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人》 第 1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玩人》(1) 在这世上,可玩的东西很多。有的人玩鸟玩猫玩狗,有的人玩字玩画玩文学,有的人玩棋玩牌玩麻将,还有的人玩车玩游戏玩论坛等等。可以说,每个方面每个领域每个行当都有高手和大家,都有玩得炉火纯青的人物。这些个人值得敬佩,他们就像各行各业里的成功人士一样值得我敬佩。在这所有的“玩”中,据我的观察和体会,能把“玩”发挥到极致地步的,当属“玩人”。有位伟人不也这样说嘛:与人斗,其乐无穷。此言得之。 大凡有人群的地方,必定有个头儿。且不说部落首领,单是那乞丐,还有个丐帮帮主呢。照老百姓的说法,头儿就是玩人的角s。不过,头儿是不承认这一点的。他最爱说的最冠冕堂皇的话就是解释为领导者的艺术了。 鲁迅曾经把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历史总结为“吃人”的历史。我这里写的片段,只是当今时代的一种社会现象,不敢也不可能有鲁迅那样的概括能力。用“玩人”作为题目,实在有点故弄玄虚吸引读者眼球的嫌疑了。 题记 第一章 (一) 这是一座小城。在小城里有一所普通的中学。 这所学校和全省乃至全国的中学一样普通。这里有校长,有老师,有学生。 老师到点上课。学生到点听课。老师到点下课,学生到点放学。 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r子就这样在平淡之中度过。 平淡之中,总是有不平淡的事发生的,世上的事往往这样。 下面故事开始了。 十月的一天,天高云淡,气候宜人。 刚休完国庆长假的师生们带着微笑和满足,回到了学校。课间c时,师生们走出教室办公室,来到c场上做c。 突然,一辆灵车趁传达人员开门放行校内车辆之际,一头闯了进来。 魏师傅一惊,猛地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哎,哎,g什么的?这是g什么!”魏师傅的嗓子都变音了。 “拉死人啊。你们校长不是死了吗?”灵车上驾驶员身旁胡子拉碴的一位中年人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魏师傅早上还和桑良校长打过招呼呢。 “怎么呢?你们校长没死?搞错了?”中年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魏师傅来不及回答他的问话,三步并作两步赶回屋里,颤抖着手拨通了办公室和保卫科的电话。 一分钟之内,两位主任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得知本校校长没有去世,中年人急忙摘下灵车上的黑纱,不住地道歉:“你看这事闹的,你看这事闹的,不过真不怨我们啊,我们是接了电话才来的啊。。。。。。” 灵车走了。问号留在了校园:这是怎么了? 随后赶来的田书记处事老练,她凭经验断定:这是蓄意报复。她迅速布置有关人员封锁消息。 但是,这个事发生的时间,校园里有太多的人。学生是一时好奇,一会儿就转移注意力了。但是老师们凭着只言片语的信息,凭着他们的想象,这个事,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每个办公室。 桑良校长昨晚就没睡好,老是做恶梦。 学校里的工作越来越让他头疼了。 今天早上起床后,就感觉眼皮老是跳。 他还是比较迷信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上班的路上,还被绊了一跤。 在不安之中,终于听到了心腹的密报。 凭着他对学校的控制,他知道的消息一点不比其他人晚。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想什么事情瞒住他,那是不可能的。 桑良在屋里踱了几圈后,缓解了一下愤怒的情绪。 先头那阵,已经是怒发冲冠了,他自己不想出去,也不想让人进来。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前思后想:这是谁呢?这么恶毒的招儿都能使出来? 想不到啊,玩别人玩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被人家玩了。 桑良越寻思越生气,随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重重地摔在地上。随着清脆的响声,有人敲门了。 (二) 桑良校长紧紧地盯着门,好长时间没做出反应。他仿佛要看透门外站的是什么人似的,敲门声依旧。这个时候,他真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知道自己的脾气,那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是给别人看的,真要是生气了,碰着进来不顺眼的人,他是要找个借口骂娘的。 他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坐回了老板椅中。挺直了身子,理了理头发,威严地说了声:“进来。” 进来的人是副校长岳菁,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碎了几块的烟灰缸,并没有好奇和有疑问,相反平静的脸上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校长,汇报个事。”岳菁在观察校长的反应。 桑良对于这个副校长,有一种很厌烦的感觉,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是有点背景的人。 桑良不说话,眼看着窗外。不请她坐下,也不反对她汇报,那意思就是说有p快放了。 岳菁看着他的神态,心里骂了一句:你这个老狐狸,想不到也有今天吧!但是,她语气依旧平静。 “校长,本来这事不想打扰你,我报保卫科就可以了。可是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来跟你说一声,我办公室的玻璃昨晚被人打碎了。” 桑良听到这里,心里一惊:这好象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行动啊。 “行了,我知道了。”桑良对岳菁说话,向来居高临下,这主要是因为她是他提拔起来的人。 听语气,岳菁就知道自己该走了。于是她悄悄地退出,关上了门。 这个岳菁虽是自己提拔上来的人,可她最近办的几件事,露出了她的不善来。桑良本来就是一个多疑敏感的人,所以对她就充满戒心了。 这事是谁g的呢?桑良想啊想的。难道是这个婊子g的?还不至于吧?从早上的不安转化为愤怒,现在是头疼了。 在岳菁还做科长的时候,对他这个校长是无比崇拜的。他清楚地记得,岳菁说过他是一本别人永远读不懂的书,当时的桑良还为自己的处世老练老谋深算扬扬得意呢。今天回忆起这句话来,越琢磨越感觉不是味儿。 咚咚,门敲了两下。桑良还没喊进来,门就推开了。 不用看,听这脚步,闻这香水味儿,就知道办公室主任谭娜进来了。别人可不敢这么放肆,只有她敢这样。 谭娜40出头,中等个,身材保持得很好,一身可体的职业装越发衬托出她那婀娜的身姿。 谭主任看看桑良,桑良仰着头,只略转了一下脑袋,看看她,就又闭上了眼睛。这是不要说话的意思。 谭娜今天才发现,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校长给人的感觉太疲惫了,他瘦小的身子装在高背的老板椅里,一点没有校长的威严,相反有点滑稽的味道。 谭娜第一次感觉校长不是那么可怕了。以往他那双眼睛扫过来的时候,她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咄咄人的气势。 就连和他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一切听他的指挥。 50岁的桑良平r里给大家的印象,是笑眯眯的那种和气的人,老师们都这么说。 但他对谭娜的眼神不一样,他就靠这种眼神征服了她。她喜欢高傲的男人。 十几年前心大的她,就看不起平庸的丈夫而分手了,自己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也不如意。自从桑良来到这个学校当校长,她就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 谭娜走上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桑良的头,桑良警觉地马上闪开了,还看了看门。 谭娜柔情地:“其实,你也不用生气。。。。。。” 话未说完,她一看桑良的那双眼,就闭住了嘴。 她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去好好洗洗,今天晚上我去。”桑良依旧闭着眼睛,轻轻的说。 谭娜心里喜死了。 (三) 晚上八点,桑良来到了谭娜的住处。 像所有心怀鬼胎的人一样,他四下里观察了一下,见没有熟人,就快步走进了楼d。 还没有敲门,门就开了一条缝。 见是桑良,谭娜喜滋滋地嘤咛一声,忙把他拉了进来。眉里眼里全是笑,全是渴望。 洗完澡的她,头发蓬松着,遮着半个脸,仍遮不住情欲的散发。她浑身散发着洗浴露的香气。半透明的真丝睡衣隐约透露出的颜s和轮廓。 谭娜的孩子寄宿读书,所以,桑良一进了门,就象进了自己的家,一切都放松了。 在谭娜满目柔情下,桑良脱下西装外套,扒光自己的衬衣,没有更多的温情,没有更多的j流,两个的r体就j织在一起了。 不一会儿,谭娜就被揉搓得气喘吁吁,桑良看时机已到,就挺直身子狠狠地c了进去。 桑良一反往常在x事上的温存,今晚很粗暴,动作幅度很大,这让谭娜多少有点不舒服。看着他狂躁的样子,她心里有点怕。也许是白天的事影响了他,让他心烦意乱了吧。 想到这里,谭娜稍一用力,把桑良推下了身。 他不解地看着她。她嬉笑着说:“我要骑大马。”就坐到了桑良的上面。桑良心里有一种被控制的感觉,这是他不喜欢的。但是,今天,他的思绪很乱,由她去吧。 谭娜上下活动着,扭动着腰肢,两眼迷离着。桑良揉搓着她那小巧还不算耷拉的r房,快意涌上来了。谭娜的呻吟越来越大,桑良在这声音的刺激下,终于抖动起来,下面喷薄而出,一泻千里。 完事后的桑良又在寻思白天的事。 谭娜带着满足的神情,慵懒得像小猫一样偎依在他的怀里。 “你说,这是谁g的呢?”桑良像是自言自语。 “照我看啊,肯定是与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她的手又游弋到了他的下面,那里正疲软呢。 她捏了捏他那家伙,嬉笑着说:“你该不是诱j了人家的姑娘了吧?” 一看桑良那威严的目光,谭娜不吱声了。 过了一会儿,谭娜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哎,对了,你看那个刘染秋,是不是他?” 谭娜突然想到这个人,她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其实,她对这个人还是有好感的,有男子气,办事豪爽,待人热情。她曾经暗示他可以,但他根本不买帐。也许是因为这个,内心里嫉恨他了,就随口说出来了。她现在有点后悔说他的名字了。 桑良一听刘染秋这名字,眼前就闪过他那桀骜不驯的神态,中等个,头发永远扎煞着,一脸的棱角,像是刀削出来的,嘴角仿佛老是挂着讥讽的一丝笑。说话时慷慨激昂,善于挥舞手臂。和你j谈时,注意抓住你的把柄,然后随时出击。 “对啊,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死对头呢?”桑良自言自语。 “不一定是他吧?”看着桑良凶狠的目光,谭娜越发后悔了。 “怎么了?心疼了?”桑良yy怪气的。“想和他舒服舒服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劲!” 桑良起身穿衣。走之前,还留恋地拍了拍谭娜的光p股,呱唧呱唧的。 谭娜听到带上门的声音,泪水就流了出来。 每次都这样: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这职务,自己的这房子,不都是靠这个换的吗? (四) 早上,远远地看见学校的大门,桑良的心就烦躁起来。 学生处主任的“黑心棉事件”反贪局还盯着不算完呢,暑假组织g部去新马泰公款旅游的事又被上级纪检部门追问,再加上这灵车事件,搞得他焦头烂额,身心疲惫。 昨晚从谭娜那里回来,老婆问他,去喝酒怎么没有酒味,倒有一身香水味。桑良吃了一惊,真是疏忽了,过去从她那里回来之前,都要喝上一罐啤酒,今天给忘了。尤其忘了再洗洗,他支吾着说,喝完酒,又去跳舞了,陪着女宾跳了几曲。然后就匆匆洗澡去了。 给老婆j了“公粮”之后,他真是疲惫极了。像他这样的岁数能够连续作战,全靠平r别人送的补品。 一夜琢磨那个刘染秋,下半夜才睡着,桑良现在感觉头疼得很。估计血压又升高了。 此时的他仿佛看见全校老师在窃窃私语,对他指手画脚的。真想在家躲几天。可是一想到对手的兴奋,他毅然坚定了斗下去的决心,看谁能玩过谁。他这么想着,抬头挺胸地走进了校门。 一上午开了两个会,刚散会,就接到了教育局局长的电话。 局长关心地询问昨天的灵车是怎么回事。桑良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有点气哼哼的。 局长安慰道,你的工作是有目共睹的,不要闹情绪,组织上为你撑腰嘛!几个小虾米,翻不起大浪来。 桑良先是为消息传得之快吃惊,后又为局长的关心感动,他正在盘算如何查清这件事时,岳菁又来汇报工作了。 今天岳菁的脸s不好,像是没有睡好,一脸倦态。 “校长,昨晚上有人打s扰电话,直到下半夜两点。开始是1 0分钟一次,后来半小时一次。 ” 她一脸愤怒。 桑良心里笑了:你个,就不会把电话线拔了。但是嘴上还是很关心地问:“都说了什么?” “没有,不说话。” “哦,看来,这些事是有组织有计划g的。我不会坐视不管的。没有关系,就几个小虾米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你先去,我会处理此事的,我们还有组织嘛,还有公安机关呢。” 打发走了岳菁,桑良突然想到,为何不让派出所帮助查查呢。想到这里,他很兴奋,一个主 意在脑中迅速形成了。 这回来个一箭双雕,是你,你就倒霉吧,不是你,也要镇唬你一下,看你还狂不。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电话,叫田副书记来他办公室。 田书记和桑良岁数差不多,她是一个脸sy沉满口马列的人。她父亲当年是市政府的显赫人物,期间遭受,所以她的仕途也不够顺利。 书包网 。。 《玩人》(2) 早几年,她一直做纪检书记,和桑良关系紧张。后来靠老父亲下属的活动,做了学校的副书记。 她的位置的变化,使桑良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前一阵,桑良用30万给她买了套房子。这下,田书记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现在两人工作配合默契,桑良腚一动,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了。 桑良和田书记谈了自己怀疑的人。 田书记抚掌迎合:“老桑,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桑良还谈了打算让派出所出面的想法。 田书记更是一脸崇拜:“不愧是校长啊,你真有办法啊。”赞叹啧啧的。 (五) 几天后,刘染秋稀里糊涂地进了派出所。 那是中午11点多,将近下班的时候,长江路派出所的一个电话把刘染秋叫来了。 刘染秋接到电话,心里犯了嘀咕。派出所倒是认识好几个人,还有个哥们在里面,可是来电话的警官他不认识,而且语调挺严肃的,像是有事。 不会是又有哥们犯事了,需要我帮助吧。这样嘀咕着,就想起以前有人用他的身份征拿假支票诈骗最后被派出所找上门的事。 不管怎么的,先去看看再说吧。 “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吗?” 面对警官威严的发问,身处派出所的刘染秋心跳加快,嗓子冒烟。他努力到咳嗽了一声,镇定了一下情绪。 自己没偷没抢,也没打架斗殴,聚众赌博,这是怎么回事? 上个星期同几个哥们喝完酒,到美容院找小姐按了一下,那是正规的,没有的,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要说贪污受贿,那得有权,才有人送啊。 刘染秋一头雾水。他站在那里,看看警官,警官正盯着他。周围不时有出出进进的人,那些人的身份让他格外窝火。他努力想把自己纷乱的思绪理顺好,但无济于事。 “我不知道。我哪里知道你叫我来做什么。”刘染秋脑子转了一大圈还是徒然。 这时,指导员进来了。刘染秋一看,两人喝过酒,还认识的。他走过来,寒暄几句,j代了一句:“有什么事,就说吧,别撑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他妈什么意思啊? “我再问你一遍,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刘染秋有点恼火,他突然感到非常可笑,自己回答的口气,像是革命先烈面对敌人审讯时的回答。 警官大概没有料想这样的回答,语气更加严厉:“不知道?你以为派出所是吃g饭的?你说。派出所是g什么的?” “为人民服务的国家机器!”身为教师的刘染秋脱口而出。 这下到把警官噎了一下,半天没有放声。 门又开了,小唐进来了。他是刘染秋的哥们,校友,低好几极。他最近才调来这个派出所。 “我说,怎么了?”碍于这种场合,两人不能太亲热。 “我哪里知道啊?”刘染秋气哼哼的。 “有什么事,说了不就得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是这套话。 “让我说什么啊?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面对朋友,刘染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唐走了,空气仿佛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仿佛有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学校领导的玻璃是你打碎的吗?” 刘染秋恍然大悟,自己成了嫌疑人了。 中午,派出所不让回家。看到老婆来送饭时慌里慌张的神情,刘染秋大义凛然地说:“我的问题会搞清楚的。放心,照顾好孩子。”竟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势,这情景让那警官抿嘴微微笑了一下。 (六) 刘染秋胡乱吃了几口盒饭,喝了几口水,坐在派出所的破沙发上沉思起今天的事来了。 派出所的大部分民警都下班了,所里值班的民警从他身边走来走去并不理会他。 刘染秋八十年代初期上的大学,读的师范中文系。毕业时有门路的同学要么进了机关,要么下海做了老板,他没有门路,也没有经商的头脑,所以听从分配做了中学老师。 刚开始工作的他,一身热情,教学认真,虚心学习,积极上进。他带的班级学习成绩好,其它方面也是呱呱叫。后来,他带高三毕业班,屡战屡胜,学生家长挖空心思把自己的孩子弄进他的班里去。请他吃饭的电话应接不暇,学校每年组织外出旅游的都有他,被老师们戏称为“旅游专业户”。 按理说,他应该很满足的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几年,他不好好g了。先是以身体不好辞去了班主任,接着开始不按时上班,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经常酒气冲天的。 刘染秋当年的一帮同学,有的升了官,有的发了财,惟独他撑不死饿不着。也许这几年对外界接触多了,心理不平衡了,也许他骨子里那种嫉恶如仇的x格在起作用,他逐渐变得愤世嫉俗来。他还经常上网,了解一些纸媒上不常见的东西。他人,越来越锋芒毕露了。 他经常对别的老师讲:“人,要么像狗一样活着,摇尾乞怜。要么像个爷们一样,为自己活着,谁也不放在眼里。”他这么说的,也这么做了。 刘染秋首先向学校的专制制度开刀。 桑良遇到了对手。 桑良奉行的一套就是:我说是啥就是啥。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尽管提,提是你的事,听不听是我的事。长时间以来,群众有意见,也向上级反映过,可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刘染秋近几年在职称评定、评选先进、分房、学校基建等方面向领导提出自己的看法,惹得领导很不高兴。领导们也把他视为眼中钉r中刺。 先进落到了别人的头上,分房子没有他的份儿,同一条件的教师早上了高级职称,刘染秋晚了两年。 吃了亏的他,并没有接受教训,相反斗志更旺,学校大小的事,只要被他知道了,总要评论一番,着实让领导头疼。 桑良的儿子结婚时,桑良借机敛财,大宴宾客。刘染秋冷冷地评论:快倒霉了。结果不长时间,组织上就找桑良谈话,让他注意影响。 学校有的部门小金库问题严重,刘染秋说:“钱装的不是地方,党还是要过问的。”结果,反贪局来人了。 领导公款外出旅游,刘染秋说:“古人尚且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校的头啊,水平高啊。”一个月后,领导们自己掏钱补上了公款。 像这样的事,总是在刘染秋的公开评论后发生,大家有意无意地认为这是他告的状。 很多心照不宣的事,没有人说,偏偏刘染秋说,这就难怪领导嫉恨他了。 桑良布置了心腹在下面反复查这些事,都没有结果,而刘染秋在他眼里一天比一天狂妄了。 (七) 刘染秋如此锋芒毕露,早晚要吃亏。大家都这么说,刘染秋自己心里也清楚。 他一点没有害怕,也不考虑后果。他经常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他多次在公开场合,并且是酒后说,就我们学校那帮头儿,大概连什么是共产主义都搞不清楚,还怎么领导我们,怎么帮助教育我们。他对田书记动辄就是政治学习的做法不屑一顾,不但不参加,并且表示反感,说那是教育幼儿的做法。 有一次,学校组织去济南旅游,田书记面对李清照的故居“漱玉堂”三个大字,竟然读成“濑玉堂”。刘染秋这一顿好笑啊,自言自语却是声音不低:“不懂装懂,学校的人可丢不起这个人啊。”一句话弄得田书记下不了台。 刘染秋如此抗上,在学校里成为大家一个共同的话题。有人说,学校就是需要这样的人,为老师说话的人。也有人说,这样扰乱学校的工作计划,不和学校同心同德,他有自己的个人目的。大多数人,还是好心地劝刘染秋,不要闹了,胳膊扭不过大腿。 从表面来看,刘染秋确实是个。那么他自己内心怎么想呢,别人不知道。桑良曾经派心腹接近他刘染秋,监视他,套他的话。刘染秋心里清楚得很,但是依然我行我素,口无遮拦。 上个学期,学校里通过暗箱c作,把刘染秋弄了个“末位”,虽说没有淘汰他,倒也扣了他不少奖金。刘染秋知道这是报复,可是没有办法。他扬言,这事不能算完的。说了君子报仇之类的一大些话。人们听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前几天的灵车事件和砸岳校长玻璃的事儿,刘染秋评论了几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压迫得越重,他反抗得就越厉害,这不是我说的。”稍一顿,又来了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这也不是我说的。”他说完了,大家一笑。可能心腹早把这事汇报了。 也许大家把这些事同我联系起来了,怀疑这一切是我所为。刘染秋才想到这一点,他浑身一激灵。如此说来,这就是把我弄这里的目的了,这他妈是报复啊。刘染秋终于理出头绪了,也终于火冒三丈了。 “报告警官,我要去厕所!”刘染秋向值班民警嚷道。 “喊什么?就你老师嗓门大?快去快回!” “你不跟着啊?” “还跑了你啊?”一句话,噎得刘染秋没有话。 厕所在走廊上,中午没有人,静悄悄的。 刘染秋这时候真想撒开腿就跑,他可是理解自由的重要x了。 他需要和外界联系,需要找朋友说说这事。 大脑在做激烈的斗争。 最后,还是回到了破沙发上,值班民警看着他怪笑了一下。 哈哈哈~~,刘染秋开怀大笑,其他民警忙跑过来。 “神经病!”民警们嘟囔着。“老实点,再不老实把你拷起来!” “凭什么?”刘染秋头一昂:“你不拷,我就是二大爷!” 民警气冲冲地拿来了手铐。 (八) 刘染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这个亮锃锃的专政工具,心里发毛。 但是表面上,他依然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凭什么给我戴手铐?” “派出所履行的手续在哪里?” “我来这里算是什么? 一连串的提问,值班民警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悻悻地走了。 对面屋里,一名蹲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个大概是三陪女的人竟然对刘染秋递了个眉眼。刘染秋越发感到窝囊,把头转向了一边。 2点的时候,民警们上班了。 负责刘染秋问题的于警官刚进门,就被值班民警叫了去。他再回来的时候,还没说什么,就又被所长叫了去。 十几分钟后,于警管终于站到了刘染秋的跟前。 “怎么样?刘染秋,中午想的怎么样?想清楚自己的问题了吗?想清楚了快说。” 刘染秋坐在破沙发里,没有起身。他抬起头看着警官,问:“这是审我?” “刘染秋,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派出所传唤了。” 刘染秋马上接上一句问:“请问,传唤手续呢?” “两个小时以后开给你。” “这不符合手续吧?为什么是两个小时以后呢?”刘染秋步步紧。 于警官闭口不语。 “再请问,我作为什么身份来这里的?” “嫌疑人。” “哈哈哈,好笑,应该再加两字‘犯罪’,应该是‘犯罪嫌疑人’。” 于警官还是闭口不语。 “再请问,我们校长知道这事吗?” “我们派出所传唤,不需要通知你们校长。” “算了吧,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刘染秋话未说完,于警官大喝一声。 “刘染秋,你站起来!” 刘染秋不得不站起身,头歪向一边。 “对不起,我有权保持沉默吧。”刘染秋丝毫没有软下来的意思。 (九) 派出所的g警们出出进进的,一切工作紧张而有秩序。 大概是很少有老师进这个地方来,所以,有的民警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还是好奇地打量一下刘染秋,有的还特意从别的屋里跑来看看。刘染秋此时感觉自己像在办公室里罚站的学生一样,遭人白眼。 有个漂亮的女警察,大概是管户籍的看着他站在那里倔强的样子,竟然嬉笑了一声,这与这里的气氛极不融洽。 于警官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把刘染秋晾在了那里。 大约三点半的时候, 于警官拿来了一张纸,那是传唤书。刘染秋签了字。 于警官在刘染秋面前走来走去,仿佛有话要说,可几次欲说,看看左右,没有张口。 终于,于警官开口了:“什么?要去厕所?好,走啊。” 说着,还朝刘染秋眨了眨眼。 刘染秋先是一怔。又马上反应过来,跟着去了厕所。 两个人在撒n,哗哗的。 “我说,老刘”于警官并不转头看刘染秋,继续说:“请原谅我,我必须这样。这是所长j给我的任务。我知道这所里有你的哥们,他们都递话告诉我不要难为你。可我必须装装样子,才好j差。” 刘染秋听着,没有吱声。他想听下文。 “刚才,所长把我叫去好顿训,骂我是个登,没能把你摆平。其实,你们学校这样的事,属于内部的事,我们派出所才懒得管呢。多少大案要案处理不了,谁还有心思管这些j毛蒜皮的小事。” “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做什么,你们在找我的事。”刘染求辩解道。 于警官打断刘染秋的话:“什么都不要说了,算我求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没有的话就说没有,就算帮我吧,我也好做人。” “没有,我什么也没做。我是被诬陷了,这是有人报复我。”刘染秋断然地说。 “老于,我也理解你,不会埋怨你的,你就公事公办。” 出厕所的门之前,于警官又拉住刘染秋。 “我再说几句。你肯定得罪你们家大掌柜的了。我们传唤你,是通过你们校长的。你们校长和我们所长认识。否则,我们不会管这样的事的。” 刘染秋感激地望着于警官,他心里全明白了。 老于朝他露了一点笑容,马上就又严肃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于警官大声地喝斥,做发火状,刘染秋闭口不言。 四点的时候,把刘染秋带去拍照。 刘染秋手里举一个小牌子,照完正面照侧面。 接下来,取他的手印。 刘染秋很好奇,仔细地看着。好象做的这件事与自己没有关系。连负责做这个的民警都笑了。 《玩人》(3) “你是手纹真清楚,一点不乱,非常好取。” “那是,那是,人好,手纹也好。” 民警又笑了。 屋里没有其他人,他悄悄地说:“老师,俺孩子跟你念过书的。” 刘染秋仔细看了看他,想不起是哪个家长了。 “呵呵,不用问我是谁。我就说一句话:没有证据,谁也别想做点什么。” 刘染秋会心地笑了。 四点半的时候,刘染秋被带进了所长室。 所长背对着他们打电话。 所长放下电话,回过身来,刘染秋一愣:认识啊。 所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 (十) 刘染秋的妻子罗梅下午就没去上班,她请了假,坐在家里心里没着没落的。以她对刘染秋的了解,他决不会做违法的事的。可派出所的民警又不告诉她怎么回事,这让罗梅坐立不安。 中午吃完饭,她就给刘染秋的朋友石光打了个电话。石光听说这事很吃惊,说一定是搞错了,老刘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最不齿小人的所为。他还说,罗梅,不要着急,我给你问问看。 石光是市政法委的副书记,过问这点事是没问题的。 罗梅还是不放心,又给小弟打了个电话。正在谈业务的他,马上开车过来了。 一边听姐姐絮絮叨叨地说,一边打电话找人。最终找到了刑警队的一位朋友。人家正忙案子,回话说,等抽时间给问问。派出所只要不把人送拘留所,就没什么大问题。也许晚上就放人了。还说,传唤是正常的事,不用大惊小怪的。 小弟的公司里还有急事需要处理,匆忙走了。 临走之前,小弟还不放心地盯着罗梅说:“姐,我姐夫不会是做了什么事了吧?” 罗梅心神不安地说:“说的是呢,怕就怕这个呢。” 看着姐姐焦急无神的样子,小弟安慰道:“姐啊,没事。我一有信就告诉你。” 石光终于打来电话了。 “罗梅啊,染秋没有什么事。我找朋友问了一下,就是染秋学校出了点事,怀疑是他g的。” “什么事啊,还要进派出所?”罗梅紧张地问。 “这事啊,有点小题大做了。回头,染秋会告诉你的。对了,你去学校一趟,向校长要人。闹一闹,染秋就出来了。这事和学校有关。恩,这个主意可不能说是我说的。过几天我摆一桌给染秋压惊,我们也好久没见了。”电话挂了。 罗梅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染秋是有组织的人啊,我要向组织要我的老公啊。 一看时间,这个点学校早上班了。 罗梅起身收拾停当,直奔学校。 罗梅进了校长室的时候,桑良和田书记正在商量刘染秋的事。两人见有人进来,停止了谈话。 “请问,哪位是校长?”罗梅一路上不停地告诉自己:克制,克制。现在还是不由地提高了嗓音。 “我就是,你是?” “我是刘染秋的老婆。校长,你可知道刘染秋现在在派出所吗?” 桑良和田书记心里都大吃一惊。 “唔,这个,这个,我知道。。。。。。” “校长大人知道了?那我要问问校长大人了!刘染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进了派出所?他犯了什么事?”一连串的追问,桑良措手不及。 “不要支吾,校长大人,派出所不通过学校,是不可能传唤刘染秋的。” 桑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话又说回来,即使桑良犯了事,领导也应该过问一下吧。何况他还是党员呢。” “应该的,应该的。”桑良感到太被动了。 “我跟你说,校长,刘染秋的事儿,我今儿就是要个说法,没有说法,我就不走了!” 罗梅提高了嗓音,几乎是尖叫起来。 谭娜赶忙跑过来,劝解,安抚,倒水。 罗梅气乎乎地坐在沙发上。 (十一) 桑良以开会为由,躲进了田书记的办公室。 等到谭娜劝走了罗梅,他才敢露面。他心里暗骂:妈的,没想到刘染秋的老婆这么厉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长江路派出所的电话。 听得出来,所长的语气里有着急的成分。 “我说,老桑啊,看来这事不好办了,你是不是弄错了啊?那个刘染秋根本问不出什么事来。吓不住他啊,这家伙横着呢。你知道我这样做不符合程序的,下午有好几个电话找我,打听这事,我怕是不好收场啊!” 桑良心里骂道:你他nn的酒桌上的能耐哪里去了,牛哄哄的,就这么个小小的老师也震唬不住。桑良沉吟片刻。 “这样吧,错就错到底了,晚一点放人,戏做得像一点。”桑良叮嘱道。 “这个不用你教,该做的都做了。不过,那姓刘的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倒是眼里冒火。” 坏了,这就坏了,桑良心里暗叫不好。 急忙叫来田书记商量。田书记一筹莫展,只会说:“现在被动了,现在被动了。” 桑良厌恶地看她一眼:你他妈个,就知道三十万的房子住着舒服,要你出主意了,你就傻眼了。 “要不,你带点饭,去看看他,表示一下关怀?”桑良试探着问。 一想到刘染秋那嘴角讥讽的微笑,田书记就摇了摇头。 桑良摆了摆手,田书记出去了。桑良把谭娜叫了来。 对谭娜如此这般地布置了一番,桑良感到累了,闭着眼养神。 谭娜没有走,期待着望着他。 桑良知道他的意思,伸出手来,摸了摸她滚圆的臀部,仿佛感受到了她那滑腻腻的皮肤。 “我今天不想,你走吧。我烦。”说完,就又闭上了眼。 谭娜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派出所里,刘染秋和所长互相对望着,刘染秋丝毫没有回避,一直把所长看得移开了目光。 “你先出去。”所长对于警官说。 “想不到,是你。”所长点上一只烟,并示意刘染秋自己倒水喝。 “是啊,p股大的地方,每天都能看见熟面孔。不过,我们并不是很熟。” 刘染秋倒了一杯水,喝了,坐在沙发里。 “怎么样,那些枪还没有上j吧?”刘染秋明知故问。 “切,你能不知道?” 原来,这所长本不在这个辖区。他原来的那个辖区的一?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切,你能不知道?” 原来,这所长本不在这个辖区。他原来的那个辖区的一所学校里,有几支没有撞针的破枪,是当年武装部配给学校军训用的。那所学校的保卫科科长和刘染秋是朋友。有一次,这科长向刘染秋说起这样的事:所长想把这几条枪j到上级去,弄个政绩,可以往上提拔。可科长不想这么做,又不想得罪所长,就找刘染秋帮忙。那天晚上喝酒,刘染秋把所长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沉默了几分种,所长在选择字眼:“老刘,这事。。。。。。” “行了,什么也别说,我心里有数。”刘染秋阻止了他。 “只说一句:晚上九点你走人,晚饭学校有人送。” (十二) 晚上九点多,刘染秋疲惫地回到了家。 妻子罗梅急忙迎上去,关切地四下里摸摸他,就怕少了什么似的。染秋摆摆手说:“没事,我洗个澡。” 带着凉意的水流从头喷下,混沌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但胸中的怒火一丝没有平息。 