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你埋的我》 第 1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1、闲待花开 我听过一个故事,“前世,我死了,尸体被抛在街市上。大街上人来人往,有的人忌讳,在经过我尸体时撇过脸疾步走过,闭目不看;有的人站在远远的向我这边望一眼,摇头轻叹,心生同情;有的人不忍,取了衣物为我披盖尸身。你走了过来,将我安葬。” 沫沫一定就是那个前世埋我的人。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仿佛有前世残存的记忆在敲打我。 我曾经和婉仪j往过,婉仪的确是个好女孩,她对我是种意外的诱惑,我以为她就是我要找的伴侣。但最终我与她相遇,相弃。走近,又离开。或许婉仪只是前世曾看过我尸身一眼的过客,或许只是前世为我尸体披上衣物的善人,终究债轻情薄。 于是今生我与婉仪有一段深刻的感情,凭吊她前世为我遮身的怜惜之念。足以。 我不迷信,却深深的相信缘分,相信前世。 如今被沫沫折磨,受伤,承她情,还她债,无怨无悔,不离不弃,默默相守,终老相携……只因,前世,她埋的我。 或许这辈子我做不成沫沫永恒的丈夫,但感情纠葛会一直延续。这是我欠她的,从前世开始。 前世,你埋了我。于是今生今世,我必须要受那么多痛苦,却依旧要爱你。 这份爱,是我胸口一把利器,受着“心甘情愿”的封印,碰不得,拔不掉。无论若g年后,无论经历沧海几汪,桑田几亩,她都能举重若轻的c控我的心情。 y晴在你,圆缺在你。 然而我无诸多叹息,依旧会善待你我每一次相遇。 我只是要报答,前世,你黄土一坯安身之情。 长途跋涉追求沫沫的过程是艰难的,但最终我俩走到了一起。我以为自己一直被神灵眷顾着,却不想,半年欢好之后,沫沫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走得那么彻底,家里一切与她有关的东西,她都搬走了。以至我在早晨醒来,还以为跟沫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我一个梦。 只是尘埃里还充持着她熟悉的味道,唯一替我证明着她曾经在我身边住过。 昨夜欢爱时,她那么深情款款的抱着我的脖子,诱人的双唇在我全身点下无数烙印。激情时分她一遍遍高声喊着我的名字,说“公治曦!公治曦……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那只是她高c时候的毫无意识的梦呓,却不想,她早就向我暗示了离别。 在沫沫失踪第三天的下午,我正在精神恍惚的听教授讲课,突然就收到她发来的短信。就两个字——分手。 沫沫找我分手,分手的方式都完全符合她的x格,简单明了,说一不二。 然后我开始如邙刺背,坐如针毯,盯着讲台上说得唾沫横飞的教授,焦急万分。一边给沫沫打电话,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该怎么应付,怎么挽留。 因为她走的前一天我确实偷偷去见了前女友婉仪,我自以为天衣无缝,晚上编的谎言也能瞒天过海。 可是还是被她发现了吗?她不哭不闹也不谈任何条件,不问任何原由,镇定的抛给我个炸弹——分手。 心不在焉的熬到下课,期间给沫沫打电话的次数多得使手机都发烫了,得到的结果永远是关机。下课后看同学一个个欢天喜地的离开,似乎都家有贤妻热饭在等待,相比之下越发觉得烦躁不安。 走在傍晚的街头,9月下旬的风里已经明显带了浓厚的秋意。一对情侣走过,相互依偎着,男人用外套裹着女人,女人在男人怀里含羞带臊的低语……再看看自己,孤苦伶仃,相伴的只有一件单薄的短袖t恤。想起若是沫沫还在,肯定会在降温前提早准备好秋r御寒的衣物。抬头望着深墨s的夜,对沫沫的思念和牵挂让我再也无心去思索其他女人。 我实在想不通,同居半年,感情稳定,而我们能在一起是经历了多大的考验,她怎么能那么不珍惜说走就走!不容我任何解释。世界之大,我上哪去找她!越发自觉凄凉。 就给好友大t打电话,大t正在酒吧上班,电话一接通立即传来喧嚣的重音炮声音,与大t独特的吼叫:“哥们g嘛?” “我找不到沫沫了!”我神情绝望的说,一时找不到语言解释。 “你自个儿媳妇儿丢了g嘛打我手机?你总不会怀疑是哥们给你戴了绿帽子吧?你想太多了,哥们对女人的态度你也不知道?这里的s娘们已经快把我折磨得x冷淡了!