惊醒。这是江州的老房子,淋浴一打开热水器的声音就特别大,再加上我有神经衰弱,一下子就给惊醒了。

我看到余末仿佛也是刚睡醒的样子,为了第一时间得到答案。我们同时做出了女孩子的动作,一掌推开浴室的门。还好宁洛身上披着浴巾,不过还是被吓到,惊恐的看着这两个充满杀气的少女。

宁洛急忙穿上浴袍,走到客厅里,我们两个快速地做到他的两侧,几乎同时问道:“现在可以选择了吧?”

宁洛摸了摸自己的头,似乎真的不记得了。

余末立马温柔下来轻声细语的说:”不如今天就和白荷讲清楚,做个了断吧。“

我依旧淡定的看着宁洛,相信他不会是那么背信弃义的人,我等着他一口回绝了余末,和我和好如初。

“余末,你先回去,我想单独和白荷谈谈。”宁洛对余末说,我以为这是对余末的拒绝,心里暗喜,宁洛是不会离开我的,我们已经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余末看了一眼宁洛,又看了看身后的我,没有说话,站起来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宁洛,我知道他还没有吃饭,这一觉睡到下午一定饿了,我便在冰箱里找找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还有水饺,先将就吃点吧。“冰箱的冷冻室里上周我放进去的水饺,还原封不动的在那里睡大觉,我知道宁洛最喜欢鲜虾馅儿的,所以准备了很多。

宁洛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把脸凑在我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不说话。”怎么了,太累了吗?“我小心地问:”没事儿,吃点东西就好了。“我打开炉灶,把饺子一个个下进锅里。

“荷,别对我这么好。“宁洛吻了我的耳朵说。”不对你好对谁好,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之外,我只能对你好了。你不记得我说过,今后只为你而活。“我笑了笑,心里乐开了花。”今后不要为谁而活,要为自己而活,好不好?“宁洛的声音很轻,轻的在耳边就要听不见了。”为你而活就是为我自己而活。“我依旧面带微笑。”荷”我隐约感到一阵温热在我肩头升腾起来。

“怎么了”

“我可能,可能不能再爱你了。”宁洛的话很轻,我没有听见,真的没有。

眼泪瞬间朦胧了双眼,我转身看着宁洛说:”你刚才说了什么,我能不能再说一遍。“”白荷,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宁洛拉着我的手,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拍。”宁洛,你不要这样,我怎么舍得打你。“我急忙抚摸这他的脸,心疼地说:“你的酒还没有醒对吧,我给你煮醒酒汤。”

转身去找食材,却被宁洛拉了回来,他紧紧地抱着我说:“白荷,对不起,我没有喝醉,一直很清醒,今天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清醒的表现,我没有喝酒。””可是,可是,这一切到底。“我的心已经接近冰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真的很累,荷,我需要余末,只有她能给我想要的生活,金钱、名誉、地位。和她在一起我可以少奋斗很多年、可以认识有更多的人脉,可以更快的完成我的梦想。”

“我只问你一句,你爱她吗?”

“我不知道。”

“那你还爱我吗?”

“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还像6年前一样爱你,所以义无反顾的来江州找你。”不知为何,我竟没有眼泪,而是字字句句说的清楚,像是我说出来了,宁洛就会马上被感动,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一样笃定。

“荷,我很感激你,但大人的世界不像学生时代一样单纯,我们需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不能只谈爱情,你明白吗?“”不是的,宁洛,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我早已经模糊了视线,看不见任何东西。”对不起荷,我们分手吧。“宁洛突然松开我,我还没有来得及抓住,他便走出了家,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是个笑话吗?几分钟之前我和另一个女人上演爱情保卫战,占上风的我,竟然败下阵来,而且输得很难看。

我不相信有这么一天,然而它确确实实的出现了。

走出宁洛的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至于我是怎么含着眼泪走回学校的,我已经不记得了。五月中旬的江州,已经热的让人窒息,树上的知了叫得让人心碎,像是在向我奏起爱情的哀乐。

远处草坪上的雏菊开出淡淡的芳香,我却无暇顾及这份美丽。”白荷。“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唤,把我从悲伤地思绪中拉了回来,

余夏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朝我走来。

“你怎么了?”余夏看我满脸不悦,关切的问道。

“我可能失恋了?”我平静地说,之前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和宁洛分手的场面,一定是声泪俱下的,没想到会这么平静,或许我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你还好吗?”余夏似乎更加平心静气,仿佛是在他预料之中似的。

“不好,一点都不好。”这句话说出来,我竟忍不住抽泣起来,仿佛所有的委屈都被余夏的这句话激发了出来。

“不要难过,你不要心急,或许过几天他就会向你道歉的。”余夏伸出左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我要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是你那可恶的妹妹把我的宁洛抢走的,但我不能当着对这个事件毫不知情的哥哥的面指责妹妹。

可能是怕我想不开,余夏一路跟着我回到宿舍,此时余末和江琳正开心的在房间里看电视,他们大声地讨论着剧情,全然不把进来的我和余夏放在眼里。

等我走进房间里,余夏跟江琳和余末:“白荷好像失恋了,你们谁可以安慰一下她。”

余夏的话音未落,江琳便看向余末,眼神突然可怕,她伸出手指用力地在余末的额头上推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向白荷的屋子走去。

余夏看到江琳的表现似乎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不省心的妹妹果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余末看着这个大自己几分钟的哥哥不说话,便不再理他,反而把声音开的更大。

“余末,你做了什么?“余夏声音依旧低沉,却夹杂着一丝指责,他从来不这么和余末说话,从来都像宝贝一样疼爱自己的妹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余末从来都不会让指责她的人占上风,无论对方是谁,她马上先发制人道:”余夏,你不要指责我,我也喜欢宁洛,为什么要让步。”

“不管怎样,宁洛跟你在一起的动机不纯,我不喜欢他。“

“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说?若所有的男人都知道我是欧诺的大小姐,是不是我就要单身一辈子了。“余末不依不饶的说。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我不后悔,后悔我也要忍着。”余末坚定的说,但数秒之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从信誓旦旦变得有些害怕说:“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好吗?”

“这是我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世界上总是一物降一物的,一想到自己的妈妈,余末就变得恐惧起来。

余末真应该去当演员,情绪变化之快,所有的评委都会把大奖颁发给她的,她由之前的嚣张,瞬间变成了央求,拉着余夏的手:”哥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现在你不是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追求白荷了吗?“

“这是我的事,现在在说你。你觉得宁洛和你在一起真的是爱上你了吗?”

“我不在乎,我喜欢他这就够了。”

余夏本就少言寡语,他已经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完,再下去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有时候余夏真的怀疑,自己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几乎同时生,为什么xing格却这么不同,真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暗无天日的悲伤,弥漫在我的世界里,晕晕乎乎的,不知道白天黑夜,今天明天。

这段时间,江琳被爸爸安排去了外地如意广场试营业,学校把每天上课的视频通过网络发给她,以她的学习能力,完全没有问题。欣悦走了,江琳忙了,而余末成了我的情敌,我的世界变得一团糟。但幸好,还有余夏,他每天都跟着我,除了上厕所、睡觉之外。

6月初的天更加的闷热,今年的夏天似乎来的更早了一些,火辣辣的太阳从早上开始就炙烤着大地,艾琳学院迎来了每年的第二次考试。大一的学生压力还小一点,但大二的学生将要离开这个校园了。

早上,难得看到江琳,三周不见,她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一点,见面的时候,一直在聊她如何选择如意广场的商家,又有多少世界名牌选择了她家的商场,也不忘说一说她见到的很帅的男孩,但结尾总是没有陆铭帅。余末穿着白色的轻纱escadasport最新款运动连衣裙,人群中还是那么闪耀,她容光焕发的与身边的同学打招呼,俨然不是走向考场的节奏。

相对她的幸福,我已经比先前瘦了10斤,168的身高,40公斤的体重,就是我目前的状态。人人见了我都说我脸色蜡黄好像老了4、5岁。这还怎么得了,我本来就比他们大2岁,现在又因为失恋看起来老了,岂不是要变成大妈了?虽然表面上我装作不在意笑了笑,但是夜里每每哭醒,还是会觉得一切都只是场梦,让我一觉醒来再看见宁洛多好。

在混混噩噩的情绪中结束了考试,一闲下来,心里又空落落的,写给宁洛的厚厚的日记,被我从书柜里拉了出来,一页一页的翻开,昨天发生的一幕幕重现,要如何才能说我不爱你,我真的无法死心。

终于,在那个无助的下午,赤着脚的像个疯子一样跑到了宁洛的住处,可是屋子已经人去楼空。宁洛,何必走的这么干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可以改,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就是,请你不要真的离开我。

无助,痛苦,悲伤的情绪一直萦绕着我,终于,我走不动了,整个人瘫倒在路边,脚上不知何时被石子磨破了,留着血,我竟浑然不知。

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他把我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揉了揉,又拿出或许是刚在药店买来的药酒,帮我把磨破的地方消毒,我知道我的脚今天跑了很多地方,早已经污秽不堪,便不想让他碰我,但他固执的把每一点伤口擦好,才收拾了干净,坐在我的身边,这个人就是一直默默跟着我的余夏。

“脚跑痛了,心还疼吗?“余夏面露心疼的问。

我点点头:“心也痛,脚也痛。”

余夏今天默默地跟着我一天,我竟浑然不知。

“他已经变心了,不要再想他了。”

“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忘记,你知道吗?我好爱他,好爱他。”

“可是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要爱自己知道吗?”

我摇摇头,不想和他说许多。

“难道你的心里真的装不下第二个人了吗?”余夏问道,脸突然变得红红的。

我没有回答,早已没有脑细胞去分析别人的话了。

中药喷剂治疗疼痛的效果的确惊人,很快我的脚就不疼了,余夏小心地把我的脚放进鞋子里,坐在我身边眼神闪烁的看着我,淡淡的说:”今天学院的成绩下来了,我作为第一批被选中的学生,将要赴瑞士、德国等西方国家游学三个月,等开学的时候再在瑞士苏黎世开始新的学习。

“恭喜你。”我回答的有气无力。

正文 037做什么别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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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用他那双有神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很不安的说:“我要去瑞士了。”

我点点头,说:“师父,加油。”

余夏沉默了,香香吐吐的欲言又止,果然如江琳所说的一样,是个情商不高的孩子。

但暗夜下的气氛,多少会然人有所察觉,此刻我的心里只有失去宁洛的悲伤,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坐着,看着满天密布的星云,暗自神伤。

忙碌是江州的主色调,走在大街上连汽车都比别的城市跑得快,高速发达的城市让人们逐渐失去了自己,把身体交给工作、工作、还有无休无止的工作。

宁洛在余博的核心组内做的风生水起,但锋芒太露就容易招来妒忌,有许多部门不愿配合他的工作,可惜几日之后还是被他轻松化解,他的嘴上功夫不是吹的,这个情商和智商都很高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经商天才。

此刻,余末和宁洛坐在希尔顿酒店餐厅的咖啡厅里,余末深情的望着宁洛,脸上止不住笑意。

“再过两天是你的生日,有什么想要的吗?”宁洛没有抬头,看着手里报纸边问道。

“生日,我的生日是12月份的。”余末温柔地回答。

“不是6月20日吗?”宁洛抬起头看了看,却发现对面坐的是余末,而不是白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低头继续看报纸。

“6月20日是谁的生日呀?我知道吗?”余末天真地问。

“没谁,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对了要不要再来一份甜点,你最喜欢的抹茶蛋糕。”宁洛想转移话题,不想余末却被固执的摩羯座女孩记住了。

“谁?白荷吗?”余末试探着问。

宁洛没有说话,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江琳的电话,嗯嗯了几下,脸色大变,生气地看着宁洛。

“对不起。”宁洛脸上堆满了微笑,拉着余末的手,用小勺盛起一口抹茶蛋糕,送进余末的嘴里。这一招对余末很奏效,她马上破涕为笑。

然而宁洛心里却心心念念这个日子,那年就是这一天,自己抛下深爱的白荷,离开了小岛,离开了最初的那份爱情,此刻自己坐在江州豪华的酒店咖啡厅,手里牵着美丽又多金的富商女儿,思绪却总是跳脱回当天,那个满脸热泪,拉着自己的手不放,重重地跌倒的女孩儿。

“荷,我是个坏人,你不要想我,不要伤害自己,要快快乐乐。”宁洛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

余夏的行程很快下来了,作为最先批次优秀学生,他和29名伙伴可以先行赴欧洲参观游学,遍历常青藤名校,饱览学海。母亲贡梅是个细心的人,他在家里精心的为儿子准备行李,却被女儿余末嫌弃,说哥哥只要带上钱就行了,到哪里都有人帮他住上最舒适的房子,然而贡梅却不同意,任何东西一旦要用找起来就很麻烦,更何况在异国他乡,然而她忘记了自己的儿子是要去游学,今天在这个城市,或许明天就到了另一个国家,这些行李对儿子来说是莫大的负担。

余夏亲吻了妈妈,这个令她骄傲的儿子,贡梅非要到机场送儿子,却被余末拦了下来,求她陪自己去相亲,一个她一直不愿意去见,而母亲异常满意的富二代。这一切都是为了余夏,这个eq极低的傻子。

我被邀请去送师兄师姐,周围站的都是学习好得不行的同学,自己这里都有点不好意思,这次成绩虽然进步了2名,但还是在倒数的行列里,还没有脱离被退学的危险。此刻我手里捧着一束精心布置的小茉莉,洁白的花蕊清幽淡雅。

飞机场的广播里传出从江州飞往伯尼尔的航班开始检票登记了,我便把手里的花递到一直在我身边的余夏手里,微笑着说:“一路顺风。”

“白荷。”余夏想说什么,却止水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着他,问他想要说什么。没想到他竟一把把我抱住,周围的同学开始起哄,我能感到余夏的脸迅速的涨红,身体有些发抖。

“白荷,我在瑞士等你。”说完这句话,他迅速地放开,转身没进进人群里。

我怔在原地,任由思绪快速旋转,那句我在瑞士等你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迅速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太多。

转身时,宁洛居然站在我的身后,尴尬的对我挤出一丝微笑,说:“郊区不好打车,坐我的车回去吧。”

原来余博安排宁洛送余夏到机场,没有想到亲眼见到了余夏拥抱白荷的那一幕,心里莫名的酸楚让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愿挪动步子,直到看见白荷转身的那一刻。

坐在宁洛的车子后座上,看着远处疾驰而过的风景,而宁洛却透过后视镜不断地看着白荷,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谁都没有主动说一句话。有的时候,沉默不说却隐含了太多,不是不想表达,而是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艾琳的门口,刚才我的眼睛虽然看着窗外,但心却泛起波澜,多希望时间可以静止,让我和宁洛永远的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

可是校门口还是到了,我艰难的迈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我在期待什么?四步,五步,六步,不要再奢求他能回头,七步,八步

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留了下来,宁洛,我输了,对不起,我忘不了你。转身疯狂地跑到他身边,不顾一切冲进他的怀里,什么你不再爱我,什么你爱上别人了,我就要你抱着我,不要放手,天荒地老。

“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我像只孤雁,近乎哀求的悲鸣着。

宁洛紧紧地抱着我,任由我在他的肩头哭的像个小孩。

“我们离开江州,回小岛好不好,我们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锦绣前程,就让我陪着你,给你我能给的一切,好不好?”我已经语无伦次,到底在说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宁洛依旧没有说话,眼泪打在我的脖子上,温润无奈。

“对不起,白荷,对不起,我不应该伤害你,可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承认我放不下江州的繁华,也不可能和你会海岛过平凡的日子,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宁洛的声音止不住颤抖,几多无奈我不懂。

“可是,你不累吗?你不会想我吗?你想我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还有我,能不想你吗?我想你了怎么办?眼泪都哭干了,只剩下泣血了,不要放手好不好,永远抱着我好不好?”

“白荷,你不要说了,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整个毛孔都在想你,但我不能一直抱着你。我还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像个男人一样生存,你等我好不好?等我拥有了一切,等我说一不二,我再陪你到天荒地老好不好?”

“我等,多久都等,就像那年我16岁,你要我等你一样,在今后的26、36、96,106岁,只要你还让我等,我都等。”

“好,等我。”宁洛也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着,此刻他的心贴着我,不说我都懂。

遥遥无期的等待远总比近在咫尺的拒绝更让人心情愉快,谢谢你宁洛,谢谢你让我等你。

一下子从地狱走进了天堂,宁洛就是我的天堂,我住在他的心里这就行了,才不管他身与谁行。

6月的图书馆,人并不多,大家都选择在考试之后出国度假,像我这样一个学渣是不配有度假和暑假的,要抓紧一切时间努力,不说进前30提前去游学,至少要努力获得去瑞士留学的机会,不让自己努力白费。余夏走后的每一天都会发邮件给我看他今天的游学经历,剑桥,哈佛,牛津,到处都留下他灿烂的笑容,他的灿烂都不用阳光的,自己就会发光。

江州进入梅雨季节,频频降落的大雨落在江州的恋江上,泛出点点涟漪,这雨让人心生平静。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我的思绪,是欣悦的电话,自从上次在别墅群见过她之后,就没有她的消息,我急忙接起来,只听她在对面小声的抽泣,声音时断时续。

“喂,白荷,救我,救我。”声音很微小,很无力,仿佛马上要停止呼吸了。

“别急你慢慢说,你在哪里?”

“我在你们上次见到的那个别墅里,快,快点来救我。”

我放下电话,立马联系江琳,我没想到江琳居然又叫上了余末,此时我们的恩怨暂时放下,还是欣悦的事情比较重要。等我们到达那天去的别墅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四散着衣服、书籍等生活用品,满园狼藉,不一会儿从屋里走出几个叼着烟卷的彪形大汉,呼呼喝喝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40多岁,凶神恶煞的女人。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飞快地跑了进去,跟那群彪形大汉狭路相逢了。

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上前来,轻蔑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不客气的说:“你们是这个贱货的好朋友吗?不会又是哪家已婚男士在外面勾搭的情妇吧?”

江琳本想上去给她一巴掌,但被余末拉住了,她露出招牌的微笑,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凑近她的耳朵说:“我们是谁,最会给你机会知道的。”

“小狐狸精还跟我在这儿说这种话,我都嫌你脏了我的耳朵。”

“我看着你说话,脏了我的眼睛,脏了我的手,和你这么近呼吸一样的空气我都觉得想吐。自己的老公看不住,勾引人家小姑娘,你反倒怪别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回家修炼修炼管住你老公的下半身,别让她出来祸害人了。”余末语速很慢,但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以为自己占上风的女人竟被她的气势震慑到,瞪了几眼就离开了。

我们马上跑进别墅,此时欣悦伸着手趴在楼梯口,头上大把大把的渗着汗珠,身下一滩还没凝固的血,脸上被划上几个字,血淋淋的,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只剩下内衣,身上还有被脚踢过的淤青,还有几个皮鞋脚印,在脊椎的位置。

“欣悦,你坚持住,我们上医院。”现在的阵势让我们慌了神,都慌忙拿出手机,江琳跑到试衣间,找来几件干净的衣服给欣悦穿上,扒开到处乱丢的东西,我找到了一个家庭常备药箱,拿出碘酒和棉签,帮他给伤口消毒,虽然很痛,但她全成都都闭着眼睛,用牙齿咬着被角。

“痛的话,就说一声。”江琳在一边安慰道,想起那个和自己住在同一楼层,乐观爱笑的女孩儿。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外面是一件白色防晒针织衫,脚上穿着牛仔帆布鞋,头发刚刚长过肩膀,站在学校林荫路的枫树下,总是淡淡的微笑,温柔了时光。而如今,谁会想到她竟然会成为别人的情妇,还被原配打的遍体鳞伤,脸也被毁容了。

一切发生都这么不可思议,欣悦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终于把身体上该修复的地方修复了,还好没有出现很严重的骨折,只是肌肉和皮外伤,只是脸上的伤疤,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很难愈合。医生在给她处理脸上伤口看到了字,这让敏感多疑的欣悦伤心难过很长一段时间吧。

如果余夏在就好了,她最听余夏的话,但还是不再为好,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丑陋的嘴脸。

在江州最大的如意广场购物街里,一个40岁的妇人挑选了一件漂亮的手提包,结账付款后却被告知需要搜身检查,因为他们怀疑她顺走了一件价值万元的小手袋。

这个女人满脸的不可思议,带着可怕的怒气,上去就给店员两个嘴巴,不依不饶:“你说谁偷了你们的包?我?可笑。”“如果您没有做,让我们检查一下包就可以了,您没有必要大打出手吧。”被打的女售货员,满脸的委屈,但还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要知道那个包的价值是自己工资的2倍还多。

“你找死吧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别说这价值十几万的破包了,就是把如意广场买下来,我老公也能办到。”女人伸出手指,朝女售货员的额头用力地点,把小女孩戳的哭了起来。

这时,江琳和余末走了过来,看着那个凶神恶煞如夜叉的女人:“人家说得对,没做亏心事,就让搜搜你的包,一艘便能证明你的清白。”

中年女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上一次在自己郊区别墅里见到的那两个女孩,内心便升腾出一种嫌弃厌恶的感觉,并且迅速表现在脸上。

“你们这两个小姑娘真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出来。”她拉着余末和江琳的衣袖说:“来来来,大家看看,就是这两个年轻姑娘,估计外地来的,家里面穷就好好读书呗,学人家穿名牌逛名店,一定跟那个臭不要脸的女孩儿一样,靠别人养吧。”

余末和江琳彼此看了看对方,余末上前把那女人的衣服折起来的部分展平:“阿姨,这里的每一个服务员都认识我们,我在这里做什么,谁都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说着,她拿起身边的名包,用力的朝中年女人身边砸去,她左躲右躲,心疼的看着摔在地上的一个个价值连城的名包。

“你们店员管不管了?大家都看了是她砸的,跟我没关系哦。”中年女子被这阵势吓坏了,忙撇清关系,还拉着店员挡驾。

没想到店员一把推开她:“余小姐说得对,就是她把整个如意广场砸了,我们也不怕,至于你,我们不能保证你是不是小偷。”

“你们不知道我老公吗?他是跟江州很多高管都是好朋友,你们得罪我就不怕吗?”

她正要走,又被江琳拦住了:“你起码要赔偿完这里的损失才能走吧。”

“我刚说过,我已经告诉你我老公叫沈涛,你出去打听打听,说不认识他。倒是你个小丫头片子,瞎起什么哄呀?”

刚才挨打的女孩,理直气壮地走到中年女子面前:“这是我们如意广场老板唯一的千金,所以这里一切都是她的,至于你,你顺走了我们的包,没法原谅你。”

中年妇女的脸色变得唷有些难看,忙向江琳解释道:“姑娘,对不住了,我向你道歉,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是她在砸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余末小姐是江州首富余博的女儿,你说她在乎这几个包包吗?”她身后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店长,大声地说。

余夏和江琳站在中年女子面前,她脸色大变,无地自容了,于是转身准备走,但手里的包被店员拽了过去,果然在包包的最深处看到了那个小手包。

第二天,娱乐和社会头条便刊登了视频,她在店里的所有表现,大体上是说两大最美富二代,舌战中年女子,使她词穷,灰溜溜逃走的消息。她所说的那些话被网友拔了出来,各种羞辱和谩骂让江涛的信,有关方面也介入调查,与江涛有业务往来或私交很好的,都被有关部门介入调查,一批贪官被绳之于法,江涛也因为负有连带责任被罚款,公司被查封,无奈申请破产保护。

正文 038有种关系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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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是一起策划好的事件,幕后黑手就是江琳和余末,他们看到欣悦受到这般屈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无奈为之。

当然,这件事除了江涛受到牵连,两位大小姐也受害不轻,视频被发到网上之后,铺天盖地对她们进行谩骂,说他们是炫富的富二代,那一个包一个包落地,都是十几万人民币呀。为此,江父和余博没少教育这两个坑爹的丫头,但她们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件事,年轻的时候为朋友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是她们的理论。

欣悦接受了整容手术,虽然这些伤疤在术后已经不再明显了,但她的心里遭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无奈只好时时刻刻带着大大的纱巾,蒙着整个面部,只露出眼睛。

她离开了我们的生活圈,带着妈妈去了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临走的时候,她对我们说,很感激我们为她做的一切,还有她从来没有后悔来艾琳读书的这一年,还有遇见我们是今生最大的幸运。提到余夏她数度哽咽,我们都懂,属于青的伤痛,就留在这个让人心碎的夏季。

首尔清潭洞,是各种大公司的聚集地,我们熟知的韩流标志公司都聚集在这里,公司在韩国非常出名,尤其是男团,雄霸韩流前三甲,女团也有几个,但火的只有一组,这也符合大众的消费心理,花痴还是女生居多。公司还签有演员,一线、二线、三线的都有,是公司的主力所在

在过去的16年里,每到暑假都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候,可以满世界的去找爸爸,姐姐,然后昏天暗地的各种玩儿,可现在哪有什么暑假?除了国际高中的课程以外,其他时间都留给公司了。公司为他们准备的练习室在地下二层,经纪人和助理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在地下一层,往上才是地上,不过那里都是已经出道的知名艺人,公司领导阶层的办公室,不知何时才能混上去。

这样的格局其实也符合人类的发展规律,每个人都是从最底层开始努力,进而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清潭洞这个首尔乃至韩国最繁华的地方,地下室这种特殊的存在,也见证了这里的严苛,还有严格的等级观念。

初到公司,陆铭感觉自己像个小白痴,看到领导和前辈不知道打招呼只是笑了笑,看到对方脸色有变,才知道不妥,问问身边本国的练习生门才知道,凡是见到比自己职位高的人,一定要低腰行礼,这是对他们的尊重。陆铭想起在小的时候妈妈曾经教过她对长辈要行礼,但大家都没有这么做也就跟着免了,但在这里大家都这么做了,自己不做,就也显得突兀了。

自从上次公演之后,经纪人姐姐对陆铭的表现大为赞扬,夸奖他进步很快,再加上他那张乐天派,一笑暖城的无忧笑脸,一下子成了新人中的佼佼者,有的时候在公司大厅遇到前辈,他们也会对自己露出笑脸,有的甚至会跟自己聊上几句,让陆铭心情很好。这对于在这里当练习生不到1年时间的他,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和自己一同当练习生的同伴们有的已经在公司了3,4年,都没有出道的机会,更不能收到领导和前辈的赏识,因此他也招来了不少的大舌头。

今天练习强度非常大,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和他同住的室友今天有约去喝酒,却不带他,因为他的年龄在韩国还不到可以喝酒的岁数。他百无聊赖的自己在回宿舍的小坡上走着,昏黄的路灯照在路边低矮的无名小花上,淡淡的感觉若空谷幽兰般恬静闲适,让人心生宁静。陆铭蹲在路边看着这些小花,不由的想起远在江州的白荷姐姐,她也喜欢花朵小小的薄荷,不如玫瑰牡丹似的耀眼夺目,但淡雅幽香,自有人流连忘返。

突然,陆铭觉得自己身边出现了几个陌生的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个人二话没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毒打,感觉有个人狠狠地踹在自己的腰椎位置,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是骨折了似的,剧痛迅速蔓延全身,头上渗出硕大的汗珠。

等自己准备看看到底是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那几团黑影早已经消失在暗夜里,陆铭痛得直不起腰来,他急忙给经纪人打电话请求支援。

数小时之后,他就躺在首尔西区的医院里,医生在他的腰部打上石膏,经纪人正在外面与赶来的惊诧叙述案发经过。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在自己的脑子里,仿佛噩梦般的久久散不去。

这时,自己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陆铭忙缓缓地坐起来,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挤出一点笑容,满满的肺活量。

“喂,小铭吃饭了吗?”这或许是全天下所有母亲打电话给儿子的惯用开场白。

“嗯,妈妈你呢?”陆铭的腰部突然一阵刺痛,但他还是闭着眼忍受着,豆大的汗珠仿佛瞬间从毛孔里挤出来,流下他的脸颊。

“你怎么了陆铭?”妈妈似乎听到了他的小声喊痛,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牙痛了。”陆铭机智的回答。

“哦,那少吃点刺激xing的食物。”妈***话语间有些指责的意思,但瞬间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而温和地说:“小铭,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陆铭急忙在回忆里寻找,今天是7月2日,天哪,居然忘记自己的生日。

“你就是这个时候出生的,8点一刻,瑞安医院妇产科5楼,1506室,哈哈。”母亲爽朗地笑着,那天她拥有了人生最完美的作品,陆家唯一的男丁。

陆铭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在这个世界上妈妈或许是最疼爱的自己的人,想到以前妈妈让自己练习钢琴的时候,自己总是偷懒害妈妈伤心,真是太不好了。

“妈妈,我爱你。”陆铭哭着说。

一向不喜表达自己爱意的陆铭居然说出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陆妈妈激动不已,她喜极而泣,却忍着自己的情绪,回答道:“嗯,妈妈也爱你。”

“妈妈,我在首尔挺好的,你不要挂念我,吃好喝好,没事儿的话就和爸爸多出去走走,欧洲那么美不要整天呆在家里。”陆铭哽咽着说着自己的想法,此时妈妈爸爸还有二姐都在德国,自己好想他们,被他们宠爱着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而此时自己一个人躺在异国的病床上,想想都觉得心酸。

这时经纪人金顺姬进来,她年近30,干练非常,没有因为陆铭是外国人而对他区别对待,这件事让她非常的气氛,一个以友善为主的朝鲜民族,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国际友人,她的嘴里念念有词,相当的愤慨。

陆铭想这真是一个难忘的17岁生日,满身是伤,他陆陆续续收到几条以前的同学的短信,还有爸爸和两个姐姐的电话,当然这都是家人,有金经济人在场也就算了,但是当白荷的电话来的时候,金经纪人依旧微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陆铭,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陆铭只好把头探到被子里,小声地说话,害的白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住的问,在这种情境下,陆铭也说不出什么暧昧思念的话,便就此作罢。

金顺姬保持着招牌的微笑,把凳子拉到陆铭的床边,说:“陆铭,其实你知道吗?鉴于你是外国友人,公司有很多条款是为你放开的。但你也要考虑到公司的立场,遵守公司的一些章程不是?”

陆铭点点头,金顺姬继续说:“你是我们非常看重的一个练习生,因为我们对外国练习生的要求比本国的要高,所以你的实力也比一般的练习生要高,这都是我们看到的,不然不会让你在一年的时间,让你从d班跨到b班,又从b班跨到a班,你知道a班是公司最看中的,要出道的练习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听完一长段似懂非懂铿锵有力的韩语之后,陆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要记住公司对你的好。”金顺姬言辞闪烁的说。

陆铭越听越不明白,金经纪人今天跟在公司居高临下的感觉非常不同。

“那个,你好好休息不用急着回公司,另外你的医疗费用公司报销,不用担心。”金经纪人一口答应道。

这让陆铭觉得非常奇怪,之前听同公司的前辈说过,当练习生的时候生病是要自己去看的,公司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带着疑惑陆铭在医院里休息了一周,幸好自己做练习生勤加锻炼,又加上自己年轻,很快身体就康复了,至于那根肋骨幸好没有断,只是稍微有点挫伤,轻轻按的时候还有些刺痛,不过医生说他年轻过个一年半载的就会自我修复的。

既让当初选择了来当练习生,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况且从经纪人的口中知道出道的可能xing很大,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一大早他就来到地下二层的练习室,从进门处开始第一间是d班,紧接着依次是c,b,a,在两周以前,陆铭顺利的从b班升到a班,这种速度是前无古人的。

a班并没有几个人,男女分开单独训练。男孩只有7个人,只有他自己是外国人。大家看陆铭来了,都很高兴的上前打招呼,询问身体状况,陆铭说没事儿,可以跟上大家的练习进度。之前拉下的语言课,声乐,舞蹈,形体等科目自己要抓紧时间补上。

2个小时的舞蹈训练之后,满头大汗的陆铭坐在墙角喝水,来自仁川的敏俊坐在他身边,表情复杂的看着他。

陆铭忙问怎么回事。

敏俊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吗?”

陆铭摇摇头,看敏俊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也是偷偷听来的,说是d班的3个练习生,嫉妒你可以进a班才伙同社会上的青年,对你下毒手的,这件事公司高层开会说要向你和向外保密,怕影响你的情绪还有公司的声誉。”

陆铭一听,心里还有些激动,想找那帮坏小子们算账来着,却被敏俊拉住了,说:“公司已经做出出分了,把他们3个驱逐出去了,你可以安心了。”

“驱逐?”陆铭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没想过要把他们赶出公司。

“你也不要自责,像他们这样的素质,留在公司也是祸害,说不定谁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呢。”

陆铭想想也是,但凡有邪念的人,不是偶尔会有,可能因为得手了而更加肆无忌惮也说不定。只是他们都和自己一样的年纪,这样出去之后,恐怕别的经纪公司也不会录用他们,演艺生涯就此断送了,想想真是可惜。

敏俊告诉陆铭这件事,是希望他不要不清不楚的就把这件事带过了,但即使陆铭知道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让时间抚平创伤了。

现在a班分成两组,男生组和女生组,女生组只有四个人,男生组有7个人。由于两年前出道的一组男团前辈,目前已经火遍全球,公司几乎把所有的精力人力物力都投在这个男团上,所以暂时没有安排他们出道的意思,但公司的决策就像天气,是瞬息万变的,不知何时就会改变策略。

公司给每个练习生每月3天的假期,陆铭选择到明洞去逛逛,说不定到哪里还可以遇见自己国家的人,了一了对家乡的思念。明洞有一条街上露天有摆放,有很多新鲜稀奇的小玩意,每次经过这里,他都对这些玩偶,小饰物充满了兴趣,尤其是一个中年阿姨的小摊位上摆着各种版本的马里奥、hellokitty、火影忍者、阿童木、机器猫等小玩偶,这是他的最爱,他已经集齐了各种版本的,只要有新版出现他都会第一时间购进。

“howmuchisit?”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向老板询价,陆铭敏锐的感受到讯号,在不愿地方,有个女孩穿着薄荷绿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亮晶晶的发卡,正在和听不懂外语的老板询价。

“这个东西多少钱?”陆铭走过去,接过女孩手中的发卡问老板,眼里掩饰不住的激动,在这个闷热的季节,她就像一阵清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请问,你可以买来送给我吗?”女孩微笑着问他。

“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陆铭抑制不住脸上的激动,几乎要哭出来了。

“什么?”

“我可以抱你吗?白荷姐姐。”

我笑着点头,陆铭在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把我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姐姐,你怎么来首尔了?来看我吗?”

“我说是,你怎么报答我?”

“那就允许你一直抱着我这个花美男。”

我“噗嗤”笑了,这算什么奖励。看到陆铭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海岛,想到了我的高中,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是眼前这个自称”花美男”的自信阳光男孩儿陪我度过了,之前的难过悲伤,都化作乌有,仿佛一切又可以从新开始了。

原本只是想来看看陆铭的,知道他训练很辛苦,没想到刚好遇到他少的可怜的假期,他要陪我在首尔美丽的地方逛逛了。我想起飞机降落的时候往下看,首尔的灯火居然像连在一起的巨大蜘蛛网,很是壮观,下飞机之后,各种场景仿佛仿佛都在韩剧中出现过,我想亲自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第一站,我们来到海边,好吧与我们的祖国遥遥相望的地方,细软的沙滩,轻柔的海风突然让我想起韩剧《蓝色生死恋》,我要陆铭蹲下来背我,我们学着俊熙和恩熙的样子,像小时候在海岛上的时候一样玩儿。

“弟,你下辈子想当什么呀?”

“你呢?”

“我下辈子要当棵树,因为树一旦在一个地方,以后它就永远在那里不用换地方,这样就不用跟家人分开了。”

这两句台词早已经被我们小时候玩坏了,现在说起来,有那么几秒居然有些感伤,我们都是离开海岛的孩子,如果可以做海岛上的椰子树就好了。陆铭没有像在海岛上时一样,哄笑着把我放下来,而是背着我,在海岸线上走着,仿佛那《蓝色生死恋》重演般的,我也配合的伏在他的背上,这是我的弟弟,我这么想。

我们在首尔街头的炸鸡店里吃着炸鸡喝着啤酒,看着周围走过的人,哪一个长得像都敏俊、哪个像全智贤,和他交流在韩国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我们登上63大厦,这也是许多电视剧的经典桥段,在这里俯瞰夜景,首尔的美景尽收眼底。

“姐姐,说出你的愿望吧。他们说在这里说出愿望很快就会实现的。”陆铭看着满脸心事的是我说。

我笑了笑,把扎着的马尾解开,任由它在风中四散开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叫道:“我想忘掉宁洛。”

这句话是我一直想说的,虽然我很欣慰宁洛说还爱我,但我已经不是那个16岁的少女,我知道感情这个东西一旦交给别人,就不会在等回来,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陆铭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他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欢宁洛。那些年小岛的苦等,那一日决然的离开,都是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但如今不过一年的时间,白荷就想要放弃他,为什么?

正文 039利益熏心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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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9利益熏心害死人

看着满脸疑惑的陆铭,我低头笑了笑说:“不要想了,来说说你的愿望。”

陆铭站了起来,那一瞬间肋骨有些刺痛,多少次一个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他都把时间留给思念,今天他想留给自己。

“我,陆铭,我成为superstar,最红的超级巨星。”陆铭大声叫着,声音回荡在夜空里。

这一夜,我们不管经历过什么,却都想明白未来自己所要努力的方向,人生若走入死胡同,就必须转弯,否则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这个胡同对我来说是忘掉不该爱的人,对陆铭来说是忘掉自己经历的痛。

“姐姐,我给自己10年的时间,如果我还没出道,我就回小岛陪妈妈守护爷爷的钢琴,如果我成功了,请让我娶你为妻好吗?”天真的陆铭突然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我转身看着他笑了笑,跟一个17岁的孩子要说什么好,我没有想很多,点点头道:“好呀,如果五年之后姐姐还没有嫁出去,而你成了大明星,我可以考虑考虑。”

“嗯。”陆铭欣喜地点头,他的撒娇从来没有得到我正面的回应,这一次不一样。

我想如果这个承诺可以让陆铭快乐起来,坚强的走下去,便是“善的答应”。

江州的双子楼,依旧处于超级忙碌状态,感觉昨夜加班的人还没有离去,清晨打卡的声音就“嘀嘀嘀”的把新的一天叫醒,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当然在这一群为了生存而忙碌的上班族中间,有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显然并不是来这里工作的,她的表情相当严肃,身穿dior夏款丝绸白裙,外搭el棉质米色披肩,脚踩prada15厘米蛇皮漆头高跟鞋,走起路来整个欧诺都在震动。周遭经过的人无不对她点头哈腰,电梯在她站定的一瞬间打开,她快速地走上去,看着数字一点点的变化,8楼到了。她的表情由严肃变成微笑,大踏步走进公司,在宁组长的办公室停下,宁洛手里拿着文件只说了一句请进,来人便推门进去。

“余太太,您来了,请坐请坐。”宁洛忙给贡梅整理好沙发,心里似乎知道她此次来的目的。

“宁组长?欧诺最年轻的、最能干的组长。”

贡梅的语气不知是褒奖还是斥责,让人捉摸不透。

“你知道我的女儿很优秀的,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经济学的巨著她从12岁就开始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令千金确是一位经商天才。”

“不要说得这么客气,余博让她跟着你学习,我是觉得一万个委屈的,你觉得呢?”

“的确,我应该向她学习。”

贡梅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摔在桌子上,说:“你向上面提交的文件,有多少是我女儿帮你写的?你不会不承认吧?”

宁洛略微有些震惊,在许多时候,自己想到的策划案余末都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跟自己提到了,只是不是书面提交上来的。

“如果我把这些交给余董事长,你很清楚结果会是什么吧?”

宁洛不知道说什么,这时余末从外面推门进来,一看见贡梅就上前亲昵的问:“妈妈,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走去休息室。”余末抬头看看宁洛,示意他赶快出去。

“夫人,我现在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改天一定请您喝咖啡再慢聊。”说着拿着文件出去了,余末微笑着拉着妈***手,说:“妈妈,对面13楼刚开了一间美容按摩馆,听说不错,要不我们去试试。”

“不要岔开话题,说你们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一定是余夏那个大嘴巴说的。”

“什么?余夏也知道这件事?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又是全家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妈妈,你误会了,我跟宁洛只是师徒的关系,没有别的。”

“哪有徒弟帮师傅写企划案写到凌晨12点的?说了我也不信。”

“好了妈妈,女儿向你坦白,我真的很喜欢宁洛,上次在舞会上你不是见过的吗?爸爸也很喜欢他,到场的人都很看好他,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起那件事就来气,本来帮余夏准备的宴会,倒让他抢了风头,是在讨厌。”

“所以,妈妈,我们要把本儿捞回来,把他变成一家人不就行了吗?”

“好了,别给他脸上贴金了,我还是要好好考验考验这个男人,看

他靠得住不考得住。”贡梅语重心长的说,话语中充满了对宁洛的不信任。

听到妈妈说这句话,余末心里稍微有点儿底儿了,宁洛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否则妈妈不会用考验这个词。

没有的余夏的夏天,慈善社的活动还要继续,社会上的爱心人士联系我们参与保护流浪小动物。夏夜,外出纳凉的时候总会看到一些可怜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不仅如此还给没有防御能力又充满好奇的小孩子们带来了安全隐患。

之前,社会爱心人士在每个社区偏僻的角落里设置有猫狗投喂点,但最近他们发现前来觅食的小动物越来越少了,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是我作为社长的第一次任务,就是充满神秘色彩的寻找失踪的小动物。

我和另外一所大学慈善社团的几名同学根据网上贴吧中的线索,来到郊外的一个森林里,远远地听见从被树叶覆盖着的窨井盖里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扒开树叶,我们看到一只小猫一只眼睛流着黑色脓液,爪子扒着铁架子,绝望地哀嚎着。

我们急忙拿着工具敲开了铁架子,伸手将这只可怜的小猫拉出来,不知谁“啊~”的惨叫一声,蹲坐在地上,我们忙朝废弃的下水通道看去,之间在洞口不愿的地方,密密麻麻分布着几十只小猫小狗的尸体,大家都震惊了。在稍微洞口的地方,有只死去的小猫露了出来,只见它的四肢都被砍断,尾巴也没有了。再往里看,小猫们都不同程度的被人砍伤,然后集中丢弃在这里。

我们经过讨论得出,这一定不是一个人干的,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肯定是迎合了一些人的利益。之后我们网友在江州论坛上发帖,希望有人可以给我们提供类似可怕组织的线索。

很快,有人给我们发来了一条链接,打开之后出现的画面实在是太可怕了,各种虐杀小动物的图片,血腥场面堪比屠杀。不知道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有特殊喜好的怪人,这些始作俑者更可恶,不惜用小动物的生命来取悦人类,这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微博上有一则消息,震惊了我和小伙伴们,有几个年轻人半夜三更的在江州的高架桥上,把活生生的小狗小猫从20米高的桥上扔下来,要知道下面是时速均在80码左右的快车道,小动物一旦落地,马上就会有车迅速碾过,小东西还来不及哀鸣感慨自己的生命,就被车子碾成细碎的肉泥。

太可恶了,我们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了,必须采取行动。我们从网上发起,有很多热心的人士加入我们,通过分析网上的视频和图片,我们锁定了几个地方。大家分开行动,我和一个财经学校的大二男生林白分到一组,到离城区很远的一栋老家属院里寻找。我们一家一家挨个敲门,并把爱狗爱猫的宣传送给他们,走到一户老人家家里的时候,他神秘的指了指楼上说,经常会听到有人把小狗小猫往楼上带,她犹豫经常失眠,所以听东西非常的清楚。

有了这个线索,我们迅速行动,走到老爷爷所说的楼上邻居家门口,叩响门铃。过了许久,屋里仍然没有动静,我们轻轻地趴在门上,听到屋子里有轻微的脚步声,只是他们没有开门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我们再次叩响门铃,许是觉得烦了,就轻轻地露出一条小缝儿,朝里望去看不到任何东西,却可以听到小猫持续不断地叫声。

“你好,我就住在这栋楼上,家里的小猫丢了,我想知道您见到过没有?”

开门的瘦弱的男士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顺势把门关上了。

我们依旧不愿意放弃,便继续敲门,希望他可以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次敲门又过了许久,才有人打开门,只是这次出来的不是瘦弱的人,而是高大健壮的男士,凶神恶煞的男士,突然打开门不由分说的把我们一把拽进屋内。

几乎是进屋的一瞬间,我们被蒙上了眼睛。被他们拉着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只觉得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几声惨烈的猫叫,还有似乎是人类低低的笑声。

突然,我们的眼罩被拽了下来,刺眼的光照的我们许久才睁开了眼睛,只见左右两边竖立着两组大灯,正对面是一台摄像机,红色提示灯一直闪动着,不停地拍摄着。

当我们有意识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双手被绑在凳子上面动弹不得,想要张口说话,舌头酸涩的很,不知道刚才给我们喝了什么,只觉得嗓子一阵疼痛说不出话来。此刻我害怕极了,他们不会为了让我们不说出去把我们变成哑巴吧,如果他们这么残忍,不能保证会不会把我们像小猫一样丢弃在荒野里了。可惜了我刚过了21岁生日,而身边林白和我一样的年纪。

就在我心想死定了的时候,从摄影机的位置缓缓地走来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女孩儿,长长的头发,看起来纯洁美丽,她是背对则摄像机的,手里端着一个盒子。当她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突然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一团团鲜红的肉,在这些红色之间,还有一只猫爪向外露着,瞬间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之间小女孩儿不急不慢的从盒子里拿出一块还带着鲜血的肉,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恐怖的令人发指。但她还带着清纯的微笑说:“姐姐,你不是最喜欢猫肉吗?来一块儿吧。”

我急忙摇头,可是那块儿肉已经送到了我的嘴边,想大声疾呼却发不出声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用力地把那块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用手堵住我的嘴,试图让我咽下去,但我宁愿死也不会这么做的,人被逼到一定份儿上的时候会爆发出无尽的能量,我奋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人连凳子一起朝小女孩儿的方向冲去,一把将她撞倒在地,奋力的把那团肉吐到她的脸上,她吓得大哭了起来。

话说是被激发出了无尽的能量,身后的林白和我一起背着凳子奔跑在摄影棚里,把我们以为可以破坏的东西奋力砸坏向他们示威,但毕竟双方力量悬殊,很快我们被再次制服了。

当我们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不出所料被他们扔在黑乎乎的废弃地下道里,幸运的是他们没有伤害我们的xing命,但看到眼前的场景,我们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在那些猫的尸体旁边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老鼠,唧唧喳喳的撕咬着它们认为可食用的天敌。我生平是最害怕老鼠的,可是此刻想叫又叫不出来,身体奋力地挪动着,林白和我绑在一起,他也努力的往右挪,尽量远离那些恶心的东西,但挪了一会儿发现,在右边也存在这么一群。此时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阴风,吹来一阵阵恶臭,我实在忍受不了,干呕不止。

如果我们可以交流,还可以彼此安慰,但此刻只能看着彼此,点头支持。但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特别是作为一个女孩子,我趁他不备奋力的朝对面的墙上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对医院充满感激,谢天谢地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而不是天堂或地狱。

护士和医生围在一起看着我,脑门上一阵阵的刺痛,让我感觉很不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游走在生与死之间。当我有意识的那一刻,马上张嘴说话,可惜的是我依旧没有办法发生。

一声似乎看出来我想要说什么了,便在纸上写道:“我们已经给你的嗓子做了手术,明天可能就可以说话了。”

我伸手拔出床头的笔,在护士伸过来的纸上写道:“我的嗓子是怎么了?”

医生写道:“你服用了胖大海加白砂糖浓缩混合物,这种东西可以让你3天说不出来话。”

“对了,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我的同伴呢?”

“他很好,是他把你背到医院的。”

我点点头,转眼环顾四周,当我看到右上方正在输血的袋子的时候,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只觉得浑身像长了疹子一样难受,想抓想洗手。

医生们面面相觑,我拔掉输血的管子,拼命的朝洗手间跑去,身后的医生和护士跟着我一路小跑。看到水龙头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样,手不由自主的拼命搓洗,接着是脸。想到那天那团肉,又觉得嘴里特别的脏,张开嘴巴对着水龙头,喝了一口再吐出来,似乎觉得还是不干净,接着喝接着吐。这样反反复复几十次,但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脏。

身后的医生可能察觉到了异样,又找来几个医生,他们研究一番,有个女医生上前轻轻地关掉了水龙头,微笑的拉着我的手说:“已经很干净了。”

但我还是觉得脏,她似乎意识到只有让我看不到水龙头我才会放弃这个念头,便拉着我离开了。

下午,一个志愿者朋友陪着我,她是林白的校友,在过去的24小时里她和许多志愿者朋友一直陪着那个男孩。知道林白一直都清醒着,很快就要出院的消息之后,打心底里开心的笑了笑,她似乎知道我特别想知道在过去的这一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便一点点的跟我讲。

前天夜里我们被困在废弃的地下道里,我实在受不了那些老鼠在我面前撕咬便决定一死了之,当我用力的朝墙上撞去的时候,林白也被用力的拉扯,却发现被捆着的绳子稍微有些松动了。林白用尽全力叫我,但我已经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因为之前怕我痛他不敢用力挣脱,而现在我昏过去没有知觉了,他便敢用力把绳子往粗糙的墙壁上磨。大约是过了2个小时的样子,他的手终于挣脱开来,背着你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想起当时的情景,我的头皮就一阵的发麻,心揪在一起。

志愿者说这件事情已经被几家电视台采访过了,只是我一直昏迷着便没有接受采访,那些虐待小动物的人已经被全城追捕了,有一个已经在两个小时之前落网了,全国最大的媒体也报道了这件事,还做了专门的主题,这个以制作虐猫虐狗视频取悦小众心理变态者的极端组织,被连根拔起,大快人心。

看着新闻上重播的画面,我的心里稍许有了点安慰,但是这件事情带给我的,远不止“救猫英雄”那么简单。

正文 040间歇性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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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0间歇性精神病

离开医院之后,手上和脖子上还有淡淡的伤口,但心理上的创伤,谁会知道。几乎是每天夜里我都会哭醒,或者吓醒,感觉自己还置身于地下道那堆猫旁边,周围有越来越多的老鼠叽叽喳喳朝自己围拢过来,仿佛瞬间将自己作为没事吃掉,吓得大哭起来。每晚如此,精神变得很不好,脸色也变得蜡黄,只能白天坐在阳光下补觉。如果单纯是睡不好也就算了,越来越明显的发现自己不管是在宿舍,图书馆,或是社团部,每过一段时间我就有洗手的冲动,不洗就浑身难受。开始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情,但慢慢地就变得不再正常了,一想到就要马上到洗手间去,一秒都不能耽误,而且一洗就是一个小时。

终于有一天早上我发现自己的手开始蜕皮,一片红一片红的,也感觉不到痛,或许是痛得我无法觉察,只是越来越强烈的想洗手。我的行为被江琳发现了,她一整天都守在我的宿舍里,确定自己的想法后,她心疼的拉着我的手,说:“医生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不解的问道:“医生说什么了吗?”

“还记得前些天我去医院接你回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他们怀疑你有轻微的强迫行为,要我好好地看着你,没想到你竟然越来越严重了。”江琳心疼地揉捏着我的手说。

“强迫行为?”“对,因为巨大的刺激造成的动作重复,比如你现在一直强迫自己洗手。”江琳试探着我的情绪,小心地说。

“可是,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呀。”我依然坚信自己没有病,那些在心理学课本上看到过的案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架不住她的威逼利诱,我还是妥协跟她去了医院。

这家医院有个很不像医院名字的名字,叫珍媛医院,江琳说是为了纪念这家医院的创始人而得名的,我笑着说要记住这里的地址,改天也带江琳来。听江琳说,这是一家教会医院,还是上世纪初遗留下来,全世界排的上名的精神疾病医院,全程她的手都拉着我,怕我有抵触情绪。

我被她拉着到了一楼门诊,她早些天就挂过号,就没有排很长时间的队,看着等待室里坐得满满当当的人,我就想平时的公立综合医院人多是因为大家难免有各种身体上的问题,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都有心理上的问题,真的不可思议。

走进诊疗室,与普通门诊不同的是这里更像一个豪华的**,不漂亮但很温和的中年女医生微笑的看着我,心里的紧张和不安才稍稍消失了一些。

一坐下来她就拉着我的手,说:“我已经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真的很佩服你,那么勇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不是抵触治疗,而是这样的话最近我已经听了太多遍了。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没病,我也这么觉得,只不过有一点小小的心理障碍。”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身后的江琳小心地侧耳听着,仿佛字字句句记在心上。慢慢地我消除了抵触情绪,可以和医生平心静气的交流,不知不觉我们就结束了1个小时的对话。医生给我开了好几瓶大大小小的药丸儿,要我按照计量准时服用,效果才会最好。

江琳拉着我回到车上,小心地就像照顾一个小孩子。

“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地,我只是有一点心理问题,智商又没有降低。”

“你好了吧,大英雄,我以后干脆叫你英雄得了,我觉得真应该给你请一个贴身侍卫,时刻监督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从上次**上救人,到这次替小猫出头,你哪次不是拿自己生命在开玩笑?”

“哪有?你说的太严重了。”

“关键是你捞着什么好了?第一次闹得学校差点把你开除了,第二次差点让自己变成精神病患者。所以说,想要成英雄也要有那种命呀。”

“好了,你怎么那么啰嗦。”我提醒江琳认真看车,不要再说多余的废话,而现在我在后座陷入了沉思,其实江琳说的话不无道理,或许我真的天生做不了好人。

七月的江州正值梅雨季节,连绵不断的雨下的人心都是凉的。

江琳被爸爸一个电话叫回了家,而余末因为在意和我之间的关系也不经常回来,整个宿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始终如一的陈设,眼角就留下泪来,总是无来由的觉得心里莫名的痛苦,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后来一个人在图书馆、报告厅、社团活动室也会默默地流泪,总会迎来别人莫名的眼光。

我的主治医师送给我一双特别漂亮的粉色手套,真丝的,跟皮肤十分贴合,说带着它就不会老想着手脏,想洗手。有的时候结账付款,收款员碰到我的手,会不由的往后缩,害的别人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慢慢地这样一周过去了,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独自面对自己这可怕的变化,长此以往下去我会变成一个孤僻的怪人,大家都会躲得远远地。

可是我能找谁呢?江琳?她那么忙,是家里的独女,老爸有好多事情都想要在她成年之后交给她;陆铭?他那么远,况且正在为自己成为韩流明星而努力着,自己怎么能拖累他;方凯?他那么远,况且自己已经带给他那么多麻烦,我怎么能老烦他呢?妈妈?她在哪儿,女儿正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呢?

想想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指甲在学校花坛边的大理石地面上用力划着,像只猫一样,丝毫没有感到痛,可是指甲里由于用力过猛,已经形成淤血,指尖的皮肤也被划破,露出血丝,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划心里就难受。这可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不知不觉手慢慢地从地面转移到脸上,准备用力的时候,一双大手抓住了我。

“白荷,你这是要做什么?”

“宁洛,我受不了了,你让我抓一下,抓一下我会好受一点。”我用力挣脱着宁洛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脸上。

“如果你非要抓,抓我的脸好了。”宁洛用力把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双手颤抖着。

“我好痛苦,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宁洛用力抱紧我,而我的手却控制不住,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划下一道深深地血痕。

宁洛很痛苦,但低着头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很痛吧,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伸出手来,指甲里留着宁洛的血肉。看着宁洛痛苦的样子,我更加自责,双手却止不住又痛苦难忍,我只能发泄在我身上,却被宁洛一把抓住。

“不要,你不要伤害自己。我陪你,想抓的时候就抓我,不要伤害自己。”宁洛拼劲全力抓住我的手。

“我不要伤害你,让我去死吧,太痛苦了。”我嘶吼着,身边有同学经过,投来异样的眼光。

宁洛小心地拉着我的手双手,把我拉进怀里,迅速地往公寓方向走去,直到回到屋里,才松开我的手,此时我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就像老nainai得了帕金森一样,控制不住的抖动。

“宁洛,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可怕的疾病,不久就要死了。”

宁洛把我搂在怀里,心疼地说:“不会的。”

此时,我看到宁洛脖子上有一点点残留的血迹,便悔恨的留下眼泪,宁洛看着我的样子,忙说:“没事的,你不要自责,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我点点头,像个乖巧的小女孩依偎在宁洛的怀里,他似乎也觉察到我有些不正常,今天一连串的异常反应,让他心有余悸,在这个时刻他不能离开白荷,尽管手机在一边不停的叫,不停的响,尽管他知道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做决定,几十人等着他开会,几百人等着他开工,几千人等着他开工资。

此刻,他的心里只容得下白荷,那天江琳央求他回去救救白荷,也许只有他能够让白荷异常的行为得到暂时的缓解,能够配合医生好好地治疗,无疑江琳是了解白荷的,她的内心深处已经不能没有宁洛,她甚至觉得白荷由心理障碍转为轻微的精神疾病也和失去宁洛有莫大的关系,尽管她总是在自己面前装的满不在乎。

坐在宁洛身边,白荷总是把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紧紧地依偎着宁洛,像个听话懂事的小女孩,她总是待一会儿就抬头看看宁洛,看看他对自己微笑,然后心满意足的低头微笑。

医生觉得白荷的疾病有些匪夷所思,没有找到合适里的方法来解释这种现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由心理障碍变得行为异常,会不由自主的抓伤别人,在医生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里还是少有的。

江琳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跑到医院里,看着病房里,宁洛一刻不停的拉着白荷的手,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宁洛此刻正出神的看着睡意朦胧的白荷,脑袋耷拉着却强装自己很镇定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发笑。把枕头放好让白荷躺下,她却又自己挣脱着坐了起来,宁洛明白她是怕自己睡着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就又消失了,所以即使瞌睡也要抓着手坐着,不愿躺下。

江琳看着看着,不由得留下了眼泪,她想起白荷曾经跟自己讲过那个14岁的白荷和18岁的宁洛的海岛爱情,纯粹的像孩子的大脑,看着因为生病而变得单纯如孩子的白荷,江琳在想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

正当她沉浸在眼前这美丽的爱情童话里的时候,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那声音几乎要把这安静医院里的每个生灵惊醒的节奏。

经验判断让江琳感觉大事不妙,她刚要躲起来,却被那高跟鞋的主人叫住了。

“江琳,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你在外地吗?”余末的声音如此富有地气,似乎何时都理直气壮,一句话让江琳有些心虚,但在3秒之后,她的精神突然开窍,转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我在哪儿用不着跟余大小姐报告吧?”

“被跟我装傻,快让开,我要找宁洛。”余末用力推开江琳却被江琳一把推开。

余末有些没有想到,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江琳的心咯噔了一下,幸好没摔倒,要不以余末的个xing,早就一巴掌打过来了。

“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见我男朋友。”

余末第二次上前,可江琳又一次伸开双手阻拦,她没好气的说:“你看看这是什么牌子?精神科,白荷现在遇到了严重的心理疾病,需要宁洛配合治疗,你先把宁洛还给白荷好不好?”

余末冷笑了一声说:“什么心理疾病,装的吧,前几天还见她上电视呢,又当不了英雄还那么强出头,每次都害自己,真是没长一点心。”

“末儿,咱俩是发小,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归根到底这件事跟你还有莫大的关系,你想想若不是你抢走了她男朋友,她不至于大暑假的不和男友出去玩跑去参加什么“拯救小猫”的无聊活动,就不会被小猫的尸体,唧唧喳喳的老鼠,还有那群可恶的虐猫变态弄得精神失常了,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你好意思吗?”

“谁让她那么蠢?对了,我听医生说宁洛被抓伤了?不会被那死丫头传染了狂犬病吧,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看。”

“你叫谁死丫头,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呀?”江琳被余末不假思索的狂言激怒了,更加大声地回应她的无理取闹。

余末看看四周,低声地在江琳耳边说:“我不想跟你吵,你让开,知道多少人在等着宁洛做决定吗?”

“我不想知道,但这时候你把宁洛带走,白荷就彻底没救了。”

“你不让我带走宁洛,他也没救了。”余末由之前的强硬变得柔软了,眼睛里也有了晶莹的东西,江琳居然被这一奇景震撼到了,放松了戒备,被余末一把推到墙角。

余末则不客气的一脚踹开病房门,门被她踹的颤了几颤,几乎要坏掉。

宁洛转身看见余末怒气冲冲的站在自己身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马上站起来说:“余末,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原谅你,现在跟我走。”余末摩羯座雷厉风行的怪脾气被她展示的淋漓尽致。

“不行,你看白荷现在精神有些问题,不能离开人。”宁洛解释道。

白荷从背后默默地伸出手,拉住宁洛的衣角,脸上露出不舍的表情,脑袋左右摇着,甚是可怜。

“你松手,别装了,宁洛现在是我的。”余末松开宁洛,伸手推了病床上的白荷,或许因为坐着的原因,白荷没有想到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倒,重重地磕在病床后的栏杆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宁洛急忙抱起白荷,揉了揉她的头,几乎要哭出来的心痛,问道:“疼吗?”

白荷揉了揉头,笑着说:“不疼。”而后紧紧地抓住宁洛的手,双眼恐惧的看着身后,已经被愤怒夹杂着失手的恐惧充斥着的余末的脸。

宁洛似乎瞬间血液冲上了头顶,一直好脾气的他,转身愤怒的看着余末说:“向她道歉。”

但余末是个不服输的xing格,怎么可能在任何人面前低头,况且对面是自己的情敌,还是个疑似神经病。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宁洛一把抓住,余末似乎也从宁洛那里感受到了异乎寻常的气息,自己也有之前的愤怒变得柔软,电光火石之间一句软话积聚了五脏六腑的力量,正要说出来,可惜迎来的却是宁洛毫不客气的一巴掌。

余末一瞬间难以适应那股火辣辣的疼,这是她这位江州有名的富二代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只觉得从耳根处瞬间有股热气蔓延到整个右脸,开始变的绯红,涨热,刺痛。

这一举动,吓坏了站在门口的江琳,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打余末的耳光,即使是余夏也是不敢的。她本想上前,但这会儿怕自己出现也是火上浇油,便转过身去,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

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宁洛也有些慌乱了,但身后的白荷拉着他的衣角,害怕的蜷缩在他的身后,他的心又像气球被慢慢的填充上了力量。他决定任由余末对自己做出判决,无论是和自己分手,或是要自己离职,他都能接受,一切只因为身后那双无辜又可怜的眼神。

可余家大小姐绝非善类,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宁洛的脚下,放下自己的身段,低声祈求道:“宁洛,你真打算放弃努力了那么久的事业吗?”她的手也伸出来,拉着宁洛的另一只手,更加期待的看着他。

几乎是一瞬间,宁洛心中的满腔热血崩塌了,左边是苦等自己5年,和自己有美好回忆的,现在还身患精神疾病的前女友,右边是能帮助飞黄腾达漂亮时尚前卫的现女友,他会选择谁?

正文 041雨后彩虹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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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1雨后彩虹更美丽

一股特殊的气压在这个普通精神科病房里蔓延着,就是联合国秘书长来了,恐怕也无法解决这道难题。

宁洛的思绪在瞬间凝固了,一向处事精明的他突然就失去了思考能力。余末拉着宁洛的手,几乎是祈求的说道:“你想想我们的锦绣社区规划,想想你要爸爸审批的高新科技园,难道你都忘了吗?”

宁洛似乎瞬间思绪被带走,在余末描绘的蓝图里徜徉了一番,而几乎在紧接着的另一瞬间,那个可怜的身体正无助的靠着自己,瑟瑟发抖。

“宁洛,不要再犹豫了,你想要的都会实现,只要你跟我走。”余末慢慢地站起来,拉紧宁洛的手:“如果白荷的精神病一辈子都治不好,你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有些事情考虑长远就变得可怕了。

宁洛的手慢慢送来那个依偎着自己的弱小灵魂,跟着那个高大上的宏伟未来慢慢地走出了病房,任由身后那个哭喊着,从病床上摔下来还跟着追出来的女孩可怜的哭嚎。

江琳拉着我的手,用尽全力抱紧,不让我跟着冲过去,但我的手还是朝宁洛离去的方向伸去,心已经痛的简直要碎掉了。

闭上眼睛,世界几乎在一瞬间黑了下来,似乎在我绝望的一瞬间,一双温柔的大手用力的抓住了我,将我拉紧他温暖的怀里,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瞬间中和了焦躁。

“对不起,白荷。”几乎是一种犯了死罪的语气。

我没有说话,几乎是被他死死地抱在胸前,有点喘不过来气。

“当初你拒绝,我就应该答应的,为什么要你接任那该死的社长。”这句话让我明白,这是余夏。

我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怀抱,身边的江琳忙问道:“你不是在欧洲游学吗?怎么回来了?”

“昨天余末给我打电话,说了白荷的事情,我很担心什么也学不进去,就回来了。”

江琳想亏得余末还有点良心,知道白荷身边不能缺人,同样喜欢白荷的余夏几乎是除了宁洛之外的不二之选。

“我想带白荷出去走走,可以吗?”余夏问。

江琳马上变得高兴起来,终于不用担心白荷没人陪了。

余夏走在前面,拉着我的手,不时转身浅浅的微笑,这个融化世界的微笑,让我想到和他以前一起学习的样子。

“师父。”我叫道,空洞的眼神瞬间明亮的看着他,他也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喜,伸出另一只手拉着我的另一只手。

“师父,你在这里等我,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余夏忙点头,由我自己去了,但过了许久不见我出来,便让小护士进去看,小护士也是有经验的,看着我搓的红肿的,洗了又洗却不愿停下来的样子,忙去告诉外面的余夏我的毛病又犯了。

余夏也顾不得女厕所的事实,冲了进去将我拉住。

我抬头对他微笑着:“师父,你等我,我马上好。”说着把手又伸到水管处,用力的搓着。

“好了。”余夏从身后把我抱住,双手用力握住我的双手,脸贴着我的脸,低着头万般歉意:“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股暖暖的泪滴,从他的眼角滑进我的锁骨窝里,我停止了洗手动作,像一剂良药,慢慢不再挣脱他的好意。

之后的三天里,江琳每次来给我们送饭,余夏都滴水不进,坐在病床上,从身后抱着我,抓紧我的双手,不让它们伤害自己的主人,也控制我不去洗手,这三天里,他没有去过一次厕所,就这么静静地守着我。连江琳都看不下去了,说自己保证按照他的样子,不让我伤害自己任何一丝一毫,他这才安静的躺在一边的沙发上睡了一觉,但这一觉仅持续了1个小时40分钟,他便吵着睡饱了,把江琳替换走了。

由于余夏这个如雕塑般的男神待着这个病房里,感觉每个一段时间就会有小护士进进出出,要么看看病历卡,要么设置一下输液管的速度,而且每次来到小护士都不一样,进来满心期待,出门时也脸红心跳的。或许不仅因为这个男孩儿颜好,更因为他可以为怀里的女孩儿这么长时间不睡觉,为了不去厕所甚至连水也不喝,饭也不吃。

时间就这么静静地过了15天,我已经习惯在余夏的怀里睡去又醒来,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抓的时候,他总是竭尽全力阻止我,他的阻止也成了我克制的动力,慢慢地乱抓的频率降低了。

余夏也不是单单的这么抱着我,不善言辞的他有时候也怕我闷,跟我讲他和余末小时候的事,虽然我不喜欢余末这个名字,但此刻她的身份是余夏的妹妹,而不是我的情敌,我也愿意听她的故事。

余夏跟我讲为什么自己和余末是双胞胎,却比妹妹高一年级的原因。小时候,贡梅妈妈和余博爸爸为了让男孩儿更独立,懂的担当,女儿更受宠爱,增长见识,便让余夏先读了小学,这样可以教妹妹,他说辛亏自己和余末不是一个年级,否则成绩不如她就太没面子了。

他眼中的妹妹是个独立好胜,但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儿,但对我来说她是妄自尊大,蛇蝎心肠的第三者。所以每个人有很多面,想要认清她,就得自己去体会。

但谁都不知道在美好的这一刻过完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江琳的电话响了,接电话的她面色凝重。

放下电话,她来到余夏面前说:“你接一下电话,我来照顾白荷。”

余夏看了看满脸复杂表情的江琳,拿起电话,还没开口,电话里便传出妈妈贡梅的声音:“怎么回事儿,余夏,你不在欧洲游学吗?学校说你再不回去就取消你优秀毕业生的资格,还要终止你接下来两个月的游学,你知道这次游学有多重要,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回国了吗?为什么不回家?”

一下子被妈***话充斥的找不着北了,算一算自己呆着这里已经20多天了,是谁都会急的,况且自己是从游学队伍里偷跑出来的。现在欧洲有些国家的治安又不那么好,怕是怀疑出了什么意外,也够导师们头疼的了。

“对不起,妈妈,我不能完成接下来的游学了。”余夏坚定的说。

江琳在背后默默地叹息,这是多好的机会呀。

“如果妈妈那么在意游学机会,不如我再读一年大二,这样就可以和余末一起留学了,妈妈你觉得可好?”

贡梅的肺简直要被气炸了,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说他脾气好与余末形成强烈的反差,但执拗的xing格简直如出一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不管,你必须在一周之内归队,交不了游学报告你看看爸爸怎么收拾你,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你,怎么你就不能长点心,好好学习讨好你爸爸呢?”

余夏答应着挂断了电话,我抬头看着他微笑着说:“师父,我好多了,你放心去吧。”

江琳也过来拉着我的手,看着余夏说:“放心,交给我。”

余夏走了过来,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江琳急忙捂着眼睛往后退,余夏用鼻尖轻触我的鼻尖,而后将我一把抱住,在我耳边说起那句话:我在苏黎世等你。

我没有回答,仿佛在一瞬间,在我眼前混沌的世界,变得清晰了起来,手慢慢地放下,打量着四周。

看着身边用关切目光同样看着我的江琳,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琳的眼睛也变得比刚才有神了起来,她激动地说:“白荷,你终于不说胡话了,你好了吗?”

“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在这里?”转头看见露出难得微笑的余夏,又使我迷惑不解了,忙问道:“师父不是去欧洲游学了?怎么会在这里?”

江琳难以置信的问道:“过去一个月你都忘记了吗?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苦苦的在记忆里找寻,说道:“我只记得昨天早上送走了师父,然后。”突然觉得头疼得厉害,想不起来了。

“好了,不想了,不想了。”余夏和江琳拉着我的手,要我不要再想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明天是陆铭的生日。”说着,拿起身边的电话,还没等江琳制止,就拨了出去,陆铭很快接了起来,天色尚早,或许因为他还没有练习。

“生日快乐。”我激动地对陆铭说。

陆铭很诧异的问道:“生日,我吗?可我的生日是上个月呀,你还来看我了不是吗?”

从我的表情江琳似乎看到了不对,她忙接过电话,走到一边对陆铭说:“陆铭,我是江琳,你不要惊讶,你白荷姐姐精神出现了一点问题,记不得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事情,所以也记不得你们一起过了生日的事。”

“精神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交织在一起,可能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所以精神出现了一点小毛病,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还没等江琳说完,陆铭就挂断了电话。

余夏看着满脸疑惑的白荷,心想她一定忘了自己跟她说过要在苏黎世等她的话,也忘记了这几天自己一直寸步不离守着她。许是突然放送了精神,身体就显得特别的累,想想20多天的时间里,余夏只吃了5顿饭,上过3次厕所,是人都得累趴下。

“你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江琳说着,把电话还给了我。

我拿起电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宁洛打电话,江琳一个没注意,电话已经接通了。

“喂,宁洛,你忙吗?”我充满爱意的问道,身边的江琳急坏了,一直干跺脚。

宁洛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江琳第二次从我手里夺走电话,我急的伸手去抓。她走到角落里,不知道和宁洛说了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儿,江琳,我还没跟宁洛说话呢。”我焦急的去抢电话,却被江琳举过头顶。

“你不要再闯祸了,你忘了吗?宁洛要跟你分手来着。”

“嘘,我告诉你。”我把江琳抓过来,偷偷地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宁洛让我等他。”

“傻丫头,你的思绪又跑到哪个时代了?16岁?”江琳快被我逼疯了。

“不是的,就是昨天,师父走的时候。”提到余夏,我不解的看着他问:“对了师父,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夏依旧是满脸的微笑,他用手轻轻地帮我梳理了乱糟糟的头发说:“飞机延误了,我明天走。”

“哦。”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又看看病历卡,之前经历过什么,完全不记得了。江琳说不记得最好了,最好永远不要再想起来。

欣悦的父亲的案子几乎轰动了全国,每天微博、微信、电视上都在播,他的父亲还有几个相当有身份的人,因为**受贿,参与黑恶组织,被公开审理,其中又上诉了一次,但还是维持原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一直躲在昏暗出租屋里的欣悦,此刻带着面纱,眼角的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只两个月时间,他发现电视上的父亲消瘦了许多,爸爸低着头站在一众罪犯中间,显得很矮小颓废,然而在欣悦的印象里爸爸总是很高大,无所不能的。

由于这是一起**案,被法院决定公开审理,并且录像作为法制宣传在主流媒体播放,她们不想看都难。与自己之前享受的特权想比,她多希望自己过的是平凡不能再平凡的生活呀,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罪犯身后的听证席上坐满了人,他们脸上的表情被摄像机扫过真是千姿百态,这些人有一些是欣悦熟悉的,那些曾经请爸爸帮忙而谄媚的嘴脸,她始终都记得,此刻他们的脸上显露出的岌岌可危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大多数是媒体,摄影机、记者把前台堵得水泄不通。

死缓,或许对爸爸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早知道这样,自己也不用走那条路,不用把自己一辈子给毁了,只是当时一心想救爸爸,想挽救这个家。

欣悦妈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今天她早早的来到菜市场买了许多新鲜的蔬菜、肉,要给女儿加餐,刚过19岁生日的欣悦虽然学历,但她到一家翻译公司面试,因为过硬的英语素质,被试用当翻译,但却是薪水少的又少的兼职,她还在附近的一家饭店里后厨工作,她告诉妈妈老板只让她捡捡葱姜蒜,洗洗切切,没什么难度。其实这种活儿后厨有人干了,她要从下午五点开始洗盘子,一直洗到晚上10点,每天收入是75元,这样一个月的收入也有2000多元,加上翻译工资一个月平均1800元,她一个月可以得到4000元左右的薪水,这在以前可能只是她逛一家店的消费金,而现在要维持妈妈和自己的开销,还有妈***医疗费,远在老家nainai的生活费。

每天欣悦只休息5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处在工作状态,繁重的脑力加体力有时会让她吃不消,这样的夜里她不知道要哭了多少回,每次揭开自己的面纱,看到脸上残存的刀口,都觉得心里难受,而躺在自己身边的妈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想出去工作,但女儿不让,怕她心脏病突发而自己不在身边。

今天,法院宣判了,而妈妈也做好了饭,看着电视上定格的爸爸,说:“如果今生老欣可以出来,我们一定平平凡凡的在老家种几亩地,享受天伦之乐。”

妈妈破例从楼下小卖部那里买来了一瓶廉价的白酒,虽比不上当初别人送给爸爸的半分,但爸爸喜欢。当初妈妈是个极其节俭的人,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的礼物,小的时候,我经常听到爸爸因为这些事吵妈妈,妈妈总是忍者,但依旧不接受那些东西。对待脾气乖戾的爸爸,总是忍耐着,对于他在外面做的那些亦或疯狂、亦或胡闹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到后来索xing就麻木了,什么表情也没有。

直到爸爸出事,妈妈才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中已经没有爸爸,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爸爸的年轻女子们,第一时间把爸爸犯罪的事实交给检方,丝毫没有一点情面。妈妈只能一遍遍的求爷爷告nainai的向那些曾经巴结爸爸的人求情,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吧。

爸爸在最后认罪供述中,用了很长一段话来表达对妈***歉意,还有对欣悦教育的缺失,是他一手把这个家毁了。其实做贪官就是赌博,**一次,就会慢慢地上瘾,之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把自己的身家xing命都搭进去了。事后再想,如果当初没有第一次的接受,或许现在正牵着爱人的手在公园里散步,和女儿讨论喜欢的男生,可以时常关注母亲的身体,等等,这都变成了奢侈的事情。

这一夜,欣悦要好好想想未来的路

正文 042神秘的新人小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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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2神秘的新人小优

首尔至江州的飞机,在3个小时之后到达,陆铭焦急的从机场跑了出来,叫了一辆出租,直奔艾琳学院。8月的艾琳还处在暑假期间,所以在校生很少,按照惯例,陆铭是不允许进入艾琳学院的,只能叫白荷出来见面,他们约在艾琳对面的咖啡馆里,就是之前他被星探发现的那家咖啡馆,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还会浮现在眼前。

“嗨,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出来了,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我很兴奋却又有些担忧的问。

“公司给办的是旅游签证,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国续签,所以就回来了,我只能呆一天,就要马上走。”陆铭说着,上下把白荷打量了一番,似乎没有看出来有精神病的症状,该不是江琳小题大做了吧。

“陆铭,你回来了。”还没等陆铭将这件事情想明白,江琳就兴奋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只能报以亲切的微笑,对于江琳他总觉得中间隔着什么,无法像和白荷一样,亲密无间,或许是和白荷从小到大都在一切的缘故吧,也不不知道。

“沙滩你最近有去吗?是不是人气爆棚呀?”江琳一上来就把沙滩的事情撂了出来,陆铭觉得她是在提醒自己,我为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其实江琳并没有想让陆铭感激自己的意思,只是她的心里一直很喜欢陆铭,从上次沙滩上抢了冰水之后就喜欢了,遇到事情总会想如果陆铭在他会怎么选择之类花痴的反应,但又觉得区别于之前自己追的那些明星,就是很特殊就对了。

“就是江琳专门模仿海岛上的3号沙滩nai茶店修建的那个沙滩吗?上次陆铭还带我去了呢?”白荷条理清晰的说着话。

陆铭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江琳,似乎在问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江琳摇摇头说:“我怎么会骗你,你白荷姐姐真的患了一个月的精神疾病,不信我可以带你去医院问医生。”

“那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

“是因为”江琳刚想说,就发现不能说了,因为她怕白荷再次想起来那件可怕的事情。

“你们说话,我先去趟洗手间。”我站起来,想给她和陆铭创找机会。

“不行,我陪你去。”

真是的,还有没有默契,我瞪了瞪江琳,又看了看陆铭,示意她坐下来别胡闹,但她还是非要跟着我去。

我们上完厕所出来,江琳匆匆的洗了洗手,我刚把手放在水龙头的地方,就被她一把拉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陆铭身边。

看着陆铭略显成熟的可爱阳光灿烂的笑脸,仿佛把所有的一切不快都忘记了,身边的江琳突然大叫一声,道:“陆铭,你的耳朵后面怎么缝了几针?”

还是江琳观察的仔细,我竟没有发现,陆铭摸着伤口笑了笑,依旧露出白白的牙齿和灿烂的笑脸说:“没事儿的,只是不小心磕伤了。”

“会不会留疤?医生怎么说?你是要当明星的,每一个部位都暴露在观众面前。”江琳说着,心疼地坐在陆铭身边,小心地摸着他的伤口,无限心疼地说。

“没关系的,我是男子汉。”陆铭笑了笑,推开江琳的手,尴尬的说。

江琳却表现很粗那仿佛是自己的伤口一样的心疼,马上拍照给自己家的私人医生,联系最好的外科手术,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陆铭推到手术台上。

“对了,我这次回来有好消息给你们。”陆铭适时转移话题说。

“什么?快说快说。”江琳叽叽喳喳的问,陆铭显然不是是要告诉她的。

“我,要提前出道了。”陆铭一字一句说的真切。

“真的?”我和江琳简直要跳起来了。

“你真的成功了,太好了。”江琳突然抱住陆铭的手臂,亲昵的在他的肩头趴了一下,还没等陆铭反应过来,就跑到对面,抱住我,兴奋地笑。

“本来这支七人的男子组合没有我的,但其中一个因为腿部受伤,无奈退出了,我就补上了。”陆铭边解释,便从身后拿出两张邀请卡放在桌子上说:“第一次公演,亲人可以到现场的,爸爸妈妈姐姐的我已经寄出去了,给你留了两张出入证。”

“两张?”我拿着两张神奇的卡片充满疑问:“另一张给谁的?”

陆铭喝了口咖啡站起来说:“你爱给谁就给谁吧,我要马上赶回去。”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看着他急匆匆的离开,把票递给了江琳。江琳拿着票不住的跺脚疯笑,真好,他至少把江琳当成了朋友,这足以让这个乐天派的姑娘欢喜好一阵子。

转眼进入了九月,又到了开学季,艾琳学院的新生报到的日子到了,还记得去年的时候我从岛上第一次来到艾琳的心情,好像就是昨天。我和江琳正坐在一楼客厅里聊天,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们都以为是余末回来了,江琳看我向房间,才打开了门。但不是余末,而是段叔叔。

段叔叔依旧是那张亲切微笑的脸,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身后站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女孩儿,脸上带着微笑,皮肤很白,没有过多的装饰,穿着一身简单的少女系小洋装,五官很清秀,简单扎了一个马尾,简单却气质不俗。看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似曾相识。江琳上下打量了一番忙叫我过来。

段叔叔伸手让女孩儿走到前面,说:“晓琳,这是你的新室友,林小优,大一新生。”

我走了过来,看见这个女孩儿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如名字般简单纯洁,给人美好的感觉。

“白荷姐姐你好。”她看到我很激动,不由分说的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她是我在江琳说的失忆的那一个月认识的人吗?看看江琳的表情似乎不是的。

我们帮小优把东西拿到了楼上欣悦之前住过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些欣悦当时留下来的东西,看起来还是有点莫名的感伤,不知道欣悦现在过得怎么样。小优似乎对自己所要住的房间一点都不感兴趣,而是一直跟着我,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但我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刻意的回避着。

段叔叔带来的搬家师傅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房间收拾成了小优满意的样子。我和江琳觉得很奇怪,因为依照艾琳的处事风格,应该在这小丫头来之前就准备好一切的,除非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她临时决定来这里读书的。

小优一直看着我微笑,弄得我心里直发麻,等大家都忙完走了之后,我才把她叫道一旁问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小优轻咳了一下说:“说你可能不相信,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此话怎么说?”

“那天我坐**去上语言课,但在路上遇到了歹徒伤人事件,你还记得吗姐姐?”她试探着问。

“嗯,记得。”想想那个**事件,现在都觉得后怕,怎么会不记得。

她坐到我身边,这才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道长长地伤疤。一道从耳后之间延伸进衣服里,一道在手臂上,还有一道从她过膝的裙子里延伸到脚面上。

她依旧是微笑的看着我,似乎意识到我发现她的不对,忙拿衣服盖住自己,把头发往前盖了盖。我忙把视线转向别处,江琳此刻正长发飘飘若无其事的,拿着时尚杂志,盘脚坐着,不时询问我杂志上的衣服适不适合她。

小优用手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笑容甜美的说:“当时坏人一路砍伤乘客,大家都被逼到车尾了,我是最后一个被砍伤的,也是伤势最重的,全身上下有9处刀口,在icu观察了3个月才出来的。”

身边看杂志的江琳急忙放下杂志,绕道小优身边,仔细的看着她身上的刀口,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优也没有刻意的回避,还扒开衣服给她看,我忙拉着小优,盖上她的伤口,遭受这样的事情,这个乐天的女孩儿居然没有一点后怕,还这么大方的让别人看自己的伤口,真是够特别的。其实那件事情我想想还是后怕的,如果当时没有那个灭火器,或是cao作失误,或者那个彪形大汉反应再快一点,或许我就没命了。

“就在歹徒准备再一次下手的时候,姐姐你用灭火器浇瞎了他的眼睛,要不然你们今天就看不到我了。”

江琳张大嘴巴看着小优,有看看我,说:“我一直以为你没有做好事的命,现在这句话就不一定了,我们的女英雄。”江琳把手伸向空中,左右摇晃了几下,像是在替我高兴,我朝她吐吐舌头,仔细的看看小优,当时的确危机,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是因为白荷救了你,才决定对这所学校吗?”江琳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问。

“我打听到姐姐在这所学校,所以就放弃去哈佛的机会来这里了。”女孩看了看我,说。

“全球排名第一的大学,你不去不可惜吗?”我问道。

“我知道这所学校里有很多学姐师兄们都是放弃名校来的,也没有什么舍不得,反正我们最后都是要被爸爸妈妈从天南海北拉回来的,还不如就在父母身边,让他们放心。”

江琳鼓了鼓掌,两人似乎志趣相投。她迫不及待给小优介绍房间的配置布局,还有各自的生活习惯,有的没的,当介绍到余末的时候,江琳故意小声了一点说:“那个师姐,是这个学校最厉害的人物,几个月不来上学,考试照样第一名。”

“喂,你不要带坏小孩子,她要不是因为忙不会不来上课,不是有教授们发的视频吗?”

“那没事的话就可以不到学校来,看视频就行了。”

“傻丫头,说过是特制的,只播放一遍就会自动清除,要不是像余末那种高智商的丫头,是不会学会的。”江琳羡慕的说道。

“她真厉害,好想见见她。”小优笑着说。

江琳看了看我的表情,对小优说:“你想在这所房间里看到余末,你就看不到你的白荷姐姐了,选择吧。”

“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吗?”小优看着我问。

“这件事以后告诉你,时间不早了,你洗洗收拾收拾睡吧。”我站起来,伸伸懒腰回自己的房间,留江琳和小优在客厅里说话。

新学期开始了,余夏已经离开了学校到了瑞按士,突然觉得校园空落落的,校园里四处多了许多新鲜的面孔,同时也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独自走到社团活动室,去年这个时候我是新人,现在我已经光荣的升级为社长了。我还没有坐定,就看到可爱的保安师傅给我送来了一个神秘的盒子,说是一群大妈给送来的。我好奇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面锦旗,黄色的字绣在红布上,很有意思。上面写着“救猫英雄”四个大字,特别显眼。

我在记忆中奋力寻找着有关内容,可惜都是一片空白,正在我诧异的时候,小优轻轻地敲了敲门,探出脑袋,对我微微一笑。

“进来吧,小丫头。”我把锦旗收起来,请她坐下。

“姐姐,我想加入慈善社,可以吗?”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还没等我给她介绍社团以前的活动,就看到疯了一样从屋外推门进来,什么也不说翻箱倒柜找到锦旗,倒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看过了吗?”

我点点头,她打量了我一下问道:“你没,想起什么?”

“没有呀,什么救猫英雄,我吗?”

“不是,不是。”江琳忙解释,收起锦旗,什么也不说就冲出了活动室。

小优凑上来,问我:“姐姐是不是有段时间失忆了呀?”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追问道:“是不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呀?”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一觉醒来,他们告诉我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姐姐没想过报复一下余末吗?”小优突然语气淡了下来问。

我摇了摇头,还记得宁洛说让我等他这件事,之后的一个月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吗?我不知道。

宁洛顺利签下了欧诺的锦绣家园青年宜居计划,这是公司10大战略当中的一个。余末也很为宁洛感到高兴,如果宁洛可以足够优秀,妈妈就不会再阻止他们交往了,想想都高兴。

今天是锦绣家园奠基仪式,由于第一期工程离公司很远,回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决定在邻近的希尔顿酒店暂住一晚。其实,余末早已经想到会是这样,所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漂亮的女服务员彬彬有礼的问道:“先生小姐晚上好,请问开几间房?”

“一间。”余末说。

“两间。”几乎同时,宁洛说。

这让作为女士的余末相当尴尬,宁洛马上解释道:“这位小姐的意思是每人一间。”

服务员会意的点点头,余末却心有不甘,这是第一次作为女友的身份住酒店,怎么开两间房,这么煞风景,余末往电梯口走的时候,仿佛听到两个服务员在背后,偷偷地讥笑她的声音。

两人尴尬的各自回到房间,余末气的在房间里跟枕头过不去。想到自己设想的美好夜晚,就觉得一阵懊恼。这时,门铃响了,余末想到自己订的东西可能到了,便马上开门签收。

这时余末为了今晚,特地购置的维多利亚的秘密超级xing感内衣,如果派不上用场,那就太可惜了。

但买了又不好意思退,只好打开自己穿给自己看了。

粉红色的盒子包装精美,她慢慢地打开了丝带,突然看到一只一米多长的大青蛇,伸着脑袋朝她袭来,吓得她大叫起来,快速地跑出去敲响宁洛的门。

“宁洛,蛇蛇,我房间有只大蟒蛇。”

“宁洛忙推门看,那只青蛇从床上往下爬,缠着床上的欧式铁支架。”

宁洛忙把余末护在身后,并回自己的房间打了客服电话,要求换房间。可是这个点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自己和余末换房间了。

但余末拉着宁洛的手说,自己被吓到了,睡不着觉,要宁洛陪他,宁洛无奈只好答应。

这样的解决谁都没想到的。余末一方面在想谁再和自己过不去,用这种方法来吓自己,另一方面她也十分感谢这个恶作剧主人,误打误撞让她和宁洛可以住在一起了。

暧昧的空气在房间里升腾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宁洛坐在座椅上看电视,余末不知何时轻轻地走到他的身后,慢慢地环抱住他的脖子。

“余末。”宁洛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他还没有完全做好接受余末的准备。

“不要说话,让我抱抱你好吗?”余末的侧脸温柔地贴近宁洛的耳朵。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从我第一眼在校园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确定你是我余末要找的人。那次舞会上,你为我冒着酷冷的冰水得到了水晶校徽,我的心就没有办法再容下别人了。宁洛,我爱你。”余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进宁洛的耳朵里。仿佛瞬间流淌进了五脏六腑,让他的心软了下来。

“真的,我不奢求什么,只让我抱抱你,好吗?”余末一直是一个骄傲的女子,但遇到宁洛什么大小姐,什么优秀基因,全部都没有了效用,在他面前卑微的像只蚂蚁。

正文 043六年前的男孩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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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3六年前的男孩之约

宁洛的心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似的,迅速翻腾起许多的五味杂陈。他承认开始对待余末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纯粹,抱着可以少奋斗十年的想法,他在余末面前逢场作戏,但从来都只限于温柔的眼神,或是礼节xing的拥抱,过于亲昵的动作,他从来没有过。但余末真的有她自身的魅力,出去美丽的外表和超越年龄的成熟之外,她对待经营和策划很有自己的想法,这与她从认识字就开始翻阅财经杂志的先天教育有莫大的关系。

照例说,能得到这么优秀的女孩的爱,他要知足。但问题是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要强的人,两个要强的人在一起,必定要有一个人弱下来才行,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在某种程度上,宁洛希望有这么一个好友,而不是恋人。但余末不一样,她爱宁洛,爱的深入骨髓,爱的背信弃义。

时间静止了不知道多久,宁洛觉得让余末一直保持着这个高难度姿势的确有点难为她了,便拉她到身边坐下。余末看着长胳膊长腿的宁洛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让宁洛更加的不知所措,却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好了,我们又不是出来**的,不用那么紧张。”余末自嘲着说:“那你和白荷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宁洛放下遥控器,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余末突然凑到他身边,抓住他常常的隔壁,靠在他的肩膀上。

“像这样吗?”余末问道。

宁洛没有说话。

“真好,你的肩膀真舒服。”余末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们从现在开始谈恋爱好不好?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我,就给我机会让你认识我好吗?”

宁洛看着深情望着自己的余末点了点头。余末马上高兴的像个孩子。得到宁洛的应允,躺在他的肩头才有幸福的感觉。

远在海岛上的方凯,最近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是不是要离开海岛到江州去。方阿姨一直打电话希望自己可以到江州忙他扩展自己的事业,还说年轻人呆在海岛上当个中学老师真的很有意思吗?当然最最重要的原因是海岛上没有他要守候的人,留在这里也是没有意思的。与其在这里长久的思念,不如到她身边远远地看着。

方阿姨一直在追查当初绑架白荷的凶手到底是谁,方阿姨开美容美发店,各种各样的人她都认识,叫写朋友帮忙也是小意思,只是这件蹊跷的事情几乎要过去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找不到坏人就意味着威胁白荷安全的事情依然有可能放生,方阿姨刚还可以利用这件事让方凯来到江州,说是保护白荷,其实是在圆把自己儿子留在身边的心愿。

终于,方凯决定离开,和新来的英语老师交接好,和学生们简单的告别之后,就拉着一个简单的旅行箱,回到了江州。说是回到并不为过,因为之前方凯就是在江州读的大学,只是在读完大学之后,不太喜欢江州的世俗与前卫相结合的不伦不类气氛,所以才离开的。

方阿姨的珍丝美容美发馆开在江州最繁华的建国路的街角处,一共5层,一楼面向普通客人,进店即剪,二楼是美发包房,需预约,不乏名流名人。三楼以上是美容院,共有106间包房,只接待预约客户。这座建筑表面是透明的落地窗户,走过的行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但这并不意味着谁都可以进入,二楼以上需要有专人带着才上的去,否则自己找,给你三天,也找不到机关在哪里。这是方阿姨的旗舰店,每天生意兴隆顾客盈门。

方凯今天穿着蓝色的西服,白色的裤子,背着牛皮色双肩包,头发还是方阿姨上次给他做的栗子头,露出他消瘦的脸型阿姨见到自己的儿子来了便放下手中的活,陪着他一路忙,吃饭、买衣服,收拾房间,从中午一直忙到晚上。

方阿姨不知道有多爱他的这个儿子,虽然中间有几年自己出外打拼事业没有在儿子身边,但还好儿子没有因此学坏,还是那么乖巧听话,只是他一直喜欢着白荷这件事让方阿姨不能理解。

方家住在一座26层的顶楼,从25楼往上,装修成了一个复式的小洋楼,有一个大大的阳台,这是一个耗费工程的项目,叮叮当当了好几个月,把楼下的邻居打扰的搬走了2波,好在按照方阿姨的心愿装修好了,她希望有朝一日方凯和可以带着他心爱的女孩儿和自己主在这里,虽然她一直知道方凯心里还惦记着白荷,但她内心里只把白荷当做自己的女儿。她觉得白荷和方凯从xing格各方面都太像了,在一起会闷,她喜欢精灵阳光一点的姑娘。

当然,如果天下的儿子都随了妈***心愿,就没有不可调和的婆媳矛盾了,国产电视剧便没有故事可写。

方凯第一次进店,就遇到棘手的事情,一位vip美发顾客,因为发型和要求不符,要求见店长,方凯只好和方阿姨一同前去处理。顾客看上去年龄不大,要求美发师把头发烫成大卷,美发师可能一时没有理解,做了卷儿小了点,她满意的坐在椅子上,生气的看着身边不知所措的美发师。

“余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真的是个严重的失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现在就给你重新做。”方阿姨把手放在余末的肩膀上,低头满是歉意的说。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男朋友在楼下等着我呢,这次就算了吧,我是信任方阿姨才来了,可不要让这些人砸了招牌。”余末站起来生气的说。

这时宁洛从外面进来,许是在下面等急了。

这是方凯和宁洛数年后,第一次见面。他们四目相对,没有说话,许久方凯才想起刚才余末说的话,正准备上前求证,余末便走上前去挽住宁洛的胳膊,几近亲昵。

方阿姨看着余末的举动,马上附和着说:“这是余小姐的男朋友吗?果然气度不凡。”

余末开心的笑了笑,说:“这次就算了,我们先走了。”说着准备离开。

“等一下。”方凯叫住准备离开的两位,走上前去看着宁洛说:“你是宁洛吗?”

“对呀,你认识我男朋友。”余末惊喜的问。

“岂止是认识,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对吧?宁洛?”方凯强迫自己笑了笑说。

身后的方阿姨马上前仔细打量了宁洛,惊喜的说:“果然是宁洛,小凯,真的是宁洛呀。”方阿姨很激动的走到宁洛身边,再次确认了,但马上意识到什么似的,回到方凯身后。

“白荷呢?她好吗?”方凯的表情立刻变的阴冷,看看宁洛身边这位贵气十足的大小姐余末,问道。

“方凯。”方阿姨小声的叫他的名字,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对余末和宁洛说慢走。

“阿姨,你不要打断我,今天我要把事情弄清楚。”方凯拉开方阿姨说。

宁洛让余末先下楼,自己留下来,找了个没人的房间,两个时隔6年没有见面的好兄弟又一次见面了。

他们站在大大的落地窗两面,彼此看着,6年了,6年足以让一个男孩儿蜕变成一个男人。方凯还记得那年和宁洛在学校的后山上,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最后满脸是血的两个人躺在草地上。

“我输了,白荷让给你。”方凯闭上眼睛,忍着脸上的伤痛说。

宁洛吃力的爬起来,说:“按照约定,你不可以再靠近白荷,永远不可以。”

方凯痛苦的点点头,他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开白荷,第一次见到白荷是在小学6年级的时候,那时她才对小学二年级,扎着两个马尾辫。白老师当时是班主任,由于二年级放学比较早,每天早上的最后一节课,白老师都让白荷坐在最后一排,方凯的旁边写作业。这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每一次都把老师发的糖留一块给方凯,方凯用这些糖纸折成一个个小小的船,并把它们串在一起,满满的放了一大箱子,到现在还留在暮城海岛的家里。

后来方凯读了初中,方阿姨有事情要忙就把他送到了岛上最远的一所寄宿制初中,每个月回来一次,但每次他都会去看小白荷,但只是远远地,仿佛白荷真的是白荷,只可以远远地看着,不能靠近。这样过去了初中三年,高中两年,终于等到白荷和自己读一所高中,他心想时机终于来了,但每次出现在白荷面前,她的眼睛总是看着身边的宁洛,丝毫没有把这个小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小哥哥放在眼里,可想而知他当时是多落寞呀!

那次“酒精灯事件”之后,一直和好几个女孩子纠缠不清的宁洛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告诉方凯,自己可能是爱上白荷了,方凯怎么可能让这个浪荡的公子哥接近那么纯洁的白荷呢?所以有了“后山打架事件”。他们决定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件事,如果谁赢了就可以追白荷,如果输了永远不能接近白荷。最后,宁洛赢了,他按照自己的方式让白荷成了他的女朋友,而方凯一直做他的默默守护者。

6年过去了,没有想到宁洛并没有像约定中的那样好好地守护白荷,而是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了。之前,方凯还以为白荷已经找到了宁洛,两人幸福的在一起呢?面对这样的情况,白荷心里该有多难受呀。

方凯先开口问道:“你没有跟白荷在一起吗?”

宁洛叹了一口气,说:“方凯你听我说,这件事说来话长。”

“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因为这个漂亮又多金的大小姐吗?”

“方凯,你要相信我,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可以和白荷在还一起,至少让我对你的恨意减少一点。你知道15岁的白荷因为你吃了多少苦吗?你一走了之留下她和一个更加无辜的孩子,这件事白荷有跟你说过吗?”

“15岁?孩子?”

“看来白荷没有告诉你,你走的时候白荷发现自己怀孕了,害怕的不敢告诉白老师,就到我家里找到了我。当时方阿姨让白荷生下孩子,但我知道这个孩子白荷不能生,她才15岁,以后还要读完高中,读大学,属于她的大好年华还有好多,不能因为一个孩子牵绊住。还记得那晚下了很大的冰雹,我和白荷被砸的伤痕累累,白荷到医院的时候,差点没有救过来。极度的寒冷,让她变得很虚弱,身体很糟糕。白荷因此患上课很严重的神经衰弱,一旦白天有什么事情晚上就睡不着觉,这些你知道吗?”

方凯几乎要把这些年所有对宁洛这个坏家伙的怨恨都说出来,他加在白荷身上的痛苦太多了,更不要说再过去的五年来像一块望夫石一样苦苦的等待了。

“她没有跟我说孩子的事,他怎么这么傻?”

“她傻,还不是因为你太坏了?为什么你要让小小的她承受那么多痛苦?而现在她找到了你,为什么你不弥补她,而要抛弃她?”

“方凯,你让我冷静一下。”宁洛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让15岁的白荷怀孕这件事,他的确是和白荷发生了关系,但没有想到是自己年轻不懂事,居然犯下了这么大的错。之前,他以为白荷在医院是第一次流产,没想到之前还有一次,自己真的犯了死罪。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白荷了,从今天起,请你放手。”

宁洛没话说,只能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宁洛有点心不在焉,身边的余末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还在不停的抱怨那个理发师有多么不负责任,弄得宁洛心里更加的烦闷。

宁洛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记得自己在让宁nainai,也就是乔装的宁阿姨收养之前,收养自己的那个漂亮的钢琴老师,她死前痛苦的表情,现在他还记得很清楚。

那年他9岁,上完学回家门虚掩着,阿姨痛苦的坐在地上,身边留着一滩血,把她白色的裙子都染红了,在她的身边还扔着一个装满白色药片的小药瓶,药片散落了一地。当医生赶来的时候,她已经死在血泊之中了。

后来,他听看院的老叔叔说,钢琴阿姨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她爱上了一个到岛上采风的画家,并且和他生活在一起,但画家在一年之后画完作品什么也没有跟他说就走了。害的钢琴阿姨每天都到海岛上等他,终于在那一日,一群外岛上来的人闯进了钢琴阿姨的家,强迫她服下过量的打胎药,阿姨由于失血过多,最后丢了xing命。

宁洛永远都记住阿姨在死前的样子,他默默的发誓,决不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流掉孩子。

他的思绪被余末的一个电话打断了。余末伸出脑袋在宁洛的脸上亲了一下,开心的说:“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向父亲申请的生物科技公司项目已经得到董事会的同意了,马上就可以投入建设了,恭喜你。”

宁洛的车突然停了下来,这的确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他想成立一个集生物制药,保健品开发为一体的高科技公司,这是他的梦想。

紧接着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董事长亲自打的电话,要他马上带着相关的材料和证件,到各个部门去办理手续和证件。

两天,宁洛的证件基本办理齐全,接下来就是投入建设场地和设备投入,这需要他一点一点的向总公司申请,所以他很需要余末,很需要,至于每晚梦见穿着白衣满身是血的钢琴阿姨,都会在一觉醒来之后化作乌有,说他绝情也好,冷血也罢,他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

今天晚上就是陆铭首场公演的日子,我和江琳早早准备好了荧光棒、海报等应援物品乘飞机到达首尔上空,低头看首尔真的很像一个闪着灯光的蜘蛛网,就是这个美丽的城市承载了多少人年轻人的梦想。

匆匆赶往汝矣岛上的kbs电视台,这个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神秘存在,今天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占地面积很大,外表看上去其实恢弘,就像我们的大会堂。周围还有公园,环境清幽。周围有许多带着工作证的工作人员,看着江琳羡慕不已的表情,就知道这个韩剧迷对这个盛产悲情剧的地方是多么的痴迷。

此刻天还没有黑,我们看到很多粉丝都守在门外,等着进场,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海报,有当红的sj、exo、blue等等,只有我们两个拿着不知名的陆铭的海报和灯牌,有些粉丝看到我们的海报都很惊艳,问是不是今晚要在《音乐银行》出现的c-star的新组合,我们忙点头时,他们很激动的说自己是他们前辈的粉丝,听他们的偶像说这个组合很有实力,很值得期待。江琳摇头晃脑的和他们讨论着,我倒是对他们所说的新鲜名词一头雾水,只觉得他们聊得很开心。

正文 044他是天生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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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点钟,作为观众的我们可以提前进场了,果然是韩国最大的电视台,我们从2楼进入演播大厅,江琳虽是千金大小姐,但是第一次进入电视台,一路上不停的拍照,直到被工作人员制止,她才放下手中的相机。进入二楼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周围分布着许多明星的休息室,江琳一路兴奋地看着门上的明星名字,抑制住心中的尖叫,只露出快要哭的激动表情,我想说依照她平时的表现,这已经算是忍耐到极限了。

我们跟着工作人员进入kbs最大的演出演播室,所有的灯光和音响都在调试阶段,观众们陆陆续续进来了,寻找自己的座位。

此时,陆铭和伙伴们在休息室里等待着,由于是新人没有专门的化妆等待室,只能和前辈艺人挤在一间。陆铭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喝了一大瓶水,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左边肋骨上的伤,有的时候碰到还是会痛。同伴们相互拥抱着打气,一定要在首演的时候努力表现,给观众留下好印象。这个在全亚洲收视率都极高的节目,相信有很多人都可以看到,海岛上的老师、同学们也一定能够看到。

经纪人不时的来回踱步,看表,走到幕后看看前台的准备情况,看起来比艺人们还要紧张,这是这家成立10年的公司推出的第10支组合,虽然之前有失败的经历,但成功的例子更多。这家公司也因为自己几个组合在韩国的娱乐界越来越受到重视了。而这次leadingboy是公司倾注最多心血打造的组合,所以全公司从上到下都很期待这次的首演。

我们和陆铭的爸爸妈妈,两个钢琴家姐姐安排在前排,因为是家属可能会在演出结束之后到后台和自己的亲人倾注,所以这么安排。再次看到陆铭妈妈掩饰不住的激动,我来自小小的海岛,在异乡遇到老乡那是中彩票的几率,所以看到陆阿姨,我们亲密的抱在一起。和陆妈妈身后的爸爸和姐姐们只是点了点头打招呼,因为他们长期呆在国外,好久没有见过,所以略显陌生。

最搞笑的是本来唧唧喳喳的江琳此刻变得异常的淑女,安静的坐在我身边,让我怀疑她似乎是吃错药了。不过也不难理解,在陆铭妈妈那里总得留一个好印象的。

不过粉丝毕竟是粉丝,江琳看了看身边放的节目单,激动地一会儿拉我一下,一会儿拽我一下,我的神经一次一次的被她惊吓,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许是看完了节目单有些无聊,江琳拉着我看了看四下看了看演播大厅,突然她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昨天爸爸问我有没有什么人生目标,我还思考来着,今天我终于想到了,我要办一家电视台,请好多的明星来演出,好不好?”我点点头,精神上支持她。

终于熬到了首尔时间18点05分,随着副导演领着大家把气氛带起来之后,主持人缓缓地进场,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江琳激动地拉着我说:“快看,是iu,伯贤,还有d.o,我的偶像。”

我已经被江琳弄得神经兮兮的了,只能对她说:“我们陆铭将来绝对比他们红。”

江琳对我点点头,继续沉浸在她的花痴状态中,随着几个知名组合的表演结束,我们陆铭的节目终于来了。只见主持人很开心的用韩语介绍,要知道我身边可是坐着一个标准的韩流粉丝,那韩语是相当不错的,她一句一句的给我翻译,我有翻译给身边的阿姨和叔叔听,叔叔再告诉身边的两位姐姐。我们以这样的方式传播着我们的快乐。主持人在介绍的时候,特别介绍了两名外籍的成员,陆铭和另外一个来自欧洲的华裔男孩儿。

此刻,是我们陆铭绽放的时刻,他所付出的的努力都会在这一个得到展现。舞台的灯光慢慢地暗了下来,追光打在舞台角落里的白色钢琴上,静谧浪漫的氛围让人心旷神怡。陆铭穿着黑色的西服,白衬衫上打着可爱的领结,栗色的头发很适合他白皙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开始弹奏出美妙的乐曲。他唱了一首**的《她说》,这首哀婉的情歌配合着他稚嫩却又略微沙哑有磁xing的声音,再加上行云流水的琴声,瞬间让全场安静了下来。我的思绪瞬间被带回海岛上,骑着单车的陆铭,被女生们追着送他礼物时的情景,真的仿佛就是昨天一样。接着是另外一个华裔男孩儿solo的表演。两个特殊的成员展示完之后,舞台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七个男孩穿着整齐的西装,个个身材高挑,外形俊美,身边的江琳再一次拽着我的胳膊说,她觉得还是陆铭最帅,这点我表示同意。

韩国的流行文化还是依靠劲歌热舞,这是基础,公司为他们设计的舞步起初是很绅士的慢歌,但在中途场上瞬间暗了下来,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适合跳劲歌热舞的嘻哈打扮,随着强劲的音乐节奏,全场high到了极点,陆铭带着鸭舌帽,频频的朝舞台下放电,台下不时发出女生们的尖叫。这尖叫怎么少的了我们江琳,她几乎是疯了似的叫了起来,激动地就差站到凳子上去了,还好陆妈***一个眼神,让她淡定了下来。演出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被几个工作人员带到了后台,要第一时间迎接从台上下来的陆铭。在后台的化妆里见到了其他队员的家属,他们看起来也相当的激动。

终于音乐声结束了,只听他们大声的对台下观众说了一句“weareleadingboy”又加了一句再见,晚上快乐等等祝福语,就从台上下来了。

刚下来的几个队员在看到爸爸妈***时候,瞬间眼泪涌出了眼眶,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熬了几年才有这次出道的机会,真的太不容易了。我们陆铭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只见他远远地看着表情很轻松,但看到我们的时候,眼圈也变得红红的了,陆妈妈和路爸爸心疼地抱着他们的乖儿子,两个姐姐也拉着弟弟,左看看右看看。作为非直系亲属的我们俩,只能站在旁边静悄悄地等着,江琳早已双手托着下巴成花痴状,眼睛笑成了一朵花。

“恭喜你,弟弟。”我伸手迎接可爱的陆铭。

他俏皮的抱了抱我,问我表现的好不好,我不住地点头,给他竖起两个大拇指。陆铭转而看了看江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江琳整个人怔住了,刚才在我面前发挥的所有溢美之词全都没有了,只听陆铭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谢谢你能来。”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转身与自己的小伙伴们拥抱庆祝去了。

江琳机械地转身看了看我,突然抓起我的手让我打打她,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确定刚才一切是真实的之后,她兴奋地捂着嘴巴,又哭又笑又叫的,简直是要疯了的节奏。

陆铭的首场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第二天在网上搜leadingboy的时候,出现了很多的数10万条搜索,其中用的最多的词汇形容陆铭的是“下一代男神”,这个荣誉是在是很高的。

c-star为他们安排了一些kbs、 **s、mbc等大电视台的综艺节目,虽然跑场很辛苦,但这都是作为新人最起码的经历,不仅可以向前辈学习如何取悦观众,更重要的是增加出镜率,俘获更多观众的心。韩国这个娱乐大国近些年来依靠他们的流行文化在全世界拥有了很高的知名度,这对于一个只有5是莫大的荣幸,娱乐产业俨然成了他们继电子、造船以外的第三大产业了。

既然来了韩国,我和江琳便决定在首尔多呆写日子,一起欣赏一下这个文化娱乐之都的魅力,走在街上可爱的江琳总是给我指哪些场景出现在那部电视剧里,虽然大多数我都没有看过,但经过江琳同学有声有色,有模有样的叙述,仿佛也身临其境了。

我们走在清潭洞的大街上,她告诉我自己在14岁的时候,第一次来韩国,就追星到清潭洞来,这条街上有s.mtown、jyp、yg等大公司,她当时喜欢的是s.mtown的shinee,追着他们满世界的跑,看懂他们就兴奋的脸红心跳。看着可爱的江琳向我叙述他的追星里程,我突然觉得追星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好事,但一点绝对是好的,那就是会让人对生活总是充满信心,充满阳光的。

但韩国其实并没有我像我看到的韩剧中那么繁华,主城区也就那么一点,仿佛并不高,自然环境很好,很宜居,穿越城市的汉江,更给人一种浪漫的感觉。我突然觉得首尔其实和江州很像,但江州更多的是更加国际化,而首尔更加浪漫。

我们一起参观了韩国的整容医院,这可是韩国的另一个支柱产业,听说有女儿的韩国家庭,从小都会给他们准备整容本,就像我过给儿子准备老婆本是不是一个意思的?看来他们真的是很注重样貌的过度。幸好我们的陆校草天生丽质难自弃,有着独特的海岛气质,不韩范儿,不欧美,很独特,所以我再一次断定我们陆铭一定会红的。

我们在明洞的一家很有特色的咖啡馆里转圈,想买一点有特色的纪念品,不知什么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带眼睛的小个儿男青年,正上下打量着我们两个。我拉了拉江琳,让她注意身后,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声一二三,我们一起跑出了咖啡馆,只见身后那个小个男子一路追上来,一直追了几个街区还不停下来。江琳拿出电话准备报警,但不知道电话是多少,想了半天,这是男子跟我们比了一个停止的动作,远远地看着我们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在手上挥了挥。

我下意识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就在一年多前的如意广场咖啡馆里,有个韩国大叔给了我们家陆铭一张名片,一年之后他就成了现在的小新星了。我拉着江琳兴奋地走了过去,接过大叔手里的名片。江琳接过来看了看,是韩国一家著名经纪公司的经纪人,怪不得这么穷追猛打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江琳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问他看上谁了?

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江琳说,两个都看上了。

我和江琳面面相觑,不相信他的话,转身走了,可是他又追上来用不太流利的英文说:“givemeace!”大抵上江琳用不太好的韩语翻译说他是一个女团的经纪人,所以只找女生。

但我和江琳实在是没有这个兴趣,便转身走掉了,他有些泄气的走掉了。不过我们还是很开心的,能够亲身感受一下被经纪人相中的命运,也不失为韩国一大特色。

晚上,江琳和我躺在床上,来了一场闺蜜大对话。

江琳问我有没有想过将来从事一个什么工作?有没有自己特别想做的事情。

其实在来艾琳之前,我的梦想是在岛上当一个钢琴老师,小学幼儿园都可以,可以天天和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在一起。但到了艾琳学了语言之后,又想当一个全球旅行家什么的,周游世界。

江琳说自己最大的愿望是想当一个明星经纪人,可以签好多好多的帅哥做自己旗下的艺人,这样自己就可以每天过的很欢乐啦。

我说这是一个好梦想。但这都是我们的梦想,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都要到瑞士的苏黎世进行为期2年的金融及语言培训,所以我们的梦想需要暂时的搁置了。

我因为学校的功课要先回江州了,江琳说要再待一段时间才回去。她精心的准备了一些保护嗓子的中药和跌打酒打包成了一个小盒子,寄给了陆铭,希望他在刚出道的这段时间里可以照顾好自己。

江琳一个人来到汉江边的小沙滩上,这是她在韩国的第一个事业,在这片沙滩的nai茶吧里,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只要买一杯nai茶就可以在沙滩上随便玩耍,他们可以在这里开心的和家人在沙滩上晒太阳、聊天。江琳想陆铭那些日子一个人在首尔的时候也一定经常来这里吧,多像海岛上的3号沙滩咖啡馆呀,如果自己的这一做法可以让陆铭消除一些思乡之苦的话,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值得。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来这里,江琳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在沙滩边上显眼的位置树立一个巨型的广告牌,这样的话就可以为沙滩创收了。但她最想做的就是把陆铭的巨幅海报耸立在这里,这样的话,就有更多的人认识陆铭,喜欢陆铭,对他充满好奇,久而久之就会对他所在的组合感兴趣,这样的话就又为陆铭做了一次宣传,不是很好吗?

说做就做,江琳打电话给自己的爸爸,说出了想法,拿来了资金。经过了1个月的收拾和整理,陆铭的6x4米大海报制作完成了,海报上陆铭带着鸭舌帽笑容灿烂,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都会忍不住慢下来,走到他的海报下,合影留念,俨然成了一个景点。

现在的社会传播技术这么发达,很快,到韩国旅游的乘客就把和陆铭大幅海报合照的图片发到了往上,微博上甚至发起了我和“男神”合照的主题,陆铭一夜之间就得到了“海报王子”这个称号,在参加综艺节目是老师被人提及,积攒了不少的人气。江琳为他做的还不止这些,如意广场是从来不请明星做代言的,但江琳求了爸爸不知道多少次,她才决定让名不见经传的leadingboy作为代言人,她顺理成章的把广告牌子耸立在每个如意广场最显眼的位置。这样自己只要一出门就随处可以看到那个帅气逼人的海岛小王子。江琳也说不出来陆铭有哪点好,但就是看到他很兴奋,区别于看到其他明星的兴奋,是兴奋道心坎里的那种,她想自己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再喜欢其他明星了。

是夜,忙了一天的余末独自坐在沙发上喝茶,眼前的巨大电子屏幕播放着并不搞笑的综艺节目,让她的思绪飘忽不定,看到身边放着的盒子,她突然想起那天会是谁给她送了一条蛇?她自诩脾气乖戾,但从不得罪人,谁会那么恨自己呢?

她把盒子拿在手里,看到快递单上有快递员的电话,就试着拨出去,快递员是一个低沉声音的男子,给余末叙述了一下他见到的寄件者的样貌,因为这点生意她出了1000元的快递费,所以记得很清楚。

但余末在脑子里寻找了几圈,就是找不到自己认识这样的一号人物,这么了解自己的行踪,又知道自己怕蛇,到底是谁呢?

正文 045我终于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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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5我终于失去了你

这些天余末越想越觉得心有不甘,这个躲在暗处的坏蛋一定在偷偷地笑呢,让她这个大小姐怎么可以忍得了这口气,可惜这位和她对着干的人是个反侦查能力特别强的人,交易的时候装备齐全,而且选择在没有摄像头的角落里交接了快递,心思缜密可见一般。

“咚咚咚”李秘书熟悉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转身回到座位上,看李秘书踩着恨天高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

余末扬起那张孤傲的脸,毫无表情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好消息呀,宁组长要离开中心组了。”李秘书神秘的笑着说。

“这算什么好消息?”余末生气的站了起来,离开中心组他能去哪里?离开公司吗?

“您别急,等我说完,公司不是已经通过了宁组长的生物科技公司吗?董事长已经放手让他去管理这个部门了,这次是作为总公司派出的副总职位进入生物科技公司的。”李秘书字字句句说的清楚,余末也听得心花怒放。

这太好了,宁洛不呆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好事儿。

“这件事儿宁洛知道吗?”

“好不知道,我是一手资料,这不马上来告诉你了,你可以亲自告诉宁组长。”

余末伸出大拇指夸赞李秘书做得好,这边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走向宁洛的办公室,透过百叶窗看到宁洛正在打电话,就告诉身边的秘书不要打扰他,自己直接进去了,秘书会意的点点头。

余末悄悄的推开门,小心的合上百叶窗,蹑手蹑脚的走到宁洛的身后,藏在桌子角,悄悄地听宁洛的电话。

“要好好的知道吗?想我就打电话。”宁洛用极尽温柔地话语说着,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最后结束还不忘说了一句,爱你拜拜。

这让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余末哪里受得了,她突然站起来,把转身的宁洛吓了一大跳。余末一脸不高兴的问:“跟谁打电话,打的那么开心,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宁洛忙解释道:“我的一个妹妹,你不认识的,好久没有联系,刚刚有了消息,所以就打电话叙叙旧。你知道在江州难得见到海岛上的朋友,所以说了一些亲昵的话,你不会不高兴吧?”宁洛走到余末身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余末本来很生气,这一个举动仿佛把她心里的郁闷消除了一半,她转身忍着心里的窃喜,生气的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宁洛英气十足的脸:“本来有好消息带给你的,看你这么不老实,就不说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电话拿给你看。”宁洛187的身高,有的时候却像一个小孩子。

“好啦,你的“爱你”可以跟很多人说,但我们在一起3个月了,却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说道这里,余末居然有些哽咽了,着实觉得自己委屈了。

宁洛走到余末身边,拉着她纤细温润如玉的手,浅浅的对她微笑,好看的五官仿佛是最强威力的迷幻药,能让余末瞬间忘却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生气。宁洛把余末搂在怀里,爱抚着她丝绸般的头发,但是”我爱你“这句话,他真的说不出。这句话怎么可能对谁都谁呢?他只对一个人说过,只有那一个人。

“真的那么难吗?说一句你爱我?”余末委屈的趴在宁洛的怀里,近乎哀求的问。

“末儿,你是不是有其他话跟我说?”宁洛只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亲昵的吻了一下余末,这仿佛是一针加强剂,很快把余末心中的不满抚平了。

她马上抬起头,圈着宁洛的脖子:“对了,你马上可以离开公司了。”

宁洛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余末忙上解释:“别急,生物科技公司不是已经审批好了吗?公司想派你作为总公司的负责人进驻到工地上去监督工程进度,最主要的是你可以见证你的梦想一点点的实现,不是很好吗?”

“真的吗?”宁洛的目光闪烁着兴奋,他的梦想要一点点的实现了,简直不敢相信。但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余末在其中做了很多的工作,才让一切进展的这么顺利,他有太多的感谢想说。

“你要怎么感谢我?”余末仿佛是宁洛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猜出来他想说什么。

“请你吃饭吧,我知道一家法国餐厅的蜗牛不错。”说着,看了看手表,马上就下班了。

余末生气的看着宁洛,真的是太不解风情了,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吗?

“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好不好?”余末看着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宁洛说。

“你知道,我刚搬的家,屋子里还有些乱,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去。”宁洛推辞着。

“那去我家,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没有人知道,好吗?”

宁洛知道再怎么推脱已经没用了,只好勉强微笑的答应。

宁洛在家收拾着提交上去但有问题的材料,就听到敲门声,不用说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余末没有错了,他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不知道待会儿怎么面对余末。

门开了,余末穿着一身粉红色的burberry风衣,显得气质高挑,手上拿着宁洛最喜欢的法式大餐,俏皮的说:“爱心晚餐,送到。”

宁洛笑着,拉着她的手进来,余末像只小兔一样跟着蹦蹦跳跳的进来了,脱下风衣递给宁洛让他挂在衣架上,自己走到厨房,把餐点挨个摆盘放好,平时利利索索余末一遇到这厨房的事儿,简直糟糕到一塌糊涂,一个转身都能把盘子带落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只好让宁洛来收拾。

“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余末一边帮着宁洛收拾残局,一边自责地说。

“没关系,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来这个的。”

“你是在怪我笨吗?”

“没有,老天让你在哪个方面都完美,让别人怎么活,所以老天就给你的人生制造一点小小的瑕疵,这样别人才不会嫉妒你,对不对?”宁洛边收拾边用自己的理论解释给余末听,认真起来的模样简直要把余末看醉了。

余末刚起身,手里还拿着碎片,余末突然踮起脚尖,圈住宁洛的脖子,嘴巴牢牢地贴在他的唇上,这是余末第一次在宁洛清醒的状态下吻他,虽然有点突然。宁洛没有拒绝,小心的迎合着她的来势汹汹,余末的渴望也被她发挥到了极致,手里的盘子再次落在地上,粉碎xing牺牲。如果楼下住的有人的话,一定恨极了楼上的邻居。

许久,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余末从没这么近距离而热烈的看着宁洛,此刻仿佛觉得他脸上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充满了魅力,心想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有魅力,可以让自己无法自拔。宁洛也从未敢这么近距离的看余末,与其说看,不如说是欣赏,她真的太美了,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年轻却成熟丰满的气质,如地球磁场般的让他无法自拔。他心里的她渐渐地模糊了身影,就快看不见了。

“我漂亮吗?”余末轻轻的吻着宁洛的下巴,感受胡渣带给嘴唇的温柔刺激。

“漂亮。”

“你知道吗?我有看到一个内部论坛,他们票选出江州名媛外貌指数排行榜,你猜谁是第一?”

“我想我知道是谁。”宁洛真的着迷了,他紧紧地拥着余末。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余末被经络抱着,沉浸在他男人特有的气味中无法自拔。

“那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要不要?”余末吻着宁洛带着烟草味的白衬衫说。

“余末,我们”

“不要说别的,你说要不要?”余末觉得今晚非要把自己交出去不可,她不要只是给他物质上的东西,精神上,也要占领他,这才是余末,这才是摩羯座的女皇。

“可是”

“不要可是,洛,这是我的第一次。19岁,就是今晚,让我交给你好不好?”余末觉得整个人软的要揉碎进宁洛的身体里了。

余末抬头吻着她的下巴,吻进脖子,用牙齿咬开他的第二个衬衣扣子,第三个,第四个。手臂抱着他的腰际,亲吻着他因为锻炼而完美的六块腹肌,宁洛仿佛瞬间被激起了男xing的荷尔蒙,他把余末抱起,放肆的吻着她的唇。

拥吻的间隙,余末咬着他的耳朵,再次小声地问:“你要不要?”

“我要。”宁洛再次吻了余末的额头,鼻尖,嘴巴,把她抱在怀里,缠在腰际,走向卧室。

深灰格调的大床上,余末气喘吁吁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宁洛,他此刻就像猎物一样,瘫倒在自己的校场上,余末退去一身负担,漂亮的内衣,显出她傲人的上围,她俯下身去,引诱着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宁洛是个正常的男人,受不住俯身而上,露出原始的野xing,在她温润如玉的身上来回摸索了一番之后,便触及她的敏感部位,试着温柔的进入。

“疼。”余末感觉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宁洛俯身轻轻地吻了余末的唇,小心地完成了第一次进攻,余末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虽然痛却仍期待和宁洛爱的交融,慢慢地痛苦变成了一种酥麻的刺激,迅速填满空虚的自己,配合着深爱的他完成这爱的运动,奇妙。

不知多久,一股温热的液体留在余末的体内,宁洛满头大汗的倒在自己的胸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袭满了余末全身,让她像一条蛇一样缠在宁洛的身上。

淋浴里的温水浸润着余末的身体,一小抹暗红色从大腿内侧流到雪白的地面上,她完成了从女孩儿到女人的转变,很幸运她的第一次交给了最心爱的男人。洗完澡,余末重新回到宁洛的怀里,房间开着一盏昏黄的灯,身上泛着古龙香皂味道的宁洛更加吸引余末的注意。

而此时,宁洛则面对着不远处那晕开的“牡丹花”有些惊喜和恐惧。而余末则觉得那是朵神奇的花,会让宁洛爱上自己。忽然,宁洛仿佛想到了什么,马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露出糟了的表情。

“怎么了?”余末关心的问。

“我们,好像没有,好像没有做安全措施。”

“蹬蹬。”余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包药说:“我吃了。”

宁洛这才放下心来,余末小心地凑到宁洛的耳边说:“要不要再来一局?”

面对这少女的攻势,注定要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清晨总是会让人莫名的清醒,宁洛用透明的玻璃杯端了一杯温开水靠在飘窗上,内心无比纠结。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是不是疯了,这一切开始,就永远回不了头了。可为什么每天早上自己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白荷,她如同手中的清水般,让人割舍不下。或许,白荷像极了自己的第一个养母,那个美丽的钢琴老师,每一次看到白荷,就像她重生了一样,老天不是给自己一个保护她的机会吗?为什么自己会伤害她,抛弃她,为什么?

“hi”余末俏皮的从背后抱住宁洛,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温热。

“我可以骄傲的说是你的女朋友了吧?”余末在别人面前的盛气凌人,在宁洛面前完全崩溃了。

宁洛伸出大长胳膊,把余末揽到胸前,吻了她刚洗过还散发着香味的头发,心里憋了一口气,最后蹦出来一句违心的话:“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男友的。”

“真的吗?”余末兴奋的像只小白兔。

今天注定是一个美好的一天,宁洛离开了公司,自己就不用再跟着回公司了。再说了她还是一个学生,况且现在已经近10月,再过将近半年就要迎接去瑞士的考试了,自己再怎么聪明也要知道努力没有错这个道理吧。于是这半年她决定回到学校去。

已经许久没有进的校园,还是那么朝气蓬勃,所不同的是自己已经成了这个学院的学姐了。她首先向段叔叔申请给自己换个宿舍,每天看到白荷让她觉得是一件触霉头的事情,但可惜现在是学期中,每个宿舍都是按照事先核定的人数来分配的,没有额外的空宿舍,她只好硬着头皮回去。

她打开门进来的时候,江琳、我、还有对她来说陌生的小妹妹小优,正在开心的看着大屏幕上复播的《音乐银行》,江琳兴奋地大叫着,拉着身边的小优介绍当时录制时的情景。

“你是余末姐姐吗?”还是小优先注意到余末进来,忙走过去主动地和她打招呼。

“你是?”

“我是大一新生,现在住在欣悦姐姐的套间里。”

“好,介不介意跟我换一下宿舍,我住楼上,你住楼下。”

小优对这突如其来的看似请求的要求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江琳站起来,走到余末身边拍了一下余末的肩膀说:“我替小优同意了。”

小优只好点点头,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看两人一件一件的楼上楼下跑,看的江琳累的只想睡觉。我躲到自己的房间里,不想看到余末。

静下来躺在床上,在我失去的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宁洛送余夏走后,告诉我要我等他什么的,之后的事情如“救猫英雄”呀什么的,我都忘记了。

拿着手机,屏幕上还是宁洛的照片,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照片都觉得他那么好看,好像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好看似的。昨天我打电话给宁洛的时候,他还要我好好吃饭,有时间就会悄悄和我见面,我一直等待着他“有时间”。但这会儿看到他的照片就又想他了,便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宁洛便接了起来,声音略显疲惫。

“什么事,亲爱的?”宁洛强忍着困意,问道。当他在选择跟余末走,狠心的抛下白荷的时候,他以为他们从此再无希望了,但不知为何白荷会失去那一个月的记忆,还主动打电话给他,才让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想听听你的声音。”耳边他那充满磁xing的声音,真的是一剂良药,让人心情舒畅。

“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宁洛习惯满足白荷的所有想法。

“我想听你说爱我。”就在昨天余末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但白荷他却可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我爱你,白荷。”

“真好听,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爱你。”

“我也爱你,亲爱的。余末她对你好吗?”

面对白荷提出这样的问题,作为一个男人,突然觉得心里好寒冷,一个连安全感都不能带给对方的男人,怎么拥有白荷那么好的女孩儿的信任,真的可以去死了。

“白荷,我好想你,好想抱抱你。可我不能”宁洛几乎是要哽咽了,对待白荷他是那么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都知道,洛,我一定要比你活的时间长,到了时间的尽头,我要成为最后一个握着你的手的女人,我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

“不要,白荷,不要,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要你等了,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了我不值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会为你守着我自己的,我爱你,宁洛。”

挂掉电话,宁洛的心痛如刀绞,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执念的女孩儿,自己怎么配她对我这样?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对吗?

正文 046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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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6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江州财富象征的双子楼,每天都创造着财富,点燃着希望,同时也击碎着梦想,践踏着尊严。

在余博集会议室与办公室为一体的占地近200平的超大办公室里,余末心不在焉的听着爸爸的指示,脸上抑制不住的微笑。

“余末。”余博突然提高嗓音,把余末从甜蜜的回忆中叫了回来。

“怎么了,爸爸。”余末急忙回答,却迎来了余博略带杀气的眼神。

“我问你,宁洛走了,谁可以接替组长的位置,你知道锦绣家园项目还需要有人管理。”余博重复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哦,我觉得中心组的郑隆不错,而且最近一直在跟进项目。”

“嗯。”余博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觉得她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脸上总是间歇xing的挂起难以捉摸的微笑,便放下手中的签字笔,靠在椅背上,问道:“余末,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可以和爸爸分享一下。”

余末绕道爸爸身后,从后边圈住爸爸的脖子:“爸爸,我恋爱了。”

“哦,是么?宁洛吗?”

“爸爸,你怎么知道?”

“爸爸有眼睛,有耳朵的。”

“那爸爸觉得宁洛怎么样?”

“嗯,不错,比你哥哥强。”

“爸爸,你不要拿哥哥和宁洛比,他们不是一类人的,哥哥属于沉默xing选手,虽然话不多,但心里清楚得很,宁洛就不一样了,他有想法就会表达出来,所以你不能说谁好谁不好。”

“你这是哥哥和男朋友两个都不得罪,我说呀,最聪明的就是你,你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欧诺以后就交给你了。”余博拍了拍余末的脸说。

“爸爸,我会努力的。”余末握起拳头,俏皮地说,但马上又想起什么,接着说:“爸,我妈她好像不同意我和宁洛在一起,你有机会好好劝劝他吧?”

余博点点头,余末突然发现爸爸的头发间多出了许多的白发,以前只觉得爸爸一直都很年轻,很会保养,没想到也会长出这么多的白发。

“爸,你有这么多白头发呀。”

“我的女儿哦,爸爸已经45岁了,头发早已经染了又白,白了又染了,看的出来你以前有多么不关心自己的爸爸。”

余末轻轻地用拳头按了按爸爸的肩膀,没有说话,的确自己长这么大从来都是索取,从来没有为父母考虑过,看来只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这个家。

艾琳的生活总是宁静而忙碌的,我抱着厚重的英文字典,嘴里叼着半个寿司,努力地寻找着教授给的文献中的一个巨难的单词,身边的小优刚刚洗完头发,坐在我身边把长发整个盖在脸上,用嘴巴吹呀吹的,甚是可爱。

我咽下嘴里的寿司:“干嘛不吹干它,这要什么时候才会干呀?”

“姐姐知道吗?我最讨厌这一头长发,偏偏一年的时间,我的头发就长的这么长,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哪里,心闲长头发,心里没装多少事儿不是挺好的吗?”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想起以前高中的好朋友,她也总抱怨头发长得快。

“对了。”她突然把头发甩到后面去:“姐姐,今天下午我们都没有课,去剪头发吧,我知道有家特别有名的店在建国路上,你知道吗?”

“你说的是珍丝吗?”我想她说的一定是方阿姨的美容美发馆。

“对呀,你也知道呀,听说老板娘是世界顶级美发师,手下的美容师美发师也在国际上获奖无数,真的很期待。”小优幻想着自己的新发型说。

白荷的思绪回到小岛上,谁又知道在十年前,这个国际美发美容师曾经甘愿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岛上,开一家没有镜子的理发屋呢?不过说到方阿姨,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去看过她了,还挺想她的。

方阿姨拿白荷当亲生女儿看待,她自然知道珍丝的vip通道怎么走,小优一直震惊着,她来了三次每次都只能在一楼普通客人去做造型,还是第一次可以往上面走,心里不由的对白荷心生佩服。

方阿姨的办公室在五楼,这个纷杂的内部结构需要3进3出电梯,才能到达顶楼,但你认为你记住了,如果每一次不提前预约而是按照之前的路径走,还是会走错,有时候白荷怀疑方阿姨以前就职某个高级暗黑组织,才可以设计出如此复杂精密的机关暗道。

终于到达了五楼,方阿姨正在用铅笔在纸上做发型设计,见白荷在外面招手,身后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儿,就对她伸出一个4的手势,让他们下四楼vip等待。

走出四楼,白荷和小优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目前非常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她刚做完整体造型,由助理跟着进了电梯。小优不住的赞叹,她的脸好小,真的是巴掌大,再比比自己的脸,好像大了那么一点点,就嚷嚷着要减肥。

她们转过几间套房,到了一个靠近窗的小房间,白荷拿着门卡打开了们,这是一间只有内部人员才可以进来的房间,绕着墙体有一排镜子,紧挨着镜子下面的桌面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护肤品,镜子上方一米处是几个敞开的柜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写有名字的粉色盒子,是每个人做护理的套装。

白荷的盒子放在最上面一层,她怎么伸手也够不着,小优也过来帮忙,两个168的女孩子,离盒子还有一掌的距离。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伸了出来,轻而易举的取下了盒子。

两个女孩儿立即转身,看到一个身高大约185左右,满脸带着笑意,两道浓浓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眼睛弯弯的带着笑宛若上弦月,白皙的有些不健康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花心色的嘴唇,英挺的鼻梁,把整个人显得又阳刚中透着柔美,看起来空灵俊秀。一瞬间,小优竟有些看呆了,忘了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盒子。

“方凯,你什么时候来江州的?”白荷惊讶的问,她从来没有在小岛以外的地方见过方凯。

“来了有一阵子了,一直在帮阿姨整理资料,所以没来得及去看你。”方凯带着俊美的微笑,说。

白荷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方凯:“我觉得你跟在小岛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在岛上你老是带着黑框眼睛,把你的眼睛都给挡住了,真的很遗憾。”被白荷这么一说,方凯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后脑勺。想想也是,自己的阿姨是全世界顶尖的形象设计师,自己的儿子当然要首当其冲帅帅的,要么怎么信服众人呢?

“你们认识吗?”小优一直惊诧于眼前这个令她眼前一亮的男子,完全没有进入白荷和方凯的聊天情境,慢半拍的问。

“当然,方凯是我的师兄,嗯,有一段还当了我的老师,所以我们也算是师徒咯。”白荷微笑着,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这是她最吸引方凯的地方。

“方老师你好,我是白荷的室友,还有,你长的真好看,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刚出道的明星呢?不如您先给我签个名,合个影,等红了我好炫耀给大家看。”小优略显紧张的说,实际上她的内心真的很紧张,从刚才开始,心脏突突的跳,可能需要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安抚一下情绪。

方凯笑了笑,那两个上玄月般的眼睛跟着弯成了美好的弧度,简直让小优醉了。小优急忙转身走到窗帘后面把自己藏起来,大口的深呼吸。

白荷被小优的这一举动逗笑了,看看方凯竟也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方凯才拉着白荷走到了另一个房间,只有他们在的时候,话题总是离不开那个幽灵般的人物。

“你真的瘦的不成样子了?”方凯看了看脸色有些泛黄的我,仿佛如大病初愈般的。

“昨天称的,39.5公斤,很瘦,对吗?”我苦笑着回答,在方凯面前,习惯将悲伤倾吐,我知道他是我的精神支柱。

“你怎么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他已经移情别恋了,你就不要整天折磨自己了好吗?”方凯心疼地拍拍白荷的头,这个自己10岁就认识的天真活泼的小妹妹,如今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了,莫名的心疼涌上心头。

“对不起,打扰你们谈话了,我可以进来吗?”唐小优在门外小声地询问道。

白荷忙招手让她进来,边给身边的方凯介绍自己的小师妹。正当他们相谈甚欢的时候,方阿姨忙完手中的活下来了,看到消瘦的白荷也略发的心疼,一阵嘘寒问暖之后,才知道白荷来的目的是带身边这位小姑娘找方阿姨做个发型,虽然得知白荷不是专程来看自己心里有些难受,但看到儿子许久都没有露出的笑容也就原谅了白荷,谁让她的心全在儿子身上呢?

方阿姨看看小优的脸型,用梳子简单打了个比例,便开始动手剪了,果然是国际知名发型师,瞬间能找到适合顾客的发式,不用多言,几下的功夫,短而精巧的及肩短发便基本成型,经过简单的梳理,卷烫,一个如想象中的发型就出现在小优的眼前,她惊喜的无以言表。

“好了,可以了。”方阿姨拿掉围在她身上的毛巾,便收拾好东西转身拉着小优走出了房间,小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跟着出去,边走边小声问:“怎么回事儿,阿姨。”

方阿姨拉着她:“你这个灯泡太亮了,懂吗?”

小优仿佛明白了,眼睛里露出失望的神色,方阿姨阅人无数,仿佛瞬间看透了小优的心思说:“我们家方凯今年24岁,喜欢了白荷12年了,从小学6年级开始的,可这白荷怎么就不能发现我家儿子的好呢?真难理解少女的心思。”

小优听完后,试探着问:“那阿姨喜欢白荷吗?想让她当你媳妇吗?”

方阿姨突然抬头看了眼小优,把她吓了一跳,而后又眯着眼睛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四十几岁的年纪宛若少女般的迷人微笑,跟方凯还真的有些母子像,但他们却不是母子。

但这不重要,上天既然选择让他们成为后天亲人,这就足够了。

“我喜欢白荷,但他不是我媳妇的人选,我希望他找一个由内而外散发着满满活力的女孩儿,我儿子太沉闷了,他需要一个快乐的女孩儿让他真心的快乐”方阿姨微笑着,仿佛她说着那个女孩儿就会真的出现一样。

“噢。”小优点了点头。

难得好天气,方阿姨和方凯都想去看看我读书的地方长什么样子,虽然说进不去,站在门口看看也是可以的,因为晚上还有晚课,所以不能去方阿姨家吃饭了,只能大包小包的带走。我和小优实在拿不动了,便打电话让江琳出门来接我们。

江琳在放下电话的5分钟之内便出现在学校门口,远远地她踩着一双不太高的坡跟凉鞋,一身清爽的黑白搭,带着惯有的灿烂笑容出现在我们一众人面前,低头向阿姨问好。

江琳本就是个嘴甜的姑娘,拉着方阿姨:“我时常听白荷说您,没想到您这么漂亮,我觉得您跟许晴就像姐妹似的,真好看。”

方阿姨被夸得笑开了花,瞬间两人竟情投意合的聊起天来。

“你叫江琳对吧?有没有男朋友啊?”

江琳摇摇头,笑着回答。

“那太好了,你看我儿子怎么样?”方阿姨转身让刚停好车的方凯过来,转身问江琳。

江琳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转身看看没有表情的我,还有不可思议的小优,似乎寻找不到答案,便转身对方阿姨一个劲儿的傻笑,又拉着她的手:“阿姨,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那他喜欢你吗?”方阿姨似乎是真的很喜欢江琳,拉着就要问到底。方凯也觉得妈妈真的有点过了,便拉着她上车,不好意思的向我们挥手告别。

方阿姨还是不死心的边走边:“姑娘,考虑下我儿子,他很优秀的,阿姨等着你答复。”

江琳尴尬的对着别儿子强行带到车子里方阿姨笑着,边挥手点头,各种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看着他们离开了,江琳表情僵硬的转身看着我们俩说:“什么情况?即时相亲吗?你们两个好讨厌,要知道见帅哥,我应该好好打扮一下的。”江琳上下打量着自己不太满意的装束说。

小优嘴角浅笑了一下:“你已经够阳光灿烂的啦,走啦。”便拉着她往学校回。

方凯来江州了,我心底里仅存的那点孤独感没有了,想想他和我在同一个城市,我仿佛有了强大的依靠,很踏实。但我和方凯之前始终有一条鸿沟是不可逾越的,就像方阿姨说的,我们太像了,太过了解彼此,会是亲密无间的挚友,但做男女朋友,还很难。

翻开第十一本关于宁洛的日记,我要继续等待了,虽然逝水东流,落叶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慢慢地,悄悄地消失了,枫叶又被吹起的时刻,我还在这里等着。宁洛,宁洛。

江州的球并没有北方丰富多彩,余夏结束了在欧洲的游学要回国做一个星期的短暂停留,然后回到瑞士开始新的学业。人群中,带着墨镜的他,弯着腰推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眼睛在人群中快速寻找着目标,昨夜他已经打电话要我和江琳到机场接他,还是江琳的眼睛尖,一下在人群中找到他,忙挥手要他过来。可就在这时,我和江琳看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余末和贡梅也已经注意到余夏的身影,江琳一下子感觉事情不对,如果这个时候让贡梅看到她或者我那事情就无法解释了。我和江琳马上低头躲进人群里,伸手让余夏朝贡梅的方向走,这时带着墨镜的余末在人群中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我们俩,趁贡梅不备指着我们俩,江琳马上做出闭嘴的手势,示意她别乱说话,她仿佛也明白了,就转身朝余夏大声地叫了一声哥,才把余夏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否则以贡梅敏锐的观察力,一定会把这两个小鬼逮个正着。

贡梅马上迎上前去,在他那帅气的儿子脸上亲了一下,在余夏的余光中,我和江琳顺利大逃亡。

回到江州的第二天,江琳就被余末打电话邀请去赴家庭集会,江琳在读书的时候也被邀请参加过余家的家宴,然而自从和余末因为白荷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之后,就很少再去余末家了,要不是这一次江爸爸又以零用钱的名义威胁她,她真的不想再去了。

早上在家,江妈妈特意从琳琅的名品店里给女儿挑选了几件漂亮的时装,还有限量版的钻石首饰。一件一件的让江琳试,江琳本身就是一个衣服架子,而且最近身高好像比刚上学那会儿高了点,净身高已经到了172,活脱脱的模特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再想想前两年女儿因为减肥受的苦,现在真的是值得了。

话说回来,好像自己减肥成功之后,还没有正式在余爸爸和余妈妈面前出现过,不如这次就让看着,从小到大的小胖妹变成了怎样美丽的白天鹅。

正文 047机智过人的余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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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7机智过人的余末

江琳穿着抹胸的白色及膝小礼服,头发盘在头顶,利落大气。因为是家宴不能过于随意,又不可过分拘谨。车开进别墅区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余末妈妈贡梅和余末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朝这边张望着,余末那张永远都趾高气昂的脸此刻还是那么不训,真是一个十足的富家女。

车子开进她家的院子,由管家开去停车。贡梅满脸堆笑的迎上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大方的江琳,虽然上次在学校见过面,但觉得今天打扮起来比在学校时更加气质脱俗,再加上愈加高挑的身材,真是令人喜欢。余末偷偷地在贡梅身后给江琳举起了大拇指,江琳朝她吐了吐舌头。

贡梅把江琳请进屋子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好的家宴还真的是家宴,除了把远在老家的爷爷nainai也接来了就没有别人,江琳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多余的,浑身不自在。余夏正低头帮阿姨准备餐后的水果,只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个冷傲绝杀的眼神呀,再加上完美的侧脸,瞬间让江琳有种中电的感觉,不过是和长得好看的男明星给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她还是喜欢陆铭那种开怀大笑的暖男,江琳迅速地摇了摇头,怎么什么时候都会蹦出陆铭来,真是无处不在的影子。

“余爸爸。”江琳礼貌的跟正在看报纸的余博打招呼,余博朝他微笑了一下,便继续研究他的经济。

江琳瞬间觉得在家里如果不开口说话能一直这么冷下去,真不如在自己的家,大家都哈哈的笑,随意的说话,哪有这么拘谨。

好不容易熬到可以上桌吃饭了,江琳舒了一口气,心想赶快吃完这顿饭就消失在这家人面前,太冷了,快把自己冻死了。江琳被安排在余夏的身边,余末的对面。两位老人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其次是余博和贡梅。

余末nainai自从上桌,就一直看着江琳微笑,这会儿终于逮着机会问道:“你是那个小时候胖胖的琳琳吗?现在怎么这么漂亮?”

身边的余夏唇畔露出一丝浅笑,而后很快就消失了,却被江琳逮个正着,一脚踩在他的鞋上,余夏低头做忍耐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是呀nainai,我减肥来着,那一年每天只吃一顿饭,可痛苦了。”江琳可怜兮兮的跟nainai分享着自己的减肥史。

江nainai接着说:“以前我觉得我们家末儿就很美了,江琳呀比我们末儿还漂亮呢,尤其是笑起来呀,感觉太阳都出来了。”受到这样的表扬,江琳得意的看了看对面的余末,她没有抬头,继续吃着她盘子里的那块三文鱼。

江nainai许是觉得余末有点不高兴,便接着说:“其实我们末儿比江琳好一点的是呀,这个胸比较大,那可是好生养的呀。”

这句话让这家人尴尬不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让江琳笑喷了,她低头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余末在对面脸青一阵白一阵,拿着刀用力的切着三文鱼,也不能驳斥nainai的不是,只能强颜欢笑的说:“谢nainai夸奖。”

贡梅把面前的鱼子用金色的汤匙一点点的分给大家之后,便坐了下来,她觉得是时候说出今天的主题了。

“琳琳,你和余夏、末末同年的对吧?”

江琳点点头说:“是的,我生月比末末、余夏小两个月。”

“噢,那挺好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爸爸和余爸爸定的娃娃亲呢?”

说到这,余夏和江琳同时抬头看着贡梅,好像意识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忙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你们小孩子记xing怎么都这么不好,我可记得,余爸爸和江爸爸说,余夏和江琳过了18岁就可以先订婚,等到学业结束之后再结婚的,想起来了吗?”

余夏终于肯张嘴说话:“妈妈,那都是小孩儿时候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

江琳也忙说:“对呀,贡阿姨,我们都还小,这些事等长大以后再说好了,而且余夏哥哥说过不喜欢我这类型的。”

“不喜欢可以慢慢喜欢嘛,先订婚慢慢了解。”贡梅依旧穷追不舍。

江琳忙给余末使了个眼色,让她帮助自己,可余末只是低头小心地喝着她的汤,一言不发。江琳在桌子下面狠劲儿的踢了一下余末,抬头微笑的对贡梅说:“贡阿姨,我和余末去一下洗手间,待会再说啊。”

说着,江琳拽着余末到了她的房间,把门反锁着。

“喂,余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妈妈叫我来的目的?”

余末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冲的江琳说:“我又不是妈妈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她心里面想什么。”

“可是,这件事儿你要帮我呀。”

“给个理由先。”

“你抢走了白荷的宁洛,如果我再夺走白荷的余夏,我们两个成什么了?会把白荷害成什么样?况且,你不为白荷想也要为你哥哥想吧,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过什么女孩儿,你不是还怀疑他是同xing恋吗?现在他好不容易喜欢了白荷,你忍心拆散他们吗?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白荷有精神病,他寸步不离,滴水不沾的守着,我都被感动哭了好几回,你就一点不感动吗?”