善于分析归纳的他,已经明白了桑良的企图:对于灵车事件,桑良要迅速做出反应,向全校告知他是不可战胜的。即使这事不是刘染秋做的,也要起到杀j给猴看的作用。 上了床的刘染秋一脸凝重,他要考虑这事怎么办。 罗梅靠近他,手放在他的胸口上。 “染秋啊,咱不管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管它是狼吃了虎,还是虎吃了狼呢,咱就过自己的小r子就行了。” 刘染秋看着妻子忧虑的样子,目光逐渐柔和起来,他爱怜地把她搂在怀里,心里一阵难过,让她担惊受怕了。 罗梅把白天的事一一说给染秋听。说到了小弟,说到了去校长室,说到了石光。 “对了,”罗梅忽然想起来了,“傍晚石光派秘书送来两箱黑啤酒,还捎了一封信。” “哦,我看看。”罗梅起身找了信。 借着床头台灯的光亮,刘染秋读起了石光的信。 染秋: 好久不见,还好? 今r和嫂子通话,知道了一些你的事。念及大学的同窗之情,懒得动笔的我,还是勤快一回吧。 听说又和校长闹别扭了?你真没记x,你真不聪明,你真是傻b!古语说得好:胳膊拗不过大腿。何况你还是骨瘦如柴的胳膊,一看就没劲儿!人家是谁?庄户出身的,挑过粪,种过地,全身都是疙瘩r,撞你一下,你就要喘半年! 知道同学中,为什么你没有一官半职吗?因为你上面没人。就是有人了,上面的人也不硬。即使是上面的人硬,你还要自己动!这和床上的事差不多,哈哈,自己体会吧。 不会送礼,可当不上官啊,这个不用我教吧?先用自己的钱送,领导一看,这小子懂事,就给你个班长排长的当当。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利用职权,把公家的钱物,给领导送点,自己留点,过去的损失不就补回来了吗?慢慢琢磨吧,这事就这么简单!清高不行,清高值几个钱?千万别学屈原李白之流的,那是傻b!都是老师当年骗咱的东西。 听说调整住房没有你的份也生气?我看大可不必!谁让你和领导没有感情啊?谁让你没有付出啊?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资格老你能顶过礼品多?即使是送了,领导还要掂量掂量,谁送的多啊。你以为当领导容易吗? 家有吃饭的地方,有的地方就可以了。你是谁? 没人去看你,房子小就小吧。别生气,别上火,身体要紧。不怕钱少,就怕死早。有道理吧? 最要紧的一件事,我一定要说。听说你知道领导的一些“内幕”,你想有所动作?看到“万人评机关”你就痒痒? 千万别g傻事!不就是一些拿不得台面的事吗?在你看来,触目惊心,在上面看来,小事一桩!知道生物链吗?知道官官相护吗?永远不要和领导作对! 那怎么办呢?心静如水,恬然看世间。有句话说得好: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你等着看吧,笑到最后的才是英雄。 因是老同学,我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这可不是在你眼前摆架子。 如果不愿听,就当我放了个p。 过几天我们喝酒。代问嫂子好。 刘染秋看后面,笑了。 罗梅看到染秋情绪不错,手就不安分起来。 刘染秋就更不安分起来。一番云雨之后,两人熟睡过去。 (十三) 桑良早上坐在办公室里,就在琢磨怎么对付刘染秋。 一夜没有睡好,太yx老是一揪一揪地疼。真是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个不服气的种,还真坐蜡了。一步臭棋,全盘皆输,并引火烧身。 能够想象刘染秋来办公室的样子,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就看他那脖子梗梗的样儿,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唉,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准备他大闹一场吧。 桑良是个爱琢磨事的人。没事的时候,他最喜欢听手下人的汇报。他在全校的每个部门都安c了自己的亲信,这些人,平r里和大家嘻嘻哈哈的,但是他把每个人说的什么话,都记住了,随时汇报。所以,桑良足不出户,却能掌握学校里的一切动向。包括中层g部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手心。他有时告戒某个人:说话要注意呢。怎么能那样乱说呢。就让那人惊出一头冷汗。 实际上刘染秋的事,他早听过汇报。之所以没有对他下手,考虑到两点:一是他教学有一套,学校需要这样的人,二是,小看了他的能量。桑良以为,刘染秋不过一迂腐的教师,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嘛。现在看来,失策了。 桑良真是不甘心啊。这一年来,有这么个刘染秋,做是事都费心机伤脑筋。 妈的,怎么当初就没有寻思把他调走呢。 调动工作是桑良对付和他有二心的人的杀手锏。他在这方面是吃过甜头的。只要有上级领导撑腰,就没有办不了的事。不听话,走人。那上级领导怎么就那么听话啊,不就是靠平r的进贡吗?什么思想政治工作,什么批评与自我批评,什么求大同存小异,狗p呢,我说是啥就是啥! 这几年,已经调动了五六个人了。有校级的,也有中层的。欢送会上,桑良说到动情处,还会挤出几滴眼泪。可过几天再开会的时候,他就打预防针了:都老实点嘛,你上窜下跳的做什么啊?着急上我这个位置吗?小心点吧,动你还不容易吗?不就是一张纸(调令)吗?说得各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想到当年的颐指气使桑良更觉得今天的悲哀,这世道真是变了,想当年,这些人怎么摆弄怎么是,就象捏面团一样,现在可好,呲毛撅腚的越来越多,一个比一个难弹弄。 现在就是把刘染秋调走,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怎么也要等到学期末了。而且,调他也需要正当的理由啊。 上个月去局里开会,局长就找桑良个别谈话,告戒他注意工作方式方法,不能太专断了。这里不是乡镇,过火了会出事的,可不要拿政治前途开玩笑啊。 都他妈两片嘴一吧嗒,说这些谁不会说,你下基层来gg看,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桑良脑子里一团糨糊。 这时,电话响了,是反贪局李科长的电话。 “桑校长啊,上面指示了,那个邢主任的黑心棉的事要整个明白啊,我可不能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啊。” 邢主任的事就是伙同他人,给住宿的学生提供的被褥是劣质品的问题。因为合伙人在其他地方犯了事,所以牵连了邢主任,而这老邢是桑良的人,不能不捞他。 不捞他,那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来。 桑良对着电话不断地恩着,就是不表态。最后说;“老李,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 放下电话,桑良感觉下身疼痛。 妈的,前列腺又发炎了。 (十四) 刘染秋早上的两节课,上得很不愉快。 平r里,刘染秋的语文课是最受学生欢迎的。他那讨论式的授课方式,他那随和的态度,他的幽默睿智,都给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班里的学生向外班的学生说起他,都带着自豪的神气。刘染秋也喜欢和学生呆在一起,他经常说:和学生在一起,经常感觉自己的心是年轻的,心灵是纯洁的。 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玩人》(4) 可今天,他的心不静,看什么都不顺眼。 今天讲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在讨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美国黑人的地位时, 有个学生的发言让他生气。他说:黑人自有他们自己的劣根x,肮脏,懒惰,暴力,他们自己不争气,还要什么地位?就像进烟台的民工,怎么能指望市民尊重他们? 对如今这些孩子,连对r本都崇拜得的发疯的孩子,如果在平常,或许他会讲讲毛泽东时代的亚非拉大团结,或许讲讲人类的平等和自由,但现在,他没有耐心了,张口一句:“你放p!” 发言的学生愣在了那里,脸通红的。全班一片寂静,学生们愕然:老师怎么了? 回到办公室的刘染秋,喝了几口水,歇了一会儿,就惦记着去找校长的事了。 好好的把准备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看看表,10点了。这个时候,校长应该没事了,是看报纸的时间了,也该是我要说法的时间了。 刘染秋想到自己刚才在课堂上的失态,就不断地告戒自己:克制,一定要克制,我是去讲理的,而不是去吵架的。 走向校长室的时候,刘染秋的内心里升腾起一重悲壮的感觉。他知道,这番去肯定没有结果,但是,必须去做。 敲门。 “进来。”桑良心里做好了准备。 “什么事啊?”桑良笑眯眯地问。 就像是职业舞蹈演员脸上永远挂着的微笑一样,桑良对待老师永远是这一幅和蔼可亲的模样。这种笑容欺骗了很多人,在学校里,没有说桑良对教师摆架子的。偶尔你可以看到桑良对职员职工发火,但是他对老师永远是客气的。因为他知道,对付知识分子,粗暴是不行的。他心里看不上他们,但是还要依靠他们。桑良的学历,是买来的学历。从内心里讲,他不了解老师的内心世界,但是他靠在学校里多年的经验,管理老师还是有一套办法的。 能看出桑良这种微笑猫腻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刘染秋这样评价他的微笑:凡是桑校长对他笑眯眯的人,必是不关痛痒,不予重视的人,凡是对你呲呲打打的人,必是重用的人。 眼前桑良的笑容,让刘染秋感到格外的厌恶。 “校长,我们不用绕圈子。我今天就是要问问你,为什么把我弄进派出所?” “染秋啊,我事先不知道这个事啊,真的不知道啊,你老婆来说的,我才。。。。。。” 刘染秋死盯着桑良。 桑良终于把目光掉转开去。 “哈哈,别装了,校长,派出所把什么都和我说了。” 刘染秋忍着怒火,把在派出所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桑良心里骂道:这些狗c的东西,把我给卖了。 “校长,说白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是要臭哄我!对不对?” 桑良一声不吭,眼看着窗外。 “哈哈哈,我在你眼里太可恨了,是吗?” “啊,这个,染秋啊,你是个不错的老师,书教得好,人品好。。。。。。”桑良讪讪地说。 “少来这一套!你回答我,为什么把我弄进派出所?” 桑良霍地站起身:“派出所有理由传唤,该我什么事。再说了,检察院也经常提留我去问事,又怎么了?我不是一样没事吗?” “放你妈的狗臭p!”刘染秋拿起桌上的茶杯。 桑良吓得抱住了脑袋:“你,你,你,要g什么?” 哐啷一声,刘染秋把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屋外冲进了好几个人把刘染秋拉了出去。 桑良呆呆地看着地下,又碎了一个烟灰缸。 (十五) 晚上,长江路派出所的小隋约刘染秋吃烧烤。他和小隋差了七八岁,但因为毕业同一学校,说话又对撇子,所以认识以后就经常来往。心里烦得很,喝酒倒是个好去处。出门的时候,罗梅反复嘱咐不要喝醉了,刘染秋不耐烦地说,老娘们婆婆妈妈的,烦不烦啊。罗梅就闭了嘴,不再理他。 来到“仁和兴”的时候,从大玻璃窗看进去,客满。小隋身着便衣,已经坐在那里点菜了。刘染秋正和他打招呼的当儿,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郑强,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他岁数比刘染秋大五六岁,是学校的人,在派出所帮忙。和柳染秋是老相识了。此人酒量不错,能说会道的,会调节气氛,酒桌上有他,就又是秧歌又是戏的,肯定不寂寞。 一番寒暄后,喝酒,吃菜。点的菜陆续端上来了,除了r串,还有烤鱼,扇贝,蛤,海虹什么的,虾酱也少不了的。吃的随意,喝的 随意,就是气氛有点冷。 刘染秋因为白天和校长的事,闹的不开心,老是提不起精神来。小隋身为派出所的人,事先一点情况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郑强平时晚上的班,白天在派出所零星地听到了一些议论。看刘染秋现在这样子,也不好问什么,只能打着哈哈,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小丫头端上一盘韭菜炒海肠,郑强看这个菜乐了。 “来来,染秋,先g一杯,g完了,我给你讲个有关海肠子的笑话。” 三人碰杯,喝尽了杯中酒。郑强抹抹嘴,开始了:“话说这一天 ,海边退大潮。 公公和儿媳妇赶海挖蛤,公公在前,儿媳在后,都忙于g活,注意力非常集中 。公公穿的裤衩子大,生命之根掉了出来,而且扎入沙中。儿媳在沙里左掏一把,右搂一手,突然惊喜地大叫: ‘好啊,这么大的海肠子! 公公又痛又急,按住儿媳的手,嚷道:‘那是我的!’ 儿媳不买帐了: ‘什么你的我的,大海里的东西,谁赶着的就是谁的!’” 刘染秋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邻桌的客人也在听,刘染秋这一笑,传染了他们,大家都笑了。几位女士还嗔怪地望着他们的男友。 借着这轻松劲儿,借酒蒙着脸,小隋先说正题了:“我说大哥啊,不是小弟我说你,你也太不会来事了,现在谁不抱头儿的大腿啊。你不抱不要紧,也不能处处对着g啊,就显你有能耐啊。现在可好,叫人家咬着了吧。我看,你也别生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喝酒喝酒!” 店里人声嘈杂,烟雾腾腾的。刘染秋的脸s也发青。大家沉默的时候,突然一高大的小伙子过来敬酒:“老师好!还认识我吧?” 刘染秋一看,好几年没见的学生了。他没考上大学,靠家里的门路,给领导开车,衣食无忧的,看这腆起肚子就知道了,跟着领导装了不少好东西。 学生礼貌地问候了两位叔叔, 给他们加了两个菜,又陪着喝了几杯酒,离开了。 郑强赞许地说:“这小子将来能有点出息,比念书的大学生提拔得快。染秋啊,看来,你要向学生学习啊。” 郑强点上一只烟,悠悠地说:“兄弟,我在派出所g了几年,看了不少学校里不知道的事。比较而言,学校还是单纯的。老弟坚持真理,坚持正义也是不错的。但是,就靠你这点能量,有多大的作用?你的事,我以前不知道,看来,所里也回避我了。即使我知道了,按照纪律,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什么。所以,你也不能埋怨我们。”顿了顿,他接着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想了。如果要想,就想想怎么密切联系领导,怎么多去领导家走动走动。小人物要学会生存,要学会保护自己。” 啤酒喝多了,他们三人轮流着上厕所。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去厕所的时候,刘染秋听到了郑强在卫生间的讲话。 “放心吧,校长,我会劝他的,一切在我的控制之下。” 尽管喝得晕乎乎的,刘染秋还是警觉了:校长?什么校长? 出门的郑强,没想到刘染秋站在门外,他愣了一下,笑了,可笑得不自然。 (十六) 待到走出烧烤店大门的时候,已是将近11点了。 三人站在门外,摇摇晃晃的。郑强提议去洗澡,小隋怕老婆,坚决要回家。刘染秋心里不痛快,又喝了这么些酒,想想蒸桑拿可以解酒,所以跟着郑强走了。 迷糊中,出租车左转又转,来到了一家洗浴中心。刘染秋连名字还没看清,就被郑强拉了进去。 看来郑强是这里的常客,刚一进门,服务台上的领班小姐就热情地招呼:“郑哥好。有r子没来了,两位吗?” “是的,丫头,就我们俩。”郑强酒劲上来了,打了一个饱嗝,摇晃着身子,甩打着手,“一会儿找个漂亮的丫头给我们老弟按一下。”他做了一个按摩的动作。大概由于酒喝多了的缘故,那动作太夸张了,像是木匠推刨子似的,引得服务员嘻嘻地笑。 像这样的地方,刘染秋也听过有不规矩的按摩女,就像去练歌房唱歌一样,总可以看到坐台的小姐,所以他不感觉奇怪。有时和朋友去消费,他也就花人家几十块钱洗个澡搓个背修个脚什么的,像那些什么中式r式泰式的按摩,刘染秋是绝对不染指的。 听到郑强要找人给自己按摩,他连忙推辞:“不,不,不,郑哥,我们洗个澡就走,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刘染秋心里明白,郑强来这个地方消费,是不用j银子的。 “你要这样,我可就走了。”刘染秋经不住这样的场面。 “走?往哪里走?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听我的安排。”刘染秋被按在了沙发上。 一名服务生马上送来拖鞋,换下了皮鞋。 泡澡,桑拿,淋浴。桑拿,搓澡,淋浴。折腾几番,酒劲下了不小,身体也轻快了许多。 郑强再三向刘染秋保证,按摩没有的东西,刘染秋才答应了。 当刘染秋要求郑强和他在一起时,郑强笑了:“老弟啊,这里可都是单间啊。别怕哈,这里的老虎不吃人。” 忐忑不安地进了单间里,就嗅到了满屋的香水味,粉红s的柔和的光线,透露着暧昧的气氛。 来送茶的服务生轻轻地告诉刘染秋:“先生, 里间有卫生间,需要的时候在那里方便。”刘染秋点了点头,“小姐马上就来。” 电视开着的,刘染秋拿起遥控器,随便换了几个台,看看没什么好节目,就喝茶水。 几分钟之后,按摩小姐进来了。 小姐属于比较丰满的那种,穿的短裤,露的雪白的大腿。上衣的小衫,掩不住她的肚脐。 刘染秋呆呆地坐着,不知如何是好。 “先生第一次来吧?”柔柔的嗓音。 “啊,啊,对。”刘染秋有些紧张。 “我说面生呢。来,我扶您躺下。”小姐靠近刘染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缓缓地放躺在床上。 “哎呀,喝了不少酒吧?我给你按摩一下,会好很多的。” 刘染秋仰面朝天,小姐在他的头前坐好,从他的前额开始做起。 柔柔的手指,在面部滑动,感觉是不错。 “一起来的是朋友吗?他请客吧?”小姐一边工作,一边随意地问道。 “对,是朋友。”刘染秋认为自己不应该多说,所以应付道。 “有个派出所的朋友真好啊。连上这里消费都不用花钱。”小姐感慨道。 小姐的这一句话象把刀扎到了心窝里,刘染秋感觉到了疼痛,他也感到自己很卑鄙。 (十七) 小姐给刘染秋按摩完了头部,柔声细语地说:“先生,现在翻转身子,咱们开始背部了。来,把上衣脱了。” 刘染秋刚转过身子趴下,小姐就上了床,分腿骑在刘染秋的臀部上,两条的大腿夹住了刘染秋的腰。 随着小姐手臂的移动,她的身子和臀部也在移动,刘染秋感受到了她那软软的p股,两条温热的大腿来回摩擦他的腰,促使刘染秋下面逐渐硬起来了。 刘染秋不知道这是哪种按摩方式,又不好意思问,只好乖乖地听从摆布。虽是有点尴尬,倒也有点新奇和刺激。 小姐边工作边聊天:“先生是文化人吧?” 刘染秋心里一惊:这如何能看出来?郑强是不会说他的身份的。 “啊,算是吧。”刘染秋回答得模糊。 “嘻嘻,做我们这行的,看的男人多了,有点小本领吧。一般来说,看人不离十。”小姐有点骄傲地说。 “哦,说说看,我有什么特点。” “你身上有种我说不上来的东西。男人啊,多数容易兴奋,有文化的人能克制,而且手脚老实。”小姐说完就笑了,刘染秋也尴尬地笑了。 “大哥,我给你出个谜语吧?”小姐不知道完什么突然改口不称先生,而叫大哥了。 “好啊。”刘染秋怕现在的这种尴尬,所以积极响应,想以此分解注意力。 “嘻嘻,大哥,听好了啊。谜面:新娘子入d房。” 刘染秋脑子在飞转。 “谜底三个:一歌名,一地名,一成语。” 刘染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因为他这个拿手。语文老师好捣鼓这个。 他马上说了几个歌名,什么《难忘今宵》啊,《今夜无眠》啊,小姐摇头,说都不对。 “我很少唱歌,猜不出来。”刘染秋投降了。 “嘻嘻,这个歌你肯定知道,《血染的风采》。” 刘染秋笑得身子一抖,小姐差点摔下来。 另外两个谜底他也没说出来,他发现自己太笨了。 小姐告诉他,地名是开封,成语是一针见血。 刘染秋哈哈大笑了一通,小姐也嘻嘻地笑。 刘染秋突然止住了笑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面对一位小姐,是不合适了。 两人一时无话。 片刻,小姐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商量:“大哥,把短裤向下褪褪好吗?” 小姐的头发刺得他脸上痒痒的,身上香喷喷的味道很好闻。 “这。。。。。。”刘染秋有些为难。 “没关系啊,大家都这样做的。” 刘染秋搞不明白为什么要露出p股。这让他怪难为情的。 小姐的小手轻重适度,揉捏得他很舒服,也让他很紧张。他身子有些僵硬。 好象小姐在迟疑什么,有一阵她没有动作。 刘染秋正疑惑呢,感觉有只小手轻轻地揉捏他的y囊,他提上短裤,猛地转身,盯着小姐。 小姐很镇静:“哥哥,放松,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刘染秋仿佛受到了侮辱,他厉声说:“你出去!对不起,我不做了!” 《玩人》(5) 小姐还想解释:“和你一起来的朋友给我j代好了的,没有关系的。” 刘染秋缓和一下语气:“对不起,小姐,这不怪你,你可以走了。” 小姐叹了口气,说了句:“你还真和别到男人不一样呢。该不是y痿吧。”就闪身离开了。 刘染秋和郑强一出门,还没等郑强说话,刘染秋就火了。 “郑哥,你怎么这样?” “老弟,我看你憋屈得难受,想让你放松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现在领导g部都这样,我们小瞎也该享受享受了。注意了吗?我们来的地方可是正规的地方啊。”郑强不以为然。 “再说了,我们是哥们啊,你没听说过吗?一起抗过枪的,不如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分过赃的,不如一起嫖过娼的。。。。。。”郑强说不下去了,因为刘染秋死死地盯着他。 郑强知道这话过头了。 刘染秋自己打车走了。 郑强看看表,已经下半夜了。这个时间不能给桑校长打电话了。 唉,没把刘染秋控制好,校长的任务没完成。 郑强有些懊恼,这刘染秋还真他妈的不好对付。 (第一章完) 第二章 (一) r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学校象往常一样,教师们该上课的上课,学生们该听课的听课。只是在刘染秋看来,老师们对他的态度有了变化。 这种变化就是一种拒绝,一种排斥。以往,在人多的地方,只要有刘染秋,必定是笑声一片。讲笑话是刘染秋的强项。而如今,只要他一掺和进来,人们不是四散走开,就是停止了话题,对他不冷不热地敷衍着。有几个不错的朋友,也仿佛躲瘟疫一样的躲着他。不期而遇了,说话就心神不安,闪烁其词。传来的更可恨的话是:刘染秋嫖娼被派出所逮进去了,罚了五千块钱。 刘染秋可是体会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厉害了,可是明白什么叫孤独了,可是尝到暗箭中伤的滋味了,他有苦难言啊。他仿佛看见全校的人都在议论他,而他却无能为力。 今天,刚上完了课,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见了两位女老师的对话。 “哎,这老刘也真是的啊,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可对那种事也没有过分的地方,真想不到他去做那种事!” “唉,这就是男人可悲的地方。哪有不吃腥的猫啊,只是机会的问题了。。。。。。” 刘染秋沉着脸进来了。 她们两人闭了嘴,对他不自然地笑着。 刘染秋忍住火气:“请继续吧,两位老师,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看见我去g那种事的?” 两人中的一位反应快:“老刘,别生气,大家都怎么说。。。。。。” “放你娘的狗p!我听说你昨晚卖y去了,你承认吗?” “哎,老刘,你嘴巴g净点。。。。。。” 语文组办公室里吵起来了。其它办公室的人探头探脑的。 桑良在十几分种后,就知道了语文组发生的一切。 他暗自为自己的妙计得意。 哼,就你个刘染秋,我就不信臭烘不了你!这下尝着滋味了吧?还敢跑我办公室闹腾,还有你那个彪老婆,哼哼。 按桑良原来的计划,通过派出所震唬他一下就可以了,谁知道这家伙看出了派出所程序上的漏d,把派出所弄得也为难。后来,想用女s拉他下水,抓他的把柄,可他没有上钩。最后这招就叫“无中生有”。你刘染秋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这样的事,越描越黑,嘿嘿。 流言蜚语好啊,够你受的了。嘿嘿,等着他嘴上起泡吧。 桑良点上一支烟,享受着玩人的快乐。 但就那一会儿,他又开始考虑学生处主任邢慧的黑心棉问题了。 如果不是桑良托各种关系,这娘们还在看守所呢。 现在虽然没有拘她,可是据可靠的消息,学校内部有个人非常关心这件事。这个人不断地向上级部门写信反映情况,让桑良不断的上火。他妈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桑良想到灵车事件就更窝火,心里开始骂邢慧了。 这娘们也真不小心,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别人装点钱都悄声无语的,你倒是招摇什么啊。又是时装又是高档化妆品的,还有去美容院,晚上他娘的还打麻将,真是精力旺盛,欠c的玩意! 桑良心里一边骂着,一边考虑怎么保护自己。 想想这些年和她的来往,不救她就要葬送自己。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他打了个寒噤。 (二) 这邢慧原来就是个普通的数学教师。她做到主任这一步,全靠个人的奋斗。这是个在工作上要强的女人,凡事不想落在人家后面。她做班主任带班有一套,靠严格管理,靠死抓硬靠,她的班级在全校评比中总是名列前茅。 桑良注意到她了。桑良知道,一个学校的兴衰,与用人有很大的关系。在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光用有能耐的非闹起来不可,光用平庸之辈,工作g不好。所以要兼顾使用,有能力的人物也要用一些,这样邢慧就进了学生处做主任了。 邢慧一进学生处,新官上任三把火; 烧得准,烧得狠,烧得旺,深得桑良的赏识。他太需要这样有实g精神的人物为他支撑门面了。 邢慧做了多年的班主任,班主任的心理她最清楚。所以她的三把火烧到点上了。 第一,她请示党委将班主任的补贴提高,大大调动班主任的积极x。 第二,将班主任工作量化管理,成绩优劣与职称评比挂钩。 第三,果断换掉几位不称职的班主任,大胆使用年轻人。 三项工作齐头并进,只短短的一个学期,学校工作有了大的起s。得到了校内外的一致好评。这可是给校长争脸的事啊,桑良自然喜得合不拢嘴。这样的g部多点,我能省多少心啊。 只是现在邢慧出的事太不省心了。不得病的人一得病就不是小病,不出事的人一出事就不是小事。 这邢慧工作上称心,可家庭生活上并不如意。这个女人长得太丑了,三角眼,八字眉,满脸雀斑。走起路来外八字。说话粗声大气的,没有点女人味。她的老公早就不喜欢她了,他们的婚姻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 这邢慧感情上失意,就在别的方面找寄托。她迷上了打麻将,进美容院,买时装。大把的花 钱,那点工资肯定不够花的。于是,在学生公寓物品的进货上,她动了脑筋。原本以为天知地知的,谁知道别的学校的进货人出了事,涉及到了她。再加上,她也太不收敛了,早有人反应她的钱来路不正。据说,反贪局秘密侦察了她一个月,桑良愣是不知道。 直到那天,反贪局李科长来带人,桑良在知道坏事了。 被隔离的邢慧当时怎么j代的,说了多少,情况怎么样,这些桑良心里一点没有底。他怕的是把自己也兜出来。 邢慧进去的第二天,桑良找到了法院的朋友曹新,约了反贪局的李科长晚上一起吃饭。桑良需要知道里面的情况。出乎他的意外,李科长竟然没有推辞,很痛快地答应了。 桑良心里暗喜,抽着烟,琢磨着晚上怎么对付李科长。 那曹新尽管是朋友,但是,还没到j心的地步,只是需要他们科长青睐就是了。所以具体怎么行动,不能告诉老曹。 想了半天,他把谭娜叫来了。 “晚上我们请那个李科长,你对他热情点。”桑良不动声s毫无表情地说。 一脸喜气的谭娜马上丧下脸来,嘟囔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工作需要,需要上床的时候就要上床。”桑良嘴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谭娜一扭身,走了。 桑良看着她扭动的p股,心想,妈的,我用过的,不能让那家伙用。 这样想着,他打了个电话给郑强。 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看今晚的了。 桑良的脸yy的,他是担心啊。 (三) 五点多的时候,桑良打电话问谭娜订桌了没有。她没好气地说:“订什么订?不就吃饭吗?哪里没有饭店?” 本来就烦躁的桑良被谭娜的小x子气坏了,他骂道:“真他妈的不懂事!要是耽误今天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谭娜有点害怕,惴惴地走进门。桑良铁着脸,一声不吭。想到今晚还需要这个s娘们唱戏,他态度缓和下来了,朝着谭娜笑了笑。 谭娜一看他的脸放开了。连忙安排小车,随桑良一起去法院接曹新。 见了曹新,随便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桑良说,咱们起接李科长吧。曹新说不用,李科长不在单位,告诉他地方,他自己去。 车上,曹新开玩笑地说,前几年,反贪局盯着企业老总,现在开始盯教育了,看来教育是块大肥r了。 桑良没有心情,所以也不放声。曹新又有转移了话题:“你找李科长准备捞你们那个主任?” 桑良摸棱两可,不可置否。 到了“凯乐大酒店”,谭娜马上订了了雅座。回身朝桑良埋怨到:“我说有地方,不用着急,怎么样?”语气不恭,这让曹新没有想到。 桑良心里这个骂啊,你不会找个时间说这话啊,你这不是给我难看吗?这个娘们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弄了她那个s窟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直到快7点,李科长才赶来。说是太忙了,忙着办案子。 由于有曹新的从中斡旋,很快气氛就起来了。酒过三巡,桑良就撇开了曹新,和李科长称兄道弟,推杯换盏起来。酒喝了不少,菜不断地换,话说了不少,全然不提邢慧的事。 曹新出于好心,几次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桑良的脚。桑良装作不知道,依然喝酒,两人喝了不少。 谭娜一直在等待桑良的眼神。她看得出,桑良是想让李科长喝高了。所谓对李科长的“热情”,就是让李科长多喝酒,然后才好说话。 谭娜把布菜小姐叫了出去,嘱咐她不招呼她不用进来,小姐微微一笑,自是愿意。 后半场的谭娜扭着p股,忙前跑后地添酒,倒水,敬酒。 左一杯,右一杯的,说几个黄s段子,喝几口,谈谈感情,再喝个j杯酒,直把个李科长喝得眼都s迷迷的了。 看着李科长心花怒放,桑良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弟,以后有什么地方用着我的,打声招呼。咱大小也是个g部啊。” 李科长打着饱嗝,拉着谭娜的手说:“那是那是,我也是人啊。”听他前言不答后语的,尤其看着他对谭娜的s样,桑良心里一阵反感。但是脸上依然是微笑:“呵呵,老弟还是x情中人啊。” 酒席结束后,桑良先派司机送走了曹新。曹新以为他们要谈邢慧的事,知趣地先走了。 曹新一走,谭那就给李科长安排好了客房,扶他坐电梯上去了。桑梁打电话告诉郑强,让他把找好的女人送来。 李科长缠着谭娜好长时间,不让她离开。她好一顿哄,在他耳边告诉他有漂亮的丫头一会就来。他才恋恋不舍地送了手。 下了电梯的谭娜和桑良一起钻进了的士 。他们不用司机了,两要人要单独快乐了。 (四) 其实,就这个晚上,就这个“凯乐大酒店”,刘染秋的同学石光也在大宴宾客。这些被请来的人,都是大学是同学,没有外人。 刘染秋坐在大客的位置上,这让大家有些意外。按照他的岁数,他的地位,每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他都是坐在“便盆”上。这突然享受这样的待遇,刘染秋在同学们探询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压力与不安。他求救似地看着石光。石光安抚他坐好,不要推辞。 “啊,老同学们,咱们开始了啊。”石光招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这个饭局。呵呵,吃好,喝好,来,走一个!”这些久经酒场的同学,丝毫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哎,我说老石啊,这酒喝得什么名堂啊?”g建筑的王经理问个究竟了。 “你们还不知道?没看报纸啊,咱们老石现在是正处了,可不用戴‘副处’的帽子了。”建设局的办公室李主任解释道。 大家想到那个?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们还不知道?没看报纸啊,咱们老石现在是正处了,可不用戴‘副处’的帽子了。”建设局的办公室李主任解释道。 大家想到那个“副处”的笑话,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自然是恭喜的话不少,酒也喝了不少。 在坐的同学中,刘染秋是唯一在教育口上的人。用刘染秋的话来说,他们早“叛变”了。有的同学,一天学也没教,进了机关,有的半路下海,现在也混得腰包鼓鼓的。只有刘染秋依然还在坚持。早些年,老同学们也想帮他,有两次进机关做文字秘书的活儿。可刘染秋说自己伺候不了领导,不如做教师自由。 这些同学,大部分属兔的,所以关于兔子的话题也不少。 每年兔子们都要开几次大会,大概是平r“草”吃多了,就找个理由开开荤。反正有买单的,何乐而不为? 一次,王经理的请客。闹酒正酣时,他的女秘书打来电话请示工作,同学几句话就打发了。有人借此大做文章,非他j代问题。同学很郑重的说:“别胡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眼看调动起来的情绪被他毁了,一在机关坐办公室的同学悠游地说道:“ 那你是个彪兔子。” 此语一出,大家笑成一团。布菜小姐花容失s,慌忙逃离。那晚,彪兔子们都喝彪了。 从此,我们同学之间电话联系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好吗?彪兔子。” 看矛头纷纷指向自己,石光又怕冷落了刘染秋,于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不行了,真不行了 。你们应该敬敬染秋。人家可比我们值得敬佩,那是老师啊。”石光由衷地说道。 刘染秋心里非常明白,他感谢石光做的这一切。但是,他看到了大家的不自然,看到了大家的沉默。或许,这种沉默是一句难说的潜台词,或许是一种轻视? 刘染秋端起杯来,站起身:“来,我做老师的,敬大家一个酒,希望你们一天比一天好。”大家一饮而尽。 王经理点上一支烟,说:“染秋啊,我考你个问题,看你这些年是不是钻研业务了,别不是天天泡在酒里吧?我看学校里学的那点东西,弄不好都就真馒头吃了拉了。” 刘染秋正不愿意听他们官场上的事呢,听到要考他,教师的职业病犯了。 “愿听指教。” “好,听好了啊。”大家谁也不信这老王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早就开始发笑了。 