不说了啊,我挂了你自己想办法找去,我忙着!” 电话挂断了。 也不给我还嘴的机会。我骂骂咧咧了几句,又对着来往人群发呆。 不想回家,回去那空空如也又弥漫着沫沫体香的房子能让我窒息。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大t的酒吧消磨下时间,大t的电话又打来了: “人找到没?花店也没人?” 我激动得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去沫沫的花店找!她本来就没什么朋友,除了开在城南的那间小花店她还能去哪? 我拦了辆车就往在城南的花店奔去,途中不住的催促司机,带着一面焦容,师傅快点!再快点! 司机大概以为我遇到生孩子之类的人命关天的大事,二话不说把车开得飞快。 我的一腔着的热血在下车后看见关得严严实实的店门时,瞬间冷却并凝固下来。 沫沫也没在花店…… 我感到万分挫败,疲惫不堪的坐在这间叫“闲待花开”的花店门口,不顾行人诧异的目光。 店里的丹桂开了吧,甜甜的花香从门逢飘出来,沫沫说丹桂的味道闻了让人心旷神怡很舒服。此时闻着沫沫照料的花,想着沫沫昨天那么严肃的递上离婚协议书,却觉得无比惨淡。 沫沫没有我这样的高文凭,或高收入,沫沫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在这人潮耸动的城市,她有的仅是这间小小的花店。所以我怎么也想不通她会离开我,而她离开我又能去哪? 斜对面走来一个穿淡蓝s毛衣的女孩,尖细的高跟鞋恰倒好处的敲打着地面,单薄的身子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是沫沫! “老婆!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我惊喜万分,冲上前去大喊。 那陌生女孩被我的卤莽行经吓得往后一缩,我一看认错人了,忙尴尬的赔礼道歉。 女孩拍着胸脯嘴里碎碎念着“吓死我了”之类的话,疾步消失在夜s中。 曾经我觉得沫沫和我恋爱那是高攀了,而她再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我早已对她海誓山盟,甚至商量好等我研究生一毕业就结婚。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却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我和她真的会分手吗?”这想法遥远得不尽真实,但是想想都足以吓我一身冷汗。 直到那个穿着和沫沫酷似的女孩出现,我才意识到我有多在乎她。 我看着被无数兰花包围的“闲待花开”四个字,站在初秋的街头显得狼狈而凄凉。 旁边的店传出了不知名的蓝调爵士乐,倘若有心人听了,能把那股莫名的忧伤拉得缓慢而悠长。 闲待花开,沫沫的花,沫沫的店,还有初识沫沫时,她在那个夏天带给我的清凉的……回忆如潮水般一涌而上,淹没思绪…… 回想起,第一次看见沫沫已是两年前了。 ——ctg 2009  23 2、系花女友 两年前的七月,我正处大四毕业。空气里漂浮着栀子花和y光就着粉尘的味道。对其他大四毕业声而言,这种味道就意味着社会,商海,独立,人情世故,还有恋人们天各一方的离伤。校园里随处可见大四的情侣在利用最后的一点时光,争取最后一次花前月下。 有好工作的才可以走出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而工作不尽人意或者根本没找到工作的,他们往往是目光惨淡而呆滞的离开。 成堆成堆的书,电脑,和用过的生活用品,搬出去以几毛一斤的价格卖掉。 新人永远不识离人痛。 新来的大一的学弟学妹会带着纯真懵懂的目光,在我们贱买电脑时过来问路,教导处怎么走,寝室食堂在哪……与他们稚嫩的小脸一比,我们已是满脸沧桑。想以过来人的身份谆谆训导几句,却被因他们而勾起的怀念与不舍折磨得心力焦瘁,于是随手胡乱一挥,一句话也说不出。 还有对新生们的嫉妒,他们此刻的朝气蓬勃,意气风发,高瞻远瞩,壮志凌云……四年前也曾出现在我们身上。而我们在大学里沉浮四年,早已像陷入沼泽的牲畜,起初拼命挣扎,与命运做着积极抵抗,久之无效,甚至越陷越深,最后索x放任堕落,自生自灭。看着新生们对锦绣未来的跃跃欲试,回望过去,仿佛又看见了四年前的自己。 