“可是,我家人是不会同意白荷和哥哥在一起的,对于身份不明的白荷,妈妈早就心存怀疑了。”

“那是你妈***事,你是怎么想的?别忘了如果白荷一天找不到幸福,宁洛就一天不会死心塌地的和你在一起,你想想吧。”江琳这句话一出,余末的心里面就“咯噔”了一下,江琳说的有道理,白荷应该得到幸福,这样宁洛才会死心。

“我会看着办的,别让大家等急了。”说着,余末先走出了卧室,江琳紧随其后出来了。

余夏此时心里很焦虑,从小面对强势的父母,他总是选择屈从,从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因为他从小就懂事,知道父母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但这次不一样,他心里面已经有喜欢的白荷了,怎么能听从父母的安排和江琳订婚呢?

余末和江琳回到座位上,江琳看了看余末,从小就知道她鬼点子多,这次就全靠她了。余末看了看江琳又看了看余夏,悄悄地站了起来走到余博和贡梅身后,让二老到他们的房间,依旧把房门反锁上,贡梅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余博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女儿捉摸不定的脸。

突然,余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含泪的看着贡梅说:“妈妈,女儿对不起你,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想你坦白一件事。”

贡梅马上去扶余末,却被余末拒绝了,她接着说:“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但我真的不能违背我的心。我真的,很喜欢江琳,不,是很爱江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贡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

“爸爸妈妈,我真的很爱江琳,从小就很喜欢她,我想和她在一起。”

余博也瞪大了眼睛说:“你不是喜欢宁洛那小子吗?你在公司跟我说的。”余博难以置信的说。

“爸爸,那都是幌子,女儿从小到大都不会撒谎,我和宁洛是哥们儿,其实是为了向您掩盖我喜欢江琳的事实,爸爸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喜欢了江琳10几年了,从小都是,你没有察觉我只跟江琳玩儿吗?其他小男孩我都是当哥们的。”余末声泪俱下,努力的让二老相信自己真的喜欢江琳。

“还有,我从小到大,别人都谈恋爱,只有我从来没谈过,你还记不记得在美国的时候,有个小男孩儿追我,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有,你想想别的小女孩儿都那么围着哥哥转,让哥哥疼哥哥爱的,我什么时候围着余夏转过?从来都是我欺负余夏团团转的。”余末说着还真的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她不慌不忙的接着说:“我想怪只怪,我在您肚子里的时候没长好,可能应该是个男孩儿错生了女相,我好痛苦,好痛苦的,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余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下五除二的,竟把贡梅和余博给绕晕了。

贡梅揉着自己的太阳xue,难以置信的晃了晃余末的手臂,担心的对余博说:“你记不记得,当时我怀了三个,出了没成的那一个之外,医生早早的就跟我说是两个男孩儿的,结果生下来是一男一女,我都还奇怪的,怎么会这样子?”贡梅痛苦的几乎要晕倒了,余博急忙扶着他。

余末真没想到原来自己出生前还有这一段儿,今儿真是帮了大忙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那,你想说什么?”

“求求你,别让江琳做我嫂子,到时候我要忍不住欺负了嫂嫂,以我们在江州的地位,再被周刊报道出去,您二老还活不活呀?”

余博虽是一只老狐狸,但余末的演技几乎没有破绽,让人不能不相信。他叹了一口气,问:“你要我们怎么办?”

“我知道你们不会成全我和江琳,所以就请放过江琳吧。我向你们保证,会克制自己不会再喜欢江琳,永远把她当好姐妹,隐藏起心中的那份爱。但请你们不要残忍的让我的爱人变成我的嫂子。”

“好了,你不要说了。“余博听得心烦意乱,贡梅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你这该死的丫头,气死我了。”

“妈妈,如果您再说,我明天就去泰国做变xing手术。”

“不要,你这个死丫头,我宁愿你一辈子呆在妈妈身边,也不要你去做什么变xing手术,不要。”贡梅哭的简直要晕过去了。

余末心里清楚,贡梅已经上钩了,现在就只剩下余博了,她走上前去,拉住余博的手说:“爸爸,我知道我让你们伤心了,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你就让我去泰国做手术,变成一个男孩子吧。”余末哭的妆都花得不成样子了,她抬起头看着余博,满脸的真诚。

“好了,我们答应不逼你哥哥和江琳在一起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余末急忙狠狠地朝地上磕了三下头,嗑的贡梅心疼的要死,嗑的余末快晕过去了。

余博扶着贡梅先走了出去,余末偷偷地笑了笑把花着的妆洗了洗,跟着走了出去,趁大家不注意,给江琳发了个短信,说搞定了。

江琳从心底里佩服余末这个高智商的丫头。

贡梅越看江琳越讨厌,这样的女孩儿怎么能当余家的儿媳妇,简直是搞笑。她用仅剩的气力说:“余夏,送江琳走,永远都不要再踏进余家,还有在学校也不要靠近我们余末,我会找人监视你们的。”

江琳有点摸不着头脑,只看余末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挥手离别。江琳心想管余末想的什么阴招,只要不让自己嫁给余夏,一切都好说。

余夏把江琳送上了车,便回去了,只见余末已经不再大厅里,估计是回自己的房间了,爸爸在一边安慰爷爷nainai说:“余夏的年龄还小,说这些还太早,等他长大一点了再说。”

爷爷nainai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了,贡梅则在一旁不知道跟谁打电话,语气是想怒又不敢怒,想发火又不敢发火的。

余夏觉得自己不适合呆在这里,便到车库开车出去了。

江琳一路都在思考余末到底跟伯父伯母说了什么,但就是想不出来,看来自己的智商注定追不上余大小姐了,她没有拐弯儿直接回了家里江父江母也站在别墅外焦急的等着江琳,看她下车就马上跑了过来。

江妈妈焦急地问:“余家怎么打电话来说不要你和余夏订婚了?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江琳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他们没有说什么原因吗?”

“没有啊!余家也是我问了半天,贡梅支支吾吾的,也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江琳想那一定是余夏出了什么问题,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往上一个段子:你觉得一个身高185,长相英俊,无不良嗜好,家境优越的男孩儿会喜欢女孩儿吗?但在瞬间,她打破了自己的想法,余夏明明很正常呀,他喜欢白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能只有余末可以问清楚了。

余夏开着车,脑子里面却一直想着白荷,真的觉得她特别是在图书馆的那一夜,当灯打开的那一刻,白荷正等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那一刻他已经为之感动了,也或许是那夜她向自己坦露心声时稍显神经质的真实打动了自己,或许是她时时处处事事为别人考虑的善良打动了自己,但不管怎样,他已经无法自拔,无法让自己不去想她。

他把车子开到校外停车场,便乘内部电梯回到了学校,马不停蹄的来到白荷的宿舍,白荷刚好从屋子里出来,刚好看到进门的余夏。余夏又看到那双如水的眸子,心里莫名的感到舒适,他走上前,把白荷的一缕头发夹在而后,而后手不知往哪儿放的收了回来。他知道白荷已经忘记了那一个月自己抱着她,陪着她,吻过她。现在她又恢复了清醒,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听说江琳去你家了呀。”

“哦,我刚从家里出来,因为想见你,就来看看你。”

“嗯,我刚好有事情要问你,前些日子有人送来了“救猫英雄”的锦旗,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事情,江琳说我好想失忆了一个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余夏知道,那一个月对白荷来说是痛苦的,不能让她再想起来,便说:“没有,我想可能他们搞错了。”

“哦。”白荷答应着,余夏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便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余夏根本无法抑制心中的想法,慢慢地走上前去,把白荷紧紧地搂在怀里,白荷有些恐惧的想要拒绝,却被他抱的更紧。

“白荷,你还记得我在机场跟你在瑞士等你的话,对吗?”

“师父,不要这样。”白荷用力地挣脱了余夏,转身回到房间靠在门上。

“白荷,知道你在听,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希望你不要再等宁洛了,他不值得你这样,你永远大不过他的野心。而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希望你相信。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但我今天说的话话都是真心的,希望你好好想想。”

余夏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出宿舍。而住对面的小优却听了个真切,好像是明白了白荷和余家错综复杂的感情线,白荷喜欢宁洛,宁洛抛弃了白荷选择了余末,余末的哥哥余夏喜欢白荷,方凯也喜欢白荷,但白荷不喜欢方凯也不喜欢余夏。

那如果自己喜欢方凯的话,会怎样呢?

正文 048最佳表白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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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8最佳表白时刻

从白荷的公寓走出来,余夏漫步在熟悉的校园里,一切都如原来般宁静,大圆顶图书馆,深邃的林荫路,来往的校车都仿佛重现着自己和这所学校,和白荷的过往。时间过得真快,他马上将离开这里,到很远的瑞士苏黎世进行后两年的学习,这一走将会是大半年,不知道如何排解对白荷的思念。

“余夏,你来学校了?”余末在身后冷不丁的问,她从来都不叫余夏哥哥的。

“嗯。”余夏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今天对爸妈说了什么?我看他们哭的那么伤心。”

“还不都为了你,我跟他们说我是同xing恋,喜欢江琳,让他们打消让江琳当我嫂子的想法。”

余末眼睛瞪大了,这算什么理由,便问道:“那他们会相信吗?万一时间长了露馅儿怎么办?”

“暂时不会露馅,爸爸妈妈觉得丢人不会告诉别人的,而江家不知道原因也不会乱说,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如果真有问题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了,到时候事情怎样发展还不一定呢。”余末用手拉了拉她那i链包,无所谓的说。

余夏这才放心,也打心眼佩服这么妹妹,她是用了多大气力,演了多么惊世骇俗的戏才瞒得过那么精明的二老,要放在自己身上早就没办法了。

“对了,余夏,你要加油追上白荷,这样我和宁洛才会安心,有必要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余末的鼓励让余夏多少有了点信心,要知道自己刚才被拒绝,作为余家大少爷,从来都是拒绝别人,没有想过遭到拒绝的感觉有这么难受。

转眼一周之后,余夏开始了他的苏黎世留学之旅,宁洛在生物科技公司的建筑工地上挥汗如雨,方凯跟着方阿姨学着经验美容美发店,余末、我、江琳、小优,继续安静的在学校上课,我和余末偶尔见面也不说话,就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对呀,谁愿意与自己的前男友的现女友聊得太多,不吵架都已经是个奇迹了。

只是最近,总觉得学校周围有几双眼睛朝这么盯着,很是让人不舒服,尤其是我和小优,而江琳和余末则不以为然的继续自己的生活,完全不以为然的生活着。

临近中午,保安师傅送来课余末的一份快递,她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拆来,这是他找人调查送快递的人的资料。快递里只有两者照片,是在交易附近的一家超市门口的摄像头上取下来的截屏,照片中的人带着一把带**的精致小伞,虽看不见脸,却见穿着露着一节裙子和一双少女系白色高跟鞋。看得出来对方还是个小女孩,想想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来意。

虽然怀疑是怀疑,但生活还要继续,十二月中旬江州下起了第一场雪,在无数韩剧里,初雪都被赋予美好的含义,纯白的外在总是给人欣喜和涤清心灵的魔力。而巧的是同在北半球的瑞士也下起了大雪,本就欧式的建筑,加上皑皑的白雪,宛若童话仙境。

余夏在他的微信上发了一张苏黎世雪山的图片,配上“初雪了,我在苏黎世想你。”的文字,我看得到,心暖暖的,毕竟有个人思念还是好的。

大家把冬天的衣服挂了出来,把秋天的衣服干洗了收起来。小优动作最快,干洗部的阿姨已经把她所有的衣服干洗后挂在两行架子上,鞋子护理好装盒送到宿舍。小优一大早兴冲冲的跑了出去还没有回来,只有余末在,便先替她签收了,余末觉得这两个架子的衣服和鞋子放在门口不合适,便准备推它们到小优饿门口,当她推动第一个衣服架子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一脚把旁边的鞋盒子打翻了,护理好的鞋子全都掉了出来。余末吐了口气,本来想做好事,没想到却帮了倒忙,只好低头把鞋子一双双的收起来。

在收到最后一双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前这双被棉纸包着露出一半的粉色鞋子吸引住了眼球,这双鞋不就是给自己寄蛇包裹的女孩穿的吗?余末下意识的在这两排衣服里翻看,果然在这颜色几乎都是少女系浅蓝粉绿粉白粉红的衣服里找到了那件和图片下摆一样的裙子,这下便确定了,如果再找到那个**伞证据就确凿了。

今天是初雪的日子,一大早小优便出门去了,她让管家早早开车在门口等她,载着她到了建国路的“珍丝馆”,今天他穿着粉色的羽绒服,带着粉色耳暖和白色的围巾,下身只穿了短裙,露出一截腿,限量版短靴被雪花覆盖住了脚面,她不停的跺脚,给自己加温,只希望他等的人赶快来,,此刻她站在“珍丝馆”楼下的路灯边,打通了方凯的电话。

没过几分钟,方凯便出现在他面前,他穿着浅蓝色的大衣,围着米色的围巾,嘴里大口的吐着热气,因为小优打电话说有急事,他便一路小跑从楼梯上下来。

方凯一见小优便问道:“有什么事吗?还亲自跑来一趟?”

“你知道吗?今天很特殊,对我来说是一年当中很重要的日子。”

“是生日吗?祝你生日快乐。”

“不是的,你看。”小优伸手原地转了一圈说:“今天是初雪的日子,从我12岁起就把这天当成很重要的日子来过,每到这一天我都会去做我认为很重要的事,而且每次都成功了。比如去年,爸爸在丹麦送给我一座我一直想拥有的城堡。为了实现我今年的愿望,我来到了这里。”

“你的愿望是什么,需要我帮你去达成吗?”

“嗯,需要。”小优满怀期待的说。

“你说吧,如果可以我一定帮你。”

小优听到这句话,笑了笑不假思索的问道:“我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吗?”。

方凯心里被这小姑娘奇怪的逻辑给逗乐了,但脸上却露出温暖的微笑,说:“今年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

“可是,你忍心吗?”

方凯真的被这位95后千金大小姐以自我为中心而不自知的表达方式给震撼到了,竟一时语塞。

“还是你心里面有别人,不能接受我?”小优明知道是这样却要故意问,想从方凯嘴里得到证实。

“又下雪了,还是回去吧。”方凯抬头看着一片片雪花落在小优粉色的耳暖上,他轻轻地拭去那些浮雪,对她笑了笑转身往回走,却被快一步的小优挡住了去路。

“你是不是像方阿姨说的一样,喜欢白荷姐姐?”

方凯没有回答,转身准备绕开小优,却再次被挡住。

“可是白荷姐姐不接受你对吧?而且方阿姨也觉得你们xing格太像不合适,你需要一个阳光开朗,xing格活泼的女孩儿来照亮你,我可以的。”

“小优,喜欢谁这件事是不能勉强的。”

“怎么不能勉强,我堂哥喜欢一个女孩,她死活不答应,堂哥就买了一套房子给她,她马上就同意了。如果你愿意,我把整条建国路送给你。”

方凯摇摇头,伸手扶着小优的肩膀,把她轻轻地挪到一边,径直往里走,却被小优使劲的拉住胳膊。

“方凯哥哥,我想知道,白荷姐哪一点那么吸引你,我也可以做到底的,你看我比她年轻,你带出去多有面子呀。方凯哥哥,我求你了。”小优死死地拽着不放,俨然是一副死不罢休的做派。

“好了,小优,你回去吧,天这么冷。”

“不行。”小优坐在“珍丝馆”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好了,我艾琳学院功课比较紧张,我送你回去好了。”方凯说着,伸手准备拉起小优,却怎么也拽不动。

他没办法只能一把抱起她,尽管她拼命挣扎,还是被方凯放进了车子后座上。

“方凯哥哥,我不要回去。”小优在后座拼命挣扎,翻身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意按着cao作盘上的按键,车开始歪歪扭扭无法行进,再加上昨夜下的雪,路非常的湿滑,差点就撞到路边的护栏上。

方凯真的觉得这个小姑娘脾气真么可以这么奇怪,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她的父母从小是怎么把她教育的这么失败的,真应该作为反面教材写成书让大家引以为戒。

“你到底怎样才肯罢休?”方凯稍微提高了一点嗓门说。

“应该说你准备让我什么时候罢休。”

“白荷从来都不会像你这样,给别人找麻烦。”

“你终于承认喜欢白荷了,对吧?”小优的脸突然阴沉下来,她看着方凯,似乎一眼要把对方毁灭的感觉。

“是的,她至少不会像你这么爱闯祸。”方凯把车往后倒了一下,一踩油门往前走,小优的头磕在面前的挡板上,痛的她直叫唤。

方凯没有说话,直接上了高速,送她回学校。一路上小优都扶着额头,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默默流泪,让方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但为了避免她再次任xing,便没有安慰她。他开着车安静的把小优送到了学校门口,却发现小优不知何时已经在开着暖气的座位上安静的睡去了。方凯笑了笑,她真的还是个孩子,可以那么快忘却不开心,安心的睡觉。

“小优。”方凯轻声唤醒沉睡的小优,一边拨开额头上的齐发看她的伤口,只见一片暗红色,许是淤血,没有大碍。

“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还没等方凯反应过来,小优就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急忙下车,走了很远转身对方凯说:“我一定要你做我的男朋友。”然后转身跑回了学校。

方凯苦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艾琳。

小优一路小跑回到了公寓,余末拿着一本时尚杂志正有心无心的翻看着。

“余末姐姐。”打完招呼,小优一路小跑朝自己的屋子跑,看到衣服架子和鞋子都在那儿放着,便马上找钥匙准备开门。

“小优,你能来一下吗?”余末没有抬头,但用无法让人拒绝的语气说。

“好的。”小优蹦跶着就过去,坐在余末身边,伸头看她拿的杂志,并对杂志上的模特身上的衣服给出评价,余末没有说话,刷的一下把书合起来了,转头看着她。

“姐姐,你怎么了?”小优无辜的看着余末说。

“我和你有仇吗?”

“没有啊。”小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余末把照片拿在手里,她的表情才略微有些变化,但只在电光火石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说:“真的不是我。”

“但我看见你有这条裙子和这双限量版的女鞋,你怎么解释?”

“这鞋和裙子很多都有阿,你怎么确定这不是高仿呢?再说了我有什么理由伤害你呢?”

“告诉你,不要以我我好骗,我从小就在名牌堆儿里长大,那些是真的,哪些是a货,即使是照片我也能分得出来,不要小看我的能力。”

就在这时,我推门进来,小优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转身站起来。跑到了我身后。

余末站起身走到白荷面前,之前还在思考小优的动机是什么,现在明白了完全是白荷为了报复宁洛而出此下策,本来还想帮着哥哥追白荷来着,她居然有这么歹毒的心,太过分了。

“原来是你指示这个小丫头掉包了我的快递。”

我不解的问:“你说什么指使?我吗?”

小优躲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余末本来想说自己和宁洛去了酒店,还订了情趣内衣,但面对是白荷,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已经确定这件事是白荷干的,没错。

“你好卑鄙,从今以后,我对你最起码的怜悯之心就没有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余末转身上楼,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余末,你站住,把话说清楚。”我叫住余末。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在我心中的好印象完全没有了。”余末快熟上楼,留下什么都不知道的我。

我转身问一脸无辜的小优,她摇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就被余末姐姐教训了一顿,还满心委屈的呢。我忙安慰她道:“没有关系,余末脾气不好,你忍着点就行。”小优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旧早早的起床去图书馆,刚打来门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啊”大叫一声。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床上,身边的江琳握着我发抖的手,心疼地看着。

“荷,你好一点了吗?”江琳小心地问。

“我想去趟洗手间。”我有气无力地说,用手捂着眼睛,不想让灯光照着。

“不要去。”江琳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抓着我的手不要动。

“我只是想去上厕所。”江琳这才允许我动,江琳前几天才敢告诉我,之前我有洗手的强迫症,害怕我复发。

刚才真的是吓坏我了,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只死猫在门口趴着,两只眼睛还没有闭上,直盯盯的看着我,真心把我吓了一跳。

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余末做的没错,昨天她无缘无故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看起来很生气,今天就拿只死猫来吓唬我,想让我再次犯病,但还好我没有。我知道上次得病并不完全因为一件事,而是很多事情加在一起积少成多才积累下来的病。从厕所出来时的时候,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吵架的声音,便马上快步走了出去。门口不是别人,正是江琳和刚从外面回来的余末。

“你说什么呢?我报复什么?”余末没好气的说。

“你知道,昨天你为什么和白荷吵架?”

“我们吵架的原因我不方便说,但这只死猫绝对不是我放在这里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我或者是小优,我保证没有,白荷是小优的救命恩人,她更不会害白荷,所以我认定只有你有动机有目的。

“江琳,你怎么回事儿,我们才是在一起10年的好姐妹,你干嘛向着别人说话?”余末生气地问。

“就是因为好姐妹,我才不能放任你做坏事,你为什么昨天要和白荷吵架?”

“非要我说是吧?说了你们可别后悔。我和宁洛在酒店开了房,但她让小优把我的情趣内衣换成了一米多长的蟒蛇,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么恨我和宁洛?”

我转身看着墙不说话,很难想象我的宁洛和余末开房的样子,那一定不是我的宁洛,不是的。

“看吧,我就知道是白荷做的,昨天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做了那件事?”

“我没有,你冤枉我。”我转身对余末说:“你说这些是在向我炫耀你和宁洛有多甜蜜吗?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个变态,疯子!”一提到宁洛我的头就开始剧烈的疼痛,手开始不停的发抖,转身回房间又看到那只被踢到角落的死猫,瞬间感觉天昏地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049妈妈的神秘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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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9妈妈的神秘礼物

“白荷,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几张张熟悉的脸焦急的看着我。

“白荷,你醒了,还认识我吗?

“你们是谁?”

只觉得头痛欲裂,要死的节奏。

江琳立马露出担忧的神色,小优趴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看他们对我这么担心,打心眼里觉得温暖,所以实在憋不住了,说:“跟你们开玩笑的,我好好的呢。”

江琳被我这举动吓得快哭出来了,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疼得很。

我笑了笑,伸手拉住江琳问:“我之前就是这样的吗?”

“你当时比这要傻多了,以后你再开这样的玩笑,我直接把你埋了。”江琳气的快要哭出来,身边的小优忙递纸巾给她。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和余末再说下去,所以才装不舒服的。”

“好了,你没事儿就好了。”江琳拉着我的手:”之前你犯病的时候,脸色蜡黄,眼神涣散,就跟傻子一样,你千万不要再有什么问题,现在没有余夏,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江琳焦急地说、

“余夏?我犯病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吗?”

“对呀。”江琳坐在床沿上,从背后伸出两只手按着我的胳膊,温柔地趴在我的背上说:“余夏那二十天几乎没怎么吃饭,就保持着这个动作,生怕你再犯病伤害自己。”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没有人告诉我在我不清醒的时候,余夏曾那么帮助过我。

“我要是你,早就答应余夏了,那该死的宁洛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抛弃你,跟余末走了,当时我真想给他一巴掌,所以以后你千万不要再跟宁洛有任何瓜葛,他就是个渣男。”

“你是说宁洛在我病的时候离开了我,是吗?”

“对呀,他本来来了两天,我很感动来着,谁知道第三天就被余末拉走了,说要在你们俩之间做出选择,你知道了吗?他选择了余末。”

原来在我生病的时候,还有这么一件事情发生,怪不得给宁洛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怪怪的。我早该问清楚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宁洛联系,还那么暧昧,我到底在做什么?

用手捂着脸,不知道怎么以后怎么面对宁洛。

“所以,我说什么,你就接受余夏吧,算是为我考虑,你知道吗?昨天我又被爸爸妈mb着到余家和余夏相亲了,要不是余末急中生智救了我,说不定现在我们家都在筹备我跟余夏的订婚典了。”

我笑了笑,饶有兴趣的说:“江琳,我觉得你很有婆婆市场呀,前天方阿姨才说过喜欢你,这又被贡梅阿姨看上了,你真的不愁嫁了。”

江琳一掌拍在我的脑门上说:“会开玩笑是不是?那说明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我们俩扭打成一团,小优在一旁看着我们俩,也不知道怎么劝。

扭打过后,江琳和小优横躺在我的床上,江琳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168的各自,才38千克,就剩骨头了,就你这样子,不因为精神问题晕倒,也会因为贫血晕倒的。”

我点点头,有这么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好朋友,心里觉得很温暖。

“不过话说回来,以我对余末的了解她真的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她大可以走过来给你一巴掌,比放一只死猫在你面前要痛快的多。”江琳继续着她的推理。

“好了我知道你们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你不用这么维护她,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她做的不是最大的问题,至少让我知道我真的不用再等宁洛了,他正在慢慢地离开我的世界。”

“这就对了。”江琳“噌”的一下坐起来,说:“要不要趁着初雪的好日子,给远在瑞士的余大少爷表达一下思念。”

“思念你个头。”我起身准备下午上课用的课本,留江琳和小优在卧室里。

下午是《经济学概论》,老师是著名的经济学家,我对于用中文讲的课从来都充满了兴趣,因为至少我还听得懂,比起上外文课的时候两眼一抹黑要强太多了。这一节课感觉自己收获很多,下课的时候还和同学们交流心得来着。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从包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有10几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越洋电话,直觉知道是余夏打来的,便急忙回了过去。

余夏的声音温暖的出现在我的耳畔。

“白荷,你听到了我的心意吗?”余夏话语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是激动亦或者是期待什么的。

“什么呀,师父,你说什么?”

“微信呀,你发的。”

“你等一下。”我急忙挂断了电话,打开朋友圈,我最新更的一条信息是恋江上飘雪的图片,配的文字是:恋江下着雪,我也想你。

天呢,这明显是在回答余夏早上在朋友圈发的消息嘛。我急忙点开删除,想起中午时小优和江琳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她们趁我不注意,偷偷拿我手机发的,这两个可恶的小丫头。

我急忙打电话给余夏。

“余夏,对不起,这是江琳和小师妹开的一个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没关系。”

“对了,我要谢谢你,我犯病的那一个月你那么守着我。”

“没关系,你好就好。”

余夏总是话不多的。

恋江下雪了,真的很美,在这思念的夜里,我不能想象白天余末告诉我她和宁洛去酒店的事,想想都恶心。那些宁洛给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仿佛一瞬间融化的无影无踪了,或许这个季节注定带给我不了惊喜。

转眼来到拥有最多奇迹的十二月,由于学校是半西方教育,特别恩准放2周假期,江州越来越冷,雪花越下越大,在以往几乎不供暖的江州变成了一个冰雪城市,人人都把最厚的衣服拿了出来。

放假了是该需要休息的时候,我提议回到海岛去,海岛这个时候正是25,6度,正适合度假时节。江琳和小优自然是响应的,方阿姨也说这是她在江州遇见的最寒冷冬天,生意受到严重的影响,索xing就关门休息几日,随方凯我们几个年轻人一起回岛。

到了码头,圣诞叔叔微笑着像是早早知道我们要来似的将我们迎上船,起锚出发。这一次我一定要看一看是不是我的记忆真的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上次坐船会觉得一会儿就到了江州。这一次,我特地让江琳和小优坐在甲板上陪着我,船在海上漂浮着,慢悠悠的行进,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准时到了岛上,并没有出现我说的一下子就到了的现象,看来真的是我脑子坏掉了。

一下船,我好像满血复活了似的在沙滩上飞速的奔跑着,这里的饿每一粒沙子都为我增添了无穷的力量,每一个椰子树都有留下我的拥抱,到了这里什么样的毛病和伤心都好了。

看得出来方凯也很开心,海岛就是我们共同的家,她远离世俗,永远用最好的拥抱接纳我们这些归来的游子们。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我和方凯分别去拜访了亲人和朋友,这个岛上一切都没有变,都在那儿等着看着。

我和江琳来到3号沙滩的冷饮店,这里早已不主营nai茶,改成了一家酒吧,调酒的是一位长着络腮胡的日系男人,很有味道,但不是陆铭的味道,就如同nai茶和酒一样,是不同的味道,不同的受众。

江琳要了一瓶鸡尾酒给我,其实我是不会喝酒的,却接过来轻轻地舔了一小口,辛辣的感觉马上由舌尖盈满整个味蕾,瞬间有股微醺的刺激感。

“怎么样?”江琳低头看着我。

“不好。”

“还是想念陆铭的薄荷nai茶吗?”

“嗯。”

“你知道吗?我和陆铭第一次认识就因为薄荷nai茶。”

“陆铭有跟我讲过,所以你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美好。”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努力的让他知道我不是一刁蛮任xing的姑娘,我知道他喜欢的是像你一样,有很好的文艺底蕴,又温柔又体贴的,可这都是我的弱项。”

江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要求日系帅哥再来一杯。

“我看的出来,陆铭对你非常的依赖,不,非常的喜欢。”

“你错了,我最了解陆铭,他真的只把我当三姐来看的,没有男女之情。”

“这是你以为的,他或许不这么想。”

“琳,你信我吗?”

“信。”

“其实陆妈妈从小对陆铭管的非常严,不让他和异xing过分的接触,而他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不是亲人的异xing就是我了,我说到这里你明白了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力反驳。”江琳低着头呵呵的笑了。

“所以,如果你喜欢陆铭就尽全力去追,我一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陆铭是个好男孩儿,你们很合适。”

江琳有些醉了,低着头双手合十:“借你吉言。”

抬起头看着远处一阵阵的海浪袭来,从黑暗的海边跑来了满脸兴奋的小优,她光着脚丫穿着白色的裙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我们面前,拉起我们就往海边跑。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小优指着不远处的海岸边,星星点点的如同萤火虫漂浮在湖面上,漂亮的淡紫色。

“那是暮城海草,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聚集在海岛周围,闪闪的,就像萤火虫一样。”

“真漂亮,海岛真美。”小优兴奋的对着大海叫。

“我喜欢海岛。”江琳借着酒劲儿对大海咆哮。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对大海:“你们是喜欢海岛上的人,还是喜欢海岛?”

“都喜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

“我也喜欢海岛上的人。”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借着酒劲儿放声大哭起来。

“宁洛,我想忘了你,可是忘不掉。”眼泪瀑布般倾泻而下,仿佛瞬间抽干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倒在沙发上。

江琳和小优忙凑过来,我冲他们摇摇头,表示我没事儿。她们两个便也顺势倒在柔软的沙滩上。

我和江琳自然是很熟悉的,但对于小优,我只限于是她的救命恩人,特别想了解她更多,便询问她的情况。

小优笑了笑,说:“不瞒你们说,我不是在国内长大的,从小我被家人送到了希腊,你们知道希腊吗?那个很蓝很干净的地方,我就住在海边的城堡里,每天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就像里写的一样?”江琳问道。

“差不多,我的衣食住行都有人料理,就像生活在童话里,所以我不喜欢听童话故事,因为那些事每天在我的生活中上演着。”

“哇,人家说一书源于生活,是真的呀,我们之所以喜欢那些童话,仅是因为他们是不同于我们的另一种生活,不排除真的有人那么生活。”

“你在丹麦生活的像个公主,为什么还要回到国内?有人逼你吗?”

“公主在城堡里生活的久了,也会倦的。”

“你说得对,每天面对冰冷的城堡,也会累的。”

“所以,我答应叔叔回来了?”

“叔叔?你没有家人吗?”江琳很惊奇的问。

“我不知道。”

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告诉我们。

三个姑娘在沙滩上折腾到半夜,才回到我家,家里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进人了,所有的家具都用白布盖着,略显冷清。还好我们三个说着笑着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屋子收拾好了,看着熟悉的家具和陈设,好兴奋,那里都不如家里好是真的。

家里有三个房间,一间是我的卧室被江琳一眼相中住了进去,一间客房,小优很喜欢里面的西式家具,我走进了妈***房间。看到墙上挂着妈***画像,眼泪就止不住了。不知道从小到大对我那么保护的你怎么舍得把我一个人扔到江州,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我伸手抚摸着妈***画像,这时画像前面的桌子突然往前移动,画像也像左边移到到了一边,原本挂画像的位置墙体剧烈的晃动往前推出半米的距离,一个方方正正,镶着古旧花纹的铁盒子,从墙体里推了出来。

悄悄的靠近这个小盒子,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花粉香味,用手轻触盒子上的小锁,瞬间显出0-9,10个数字,这是要输入密码吗?如果是妈妈她会设什么,不管了一个个试一试吧,妈***生日?不对,我家的密码锁?不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不是。会是什么呢?

那我的生日呢?年月日八位数以此输入,之间盒子上的锁从下面翻到了上面,盒子晃动了两下,自动打开了。小心地凑过去,里面有一个项链,造型很特别,像是用陨石做成的,灰黑色,不是日常佩戴饰物,可能是用来收藏的吧。在陨石项链的一边放着一个牛皮纸小信封,打开看里面有一张天蓝色的信纸,用枚红色的笔迹写着几句话:

白荷,我亲爱的女儿,如果你回到了岛上,请你把这串项链随身收藏,不要轻易让陌生人看到。

妈妈

仔细看落款的日期,刚好是我离开家去艾琳学院的第二天。妈妈早就把一切安排好,然后消失了,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只有等待时间来告诉自己了。小心收好项链,躺在妈***床上,床边还放着那本妈妈最喜欢的《巴黎圣母院》,书签还是自己用薄荷叶子做的植物标本,我想妈妈以前的生活一定是孤独的,就像那个敲钟人一样,所有的心事都不告诉别人,只一个人扛着。我想正如方凯说的,妈妈觉得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她也有自己想要去完成的事情,我不能总成为牵绊她的包袱。

清晨,当海岛的太阳慢慢露出小脑袋的时候,很多人都要开始一天的生活,尤其是学生,他们要在七点赶到学校上课,10点太阳当空的时候就要放学。

方凯远远地看着这个自己当过学生又做过老师的地方,心里莫名的有些感伤,不知道自己当初决定离开海岛是不是对的,如果安心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当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或许也是一种选择吧。

“方老师。”远远地,那个曾经的问题女孩儿慕琪朝他大叫一声,身边的几个女孩子也兴奋地跑了过来。

“方老师,你要回来教我们吗?”几个女孩唧唧喳喳的问。

“只是放假回来。你们最近过的好吗?”

“没有您,英语课一点意思都没有。”慕琪一脸失望。

方凯笑了笑:“最后一年还是要努力的。”

“方老师,听说您去了江州,对吗?”

方凯点点头。

“那我们就努力考到江州去,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你了。”

“好的,随时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

学生的几句闲谈增加了亲切感,要知道方凯还没有完全适应作为少东家在江州的生活,来这里反而会让他觉得亲切舒服。

正文 050到处使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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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0到处使坏的女孩

“程小优,你给我出来。”刚回学校的下午,我被一阵尖锐的女声吵醒,随即是杯子落在地板的声音,接着就是高跟鞋“咔咔”来回踱步的声音。

我推门出来,看到江琳也匆匆披上外套从楼上下来,余末穿着她那件貂皮小外套,下面是一件黑色修身长裤,脚下的那双10多厘米的高跟鞋,在努力地考验着地板的材质。

“余末,你又发什么神经?”江琳老远就大声的问余末。

余末把一打照片扔到沙发上,没好气的说:“我说过,最好不要让我抓到证据,否则我让她不得好死。”

照片上小优表情淡定的从铁笼子里把一只巨蟒放进箱子里,似乎那不是一只可怕的毒蛇,而是一只小蚯蚓,让我们对她柔弱的外表,有了一个重新认识。

好久,小优才怯怯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睛里含着泪水,她小心的沿着墙角慢慢的移了过来,在她认为最安全的角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我的身后。

“之前你说我冤枉,好,我现在找到了证据,你让开,我今天非要收拾她,让她说出来是谁幕后主使。”

小优害怕的我紧我的胳膊,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用得着兵刀相向吗?”江琳拉住余末伸出的手。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明白就算了,我说过从今以后不会跟你客气。”

“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

屋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冰冷,两人的眼神都冒着火,任谁都不愿意低下头,江琳见势只好把余末拉回二楼,留我和小优在厅里。我转身看着小优,希望她可以跟我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依旧用无辜的眼睛看着我,看的我不忍心再多问。

不知过了多久,小优突然凑近我,“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身边,拉紧我的手,颤抖着:“白荷姐姐,这件事情你可以原谅我吗?”

“这,真的是你做的?”之前还想着照片是合成的,或者只是巧合,没想到小优这么快就自己承认了。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这么受她欺负,才出此下策。”

没想到,小优这女孩愿意为了我,去破坏余末和宁洛的约会,

或许是因为我救了她一命她才这么保护我,真是难为她了。

“没关系,这件事情我替你扛着,我想余末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拍了拍小优的手,虽然并不认同她的做法,但我有理由保护她,就像救下她的生命一样。

江琳拉着余末上了二楼,对余末的行为深深地不解,以往理智且聪明的大家闺秀去哪儿了,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

“你不应该这么鲁莽的冤枉白荷,更不应该放只死猫去吓她。”

“你也认为那只死猫是我放的吗?”

“要不然呢?学校守卫那么森严,不可能有外人进的来。”

余末摘下自己的披肩,扔在沙发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脱下高跟鞋,让身体以最舒服的姿势平铺在沙发上,吐了一口气:“我跟白荷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没有人要和抢了自己男朋友的女孩做朋友,你就不要在这里唠叨了。”

“真希望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下不为例,好吗?”

余末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索xing捂着耳朵不听,有些事情就让时间给予最好的解释吧。

生活中的小插曲,虽不能成为生活的主流,却在心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大家依旧各自为了生活和学习努力着,余末成绩依旧很好,上次末考,她以低于第一名0.01的成绩屈居第二,羞辱一样刻在她的心里,下次她一定要把第一名夺回来。

江琳则近乎疯狂的追踪着所有关于leadingboy的消息,你问这一刻陆铭穿着什么衣服,她都可以从各种途径获得消息,她还建立了陆铭的后援团,建立了修图小组,为那些私生饭们拍来的照片修图上传,组织大家集中购票制作灯牌,好在演唱会的时候形成灯牌海,为陆铭增加人气。为他刷各种大大小小名目繁多的评选活动。为此整天不在学校,大二比大一抓的紧,学校通过视频监督和考勤得知江琳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上课,便通知了江爸爸,如果说之前是为了如意广场的生意而请假,江爸爸也会替她圆过去,可这次连爸爸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江爸爸急忙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江琳正在leadingboy首尔签售会的现场组织大家发灯牌,领应援用的字符等,这可是她的老本行。这么火火爆的现场,江琳怎么会分身去接爸爸的电话呢?终于在这次拼盘演唱会之前把所有的应援物品发放到每个粉丝的手中,这次参加晚会的有很多的韩国一线组合,而灯牌是展示明星人气高低的最有力证明,这些江琳都替陆铭想到了,她找了500个人坐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方阵,举着leadingboy和陆铭的灯牌,在几千人的现场显得特别的突出。

陆铭上台的时候,江琳拿着喇叭大声的喊陆铭加油,江琳仿佛看到他的眼睛朝灯牌的方向看了看,但很快的又集中精力开始摆造型,准备跳舞。在舞蹈的过程中,组合长远也不时的朝这个方向投来目光,让这些女孩子们兴奋不已,巨大的声浪几乎要盖过最当红的几个组合,别人家也更加卖力的喊叫,但这边仿佛打了鸡血扯破嗓子也要喊。

一个新人组合,可以得到这么多的支持,在结束的时候,全体成员郑重的朝灯牌的方向鞠了一躬,陆铭还朝这边做了一个飞吻,感谢粉丝,引得大家惊声尖叫。

离开了体育场,江琳准备返回酒店,但房间门怎么也打不开,她便到前台去,漂亮的前台小姐微笑的告知她房间已经期满,需要支付接下来的费用,这对江琳小姐来说不是什么事儿,便把自己的信用卡交给了她,但前台皱了一下眉,继续微笑着告知江琳:“您的信用卡已经被停用,请您换一张好吗?”

江琳不相信的左右看了看卡片,这可是爸爸给自己办的无限消费的信用卡,怎么可能停呢?她立马在包里寻找其他的卡,但无一例外都是被通用的状态。江琳想到了自己的爸爸,便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江爸爸早已经在电话那头等着,看看女儿到底怎么解释。虽然江琳又三寸不烂之舌,但在江爸爸这个叱咤风云的老jian猾面前,简直不值得一提。不管自己怎么哀求,爸爸只有一个要求,回到学校上课,就恢复自己的信用卡,如果违抗,就继续停用。

江琳不高兴的在大厅里踱来踱去,前台小姐在身边穿着西装的经理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经理就满脸堆笑的走到江琳的身边,要她在一个小时之内把房间收拾出来,新的客人已经登记了房间,需要随时入住。江琳只好把自己的大包小包拖出了酒店,独自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这个时候打电话向爸爸求饶,无异是不妥的。不久以前,自己和余末才破坏了和余夏的订婚,爸妈正在气头上,自己不能火上浇油。

第一次在汉江边因为钱而踱来踱去的江琳,突然之间脑子里过了一条闪电,哥哥,她那个许久不见的哥哥江雨或许可以帮助自己。一时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电话打给了以前总是央求自己的哥哥。

“亲爱的哥哥,您老人家在做什么呢?”

江雨被妹妹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吓得打了个冷战,故作庄重咳了两声:“不知道江琳同志有何指示?”

江琳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哥,能不能借我点钱,爸爸把我的钱冻结了。”

江雨偷偷的乐了,想起以前这些事儿都是自己求妹妹的,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可是,这些天我手头也很紧的。”

“得了吧,昨天还看你在微博里送人豪车呢。”

“因为送了车才没钱的嘛。”

听着哥哥败家的语气,江琳突然想到了宁洛,哥哥和人家一个年纪,人家怎么就那么上进,工作那么努力,他怎么就会和女明星搞暧昧,在微博上晒幸福,引得无数拜金少女膜拜,让爸爸妈妈cao碎了心。真想一把剪刀过去割了他的命脉,但转念想想那是江家唯一可以继承香火的家伙,就自动放弃了这个念头。

“哥哥,算妹妹求你了,这次真的不是我胡闹,是你将来妹夫的事。”

“余夏出了问题吗?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余夏,是我喜欢的人,改天介绍给你认识,别忘了你之前追嫂子的时候我是怎么帮你的。”

“好了,多少钱?”江雨还是受不了妹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钱转给了她,江琳兴高采烈地回到了酒店,漂亮的前台小姐替她续租了房间,并且告知她有人在咖啡厅等她。

酒店的咖啡厅现在没什么人,远远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孩朝他挥了挥手,江琳下意识的知道是谁,心里的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

陆铭招手点了江琳最爱的一款咖啡,手托腮看着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的她,江琳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涌了上来,之前总是自己在台下膜拜这位超级巨星,现在她反过来这么看着自己,还真的有点受不了。

“姐姐,首尔的冬天特别冷吧。”

“很冷,但,很美。”江琳喝了口咖啡,偷眼悄悄看了陆铭,又看向窗外的风景,此刻鹅毛大雪再次降临以大雪而美丽的城市,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场浪漫。

“听白荷姐姐说,你已经在首尔呆了快1个多月了。”虽然陆铭知道她为什么会呆在首尔,但自己说出来难免矫情。

江琳知道陆铭想要说什么,便转移话题:“上次演唱会很成功,恭喜你。”

“我知道这是你的功劳。”

突然之间,江琳不知道自己究竟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姐姐,谢谢你。”

江琳摇摇头,低头看着那杯咖啡插画的小熊原本的笑脸,被自己喝成了哭脸。

“你好,就好。”虽然自己设想了很多次被陆铭感谢的情景,但真的出现了,自己居然无从招架,这比百货公司上货,签约入驻店铺要难上一万倍。

“姐姐,小年夜我们要在国内首秀了,希望你能到现场去。”

“好哇,我当然愿意去。”

“但,希望姐姐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

“就是,希望姐姐回学校去,一个人在外面大家都很担心你。”

“你会担心我吗?”

“当然会。”陆铭回答的干脆利落。

江琳的心里窃喜了一下,然后正襟危坐:“好的,我这就回去,你要好好训练,等着你的精彩表现。”

陆铭如释重负的点头答应,对于江琳他有多感激,自不必说,只是希望她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作为男孩子,让江琳为自己做这么多,实在于心不忍。

或许,这是一件心甘情愿的事,江琳对陆铭的好渐渐成了一种习惯,不做不行的习惯,心里面已经认定了这个男孩,每次看到他都心疼的不行,不能看他受委屈,作为堂堂的首富女儿,她大可以通过关系进入k-star内部,但她就想看看陆铭平时是怎么训练的,才降低身份潜入地下室,被人发现仓皇而逃,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喜欢最真实的陆铭,想时刻看到他。若他不是明星,而是一个普通的海岛男孩儿,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喜欢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希望时间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然而在韩国,是不是参加一两次汇演,出现在头版两三次就可以说是成功地明星,在这里娱乐是一份产业,明星就像工厂里面待组装的机器,被一批一批的投放市场,接受市场的检验。

直到农历新年,陆铭出道了3个月了,leadingboy在韩国一共参加了10场拼盘演唱会,接到2个广告代言,这样的成绩在追求高回报的韩国娱乐业来说,是很不好的成绩,金经纪人每天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组合里除了陆铭是练习1年就出道以外,其他几位都作为练习生在ks(k-star)待了3到5年,公司为了培养他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不可以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农历腊月是首尔最冷的时候,陆铭如同练习生时一样,早早的来到公司,他们的练习室已经由地下二层,搬到了地下一层,可以略微看的见阳光,却依旧阴冷的很。他第一个走进冰冷的练习室,打开暖气和排风扇,对着墙上的一整面大镜子,开始做练习,以前在岛上的时候,陆妈妈为了让他身体更健康,给他报了可以强身健体的武术班,许久不练动作有些生疏了,但基本的套路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不知练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编舞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用极其惊艳的不光目光看着自己,并且连连竖起大拇指。陆铭忙90°朝他行礼,在韩国,对待前辈和老师行大礼是规定,尤其是练习生。

“你的功夫不错,我突然有个灵感,想把你的武术加进你们的舞曲里,你看怎么样。”

陆铭觉得提议不错,而且这个点子比较新颖,只是舞曲的节奏比较快,武术要做到精准却需要时间,这点比较难以克服。

“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曲子可以重新编排,只要在原来的基础之上,添加一段solo就行了,你可以办到吗?”

陆铭很有信心的点点头,加入武术的创意可以让组合的舞曲更加丰富,有别于其他组合,而且会给人很深刻的印象。马上组合的第二支打榜舞曲要参加《人气歌谣》的录制,有了这个点子就更增加一份信心。

之后的一整个星期,陆铭和舞蹈老师都别公司安排进行集训,势必要在《人气歌谣》上一举打响,其他几位成员也不闲着,由于曲子改动,之前联系了几百遍的舞蹈动作,需要重新进行编排,这七天成员们几乎都是睡在练习室里,已经分不清黑夜和白天。

终于到了《人气歌谣》录制的日子,清潭洞数不清的经纪公司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吸引全世界的目光,每周都有新组合推出,然而每周又有不知道多少个组合被公司搁置或者雪藏,永无出头之日了。所以,以前想到的光鲜亮丽的光环,却成了现在令人窒息的压力。

**s《人气歌谣》的录制现场已经挤满了人,陆铭和同伴们被安排在中间出场,在他们前面出场的是现在最当红的女子团体,后面是人气爆棚的偶像剧唱作俱佳的男演员,夹在两者之间,如果表现不好,难免会出现冷场的情况,必须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音乐声起,成员们卖力的完成了第一段舞曲的表演,编曲是传统的k-pop曲风,到中间突然戛然而止,换成了霸气的武林荡气回肠的音乐,陆铭跟随者韩国流行音乐和中国元素的混合强力节奏,柔中带刚的招式,引得现场观众目瞪口呆,许久才反应过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纪人和代表,在后台也激动地鼓起掌来,看来这次押宝是押对了。

正文 051亚洲人气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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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表演对看惯了韩国流行音乐,有些审美疲劳的观众来说,无异是新的视觉震撼,经纪人和老板也通过台下观众的反馈看到了希望,也放下了心中些许的压力。和大家一样激动地,还有乖乖的呆在艾琳学院看网上在线直播的江琳。在看完陆铭的solo之后,江琳整个人如疯了一般,在卧室里上蹿下跳,时而在床上翻滚,时而捶打自己的小熊,时而激动大叫,时而又红着脸安静。疯癫之后,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满眼都是陆铭挥汗如雨的帅气模样。

太好了,陆铭这次要火了,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要做些什么。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今年某卫视的跨年演唱会还是如意百货冠名的,如果自己去求求爸爸,是不是可以让陆铭他们在晚会上露脸?要知道能在某卫视的跨年晚会上出现的都是最炙手可热的明星,前年和去年,在跨年倒计时之前安排了都是韩国知名的组合,晚会之后这些组合都在内地打开了时常,赢得了很多的粉丝,如果让leadingboy在那个时段表演的话,收效一定很好。想到这里她立马从床上窜了起来,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江爸爸正在处理一张棘手的报表,看到女儿打来电话便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财政封锁计划定起了效果,不听老子的还成?

从小到大江琳都是爸***贴身小棉袄,让他们夫妻俩老怀安慰,但就是女儿追星这一点,让老爸老妈头疼不已。

江琳秀出乖乖女的温柔腔调“老爸,有件急事儿求你。”。

江爸爸听到女儿服软的样子,暗自窃喜:“说说,看我怎么帮你。”

“爸爸,今年跨年晚会能不能加一个节目。”江琳倒也不客气,没有问候爸爸,直抒胸臆。

江爸爸听到江琳不是来服软的,便略微觉得有些失望。

“爸爸,我答应您在去瑞士之前不再离开江州,但您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爸爸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很开心,没有想到还有理由让自己的女儿甘愿自己主动提出留在江州,之前她是每周都要出国的,都得专门有个司机师傅帮她跑签证。

“前提是,我想请我的一位非常要好的明星朋友?”

“为什么现在才说,晚会只剩下1周就要开始了,彩排都进行了2次了,如果突然空降,电视台会不会买账也不一定。”

“爸爸,那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我把他们的视频发给您,您看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请他们。”

我把刚剪下来的视频片段发给了爸爸,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他老人家的好消息,陆铭他们表现的这么好,我若能帮助他们往前迈一步,想必他会走的更好。

爸爸把leadingboy演出的片段拿给电视台的领导看,他们很喜欢其中陆铭的solo表演,再加上陆爸爸略带施压的语言,台长会意的把节目夹在即将新年倒计时的时间交给了leadingboy。江琳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想赶快告诉他,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么明显的帮他,会不会让他很没面子?不如就让台长叔叔通知到他们公司,走这一层面,陆铭就不会怀疑是自己在其中推波助澜了。

就在一夜之间某卫视的宣传推广广告里,加入了神秘嘉宾一项,这个x-man多少让大家有些期待,因为每年的这个名额,都是海内外各家经济公司推新人的最佳时刻,如果没有关系,是想都不要想的。陆铭的公司接到了邀请电话,上下都炸开了锅,就仿佛天上掉馅饼儿是一样的,老总们都知道如果可以进入大陆市场,无异等同于打开了金库的钥匙。消息传到组合成员那里也都炸开了过,兴奋之后,迅速进入备战状态,除了加强舞蹈动作之外,公司为他们打造了全新的形象,从发型到打歌服,精致到每个细节。

结局无异的美好的,跨年演唱会在国内最大的体育场进行,现场采用了高科技视觉体验和震撼音响效果,配合着强劲的韩国电子音乐舞曲,一举手,一投足,都引起现场观众欢呼雀跃,也把晚会推向了新高度,紧接着和国内知名的主持人一起跨年,这场晚会随着国内最主流的媒体,传向了整个华人地区,可能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一夜之后,将会发生什么,我和江琳挤在前排,兴奋的看完了表演,江琳开始很高兴,紧接着竟哭了起来,趴在我的肩膀上,小声的说:“陆铭真的太帅了,对不对?”

我点头答应着,陆铭从小都是大家眼中的小童星,有一身的艺术细菌,玩儿过家家的时候,他都是绝对的男主演,我们这些人都是给他配戏的群众演员。

果然,一夜之后,各大媒体开始争相报道这组有着中国血液的男子组合,本年度最值得期待的男子组合。他们在中国表演之后的第三天接到了韩国釜山电影节的发来的邮件,要他们表演嘉宾,釜山电影节在韩国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演员是非常尊值得尊重的。釜山电影节是韩国的一大盛事,在这台晚会上表演,无异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

江琳为陆铭建立的微博和贴吧一夜之间成了网络热词,有很多人在微博和贴吧下留言,支持陆铭。回到公司,ks之前趾高气昂的前辈们,也会主动地对这群男孩子微笑,就连高层们见到他们也会夸赞两句,鼓励他们好好表现,勤加练习。

江州西郊的化工路上,一个新的科技公司正式开张,余博在人群中看着有条不紊的主持开幕仪式的宁洛,车子没有阻塞,有序的前进,不禁点了点头,果然是自己看好的人,办事能力自不必多说,就是这充满魅力的外在也足以给人留下好印象。他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女儿余末,瞬间心情暗淡了下去,本来以为宁洛可以和余末成为一对情侣,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怎奈女儿竟是同xing恋,看来以后只能把她当男孩子来养了。余末踩着15厘米的高跟鞋,迈着轻巧的脚步,穿过人群走到爸爸身边,用手挽住他的手臂,小声的说:“爸爸,没看错人吧?宁洛用半年就让这座曾经不景气的小化工厂,改头换面,成为初具规模的小科技公司,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造诣。”

“你没少在其中帮忙吧?”

“只是帮了一点点而已,您知道我和宁洛是哥们儿。”余末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可以把谎话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余博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有看了看远处陪着几个大客户谈笑的宁洛,不禁又是一阵叹息。

开业庆典后宁洛便进入了疯狂的工作状态,联系全国几家几个大学实验室,宣传自己的公司。余末觉得自己具体的cao作中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直到深夜,宁洛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伸懒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景象,西郊不似市中心那么繁华,一眼望去已然是静寂的夜晚。

余末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才让他意识到余末一整天都和自己呆在一起。

“是不是很辛苦?”

“没有,还好,能扛得住。”

“让我帮你好吗?”

“没关系,我做得来。”

“别的地方我帮不了忙,财务方面还是可以的。”

“学校的功课要紧,况且,你已经帮我了很多了。”

余末笑了笑,这段日子以来,宁洛不再距自己于千里之外,这样她已经很知足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余末转身准备走出办公室,却被宁洛拉住,那一秒余末的心颤抖了一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全身都瘫软了,无力招架。

她转身看着眼里布满血丝的宁洛,他的心情很复杂,余末会意的走到他身边,埋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余末。”

“没关系,知道自己在一点点的走进你心里,我就很知足了。”

“真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你知道,我不是个好人。”

夜有一种魔力,总会让一些人卸下伪装。

“但是,我喜欢,如果我能帮你完成你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我是说,我们的感情从开始就是一场交易,这样对你不公平。”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况且我不认为和你在一起是一场交易,交易双方不需要有感情,但我们不一样,我喜欢你。”余末抬眼看着余末,他温柔的不似白天那么谈笑风生,这是真实的他吗?

“谢谢你向我坦露你的想法,看来这份感情我付出的还不够多,还没有到达你的心里。”

“不对,余末你很好,都是我的问题。”

“在物质方面我是富足的,所以物质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尽管在很多人看来它是那么重要。”

余末有些哽咽,但却着说:“我知道你在心疼我,觉得没有对我付出感情而抱歉,可我是个感情白痴,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你教我爱你好不好?用你喜欢的方式,把我变成你喜欢的人,好吗?”

宁洛的手第一次紧紧地拥着余末,温柔的手在她的发间轻轻地抚摸,余末那颗傲娇顽固的心瞬间融化了,一行热泪从心底里流出来,在离宁洛心脏最近的地方,静静地滑落。

“你们。”就在这时余博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余末急忙松开宁洛擦掉眼泪,看了看一脸诧异的余博:“爸爸,为什么进来不敲门?”

“我敲了,可是没人答应,我见们没有锁就进来了。”余博看似漫不经心的解释着,眼睛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两位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年轻人。

“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宁洛没有什么的。”

余末急忙上前拉着余博解释,然而余博却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如果我不撞见今天这一幕,你准备骗你妈妈和我到什么时候?”

“爸爸,这件事解释起来太复杂了,改天我一定跟你斟茶赔罪。”余末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爸爸,在她看来爸爸余博是最仁慈的。

就在这时,另一双眼睛出现在门口,把余末吓的往后一机灵。

“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不重要,你给我回去。”说着上前拉着余末往外走,留下宁洛和余博在办公室里。

宁洛心里虽然很怵余博,但面上还要表现的淡定轻松,余博耸了耸肩,在新的还没有去掉包装的沙发上坐下,慢慢地环顾了四周,宁洛转身倒了一杯余博最喜欢的上等雪菊,躬身送到他面前。

余博看着透明茶杯里的雪菊慢慢地从底部飘上水面,便端起茶杯看着淡淡的茶烟从水面上飘起来,淡淡的香味由鼻尖沁入心脾,瞬间让人神清气爽。许久,他才想起身边的宁洛,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

“你和余末在一起多久了?”余博小口的品着茶,滋味很开口。

宁洛看不出余博的反应,只能硬着头皮试探着回答:“才在一起没多久。”

“哦。”余博意味深长的回答,放下手里的茶杯靠在沙发背上无来由的竟笑起来了,这一笑让宁洛的心里更没底了。

“我们家这个女儿呀,真是让人不省心,以后就请你多担待了。”

余博说完便起身走出门去,留下还在沉思的宁洛。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余博早已经走出了公司大门,宁洛没有想到余博竟是默认他和余末的感情……

相比余博和宁洛会面的云淡风轻,贡梅和余末的谈话就是狂风暴雨了,贡梅拉着余末拉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门窗全都关上,生怕被别人听了去。她看着余末来回踱步,余末则站在那里低着头,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你到底像谁呀?满嘴瞎话?同xing恋?我居然还相信了,你知道我因为这件事哭了多少回吗?几次半夜睡不着梦见你孤独终老,我都郁闷的睡不着觉,你倒好跟我开玩笑?”

余末心里偷偷地乐了,但没敢笑出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如此的着急上火,以前她总是稳cao胜券的样子。

“好了,证明我不是同xing恋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但你也不用用这种方式向我证明吧?之前见你们在学校门口举止暧昧我就该长个心眼的,但没想到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好的,妈妈,退一步说,我从小到大都遵循您的意思来生活,在美国的时候,您不让我和美国小孩接触,说人家思想太开放,怕我吃亏,好吧我听您的,读中学的时候您觉得江雨哥哥很好,就让我和江琳在一起玩儿,可惜江雨哥哥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女孩儿,现在我终于有一个我喜欢的人了,您有不同意,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自由?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知道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吗?”

“妈妈,搞搞清楚,是女儿我主动去追求别人的,我还恬不知耻的从朋友手里抢过来的,绝对不是人家主动接近我的。”说完这句话,余末在心里暗暗地锤了自己一下,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用“恬不知耻”这个词,况且还用来形容自己。

“我说余末,你还是那个我引以为傲的乖女儿吗?我觉得你迟早会在这个男孩儿这儿吃尽苦头,不信你等着着看。”

“为了他,什么苦我都愿意去承受。”

“站着说话不腰疼,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知道什么叫吃苦?”贡梅因为自己怎么都说不到女儿的心里而万分苦恼,不过好在今天证明自己的女儿是一个xing取向正常的女孩儿,这一点自己还是很宽了一点心。经过今天的大喜大悲,已经无力劝阻女儿。

“从今天起,你不能再到科技公司去了,我会派人跟着你。”

“妈,你能不能把放在我身上的精力挪去一部分,多去关心爸爸和哥哥,想想哥哥在瑞士多寂寞呀,他长的那么帅,万一在瑞士被当地姑娘喜欢上留在了瑞士,您不就见不到您的宝贝儿子了吗?还有爸爸,他贵为江州最大企业的董事长,身边肯定不乏漂亮年轻心思深重的漂亮女孩儿,万一一个不小心,给我整个后妈回来,看您哭都来不及了。”

“你这个乌鸦嘴,你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您别开这玩笑,想想王石都60岁了,还为了追求真爱抛弃了陪伴自己20多年的妻子,我爸爸那么睿智俊朗,而且才40多岁,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蝶等着猛扑他呢,您老呀,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您先生身上,而不是我。”

余末轻轻地在贡梅的肩头拍了拍,贡梅立马就慌了神,女儿说的不无道理,身边这两位男士更需要自己cao心,先说远在瑞士的儿子吧,从小身边就不乏追求者,都被自己一一挡在门外,现在天高皇帝远的,自己已经无法顾及到了,想想还真愁人。再想想自己的丈夫,自己看了20年了,都觉得他魅力不减当年,更何况是那些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呢,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在老公身上,想想更是揪心,哎不能再想了,贡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满脸的忧愁。

余末暗自庆幸自己转移话题的能力,谁让自己有个帅炸天的哥哥和一个极具熟男魅力的老爸呢?真是够老妈cao心的。

正文 052有些爱近乎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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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2有些爱近乎荒诞

今年的节,我是和方凯、方阿姨一起在江州度过的,年夜饭只有我们三个人,方凯准备了我最爱的三鲜馅儿,亲自动手和面,擀饺子皮儿。方阿姨说,从小到大她都没吃过方凯做的饭,这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努力在厨房里学厨艺,我会心小小,从小学二年级,我都知道方凯是真心对我好的,但就如同当年我留给他糖果的感觉,他一直都是大哥哥,让我心疼,同时也心疼我的大哥哥。

吃过年夜饭,方凯和我一起到恋江边看烟火,人很多,我们也挤不到最前面,便找了一个离得很远但视野很广阔的地方。烟火不同于其他风景,站的近不一定能欣赏最美的风景,甚至还有可能落了一身的灰,而站在远处不仅可以看得到全貌,还不会因为看到烟灰坠落而悲伤,只把绚烂留给自己。

“白荷,你喜欢看烟火吗?”

我点点头,小的时候在海岛,每次有烟火表演,我都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绚烂的一瞬,足以让我心花怒放。

方凯冲我笑了笑,白色的围巾围在他修长的脖子上,更显得肤色很白。

“那我死后就把我做成烟花吧,好成为你眼中最美的风景。”

我抬头看了看很认真说话的方凯,一脸的疑惑。

“我听说,有一位英国有位女子把骨灰制作成了250只烟花,轰轰烈烈的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这么喜庆的季节,方凯说出了看似浪漫却又很不吉利的话,我忙上前捂着他的嘴巴:“别说死死死的,让阿姨听到她该多伤心呀。”

方凯看着我,笑了笑,用温热的大手帮我把帽子和围巾整理好:“跟你开玩笑的。”

看着方凯微笑起来,弯弯如月亮的眼睛,仿佛世界的温暖了。

“白荷,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我现在可以,拉你的手吗?”

“好哇。”我把手伸过去,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我是说以后,从今以后,我可以一直牵着你的手吗?”

手顿住了,停在半空中,好久才轻轻地放下。

“我知道你还没有忘记宁洛,但他已经选择了余末,便和你再没有关系,不要忘记,有个人喜欢你比他时间更长,爱你更深。”

“方凯,你不要说了。”我推开慢慢靠近的方凯。

“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一直都是,我们会像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在江州凄冷的、落满雪花的街道上,路灯昏黄的光见证着这对年轻人神情的告白。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转身快步离开,寒风中方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这是第一个没有宁洛的冬天,我一个人走在寂寞的街上,四周是推不开,越集越高的冰雪,没有他没有爱,也没有完整的自己,到哪里去,一个孤独寂寞的冬季。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推动着岁月年轮不断地往前进,时间经过了一个,半个夏,陆铭变的越来越炙手可热,国内的荧屏上经常会看到他和团队的身影,灯牌、条幅不再是江琳一个人的事,有更多的人加入了这个队伍,他们的专辑销量登上了世界唱片排行榜,韩流顺利的再次席卷了整个亚洲,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江琳给陆铭打电话也不像之前那么顺利,经纪人掌握着他们的通讯自由,除了父母之外,尤其是异xing,管理的尤其严格,已经一周没有陆铭的消息,江琳疯了似的,找我诉苦。可惜她又不能出国去找陆铭,她要信守对父亲的承诺,答应过父亲只要陆铭顺利的参加了跨年演唱会,自己在这半年内都不能踏出国门。

我也尝试几次与陆铭联络,起先是还有人接起来说些用英语说些抱歉的话,到后来索xing就无法接通了。可能一个人成了明星之后,就要跟原来的生活说再见,过上飘在云端的日子,只是不知道陆铭心里面到底快不快乐。在享受大家崇拜和掌声的时候,有没有感到一点点落寞。

位于建国路中心地段的如意广场上,由leadingboy代言的品牌服装落户这里,大幅的海报上,陆铭穿着得体的西服,头发帅气的卷起,显露出灿烂美好的笑容,江琳就站在这幅海报不远的对面,久久的看着,那样一个闪耀的男子,是自己喜欢的人。在他曾经孤单落寞的时候,自己曾给过他温暖,如今他绽放了,自己曾经的付出便是值得的,尽管他可能离自己越来越远。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顾客,对着海报品头论足,在江琳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对情侣,女孩很激动:“快看,就是他,好帅呀。”

“哪里帅了,头发染的跟个姑娘似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女子组合呢。”说完还不忘讽刺的笑了笑。

“你说谁呢?”江琳突然走到男孩儿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

“怎么的?还不让人说了,我就说这男孩儿娘炮,怎么了?”男孩不依不饶。

“你这是嫉妒别人是明星,你什么都不是。”

“哎,我说你这姑娘吃饱撑的吧,他是明星挂在那里,还不让人说说了,你算老几。”

“就是不允许你说他。”江琳不知道哪里来的执拗劲儿,一把抓住男孩儿的衣领不依不饶的。

身边的女友劝男友不要再拿下去了,用力想要掰开江琳的手腕儿,可是她使着全身的劲儿,根本拉不开。男孩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把江琳推到在地上,周围一下子聚集了许多顾客。

江琳起身再次抓住男孩的衣服,指着远处陆铭的海报:“我要你向他道歉。”

“道什么歉,一张破海报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就说他娘炮怎么了?”

男孩丑恶的嘴脸,狰狞着,挑战着一个被思念困扰无处发泄,多情女子的心,她一把上前给了男孩儿一巴掌,男孩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她的女友也心疼男朋友,一起上前抓住江琳的头发,朝她的身上一阵乱踢,周围的顾客想要上前制止,却被男子告知,谁劝谁挨打。江琳被一拳拳,一脚脚打得蜷缩在地上,直到保安跑来制止住了那对男女。

广场的监控录像里把刚才的一幕清晰的展现了出来,事实上虽然江琳受了很严重的外伤,脸都淤青红肿了,但却是她先动的手,占不了大理。保安们虽向着自己家大小姐,但在赶来的警察面前也不敢怎么着那对男女,让她们赔一点医药费就好了。

事情远远不止于此,好事者们把组图发到了网上,配的文字是:女孩追星成魔,当街与男子斗殴。leadingboy正是炙手可热的明星,一夜之间成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江琳受伤的样子被网友挂在往上,成了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成了追星一族的反面教材,微博时代谁都可以对事件发表自己的片面看法,然而这些看法又会被很多人接受,且传扬出去。

leadingboy被大家说成了毒害少年的形象,尽管许多粉丝在网上力挺,还是阻止不了一场针对leadingboy的暴风雨洗礼。公司为了避风头,推掉了几个在内地的活动,暂时休息。

江琳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新闻和网络留言,不住的自责,我和小优、还有闻讯而来的余末如何劝她都无济于事,她把自己定罪成伤害陆铭的罪魁祸首。

下午时分,病房二楼的走道里没有什么人,一个穿着黑色休闲套装,带着鸭舌帽的男孩儿,小心地在每个房间寻找着,最后轻轻地推开了江琳的病房门。我们三个看着他慢慢地走近,虽然很激动,但还是忍着离开了病房。

江琳趴在腿上,当她抬起头时,陆铭正他那双精灵般的大眼睛看着他,眼角带着温柔的微笑。降临双手捂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是陆铭吗?”

陆铭摘下鸭舌帽,露出那张绝世无双的灿烂容颜。

江琳的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对不起,是我害的你们人气下滑。”

“这都不重要,我在新闻里看到你受伤了,这么漂亮的脸上如果留疤,就不好看了。”陆铭伸手抚摸了一下江琳的伤痕,心疼地说。

江琳捂着自己的嘴巴,一直哭,她没想到,陆铭竟回为了看自己专门从韩国回来,更没想到他会在意自己的伤。

“你真的不怪我做这件傻事吗?”

“怪,当然怪,我怪你没能好好照顾自己,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一直把你当成很珍惜的姐姐。”

江琳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你到底有几个好姐姐。电光火石之间,江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不在这次解决,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它抚了抚自己的心,说:“陆铭,我喜欢你。”

对于突如其来的告白,陆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也是喜欢姐”

“你不要急着告诉我答案。”江琳捂着自己的耳朵。

陆铭没有说话,看了看手表,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要赶快赶回去训练,到门口和我们简单打了招呼,便飞奔了去。看着他的背影,真的觉得他长大了,越来越好了,但明显感觉出来他有多疲惫。

在这繁华的江州城里,有人还在一成不变的过自己的生活,有的人却随着时间慢慢地改变,变得理xing,变得市侩,变得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贡梅是个特别容易被别人的情绪左右的xing格,一听女儿说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就立马发起愁来,可能这是即将进入更年期的女人惯有的敏感,当她想到那些如花似玉、娇嫩欲滴的**熟女整日盘旋在老公周围,就觉得危机感十足。尤其是余博有应酬不回来的晚上,她总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欧诺的10点进入忙碌的高峰期,手里拿着文件夹的女孩们游走在各个办公区,漂亮的衣服展现出傲人的身材,不时有男同事对走过的女生讨论一番。贡梅为了看看自己老公究竟在公司里是怎么工作的,便打扮成了清洁工阿姨,戴着口罩,拉着小推车小心的游走在人群中,在靠近余博办公室的地方停下来,小心地往里面看,只见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儿,拿着文件夹站在余博身边,满脸堆笑,女孩用手扶着桌面,另一只手搭在余博的真皮座椅上,显得异常暧昧。

看来女儿的提醒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贡梅的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底儿的,自己身边的阔太太们对待丈夫又外遇这件事很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这个年纪的女人了,离婚后生活该有多么的凄苦,在加上儿子在国外,女儿又那么不省心,她的婚姻保卫战正式开始打响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大家发现所有女同事的裙子都超过了膝盖,衬衣扣子扣得紧紧地,眼镜警惕的扫视着周围,昔日的迷你短裙大长腿,超级办公室福利已经不存在了,男同事们都交头接耳的抱怨。谁都不知道,贡梅给全体欧诺的女员工每人发了一条短信,凡是衣着过分暴露的全部都要辞退,绝不留情,她还真的是煞费苦心。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余博,这本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大家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但在第二天早上,余末接到了保姆的电话,说夫人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一天,没有出门,敲门也不开,这对平时喜欢热闹的贡梅来说是不正常的。余末急忙请假到了家,以往这个时候妈妈一定在厅里喝茶看报,和李妈收拾院子,而今天家里出奇的安静。李妈做好的饭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保温箱里,她有事回了家。余末把母亲最喜欢的燕窝粥端了出来,温度正合适,便小心翼翼的来到二楼妈***房间。

她先试着推了门没有开,妈妈以前从来都没有锁门的习惯,今天倒是特殊,轻轻敲门里面也没有回声,她突然想到去仓库找来备用钥匙,打开了门。母亲贡梅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桌子上的花,不知何故不发一言。

余末把燕窝粥放在一边,小心的移动到妈妈身边,原本时尚前卫的妈妈此刻竟蓬头垢面,没有做任何装饰。脸色苍白,细纹爬满她的脸。

“妈妈,吃点粥吧,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骗你,保证是最后一次还不行吗?”

贡梅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眼角滑下一滴眼泪,许是看着女儿愿意把委屈表现出来。

“妈妈,您别哭,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贡梅把身体往余末身边移了移,靠在她的肩膀上,拿出手边的一张照片老旧的照片,照片上并排有三个孩子。

“我知道这是我和余夏小时候的照片,那另一个是谁?”

“余末,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其实你和余夏还有一个妹妹,小你十分钟。”

“爸爸不是说过夭折了吗?怎么突然就想起来了?”

“她夭折的时候我跟你爸爸大吵了一架,吸了凉气,落下了很严重的妇科病,你爸爸答应我这一辈都不会跟我吵架的。”

余末知道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从她记事起家里就没有吵过架。

“爸爸今天和你吵架了吗?”

贡梅点点头,余末这才放下心来,幸亏不是什么大事。

“不仅如此,你爸爸还伸手准备打我。”

“准备打?没打吧,您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让脾气好的不得了的爸爸生那么大的气?”

“之前我去公司看到许多女孩子穿衣服很暴露,你不是也说你爸爸正是一枝花的年纪,万一被勾引了,我们这个家不久完了吗?我给女职员发了短信,要她们穿着保守一点,很过分吗?你爸爸用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

余末笑了笑:“妈妈,你要知道爸爸是公司的大老板,您给女职员发这样的短信,有没有考虑过爸爸在大家心目中的权威?那些职员们肯定会在私下议论爸爸是个“妻管严”的。”

贡梅没有说话,似乎觉得余末说的有道理。

“再说了,女职员穿的漂亮一点有什么不好的,会让公司的男职员们更有干劲儿的。爸爸不是那种会在外面找小三的xing格,你不是说爸爸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吗?他的身上有军人的影子,刚正不阿,不畏世俗的。”

“话虽如此,女职员们的胸露的那么多,裙子那么多,摆明的想引起你爸爸的注意么,现在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会好好找个男朋友,老爱勾引人家有妇之夫。”

“爸爸这么多年都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他只爱研究地图,藏宝图,您有空呀,就到古玩城或者是往上给他淘些东西让他研究,不就好了。我知道那些富人都在炫耀自己的二房、三房,但富人当中也有好人,像王叔叔、马叔叔他们都是大陆最顶级的富豪,也没见过他们跟谁有暧昧,爸爸和他们才是一路人。”

听女儿这么一说,她的心才稍微松弛了一点,更年期的女人总是想的太多,容易情绪激动,自己要多抽出一点时间陪着妈妈。这也怪自己那天为了转移妈***注意力,说那样的话,才把妈***关注点转移到爸爸身上,造成误会。

但好的是,妈妈不再那么强硬的反对我和宁洛在一起了,因为在女儿是同xing恋,和找一个不称心的男友之间,她觉得后者正常的好像老北京人每天都要喝的豆汁儿一样正常了。

正文 053神秘校园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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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3神秘校园的小秘密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经历了一个短暂的和半个夏,6月悄然而至。

艾琳学院的最后一次期考即将举行。仿佛是在一个月前,空气就开始变的窒息,每个人的脑袋上仿佛都笼罩着乌云,等着随时变重,倾盆而下。像余末和江琳这种根本不惧怕考试的同学,也被这种莫名的气压,传染的拿起课本。此刻图书馆一楼的阅览室里,此刻座无虚席,大家仿佛是扑在面包上的,饥饿的人啃食着叫做“知识”的美味,如同嚼蜡,却要甘之如饴。

这些日子见到见到别人仿佛是魔怔了,你好,hello

bonjuten,四国语言说一遍,才算是打了招呼,否则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还好,这个日子会如同平常的24个小时,该过去的就过去了。学校启用了最精密的仪器,监视着考场的一举一动,只听见“沙沙沙”做题的声音,弥漫在考场上空的知识若是被谁吸了去,可以考上世界任何一所大学。

在第二门语言课间隙,一阵**从教室的角落里传来“老师,有人晕倒了。”一个有经验的男生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小小的角落里看到一个摄像头,冲着里面边伸手,边喊叫。

几个男生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原本利落的长发,盖住了半张俏脸,却一眼看出是余末无疑。作为好姐妹,江琳本能的冲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被闻讯赶来的老师拦下,因为这次期考必须参加,否则出国的名额就会取消。

余末被老师带到了医务室,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在窄小的病床上,脸色苍白。漂亮的女校医,此刻正掐着腰在离余末很近的地方仔细的观察她,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这边考试的步伐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终止,江琳焦急的看着门后,希望那个骄傲的女孩儿能出现,这些年习惯了和她因为大不小的小事儿争吵、拌嘴、和好、拌嘴、争吵、和好,仿佛如同家常便饭一样,不可或缺。她已经想好了,余末将来到了瑞士也定是一个称雄学校的女学霸,她甚至想象到那些黄毛白皮肤的异国校友,睁着蓝色的大眼睛对这个东方少女顶礼膜拜的样子。但今天一向充满活力的皇家少女,怎么会晕倒呢?

漂亮的女校医,在余末没有醒来之前在她身边来回的踱步,连余末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没有看到,直到余末撑着自己爬起来,用惨白的脸看着她时,她才迅速坐回位置上。

“你怎么了?”

“你才是医生,小姨。”余末在这里两年从没有捅破这层关系,美丽的女校医,其实是妈妈远方的表妹。

“你自己没有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身体一直好的很。”

女校医想让余末自己把话说出来,可余末有多倔强,上帝都拿她没办法。

“多久没来例假了?”

“不知道,从来没算过日子。小姨老师,我要去参加考试。”余末似乎在回避什么,急忙转移话题。

“学校已经下过通知,鉴于你情况特殊,会启动b卷,从取卷子到整个考试过程,要接受全校同学的监督。也就是说你待会考试的画面全校只要有播放的条件的地方都可以看见。”

余末心想,这个学校也是醉了,居然还有b计划,果然是商学院,技高一筹,待会一定要补个妆,否则怎么华丽的出镜。

“只是,你的身体真的可以撑得了两个小时的考试吗?”

“我可以,请您给我开一点止痛药行吗?”

“你肚子疼是因为子宫增大,刺激骨骼造成的,还伴有些出血的症状,你需要的是卧床静养,而不是吃止痛药。”

余末看了看四周,朝校医做了个“嘘”的手势,隔墙有耳。

“等考试结束,我自己会到医院解决掉,所以请您帮帮忙。”

“你疯了吗?你有先天xing心脏病,就算5年前手术很成功,也不可避免有再次复发的危险,你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余末是个骄傲的人,总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隐藏起来,就比如这先天xing心脏病。14岁的手术,只有爸爸妈妈哥哥知道,当时她跟学校请假的理由是要进行阑尾炎手术。

所以说上帝在造物的时候是公平的,给了你美丽的容颜、优越的家世,却给不了她好的身体,母亲说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只活了6个月,就离开了人世。

“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女校医扶正自己的眼睛说。

余末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以往以苛刻毒蛇著称校医,此刻她严肃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肃然起敬。但瞬间之后,她还是收拾起自己那张惨白的俏脸,补了淡淡的妆,把发髻扎得高高的,显得精神,一身淡紫色长裙让人感觉她不是在参加一场考试,而是江州名媛聚会的即视感。

为她安排的考场是一间摆放着25张课桌的小教室,她选择了一个可以把自己拍的美美的位置坐下,摘下墨镜,理了理头发。刚刚经历过惊心动魄考试的同学,本想轻松一下,可电脑和手机却被控制,无聊的统一观看余末考试。有点同学干脆把手机扔进抽屉里,但有心机重的同学三五个聚在一起,看这位一直蝉联第一名的学霸,怎样完成她在艾琳学院本部的最后一次考试,那感觉仿佛是在看最新上映的大片。

果然如小姨所说,两个小时坚持下来真的有些困难,不一会儿就感觉子宫紧紧的,她自己能感觉到血液如同例假般正流淌出来,疼痛的感觉如同针扎。但脸上还要带着无所谓的微笑,继续写她的卷子,手抖了就用另一只按着,在医务室的小姨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她迅速打了120,希望她们早点到门口等候,好第一时间送余末去医院。

用了50分钟的时间,余末满意的答好了卷子,她微笑着对摄像头伸出胜利的姿势,转身推门出去,感觉已经离开监控范围的时候,瞬间无力的瘫倒,紫色的长裙已经被染上半身血红,针扎一样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击溃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小姨,疼。”余末抱着第一时间跑来的小姨,眼泪簌簌的落下,伴随着豆大的汗珠,湿透了上半身,她的状态像极了即将临盆的孕妇,却比她们辛苦百倍,她还要忍受着来自心脏的压力。

小姨扶着她,一步一趔趄的沿着无人问津的小道,赶到最近的医院。嘈杂的环境,刺鼻的药味,这个从前只看私人医生的富家千金,不得不屈尊到市井气十足的社区医院。当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身体僵硬的不能挪动,任凭身体埋在看不出原来究竟是白色或是米色的床单上。

戴着眼镜满脸慈祥的老婆婆,穿着白大褂,颤颤巍巍的坐在她身边,仔细听着小姨跟她介绍自己的情况,小姨说这是一位80岁高龄的老妇科,人很好,一眼就能瞧出病因,对症下药。在艾琳学院的这两年,幸亏有小姨时不时的给自己检查身体,否则她可能活不到现在,她甚至怀疑小姨是家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间谍,否则妈妈怎么每次都那么清楚自己的动向。

老阿姨的手上布满了老年斑,皮肤已经不能隐藏青筋显露出来,但却很干净。她的手在余末的脉上,仔细的号着,脸上的表情多变,分不清喜忧。

许久,老医生才抬头:“现在还是不要动这孩子,怕是动了母子都危险。”

“不能动?孩子要呆在我的肚子了吗?”余末不可思议的问,一向骄傲的她还没有做好当妈***准备。

“对,如果现在动这孩子,恐怕对你的心脏造成巨大的负担。”老医生颤颤巍巍的把听诊器缠在一起,由身后的助理扶着走出门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小姨,和脑袋发蒙的余末。

“小姨,我没听错吧,孩子不能留下。”

“嗯,但你又不能生下来。”

“我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拉了引线的zha弹。”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了?我好保护你。”

“你会告诉妈***。”余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

“你这么想也没什么,从小我家里比较穷,是表姐供我读医科,给我高额的工资,我知道她的打算,是想找一个知己的人陪着你。但从你读高中,我都一直在你周围工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应该是我的老板,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妹妹来看,所以你若有什么不好,我定是不会开心的。”

小姨拉着余末的手:“但,你真的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先天xing心脏病生孩子是很危险的。”

先天xing心脏病生孩子很危险?这句话在余末的耳朵里盘旋了一会儿,一股莫名的伤感袭来,那就是说将来自己连给宁洛生个孩子的机会都没有吗?宁洛一定会很失望,很失望的。

“小姨,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小姨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余末:“生下这个孩子你要付出很大代价,你想过吗?”

“我想过,但如果现在我不生,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刚才老阿姨也说了,我现在的身体条件不能做药流,不如就让我足月生下来。”

“你的瑞士留学呢?”

“这不影响吧?”

“那宁洛呢?你去瑞士,一走就是2年,你能保证你们还没有稳定的感情不会发生变化吗?另外,我听说在瑞士的功课将会很紧凑,不仅有文化课学习,还有很多的社会实践和实习,你能边学习,边生下小孩照顾他吗?”

余末皱起眉头,小姨说得对,这段感情才刚刚有了点起色,根本就是一碰就碎,如果现在离开,感情一定会变淡。就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孩子,宁洛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

等待放榜的日子,大家还不能离开学校,但心早已飞出去了。许多同学都在安排旅游计划,与普通学校不同的是,没有离别的伤感,因为再过两到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又会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缘分也是奇妙的。

与别人不同,我每天都在发愁自己是不是那最后十名当中的一个,上次考试的时候,我排倒数第八,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如果不是出现奇迹,我是应该做好到普通学校学习的准备了。瞬间觉得自己这两年过得好悲催呀,钢琴琴谱被压在书柜箱子里的最底层,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现在是时候拿出来见见太阳了。

今天天气很好,琴谱被我一本本的翻出摊放在小院的地板上,隔着玻璃,阳光辣辣的照进来。双腿跪在地上,倚在墙角,翻开琴谱,第一页便是那首《水边的阿迪丽娜》,往事如同电影般在泛黄的纸张回放,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带着温柔的笑脸,坐在我的身边,不说话却温暖的看着我,我的手在琴键上流转,一段段美好的时光跃然纸上,他的笑、他的吻、他的好,都在这一刻变成了回忆片段,再不能重现。我立马合起琴谱,擦干眼泪。这个人从今以后,要从我的生命中剔除,永远的剔除。

与我的心境不同,江琳这些天一直拿着手机拨打着余末的电话,可是对方却总也无法接通,想到最近频发的失联事件,不由想东想西。她本想打电话给贡梅询问,但又怕她担心,远在瑞士的余夏更不可能知道这个倔强的妹妹现在身在何方,现在唯一能问的就是宁洛了。江琳突然觉得好讽刺,以前找白荷的时候也打给宁洛,现在找余末也要打给宁洛,本是一个不负责任负心的男子,却在关键时刻这么被需要,也是他这个人的本事。

“你好,我是江琳,现在忙吗?”江琳在踌躇了很久之后,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在她的手机里,宁洛的名字还标注着“白荷男友。”现在恐怕要改成“余末男友”了。

“不忙,怎么了江琳?”宁洛的声音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有魅力,江琳摇摇头,坚决不去想那张掩藏着各种无耻的俊脸。

“不知道你这两天有没有见到过余末,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江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用“人间蒸发”这个词,但现在用也不为过,因为她和余末每天要么会见面,要么就在网上互动,过去的48个小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实在有些奇怪。

“她告诉我学校这几天考试,我还以为她在学校,你别急我现在打电话找找看。”江琳听到“你别急”这三个字,瞬间替余末失落,自己的男友跟别人说不要急,就好像他自己不急似的,如果将来交了男朋友,两天都不联系,干脆分手得了。

“好的,有消息的话请通知我一声,谢谢了。”江琳急忙挂断了电话,她想到余末房间去找找看,便拔出她留在自己这里的钥匙。

余末的房间如同她个人一样井然有序,除了每周一次的阿姨例行打理之外,她的房间干净的好像没有人动过,就连床上的被单都没有一丝折痕,严谨的近乎偏执,大门正对面是一张36寸的照片,若不是黑头发黄皮肤,真像一幅经典的西方油画。

会有什么线索呢?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江琳小心翼翼地走到余末的床头柜边,她看到最下面的一层抽屉没有关好,便小心翼翼的打开。

眼前的情况让江琳有些惊呆了,这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规格品种的药瓶,花花绿绿的,各国文字都有。她小心地拿出一瓶来,红色的大字写着“普罗帕酮片”五个大字,其他的都是外文,江琳忙百度了一下,这是一种治疗心律失常的药物。在这些花样繁多的药品旁边,还放着一个几张像膏药的贴片,上面标注着三个大写英文字母——aed,多么熟悉的字眼,五年前自己最亲爱的外公,就是每天靠着这些贴片活着,难道?余末得了心脏病?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江琳很难想象那么骄傲余末会被疾病困扰着,而自认为是她的好朋友,却从未察觉,不知从何时起她总是挑她的毛病,以为在一起时间长了,有权利对她说三道四,指手画脚,却发现这么坚强的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光鲜亮丽只是皮囊。

江琳坐在地板上,瞬间感觉内心空落落的,眼前出现余末一个个霸气的瞬间,小时候那些取消自己是胖丫头的男孩子们,没少挨余末的揍,她像个男孩子一样,挡在自己前面,甚至有几次她还趁体育课,把说哥哥坏话的男孩裤子藏了起来,搞得他们见不得人。她像个女超人一样,保护身边所有的人,自己却偷偷躲起来舔舐伤口。

充满着消毒药水的小病房里,余末无精打采的躺着,丑陋的病号服难掩她独特的贵族气质,每一个进来的医护人员都夸她漂亮,这种夸赞不是在美容院、大party、高级场合礼节xing、浮夸的赞美,而是真心的,让人舒服的夸赞,这种市井的亲切感让余末稍微缓解了些对环境的不适应。身边的电话不停的震动,她谁的电话都不想接,直到出现宁洛的名字时,她的眼里才稍有神采。慢慢地伸过手去,用仅剩的一个电接起电话。

“喂。”第一个字已经让余末心里颤抖。

“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宁洛的语气里一半是关心,一半是指责。

“有点小毛病,没什么大事,很快就回去。”

“你在哪儿我去看你?”

“我在”

余末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没关系,不用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吧。”

正文 054每个人都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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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4每个人都有痛

宁洛没有再坚持,便“嗯”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余末还想说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江琳打来了电话,电池已经显示快没有电了,她本要挂断,却鬼使神差的接了起来。

“余末,你搞什么?现在在哪里?赶快告诉我。”

“怎么了,学校放榜了吗?”余末故作镇定的,用平时的语气说。

“说你现在在哪里?我要马上找到你。”

“我现在不方便见你,因为我在外地。”

“你在哪个外地?南半球吗?快说,我现在就去找你。”

“有什么急事儿吗?非要现在见我?我们又不是同xing恋。”就在这时,手机没电,“滴滴”两声挂断了。余末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刚才的话真的耗尽了体力。

江琳看着手里的校内电话,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刚才通讯记录,居然追踪到了余末的地址。这是江琳之前无意中发现的,看来学校为了掌握每个学生的动向,还真是煞费苦心。

电话上显示的地址在学校附近,红十字标志,应该市是医院,再加上余末的心脏病,江琳在心里打定了确定了地址。走在狭长的走廊上,身边经过各种病患,叹息声、哭闹声不断传来,凡是医院上空一定盘旋着一朵朵哀怨的乌云。

社区医院并没有很多房间,江琳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隔着玻璃,她看到余末静静地躺着,脸上没有化妆,略显憔悴,头扭到另一边,许是睡着了。江琳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鼻子酸酸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余末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人,慢慢睁开,看到江琳,先是一惊,然后淡定的闭上眼睛:“刚才梦到有个白衣少女在我梦里,对我哀怨的哭泣,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还看玩笑,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没关系,一点小毛病。”

江琳看了看四周,在对面墙上赫然贴着三个大字“妇产科”,她疑惑的看着余末:“你不是心脏出了毛病,为什么来妇产科?”

余末本要责怪江琳不经过自己允许进自己的房间,但又收了回去,闭眼不说话。

“难道?该死的宁洛,又犯了不该犯的错,没长心吗?”江琳仿佛瞬间明白什么,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君往后没有站稳,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值班的护士都惊来了。余末忙向她解释自己没事,护士才瞪了一眼走了出去。

“你不要怪宁洛,是我的原因。”

“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这次你不要拦我,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你冷静点,我说过是我的错,我们每次发生关系都是我提出的,而且我骗他我已经吃过药了。”

“什么意思?”江琳发现自己听不懂余末到底在说什么。

“其实,我有先天xing心脏病,5年前动过手术,医生说我不能吃避孕药物,所以就”

“你可以让他采取措施呀。”

江琳大声地叫着,余末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她:“你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一看你就是没有xing经历的人,情到浓时就考虑不了那么许多了,只要一方采取措施就行了。哎,好了,跟你解释也不同,你这个还处在纯爱阶段的小姑娘,我跟你无法沟通了。”

“什么我就不懂了?只比你小几个月,你从小受的西方两xing教育,我也一字不差的学过的,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说吧,这孩子已经拿掉了吗?”

“我想生下来。”余末看似考虑清楚的说。

“你疯了吗?学还要不要继续上了?去瑞士的两年,时间那么紧迫,要学的那么多,你就准备用来生孩子、养孩子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我的心脏负荷有些大,不能拿掉孩子。”

江琳摸着自己的额头,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吧,曾经想过余末是要叱咤苏黎世的,现在画面竟演变成一个背着孩子的可怜女人样,反差也太大了。

“而且,我有可能不去瑞士读书了。”

江琳难以置信的看着余末:“末儿,你确定只是心脏病病?不是心理病或是精神病?”

“我确定。”

“我不同意。”不知何时,宁洛竟出现在门口,余末赶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宁洛快速地走到余末身边,隔着被子关切的问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宁洛小心的掀开被子,余末却用双手捂着脸,这些天一直在打点滴,手上一片淤青,原本纤细白皙的皮肤,此时更加惨白。

“跟我回家,让我好好照顾你。”宁洛慢慢地掀开被子,准备抱起余末。

余末渐渐地放松了双手,眼前清晰地出现宁洛熟悉的脸。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地说话,余末感动不已。

“好。”余末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伸出双臂,迎接宁洛的拥抱。

“不行,你不能离开医院。”小姨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没有穿白大褂,江琳竟一时认不出来。

“小姨,你让我回去吧,我觉得好多了。”

“这个孩子你不能要,现在你的心脏虽然出现了问题,但毕竟你之前的手术非常成功,过几个月等心脏稳定之后,再想办法取出婴儿,现代的科学技术很发达,英国已经有这个先例了。你可以安心的去瑞士学习了。”

“可是小姨,我已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了。”

小姨看看身边紧握着余末手的宁洛,气不打一处来,但此刻以余末为上,不能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余末似乎瞬间闻到了妈***气息,想要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贡梅在病房前停住脚,看到屋里的人,便确定是这里,她慌忙跑到余末的窗前,看看余末,又看了看宁洛,把心里的那股压了压。

余末看了看身边的小姨,她果然是妈***间谍,这么快就报告了消息,但事实是这样的,江琳先打电话给了贡梅阿姨,贡梅觉得事情不对就联系了宁洛,宁洛到学校时看见江琳匆匆出门,便一路跟上,为了不让贡梅担心,宁洛在医院门后,告诉了贡梅地址。

“你们都出去。”贡梅强大的气场和长辈的威慑力,让在场的小年轻们不得不执行她的命令。

余末打心底里害怕妈妈,尤其是在生气的时候和她独处。

“你是在作死知道吗?”贡梅说出这句极狠毒的话。

“妈妈。”

“你真是长大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妈妈,很好玩儿吗?”

“妈妈。”

“别再叫了,你准备死还是让外边那个男人死?选吧!”

余末吓得浑身冷汗,妈妈怕是生气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妈妈,你别生气了,外面的那个男人死,或者我死,你都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再说了你现在就剩我一个女儿了,如果我死了,您该多伤心呀,如果妹妹活着就好了,我现在立马去死。”

“你这个坏丫头,一定要听话,按照你小姨刚才说的,等心脏平复之后把孩子拿出来,离开那个男人,毫无牵挂的去瑞士留学,你的人生本就应该在高端,享受众人的膜拜。”

“妈妈,你在怀我的时候有想过出生之后把我掐死吗?”

“你说什么胡话?”

“对呀,当我知道肚子里有一个我和爱人的结晶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兴奋,甚至超越了我对未来的一切美好幻想。况且美国法律是不允许堕胎的。”

“别跟我谈美国法律,这里不是usa是中国,况且美国法律明确规定,在第三阶段,母体有生命危险是允许堕胎的。”

余末伸出拳头,做佩服状。

“妈妈,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一下,假如你患了病,可能以后无法怀孕,但这时你有了爸爸的孩子,并且有可能、有机会剖腹产取出孩子,你会拒绝吗?”

贡梅没有回应。

“妈妈,我的心脏现在已经开始异常波动了,如果将来我因为先天xing心脏病不能怀孩子,会不会是终身遗憾呢?您有了我和余夏两个孩子了,有的时候还看你对着失去的妹妹感伤,你怎么忍心让你的女儿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呢?”

“我。”余末知道妹妹一直是妈***软肋。

“妈妈,我已经决定放弃去瑞士的机会了,尽管我知道您和爸爸那么希望我和余夏接受最好的教育,但老话不是说过吗?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说不定我在国内也会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的。再说了,余夏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你不想他吗?如果我也去了,爸爸不回家的时候,谁陪您?您都不会觉得寂寞吗?”

这一席话说出啦,贡梅的心竟有些触动了,其实说句实在话,余家的家境如此殷实,即使女儿不能成为多么优秀的经商天才,也能保证她衣食无忧一辈子。况且,余夏的成绩也很优秀,有个懂事乖巧的儿子就行了,世间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

但,女人的心思是奇怪的,前一秒或许还柔软,但这一秒却又瞬间变卦,女儿留在国内,岂不便宜了外面那小子,他凭什么让女儿为了她放弃大好的前程?若无过人之处,岂能便宜了他。

“我只答应你考虑考虑,但不是同意,你记住。”贡梅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廊上她在宁洛面前停了停,看着他那张脸,心烦的走开了。

几个人快速走近病房,宁洛抓住余末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小心地问:“没事吧?”

“我没事,你放心。”余末依旧坚强的微笑。

考试过完的第五天,学校揭晓了放榜成绩,余末没有悬念的还是第一名,如果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那么三次四次就几乎定型,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学霸。而我,只能从最后一名往前看,倒数第一、第二、第三,天哪,这一次考了倒数第十,天呢,为什么?只差一点就行了。

可能我真的没有那个命吧,看着榜单上江琳排在20多位,是可以提前到欧洲游学的成绩,也就是说,我连和她一起过暑假的机会都没有了,也意味着我将永远离开这所学校,还有我已经渐渐熟悉的校园。

趁这几日,小优在房间里帮我收拾东西,这两年来虽然自己不觉得,但已经积攒了很多的书籍、文件资料等等,这些小优以后都可以用的到,我便送到她的屋子里,小优的房间有着小女孩儿特有的浪漫,也有小女孩乱扔乱放的毛病,衣服穿过之后随意扔在沙发上,地上,甚至洗手台上,这激起了洁癖的小毛病,急忙帮她收拾好,不用的东西都扔到她的大垃圾桶里,拿出去扔。就在这时一个东西撑破袋子掉了出来,居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锤子。我默默的捡起来,锤子的一侧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我突然想起那日出现在我门口的那只死猫的伤口,与这锤子的形状完全吻合,难道?我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巴,锤子没拿稳掉在地上,这时小优正好推门进来。

她看到地上的锤子,还有我惊恐的眼神,居然默默的关上了门,先前清纯可爱的样子瞬间变得冷漠,双手交叉,闲步走到我面前。

“是我做的怎么样?”小优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程小优想要得到的东西,谁都不能抢走,你明白吗?”

“你要什么?我抢了你什么?”

“我喜欢方凯,他却喜欢你,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你说你抢了我什么?我就不明白了,你长得没有余末漂亮、又没江琳家里有钱,你更没有我年轻,为什么那些不长眼的男人都喜欢你,你到底有什么勾人的本事?”

“抛开那些不说,你不是说我救了你的命吗?为什么你还要害我?”

“反正你也要走了,不妨告诉你,当时**上那么乱,我说我是被你救起的女孩,你就相信了,真是太天真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被你救的少女,佯装那样的身份就是为了接近你。”

“我有什么好接近的,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真没有,还记得一年多年前你被绑架的事情吗?”

“那件事情也和你有关?”

“什么叫和我有关?根本就是我做的。”小优完全暴露了她的本xing,字字句句透着威胁,仿佛是乔装身份的冷面杀手。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害我?”

“跟你说那么多没用,把从你妈妈房间里拿的东西交出来。”

“你跟踪我。”

“要不然我干嘛和你回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岛,跟你说话简直浪费我说的生命。刚才在你房间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在我没有发火之前快点交出来给我。”

我身体往后退,手里拿着刚才收拾的一大袋垃圾,用力的往小优身上一扔,飞快的打开门跑了出去。正好遇到江琳从外面回来,拉着她往外走。

“你怎么了?见鬼了?”江琳不解的问道,她的手里拿着两个白色的信封。

“比魔鬼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小优从房间里走出来,当她看到江琳的时候,脸上的杀气瞬间变成纯洁的微笑,恢复成那个眼光灿烂的少女。

“江琳姐姐,你回来了?我和白荷姐姐刚才还说到你呢,恭喜你可以提前去欧洲游学了。”小优走到我身边,习惯xing的拉着我的手臂,吓得我赶快甩开她。

“白荷姐姐,你怎么了,发烧了吗?”小优关切地用手抚摸着我的额头,几近亲昵,我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江琳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抓着我的胳膊走出门去,小优想要跟来,却别江琳拒绝了,我回头看时,她站在原地,脸又恢复了凶狠的表情,吓得我赶快转过身去。

江琳拉着我到了我们经常走的清幽小道,放慢了脚步,看着手里的信封,满脸的心事。

“江琳,你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看看四周无人,我忙拉着江琳的胳膊说。

“我不想听,你不用告诉我。”江琳在一处长椅上坐下,脸色凝重,许久她才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竟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在你身上。”江琳脸上依旧没有微笑,把手里的信封递了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紫色的卡片,在卡片里面赫然用法语写着:白荷同学,恭喜你被苏黎世艾琳学院录取的字样。

“我考上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倒数第十名,怎么会?”看着江琳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弱弱的问道。

“你要感谢余末,她以第一名的成绩退出。”

“退出?她怎么了?”

“她怀孕了,宁洛的孩子,她要和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生下孩子。”

“宁洛的孩子?”

“是的,宁洛的孩子,本来她是可以去苏黎世的,但鉴于身体情况,加上她放不下对宁洛的感情,所以选择留在江州,放弃这次机会。”

“怎么会?”

“是的,这次机会是余末让给你的,学校让余末在后十名中选择一个顶替她的名额,她选择了你。”

正文 055我和她的换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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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5我和她的换位人生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余末放弃去苏黎世,把机会让给我了,所以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尴尬关系。

“白荷,你能放下对余末的成见吗?”江琳试着问道。

这样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此刻,我早已经忘记了原形毕露的小优,只一心想着女神般的余末,卸去华丽的光环,只为和宁洛厮守在一起。这样的魄力,作为感情战争的战败方,竟然有了一点点的信服感,但仅有一点点而已。

余末放弃去苏黎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这是艾琳学院建校16年以来,首次有学生放弃去苏黎世的名额,而且是以总分第一名的成绩,大家纷纷猜测原因,却百思不得其解。

但很快我的恐惧不再只有小优一个人,有一种说法便在这个不大的校园里传开了。他们说欣悦在走之前曾经告诉一个学姐,说白荷和这座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为了获得出国名额,不惜打击室友,害的余末住院,自动放弃去瑞士的机会。虽然这是个千疮百孔的理由,但由于结果太具有爆炸xing,所以人们习惯xing的略过推理这一步骤,继而认定了这就是现实。

走在校园里,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一道道的眼神,像利剑一样朝我看过来,虽然我是无辜的,却不能一一跟他们解释这一切,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成绩很差的学生,从倒数第1到倒数第5、再到倒数第8到倒数第10,这就是我,被打上差生标签的人,活该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想如果余夏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挡在我前面,给同学们解释这些流言蜚语,但他不在了,那些流言蜚语就像流弹一样,一个个打在我身上,我已千疮百孔。

终于,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几个追随余末的男学生把我堵在了cao场上,夏日的cao场上,放上烤盘就可以烤五花肉,我被他们围着,一动也不敢动。

为首的一个男孩儿,伸出手指在我的肩头狠狠地戳了两下,我便应声倒地,还没有爬起来,又被另个男孩儿绊了一脚,脸朝前趴了过去。此刻,我仿佛听到校园各处传来阵阵嘲笑声,汇聚成冲击波,重重地朝我袭来。

接着一周里,各种小纸条,恶作剧充斥着我的生活,让我不堪其扰,整夜大哭。这一切只有江琳知道真相,她已经尽量向周围同学解释,但不能说出余末不能去的原因,所以她的帮忙也没有任何说服力。我只能忍受着一切,等待着

此刻,余末躺在病床上,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的强烈跳动着,一种不适感强烈的袭来,她止不住吐了。怀孕第二个月,心脏病又有复发的危险,每一次呼吸都会引起心室的不规律颤动,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几乎透不过起来,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浸透了她的病号服,护士每隔2个小时都要来给她换一次衣服,擦洗身子,只要熬过这最艰难的前三个月,孩子的情况就会稳定下来,她相信依靠自己的毅力,绝对可以撑到孩子安全的的那一秒。

宁洛几次想要留下来陪余末,却被拒绝了,因为生物科技公司正在起步阶段,什么事情都离不开宁洛,他们需要站在不同的战线上为幸福的目标努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余末觉得自己现在很丑,出虚汗不能化妆,身体水肿的厉害,体重像吹气球一样直线上升,这样的自己一定丑的要死,怎么能让宁洛整天对着自己这张难看的脸呢?

不过宁洛下了班,会匆匆的赶来,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每次宁洛要来的时候,她都会提前三个小时上厕所,不喝水,好让身体里没有那么多的汗,也看起来不水肿,即使嘴巴是干裂的。宁洛此刻坐在阳光下像个小孩一样认真的削着水果,偶尔会因为削断了皮而皱起眉头,英气俊俏的脸充满了独特的魅力,余末的嘴角泛起了难得的微笑。

余末轻轻地揉着肚子:“小洛洛,你要乖乖地,好好长大,要像爸爸一样优秀。”

宁洛抬起头,看着余末爱抚的表情,心里泛起了点点温暖的涟漪,但心底的那份沉重,还是偶尔会出来作祟,余末把留学的机会让给了白荷,这是自己从来没有预料到的,或许余末在替自己赎罪,但这个代价实在有点太大了。

再看看余末和还未出生的孩子,自己真的可以支撑起三个人的幸福吗?如果余末去了苏黎世或许会有更好的未来,而自己是断送她大好前程的罪魁祸首,现在她或许还心甘情愿,若干年后,会不会因为没有去留学而遗憾终生呢?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小优提着余末平时爱吃的东西进来,满脸带笑,余末本就不怎么喜欢小优,上次发生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

“余末姐姐,你好点了吗?白荷姐姐让我给你带来一些营养品,谢谢你把机会让给她。”

“替我谢谢她,但这些东西真的不需要。”余末没好气的说。

“你还在因为白荷姐姐的事情生气吗?”

宁洛在一旁,不解的问道:“什么事情?”

“你是宁洛哥哥吧,你可能不知道上次你和余末姐姐去酒店,白荷姐姐就让我”

“闭嘴。”小优还没有说完,就被余末制止了。

“到现在你还袒护她,还把留学的机会让给她,您也太好心了吧。”

小优用到了“您”字,让余末很不舒服,在她的字典里,这个字用来形容上了年纪的人,这让她更不爽小优了。

“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怎么恩将仇报诋毁她,即使是她找你报复我,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余末说完话,咳嗽了两声,宁洛急忙上前把被子拉了拉。

“她救了我的命是不错,我很感激她也是肯定的,但您那么优秀,白白的把机会让给一个倒数的,您不觉得可惜吗?”

“没有什么可惜,这是我和宁洛欠她的,你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余末缓缓的躺下,下了逐客令。

小优还想说什么,余末早已经捂住了耳朵,她只好识趣的转身离开。

江琳作为第一批次欧洲游学生,要提前去苏黎世了,只是这次没有了最佳损友余末的陪伴,多少有些孤单,她们从小打闹着长大,早已熟悉了彼此的xing格、习惯,猛地一离开,还真的很难受。

学校已经下了命令,提前批次的30名学生在两天之后就要启程了。江琳在走之前来到了医院,和余末做最后一次告别。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是白荷住院,没想到今年竟轮到了余末。

余末费尽了心思好口舌说服了自己的母亲贡梅之后,贡梅便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在这座奢华的私立医院的6层楼上,她打点支走了所有的患者,让女儿独自住在这一层,落得清养,江琳费了老大劲儿才找到。

此时正是中午,宁洛公司有事没有来,而母亲贡梅也因为要准备食物回家去了,余末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江琳轻轻的推开门,慢慢的挪步到病床前,余末没有化妆,脸色惨白,嘴巴有些干裂,看起来和她的19岁年龄很不相符。江琳想起以前那个风姿绰约、孤傲示人的余家大小姐,一阵悲凉感瞬间袭上心头,余末你本不该这样。

“你来了。”余末拖着疲惫的身子,想要起身相迎,却被江琳扶着躺下。

“你真傻。”江琳看着满身是汗,有强颜欢笑的余末说。

“江琳,有天你真的遇到了合适的他,也会这么做的。”余末皱了皱眉头,偶尔来自心室的震颤还会带来不适感。

“希望你的付出真的可以换来宁洛的真心,还有你想要的幸福。”江琳看着余末说。

“我也想跟你说一句话,这句话我也跟白荷说过。请你们都放下对彼此的憎恨,以后不能成为朋友至少不要是敌人,这样心里总会觉得别扭的。”

“嗯。”余末答应着,比白荷要爽快的多,但这也理所应当,在这份感情里,余末现在看起来才是胜利者,只是江琳不会去祝福,只在心里希望她好。看着余末态度那么坚决,江琳只能起身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暂时告别这个九岁就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小姐妹。

这些日子,江琳给所有需要告别的人一一告别,也接受很多别人的祝福,然而她最想见到的人陆铭,却不能亲自话别。江琳独自来到广场上,看着陆铭大幅的海报,画面上他依旧是一脸灿烂的微笑,不,在这个季节应该说是清新的微笑,给这个浮躁的世界降降温。

不知何时微博已经成了每个明星名人必有的宣传途径,陆铭也开了一个中文微博,并且发了第一条微博:从出道到现在已经整整100天了,感谢所有支持我们的好朋友,相信吧,我们会更加努力。(leadingboyluming),这条微博还附了一张他的照片,好看的脸,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这个微博几乎在一天的时间,被转发并评论10万人次,关于他的资源微博往上也有10几个,量每个时段都在猛增,百度的支持率也进了前20,他简直成了民族英雄。

但,很多时候,感觉自己很了解他,却是那么触不可及,自己像是在和一个画报谈恋爱,有时候江琳觉得自己和陆铭的那些粉丝没什么区别,但又觉得他离自己很近。江琳走在如意广场的步行街里,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为什么不能去找陆铭呢?跟爸爸约定的半年已经到了,而且自己已经顺利的以前30名考入了瑞士艾琳学院了,想到这里她大步流星的向机场

很庆幸,最早的航班还有一张头等舱机票,看着网上的资源帖里说,陆铭和所在组合今天要为一家化妆品商行开业做嘉宾,现在赶去的话,下午应该可以到会场。一下飞机,江琳便乘着出租车一路朝明洞的方向赶去,在高架桥上她看到一张leadingboy的校服海报,在韩国只有最有代表xing的、阳光健康朝气的组合才能够代言高中校服,可见他们已经有在韩国享有很高的荣誉了。

明洞早已聚集了人山人海的阵容,举着灯牌、拿着应援校服,三五成群、各色人种,大家唧唧喳喳的讨论着自己喜欢的成员,等江琳赶到的时候,早已经挤不到最前面了,她仔细观察了周围,发现只有通往店里的一条小路还敞开着。这时,身边有一个穿着xing感连衣裙的女孩给她一张宣传单,正反两面用韩语和英语两种语言标注。

江琳看着背面密密麻麻的产品介绍正准备扔出去,却看见右下角有一个被圈起来的小区域:凡在店内购物满20万韩元,便可以获得leadingboy任意成员的爱的抱抱。太好了,这是唯一能够接触到陆铭的机会,反正只是抱一下,于是冲进去店里,也不管拿的是什么,以为差不多够了就马上付钱排队、等待这次难得的机会。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4点,约定的时间到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出现在会场上,人群开始往那个方向涌去,唧唧喳喳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明洞大街,江琳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惦着脚尖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7个戴着墨镜的男孩,被几个黑衣人保护着、穿过拿着手机狂拍的人群,还有小女生嘶吼声,缓缓的走上舞台。

半年不见了,陆铭变化很大,韩国公司的包装水平真的很惊人,但依旧遮盖不住阳光帅气的初衷,他们被主持人带领着一字排开站着,帅气的和现场观众打招呼,江琳就坐在会场对面,由主办单位准备好的座椅上,七个人中江琳一眼就认出来站在最右边个子最高的他,帅气逼人。

由于这不是见面会,只是简单地出席自己代言产品的活动,因此可能时间上不会很长,几位成员分别试用了相关的产品并且说了自己的感受。终于轮到顾客和偶像亲密接触的时间,江琳前面只有5个人,她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发型和妆容,又拉了拉衣服,紧张又期待的走上舞台,一步、两步、终于走到陆铭面前,陆铭看到江琳很惊讶,几个成员似乎也对这个姐姐很熟悉,便会意的笑了笑,对主动想要上前和陆铭拥抱的,一把拉到自己身边,一般情况下没有谁会拒绝花美男的主动索抱,但时间有限她必须快速说出自己的想法,然而宁洛此刻就在眼前,要说话时眼泪居然不争气的往下落,陆铭只好一直抱着他。身边的主持人都看不下去了,解释说可能陆铭喜欢这一款的女生,台下的小女生发出尖叫,这样下去也不行,江琳慢慢松开陆铭的怀抱,经过他耳边的一瞬间,小声的说:我爱你,你等我。

终于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舒服多了,江琳被工作人员拉着往台下走,然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陆铭,陆铭木讷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活动没有结束,江琳要马上去赶飞机了,她倒着往后走,眼睛却还看着活动的方向,直到远远地别人听不到的时候才说:我一定会努力,骄傲的站在你身边。说完这句话,她像打了鸡血一样,转身大踏步的朝着机场方向奔去,谢谢陆铭,让我愿意去改变,变成最好的自己。

这些日子我总是做噩梦,睡不着觉,生怕恨我的那双双眼睛会像恶魔一样穿墙进入我的房间,把我的xing命取了去。但幸好,江琳还住在这里,她不能轻举妄动,我在想如果江琳如果搬走了,我会不会就死在她手里了。所以,我要在江琳搬走之前离开这里。

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刻,陆铭妈妈却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很焦急的说,昨天我的家里发生了火灾,家里竟变成了废墟。这真的是要断了我的后路,我能想象得到这一定是小优干的,目的是让我留在江州,她好一点点的折磨我。她实在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表面装的乖巧清纯,实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我甚至怀疑她会像《孤儿怨》里的女主角一样会易容术,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年龄。若不是这样,以她17、18岁的年纪怎么会这么心狠手辣,从小受的是什么教育,才会坏的这么彻底,藏得这么深。而自己为什么会被卷入这场阴谋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知道的。

还好,在江州我也有去处方阿姨几次邀请我到她的空中花园居住,说里面为我安排好了“女儿房”,随时可以入住,为了躲避小优,我现在最佳选择就是到哪里去。

在这个单元的最顶层,依照方阿姨的想法精心设计的,一进屋子敞亮的空间就让我心里一亮,整个色调是淡黄色的,显得温暖而舒适,就像方凯和方阿姨温暖的xing格一样。一楼是客厅、厨房、简单的健身器械等,二楼是书房和卧室。我的房间在西南角方凯房间对面。

屋子里阳光很好,窗户上挂着绿色植物,整个感觉很明媚,很喜欢这种感觉。以后就可以和方凯、方阿姨生活在一起一段时间了,顿时觉得一股清凉遍布全身,这哪里是夏天,分明是美好的天。

夜晚,坐在方阿姨为我精心布置的书桌前,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想到自己可以去瑞士了,不可避免的会想起余末,还有宁洛,这个消失在我的世界很久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已经渐渐的远离我的生活,余末现在又过得怎么样呢?放开她夺走宁洛这件事情不说,她把留学的机会让给我,我是不是应该当面表示感谢呢。但摇摇头,还是不妥,我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她呢?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就在这时,我的微信来了消息,打开一看是许久未露面的余夏。他先发来了一张恭喜你的图片,看来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瑞士学院,我们在两个多月之后就可以再相见了。想想还是挺期待的,有余夏的日子,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正文 056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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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6她是个疯子

站在30楼层高的楼顶上,思绪飘忽不定,手里握着母亲给我的那串老旧的项链,这项链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小优那么费劲心机要得到?母亲既然把她留给了自己,我定会像爱护我生命一样珍惜的。

就在这时,方阿姨敲门进来,手里面端着杯牛nai,四十几岁的年龄,还是那么甜,两个酒窝深深的,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

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缓缓地走到我对面的飘窗边依着。

“听说海岛上的房子着火了?损失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家里本本没有什么东西。

“这场大火来的蹊跷,有没有怀疑是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方阿姨,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您,如果您知道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

“当然,我不能瞒你。”

“您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

方阿姨笑了笑,露出那两个漂亮的酒窝:“我怎么会知道,若是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可一直把你当女儿呢。”

“很小的时候,我记得您经常来我家,到后来就没有再来过,不知道您和我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懂的。”

“但,您见过这个吗?”我拿出妈妈留给我的项链,虽然妈妈说不让别人见到,但方阿姨对我来说早已经不是外人。

方阿姨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立马把我的手按下去,看了看四周,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能随便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方阿姨也会知道这个东西?”

“你只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无论是多么亲近的人。不要问为什么?只要记住这关乎到许多人的xing命,如果丢失了,或是落到他人手里,将会发生可怕的事。”

我点点头,方阿姨拉着我的手,认真地说:“孩子,你到了瑞士要好好的,如果可能就留在那里不要回来,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可万一我要是想您和方凯了,可以回来看你们吗?”

“想我们了就打电话,或者**,别回来了。”

“可是,方阿姨。”

“不要可是可是的,安心的在这里度过暑假,然后去瑞士,这里还很安全,今后你的身边将会出现很多可怕的人,问你要这个项链,你只要告诉对方,暮城的家烧毁了,妈妈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行了?知道吗?”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方阿姨打住,她起身抱了我一下:“我可怜的孩子,希望你好好的。”便转身推门出去,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我。

我追出去的时候,方阿姨已经下楼去了,这个时候我去找她,一定是找不见的。但对面的方凯刚好推门出来,他身上挂着毛巾,许是刚洗过澡,有很好闻的香皂味道。

“还没睡呢?”方凯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水渍,微笑着问。

“嗯,还没。”

“到二楼喝点东西吧。”

“好的。”

以前虽然和方凯很熟,但是住在同个屋檐下还是第一次,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是充斥着自己,浑身不自在。

“我记得你喜欢薄荷水的。”方凯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大的透明杯子,里面飘着几个薄荷叶子,看起来很美好。

我伸手接过方凯递过来的薄荷水,一口下肚,清凉的感觉袭满全身,这才是夏的滋味。抬头看看方凯,还没有擦干头发没型的蓬乱着,让我想起那年他帮我擦头发的样子,真的好像昨天。

“就要去瑞士了,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方凯问。

“有点紧张,听说那里的学业负担比较重,我怕自己拿不下来。”

“没关系的,环境是最好的老师,到时候多和其他同学交流,只是,我担心你的身体,看你现在瘦的,就剩下骨头了。我记得以前你可是肉肉的,看起很健康的。”

我顺势摸了摸我的脸,竟真的捏不起肉来了。

“我这儿有一些关于瑞士的书,暑假里你可以好好看看。”方凯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书籍放在我面前,看来他已经准备了好久了。

“还有,有问题的时候要打电话给我。”方凯像个哥哥一样叮嘱远行的妹妹,一袭温暖涌上心头。

“谢谢你,方凯,好久没跟你这么说话了。其实有句话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方凯没有抬头看我,眼神却在左右游移,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一直都那么照顾我,我记得小时候妈妈说,我如果有你这么一个哥哥,她就会省很大的心,所以,我们以后能像亲人一样相处吗?”

方凯微微的低了一下头,又迅速的抬起头,微笑着说:“亲人,好的,亲人挺好。”

“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吗?”我试着问道。

方凯微微浅笑,点点头:“只要你高兴,怎样都好。”

“这样多好。”方阿姨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里,仿佛是听完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没事,你们继续,我回来拿点东西。“方阿姨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留下我们两个人在客厅里。

“那好了,妹妹想求哥哥一件事情。”为了打破稍显尴尬的气氛,我已到方凯旁边拉着他的胳膊:“哥哥能不能帮妹妹做一顿晚餐,我好饿呀。”

方凯笑着起身走向厨房,留下满脸歉意的我,我知道此生,我们只能师兄妹,因为彼此太了解了,不适合做情侣,只能做后天亲人。

吃了方凯做的美味营养餐,开心的回到屋里,“叮叮”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是余夏。

余夏的头像是美丽的瑞士花桥,这个卢塞恩湖边的小桥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两侧终年鲜花不断,最终要的是湖面上还有美丽的天鹅,这种相映成趣的契合感让他久久不能忘记。他说我到了瑞士一定要带我到卢塞恩去看看。

余夏先给我发来了一个招手的头像,过了5分钟发来好长一条信息:你不用因为余末的决定而感到困扰,她是我的妹妹,从小到大她做的每个决定看起来很疯狂,但到后来都有很好的结果。还有,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如果再江州是在无聊的话,就提前来苏黎世吧,我记得你熟悉环境的能力很差的,来了我陪你走走。

如果昨天接到余夏的消息,我兴许真的就去了,但今天刚搬到方凯家里,还没住几天就走了,有点说不过去,便回绝了余夏。

真是个百无聊赖的暑假,身体的彻底放松,让整个人变得慵懒了起来,想到那天在百货大楼看到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特别适合方阿姨,便趁几天太阳不太毒的时候,把她买回来。

当我走到百货大楼下时,只听一声巨响,整面楼的玻璃应声碎了一地,幸亏我跑的快,只被玻璃渣子划伤了小腿,有惊无险。看看周围的人也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不一会儿来了几名商场的保安,用警戒线把这块区域围了起来。我双手合十对天祈祷,今天出门真的没有看黄历,差点把小命都给断送了,右眼皮一直眨巴眨巴的。

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拿出包里的棉签轻轻地沾了沾冒出来的血迹,还好只是伤了点皮,还能走路。我一瘸一拐的上了电梯,由于是早上所以人不是很多,当电梯行进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前面下来一个人,狠狠的朝我撞过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倒,整个人翻下电梯,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身上的淤青让我想起刚才我经历的事情,痛的透彻心扉。尤其是嘴角,感觉撕裂一般的疼痛,用手轻轻去碰,居然缝上了线,天哪,我这是毁容了吗?

我急忙起身四下寻找镜子,电话却亮了起来,有人发来了一段视频。我慌忙打开,正是刚才我所经历的一切,玻璃碎裂,电梯碰撞。视频刚刚看完,就看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短信:如果不交出项链,以后的日子每天都这样。下意识的,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了,小优,一定是她,我想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我,不行我不能被她控制住。

我慌忙起身,结算了住院费慌忙起身回到方阿姨家,此时方阿姨和方凯都在店里面忙活,我一个人顶着浑身的伤坐在屋子里的飘窗上,看着眼前的玻璃,心有余悸,一瞬间一种无助感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从打开的窗户外飞进来一个不明的物体,我惊恐的往后缩了缩,有个苹果大的东西,一直在冒着灰色的烟,气味异常的难闻。

我急忙起身关上窗户,飞奔下厨房接了一盆水,玩命儿似的跑去倒在冒烟的玩意儿身上,瞬间熄灭了,正当我松口气的时候,这东西又开始冒烟了,我心想如果小优真的想炸死我,她就真的得不到项链了,这肯定只是一个烟雾弹,不会爆炸的。有了这个想法,我鼓起勇气准备拿起来扔出去,但如果从高空扔下去砸到路人可是要致命的。就算这样,我也不能任由它在我的房间里放射出如此刺鼻的味道。

不管了,我拿起身边的手袋,慢慢的接近那个烟雾弹,一把盖住,起身拉上拉链,还有细小的烟雾从拉链缝儿里飘出来,所以不能坐电梯,只能走楼梯。我一鼓作气,飞快的往楼下跑,尽管身上很疼很疼,也总好过被这该死的烟雾呛死好。

一层一层,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感觉随时都有栽下去的危险。到一楼时,我的手脚已经瘫软,只剩一下就要死过去了,但这里不是我要去的地方,到底要把这个冒烟的玩意儿放到哪里?算了,我不考虑了,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我的意志,我把烟雾弹连同我的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当我转身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巨响,一条粉色的白日焰火冲向云霄,形成粉色的柱子,之后是青色、白色、红色、很多居民驻足观看,我却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在大烟花的背后,是我瘦小的背影蹲在角落里,身体的痛开始慢慢慢地将我征服,我要死了。

“白荷,你怎么蹲在这里?“抬头看见方凯站在我面前,关切的问。

“哥。”我什么都不想解释,一把投入方凯的怀抱,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

“怎么了?别怕有我呢。”

“哥,我想提前离开江州到瑞士去了,这里太可怕了,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时时处处受到威胁。

“没关系,哥会保护你的。”

“你保护不了我。”我松开他的手说:“哥哥,我怕极了,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随时都要要了我的命。”

方凯把我搂在怀里,看了看四周,转身拉着我回到车里,迅速离开了居住的小区。车子行进在路上,我狐疑的看着周围,绝对有理由闲心,小优背后的势力可以遍布江州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方凯的身边。

车子正在走着,却突然熄火了,感觉我坐的这边车胎爆了,方凯正要起身下去,却被我拉住了。

“哥,你别下去,我怕你有危险。“我拉着放开的手,不希望他因为我出任何意外。

但我们静止在这里更是危险,后面的车子已经开始鸣笛,好吧,小优针对的是我,就让我来解决这一切吧。我索xing打开车门,对着四周大喊道: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后面的司机把车喇叭打的更响了,方凯下车拉着我说:“不要太敏感了,有我在,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说着护着我的头,把我送回车里,指挥后面的车绕行,等待救援。

我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可能是吧。

舒了一口气,车座往后倒,想休息一下自己的脑子,就在这时,身边却有一个黑影闪过,一个小麻袋从开着的窗户扔了进来,瞬间有几十只老鼠爬了出来,爬遍我的全身。

我失声大叫,在外面等救援的方凯立马冲了过来,打开四个车门,用车里的清新剂朝那些恼人的生物喷去,迫使他们离开车子。

看看四周没有了,他慢慢将吓得发抖的我抱在怀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要处处针对你?”

“哥哥,我好怕,江州真的很可怕。”眼泪已经止不住留下来。

“我陪你会海岛吧。”

“我想海岛也已经被她们控制住了。”

“走吧,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哥哥,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安全。”我被逼无奈,说出了这句话。

我起身看着满脸不解的方凯:“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小优做的。”

“但,她看起来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很阳光的,怎么会做这种事。”

“很所事情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希望有天你会明白。”

大约半个小时,赶来的师傅把车子修好了,方凯问我去哪里,我很果断的回答,去机场。方凯问我要去哪里,我不知道,但或许我可以到瑞士去找余夏,或者到首尔找陆铭,总之我不会再呆在江州,不能待在方凯身边,不是我自私,只是怕方凯因为我收到伤害。

开往苏黎世的飞机两个小时之后起飞,幸运的是今天早上我刚从学校领到护照和入学手续,可以顺利地办理登记手续。

我捂着脸坐在等待室的座椅上,不想看到再有任何事情发生,我承认我没有那么勇敢。江州,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从我踏上这片土地那天起,我就和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说再见了,爱好、爱情、信念一再被改写,被颠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内,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我要离开,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飞往苏黎世机场的航班准时起飞,巨大的轰鸣声陪伴下,我就和江州这座城市说再见了,飞机离开航道的那一刻心里无比的轻松,虽然周围的人对我这个满身是伤的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我居然觉得那是友好的,只要离开那里,一切都是美好的。瑞士的航班就像瑞士的手表一样精准,飞机准时抵达苏黎世机场,一下飞机,一股清新的空气朝我袭来,这个国家的国面积都是山脉,对我充满了吸引力,群山环绕的踏实感,是我这个从小在海岛长大的人所没有感受过的。

从出口电梯下来,干净的候机大厅,洁白如玉的地板,稀少的人群让我对这个城市顿生好感,身边来往的黄头发蓝眼睛的人们,他们的语言和习惯我在学校的时候都进行了系统的学习,所以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走出苏黎世机场的航站楼,不知道这么晚了,余夏能不能来接我,在我没发现他之前只能跟着等待出租车的队伍超前慢慢移动,此刻静下来的时候,身体的疲惫才慢慢的显现出来,那些被折磨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好难过,我差点就哭出来,但不能哭,我本就奇怪,如果再哭,别人一定认为我是傻子。

“白荷。”就在快要轮到我搭车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语言,我看见排队等车的铁栅栏外面,站着一个穿白体恤的男孩儿,他的笑容依旧干净澄澈,没有一点杂质,不如陆铭的阳光灿烂,不似宁洛的魅力无限,不像方凯的温暖柔情,用哪个词都不足以形容,或许“清冷”更接近一点。

正文 057一见你就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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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7一见你就有好心情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刻看到余夏,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我飞快地跑过去,隔着高高的铁栅栏,我们相对站着,想着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到达彼此的位置,我们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我用铁栅栏作为支撑用力一跳,再次见证了艺术生的舞蹈功底,而余夏在对面伸出双臂,使我的身体可以放心的倒下去,我们完成了世界上完美的跨栏动作。脚落地的一刻,我迅速松开余夏,可他却没有松开我。

“让我好好抱抱你,白荷,感觉你又瘦了。”我就这样在完成了非常不雅的动作之后,被余夏这个清冷的大帅哥抱着,夏天什么的,都是浮云了。但转念一想,白荷,你那自以为是的小清高跑哪里去了?好吧,暂时原谅一下自己,谁让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三大时刻呢?

片刻之后,余夏放开我,我的连早已经红成了苹果,但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两针伤口可是掩盖不住的。

“你怎么了?”余夏看着我,伸手准备触摸我的伤口,却别我轻轻地推开。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好饿,飞机餐一筷子都没动,带我去吃好吃的?”不知何时起,吃已经成为我化解一切尴尬的利器。

余夏说瑞士最有名的是芝士火锅,只可惜这是夏天,吃nai酪太热了,不如先回家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相对于睡觉,吃对现在的我来说**真的不是很大。我跟着余夏走在干净的瑞士街道,西方电影里经常有的大大的橱窗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手表、珠宝、服装,在夜色和宁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具有吸引力。

“我想到可以吃点什么了。”余夏停在一个面包店门口,看着橱窗里各色的马卡龙,对身后我这只小馋猫说。

看着橱窗里摆放着各种颜色的马卡龙,我的食欲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了,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跟着余夏进了面包店。推开这个叫memory的面包店,一股nai油混合面粉的特殊清香味,一下窜进我的鼻子,胃里的小馋虫在跃跃欲试,余夏微笑的看着我。

店员微笑着,用英语跟我们介绍着白色的有柠檬和香草、褐色的有巧克力和咖啡、紫色的有葡萄味的、绿色的是抹茶味,看得我食欲大开,但不知道哪一个好吃,贴心的余夏把每一种拿了一个,品尝之后才确定味道。

我抱着包装精美的盒子,品尝着甜到心里的马卡龙蛋糕,也顾不得嘴角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尽情享受着异国的美味,很难想象,数个小时之前我还在被一伙变态追杀,而现在居然过上了天堂般的日子。跟着余夏走在刚下过雨的石板路上,听着水声从木屋的房檐上滴下来,身心都舒适了。

余夏租住在采尔马特小镇半山腰的小屋里,附近零零散散居住着不少居民,门前门后都有鲜花绿草点缀,宛若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他把我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有阳台的木质小卧室里,他也住在二楼,我的胳膊,我们公用一个阳台,阳台上放着一张竹制的桌子,余夏和我穿着一身休闲装,坐在竹椅上欣赏着美丽的夏夜星空。

“我最喜欢的植物就是毛竹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余夏看着我问。

我摇摇头。

“因为竹子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植物,在前三、四年的时候,每年只长1—2公分,但到底第五年,它每天都能长10厘米左右,在你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一个半月就可以长成15米的高度,蔚然成林。”

我点点头,觉得这一年下来,余夏真的成熟了,变得有责任有担当,有魄力,再不是余末嘴里那个软弱的哥哥了。

“就像余夏你,一直隐忍的扎根,定会在某天成为让爸妈骄傲的商业巨子的。”

余夏看看我,笑了,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弄的满身是伤的。”

“穿高跟鞋下楼不小心踩空,摔了一个大嘴巴,就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很难看到余夏笑,可能是因为我绘声绘色的描述吧。

“你怎么突然就决定先来瑞士了?之前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吗?”

我知道余夏会有这个疑问,便打趣的说:“你难道不希望我来吗?”

“看来心情不错嘛,还会开玩笑了。”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突然看到远处山涧间有些亮亮东西,忙问道:“那些是什么?”

“是雪山,这里是阿尔卑斯山脉,终年积雪。”

我站了起来,走到阳台的护栏边,踮起脚尖仔细的看向那片明亮亮的地方,心生向往。转身看向余夏,他会意的说:“明天我们就去雪山。”

我兴奋地乱叫起来,海边长大的姑娘,这一辈子只在江州见到过两次雪,在夏天见到雪更是难得的奇景,这一夜注定兴奋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站在楼下换上一身休闲的装扮,穿上作业余夏为我购买的棉服,去感受夏日的冰爽刺激,刚一走出家门,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蓝天蓝的摄人心魄,大山和湖水相映成趣,山花和小草写满了翠绿,被木栅栏围起来的草坪青葱翠绿,这个小镇宁静的让人心生敬畏。流经居民家门前的小河是由冰川水融化而来的,夏季到来,河水急涌而下,,激起层层浪花。河水如天空般的甘甜清冽,我小心地走下河堤,沾了一点河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河水流向远处,不知道它要流向何方?

“好舒服。”我蹦跳着像个孩子一样,发出由衷的赞叹,转身看看慢慢走来的余夏,突然觉得他和这个小镇好配,纯净的没有污染。

“这是瑞士的交通卡,这里有最发达的交通,有了它你可以游遍瑞士的各个角落。”余夏伸出手来交给我一张蓝色的小卡,便让我跟着他走到火车小站等火车,这个小站虽然很小,人也很少,但却干净舒适,有供旅客静坐等车的干净座位。不一会儿火车头缓缓的从山的方向开来,真的很佩服瑞士的能工巧匠能够在这么大的山下挖出这么一个铁道来,简直是堪比红旗渠的难度。瑞士的火车很舒适干净,整面落地的窗户还有头顶的一片玻璃全都是透明的,旅客可以更加直观的看到窗外的风景,火车上的食物也非常美味,有烤火腿、芝士蛋糕、土司等等,人们可以在流动的画面里享受美食,美食美景两不耽误。怪不得瑞士被称为首富之都,这里真的很宜居,虽然物价高的令人咂舌。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换乘上了客车,沿着朝山的公路走着,远远地看到满眼绿色,居民的房子星星点点的分布在绿色的大地毯上,偶尔还有建筑独特的城堡一闪而过。天鹅受惊,从湖面上腾空飞起,四散开去,把河水显得更有生机。有人说生活在瑞士就是生活在童话里,这样看一点也不为过。

慢慢地离雪山最近的地方,盘旋公路走了一段时间停了下来。抬头往远处看云气很低,很漂亮,像棉絮一样,不远处的湖面白天鹅和小船一起荡漾着,毫无违和感。

电视上正在播放这座小镇的画面,我突然有个疑问,这里有电为什么没有看到一个水泥电线杆子呢?余夏说电线都埋在地下,为的是不破坏这里的生态平衡,我不由得心生感慨,这么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向往瑞士了。

下了汽车,我们马不停蹄的乘缆车往马特洪峰上去,都说坐缆车是一件很浪漫的事,看着周围的景物越来越小,慢慢地看不见了,余夏看着我小心的问道:“冷吗?”

我把羽绒服往身上裹了裹,摇摇头,却不同的哈气,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夏天。但看着身后的雪山越来越近了,心里又开始兴奋起来。下了缆车,我拉着余夏跑到马特洪峰脚下,兴奋的又跳又叫。余夏指着不远的地方告诉我,最早是三名英国人顺利登顶,但在下山的途中不幸坠落,葬在这山脚下。余夏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很多墓碑,这些墓碑都是爬马特洪峰失败的人留下的,有很多人说世界上没有人征服不了的山峰,如果真的登上了雪山,所见所感一定异于常人,怪不得的中国的一些大佬那么爱登雪山,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心生敬畏,这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余夏看我望着雪山出神,便说:“登山是男人的游戏,需要有精神和体力两方面的考量。”

“如果有一天,身体好一点,我一定登登试试。”

余夏对我的反应倍感意外,可能在她心里我一直是个弱小的所在吧,我转头看看他,耸耸肩笑了笑:“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余夏用手帮我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登山的话,那就一起吧。”

我抱着双臂做了个颤抖的姿势,这句话还真是肉麻。

离这里最近的是一个滑雪场,很多游客都奔到那里去,脚下的地方已是厚厚的雪地,但由于常年冰冻,并没有一踩一陷的感觉。余夏和我租完滑雪设备就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山顶,看着脚下是一望无尽的雪在不远处雪白的滑雪道上人们滑下去时发出惊声尖叫,这是我第一次滑雪,顿感双脚像绑了两只大沙袋。勉强走到雪道前,看身边的小朋友都轻轻松松的上了雪道,我也想照着做,谁知还没走两步,我就摔了个人仰马翻,最要命的是躺下去我居然站不起来,滑雪高手来说,滑雪是一种吸引力超强的体育运动,而对于像我这级别的“菜鸟”来说,在真正体验那种滑雪的快感以前,必须经历一段“痛并快乐着”的学习过程。看着别人潇洒的从我身边滑过,我羡慕极了。

拄着滑雪杖,在余夏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站起来,刚刚摆开架式,脚下的滑雪板似乎长了眼睛,自己就向前冲了下去。我立刻慌了神,不出十五米,我又摔了一大跤。就在这摔来摔去几个回合之后,我终于可以和余夏一样,慢慢悠悠地下山了。

自由驰骋的感觉真的太棒了,整个身与灵得到彻底的净化,余夏一直在身后保护着我,让我没有了后顾之忧,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下午回到采尔马特小镇上,余夏带着我欣赏了独具地方特色的瑞士民族舞蹈,品尝了香甜美味的马特洪峰造型的三角巧克力,这一天才算完美的结束了。晚上回到住地完美的睡了一觉,好久都没有这么踏实了,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小镇。

我问余夏学校离这里有多远,他说坐冰川快线需要6个小时左右,周末可以回到这里,平时都住在学校,只是觉得这里环境好,索xing就租住了个小屋。在之后的两个月里,余夏带着我一路吃一路玩,由于这里接近雪山,食物的热量很高,两个月里,我竟胖了10斤,脸上也有肉了,面色红润了不少,余夏说这才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样子,充满了力量。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相当的快,到校报道的日子来了,我和余夏坐上冰川快线来到学校,与游学归来的江琳碰面,这姑娘也是浸透了西方气息,染了一头漂亮的红发,披着纱质的披风,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类似于字典的东西,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一个造型别致的手包。

江琳一见到我就大叫胖了,我们紧紧的拥抱,在暑假之前,过去的2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分开过,这两个月看起来特别漫长,我想让江琳来采尔马特玩几天,没想到她们游学的行程安排的那么紧凑,这下好了,以后又可以一起了。

学院大门上用朱红色题着aileenercialcollege(艾琳商学院),这里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未来商业精英,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容小觑,都有着旁人无法匹敌的前辈人脉,几个全球商业巨子的后辈许多都来这里学习,余夏就在和别人交谈时无意中听到和他关系较好的一个阿拉伯男孩儿,竟是那石油巨子的儿子,这些都是余夏在这两个月里断断续续给我介绍的学院情况,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江琳看着来来往往走过的人群,百无聊赖,只过了一会儿拉着我,躺在我的肩膀上:“怎么没有几个帅哥?在江州时候我认为不怎么帅的男孩,现在居然在人群中显得不那么丑了,以前我觉得余夏没有那么帅,现在居然帅的一塌糊涂。白荷,你要看好余夏,否则我有可能因为寂寞也像余末一样吧余夏抢走了。”

这个时候提到余末,江琳立马觉得不妥,马上捂住嘴巴,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去。

我把江琳推到余夏身边,自顾自的先走了,剩下江琳和余夏在那里。

“哎,说真的,余末没有来真的很可惜,以她的学霸个xing,绝对可以再次拔得头筹的。”

余夏点了点头:“我相信余末在国内也会过得很好,就是把她扔到城乡结合部,她也会活出巴黎时装周的范儿。”

江琳深表同意的点点头,伸出大拇指夸余夏用词恰当。

“只是,以后不要再提余末的事情了,我怕白荷心里会不好受。”

“我会小心的,只是,这两个月和白荷待在一起,一点进展都没有吗?”江琳关切的问。

余夏笑了笑说:“顺其自然吧。”

“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要抓紧时间采取猛烈攻势,要知道你只有一年的时间就又要离开这所商学院了。”

“对哦,我怎么给忘了,是要抓紧。”

“你们两个如果在一起了,我就不用担心爸爸妈mb婚了,就可以安心的等着我的陆铭了。”

“陆铭是谁?

“现在你不用知道,总有你知道的时候。”江琳跑着跳着追向已经走远的白荷。

我和江琳住在学校安排的极具欧洲风格的湖边小屋里,这在江州可能会以花园洋房的名义卖出几千万的价格,而这里的宿舍都依水而居,这是因为苏黎世的克里特语里的意思是“水乡”。

这个城市处处都显得高大上,可能就是它是瑞士的最大城市,也是全欧洲最富裕的城市,是主要的商业和文化中心,同时是苏黎世州的首府。苏黎世是瑞士银行业的代表城市,世界金融中心之一,瑞士联合银行、瑞士信贷银行和许多私人银行都将总部设在苏黎世。

这里集中了120多家银行,其中半数以上是外国银行,故享有“欧洲百万富翁都市”的称号。最有名的两条大街西尔波尔特大街和交易所大街,道路两旁银行林立,证券交易所的交易额在西欧交易所中首屈一指,总计西欧70%的证券交易在此进行。

我们上课的第一站,教授带领我们参观了苏黎世最有名的班霍夫街,它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街,每年从这里调动的资金,超过世界资金量的20%。瑞士证券交易所是二十一世纪初世界上唯一的具有全自动交易和清算系统的交易所,其先进的设备、高素质的人员为投资者提供了优良的服务。我们当中可能有部分同学将来就要在这条金融界上工作。

正文 058突如其来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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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8突如其来的婚礼

走艾琳商学院的校园里,周围是很具欧洲特色的梧桐树,此刻有一些珍稀的鸟儿前来栖息,地上落下他们的粪便,还需专门有人迅速的清洗。

身边来来往往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们,看着他们一个个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的热情,心里便越来越没底了。而身边的江琳让我想起了余末,那个可以把任何困难踩在脚下的女子,如果她来一定是气定神闲,没有任何顾虑,骄傲的和这些母语是英语的人高谈阔论,甚至有时候还会说句笑话逗乐她们,强龙压了地头蛇。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留在国内,而我李代桃僵的来到这里,简直是不自量力。

有的时候想想,我和余末的人生似乎进行了某种意义上的互换,我本应该是留在宁洛身边为他生儿育女的人,余末本应该和这些世界精英一起学习,而命运就这么神奇的进行了转折,把我们引向不同的生活轨迹,我们无从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江琳似乎看得出来我的考虑,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没事儿的,有我和余夏在,再难有我们帮你,说句你不爱听的,如果你不努力,却县退缩了,首先对不起的可是余末让给你的机会。”

这句话猛然听上去是有点奇怪,不过细想来也是对的,余末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她的角色,却以牺牲可贵的学习机会为代价,虽然我是意外获得这个角色,但看起来它很值得我去为之努力,既然如此就要努力地拼搏一下,不要让这份幸运白白的流掉。

已经怀孕4个月的余末,小肚微凸,稍显孕像,之前的那些不适反应慢慢地消失,心脏也渐渐地恢复了动力,贡梅说孩子的到来可能改变余末的体质,他在心疼妈妈前期为他受的苦呢。其实这要归功于贡梅,她找来世界上最好的心脏科和妇产科医生,全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照看余末,才换的今天的心脏和胎儿都安全的境况。

余末今天很兴奋,她要带着宝宝到医院做了第一次产检,更让她兴奋的是,宁洛很积极的和她一起去,而且从出门开始就紧紧牵着自己的手,这个英俊的大男人手紧张的直冒汗。

医院的妇产科在6楼,一下电梯就看到许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坐在等候区里,或安静或交谈,宁洛伸出他的大手一直护着余末,生怕来来回回的人群碰到她,但余末却不像之前那么抵触了。排号、等待,一起研究工作人员发来的小广告,宝宝洗澡、月嫂、胎盘储存库等等,他们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一样,看着不懂又觉得神奇的东西。

其实贡梅安排了专门的妇科医疗团队给余末,但余末提出自己要像每一个普通的爸妈一样,由老公陪着,见证孩子的每一次成长,她喜欢和宁洛淹没在人群中的踏实感。

但有个棘手的问题摆在大家面前,眼看孩子越来越大,余末的肚子越来越显,周围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他们,作为在江州富豪圈里地位日渐提高的余家来说,要把面子放在第一位,贡梅就想着赶快给宁洛和余末举办婚礼才行。

这个问题余末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的xing格不会像家庭**剧一样逼着宁洛娶自己过门,余末甚至想过如果宁洛不愿意结婚,自己也能照顾这个孩子,她本就是个心理承受能力无可限量的女人。

医生建议余末运动运动对胎儿好,余末便来到建国路的尽头的一条婚纱街,这里聚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影楼和摄影工作室,当然也不乏世界顶尖的婚纱设计师,余末在闲下来的夜晚,总爱一个人逛逛这里,看着橱窗里展出的一件件漂亮又有设计感的婚纱、礼服,心里就会泛起一点点的涟漪,想想自己穿起白色婚纱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但低头看看微凸的小肚,不禁摇摇头。

“嗨,你好,还记得我吗?”余末正准备往前走,却听见有个人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叫她。余末急忙转身,在离她3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正挥手和他打招呼。

她仔细看了看,迅速地在回忆寻找了一番,终于想起,这是自己的在美国时候的高中同学。

“hi,米卢,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来中国,在这楼上开了一家定制婚纱的小店,远远地看背影很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余末露出她招牌自信的笑容,伸手和这位老同学握手,却被米卢一把拉进怀里,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

“no,no,米卢,you’tdothis!”余末吓得脸色苍白。

米卢马上把她放下来,余末除了感觉脑子里有些晕眩之外,还好没有其他的感觉。

“怎么了?你不欢迎我吗?”

“不是的,因为,我肚子里有个小宝宝。”余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对不解的米卢说。

“哇哦,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么说你结婚了吗?”

“嗯,还没有,我想,很快了。”

“太好了,真是太巧了,followme(跟我来)”米卢拉着余末上了二楼,这里不大的空间里放着几个穿着婚纱的模特,每件看起来都那么漂亮、独特。

“这都是你设计的吗?”

“yes,你不记得,我曾立志要当个婚纱设计师,我在学校学了两年之后,觉得已经够用了,就休学来到中国,开始我的创作之路。对了,我有惊喜给你。”

“what?”