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玩人》(6) “哎,哎,别笑,别笑,正儿八经的学问呢!”王经理煞有介事的样子。 “说,说,别卖关子了。” “染秋啊,你能根据李白的一句诗断定出李白的老婆叫什么女儿叫什么吗?” 大家都说老王胡闹,刘染秋也答不上来。 布菜的小姐忍不住笑了起来。 (五) 大家听到布菜的小丫头笑了,知道她一定知道答案,于是,就一起要求她公布出来,以检验王经理的试题是否有多种选择。 小丫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昨天听客人讲的…r照香炉生紫烟。”说完,扭身就出去了。 哦,r……照(赵)香炉,生的紫烟。大家反应过来,一起骂老王,骂他不好这么样糟蹋李白。 刘染秋苦笑,这就是自己的同学,哪里还有半点知识分子的斯文。环境改变人啊。 “怎么样,染秋,我这学问高吧?”老王不无得意地说。 “高,实在是高。”刘染秋也调侃了一句。 “说到学问,我也卖弄一下,讲个从我们局长那里听来的故事。”李主任被酒架着,也兴致勃勃地开讲了。 那年, 在偏远的某地有个城里的教师教学生abcd。 班上有个学生,名字叫柱子。他学习一般,不太显眼。 上课了,老师让学生跟他反复读abcd。 大家都读,柱子也不例外。 声音很响。 柱子放学回家,依旧大声朗读abcd,这是老师要求的。 柱子的娘听着听着,很是反感。 “都这么大咧,还说什么b;b;b的,多难听!” “我们老师让读的!” “你们老师?真不要脸!” 柱子很听话,就不读b了,他觉得娘说得有道理。 “acd;acd;”柱子这样读道。 第二天,检查作业,让柱子朗读字母。 “a;c;d”柱子朗读。 “怎么少了个b?” 老师不解。 “俺娘说了,人大了。不能老是bbb地挂在嘴上,不好听。” 老师一听,火了。 “我教这个b不是你娘那个b,这个b是英国b;你娘那个b是中国b!” 此言一出,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自觉失口,掩住了嘴。 故事讲到这里,大家笑成一团,刘染秋也尴尬地笑笑。他心里有些难受,借口去卫生间,就再没有进去,任他们在里面胡闹腾。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休息。喝酒也真累人啊。 石光寻了出来,挨着他坐下,拍着刘染秋的肩膀说:“别生气,他们不是故意的。说个笑话,不必当真。” “我没生气,我在考虑自己的事情。” “哦,我误会了。” 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的心理。按照你的学识才能,比他们哪个都高,可为 什么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呢?说到底,是你x格的问题。你太爱较真了。我也知道现实的情况,那是你我所不能扭转的。记着,要依靠这个党,你才有前途。党啊,我的衣食父母啊,没有党,我们吃什么啊?” 石光开始说胡话了。这个时候的石光在刘染秋眼里很可爱,他终于说点真话了,尽管说的不多。 (六) 早上,桑良就盘算几点钟给反贪局李科长打电话才好。 看昨天晚上他那猴急的样儿,应该在床上疯得不行。加上特意对卖r小姐的关照,应该上李科长好好地消魂了几番。象他那岁数,估计要好好休息才能缓过劲来。 但是,这电话也不能打晚了,一旦李科长上班了,投入到案子中,他可能要关机的。 八点半了,桑良下了决心,拨了李科长的手机。 大概响了六七遍铃声,李科长终于接通电话了。还没说话,听他哈气连天的,没睡醒的样子。估计还趴在床上,桑良有点放心了。他要是昨天走了,这事还不一定好办。 “老弟,是我,我老桑啊。” “啊,桑大哥啊。啊,你看,你看,我这。。。。。。”他还有点抹不开面子。 “兄弟,不提昨晚的事。那是小事,说明老弟年轻啊,呵呵。”桑良打着哈哈说。 “对了,兄弟,我昨天看你高兴,就没提扫兴的事。我是想知道,这个,这个。。。。。。那个,邢慧的态度好吗?她都j代了吗?”桑良把话筒紧紧地贴在耳边,生怕漏下一个字。 “恩,这个啊。桑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没事的,我会关照她的。”李科长很爽快。 桑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那多谢了,拜托了。” 这边的李科长接完电话,朝自己身旁的女人看了看。想着昨晚她的床上功夫,看她现在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就又掀掉被子,压到了她身上。 “大哥啊,你不嫌累啊,我可真是不行了,要不是这趟活给的多,我可不能这样g,把我那里弄肿了,我可吃不上饭了。”她睡眼朦胧地发着嗲。 “我就再让你幸福一次吧。”李科长象一头雄狮在叼小羊,不一会,小姐就只能哼哼了。 把小姐打发走后,李科长给郝副局长打了个电话。 “郝局,我是小李。那个桑校长吃不住劲了,主动问邢慧的事。”李科长详细地汇报了。 “好,g得不错,我看中的人没有错。” “谢郝局的提拔之恩,这点事算什么。” “小李啊,记住,我不是要桑良的经济问题。我是要办我自己的事。”郝副局长嘱咐道。 “知道,知道。”李科长放下电话,去卫生间洗澡。 他一边朝自己的下身抹着浴y,一边嘿嘿地笑着,他佩服郝副局长的精明,公事要私办,这才显得领导有水平。 十点钟的时候,李科长去看守所提审了邢慧。 这女人真是太丑了,李科长不禁皱了皱眉头。 邢慧一脸苍白,手不住地哆嗦,不敢抬头。 “你要老老实实地j代问题!”李科长的话语很重很响,她打了一个寒噤。 “是,是,一定一定。”她喃喃的。 “单位领导要我来看看你。”李科长压低了嗓门。 邢慧一惊,抬起了头,她茫然不知所措。 “问题想好了就好好j代,不要有侥幸心理!”李科长又提高了嗓音。 邢慧依然疑惑,直到李科长朝她眨了眨眼睛,她才明白了。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领导忘不了你。”又是小声地告戒。 邢慧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这两天来受的惊吓,全部变成了泪水,不停地流。 (七) 邢慧从看守所出来后,桑良就一直没有让她上班。尽管这个女人再三地表示一定要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对校党委的关心爱护,桑良还是委婉地劝阻了。桑良知道,现在邢慧是众人注目的人物,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人们的品头论足的范围内。等过了这风头,人们不再关心这事时,再做打算。 可谁知道这事闹的,有个人太关心事件的进展情况了。据反贪局的人讲,这个人应该是学校内部的人,他熟悉学校的一些情况。桑良过去猜想是刘染秋和他过不去,现在看来,学校内部还隐藏着一个更具杀伤力的人物。他究竟是谁呢?桑良想得头老大,也想不出眉目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妈的,想夺老子的权吗?桑良想到了副校长岳菁。 最近,反贪局反馈过来的消息说,学校内部的这个人一直盯着邢慧的案件,大有看不到结果誓不罢休的劲头。他不断地给反贪局写匿名信,质问为什么放了邢慧。这个人甚至还列举了她的一些犯罪证据。真是早有准备,早有计划啊。这个人在给反贪局施加压力,他扬言,如果看不到处理的结果,他将向上级机关反映情况。这让反贪局上火,更让桑良生气。妈的,他到底是谁啊? 在桑良遭遇灵车事件的那时,这个人是闹腾得最厉害的时候。那时候,李科长说,我们顶不住了,实在不行,就让她扛罪吧,我党救不了那么些人。桑良那时候,一直在拖延这事,他找了市政府的说话有底气的人,这才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桑良心里明白,依邢慧的意志,再一进去,非j代个底漏不可。如果那样,他们将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危及自己位置的事,桑良是一定要摆平的。 以桑良多年的基层工作经验,g工作要灵活,有的事必须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洒洒利利地办好,而有的事,最好是拖一拖,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常有的事。 又请了李科长吃了几次饭,又是洗澡有是按摩的,李科长高兴得很。高兴之余就用商量的口吻跟桑良说:“大哥啊,我求你个事。” 桑良心里想,你他妈的只要摆平邢慧的事,你要月亮也可以。 桑良笑眯眯的:“兄弟,咱们之间不用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 “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局长的外甥女今年大学毕业,学的不是师范,可她想做老师,工资稳定,还有假期。” “哦,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桑良一下子想事来。 “这个,我想想。对了,叫衣文娜。” “哦。”桑良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有人给他提过这件事,还说起这衣文娜有点来头。当时桑良考虑学校现在教师已经超编,所以一口回绝了。 桑良用教师,向来不愿用官家的子女,活g得不多,毛病不少。校长是靠教师来教育学生的。校长可不是教师的保姆,桑良可不愿意同他们苦口婆心。 今天这事是个机会,桑良一下子明白了。 他马上表态:“小事,好办,这事包在我身上。” 李科长喜笑颜开:“爽快!这事办好了,邢慧的事,啊,对吧?” “对对对,老弟会办事。” 两个y险的男人各自心怀鬼胎地笑了起来。 (八) 工作终于做通了,邢慧可以放心了,不用进监狱吃窝窝头了。桑良可以放心了,官位可以稳坐了。桑良说过,在现今的社会里,没有办不了的事,只是看你投入多少了。人是有情感的动物,人都是讲感情的。投入的越多,感情就越深。感情深了,什么事都好办。人活着苦恼 不就是让感情的吗?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随便对外人说的。她这是教训谭娜时经常说的话。 这几天真上火了,会一涨一涨地疼,前列腺又发炎了,应该去医院打几个吊瓶。还是先开会吧,处理一下紧要的事情。 在校党委会上,田书记先通报了一下情况,说是反贪局经过严肃认真的侦察取证,认为邢慧的问题属于单位的“小金库”问题,没有构成犯罪,所以j给单位处理。接着让大家讨论一下应该给予邢慧什么处分。大家没有吭声的。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这是学校出面替邢慧扛了责任。说到处分,那是做一下秀给别人看看。什么程度的处分,是无所谓的事了。大家沉默。 按照惯例,大家知道校长已经心里有了安排了。现在的讨论只是一个表面文章。但是表面文章该做还要做。校长是绝不会先说出来的。 果然,沉默了几分钟后,田书记说:“我看邢慧的问题也是严重的,给我们学校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给上级领导的工作带来被动。这样,我提议,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大家表示同意,再说了一些吸取教训之类的话。 桑良最后讲话:“ 大家看这样行,咱就这样定了,马上报教育局。” 第二天下午,全校教职工大会。教育局的纪检书记也参加了。 先是由田书记宣布了对邢慧的处分决定,接着教育局的领导讲了话。他先是严肃地指出邢慧问题的严重x,接着长篇大论地讲到了师德师风的问题,还举了不少例子。 刘染秋越听越不是味儿,他和周围的人在议论:“今天的会议真是怪,跑题跑得真远。再说了,我们普通教师想那也要有权啊。”他这一番议论,让周围的人会心地笑了。 桑良在台上就注意到了刘染秋那一带不安静,他心里这个骂啊,你个刘染秋啊,处处和我做对,你说,你平时闹就闹吧,现在上级领导在这里,你不是给我好看吗? 那个纪检书记感觉会场有点乱,有些生气:“安静!咱当老师的就这水平?” 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反正会场安静的时刻,配上了一个响p。老师们本 来就不愿意听讲话,这一下,哄的大笑。 纪检书记气哼哼地收了场。 轮到校长讲话了。 桑良巡视了一下会场,会场就安静下来了。他在这一母三分地上,还是有威严的。 桑良没有说别的,就是检讨自己工作的失误,说到痛心处,说不下去了,掏出手绢老拭泪。 刘染秋注意到,有些女教师也跟着掉泪。 真让人服气,做领导做到这份上,出了错,大家也同情你,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刘染秋瞧不起桑良的为人,但是他真佩服他笼络人心的手段。 会议结束后,回到办公室里,桑良感觉下身疼痛难忍。去卫生间,又n不出n来。 不行,要打吊瓶了。桑良让谭娜陪他去医院。 (九) 谭娜给校长办好了住院手续,陪校长进了保健病房208室。 等护士给桑良输上y后,他才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是他老婆接的。他告诉老婆现在在医院输y,老婆急问怎么了。他说不用担心,老毛病犯了。老婆说马上过来,桑良说今天不用了有人照顾,明天来一趟带点换洗的衣服。老婆嘱咐他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这个病房两张床,为了校长休息好,谭娜把这个房间包了,这一点上,她不用请示。习惯做主了,俨然就是家里说了算的主妇。 桑良闭着眼睛,想着今天下午的会议,琢磨自己是否有失态的地方。说实话,当时讲话的时候,他确实心虚。学校的工作毕竟出了大的纰漏,去强调客观理由是没有用的。当他在检讨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他不知道下面的老师是否能原谅自己。而且,当他想到自己为学校工作付出那么多血汗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冤屈,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了。我容易吗?我拼死拼活地g,你们老师不也得了不少奖金吗?背后骂那个该死的东西,我下台了,你就得好了吗?换个校长可能还不如我呢。 谭娜挨近校长坐下,仔细地打量着他。她从心里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有的时候他工于心计,爱玩弄人,可现实就是这样,你不玩别人,别人就要玩你。桑良的可贵就在于心理素质特强,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他。他今天在台上掉眼泪,谭娜在台下真想哭。可她忍住了。桑良多次告诉她,在任何场合,不能表现出对他个人情感的特殊来。作为一个女人,她所能享受的真情只有在床上了。 《玩人》(7) 谭娜伸出手,抚摩着桑良是手。 桑良睁开眼,目光柔和,透露出感激。 “对了,去买点饭来,吃饭是头等大事啊。” “恩,等我,一会就回来。”谭娜扭着小腰出门了。 看着她的背影,桑良忽然有了一阵冲动。妈的,这炎发的不是时候。 谭娜一刻钟就回来了,稀饭油饼小菜,清淡可口。 她喂的桑良。桑良吃的高兴,还给她讲了一个“送稀饭”的黄s笑话。笑话逗得谭娜直笑,笑得桑良的眼光也暧昧起来。谭娜明白他的意思,直摇头:“不行,真的不行,还发炎呢。” 桑良乞求道:“老毛病了,什么发炎不发炎的。我太紧张了,让我放松放松吧。”他说的好可怜。 “要是晚上有人来看你怎么办?”谭娜还是不放心。 “我这吊瓶要打到11点,那时候没有人来就不会来了。再说真来了,我就说睡下了。”桑良心急了。 “你啊你,真像个孩子现在。”谭娜柔情地说。 护士来查房的时候,看了看谭娜,还问:“你是病人的妻子?” 谭娜一时没有答上来。 桑良马上接过问话:“对,是我老婆。” “哦,我嘱咐你们一下,请配合治疗。晚上不能同房。”说完,护士走了。两人互看了一眼,笑了。 睡觉的时候,桑良钻进了她的被窝。她再三劝阻,也没有用。桑良象一个任x的饥饿的孩子,爬在她胸上,轮流咂她的。不一会儿,她就呻吟起来。她用手梳理他的头发,就象对待一个孩子。 “我们的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桑良捂住了不断呻吟的谭娜的嘴。 黑暗中,她浑身燥热,呜呜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十) 刘染秋早上去医院给母亲送饭的时候,在大门口遇到了谭娜。 “你好,刘老师,这是。。。。。。” “哦,谭主任早。我母亲在这里住院,我来送饭,你这是。。。。。。” “啊,校长病了,住院了,我来安排一下。”谭娜害怕他再问下去,匆匆走了。 桑校长病了,住院了,是不是应该看看他。这样想着,刘染秋向病房大楼走去。 刘染秋回到学校办公室的时候,才刚到上班的时间。 组长告诉他,岳校长找他有事,让他去一下。刘染秋心里嘀咕,我和她没有来往啊,找我肯定没有好事。根据他的经验,领导找小兵,都是难团弄的事。尤其前一阵他进派出所,警察专门问过他是否打碎过校长的玻璃。这让他见她更别扭。 进了岳校长的办公室,她忙起身,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然后去倒水泡茶,关心地问他工作怎么样家庭怎么样孩子学习怎么样。刘染秋是个直脾气,他不喜欢绕弯子说话。 “校长,有什么话请直说,对我不用用什么讲话的策略。”刘染秋想,我不这样说,到中午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哈哈,岳校长笑了:“果然还是那么爽快,一点没变。” 看着刘染秋带着问号的眼神,她解释道:“我过去的老师现在是英杰中学的校长,你过去在那里教过学,我对你还是有点了解的。”她带着狡黠的微笑说。 “哦,呵呵,他没说我什么好话吧?”刘染秋也笑着说。 “讲了不少你的故事。当然是我要求讲的。”岳校长解释道。 “我能得到校长的关注,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刘染秋不卑不亢。 岳菁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戒心,她微微一笑:“其实,我们俩岁数差不多,我比你小一岁,我们还是应该有共同语言的。” “哈哈,那不一样, 你是校长,我是普通的教师,太不一样了。” “说到校长,我只不过机遇比你好点。做这个校长又怎么样?”她的语气里透出了不满。 “算了,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岳校长摆摆手,算是换个问题。 “对了,刘老师,你知道我的办公室玻璃被打碎的事吗?”一双探究的眼睛。 刘染秋一听这个问话,火气上来了。 “校长,我刘染秋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决不g拿些小人的勾当!” “看看,看看,我没说是你啊,看你这脾气,一点沉不住气。”岳校长温和地抚慰。 “以你的为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我相信你。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真不知道得罪了谁,我还不至于让别人恨到这个样子吧?”她象是问话,又象是自言自语。 刘染秋无法回答。但是她感激校长对他的信任。 他对她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听说她老公有点背景。看她的工作也比较认真,他也并想评价什么。祸从嘴出啊,少说为妙。 看刘染秋沉默了,她说:“我们以后就熟悉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尽管我负责后勤,不管教学,但是学校的工作是一体的,我听听教学一线的情况,也是好的啊。” 刘染秋啊啊对对地答应着,出了校长的办公室。 这个人还不错,没有什么架子。对我也比较客气,应该不会有什么y谋吧?转念一想,我一个普通的教师,人家能打我什么算盘,心里就释然了。 看看表,准备一下课吧。 下午抽出时间看看桑校长吧,不知道校长病了也罢,知道就应该看看去,虽说对他意见大了,但是还是讲点传统美德吧。 (十一) 傍晚去医院给母亲送饭的时候,刘染秋去了保健病房,看望一下桑校长。 敲门进去后,看到桑校长的老婆也在,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温和地笑着着,招呼刘染秋坐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岳校长。 “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什么事,让你们跑腿。”刘染秋听出这话不光是对自己客气,就没有吭声,只是笑了一下。 大家随意说着话,都不谈学校里的事。 桑良注视了刘染秋片刻,对两位女人说:“我请你们出去10分钟,我和刘老师说点事。” 她们出去后,桑良倒沉默了。刘染秋也沉默了。 两个男人就这样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染秋,你真象我年轻的时候。”桑良想了半天,从自己聊起了。 他谈起自己年轻时怎么教学,怎么当班主任。怎么带领学生劳动。当然也谈到了他怎么和校长对着g。 “年轻气盛,好争个强,可以理解,我也是过来人。只是做事要多考虑,别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桑良语重心长地教诲。 刘染秋有些感动,还是校长有涵养,不计较自己的态度。他虽然也不同意他所说的一切,可是考虑校长还在生病,所以点头称是。 十几分钟后,刘染秋和岳校长一起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的大门,岳校长看了看表:“刘老师,现在是吃饭时间了。有兴趣喝几杯吗?听说你酒量不下啊,咱们比试比试?” 刘染秋不抗激,这一说,怎么也要喝了。 就是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上了一个大瓶的金奖白兰地。刘染秋不喜欢喝 这酒,可是不能让校长小看了自己,所以没有拒绝。 几杯酒下肚,他的话就多了。岳校长脸有点微红,但是说话很利索,一点没受酒的影响。 “说说你们当年十大酒仙的故事吧。”岳校长好象对刘染秋的过去很感兴趣。 “哈哈,好吧,那时年轻。年轻人总要g些荒唐事。”刘染秋开始回忆过去了。 86年我参加工作的时候,因为家离校较远,所以就住进了单身教工宿舍。 想想那段单身的r子,真是满腹感慨:人都是从幼稚走过来的。如果没有当时的幼稚,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熟。 那时,是中国历史上一个特殊的时期,就是那个“xxxx自由化”泛滥的时期。 我们十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满现状,不满自己的职业,每天沉溺于牢s与啤酒之中,可以想象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教工食堂的伙食象喂猪狗的,因此,大家常常自己开灶。市场上的毛蚶(烟台人叫毛蛤)才两角钱一斤,啤酒也不过两角五一斤。买几个r火烧,再就点烤鱼片,花生豆,那就是一顿饱饭。 酒喝多了难免要出事,经常误课。即使坚持到了课堂上,也是满嘴酒气,醉眼朦胧,胡言乱语,吓得前排女生大气都不敢喘。当时号称“十大酒仙”。学生家长对此颇有微词。 现在想想,那时出了多少事啊。一职工因不满平r领导对他的管理,酒后手持菜刀在校园内追赶总务主任。可怜的老主任一路狂奔,n没n裤子就不知道了;一职员恋爱不成,浇了女方一脸硫酸,被判了6年徒刑;一离婚老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跑到前妻家里大闹一场;一体育老师与街头痞子打架,命丧刀下;还有一年轻老师搞“师生恋”,g了不该g是事。。。。。。这些虽不能说都是喝酒的缘故,可都有酒的“功劳”啊。 我是当时的一员,自然经历了这些事。有一次,参加一老师的生r聚会。啤酒喝多了n急,忙着去厕所。结果辨不出东南西北,走错了方向,脖子被晒衣服的铁丝勒住了。脑子不转弯,又毅然地走了一次,又勒了一下。第二天一看,两道血痕。这事被大家窝囊了半个月。 我的另一位同事,喝多了 喜欢坐在篮球架下。心里想回宿舍时,可就走不回去,围着篮球架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有人把他领回去。 我们曾经骑着伙房的破三轮车,去一家小店喝酒。回来的时候,哎,发现少了一个人。沿途去找,老兄在冬青树里呼呼大睡呢。估计是车子拐弯时,把他甩下了车,我们竟然不知道,可见喝了多少酒。 还有一位已结婚的师哥,天天和我们在一起。 有一次喝多了,半夜起来小便,没找到厕所,楞是在大衣柜里撒了泡n,嘴里还不满地咕哝着:“这谁把厕所门弄的这么窄啊?” 我记得闹得最厉害的一次是,把语文组的四把暖瓶和一个洗手盆扔上了屋顶(那时学校是平房)。害得 老组长到处问,到处找,谁也没吭声。课间c的时候,喇叭也不响了,我们正纳闷呢,电工从身旁经过,气冲冲地骂道:哪个龟孙子把喇叭砸瘪了。。。。。。模模糊糊地想起,好象昨晚有人摸砖头了。。。。。。 如此嚣张,领导,老教师,学生家长颇为不满。我们依次被找去谈话。但几乎没有效果,依然如故。 曾经有一次,上课铃声已响,校长带了几位主任来到宿舍。四合院里,几个人光着膀子,围着小饭桌 大喝特喝。靠着酒壮胆,明知道领导就在身后,可谁也不回头。一老兄还故意问:“后面是谁啊?”接话是:“谁管他是谁!”领导们好涵养啊,一声不吭地撤退了。 后来,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校长下令:坚决刹住喝酒风。我们抵触情绪很大,当时就派两人去校外抬了一罐啤酒(40斤)。选准下班的时候,把啤酒正大光明地在教师眼前亮出来。一片窃窃私语。 当晚,很能和我们谈得来的老工会主席来到了我们的桌上。大家心照不宣。最后把老人家喝得人仰马翻,没能回家,在宿舍里对付了一 宿。 现在想想,当时很多老教师劝过我们,可我们根本听不进去。一青年语文教师很有才华,曾经酒后讲了一堂公开课,引得满堂喝彩。语文组长说:“听了一辈子的课,这是最棒的。”可惜,这老师因为工作调动的事,拿菜刀去了领导家, 以至于后来离开了教育岗位。 有一些胆小的同龄女教师也劝过我们。她们给我们洗衣服,洗床单,拆被套,做饭,好心好意要我们改好,可我 们当成了耳旁风。 领导曾几次找我谈话,要我帮助做做工作,我表示无能为力,我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怎么能去教育别人。 我至今忘不了一位住校工人的妻子的话。她老公和我们关系特好,所以我们经常去她那里蹭饭。她曾经忧心忡忡地说:“你们就 闹吧,没有一个好下场!我在工厂 这样的事看多了。。。。。。” 后来我们这伙人,有的被调走,有的辞职,有的自己找关系,去了大学教书。剩下的人就“孤掌难鸣”了。 那个时候,教师从中小学里大量流失,是不能回避 的问题。我没做过统计,我就知道,我的一半同学离开了教学第一线 。这恐怕有深刻的社会原因。 有一个阶段,我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可内心里还是想有所作为。并没有完全糊涂。当 89年6月前后的风波冲击校园的时候,做班主任的我,苦口婆心地劝阻嗷嗷叫着要的学生。装出一幅看透一切的样子,说着一些苍白的话语,骗骗我的单纯的学生。 故事的 结局发生在89年6月的事件的几个月后,有一老师结婚,我们去参加婚礼。完后闹d房,屋内大吵大闹,屋外哗哗撒n,结果与派出所的联防队员发生口角,他们先动手打人。一场混战之后,有几人被铐在了派出所的写字台腿上,就那么象犯人一样蹲着。 有还被值班的副所长揍过。当晚匆匆赶来的所长面对教师 严词质问,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反问一句:“知道派出所是什么吗?是国家机器!谁敢拿国家机器开玩笑!知道什么是官官相护吗?你们能告倒国家机器吗?”他冷笑一声:“难怪学生要造反,就是你们教的!”在屈辱中,在校领导的嘴角的讥笑中, 写了检讨,才被放出来。 这件事对我们打击很大,我们开始重新认识自己,认识社会。 后来那个打人的副所长,在电大参加多次考试,就是不及格。原来我们找到朋友故意整他。可是,我们付出的代价远比他大,心灵的创伤难以抚平。 再后来,大家都结了婚,有了老婆管。再有了孩子,教师的待遇和地位不断提高,就珍惜自己的饭碗了,就没心思闹腾了。人就一天一天地,慢慢地长大了。 故事讲完了,刘染秋发现岳校长听得出神。 (十二) 岳菁完全被刘染秋讲的过去吸引住了,她感慨地说:“敢爱敢恨,大男人也。我就佩服你这样的人。在学习呆时间长了,少见有血x的男人,大都是软不拉捏的,有点太监的味道。”她展开的笑脸的模样也很迷人,不象是在办公室里一本正经的样子。 “知道吗?我就愿意和成熟的男人聊天,也愿意和他们一起工作。那样,能让我心情舒畅。”岳校长妩媚地说。 刘染秋心里在盘算,这是暗示我什么吗?自己想多了吧。不过,从那天进了她的办公室,他就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不对劲哪里,他也说不出来,总之是感觉别扭。 岳校长心里也在盘算,这可是个少见的马前卒,利用好了他,就可以向桑良示威,把这个老东西拉下马来。他不下台,我什么时候能上去。 当初岳菁提副校长的时候,是费了一番心机的。按桑良的想法,她不应该上,可是,岳菁的老公是市委哪个部门的小科长,他和宣传部的领导拉上了勾。通过一番感情j流,尤其岳菁每个周六都去部长的家里走动走动,g一些部长的孩子都不g的家务事,终于感动了部长夫人,也终于通过了这一关。桑良知道谁大谁小,也就闭嘴不放声了。 做上副校长的岳菁,主管后勤工作,管钱管物。刚上台没几天,就拉来自己家亲戚的建筑队,又是修缮学校,又是种花栽草的,花了不少冤枉钱。更可笑的是,她亲自出马,买回一万块的办公用品。会计让她找桑校长签字后才能报销,她大动肝火,嚷嚷地没有不知道的。桑良知道后,批了字。但是也严肃告诉她,学校现在是一支笔,由他说了算。 岳菁忍气吞声,她慢慢发现了桑良的许多问题。她也想了好久,如何做才能掀翻这个老家伙。靠写匿名信根本没有用,看桑良不过一个校长,可上下的关系多着呢,没有他触不到的地方。只有靠学校内部大乱,才能把问题揭出来。也就是说,只拿借助教师的力量,把事情公布出来,造成一定的影响,从能达到目的。她自己无法接近教师,就是能接近也容易暴露。刘染秋进派出所的事,给了她灵感:我要利用好刘染秋,把他作为我棋盘上的一颗子,最大地发挥他的作用。想到这里,岳校长的笑就更妩媚了,只是妩媚中有了一丝y冷。 “来,来,染秋,我们g了这杯。”岳校长招呼道。 刘染秋不擅长喝白兰地,现在有点头晕了。 “知道吗染秋,我也一肚子难受的事啊。听别人叫我校长,可我这校长有个p权力,什么事也说不算。”好象岳菁也喝多了。 “真是胆子大啊。知道吗?就咱们学校的那个药店,进的是药有假药,学生吃了呕吐不止。给学生打针,一次x的针头用了十几个人。说是承包药店,不j租金,学校还给人家开工资。这都什么事啊。我想管管,人家根本不n我,你说,这背后有什么猫腻?”听着岳校长似醉非醉的牢s,刘染秋心里很震惊。 “还有,还有学校内部的理发店洗衣店,用着学校的电和水,不用j一分钱,因为什么?因为什么?”刘染秋头很晕,但是他看岳校长更晕了。 “校长,我们不说这些了。”刘染秋劝阻道。 “不,说,要说。”岳校长脸红得象桃花,固执地坚持要说。 “一个单位要j给有能力的人管,对吧?就现在这些老家伙就知道自己捞钱,单位会有好吗?做老师的就发那么几个奖金就美得p颠p颠的,他们哪里知道人家才是喝着厚的了。” 岳校长内心里看不起老师,口气也是鄙薄的。 刘染秋心里在琢磨岳校长为什么跟他将这些话。 “人,知道什么可不为,什么有所为,才是聪明的人。我看,你就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刘染秋心里在琢磨岳校长为什么跟他将这些话。 “人,知道什么可不为,什么有所为,才是聪明的人。我看,你就挺聪明。”岳校长舌头打卷了。 “人随明君啊。”岳菁的眼睛闪闪发光,那是一种期盼的光芒。刘染秋好象明白了 。 (第二章完 ) 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玩人》(8) 第三章 (一) 天气冷了,马上要下雪了。 今天是周六,桑校长照例要来学校转转。他习惯了每个休息r来学校看看,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看看。这个学校在他眼里,就象一个家庭,需要他这个做家长的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想到下个周就要开教师代表大会了,有些事需要好好想想。学校里无大事,出点小事就是大事。他经常这样告戒自己的部下。对教师要小心,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最能闹事的还是这些老九。 雪终于下了。灰蒙蒙的天宇中,天宫的花神仿佛发了怒,揉碎了白s的花朵,向空中一撒,于是细碎的白s的小精灵纷纷扬扬地飘落到尘世间。在北方,下雪是给人带来愉悦的事儿。天虽然y沉沉的,人们的心情却很好。桑良喜欢看漫天飞舞的雪花,喜欢看银装素裹的世界。生活中的烦心事太多了,看雪也能感觉心灵仿佛被净化一样,洁白,g净,没有杂念。 这个早上,看不到了南山的山s翠绿,也无法望见北海的海天相接。桑良漫步在校园中,看着雪花漫无目的地游荡、飘落,想起了童年时堆的雪人、冰上的陀螺,还有开心追逐的雪仗,心情就无比的轻松。 桑良这时候才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没有人注意你,没有人研究你。没有人暗算你。这种惬意就象是三伏天吃了个冰镇的西瓜,就象是久困校园的学生来到了草原上一样,就象是卸了重担擦汗风凉一样,有一种轻松感。平r里,装着做人,真是太累了。可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他希望知道所有人想的什么,但是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的想法。 “稳定压倒一切。”桑良看着眼前的雪景,想着局长对他们开会时讲的话。每个学校都要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不能出事故。 这个小城的雪没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美,也没有“润物细无声”的细腻。它的到来,和这个小城平r里的风采一样,悄然,无声,平淡,安静。桑良多希望学校就是这种气氛,一点情况也不要出。 桑良随意地走着。法桐的叶子黄而蜷曲,一阵寒风吹过,凄凉无助地落地。银杏的金黄s的叶子在飞雪的映衬下,闪现的是一片幸福的s彩。草坪的绿草在雪中依然透着它的绿意,想人们展示生命的顽强。雪松龙柏昂首挺立,容颜依旧。c场上,玩球小学生生龙活虎,呐喊声声。 多么好的学校。我怎么能让它落入别人的手里。在它身上,有我多少心血和汗水啊。学校内部就是有那么几个人,等得着急了,想夺我的权了,想把我赶回家了,就揪着p大的事不放,老想弄出点名堂来。就我那点事还叫事?比比别的行业,我看我廉正多了。妈的,真有那么 些不开窍的,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我看让他上台也比我好不了哪里去。一想起这些,桑良就不安起来。 上级领导找他谈话时说到,要注意学校内部的稳定。现在反映他的情况的信还是有的,其中就提到了学校承包药店的问题。