于是一股亲切伴随着仇视油然腾升。 我对新生的抵触是不如他们的,因为我还得在这里呆上三年——我继续读研。 所以栀子花香感慨不到我;7月的别离感伤不到我,我的女朋友开学读大二;走出校门的重任压不到我,我走出去还可以走回来;生活用品不用卖,只是由大学寝室搬到研究生寝室…… 所以每当我挽着女友婉仪那雪白的藕臂跟背着包袱走出校门的同学打招呼时,都会收到羡慕里夹杂仇视的目光。用4年同窗大t的话说,就是充分反映了剥削者与劳动者的紧张关系。 我也不反驳,我看着美丽文静的婉仪嘿嘿的笑。 大t又说我笑得匪气! 大t是我大学时代结j的好友,关系铁到不是一般。对于这种关系的好友的工作落实问题,我的询问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你小子工作到底找得怎么样了!” 大t还是那股吊儿郎当的样:“我决定继续留在‘蓝调18’里。” “你一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酒吧里当鸭子?!你疯了吧!”我忍不住吼了出来:“以前读书时你在里面混,是因为学习不紧,空闲时间多。既可以赚点小钱儿又可以感受下社会,我也没反对什么,但是既然你毕业了,就该找个正经工作……” 大t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打断我的话:“是是是……找正经工作,我外企白领,她中学教师,结婚生子,百年好合,儿孙满堂,子承父业,富强三代,天伦之乐,四世同堂,安享晚年,寿终正寝,驾鹤西去……还有什么好词想出来教训我?”他念经一般不换气的从口里吐出一串! 我被这小子的油腔滑调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g瞪眼。 到是婉仪,在一旁捂着嘴吃吃的笑。 大t突然严肃的说:“我要是找到你老婆这么好的妞儿,我也能正经下来。”他说这话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婉仪一眼,随即把目光转移到远处。 本就内向的婉仪,被大t这么l的一番恭维,俏脸一红,不知所措的低下眸去。 我大笑,把婉仪往怀里一揽,说到:“那是当然,咱媳妇可是外语系系花!对不,媳妇儿?” 婉仪小声嗲嚷“哎呀!瞎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婉仪是标准的淑女,文静中透着东方的古典美。绣发垂腰,笑不露齿,说话细声细气。白棉袜,裙摆飘飘,用脚尖走路。和学校里其他青春人的女孩一样,有事没事,总是带着软软的笑意。可她哪知下一步会遇到我呢? 去年刚进本校就使广大男同学眼睛一亮,却由于太美而一直没人敢追求。害怕亵渎了人间仙子。我这人没什么别的可取之处,唯一的优点就的胆子大。但大t说是脸皮厚。所以我没有像其他男生那样除了在寝室熄灯后指手画脚的封婉仪为系花后,就坐以待毕。我在看见婉仪的第一眼就宣布,我要追她。 其实追系花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九九八十一难,何况婉仪本就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女孩。她唯一缺少的就是美女通有的不可一世,她的眼睛温柔得像丝绸一般润滑。我也没傻不愣登的一来就写比论文还长的r麻情书,我只是以学长的身份关心她,指点她,陪伴她,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并在恰好的时机来一句“唯是知己相逢恨晚”使她完全对我放下了戒备,让我打着知己的旗号光明正大的和她并肩出现在校园的各个角落。 于是外人眼里我俩已成一对。大t那时也爱慕婉仪清秀的气质,他就流着口水追着我问和婉仪接吻感觉怎么样。 我故作回味般的闭上眼睛,然后似在陶醉,摇头晃脑的重复“妙不可言,妙不可言!”说得大t想入菲菲又羡慕不已。我见大t在神情恍惚的对婉仪意y了,我又指着大t鼻子骂:“亵渎方物,俗!俗不可奈!” 说得大t羞惭不已。 其实我连婉仪的手都没碰过。 不过牵手接吻那都是必然的事,去年寒假刚结束,我就对婉仪小美人以一剂缠绵悱恻的吻,正式确定了我俩的情侣关系。 由于婉仪是那种思想传统的女人,她是绝不可能在婚前让我有更近一步的举动甚至非分只想的。所以尽管有时被她弄得心猿意马,也只有强忍耐着。