“你看。”米卢拉开窗帘,一件洁白的婚纱便闪亮亮的出现在余末面前,这件婚纱设计非常精巧,上半身是层叠式的褶皱裹胸设计,像绽放的花朵,从胸部以下散开,后面是两片浪漫的荷叶下摆,塔裙式的下摆加上富有设计感的网纱褶皱,显得气派十足又富有优雅层次感,十分浪漫,宛若童话中的公主。

“怎么这么巧,我刚好设计了这款孕妇婚纱,就遇到了你。”米卢一脸兴奋的说。

余末已经被这款婚纱深深的吸引住了,她对这富有设计感的白色婚纱完全没有抵御能力,慢慢地走向这件婚纱,居然那么契合自己理想中的婚纱式样,柔软的质地,不夸张只圣洁的简约设计,关键是把该遮盖的地方都遮住了。

“米卢,这件婚纱打包,我要带走。”余末眼睛没有看向别处,只放在这件完美的婚纱上。

“这件婚纱就送给你了,知道你的人脉广,以后多多帮我宣传宣传。”米卢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在我们的国家、婚礼上的东西一定要买来,用我***话说,这样一辈子才不会依靠别人生活。”说着,余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叠人民币双手交给了米卢,米卢挠了挠头,只好收下。

拿着战利品回到住地的时候,宁洛正在书房的书桌前,这段时间公司的各项事宜已经开始正常的运作,一切都在向宁洛预计的方向发展。此刻,他正皱着眉头研究公司和国内知名高校合作研发的抵抗流感病毒的新药的合同书,最近他一直在忙这件事,焦头烂额的。

余末悄悄地走到他身边,把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宁洛这才意识到余末回来了。

“今天怎么样?心情还好吗?”宁洛抬起头温柔的望了望余末,又伸手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年轻的他对这个延续自己生命的小家伙充满了好奇。

“嗯。”余末伸手从身后搂住宁洛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有你,还有肚子里这个小生命。”

宁洛伸出自己大长胳膊,从身后抚摸着余末的头发:“你觉得幸福就好。”

“只是”余末欲言又止:“只是,我觉得这份幸福好没有安全感,好像随时都有人夺走一样。”

“别傻了,不会的。”

“世事总会有变化,我不敢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吸引力,能够一辈子让你呆在身边。”

宁洛起身把余末搂在怀里,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我会为你和孩子负责到底的。”

“要怎么负责才算到底呢?”余末多么想宁洛可以自己说出那句话,但太难了。

宁洛看着余末期待的眼睛,内心被一种巨大的力量驱使着,自己已经犯过一次错,这次再不可辜负余末:“我们,结婚吧。”

“真的?”余末终于等到了这句话,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冷静,这个时候不能出事。

“嗯。”宁洛点了点头,余末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自己要用之后的一辈子来偿还。两个年轻人,彼此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此刻达成了共识。

余末把自己和宁洛的决定告诉贡梅的时候,以为她会横加阻拦,或者难为宁洛,但余末没想到自己这个嘴硬心软的妈妈早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包括那个米卢,也是妈妈精心布置下的一部分,女儿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

婚礼定在一个月之后,这一个月里,余末和宁洛都开始分别忙碌了,先是决定宾客的名单,除了双方的亲友、父母生意上的伙伴,就是同学了,贡梅早已经把同学当中觉得对余末有利的人列了出来,只叫余末看看有没有需要添加的。

两人看完宾客名单之后,似乎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

“我们要不要请白荷来?”余末试探着宁洛的反应。

宁洛的眉心踌躇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是自己心底里永远的痛。

“还是不要吧,我想她也不会来的。”宁洛猜测着白荷的反应。

余末只好点点头。

但作为自己最好的姐妹江琳、还有自己唯一的亲哥哥余夏是肯定要出席的,他们同时请假回来,白荷肯定会知道的,况且邀请名单里还有方凯。

紧接着,试婚纱、订酒店、发喜帖、各项事情紧罗密布的进行着,余末的身体也由这天降的喜事,变得稳定多了,心室震颤已经由原来的半天一发作,变成现在的两天一发作,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这也得益于母亲每天各种补品变着花样的摆在她面前。

喜悦的日子终于在晴朗的早晨如约而至,他们的婚礼选在位于南太平洋上著名的法属波利尼西亚群岛,也就是大溪地,余家出动了66架包机把宾客从江州送到目的地,在这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为唯一的宝贝女儿举办婚礼。

阳光、沙滩。美景,一切都洋溢着幸福,余末穿着那件精心设计的婚纱,带上由自己家钻石矿出土,由最尖端的切割工艺师傅打造的红宝石收拾,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而宁洛穿上了他从未尝试过的白色西服,得体的剪裁把他的衣服架子一样的身材,显现的淋漓尽致。

与其他姑娘庞大的伴娘群不同,余末只请了江琳,尽管很多人都想成为她的伴娘,都被她委婉的拒绝了,而宁洛的伴郎团除了方凯之外,还有两个自己同学和一个生意伙伴,他们要么是早就定下盟约的,要么就是推也推不掉的。但这样出去,伴娘团和伴郎团出去会被人家说闲话,新娘这么大的家业,居然没有几个好朋友,但固执的余末坚决不服从余博给她安排的伪朋友,两个正当红的女明星。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可愁坏了贡梅。

牧师和婚礼主持已经催了好几次了,贡梅只好任由女儿任xing的走出门。就在余末出现在人们面前的那一刻,身后有两个穿着和江琳同一色系伴娘服的两个女孩,一起捡起余末拖在身后长长的拖尾,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余末。

来的两个女孩不是别人,竟然是白荷还有久未谋面的欣悦。

余末对她们微微一笑,继续由搀着余博往前走。

此刻,在余末对面不远的地方,穿着白色礼服的宁洛正微笑的看着她。

我尽量侧着脸,不与宁洛的眼神接触,怕会忍不住流下眼泪,直到不久以前,我还幻想着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宁洛的身边,只可惜此刻站在他对面的人不是我。

在来之前,我已经给自己打了多气,今天自己是来还余末人情的,千万不能表现出悲伤地情绪,即使心里再难受,也要微笑。在余博把余末交给宁洛的一瞬间,他从缝隙里与我的眼睛四目相对,伸出的手瞬间竟缩了回去。我急忙冲他摇摇头,示意她不可以这么做,他才慢慢地缓过神再次伸出手去,余末挽着宁洛,我、欣悦、江琳走在他们身后,从我的角度看过去,眼前的这两位好般配,无论从身高或是外形,亦或是别的。

神父为他们主持了庄严地结婚典礼,他们拿着酒杯,周旋在各个亲朋好友身边,微笑、碰杯、接受祝福。我很佩服自己,可以始终保持微笑。

但谁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有多怨,有多么的不甘心。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把我拉出了人群,跟着他,我来到了一个秘密安静的沙滩小草屋外,他才轻轻地松开了我的手,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余夏。

“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带你过来透透气。”

“你说我今天是不是不应该来?”

“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你能来,我相信余末心里很高兴。”

“可是,我心里好难受。”眼泪止不住簌簌的落下来,余夏伸手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坐在海边吹着轻轻柔柔的海风,心中的不快慢慢的变淡,像海浪一样拍在沙滩上,很痛,却可以离痛苦的大海越来越远。

当我醒来的时候,余夏正背着我漫步在沙滩上,他的肩膀好舒服,我竟有些沉迷。

“余夏,你知道吗?一年前,有个男孩儿也这么背着我在首尔的沙滩上。”

“是吗?”余夏的回答总是等于没有回答。

“是的,他算是我的弟弟,我们一起像小孩儿一样过家家,重现《蓝色生死恋》,就是那句,哥哥,如果来生你想要变成什么?我想变成一棵树。对了,余夏,如果有来生,你想变成什么?”我突然很好奇地问。

“如果有来生,我想成为第一个你喜欢的异xing,第一个认识你,第一个与你相恋,第一个守护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陪你走完这一生。”

这句话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在多少年以前,有一个男孩也这么跟我说过,但在不久之前他已经和别的女生起誓,要携手走完接下来的人生,他的一切,再和我无关、我们要变成路人甲乙丙丁、变成彼此的过客,变成

我紧紧地搂着余夏,一股莫名的酸楚,从心底涌向鼻尖,这一刻,我再抑制不住我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在大海巨浪的掩盖下,放肆的嘶吼着,彻底的,释放着我的情绪。

不知过了几时,只觉得太阳下山有好一会儿了,余夏重新把我背在身上,送回了余家为宾客预定的酒店。

正文 059你的天堂我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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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9你的天堂我的噩梦

江琳从瑞士回来的时候,没有想到白荷也会跟着回来,更没有想到久违谋面的欣悦居然也来了。之前余家在准备酒店的时候没有准备欣悦和白荷的,但酒店已经客满,只好委屈两位和江琳挤在一个房间里了。

三个女孩又坐在一起了,虽然欣悦离开已经有一年之久,但再相见的时候,却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江琳白天就很好奇的想问,欣悦和白荷是怎么一起来到婚礼现场的。白荷看了看欣悦,拉着她的手,转头对江琳:“知道你们要回来参加余末和宁洛的婚礼,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就跟导师请了假回来。导师让我转交一份很重要的手稿给江州大学的一位他的同窗教授,我便去了江州大学,没想到在校园里遇到了欣悦,当时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欣悦头发变长了,人也精神了许多。她说离开学校之后,觉得自己没有学历、没有能力在社会上行走,便在六月份参加了高考,顺利考上了江州大学的农学专业。

江琳托着自己的下巴:“当时我特别惊讶,没想到居然会在江州大学校园里遇到你。”

欣悦摸了摸自己已经剪短的头发:“离开艾琳之后,我经历了爸爸被判决,妈妈心脏病突发去世,亲戚们都躲得我远远地,那个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到出租屋的楼顶上,想着跳下去一了百了。那个时候我的心情糟透了,没了工作,也没有了经济来源,我把之前继续的几十万交给了老家的叔叔,希望他能够让nainai的晚年过上幸福的生活。有一天,我经过一个大学校园,看到他们正在进行啦啦cao比赛,年轻富有朝气的女孩儿们,带着阳光自信的笑容,在舞台上尽情的挥洒着汗水。我看呆了,好像看到了好久以前的我们,其实真的好久吗?不过是一年前而已,我还那么年轻,才19岁,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于是,我参加了g人高考,进入了江州大学外语系的二本学院。”

我和江琳听得很认真,很久以前我和江琳曾经在一起讨论过欣悦,也寻找过,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也就踏实了。

“你们知道吗?其实做一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快乐,我可以穿着几十块钱的衣服和同学们在夜市吃烧烤,可以飞快的去追已经跑远的公交车去勤工俭学,可以和7个小姑娘卧谈会到凌晨,可以和几百个人争自习室贴条占位。”欣悦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看得出来最近她过得很快乐。

江琳搂了搂欣悦:“看你过得这么开心,真心替你高兴。”

欣悦笑了笑,看了看身边的我:“以前,对你那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还有,谢谢你白荷,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江琳看了看欣悦,又看了看我,一脸疑惑的问:“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

我拍了拍江琳的背说:“正要告诉你呢,上次去首尔的时候,你记不记得我们去明洞进过一间咖啡店,你还说人家的咖啡做的特别好。”

“记得,现在还有印象。”

“我让陆铭的朋友帮我打听了,说动了里面的一位叫李俊熙的咖啡师傅,带着他的技术来江州了,我在江州大学对面投资了一间咖啡店,叫”明洞时间”,欣悦是店长,李俊熙是我们的咖啡师傅。”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去瑞士之前一个月的事情了,你一直忙没有告诉你。”

“哼,做好事总是不叫我,自己喜欢当老好人。”江琳假装生气的样子,转身对欣悦说:“那位韩国欧巴长的帅吗?”

欣悦满脸带笑的说:“怎么说呢?脸吧很想金秀贤,身高应该跟李敏镐差不多。”

江琳立马激动地站起来说:“走啊,还说什么,现在去看帅哥。”

“我的姐姐,难道忘了你现在在大溪地吗?”

江琳立马安静下来挠了挠头,这才突然意识到,她们之所以重聚,是因为余末的婚礼,想到这里,大家瞬间沉默了。

许久,我平躺在床上,把头倒在床沿上说:“好了,别沉默了,你们看见没?余末今天的婚纱好漂亮,还有那串宝石项链,应该价值不菲吧。”欣悦和江琳知道,我这个动作是为了抑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

两位姑娘,也把头倒在床沿上:“白荷,不要撑了,在我们面前你就大哭一场吧。”

“其实,这次决定要来,就是想对以前这份感情做一个了断,我已经不再是海岛上那个“望夫石”,你们不觉得余末和宁洛两人很般配吗?”说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把声音浸透,变得沙哑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结婚了。”江琳说。

“对了,你跟余夏怎么样了?”欣悦翻身起来,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江琳也翻身坐起来,看了看欣悦说:“问的好,这两个人已经在风景如画的瑞士小镇游历了两个月了,一直都告诉我战况如何。”

我也起身看着两位,欣悦之前就告诉我,她已经离开了我们的世界,不会在想过去了,至于江琳,每次她问我这样的话,都会被我用一招,呛回去。

“江琳,这余末已经嫁给了宁洛,换而言之,余末没能嫁给你哥,你觉得贡梅阿姨会放过您这位前首富女儿吗?或许,她现在正在心里面酝酿着,怎么趁现在你爸爸妈妈、余夏和你都在,把婚事敲定了呢。”听我这么一说,江琳有些紧张了,这样的推断也不是不可能,余末已经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同xing恋,也就暴露了自己也不是,那岂不是自己又要被迫跟余夏定亲了,想想就趴在抱枕上假哭起来。

“所以,你就祈祷余夏跟白荷赶快成了吧。”欣悦摸着江琳的头发说。

江琳突然起身,想起之前欣悦也是喜欢余夏的,忙问:“你一点都不在意我跟白荷在这儿讨论余夏的事吗?”

欣悦的脸上竟然堆满了笑意,说:“相比来说,我觉得俊欧巴更有男子气概。”

我和江琳同时张大了嘴巴,伸出食指示意欣悦太狡猾,才不过两个月,就和韩国帅哥好上了,这还了得,接下来就是江琳和我对欣悦进行疯狂的采访,听着他如韩剧一般跟我们讲述她和李俊熙的爱情故事,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讲故事的人先睡着了,还是听故事的人先睡着,还好在这美丽的大溪地,我们的回忆是美好的。

大溪地的第二天清晨,宾客们陆续乘专机离开了大溪地,我们很舍不得和欣悦分开,说有时间一定会到江州大学去看他,还有那位传说中集李敏镐和金秀贤为一体的韩国欧巴。

江琳、余夏和我要在大溪地直飞瑞士了,在走之前,两位被先辈寄予厚望的年轻人,免不了被双方家长拉去谈话,说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赶快培养感情,回江州就赶快把婚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再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尤其是贡梅,感觉自己半个家已经沦陷到别人手里似的,抓住余夏和江琳的手就往一块儿拉,苦口婆心的,像老人家在叮嘱刚成婚的新婚夫妇一样的,各种嘱咐,各种拜托,各种舍不得,像是后悔没让余夏和江琳、也和宁洛余末一起办了集体婚礼,余夏和江琳趁着四位家长招呼客人的空隙,悄悄地从**溜了出来,一起直奔机场。

大约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到达了苏黎世机场,瑞士的上空好像漂浮着自由的空气,让余夏和江琳高兴不已,终于摆脱了父母的逼婚,可以海阔天空享福去了。

艾琳商学院的学习模式和国内有很多的不同,新学期的前两个月我们只开了4门课程,随着课程的逐渐推进,新的课程递补上来,这就意味着我们整个学期都处在紧张的学习状态,学校的这种变态方法也是醉了。

瑞士的教育方式真的和江州的很不一样,开学近两周的时间,居然没有正式开课,只给我们分配了指导教授,教授给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查阅资料,充分的去了解我们所在的这座城市,瑞士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苏黎世又是这个国家里最富有的城市,这里的银行遍布大街小巷,就像我们在江州看到灌汤包小店一样普遍。教授说话也字字珠玑,似乎要每一个知识都让我们自己去发现,用教授的话来说——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我和江琳前半学期准备选修银行业,因此我们就要按照教授的要求去到瑞士的私人银行去了解一些基本的知识。瑞士银行当中,私人银行的信誉时最显著的,客服都趋之若鹜,他们会针对不同的客人展开个xing化的服务,苏黎世金融的主管业务是私人财富管理,而保密协议则是维护苏黎世金融的栅栏。与美国华尔街金融资本的高额成本区别,苏黎世金融的资金首先是安全,其次才是牟利,有很多有名的私人银行的客户都是承担过很多风险的商人,在瑞士人眼中银行的作用不是制造风险,而是保存财富,创造回报。再其次就是安全,苏黎世的银行对客户有一项承诺,就是无论是战争或是政治原因对存入客户的钱永远不会少一分一厘,正是这种用生命捍卫的精神理念,才使得苏黎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界金融之都。

只是一下午的了解,已经让我对这个城市刮目相看了,为什么说瑞士是拥有世界上最多有钱人的地方,这可能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江琳说,以前她觉得自己特别的了不起,在美国长大,有很好的语言天赋,学习能力也可以,但没想到来到瑞士之后,发现自己很无知,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我说这就是长大的节奏,越学越觉得自己无知。

其实更让我们震撼的是,接下来教我们金融学的女教授,她看起来不过最多有四十岁,但实际年龄已经55岁了,她戴首饰,穿名牌,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在我们觉得只能在家里看孩子的年纪,她依旧美丽自信的活在自己想要的生活里。她告诉我们,一个女人最大的成功不是拥有美貌,而是不再依靠男人,当你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时候,你就拥有了整个世界。你可以去买名牌,交朋友,参加各种派对,听讲座,组织讨论会,总之一切发挥你价值的事情,就尽量去做。

这位教授是我从小到大老师里面对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她让我心里已经如死灰的一片,慢慢的开始长出小萌芽,开始蠢蠢欲动。我没有了宁洛也一定会过得很好,一定会的。

虽然都在北半球,但离韩国毕竟还是比中国离得远,可怜的江琳只有每天在微博资源里看看这些日子,亲爱的陆铭在做什么。只可惜陆铭他们越来越红,盖得愈来愈严,粉丝们只能远远的拍到他们带着口罩的样子,或者是在候机室里玩手机时候的神态,这些也只能看得到他那双精灵般的眼睛和耳朵,不能看的真切,也是遗憾。有的时候,看的出来他很疲惫,在机场打哈欠,大大的眼袋,像是许久没有好好睡觉的样子,但是经过化妆师的精致装扮,马上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舞台上,带给大家微笑和完美的表演。

第二天早上,江琳红着眼睛推开我的房门,看见我一把将我抱住,大哭了起来。

“我要去韩国,我要去看陆铭。”

我忙扶着她坐下,说:“你不是答应过陆铭吗?要好好的完成学业,怎么现在又要去找他,再说现在他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你以为可以像上次一样侥幸混入他们公司吗?”

江琳突然举着她的iphone6给我看今天的新闻,在娱乐版块的头条就是leadingboy的新闻,我忙拿过来看,新闻标题是:leadingboy中国成员,误食有毒饮料,生命垂危。”

“天呢,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也被吓住了,急忙拿出手机拨打陆铭的电话,可惜一直处于占线状态,也是这种时候,手机一定是无法接通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转身收拾东西,对江琳说。

“不用了,我们当中需要有一个人留下来,你帮我把剩下的报告完成,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江琳说完,就跑了出去,订了机票直接飞奔到苏黎世机场。

六个小时之后,飞机落在首尔机场,她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奔医院去了。此时,首尔的中心医院已经挤满了人。医院门口,陆铭的经纪人金女士正在接受采访,表情很是严肃。江琳戴上口罩,从停车场到的入口进到医院,来到陆铭的楼层,只可惜病房外面有很多穿着黑衣服的保镖一刻不停的守着,要想溜进去只能假扮护士或者医生了,但可惜的是这家医院为陆铭专门请了专科医生和护士,24小时在病房对面的观察室里等候,所以电视剧、电影当中的情节不可能出现。

江琳只好躲在一个可以了解病情的地方,就是厕所。她等了好久,等到一个医生从病房来到厕所,她迅速的一脸惶恐的男医生,把一沓子韩元塞进他的口袋里,捂着他的嘴巴,让他最在马桶盖上。用不怎么灵光的韩语说:“我不会伤害你,告诉我,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医生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疯狂的粉丝,还好说点:“手术很成功,已经醒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能去看看他吗?我保证不会伤害他,只是远远地看看。”

医生拿江琳没有办法,只好从医务室悄悄地给她拿了一件护士服,让她跟着自己进了手术室。这时候,陆铭的眼睛困乏的眯着,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没有精神,需要好好的休息。

江琳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她趁医生给陆铭检查的时候,悄悄地在陆铭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眼泪顺着口罩流了下来,在他略显蜡黄的脸颊上。

这时,金经纪人推门进来,江琳忙顺手帮陆铭盖上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在医生的身后,金经纪人要求全部人员都出去,江琳便跟着医生出去,转头看时,陆铭的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她,她知道陆铭已经认出来了自己。

为了能够好好地照顾陆铭,江琳一直戴着口罩跟着医生,这位医生也算是好的,没有揭发她,关键是江琳给的钱,可能是他几个月的工资。

第二天一大早,前**都被堵得水泄不通,经纪公司只能派出更多的保镖护送脆弱的陆铭出院,医院门前已经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应援呐喊的粉丝,尽管保镖们把陆铭围得严严实实的,但粉丝太多了,一路被围住无法前进。

正文 060拿生命做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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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0拿生命做明星

粉丝们高举着严惩凶手的牌子,场面一度混乱,走了半天才走了不到十米,江琳从从门口夹缝里勉强钻了出去,她看到马路对面有一辆保姆车便认定那是ks为陆铭准备的,她飞快地跑过去,看到司机正在车子旁边打电话,她也顾不得打招呼,飞快钻进驾驶室里面,点火,加速,以最快的速度掉头,身后的司机师傅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早已在十字路口调转方向朝拥挤的人群开去。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有车,人群开始及哇乱叫,四散开去,江琳开着车在离陆铭最近的地方停下来,几个保镖虽然诧异,但还是迅速做出反应,把陆铭送上车,身后的媒体车辆开始紧随其后追了过来,这对于从14岁就开始开车,各种车子都开过的江琳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她疯狂的在并不熟悉的首尔街头急速飞驰,超车、变道,把身边坐着的一位五大三粗的保镖都给吓到了,他的表情随着车子的移动,紧张起来,心里想着,公司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驾驶技术了得的女司机。

车子上了高速,早已经把媒体的采访车甩了十万八千里,在一处陌生的郊外停了下来,身后的几位保镖早已经晕吐了,江琳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下车,打开车门,陆铭无力的靠在车子上,眼神涣散。

江琳伸出手去把陆铭慢慢的扶下来,到小河边的一处空地上坐下。陆铭无力的摘下口罩,脸色惨白,与印象中阳光灿烂的印象大相径庭。江琳心疼急了,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赶忙把头转向另一边。

“谢谢你。”陆铭有气无力地说。

江琳急忙擦干眼泪转过头说“看吧,我说过我是你的保护神,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困难,我都会出现的”

陆铭笑了笑,这不应该是男孩儿对女孩说的话吗?

江琳也马上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女汉子,忙改口道:“白荷和我都是你的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还是好像哪里不对。

这时,江琳才发现陆铭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手术后还没有完全好,自己怎么能和他说这么多话呢?真是该死。

陆铭看出了她的心思忙解释到:“没有大碍的,只是高浓度的辣椒水,没有媒体说的那么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陆铭的声音很低,说话很费劲。

“是谁要害你?为什么?是嫉妒吗?还是韩国特有的什么anti粉?真是太可恶了。”

陆铭咳嗽了一下,江琳想起自己包里有纸和笔,便递给他写:其实出道之前发生过一件事情,我在公司只练习了一年就参加了一些节目和活动,这让同公司的一些训练很久的前辈的不满,期中有几个纠集在一起,在我回家的路上对我实施了报复,我的右边肋骨因此留下了伤疤。韩国娱乐业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就是因为他们有自己超级严格的行业规范,对练习生一样,几个练习生因此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其中有一个被公司辞退了,他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孩,舞蹈、唱歌、演技都不错,只可惜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随后我就出道了,到后来我才从金经纪人那里知道,leadingboy成员本来有他的,只可惜犯错了这个名额就给了我。

“哦,那给你投毒的是那个人吗?”

“我猜是的,今天打开礼品盒子的时候看了笔迹,觉得有些熟悉。”

“那我们可以去告他了,他这是故意伤害呀。”

“之前那次伤害事件,公司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已经原谅他一次了,这一次不能再姑息他了。”

“但这件事情如果爆出来,你就成了顶替别人的人了,如果舆论站在他那一边,我们该怎么办?”

这句话一出,江琳和陆铭都沉默了,这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站在别人的国土上,想要获得公正的待遇都难,更何况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害事件。

江琳和陆铭坐在小河边,一直待了一个小时,身后的几个保镖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为首的便走了过来:“金经纪发话了,我们要马上回公司。”

陆铭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江琳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晃悠悠的,一看就没有好利索。

“这样还要回公司吗?”

“我们的第二辑就要出了,刚才金经纪发话,即使不参与练习,也要在公司练习室待着,不能耽误发专辑的进程,江琳姐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陆铭转身的时候,江琳拉住陆铭的手,不想放开,她深知这一放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和他说话。陆铭也不忍心推开江琳的手,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残忍了,在这夕阳余晖下的两个人,就像雕像一样站着,女孩已经哭成了泪人,手越抓越紧,男孩儿突然转身把女孩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他知道这一抱太迟了,女孩对他那么好,有多少次都是豁出xing命维护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对她的态度那么冷淡,装什么酷,自己明明已经感动到不行了。

“对不起,我应该对你好一点的。”

“没关系,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真的,你不觉得我讨厌就好。”

“怎么会讨厌,只是作为一个男孩子不能保护女孩,是我无能。”

“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站在明处,有多少暗箭难防,你自己怎么会知道?你受伤了,我会难过,会吃不好睡不好,想立马跑到你身边,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受控制。你开心的时候我也开心,你难过的时候我也难过,你受到伤害比我受到伤害还难受,我真的,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

陆铭能做的也只是抱着她,他无法承诺什么给她,因为年少的他还相信只有喜欢对方才能给予承诺,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这种东西存在。

“算了,我不能让你为难。”江琳哭着笑了,转身走到大路上,截了一辆开着女子的车挥手告别了陆铭。这一刻她满足的直掉眼泪,陆铭抱了她,简直难以置信。

回瑞士的航班起飞前,江琳收到了陆铭的短信,希望以后可以常常联系,像朋友一样。江琳笑了笑,像朋友一样,这样的字眼多美好,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而且是一大步。

瑞士的秋天又阴又冷,而且没有雪,天气特别干燥,可以和我国的北方媲美,本身就就是干xing皮肤的我,每天都要抹上厚厚的润肤霜才敢出门,渐渐的,我们习惯用英语交谈,习惯在图书馆续一杯热茶,习惯在如山的图书中找到可以利用的资料,习惯了导师看似刁难的研究课题,开始变得忙碌,充实。在江琳的建议下,我把发梢打上了卷儿,头发染成了咖啡色,穿上了苏黎世女孩们时下最流行的服装,和江琳在苏黎世街头自信的行走,忘掉以前的一切不快。

瑞士的秋可能是最短的,十一月下旬便下起了雪,这让我很兴奋,邀着余夏和江琳一起去滑雪,江琳以各种不成立的理由推辞了,便只有我和余夏一起。

由于刚下过雪,山里银装素裹的,很是漂亮,瑞士人爱雪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此刻最著名的滑雪场已经挤满了人,刚学会滑雪的我激动的和余夏一起从雪山上小心翼翼地滑下来,觉得非常不尽兴。我提议我们到滑雪场不远地一处山坡去滑雪,余夏犹豫了一下,因为虽然那个坡看起来很适合滑雪,但并没有人去,也并没有什么标志或者安全措施。但看我划得这么不尽兴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他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愉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们拿着滑雪工具,一步一个深陷的走到那片无人占领的山岗上,我们相视一笑,放松脚下,带上口罩眼镜等防护措施,飞快地冲下雪山,这种愉悦和无人阻挡地快乐,一度让我处于兴奋之中,但在几分钟之后,我为我的冲动付出了惨痛地代价,这个雪山脚下雪很浅,而雪下是乱石,从雪山下来的冲击,让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石块上,感觉整个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疼,加上这漫天的冰雪,慢慢地觉得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许久,我被一股温热暖醒了,睁眼时,余夏把我护在怀里,自己的身体却在微微的发抖,脑门上鲜血流到脸颊上冻成了冰。我伸手去触摸他的伤口,他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很疼的样子,英挺的鼻尖上已经红的快要冻透了。

“对不起,余夏,是我太任xing了。”

“没关系,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来。”

“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回去?这儿是哪里?”

“不管是哪里,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余夏说着努力的把我抱起来,但用了一半的力就放下了,我看到他的腿已经磕破,双膝渗着血,脖子也有伤痕。

再看看我,我觉得我可能全身骨折了,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伸起来,或许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了吧。

“余夏,你先走不要管我。”

“怎么可能不管你,你听身后的森林里可能有野狼出没,你让我怎么忍心放你一个人在这里。”说话间,身后的丛林中传来几声狼叫,狼是群居动物,一定有一群在附近盘旋着,我和余夏肯定会成为他们的午餐。

“怎么办,我害怕。”我紧紧依偎着余夏,害怕死了。

“别怕,一会狼群如果真的来的话,你就装死,我来引来它们。”

“你说什么呢?不行。”我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所以,在狼群出没之前,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余夏背对着我,让我伏在他的背上,他要背起我。

余夏颤抖着双腿和手臂,艰难地把我背起来,一步一陷地往前走。可这里很难如履平地,没走几步他就重重地摔倒了,可他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口却转身把我扶起来,打落身上的雪。

“余夏,你听我的先走,你带着我,两个人都走不了。”我支撑着身体,却无法站立,依偎着他。

“不行,你不走我就不走,我们一起待在这里喂狼好了。”

“你傻呀,为了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他再一次背起我,走了两步再次滑倒,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严重,已经有淤血从膝盖出流出来,这漫天的冰雪,该有多么冰冷刺骨呀。

“余夏,我求你了,你走吧。”

“白荷,相信我,给我点信心。”

“这个东西我都没有,怎么才能给你。”

“你可以的。”余夏凑近瑟瑟发抖的我,双唇突然凑上,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件可以让人情不自禁闭上眼睛的事情吧。瞬间觉得血液都冲到脑子里了,好像造成大脑缺氧一样,但似乎在接下来的一瞬间,一股温热袭遍全身。

余夏的双手捂着我的脸,在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把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鼻尖轻触我的鼻尖,我能感觉到他的温热袭满全身。

“白荷,谢谢你没有拒我爱你,在这一刻我更加清楚了我的想法,让我们活一起活,死一起死。”余夏再次转身被我在背上,站了起来。

此时,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慢慢靠近,是狼,我似乎看到一群有着红色眼睛的恶魔在向我们一步步的靠近。

余夏把我放下来护在怀里,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荷,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闭上眼睛不说话,我用力推你下山,或许还有活路。”

我已经吓得语无伦次“那你呢?”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把我推下山,之后我慢慢地失去了直觉。很久之后,在温暖中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房子里,这是一户普通的瑞士人家,男主人正坐在角落里抽着烟,女主人正在准备食物,两个小男孩儿围着他用法语交谈。

法语我在江州的艾琳学院是学过的,勉强可以交流,便用微弱的声音说:“你好”

他们见我醒过来便凑过来,满脸的开心,我感觉身上轻松了一些,许是好心的他们为我疗伤了。我突然想起了余夏,余夏在哪里?他把我推下了山,然后呢?被狼群吃掉了吗?

我忙问道:“你们有没有见一个男孩子,和我一起?”

他们摇摇头,表示没有见到,他们说是在山谷里看到我的,我从百米高的地方滚落下来,兴好那是蔷薇藤,没有磕磕绊绊的落进山谷边上,被女主人发现,带回了家,至于男孩子没有见到,他们说最近附近经常有狼群出没,说不定已经遇难了。

不是的,不可能的,我冲了出去,拄着拐杖行走在漫天的雪地里,这不可能,余夏一定还活着,我对着漫天的雪花大声地叫道:余夏,你回来,我答应你了,真的答应你了,你快回来。

山谷里传来我的回声,却没有余夏的声音,天地间寂静的可怕,却没有了我的余夏,那个清冷的男子。

雪白的雪花再有一次纷纷扰扰的下,我站在雪地里,善良的夫妇给我披上厚厚的毯子,他们答应,明天雪停了,就和我一起上山寻找,我知道对救命恩人提这种要求很过分,但我会努力,找回余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天,果然雪停了,夫妇俩在我的强烈请求下带着**上了山,他们说这一带是禁区,不能进人,许是牌子被大雪覆盖了,才看不到标志。

我一步一滑的往昨天的地方去,大约过了3个小时,我的到了昨天的地方,只见余夏的的衣服扔在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夫妇说,许是狼把人吃了之后,把尸骨也拉走了吧。

我滩坐在地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的。想到昨天自己的提议,我懊悔不已,为什么我会那么自私,为什么要追求一时的刺激,为什么,为什么。我啊~的一声大叫,夺过男主人手里的**,准备打向自己的脑袋,却被男主人拦下,女主人拉着我回了小木屋,我呆呆的坐着,女主人询问我来自哪里?我告诉她在苏黎世市区的艾琳商学院,她说男主人要到市区去送毛皮,可以载我回学校,可是我哪有脸回学校,我该如何向江琳解释,余夏死了,而且尸骨无存。

我真的想就待在这里,趁着什么时候主人不注意我也要去喂狼,我已经对不起了余哦末,现在还把余夏给害死了,我是造了什么孽呀!但我还是坐着车回去了,人总要面对自己的过错,即使不被原谅,也要勇敢的去面对,去接受,去赎罪。

趁着男主人的车我回到了艾琳商学院,宿舍楼里暖暖的,想到余夏的尸骨被叼走,散落在户外,心就不停的在痛,在流血。江琳在屋子地面上做瑜伽,见我进来,慌忙问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打电话也不通?”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对不起,江琳,我害死了余夏。”

正文 061经历生死考验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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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经历生死考验的爱情

江琳急忙把满脸是伤的我拉了过去,上下打量之后,弱弱地说:“余夏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再找不找你,可能你死了。”

“余夏,你是说余夏,他在哪儿?”我拉着江琳的胳膊,拼命的晃动着。

“他也是昨天才回来的,一回来就说找不到你了,把你弄丢了,神经兮兮的,我们本打算今天继续去找你,结果你自己回来了。”

“余夏没有被狼咬伤吗?”

“没有,你被推下山崖的时候,余夏以为自己九死一生了,然而就在这时,有几个猎人从这儿经过,一枪射击,狼群被吓跑了,余夏才捡回了一条命。”“真的?”还没等江琳回答我,便飞快的跑了出去,一片栅栏围着的草坪,穿过红色的圆拱形的图书馆走廊,绕过校长先生的雕像,一路向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达男生公寓楼前,拼命地按响余夏房间的门铃。

许久,门徐徐的打开,脸上贴着纱布,带着绷带,跟我相同造型的余夏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他简直要高兴疯了,流着眼泪埋进他的怀里。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死了呢?”我紧紧地拥着余夏,生怕他再次消失了。

“已经找了你三天了,还也以为你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余夏用打着石膏的手抱着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为什么非要任xing的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是我害得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对不起,余夏。”

余夏笑了笑:“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我连连点头。

“那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余夏用那只完好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

松开余夏的怀抱,抬头看着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余夏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不会因此作为要挟勉强你的,想通了再回答我,但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

我想说什么,却被余夏捂住了嘴巴。

回来的路上,我的心情复杂极了,好的是,余夏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被狼群带走,但余下的请求着实让我有些为难。

还没回到宿舍就看见江琳婀娜的伏在阳台上,把脚伸的高高的压腿,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从远处回来的我。

走到楼下,江琳看着我大声问道:“你不是还没有答应余夏做他女朋友吧?”

我抬头瞪了她一眼,这不是说句话的事儿。

“别再矜持了,这一次还没有余夏用命向你证明他是真心的,不似花花公子的无情玩票,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要是我早就答应了。”

我没有理她,快速的来到了宿舍的二楼,从背后抱着江琳柔软的细腰,被她嫌弃的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呀?走开,少来在这儿扮同xing恋,我才不喜欢你呢。”

“不是的,江琳,你听我说。”我再次抱着她的腰:“你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借你的腰让我用用。

“好吧好吧。“江琳没有说话,任由我将她抱着。

“江琳,你完全了解我的过去,知道我在宁洛身上付出了很多,早已经伤痕累累,不会再爱了。可是,余夏是那么好,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你想的太多了,余夏他喜欢的是你的人,不会计较过去发生过什么的。”

“可是我在乎,我承认自己还没有从宁洛的阴影总完全走出来。”

“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白荷,你那么好,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余夏爱你。”

“真的吗?江琳,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事情都需要别人的帮助,什么都不会。”

“这就是你的可爱之处,你知道吗?大多数男生都不喜欢什么都会的女生,他们喜欢时时处处需要自己的男生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你明白吗?换而言之,大多数男生还是喜欢淑女,不喜欢女汉子。”

对于江琳的说辞我无言以对。

“反正呀,感情的事都是冷暖自知的,你自己决定吧。”江琳把腿从栅栏上伸下来,伸伸懒腰进了屋子,留下依旧大脑空白的我。

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薄雾,若有所思。

江州的十一月天高气爽,余末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九个月了,余末的肚子明显的突出出来,孕态十足。宁洛最喜欢趴在余末的肚子上,听孩子在肚子里乱动的声音,偶尔还会看到他的小脚踩在妈妈肚皮上露出的脚印,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呢,多么神奇的事情。

余末在怀孕的时候吃不下别的东西,只能喝粥,贡梅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宁洛也每天照着孕育书籍小心的照应着。如果余末是一个正常的孕妇也好,只可惜她又有心脏病史,虽然做过一次心脏手术,但仍不能排除危险发生的可能xing。

还好,另余末开心的是他终于可以叫宁洛老公了,这个男人将属于她,并且有法律保护,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呀。

十一月下旬,离孩子的预产期只有3天的时候,余末觉得头痛难忍,心脏跳动的很厉害,整个身体吃不下任何东西,却大面积水肿,整个人胖了一圈。医生不得不联合心脏病和妇科两方面的专家,联合会诊。

医疗团队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商议,最终还是要征求当事人和家属的意见,决定提早进行刨腹产手术,以减少双重痛苦。余末高告诉宁洛,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医生问他保大还是保小孩,全家人一直通过要保小孩,然后他就死了。宁洛笑了笑,这种剧情可能有,但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妻子身上,如果出现这样的问题,他们一定会选择保住大人的。但余末不会这么决定,她会在生孩子前起草一份协议,要求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先保住孩子,再尽力挽留自己的生命,如果真的那么不幸,自己的生命结束了,至少还有孩子替自己活着,但如果自己的孩子没有了,根据自己的体质,很有可能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事实上,宁洛是在安慰余末,这样的问题昨天医生已经问过他了,只是他不想让余末知道而已,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更早的前天,余末已经逼着主治医生签下来协议书,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面对自己的生命也可以这么坦然处之,着实厉害。

手术在两天后的下午举行,手术前,余末的心脏震颤的很厉害,医生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大夫,也替余末捏了一把汗,麻药随时可能造成心脏骤停,威胁生命,但如果不打麻药,她就要忍受心脏和阵痛两个方面的压力,而且不能刨腹产,只能顺产。

宁洛跟着余末进了手术室,余末觉得宁洛就是她的麻醉剂,看着他什么都不怕了。她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手术台的灯亮的刺眼,就是一阵一阵的,肚子痛时,能感觉到肚子在收缩很紧,医生摸着她的肚子告诉她孩子已经到了盆内,一定要使劲,可心脏在没有规律的震颤,已经扰乱了她的心智,使不上劲儿。

余末颤抖的伸出手,宁洛忙伸手抓住,心疼的看着她。

“我可能要死了,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

宁洛帮余末擦着额头的汗水,吻着她颤抖的右手,眼圈不由的红了:“不会的,余末,不会死的,难受的话就咬我。”

余末摇摇头:“宁洛,我好想让你见我一声老婆,亲爱的,这样甜蜜的话,不想再听你叫我余末了。”

“亲爱的,老婆,亲爱的。”

余末的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医生告诉她孩子的头已经露出来了,要更加用力才可以,宁洛握紧余末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她,随着一声啼哭,孩子降生了,是一个6斤3两的女婴,生命体征完整,只是有些黄疸,被迅速的送往保温箱观察。但不可避免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余末心脏骤停,晕倒在手术台上,心内科的医生迅速接档,快速抢救,生完孩子已经耗尽了她的力量,她似乎是已经有些放弃的意思。

医生嘱咐宁洛跟她说话,让她重燃生的**,医生再次给她注射强心针。

“老婆,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很健康,你要好好的,跟我一起把她抚养长大,好不好?”宁洛紧握着余末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我想守护你,老婆,这辈子你还要陪我走下去呢,老婆,快睁开眼睛。”

医生们一刻不停的观察着,打完麻药之后,开始进行心脏平复手术,这是余末做的第二次心脏手术,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非常成功。

宁洛拉着还在昏迷中的妻子的手,暗暗发誓,如果心里面还有任何卑劣的想法,自己就不得好死,希望之后自己可以为了这个刚刚成立的小家,不断打拼。

手术室外的贡梅和余博彼此看了看,没有说话,但两人一起离开了医院,如果说贡梅对这个女婿有多么的不愿意,但这一刻,他的存在对女儿来说就是一切。

正文 062有你真好浪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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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2有你真好浪漫不少

娱乐圈是一把双面镜,你只看到光鲜亮丽的他们,却看不到背后的辛酸。洗胃之后的几天里,陆铭总感觉咽喉部隐隐作痛,有异物感,只能随身携带漱口水。因为这件事,再次把leadingboy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今日每日周刊几乎都有他们的新闻,“成员陆铭术后首露面,面色红润。”“成员称不会受此事件的干扰,会继续活动等等。”

然而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的一周,公司没有让陆铭休息一下,而是紧接着推出leadingboy的第二张专辑,原定的新年发售也被提前了一个月。

陆铭腰间肋骨的地方有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加上这次投毒事件留下的后遗症,整个人出于晕晕乎乎的状态,因为这件事,媒体大肆报道,他所在男子组合的关注度,也从之前的第7位上升至第2位,直逼正火爆的某大型男团。然而,带给陆铭和队员们的是更加繁重的工作量,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还要把最美好的微笑展示给大家。

公司请来了韩国顶级的编曲大师为leadingboy打造了一支青洋溢的舞曲,明快的曲风,加上他们阳光的形象,只发售了一周便登上了各大排行榜榜首的位置,影响力从亚洲吹到了欧洲,美国billboard、英国流行音乐榜都进了都在前20行列,这是外文在英语区创造的最好成绩,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一走到首尔的大街上,所有的商店和超市几乎都在放送这首歌曲,是今冬最in的首尔代表作。

与此同时,公司也安排陆铭和成员们第一次以团体的形式参加综艺节目,并为他们打造了专属的娱乐时间,全方位的展示成员们的生活。几个大男孩在综艺节目里,一起吃烤肉、聊心事、做音乐、过生日,倾尽自己的才华。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比较,在华语地区的活动时,陆铭的掌声和影响力远远要高于其他成员,要知道全世界有十几亿人口在说汉语,谁会不疼自己家孩子呢?慢慢的有厂商找陆铭做代言人,他的工作变得更加繁忙,公司为了更好的工作,给他配备了专门的经纪人和助理。每次录完节目之后,他都浑身酸痛,但也要依旧要面带微笑的面对下一场演出。

很累的时候,陆铭会在经纪人不在场的情况下给我或者是江琳打电话,抱怨一下自己的处境,江琳每一次都很开心,陆铭愿意将自己的心事吐露给自己,这无疑是他们关系的一次质的飞跃。每次陆铭打来电话的时候,我都谎称自己有事儿,让江琳接电话,她一直乐此不疲,两人的关系也开始慢慢变得更加亲密。

上一次,余夏的表白我还是在当天果断拒绝了,因为我明白自己和余夏之间的差距,像我这样出身的女孩子,是不能被贡梅允许和他的宝贝儿子谈恋爱的。当然,这是想当然的理由,主要是我过不了心理那一关,不久以前我才结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个故事都被大家所熟知,包括余夏在内,他那么纯洁美好,我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差距好大。

但余夏的想法与我不同,在经历生死之后,他才明白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去做,所以他说每天要做一件浪漫的事,直到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为止。

他做出决定的第一天一大早,电话就响了,他要我打开窗户,此时瑞士的寒风中,他推着一辆自行车就出现了,只是因为我昨天问,瑞士冬天的时候没有人骑自行车。以前在海岛的时候,我们都是骑自行车去上学的,他似乎是觉得我特别喜欢自行车,便用了一下午时间不知道在哪里借来了一辆。盛情难却,我快速梳洗完毕,坐上专属司机给我准备的后座,可笑的是余夏根本就不会骑自行车,我能想想他这种身份的人一定从小都是豪车接送,无法接触这么接地气的东西。他只歪倒了两次,便顺利的朝前走了,路上的同学们都在议论这对奇葩,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宿舍楼离教学楼几步之遥还要骑个自行车。

那些日子,我们绕过学校的食堂,到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杯泡面,理由是我很想喝方便面汤,却不喜欢吃方便面。这位大少爷硬生生的把一碗泡面吃完了,嘴巴辣的合不起来,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吃泡面,味道好奇怪,却害得他防腐剂过敏拉了一晚上肚子。他从一个不起眼的杂货店给我带来了一张琴谱,是我一直想要的,市面上找不到,只有学琴的人才知道价值的东西,让我大为感动。还记得那天他为了参加运动会的我梳头发,这是他第一次梳,怎么梳都梳不好,让我顶着一天的歪发发型,他每每看到都会心塞。

其实我已经被余夏的真诚感动到了,觉得只差一步就会被他征服了,我们相约湖边散步,今天夜色很好,我们坐在湖边享受月色带个我们的美好,余夏放了一片树叶在湖面上,看它慢慢地飘走,看他感怀地样子不由地特别的有魅力。

“你说这片叶子走了,会不会再回来了?”

“应该不会吧,流水会带它去到该去的地方。”

“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越飘越远了,如果飘回来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可能吧”

“如果飘回来的话,你能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吗?”余夏突然话锋一转。

“好哇。”我满口答应,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余夏也当自己是在开玩笑,站起来准备回去,就在这时无来由的刮来一阵奇怪的风,把片叶子真的就刮回来了。

余夏看了看天,笑着说:“哎,看来老天也在可怜我呢。”

我不可思议的跑到小河边,捡起那片叶子,小心的放在手上仔细检查一遍,真的是那片飘走的树叶。

“说过的话可是不能反悔的。”余夏笑了笑说。

我低头没有说话,余夏拉着我的手:“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今后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放松点,我没有那么可怕,从今天起我能拉着你的手,去各个地方好不好。”

我看着满脸真诚的余夏,在这个即将结束的秋天,我接受了这份感情,他把我抱在怀里,没说什么,像个孩子一样傻笑。

在这个秋天,余末用生命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宁馨,她不仅是家里的小福星,也让大家渐渐的淡忘了,余末和宁洛这对不被看好的婚姻。贡梅和余博也光荣升级为爷爷nainai,他们不舍的抱在怀里,余末这个妈妈都接不过去。还好,这一次余末生下了女儿宁馨并没有夺取她的生命,她用自己的意志创造了一个生命奇迹,另她的主治医师都对她刮目相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刚出月子的余末就申请到江州大学继续后两年的学习。普通大学宽松的环境也让她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到小宁馨。学霸余末第一天上课,就用她高深的经济学基础,流利的外语水平,分析目前的国际局势,各国经济状况,影响国民gdp的因素等等,耗时15分钟对教授给出的题目做出了回答,给全班同学一个下马威,传说的一段佳话。当然身边也慢慢出面了追求者,没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结婚证,让拿着ru臭未干的大学生看看她老公有多帅,然后知难而退。这也成了校园的一段轶事,总之关于余末的一切都会在这个校园里传来,她不管到哪里都是大家议论的焦点人物,无论是在艾琳还是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有的时候余末会到门口欣悦所在的咖啡店里坐一坐,和她的老朋友叙叙旧,这样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没有到瑞士商学院学习而逊色多少,至少余末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更另余末觉得幸福的事情就是,每天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宁洛躺在身边,她可以像个孩子一样缠着宁洛,幸福的不像话。

宁洛每每想到余末所受的苦,就倍加珍爱自己的妻子。

远在瑞士的我和余夏也开始了甜蜜的热恋,余夏让我改变了很多,他带我去看瑞士的朋友,我们在周末时候会飞到巴黎去看时装秀,他会为给我买一条限量版的手链,坐着飞机绕半个地球。

有的时候我会想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个美好的男子,他总是包容我,允许我时常发作的小脾气,还有笨的出奇,需要贴身辅导的糟糕功课。

每个人的生活都美好的就想一幅画一样。当有天起床的时候打开镜子,自己竟被自己吓了一跳,这还是以前那个自己吗?越来越时尚的发型和装扮让我离海岛少女这个名字越来越远,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在余末和我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我们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在世界上的两个角落。

正文 063命运斗转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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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3命运斗转星移

很幸运,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幸得这么一份美好的爱情。

余夏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晦暗世界,慢慢的打开了我的心房,让明朗的阳光走进来。上一次,我没有告诉余夏,我回去参加余末的婚礼,他说看到我的时候会担心出现抢新郎的一幕。他说他想我可能会在神父主持婚礼,问在场的支持不支持这场婚礼的时候,大声说出不愿意,像所有俗套的偶像剧一样。

我笑着说,我是不会去砸场子的。

余夏说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我在婚礼上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就到我面前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向我求婚。

我想说,幸亏我没有捣乱,否则那场面该多尴尬呀。

但还好,经历了这一切我可以勇敢的挽起余夏的手,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跟江琳闲聊的时候,我说总觉得现在的幸福来的太不真实,怕会像失去宁洛一样失去余夏,尤其是在开放的瑞士,他的身边总不乏xing格奔放的外籍女孩子。但江琳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余夏的菜,小的时候在美国,他都不和发色和自己不一样的小孩儿玩,为此贡梅阿姨带他看了多少次心理医生都没有用,如果世界上有“世界上最爱自己国家的人”大奖的话,江琳一定第一个选余夏这个偏执狂。

自从妈妈离开之后,我把方家当做自己的家,方阿姨是敬爱的妈妈,方凯是亲爱的哥哥。每周末我都会给方阿姨打电话,问问店里家里的情况,方阿姨这几天心情很好,的确有方凯这样的好儿子在身边,是谁都会偷着乐的。方凯在跟着方阿姨学习了一年之后,便把建国路上的珍丝馆交给他打理。作为店长的方凯,要经常出现在一楼的大厅里,替客户解决一些咨询,但方阿姨从方凯的微表情看的出来他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一向开明的方阿姨,决定帮帮儿子。

方阿姨在帮方凯整理书柜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本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这本书,这才让她想起一件陈年旧事,以前在小岛上的时候,有个游客到店里去找她设计发型。那时候还是小学三年级学生的方凯,一个人分饰许仙和白娘子,惟妙惟肖的表演着,把这位游客看的眼前一亮。他说自己是知名戏剧学院的老师,看方凯很有天赋,便留下来一张名片。之后,由于自己忙,竟把这件事情给搁置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方凯的大学选择了外语系,只听说他在学校是戏剧社的社长,到后来自己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业,便没有再过问了。

现在,儿子再次回到自己身边,方阿姨决定为他做一件事情,她给方凯报了一个江州戏剧学院的函授研究生,每周六、周日上课。其实方凯一直都很喜欢表演,在读大学的时候,他看过许多大师的剧本,理论知识不比戏剧学院的少,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前两年是因为白荷在海岛上,而现在时因为他要照顾到方阿姨的感受,想让她休息一下,不要那么劳累,同时他也觉得一向正直的方阿姨会觉得中国的演员大多是玩票xing质的,根本没几个真的懂得演戏,没想到方阿姨居然这么支持自己,这样他意想不到。

这天,店里来了一位穿着普通,戴着墨镜却拥有磁xing声音的中年长发女子,店员向她介绍店里的项目,她却不在意,只一路向方凯走去。周围的店员知趣的走开了,方凯很客气的接待了她。

只见她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店里的沙发边坐下,等着方凯端上一杯热茶坐在她身边,微笑的看着她。女子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身边,摘掉又厚又大的墨镜,露出那双很有神采,却可以看出年龄的中年女子的眼睛。

“请问女士,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方凯,25岁,江州大学外语系毕业,曾任学校戏剧社社长。”

方凯仔细的观察她,怕不是阿姨以前在岛上的朋友,自己也不敢怠慢。

女子用修长的指甲从包里抽出来一只名片,递到方凯的手上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方凯双手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星谊公司经纪人沈心怡字样,背面有星谊公司的标志,经常会在电影开始的时候出现这样的标志,这是内地最大的一家影视制作经纪公司。但这好像和方凯没有什么关系,他把名片小心的放在桌子下面的名片夹里,抬头看着她。

沈女士好像对他的这一反应相当的不满意,她把名片从名片夹里拿出来,重新放回方凯的手里。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们这家公司吧?”

“您家公司这么有名,而且我们是在一条街上的邻居,我没有理由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公司与电视台联合制作的选秀节目?”“这个,我只对表演感兴趣,唱歌跳舞的选秀就不行了。”

“我们的选秀节目跟其他台不一样,要选的是综合素质好的,站在台上一下自己就能抓住观众眼球的明星。用我们的行话说,就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会不会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选秀只是走个过场,谁才是真正经纪公司需要的人,我们心里早有数了。”

方凯想了想,这倒不是一件坏事,若真的可以签星谊,说不定还真的有做演员的机会呢,只是不知道方阿姨是怎么想的。

“您给我考虑的时间,考虑好了,我会按照名片上的电话跟您答复的。”方凯解释。

“ok。”沈心怡利索的站起来,走出门去,转身对方凯说:“我看好的人绝对不会错的。”

方凯低头向她表示感谢,并送她出去。方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方凯身后。

“看来我寄到星谊的东西,沈心怡是看到了。”方阿姨运筹帷幄的说。

“您认识沈心怡吗?”

“只是打过几次照面,她的明星都是我做的发型。方凯,阿姨真的对不起你,早知道你喜欢表演应该早一点把自己的人脉介绍给你,害得你整天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没有,我很喜欢跟您在店里工作。”

“不要骗我了,我看得出来你一点都不高兴,作为母亲,我不能太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你想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去吧,阿姨永远支持你。”

方凯拥抱着方阿姨,很开心她可以这么理解自己。

“今天,我只是替你打开了一扇门,至于以后是福是祸就看你的了。”方阿姨拍了拍方凯的背说。

这件事情就成了方家的头等大事,方阿姨替方凯打点好了一切,亲自给他做发型设计,请来自己做服装设计师的好朋友为方凯量身定做服装。

江州电视台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电视台前些年举行过几届选秀节目,但因为同时期有太多类似的节目,所以收视率并不高,但这并不减少年轻人参与的热情,因为只有江州电视台的比赛才能签约国内最大的经纪公司。

过完阳历新年,方凯就被电视台拉去练习,电视台找来了国内一流的演艺界大师,针对每个学员的自身条件,对他们的唱歌、表演、舞台等方面进行培养。这次比赛没有人山人海的海选,主要两个途径派了很多导演去全国各地的酒吧、音乐学院、大型企业工会、文工团去找,或者圈内音乐人、电视人介绍,总共52人,进行电视直播。

方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去参加这样一个选秀节目,此刻造型师在给全教室52个人排练开场舞蹈,这对本就肢体不太协调的方凯来说的确有点难度,好在安排他的只是简单的舞蹈动作,作为几个有舞蹈功底的人的陪衬,才不显得自己格格不入。好在这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歌唱舞蹈类节目,选的都是各地的校草、拼的是容貌,以及如何取悦观众。

很快,网上公布了52个参赛选手的个人信息,每一个选手都做了一个视频专访介绍自己,观众通过观看视频第一印象,选出自己心中的人气王,这个人气王可以直接进入前十强。方阿姨几乎动用了各种关系帮方凯拉票,自己也买了厚厚的一叠电话卡给方凯发短信,手指都磨得生疼。视频发布了一周之后,方凯的人气由刚开始的中等水平,一跃进了前三甲,大家对他的评价是好好先生,暖男等等,强大的网络推手,在一周之后,将方凯推上了人气王的宝座,居然不用一轮拼杀,直接进了前十强。然而他不知道,其实电视台导演和经纪公司早已经安排好了名次,谁去谁留不是观众决定的了的。方凯这个人气王在江州也算是有点小名气了,偶尔会有小姑娘专程从很远的地方来就是为了一堵人气王的魅力,方阿姨只能让方凯暂时躲一躲。

前十强得比赛,第一场比的是戏剧表演。方凯特地准备了自己非常在行的英语,演出了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一的《哈姆雷特》,以前方凯在读大学的时候,曾经非常喜欢《哈姆雷特》这部,刚好派上用场。之后的几期比了时尚造型、唱歌等,方凯以第8名的成绩结束了比赛,之后马不停蹄的签约了星谊公司。

签约的这一天,沈心怡才告诉他,公司让他参加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混个眼熟,接下来好培养他,许多人很有能力参加比赛,但注定是来当炮灰的,歌手和演员是高收入行业,但就像金字塔的顶端永远只能有那么几个人,这几个人不知道是踩着多少人的肩膀走上来的。

在一海之隔的韩国,无论多大的腕儿,都要到导演那里面试,导演和作家觉得合适了才可以演出,陆铭已经记不得自己第几次面试失败了。在清潭洞有很多家经纪公司,每个公司都有很多艺人,韩国高质量的剧目,都是因为作者可以按照自己心目中主角的形象进行挑选的结果。所以,尽管陆铭现在很红,公司却不能立即给他安排角色,除非有作家看中他,请他来演。

天气晴好的时候,余末会带着小宁馨到公园里玩,小宁馨已经四个月了,可爱极了,她长得特别像画报里的小女孩,公园里的爷爷nainai都很喜欢她,余末每次出现,公园里的老人们都会轮番抱着她,逗着他玩儿。余末用装有灌好母ru的保温nai瓶,给小宁馨喂nai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了,她急忙接起来,来电的居然是学校的教导处。余末安顿好小宁馨,便匆忙赶到学校,教导主任正在电脑上努力的搜寻什么,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电脑,见余末进来,便问道:“如果学校派你到瑞士做交换生,你愿意吗?”

“您说哪里?瑞士?”

“我们学校和苏黎世大学有长期的交换生培养体系,大三毕业之后,直接在苏黎世大学把最后一年读完。”

所以说,命运总是巧合的安排着每件事情,本以为留学无望的余末竟然如有神助般的获得了去瑞士留学的机会,简直是不可思议。然而,她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小宁馨是不是要带去?夜里她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依偎着正在靠杂志的宁洛。

“老公,你说我要不要去?”

“苏黎世大学的金融专业很好的,而且是全世界财富的聚集地,和你的气场很契合。”

“可是,我舍不得你。”余末拉着宁洛的手,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指关节。

“放心去吧,我会经常带着馨馨去看你的。”

正文 064他们生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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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他们生活的世界

宁洛放下手中的杂志,把余末拦在怀里,望着她充满心事的眼神。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作为你的丈夫,你要相我可以给你和女儿最多的关爱,不要再吓自己了好不好?”

余末把头埋在宁洛的怀里,这种稳稳地幸福是可以触及的。

贡梅和余博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的,没想到女儿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依然可以到瑞士学习,到现在他们二老才相信那句古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自己的女儿那么优秀,不可能会被埋没的,虽然不是艾琳商学院,但苏黎世大学也是相当有名的,只要能够学到东西,英雄不问出处。

一周之后,余博派人为余末办好了一切手续,因为宁馨年龄小,经过再三商议,还是由余末带着去瑞士。宁洛开车送余末到机场,她一直看着宁洛,这个血气方干、英俊有才的年轻男子,怎么看怎么有魅力?出众的让人发愁。

公司的第一批流感疫苗正在第二步小白鼠实验阶段,如果试用成功,就要投入生产,将会是市面上效果最好的流感疫苗,宁洛才没有时间出轨呢。尽管他用工作来解释,但余末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是一年呀。

虽然不舍,但机场还是到了,余末抱着睡着的宁馨下了车,她心里一直装着很大气的样子:“我会经常回来的,如果想我,就到瑞士来看我们。”

宁洛在余末的脸上吻了一下:“会的,等忙过这一段时间,我会去陪你们的。”余末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恋恋不舍得检票,进站,飞到了瑞士苏黎世。

巧的是,苏黎世大学就在离艾琳商学院不愿的地方,只隔了一条湖,当余末脱下妈***装备,再次换上最时尚的名牌服饰出现在江琳面前的时候,江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仿佛是在梦里看到过这样的情景,余末依旧成绩出众,高傲的经过每一个金发碧眼、自以为是的外国学生面前,耸耸肩不care她们。

余末走过来给江琳一个大大的拥抱,看见我站在不远的地方,只是对我笑了笑。

“最近过得好吗?”余末拉着江琳的手,在艾琳的校园里走着。

“挺好的,跟你说个特大消息,今天对你哥哥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江琳神秘地说:“我想你一定不知道白荷和余夏谈恋爱的消息吧,他保密工作做得可好了。”

余末睁大了眼睛,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我,小声的江琳:“白荷终于答应做余夏的女朋友了,这下我就放心了,还以为她还固执的等着宁洛呢,不过这个哥哥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江琳把余末拉到身边说:“还不是怕你会把好事搅黄了,告诉了你妈妈,那两个人就完了。”

“但这件事情妈妈迟早会知道的。”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好了,那你呢?小宁馨呢?上次回国见到她的时候还在保温箱里呢?没有跟你来瑞士吗?”

“来了,在家里,保姆看着呢。”

“你可真强,峰回路转再次回来了,苏黎世等着你来画上一笔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一笔我是注定要画上的。”

余末刚想要问她和陆铭的事情,就看江琳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个男孩骑着自行车,车子前面放着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引得路上的行人侧目。他老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妹妹,放下车子走了过来。

“不让我去接你,自己倒是跑的挺快的。对了,我外甥女呢?你不会把她丢在江州了吧。”

“那怎么会呢?她还等着看她舅妈呢!”余末打趣的说。

余夏瞪了一眼泄密的江琳,想到还等在远处的白荷,便告辞了两位,骑着他引以为傲的自行车,朝白荷奔去。

“我真的怀疑他是怎么学会自行车的。”余末看着余夏远去的样子说。

“那可是下了大功夫的。”江琳笑着看了看远处的白荷:“我觉得白荷和余夏在一起,比跟宁洛在一起要幸福多了,至少余夏不会让她伤心。”“让她伤心的不仅是宁洛,还有我。”余末看了看江琳说。

“但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补偿她了,事实证明你和宁洛是很般配的一对,白荷也这么说过。”

“能够这么真诚的祝福自己的前任的人还真少,白荷真的是个好女孩儿。”

“看来你是默认了这个嫂嫂呢。”“我只是祝福两人谈恋爱,至于嫂嫂我还是不能接受,她要进了我们家门,还不是要和宁洛抬头不见低头见,到时候多尴尬呀,万一再旧情复燃,不就完了吗?”

“你想的还很长远,我觉得他们现在在一起的状态挺好的,无忧无虑的相爱,我羡慕还羡慕不来呢。”江琳说。

余末没说什么,辞别了江琳回家还要喂小宁馨nai水,扔掉名牌和高跟鞋,她还是要做回一个妈妈,她已经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样了无牵挂了,小宁馨是她的牵挂,还有远在江州的老公也是。

学校有交换生宿舍,但余末不能住,一同从江州来的保姆在来的第二天说自己家里的老母亲病重需要回国,余末只好放她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照顾4个月大的女儿,女儿似乎也不太适应瑞士的生活,每天晚上哭闹到半夜,白天余末在课堂上都一直打哈欠,

远在江州的方凯,在参加比赛之后的第二个月,迅速的出现在江州各大媒体的娱乐版面,因为俊朗的外形,很有韩星范儿,却又有日本杰尼斯事务所当红的山下智久的轮廓,再加上方阿姨这个国际一流的外形设计师的鼎力支持,他的人气在各位《最佳男主角》选手中拔得头筹。他也有了自己的粉丝团,叫“方糖”,很甜蜜的名字。

在中国,一个偶像的诞生需要多长时间,答案是只要有人捧可能只需要一夜之间。然而在以娱乐作为产业的韩国来说,却不一样,现在当红的明星,哪个不是从小被公司选中,做了3—7年不等的练习生,各方面都从小培养,像陆铭这样因缘际会出道的,少之又少,为此陆铭要忍着,不管是身体上或者是精神上的。

陆铭除了每月从公司领到一些基本的生活补助之外,收入分成是一年一结算的,终于等到这个时候,金经纪人说分成已经到账了,折合人民币有90多万元,他问了其他成员,大家和他的收入差不多。陆铭想想这半年,自己的工作可是比其他成员要多得多,经常半夜回来的时候,别人都睡了。他没白天没黑夜的在各个国家走通告,成员们基本上除了大型活动之外都在韩国国内活动,这样的分配,也太不合适了,当初签署协议的时候,说过按劳分成,不能因为自己是个外国人就这样区别对待吧。

然而,人在异乡,不得不低头,用金经纪人的话说,自己能够出道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否则自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所以之前的被打,被投毒,自己都要忍着,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他们的专属娱乐节目,已经播出了3期,收效很好,粉丝们在陆铭的官方微博上反应说给他的镜头太少了,作为团队的主力,怎么能这么对待,就连才加节目的没有出道的练习生们都有特写,专属的采访时间,为什么就不能给陆铭多一点镜头呢?网友们说,棒子国人人少就是小气,生怕被别人占了便宜,看他们对待文化的态度就知道,越来越多的人对公司的不公正待遇提出质疑。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便引起经纪人的反应,毕竟粉丝们才是衣食父母,金经纪人邀请陆铭谈话,希望他能够开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说明自己现在的状况很好,和成员们相处的很融洽,以此来消除粉丝们的声讨,并承诺下一期的时候,一定给他多一点的镜头。

金经纪人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她的旗下有四个组合,其中有2个女子组合,1个男子组合,1个乐队。其中一个女子组合,是以一首歌红遍全球,最近却因为频频更换成员而人气下滑,她在极力的想用作品来挽救。另一个女子组合是由一个中国成员,三个韩国成员组成,主力是年龄最小的成员,被称为韩国广告界的小女王,接的广告量直逼一线影视女星,是公司最红的一支团。乐队是韩国最牛的摇滚创作乐队,男团便是leadingboy,他们都是公司摇钱树。因此她在公司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最要命的是她有一个超级无敌的本事,就是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左右的了结果,她会用三寸不烂之舌谁服你,而且还让你觉得你应该感谢她。

公司凭借强大的实力,迅速成为除了三大娱乐公司之外,不可小觑的一支力量。

正文 065人前风光背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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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5人前风光背后凄凉

此刻的陆铭半倚着窗户,看着云层以上的蓝天,通明澄澈,然而眼睛像是糊住了一样睁不开,成员们也都互相依靠着睡着了,都是小20岁的孩子,然而繁重的通告让他们只能在飞机上、汽车上才能美美的补一觉。

今天是组合出道一周年的纪念日,他们正从国外赶回国内,参加公司为他们举办的粉丝见面会。见面会设在 **s的小剧场里,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粉丝,她们带着应援的物品,脸上露出兴奋的微笑,三五成群的拍照、讨论着。

陆铭和成员们回宿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陆铭看着自己黑肿的眼圈,无神的眼睛,隐隐作痛的脊椎和肋骨,倒吸了口冷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起酸痛的腰。从镜子上方的医药箱里拿出备用的绷带,卷起裤管,露出青紫的伤口。这个伤口是前些天舞台上跳舞,由于地面湿滑,不小心一个趔趄,摔倒在舞台角落里,成员们迅速把他抬到后台,稍微休息了一下,又重新返回舞台,继续灿烂的笑容。

好的是,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韩国经纪公司之所以让这些孩子们在这个年龄出道,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正是颜值高的时候,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他们体力好,扛得住一场场的通告。缠好胶带,陆铭又缠上了一层透明胶,好减少摩擦力顺利穿上宣传服。成员们也各个累到不行,纷纷抱怨起来,这些没有化妆的男孩子,跟隔壁学校正读高三的孩子们差不多,只是他们拥有了别人没有的成就,就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痛苦和磨难。

组合七个成员把 **s一号化妆间坐满了,电视台的化妆师们面带微笑的给这些正当红的年轻孩子们化妆,并且亲切的要求合照。陆铭记得当初刚出道的时候,他们都是在公司化好妆之后才来的,因为没什么名气,所以只能坐在电视台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也没有什么好脸色,韩国的明星淘汰率有多高,只有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才知道,韩国每年都有成百个不同类型的组合出道,整容医院和艺人经纪已经成为韩国的两大支柱产业了,既然是支柱产业,就有完备的体系,有很多的音乐节目和综艺节目可以让艺人们得到很好的宣传。

所以,如今能站在万众瞩目的焦点里,陆铭非常的感恩,即使是有很大的委屈,也不会告诉别人。但陆铭也知道作为组合并不是一人之力可以走到今天的,即使大家都知道自己付出了很多,但也不能埋没了其他人的贡献。孝全惊人的美式饶舌是组合的亮点,哲秀、政赫在韩国综艺节目无下限的拼命演出,在宇、仁俊也在两部水木剧中客串出演,这些都为组合增添了人气,所以陆铭想到这里不再觉得自己有那么委屈了。

出道一周年的纪念活动准时在8点钟开始,摄像机早已在他们进入电视台的那一刻360度无死角的打开了,他们必须保持最灿烂的微笑,面对最挑剔的观众,大家在一起击掌加油,越接近舞台掌声变得越热烈,大幕拉开,七位成员穿着白色的礼服,面带最灿烂的微笑,出现在最爱他们的观众面前。

鞠躬、问好,自我介绍。

大屏幕上,是粉丝们精心为她们准备的视频,来自全世界各地粉丝团的祝福。队长代表全队表示了感谢,接着是粉丝提问环节,各个成员们都很仔细的回答那些看似刁钻,其实公司早已经交代过怎么回答的问题。

比如,请问你在团队中和谁的关系最好?

答案一定是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彼此就像亲兄弟一样,关系最好的一定是在一个宿舍住的谁谁谁。

比如,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只能说一个大概的描述,不能说的太具体,以免粉丝们从回答中提炼到蛛丝马迹,一般会回答,心地善良,头发长长,眼睛大大的,很有神,如果真要说,也只能说自己公司的女艺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金经纪人的一贯行为。

节目快要录制结束的时候,大屏幕上播放了他们从第一次上台的青涩,第一次参加大型晚会受欢迎的程度,第一次获得音乐银行冠军曲目的情景,当然也播放了他们在还是练习生的时候辛苦的训练画面。之前的一切活动,陆铭都有些心不在焉,但看到这些视频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就留下来了,他记得自己刚开的时候,为了跟上其他练习生的进度,在月考的时候能够过关,一整天,一整天的把自己关在练习室里,衣服都能拧出汗来,一遍一遍不理想,一遍一遍重新开始。组合的其他成员们也是没日没夜的,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辛苦的练习着,组合的舞蹈担当在宇在没出道的时候,就因为脚踝受伤动过手术。

几个兄弟流着眼泪拥抱在一起,粉丝们一起高喊着“leadingboy,永远在一起”的口号,满眼的灯牌海,闪耀着满满的爱,把陆铭心里面的小情绪全都抚平了,谢谢有这么多爱他的人,让他可以更加坚强的走下去。

晚上回到宿舍,陆铭接到了妈妈姜澜的电话,她说和全家看了我们的出道一周年直播,很为自己感到骄傲,希望儿子加油。不知怎么,一向坚强的陆铭听到妈***声音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毕竟他还是一个未满20岁的孩子,一听到妈***声音,就大哭了起来。

姜澜对陆铭的反应有些招架不住了,他以为孩子会很开心的和自己分享作为明星的快乐,却没有想到儿子居然会是这样反应。

“怎么了,孩子,有什么委屈吗?”

“妈妈,我现在觉得浑身都痛,难受的不得了。”

“快告诉妈妈,哪里不舒服?还是上一次洗胃的事情吗?金经纪人说那是粉丝的恶作剧,那个粉丝被抓起来了吧?”

这是金经纪人的公关政策,她是不会让人们知道投毒的是公司之前的练习生,这样的话说出来,陆铭就变成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替代品,而且韩国人在忠孝节义上的固执表现,是全世界都公认的,一旦真相被踢爆,陆铭的一切努力和在韩国积攒的人气,将不复存在。

“孩子,如果真的累的话,就忍一忍,真受不了的话,就回来。”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孩子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姜澜的话让陆铭有了一点点想回家的感觉,毕竟在异国他乡,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

苏黎世的早晨是最美好的,在这个最注重环保的国家,小宁馨由之前的整夜整夜不睡觉的哭闹,变地开心起来。余末把小宁馨带到阳台上接受最美好的空气洗礼。余末在离学校不愿的街区买下一套90平米的房子,这里地段好,既方便学校家里来回跑,说不定在她不住的时候,可以抛售升值呢。这就是余末,天生的商人。

小宁馨在在自己去学校的时候,交由专门的婴儿保姆看管,但余末总觉得把孩子交给别人不是长久之计,偏巧宁洛是个没父没母的人,只能把暂时没什么事的贡梅叫来苏黎世。她决定的这件事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直到她打完电话放下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如果妈妈来的话,哥哥和白荷见面就会更加危险,但在她后悔的时候,门铃已经响了。

“suprise。”贡梅提着一个小蛋糕,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现在余末的门口,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的行李:我就知道你一个人不行,还得我这个妈妈跟着来吧。“说着,便走进屋子里,抱起正在婴儿车里玩耍的宁馨,边走边哄着。

“对了,你哥哥学校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他来瑞士已经大半年了都没有回过家,到底是有多忙呀?”

“妈妈,余夏肯定有自己要做的事,你千万不要去学校找他,他快要毕业了,正写毕业论文呢“毫无违和感的答案。

“哦,那挺重要的。”贡梅抱着小宁馨走到窗外,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心情说不出的好。

虽然这是一段不被看好的爱情,但我还是很珍惜和余夏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们像每一个大学情侣一样,手拉手去图书馆,带着一个耳机音乐,在晴好的周末和他一起躺在美丽的草坪上,就算睡着了,也不担心什么。

我喜欢背靠在余末的身上,感受那一份踏实。

“白荷,真希望和你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我点点头,从背后搂着他的腰。

“我也是,如果可能的话,我们留在瑞士好不好?在这里工作,生活,在这里我们经历了死亡,就让我们在这里重生好不好?”“好主意,今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余夏抚摸着我搂在他腰际的手说。

打从心里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希望谁都不要打破我们的宁静,永远相爱下去。

正文 066怎能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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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6怎能让你受委屈

事情往往是这样的,你祈祷的他不来,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偏巧接踵而至。

在leadingboy一周年活动之后,有人在网上发帖,题目是:揭露ks的丑恶嘴脸,临时换将为哪般?”这篇文章正是那位被换掉的成员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叙述了事件发生的整个经过。原帖是这样的:我是ks训练五年的练习生,在leadingboy成立之初,公司原本设定的是我和其余6位成员组成的,高层已经通过,但由于金经纪人单方面的原因,临时将我换掉,换成了现在的外国成员陆铭。我知道在中国靠钱打通关系是很常见的,但不能把这种恶的习气带到法制严明的韩国,我怀疑陆铭在韩国只用了一年就出道这件事情很蹊跷。经过我多番侦查,陆铭的父亲在德国经营一家高端的餐具企业,是个有钱人,而且在他出道之前,金女士有一部分巨款入账。大家如果不信可以要求金经纪人账务公开。

试问,一个没有实力,靠着一点唱功、拙略的舞蹈,笨拙的琴技,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就可以在韩国娱乐圈立足吗?哄骗一下中国观众还可以,在我大韩民国怎么允许有这种情况出现。

中国有句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条消息一出,有人迅速集锦了之前陆铭参加节目的一些视频,他在组合里唱歌不算一流,舞蹈也不能担当,只靠一些令观众新奇的杂耍赢得暂时的好评,真是拙略之极。这就是有些网友落井下石的本事。

事件在迅速的发酵,只一天的功夫,在这个不足5000万人口的小国家,迅速占领头条,新闻量超过500万,这样的火爆程度,足以让整个韩国娱乐圈地震,大家纷纷口诛笔伐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男孩儿,仿佛他从天使一下子变成恶的化身。陆铭被公司临时取消一切活动,成员们为了保护他,站了出来开招待会,说明在leadingboy活动期间,陆铭一直很努力,并希望尽快肃清事件带来的影响。这个时候,好兄弟们的支持让陆铭倍感温暖,但事情似乎并没有好转。

金经纪人急忙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以书面形式传上网络:leadigboy临时换将的事情并不假,但并不是因为自己收受了**,而是因为公司考虑到定位问题,需要将预先设定好的一位成员剔除,这位成员在得知消息之后,伺机报复,造成陆铭腰椎受损,差点骨折,但陆铭为了不给公司造成影响,就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之后的投毒事件,也是这位仁兄所为,这次事件差点要了陆铭的命,他所中的毒,并不是先前所说的浓度高的辣椒水,而是加了大剂量安眠药的酒精饮料,若不是抢救及时就会闹出人命的,我们本有意将此事公布于众,但陆铭因为考虑到对方的立场,便把这件事压下来不提,但没想到的是,他主动爆料,我们不得不采法律手段来保护我们的艺人。

连续一周,这场原成员与

ks的拉锯战,一直占据着娱乐头条,金经纪人拿出了验伤报告和住院治疗的详单,舆论的迅速倒向陆铭,尽管他的确是顶着别人的名额出道的,但对方的行为实在有些过激,并且侵害到了陆铭的生命,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一周后,首尔地方法院受理了此事,被告人被判2年有期徒刑,自食恶果。

这件事情总的来说,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但却让陆铭身心俱疲,身体上的病痛尚且可以治愈,但心理上的压力造成了他严重的神经衰弱,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进行心理疏导。不得不暂停了一切的活动,公司只安排了其他成员出席各种活动,一时间公司的股票暴跌,高层人心惶惶。

和大家一样心急的还有远在瑞士的江琳,她的陆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又开始不淡定了,她早早的提交了这一学年的各项作业,在暑假来临之前就飞到了韩国。

她偷偷地打电话给陆铭,确定了他的位置。但他是一个风口浪尖上的明星,周围都是保镖,镁光灯和**摄像头安装在他有可能在的所有位置,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只能默默的追随着。

不行,江琳发誓一定要到他身边去,听他说话排解抑郁。她买通了ks内部的一位职员,在金经纪人每天出入的地方悄然的等着她出现,然后拉着她到没有人的地方,鼓起勇气:“你好,金姐姐,我叫江琳,是陆铭的半个姐姐,见到您很荣幸,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请您在暑假的这两个月安排我在陆铭身边当他的助理,我身体很好的,可以帮他挡狗仔队,放心我不会露出自己的脸,会带墨镜、戴口罩,戴帽子,直到他重新快乐起来为止。”

“你在开玩笑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金经纪人转身准备离开,但金经纪人却被拉住说:“我知道您会觉得我可笑,有多少人都想当陆铭的助理,如果排队就到东北了。”

“我不需要您付我工资,我可以开车、还会跆拳道,会4门外语,求你让我做助理好不好?”

金顺姬根本听不进去,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每天跑来要做偶像的助理什么的,如果真的答应了那还得了,便转身准备离去。

“金姐姐,我有件事情想跟您说,您能停下来吗?”江琳一路好说,快步的追上,跑到金顺姬面前。

只见她手里面拿着两份文件:“姐姐,不应该不不知道这两份文件吧。”

金顺姬仔细看着文件上的标题,脸色瞬间变得和善起来。

“这是您旗下的女团五辑的经费报表,您知道谁投资的吗?另外一个是leadingboy在华的广告合约,您知道都是谁在帮您吗?”江琳一改先前的殷勤央求,变得慢条斯理,她猜想到金顺姬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便拿出了先前投资的文件。

“还有,您没有上缴公司,私自接受”

“好了,我答应你,但这些事情请不要跟别人说。”金顺姬瞬间变得脸色铁青,态度变得极尽和蔼。

“我答应您。”江琳拿出打火机,把文件放在地上,一把火烧掉之后,踩灭剩余的火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顺手挽住金顺姬,往公司方向去。

ks在清潭洞中心的位置,地段很好,却因为安保措施,鲜少有人出入,门口的安保人员,看到一个漂亮却年轻的女子,举止如此亲昵的拉着金顺姬,立马低头行礼,这个把尊卑等级看的很重的国家,让她这个从自由国度来的人,略感不适。

金顺姬虽然老大不愿意被人这么搀着,但江琳满脸堆笑,偶尔看看她,似乎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金顺姬只好带着他到地下一层,leadingboy的专属练习室,成员们在各自练习着自己的事情,陆铭和成员孝全正在努力的练习发声,看起来嗓子有些不舒服。

金顺姬带着江琳进入练习室之后,拍手请大家注意,陆铭抬头看到江琳的时候,一阵惊讶,成员们也都窃窃私语。

金顺姬老大不愿意,但脸上还是带着极尽亲和力的微笑:“这位江琳以后就是陆铭的特助,大家请友好的相处吧。”

对于成员们来说,江琳根本就不陌生,他们不知道见了多少次面了,然而这些金顺姬是不知道的,成员们忙向这位特殊的特助行礼问好,尽管他们年龄相差不多。

江琳忙低头回礼,她今天穿的很宽松,长发被她窝在头顶上,一些细碎的头发随意散落着,配上高挑纤瘦的身材,显得干练且知xing。金顺姬介绍完之后便离开了,江琳立马奔到陆铭身边,满脸带笑,却笑而不语。

陆铭忙向老师解释,带着江琳来到练习生的化妆间。

“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照顾你呀,看新闻说你身体不好,很担心你,所以”

“但当明星助理很累的,你能承受的了吗?”

江琳立马把胳膊露出来,屈臂显出肱二头肌,微笑着,看着陆铭略显担忧的眼神,以前看到他都是化过妆之后的样子,今天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发现他的黑眼圈好重,整个皮肤很松弛,没有血色,疲惫写满整个身体的每个角落。

江琳心疼的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拒绝了,他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看到,江琳忙意识到现在正在公司,便把手缩了回来。

“从今天起,暑假结束之前,你都甩不掉我的。”江琳笑着对陆铭说。

“我从来没想过要甩掉你。”陆铭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留下情商不高的江琳揣摩这句发人深省的话。

在经历了将近100天的实验室试验和将近1年的临床试验之后,欧诺旗下的生物科技公司终于试验成功了能用在人身上的流感疫苗,经过权威人士的科学判断,该项技术已经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对流感具有很好的预防和抵御作用,疫苗刚一问世,便被韩国sk等亚洲几大疫苗供应商预定,订货量已经到了冬天。

前所未有的成功,让宁洛对成立生物科技公司的构想更加坚定了,余博也对他赞赏有加,当初自己选择这个年轻人作为进公司没有错,现在他更成了自己的半个儿子,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正文 067阿姨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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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7阿姨死而复生!

宁洛的生物科技公司已经暂时的稳定住,把事物交接之后,便到瑞士去看余末和小宁馨,贡梅早就吵着回江州了,虽然瑞士环境是好,但比不上自己家,一切都很熟悉,周围也都是自己认识的人,这对喜欢热闹的贡梅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在苏黎世街区的拐角处,余末推着小宁馨,焦急的等待着宁洛的到来,直到看到那个即使再欧洲男人中也显得相当出挑的男人出现的时候,表情才由焦急变得舒缓,心底里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让她的心也变得轻飘飘的。

还没等宁洛走到跟前,她已经迎上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宁洛微笑着抚摸着她因为没有时间打理而剪短的头发:“短发很适合你,很漂亮。”

“真的吗?没有把我显得很老气?”

“很漂亮,比长发时候更漂亮,有一种也别的味道。”

不知何时,余末已经无形中把自己归于欧巴桑的行列,其实她只不过才刚满20岁。

他们转身看看在不远处婴儿车里哇哇叫着的小宁馨,同时露出欣喜爱怜的神色。快步走到婴儿车前蹲下来,小宁馨许是想爸爸了,伸出手来”嗯嗯“的叫着,这一举动把余末逗乐了,宁洛忙伸手把小宁馨抱在怀里,她才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个继承着自己血脉的小家伙,让宁洛爱怜不已。

就在一家三口很开心的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余末看到远处手捧着一株火绒草的女孩,她穿着得体的浅灰色线衫,显出曼妙的身材,纤细的高跟鞋显的越发高挑,头发长长及腰,发尾处打折卷,仿佛是摄影师闪光灯下的街拍模特,那不是别人,正是白荷。现在的她,被余夏改变的越发美丽、自信,有种特别的韵味散发周身,就连余末这样的异xing,都有些甘拜下风。

宁洛只看了一眼,忙抱着小宁馨转身,但此时白荷已经注意到他们,本想躲一下,却不料刚巧赶来的余夏,大声地叫着余末和宁洛的名字,还有许久不见的小外甥女。

他拉着刚从花点出来的我,小跑过刚下过雨的人行道,我尴尬的笑了笑,余夏伸手往后握住我的手,宁洛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但数秒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这就是这个男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们来看看小宁馨。”余夏松开我的手,伸手去抱宁馨,瞬间我觉得没有了依靠,真个人呆在那里,左右不是,就是参加他们的婚礼那一天,我也没有紧张到现在这种程度。

小宁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伸出小小的手指,呀呀叫着,朝我指来。余夏微笑着亲了亲她白嫩的笑脸,看着我:“来认识认识,这是白荷姐姐。”

“哥,你说什么呢?你是宁馨的舅舅,怎么能叫白荷姐姐呢?”余末忙纠正道。

“哦,对呀。”余夏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来,叫我阿姨吧。”我伸手从余夏手里接过小宁馨,她依旧咯咯地笑着,婴儿周身散发出来的nai香味,瞬间在我鼻腔周围散发开来,暖暖的爱意,让我不忍心放开这个可爱的孩子。就在一瞬间,我想到曾经失去的两个孩子,竟有些莫名的触动。小宁馨伸出小小的手指,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地划着,像是在安慰我一样,我忙亲了亲她的笑脸,真是喜欢人的孩子。

“难得今天聚在一起,一起吃个饭吧。”余夏提议到街角一个不错的德国餐厅去,那里的葡萄酒和香肠很有名。

我心想余夏真的不会在意我和宁洛的过去吗?还是在故意试探我们的反应?我不知道,只觉得真个人都是麻木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街角往餐厅走的一路上,余夏都拉着我的手,走在余末和宁洛前面,偶尔他会搂住我的腰,把被风吹散的头发重新整理,虽然平时他也会这么做,但今天这样的场合,难免让我有些尴尬。

落座之后,余夏点了最有特色的食物,我和宁洛面对面坐着,自从分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他这么近距离的坐在一起,此刻,我似乎可以感觉他那熟悉的气息。我注意到他今天所穿的那身蓝色西服,是他跟我说分手那一天穿的。

我去趟洗手间。“宁洛和我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但又同时说:“你先去。”

“那我先去。”我急忙站起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关上厕所隔间的门,我背靠着墙,心里压抑着的莫名辛酸,从心里迅速窜到鼻子上,七窍开始抽痛,相互作用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事情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会莫名的伤感,是看到余末和宁洛那么幸福的原因吗?或许心里面还有那么小小的想法,觉得那可能是我该拥有的幸福?

这样对吗?你在想什么?你已经有余夏了,他那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到这里我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补了补妆,面带着微笑,回到位置上,这次我坐的离余夏很近,欣然接受他为我做的一切。

这顿饭,我从头吃到尾,感觉胃都要被撑破了,谁说的胃饱了,心就不那么疼了,希望今后经常见到宁洛的日子,自己可以不心疼。

从海岛到江州,从江州到苏黎世,夏天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我的余夏也要在这个夏天真正的走出大学校门,成为社会的一员了,作为商二代,他要走入市场大浪中去打拼。余博叔叔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过早的接触自己的事业,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没有理由和能力站在自己身边。所以余夏决定留在瑞士,到苏黎世班霍夫大街的一家私人银行实习,在瑞士不管你是谁的儿子,到了银行工作就要从最底层做起,余夏上班第一天,就被安排在大厅,许是主管觉得他形象好,而且是名声在外的艾琳商学院的毕业生,精通四门外语,近些年,针对华语地区的客户越来越多了,他的任务就是从24小时严格保密的私人通道把客户引到银行绝对保密的内部,办理业务。

余夏进了银行,我也迎来了在瑞士的第一个暑假,也是最后一个暑假,瑞士的夏天很美,没有余夏和江琳的陪伴,我开始背着旅行包到这个交通发达的国家去游走,每天一个地方,玩累了就在当地住下,心情出奇的好。

然而在我的心里最期待的,还是有天余夏可以带我到那个四季都有花开的花桥上看一看,究竟有多么神奇。但那里离苏黎世有些距离,余夏刚上班,我不想让他太cao劳。

坐在北上的冰雪快线上,拿出余夏为我准备的精美早餐,三明治上用番茄酱描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让我的心情更加大好。拿起身边的耳机,听着里面用汉语介绍疾驶而过的小镇,别提又多么惬意。

“姑娘,我可以坐在对面吗?”这时一个看起来精神面貌很不好的中年女子向我询问,是不是可以坐在我的对面,我知道那里没有人,便应允了。

许是,我一直在听中文翻译,没有意识到对面的人用汉语和我说话,我竟没有表现出不可思议,现在想起来,马上抬起头,托着腮开心地问:“你也是来自中国吗?”“对呀,你也是吗?姑娘,我看你好熟悉呀,以前你是不是生活在暮城海岛上?”

“你认识我?”我阿惊讶的。

“废话,不认识你我叫你做什么?”女子慢慢的朝我走来,满脸写着不高兴。

“您是?”我仔细打量着这位乘客,竟发现她和宁洛的养母,宁阿姨很相像,但宁洛跟我讲过,宁阿姨为了救他,与坏人同归于尽了。

“宁nainai,不,宁阿姨,您是吗?还记得我吗?我是宁洛读高中的时候差点烧伤的那个小姑娘。”我急忙站起来握着她的手。

她看到我似乎也很兴奋,眼前一亮,忙解释:“真的是呀,太巧了。”宁阿姨看看我手里的便当盒,我忙会意的推到她面前,她便狼香虎咽的吃起来。

“阿姨,这能吃饱吗?”我关切的问。

“哪里能吃饱,自从几年前被瑞士上船救起带到这里之后,我就没有怎么吃好一顿饭,下站下车,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吧。”宁阿姨大口咬着三明治说。

我答应着,离下一站还有10几分钟,我和她闲聊,她告诉我从船上跳下来之后,在一处岩礁旁等了整整一天,才被瑞士商船救起,带到这里,她被安排在瑞士的黑作坊工作,两年前才拥有了瑞士国籍,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阿姨,我听宁洛说,您不是一个很有名的整容医生吗?为什么不干回自己的老本行。”

阿姨朝我摆摆手:“我也想简单的当一名整容医生,以前因为利益驱使,我利用自己的能力伤害过很多人,上天注定我不能重cao旧业。”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竟发现缺了两根手指。

“宁洛告诉你我是一个整容高手?与其说是整容,我可以给顾客整个换一张脸,只要给我足够的的时间。”宁阿姨毫无忌惮的说着。

正文 068旧情复燃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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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想想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画面,只好装作听懂又觉得很了不起的样子。

我们闲聊了几句,冰雪快线来到了小镇达沃斯,宁阿姨拉着我下了车,她说来瑞士这么长时间难得遇见一个熟识的人,人们不是常说他乡遇故知与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同等重要吗?既然这样,我们就在世界经济论坛举办地,来一场老乡游。宁阿姨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这些年她的确是受苦了。她挑选了一个看来档次极高的餐厅坐下来,点了店里最有名的烤香肠,几分钟的时间,三盘就下肚了,却连嗝都没有打一个,周围食客对这个食量很大的亚洲人充满了兴趣,与自己的友人一起向她友好的伸出大拇指,她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把一大杯清水一饮而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早已目瞪口呆的我。

“对了,我记得你是我们家宁洛的女朋友对吧?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我们从见面到现在已经3个小时了,她似乎都没有问过我关于宁洛的事情,现在终于扯了回来,却问了一个这么难回答的问题。

“他已经结婚了,现在人也在苏黎世。”

宁阿姨张大了本就很大的眼睛,略带质问的语气“为什么不早说?”

好吧,我承认之前都在闲扯些有的没的。

“真是物是人非,那天带他离开暮城的时候,他死活不肯走,一定要见你一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上船,都怪我拆散了你们。”

“阿姨,您别自责,我们分开是去年的事,跟您几年前带他走没有关系。他现在的妻子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您见了一定会觉得只有她才配和您的儿子在一起。”“哦,是吗?改天要会一会她。对了,现在我还不能出现在宁洛面前,他以为我死了,这么突然出现会吓到他的,况且我现在这么落魄,听你说我儿媳妇一定是一个家世背景很显赫的人,我得准备准备,你带我去美容院吧。”

“阿姨。”我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能拒绝,她那么真诚的看着我,见我没有反对,她便站起来拉着我往外走,在不愿的一个会所蒸了蒸桑拿,修了修脸和头发,穿上用我的信用卡划的潮风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简直有点认不出来了。虽然已经年过45岁,但身材却依旧凹凸有致,过肩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她的五官都很大,大眼、大嘴,高鼻梁,跟姚晨和钟丽缇有些相像,但看起来却多了一份混血风情,我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艳压群芳。

“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她此刻眯着大眼睛问道。

“没有,只是您太漂亮了。”

“谢谢夸奖,我要是跟你说,我的五官都整过,你信吗?”

“可是,真的看不出来。”我惊讶的回答,整张脸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看出动过手术。

“这是我师傅的作品,做完这个手术他就隐退了。”宁阿姨有些遗憾“对了,你借我点钱,如果我们再见面的话就还给你。”

“您要多少?”

“20万。”

“人民币?”“欧元,我有急用,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还给你。”

我忙和她一起去了银行,把钱取来交给她,等我把银行卡重新装回口袋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在很远的地方跟我挥手说再见了,还没等迎上去,便已经消失在人海里了。

宁阿姨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骗自己呢?更何况自己的养子就在苏黎世,为什么她不去见一面呢?另外见到宁阿姨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宁洛,这些问题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几番思索,我还是打通了宁洛的电话,还没等我张口,他立马告诉我,现在留在原地不要动等他来。

2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开着一辆bmw出现在我的面前,飞快的下车,拉着我就问阿姨在哪里,我刚伸手指向阿姨离开的街区,他便拉着我在街道的每个角落、店铺、橱窗、打开的窗户四下寻找。然而,阿姨已经离开了一会儿,现在如果做上了冰雪快线,早已过了好几个小镇。

又经过了好久,路边的钟表店里时钟显示已经是下半夜了,我们都累的气喘吁吁了,坐在路边木质的联排小椅上,他才终于松开拉着我的手,手背上留下一片由于他抓得紧留下的痕迹。

“对不起,抓疼你了。”

我摇摇头,看着跑累了脱下西服,只穿着白衬衫的他,依旧很好看。有那么一秒钟,我想拿出手绢帮他擦擦汗,但瞬间我就明白,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男朋友。

“对不起。”他第二次对我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机械地回答。

看着他精疲力竭的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便试着慢慢的蹲在他身边,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靠近过这个男人,他似乎变得更加英伟了一些,棱角分明的脸上褪去了残留的些许稚嫩,离开了海岛皮肤竟又变黑了一点点,许是整日对着电脑,对皮肤造成了伤害。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有些心疼,但很快我收回了这样的情绪,把话如药丸一样咽了下去,想了想:“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阿姨是在因特拉肯上的车,我想她或许是在那里生活。不如到那里找找看吧。”

“因特拉肯?好,现在就去。”宁洛站起身,却想起这是在瑞士,自己才到这里2天,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宁洛看了看身边的我,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我觉得我应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轻轻挥手跟他说了声再见,便准备走向车站继续我的旅行。

“那个,白荷。”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宁洛的声音,转身时他手摸着头发,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白荷,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因特拉肯,我刚到这里不太熟悉,你知道我从小就特别,没有方向感,所以”

暑假已经开始,照例说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对方是宁洛,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的。”在我的思绪神游了几分钟之后,点头答应,当我有那么一丝反悔的时候,却已经在去往因特拉肯的火车上了。宁洛坐在我的对面,一直看着根本看不到任何风景的窗外,而我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我早已习惯了全英界面,也不再是那个因为外语而发愁的傻女孩儿了。

一路上,我们都相对无言,但免不了的眼神交错,内心小小的涟漪无数。等车子到站的时候已经是因特拉肯的清晨,路灯还未熄灭,天微微亮,空气中有丝凉凉的清香,踩着刚下过雨的地面,闻着一路的芳香,看着路过况且况且的小火车,旁边的山坡上,小牛“哞哞”的叫着,撞到了身边的向日葵,被小主人朝着屁股狠狠地抽了一鞭,跑了老远。

如果是跟余夏一起来的话,我一定会上前牵着他的手,享受着难得的幸福时光,但那不是余夏,而是残忍的抛弃我的前男友,此刻他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注视着我,却不能做什么。

我突然转身,对身后不远的宁洛说:“我听阿姨说,她在因特拉肯的一家地下工厂做工,瑞士也不大,我们就向附近的居民打听一下吧。”

宁洛点了点头,走在我身边,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我们的手因为摆动彼此偶尔会彼此碰到,也立马下意识的分开,避免这样的接触。

因特拉肯当地居民有的说德语、有的说法语、还有的说英语,一路上我都把在艾琳学的那点功夫全都用上了,宁洛虽是一个办事能力特别强的人,但因为语言问题,他也有力气没处使了。

终于,在太阳升到路灯顶端的时候,我们从锻炼的老人那里听说了附近有一家代工厂,会有一些亚洲的面孔在那里打工,但那里的老板很凶,手里面可能还有可怕的管制刀具,甚至是qiang支。

老人给我们指了指大致的方向,宁洛把我推到身后说:“我自己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宁洛,你先别轻举妄动,或许阿姨并不在那里,我们离近一点,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进行下一步,好不好?”

宁洛点了点头,一直把我护在身体的另一侧,我们在离工厂10米开外的墙角守着,看着工人们出出进进,的确是有一些亚洲面孔,他们有些看起来像是在这里读书家境不怎么富裕的孩子,有些却是上了年纪,不知是什么原因要在异国他乡,这么一个看似血汗的工厂做工。

太阳慢慢的升到当空,我们的影子被拉长,伸出墙外,宁洛拉着我往后退了退,我却看见不远处有个中年女子抽着烟,许是觉得离工厂近了,便猛吸几口,在地上踩灭,有低头捡起来扔进身边的垃圾桶里。抬头的一瞬间,我认出来,那就是昨天和我见面的宁阿姨,她看起来很疲惫,不知道昨夜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宁洛,阿姨来了,但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阿姨说现在暂时还不能见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她有没有说原因?我是他儿子,有什么事情要隐瞒我呢?”

“或许她不想让你看见她现在落魄的样子吧。”

正文 069旧情复燃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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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9旧情复燃的两个人

“但她看起来状况很不好,人也消瘦了不少。”宁洛远远看着宁阿姨,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喜悦和不可思议,双手抓着我的肩膀,一阵酸痛。我转身看向他,深邃的眼睛周围慢慢的变成了红色,虽然有泪不轻弹,但面对以为离世的亲人突然出现,谁都会忍不住的。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她下班,瑞士是十分遵守劳动法的国家,这样为了追求效率而没日没夜做工的,也是少见,除非是非常缺钱,才会来这里的。之前阿姨问我借了钱,按理说那些钱她可以用一段时间的,为什么现在却还要在这里做工?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宁洛可能想到阿姨还着手疾做工,便忍不住了

“阿姨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不要拦住我,我要去问问。”

有的时候宁洛撅起来还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我正要伸手阻止他,他却已经往工厂的方向走远。远远地看到门口有几个守卫,一刻不停的观察着着周围,手不时的摸着口袋,可能里面是装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急忙跟在宁洛身后,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做沟通。此刻,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快点见到阿姨。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值班的守卫仔细的观察他,发现是生面孔,便伸手阻止,可宁洛也不解释,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看着阿姨的身影慢慢的消失,着急的跟上去。

我见势立马走上前:“hejustwaoseehismother。(他只想见见他的妈妈。”拉住其中一个守卫的胳膊,说但两位欧洲大汉似乎是觉得践踏了自己的尊严,根本不听追上来的我解释,拉扯间,一使劲竟把我推到了地上。

宁洛看到被撞到地上的我,转身竟给了那人一拳,打的他弯下了腰,接着伸腿猛踢他的下体,他应声倒在地上,另一个守卫看到同伴被欺负,便冲上来,趁其不备,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明晃晃的东西,从那人口袋里拿出来,对准了他的头。

“andsoon,pleaselistentomeexpin(等等,请听我解释。”我从地上爬起来,举着双手,尽量慢速压制住自己的声音说。

刚才被打趴下的守卫此时也站了起来,看着被另一位守卫控制着无法动弹的宁洛,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慢慢的走上前去,用手肘重重的打在他的肩胛骨上,他没有站稳,双腿重重地跪在地上。

我急忙上前推开他又要下拳的手,身体却没有站稳倒在宁洛身上,守卫的拳也因为惯xing没有收回,直接打在我的肚子上,只觉得浑身一阵眩晕,随即倒地。

这时,警车突然响起来,两位守卫身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他们丢下,泛着酸水的我,和浑身多处被打的出血的宁洛,从一边的侧门逃走了,警察冲了进来,把整个地下工厂围了起来,原来这家工厂已经在警方严密监控的范围之内,这是家非法制售野生动物皮毛的黑工厂,警方很快把相关的人员从地下室里带了出来,还有那两位出手伤人的欧洲大汉。剩余警察,清点剩下的物品,

“你没事吧。”宁洛忍着身上的剧痛,靠近捂着肚子低头冒汗的我。

“你做什么事情还是那么急,为什么不好好地跟人家说话。”我有气无力的说。

“对不起,白荷,是我太莽撞了,我只是想快一点见到阿姨。”他的语气也慢慢变得低沉下来,伸手把我拉进怀里,一瞬间,那熟悉的味道慢慢的袭遍了全身,久违了,我曾深爱的男人。

那一刻,鬼使神差的,我竟没有拒绝,伸手抱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安抚着。

“荷,我有多久没有这么抱着你了?”宁洛轻轻地吻着我的耳朵,小声的问。

“好久好久。”眼泪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滴在他的肩膀上,晕出一圈伤感。

“对不起,我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和你说,这个坏男人不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维护,作为一个男人,总让你受伤,总让你流泪,我真的可以去死了。”

许是理智突然间战胜了感xing,我推开宁洛,站了起来,可他却从背后抱着我。

“白荷,不要拒绝我,让我这么抱着你。就一会儿,好不好。”他的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呼吸,仿佛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旋律,我承认很多时候,我会把身边的余夏想成宁洛,有的时候甚至会叫错,但余夏都原谅我,他觉得让我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需要时间。

我轻轻地转头,整个人埋在宁洛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下一秒,他就又是别人的了。

“宁洛,我们私奔吧,我承受不了余夏的感情,他对我越好,我就觉得越对不起他,早在若干年前,我的身心灵都是你的了。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你的婚礼我之所以参加,就是想让你看到我的时候会悔婚,可是你没有。我很自私对不对?是我不够好,不能给你你想要的,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宁洛低头吻了我的额头,鼻尖,当他吻向我的唇时,我早已抑制不住自己,迎合着他,太阳升起照在这个废弃工厂的角落里,两个痴缠的年轻人忘情的吻着,仿佛一停下来,彼此就会消失一样。

不远处,警察全副武装撤离工厂,却撞见一对忘情的年轻人无视他们的存在,但还好他们是个开放的民族,早已经见怪不怪,边执勤,边吹口哨祝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周围都安静下来,我们彼此拥抱着,舍不得放开。这时在我的对面,宁阿姨却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你们好了没有?”宁阿姨淡淡的说:“到底是来找我的,还是在这里幽会?”

宁洛急忙转过身来,当他看到真的是阿姨的时候,先是沉默,慢慢的走过去,上下打量这阿姨,什么都没有说把她紧紧抱住。

宁阿姨拍了拍宁洛宽阔的脊背说:“我的儿子变成大人了,这么帅气我都不敢认识了。”

“阿姨,我以为您死了。”宁洛伸手抚摸着阿姨的脸,一脸的惊喜,在阿姨面前他永远都只是个孩子。

“好了,我怎么可能会死。”宁阿姨帮宁洛整理着有些歪的领带,眼神略过站在身后的我:“是你告诉我宁洛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这是在做什么?”

宁洛把我护在身后,微笑着搂着宁阿姨,亲昵的走在前面“阿姨,对不起,让您这些年受苦了,跟我回苏黎世吧,我会好好孝敬您。”

宁阿姨是见过世面的人,她踮起脚尖拍了拍宁洛的头说:“孩子,你还是照顾好你一家人吧,先把感情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宁洛跟着阿姨,转身从背后拉着我的手,走出废弃工厂。阿姨现在住在一个很破旧的小屋子里,屋子刚打开就看见所有的东西凌乱的堆放着,衣服、鞋袜、杂志,吃剩下的零食袋子等等。她从身后的暖水杯子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们。

宁阿姨想了半天,才接着刚才宁洛问她的话“可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的妻子不会嫌弃我吗?”

“不会的,她是个大度的女孩子,很有包容心,而且人很善良。”“那和白荷比呢?”

宁洛一阵无语,这样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

“最好早一点做决定,为自己好。”宁阿姨转身看看我,又把眼神锁定在宁洛身上。

下午,我和宁洛走在因特拉肯的的草坪上,我的手没有一秒钟从他的手心里离开过,像个孩子一样的,我舍不得放开。

就在这时,宁洛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看到他的手机桌面上,显示出一张婴儿的照片,便大概知道是谁打来的了。宁洛小心地回答。

电话那头的余末高兴极了,她急忙打电话的原因是小宁馨,会说话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宁洛。”老公,咱们家宁馨会开口说话了,你猜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什么?”

“爸爸,不信你听。”宁洛高兴地接过电话,叫着乖女儿的名字,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想你了。“余末在那边关切的问。

“马上就回去。”宁洛放下电话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我,轻轻地将我再次搂住,双手却不似先前那么有力。

“你回去吧。我知道你牵挂余末还有孩子。”看着满腹心事的宁洛,我静静地说。

宁洛再次将我抱住:“荷,对不起,我以为你放下了,但现在知道你并没有放弃这段感情,我又庆幸又害怕。你知道我已经走入了婚姻,还有了孩子,我必须为他们负责。”

“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婚姻的小三,对吗?“我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很理解宁洛,但明明我比余末先到的。

“不是的,你永远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但我们却要面对现实,现实是我们都迈出了一大步,你有了余夏,我有了余末。”

“所以,我们都要把内心真实的情感隐藏起来,去面对现实,往前看,对不对?”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但如果我想你了,你能不能像今天一样,带我出来,到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抱抱我,让我暂时忘却现实的痛苦呢?”

宁洛没有回答,或许是我冲昏了头脑,以前最鄙视别人的行为,现在竟然是自己要求走的路。突然之间,想到了余夏,他对我那么好,我是不是该知足,珍惜拥有的一切,做余夏的乖女友,享受他带给我的最优越的生活,最漂亮的衣服,最多的关注,最好的呵护。好吧,现在我还不能够全身心地投入。

正文 070婆媳交锋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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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0婆媳交锋大战

下午温暖的阳光照在宁阿姨小木屋前,小河边的不腐木秋千上,我就这样窝着身子,倒在宁洛的肩膀上,享受这难得的下午时光。

我拉着宁洛的手,看着那一条条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掌纹,忍不住放在脸颊上,以为那还是属于我的,许久才不舍的问:“明天真的要回去吗?”

“嗯。”宁洛没有解释,让我心里有了些许的难过。

“有了宁阿姨,你们就可以一家团圆了,你也不会再觉得孤单了。”

“对不起。”宁洛把手从我的脸上移开,转而我握紧我的双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我能感觉到他的无奈,却也无能为力。

“你说我们现在像什么?**吗?”

宁洛换了姿势将我抱在怀里,一如往昔。

“如果我现在愿意放下一切,跟你走,你会愿意吗?”我搂着宁洛的脖子,试探着问。

许久,我看到宁洛的眼睛里闪烁了几下,我知道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便闭上了眼睛,多享受一秒在他怀里,便不去想下一秒的事情。

我们终于还是踏上了各自的旅途,不知道这样的邂逅还会不会有,此刻我一个人趴在南去的列车上,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先是小声的抽泣,紧接着不管所以的哭了起来,什么丢人现眼,什么公共场合,我实在忍不住想要大声的哭,明知道那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为什么还要不自知的去触碰,以为还能挽回些什么吗?

宁洛带着阿姨一路北上回到了苏黎世,余末和小宁馨正在开满花的阳台上晒太阳,看宁洛身后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心里直犯嘀咕,在苏黎世难道还有宁洛认识的人吗?或许是生意上的伙伴也不一定。

她急忙去开门,宁洛和阿姨刚好走到了门口。

宁洛接过伸手向他要抱抱的小宁馨,对余末:“这是我的养母,你可以叫她宁阿姨,阿姨这是余末,我在火车上跟你介绍过的。”宁洛只告诉宁阿姨自己结婚了,而且妻子年龄较小,其他的都没有说。

宁阿姨看了看余末,此刻她并没有多少打扮,因为是居家,看起来有些疲惫,眼袋也有些重,许是昨天写论文写道半夜的结果。

“这样看起来,白荷更漂亮一些。”宁阿姨不客气的说,余末有些惊讶,她居然连白荷也认识,或许是暮城的邻居也不一定。

“阿姨,你好,我是宁洛的妻子,余末。”余末伸出手来,想和宁阿姨握手,她却没好气的走进屋,不理她。宁洛,伸手抱了抱宁洛,安慰她不要生气。

“你们就住在这里吗?”

“对呀,这里离学校近,方便照顾小宁馨。”余末依旧态度温和的说。

“这样看起来,你还是个学生,怎么就跟我们家宁洛结婚了,莫不是以怀孕相要挟,死皮赖脸非要嫁给我们家宁洛,害的宁洛和小白荷分手的吧?”宁阿姨嘴巴不饶人,跟机关枪一样,朝余末扫射。

“不是的阿姨,你误会了,我才是宁洛的合法妻子。”余末尽量压制住自己早已火大的内心,她在顾全老公的面子。

宁洛把小宁馨放进摇篮里,走到余末身边,拉着她坐在宁阿姨身边:“余末,阿姨以后要和我们一起生活,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一起?在这里吗?”余末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自己的妈妈,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个婆婆,他们想过二人世界的美好想法,就此破灭了。

“好啊,欢迎,阿姨,我帮您收拾房间。”余末站起来准备往客房方向去,却被宁洛拉住了:“阿姨,我看对面房子招租,不如我们租下来,因为宁馨年龄小,半夜总爱苦哭闹,怕影响你休息。”

“我不怕,挺喜欢这里的,安安静静地,很温馨。”宁阿姨看看四周,似乎没有要搬走的意思。

“那您住在这里,我和余末、宁馨住对面?”余末说。

“你怎么的?嫌弃我是不是?”

“阿姨,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是是什么,嫌弃我对吗?”

“不是的,阿姨,我们是怕您不方便。”余末努力地解释,但俗语中的所谓婆媳关系是最难调和的。

“这房子一个月租金多少钱呀,你再去租一套,当我们家宁洛是摇钱树呀?既然结婚了,就要做一个会过日子的人,不要花钱大手大脚的,要为以后长远打算。”

“阿姨,这房子是我买下的,跟宁洛没有关系。”余末实在忍无可忍,便说出了实情。

“你买下来?别开玩笑了,以为我第一天来瑞士呀?苏黎世的房价是世界上最贵的,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在我这个老人家面前撒谎,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来自小县城吧,别以为跟我们宁洛在一起就以为攀上了高枝儿,自以为是,我们家宁洛别看年龄小,本事大着呢。现在是一家,什么科技公司的经理,所以既然嫁进来就要听婆婆的话,钱该省就省。”

余末被人说了攀高枝儿,无论是谁说的,她都不能容忍:“阿姨,我之前跟您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骗您,我也没有必要骗您,我若是想买,我把这条街买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您从进门就对我说三道四的,别说您只是宁洛的养母,别说您也曾经留法学过医,就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您也用不着这番讽刺挖苦吧。”

宁洛拉开正在气头上的余末,对想要站起来发飙的宁阿姨:“阿姨,这房子的确是余末卖的,您若愿意住就住在这里,我们搬到对面,就看我的面子,不吵好吗?宁馨还那么小。”

“这媳妇不教训不成,我留过法不假,但中国传统文化当中的妇道中,既嫁从夫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爸爸是干什么的?富二代吗?是啃老族。”

余末终于忍无可忍,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是富二代不错,但买房子的钱是我自己赚来的,没有向父母伸手要钱,再说了我父母有钱怎么了,若江州也有福布斯,我们家也能排到前三甲里。”一向不炫富的余末不知为何面对宁阿姨的时候,内心中潜藏的优越感被激发到了一定的高度。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抱起宁馨夺门而出,留下宁洛和张大嘴巴的宁阿姨。

“你家媳妇真的那么有钱呀?”

“阿姨,不管怎样她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已经是我妻子了,希望您能尊重一下我们,就像我们尊重您一样。”

“好小子,我从7岁开始收养你,把你养到17岁,10年了,我容易吗我?”宁阿姨说更觉得自己委屈,那个曾经和自己相依为命10年的儿子,如今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和自己红了脸,真是太过分了。

许久,宁洛的语气缓和下来“阿姨,我们在一起相依为命10年,您都一直扮成老婆婆的样子,这算是真诚相待吗?以前您那么随和,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市侩?”

宁阿姨看着门口的地方,不知为何开始不住的摇头,宁洛见势不对,忙把她扶到床上躺下,许久她才张开了眼睛。

“阿姨,你快吓死了。”

“你是?”宁阿姨看宁洛的眼神,变得那么陌生,瞬间有些不适应。

“我是宁洛呀?你又是谁?”宁洛拉着宁阿姨的手:“您怎么不记得我了?”

“宁洛?你怎么会在这里?考试时间快到了,否则白校长又要罚站了,抓紧时间,快快快。”说着,她也从床上下来,冲进厨房找到食材,给宁洛做饭。

“阿姨,您是怎么了,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呀?我不是刚起床吗?”宁阿姨打开冰箱,取出仅剩的两个鸡蛋,取出蛋清,准备给宁洛做他最爱吃的蛋糕。

“阿姨,我早已经大学毕业了,您是怎么了?”宁洛忙拉着宁阿姨不知所措的手说。

“大学毕业?开什么玩笑。”宁阿姨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麻利的收拾着屋子。

宁洛在想,阿姨这些年都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她精神有些错乱。

“阿姨,你还记得刚才放生了什么事吗?”宁洛试着问道,但宁阿姨推着他出门。

宁洛觉得阿姨是需要静一静的,就走了出去,等他出门一趟回到家的时候,宁阿姨瘫倒在地上,全身蜷在一起。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宁洛,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宁阿姨急忙问刚从外面回来的宁洛。

“准确说是晕过去了。”宁洛走到她身边,把毯子盖在她身上。

“我得了很严重的妄想症,上次发作的时候是在瑞士郊外,差点就被野狼吃掉,幸亏几个自行车发烧友救了自己。“她拉着宁洛的手有些颤抖的说,宁洛已经有些分不清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起初,我觉得我最长的一次发病是在海岛上,那次时间最长,有10年的时间,我以为自己是一个60岁的老人,但那次在海上,我还是醒了过来,回到了我一个人特别害怕孤独,害怕如果我再次晕过去醒不过来,在因特拉肯的时候,我养了一只狗,一只猫,就是因为害怕有天自己真的醒不过来了,他们可以找人来救我。

宁洛看着声泪俱下的宁阿姨,心就软了下来,宁阿姨上前抱着这个17岁就离开自己的儿子,大声的哭了起来。而余末抱着宁馨,在苏黎世初秋的街头无助的走着,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找谁?江琳因为暑假去了首尔,她只能去找自己的哥哥余夏。

正文 071误会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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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1误会化解

余夏自从毕业之后,便在苏黎世的郊外买了房子,因为苏黎世区其实很小,有很多人都是在市区上班在郊外居住,这样既享受了干净舒适的环境,又能很快的回到城市工作,这种有张有弛的生活才是苏黎世人幸福指数高的原因。

这个小房子在一个美丽的小湖边,之前居住的是一对老夫妇,他们无儿无女,决定在有生之年游遍全球,便选择把房子卖掉,他们和余夏约定,如果有生之年可以回来的话,余夏就搬离这里。如果他接到他们客死异乡的话,会麻烦联系他,替老夫妇葬在这里的后花园,落叶归根。这所房子是余夏和白荷一起挑的,他们觉得如果可以像这对老夫妇一样相守一生,那便是件幸事。

这段日子,白荷放暑假了想出去走走,怎奈余夏才刚刚上班,不能请假陪着,她便一个人去了。余夏下班之后就一个人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白荷分享的旅游照片。

这时,门铃响了,余夏急忙打开门,门外站着满脸愁容穿着居家服的余末,作为哥哥也很少看到她素颜的样子,怀里还抱着昏昏欲睡的宁馨,看起来比她实际年龄大许多的疲惫。

余末没有跟余夏说什么,便走了进来,轻轻地把宁馨放在一边,整个人摊在沙发上不说话。

余夏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身边,余末突然起身靠在余夏的肩膀上,双手拉住他的胳膊。余夏心里突然有些不适应,因为从小到大余末都是男孩子xing格,从不会像别人家小妹妹一样,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因为她总是表现的那么强,什么都好,让余夏这个哥哥好没有存在感。

余夏虽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还是轻轻地拍着妹妹的背:“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今天宁洛去了因特拉肯,带回来了他7年没有见面的养母,她看起来好凶的样子,我跟宁洛还没有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呢,你说怎么办呀?”

余夏虽然不理解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但却知道余末为了这份感情和这个家庭付出了多少。

“如果觉得不合适住在一起,就搬来这里住好了,反正房间也很多。”

“那也不行,白荷和我还是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你知道原因的。”

“她不住这里,这一年她都在学校住,我们还没有,没有”余夏说的很委婉,余末明白。

“对了,白荷不是放暑假了,你没有和她在一起吗?”

“她出去旅游了,说还没有好好看过瑞士的大好山河,只可惜我没有时间陪她,说着他拿起手机给余末看朋友圈里的图片,那是在因特拉肯小湖边的秋千上,余末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整个脸变得惨白,她看了一眼余夏,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他看宁洛的朋友圈,白荷和宁洛在同一个地点拍照。

“或许是巧合吧,瑞士很多地方样子都长的差不多。”但明明他们的手机位置都显示因特拉肯小镇图恩湖畔,身后都是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而且拍照时间也是一样的,这不是巧合,是真的出现在一起的证据。

余末噌的站了起来,抱着睡得正香的宁馨,冲了出去,余夏虽然内心也很不平静,但是妹妹这么急着跑出去,肯定会出事的,况且这个时候,如果偶尔有私家车经过,通常会跑得很快,不会注意路上的行人的。况且自己住的地方离火车小站还有20分钟左右的路程,他开着车一路跟上余末,把母女俩送到火车站,这才放心让她们走。

余末抱着宁馨在火车上,心里一直都没有平静,内心的不确定让她很揪心,觉得心脏又开始突突的,不规则的跳动起来。怀里的小宁馨今天倒是安静,在妈***怀里安静的睡起来,多少让余末内心舒服了一点。

火车到了苏黎世,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余夏打电话让宁洛到车站去接余末,他本想质问宁洛,但他没有,他依旧相信白荷和宁洛出现在一个地方只是一个巧合,或者是巧合中的巧合,绝对不是背着他和余末约会,他相信白荷。

一路上,余末坐在后座,身边安全座椅上的小宁馨依旧香甜的睡着,她却止不住流下了眼泪,又偷偷的擦去,驾驶位上的宁洛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对不起,余末,阿姨她可能精神有些问题,所以希望你能够原谅她。”

“只有这一件事让我原谅吗?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告诉我,比如在因特拉肯有没有遇到认识的人之类的?”

宁洛听到这句话,突然跑神,差点撞到前面的车子,还好刹车及时。

“没有,只是得到消息说阿姨在那里,就去了。”宁洛的回答故作镇定,作为他的枕边人,不是不知道。

“谁的消息?白荷吗?”

宁洛已经知道余末怀疑自己了,忙解释道:“哦,是的,因为白荷刚好旅游到那里,见到阿姨就跟我联系了,你不要误会,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你们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好久都没有看到你那么灿烂的笑脸了。”

宁洛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渐渐开始繁华的街道,苏黎世城区慢慢的出现在眼前,拐过两个街道,宁洛把车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上,个余末和小宁馨打开**,此时已近凌晨,这条繁华的街上,也已经人烟稀少了。

此时,宁阿姨已经睡去,宁洛把小宁馨放进摇篮里,和余末洗洗便睡下了,余末把头埋在宁洛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寻找向往已久的踏实。

“对不起,末,我应该早告诉你遇见白荷的事,你就不会多想了。”

“是我多想了,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你一定就跟着她走了,不会再带着宁阿姨回到我身边。此刻,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宁洛吻了余末的额头,把她搂在怀里。

“你说,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生下宁馨,那样的话,我们会更自由的享受生活。”余末伸出右手搂住宁洛的腰说。

“宁馨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我从来都不觉得她是多余的。”

“那我呢?如果不是董事长的女儿,就像阿姨说的那样,是个小县城出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姑娘,我也热烈的追求你,你会同意吗?我知道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但我想让自己真的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不想因为有爸爸的关系,让我们变得彼此尊重。”

宁洛翻身抚摸着余末的头,这是他们结婚之后,第一次坦诚不恭的谈话,虽然他对白荷还是有很多的眷恋,尤其是这次来欧洲,她变了很多,变得时尚漂亮,虽与自己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却是增色没有减分,他承认来到苏黎世见到她抱着火绒草出现的街角的那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当初他第一次遇到白荷时的情景,那个焦急的去参加艺考的钢琴女生,美的让人心疼。但理智告诉他,余末才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守候的的人,如果自己再自私的让白荷等着自己,那才是对她最大的残忍。她那么好,理应得到更好的男人的爱,方凯可以,余夏也可以,他们都会给白荷自己不能给的呵护和爱,虽不舍却可以笑着祝福。

“我答应你和阿姨住在一起,但如果我想你单独陪我,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

宁洛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轻地在她耳边:“这不是老公应该尽的义务吗?”

余末红着脸,咬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讨厌。”

宁洛把她拉进怀里,热烈的吻着她的唇,尽量小幅度的,释放着彼此的爱,这一夜,所有的怀疑都化作彼此的努力耕耘,或许这是消除误会的不二法宝。

第二天一大早,当余末打开房门的时候,宁阿姨端着做好的早餐,笑脸对着余末:“儿媳妇,早餐准备了,来品尝吧。”

与昨天完全判若两人的态度,让余末心里发毛。

“我今天会搬到对面去,这样照顾也方便。”

“不用了,阿姨,您住在这里吧,我想好了,我们住在一起没问题。”

“之前是误会,我虽然已经四五十岁了,但最起码的眼色还是懂的,我是不会影响我儿子和儿媳的幸福时光的。”阿姨满脸堆笑的样子,真的和昨天判若两人,余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那好吧,您住在对面,如果有什么不方便,或者是需要的话,尽管来告诉宁洛和我。”余末接过阿姨递过来的三明治,笑着说。

宁洛洗漱好从房间里走出来,阿姨忙招呼儿子过来身边。

“宁洛10几岁的时候我隐约记得可是学校的校草,我们家门前经常有小女孩偷偷放下礼物就走的,现在看起来比那个韩国的赵寅成还要好看呢。”宁阿姨像欣赏一幅画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到自己身边,微笑着坐下。

“儿子,以前我真的是老太太模样吗?那段时光我都有些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我是有什么毛病吗?世界上有没有选择xing遗忘这种病,我想我就是得了这种病,真想找个研究所好好了解研究一下我的遭遇。”“昨天我咨询过医生,他们也见过这样的病症,但医学上并没有治愈的办法,只好试着开一些镇定心神的药物来服用。”

正文 072明星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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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2明星助理

“嗯,你不要相信那些心理医生的话,他们都是骗人的,哪里有跟人聊完天,吃几片药就可以治好病的,我不信。你们就让我这么过吧,不要让我太过清醒,会很痛苦的。”宁阿姨摇着自己的头说。

“好吧,您只要人好好地就行。”宁洛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宁阿姨,这是昨天晚上他们这对小夫妻决定的事情,宁阿姨因为精神问题不太适合出去工作,余末就想让她就在家里歇着,顺便可以帮自己带一下小宁馨,宁馨是很喜欢这个nainai的,见到她就笑个不停。

“那行,只不过我从来没有生过孩子,宁洛从跟着我的时候已经是7岁了,你们只要不嫌弃我就行。”

余末摇摇头,心想,她不至于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而已。

我的流浪到了卢塞恩市,就是余夏最喜欢的“花桥”所在地,只可惜行程安排的太满,转眼时间已经接近暑假结尾,教授提前把下学期要学习和提前预习的数目发给了我们,我便在离花桥很远的河边照了一张像,希望下次一定和余夏来这座美丽的教堂花桥。

江琳和陆铭

暑假之初,江琳开始了她梦想中的生活,每日守在一群大帅哥身边,和这几位小帅哥关系逐渐的亲密的起来,但仅限于在金经纪人不在的情况下。

陆铭之前的助理李先生要被调去提携新人,在临走之前金经纪人特别吩咐要好好调教一下江琳。

这不,刚上任早上4点多就被李助理疯狂的敲门声惊醒,一看表,这才是以前她刚睡下的时间,无奈谁让自己非要挑这个担子呢?她用最快的速度告别柔软的床,打开房间门,李助理已经拿着几乎长达1米的通告单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江琳揉了揉眼睛,接过来看,5点钟叫陆铭起床化妆,5点40坐保姆车到机场,6点半飞机飞香港参加mama颁奖典礼

这一天的通告已经排到明天凌晨了,李助理拿出自己的平板,用流利的汉语问江琳的邮箱是多少?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看似很长的文件发到了江琳的邮箱里,这是未来两周陆铭的工作安排,之后的工作就需要江琳自己跟金经纪人协调安排了。李助理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江琳忙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明白金经纪人这次怎么安排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做助理,我干打赌,你做不了两周就会辞职的。”

“那可不一定,我已经做好了干足三个月的准备。”

“不要觉得明星助理就是跟着明星身后,在镁光灯下露露脸那么简单,你没发现助理大多都是年轻的男人吗?”

“李大哥,你放一百二十颗心,我如果没有金刚钻是不揽瓷器活儿的。”江琳自信满满的回答。

李助理只是笑了笑,把长长的通告单交给江琳,顶着还蒙蒙的头,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用10分钟的时间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悄悄地来到陆铭的房间门口,说实话她是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地,因为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陆铭面前了,由于昨晚活动结束较晚,他们没有回到首尔清潭洞附近的宿舍,而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陆铭的房间就在江琳的对面。

敲了几下之后没有回应,可能是因为自己还不熟悉业务,她一狠心用力的拍打,门“吱扭”的响了一下,自动打开了。江琳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这间酒店的房间并不大,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窗户没有打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男生特有的味道,淡淡的漂浮在空气里,江琳一阵的兴奋。蹑手蹑脚低着头朝前走。

哎,不对,好像撞到了什么,江琳急忙抬起头来,看到同样错愕的陆铭裹着浴巾,半裸着上身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俩同时大叫一声,转身。

“我以为是李助理了,那个,江琳姐。”“没关系,我应该提前通知你的。”江琳步的往外走,内心却深深地刻着刚才那一个画面,如果可以多想就这么重重地撞一下,像无数偶像剧一样来个亲密接触,也是不错的,想到这里,江琳偷偷地乐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很快,陆铭红着脸打开了房门,江琳这才想起李助理交代的衣服,虽然只是到机场登机,但机场作为公共场合,潜藏了许多的记者和粉丝,倒成了明星们被街拍的最主要秀场,所以各个经纪公司越来越重视自己家明星在机场的着装品位,尤其是韩国这个娱乐大都市,为了陆铭和几位成员的机场着装,还专门在昨晚开了一个小时的会,最终敲定一件灰色短袖,和一件黑色长裤,就连鞋子的颜色都是特意搭配的,更不要说墨镜和手包了。

5时30分穿好机场街拍的衣服,随身跟着的化妆师,在房间里快速的为他们补了补妆,江琳趁着大家忙活的时候,自己也小小的打扮了一下,却看到了自己比熊猫还黑的眼圈。

5时50分,坐上保姆车往机场方向奔去,一路上金经纪人要求几位助理切记保护好自己的艺人,不要出现拥堵的情况,她还特意打量了一下江琳,给了她一个不信任的眼神,江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她放心。

6时15分,全体人员屏住呼吸,坐好下车的一切准备,远远地,看到记者和粉丝们已经在入口处等着了,这是江琳的第一次任务,她一定不能让身边的几位男助理看扁了。金经纪人3、2、1打开车门,所有的记者和粉丝们迅速地围拢过来,一瞬间镜头咔嚓咔嚓的声音就爱身边漫布开来,江琳一瞬间有些发懵了,眼看着几个助理护着自己家的偶像,冲破人群,挤进了机场里,陆铭也已经准备好下车了。她下定了决心,管他呢,死就死了。

脚一伸,拉着陆铭的胳膊就冲了出去,只听粉丝和记者大声的叫着陆铭的名字,相机和手机几乎要放到脸上了,江琳今天特意选择了大大的墨镜,帅气的一身黑色装备,她一手拉着陆铭,一手推开聚拢来的记者们,但毕竟是个女子,还是无法招架这庞大的人群,很快陆铭就被人群牢牢的包围住。而其他团员们早已经进入了机场。

聚拢上来的人群,不仅疯狂的拍照,竟开始提问问题,嘈杂的根本听不清楚问的是什么,江琳忙说:“不好意思,让一让我们赶飞机,谢谢。”

但这样的回答似乎无济于事,人群丝毫没有动的意思,而且越聚人越多,不知道是谁用力推了一下,江琳穿着高跟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更可恶的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很容易被无视,大家只顾围着陆铭,却不知谁一脚踩在江琳的手上,头发也被踩住,站起来都困难,忍着剧痛,江琳准备推来那只可恶的脚时,一双温柔的手伸了过来,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用力把她从别人的脚下扶了起来,一抬头那人不是别人,竟是自己要保护的艺人陆铭。这下糗大了,自己的职责本是要保护陆铭,却没成想却给陆铭带来了麻烦。陆铭一边护着江琳,一边用手推开摄像机,但一位记者实在逼得紧,陆铭便用了一点劲儿,没想到那位记者就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陆铭急忙道歉。许是其他几位助理和队员们等久了,从机场入口处到特殊通道不过50米的路程,却等了15分钟,他们迅速地推开人群来到陆铭和江琳身边,连拉带拽,尽量不与记者和粉丝们有身体的接触,终于又过了15分钟,才和大家会和。

江琳和陆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还以为会死在里面呢,江琳这么想,抬头一瞬间,却有看到金经纪人那双充满轻视和不屑的眼神。这一记眼神让她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但没办法,谁让自己真心的保护不好自己的明星呢,这之后的日子还是要艰难的走下去,不会真的像李助理说的那样,自己撑不过两周吧,希望挣点气,加油,努力。

一行人快速进了特殊通道,江琳看了看身边带着墨镜偶尔瞥向自己几眼的陆铭,顿时觉得刚才说遭受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她故意靠近了他一些,心都是暖暖的。

7时整飞机正式起飞,10时整到达香港国际机场,金经纪人再一次对江琳投来不信任的眼神,江琳迅速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好,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个减少,一楼到达,大家再一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过隔离栏,远处接机的粉丝已经把航站楼的出口记得水泄不通,机场工作人员正在维持秩序。当他们看到偶像们戴着墨镜、在出口出现的时候,尖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机场。江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对她来说无疑是证明自己有能力成为陆铭助理的最佳时刻,她拉着陆铭的胳膊,大步的走在前面,陆铭内心却一直打着鼓,生怕江琳再次受到伤害。

江琳不管170的身高,这会儿走起路来配合着一头长发,像极了美国电影《尼基塔》里的ieq,首先从气势上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距离感,活像现实版的女保镖,这一招还真心好使。

正文 073明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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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3明星一天

江琳故意把一手扶着陆铭的胳膊,比他的步伐稍微快了一步,绕过机场的隔栏来到粉丝和媒体记者的身边,身边的粉丝激动地不成样子,大喊着陆铭的名字朝这边涌来。

“请大家小心,不要离的太近。”江琳用标准流利的粤语和粉丝们交流,粉丝们被她这么亲切的语言感染到,因为自己的爷爷是广东人,所以她很小就耳濡目染了。此刻再加上她女保镖的气场,活像香港电影里成熟干练的女保镖。粉丝们可能是被震撼到了,开始有秩序的往后退了退,让出一条小路。后面的记者和粉丝看到前面的人都不那么疯狂,就知道眼前这个助理不好惹,便没有再放肆的围着。

“谢谢,谢谢,谢谢支持。”江琳一路用粤语和陆铭往前走,由于秩序竟然,陆铭还有空闲伸出手给粉丝们打招呼,摆pose,亲和力100分。原本以为需要半个小时才出来的航站楼,只用了8分钟,全员都出来了。江琳又看了看金经纪人的脸,她没有回应,把头扭到另一边。江琳心想这真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呀,连最起码的一个微笑都没有。

11时把行李存在酒店前台,换上统一的队服,参加中午12时在中环的代言活动,舞台设在百货公司中间的舞台上,众粉丝们都拿着应援物品在舞台四周焦急等待着,因为这场代言活动之后还有一个小小的签售会,因此公司还准备了一辆大车跟在保姆车后面,让我很不解。

当这几个小伙子出现在百货商场跟观众们热情的挥手的时候,整个百货公司都沸腾了,主持人请几位简单的打完招呼之后,便是派送礼物的时候,身边几个助理忙走到观众席前面和现场的保安一起维持秩序,最主要的是护在自己偶像的前面。陆铭看江琳挡在自己前面,就选择了站在保安较多的另一个角落来派送,等江琳好不容易挤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送完礼物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了,江琳只好跟着几个助理回到后台去了,却不想这时观众太热情,有个男粉丝倒了过来,她刚好去到他身边,一个没站稳,这个男粉丝的一只手竟结结实实的按在自己的胸上,江琳大叫一声推开男粉丝,捂着脸跑到了后台,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金经纪人忙上前疏通,解释了半天才让事件平息,活动得到继续,她闲步走到江琳身边,咳了几声,很慢的用韩语对她说:“知道你不服输,可是一个女孩子做一个男明星的贴身助理,会遇见许多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我跟李助理打赌,他说他觉得你绝对干不够两周,我很反对他的说法。”

江琳以为金经纪人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便准备面带微笑的听她往下说,没想到她笑了笑:“我觉得你连这次活动都完不成,就会自动辞职的。”

这还得了,没有向她摊自己的底牌,倒是被她小看了一大截,好吧,江琳移动要证明给金经纪人看自己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代言活动结束之后,就是一个简单的签售会,每一个助理都要站在自己明星的身后,替他们收下粉丝送的礼物,并观察每一个经过的粉丝的动向,还好都是一些单纯的小姑娘,只是红着脸要求和偶像牵手而已。签售会前半段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后半段,有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走到陆铭面前,签完专辑之后,本以为她会握手问好就走的,谁知道她突然从上衣里抓出一个白色的物品扔到陆铭的身上,转身就跑。我忙跑过去捡起白色的东西,那竟是一个内衣,天呢?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粉丝,身边的陆铭尴尬的脸色惨白,后面的粉丝和台下看热闹的观众爆发出一阵笑声。

江琳忙不紧不慢地拿着内衣端详了一番,用流利的粤语说:“这个size或许适合我,不谢啦。”粉丝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她知道这个尴尬勉强化解了。

陆铭的小脸变得绯红,江琳忙把内衣拿到台,恶心的扔进垃圾桶里。

还好,一切都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她又一次替陆铭拜托了尴尬,而这件事是其他几位男助理做不到的,但金经纪人并不买账,觉得

14时,活动结束,艺人们可以到酒店休息3个小时,可是助理是不能休息的,江琳要跑去服装组替陆铭取来走红毯的衣服,检查有没有问题,换上衣服之后,就是补妆,江琳算了算从早上到现在,陆铭的脸已经被化妆师无情的摆不了5次了,真是很嫉妒,化妆师可以离陆铭的脸那么近,好像不小心一推,就会亲上一样的距离,每逢此时,她都坐在离陆铭很近的地方,像个监工一样,注视着化妆师姐姐的一举一动,她也不好再做什么,只是趁其不备狠狠地瞪了她一下。

16时,签售会结束,粉丝们给偶像送来了一堆的礼物,江琳终于知道身后开着一辆大箱车是做什么的了,这些礼物要助理们一点一点的搬上车,原本觉得很多的车厢居然都放不下,为了不让粉丝们的爱留下,只能硬塞进去了。只是几趟的功夫,就累的腰酸背痛的,也不知道这些粉丝们都准备了什么。

18时,陆铭和成员们被安排在七辆由主办方准备的豪车上,江琳要暂时和他分别了,看着他帅气的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摄像机,朝观众席挥手打招呼,等成员们到齐之后,一起走在红毯上,周围的观众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有的近乎疯狂的嘶吼着,红毯上第一个爆棚由leadingboy几个男孩带来。由于主办方只让经纪人进入内场,江琳和其他助理们只能在外面等着,但什么事情也难不倒江大小姐。看看赞助商的名字,除了bmw、劳力士之外,第三个商标就是如意广场,她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哥哥,10分钟之后她就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出现在观众席vip座位上,前面是明星席,后面是观众,位置绝佳。在她前面隔着一排,就是leadingboy的位置,陆铭坐在那里,很礼貌地和周围的同仁们打招呼,经过的前辈,他们也主动起身行礼,真是礼貌的不像话。

冷不丁之间,江琳觉得自己背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如冰魄银针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她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经纪人,她之前还趾高气昂的跟这些助理们说,在后台看好偶像的衣服,等一会儿还要做表演嘉宾,给他们准备好热水等等,那一通吩咐,唯恐别人不知道她要进场看表演的架势,江琳还记在心上。而如今,自己做的这个位置原本是给哥哥准备的,作为第三大主办方,他理应坐在最好的位置。

江琳本想给金经纪人一个鄙视的眼神,但想到之后还要在她手下做事,便慢慢的站起身,朝她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看向别处,漠然的坐下,心里想着,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千万不要给自己找trouble。

很快,晚会就开始了,这次的mama颁奖礼可谓众星云集,除了s.m,yg,jyp,cube几大公司之外,就是ks参加的明星最多的,leadingboy获得了最佳新人、最佳人气奖两项至关重要的大奖,几位成员上台领奖,因为陆铭会说汉语,因此作为发言人讲话:

“感谢大家对leadingboy的支持,感谢会长,感谢经纪人,感谢粉丝,还有要感谢一直以来为我们默默付出的人,我想说这些我们都记得,感谢你。”这一番简单的获奖感言,看似平淡无奇,江琳却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他说话的时候,现场的观众表现热烈,这足以确定谁是今晚的人气王。他站在人群中,显得那么耀眼,干净的脸上,闪着灿烂无比的笑容,带给每个人温暖。

23时,晚会终于结束,当观众还意犹未尽的时候,明星们早已经不堪重负了,leadingboy作为压轴出场的嘉宾,表演了本年度最热的单曲,也是他们成名的金曲,跟观众说再见。当他们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早已经累的满身是汗,无力招架,孝全是由助理扶着进入休息室的,江琳换好衣服出现在休息室的时候,大家早已经换上了今天的第6套衣服,5分钟之后,隔壁的会议室里,将进行媒体见面会,成员们早已经疲惫不堪,各种瘫倒,陆铭也坐在那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江琳凑近时看到他的额头上一排细密的汗珠,急忙取出面巾纸帮他擦,但在数秒钟之后又再次出现。

“很难受吗?”江琳心疼的问道,此刻的陆铭原本阳光的脸上,露出难以承受的表情。整个后背靠在椅子上,松垮着。

“没事,还好。”陆铭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帅气的脸上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我闭上眼养一会儿精神就行,一会儿记者会很重要,你叫我吧。”

此刻如果自己可以借肩膀给她靠就好了,只是这么多人多不合适。记者会上各种闪光灯,噼里啪啦的拍着,感觉陆铭几度闭上眼睛去避免刺激,在他面前有数以百计的话筒,散发着电的热量,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更加明显了。还好,记者会很快就结束了,此刻已经是凌晨2时。

正文 074一夜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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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4一夜惊喜

江琳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上,看化妆师正在精心的为陆铭卸妆,陆铭此时因为瞌睡已经闭上了眼睛,任由化妆师用粉扑在自己脸上左右拍打着,江琳也无暇顾及别的,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眩晕,像是要累瘫了。

但在十分钟之后,她被人推醒,几个男孩子们戴好墨镜和口罩连夜搭乘班机到日本,参加ks家族的拼盘演唱会,凌晨1时30分,飞机顺利抵达日本东京国际机场,大家马不停蹄的赶回酒店,这一天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江琳推开房间门,歪歪扭扭的摸到了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江琳被水龙头的声音吵醒,隔着透明的磨砂玻璃,她看到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的身影,他正哼着歌,江琳忙捂着嘴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拿出自己的房卡和登记信息,没错呀,这就是306房,那肯定是正在洗澡的这位搞错了,可问题是他怎么进来的呢?江琳拍了拍脑袋,明白了,一定是刚才自己进来没有锁门,才让这个家伙有机可乘,怎么办?现在出去的话肯定要让其他人看笑话,只好躲在衣柜的角落里看看事态的发展。

许久之后,浴室门打开了,随即打开的还有卧室的灯,光亮刺眼从柜子缝里透出来,她偷偷地看见那个男子,脱下浴袍,裸着身子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从箱子里拿出内裤和睡衣换上,江琳捂着眼睛,却不免有些心痒难耐,从指缝里目睹了整个过程。

这时,男子转过身来,江琳差点叫出声来,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陆铭,而此时他正朝衣柜这边走来。

一步两步,江琳真想幻化成一股青烟从缝隙里飞走了去,只可惜自己不是孙悟空,她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陆铭打开了柜子,她忙捂着自己的眼睛。

“我可以解释的,你看这是我的门牌号306,这里就是306吧。”江琳伸手举着号码牌对陆铭说,而此时的陆铭差点就喊出声来了。

陆铭看了看自己的门牌号和登记牌明白了,本来安排的是自己和李助理参与这次活动的,由于临时改成了江琳,却没有把xing别改过来,还是安排和陆铭在一间,才变成这样的。

“我马上走。”江琳拿着自己的行李,准备走出门,却被陆铭拉着。

“你要去哪里?这家酒店听说已经客满,需要提前几个月预定,况且这是机场附近四周没有什么人家,你这是要去哪里?找金经纪人吗?她是除了你之外,我们团队唯一的女士。”

“那还是算了。”江琳嘟囔着,可是现在自己要去哪里呢?如果是在国内就好了,只可惜这是在东京。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我和其他同伴挤一挤。”

“还是算了,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下了,你去只会吵醒他们。”江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似乎想象了自己不该想的画面,忙摇摇头。

“那也对,大家都累了。今晚你睡床上,我睡沙发上好了。”

江琳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正准备就这么倒在床上的时候,陆铭慢慢的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上下翻看着。

“白天我以为不是很严重,现在看起来有些肿了。”陆铭说话间竟蹲在江琳身边,拿出身边的小药箱,找到一些跌打肿痛的药膏,小心的涂抹在江琳的手背和手心上,又用嘴轻轻地吹开,好让药膏快点吸收。

江琳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个好看的男孩就在离自己咫尺,还那么细心的记着自己的小伤,此刻真的有种推到他的冲动,但还是要克制,要矜持,想什么呢?江琳,她在不断的提醒自己。

“好了,休息一晚上,绝对可以消肿的。”陆铭微笑着抬头看江琳,此刻江琳正看着自己,一瞬间,两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陆铭把床单扑在地上,随即躺下,江琳也故作矜持的躺下,卧室的大灯关了,只剩下床头一盏微黄的灯,陆铭就躺在那光里,就像美味的饿猎物等着江琳这只而恶兽猛扑过去。

“姐姐今天辛苦了,有你真好。”陆铭温柔地说。

“我做的不好,给大家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

“姐姐有你的优点,就像今天内衣事件,如果没有你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的。”陆铭说话的时候,脸都泛红了,东方男孩子的腼腆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听着陆铭的表扬,我的心里暖暖的,看来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大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话的,就像亲爱的陆铭,说的每句话都那么动听。

不知道说道什么,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这一夜江琳睡得格外香甜,梦里她梦到陆铭抱着自己,亲吻着她的额头,像每个恋人一样,她要做的只是紧紧的拥着他。

不知道是谁不知趣的大声的敲门,才把这两位从睡梦中唤醒,等江琳睁开眼睛的时候,彼此都愣住了,不知道何时江琳从床上下来,此刻正躺在陆铭的怀里,而陆铭此刻正酣睡着,估计是昨天的行程实在是太辛苦了。江琳悄悄地把头从陆铭的胳膊上拿开,幸好他还没有醒,不然怎么解释。

但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想的进行,她刚把头挪开,陆铭就下意识的甩了甩胳膊,好像在告诉她,你枕的我胳膊好酸知道吗?天哪,这个坏家伙,早就发现自己睡在他身边,都不吭声。下次再遇到这等好事,姐可不会跟你玩儿虚的,到时候别说谁吃亏了。

江琳捂着脸,迅速起身占领了洗手间,快速洗了澡换了衣服,陆铭才装模做样的打了个哈欠起来了,他的动作也真够迅速的,等第二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门口,一个人刷着牙,一个人擦着头发。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金经纪人,当她看到两人同时以这幅刚出浴的姿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简直要狂叫了,但还好作为经纪人的素质还是有的,她迅速推门进去,狐疑的看看四周然后把门关好。

浑身颤抖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两人若无其事的各自干着各自的事,简直要抓狂了。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是吧?”金经纪人忍着火说,她带队的时候,居然让这种事情发生,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没有。”两人同时说。

“今天别人问起来,江琳你就说昨天晚上和我一个屋,别让别人知道,明白吗?”

江琳点了点头,看来以后是没有机会下手了,好可惜。

“快快快,其他人已经等在大厅了,五分钟集合完毕。”江琳伸手看了看手表,天呢,这两只该是多能睡,已经下午4点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演唱会入场时间是5时,只有一个小时了,两人迅速收拾好自己,赶到楼下。化妆师在保姆车上为陆铭化了妆,江琳远远地看着陆铭,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沉浸在无尽的幻想中,那么近,只有一点点就能吻到他的脸了,哎,怎么就那么爱睡觉,这会儿只能懊悔自己没有抓住机会了。

演唱会在东体举行,首先是入场仪式,由于ks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明星,因此这次演唱会采用的是明星带着来自各自国家的粉丝代表入场,就像奥运会一样的,当陆铭拿着国旗带着本国的粉丝入场的时候,像所有奥运会一样,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家的强烈荣誉感被发挥到了极致,大家高声呐喊着陆铭加油。这是ks家族演唱会的第一站,成员们都很卖力的表演,为之后的演出开了一个好头。

然而,不好的事情总会在好事发生之后接踵而至,公司总部发来消息,并发了一篇韩国当地媒体对事件的大肆报道,韩国几家纸质媒体和网络媒体,已经被炒成了头条。这样的负面新闻发生在ks家族演唱会之初,实在有些不妥。同行的几个组合的经纪人在一起开会,助理和明星们在会议室外面小声的讨论着,大家韩国的新闻首页,第一条就赫然写着“ks恃才傲物,明星因助理公然攻击记者。”“陆铭身边出现神秘女生,酒店一夜狂欢。”等标题,矛头直指leadingboy,要知道在韩国偶像明星必须保持其干净无绯闻的清纯形象,否则人气就会下滑,并不像国内要靠这些绯闻来博眼球。江琳此刻低着头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她不知道事情竟会闹到这样的地步,那天摔倒后自己被陆铭扶起来,身边的记者却把摄像头送到了脸上,陆铭下意识的推开,况且已经道歉了,这名记者怎么可以反咬一口呢?

至于第二条新闻,更是可恶,不知道是哪个私生饭,跟着他们到了酒店,就连江琳和陆铭在一个房间这样连经纪人和其他成员都没有发现的事情,太可怕了,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并进入酒店房间?艺人真的没有一点**空间可言了吗?

金经纪人在会议室里面低着头,右手撑着脑袋,其他之前一直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的经纪人,此刻高谈阔论,大说这件事情对整个公司造成的影响,金经纪人简直要把头扎进桌子底下了。

正文 075信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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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5信任危机

此时的陆铭低着头,手肘放在膝盖上,时而捂着脸,时而叹气,这件事已经让他头疼不已。

几个成员也在窃窃私语,说话的内容大致是这件事情会对公司的声誉和组合的未来造成什么影响之类的吧,江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罪人,为什么非要做陆铭的助理,明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了他什么,只是为了不让他在受到任何的伤害,方法和途径有很多呀,为什么非要赖在他身边,给他造成困扰呢?