这里的情况他心里最清楚,但是一定要咬住口,不然,就会得罪社会上的那些人。那些人是什么都能g出来的。 一定要想办法知道刘染秋现在在忙什么。刘染秋是教代会的代表,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跳出来的。至于他要朝哪个方面使劲,还真不知道。根据密报,这个刘染秋最近和岳校长接触频繁,该不是有什么y谋吧? (二) 桑良踱到校园涌路的南头,站在一副巨大的画牌前,看着这副《江山如此多娇》的油画,脑子里想着前几天求“大仙”的事。 桑良是从农村出来的,他是从民办老师一步一步做到校长这个位置的。他的骨子里还是个农民。他不玩高雅,讲究实惠。他倔强,骨头硬。他不服输,做事有毅力有决心。但是,从他的岁数和文化背景来看,他有知识分子看不起的地方,他讲究迷信。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就象眼前这块大画牌吧,有六米高,十几米长,为什么要立在这里呢?校内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因为桑良有一次和一个略懂风水的朋友参观校园时,朋友跟他说了一番话,才让他有此举动的。朋友说,看校内这条涌路,南北直通,什么好运都跑掉了。不知道朋友的话是不是调侃,但是桑良很认真地想了,然后在这里立起了一个角铁铁板做的大画牌。当初立这个牌子也不顺利。校园外的居民向上面反映情况,说学校的牌子当住了对流风,夏天他们的家要热的。官司打了半年,牌子还是立起来了。那天,桑良还气哼哼的:“我在我家按个牌子,关你们p事啊?真是的!” 桑良来这个学校没几年,当他知道这个学校早年是建在一片乱葬岗时,他就又不安了。学校搞基建盖楼的时候,还挖出了不少骷髅。他四处打听,听说白果树可以镇邪,就让总务处买来这树栽上,好象这样学校就可以太平了。 说实话,桑良接手这所学校的时候,学校是比较混乱的。领导班子不团结,老师不好好上课, 学生罢课罢饭。据说,的时候,这所学校就是全市最乱的一个学校,是有传统的。八十年代高考的时候,这个学校竟然没有一个上线的,剃了个秃瓢。一个老师去学校附近的r食电买猪r包饺子,店主看这老师面熟,就问是哪里的。当老师报了学校名字,那店主脸s一沉:“这r不卖给你!你还有脸吃r啊?”老师红着脸在众人的讥笑中离开。 桑良听说过这个故事,他知道,要改变这种状况,只能真抓实g,才能杀出一条血路。他一上任,就深入学校的个个地方,掌握第一手资料。他很少发言,他注意听,听不同的意见。一个月后,他做出了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决定,调离了学校里的三个重要人物:办公室主任,财务科长,政工科长。 这个举动,令人惊诧,令人震撼,令人佩服。这需要勇气,需要果敢,需要智慧。他事先能估计的情况都估计到了。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他知道是该下死把的时候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官场上的斗争向来如此,没有调和的余地。办公室主任胆子太大,一惯敢做领导的主,这样的人太危险;财务科长是前人校长的红人,学校的经济大权不能放在有二心的人肩上;政工科长在职称问题上,伤了很多教师的心,不调离他不能安民心。 就这样,桑良开始了他的创业。活g得艰苦,天天是琐碎的事务。他清楚得很,要想g工作,必须把周围的环境治理好。每天都想着怎么勾心斗角,哪里有精力g工作。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就是他的学生…现在的教育局政工科长来说情,他也不妥协,不吐口。他顶住了压力,依靠全体教职工,同心协力,终于使学校大变样。上级满意,老师高兴,家长放心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桑良是有领导才能的。他能把身子扑下去,能和普通教师一样同甘共苦,他能深入第一线,他在总务处能亲自推小车,他能在课堂上听课。大家敢到气顺了,工作有热情了,凝聚力增强了。 后来,桑良调整中层g部队伍,调动班主任的工作积极x,依靠党员g部,依靠老教师,把全校工作不断向前推进。 那时候的学校多么好啊,一派朝气,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现在这是怎么了? (三) 桑良就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创业的时候,人心那么齐,工作那么有热情,而现在有这么好的形势,有如此好的福利条件,人就开始变了呢? 想到这个事的时候,桑良就觉得委屈,真他妈的不懂事,给你吃,给你喝,反过头来还要骂我。这算是哪门子道理啊。 桑良在给全校教职工发奖金的同时,碰上过年过节,鱼啊r啊的不断,什么季节下来什么就分什么,连大葱大蒜也让他们拿回家。食堂里还供应馒头点心,虽是一个周一次,这也让校外的人眼馋。人家对桑良表示羡慕的时候,他就调侃道:“我们发了点什么啊,你就看了眼里去了,不就是一把香菜两棵葱吗?”得意的神情一览无余。 在一片赞扬声中,也有不和谐的音符。时间一长,也是众口难调。嫌这个东西多了,那个东西少了,这个东西不好吃了,那个东西放不住了。更有说三道四的,怀疑谁吃回扣了,等等。有一次,一个不愿吃j的职工说的一句话,传了桑良的耳朵里。他说,这些j不知道又帮谁装钱呢。这事把桑良气坏了,因为就是他联系的。他从市场上找来的买主,没拿一点好处费,到惹了一身臊。 于是桑良明白了,知识分子就是这样。他们爱掺乎事儿,爱议论,爱猜疑。我当校长的发给他们东西,他们觉得是应该的。我不拿好处,他们也觉得我拿了不少。既然这样,我还装什么廉正清高,管他娘的,我也是人,我也有私心,要不我还当什么校长? 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有了私心,就是这个单位乱的原因了,桑良恐怕自己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越弄不明白这些事,桑良就越疑神疑鬼。他想到了“看相”,想到了“测吉凶”。现在他漫步在校园里,就是在琢磨前几天的事。 那天晚上,他把一个“大师”找来,谈了谈他自己的感觉,让他帮助自己找找对手是谁,是谁和自己过不去。“大师”和桑良认识,给他看过几次手相。桑良觉得他看得很准,尽管价高,但是值。 “大师”四十多岁,瘦高和,细长脸,一身黑皮大衣,象个幽灵一样进了桑良大家。桑良的妻子看着这人可怕,躲到一边的屋里了。这也和桑良的意,他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大师”半秃顶,一双眼睛深凹,很有神,象鹰一样的犀利目光,仿佛能看透你的内心。他一句话不说,点上一支烟,悠悠的地抽着,象是在等待什么。桑良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是在凝神,所以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抽完了烟,又喝了几口水,“大师”闭目养神,象是入定了。半晌无语。 桑良有点着急了,看来,有些麻烦事。“大师”遇到阻力了,而且阻力不小。 这个“大师”自称在西藏的十几年里和喇嘛学了不少东西,法力不小。看今天的情形,他不好说话了。 “大师,你熟悉我的,没有关系,有什么说什么,我一分不会少你的。”桑良真急了。 大师慢慢睁看眼,看了桑良一眼,问了一句:“校长,我记得你是水命?” “对对,是水命,怎么了?” “哦,没什么。”大师慢条斯理的,真是急死人。 “学校前个阶段出了什么事?我脑子的影象有点乱。好象有灵车,好象还有警察,有个人在派出所,这个人在办公室和你吵。” 桑良内心里佩服和惊异,这就是高手,大师看到了发生在他身上有关的事情。 “这个人不是你的对手。”语气很肯定。 “那是谁?”桑良急问。 (四) “大师”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他好象使尽了全身的法力,现在需要补充营养一样。 “来,面对我坐好,我要好好看看。”“大师”吩咐道。 桑良象一个听话的小学生,马上去拿来一小板凳,虔诚地坐在“大师”的面前。 “来,看着我的眼睛。对,就这样,目不转睛。”“大师”的眼睛一动不动了。 桑良平r里看别人,别人没有直视他的目光的。现在,冷不丁有个人这样看着他,让他很不舒服。他感觉这个“大师”的眼睛象x光一样,具有很强的穿透力,仿佛看见了他思想深处的东西,看透了他的灵魂。他开始冒不安了,他开始冒汗了。 “不要想别的,注意力集中,意守丹田。”“大师”真神了。 一刻钟之后,“大师”又吐了一口气,说:“好了。” 桑良又激动又紧张,他就是想知道这个和他作对的人是谁。 “我不能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因为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是个女的。” 桑良马上想到了岳菁。 “大师”点上一支烟,有点疲劳地说:“校长是水命,应该和木相协,多靠那样的人帮你,象姓杨啊什么的,倒是要注意离姓李的姓王的远一点。” 妈的,这不胡说八道吗?我们班子里有姓李的也有姓王的,但是没有反对我啊。 “大师”看出了桑良的茫然和疑惑,笑了:“校长啊,咬人的狗不叫。”他意味深长。 “我只能说到这里,其它的靠自己悟。” 接着“大师”要桑良拿出他和学校老师和班子成员的照片来,看看他们的面相,指着岳菁说:“这个人要小心。”桑良点头,忙问刘染秋这个人怎么样。“大师”端量了一会说:“是个梗直的人,应该争取过来,而不是把他送到对手的阵营中。”这句话说到桑良心里去了。早利用这个人,就不至于现在这样被动了。 “对了,顺便说一下,你的这个对手好象和这个梗直的人有联系。” 最后,“大师”介绍了几个辟邪的办法。告诉桑良准备一盆水,放到床尾,十五天后的半夜里泼掉。准备几块馒头,藏于床下。还开了一种草药,煮水用来洗脚,要洗十五天。另外,春天的时候,找几棵向r葵栽下。桑良很认真地记了。“大师”要走时,他给了“大师”四百块钱,外带两条高档香烟。“大师”言谢,桑良说客气客气。桑良感谢“大师”的指点,说你真不愧是大师。他听了一笑,说全国就一个大师,那是那个李什么志的。然后闪身走了,象一个幽灵一样离开了。 桑良现在想起这事来,还感到神秘,那个“大师”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你不信这些,可怎么解释啊?那天晚上,他想了一晚上,也琢磨不过来。有时候,家里人也笑话他迷信。他想不迷信也不行啊,这人间的事谁能说那么清楚啊。 这个岳菁是个祸根,要赶快清除。怎么弄呢?不能用猫玩老鼠的办法,因为她有后台。 弄走她吧,最好在吃过年的饺子之前把她弄走。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玩人》(9) 想到这里,桑良感觉轻松了好些。 雪花纷纷扬扬的,更美丽了。 (五) 星期二下午的第七八两节课,安排的党员大会。刘染秋是党员,他不能忘了这个会。匆匆赶去多媒体教室的时候,才发现人都坐满了。在后排寻和座位刚落p股,会议就开始了。 学校党委把党员学习做了改革,一反过去那种照本宣科的做法,而是由各个支部自己选题,自己准备,全校观摩。这样一来,形式灵活,选题多样,贴近实际,大家愿意参与。原来刘 染秋讨厌老一套的政治学习,这样一改革,他特别喜欢。尤其在这样的场合下,可以说真话。这是他特别需要的。 今天是教务处那个支部主持的会议。主讲人发言了 :“我们今天主讲的题目是:在新形势下怎样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我们先来学习一下伟人的一段语录,大家仔细听,一会儿要提问是谁说的。” 在某些党员中还存在着比较浓厚的个人主义和自私自利的思想意识。 这种个人主义的表现就是:某些人在解决各种具体问题的时候,常把个人利益摆在前面,而把党的利益摆在后面;或者他对于个人总是患得患失,计较个人的利益;或者假公济私,借着党的工作去达到他私人的某种目的;或者借口原则问题、借口党的利益,用这些大帽子去打击报复他私人怀恨的同志。讲到待遇、享受和其它个人生活问题,他总企图要超过别人,和待遇最高的人比较。“孜孜以求之”,并且以此夸耀于人。但是,讲到工作,他就要和不如他的人比较。有吃苦的事,他设法避开。在危难的时候,他企图逃走。勤务员要多,房子要住好的,风头他要出,党的荣誉他要享受。一切好的事情他都企图霸占,但是,一切“倒霉”的事情,总想是没有他。这种人的脑筋,渗透着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他相信这样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是自私自利的动物”,“世界上不会有真正大公无私的人,如果有,那也是蠢材和傻瓜”。他甚至用这一大套剥削阶级的话,来为他的自私自利和个人主义辩护。在我们党内是有这种人的。 主讲人一读完,还没等发问,下面就七嘴八舌了。有说是毛泽东的话,有说是的话,有说是江总书记的话。刘染秋大声地说:“是刘少奇的话,节选自〈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田书记回头看了一眼刘染秋,眼神里充满了鄙视。刘染秋同样也回敬地盯着她,我没有错,书记。等到主讲人肯定刘染秋是正确的,田书记就没转过头来。 接着主讲人列举了近几年全国的高官落马的情况,事例翔实,引用恰当,这是一心扑在教学上的党员们所新奇的案例。在他们震惊的时候,刘染秋心里却平静得很。这些事他在网上看得太多了。如果说,在当今的中国还有幼稚的人的话,那就是教师。他们封闭在校内的圈子里,不接触社会,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如果哪天告诉她们外面的世界如何黑暗,如何人踩人,人玩人,他们就会把眼睛睁得溜圆:“会是这样吗?不至于吧?” 会议仍在继续。主讲人讲到现在的贪官和承包商沆瀣一气时,问了一句:“大家知道那些承包商怎么评价贪官吗?比如说,他们在花天酒地的时候,想起了那个贪官,就会说,我马上打电话,他乖乖地就来了。” 刘染秋举手:“对不起,主讲人,我补充一下,你对那些贪官太客气了。原话是这样的:我指挥他,就象叫我的狗一样,他听话着呢。”大家哄地笑了。刘染秋没有笑。 下面主讲人讲到形象工程,讲到“烂尾楼”,发出感慨:“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浪费这么些钱呢?” 刘染秋马上接上去:“这个好理解,只有大搞工程,才能捞到好处。”大家有是笑,刘染秋这次笑了:“看来,就我明白。”又是大笑。 桑良作在前排一动不动,心里可是在盘算,这个刘染秋一定要控制住他,不然,早晚要出事。 岳校长心里暗喜,她太需要这样的助手了,如此锋芒毕露,有桑良好看的,就看教代会吧。 (六) 第二天上午,桑良把刘染秋叫到了办公室。 “呵呵,坐,坐。”桑良热情地招呼道。两个男人互相对笑了一下,互相打量着对方。 一般来讲,桑良不喜欢的人,他是绝对保持距离的。换句话说,也就是越是表现出客气来,越说明他对这人保持戒备。象刘染秋这样的人,他尽管发现他和自己年轻时一样,敢于抗上,但是,这不能说明他喜欢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桑良,抗上的人是最让人头疼的人,这样的人经常打乱自己的计划和部署,经常坏自己的好事。目前这种局面,最好是稳住他,不要让他闹出什么事来。 “染秋啊,家里没什么困难吧?房子够住的吧?”桑良明明知道他的房子只有三十几平米,但是还要装做不知道。这样才能为下边的话打好基础。 “呵呵,三十多平方,够住,能按下两张床。”刘染秋微微一笑,不卑不亢。 “看看,看看,我太不关心你了,你这也算学校的中坚力量了,怎么还住这么小的房子。我想办法给你调调。”桑良的话里有自责有许诺。 刘染秋敏感地注意到,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染秋啊,我们随便聊聊。互相jj心。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也可以提出来。咱们有话摆在当面,是不是更好?” “好啊,我正有一些问题请教校长呢?”刘染秋显得很兴奋,这出乎桑良的意料。 “校长,你说,这人当官是为了什么?”刘染秋带着戏弄的神情问。 桑良没想到他提这样一个问题,一时卡壳了,没有答上来。 待校长要回答这个问题时,刘染秋抢在他前面说:“不用说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想听真话。现在能听到真话的机会太少了。做领导的最爱说假话。”说完这话,刘染秋直视桑良的眼睛,一直把他看得转了目光。 “呵呵,你可真是实在人。”桑良没话找话说了。 刘染秋笑着说:“我知道校长的潜台词是:肯定意思是我是一个不成熟的人,毛还嫩,是吧?你们喜欢的所谓成熟,实际上就是对领导应该俯首低眉,唯唯喏喏,惟命是从,不要有独立见解,即使想表达一种见解,也只能旁敲侧击,九曲十八弯,不能单刀直入。说白了,就是要世故、虚伪、圆滑,要听话,那才是成熟。”看桑良没放声,刘染秋又加了一句:“象条狗一样的活着。” 桑良很想发作,可没有理由发作。他不能说刘染秋说得没有道理。但是在桑良看来,拿着道理来说事,就是最大的不成熟。而按照刘染秋的观点来看,现在的某些领导,拿着不是当是,还没有一点羞耻心,这就是道德水准的下滑。而这种下滑是很可怕。 “咱们回过头来,继续讨论为什么要当官的问题。我讲个故事,我有个同学在办事处做政工科长,也分管下边村里的发展党员的工作。他去下边找这些积极分子谈话的时候,板着面孔告诉他们,你要成为党员,就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他们就傻了。后来,在背后议论说,我们入党,就是想这样还想那样,如果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们还入个什么劲儿。”刘染秋停了一下,接着说:“他们很实在,他们入党就为了当官,当官就为了g一些普通老百姓不能g的事。” 刘染秋话题一转:“桑校长,你做没做普通教师不能做的事?”他嘴角带着揶揄的微笑。 “这你管得宽了点吧?”桑良忍不住火气了。 “看看,看看,只许州官放火?哈哈。”刘染秋大笑了。 “你走吧。”桑良知道自己失态了。 刘染秋起身:“谢谢校长给我这次机会。下次,我还有考卷,考校长的良心的考卷。” 桑良坐了好长时间,怒气未消。他给派出所的郑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找人教训一下刘染秋,让他带个乌眼,鼻青脸钟就可以了。 (七) 晚上,刘染秋没有回家吃饭,而是在学校不远的一家川菜馆里喝酒。 招呼他来喝酒的是高中时的同学花帅。一起的还有亮子、荣子、小耳朵和军师,都是些闯荡社会的人。实际上毕业以后,刘染秋好些年没有看见花帅了。他去了大学读书,花帅就了业工作,就再没有联系了。去年的一个晚上,刘染秋在外面喝酒,打车回家,遇到了做的哥的花帅。他显得非常高兴,把车停在路旁,不g活了,非要个刘染秋继续喝喝。 在路边的烧烤大排挡里,两个人聊起了过去。刘然秋问他怎么做起了这行当。花帅说:“你问我为什么g这行?的啊。我曾经是乡镇企业某厂的副厂长,因为不满意厂长的做派,被怀恨在心,你说他象什么样子啊,去北京谈生意,在宾馆大厅里吐痰,见客人一身名牌西服,脚上却穿的是球鞋。酒席桌上骂骂冽冽,净是脏话,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一幅爆发户的嘴脸。最可气的是,他糟蹋了多少女青工啊。我看不过,就说了几句。一个月后,厂里安排我去北京跑关系,我送出去了6万元,结果一封匿名信把我告了,以行贿罪被政府判了一年。刑满释放后,东凑西借,买车跑出租吧。 你说挣钱?对,是挣钱,可也遭老了罪了。哪个的哥的胃没有毛病?哪个的哥没有痔疮?刚g那 时,没有经验啊,满街乱跑,光是耗 油,就不上客,你说急人不急人?要还人家钱啊。好容易遇到一帮酒后打车的小青年,拉到目的地,不但不给钱,还赏了几个大嘴巴。所以,的哥不愿意拉喝酒的人,弄不好,还吐一车,恶心人哪。你?你就不一样喽,愿意拉你这样的,喝醉了老是拿100块当10块花,哈哈。 有这回事把?我听同学讲的。接着说,我们还不愿拉“小姐”。夜深人静时,浓妆艳抹,坦胸露背,叼着烟卷的年轻女人一般都是“j”。她们也有杀手锏啊,到了目的地,话就来了,浪声浪气的,“大哥,没带钱啊,怎么办啊?要不,就摸摸我。。。。。。”说着,就掀裙子,我靠!一脚把她揣下去! 我们正经?靠!没听人家说:十个的哥九个拉皮条。晚上打车的男人,只要是不着急回家的,就经常问:哥们,哪里可以玩玩啊。你放心,保险可以给你找到地方。哪里 有什么“节目”,他们都知道,我?当然知道。嘿嘿,怎么?你想去? 说点正经的吧,我们的哥最怕抢劫,抢车。没看报纸?经常有这样的事,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谁不傻眼啊。有的车被抢,有的人被捅死,捅伤。我老婆天天在家里提心吊胆,一小时一个电话。什么时间到家了,她才满心欢喜地说:又过了一天啊。这话听着多辛酸。 算了,不说了,喝酒!”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久。刘染秋感觉他和花帅很谈得来, 虽然他确实花心,但是不妨碍他们做朋友, 所以经常来往。有高兴的事,不顺心的事就在一起喝酒说话。能把烦心的事说出来,感觉好老些。 今天晚上的酒喝得有些沉闷,大家兴致不高。从闲聊中得知,花帅和媳妇分居好几个月了。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被老婆发现了。亮子炒股赔了个六门到底,一肚子怨气。荣子开了个小饭店,经营不善,老是赔钱。小耳朵做药品的,可治了自己的病…y痿。军师有个好听的绰号,给别人出主意行,自己的老婆跟人家跑了。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啤酒喝多了,大家轮流上厕所。就在刘染秋第二次去厕所的时候,被一脸上带疤的青年人叫住了:“朋友,你叫刘染秋?”刘染秋定睛看了看那人,不认识。还是答应了是。那人抓住刘染秋的上衣就往门口拽。刘染秋大喊:“你这是g什么?”早就注意了的老板忙喊道:“敢在这里打仗,我马上报警!” 花帅他们听到叫喊 ,从雅间跑了出来。花帅很镇定:“朋友,放手,有事好商量。”他看到了门外影影绰绰的还有好几个人,心里断定遇到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事朝谁来的。 “我c你妈!放手,不然,我剁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亮子进了厨房,挥着一把菜刀奔了过来。那青年人跑了。门外的几个人一起跑了。 看着刘染秋惊魂未定的样子,花帅果断地说:“快离开这里!”扔给老板二百块钱,走了。 路上,花帅让大家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谁也想不起来。 “那就是朝你来的。”花帅对着刘染秋说。 军师说:“那小子面熟,容我明天打听一下,我看他也认识我,因为他朝我愣了一下。” “好,拜托了,这事要弄清楚,不然,还会有事。”大家一起送刘染秋回的家。那晚上,他好长时间没有入睡。 (八) 岳菁为教代会的事也在做准备,有刘染秋在前面开路,她在后面压阵指挥,就不信这次掀不起波澜来。 她一上班就去了桑校长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群众对承包药店的看法。 “校长,作为承包人,房租不用j,工资照拿,我们怎么向教职工j代?人家说,这可是发了大财了!”岳校长气哼哼的。 桑良心里非常恼火,你他妈的管到老子头上来了,真是不识时务。但表面上笑眯眯的:“这块工作由你分管,你可以让她不发财嘛。” 好,一个皮球踢回来了。岳菁要的就是这句话,不然,她怎么去要帐呢。这可是你校长吩咐的事了,可别事后说我没有汇报。 这药店的承包人姓杨,原来是某个小医院的大夫。她老公是搞医药的,这几年发了财。靠着钱铺路,王大夫进了这所学校。没多长时间,就承包了药店。用她自己的话说:“我要把损失的东西夺回来。” 岳校长带着财务科长来到了药店。 为防止王大夫抵赖,岳校长带着合同来的。岳校长今天才吃惊地发现,这合同的甲乙双方竟然都没有经手人签字。前任副校长肯定是看出了这里的毛腻,又不能推脱,所以只好在甲方处盖了学校的印章。而乙方,不是王大夫的落款,是一个医药公司的名称。因为合同上留有电话,所以岳校长打了过去,结果被告知,这个公司已经倒闭了。 《玩人》(10) 真是可笑,这样的合同也能生效。 药店里很清净,现在是上课的时间,学生少有来的。只有一个小护士在值班。 “请问王大夫在吗?”岳校长问。 小护士抬头看了看,说:“她还来,说是家里有事。你往她家里打电话吧。” 也只能这样了,岳校长拨通了王大夫家的电话。 通话了,岳校长就谈该j房租的事。王大夫回答很g脆:“我不欠学校的房租,你不用找我要。你们全校体检的钱还没给我呢。”她好象也很生气。 “王大夫,你来一趟,我们好好说说,这是两码事。。。。。。” 不容岳校长说完,那边火了:“咱俩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说了不算!我不会j的。” “那咱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法庭见!” “哈哈,吓谁呢?看看乙方是我吗?你找错人了吧?”电话挂了,摔的。 岳菁被摔电话的声音震得一激灵,半晌才说话:“神经病!”。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背后没有后台,她怎么敢这样?岳菁气得手直哆嗦。 在桑良眼前汇报的时候,她依然压不住怒气。 岳校长提到了合同的事,对里面的问题提出自己的疑问。 “啊,是啊哈。怎么弄怎么个合同?我当时不在家,我去外地开会了吧。看看,真是的,这不是给我们工作带来被动了吗?”听说话的口气,他没有一点责任,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准备在教代会里提出来。不然,老师们的意见大了。” “哦,哦,哦。”连着三个哦,就是不表态。 岳校长离开以后,桑良下了决心:必须把这个女人弄走! 那个刘染秋今天好好地上班了,脸上没有一点伤。 郑强这点事没有办好,还能g什么?就他妈会问嫖娼的办事的细节,真他nn的。 (九) 周六的教代会早上八点半在阶梯教室开始的。 桑良危襟正坐,目不斜视,一脸严肃,这神态透露出一种威严,一种不可侵犯,叫人不可小觑。 田书记尽管y沉着脸,但是人们已经习惯了。她没有多大道道,只是一个跟腚虫罢了。 岳校长心里很激动,有些发慌。她不知道刘染秋的“炸药包”的威力有多大,不能预测将出现的震惊效果。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这大屋子里,温度不高,她的手心却在冒汗。 刘染秋心里一直挂念那天晚上的事。他隐约觉得这是蓄谋的报复,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和这帮朋友在一起,那肯定要出点事。今天,我发言说什么呢,岳校长是鼓励我揭露真相的,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也应该这样做。不能看着学校把握在一群蛀虫的手里,我们要夺权,我们要说了算,我们要行使自己的权利。岳校长说得好,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要让群众知道真相,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才能有自己拥护的群体。在紧张的思考中,会议开始了。 前几项的讲话,是老生常谈,没有吸引力。直到岳校长讲到财务工作,讲到工作的透明度问题,才引起大家的注意。这时候,刘染秋注意到桑良动了动身子。岳校长讲到药店的承包问题,全常窃窃私语。看来,这确实是大家注目的问题。会议中间休息时,代表们还凑在一起讨论个不休。 轮到代表们发言时,提出的问题五花八门。就连家远的老师午休没有地方睡觉,吃饭没有饭盒的问题也提上来了。岳校长有些着急,频频地把目光投向刘染秋,希望他发言。 刘染秋终于站起来了。 全场一片寂静,人们在等待。 好象大家心里早就在等他发言了,只是等待,并不着急。 “作为教师代表,我今天要借这个机会,把我想要说的话倒出来,我的目的就是为学校好,为学生好,为家长好,大点说,就是为了自己这颗良心。注意,我没说是为了党的教育事业。因为我今天在这里所说的一切,在有些人眼里,那就是攻击党委,那就是反党。所以,咱就不说大话,就说不昧良心的话吧。 第一,我们的党委是一个人的党委,完全没有,是大权独揽,顺我者昌的党委。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是个钻天鹞子我也不用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尽管提,提是你的自由,不听是我的自由。 第二,中层g部拉帮结伙,吃吃喝喝。所用的钱,哪里来的?还不是小金库? 第三,社会上造假的东西进了学校,我们的课本就是盗版的。收学生正版的钱,发盗版的书,差价哪里去了? 第四,诸如承包药店,校内理发洗衣房,还有各种福利的发放,存在暗葙c作的问题,没有透明度,这不能不让人怀疑这里有重大的问题。我举个例子来说,我们有关部门给学生买的蚊帐15元一顶 ,在批发市场,最好的要8元一顶。多大的差价? 第五,在分房,荣誉等问题上,少数人说了算。最可笑的是,我们的一个中层被检查处理过,年底的时候,我们竟然把她评为优秀g部。 第六,使用双重标准对待人。看上眼的,再差也是好,看不顺眼的,再好也不当意。我说个就摆在大家眼前的例子吧。领导多次强调,开会时必须关掉手机。就有人不遵守,一样受宠。这是为什么?简单地很,人家不n你,你也没办法。但是你可以治那些没权没势的人。 第七,。。。。。 ” 刘染秋一通讲话,全场震惊。尽管大家有思想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想到他的发言如此激烈,如此不给领导留面子。人们在沉寂了片刻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是对正义的鼓励。 桑良的脸s很难看,也不自然地鼓掌。 岳菁心里笑了,这个回合胜利了。没有看错刘染秋,好样的,是个爷们。 (十) 刘染秋经过这次教代会,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和他搭话的人多了,和他谈心里话的人找来了,甚至有的人有牢s也愿意找他发,听听他的分析。 岳菁自然也把他表扬了一番,称赞他是个爷们。他们在小酒店喝酒的时候,岳菁又聊起了学校前几年三十多万买进的燃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燃油锅炉的事。这个刘染秋见过锅炉,但不知道细情。岳菁说,这个锅炉后来低价卖了。她认为,这是严重的决策失误的问题,需要追究,她要调查下去。 刘染秋没有表示态度,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没有权力过问。他忽然在胜利之后有一点隐约的恐惧和不安。 桑校长那边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沉默有时是可怕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桑良现在很可能是以守为攻,等待时机,他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这个想法他没有对岳校长说。越来越多的事情,在向刘染秋说明一件事:这个女人正义的背后有着自己的野心,这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这是一个有城府的女人,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谈吐中,她暴露了对权力的欲望,对政治的热衷,对玩人的乐此不疲。 刘染秋开始厌恶眼前的争斗了。他觉得无聊了。好象没有什么意义。 一时的口舌之快,没有什么作用。学校仍是旧样。谁对谁错,本来就是相对的,经过历史的验证才可以知道的。若g年以后,我就是对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学同学讲的一段事。 那年,他的同学评职称。碰巧遇到职称改革,于是评选停止了。按照要求,停止的时候应该他们这帮人补办一个手续。结果,教育局没有办。三年以后,恢复职称评定的时候,他需要从头开始。他觉得怨,象窦娥一样怨。于是找学校,找教育局,找科g处。皮球被踢来踢去,他们晕头转向。找了三年也没有结果。通过熟人,他们找到了科g处的一位领导。吃饭中,他带着酒意说:“你们不用找了,就认了吧。说句本地话,就是倒血霉了。知道吧,多少人倒霉,又怎么样?你说错了,谁错了?谁能认错?当几个人形成一个组织的时候,它的力量是巨大的,你弄不了它。这就是现实。” 刘染秋现在就是考虑这个问题,当他和对手较量的时候,对手身上是有一层光环的。去掉这光环,不是那么容易。 几天之后,花帅打来电话。听声音,他正在忙生意,电话里是车来车往的动静。 “染秋,那天晚上的事军师弄清楚了,那帮人是朝你去的。” “因为什么?” “指使的人是长江路派出所的联防队员,是个假警察。目的就是教训你。” “哦,我知道了。”刘染秋一下就想到了郑强。是蓄意报复。 “染秋,你怎么惹了他?”花帅有些好奇。 “一句半句说不清,等见面再说吧。” “那好,放心吧,他再不会找你的事了。他是个伪军,我们还是敢动他的。” 刘染秋急了:“花帅,不能胡来!告诉你的弟兄住手!” 花帅嘿嘿地笑了,说:“晚了,现在那小子家的门上大概已经沾满屎n了。不是特意为你g的,军师有个小仇需要报,你给他机会了。好了,我拉客走了,有空喝酒。” 刘染秋半晌还拿着电话,心想,这算是打上头了,以后麻烦事还会有。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十一) 这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岳菁接到了调令,要她三r内去求实中学报到。 岳菁在这三天里,让老公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也无济于事。她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最后的底牌就是厉害,不和你玩了,把你甩走,看你怎么办。岳菁苦笑了,桑良又给她上了一课。 欢送会在喜乐大酒店举行,就是党委成员参加。岳菁不断提醒自己要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好戏。听着大家言不由衷赞扬和祝贺,她心里腻透了,但是脸上还要挂着僵硬的微笑。真想快点结束,不在这里装人了。哪怕找个地方骂人呢,也比在这里强。岳菁越发感觉自己幼稚了,也越发认识到,在这个以男人为主的世界里,想控制他们,真难。 桑良一反参加此类活动速战速决的老习惯,也一反平r很少喝酒的老规矩,他没有马上结束的意思,他喝得很高兴。酒桌上说了不少荤笑话,在大家的笑声中,他在悄悄地观察岳菁。他仿佛想要说,历来如此,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田书记打着哈哈说:“小岳啊,人到哪里都是一样g革命工作的,组织上的调动就是给你压担子,就是把你放到最适合你呆的地方。” “我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长了,去新的地方恐怕不习惯。”岳菁说的是心里话。 “说到习惯,我再给大家将个笑话”,桑良兴致很高,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冷笑。 “话说古代有两个赶着去做皮r生意的,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其中一个内急。看看四周没有厕所,就在草丛中方便。不想,尖尖的细草扎在她那个地方。这感觉很疼,气得就骂,娘个腿的,天天吃r舒坦着,偶尔吃个青菜还不习惯了。” 大家哄笑。岳菁脸s难看,她知道,这这方面,女x永远吃亏,桑良上次喝酒就用“副处”的笑话拿她开涮。 桑良就象猫戏老鼠一样,终于玩够了,才说正题。 “小岳啊,学校的工作你是出了不少力的,大家自有评价。这次调动工作呢,是组织上的安排。我们都是党员,应该无件地服从。希望你在新的单位里,工作愉快,百尺竿头,跟进一步。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也欢迎你常回家看看,把先进经验带回来,也让我们学习学习。” 岳菁不断地点头,表现出顺从的样子。在大家喝成一锅粥的时候,岳菁出其不意地问了一句:“桑校长,你准备拿刘染秋怎么样?” 桑良酒喝得再多,人也清醒。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内心想法,所以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但是今天,他觉得应该彻底打击一下这个两人联盟,给他们以毁灭x的打击。 “下学期要高聘评分开,我看这小庙里装不下他了。下岗是不是也可以成为整人的另一个说法啊?”他咳嗽着,嗓子里胡噜胡噜的,脸上还带着y险的笑。 第二天,刘染秋和岳校长告别。 从内心里讲,岳菁尽管是在利用刘染秋,然而,她还是敬佩他的为人,看重他的人品,也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所以他担心他的处境,又不好说什么。 “刘老师,我知道你看不上当官的,认为他们没有活出自己活的自由来,更多的时候,他们象狗一样,摇尾乞怜。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老百姓玩不过他们。最终吃亏的还在自己。没听过这样的话吗,我横着打不着你我弯着打,只要你在人家的手心里,就难逃小鞋。所以我劝你,变得平静一点,退出争斗。管她是狼吃了虎呢还是虎吃了狼。” 刘染秋感激地点点头。 岳菁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下学期学校搞改革,小心有人利用这个做文章。” 这是r食者的事,刘染秋没有明白过来 。 (第三章完) 第四章 (一) 开学以后,刘染秋变温顺了,再也不找事了。 桑良心想,这家伙大概是怕了。也好,先放他一马,先把高考任务完成再说,有时间再收拾他。 平安无事了,倒也寂寞。就象是拳击高手找不到对手一样寂寞。 r子就这样平淡地流逝,进入七月,天突然出奇地热。 桑良有个怪毛病,就是享受不了空调。他只要在有空调的地方呆过,就象了得了重感冒一样,浑身不舒服。所以家里有空调,就是他不家的时候利用用。对他来说,那是个摆设。 天真他妈的热,热得什么欲望也没有。 冲完凉的桑良躺在床上,抱怨起这鬼天气来。白天,外面象下火,吸到嘴里的空气都是灼热的,嗓子感觉也不舒服。看到趴在y凉地儿的狗儿伸着长长的粉红舌头直喘气,偶尔和同伴们嬉闹,他就羡慕那狗一样的生活。晚上下班回家,忍着厨房的热浪,给老婆和女儿做饭。汗水从全身的毛孔眼里往外外冒,真象蒸桑那一样。饭做好了,他一点食欲没有了。。 书包网最好的网 《玩人》(11) 小女儿在另一小间里已经睡着了。 听着卫生间哗啦哗啦的水声, 桑良想起来有两个星期没有和老婆了。年过五十 ,好象他也不太想了,这一点有时也让他恐惧。r子太平凡了,平凡得没有一点激情,没有一点浪花。难道余生就这样度过,这也是让他一直在考虑的一个问题。谭娜有时候让他有年轻的感觉,但是现在看看,周围有权势的人都时兴找一个小丫头,老牛吃嫩草,那滋味应该别有一番味道吧。 带着浴y香气的妻子穿着睡裙上床躺下了,两个人谁也没动。 桑良知道,按照妻子的脾气,她是绝对不会主动的。结婚十几年了,她一直这样。有时候,郝瑟希望她主动一点,希望她一点。可是,她不会。就连换个花样,她都很吃惊:“在哪里学的?你该不是去学坏了吧?”看她那惊异的样子, 桑良的激情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有的时候,他正热火朝天地在她身上忙活呢,她会不合适宜地来上一句:“哎,晒的衣服收了没有?今晚上可能有雨。” 桑良这时候,就象泄了气的皮球,没有精神了,那里也疲软起来。老婆就问:“完了?流了?这么快。以后还是少g点,老爷们少沾女s好。”然后她转身就睡了。 桑良这时候真想哭。书上说,女人完事后需要安抚,看来,在这个家,是完全颠倒了。 不过,今天,桑良感觉出有点不同。有什么根据,他说不出来。 果然,妻子向他靠近了一些,手摸到了他的下面。抚弄了几下, 桑良就雄赳赳,气昂昂的了。 (二) 电风扇开的是最大的风挡,声音呜呜的,空气全是热的,所以没有凉意。 桑良被抚弄得血直往脑门子上顶,他转过身,一下子抱住了妻子。 “轻点,小声,有孩子呢。”妻子小声地说。 两人摸摸索索了一番,紧靠在一起的身子就粘乎乎的了。 “不行,太热。”妻子推开了桑良 。停了半晌,她说:“来吧,快点弄,弄完了早睡,这天!” 于是, 桑良象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一样,开始按部就班地工作了。 他把她的睡裙掀到她的脖颈下,又拉下她的碎花的三角,并没有脱到一边,而是在她的另一只脚边挂着。他也只把自己的裤衩拉到膝盖处,就爬到了她的身上。 靠十几年的经验,老马识途,轻车熟路,平淡地没有激情的做完了。感觉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就象天天要吃饭一样,这工作是必须的,不能缺少的。 妻子拿卫生纸擦自己的下身,问:“这下舒服了吧?别愁眉苦脸的啊,快睡吧,我去洗洗。” 桑良有点疲惫,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真没意思。不知道怎么的,他一下子想起了单位工会王主席的话来。那次,围绕中年男人的x能力问题,大家展开了讨论,老王的那句话给他印象很深。老王说,这中年男人啊,这床上这点事,没有就想得慌,做完了吧就又后悔,你说啊,费事把力的,气喘吁吁的,忙活个什么劲啊。说得大家哈哈大笑。现在琢磨起来,还真有道理,真他妈的后悔。 这老王天天喝三鞭酒,挺注意养生的。精力也充沛, 有时爱开玩笑逗逗学校的小媳妇们。上次,他讲自己的故事,差点让大家笑破肚子。那年,老王雪天摔折了腿,打了石膏,有一个月没过夫妻生活。拆了石膏后,他一下来兴趣了,晚上就和老婆弄景儿。他说时间长了找不着地方,乱戳戳。老婆帮助弄进去了,自己碰巧又打了个喷嚏,一下子又掉出来了,气的老王直骂,妈的,时间长了不来串门,还认生哩。他这一说,几个小媳妇笑得没气了。 桑良的妻子上了床。 “怎么还不睡?快睡,明天还上班呢。”她转过身子,不出声了。 桑良想,那老王比我活的滋润。我这r子死气沉沉,象滩死水。 妻子忽然转过身,小声地说:“我们以后注意呢,这丫头,什么都敢说。前天,我朝她厉害,你知道她怎么说?说我是不是长时间没过夫妻生活了,才这么暴躁,当时把我气的没有话了。” “恩,知道了。那我们都穿着铁裤衩。” 桑良懒懒地说。 “哎,你这是。。。。。。”妻子习惯了他的yy怪气,也就不说话了。 桑良听着妻子轻微的鼾声,心里在想,真不能就这样活一生,我需要找个情人了。谭娜不新鲜了,应该找个嫩的。 他知道做这样事的危险,一旦外人知道了,尤其再传到老婆的耳朵里,那就没有太平r子了。所以,隐蔽是第一要素。 找个什么样的情人呢,这是个大问题。 身边的人不行,太张扬了,容易暴露。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也不能忘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古训。 外面的人呢,不熟悉情况,也危险,什么样的人都有呢,煤炭局有个科长包了个二n,玩够了想甩人家,哪里知道这人做过小姐,人家撕破脸皮在他的单位好一顿闹,可是沸反盈天了。 唉,这世界上就没有容易做的事。先睡了,情人的事,慢慢来。 (三) 桑良是水命,他生x喜水,所以夏天的他,就象鱼儿回到了大海那样自由和舒畅。洗海澡是他每天的功课。 这几r,气温有点高,张着大嘴喘气的当儿就怀念在海里惬意的时光了。吃完午饭,寻着泳裤泳帽,骑着车子就来到了第一海水浴场。微风习习,波澜不惊。天还是那个天,海还是那个海,沙还是那个沙,岛还是那个岛,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金黄s的沙滩上,树立的是橘黄s和翠绿s是遮y伞,伞下是白s的桌椅,几架大炮式的长筒望远镜,可以看到对面岛上的看门狗和游逛的跑山j。连卖饮料的小商贩好象也面熟,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海边上走来走去的多是外地游客。换好衣服,做几个扩胸运动,扭几下腰,蹬几下腿,看着出港的轮船远去的影子,准备下海了。 突然, 沙滩的不远处,吵吵嚷嚷地围了一群人。 “看啊,抓了一个s狼!”一个浑身黝黑的年轻人喊道。 桑良好奇地走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站着一位穿红s泳衣的姑娘,二十多岁的样子。亭亭玉立,珠圆玉润,朝气蓬勃。只是现在表现得很激动,她在阻止一个小伙子朝另一个跪在沙滩上的小伙子施暴。 听周围的人议论, 桑良知道了个大概:原来,这姑娘和男朋友来游泳,她坐在太平圈里在浅水区戏水,男朋友水x好,游到深水区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来了个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好的外地人和她搭讪,两个人聊得挺高兴的。姑娘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太平圈被推到了深水的地方。 这个外地人以为姑娘是一个人来的,手在水下不老实起来,对姑娘抠抠摸摸的。姑娘不会水,又害羞,不敢喊,那s狼正想有进一步举动的时候,男朋友游回来了。他扯着外地人的头发,把他揪上了岸。 这家伙少不了一顿揍了, 桑良心里暗想。 那姑娘的男朋友已经扇了那个外地人好几个耳光了,他还要接着打,被那姑娘拉住了。 小伙子火气冲天:“画眉,你别管,我教训教训他!” 画眉冲出人群,跑去冲水房换衣服去了。 人群一阵怪叫,大家散开。只见那个外地人的鼻子在流血,泳裤被揪下来了。他用手捂住了下身,不敢抬头。画眉的男朋友气急败坏地大声骂着,不断地扇那人的耳光,还着他把护着下身的手拿开。 这是地方习俗,是民间对还边s狼的最高惩戒。 穿上衣服的画眉跑回来,与男朋友低声争吵。不一会儿,两人愤愤离开了。 人群散开了,那个外地人勉强用扯烂的短裤遮着身,离开了。 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人们又开始该g什么g什么了。 这个画眉给桑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在游泳馆里, 他又看见了她,而且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四) 国庆节长假的一天晚上, 桑良在外面和朋友喝完了酒,感觉多点,自己一人来到了游泳馆。 工作人员看他喝了不少,本想阻止他 ,听他说太难受,只想蒸蒸桑那,不游泳,就放他进去了。 时间已不早了,池里没几个人。听见有姑娘的嬉笑声。 桑良径直去了桑那房。 出来的时候, 他感觉头还是有点昏沉,就在躺椅上休息,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迷糊中,被带哭音的喊叫惊醒:“大哥,大哥,快救人啊!” 睁眼往池中一看,一穿红s游泳衣的姑娘在水里乱扑腾。急忙起身,慌乱中,滑了一跤,  桑良重重地在地砖上。忍住疼,趁势滚入水中。快速游到她身边,潜下水去,准备把她架出水面。 慌乱中,姑娘紧抱了他 ,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住了他 。这下该他慌乱了,结果熟悉水x的他喝了好几口水。 终于把她弄上了池上,细一打量,是个清丽俏皮的模样。虽然呛了水,看她还沉着。 “认识一下,我叫柳画眉 。”她伸过来了手。 “我姓桑 ,名良 。” 他一般不愿和姑娘答腔,所以态度有点冷淡,准备离开。 她和她的同伴死活拦着桑良,要地址和电话,看那样子,要是不说,真能追到男更衣室。无奈,  桑良告诉了她电话。 几天以后,她邀桑良吃饭,当然还有她的女伴,只是吃了一半的时候,她的女伴说是去卫生间,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又吃了几次饭。 桑良坚持付帐,她好象很不高兴,说她有钱,就由她请好了。 她吃饭的时候,有时就停下刀叉,叹气说:“我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桑良不敢看她那幽怨的眼神,把头转向别处。他再不聪明,也不会不懂这话外音。j谈中,桑良了解到,画眉24岁,是开发区一家外贸公司的白领。她的男朋友和她吹了,看她情绪低落的样子, 他没有问原因。不过,他估计和海边的那事有关系。 说实在的, 桑良也喜欢这个姑娘, 和她在一起,他感到自己年轻了。 说实在的, 他不喜欢她请他吃的饭,什么牛排啊,s拉啊,n酪汤啊, 吃不惯。回家后,还要吃块方便面。 桑良想过,他要的情人,虽然不能和自己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 但是我占有了年轻的r体也好。(五) 以后的r子里,几乎每个周六或是周r画眉都要打电话约桑良出去玩。 现在的丫头,什么新潮玩什么。 桑良吃够了西餐,吃够了快餐,怀着恶心,吃那些让画眉兴高采烈的东西。 吃完了,她就领着他去疯,去蹦迪,去打保龄,去唱歌,去游泳。桑良愁眉苦脸地说:“丫头,大叔这么大岁数了,不抗这么折腾了。” 他不愿意这么张扬,这个城市这么小,不定哪天就碰着熟人了,到时候怎么解释?尤其老是花画眉的钱,让他有一种屈辱的感觉。我这成什么了?吃软饭的? 那次去“蓝豹”蹦迪, 差点把桑良气了半死。 那天晚上,画眉的生r,她酒喝了不少。在酒精和震耳欲聋音乐的刺激下,她发疯地舞着。狂放的动作和苗条的身段清丽是面庞引起了几个小痞子的注意,他们慢慢靠近了她。借着人多,借着昏暗,对她动手动脚的。画眉一扬手,劈了一小子一嘴巴。小痞子骂骂叽叽地就要动手, 桑良档了过来:“我是区局刑警队的,她是我的人。” 小痞子们愣了,老板也赶了过来。 桑良很紧张, 只要一要看证件,他就什么都不是了,除了挨揍还是挨揍。 桑良告戒自己,一定先发制人。他迅速想起区局的一位副队长的名字。 “怎么,需要看我的证件?那给xxx 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吧。” 桑良很镇定。 最终, 桑良带着画眉迅速离开了舞厅。背后还传来讥笑:“妈是,在丫头带着爹来了。” 出了门的画眉还想去别的地方玩, 桑良没给她好脸,好一顿教训她。两人不欢而散。 冬天来了。外面一片银白的世界。 没有画眉的休息r单调, 桑良开始想她了。老婆和孩子不在家,他感到很无聊。 手机突然响了,是画眉打来的。 “哎,我们去洗澡怎么样?”她好象很兴奋。 “哦,游泳啊。咱不能找点轻松的事吗?” 桑良有点腻外游泳了。 “大懒蛋。我说的不是游泳,是洗澡,去洗浴中心。哼,真是老土!” “呵呵,明白了。我们一起洗?男女同浴?鸳鸯浴?”  桑良开玩笑了。 “美死你!不过,谅你也不敢,嘿嘿。”小丫头这笑真笑人。 原来来这洗澡的地方和别处不同的是,男女洗浴后,可以穿上本浴池提供的浴衣,同在一个屋子里蒸,类似桑那。那屋子的中央有一摆好的黑砖垛,好象在灼热的,在燃烧。空气中温度高,湿气大。人一进来,浑身流汗。这屋子叫“神秘石”,大概指的那些黑石头。 两个人要了矿泉水,找一个角落,躺下。 两个人挨的很近,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真好,这样真好,象两口子。”画眉喃喃地说。 桑良有心逗她:“两口子可不是老这么躺着的。” 洗浴后的画眉面如桃花,一听这话,脸更红了。 这年头,会脸红的女孩不多了。桑良真动心了。 (六) 圣诞节那个晚上, 桑良骗过老婆,说朋友有个通宵的派对,今晚就不回来了。老婆嘱咐他不要喝多了酒,然后看电视去了。 桑良心花怒放,今晚要和画眉呆一个晚上了。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时机。画眉告诉他,她在宾馆包了一间房。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有事情要发生吧。能发生什么事呢?两个人还有什么事呢。 心惊r跳的桑良终于得到了他想得到的。 进入客房的他,看到了的画眉,一个天仙般美丽的姑娘。 她是羞涩的,也是自豪的,高傲中还带有一丝调皮。 她的r房象含苞欲放的白荷, 又象是偷偷要结籽的莲蓬。腰部与臀部的的线条流畅简洁,充满了圆润的美。她的小腹是扁平结实的,下面三角处的黑s绒毛象在保护着什么,又象是承受着什么。 《玩人》(12) 桑良象是被使了魔法一般,他动作机械地走过去,把画眉抱在怀里。 躺在床上的画眉,内心的感受十分复杂,惊奇、喜悦、兴奋、激动、恐惧j织在一起。 桑良的手,象带电一样,摸得她浑身酥酥。她的体内深处,象是有拍岸的波浪,有韵律地上升,又上升,然后消失。这种感觉,时而十分清晰,时而又变得十分模糊,时而急剧地爆发,时而又趋于沉没。 在骤然的又是不可抑制的狂热里,她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涛中苏醒。这种心灵的波动,象是轻柔火焰的燎发,有象是羽毛的轻拂。在体内升腾。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娇柔的,细微的呻吟。她感觉自己象是飘浮在半空中。一些奇异的动作,一种奇异的节奏,在她的体内泛滥起来,膨胀着,直到充满她的全身。她仿佛象个大海,到处都是幽暗的波涛,上升着,膨胀着,膨胀聚集成一个巨浪,冲击着她的全身,慢慢的,她的全身都成了海洋。海浪左右荡漾,悠悠地,一波一浪地荡到远处去。她的正个身体在温柔地展开着,象一朵鲜花眷恋着蜂蝶的光顾。一种无羁的而不知羞怯的感觉,摇撼着她,直到她的骨髓。 “真好,你真棒。”画眉头扎在枕头上,幸福到悄声说。 桑良没有言语,他有一种犯罪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心神不宁。虽然刚才很消魂,很刺激,但是接着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 “我们多象两口子。”画眉还在喃喃自语。 桑良有些后悔了。看着她年轻光滑的后背,有些后悔上这张床了。 “知道吗?我就是要报答你一下。”画眉翻过身来,认真地说。 报答什么?救命之恩?还是陪她玩?不知道。知道g什么。不知道最好。 桑良心里很乱。 画眉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只是以为他累了。 她拿过他的手来,很认真地说:“你的手带电。” (七) 谭娜感觉刘染秋变了。靠女x的直觉,她知道他一定另有女人了。他越来越少去她家了,而且不在状态上,心不在焉的,缺乏激情,不象以往那样象个馋嘴的猫。在办公室里,也不和她开玩笑了,也不摸一把了。好象在有意躲着她。衣装上越来越注意修饰了,衬衣换得勤,皮鞋擦得亮,头发梳得整齐,身上还多了一种味道,是香水。 谭娜在新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找到一个没人的机会,对桑良撒娇:“校长啊,是不是嫌我老了,伺候不好你了?小丫头你可别碰,小心被别人玩了呢。” 桑梁眯缝着眼睛,瞧着眼前的谭娜,眼前一亮:她今天一身紧绷绷的牛仔装把该凸的两个部位包裹得相当耐人寻味。当初,就是她的浑圆的p股和高耸的r房吸引住了他。虽说她算不上美人,但是桑良注意到,她身上散发的那种的s味,足以让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体上聚焦和燃烧。她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就想入非非和无法安睡的女人。 桑良下面有反应了。这s娘们,什么也别想瞒过她。让她去财务报销在外面和画眉吃喝玩的开销,她就怀疑了,说什么花的太多了,影响不好了什么的。其实就是敲打敲打我。一般来讲,偶尔去应酬,谭娜并不上心。可现在连续高档场所的消费,让她疑心了。 “晚上,去吧。我发的海参,给你补补。”谭娜期待的目光。 “不,不,我最近有点累。可能是岁数大了。”桑良垂下眼皮,他不想看她那期待的目光。 想到她已经松弛的皮肤,带点赘r的腰身,略鼓的腹部,还有有点耷拉的r房,和画眉年轻结实嫩滑的r体一比,就没有欲望了。我趁着还有点进儿,把这点精华送给画眉吧。那个可爱的丫头,真让人心疼。目光里总带有一点忧郁,也不知道是什么使她烦心。 看着桑良无动于衷,谭娜委屈地走了。 谭娜的话,给桑良提了醒。这年头,什么事没有啊。画眉的单位从来没有去过,谁知道她是不是那个单位的。他马上找出电话簿,查到那家单位,打到了劳资科。 “喂,你好。我打听一个人,你们单位有个叫柳画眉的吗?24岁,学国际贸易的。” “对不起,没有。”对方很肯定。 “请你再想想好吗?你能肯定吗?”桑良心里一惊,画眉这丫头骗我了。 “我就是搞劳资的,怎么能不肯定!”对方不耐烦,挂了电话。 这让桑良坐立不安了。她是谁?为什么要撒谎?这里不会有事吧? 他马上想起了半个月前的事。那天晚上,喝完了酒,去“蓝月亮”练歌城唱歌。中间去卫生间的时候,醉眼朦胧中,他看一个一身旗袍的姑娘的背影很象画眉。一转眼,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进了哪个包厢。他当时还想,不可能是她。这里可不是良家妇女呆的地方。 一想到画眉是“三陪女”,是歌厅小姐,他的汗就下来了。 马上关掉手机。唉,有什么用,家里的学校的电话她都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这怎么办?我要是被缠上怎么办?这样的事也不能找人商量,真他妈的! 桑良忘记在那本书上看过这样的话:人都是有弱点的,抓住了对方的弱点,就象是栓住了牛鼻子,就可以控制他了。难道我能被别人控制?真是不能想象。 也别自己吓唬自己,画眉不象那样的人。她也许有难言之隐不得已而说谎。 怎么办?我不能打电话找她。等着她找我。我旁敲侧击,看她什么反应。 这不没事找事吗?就为一时的痛快。还不知道染没染上病呢,上次没有带安全套,那丫头说,她吃了避孕药。 桑良自己把自己吓得下身痒起来。 (八) 桑良忍不住还是给画眉打了电话。听声音,她有些诧异,桑良一般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桑良约她晚上去上岛咖啡厅,这更让画眉意外。桑良不喜欢去这样的地方,该不是被他发现什么了?唉,纸里包不住火,早晚要漏陷的,谈开了也好,谁也不欠谁的了。再这样发展下去,那帮人也饶不了我。前几天,“小地主”就警告了她,偶尔休息,也要“钓鱼”,时间就是金钱。再泡那个老头子,他们就让他满脸万紫千红、山花烂漫。 咖啡厅里,悠扬的抒情旋律在飘荡,空气中弥漫的是咖啡特有的香味。情侣们悄声细语地诉说着被人类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依然是不停地说。桑良在柔和的桔黄s的灯光下,研究地看着画眉,他看她忧郁的眼,不眨眼地看,一直看得她发慌,沉不住气了。 慌乱中,画眉不知道说什么好,差点碰翻了杯子。 “说吧,你到底是谁?”桑良很严肃。 画眉把咖啡中放入两块方糖,用小勺轻轻地搅动着。沉思片刻,说:“我不叫柳画眉,我真名叫李嫣红,家在东北的一个山村里。我曾经是财经学院的大学生,学国际贸易的。大三的时候,跟着别人勤工俭学,经不住钱的诱惑,做了小姐。后来,是扫黄行动中,我被抓了。被学校开除后,我没法回到家乡,只好来到这里谋生。为了安全,我们一般要找保护人。我们依靠着他们在这里混。做这行做腻了,也想找个依靠。可男人啊,玩玩我们的时候很痛快,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全跑了。我几乎是没有感情的人了,对一切都是麻木的。那天,在游泳馆遇到你,感觉你很亲切,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画眉一直低着头,悄声地诉说着。这时她抬起头:“我没有有意骗你,我不敢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怕你看不起我。再说,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给我找个象样的工作。我有一些钱,靠这些钱可以铺路的。” 桑良一听,就象被蛰了一下,浑身抽动了一下。没想到找情人找了个,真是荒唐。这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我这老脸往什么地方放? “不不不,我只是一个校长,我帮不了你。”桑良很慌乱。 “哈哈哈”,画眉的笑声有点大,别人都在看他们。桑良如芒在刺,他很想一走了之,却又迈不开腿。 “怕了吧?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x。”画眉开始鄙视他了。 桑良想起身,画眉轻声地说:“坐下,要分别了,再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带着戏弄的眼神看着他:“我曾经钓了一个机关g部,我们约定一起吃饭。可见面时,他总离我三四米的距离。我知道他是怕别人看见,就去挽他的手。结果,把他慌的,一甩手挣脱了。然后塞给我一百元,说让我自己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去某个宾馆找他。 我去了以后,他却不行,硬不起来。我说他有病,他火了,说他一晚上可以和老婆g三次。我说,那是你面对老婆的时候没有病,你面对的时候就有病了。狼心兔子胆。” 桑良知道她是用这个故事讥笑他。他还是站起身:“我们走吧,我送你。” “谢谢了,我再呆一会儿,泡个帅哥。时间就是金钱,年轻就是资本啊。”画眉笑得意味深长。 “放心吧,我不会再找你的了。” 桑良离开时,听到了最后的承诺。 (九) 几天后,桑良的办公室里来了两个青年人。谭娜怎么拦也拦不住,他们是闯进来的。 看穿戴,一个着皮大衣,黑s的,一个着西装,看面料就是高档的;看岁数,绝不是学生家长;看他们的举止神气,有一股冷酷和邪气。凭经验,他知道这是吃社会的人,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一点,从他们的眼神里就看出来了,尽管透露着凶狠,但也掩盖不了急躁和心虚。这样的马卒,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呢? 桑良看着谭娜,探询的目光。 谭娜轻微地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迷惑。 “请坐吧。”桑良起身让座,然后让谭娜倒水。 “有什么事吗?你们。”看着他俩并不着急说明来意,桑良先开口了。 穿西装的阔脸粗脖子的人,看了看谭娜,用下颌指了指她,对桑良说:“我们可以单独聊吗?” 桑良的目光再次与谭娜汇合,他向谭娜做了暗示,她迅速退出了。一出门,就疾步回到她的办公室,马上给长江路派出所去了电话。 办公室里寂静了一阵。双方互相打量着对方,研究着对方,就象拳击手一样思考着怎样出第一拳。 “桑校长可认识李嫣红?”粗脖子的人问道,口气里有一重居高临下的味道。 “哦,这个,这个,她叫柳画眉吧?认识啊。”桑良暗叫不好,来着不善啊。看来知根知底,藏是藏不住了。 “呵呵,很不幸啊,你动了我们大哥的人。你说怎么办吧?”桑良发现这些人翻脸比脱裤子还快,转眼间就满脸凶气了。 “什么,你大哥?你大哥是谁?我怎么动了他的人?岂有此理,莫名其妙!”桑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内心还是慌乱得很。 “桑校长,我们也不用拿李嫣红的来要挟你,检测是不是你的j子太费事。我们只要把她带来,就一切都明白了。需要大吵大闹吗?” 桑良一时无语。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派出所打来的。 “啊,派出所啊,有什么事吗?”桑良故意把派出所三个字咬得很重,以暗示来者不要轻举妄动。 “桑校长,你那里没有什么事吧?有人找你麻烦吗?”派出所小隋的问话。 桑良的脑子是迅速地反应,怎么办?是吓走他们呢,还是自己处理这件事呢? “啊,没有,没有啊。我这里很正常。就是有家长来反映情况啊,这样的事经常有啊,哈哈,谢谢啊。”桑良终于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这事闹大了就臭了自己了。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桑良要试探一下,这时候他开始冒汗了。 “哈,这就对了嘛,也为我们想想啊,我们吃这碗饭也不容易,替人家做事,也看人家脸s呢。这样吧,你给一万块钱算了。” “什么?一万,我上哪里去弄这钱?”桑良愕然。 “得了吧,校长大人,嫖娼一次还罚五千块呢,就当你嫖了两次,凑个整儿。”两个人歪鼻子邪眼地笑了起来。 “好,好,请你们先走吧,容我几天凑一下钱。”桑良无奈地说。 就在他们要开办公室的时候,桑良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李嫣红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哈哈,你是想问我们是不是一伙的吧?”粗脖子沉吟了一下说:“这年头,良为娼的还少吗?她想逃出去,可她找错了人。她或许应该找个公安的人,可公安的人谁要她那样的兰货啊。”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哈哈,你是想问我们是不是一伙的吧?”粗脖子沉吟了一下说:“这年头,良为娼的还少吗?她想逃出去,可她找错了人。她或许应该找个公安的人,可公安的人谁要她那样的兰货啊。” 桑良一p股坐在沙发上,什么都明白了:叫人玩了。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们大哥叫王志刚,你可以打听一下。” (十) 桑良晚上去了办公室,他找来了郑强。 郑强正和狐朋狗友打麻将,输得脸红脖子粗呢。接到了电话,实在不情愿去。可人家是校长啊,说什么不得听着。上次家门口被扔了大粪,他就一肚子气,找校长诉苦。校长明知道是为他办事惹的祸,可并不买帐,相反嫌他办事不利。我他妈的不过是个治安协理员,又不是黑社会,卖命的事我可不做。上次的事以后,他老婆就嘱咐他不要再管校长的事。郑强嘴上答应着,心里说象他这样没有技能没有文化的人,在派出所帮忙就不错了。要回到学校,那还不是挖下水道种草栽花的,不g那个还能g什么。唉,人就要认命啊。 桑良问郑强王志刚是个什么人物,是不是很有名气。 郑强听是打听他,心里一惊,那可是个大哥级的人物。 “校长惹上他了?”郑强看着桑良的脸s,试探地问道。 “你就别管了。我只是问他是做什么的?很有势力?”桑良有点不耐烦。 “听道上的朋友说,这个人前几年开酒店、歌厅、美容院、洗浴赚了不少钱。这几年转行做汽车配件生意,是市里的纳税大户,有势力。人家现在还是上边的红人呢。”郑强看着桑良的脸s说话,他试图你发现点什么。 桑良哦了一声,接着问:“那他过去的生意呢?那可是赚钱的买卖啊。” “这个,好象都j给和他闯天下的朋友了。他在公开场合里说过,已经和过去的生意分开界限了。不过,他手下的那些人经常打着他的旗号做点恶事,也不敢做大了,怕他们的大哥知道。” 桑良明白了,凭王志刚现在的生意规模和社会地位,没有必要派手下人来讹诈他,肯定是手下人背着他做的。 等到粗脖子再来电话要钱的时候,桑良的口气有点硬:“王志刚我也打听了,并不象你说的那样。我看这事就这样吧,不要不知趣。你也可以打听一下我是谁,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电话那边并不着急,好象预测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啊哈,几天不见有能耐了啊。桑校长,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文化人,就那点破胆,还和我们玩?你们看声誉比看自己的命都重要,我要是给你来点带s的新闻,还不毁了你?跟你说实话,我们就是g这行的,专门吃这玩饭。我们也有游戏规则,决不难为你。一万块你拿得起,还不至于上吊。你们这样的人,我们接触不少了,最后都是乖乖地拿钱来。破财免灾嘛,痛快点吧。” 看桑良不出声,对方接着说:“要不,我先送你个耳朵或是指头什么的?”嘿嘿的y险的笑声传了过来。 桑良头皮一阵发麻,胃里恶心。 “不用打算找郑强,昨天我们就收拾了他的孩子,他现在老实着呢。不就一伪军吗?混吃混喝的主儿,见了我们都叫爷,你能指望他?嘿嘿。” 桑良感觉喘不过气来:“好,我答应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哈,这就对了,真乖。”对方一通大笑。 妈的,流氓,十足的流氓!桑良快要气疯了。 人都是有弱点了,这弱点就象蛇的七寸,一旦被抓住,那就死定了。桑良一生都在抓别人的七寸,他不料想,别人也抓他的七寸呢。 (第四章完)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玩人》(13) 第五章 (一) 春天来了,校园里一片生机。杨柳吐翠,群芳吐艳,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林蕊的心,就象这春天一样明快。她脸上带着微笑,和老师们打着招呼,心里带着一种满足感,一种成就感。做了十年的教务主任了,终于可以升升位置了。根据人选情况和林蕊的工作能力,副校长的位置非她莫属。早就几个周前,当同事们向她悄悄祝贺的时候,她还矜持呢:“可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嘴上这样说,心里早就默认了。当她在枕边上告诉老公时,老公也替她高兴。多年的辛苦努力总没有白费,终于得到组织上的认可了。 这些年来,林蕊的老公綦国臣,求实中学的綦校长,在工作上给了妻子大力的支持。他知道教务处的工作很重要,很累,很辛苦,所以许多家务活不用她g。每当林蕊向外人说起这一点的时候,脸上就充满了幸福的光彩。曾经有个阶段,林蕊感觉非常疲劳,工作压力大,休息不好,丈夫就劝她不要这么拼命。可林蕊说,你那么成功,我怎么能落下呢。做丈夫的只能摇头,这林蕊,从小就是个小子脾气,凡事要强,凡事不能让别人说差,有拼命三郎的架势。 綦国臣搂着妻子,吻着她的秀发,手在她的背上爱抚着,林蕊一动不动,享受这愉悦,这温馨,这幸福。人到中年就是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的体内升起一阵阵热浪,催得她脸上潮红不断。丈夫感觉出了她的渴望,就去吻她的耳垂。她嘻嘻笑着,任他摆布,幸福死了,放松死了。 林蕊睡过去后,綦国臣并没有睡去。看着妻子娇小的身子蜷曲在那里,象一只乖乖的小猫,他的心里就一阵发沉。 老婆太看中副校长这个位置了,她不是有官瘾,她是在证明自己行。可自己的老婆太不适合在官场混了。她的正直,她的执着,她的坚持原则,都是没有心计的表现。在官场上,圆滑才是制胜的法宝,而老婆恰恰不会这个。她太信别人,太容易被别人利用。这几年,当替罪羊的事不少了。 要是不让她做这个副校长,也要出问题。弄不好,就出精神上的毛病。