但对着这么个清灵的仙子,似乎这样的忍受是理所当然而心甘情愿的。 我却从没对婉仪说过喜欢,爱慕之类的话,我觉得说出来很别扭,婉仪也不会像其他庸俗的女子那样,纠缠着我整天说那些心口不一的甜言蜜语。 水到渠成后,我俩的关系一直是那种石上清泉,细水长流。 有人说恋爱就像饮食,白开水虽食之无味,却少不得离不开;美酒虽香醇,却久饮成疾,狂灌伤身。 婉仪就是白开水,我从未想过会和她离开,她望着我的眼神永远那么恬静,我甚至幻想过以后和婉仪结婚生子,在她清透的眸子下平静一生…… 当然这种想法是遇到沫沫之前。 沫沫是酒,甘淳,浓香,时尔炙热,时尔温润。初识神秘,久之成瘾,若即若离,欲罢不能。 那是个不懂珍惜的年代,那是个年少轻狂的岁月。那时我们认为爱就要轰轰烈烈潇洒有激情,认为新欢取代旧爱不过稀松平常。 那时我们对人生一知半解,却自认为了如指掌,在望向天空时,表情犀利而自命清高。 ——ctg书包网 。。 3、如果有一天,我会抛弃你 本校有个规定,本科生不得在外租房子,研究生却没禁止。 我在电话里跟父亲商议想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子,父亲想了半天问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老实说是,父亲沉默了半晌,说那租吧,但是要小心点。 我懂父亲口下的小心,他当然不是担心我在外租房子遇到什么危险,他是怕我和婉仪闹出人命。父亲是过来人,他懂咱,年轻气盛嘛! 挂了电话我幻想了一下和婉仪在一个屋檐入睡的情景,直想得热血。 婉仪听说我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很羡慕。再等我把多余的一把房间钥匙递到她手里后,她便高兴的到我租的地方去收拾屋子,本就g净大方的室内,她非要花里胡哨的弄进自己小女儿的想法。 我坐在椅子上,看她穿着白棉袜踩在床边,掂着脚去挂那粉s的窗帘。她今天穿了条紧身牛仔裤,纤细的小蛮腰扭来扭去,我只觉得她紧翘浑圆的p股就这么在我眼前放大放大……而她嘴里频繁发出的娇喘让我再也把持不住,急步走过去把她放倒在床上,“别弄了,累坏了身子……”我瞬时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 婉仪小声的叫了一下,被我压在身下,小手若有似无的推着我,眼睛都羞得不敢看我。脸很快就一片晕红。 她羞赧温顺的模样使我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原本抱在她肩头的手不听使唤的悄悄移动着,游走在她腰间,最后放肆的覆盖在她坚定的r房上。 婉仪在我的手碰到她胸时就变了个人似的,尖叫一声,使劲推开我。 “怎么了,弄痛你了?”我抬起头看见她饱含泪花的眼,艰难的忍着欲望,却不敢再对她造次,手重新放回原处。 “别这样!我害怕,公治曦,你……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害怕!”她带着哭腔讨饶,泪水滚落而出,流到她耳朵里。搞得像禽兽在无辜少女似的。 婉仪这番楚楚可怜的摸样柔软了我的心,更揉软了我身体某个部位。 自觉索然无味,就放开了她,去客厅看电视了。 婉仪过了好一会才出来,她已经整理好了仪容,又恢复以前那副绝尘的清丽。 她望了我一眼,四目相对后我赌气继续看电视,没理她。 随后听到砰的一声,等我望去时她已经夺门而去了。由于租的屋子家具较少,她关门的回音显得特别大,我一个激灵,等回过神来,屋子里只留下一股属于婉仪的香,逐渐散了。 我觉得婉仪太过矫情,摸一下又不会怀孕。过了会儿又想,她如果是那种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我也不会稀罕了。就立即心生后悔。想给她打电话道歉,却放不下面子。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婉仪用钥匙开门进来了,手上提着一口袋东西。 我望着她,她看了我一眼就直径往厨房走去。那是一眼哀怨与委屈。 我在想她跑到厨房做什么,却拉不下脸面先与她说话。 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终于端着一个空杯,假装去洗。 