经纪人的会议在1个小时之后,以金经纪人一个深深的鞠躬结束,当她灰着脸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她发飙,尤其是江琳,简直要把头扎进墙里了。

只听金经纪人啪的一声把文件和报纸摔在地上,用韩语说这些似懂非懂的话,虽然江琳对韩语不是很明白,只听懂一点,但她似乎听的出来,她在对陆铭说很难听的话,还有说江琳什么的,其他成员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个强悍的女人以她巨大的嗓门,无极限的在挑战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

我在思索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陆铭突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拉起来,推门走了出去,身后的金经纪人大声的叫着陆铭的名字,他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我就这样被她拉着走了不知多远。

东京夏夜的街头,熙熙攘攘,即使此时已是凌晨,银座的街区依旧灯火辉煌。周遭偶尔会有几个醉倒在地上的人,有几个是发自内心像过这样的日子,只不过是怕被排挤,要合群才勉强自己参加这些饭局,酒局,这种从属意识,不仅在大和民族,在中华民族也是广泛存在着的,谁都不想被人排挤在外。江琳想陆铭也是一样,他也不想被团员们排挤在组织之外,但为了不让自己受到委屈,听到不该听的话,他就这么不给金经纪人面子,以后有他受的了。

许久后,江琳意识到不能再往前走了,便停了下来,陆铭的手并没有放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你还是回去吧,毕竟以后还要在金经纪人麾下工作,而且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不对,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毕竟这是份男士才做得来的工作。”江琳松开路明的手说。

陆铭转过身,看着委屈的差点要留出眼泪的江琳说:“这件事怎么会是你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放弃大好的暑假生活,陪我到处吃苦,金经纪人的话不应该针对你。”

看着陆铭认真起来的样子,江琳内心是感动的,她伸手把陆铭头顶的因为生气而折起的小wifi抚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说过我会好好的做好这三个月的助理,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其他人的气我才不生呢。”

陆铭突然愣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生气起来,真的会有褶子吗?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她也会像你一样帮我把褶子抚平,让我微笑。”

“谁呀?你喜欢的人吗?”江琳虽然带着微笑问这句话,但是内心里多么希望他说不是。

“是的,但她心里面一直住着另一个人,我无论如何也走不进她的心里。”陆铭说。

“哦,那是挺痛苦的。”

“但我听说她喜欢的那个人已经结婚了,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陆铭的话锋一转,江琳仿佛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了。

“你说的白荷吗?”江琳明知道,还要故意问问。

陆铭睁大了他那精灵般的眼睛:“难道我表现的那么明显,被看出来了吗?”

“不是,是我绝顶聪明。”江琳笑着开玩笑,她不想让陆铭看出来自己很在乎这件事。

“姐姐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好想她可以到首尔陪我,你说她会来吗?”

“这个嘛,不是我八卦,如果我告诉你白荷现在正在和我的一位师兄谈恋爱,你会怎么想?”江琳作为姐妹,本不该这么八卦的,但却忍不住说了出来。

陆铭再一次瞪大了他那双精灵般的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的,你不懂我和白荷姐姐的关系,她有什么事情不会瞒我的,以前他和宁洛谈恋爱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跟我说,但你说她谈恋爱了,都没有跟我提过,我只能说,她真的不够爱那个男人。”

或许吧,江琳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只是忽然间觉得最可怜的竟是余夏,也突然间发现,白荷竟然一直把余夏当替代品。

事情总要有解决办法的,公司以金经纪人的身份发表了一份声明:

助理江小姐是公司的临时员工,由于工作紧急需要特跟随团队工作,由于缺乏经验,造成这样的纰漏,实属不该,特此道歉,至于江小姐在陆铭房间一夜纯属造谣,她只是晚上去了一趟交代事情,早上又去了一趟送服装,恰好被粉丝撞见,造成困扰,特此向爱陆铭的粉丝们解释,这只是一个误会。至于推倒记者,我们随行的工作人员都有录像,随时配合警方提供证据。

2014.11.16

ks的危机公关能力也是极强的,这则通告迅速通过官网,依托网络推手公司,翻译成几国文字,发往各大主流媒体和社交网站。这件事情总算是平息了。江琳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不禁笑了笑,原来很多时候出了事情,不仅是我天朝爱把事情推到临时工身上,棒子国也是如此,好像这样就可以解释一切一样,好吧,作为当事人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抱怨,毕竟这个“临时工”身份,替自己洗脱了一桩罪责,也给leadingboy挽回了一些损失,公司的股票也只是小小的波动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但这件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远在国内的江琳哥哥江雨看到了这则消息,从配图上,他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踩在脚底下,最后还要承担没有保护好明星的罪责,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堂堂如意广场的大小姐,被人拉去当枪使,可不是什么他江雨能够忍受的事情。

五个小时之后,ks总部发生了爆炸xing的新闻,股票在两个小时之内跌到了谷底,高层们急忙开会商讨应对策略,整个ks乌云遮日。东京原定5场的ks家族演唱会也被迫取消了,全员返回韩国。

董事长召开全体会议,经过技术支持和各方人脉的协同作业,终于找到了导致这次事件是一家原本长期和ks合作的香港投资公司,突然撤出所有的股份,并且放话给了其他几位股东,导致这次事件的发生。

会长连同几个高层,连续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终于联系到了投资公司的高层,得知因为通告中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一个小助理身上,才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他们急忙找来了金经纪人了解情况,几个助理和自己的明星在各自的地下室练习室里继续排练着。

不多时,金经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表情憔悴,似乎也是哭了一场的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她看到江琳的时候,二话没说,对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请你放过ks吧。”

江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上前去扶起金经纪人,其他人也诚惶诚恐的上前低头,这可是他们的前辈领导,在尊卑礼仪如此深入人心的韩国这是很严重的。

“金经纪,有话好好说,您不要这样。”江琳扶着金经纪人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身边,但金经纪人却向她行礼,不去接受那杯水,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你来ks就是等这一天对不对?”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把眼睛看向江琳,江琳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想做好陆铭的助理才来的。”

“不要在这里装无辜,这件事情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吗?先是扮成助理混进来,制造新闻,然后让后台抽走投资,搞垮ks,你该不会是哪家经纪公司派来的jian细吧。”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江琳,充满了不信任,无论她怎么解释,都像是在掩饰,就连一直维护她的陆铭也对她投来不信任的眼神。

江琳拉着陆铭的手:“陆铭,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说。”

陆铭默默地放开江琳的手,转身离开了练习室,其他成员也都悉数离开,只留下金顺姬和江琳两人。

“金经纪,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挑拨我和陆铭的关系吗?借此把我赶出公司?您真的想全公司都知道您做的那些事了。”江琳在气头上,大声地说。

金顺姬眼睛转了几下,但为了维持自己绝对的权威,依旧保持自己的前辈身份。但她也意识到自己还有把柄在这小姑娘那里,忙看四下无人,低声说:“这件事情真的是因为你,他们说是因为公司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才引起投资方不满的。”

江琳忙在脑子中过了一圈儿,这件事除了江雨之外,没有别人能做的出来。她急忙打电话给自己的哥哥,希望能这件事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但得到的结果却是江雨真利用自己在香港的人脉,把ks推向谷底,她不想让ks人知道,自己是富家千金的女儿,只想陪着陆铭,就这么简单。

正文 076露出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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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6露出本性

但现在误会已经形成,金经纪人这一招果然是一石二鸟,一边把责任推向江琳,让她不得不去求江雨解决这件事,另一方面又让陆铭误会了自己,觉得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纯,想一想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公司的股票一直在跌,已经快要清盘的地步,江琳不能再考虑太多,只好求哥哥放过ks,并请求其他股东们继续注资救市,江雨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既然撤资了,至少让大家看到诚意,ks必须让出更大的股份给股东,否则将不再考虑投资。江琳从没想过因为这一件事会闹这么大,更不知道ks大股东竟是哥哥的好朋友,他可是业界有名的不留情面,唯利是图的角色。

江琳已经觉得自己无法再在公司立足了,公司出现了这么大的财政事故,公司高层的危机公关也不奏效了,江琳已经无法面对陆铭和他的小伙伴们,只好躲在酒店房间,守着手机,等着哥哥的电话。于此同时,有一件同样可怕的事情在ks发生了,金顺姬经纪人宣布引咎辞职,并且带走了公司的一只公司大热的女团。公司彻底陷入了不可调和的打乱之中,每个人都人心惶惶,在这短短的一周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江琳来了之后。

下午,当江琳走进公司的时候,走入地下室的时候,被一群练习生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17、8岁生很高挑漂亮的女孩子,公司本来安排她来拍摄下一集leadingboy的女主角,可现在这个被无限期的延后了。

“你就是大家传说中的jian细吗?把公司股票拉低,把金经纪人气走的人就是你吗?如果我是你早就找个地方躲得远远地,哪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他们步步逼近江琳,她只好往后退。

“不是的,我可以解释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江琳试图向他们解释,然而却无济于事。

“穿着一身名牌干嘛要来当助理这么辛苦,装也不装得像一点。”几个姑娘已经开始上手,抓她的头发,把她的名牌包包拿来,东西倒了一地,包扔进了厕所,用小刀把她的衣服划破,高跟鞋跟摔断,尽管她努力地反抗,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她被几个女孩推进了地下室废弃的厕所里,四周漆黑一片,她大声的呼救,却没有人听见。之前她就听说过,这个厕所经常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这些她还是很害怕的。

“陆铭,快来救我,快来呀。”江琳声嘶力竭的叫着,周围安静的要死,到处散发着恐怖的气氛,江琳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尽量不去看,不去听。但水管没有拧紧一滴滴的滴下水来,让她想到许多鬼片的恐怖场景,仿佛渐渐地就要流出血来。

她的电话,所有的东西都没扔掉了,谁会想到来救她呢。

我和余夏

结束了20多天的瑞士小镇之旅,我回到了苏黎世艾琳商学院的校园,一切还是熟悉的样子,只是余夏已经离开了,这个校园里不再有他熟悉的身影。

我用微信拍了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余夏立马就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已经回到了苏黎世,湖边老夫妇的小屋已经装饰好了,随时等我去收房,谢谢余夏,总是给我这么多的惊喜。

坐着巴士,我很快到了苏黎世郊外,远远地,湖边的小别墅亮起温暖的灯,等下一个男子倚在花藤边的矮墙上,看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延伸的方向,然后发现了慢慢出现的我。

他飞快的跑了过来,用温暖的,清冷的眼睛淡淡的笑了笑,看着我,双手把我拥入怀里,卸下我的旅行装备背在自己的肩上,单手拥着我,无来由的亲吻着额头,搂着我的腰,走向温暖的小屋。

等我洗完澡,卸下一身疲惫出现在校园里的时候,他已经把秋千铺上一层软软的垫子,等我坐过去,躺在他的怀里,在夏夜有蝉鸣的晚上,静谧的依偎在一起。

“这一次自己出门累吗?”余夏轻抚着还未完全吹干的长发说。

我摇摇头,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部轮廓居然更加好看,清冷的脸,温暖的笑。

“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好美。”他伸出手从墙头摘下一朵粉紫色的蔷薇花,别在我的耳际,我忙坐起戴好,拍照来看,这朵花真的很美。余夏突然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我被吓了一条,这是他第一次吻我的唇,在我毫无防备之下。

“对不起,我忍不住,你太美了。”余夏帮我把头发夹在耳后,淡淡的说,我的脸早已经绯红:“我可以吻你吗?”

看着余夏慢慢靠近的脸,心跳的厉害,但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无法抵御他鼻尖轻触的愉悦,迎合着他温润的唇,这吻没有倔强的**,只有温柔的迎合,辗转厮磨,追逐妥协,直到急促的呼吸让两人彼此相拥。

“白荷,我会失去你吗?”余夏拥着早已绯红满颊的我,小声的在耳边问。

我没有回答,此刻,我的心中却不能忘记,在因特拉肯的夜晚,我和宁洛拥吻在一起,他也问了我一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然而,我清楚的知道,现在抱着我的是余夏,我无论如何也不该欺瞒的男子,他那么好,好的让人心疼。

“余夏,我”看着他如水般清亮眼神,我竟一时语塞。

“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还是想表达我心中所想。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我可以放弃父亲的亿万家产,陪你在瑞士过你想要的自由生活;我可以不顾父母指婚,一生非你不娶;我可以”

“余夏,你不要说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以后这座小屋就是我们的家,累了就来休息一下。”余夏摸着我的长发,温柔地说。

我毫无抵御能力瘫软的伏在他的胸前,虽然还不那么宽广,但足以抵挡寒风的侵袭。

“余夏,我向你坦白,在心底最深处,我还没有完全忘记宁洛,一见到他,心就会被带走,我和宁洛早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感情,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忘掉的,你原谅我,在还没有完全放下宁洛的时候,选择和你在一起,对不起。”

“没关系,结束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我愿意陪你度过最难熬的时光,忘掉他,接受我,让自己的人生走向另一个阶段,好不好?”

第一次在余夏的怀里感到踏实,虽然比我小两岁,但处处都显得那么稳重成熟,有超脱年龄的踏实感。

“我知道,这很难,但我希望你把心打扫一下,把属于宁洛的东西,统统打包封存,让我在你的心上为你重新填满,等有一天你觉得宁洛的存在是多余的时候,我们再把他清理出你的世界,我允许你的心里现在还有他的位置,好不好。”

我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余夏的脸,像个孩子一样:“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男朋友,我前世一定保卫国家战死沙场了。”

余夏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幸福的小甜蜜在苏黎世郊外的晚上慢慢升华。

宁洛和余末

自从听说了自己的儿媳妇是江州大鳄的女儿,宁阿姨对余末越发分殷勤,余末如果去了学校,她就主动担当起了照顾孩子的责任,余末在时她也主动地打扫卫生,收拾房间,洗菜做饭,俨然是个好婆婆的典范。

余末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和焦虑,坦然接受这个婆婆,虽然和她住在一起有各种不便,但她都可以忍受,只要宁洛在自己身边,只要小宁馨能健康快乐。

今天余末回来的很晚,因为导师安排的东西,需要她当日完成。当她拿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宁阿姨做好一桌好饭在等着她,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看余末进来,忙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累了吧,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麻婆豆腐,在这里很少能吃到中餐,我特地买了料做的,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余末看着满桌子的菜,心里面升腾起小小的幸福感,加上这些日子有了宁阿姨,小宁馨也不怎么哭闹了,自己有心可以去学多点东西了。

“谢谢阿姨,您费心了。”

“没关系,谁让你是我儿媳妇呢?”宁阿姨殷勤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吃下自己做的饭。

“对了,余末,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您说,如果可以我一定帮您。”

“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

余末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让阿姨cao持家务,却没有给阿姨一分钱,阿姨有意见也是应该的,忙拿出自己的钱包,把仅剩的钱全部给了宁阿姨。

宁阿姨看着这些钱,并没有收起来,而是说:“余末,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有事儿,家里急需钱,这些钱恐怕不够,需要10万欧元,不知道你能不能借给我。”

“十万?”

“多吗?那好吧,我向宁洛借也是一样的。”

“没有,阿姨,我借给您,但您一定要记住,借给别人钱要跟人家商定一个归还日期,这样才好要回来。”

“好的,但这件事千万不要跟宁洛说,他又该怪我跟那些吸血鬼亲戚走的太近了。

正文 077逆袭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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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7逆袭反转

陆铭和江琳

ks的僵局一直没有得到化解,老板一夜间白了头发,几个高层也因为金经纪人的离开,而对ks失去了信心,公司的艺人也是人心惶惶,经纪人们都在私下接头其他经纪公司,希望可以快点离开这个看似无望的地方。这样的僵局已经持续2个星期,对于一家刚刚上市不久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无异是致命伤。

老板在寻找金经纪人无望的情况下,选择去找事件的源头江琳,但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畏罪潜逃了,但只有陆铭依旧相信她没有,一向光明磊落的她会给大家一个说法。他开始打电话给白荷,给所有他认为可能见到江琳的人,他奔跑在首尔的每一个街头,见到貌似她的人就上前打招呼,却总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陆铭失望的回到练习室,独自一个人在舞蹈室里跳到深夜,累的瘫倒在地上,拿起手机找到江琳的号码,再一次试着拨出去。由于是深夜,到处都是安静的,陆铭似乎听到有手机铃声隐隐约约的传来,他顺着手机铃声的方向一路往下走,地下二层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江琳的手机铃声没错,这个声音自己很熟悉。

此时,江琳已经在这个暗无天日,废弃的厕所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她早已忘记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饥饿,她拼命的拍着门却没有人听见。

“江琳姐,你在吗?”地下二层的灯很昏黄,夜里没有人的时候,显得冷飕飕,很渗人。

陆铭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四下寻找着,终于在最角落的厕所门下看到一双半伸出来的手,他慢慢的靠近,小声地问:“是江琳姐姐吗?”

只听见厕所里发出微笑的呼救声,陆铭这才放大了胆子:“姐,你身体往后一点,我怕伤着你。”江琳无力的将早已无力的身体挪到一边。陆铭使出浑身力气用力朝门上一踹,门锁响动了一下,陆铭练了一下午的舞蹈,本身就没有了什么力气,他再次使出浑身力气朝门上用力一踹,门开了,他也重重的跪倒在地上,感觉膝盖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咯吱作响。

此刻,江琳就在离他不远的墙角,瑟瑟的发抖,陆铭看到本来光鲜亮丽的姐姐,衣服被人扯破,灰头土脸的蹲在那里,忙起身跑了过去,江琳看到陆铭的一瞬间,眼泪决堤一样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抱住陆铭:“我好怕,陆铭,好可怕。”

“没事,我来了,没事,有我在。”陆铭轻轻地拍着江琳的背,她的衣服已经被扯烂,后背缺了一大块,还有脚印的淤青隐约可见。

一股心痛的感觉突然从心底里涌上来,他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姐姐,这是谁做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能看到你了,陆铭,我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了。”江琳第一次拥在陆铭的怀里,竟有一种因祸得福的喜悦。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还是在公司内部,我看你满身都是伤,痛不痛?”江琳竟感觉到一丝温润,在自己背后的伤口上。她立马直起身子,这个坚强的男孩子,居然为了自己一点小伤,留下了眼泪。

江琳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浅浅的泪水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竟如此的迷人:“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为我流泪,我真的很开心。我没事,只是小女孩的游戏罢了,她们没有伤害我,只是嫉妒我的衣服漂亮,真的。”

江琳就这么看着陆铭,再看看满身是伤的自己,马上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些事情,便立刻露出了女汉子的本xing:“你是不是以为姐姐被男孩子欺负了?真的误会了,是那几个练习生女孩子,觉得我是害公司破产的罪魁祸首,才对我这样,你不要难过,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陆铭这才露出了一点阳光的笑脸,江琳也笑了笑,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丑的可怕。陆铭把江琳背在背上,回到酒店,江琳洗洗澡,浑身觉得轻松多了,但已经6顿饭没有吃了,肚子早已经向意志宣战了。

这时陆铭敲门进来,拉着江琳的手,一路小跑出了酒店,他们穿过清潭洞热闹的街头,走近喧闹的**站,陆铭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生怕周围有人认出他来,为了更加掩人耳目,他一路拥着江琳,江琳觉得幸福满满的,她也伸手搂住陆铭的腰,偷偷地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他似乎没有发觉,江琳偷偷地笑了。

**到站了,陆铭拉着她走出**,远处人烟稀少的是东大门的小吃街,以前陆铭没有出道的时候,经常和伙伴们来这里吃东西,但出道之后,公司限制他们出门,就没有再来过,很想这里的味道。

“姐姐,能吃辣吗?”陆铭拉着江琳的手问。

江琳点了点头,作为沿海姑娘,食辣不是擅长,却愿意挑战。

“那我们今天就从炒年糕开始,鲜红的颜色和不断冒着泡的诱人香味,让两人食欲大增,江琳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儿,放在嘴里,瞬间觉得整个人快要着火了,但为了不扫兴,她还是咽了下去,喝了一大口水。米肠、动物肝脏、鸡肉串、煮蚕蛹、甜饼,各种美味让江琳的胃慢慢的有了知觉,卖鸡肉串的大婶认出了陆铭,却被他否认,直说大婶认错人了。

这样市井的小街上,却带给人淡淡的温暖,陆铭像每个邻家弟弟一样,江琳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暂停不要再流转,今天过后或许就是另一番场景。

第二天一大早,公司召集所有的人开会,宣布重要的决定,会长仿佛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发,陆铭坐在位置上,不停的看看手机,终于在会长讲话之前,接到了江琳的电话。

“会长,等一下,ks或许会有新的转机。”陆铭在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时候,忽然站起来说。

会长才50岁,是韩国最早一批偶像组合的成员,之后与自己的朋友合伙从一间小的事务所做起,十几年里一步步地做大,终于有了今天的成绩。此刻,他满脸愁容的看看陆铭:“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说ks也许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就在陆铭说话的时间里,一楼的电梯上来一群穿着西服的人,为首的穿着最新款式的职业装,配上她修长的身材,显得干练异常,发梢随意的打着卷,不显成熟反倒娇俏,精致的妆容淡雅时尚。

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这群人推门进来,站在会议室的前面,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公文袋,最后进来的是那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子。大家立马抬头看着来人,一个个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尤其是那几个欺负了江琳的女孩子,此刻脸色铁青,窃窃私语着。

江琳走到老会长面前,按照韩国传统,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抬头微笑着说:“您好,会长,我们又见面了。”

“你?”会长惊讶的问。

江琳面朝大家庄重地说:“大家好,我是如意广场的投资代表,我带着先期投资的2亿美元支票到这里,购买ks60%的股权,会长您愿意接受吗?”

会长满脸狐疑的看着她,这样的投资无疑是在要他让出会长的职位。

“您不用担心,40%的股份还是您的,我的60%的股份会拿出22%来分给员工,您还是会长,毕竟您才是懂行的人。”江琳一脸成熟干练的神色,令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她伸出手跟会长握手:“我将担任ks副会长的职务,希望大家多多关照。”江琳朝大家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抬起头时,她看到那几个女孩子正在窃窃私语,满脸愁容。

她转身对会长说:“会长,我年轻不懂事,但我想问一下在韩国法律中,非法监禁她人,差点害人xing命,应该处以什么刑罚?”

“至少会被判两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吧。”会长不解的回答。

“那如果是公司的员工犯了罪,您会姑息养jian吗?”江琳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几个惹事的姑娘,看的她们直发毛。过了一会儿,三人实在坐不住了,忙走到江琳面前,下跪朝她道歉。

江琳立马蹲下身体,扶起她们说:“在我们国家跪拜只给先祖、父母,你们这样我受不起,但并不意味着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就好自为之离开公司吧。”

几个姑娘忙拉着江琳的衣服苦苦哀求,但江琳一点不为所动,她甩开几个人走到了会场中间:“我这里有金经纪人在做公司经纪人的时候,依靠自己的关系,非法加重旗下明星的负担,并获取高额利润且没有上报,情节十分严重,我们不得不选择追究她的责任,并且讨回之前的钱款。”

大家小声的议论纷纷,没有想到金经纪人竟然还有这一出,难怪趁乱逃走了。

“以后希望大家继续跟随会长努力工作,大家散会。”江琳看了一眼陆铭,陆铭朝她竖起大拇指。

正文 078爱火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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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8爱火重燃

再次看到陆铭阳光般的笑脸,江琳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想想昨晚的自己,和陆铭去了小吃市场之后,回到酒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ks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气和造星经验,真的要被金经纪人一朝毁掉吗?或者说是间接地被自己毁掉吗?如果是那样就真的成罪魁祸首了。

几番思考,她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当电话接通的时候,爸爸温暖的声音让她顿时潸然泪下,当自己被囚禁在厕所的时候,她最想的就是爸爸和妈妈,他们是为数不多的原配富豪家庭,爸爸和妈妈年轻的时候,一同从部队转业,借了钱投资了第一家如意广场,20年的时间,如意广场已经是国内最大的综合xing购物广场,他们的伉俪情深也被传为佳话,所以江琳很相信从一而终的老话,对待感情宁缺毋滥,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欢的才可以。

江爸爸好久没有接到女儿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虽然想到了很多种女儿打电话的理由,却没有想到女儿会想入股一家韩国的娱乐公司,他想追星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投那么多钱在马上破产的公司上,简直是要疯了。江妈妈也加入到了反对的阵营中,以前不管女儿怎么胡闹都没有要拿钱往火坑里送,这一次是怎么了。

看爸爸妈妈没有反应,她简直要把自己的头发给拽下来了,最后迫不得已说出来:“你们若不给我这些投资,我就和你们断绝关系。”

这下可吓到了二位,要知道江琳从小到大除了和余夏的婚事和他们唱反调之外,其他的都很听话,这一次是吃了秤砣了。

江琳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说:“爸爸妈妈,就当你们借给我的,5年的时间,我不仅还您全款,而且利息比任何一个基金、银行利息都要高。这是女儿第一次想做一件事,求你们成全女儿吧。”

江爸爸从来都没有听到女儿这么认真的愿意去做一件事情,便答应了下来,然而2亿美元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必须通过高层一致通过才行,爸爸连夜召开了视频会议,又让江琳分析了一下ks的潜力,她学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3个小时的时间,她就做完了报表和一切资料的准备。公司的几位高层,她也一个个的打电话近乎哀求的恳请,最后才以一半多出一点的比率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提到了钱,赶到ks公司,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一场危机肃清了,一切看起来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然而有些东西失去了,却不能回来,比如金经纪人。第二天韩国各大媒体便对公司重组的事情进行了报道,其中金经纪人的出走是事件的核心,他们都在猜测公司会不会因此士气大减。

然而在第三天,公司再次占据娱乐版的头条,因为韩国最著名的音乐人和舞蹈编排老师高调进驻ks,他们之前可是不从属于任何一个公司,都是自由音乐人,只有演绎公司朝向他们邀歌的时候才会出山,这让韩国的娱乐圈几乎陷入了地震,以后各大公司要想邀歌可就麻烦了。这一次行动是老会长和江琳经过一天的商议得出来的,老会长用自己的人脉促成了这件事。

慢慢的ks的股票走势一路飘红,几个先前退市的股东纷纷通过各种关系来找到老会长,要求重新入股,可惜他们早已经选择好了牢靠的投资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适用于任何一个国度。

余夏和我

苏黎世的夏天的雨很奇怪,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大雨也带了很多问题,但从来都没有像这次这么严重,居然造成了瑞士大面积停电。火车和电车在毫无征兆下停止了运行,而且是在下班高峰期的晚上。此时,很多人都在车上,停电的火车站,仿佛时间暂停了一样,余夏和我刚好从苏黎世市区回来火车上,火车刚好停在山洞里,周围一下子陷入漆黑,人们都害怕的依偎着自己的亲人。

听着外面打雷闪电的声音,我突然想起岛上下冰雹的晚上,那种痛如今依然心有余悸,不由得浑身开始瑟瑟发抖,余夏拥着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别害怕,有我在。”

“余夏,我们会不会死?”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亮,仿佛是到了地狱一般。

“还记得上一次在雪山的事吗?那样危机的情境都可以绝处逢生,何况是现在有这么多人陪着我们,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工作人员来救我们的。”余夏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车厢里越来越热,人们把车窗打开,山洞的凉气袭来,中和了一些热气。

“余夏,你要一直抱着我,直到我们脱离危险,我害怕打雷,下雨。”说话间,靠近洞口车厢的乘客大声地说:“下冰雹了,好大的一个。”我听到“冰雹”这两个字浑身哆嗦的更厉害了,遍体鳞伤的痛,我还隐隐记得。

“余夏,我怕。”窗外冰雹猛烈的砸在车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吓得叫出声来,余末忙捂住我的耳朵,把我抱得紧紧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开始重新启动,所有的照明设备再次开启,余夏这才轻轻的放开我,却发现我已经睡着了。到站后,他背着我,一步一滑的回到了苏黎世郊外的小屋。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身边的余夏端着一杯姜茶水,坐在我身边,清冷的眼睛里透着关切和怜爱。

“醒了。”他温柔低头吻着我的额头。

我点点头,看着落地窗洒下一地阳光,高兴的从床上爬起来跑了出去,眼前的景象,简直把我惊呆了,余夏听到我的叫声慌忙从屋子里走出来,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他也很惊讶这样的情景。房子周围全部都是湛蓝湛蓝的湖水,由于房子建的高,湖水只漫到栅栏处,便没有再往上走,这座房子被包围成了一座孤岛,在大约20米外,小村庄也被湖水包围了,一样看不到头。在湖水看似尽头的地方,升起了七色彩虹,美得不像话。

“余夏,你看。”我指着彩虹的方向大声的叫余夏,这是我见过的最美,最清晰的彩虹,就像油画一样,也许是因为湛蓝的湖水映衬的效果。但余夏似乎没有我那么兴奋,他看着周围的湖水,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这湖水可能三天都下不去。”

“之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有过,可是我不在家,所以没有被困住。”

“家里有没有皮划艇之类的,可以游到对岸去。”

余夏想了想,摇摇头,在他的印象之中是没有的,他有看了一眼我,眼角泛起一点笑意。

“这样也好,我们就这么呆着,哪里也不去。”

我嘟着嘴,虽有些不理解,但看起来或许不是一件坏事,人生几次可以有被困孤岛的经历,而且只是暂时的,来一场荒岛生存演习也是不错的。回头看着站在阳光里的余夏,懒懒的躲在他的怀里,昨夜在火车上,我觉得余夏的拥抱好温暖,心跳声就在我的耳边,跟我的心跳在一个频率上,啪嗒啪嗒如此和谐。

余夏浅笑抱着我坐在摇摇椅秋千上,我承认他的微笑让人上瘾,他的怀抱亦是如此。

在这个只有我和余夏的小世界里,我们的感情急速升温,终于在湖水将要褪去的晚上,余夏红着脸抱我走进卧室。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他还是一个羞涩的男孩,却热切的渴望得到眼前这个女孩儿,虽然有些笨手笨脚的,但还是褪去了最后的防线,让他慢慢地靠近,他的吻很轻,没有强烈的占有,只有温柔的爱抚。这个夜,对于余夏来说成为了真正的男人,对我来说是放下了一段感情,打开了久闭的心扉。

散乱的头发埋在他不太宽阔却温暖的胸膛前。

“对不起。”余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第一次他已经尽力了。

伸手去抚摸他如雕刻般的容颜,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你很好,我很喜欢。”这样暧昧的对话让我们脸颊绯红,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湖水便退了,我穿着余夏的白衬衫,坐在清晨的树荫下,享受难得的静谧,不知何时余夏从身后抱着我,温柔的像只小羊。

“湖水退了,真有点舍不得。”

“傻瓜,你要一辈子呆在这里吗?我们是要做一对饿死鬼情侣吗?”

“只是退了,我们要去见很多人,说很多违心的话,我不喜欢。”

余夏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你这样想,如果不是这湖水,我们还不能这么亲密,我或许还不能走进你的心里。”

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我们亲吻的图片,上传到朋友圈,这是我第一次上传我们的亲密合影,画面上看起来我们很般配。许多认识的人都发来祝福,让我的眼泪更加的盈眶,感谢老天,在带走宁洛的时候,送来一个余夏给我,他简直完美的像个天使。

正文 079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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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9起死回生

陆铭和江琳

虽然公司员工还没有适应曾经被他们吆五喝六的小助理,摇身一变成了霸道女会长,但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江琳一直被大家小声议论,不被看好,有许多理事保持观望的态度,如果没有什么希望的话,就准备随时跳槽,反正在清潭洞这个地方,跳槽太简单了,甚至连家都不用搬,就可以到另一家娱乐公司找到适合他们的工作。

然而江琳从出现在大家的那一刻开始,就以她天生强大的气场让见过她的人心生踏实。江琳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了上市公司的副会长,这一夜的变化让她发现自己身上的潜力,跃跃欲试想要把这件事做好。她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说服了父母,从艾琳商学院休学,因为对她来说把ks做好,现在才是当务之急。

ks耽误之急就要推出新作品,她给签约进来的几位作曲、编舞老师没人准备了一间高规格的录音师和舞蹈训练师,全部按照欧美大牌明星的标准,一比一复制过来,给他们最好的创作环境。

现在ks除了被金经纪带走的2个团之外,只剩下leadingboy和一支摇滚男子组合。还有十几个练习生,其中歌舞练习生,除了被开除的几个女生之外,也只剩下几个男生,江琳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想效仿日本著名经纪公司杰尼斯事务所,主推男星、男子组合,这样公司的定位会更有标示xing,也可以进一步整合实力。

说做就做,leadingboy在亚洲的高人气还未完全消退,大家都在期待他们赶紧发新专辑,于此同时,老会长利用自己的关系,在 **s2黄金时间给leadingboy开设了一个新节目,这个节目以全球音乐文化为背景,每周一个主题,leadingboy其中的五个男孩担当mc,节目节奏轻松明快,老会长还找来了业内著名的mc给这几个孩子上课,学会怎么把握节奏,抓住笑点。

一期节目播出后,观众在微博上反映很好,他们觉得自己喜欢的leadingboy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具有魅力,江琳和电视台的同仁们进行商议,把节目分成上下两场,上半场主要是回忆世界老歌,下半场是新秀展示,除了ks的练习生之外,江琳还拿出高出业内加码的聘请星探经纪人到世界各地去挖人,在这个时间段里展示,虽然韩国的综艺节目很多,但像ks’time这样的节目,还是吸引了一部分喜欢韩流的粉儿们,ks不断地制造着话题,在一个月之内5次登上搜索榜第一名,着实了得,江琳向爸爸妈妈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也再次证明了自己休学做这件事情是对的。

有的时候,江琳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以前由一个只会追星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娱乐公司的副会长,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吧,但对于喜欢什么样的男明星还是最有发言权的。这些日子,江琳在电视上可以看到陆铭开心的笑容,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树大招风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况且她只是一个21岁的小丫头,有很多问题慢慢的涌现,在这个行业领军的毕竟不是他们,3大娱乐巨头才是这个国家娱乐产业的顶梁柱,他们对待ks的态度很重要,这全仰仗老会长的面子,三大公司的老板或者是高层,有他同时期出道的朋友,那时候做歌手的人很少,所以他们注定志同道合,这次事件仰仗他们说说好话,几个老总很配合,分别在不同场合发表了对ks异军突起的看法,都表示很期待竞争,这无形的给了ks面子,因为她们的公司可以被三大娱乐公司看在眼里,她已经很开心了。

这几位大人的话让ks动力大增,原本对江琳还有所怀疑的老会长也适当的配合着她的工作。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的就是有人暗中作梗,就是回头土脸离开的金经纪人,现在她已经转投yg公司,享受很好的待遇,之前跟去的两支女团也在开始准备新专辑,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娱乐圈,没有一点噱头,是不会得到关注的。金经纪人总是善于找话题,旗下女团在参加节目的时候,自爆与leadingboy成员陆铭在是练习生的时候,彼此互生好感,因为公司制度的限制没有在一起,立马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而这时该女团正出了单曲,不免有炒作的嫌疑,况且恋情单方面承认,就跟没有承认是一样的。只是被leadingboy的粉丝骂,但还是赢得了很高的关注度,频频出现在综艺节目和演出活动,尝到了成名的甜头。

但这对leadingboy来说,无异是不幸的,ks的明星都是干干净净零绯闻的,金经纪人就是抓住这点狠狠地给了江琳一记响亮的耳光,也告诉她凡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不要把成功想的那么简单。

正当大家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江琳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她怀疑的接起来。

“喂,小总裁,好久不见。”这声音很熟悉,不就是离开公司的金经纪人吗?她马上准备挂断电话。

“别,先别挂断电话,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商量的?”

“你怎么能这样和自己的前辈说话,我知道我有把柄在你手里,但很可惜那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我已经离开了公司,不再受你的控制。”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来?”

“只是想让你配合我一件事情。我直说了,话说leadingboy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您的军功章上应该有我一份儿才对,我想让陆铭默认他曾和涩琪有一段恋情,你看怎么样?”

“你是白日做梦吗?”

“我是不是白日做梦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要知道陆铭是怎么出道的,我比你更清楚,作为一个替代品,能有今天的成绩也算是奇迹。”

“您既然离开了公司,就走的干干净净,不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这不是您这样身份的人该做的事。”

“副会长大人,您还是好好考虑我的话,你玩不过我的。”金经纪人说完挂断了电话,留下不知所措的江琳。

此刻陆铭正在和自己的成员进行排练,丝毫没有发觉江琳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看他练习时挥汗如雨的样子,江琳实在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断送了他的前程,顶替别人和成就别人的绯闻之间,孰轻孰重江琳很清楚。

第二天的娱乐新闻,ks又上了头条,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大动作的正面绯闻,而是成就别人的负面新闻,陆铭在镁光灯和数以百计的话筒面前,默默承认和女团成员在练习生时候的恋情。但仅此而已,江琳和几个理事在电视机前看着陆铭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江琳,她已经在心里泣血了,让陆铭去承认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真的难为他了。

江琳以为事情这样就行了,但没有想到隔日的新闻,就是女主角哭诉,因为陆铭先出道所以和当时正在做练习生的她提出分手,陆铭莫名的又背上了负心汉、背信弃义的罪名,这让江琳始料未及,金经纪人果然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这样下去,她家的女团成了大家心疼和爱护的对象,倒把陆铭推上了风口浪尖,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偏偏老会长他在培养艺人方面很有一套,对待这些纷纷扰扰的绯闻,也是没有办法的。

leadingboy的名誉一再受到抨击,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孝全哥伦比亚大学在校生的学历遭到了质疑,有人曝出他只是参加了哥大的短期进修班而非全日制学生,美籍韩裔的身份也遭到质疑,说他只在美国待过两年,自称从小生活在美国,英语却不过关,这多少说不过去。这两剂看似不温不火的绯闻,着实给ks当头棒喝,当时放走了金经纪人这个绯闻制造天才,也是一大损失。网上竟然出现了倒leadingboy的帖子,放出一些很私密的图片,包括出道之前的样子。虽然作为韩国明星,整容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对于大多数亚洲地区居民来说,整容还是一件不太好张口承认的事情。只能说金经纪人心计实在颇深,还保留他们之前的资料,几个成员除了在造型上与之前有很大改变之外,还进行了微整形,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被曝出来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耽误之急,老会长想到赶快推出新组合好减少大家对leadingboy事件的关注度,但推出新组合意味着很快上一个组合就有可能很快的过气,没有办法,大家都喜欢新鲜的。

新成员出道依旧是在最火的音乐类节目,江琳陪着工作人员一起在台下看,她想起当年陆铭出道时候的样子,风度翩翩,谈着钢琴唱着中文歌,惊艳全场的样子,一切好像就是不久以前发生的事情,可是已经过去了三年。时间过得真快,自己也已经是21岁的人了,陆铭也已经19岁,大家都长大了,需要去承担一些大人们的痛苦了。

这一期《音乐银行》本来定的陆铭作为mc主持的,但因为负面新闻缠身,他不能出镜,只好由别家公司艺人来代替,江琳很担心陆铭现在的出镜,希望这样的危机赶快过去,陆铭可以愉快地回到舞台上继续做他闪耀的明星。

正文 080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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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0捉摸不透

苏黎世

新学期没有了江琳,突然觉得校园的美景都没有吸引力了,虽然我和余夏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是姐妹淘还是不可取代的。当我还沉浸在失去江琳无尽的遗憾的时候,却不记得有一个女孩将马上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与她的重逢在下过雨的林荫路上,她就站在离我10米开外的地方,等着我走过去,我如果知道她站在那里,一定会撒腿就跑的,但可惜的是思绪神游的我已经走到她面前。

“白荷姐姐好,一年不见更加漂亮了。”那个记忆中的恶魔,带着清纯的微笑,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急忙转身,但已经来不及,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让我动弹不得。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曾经的室友呢?”她脸上带着笑,手却很使劲的抓住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微微的抽动,她浅笑着,越发张狂。

有一瞬间,我也想像江琳一样离开这里,但余夏在这个城市,我能去哪里呢?小优挽住我的手臂,亲昵的说:“姐姐,以后让我们好好相处,妹妹我一定会罩着的。”

就在我觉得万念俱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温暖的声音。

“荷,这位是?”小优忙转身看着远处的男孩,余夏刚从银行下班,西装笔挺的样子很好看,简约干净。我急忙甩掉小优,跑到余夏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逃命似的走开,但余夏似乎对我的反常反应没有丝毫的察觉,而是停下来跟小优打招呼。

小优一路小跑过来,看着余夏露出满脸桃花状:“你是白荷姐姐的男朋友吗?我记得她说过你叫宁洛对不对?”

该死,小丫头一句话把我和余夏推入了尴尬的境地,但还好余夏只是微微的露出不悦的神色,瞬间转阴为晴,浅笑着伸出手来,小优忙拉住她的手:“你好,我是余夏,白荷现在的男朋友。”

“哦,是吗?余夏,好听的的名字,但人比名字更好看。”小优用她三寸不烂之舌,各种赞美余夏。

为了赶快结束这场对话,我忙说:“余夏,我找你有事,我们去公寓说。”这才把余夏从和小优的对话中拉了出来,但没想到小优的下一句话,差点把我噎死。

“白荷姐姐,听说江琳姐姐休学了,所以我申请和你住在一个公寓里,太好了,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回去吧。”

想到小优过去对我做的种种坏事,心就疼的难受,我放开余夏的手,像疯了一样,掐着小优的脖子:“你够了,别再破坏我的生活了。”

看到的却是小优那双无辜的眼睛。

“白荷,你怎么了?”余夏忙用力拽下我的手,安慰着小优。

“余夏,我没有疯,你知道她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吗?”看着余夏的眼睛,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小优曾经找人绑架我,害的宁洛的孩子流产的事,我不能告诉余夏。

小优满脸委屈,露出惊恐的表情,余夏忙拉着又想要出手的我,一路连拉带拽的带到了停车场,一把把我塞进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坐在身边,看着还没有完全消气的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搂在怀里。

“余夏,你带我到湖边小屋去住吧,我不要再住在学校了,还有你能不能每天都来学校接我回家,你不来我不走。”我在余夏的怀里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猫。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知道余夏很不理解,但也不想给他解释很多,那么可怕的事情,说出来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况且刚才的行为一定已经让余夏觉得我很奇怪了,如果再说,他已经要带我去精神病院了。

尽管小优才21岁,和余夏、余末一样的年纪,而且同样都是出自豪门,但小优却可以在江州任何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我在想或许她的家人是江州的黑势力也不一定,但这都是我的猜想,她想得到妈妈留给我的项链做什么?这都是未解之谜。

回到湖边小屋,余夏正要打开院门,一只黑色的小猫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跳到我身边的地上,我吓得忙抱着头,尖叫一声蹲在地上。余夏忙用手护在我的两侧,小声的说:“别害怕,是小黑,你不记得吗?你给它喂过食物的。”

“不是的,那一定是小优,小优做的?她也知道这里,她要杀了我。”余夏把早已语无伦次的我搂在怀里,安抚着我的情绪:“没有人会伤害你,有我在,别害怕。”

一整个晚上,余夏就这么搂着我,不知何时睡去又醒来,我想之前我生病的时候,余夏肯定也是这样陪着我的,这个男孩子就是上天派到我身边的天使,有了他我什么都不怕了。

小宁馨1岁的生日,邀请舅舅去参加聚会,余夏要我一起去,这样的场合我本应该拒绝,但在小优出现的每个日子里,我离不开余夏,有他我才有安全感,收拾了一下还是和他去了苏黎世街区,小party在街角的小餐馆举行,简简单单的,如果在江州一定会被爷爷nainai大cao大办的,但这是在苏黎世,一切从简即可,余末、宁洛两个人只邀请了相熟的同学和几个在苏黎世的亲人到场。

打开餐厅门,屋子里装饰的很有西方圣诞节的味道,这是店主精心布置的,虽然很西化,但很用心。小宁馨坐在婴儿车里新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几个金发碧眼的叔叔阿姨在旁边逗她,可能语言不通,并没有引起什么共鸣。宁洛正帮店主装饰,看见我和余夏进来,便停下手里的活,眼睛朝我看来,余末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忙上前挽起他的胳膊,上前迎接哥哥。

“余夏,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来呢。”余末看了看身边的我,并没有多少惊讶,自然也不会觉得惊喜,她原本以为我已经离开了她和他的世界,然而却变换了另一个身份再次出现,让她着实有点不能立即接受。

“你好,余末。”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出手来想和余末握个手,余末也有些惊讶,以往都是能躲则躲的。

“你好。”余末也伸出手来。

余夏忙拿出准备的礼物递给余末:“这是白荷送给宁馨的礼物,我们挑了很长时间才决定的。”余夏把我的手拉的紧紧地,我微笑的点点头,看了一样余末旁边的宁洛,此刻的他有些故作镇定,但我多了解他呀,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余末姐姐,白荷姐姐。”尴尬的我们正不知道怎么结束这场对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原本气定神闲的状态,一下子被打破,转身躲在余夏的身后。

余末本就不怎么喜欢小优,看她进来便上前不客气的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家族聚会,闲杂人等,我们不欢迎。”

“余末姐姐,我们以前不是好室友吗?对了,我听说您在这里给女儿办生日会高兴极了,这不马不停蹄的来祝贺了,双拳不打笑脸人,就让我看看小宁馨好吗?”她满脸的可怜楚楚,让身边的这两位男士都心软了,忙劝余末大好的日子,不要生气。

小优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递上礼物便走到小宁馨面前,当她看到宁馨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讶异的站在那里,脸上佯装出来的微笑也戛然而止。但这个动作只有敏感的我看了出来,片刻之后,她又恢复了平静,蹲在小宁馨面前,捏了捏她的小脸。小宁馨看见谁都没有反应,但看到小优的时候,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小优忙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的人。

“你看,我家宁馨也不喜欢你,你还是走吧。”余末不客气的说,一如在江州时候的霸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

这时,宁阿姨也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满屋子的年轻人正准备说话,却因为看到余夏身后的我而停了下来。她还不知道我们之间复杂的人物关系,只是默默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宁洛,又看了看我,然后带着无法解释的微笑看了看余末。

聪明的余末仿佛一下子看出了事件的症结所在,上前拉住宁阿姨的胳膊,亲昵的说:“妈妈,这是我的孪生哥哥余夏,身后那位时她的女朋友白荷。”

宁阿姨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但片刻之后又恢复了不解,正要说什么,便看见远处沙发上坐着的小优,脸上居然也露出惊恐的表情,转身准备逃跑的时候,却被小优叫住了。

她的脸上依旧是充满朝气的少女笑容,走到阿姨身边:“阿姨,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吗?”余末惊讶的问,身边的几位也都讶异的不行,就在不久之前,作为儿子的宁洛才找到妈妈,而刚从江州来苏黎世不久的小优却看起来和阿姨很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姨和我爸爸妈妈是老相识了,之前在江州的时候我们经常见面。”

“江州?阿姨你之前一直在江州吗?”宁洛作为儿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觉得心里很亏欠,对于他这个妈妈,他有太多的不明白。

正文 081突如其来的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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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1突如其来的阴阳两隔

小优上前挽着宁阿姨的胳膊,好像比宁洛这个儿子还要亲,但宁阿姨明显感觉有些不自在,脸上还有些莫名的不安。

“阿姨,你怎么了?”小优拉着宁阿姨的手,关切的问着。

宁阿姨擦了擦脸上冒出的细密汗珠:“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也是,见到你太意外了,余末和白荷都是我师姐,以前我们都在一个公寓里住,居然都不知道居然有彼此都认识的人,真是太巧了。”小优面带着微笑,看着大家一个个惊讶的眼神恢复平静。

“好了,都不要站在这里了,坐吧。”宁洛招呼着大家,为了不扫兴,大家都彼此微笑着,眼神交错,各种复杂,但还是看似祥和的结束了这场宴会。

在余夏进入私人银行的第4个月,他被选为正式成员,已经可以帮助顾客安全的储蓄、转移资产了。虽然余夏不靠工资生活,但得到人生第一笔工资还是很开心的,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得到来自父母之外的收入,第一时间里他却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跑到了正在图书馆看书的我面前,把一沓欧元恭恭敬敬的交到我的手里。

我不解的看着余夏:“为什么平白无故给我钱?”

“我听说在我们国家,老公赚了钱都要第一时间交给老婆的。”

我羞红了脸,忙用书遮住脸,许久才露出眼睛看着同样脸红的余夏,淡淡的说:“老婆,谁答应了?”

余夏把书从我脸前拿开,小声的在耳边说:“不愿意,我把钱给别人了。”说着从我手里把钱抽了回去。

“谁说我不要了。”忙从他身后夺过来那沓崭新的欧元,满满的幸福:“为了奖励你,今天我下厨做好吃的给你,好不好?”

余夏揽着我的腰,轻轻地吻在侧脸:“求之不得,我们是不是越来越像夫妻两个了,不如在瑞士注册结婚吧。”

“什么呀,我们在一起才4个月,太草率了。”

“但我们认识已经3年了。”他看了看四周满是书的图书馆,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呀,我爱上你也是在图书馆。”周围经过的同学朝我们做出“嘘”的手势,我们忙悄悄地逃出图书馆,来到宽阔的林荫小路上。

“亲爱的,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发给你一张“花桥”的图片?”

“花桥?你是说卢塞恩的花桥吗?我当然记得,你说要带我去的,一直都没去。”

“嗯,从现在开始,我的工资都交给你,作为我们的旅游基金,到明年天就带你去看“花桥”好不好?”余夏终于想到了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把钱交给我管理的理由。

“好啊,天的花桥一定很美。”想象着开满花的桥体,映着湖水的无尽色,就觉得很开心。

在这个夏末,因为小优这个恶魔的到来,我和余夏在湖边的小屋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日子美得简直在梦里,每天都被他拥着入睡,清晨听他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早餐,碗筷掉落的声音。为了不至于让我再次受到惊吓,他还给小黑定做了一个木制小屋,小黑整天呆在里面,再也不随便上房顶了。

我们一起看娱乐节目捧腹大笑,一切看韩剧疯狂泪奔,一起看鬼片寻求刺激。最喜欢趴在桌子上看余夏帮我写论文,翻资料的样子,很认真的。谁会想到这位长相帅气,家庭殷实的豪门贵公子,会为了女友的作业,而绞尽脑汁呢?这么完美的男神哪里找?所以有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每晚感受他的鼻息在我耳边,那么近,还是让我笑着醒来,余夏,我真的爱上你了。

更好的是,我发现小优在学校也并没有找我的麻烦,她可能也想消停一阵儿,这毕竟不是江州,苏黎世的法律和治安都很好,她没有办法只手遮别人的天。

回到家里,余夏正在很认真的看一份文件,等我靠近的时候,却被他拒绝了,他抬起我从未见过的愁容对我说:“这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看,我是在保护你。”

我看到的余夏,从来都是温柔的,但这一次我看出他有些难过,想要帮他分担,可是他却不让自己靠近。

随之而来的是苏黎世的冬天,这个冰雪世界的冬天,总是比别的地方来的稍微早一些,我也像瑞士人一样,爱上了这个冰雪项目,从冰山上滑下,畅快淋漓的感觉,会让你忘掉所有的烦恼,可是我又有什么烦恼呢?有余夏在,什么都不是问题。余夏有的时候会背着我接几个电话,然后在我面前掩饰自己的心事重重,他做的事私人银行业务,可能有很多内部问题需要伤神,所以我不怪他,尽量的哄他开心,逗他笑。

这个冬天过得平静闲适,小宁馨学会了走路,远在江州的方凯已经结束了艺人培训,开始了第一部电视剧的拍摄,虽然只是一个男n号,但看得出来他很开心,比起以前的阴郁xing格,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让他开朗多了。小优从那次生日聚会之后,便再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切看起来都比我预想中的要好,我单纯的想,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迎接我的是最最美好和灿烂的明天。

冬去来,初的约定让我和宁夏都很兴奋,我们买好了到卢塞恩的车票,准备随时往那一直向往的卢塞恩花桥进发,这天晚上,我们本要一起走,可余夏说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让我先到卢塞恩等着,便自己开车出去。我一向很尊重余夏的决定,他说的每句话、每件事都经过深思熟虑,想着卢塞恩的美景,我就兴奋得不得了,真想闭上眼睛就能到,比看花桥更兴奋的是,余夏说要给我的惊喜,他的惊喜一向让我又惊又喜。

独自在酒店里待了一夜,早晨接到了来自苏黎世的固定电话,我想肯定是余夏来的,但传来的声音确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你好,请问是白荷小姐吗?”

“是我。”

“您认识余夏先生吗?”

“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认识。”

“那就好,请您快点到苏黎世警察厅来辨认一下尸体,谢谢合作。”

听完这句话,手机“啪”的落在地上,浑身瘫软,这难道是余夏给我的惊喜,当我从不清醒的状态清醒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响起嘟嘟的挂断音。这是什么?到底怎么了?是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不是愚人节?难道瑞士的愚人节和别的国家不一样?为什么?谁能告诉我?或许没有那么糟,是我想的太多,第一时间赶回了苏黎世,来到记忆中听到的警察厅,在事故处理办公室,我见到了那个给我打电话的警察,他一脸的抱歉,指着不远处存放的一具尸体,让我去看。

一个趔趄没有站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警察想扶起我,被我拒绝了,就这么用膝盖缓慢的前行,慢慢的靠近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我相信打开之后一定不是余夏,世上有那么想象的人,不会是我的余夏,我们还说今天在花桥见面,不会的,不是他。

缓缓打开拉链,露出那张满是血迹的脸,却的确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双手捂着嘴巴,感觉有一股气上不来,痛的几乎想要晕倒,身边的警察拍了拍我的背。

我抽搐了几下,随即忍不住大哭起来。

“余夏,你醒醒,不是说好去苏塞恩的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快点醒来才是,你醒醒。”身边的警察看着情绪失控的我,似乎也感受到了无尽的悲伤,各自走开,沉默不语。

“余夏,你起来,我带你去花桥。”我用力的拉着余夏,希望他能听见和我一起走,可是他没有起来。警察们慌忙走过来,把我扶起,盖上了尸体。

“警察先生,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你和余夏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他是我男朋友,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警察先生,你是在骗我对不对。”泪水已经将前襟浸湿,连接心脏的地方,突然失去了知觉,除了哭,我想不到其他可以倾诉的办法。

片刻之后,余末和宁洛赶来,当看到尸体的时候,余末原本坚强的xing格,也止不住躲在宁洛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宁洛抱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从小被自己欺负却不说话的哥哥:一直让着自己,很优秀的哥哥;替自己分担爸爸妈妈责骂的哥哥;一个自己最信赖的亲人,世界上最好的哥哥。真的,真的闭上了眼睛,躺在自己眼前,她觉得整个世界都灰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许久之后,她趔趄着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站在警察身边的我,恶狠狠地眼神,有着我从未见过的可怕光芒:“白荷,你把我哥哥怎么了?”

警察正欲解释,却被余末挡住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双肩,有气无力的说:“若不是你,哥哥早就听从父母的安排,回江州过他的好日子,为什么要跟你在异国做一个普通的银行专员,你就是等着这一天对不对?你一直要害死哥哥对不对?你一直对我抢走了宁洛心存报复对不对?你这个可怕的女人,可怕的女人。”余末用她最后的力气,将我推到在地上,警察忙上前拦住她的进一步行动,宁洛忙过来,把自己的妻子搂在怀里,扶着她的背,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警察见余末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便上前解释道:“余夏先生是因为泥石流突然从路边滑下砸中了汽车才丧命的。”

“警察先生,请您查清楚,不能让哥哥死的不明不白的。”余末此刻已经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心脏突突的失去了节律,宁洛最了解自己的妻子,马上抱着他送去了医院。留下来被推到在地上的我,看着不远处余夏的尸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和他一起去了。

正文 082是谁夺走了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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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2是谁夺走了我的爱人

消息传到江州,余博和贡梅连夜乘专机到了苏黎世,马不停蹄的赶到灵堂,余夏已经被入殓师穿上黑色的西服,跟他生前的样子别无二致。江琳听闻消息,从首尔赶了过来,她知道这个时候我身边需呀一个人,所以她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担心我会做什么傻事。

我从看到余夏尸首开始没有半秒钟合过眼,多看他几眼,让他永远的住进我的心里。我也特别想对余夏说,我的心里早已没有那个人的位置,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你怎么可以装满它之后转身走掉呢?余夏,我好想你,你快活过来,好不好?

此刻,他就躺在灵堂的正中间,我不能靠近,贡梅阿姨和余博叔叔慢慢的走到儿子身边,两位老人没有眼泪,只是脚步不肯向前。

贡梅缓慢的俯下身子,在余夏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双手颤抖的抚摸着他脸,冰凉冰凉的,那应该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么贴心听话的好儿子,怎么可能成了一具尸体。此刻从心里冲上来一股肿胀的绞痛,撕裂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痛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余博小心的抚摸着妻子的后背,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必须做好妻子的后盾,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他也必须默默地承受着。

余末和宁洛穿着肃穆的黑色,站在父母身边,却不知道怎么劝两位老人,余末在不停的留着眼泪,宁洛则一直陪着她,寸步不离。

可是,没有人能体会我的感受,相比于母子、父子、兄妹之情,我们的爱情也是痛彻心扉的,已经抛弃了一切爱上了余夏,可是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贡梅被余末和宁洛搀扶着走出礼堂,躲在角落的我忙起身离开,避免与他们想见。

“白荷。”身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住了我,躲闪已经来不及。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他们所有的人就在我身后站着。

贡梅揉了揉眼睛,看到白荷,有气无力的说:“这位是余末的室友吧,是来看余夏最后一眼的吗?你进去吧,里面没人。”

站在她身后的宁阿姨小声的在贡梅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的表情立马由平静变得愤怒,快步的走到我的身边,一个巴掌打过来,我几乎要晕厥过去,但在我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另一巴掌打在另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痛,但她并没有停止,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愤怒的撕扯着,然后重重地推到在地上。我知道不能反抗,我怎么能去伤害一个刚失去儿子的母亲的呢?况且她是余夏的母亲,我只当她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只是周围那么多人,他们冷漠的看着,只有江琳跑过来,将我护住,贡梅阿姨的一脚才没有踢在我的肚子上。

“阿姨,你为什么要打白荷,她是无辜的。”

“无辜,为什么要阻挡我儿子回江州,如果他不是留在这里,就不会遇到泥石流,也不会死,这个坏女人,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说着她的手连同手里的手提包一起朝我的头上袭来,江琳忙起身把我护住,鳄鱼皮包重重地砸在她的肩上,一个趔趄没有站好,倒在我身后。

余末和宁洛忙跑过来,扶起摔倒的江琳,我看到宁洛的脚在我身边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停留,扶着江琳走到一边,此刻哪怕有人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我也不至于这么无助,余夏,你在哪里?以前我受委屈了,你都是第一时间出现的对不对?现在我好想你。

片刻之后,贡梅耗尽力气瘫倒在地上,我起身跪在她面前,朝她重重的磕了头,满心歉意,仿佛真的是我害死了余夏一样:“阿姨,对不起、对不起。”贡梅无力的抓住我的衣服:“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是不是因为当初我女儿抢走了你男朋友,现在你要来抢走她的哥哥?你真的好歹毒。”

余末和贡梅真的是母女,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一口认定是我害死了余夏的。我真的很想说,阿姨你儿子那么好,爱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死他,如果知道他会死,宁愿换做我死。

贡梅阿姨被他们扶起来,搀着走开了,剩下我撑着地,慢慢的起身,抖落一身的灰尘,擦掉嘴角的血迹,在苏黎世初微寒的早上,一个人走着。

走着走着,便失去知觉。

被一阵刺鼻的药水唤醒,我再次住进了医院,身边坐着头上包扎了一个伤口的江琳,她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许是做了副会长的缘故,越发干练美丽。

“你吓死我了。”江琳握着我的手,心疼的说:“余夏要是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进坟墓也会跳出来的。”

我没有说话,想象着余夏在我身边的样子,仿佛就发生在前一秒。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到一定会开心的。”

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事情会让我开心,除非余夏活过来。所以,我并没有要听她说的意思,只是静静的躺着。

“你怀孕了,已经2个月。”我睁开眼,看到江琳笑里含着泪,吻了我的手说。

我怀疑的看了看江琳,她朝我使劲儿的点头。

“是余夏的孩子,他留下了一个小天使来陪你,你不会孤单了。”江琳的两行眼泪顺着我的手臂流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肚子,仿佛真的感觉到有个小生命在这里孕育着。

“江琳,真的,我能感觉到,是孩子,是孩子。”眼泪伴着笑容,我兴奋地拥抱江琳:“真的,是余夏的孩子,他没有完全离开。”“是的,余夏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你哭。”江琳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整个病房都充斥着姐妹俩又哭又笑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冷静下来。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凑近江琳的耳朵说:“琳,我怀孕的事情谁都不要说好吗?余家也不可以。”

“可是,阿姨他们很伤心,这件事会让他们高兴一点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在余夏出事的前几周,他都特别的反常,你知道他脾气很好,却不断的对打来电话的人发脾气,而且每次都是背着我在很远的地方,他是个透明的人,从来不瞒我任何事,唯独这一件。出事那一晚也是临时决定出去的,所以余夏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江琳捂着嘴,难以置信:“天哪?你是谁余夏很有可能是遇害的?”

“是的,之前他一直在研究一份神秘的资料,连我都不让靠近,说知道太多会有危险,这些天我一直在湖边小屋找那份资料但是没有,许是余夏放在一个特殊的地方,外人找不到。”

“可是,白荷你这样太危险了,不要在苏黎世待了,跟我去首尔吧,陆铭他也很想你。”

“不,我要呆在苏黎世查清楚余夏的事,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江琳抱了抱我,说有需要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的,很感激有这样的好朋友,可能这个世界上除了方凯、方阿姨之外,也就只有陆铭、江琳对我最好了,他们都是好人,我不能拖累。

离开了医院,我小心翼翼的坐上赶往苏黎世郊区的列车,一路上不时的会看看我的肚子。余夏,8个月后,真的有个生命在延续着你,他会有你帅气,有你那么好吗?我会把你对我的爱全部都给他,让他平安快乐的长大。

下了火车转巴士,很快就到了湖边的小屋,那里再也没有人等我,看着孤寂的灯光灯光和树下小黑的窝,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蹲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小黑窜进我的怀里,它也因为没有余夏而寂寞了吧,你想你的主人吗?

屋子里满是余夏的回忆,他呆过的厨房,坐过的沙发,用过的毛巾都还残留着他的痕迹,真想他会突然出现,对我说,累了,来抱抱。

余夏工作的书房,还保留着那夜他走时的样子,打开抽屉,一个方形的盒子出现在我面前,里面是一个造型精美的钻戒,盒子下面还有一封信:

亲爱的荷,本来今天是要和你一起去看花桥的,但有件事情我必须现在去解决,所以你要在卢塞恩等我,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能猜得出来余夏是要向我求婚的,在那么美丽的花桥上,接受美景和游人的见证,可是

擦干眼泪,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就在这时,我想到好像有邮件包裹寄到家里了,忙出门取了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叠被烧了一半的文件,这文件学经济的我很熟悉,是财产明细表,这么私密的东西会是谁的?怎么会被寄到这里来,就在我纳闷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记得这个号,就是它告诉我余夏离世的消息。

“你好,是白荷小姐吗?”“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寄给你的包裹收到了吗?这是余夏先生的遗物,是在汽车座底下找到的,现在转交给你。”

挂断了电话,小心的把残留的纸片一张张的拼在一起,这是一个人向银行提交的资产明细,银行向储户提供最私密最安全周到的服务,也会让储户提供可信赖的信息。余夏被害会不会跟这份文件有关?

正文 083一场没有硝烟的撕逼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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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一场没有硝烟的撕逼大战

这份文件由于发动机起火被烧毁了都被烧毁了半页,并不能看得出全部内容,但是从后半页可以看得出,这次担保的数额居然有小数点前9个零,如果没错的话,总金额高达10亿,这样的数目,全球又有几个人拥有呢?若不是来路不正,那将危害极大,余夏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一遍遍的与这位顾客僵持,但后来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必须接受这单生意。

从资金流向动态分析可以看得出来,这比资金还来自亚洲地区,余夏是要冒多大的风险才接这个单子,到底又隐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从头到尾每个字仔仔细细的读,寻找着蛛丝马迹。终于在文件一角出发现了一个深深浅浅的指纹,这个位置一般是存款人按手印的地方,那是不是可以通过指纹鉴定来得到存款人的信息?会不会就找到为什么余夏一定要在有泥石流的时候去到那个地方。想到这里,便急忙打电话给负责这件案子的贝尼警官,虽然这件案子早已被定xing为自然灾害不可抗力造成的污染。

贝尼警官认真地听完我的话,说可以先把证据拿到警察局里,申请鉴定之后就可以对余夏的案子重新定案,但这需要申请。明天是他上班,早上10点左右可以送来。

一大早,我便把资料包好,小心的坐上冰雪列车往苏黎世警察局出发,如果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的话,那么余夏就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了。刚下火车,便马不停蹄的往警察局的街角出发,走到路口,突然从街角的反光镜里看到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我的身后,而我记得很清楚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坐在我对面两排之后,在金发碧眼的瑞士人种有这么几个亚洲面孔,我的印象非常的深刻,他们为什么跟着我,难道是因为我手里的这份文件吗?

绿灯亮起,我快速的穿过马路,一路小跑着穿越大街小巷,身后的3个男人见势马上追了过来,我们在苏黎世的街头疯狂的展开追逐。穿过了几个街角,便看不见他们的人影,我小声的舒了一口气,终于甩掉他们的,把文件护在怀里继续往前走。

这时,他们却突然从一个巷子口窜了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坏笑,朝我慢慢的走了过来,来来往往的大街上虽然有些人,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街角处一个女孩正在受到威胁。我把文件小心的护在怀里,这是证明余夏不是死于自然灾害的唯一证据,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抢走了。

这时,我看见对面街角有几个商人正在摆摊卖水果,便一路奔了过去,没有看红绿灯,苏黎世的车速很快,差一点我就被一辆车撞到,那位司机吓得直朝我骂脏话,那几个男人看到刚才那惊人的一幕,也不敢贸然的过马路,等绿灯一亮飞快地冲了过来,最为女孩子我的腿脚没有那么快,不多时他们已经追着我到了对面,站在离我2米外的地方,我迅速反应,拿着文件举过头顶,右手拿着打火机,点开打火,靠近文件。

“你们不就是想要这份文件吗?信不信我现在就烧了它。”

几个男子不敢靠近,我迅速地往后退,退到水果摊旁边,一把将摊上的水果全部推到地上,水果店两个彪形大汉老板愤怒的朝我走过来,我急忙低头,手指着向我靠近的男子说:“heismyhu **andheisgoingtohitme,helpme!”(他是我的丈夫,他想要打我)

两个大汉一听说他是我的丈夫,自然就不会向一个女人动手,转而把怒火发在几个男人身上,况且欧洲人很有绅士风度,不允许三个男人去欺负一个女孩子,更何况还是妻子。

趁乱我快速的朝苏黎世街区的警察局方向跑去,近在咫尺的距离,我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在门口看到贝尼警官站在那里等我。

“给你。”喘着粗气,把手里的文件交到警察手里,手扶着腰,差点背过气去。

“贝尼警官,请您务必把这件案子重新审查,这绝对不是单纯的自然灾害,有人害死了余夏,真的。”

贝尼警官看着我真诚的样子,把打开了那份被烧毁了近一半的文件。

“您看,这份文件的右下角有一个按手印的地方,有一点轻微的印记,因为我是学经济的,知道这里一般都是存款人按手印的地方,如果通过高端的刑侦手段,能不能找到这个指纹的主人?”

“这个我们只能尽力了,不过瑞士的法律不会轻易轻易放过一个坏人,你放心。”贝尼警官看了看文件说:“昨天接到你的电话,我连夜从资料库里调出余夏先生开的车,从录音文件里听到,他在去往那段可能出现泥石流风险之前,曾经听过一段天气和自然灾害警告,为什么他还要义无反顾的走那一段路呢?”

“您也怀疑余夏不是死于自然灾害的对吧?”

“只是初步的怀疑,并没有定论。”

“谢谢您,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一定告诉我。”

“余夏先生的手机你能不能找到,现场也没有找到手机的任何碎片,按理说手机是贴身之物,应该在现场才对。”

突然想起来,余夏和我的手机彼此都装了定位系统,如果手机真的在别处,应该可以找到。

“现在就开启定位,找一找。”

贝尼警长急忙让我打开手机定位系统,只可惜搜不到任何信号。

“密切关注定位系统,如果真的落入别人手里,他们肯定想要从手机里获取什么,手机上都设有密码,想要破解也要费一番气力,案子发生第三天,希望他们现在还没与破译密码,给我们争取找到的时间。只要手机一开机,我们马上就能找到。”贝尼警长自信地说。

“那就太好了。”想到有一线希望,我也会为此付出百倍的努力。

首尔

leadingboy的名誉受到严重的考验,往上anti粉(反对)越来越多,甚至有人用“滚回你的国家。”这样的言论来说陆铭,让他备受打击。公司封锁了所有消息,希望他可以静心的休息,但他获得消息的渠道太多了,真个人变得萎靡不振。

江琳单独约陆铭在会议室见面,看着不过几日的功夫,阳光的陆铭有了浓浓的黑眼圈,无精打采的。但事情远远不会因为你的他痛苦而放弃对你的折磨,金经纪人所在的公司很快推出了男子组合,为了给新团造势,他们打出了“会超过leadingboy”的重量级男团and,成员也有7人,并且在3大电视台强势的做广告,每天介绍一个成员的情况,露出他们的一半侧脸,给人以神秘感,这片广告很快就成为街知巷闻的谈资,金经纪人再次用她的能力告诉世人,时尚教母又回来了。

男团and出道消息传出不久,江琳和陆铭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第二天早上,娱乐头条就大肆报道了“揭开ks新晋造星工厂真面目。”这个标题实在是有吸引力,很快成为点击率首位。文章指出:leadingboy成员陆铭在ks做练习生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成功出道,这是很蹊跷的一件事情。本来练习5年的练习生准备出道却惨遭临时换将,投毒事件始作俑者本不是无辜的粉丝,而是这位未出道练习生的伺机报复,ks为了掩人耳目才把罪责嫁祸于粉丝,简直丧尽天良。”

这则消息一出,无知的网民们纷纷声讨ks,官网一度被黑,一度处于瘫痪状态,leadingboy的广告厂商也开始向经纪公司索赔,良好的偶像形象在一夜之间彻底崩塌,金经纪人放言:我可以造就你,也可以毁了你”给江琳暗示,使这个刚刚重组的公司,很快又陷入了危机。

但ks这一次没有选择手软,而是主动出击,直接把矛头对准金经纪人,拿出可靠地证据,说明周刊和网站上的爆料均来自时尚教母金顺姬经纪人,为了讨好新东家,不惜打击培养了她的老东家。还列出了相关证据指出金经纪人在ks期间利用职务之便,私自接工作,并私香公司财务,造成财务亏空等。

大众开始持续关注这场老员工与老东家的战争,引爆了最近的娱乐圈,金经纪人虽然赢得了高度的关注,但负面新闻却多少给旗下艺人造成了一些影响,所有的代言厂商都处在观望状态,但毕竟金经纪人不是明星,而她对立的leadingboy,却是站在粉丝面前的明星,他们的名誉受损却是最直接的,所以这场大战ks注定损失惨重。

ks无奈召开会议,说明对leadingboy的决定,陆铭要退出,由剩余的6人继续以组合名义工作,江琳因为这个决定不知道哭了多久,但这件事只能这么做,纷纷扰扰的骂战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由初一直到阳3月。

这个突然地打击让陆铭很难过,他不知道怎么办,首尔是呆不下去了,因为新闻上大肆的报道,他很难有清净的地方,于是他决定回国,最好是回到小岛上去,暂时离开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老会长做出的这个决定也事出无奈,必须有人为这件事负责,这个人只能是陆铭。

3年的光阴,在那个大家都以为是“星梦神话”的首尔,陆铭经历了被打伤、被投毒、被冤枉、最后被无情抛弃的惨剧,这就是首尔,一如韩剧,过程都是美好的,却往往有个悲伤的结局。

正文 084事情总会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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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4事情总会水落石出

这样的并没有完全改变苏黎世的寒冷,在余夏离世的第二个月,我终于接到了贝尼先生的电话,当他把指纹主人的资料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个人居然是宁洛的母亲,宁凡阿姨,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这10亿的主人,在不久之前她还向我借去20万欧元,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百亿富翁?但正觉就是证据。我想到在去看余夏灵堂的那一天,是她悄悄在贡梅耳边说了自己,贡梅才上来打了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做?。

拿到文件第一时间我便赶到苏黎世街区余末的家里,敲响了她家的门,开门的是余末。我并没有跟她说什么,而是径直走进屋里,四下寻找着宁凡阿姨的身影。

“你找宁洛吗?他陪阿姨出去运动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余末,没有说话,径直准备走出门去。

“白荷,你最近好吗?”

人们常说,伤心的人有的时候最怕安慰,不小心就会戳中泪点,我想此刻就是这样的,她的这句话彻底的击溃了内心的最后一道坚强的防线,小声抽泣了一下,但在她面前我要保持一贯的高姿态,输了人,不能输气。

我没有转头:“很好,谢谢关心。”

“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在苏黎世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她的话说的很慢,但是一字一句说进我的心里,其实抛却她抢走宁洛这件事不说,她还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和余夏一样善良。

但即使鼻子已经把泪水逼到了眼角,我依旧不能流眼泪,为的是我最后一点所谓的尊严。但此刻,我真的忍不住了,这两个月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孤军奋战,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孤独寂寞的时候,只能抱着余夏的遗像暗自落泪。

但人是需要朋友的,尤其在最孤单无助的时候,虽然心想离开,腿却不自觉的往后退,转身慢慢走到余末的身边,头靠在她的肩上。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身体颤抖了一下,但片刻之后,还是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背。

“哥哥在他生前能够得到你的爱,他一定很开心,很幸福。”

“可是,等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就离开我了。”我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这么久的悲伤,终于一下子释放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情绪才平复了,抬头对余末说:“我真的很想他,很想他能回来,以前我对他总是不冷不热,他却一直惯着我,疼着我,真的好后悔,好难过。”

余末的眼泪也悄悄地落了下来:“白荷,你别难过,哥哥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守着你,他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余末,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宁洛,宁阿姨不可以,你的父母也不可以,行吗?”

余末点了点头。

“我怀孕了,四个月,是余夏的孩子。”余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手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拉开我的毛衫,看到微微隆起的肚子,小心的抚摸着,然后竟笑着哭了。

“我就说哥哥不会把你单独留在这个世界上,他真的派了一个小家伙守着你,就不会孤单了。”余末再次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一脸的幸福。

“记住,只要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能告诉别人。”

“可是,为什么?”

“我在调查一件事情,等问题查明白了,我一定跟你说明原因,请你相信我。”

余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门“吱扭”一声开了,宁洛和宁凡阿姨穿着运动衣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我忙背对着他们擦干了眼泪。

宁洛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宁阿姨却一改往日的亲切和蔼,没好气的说:“你来这里做什么?破坏别人家庭吗?”

“阿姨。”宁洛拉了拉宁凡阿姨的胳膊,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宁阿姨,我不是来找他们夫妻两个的,是来找您的。”

“找我?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宁阿姨满脸疑惑,又故作轻松地说。

“阿姨既然白荷找你有事,我跟宁洛就先出去一下。”说着余末拉着宁洛转身又出去。

宁洛转头看了看我,又看看阿姨,更是一脸的茫然。

他们刚刚出门,宁阿姨就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是你找我吗?白荷?”“宁阿姨,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会问这样的话呀孩子?”

“您在私人银行存了100亿对吗?可为什么还说你没有钱。”

宁阿姨本来一副跟自己无关的样子,但瞬间表情发生了微妙变化,不是在宁洛和余末面前那样,是一个需要照顾的长辈,而是变成了一个表情捉摸不透的精明样儿。她顺手从桌子上拿来一包烟,熟练的掏出选一只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层层浓烟到我的脸上,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屏住呼吸,怕这气味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余夏的死跟您有关系吗?”

宁凡阿姨笑了笑,抖了抖烟灰,笑着说:“你觉得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吗?你知道吗?若你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随便找个地方从新生活才好,但你偏偏要搀和在这件事中,那我只能”突然宁凡抓住我的胳膊拉到窗口,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信不信我现在就推你下去,老实点把证据交出来。”

“你就好自为之吧,证据已经在警察手里,很快他们就会找到你。”

“你跟余夏一个脾气,怪不得会死的那么难看。”

听到宁凡说这句话,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儿,一把推开她,开门准备出去,却被她一把抓住头发,拉回她的身边。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从苏黎世的街区的四处传来,宁凡阿姨见势,忙把我推到在沙发上,夺门而出。

只觉得浑身一阵抽痛,但忍着还是爬到窗口朝外看去,警察赶来的真及时,刚好截住逃走的宁凡阿姨。我无力的蹲在地上,还好看着她被抓起来,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到一个身影进来,再接着便没有了知觉。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一个人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但很快我意识到这是余末和宁洛的房间,因为就在身后,挂着他们幸福的结婚照。我拼命挣扎着坐起来,却被余末按着躺下。

“你不要起来了,刚才差点吓死我,但我有经验知道你没事。”余末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小心的劝慰着我。

我看了看四周,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余末把桌子上放的汤端在手里,小心的吹了吹,送到我的嘴边:“小心烫,放心吧,没有知道你在这里。”

“宁洛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吗?”

“他刚才已经收拾东西回江州了,公司新疫苗研发正在筹备阶段,需要他回去筹资。”

“哦。”我小声的答应着。

“对了,你见到宁阿姨了吗?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她?”余末不解的问我。

“她,我也不知道。”与其告诉余末,还不如瞒着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我和小宁馨到客房去睡。”说着帮我盖好被子,关门出去了。

余末走出去的时候,我竟有些无所适从,但还是试着去看看这个房间样子,有宁洛喜欢的蓝色,也有余末喜欢的枚红色,相得益彰的装饰,让人舒心。但孕妇特有的瞌睡病,还是让我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半夜,却被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惊醒过来。只觉得有个男人从身后环抱着自己,从耳边轻轻地吻到脸颊,正准备往唇袭来,却被我一把推开。

“你是谁?”

“是我,余末,你老公不认识了吗?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谎称回江州了,今天白荷来了不好意思跟你说,今天是我们结婚2周年纪念,让我好好抱抱你,谢谢你老婆,给我这么温暖的一个家。”说着他的唇又凑了过来,再次被我推开,而他却以为这是夫妻间欲擒故纵的游戏,不顾我的反抗,一阵热吻。我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等稍微清醒的时候,急忙按下床头灯,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宁洛推开,翻身下床。

宁洛这才看清床上的人不是余末,而是我,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又不能问是为什么。

“对不起,我以为是余末”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打扰了你给妻子的惊喜。”

“只是”

虽然这个时候我不想解释很多,但还是平静的对宁洛说:“我头晕,余末留我在这里休息。不过宁洛,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比较好,权当你真的离开了苏黎世回江州去了,我也可以当做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现在只有这个解决办法。”

宁洛慌忙穿上衣服,整理好那件穿在他身上很好看的深蓝色西服,蹑手蹑脚的提着鞋子离开了家,留下了尴尬异常的我。

想到刚才宁洛说的话,我的心突然更加难过了,虽然不再对他有任何的留恋,但毕竟我们曾经那么的相爱,到现在却成了造成他尴尬的人,这样的落寞,又有几人能懂?

正文 085阴魂不散的神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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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5阴魂不散的神秘女人

离毕业只有3个月了,但孕态已经毕现的我,再无法大摇大摆的走在艾琳商学院的校园里,只能忍着头皮,努力学习,最好再还没有大肚翩翩的时候,把剩余的学分修完,提早毕业。

下午,在图书馆里认真研习了导师给的题目,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余末竟坐在我的身边,微笑着看着我。

“是不是觉得很疲惫?老想睡觉,以前我也是这样。”

我对她微微的笑了笑,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再没有相视一笑了。

“现在身体还没有不适,只是有时候会感觉到他在肚子里踢我,很神奇。”

“对呀,这个时候已经g人形了,改天我陪你去做b超,看看孩子的样子,好不好?”

我对她笑了笑,但很快又恢复了满脸愁容,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功课,暗自伤神。

余末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拿起身边的教材说:“你还有几科没有修完?”

“2科,本来还有4科,之前奋战了2个月拿下了,还有2科。”

余末看了看我的内容和作业设计,笑着说:“其实,多看看财经杂志,这两科不难,我会帮你做剪报,交给我。”

有了余末的话,我放心多了,如果提前两个月拿下的话,孩子才5个月,还能接受。抬眼看看余末,她和余夏毕竟是兄妹,眉眼之间有些神似,却也都这么爱帮助别人,一瞬间我竟有些呆住了,直到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清醒过来。

“就这么定了,5月底,我们一起回江州。”余末伸出手来和我击掌,达成共识。

最难熬的两个月,是余末陪着我过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情敌会在我最艰难的日子里陪这我,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余末说如果回郊区不方便的话,可以住在她家,她说宁阿姨不在,我刚好可以住在她的房间里,我想如果可以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许对余夏的死因的查证有所帮助,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宁阿姨的房间,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品,统一的纯白色,这或许跟她以前是整容医生的原因有关吧,趁着余末和小宁馨睡着的时候,我小心的打开宁凡的抽屉,里面很整齐,只有简单的几件化妆品,用手摸摸抽屉四下里,在抽屉下面发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便低头去看,只见一个硬纸盒子被胶带粘在上面,我小心地打开盒子的封口,从里面掉出来几张纸条,忙把这些纸条小心的收好,回到台灯下仔细的看,这些字条笔迹十分潦草,但我还是可以看得明白,这应该是地下钱庄的借据,仔细看看这几张借据的价值总额,居然达到1000多万元。

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了,如果宁阿姨真的是那100亿的主人,她为什么非要朝地下钱庄借这么多钱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难道余夏的死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就在我收好这些证据,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宁阿姨居然微笑着出现在客厅里,她看到我出来,脸上露出了可怕的光,但当余末出现的时候,她有恢复了和善,我很惊讶,她明明在我眼前被警察抓走了,为什么现在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家里。

余末忙迎上去问:“阿姨,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宁阿姨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回答余末:“去了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很开心。”宁凡故作矜持的说。

“不过,白荷小姐为什么从我的房间里面走出来?”

“阿姨,你别急,白荷身体不适,所以在我这而住几天,刚巧宁洛也不在,所以就安排她住在你的屋子里,你不要介意。”

“余末,你这丫头的心也太大了吧?你知不知道白荷是宁洛的前女友,你不怕他们旧情复燃吗?”

“阿姨,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我相信白荷的为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希望你好运。”说着便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宁阿姨回来了,她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出现在家里,我真的很担心,上一次如果不是警察们及时赶到,或许我和孩子现在就已经死掉了,想到这里,我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余末把小宁馨的房间装饰的像个童话,我却在这里不断的做着噩梦。

半夜,一阵难受的晕吐感让我猛然醒来,却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吓得我差点叫出声,被他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小声点或许你还可以活久一点。”是宁凡的声音,我明明记得门已经锁好了,可她是怎么进来的?

“你要做什么?我说过证据都在警察手里。”

“我没有想做什么,你也看到了,警察也奈何不了我,况且你真觉得我会是那100亿的主人吗?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

“可是,文件上明明有你的指纹,你逃脱不了干系的。”

“那又怎么样?你不知道瑞士的私人银行最大的卖点就是替客户保密吗?况且余夏只是带了一份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合同在车上,这对于一个银行职员来说有那么奇怪吗?警方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是你!”

“不可能,坏人怎么可能逍遥法外呢?”

“小姑娘,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聪明人和蠢货之分,你就是个蠢货,阿姨作为过来人可以给你一点提示,要想活得好,就放聪明一点,以后或许我们还能好好相处,但如果你还是咬着这件事情不放的话,不排除我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可是,究竟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你还不明白吗?你就不应该出现在宁洛的世界里,他现在时江州大鳄余博的女婿,现在余末又失去了儿子,以后余家的一切都是我们宁洛的,你的出现会带给他什么?爱情吗?孩子,这东西只会出现在里,蒙蔽人的心灵罢了,不要太天真了。”我真的不想向宁阿姨解释这些,幸好她只是怀疑我住在这里只是为了迷惑宁洛,而不是别的,但我留在这里也实在危险,微微凸起的小肚,迟早会被她看到,第二天便辞别了余末,独自回了湖边小屋。

最难熬的一个月,我一定会好好地坚持下来,但慢慢地小朋友躲在我的肚子里开始不老实的乱动,注意力很难集中起来,还会不自觉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这天夜里,外面下起了大雨,我想起那天水把小屋包围的时候,余夏就这么抱着我在屋外的椅子上,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怕,可是今天又一次电闪雷鸣,响雷击穿屋子旁边的数目,发出巨大的霹雳声,树木应声倒在屋外的草地上,我吓得忙躲在角落里,大哭起来。余夏?你在哪里?我好害怕,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也好害怕,她在肚子里不断地翻腾着,你听到了吗?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走了进来,光亮里,脱去了一身的雨衣,看到那脸我急忙往墙角缩了缩,心想今天一定晚了。

“白荷姐姐,你为什么看到我总是这衣服害怕的样子?我说过不会害你xing命,况且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呢。”小优带着微笑慢慢的向我靠近,她看了看四周,啧啧称赞了一番:“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只是不知道我要的东西在不在这里?”

说完这话,她便开始到处翻找,不一会儿便把屋子扔的乱七八糟的,可偏巧在这个时候,我的肚子一阵疼,忍不住转身蹲在地上,脸上的汗珠不自觉的落下来,忍不住躺在地上。

小优走到我身边,看着浑身难受的我,便蹲了下来,撩开我的头发,看着满脸是汗的我,竟拍了拍说:“装的很像嘛!这是什么病,要不要我帮你治治,说着便把手伸向我的脖子,我用无力的双手抓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乱来,可她的手还是无情滑进我的脖子,然后紧紧地抓住,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双手在空中不停的挣扎,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突然放手,笑着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靠在沙发背上。

我稍微喘了一口气,辛亏她还没有发现有孩子在,便努力地支撑着自己身子站了起来,趔趄着抱腿靠在角落里。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只能忍着痛和她说话:“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会这么狠。”

“我吗?狠,是我19年来一直做的功课,不瞒你说,我从6岁就被爸爸送进特殊训练班,接受极其残酷的训练,他们教我面对所有的事情都要不择手段,必要的时候,伤人xing命也在所不惜。”

“天底下的父母怎么忍心把孩子送到那种地方,除非你是他们捡来的。”

“捡来的怎么了?是他们教会我生存的技能,我能这么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要报答他,从你身上拿到那串项链,交给他们。”

“我没有你说的什么项链,即便是有也不在这里,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死了这条心?在我们的教条里,没有放弃这一条,只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教训,我让你选择,是让我继续折磨你,还是乖乖的交出来?”

正文 086温柔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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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6温柔的背叛

看着小优由笑变得凶恶的眼睛,顿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但孩子似乎一点也并不给妈妈争气,在子宫里翻滚着,搅的我心里一阵焦虑。小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异样,慢慢的走近我,准备伸手将我拉起来,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将她一掌击倒,她翻滚了一圈,又站了起来。惊恐中忙看向来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余末,她的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棍子,看的出来也一阵后怕。

小优一个趔趄,头撞在沙发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沙发也跟着移动了位置,但她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果然是从小接受过训练,对于伤痛已经免疫了。

余末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急忙上前把我扶到沙发上。我们却没有发现此时危险正在靠近,小优双手举着凳子,正准备朝这边砸过来,却听到窗外一阵小孩子的哭声,小优停住了脚步,自从她见到宁馨第一眼,就是这幅表情,现在居然又是这样,她把凳子放到一边,从另一侧窗口一跃而出,留下惊魂未定的我和抱着孩子的余末。余末这才想到自己把宁馨也带来了,刚才情况紧急把她放在门口了,便急忙跑过去双手抱起孩子,爱抚的拍了几下。

余末拍着小宁馨的背,又担忧的看了看我:“今天我去学校找你,看见小优一路跟着你上了火车,就觉得她肯定要使什么坏心眼,就一路跟了来,没想到她真的想要对你不利。”

我拍了拍愈加烦闷的胸口,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谢谢。

“小优到底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狠心的几乎要拿走你的xing命。”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觉得我和方凯走的太近了,到最后我才知道她是想要我的一样很珍贵的东西,只是这样东西太珍贵了,所以我没有给她,她便气急败坏了。”

“你这样怎么行,必须找个人保护你,我和宁馨搬到你这儿来住吧,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小优听到宁馨的哭声就停住了脚步,脸色立马变了,转身就走了呢?”

“这种表情之前我在宁馨的生日宴上见过,这不会就是一物降一物吧,宁馨是小优的克星。”

余末笑了笑,看了看正在咬着自己手指的小宁馨,轻轻地微笑。只要有余末和宁馨在,就不会那么可怕了,希望一切都可以快点好起来。

一个半月的时间,我终于完成了两个科目的学分,可以提前毕业,安心在湖边小屋待产了。进入5个月就是进入整个孕期最舒服的日子了没有任何不好的反应,不会觉得累,而且好吃好睡,余末去学校的时候,我就帮忙照顾宁馨,她很喜欢趴在我的肩膀上睡觉,如果将来我的孩子出生了,我一定好好抱着他,呵护他,不让他受一丁点委屈,也不会让他离我而去。

余末也提前结束了学校的学习,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她发挥了自己学霸的特质,用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别人四年的学习,还在中间休息一年生下了宁馨,完成了别人没有完成的任务。

转眼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凸凸的肚子,走路不是很方便。而且因为怕摔到宝宝,所以平时走路慢慢地,肚子靠下坠,体态更加臃肿一些。脚也开始出现肿胀的现象,肚皮上长出细细的纹路,不能控制自己吃的很多,原本清瘦的脸也慢慢地圆了起来,小镇上的孩子们偶尔会到湖边小屋外玩,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也希望将来的宝宝也可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第九个月,余末陪着我到苏黎世最大的医院检查,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苏黎世市区并不大怕是在街上遇到认识的人。妇产科的人并不多很快就检查完了,医生说孩子很健康,是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看着影像上偶尔还会翻个身子,眼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流出来,但心里却很开心,在过20几天,一个小生命就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流着我和余夏的血。孩子你一定要平安健康的出生,好好的替你的爸爸活着。

做好一切检查,走出妇产病房,四下寻找余末,但她此刻并不在产科外面,我慢慢地在几个诊室门口四下寻找着,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看见楼梯的门虚掩着,传出来很小声的女子声音,听起来有些像余末的声音,便小心的走过去。

“您放心,孩子一生下来,我就把孩子带回江州。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好,您放心,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吧。”

这句话犹如一阵惊雷瞬间落在我的头顶上,将整个人抽空,没有站稳,整个人靠在墙上。余末的高跟鞋由远及近,我慌忙走进一间虚掩着的病房,避开她。

余末在检查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之后,神色大变,慌忙私下寻找。我站在病房门口往里面看,一共三个床位,最靠里面的刚好是一张空的,便急忙跑过去,几位病人看我是孕妇,并没有吭声。只听余末在走廊里一间一间的挨着出出进进,很快便推开了这间病房,就在这时,本来挡在我身边的护士走开了,刚好把我的背露在外面,余末有些怀疑的往这边走来,快要走到我身边时候,身边病床上的大妈突然说:“不要去打扰我儿媳妇,她昨天照顾了我一晚上,现在刚睡下,你走开。”

听老人这么一说,余末本来想掀开被子一探究竟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打破了,既然是给人家儿媳妇,就不要再去触犯别人,便转头出去。许久以后我悄悄的探出头来,一个硕大的脑袋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忙坐了起来,是刚才帮助我的老大娘,她依旧微笑着。

身边病床的一位大娘小声的对我说,这位大姐脑子有病,见谁都叫儿媳妇。但正是这位大娘的这声儿媳妇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儿子的命。

霓虹闪烁的街头,孤独和害怕一阵阵的袭来,我早该想到这一点,谁会那么轻易的和自己的情敌重归于好?我终于想明白了,余末身体不好,不能再生孩子了,她接近我,只不过想带走属于余家的孩子。至于我?我们何曾建立过深厚的感情?即使有,也在她夺走宁洛的那一天化为灰烬,消失在天际了。可是,现在我可以去哪儿呢?江州?小优早已经等我自投罗网,继续留在这里,我就可能失去我的儿子,回暮城小岛,那里早已经化成了灰烬。

孩子的预产期只有20多天,我想到可以帮助我的人——江琳,她现在休学在首尔创业,或许可以找她躲一躲,想到这里,我忙回到湖边小屋把证件、护照准备齐全,直奔苏黎世机场,买到了去首尔的机票。飞机还有20分钟检票,我一个人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挺着大肚子,周围的人都绕着我走,可能有经验的人都看的出来我的肚子已经往下坠,随时都有可能生产。

时间仅剩5分钟,我率先站在首尔队伍最前面,想早早剪完票进到站里,就没事儿了。就在这时,一个小朋友突然拉住我的手,微笑着看着我说:“阿姨,你知道去香港的飞机在哪里检票吗?我和妈妈走丢了,你能带我到那个检票口吗。我找了这么久就看见一个人看起来懂汉语的。”

四下看看,果然只有我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反正时间还早,我就帮他找找吧,在苏黎世我和这位小朋友也算是半个老乡了,他拉着我的手,我小心的看着led上的提示板,香港应该在另一个大厅里。到另一个大厅需要经过一节露天走廊,刚踏上走廊,身边就出现一个大汉,突然拦住我的去路,他一手把我拉进他的大衣里,另一只手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巾,堵在我的嘴上,恍恍惚惚中,慢慢看不清脚下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架私人飞机上,仓里并没有人,眼前放心食物,但看起来难以下咽,一阵晕眩、想吐。

飞机很快就往下降落,身后出现了一位健硕的男士,他伸手挽起的我的胳膊,用长长的丝巾包住我的头,拉着我下了飞机,坐上一辆车。之后有是也一阵飞驰,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来。

很快有人将我的手架起来,送到房间里,有双手轻轻地捂着我的眼睛,许是怕强光伤害我的眼睛,慢慢的放开,眼前由黑暗变得清晰,那个模糊的身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白荷,好久不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夏和余末的母亲贡梅,她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话,站起来把我扶到身边的椅子。

“不用担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应该有这点意识,真没有想到我的儿子居然还留下了一个儿子,老天在庇佑我们,不想让老余家断子绝孙呀!”

我只觉得浑身难受,肚子下坠着,压迫着双腿,无力站起来,但还是忍着:“贡阿姨,我无意隐瞒,只是当时孩子还小,我怕保不住,所以就没有告诉您,这本就是余家的孩子,我不想因为个人的原因,让孩子受到伤害。这是余夏的骨血,我自然会爱在心头。”

正文 087最艰难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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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7最艰难的岁月

“谁家妈妈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我不担心,只是这是我们余家的骨血,孩子将来还得由我们抚养。之前,虽说我们家余末夺走了宁洛并不算地道,但余夏的孩子本就该属于我们余家,所以请你乖乖地还给我们。”

“所以您让余末设计接近我,想要从我身边带走孩子?”

“不要说“设计”那么难听,只能说是“请”你回来,一个人在苏黎世也没有亲人,况且我调查了你,那位自称是你母亲的人,并不是什么投资集团的阔太太,只是一个开美容院的,跟我们余家比起来简直是天与壤的区别,你有幸怀上我们余家的孩子,是你的光荣,生下孩子离开,我们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花下半辈子。”

“阿姨,宁洛的事情我早已经忘记,一个男人经不住别人的吸引离开我,是我遇人不淑,怪不得别人。但我和余夏彼此相爱,这个孩子也是我们的结晶,他要一直陪着我,在我身边长大。”

“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你算个什么东西,配跟我们余夏说爱,若不是他不在了,我对你说话客客气气,否则我早把你卖到不知名的小国家给人家当老婆了,还轮的着你现在和我讨价还价。”贡梅突然提高嗓门,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用那双几乎要杀死人的眼神看着我。

“阿姨,我第一见您的时候,您既高贵又漂亮,我觉得你一定是个素质很高的女人,但没有想到您会说出这样的话。到现在我依旧很尊重您,只因为您是余夏的母亲,儿子我是不会放开的,他是我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您若想看看他可以,但想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恕难从命。”说着,我起身准备出去,却被身后的两个男子,抓回椅子上。

“你以为到了余家,就那么好出去吗?乖乖在这儿呆着,生下孩子自会放你走,若是不老实,分分钟要了你的命。”贡梅句句如刀,刺伤我的心。

说完这些话,他们便走出门去,我从小小的窗子看出去,熟悉的规划,远处若隐若现的江州标志xing建筑,让我知道,这里是江州,我回来了。从高度判断,这应该是某个别墅的阁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我知道这可能是余家的一处别墅,但是哪里却不清楚。虽然在江州读了两年书,但对周围的环境并不了解。

阁楼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板凳,还有一个冷气机,这就是未来一段日子我要居住的环境,从屋里的猫眼朝外看去,门口有人把守,无法逃脱。

此时的我,双腿如灌了铅,行走很困难,稍微活动就喘不过来气,只能躺在床上,手机和证件都被收走了,也不知道今夕是何日,只有孩子偶尔的胎动,提醒我还活着。

静下来的时候,满眼都是泪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余末会这么对我,但又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当初她夺走了宁洛,现在又替余家再次夺走我的孩子,人家不是常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吗?为什么我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一日三餐,都像对待犯人一样,放在门口,可能觉得我实在是行动不方便,就找了一个阿姨帮忙照看着。离预产期只有1周的日子里,我的脚已经肿的走不成路,抬头照镜子,脸已经彻底的肿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比24岁的年龄大了好多,孕妇不能用化妆品,我也好久没有在脸上用过任何东西,这样子走在街上,我猜就连方阿姨和方凯都认不出来。

终于,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身体开始出现微微的阵痛,躺在床上阿姨不断的安抚我的情绪,不要紧张。余家早已经找好了最权威的产科医生,在附近的私立医院严阵以待,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送上车,又是怎么进了产房的,只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灯光下,从远处微微吹来的风告诉我,这里很有可能是医院的走廊,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小护士在讨论。

“这家人也太缺德了,人家刚生完还自己就把产妇丢在医院走廊里,我看她可怜,给她加了两床被子,否则她要是产后中风,以后有她受的。”

“是呀,我听说孩子被安排在单独的保温箱里,有专职护士24小时看护着,业内数得上名字的几个产科医生都请来了,怎么就那么不心疼孩子的妈妈呀。”

“对呀,等妈妈醒来没有看到孩子,多可怜呀,可惜我们不能擅自把她推进病房,只能在这儿轮流守着,等她醒来看看有没有人来接她了。”

我的眼里早已盈满了泪水,鼻子小心抽搐了一下,想侧一下身子,伤口却剧烈开始撕心裂肺的疼痛。小护士可能是看到我在动,忙围了过来,心疼的看着我,此刻我在想普通人尚且可以对一个陌生人心疼有加,为什么余家人就那么心狠,可以把一个孕妇留在过道上,任由过堂风吹。

“你醒了,伤口还疼吗?”一个眼睛里盈着些泪水的中年女护士,心疼的把我的头发,绕在而后,摸着惨白如纸的脸。

我点了点头,眼泪流了下来。

“你在江州有没有亲人,有没有朋友来把你接走?你在这里迟早会着凉的,江州夜里的小风吹起来也是很厉害的。”

我努力的在脑子里回忆着,江琳太远,现在可能只有方凯和方阿姨可以帮我了,但手机和证件都被余家收了起来,但记忆中我似乎还记得方凯的手机号,便借了护士的手机,打通了方凯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嘈杂,方凯大声的回答:“白荷吗?我在外地拍戏,有什么事儿吗?”

白荷这才记起,前几天看方凯的朋友圈,他得到了一个男3号的戏,正在横店紧锣密鼓的拍摄,横店离这里很远,叫他回来也不现实,便向她要了方阿姨的电话。

方阿姨把我接回了家,在离开两年之后,我又回到了这个温暖的小窝,房间里的陈设完全没有变,但房间里却是一尘不染。

方阿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坐在我的身边,拿着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送到我的嘴边。从她的脸上的妆痕,我看得出来她似乎是刚哭过,她早已把我当成了女儿,母亲看到女儿这样,一定会伤心死的。

“方阿姨,谢谢你。”

方阿姨看着我,一直忍着没有当面流下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用热毛巾擦了擦我的脸,心疼地说:“孩子,原以为你在瑞士会过得很潇洒,变成一个洋气的姑娘,然后自信满满的出现在我面前,没想到,竟然看到你生下孩子,身材臃肿、被人遗弃在医院走廊,我想过一万种可能,但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让我知道谁这么对你,我一定杀了他们全家。”“阿姨。”此刻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感动的哭了,伸手抱住阿姨,一股温暖袭遍全身,方阿姨摸着我粗糙变形的脸,满是心疼。

“原来是多好看的姑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白香要是知道她女儿变成这个样子,做鬼也要找到那些怪人,吓死他们的。”

“阿姨,我没事,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谢谢你把我接回来,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了。”“傻姑娘,就是天下所有的人都抛弃你,我和方凯都不会,因为方凯早已经把你当成妹妹,我也早已经把你当成女儿,你不要客气,这里是你永远的家,你哭了,我们替你出气,你笑了我们和你一起开心,总之,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除了称谓上觉得别扭不改之外,其他的都和亲生的一样。”

“阿姨。”我再次抱住阿姨,这个在危难时候给我温暖的好妈妈。

夜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偶尔会痛的伤口提醒我去想那么素未谋面的孩子,他长的什么样?有多重?身体健康不健康?我想起护士大姐跟我说,当时被送来的时候,我昏迷了,使不上劲儿,只能临时决定进行剖腹产手术,生下孩子,只是不知道那孩子好不好?

余家把孩子接回了,请来几个刚生完孩子不久的女子,给孩子喂nai,课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根本就不去吃别人的nai水,这可急坏了贡梅,余末在身边也着急了,这孩子不会这么邪门吧,是不是在妈妈肚子里呆久了,只想要妈***味道?她猜测着。贡梅只好去医院去找白荷,可是医院告诉他们产妇已经被接走,签名是方萍,便连夜多方打听到了方萍的家,叩响了门。

方萍此时正在给白荷炖滋补的药膳,香味弥漫在房间里。听到敲门,急忙跑去,看是陌生人,便对门口的通话器询问。

“请问,你是谁?为什么来我们家。”方萍问道。

贡梅忙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对着门上的显示屏,和蔼之至的说:“你好,我来找白荷的,请问她在这里吗?”

“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不方便见客,你们改天再来吧。”

正文 088刻骨铭心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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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8刻骨铭心的离别

贡梅搓了搓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说:“我是白荷生下的孩子的nainai,现在孩子不吃别的阿姨的nai水,急的我们没有办法,所以想把白荷接过去,您看行吗?”

方萍听到这话,立马火冒三丈,这个坏家伙遇到事儿倒是找来了,居然有那么厚的脸皮的人,简直是大炮都打不透的。她立马打开门,冲着贡梅就是一通说道:“你们还是人吗?把一个刚生产完的女孩子扔在外面,万一落下什么毛病,你们怎么负责?那么想要孩子倒是自己想办法来着,干嘛死皮赖脸的求上门来,我要是你们早就一头撞死了。”

“您别生气,我们也是爱孙心切。”

“爱孙心切?那别人家的女儿就可以不知道心疼吗?方阿姨简直气到了极点,贡梅此刻越是谦卑,越是显得当初有多卑鄙。

“我们可以补偿的,只要白荷愿意来余家,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们,要多少钱都给。”

“收起你的臭钱,我们家女儿我们自己养得起,不要你们的施舍。”

但方萍又想,刚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这么小还不会吃nai,万一饿坏了怎么办?于是便静下气来说:“你们想办法把孩子抱来这里,我们家白荷在坐月子期间坚决不会离开这个门半步,你自己选择吧。”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贡梅本想继续敲门,但仔细想想方阿姨的态度,便只能依照她的说法,把孩子送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个中年女子李姐,说是来照顾白荷,其实是怕她中途把孩子转移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在方家,方萍只让李姐看看电视拖拖地,别的什么都不让她做,自己的女儿自己照顾。

我第一次看自己的儿子,是在他出生之后的第2天,他的脸还是黑红色的,但眼睛却很亮,像极了他的爸爸,看着怀里吃着母ru的他,不由得让我想起余夏,眼角的一行热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孩子还没有ru名,我想了很久,觉得思夏很合适,看到他就会思念余夏,我的思夏,你要好好活着,最好永远呆在我身边,我最亲爱的儿子。

小思夏慢慢的脸变白了,方阿姨说小孩吃了妈***nai水之后,皮肤就会变得很漂亮,他真的太可爱了,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不哭的时候总是出神的看着妈妈,就像余夏总爱不说话看着自己一样,我用手轻轻抚摸着他那幼滑的小脸,心想他一定是余夏留给我的礼物,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转眼20天过去了,我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体力,可以抱着思夏在屋里走走了,李妈偶尔会进来看看,说是送东西,但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是在监督我的一举一动。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孩子落在他们手里,方阿姨也明白我的心思,趁着李妈在厨房忙的时候,悄悄地带着我和思夏,离开了家,坐上车,上了高速,一直朝西南方向行驶,一路上她不停的交代,孩子小不能饿,要及时喂nai,你自己也要多吃点有营养的,这样孩子才会健康。

但很快就发现身后有几辆车跟了上来,余家可能早就想到有会有这么一天,便在方家附近设下了埋伏。

方阿姨开车技术了得,下了高速,七拐八拐进入了狭窄的巷弄,杭州此刻正是阴雨绵绵,到处烟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走到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方阿姨的车子突然熄火了,估计没有料到会走这么远的路,没来得及把车子加满油。她让我下了车,把准备好的银行卡和钥匙给我,并写下了杭州的一处住所地址,让我先暂时在那里躲避。

沿着小巷,小心的前行,怀里的思夏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但身后的脚步声却越发的紧凑,他们已经跟上来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尽全力往前跑去,在杭州早晨的烟雨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被一群身强力壮的男子追逐着多么的具有戏剧xing。可能是地面太过湿滑,一个不小心脚下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青石板路上,思夏被甩出一米开完,可能是摔痛了,大声的哭了起来,我努力的支撑着站起来,身上已经湿透了,肚子上的伤口也因为摔到,隐隐作痛起来。

“孩子,孩子,你别哭了,妈妈这就抱你起来。”我小声说着,尽管我知道他听不到。

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头发和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我把被褥拉在一起,小心的晃动着思夏幼小无力的身体,幸好被褥包的厚,孩子没有受伤,被我抱起之后,立马停止了哭泣。

但几个年轻人已经围了过来,或许也是看我可怜,并没有立即上前夺走孩子。

我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对每个人说:“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娘俩吧。”我一一朝他们磕头,求他们放过我们母子两人,他们彼此看了看,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很快,我看见一双精致的女鞋出现在我的眼前,抬头看时贡梅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身后还跟着满脸复杂表情的余末。

贡梅并没有立即夺走思夏,而是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说:“哎,20多年前,同样的场景曾经出现过一次,没想到现在又一次出现了,上一次我仁慈的让那个贱女人走了,这一次绝对不会了。白荷,你找个镜子照照你自己是什么样子,还好意思带走我们铭夏。”

贡梅让人夺过孩子,一脚踢在我的肩膀上:“怪只怪,你命不好,和李香琴相似的脸,同样的贱命。”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名字是谁,但我知道下一秒她就要夺走我的儿子,急忙抱住贡梅的腿,哀求道:“求求你了阿姨,把孩子还给我。”

“还给你?那我们何必兴师动众的来这里,不过我们余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是100万给你,走的越远越好。”贡梅把支票塞进我的衣服里,把我从瑞士带回来的包和行李推倒在我面前,转身准备走。

我伸手将100万的支票塞进她的口袋里,拉着她的手,央求道:“您能不能一周让我见一次儿子,就一次让我抱抱他好不好?”

“不要得寸进尺。”贡梅把我推开,带着一拨人走了,独独留下余末,她慢慢的走过来,蹲在我身边,帮我把头发送到耳后,双手托起我的脸:“白荷,不要怪我,铭夏必须跟我们走,他是余家唯一的血脉。”

突然之间,心里冲上来一股劲儿,拼尽全力将余末摁倒在地,掐着她的脖子:“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抢走我最宝贵的东西?今天就让我们一起去死吧,记住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余末没有反抗,任由我掐着,但没有走远的贡梅和几个青年还是返了回来,一把把我推开,扶起满身是水喘着粗气的余末,只留下浑身是污泥的我和几件行李,在杭州清晨的巷弄里,响起悲天悯人的哭声。

首尔

陆铭离开了公司,leadingboy进行了重组,由原来的7个人变成了6个人,人气也因此下滑了不少,新团已经推出了,但受到公司信誉的影响,并没有多大的响应。老社长把自己关在屋里想了3天,终于出门了,他把江琳叫到自己的房间里,语重心长的说:“我想了很久,韩国的娱乐市场已经趋于饱和,我们可能要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别处,或许会有转机。”“别处?您是指?”

“中国,中国的市场潜力巨大,但知名的娱乐经纪公司却很少,成规模气候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们转移阵地,怎么样?”

老社长的话让江琳眼前一亮,她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可是总觉得自己考虑不够周全,现在老社长提出来了,而且还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更坚定了自己回去的决心。况且回去也可以得到爸爸妈妈人脉的帮助,说不定会发展的很好也不一定。

说做就做,江琳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决定跟自己的爸爸妈妈汇报了一下,江爸爸和江妈妈自然是喜欢的,因为女儿在外漂泊了这么久,终于知道世态险恶,愿意回到自己的羽翼下面了,但嘴上还是一副劝她考虑清楚地说头。

第二天她召开全体职员大会,艺人加上经纪人、助理、练习生等各部门,洋洋洒洒将近150人,她把老社长的构想,加上自己对内地市场的了解,做了细致的规划,并由翻译讲解给大家听。员工的反应各有不同,有家庭的不愿离开自己的国家,但也有一部分觉得江琳的规划很有远见,愿意跟随前往内地掘金,统计之后,有近一半的人选择辞职另谋高就,另一半决定等新公司确定下来之后,前往内地工作。

江琳率先回到了江州找到了父亲,在他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相对合适作为公司的地方,这座小楼原本是一家商场,但在不久之前迁走了,江琳找来建筑师把这做大楼整体外包上一圈玻璃,使外墙成椭圆形,这样看起来更具有神秘感,且高端大气了许多,施工大约需要3个月时间,在此之前,韩国的公司还需要艰难的运作,那些准备离职的工作人员,江琳都一一的安抚其情绪,如果有好的下家,老社长也会帮忙推荐,在大家的努力配合下,这样的过渡没有出现纰漏。

正文 089重聚江州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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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走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就如同绕了一个地球,最终还是回到了开始的地方一样。余末、宁洛、江琳、陆铭、还有离的很近的我,都回来了,虽然经历了不同的故事,但还是兜兜转转的回到了那个让人难过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命运,让我们这些人在这个**之都继续上演相聚别离。

余末结束了学习生活正式进入欧诺上班,像她这样的富二代,从来不担心自己的未来,反正一毕业就会进自己父亲的公司、就像王自健说过的那个段子:为什么很多学霸毕业之后找不到好工作?而很多学渣倒是有了很体面的工作,原因是因为学渣的爸爸很可能是学霸,而学霸的爸爸很可能是学渣。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有个好爸爸的确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余末在欧诺房地产公司做营销部做组长,她自然是个学霸,又有一个学霸爸爸,强强联合自然比别人更有优势。

江琳的公司装修已经接近尾声,这个气派的六层楼虽然不能和主城区那些高楼大厦相提并论,却是独立的一家公司,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也堪称奇迹。公司的名字也由ks正式更名为cs,其英文全称为esestar(中国星),虽然缩写很像某款知名游戏,但毕竟意义不同。老会长年近半百也举家迁到了江州,这让江琳大受感动,无论如何也不会辜负老会长的一片信任,公司的其他员工最终经过深思熟虑来到江州的人员,一共有50余人,好的是xing各个部门都有精英留下,练习生虽然只剩下15名,但已经足够了,毕竟只是刚刚起步的公司,只要有一个组合打响,接下来就可以正常运作了。

宁洛的生物科技公司,在抵抗流感的领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由于跟国内几家知名的院校实验室进行了深入的合作,让科研与市场完美的对接,受到很多业内人士的好评,他也以26岁的年龄跻身江州上流社会,帅气俊朗的外形甚至成为很多财经、八卦杂志的常客。这个社会真的是无所不八卦,没有办法,谁让你生活的比别人好,站得比别人高,自然受到别人的追捧,也要被别人说长道短。

陆铭离开了ks,到了德国待在爸爸妈妈身边,在很少有人认识自己的欧洲,自由快乐的生活着,爸爸妈妈没有问他很多之前在公司的问题,他们觉得只要儿子开心,就是他们最大的满足,何况儿子现在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他。陆铭没事的时候,会到姐姐陆潺所在的乐团给她当助手,提个包什么的,这之前都是妈***工作。陆潺很早就出来学琴,所以姐弟之间的感情未免生疏,现在倒是更加亲密了,这样的生活让陆铭心上少了很多的负担,做明星的3年多里落下的一身病痛,现在也在爸***呵护下渐渐痊愈了。

杭州的夏天闷热且多雨,很多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发呆,思念着余夏和儿子思夏,他现在在nainai那里应该改名叫余铭夏了,可怜的孩子只在我身边待了20多天就被贡梅狠心的带走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适应吃别的阿姨的nai水。偶尔照镜子,我都不忍直视里面的我,粗糙的皮肤已经好久没有做过护理,头发总是随意的扎着,乱糟糟的,尤其是那不敢恭维的身材,已经走样的不成样子,140斤的我,看起来像个大妈。昨天出门买菜的时候,被一个中年女人唤作大姐,当时心都碎了,可是心如死灰的我,却提不起精神来收拾自己,任由这么堕落下去。

我孤独的在这间独具南方特色的房子里居住着,落寞感时常伴随着,xing格本就有些孤僻的我,开始自己对自己说话。之前我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说精神病初期就是自己跟自己说话,这样的感觉让我开始更加恐惧。拿出手机,不停的翻着电话薄,竟不小心拨出了余夏的电话,但我没有挂断,很想一切余夏的离开只是一场梦,多想听他说话,多想让他抱抱我。神奇的是电话居然真的拨通了,我们两个的手机彼此装着定位系统,居然显示他的手机现在就在江州,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突然想起在苏黎世的时候贝尼警官更我说,如果找到了手机就可以翻看通话记录,或者是找到电话录音,那才是最致命的证据。一定不能让余夏死的不明不白,他的手机居然出现的江州,即使是大海捞针我也要找到它。

江州最大的酒店建国饭店此刻人头攒动,来自各方的媒体聚集于此,为了这次发布会,江琳动用的父亲和哥哥的所有人脉,邀请了几乎所有的纸质、网络、电台、电视台的娱乐频道记者,她的经纪公司cs正式成军了,不仅如此,她还请到了众多圈内的大牌明星助阵,以工作室的形式,签下了3个国内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这3个摇钱树可是cs的金字招牌,所谓入乡随俗,国人还是最买这些话题明星的账,江琳这个资深粉丝深有体会。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件事是今天的主题,那就是陆铭将以个人名义正式出道,作为曾经的话题人物,也是cs的第一位明星,自然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

陆铭在后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江琳已经劝了他一个多月,但以个人名义出道还是让他倍感压力,但身边的经纪人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上示意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陆铭愿意再次出道也是因为身边的这位经纪人。陆铭抬头看看她,心里才平和下来,大概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和两个亲姐姐之外,就只有她让自己平静了吧,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荷。

时隔一个半月,那个邋里邋遢蓬头垢面的女子已经彻底的消失在,杭州老房子的镜子里,取而代之的是身材曼妙,妆容精致的干练女子。一个半月前我告诉自己必须回到江州去,在坏人毁掉电话之前把它找到,直到现在那个电话还没有被毁掉,就说明电话对那个人还有利用价值,可能一时半会不会被毁掉,但必须抓紧时间找到。

但我又不能以这样的样貌回去,就在杭州找到了一个最有名的私人教练,要他帮我制定最严苛的减肥计划,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体重减到100以内。这段日子里每天以水煮白菜为食,每天运动8个小时,一个月半后,当我照镜子的时候,身材已经恢复到了100斤。方阿姨看到我愿意重新振作起来很开心,便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给我设计了发型和适合自己的妆容,皮肤也精致的做了护理,那个在她记忆中暮城海岛上最美丽的女孩子又回来了。

可是自己也不能无事可做,这个时候江琳找到了我,她的公司新开张,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创业,我当然是愿意的,她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做陆铭的经纪人,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一头雾水,但江琳说业内很多知名的经纪人都是女人,她们都是从不会到会慢慢摸索的,还给我了一米多高的相关书籍供我研习,幸好在艾琳4年的锻炼,啃下这些书对我来说并非难事。那段日子除了运动,就是看书,生活的很累却很充实。

此刻,外面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着耀眼的光芒,建国饭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各路媒体,陆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在前面,我也默默的给自己加油走在他的身后,这是陆铭第一次在国内单独亮相,一定要完美,一定要成为明天娱乐头条。

陆铭淡定的走上舞台,重新走入闪闪的相机前,从小我们都说陆铭是天生的大明星,人见人爱的,事实证明他是属于舞台的,一出现就光芒四射。台下的记者开始疯狂地拍照,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陆铭配合的从各个角度展示自己,脸上露出招牌的微笑,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消失了,这里不再是韩国,而是在自己的国家,这里的人很善良,至少大多数很善良。

他在椅子上坐定,旁边是江琳,江琳旁边坐着的是三个坐镇的话题明星,陆铭的右边有一个作为是作为经纪人我的,可是走到舞台的最后一刻,竟退缩了,我真的可以吗?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主持人开始试话筒,江琳朝后台看了过来,刚好看到踌躇的我,她朝我点了点头,我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到我的位置上,媒体的相机朝我咔咔的拍着,我知道作为经纪人的我,从此也要走近公众的视野了。我代表着我的明星,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他,所以尽量让自己露出精彩的微笑,应对媒体的各种刁难。

发布会正式开始,媒体先对几个话题明星进行了采访,他们分别说了对新公司的展望,表示很期待这样的合作形式。大家也对这个21岁的90后总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请问江琳小姐,听说您只有21岁,以您的能力可以管理好cs吗?都说您的父亲是江州大名鼎鼎的顶级富豪,您是不是得到了父亲的大力支持?您的父亲才是幕后的老板?”

江琳笑了笑,答道:“感谢这位记者的提问,cs的确得到了父亲的大力支持,大家可能不知道cs的前身是韩国的一家知名娱乐公司ks,我们保佑最优质的造星团队。我只是cs的名誉总裁,真正有实力的是您看到的我身边的这几位明星,还有我们的3位在造星、宣传、营销颇有建树的执行总裁,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我,说句笑话,我只是一个“花瓶老板”。”这样的自嘲,引得在场媒体小小一笑,会场气氛立马舒缓了很多。

正文 090我们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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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对陆铭的采访,媒体关注的问题大多都是明星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请问陆铭,之前在韩国关于你非正常出道的新闻是真的吗?”之前设想到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没有想到这些记者会这么直接。

我笑了笑,把话筒拉到身边:“谢谢家乡媒体的关心,关于之前的在韩国的不实报道,我们一直保有法律追诉的权利,相信大家对自己的孩子都是仁慈的,陆铭在韩国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我想大家都看得到。现在他身上到处是伤,而且他在韩国经历了震惊娱乐圈的投毒案,身心俱损,这次终于可以回到内地,也就是回到自己的家门口。谢谢媒体同胞们对陆铭的支持,也希望大家可以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见证陆铭的成长。”这是作为经纪人的最惯用手段,大打亲情牌。

在场媒体便没有再没有对这件事说什么,开始关注公司给陆铭的工作安排,整个流程才回到主持人控制的范围之内。

江琳看了看我,在桌子下面,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发布会结束的时候,是例行的剪彩活动,作为投资方的欧诺,派出的是余末来参加,作为江琳十年的好姐妹,她理应到场。剪彩活动刚开始有一位司仪小姐刚好身体不舒服到厕所去了,这时间已经到了,嘉宾已经站好。余末看了看焦急的江琳,发现了身后的我,浅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做了一个过来的动作。后台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脱不开手,我便急忙走过去端起乘有剪刀的盘子,走到她身边站定。

“哎呀。”剪刀应声掉在地上,余末穿着高开叉的衣服可怜楚楚的看着我,台下各大媒体的闪光灯“咔咔”的拍着。我只能低头去捡剪刀,当我的手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她的脚一下踩在我的手背上,高跟鞋还故意使了点劲儿,因为有幕布挡着,观众根本看不到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也不能发出惨叫,只能忍着。

颤抖着手把剪刀捡起来,还要满脸堆笑的递给她。作为礼仪小姐我自然要站在她的身边,等她剪裁完收回剪刀,余末作为一个大来宾,剪完之后要和身边的嘉宾握手。可没成想就在这时,她的衣服突然滑落,ru贴露出大半,她立刻花容失色的去遮挡胸部,但媒体的闪光灯已经对着她拍足了料,作为礼仪小姐的我已经跟着大家下场了。

剪彩过后,陆铭有单独的记者会召开,我便和他核对着接下来要说的话,这时气急败坏的余末走到我身边,伸手准备朝我打来,却别陆铭一把抓住。

“余小姐,有话好好说。”陆铭放下她的胳膊,把我挡在身后。

“你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儿,算你狠,别栽到我的手上。”余末指着我的鼻子,简直是要气死的节奏。

她转身走了之后,陆铭看了一眼我,笑了笑说:“姐姐,我以为是余大小姐故意设计的桥段,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我笑了笑:“那你看到她把我的手踩的淤青了吗?”我伸出手在陆铭面前晃了晃,陆铭忙心疼的拉过来看。

“今天只是踩了她的裙子,以后好戏还多着呢。”我小声的说,陆铭没有听见,不住的问我到底说了什么,我没有回答他,转身把问题给了他,独自走开了。

不出我所料,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条就是余大小姐“露ru事件”,有些无德的媒体用炒作的来形容余大小姐,更有难听的,说她已经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居然在公众场合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实在是丢了余家的人。不知何时大家中国也开始关注富人圈的事,他们总会和明星搀和在一起,他们的生活被大家当成故事在坊间流传,或许这就是财富给他们带来的烦恼吧。

“两个孩子的母亲?”方阿姨把报纸放下,端了一杯茶给我,我想她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第二个孩子是不是思夏?他们叫他铭夏?”我点点头,铭夏才三个月大,不知道现在还习不习惯吃其他阿姨的nai水。

“想孩子就去看看,别苦了自己。”方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这次回来,你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你不是那样狠心的人。”

“阿姨,这次回江州我之所以要做陆铭的经纪人,是因为我想活在大家的关注之中,这样余家还有所有想要伤害我的人,才会有所畏惧,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余夏的手机,这样才会让余夏死得瞑目。”

“可是,江州这么大,想要找到一部手机,似乎比登天还要难,你要怎么办。”

“余夏和我的手机里都装了全球定位系统,来江州之后,我还打通了一次,确定在余家所在的那片高档别墅区附近?”

“余家?你是说可能是住在余家周围相熟的人,对余夏下的毒手?那太可怕了。”

“所以,我一定要住进余家,调查清楚到底谁和余家有过节,尽快找到凶手。”

“进入余家?可是你要怎么做?”

“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铭夏是我的儿子。”

“可铭夏当初在医院的接生证明,你的手术证明都在余家手里,那些医生和护士都是收了余家钱的,他们怎么可能帮你作证。”

“虽然我不能证明孩子是我生的,但我能证明余末她不会生。”

方阿姨看着我,满脸的担心,真怕我会伤害到自己,但这次回来我必须孤注一掷,谁也帮不了我。

第二天,媒体便刊出一份“即将成为江州首富的余家,儿子身份成谜”的文章,引起舆论的轩然大波,我用100万从医生手里买到余末在医院做手术的病例,她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不可能要第二胎,世界范围内都没有存活的例子,连续两天上头条的余末看起来很疲惫,有记者在她工作的楼下,拍到她满眼红血丝的样子,看起来心理压力很大。第二天,余家不得不在媒体上宣布事实的真相,铭夏是余夏死后过继给妹妹的儿子,方才圆谎。

我将自己精心的打扮了一下,不再是以前那个弱弱的样子,告别那个身材臃肿的大妈样,一身最潮的当季流行服饰,微卷泛黄的头发,一双恨天高,让我给自己打气。悄悄地来到余家,躲在树后面,下午茶的时候,贡梅抱着铭夏坐在院子里乘凉,远远地看不到他的样子。不多会儿,nai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nai瓶,像是给铭夏冲的nai粉。

我急忙敲开余家的院门,没等管家问我是谁,便奔到nai妈身边夺过她手里的nai瓶,扔到一边:“孩子还不到三个月,你们就给他喝nai粉,看看孩子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贡梅看到我跑进来,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已经接过铭夏,转身坐下给铭夏喂nai。贡梅正发愁孩子好久没有nai喝了,此刻只好由着我来,但身后跟来的娱乐记者,却把这场面拍了个正着。第二天娱乐版面便刊出“余家正牌少nainai现身,系陆铭经纪人。”的文章,余家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居然会这么迅速,他们几何承认白荷是余家的大少nainai了?

可是,我并不是没有准备证据,在瑞士的时候,我和余夏曾在教堂里举办过一场只有我们两个和牧师参加的婚礼,因为老牧师就要退休了,我们是他最后一个主持婚礼的新人,因此我们在教堂外面合影留念,就在数月前,我收到了牧师寄来的照片,也刊登在报纸上。

“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作为父母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贡梅勃然大怒。

“西方国家信奉基督教,在他们眼中,只要在教堂里举办了婚礼,就可以领取结婚证。但在我们国家是法律是不承认这是事实婚姻的。”余末喝了一口咖啡,劝贡梅不要激动。

“那你知不知道?母子也可以做亲子鉴定的。”就在这时,余末看到我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捂着眼睛的司机和管家,我的辣椒水课没有张眼睛。

“白荷,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随意进出我们余家?”余末急忙站起来质问道。

“这里不应该也是我家吗?”我把包放在一边,坐在离贡梅和余末不远的地方,笑了笑看着她们,脸都要绿了的表情。

“我们余家可不承认你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有证据吗?”余末看了看我,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牧师不仅寄来了照片,还寄来了我和余夏的结婚证,就在余夏出事的那天白天,我们在教堂举办了婚礼,或许他知道他要去的是条不归路,所以提前完成心愿,和我领取了结婚证,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因为多说无益。

我把属于余夏的结婚证放在桌子上,余末忙接过来看了看,不可思议的朝贡梅点了点头。

“那又怎样,我哥哥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我们余家??”

“我们还没有离婚,我有权利呆在这里吧?”

贡梅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我的鼻子:“我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么不害臊的女孩,余家也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如果你真的和余夏在瑞士结了婚,就让那里的法律给你见证,现在是在中国,我们不承认。”

“那中国法律有规定,在哺ru期的孩子,即使父母双方离婚也会判给母亲这条法律你总该读过吧?”

这句话噎的她们母女没话说,我慢慢的走到她们面前,语速很慢的说:“两个月前,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我不想计较,只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在余家平平安安的5个月,等到铭夏断nai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离开余家。”

话已至此,贡梅和余末没有再说什么,这对于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小铭夏的确可怜,所有阿姨的nai水他都不喝,只喝nai粉,nai粉哪里比得上母ru,所以他看起来又瘦又小的,可急坏了她们母女俩,她们理解白荷来这里的目的,单纯的只是想照顾铭夏。

正文 091别惹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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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贡梅和余末没有再说什么,这对于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小铭夏的确可怜,所有阿姨的nai水他都不喝,只喝nai粉,nai粉哪里比得上母ru,所以他看起来又瘦又小的。这可急坏了她们母女俩,她们理解白荷来这里的目的,单纯的只是想照顾铭夏。

在这所房子里住的除了这对母女之外,当然还有他们的丈夫余博和宁洛,听nai妈说,余博离公司很近的地方还有一个住所,不经常回来,宁洛倒是每天下班回来,只不过很晚而已。

我只准备了一点简单的行李,她们安排我住在余夏住过的房间,推开那扇不常开启的门,一股冷风吹了过来,我不由的打了个喷嚏。屋子很暗,我摸索到墙上的开关,轻轻打开了灯。曾经属于余夏的小世界出现在我的面前,照片墙上挂着他从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张都不怎么爱笑,所以他是一个清冷的帅哥,我总这样说他,但他对着我的时候总爱傻笑,他笑起来没有冷峻的时候那么帅气,但我喜欢他笑,不常笑的人的人笑了,那是发自心底里的高兴。

书架上他摸过的数,桌子上他用过的笔,写的笔记,他的本科毕业学士照,只有在看书的时候才会带的眼镜,还有一本半开着的笔记本。

轻轻地翻开,第一张的日期是2010年9月3日,他写道:今天我遇见了一个特别的女孩,差点撞在我的车上,不知为何,我竟忘不了她连连向我道歉的样子。醒醒吧,只是一个过客。

2010年9月10日,今年学校举办了迎新晚会,天哪?我居然和她抽到了同一本书,这是老天让我们再次相见。灯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脸红红的,笑起来像月牙一样美,我真的醉了。我曾经跟她说过,她的普通就是最大的特别,没想到我真的被这个女孩身上神奇的魔力吸引了,不自觉的看向她的方向。

2010年10月2日,今天社团招新,我和小英本打算毕业的时候就停办这个社团,因为没有人会对慈善感兴趣,他们都认为做慈善的,都是40岁以后的人做的事情。但她推门进来的时候,让我有了做下去的信心,她能理解,慈善不等于捐钱,而是要把希望传递给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这个女孩有着超乎常人的善良,我发现我已经渐渐喜欢上她了。

2011年2月,她和相处了很久的男朋友之间产生了误会,没想动居然主动约我出去,在校园长椅上,她哭的像个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去劝她,只能任由她释放着自己的情绪。这个真xing情的女孩子,不矫揉造作,敢哭敢笑

2011年7月,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原因是男朋友选择了和我妹妹在一起,对于那样的渣男,我既不愿意看他回心转意去找她,又不想他和我妹妹谈恋爱,哎,我该怎么办?

2011年8月3日,她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出现了问题,还患了强迫洗手的毛病,我不知道怎么办,江琳说只要抱着她,制止她重复动作,久而久之就会有所改善。我从背后抱着她,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她的发丝上的香味,在我鼻尖漂浮着,清新淡雅,就像她一样。我就这么抱着她,一直抱着她,直到她好起来为之。

读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了。余夏,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欢我这么久,如果知道我应该对你好一点,不让你伤心。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该多好,现在我已经爱上你,可是你为什么忍心抛下我独自离开?

我趴在日记上,想贴他近一点,不知怎么就睡到了。不知何时一阵风把我吹醒了,窗户被风吹开了,白色的窗帘随着风朝外吹去,外面的天气开始阴沉下来,我急忙跑去关窗户。无意间朝外面看去,在这座别墅花园的外侧,还有一个别院,虽然只有两层,但看起来也很雅致。

nai妈端茶进来,我忙问那是什么地方,她说那是家里的保姆、阿姨住的地方。她把茶放下转身准备走,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

“李妈,以后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了,虽然我们之前打过交道,但毕竟当时你的立场不同,以后希望能够和你和平相处,不要生出些嫌隙才好。”

“bai小姐说哪里话,我怎么能生您的气,以后您也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你刚才想说什么?怎么又不说了。”

“我是觉得说出来,您会觉得我这个人爱说是非,索xing不说了。”

“说说看,说不定我还很感兴趣呢。”

“你可能不知道,宁女婿的母亲来了,夫人不知为何不让她住进主别墅上来,而是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她哪里受得了这份儿气,还不都往我们身上撒。”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贡阿姨不让她住进房子里来?”

“起先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夫人房间里很贵重的首饰不见了,可能怀疑是宁凡做的,便让她离开家,后来夫人又找到了首饰,可就是死活不让宁凡进到别墅里,宁女婿只好安排她和我们住在一起。”

“噢。”我答应着,李妈转身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朝我笑了笑说:“bai小姐也应该改口叫夫人妈妈了,说不定她会慢慢接受你。”

我朝她笑了笑,妈妈,这个字眼已经4年未曾提及,妈妈抛下我不知去了何方,现在要我管一个从未正式打过交道的女人叫妈,实在有些为难,但我必须这么做,才能好好的在这个家待够5个月,直到铭夏断nai。

江州的夏不是阴雨绵绵,就是持续不断的闷热,作为cs的第一位合约艺人,陆铭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企划部从知名音乐人那里给他要来一首很感人的慢歌,为了达到宣传效果,mv选择在海边拍摄,我和陆铭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暮城海岛,那是我们的家,只是好久没有回去了,公司同意了我们的建议,决定把拍摄场地选在暮城海岛。mv的导演希望找到一个在海边长大的姑娘,对大海有着特殊的感情,拍出来的mv会比较生动,这一会儿的功夫到哪里去找?

导演是权利比较有名气的一位,所以他的要求,都需要公司尽量的配合满足,本来挑选带来的两位mv备选女主角被导演无情pass掉了,原因是她们太年轻,不符合歌词里面,很有内涵的女子的意境,而且她们的皮肤太白了,不像海岛姑娘。导演已经急了,朝工作人员一阵发飙。

工作人员中的一位跟导演说了些什么,他便一直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此时微风吹来,头发被吹乱,忙把散乱的头发送回耳后,帮陆铭看了下补过的妆,很适合他。

正当我准备转身去给陆铭拿水的时候,导演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笑眯眯的看着我直发憷。

“你是哪里人?”导演背着手问我。

我笑了笑,指了指当下的土地说:‘这里的。”

“我说嘛,你特别符合我想象中的海岛姑娘的形象,可不可以请你来拍这支mv?”

“可是我没有什么经验?”

“经验这东西远没有经历来的重要,你以前怎么在海岛上生活的,就怎么演就行了。”

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他们本来安排女主角穿着xing感漂亮的比基尼,只可惜我的肚子上因为生铭夏留下了长长地疤,虽然医生技术很好,没有很明显,但挑剔的观众眼睛是很毒的,为了达到很好的效果,化妆师只好在我的肚皮上进行了彩绘。

mv的大意是我和一群闺蜜在海边玩耍,邂逅了一个才华横溢的音乐人,之后坠入爱河,然而故事总不圆满,音乐人再次来到海岛的时候见到的是这个女孩的孤坟,因为女孩独自驾船出海找他,遇到了海浪,船只被打翻,淹没在海里。

这多多少少有点我的感情经历,所以拍摄起来很顺利,陆铭也很认真,其中有一幕是我们接吻,因为和他太熟了,下不去嘴,只能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不笑出声来,但陆铭表演的很到位,带我进戏,被自己感动到。

这只mv作为专辑的主打歌,被各大电台,网络媒体争相播放,因为导演娴熟的拍摄手法和凄美的爱情故事,这只mv很快受到了关注,在网上的点击量一夜之间,超过200万人次,这首歌十分契合这个mv,很快成了炙手可热的热门单曲,登上各大排行榜。

cs的在中国的第一炮,打得不错。导演在之后一周的庆功宴上,狠狠地赞扬了陆铭,说他的歌唱得不错,拍起戏来也很有感觉,说自己在全力认识一些电视剧和电影导演,到时候可以引荐一下。

江琳微笑着,给导演岛上半杯红酒:“谢谢您的赏识,希望可以给陆铭更多的机会。”

导演从江琳的肩膀上看过去,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江琳忙问:“您这是怎么了?”

“这个给陆铭mv的女孩,很有表演天赋,表演起感情戏来都不用酝酿情绪,真是了不起。”

正文 092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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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2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琳笑了笑没有说话,白荷经历的事情可比任何一个狗血言情剧要复杂的多了。网络媒体对公司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陆铭的回归非常的成功,我也因此获得了小小的人气,江琳开玩笑说,如果可能的话也想把我当成艺人签了,虽然成名很好,但我知道这次背负着什么回到江州,现在生活在镁光灯下,只是我在保护自己的安全。从看到余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对名利早已看的很淡。

还好公司刚刚开始起步,没有忙的天昏地暗,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待在余家照顾铭夏,只一周的时间,铭夏的脸明显的圆了起来,时常可以听到他发出的笑声,让我躁动不安的内心,得到些许的安慰。

刚入夜,哄着铭夏睡着了,得以空闲,取来了一盆水,把余夏的照片取下来擦擦。

李妈敲门进来,急匆匆的说:“bai小姐,余先生回来了,您要不要去见一见?”

我当然是要见见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是古训。换下一身休闲装,穿上得体的衣服,扎了利索的发型,跟着李妈下了楼。余博正在很认真的看着报纸,那副金丝眼镜,挂在鼻梁上,很合适,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但还是觉得他比先前瘦,可能是因为脱下了外套,只穿着毛衫的缘故吧,与一般体态臃肿的富豪有所不同。

我小心的拉了拉衣角,给自己打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过去,小心的把他面前的茶杯拿起,倒上热水,又重新放回原位。他这才注意到我,抬头看着,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看到他我会有些紧张,忙低头小心的说:“叔叔你好,我是白荷。”

“哦,之前我们见过面的。”他没有再看我,拿着报纸继续翻到他刚才看的那一页。

“是的,这是第一次在家里见到您。”我的头蒙蒙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

“您可能听贡阿姨说过了,我和余夏的事情。”

“听说了,你不是只在这里待5个月吗?我知道的。”

“那么这几个月请您多关照。”

“没有关系,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我不经常在家,有什么事情可以跟阿姨说。”他依旧没有抬头看我,让我觉得再和他说下去会打扰到他。

周末李妈邀请我一起去给院子里的蔷薇花浇水,宁阿姨刚好从小二楼出来,她穿着阿玛尼最新款的服装,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虽然年过四十、风韵犹存。超大号的墨镜挂在鼻梁上,若不看脸,还以为是20多岁的少女。她信步走到我们身边,我不常出现在院子里,所以我们就没有正式见过面,这应该算是在江州的第一次接触。

她走到我身后,朝我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摘掉那副大的出奇的墨镜:“没想到,你还能进的了余家。”

我不客气的拿着剪刀,转身回道:“这也是我想对您说的话。”

她很生气,却不能当着李***面说我,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刻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比她要高。

“怎么不能呆在这儿,我儿子是这家里的女婿,将来余家还不都是我们余末和宁洛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很小声,生怕身边的李妈听了去,可是李妈还是听到了,她可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忙接话道:“这院子还是姓余的,没了余夏少爷,还有小少爷呢。”

宁阿姨气的脸都绿了,但不能说什么,只能悻悻的走了。

转身看看李妈,一脸解气的样子,便小声的劝慰道:“还是不要惹她为好,毕竟她也算是家里的亲戚,若是她在贡阿姨和余末面前说了什么了,对您也是不好的。”

李妈点了点头,继续浇她的花。

浇花的时候我偷眼看了看余家四周的环境,这里虽是别墅群,却很少人,或许这个时候他们的主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我无心的问道:“李妈,您在余家待了多长时间了?”

“快10年了,余夏和余末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只有夫人一个人住在这里,余先生很少回来,后来余夏和余末回来之后,家里才热闹起来。”

“周围这些邻居您都熟悉吗?”

“熟悉的很,虽然东家门很少彼此走动,但我们这些保姆和阿姨倒是经常在一起,彼此熟络的很,对各家主人的身份背景也了解。”

“哦。”我点点头。保姆和阿姨果然是最了解主人的人,这个别墅群有一半是空着的,偶尔才会有人来住,另一半是常住人口,都是些在江州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明星名人,他们看起来都和余夏没有交集,更和瑞士苏黎世没有关系。

方凯在横店结束了为期两个月的男三号生活,回到了江州,听方阿姨说我回来了,便打电话给我见面,我们约在江州大学对面的咖啡馆,也就是我投资的那家。这家店我只是投了钱很少来,基本上是欣悦和韩国长腿欧巴在打理,他们很用心,可能因为爱情的缘故,走进咖啡馆看到装饰,便自然而然的心生甜蜜。

我走近咖啡馆的时候,江琳正在收银台和顾客交流,长腿欧巴在咖啡机前等待咖啡豆磨好。老远欣悦朝我打招呼,并跟小声的跟自己身边的他介绍我。

走到柜台前,我伸出手来,笑着对这位我请来,却一直难得见面的咖啡王子握了手,他看起来真如欣悦描述的那样,温文尔雅,从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感觉到丝丝的甜蜜。

正当我们聊得很开心的时候,欣悦朝我使了个眼色,方凯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后,带着鸭舌帽和黑框眼镜,一身休闲装扮微笑的看着我,温暖踏实的笑。

不知为何,我忍不住上前和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在离开江州的时候,我们彼此约定会视对方为兄妹,所以这一拥抱,是亲情的拥抱。

“我们的大明星回来了。”屈膝歪着头,看见他的眼睛里。

他摘下眼镜冲我笑了笑,那笑起来近乎完美的月牙眼睛,是他的必杀技,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还个他起了个外号叫“月牙王子”。虽然听俗气的,但挺适合。

他朝欣悦和欧巴笑了笑和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前,托着下巴,微笑的看着我:“你看起来气色很不错,恢复得很好。”

我点点头,看了看窗外小声的说:“哎,你说这周围会不会有狗仔队,我们要不要找个隐蔽一点的角落?”

“不用,又不干什么,就在这儿吧,况且我觉得以你我的人气还不足以上头条吧。”他伸出手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在他的面前我似乎永远都是,小学二年级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小不点。

“对了,你的戏拍的怎样了?听说这次跟“雷剧先生”合作,你要火了。”我打趣的问他。这次他拍的电视剧,正是内地最炙手可热的大编剧的戏,虽然这个编剧的戏天雷滚滚的,但收视率都奇高,捧红了很多炙手可热的明星。

“还好吧,只是个男三号,女主角的前男友,在第10集的时候就死了。”他看着我问道:“听阿姨说你做了陆铭的经纪人,可还习惯。”

“还好,陆铭和江琳都很照顾我,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孩子,还好吗?你生活在余家还适应吗?不行就搬回来和我们住。”他端起咖啡闻了闻,朝远处的欧巴伸出大拇指。

我承认在方凯面前,可以卸下所有的负担,毫无顾忌,在我们长达2个小时的谈话里,都只有我在“吧嗒吧嗒”说话,他是个认真的听众,最后还不忘说一句:“累了就跟我说说话。”

方凯送我到离别墅区很远的地方停下,怕余家有多余的想法,我刚下车就看到宁阿姨从一家手机连锁店里出来,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我们虽要回同一个家,但我并不想和她一起,便悄无声息的走在她身后。只见她从包里拿出另一个手机开始打电话,另一手紧紧攒着另一个手机。打电话时,她放慢了脚步,我跟的有些近,无意中看到她手里的手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在原地。

那不就是余夏的手机吗?那部手机并不是市面上能够买的到的,是一部价格昂贵的定制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一眼就可以认得出。对呀,我早应该想到宁阿姨了,在苏黎世的时候她在合约上留下了指纹,虽然最终警方以证据不足为由放弃了对她的追究,但她无疑是嫌疑最大的,如果真的是她做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余夏一直都是个正人君子,我还记得他在苏黎世最后的岁月里对我说过,虽然他做的事私人银行,但如果经他手的钱实在不干净,他也会推掉的。大胆假设,宁阿姨有一大笔来历不明的巨款想要洗干净,余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帮了她,她怕东窗事发就设计害死了余夏。我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住了,要是这样,宁阿姨就太可怕了,她怎么还敢出现在余夏的家里,都不会感到害怕吗?还有那部私人手机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她要这么紧张。

正文 093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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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3不能说的秘密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慢慢走在这片别墅区的小路上。站在隔着小河的一边,对面就是余家别墅,每次走到这里,我都要给自己打气,好在余家人面前展示出“我很好”的样子。今天尤其是这样,终于找到了余夏手机的下落,我已经巴不得把宁阿姨捆起来,好好质问她关于余夏的事情,但时机和证据都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情。

回到余家大厅里,宁洛手里握着咖啡杯,从楼上下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衫,不住的看看自己的手表,朝门口看的时候,我正好走进来,四目相对,难免尴尬。可余家楼梯很窄,只能一个人通过,我站在一边低着头等他下来,才抬头准备上楼,没想到他突然转过身来,咖啡没有端好,一下泼在我的白色连衣裙上,很快晕了一大片。他急忙去拿抽纸替我擦,却不小心碰到了胸部,迅速移开,我忙往后退,咖啡渍已经将胸部以上浸透了,转身不好意思的护住胸口,尽管我们之前有过一段炙热的爱情,如今毕竟身份不同。就在这时,贡梅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水果,咳嗽了两声,走到沙发前坐定。

“以后走路小心点,不要故意碰撒一些东西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你们现在可是叔嫂关系,别人是会传闲话的。”

我忙转身,跑上楼去,宁洛也把咖啡杯放下,脚步很慢上楼去了。不多一会儿,余末从外面回来,看起来今天工作不是很顺利,满脸的愁容,脱下恨天高,走到老妈面前,一歪倒在她身上。

“妈,累死我了。”

“也是,最近房地产走势低迷,销售肯定受到影响了吧。”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新开发的几个楼盘,拆迁户不满意公司给的赔偿金额,坚决不搬家,造成工程延期,公司入不敷出,正在向银行申请贷款。”

“能贷款就好,解决了公司的燃眉之急。只是家里的情况你也要注意一下,白荷和宁洛原本就是恋人关系,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遇见,我是怕他们旧情复燃,到时候就麻烦了。”

“怎么会,白荷可是我嫂子,宁洛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可不一定,最好还是长点心点,要不让白荷住到小二楼去吧。”

余末把嗓子压低,小声的说:“您还想故技重施,像赶走宁阿姨一样,把白荷赶到小二楼去吗?”

贡梅点点头,余末则露出为难情绪:“恐怕这一次不能像上次那么顺利吧。”

“这一点你放心,我只有办法。”贡梅自信满满的走回厨房。

下午,贡梅支走了家里的阿姨和保姆,只留下白荷和宁洛在家里。陆铭准我一天假,好好陪铭夏。午休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热得很,小铭夏头上和身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屋子里的空调可能坏掉了,忙到电话给小二楼的管家师傅,可是没有人接电话。出门时,正好看见宁洛从对面的屋子里走出来,他看到我通红的脸颊和不停擦汗的样子,或许是猜出来了几分,忍不住问:“屋里的冷气坏了吗?”

我机械的点点头,朝楼下看去,就连李妈也不在,偌大的家里空荡荡的。

“不如我帮你看看吧。”

“不用了,我带铭夏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外面太阳正大,你现在能去哪里,还是我帮你看看吧。”

这时,铭夏在屋里大声的哭起来,我转身走回屋里,宁洛也跟了进来,站在凳子上,仔细的看着冷气机,寻找毛病到底出在哪里。屋子的门是自动关上的设计,我只顾着安慰被热醒的小铭夏,却没有意识到此时,我正和宁洛共处一室,等我意识到不合适的时候,门铃响了,贡梅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满脸震惊的李妈。

“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屋里的冷气坏了,宁洛只是帮忙修理而已。”

“冷气坏了?开什么玩笑,家里降温设备运行一切正常,不要找借口了。”说着走了进来,看着同样错愕的宁洛,满脸的不开心,可能从她内心深处就看不起宁洛这个女婿,认为他沾了余家很大的光。

她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伸手一按,冷气机就开始运作,又转头看看一脸不可思议摇着头的我。

“阿姨,刚才真的有问题,我已经试过了。”我忙解释道。

“好了,越描越黑,我本来以为已经身为人母的你,生活可以检点一点,没想到居然学会勾引妹夫了。”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冷气的确坏掉了,你看看铭夏的脸上还有汗珠呢。”宁洛也忙上前解释。

“你也不要解释了,这样的事情不能在我们余家发生,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我不是不知道,为了避嫌,你们当中的一个还是搬到小二楼吧,那里还有一个空房间。”贡梅毫不客气的说。

“我去吧。”还没等宁洛说话,我便抢着回答,把铭夏放在床上,收拾起东西。贡梅也很惊讶,我竟这么容易就中了她的计,宁洛也一脸的抱歉,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拒绝了。

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阿姨的秘密必须我自己一个人去解开,在此之前谁都帮不了我。如今可以搬到那边去,正好给了我靠近她的机会。

来余家的时候,带来的东西不多,因此很快就搬完了。

李妈看着我一脸的不解,忙问:“bai小姐,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就答应了?你没有看得出来这是一计吗?”

我笑了笑说:“正因为是一计,我才要随了贡阿姨的心愿。”

李妈不解,只是帮我搬着东西,边走边说:“我老婆子看人很准,你是个好人。”“怎么看得出来?”我拉着箱子,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怕她看出我焦急的神情。

“女人的知觉,而且我还觉得余家以后都得听你的。”李妈越说越来劲儿,竟口无遮拦起来。

我停下脚步转身对李妈说:“我只在这里待5个月,等铭夏断nai我就离开,再别说这样的话,让夫人听了去。”

李妈只好住嘴,把我的行李搬到二楼,宁阿姨隔壁的房间里。这间屋子背后有一棵很大的老树,刚好挡住阳光,屋子里因此很暗,但却自然阴凉,李妈走到门口,突然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进屋。

我转头看看她的表情,一脸的恐惧。

“怎么了?我觉得挺好,江州夏天本来就很长,还能避免得空调病呢。”“bai小姐,这间房子你没有看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吗?前些天夫人才派人收拾了出来。”

“那又怎样?”