这事,可把綦校长难为死了。所以,他权衡再三,这次还是要帮老婆。 綦校长知道,提g的关键地方还是在学校,上级只是起一个批准的程序罢了。所以,一定要和桑校长把这事弄挺妥了。说一千,道一万,不能晾在岸上。真要那样,谁也帮不了忙。 目前,可喜的情况是,老婆和校长的关系很好,桑校长满意她的工作,对她的评价也不错。让桑校长最为感动的是那年带中层g部去旅游,她给校长洗衣服,按摩颈椎,一切做得是那样自然,丝毫没有讨好的意味。回来后,从来不提这一段。这样的人,桑良心里也敬佩。在官场上见了多了的桑良知道,别人巴结上级都是有目的的。而林蕊做的这一切,就是出于女x对同志的一种关心。 綦校长和桑校长后来也认识了,他们之间也有j往。尤其桑良刚调来这所学校后,家还没有搬来,綦校长隔三差五请桑良吃饭,桑良也并不推辞。后来,桑良的儿子结婚,也是綦校长帮助联系的酒店。如此看来,不应该有什么障碍了。 (二) 下午没有课,刘染秋去了图书馆。 刚工作的那些年,刘染秋还保留着阅读的习惯。这种习惯是大学里养成的,看见新书,就象饥饿的人见了食物一样,就象徒步沙漠几天没有喝水一样。后来,他发现自己太喜欢生活在文学作品里营造的空间里,现实生活远不是那么回事。终于有一天,他厌倦了百~万\小!说,而喜欢上了酒。在酒中,他看人生,谈人生,享受人生。他知道文学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就是这个“高”,让他在虚幻的世界里生活了好多年。而酒多好,总是提醒他实实在在活着,就可以看见人生的苦难与希望。刘染秋嗜酒,但不是酒鬼,他不是那种消沉的人,相反,他对明天总是充满希望。喝多了他,总是告诉别人明天的太y是新的,尽管人家不听,他依然说,就象祥林嫂一样地唠叨着。 去年,上了网,认识了几位网上的朋友,大家聊得很开心。和他们j谈中,刘染秋发现自己读书太少了。好好审视一下自己,原来年没有好好读书了。有位老大哥告诉他,还是应该多读点书,书可以让他浮躁的心得到安宁的。于是课余时间,刘染秋又一头扎进了图书馆。 经过了岁月的沉淀,他比以前更能体会书中所讲的一切了。他越发感觉自己过去远离书籍是多么到幼稚可笑。在这充满着霉味的图书馆里,他重新开始给自己充电。 正在书架之间随意翻阅图书,刘染秋听见了两位管理员的对话。 “哎,听说了吧,林主任要做副校长了。” “是吗?没听说。她也真不容易的,g的多卖力啊,再不提就过了提拔的岁数了。” “是啊是啊,这次一般没问题了。” “哎,她上去了,谁领导咱啊?可别来个格痒人的。” “这年头,不使坏能当领导吗?格痒你你也要受着。” 。。。。。。 刘染秋无意听见了这对话,心里很高兴。 林蕊是他的大姐,长他五六岁,两人说话对撇子,都属于直爽的人。綦校长曾经开玩笑地说:“两个傻子碰一起了,说不完的傻话。”林蕊也能喝点酒,喝了酒话就多。言多必失,这是真理。好多人在这方面吃了亏。 刘染秋现在可想不到吃亏的问题,他兴冲冲地去了教务处,却碰到林主任正和一个科长争吵。 这王科长作为一个行政g部,代了几节课。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上课迟到了。按照规定这是要扣奖金的。王科长来解释如何如何有事,但是林蕊坚持原则,这下王科长恼了:“不就要当副校长了吗?你牛什么牛?这学校是你家的吗?你看你对付人对付我头上来了,有能耐,你能耐你朝你手下那几个官太太使劲!” 刘染秋看不下去了:“王科长,这话说得不对吧?你怎么就转移话题了呢,现在说的是你的事!” “你算什么东西,跑这里缠和,没你的事,一边玩去!”王科长气哼哼地说。 刘染秋看到这样的g部素质,摇了摇头。本来是想和大姐约个r子庆贺一下的,这下,没有情绪了。 林蕊气得在掉泪。 (三) 林蕊气呼呼地要找校长评理,刘染秋拉住了她。 “大姐,我看还是别去了。你们都是中层,这手心手背都是r,校长怎么办?只好和稀泥了。”刘染秋对领导的心理还是揣摩得很透的。 “我就不信还没有个是非标准了?”林蕊不服气。 看着林大姐,刘染秋一阵感慨:怎么比我还犟呢,这样做领导可是要吃亏啊。起码也是活的不舒服。 “不行,我还是要去!不说明白,我心里不痛快!” 刘染秋看这架势拦不住她,就由他去了。 林蕊哪里知道,那王科长早已是恶人先告状了,他早把刚才的事说给桑良听了。 很多人信服有理走遍天下,其实这要看具体的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哪个庙里没有怨死的鬼?许多领导嘴上大讲深入实际,可到头来,还是喜欢听报告,弄个先入为见就成了王科长之流追求的目的。没有理的也变成有理的了。 这不,现在桑良心里就很生气,你个林蕊啊,较的什么真啊。他不就晚了几分钟,提醒下次注意就是了,一点也不灵活。我让你们g中层,是让你们替我分忧的。现在可好,净添乱了。 桑良对往科长说:“行了,你以后注意点,纪律还是要遵守的,奖金就不扣了。这林蕊确实不会办事,回头我说说他。” 王科长达到了目的,高兴地走了。 林蕊前脚进桑良办公室的时候,王科长刚离开。林蕊看见了他在走廊拐弯处的背影。 “林主任,什么事啊?”桑良笑眯眯的。 “王科长刚来过吧?桑校长,我这工作没法g了!”林蕊生气地说。 “看看,看看,又耍小孩子脾气啊。你不g谁g啊?咱们学校离了你玩不转呢。哈哈,好了,别生气了。为g工作生气,我早就被气得死去好几回了。” “他那个人。。。。。。”林蕊还要说,桑良摆了摆手。 “我都知道了。我批评过他了。真是不象话!带头不遵守纪律,无法无天,我让他写了情况汇报,明天j我这里,我看他到底有多忙。” 林蕊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他要那么耍脾气,我也不会那样。” “是啊,是啊,我上次和你说过了,都要当副校长的人了,可不能再这样耍脾气了,遇事要稳重啊。宣布副校长后,还要公示几天,他要耍个坏,告你一状,不就被动了。” 林蕊感激地点了点头。 林蕊出了校长的办公室,桑良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 他通过眼前这件事,就发了感慨:这人啊,挺有意思。忠心耿耿的吧,就不够灵活:灵活的吧,就不够忠心。难怪用人必须均衡,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争斗,这样才便于他对学校的掌握。呵呵,这两个人,都以为在我这里讨到了公正。其实,玩你们呢。 桑良心情很好,点燃一根烟,悠闲地抽了起来。 这时,电话响了,是宣传部来的。 “老桑啊,副校长的人选报教育局政工科了吗?” “还没呢,怎么?领导,有什么问题?” 对方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我们商量个事。”口气挺严肃。 桑良知道事情有变化了。 (四) 中层g部竞争上岗真的让有的g部急了。不学无术混上去的急,靠跑官上去的急,真从这个层面上搞改革,那是积极的。因为即使是校长也不愿意得罪人,不是我把你拿下去的,是你自己不争气,这怨不得我……多好的理由。但是,这个世界变数太多,谁的话也不能相信,不看到最后的结果,那就是什么也不算数。 郭剑文感到憋气,好象自己被人家耍了一样。昨晚和刘染秋聊天,他并没有和染秋说实话。象他这样在部队搞了多年政工的人,深知言多必失。白天,桑良找过他,告诉他有点准备,打分恐怕不理想。象他这样兢兢业业为学校g活的人,就因为看不惯某位领导的做派,就要被人家报复,还要忍气吞声,这他妈的都有什么毛病? 郭剑文算是看明白了,孔老夫子说得好:己所不予,勿施于人。这句话是对君子说的。 人活在世上,谁都有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君子是领导当了,小人是下属做了。领导专把不好做的事不好说的话,让下属去做去说,然后给以鼓励,好象非你莫属。做好了,是领导有方,做不好,是你本事不够。 曾经见过不少人都被撮弄得热血,然后不知道东南西北,而后是不知天高地厚。当工作成绩有了的时候,领导自然是满脸笑容,当你出差错的时候,领导常常躲得远远的,就象现在,只有几句话:扛着吧,不就点委屈吗?妈的,是委屈你怎么不自己扛? 领导的艺术有两个层面:从积极的方面理解,叫调动积极x,从消极的方面理解,叫撮弄“二”跳高。作为中层来说,能把上下的关系处理好,而有不得罪人,那叫“在夹缝中生存”。 象刘染球这样的人郭剑文从内心里欣赏,他感觉刘染秋太象年轻的时候的自己,有一种叛逆的x格。可老郭也知道,这种x格,做官的人是不欣赏的。刘染秋有人格的魅力,但也绝对要演人生的悲剧。昨晚和他聊了两个多小时,老郭越来越感觉,这个人物的可怕的,他要闹出的事恐怕不是一般的事,这是一个拿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很平淡的人,他看不上名利,看不上权势,看上的那点东西,就是可悲的自尊。刘染秋所要的自尊,弄不好,要毁了他的一生。老郭反复告戒他不要锋芒毕露,他说,自己出不了进派出所这口恶气。他喝多了的时候说,有些人,真他妈的不要脸,我要长江路派出所执法程序有问题,从而对我造成的不良影响,我要讨个说法。刘染秋还说,就他们那些人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真是不想说了,给他们点觉醒的机会吧,可人家偏偏要装个人五人六的样子。别把我急了,真要到了那一天,谁都不好看,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 唉,看着糠慨激昂的刘染秋,郭剑文叹了口气,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这和自杀炸弹有什么区别啊? 老郭在心里感慨的时候,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远点了。 回到家里的刘染秋,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但是老婆罗梅还是醒了。 “唉,染秋啊,你是疯了还是咋的?这半夜三更的,又去哪里了?”罗梅不满意的语气。 刘染秋很兴奋:“和老郭聊天了,真过瘾。” “唉,染秋啊,我爸不是和你说过吗,凡事防着点人,这世道谁也不能信。你怎么就猪脑子啊?” “嘿嘿,对,对,我猪脑子。”说着就动手动脚的。 “哎,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别烦人了。。。。。。”话没说完,刘染秋的嘴就堵住了罗眉的嘴。 罗梅挣扎了几下,抵不过她。索x任他去了。 (五) 周五下午,綦校长打来电话。桑良一接电话,听是他的声音,就有些后悔接这个电话。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见的人,往往如影随形地追着你。这几天怕见他,他就找来了。 “老桑啊,晚上没有安排吧?咱们两家聚聚?”綦校长真诚地说。 “今天周末啊,我恐怕有个应酬。咱们还用客气吗?我看不要破费了吧。”桑良赶快推辞。 “见外了不是?四个人能花多少钱?大概老兄是不想见我吧,哈哈。” 桑良没有退路,想到早晚要面对这个事,长痛不如短痛,就什么都告诉他吧,省得让他挂心。于是就答应下来了。 晚上6点,两家四口人在“家家乐酒楼”小雅间吃饭。桑良喜欢这里的“全家福”,是福山厨师做的,s香味具全。 在其乐融融的气氛里,两位校长喝着酒,说着学校工作的难处,也说着两人的友谊。两位女x则拉起了女人的话题,孩子啦采购啦,全然不管丈夫们的事儿。 《玩人》(14) 两位校长喝了不少酒,都带酒意了。话说得不利索了,可话比开始多了。 “老綦啊,你真是个好人啊。”桑良动情了,眼睛里湿润了。 “你看看,大哥表扬我,也单独找个地方啊。叫我这脸往哪里放?”綦校长打着哈哈。 “真的,真的。我忘不了刚来学校报道的时候。那时候,家属还没过来,也没有一个家。工作不熟悉,又繁忙,每天焦头烂额。是你,把我拉到你家吃的饭,是你帮我分析学校的情况,是你对我制定工作方针计划提出中肯的意见,现在回想起来,内心里感激啊。”桑良说得情真意切。 两个女人停下了她们的话题,静静地听着。 “来,为我们的友谊,g!”桑良很激动。他也招呼林蕊一起喝酒。 两位女人稍微抿了一口。 桑良这时候就寻思着找个说什么话的机会,把林蕊的事提出来。 綦校长这顿饭吃得有学问。他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在搞最后的“火力侦察”。提g这样的事,不到最后,什么情况都会发生。这个他可看多了。不是他不明白这些送礼的事,而是他要把事办妥了,现在收了礼不办事的还少吗?不见鬼子不挂弦是他的原则。 虽说,前一阵桑良就找过林蕊谈话,但是老綦太了解桑良了。这个人惯于使用心计,在同行中都流传着他的故事。綦校长本来不愿意和桑良坐在一起,可考虑到妻子,非得走这一步了。目前听桑良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来,老大哥,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不要提了。咱们喝酒,g!”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两位女人有意见了:“我说,你们也不是在应酬,喝那么多g什么?” 桑良笑了:“g什么?回家伺候你们。” “嘴上没把门的了,随便乱说。”女人们嗔怪。 綦校长看这气氛不错,又端起了酒杯。 “老大哥,林蕊在你的关照下,工作很舒心。她的事就靠你了。” 桑良内心里充满了矛盾:我怎么还不快说啊,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可想想人家是怎么对我的,我怎么开这个口啊? 难死我了。 看着綦校长疑惑的目光,桑良在酒精的作用下,迷糊地说:“说什么客气话哪,客气了,客气了。”他说了个摸棱两可的话。而老綦的心放下了。 (六) 其实綦校长并不是桑良想的那样不懂得为官之道,只要有这样的社会,有这样的环境,他也照样耳熏目染。 在得到桑良的许诺后,他赶忙加快了步伐,有些时候,好事不能多磨。 他找到自己的朋友同学,在宣传部、教育局来回穿梭,陪着那些“说了算”的人物,在酒桌上论“感情深浅”,在他们家里“密切联系”领导。 綦校长是个儒雅之人,平r里烦心这些事。他这样做,实在是无奈。说着违心的话,办着违心的事,心里真累。可大家都这样,自己奈何得了? 不管怎么样,了却林蕊的一大心事,是他最大的目的。 这几天,綦校长很紧张,他无法知道g部选拔的结果,心里很焦急。 这天朋友打来电话,告诉老綦,选拔g部的名单上有林蕊。 綦校长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差错? 急急忙忙地托人了解情况,宣传部那里说,教育局没有报名单。 再托人问教育局,那边回答得很委婉,说是我们是按照学校的意思办的。 转了一圈,綦校长明白了,自己被涮了,所有的工作都白做了,还让人家看了大笑话。 老綦心想,你桑良也不能这样耍我啊。假如你早告诉我林蕊上不去,何苦让我这样破费呢? 他气愤之余,拨通了桑良的电话。 “老桑,我问你一件事,林蕊提g的事,报给教育局了吗?” 桑良稍微一顿:“报了呀,怎么了?老綦。” “没什么,我就是要你这句话。”綦校长挂了电话。 电话的这头,桑良拿着电话 ,久久没有放下。 桑良知道,自己又少了两个朋友。 中午,老綦告诉了林蕊这些情况。林蕊差点晕到,她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看着妻子失神的样子,老綦心里一阵辛酸,自己的老婆自己知道,她不当这个副校长也好,要是当上了,恐怕也要出精神病。她那能玩过这些老油条呢。 唉,綦校长长叹一声,去做饭了。 心里憋屈的林蕊,晚上和刘染秋在小酒店里喝酒。 刘染秋听她的牢s,听她的愤怒,听她的委屈,适当地c几句嘴,表示自己在听。 他知道,现在林蕊需要个听她说话的人,而且需要一个理解她的人。 “我尽自己的努力使劲g,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句话,林蕊在反复地说。刘染秋同情地望着她,心里在感慨,这个残酷的世界容不得纯净了。谁复杂谁会圆滑那是成熟的标志,这真是一个假惺惺的社会。 一批又一批林蕊一样的人被埋葬了,不是r体的埋葬,而是心灵的埋葬。 谁敢保证这个可爱的大姐从此不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当再多了一个戴着面具说话的虚伪的人的时候,这社会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 林蕊终于喝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刘染秋叹了一口气,架着她出了门。 (第五章完) 第六章 (一)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挂着火球般的太y,云彩也似被太y烧化了,消失得无影无综。太y毒辣辣地烘烤着大地,整天没有一丝风,校园里树木花草也被晒得垂头丧气焉头耷脑的。空气躁热,人也浮躁。 七月初,酝酿已久的教职工“末位淘汰”和中层g部竞争上岗的方案就要实施了。 校园里,办公室里,人们谈论的话题不再是张家长李家短的事了,开始认真关心自己的饭碗 来了。平r里谈股票的也不研究走势图了,谈足球也不关心黑哨了,谈明星的也不关心谁漂亮了,关心的就是自己在评比中占什么位置,能不能被淘汰。 大家关心具体方案,到底淘汰几个人,互相在一起议论后,有些人神s开始紧张了。每个人这时候想的就是自己怎么样才能和大家一起在船上而不被挤下去,或是怎么样想办法挤下别人去保全自己。 这时候,可笑的事情出现了,过去有宿怨的人见了面开始打招呼了,怕的是投票时互相残杀;互相请客的风气在悄然兴起,惟恐自己疏远了大家而当了替死鬼;个别颐指气使的中层g部,这时候脾气也格外得好,见了下属都笑眯眯的。 这大概是桑良所想要的效果。 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历来是一个矛盾。 做校长的,希望每个下属都老老实实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不讲、霸道的校长更是如此。仔细地研究会发现,所谓霸道的背后都是一个“私”字在作怪。我是校长,我就说了算,我说了算的事情就是正确的,是不能反驳的。而教职工呢,尤其有思想的一部分人,在争取的时候,在反对一些学校决定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对这种思想观念的挑战。挑战的结果,就是管理者利用手中的权力,利用改革这个旗号,可以发泄他的不满,起到杀j给猴看的作用。当让你下岗作为改革的借口时,就是管理者最无能和最疯狂的时候了。 对于校园内的种种议论和惶恐不安的气氛,刘染秋不屑一顾。他早就看出问题了,心里慨叹,不知道谁又要当替罪羊了。该下的不能下,不该下的下了,这就是结果。这个社会,说到底就是权力争斗的结果。该动的人一定要动,不能动的一定要保住。这也不全是校长的原因,而是体制的原因。现在的学校,从根本上讲,还是吃大锅饭。扒拉扒拉指头就算清楚了,学校里有多少职员。天天喊超员,可是人却不断地往里调。调的什么人?全是官太太和有后台的人。这样的人能下岗?能淘汰?田书记说得好,有些人调进来,那是政治任务。说得多好,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呗。在这样的体制下,如何有公平而言?平庸的,不懂业务的人管理着学校的重要部位。刘染秋忘不了当年一位老校长去美国参观回来后的感慨:人家学校里图书馆里的人是最有学问的人,是可以解答学生一切疑问的人,而我们的学校呢? 说到底,我们这个学校不是个人的,是个人的学校也不会用这样的人。 刘染秋想,不治本去治标,早晚是一场闹剧。目前的校长把自己放在了个人说了算的位置上,又处理不了外界的上面的推来的闲人,还要让这些闲人好好生存,不能受伤害。那受伤害的就是小百姓了。 当他们标榜自己公平公正的时候,真不知道就怎么说出了口? 刘染秋想到了看过的一句话:孔雀开屏是美丽的,但她转过身子来,就露出了儿。 冠冕堂皇与背后的黑暗,就象孔雀这比喻一样。 刘染秋尽管没有参与讨论,但是黑手已经伸向他了,只不过他还不知道。 (二) 周四的下午,党委成员全部在会议室到齐,学校的中层g部在此开会。 总务主任郭剑文是从部队转业来学校的。过去一直在部队搞政工工作,他熟悉这套程序。这是我党的优良传统,凡是有重大决策的时候,都有个“吹风会”,让少数人把会议精神流传开去,让人们有个心理准备。看来小小的学校也深谙这套方法。 别看老郭g政工出身的,但是他对政工g部没有好印象,身边太多的事教育了这位梗直的汉子。他和刘染秋关系不错,两人有时候谈论一些问题。老郭说,所谓政工g部就是中国的特s,人家美国有吗?人家r本有吗?人家没有,经济不是一样发展迅速吗?政工g部多是不学无术变着法子整人玩人的货s,没有他们什么都好好的,有了他们,没事也要整出点事来。 老郭曾经说过一句话,让刘染秋沉思了半天。他说,这人啊,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你看就具体看一个一个人的时候,他们都是不错的人,可当这些人组成一个什么委的时候,就他妈的不说人话不办人事了。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们老拿大吓唬人! 会议开始了。 先由田书记宣读了一下教职工末位淘汰和中层g部竞争上岗实施方案。大家认真地听,认真地记,惟恐落了一句对不起群众,委屈了自己。读完文件后,桑良作了强调,这项工作必须要做,要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这是关系到学校改革是否得以顺利进行的大问题,是关系到能否调动教职工积极x的问题。桑良还说,组织上已经给你们了一把刀,你们就好好利用这把刀吧。 中层g部们面面相觑,面带难s。 田书记看见大家的神s,不以为然:“你们怕什么?这是党委的决定,有党委给你们撑腰,有我们的校长坐镇,有什么可顾虑的?” 郭剑文心里在笑,她和江青多象啊,总是拉大旗做虎皮,党委的决定就一定对吗?那还要实事求是做什么?那还要什么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标准?学校的书记具备这样的素质,真是悲哀啊。 更多的中层g部是这样盘算的,每个部门出一位同志做末位倒不是难事,评一下就出来了,不就是打分吗?但是,评出的人是谁可是大有学问啊。领导的人不能得罪,得罪了领导嫌咱不会g;刺头也不能得罪,得罪了他就没好r子过了,天天搅闹谁受得了?那评谁?不就评那些老实的不起眼的不会处理人事关系的人物吗? 一位岁数大点马上要内退的g部嘟囔说:“我们还要上台竞争上岗,那不是光着腚上吊吗?” 大家听了,短暂的一阵笑,很快被眼前的沉重气氛压抑住了。 桑良敏感地感受了中层们的抵触情绪,他给大家宽心:“大家尽可以放心,在坐的各位谁也掉不下去。” 这下气氛才缓和过来。 田书记征求大家的意见时,多数中层因为已经知道自己脱离了危险,所以就表示同意。其实他们心里清楚,所谓的征求意见只是象征x地问问,这事早已经定盘子了,说还不如不说。 老郭实在憋不住了:“我说两句吧。搞改革,我同意。但是,这个方式我不同意。学校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他们太看中脸面了。被评末位的同志还要上台述职,这事,我看,起不到好的效果。弄不好,要伤人心的。”大家点头称是。 桑良拉耷脸了。田书记看到了:“就这样吧,党委的决定,执行。” 郭剑文欲言又止,心里说,悲剧要上演了。 (三) 周六上午八点半,教工代表大会在会议室举行。会议的议题是讨论并通过教职工末位淘汰和中层g部竞争上岗的实施方案。 每个代表来之前,都带着自己部门的意见的。大家都想把自己的看法带上去,以求这次评比具有最大的公正x。 刘染秋原以为这次会议大家会争论得不可开j,没想到安静地得很。因为领导再次谆谆教导各位在座的同志一定要和党委保持高度一致。这就意味着,你要是有反对意见,那就说明你有二心,对有二心的人,改革对你是不客气的。谁都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文件宣读完了,代表们沉默着。 一位在政协里任职的老教师说话了:“我谈点个人意见。我是经过的人,对那场灾难记忆犹新。有多少教师因为不堪忍受侮辱而自杀啊。咱们这所学校在时也是重灾区。知识分子看待面子有时比他的生命都珍贵,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必须这样做呢?就是为了提高精神的积极x,还是为了显示领导的权威?我不反对改革,但是,我们也要警惕某些人借改革的名义达到他私人的目的,这样的事全国已经发生不少了。我们现在国家的体制,没有完全做到教师流通,这样就给当权者一种自豪的感觉,我的学校我说了算,拿着党和人民给予的权力行个人的方便。其实,真的让教师流动起来,你校长有什么牛的?我有能耐还不一定从后你呢。这要真是你个人的学校,你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也没有必要非吊在这棵树上。我的意思就是要慎重,千万慎重。”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玩人》(15) 刘染秋非常同意这位老教师的意见,他说:“我同意这种谨慎的意见,弄不好要伤人的心。我们现在许多工作,对人不够尊重,不是拿道理去说服人,而是拿党委吓人,动不动就是党委的决定。这完全是小孩子的游戏,就好象告诉别人,俺们是神,神还有错的时候吗?其实有的时候,我真可怜你们,你们怎么就不敢说真话呢?戴着面具不累吗?真正的改革必须由上而下,没有英明的领导,没有明君,改革就是换汤不换药。” 这时候,不断有人给刘染秋使颜s,刘染秋知道他们的意思,也感觉没什么意思,就不说了。 会议就这样冷清地通过了方案。 晚上,刘染秋去郭剑文家串门。郭主任正在看有关期间的一些,看见染秋来了,很高兴,忙叫老婆沏查茶,两人说话儿。 “怎么样,郭主任,你哪里准备下谁啊?”刘染秋半开玩笑地问。 一听这话,老锅哭丧着脸,说:“可别拿你大哥开涮了,愁人啊。” 他点上一只烟,接着说:“这中层的活不好g,受夹板气。我过去在部队的时候,我的前任老主任对我说,做什么事都要自己心里有数,虽说你是抬轿拉犁的,可不管什么人给你戴高帽子,你也要明白,这世上有一种游戏,叫猴子爬杆。我现在看这些书,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不管你的后台多么显赫,你自己拉的屎要自己揩,谁也帮不了你。” 刘染秋哈哈地笑了。 “说得好啊,不愧是政工g部。”刘染秋戏谑道。 “来,老婆,炸个花生米,我和染秋整两口。” 染秋推辞:“不好吧?受累嫂子。” “简单,我们喝酒说个话。” “好,那就多聊一会儿。” “我说,你这嘴也注意点,小心给你小鞋穿!” “哈哈,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下岗吗?” (四) 中层g部竞争上岗真的让有的g部急了。不学无术混上去的急,靠跑官上去的急,真从这个层面上搞改革,那是积极的。因为即使是校长也不愿意得罪人,不是我把你拿下去的,是你自己不争气,这怨不得我……多好的理由。但是,这个世界变数太多,谁的话也不能相信,不看到最后的结果,那就是什么也不算数。 郭剑文感到憋气,好象自己被人家耍了一样。昨晚和刘染秋聊天,他并没有和染秋说实话。象他这样在部队搞了多年政工的人,深知言多必失。白天,桑良找过他,告诉他有点准备,打分恐怕不理想。象他这样兢兢业业为学校g活的人,就因为看不惯某位领导的做派,就要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7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为看不惯某位领导的做派,就要被人家报复,还要忍气吞声,这他妈的都有什么毛病? 郭剑文算是看明白了,孔老夫子说得好:己所不予,勿施于人。这句话是对君子说的。 人活在世上,谁都有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君子是领导当了,小人是下属做了。领导专把不好做的事不好说的话,让下属去做去说,然后给以鼓励,好象非你莫属。做好了,是领导有方,做不好,是你本事不够。 曾经见过不少人都被撮弄得热血,然后不知道东南西北,而后是不知天高地厚。当工作成绩有了的时候,领导自然是满脸笑容,当你出差错的时候,领导常常躲得远远的,就象现在,只有几句话:扛着吧,不就点委屈吗?妈的,是委屈你怎么不自己扛? 领导的艺术有两个层面:从积极的方面理解,叫调动积极x,从消极的方面理解,叫撮弄“二”跳高。作为中层来说,能把上下的关系处理好,而有不得罪人,那叫“在夹缝中生存”。 象刘染球这样的人郭剑文从内心里欣赏,他感觉刘染秋太象年轻的时候的自己,有一种叛逆的x格。可老郭也知道,这种x格,做官的人是不欣赏的。刘染秋有人格的魅力,但也绝对要演人生的悲剧。昨晚和他聊了两个多小时,老郭越来越感觉,这个人物的可怕的,他要闹出的事恐怕不是一般的事,这是一个拿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很平淡的人,他看不上名利,看不上权势,看上的那点东西,就是可悲的自尊。刘染秋所要的自尊,弄不好,要毁了他的一生。老郭反复告戒他不要锋芒毕露,他说,自己出不了进派出所这口恶气。他喝多了的时候说,有些人,真他妈的不要脸,我要长江路派出所执法程序有问题,从而对我造成的不良影响,我要讨个说法。刘染秋还说,就他们那些人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真是不想说了,给他们点觉醒的机会吧,可人家偏偏要装个人五人六的样子。别把我急了,真要到了那一天,谁都不好看,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 唉,看着糠慨激昂的刘染秋,郭剑文叹了口气,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这和自杀炸弹有什么区别啊? 老郭在心里感慨的时候,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远点了。 回到家里的刘染秋,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但是老婆罗梅还是醒了。 “唉,染秋啊,你是疯了还是咋的?这半夜三更的,又去哪里了?”罗梅不满意的语气。 刘染秋很兴奋:“和老郭聊天了,真过瘾。” “唉,染秋啊,我爸不是和你说过吗,凡事防着点人,这世道谁也不能信。你怎么就猪脑子啊?” “嘿嘿,对,对,我猪脑子。”说着就动手动脚的。 “哎,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别烦人了。。。。。。”话没说完,刘染秋的嘴就堵住了罗眉的嘴。 罗梅挣扎了几下,抵不过她。索x任他去了。 (五) 政工科要个个部门加快工作步伐,尽快把末位的名单报上来。 语文教研组的老组长难得团团转,这是个非常随和的老教师,平r里难得看见他与人脸红。尽管刘染秋有时对他的能力有看法,但是,他还是非常尊重他。一个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人,一个与人为善的人,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人,不知道比那些说人话不办人事的强多少倍。对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呢? 老组长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的。 刘染秋看在眼里,没动声s。有时抬起头来,看见组长求救似的目光正望着自己,他把目光转开了。 这时候的刘染秋不想和组长靠得太近,以免给人留下关键时刻讨好组长的印象。 倒是那个和刘染秋争吵过的女老师对组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早上一看见组长来,就给组长倒上水。对这个长舌妇一样的女人,大家心里都讨厌,组长也敬而远之。 刘染秋要上课去了,走到组长身边的时候,悄悄地仍下一张纸条。 老组长打开一看,这样一行字:问问别的部门怎么搞的,也是个参考。 等刘染秋回到办公是的时候,老组长象盼救星一样地迎上来:“你可回来了, 我找你有事。”说着,在组里其他老师疑惑的目光中,拉着染秋出门来到了c场上。 “染秋啊,我问了,人家都不说啊。”组长一脸的焦急。 “呵呵,你是怎么问的?”刘染秋笑着说。 “这还能怎么问,我就直接问了。”组长一脸的坦然。 刘染秋哈哈地笑了:“我的可爱的组长啊,有些话是不能直接问的,应该这样。。。。。。算了,现在说晚了,这事可不是教的。说吧,组长,我能为你效什么劳?” 组长长叹一声:“可难死我了!你说,咱们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谁淘汰啊?我这心啊。。。。。。” 刘染秋同情地望着组长,心里说,这就是当不上官的原因了,因为你不够狠。 “组长,看《动物世界》吗?”刘染秋差开了话题。 “看啊,怎么了?”组长一脸的不解。 “有些动物,在关系生存的紧要关头,同类也需要自相残杀的。” 刘染秋顿了顿,“杀死后,分而食之,自己才能生存。” “这。。。。。。”组长不语。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染秋又顿了一下,“没有选择。” “哎呀,看你说的,我更不知道怎么办了。”组长有些恼火。 “哈哈,可爱的老组长,我们刚上任的副校长不是有句名言吗?看谁不顺眼就打他不合格票。”染秋打哈哈了。 “这是儿戏吗?能这样吗?”组长开始较真了。 唉,我就够迂的了,有比我还迂的,我也不知道是可怜他还是敬佩他。 刘染秋说:“这样吧,组长,我教给最后一个办法,有点缺德,但是 ,很多人这样g过。用不用在你了。” 组长迫不及待:“说,染秋,你快说!” “让谁下你自己应该有数,这是第一。然后,找几个心腹,统一打这个人的不合格票,多简单。” 组长眼睛都圆了:“这不是作弊吗?” 刘染秋长叹一声:“现在什么是真的?” (六) 明天一早八点,是j末位名单的最后期限。这对中层来说是痛苦的一刻,对心里没底的教职工来说,更是七上八下的,那滋味无法言表。 下午,语文组开始打分了。刘染秋也不知道组长用没用他使的招儿,反正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打了票。 计票的结果,那个和刘染秋吵架的女教师最后一位。当听到这个结果时,她呆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集体害我!”她声嘶力竭了,有点神经质了。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刘染秋真可怜她。大家不敢看她,好象每个人都是凶手一样,谋害了她。 “我,我,我在家闹离婚,本来心就够乱的,再这样,可怎么叫我活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刘染秋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自己也被这个想法惊住了,他鬼使神差一样地说道:“这次评选,并没有说明自愿代替不行。这样吧,我替代你了。”语气平平的。 全组人都惊呆了,包括还在痛哭的女老师也止住了哭声。她先是茫然不解,接着不好意思,喃喃地说:“这怎么行呢?这这么行呢?”她的目光根本不敢看刘染秋。 “行了,什么也不用说了。就这样了,组长,你报上去吧。”刘染秋接着对女教师说:“你不用感谢我,我不是在救你,我是在用行动救冷漠的心。这点,你不懂。”他淡淡地一笑,在大家没回过味来的时候,去图书馆借书去了。 组长把名单报到政工科的时候,引起哗然。田书记过目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但接着就冷笑了:刘染秋,这怨不得我,你自投罗网了。 