若无其事的走进厨房,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原来婉仪刚才是出去买菜了,她正在不声不响的做饭呢! 她背对着我,在菜板上切着什么。 我心里一阵感动,走到她跟前歪着脑袋去瞧她,却见她眼圈湿红,显然是刚哭过。 “哭啦?”我轻笑着问。 我只是想逗她开心,没想到话一出,婉仪的眼泪像黄豆般滚下来,伴随着哽咽,鼻子都红了。 我慌了,想抢了她手上的刀再把她抱在怀里,我说别切了。 她从默默流泪转为小声哭泣,脾气上来了,手上使劲,怎么也不让我拿下那刀。 几番挣扯,一不小心锋利的刀口就从婉仪娇嫩的手指上划过,血一涌而出。 “呀!”我心痛得大喊,“快把刀放下!” 这回婉仪到乖巧了,立即也不跟我抢刀,她只是哭得更凶,肩头委屈得耸动不停。 血一滴滴落在菜板上,落到我穿着拖鞋的脚上,我真慌了,命令婉仪把手举高点别动,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楼下药店买了消毒水和纱布,再跑回来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 7月正暑,我跑上跑下的累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我怕弄痛婉仪,边上药边撅着嘴轻轻吹气,婉仪这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她突然伸手来摸我的额头,掏出手巾为我擦汗,“公治曦,谢谢你。”她说话还是那么柔情似水。那软软的嗓音听得我更加自责。 “说什么谢谢!傻瓜!你看多危险啊,以后不许你碰刀了!”想了想又说,“火也不准碰,电也不准碰,反正有危险的你通通远离!” 婉仪扑哧一声,笑了,被眼泪洗过的眼睛清新动人:“可是,为你做饭是我的义务啊。” 我的心一下就感动了,搂过婉仪柔软的身子,紧紧抱住,脑子里不停斟酌着那几个字—— 为你做饭是我的义务。 突然觉得,还求什么呢?有位仙子,带着不染凡尘的纯净,为我做饭。 想说点什么感激感谢感动的话,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我只是紧紧抱住她,仅是这样。 不过接下来的事我无论如何不许婉仪碰了,索x亲自下厨…… 两小时后,我和婉仪皱着眉头盯着一桌黑糊糊的物体。我沮丧的说还是出去吃吧,婉仪不许,她勇敢的率先尝了口纯黑s的豆腐,小嘴一抿,耸着肩吞下。我紧张的问怎么样。 “好难吃……”她吐吐舌头,婉仪从来不会撒谎。 然后她坚持把这桌难吃的菜通通尝了个遍。我急了,我拼命回忆有没有听说谁吃了太难吃的菜而食物中毒的。 晚饭后我留婉仪看会儿电视,她欣然同意了。 有过下午的冲动的尴尬后,我变得谨慎了,也不敢对她随意动手脚,想搂着她的肩头,小心翼翼的伸手并用眼神征求得同意。 婉仪羞涩的一抿嘴,没说什么,我这才稳稳的拥着她。 那感觉,塌实而美好。 我已经忘了当时电视在演什么了,说白了我根本没看进去,婉仪身上若有似无的甜香和她滑肩柔软的触感扰得我心神不定。 恰好那时电视里出现激情缠绵的拥吻,我偷瞟了婉仪一眼,她假装认真的看电视,手却紧张得十指乱搅。 她这个模样实在太可爱了,我不受控制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婉仪依然不敢看我,身子一僵,把头低了下去。 她默然的暗许使我再次对她产生邪念,我慢慢凑过去,温柔的吻住她的嘴。婉仪紧张得死死拽着我的衣服。我却牢记下午的教训,经管渴望,却再也不敢随便碰她的身子。 正吻得忘情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在心里骂着粗话。 是大t打来的,于是我就把粗话原封不动的朝电话那头吼去。 “g嘛发那么大火啊?我是来问你新房布置好没?”大t被我莫名其妙的一通骂,无辜的嘀咕。 “布置好了,我挂了?我忙着呢!”说着话时我暧昧的望了婉仪一眼,她不好意思的打了我一下,脸就又红了,像桃子一般鲜嫩可爱。 “哦哦,嫂子在呢?今天没出什么大事儿吧!”大t还舍不得挂电话。 “怎么没出大事!刚才婉仪流了好多血,她说痛死了!还哭了!”我故意逗婉仪,把大t的思维往歪里带。 大t果然是个恶俗的人,他立即哦哦的以示惊喜,“那么激烈呀?” “何止激烈,那场面!嗬嗬!简直就是动人心魄!气壮山河!”我在电话里跟大t神侃唏嘘,眼睛却意味深长的盯着婉仪,她见大t误会了,羞得站起来一剁脚,往卧室跑去。 