“我听说这里面原来住了一个老妇人,是余先生小时候的nai妈,一直跟随他生活,晚年的时候就住在这个屋子里,一直到死。”

透过窗子往里看,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桌子和柜子,唯一奢侈的可能就是挂在墙上的那盏童话里才有的西式油灯,但却落满了灰,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窗子上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蜘蛛网,有只蜘蛛勤劳的在织着那张被人为破坏的网。

我转身笑了笑对李妈说:“没事的,我又没有害过人,说不定死去的婆婆会喜欢我呢。”

这句话说的李妈一个哆嗦,转身离开了。

小心打开门走了进去,把衣服整齐的叠放进柜子里,我每天被准许进入别墅里2小时给铭夏喂nai,其他时间除了上班,我都要呆在这个阴森恐怖的房间里,说是不怕,但偶尔有小鸟飞过大树,扫动树叶的时候,我还是会感到莫名的恐惧。但为了铭夏我可以忍,为了余夏我更要忍。

陆铭的一辑很快制作完成了,首波主打歌曲放在微博上供粉丝们试听,并尝试收费下载,凭着陆铭最近的人气和韩国出道的背景,试听人次居然达到了500万人次,一下子为公司带来了近千万的收入,几乎收回了制作和宣传成本,让公司大快人心,作为经纪人的我渐渐地忙碌起来,各地的宣传邀约和市场部的推广活动,一下子排到了冬天,陆铭久未舒展的眉头也平坦了起来,看到他重新恢复灿烂的笑容,真替他高兴。

但江琳和陆铭之间的角色变换,让这段感情还没有完全开始,就要胎死腹中的错觉。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他们,也有很多的无奈,作为知情人的我,每次看到江琳在角落里看陆铭的时候,都默默的为她心痛,只可惜陆铭才19岁,满心都是他的演出,每天把自己关在练习室里练舞蹈,跟老师学唱歌,创作歌曲,把自己忙成了陀螺,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曾经的伤痛。

有时看他实在太累了,也会给他揉揉肩膀,他都调皮的伏在我的胳膊上,像个孩子一样蹭一蹭。

“姐,你说从小到大,除了上学、睡觉之外,谁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影子。”我开玩笑的说。

他不高兴的抬起头看我:“明明是我好不好?你还记不记得在首尔的时候你答应我的事情?”

“什么事?”人说一孕傻三年,的确,我早已经忘了和他说过什么。

“给你5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等到宁洛,就嫁给我。”

我笑了笑,推了推他的额头说:“想什么呢?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况且我现在是已婚女人,跟你结婚是犯重婚罪的。这种既不受法律保护,又触犯法律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可是,余夏哥不是已经去世了吗?难道你不可以改嫁吗?欺负我不懂法律吗?”陆铭突然把脸凑过来,我急忙往后躲避。

“而且我还有个孩子,你想19岁就有人管你叫爸爸呀?”

“很酷,不觉得吗?以后铭夏长大了,带他出去,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兄弟,我会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我是他爸爸,很酷,对不对?”果然还是年轻,满脑子都是酷不酷的想法。

正文 094命悬一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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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琳推门进来,陆铭正好歪在我的胳膊上撒娇,见她进来忙松开手,起身向她鞠了一躬,或许是在韩国受到了很深的尊卑长幼的熏陶,他很有礼貌,对江琳一贯的尊重,江琳倒是对这样见外的见面形式嗤之以鼻,但作为老板,又不能和员工过分亲密,只能这么尴尬的见面。

江琳忙关上门,转身笑着说:“又没什么人,就不用拘束了。”她倒是想得开一屁股坐在放着演出服的沙发上,我则尴尬的站在一边。

“没想到分开这么多年,你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真让人羡慕。”江琳说着,恢复以往略显花痴的本xing,像个小女生一样对我说,身边的陆铭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和陆铭从小一起长大,就像姐弟一样,他经常都叫我三姐的。”我是知道江琳对陆铭的心意,所以必须向她解释清楚。

“真好,我和亲哥哥的感情都没有这么好。好了,我来时想跟陆铭说,公司给他接了一部游戏改编的电视剧,剧本很好,是时下最火的高冷男神定位。”说着,拿出ipad把剧本传到我的电脑里,让我给陆铭把把关。

我仔细的看看剧本,是一个十分讨巧的角色,时下最流行男猪脚没有什么表情,冷酷安静,包含着巨大的仇恨和盖世神功。

“对了,白荷,下月开始陆铭进了组,你就要跟着他去了,铭夏你准备怎么办?交给余末和贡梅阿姨也不是办法。

“这次要去多少个月?”

“3个月。”

“我需要和贡阿姨商量,是不是可以带上铭夏。”

“以我对贡阿姨的了解,她即使同意也会让你把李妈也带上。”

“如果那样就更好了,总比我一个人呆在可怕的房间里好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暗示的作用,晚上只要躺下来,都要梦魇一次,每次都感觉有一双手在我的四周挥舞着,像是在召唤什么,只有醒来一次才能真正的睡下。这样的痛苦日子不知道何时是个头,离下个月还有2周的时间,我要尽快拿到宁阿姨手里的手机,给余夏一个说说法。

回到小二楼的房间,我把东西放好,就趴在墙上听旁边宁凡的房间,此刻她正在打电话,声音很小,但听起来很谦卑,之后便听到她换上高跟鞋匆匆出门的声音。这正是一个好机会,白天怕惹人非议,晚上却可以安全行事,我换上轻便的衣服和鞋子,悄悄地爬上窗户,顺着大树粗壮的树干,小心的移动到宁阿姨的窗户边,夏天天气炎热,所以窗户是开着的,小心地爬上窗口,双腿用了点力,接住枝干的弹力,飞身进了屋,树干发出巨大的响声。我忙把自己藏在窗户下,听到外面有人说,许是猫爬上了树,晃动了树干,才舒了一口气。小心的移动到屋子里,拉上所有的窗帘,把事先准备好的小手电筒举高,小心的在屋子里观察着。

这间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崭新的,许是宁洛为了让母亲住的舒服,刚刚添置的。我小心地移动到宁阿姨的化妆桌前,慢慢的打开抽屉,柜子里面放着许多票据、首饰盒子、等生活用品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在梳妆台右下方的一个小柜子里,放着精致的保险柜,我想如果手机对她很重要的话,她应该会把它放在这里面,关键究竟应该怎么打开呢?我试着用她的生日、宁洛的生日、身份证等信息来进行测试,都失败了。

轻轻关上小柜子的门,打开对称的另一个小柜子,里面居然只放着一个笔记本,正准备关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像好像有哪里不对,这个笔记本怎么那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小心的在回忆里寻找着,对了,我的母亲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笔记本,简单的格子封皮,厚重纸浆的封面。

这种笔记本并没有上锁,轻松地打开,本子的第一页贴着一张照片,上面有两个非常年轻的面孔,10几岁的模样,身上穿着很特殊的制服,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式样,她们笑的很开心,相互依偎着。若其中有一个是宁阿姨的话,是分不出来的。就像宁阿姨曾经说过的那样,她的导师为她动过大手术,变成现在风韵犹存的模样,笔记本的文字我看不懂,虽然我学过英语、法语、德语,但这些文字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或许是极少数人才懂得语种,或许是某种特殊的密码文字,总之没有一个字我可以看得懂的。以前妈***笔记本我曾试图打开过,被妈妈教训了很长时间,所以再也不敢去碰。如果宁阿姨和妈妈拥有同样的笔记本,那她们很可能是认识的!但在暮城海岛的时候,她们也曾经数度在学校见过面,只是那时候的宁阿姨还是宁nainai,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不懂。

了解了宁阿姨屋里的情况,我悄悄地潜回了自己的房间,如果没有出错的话,手机一定在那个保险柜里,可是我怎么才能打开呢?它看起来法国最好的牌子,若不是专业的神偷,恐怕很难打开。

只要拿回手机,所有的疑问就会迎刃而解,那天晚上为什么余夏要独自一个人,不顾天气预报的提醒,到极有可能出现山体滑坡的地方去,余夏求你保佑我,一定找到凶手,让你在天上可以瞑目。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公司和铭夏的事情,将近2周没有去过方萍阿姨家了,阿姨说以后那里就是我的婆家,作为女儿我自然应该经常走动才对,方阿姨这会儿在店里忙着,走近她迷宫般的美容院,绕了15分钟,终于找到了她的办公室,若不是事先打电话按照她的提示找到她,我真担心自己会被困在这里面。

方阿姨似乎正在看一份重要的文件,见我敲门忙收了起来,带着她那招牌似的微笑,走过来拥抱了我。摸着我有些蜡黄的脸色,心疼的说一定要做个护理,女人一定不能懒,对自己的放任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可是我哪有心思理会这些,只把昨天晚上潜入宁阿姨房间看到的保险柜的事情跟她说了说,没想到的是,方阿姨的眉毛稍微翘了翘,意味深长的对我说:“找一个宁凡出几天门的日子,把保险柜抱来,我试一试。”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没想到她那双给人创造美丽的手还可以做那么精密的活,她笑了笑说是他认识这么一个奇人,关系非常好,有个失传已久的绝活。夜里趁着宁凡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再一次顺利的进入她的卧室,打开柜门,取出小保险箱。小心地迈着步子,正当我准备伸腿越过窗户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亮了,宁阿姨站在门口,我们四目相对,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就她就跑了过来,伸手去夺保险箱,我忙伸脚准备出去,她已经到身边了,右脚踩着外面的树枝,左脚准备伸出去,重心瞬间失衡,再加上宁阿姨夺箱子的时候一使劲儿,我的手松了,整个人往下坠落,一声惨叫。楼里的人听到了叫声,都透过窗子往下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忙大叫着”死人了,死人了。”边往别墅方向跑去,而宁凡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住了,怵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快,宁洛和余末、贡梅便过来了,见白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先是一惊,却没敢上前,与其说是没敢上前,不如说是不想上前。宁洛想了想还是不顾拉着他的余末,上前看白荷的伤势,她是背朝下摔下来的,此刻平躺在地上,脑袋歪向一侧,看不出什么伤口,但从二楼摔下来,不可能没有伤,怕是摔断了骨头,这时候不能动她,怕会造成二次伤害,他忙打电话给医院,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心痛,让他想要好好地抱起她,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这时,宁凡阿姨也从楼上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解释道:“我不小心的,是她先到我房间里来偷东西,我才推的她,不,不是推,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

“我们明明看见你推bai小姐下来的。”李妈补刀的说,身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纷纷点头。

“我没有,你们这群人,不要冤枉我。”宁凡拼命的解释。

贡梅心中的小算盘不停的打着,此刻她的心里高兴急了,一下子可以除掉两个眼中钉,以后余家可以消停了。余末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最终还是自己战胜了白荷,宁洛可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

急救车很快来了,没等宁凡解释事情的经过,医生们就对白荷进行了固定处理,抬上了救护车,宁洛没有顾忌余末的阻拦,跟着上了救护车,看着白荷惨白的脸,心里顿生一股怜爱,他想到每次白荷遇到自己的时候都会受伤,甚至送命的危险,9年前的火烧头发事件还历历在目,他在内心祈祷着,白荷千万不能有事,否则自己罪该万死。

正文 095真相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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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5真相石沉大海

急救车疯狂的在江州的上空呼啸着,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堵在路上,过了好久才到了医院。医生了解情况之后,马上对我进行了急救,三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由于下降的时候,有树枝缓冲了一下,索xing没有伤到要害,不至于造成生命危险,但腿部有轻微的擦伤,左手手腕粉碎xing骨折。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男子长相很英俊,担忧的看着我,时而用手摸摸我的头,时而焦急的看看输液管里的药水。在那一瞬间,我被他吸引了,一时忘却了疼痛。

“你醒了?”他的话让我从沉迷中醒来,红着脸微笑,点点头,许是麻药的劲儿过去了,头痛的厉害,手腕处钻心“的疼,难受的我几乎要叫起来。

“疼。”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从小到大,最怕打针的我,现在怎么可能受得了伤筋动骨的痛苦,他心疼的抚摸着我的头,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就像竹林里清新的空气。

“我知道你最怕疼了,这些日子就不要再跑了,好好在家里养伤。”

“家里?我们是一家人吗?”我好奇的问我身边这位陌生的男士。

他忙看了看走过来的医生,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问道:“她怎么了?”

医生走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眼睛,又看了看我的伤口,拿出病例看了许久,才迟疑的判断道,很有可能摔到了脑子,遗忘了一些事情,至于什么时候想起来,那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从他的眼角里看出一丝怜爱,更多时候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在医院里躺了三天,腿上的伤口已经结扎,粉碎xing骨折的手腕也大上了石膏,还抹上了难闻的药膏,一根象征着伤残人士的纱布条挂在脖子上,一副天下独怜的模样。依旧是那个叫宁洛的男人来接我,坐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我在思考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既然是一家人,难道是我的哥哥?看他担忧我的样子,应该是很亲密的关系才对。当我在思考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一个别墅门口,院子里有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子,表情复杂的看着我和宁洛从车上下来。由于腿很痛,胳膊也很痛,所以我习惯xing的挽住了宁洛的胳膊,他竟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看了看远处的两位,把我的手轻轻地拿开,扶着我受伤的手臂,慢慢的往前走,我只能被他这样不舒服的拉着走到两位身边。

宁洛还没有说话,我出于礼貌忙低头深深地鞠躬道:“你们好。”

抬头时,看到两位错愕的眼睛,她们看看宁洛,仿佛瞬间明白了,但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我看着她们,拍拍头说:“不好意思,我的脑袋坏掉了,请问这里是我的家吗?你们是我什么人?”

年轻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狐疑的看着我,中年女子也不相信的看着宁洛。

“那么,这位是我的哥哥吧?”我用那只完好的手,把宁洛拉到我的身边,试探着问。

“当然不是。”年轻女子看起来很生气的说。

“那他是我老公吗?”这句话一出,那年轻女子脸都绿了,忙把身边的男子拉到自己身边,示威似的的说:“他是我老公,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傻了。”

中年女子也意识到我真的撞到了脑子,忙上前理清人物关系:“我是你婆婆,你是我儿媳妇。这位是我的女儿余末,身边这位是他老公宁洛,你知道了吧。”

“哦,不好意思。”我朝面前的这对夫妻吐了吐舌头,实在是唐突了。

“妈妈,不好意思,我可能真的记不起来了,您跟我说了我就记住了。”我忙伸手拉住中年女子的手,亲昵的叫起来,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并没有把我推开,也没有觉得被我拉着很舒服。

余末和宁洛忙说:“我们进屋吧,外面太热了。”说完便扶着我进了房间,这所房子很大,很漂亮,但我真的记不起来曾经住在这里了。

“妈妈,我既然是您的儿媳妇,那我老公呢?”我看了看四周问道。

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悲伤,妈妈转过身去没有说话,余末拉着我走到一边,小声的说:“哥哥已经在半年前去世了,你以后不要在妈妈面前提起他,免得她伤心。”

“去世了?”我惊讶的问,也就是说我没有了丈夫,这怎么可能。就在这时,身后一个保姆模样的人走过来,把一个宝宝带到我跟前说“bai小姐,该给铭夏喂nai了。”

“喂nai?这难道是我的孩子?”我小心的问道,原来我已经嫁做人妇,并且还是一个孩子的妈妈,最悲惨的是老公居然去世了。

“夫人?bai小姐还要住回以前的那个房子吗?”

“算了,还是让她住回余夏的房间吧,她变成这样我们也有责任,把那个可怕的房间封了吧,不要再让人住进去了。”说这话的时候,妈妈是转过身去的,看她一步步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很沉重,都怪我该死,怎么就失忆了,连自己丈夫死掉了都不知道。

我抱着孩子回到了房间,屋子里很干净,桌子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日记本,我小心地一页一页的翻着,这就是我和老公的历史吗?还真是跌宕起伏,看着墙上他的照片,却找不到半点熟悉的感觉,或许我曾经也像他在日记中写的那么爱他,但现在真的,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屏幕上出现江琳两个字,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屏幕上显示的是快捷键,应该是熟识的人。

“荷,哪儿呢?几天都见不到你的人,打电话也不接。”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哦,怎么了?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别逗我了,机票都已经买好了,明天和陆铭一起去横店拍戏,你忘了?”

“拍戏?横店?陆铭?”一连串的疑问,从我嘴里蹦出来,这些到底是什么?

“不好意思,听家人说我从楼上摔下来,撞坏了脑子,所以,你是谁?我可能真的想不起来了。”“不是吧?剧情这么狗血,你是经纪人又不是编剧,得了吧,快点,我们到机场等你。”

“真的,不信我把电话给我妹妹,让她跟你说。”

我忙拿着电话跑出去,把电话递给了刚才房间里走出来的余末,她接过电话,到一边解释了一通之后,把电话重新交还给我。

“白荷?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居然叫余末妹妹,看来你们关系到目前为止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妹妹、妹夫都是好人,还是宁洛在医院一直照顾我的。”

“宁洛是好人?”

“当然,我居然是这么善良一家人的媳妇,就连丈夫已经去世了,也没有赶我走,还对我那么好,真是太难得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记住我是天底下为数不多的对你好的人,我叫江琳,你记住了!”

“哦。”我小声的回答,挂断了电话,手臂的伤痛还在持续着,床上的铭夏小声的哭泣着,我马上把他搂在怀里,小心的抚摸着他的皮肤,他开心的笑了,或许我真的是他的妈妈,否则他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这时,窗外刮起了风,我忙走到窗户边,准备把它关上,却看见对面有个2层小楼,有个女子不住的往这边张望,距离很远看不清她的模样,我慢慢地关上了窗户,从缝隙里看出她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由于手臂受伤,李妈就成了我的全程陪护,帮我洗澡洗头,照顾铭夏,时不时的还会跟我讲以前的,我的故事,但绝口不提我是怎么失忆的,这却是我时常问她。

就这样我在家里平静的待了几天,这天我刚起床下楼,就听到一楼客厅里,吵吵嚷嚷的。低头看去,一个中年女子正在和妈妈说话,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我自然是要帮助自己婆婆的,忙走上前去,质问道:“您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和我妈妈吵架。”

“妈妈,白荷?你可从来没有叫过我妈妈,怎么可以叫这个女人妈妈,你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欺负你的吗?”

“欺负?妈妈怎么可能欺负我,她对我好着呢,反倒是你,怎么一大早就来我们家跟我妈妈吵架?”

“傻丫头,我才是妈妈,他是你哥哥。”这时,一个我昨天追看电视时的男3号,居然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让我震惊不已。

“真的吗?你是我哥哥?”我突然犯了花痴的毛病,上前拉住来人的手,高兴地说:“我昨天才看你拍的电视,太好看了,男一号简直是个配角,你演的特别好。”方凯虽听说了我失忆的事情,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连他都不认识了。

你好,我特别喜欢你拍的戏,觉得你简直就要成下一代的男神了。

如此生分的赞美让方凯有些不知所措。

正文 096爱你在心口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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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6爱你在心口难开

方凯用力将我拉到身边,语气深沉中带着怒气,扫视了一圈家里人,就要往外走,但我才刚和我的家人熟悉起来,怎么可能会被素昧平生的人拉走,只能拼命地挣脱,我能感受到这个男子为了怕抓痛我,慢慢的放手了。

“对不起,这里不是我家吗?你为什么要拉我走?”我望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3号,虽然我很喜欢他在戏中的角色,但做梦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

身后的中年女子也开口说:“白荷,跟我们回去,再呆在这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阿姨的话。”

“妈妈。”我两眼看着婆婆和妹妹妹夫,希望他们可以阻止这两位不速之客,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两位把我拉到门口。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李妈焦急的抱着铭夏从楼上下来,冲到我的面前说:“bai小姐,你快看看铭夏这是怎么了?身上这么烫。”

余家人这时都围了过来,担心的看着,贡梅瞪了一眼李妈,责怪她为什么不把孩子抱到她的怀里。

我急忙把孩子抱在怀里,看着他发烫的小脸,不知所措,身边的阿姨忙提醒道:“方凯,把白荷和铭夏送到儿童医院,我随后就到。”说着便急忙跑了出去,方凯接过满脸通红的铭夏,拉着我走出了余家,直奔医院。

余家人也焦急的跟了来,孩子在这个时候身体的抵抗力很弱,很容易受到细菌病毒的感染,要格外的小心。医生认真检查了孩子的病情,确认是细菌感染引起的感冒,平时要注意给孩子用的东西进行消毒,不要让孩子吹到冷风。看着扎了满头针的铭夏,我的心痛的简直要死掉了,如果可能让我替他受这份罪吧。我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摇晃着,看着他停止了哭泣,接着小声抽搐,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胳膊都酸了,婆婆、妹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已经睡着了,那位男配角和他的妈妈就坐在我的身边,虽然很瞌睡的样子,但还是强打着精神,不时的问我舒不舒服,要不要换他们抱抱,但我不想把铭夏交给任何人,现在他们谁对我都很陌生,只有这个孩子我确定他是我的。

公司的事务已经步入了正轨,陆铭没有了白荷的陪伴,显得有些沮丧,但江琳却临危受命,接下了这个任务,亲自陪陆铭到横店去。亚洲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的横店,江琳还是第一次来,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亦古亦今的建筑,让她仿佛进入了神奇的世界。

都说横店是个神奇的地方,是东方的好莱坞,走在横店的街上,女孩子们都生的个个出挑,江琳心想让陆铭一个人来还真是不放心呢,剧组安排所有成员住在靠近影视城的酒店里,江琳就住在陆铭的隔壁。

江琳想起在ks时候,自己还是陆铭的一个小助手,那一夜他们离的那么近,用她的话说,差一点就得手了,可惜是自己不争气,她决定趁这次来横店拍戏的机会一定要跟陆铭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会儿,陆铭和助理去了清明上河园拍夜戏,要很晚才会回来,她悄悄的溜进陆铭的房间,特地穿着薄透漏的轻纱透明裙子,披上外套,小心的躲在陆铭的衣柜里等着他回来,这一次坚决不能再失去机会。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小圈圈,不由得冷笑,陆铭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不知等了多久,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睡着了,陆铭的房门终于开了,只见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一身的汗,一路走来脱了一路,最后一丝不挂的进了卫生间,这一幕简直不忍直视,他的好身材一览无遗,看得江琳脸红心跳的,几乎要跳出去,但理智告诉她要淡定,不能这么着急。

不一会儿,他洗完澡只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走到柜子前打开自己的旅行箱,找到宽松的睡衣换上,翻身往床上一躺,拿着ipad开玩儿,修长的身材躺在白色的床上,对江琳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吸引,真想马上跑过去,把他收服了。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响了,陆铭忙走到门口小声的问来人是谁,躲在柜子里的江琳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看见陆铭刚一打开门,一个长相白净,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儿,走了进来,用脚关上了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铭,陆铭一直问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进来,但她似乎并不想回答,而是直接走到陆铭的床边,像是自己家一样躺下,一动不动。

陆铭还是一个刚满20岁的孩子,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只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女孩侧身,用手支着头,露出暧昧的神色,道:“我怎么会走错,我的大明星,陆铭先生。”

“可是有认识你呀。”

“我认识你这就够了。”说完这句话,她起身跪在床角,用那纤细的手臂,把陆铭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她穿的很薄,看得出来也是有备而来,江琳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冲出去,但仔细一想,这个时候若冲出去算什么?况且自己以什么身份出去,难道自己要在这里欣赏一场活宫吗?自己今天干嘛来了?不行!

但陆铭并没有被她的美色屈服,一把推开她,伸手一拉把她的手臂弯到身后,女孩痛的在床上叫了起来,求陆铭放过她。

陆铭用衣服将她的手臂捆住,把她移动到离自己3米远开外的地方,问道:“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

“因为我喜欢你呀。”女孩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江琳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女孩儿,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好吧,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不也钻进人家衣柜里吗?但江琳觉得自己怎么也比她高尚一些,至少她和陆铭是认识的。

“你现在出去吧,趁我没有叫保安之前。”

“哼,你叫好了,看看到时候是你说得清楚,还是我说得清楚。”

是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和一个大明星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酒店房间里,舆论会把矛头指向谁?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没什么,只要你在新开拍的电视剧里给我一个丫头的角色,我保证乖乖地消失,否则我只能就这么哭着出去了。”

“我没有这个权利,况且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可以到剧组跟导演面试,我也只是一个演员而已。”

“算了吧,在横店谁不知道许多没有名气的女演员都是靠关系才进的组,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知道你住在这里,求你了,给我介绍一下好不好?”

“这真的,不行。”陆铭拒绝着,转身准备出去。

江琳突然想到什么,一下从柜子里跑出来,伸手拉住陆铭的手,大叫道:“不能出去。”

陆铭看着江琳从柜子里跑出来,吓了一跳,女孩眼里也有些错愕,不知该怎么办。江琳把外套往胸前拽了拽,看着女孩说:“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外面应该有你的同伴吧,拿着照相机,把你进到陆铭房间的全过程拍了下来,对吧?这样的把戏和例子,瞒不了我。

女孩低着头,不说话,江琳连打了3个电话,10分钟之后,陆续有10几个人进入陆铭的房间,有这部剧的导演、编剧、投资方等等,当然她还不忘叫来了信得过的媒体,在那个狗仔没有把女孩进入陆铭的房间的照片发出去之前,把这篇剧组开会的照片发到了各大娱乐头条,那么狗仔队手里的照片只能证明这个女孩是和那些人一样来这里开会的,并不会认为是来幽会的,也真是用心良苦。

等大家陆续走出去之后,江琳拉着女孩最后走了出去,开着一直把她送到车站,送回了她的老家。江琳也真算是绝了,把佛送到了西。

第二天清晨,陆铭早早的在保姆车上等着,江琳许久才磨磨唧唧的上了车,看看陆铭尴尬极了,直到现在她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躲进陆铭的衣柜里,这两个人总是以奇怪的方式相处着,但到横店影视基地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就这么干坐着不说一句话也不适合。

陆铭打破了尴尬:“白荷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说呢,她呀估计都不认识你了。”

“我以为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电视剧里,没想到居然发生在白荷姐身上,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好想看到她。”

“对呀,白荷陪着你我也放心。”

两人再次陷入了尴尬,陆铭偷眼看了看江琳,虽然她在执意掩饰,但看得出来,她有些吃醋了。”

陆铭笑着说:“我觉得跟江琳姐姐在一起很有趣,每次都会发生惊心动魄的事情,否则人生也太没意思了。”

江琳的脸上立马焕发了身材,表面平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淡定的说:“是吗?还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陆铭忍不住笑了笑说:“是的,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一会儿影视基地就到了,剧组早早就到了,以陆铭为男主角的电视剧即将开拍。

正文 097诡异的二楼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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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7诡异的二楼房间

铭夏退烧之后,我还是不能接受方凯和阿姨的邀请住到方家,只能又回到了余家。就这样我在这里又生活了3个月,平静而闲适,余家人并没有像方阿姨说的那样为难我,反而对我毕恭毕敬的。至于那个小二楼一直朝我们这边看的女人,我一直想要认识的,但每次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便消失了。

晚上8点,我照例把铭夏哄睡着了,就听到一阵时断时续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婆婆,她闲步走了进来,走到床边,看了看睡着的铭夏。在我的印象中,婆婆是不来这个房间的,或许是因为这里面有余夏照片和回忆的缘故吧,她坐在床沿上,看了看我,露出难以理解的微笑,不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纸给我,那是一张契约书,上面只写了几句话:我白荷,请求在余家待5个月,直到铭夏断nai,之后净身出户,离开余家。

“婆婆,这真的是我写的吗?”

对此我一无所知。

“当然,你和余夏是在瑞士结婚的,瞒着所有人,铭夏还小离不开妈妈,我们便答应你在于家住5个月,现在离截止日期还有一周,所以”

“您这是要赶我离开余家吗?”

“不是赶,只是按照约定你应该这么做。”

“那我能去哪里?”

“你可以去方家,那里才是你的娘家,不要再说了,你准备准备让铭夏断nai,况且你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该是时候离开了。”

“婆婆。”尽管我叫着,但她像没有听到似的,走出了门。

空虚绝望,我的记忆一片空白,在刚熟悉了一群人之后,却要离开了,我该何去何从?这时李妈端着药进来,见我发呆的看着窗外,便把药放下,走到我身边。

“bai小姐,我听太太说了,你要走了吗?”

“嗯,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真是太可怜了,铭夏还那么小,你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对了,李妈,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失忆的?是不是跟手腕受伤有关。”

李妈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把窗户关上,拉着我坐下来小声的说:“bai小姐,是我亲眼看见你从小二楼上摔下来的,当时宁凡就站在你掉下来的那个窗口。”

“宁凡是谁?”

“就是宁洛女婿的妈妈,之前你在小二楼住的时候,她就住在隔壁,你只在那里住了一周就出事了,大家都在传说这是老太太的诅咒。”

“老太太又是谁?”

“就是余先生的母亲,她是个孤僻的老太太,自从住进二楼的那个房间之后,三餐都让保姆送到门口,三年都没有出过门,直到死。自此之后,凡是住进那个屋子的人,都说夜里会看到一个老nainai坐在窗户边对着住在那里的人笑,久而久之,没有人再住进那个屋子。直到你来了,夫人让大家把房子打扫出来,让你住进去,没想到才一个星期,你就从窗户上摔了下来。虽然大家都看到你是从宁凡的房间摔下来的,但你们并没有什么仇怨,也没有人看到你是被她推下来的,所以他们便有了另一种说法,你是被老太太推下来的。”

“你是说,我是从那个小二楼摔下来的吗?”

“是的。”

“或许,我再到那个地方去看看,会找回一些记忆吧。”

一有这个想法,我便想着要去看一看,因为我迫切的想知道在我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小二楼掩映在树后,看起来更添几许阴冷的气氛。管家、司机、保姆、阿姨们住在一楼,二楼只住一个人,李妈说那便是宁洛的母亲宁凡,这几天她都不在,即使回来,也是很晚了。

我一个人来到二楼,手里拿着手电筒,阴森的气氛,加上偶尔吹来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李妈没有陪我上来,出事之后,大家都没有再来过二楼,只有宁凡一个人住。

走到二楼的尽头,拿着钥匙打开了他们传说的老太太的屋子,说实在的,我并相信世间有鬼神之说,那都是闲人杜撰的。出事之前,我最后生活在这里,或许会给我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屋子很阴冷,窗外是一棵古树,树枝伸进屋子,说以窗户关不上了。很难想象,之前我竟住在这样潮湿的环境里。

桌子上还有一些书籍和生活用品,我想那应该是我留下的,3个月没有来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就在我准备简单收拾一下的时候,灯突然就灭了,窗外吹来一阵阴风,墙上有一个古老的油灯,反射一副画在靠窗户的墙上,乍看上去,就像一个老nainai,但其实仔细看似乎是一副神秘的地图,我快速的从头顶往下看了一遍。这时等突然亮了,那幅画就停在我的饿脑海里,那么熟悉,熟悉到给我一张纸,我或许就可以把它画出来。

李妈担心的从楼下跑上来,趴在窗边小声地问:“bai小姐,你没事儿吧,刚才跳闸了,没有吓到你吧?”

我转身对她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很好不要担心。”

她这才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小声说道:“bai小姐,没事儿不要待在这里时间太长,这里阴气重,你的身子又弱。”

我点点头,谢谢她的好意,天生的白大胆,不是白叫的。

李妈走后,我小心的取下挂在墙上古老的油灯,它看起来很精致,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图案,可能是特殊的光线造就的效果,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设计的。我从灯顶部往下看去,里面有一个小盒子吸引了我的注意,伸出手刚好可以进去。这个盒子看起来很熟悉,或许这是我的东西吗?我慢慢的打开,里面是一个设计考究的项链。可是看到它我的头便剧烈的疼,一些零碎的片段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我看到一个中年女子,把项链放在我的手心里,告诉我要好好保存,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头好疼,瞬间好像要晕厥一样。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别墅房间的床上,身边的铭夏已经醒来,正在摆弄自己衣服上的图案,我忙大声的叫李妈,李妈很快进来,见我满头大汗的,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是不是晕倒了?”

“晕倒?没有啊,你一直都在屋子里休息,现在时早上7点,昨天晚上8点多,你说身体不舒服,就早早睡下了?晕倒?bai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我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真的是噩梦吗?于是马上爬起来,直奔小二楼,打开那个废弃的小房间,从墙上取下那个古灯,里面果然是有一个项链的,这就说明我所看到的并不是做梦,而是记忆正在恢复,想到这里我高兴极了,再也不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了。我开心的把灯放回原位,把那个项链盒子小心的收在自己的口袋里,转身走出了那个房间。

下午,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小二楼发呆,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再想起来些什么,但仅限于那个项链之外,记忆都是模糊的。

“舅妈,舅妈。”就在我出神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把我唤了回来。转身一看,是余末2岁的女儿小宁馨正拉着我的衣角,微笑着看着我。

我把身子转向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问:“怎么了宁馨?”

“舅妈,听说你回弹钢琴,能教教我吗?”

“我,会弹钢琴?”这件事情我已经忘却了,或许会吧,但我忘了。

“是呀,爸爸说的,舅妈钢琴弹得特别好,上学的时候是学校里的钢琴公主。”

“你爸爸和我,上学的时候就认识吗?”

“我不知道。”宁馨俨然像个小大人,用稚嫩的小手拉着我说:“我知道有个地方有架钢琴,我带你去,你教我弹钢琴好吗?”

我点点头,被小不点拉着衣角,走到别墅后面,之前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初秋的时候,蔓藤上的蔷薇花已经凋谢的不成样子,只有几朵凌寒独自开,显得落寞且伤感。在别墅后面有一个别致的小房子,独立出来,宁馨拉着我走进房间里。门并没有锁,屋子里很干净,却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架钢琴摆在那里。

抱着宁馨坐在钢琴边,伸手放在琴键上,手却有些颤抖,右手粉碎xing骨折,骨头刚接好,还不能自由活动。但脑海里却浮现着一首动听的旋律。我试着在琴键上敲出简单的旋律,慢慢地手就熟了起来,这是一首怎么样的曲子,在我忘掉所有的事的时候,还能牢牢地守在我的脑海里,不知过了多久,宁馨的掌声,把我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舅妈,你弹得这首歌曲是爸爸的手机铃声,真好听。”宁馨笑着对我说。

“那舅妈教你好不好?”我笑着摸了摸宁馨的头。

她笑着点了点头,我把她抱在腿上,拉着她的小手,在琴键上慢慢敲击着,她很开心,咯吱咯吱的笑着。

“宁馨,谁让你来这里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余末站在门口,满腔的怒火写在脸上,她快步走了过来,把宁馨抱起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准备出门。

“妈妈是坏人,舅妈救救我。”宁馨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这样我异常的尴尬,对于每个妈妈来说,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在外人面前说自己不好,那是很让人心痛的。

余末不由分说的抱着宁馨走出门去,宁馨一路上哭闹着,大叫妈妈是坏人,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独自一个人在小屋里,看着窗外零零碎碎的几朵蔷薇花,头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一些小片段在脑海里浮现,钢琴,蔷薇,还有,头好痛,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强迫自己摇摇头,不能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能再往下想,只会让我头痛欲裂。

正文 098一夜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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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8一夜惊情

那个模糊的人影是谁?是和我关系密切的人吗?我摇摇头,不再去想,转身继续坐在钢琴边,弹奏那首熟悉的曲子,直到夜幕降临。

回到自己的房间,夜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婆婆一大早带着余末、宁馨和铭夏去外地祭祖,宁洛要在公司值班,所以婆婆让阿姨们放假一天,整个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把门窗关好,拿着桌子上余夏的日记,一页一页的翻着,尽管已经看过无数遍,但还是很感动,如果我能记起和他的从前该有多好。

就在这时,有人在用力的敲门,我忙走到门口朝外看,只见宁洛站在那里,看起来像喝了一点小酒。

我小心的把门打开,还没等说话,他已经将我抱住,把门一脚踹上。我用力的挣脱,可是无济于事。

“白荷,别动,让我抱抱你。”

虽然我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还是拼命地挣脱。

“妹夫,你不要这样,余末会生气的。”

“什么妹夫,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在瑞士的时候,不是说好要约会的吗?你忘了吗?哦,对了,你失忆了。”

“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失忆了好,忘了我是怎么负了你也好,从今天开始重新认识我,好不好?我还是你心中的那个宁洛,暮城海岛上的宁洛。”

“暮城海岛?”这个名字好熟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有多好?你弹钢琴的样子实在太美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学校废弃的音乐楼的钢琴房里,我听你弹的那首曲子。”他醉醺醺的,哼唱着那首熟悉的旋律。

这首旋律响起,记忆中模糊的脸慢慢的清晰了,那是一个稚嫩的少年,单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他吻在少女的额头上,那个少女羞红了脸。

“宁洛。”我突然叫出这个名字。

宁洛双手托着我的脸颊,惊喜的问道:“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问道:“你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但为什么却又成了我的妹夫?”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在这个家里我受够了,余家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只是把我当成了他们家族事业的一个工具。还有余末,一直用她的方式让我妥协,一个男人,没有一点自己的尊严,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白荷,我好累,你懂吗?”

我的手颤抖的,双手搂着他的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一拍他的后背,让他不难过。我的心告诉我,不能拒绝他的拥抱,那是我渴望的,或许是曾经拥有过的。

许久,他将我轻轻地放开,慢慢的托起我的下巴,高挺的鼻尖,慢慢地触动着我的脸,我没有拒绝,便轻轻地吻在脸颊上,多么醉人的亲吻,我竟无力拒绝。他的吻开始肆无忌惮,瞬间占领了我的唇,那样热烈的吻,让我无法招架,他将我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解开我的上衣。恍惚间,我看到墙上余夏的照片,理智让我抓住宁洛将要继续的手,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起身走到墙边,把余夏的照片从墙上一个个的取了下来,扣在桌子上,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记忆中也仿佛只有宁洛的脸,这个男人究竟和我有着怎样的过去,无从得知,只是现在我是爱他的。他的吻,带着酒精,麻醉了他,也麻醉了我,翻云覆雨的一番折腾,我们彼此迎合着,爱的气息在屋子里蔓延开,宁洛,或许我是爱你的。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进屋子里,我们几乎同时睁开眼睛,酒后醒来的宁洛,看到身边的我,脸上露出许多的尴尬,他快速的穿上衣服,拿上外套,没有说话。我迅速从床上站了起来,跪在床角,搂住他的腰。

“我不要你走。”在他的面前,我只剩娇嗔的苛求。

“白荷,这不合适,昨晚对不起,我喝醉了,所以”

“但我很清醒。”带着许多许多的不舍说:“我们曾经是恋人对不对?我很爱你对不对?你也很爱我对不对?昨天晚上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得。”

“对不起,我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我看得出来,你在余家总是看人家脸色,我们私奔吧,离开余家,到你说的,暮城海岛去,好不好?”

宁洛用力掰开我的手,转身对我说:“忘了昨晚发生的事,这样我们都能好好生活。”

“不可以。”宁洛松开手,准备离开,我却因为重心失衡摔下了床,手腕碰到了地板,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叫了起来。

宁洛转身把我扶起来,看看我的手腕,由于药物里面有激素,原本被包扎的地方长出了长长地毛发,还有一片红红的印记,整个手腕都是僵硬的,他小心的拉着我的手,我却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他,这一次他没有拒绝,轻轻地吻着我的头发。

“白荷,你知道吗?你能这么依赖我,我很幸福。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是爱我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要留在余家,我都接受,只要偶尔让我见见你,像这样抱抱我,好不好?”

宁洛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这会让你为难吧,我尽量离这里远一点,我住回小二楼好不好?这样你也不会因为看到我而尴尬,你站在窗口我就可以见到我。”

“不行,我不会让你再回去那里,之前都差点要了你的命。”

“你也相信那些鬼话呀,我都不信,只要能时常看见你,什么鬼呀神呀的,我都不怕。”

“只是这样委屈了你。”宁洛被我说通了,允许我留在他身边,这样就行了,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第二天,婆婆带着女儿和孙子、外孙女从外地回来了。回到家里第一件事,不是和我们分享回老家发生的事,而是把那张契约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坐着的我。

“想好了吗?什么时候搬出去?”

“婆婆,我知道法律规定,在余夏去世之后,我们的婚姻关系是自然解除的,您答应我照顾铭夏5个月已经是对我的仁慈,我可以不要任何的赡养费,只要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婆婆眼前一亮,问道:“什么条件?”

“让我住回小二楼,老祖母的房间。”

这样的条件让婆婆有些诧异,许久她慢慢地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我点点头,态度很坚决。

身边的余末表情不悦的拉着婆婆的小声的说:“她和哥哥解除了婚姻关系,怎么可以还住在家里。”

“如果不行,只能法院见了,孩子还这么小,法院会酌情把孩子判给我的,当然余家财大业大,或许我告不赢,但出现在社会头条上,或许公公也不会很高兴吧。”

听到我说完这番话,婆婆犹豫了一下,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我知道,婆婆是很怕公公生气的,公公一生气,整个家都会死气沉沉。

“好吧,我答应你,但有个条件,从今以后,你不能踏入别墅半步,否则你永远都见不到铭夏了。”

我忙点了点头,愉快的答应道,抬头时看见余末阴沉的脸,和宁洛复杂的表情。

李妈陪着我把房间的东西整理了一番,最后她把余夏的照片拿起一个,轻声的问我:“bai小姐,余夏的照片你要不要带走一个。”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上了,虽然我的心里满满装的都是宁洛。

再次来到小二楼的房间里,李妈帮我重新整理和打扫了房间,我的皮箱放在墙角里,上面落满了灰尘,李妈擦好之后拎到我身边,说:“bai小姐,以前你最怕别人碰你的这个箱子,说是有很宝贝的东西。几个月没有看了,不知道少什么没有,既然是最宝贵的东西,想必会让你想起些什么。你慢慢整理,我先走了。“她说完,便领着几个打扫的阿姨走出门去。

我小心的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我的东西,每一样看起来都很熟悉,在柜子的角落里,有一个碗大小的密码盒子,凭着记忆,我拨弄着密码,居然打开了,里面还有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项链。

不对,我忙从口袋里拿出从油灯里取出来的另一个项链,居然发现两个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说我之前有一个的话,那这一个应该原来住在这里的老婆婆留下的吧,我和这家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项链出现在我的手上,我突然想起那天我记忆中的图案,那么清晰,不由得拿出白纸,把记忆中的那幅画画了出来,昏昏沉沉的,不知怎么的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照进原本潮湿的房间里,周围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墙上挂着的油灯不知为何摔碎在地上,外面的老梧桐居然枯死了,我忙走到窗前,看楼下几个阿姨、叔叔们在树下议论纷纷。

正文 099不可思议的人生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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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9不可思议的人生逆转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慌忙跑下楼去,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李妈、阿姨等在一楼住的工人们都聚在一起,对着大树指指点点。这棵大树一夜之间叶子全部掉完,树枝也脆弱的一碰就断。管家叫来了余博和贡梅,这棵梧桐树昨天还郁郁葱葱,一夜仿佛过了一个季节,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余博伸手抚摸着大树,抬起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枝干,看起来非常难过。李妈小声告诉我,这是余博母亲年轻的时候亲自种下的,已经50多年了,如今没有征兆的死掉了,仿佛母亲在世上的唯一念想也消失了一样。

许久,余博转身看了看站在身后的我:“你现在住在母亲的房间吗?”

我点点头,对于余博,我始终心存敬畏。对面站在余末身边的宁洛此刻明显的心神不宁,他看看我,表情复杂。

“这棵大树不再了,我想把这个小楼拆了重建,我会让管家给你们租住附近的居民楼,至于白荷,还住回余夏的房间吧,毕竟你也是我们家曾经的儿媳妇。至于宁凡,别墅阁楼不还有房间吗?就麻烦她住到那里去吧。”

在这个家里,谁都不能违抗余博的话。

家里有一棵死去的树并不是一件好事,当天下午余博就派人把梧桐树连根拔起,送出了家,这可梧桐树的根绵延了很长的距离,耗费了工人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这件事也让余家人人心惶惶,一棵古树死亡仿佛意味着什么,让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手腕恢复的差不多了,叫江琳的女孩这些天给我打过无数个电话,让我到横店去陪着陆铭拍戏,戏即将在一个月之后杀青,作为老板她要回公司处理重要的事务。赶上最后一班飞机到了横店,一下飞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迎接我,她看到我很激动,我却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了,开车回酒店的路上,她把和我的往事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下,让我对我们的关系有了大致的了解,虽然记忆已经不存在了,但从面相和说话的口气上来看,我们原来应该很熟才对。

时至11月,天气已经有些微凉,江琳跟我介绍说陆铭正在拍摄一组打戏,是这部戏的重头戏,由于是游戏改编的,所以打斗戏特别多。远处一群正在练习招式的人中,那个男孩看起来很出挑,眉清目秀,笑起来就如同阳光一样灿烂,我伸手指着那个男孩儿问江琳,那是不是陆铭,她点点头,奇怪着我居然对陆铭还有记忆,但我不认为我是记得他的,明星之所以是明星,是因为他长的绝对出色,若我是老板也会选择他的。

一番过招之后,陆铭向我们走来,他看到我眼前一亮,立马跑过来把我抱住,小声的在耳边说:“白荷姐,你可来了,他们说你失忆了,你还记得我吗?我从出生都和你在一起的。”

我没有回答,似乎失去了一切关于人的记忆,自然我是记不起陆铭的。见我没有回答,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很快又是满脸灿烂的微笑:“只要你没事儿就好,以后我会让你慢慢了解我的。”我点点头,片刻休息之后,导演准备喊开始,就在这时身边的副导演突然跑过来,在导演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导演勃然大怒,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大叫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安全措施为什么没有做好?”

副导演指了指不远处,穿着戏服的女替身说:“威亚出了故障,离地3米左右的时候,突然断裂,她穿的很薄,就骨折了。”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找个替身过来,否则就别来见我,滚!”导演果然是圈里的暴脾气。

这可难为了副导演,因为组里只有一个女武打替身,他只好让武术指导教那个女演员亲自上阵,可是武行一招一式认真教,女演员花拳绣腿,气得副导演着急上火的。

陆铭在一边等戏,我没事便站在他身边,伸手跟着武术指导学学,来抵御略微有些寒意的天气。许久,我发现导演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边,往后看看四周都没有人,确定他是在看我之后,我恭敬的向他鞠了躬,对他笑了笑。

“诶,你,叫什么名字?”

陆铭看了看身后的我,示意导演正在问我话,忙回答道:“我叫白荷,是陆铭的经纪人。”

“之前练过武术吗?”

陆铭忙接过话说:“姐姐和我一样都是艺术生,从小都练习舞蹈,各个舞种都有所涉猎,但没有练过武术。”

我仔细在记忆中寻找着找不到任何记忆。

“我刚才看你比划的招式挺专业的,我们的武替受伤了,有没有兴趣做一下武术替身?”

反正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我便笑着点点头,走到武术指导老师身边,把刚才看的招式给他耍了一边。他简直惊呆了,那一套招式他只是做了一遍而已,自己都得看看笔记上的招式,这个女孩居然可以一遍就记住,太牛了。

我摸了摸头,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原本以为需要1个小时的教习,我只用了20分钟便顺下来了完整的动作,服装道具给我穿上了演员的服装,这个角色是洞xue里面的一只蛇精,跟陆铭扮演的大侠有一场对打,这场戏陆铭已经练了整整一天,而我20分钟就上场了,不免替我捏了一把冷汗。

原本我是害怕的,但拿着道具师傅给我的剑,瞬间便有了感觉,一场厮杀便展开了。原本计划3个小时的拍摄任务,只用了一半时间就完成了,结束最后一个动作,听到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站在身边的江琳看的目瞪口呆的,和白荷做了4年的好朋友,都不知道她有这本事,等道具师傅把她从威亚上卸下来,导演忙上前扶着她,周围的演员眼睛都看绿了,有几个和他合作过的演员知道,这位导演可是从来都没有给过演员好脸色的,这可是第一次。

江琳也忙走上前,把我扶到陆铭身边的座位上坐下。

“这位是你们公司新进的艺人吗?”导演饶有兴趣的问江琳。

“她是陆铭的经纪人,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cs真是藏龙卧虎呀,可别把这个宝贝给埋没了,看她的年龄也就20刚出头,以后有的是机会。”导演出奇的和蔼,和他拍了3个月戏的陆铭也是第一次见到导演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竟有些不寒而栗了。

我忙低头向导演致谢,目送他离开。陆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弱弱地说:“我们分开不过四年,你到哪里学的这一身本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我看一遍就会了。”

江琳和陆铭相互看了看,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酒店,难得没有熬夜,索xing睡个好觉,江琳和我住在一间房间里,刚好江琳把陆铭的工作和我交接一。作为经纪人我要帮陆铭看看剩下的剧本,帮他标记出他的台词。我这会儿精神很好,就把该做的任务提前做好了,第二天送别了江琳,便上岗了。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好像没有什么难度,陆铭的服装、化妆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工作程序似乎还留在我的脑海里,一点都没有忘记,只是对陆铭的印象没有了。

早上5点,陆铭被叫起来彩排,我要和他对今天的台词,他的剧本昨天我已经帮他圈了出来,重点的语句,也着重标上了感**彩,清清楚楚。

他抬起头把另一个剧本递给我,让我和他对对台词,我没有接剧本,笑了笑说:“那些台词似乎已经在我脑子里了,你不用让我看,随便来一段我都可以给你对戏。”

陆铭难以置信的选了一段他认为最难的,是一段男女主人公吵架追忆往昔的戏份,没想到我竟能一字不差的对出来。若这是巧合的话,他又找了几段,没想到我竟然又完全没有错误的背出来了。只听人家说从楼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的,没想到她却越摔越灵光,简直成了天才。

趁着剧组放假两天,陆铭陪我回了一趟江州,找到一个神经内科方面的专家对我进行了身体检查,经过仪器的分析,我的神经末梢似乎发生了异常的变化。他见过有一个法国女孩子在遭遇一场车祸之后,忘记了自己的母语,却能说好一嘴流利的德国话,所以人的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医生最后的结论是:大脑没有什么问题,这一摔,可能原本不擅长的东西,会变成自己的强项。原本属于自己的技能,也可以慢慢的恢复。至于为什么记不起来人,或许是因为大脑出于保护状态,需要等待时间慢慢修复吧。

就这样在横店的一个月里,江琳几乎成了几个临近剧组的御用替身,给好几个女演员弯成了很艰难的动作,给导演们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一个月之后,剧组的杀青庆功宴,演职人员们开心的举杯,庆祝这艰难的4个月,最后,导演特地在僻静的地方,把一张名片放进白荷的口袋里,他对这个酒窝甜甜,笑起来眼睛像月亮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竟说出希望下一步给我安排角色这样的话来。

正文 100记忆恢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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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记忆恢复了吗?

完成了工作,重新回到了余家看到小二楼正在开始重建,出乎意料的是,要建的房子地基挖的很深,听说余博这些日子经常在家,坐在施工地监工,似乎那不是在挖地基,而是在挖东西,只是已经那么深了,也没有挖到,这才让工人们开始施工盖房子了。对于公公的反常表现,婆婆也表现出奇怪的行为,她经常站在窗户边朝小二楼方向看,久久的,表情很难捉摸。

铭夏已经成功的断nai,他的小手扶着墙,另一只手让我牵着,竟可以自己走了。慢慢的放开他的手,看见他笑着奔向我的样子,心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这天宁馨来找铭夏出去玩,许久没有了动静,便下楼去寻找他们。楼下草坪上找了一圈都没有,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外面门口有管家,草坪上有阿姨,都说没有见他们。那孩子们一定还在屋子里,我把一楼、二楼,三楼全部找遍了,都没有,转身准备下楼的时候,风把阁楼的门吹开了,一束阳光照在地板上,我小心地沿着楼梯走了上去,推开了房门,阁楼房间只有一个窗户,冬季一定很冷,夏天也不会凉快,这里只放了一张床,我看到柜子门被风吹开了,里面露出来一个小保险箱,看着看着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看到一个中年女子带着我的铭夏和宁馨走了进来。

我忙起身,看了看她,她的脸我不熟悉,身形我却很有印象,忙问道:“你是在小二楼住的阿姨吗?我站在窗户边经常会看到你。”

这位阿姨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由严厉,变得和蔼起来:“对,我之前住在小二楼。”

宁馨看了看中年女子,又看看我,拉着我的衣角说:“舅妈不认识姥姥吗?”“姥姥?您是宁洛的母亲吗?”只要是关于宁洛的,我就仿佛看到了太阳一般开心。

“对呀,听说你失忆了?”

“好像是吧,我记不得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

中年女子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凳子边坐下,看了看周围,小声地问:“那你是不是也记不起,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看了看四周,略微有些熟悉,但不能完全的想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来过这里。

“你在生铭夏前曾在这里住过1个多月,你忘了吗?”

“然后呢?”

“然后余家把铭夏抢了过来,把你扔在下雨的杭州,这些你都记不起来了吗?”

“不可能,婆婆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们对我很好的。”

“很好?那为什么要让你住小二楼,只是因为你生下来铭夏,母凭子贵才让你留下来,若不是这样,你凭什么留在余家?”

我不想听她说这些,便抱起铭夏,拉着宁馨准备走出门,转身对她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请不要在碰我们家铭夏,他还小。”

“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你是在装失忆吧。”宁阿姨在背后小声的说。

我把宁馨和铭夏送到一楼李妈那里,转身上了阁楼,她坐在窗户边,闲适的喝着咖啡,见我进来,忙问道:“你的演技虽然精湛,但我却看出了破绽。”

“阿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忘了失忆这件事,在我身上也发生过,刚才看到你强忍着泪水从地上站起来,你一定是想起当时,在这里怀铭夏的时候有多痛苦了吧。”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转身准备下楼,她叫住了我:“你想知道的事,永远都没有结果,还是放弃乖乖离开余家吧。”

“但愿你说的话是真的,宁阿姨。”

我转身下了楼,当那天清晨看到梧桐树死去的那一刻,一切的记忆仿佛在瞬间恢复了,而且我还拥有了以前所没有的能力——超强的记忆力,但我想留在余家,必须让自己成为一张白纸,否则我想做的事,就无法办到,在我没有达到我的目的之前,这个秘密谁都不能说。

宁馨到了2岁半,可以读幼儿园了,贡梅便在一所国际幼儿园给她报了名。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2年半前去瑞士的时候,她还在自己妈***肚子里,现在已经可以背上书包上学了。

而我的铭夏会跟在我的身后慢慢的走了,亲爱的余夏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恢复记忆的一瞬间,你的身影慢慢的填满了整个脑海,余下的生命,就让我替你找出死亡的真相。

关上了房门,我一个人背靠着房门,这时门口传来很小声的敲门声,开门时宁洛闪了进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从背后抱住,轻轻地吻着我的脖子。

“宁洛,你要干什么?”尽管了拼命地挣扎,他却抱的更紧。

“我想你了。”“不可以,你已经是孩子的爸爸了。”

“你不想我吗?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一个月?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宁洛毫无忌惮的抱着我,余夏若你看到了,请闭上眼睛,那不是出于我的本心。

“委屈你了,如果你可以就搬出去,我们见面也可以更方便一点。”他转到我的正面,吻了我的额头、脸颊、不可以,知觉告诉我,那段日子我一定和宁洛做了可怕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用力咬了一下他伸进来的舌头,痛的他捂着嘴巴。

“白荷,你今天怎么了?”

“没事,只是身体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他过手来,我却不想再碰到他,忙往后退,他却一把将我拉回怀里:“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好久都没来看你,再等等,等我拥有了一切,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好吗?”

我在心里痛苦的笑了一声,余末还真是可怜,已经3年了,到底没有得到宁洛的心。他的吻再次落在我的唇上,被我推开,脸上强挤着笑容:“今天真的不行,身体不舒服。”

“好吧,就让我抱抱你。”他再次强硬的把我拉到自己的怀里,伏在他的胸前,我有着从未有过的排斥感,真想一脚把他踹开,可是我不能,我还要待在余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琳打电话给我,要到公司去开会,还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通知我。走进cs,就看见江琳站在电梯口等着我,见我进来忙拉我走近去,迫不及待的对我说:“还记得上次在横店用你当替身的那个导演吗?”

我点点头,尽管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高兴地说:“今天早上他打电话给我,推荐你演一个角色,你知道吗?这是一部宅斗戏,导演曾经执导过收视率很高的宫斗剧,但他一般不启用新人,但一旦用了,就一定会火,你太幸运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我忙解释道。

“你忘了在横店时候,你一个月串了5个组的戏,虽然都是替身,但导演们都对你很看好,有些东西呀是与生俱来的。”我很想告诉江琳在我失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却想不起来了。能想到最近的事,便是那天晚上和宁阿姨撕扯着抢保险柜,一不小心掉下去的情景。

江琳从身后拿出剧本塞给我:“剧本我已经替你收下了,讲的是一个庶女曾是皇后,重生之后把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个个整死的故事,看的真是惊心动魄,你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别让我们失望哦。”

我点点头,看了看手机,江琳许是看到我手机屏幕上铭夏的照片,又接着说:“不过,如果你有事的话,也可以交给别人来演,我只是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对了,这部戏我们公司投了一半资金,所以男主角是陆铭,更巧的是,你猜男二号是谁?”

“我们公司的吗?”

“不是,是另一家大公司的艺人,你认识的方凯。”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这部戏的导演是不是我们暮城的人,怎么就挑了我们三个老乡在一起演,当然能和这两位演出,也是很奇特的经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里,大家都坐在客厅里,唯独缺了铭夏,我想李妈可能放他在屋子里睡觉了,便回了房间,可他却不在,我忙跑回楼下询问,他们说以为我把孩子带出去了。

心突然凉了一下:“铭夏,铭夏不在家里,铭夏去哪里了?”我瘫倒在地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片刻之后站起来冲了出去,在路上疯狂的叫着铭夏的名字,孩子,你千万不能有事。

大家也都分头寻找,一直找到后半夜,半点孩子的消息都没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便跑回了家里的阁楼上,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飞快的跑下楼,大家也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我一把拉住宁洛的胳膊,有气无力的说:“宁阿姨去哪儿了?是不是她带走了铭夏?”

“白荷,你别激动,阿姨说她去旅行了,过一段日子才会来。”

“一定是他带走了铭夏,一定是的。”我伸手抓住贡梅的胳膊:“婆婆,一定是她,快找到她。”

宁洛忙拿起电话打过去,但对方无法接通。

我拉住宁洛的胳膊:“宁洛,你一定要找到她,她如果跟以前一样,一消失就是10年,我的铭夏会变成什么样?”

说完这句话,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忙解释道:“方阿姨不久前跟我讲过宁阿姨的事,所以我记得。”

正文 101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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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海的女儿

大家这才没有继续怀疑,余末紧接着说:“铭夏消失了,偏巧婆婆也出去旅行了,这不能不让人怀疑,况且婆婆脾气乖戾,说不定真的做了这件事。”

宁洛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拿出手机,边查询当日航班,边说:“她说要去瑞士,现在飞机应该还没有起飞,如果真的是她带走的铭夏,现在估计还来得及。”婆婆忙叫来司机,大家兵分3路开赴3个机场。铭夏可是她唯一的孙子,是余家唯一的血脉,万万不可以出什么事。

车子在2个小时之后,宁洛拉着我和李妈到了东区的机场。下车后马不停蹄的一路跑上了航站楼,到了去瑞士的飞机的检票窗口,飞机已经停止了检票。看着进进出出,潮流涌动的人群,我的心都碎了,安检人员让我们出示票据,并拒绝入内,即使我们说明了原因,他只能用广播通知,若是阿姨真的想带走铭夏,广播也没用的。

顾不了那么多,我飞身越过安检,一路跑着到了候机厅,找到去瑞士的登机口,趁检票员还没有反应过来,跑到了飞机上,从头等舱到经济舱,身后的工作人员奋力的拉着我,却被我飞腿踢开,此时根本什么也顾不上,一心只想找到铭夏。虽然如此,但闻讯跑来的几个男空少还是把我拉出了飞机舱。我苦苦哀求工作人员,儿子很可能在这个飞机上,如果找不到她,我就活不成了。可能因为机长也是父亲,他被我说动了,吩咐空姐帮我查看旅客登机信息,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宁凡姨的名字。

我忙问道:“之前有没有直飞瑞士的航班?”

机长摇摇头,瑞士这几天天气不好,飞机很少发,江州3个机场只有一班发,所以没有其他的航班。带着这个不算太坏的消息,被安保人员带出了候车厅,宁洛上前把我拥入怀里,小心的问我孩子的情况,身边的李妈转过身看向其他的地方。

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抬头对宁洛说:“孩子不在飞机上,阿姨真的去了瑞士吗?”他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拿出手机拨打宁凡阿姨的电话,可是对方依旧显示无法接通。坐上回家的车,窗外是一闪而过的霓虹灯和拥挤的人潮,铭夏,你在哪里?之前看过一部拐卖儿童的电影,孩子被卖掉之后,会有新的人家,他们会要求孩子叫他们爸爸妈妈,如果长时间找不到,就会把我忘记的,铭夏,你是我活下去的勇气,请你千万别离开我好吗?还有在天上的爸爸,请保佑我们的儿子不要出事,好不好?整整一天一夜大家都没有合眼,此刻都歪在沙发上休息。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4点了,也报警了,警察说正在全力搜查,暂时还没有一点消息。

就在大家几乎绝望地时候,铭夏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笑着跑到我的怀里,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才9个月,怎么会突然消失又出现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捧着铭夏的脸,大声地问:“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妈妈?”

铭夏第一次看到我发脾气,吓得哭了起来,贡梅忙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数落我对孩子太严厉。不多会儿,宁凡阿姨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大家都齐齐的坐着,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立马气的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带走铭夏,却不跟我说一声?”

“噢,我带他去了迪士尼乐园,他看电视的时候说想去的,怎么了?”

我几乎要站起来冲过去,但理智让我克制,忍着心里的愤怒,我小声的说“那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打过电话的,但是你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宁洛忙站起来把宁凡拉到自己身边,说是想质问她,其实是为了保护她,他怕我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就像今天跨过安检口一样。

“可阿姨,你不是说要去瑞士吗?”宁洛问。

“当时,我们在迪士尼的冰雪世界,我开玩笑说的。”

余末也忙起身打圆场,孩子既然已经回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她也是长辈之类的话。

宁凡也露出可怜无辜的表情,靠在宁洛身上,委屈的说:“我明明跟你们都联系过了,是你们不理我,孩子在家无聊,我带着出去玩玩怎么了?”

我不想再看她的样子,抱起铭夏上了楼。夜深了,宁凡从楼下端水上来,轻轻地敲响我的房门,从猫眼里看到是她,便不愿理他,可她却万般委屈的说:“别生气了,白荷,我冲了很好喝的花茶,想想你道歉,你能不能开一下门?”

她故意把嗓门提高,好让对面的宁洛和余末听见,如果我不给面子,就显得我多没肚量,只能随了她的意。

铭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从一进门,脸上便露出了“你奈我何”的微笑,双手交叉在胸前,跟刚才的谦卑判若两人,她慢慢地走到窗边,看着正在连夜施工的工地,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你知道吗?今天迪士尼的人特别多,铭夏差点就挤在人群中找不到了。”

她的笑着,让人生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我想问你的话!老实点或许我可以帮你,带着铭夏离开余家,但你想知道的关于余夏的一切到死都不会让你查到。”

“为什么你要害死余夏,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这一生唯一做错的,就是太爱你,是你害死了他。”

“你胡说。”

宁凡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跟我斗,你还太嫩,如果还不知趣,下一个到阎王殿报到的,就是他。”宁凡指着熟睡中的铭夏,哼笑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我无力的靠在墙上,她这是承认害死余夏吗?说我才是罪魁祸首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余夏,能不能给我提示?这样继续查下去到底对不对?

江州的冬天如约而至,湿冷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睡梦里突然想暮城海岛,此时家乡应该正是旅游旺季吧,虽然我的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但那里有我从小到大的记忆,还有一群长大的好伙伴,当然一定会容我借宿的好邻居。

乘着那艘神奇的邮轮,我再次回到了海岛,船长叔叔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一定要我住到他家里。他是个热情好客的人,准备了许许多多的海岛美食给我,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温柔的妻子,懂事的一双儿女,他们把桌子摆在露天阳台上,虽然是黑夜,却可以看到近处的大海。

品尝完美味之后,叔叔和我并排坐在藤椅上,他递给我一块海岛甜瓜,问:“在海的外面生活的好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离开海岛4年多了。”

“很难用好或不好来形容,只能说经历了很多,长大了。”

“嗯,那就好。”

“你记不记得你曾问我,为什么船会一下子到达你想去的地方?”

我点点头,这是一直以来的困惑。

叔叔笑了笑说:“世上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解释,因此才有了很美的传说,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讲过,你出生的故事。”

我摇摇头,叔叔接着说:“我记得,那是一个晴好的下午,我们从江州出发开往暮城海岛,当时船上的人不多,你妈妈就是其中一个,她挺着大肚子,长的非常漂亮,在人群中很显眼,所以我也忍不住会注意到她。你知道海上天气复杂多变,船走了一天一夜之后,遇到了极端恶劣的风暴,一阵阵的风吹来,几乎要把船掀翻了。”所有的男人都到船上拉帆,所有的女人都跪在甲板上请求海神保佑。海浪不停的拍打着船舷,一阵阵的响,大家在心里似乎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就在这时,你妈妈突然肚子痛,歪倒在甲板上,女人们把你妈妈扶到了船舱里,你妈妈痛的大叫起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她每一痛苦的叫一次,海浪就拍打一次船体,每叫一次,船都好像要被掀翻一样。有几个女人重新回到甲板上,请求海神拯救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在这时,天边的几朵白云慢慢的聚集在一起,越聚越多,竟聚成了一个女子的身形。大家都说那是海神的模样,便一起祈求她保佑,就在这时,大家听到船舱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孩子顺利的出生了。天边的海神像也随着白云四散开去,太阳悄悄地露出了笑脸,风暴也随着海浪一层一层的远离,船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水手爬上长长的桅杆,把帆布重新整理好,继续扬帆出发了。”

“听起来就像神话故事一样,让人不敢相信。”我笑着说。

“船上的人都说你是海神的女儿,能给人带来平安。这艘船仿佛也有了灵xing,只要你在上面,总会风调雨顺,瞬间到达目的地。这种感觉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却无法感知。”

“原来是这样的,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呢!”

“我记得当时船上有位玄学大师,他看到你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说你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很大的作为,我也这么确信。”

“可事实并非如此,离开的这四年里,我经历了母亲失踪、丈夫离世,所有的伤痛仿佛都围绕着我,怎么能说我有神灵保佑呢?”

“孩子,你还小,属于你的世界才刚刚开始,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吓倒,现在痛的越彻底,将来就会越幸福。你要学会坦然地面对,知道吗?”

我点点头,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文 102破译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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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破译保险箱

听了叔叔讲的故事,让我更喜欢这片大海了,但我却不能太过留恋,还是要回到物欲横流的江州去,那里有我要报的仇,有我不懂的事,有心疼我的人。

整休了一周,重新回到公司,江琳已找人将剧本修改好,等着我答应下来。出了上次的事,我害怕宁阿姨再伤害到铭夏,就向婆婆请求带着铭夏一起去剧组,但婆婆坚决不愿意,我只能要求她每天让我给孩子通通话,以免太过思念他,婆婆勉强答应了。

方凯是最后一个接收到剧组邀请的演员,他很兴奋的跟我通电话,但这次让我们三个挑大梁,实在是挑战,除了陆铭人气还算不错之外,方凯也就是选秀出身,没有什么像样的作品,我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小替身而已,导演还真的是勇敢。

开拍之前的下午,导演和我们几个见了面,他说这次剧本很有看头,让我们放心演出就是了,不用担心收视率的问题,才让我和方凯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在这部戏开拍的时候,陆铭的上部戏便在各大卫视黄金时间陆续开播了,游戏改编的电视剧是近几年的大热,因此他的高人气也带动大家对他的新戏的关注度,从进组的那天起,我们就生活在媒体的轮番提问下,除了隐秘拍摄之外,就是看陆铭接受大大小小的采访,不胜其烦,但好的是我和方凯倒是鲜有人访问,休息时间就成了我们叙旧的时间,我们的关系在将近10年的时间里发生了无数次的变化,刚开始是师兄妹,接着是师生,后来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现在又可以在同一部戏里做演员,还真的是感慨世间变化呀。

等戏的时候,我们就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聊天,聊天的内容也几乎是在对剧本,穿着戏服,他饰演的是我前世的丈夫,也是前世的仇人,这一世我找他寻仇来了,台词基本上都是冷冷的。

方凯打趣的说,可能我们两个真的上辈子有仇,若不是这样,从小认识,怎么就是走不到一起去,我笑了笑,可能在前面有一个更好的人等着他呢。他看着我眼神没有变,跟小学二年级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一样,温暖踏实。但我的眼睛却不能如之前那么澄澈,一个丈夫离世的弃妇,怎么还敢奢望别的。

这部戏在经过完成了开机仪式以后,正式开拍了,第一幕便是我的前世,作为后宫之首却被妃子陷害,害死自己的皇子,虐死在后宫的戏。导演让我找那种来世“永不回宫,誓不为后”的感觉,我想起之前宁洛和余末走在一起的,又想起余末不惜欺骗我也要把铭夏抢走的卑劣情景,不由恨得牙痒痒,当道具师傅帮我做好砍断双腿,流血成河的装扮之后,我便狠狠的把那句台词说了出来,导演很满意,大加赞赏,但他不知道在我接这部戏之前,已经用一周的时间把戏剧学院前两年的相关科目通读了一遍,以我的记忆力,理论知识已经储备的差不多了,只是实践起来还要加上一点感**彩。

这段开场大戏,以我一遍过无ng结束,在导演喊完“咔”之后,全场先是一片寂静,之后便报以热烈的掌声,让现场那些原本不看好这个女主角的人,刮目相看,导演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之后便是这个被虐死的皇后,重生回到将军家,变成了15岁的少女,化妆师给我上完妆之后,真的就像回到了我的少女时代,15岁,我在干什么?艺考的路上我遇到了宁洛了吧,发疯似的爱上了他。剧中的女子虽是15岁的容貌,却是30岁的心,如果我也回到过去,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喜欢上宁洛,而是像方凯说的那样远离他,或许我的人生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乖乖读书留在岛上,陪在妈妈身边,找一个像方凯一样的普通人度过一生,这是我以25岁的女孩的心思,去后悔15岁时做过的错事,如果真的可以重生,我或许会这样选择。

接下来的戏份更是虐心,陆铭在剧中扮演的是一个没落王国的逃命世子,机缘巧合从小被收养进将府,成了女主的弟弟,但两人却相爱了,这段不伦恋自然遭到反对,就像现实生活中两人只能以姐弟关系相处一样。方凯饰演的我的前世恋人,也是前世将我害死的人,这一世我来到将门,本是要和是皇子的他划清界限,却被他再次看上,想方设法要娶到手,可惜我了解他的今生,最终还是选择了陆铭。

这部戏可以说几乎是为我们三个量身定做的,所以原本要6个月拍完的故事,我们只用了4个半月便完成了,最后一幕是陆铭站在城墙上,我抬头仰望,他身手唤我上去,我穿着华服,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上了城墙,和陆铭凝视远方。

拍摄完成之后,已经是阳三月,每天跟铭夏的电话,已经不足以表达我对他的思念,杀青之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了余家,铭夏正在院子里和李妈玩儿,见我进来,竟然有些陌生的躲在李***后面,伸出小脑袋偷偷看我。突然有股辛酸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呀,我在儿子认人的4个月里离开了他,他理应对我陌生,期间我只每个月回来看他一次,是个不称职的妈妈。这时,宁凡姨从别墅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玩具,铭夏一看到她出来,便飞奔她而去,完全无视我这个亲生妈妈。

宁凡看看我,皮笑肉不笑的拉着铭夏,对我招招手说:“快看,那是谁?妈妈回来了。”

铭夏转头用小手环抱着宁凡姨的脖子,不看我。我忙上前把铭夏从宁凡手里接过来,却不想孩子竟大哭起来,小脚连踢带挣扎的朝我身上一通乱抓,不得不把他放回地上,他竟又跑向宁凡。

“已经是妈***人了,就别抛头露面,还学人家拍戏,真是不害臊。”

“阿姨,我拍戏也是为了给铭夏创造更好地生活,你不是想让我带铭夏离开余家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铭夏这孩子多招人喜欢呀,就让他留在余家长大好了,反正余末不会再生了,就当她是儿子好了,至于你,还是乖乖离开吧。”

“阿姨,离开余家这样的话也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婆婆她还没有开口。”

“你宁凡姨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贡梅从屋子里走出来,不知何时起,她们已经站在统一战线上,也是他们是亲家。

“婆婆,契约精神我会遵守,但请您给我三天的准备时间,我要在外面找到房子,铭夏若我不带走,能不能时常让我见见他,孩子该上早教班了,这件事情能不能让我负责,这段日子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很惭愧,但请您给我机会好不好?”

“孩子的早教我已经安排好了,由宁凡来做,你就安心的去当你的明星,和我儿子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吧,明星最怕有绯闻,你和儿子的事情我们上上下下会替你隐瞒,你和余夏的婚姻也因为他的去世,而自动失效,契约中的5个月,因为你失忆,我们已经给你延长到了10个月,你应该知足了。像你说的,三天之后收拾好东西离开余家,这里的一切都与将与你无关。”

我不想再与婆婆争论,渺小的我必须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走近余夏的房间,我小心的将他的照片放进我的箱子里,整理了一切,关上了窗户,任由黑暗将我笼罩。

三天,我必须抓紧时间了。半夜,感觉大家已经睡着了,我独自一个人上了阁楼,宁凡今天在家,但我在她每天都要喝的果汁里加了安眠药,此时正出于熟睡状态,从管家那里悄悄偷来了阁楼的备用钥匙,潜入了屋子,绕过正在熟睡的宁凡,悄悄打开她的柜子,但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估计料到我会再次来找,她藏得更隐秘了些。阁楼地方并不大,悄悄的翻遍了所有的地方,只剩下床了。

我记得之前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床下是有机关的,但需要拿钥匙才可以打开,天助我也的是,其中一把钥匙放在我这里,拿出那把钥匙颤抖的打开了锁,床的一侧便自动打开了,拿着手灯小心的探进去,黑黢黢的一片,在靠近里面的地方,保险柜果然放在那里,趴在地上小心的将身子挪进去,伸手够到它,但警报声却突然响起来。我小心地翻过身去,关上手灯,屏住呼吸,但宁凡睡的太香了,几乎没有听到。

那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几乎持续了5分钟,我的心也跟着揪了5分钟,终于停了下来,本想放弃,但如果今天不拿到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小心凑过去,拿着手电筒仔细的看,那条会响的链子在保险柜的底层一周,如果不碰着便不会响,只要从上面把密码读出来,打开盖子,便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个保险柜密码一共有5个数字,如果一个个试下来排列组合,估计一天都试不完,但好的是失忆之后我有了超强的记忆力,可以记住每一组试过的数字组合,但这样也需要很久,胳膊撑着手,一个小时过去了,便开始酸痛不已。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初的早晨四点,已经有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咔嚓”,终于在天亮之前,打开了保险柜,但身体已经僵硬的不行,身体长时间接触地面,凉气袭身,坐月子的时候烙下的毛病仿佛又回来了,整个身体贴在地面上,一动就疼。

慢慢打来保险柜,颤抖的拿出余夏的手机,为了避免宁凡发现,我特地按照余夏日记里,定制手机的地址,重新申请定制了一款,放了进去,轻轻地盖上盖子,身体向外翻转2圈,伸手锁上了柜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走了出去。趁天还没亮,小心的扶着楼梯回到余夏的房间。

正文 103余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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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余夏的痕迹

终于拿到了手机,我的心一阵的泣血,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窝在床上,打开手机,可能是许久没有用,电池已经没有电了,迅速拿出适配电源,充上电,半个小时之后,手机才正常的开机。

大屏幕上瞬间出现我的照片,那是在瑞士雪山上,第一次学会滑雪的时候,开心大笑的样子,看起来好丑呀,余夏你为什么非要选这张图片,我可以斜45°给你拍一张的,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点开照片屏幕上出现了第一道解锁画面,这部手机不同于一般的智能机,它有三层解锁界面,第一层解锁密码有6位数,第二层是数字加密码,第三层是指纹加语音识别。要一层层的破译难度相当大,所以宁阿姨拿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打开手机。

6位数的第一层密码,我是知道的,我的生日年+月,第二层密码是什么,我努力的猜测着,但这个难度相当大,试了5次,都没有成功,手机的保护功能,限制每天只能解锁十次,下一次是2个小时后,但此时天色已经亮了,我打开窗户,对面的小二楼原址上已经开始重建,地基基本完成,工人正在从外面运来建筑材料,旁边还建起了活动板房供摆放在周围,看起来余博公公是要建一个高层建筑,才会如此大费周折,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整天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门,李妈送来了早饭、午饭否因为我没有胃口推掉了,时间已经是下午4时,试不出密码的我,脸色苍白的靠在头,眼睛看着天花板,努力地从回忆里寻找,所有的可能,想到头痛欲裂。

正当我万分绝望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封邮件,我忙点开,没想到居然是余夏发来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忙打开那封邮件,界面慢慢的向我展示了内容:亲爱的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但只是可能,或许我们此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是今天我有一种直觉,莫名其妙的,想要把一些东西给你。我的银行卡,藏在湖边小屋我们房间桌子的夹缝里,密码是你的生日。邮箱、聊天工具账号和密码也写给你,里面有我写给你的信,我们认识4年聊天记录,我都存了起来,如果有天你想我可以拿出来看。荷,我好爱你,这些天看你熟睡在我身边,真想这一刻成为永恒,但隐隐围绕在我周围的不敢,让我不敢有此奢望。谢谢你今天成了我的妻子,爱你。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余夏,你到底遭遇到了什么?让你在生命最后一刻活的这般焦虑,为什么不告诉我,或许可以和你分担,难道真的像宁凡说的,是我害的你吗?你要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

难过归难过,凭着这封信里的信息,我还是顺利的打开了第二道密码,第三道密码是指纹和语音识别,我点开他发给我的聊天记录,一句句温暖的话,在耳边萦绕着:吃饭了没有?冷吗?知识难不难?我在楼下等你;树袋熊,你喜欢我背着还是抱着?小白兔,快回窝里来;小猪猪,吃多了会长胖的一句句贴心的话把我带回到过去的种种情境中,为什么你在我生命中匆匆出现,那么让人难忘,却又转瞬间消失掉?你好狠心。

头扎在枕头上,简直要哭晕过去,但却不能太大声,怕惊动了别人,抬头看看墙上的余夏,仿佛觉得他们都是该被原谅的,贡梅婆婆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孙子,余末也是怕哥哥的血脉流落在外,对吗余夏?你的至亲都很爱你,如果他们知道你的死并非出自意外,会不会也像我这样拼命想找到答案?我想一定会的,所以我不会伤害她们,回听她们的话乖乖离开余家。还有我们的孩子铭夏,他呆在余家或许比跟着我更好,单亲妈妈会让他很没面子,余末和宁洛会当他的爸爸妈妈,还有宁馨这个姐姐疼着他,对吗?所以,我要离开余家,只带走你给我的回忆,这样也是你想的,对吗?

不出我所料,手机的第二层密码便是他的聊天工具的密码,只剩下最后一步,语音识别和指纹,语音识别可以用他给我留的言,但指纹识别便没有办法,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记起在湖边小屋还有一份余夏按过手印的文件,如果指纹清晰的话,应该可以用,想到这里,我马上整理行李,网购飞机票,把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第二天一大早就从楼上下来,婆婆、宁凡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餐,许是有了共同爱好,两人的关系居然变得很好,余末和宁洛坐在客厅里喝早茶,两人坐在一起却没有交流,各自看报、读杂志。

我把行李放在一边,她们还不知道我恢复记忆的事实,之前对我做的种种,都在我脑海里浮现着,但瞬间我要把这些收起来,变回那个无知没有记忆的傻姑娘。沉下气,面带微笑坐在余末身边,挽着她的手:“妹妹,我要走了,还有宁洛,我要走了。”我故意神情的看了宁洛一眼,余末立马露出不悦的神色,宁洛也没有回应我的眼神。

起身走到厨房,从背后搂住两位的腰,撒娇的说:“婆婆,阿姨,我要走了。”

宁凡看了我一眼,在这个家里,只有她看出来我已经恢复记忆,但我始终没有承认,也只是她的猜测,在这个家里她对婆婆还是有几分忌惮,我不捅破,她不会谴责我,更不会嚼舌根子,这是富豪家里的大忌。

婆婆放下手里的面块,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我就这么乖乖地屈服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竟说道:“最后去看看铭夏吧,以后见他的机会就少了。”

我点点头进了婆婆的房间,铭夏还在被窝里安静的睡着,悄悄走近他,蹲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长长的浓密黑发,我的儿子,妈妈要离开你了,想到这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妈妈爱你。”

瞬间泣不成声。

但再不舍得也要离开,妈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也会理解妈***对不对?

走出婆婆的房间,看余末正准备打开我放在行李箱上护照,我想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你,要去瑞士?”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点点头。

“对呀,现在江州天气这热,我想去亲近一下冰雪,听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有滑雪场的,对吗?没有去过,好期待。”我满脸写着对瑞士的向往。

“你要去哪个城市?苏黎世吗?”余末试探着问。

“当然不是,想去伯尼尔,毕竟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的首都,值得去看一看。”

“为什么不是别的国家?非要去瑞士吗?”

“看雪嘛,当然要去瑞士啦。”我满脸写着期待。

终于,余末不再逼问,宁洛看着我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走出余家的大门,我竟不敢再回头看看,怕一转身泪水就留下了,铭夏,你要好好的长大。不要忘记妈妈。

飞机在上午10时准时起飞,,4个小时之后,准时降落在苏黎世机场,新鲜的空气仿佛瞬间把我的记忆拉回了那些年,在苏黎世求学的日子一定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没有之一。余夏,我一生的挚爱,还记得你来接我的那天晚上,此刻我就站在那天你待的地方,那里却换成了另一对情侣,他们在旁若无人的亲吻,你说如果当初我吻你多好,让你追我那么辛苦,我真该死。坐上冰雪列车,一个个小镇的美景尽收眼底,我和你去过的每个小镇都仿佛残留着你的气息,等着我再次遇见你,你一定在只有我们的地方,对吗?

列车在2个小时之后,停在苏黎世郊外的巴士站台边,以前,余夏总是把车停在那个位置等我,而现在那个位置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你真的不在吗?巴士司机很好,他把我送到湖边的小路边,因为他家就在不远的坡上住,顺道捎下我。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天色昏黄的映衬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几只天鹅骄傲的游着,美得让人心醉。不远处耸立着两个墓碑,我走近去看,那是湖边小屋原主人夫妇的名字。没有想到只过了一年,他们不知道才去了几个国家,便离开了这世界,墓碑上他们笑的很快乐,想必在最后的时刻一定是幸福的。墓碑的一角标着铸碑人,是这个小镇的志愿者。他们估计是接到了外国慈善机构的电话,才帮老人安葬的。这本是老人临终时对我和余夏的遗愿,然而我的余夏比两位老人走的早了点,如果你们在天上遇上,请替我向他们道歉。

走到不远处的草坪上,拔出几朵开的很美的野花,拿着小铲子种在老夫妇的身边,希望这些小花可以以他们超强的繁殖速度,在来年把花开满老夫妇的坟墓,幸福永远着。

正文 104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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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可怕的真相

轻轻地跪在两位老人家的目前,虽然在国外或许不时兴这种做法,但我真的很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对他们的羡慕,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阴阳两隔,此生不复相见。

告别了两位老人的墓碑,转身走进湖边小屋,这里已经不复以前的美丽,变得杂草丛生,院子里余夏给小猫建的小屋,已经被雨水冲塌了一半,小猫也不知去向,也是,它若生活在这里早已经被饿死了。走过半人高的草丛,看到密码门出现在眼前,已经有些生锈的密码盒的盖子,推上去有些费力,但密码键却是崭新的,输入了我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密码,房门打开了,一股潮气迎面扑来。已经一年多没有人来过了,房子是需要有人气儿的,没有人住就没有人打理,所以就会显得凄凉。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飞快的跑上楼,打开书房的门,我记得余夏一直都在书架前的这张桌子上工作,出事前的晚上也在这里坐到很晚,便开始翻箱倒柜的去翻找所有的柜子、盒子,每一个夹层,但慢慢地发现,这里似乎已经有被人翻过的痕迹,虽然动作很轻,并没有留下什么大的痕迹,但是我太了解余夏的生活习惯了,这些都不是他的摆放习惯,到底是谁在我离开瑞士之后可以毫无顾忌的闯进房子里来,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他可以自由来去的,那么这里一定已经被他找了无数遍了,还可能找到吗?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灰心,起身又翻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夹,确定那份盖有指纹的文件并不在桌子上。

我决定放弃,或许已经没有办法打开这部手机,眼看这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我绝望的简直要疯掉,脾气开始变得暴躁,抓起身后书架上的书扔在地上,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难道最后一点希望也要就此消失吗?余夏如果你在天之灵,能不能帮不帮我?我无力的蹲在地上,整个人都要疯掉了。这时有一本书从头上的一层书架上掉下里,刚好砸在我的头上,痛得我要叫出来了,定睛一看那本书的名字叫《旷野无人》,伸手捡起这本书,思绪回到了艾琳学院的迎新晚会上,我和余夏一起抽到这本书的情景,灯亮的那一刻,我看到他同样惊奇的眼睛,清冷的面容,让人印象深刻,如果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你多好,我们或许就会一直留在江州,也不会来到苏黎世,你也不会离开人世。

我把那本书放在我的心口上,这里仿佛有余夏的温度一般,让我难以割舍,泪水不争气的滴在书上,不行,这是我和余夏的回忆,不能弄脏,忙伸手去擦被泪水沾湿的书册,等一下?这是什么?突然看到这本书中间的一页好像夹着什么东西?于是忙打开那一页,居然是那张签上余夏名字的那份银行合同,天呢?是余夏显灵了吗?匆忙打开,在承办人一栏,红红的指纹,让我兴奋不已。余夏,是你在帮我吗?于是匆忙拿出手机,打开两层解锁界面,屏幕上显出指纹识别码,我把文件上的指纹在手机上扫了扫,刚开始那条识别横线悄无声息的在指纹上扫了扫并没有识别,但我不甘心,双手举着,一遍又一遍的扫,终于手机“叮”的一下扫上了,手机主界面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

太好了,但这个手机不同于一般智能机的是,有些手机自带的功能需要密码才可以打开,但这些密码都让我在10分钟之内破译出来,因为我了解余夏的单纯,他的内置软件的每一个密码,要么就是我的生日,要么就是我们生日的结合。点开通话记录,他最后几次和外界联系的电话都是一样的号码,时间都是出事那天早上9点,那个时候他让给我提前坐上冰雪快线,去了花桥,他自己说有事要去处理,便没有和我一起,然而就是在那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再次见面时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最后一次联系的这个电话是谁的?我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新手机号拨了出去,电话很快接通了,我没有说话想听听对方究竟是怎样的底细,当他用清脆略带磁xing的声音说出“喂,你好,请问你找谁的时候。”我的心“嘭”的像是碎掉了,这个声音我曾经那么熟悉,之前也很熟悉,是一直都很熟悉,宁洛,最后和余夏联系紧密的人竟是宁洛。我的心像被万箭穿心一般难受,宁凡所说的一切都是因为我,难道都是真的?宁洛你最后跟余夏说了什么?他要明知是死路还要固执前往?

最后的一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整个人松松垮垮的趴在地上,面前的书册被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开,一页页的卷起,犹如我内心泛起的万壑波涛,翻涌撕扯。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我必须马上知道,翻开手机的通话录音功能,里面的录音文件竟空空如也日,我想到了贝尼警长,或许有他的技术支持能复原一些东西,马上起身,收拾好自己,去见贝尼警长。

警长今天休假,为了我的事,特地放弃休息,在苏黎世街角的咖啡厅见我。当他拿着手机翻看一番之后告诉我,这部手机已经被人动过手脚,内存基本上已经消除,但由于本机自带的存储功能没有被破解,所以通话记录和短信息还保存完好,但我知道余夏从来都是收到短信看完之后直接删除的,所以从这里我得不到任何的消息。我问这里的通话记录上显示的号码是不是可以作为调查依据时,他知道宁洛和余夏是姻亲兄弟,打消了我最后的一点希望,理论上他们的频繁接触是不犯法的,况且没有实质xing的证据证明他们听话内容,这是最难办到的。

贝尼警长看我难为的样子,说道:“如果你坚持认为余夏先生的死是被害的话,不妨去接近那个人,找到证据,你知道我们不可能跨国执法,尤其是牵扯到银行的事。”贝尼警官的话给了我一条明路,或许接近宁洛,便可以找到证据,只是我已经离开了余家,再回去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辞别了贝尼警官,走在苏黎世街区熟悉的道路上,这里有着我和余夏的美好回忆,我记得那天坐在余夏的自行车后座上,品尝着新鲜美味的马卡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甜蜜,以为可以一直这么甜蜜下去,远离江州的那些纷纷扰扰,就我们两个,在这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理想国度,平静的生活,然而一切仿佛都被瞬间改变,到底为什么?

就在我要走向巴士站的时候,有人突然从身后抱着我,在耳后放肆的吻着,惊恐的我拼命挣扎,却被他从背后抱的更紧,他的唇轻咬着我的耳垂,而后落在我的脸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托着下巴,放肆的将我的唇含住。

吻是熟悉的,身上的气味也那么熟悉的,我伸出手慢慢的放在他的脖子上,或许一用力就可以掐断他的脖子,他的激qing恕我不能迎合,因为此刻和我拥吻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我要找出证据,替可怜的丈夫报仇,在此之前或许只能和他保持这种关系,才可以接近他。紧握的双拳慢慢放松,绕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在路灯下将我吻得昏天暗地。

他喘着粗气和我额头相对,鼻息打在我的唇上,而我心里却泛起了一阵阵的杀机,这样的爱抚,让我恶心,尽管我曾深深着迷。

“白荷,我想你了。”他的吻再次深深的吻在唇上,将我整个人拥在他的怀里。

慢慢地我的将紧握着的拳头舒展开,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抚摸着,抬眼看着同样满脸绯红的他,这个角度看上去他是好看的,如18岁那年的他一样,只是此刻我眼中的他不是心心念念的学长,而是很有可能和我有杀夫之仇的坏人,但我必须忍耐,很多事情需要去找到答案。

“我猜你就来了苏黎世,会在我找的见你的地方等着。”他依旧以为我还没有恢复记忆,是那个依旧迷恋他的小女孩。

“嗯,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白荷,你就是个魔女,每次见你都让我重新爱上你,想要拥有你。”“我一直都是你的,从来没有变过。”这样违心的话,让给我内心一阵恶心。

“我爱你白荷,原谅我不能给你光明的生活。”“我也爱你这就够了,躲在人后没有关系,只要可以时常见到你,一切委屈都不可怕,喜欢并不是占有,对不对?”

宁洛背对着我,从肩上伸出手来:“将近10年没有背过你了,把手伸过来。”

我笑着答应,伸出手绕着他的脖子,他把我背在背上,肩膀还是那么宽阔,伏在他的背上,内心的无助让我流下了眼泪,泪水滴在他的背上,晕进黑色的西服里,看不见了。

正文 105预谋已久的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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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5预谋已久的私奔

第105章

将近十年前的夏日海岸线上,宁洛就这么背着我,伏在他的背上,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满足,因为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他的关怀备至让我更加依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就是他了,从生一直爱到死,不离不弃。可十年之后,我们如愿的进了一家门,却各自嫁娶了一对兄妹,怎能不让人感慨命运的捉弄呢?或许我们更想不到的是今天,我竟有了杀死他的冲动,心如同刀绞一样,却必须忍耐。

穿过霓虹闪烁的街区,他就这么一直背着我,没有说话,我已经猜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会再一次无情的将我抛弃。

走到余末在苏黎世购买的那一套房子楼下,他便放下了我,极尽温柔的抚摸着我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双手将我死死地扣在他身上,此刻我多想拒绝,像对待流氓一样,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但还是面带微笑,含情脉脉,任由他吻了我的额头,一路吻到唇。推门进了房间,在那间曾经带给我们尴尬的床上放肆的拥吻着,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便挣脱开他的双臂,翻身而上,左手支着头,右手在他的脸上温柔的抚摸着,边小声在他耳边问:“那天你在这张床上,把我当成了余末,说的那些话我可还记得,你要怎么补偿我。”宁洛伸出温柔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脸说:“那今晚就好好表现吧。”

“还不够。”我把头扎进他的脖子里,舌尖在他的喉结上转了一圈,害的他痒痒的,翻身将我放倒,用他的大手把我的头发放在脸的一侧,额头放在我的下巴上,不说话。

“怎么了?”

“对不起白荷,虽然你忘记了许多事情,但我不能瞒你,我曾经深深的伤害过你,在你生病的时候不能陪你,在你受欺负的时候不能帮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我,真的完全理解你,有了余末你可以走的很远,站的很高,如果我是你,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意识到自己不能说的太多,怕露出我已经恢复记忆的破绽。

伸手将他埋进怀里,有那么一刻,我竟有些心软。

“荷,我很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想着公司明天的工作,还有余末和余董事长给我的的压力,头就剧烈的疼痛。尤其是余夏去世之后,这种压力越来越大,简直要把我香没了。”

不说余夏还好,一提到他,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握起拳头,耳畔仿佛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连着心底的恨,纠结着无法释怀,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马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在心里想:宁洛,是你害死了余夏吗?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非要用拿走他的生命作交换?

许久他没有说话,却一动不动,我将他的头从我胸前移开,他睡得像个孩子,眉头却紧紧地皱着,许是有什么难事无法释怀。我伸出手,将他的皱纹一点点的抚平,右手从脸颊落在他的脖子上,瞬间用力将他的脖子抓紧,心想就这样让这个魔鬼死去吧,换世界一个太平。

突然,他的嘴里小声的嘟囔:“白荷,我会对你好的。”抓在他脖子上的手,瞬间松了下来,眼角的热泪一点点的滑落。

这一夜,没有激qing戏,我看着他枕着我的胳膊,安静的睡着了,很久后,悄悄地把胳膊从他的头下伸开,转身下了床,他熟睡的样子,就像孩子一样。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给宁洛做好了早餐端,他第一眼看到我,揉了揉眼睛好像不相信那是我似的。他拉我入怀,清晨我特地画了淡淡的妆,女人过了25岁,便不那么自信,需要一些东西来粉饰。

“我不敢相信,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你。生日快乐。”

“生日?”我坐起来看着他,天哪,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自己居然忘了,他却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了?自己都不记得了吗?小迷糊?”

“嗯,不记得了。”我浅笑,咬着嘴唇,试探着问:“你来苏黎世就是为了给我过生日吗?”

宁洛点点头,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上,温柔的抚摸着,从手背到手指,在他的温润的大手里,我的小手看起来更加精致,宛如莲藕,那是年轻女子的特质,属于青的美好。

我突然有些伤感起来:“等到老的只剩下皱纹了,你还会这么牵着我的手吗?”

这样的问题问出来,就一阵心酸,在一年多前我问过余夏,他说等我们老了手一样都有皱纹,我的手永远牵着你的手,直到生命结束,然后我们要葬在一起,我的左手旁边永远是你的右手,一直陪在你的左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的看着我,像是被自己的话感动到了,但我却笑了,这孩子怎么干什么都那么认真,心里却暖暖的,不知道有多感动。

“嗯,这个?”宁洛回答道,我瞪眼看着他,难道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愿说吗?

许是看到我的表情有所变化,忙笑了笑说:“这样的承诺,我需要认真思考,不能那么快答复,之前已经给你那么多的伤害,我要在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维护你,不让被别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抬眼看着我,眼角泛着点点的晶莹。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都是假象,都是骗人的,谁知道隔着这副皮囊,心里到底在翻涌着什么坏想法,白荷,醒醒!然而,我却是感动的,在孤单了那么多年之后,我需要的是一个认真的人站在我面前,替我遮风挡雨。

宁洛再次将我拥入怀里,小声的说:“我们的感情经历了分分合合,已经快要10年了,今天我要送你特别的生日礼物。”

说着,他从身边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电话放着外音,响了两声之后,有个疲惫的女声接起电话,我听得出来那是余末。

“宁洛,你去哪里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新疫苗研发出现了问题,大部分订单退订,公司财务入不敷出,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余末,我想好了,我们离婚吧。”

我震惊了,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句话,余末的强势,我在余家可以感受到,但我以为宁洛会为了权贵永远的屈尊,但似乎也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很快余末又说:“别开玩笑了,你离了我怎么活?公司这样的危机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保证一周之内解决,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去散心可以,但请你记住公司不能没有你。”说完,电话挂断了。

宁洛挂断电话,皱起了眉头,右手揉了揉太阳xue,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的生活,永远都要听她的。这些年我过得很压抑,越来越不能忍受她的专横跋扈,自以为是。在公司里,我想到的方案都要向她提出的妥协,否则就会大吵一架,或者冷战。”

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是我没有想到的,此刻我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荷,我们私奔吧,就像你曾在瑞士向我请求的那样?好吗?”

“私奔?可我们能去哪里?”

“我们去一个小国家,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一瞬间,报仇的想法被搁置。私奔?这样美好的字眼,是10年前我对他说过的,到如今却被他提出,何尝不是一种讽刺,然而我已不是二八少女,说走就走。更重要的是身边的这个人,已经不值得我为他放弃一切逃亡,他只是想逃离强势的妻子,若余末愿意为他改变,或许他还会回头,毕竟现在此刻,我才是第三者,余末是他的合法妻子。

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江琳发来的,告诉我片子已经剪好了,昨天已经过审,要我在一个月之后准备好大规模的宣传活动,还说导演有信心这是一部能超越《甄嬛传》的宅斗重生大戏,业内人士都很看好。

25岁,我的事业刚有起色,一个月的时间我要从宁洛那里得到余夏死亡的真正原因,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就这样,宁洛牵着我的手,去了瑞士伯尼尔,法国巴黎、英国伦敦、美国华盛顿、德国柏林,他对我关怀备至,手机也交由我保管,一直没有开机。

在柏林市中心六星级酒店里,我们相拥着入眠,我没有喝多少酒,他却已经酩酊大醉,人们常说醉酒的人会说实话,便试着问道:“亲爱的,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可怕的事?”

“什么叫可怕?杀人吗?”他喝醉了,正是我问话的好时候。

我瞬间清醒,似乎要问出些什么。

“嗯,类似这样的。”他摇摇头,我不甘心。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再一次询问:“再想想好吗?余夏,你知道余夏是怎么死的吗?”

“泥石流,你怎么不记得了?他可是你的丈夫,哦不,曾经的丈夫,你不爱他,我知道。”

正文 106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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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6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把我气坏了,世界上可能没有人比余夏更爱我了,当你抛弃我的时候,是余夏没日没夜的守护着我,你怎么可以诋毁他?

“可是,怎么会突然死了呢?若他还好好活着,我会放手、放心把交给他,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这件事真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没有关系。”

当我还要问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脑中有万绪不展,转身看着熟睡的宁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最后的童话也只是姻亲之间的单纯童话,但为什么我隐隐觉得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呢?

闭上眼睛把整件事情想了一圈,如果宁洛跟余夏联系的话,为什么不用他经常用的手机号,而是用另一个号码?刻宁洛就在我身边,我不妨再打一次那个电话,看看会是谁接到?

电话接通了,4声之后,有个女人接起了电话,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我没有吱声,只听她说什么?由于是国际长途,信号并不是很好,但她在“喂”了几声之后,我还是确定了她的身份,是宁洛的妈妈,宁凡。没想到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宁凡身上,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或许宁凡借用了宁洛的**电话和余夏联系,这样一切都说通了。

宁凡为了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10亿元钱存进银行,并让余夏给她办理业务,但她又怕事情败露,便打电话杀掉余夏灭口,是这样吗?我捂着嘴,难以置信自己的想象,宁凡阿姨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可以让她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时,宁洛的手机响了,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宁凡,她着急火燎的一接通便嚷道:“宁洛,你在哪里?”

刚好这时宁洛醒了,打了个哈欠,我忙把电话放在他嘴边,只听宁凡在那边直跳脚道:“之前给我的那个瑞士的手机号,还有谁知道?”

原来是这样的,我明白了,宁凡用的是宁洛用过的电话号码,如果宁洛不知道这件事的话,那么宁凡便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我调查了三个线,最后的矛头都指向宁凡,是她,确定无疑了。

但这件事情发生在瑞士,连警官都没有办法,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在国内了。

宁洛醒来的时候,发现白荷已经不在自己身边,忙打电话给她,当看到自己的通话记录的时候,又有些不解,宁阿姨什么时候打过电话?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或许是昨天自己喝醉了。转头看见桌边放着一张字条,是白荷留下的,说她有事要先走一步。

寂静的湖边小屋,满是我的落寞,余夏最后一点残存的记忆留在这里,而我却再也无法触及到他。

“哟,这是谁呀?好久不见。”

那个听到就会让我觉得恐怖的女声,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不敢转身去看她。小优没有顾忌的坐在我身边,依旧微笑的看着我,那一袭白裙,不是纯洁,而是恐怖。

“没想到你还会回到苏黎世来,你知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吗?”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眼神也幽怨的看着我,仿佛是从鬼片里走出来的女鬼。

“你想要的东西我没有带在身上,所以请你不要逼我。”

“哟,回江州一趟长本事了?说话敢这么横。”小优摸着我的头发看似温柔实则话中带刺的说。

我突然伸手,将小优的手臂往身后一掰,之前在剧组学的那几招,现在居然可以派上用场,她许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蛮力吓倒,准备起身反抗,却被我从脚下绊倒。

“你,不过半年不到,哪里学的这些?”小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其实没想到那些招式我还记得,如果这样的话,我根本不用怕小优,那段在横店拍戏的日子学的招式,还历历在目。

“所以,请你不要招惹我,我不会再像之前那么软弱了。”

“哼,来日方长,我们江州见。”说完,她转身走掉。

在苏黎世的此刻,我只想大哭一场。电话响了起来,是贡梅婆婆的号码。

“白荷?你在哪里?”她的声音有些局促不安。

“还在瑞士,怎么了?”

“这个”

“怎么了?您直说”婆婆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而这一次她迟迟不愿往下说,情绪听起来很低落,知觉告诉我这件事很严重。

“铭夏他”

听到孩子的名字,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他怎么了?”

“前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手上、脚上、嘴里面出现了许多水痘一样的小疱疹,并且高烧不退,我们就把孩子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孩子得了手足口病,还引发了很严重的脑膜炎,前天下午动了一次手术,昨天早上又动了手术,可是今天早上,孩子竟一动也不动了,医院已经发了病危通知书。”

手机掉落在地上,我也顾不了那么多,起身飞快的赶赴机场,买了最快的航班,赶回江州,当我走进余家想要见孩子的时候,却被李妈带到另一个地方。

灵堂庄严肃穆,远远地看到婆婆、余末等人,跪在地上小声的哭泣,宁馨也表情难过的看着灵柩上的照片,一言不发。我迅速跑过去,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不禁瘫倒在地,我的铭夏,他才一岁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木然的看着铭夏的照片,小小的他才刚回叫妈妈,对不起宝宝,妈妈不该狠心的把你交给别人,他们才不会像我那么爱你。

想着想着泪水还是止不住留下来,无法控制的失声痛哭,贡梅和余末走了过来,跪坐在我身边,帮我擦眼泪。

“你们滚”我声嘶力竭的叫道,声音响彻整个灵堂。

她们看我情绪失控,便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我慢慢起身,爬向孩子的骨灰盒,把它抱在怀里。

“孩子,不怕怕,妈妈带你走。”

抱着骨灰盒走出灵堂,身后的余末和贡梅以及余家上下的人跟在我身后,我双眼无神的走着,没有看来回的车辆和红绿灯,不知过了多久到了恋江边。

打开骨灰盒,小小的他的骨灰只有那么一点。

“孩子,妈妈想和你跟爸爸见面,你们不要走的太远,等等我。”

恋江泛着它平静的波澜,站在桥上往下看,一阵眩晕。我翻过恋江的护栏,站在边沿上,双脚只占了一半,晃晃悠悠的,身体若前倾就掉下去了。

余家人没有开口说话,或许我死了对她们并没有坏处,只有李妈不顾太太的劝阻,慢慢接近我,轻轻地安抚我的情绪,但此刻万念俱灰,什么样的劝慰都听不进去,脚一滑,带着铭夏的骨灰落入了江里,在失重的那一刻,我的心有着从未有过的放松,一切的痛苦和心结都与我无关,可以和老公、儿子团圆了,你们不要走得太远、太快,等等我。

剧烈的头痛中,我睁开了眼睛,此刻有一群医生围着我,方阿姨和方凯坐在我身边,焦急的看着我,尤其是方凯,我似乎感觉到他没有在眨眼睛。

“白荷,你醒了。”方凯看见我睁开眼睛,高兴地说。

“方凯,方阿姨,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梦见铭夏死了?你们告诉我那只是一个梦对不对?”我拉着方阿姨和方凯的手问道,他们没有作声,但片刻之后,方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问道:“白荷?你还记得我们?”

我点点头,失忆我不想再装下去,尤其是对待对我那么好的人。

“真好,你终于记起一些事情来了,昨天你跳进湖里了,还记得吗?。”我四下寻找着,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它。

“骨灰盒还在,你也好好地,老天不收你的命,要振作起来,知道吗?”方阿姨帮我拨开散乱的头发,摸了摸我的头。

“还好退烧了。”说完便起身把煮好的大补汤端过来,在嘴边测试了温度,送到我的嘴边,可是我不想张口。

“吃一点吧,为了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说话,方凯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现在是晚上7时多,正在播放各地新闻,之后就是我们过审的电视剧,便在黄金时间播出,今天是第4、5、6集,前3集在各大卫视的收视排行当中名列前茅,方凯一直在我旁边说工作的事,我却压根听不进去。

“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勇敢放下,朝前看。”方阿姨劝我,从却听不进去,为什么我还没有死?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头转向一边,看着电视屏幕发呆,此时正在播放江州新闻,有个记者在报道城管打人事件,重点不是这件事,那位记者身后走过一个四十多岁,带着眼睛温文尔雅的女士,但很快又消失了。

“妈妈方阿姨,我看到妈妈。”

正文 107妈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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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妈妈回来了?

“哪里?在哪里?”方阿姨放下手里为我准备好的饭菜,看向电视,可此时摄影师已经将镜头切向别处,再看不见了。

方阿姨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小声的说:“可怜的孩子,已经给你做了全身检查,该不是眼睛也出现了问题吧。”

“阿姨,真的,是妈妈,我不会认错的。”

“我知道,铭夏走了你很痛苦,我们好好配合治疗,一切都会再有的。”

“阿姨,你看。”我伸手指向电视画面,有一个当事人正在接受采访,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中年女子,长发披肩,带着太阳帽,虽然已经有一定年龄,而且相距很远,但超脱的优雅,还是让我和方阿姨一眼认出来。

“对,是白香,没错,她回来了?”方阿姨的语气很平静,却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特殊意味。

“阿姨,刚才采访的地点是滨河区公园,妈妈既然在哪里出现过,就有可能再出现在那里,我要去找她。”说着便要从病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却看见我的两条腿被石膏稳稳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别乱动孩子,落水的时候,造成了骨裂,入水后两条腿被水草绊住,但救你的时候太用力,造成脱臼。”

伤筋动骨100天,方阿姨用手摸着我的脸,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用死来解决问题,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可是,阿姨,我才刚刚失去了余夏,这次铭夏又生病离我而去,我是不是一个不祥之人?会带给身边的亲人不好的厄运,你们也离我远一点,我怕你们也会被伤害。”

“傻姑娘,你怎么回事不祥之人呢?你可是我们的海神的女儿,是暮城的福星,无论如何,你都要坚强,况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方凯、有我,还有刚刚在电视上出现的妈妈,只要她还在江州,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方阿姨边说便把几个菜色码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全都是我爱吃的,她微笑着,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让人暂时忘却了不快乐。

“昨天晚上江州卫视播出了你和方凯还有陆铭主演的电视剧,今天一大早我来医院,大家七嘴八舌的都在议论,方凯不是说了吗?昨天同时段收视率第一名,你一下子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若你妈妈看到了,一定回来找你的,对不对。”

我慢慢张开嘴咽下她喂的一口饭菜,抬眼时看到病房门口隐约露出两个人眼,她似乎也看到我已经注意到了,便推门进来,那人不是别人,却是余家的保姆李妈。她走路很慢,脸上却露出复杂的神色,左顾右看的注意四周,直到来到我身边。

方阿姨见状会意,忙起身出去,招呼李妈坐下。

李妈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了看露出来的半截残腿,面露心疼:“bai小姐,看到你还活着就好。”

“怎么了,李妈,你慢点说。”我伸手要倒水给他,被她拒绝。

“bai小姐,我马上要离开余家,离开江州回老家,所以今天来看看你。”

“为什么要离开,是余家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不瞒您说,自从宁女婿的妈妈来到家里之后,我就觉得家里怪怪的,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余太太虽然刻薄、冷血,但对待下人倒是不坏,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难过的,但这位宁夫人,却比余太太阴毒许多,你不在的时候,与太太不知道怎么被宁夫人蛊惑,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她了,这下好了,工资经常会拖欠,一请假就要扣去工资的三分之一,我们这把老骨头想说句话,就会被她以没有职业道德给罚下,前些天有个在余家待了15年的保姆就被她换走了,来了一个说是大学学的是家政的大学生,好嘛,每天那叫一个花样翻新,把余太太逗得可开心了,但脏活累活都指使我们去做,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只能离开了。”

又是宁凡,我难以想象婆婆,哦,不,现在她已经不是婆婆了,我要改掉这个称呼,贡梅若知道她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一定不会再这么对待那个可怕的女人。如果贡梅是堂而皇之的狠毒的话,那么宁凡就是背地里的狠,相比较而已,后者更加让人防不胜防,把你害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那种。

“回去也好,江州大环境越来越不好,您身体也越来越差,回家养老也可以。”我想到什么,忙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张早已写好多时的支票,双手递给她。

她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便接了过去,看到支票上写的数目,有马上递还给我:“bai小姐,我们只相处了几个月,你就给我这么多钱,这万万使不得。”

我把那张10万元的支票重新递回她手里,笑着说:“我在余家的时候,若不是你时常照顾我和铭夏,我一定不会坚持够那五个月,这是我和孩子对您的一点心意,请您看在死去的铭夏的面子上,收下这张支票,好吗?”本不想提到铭夏,一提到就难掩心痛。

李妈听到铭夏的名字,也忍不住叹息,她看了看四周,凑到我耳边,小声道:“这次来我一方面想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另一方面也想偷偷告诉你,这段日子我发现的怪现象。”

“什么怪现象?”“关于铭夏小少爷的,本来挺健康的孩子,我们家里上上下下都很注重小少爷的卫生,以及他可能接触到的人群,夏秋季节是手足口病的高发季节,但那段日子,宁凡老是带小少爷出去。我还记得那是上个月的十五号,因为夫人要我到医院去帮她取降压药,在医院的大厅看到她抱着小少爷,便一路跟了去,看到她在手足口病传染区来回的走,医生和护士都带着消毒口罩,并劝她离开,但她却执意要在周围,并且趁医生不注意的时候,以探病为由带小少爷进入传染区,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看她带着小少爷去了好几家医院,这些医院都是收治手足口病的定点医院。刚开始的时候,我想她或许是觉得小少爷有可能得了这种病,想让医生看看,可是渐渐发现她只带孩子到病区,却不挂号找医生,我便心生疑问,这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贡梅夫人说,在这件事发生一周后,我们家小少爷就得了手足口病,而且是相当严重的那种,所以我就怀疑小少爷是被宁凡带去病区故意传染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bai小姐对我这么好,我只能把我所知道的这些告诉你,才能安心。”

瞬间一股怒意冲上心头,我想起来找她去,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无助的把怒意发泄在自己身上,狠狠地捶打该死的双腿。李妈忙拉住我说:“bai小姐,你不能这么对自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高兴地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但那是我的儿子,哪个妈妈会在听到自己儿子不是自然死亡之后,还可以淡定的坐着,我是凡人,我做不到。现在我恨不得将宁凡碎尸万段,千刀万剐,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狠,可以不动声色的夺走自己丈夫和儿子的xing命,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来自心底里的呐喊,让我血液冲到脑子里,加上刚刚做完手术身体不能动弹,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可能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惨了。

李妈忙拉住我,听到声音进来的方萍阿姨忙把我抱住,拍拍我的后背,让我的情绪平静下来,她转身对李妈不客气的说道:“你是余家派来的吗?是想看看哦们白荷有多惨,你们就有多高兴对不对?真是太可恶了了。”

我忙拉着方阿姨解释李***来意,她才平复下来,李妈觉得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完便离开了,方阿姨让我平静的躺下来,拉着我的手:“孩子,你之后想做什么只要跟阿姨说一声,阿姨帮你,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况且你还要见你妈妈对不对?今天我已经到白香出现的地方打听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但你若气出了毛病,下半辈子怎么办?”

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进去了,或许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想通。

夜色正浓,在江州最豪华酒店的顶层,一位优雅的女士正出神的看着为她演奏小提琴的少年,手里的红酒杯被她转了又转,心事重重。

这时利落的男侍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道:“白女士,您等的人已经到了,要不要请她过来?”

“不用了,我到下面迎迎她,如果我们走岔了,就让她在这里等等。”说着便站起来,拿着手包,走出去进了电梯,男服务生跟在她身后,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她朝男服务生笑了笑,并挥手再见,意味深长。

正文 108 成功化解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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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 成功化解的危机

贡梅在料理在料理完孙子的后事之后,万念俱灰,没想到他们余家竟然到她这里断后了,她唯一把希望寄托在女儿余末身上,可是余末因为先天xing心脏病不能再生育,余家上下便只剩下宁馨这一个后代。最近她因为这件事焦虑成疾,茶饭不思。就在这糟心的时刻,却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让她原本就躁动不安的心,更加火上浇油,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没想到在25年之后,那个她曾经置于死地的女人,又再一次回来了,而且还邀她见面。

她细心地将自己打扮一番,用厚厚的粉底遮住鱼尾纹,但最高级的化妆品也无法遮住岁月的痕迹,她已经无法再与年轻时的自己相比,也无法与那个曾经视为仇敌的女人相比,但幸运的是,在那场关乎命运的战争中,自己还是胜利了,这就足够她笑一辈子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向上微翘,穿戴好设计师精心为她搭配的,价值百万的衣服珠宝,强装镇定的走出门去,为了付这个约,她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门童为她打开车门,心沉静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今天看起来有些紧张,她让秘书留在楼下,独自一个人上了电梯,顶楼到了,她深舒了一口气,走出电梯,但老人早已来去没有了踪影,男服务生把一张纸条留给她,便走了出去,上面写着:老朋友,等你好久你不来,改日再约,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关注你,要开心哟!

贡梅把纸条揉碎,狠狠的扔在地上,又用脚踩了几下,大叫了一声:你这个噩梦,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

在监控室里看着贡梅发飙的样子,把这名年过四旬的女子高兴坏了,忍不住笑了几下,但有身边的助理在,便没有太张扬,只能又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身边的助理道:我让你打听的事情问的怎样了?

“bai小姐现在正在医院里,好像伤到了双腿,需要卧床几个月,但命是保住了。”

“哦,跳河的原因找到了吗?”

“说是才一岁多的小儿子得了急病死了,万念俱灰才想了断来着。”

“儿子?和谁的儿子?”

“就是您要见的这位的儿子,余夏,也在一年多钱在瑞士遇到了自然灾害死亡了。”

“可怜的孩子,连续两年经受了丧夫、丧子之痛,心里一定苦急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若我一直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像所有普通的少女一样,上一所普通的大学,和普通人恋爱结婚,而不是走进艾琳,这个她原本就不感兴趣的地方。”

她的眼角流着泪,看着手机屏幕上女儿的剧照,她所饰演的复仇少女,已经成为近段时间的大热,几乎天天成为娱乐头条,有很多网友在网上扒这个女孩的底细,但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正在伤病住院,因为在她的背后,有一个女人替她上下打点好一切,她现在住的这所国际医院,便是这个女人公司旗下的企业,她已向员工宣布,如果走漏了风声,便辞退所有人,这才保密的如此完好。

“夫人,你什么时候才出现见见bai小姐,派在她身边的同事说,她好像在电视新闻里隐约看到您的影像,便要四处找您。”

“嗯,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让白荷彻底的振作起来。”

《庶女》这部戏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但在几次宣传活动中只有两位男主角和几位配角出现,女主角迟迟没有出现,更增加了一些神秘气息,每一次的记者见面会都会问两位主角同样的问题,他们也总是推说女主角因为国外学习任务重抽不出空来。如今这部长达60集的电视连续剧,已经播了一半,大家都在网上搜索关于女主角的信息,只知道她毕业于一所神秘的商学院,从小是艺术生,艺术气息浓厚,最关键的是三位主演居然都来自一个叫暮城的神秘地方,这座在国家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小岛,居然如此的人杰地灵。这个小岛也成了大家关注的地方,有电视台还专门做了一次《暮城海岛之旅》的专题纪录片,岛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道白荷出生时候海上出现的异象,是海神女儿的传说,更让大家对这个神秘的女主角产生了好奇。

白荷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封她为史上最神秘的女主角,如果她再不出现网友和观众可能要挖地三尺了。

cs公司也整天被记者围堵,23岁的少女总裁江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白荷现在正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双腿也不能动弹,这样出现的话,记者们和网友们又会巴拉出更多的内幕来,但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这时,江琳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脸上的愁容马上烟消云散,她急忙打电话给下属,着手准备来电者的要求。

江州电视台马上要准备一年一度的颁奖典礼,形同鸡肋的颁奖典礼,请来的都是本年度在电视台播出的电视剧主角们,这样的颁奖典礼,观众的期待值并不高,但因为昨天接到的神秘电话,整个工作组干劲儿十足,说不定因为这次颁奖典礼会变得异常火爆也不一定。

例行的地毯走秀,来的明星一个个光彩照人,男帅女靓,他们各自挥手和粉丝打招呼,脸上露出招牌的笑容。但当白荷出现的时候,几乎聚焦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穿着暴露试图搏头条的女明星们瞬间黯然失色。之间白荷穿着白色抹胸小礼服,裙子的长度盖住她的整个身体看不出到脚,闪耀的珠宝在她身上显得相得益彰,驾驭的很好。最关键的是,我是由男主角陆铭推着进场的,因为腿脚不方便她只能坐着轮椅,当微笑着出现在红毯上的时候,观众席先是一愣,接着是小声的议论,当看到她微笑着看向大家的时候,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哇塞,她真的好漂亮,但怎么一事儿坐了轮椅?”大家小声在位置上议论着,一路看着我走到接受采访的地方。

男女主持人立马冲上前去,将我团团的围住,犀利的问题接踵而至。

“请问bai小姐,你终于出现了,您知道网上关于您的传闻可是太多了,您能就这件事谈一谈吗?”

“双腿是因为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导致的,至少需要卧床三个月,所以对不起各位不能和大家见面。”

“那能不能透漏一下剧情?之后你会选择一直对你好的异国神秘世子,还是会选择曾经带给你伤害,却又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皇子呢?”

“这个不方便透漏,但只能说,这个结局是大家都想看到的。”我微笑着回答,陆铭推着我一路走到座位前,颁奖典礼马上开始,大家都陆续就坐。

一**的明星上台颁奖,一**的明星得奖,一个个精彩叠加放送,江州卫视的收视率也达到了新高,摄影师把一个个镜头推向在嘉宾席的白荷,让人非常期待这位女孩,今天到来会给大家带来什么?

在颁完一些小奖之后,主持人上台神秘的向大家提问:“大家有多久没有听到过陆铭唱歌了?”

台下一阵回应,好久了。

“是呀,很多人都淡忘了,陆铭除了演技了得之外还是一个歌手,下面请听他为大家带来的歌曲《幸福就是》,舞台的的灯光暗了下来,陆铭推着白荷缓缓的走了出来,追光打在白荷的脸上,满脸的不安却要佯装笑容,陆铭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钢琴边,白荷舒了一口气,小心的弹奏着那首nai茶刘若英的《幸福就是》,陆铭娓娓道来,现场观众都静静的听着,有些脆弱的女孩子,竟然感动的大哭起来,

一首歌曲曲毕,现场掌声不断。第二天的报道上,便大肆报道了这件事,我和陆铭成了大家街知巷闻谈论的人。

但谁都不知道,原本这部戏并没有因为播出之后获得很好的反响,而收到电视台的邀请,更不知道为了白荷能高高兴兴的出来,有人居然靠着自己的交情,将颁奖典礼提前了2周进行,并且在黄金时间为我安排了这场表演,事实证明,受到大家的喜欢,我心底里的郁结也释放了一点。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我被陆铭推着来到后台化妆间,这时有个穿着西服的男子微笑着朝我走来,递给我一张字条之后,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我打开纸条,里面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双手颤抖着,又是惊,又是喜,陆铭也因为我的笑容而开心不已,我想在此之前,他一定认为我因为铭夏的离开而患上了抑郁症,看到我的笑容之后,他也舒展多了,忙问我发生了什么高兴事,我抬头看看他,笑着说,妈妈回来了。

正文 109来自迪拜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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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9来自迪拜的一家人

“妈妈?你说的是消失5年的白老师吗?”

“嗯”我点点头,脸上止不住笑意,陆铭看着我,表情也略微放松了点,这么多天了,我都没有任何表情,直到有了这个好消息。

“白老师,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江州?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小时候她对我最好了。”

我笑了笑,和陆铭一样开心,就在前几天,我接到了妈妈带来的电话,不知为何一听到她的声音,之前所遭受到的种种委屈,慢慢地烟消云散了,妈妈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进心里,就像小时候一样。

建国饭店顶楼,今天比以往更加装饰一新,各种典藏级的红酒和白葡萄酒摆了一桌,虽然江州也算是沿海城市,但海鲜却不够肥美,酒店特地从澳洲空运了最新鲜的海鲜,从日本调来最正宗的和牛,各种金器盛着最顶级的食材。为了这次聚会,酒店特地关闭了前门,只开了特殊通道供

vip们顺利乘电梯进入会场。

晚会原定在8时开始,时间马上已经到了,明星和名流们齐聚这里,江琳和哥哥江雨还有她未过门的嫂嫂也出现在会场上,陆铭也被邀请来参加,作为新秀代表,宁洛自然要携妻子代表余家参加这次晚宴,余末虽已是人母,但在商圈里过人的谈吐,余家的唯一接班人的地位,让大家对她恭敬有加,宁洛在他身边略显暗淡,尽管他满身的抱负,只能屈居妻子之下,尴尬的笑着。

大家都在议论着这次宴会的主人,据说是一位背景了得的迪拜人,他有一个漂亮的中国妻子,这次回江州就是为了投资来了,她有难以估计的人脉,今天的与会人员就能充分的说明这件事,假设说今天到场的人从江州消失的话,这个城市将失去一半的财力。

8时刚过,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大家的目光,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女子手挽着阿拉伯国家打扮的男子缓缓的走向发言席中央,她脸上带着微笑,大眼睛里充满了故事,但眼角隐隐约约出现的鱼尾纹还是出卖了她的年龄,倘若不是这样,大家会以为她30出头,其实她已经将近50岁。

女子走到发言台前,微笑的看着到场的各位来宾,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大家晚上好,十分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这次晚宴,我代表先生向您表示感谢。”她走到一边,深深地向观众席鞠躬,又回到发言席。

“今天除了邀请大家品尝美味之外,还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十分看好的投资项目。”她伸手点开身后的大屏幕,一张气势恢宏的设计图出现在观众面前,她接着说:“这个项目的名称叫《千年中华园》,预计建成占地面积将达到5万平方公里,将全方位展示我过从秋战国时期到民国时期的民土民风、还原最真实的历史。那么之前,我们都做了哪些工作呢?首先我们聘请了优秀的考古专家、历史学家对重要历史时刻走了详细的规划、相信会非常的震撼。”

她把构想的一些画面呈现在大屏幕上,全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历史时刻,让人看起来心潮澎湃,用她的话说逛完了《千年中华园》就等于快速浏览了中国历史,听得现场观众心潮澎湃,大家都在小声讨论这个项目的远景,想起来就让人心潮澎湃。

看着大家讨论的激烈,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个项目将投资800亿元,先期我丈夫已经投入100亿,用于土地的收购,搬迁居民安置等等,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来电垂询。”

“不好意思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了,不过我还要向大家介绍一位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她就是我的女儿,也是近段时间最火的女明星—白荷,大家掌声欢迎,陆铭和宁洛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发言席上的女人,这才看出来她的确是白老师,以前在暮城海岛的时候,她总是带着眼睛,一副严肃样子,如今打扮之后,作为她昔日学生的陆铭和宁洛居然一时没有认出来,不过她消失的这些年摇身一变居然成了超级富豪的妻子,不得不让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惊奇不已。”

我今天穿着一身粉嫩的衣服,虽然还是坐在轮椅上,但心情却是不一样的,身边就是我的妈妈,不管她是如今的富豪妻子,或是暮城海岛的小学校长,在我心里她都有唯一的角色,我的妈妈。

妈妈推着轮椅把我停在主席台上,身边这位阿拉伯国家的继父,是我第二次见面,之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他是迪拜的顶级富豪,和去世的前妻育有3个儿子,各个长的就像传说中的中东王子一样帅气,他们在迪拜有各自学习经营酒店和石油企业,都比我年长一些。看到妈妈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真心的为她感到高兴。

作为公众人物,在场的媒体便蜂拥而至,话题离不开现在正在热播的电视剧《庶女》,今天又曝光了自己超级富豪继女的身份,更增加了关注度,喜欢她的观众对我的身体状况很是关心,为了让大家少一份担心,我特地起身拄着拐杖走了几步路,并向大家解释,只需要一个月便可以正常的走路了,自己凭空多出来的三个迪拜哥哥也出来合照,一家人其乐融融,顺利成为几天的头版头条。

清晨,在环境清幽的早餐店,妈妈就坐在我对面,细心地把蔬菜沙拉放在我的盘子里,满脸慈爱的看着我吃完,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白荷,能再见到你真好。”

“妈妈,我也是。”

两个五年没有任何联系的母女,说着空空的套话,气氛有些微妙,虽然彼此都心存着对方,但时间是个可怕的情感隔离器,会让原本亲密的人变得陌生,但时间又是通情达理的,只要你付出时间便可以找回亲情。

“妈妈,我很想知道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去读了艾琳,您就不再跟我联系了?您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却没有一点音讯,前些年方阿姨说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想也是,您或许因为我耽误了大好的时间,我读大学了,您便可以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所我就没有再找您。但我始终相信方阿姨说过的那句话,当我身处为难的时候,您一定会出来帮我,这不,我等到了。”

“嗯,女儿,你长大了,变得懂事了,不再是海岛上的不经世事的小丫头,其实我知道,大一那年你怀的孩子不是方凯的,但却不能辜负这个孩子的苦心,他想让你到外面的世界去走走看看,才会明白平静美好的海岛生活才是最让人羡慕的,现在你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吗?”

“妈妈,我真的很想回到海岛上去,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去想明天的路到底该往哪里走,累了就睡觉,醒了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简单,没有伤害,也没有伤心。”

“人总要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才会长大,否则别人再好言相劝也只是纸上谈兵,我知道你很好奇我现在的身份,这就说来话长了。你离开家上大学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在学校还好有孩子们围着我,但一回到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许多事,以前年轻时候的事,和朋友的一起做的梦,都想一一去实现,所以我辞职了,带着年轻时候的积蓄,到全世界去游历。我到了欧洲、美洲、非洲许多国家,去过沙漠,游过浅海,见识了世界上的苦难和艰辛。看过的人多了,慢慢发现其实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各自的痛苦,饥饿的人为了吃饭痛苦、富裕的人为了疾病而痛苦,丑陋的人为了容颜痛苦,美人为了真爱痛苦,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人会摆脱痛苦两个字,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减少痛苦,更加快乐的生活。”

“您一直以来的痛苦便是孤独一人照顾我,所以您需要找一个伴,陪着您,对吗?”

妈妈点点头:“很欣慰你能理解,我和哈桑是在一次沙漠旅行中认识的,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们一起走了3天3夜,经历了可怕的飞沙走石、身乏口渴,一起找见绿洲,一起重获新生,同时我们也爱上了对方,当他告诉我他是迪拜的贵族时候,我是有些害怕的,因为我知道那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但他很热情的邀请我到他家做客,并介绍儿子们给我认识,我们相处了2年最终走入了婚姻的殿堂,我也向他讲了你的存在,但他说在他们家族有个规定,不允许没有血缘的儿女进入家门,所以我不能联系你。”

“可妈妈,女儿很担心你,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原谅我吧亲爱的女儿,我也想你慢慢长大,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更好,我不是关心你,这些年在你身上发生的大事小情我都知道。可能你不知道你方阿姨一直都悄悄地把你的消息告诉我,

正文 110不可思议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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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不可思议的母亲

“方阿姨一直跟您有联系吗?”

“你不要怪方阿姨,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当时如果你见到我,就会有生命危险,对了,女儿,我交给你的东西你还带在身边吗?”

“放心吧妈妈,我放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我在余家的时候,在一个古灯里,看到了一个和您的项链一模一样的项链,当时我也很好奇,以为是仿品,但找到了一个人鉴定过之后才知道,这两个是完全一样年代,同时从一个制作专家手里雕刻出来的,所以我就把两个项链放在了一起。”

妈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怕是被我看到。

“哦,那可能吧,那样的项链随处可见。”

“可那位专家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这样的项链上有七色宝石,分别来自亚洲、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南极洲、欧洲、大洋洲,用的原料也都是最上乘的,并且告诉我,它的价值难以估量。”妈***脸色顿时变了,由和颜悦色变得严厉起来:“谁让你拿这些东西给别人看的,我说过什么?不管是谁都不要让他看。”“妈妈您放心,帮我看这个项链的人,现在已经死了。”

妈妈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忙解释道:“帮我看这个项链的是您的女婿,他对宝石很有研究,也是除您之外我最信任的人,但一年前他已经离开了人世,也把这个秘密带走了。”“我听方阿姨说了这件事,你一直怀疑他的死并不是意外对吗?”

“是的,我找到了很多的证据,最后矛头都指向那个凶手,但在最后关头,最关键的证据面前,依然找不到把她送进监狱里的证据,余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不甘心。”“放心吧,女儿,现在妈妈回来了,一定帮你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我这才敢抬头看妈***眉眼,小的时候总觉得妈妈太过严厉,都没有敢和她亲昵,但这次回来之后,就像她说的那样重获新生般的,人也没有以前那么严肃了。妈妈看着我微笑,端起热茶送到嘴边,却捂着胸看,有些不适。

“妈妈,怎么了?”

“哦,可能有些孕吐。”她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得胆战心惊。

“孕吐?您怀孕了吗?”

“是的,已经3个月了。”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已经50岁了,的确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但我真的很想为哈桑生个一儿半女,也不枉费我们爱一场。”

爱,这是从妈妈口中说出的话,25岁的我,却对这个字心生敬畏,总觉得它遥不可及。

“没关系,知道你在担心我,医生已经告诉我,虽然这个年龄生育的确有危险,但成功的案例也不在少数,所以你不要担心我啦。”

妈妈再次捧起那杯热茶,朝我温暖的笑着,此刻觉得妈妈是我学习的榜样,这个年纪也可以为了爱情不顾生死,但我却轻狂的以为我已经看清了人世间的爱情,实在肤浅。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继父从远处走了过来,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啤酒肚,但从眉眼间看得出来,他年轻时候一定长得很清秀,否则三个哥哥也不回生的那般帅气了。我起身向他行礼,他笑了笑看看我,坐在母亲的身边,把母亲包里的披肩拿出来披在她肩上,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冷,披上,好。”一字一句,虽然说得不好,但却尽量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母亲对他回以甜蜜的微笑,叫服务员端上来她早已事先叫好的,有阿拉伯风情的海鲜早餐,浓情蜜意的彼此看着,让我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叫上被我留在江州的李妈出去转一转,不去打扰这对浓情蜜意的中年夫妇。

李妈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在人潮涌动的步行街上走着,这条街我走过无数次,今天的感觉尤其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坐在轮椅上的原因吧,身边走过的人会叹息一声,我听见一个老婆婆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小声对旁边的好友说:“可怜的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坐轮椅了,长得好像电影明星似的。”

我冲李妈笑了笑:“如果以后让我演一个残疾的角色,不用体验生活了。”李妈笑了笑,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对我说:“bai小姐,不打算查一查小少爷死亡的真相了吗?”

“查是要查的,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孩子死的时候,余家最后连面都没有让我见到,不知道孩子死的时候有多痛苦。”

李妈见我说话的语气不对,忙不再说小少爷的事情,但却引起了我的思绪,逛街的兴趣已经完全没有了,招呼李妈赶往余家的别墅区。李妈推着我,站在树后,悄悄地观察着余家的状况。之前拆去的小楼已经拔地而起4层的白色小楼,主体建筑已经盖好,但门窗和装修都还没有开始,贡梅依旧悠闲的在院子里喝下午茶,余末对着电脑,手里拿着手机,即使再休闲的时刻,她也不会忘记工作,小宁馨在nainai和妈妈周围一圈圈的转着,手里的握着玩具,自顾自的玩着。

此时,宁洛开车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公文包被管家接了去,他走到余末身后,握了握她的肩,告诉她自己回来了,但余末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她依旧是那个以事业为中心不顾家庭的女人,不能怪宁洛那么伤心。之前在瑞士的时候,宁洛说要和余末离婚,和我在一起,现在估计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财富和地位面前,感情对他来说,永远都是不重要的。

“bai小姐,我越看越气,宁凡估计是为了巩固自己儿子在余家的地位,才设计害死小少爷的,心肠实在是歹毒的很,真想替你出口气。”

“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从桥上跳下去的那一刻,我仿佛是重生了,今后我不会再虐待我自己,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李妈现在我妈妈也回来了,以后我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你就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享受人生,报仇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李妈点点头,推着我的轮椅走了。

慢慢的,我架着双拐可以慢慢的行走了,虽然腿上用不上很大的力,但能够站起来已经让我兴奋不已,不多久以后,我便可以直立行走了,这些日子,娱乐杂志上头版都是关于我的消息,不同于以前的神秘,现在大家习惯xing称我为“新晋富豪千金。”

终于赶在电视剧收视率破历史新高,剧组的庆功宴上,让自己慢慢的可以勉强行走。这天我穿着粉色纱状礼服,长裙随意的摆在地上个,显得轻盈随xing。导演、制片人、演员们悉数到场。无一例外作为女主角,加上最近刚曝出来的富豪千金,让我一下子成为当晚最耀眼的明星,整个庆功会成了粉丝见面会。

庆功会议程过半,方凯才来到,今天他有一个戏要赶,但这么重要的场合他还是克服重重困难来了,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带着惊喜的微笑,我终于又可以站起来,愉快地享受生活了。这时候,有一路记者走了过来,他们表情有些严肃。

“不好意思bai小姐,我们听到有传闻说,之所以用你们做这部戏的男女主角,是因为你母亲在这部戏中投了很多钱?对此您怎么看?”

这时,一阵嘹亮的高跟女鞋的声音,让大家都朝她的方向看去,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利落的样子与我第一次见她很不相同,那个噩梦一般的女人毕业之后,居然再次走进我的生活。

“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方凯是最早定这部角色的人,所以他不应该受到怀疑。”她走到话筒边,对观众说了这些话。

“曲小优,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江琳原本站在主席台后边,见到小优,便走上前来,她知道我对曲小优有阴影。

小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径直都到采访席,说道:“我再重申一遍,方凯是第一个接到这部戏中的这个角色,至于其他两位我在此不便说多少,大家可以回去百度一下,看看这部戏的投资时间和投资人,是不是白荷的母亲,母亲投钱,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当女主角,是不是有钱就是任xing呢?”

小优依依不饶的对在场的媒体说:“否则我过有我国有那么多的一线的女演员,为什么只让她这么大的戏的女主角,莫不是有钱的妈妈替你铺好了路吧。”

方凯忙拉着小优,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谁?说这么多的话,有证据吗?”记者们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是陆铭先生的经纪人,我叫小优。对《庶女》的选角,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你们想这三个男女主角都是来自暮城海岛,都是白荷母亲的学生,中国有13亿人口,李导可是从来都不启用新人的。”

正文 111令人疑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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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望着江琳,想让她说些什么,但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制片人只是说看了白荷给陆铭拍的mv觉得很适合这个角色而已,其他的她也不知道,制片人只说了是李女士,却没有告知真实姓名。

“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请等待我们查清之后再跟大家通报。”说着便让助理把陆铭和白荷带走,记者们却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追到后台,留下颇为尴尬的方凯,和满脸阴笑的曲小优。

江琳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拍,愤怒的坐在转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我和陆铭坐在她对面,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这本身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呀,为什么半路杀出个曲小优,把大家辛苦付出将近一年的心血全都推翻了,这个女孩真让人讨厌,你说她怎么阴魂不散呢?”

若我把小优如何对我的事情讲出来,恐怕此刻江琳也不会那么震怒了。

“上学的时候余末告诉我,她第一眼看见曲小尤便知道她不是一个好人,之后她还那么对你,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如果知道她要干什么,我们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好吧,看来她现在已经进入星谊工作了,星谊作为大公司按理说不会打压我们这些刚成立的新公司,这不是他们老总的处事风格。”

陆铭伸手捏捏自己的攒竹xue,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疼,拍戏的时候吊威亚,导致自己肋骨处的旧伤复发,在医院呆了两周才出院,现在隐约还有些隐痛,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老板。管理投资的李经理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当初投资这部电视剧的投资人的材料,马不停蹄的送到江琳手上,投资人的名字写着“李香兰”,她抬起头问道:“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我和陆铭都摇摇头,但在瞬间我的脑子里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对了,李香兰、李香兰,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谁再什么时候对我说过的。任凭思绪在记忆里翻找,很快我便想起来,就在一年前,婆婆要从我手里夺走刚出生的铭夏,由于当时所处的境遇太过凄凉,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她说当年可以赶得走李香兰,现在也赶得走我。

“余末的母亲应该认得李香兰。”想到这里我忙对江琳说。

江琳李妈拨通了贡梅的电话,沉下气,面带微笑,小声的对贡梅说:“阿姨你好,我是琳琳,您最近好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朝向另一侧,尽量不让我们这两个下属看到她对长辈的表情。

贡梅接到江琳的电话很是稀罕,忙问道:“琳琳,怎么有空给阿姨打电话?最近怎么不见你来我家找余末?”

江琳自从拒绝和余夏订婚之后的三年里几乎没有去过余家,因为为了取消订婚,她和余末编出了同xing恋的幌子,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在余家二老面前抬不起头来。

“哦,阿姨,您也知道我开了一家影视娱乐公司,忙的不可开交,这次打电话除了问您好之外,还想问一问一个人的情况。”

“谁?”“您认识李香兰这个人吗?”

“李香兰?她是做什么的?”听到阿姨的话语中有些迟疑,江琳觉得不能硬着来问,便旁敲侧击道:“阿姨,我知道您不怎么喜欢这个人,说实话要我打听这件事的人也跟这个叫李香兰的有过节,满世界找她呢,如果您有她的消息,或知道关于她的什么,就告诉我一声,我好向我这位朋友交代。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认识这么个人的?”

江琳迟疑了一下,忙说:“余末跟我说过您和她年轻时候有过过节,您还不知道我和余末的关系?什么话都说的。”

“哦,那我就跟你说吧,其实李香兰是你余博叔叔以前的女朋友,当初我和你余叔叔要结婚的时候,她突然说自己怀孕了,要你余叔叔负责,我当然不干了,就把她赶出了江州,你要想找她,从我这儿恐怕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嗯,已经有方向了,谢谢阿姨,改天去看您,再见。”江琳忙不迭的挂断了电话,转身看了看我,她可能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这件事我自己去问比较好一点。起身走到走廊上,拿出电话,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拨了出去,如果是真的,这件事便如曲小优所说,如果不是真的,也要还妈妈一个清白。

电话响了两声,妈妈便接了起来,一如小时候一样。

“怎么了白荷?”

“妈妈,我想问您一件事,您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当然了。”

“您在去暮城海岛之前有没有其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妈妈,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名字?”

“对,我本来姓李,老家就在江州西郊的小弄堂里。“

“您原名叫李香兰吗?”

“嗯。”她的回答干净利落。

“妈妈,是您投资了《庶女》这部电视剧吗?还钦点了我和陆铭做男女主角。”

“是,当初别人给我推荐这个的时候,我觉得你和铭铭很适合这个角色,就让你们演了,再说了作为母亲,投资一部电视剧让女儿做主角有什么不妥吗?”

“可是,别人会说您女儿没本事,全都靠父母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但他们似乎更看中你的演技不是吗?你现在在搜索引擎上的明星人气榜中一直处于第一、第二位,这些成绩都是在别人知道你的我的女儿之前获得的不是吗?你应该有这份自信才对。”

“可是妈妈,我在意的是别人眼中的你,贡梅阿姨说您曾经介入她和她丈夫的婚姻,是这样的吗?这是您离开江州到暮城的原因吗?”

“女儿,我想知道你觉得妈妈是那样的人吗?”

我哽咽了,听到别人那么说自己的妈妈,全天下最难受的一定是作为女儿的我了。

“妈妈,但我想听您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好吗?”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是要告诉你的,但这段时间我不在江州,要和你哈桑叔叔回迪拜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我一定把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不好。”

“嗯。”我答应道。

一个人满脸愁绪的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如果妈妈今年50岁,她说25年前他到了暮城,也就是说她离开江州的时候,就已经怀上我了,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余夏有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吗?”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越想越觉得不对,一个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须尽快弄个清楚这件事。

贡梅让下人煮好了红茶,放到80°时端来给她喝,今天的报纸的确没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广告就是广告,实质xing的内容越来越少。当她翻到娱乐版的时候,怔住了,今天的头版头条是便是昨夜《庶女》的庆功宴,报纸曝光了超级富豪的妻子照片,她的脸一下就僵住了,她居然以这样的身份再次出现,她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彻底的打倒,但事实上25年之后,她以更加绚丽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让贡梅的心里一阵冒火。仔细看文章的内容,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女明星白荷是超级富豪的继女。等等,也就是说,白荷是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

25年前,她和她成为仇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和她的女儿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如果说前些天她还因为失去了唯一的孙子而痛惜不已的话,现在她的确该庆幸,因为此生只要与那个女人有瓜葛的事情,她都嗤之以鼻,不愿粘连。

但这样的孽缘居然真的发生在她们两个身上。贡梅表情慢慢地由愤怒变得紧张不安,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贡梅花了大价钱,请了私家侦探去了迪拜,一周之后便找到了她,她们相约在帆船酒店顶楼餐厅会面。

她穿着朴素的衣服,带着纱巾,迪拜的微微带着海的咸味的风,吹在脸上,让人沉醉。

“你还是出现了,我以为你就此不会再回到江州。”贡梅走到她身边,俯视整个迪拜城。

“知道你过得很好,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呢?”白香没有看她,只是看着远处的风景说。

“你还是老样子,不动声色,笑里藏刀。”贡梅说。

“这是你眼中的我,我眼中的你毒辣千倍万倍。”白荷没有示弱。

“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回江州?我都答应你。”

“这不可能,我丈夫要在江州投资项目,我必须陪着她,你怎么那么怕我回去,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你知道我儿子和你女儿的事吗?”

“自然是知道的。”白香说。

“你也同意他们交往?”

“当然,郎情妾意多般配,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白香这才转头看着贡梅说:“莫不是你怕我捅破你什么秘密吧?放心,我早已经放下余博,更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针对我女儿,更不要再伤害她,否则我会亲手毁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正文 112星光熠熠颁奖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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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星光熠熠颁奖典礼

一整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我要向谁求证我的身世,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房间飘窗上,江琳吩咐助理不让我看一切报道,所以外面是何说辞,我完全不知道。电话铃声响了一下,是一则助理发来的短信息,电视台要举办颁奖典礼,我被邀请参加了,晚礼服已经再送来的路上,江琳希望我走出去,站在人前证明自己,即使真的是靠母亲的关系才有了这个角色,至少自己用心的演绎了,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之前,已经被广大观众所认可了,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想到这里,我跳下飘窗,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拿着包朝公司奔去,不管什么也要勇敢面对,cs来江州将近两年的时间,第一次接收到电视台的邀请参加颁奖典礼的录制,所以很重视,江琳作为老板也被邀请,陆铭是男主角自然也要去,随行的还有公司的歌手组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坐上保姆车。车队整齐的饿排列在红毯外,我们的车子排在第6位,透过车窗看去,第一位下车走上红毯的是星谊公司的艺人,他们是江州电视台颁奖典礼的常客,许多的视帝视后都出自他们家,首先出席的是公司的四小花旦,一出场就引起两边的观众们尖叫不已,远处舞台上的主持人依次介绍着她们出演的作品,面带微笑的请他们在星光墙上签字,看着她们从容自如的样子,突然间有些紧张,江琳看出了我的情绪,其实她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走红毯,不同的是,作为豪门出身的她,见过大世面,这样在人前出现并不是什么难事。

前面是今年几个比较火的电视剧剧组,终于轮到我们下车,江琳下车之后,微笑着站在车边,陆铭紧跟着下车,现场顿时爆发出尖叫声,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以陆铭的长相,总会有小女孩愿意无条件的支持他,喜欢他,或许这就是看脸的时代,陆铭自然是不怕闪光灯和尖叫的人群的,因为他之前就是明星,见到的场面可能太多太多了,刚下车便朝观众和媒体深深鞠躬,露出招牌迷人的微笑。从韩国回中国发展的路,他走的并不平顺,一直背负着顶替人出道的骂名,走到现在,还好这部戏证明了他的实力和努力,别人都能看到。

坐在车里,看着红毯两边黑压压的人群,还有无数的闪光灯,突然觉得有些发蒙,不敢下车,许是等急了,江琳和陆铭朝车里看了看我,这才让我意识到自己不得不下车了。头慢慢的伸出车外,把长裙拉起,闪光灯似乎在此刻聚集,疯狂的朝我身上拍,忙伸出右手挡住眼睛,这强烈的光线,似乎要把我的眼睛闪瞎了。现场观众因为看到陆铭的时候很兴奋,但我一出现,气氛立马冷了下来,观众席中三两个招手的,更多的是在小声议论。

我的手心直冒汗,这样的场景正不知该如何招架,江琳本想挽住陆铭的胳膊,却没想到陆铭伸手将我的手拉住,连拉带拽的走上了红毯,现场因为这个动作而尖叫不已,身后的江琳也略显尴尬,但已经站在人前,只能勉强微笑,和后面保姆车里下来的同公司歌唱组合一起走在红毯上,紧跟在我和陆铭后面。

陆铭拉着我,朝两边挥手的人群一一回应,而我被他牵着,却不敢抬头直视那些不断投来的目光,每走一步都觉得被万箭齐发击中的感觉。陆铭小声劝我不要怕,就以为旁边站的都是喜欢自己的人,他们都在对你微笑,你只要报以同样的微笑就可以了。

我试着抬起头,看着身边一排排人群,他们的表情因为远我看不太清楚,或许他们是因为不了解我才不喜欢我的,我要微笑,让他们爱上这个充满能量的女孩才对。

抬起头,嘴角上扬,双颊的酒窝慢慢显出它最美好的状态,像盛满了酒一样的,不管台下的尖叫声是不是因为我,说不定谁就会喜欢上我的微笑。

终于走到星光墙边,两位主持人走了过来,女主持人凑近陆铭身边,面露笑容:“陆铭你好,作为各大卫视年度收视最高的电视剧的男主角,你此刻的心情怎么样?”

陆铭笑了笑:“很感谢大家大家关注《庶女》这部电视剧,我觉得这部戏之所以获得很好的收视率,是因为有一位特别契合角色的女主角。”他看了看身边的我,微笑着说道。

女主持人极不情愿的转到我身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白荷小姐,这是你的第一部戏,在拍摄过程中有难度吗?”