晚上,刘染秋又去郭剑文家串门,他想把自己成为末位需要登台述职的告诉老郭,听听他的意见。 门开了,老郭有点为难。 “哦,家里有客人吧?哈,我改r来。”刘染秋抽身就要走。 老郭一把拉住了他:“没什么客人,就是总务处的人。” 进来一看,原来是老郭的下属。看见刘染秋,点了点头,神态不怎么自然。地下大袋小袋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这什么来看领导,就不言自喻了。 来人匆忙地走了,老郭把他送出门的时候说了句:“放心吧。” 回身走来的郭剑文字嘲道:“看看,当官就是好啊,有送礼的,染秋,有送你的吗?” 刘染秋笑了笑,没有接话。过了片刻,说:“语文组,我末位。” 老郭吃了一惊:“你们怎么评的?你不至于啊。” 刘染秋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通。老郭半晌无语。 “染秋啊,只怕有人要打你的主意了。”老郭忧心忡忡地说。 “你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和我商量一下啊?”他埋怨道。 “我这不和你商量吗?”刘染秋还打哈哈。 “现在商量, 黄瓜菜早凉了!”老郭没好气。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看看,象我这样的人,在他们心里到底占什么位置。 如果想要你下,就是这次不下,下次也跑不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我就赌一把……赌人心向背。”刘染秋满不在乎。 “你早晚要倒大霉。”老郭生气地说。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就玉石俱损吧。我也看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七) 早上八点的时候,政工科收到了各个部门的末位名单。一共10个人。按照校代会通过的方案,这10个人要登台亮相,要向全校老师汇报自己的工作,然后由评委和全校老师给他们打分,再进行一轮评选,确定最后的5个人末位。 准备八点半的时候,党委开会,研究评选事宜。 开会之前,田书记把那个名单送给桑良看的时候,桑良的脸就拉得老长。这弄了些什么?怎么官太太们也被报上来了?桑良很恼火,这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开会,讨论。名单不行。”桑良把名单一扔,不再说话。 会上,桑良先保持沉默,会议由田书记支持。 “看来,我们的中层班子是有问题的,关键时刻没站住脚。这个评选不是真实的情况的反映。我们现在来研究一下怎么办。” 没有人说话。大家知道,桑良早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他要等着别人表态。 刚提副校长的王静梅不知深浅,说:“这有什么难的?推倒了重新来就是了。” 工会主席说:“说得简单,这事不好c作,再评一遍,还是这个结果怎么办?” 十分有这个可能,大家不吭声了。 “我看这样吧,把每个部门的倒数两名都报上来重新评比,这次不用教职工打分,就由党委成员和部分中层组成的评委参加,保持公正x。”田书记建议道。 “这样不好吧?方案中没有这个。”有人提出异议。 但是,这种意见等于没说,大家心知肚明,就这么地了,这是大头子的意见,这个时候谁看不出来,那才是傻子了。 田书记很郑重地说:“关键时刻,我们要紧紧地团结在一起。” 大家知道,那就是该保住谁绝对要保,至于没有背景的人,那就活该了。 小老百姓是什么?是泥拉块,是被踩在脚第的泥拉块! 开完会的田书记,还有个心思,那就是刘染秋的事,她知道,在党委会上没法说, 可私下里我可以说啊。 她进了王静梅的办公室,先是拉家常,接着说起了评选,而后,扯到了刘染秋:“这个人坏得很,处处个党委作对。”于是,王校长明白了,刘染秋是要被“关照”的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玩人》(16) 就这样,不用一个小时,她就“布置”好了任务,专等刘染秋落井的那一刻。 下午,重新评选,刘染秋依然在名单上。可好几个原来名单的人换成了别人。一时间,骂声四起,有的人还哭了。 刘染秋冷眼看这一切,内心里感慨,这就是当今教育体制的悲哀啊,什么人都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想调单位吗?没有银子铺路是不行的。走不了,你就要在这里受气。旧时尚有“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现在是完全把人束缚死了。 大量的后门关系充斥在学校里,平庸无能的人占据着学校的重要部门。改革的刀什么时候落在了那些人的头上,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改革。现在这样的闹剧叫什么?小儿科的东西,骗人的东西。 刘染秋摇了摇头,静下心来,写自己的发言稿,那是准备在全校大会上宣读的。 想到这里,他就热血。 他象一个即将跃出战壕的勇士,浑身充满了血x。 看我的了,他准备好了也玩一把。 (八) 刘染秋下班后,去农贸市场买了些海鲜。正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妻子罗梅沉着脸进家门了。 刘染秋看这脸s不对,就打哈哈了:“这天sy了也,好冷风也!难道要六月飞雪?谁又委屈了夫人啊?” 罗梅没有理他,去换衣服了。来到厨房的时候,依然沉着脸。 刘染秋可受不了这个,问:“哎,老婆,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问你自己!我都知道了,谁让你去争末位了?你有病啊,染秋!人家抓你小辫子正愁抓不着呢,你倒好,自投罗网了。”罗梅气乎乎地说。 刘染秋明白了,这事传出去了。他本来想以后再告诉她,看来瞒不住了。 “是,有这事。我怕你着急,就没告诉你。不用担心,火烧不着我,你要相信学校广大的教职工还是好的。。。。。。” “得得得,紧要关头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还顾得了你? 染秋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救世主吗?” 刘染秋不说话了。他现在这个时候,不想和妻子吵嘴。他也知道,自己的举动,伤了她的心,让她担惊受怕。他感到很内疚。 罗梅也不说话了,名单已经定下来,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唉,这个老公啊,什么时候才能不替他c心啊。 罗梅委屈地哭了。 刘染秋默默地递过来一条毛巾,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做饭,默默地吃饭,默默地看电视,谁也没有再说话。 10点,洗脸刷牙,上床。两个人背靠背。 刘染秋用手触动一下罗梅的肩头,她没有反应。再触动一下,她扭了一下身子。等第三次要拍她的时候,罗梅猛地转过身来:“g什么啊?” 刘染秋嘿嘿地笑了。 “傻笑什么啊。唉,真让你愁死了,你怎么就不长个记x啊?你还嫌人家把你整得不够是怎么的?”罗梅靠近刘染秋,手扭着他的鼻子说。 刘染秋握着妻子的手说:“现在不是了,谁还那把我怎么样?” “唉,染秋啊,人家不和你明着来,暗里整你还不够你受的?现在的领导哪个不会玩y的?没听老百姓说,人不坏,能做官吗?” 刘染秋把罗梅搂在怀里,手抚摸着她瘦削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没事的,我会顺利闯过这一关的。” 在刘染秋的爱抚下,罗梅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感觉脸在发烧,体内升腾起来了欲望。 刘染秋嘴俯在罗梅的耳边说:“是不是该j公粮了?” 罗梅脸更热了,点点头。 刘染秋在爱的港湾里得到了休整。 他就等需要他冲锋的那一刻了。 (九) 周六的上午,全校教职工大会在阶梯教室进行。 八点,中层g部竞争上岗述职演讲和末位教职工述职演讲开始。 全场的气氛甚是怪异,憋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没有j头接耳,没有东张西望,没有平r开会时的嗡嗡说话声。大家心情复杂,心头发沉,心情压抑,仿佛有太多的压力使自己的精神无法集中。 先是由中层g部竞争上岗述职演讲开始。每个g部都准备充分,把自己的优点和成绩说得头头是道,就没有一个人说自己的缺点的。刘染秋心里在笑,这可是紧要关头啊,成败在此一说,丢了乌纱帽可了不得了哇。 每个g部演讲一结束,评委和教职工根据自己对这位g部的了解,匆匆打一个分,就好象一个庸医并不知道病人的病情就下了结论一样。胡乱开了药,并不想自己应该负什么责任。教职工们知道,这些中层不过在走过场,真正让他们揪心的事还在后面。 果然,身患糖n病的单身教师梁老师上台没讲几句,就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刘染秋眼圈红了。他听说,这位老师头天晚上情绪波动很大,自杀的想法都有。领导特意安排人守侯了她一宿。从这点来看,那帮人还有点人x,还有点良心。 接着上台的教职工,有的情绪激动,痛哭不止,有的连发质问,为什么要搞第二轮评选,这不是暗箱c作又是什么。 台上讲话的人在哭,台下的人在跟着流泪。一时间议论纷纷,田书记维持了几次会场纪律,效果不大,全场涌动着不安定的潮流。 有一位多年送高考班的女教师,在家里向孩子诉说自己的境遇时,孩子安慰妈妈,连奥运会都有裁判误判,何况小小的学校呢。当这位老师把这一情节转述给台下老师听的时候,话筒的声音突然变小了,这引起了老师们的不满:“让人家把话说完嘛。” 刘染秋最后一个上台。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走向台上,他反复鼓舞自己,是该我说话了。 停住脚步,站稳。深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微笑着对负责音响的人说:“请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关低话筒的声音。我以党x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负责任的。” 全场寂然。 “我叫刘染秋,是语文组的教师。 中国有句古话,叫“宿位而行”,意思就是你处在什么位置上,该g什么就g什么。类似的话还有,叫“在其位,谋其政”,我本一教书匠,不想参与政治,教好我的书就行了。但是,现在我看不下眼去了,我就是想鸣不平,就是想争个理。 本来,没有我上台的份儿,是我主动要求来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测验出什么是民心,什么是官意。 刚才,大家看见了,也听见了,今天这个场面多象诉苦大会。台上的人在哭,台下的人也在哭。哭什么?哭他们的命!哭不公正!他们不是软弱,他们是不服气!掌权的人先自己失去了公正,然后要求老百姓公正,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次时此刻,我真想哭! 真的要改革,那就来个彻底的改革,全校的工作可以大流通,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看看到底谁应该下? 我们是个学校,是个教书育人的地方,当我们教育学生要公正的时候,我们的领导是否应该感到难受了。这道理浅显吧,浅显的道理不明白,说明什么?还不难受? 如果还不难受,我只能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的老师眼里含着泪。 计票结果,评委给了刘染秋6票不合格,教职工几乎全部是优秀票。 刘染秋以他惊人的胆识躲过了末位的劫难,最终还是有四位教职工降聘使用。 此次会议,气得桑良肚子疼,他毒毒地一点头:“哼,要是早几年,我还治不死你个刘染秋?” 时代的发展,他也知道老一套整人的办法不行了。 但是,一个娘们气的男人,一个小j肚肠的男人,总会利用手中的职权和他的关系网,来达到他个人的目的。 官场的黑暗大抵如此。 (第六章完) 第七章 (一) 暑假来临了,刘染秋天天泡在网上写小说。前几年,他就突发其想,准备开始写作。花了将近五千块钱,买了一台金长城电脑。文章一篇没写出来,玩游戏把电脑的光驱都玩坏了。 三年过去了,眼前发生的一幕一幕,触动了他的写作神经,他突然感觉十分亢奋,有一种创作的欲望不可阻止。上学的时候,他学过这个,他知道这是灵感来了。 他写的小说,是想表现几个部队转业g部在学校里的工作情况,揭露了教育上的,歌颂了一个脱下军装依然保持血x的刚强 男儿,也展示了转业军人的另类形象,写出了他们的卑琐与无奈,那种在夹缝中生存的困惑与圆滑。 小说写得很顺利,每天一千多字。刘染秋并不多写,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新手,小说的框架很重要,所以,边写边构思,力求不出漏d。写不下去的时候,他就找郭剑文聊天,从他嘴里挖素材。 这天,刘染秋在楼前的小花园里,看见老郭正和几个老人下象棋,就溜达过去看棋。直到他输了棋,换别人上阵的时候,刘染秋才把他拉过来,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要和他聊学校里的事。 老郭眼睛不时望着那边的棋盘,一边苦笑着说:“染秋啊,这些r子我真草j了,咱能不能换个话题啊。我们这些当兵的,比不上你们这些舞文弄墨的先生,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其实,老郭对学校里的很多事是有看法的,但是,他不想刘染秋把那些写进小说里去。 “对了,染秋,你不熟悉保卫科的阎科长吗?”老郭突然这样问。 刘染秋知道这个人,转业不久,工作有些魄力,这次竞争上岗当上了保卫科科长。 “怎么?有故事?”刘染秋好奇。 老郭神秘地说:“故事多着呢。他为房子的事,和领导闹得僵呢。” 哦,刘染秋心里记下了这件事,他要找阎科长好好聊聊。 (二) 暑假里,大家都在家休息,刘染秋和阎科长也不熟悉,所以不好随便造访。想到他负责传达室的工作,何不找他们聊聊呢? 看传达的孙毅也是个部队专业g部,小小的连长来学校里只能g这样的工作了,也是一肚子的牢s,平r里比较善谈,喜欢和刘染秋评论一下国家大事,关心一下世界形势。 刘染秋在瓜摊上买了一个西瓜,提留着来到了学校。正在乘凉的孙毅看见刘染秋来了,而且提着西瓜,就乐了。 吃着西瓜,随便聊着,逐渐就扯到了阎科长。 “哈,老阎啊,别看个不高,人挺瘦的,道道也不少。咱校长那算是老狐狸吧,怎么样?也被这老阎气得够戗。”小孙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刘染秋感兴趣了:“这话怎么说呢?” “说来话长啊”,小孙吃了口西瓜,吐了几个籽儿。“这瓜不错。哦,接着说,其实就是为了房子。” “哦,他转业的时候部队给了他安家费了吧。我听说十几万呢。” “这倒不假。可十几万块钱,在这座城市里,买个房子也是抻腰筋的事。” 这是现实情况,刘染秋一直想换个大点的房子住,可是叫钱难住了。 “这老阎啊,东凑西借买了房子,就没钱装修了。没办法,只能在外面租房住,那可是很贵的啊。” 刘染秋点头称是。 “学校里答应给他报销一部分,但是,一直没有兑现。老阎火了,和校长闹起来了,后来,他给党委写了一封信。” 小孙扔掉西瓜皮,恶狠狠地说:“妈的,有好戏看了。” (三) 刘染秋知道小孙对自己目前的工作不满意,但是,他现在不想听他的牢s,他关心的是关于阎科长的事儿。 “妈的,在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小孙愤愤地骂道。大概是感觉不解恨,又加了一句:“狗咬狗,一嘴毛!”刘染秋被最后这句话逗笑了。 两个人东扯西拉的,刘染秋把阎科长的事儿弄明白了八分。 这阎科长在部队上是个正团级,转业来到学校被安排做了保卫科副科长,按理说也不错。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房子的时儿是个让他头疼的问题。他跟学校要了几次房,但是学校没有同意,原因是部队给了他安家费。 工于心计的阎科长心里盘算了,要想分上房,必须当上部门一把手。于是他逢人三分笑, 没事就多向领导那里跑动。 也别说,这阎科长上边还有点关系,加上他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那一套,深得田书记的赏识,于是在g部竞争上岗时,把g了十几年的老保卫科长挤走了,他爬了上来。 后来, 阎科长买了一处房子,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不少钱。两年在外租房的费用也不少,闹的老婆和他也一肚子怨气。 带着情绪g工作,必定要和领导作对,放假前,学校丢了两台微机,桑良把阎科长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这期间,校内施工人员也较多, 阎科长一直要施工单位给工人办出入证,给车辆办通行证。但是,施工单位以保卫科要费用而拖延。他找到总务处郭剑文主任,老郭说,收费用人家肯定不g了,这事就这么搁下了。 微机失窃, 阎科长挨了批这后,再次找到老郭,老郭没有搭理他,结果, 阎科长下死命令,施工人员只要出了门,就不让进,进建筑材料的车一律不准进校。 (四) 建筑材料不能进校门,这可急坏了郭剑文。老郭负责学生宿舍的建设,耽误了工期,新学生住不进来,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郭剑文去找桑良,桑良听了郭主任的诉说,气得骂道:“我这是用r喂肥了一条狼,现在朝我龇牙咧嘴了!” 郭主任没有吭声,心里说,有那么些忠心耿耿的人你不用,偏偏信任你身边那几个老娘们的话,你倒霉的时候还在后边呢。就这个阎科长,你看他那相貌,脸上没有贰两r的人,心术能正得了吗? “校长,这事必须有人出面解决,我和阎科长是平级,我命令不了人家。工期如果耽误了,我负不起这个责任。送建筑材料的车两次被回去了。”老郭很严肃地说。 “这个经理也是死心眼,不就办个证吗?花点钱就是了!”桑良气乎乎的。 老郭在心里笑了。真没想到他也有被人治得无奈的时候。 老郭对桑良说:“校长,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个权威的问题。他挑衅一下,你就退却了,那以后你怎么办?凡事让着他?这个人可是叫嚷开了,那个大门就是他负责,校长来了也没有用。人家施工单位都笑话说,这个学校的校长是个熊包蛋。” 《玩人》(17) 桑良不吭声了,也就是老郭敢说这样的话,而这个话还真扎到桑良的心窝里去了。 对,不能叫施工单位办证,我可不能叫人家笑话我。桑良这样想着,问郭主任:“你说,怎么办?” 老郭又笑了。“其实也好办,有你给我撑腰就行,不就是一个电动门的按纽吗?按动它,大门就开了。当然我必须在场。”老郭一副自信的样子。 晚上八点,送料的车再次来到了学校大门口,照例被挡住。 这时候,郭主任出现了。 老郭很严肃地对看传达的小孙说:“我命令你,把门打开!” 小孙一脸的为难:“郭主任,你不是我的主任,再说,现在我们早退役了,你也不是我的领导了。。。。。。” “放p!只要你当过兵,就应该知道,在战场上,上级对你的命令意味着什么,你还想讲条件?”老郭的话语掷地有声。 “可是。。。。。。”小孙还想辩解。 老郭带了总务处的几个人,强行把小孙拉到了一边,按动了大门的按纽。 大门开了,车辆进去了。 小孙气乎乎地站在一旁打电话,向阎科长汇报情况。 20分钟后,阎科长赶来了。 他脸s铁青,质问郭主任:“请你解释一下,你这是在g什么?” “哈哈哈,我还解释什么?这不就摆在眼皮底下吗?你弄了个防线,被我攻破了,不堪一击啊,哈哈哈。”老郭笑得豪爽,阎科长气得咬嘴唇,一言不发。 “哎,我说,战友啊,咱都是当过兵到人,何苦呢?这不都是给党g活吗,又不是给私人卖命,咱还应该讲个觉悟呢。对不对?” 阎科长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慌,老郭就看明白了,他哪里是坚持什么原则,不过,是找个理由发泄自己的不满罢了。 “明天找校长评理!”阎科长丢下一句话,走了。 (五) 第二天一早,阎科长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桑良早听了郭主任的汇报了,完全知道了昨晚的情况,但是,他要不动声s,玩一下这个阎科长。 “什么事啊?老阎,怎么气鼓鼓的啊?”桑良打着哈哈。 “校长,我这保卫科长没法g了!”阎科长提高了嗓门。 “哎呀,动这么大肝火啊。别生气,慢慢说,谁敢把咱保卫科长怎么的?咱可是专政工具啊。” 桑良依旧笑眯眯的。 阎科长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桑良随手翻着报纸,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窗外,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只要阎科长话一停下来,他就马上有了反应:“接着说,接着说。” 这下,把个阎科长气得啊,有话说不出来。 桑良等他把话都讲完了,停了半晌,也不表态。阎科长就眼巴巴地等着。 终于,桑良咳嗽一声,开口了。 “老阎啊,这事啊,老郭在做得不对,他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是不是啊?保卫科,那是多么显赫的部门啊,竟然还有不听话的,真是该整整他了。怎么弄他,你看着办吧,反正你们都是部队下来的,是拼刺刀还是扔手榴弹,你们自己选择。” 这几句话,把个阎科长气了个半死。 “校长!你还主持正义吗?这事就没有个对错吗?”阎科长吼道。 桑良笑了:“老阎,你是军人出身,我就打个这样的比方,前线战士弹药用光了,你敢阻挡往上送吗?现在施工单位没有材料了,你阻挡车辆进校什么目的啊?” 这几句话,又把阎科长噎了一下。 阎科长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桑良的一句话:“懂点规矩,该g什么g什么!” 阎科长脸s发青,暗想,这事我不能算完,总有机会的。 (六) 听了小孙的叙述,刘染秋果断地决定,先前小说的素材全部推翻,一个新的主题和结构在刘染秋的脑子里形成了。 整个一暑假,刘染秋除了游泳,就是泡在网上写作。他把小说的名字定为《第二熔炉》,因为习惯上人们把部队说成是锻炼人的大熔炉。现在看来,这些军人转业以后,到地方上还要再经受一次熔炼,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新的工作岗位算是第二熔炉吧。 刘染秋想表现得是,在这个熔炼的过程中,有的人更坚强了,有的人变脆弱了,有的消沉了,有的圆滑了,有的变冷漠了,只有少数的人依然保持着军人的血x,然而空有志向,无法施展。那看不见的各种刀子,天天在割他们的心。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小说写得很顺利,但是刘染秋心里并不满意,他认为小说的震撼力不够,他没有写到人物的骨里去。为了修改,他一边往网上发帖,一边征求网友的意见,希望得到朋友们的支持。 刘染秋所在的文学网站,是本地文学水准最高的网站,其中除了大批的文学爱好者以外,还有作家、记者、编辑,他们都有很高的文学素养。刘染秋写的帖子很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化名为“烟斗客”的斑竹发短信约见了刘染秋。 在酒桌上,烟斗客给了刘染秋的作品以肯定,然后指出了不足,鼓励他坚持写下去。邻桌的朋友告诉刘染秋,这烟斗客就是在全国文坛有知名度的一级作家,是个大家。这次吃饭,让刘染秋对烟斗客充满了感激之情,同时也对自己的作品也有了自信心了。 开学后,刘染秋找阎科长聊了几次,掌握了一些素材,对他的写作很有帮助。同时,刘染秋也把文学网站的地址告诉了其他老师,想听听他们对作品的意见。 就在刘染秋准备好好修改稿子的时候,他发现网站进不去了。空白的屏幕上一传英文字母告诉他,这个网站被屏蔽了。 刘染秋去找管理员,管理员一口否定,表示决没有屏蔽任何网站。 因为学校的网是挂靠在教育局上的,所以刘染秋有让在局里工作的朋友打开电脑看看,回话是没有屏蔽。 这样刘染秋就明白了,学校屏蔽这个网站,是朝他来的。 刘染秋开始很生气,这个网站是个有合法手续的文学网站,既没有黄s的东西,也没有反动迷信的东西,凭什么屏蔽啊? 网友“云中雨”劝他:“犯不着为这事生气。网络封的是电脑,封不了人,封不了你的思想,你在家里上网就是了。这件事说明了一个道理,对于不要脸的人就不要给他留面子了,索x大胆点写,把他们的嘴脸揭给别人看看。” 刘染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去理论什么了,安心写他的小说。 (七) 开学一个多月后的一天,阎科长急匆匆地来找刘染秋。他把他刘染秋拉到了c场上,这里没有人,说话方便。 刘染秋被拉着,不解地问:“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我说,染秋啊,你听说领导们买房子的事了吗?” 刘染秋不以为然:“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呢,你就为这事?不该你的事啊,你也不是校级领导。” “我c,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取消福利分房以后,并没有规定领导g部可以用公款购房啊。” 阎科长一半不解一半愤怒的口气。 刘染秋哈哈地笑了。阎科长有点恼火:“我说正经的呢,你笑什么?” 刘染秋止住了笑,摇了摇头:“人家都说我幼稚,看来你比我还幼稚。” “哎,他们不可能这点道理不懂吧。对领导来说,法无规定不可为;对老百姓来说,法无规定皆可为。” 刘染秋看了一会儿阎科长,说:“那是说给别人听的。并不是要求他们自己去做的。” 刘染秋看他傻瞪着眼,就拿来一张报纸说:“你看吧,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阎科长接过来一看,头版头条大字写着“常修为政之德  常思贪欲之害 常怀律己之心  常记廉正之责”。 刘染秋这回很正经地对阎科长说:“你要是在那个位置上,你要是有这样的机会,你要不要那30万元的房子?” 阎科长沉默了。 刘染秋接着说:“他们把房子腾出来,你可以要求去住嘛。那些房子都不小,比我的大多了。就是卖也比我的值钱。”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你的房子那么小。”阎科长问。 刘染秋笑了:“当一个人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就要被别人牵着走了。我也看出来了,我不指望他们了。我现在就是想写完我的小说。” 阎科长开始撇嘴了:“现在写小说的能饿死,你写那玩意有什么用?能发表吗?多少稿费啊?” 刘染秋说:“写那个和打麻将一样,上瘾,哈哈。? 第 7 部分 欲望文 第 8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阎科长开始撇嘴了:“现在写小说的能饿死,你写那玩意有什么用?能发表吗?多少稿费啊?” 刘染秋说:“写那个和打麻将一样,上瘾,哈哈。” 阎科长摇头:“真不懂你。” 刘染秋哈哈地笑了:“说真的,我有时也不懂自己。” “我看你是疯了。”阎科长丢下一句话,独自走了。 这个世界都疯了,刘染秋自言自语。 (八) 谭娜这几天也在想房子。虽说上次桑良给她调整了,可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平方数已经成了人们追求的目标。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换换呢。福利分房已经取消了,领导腾出来的房子也不小呢,现在分到手,将来就是卖也能多卖好几万呢。 精明的谭娜知道,现在冷不丁地去提要房的要求,桑良肯定为难,因为他也要考虑面上的影响。但是,她有信心。从领导拿到新房钥匙到装修完工,最后乔迁,怎么也要半年的时间。有这半年的时间足够了,我就不信拿不下来。 谭娜想到桑良对自己身体的迷恋,想到他在床上的疯狂,禁不住看看自己高翘的r房,摸摸自己的p股,自信地笑了。 晚上,桑良来到谭娜家吃饭。她做了桑良喜欢吃的几道菜,有蒜蓉大肠,喜旺烧r,芙蓉扇贝,桑良边吃边感慨:“在家吃个饭多好,外面的应酬太烦人了。” 谭娜听这话的时候,没去注意后半句,而在意了前半句,她心头一热,他已经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看着桑良舒心地吃饭的样子,谭娜心里涌起了一阵冲动:多么不容易的男人啊,他在外面要应付多少事啊。真想把他搂过来,贴在自己的胸前,让他好好到休息一下。 唉,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是有人和他过不去呢?也许做人就是这样,你对人家好了,对人家有恩了,人家自然说你好,反之,人家怎么能说你好啊,做领导也真难啊。 吃完饭的桑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每晚的新闻节目他是必看的,这是多年的习惯。从新闻里,可以嗅出很多东西,他经常告戒属下,要关心政治,要保持政治敏感x。这一点,他做得好,所以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谭娜收拾完了碗筷,依偎着桑良坐下,眼里全是柔情蜜意。 桑良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依然光滑有弹x的皮肤,刺激得桑良嗓子发g,呼吸急促。 谭娜闭上了眼睛,接受他的爱抚。过了一会儿,就呻吟起来。 桑良的手又从她的脊背滑向她的p股,软软的,感觉真舒服。 他在她耳边说:“秋风凉了,好象长膘了,这p股蛋子r也多了。” 谭娜笑了:“那我赶快减肥,明天就去练瑜珈。我也感觉到了,看这肚皮上全是r。” “哈哈,算了,还练舍宾呢。胖点好,有点r,压着也舒服。” 谭娜用手指头点桑良的额头:“你真流氓。” 灯灭了,黑暗中,r体j和在一起,j易也产生了。 (九) 一个月后,校级领导的五套房子悄悄地分给了5个中层g部,自然也有谭娜的份儿。 老师们都在议论,女人啊想做成点事比男人容易多了,只要有点姿s,再松松裤腰带就行了。 阎科长不服气,去找桑良论论理。桑良说,这是党委给住房困难的中层解决困难呢,这次你不在照顾之内。 阎科长火了,问道,那党委是按什么标准照顾的?我真想听听。 那不是你c心的事,你g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桑良说完话不再理他。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你们学校一贯的做法,谁顺眼就给谁,或是谁送的礼多就给谁,是不是?阎科长咄咄人,他已经说“你们学校”而不是“我们学校”了。 桑良被戳到了痛处,也火了,说道,这个学校就这样,你不愿意呆在这里,可以调走,不用在这里受委屈。 阎科长步步紧,这学校是上级把我分配来的,我就是走,也是让上级把我调走。你想让我走也可以,你来调吧。 看桑良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阎科长说,校长,我要给党委写封信,谈谈我对分房的看法。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桑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骂道,怎么养了一头狼呢? 几天后,阎科长的信还没写完,就被教育局领导不点名地一顿好批。 那天的会议就在学校里进行,局领导在谈到部队专业g部时说到,现在就业压力怎么大,地方政府想方设法为转业g部安排工作,按理说应该珍惜,可有的转业g部工作没有g多少,开口就和组织谈条件,谈待遇,这是觉悟不高的表现吧。 阎科长听了讲话以后,一言不发,回家闷了一晚上,一封长信写成了。题目就是《给学校党委的一封信》。 桑良早上看见了这封信,看完后,感觉不妙。以他的嗅觉,他知道这次阎科长想闹点事。部队转业g部的问题,是一个敏感的问题,处理不好,上级领导是要追究的。现在是稳定压道一切,谁出乱子,谁的政治前途就要暗淡,甚至就要完结。尤其阎科长提到了学校分房存在中大问题,有的g部曾经分过福利房,自己卖掉了,再一次享受分房。这属于什么问题,教职工也不能算完啊。想到这里,桑良打电话把阎科长叫上来了。 老阎啊,哈哈,来来,坐坐。桑良和颜悦s的,倒把阎科长弄糊涂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十) 桑良面带歉意之s说,老阎,我这人脾气不好,那天话说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阎科长始料不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阎啊,你的工作还是很出s的,为学校出了很多力,学校怎么能忘记你呢。好好g,下次有机会调整房子,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桑良开始承诺了。 阎科长心里大喜,总算有个说法了,这几天可气死我了。但是,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这说哪里了,是我脾气不好,惹您生气。校长,别往心里去啊,咱们都是男人麻,谁没点脾气呢。 《玩人》(18) 桑良心里被气笑了,就你那虾米样,还男人呢。 两人又谈了谈其它的事,桑良看效果已经达到,就以有事为借口,把阎科长打发走了。 为写小说,刘染秋还是要找阎科长搜集素材。周六看到阎科长值班,刘染秋就来到学校和他聊天,聊部队的事,聊学校的事。到了中午,两人意犹未尽,刘染秋拉着他,来到了羊r馆 ,点一个葱爆羊r,再点一个拌羊脸,叫老板配几个小凉菜,两个人继续聊着喝着,高兴得很。 我说,染秋啊,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阎科长有点神秘地说。 哈,什么有趣的现象?该不是和喝酒有关的吧。 刘染秋打趣道。 你算完了,就知道喝酒,一点思想也没有。阎科长有点不满地咕哝着。 哦,我到想听听你发现了什么? 那就是能叫唤的孩子有n吃。阎科长手一挥,差点碰到了上菜的小姑娘端的盘子。 刘染秋一听哈哈地笑了,说道,这算什么啊,老话了啊。 你啊,就是年轻啊,你不懂啊。阎科长连连摇头。 (十一) 想起那天桑良向他承认错误,阎科长就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我他妈的发现人不能当善人,什么好人得好报,好人一生平安,那全是自欺欺人,骗自己的鬼话。人就是要当恶人,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惹恼了我我就上告。阎科长喝了点酒张狂起来。 哈哈,算了吧,老阎,这年头你能摆弄过权力吗?刘染秋好心地劝说他。 哼哼,我手里有他们的把柄。阎科长说得狠狠的,刘染秋一听,他是喝醉了。就说,算了,不要再喝了,你喝多了。 我才没喝多呢,我心里明白着呢。真到了那一天,来它个鱼死网破。不过,现在不用了,我早晚能分上房子。阎科长很自负地说。他怕我了,他真的怕我了。 哈哈,怕你?得了吧,你就等着玩你吧。你真是没数,你能分上房子,唉,又做梦了。 阎科长只是笑,是那种笑得心里有数的样子。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转凉了。 阎科长早上和老婆又惹了一肚子的气,心里烦闷得很。当初,市区的房价太高,不得以在郊区买了处房子。现在看来,买东西不方便,这就经常引出老婆的牢s,嫌他没有本事。