大t在电话里用怀疑的语气怪声怪气的说:“我不信你那身板能气壮山河……” “好好我挂了啊,你嫂子在卧室等我呢!”说着挂了电话。 追进卧室,见婉仪嘟着小嘴坐床边,也不看我。显然在生气了。 我说,小宝贝又怎么啦? “你坏!”她娇滴滴的嚷。 “我咋坏了啊!你刚才是不是流了血?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哭了?我没说错啊!”我睁大眼睛,耸耸肩无辜的说。 “你……你……我……”婉仪g着急却找不出话反驳,身子一转,背对着我,“哼!” “什么你啊我啊的哼哼?还在床上跟我哼哼的……”我特意把那两个哼字的发音吐得暧昧异常。 “你……你……”婉仪是那种受良好教育长大的女孩,从没跟我这样痞子气十足的男生打过j道,顿时又羞又恼,眼看眼泪又在眼眶里转悠。 我赶紧抱着她,跟她道歉,哄了半天才逗得她眉开眼笑,随即又抱着缠绵一番,亲吻拥抱,但当我想进一步探索时,婉仪就立即发挥她惊人的理智,推开我。 我对这种点到为止的亲热方式相当不满,婉仪见我有点不高兴了,凑过小脸来哄我:“你别这样嘛,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你急什么呢?”她这样的正经人家的女孩,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转头看她时她已经羞得快把衣角给绕碎了。 晚上和婉仪一同入睡,实现了我跟心中的女神同床共枕的夙愿,我们只是相拥而眠,绝没跨越雷池一步。当然之前我也企图对她有进一步的征服,但在她坚定的拒绝后,就偃旗息鼓,放弃了那股躁动不安的心。 在我快要入梦时,婉仪突然轻声喊我:“公治曦。” “嗯?”我懵懵懂懂的哼哼着。 “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其他女人抛弃了我,那怎么办?”婉仪开始说着世俗女人陷入爱情后的傻话了。 我皱了皱眉头,想也不想的说:“那就让我也被她抛弃。”随后就再也叫不醒了。 这个回答当然不是女人们心中的完美答案。 那天夜里我自顾打了一夜呼噜,婉仪默默的流了一夜泪。我却浑然不知。 4、花店妖精 夜渐渐深了,街边的店开始挨个打烊,周遍隐去了白r的喧嚣,除了斜上方忽明忽暗的昏黄的街灯,宁静得诡异。繁星却陡增。我坐在“闲待花开”门口,俨然一名流浪汉,与黑夜相伴,萧条异常。 两年前那些对婉仪的记忆本已模糊,现翻找出来,重描轮廓,物是人非,除了在心底感慨一番,我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描述我此刻对婉仪的愧。 像是对两年前的一句戏言验证,“如果我抛弃你,就让我也被她抛弃。” 后来遇到沫沫,我因为沫沫而抛弃了婉仪,最后我也被沫沫抛弃。 我无奈的笑笑。看看表已经凌晨1点了,我明知她手机状态,还是不死心的给沫沫打个电话,果然关机。 试问,她连对我的心,一并关上了吗?回想起,初起见到沫沫,她也是这么表情冷艳的,那是段遥远却刻骨铭心的往事了…… 我不是个喜欢刻意追求浪漫的男人,但情人节送女友花,我却觉得是必要的。 那年的七夕在广告横幅提前几礼拜的熏染下,情意绵绵的来了。与之伴随的还有无边无尽的酷热,知了没r没夜的撕鸣。 那年暑假我完全浸泡在美丽的女友婉仪的似水柔情里,与我们爱情的甜蜜一对比,炎热酷暑似乎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谁说仙女不食人间烟火?婉仪的称得上人间仙子了吧,但她绝对是个当老婆的料。恋爱的新鲜本该意犹未尽时,我感觉和她已经是在过r子了。 自从我在外租了房子后,我和婉仪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开始同居生活了。与心仪的姑娘同住一个屋檐,得到的虽不是生香活s的床第生活,却更在饮食起居上拥有了一个家才有的安定。早睡早起,一r三餐,水果浓汤,戒烟忌酒。半个月下来我腰围就增加了一尺! 那时心里没什么别的想法,那时陷在婉仪贤淑的目光里觉得恋爱就是这般,因而满足,别无他求。 婉仪说玫瑰百合都俗气,她喜欢桔梗。然后可以闭着眼睛背出一大串有关桔梗的花语。 七夕那天下午,婉仪开始为晚饭做准备了,我借口出去走走穿着拖鞋短裤,开了门撒腿就开始往学校附近的花店跑,想象着婉仪意外的收到我浪漫的惊喜——鲜艳欲滴的桔梗时的表情。 