我沉了一口气道:“还可以,这部我之前也看过,很喜欢这个角色。”

“您觉得如果制片人不是你的母亲,谁演这个戏比较合适?”

她看着满脸无助的我,似乎很有成就感,身边的摄影机此刻正对着我,一阵狂拍,脸都绿了,肯定很有话题。

就在这时,江琳和歌唱组合也走上了红毯,在她身边还有一位长相普通接近30岁的女子,她们快速的在星光墙上签完字,走到主持人身边。

江琳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笑了笑,将话题交给身边的女子。

“各位好,我是这部的原著作者,感谢大家对这部戏的喜欢。戏在选角的时候,我看了许多内地女演员的资料和长相,都没有符合要求的,直到在陆铭的mv里看到纯净中带着轻成熟的白荷,才觉得自己找对人了。我是带着剧本拉的投资,找到的便是白香女士,投了钱。所以大家误会了这件事的前后关系,是确定了女主角之后才找到她母亲投资的,我们还要感谢白荷小姐,可以看她的面子,让白香女士投资,大家才可以看到这么好看的电视剧。”

现场的观众一阵骚动,大家小声议论纷纷,揣摩作家的话。

女主持人赶快圆场道:“原来媒体一直炒的这件事有这么一层来龙去脉,我们了解了,相信会更加喜欢这部电视剧,喜欢电视剧的每一个演员。”

事情终于得到了圆满的解释,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放下了些,陆铭拉着我找到贴有我们名字的座椅上坐下,他看了看我,从眼神中明白,想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红毯走秀结束了,晚会在约定的时间正式开始,江州电视台的三位名嘴担当主持,现场气氛很热烈。

主持人看了看台下星光熠熠的嘉宾席,挨个儿把到场的明星夸了一遍,刚才走红毯的时候虽然没有看见,但从他的口中听得出来,国内知名的男女演员几乎都出现在嘉宾席里,看大屏幕才知道今年是江州卫视改变之后的第一个10年,各大娱乐经纪公司都要表示出自己十足的诚意,才能继续和电视台合作。

晚会更是异彩纷呈,表演嘉宾和开奖嘉宾,请来的都是圈里知名的演员和歌手,主持人也不断在报着实时收视数据,已经达到了改版以来的最高点破10了。不同于许多电视台和各种形式的颁奖典礼的“分猪肉”情况,这次看起来更加注重关注的参与度,大屏幕上不断的显示网络数据、短信投票等等数据。

接下来就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评选本年度的视帝和视后,放眼望去,视帝的候选人有10位靠上,有几个人今年不止有一部剧,势头相当强劲,在这几个候选人中,陆铭显然是最年轻、资历最浅的一位,他也无心和前辈们一较高下,只是心生崇敬的看着各位前辈们。实时数据出现了,陆铭的受欢迎程度在所有的男演员中排名第4位,主办方只给办法金银铜奖,陆铭差一点无缘奖杯,但有这样的成绩,已经让在我后座做的江琳和幕后数百号cs的同仁们兴奋不已了。

紧随其后的是最佳女主角的颁奖,依旧是10几位女演员,全国每年都有百部电视剧上映,这些女演员们有些都是身经百战,有作品丰富,当然也有几个像我这样,靠一部很火的电视剧坐在这里,可能只是来熟悉一下颁奖典礼的气氛,替公司撑撑门面而已。大屏幕上依次出现14位候选人的头像,大家都面带笑容,等待德高望重的前辈宣布结果。

金奖毋庸置疑的被7部电视剧上星而获得好评的资深女演员,银奖同样是身经百战的,当主持人宣布铜奖获奖者名字的时候,现场安静了一下,而后爆发出一片礼节xing的掌声。

让自己沉下心来,缓缓起身,身后的江琳捂着嘴,眼里闪烁着晶莹的东西,我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便缓缓走上台去,和两位前辈站在一起,我看起来是没有更多的作品。双手接过沉甸甸的第三名奖杯,让我的自信增加了一点,高高举起它,给所有支持我的人看。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我,想让我说一下获奖感言。

正文 113像你说的那样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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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像你说的那样爱我

现场变得鸦雀无声,这几日的娱乐头条,当事人没有出来说一句话,现在大家都想亲眼见证这位颇具争议的女孩,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我深舒了一口气,不远处观众们的表情我看不见,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大家好,很荣幸和各位前辈一起获得这个奖项,第三名是对我最大的肯定,《庶女》是我的第一部电视剧,可能很多观众都看过,这部剧创造了10年来的收视神话,连续10天收视率破10,所以这应该不是一个难看的剧,我有幸出演这个角色的确是我的幸运。所以关于质疑,我坦然接受,希望大家期待我以后更精彩的表现,谢谢。”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包含了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想解释很多,只想让大家看到那么努力的我。现场观众并没有给我很多的掌声,嘉宾席有许多明星也在那里议论纷纷,仿佛这个奖也包含水分一样,让我浑身不舒服,但在瞬间,我告诉自己,消除质疑的最好方法就是勇敢面对,展现出最好的自己。现场的嘘声和议论声伴随我走下台,面带微笑的我竟更加的坦然,话说了出来也轻松了很多。

现场直播的颁奖典礼告一段落,卸完妆回到家里,便接到妈***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却坚持跟我说话:“女儿,今天表现太棒了,落落大方。”

我笑了笑:“还不是遗传了妈***优秀基因。”

“好了,别贫了,前几天打电话做什么?我去保胎没有带手机。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妈妈,我从小到大都想知道这个问题,您能不能今天跟我说清楚呢?

“我知道你想问的问题是什么,不用有任何顾虑,现在我就可以告诉我的女儿,你和余夏的爱情依旧是美丽的,符合**道德的。你的爸爸是谁不重要,若是说出来,或许你会有生命危险,还不如不知道的好,那样你就可以安安静静地生活。”

“我和余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对吗妈妈?”

“当然,否则我会让方阿姨及时制止你们在一起的。”

心底里的大石块终于落地了,紧接着便听到《庶女》再次上星的好消息,事情终于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从瑞士回来之后,我和宁洛再没有交集,他时常的短信问候,也被我无情的删掉,爱情已经悄悄远离我和他之间,尽管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恭喜你,白荷”手机里,他的头像轻轻闪动着,一条恭喜短信发来,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谢谢。”

“我想给你庆祝一下,到建国饭店来好吗?那年情人节我们去过的那间西餐厅。”

我本想拒绝,告诉他我知道了很多关于宁凡的消息,但还不能确定他和宁凡是不是一伙的,因此不能掉以轻心。

餐厅的灯光很柔,在寂静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温馨,远远地他招手叫我过去,服务生点了我最爱吃的的食物,摆了整整一桌子。

“你当我是猪呀,点这么多?”

“没事,我不知道你今天的口味,一样吃一点吧。”

我点点头,他帮我把头发扎在脑后,露出雪亮的脑门。

此时,只觉得背后不远的地方阴风阵阵,抬眼看去,在五米开外的地方,余末正端着咖啡杯,朝这边走过来,本来就尴尬,现在又可能相遇,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哟,老情人在这儿约会呢?”

余末的声音不大,却穿透我的耳膜。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你不想听你说话,要宁洛解释给我听。”

她走到宁洛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我们离婚吧。”宁洛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再说一遍。”余末觉得一股火气从肚子里飞了出来。

“我们离婚吧,余末,是该结束了。”宁洛伸手将我拉到身边,护在身后。

“哼,旧情复燃了对吗?真可笑,是因为她现在成了超级富豪的女儿了吗?你要移情别恋攀高枝?你见异思迁、卸磨杀驴的本事还真是前无古人呢!”

“余末,听听你说的话,作为夫妻,你什么时候尊重过你的丈夫,以前温柔善良的你去了哪里?”“温柔善良?这样的自然从来都不属于我,不要为你的伪善找借口。”她突然朝餐厅用餐的食客们大声地说:“大家都来看,这位风头正劲的女明星勾搭人家老公,还要逼原配理论,简直丧尽天良。”

大家都朝这边看去,有的人甚至拿出了手机准备拍照,宁洛赶紧用手护着我的脸,将我拥在怀里,要带我走,却被余末拉住。

“敢**就不要怕别人说。”余末不知何时变得这么胡搅蛮缠,在我的记忆里她很有风度,做人很大气,不知道为什么婚后的她居然变得这般无理取闹。或许这正是她还爱着宁洛的表现,不想展示自己的软弱,妄图通过别人的同情来换取宁洛的良知,只可惜她的方式太过激,会两败俱伤。”

本来我有反抗、争辩的机会,但此刻手机相机对着我一阵狂拍,我没有机会解释任何话给余末听,只好跟着宁洛上了电梯,在他的怀里躲避一下。在很多年以前,我曾迷恋这种感觉,但此刻我却麻木的嘲笑自己,或许在美好的感情也经不起世事,再深刻的依恋,也经不起背叛。

宁洛载着我一路跑到了郊外,秋风沉醉的晚上,泛着稻香的田野,散发着特殊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白荷,我想带你走,完成10年前的约定,你还愿意跟我走吗?”他看着我的眼睛,或许他还以为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10年前的约定,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孩,已经不在了,时间可以改变许多,包括死去活来的爱情。

松开宁洛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秋色正浓,略微有些寒意。

“对不起宁洛,我不能跟你走。”

宁洛很震惊,在他的意念里,我似乎应该言听计从。

转身看着曾经深爱的他:“我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以前你对我的种种,都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不断的重现,我想我可能不会再爱你了。”

宁洛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松开,我恢复了记忆,他就无法再掩饰背叛和伤害。

我以为拒绝的时候会心痛的要死,没想到心里居然是这么的平淡,就如同拒绝一个陌生人。

转身一个人往回走,居然有一种超脱的释然,终于摆脱了一段感情,明天或许我就新生了吧,余夏我现在心里满满都是你的影子,或许此刻你正在天上替我拍手称快吧?

突然,身后有一双臂膀将我抱住,死死地抱住。

“白荷,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想重新追求你,爱你、疼你,照顾你。”

“难道不是因为我现在时超级富豪的继女吗?”我在怀疑他的真诚,就像余末一样。

“当然不是,我想带你走,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简简单单的生活,我们生一个像铭夏一样可爱的孩子,教他弹钢琴,快乐成长,好不好?”

我突然觉得好笑,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很远的以前出现过,只不过角色互换了而已。

“你放得下拥有的一切吗?即使你放得下,有人也不会让你放下。至于孩子,余末用生命给你生下宁馨,你却连她的脾气都不愿忍受,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会爱我一生呢?”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追问。“这么多年了,该轮到我说不了,我不会接受你的虚情假意、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不愿再做等待的女子,不想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里。”

宁洛慢慢松开我的手,看着我消失在他的眼前,这种感觉他应该要体会,老天是公平的。

和余末说了那些话,宁洛也不愿意再回那个家了,却接到了妈妈宁凡的电话。

“儿子,你怎么不回家呀?余末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阿姨,我想和余末离婚。”

“夫妻之间没有过不起的坎儿,你们才结婚三年,夫妻之间的争吵很正常,你要忍知道吗?等余博和贡梅老了的时候,余家就是你的了。”

“阿姨,我不想拥有余家,只想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当初抛弃白荷选择娶余末,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又是白荷?阴魂不散的女孩。”

“你是不是要我杀了她你才甘心?”

“阿姨,你”

“我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若你真想体验一下一无所有是什么感觉的话,可以给你时间。现在把你的银行卡、存款、信用卡都交给我,我只给你1个月的时间,500元钱。若你过不得那样的生活,就心无杂念的回来。爱情什么都是浮云,荣华富贵才是王道,孩子,不要迷失了自己。”

宁洛按照阿姨的要求,叫出了所有的东西,脱下名牌衣服,锁起跑车,只带着100元钱,开始他的生活,如果他可以离开余家带他的一切,便成功了。

正文 114宁洛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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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宁洛的选择

27岁的宁洛,穿着从小服装店里购买的廉价衬衣和裤子,作为天生的衣服架子,他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但这身衣服,围绕在他身边的目光少了些,他变成了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人。

独自走在孤独的街头,从大学毕业以来,就被余博招进了欧诺,没有经历社会的历练,也是人生的一大缺失。首先要找到一个住的地方,星级酒店一定不能去了,快捷酒店也只能维持几日,只能选择更加廉价的短租房。这个城市最便宜的短租房在偏远的,尚未拆迁的都市村庄里,这种中国特有的地理现象,住着来自五湖四海到江州打拼的人,嘈杂的环境让他一时有些不太适应。这个短租房小小的一间,厕所和厨房都是一层租户公用的,卫生状况可见一般,这与他一毕业就居住在高档社区的贵公子生活简直不能比,但既然接收了挑战,就不能轻言放弃。

交了一个月700元的房租,就只剩下100多元钱了,耽误之急,他必须找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拿着自己的大学毕业证翻看招聘杂志、四处翻找着,月薪看着都挺高的,他大学学的是金融管理,这种专业看似吃香,却不实用。

终于找到了一个看似月薪也合适的工作,面试之后却被老板告知底薪只有可怜的1000元,如果没有业务没有达标,就没有提成,这对一直坐在办公室,只要有了决策立马就有人帮忙执行的宁洛来说,简直是在赌博。当他开口向第一个人介绍自己的商品的时候,就被批评没有诚意,就像老板在教训下属一样,没有微笑,绷着脸,而比他年轻的同事们低头微笑,叫姐叫美女的,他是学不来的,就连别人盯着他看都觉得浑身难受,一整天下来腰酸背痛,却连一单生意都没有谈下来,一样商品都没有推销出去。躺在出租屋冰冷的床上,薄薄的泛着霉味的被子,也是上一个租户留下来的,味道实在是太大了,他将棉被一脚踢开,痛苦的坐在墙角,思考着今天一天的境遇,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弃这份销售的工作。

第二天,他又在报纸上寻找了一番,大堂经理,要求有工作经验;其他技术xing的工作,他也不会,经过几天的挣扎,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做一名快递员,从老板手里借来一辆二手的电动车,早上5点起床,分拣、扫描、奔走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里。有几次他经过欧诺的双子楼,都狠狠心,转身离开,就算是有那里的快递也让别的同事时帮忙送,以免见到以前的老同事,说些难听的话。

转眼间,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虽然老板是个好人,愿意预支一些工资给他度日,但习惯了奢华的生活,那些钱根本不够他买一盒以前抽的烟,更不可能买他最爱的红酒,只能勉强供应吃穿用度。

暗夜时分,他走在都市村庄的街角时,有个打扮入时的女人过来搭讪,说了些他听不懂的外地话,好久才解释明白,原来她是对宁洛感兴趣,问他愿不愿意陪她,宁洛一听就恼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微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喜欢男的。”女人立马退避三舍,灰溜溜的走了,宁洛暗自笑了笑,一脸无奈。

这天,骑着那辆电动车到了百货公司门口,工人师傅们正在楼顶上,往下张贴一副大型的画报,画幕缓缓的降下来,不是别人,正是他以为会继续守候的白荷,她手里拿着自己代言的化妆品,笑得美丽又自信,这么大幅的海报,每个经过的人都侧目,小声议论上几句,有时他会听到一些小伙子说将来像娶一个白荷一样的女明星做老婆,但身边的人立马制止他不要做梦,宁洛都会在旁边苦笑一声,他们一定还是单纯的孩子。

但当自己看向白荷的时候,也觉得她美的那么清新脱俗,只怪自己当初没有真心待她,现在为时已晚。

这天他送快递到15层楼上,快递车就停在楼下,等他以最快的速度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电动车居然被人连车带货全部偷走了,顿时觉得头都蒙了,连忙四下里去寻找,他喘着粗气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街道,多少个弄堂,可是一切似乎都在和他开玩笑一样,毫无踪迹。

怀着万般无奈,他回到了快递点,充满歉意的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老板,虽然老板对他深表同情,但客户的东西,和那辆电动车,一共计算下来将近3万元,这对过去的他来说,也就是几件衬衫的价钱,现在却让自己这么为难,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3万元,对一个打工仔来说,或许是要攒一年才能凑到的数字吧,他只能给老板写下欠条,来日前来偿还,老板压下了他的身份证。

情绪低落的回到出租屋,发现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急忙进屋,他像个流浪汉一样的小家里,居然进来了不速之客,他马上翻找自己的钱包,却发现装有钱包的唯一口袋向外翻着,里面仅剩的几十块钱,是宁洛后十天想要吃饭的钱,此刻他万念俱灰的看着天花板,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没有了钱,就失去了一切。

他难过的蹲在沙发上,一脸的无奈,房东和快递老板一直不停的吵,无形之中便给自己造成了压力。

在他坚持了第22天之后的早上,宁洛拖着疲惫的身子叩响了母亲的门,宁凡微笑着,并没有给人温暖的感觉,去让一个27岁的男人彻底明白承担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阿姨。”宁洛小声的叫着,生怕打扰到她。

“怎么样?还要离婚吗?”

宁洛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相信你现在回来找我,一定是想明白了这件事,对吗?在当今的社会,作为一个年轻人,若不是家境殷实,很难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样的年轻人在这个城市里不在少数,但但凡有钱的人,便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做自己想到的任何一件事情,因此你要有钱,才能再这个世界上立足。”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一个有钱和没钱的区别有多大。”

当余末听说自己遭遇的事,拿着钱把躲在出租屋里不敢出来的他救出来的时候,他才深深的意识到,有钱真的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虽然余末和自己并没有那么深的爱情,但即使有联系也会变得生疏。

当余末推开门,看宁洛穿着普通的坐在墙角的时候,内心里五味杂成,当初若自己见到的是如是的他,或许自己也不会爱上他,不会为他心痛,从白荷手里把他抢来之后,自己虽然真心,却总是表现的很强势,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以为作为老公,他或许是理解的。

“你,要回来吗?”余末坐在潮湿的屋子里,唯一干净的那张桌子上。

宁洛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我随时都欢迎你回来,还有宁馨,她每天都在念叨着爸爸。”

宁洛在一次将之前自己怎么看怎么烦的妻子抱在怀里,此刻以往她对自己所有的好全部都在脑子里闪了一遍,她为了自己,甘心冒着生命危险剩下女儿,她为了自己要求父亲必须开一家老公喜欢的公司、她为了自己处处维护,把自己老公的好传遍人脉,她为了自己早早的放弃荣华,相夫教子。和她相比,自己的那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平时的爱答不理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作为丈夫怎么就不理解呢?

“老婆,对不起。”

“没关系,你离家的这段时间,我也在反思自己以前的行为,真的太霸道了,夫妻之间本应该相互尊重,况且我丈夫那么的优秀,难么帅气,怪我没有好好珍惜,现在真的好后悔,不知道亲爱的丈夫愿不愿意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宁洛把余末抱的更紧了,这一次宁凡真的让宁洛体会到什么叫他离开了余末就不能活的事实,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辜负余末,夫妻有什么事沟通最好了。

余末给自己的丈夫拿来了熨烫得体的衣服和鞋子,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说的真没错,他一打扮起来再加上先天优势的身高,走在街上也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下楼的时候,房东和租客们都伸出脑袋看他,一脸的羡慕并且议论纷纷,司机为他打开劳斯莱斯幻影的车门,漂亮的妻子挽着她的手臂,其实自己早已经是人生赢家,自己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确实该死。

开着车走在高速路上,风头正劲的女星白荷的广告牌树立的到处都是,她依旧美好,但在宁洛的心里,慢慢的说服自己把她当成过去时,身边这个妻子才是真正要陪着自己走完一生的人。

余末笑着看看窗外的广告牌,又看看宁洛,将头伏在他的肩上,她的老公回来了。

正文 115命悬一线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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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命悬一线的时刻

宁凡早已料到宁洛会受不了贫寒的日子,主动回到余末的身边,但没有想到他会坚持20多天,若不是一直跟踪他,并把他的快递车运走,或许他现在还在苦苦坚持,或许宁凡永远也不知道宁洛心里对白荷是怎样的一种喜欢和不舍。

但无论用了什么方法还是把宁洛骗了回来,余家还掌握在她宁凡的手里,这些天宁凡看着电视里日渐火起来的白荷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火得一塌糊涂。仔细想想这也不难理解,现在这个社会有多拜金,不是不知道,试想一个漂亮的女明星出自豪门,自然不会像其他女明星一样和富豪有暧昧,可以保持其清纯的形象,为大众所接受。

看着手机上的娱乐新闻,翻着杂志上的娱乐周刊,每天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看得我都有些麻木了,cs逐渐步入了正规,继父的招商引资工作也在火爆进行着,所以江州财经娱乐版面几乎被我们家承包了,生活在大家的关注里,并没有让人觉得轻松,反倒有些许的不自在,生怕哪一天自己做错了什么,被爆出来。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自古以来都在不断被检验着,就在第二天,娱乐周刊便曝出一篇“著名女星白荷已为人母”的标题,江琳一大早就召集所有的股东开会,商量对策。

这件事究竟是谁报道出来的,到底有什么目的,经过大家的一直猜想,觉得这件事一定和星谊的曲小优有关系,我心里清楚她为什么事事针对我,只因为她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始终得不到,但这件事我不能说出来,因为那样东西事关重大。自从这件事报道出来,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而公司觉得这个时候出去辟谣也不合适,关键不是辟谣的问题,这是事实,又怎么掩盖呢?有那么几回,我真的很想站出来告诉大家,这些都是事实,又怎么样呢?但娱乐圈更新换代这么快,各路女星争奇斗艳,不想自己的演艺事业还没有开始就断送了,这是江琳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

第二天江琳便召开记者招待会,说明这件事,并且提出会诉诸法律,控告造谣者。但曲小优可不是吃闲饭的,她拿出十足的证据,证明白荷的确生过孩子,还拿出了之前她大肚子时候的照片,不过还好,那只是远远的照片,不怎么看的清脸,还可以矢口否认。这一招让曲小优沉寂了两日,但很快又出了新花样,居然翻出我在瑞士做产检的时候的病例记录,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正当大家觉得焦头烂额,几乎要败下阵来的时候,有个关键的人物出现了。

贡梅在曲小优曝出产检记录的第二天召开记者会,她穿着一身素服,眼戴墨镜,神情庄严地站在众多的镁光灯聚集下。

“大家好,就最近传出的我的儿子和女明星白荷曾经有一段恋情,并产子的新闻,我觉得滑稽可笑。我儿子从出生到他年轻生命的逝去,短短22年的时间里,只谈过一次恋爱,那也是高中的时候,他和白荷小姐只是校友,这点作为母亲,我可以保证。至于娱乐周刊上所说余家出现的那个小孩,其实是我女儿的儿子,因为孩子出生后一岁多便得了手足口病去世了,所以不想曝出来,怕她伤心,但今天我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也好还白荷小姐一个说法。”

毫无疑问,当事人的母亲说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当天的报纸,白荷就被说成受了天大的委屈。对于我曾经的婆婆为什么站出来这么帮我,原因我不知道,但此刻我十分感激她。这件事情看起来就这么平息了,但宁凡却郁闷了,她不理解为什么贡梅要这么帮助一个她曾经那么讨厌的人,但贡梅告诉宁凡,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件事情也关乎她的儿子和孙子,她是这样告诉宁凡。

这场拉锯战终于在当事人母亲的参与下稍微告一段落了。没想到的是白荷并没有因为这次时间人气下滑,反而上升了不少,这让小优很不服气,作为方凯的经纪人,她又不能表现的非常明显,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方凯心里对白荷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如果自己再明着针对白荷,会失去方凯的信任,他会让公司换掉她这个经纪人的。

小优对方凯的感情也日趋升温,离开江州去瑞士读书的两年,正是方凯刚开始自己演艺事业的两年,她时刻的帮助着方凯,其实当初星谊的经纪人找到方凯并不完全是因为认识方阿姨的缘故,小优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当时她发现自己喜欢上放开之后,曾经派人去放开曾经就读的江州大学打听过关于他的一切包括喜好和特长,星谊公司租用的房子是建国路最大的,那整条街可都是小优家的产业,她逼迫自己的父亲以提高租金为目的向星谊施压,他们才答应签下方凯,但事实证明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方凯的演技可圈可点,是天生的演员。

这场风波平息不久,星谊和cs同时接到一个很好的剧本,名叫《高丽汉妃》的大戏,是一部中韩合资的电视剧,编剧是一个韩国人,韩过的历史剧并不常有,这一部有部分国内戏份,他们看到了星谊的实力和cs在韩国的人脉,想启用余热不减的《庶女》原班人马,江琳这边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因为上次的事件,已经和星谊闹得有些不愉快了。

小优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发布会,邀请江琳和几位主演参加,向外界证明他们已经冰释前嫌,大家也很乐意看到这三个主演重新站在一起。在发布会上,小优还给白荷敬了一杯酒,并且告诉媒体,她们其实是室友,也是很好的朋友。

然而谁都不知道,一场更加残酷的阴谋正在酝酿着,这表面和谐的气氛,其实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宁凡和小优本就认识,说白一点,小优是宁凡的债主,宁凡是个超级赌徒,但凡有点钱就往赌场去,澳门各大赌场几乎都有她的痕迹,大家给她起了一个绰号叫“凡姐”,她喜欢赌博的程度简直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她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输了多少钱,反正没有钱就会借钱,还不上了就替人家卖命,她也记不清自己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片子首先是在中国拍,方凯饰演的是一个护送公主嫁到高丽国的侍卫,他深爱着公主,公主也爱他。然而她却别陷害要嫁到高丽去,她要嫁的是二皇子,也就是陆铭扮演的角色,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但最后,日积月累的相处,他还是爱上了这个来自天朝的公主,并传成一段佳话,虽然故事纯属虚构,但是它既有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又有韩国电视的细腻处理,所以拍起来就更加耗时,但大家对这部戏充满信息,一定会好看。

大家都以为事情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一则新闻彻底将白荷推入谷底,第二天当剧组在中国最后一场戏准备开拍的时候,有大批的投资人举着白条、横幅闯进剧组,把我围在中间,有些气愤的人甚至准备上手去抓,被站在身边的方凯和陆铭推到了一边,把我护在中间。

方凯稳定住现场后问:“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动手好吗?”

“白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替骗子公司站台,骗走我们上百亿的资金,现在那个迪拜佬捐款走了,所谓的千年中华园,也成了烂尾楼,我们找谁说理去?白荷不是迪拜佬的继女吗?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白荷就从公司的资产评估和相关数据、前期准备中看出了些许端倪,但看到妈***新爱情那么甜蜜,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在艾琳学艺不精,看错了数据。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始料未及的今天,现场也跟进了大量的媒体,风波再次涌起,不能平息。

我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离开现场,回到了车子里,车子被师傅快速开走,停到一个他们暂时找不到的地方。我拿出手机拨打母亲的电话,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好不容易打通了,却听到她凄惨的哭声。

“妈妈,你不要急,慢慢说。”

“没想到哈桑他居然是个骗子,他卷走了所有投资者将近100亿元的投资,还把我所有的资产全都转移走了,女儿我现在很痛苦,肚子也很痛。”

“妈妈别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芙蓉里的家里,我已经打了救护车,你快点来。”

我也顾不上脱下演出服,一路狂奔到妈***所在地,刚好医院的救护车及时赶到,坐上救护车一路警报,把妈妈送到医院,医院早已经准备了病床迅速将她转移到妇产科病房,我一路狂奔着,经过的人或许是认出了我一路跟着奔了过来。

正文 116走下神坛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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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走下神坛的女子

妈妈被迅速的安排好病房,我那未出生的弟弟已经七个月大了,医生仔细检查之后要家属签署,此刻我是她唯一的家属,接过医生手里的手术单,快速浏览项目,准备签字的时候,护士问我和产妇的关系,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说我是她的女儿,虽然从护士的眼角看出一丝丝的嘲讽,但很快就收起来了,其实我理解她,如果是我也会有想法的。

“孕妇是高龄产妇,再加上有些宫外孕的症状,所以请您决定保住大人还是小孩?”

“当然是保住大人。”“但孕妇自己坚持要保住孩子。”

从玻璃往里面看去,妈妈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头发也散乱着,布满了汗珠,脸上的皱纹也因为没有妆容而明显,眼角含着泪,身体发抖。但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却很坚毅,对于这场手术,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管哈桑叔叔是不是诈骗犯,她们毕竟相爱过,也想为他把孩子生下来。

无奈只能依照母亲之前给我说过的话,签下保住孩子的协议,手术便马上开始了,作为家属我可以在医院外面的观察室里等待,但观察室是看不见里面手术状况的,只是能模糊的看到护士和医生做手术的身影和仪器发出的声音。

一个小时之后,孩子的哭声响起,我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孩子生下来了,太好了,我忙冲向门口,一位满头大汗的医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

“妈妈怎么样了?”

“孩子是生下来了,但大人正在抢救中,情况不容乐观。”

“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吗?”“孩子的胎脂进入了产妇的血液循环,污染了血液,造成了羊水栓塞,很可能会丧命。”

“有没有办法救她?”

“有,可是需要大量的输血给患者,也就是换血,我们要看看库里有没有相同的血型,但不保证手术一定会成功。”

“医生,希望您救救妈妈,她不能死。”

医生点点头,带着血液科的护士、医生进了产房,2个小时的手术对我来说她漫长了,恨不得自己变成小蜜蜂飞进去看看妈妈,给她加油。

只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面露难过的神色,身后紧跟着出来一位女医生,想对男医生说什么,却被拒绝了。

“手术失败了,你母亲已经死了。”

“死了?不可能,刚才进产房的时候还好好的。”

“您节哀顺变,之前已经说过高龄产妇会有危险,而且您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们已经尽力同时保住大人和小孩了,希望您理解我们。”“怎么会这样?”我无助的蹲在地上,妈妈才回到我身边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甚至没有时间坐下来很深入的交谈过,现在居然离开了,这次是真的离开,永远的离开了。

许久我才反应过来,冲进手术室里,看到手术台上流了一滩血,地面上也有,人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血可以经得起这么流?

“姑娘,你母亲体内将近五分之四的血液都流出来了,死的时候很突然,我们来不及抢救。”一位年纪稍微张一点的老医生说道。

看到护士们正在给母亲盖上白布,移动到另一张床上,本能的冲过去,推开他们,掀开那可恶的白布,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浑身僵硬、但脸却很慈祥。我死死的拽住车子不让他们带走母亲,让给我再看一眼,让我和她多呆一会儿。

伏在妈妈冰凉的尸体上,想起小时候她在讲台上上课的样子,想起他批评我的样子,想起她生气的样子,想起她给我热牛nai的样子,妈妈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地听话,按你要求我的做,乖乖地,不惹您生气,好不好?好不好?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回答我,永远不会说一句话。

“你母亲在走之前让给你捎一句话,要好好活着,替她走完余生。”老医生把一个布口袋交到我手里,说是母亲给的。

我木然的看着护工们把母亲的尸体放进袋子里推走,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梦都是相反的,证明妈妈还健健康康的活着,但掐自己的脸又觉得很痛很痛。

我在保温箱的外面默默的注视着那个孩子,如果铭夏活着,他应该很开心有这么一个小伙伴,尽管那是自己的舅舅,看着刚出生的他黝黑的皮肤,身体微微的抽动的小生命,心里便毛茸茸的。

“bai小姐,我们不得不问您,您母亲的尸体是不是要运到最近的火葬场火化?”身边的护工小心的问道。

“火化?”我的耳边响起了这个字眼,一年多以来,已经有人三次在我耳边说这个字眼,三具尸体分别是我的丈夫、儿子、还有母亲。

“哦,按照你们的方式处理吧。”我淡定的连自己都不相信。

转身回到婴儿房里,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擦干,那个小生命被护士带上了脚环,他的小脚伸了一下,嘴巴稍微动了动,我把脸贴在玻璃上看他,他似乎也在看我,或者是看向别的地方。

护士走出门,对我说:“孩子有没有事先起好的名字?”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没有很好地想法,却冒出清白二字,自从见到哈桑叔叔时候起,我就觉得他绝对不是那种会捐款逃跑的坏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需要我去发现。

“就叫白青吧。”白青清白,总有一天我会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江琳来的。

“怎么了?”

“白荷,你现在暂时不要回公司,那些讨债的堵着公司门口,说一定要见你,你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那边匆匆挂断了电话,看看四周弥漫着药水味的医院,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拿起电话拨通了方阿姨的电话,他们是我唯一的希望,方阿姨接的话很快,却很小声。

“白荷,我现在珍丝馆,那些讨债的已经把店里砸的不像样了,你躲躲吧,对了,白老师还好吗?”

“妈妈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昨天还好好一个人。”

以为自己不会悲伤,其实是没有从别人嘴里说出事实的真相,那才是最难过的。

“她走的时候把身体里的血都流干了,但表情却很安详。”

“荷,我给你说个地址,你去找这个人先暂时住在那里,等这边稳定住了,我就去找你,你妈妈可能意料到什么了,所以提前让我把一些事情记下来告诉你。”

现在医院暂时是安全的,把白青从保温箱里抱出来,做好一切安全措施,按照阿姨给的地点带白青暂时躲在那里,没有nai水,只好买nai粉给他喝,看着他渐渐粉嫩的小脸,让我想起我的铭夏,当时离开妈***日子,你一定过得跟你小舅舅一样对不对?泪水滴在白青的脸上,他眨了眨眼睛,我急忙帮他擦干,你这个大姐姐最是容易感伤。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医院那里通知我去领走骨灰盒,把白青背在腰上,一身素服,盖着小脸,去参加拜托方阿姨准备的小型葬礼,葬礼安排在离市区很远的一个公墓礼堂里,没有请任何的宾客,只有白荷和她出生还不到三天的弟弟。

“妈妈,我把弟弟带来给您看看。”我哭着,把白青从身上放下来,让他看看照片上的样子。

“白青,那是妈妈,是她用生命生下了你,你要好好表现,不要让姐姐失望。”

匆匆带好帽子,从**走了出来,一位貌似债主的男士看到我们,便一路跟了过来,身后周围的人都跟着跑了过来,把**团团的围住。

为首的人说:“就说戏子无义,果然不错。”“你们看在孩子还这么小的份上,绕过我们好不好?”

“饶你们?那谁坏给我们几十亿的投资?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行。

看着不远处方阿姨昨天留下的车,我大声的叫了一句,示意她们人往那个方向跑了,那边是广场,许多老大妈正在跳广场舞,人群迅速朝那边赶去,等意识到上当的时候,我早已上了车,准备开出停车场,他们也纷纷上车,在这个城市夜晚的高速公路上展开了追逐赛。

车子昨天就跟着我跑了一天,不知道汽油还剩多上,走在高速上的时候,已经嘀嘀嘀提示没有油了,只好找到一个不知道去哪里的路口一路开去。车子在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上爬到半路,好不容易甩去那些跟着的人,车子停在一边,身后的白青大声的哭着,声音凄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登到了山半腰的观景台上,站在山崖边,一阵阵的悬崖风吹来,扑在脸上。

“嗯,挺有本事的嘛,这么多人这么久都没有抓到你。”我急忙转身,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宁凡,那个我恨之入骨的宁凡,那个坏到极点的宁凡。

“我亲爱的小白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只是你不好好把握而已。”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难道和你有关?”

“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不放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好让你做个明白鬼。”

正文 117一切的谜题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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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一切的谜题被揭开

第117章

“这件事也跟你有关系?”

“当然,不然谁会那么无聊跟你玩。今天反正不会让你活着回去,就把一切都告诉你,让你做一个明白鬼也好,到了阴曹地府,喝了孟婆汤,所有的一切也都会忘记的。”

白青在我的怀里一直哭着,悬崖上的风虽柔和却刺骨,打在我身上尚且冰冷,更何况是刚出生不多天的孩子。

“哼,你的妈妈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已经50岁的人了还学人家生孩子,真是不害臊。”

“妈妈已经死了,请不要再说话重伤她了。”

“好吧,那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让后送你和你这个可怜的弟弟一起上路。”宁凡慢慢的朝我移动,吓得我往后退,一块石头踩空差点就掉下去。

“先从谁说呢?余夏吧,我真的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会让余家大少爷那么痴迷。之前我有一笔钱要存到瑞士银行里,想找他帮忙,他问我钱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可能告诉他钱是哪里来的,没想到这个小伙子居然脾气那么倔,说什么也不帮我,我只好拿出你来要挟他了。我跟他说,如果他不帮我,就随时要了你的命,他无奈才答应的,你的命真好呀。”

“所以呢?他答应帮你,你为什么还要害他?”

“这件事办成之后,我本来想就这么算了,但给我这笔巨款的人要我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清掉,没有办法,我只好照做。那天,我派人在你们家周围监视,发现你提前出门但余夏一个人在家,便打电话余夏说你被我们绑架在山上的小屋里,也是奇怪,为什么他不打电话问问你,可能他听到声音一时担心,出门忘了拿电话也说不定,我事先找人在路边的山坡上把一块大石头撬松,找人看着他的车过来,撬下去,刚好把车砸的稀碎。”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可怕的微笑,好像那不是在杀人,而是一场游戏,听完她的讲述,我浑身战栗,不能想象余夏在死去的那一刻有多痛苦,我了解我的丈夫,只要是我的事,他都会失去理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宠我的人。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你永远都得不到证据,证明我杀了余夏,此刻你应该感激我才对,能够送你到余夏那里去,对了还有你那可怜的孩子。”

“我的铭夏呢?你也杀害了他吗?”

“这个嘛?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传染病了,要不是这可怕的手足口病,我也想不到这种办法把小少爷送到他爸爸身边去。”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瘫倒在地上,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但此时我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死了又怎样呢?

“不过这个孩子命还真是硬,传染了两周才染上,我找了那些患儿穿过的衣服给他穿,用过的针头给他注射,居然用了那么长时间才死掉,真是命硬。”

满脸的怒火从我的心底里迸发出来,此刻若我有力量一定掐死她,但浑身颤抖的我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更何况手里还有一个更加脆弱的生命。

她笑了笑,笑的很猖狂,我见过很多邪恶的人,但没有见过她这么坏的,我这个将死之人就是拴在绳子上的蚂蚱,动弹不得。

“你想不到的还有呢?其实你妈妈也是我间接害死的,想不到吧?你的继父离开江州也是因为我从中作梗,我告诉他他所投资的这个项目根本没有任何发展前景,不如提早撤资,还请了很多专家跟他解释,劝说他把钱投资到我们的项目上来,但他不肯,说要回迪拜跟家族商议,没想到就是这么机缘巧合,他居然心脏病突发死了,这件事你不知道吧?就是昨天的事情,你母亲死了之后。”

或许妈妈和哈桑叔叔有心灵感应吧,所以她才非要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孩子,也或许他感应到母亲去世的消息,要陪她去了,只觉得现在心揪的难受,怀里白青的嘴被冻得乌青,哭声也小声了些。

“你不要怪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宁洛,只要余夏和铭夏不在,余家亿万家产几十年之后就是我们宁洛的了,我好庆幸,当初没有让你跟宁洛在一起,才让我们有了今天的荣华富贵,你去死吧。”

宁凡把话说完,走过来准备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推下悬崖,却被我一声无力的“停”喝住。我对她露出了她永远解读不出来的微笑,她脸上的表情立马僵住了,竟显出了些许的恐惧。

“宁阿姨,我姑且叫你一声宁阿姨,为了宁洛,你伤害了那么多的人,不觉得会有报应吗?”

“报应?呵呵,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否则我早就死了数回了。”

我大笑了一声,把白青包好,放在悬崖边的大石块后边,不让崖风吹到他,转身走到悬崖边站定,回头看着宁凡。

“宁阿姨,既然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不妨就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您一直说宁洛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其实都是在骗他,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没有错,你可能没有想到我会那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吧?我还知道宁洛跟余夏一样,都是余博的儿子。”

宁凡的脸色变得铁青,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的,那个保险箱里的笔记本,在取走余夏手机的时候,曾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万万没想到,宁凡在整完容之后,没有人认出她来,甚至连余博也没有认出她,为了避嫌,她故意让自己中了贡梅的圈套,搬到了小二楼,这样就可以离开余博,不让他发现自己对不对?”

这次轮到她崩溃了,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眼里满是恐惧无助,她捂着耳朵摇着头,不相信的瘫倒在地上。

“你不要担心,反正我是将死之人,知道你的秘密也没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今天是你逼死我的,不要后悔。在我生命即将逝去的时候,我想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伤害过别人而且是致命的伤害。”

宁凡脸色惨白的看着我,似乎意识到这种伤害或许有关她的宝贝儿子。

“没错,我伤害的那个人就是宁洛,知道你害死了余夏和铭夏之后,我想过报复,有一段时间我和宁洛在一起,每天我都会给他冲咖啡,每次咖啡里我都会加一点不易察觉的药粉,您的宝贝儿子会慢慢地、慢慢地失去生育能力,你说我做得好不好?”

我竟控制住自己笑出声来,数分钟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是人生赢家,可现在她几乎是要绝望了吧,她想着即使余末不能再生育,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可以找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但他现在失去了这个能力,也就是说,宁馨作为女儿,将来一定找一个上门女婿,但姓要跟着她爸爸的,这对于中国传统观念极强的宁凡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她起身准备把我从悬崖上推下去,却再次被我喝住。

“请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

她把手放下。

“可惜,现在我已经怀里宁洛的孩子,可能是宁洛最后的孩子,哈哈。”我笑了,很猖狂,看到她几乎要崩溃的样子,很是解气。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我转身一头扎进身后的大海里,留下伸出手要抓我的的她。

第二日报纸上的头版头条便是女明星白荷畏罪**的新闻,面对百亿的巨大债务,畏罪**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反正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

一时间江州炸开了过,到处都能看到有人举着白旗,经济新闻和娱乐新闻把持续关注这件事作为收视率的筹码,照理说宁凡除去了眼中钉,应该高兴才对,却整日看她失魂落魄的,一种被看穿了秘密,想死的感觉。

国内的娱乐圈也没有因为百合的离开而有丝毫的影响,只是被当做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这样的话的例子,作为前车之鉴告诉之后出道的女明星们一如贵圈深似海,从此女儿变亡魂的恐怖气息弥漫在江州上空,阴郁至极。

cs因为白荷的离开而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前已经拍了一半的戏份被破重拍,女主角换成了比白荷更加清纯的某富二代女友,漂亮的可以掐出水来,然而导演却在心里默默地不满意,再好看的外表没有一点演技怎么可以称之为好演员,但为了投资,为了宣传,只能用她,片场再没有那个一遍过的天才女演员,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抱怨,卡,重来,卡,重来

如果说思念,方凯应该最想白荷,那个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女孩,虽然一直没有和自己在一起,却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默默地看着她经历喜怒哀乐,站在他身后默默的支持,即使永远都是男二号,也没有关系,现在她走了,以为自己会释然了,然而习惯为她付出了,现在没有了她,思念居然没有跟着消失,反而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大,心里梦里脑里全都是她。

正文 118那些年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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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那些年的恩怨情仇

海水是无情的,带走了关于她的所有消息,宁凡被白荷最后一句话吓倒,四处去打捞她的尸体,她死不死没关系,关键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宁家唯一的血脉。

在母亲的建议之下,宁洛到最权威的男科去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证明他的确身体机能收到药物的影响,相当于用药物进行了绝育手术。知道此刻宁洛对白荷心底里的那份亏欠彻底消失了,他不能相信就在不久以前,自己还想为她要放弃现在在余家所有的一切,真是太可怕了。

余家在小二楼的地方盖起了5层小楼,奢华的轻欧式建筑看起来很有档次。余博在完工之后,便开始对小楼进行整体的规划、他想把小白楼变成自己心目中的样子,至于那是什么样子,可能不能告诉任何人。宁馨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余末便在国际幼儿园给她报了名,她有一张圆圆的脸很可爱,每天被nainai扎着丸子头,一蹦一跳的跟在妈妈后边,身后的芭比娃娃书包,随着她的脚步有规律的晃动着。

自从白荷去世之后,宁凡就搬离了余家,一个人到了江州乡下,以为自己早已经把那段可怕的历史忘记了,但被白荷提起之后,还是时常萦绕在自己的心头,她窝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像只受伤的金丝雀不能再经历风雨。

还记得那年自己才22岁,刚从法国学成归国,想要以自己的只是填补国内的整容市场空白。然而一切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起先她只是在江州开了一个小小的整容诊所,但因为那时候国人对于整容还不是很认可,所以生意惨淡。但有天一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走进了她的世界,那个男孩说自己被她身上散发的西方气质吸引,疯狂的追求她,并愿意为她开办整容医院。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女人想要做些事情更是难上加难,这位年轻的富豪早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她却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所以她成了富豪的情人。

那位男士虽然结了婚,但身边却有很多美女陪着,其中有一个最粘人的,便是如今的他的太太贡梅,她是当时某省一位重要人物的独女,国色天香,这位余太太年纪轻轻便嫁到余家,天生丽质,泼辣能干,余博根本离不开她。

她很用心,利用父亲的职权,帮助丈夫在某省做房地产投资起家,20多年的时间,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地产品牌—欧诺,所以余博有今天贡梅功不可没。

正当贡梅觉得自己的家庭非常完美的时候,却发现丈夫是一个十足的花心大萝卜,他身边的绝色美女络绎不绝,他找人跟踪余博,发现他最喜欢的白女士整容医院的女医生宁凡,另一个便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李香兰,宁凡是明知道余博是个有家室的人却愿意跟着他,而李香兰却是不知道余博是有家室的,想着自己从象牙塔里走出来便遇到了白马王子,把自己接进了城堡里,可万万没有想到他完全没有把李香兰放在心上,但当时的李香无依无靠只好依从。

这两位红颜知己,成了贡梅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想尽了各种办法要除掉他们,但都被余博派的人保护的很好。但当时贡梅和余博结婚已经5年了,因为她的家族遗传的先天xing心脏病无法生育,这一点让她对余博心生亏欠,可能是太爱余博了,便和余博写下字据,允许宁凡和李香兰住进家里,但只能生活在别墅对面的二层小楼上,不能踏进别墅半步。

宁凡和李香兰相继怀孕了,宁凡生的是儿子,李香兰怀的也是儿子,她们怀胎十月生下了孩子,让同在小二楼住的余博母亲很是高兴,但贡梅却心怀不满,她精心设计了一场医院大火,并找人扮作医生护士把两个孩子偷了出去,她本想伤害孩子的姓名,但杀手看着可爱的孩子不忍心下手,便带着他们离开了。至于两个刚生产完的产妇,贡梅则趁余博出差之际把她们赶了出去,杀手一路上跟着被赶出来的弃妇,把两个孩子还给了他们。

宁凡乔装成老太太,生活在暮城海岛,安静的生活。而李香兰则把儿子交给了好友代为照顾,自己和海岛上的一个普通的渔民结了婚,生下了白荷,并把自己的姓改成了白,希望从此可以清白做人,在海岛上安静的生活,渔民在年轻的时候出海捕鱼遭遇到了风暴,去世了,她便在海岛上独自生活,成了令大家尊重的白老师。

可能是老天眷顾贡梅,那一年她终于怀孕了,怀的是三胞胎,她冒着生命危险,认真保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终于怀胎十月生下了余夏和余末,但最后一个小女儿出生的时候因为太弱没有存活,按照当时老祖母的规矩,这样的孩子是要被放在后山的石头下面的。

这一晃就是20多年,那些年轻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余博这些年可能是欠下了太多的情债,变得清心寡欲,只醉心于自己的事业,让贡梅省了不少的心,不同于那些花心的富豪们,余博还是长情的,他依旧心心念念着年轻时自己喜欢的那两个风格迥异的姑娘,一个热情奔放、一个温柔内敛,然而那些美好只存在他偶尔的臆想中,做完梦之后还是要回归现实,毕竟这踏踏实实的董事长宝座,才是能带给他无上权利的可靠宝座。

江州里的女明星跳崖危机风波很快就平息了,大家再也不会把这个姑娘的名字挂在嘴边,很快就会有新的故事上映,很快有更美的面孔吸引粉丝的视线,同xing恋、出轨、吸毒、整容,各种猛料轮番上演,大家只有在电视台重播电视剧的时候才会哀怨几句,然后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

宁凡独自在出租屋里喝着闷酒,她不知道自己让宁洛回到余家到底对不对?那年自己让师傅改变了容貌,可以开启更加美好的新生活,但心里对贡梅和余博的憎恨丝毫没有因为时间推移而有所减少。但她毕竟是一个人,有一些人xing的东西潜藏在自己的人格下面,比如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按理说,宁洛和余末应该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才对,为什么宁洛和余末血型却完全不一致?她能够确定的是宁洛一定是余博的儿子,那么问题就出在余末很可能不是余博的女儿,如果这样的话,问题就出在贡梅那里,她是给余博带了大大的蓝帽子,然而这些话她不能向贡梅求证,只能慢慢来,把余家的一切掌握在宁洛手里。

此时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年近50岁的她脸上整容的痕迹已经渐渐展现出来了,今天一觉醒来,竟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歪了,双眼皮有些塌陷,胸部的填充物有些不稳定,时常左右晃动,这对一直追求美丽的她来说是不可以的,她必须回到法国让师弟师妹们给自己重新整理下外貌,她的人生只有两个兴趣,整容和赌博,整容是因为自己的专业,而赌博则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跟着余博去澳门赌了一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也想过戒掉,但一次次的赌博让她的赌瘾越来越大,永不休止。

方萍和方凯用了整整两周的时间才把建国路口的珍丝馆整理好,那些找白荷要债的人,也因为她的**平静了些许,粗略算下来,这些日子的投资也已经有90多亿,这么大的巨款要何时才能还清?方阿姨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家产也仅仅只有5亿多,还完债主们的钱,她便身无分文了,但她心甘情愿,她和死去的白荷妈妈白老师,也就是她年轻一直到老的闺蜜李香兰,白香最后走的时候把自己的私人财产交给了白荷,但白荷现在生死未卜,便无法偿还。很快,国际刑警也介入这件事,希望通过国际法与迪拜相关人员取得联系,但这种跨国的案子一般需要走很多程序,最快也要一年半载的,所以远水救不了近火。但所幸,那些商人还是相信正规组织的实力,不再把责任迁怒于不相干的人。

刚刚有所好转的cs也因为白荷的事情,闹得名声下降,股票连连暴跌,江父投资的钱几乎已经难以维持公司运作,但江琳不服气,世上最难得的就是把自己的兴趣当成自己的事业,她现在有这么幸运,就再试一试,坚持就有希望。

公司的歌舞练习生有几个特别出挑的,被她安排参加国内的大型选秀节目,多亮相,对他们的人气有极大的帮助,江琳毕竟是个有想法的人,和自己公司的老社长商议,在网络上狠下功夫,公司首页请来国内最权威,技术最好的网络技术公司设计,她经过朋友的介绍买下了一个网络工程师的歌曲下载专利。也就是说,每个人通过网站下载歌曲,不能复制给别人,因为一个音频文件只认一个播放器,谁想下载必须到这个网站上。网站根据点击量给歌手提成,起先只有他们公司的艺人。

正文 119这些年的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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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9这些年的悲欢离合

慢慢的会发展到把别的公司歌手的歌也放上来卖,收取一些费用,维持网站的收益,这无疑是一种进步,因为这个技术只有cs有,就是美国等西方国家这一方面也并不成熟。

曲小优自从被公司安排成方凯的助理兼经纪人之后,便一刻不提供的跟着他,虽然方凯几次向公司申请,但都无果,小优似乎跟公司的高层很熟悉,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

《汉妃》重拍,启用的是一个在韩国发展的很有人气的女演员,很漂亮,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导演虽然更加认同白荷的表演,却慢慢的接受了。

汉朝公主嫁到高丽,却满心委屈,她心心念念的爱着身边的这位侍卫,在入宫的前一夜,她找到了侍卫,要把自己交给他,却被侍卫果断拒绝了。方凯的演技可圈可点,日渐成熟了起来。小优喜欢站在他拍戏的角落里看他,心底的悸动一阵阵的,虽然他不肯让自己做女朋友,但可以这么一直跟着他,也是一件好事。

一场戏下来,方凯需要补妆,小优帮化妆师化妆品铺开,自己则坐在方凯身边的椅子上,一句话而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身边的化妆师打趣地说:“您和您的经纪人是什么关系?”

方凯笑了笑:“朋友吧,应该是。”

“哦,是吗?我以为你们是表兄妹或者是什么亲戚,因为你们的眉目之间给人一种很相似的感觉,你知道我是化妆的,对这个很敏感。”

“哈哈,你多虑了。”方凯笑了笑。

但曲小优宁愿相信,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

而男主角陆铭则更加不再状态,自从换了女主之后,他觉得演起来有些不太适应,尽管女主角很努力的使他进入状况。

夜里,江琳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孤独的走在路上,此刻华灯初上,12月的江州已经略有寒意,寒风吹在她的脸上一阵孤独。看着身边走过去的男男女女,虽然心里很羡慕,但却不能轻易的恋爱。这些日子爸爸妈妈给她介绍了许多有钱的富二代,要家世有家世,要名望有名望,是多少女孩子心中梦想的生活,然而她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股俗气,很难打动自己。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双干净的运动鞋,和修长的双腿,往上看时一双温暖的眼睛看着他,让她惊喜不已。

“晚上不要一个人走夜路,这样多危险呀。”陆铭扑闪着大眼睛,关切地说。

“没事儿,女汉子不怕妖魔鬼怪,你看夜色多美,不舍得这份宁静。”

“嗯,这里是挺安静的,但比不得暮城海岛,在海边看渔船星星点点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的样子,才是最美好的夜景,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到暮城海岛去吧。”

“那的确是个好地方,不过我觉得暮城神奇的地方不仅因为它是一个独立的海岛,还因为岛上的人,似乎每一个人拉出来就是一段故事。”

“那个时候觉得他们的经历都很神奇,但现在想想,或许我现在经历的和即将经历的,会是别人眼中的神奇。”

江琳笑了笑:“你这么晚是在锻炼身体吗?”

“嗯,一面是锻炼身体,另一方面晚上很安静,我想想想自己未来的路准备怎么走?”

“你不打算继续做明星了吗?”

“从16岁离开家到现在22岁,6年多的时间里,或许到了七年之痒,我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份工作,现在生活在镁光灯下,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或许很多人都渴望成为明星,但我真的够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听着陆铭的话,江琳一阵酸楚,没想到陆铭的心里有这么多的怨气,当初自己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喜欢追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喜欢陆铭,才创办了cs,现在他要放弃走这条路,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决定这部戏拍完之后,就跟公司解约,我想出去走走,学习一些新东西,尝试不同的人生。”

“解约?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今天就想跟您说,我知道这些年为了我,你付出了很多,违约金我会付双倍。”

“这不是钱的问题。”江琳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知道,只是我不想一直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也想我爱的人可以为我骄傲。”

江琳抬眼看了眼陆铭,在心里想着这个”别人“一定是自己,那“我爱的人”又是谁呢?

陆铭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转身跑步去了,江琳站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或许陆铭今天的这番话已经想说了很久了,或许成全是另一种形式的爱。

回到家里,江琳看到邮箱里有一封粉红色的信,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请帖:李俊熙、欣悦婚礼将在1月1日在韩国江原道举行,那是李俊熙的故乡。江琳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是应该给自己放一个假了,于是准备好礼物,去了韩国。

婚礼在一个大教堂里举行,很多人都穿着盛装,教堂庄严肃穆,李俊熙用韩语向现场的亲朋好友婚誓,然后用一遍不太标准的汉语翻译了一遍,由于发音不准确,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他们走过红毯,跟身边的亲朋好友打招呼,教堂两边摆放着花篮,漂亮的各色花束点缀着美丽神圣。他们的婚礼还请来了kbs的著名节目主持人主持,还有歌手现场献唱歌曲带动气氛。跟国内一样的是,他们要每一桌每一桌向亲朋好友致谢。婚礼忙忙碌碌的进行着,作为伴娘,江琳见证着欣悦的点滴幸福。

这么想来,她们宿舍的其他三个人都结婚了,或者结过婚,只有她自己知道,成年之后,连一场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着实让人心酸,或许她需要去谈一场恋爱才对。

余家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早上,宁洛已经去他的生物科技公司上班,每天面临着不同的挑战,余末依旧每天照常到欧诺总部上班,只不过毕业2年后的今天,她已经成为欧诺房地产营销部的主管,这个部门历来都是公司的收入命脉,自然被大家佩服。宁洛这几天也够焦头烂额的,由于最近埃博拉病毒肆虐,各个国家都在研究出治愈或者预防的疫苗,各大高校也在金罗密布的研究埃博的形成原因,寻找解决办法、世界卫生组织开始对研究的疫苗进行临床试验,很快就会上市。

这段时间,疫苗市场并不景气,所以公司运营上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危机,幸好总部支持。但焦急的宁洛,为了可以很快的把运营稳定住,催促高校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实验,敢在世界卫生组织之前,抢先生产出来,推向市场,或许最大的利润。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疫苗提前推向市场之后,许多疫苗注射者出现不同程度的头晕,虽然这些疫苗已经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了,但人毕竟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没有经过反复试验是不能投放市场的。

余末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便迅速跑到生物科技公司来,见到宁洛便埋怨道:“这件事投入生产,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宁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我只不过是为了给公司带来更多的利润。”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拜托你以后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问问我?看看可行xing有多少?”余末虽然出于关切,却难免强硬态度,让宁洛心里很不舒服。

“你还记得毒nai粉事件吗?那么大的一个企业就因为一个三聚氰胺,伤害了多少患儿,下场有多惨你也看得一清二楚,我们的疫苗同样是要注射在人身上的,事情可大可小,万不可掉以轻心。”

“这件事我有分寸,你不要担心了,宁馨还要上幼儿园,你陪她早点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这么晚你去哪里?”

“你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宁洛突然大声的余末说话,余末并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怔在原地,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他都没有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宁洛夺门而出,等余末反应过来跑出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出了院子,追是来不及了。她叹了一口气,心想或许是自己表达方式有问题,妈妈也曾经提醒过自己,对待丈夫跟对待同事和下属不一样,但她却老是学不会。

宁洛独自来到桥头的酒吧,此刻已经是十二月,酒吧气氛开始朝圣诞节和新年的气氛上走,到处洋溢着迎新气氛,这件就把气氛很好,调酒师也非常有名,偶尔也会请来一些歌手助兴,今天来的是一个披肩长发,带着圆圆草帽,长相清秀,十分年轻的女孩,她轻声弹奏起那首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温婉的歌词,细腻的演唱,把那首动人的、无奈却又充满故事的歌曲,演绎的恰到好处,现场本来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正文 120你出现,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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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你出现,像一场梦

曲毕,女孩看了看手表,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收好自己的吉他便跑了出去,老板叫住她,把今晚的酬劳放进她的上衣口袋里,她笑着接受了,准备出门,却被宁洛叫住。

“你不要走。”微醺的他,一把拉住女孩的胳膊,她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出门,这时酒吧里的几个男孩随即站了起来,酒吧老板忙起身解释,这是误会,宁洛是他们这里的老主顾,为人正派。

女孩脸上写着惊恐,今天才是她出来唱歌第二天,宁洛的这一伸手吓住了还在读大学音乐系,单纯的她。

“小兰,不好意思,这是个误会,宁先生是个很正派的人,可能是喜欢你的歌声,想和你打声招呼而已。”

小兰这才朝宁洛露出了尴尬的微笑,宁洛点点头,晕晕的,从钱包里掏出来几张百元大钞,塞到女孩手里,女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老板示意她收下,这时她靠自己的本事应得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小兰只好收下,低头朝宁洛说了一声谢谢,便跑了出去。

可是,她却忘了带走放在自己身边的那把装有木吉他的袋子,宁洛忙拿在手上追了出去,远远地,女孩骑着自行车正在人行道上,准备过马路,宁洛开上车,一路跟了过去,她穿过马路,看了看身后,好像忘了什么,准备往后回转的时候,宁洛的车已经停在他身边。

她伸头朝车里看,见是宁洛,便对她微微一笑,年轻的脸很是好看。宁洛忙打开车门把后车座上的吉他递给她,她充满感激的连连说了几声谢谢,便转身准备继续往前走。

此时天色已晚,小兰一个人背着吉他走在路边,宁洛不知为何想就这么跟着她,走了不知道多久,小兰转身看看身后的宁洛,向他招手,又指了指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

“大叔,我们学校生活区马上到了,谢谢你一路跟着我,再见。”小兰把手伸的老高,朝他挥动着。

“大叔?”宁洛心里想着,只有是一个被韩剧毒害的一代,自己明明还未满28岁,怎么就成大叔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小兰转身走向生活区的方向,但是从这里到生活区还有一段路程需要走,刚巧那一段没有路灯,黑黢黢的。小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摸着黑往前走着,这时身后的宁洛把车子往前走了走,打开远光灯,这辆幻影远光灯可以打好远,好亮,照的如同白昼。小兰转身朝宁洛鞠躬致谢,朝光束的那头奔去,头发随着生意飘散着,满满的青。宁洛仿佛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人,不由得心酸。

正当他准备关上闪光灯,掉头离开的时候,小兰竟然从光的那头又重新跑了回来,她伸头朝车里的宁洛说:“大叔,我看你喝了很多酒,胃一定不舒服,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宁洛看着那张纯真的面庞,很难拒绝,便把车停在路边,跟着这个清瘦高挑的女孩身后,走进了人声鼎沸的市场,这个市场紧挨着大学城,久而久之变成了各种小吃聚集的地方。刚进来时,还有些不适应,吵得慌。但往里走着,走近人群里,手里拿着小兰递来的、用塑料杯子乘着的nai茶,还是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就是那里。”小兰指着远处柔和的灯光,一个小摊位前坐了不少的大学生,他们三五成群,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宁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女孩拉着他坐在一处空位上,桌子上还放着前面的食客吃完没有收走的碗,老板见有人来,忙跑过来把碗收走,从旁边拿出一个黑黑的抹布,用力的将桌子擦了一遍,桌面上还没有擦干净,泛着油花儿,宁洛心里一阵恶心,不由得皱起了没有,但怕小兰看出什么不对,这个动作很快消失了。

不一会儿,老板端上来大大一碗ru白色的汤,放在小兰面前,小兰把它推到宁洛面前:“大叔,你先来,喝了就不冷了。”

看着面前的这碗不明物体,散发着奇怪的羊膻味儿,实在有些难受。

“大叔不喜欢这个吗?”

身边的几个女孩小声的讨论着身边这位,在他们小小圈子里没有见过的,成熟帅气的男子,而那些男生则看着远处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幻影,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梦想。

“不是的。”为了不薄小兰的面子,他还是喝了一口,这羊汤虽然闻着难受,但喝起来鲜鲜的,很温暖。

“我说过你一定会喜欢上这个味道的。对了大叔,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蒋小兰,在江州大学音乐系读大二,从昨天开始,每周二、周三晚上我都会去桥头酒吧唱歌,你回去吗?”

宁洛点点头,羊汤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手表,坏了已经这个点了,他答应了余末,今天要接宁馨回家的,这点早已经过了幼儿园放学时间,他马上站起来,放了钱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儿需要先走,改天有机会还听你唱歌。”

“说好了我请客的。”

“没关系。”宁洛敷衍了一句,急忙往前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小兰说:“如果再见面,不要叫我大叔,叫我洛哥就好。”

小兰笑着点点头,看着这个在周围女孩儿看起来很优秀的男人渐渐远去。

当宁洛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老师已经准备锁大门了。

“不好意思老师,我来晚了,不知道小一班的宁馨有没有被人接走?”宁洛忙问道。

“你们家长也真是的,孩子已经等了3个小时了,再不来孩子就要在这里过夜了。”老师埋怨道,也的确这孩子没人接,晚饭也没有吃,学校晚上没有做饭,老师只能给宁馨买了一个面包,她独自坐在小一班的教室里,无聊的看着动画片。

宁洛快速的跑到小一班教师,宁馨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时而看向窗外,当看到宁洛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马上站起来朝他冲了过来,他马上俯下身子,宁馨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甜甜的叫了一声爸爸。宁洛顿时觉得有些对不起女儿。

宁洛把宁馨抱在怀里,宁馨的小手没有离开爸爸的脖子,她似乎闻到爸爸身上特殊的味道,小脸揪到一起。

“爸爸,你工作一天一定很辛苦吧?你去吃臭豆腐了吗?”

女儿的话让他笑了,小丫头还分不清是什么味道,她好像知道臭豆腐是一种不太喜欢的味道,所以把自己觉得怪怪的味道,都说是臭豆腐味道。

宁洛忙点点头:“爸爸工作累了,有点饿,就在街边吃了臭豆腐。”

“那你出去的时候,路过超市要买口香糖,否则让妈妈闻出来,她该说你背着我们偷吃东西了。”

宁馨的话听起来很别扭,但却不无道理,不能让余末闻到这味道,她该胡思乱想了,他把宁馨放在车里,到服装店里买了一套新衣服,又买了口香糖等等,一切能遮盖味道的东西,好像他真的吃了臭豆腐一样。

带着宁馨回家,一路上他都交代宁馨,因为自己在外面应酬自己的朋友,所以接她晚了。

俗话说,有丈夫的女人都是敏感的,回到家里,余末就看出来宁洛的不同,早上出门自己给他准备的可不是这件衣服。

“怎么衣服穿了一天不到就换掉了?”

“那个,同事端咖啡不小心洒到了身上,拿去干洗了,所以又买了一件。”

“哦,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儿就打电话给我,这个领带和这身衣服一点都不配。余末走近宁洛,他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可能就是这个微动作,让余末的心触动了一下。

宁馨拉了拉余末的手,满脸不高兴地说:“妈妈,你不要说爸爸了,他可辛苦了,工作累了没有吃饭,还在街边吃了臭豆腐。”

宁馨的话让宁洛的心颤抖了一下,这小丫头到底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没有边际的话。但余末明白,宁洛口味很刁钻,他绝对不会随便在路边买臭豆腐解决饥饿的,总感觉那里有不对,但今天才劝过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相信自己的丈夫,可能是觉得宁洛太优秀了,生怕被别人抢走。

一大早,宁洛还没有睡醒,便接到了电话,是公司的销售经理打电话,要他快点赶到公司。宁洛一听,马上收拾东西到了公司,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手里拿着条幅,上面写着“无德商人,疫苗害人,丧尽天良”的字符,宁洛早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想着靠着病毒肆虐的时候赚些钱,并没有进行临床试验就贸贸然的将疫苗卖到几家私立医院,只三天之后,问题就出现了,这些人找来了。

几个经理站在门口一直朝来人道歉,但他们情绪激动,怎么都劝不住,当看到宁洛来的时候,忙把矛头指向他说,那才是我们的大老板。大家都走向宁洛,把他围在中间,指着鼻子开骂。

正文 121可怕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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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可怕的灭顶之灾

其中一个年纪稍微长一点的老妈妈,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拉着宁洛的胳膊:“我的小孙子打完疫苗之后就失明了,你们要赔她一双眼睛呀。”

声泪俱下,痛苦不已。

宁洛有些顿时觉得脚下站不稳,被几个保安护着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的两部外线电话此起彼伏的响起来,身边的秘书满脸愁容。

“老板,从早上上班到现在已经接了无数个电话,要求召回疫苗,现在统计的,已经有10几个孩子因为注射疫苗,导致双眼失明了。”

宁洛拍拍自己的脑袋,心里像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了支撑。

“老板,外面来了很多记者,准备采访您,您看要不要出去说明一下?”

宁洛摆摆手:“快点召开领导阶层的会议,找人到门口堵住那些记者,尽量拖延时间。”

很快会议便召开了,那些之前向宁洛建议快速将疫苗推向市场的人,现在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一脸的惨白像,之前宁洛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没想到会有致盲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样好说,就把责任推给高校科研小组,这可是他们研制出来的。”

“但最后拍板大规模制作,推向市场的是我们,这个时候就不要说是谁的责任了,耽误之急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告诉我疫苗已经销出去了多少?”

“已经销出去了近百万支,好的之前销出去的都还没有走出国门,已经联系了海关和我们的工作人员,那些疫苗已经被紧急召回,国内的一些购买商有的还没有到患者终端,所以目前用于临床注射的大约有3000多只左右,大人注射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但免疫力低下的3岁以下孩子,已经有10几个致盲,原因现在还在调查之中。”宁洛揉着自己的太阳xue,难受的很,这时候外面走廊上出现嘈杂的声音,记者们蜂拥而入,很快就到了会议室,高层们被众多的摄像机、话筒,蜂拥而来的记者们团团围住。

“宁先生,我们是江州电视台的,请您就这次事件发表一下看法吧,现在是现场直播。”

“我们会查明事情的真想,给大家一个交代,但现在事情原因还尚不明朗,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们更多的时间来查明此事,谢谢。”

几名保安护着宁洛,从**来到地下停车场快速的离开了公司,宁洛开着车子一路向北,毫无目的的开着。

这件事情无异成了今天大家关注的最大热点,电视上、纸质媒体大肆的宣传,不仅是江州电视台、各大卫视和央视媒体也专门报道此事。宁洛把车子停在安静处,打开车子里的车载电视,余末此时正被大批记者保卫着,但她的脸上表情镇定,对记者提问的问题,没有具体回答,但却回答的很合适,的确是情商高、智商高的完美结合。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痛心,我的丈夫现在正在对善后工作进行处理,并不是外界所说的跑路了,刚刚我们还通了电话,希望大家可以信任欧诺,我们会很快解决此时,给大家一个交代。”

余末往后走了两步,深深地朝电视屏幕鞠了一躬,表情淡定的被几个保镖一样的人物护送着走出了发布会大厅,看着妻子的身影,宁洛心里充满了自责,就在昨天他还觉得自己生活在余家备受委屈,就这么静静的带着这里,直到夜幕降临十分。远处江州灯火阑珊,车厢里开始变得有些冰冷,此刻他很想找一个人倾诉,但翻遍了自己的电话本,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打开朋友圈,大家依旧各种炫富各种耍帅,但当他看到前天才认识的小姑娘小兰的朋友圈时,心里却泛起了些许暖暖的感觉。配图是一碗暖暖的羊汤,还有一句话:大叔你在哪里?

这句温暖的话,让宁洛心里被触动了,他立马打开微信,找到小兰,十分钟之后,他的车出现在落日将要昏黄的海岸线上,远处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女孩,扎着长长的马尾朝这边疯狂的跑来。当她看到宁洛的时候,笑了笑,踏实的抚着桥头的栏杆,喘着粗气蹲在地上。

“大叔,不,洛哥,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很担心你。”她看着宁洛,捂着肚子难受的说。

“你怎么了?”

“可能是刚才跑的有点岔气儿了,对了,你现在千万不能想不开从这儿跳下去,那就完了。”

宁洛看着这一汪海水,就在不远的悬崖上,有个女孩儿在前不久从这儿跳下去,到现在尸体还没有找到。

“放心,我是不会跳下去的。”

“这就好。”小兰起身走到宁洛身边,伸头看他脸上的表情,确定平静之后,才静静的站在他身边看着。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没有呀,第一次见洛哥哥就知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就像我每天为了省钱而烦恼的时候,你们肯定有更大的烦恼等着,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对呀,这是韩剧《继承者们》当中的一句话,你要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小兰伸出拳头在面前给宁洛加油。

宁洛看着满脸带笑的小兰,不自觉地伸出手来,将她三落下来的几根头发挂在耳后,小兰的表情瞬间有些呆滞,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宁洛的手停在半空中,很快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便放了下来。

“洛哥,我陪你瞧瞧去趟医院吧?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辞,那些孩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们必须心里清楚。”小兰拿出手机,指着新闻界面上的医院图片说:“我姐姐在这家医院做护士,我们可以去了解最真实的状况。”

宁洛开车到了医院,从小兰姐姐那里借来了医生护士服,悄悄跟着姐姐巡视病房,主治医生认真的记录病情,这些患儿眼睛被包上纱布,静静的躺着,不哭也不闹。

听主治的医生之前悄悄地讨论:“可能是药物抑制了神经,造成短暂失明,应该会很快恢复才对。”

小兰笑了笑偷眼看看宁洛,他此刻也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只要孩子们没事,一切都很好说,只是如果患者家属要求医院不把这件事情的真想很快公诸于众的话,欧诺的股价会在一夜之间跌倒谷底,几日之内被抄底也是有可能的。

病房外面围着许电视台记者,主治医师很快被团团围住,作为医院没有十足把我之前是不敢妄下结论的,他只是说:“孩子有可能会复明,但时间没有确定。”

宁洛和小兰脱掉了白大褂火速回到了公司,召开全体会议,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跟大家作了汇报,余末一日没有见到自己丈夫,心里非常难过,这会儿听说了在公司开会便火速赶到,宁洛正在跟各位高层开会,她却毫不给面子的推门进去,劈头盖面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就知道躲起来,你想过公司,想过我和宁馨吗?”

余末的脾气真是不将就,各位高层看着老板被妻子这么骂,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老板其实是余家,这位余大小姐的本事,不可估计。

“余末,不要在这里胡闹,回去我会向你解释这件事情。”

“怎么解决?我已经提醒过你,疫苗没有经过详细的临床试验是不能上市的,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难道我是你的妻子会害你吗?”

那些高层们一动不动,也不管发话。

“姐姐,洛哥已经在想办法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余末看着宁洛身边那位清秀年轻的女孩子,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敏感的她立马嗅出了不寻常的气味。

“你又是谁?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这件事一味的道歉是没用的,必须拿出真正认错的行动才行。”

小兰从宁洛身后绕过来,走到余末身边:“姐姐可以和洛哥带着慰问品到医院去看看孩子们,表现出极为歉意,以博得家属和社会舆论的支持,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那些孩子最长2周便可以康复,如果可以给家属足够的补偿,又看到对孩子的态度,我相信做家长的不会为难,你们的。”

余末仔细想想小兰说的话很有道理,便没有再反驳,按照她的提醒带着大量的慰问品,看了看那些孩子,媒体也给予了正面报道,最后宁洛接收了采访,态度很虔诚,会正确处理此事。

于此同时,余末在另一个房间给患儿的家长施压:“可能你们都听说了,孩子会在两周之内恢复视力,作为欧诺一方,我们对此事表示深深地道歉,是我们失职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们愿意给每个孩子80万的赔偿。但如果像现在的事态这么发展下去,等到孩子复明,我们欧诺只承担医药费和少部分的精神损失,利弊各位家长可以权衡一下。”

说完,余末便要起身出去,这样的交易对双方都好,有些家长开始小声议论,有个急xing子的家长起身叫住余末。

正文 122亟待被拯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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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亟待被拯救的天使

“85万,每个孩子85万,孩子没事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余末转身看了一眼那位家长,又扫了一眼其他各位,他们也纷纷表示,按照这位家长的说法,这件事就这么解决。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也希望这些钱可以给孩子很好的教育。”余末一伸手,身边的秘书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码放着规规整整一箱子钞票。

“这里是每人40万,等事情结束之后剩余部分会再给各位,再次跟大家说声抱歉。”余末朝各位家长深深地鞠了一躬,各位家长觉得她很真诚的道歉,况且孩子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拿到钱也可以改善之后的生活,并不是什么坏事。

余末走出谈判屋子,宁洛也刚好接受完记者的提问,整了整自己的领带,一阵虚汗。

“处理的怎么样?”

“基本上说明了我们的立场,媒体可能会正面积极的报道。你呢?”

“家长也决定不再闹下下去了,但影响已经造成,接下来就看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挽回公司的形象。”

走出医院,宁洛想起了小兰,这件事情可以圆满的解决,全靠她出的主意,但此刻她却已经不知去向。

白荷的尸体打捞工作已经持续了将近两周,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入海口,尸体很可能随着水流冲向下流,或者已经被海里的生物吃掉,打捞已经没有意义,搜救队几乎要放弃了,但方阿姨依旧不放弃,她亲自跟搜救队搜索了附近的所有海域,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方阿姨独自坐在海边的石礁上,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可怜的白荷,有很多话我还没有告诉你,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呢?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涌潮,方阿姨把一只脚伸进大海里,接着是另一只脚,冬日的海水冷的刺骨,但她早已心灰意冷,白荷,你等我,这一次我一定把你找回来。

“阿姨。”方凯在海岸线上看到渐渐沉下去的方萍,急忙跳下去,伸手去拉她,但她似乎早已经生无可恋了,幸好方凯平时有健身,最后还是把她拉上来,方凯把她背在身上,放进车子后座上,拿出毛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海水。

“阿姨,你是怎么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跟儿子说的?非要自寻短见吗?”

方阿姨看着方凯,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方凯,其实有一件事我隐瞒了你很久,隐瞒的好辛苦。”

“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已经这么大了,应该可以跟你分担的。”

“嗯,从小,我都告诉你你不是我儿子这件事,相信你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你不知道其实我有一个自己的女儿,比你小3岁,那年我离开家一年之后回来,独自一个人把孩子生了下来,本想带回去抚养,但不忍心看我的朋友孤苦无依的生活,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把孩子留给她抚养。”“您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现在妹妹生活的好吗?”

“后来,我因为思念孩子,请求我的朋友来岛上一起生活,直到她到18岁,我才离开海岛。”

“海岛上?我认识吗?”

“你岂止是认识。”

方凯想到今天的情景,突然明白什么似的,看着方阿姨,方阿姨点点头,默认了他的猜想。

“白荷就是我的女儿,到今天我也想告诉你你的亲生母亲,她不是别人,就是白香,白老师。”方凯觉得自己一时接受不了,摸着自己的头,靠在背椅上。

“孩子,对不起,你要记住,你妈妈当初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你好,当初有人要追杀你,如果她不把孩子交给我,现在你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方凯没有应声,方阿姨接着说:“当初白香,对了,你妈妈原名叫李香兰。当初香兰把你交给我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个,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不释手,很快就答应了下来,带着你,作为一个未婚妈妈在岛上生活。后来,我喜欢上了睿智有趣的海岛青年,并且怀上了他的孩子,只不过后来他命短,丧命在一次海啸里,我去找他,在海上生下来白荷。当时,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当她看到我怀里可爱的小女婴的时候,便请求孩子带回去抚养。当时,我万般的不舍,但她说她理解我,当初把孩子送给我抚养的时候,心情是一样的,如果她现在把你要回去,我会更难受。但她一个人生活很孤单,便想把白荷带走,无奈我只能答应了下来。”

方凯扶着头,觉得这一切太戏剧了,比他看过的任何一个剧本都要曲折离奇。

“后来,香兰也来到岛上生活,最开心的是我们两个可以看着你们两个成长,即使都不表明身份,也心怀安慰。那天,你带白荷来店里剪头发,那是我第一次摸女儿的头发,柔柔的,那皮肤洁白的就像象牙塔,那是我的骨血,我激动地不知所措。后来,你带着怀孕的她回来,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我以为那孩子是你的,但你是我的养子,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权衡之下,只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但你为了保护她,坚持让她打掉孩子,我跟着你们追出去,默默的在医院看着你们做手术,包扎伤口,我简直想要撞死在医院的墙上。”

方凯捂着嘴,眼角有一些闪亮的东西,几乎要流了下来。

“但当我知道孩子不是你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看着白荷那么喜欢宁洛,作为妈妈,我只能尽量的帮助她,去追求她的心上人。”

“阿姨难道看不出来我也很爱白荷吗?我不可以照顾她吗?如果当初把她留在岛上,或许现在她正坐在我们身边开心的微笑呢。”

“如果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会让白荷离开。但我知道,白荷是我的女儿,随我,只要是想做的事,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去尝试,她迟早是要离开小岛去找宁洛的,这或许就是她的命。”

方凯和方萍坐在车里长久的沉默,看着远处海岸线上潮起潮落,陷入了沉思。这时,一个女孩的脸出现在车窗上,她的脸小心的朝车子里看,当看到有人的时候,轻轻地翘了翘玻璃。放开忙把玻璃放了下来,看见一个背着吉他的女孩出现在他和阿姨面前。

“你们好,我刚看到你们的车子停在这里,不知道你们经不经过桥头酒吧?能不能载我一程,刚才在公交车上睡着了,没到地方就下了车。”看着女孩儿真诚祈求的脸,方凯不忍拒绝,只能下车让她坐了进来,坐在阿姨身边。

车子启动了,这个地方离桥头酒吧还有一段路程。

方阿姨出神的看着身边这个女孩,女孩可能是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转头尴尬的笑了,道:“阿姨,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笑起来有点像我的女儿,很漂亮。”

“是吗?”

“哦,看来我是长着一张怀旧的脸,之前才有位大叔说我笑起来像他的初恋女友。”

“哦。”方阿姨笑了笑,刚才还沉浸在无限悲伤中的她,看到这个小姑娘之后,心里却豁然了一些,竟露出了一点点微笑,但很快又消失了。

“你今年多大了?家住在那里?父母可都健在?”

姑娘笑了笑:“我叫小兰,家住在江州乡下,今年17岁,但马上就要18了,爸妈都健在,身体很健康。”“真好,18岁。对了姑娘,你这小小的年纪,去酒吧做什么,看你背着吉他,难道是要到酒吧唱歌吗?”

“嗯,每周二、周三。”

“酒吧环境很复杂,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个酒吧挺好的,老板对我很照顾,唱2天就可以得到1000元,这对我来说,可是很多的,这样,到明年天,我就可以买那架钢琴了。”小姑娘话里充满了憧憬,远处就是桥头酒吧,华灯初上,几个穿着笔挺西服的男子站在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年轻人,排着队准备入场。

方萍此刻皱着眉,她一直不怎么喜欢酒吧那种地方,更何况容一个18岁的妙龄女子去。但转念一想,这孩子是谁?跟自己又没有半点关系,还是不要管那么多事儿。

女孩下了车,挥手跟他们说再见,然后快速的从酒吧**跑了进去,方凯和方阿姨的车停在路边,久久的不愿离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只是笑起来有点像白荷,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有些相似之处,可为什么这个女孩给自己的感觉有那么强烈。

虽然事情闹得很大,但还是被一拨又一波的热点覆盖了,欧诺的股价也开始恢复。因为欧诺投资了很多项目,不仅是生物制药这一块,所以只是短暂的声誉影响,并不能彻底的撼动欧诺,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

宁洛此刻把自己窝在老板椅上,心里的郁结慢慢的舒展开来,打开手机,想跟那个女孩说声谢谢,想到今天刚好是周二,便起身去酒吧。

正文 123从天而降的神秘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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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3从天而降的神秘大礼

晚上9点,桥头酒吧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宁洛提前预约到一个合适的位子,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在舞台上演唱的小兰。小兰的时间是8点到10点,先是演唱一些自己准备好的歌曲,接下来接受观众的点唱。小兰唱歌的时候很动情,观众们也都安静的听着,看起来这里不是人声鼎沸的酒吧,而是一个小型的个人演唱会,她的声音就是有这种魔力。

宁洛拿起一杯酒,品了一口看了看四周,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也正出神的看着台上唱歌的女孩。宁洛拿着一瓶酒,无声息的坐在他身边,把他的杯子拿过来,无声地斟满。

“好久不见。”

许久,他才发现宁洛坐在身边。

“好久不见。”

“你认识台上唱歌的那个女孩吗?”宁洛问道。

“不认识。”

“哦,待会儿可以给你引荐,我们很熟的。”宁洛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方凯没有理会他,伸出手来示意宁洛不要再说下去,他要安静的听歌。

曲罢,已经到了小兰唱歌结束的时间,她蹲在台子的角落,收拾好自己的吉他放进盒子里,很开心的从老板手里拿过信封,数了数里面的数目,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小兰。”

她急忙转身,宁洛正缓缓的朝她走来,由暗处出现,面容渐渐清晰了。然而小兰转身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他,而是刚刚见过不久的方凯,他正在和她挥手,她很兴奋的跑了过去。

宁洛以为她在和自己打招呼,正伸出手等她过来,没想到的是她绕过自己,径直朝方凯走去。

“大哥哥,你没走吗?刚才那位阿姨呢?”小兰四下看了看,没有见到方阿姨,稍微有一点遗憾。

“她先走了。”方凯解释道。

“大哥哥,刚才我在唱歌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下面有你的身影,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你真的在那里。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热播剧,叫什么《庶女》的男二号?长的太像了。”

“原来我在生活中这么不容易被看出来,以后出门不用戴墨镜了。”

“不是的,我有点眼盲症,别人可是对你印象深刻,出门还是要小心,不要被粉丝认出来了,哈哈。”她的笑声爽朗,让人心情愉快。

宁洛看方凯和小兰聊得很好,便走了过去,伸手抚着小兰的肩膀:“原来你们认识,我还说相互介绍你们呢。”

方凯没有理会宁洛,对小兰说:“你回大学城吗?我送你吧。”

“好啊,我正愁一会儿没有公交车呢!”

小兰看了看手表,聊天的功夫,可能已经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了。

“你们很熟吗?最近那么多搭车出事儿的事,还不长点心。”宁洛拉着小兰说。

“怎么了?我们很熟吗?”

“至少比刚认识的他熟吧?”

“我今天就跟方凯哥哥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小兰瞪着眼看着宁洛,跟着方凯走出了酒吧。

一路上,小兰都出神的看着远处,没有说话,方凯偶尔会从镜子里看看她。

“对了,你是学音乐的,对吗?”

“是的,高中的时候选专业,爸爸妈妈很想我可以读商业、金融等专业,被我果断拒绝,我一定要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这样读起来心情才会好,不是吗?”

“对。”方凯突然想起了白荷,如果当初来江州就读的是音乐学院,她就可能不会遇上那群奇怪的人,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好好上学,乖乖练琴,将来做一个音乐老师,教小朋友们唱歌,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车子很快就到了小兰所在的生活区,下了车小兰便直接回到了宿舍,推门进去,周身的酸痛、干渴的嗓子,却没有力气起身去烧一壶水。每天回来最大的动力,就是拿出桌子下面的钱盒子,数一数里面的钞票,一万零一百、二百离买一架钢琴越来越近了,新的钢琴买不起,但她看上了一台旧的,那架钢琴在郊区的一所老房子里,主人家长期旅居海外,把钢琴放在一个钢琴行里寄卖,小兰每次最大的动力,就是走过这家钢琴行,看看里面的那架钢琴,老板答应用两万元的价格卖给她,并替她保留3个月,之后就不等了。

想到这里,她便很激动,飞快的跑到琴行,此时已经是晚上11时,店主已经关了一半门,灯也关了一半,但小兰清楚的看到,原来放钢琴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便急忙推门进去。

“老板,钢琴呢?昨天我看它还在的。”

“这个,真不好意思,今天有个客人出10万元买下了钢琴,我是个商人,不可能有钱不赚对不对?”

“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呢?之前答应过给我三个月时间,这才不到一个月,你就变卦了,商人怎么能失信于人呢?”

“好了,小姑娘,不要再在这里闹了,天都这么晚了,外面天气冷,赶快回去。”

小兰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店里的灯全都灭了,漆黑一片,老板把店门打开,一股寒流朝这边吹来,冻得她直打哆嗦。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哭着走出了琴行。外面漆黑一片,她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已经半夜,再加上天冷,江州的初雪偏偏在此刻悄然而至。一片片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下,温柔却冷酷。

漆黑的道路,路灯也瞎了,这时背后亮起一道常常的光线,有辆车跟在她身后,她走它也走,她停它也停,一直跟着到了生活区门口,她转身的时候,那辆车灭了灯,掉头离开了。

她的心情不好,也不想去理会那是谁,径直回了三楼宿舍。当她上了三楼拐弯的时候,看到一个大箱子摆在自己家门口,她在心里暗自骂道,谁这么缺德把这么大一个垃圾放在自己门口,下雪天这么冷,钢琴也泡汤了,还有人在这儿添堵,可真是够了。

小兰走到那个大箱子旁边,一脚踢了过去,却没想到那里面是有东西,原以为是空空的箱子,害得她脚痛的嗷嗷叫。她试着用力的推了推那个大箱子,可惜自己力量不够,竟无法撼动。她大声的叫道:“是谁的东西?”因为学音乐的缘故,那肺活量,方圆500米,应该可以听到她嘹亮的吼声,可惜没有人回答她。

也是,已经半夜了,再叫就扰民了,但这个大东西堵着门,她的手伸不过去开门,只好蹲下来抱住那个大箱子,大箱子只是罩在里面的物件上,这么一抱就轻轻松松摘了下来。

她往后退,把箱子绕过头顶扔了出去,当她看到眼前的物件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那架自己看了很久的钢琴,就这么出现自己面前。轻轻触摸着,难以置信着,打开琴键的盒子,88个黑白键便出现在自己面前,摸着心爱的钢琴,小兰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不知道是哪位天使做的这件事,江州的初雪真的会让人梦想成真吗?

小兰朝着漫天的大雪,兴奋的大叫起来,引得周围邻居纷纷出来指责,今晚这个大物件搬不会屋子里,她想找人帮忙,可大家都睡了,她只能依偎着钢琴,生怕第二天早上一醒来,这架钢琴不见了。

她就这么坐着,双手护着钢琴,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已经冻得受不了了,本想站起来,但头重的没有办法,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伏在钢琴上。

周围陆续有同学们起床,晨读的同学被这架钢琴堵住了去路,纷纷抱怨。小兰忙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用尽力气说:“能不能帮我挪一下钢琴,让我把房门打开,把这个大家伙放进去?”

女生们下楼叫了几个男生上来,男孩天生力气大,几个人一使劲儿便推开了钢琴,小兰急忙扶着墙打开了门,在几个男孩儿的帮助下把钢琴顺利的送进屋子里,放在合适的地方。几个男生离开之后,她看着钢琴,开心的要死,但这是谁送来的?她很想知道。

然而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头重脚轻的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最后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无助的她只能打开手机,随便拨出去了一个求救电话,昏昏沉沉的没有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离学校很近的一所医院的病床上,身边的吊瓶在滴答滴答的滴着药物,头痛慢慢的缓解了,可以睁开沉重的眼皮。她扭头看见宁洛坐在他的身边,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毛巾很烫,烫的他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左手,小兰赶紧把眼睛闭上,他把毛巾在她的脑门上放好,搓了搓手站了起来。

小兰睁开眼睛,看见他看了看手表,走了出去。她想昨晚见到的人一定是他没错,只有他会想到用远光灯照着自己回家,可是为什么他要对自己那么好?况且他是有妇之夫,这样的关心是没有道德的。她摇了摇头,再见他的时候跟他说明白。

正文 124温暖的爱情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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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4温暖的爱情转移

中午的时候,小兰觉得身体好了一点,下午有她最想听的即兴伴奏课,这可不能缺席,拖着疲惫的身子,她还是来到了江州大学音乐系三楼的教室里,这是小课,只有15个人。教授正在很认真的授课,小兰不忍打扰,悄悄从**溜了进去,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有一个和她同样鬼鬼祟祟的人,他戴着墨镜,看到小兰注意到他,挤满伸出手指要她不要出声,两人就这么悄悄地坐到教室的空位上。身边的男孩一直带着墨镜,小兰总觉得怪怪的,但今天她心情很好,再不用担心没有钢琴可以练习,所以听得异常认真,边录音记笔记。钢琴老师是一位带着眼睛的老者,他讲课的时候绘声绘色,是系里最受欢迎的教授,他的课大家从不缺席。

一段讲解结束,教授看向大家,他指了指那个戴墨镜的男孩,要他到台前来。他恭敬的走过去,转身看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摘下墨镜,引得台下一阵惊呼。

“哎,这不是刚宣布退出娱乐圈的那个明星陆铭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家的议论让小兰也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男孩,的确他是前些日子自己看电视的那个男主角,现实中的他比电视里看的更年轻,更帅气,让现场的女孩子们都心花怒放,心萌动。

“大家好,我是陆铭,从今天起跟着教授学习音乐,希望可以和大家友好的共处。”台下一阵骚动。

教授让陆铭坐回自己的位置,小兰忙把自己的作业本往自己身体一侧放了放,好给他让出更多的位置,陆铭这才注意到身边这个女孩,她友好的朝自己笑了笑,陆铭却怔住了,看了她很久。

下课了,大家都围过来向陆铭索要签名,但陆铭似乎心里有事儿,跟着一下课就疯狂的跑出去的小兰,直到宿舍。小兰一进自己的房间,便把东西放在一边,打开钢琴盖子,练习着教授今天教导的内容,把笔记放在谱架上。

陆铭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敲响了门,小兰打开门的时候,他却躲在一边,这个姑娘只是笑起来有点像白荷姐姐而已,自己可能有点小题大做了。

生物科技公司的大劫过后,订单量明显比以往少了很多,许多大客户和大医院都不敢再和欧诺合作,生怕再出现上次的事情。生物制药是关乎人xing命的大事,大家一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为此高层召开了紧急会议,商量是否将生物科技公司重组、改名,或者取缔。

经过一早上的紧急商讨,尽管余末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回,但各位股东还是提出了反对票,生物科技公司命运堪忧。因为宁洛是生物科技公司的领导,为了避嫌,他不能参加这次的会议,只能在办公室里等电话,等决定自己命运的通知。

上午11时刚过,决定他命运的会议决定终于下来了,生物科技公司将在一周之后撤资,如果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新项目计划的话,公司将会在未来两周之内把厂房卖掉,拆除原来的建筑,盖获利更快的酒店和度假村。

宁洛的电话在15分钟之后响起来,余末很抱歉的通知自己的丈夫,公司已经决定把生物科技公司取缔,设备已经和亚洲最大的华兰科技签署了协议,不久以后就会被拉走,辛苦经营3年的厂房也要被拆去。

宁洛的心说出来的复杂,开车出去,却毫无目的,回家?面对着强势的妻子,自己会更加难过,这个偌大的城市,居然没有一个让自己安眠栖息的地方,他把车子停下,趴在方向盘上,脑壳儿一阵阵的疼。他在心里想着,这件事一定是早就商量好的,早上的会议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否则怎么难么快就把仪器设备签给了别人?这一家人真是够了,自己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他们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有眼里。

昨夜下的大雪,第二天恋江江面就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到处雾蒙蒙的。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消失在他记忆中很久的人,恋江已经结冰了,那入海口的地方也一定结冰了,打捞船一定也放弃了捕捞,那么久了,她或许早已尸骨无存。那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和自己纠结了10几年,还是悲惨的离开了,尽管她对自己造成了终身的伤害,但和自己对她的伤害来说,真的不值一提。他双手合十,朝远处的入海口深深地鞠了一躬,好减少自己的罪责。

“大叔。”这甜甜的一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小兰背着吉他,一只脚离地,伸着脑袋看他的脸,厚厚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头发整个扎在头顶上,随意的做了一个花苞,可能是年轻吧,配着她白皙的皮肤,很好看。她穿着红黑相间的格子大衣,下身却穿着薄薄的一层黑丝袜,在风中瑟瑟发抖,眼里却含着微笑,热情满满的看着他。

宁洛转头看着满脸堆笑的她,竟有一瞬间产生了恐惧心理,但在另一瞬间清醒过来,这是一个才18岁的女孩,只是笑起来像而已。

“大叔,你怎么了?”见宁洛没有反应,小兰又问道。

“没什么,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酒吧。”

“还要继续唱歌吗?”

“对呀,不过,今天是最后一次到酒吧唱歌。”

“为什么?以后都不唱了吗?”

“这个,因为我倒酒吧唱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再去了,以后要专心学习了。”

“目的?什么目的?”宁洛问道,而小兰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过既然他不肯说,自己也就不要再追问下去,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大叔,你去酒吧吗?去的话就捎我一程,好冷的天呀。”

“好的,没问题。”宁洛帮她打开车门,她揉了揉腿,温暖让她的双腿舒服了一点。

看着她那双瑟瑟发抖的双腿,宁洛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小兰笑了笑:“大叔是怕我冷,还是别的?”

宁洛专心的看着前面:“车子没装防滑链,要小心才行,你坐稳了。”

“嗯。”小兰点了点头。

小兰抱着吉他走到了舞台上,宁洛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小兰从吉他袋子里把吉他拿出来,调了调音,便坐定开始,第一声音乐响起,就把宁洛带了进去。她演唱的是许美静的《阳光总在风雨后》,歌词中提到:人生路上甜哭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歌词句句符合宁洛现在的心境,当她唱到“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左右。”的时候,深情望了一眼宁洛,他的心仿佛被瞬间撼动,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微笑,让他无法抗拒。

今天小兰准备的歌曲已经结束了,她起身向大家鞠躬:“大家好,谢谢大家两个多月来对我的支持,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这里唱歌了,因为有人帮我提前达成了梦想,祝大家在以后的日子可以开开心心。”

台下一片叹息,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拥有甜蜜笑容的女孩,她给了很多人美好的回忆,大家都舍不得。

之前跟老板说的时候,他也是不情愿的,但小姑娘强烈要求,还把之前给她的钱都退给了他,老板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夜幕降临的时候,白雪皑皑,照的外面亮堂堂的,宁洛把她送到离学校宿舍还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了下来,用远光灯送她走,或许这已经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至于为什么不送她到学校门口,其实是有原因的,他不想小兰有压力,或者别人说她傍大款之类的话,世界上有这么努力纯洁的女孩,自己应该保护才对。至于自己是不是对她动了真感情,现在还不敢说,将近30岁的男人,对待感情已经相当的谨慎。

小兰走到学校门口转身看了看远处的宁洛,朝他挥了挥手,便进了生活区,她蹦蹦跳跳的走到3楼,本来学校安排四人间的宿舍给她,但为了练琴方便,她向学校申请单独住一间,学校今年因为部分校舍重建,招生计划减少了,有空余,就答应了她,这样她就可以练习到很晚,不用害怕会吵到别人。

她刚进屋准备关门,门口伸进来一只手,吓得她心扑通的跳了一下。

“你是谁?”小兰伸出拳头,不由分说的朝门口伸去,却被来人牢牢地抓住。

“你冷静一点,我刚搬到你隔壁的隔壁,想借你的充电器用一用,我的搬家不知道扔到哪里了。”

小兰这才抬起头,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大明星陆铭,他没事搬到这里干什么?这里是穷学生们待的地方,真是搞不懂。

“好的,我拿给你,摆脱你能不能先敲门呢?”

“我敲了,只是你没听见而已。”

“好吧。”

“对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住在这里,我不想被人知道,打扰到我的生活。”

“那如果我不说,但被别人撞见了,或者跟踪了来,我可不负责任。”

“好的,只要你不说,我自有办法瞒天过海。”

小兰点点头,充电器借给他,他便离开了。

正文 125后悔没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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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后悔没有告诉你

亲眼看着白荷跳进海里的宁凡,从那天起每晚都做噩梦,梦见有人拉着她的腿,把她拖进海里、火里等,每天都吓得一身冷汗,照理说这一生,直接或间接断送在自己手上的姓名也不少,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敏感?难道是因为自己老了吗?宁凡时常这样想,宁洛是他一生的希望,她必须帮助他得到余家的家业,她也是唯一知道贡梅秘密的人,但现在讲出来时机还不成熟,只有等到合适的时候,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此刻,那个被白荷放在悬崖边的男孩就躺在自己身边,他是李香兰用生命生下的孩子,那个傻女人又一次为爱情奋不顾身了,高龄产妇都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个孩子长得真好,由阿拉伯国家孩子的浓眉大眼长睫毛,又有东方孩子特有的韵味,将来绝对是个美男子无疑。只是,她为什么要留着这个生命,而不是一把将他痛白荷扔进海里,一了百了了,到现在她还不明白,可能是跟这个孩子有缘吧,每次看到他对自己微笑,都仿佛看到宁洛小时候,那么招人疼,那么不忍心伤害他。

当年,李香兰和自己一起怀孕,为了得宠,自己也曾经陷害过她,只是后来她依旧坚强的生下孩子,但她的孩子去哪里了?怎么会有一个比宁洛小3岁的女儿呢?最无奈的是,她竟然和自己的儿子相爱,还爱的死去活来,真是要命了,要是知道上辈子的人是什么关系,应该会躲得远远地才对。

自从离开余家,宁凡就再没有出现在余家别墅周围,关于她的消息已经渐渐不为大家所关心了,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大家的世界里,就像10几年前,她消失在暮城海岛一样。

大家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而有所改变,只是知道了一些真相的方凯,还是会感慨当初自己为什么不能留住白荷。但好事并没有因为他的难过而减少,曲小优无异是一个出色的经纪人,在她的牵线下,方凯成功地在美国好莱坞大片中客串了一个角色,虽然只有短短的5分钟,但是对于喜爱好莱坞影片的中国观众来说,无异是很大的惊喜,他的人气也随着电影的出演而水涨船高,渐渐地从电视圈走到了大荧幕,开始出演电影。

在国人的印象里,拍电影的人都比拍电视剧的人档次高一点,这似乎成了真理,方凯参演的是一部青电影,他演出是一个在大学校园里疯狂追求女主的男孩儿,但因为社会的压力不得不在毕业的时候选择和女主分手,经历了人生的悲欢离合之后,暮然回首,那个女孩居然还在原地等她,然而时过境迁,女孩在得到男主的回心转意之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或许这就是青的遗憾,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他在出演的时候,倾注了自己许多感情,心里想着女主就是白荷的样子,对她的亏欠让他演的淋漓尽致,尤其是最后他发现女孩子一直在等他的时候,那种珍惜和不舍,仿佛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白荷,若有机会再见,今生定不负卿,一生相伴左右,至死不渝。

在方凯拍戏的这段时间里,方阿姨一直随身陪伴,因为珍丝馆已经抵给了别人,方阿姨无事可做,在家里也只会胡思乱想,让她跟着自己,也好有个照应。

江琳的cs也成功的转型,由一家做艺人的公司,开始转作卖唱片的公司,现在国内已经有许多家公司愿意与她合作,把公司艺人的音频首发放在她的网站上,因为她有全球唯一的专利技术,音频下载之后,只能一个人用,复制之后就会失效,迫使听众到网站上付费下来,如果有粉丝对偶像的专辑很喜欢,想要收藏的话,就可以提前预定,公司会为他新鲜制作,这样就既保护了知识产权,又避免了资源的过度浪费,收到很好的效果,也得到业内人士的支持。

由于全球的独创xing,江琳的网站韩文版、日文版、泰文版也相继在他们各自国家出现,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大大激发了歌手们的创作热情,也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国内唱片业不景气的情况。

现在

cs公司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歌唱组合,还有几个参演女配、男配的三线小演员,大家似乎都提不起精神来,只有江琳仍不愿放弃这一块,她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陆铭的离开,让她心里很落寞,每天早上精心打扮,漂亮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他第一个看见,然而作为老板,她必须时刻保持高冷的姿态,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产生隔阂的原因吧。

夜里,江琳躺在床上,陆铭才离开了多久?自己怎么那么想他,她突然坐了起来,想起那时陆铭走的时候说过的话,他说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让他心爱的人有安全感,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姑且现在不去猜想这有的没的,那么现在陆铭不是自己公司的艺人了,也就是他们没有下属与上司之分了,想想都兴奋。

第二天,江琳特地向公司请假,出现在江州大学音乐学院的楼下,当看到陆铭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悄悄地跟在他身后,他刷卡进了图书馆,她便也借了一张卡跟着进去,陆铭走进音乐专业书类房间,她也跟着进去。陆铭拿着一本书坐了下来,她也随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坐在陆铭的对面,许久陆铭抬了眼瞧她,她急忙用书遮住脸,当她放下的时候,陆铭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下把她气坏了,这人怎么那么狡猾,她四下寻找,找了一个书架又一个书架,一个图书室有一个图书室,累的脚踝都是痛的,她蹲下来揉着自己的小腿和脚面,难受的很,却发现有一双运动鞋出现在自己面前,抬眼看时,竟发现是陆铭,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陆铭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琳,与她平时在公司的打扮完全不同。她穿着紧身的t恤,超短裙,配上一双休闲运动鞋,在加上两个马尾辫,还真有学生的感觉,这和她平时注意保持身材是分不开的。被陆铭这么一看,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她用书捂着陆铭的眼睛,和他说话。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我?老大不小了还装嫩?”

陆铭抓着江琳的手,她颤抖了一下,没有反抗:“哪有?你才23岁,这样穿很好看,身材很好。”

“还说?”江琳故意又捂了捂他的眼睛。

“好了,我不说了,你打算这么捂着我的眼睛到什么时候?”

江琳只好放下来,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上半身,穿惯了职业装、白领丽人装的她,穿起如此修身的t恤,居然有些不适应,可能真的太显身材了,搞得大家朝她乱看。

此时,已经是分时节,天气也暖和了,陆铭把自己的马甲脱下来,穿在江琳身上,她这才觉得舒服一点。

“带我校园里走走吧?”江琳拉着陆铭略显娇羞的说。

陆铭在心里打了个冷颤,要让公司的人知道他们的美女总裁说话如此娇嗔,不吓死,也要拨打精神病院求救电话了。

他们用了整个上午的时间在校园里转了转,这让江琳想起以前在艾琳学院的事,明明自己毕业不到2年的时间,感觉日子真的如白驹过隙,瞬间就经历了两个夏秋冬。那些日子在艾琳,除了学习之外,自己似乎其他时间都在思念陆铭,到现在也一样。

“姐姐还没有拿到艾琳的毕业证吧?有没有想过把最后一年修完回来?”陆铭问道。

江琳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读书的最后一年,自己为了陆铭在ks不受委屈,便辞职创业了,现在陆铭也有了自己心中所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考虑把书读完。

“嗯,好主意,现在cs正在转型,等到暑假结束的时候,我也想回到瑞士把最后一年要学的东西学完。

“我在这儿等姐姐回来。”陆铭说。

江琳没有回答,想了一会儿才抬头,柔柔的说:“陆铭,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儿?今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姐姐,虽然我比你大两岁,但老是被人叫姐姐,会叫老的。”

陆铭忙点点头,其实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一时想不出合适的称谓。

“那你以后叫我琳琳吧,爸爸妈妈哥哥都这么叫我。”

“嗯,好,琳琳。”

江琳在心里偷笑了一下,但很快思绪又一次涌来。

“可是,这一年我如果去了瑞士,我们又是一年不见,真的有点舍不得。”

“我陪你去好不好?”陆铭说。

江琳有些受宠若惊,竟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这些日子我在江州大学学了很多的东西,也领会了很多东西,想通了很多东西,我也想去苏黎世,找寻一下不同的生活。

“嗯。”江琳点点头,这真是梦中才有的场景,不是吗?

正文 126重返苏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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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重返苏黎世

正当他们说话说得正开心的时候,小兰从远处跑来,她看了江琳一眼,笑了笑,对陆铭说:“这个帮我捎回去,我有点事儿,放在门口,晚上我去你房间拿。”

还没等陆铭回话,便飞快的消失在他们面前,江琳一直表情僵硬的看着远去的,小兰的背影。

“笑起来真像啊”

“对,我也这么觉得。”

江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你们?住在一起吗?”

“没有,你别误会,我现在住在学校安排的宿舍楼上,刚好我们在一层,所以她让我帮着把吉他捎回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是觉得不好意思拒绝一个女孩子,但每次都这样也受不了,我一定回去让她把话说清楚。”

“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那么清楚干什么?”江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陆铭还是在乎自己的。

“她也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吗?”

“是的,她是我作为插班生,班里的同班同学。”

“那挺好的。”不知怎的,江琳本来还觉得和陆铭一起去瑞士,会觉得亏欠他的,但看到小兰的那一刻,不知怎的,她觉得一定要带走陆铭,好像他会被人带走一样。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来到了明媚的三月,入海口的冰早已融化,人们再也想不起有一个女明星曾在这里命丧大海,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口水询问,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分开了,谁炒作谁?谁有拼什么了。

江琳终于在2年之后,还清了父亲的债务,公司真正进入盈利阶段,她也可以放心的将公司交给别人,和陆铭提前来到了苏黎世,之前在苏黎世读书的那一年,江琳最羡慕的就是余夏每天可以接送白荷上下学,虽然自己已经不是二八少女,但想要浪漫的心还是有的。江琳依旧复读艾琳商学院,陆铭更是幸运中的幸运,申请到了苏黎世音乐学院作曲系的旁听名额,这对一个喜欢音乐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苏黎世音乐学院坐落在离艾琳学院有2公里之外,不算很远,陆铭卸下来一身明星的装备,江琳也放下了老板的身段,两个人就像普通人一样,徜徉在青的校园里。在你进入社会打拼几年之后,能有机会再次走进大学校园,那种感觉要比直接考进大学要难得多了,也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可以更好的生活。

但陆铭始终是没有余夏那么浪漫的,他不知道江琳旁敲侧击的暗示,她多次看到校园里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并且告诉陆铭,但陆铭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许是真的感情迟钝,但江琳总是这样安慰自己,能够和他这样肩并肩走在一起已经觉得非常幸运。

入校一切手续办妥之后,江琳带陆铭到以前他们经常逛的那条街走走,很有欧洲风风情饿小街上,坐落着各式各样精致的小店,咖啡馆等,很快他们就逛累了,江琳这些年习惯了穿高跟鞋,就连逛街也不想换掉,但架不住这一走就是一下午,脚踝累的有些酸痛,便蹲坐在路灯下,揉着脚。

这时,陆铭蹲了下来,脱掉她的高跟鞋,看着脚面两侧发红,便从包里拿出一管药膏,轻轻的给她敷上,江琳开始有些小抵触,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便没有说话。

“好了。”陆铭抬眼看了看江琳,依旧笑起来像个小太阳。

“你,随身带着这个药膏?”

“知道你可能用得着,所以我带着。”

“哦。”江琳没有说什么,但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他帮自己揉脚的时候离得那么近,她有一种近乎痴狂的错觉,再差一秒钟,自己就可能冲动的抱着他,但就是那一秒他退后了一步,转过身去。

“我看一时半会好不了,来我背你回去吧,琳琳。”

江琳魔怔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忙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这么被他轻松的背起。

“我是不是太重了?”

“那要看跟谁比了,白荷姐姐是比较轻的。”

提起白荷,两人都有些小伤感,但很快又调整自己的情绪,江琳轻轻地,试着抱住陆铭的脖子,陆铭没有拒绝,她轻轻地伏在他的背上,他也没有拒绝,这种完全的依赖,她曾经期待过,现在却仿佛成了真,她狠狠的捏了自己的脸,疼,这是真的。

“琳琳。”

江琳似乎还没有完全接受这种称呼,浑身有些酥麻。

“嗯。”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仿佛喝了浓烈的酒一般,不斟自醉。

“你喜欢单车,还是我这样背着你?”

江琳被这样的问题问的莫名其妙,但就熟识程度来说她还是喜欢单车,但就亲密程度,背着当然更好。

“都可以,只要是你。”

江琳终于说出了这句她藏在心里几年的话,一行热泪莫名的落下来,滴在他的脖子上,无法挽回。

陆铭站住了,他屈膝将江琳放在地上,转身看着她,她的眼泪已经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陆铭伸手将他的两行泪拭去,褪去老板的外衣,她也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单纯少女。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潜藏的呼唤,在江琳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接着是她的鼻尖,她的唇,这一刻江琳的委屈在身体里翻腾着,被这深深的吻平复了又平复,迎合着他的吻,久久的。

许久,江琳喘着粗气,伏在陆铭的胸前,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这么多年,她终于等来了。从疯狂的追星,到做他的经纪人,从带他回国,到把他捧成大明星,这一路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爱他,希望他好,然而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说不出来的东西,今天终于在异国他乡,没有身份限制的,肆意的拥抱。

“我能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愿意接受我吗?”江琳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何时起,就觉得一天看不到你便觉得少些什么,看见你就觉得很踏实,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铭记在心里,但你永远都那么遥不可及,我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种压力。”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白荷那样的女孩,像我这种只能当做一个小粉丝一样对待。”

“曾经我也以为我是爱白荷姐姐的,但后来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我对白荷姐姐真的只有一种超脱骨血的亲切感,因为在16岁之前,我都只和她一个异xing接触。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是爱,直到遇见你,每次看到你发愁,就莫名的心疼,想替你分担些,却又无能为力。而现在不同了,我们都没有了身份压力,所以,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愿意。”江琳几乎没有思考便答应了,上前拥着陆铭,在他的怀里,活成了一个少女,这一天她等了多久,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自此,艾琳商学院和苏黎世音乐学院来回的小路上,多了一对外籍情侣,他们到哪里都手拉着手,羡煞旁人的默契。

小兰摸着那架自己心仪已久的钢琴,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初雪天,大叔用远光灯送自己回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若说是心生情愫到还不确定,但对他的感激倒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就在这时,小兰看到玻璃窗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没有看清样子便消失了。这几日,他她总有这样的错觉,难道?她不敢想,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的体验还没有完成,这么回去了她不甘心。

就在这时门响了,小兰以为是自己同学还自己的乐谱的,忙开了们,门外站的却是那位自己在酒吧见到过的大明星方凯,他现在参加了某台的一档真人秀节目,正具人气。

就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方凯身后就有一部摄像机突然窜出来,闪光灯冲着她一阵乱拍,接着又出现一个自己曾在电视上见过的,小有名气的主持人。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小兰有些被吓到了。

“是这样的,我们在录制最新的娱乐节目《梦想成真》,你很幸运被我的嘉宾邀请完成第一个梦想,请问激动吗?”

小兰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她似乎听说过这个节目,就是给普通人实现梦想机会的那种。

“我们的梦想大师方凯,特地邀请你来完成自己的梦想,听说你唱歌非常好听,能不能邀请你参加我们的节目。”小兰看了看方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的,我们给你思考的时间,时长有限哦。”

小兰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抬头问道:“你们这个节目是不是在江州收视率很高?”

“当然,周六黄金时间,收视率第一的。”“那我答应你们,也借这个节目感谢送我钢琴的那个人,谢谢他。”

“当然可以,你说的话我们可以剪成片花,相信那个人一定可以看到的。”

“那就好,我答应你。”

方凯在一边开心的笑了,小兰看了看他,仿佛是许久相熟的人。

正文 127婚姻陷入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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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7婚姻陷入危机

这一夜小兰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怪怪的,那个神秘的黑影是谁?为什么一闪而过那么快就不见了,但心里还是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抓紧时间练习那首自己写的歌曲,感谢送给自己钢琴的大叔。

一夜的时间,一首歌曲带歌词被她写了出来,满满的感谢,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不知道还要攒多久才能买到一架钢琴。节目很快在电视上播出,她穿着一件由节目组提供的漂亮晚礼服出现在节目中。

方阿姨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女孩,心里突然就揪了起来,她赶忙叫来身边的方凯:“你看看这个女孩子,为什么给人的感觉那么像白荷,是不是她回来了?”

“阿姨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这一次也是我邀请她上电视的。”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钢琴是我们送给她的?”

“这个还没有,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只当是上帝给她的礼物好了。”

“我看这个女孩儿挺好的,以前白荷在的时候,我没有帮到你,看得出来你是喜欢她的,这一次阿姨会全力帮助你的。”

“阿姨,你想什么呢?她才18岁,还是个孩子。”

“18岁还小吗?男人不都喜欢比自己小的,好当男子汉保护她吗?改天邀她到我们家做客,好不好?”

“做客可以,但其他的不要说了。”

“我也是怕你一个人就这么过一辈子,万一有一天我去了,谁照顾你呢?”

“阿姨,你又来了,这一辈子除了白荷我谁都不会喜欢。”

方阿姨又是一声叹息,上次上节目的时候,方凯留了小兰的电话,下午就邀请她到家里做客,小兰打理好自己的事情,便赴约了,她在路边的花店里买来一小把雏菊,轻轻敲响方凯家的门。

方萍急忙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擀面杖打开门,小兰微笑的看着她,伸手将一束雏菊送到她的手中,方阿姨怔了一下,还是反应过来接过来,请她走进来。

小兰慢慢走近房间里,四下里看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很惊讶的说:“阿姨,你们家好漂亮呀。”

“如果喜欢的话就多来玩儿。”

“我听方凯说您喜欢雏菊,所以就给您带来了一盆,老板说这是新品种,可以开出三色花来。”

“是吗?真有心,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准备了这些。”方阿姨把准备好的饭菜盖子一一打开,小兰兴奋的拍着手说:“这些都是爱吃的,阿姨你不知道我已经吃了一个月泡面了,大学对面超市的阿姨都认识我了,叫我“泡面姑娘”。”

小兰看着这些饭菜两眼放光,她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肉香四溢瞬间溢满了她的味蕾,一种强烈的幸福感让她开心不已,这才从厨房走出来的宁洛,穿着白色毛衣带着一个可爱的海绵宝宝围裙,小兰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方凯看了看自己的造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方阿姨忙打圆场道:“这个围裙是他妹妹买的,一直没有来得及带,今天难得回家就拿出来带带。”

“妹妹?”小兰很惊讶,这样的大明星**居然被自己知道了。

“不过已经去世了。”

小兰忙小声道歉,继续她的味觉之行。

“你?也是左撇子?”方阿姨惊讶的问。

小兰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说:“嗯,可能是从小没有纠正过来的原因吧。”

“哦,我的女儿以前也是左撇子,我们从来都没有让她纠正过。”

“是吗?那您女儿一定很聪明吧?听说世界上很多有创造xing的人都是左撇子,爱因斯坦、拿破仑、乔布斯等等。”

方阿姨的脸上满是爱意,说:“她不是很聪明,但很听话懂事。”

由于方阿姨做的饭菜太好吃了,小兰忍不住吃了很多,但胃的容量是有限的,很快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忙问阿姨有没有厕所,不巧的是楼下的厕所刚好坏了,师傅还没有来修,便让她到楼上去上厕所。

当她上完厕所,舒舒服服的下来的时候,方阿姨和方凯用异样的阳光看着她,尤其是方阿姨,用一种捉摸不透,但异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楼上的厕所在哪里?”

“我”小兰一时语塞,但很快解释道:“我就是随便进了个一个房间,刚好有厕所,所以就去了。”

“可是,楼上有5个房间,而那个房间不是在楼梯口,有不顺路,你怎么就一次就找对了?”

“这个?很难吗?”小兰觉得十分莫名其妙,方凯忙拍了方阿姨的肩膀,小声的劝慰她几句,方阿姨便不再说什么,小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能坐在那里,毕竟是第一次到人家家里做客,就被别人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个问题,有些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方阿姨从猫眼里看到是方凯的经纪人曲小优,忙打开门让她进来。

“阿姨,你好。”小优带着她招牌纯真的微笑跟方阿姨打招呼,方阿姨忙上拉她进来,因为工作的原因,小优经常会来方凯家,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在读大学的时候,小优层公开表示过自己是喜欢方凯的,但他不答应,没想到大学毕业之后,她利用父母的关系,还是来到方凯身边做经纪人,方凯为了考虑公司的安排,便没有多说什么,在小优当经纪人的这一年多来,他的人气和作品质量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便从开始的不信任,慢慢的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的确,从艾琳出去的女孩子都非同凡响。

小兰看有客人来了,刚好自己有理由离开,便对方阿姨说:“阿姨,谢谢您的款待,您看天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怎么不多坐一会儿。”方阿姨拉着她的手,有些不舍,小优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些吃味儿,自己来了这么多次方阿姨都没有这么拉着自己过,这位小姑娘是谁呀?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姑娘,她今天没有化妆,但她清楚的记得最新一期的《梦想成真》请她做了嘉宾,而且推荐人是方凯,歌曲虽然因为紧张唱的不是特别稳定,但曲子编的的确很好听。

“不了阿姨,我已经很感谢了。”说完,便转身跑出门去,方凯忙拿上衣服跟了出去,全然没有顾及到刚进来的曲小优。

当他走到楼下的时候,小兰已经走出了好远,他开着车一路追了好久才追上。

小兰迫于情面只好上车,但上车之后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那架钢琴还可以吧?”方凯试探着问。

“哦,上次去采访你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音质很好,看得出来是做工精巧的好物件,你学过钢琴吗?”

“没有,但我妹妹学过,她之前是艺术生,只是读大学的时候转学了经济。”

“那挺可惜的,我觉得人生如果不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而是勉强自己做大家认为对的事,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你说的对,妹妹读大学的那几年是她人生当中相当不开心的一段时间,又难又艰涩的东西,让她有些吃不消。”

“真是可怜,我现在就是学音乐的,虽然很苦,但我喜欢就不觉得苦了。”

“对了,妈妈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因为她太思念死去的妹妹了,而你又和她眉眼之间有些相似,所以”

“没关系,我理解,看得出来阿姨很喜欢我的。”小兰懂事的说。

“那是肯定的。”

他们聊得很开心,很快就到了生活区门口,方凯下车后还不忘告诉她,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一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

小兰笑了笑,走进了生活区,迎面却有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了过来。她抬起头,居然是宁洛。

“小兰,好久不见。”

“洛哥哥好久不见,这段日子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一趟外国,散散心回来了,刚才是谁送你回来了?”

“是我刚认识的一个哥哥,刚才去他家做客了。”

“哦。”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心情有些不好,想找你聊一聊,好不好?”

“没问题,我知道我们学校门口有一个特别好的韩式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吧。”

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叫“明洞时间”的咖啡馆,宁洛本想拒绝,但小兰伸手拉着他的衣袖走了进去,他也不好拒绝,况且大学城周围也仅有这一家像样的地方。

宁洛被小兰拉着走进了咖啡馆,老板娘亲自上前迎接,但看到是宁洛的时候,表情立刻变得爱理不理,没错,白荷死后,由方阿姨做主,把咖啡馆盘给了欣悦和韩国欧巴小两口,只每年收一些相应的提成,作为偿还白荷债务的资金。

“对不起,我们店里没有座位了。”欣悦没好气的转身要走。

“怎么可能,那里不是位置吗?”小兰指着墙角那里,环境优雅的一处说,一边拉着宁洛过去,作为老板娘开门迎客,的确不能拿他怎么样,便忍了下来。

正文 128宁洛的桃色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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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8宁洛的桃色新闻

他们点了店里最招牌的咖啡,开心的聊了起来。期间,宁洛不断的伸出手去帮小兰整理头发,过程相当暧昧,看的欣悦心里相当的不爽,她不明白宁洛有什么好的,居然有这么多小姑娘愿意贴上来。

但欣悦此时不能生气,因为身边站自己心爱的男人,而且肚子里已经有消息,自己犯不着跟他这种人置气。

第二天,宁洛在酒店房间里醒来,身边的电话一直不停的响着,他拿起来一看,是自己的妻子余末打来的,已经有5、6个未接电话了。

“你在哪儿,我现在找你。”

“在酒店房间,有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这件事儿我必须当面向你问清楚。”

说话间,房间门就响了,他刚打开门,余末就快速走了进来,宁洛不高兴的说:“你倒是尊重我一下,还没有换好衣服呢!”

“你哪里我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难不成这里藏的有人。”余末四下看着,又打开所有的房间门,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人才走到宁洛面前。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宁洛厌倦了她这种自以为是。

余末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摔在宁洛面前,照片里宁洛伸手为小兰整理头发,还有在路灯下吻了小兰,不知道被谁全程清晰呈现在照片里,宁洛无话可数。

“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只是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吧,就吻了她一下,但我们是清白的。”

“酒精作用?你在咖啡馆喝了酒吗?酒是自备的吗?”

“你跟踪我?”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是别人通过快递寄给我的,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在外面找了一个,还真是看不出来呀。”

余末的话句句刻薄,或许她真的对宁洛付出了太多,但宁洛回报她的太少,心理失衡让她说出了本不有心的话。她瞟了一眼地上的照片,捡到其中一个清晰度极高的一张,笑了笑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上次替你解围的那个少女,真好呀,又年轻、又漂亮,眉眼之间还有些故人的影子,真是太符合某人的口味了。”

“余末,我们离婚吧。”“离婚?我不同意。”

“这样下去只会让我们彼此更难受,不如各自都去找寻自己的新幸福吧。”

余末的心痛了一下,或许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勉强不来,但在她的心底伸出有一种难舍的情怀,若宁洛真的离开了她,她会受不了的。“好哇,你是过错方,你要净身出户离开余家。”余末虽然心里不舍,但嘴上却不依不饶。

“好,我一分钱都不会从余家带走,只要你和我签下离婚协议书。好吧,这件事儿就不要再拖了,相邀不如偶遇,就今天吧,我们各自回家拿户口本,民政局见。”

宁洛正在气头上,换上衣服便摔门而去,剩下余末难过的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宁洛不能像别的情侣一样,看到自己发脾气的时候,就说句安慰的话听听,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强硬他就更硬,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那么喜欢他,别看他外表那么成熟,其实内心还是一个要人疼的孩子,他习惯了余末的呵护,习惯老婆帮自己解决问题,这或许不能说是软弱,而是习惯xing信任,习惯躲在余末身后。

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也不完全是宁洛一个人的错,余末习惯了付出,习惯了为他铺就一切,而她女人的一面却甚少展现,她已经记不起最后一次跟自己丈夫撒娇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一晚自己把自己交给宁洛的时候,曾是多么温柔娇嗔的少女,也只有那么一次,自己真的像个女人。

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心口堵得慌,难受要死,紧接着就渐渐地失去了意识,朦胧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人把她抱在怀里,之后奋力的往外走,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顶级vip病房了,身边坐着两眼含泪的妈妈,还有睁着两只大眼睛的女儿,看到自己醒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凑过来,拉着自己的左右胳膊。

“妈妈,你怎么了?姥姥说是爸爸把你气坏了,是真的吗?”

余末看了一样贡梅,埋怨道:“妈,你怎么和宁馨说这个,宁洛心里会难受的。”

“到现在你还在考虑他的感受,他什么时候考虑过你,你身体这么不好,我也没见过他陪你做过检查,要他个男人有什么用。”

“妈妈,你不要再说宁洛,他一天到晚很辛苦的。”

“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又没有工作,整个是个无业游民,有什么好忙的?连接送女儿上下幼儿园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妈,你别说了,宁馨还在身边呢!”余末最怕妈***口无遮拦,更怕这些话被宁洛听到,但不幸的是,妈妈永远都停止不了口无遮拦,且此刻宁洛已经把所有的话都听到了。

“贡梅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宁馨朝自己身后跑去,明白了什么,“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对宁洛说:“你还好意思来,是不是余末死了你才高兴。”

余末很生气的叫道:“妈,这是我和宁洛之间的事儿,您带着宁馨先出去吧。”

贡梅还想说什么,却被余末厉声呵斥住,只能愤愤的拉着宁馨走了出去。

“坐吧。”余末对宁洛说:“户口本带来了吗?等我输完这瓶药,就和你去办手续。”她说的平静淡定,但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好。”宁洛已经强硬的要死,此刻她的妻子嘴唇发白的,强忍着坐起来,而他转身准备出去。余末突然伸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用着本就不怎么多的气力:“你别走。”

身上没有力气,这双手却要紧紧地抓着不能放。

“余末这又何苦呢?我们已经彼此折磨这么多年了,还是分开的好,现在我一无所有,正好可以干净利落的赶出家门。”“求你别说这样的话,宁洛,对不起。”

她的这句句对不起,似乎要融化任何一座冰山,余家大小姐即使做错了事也不会承认,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朝自己的丈夫说出了一句这样卑微的话。

宁洛似乎被这句话定住了,没有再向前迈出一步。

“对不起,宁洛,不要走好不好?”余末近乎哀求的问道:“你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安慰,我是你的妻子,也需要丈夫的爱抚。”余末伸手从背后搂住宁洛的腰,这一次她决定不再强硬。

宁洛似乎也被触动了,他想要的妻子,就是一个需要自己保护,能跟自己示弱的女子。

“宁洛,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在你这么难过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却因为这样的事情朝你发脾气,你生气是应该的。”

宁洛的心慢慢的软了下来,他坐在床沿上,将余末环抱爱自己的怀里,有多久没有这么抱着自己的妻子,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老公,对不起,那些照片一定是合成的,我应该仔细看看才对。”

“那是真的,我和那个女孩的确是一起喝咖啡了,而且她听我说了心中的想法,会因为我的难过而难过,所以我情不自禁吻了她,这并不代表我要放弃自己的家庭,去和一个比自己小10岁的女孩儿在一起,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理解,她能做到的是我做不到的,温柔温顺会倾听,你需要的是这样的妻子,今后我一定会学着做这么一个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宁洛将余末拥在怀里,其实他一直心疼她有心脏病,想让她不要工作,安心在家里休养,可她天生就是一个打鸡血的女强人,任谁都无法撼动她。

“你身体不好,就在家里休息吧,工作就不要做了,我可以去工作,可以养活你和女儿。”

“嗯,老公,我也想休息休息,咱们再生个儿子吧,儿女双全多好,是不是?”

没想到这句话戳中了宁洛的痛处,这些日子他遍寻名医,很多大夫都说他已经无力回天了,白荷临了给他留下来终身不育的下场,可这样的话她不能告诉余末,怕她伤心。

“好的,我们努力。”

“那从今晚好不好,你回来,或者我去找你。”

“你来酒店吧,回家不方便。”

“嗯。”余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情似水。

离开了医院已经是下午2点多,宁洛想先去买一些晚上要用的东西,但此时电话响了起来,是小兰。

“大叔哥哥,你在哪里?”她的声音那么柔,很美好。

“我在市里,有事儿吗?”

“今天晚上我们系里举行汇报演出,我有钢琴独奏的节目,希望你来看,好不好?”

“今晚不行,我有重要的事。”

“哦,那好吧,我只能叫方凯哥哥来了。”小兰很失望的说。

宁洛听到方凯的名字,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立马回答道:“好的,你等我,晚上七点,你们系的楼下见.”

“好的。”小兰很兴奋的挂断了电话,而宁洛却有些为难了,但转念一想,音乐会最多也就2个小时,可以在结束之后马上回到酒店。

正文 129章 喜获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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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章 喜获少女心

晚上,宁洛按照约定来到音乐系门口,小兰穿着从学校借来的廉价的晚礼服,有些褶皱,甚至可以看到裙角的污渍,让宁洛看了特别心疼,尽管小兰已经解释衣服洗了几次,但还有一些有年头的污渍无法清除。

宁洛心里很不舒服,他突然拉起小兰的手,把她放进车里,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繁华步行街的定制礼服店里。

“宁先生,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已经来了不止一次,店里的服务员对宁洛很熟悉,他们家晚会、宴请的衣服几乎都是这家做的。

“请给身边这位小姐挑选一款适合她的晚礼服,要端庄。漂亮一点的。”小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牵住宁洛的手指,左右晃动着:“不要了洛哥哥,不要太破费了。”

“弹钢琴的女孩儿都是天使,每次亮相都要惊艳全场,不能穿着污秽不堪的裙子。”宁洛摸了摸她的头说。说话间,他看到角落里有一件浅蓝色的长裙,看起来清雅动人,便让服务员帮小兰换上。

不一会儿,小兰从更衣室出来,这个颜色真的很适合她,修长玲珑有致的腰线展现无遗。设计师三下五除二八帮他设计了适合的发型,带上宁洛为她挑选的钻石珠宝,看起来像个仙女,连阅美无数的设计师都目不转睛了。

小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捂着嘴不敢相信,她绕着宁洛的胳膊,满脸的感谢、崇拜,让宁洛的虚荣心爆棚。

“宁先生结账了,一共是87万元,您刷卡吗?”

“当然,宁洛笑着看看小兰,她正万分感激的看着他,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谢谢你。”小兰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满脸绯红的转过身去,看看镜中的自己。店里的工作人员都面面相觑、心照不宣,顾客至上。

宁洛牵着美丽的小兰回到了学校,音乐会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小兰的节目有点靠后,所以可以赶上。宁洛坐在台下,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小兰从舞台一角出来的时候,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尤其是男学生,一阵尖叫,喝彩。小兰羞涩的笑了笑,坐在舞台一角的钢琴边,追光正好打着她身上,闪闪发光,宁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如果可以拥有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人生之一大幸事。

琴声悠悠的响起,宁洛有点怔住了,她弹奏着一曲《梦中的婚礼》,这是死去的她最喜欢弹奏的一首曲子,也是他最爱听的那首,为什么小兰会弹奏?小兰谈着,朝台下他的方向,开心的微笑,这笑声加上这琴声,竟让他的心里一阵的发憷。终于,音乐结束了,她站起来跟大家再见,台下的观众却要她再来一首,但晚会的时常有限,只能作罢。

下台之后,她马上奔到宁洛身边,带着微笑看着他,而宁洛这个时候似乎对她不敢亲近,她像个美丽的洋娃娃,美得不真实。他们肩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小兰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宁洛,不知走了多久之后,小兰突然站在宁洛身前,挽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吻上了他的唇,片刻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的相互拥抱。

“洛哥哥,我想嫁给你。”年轻的话总是那么轻易:“你送我钢琴,送我衣服和珠宝,我只能以身相许。”

宁洛被迷的有些晕头转向,抚摸着她嫩的要掐出水来的笑脸,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充斥着自己的大脑,小兰再次惦着脚尖,吻着他的鼻尖,嘴唇,下巴,手也慢慢伸进他的身体里。他这才想起来和自己妻子的约定,忙醒过来,将小兰推到一边,说了声对不起,开车走了,留下一路跟着跑的小兰。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门童急忙去泊车,前台带他上了5楼,他长期租用的房间。打开门,余末便应了过来,环抱着他的腰,亲昵的吻着他身上来的手指。

“老公,你准备好了吗?”余末的声音xing感撩人,像是要把他丈夫吻进身体里,宁洛忙说:“我先洗个澡,你等我。”

余末穿着xing感的蕾丝睡衣,若隐若现的美丽,萦绕在宁洛的心头,他快速冲洗好,余末已经躺在那里等着他了。他忙脱下浴袍,将整个身体伏在她身上,浑身散发的男人味儿,瞬间让余末瘫软下来,任由他将自己的头发拨到一边,吻遍她身体的每个地方,他们的身体开始亢奋,彼此都有着强烈的渴望。这一夜,他们竟爱了几个回合,整个屋子里充斥着他们暧昧的喘息和叫声,有多久没有这么强烈的爱,他们还是20多岁的年轻人,需要人类最初的本xing来维持生活。

余末咬着宁洛的耳朵,娇嗔的说:“老公,你好棒,我好幸福。”

宁洛将余末拦在怀里,任由她的唇在身上调皮的吻。

“亲爱的,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今后我们好好的,好不好?”宁洛很认真的说。

余末点点头,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也是他们在这里的目的。

第二天,当宁洛醒的时候,余末已经早早的起床了,收拾好了一切,将一身笔挺的西服,挂在房间的衣架上,宁洛穿上这身行头,简直堪比名模,谁让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欧诺要进行高层的任派和调用。宁洛重新回到了公司的总部,他戴着墨镜,穿着余末为她精心挑选的西服,本身就是衣服架子,这样看起来更加耀眼。

余末挽着她的胳膊走上电梯,关起门的一瞬间,心里便是五味杂陈,多少年之后又回到这里,之前的一门心思的想去做自己的事,没想到数年之后还是回到这里,同事们的阳光几乎要把他看透了,他虽然报以微笑,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

好在董事长办公室还是到了,余博估摸着他要进来,倒了一杯咖啡给他。

“我知道你会重新振作回来的。你要知道你的才华无人能及。”宁洛对着茶水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紧接着喝了一口放下:“不要灰心,年轻的时候就要做多种尝试,这样才知道自己究竟擅长什么。对于公司吧生物科技公司关掉,你没有意见吧?”

宁洛没有想到余博会以这种态度对待自己,有点受宠若惊,忙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想法。”

“没关系,先在公司呆着,余末身体不好,让她好好休息,你就暂时顶替她的位置吧。”

“也是,我也不想让余末太劳累。”

“对了,在交接之前,先用你的车把我送到一个地方,你再回来吧。”

宁洛答应着,便去停车场开车出来,董事长要去的地方,是郊区的一片新开发的别墅群,下了车之后便让宁洛回去了,自己则看似轻车熟路的走近别墅群。宁洛没有想太多,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副驾驶上董事长落下了一个公文包,想到董事长可能会需要,便下了车凭着刚才的印象跟了过去。

绕过来几个弯儿,经过一片设计精巧的绿色植物,便看到董事长站在一家三层别墅外面,轻轻地按响门铃,许久,里面才跑出来一个女人,大约30岁左右,风韵犹存。当她看到余博的时候,整个人瘫软的伏在他身上,极近亲密。

当宁洛看见那个女子的脸的时候,马上把自己藏起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脏,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大约3年多前离开公司的万玲,那个时候,宁洛才刚进公司的核心组织,万玲竟辞去了很有优势的高管工作,大家那是都说女魔头找到了归宿,原来他们所说的“归宿”居然是和自己的老板,真的没想到。

宁洛觉得自己发现了董事长的秘密,心里一阵五味杂陈,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是自己的岳父,等同于自己的父亲,若把这件事告诉妻子,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儿,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儿隐瞒下来。

曲小优是个心事心思极重的女人,当上次在方凯家看到小兰的时候,便找人跟踪她,只可惜这个女孩儿每天的生活十分简单,学校、图书馆、自己的房间,没有其他特殊的举动,就连跟踪的人都觉得这个女孩生活的也太单调了。自从白荷死后,曲小优便暂时放弃了寻找项链的事儿,专心的守着方凯,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走上一线大牌明星的位置,为此,她找到了国内很优秀的编剧为他专门打造适合他自己的剧本,跟其他随便接剧的艺人不同,他很少接电视剧,但每一部都能获得很好的口碑,渐渐的优质偶像的形象就塑造出来了,只要是他出演的剧,大家都愿意去看,他也是圈子里为数不多的,没有绯闻,只靠作品说话的大明星。

小兰依旧过着她单调的大学生活,弹钢琴,作曲,偶尔会参加学校的一些演出,用她喜欢的生活方式活着,但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过自己的父母,别人问的时候,她总是说他们在江州乡下,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正文 第130章 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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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0章 她究竟是谁?

自从上次宁洛帮小兰准备了音乐会的行头之后,宁洛的形象便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尽管小兰一直想把他忘掉,因为他是有妇之夫,这种没有来由的喜欢,是不会长久的。但也是因为上次的音乐会,系里甚至是学校很多的男孩对她暗生情愫,小兰大一不是在这个学校读的,大二才转来,所以很多人都不了解她,只有通过上次的音乐会才有人认识了她。

接着,漫天的情书,微信qq,等通讯工具被那些追求者找到,并希望添加,可小兰却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加他们好友,依旧保持自己的初心,她的心里早已经认定,那个雪夜送自己钢琴的人和送自己晚礼服的人是同一个人,并且在心里把他当成了自己找男友的标杆,别的男孩再也不能入她的眼。

早上下完课,小兰便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要她到江州大学对面的“明洞时间”咖啡店一约,小兰想反正下午也没事儿,便先到了咖啡店,坐在她每次来都会要求的位置上,点了一杯咖啡,任由自己的思绪蔓延。

她做的位置刚好对着收银台,欣悦只要抬眼就能看到她,按说是她看到宁洛和这个小姑娘约的会,但自己却一点都恨不起她来,看她的时候,偶尔会想起自己已经故去的好友,心里未免叹息。

到了约定的时间,余末便来到咖啡店,扫视了一圈,便发现坐在角落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自己和她有一面之缘,却印象深刻。

欣悦见余末来了,便拉着她说:“你不是因为看到了上次的照片,特地来找人家小姑娘聊天的吧。”

“是有怎样,我倒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女孩,把我家宁洛迷的神魂颠倒,就连做梦都问她好呢。”

“算账是算账,千万别做傻事儿,看在我的面子上。”

“放心,我有分寸。”

这时保姆把宁馨也从小学校接了回来,送到了咖啡馆。余末拉着宁馨坐在小兰的对面,给小宁馨要了一杯鲜果汁,自己点了一杯和小兰一样的咖啡。

“是你找我吗?”小兰问道。

“怎么,有些失望吗?”

“不是的,只是我们认识吗?”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你一定认识我丈夫,孩子的爸爸,宁洛吧。”

小兰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抬头说话。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姑娘,我家老公也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公,他很爱我,为了我的身体考虑,便辞了工作,在家专心带孩子。”小兰抬头,尴尬的朝余末笑了笑。

小宁馨一直看着小兰的脸,就连喝果汁的时候,都目不专情的看着她。不一会儿,便转身对妈妈说:“妈妈,这位姐姐笑起来多像舅妈呀,你觉得呢?”

余末自然是认同这一点的,不然她不会这么重视这个对手。

“你住在哪儿,家里可有其他亲戚?”

“我家在江州郊区,父母都是菜农,在江州也没有其他亲戚。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兰摸了摸自己脸,笑着说自己是张大众脸,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很可爱,她不由得心生怜爱,看着可爱的她。

“你知道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吗?”

“知道,让我不要再缠着宁洛哥哥对吗?我可以做到,本来我也没有打算和他在一起,你放心,我是不会从别人手中夺走人家心爱的人,如果那么轻易就抢走了,就说明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

一句话说出来,有超脱年轻的成熟。余末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白荷,自己就是从她手里把她爱的死去活来的宁洛抢到手的,这句话说的她心里火辣辣的,但瞬间她又满血复活,现在宁洛是自己的丈夫,她要保护这段婚姻。

“你能说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谢你来赴我的约。”

小兰摇摇头,却在瞬间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跟着就痛的直不起腰来。

“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回自己的屋,你能送我一下吗?”

余末只好答应,扶着她来到小兰的房间,这是个不大的标间,简单的到只放了一张床,但墙角的那家钢琴,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架钢琴是你的吗?”

“是的,是位朋友送的。”小兰不能告诉余末,那或许是他丈夫送的。

“朋友?是我的丈夫吗?这家钢琴本来在我家后院废弃的房子里,没想到他居然拉出来送给你了。”余末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心里却难受的很。

小兰没有理会她,从盒子里拿出救心丸,吃了下去,心里舒服多了。余末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便离开了。

正当小兰准备躺下来休息的时候,那团黑影便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一次她没有很快消失,而是幻化成了人形出现在小兰面前,小兰看到他之后,吓得直打哆嗦。

“怎么样,小灵仙,在人间的呆够了吗?”

“使者,你怎么来了?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

“我只是在提醒你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要替宿主做的事儿做好了吗?”

“还没有完成,但已经快了。”

“很好,记者不要和人间的人发生感情,他们都是一群奇怪的动物。”

“嗯,我知道了。”小兰点头答应着,那个穿黑衣服的使者这才消失掉。

小兰再心里想着,如果完不成宿主交代的事情,自己将会魂飞湮灭,连大海都回不去了。于是,她打通了宁洛的电话,哭诉着想要见他。

等宁洛到的时候,她便坐在床上,大声的哭着。

宁洛心疼极了,小兰看到宁洛也心生委屈,抱住他的脖子,靠在肩膀上。

“你说乖,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是你的老婆,余末,你看看她把我打的。”

小兰掀起自己的上衣,肚子上有一大片淤青便出现了,手腕上也有一片青紫色。宁洛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小兰忙凑上去,吻了他的脸颊,略带心疼的说:“我不要洛哥哥生气,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这一吻是致命的,漂亮的脸蛋儿,委屈又含泪的双眼,让人顿生心疼之感,和自己那个每天板着脸,只会吆喝自己的老婆比起来,简直是太可爱了。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着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留下满脸复杂表情的小兰,她靠在床沿上,满腹心事。

余末此刻正在屋子里看着杂志,宁洛便心里窝着火进来,看到余末便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去找小兰了?”

“是,怎么了?”余末脸上云淡风轻,这件事她并不打算让自己的老公知道,但既然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人家才18岁,你有必要上手打人吗?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素质怎么这样?”

“我打人?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在咖啡馆很愉快的聊天而已,欣悦可以作证的。”

“在咖啡馆聊天是之前的事,之后你送她回去之后,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走后她全身青紫的坐在床上?连走路都困难?”

“我怎么知道?况且我又没做那样的事。”

“现在连承认的胆量都没有了吗?”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再说了作为你的老婆,你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我只是说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要碰她。”

余末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xue,难受的很。之前她还沉浸在自己老公的爱抚之中,一天不到老公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质问自己,实在是讽刺。宁洛开着车回酒店,刚洗完澡不久,门铃便响了,打开门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小兰,今天她似乎是刻意打扮了一番,显得愈发漂亮,特别是身上的那股年轻的味道,让宁洛无法拒绝。

还没等宁洛反应过来,小兰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隔着浴袍,仿佛刻意听到她的委屈。

“洛哥哥,我好想你,身上痛,心也痛,浑身上下都痛。”宁洛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吻了她的额头。

“乖,没事儿,我在这儿呢?”

“今天你看到的只是一点,现在我想让你看看有多少个伤口。”说着,便伸手褪去自己雪白的连衣裙,漂亮的身体便出现在宁洛的面前,那充满魅力的呼之欲出,让宁洛心潮澎湃。

“洛哥哥你看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小兰委屈的指着自己身上的寄出伤疤,委屈的拉着宁洛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走来走去。宁洛那里抵挡的了这种攻势,双手不自觉的将她拦腰抱住,放肆的在她的唇上吻了起来,小兰也酥软的伏在他高大的身上,宁洛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雪白的大床上,这只受伤的小绵羊,急需猎人为她包扎伤口。

他们在船上缠绵了一会儿,便要直奔主题了,可是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宁洛不舍的起床开门,没想到居然是余末,她双眼毛冒着火,小兰这时也满脸绯红的走过来,只裹了一条xing感的真丝浴巾。

“宁洛,你”余末的肺简直要气炸了,正要说什么,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堆记者,拿着照相机一通乱拍,小兰害怕的躲在宁洛身后。

正文 第131章 愈来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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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1章 愈来愈蹊跷

宁洛两眼冒火的看着余末,但余末似乎比他更惊讶。

“我没有做,他们不是我找来的。”

宁洛护着小兰进了屋,把余末和记者堵在门外,为了顾全面子,余末忙转身请求大家不要把照片发出去,愿意花高价钱,但几位记者却拒绝了,拍完照片连追都追不上了。余末孤立无助的站在原地,几个随后走的记者还给她了几个脸部特写,气的她想要砸掉摄像机,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许久才反应过来,用力的拍打着房间的门,她才是原配,她才是合法妻子,怎么把自己折腾的这么狼狈?

许久,房间门才打开,宁洛穿戴整齐出现在妻子面前,余末想说什么,却被他拉着胳膊进了电梯,余末一下子变得怒火中烧,抓着他的胳膊说:“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没有解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都衣冠不整的出现,还被娱乐杂志拍了个正着,估计明天又是社会新闻头条,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宁洛没有说话,也不解释,脸色铁青径直走了出去。可是那些娱乐记者真的不是自己找来的,她的好友在酒店看到了宁洛,便打电话给她,她是只身前往,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说,怎么可能带着大批的娱乐记者来呢?她还想和自己的丈夫继续过日子的。

当她万分惆怅的走在酒店大厅的时候,小兰带着围巾和口罩从她身边闪过,她立马反应一把将她抓过来,看了看四周,把她拉到一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又不失威严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兰用力挣脱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我想做什么,你都看到了,不用我解释很多吧。”

“昨天我们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不可以破坏别人家庭,你还这么年轻,他可能一时对你感兴趣,但若过了几年,他遇到更年轻的,把你甩了,你怎么办?”

“我才没想那么多,我就是喜欢宁洛哥哥,喜欢就在一起喽。”

“你别忘了,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

“知道了又怎样,如果你生气就跟他离婚好了,就像你说的那样,他跟我好,以后还可以跟别人好,为了不给你带绿帽子,你还是趁早离婚的好。”

“你”

“对不起姐姐,宁洛哥哥我要定了。”她说话的时候,两眼放出奇怪的光,余末一时有点慌神,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小兰早已走出好远,余末气的瘫倒在地上,双眼无神。

有那么一瞬间,余末的心触动了一下,她想起自己曾经从白荷手中夺过宁洛的事,那时候白荷一定也和自己一样难过吧?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相同的遭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吗?宁洛看看天,蓝的透彻,心里却痛的无以复加,他和宁洛真的要完了吗?自己怎么连一个18岁的小女孩儿都斗不过,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余末吗?或许,选择了外表俊朗、身材高大的宁洛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剧的开始,这样的男人最是受女孩的喜欢,尤其是当事业有成的时候,也就是他的糟糠之妻下堂之时。

第二天江州各大报纸、网络媒体都把这条新闻作为头版头条刊登了出来,大标题是“首富女婿情移少女,余大千金泪洒酒店。”照片中刊登出宁洛穿着睡衣和衣冠不整的小兰,还有妆都哭花的余末,与以往众人面前一贯的雷厉风行、精明干练的形象大相径。余博和贡梅看到这样的消息,立马大发雷霆,打电话叫余末和宁洛回家,商量这件事。

两人见面彼此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直到贡梅和余博走过来。

“你们两个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余博语气平和的问道。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愿意道歉,但出于各方面考虑,她也不该带人直接杀到酒店里,还叫记者拍下那些照片。”

余末心里本来就极为难受,现在又听到宁洛作为过错方,竟先说出这样的话,准备好的好话,现在也不想说了,板着脸道:“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你们男盗女娼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不是说要离婚吗?离呀,没有人拦着,现在就离。”

说着余末起身要屋子里去拿户口本,却被余博一手拉住,平时父亲是不说话,现在倒是直接拉住了自己的女儿。

“你是不是应该给宁洛一些时间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我亲眼看到的,现在媒体又曝出来了,要怎么样?”