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外面的风风雨雨,却最怕来自亲人的讥讽。阎科长一气之下,暴骂了几句,然后上班了。 课间c的时候,中层一把手有个会,阎科长无精打采地去了。 他没有想到,一个好消息从天而降,学校要给中层一把手解决房子问题。大家兴奋得很,脸上全是激动与不安的神s。 (十二) 会议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了。这个会开得匆忙,引起了阎科长的狐疑。不过,他还是很兴奋的,他认为,这是向他兑现承诺了,所以也并不多想。 会上说,这是学校为中层一把手做的一件好事,希望大家嘴严一点,防止出现不安定的事情发生。有的老教师也是g了一辈子,也是住的小房子,人家也有想法嘛。 房子的情况是这样的,在东郊y大学附近,一共6套。按照打分的情况排队,有资格的每人补助10万元。要求下午马上报名,过期不候。 会议一结束,马上就有人去看了房子,但是,回来后,没有喜s。 中国的事就是这样,你越要求保密的,那话传得越快。据说,当年中南海上午开个会,下午老百姓就知道了。何况这小小的学校呢?上午开的会,下午刘染秋就听说了。不过,他没有声张。想起阎科长说的话,还真让他自己说对了。 学校里老师们议论纷纷。一个中午没有回家的老师说,我c,可气死我了,中午饭都差点摔了。凭什么好处都是他们的,我们小瞎就没有份儿?是谁在g活?是我们!妈的,领导那么大能耐,自己一个人g得了,咱们不g了!一位体育老师说,行啊,我以后上课来一遍哨声,下课的时候来一遍哨声,我还上个p课!还有个老师g脆直接点领导的名,就那个田书记,一板一板,和个人似的,她就上那么几天课,摆摆样子,就弄个高讲,他妈的,这还要脸吗? 一股不满的情绪弥漫了整个校园,正常的工作秩序打乱了。 刘染秋去郭剑文那里探听消息,老郭说,这事闹得,这房子的事要黄,不信,你就看着。 你报名要了吗?刘染秋似乎对这个更关心。 c,那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荒郊野外的,我去那里做什么?这市区多好。老郭不屑地说。 不对吧?嘿嘿,刘染秋笑了。我就不信你能放过那十万,你也是凡人,不会有那么高的觉悟。 老郭认真地看了看刘染秋,我说,这事不该你的事,你有点邪门啊。你想什么呢你? 刘染秋嘿嘿地笑了,你没说实话,就你这样精明的人,你不会吃这个亏,那房子倒手也可以赚钱,你会不要? 老郭说,什么事也瞒不住你,晚上来我家吧,好久没喝一壶了。(第七章完) 《玩人》(19) 第八章 (1) 晚上,刘染秋提留着两瓶白酒去郭剑文家了。老郭的孩子在外地上大学,老婆今晚回娘家了。 忙活什么你,咱不说好了,就个花生米喝酒不就行了吗?看老郭在厨房里摆弄酒肴,刘染秋忍不住开口了。 我c,你这大教授的,文化人,和我这老粗不一样,理应当贵客招待。可惜,老婆不在家,我随便弄几个菜,咱边喝边聊。 不一会儿,老郭弄上了四个菜,喜旺烧r拌黄瓜、葱暴羊肚、红焖花,外带一个油炸花生米。 来来来,整一口整一口。老郭给染秋倒上酒,就迫不及待地滋溜了一口。娘的,可谗死我了,中午单位不能喝酒,晚上回家老婆又不喝,就这么点爱好,不喝,g什么? 染秋知道,老郭在部队上的时候,喝酒喝得出血。 哎,染秋,大口整啊,别像个娘们就抿一小口。草,我在部队那阵,当主陪,一口一杯。三两三的杯,连整三杯,基本上没有发言的了。 那你怎么领酒的?刘染秋笑着问。 想学是吧?老郭狡诈地眨眨眼睛。想学不要紧,陪我喝酒,咱也没用大杯,就这一两的杯子,一口一杯,怎么样? 刘染秋有些酒量,他爽快地答应了。 老郭闭了一下眼睛,瞬间就睁开了。好象就这一闭眼,往事就在心头了。 当年啊,我领着喝酒,这第一口,我举起杯,说酒词啊,一条大河波浪宽那,端起酒杯咱就g那。来,染秋,g了,g了。 哈,没想到你老郭挺有创意的啊。刘染秋跟着喝了一杯。 老郭倒上酒,接着说,这第二口啊,我这样造句,万水千山酒是情啊,不哈这杯可不行啊。来,染秋,g了g了。 我说领导,你行啊,肚子里有词啊。刘染秋又喝了一杯。 老郭笑咪咪的,这第三口啊,是j权的酒,三杯过后就该副陪的了。更喜岷山千里雪啊,三杯过后尽开颜啊。来来来,g了g了。 刘染秋喝完三杯酒,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怎么样?咱这酒好吧?老战友送的。 好,酒好,劝酒词更好。刘染秋感觉脸发烧了。 染秋啊,我比你大几岁,按岁数,算你的老大哥了。虽然我没上过大学,肚子里没你那些墨水,可官场上的事,我比你明白的多。老桑那人,能走到这一步,那也不容易。他不是个没本事的人,管学校,那还是有一套的。这点,你同意吧? 刘染秋细想一下,老郭说的有道理。 染秋啊,没有必要和校长闹得那么僵,对自己没好处。阎科长那个人吧,离他远点,和他走近了,小心被人误会。老阎觉得这回分房有他的份,那是大喜子他妈吃面,没数呢。 校长最多g两年就退休了,他能在退休前犯错误?房子的事是计策,校长是同意给部分中层g部解决问题了,可其他中层怎么办?教职工怎么办? 是啊,肯定要有意见的。刘染秋同意老郭的分析。 所以啊,最后的结局就是校长出面解释,不是我校长不给你们解决问题,而是上级不让啊,群众不答应啊。你,明白了? 刘染秋知道了,阎科长是空欢喜一场了。 (2) 11月里,这座海滨小城早晚有些寒冷,但中午的y光还是暖洋洋的。校园甬路上枯黄的法桐叶子随风滚动着,越发显现出路旁青翠的雪松的旺盛生命力。 刘染秋刚从食堂出来,迎面碰上了阎科长。 走走,染秋,陪我出去一趟。阎科长显得很急。 g什么啊?我都吃了饭,叫我喝酒也晚点了呀。 就知道喝酒,喝酒有房子重要吗?跟我看看房子去!快走吧,车子我都找好了。 刘染秋想到老郭对房子的分析,自己心里明白,却不知道怎么跟阎科长说。尤其想到老郭要他离阎科长远点的叮嘱,就忧郁了。 我说阎科长了,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争不来。房子有什么可看的,等着就是了。刘染秋可不想去。 你懂什么啊,这买房子,地段啊,楼层啊,朝向啊,都很重要,关系到是否好出手的事。快走快走,帮我看看去。 染秋心里说,又想贪便宜了,只恐怕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车子跑了半个小时,在大学城的边缘地段,有两座孤零零的五层楼房。 从阎科长的脸上,染秋看到他多少有点失望,不像刚才那么兴奋了。两座楼的四周都是农田,与大学校园相邻,却也被一条公路隔开。 真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阎科长嘟囔了一句。 找遍了两栋楼,没找到卖房的人,看样是或家吃饭了,好在办公室的门上留了联系电话。 等等吧,既然来了。刘染秋看了看四周,对阎科长说,这房子不能要。 为什么?阎科长不明白。 你看看,四周这样空旷,没有天然气,没有供暖,没有物业,买到手了,怎么出手? 阎科长无语言。 我们还是找家住户看看吧,搞个调查。刘染秋提议。 敲开一家住户的门,说明来意。 女主人的口音是东北的,她警惕地上下打量着染秋他们,终于让他俩进屋了。 没有供暖的房间里,感觉还没外面暖和。大概墙皮还没g透吧,屋里有股y森森的凉气。 住这里怎么样?阎科长问女主人。 唉,可别提了,一提就上火。这旮嗒要什么没什么,当初看房子的时候,那个胡吹乱旁的,答应什么都有。现在可好,做饭靠罐的气,买菜五六里地。更上火的是没暖气,这个冬天要遭老罪了。 染秋他们在女主人的牢s中离开。上车的时候,卖房的人来了。 哎,怎么走了?不看看了啊。 等供上暖再说吧。阎科长没好气地回应。 (3) 学校要给中层领导买房补贴的事情迅速在教职工中传开了。一石激起千层浪,到处议论纷纷,牢s满腹。 有人问刘染秋什么看法。刘染秋很平静地说,这是领导的事,与我无关,我c的哪门子闲心?说完,就转身走了。 哎,哎,老刘,你以前可不这样啊。背后传来不满意的叫喊。 我以前那是彪。刘染秋头也不回。 到中午的时候,有实在憋不住气的人给教委去了电话,反映学校的情况。教委接电话的工作人员表示,马上把情况汇报给领导,不久就会有答复的。去电话的人情绪很激动,表示问题不解决,将罢课示威。 第二天中午,学生罢饭了。 到了开饭的点儿,大批学生路过餐厅却不进去。门口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阻拦偶尔想进餐厅的学生。 教学秩序大乱,老师没心思上课,学生没心思听课。有人忧愁,有人兴奋。 刘染秋找到班上的学生会g部了解情况。那g部有点为难地说,老师,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这事,有保密纪律的。 保密个头啊,学生会g部带头罢饭,搞什么名堂?我告诉你,这事闹大了,你就不用在学校里呆了!当学生的老老实实上课、吃饭、睡觉,老师的事,别搀和! 事情的发展,看来学生会g部也难以控制了,由于部分老师的参与,学校开始外出采购成箱的方便面,准备长期罢饭。 学校各级领导纷纷下到班级宿舍,动员学生回食堂吃饭,可是没有效果。餐厅里冷冷清清,饭菜受到了冷遇。 一个周后,教委领导来到学校,在全校学生大会上,真诚的表示,孩子们,我来晚了,你们受苦了。我向你们道歉。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吃饭。你们都是父母的宝,也是老师的宝,还是国家的宝,饿坏了身体,我就成罪人了。放心吧,孩子们,学校的问题,我们保证解决好! 学生回到餐厅吃饭了,教学秩序恢复了。一切同往常一样。 中层买房的补贴黄了,阎科长老牛大憋气,病了一场。 (4) 无论生活中出现多少波澜,r子总是一天一天地过的。 论坛终于解禁了,刘染秋又可以继续发他的小说了。这个周六,论坛组织写手前往威海赤山游玩,集合的地点在虹口路的小花园。 金秋九月,天高云淡,艳y高照,文朋诗友一行16人驱车来到了石岛赤山风景名胜区。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烦扰,这里的古寺红墙,这里的庄重肃穆,这里的山青水秀,这里的恬淡静谧,这里的层峦叠嶂,这里的雄奇壮阔,让刘染秋目不暇接。同行的税务局的张科长同刘染秋是初次见面,两人在车上就讨论了小说创作中人物的典型x问题,甚感投缘,因此,一路走来,没有散开,边走边聊。 步入山门拾级而上,山门楼台轩榭首先映入眼帘,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先生亲笔所题的“赤山法华院”,气韵生动熠熠生辉。迈出山门西行数十步北转,便见驰名中外的赤山法华院。导游介绍说,此院原系新罗(今韩国)人张保皋将军所建,始建于唐穆宗四年,会昌法难被毁,r本天台宗三祖圆仁法师入唐求法曾在此研修居留二年九个月。20世纪80年代,经中、r、韩三国考证后,得以重建。成为情系三国人民友好往来的历史见证地和象征。也是韩国、r本游客山东半岛旅行的首选之地。张科长感慨,威海人就借这个人物做起了文章,而且做的很成功啊。刘染秋点头称是。 从法华院西行,越过普渡桥,便来到赤山禅院。禅院内有圆仁法师入唐展馆,周围翠竹环绕,百卉纷呈。沿着禅院边上的石阶,他们开始攀登赤山的顶峰。 赤山奇石遍及山岭,因多与佛相关,所以还叫“石佛山”,特别著名的是南有“仰天佛”北有“佛指峰”,其他诸如万寿石、坐禅石、望乡石、神龟石、试剑石、和尚石、经书石、红门石、仙人脚石、圆仁像石、天碑石、将军石……千姿百态,还各都有一段传奇故事在民间流传。 导游还告诉大家说,远古时期,赤山也是汪洋一片。现在,山上也可以找到贝壳化石。沧海虽没变桑田,可也形成了一个佛教胜地。 赤山虽不高,也让大家流了不少汗。漫游时间久了,虽有些劳累但他们兴致不减,反而野趣大增。大家走走停停,或评论一下山石,或评论一下石刻,或对着幽山旷谷大喊几声,或采野花自得其乐,或打打闹闹相互凑趣,全没了往r的衿持,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都返老还童般地赏不尽,玩不够了。 在一块大石头上,刘染秋建议休息一下,张科长陪着他坐下了。 刘老师,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张科长点燃一只烟,抽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哦,刘染秋好奇了,你认识我们学校的人? 呵呵,这个你就不必细问了。我想跟你说的是,x格决定命运,好人有时候在生活中难得好报。锋芒毕露,不是件好事。太容易暴露自己,别人自然要提前想好对策对付你。 你是个明白人,可做起事来,感情用事。得罪了人,就是个自己找麻烦。 还有啊,看人看事不能老看缺点,要善于发现闪光的地方。偾事嫉俗地活着,自己不快乐,家里人也不快乐的。 来吧,咱接着爬山吧。无限风光在险峰啊。张科长拉起了刘染秋,继续爬山。 终于登上山顶,整个风景区尽收眼底,西望重峰层林尽染,东眺大海海天一s,北望车水马龙楼房鳞次栉比,南俯悬崖绝壁陡削,群山环抱只中,楼台亭阁,栈桥甬路,雕塑小品,错落有致,隐现其中,趣意盎然。新建景点精思神构,大气磅礴,美仑美奂。 正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和震惊,山中忽然飘荡过一阵云气,赤山在氤氲之中了,这又增添了它的一分神秘感。看这个依山傍海,峰峦叠翠,溪琴清韵,云雾缥缈的美景,身在其中物我两忘,此非仙境又是何处? 用“名山古刹钟声悠悠,海天一s碧浪淘淘”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下山的路不是原路,所以处处有新景,处处有新意。山中曲径通幽,溪水潺潺,林间花木弥香,百鸟婉转。同行的年轻人,一路小跑,光听见他们的笑声,身影早被茂密的树林遮住了。几个女士,手持各s野花,打着太y伞,优雅地在林中穿行。 随身带的矿泉水早喝光了,刘染秋就在小溪边满满地灌上一瓶子。喝口尝尝,甘甜清冽,充满了自然的味道。 在这样一个清新自然、与山对话,与水j流的环境中放慢一下生活的紧张节奏,体会一下颐养天年、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幸福。刘染秋与朋友一路同行,感觉真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玩人》(20) 第九章 (一) 刘染秋写的小说《第二熔炉》终于被学校的老师看到了。具体怎么传出去的,刘染秋也弄不明白,直到有同事很神秘地问他是否在网上写小说时,他才知道大家已经知道了。不过,刘染秋很坦然,他写的是小说,没有反党,没有散布迷信和那个法什么功的,至于是不是揭露了当今社会存在的问题,那是评论家和读者的事了。再说了,论坛论坛,写出的东西就是让大家争论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要说有人对号入座,那是庸人自扰,自讨烦恼。 刘染秋有一点没有想到,就是这篇小说在论坛上受了了重视,点击人次节节上升。直到有朋友答应他帮他发表这篇作品时,他才认真地对待起这篇小说来。如果说开始那是在码字玩,那现在的刘染秋就正儿八经地好好构思了。 刘染秋太天真了,他还不知道,别人早已着手调查他的问题了。 田书记是绝不能容忍刘染秋这样的人如此不把她看在眼里的,多年的生活阅历让她深知,就凭她假惺惺的为人,凭她的工作能力和水平,没人会把她放在眼里的,但是,她知道,她可以拉着大旗吓唬人,动辄就是“这是党委的意见”,“党委能错吗”之类的话来压制别人。这个方法她屡屡成功,还用上瘾了,可她就在刘染秋这里碰了钉子。 刘染秋以他为人的坦荡真诚,在学校里还是有一帮朋友的。他明白这个道理,人格的魅力高于一切,那东西不是金钱能买来的。学校里早有人看不惯她那一套“对人主义,对己自由主义”的作派了,背地里议论她的话也不少。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那样的人,也没有人告诉她。开会的时候别人也不愿意挨着她坐,那是因为,她身上散发的东西就是虚伪、狭隘、刻薄、恶毒,y险,她恐怕还不知道,她已经不像一个女人了,或者说,有些变态了。 根据田书记的安排,首先控制了学校局域网开放的时间,晚上和周六周r不开放,让刘染秋没有发帖的时间。她哪里知道,这一点根本难不倒刘染秋。刘染秋的论坛朋友太多了,现在有的小说都是朋友帮忙打的字,连开网吧的老板在有闲位子的时候都免费给他使用,而且看小说也看上了瘾,刘染秋一不发帖,就受埋怨,怎么还不往下写啊? 田书记第二步骤就是调查是不是刘染秋写的小说。按照她的想法,这个刘染秋除了喝酒,也就不能g点什么了。如此使论坛轰动的小说,能是出自他的手笔?这次她很谨慎,没有亲自调查,而是把这工作j给了政工科辛科长。 (二) 这辛科长当年曾是刘染秋的学生,在刘染秋的眼里,她也就是个老实的柴禾妞,中等个头,长得倒也受看。毕业后,她留校做了职员,在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她一步一步地做到了政工科长这个职位。这让刘染秋大跌眼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头些年,她见到刘染秋,就必恭必敬地叫老师,经常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老师如何如何。后来,大概是感觉自己的老师可能要影响自己的进步,于是见面就冷淡了,后来连招呼也不打了。刘染秋完全理解这个小女人,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这样做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对于田书记j给的任务,辛科长心里是不情愿接受的。刘染秋毕竟曾经教过她,是她的老师,她知道“一r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但是,她衡量再三,你刘染秋毕竟势单力薄,我不能为了老师,得罪了领导。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辛科长找到了林蕊谈话,从组织上对她的关心培养谈起,逐渐谈到了要和党委保持一致,这把个林蕊弄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难道我的身边出了阶级敌人?看着林蕊丈二和尚的样子,辛科长终于忍不住了说,你身边的人就没有写小说的?林蕊说,我哪里知道啊?刘染秋在写小说,你不知道?辛科长看着林蕊的脸s问。林蕊感到奇怪了,问,写小说有什么不好,他本来就是语文教师。算了,算了,不说了。辛科长心里很烦,看这样子,林蕊真不知道。 哎,辛科长,刘染秋怎么?这下该林蕊发问了。 辛科长苦笑不得。 (三) 这边,辛科长在寻找刘染秋的同谋,那边,田书记指示电教室查每个办公室电脑的使用情况,看看谁经常浏览刘染秋写小说的网站,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抓住刘染秋的同伙。 刘染秋知道这些后,哈哈大笑,真把我当人物啊,大可不必,找我问问,我全部j代。实在不行,再把我送派出所啊。该不会怕是自己被送进去吧,哈哈哈。 刘染秋笑完后,正s道,小人永远是小人,不敢拿到桌面上说事,永远是这样鬼鬼祟祟,我看不起他们。好样的,在论坛上来个争辩,他们可以派代表队,我们也有代表队,来个论坛拍砖大战,哈哈哈。化那个名偷偷地进论坛看几眼,那是g什么,多可怜人啊,别以为我没看出来,那么大岁数了,我给她留点脸面就是了。 想到田书记看着论坛那小说时的表情,刘染秋就忍不住要笑。但是刘染秋也明白,现在要笑还早呢。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必要的时候,就要牺牲自己,把最后的杀手锏亮出来,决一死战。这天是周五,晚上刘染秋在外面和朋友喝完了酒,来到了街面上的复印店里。这里面的电脑上了网,刘染秋空闲的时候就在电脑里写他的小说。老板一家是热心随和的人,在他们这里总能感到人间浓浓的情意。刘染秋照例找到《文化苦旅》网站,点击,出现了“该页无法显示”的字样。他很懊丧,论坛又坏了。这服务器真不稳定,半年里坏了好几次了。他去了“人到中年”聊天室,去找那里的朋友询问一下情况。进了聊天室,没有见到熟人,和几个陌生的网友打了招呼,人家爱理不理的。这时,一个名叫“樱桃小丸子”的网友闯了进来,急三火四地对刘染秋说:“你们的论坛被封了,快打电话问问情况吧。”然后,她就匆忙消失了。刘染秋吃了一惊,论坛被封?出了什么情况?他急忙给朋友打电话。那边的回话证实了樱桃小丸子不是开玩笑,论坛是被公安局的网络安全管理处封了。具体什么原因不清楚,但是肯定和发的帖子有关。刘染秋想了半天这几天论坛上的帖子,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即使有几个帖子观点偏激了一点,也不存在政治问题,完全在争论的范围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刘染秋百思不解。难道是因为我写的小说《第二熔炉》引出的麻烦? (四)第二天晚上,是个周六。坛主黄小莺召集论坛上的g将们开会,讨论论坛被封的事件。 小莺说,她已经和公安局取得了联系,给予的答复是这三天的帖子里有反动的东西,让我们自查整顿。 这算什么工作程序,封论坛也要通知一下坛主啊,再说了,个别的帖子有问题,他们直接删掉或是通知我们删掉就是了,没有必要封整个论坛啊。大家一时议论纷纷,颇为不满。论坛上的老大哥“烟斗客”说话了,大家不要激动,现在首 要的问题是赶快恢复论坛,至于其它的事,以后再谈,我们现在会议一下,这三天的帖子,哪篇有问题? 大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有人说,是不是因为转帖啊,有些转帖思想很尖锐的。讨论了几篇也觉得没什么问题。那是不是那个“长虫”写的一系列的故事,犯规了?人家是个老写手,写了快三十年了,能把握好分寸的。再说了,他以前的那篇在论坛上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本地三个论坛都帖过,更不用说外地大论坛了,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大家一时找不到目标。刘染秋说话了,各位朋友,我感觉封论坛是朝我来的。大家先是一怔,继而大笑起来。别逗了,老刘,你是想出名还是怎么的?怎么也轮不到你啊。刘染秋很认真地说,我这人吧,有时很笨,但是我善于分析,而且直觉很准,你们看着吧,真相就要大白,冰山就要露出水面。人啊,和谁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是有利益相关的,一顿酒就可以关闭我们的论坛,这就是背后的j易。 大家还是不信,刘染秋也不多说什么。 黄小莺说,染秋说得也有道理,我再打听一下吧。 (五)周r早上八点,刘染秋给他的老同学市政法委书记石光去了电话。 石光显然没起床,哈气连天地抱怨道,我说老同学啊,我昨晚上玩了一宿的麻将,这刚睡了几个小时,你就来搔扰我啊。 刘染秋连声说对不起。那边石光说,什么事啊,又惹了谁了,你啊,就不能闲着。 刘染秋嘿嘿笑了,你真了解我,不亏是同学。谁跟你是同学倒了血霉了,石光嘟囔着。说吧,什么事。没有事你不会找我的。刘染秋马上说,求你个事儿,我所在的网站被封了,你托内部人问问是什么情况。究竟是因为哪篇帖子有问题,现在公安局那边不说,让我们自查。哦,有这事儿。石光有点惊奇,我说染秋啊,公安局封的网站?哦,那是有问题了。行啊,我先睡觉,晚上给你电话。 晚上八点多,老石来电话了。染秋,那个《第二熔炉》是你写的?刘染秋嘿嘿地笑了。我就知道是你!净写些敏感的题材,你就不会写些情啊爱啊的东西,这不是找事吗?该封!石光罗嗦了一段时间后,告诉了染秋真相。其实说你们的论坛这三天之内的帖子有问题,那是个幌子,有问题的帖子就是你写的那东西,人家对号入座了,向上级反映那是写实文学,有造谣污蔑恶意中伤的成分。我估计他们也请专家看了,至少是请搞宣传的人看了,也感到无从下手。他们最后想了个办法,自己打电话给市长公开电话举报,自己写群众来信。这样,上面就有理由出面说话了,这就是所谓的“民不告,官不究”,但是老百姓告了,人家公安局就可以出面了。对了,他们大概在一起还喝了一顿酒。什么人请的,谁去的,我就不告诉你了。知道这些对你没什么好处。官场上该知道必须知道,不该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说不知道。懂吗?他们真不要脸!刘染秋骂道。哈哈哈,染秋,你错了,他们这是要脸。真不要脸那一天,你可能就蒸发了。小心点,前些r子,有个记者写了个什么东西,就被人揍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解禁论坛,而不是赌气,那里还有几千网友等着玩呢。知道了,谢谢你。刘染秋感谢道。客气什么,等书出了,送我一本,咱们班40个人,就没有几个搞写作的,你是稀有珍奇动物,我还真要好好保护你,哈哈。 (六) 几天之后,坛主黄小莺通知论坛的主要写手吃饭,酒桌上她告诉大家,封论坛的原因就是因为刘染秋的小说,染秋自己判断对了,大家一时鼓起掌来,称他为英雄。刘染秋因为早已知道了内幕,所以并不激动,他笑了笑说,我今后的路将更艰巨了。不过,我早做好了思想准备,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网络,我就用文字做刀枪,和黑暗势力斗争到底。坛主还很遗憾地告诉大家,要解禁论坛,必须枪毙染秋的那部小说,问问大家怎么办。刘染秋马上表态,为 第 8 部分 欲望文 第 9 部分 玩人 作者:肉书屋 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必须枪毙染秋的那部小说,问问大家怎么办。刘染秋马上表态,为了大局,为了网友,为了论坛,我暂时牺牲一下。这太不公平了!大家嚷到。不要吵,染秋说得对,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染秋的小说我联系刊物发表。另外,一旦他受到排挤,我将利用媒体把这篇小说“炒”起来,到时候染秋准备做名人吧。大家哈哈大笑。压抑的气氛的到扭转,大家感觉轻松起来。几天之后,刘染秋在上海的论坛出现了,他又开始了新的写 作生活。 后记 这是一座小城。在小城里有一所普通的中学。在这个学校里有个老师叫刘染秋。 这所学校和全省乃至全国的中学一样普通。这里有校长,有老师,有学生。 老师到点上课。学生到点听课。老师到点下课,学生到点放学。 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r子就这样在平淡之中度过。 平淡之中,总是有不平淡的事发生的,世上的事往往这样。明天该发生什么事呢?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一) (一)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刘染秋提g了,当官了,成为学校的小头头了。老丈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对染秋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染秋的老丈人曾经做了十几年的乡村小学校长;后来调到县上做文化馆的工作;写写画画的。他们对于教师,有些共同的话题。所以每次回家看他,老丈人喜欢和他聊聊学校里的事,一聊,就天南海北的,没个完。有时,老婆急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客了!快,过来帮把手!”丈人眼一瞪,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做饭的事,你们忙活就行了,我们谈大事呢!”丈母娘c了一句:“p大事!”丈人就无话了,可刘染秋也仍然不用去做那厨房里的烦琐事。 刘染秋和老婆处对象的时候,丈人是不认可他的。可他尊重女儿的选择,从没有给刘染秋脸s看。记得第一次去拜访丈人的时候,他亲自下厨给刘染秋做菜,味道真好。真不是奉承,确实是好。那天正巧家里来了客人,一起留下吃饭了。客人说:“小伙子,这是当地招待姑爷的最高礼节了,大虾,海参都有。”刘染秋很感动。结婚后,丈人也丝毫没有怠慢他。他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刘染秋感觉,丈人在反复地观察他。刘染秋没有拘谨,他生来自我感觉良好,什么话都能对付。丈母娘经常说:“怪了啊,对自己两个儿子没话,对女婿有说不完的话。”哈哈,丈母娘嫉妒了。“你老娘们,知道什么?”丈人口气生硬。当刘染秋暗示他这样的态度不好时,丈人总是一笑:“女人家啊。。。。。。”就没下文了。 后来老婆告诉刘染秋父亲对他的评价:人是个老实人,不过,没什么大出息;脾气犟了点,将来要吃亏的。当时刘染秋愕然。现在想想,真是说对了,草民一个,脾气死犟,屡屡受挫。刘染秋真佩服丈人的眼力。 丈人大概是看到他x格上的缺陷,经常现身说教,刘染秋像听祥林嫂唠叨一样听他的经历。他总是这样开场的:“我当校长那会啊。。。。。。 ”这时,家里人就借故离开了,只有刘染秋可怜地在那里必恭必敬地聆听,不敢懈怠。 丈人经常批评教师的丑陋一面。告戒他:工作在教师队伍中,一定要仔细啊。尤其象你这样没什么背景的人,要格外当心。嘴要严,不能议论领导。他给染秋讲中学校的事,教师是怎么样互相出卖,互相攻击的。某个教师拿报纸包了几条鱼g,就被批判是占公家便宜。一个教师用报纸揩p股,没看见报纸上有毛主席的头像。另一位教师看见了,就汇报给当校长的丈人。“这就是教师g的!”丈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瞪着染秋,好象染秋就是那个教师。染秋听了这些真是浑身不舒服。“学校中的人都是人精,善于斗心眼,臭老九是最难对付的!想着我一句话:在学校里,谁也不能相信!”刘染秋再次愕然。可并不信服丈人的话。在学校呆久了,真是看到了教师的另一面。凡事喜欢站在缸沿上说话,说风凉话的多,实g家少,动手能力极差。打小报告的多,进谗言的多,嫉妒心极强。恨不得人人都比他差,表面上乐呵呵的,心里恨不得踹你两脚!善于伪装,哗众取宠,虚伪做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每当染秋遭受重大挫折时;真是对老丈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丈人还极关心时事,天下大事都要经他的眼皮子,没有他不知道的,家里报纸就七八份。每次回家与他讨论,他都非要染秋谈自己的观点。这可害苦他了,回家以前,一定要看看电视新闻,看看报纸,不然,说不上来,老人会不高兴的。。 书包网最好的网 第二章 压上担子 刘染秋老实了,桑良不安了。他越老实,桑良越不安。这如同身边安了个定时炸弹啊,不定哪天就爆炸了。他写那些小说,传到网上去,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桑良找田书记商量,该给刘染秋点活g,太闲了,不利于青年人的成长。 田书记没有理解桑良的意图,对,不能让这小子闲着了,想个什么法子整整他,叫他不知天高地厚的! 桑良心里想,女人就是女人,心眼小,没度量,如此怨怨相报何时了。不不,田书记,我的意思是要用他,提他当中层。 田书记惊愕了,不会吧,他一贯跟我们对着g的。用了他,那还不是引狼入室、自寻烦恼? 呵呵,桑良笑了,正因为他和我们对着g,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不和我们对着g。给他一给天地,让他施展一下才能,有什么不好呢?工作忙起来了,还有心思写小说吗? 田书记恍然大悟,对,对,桑校长,还是你有高招。 这所学校,是县处级的格,中层就是科级g部。这对多数教职工来说,是让人眼红的职位。刘染秋也不是什么神仙,还怕他不就范? 几天后,田书记找刘染秋谈话。刘染秋感到非常突然,他眼睛眨巴着,表面听田书记打着官腔,内心里嘀咕开了。这又演的是哪出?不可不防啊。 总之呢,小刘,这次提g,是组织对你的信任,是广大教职工对你的信任。你有很好的群众基础,就放心大胆地g吧,有我们党委给你撑腰,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啊。学生处的工作比较繁杂,咱的学生夜不能和普通中学的孩子比,要想点新点子,烧出三把火,证明你的能力。 刘染秋回家跟老婆说了,老婆非常高兴,行啊你,和领导关系那么僵,到头来,还当上中层了。庆贺庆贺,多炒两个菜。 晚上,老婆在床上柔情似水,给即将上任的刘染秋鼓劲加油。刘染秋一阵轻松之后,从老婆身上滚了下来。老婆带着满足甜蜜的笑容睡了,刘染秋瞪这毫无倦意的眼睛,想心事。 学生处是个乱摊子,自从主任调离后,副主任陶娜在主持工作,陶娜和手下的几个人关系紧张,工作不得力。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具体工作乱了套,班主任对学生处意见也不小。刘染秋知道,这个时候,让他上任,没有人当后台,他是很难踢出第一脚的。 这个晚上,桑良也没睡着,他反复在衡量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对于有造反心思的人,或许,招安是最好的法子了。 第三章   学生罢饭 3 刘染秋上任后,第一把火还没烧呢,就开始救火了。一千多名学生集体罢饭,死活不去食堂吃饭了。 这所学校坐落在1900年修建的老街道南侧。老街道几经扩建,仍然沿用了老名称。建国初期,一所普通中学就在一片坟地上破土动工了。滨海四中,期间,造反派头目出了不少,具体是谁,刘染秋这批改革开放以后进来的老师只是知道个皮毛,并不关心。 据说,这所普通中学一直具有造反的传统,向来爱和领导作对。刘染秋毕业分配来的那年,学校因为高考成绩为零,被摘下牌子,换成职业学校的门庭了。那年,大批的具有党派身份的老师被调走了。 或许是留下了造反的种子,或许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或许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总之,学校是出事了。 照以前的做法,刘染秋更喜欢深入探讨事件的起因,抨击学校欠缺的做法。可如今,他是学生处主任了,还来不及考虑其他的事情,必须让学生尽快回到餐桌前,维持正常的教学秩序。 今天是罢饭的第二天了,中午,刘染秋来到食堂一看,伙房师傅门守着热气腾腾的饭菜,g瞪眼,没一个学生进餐厅的。 刘染秋转出餐厅,竟然看见几个高年纪的学生在餐厅门口溜达,不断阻止少数想进餐厅的学生。刘染秋通过这几个学生的举动,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次罢饭是有组织的。 看见刘染秋走过来,几个学生散去了。刘染秋想叫住他们,没张开口。 甬路上,大批的学生在校外买的食品带进来了。好几个学生抱着一箱两箱方便面,有说有笑的,完全一副放松的神态。 看样,不解决问题,是要打持久战了。 刘染秋想分管领导做了汇报,谈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目前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迅速与学生对话,了解学生的真实想法,找出解决问题的途径。 领导笑了,沉住气,几个小虾米翻不出大浪花来。饿几天,就乖乖回到餐厅里了。也不看看什么年代了,还搞罢饭这一套? 刘染秋心情沉重了,一个中层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领导替你撑腰。 他回到家里,把情况跟妻子说了。妻子看得开,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g不了,咱继续教咱的书,不跟他们搀和去。管他是狼吃了羊,还是羊吃了狼的呢。 刘染秋心里有了主意,他要自己调查罢饭事件,弄清来龙去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 9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