我常常想那是命运的捉弄,是老天闭着眼睛的胡乱点拨。如果不是在七夕追求浪漫,如果不是附近花店都没卖桔梗,如果没有那场与“闲待花开”女老板的初遇。如果没有那些如果……那我是无论无何,也不会在沫沫与婉仪之中难以割舍的周旋,在新欢旧爱里痛并快乐的挣扎游弋的。 犹记得,那天太y较之以往特别的毒辣。虽以是接近傍晚了,它老当益壮的热浪却一波接一波的向人们身上袭来。在附近跑了几家花店,都得到同一个结果:没桔梗卖。 我沮丧至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抱着丝毫侥幸,奔向更远一点的那些花店。不自觉的便已经跑到了城南。 城南离我住的地方已经很远了,我懊恼的想如果再买不到就胡乱抱一捆玫瑰回去算了。 第一次看见花店名字就觉得莫名的惬意,那时我一身大汗,站在巨大的热浪中,眼前花店被旁边两棵高大茂盛的梧桐遮挡包围着,“闲待花开”的店名,简单清爽,颇有股与世无争的大气,似深山里不愿过问红尘俗事的隐者。玻璃门,玻璃窗,淡蓝s的窗帘,木制栅栏,清凉得如浸汪洋。 由于城南大多居住的是一些退休老人,老人是不懂浪漫不知道七夕情人节的。所以别家花店往r再落魄流水再少,在今天都是一片生意蒸蒸r上的红火景象。 “闲待花开”则不然,我从玻璃门望进去,里面除了满地花草,空无一人。 推门而入,凉爽的空调夹带着各种淡雅的花香扑面而来。我像个沙漠之途后久渴得饮的浪人,大口大口贪婪的吮吸着这芬芳清凉的一切。似乎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得到滋润,舒服不已。 店里放着音乐,我放眼望去却没看见音响电脑之类的杂物,但钢琴版的梁祝像延绵流淌的泉水般,舒缓温柔的轻泻围绕在眼前。 很久以后沫沫对我说过,她喜欢梁祝的化蝶,喜欢钢琴版多过小提琴版。因为小提琴演奏出的化蝶凄凉有余而浓情不足。而钢琴演奏出的曲子,既表达出了山伯与英台缠绵悱恻的凄美,又让人感受到那股千年不朽的贞情。 由于本人自小没受什么音乐熏陶,对乐器是没什么研究的,我只是觉得这般清凉的花海里,放这首曲子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男人大多急噪,我也不例外。我没多花心思去体会这深山幽境,我扯的嗓门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句:“老板买花!” 沫沫从后面的珠帘走出来了。那一刻我突然拘谨起来,自觉一身臭汗,着实玷污了清香四溢的花店,玷污了人比花娇的花店老板。 沫沫全身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白,通体雪白!白得几尽透明,白得像玻璃像陶瓷。 漆黑深邃的眼睛,抹着点淡淡的哀愁,因眼角轻微上扬,又平添几分妖冶。长发中分,露着光洁的额头。眼下女生流行留刘海,可以使女生显得可爱洋派,却不知女人洁白细致的额头就如女人的脖子一样,在男人眼里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但把额头完整的露出也是需要资本的,眼前的女人就有这样的资本。她没留刘海,却不失漂亮雅致,更添女人味。一袭海蓝s丝绸抹胸洋裙裹身,红s皮质宽腰带,玲珑成熟的娇躯展露无疑,饱满的胸脯,在抹胸裙半遮半掩下若隐若现,随着走路的起伏,那高耸的两团雪白微微轻颤。红s的小高跟鞋,更衬托出主人的轻盈雅致。 如果说婉仪是清澈无染的仙女,那么沫沫就是深山绿林里的妖精。仙女仅供观赏,而妖精……夺魄!说实话单从漂亮讲,婉仪绝对不输给沫沫,但婉仪缺少了沫沫这份成人的妩媚。对男人而眼,女人味是多么重要的关键。眼前的花店女老板,冷艳中透着清灵,风情里裹着别致。而眼里那抹若有似无哀怨与沧桑,更让人心生尤怜。 倾国倾城,庸俗!闭月羞花,俗不可奈! 女人除了脸蛋,更需要那股混天然的气质! 对沫沫的初次相见惊为天人,原本以为最美的女孩已经在我怀里了,却不想在城南某间名不经传的花店里,还躲着这样一位天生。 在我无礼的注视下,她竟也这般忘我的盯着我。 她看我的目光由狂喜,到惊讶,再到疑惑,最后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而对面她大胆的凝视,用失魂落魄来形容我的狼狈,再贴切也没有了。 