“那你现在就跟宁洛离婚吧,刚好得了那个姑娘的意,或许明天就嫁给宁洛了。”贡梅毫不客气的说道。

“想得美。”余末不客气的说,虽然她智商很高,但在感情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对呀,女人面对这样的事一定要淡定,妈妈有的是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说话的时候她看了一样余博,意味深长。

贡梅把余末拉到自己房间,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笑着说,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简单了,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想要攀附有钱的贵公子,只可惜用错了地方,宁洛不是富二代,只是一个攀附权贵的外姓人,如果你想跟宁洛在一起,就让她知道宁洛在我们家里的地位,让她知难而退好了。

这几天微博关注,报纸平面媒体都在关注此事,消息传到学校大家开始在身边找寻这个传说中的“小三”,在大家的好奇和谩骂声中,小兰只好把自己藏起来,即使出门也要戴着眼镜,带上口罩和帽子,她受不了别人对她指指点点。余末无疑成了大家心疼的对象,有媒体曝出她独自带女儿上幼儿园的照片,宁洛被塑造成了渣男的形象,但余末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现象。

贡梅是个xing情中人,有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贡梅按照余末的说法在咖啡厅里见到了小兰,果然如余末所说的,是一个年纪尚幼,清纯的姑娘,她坐在那里举止端庄,眼神复杂的看向别的地方,当看到贡梅走近的时候,微笑了一下,贡梅瞬间怔住了,那样的笑容,真的很想白荷,之前那个年纪轻轻就失去丈夫,最后命丧大海的女孩。在家里准备好的各种应对羞辱手段,瞬间失去了爆发的动力,而是平静的坐在那个女孩的对面。

“你好,阿姨。”小兰依旧微笑着,甜甜的说。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

“知道了你还那么淡定的坐在这里。”

“要不然呢?跪下来求您原谅?我做不到,我喜欢宁洛哥哥就要把他抢过来,才不管你是谁呢!”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厚脸皮,人家已经有家庭了,你这样是不道德的知道吗?现在年轻人都像你这样不懂事吗?”

“不要说别人,你家女儿是怎么和宁洛哥哥在一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那个被你们逼走的女孩,现在已经丧尸大海了,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一码归一码,之前白荷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况且余末和宁洛交往的时候,白荷并没有结婚,算不上什么抢不抢的,年轻人,分手交往只要不越过道德和法律的界限,就没什么不妥。”

“话都让你说了,今天这样的谈话毫无意义,我就是喜欢宁洛哥哥,就是缠着他,今天晚上就和他到酒店开房,有本事你找警察抓我呀,我才要看看是你们余家丢人,还是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丢人。”说着便起身,把钱夹在面前餐叉下面,起身便走了出去。

贡梅愤怒的站了起来,大叫一声让小兰站住,所有的食客都把目光看向他,欣悦马上跑了过来,问贡梅有没有不舒服,贡梅摇了摇头,扶着桌子。欣悦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钱,心里“咯噔”了一下,独特的埋单方式,只有以前的白荷才会,当时她为了怕欣悦不收钱,便每次悄悄地把钱放在这里,欣悦拿着钱,瞬间回忆起以前和白荷在这里聊天的种种回忆,它急忙跑到自己丈夫身边,把自己的发现说给丈夫。丈夫李俊熙也非常奇怪,因为之前小兰说过自己的咖啡豆烤多了10分钟,所以味道稍微有一点嗔。

“你说是不是白荷回来了。”欣悦拉着自己的好友陆铭问道。

贡梅没好气的走出了咖啡馆,怒火中烧,这小姑娘也真是厉害,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要去开房这样的事,真是没羞没臊的。她已经没有办法,这时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她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女孩儿,那便是自己的亲家,消失很久的宁凡。

听到这样的事,宁凡自然是要制止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在外面乱搞,于是便拉着她自己皮包和行李,回到了余家,贡梅看到她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高兴,这下自己的女儿便有救了。

正文 132 余家惊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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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 余家惊魂夜

宁凡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了一下,贡梅安排她住在余夏的房间,起初宁凡心里发憷,但为了不露出马脚,还是硬着头皮住了进去,当她看到余夏的照片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了点隐隐的不安感,她想到余夏被奔涌而下的泥石流砸的面目全非的照片时,还是会害怕。

这一夜,宁凡躺在床上,觉得周围的气氛阴森的可怕,毕竟是自己害死的人的房间,怎么可能安心的睡呢?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明天的时候让贡梅把自己安排在别的房间。

就在她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把窗户刮开,白色的窗帘随风舞动,隐约间她突然看到窗子后面有一双离地的脚,挡在风刮起的窗帘后面,风在一吹那张脸也出现在她面前,慢慢的朝自己靠近,贡梅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脸一闪而过,吓得她立即惊醒坐了起来,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慢慢的朝自己靠近,越来越近,而她却动弹不得。许久,她才觉得自己有了知觉,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落下来,不顾一切的去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怎么也打不开,但余夏的尸体却越来越近,她大声的喊叫着,希望有人听见,但似乎没有人理她,他继续叫,只感觉而后有一双冰冷的手,慢慢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死死地拽住。

“啊”宁凡惊醒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忙打开灯,门窗却是完好的关着,但刚才的梦却那么清楚的发生着,感觉背后一阵的冰凉,她起身朝窗外看去,却发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心不由的揪了起来,这次回到余家,心里莫名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第二天,宁凡就按照贡梅的约定到江州大学音乐系找到了正在琴房练习钢琴的小兰,她弹的很认真,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正通过琴房上面的小窗户里偷偷看她。

直到她联系完站起来之后才发现琴房的门被反锁了,一看表已经是晚上11点,自己又练钢琴超时了,一定是激怒了保安师傅,他才把门给锁上的。

这会儿找谁可以帮忙开锁?同学们也已经回到了生活区,她朝窗外看去,偌大的校园寂静无人,只有风吹动地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不会儿,小兰就觉得身体困乏的紧,只能无力的躺在琴盖上,隐约中她感到有人进了琴房,之后便没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ktv包厢里,此刻这里没有人,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暴露的黑色蕾丝连衣裙,裙子极短,脚上是一双大红色的恨天高,在包厢菱形透明的墙体上,看到自己被画上了浓妆,红红的唇彩,显得妩媚异常,长发被打上了卷,看起来有超脱年龄的成熟,应该是很招大叔级别的人喜欢的那种xing感。

不一会儿从包厢外走进来5、6个大叔,他们走进来并不急着点歌唱歌,而是朝小兰走了过来,比起唱歌,这个身材火辣,长相甜美的女孩子似乎更具吸引力。当他们凑近的时候,小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判断出来,他们根本就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的商务人士,或许是附近工地上的民工,有人把自己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陪这些人,好让彻底恶心死自己,但她们也太小看小姑娘的城府了。

当这些人凑近小兰,准备上下其手的时候,小兰伸手把自己嘴上的唇彩擦了个干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转身走到ktv点歌器边,点了一首最近特别流行的一首口水歌,随着音乐跳起舞来,这对音乐系的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她边跳,边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两个马尾。台下的几位看到小兰这么卖力的跳舞,竟跟着开心的鼓起掌来,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身跳起舞来。

一曲罢,这几位壮汉已经进入了状态,小兰用自己学过的乡音介绍下面一首乡村重金属音乐,还没等这几位壮汉反应,她便开始唱下面这首歌曲,随着音乐,小兰上前拉着一位大哥一起唱,其他几位也跟着鼓起掌,小兰将桌子上的红酒白酒全部打开,一杯杯的挨个灌醉各位兴趣盎然的大哥,手里的话筒始终没有离手,一首歌接着一首的唱,一曲接着一曲的跳,几位大哥许是high到了极点,似乎往了外面的人交代自己进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唱几首歌曲,看几段舞蹈,似乎更具有吸引力,借着酒精的作用,一个个在包厢里群魔乱舞起来,小兰慢慢的移动到门的位置,拿着话筒不断地给他们打着节奏,趁他们高兴地时候,瞬间把门打开,把高跟鞋拿在手里,疯狂的往外跑,中途有两个男人想阻拦,她将手里的两只高跟鞋狠狠的扔向两个人,赤着脚在这个城市冰冷的水泥地上疯狂的奔跑着,周围经过的人都对她露出嫌弃的眼神,大冷的天这样的打扮,那样的装束,不是正经人,就是神经病,谁会理呢?

但灾难不会因为她可怜就离他远去,很快宁凡的人就开着车追上了她,她的脚已经被沿途的碎玻璃渣和杂物,扎的不成样子,血沾染在她踩过的每一块土地,她被逼到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几个男人将她团团围住,宁凡穿着一身貂皮大衣走到前面,伸出食指挑起小兰早已花掉的脸颊,那只手指瞬间变成整个手掌,将她的脖子死死扣住,不能动弹。

“你比我想想中的难对付的多呀,小姑娘,喜欢我们家儿子的人多得是,也就是喜欢喜欢而已,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介入别人的家庭,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这个命吧。”

小兰扬起嘴角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恐吓而感到丝毫害怕。”这样的笑,竟让宁凡的手颤抖了一下,就是这一瞬间,小兰抓住她的胳膊,一个环绕,将右手死死的扣在她的脖子上,宁凡瞬间觉得快要窒息了,周围几个男人也不敢上前,因为此时小兰的手里不知从哪里多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色小枪,子弹上膛的声音,让他们退缩了。

“还不快滚。”小兰又用力将宁凡的脖子扣住,她的双手无力的空中挥舞着,几个人见势不妙只好弃械逃跑。

这时,小兰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跑来,忙放开宁凡的脖子,将**收起来,瘫倒在地上,宁凡更是晕晕乎乎的,几乎被掐的昏死过去,也倒在另一边,不省人事。

宁洛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看地上躺着的自己的养母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甜心,一时有些慌神,数秒之后,他快速的打了急救电话,将两个人送到最近的医院救治。

小兰一直闭着眼睛,但却偷眼悄悄的观察着病房里的一举一动,直到感觉跟自己一纱之隔的宁凡咳嗽了两声,宁洛从远处的沙发上快步走过来时,才娇嗔的“哎呦”了两声。

宁洛看着两边都醒了,都伸出手朝向他,一时不直到怎么选择,当他拉着宁凡阿姨的手的时候,旁边的小兰扶着自己的胸口,表情异常痛苦,当他想去安慰小兰的时候,宁凡却以剧烈的咳嗽声,企图把儿子留在自己的身边,宁洛一时不知道如何选择。

小兰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故意将自己一身xing感的衣服暴露在他面前,低胸的衣服,将她丰满的胸部毫无保留呼之欲出的展示在大家面前,身后几位男医生不好意思的将眼睛看向别处,宁洛只好脱下自己的上衣,帮小兰盖着,小兰顺势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宁洛拦腰抱住,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撒娇的说道:“洛哥哥,我怕死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以后都把我带在身边好不好?”

身后的宁凡也扶着自己的脖子,坐了起来,大声的说道:“你这个小妖精,现在在我儿子面前装可怜,昨天掐着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掐死的时候,也没看见你这么柔弱。”

“她是谁呀?在说什么?”小兰抬头看着宁洛,眼角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差一点就要流出来了。

宁阿姨不甘示弱的说:“这小丫头不简单,宁洛放开她,别被她迷惑了。”

小兰拥着宁洛的腰,慢慢的伸出双手环抱住宁洛的脖子,将自己傲人的胸部紧紧贴在他身上,双唇凑近他的下巴,轻轻地吻着他,旁边的医生都看不下去,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用无比娇嗔的声音小声的在宁洛耳边:“昨天快吓死我了,幸亏你来了。”

“宁洛,别信她的,昨天她在ktv包房被几个人给玩儿了,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吗?”

“你怎么知道的?该不是那些人是你找的吧?”小兰一句话将宁凡的话噎了回去,再不敢吱声。

小兰用那双足以摄人心魄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宁洛:“昨天快吓死我了,我被人关在ktv包房里,幸好我跑得快,否则就不再有你看到的小兰了。”

宁洛伸手帮小兰擦了擦眼泪,一脸的怜爱,将她埋在自己的怀里,许久才转身问宁凡:“阿姨,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宁凡自知无法解释,便没有说话,许久才冷冷的说了一句:“是我派的人不错,你真的相信5、6个大男人收拾不了一个小姑娘?话我只能说道这里。”宁凡一脸得逞的表情,哼笑着将脸扭向另一边。

小兰忙将宁洛拉向自己,哭着说:“洛哥哥,我可以找那几位大叔证明我的清白,要是真的找不到他们,今晚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是清白的。”她把脸靠在宁洛的脸上,那么的依依不舍。

“我相信你,但有件事儿我必须弄清楚。”他将小兰推开,转身对宁阿姨说:“阿姨,小兰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正文 133弥天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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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弥天大网

第133章弥天大网

“朋友?你现在是在质问你的养母吗?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黄毛丫头?”宁凡阿姨大声的质问道,脖子上的伤口被触及到,一阵撕裂的痛。

“阿姨,小兰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为了这个黄毛丫头和余末离婚吗?”

“阿姨,你别激动,我没有这么说。”

“那就是把她当小三养着喽?真是下作。”

小兰这时从病床上下来,踩着那双并不合适的高跟鞋,挪到宁洛身边,伸出一只手搂着宁洛的腰,另一只手将一缕头发缠在左手手指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道:“宁阿姨,您要知道我可是站在宁洛和您这一边的。”

“你什么意思?”

“您真的以为贡梅找您来对付我,是在挽救余末和洛哥哥的婚姻吗?”

“什么意思?”

“很明显,她是想借此机会让自己的女儿和宁洛离婚的,您想想她女儿因为身体原因不可能再生育了,所以洛哥哥留在余家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上次“开房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从余末的表现看的出来她并没有叫那些记者来,那记者是谁找来的?只能是贡阿姨吧?你们真的都没有怀疑过吗?这件事根本对余家没有任何影响,只要宁洛离开了余家就可以撇的一清二白。”

“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兰松开宁洛的腰,小心的凑到宁凡阿姨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乎什么,原本一脸傲气不服输的宁凡,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床上,狐疑的看着小兰,用尽气力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

“宁阿姨,我现在重新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方小兰,父母在江州农村,今年刚满18岁,在江州大学学习音乐,就这么简单。”

宁凡的眼睛里充满了各种复杂,她看着小兰,小兰也笑了笑看着她。

“阿姨,您如果照我说的来办,保证余家的荣华富贵都留在您这里,而我想要的只是和洛哥哥在一起,希望您同意。”宁凡一时半会儿没有想清楚这件事儿,但却又不能一口回绝,只能半信半疑的看着这个神秘的女孩子,她怎么也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比她心思更缜密,更狠毒的女子,更没有想过她才18岁。

这几天的报纸上对宁洛一片斥责声,宁洛便不能到公司去上班,连余家也难回,因为有大批的记者埋伏在余家周围,等着将他擒获,他只能待在酒店房间里,一个人抽着闷烟,如果真的像小兰分析的那样,余家想要将自己请出余家的话,何必这番大费周折,贡梅的手段还真是多,也真是足够阴险。

余博开车离开双子楼到建国饭店顶楼召开股东大会,江州的交通是全国最好的,由于各种配套设施很完善,所以很少出现堵车的情况,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的非常快,余博为了赶时间特地交代自己的司机,尽量快一点,司机一踩油门,便开到最快的一格。突然有一辆车从旁边的小路开了出来,重重地撞在余博的车上,两辆车瞬间就变形了,但这个角度撞过来,余博的车被撞翻,撞在路边的柱子上,司机刚好打开了安全气囊救了自己一条命,而余博却因为惯xing,头和身体狠狠地撞在一侧的玻璃上,随即失去了意识。

对江州商界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地震似的事件,对余家来说更是这样,余末和贡梅忙疯狂的跑到了医院,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余博,原本高大的他,此刻就躺在那里,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医疗器械在他身边滴滴答答的响着,贡梅瞬间觉得家里的主心骨断了,没个支撑,差点趔趄着摔倒,却别余末扶住。

“妈妈,这个时候你不能倒下去。”余末扶着贡梅的胳膊,给她打气。

几个主治医师从外面拿着病历卡着急忙慌的过来:“你们是患者家属吗?是这样的,患者伤到了大动脉,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们谁要给她献血吗?”

“我可以,我是他的女儿,血型一样。”

“那最好了,跟我来。”

“不行。”贡梅死死拉住余末的胳膊,阻止她去抽血。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病危了。”

“不行,医生,我女儿有心脏病不能抽血,要抽还是抽我的我吧,我是o型血。”

“因为现在血库告急,不能提供新鲜的血液,你们决定好了就马上输血。”

“输我的,听我说医生,我女儿身体不好,我身体很好,求求您了。”

医生拉着余末:“您先生的血型是a型,原则上应该选择相同血型,

o型血是万不得已的选择,输的不对很可能会造成不良反应的,还是让女儿来吧。”

“不可以。”贡梅死死拉住余末的手,誓死不让医生带走女儿,这时宁凡和宁洛闻讯赶来,一听说要输血,宁洛发现自己的血型和余博先生的血型是一样的,便让医生抽自己的血,贡梅这才松了一口气,余末虽然心里很气宁洛,但在自己父亲生命危在旦夕之际,还是选择妥协了。贡梅、余末、宁凡站在抽血室的外面,看着宁洛将血输给余博。

诊室里医生伏在宁洛身边小声说:“病人失血比较严重,可能要多抽血,可以吗?”

宁洛点了点头,余末和宁凡趴在窗户上,担心的看着床上早已经脸色惨白的宁洛。

许久医生们才从诊室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很轻松的说:“幸亏抽血及时,病人也没有凝血反应,手术非常成功。”

余末和宁凡舒了一口气,贡梅也把心放进肚子里了。宁洛短暂的休息了一下,便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时余博也清醒了过来,他睁眼看了看四周,才看到宁洛按着刚才输血的位置,准备出去。

“宁洛,是你给我输的血吗?”

“没关系,刚好我们血型是一样的。”

“噢。”

余博这才躺好在病床上,想起自己遭遇到的这场离奇的车祸,那里是一个丁字路口,按理说那里开出来一辆车是要转向的,不可能朝自己的车冲过来,除非是刹车失灵。

陆铭和江琳在苏黎世的幸福生活扔在继续着,这座美丽的冰雪城市,总在冬天的时候给人呈现出最美好的状态,就好像女人最美好的青一样,散发着朝气,每到这时候,苏黎世周遭的小镇都会吸引很多的游客赏雪、滑雪。这对小情侣也一样忘不了浪漫,他们在马特洪峰下租了一座欧洲童话一般的浪漫城堡,此刻火炉烧的旺旺的,陆铭坐在沙发上玩着他的游戏,江琳坐在地板上,倚在他身边,看着平板上的亚洲新闻。

虽然他们身在苏黎世,但对家里的情况一点没有少cao心,就是前些天自己的好姐妹余末与宁洛闹分手的事,弄得满城皆知,就在不远万里的瑞士,江琳也通过亚洲新闻了解到了,真心替自己的好姐妹不值。而陆铭却看着新闻上的另一女主角发呆,那个女孩竟然是小兰,他虽然只在江州大学做了2个月的插班生,但对于小兰的人品还是很了解的,她一定不是那种会做这样事儿的人,所以他把愤怒的目标又投向了宁洛,这个人真是不省心,以前白荷姐姐就是因为她,过了近10年痛苦的日子,最后不得已跳海**,现在他又来祸害另一个姑娘,真是罪大恶极了。

江琳翻了翻今天的新闻,准备放下,到壁炉里添柴火,却无意间发现社会新闻右下角,用很长的篇幅报道着韩国的事儿,她重新把平板拿在手里,放大新闻页面仔细的读了起来,不一会儿,他身手拍了拍陆铭的胳膊,让他来看。

“铭,你看带着手铐的这是谁?”

陆铭凑过来仔细的看,原来是曾经自己在韩国做偶像艺人的经纪人金顺姬,照片上的她带着手铐,被警察带着往路边的一辆警车上去。

“你看,新闻上是这样说的,金顺姬因为涉嫌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被逮捕,她还交代了之前在ks也曾压榨旗下艺人,私自接活动,并且不向公司上缴部分所得的事情,一审判决5年牢狱。真是大快人心。”

陆铭默默地看了看,没有说话,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似的,也或许他不想再想起以前的那些伤心的事,别人说时间会给谎言一个真相,真的是这样,因为陆铭一直相信,所以没有遗憾。

他把手指当做梳子,帮江琳梳理着刚洗过不久的长发,微黄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轻轻地伏在她的头上,将她拦在自己怀里。

“琳,你知道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心动的?”

江琳的脸都红了,或许是屋子里干燥的原因,但心底里的火热同样起了作用。

“我想是在我霸气的出现在ks的董事会上?你被我强大的气场吸引到对不对?”

“不是的。”

“我猜是在我开着车闯进医院救你的时候?”

“也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其实第一次在沙滩上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因为之前和我相处的女人,我的妈妈,两位姐姐,白荷姐姐都是生xing温文尔雅,做事小心的xing格,但遇到你之后,我觉得xing格活泼、偶尔有点奇怪举动的女孩子也是很可爱的,所以就渐渐适应了你用各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不管是第一次闯进ks大楼,还是扮粉丝参加签售会,或者是做我的经纪人,还是成为我的老板,你的每次动作都让我惊喜不已,所以,我喜欢每一个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

江琳在陆铭怀里,听得心都醉了,原来自己做过那么多的荒唐事,自己都不记得了,但陆铭却桩桩件件记得清清楚楚。

正文 134章童话般的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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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4章童话般的他和她

这的确是让江琳暖透心的事,自己那么多年的辛苦付出终于换来陆铭的爱,却不知这份爱其实一直存在着,只是因为自己情商低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从今以后,我不想让你再站在我前面替我做那么多事了,让我保护你好不好,你就躲在我身后,有什么事我来承担。”陆铭低头轻轻地吻了江琳还散发着湿气的刘海,看她早已泪流满面。

“好。”江琳抬起头看着这个以前自己只能在海报上才能看到的、暖的像太阳的男子,心里多久都没有划开的郁结终于舒展开来,感觉开阔极了。她起身跪在地上,被陆铭拦腰抱着,陆铭用鼻尖轻触她的脸颊,用唇轻轻拂去她的眼角和滑在脸颊上的泪痕,但江琳还是止不住要哭出来。

江琳只好笑着问她:“你准备让我替你吻掉多少泪?我的嘴都是咸的。”

这句话一下把江琳逗乐了,她伸手抚着陆铭的脸,将他含着自己眼泪的唇吻住,这一刻慢慢的甜蜜可以中和任何一种苦涩,无论是心里亦或是别的,此刻这个浪漫的小屋,除了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小猫偶尔发出的慵懒的轻叫,剩下的便是满满的浪漫。

可就是这么不巧,正当他们要进行下一个动作的时候,江琳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她忙伸手准备关掉电话,却发现是自己的母亲打来的。

江琳靠在陆铭的身上,轻声接起电话:“喂,妈妈。”

“女儿,你还在苏黎世吗?”

“怎么了妈妈?”

“是这样的,你嫂子家前些日子不是催婚吗?希望你哥哥早日娶了人家姑娘,可你哥哥却整日几个嫩模厮混在一起,他以为他自己是皇帝吗?还要三宫六院的,你也知道你爸爸是个工作狂,只一心扑在他的宏图大业上,完全不管教自己的儿子,这都怨我,小时候宠着他,顺着他,让他这么骄纵忤逆。”

“妈妈,你别急,哥哥又很多异xing朋友这不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吗?他跟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哥哥还是很喜欢大嫂的,不是吗?”

“你是多久没有看社会新闻了?赶快看看今天的头条是什么?”

江琳慌忙拿起平板看今日的娱乐新闻,反正哥哥出现在娱乐新闻的频率逼出现在财经新闻的频率要高的多,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出现杂财经新闻里过,围绕着他的都是花边新闻。网页新闻里有个专题“富二代抛未婚妻偷腥,女子怒嫁学长。”

嫂子嫁人了?江琳家里早已经默认的嫂子却身披婚纱,嫁做人妇了,这下家里肯定反了天了,以爸爸的脾气一定气的要把哥哥吊起来打了吧。

江妈妈那边的电话还没有挂,她哭着说:“你哥哥已经是那样了,你可一定要听话,乖乖读完书回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不要再让我们cao心了,知道吗?”

江琳满口答应着,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妈妈这一电话,把自己的好兴致给破灭了,她羞愧难当的把头埋在地板上,陆铭也只好躺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把她拥在怀里,不知何时便睡着了。

因为这件事,江琳要飞回去,现在她是家里唯一冷静的人,需要她来摆平这件事,在路上她打开哥哥的微博,他也不是明星亦非名人,居然有百万的粉丝,自己的哥哥连自己瞧不上,却被不知情的人当成了宝,当真这个社会价值观有待商榷的。粉丝们在他的微博下的评论也各种露骨,若我是未过门的嫂嫂也会受不了的,看了几条,江琳就被恶心到,立马看向窗外,让自己歇歇眼睛。看着飞机下的云层,江琳的心慢慢的变得柔软,她开始思念陆铭在苏黎世做着什么,是不是在钢琴旁边想着他的作曲,但转眼看见飞机上的杂志封面,一股怒火又冲上心头,她赶紧将杂志翻到一边,却不料,身边两位空姐也在小声的聊这件事,她只能伸出食指,让她们闭嘴。

飞机很快在江州机场落地,江琳坐上司机准备的车马不停蹄的赶往哥哥的在近郊的别墅,远远的就看到他的别墅里灯火辉煌的,许是正在举行什么聚会,老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孩子们的笑声。江琳开着车听到门口,推开门便走了进去,院子里搭了舞台,有一个圈里还算有名气的歌手正在台上演唱,台下坐着几位交头接耳的男孩,看得出来是和哥哥们玩儿的很好的朋友,他们见江琳进来,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已经窜到客厅里去了。

江雨正在和几个女孩子心上他从云南买回来的80斤的大乌龟,为此他还专门在后院里修了一个池子,身边的女孩各个身材姣好,看起来也都年轻的很,一瞬间才刚满23岁的江琳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女孩们似乎听到了利落的脚步声,纷纷转过头来看江琳,因为江琳是cs的老板,很多女孩都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忙叫住正在喂乌龟的江雨,转身看自己的妹妹。

“哟,我当时谁来了?原来是妹妹,我以为你忘了今天是你哥哥我的生日。”

江琳心里笑了笑,其实她记得哥哥的生日,老早都让家里的阿姨把生日礼物放到哥哥的房间里,只是他经常不回去,回去也是醉醺醺的,才不会注意到妹妹送给他的礼物。

“哥,你跟嫂子是怎么回事儿?嫂子已经和别人订婚了,你怎么不去把她追回来?”

“追的回来吗?你也说她已经订婚了不是吗?定就定呗,地球少了她不能转了吗?瞧瞧,来,从这几个姑娘里挑一个做你的新嫂子,你觉得怎么样?哦,对了,这几个姑娘似乎都比你年龄小一点,哈哈,不能叫嫂嫂,哈哈哈”

“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如果你真打算让嫂子嫁给别人我也管不了你,求你不要再糟蹋人家其他姑娘,你就在这些姑娘中选择一个和人家好好相处。”

这句话一出,原本跟着嬉笑的姑娘们,顿时鸦雀无声了,她们其实心里清楚,跟着他也不一定能够成为江家真正的儿媳妇,但跟着他比跟着那些在贫困线上挣扎,为有套房子,辛苦熬着的同龄人要强的多,不时还可以得到贵公子赏赐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与其青要浪费在一个人身上,何不让让青发挥他最大的价值呢?

江雨为了化解尴尬,把江琳拉到一边说:“你先回去,改天跟你说。”

江琳伸手甩开江雨的手,毫不示弱,从小,江雨都被拿来和江琳比,就像别人总是拿余末和余夏比较一样,因此他便觉得妹妹什么事情都爱小题做,作为哥哥却要受制于妹妹,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她丝毫不给江雨面子,江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在别人面前都可以知书达理,但在各个面前却总是肆无忌惮,可能从小哥哥总是惯着她吧。

“够了。”江雨大声的呵斥着妹妹,引得周遭的人们都围上来。

哥哥第一次这么朝自己发脾气,江琳一时有些不适应,偏要拉着他离开这里,江雨再一次狠狠地甩开妹妹的手。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和这些妹妹们一起,你也答应我,不再和那个叫陆铭的男演员交往,我现在就可以追回千惠。”

江琳从来都没有想过江雨会拿陆铭来说事儿,突然怔在原地不知道道说什么。

“怎么了?不敢吗?你敢我就敢。”

“哥。”江琳听到陆铭的名字便心软了,但又不知道如何劝说自己的哥哥。

江雨看着江琳慢慢弱下来的眼神,也心生怜爱,他并不是真的要妹妹这么做,但已经说出来了,全场那么多人都听到了,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机拍照,这件事似乎无可挽回。

这时,闻讯而来的江父和江母到了现场,一看两人这么站着脸色铁青,身边站的都是外人,便让参加生日宴会的宾客们离场,送上了表示歉意的贵重礼物。

不知道已经多久了,一家人没有聚在一起,就是这么生着闷气坐在一起也是很少有的。

江父看着满脸不高兴的儿子和女儿也是一脸的无奈。

“说吧,江雨,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爸妈,你们是不是觉得一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我的错?有没有想过是千惠爱上了别人把我给甩了呢?”

“怎么可能?”

“您想说我们家有钱有势,怎么会有人不选我们家。的确,你们当时选择千惠作为儿媳妇也是因为她家和我们相对来说是门当户对的,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想找个真心彼此相爱的人真的好难,每一个和自己相见的人都有可能是动机不纯的人,这让我们很痛苦,请您不要再干涉我们的生活了。”

“我知道,让你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很痛苦,可是你有你必须要走的路,你还年轻,可以玩儿,但不能认真,我只能让步到这里。”江雨的话说动了江父,他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面临的感情现状,要他们做回一个普通人,谈一场没有权利和利益的恋爱,简直比登天还难。

江雨起身叹了口气,走到院子中间,巨大的蛋糕还没有来得及切开,便曲终人散了,他拿出刀子在蛋糕上狠狠地画了几道,蛋糕被分成了无数块,散落在草地上,江雨扔下刀子,双腿无力的走了出去。

江琳看着失魂落魄的哥哥,很是理解他的心情,当她看到陆铭的时候,会想着和他私定终身,但当她看到自己父母满头白发还要替自己cao心的时候,心里就会不舍。

坐在返航的飞机上,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正文 135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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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

回到马特洪峰脚下的城堡,陆铭正在浇花,他穿着白色天鹅绒毛衣,很认真的将水均匀的浇在每一株植物旁边,江琳慢慢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陆铭将花洒放在地上,转身抱住她,江琳则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放松心中的郁结。

“事情处理好了吗?”

“不知道算不算处理好,不说了,这些天你过得好吗?”

“嗯,我新作了几首曲子,你来听听吧。”说着,陆铭拉着江琳的手进了屋子,寒冷的室外和温暖的室内反差极大,钢琴就摆放在巨大的落地窗下,此刻外面的天气晴好,映衬着白雪,看起来很像童话。宁洛坐在钢琴旁,打开了琴盒,清新脱俗的旋律从他的指尖传遍这个温暖的小屋,江琳就这么倚在他身边,心思却仿佛去到了遥远的地方。

她突然想要给这几首曲子填上歌词,这一夜陆铭睡在沙发沙发上,她就跟着录好的音,一点点的尝试把歌词套进去,等陆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三首歌的歌词已经做好,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他微笑着拿起来看,却不想在这三首谱子的下面,有一张粉红色的卡纸。

打开来看,是江琳的字迹:

亲爱的陆铭,很开心能够和你厮守这三个月,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这次回家,我看到了哥哥失望的背影,便知道我要担起这个家的责任,所以就要放弃最重要的东西——和你在一起。这次爸妈本来坚决不允许我再回到苏黎世,是我偷偷地跑出来的,我爱了你6年,却只能相守这三个月,从今往后,我的生命里不再有你,也希望你将我彻底的忘记。今生无缘,愿来生我们都出生在普通的家庭里,爱情可以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也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你爱的女孩儿,共同度过一生。

陆铭不相信这一切,他起身跑向二楼江琳的房间,但那里早已经收拾妥当,他早该想到的,这次她回来没有拿走的时候的行李箱,难道她真的要离开吗?自己才决定要和她好好在一起,她怎么能那么狠心?外面是白雪皑皑,地上还有江琳走的时候留下的痕迹,陆铭沿着那条无止境的路一直走,一直走,走的累了,瘫倒在地上,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被白雪覆盖。

余博在办公室里俯视着江州的一切,在他这个位置在天晴朗的日子,可以看尽江州的全貌,这个现代化的摩登都市,正在以越来越国际化的趋势,吸引着原来越多元的元素,他不由的想起自己最早来这个城市时候的景象。那是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方,他们租住在一个月2元钱的低矮的老街小楼里,每天清晨一开窗,便可以听到具有当地口音的叫卖声,闻着浓郁的叉烧包味道,开启全新的一天。想一想也已经30多年了。

助理小王敲门进来,说有一位年轻的女子找他,事情非常急,因为知道余博这会儿没事儿,便进来通报一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兰。余博依旧是原来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看对方。

“余叔叔你好,我叫小兰,是宁洛的朋友。”余博看了一眼,她伸出手来。

“你有什么事儿找我吗?”

“我想告诉您一些事情,您知道了一定会感激我的。”余博转身走到小兰身边,伸出手温柔的抚摸了她的下巴,突然一用力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她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起来,几乎要昏死过去。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余博略显斯文的金丝眼镜背后,显露出不可冒犯的威严。

小兰两手用力的想要掰开他的那只手,可是太有力了,她说不出话来,只好从口袋里,将一张照片拿了出来,余博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送来了小兰,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扶着桌子,用力的拍了拍胸口。

余博从小兰手里夺过那张照片,双手颤抖着,不住的发呆。

“您知道当年,这两位红颜知己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离开您吗?这些年您苦苦找寻的儿子到底是谁?您出的车祸纯属意外,却也意外的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您不想听听吗?”

“你什么意思?”

“我想您从很早就开始怀疑宁洛的身世,否则也不会答应他进余家,更不会让他成为您的女婿,对不对?”

“胡说八道,我让他成为我的女婿,岂不是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这倒不会,可爱的宁馨就是最好的解释。这是宁洛和您的dna比对结果,检测结果是99.999%,证明他就是您的儿子。至于余末,很可惜她和您的血型都不一样。”余博接过两份dna检测报告,气不打一处来,他将报告愤怒的摔在桌子上,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我真是怀疑,贡梅阿姨这些年是怎么把这件事隐瞒的这么好的。”

“不瞒你说,每次我的家庭体检都是独立的,她和孩子们一起,对于孩子们的血型等我更是一概不知,这么想来,有几次我提起孩子的事情,她就会跟我提起,余夏、余末的三胞胎妹妹,说的声泪俱下,我也不好再问下去。”

“真没想到,贡梅阿姨的手段真是高明,当年她为了赶走两位阿姨,不惜招来杀手,将他们两位赶尽杀绝,只可惜杀手是个有人xing的人,将她们生下的两个儿子又还给了他们的母亲,如今有个孩子幸运的回到了江州,并成为了您的女婿。”

余博拿起照片,照片中的两个女子是他年轻时候的挚爱,那时她们共同生活在原来的小二楼。年轻的时候,他是一个花花公子,身边美女无数,他却独爱这两位,后来她们双双怀孕,却又在一夜之间离开了自己,让他痛苦不已,从那以后不再过分贪恋女色,却也忘不了那两位记忆中的女子,一个娇俏,一个温顺。

“宁洛是她们中谁的儿子?”

“是这位留法整容医生的,其实她一直都在你身边。”

“谁?”

“十几年前,她回法国让自己的老师拿自己做实验,做了一次换皮手术,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真的是煞费苦心。”

“是谁?”

“宁凡,您的亲家,宁洛的妈妈。”

余博没站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后来住进自己家里,并且搬到小二楼的女人,居然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她,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我可以说出来,但您要饶我不死,贡梅阿姨的三胞胎其实都是她以前的旧情人的,您平白无故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我真的替您不值。”

余博忍不住一拳打在桌子上,他没说什么,转身让秘书准备好车,一路朝家赶去。贡梅此刻正因为摆平了抽血的事而欣喜不已,见余博从外面回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让张妈盛粥给你喝。”

余博走到贡梅面前,一巴掌将她打倒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几位阿姨看见了,也不敢上前,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老爷发这么大脾气。

“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几个阿姨只好顺从的走了出去。

贡梅趴在沙发上傻了眼,不知多久了,他们连话都没有再说几句,这一次丈夫为什么要朝自己大打出手?她想不明白。

“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余博自知不能平静,便伸手抓住贡梅的头发,她痛得大叫起来。

“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当猴耍是不是?余夏、余末、余香三个孩子都是你和别人生的,对不对?亏我因为余香的意外夭折,对你抱歉了这么多年,原来一切都是你的骗局。”

“你听我说,余博,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忘了我爸爸现在还是江州的市委书记,你的企业还需仰仗他,你冷静一下,我可以解释。”

“好啊,你解释给我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余博,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为你cao持家务,你的事业才能顺风顺水,如果不是我父亲,你也不会因为房地产发家,你”

“你闭嘴,我要你解释三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贡梅自知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我自知这些年也活够了,我可以向你解释清楚一切,但请你不要伤害余末,毕竟她是你养大的。”

“好,我答应你。”

“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后悔嫁给你,只因为当年父亲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将来注定要成为商业奇才,我才被逼和你走入婚姻的殿堂。至于三个孩子,他们的父亲是一个身份卑微,长相丑陋的人,是当年我最瞧不上眼的追求者。和你结婚之后,我受不了你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便找他哭诉,他带我去了欧洲旅行,我们住在一起,发生了关系,后来,我便怀孕了。起初,我是想打掉孩子,但转念一想,你可以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生下别人的孩子?真是报应,你的那些红颜知己都不得善终,李香兰因为逞强当高龄产妇死了,当年的魏凡也下落不明,你的两个儿子现在或许正在管别人叫爸爸,或许也早已经死于非命。你这个孤家寡人,也真是可怜,哈哈”

贡梅说完这些话,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这些年为了隐瞒你,我憋出了内伤,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了,我知道你心里面现在在想什么,我会按照你的意愿来,但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伤害余末。”

“你还在这儿讨价还价?”余博准备伸手,却被贡梅抓住,她用尽力气将余博的手推向一边,转身上了楼。

许久,只听外面一声惨叫,余博马上明白了贡梅的意思,飞身跑了出去,但贡梅已经从楼上跳了下来,周围一滩血,阿姨们吓得抱在一起,躲在一边,谁也不敢上前。

余博慢慢的走过去,蹲在贡梅身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正文 136命运是个反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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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6命运是个反转剧

“何苦?”

贡梅伸出手,颤抖着抚摸着余博的脸颊,那个时候他们读同一所大学,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是很高的,余博是她的同班同学,他各方面都很优秀,只是因为家境贫寒,而贡梅的父亲当时已经是区里的一把手,拥有很大的权利,家庭殷实,才貌出众,虽不能说是系花,却也出落得相当好看。当时班上的男生追她的不少,她却独独喜欢这位不怎么向她谄媚的男孩儿,并且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塞纸条,借笔记,但余博似乎无动于衷。

后来她把余博引荐给了自己的爸爸,获得了赏识,一毕业就进了一家外企,第二年便自己创业,开办了欧诺,那些年房地产行业刚刚起步,他是最早做这一行的,所以很快就赚了大钱,贡梅的爸爸也在政策上给了他很多的支持,还给他批复了几个不错的地皮,促进了他的欧诺霸业,先后在地产、金融、电子商务等方面有了卓越的发展,成为江州首屈一指的富豪。然而,贡梅的父亲没过几年就因为收受**,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等罪,被判了死刑。贡梅万念俱灰,余博很可怜她,便娶她为妻照顾她一辈子,他答应过贡梅的母亲,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和贡梅离婚,要呵护她,爱护她。余博这些年虽然在外面有女人,但贡梅的位置一直没有人可以撼动。

阿姨们已经打了120,余博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贡梅,心里的怨气,慢慢的消散,有了这些年许久未有过的心痛。

许久后,贡梅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年轻的时候,因爱生恨,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我自知不能被饶恕,就替自己赎罪,给你自由。”

说完这句话,她便倒在血泊之中,几位阿姨围上来,叫着夫人的名字,然而她却真的离开了人世。

一年里,余家走了三个人,余夏、铭夏,现在贡梅也走了,余家别墅看起来笼罩着一层阴霾。余末脸色早已经哭的惨白,宁馨在她身边也哭喊着要nainai。余博此时坐在客厅里,一动也不动,他们刚刚从贡梅的葬礼上回来,余末走到余博身边,面无表情。

“爸爸,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妈妈还会回来,她只是像小时候哄我们那样,去了很远的地方,对不对?“

余博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严肃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死亡证明,这些年习惯了有她,这个家里没了她,一切都看起来乱糟糟的。

宁洛送走了宾客,也走了进来,坐在余末和宁馨身边,女儿走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脖子,眼角含着晶莹的东西:“爸爸,姥姥去哪儿了?她不回来了吗?不送我上幼儿园了么?”

看着满脸纯真的宁馨,宁洛只好安慰道:“姥姥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旅游,等宁馨读小学,她就会回来的。”

“嗯。”宁馨点点头,余末把宁馨拉回自己的怀里,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宁洛面前,所有的高傲竟成了笑话,宁洛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而自己只是母亲和情人的私生女,多么讽刺啊,余末想与其等着宁洛把自己赶走,还不如自己走。

她从衣帽间里把整理好的行李拉进客厅。

“爸,宁洛,我走了。”

“你去哪儿?”余博问道。

“还不知道,或许会在国外申请一个学习机会吧。”

“宁馨怎么办?”

余末拉着箱子走到宁馨面前问道:“宁馨,现在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你是想要跟妈妈走呢?还是留在这里和爸爸爷爷在一起?”

“妈妈,你不要离开这个家,我不要你走,舅舅和弟弟走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你肯定也不回来了,我不要你走。”宁馨瞪着两个会说话的眼睛,抬头看着妈妈,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余末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摸着宁馨的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余博扭头看了看余末,那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现在无助的站在那里,若只是血缘上的关系,他应该把她逐出十万八千里去,但记忆中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门门功课优秀到极致、工作又出色的孩子,却让他狠不下心来。

“你妈走了,以后你就不要出去工作好好cao持这个家,家里需女人来主持大局。”余末惊讶的抬头看看自己的父亲,他不是应该将自己大卸八块,然后扔出去喂狗的吗?为什么要让自己留在里?

“你是宁洛的妻子,现在你的丈夫在这里,你要去哪里?”余博继续说着。

余末看向宁洛,因为她知道,有一个比自己年龄小,才貌双全的女孩子一直在他身边,他刚好可以趁这次机会甩掉自己,娶那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进来。宁洛没有看余末,她有些失望。

宁馨拉了拉她的衣角说:“妈妈,你这是要去找nainai吗?带上宁馨吧,还有爸爸。”她转身看看宁洛。

宁洛抬眼看了看余末,许久才说:“留下来吧,你的xing格没有朋友,你能去哪里?”

这样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宁洛说出来这句话之后,却想到了小兰,心里不由的有些烦乱。

时间过得真快,距离白荷跳进大海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半年,所有的人几乎忘了她,但她的生母方阿姨却时常挂记着她,不相信她真的死了。有时方凯点开网页的时候,偶尔还会看到白荷的新闻,最近看到的是盘点“死于非命的女明星”白荷被描述成因为被追债而**的女星,看起来真的像一部烂片偶像剧。

白荷的消息,就像光阴一样永远都回不去,找不见了,她只能寄情于小兰,经常到学校给她送自己做的好吃的东西,身边的同学们都羡慕的不得了,问她那是谁时,她回答那是自己的妈妈,让方阿姨安慰不已。在白荷生前,自己一直阻止她和方凯在一起,现在她倒是特别想让方凯和小兰在一起,有的时候还会旁敲侧击一下,可小兰似乎没有这个想法。

今天方阿姨又提着自己做的椰子糕来学校看小兰,老远看见她走在校园的路上,偶尔翻开手里厚厚的谱子,嘴里不停的念叨什么,漂亮的倩影,总会引得周围经过的人,议论一番,但她似乎已经适应,并不在意。

小兰。”方阿姨朝她招手,小兰看到方阿姨开心极了,便一路小跑笑着过来。

“方妈妈,你怎么又来给我送吃的?上次的还没有吃完,我都分给同学们了。她们都羡慕我有你这么一个好妈妈呢。”“那就好,分给同学们吃。”方阿姨看着满脸幸福的小兰,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小兰,你爸妈呢?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哦,他们在乡下包了果园,很忙,走不开的。”

“是吗?那应该很美的,有机会很想去拜访一下二老,这周你们不是放假吗?去你家好不好?”

小兰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爸妈这周可能要采摘橙子,可能无法招待你的,不如”

“那就更好了,我刚好在家闲着无事,方凯的新戏也刚刚杀青,带我们去吧,或许还可以帮上忙。”

“那好吧。”小兰勉强答应道。

周末如约而至,小兰带着方凯和方萍来到江州乡下小村,这是个有山有水的福地,山上漫山遍野种着橙子,很远的地方都闻到橙子的芳香,有一些城市人,周末的时候会来到这里小住一段,因此这里会有一些休闲农庄。

小兰带着方萍和方凯来到一处住所旁,这个别墅设计非常精妙,与山体合二为一,灵活多变的设计,不判定是东西方何种装饰风格,却相得益彰,毫无违和感。房子有3层,与其他农家离得很远,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之地。

可能是小兰特地交代过,远远地就看见有一对中年夫妇站在门口,看到他们的车子驶过来,便挥手向他们示意。

方阿姨和方凯走了过去,小兰的爸爸妈妈看起来很和善,拉着他们进了家里,走进院子,这里更是别有洞天,整洁的地面,错落着考究的地板,说不清楚什么材质,踩上去居然软硬适中,很是舒服。

院子种着些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分不清季节的花束,把院子衬托的四季如。方凯和方萍都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了。

“两位进屋吧,小兰一早让我给你们准备好了最新鲜的橙子,榨成了橙汁,两位可以平常一下。”说着便随着老两口进了房间,虽说外面设计千奇百怪,里面确实最高端的现代化设备,超豪华的家电,与“村庄”这个名字极不相配。

“让两位见笑了,家里有个老头子喜欢清静,所以便没有像其他家一样开设农家乐,平常家里只有我们还有小兰的爷爷,难免显得清静,对于你们这些喜欢热闹的城里人,可能有些不适应。”

“挺好的,我们还愁不安静呢?对了,你们不是正农忙吗?我和方凯可以上山帮你们的。”

“哪里能劳烦客人呢?若是想去看看山上的风景倒是挺值得的,我们家有一整个山林的橙子,老爷子一个人在山上看着,你们去可以和他说说话。”

方凯和方萍很激动,这样的体验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只是不知道那位居住在山林里的老爷爷是个怎样的人物。

正文 137橙子园的神秘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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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7橙子园的神秘身影

与周围热火朝天的橙子林不同,这里的橙子没有开放游客,所以看起来每棵树上都是满满的果实,走进果园,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即视感,每一个果实都像有生命似的。小兰妈妈带着方凯、方萍上了山,小兰一路拉着爸爸妈妈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往山上走了大约5分钟,突然听到山上传来一串长长的笑声,那笑声仿佛由远及近。

“爷爷。”小兰很开心的跑过去。

“哎呦,我的小兰呀,你怎么回来了?”随着小兰的方向看去,那位爷爷留着长长地大胡子,看爱来精神矍铄,活像山里的神仙一样,他的脸红扑扑的,丝毫没有岁月痕迹在脸上。

“爷爷,这就是我经常跟您提到的,我在江州十分照顾我的方凯和方萍阿姨。”小兰在爷爷面前似乎变得更加小女生了,乖巧的倚在他身边。

“哦,谢谢你们了,你们是第一个到橙子园做客的人,欢迎欢迎。”老爷爷爽朗的笑着,带着大家往山上走,不远地方有个茅草屋,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从没见过的方凯和方萍惊呆了,满满的一屋子,全部都是橙子,黄灿灿的一片,经过橙子屋的小门,门口放着采摘橙子用的扁担和筐。

几个人分别拿了工具上山,小兰一路跟着爷爷,爸爸和妈妈则带着方凯和方阿姨到另一个地方开始采摘,这些橙子树与其说是在山上,不如说是在小土丘上,每棵树下都放着几个大大的箩筐,另方凯纳闷的是,这么大的山,为什么不请来帮手呢?他们走着走着,方凯发现只剩下自己了,周围没了人烟,隐约中方凯看见远处有个人影微微闪过了一下,她转身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便跑掉了,方凯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即追了上去,可是林子太大了,一时没了方向,他追着追着,脚一滑滚下山丘。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大堆橙子上,旁边是小兰和他的爸爸妈妈,还有大笑着的方阿姨。

“方凯,你醒了?”方阿姨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大橙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坐在橙子堆里睡着了,我们就没好意思叫醒你。”

“哦。”方凯答应了一声,原来这只是一场梦,但为什么那个眼神那么清晰深刻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或许是自己思念太深,无法释怀。

晚上,小兰爸爸妈妈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橙子宴,因为方凯临时有了工作,便打乱了原本周日回去的计划,提前回了江州。这一路上,方凯都心神不宁的,方阿姨看出了儿子的心事,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

“阿姨,我刚才在橙子庄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她看到我就跑掉了,但我觉得我们是认识的,可是我追了上去,她却没影儿了。”

“你别自己吓自己,你在哪儿能认识什么人?快醒醒神儿吧,今天见了小兰的爸妈,觉得他们都是挺善良的人,这个亲家可以有,加油儿子!”

“妈,你说什么呢?你知道我心里只有白荷,小兰很难走近我心里的,况且你也看报纸了,她喜欢的是宁洛,不是我。”

“哎,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历史又再一次重演?宁洛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这么好的两个姑娘前赴后继的追随?明明是一样的身世,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一样的身世?阿姨你说什么呢?”“哦,没事儿,我随便说说的,对了,我很喜欢小兰这个姑娘,那你就加把劲儿把她追到手,别让宁洛又祸害人家姑娘。”

方凯简直对方阿姨的理论无语了,如果真的能抢得过来,那时的白荷他早就出击了,可偏偏方凯不是那样的人。

贡梅就这么离开了人世,余家对外声称,女主人是抑郁症发作跳楼**了,至于那天在屋子里,余博到底对贡梅说了什么,谁都不回去追究。宁洛和余末还是夫妻,然而他们的地位已经在知道身世的那一刻反转。余末不再去欧诺上班,每天安排了家里的事便到附近的健身馆锻炼身体,晚上估摸着宁洛睡下了,才回到房间,悄悄地躺在宁洛的身边,看着他的后背,曾经是余末最温柔的避风港,而现在却是冷漠的一道墙,余末伸出手,轻触他的后背,确定他已经睡去的时候,才将头慢慢的靠过去,他的背还是那么温暖,她不由得留下了热泪。

“老公,不知道我还能这样靠着你到什么时候?只是觉得好珍贵,好不舍,感觉很快要失去了一样。”余末再次深深的依偎,小声的抽泣着。

而此时,宁洛并未睡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等待余末回来才睡着,从以前到现在。

余末继续小声呢喃着:“老公,我好舍不得你,以前怕失去你,现在更怕,也舍不得宁馨,不想让她管别人叫妈妈,你和宁馨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人,若有天你们不要我了,我想我也会走上白荷的老路,这就是报应吧。”

宁洛慢慢地转过身来,将余末搂在怀里,她的话句句让自己心痛。

“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你和宁馨身边,更不要说走白荷老路这样的话。”

“嗯。”余末忍不住浑身颤抖的抽泣,一半幸福一般感激,幸福的是过了这么好久,宁洛的呼吸还清晰的缠绕着自己的发丝,感激的是自己尽管以前那么骄横跋扈,宁洛竟愿意愿意原谅自己。

此刻,余末的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可能是有悖**的,那边是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从小她都知道爸爸并不爱妈妈,但无论父亲在外面做什么,都不会和妈妈离婚,如果说前半生是畏惧姥爷的威严,那么在姥爷去世的后十几年里,便是一种尊重。到现在为止,余末还无法体会这种尊重中的妈妈,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这段日子,宁洛忙着家里的事情,很少去找小兰,可小兰却时刻思念着宁洛,她总是一个人躲在宁洛下班必经的路上,就多看他几眼也是好的,总好的过每天煲电话粥。

终于有一天,小兰看着宁洛一个人走到了地下停车场,正准备开车门,小兰从身后拦腰抱住了他。

宁洛摸了摸手,便确定是小兰,他看了看四周,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开,拉她进了汽车的后座。小兰刚坐定就扑进他的怀里,一阵撒娇。

“洛哥哥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宁洛一下子心软了,抚摸着她委屈的脸:“对不起,最近家里的事太多了,所以忙不过来。”

小兰吻着他的下巴,轻轻地凑到他耳边:“我只是说说而已,洛哥哥不想见我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不会像别人一样抱怨,那样只会让洛哥哥讨厌,但只要你需要我陪,我就会放下一切来陪你,这一生都是。”

宁洛将小兰抱紧,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经认定,小兰是上天派来让自己赎罪的,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会撒娇的小女孩儿,无法自拔,就像当初对那个艺考迟到的白荷怦然心动是一样的。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的。”

“我说值得就是值得。”

此刻,车里的温度有些燥热,小兰看着宁洛棱角分明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便伸出手将那些汗珠擦去,双手顺着他的脸滑到他的胸前,轻轻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慢慢的露出他的胸肌,小兰的心跳的厉害,双颊已经绯红的可以煎鸡蛋。她将宁洛的衬衫褪去,吻向他的脖子,宁洛的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她就这么紧贴着自己,热情似火,他被小兰顺势推倒在后座上,早已觉得透不过气。他的手放在小兰的腰上,小兰也觉得自己衣服有多碍事,伸手褪去了粉红色的t恤,呼之欲出的双峰,也被她瞬间解脱,她终于要贡献出自己的女儿身,给自己爱的人,这是多么神圣的事。

宁洛是个男人,他无力拒绝这般热情,便配合着他完成前戏,当他们沉浸在彼此之中。就要开始美妙的结合时,小兰耳边却闪过一个声音:“你要是献出了自己,你变提早结束了使命。”

这句话仿佛是一剂清醒之针瞬间让她舍弃心中的渴望,可宁洛早已俯身在她身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妙。她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凑近宁洛的耳朵:“对不起洛哥哥,今天我来例假了,很疼。”

宁洛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趴在她身上,没有了力气,遏制心中的**确实无比难受,小兰带着万分的歉意,将头埋入他的骄傲,替他解决了问题。小兰穿着他的衬衣,半露着香肩,头发披散着,却掩饰不住醉人的少女气息,她就这么躲在宁洛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腰际,他身上那股子醉人的气息,让她不饮自醉。

“洛哥哥,若我要用生命做交换,和你爱一次,你会怎么想?”

宁洛捏着她细致的脸蛋儿,咬着她的耳朵:“不可以,我要给你除了婚姻之外的一切。”

正文 138父母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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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8父母的爱情

“这就够了,我才不要做你的煮饭婆。”小兰用鼻尖轻轻地蹭着他的喉结,这般爱不释鼻。

宁洛有些受宠若惊,这样美好的女子,居然不向他苛求婚姻,或许她还是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的无知少女,自己却是个历经世事的成年人,为了她好,不能轻易的拿走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这是爱她的最好方式。

方凯最近接拍了一部时装戏,星谊公司为了表示对他的信任和尊重,为他成立了工作室,这也是他成立工作室以来的第一部大戏,为此曲小优为他准备了许多款大牌的衣服,试图将方凯打造成具有时尚品味,不同于一般垃圾国产偶像剧乡土气息浓重的现状。大家都在全身心的投入,然而他看台词的时候却时常慌神儿,心里想着那日或许在梦中遇到的身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天,正当他和女演员对戏的时候,助理告诉她小兰来探班了,她穿着一身青蓝色的纱裙,披散着长发,活像安徒生童话里的小仙女一般的,摄影棚里大家一阵的议论,曲小优的嘴巴快要撇到天上去了,又是这个让她心烦的死丫头。

方凯放下剧本走了过去,小兰伸出手把好大一包东西交给了他,他拎了拎,还挺沉的。

“爸爸妈妈选了一些橙子做了水果罐头,答谢你们上次帮我们收橙子。”

方凯伸手接过,叫助理分给大家吃,便和小兰走出了摄影棚,小兰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着方凯,他忍不住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你们家的橙子庄园里确实只住着爷爷一个人吗?”

“当然,你怎么会问这个?”小兰很惊讶。

“没什么,只是上一次去的时候,觉得园子挺大的,爷爷一个人看着果树,挺辛苦的。”

小兰低下头,淡淡的说:“爷爷只有农忙的时候才在山上,其他时间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得出来他是个神秘的人物,哈哈。”方凯不知所以的笑了笑。

一路上小兰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抬头,以往叽叽喳喳的xing格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方凯仔细的看了看小兰,发现她原本红润的脸毫无血色,看起来就像生病了一样。

“对了,那架钢琴用着怎么样?”

“钢琴?你怎么知道?”小兰似乎很惊讶。

“上次路过你们学校,看见你看着一架钢琴发呆,便把那架钢琴买了下来,送到你住的门口,一直也没有听说你用的合适不合适。”

小兰惊讶的看着方凯,她一直认为那架钢琴是宁洛送的,但此时她又不能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点头回答道,挺好的,果然是名贵的**钢琴,只是音需要调一下。

“之前我有个妹妹,也是学钢琴的,她以前也有架相同牌子的钢琴,只是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方凯每每提到白荷,心里就一阵难受,但又不能控制自己时常的想到她。

“你很喜欢你的妹妹吗?”

“嗯,如果我可以再见到她,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还要娶她为妻,光明正大的保护她。”

“可是若轮回了几世,她还是选择了别人,你要怎么办?”

“没想那么多,只想这一世为她尽量做更多的事,若真的有来世,也希望这一世我们的缘尽于此,下世不要再见面,彼此彻底的解脱。”

“这又是何苦?”

“这世界上有容易改变的爱情,也有矢志不渝的守候,不知道你想不相信,我觉得白荷还没有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我要在这里等她,免得她回来的时候谁都不认识,走丢了,或者露宿街头。”

小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渐渐消失的灯河,许久才说话。

“生活不是演戏,没有那么浪漫,我想你妹妹也希望你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方阿姨也这么说了,但我不想随便找个人将就着过一生,没有她我宁愿孤独终老。”

这样的谈话似乎进行不下去了,小兰只好闭嘴,远处生活区隐约可见,方凯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她慢慢的远去,自己则远远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进了生活区。

小兰慢慢的上楼梯,原来那家钢琴不是宁洛送的,但她并没有因此心里好受多少,她要完成主人给自己的使命,否则将会面临可怕的惩罚,她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不能再贪恋人间的俗情。

从苏黎世回来的江琳变了很多,少言寡语,从小就懂事的她知道,哥哥已经暂时不能替父母分担很多,虽然公司有职业经纪人,家里有保姆阿姨,但妈妈爸爸还是希望有个省心的人在身边。况且哥哥的话让江琳知道,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的和陆铭在一起,那么自己就没有办法要求哥哥听爸***话,这样或许对陆铭是不公平的,但她只能这么做。

cs的歌曲首发网站在短短两年时间里成了亚洲最具权威的音乐网站,吸引了大批的亚洲歌手将自己首发的作品放到这个网站,由于cs版权维护的到位,成为业界公认的权威榜单,江琳的公司越做越好,基本上还清了父亲的投资,父亲看她公司的前景很好,便入股做了股东,忙起来的她似乎忘却了对陆铭的思念。

没想到一切进行的这么顺利,宁洛最终还是回到了父亲的身边,但她的母亲宁凡,也就是以前的魏凡,却始终没有勇气出现在余博面前,他的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的,可是时过境迁,自己做过许多错事,变得心狠手辣,还沾染上了赌博,再不是那个刚从国外回来,意气奋发的朝气女孩,自己的这张脸曾经被大火烧过,老师给自己做了换皮手术才恢复到今天这样,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但痛苦与否只有自己知道。

她还记得27年前,自己怀着孩子,被贡梅逼到一处村宅,为了将自己一网打尽,她不惜放火烧了村宅,嫁祸给周边玩耍的孩子,自己的脸就这么毁了,她在医院忍着剧痛生下了宁洛,但贡梅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杀手就埋伏在她所在的医院,但当他看到满脸被烧伤的宁凡却要忍着剧痛,撕心裂肺的呼喊着,硬要把孩子顺利的生下来,连周围的医生和护士都哭了的时候,心就软了,他没有带走宁洛,而是买来了一个孩子完成了使命。

等她生完孩子,一个人无助的躺在病床上,她便发誓,若自己可以重新站在世人面前,绝不会让那些害过自己的人好过。

这天,宁凡特地将自己打扮了一下,这几日她感觉脸周有些不适,甚至觉得脸皮与自己的毛细血管,不够服帖,但他的师傅在两年前已经去世,她在遍访名医希望可以给自己做二次手术。今天,余博邀请宁凡共进晚餐,久经沙场的余博居然有些紧张了,他的那双金丝眼镜擦的明亮,绅士般的穿上许久未曾穿过的燕尾服,深情款款的到了和宁凡约定的地点,远远地他看到一个优雅的身影,正认真的翻看着餐厅的菜单,一如以前般优雅,但面容却有所改变。

宁凡看到余波走近,不由得站了起来,拉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余博走过来,帮她拉好凳子,抚着她的肩,她才低着头坐着。

余博朝她看去,她却伸手挡住自己的半边脸。

“还是不要看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这样看起来也很漂亮。”

宁凡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即使心肠再歹毒的人,见到自己的恋人也会像少女一样的。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看见你把宁洛养的这么出色,真的替你高兴。”

“嗯,对与宁洛我照顾的不够,年轻的时候我把他独自一个人放在岛上,交给一个钢琴老师抚养,他变得xing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这都是我不好。”

“对于宁洛的亏欠,你有,我也有,以后我们就好好弥补孩子吧。”许久之后,他才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生活的好吗?我想给你们买一处居所,这些天你看看,合适的话把地址和价位发给我。”余博拿起桌上的菜单,看了起来。

显然,宁凡有些失望,他为什么不把自己接到余家别墅去,而是要给她单独买房子?但此时她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对了,余末前几日和我商量,想和宁洛再要一个孩子,这样宁馨才不会觉得孤单,自从思夏走了之后,宁馨就很少开心的笑,这让余末和宁洛愁坏了。”

“可是,有一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宁洛可能没有办法再有孩子了。”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白荷吧?就是你的前儿媳妇,临走之前给你儿子下了毒药,导致他终身不育,宁馨可能是她和余末最后一个孩子。而且宁洛和白荷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不如趁早分开,免得两个人难受。”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余博的声音不大,却感觉出十分的怒气,他忍着怒火说:“这个女孩实在是可恶,之前余夏死掉,现在又害得我亲儿子无法生育,她到底是个什么妖?”

提到余夏,贡梅的心咯噔了一下,余夏哪里是白荷害死的,明明是自己害死的,可能到了更年期会想很多,她时常会想起余夏那俊俏的脸,被泥石流砸的血肉模糊的样子,会让自己夜半被吓醒。如果这样想,还是不要回到余家比较好。

宁洛知道宁凡去见了余博,脸上便有些不高兴,这些年他一直以余家女婿这样的外来身份卑微的生活着,现在自己居然成了余家真正的少主人,这样的变化还真的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他最不能接受的是,那个自称是自己养母的宁凡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交给了岛上的钢琴老师,在自己10几岁的时候又假扮成老太太回到自己身边,这个妈妈总是给自己惊吓。虽然对妈***感情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深,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生身母亲,那天他看到余博还有一个女人在外面,她即使成了那个家的女主人也不会幸福,还不如找一个更靠谱的中年叔叔一起走过接下来的人生。

正文 139神秘少女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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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9神秘少女的本来面目

小兰这些天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不其然,这天夜里,当她合上钢琴盖子,准备回头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衣服,巨大的帽子盖着头,看不见表情,隐约间只看见皮肤是惨白惨白的人出现在她身后,然而她并不觉得奇怪,而是向后挪了一部,单膝跪地,用一种奇怪的手势,向来人行礼。

“主人。”她虔诚的说。

“小兰,这不像你呀,已经完成了第8个人任务,只要再完成一个,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海底灵魔,这一次怎么这么迟疑?”

“我下不了手伤害他。”

“你是爱上他了吗?”

小兰点点头,满脸的惆怅。

“如果是这样,那就难办了,现在跟我回海里吧。”

“不,我舍不得这里。”小兰起身,她深深地知道,主人这次来就是要抓她走的,他总是说一不二。

“那就由不得你了。”黑衣人抬头,瞬间光芒万丈,他的脸慢慢的露出来,但被光遮住看不见。小兰趁他没有注意,打开门疯狂的跑了出去,但他哪里是主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截住。

“求您让我见他一面,最后一面。”小兰的眼睛充满了请求,此刻她已经到了余家别墅的对面。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完成海神交给你的这个任务,你就可以永远生活在海里做你的灵魔,你已经修炼了1000年,要功亏一篑吗?”

“请给我三天的时间,只想向白荷姐姐证明一件事,宁洛他不是一个负心寡义的人,如果我证明不了,一定会回到海里的。”

黑衣人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最后留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小兰慢慢的绕过那条河,走到余家别墅那里,用她千年的法术没有经过大门走进了余家,从窗户那里看去,宁洛、余末和宁馨在客厅里,宁馨躺在余末的怀里,正在讲故事,宁洛则在旁边把削好的水果装盘,端到他们旁边,并拿起两个,送到娘俩的嘴里。

她的耳边再次回想起主人说的话,要么完成任务,要么一意孤行的证明宁洛爱自己,然后魂飞魄散。

第二天,她便出现在宁洛公司门口,还没等秘书前去通报,她已经到了宁洛面前,另秘书大为惊讶。她把百叶窗拉上,坐在宁洛对面的椅子上,两只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宁洛。

宁洛这才拍了下脑袋,的确,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小兰了,她忙起身将小兰抱在怀里,这个男人的拥抱,永远都具有麻醉作用,让爱上他的女人无法自拔。

“对不起,这几天家里出了大事儿,很忙,没有去看你,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听说了你家里的事,余末既然已经不是余家的千金,你自然可以不用在意她了,和她离婚好不好?”

“但,余末并没有犯什么错,而且家里也需要一个女主人去打理,爸爸已经答应了逝去的母亲,一定要让余末留在余家。”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么余末可以继续留在余家,但你能带我离开这座城市吗?”

“离开?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在一座城市里,可以经常见面。”

“如果我想让你和余末离婚,和我结婚,你会怎么想?”

若干时间之前,宁洛也曾经面临这样的选择,但他选择可留在余家,没有和白荷离开,如果当初他带着白荷离开江州的话,或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容我想想。”

小兰摆弄着他的衬衫上的纽扣,说:“我只给你3的时间,若你答应我,就到你第一次见我的地方找我,若不答应可以不用来的。”她的话语淡淡的,内心却极其复杂,宁洛点了点头。

余末把家里的活安排好之后,便和几个社区里较好的妈妈们到超市里去买菜,不知何时她喜欢上了这种小资平淡的生活,或许是从她知道自己不是天之骄女,而是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私生女之后,更加觉得过一份正常人的生活是多么的不易。

这些日子,她放下了财经杂志,专心研究美食,她日难受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自己想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所以她便在超市里选择最新鲜的食材回家,给女儿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

宁洛回来的时候,余末正在厨房里忙碌,她哪里动过这些东西,一会儿的时间不是碗摔了,就是油花溅在自己身上,原本一掷千金的手,变得伤痕累累。宁洛站在原地心里升腾起些许的不忍,他把公文包和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到余末身后,突然拉住她因为害怕油花儿而发抖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帮她把伤口清理了一下,又从外面的医药箱里拿出消毒药水,替她消毒。余末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的丈夫,一句话没有说,但心底里却翻腾起久违的感动。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我可能很难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妈妈,昨天切菜留下的伤还在,今天又添新患,真是糟透了。”

“这些事以后就交给阿姨们做吧,没关系的。”宁洛轻轻地吹了吹她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便松开手转身离开。

“昨天我见到她了。”余末小声的说:“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给你送了去,但到了办公室门口,秘书叫住了我,说你办公室里面有人,估计不方便进去,所以我”

宁洛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站在那里,许久才转过身来。

“你放心在家里休息,不想太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我自己不好,现在身体这么弱,连孩子都不能给你生,更不能给你的事业带来任何的帮助,她又年轻又漂亮,而且还是你喜欢的文艺女生,最关键的还挺有头脑的,笑起来和白荷一样漂亮,你喜欢她,是应该的。”

宁洛转身走到余末身边,托起她原本委屈,却倔强的忍着不流泪的脸。

“余末,这一路走来,我们即使没有爱情,也相互扶持经历了这么多事,如果那些事都没让我们分开,就请一直相信我,如果连你都放弃了,我不知道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宁洛的话,一字一句刻在余末的心上,委屈一下子舒展了。

入夜,宁洛说想出去走走,余末便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她打开后窗,往外看,却发现宁洛独自一个人坐在后院小房间里的钢琴旁,看着那架落满灰尘的钢琴发呆,许久他起身找来毛巾,仔细的擦拭着那架钢琴,终于把它擦的一尘不染,而后呆呆的坐在钢琴边,抚摸着每一个琴键,仿佛那是一个他深爱的女子。

他的心永远是属于白荷的,余末这样想,于是轻轻地关上了窗户,独自休息去了。

小兰独自一个人坐在宿舍的床上,看着主人交给自己的闪闪灵符发呆,只要完成海神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可以让自己从一个珊瑚灵石,变成一个自由穿梭海底的灵魔,但这个任务是让宁洛家破人亡,为此,主人还从白荷的身体上带走一抹灵气的微笑给了自己,但她无法告诉主人,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宁洛,这个人为自己送吉他、送他回学校、给她漂亮的晚礼服。她深深地理解白荷姐姐的仇恨,却无法让自己不爱上这个男人,这就是问题所在。

就在这时,方阿姨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到大学城见自己的老朋友,想顺道看看她,她便穿好衣服下了楼,方阿姨两人走在校园的小湖边,找了一个座椅坐了下来,夜晚的风吹着,小湖边很凉爽,不远的地方,三三两两的情侣坐着,说着情话。

方阿姨把带来的东西,交到小兰手里,让她打开,里面是一套闪闪发亮的钻饰。皇冠、项链、耳环、戒指。用料考究,眼前一亮。

“阿姨,这”

“这是我为女儿准备的嫁妆,但她已经用不上了,所以送给你了。”方阿姨淡淡的说着,但小兰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方阿姨,白”她要说什么,喉咙却仿佛被堵住了是的,说不出话来。

“白什么?”

“没什么,你看远处的白天鹅多漂亮。”

“嗯,很漂亮。”

“阿姨,这礼物太珍贵了,我不能拿,你还是保留着吧,说不定有天会用到。”小兰极力拒绝。

“你还是拿着吧,也算满足阿姨一个小小的心愿,等你结婚的时候,邀请阿姨去,作为女方家长,和你爸爸妈妈一起,见证你们的幸福好吗?”

阿姨的话,让小兰想起,如果三天之后,宁洛答应娶自己为妻,不管她能和宁洛在一起多久,都要穿上洁白的婚纱出现在他面前。

“好的,方阿姨。那能不能麻烦您和我去一个地方。”

“好哇,什么地方?”

“到了您就知道了。”小兰飞也似的拉着方阿姨上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建国路胡同著名的婚纱街。

正文 140那年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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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那年的婚纱

车子刚停好,小兰便拉着方阿姨下了车,这条远近文明的婚纱街,再一次以它圣洁的姿态出现在小兰面前,此时已时傍晚,街上走着很多情侣,因为这条婚纱街全都是统一的透明玻璃装潢,经过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陈列在橱窗里的最新款婚纱。小兰挽着方阿姨的胳膊,一家店一家店的看,一件比一件漂亮,的确,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是一个女孩子最美的时候。

当她们走到一家拥有很小的店面的店时,被陈列在门口橱窗里的唯一一件婚纱吸引,走进了店铺,两个中年女子正在缝制一件常常的婚纱,在他们身后,满满的衣橱里,全都是婚纱,而且每件看起来都很有设计感。

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满眼带笑的说:“你们好,需要定制婚纱吗?”

“我们想要橱柜里的那件,可以试穿一下吗?”

“当然可以。”女孩小心的帮她取下这件婚纱,方阿姨在试衣间里帮助小兰穿上,当她帮小兰把婚纱拉链拉上的那一刻,仿佛是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满眼激动。

“方阿姨,你看怎么样?”小兰走出试衣间,让方阿姨看,那个年轻姑娘看到小兰的样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简直比量身定制还要何时,那两位正在缝制婚纱的中年阿姨也停下手里的活,朝这边看来。

“真的是太合适了。”其中一位阿姨说:“其实这件婚纱是在大约3年前,一位先生定制的,但一直没有来取,所以就放在橱窗里,这些年来我们几乎每个月都要给那位定制的先生打一次电话,刚开始的时候无法接通,接着便是空号,所以前些天老板让我们把这件婚纱挂出来售卖,这些天来了许多的客人,有的看起来尺码合适却穿不进去,有的是穿上了却没有那种感觉,只有你穿上非常的合适。”

“是吗?谢谢。”小兰很激动,这件婚纱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设计,抹胸设计,只有简单的装饰,流线型的往地上铺开,垂顺的质地,不仅把身材展示出来,还有西方圣女的庄重感,很漂亮。

方阿姨拿出准备好的珠宝首饰,让她带上一套,站在小店的大试衣镜前,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橱窗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一些行人,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小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惊喜。

方阿姨让店员把这件婚纱包起来,并询问这件衣服的价钱,因为这件衣服的定制着已经垫付了所有款项,而小兰又这么合适这件衣服,店家便要免费的将这件婚纱送给小兰,方阿姨觉得很不好意思,却又盛情难却,她问店家要了那位定制先生的电话号码,希望可以感谢那位先生。

店员把那位先生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给了方阿姨,当她看到名字的那一刻,整个人怔在那里,小兰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哦,这是,余夏的订单。”

“余夏?他是谁?”

“我女儿的老公,他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余夏就死于一场蹊跷的车祸。”方阿姨的手颤抖着,拿着那张字条,难以置信。

“那这件婚纱就是为白荷姐姐定制的了?能穿上这件婚纱,替她带上您的首饰,真的是太荣幸了。”

方阿姨的眼睛闪烁着泪花,抬头看了看小兰:“如果她能穿着这件婚纱嫁给他想嫁的人,那就更好了。”

“方阿姨,您别难过。”小兰上前拉着方阿姨的胳膊,拥抱着她,就像待嫁的女儿,拥抱母亲是一样的。

带着婚纱和钻石,小兰跟着方阿姨回到了方家,住进了方阿姨一直为白荷准备的房间,小兰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还有白荷坐在钢琴前,回头浅笑的照片。

原来这就是白荷姐姐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小兰想着。那一日白荷落入水中,是海神救了她,而小兰是海神殿里的珊瑚灵石,当海神看见白荷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那日自己在海上救的那只船上,降生的女孩。她在人间受尽了委屈,最后不得已跳进了海里,海神想替她报仇,便让珊瑚灵石幻化g人形,但灵石不同于人类,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海神就取了白荷的微笑给了灵石,她便有了白荷的笑容,由于当时白荷穿的是蓝色的衣服,海神便给灵石起名叫小兰,她已经在海里修炼了近千年,替跳海的人报了8次仇,再完成这一次,便可以变成自由的灵魔,像自己的主人一样,挽救那些跳海的人了。

这千年以来,她帮助过8个跳海的人成功报仇,有被骗的企业家,有感情受挫的中年女人,有讨薪无门的工人等等,这一次她居然爱上了那个自己要毁掉他家庭的人,实在不应该。

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陷入了不安的等待中

第二天,便是自己和主人约定好要回海里的日子,也是她和宁洛约定在海边见面的日子,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小兰从灵石幻化g人形之后,便在海边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她穿上了那件绝美的婚纱,带着阿姨给她的钻石首饰,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趁着阿姨和方凯还没有醒,独自走着去往海边,沿途有很多人看她,她也没有理会,只一个人慢慢的走着,最后看一看人世间的风景,她在想,如果今天宁洛来了,并答应娶她,那么任务便弯成了,如果他没有来,或者来了也不答应娶她,那么她的任务就失败了。

此刻,她就站在那里,海风吹着她,头纱随风飘着,这段并不繁华的地段,偶尔有车辆经过,有人对她吹口哨,她也不理会。她就这么站着,从早上一直到中午,从中午到傍晚,从傍晚到深夜11时多,她仿佛听到远处主人召唤自己的声音,然而她等的人却还没有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兰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双脚发麻,远处才传来呼唤她的声音。

她转过头朝左边看,那人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的清晰起来,居然是方凯和方阿姨。而就是那么巧,右边也传来了脚步声,是宁洛来了,然而后面却也跟来了另一个身影——余末。

“你们别过来。”小兰斜倚在桥栏杆上,只要往后一躺,就会落入湍急的河水里。

方阿姨感觉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白荷就是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她不忍小兰用同样的方式了结自己。

“小兰,你回来,有什么事跟阿姨说,阿姨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放你解决的。”

小兰冲阿姨笑了笑,那笑容出奇的熟悉,方阿姨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失声叫道:“我的女儿,别离开我好不好,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好。”

右边的宁洛慢慢的靠近她,而小兰却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希望他不要过来,宁洛只能伸出手,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宁洛,我只问你一点,你愿不愿意离开你身后的女人,娶我为妻。”

宁洛看了看身边的余末,又看了看小兰:“你先下来,有话好好说。”

“你先回答我。”

宁洛没有说话,身边的方凯忍不住说:“小兰,世界上能对你好的人不止他一个,你先下来,不要用这种方法结束自己,为了他不值得。”

方阿姨更是急的要晕过去了:“小兰,你下来看看,方凯又高又帅,而且还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明星,可否考虑一下他?”

“阿姨,你是不是也曾经问过白荷姐姐这样的问题?即使你问了千百遍在她内心深处却只爱一个男人,对于余夏她的感激多过于感情,你觉得您的女儿会不会因为不能跟宁洛在一起,而选择方凯?这样对方凯公平吗?对白荷公平吗?”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白荷的了解,让在场的自认为最了解白荷的四位惊讶不已。

“其实,到这里,宁洛选不选择和我在一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希望你们把我当g人生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不要想起我,命运会进行接下来的安排,该做的我已经做完了,希望这是最美好的结局,再见各位。”

还没等大家上前,她便身体向后倒去,美丽的婚纱在空中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花,落入无边的大海里,甚至连浪花都没有激起。

四个人趴在桥上难以置信的朝下望去,许久没有说话。很久以后,方凯走到宁洛身边,抓起他的衣领:“既然没有办法给她幸福,为什么要去招惹她?”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没想到?你和你那个变态养母干了多少伤害白荷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的养母怂恿白荷的继父撤资,才把一堆烂摊子压在白荷的身上,她被迫才跳河**的。”

“方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抓紧时间报警,沿着水流的方向,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他们这才想到要去救人,耽误这段时间,实在是不应该。20分钟之后,打捞船在跳河的房间开始沿着水流的方向仔细的寻找,一直找到天命,却只找到了那件被海水冲的残破的嫁衣。

正文 141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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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1回不到从前

四个人呆呆的站在桥上,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逝去,方阿姨几次想跳下去,被方凯和宁洛拉着,好久才平复了心情。方阿姨的眼泪已经浸湿了面颊,蹲在那里,被方凯搂在怀里,当她抬眼看到宁洛的时候,内心又泛起风雨。

“宁洛,既然不愿娶她,为什么要去招惹她?”方阿姨已经没有了力气,但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跟我解释,我与你的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以后若有可以与你为敌的事,我绝不手软。”方阿姨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余末忙上前蹲在方阿姨身边,解释道:“阿姨,我知道白荷的事情让你很难过,如果我有什么可帮到您的,请尽管说。”

“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当初把宁洛从白荷身边抢走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低三下气的,哦,对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宁洛和他那个见利忘义的母亲会用当初对待白荷一样的手段来对付你的。”方阿姨转头,不客气的对余末说。

余末没有说话,只是蹲在那里,她没有告诉方阿姨,这一次她是偷偷跟着宁洛的车来的,或许小兰这次跳下去是自己间接导致的,如果她没有看到自己,这样的事情或许也不会发生。

海面依旧平静,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小兰跳下海水的那一刻,黑衣人从海底游了上来,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绝望地眼睛,黑衣人也满是遗憾。他们慢慢的游回了海神殿,海神正在殿里等着她回来。当她们踏进海神殿的时候,海神仰天长叹,之后看着门口的方向,等他们进来。

黑衣人扶着小兰来到殿里,屈膝向海神行礼。

“对不起海神,我没有完成这次任务。”

“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只是可惜了你,还要做回珊瑚灵石。”

“我知道,但去人间走了一遭,却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明明知道对方不好,却还是没有理由的爱上了他?为什么明明有人对你那么好,你却怎么都无法动心?”

“这样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感情的问题,不论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里的魔鬼,亦或是海里的仙灵,都无法解释。”

小兰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满是不甘心,海神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办法不是没有,但对你来说牺牲太大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愿意,这是我唯一想要知道的答案,请您帮我。”

海神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方阿姨和方凯回到了家里,想到远在江州乡下的小兰父母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上次去拜访二老,他们把女儿在江州的事情拜托了方阿姨,现在人家的女儿跳进海里,尸骨无存,有必要通知他的家人。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之前留下的电话号码,但却显示是空号,打了几个都是这么个结果,方凯便带着方阿姨亲自到乡下走一趟,不过一周的时间,橙子园的旺季已经过去,鲜少有游人来,方凯按着原路寻找小兰的家,可是却没有找到,方凯自诩记xing很好,这么印象深刻又发生在不久一样的记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记错的。

于是他们沿路打听着,并且详细叙说小兰父母和爷爷的外貌,但他们似乎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家人。方凯和阿姨来回走了几圈,直到在路边见到几位闲谈的老人,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几个老人听了两位的叙述,都很惊讶,他们说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都听说过,方凯指的那个地方有人,那个山头现在看上去光秃秃的,是个石头山,根本无法种出橙子,更别说橙子园了,而且那个地方实在山腰深处,更不适合人类居住,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方凯和方阿姨面面相觑,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正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位老nainai叫住了他们。

“你们等等,我记得小时候我的爷爷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话说这山的外面就是大海,每年有很多冤魂会丧生在海里,有一位海神娘娘专门帮助这些冤魂报仇或完成最后的心愿。那些仇恨或者心愿没有达成的冤魂便时常从海里游到那片石头山上,久而久之怨气就把那座山变的贫瘠了,所以你看看周围的山都是郁郁葱葱,瓜果成林,只有那座山长不出来任何植物,我想你们一定有亲人怨气太深,所以才引你们到这里来的。”

方阿姨没有站稳,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看方凯,仿佛信急了这番谈话,再次之前她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没有摊到自己的身上。

一路上,方阿姨坐在副驾驶上没有说话,方凯心里却有话想要和她讲。

“阿姨,之前来的时候,我在山上看到了奇怪的身影,有点像白荷,我以为是我太过思念她出现了幻觉,现在想来那些婆婆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是真的吗?为什么她没有让我看见?哦,对了,她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我是她妈妈这件事。”

“怪不得我觉得小兰笑起来那么像白荷,或许她是白荷的化身,只怪我们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再次遇见宁洛这个大克星。”

方萍摸了摸自己早已经痛的麻木的头,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海岸线,若如刚才几位老nainai说的,自己的女儿的孤魂还飘荡在这人世间受苦,她多想代她受过,以偿这现年没有尽到的养育之责。

江州的清晨一如往昔繁忙,丝毫没有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什么。自从白荷出了事之后,方阿姨把自己的所有财产都用来还债,连苦心经营的事业也全部贡献了出去,但她无怨无悔,是这些年欠白荷的。那些债主们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把要账的途径寄托在国际警察和国际法庭上,这毕竟不是小数目的钱财,所以迪拜警方和江州警方都密切关注这件事情的发展,慢慢的有了些眉目,也已经慢慢掌握哈桑家族的消息,并控制了局势。这个消息多少让投资人稍微放下了些心,也让方阿姨心里有了安慰。

从白荷出事那天开始,方萍就陷入了极度的抑郁中,方凯怕她出什么事,便时常带她出去走走,而方凯不在家去拍戏的时候,她便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拉上窗帘不出声,一待就是一天。但今天,她一改往日的消沉,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画上精致妆容,整理自己的情绪,走出了大门。

她穿着恨天高,派头十足的走进双子楼,到了18楼,欧诺的核心办公区,还没等前台的工作人员通报,她已经走在通往董事长办公室的路上,前台急忙跑上去拦住了她。

“您好,请问您和董事长有预约吗?”

“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不用预约。”说着推开前台继续往前走,无奈前台只能大声的叫保安,但已经无济于事,董事长的门已经被推开,余末正带着眼镜看一份文件,见有人推门进来,便抬头向来人看去。

方萍摘下眼镜,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嘴角浅笑露出两个深邃的酒窝,浅浅的鱼尾纹虽然带着岁月痕迹,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和力。

“老朋友?还记得我吗?”

余博抬头仔细的看了看方萍,从记忆中寻找了好久,才微笑着说:“几十年了,你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谢谢夸奖,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最好的朋友香兰已经故去,女儿也在半年前**,经历了这些的我不可能不老。”

余博没有说话,李香兰的故去,她在贡梅离世时已经知道,但她女儿去世又是怎么回事?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你肯定疑问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其实最近几年我一直都生活在你的周围,只是你高高在上从未发现而已。”

余博请方萍坐下来,两人回忆起了往事。当时方萍和李香兰是大学同学,准确说她们从初中就在一起很要好,后来的高中、大学一直都在一起,已经亲比亲眷了,那时余博追求香兰的时候,自己很不看好他们,极力阻止,以至于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关系闹得很僵。接过很明显,她当初的反对是对的,可惜当时没有劝住她。

“哦,是吗?我们应该早点见面才对,可以回忆以前的青时代。”

“算了,还是不要回忆了,对我来说关于你的记忆一直不怎么美好。”

余博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反驳。

“你一定在思考为什么我这个时候找你对吧?其实很小一部分是为了香兰,更多是因为我那可怜短命的女儿。”

“您的女儿?我认识吗?”

“您岂止是认识,她曾经是您再熟悉不过的人。”

“在我们公司工作吗?”

“比员工更亲密的关系,她曾经是您的儿媳妇。”

“你是说白荷吗?”

“当时香兰带着他的迪拜老公回来的时候,并说白荷是她女儿的时候,你一定在想她离开你之后又再嫁,生下了白荷,其实你不知道白荷她其实是我的女儿,只是香兰代为抚养而已。

正文 142重生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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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荷的离世,我深感抱歉,她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举止行为像极了香兰,没想到是你的孩子。”

“我和香兰不仅是密友,也是表亲,自然有几分相似,女儿像她也不奇怪。”

“那,香兰她自己的孩子呢?”

“这个你还不知道吗?你那狠心的妻子不惜追杀毫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弱女子,魏凡的孩子不知何故活了下来,可香兰的孩子可没有那么幸运。”方萍还不想告诉他那个孩子的一切,走近这样一个可恶的家庭,还不如一生糊涂,逍遥自在。

“那很不幸,我与那孩子无缘,还好魏凡的孩子现在已经回到了我身边,余生我要好好弥补这个孩子。”

“若只是跟你说这些,我来这里便没有什么意义。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但还是必须要说。听说您的太太贡梅因为抑郁症**了,也算是给当初抛弃香兰的你一个惩罚吧。但你要把已经面目全非的宁凡,也就是以前的魏凡接回余家,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接下来死去的很可能不止您的太太、儿媳,您的亲儿子,儿媳,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凡已经不是那个单纯时尚的海归妹妹,这些年她做的事,说出来,桩桩件件可以让你把她撕得粉碎。”

“她都做了什么?只是换了一张脸而已,我们之间的感觉还是有的。”

“是不是所有和你感觉对味的,你都要拥有?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之前我的女婿,也就是贡梅生下的儿子余夏,他在瑞士出的那场离奇的车祸,也是拜宁凡所赐,我劝你还是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否则你们全家都会落到她手里。”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辞?这样一个杀人恶魔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她是高智商犯罪,不会亲自动手去杀谁,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逼着那些她想让死的人,一步步走进死亡,这就是她能够活到现在不被追责的原因。”

“你说的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不值得相信,今天老友重逢我很开心,不如待会赏脸请您吃个午餐吧。我们好歹曾经亲家一场。”

这时,门开了,宁凡提着手提包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身后站着局促的秘书,她在想今天怎么这么多强势的大妈,拦都拦不住,如果再来一个,自己恐怕要被炒鱿鱼了。余博示意秘书出去,自己会解决这件事。

余博满眼爱意的看了看宁凡:“正好来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午饭吧。”

宁凡不屑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方萍,傲慢的眼神却突然柔和了起来,温柔的回答:“当然,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餐厅我已经订好了,不知道西餐符不符合这位的胃口。”

方萍笑了笑站起来:“我不挑食的。”

三个人的午餐,谈资只有这家饭店的装潢和菜色的品味,全然没有其他的内容,但似乎又各怀心事,皮笑肉不笑。午餐结束之后,余博有事先行离开,只剩下两个女人,方萍的眼神依旧柔和,但宁凡却一直局促不安,不敢抬头和她对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是在和我装无辜吗?放心,我没有把你当年干的龌龊事说出来,只是说了你前些年做的事,却不知道你对余博那样聪明的人施了什么法,他怎么都不相信你害死了那么多人。”

“萍姐姐,你别生气,再见到你是我们的缘分,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们应该冰释前嫌了,对吧?”

“冰释前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丈夫,逼死了我女儿,害得我家破人亡,夫离子散,还敢跟我说冰释前嫌?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推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可超生。”方萍狠狠的看着宁凡,公共场合虽然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却有一种杀死人的怨气,几乎要把宁凡香没。

“姐姐,我们去楼上谈吧,我在这个酒店有长租房。”宁凡微笑着,态度极其卑微。

方萍忍着怒气,量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她悄悄地将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跟着宁凡进了房间。她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并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让她坐下。

“姐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对了,你何时知道我是魏凡的?我这张脸可是换了一张皮的。”

虽然不想回答她,但为了录音,她还是回答:“最近知道你是宁洛的母亲之后才确定的,没想到你真的是暮城海岛上的宁凡。只是那时宁洛是跟着nainai生活的,何时多了你这个母亲?”

“你不知道我所学的专业吗?整容易容,那时的宁nainai便是现在的我,我就是那时可怜养着孙子的宁nainai,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你隐藏的好深,杀夫仇人就在我眼前晃了那么多年,我竟没有察觉。”方萍懊恼之至。

宁凡的情绪突然由冷静,变得暴虐,她突然起身凑到方萍面前“你不要张口一个杀夫仇人,闭口一个杀夫仇人,当初你丈夫对我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吧?今天我就告诉你,你深爱的丈夫是个什么货色。”她的眼球快要跳出来,并且红的可怕。

方萍被她的突然反应吓到,身体往后倾,以远离她的眼睛。

“那年,我怀着宁洛,马上要生了,遇到了贡梅带来的大火,被你们救下来,我心怀感激,生下来宁洛没多久,我就被你的丈夫赶出了你们家,因为当时我被大火烧的几乎面目全非,一个男子整日对着我这样一个女子,肯定会受不了的。我想他当时一定跟你说,我是觉得愧疚才离开的对吗?我刚走出你家没多远,就被他拉进了开来的车子里,我记得那时宁洛才过满月没多久,身体很柔弱,可他却把我们母子关进了地牢里,每日只给几个馒头和咸菜,像喂狗一样对待我们母子。我开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们,但两个月之后我知道了,他是要把我当奴隶,每日蹂躏。他甚至在施暴的时候不愿看到我满脸的烧伤,用布盖着,几次我都差点窒息死去,但每次听到宁洛的哭声,都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我就这样过了半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冬天冷的时候,我甚至用土将宁洛的身体埋起来取暖,只露出头。”

宁凡早已泣不成声,她咽了一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但天无绝人之路,当我饿的在地牢里四处爬着找东西吃的时候,无意间让我发现这地牢的另一个出口,已经被挖了一半,我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继续挖,这个发现让我点燃了求生的**,大约半年之后,地道终于挖通了,我带着宁洛,从地牢里爬了出来。地道出口是一个小学的钢琴房,当时一位善良美丽的钢琴老师正在练习曲子,被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到了。我忙让她冷静,并远远地把我的经历跟她讲了讲,她很同情我,把孩子收养了,并且给我了足够多的钱,让给我离开暮城。”

“当我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见到太阳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报仇,我要让伤害我的人不得好死。于是,我潜到你丈夫乘坐的穿上,带上纱巾和帽子,把脸围得严严实实的,趁着他独自一人在趴在船沿上看海水的时候,一用力将他推动了海里。不想,这一幕被你看到了,我只能跟着跳进海里。可能老天见我可怜不想让我死,我跳下来的时候,刚好落在大船拴着的备用船只上,我拿着身上准备好的刀具,切断缆绳,驾着船在海上得到了别人的帮助,顺利离开了暮城,去了国外找到我的导师,做了换皮手术。”

方萍摇摇头,一脸的不信,宁凡苦笑了一声:“做完手术后,我在师傅的工作室里工作了6年,因为太思念我的宁洛,就回到了海岛上,我悄悄地到了当初的那个收养了宁洛的地方,这个小学已经搬走,但收养我儿子的人还住在那里。那天,我却目睹了一场血战,钢琴老师不知什么原因被人打到流产,倒在钢琴室里,等那些人走后,我来到琴房,看到我的宁洛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还在不断求救的钢琴老师。那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赶快带宁洛离开,全然不顾身后钢琴老师悲惨的求救声。后来我听说钢琴老师死了,虽然心有余悸,但知道我秘密的人走了,等于替我除了心腹大患,也没什么可惜的。我把宁洛一个人丢在街上,并化装成老人收养了他,所以才有了你口中的宁nainai。”

方萍这才正眼看了看宁凡,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恨之入骨的女人,居然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遭遇,若这是真的,便是值得同情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案子早已经过了诉讼时效,所以我才这么原原本本的把这个故事告诉你,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你和我都共同见证者。”

正文 143恶魔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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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狠的心。”虽然是一句抱怨的话,可方萍说起来却没有之前那么底气十足。

“没想到白荷不是李香兰的女儿,居然是你女儿,这应该是我早应该猜测到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所以她因为我儿子流产、受伤,我应该高兴才对,这就是报应,现世报,哈哈哈!”她的笑声那么恐怖,简直就是吃人的恶魔。

宁凡的话句句扎在方阿姨的心上,让她痛苦不已。

“说句实话,第一眼见到白荷,我就很讨厌她,怎么可能让他们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我不断地利用余末排挤她,伤害她,甚至夺走他丈夫的xing命,就是为了让她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透彻心扉的痛苦!”宁凡笑了笑,朝方萍走来。

“你要干什么?”

“没要干什么?只是想让你和女儿、丈夫在海里重逢而已。”

方萍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变得软弱无力。

“我刚才在你的身上喷上了**,你很快就会昏过去,乖乖的就范吧。”

宁凡拉着方萍,把她的胳膊扭到后边,连拉带拽装上了车,到了海边黝黑的暗处,将她推下了海。半年多前,她就是在这里将白荷逼进海里的,一切都出奇的一致,现在世界上知道她秘密的人已经消失了。方凯从公司回到家里,看到方阿姨没有在房间里,她是个作息习惯很正常的人,不可能在外面过夜,也不可能一个电话也不给他打,于是便拨通阿姨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说,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方凯立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四下去寻找,他走遍了大街小巷,方阿姨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行踪。他想到阿姨之前跟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便想到余家,那个他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地方。

管家通报了屋子里的主人,过来请他进去,厅里坐了一家人,余博、宁洛、余末,还有正在画画的宁馨,方凯忍着心里的愤怒,这一家人,没有一个是他愿意见到的。

一进门,宁洛便站了起来,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第一次登门到他家里来,自从上一次在他和余末的婚礼上见面之后,便没有再正式见过,一晃已经几年了,虽然在一个城市里,因为从事着不同的职业,因此鲜少有交集。

“方凯,你怎么来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来看你的,只是想问问我的母亲是不是在来过你们家?”

“你母亲?”余博诧异的问。

“她叫方萍,我觉得她应该来过这里。”

“你是方萍的儿子?和宁洛是同学?我才知道,你别急,昨天她还好好的,和我们一起吃了午餐。”余博看了看方凯,这个孩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

“你们昨天去了哪里?”

“去了酒店,用完餐之后,她和宁洛的母亲叙旧,我就会公司了,你可以去问问她。”

一听到宁凡的名字,方凯便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宁洛母亲的地址,便朝她家赶去,余博把宁凡安排在一间高层公寓里,这是宁凡的特殊要求,她喜欢人多的地方,不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安排在类似于别墅的地方,那样她会孤独害怕。

方凯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电梯越是往上心跳的越激烈,到了16楼,他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敲响了她家的门,门很快开了,宁凡脸上敷着面膜,出现在他面前。

“宁阿姨,我妈妈在你这儿吗?”

“你是说方萍吗?我们昨天中午见了面,之后便分开了,她没有回家吗?”

“是吗?我怎么听酒店服务人员说,你们就餐完毕之后,到楼上房间休息,之后你们一同走出了酒店,是去哪儿了?”

“哦,我忘了,昨天我们喝了一点小酒,你母亲不胜酒力,你是知道的,所以就醉了,我把她送到你们家楼下她就一个人走了,之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们喝了什么酒?”

“红酒,方萍提议和一杯的,我们已经20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所以很激动。”

“你胡说,我母亲从来不喝红酒,连葡萄都不吃,因为过敏,说吧,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方凯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年轻人,无凭无据的不要信口雌黄,我会告你的。说不定你那可怜的妈妈,思念白荷,和那个什么小兰的,随着她们去了也不一定,昨天我就发现她有点不正常。”方凯立马转身跑到了白荷和小兰出事的海边,望着湍急的海水,心生恐惧,他跪在地上,仔细朝海里看去,却没想到就在自己跪下的地方有一条细缝,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漆红色的盒子,他便顺手把盒子拿了出来,打开来看。这个盒子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项链,散发着奇异的光,拿在手上却没有了光彩,项链拿起来的时候,方凯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打开看居然是熟悉的笔迹:方凯启,珍藏至死。

这是母亲的笔迹,她最是了解自己,一定会来这里找她,便赌一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这里。那母亲肯定是他不敢再往下想,马上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看到方凯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不过三天的时间,他身边就有2个人相继跳楼**,放在谁身上会受得了?况且他还是一个大明星,这样的事情一出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大批的娱乐记者蜂拥而至,希望方凯可以出来解释一下这件事,丝毫没有照顾到他失去亲人的痛苦,曲小优只好找来了保镖,24小时跟在他周围。

警察派出了最强大的阵容,社会新闻记者、娱乐新闻记者站在海岸上,对着海里不停的拍摄,新闻网页也24小时滚动播出,果然是大家关注的力量强大,几个小时之后,便在海湾处找到一些残破的衣服,证明是方萍生前所穿的,依照衣服的状况,一定是被大型的海底生物撕咬过,尸骨无存。

曲小优让方凯在家里面休息,任何消息都不让她接触到,就这么守在门外,方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状态非常的不好,曲小优真的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便取消了一切安排,花费了很长时间和客户,星谊的总裁也考虑到方凯的实际情况,没有过多的斥责,毕竟谁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亲人相继离去。

热闹了几日之后,还是安静了下来,曲小优来到方凯的房间里,这几日,为他准备的食物基本上没有动,屋子里的灯也没有亮,人一下子消瘦了许多,面如死灰,看的曲小优很是心疼,从当她的经纪人之日起,他总是会给周围人带来温暖,却不想现在的他却变得冰冷。

她慢慢的走近方凯,伸出手颤抖的向他有些杂乱的头发,触到的时候,手却本能的锁了回来,看看方凯的反应,他没有说话,她才放心大胆的用手替他把杂乱的头发梳理了一下。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近,曲小优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

“凯,没事儿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她想让方凯开口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方凯突然转身,挽住曲小优的胳膊,整个头倒在她的肩上,这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这么亲密接触,曲小优有些不知所措,但又很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会一直在这儿的。”曲小优小声的说。

方凯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就在小优的耳边,听得那么真切,声声透彻心扉。

她在心里默默发誓,身边这个男人,是自己要厮守的,前年从艾琳学院毕业之后,父亲本来给她安排了很好的职位,一毕业就是领导,可她偏偏要进入星谊,成为经纪人,为此她还在大学修了相关的课程,只为留在方凯身边,那年初雪时许下的愿望,到现在依然没有改变。

匆匆办理了方阿姨的后事,家里便冰冷冷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将乘有方阿姨衣服残破的一角放进骨灰盒里,摆在客厅显要的位置,和自己那位未曾有过记忆的养父放在一起,从此以后,他便成了孤家寡人。

余博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远处雾蒙蒙的江州,回想起那天方萍跟自己说过的话,如今的宁凡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女人了,她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秘书接进来一个电话,他便匆忙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赶到了另一处别墅。

他来见的是一个30多岁,却风韵犹存的女子,她便是5年前从欧诺辞职的余博秘书万玲,当时她的离开成了大家热议的话题,有人说她找到了一个钻石王老五,要去当阔太太了,有人说她自己出去单干了,但都无从确认。

一见到余博,便拉着他进了别墅。

“余宝怎么样了?整天呆在屋子里怎么会发烧呢?

“我若不说这些,你会来看我吗?”

正文 144不复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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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委屈的从背后搂住余博的腰,将自己整个身体贴在他的后背上,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全部。

“这段时间公司家里都很忙,没有什么空余时间,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骗我说余宝病了,吓得我心脏差点跳出来。”

“好了吧,你是因为找到了宁洛这个儿子,就不关心余宝的安危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真是讨厌。”

“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早已经知道余末、余夏都不是我的亲生儿女,当初余天夭折的时候,需要换血,医生告诉我我们的血型不对,所以她才死掉的,要不是我还蒙在鼓里。”

“哎呀,原来我们余先生早都知道自己戴绿帽子这件事儿呀,还把贡梅留在身边这些年,也算是够了。”

“话不能这么说,若不是贡梅她自寻短见,我还是会留她在余家的,只可惜她自己想不开跳楼了,当初贡市长对我的帮助,恩同再造,我不能忘恩负义。”

“那现在呢?贡梅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娶回家去?我可在这里等了6年,就等着这一天呢。”

“再缓缓。”

“还要缓?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找到了以前的旧情人对不对?又想把我撂倒一边,我才不干呢。”

“好了,我会想办法的,现在让我看看余宝。”余博推开余宝的房门,便看到那个胖胖的、白白的小孩,正在超级开心的打游戏,丝毫没有被推门进来的余博说影响。

“我的大胖儿子,让爸爸看看你。”余博一改往日威严的模样,毕竟这才是在自己身边,看着长大的亲生儿子。

“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和妈妈回家?我想天天看到你。”

“这是你妈教你说的吗?”

“不是的,今天我们学习了《我的家》这一课,别的小朋友都说家里有和蔼可亲的爸爸妈妈,而我只有妈妈,所以很沮丧。

乖儿子,不久以后爸爸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好。”余宝在余博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继续玩他的游戏。

这个时候,家里正缺少一个女主人,因为余末身体弱,万玲回去也未尝不可,但自己又刚找到宁凡,怕她心里会不舒服。他想起当年万玲进公司的时候,刚好遇到亚洲金融危机,公司的运作几乎陷入瘫痪,她也是艾琳学院最早的一批毕业生,用她学到的扎实的经济学基础,帮余博和公司打了一场又一场的翻身仗,同期有许多家公司都倒闭了,只有欧诺蒸蒸日上,挺了过去。成为江州首屈一指的大企业。三年之后,余博想要升她做主管,可她却只想做他的秘书,一来二去,余博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为了留住人才他对万玲的态度始终暧昧,最后却让万玲如愿以偿、有机可乘的在他酩酊大醉之后,顺利留下“皇种”,余博把她安排在一处别墅里,这样一待,就是6年。

说到感情,万玲的美貌对他阅人的经历来说,绝非上乘,但却极有商业头脑,在他见过的人当中,只有余末可以与之抗衡,只可惜两人却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只愿依附于男人身后,而不愿走到前面,做一个真正的女强人。

宁凡这几日出门都带着厚厚的面纱和墨镜,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脸出了些问题,或许是心理作用,别人看起来倒无大恙,但她日日惶恐,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但无奈自己却是一个有赌瘾的老赌徒,就是这样也要去澳门赌博,余博给她办了一张附属卡,这几日消费提示让身为大老板的余博也有些瞠目,来回三四次已经刷了将近600万,基本上都是取现,余博派人根据消费信息,找到了正在澳门赌场豪赌了2天2夜的宁凡,她面容憔悴的被带回了江州,见到了余博。他却不忍心苛责她,这些年亏欠她的,用多少钱也不能弥补。

宁凡看着余博想要发火,又忍不住的样子:“对不起,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不去赌,我试过几次戒掉,但每次别人叫我,我都又想去。”

看着宁凡委屈的样子,余博只好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那些年他们在一起时,她也会毫不顾及周围环境的大哭大笑,有时会给余博带来困扰,但更多的时候,却因为她毫无掩饰的xing格,毫无戒备的交往。

“可能是因为无事可做吧,不如你住回去,帮余末管好家,有点事做,就不会想着去赌了。”

“不行,我不能回去。”

“我既然已经找到你,就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相信我。”

“不是的,可能我自由惯了,你把我关在家里,反倒让我不自在。”宁凡伸出手给他看:“你瞧瞧我的这双手,20多年前也是拿手术刀的,却因为贡梅放的一场大火,造成手部神经麻痹,连粗活都干不了,跟废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是我不好,以后你答应我不去豪赌,就在周围和那些太太打打麻将什么的,也可以消磨些时间。”余博把她的手翻来覆去的抚摸着,心疼这双曾经叱咤江州的整容圣手。

“好吧,我尽量。”

余博看了看方萍,有句话一直想问,直到她要走出门去的时候,才说:“那个,我想问问方萍那天和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看起来精神焕发的她却突然跳下大海?”

宁凡忙转过头,一脸无辜的说:“听到这件事,我也很惋惜,可能因为你是男士,在你面前她没有好意思表露出来,可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却表现出了自己的真实状态,她说自己有抑郁症,会经常想起自己的女儿,加上那天我们又聊起了她死去的丈夫,所以情绪一时有些激动,便出了事,真是太可惜了。”

“是这样吗?那太可惜了。”余博放下心来,这件事只要和宁凡没有什么关系,便是好的:“对了,那天方萍的孩子找到了家里,宁洛说那孩子是他的同学,应该是和他同龄吧?但我记得那时候方萍还没有结婚,那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宁凡忙闪烁其词的问道:“哦,你说的是方凯吧?他当然是方萍的亲生儿子啦,她和丈夫有一儿一女,本想是好的,但不想丈夫死得早,无法享受天伦之乐。”宁凡解释的仓促。

“我记得当时他还没有男朋友,是怎么生下孩子的?”

“哎,可能是?意外?反正现在也死无对证了,我也问过她很多次,都没回答的我,直说方凯一定是她和丈夫的亲生儿子。”

“那好,你回去休息吧。”

宁凡心事重重的坐上了电梯,此刻没有什么人,她看着电梯壁上映出的自己,突然心生一阵焦躁,伸手朝电梯壁狠狠地划上一道。她在心里默默地喊,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那段一辈子都不愿再想起的往事,可偏巧方萍和他的儿子,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那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走出余博的大楼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驱车来到了郊外的福利院,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半岁大的孩子,被院里的老师抱着,悠闲的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宁凡慢慢的走近她,朝她怀里的男孩看去,但她看到孩子的脸时,竟怔住了,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宝宝,超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雪白的肌肤像个瓷娃娃,小的时候还显不出来,现在中东血统显露无疑,尽管老师不停的哄他入睡,他却始终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惹人爱。

“宁阿姨。”肖老师抬头看见了宁凡,忙叫道。

宁凡答应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这孩子。

肖老师说这里的老师都很喜欢孩子,每天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报他,关键是这个孩子还不哭,一直瞪着那双眼睛,圆溜溜的,很漂亮。那天宁凡看着白荷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却把李香兰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孩子留在岸上,宁凡把他抱起来,本想让他和白荷一起葬身大海,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大哭了起来,哭声那么凄凉,让她想起自己被囚禁在地牢里的日子,若不是宁洛日日的啼哭,把自己的意志唤醒,恐怕在即早已经支撑不住,一命归西了。于是她把孩子送到了福利院,说是自己在街上捡到的,留了一大笔钱让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好好地照顾孩子,今天是她送来之后第一次来看他,婴儿的褶皱早已经消散,他看起来是个超级漂亮的混血儿,比任何一个童星都要好看。

宁凡把孩子抱在怀里,没想到他竟嗷嗷大哭起来,肖老师忙接了过去,抱在怀里,拍拍他的后背,却找不到问题的原因,只要自己碰他一下,就会哭很长时间。

她爱抚的看着孩子,突然心头闪现出一个念头,于是起身对老师说:“我想把孩子接走,可以吗?”

“接走?那肯可能需要你到民政局开具收养协议,应该没有问题的。

正文 145十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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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显看得出来,她的眼睛里有很多的不舍,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是由她老照顾的,感情自然无法割舍。

“关于这个孩子的身世,别的工作人员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是说从婴儿岛抱回来的,生父、生母都不祥,院长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小寒,因为他被送来的那天刚好是小寒节气,因而得名。”肖老师看着怀里的孩子,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眨了眨眼睛。

“嗯,这件事儿就拜托你了。”她又不舍的看看孩子。

肖老师面露难色的说:“只是需要您出具一些证明,比如您的身份信息,家庭成员的构成等等,没有这些民政局是不会审批领养的。另外,一般健全的家庭,被审批的可能xing最大。”

一路上,宁凡都在思考这件事,那天从海边抱起孩子的时候,她就不忍心将孩子扔掉,这会儿就更加不舍了,如果真的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就只能回到余博身边,回到余家。但余夏的房间一直是自己的心病,考虑再三她才拨通了余博的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带着自己的行李走进了余家,原来的小二楼已经改建成了精致的3层小楼,租住在外面的阿姨、管家、司机们也都陆续回来了,宁凡最终说动了余博和他办理了结婚手续,但却不愿入住别墅,只和下人们住在3层新建的楼里。当然,宁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了那个漂亮的孩子。

有了和余博的合法手续,他们顺利的把小寒收养进了余家。

十年后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可以让人成长。

宁馨已经读高一,宁凡收养的小寒,也已经10岁,读小学四年级,只是过了这么久,宁凡依然不愿意入住余家别墅,依然住在3层小楼上。

方凯也已经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走出,十年之内接拍了许多电影,也获得了无数的奖项,只是已经37岁的他,却一直没有成家,没有女朋友,所以网上不时的会有传言,说他是个同xing恋等等,他头一笑了之。

又是一年的选秀季到了,某台的选秀节目一直是国内最认可、最权威的一档歌曲真人秀节目,也是大家都很期待的节目。江琳作为唱片公司的老板,自然也是十分关注这场比赛的,如果可以找到好的声音,签到自己的公司,也是很好的。

今天播放的是本季度的第二期,前三个选手唱完之后,倒是出乎意料的都没有给过,原因是过分的飙高音,技巧有余,情感不足。当第三个选手出现的时候,江琳被一个电话打断,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手里的电话瞬间落地,四分五裂。

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好久不见的陆铭,他戴着鸭舌帽,一出场就引起一阵掌声,或许大家都很思念他,已经将近十年没有了他的消息,曾经的偶像,消失后再次重现歌坛,很多人都起立鼓掌。导师们也因为他富有故事的嗓音转过身来,一个个惊讶的站了起来。他们其中有一位还和陆铭是同时期的歌手,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相见。

不出意外地,四个导师纷纷为他转身,这个节目已经做到了第15季,观众已经几乎审美疲劳了,但对陆铭极富磁xing的嗓音还是赶到了惊艳。

其中一个导师问道:“说说这些年,你离开大家去了哪里?”

“那年选择离开娱乐圈,到苏黎世学习音乐,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孩,后来她因为家里的事情离开了。那段时间,我觉得空落落的,整个人没有活下去的意志,结束了学习,我便在欧洲各国做流浪歌手,巴黎、纽约、柏林街头我都曾待过,最后发现时间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无法忘记她,于是便回国了。”

屏幕中的他看起来成熟多了,与以前阳光帅气的模样相比,添上了几许岁月的痕迹,10年了,他已经31岁,不再是那个青洋溢的微笑偶像,而是饱经沧桑,锤炼的男人,看起来更有魅力了。江琳看着他笑中带泪。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初的决定,会给情窦初开的他造成那么大的伤害,致使他这些年都流浪街头。

又有一位导师问:“10年了,你对音乐的感受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以前唱歌的时候,只想着把音唱对就行,但现在唱情歌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她,所以会更动情。这些年,我在路上也写了近百首歌曲,这首《小琳》是当初她离开我的以后,写下的第一首歌曲,就这么一直想,一只写,不知不觉的,10年就过去了。”他说的很平淡,仿佛这十年真的如他所说的,眨眼就过去了。

全场的观众都在小声的抽泣,镜头给了一些观众特写,在这个谈爱情让人觉得是搞笑的2025年,却是让感xing的大多数受到了震撼。

四位导师更是眼圈红红的看着他,让他选择,他把吉他放在身边,站起来给现场的观众和四位导师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四位导师,我可能不会做出选择,因为我站在这个舞台上,唱这首歌只是为了让她听到,让她知道我回来了。还想对她说,我错了,我用了10年才想明白,当初若我可以立即回来找你,你一定会跟我离开。但那时候的我太傻,以为你想我了,会乖乖的回来。对不起,我现在回来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接受我?”

江琳捂着嘴,坐在椅子上,此时的她的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了,同时她还替想要享清福的父母,分担了一些如意广场的生意,好让他们出国疗养,自己的哥哥江雨,虽然也已经年近37、8岁,但总是难改花心的品行,隔断时间,依然会有他的花边新闻传出,每次都要妹妹找媒体帮其摆平,所以江琳的生活就是不胜其烦的在工作和家庭之间奔波,除了吃饭,几乎没有别的时间。

下午,江琳刚刚把唱片公司的几个文件签完,便匆匆的让秘书备车赶去处理如意广场的问题,随着电商生意的日渐火爆,如意广场的已经逐年缩水,由原来的平均每个2线以上城市5个以上广场的水平,称霸整个国内,却没想到,这些年随着同行的挤压,和电商的疯狂,导致很多广场倒闭,2线以上城市最多2个的规模,前些年江爸爸不敢创新,只一味守旧的把钱都投在广场建设上,却甚少关注最新的高新技术,落后是难免的。

当她走出办公室刚打开电梯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身上没有背吉他,比电视当中的她还要沧桑,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的故事,与以前的阳光澄澈很不相符。

“还好,你还在这儿。”陆铭放下心来说。

江琳伸手让秘书先下楼,便和陆铭走到一边的落地窗下,阳光刚好照在两人中间,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许久,江琳才问答。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你看节目了吗?”

“看了,故事很感动。”

“那不是故事,是发生在我身上真实的事儿。”

“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对我来说你讲的只是故事。”

江琳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熟女的魅力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力量,陆铭觉得自己对江琳的感觉,因为见了她一面之后,更深了一步,无法自拔。

“你还是走吧,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我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追星的疯丫头,你还是回去过自己自由的生活吧。”

正当陆铭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有一个秘书急匆匆的跑来。

“老板,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谈话,刚才有个人送来了婚礼的请柬设计初稿,请你先看看,如果不满意,他们会为你们继续修改的。”

“婚礼?”陆铭惊讶的问道。

江琳本想批评秘书的冒失,但片刻之后,她还是抬起头,带着浅浅的微笑,淡淡的说:“对呀,我要结婚了,新郎和我同岁,是国内知名电商老板的独子。”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商业联姻吗?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婚姻?”陆铭继续追问,只是他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自己说了什么话反复都无法思考。

“没有了感情,至少还有利益维系着,放心我们的感情会牢固的。”江琳笑着转身,却不知下一秒,会泪流满面。

这是她必须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挽救即将走向没落的如意广场,尽管那个男人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她必须要这么做。手机响起提示音,她看到准老公发来的视频文件,里面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几岁,头发有些歇顶,与年龄很不相符,他拿着几件男士礼服让江琳帮着挑选,或许能娶到叱咤风云的江家大小姐,是他八辈子烧高香,他每天数十个电话的骚扰,让江琳不胜其烦。

“就第二件吧,挺好的。”江琳录好,把视频文件发了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把眼泪流回去,她始终相信,一切都会过去,就像那年毅然决然的离开一样。

正文 146神秘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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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6神秘投资人

江琳狠狠的将手机的关机键按下,屏幕瞬间黑了,完成了如意广场的会议之后,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让司机把自己放在离家还有百米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回去。一身黑色的西装,漆黑色的高跟鞋,让她和那些男士看起来齐头并进,她可以自如的和那些商界大佬们交谈。但一个人的时候,还是难免落寞,就像此刻霓虹闪烁时,周围一对对的出现,再加上今天开会时各位股东对自己的施压,让她更显焦躁。

今天她把头发扎的很高,秀发直直的垂在身后,没有刘海的她看起来干练、利索,她伸手将头发拉在手里,松开时手心里却留了一大把,哎,压力大的头发都掉了,她这才想起好久没有给自己的头发做护理了。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在放那首陆铭写给自己的歌曲《小琳》,感人至深的歌词,成了小年轻嘴里哼唱的最新流行金曲。或许谁都不知道身边这位憔悴不堪的女士,正是这首歌的女主角。

如果当初自己不毅然决然的离开苏黎世,而是留在留在陆铭身边,或许现在他们已经周游列国,绕地球一圈了,只是心中的那份责任让她必须回来,她知道陆铭是了解自己的处境的,否者也不会回来找自己,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在自己将要出嫁的时候回来,一周,一周之后她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这件事无可挽回。

要说余家的近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做地产起家的他们,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已经37岁的宁洛现在已经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每天忙到焦头烂额,欧诺刚刚有一场裁员风波,总经理由原来的8人,精简到5人,所以工作量便提了上去。这时万玲推门进来,45岁的她,10年前回到公司,便一路走上总经理的位置,与宁洛成为余博的左膀右臂。

“宁洛,西区的工地施工还要继续吗?工人的工资已经6个月没有发下去了,许多人已经辞职回家了。”

宁洛捏了捏头,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大家东跑西跑寻找投资,银行已经对房地产行业失去了信息,不再贷款给他们,之前投资的房产由于滞销,收不回来工程款,公司的运作无法完成。

“没有其他可以筹得款项的途径了吗?”

“有倒是有,我听说最近有个”梦想投资“集团,贷款给了多家房地产商,或许我们可以去找找他们。”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努力,找上几位副总,我们赶快去找那位民间投资人去。”宁洛现在已经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拿着资料便来到那家公司。刚来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乌央乌央的全都是人,许多他能叫出名字的房地产前辈都聚集在这里满脸愁容。

公司门口站着大批的保安,不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拨人,面色凝重,看来并没有获得投资。宁洛身边的副总,悄悄地问身边的人,他们在这里待了3天了,进去了不下40多加公司,只有3家公司获得投资,其他的都被拒之门外。

此刻,在摩天大楼的一层,有一双眼睛静静的观察着下面的人群,当她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时,转身走进了偌大的办公室,伸手唤来三位秘书,到公司楼下。

三个秘书接到命令便乘电梯下了楼,走到乌央乌央的人群前:“欧诺有代表来吗?请到楼上说话。”

人群中大家看向宁洛他们,没有接到邀请贸然前来,居然可以提前得到接见,他们都有些受宠若惊,只是那秘书不耐烦的再次重复,说自己的老板很忙,不要耽误时间。

宁洛带领着10几个人准备上前,却被拦下:“老板说,只让宁洛先生一人上去即可,其他人请回避。”

宁洛挥手让他们在楼下等,自己拿着资料跟着三位深情严肃的秘书,上了楼梯,电梯停在16楼,三位秘书下了楼,伸手绕过宁洛往坐拐,经过一段走廊,再往右拐,右手边第二个房间。宁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和西服,轻轻地叩响了门。

只听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他才推门进来,这间办公室布置的很简单,黑松木的书架上,只放了一些工艺品,并没有像其他公司老板的屋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精装书,显得干练简洁,灰色的沙发,中间是个通体白色的小圆桌,干净的一尘不染,上面放着满满的仪的一杯咖啡,还飘着热气,沙发不远处靠近巨大落地窗的,便是办公桌,桌子上杂七杂八的堆放着各种文件,与周围的简洁气氛很不相容,桌子后面便是一把老板椅,明显看到上面坐着一个人,只是背了过去,看不见脸。

“你好,我是欧诺的代表。”

“请坐。”声音很清脆,居然是位女士,这让宁洛有些惊讶,他觉得有这番投资魄力的投资人,应该是一个有魄力的50岁左右的男子,没想到居然是位女士,而且声音听上去也没有多大。

“你是?”

“我是欧诺的总经理,宁洛。”

“总经理?欧诺也太没诚意了,你回去吧,这个投资我们不做了。”

“您的意思是?”

“找你们总裁来谈。”她的声音很有震慑力,让人不能违抗。

“可是?”

“可是什么?几十亿的投资,我连老板都没见到,凭什么投钱给你们?”

虽然年纪和自己是相仿的,可这气魄却是极具震慑力的,容不得他做出半点解释。宁洛只好回去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跟余博说了一遍,做了这么多年的总裁,第一次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倒是想要去会一会这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

约定在晚上七点的建国酒店顶楼,今天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虽然约在vip独立包厢,整个酒店都显出肃穆的气氛,整个楼仿佛都是为了这场聚会而布置,他被以为穿着讲究的男子请进了最里面的包厢里,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身着华丽长裙的女子正站在窗边,欣赏恋江的美景,手里的红酒杯来回晃着,仿佛充满了故事。

余博从记忆里寻找着,自己是不是认识这么一位女子,她的年龄似乎和自己的孩子相同,到底是谁?

他慢慢的走近,轻声地说:“恋江这个时候是最美的。”

女子又摇起了手里的红酒杯,轻轻地笑了笑,没有转头看他。

“是呀。”

“上次请恕犬子冒昧,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我亲自前来才对。”

“无妨,现在来也是一样的。”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转头,余博做了多年的总裁,在江州商界一直都是万人之上的地位,看到这小丫头的表现,心里的火“噌”的上来了,若不是因为投资,他早都出手收拾这小丫头了。

“你,不能转过头来和我说话吗?”他最终还是没有提高嗓音,用请求的口气说出这句话。

女子这才默默的转过头来,当余博看到她的脸的时候,一个没站好,差点晕了过去。

“你.”

“余先生很惊讶对吗?我刚开江州的时候,见到一位故友,她也告诉我长得很像,或许我们就是有这个缘分。”她伸出手来,想要和余博握手。

余博这才仔细观察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她剪着利落的短发,眉眼之间和自己的儿媳妇还是有区别的,一袭浅蓝色的长裙,显得颇有女神气质,还有身上佩戴的一套珠宝首饰,整个人衬托的更加温婉美丽。

“你好”除了这句话,余博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有这样气场的女孩,他很少见到,几句话就被她吸引了。

“你真的不是白荷?”余博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不是。”她说话很有底气,与之前的那个受气包,小媳妇判若两人。

“你,邀请我来这里,真的是想跟欧诺合作吗?”

“当然,只是,您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您可以办到,我保证欧诺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江州为数不多生存下来的房地产投资公司。”

余博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熟悉,实则陌生的女子,仔细的考虑合作的价值。

三日之后,很多的公司都接到了欧诺发来的信函,出奇一致的是希望可以并购,许多靠自己辛苦打拼起来的老总们自然不敢轻易做出决定,走漏了消息之后,更是让员工们人心惶惶,收购之后如果不按新老板的路线走,就会被裁员,大家都有些唉声载道。

江琳看着手中的收购函,有些颤抖,她从没想过,只不过十年的时间,江州的商业局势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如意广场居然面临着被并购的危险,这样的感觉,不亚于当年诺基亚被微软收购的程度。

正文 147他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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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7他们的青春

想到这里,江琳忙拿起电话拨通了余博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没有人接,她便只能跟余末打电话了。自从10年前离开欧诺之后,余末的身体状况慢慢的好了起来,但不能做太多劳心费力的事情,家里的事物都交给了婆婆宁凡来打理,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到孤儿院、福利院等这些地方去当义工,给孩子们送来生活必备的物品,这里的小孩几乎都知道余妈妈,院里的老师也都和她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整个早上,余末和老师们把孩子们的被单等拿出来洗洗,挂在院子里晾好,她让阿姨把自己在家做好的饼干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他们坐在福利院树下的圆桌上,一边聊天一边品尝美味的食物。

一位在这儿工作了近20年的老师感慨道:“其实,这份工作很辛苦,但却有点割舍不下,每次都是累的腰酸背痛的时候睡去,想着第二天早上一定要起来辞职,结果第二天早上,看到这些小天使们,就又恢复了动力。”

“是呀,你看看这些孩子们其实很可怜的,有很多有先天xing的疾病,被父母抛弃在婴儿岛,便不再管了,以前我总是抱怨那些父母那么狠心,现在我当了父母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逼不得已,他们肯定不会抛弃孩子,那毕竟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呀。”

余末深有体会,她就是一个有先天疾病的孩子,若不是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被呵护着长大,或许她在出生后不久就会夭折,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幸福的家庭,可爱的女儿,帅气的老公。

有位老师道:“其实,福利院的孩子也不是全都有先天疾病,大家还记不记得十年前我们收的那个混血小男孩儿?长的多漂亮呀,说起来倒是挺想他的,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对呀,那孩子的相貌我至今还记得,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很有异域风情,到现在也应该有10岁多了吧,那一定是个迷死人的小帅哥了。”

余末听着他们的谈话,想起来自己家里的孩子宁函,那么巧,他是婆婆在十年前收养的,便问道:“你是说,10年前有个孩子在这里被收养了吗?”

“对的,其实这件事已经埋在我心里很久了,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在我们院里工作的小肖,她在辞职之前告诉我的。那个孩子并不是从婴儿岛抱来的,而是那位收养人亲自送到福利院来的,孩子在这里待了半年,才被收养人重新收养走的。”

“还有这样的事?那小肖可是违反了我们院的大忌了,怪不得引咎辞职了。不过那个收养人为什么当初她不把孩子直接抱走,要放在福利院里,这孩子不是偷别人的吧?”

“应该不是,若是偷的,怎么会又重新收养走,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大家激烈的讨论着,余末却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小寒到底有一个怎样的身世,变成了一个埋藏在心头里的迷。这对摩羯座的余末来说,无疑是种折磨,她想很快得到问题的答案。

小寒由于是被宁凡和余博收养的,因此更名叫余函,在江州的一所国际学校读4年级,他可是这所小学里的风云人物,因为长得实在太出挑了,深受女孩的喜欢,余末从小负责宁馨和他的学习,每次打开书包都看到里面有女孩子塞进来的零食和纸条,才小学四年级,就有这么多的追求者,以后还得了。余末每次都无奈的笑笑,替他收拾好书包。

今天也是余末接余函放学,因为宁馨已经读高中,学校要求住校,因此不用接她,她拉着余函的手回家,一路上,余函都一脸的惆怅。

“怎么了,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今天同学们又说我了,说我长得和爸爸妈妈一点都不像,说我是捡来的孩子。”

余末蹲下来,看着余函一脸无奈的脸说:“姐姐,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在意他们的话,你当然不是爸爸妈妈捡来的。”

“我当然不相信他们的话,但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他们爸妈都那么年轻,我的爸妈那么老?还有为什么你是我姐姐,而不是妈妈?”

余末笑了笑,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这么小,怎么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对了,姐姐,今天我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有个人给我了一张纸,说回家让大人看看,给你。”

说完便把一张纸塞给了余末,余末打开那张纸,上面写着“星谊新星训练营”邀请卡,余末想都没想便把这张纸撕了,扔进垃圾桶里,她知道余函肯定会有这一天的,但却不想让他走到人前取悦别人,这么多年,虽然余函一直叫自己姐姐,但她一直把他当儿子养,她只想让孩子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让他太辛苦。

宁馨集合了父母身上所有的优点,宁洛高挑、出色的外表,妈妈异乎常人的智商,是那所高中里学霸与校花兼具的所在,在这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纪,成了许多男孩茶语饭后的谈资,这样一个女孩走在校园哪里都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但大家都受不了拿她和自己作比较,纷纷离她而去,因此,心理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却不肯对妈妈讲,回到家便一个人闷在屋里。

宁洛难得回家,却看到女儿哭丧着脸回来,便敲门进了她的房间,小姑娘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蜷着腿,眼睛出神的看着另一个地方。

他小心的坐在女儿身边,轻声地问道:“是谁欺负我们家小公主了,能不能跟爸爸说说?”

宁馨抬头看了一眼宁洛,歪头倒在他的怀里:“爸爸,我不想读那所高中了。”

“为什么?谁欺负了吗?”

“如果是欺负还好,我会反抗,可她们都不理我,不愿和我做朋友。”

“你有没有试着和她们沟通,看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宁洛摸着女儿的头发,温柔的问。

“爸爸,你读高中的时候,有没有好朋友?他是什么样子的呢?”

宁洛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一本娱乐杂志封面的男星:“他就是爸爸高中时候的好朋友。”

宁馨忙抬起头,却撞到了宁洛的下巴,许是撞到了痛处,他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心想着女儿回来安慰自己,没想到她飞快的跑到桌子边,拿起那本杂志,朝宁洛挥了挥:“真的是他吗?这个超超超超级大明星?”

宁洛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失望,但女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破涕为笑。

“怪不得和我爸爸长得一样帅!”

宁洛静静的观察着自己的女儿,突然心生忧虑,宁馨已经是15岁的大姑娘了,慢慢的会开始有自己喜欢的人,如果那个男孩不好,欺负她就糟了,因为自己曾经就是那么一个坏男孩,给一个女孩造成了永生的遗憾。

“宁馨,爸爸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嗯,您说。”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喜欢的人,请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爸爸,好吗?”

宁馨笑了笑:“我们班的那些男孩儿呀,我还真的瞧不上眼,如果真的有个像爸爸和这位叔叔一样优秀的男孩,我还是会考虑的。”

宁馨的话让宁洛暂时放下了心,至少证明还没有这么一个男孩子出现。

进入高中,宁馨要周日提前去学校,余末开车把她送到校门口便离开了,她想到在马路对面的一家精品店里,应该上了新杂志,便过马路到了对面去。由于是上学的高峰期,这里聚集了很多同学,这条马路上有2所高中,分别在马路的两侧,宁馨就读的学校是知名的国际贵族学校,只有有钱有势的孩子才可以就读,而马路另一半的学校则是学渣满地,校风十分恶劣的垃圾高中。因此,宁馨学校的老师告诫学生,不准到马路对面去,以免沾染上不良的习气。

而马路对面离得不远的学渣学校的高中生,更是觉得对面的学生超级不顺眼,看到他们经过的时候,便比出手指向下的手势,嘴巴撅到天上以示不服,而学霸高中的孩子则低着头不跟他们计较,转身离去。然而,就是这两所学校,一直相安无事的各自生活着。

“老板,我要那本杂志。”宁馨看向自己身边,一个男孩和自己同时指着一本杂志印有方凯封面的杂志。

“只有一本,你们谁要?”

“我。”两人又同时说。

“老板,这本杂志我要了,多少钱?”男孩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拿走那本杂志,丢下一百元给了老板,转身要出去。

“喂,这本杂志我已经看了很久了,上周已经跟老板交过定金了的。”宁馨不依不饶的说,周围看杂志的学生都看着自己,明显的,自己和他们穿的校服不同,一瞬间她的心凉了下来,灰溜溜的低着头,走出门去,快步穿过马路,回到了学校。

宁馨的心里一直记恨着那个抢了自己杂志的男孩,想着果然如同学所说,对面高中的学生真是一群没有素质的低等生物。

正文 148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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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生活,让宁馨觉得困乏无聊,每日想着快点到周五,可以回家和小叔叔余函外出游玩,每当他们这对“叔侄女”走在街上的时候,总会引起大家的目光,他们真的就像从画报里出来的孩子,不得不让人羡慕基因的强大。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生物课下课铃一打,宁馨便背上书包冲出校门,每到这个时候,妈妈都会接着小叔叔再来接自己。看看手机上妈妈刚刚发来的信息,小叔叔学校有事被老师留下了,需要晚半个小时来接她,妈妈让她站在校门口显要的位置不要动,等着她来接。

宁馨便听话的立在学校门口的一角,带着耳机,听着音乐看看四周,却没发现,对面有几个女孩正在看着她,小声议论着什么,不一会儿她们竟穿过马路来到宁馨身边。

宁馨看着她们身上穿的校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找你聊聊,交个朋友。”几个女孩把她搂在当中,捂着她的嘴,尽管她大声的呼救,却没有被听见,因为此时正是放学高峰期,来往的车辆,大声的鸣笛,嬉闹的人群,将她们的声音淹没。几个女孩拉着她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废弃的公共厕所,这里臭气熏天,有同学传说这里面经常半夜有女鬼的惨叫声,是学校公认的禁地。

宁馨被她们几个推搡着进了女厕,刚拐过拐角,就有一个女孩使劲儿推了她一下,她便倒在污秽不堪的地上,她的心里一阵泛着恶心,差点就吐了一地。

“哟,怎么了这是?反应这么大,不会是有了吧?”一个女孩低头朝她的头上乱抓了一番,将她的头箍抓下来,扔进了厕所便池里。

宁馨害怕极了:“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是哪个地方得罪了你吗?”

“哎呦,怎么敢提得罪?我们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有钱人嘚瑟的样子,装什么素质高,上周日来我们学校这边干什么?还在书店里和我们的校草吵了一架,真是大胆包天了!对了姐妹们,她们的校服比我们好看这么多,不如我们也穿穿,拍张照发到朋友圈怎么样?”

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见几人准备脱自己的衣服,宁馨当然不敢,她拼命的反抗着,可越反抗这几个叛逆的女孩越是来劲儿,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她便觉得一股酸水往外冒,难受的不能动弹。几个女孩摆弄开始拔掉她的衣服,上衣已经被扒掉,他拼命护着裙子,并大声朝外面呼喊。

“你们干什么?”

这时有个男生突然跑了进来,看到这状况,急忙上前将几个女孩推开,脱下自己的校服,将宁馨拉进自己的怀里,走出了厕所,宁馨觉得自己身上满是臭味,可男孩却不在意,一路上将她护在怀里,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个有些破败的小院里,里面的房子很久,但却有三层,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很多的废品,看起来像个废品收购场。

男孩轻轻地对宁馨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到我家去洗洗澡吧。”

宁馨这才抬头看向男孩,他不是别人正是上周和自己争杂志的男孩,她忙推开男孩,往后退了两步:“你走,我不要你可怜,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她们带走。”

男孩手塞进裤兜里,无所谓的说:“好哇,你走,看你这幅鬼样子,出去怎么见人。”

宁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确是这样,身上沾上了许多污秽不堪的东西,这样出去且不说别人看笑话,就是自己妈妈看见了,也会心疼死的,她不想让妈妈担心。于是便跟着男孩儿上了二楼,推开那个生锈的铁门,和二楼的木门,一阵发霉的味道朝她鼻腔涌来,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屋子里只有一个包着布的沙发,和一个简单的桌子,还有一张看起来整洁的床之外,便没有什么了。

“你们家怎么洗澡呢?”宁馨只关心这个问题。

男孩指着角落的一个布帘说:“你到布帘后边去,那里有个浴缸,站进去,有淋浴头可以洗。”

“啊。”宁馨小声的感叹道。

“不用算了。”男孩将书包放在桌子上,转身推门准备出去。

“你要去哪儿?这不是你家吗?”

“你在这儿洗澡,我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

宁馨看了看四周,阴暗的环境,如果男孩出去,自己在这里,准会被自己吓死的。

“你不准出去,就坐在那里,我不介意的。”

“没想到,你们贵族学校的女孩这么豪放。”男孩咯咯的笑着。

“才不是呢?我只是害怕。”宁馨小声的辩解道。

“好了,知道了,我就坐在床边写作业,你去洗吧。”

“说好了,不准偷看。”

“嗯。”

宁馨三步一回头的走到那个所谓的洗澡间,这狭小的地方也就只能站一个人,她小心地打开淋浴头,刚开始是凉水,很快便流出了热水,还好有热水,这就行了。宁馨慢慢脱下衣服扔了出去,将身体站在淋浴下,认真的洗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洗好了,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她没有换洗的衣服。这下糟了,又要麻烦人家。

“哎,你好,请问,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可以借给我的?”

男孩小声的说:“你站在那里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许久,宁馨没见动静,便悄悄地探出脑袋看男孩在干什么,没想到男孩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洗,正打开暖扇一点点的烘烤,这正值酷夏,看他被烤的出了一身的汗。只一会,他把裙子和上衣整齐的摆在自己的床上,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熨斗,认真的烫平。宁馨忙把脑袋缩了回去,男孩把衣服从外面搭了进来,宁馨拿了过来小心的穿好,心里不由的觉得他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男孩。

这时,她才想到妈妈要来接自己的事,便急忙从书包里拿出电话,刚才下课的时候,忘了把自己的手机调成有声模式,妈妈已经打了10几个电话了。

“谢谢你,但我现在要走了。”宁馨急忙准备跑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转身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改天一定好好谢谢你。”

“谢谢就不必了,我叫方磊,在你们学校对面不远的志远高中读书。”

“我叫”

还没等宁馨说,他便接过话茬道:“你在对面的卡贝尔贵族高中,叫宁馨对吧?大名鼎鼎,如雷挂耳。”

宁馨很惊讶自己的名字会被对面那所高中的人知道,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她说了再见,转身飞快的跑到了学校门口,见妈妈正在焦急的和保安交涉,便沿着学校的小门,偷偷溜进了学校,然后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

“妈妈。”远远地,宁馨便朝余末打招呼。

余末看见宁馨从学校出来,心里的石头便放下了。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让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吗?”

“看你没来我又进来洗洗澡,换了件干净的校服,不是要家庭聚会吗?我不能穿的太邋遢吧。”

“好啦,就你理由多。小叔叔和我都等急了。”她朝远处还在寻找的余函挥了挥手,让他回来。

一周一次的家庭聚会选在新开的旋转餐厅,因为公司运营状况不佳,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已经有5周没有聚餐了,本周因为梦想基金的可能投资,让余博心情大好,便邀请全家到餐厅聚餐。宁洛载着余博和宁凡先到了饭店,余末带着宁馨和余函随后到了。

宁凡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还没有来,便独自来到餐厅的洗手间,当她低头伸出手要洗的时候,看到一只雪白的,染着红指甲的手,按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另一个肩膀上,她平时甚少出门,便以为是余末来了,和她开玩笑,平时她最看不上余末,认为她高攀了自己的儿子,便一脸不耐烦的、也不抬头:“走开,我们没有那么亲。”

但双手始终没有动,她便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抹着娇艳红唇的女子,定睛看去,不由的要大声叫起来,却被那人,一把捂住了了嘴。

她支支吾吾的不敢吭声,吓得浑身颤抖,连挣脱都无法办到。

女子将嘴凑近她的耳朵,小声的说:“宁阿姨,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如幽灵般的在自己的耳边飘过,仿佛是催命符般的,让她心跳加速。

“方阿姨死了、妈妈死了,你居然还变成了余太太,享尽荣华,这怎么公平。”

白荷用力抓住宁凡的嘴,几乎要抓出血道子来,这时,余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白荷忙在她耳边补充道:“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不惜一切代价,夺过来,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推开她走掉了。

宁凡被推倒在墙角,站不起来,直到余末出现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余末,白荷,刚才,刚才我看到白荷了。”

余末忙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影,便说道:“妈妈,你一定是看错了,没有人,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宁馨和余函已经来了,我们回去吧。”

正文 149校草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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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怀着惴惴不安的情绪吃完这顿团圆饭,她本来要在这次聚餐中好好挑挑自己儿媳妇的不是,余末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但不料,宁凡一句话也没有说,倒让自己惊讶了不少。这些年,余末已经从原来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学霸少女,变成了一个只会受气的小媳妇,但她还是不愿离开宁洛,即使受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斥责,只要每晚可以让宁洛抱着入睡,便可治愈一切伤痕。

周末上学的时候,宁馨让妈妈早早的送自己到了学校,说自己要和同学对上次抽测的成绩,余末便想都没想便送她去了学校。而她并没有进校门,而是站在校门外朝对面小心的看着,看有没有她想见的人走过。大约20分钟过去了,那个带着耳机,斜跨这书包,手里拿着一本书边走边看的男孩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兴奋极了,也顾不得川流不息的车子,飞快的朝对面跑去,看到方磊便走到他前面。方磊看到她的校服和背影便认出她来,会意的跟着她走出了很远,宁馨这才转过头来,将一个方形的盒子交给了他,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方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台最新款的ipad15,大陆还没有发售,这礼物太贵重了,他不能收,可宁馨已经跑的没影了。

这一周,宁馨都心神不宁的,上着课自己会突然偷偷的笑起来,这一举动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教室后窗的班主任看的一清二楚,叫家长肯定是免不了的。这十五年以来,宁洛还是第一次因为女儿在学校上课的表现被老师叫到学校,他还在心里打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馨的教室在一楼,转过两个弯便是办公室,此刻她正低着头站在班主任身边,宁洛看到她便打了招呼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看到宁馨的爸爸,眼睛直直的,脸也突然变得绯红,的确宁洛还不到四十岁,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再加上他堪比模特的身高,英俊的长相,班主任准备了一肚子训斥家长的话竟都忘了,支支吾吾的。宁馨在心里暗想,哼,这下糟了,以后如果班主任因为这个借口老是叫家长,那就麻烦了。

“赵老师,不好意思,宁馨在学校给您添麻烦了。”宁洛伸出手来,握住赵老师的手,宁馨明显的感觉到赵老师颤抖了一下,心里无限的鄙视。

“没什么大事儿,只是上课的时候注意力有些不集中而已。”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宁洛的脸。

这时,余末也急匆匆的从外面满脸抱歉的走进来,她170的个子,加上那双高跟鞋,足足高出赵老师一头,那一身名牌,谁能想到会是孩子的妈妈,也对,余末也不过35岁,20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了宁馨,当然不会显得老。

“赵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宁馨违反了纪律了吗?”

余末和宁洛这么双双出现在自己面前,什么叫“高颜值”家庭,她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严肃,所有的批评言辞再次回到了她的脑海里,用她超人的口才,将宁馨最近的表现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小时,同办公室的老师都看不下去了,身边的老师提醒她要上课,她才停了下来。

宁洛和余末带着宁馨走了出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仿佛两人都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都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

“那个男孩是谁?你们学校的吗?”余末问道。

宁馨则转身准备往班上走,却被宁洛一把拉住。

“妈妈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回事儿?”

宁馨吐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宁洛说:“爸,快别用你那一套理论来推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心力,有空我还研究物理题呢”

她有转身对余末说:“妈,你快别把注意力都放在我和小叔叔身上了,快点放点爱在你老公身上吧,他呀,如狼似虎的年纪,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些花呀,蝶呀什么的给看上了,没命的扑过来了都。您现在的状态,我都替您担心。”

宁馨趁余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之后,转身跑着离开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经跑的找不着了。

宁洛看了看余末说:“一转眼女儿长大了。”

“这丫头真是疯了,说的什么话。”

宁洛笑了笑慢慢伸手将她的手拉住,余末颤抖了一下,已经有多久他没有这么拉着自己了?自从小兰跳进海里的那天起,他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余末共度良宵的夜晚屈指可数,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她的手了。

他走在前面,余末紧跟着走在后面,看着丈夫的后背,她的心底升腾起一阵暖意,他是值得自己爱一辈子的男人,到现在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道理,经营着自己的家庭。

自此,宁馨就更加期待周末的到来,当她走出校园的时候,便看见方磊已经站在对面,他没有说话,只是戴着耳机,转身朝另一边走去,宁馨也急忙转身从马路这边跟着他,左拐右拐,进了一个胡同,此时天稍微暗了下来,不远处令郎满目的小吃摊,正等着人们前去品尝。

宁馨一下子被眼前奇异的景象吸引了,以前爸爸妈妈从来都不让她在路边摊上吃任何东西,买东西也只能刷妈***附属卡,所以很不自由。方磊笑了笑,让宁馨跟在自己的身后,给她介绍这条街上的美食,炸肉串、烤螃蟹、烤鱿鱼、红豆冰等等,他一一买来给宁馨品尝。

过了一会儿,宁馨被一阵特别香的味道吸引,忙问方磊那是什么,方磊带着她来到一家小店,有一些黑黑小小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老板正把那些看起来像虫子的东西,用竹签串起来。

她仔细的看着,东西下入油锅后,溅起一圈油花,接着便传香气四溢。

“老板,这是什么?”宁馨仔细的看着那些小东西问道。

“蚕蛹,特别好吃姑娘,来几串吧。”

“是蚕的幼虫吗?”宁馨好奇地问。

方磊知道女孩子一听说是动物的幼虫,一定会心生怜悯,害怕的要流出眼泪来,可没想到宁馨竟然说:“这个东西看起来不错,老板来5串。”

她抬头看看方磊,他正吃惊的看着自己,忙收敛了点自己的馋意,伸出手让香味飘向方磊的方向:“真的很香,对不对?”

方磊看她吃的开心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你会笑呀,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你知道吗?我在书店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说不行我们之前见过面呢!”“怎么可能,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你是千金大小姐,我们的人生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真的,说不定,我们是远方表亲也不一定,哈哈。”她开心的笑了笑,接着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紧张那本杂志,非要不可?”

“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对不起,因为我可能比你更需要那本杂志。”

“为什么?那可是一本娱乐杂志,又不是什么辅导资料。”

“封面上的人,是我爸爸。”

“你是说方凯?他不是一直单身吗?怎么会有孩子,而且还这么大了。”方凯一直是宁馨的偶像,家里收藏了他很多的杂志:“你不要污蔑他,他可是我的偶像。”

“什么呀?现在的小姑娘不都喜欢偶像天团、小鲜肉吗?你怎么会喜欢爸爸那个年龄的人?”

“别爸爸爸爸的叫,说清楚点怎么回事儿?你是他和谁生的?意外还是怎么的?快说快说。”

方磊被她逼问的有点好笑:“其实他不是我的亲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人贩子买到非常偏远的山里,等我长大一点的时候,买我做孩子的父母因为矿难丧生,叔叔婶婶霸占了补偿款,把我赶出了家门,把我放到山上让我自生自灭。我跑了很远很远的路,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爸爸那时候正在拍戏,演的是一个戎马争战的大英雄,他们在那个偏僻的山涧取景,我刚好倒在他的保姆车旁,他把我扶上车,给我了食物,等清醒一点时候,我跟他讲了我的遭遇。那时我读初一,我告诉他想去城市里打拼,他说只有好好读完书才可以,于是带我来了江州。在这里他帮我找了很多的补习老师,用了一年的时间跟上了其他同学的进程。后来他本想送我读卡贝尔高中,是我硬要来志远。”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爸爸在在我身上花很多钱,而且我现在住的地方离这所高中最近,所以就选择了那里。其实,在哪里读书都是一样的,只要用心念,就没有问题。”

宁馨完全没有听他说后半句,只在心里嘀咕:“哎,你要是读了卡贝尔,我们不就是同学了吗?好可惜。”

方磊问她在嘀咕什么,她却不吭声了。

“对了你几岁了?”

“我14岁。”

“我15岁,比你大一岁呢!”宁馨第一次觉得15岁是一个很老的年龄。

“那挺好。”他笑的不多,但笑起来很好看。这会儿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书包里把那个方形的盒子,原封不定的交到宁馨手里。

正文 150谣言有几万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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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喜欢吗?”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你可以看看电影,玩玩游戏什么的,难道你真的就没有打开这个平板吗?”宁馨有些惊讶,如果是自己得到这份礼物,不管喜不喜欢,肯定会打开看看的。

“嗯,你还是收回去吧。”

“让我收回去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才可以。”

“什么条件?”“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否则你必须收下这个礼物。”

方磊对宁馨的无理取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留了电话给她。只是在她心里是有遗憾的,因为她在ipad里存了整整一盘的方凯影像给他,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懊悔吧。

宁馨看了看表,时间到了,她骗妈妈几个姐妹要去书店买书,这会儿也该回去了,于是便匆匆逃走了。

之后的几星期,宁馨总会早早的出门和方磊到他没有到过的地方走走,听他讲一些自己没有听过的故事,她也会把自己家里的烦恼事情告诉方磊,希望得到他的安慰。一个炎热的晚自习,宁馨在图书馆觉得整个人都很焦躁,就特别想和方磊去附近的林荫路上走走,可今天才周三,她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于是他打通了方磊的电话,还没等对方答应,便说自己在林荫路口等他,如果不来自己就不走。

她将被子掩映成有人的样子,悄悄地下了楼,溜出了宿舍楼,从她白天看好的地方,慢慢的爬上去,稳定的落地。她拿着手机当探照灯,慢慢的绕过几条街,到了那条幽径,之前他和方磊来过一次,傍晚的时候徜徉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听着蝉鸣和旁边蛙叫,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清新。她站在约定的位置,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可方磊依旧没来,她有些赌气的跺着脚。

许久,方磊才喘着粗气来了,此时已经是晚上12时,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一个小女孩在这偏僻的地方,居然没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害怕。

方磊看宁馨穿的很单薄便把自己的衣服拿给她披上,宁馨满脸的不开心,此时距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3个小时,与其说约定好的时间,不如说是宁馨一厢情愿的以为。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会害怕吗?”“我才不知道害怕呢?倒是你,为什么不来?”

“今天不是周末,要住校的,对了,你怎么从学校溜出来的?待会儿怎么回去?”

“回去?恐怕回不去了,我本想见你一面就走,可你没来,现在学校公寓的们肯定是锁上了。”

“你要怎么办?站在这里一晚上吗?”

“我们去你家好不好?”宁馨一脸的天真,看着有些不可思议的方磊。

“你不觉得这样不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们就聊聊天,好不好?”

方磊也觉得一直站在外面不合适,便让宁馨紧跟着自己回家。他们悄悄地,怕被别人看见,但不巧还是被一个楼上的4个小青年看到了,他们是这一带很有名的小混混,很早就不读书,游手好闲的四处惹事,方磊尽量的不与他们有什么瓜葛,但都在一个院,并且同一个楼上,难免会遇见,他们曾经想拉方磊一起,但方磊都拒绝了。

四个小青年看着跟在方磊后面的宁馨,互相给了个眼色,趁着他们上楼不注意,伸手将宁馨拉到他们身边,满脸色相的看着她。

“小妹妹,陪陪哥哥们吧,看你长得这么漂亮。”

方磊急忙上前推开其中一位,将宁馨护在身后。

可他们几个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前推开方磊,将宁馨一把抓住,便往上拖,方磊用力拉住宁馨的腿,不让他们往上走。宁馨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但周围的邻居都忌惮这些年轻人,不敢开门出手相救,再而他们觉得这个时间,还在外面晃荡的女孩子,也不会是什么好女孩。任凭宁馨被拖着往上走。其中一个男孩,看方磊拉的紧,一脚踹在他身上,他整个身体滚下楼梯。

身上开始剧烈的疼痛,方磊还是忍着站了起来,扶着墙拨通了“爸爸”的电话,自己挪着步子往上走,宁馨的力气几乎要耗尽,四个男孩却越来越有劲儿,拉着她一路走到了四楼西户,打开门推着往屋子里去。

而方磊此时也跑了过来,身上、脸上,几处都在流血,痛的说不出话来,他死死地将宁馨抓住,推到一边,整个身体躺在打开的门缝里,阻止他们进去,也努力的不让他们关上门,拖延时间。几个男孩怒气立马上来,8只脚一起朝方磊身上跺去,痛的他直叫。宁馨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跪在地上,抱住其中一个人的脚求饶。

“你们放开他,这样会打死的。”

“打死了才好,说让他们坏我的好事儿。”

就在这时,楼下想起了警报声,可能是楼上有善良的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既然不能出手阻拦,只能报警解决。警察很快便跑到了四楼,给四个青年带上手铐,并且带着宁馨和方磊到警察局做笔录。

余末和宁洛半夜被电话声吵醒,一听宁馨在警察局里,便不顾一切的开车去,他们看到一个五个男孩和自己的女儿坐在一起,女儿的衣服还有部分被撕裂的痕迹。宁洛的愤怒立马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他上前拉住几个男孩,准备朝他们身上打,却被身后的警察拉住,余末情绪失控的蹲在地上,大嘴巴的抽着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让女儿住校,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宁馨忙跑过去,拉住余末说:“妈,我没事的,他们没有欺负我,是方磊,方磊他保护了我。”

“你怎么回事儿,半夜为什么不在宿舍休息,跑到外面去,现在闯祸了啊?”余末伸手准备打宁馨,却被宁洛拉住了,他把宁馨拉起,护在自己身后:“孩子现在受到了惊吓,你就别再吼他了。”

“方磊。”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宁洛转去看,来的人戴着墨镜,但宁洛一眼便认出他来,是他17岁之前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方凯。

方凯看到他们夫妻也很惊讶:“你们?”

宁洛指了指身后的宁馨介绍说那是自己的女儿,本来看到方凯会让宁馨很激动的,可现在的状况,她难受死了,所以没有多余的表情。

方凯看向满身是伤的方磊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宁馨忙跑到方磊前面,解释道:“方叔叔,这件事和方磊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非要他半夜出来陪我说话。”

余末忙把宁馨拉到自己身边,低声的斥责:“小姑娘,说什么话,害不害臊?”

“妈,我说的是实话,刚才跟警察叔叔我也是这么说的。”

方磊则站了起来,走到方凯身边,低着头:“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那么晚还带她回家,不然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

宁洛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方凯的面子,把怒火压制在自己心里。

警察这时候把把笔录打印了出来,站了起来说:“你们也不要过分斥责孩子,现在他们正需要家长的安慰,都还是未成年的孩子,但方磊这孩子表现的很勇敢,才避免了异常恶xing时间的发生。”

宁洛和方凯同时看向旁边站着的几个比宁馨、方凯看起来大一点的孩子,他们几个刚才还形态各异的倚在椅子上,玩着手机,好像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似的,这会儿看到方凯这个大明星来了,他们居然有些忌惮了起来。其中一个男孩小声的跟另一个说,听说明星都有狗仔队跟着,注意形象。

方凯没有说话,伸手搂着方磊的肩膀:“儿子的为人,很清楚,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带我儿子走,可以吗?”

警察朝他带你点头,方凯转身看了看宁洛,又看了看满脸写着崇拜的宁馨,没有说话,转身走了,方磊被方凯拉着走了很远,转身回头看了看宁馨,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

宁洛载着余末和女儿宁馨回到家,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但余末却把眼睛看向窗外,眼睛里有了些晶莹的东西,宁馨也被这气氛压抑的没有话讲。第二天,宁洛开车把宁馨送回学校,找到了赵老师,解释说她因为生病偷偷溜出了学校的事,在赵老师的心目中,宁馨一直是个乖乖女,在入学的这半年里,一直都很乖,便信以为真,让她回班继续上课。

还好一切平安无事,宁馨抚平了自己的情绪,走进班,但明显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她低着头无声息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出课本准备晨读。这时,自己的手机响了,是隔壁的好友发来的,点开屏幕,一组娱乐版手机报便呈现出来,大标题是:惊爆!方凯14岁儿子为女友闯祸!文中贴出了许多**的画面,受伤的方磊、自己的父母、披头散发的自己、还有带着墨镜的方凯。

这一看就是那四个小混混干的,宁馨突然站起来,飞奔出教室。

正文 151双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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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个孩子商量着逃跑,那边双方父母都急疯了。在宁洛和余末心里宁馨从小乖巧听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家出走,最愁心的是,这次和她一起走的还是一个男孩儿,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这辈子都完了。再加上那个孩子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正是时下最热点的明星私生子,这是要活活把女儿逼到众所周知的地步了吗?

宁洛和方凯虽不将就,但这一次也站在统一战线上,商量着这两个孩子会去什么地方?只可惜大明星平时甚少关心自己的儿子,宁馨更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寻找陷入了僵局。

他们四下里从学校关系好的同学入手,不敢太过张扬,又想打听更多的消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这两个孩子集体出走,演变成一场狗血的豪门少女私奔记,成了城中的热门话题。偏巧这段日子由于临近毕业,有年轻人相约殉情的案子发生,大家对这些10后的孩子满满的斥责,人人都成了审判者。两家人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评论和谩骂,真怕这两个孩子看见了,会效仿他们走上绝路。

欧诺的贷款因为“天使基金”国际程序问题,始终无法批复,施工全部搁置,之前开发的楼盘,更成了“鄂尔多斯”,无人问津,视若空城。余家彻底乱了套,每个人都像掏空了一样,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

正当大家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宁凡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黑色首饰盒子,里面放着有一个精致的、类似优盘的东西。她在心里快速的反应了一下,离开家人独自走回自己的房间,确认周围没有人,才把小小的录音文件插在电脑里打开,播放器上由复杂线条组成的组合图案便涌入自己的眼睛。她戴上耳机,把声音调大,里面居然传出来自己的声音,这是十年前她和方萍在酒店里的对话,那时候因为知道方萍是将死之人,便把之前做过的一切全盘托出,没想到方萍还留了一手,只是这份文件现在在谁手里,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才拿出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宁凡吓得脸色惨白,忙用手扶着椅子,表情显得异常痛苦,这10年来,她时常做着恐怖的梦,梦见自己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下悬崖,醒来的时候,便是一身冷汗。再加上几日前见到了白荷,真个人就不好了,有一种被催命的感觉。

她慢慢的扶着桌子坐在镜子前,这几日,她觉得自己的表情越来越呆板,连宁馨都一直说nainai的脸看起来很奇怪。余函小的时候,她很喜欢抱着他讲故事,但现在她都不愿意让余函靠近自己。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医生的敏锐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部主管表情的一些神经已经坏死,从此之后要失去微笑、哭泣的能力,这对一个有丰富情感内心的人来说,无异是巨大的痛苦。她想找个人来分担自己的痛苦,但家里的人为了宁馨的事忙的焦头烂额的,无暇顾及她的感受。

几日之后,还是那个高冷的餐厅,只有白荷一人自斟自饮,余博再次来赴约。要说这两个人见面是一件挺尴尬的事儿,因为他们毕竟曾经是公公与媳妇的关系。但两人似乎都愿意淡忘那段历史,以一种新的合作关系,再次见面。

白荷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裙子,头发高高的做了一个花苞,顶在头上,两缕微卷的头发,从两鬓自然的垂在耳际,加上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根本看不出来已经30多岁,但这个年纪女子特有的风情还是有的,成熟的魅力无法挡。

看余博由服务生带着进来,她急忙站起来,请余博就坐、与十年前想比,她似乎更加懂得人情世故,可表情始终是严肃的,只是说话很温柔。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笑的,但这两次见面,你都一脸严肃的,女人还是多笑笑才有魅力。”

白荷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冷冷的:“余先生,您可能不相信,我已经失去了微笑的能力。”

“这是什么病?会导致微笑神经受损吗?”

“10年前,我把这个能力给了别人,但她没有还给我。”

余博看了看白荷,没有接话,只是从她极其认真的回答里看得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但又觉得难以置信。抬头看她时,有那么一瞬,觉得不笑的女人也挺美,可能是与众不同的美。

“余先生,听说您和宁凡阿姨在10年前结婚了?请接受我10年后的祝福。”

余博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我们结婚纯粹是为了一个孩子。”

“孩子?您和宁阿姨的?”

“哦,这倒不是,是一个收养的孩子,长得很可爱,今年已经10岁了,读小学四年级。”

“10岁?”白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10年前母亲的孩子还活着的话,一定也是这个岁数。但转念一想,以宁凡阿姨狠毒的作风,说不定早已经把孩子扔进了大海里,怎么会让孩子活着,还留在自己身边?她摇摇头,推翻自己的猜测。

“你,结婚了吗?”余博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以一个长者的语气问。

“没有,婚姻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女人还是需要有一个依靠的,不要要求太多。”

“现在对我来说,事业比较重要,不知道余先生觉不觉得现在国内的房地产市场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有丰厚的利润可赚了,您有没有想过把重心转投其他行业?”

“其他行业?”

“比如影视、电商等。”

余博托着下巴,思考良久,已经50过半的他,越走心越小了,他不想再冒险,但对于欧诺现在的处境,他心知肚明,如果真的可以救回欧诺,他愿意做新的尝试。

白荷点点头,这次的见面余博突然觉得和白荷聊起生意以外的事情,许多方面见解居然出奇的一致,两人似乎是重新认识了彼此,像一对无话不说的故友,尽管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20有余。

聊到最后,白荷才试探着问道:“余先生,我听说您家孙女离家出走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这件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想让人不知道都难,只是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怕两个孩子在外面受委屈。”

“如果余先生信得过我的话,小女愿出一份绵力。只是作为商人,我有条件和您交换。”

白荷小心地凑到余博身边说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余博听完整个人怀疑的看着她,能提出这样条件的人,怎么可能是10年前那个忍辱负重的白荷?但事实上,他从未怀疑过回来的白荷,因为一个人身上的气质是不会变的,就像即使宁凡做了换脸手术,他还是愿意接受她。

但余博始终不敢相信,白荷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在一个无人岛上,方磊将自己的外套穿在宁馨的身上,让她依偎着自己,他还记得几天前,两人上了一艘说是要驶往暮城海岛的船,然而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两人被放逐在一片无人的海岛上,四周是荒无人烟的丛林。

他们相信,这一定不是传说中的暮城海岛,没有想象中的繁华、也没有海滩上的nai茶店,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海面和偶尔看到的,远处的邮船。但这里却有这一处细软的沙滩,还有不逊色于任何一部电视剧的蔚蓝海面,繁星闪耀的天空,背后是一望无际的丛林。

宁馨看了看四周,这里静的出奇,没有任何人类的痕迹,她害怕的一直问方磊,会不会带着这里永远回不去了,方磊边安慰她,边到身后的丛林里找来了许多的干柴,生起了一堆火,让心里害怕的宁馨多少有了些许的安慰。但方磊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越来越黑的天产生了本能的恐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这样宁馨会更害怕。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丛林里却闪起来点点的亮光,一点点的在树丛之间来回游走,时隐时现的。他忙伸手拉住宁馨,朝丛林深处走去,追寻着亮光的方向,丛林里的地面草地一会儿低,走起来很不舒服,当她看到方磊朝那一片光亮指去的时候,宁馨就什么都不怕了,她只在影视剧里见到过萤火虫,却从未亲眼真正见过,这些萤火虫起先只有几只,后来越积越多,闪闪亮亮的,形成一片炫动的亮光,很是漂亮。宁馨几乎是看呆了,站在方磊的身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奇幻的景象,心里的恐惧瞬间化为乌有。

“我想靠近他们可以吗?”宁馨拉了拉方磊的衣袖,小声地问。

方磊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悄悄地绕过灌木丛,走近那些有几千只萤火虫组成的亮光景象,他们的脸都被照亮了,宁馨忍不出伸出手,让一只萤火虫落在自己手心里,微小的光一闪一闪,在它的尾部一闪一闪的。就在这时,一阵海风从远处吹了来,这些萤火虫四散开去,光亮随即被吹散。宁馨满脸可惜的跟着方磊回到了柴火堆旁边。

火光里,她悄悄地注视着在她的手里这个小生命,几个小时之后,她手里的光慢慢的变得微弱,很快暗了下来,最后竟没有了一点光亮。

宁馨小心翼翼的将它的尸体埋在沙里,然后伤心的哭了起来。方磊看着难过的宁馨,心里慢慢的升腾起自责,为什么当初那么愚昧,非要带着宁馨一起走,她是千金大小姐,怎么可以跟着自己受苦呢?

“你说,我们会不会像这只萤火虫一样,身上的光亮耗尽之后,慢慢的死在这个岛上,到时候会不会有生活在丛林里的飞禽走兽将我们吃掉?”宁馨眼圈红红的,几乎要留出眼泪了。

正文 152荒岛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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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荒岛求生

这边两个孩子商量着逃跑,那边双方父母都急疯了。在宁洛和余末心里宁馨从小乖巧听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家出走,最愁心的是,这次和她一起走的还是一个男孩儿,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这辈子都完了。再加上那个孩子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正是时下最热点的明星私生子,这是要活活把女儿逼到众所周知的地步了吗?

宁洛和方凯虽不将就,但这一次也站在统一战线上,商量着这两个孩子会去什么地方?只可惜大明星平时甚少关心自己的儿子,宁馨更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寻找陷入了僵局。

他们四下里从学校关系好的同学入手,不敢太过张扬,又想打听更多的消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这两个孩子集体出走,演变成一场狗血的豪门少女私奔记,成了城中的热门话题。偏巧这段日子由于临近毕业,有年轻人相约殉情的案子发生,大家对这些10后的孩子满满的斥责,人人都成了审判者。两家人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评论和谩骂,真怕这两个孩子看见了,会效仿他们走上绝路。

欧诺的贷款因为“天使基金”国际程序问题,始终无法批复,施工全部搁置,之前开发的楼盘,更成了“鄂尔多斯”,无人问津,视若空城。余家彻底乱了套,每个人都像掏空了一样,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

正当大家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宁凡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黑色首饰盒子,里面放着有一个精致的、类似优盘的东西。她在心里快速的反应了一下,离开家人独自走回自己的房间,确认周围没有人,才把小小的录音文件插在电脑里打开,播放器上由复杂线条组成的组合图案便涌入自己的眼睛。她戴上耳机,把声音调大,里面居然传出来自己的声音,这是十年前她和方萍在酒店里的对话,那时候因为知道方萍是将死之人,便把之前做过的一切全盘托出,没想到方萍还留了一手,只是这份文件现在在谁手里,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才拿出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宁凡吓得脸色惨白,忙用手扶着椅子,表情显得异常痛苦,这10年来,她时常做着恐怖的梦,梦见自己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下悬崖,醒来的时候,便是一身冷汗。再加上几日前见到了白荷,真个人就不好了,有一种被催命的感觉。

她慢慢的扶着桌子坐在镜子前,这几日,她觉得自己的表情越来越呆板,连宁馨都一直说nainai的脸看起来很奇怪。余函小的时候,她很喜欢抱着他讲故事,但现在她都不愿意让余函靠近自己。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医生的敏锐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部主管表情的一些神经已经坏死,从此之后要失去微笑、哭泣的能力,这对一个有丰富情感内心的人来说,无异是巨大的痛苦。她想找个人来分担自己的痛苦,但家里的人为了宁馨的事忙的焦头烂额的,无暇顾及她的感受。

几日之后,还是那个高冷的餐厅,只有白荷一人自斟自饮,余博再次来赴约。要说这两个人见面是一件挺尴尬的事儿,因为他们毕竟曾经是公公与媳妇的关系。但两人似乎都愿意淡忘那段历史,以一种新的合作关系,再次见面。

白荷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裙子,头发高高的做了一个花苞,顶在头上,两缕微卷的头发,从两鬓自然的垂在耳际,加上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根本看不出来已经30多岁,但这个年纪女子特有的风情还是有的,成熟的魅力无法挡。

看余博由服务生带着进来,她急忙站起来,请余博就坐、与十年前想比,她似乎更加懂得人情世故,可表情始终是严肃的,只是说话很温柔。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笑的,但这两次见面,你都一脸严肃的,女人还是多笑笑才有魅力。”

白荷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冷冷的:“余先生,您可能不相信,我已经失去了微笑的能力。”

“这是什么病?会导致微笑神经受损吗?”

“10年前,我把这个能力给了别人,但她没有还给我。”

余博看了看白荷,没有接话,只是从她极其认真的回答里看得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但又觉得难以置信。抬头看她时,有那么一瞬,觉得不笑的女人也挺美,可能是与众不同的美。

“余先生,听说您和宁凡阿姨在10年前结婚了?请接受我10年后的祝福。”

余博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我们结婚纯粹是为了一个孩子。”

“孩子?您和宁阿姨的?”

“哦,这倒不是,是一个收养的孩子,长得很可爱,今年已经10岁了,读小学四年级。”

“10岁?”白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10年前母亲的孩子还活着的话,一定也是这个岁数。但转念一想,以宁凡阿姨狠毒的作风,说不定早已经把孩子扔进了大海里,怎么会让孩子活着,还留在自己身边?她摇摇头,推翻自己的猜测。

“你,结婚了吗?”余博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以一个长者的语气问。

“没有,婚姻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女人还是需要有一个依靠的,不要要求太多。”

“现在对我来说,事业比较重要,不知道余先生觉不觉得现在国内的房地产市场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有丰厚的利润可赚了,您有没有想过把重心转投其他行业?”

“其他行业?”

“比如影视、电商等。”

余博托着下巴,思考良久,已经50过半的他,越走心越小了,他不想再冒险,但对于欧诺现在的处境,他心知肚明,如果真的可以救回欧诺,他愿意做新的尝试。

白荷点点头,这次的见面余博突然觉得和白荷聊起生意以外的事情,许多方面见解居然出奇的一致,两人似乎是重新认识了彼此,像一对无话不说的故友,尽管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20有余。

聊到最后,白荷才试探着问道:“余先生,我听说您家孙女离家出走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这件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想让人不知道都难,只是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怕两个孩子在外面受委屈。”

“如果余先生信得过我的话,小女愿出一份绵力。只是作为商人,我有条件和您交换。”

白荷小心地凑到余博身边说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余博听完整个人怀疑的看着她,能提出这样条件的人,怎么可能是10年前那个忍辱负重的白荷?但事实上,他从未怀疑过回来的白荷,因为一个人身上的气质是不会变的,就像即使宁凡做了换脸手术,他还是愿意接受她。

但余博始终不敢相信,白荷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在一个无人岛上,方磊将自己的外套穿在宁馨的身上,让她依偎着自己,他还记得几天前,两人上了一艘说是要驶往暮城海岛的船,然而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两人被放逐在一片无人的海岛上,四周是荒无人烟的丛林。

他们相信,这一定不是传说中的暮城海岛,没有想象中的繁华、也没有海滩上的nai茶店,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海面和偶尔看到的,远处的邮船。但这里却有这一处细软的沙滩,还有不逊色于任何一部电视剧的蔚蓝海面,繁星闪耀的天空,背后是一望无际的丛林。

宁馨看了看四周,这里静的出奇,没有任何人类的痕迹,她害怕的一直问方磊,会不会带着这里永远回不去了,方磊边安慰她,边到身后的丛林里找来了许多的干柴,生起了一堆火,让心里害怕的宁馨多少有了些许的安慰。但方磊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越来越黑的天产生了本能的恐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这样宁馨会更害怕。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丛林里却闪起来点点的亮光,一点点的在树丛之间来回游走,时隐时现的。他忙伸手拉住宁馨,朝丛林深处走去,追寻着亮光的方向,丛林里的地面草地一会儿低,走起来很不舒服,当她看到方磊朝那一片光亮指去的时候,宁馨就什么都不怕了,她只在影视剧里见到过萤火虫,却从未亲眼真正见过,这些萤火虫起先只有几只,后来越积越多,闪闪亮亮的,形成一片炫动的亮光,很是漂亮。宁馨几乎是看呆了,站在方磊的身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奇幻的景象,心里的恐惧瞬间化为乌有。

“我想靠近他们可以吗?”宁馨拉了拉方磊的衣袖,小声地问。

方磊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悄悄地绕过灌木丛,走近那些有几千只萤火虫组成的亮光景象,他们的脸都被照亮了,宁馨忍不出伸出手,让一只萤火虫落在自己手心里,微小的光一闪一闪,在它的尾部一闪一闪的。就在这时,一阵海风从远处吹了来,这些萤火虫四散开去,光亮随即被吹散。宁馨满脸可惜的跟着方磊回到了柴火堆旁边。

火光里,她悄悄地注视着在她的手里这个小生命,几个小时之后,她手里的光慢慢的变得微弱,很快暗了下来,最后竟没有了一点光亮。

宁馨小心翼翼的将它的尸体埋在沙里,然后伤心的哭了起来。方磊看着难过的宁馨,心里慢慢的升腾起自责,为什么当初那么愚昧,非要带着宁馨一起走,她是千金大小姐,怎么可以跟着自己受苦呢?

“你说,我们会不会像这只萤火虫一样,身上的光亮耗尽之后,慢慢的死在这个岛上,到时候会不会有生活在丛林里的飞禽走兽将我们吃掉?”宁馨眼圈红红的,几乎要留出眼泪了。

正文 153精灵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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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3精灵使者

“不会的,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这个岛上的。”方磊底气很足的说,可望着茫茫大海,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就在这时,丛林里吹来一阵奇怪的风,那些本已经消失的萤火虫又一次聚在一起,它们像是约定好似的朝宁馨和方磊的方向冲过来,那阵风来势强劲,很快就把地上的火苗熄灭,卷起漫天的沙子,周围一下子变得昏黄起来,原来生起火的地方形成了一个龙卷风,四一的旋转着,方磊把宁馨护在自己的身边,用手挡住那些飞来的沙子。

那龙卷风越刮越猛,最后越变越小,就在他们准备往后躲闪的时候,龙卷风居然变成了一个细细的柱状,把地上的沙子高高的抛起,慢慢的幻化成了人形,当他们看清的时候,一个白发、白衣的少女,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有说。

宁馨以为自己遇到了鬼,急忙躲在方磊的身后,方磊内心是害怕的,但此刻他必须坚强。

“你是谁?”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发出淡蓝色的光,好像萤火虫一样。

她的眼睛眨了眨:“我是这大海里的里的精灵。”

“精灵?我们是死了吗?为什么会见到你?”

“将死之人才会见到我的,你们已经在这个岛上呆了2天,没有吃喝,所以才会见到我的。”

“那么见到你之后,我们就会死吗?”精灵摇摇头,她笑起来很美:“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海岛上,如果现在我要带着一个人的xing命,而另一个人可以活下来,你们两个会怎么选择?”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不信也行,你可以四周看看这是一座孤岛,你们是出不去的,迟早会死在这里,但现在有个机会,你们其中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另一个人要被我吸去了精元,你们选择吧。”

“我,你吸我的吧,不要伤害宁馨。”

方磊第一时间做出选择。

“带我走吧,方磊如果死了,我也绝对不要多活。”

宁馨伸手拉住方磊的手,这是第一次牵手,却似乎要阴阳两隔。

“没想到,两个小孩子还挺有意思的,你们别在这儿假惺惺了,我看好了,这小姑娘看着不错,带走更合适。”还没等宁馨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带到了白发精灵身边,她顺势将手架在宁馨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表情,几乎要把她吃掉。

方磊忙跑过去,紧紧拉着宁馨的胳膊,以此来抵抗强大的吸力,但事实上他根本无法阻止那股力量,精灵微笑着朝她的靠近,突然她看着宁眉眼愣住了,刚巧这一幕被方磊看到,他用尽力气让宁馨摆脱那股吸力,由于惯xing两人双双撞倒在地上,幸亏沙子是软的,没有受伤。

精灵眼神涣散,她在脑子里拼命的寻找着那熟悉的影子,她是谁?为什么那么像记忆中的某人。方磊看精灵放松了警惕,忙拉着宁馨往丛林的方向跑去,却被反应过来的精灵一把吸了过来。

“想逃?没那么容易。”精灵用自己的法术将两人重新拉回自己身边,左右两手掐住他们的脖子,她转头问宁馨:“小女孩,如实回答,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想和你说很多。”

“死丫头,好好跟我说话,或许我会饶你不死。”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跟你见过面,你白发苍苍的,我才15岁。”

“你家里人呢?见过我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最好是杀死我,否则我爸爸绝对不放过你。”

“爸爸?你爸爸是谁?叫什么名字。”

“不妨告诉你,我爸爸就是离着不远江州最帅,最年轻的总经理,你杀了我没关系,反正爸爸妈妈还会生小弟弟、小妹妹,你这个坏人,还说自己是精灵,简直就是魔鬼。”

精灵突然松开手,宁馨没有站稳倒在地上,但右手边的方磊却被她紧紧地抓住,准备要动手,身体却突然不受支配的倒在地上,仰天发出痛苦的嚎叫。

方磊忙把宁馨拉到自己身边,身体开始往后退,精灵痛苦的在沙滩上挣扎,让方磊和宁馨有些于心不忍了。他朝宁馨点点头,示意她躲在这里不要动,他自己慢慢的朝精灵。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精灵挣扎着,眼神已经涣散无神,与之前的凶神恶煞判若两人。

“你,你不怕我吗?我刚才吃了你。”

方磊看她说话柔了下来,便轻轻地点点头。

“真好,你和这个女孩都是好人,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海岛上?”

“我们给父母带来了麻烦,为了不让他们受伤,所以我们俩逃走了。”

“你喜欢那姑娘吗?”

方磊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但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你带她离开了你们生活的城市?被人遗弃在这个孤岛上?”

“是的。”

白发精灵笑了笑,身体虚弱的让她直不起头来,只好躺在沙滩上。这时,宁馨也慢慢地靠近,看着满脸惨白的精灵,不知如何是好。

“我曾经跳到海里被海神所救,但10年前,我被人夺走了躯体,只剩下游魂在这个孤岛上游荡,只有集齐100个精元,才可以找回我的身体,然而我已经离开身体太久,灵气马上就要涣散了。”

“那你之前吸走了几个人的精元了?你会死吗?”“一个都没有,这10年多,来这个荒岛上的人不下千个,但我都没有去伤害他们。”“可那样的话,你就得死。”

“好了,孩子,我用最后的力量把你们送回江州,然后我就幻化成粉尘,埋进这块细软的沙子啦。”

“不可以,为什么自然界要这样这么我们,为什么要有多去别人才能活下去的道理。”方磊的眼泪滴了下来,他忙伸出手去擦眼泪。

精灵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着胳膊弯处一片红色的胎记问道:“你从小就有这么一块胎记吗?”她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是的。”她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将两个孩子推过了这片大海,而她自己却化成了融进沙子的粉末。

等宁馨和方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大家都焦急的看着,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如释重负。

余末忍不住要训斥自己的女儿,却被宁洛劝住,他摸了摸自己女儿的额头,关切的问:“在外面这么久,饿了没有?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宁馨脸上立马出现了微笑:“我想吃草莓蛋糕,对了,方磊呢?”

她立马准备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腰出奇的疼,忍不住怪叫了起来。

方磊忙在旁边的沙发上想她招招手,她这才放心,然后绘声绘色给大家讲述自己在荒岛上的奇遇,尽管大家都觉得她在开玩笑,可她却和方磊一样,坚持这样说,弄得大人好笑不已。

余末看了看手表,站在了起来:“好了,孩子也回来了,让她在家休息,我们赶快出发吧,再晚的话,我怕婚礼已经结束了。”

宁洛点点头,把宁馨身上的毯子整好,并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好好休息,张nainai会给你买草莓蛋糕,乖,听话。”

宁馨点了点头,朝旁边的方磊笑了笑,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余末和宁洛这次盛装出席的是江琳的婚礼,江琳的老公,是国内致命的互联网大亨,这场商业联姻成了江州最大的新闻,还没有举行已经占尽了社会、娱乐、财经杂志头条,婚礼在教堂举行,按照男方的意思,江琳没有任何意见。嫁人嘛,对自己好,或许就好了。

婚礼按照江琳的意思,举办的相当的低调,没有奢华的布置,也没有媒体的宣传造势,但该来的商界人士都来了,余末和宁洛也到了婚礼现场,他们的出现让埋伏在宾客中的一些狗仔蠢蠢欲动,宁洛见势拉着余末进了内间。江琳在等待室里安静的坐着,没有说话。镜子里的自己已经不是20几岁的少女,为了这个家这10年里,她放弃了许多同龄女孩喜欢的东西,旅游、休闲、谈恋爱,守业更比创业难,江父没有兄弟姐妹,而儿子江雨又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江琳就变得尤其的坚强,有时候她不得不让自己活得像个男人。

这时,江雨从屋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她的脸很熟,像是最近参演了一些电视剧的小女星,看得出来又是哥哥的新宠,只是他向来不带到妹妹面前,这一次却不一样。

江雨从背后拿出一束漂亮的七彩捧花,放到妹妹手里,偷偷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江琳一手将他推到了一边。

“有事儿说事儿。”

“还是妹妹最了解哥哥了,我听说这次结婚你没有请伴娘,这是什么道理,哪有结婚没有伴娘的。”

“好了吧,我已经34岁了,我的好朋友一个个都已经结婚了,我请谁来当伴娘?还是算了,让我自己安安静静地当新娘吧。”

“来。”江雨把那个漂亮的小女星拉到江琳身边:“妹妹,让她当你的伴娘吧。”

正文 154新娘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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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4新娘的逆袭

江琳没有回头,从镜子里看了看那个小女星,她谄媚的低头对江琳笑了笑,并把手放在江琳的肩膀上,被江琳嫌弃的推开,她没好气的双手交叉站在一边,却还保持着那“天使般的微笑”。

“好吧,妹妹?现场来了很多媒体,正是上娱乐版的好机会,你就答应哥哥好不好?”

江琳这几日准备婚礼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不想因为这件事再让自己添堵,便答应了下来,她对自己的这个哥哥已经没有丝毫的办法。哥哥带着女友出去准备的时候,江琳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升腾起莫名的委屈,她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没有一件事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的,包括自己的新郎,甚至是伴娘。不自觉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或许她的一生就要在这种不情愿中郁郁而终,想到这里胸口一阵疼痛,她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是第几次心揪的难受,但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咽。

这时,司仪小姐敲门进来,催她赶快出去,婚礼的一切准备就绪,江父江母站在门口表情复杂的看着表情同样复杂的江琳。

江琳虽然心里很痛,但不想让父母担心,便走过去拉住他们的手说:“没关系的,我会好好的,会幸福的。”

江父转过身去,没有说话,江母却知道女儿心里的不愿意,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含着眼泪将自己老公的手和女儿的手放在一起,由司仪领着走近婚礼现场。

远远地,江琳就听到司仪先生正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调侃着新郎,逗得台下宾客一个个捧腹大笑,江琳站在门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江父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江琳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几日不见他已经苍老了许多,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了一些皱纹,说让自己不紧张,自己却出了一头的汗,江琳伸手替父亲把汗擦干净,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门开了,强烈的灯光和大家注视的目光交织成一道炙热的光线,让她有些头晕目眩,江父搀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或许是麻木了,她已经对走这条红毯没有任何感觉。曾经多少次她梦想过自己的婚礼,是铺满玫瑰花瓣的普罗旺斯小镇,她和那个男孩手挽着手,一路奔跑,朝向无边无际的幸福深处走去,然而事实却是她逃脱不了世俗的婚姻,她的幸福注定要和家族的事业联系在一起,曾经做过的梦,到了最后真的只是梦。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舞台中央,大大的镁光灯照的舞台上亮亮的,她已经看不清台下都有谁,都是怎样的表情,身边的伴娘带着微笑,摆着迷人的pose,站在自己身边,丝毫没有配合自己的意思,这些她都可以忍着,因为她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她嫁给身边这位见面不到五次的先生要更糟糕的了。

婚礼在司仪巧舌如簧的主持中顺利的进行着,很快就到了神父面前,当他庄严的问新娘愿不愿意嫁给新郎的时候,江琳闭上眼睛认命的回答我愿意,当神父问新郎是否愿意迎娶身边这位美丽的新娘的时候,他迟迟没有回答,过了许久才蹦出四个字——我不愿意。台下一阵骚动,江琳也惊的睁开了眼睛,朝他看去。

“我不愿意。”新郎再次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江琳感觉到身边的父亲脸都绿了,想发怒却碍于在场这么多宾客在场。

他轻蔑地看了一样身边的江父,脸上露出些许的不屑,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江大小姐为什么嫁给我的原因,我只想说,即使江小姐进了我家门,我们也不会给如意广场一分钱的投资。”江琳急忙伸手拉住新郎,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且尴尬,小声的问道:“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说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大小姐,你敢在这儿当着大家的面说你不会要我们家一分钱的投资吗?”“我。”江琳被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新郎冷笑了一声对台下的观众说:“看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那么这场婚礼也没有举办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这时,江雨突然从后台冲了出来,冲着一脸尖酸无良的新郎就是一拳,打得他鼻子都冒出血来,江琳和江父急忙上前拉住江雨。

“哥,你干什么?”

“反正我在大家心目中是个不学无数的浪子,也不加这一罪状,谁欺负我妹妹,我跟他势不两立。”说着,便起身准备第二次打新郎,新郎早已往后退,推到了舞台的另一个角落。

江琳心痛极了,但此刻面对着台下举起的照相机,一时慌神不知所措,最后索xing慌忙的朝大家鞠了一个躬,准备下台。

“江小姐,慢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台下传来,江琳朝那边看去,那个蓄了一些络腮胡,看起来更加英气的男子,正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江琳看到他的时候,满腔的委屈瞬间从压抑许久的心底爆发了出来,她竟抑制不住自己,大声了哭了起来。

10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哭,就在这一刻,她忍不住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铭,那个10年前自己离开的男孩,他今天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上出现了,这是何等的讽刺,江琳甚至想就这样当众被他讽刺也是好的,至少心里的对他的亏欠会少一点。

“江小姐,你今天很漂亮。”陆铭慢慢的走近江琳,眼睛里还有10年前的炙热,江琳感觉的出来,只是她不敢再去奢望什么。

江雨也看清楚眼前来人的身份,却也在怀疑他的来意,伸手将江琳护在自己的身后。

“10年前,我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请让我现在说出来好不好?江琳,嫁给我吧。”他走近时,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台下立即哗然。

江雨看了看江琳,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身后的江父看了看陆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陆铭转身往台下扫视了一圈,嘴角泛起一丝难解的微笑:“大家好,我叫陆铭,可能有人还记得,10年前,我是偶像歌手、演员陆铭,最近可能大家有看我的比赛,也会哼上那几句《小琳》,我想说,那首歌的女主角,就是我身边的这位新娘,江琳小姐。”

江琳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求他不要再说下去,自己今天已经足够的丢人,不能再承受他的斥责。而台下的观众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纷纷拿出手机来进行录影,喧闹之后,安静下来,似乎在等待事件的继续发展。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对江小姐没有丝毫的怪罪,守业更比创业难,她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让爸妈安心。其实,这些年我在异乡也一直关注着她,她很辛苦,很努力,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一直等着,等待有一天我能帮到她,但一晃10年过去了,我依旧是流浪歌手一个,而她却把自己的事业经营的那么出色。今天,我来这里本事抱着祝福的心态,可刚才的那位新郎,竟然那么不珍惜她,我斗胆上台来,请大家不要伤害这个孝顺善良的女孩。”

身后的江父和闻讯而来的江母,还有那个不懂事的哥哥江雨此刻眼中都含着泪花,她们看着身披婚纱却满脸是泪的江琳,内心里满是对她的亏欠,她本可以不这样,本可以像其他千金大小姐一样,享受、拜金,可她从来都没有这样,一直像个男孩子一样承担着家族企业的重担,说她没有青,一点都不为过。

“喂,陆铭。”片刻后,江雨突然叫住想要转身离去的陆铭。

陆铭转身看了看江雨,他一只手拉着妹妹,另一只手拉过陆铭,把妹妹的手,交到陆铭的手里。然后转身对来的宾客说:“欢迎各位来参加这场婚礼,但现在事情有些变动,我们的新郎还没有来的及准备,希望大家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新人换上婚礼的服装,趁着吉时还未过去,继续这场婚礼好不好?”台下沉默了片刻,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台下原本的新郎的朋友也觉得坐在这里挂不住脸,便纷纷起身离席,留下新娘的朋友。

江雨给陆铭使了个脸色,他看了看早已哭成泪人的江琳,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江琳的眼泪犹如泉涌般的流淌了出来,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份失而复得的爱情,竟然真的回来了。

整个饭店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临举行店里居然要换掉新郎的事情,他们立马将牌子、字幕在20分钟之内及时的进行了修改,半个小时之后,这场婚礼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继续着,陆铭打给远在德国的父母,通过平板参与了整场婚礼,看得出来他们二老也十分高兴,儿子结婚了。

江父在角落里,很欣慰的看完了这场有爱的婚礼,之后,他转头对身边的秘书说:“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决定去办吧。”

秘书看了看江父,还是点了点头,表情沉重的转身走出了婚礼大厅。

婚礼过后,陆铭和江琳来到酒店房间,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沿上,认真的看着彼此,10年了,岁月在彼此的脸上刻下了一丝丝的痕迹,然而内心的那份感情,丝毫没有因为时间和距离有任何的改变。江琳虽然已经不是10几年前那个喜欢韩国偶像组合的女孩,陆铭也已经不是那个努力证明自己的优质偶像,但洗尽铅华,彼此居然还是这么在乎地方,这或许就是天定的缘分。

正文 155幸福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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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章

江琳这才敢抬头看看陆铭,他的脸上有了些男子气概的胡渣,眉眼还是那样的清秀,皮肤依旧是白,却不是20几岁的雪白,而是岁月沉淀的苍白,这些年他一定经历了很多,才会把岁月痕迹都写在脸上。陆铭没有说话,他也静静的看着江琳,褪去了那些年的青涩和疯狂,她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成为了真正的霸道女总裁,但此刻在他的眼里,江琳就是最美的新娘,他朝思暮想的所在。

许久,江琳伸手摘下头纱,放在一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陆铭忙走过来伸手帮她揉,她偷笑了一下。

“怎么样?累吗?”

“没有很累,只是没有想到。”

“我也没有想到,来参加你的婚礼,是来送祝福的,但没有想到新郎居然是那样一个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新娘留。”

江琳低下头,为了江家,她只有以身相许,还好在最后一刻陆铭站出来拯救了她,最让她惊讶的是站在自己身边的哥哥和爸爸居然没有反对。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哥哥打来的。

“琳,现在和新郎在一起吗?”

江琳看了看陆铭,小声的回答。

“恭喜你,琳,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希望今天这样的举动不算太晚。”她第一次听到哥哥说这样的话,心里温暖了许多。

“哥哥,谢谢你。”

“别说这样的话,我会自责的,今天当那个兔崽子说那样说你的时候,我一下子被激怒了,他怎么能当着哥哥的面那样说自己的妹妹,这以后嫁了他还得了。妹妹,你尽管和陆铭一起生活,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哥哥吧。”江琳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她从来都不敢奢望,10年后,她竟然可以嫁给陆铭,也从没想过哥哥会站在自己前面,替自己出头。老天一定是收到她的祷告,让一切好运都落实了。

陆铭从身后将她抱住,在她的耳后轻轻的吻了,浅浅的胡渣扎的她耳后痒痒的。她把头转过来,微笑着看着宁洛,眼神飘忽,好不容易才聚焦在他的眸子上,那双早已炙热的眼神,向她传达着最浓烈的思念。

他的唇颤抖着放在她嫣红的唇上,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两人的手在空中比划着,不知怎么放才好,终于吻让两个人淡定了下来,江琳的手轻轻地绕在他的腰上,而他的手却抚摸着江琳的脸颊,感受到她脸红心跳的频率。

柔软的大床将两人深埋着,褪去一切的阻碍,他可以真正的把她拥有了,他的前戏温柔且有力,让她敏感的身体早早的进入了状态,只是当他进入的时候,还是让江琳痛的叫了起来。

陆铭看着满脸通红的江琳:“你”

江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陆铭更显愧疚,温柔的表示着自己的爱,让她的第一次没有任何的遗憾。

浪漫过后,已是深夜,江琳伏在陆铭的身上,像只华贵的猫,伏在松软的地毯上一样满足。她用手轻轻地、好奇的抚摸着他的喉结,弄得陆铭痒痒的,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慢慢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

“终于安心了。”陆铭笑着,看看江琳,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以后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分担好不好?”

江琳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脑袋撞到了陆铭的下巴,痛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

“我们,坏了。”她急忙跑过去把窗帘拉开,外面阳光已经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她急忙把满地的衣服收拾了一下,伸手拉着陆铭快点起床。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现在必须要去办吗?”

“这件事儿还真得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她跑进浴室,只一会儿有跑了出来把陆铭也拉了进去。只一会儿,两人又飞快的从浴室里出来,穿好衣服,飞奔出门去,直到车上江琳才气喘吁吁的说话。

“你愿意娶一个离婚女人吗?”江琳突然问道。

陆铭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慢慢地从包里拿出结婚证,放在自己的鼻尖,一声叹息低下了头。

“这是你和那个坏家伙的结婚证吗?”江琳无奈的点点头:“我们昨天晚上怎么办?那么做是违法的。”

“傻丫头,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儿呀。”

“这件事儿不大吗?我和他是领了结婚证的,昨晚我们两个那样了,可我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了。”

“没有那么严重吧,他,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儿。”

“那你就错了。”江琳无奈的举起手机,要陆铭看那家伙发来的短信:“法院见。”

“我说过,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们一起面对,走吧。”

陆铭拉着江琳走到了法院门口,那个猥琐的男人就站在那里,笑着和身边提着公文包的人说话,看起来像他的律师。老远他看到江琳走过来,突然露出jian邪的微笑,看着两人。

“宵一刻值千金,真不好意思一大早把你们两人叫出来,可我现在一定要做一件事儿,就是和江琳小姐离婚,也算成全你们两个好了。”

“想离婚就到民政局去,干嘛约在法院?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琳走上前问道。

“这还不简单,打官司呀,婚后出轨,你便是过错方,我有权利告你。”

他本来就丑,还有那么明显的地中海,再加上阴险狡诈的表情,简直恶心透了。

“你,是你不愿意举行婚礼在先,怎么可以这样反咬一口?”

还没等江琳说完,他便转身和自己的律师朝法院走,转身对江琳说:“最好快点来,事情早早结束了,你们就可以接着过日子,否则永远名不正言不顺的。”

江琳回头看看陆铭,陆铭拍拍她的肩,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法院,法院的台阶是很高的,代表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江琳每一步都走的很心塞,但幸好身边有了宁洛,什么事情一定会得到圆满的解决。

但江琳心里很清楚,这怎么看都像一场策划好的阴谋,为什么偏偏是在被拒绝的婚礼过后,为什么他这么快就想到要告自己?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巧合?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调解法庭,对面坐着一位很有名的法官,她经常在法制节目中看到。

“法官你好,我想就我和江琳小姐解除婚姻关系这件事儿向您提出诉讼请求,请您按照法律程序帮我们办理离婚手续。”

法官戴上眼镜仔细的看着两位问道:“简单说下你们的离婚原因。”“我们是在上个月领的结婚证,昨天我们本来要举行婚礼,但因为某些原因没能进行,但我们已经有婚姻之名了,可江琳江大小姐,居然和一个男人在酒店里厮混了一整晚,酒店里的监控是最好的证据。

那个男人竟然这么快就拿到了酒店出的监控,让江琳和陆铭震撼不已。

“法官先生,我们现在申请离婚,江大小姐作为过错方,理应向我赔偿精神损失等费用,我方申请2000万。”

江琳气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昨天是你不要和我举行婚礼的,可陆铭他愿意娶我,我们才是夫妻,真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方式陷害我?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伤害我?”“什么仇什么怨?你是过错方还要这么理直气壮地,难道你想凌驾于法律之上吗?”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调解,对方似乎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请来的律师也是一流的,让江琳和陆铭很被动,很快调解出现了僵局。这时法庭的门开了,江父和江雨走了进来,他们面露宁色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接到你的司机的电话,我们就赶来了,有什么话冲着我和江雨,一切过错由我们来承担。”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向法院申请着自己的请求。

江父忍无可忍的想要答应他的条件,却被江琳阻止了。法官决定休庭十分钟。那个男人似乎早有预谋,他把江父单独叫道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父亲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难色。许久之后,又点点头,表情凝重。

十分钟之后,法庭继续调解,没想到刚一开口,那个男人就同意离婚,连法官都震撼到了。一个小时之后,江琳就在三个男人的保护下,顺利的从民政局拿到了离婚证,当然就在另一个办理窗口,她换到了她如愿想得到的结婚证。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仿佛比过去的十年还要多。但如果就这么过去了,似乎小看了今天,当江琳和陆铭还没有从看到那两个红本本的喜悦中走出来时,就接到哥哥江雨打来的电话,她疯了似的冲出了自己的公寓,陆铭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当她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的时候,他已经被白布遮盖住了脸,而在三个小时之前,他还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女儿以后肯定会幸福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好好的爸爸会突然死去,为什么他还没有来得及分享女儿新婚的喜悦就匆匆到另一个世界去报道了?

正文 156家族的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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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6家族的没落

葬礼在郊区的火葬场礼堂进行,江父许多以前的老朋友都来悼念,两天来络绎不绝,江琳看得出来这些人当中很少真的怀有吊念之心,多数只是来看热闹,然后三五聚在外面说闲话,她也很想从他们的话语中找到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但却无从得知。

陆铭现在已经是江家的女婿,他和江雨一起照看来吊念的各位长辈,看着江琳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更痛,却没有办法替她分担一点。终于忙完了葬礼的一切食物,他陪着江琳回公司,以前的陪江琳创业的老同事们大多数已经离开公司自谋出路,当然也有死心塌地跟着江琳继续工作的,作为国内相当有影响力的演艺公司,已经经历了太久的群龙无首,看着老板回来,大家的心都放下了。

江琳和陆铭进入办公室,秘书还没来得及把之前已经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清理出来,新的文件已经抱了进来。江琳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生气的对秘书说能不能按主次把文件重新摆放好,可是这些文件已经堆在这里两周了,不太棘手或者不需请示的,副总们都已经处理好了,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江琳只好把文件一个个摆放好,重新一项一项的看。陆铭看着满脸焦躁的江琳却帮不上她一点忙,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流浪,从来没想过自己今天会面临这么多的文字,他高中都没有读完就做了明星,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理解起来确实有难度。

这时,他看到墙角放着的木吉他,便走过去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小声的把音准调好,轻轻的弹起了一首轻柔的小调,江琳的心绪随着悠扬的音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终于可以耐心地一本本的看完这些让人头疼的文件。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只是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满屋子的文件已经被江琳一本本的看完,签完,陆铭的手也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江琳小心地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心疼地揉了揉他的指尖。

“谢谢你陪我。”

“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你的丈夫,今后所有的事情都有我陪你承担,别再说亏欠这样的话,好吗?”

江琳暖暖的微笑着,额头紧贴着他的额头,这些日子的郁结就像初的冰一样,慢慢地融化成了水,流进心里最痛苦的地方,消融了伤口。

他们就这么相互依偎着,等太阳慢慢的升起来,照在两人身上,才懒懒的醒了过来,又是新的一天,江琳依偎在陆铭的怀里,抬头看他靠在沙发上睡熟的样子,满心的幸福。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往楼下看,眼前的景象让她手里的咖啡杯掉落在地上,她发现公司地面上多了许许多多的碎玻璃,很多人都站在下面看,反应过来的她飞快的跑下了楼,昨晚上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但以为是在做梦便没有在意。她快速的下了楼梯,由于公司只有5层,所以没有装电梯,她飞快的跑下来,脚重重地崴了一下,她也不在意,飞速的跑到了门前广场。

抬头往上看去3楼一下外包的玻璃全部被砸碎,里面的办公用品都暴露在外面,闻讯而来的记者渐渐地围了上来,眼尖的记者发现了她,立马涌了过来,她没有化妆,又加上熬了一夜,看上去异常憔悴。记者的提问让她有些发懵了。幸好这个时候,陆铭跑到他身边,替他把记者挡住。

“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解释给大家听,请不要再针对我妻子,请大家照顾她现在的感受。”陆铭把江琳护住,搂在自己怀里,不让镁光灯和摄像头照到她。

“请问陆先生,cs一直运营非常正常,为什么突然遭此变故,是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到底是谁?你们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目前还没有,我们正在练习律师和警察,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希望各位记者朋友能够给我们足够的时间。”

“cs可以正常运作吗?听说江总的家庭企业如意广场已经被欧诺收购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属实?江余两家一直都是世交,这次是有意的合并,还是纯商业的收购,江小姐能不能给个答案。”

江琳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如意广场是爸爸的心血,什么时候并购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今天早上的江州新闻已经播出了,欧诺受够了如意广场等7家房地产企业,您没有听说吗?”

“胡说,如果爸爸在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你们胡说。”

陆铭和闻讯而来的保安挡住了记者,江琳飞快的跑进办公室打开电视,搜索了早上的新闻。如意广场今早被欧诺并购的消息的确报道出来了,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父亲才刚走,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忙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余叔叔,我是江琳,刚刚看了今天早上的新闻,欧诺受够了如意广场是这样吗?还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哦,与其说是欧诺收购了如意广场,不如说是欧诺从美达手里买来了如意广场,我这样解释你明白吗?”

“美达?你说的是美达吗?叔叔,那个男人和我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况且如意广场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您为什么说从他那里收购的?”

“是这样的孩子,你前夫说,在他答应和你离婚的时候,你爸爸已经将如意广场的所有权交给了他,为的就是换取你的自由。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其实如意广场一直在亏损,你也知道,前些年盲目的扩张,导致经营不善,有8成以上的如意广场都在亏损,除了关停的几个之外,其他的都在勉强支撑,如意广场早已经赤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叔叔,我爸爸和您同时期创业,都做房产,您做楼市,他做百货广场,您们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我和余末也是一样的要好,为什么您不和我说一声就把如意广场收购了?我现在还有一家上市公司,是亚洲数一数二的音乐制作公司,可以帮助如意广场渡过难关,为什么您要这么做?是要把父亲赶尽杀绝吗?”

“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你阿姨让你和余夏定亲,是你和余末用同xing恋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过去的,否则我们就是家庭内部矛盾自己解决了。我们都是商人,现在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在商言商,这样的事情,我没必要和你先打招呼吧。”

“余叔叔,我愿意抵上现在的公司,把如意广场换回来,您开个价吧!”

“那可就不是之前的价格了,如意广场亏损之前的市值大约10个亿,你若想换回去,就用10倍于这个价格来争取,否则就不要谈了。”

江琳手里的电话落在地上,100亿,自己从哪里找来100亿,现在这家上上市公司的市值也不过10几亿,即使赌上自己的一切也换不回来的。她无助的坐在地上,头剧烈的疼痛。

门吱扭的开了,走进来的是江雨,他仿佛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江琳抬头的时候,愣了一下,才起身摸了摸哥哥的头,心疼的哭了起来。

“妹妹,告诉我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们家族真的完了吗?”

“哥哥,你别难过,一切都是好起来的。”江琳的脑海里只有哥哥顽劣的样子,却从未见过他如此难过,江琳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上,慢慢的拍了两下,许久他才抬起头,伸手把江琳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妹妹,这是你第一次见到哥哥流泪,也是最后一次,我会证明你哥哥我是有价值的。”

还没等江琳叫出哥哥两个字,他已经跑了出去,此时楼下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大,江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等秘书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告诉她,外面的人在大喊负债女还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就结束的。有些事自己必须面对,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让秘书准备好一身得体的衣服,画上精致的妆容,外面有陆铭抵挡着记者洪水般的提问。

她定了定神,请秘书把带头请愿的人叫到会议室,那人是爸爸之前的一个合作伙伴,出事前和爸爸称兄道弟的,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叔叔。他开门见山毫不客气的说爸爸之前扩张如意广场的时候,由于银行的钱批不下来,他的几个老伙计除了一部分钱入股给他,有字据和银行的账目为证,江琳看着那些数字,如果自己把cs给买了或许还能还清,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但很快理智就战胜了这个感xing的念头,这是自己努力了13年的公司,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债务必须要还上,江雨和陆铭帮助打理了到来的债主和记者,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上只留了一条窄窄的缝隙,阳光吝啬的传过来,她朝外看去,江州依旧是她慵懒的样子,丝毫不会因为他的子民瞬息巨变的生活而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事情很快就得到了处理,cs易主势在必行,当她把一切东西准备就绪,由经纪人带着去签约的时候,发现要收购她公司的竟是宁洛,自己好朋友的丈夫。这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他爹买走了爸爸的公司,现在儿子又要拿走江琳的公司,仿佛是算计好了似的。

她无奈在文件上狠狠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交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宁洛,冷冷的问道:“全国的房地产进入冰冻期,为什么只有欧诺可以全身而退?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宁洛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说他只是一个按照公司章程和安排办事的人,以这样的价格收购,其实是有人情在里面的,江琳在心里冷笑着,人真是无情六月寒,好像一切都是别人知道,最后一个才让自己知道了一样。

正文 157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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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7黄雀在后

短短的一个月,江州许多大企业被收购,范围延伸到周围的几个省市,人心惶惶,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房地产泡沫就在这个时候凸现出来,许多靠炒房的人,被逼的跳楼的比比皆是,加上政府对户口限购政策的进一步细化,注定这个冬天不会平静。

短短的一个月,江琳就失去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她被迫搬离原来的房子,和陆铭一起住在亲戚赠送的两室房间里,以前她的那些衣服鞋子都没有办法一起拿进来,要么送人,要么在网上的二手市场变卖了,她没有了工作,整天呆在家里。陆铭由于参加比赛,签约了电视台,偶尔会有演出全国各处跑,还会带着她,因为他怕她一个人在家会胡思乱想。

最苦的可能就是江妈妈了,她本就有些心理问题,这么一刺激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无奈江琳只好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这边忙完了妈***事情,哥哥江雨又出了事,他为了替爸爸和妹妹出气,找到了江琳的前夫理论,几句交涉不成,便动手打了对方,对方疏通了关系把哥哥抓了起来,说是触犯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需要交2000元的罚款和拘留15天。从小脾气就不怎么好的哥哥怎么会受得了这窝囊气,在监狱里同人发生了口角,遭到对方的报复,右脚被打残,一步一瘸的被江琳带出了看守所。

那些曾经山盟海誓说爱哥哥的人,现在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江琳结婚那日,朝着要来当伴娘的女孩,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是江琳曾经婉拒的相亲对象,哥哥的伤到了痛处,已经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xing了。

在双子楼里,大家依旧忙碌着,完全没有因为外面世界的瞬息万变而影响,反而是更加的生气勃勃了。现在欧诺掌握着的不动产企业已经令人发指。

宁洛累的受不了,他揉了揉自己的攒竹xue,好清醒一点。累的受不了的时候,他会抬头看看家里人的照片,照片里余末和宁馨笑得很开心,让他稍稍有了些动力。他正在整理如意广场的过户资料,尽管他在和江琳签约的时候是充满疑问的,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余博,或许有更大的cao控着,但具体是谁他不知道,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这是欧诺可以继续下去的唯一办法。

宁馨自从被人送回来之后,就一直休学在家,因为学校的流言蜚语已经不能让她再继续在卡贝尔读书了,宁洛最近和余末商量着选择一所国外的高中让宁馨过去,好忘掉这一切的不快。可宁馨心里面只想着方磊和那天在岛上发生的事,她跟谁说谁都不信,但却真真实实的出现过,那个自称是精灵的女子,自己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最后看着她因为不忍心吸收自己的元气而魂飞湮灭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痛在里面的。

和宁馨由同样想法的还有方磊,那个精灵最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眼里的哀愁是那么痛彻心扉,为什么她要放过自己,明明吸了自己的元气就可以让她永久的活下去,为什么?

这一切一时还没有答案,但方凯却想着给他找医生看看,医生听了方磊的描述之后,也无法解释,但他见过很多的病人,他们说过千奇百怪的事,或许真的有异乎常人的人,能看到超凡脱俗的事情,这不是病,只是需要休息。

方凯想着给他找个管理完善的学校,但他却说自己想跟宁馨一起读书,这是方磊从小到大第一次对女孩子这么认真,方凯很尊重他的想法,只是那个女孩偏巧是宁洛的女儿,事情就是这么巧。

这段时间,那个陌生人不断地打来电话,但总算嘀一声就挂了,再过去就是无法接通,或者是空号,宁凡每日生活在恐惧之中,不知道这个定时zha弹什么时候爆炸。

收购了如意广场也就弯成了自己既定任务的全部,可以放松下来了,余博接到了万玲的电话,她在那边抱怨说在江州大学读大一的余宝要召开家长会,和孩子共同见证g人礼,她非要余博抽空参加,但余博说什么也不愿出现在那样的公共场合。万玲气急了,这十年来,他无数次的用各种理由搪塞自己,现在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余宝已经18岁,却无法进入余家门,这样做妈***她心焦不已。

不过这几天,万玲没有那么心急了,她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终于她还是决定和宁凡单独见一面,把这件事告诉她,要她知难而退。他们相约在一个茶餐厅里,点了些简单的家常菜。

“宁姐姐你好,我叫万玲,相信余董事长跟您提过我。”

“是的,很能干的总经理。”

“欧诺最艰难的两个时刻,我都在,而且立下了汗马功劳,相信您也清楚吧?”

“嗯。”宁凡越来越觉得今天的谈话有些不平凡。

“今天我邀请您来是想跟您说一件事情。“她抬起头看看宁凡毫无表情的一张脸,接着说:“是这样的,17年前,我25岁,离开欧诺之后,其实是因为我怀孕了,回家生下来了孩子,10年前我会欧诺上班是因为儿子已经读小学。”

“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是这样的,这个孩子他叫余宝,在江州大学读金融管理,他的爸爸是欧诺的,是”

“是宁洛吗?”

宁凡脑子里快速的回忆了一下,17年前,那时候宁洛刚进欧诺没多久,人长的那么俊俏,被大姐姐喜欢也奇怪,她刚好遗憾被白荷下药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下倒是好了,她忍住心中的窃喜,在这件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她不能表现的太过积极。

“不是,当然不是,是董事长余博先生的。”万玲心想语气让她在这儿猜还不如自己说出来,说完之后她不敢抬头去看她的表情,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所以呢?你来找我是想让我认回儿子,还是要取代我的位置当上余太太?”

宁凡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看着她,万玲毕竟年龄比她轻,被她的气场压制了一些,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的傲气和一定要个说法的想法大相径庭。

宁凡没有说话,将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她不能输了气势,但此刻她竟觉得自己的脸皮和自己的脸分开的感觉,仿佛自己只要一呼吸就会把这层皮吹出去一样。

万玲本是低着头,等待着一场枪林弹雨的洗礼,但没想到的是对方竟是出奇的平静,并且始终保持一样的表情,喜怒不行于色,到底是有一定手段的女人。

许久宁凡才笑了笑:“按理说你也应该40多岁了,为什么之前不来找我,一定要到现在呢?你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你觉得自己还有竞争力吗?”

“这个,余宝他长大了,总该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吧。”

“这不重要,知道了也没有用,宁洛才是余博的儿子。”

“你不要比我使出杀手锏来。”万玲终于使出了自己的终极武器。她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音,戴上耳机交给了宁凡,看着她的脸由傲慢变得苍白无助。

“怎么样,这样的声音足够让你害怕了吧?”

“你从哪里得到的声音?”

“是一个故人给我的,她说她有很多的备份,至于都给了谁,我也不知道,至于什么时候让董事长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只要你答应离开余家,我马上把这个音源删除,并且永远都不再提这件事儿。”

宁凡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万玲这会儿底气十足了,刚才去洗手间之前,她还在纠结是不是要放弃,可就在刚才,有人把这个音频文件发给了她,竟然牵出了这么一桩大秘密,是谁在帮她,真是大快人心。

宁洛只觉得自己的脸一阵滚烫的热,是在受不了了,便道:“我可以离开余家,但这件事请你一定要信守承诺,不说出去。”她拿起万玲的手机飞快的走了出去,因为她知道,这么短的是时间万玲一定没有备份的。

宁凡阿姨回到家里匆匆整理了东西,便踏上了前往法国修正的路,自己的脸就快要塌下来了,到时候别说余博会嫌弃自己,怕是自己的余函也会嫌弃自己的。

万玲拿着宁凡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去找正在整理文件的余博,他斯文的眼睛里藏着的野心,万玲一样就能看得出来,这10年,他都和余博保持着这种有实无名的夫妻关系,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向余博再一次提出入主余家的提议。

她慢慢地走过去,趴在一对文件上,把那张离婚协议书在余博面前晃了两下,又匆忙收回。

“有什么事儿赶快说,很多东西需要整理,你也不来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余博没有抬头看万玲表情,她觉得很无趣便转身走到余博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伏在他的背上,余博抬头看了看四下无人,才转身将她搂住,几近爱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之后,万玲才把手伸出来,给他看离婚协议书,那是一张宁凡已经签过字的协议书,拿到他眼前。他忙夺过来,惊讶的看着。

“我说过这件事儿我会看着办,你为什么私自去找她。”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难解的情绪,让万玲不敢接着往下说。

正文 158熟悉的脸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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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博的眼神简直可以把万玲杀死,或许自己这样的决定太过草率了,但自己已经等了18年,眼看着余宝已经成年,却不能再人前堂堂正正的叫余博一声爸爸,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那这份离婚协议书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考虑了好久,她还是依照自己的心愿问出了这句话。

余博放下手里文件,拿过那份离婚协议书仔细的看看条款,离婚协议上,宁凡希望往自己的账户上2000万作为补偿,并且要带上余函一块离开,这份协议一旦签订,就不能再反悔,宁凡将永远不会出现在余家。

余博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淡定的接受这个条件,离婚协议是签好了,可是不能很快迎娶她进门,毕竟刚刚离婚,不合适。况且这件事儿,宁洛和余末还并不知道,他们正忙着把自己的女儿安排好学校。

两个月后,眼看着欧诺的收购大计已经趋于完成,按照余博的要求,公司要举行一场盛大的招待会,地点就选在双子楼的顶楼,那个俯视江州最好的地方。宁洛和余末按照父亲的要求安排好了晚会事宜,各路媒体记者也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了消息,采用五花八门的方法混进了会场,等着欧诺这场答谢会的盛大召开。

各路嘉宾入席之后,余博才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神采奕奕,气宇轩昂,也是谁能扛过经济危机,自然要庆祝一下。他从身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杯红酒,来到主席台中央,面带微笑的看着台下的观众。

“大家好,欢迎来到欧诺的答谢会,半年以来,感谢大家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走过了最艰难的经济危机。今天,我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两个月前,我和前任太太宁凡女士和平分手,现在她已经移居了法国。我们在一起的10年里,彼此尊重,分开的时候也互相祝福,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和其他因素。”

台下的观众一阵骚动,久闻余家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贤良淑德的人,现在居然离婚了,真可谓爆炸xing的新闻,让到场的各位惊叹不已。

“另外,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位女士,她也是刚刚和我在文莱注册结婚的妻子。”

台下更是炸成了一篇,真是劲爆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有些年长同龄的人在台下偷偷地议论,余博先生真的是人老心不老,关键是还这么高调的秀恩爱,实在是有过人的胆识。

“有请我的夫人——李岚女士。”余博伸出手作出请的手势,一位身着漂亮米色亮闪闪礼服的女士走了进来,漂亮的容貌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绝不为过,看上去约摸30多岁,正是女人最有风韵的时候,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的议论声响彻整个会场,当然与会的女士们都嗤之以鼻,小声的议论说,男人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不由得感叹时光流失。

宁洛和余末由于忙着后台的事情,无暇到会场上来,直到听到余博的话,两人才飞快地跑了过来,他们两人看到那个李岚女士的时候,瞬间有种石化了的感觉,尤其是宁洛,眼珠子都快要冒出来了,居然是她,亦或者像她!

李岚笑了笑,走上前去,伸出手要和宁洛握手,宁洛却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笑了笑,把手缩了回来:“久闻宁公子大名,今日一见,不负盛名,真是一表人才,幸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才是。”

余末看了看表情复杂的宁洛,便要拉着他离开会场,可李岚却突然转身撒娇的给余博使了个眼色,余博马上叫住了宁洛。

“他以后就是你的妈妈,虽然我知道她和白荷有些相像,可毕竟不是一个人,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宁洛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那个叫李岚的女子,她哪里是另一个人,简直和白荷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脸上没有白荷时常挂在嘴边的微笑,表情始终都是一样的。

只见她亲昵的挽着余博的胳膊:“老公,你不要责怪宁洛了,我可不想第一面就给自己的继子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以后一家人还怎么相处呀,你说是不是?”

余博像是魔怔了一样,李岚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岚走到宁洛身边,伸手拉住他:“宁洛,虽然我年龄比你小一点,但现在身份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为了你爸爸和这个家的面子,你可不能就这么撒手走了。”

她又转身看了看余末,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无比嫌弃:“这做妻子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大家都在这儿你准备往哪儿去呢?”

宁洛的脾气突然上来了,但还是压制着说:“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还没有资格管太多。”

李岚马上变了脸色,转身拉住余博,满脸委屈:“你看看,我只是劝劝他们,怎么这么跟我说话。”

宁洛和余末只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看她的反应,铁定和白荷不是一个人了,只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白荷已经死了10几年了,虽然她曾经是个明星,但只红了1年多,所以10年后,她的脸几乎都被淡忘了,可对于宁洛来说,她的脸再熟悉不过了,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宁洛拉着余末准备离开会场,却不想大厅里却传来声音,很像自己的母亲宁凡的。录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像是有了一定的年份。录音的内容令人咂舌,她正在向大家讲述她是如何设计了一场精妙的车祸,害死了余夏;如何试计让白荷的继父撤走了在华投资,害得李香兰早产羊水栓塞而死;如何逼得走投无路的白荷跳海**;最后还录下了她是怎么带走方萍,并把她扔进大海的。

会场彻底疯了,这个劲爆的消息,比余博离婚结婚更让人震惊,有很多人拿出手机录下了那段话,并且很快地发送到了社交网站上,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撼。李岚看了看余博,一脸的惊恐,余博也倒吸一口冷气,自己原来一直和一个恶魔生活在一起,并且他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曾经心爱的女人,最过分的是,就在刚才知道这件事之前,自己还对她心存亏欠,想着要好好地补偿她呢。

警察很快介入了这件事,并且联系了在法国的理事馆和国际警察联合抓捕宁凡。欧诺因为这劲爆的新闻成了城中热议不息的话题,让余博有些措手不及,尽管他找了私家侦探来调查这件事儿是谁做的,却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就在余博在办公室里思考问题的时候,万玲很生气的推门进来,也顾不得外面的同事,大声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我等了你18年,看着你第一个妻子离世,看着你第二个妻子离婚,现在第三个妻子都出现了,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果然,男人还是喜欢年轻的,没心没肺,冷血无情。”

“你说够了没有?”余博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明显已经感觉到外面的员工已经把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没有,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给我一个说法?现在余宝已经读大一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今天必须给我们娘俩一个说法。”

“你说想要什么?”

“跟那个小狐狸精离婚,和我结婚。”

“这不可能,你不要想了。”

“为什么?就因为她比我漂亮,比我年轻,要知道人都有老的时候,不要忘了你比人家大20多岁,等你6、70的时候,人家才40多岁,到时候给你戴绿帽子你就开心了?再说了,我为欧诺做了多少贡献,18年前的企业扩张,10年前的全盛时代,10年后的亚洲经济危机,都是我陪你度过的,难道这也不能成为你回头的理由吗?”

余博沉默了片刻,把门窗都关上,走到万玲面前很认真的说:“但你要相信缘分和时机这个东西,这次如果不是李岚的“梦想基金”,欧诺根本撑不到现在,你我都要到街上喝西北风去。我答应给你公司5%的股份,你就和余宝好好生活吧。”

万玲冷笑了一声:“我说呢,原来是金主呀,怪不得呢!不过你也真是令人佩服,每天面对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更佩服的是,那张脸跟自己曾经的儿媳妇一模一样的,你怎么好意思下的去嘴呢?真怀疑你们怎么过夫妻生活,都不会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吗?”

她的话像利剑一般直插余博的身体,他和儿子宁洛这一辈子都栽在女人的身上,30多年前,自己因为纵欲过度导致xing能力低下,成了永远无法提及的痛,宁洛更因为一个女人导致终身不育,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跟万玲说,也就意味着余博从开始就知道余宝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万玲,利用她的才能,帮自己打江山。他知道万玲对金钱并不在意,只重视和自己的这份情,所以就利用这一点来绑住她,为自己所用。可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李岚无论从样貌还是能力,都在万玲之上,取代她是迟早的事。

余博走到万玲身边,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这下把她打蒙了,在她和余博在一起将近20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见过他动手打过谁。

“你知道十年前贡梅是怎么死的吗?”他的眼神若没有金丝眼镜的过滤,可能会瞬间将她杀死。

万玲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说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余夏和余末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女,所以我说了许多刺激他的话,她受不了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万玲揉着自己的脸,很是无辜:“你是以为余宝不是你的孩子吗?那好,到医院去做亲子鉴定,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万玲从小到大只跟了你一个男人。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就是在这间办公室里?那时候,我刚进公司3个月,一次加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就在这儿,这个沙发上,你都忘了吗?”

“那也证明不了余宝是我的儿子,因为我根本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余博虽然不愿意说出这句话,可还是说了。

“你胡说,怎么可能,你不觉得余宝现在和你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吗?那好,你要真的不信,就和孩子到医院去做亲子鉴定好了。”万玲说着上前拉住余博的胳膊,朝他的手指上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鲜血直流,痛的他差点忍不住叫了出来。

万玲拿着沾有余博鲜血的手纸来到了医院,找到最权威的专家,做了鉴定,3天以后,结果出来了。余博和她一起来到了医院,她看都没看便拿给了余博,她跟了谁没跟谁,自己一清二楚的。

片刻之后,余博居然将那份亲子鉴定狠狠地扔在万玲的脸上,扬长而去,她急慌忙把那份报告打开来看,鉴定结果两人的相似度只有0.014%,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是父子。

“这不可能。”万玲小声的说着,整个人突然变得恍惚,扶着墙浑身无力。

“这不可能,一定是医生搞错了。”

她颠颠倒倒的走着,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几天之后,她就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那个叫李岚的女孩,顺利的进了余家别墅,余家里还有10几年一直没有换的阿姨、园丁师傅,看到她的时候也都惊奇不已,那个去世10几年,毫无音讯的bai小姐,居然回来了。不对,应该说是和她长得很像的李小姐才对,但居然变成了余老爷子的太太,还真是稀罕,比老夫人房间里的故事还要骇人听闻。

正文 159章 还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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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9章 还是她吗?

她如同风卷残云般的撼动了整个江州的商界,做事毫不留情,连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久的余博,都有些忌惮她,可是却又架不住她独特的魅力,任由她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就在一夜之间几百家企业关门大吉,她的收购政策更是趁火打劫,但又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宁洛无法面对那样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这一次他选择离开江州,带着女儿和余末到美国去。刚到美国不久,就在报纸上看到李岚的消息,她成功的登顶了马特洪峰,并且登上了国内的财经杂志头版,这是以前柔弱的白荷没有的魄力,然而宁洛却不想再荷她有任何的瓜葛。看看身边的余末,她曾经也是让人称赞的商业奇才,如今却甘愿呆在自己身边,相夫教子,自己应该足矣。

余博这些日子被年轻的新妻子的魅力所折服,恨不得天天和她呆在一起,而李岚也尽自己所能满足眼前的这个男人,帮他保住江州商业霸主的地位。然而,余博在清醒的时候还是会留一个心眼,因为他发现这个漂亮的妻子,正在一点点的收购自己的公司的一些小股份,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想进一步巩固余家的地位,再说了现在自己已经是余博的妻子,有什么担心的呢?

这天,余博和李岚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李岚看着不远处那个高耸的小楼,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这表情被余博看的真切,便问道:“这个小楼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之前认识一位道士,他说这个方向不适合盖房子,是挡财的,不如我们把房子拆了吧。”

“可这房子盖好还不到一年,如果拆了家里的帮佣什么的,就没有地方可以住。”

李岚一脸不悦的看了看余博,略微有些失望的说:“我就这一个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我吗?你根本就不爱我的。”

余博被她的可怜相折服,把她搂在怀里,答应道,拆拆拆,一定拆,这又不是让到填上摘星星,摘月亮那么难,就是拆一所房子而已。况且家里也不许要那么多的帮佣,儿子儿媳孙女去了美国,余函住校不在家,平日里自己也很少回来,家里的闲人也的确是不少,不如就趁这次机会把帮佣们都开走,只剩下两个李岚愿意留下的阿姨和司机。几日之后,房子按照计划准时拆除了,又用了几日把建筑垃圾清理干净,那里光秃秃的,只剩下一棵3、4年大小的梧桐树,李岚觉得那里空空的,没事儿的时候,便一个人独自在那里拿锄头开垦一片,种自己想种的花,却不允许被人靠近,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奔波劳作,不少让人心疼。

“你在那里做什么?”一日李岚正在奋力地将锄头锄到土里,一个稚嫩的声音不满的从身后传来。

她被吓了一跳,忙转身看看身后那个声源,竟是一个小男孩,他长得真心漂亮,一看就是一个混血儿。李岚放下手里的锄头,慢慢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脸上却不似旁人带着微笑,而是面无表情的问:“你是余函吗?”

余函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却无法东西眼前这位毫无表情的阿姨,是个什么想法,忙点了点头。

“我在这里种些花,不然这里光秃秃的,多不好看。”她的话说的很温柔,但脸上的表情却和话语不很匹配,让余函很难有亲切感,反倒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只是上学了5天,怎么回来就成了一堆废墟,我妈妈回来的时候住在哪儿呢?”

“你妈妈?”

“我妈妈之前就住在这里,宁凡就是我妈妈。”

李岚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儿就是余博嘴里面时常会提起的养子余函,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中东血统很明显。

“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国外,所以不需要住在这里了,阿姨要在这里种上花花草草,让院子更漂亮不是很好吗?”

“你胡说,妈妈去哪里都会带上我的,这一次为什么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我听李nainai说你以后就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了对吗?你是取代了妈妈,所以她才会走的,对不对?”

李岚不知道怎么向这个孩子解释,便拉着他回到了别墅里,手里牵着他,眼泪却不住的流了下来,就在这时,她看到门外有一个男孩不住的在往院子里张望,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她便把余函交给李nainai,走出了门外,男孩看见有人出来本想躲避,却没有来得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李岚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些怔住了,看他慢慢的走上前来。

“阿姨你好,请问你是这家的人吗?”

李岚点点头。

“我想请问,这家的女儿宁馨去了哪里?好像好久没有看她上学了。”

“你是她的同学吗?她人早已经不在国内,和爸爸妈妈去了美国,你不知道吗?”

“美国?”

李岚看着孩子,道谢之后转身朝马路对面走去,走了很久,李岚才想起来要追上去,她一路小跑跟着他坐上公交车,来到一个公寓的顶层,走进了方磊的家。

李岚在心里想了很多的可能,却没想到自己居然坐着电梯和他一起走到了16楼,并且鬼使神差的下了楼。

当方凯打开门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办法躲闪,只好朝他低了头,然后使劲的按着电梯上的按钮,方凯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以为这个变态阿姨似乎相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方磊做什么,一嗓子吼住了她,李岚不知何故,用力的拿着自己丝巾,围着脸。

“你是谁?怎么在这个楼上从来没有见过你?”

因为这里是私人公寓,很少有人故意在这一层楼上停留,因此方磊很敏感。

“爸爸,她是宁馨的新nainai,我们刚见过面的。”

方凯走上前去,但李岚却一直在躲闪他的眼神,可方磊似乎并不远就此放过这个不速之客,伸手拉着她,她的帽子被方磊碰到地上,这个脸出现在方磊面前。

“白荷?”方凯立马怔住了,这个已经消失在自己生命力许久的名字,如今在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李岚挣脱开他的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然而他似乎认定这就是白荷,那个深深刻在自己脑子里的女孩,她的一切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

“爸爸,它真的是宁馨的新nainai,我们刚见过面的。”

方凯没有理会方磊,一把将李岚拉倒自己的家里,将方磊锁在门外。

他就站在窗前,看着眼前这个遮遮掩掩的女子,她虽然年过35岁,但还是那么美,跟记忆中的她没有任何差别。

“白荷,是你对不对?我已经听说了,你现在叫李岚,还嫁给了宁洛的父亲,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要记住方阿姨之前跟你说过的话,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而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李岚将头发夹在耳后,不知道说什么,显得有些仓皇。

“还说自己不是白荷,这个动作就是她经常做的,告诉我,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现在回来为什么不来找我,而是选择嫁给余博?”

李岚转身准备走,被方磊从背后抱住,他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边,清晰地让人心疼。

“别走,告诉我你就是白荷,这些年我已经忍受了太多的孤独,但却容不下任何人,只是因为你曾经出现过,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方凯,你放开。”

方凯抱得更紧:“要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岚忙推开他:“你是明星,是公众人物,我当然认识,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放开似乎并没有要放手的想法,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李岚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许久,她才说:“你不是答应我了吗?这一辈子只把我当妹妹看,为什么还要等我,你傻不傻?”

方凯欣喜的托着她的脸颊:“你真的是白荷,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不会死的。”

“我现在改名叫李岚,以后见面的时候不要再叫以前的那个名字。”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方凯欣喜若狂。

“方阿姨呢?怎么没有见到她?”

“你死后不久,她就被宁凡所害,坠入了大海。”方凯指了指墙上的遗像。

“又是宁凡,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李岚小声的说。

“白荷,哦,不,李岚,方阿姨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因为报仇而蒙蔽了双眼,你只要好好地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怎么可以,她可是我的亲妈妈,如果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我回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吗?”

“所以我之后不管做什么,都希望哥哥不要为我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看着方凯不舍得眼神,李岚似乎有一刻要放弃,但很快还是把自己调整回最好的状态,她死里逃生就是为了回来报复那些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人,对此,她不能心慈手软。

正文 第160章 玩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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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玩命的女人

在澳门最大的赌场里,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看不清神色的女人,安静的坐在赌桌前,眼神直直的看着桌子上骰子疯狂的摇动着,心里默默的喊着“大,大”,她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放在里面,这一次决定生死。很快,盖子打开,两个6,她欢呼雀跃,这几天她的手气总是这么好。这些天,不管她是赌球、赌马,还是**、骰子手气都相当了得,这也让她在澳门整整逗留了半个月,半个月前在法国,她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换得现在这张脸。

然而,现在她已经身无分文,她换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没有人认识她,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也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国内已经向许多国家的警察发布全球通缉令,这个在国内犯下累累罪行的女人,已经没有人愿意收留她了。

所以她想用仅剩的一点财产,来赌博,好在短时间之内拥有更多的财富。

李岚除了关注警方的搜查动向之外,还找了许多人去寻找宁凡这个女人的下落,要知道她是个狡猾至极的角色。正当她为此事烦忧的时候,身边的李妈妈把电话交给她,说是学校老师打来的,她忙伸手接过来,说是在学校跟同学发生了纠纷,把人家孩子的头打破了,别人家长找到了学校,希望她出面解决此事。她本想让李妈妈代为处理此事,但想想还是自己出面比较妥当。

余函的学校坐落在市郊,是江州数一数二的贵族学校,李岚找了很久才找到余函老师的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面已经站着一位家长,她爱抚着自己孩子的头,一面看着满脸怒气的余函,焦急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李岚满脸歉意的走了过来,抬头看向对方母亲,当两人眼神相对的时候,都愣住了。

“白荷,欣悦?”他们彼此叫出对方的名字。

“你不是已经?”欣悦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士,虽然已经年近40岁,但明明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善良的女孩没有错。

“你好,我叫李岚,是这个孩子现在的监护人,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欣悦和老师打了招呼,拉着李岚出了办公室,她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李岚,看的她很别扭,许久她才说话:“要知道是你,今天我就不会来学校。”

“你认识我对吧?你真的是白荷?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和老公找了你很久,虽然知道你跳进了海里,但我们一直都不相信你会死,你是那么好的人,老天是不会舍得收了你的。”欣悦的眼角含着泪水,看着眼前没有表情的李岚。

“我是来解决余函的问题的,你说吧,要求我们怎么赔偿?”

“白荷,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话这么客气了,孩子的事情就算了,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都去了哪里?”

欣悦很兴奋的握着李岚的手,却被她嫌弃的推开,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没有理她转身拉着余函的手离开了学校,只留下满脸错愕的欣悦。那不应该是她记忆中的白荷,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让她xing情大变。

宁洛和余末为了让宁馨忘掉国内发生的事情,带她来到了这里,并且叮嘱她放学之后只能回家不能去别的地方,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宁馨经过了上次的事,变得乖巧听话了许多,这些日子里变成了乖乖女。

然而,今天她在放学之后,却在路上遇到了他,那个自己想要忘记却又不断想起的男孩子,那个曾和自己山盟海誓的男孩,不知怎的,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受,冲到他身边,方磊也不顾一切的将她抱住。

“你怎么才来,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吗?我以为至少10年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宁馨难过的说。

“没事的,我这不是来了吗?这次我不会再带你走了,我会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守着你,直到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为止。”

“这样可以吗?你不读书了吗?”

“我申请了这里的高中。”

方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通知书交到宁馨手里,宁馨居然发现这所高中居然是自己就读的那所。宁馨捂着嘴巴不敢相信,但心里却高兴地快要跳出来了,太好了自己终于可以不抑郁了。方磊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所房子说,那是爸爸给自己租下的房子,他很支持自己和宁馨的这份感情,并且和他许下承诺,如果他们的感情可以坚持到大学毕业,就准许他们在那个时候结婚。

虽然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梦,但却不是遥不可及的,只要他们彼此相爱,又什么难的呢。

自此之后,宁馨每天都带着笑容出门,远远地看见和父母打完招呼之后,上了校车,却在下一站下车,坐上方磊的自行车,高兴地去了学校。

这天,宁馨一个人在学校门口等着参加社团活动没有出来的方磊,没有注意到又一双眼睛正在暗处悄悄地观察着她,她无奈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学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时一个包着头巾,带着墨镜的女子突然将她来到没人的地方,还没等她叫出来,就把她推上了车,快速的离开了。

当宁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间酒店客房的凳子上,很明显自己被人带到了这里,可是看看自己身上似乎没有少什么东西,又不像要把自己怎么样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许久,一个带着头巾和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走到宁馨身边摘下了墨镜。

“你是谁?”宁心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子,她有着欧洲人特有的黄白色头发,正亲切的看着自己,然而这张脸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记忆中出想过,这种突然无来由的关心,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我是nainai呀,你不记得我了?”

“nainai?胡说八道,nainai从小看着我长大,我难道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况且我nainai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像你这样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呢?”

“孩子,是真的,我在法国做了换头手术,手术很成功,所以才来找你和你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

宁馨本来还不觉得害怕,她说完这些之后,突然觉得害怕了,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换头?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个人一定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想要绑架自己,从爸妈那里勒索钱财而已,连这么荒唐的理由都能想的出来。”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真的,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已经成功的给3个人做了手术,我是第三个,也是他最满意的一个。”

奇怪的女人继续说着,然而宁馨始终不愿意相信她,这个可怕的女人。

“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伤口。”女人走上前去,拉开围巾让宁馨看,宁馨哪里敢看,伸手挥舞着,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女人忙包好自己的头巾,从猫眼里往外看,一个男孩火急火燎的敲门。

“这小子居然跟着到美国了,你爸妈算是白白把你带到美国了。”

宁馨听到这里,心里升腾起一阵焦急。看来眼前这个奇怪的人,是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的,而且现在方磊就在门外,若让他进来了,一定会陷入危险之中的,怎么办呢?

外面方磊并没有放弃敲门,并且大叫起来。那位自称是自己nainai的金发碧眼的女子要宁馨赶快答应一声,以免引起大家的注意,然而宁馨故意一声不吭,这个女人也拿她没有办法,正当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她突然大叫一声,外面的方磊听得真切,更加用力的拍门,大叫。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堵满了门口,酒店的工作人员也都聚拢了来。

外国女人见势不妙,只能选择先逃跑,但房间楼层很高,她果断的放弃了。外面已经有警察叫嚷的声音了,她是偷渡来美国的,若是让警察逮住了,移送回国内,那自己就死定了。

情急之下,她伸手拉过宁馨:“馨儿,你听清楚,我真的是你nainai,你可能也听说了国内的警察正在到处找我,现在出去的话nainai就死定了。做了这样的高危手术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现在我就可以向你证明。”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宁洛的电话,那头爸爸熟悉的声音传来,宁馨本想大喊,却被那女人制止了。

“宁洛,我是妈妈。”她的声音由于手术发生了一些变化,可是宁洛却马上能够分辨出来。

宁洛焦急的询问她的所在,但被她拒绝了,说自己过的很好,不要担心,更不要告诉警察自己曾经打过电话,又说了一些以前和宁馨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宁馨才慢慢相信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有可能是自己的nainai。

正文 第161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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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1章 物是人非

“你希望nainai被外面那些人抓走送命吗?”她的话语慢慢的柔和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强迫。

许久,宁馨才慢慢地打开了门,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宁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大家。

“有什么事儿吗?”她的美语还不太流利,外面的人勉强可以听懂。

“我只是累了,在这里休息而已,你们怎么大惊小怪的。”

这时前台的女服务员说:“刚才好像不是用你的身份证开的房,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呢?”

“她已经走了,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休息了。”她开了一眼方磊,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离开的眼神,便关上了木门。

不久之后,两人相继出了酒店,宁馨将自己所有的积蓄交给了nainai,看着她离开了,才飞快的跑回了家,讲她看到的不可思议的事,全部都告诉了爸爸妈妈。

宁洛和余末更加不相信这件事,但刚刚明明自己真的接到了妈***电话来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宁馨到家不久,就有美国警察找上门来,说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核查入住人员信息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和宁馨一起在酒店入住房间的女子已经在一个月之前在法国确认死亡了,那个女子因为情场失意,从楼上摔下来,因为很难确定身份,许久尸体才被认领,之后便没有了消息。酒店工作人员知道这件事的严重xing,便报了警。

余末脑子转了一圈,很快反应过来,把宁馨拉到自己的身后,笑着用流利的英语:“警察先生,孩子是被吓怕的,她也不认识那个女人,在校门口莫名其妙的被劫持,之后又被威胁才说了那些话,希望警察看在她是个孩子的份上,饶了他吧。

警察相互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躲在爸爸妈妈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孩:“是你妈妈说的那样吗?”

宁馨马上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又做了笔录才看两位警察走出门去。她害怕的蹲在地上:“妈妈,我说谎了,警察知道了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余末看了看宁洛,又看了看害怕的宁馨,两人把孩子扶到沙发边坐下,余末把宁馨手腕上的橡皮筋摘下来,帮她把头发扎的高高的。

宁洛叹了口气说:“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不帮nainai,就没有人帮助她了,因为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

宁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nainai现在换了头,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真担心她会在外面出什么事。”

“nainai生存能力很强,你不要担心,说实话就连爸爸都已经忘记了nainai原来究竟是什么模样,因为从我记事起,她就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宁洛抚摸着宁馨扎的头发,心里却若有所思。

午夜时分,在纽约进出口海港上,工人们正在进行最后的装卸检查工作,船很快装好,准备起锚出发,在幽暗的船舱里,宁凡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这里面堆放着船员的杂物,偶尔还有几只耗子出没。外面海水拍打船只的声音,清晰的如同拍在自己的脸上。

她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脸,想起这些年自己做过的事情,经历过的事情,若当初自己不选择做余博的情人,而是选择嫁给一个普通的人,或许现在已经可以享清福了,年近6旬还要承受背井离乡的痛苦,真是可恨又可悲的。

她打听到这是一艘驶往国内的船只,需要在海上走3天3夜,这里的空气稀薄,但好的是只有自己,透过小小的玻璃窗还可以看到外面游动的鱼儿,自由自在的,真是令人羡慕。

余博很开心的带着漂亮的妻子参加各类社交活动,自然而然会成为娱乐和社会新闻的头条,李岚很配合的跟着自己的丈夫,尤其是这段日子,欧诺的股价大涨,他也成功的跻身,国内富豪榜前10位,让他在沉寂多年之后重新又找回了自信。

阳光甚好的下午,李岚独自一人来到郊外扫墓,回来的路上却发现有人尾随着自己,她想甩开却没成想,这条路直直的,没有拐弯处,但所幸的是,由于是公共地带,人还是很多的,她勇敢地转身,和那个人打了个照面。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的事。”

“我有什么事?你有知道什么?”

那人拿出一张dna报告单:“这是去年有一个叫万玲的女人在医院做的亲子鉴定报告,明明配对率是99.9999%,你却找医生改成了0.01%,我没说错吧,这里可是证据确凿的。”

李岚的脸突然变得铁青:“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首富的妻子,你们这些女人为了争宠,真的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我也是个识趣的人,给我1000万,我保证干干净净的消失在你面前,到另外个半球去生活,好不好?”

“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不答应?那我就把这封信交给余博先生了。”

“你觉得跟我斗你会赢吗?”李岚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杀气:“现在通讯手段这么先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花完前之后,不再来找我,或者是通过其他手段告诉警察吗?”

这个男人听完这些话,竟然有些后怕了,李岚冷笑一声说:“我最不害怕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你现在既然已经出现了,我就不会让你好好地活着回去,说吧,你是想被割掉舌头,砍断四肢,扔进大海里喂鱼呢?还是让我把你活埋在这片墓地里,到时候我会给你准备有一个豪华的墓碑,保证你死的很有面子。”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人前温婉人妻,居然有这么一幅黑心肠。”说完,边准备转身逃走,却发现四周各处又一些穿着西服的神秘男子,将自己牢牢地包围。

“小姐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人?”

“拉倒基地里去,去掉脑子里所有的记忆,放了他。”李岚的声音很轻,却有一个不可抗拒的震慑力。

身后的几个西服男跟着她继续往前走,她想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女人有消息了吗?”

“刚刚从法国打探到的消息,说是她在一个多月前曾经去医学院找过自己的老师和师兄们,后来便没了消息,我想不排除她再次做了换脸手术。”

“这不可能,我知道换脸手术一生只能做一次,她的脸之所以变成那个样子,得益于我在她住的房子后面种下的那棵桐花树,我知道她对桐花粉过敏,没想到老天都在帮我,10几年前种下的树,却成了伤害她的帮手,她每日对着自己的脸狠劲儿的挠,不把本就不是自己的脸皮细胞抓坏才怪呢,真是罪有应得!”

“那个女人现在是死是活尚还不清楚,即使有权威的医生为她治疗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构不成什么威胁,您可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李岚笑了笑,走进了余家。

此时,余博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他老了,却还是那般迷人,与生俱来的气质,异于常人。

“你回来了?”余博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她娇羞的笑了笑,伏在他的肩膀上。

“最近忙什么的?看你很少回来。”

“也没什么,就是逛逛街,认识了些新朋友。”

“哦。”

“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什么事儿?”

“之前,我们不是收购了江琳的唱片公司吗?能不能拿来给我做?”

“你要经营唱片公司?”

“也不单单是唱片公司,我想是一个综合xing的娱乐投资公司,可以从剧本创作、电影投资等等几个方面出收。这些年,电影投资已经成了保本行业,我相信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余博笑了笑说:“你想做的事,我没有理由不支持的。”

“那就好,只是我的钱很多已经做了别的方面投资,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投资,你能给我些钱吗?”

余博笑了笑,摘下自己的金丝眼镜:”当然,钱你就从账户上支取,密码是我们俩生日的月日结合,需要多少取多少。”

“谢谢老公。”李岚在他的脸上温柔的亲了一下,余博更加疼爱这个几乎比自己小30岁的娇妻。

一切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样,公司很快就挂牌成立了,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而是低调的招募工作人员。她的确是一个神通广大的女人,她派人到处去寻找国内知名的编剧,说动她们到自己的公司成立工作室。

与此同时,那个女人也回到了国内,换完头的宁凡出现在江州街头,金发碧眼的她,似乎与这个生活了许久的城市格格不入,她的记忆时而是脑袋主人的,偶尔也会有自己的片段,尽管她已经要求自己的师兄虽然换了别人的头,却又做了更加高危的手术——换脑,即使现在有了别人脑袋,却不愿有别人的记忆。

她走到余家大宅,看着远处已经被拆了的三层小楼,那里被重新布置成了小花园,余函在一个陌生女人那里开心的玩耍,她便有些生气,凑近的时候,她看清那个女人的脸,震惊了。

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是自己亲眼看着她跳进海里的,怎么又出现在余家里,自己走了2个月,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急忙把头巾扎好,觉得自己的脑袋偶尔会有些针扎的刺痛,但只是一会儿,很快就没事儿了。

正文 第162章 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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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章 风水轮流转

站在余家门外的栅栏边上,她悄悄地观察着那个女人,虽然已经是10几年过去了,但她似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李岚就是之前跳进海里的白荷,因为她是一个专业的整形医生,是不是原装的,即使做的再精密,别人看不出来,她却能一眼看出来,所以自己的师傅当时看她有天分,才收她做了徒弟,也是这位师傅收的唯一女徒弟。

她活了?这怎么可能?

“你是谁?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宁凡急忙转身,看到家里的李妈妈出现在自己身后,本来要说什么却止住了。

“你是谁?不是问你话吗?”

“我只是路过的,马上走。”说着她便准备走来,却被另一个声音叫住。

“等一下。”一个女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头时便看到那个“复活了的白荷”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自己,转头对李妈说:“回家里拿些吃的来,我见过多少乞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洋乞丐。”说完,她和李妈妈笑了笑。

宁凡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几日的风餐露宿,长途跋涉衣服真的又脏又烂,怪不得会被误认为是乞丐,还好没有被她认出来,当成乞丐又何妨?

“这是些吃的,你快走吧,我们家先生最不喜欢看到有外人在家门口徘徊,他一会儿就回来,看到你会发怒的。”李岚笑了笑说。

“先生?”

李妈笑了笑解释道:“这位是我们家的新夫人,你若是在附近应该见过的,报纸杂志上到处都是,哦,对了,你是个乞丐吃饭都是问题的。”

宁凡在心里暗暗的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何目的?她不知道自己曾是这家的儿媳妇吗?现在又嫁给自己的公公,真是有够恬不知耻的。”她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好多次,转身准备走,却发现余博的那辆车已经停在自己面前,他缓缓的从车子里走下来,依旧风度翩翩,笑容已经迷倒众生,他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宁凡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男人,让自己的半生受尽了折磨,可自己却始终无法忘记他。

余博越过宁凡,跟她身后的女子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个温柔的亲吻,宁凡的心都碎了。

“这是谁?李妈?”余博表情立马有些不悦。

“是一个乞丐,刚才夫人已经打发过了,我马上让她走。”

李妈推着宁凡走了好远,到了僻静处,李妈本想说句话难听的话吓吓她,没成想她转过身来:“李妈,不要在我面前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语,很熟悉,当那女人走远的时候,李妈才摇摇头,推翻自己的猜测。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士,怎么可能是自己那个整日阴郁暴虐的前夫人呢?

望着昔日自己的豪华生活,被自己一手葬送,她的内心充满了悔恨,更加对白荷的归来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不知道她此次回来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为了宁洛,她无论如何要组织这件事情的发生。

她在江州一处破旧的出租房里,找到了暂时的安身之所,过惯了阔绰的日子,突然生活在这里,还是有些不适应的。之前用的手机也被她放了起来,因为现在的警察可以用最先进的侦查手段找到电话的出处,她到街上找到了一个不需要身份登记就可以买到的手机号,换了一个低档,只能接打电话的二手手机,给远在美国的儿子打电话。

宁洛听到她的声音很是担心,不断地询问她过的好不好,说会找机会给她生活费,但得知她人已经回到江州的时候,又有些担心。他告诉宁凡,家里来了一个和白荷长得很像的女人,并且成了余家的女主人。宁凡以自己的眼光和经验,告诉宁洛,那个女子不可能是其他人,是白荷不错。至于为什么她会xing情大变,并且愿意委身嫁给余博,她会在暗中查看,宁洛没有办法只好让她小心。

可能这个世界上除了方凯之外,就只有宁洛最了解宁洛了,妈妈这么一说,他更加坚信那就是白荷没有错,也同时为自己的父亲感到汗颜,白荷曾经是自己养子余夏的妻子,也曾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前女友,他怎么就能娶她为妻呢?宁洛越想越觉得不对,便留下余末和宁馨在美国,自己独自回了江州,作为余家的独子,他必须保护自己的家族不受侵害。

夜幕下的江州大学外面有学生自发组织起来的夜市儿,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些大学生们也很喜欢在这逗留,吸引了很多的大学生和附近生活的人。大明星方凯不经常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然而今天他破格带着墨镜在人群中寻找着,许久之后,她在一家买各种闪亮头饰的地方停了下来,李岚正带着一个设计精美的发卡,在镜子前仔细的观察,脸上显得很兴奋,但很快她的脸就沮丧了下来,摸了摸自己脸上微微泛起的皱纹,或许这些东西已经不属于她这个年纪。

“很漂亮,也适合你,不要摘下来。”方凯伸手阻止她把头饰摘下来。

“哥,你来了。”李岚转身对方凯说,脸上却没有露出喜悦的神色,方凯很想知道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却没有问出来。

“我们到大学校园里走走吧。”

李岚拉着方凯走进校园,在美丽的湖边坐了下来,李岚的表情越发变得凝重起来,方凯伸手将她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

“有什么事儿可以跟哥哥说,你知道我会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

李岚将身上的披肩往胸前拉了拉:“哥,你还爱我吗?”

对于着突如其来的问题,方凯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傻姑娘,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妻子,哥即使爱,也会祝福你的。”

李岚的眼睛转了一圈,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这个表情被方凯看的一清二楚,他总是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正文 163章 亲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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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3章 亲爱的他

“哥,妈妈走之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要你交给我?”

方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是项链吗?我一直都带在身上,生怕落到别人手里,妈妈说这是你的东西,还说有很多人觊觎它,她还说相信你没有死,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

方凯从胸前拿出那串项链,这些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让这串项链离开过自己,就像白荷一直在她的心上。两人就这么坐着说了许多以前的事,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这天,李岚很晚才回到余家,因此第二天起的很晚,当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余博充满杀气的眼睛。她急忙上前询问,余博却没有理他,转身叫上司机离开了家,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关于自己的事,而且这件事儿触怒了余博。

她叫上另外一辆车,紧紧跟在余博后边,车子拐进一个后巷,他走进了一间废弃的棋牌室。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和桌子、椅子被掀翻的声音。

屋子里,余博看起来依旧慈眉善目,只是对面坐着的方凯已经是满脸伤痕。

“你知道它已经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单独约她见面?”

方凯冷笑了一下:“她是我妹妹,兄妹见面难道还要向你这个妹夫禀报吗?”

这句话吧余博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慢慢起身,从几个打手手里接过木棒,狠狠地打在方凯的腿上,痛的他几乎要叫出来。

“你是方萍的儿子,我饶你不死,但李岚只是跟你妹妹长得很像的人而已,并不是她,你不要再打她的注意。今后你就乖乖的做一个普通人,因为从明天开始,你的经纪公司和所有合同都会终止,你将一无所有。”

方凯依旧是冷笑:“这个圈子我也呆够了,早就行息影做幕后了,谢谢你让我下定了这次决心。”

余博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托起方凯的下巴,声音很小却句句深入骨髓:“你不会服软吗?”

方凯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余博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耍横,他拿起身边的一把小刀,准备朝方凯的眼上扎去,却被窗边的李岚制止住,她跑到门口,疯狂的敲着门,余博迫于无奈,只好给她打开门。

“先生,你不能这么对他,我可以解释昨天发生的事。”

余博把小刀扔到一边,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眼睛:“你解释。”

“其实,我是方凯的粉丝来着,前些日子得知我和她之前的妹妹长得很像,便想着有此机缘,可以见他一面,先生如果不喜欢,我们不见面就是,求你放过他吧。”

余博看着满脸可怜相的李岚,心里的怒火就消失了一半。

“好了,你走吧。”他吩咐来人松开方凯的绳子,他已经满身是血,但方凯还是用尽最后的气力,将李岚拉倒自己的身后。

“余先生,要么你现在就打死我,打不死我就请让我带她走,你根本就不爱她,只是在利用她的财力,你害死了那么多女人,就请放过她吧。”方凯的话一句一句的,打在余博的身上。他恼羞成怒,伸手拿起木棍,朝他打,却没成想却打在李岚的悲伤,她发出一声惨叫,鲜血从头上流了下来。

她眼神迷离要瘫倒,被余博抱在怀里,,他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却不知所措。

“先生,我不怪你,只是不想你铸成大错。”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护着他,是不是傻呀你?”

方凯忍者说不出来的痛,将手伸向奄奄一息的李岚。

“先生,我知道您的势力,打死方凯简直就像打死一只苍蝇那么简单,但您真的不能这么做,否则您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指了指方凯说:“先生,我跟您撒了谎,昨天我并不完全是去看方凯,其实还是为您做一件事。我知道您一直因为宁洛不怎么关心公司的事物而难过,那天您跟我说您还有个儿子至今尚未找到,所以我就一直cao心着,经过多方查证,方凯就是您儿子。”

方凯和余博几乎同时说:“你在胡说什么?”

“真的,不信,你们就到医院做亲子鉴定吧。”

李岚伸手抚摸着余博的脸说:“先生,看到您日日为公司cao劳,我心疼死了,所以瞒着您做这件事,您不要怪我。我查了两个月,方凯和宁洛都是在暮城海岛长大,而且方萍是李香兰的表妹不是吗?如果把孩子送给别人阜阳,也要给自己信得过的人,不是吗?”

余博抬头看了看方凯,他却不住的摇头。

这时,李岚的手一松,整个人倒在余博的怀里。方凯和李岚同时被送到了医院里。余博忍不住,还是取了血样和方凯做了亲子鉴定,果然如李岚所说的,他们的血型几乎是完全吻合的,方凯就是余博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当初李香兰生下的那个下落不明的男孩。

李岚的伤口不是很重,只是一点皮外伤,为了快点结束那场谈话,她才假装晕倒的。此时,她悄悄地找到方凯所在的病房,从窗户里看到他安静的睡着了,这才放心。希望这样的结局,不至于伤害到方凯的姓名,也可以保证他以后生活无忧,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显出些许的欣慰,但内心深处,却波涛汹涌,原来余博一直都不信任自己,还派人跟踪,真是个老jian巨猾的狐狸。

她转身准备回自己病房的时候,却与身后急匆匆赶来的人撞了个正着,那是个30岁左右的女孩,她抬头准备抱怨,然而眼睛里却露出奇怪的神色。

“你是?”

“哦,我来看看我先生的儿子,他在里面住院。”李岚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解释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害的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另一个人——小优。

她回到江州之后,从方萍留给自己的信件当中得知,小优和宁凡曾经合伙密谋了将白荷逼死,要得到她手里的项链,然而方萍却把它藏在自己儿子会第一个找到的地方,让小优的阴谋没有得逞。

她朝里面看了看,只有方凯躺在那里,便满眼狐疑的说:“方凯是你的继子?你又是谁?”

这时,余博从远处走了过来,看见李岚便叫她的名字。小优转身看了看走来的余博,更是满脸的怀疑,怔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余博走到李岚身边,他看了一眼小优,并没有打招呼,而是伸手将李岚搂在怀里,站在窗边,很关心方凯但又害怕别人看出来的复杂神色写在脸上。

小优推门进了病房,脸上的忧虑并没有消失,她走到方凯的身边,小心地坐了下来,帮方凯把床上的被子整理好。

“你来了?”

小优点点头,没有说话。

“刚好,我想找你来着,你帮我在网上发表一片消息,说我要息影了。”

“啊”小优像是刚从另一个情境中反应过来:“为什么?”

“原因很复杂。”他没有多说话,只是小声的问小优:“外面有没有一个50.60岁模样的男人站在那里。”

小优点了点头,方凯立刻觉得不太自在。

“小优,你做了我12年的经纪人,我对你几乎是知无不言的,外面站着的人是我的生身父亲,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和宁洛同一个爸爸,这简直太荒谬了,所以我需要时间去想想下面的路该怎么走,一些近期的工作我会做完就决定离开这个圈,和儿子到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我知道突然跟你说这些很突然,但考虑到最近公司进了很多的新人,而且看起来很有潜质,我推荐了几个在你邮箱里,你可以挑一挑,我相信不管是谁,因为你的帮助,一定比我做得出色。”

“方凯,别说了。”

小优突然起身,在方凯的嘴上吻了一下,眼角留下了难以理解的泪水。这一幕,被窗外的李岚和余博看了个正着,但余博看起来比李岚还要紧张,那神色说不出来是什么,就连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岚也弄不清楚。

病房里的小优擦了擦眼泪:“我尊重你的决定,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以这种形式结束合作关系,如果12年前有人告诉我你的身份的话,说不行我们现在会以另一种关系自由快乐的生活,只是造物弄人,就这样吧。”

正文 164章意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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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4章意外受伤

小优起身整理好思绪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余博,那眼神居然也是李岚看不懂的。回来的路上,余博和李岚特意让司机把车子停在离家200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和李岚走路回家。

“岚岚,你知道吗?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太特殊的日子了,但其实也是我心里最坦然的时候。”

“怎么说。”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就不妨告诉你吧。我的第一任妻子给我生了三胞胎,余夏、余末、还有一个余秋,孩子出生之后,我告诉妻子余秋因为身体弱,一出生就断气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要养大其中一个女儿替我办一件重要的事,所以对我的妻子撒了谎。余秋在另一个地方经历了特别的训练,被我像公主一样捧着长大,只是我后来才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儿。但说实话我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很疼这个女儿的,只是她知道真相之后便再也没有找我。”

李岚这才茅塞顿开,原来小优又那么高深的功夫,居然是余博锻炼出来的,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当初自己还是白荷的时候,她处处针对自己,想要自己手里的项链,原来都是余博指使的,这个老家伙藏得太深了,幸亏小优因为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些年没有再替他做事,否则以小优狠毒的xing格,自己一定活不到现在。她想到自己15年前刚进艾琳学院的时候不就,就遇到的那起绑架事件,估计也和眼前的余博有关系,自己居然不知道。现在每天陪伴着这样一只老虎,让人不寒而栗。

“很惊讶对不对?秋儿被我改名为小优对了艾琳,进入唱片公司当了经纪人。”

“很奇妙的缘分,居然是您亲儿子的经纪人,这真是一种缘分。”

“这些年,我总觉得亏欠这两个孩子,所以我想如果秋儿可以和方凯在一起,我就可以把很多的家产分给他们,弥补这些年未尽到的父亲责任。”

他说的很认真,但李岚的腿却有些发软了,她知道方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场婚姻。

“那应该问问他们自己的意思吧。”

“这不重要,只要我同意就行了。”越老他越是在坚持自己的意见。

李岚的公司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就绪,许多知名的编剧愿意加盟她的岚剧社,这个公司旗下设立了许多的工作室,每个工作室都有1—2名知名的编剧作为指导,形成一个个不同风格的小团队,有的主要写武打、有的是神话、有的现代、也有主攻喜剧的,她鼓励编剧们大胆发挥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无论他们要营造怎么样的场景,欧诺都可以投相应的资来支持,保证电影的质量,不担心制作成本。

一切都在李岚的计划中进行着,除了影视剧本的投资,她还想要有自己培养的一些演员,她除了把以前江琳的cs的几位影视大腕儿挖回来之外,还大胆的启用新人,找星探到世界各地去找苗子,在自己公司投资的电影中出演一些小小的角色磨练演技,李岚和希望他们可以多栖发展,在歌唱方面也进行相应的培训,按照她的造星思路走。

方凯在医院里呆了2个月才出院,这两个月让他想通了很多事,也看了许多书,按照自己的计划他想到美国去陪伴自己的儿子。

但在离开之前,他还是来到了余家辞行。余博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是高兴的,但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是让他坐着,而李岚坐在她的另一边,方凯看着李岚的眼睛,她却看向别处,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沉迷于那双眼睛。

“我刚好想要跟你说一点事,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您说。”

“我听说你和小优公事了12年,相处融洽,你觉得她怎么样?”

“很能干,我很欣赏的。”

“只是欣赏而已嘛?如果做你的妻子,你觉得怎么样?”方凯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

“我和小优,已经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了,不可能成为夫妻,很奇怪您不觉得吗?”

“我问了小优,她很想成为你的妻子,说是苦等了12年,终于有这个机会,你想想一个女孩子心甘情愿在你身边守了12年,没有谈恋爱,你真的不能接受吗?”

“可是,这不能勉强,毕竟我们是要相守一生的,那个工作是不一样的感觉。”

“我觉得你们很合适的,那天在病房外看到你们接吻,你不是也没有拒绝吗?我以为你们彼此之间有感觉呢?岚岚,你觉不觉得他们很合适?”余博期待李岚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达成共识,而这个时候,作为妻子的李岚不能反驳丈夫的任何决定。

“是的,我觉得也挺合适的。”李岚苦笑着迎合道。

“您也觉得挺合适的?”方凯眼睛没有离开过李岚,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心里突然涌起莫名的酸楚。

李岚麻木的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好吧,我答应。”方凯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

余博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净利落,李岚也抬头看着他,他们的目光终于相对了,李岚忙把头朝向别处,谁也没有看到她眼角快要留下的泪水,她告诉自己,逼回去。

“那太好了。”余博如释重负。

这也算给小优这些年的陪伴一个最好的交代,方凯这样想。

李岚说要去送一送方凯,便随他走了出去,此刻已经接近中午,江州的天气热了起来,他们只好靠着墙根走了起来,就这么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

“这真的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吗?”李岚走在她的前面,她已经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

“如果这样做可以不让你为难,我会愿意,而且这样还可以天天看到你,多好呀,你离开的10年,我时常想你,总是一个人到你离开的悬崖上一呆就是一天,小优总是在背后默默地看着,生怕我会跳下去。”

“这对她不公平,你不能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什么是幸福?早就在失去你的那天从我的字典里剔除了,只要让我看到你,就是最大的幸福。”

“你这又是何必呢?”“或许老天从一开始就让我、你、宁洛之间有解不开的关系,我从小学三年级认识你到现在,眼里便再没有别的女孩子,现在你呆在余博的身边,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事儿,但总觉得有一天你会受到伤害,而我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帮助你,我还算什么男人。就让我以这种身份呆在你身边,守着你,保护你。”

“方凯,我要做的事你永远都帮不上忙,而且我已经不再是以前海岛上的那个单纯痴傻的白荷,我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李岚,你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珍视的人,求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们正说着话,远处走来了刚才他们还提到的人,他刚从美国回来,风尘扑扑的,看到方凯和李岚在一起说话,便走了过来。

宁洛脸上的表情也难以名状,他拍了拍方凯的肩膀:“我在美国已经听父亲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管怎样,我是欢迎你的,也希望你可以尽快适应家里的生活。”

他转眼看了看表情趾高气昂的李岚,她画着浓妆,看起来目光呆滞,没什么神采。

“您好,我回来了。”宁洛客气的打招呼。

李岚只应了一声,便转身回家去了。

正文 165章 意外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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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5章 意外身亡

宁凡在江州租住在低矮的房间里,每日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到深圳再赌一次博,宁洛和宁馨留给她的钱,她只想着翻倍,便和几位牌友来到了深圳赌场,很不幸的是这一夜她输的净光,被几个大汉拦住了出路。

“我回去筹钱,筹到了就管给你们。”

“你也是这么久的老赌徒了,你不知道我们赌坊是从来不欠债的,快点还了,快快。”

宁凡哪里会有钱去还债,只能想办法离开却每次都被带了回来。

她焦急的说自己有儿子,会替自己还债的,但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宁洛不知为何换掉了手机号码,她曾经亲眼看到有人因为还不起赌债的下场,就一定要马上逃跑,趁着夜里安静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悄悄地溜出了赌场,以为万事大吉。

只要逃出来,一切都好说了,赌场设在极其隐蔽的郊外,要想出去要经过一片庄稼地,地形复杂虽然方便逃走,然而却很难走,但又没有回头路,只能继续往前走。

第二天,到地里劳作的农民发现她,死在田地中间的电线旁边,这跟电线由于年久失修暴漏在外面,由于下雨导电,她不巧拿着导电的棍子摸索着往前走的时候,更好碰到这根线上,立马全身焦黑躺在地上。

警察排查了几天也没有找到死者的身份信息,更没有人来认领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做了dna信息比对,经过缜密的科学仪器测量,才发现死者的真实身份,并且联系到了宁洛。

宁洛没有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突然,却又这么巧合,他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忘记拿手机,便让余末从美国寄回来,他就这么等着,以为几天就回到了,没有必要去换个新卡,可只是过了两天,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宁凡的电话他没有收到,再次接到她的电话,却是辨认尸体的电话。

他马不停日的赶往深圳,在警察局里见到了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警察,宁凡的个人信息是他们见过的最复杂的一个,但也逃不掉科学的判断。

当他打开蒙着布的妈***脸的时候,是无法判断的,宁馨说过她的nainai说自己进行了高危的换头手术,他摘下宁凡脖子上的纱巾,上面的手术痕迹清晰可见。

他走到警察身边,看着电脑里那张陌生的女人的脸,突然心痛的很,她原来的样子居然那么漂亮,那么清纯,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让她接受了第一次换皮手术,还经历了更加骇人的换头手术。然而老天并没有因此让她寿终正寝,却让她遭受更大的苦难,然而这只是站在儿子的立场上,被她伤害的那些人,她这是罪有应得。

闻讯赶来的余博和李岚没有能见到宁凡最后一面,她就匆匆拉去火化了。余博看着警察的电脑上出现的那张清纯的脸,许多的美好回忆再次涌上了心头。那年,她还是一个刚从法国留学回来的美丽一生,如果她遇到的是一个普通的,愿意一生为他好的男人,也许现在的日子过得更加滋润,也不会落到现在要到警察局收尸的境地。

李岚出神的看着电脑上的那张陌生的脸,这就是恶毒的女人原来的面目吗?自己的妈妈、弟弟、养母、丈夫一个个被她害死,现在她变成这样是最有应得,最可恨的是自己不能亲眼看着她死,甚至有一秒她在怀疑死去的女人是不是宁凡,她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去,自己还没有让他受尽折磨,她还有一些解不开的问题想要问她。

回到家里,余函站在门口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余博和李岚,忙跑过去问道:“妈妈呢?她在哪里?”

余博蹲下来,看着余函忽闪的大眼睛,认真的说:“你妈妈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以后你要跟着阿姨和爸爸一起生活。”

“我就知道,这个阿姨来了之后,妈妈就会死的,我早就知道了,是她害死了妈妈,就是她。”说着余函便上前用拳头狠狠地在李岚的肚子上锤,余函已经读小学三年级,半大的小孩儿力气真大,不一会儿李岚便觉得小腹一阵剧痛,钻心的疼,余博和李妈忙把小余函拉开,看着李岚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便觉得事情不对,忙送到了医院。

李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余博和李妈焦急的看着虚弱的她,许久才醒过来,而余博的表情里没有怜悯却有几分怀疑。

“先生,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吗?”

余博伸手示意李妈出去,独自留下自己和李岚在。

“告诉我,和我结婚的这几个月里有没有跟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

“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只是,我二十年前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但刚才医生却说你流产了,我是在怀疑……”

李岚突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做好了安全措施的,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难道自己还不够惨吗?

“先生,或许你的病已经好,您重新检查一下便知,我向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李岚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泛着泪花,差一点就流了下来。

“我相信你,马上就去检查,你的情绪不要激动。”

这时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看了看余博,又看了看李岚:“刚才看了你的检查报告,有件事情可能要抱歉的通知你了。”

医生看了一样余博,又看了看李岚,李岚忙解释道:“他是我先生,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检查结果是小姐您因为以前身体留下的病痛,导致流产,而且……”

“而且什么?”

“您的子宫已经发生了非正常出血,需要立即摘除它,否者xing命堪忧。”

“就是以后我都不能再有宝宝了吗?”

“是的。”医生想要说什么,但碍于余博坐在身边,并没有说出来,但李岚心里清清楚楚,自己是10几、20几岁的的小白荷的时候,就位他流过2次产,10年前跳入河里的时候,也带着宁洛的孩子,再坚强的子宫也经不起这么糟蹋,可能天见忧怜,给她送来了一个孩子,可惜却被一个10岁的孩子残忍的打掉了。

她低头不语,心里却升腾起一抹难以名状的戾气。

只一个星期她便下地回家,宁洛从外面回来,宁凡的追悼会和葬礼刚刚举行完毕,一切都由宁洛和余末夫妇料理,家里忙翻了,无人顾及到她这个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当她一个人的时候,总在想,这可能就是报应吧,她曾给宁洛下了药,让他终身不育,现在自己也同样丧失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能力,宁洛幸运的是她已经有了宁馨,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所以,当他看着对她满脸仇恨的余函的时候,心里恨得牙痒痒,趁大家都难过的时候,把他拉到阁楼的房间里,狠狠地教训。

“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害死妈妈?”还没等李岚去说话,他倒先说起来了。

“我没有害死你妈妈,是你妈妈贪得无厌,跑到赌场赌博,欠了钱不还,还要逃跑,被高压电打死了,跟我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来,妈妈怎么会走,我恨死你了。”

说完话,他便跑了出去,随手将李岚反锁在屋子里。

李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见余函在外面叫道:“你就在这里等死吧,没有人会来救你。”

正文 166章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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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6章 前世今生

可能再没有人比李岚,也就是白荷知道这间小屋了,这是别墅最顶层,家里很少有人往这上边来,尤其是这里曾经是宁凡居住过得地方,更是没有人来。

手术刚过,小腹里还隐隐作痛,她受不了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身体躺平的时候,才舒服一点。当她转身往床下看的时候,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行李箱,行李箱旁边是一个密码箱。她清楚地记得,这些东西都是宁凡的东西,之前拆掉那边的小楼的时候,几位师傅把宁凡的东西拿进了别墅里,管家便让人把东西放进阁楼,这里曾是宁凡待过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的使出浑身解数,将那个保险箱从床底下拉了出来,虽然过了10几年,当年保险箱的密码自己还清楚的记得,那个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笔记本,曾经记录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上次保险柜被打开之后,宁凡居然没有换密码,还是用了原来的,或许这款密码箱只有一个密码无法改变也说不定的。

保险柜里整齐的从上到下放了5个日记本,其中最底下的那本是新的,看来是最近的。她小心地打开日记本,这里的很多内容都是她在之前打听到过的,她一页一页的翻着,这个女人的心理活动,她都看在眼里,双手颤抖着,里面清楚的写着,自己是怎样被她逼着跳下万丈悬崖的。

等等,李岚仔细的看着日记中的一页,双手颤抖着,不敢相信。上面清楚地记录着,10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被宁凡逼着跳下悬崖之后,当时自己抱着才出生不到2天的弟弟,狠毒的宁凡,居然被这个可爱的孩子吸引住了,忘了仇恨,并把他收养在自己身边,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大,虽然有时候会觉得是养虎为患,但自己却下不了手去害这个单纯依赖自己的孩子。

余函居然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弟弟居然居然还活着,心底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的,这怎么可能呢?她曾经梦到过许多次,宁凡将弟弟扔进大海里,他还那么小,不懂得呼吸,不会挣扎,一定很痛苦吧,但没有想到的是宁凡居然收养了他,还抚养他长大。

她往后翻着日记,自从这个孩子走进了她的生命里,之前一心只想着报复社会的她,似乎变得柔软了许多,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余函,生活的每个片段都充满了爱意。李岚心里突然揪了起来,作为妈妈她无疑是善良的,有那么一秒甚至对她产生了怜悯之心。

可是自己的儿子、丈夫、妈妈、养母的命有谁怜惜过?这一切的的一切她都会让她们血债血偿。合起日记本,她的思绪又飘向远处,在自己跳落悬崖之后,遇到的事情慢慢的浮现在眼前。依稀记得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沉入海里,之后就不记得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玻璃罩里,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出神的望着她,她的样子很慈祥,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

“我是这片海域的海神。”“我死了吗?”

“嗯,你已经在这里沉睡了10年,理论上来说,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

“所以,我是真的死了吗?”

“你是在这片大海上出生的女儿,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只是沉睡了而已。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我还为你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取走了你身上的东西给了海底的珊瑚精灵,让她替你去调查一些事情。”白荷看看自己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少什么,于是问道:“您拿走了什么?”“微笑,珊瑚精灵带着你的微笑去了人间,调查了一些事,她如果顺利完成了这件事的话,就会成为一个可以自由在海底驰骋的精灵,但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完全的帮你完成你的余愿。”

“她都做了什么?”

“她打听到,你在人世间不明白的所有事,现在你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当然,我想知道。”“你身边一直有想要伤害你的人,其实都是有原因的,首先是宁凡,她之所以伤害你,是因为她想让自己的儿子过很好的生活,而你只会牵绊他,他的所有一切幸福只有余家可以给他。”

“这个我知道,但宁凡阿姨伤害了许多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的确,她罪大恶极,在你跳下悬崖之后,你的亲生母亲方萍、还有你远在迪拜的继父都是她害的。但她的身后一直有一个势力在支持着,否则她不会那么嚣张。”“背后?是谁?小优吗?”

“小优的背后还有人。”

“谁?”

“我认识吗?”

“余博,你曾经的公公。”

“怎么可能,他看起来慈眉善目,温文儒雅,为什么要加害我一个弱女子。”

“其实,余家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们祖上曾是清朝最大的富商之家,曾经的资产富可敌国,在国家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们大敛其财,许多古董、珠宝、金银不知其数,余家经过几代传承,最后都掌握在余博的母亲,余家老太太手里。若干年前,她将祖辈留下的财产经过海运,运到了暮城海岛,并且隐秘的藏了起来,设置了精密的机关。并且派了她的挚友一家生活在岛上。”

“她的挚友,是陆铭的爷爷吗?”

“是的,他是一个著名的钢琴收藏家,喜欢安静,余老太太就到世界各处搜罗了许多的钢琴,送到岛上给他,好让他安心的住在那里。”

白荷仿佛一脸的难以置信,原来自己从小生活的地下,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你可能还不明白为什么余博要加害你吧?那是因为余老太太从小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术不正,余家虽然祖上是富商,但却是仁义之士,这些财产只能用来救济需要帮助的人,余博在最初创业的时候,想变卖一些来用,被余老太太拒绝了,因此对她怀恨在心,把她软禁在小楼里,不准出门。小岛上的机关暗道需要四个经过特殊设计的项链才能打开。”“你是说项链吗?我妈妈交给我的东西。”

“是的,老太太将四个可以打开机关的项链,自己留了一个,剩下的送给三个女人,但并没有告诉她们项链的用途,只叫她们贴身收藏,她们分别是李香兰、宁凡、贡梅,并且告诉她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变卖,可作为传家宝传下去。老太太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儿子的这些情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聚在一起,迟早是要散的,并且老死不相往来。”

正文 167章 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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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7章 回忆往事

“那后来呢?”

“后来李香兰和宁凡因为贡梅的迫害离开了江州,在江边遇到了前往暮城海岛的船只,是陆铭的爷爷救了他们两个到了海岛上生活,但她们在海岛上便各自分开,独自生活了。后来,你的亲生母亲方萍为了找自己的表妹,也就是你的养母李香兰也到了岛上,并且爱上了那里,放弃自己原来的工作,留了下来,之后的事你都知道啦。”

“所以余博知道了这件事儿,就派人寻找项链的下落?”

“是这样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珊瑚精灵到了人间不止打探到了这些,还遇到了宁洛、方凯两个人,你猜她回来之后说了什么?”

“什么?”

“她说她爱上了宁洛,她也觉得宁洛是喜欢她的,可是最后宁洛还是没能挽留她,方凯对她很好,可是她却对方凯没有感觉,只觉得他是个可以一辈子信赖的哥哥。”

“是的,我了解这种感受。”

“他们似乎是从小兰的身上找到了你的影子,如果让你回去,你会怎么选择?”

“我对方凯亏欠太多,直到现在才明白,没有了方凯哥哥,我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如果可以重生一次的话,我想我会选择方凯。”

“好了,那如果让你在报仇和与爱人相守之间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择?”

白荷沉默了,不知道怎么选择,内心的仇恨已经占领了理智,许久之后才说话。

“我选择报仇,不择手段的报仇,如果知道亲人是如何死去,而我却选择了和爱人相守一生,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想好了?”

“想好了。”许久之后,白荷才坚定的说。

“选择了报仇,你就会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你永远也不能和爱你的人相守,受尽身心的折磨,那些曾经亲近的人一个个都会离你而去,你还会这样选择吗?”

白荷的脑子里充斥着思夏因为满身出了红疹而滚烫的小脸、余夏满身是血躺在汽车下面、妈妈因为羊水栓塞死在病床上、亲生母亲方萍因为自己被推下悬崖,内心便平静不下来,她已经无法想象和方凯相濡以沫生活在一起的美好,内心里,只有仇恨、仇恨、仇恨。

“选择报仇。”

“那好吧,你可以离开回到人间。”

就这样,她回到了人间,回到了这里,发生了之前的一切,说出来可能没有人相信,但这是真的。在这个阁楼里,贡梅曾经无情的抢走了她的儿子,那个被宁凡故意染上手足口病的小男孩儿,如果他还活着一定成了10几岁的男子汉,一定像余夏一样帅气,一定也像他一样善良。

余函毕竟是孩子,有很多事情他想不到,比如他不知道李岚手里拿着手机,她只要一个电话,李妈就会上楼给她开门。当她从楼上下来,到客厅的时候,正在出神拿着ipad玩游戏的余函吓了一跳。

李岚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拉着他正在发抖的小手:“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

“我才不信呢?听家里的工人说,你跟之前这个家里的嫂嫂长的有八分相似,老师说过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更何况是人,你是来寻仇的吗?”

李岚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男孩儿怎么会想那么多的事儿,在确定要回来之前,自己曾经找了知名的专家进行了简单的整形,之所以没有进行大的手术,是因为大家都知道10几年前,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她只不过是长的很像而已,她之所以要嫁给余博,只是为了接近那帮伤害过自己的人。

虽然报仇是要报的,但有些工作还是要做的,只有走到镁光灯下,接受大众的目光,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这是她的一贯思维。

李岚接手了江琳的公司,第一部电影终于拍成了,上映日期排在圣诞节那天,这是公司签下的第一个主攻爱情电影的工作室完成的,剧本一出,公司便请来最精良的团队来拍摄。第一天上座率不佳,第二天、第三天观众的宣传效应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她成功了。

3个月后,公司的第三部作品被邀请参加美国奥斯卡主竞赛单元,作为唯一一部亚洲电影,上映以来举世瞩目,作为美女老板的李岚,自然得到了她希望的关注度。她和制作团队,提前来到了美国,趁着夜色正醉人时,独自欣赏好莱坞山下的风景。

当她独自一个人走在繁华街头时,一对在街头热吻的亚洲小情侣引起了她的注意,之前自己的编剧,希望找到一个清秀干净的男孩做男主角,这个男孩看起来很合适。

待两人牵手往前走的时候,李岚跟在身后,听到他们用国语交谈,便叫住他们:“你们好。”

两人在异国街头听到熟悉的乡音,都停下来转过头应声。

“很抱歉打扰两位”她话没有说完,刚才站的有点远,现在才看清,这对孩子不就是自己刚从海里出来,在无名岛上等待元气恢复的时候遇到的两个孩子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没等李岚开口说话,女孩便很开心的叫道:“舅妈?是你吗?”

李岚一脸的疑惑。

“我是宁馨,小的时候你教过我钢琴的,你忘了吗?”

李岚迅速在脑子里反应了一下,快速回答道:“你是宁馨吗?太巧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爷爷说你在这里上学,有很多人说我长得像你的舅妈,但准确说,应该是,你的,nainai。”

“nainai?我10几年前从楼上摔下来死掉了。”宁馨这才仔细看看眼前这个女子,和自己记忆中的舅***确有地方不太一样,便急忙道歉。

“你叫住我们有什么事儿吗?”

李岚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儿,这不就是那天自己遇到的那个男孩儿吗?当时他牵着自己的手,她仿佛瞬间恢复了元气,回到了人间。

“哦,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更好了,我们公司有一部新的电影开拍,希望找到一个10几岁的男孩做演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那是我爸爸的工作,我不感兴趣。”

“你爸爸?他是演员吗?”

“当然,是很有名的演员,不过现在他已经息影,在美国陪我念书。”

“你爸爸是?”

“方凯,你认识吗?”

李岚没有反应过来,理智告诉她,这个孩子在跟自己开玩笑,方凯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

“因为你是宁馨的家人我才告诉您的,我不喜欢当演员,爸爸也不会同意我做演员,所以请您找其他人吧。”

这时,身后有人叫方磊的名字,李岚忙转身,方凯居然真的站在那里,他们相视时,更是一脸错愕。

支走了两个小家伙,方凯和李岚找了僻静处聊天。

“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李岚强忍着内心的难过,问道。

“看到我出现在这里就知道,准备的并不顺利。虽然是答应了下来,但我没有准备好给小优幸福,所以来美国看看儿子,顺便给自己勇气。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陪团队来参加奥斯卡颁奖。”

“那挺好的。”

“刚才那孩子是?”

“他是我的养子,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被拐卖到山里,逃了出来遇到了我,便和我生活在一起,之后我带他办理了领养手续,他便叫我爸爸。”

“真好,那孩子长的真漂亮,一定很懂事。”

“是呀,很懂事,学习很努力,也很听话。只是”

“只是什么?”

“这孩子爱上了宁洛的女儿宁馨,两人从国内一直相守到了美国,我竟不忍心拆散他们。”

“你们余家的故事,简直可以写一部惊世骇俗的**剧。”

“不要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不是余家的儿子,但很快就会和小优结婚不是吗?小优算是余博的养女,你和余家还是脱不了干系。”

方凯突然拉起李岚的手,将她紧紧地抱住,双唇将她的唇死死扣住,极尽缠绵许久才把她放开,却又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所以紧紧地抱她在怀里。

“去余家也是为了守着你,和我留在这里不要再回去了,好不好?我无法面对那个男人,也无法面对你是他的女人。”

李岚的头一阵剧痛,她想起了海神说的话,报仇就要忘掉儿女私情,否则和他在一起自己就要承受无尽的痛苦。

“怎么了?”

李岚忙松开方凯的手,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头痛才慢慢的缓解了。

“没事儿,这件事已成事实,你还是接受吧。”说完转身要走却被方凯从身后抱住。

李岚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要死了一样,她用力的推开方凯,手也不自觉的朝他的脸上打了一下,这并不是出自她本意,然而另一巴掌也不自觉的打了过去,方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好了,我们就此一刀两段,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岚必须立马离开这里,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不由自主的又会做出伤害方凯的事情来,她飞快的奔跑在傍晚的公路上,像是受惊的孔雀,没命的跑着,心里却不停的喊着,对不起,方凯,我不想伤害你的,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奥斯卡红毯上的亚洲面孔,会成为国内关注的焦点,剧社的成功,让李岚成了公众人物,她想要的安全感,只有站在人前。

匆匆离开了美国,刚回到家里,就看到余博阴着脸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每次看到他的这种表情,李岚都很害怕,这次回来她已经知道了一切,眼前这个男人,远比想象中可怕。

正文 168章 孩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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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8章 孩子回来了

“回来了?”语气中带着阴森的可怕,但她必须强颜欢笑。

“对呀,一切很顺利,累死我了。”

余博冷冷的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李岚带着微笑伸手拿了过来,这是一张医院的诊断说明,准确说来是一张亲子鉴定。

“这是?”

“是万玲的孩子,余宝的。”

“这”

他伸手将平板上的照片给李岚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李岚的脸立马白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当初万玲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是自己找人弄了一张假的鉴定书,没想到这个人真的找到了余博。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

李岚立马起身跪在余博面前,眼泪流了下来:“对不起先生,这件事是我不对,自从见到先生第一面,就无法忘记,我知道您即将娶万玲回家,所以就做了傻事,现在真相大白了,您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我不后悔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呆在您的身边。”

她说着话,声泪俱下。

“你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余博打开平板里的视频,这是在美国那晚,自己和方凯在咖啡厅亲吻的那一幕,不知被谁拍了下来。

“不要告诉我你和方凯在一起,也是为了我?你明知道方凯是我的儿子,还,你”

“先生,对不起。”李岚不知怎么解释,只好道歉。

“你好好想想吧。”

余博很生气,任谁都不会愿意看到妻子和别人在外面私会,更何况那是自己的儿子,他伸手将李岚拉起,把她带到一件乌黑的小屋里,门从外面反锁。这个屋子有阴又冷,让人不寒而栗,李岚伸手试着去找开关,在墙上摸了个遍也没有,手机和箱子都在外面,现在她手足无措的缩在墙角,浑身打颤,她最怕黑,简直要怕的昏死过去。

她颤抖着,希望在这个屋子里找到可以带来光明的东西,她爬着摸到了一张桌子,神奇的是,那上面居然有蜡烛,随手摸,又找到了打火机,她像见到救星一样,迅速点亮了蜡烛,当光明逐渐扩展开来的时候,她却被眼前的事物,吓得昏死过去。

这个屋子是余家的杂物间,墙上挂着余家老nainai、贡梅、还有英年早逝的余夏的照片,屋子里放的东西,也是这些逝去的人留下的。古旧的箱子,首饰盒等等,由于许久没有人打扫,结满了蜘蛛网。

蜡烛昏黄,照着这些逝去的人们,李岚的心居然沉静了下来,她伸手从墙上摘下余夏照片,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脸上爬上了皱纹,然而余夏却一直停在20岁那个花一般的年纪,永远都那么帅气。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和余夏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可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无忧无虑,他就像一个天使,守候着自己。李岚把他藏在怀里,久久的不愿放开。

仿佛是因为看到了余夏的遗像的原因,她竟可以安心的睡了一会儿。等她醒来的时候,高处竟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对余家别墅足够熟悉,但却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昨天自己情绪激动,居然忘了自己是从哪里被关进来的。

屋子里亮堂了一些,周围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恐怖了,她这才看清屋子里的陈设,周围都是一些古旧的家具,看起来像是民国时期的,余博没有丢掉,看来是有原因的。李岚轻轻地把余夏的遗像挂好,小心的打开柜子,里面满满的都是一些古书,由于年代久远,难免有了些霉味,这些书基本上都是余家祖上的一些往来账目,并无特别之处,等她翻到最后一个柜子的时候,一个红木盒子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小心的把盒子放回原处,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她觉得腰酸背痛,就扶着抽屉,缓缓的站起来,抽屉尾部上扬,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一个小东西从抽屉里面滚了出来。那是一个远远地、璞玉材质的小球,李岚轻轻地捏了起来,放在手里,它立马闪现出奇异的光。

这个小球究竟有什么用处,李岚让她在手里滑动着,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小球在地上滚了起来,她只好去追,就在这时她发现被太阳照着的那片空地上有一个小小的半圆形凹槽,大小与地面上的凹槽差不多,于是便试着将小球放在里面,没想到居然刚好放进去,就在这时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放小球的那块地砖从地面升了起来。一个正方形的大木盒子出现在她面前。

李岚小心的将木盒子打开,盒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块绣花的布,打开一开,里面居然是一串项链。李岚满脸的不可思议,因为她终于凑齐了四个项链,余老太太油灯里一个,妈妈留给自己一个,宁凡的保险柜里一个,那么这一个应该就是贡梅的了,李岚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靠在墙上,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让她知道这个秘密,注定要拥有余家的财富。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快速把东西收拾好,把项链藏好,千万不能让余博知道自己凑齐了项链的事情,就像海神说的那样,余老太太并不像让自己的家产落在余博那样人的手里,所以老天才派她来到余家。

李岚又冷又饿,就这么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第三天,门终于开了,余博冷冷的走了进来,看着无力蹲在地上的李岚,慢慢的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离开了这个冷漠的房间。

虚弱的她吃不进去一点东西,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许久才说出一句话。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待贡梅阿姨的吗?”

余博没有回答,伸手在她丰腴的身体爱抚着,他那双曾经以为温柔正直的脸,现在更加面目可憎。

他冷冷的在她耳边说:“不一样,她只是我千金的楼梯,而你是我手心里的宝贝,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

李岚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的话意味着他早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李岚,而是白荷的身份,却一直伪装着到现在。

余博的唇落在李岚的脸上,只是吻而已,却让她的脸如针扎般的痛,他用力的揉着她的耳朵和另一半脸颊,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李岚简直要痛死了。

“你要演戏,我不陪你,怎么能圆满,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那么多的资产,但只要能为我所用,又有何不可呢?现在人和财我都得到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你好卑鄙。”

余博笑了笑:“不卑鄙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如果老老实实的,还可以和我享受富贵,如果不老实,我就折磨你到死为止。”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是渗人。

白荷几乎被他折磨了一夜,遍体鳞伤的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力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整个人仿佛不属于自己,她的最后一点自尊和骄傲,都被身边这个男人掏空的一干二净。

几天之后,她又被带到小黑屋里,第二次来了,她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甚至觉得眼前这些死人,比外面的活人更有人情味,她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像个废人一样,发出无助的呼吸,身边的盒子被碰到,轻轻地侧翻在她面前,昨天打开的那个箱子,里面除了掉落一块手帕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账本。

她伸手拿来看,这账本与之前看到的老旧账本不一样,像是几个年头之前的,小本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个账号,还有一些每月都寄出的钱,大概有5年的样子。最后一页上写着“思夏的生活开销”字样。

思夏?这是怎么回事儿?孩子明明几个月打的时候就已经生病死了,为什么会有5年的账本?这是怎么回事?她努力地坐了起来,心想只要找到这个账号,就一定可以找到思夏的下落,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抱有一线希望,如果他活着,一定成了高高大大的男子汉。

想到这里,她便把账本藏了起来,用力的敲门,直到余博听到,把她带了出来,还没等余博站稳,白荷便跪在地上哀求道:“先生,我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好不好?我今后一定做好一个太太的责任,求你放过我,我不要再进那个小黑屋了,太可怕了,先生,求你了。”

余博低头看着她祈求,仿佛是真心承认错误的样子,便把她拉起来,带着微笑捧着她的脸颊。

“以后一定要老实点,给我带绿帽子的下场和贡梅一样!”

“我知道,不会的,先生,不会的。”白荷立马求饶道。

“以后,你在这个家里还用李岚这个名字生活,做好你的太太,方凯和小优的婚礼就由你一手cao办,他们婚后就搬离江州,再也不要见面了。”

“是。”白荷只好顺从的答应,但心里却早已飞向了别处。

她向银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银行很快找到了这个账号搬离所在地,那是遥远的北方农村的一个小镇上开的号,她又马不停蹄的到了小镇,到处打听有没有人知道账号的所有人,她不眠不休,整整三天,才在一个破败的家里找到了一位妇人,她说自己的丈夫就是开户人,10几年前家里的确收养过一个孩子,但后来孩子跑出村就再没有回来过。

白荷丧气的从家里走了出来,难道孩子真的找不到了吗?她顺着小镇的公路,一直往前开,导航却显示不出来现在自己的所在地,她下了车,想问一下路,老人很热情的说,这里没有路,需要转身回去走另一条路。

白荷看到远处被一大片的城墙,依稀的有些古代的建筑,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古迹吗?”

“不完全是,大约10年前,这里有个剧组在这里拍戏,重新修建了一座城池,村里觉得看着挺好就保存了下来,有的时候,孩子们会到这里玩。

正文 169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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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章 大结局

白荷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假设,她立马上了车,在车上拨通了方凯的电话,虽然她在心里有一万个对不起要对方凯说,但还是打了。

“方凯,请原谅我必须向你问一件事。”

“什么事儿?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

“十年前你是不是到过围捕村,还在这里拍过戏,就是在这里带走了一个方磊对不对?”

“是的,怎么了?”

白荷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开车一路飞奔到机场,买了去往美国的飞机票,第二天下午就出现在方凯家门口,还没等他问话,就冲了进去,一把抱住戴着耳机听音乐的方磊,放声大哭起来。

方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要挣脱,却被抱的更紧。

“孩子,告诉妈妈,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方凯也走了进来,对白荷的这一举动,很不理解。

“你说,孩子?妈妈?怎么回事?”

方凯忙转身解释道:“我在余家看到了贡梅记录的一个账单,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方磊从出生到5岁的生活费,方磊就是围捕村贡梅一直汇款的对象,没有错,方磊就是我和余夏的孩子,就是思夏。”

“白荷,不要激动,让自己平静下来。”方凯拉着她坐下来。

“是真的,你看他的样子,有没有和余夏有几分相像?”

方凯仔细的看看方磊,又看看白荷,他这个儿子居然眉眼之间和白荷有诸多相似,这是之前自己没发现的,以为只是因为对白荷思念太深,才有错觉。怪不得当初毅然决然的要带这个可怜的孩子离开,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孩子小时候,有没有胎记之类的?可以辨别一下的?”

“孩子身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的瑕疵,这曾经是我的骄傲,但我记得后脑勺的头发里,好像长了一个黑痣,小的时候,方阿姨还说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的。”

方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痣,方凯和白荷忙上前确认,都欢欣雀跃。这段日子的辛苦,终于有了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哥哥,我在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亲人了。”白荷激动地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你不是宁馨的nainai吗?怎么成了我的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凯拍了拍方磊的头,说以后会解释给他听的。

白荷的心里似乎坚定了一个信念,她不愿再忍气香声,她有了足以蔑视所有人的资格和能力,要做自己心里想做的事。

回到家里,余博拉长的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说了让你准备方凯和小优的婚礼,你跑到哪里去了?”

“他们不能结婚。”

“你说什么?”

“他们不能结婚。”

“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很正常,余先生,我想我要离开你了。”

“你说什么?”

“我们的结合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力,注册结婚是在文莱,但我用的是李岚的名字,这个名字根本不存在,我是白荷,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可以随时离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正如你不动声色的利用我一样,我也不动声色的利用了你,这是我们公司的投资合约书,凡是接受投资的公司,金额超过半数,便拥有该公司的经营权。换句话说,你利用我投资的越多,这一切的回报都是属于我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恶毒,为了一己私欲你害了多少人,我只不过是替那些亡灵报仇而已,宁洛拥有和你一样的个xing,但至少有一点他比你做得好,那就是有责任有担当,他可以守着余末一辈子,而你却利用女人一步步达到今天的位置,简直就是无耻。”

余博觉得心口一阵发紧,他有心脏病,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他伸手去抓桌子上的药片,却被白荷一脚踢开。

“你的后半生就在监狱里度过吧。”说话间,外面响起了一阵警报声,警察很快闯了进来,把余博抓走了。

“你等着,等我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余博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便被警察带走了。

的确,余博所犯的嘴,顶多被判几年,但是他已经是个老人家,出来之后也只是一个废物。

欧诺的一切理所当然的落在白荷的手里,她成了这个城市的霸主,不折不扣的女王。

白荷从海里回来之后,去了迪拜,见到了继父的法人,她从那里继承了一大部分资产,回国之后成立了投资公司,才导演了和余博相遇的戏码,她一步步的,只为抱了心中的仇恨。

几日后,她在建国酒店里邀请了一位昔日好友——江琳,这些年来她成了悠闲的主妇,并且成了一个3岁孩子的妈妈,和陆铭一起在暮城海岛上经营一家nai茶店。白荷想将公司的经营权交给江琳,因为在她心里,江琳是个经商奇才,然而江琳和陆铭厌倦了江州的生活,他们宁愿在海岛上牵手散步,也不要在建国路上疯狂购物,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心境,自然娴静。江琳给白荷推荐了另一个人,那个曾经叱咤艾琳学院的商界奇女子——余末。

现在,她的大仇已经报了,弟弟找到了,儿子思夏也找到了,她心里很欣慰,她通过法律程序,将从继父那里继承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了弟弟余函。把四个项链交给了方凯,在她心里,只有方凯这个余家的继承人,才有可能继承余家老nainai的家训,将这些财产给需要的人,祖祖辈辈传下去。

几年的时间,她将自己的影视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一举成为亚洲最大的影视娱乐公司,方凯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她,然而她却不能给他任何承诺,更不能和他亲近。

当初自己选择了报仇,就放弃了爱情,这是自找的。

有时候,公司一些年轻的男孩子,会向她示好,都被她拒绝了,她明白,这些孩子的用意,有时会迷失自己,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你站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要怪树大招风。

所以,她选择离开,放弃江州的一切,孤独的一个人,她无法向方凯解释自己的处境,因为只要提到这件事,自己就会痛的满地打滚,方凯看着只会更心疼。所以,她独自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没有人再找得到她。

这就是白荷和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