我出门时衣冠不整的拖鞋短裤形象也让我懊恼不已,随即有了人生第一次在单独面对女x时,因自卑紧张而不敢正视对方。 虽说我也算得上高大英俊,却自知还有没石破惊天的容貌。她这样l的上下打量,等待审视结果的同时,竟让我面红耳躁,胸腔那颗鲜活的心“咚咚”有响的强烈捶打着胸脯—— 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啊,经管身边已有贤良娇妻,却也经不起这修炼成精的勾引。 在我快忘记自己是谁的前一秒,她却转移了目光,立即恢复了第一眼看见她时的冷漠,垂下眼眸,口里淡淡的问:“要什么花?”她桃花般的粉腮,因说话而隐现两朵甜蜜的梨涡。 “……”我一时瞠口结舌。 “要什么花?”她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看着我,重新问了一遍。 我当时要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像没见过女人似的,脑袋竟开始短路。面对她二番询问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婉仪最爱的花的名字! 我额头鼻尖开始冒汗,好在我为人机灵,我口中说着:“随意看看,随意看看”当下假装观望花店,把双手背在身后,故作悠闲的在这花那花之间缓慢度步。左脚差点绊上右脚。 沫沫不再管我,兀自在收银台前坐下,我斜着眼看见她放在收银台下洁白的脚踝,在红s高跟鞋的衬托下显得细腻而紧致。 一不小心看入了神,得到她一个抿着嘴不留痕迹的小白眼。 被人误为登徒子,我也不好意思再流连不走了,随意指着脚下一株红s花草,说道:“我要三朵这个。”居然因紧张而破音。 沫沫熟练的为我包着花,我暗自拿她的脸跟花对比,果然人比花娇。 让我稍稍失望的是,她并没有被我有多少吸引。接过我从短裤口袋掏出的褶皱润湿的人民币后,她便毫不迟疑的钻进了株帘背后的小门里。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 花店依旧清凉弥漫着花香,梁祝悠长哀怨的曲子依旧流淌,当那个带着忧伤与冷漠的美丽女孩已经不在。一切唯美得不竟真实,似乎从来不曾出现在世间,是梦,是幻觉,是我脑海里对女神的假想。 只是,她穿过的株帘还在轻微摆动,闪闪发亮。 捧着三朵叫不出名的花,一路狂奔的回到租的屋里,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酣畅淋漓! 天已黑尽。 直到看见窗口明亮的灯光和一桌热餐的等待,直到看见温柔的婉仪和婉仪温柔的笑,直到耳边响起婉仪半怒半嗲的骂声,我的思维才从刚才隐讳的世外桃源,回到凡间。 婉仪看见我手上倒提的花,又好气又好笑,一边为我擦汗放水洗澡,一边就碎碎叨念着:“没听说过情人节送女朋友康乃馨的!还送三朵!三心二意的家伙!” 婉仪骂我三心二意时我也没反驳,因为我还陷在“闲待花开”的年轻卖花女那甜蜜的梨涡里。好一时都不能自拔。 5、食sx也 男人,食sx也。 好s不代表一定会见s忘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了漂亮的花店女老板几眼不代表回家就立马要休妻。我还没混帐到那个地步。 所以当婉仪小口小口的用筷子夹着饭粒,心不在焉的往嘴里送,实则眼睛却紧张的盯着我嚼红烧r的表情时,我心就渐渐淡忘了刚才的一切。无论是花店,还是花店,还是花店抹胸裙包裹着的雪白的胸脯。 “好吃吗?”婉仪小心翼翼的问。 我抬起头,嘴里包着饭菜含糊不清的说:“你看我都吃四碗了,能不好吃吗!” 婉仪就笑了,欢天喜地的模样。头顶鹅黄s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印照出婉仪初为的贤惠与温柔。 我买回的三朵鲜红鲜红的康乃馨被婉仪宝贝起来,c在透明的玻璃花瓶里,装了水,摆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后来婉仪才告诉我,康乃馨的花语是母亲我爱你。一般是送给作母亲的妇人的。 得知这些着实令我难堪了一会儿,不停的跟婉仪说抱歉,再解释桔梗很多地方都卖完了。当然我跳过了邂逅“闲待花开”老板时的,与因紧张而忘记桔梗的名字的事。 婉仪已经觉得知足而感动,主动投怀送抱连连愧疚,声称都没为我准备什么情人节礼物。 我戏言那你把自己送给我好了。 婉仪在我怀里撑起头来审视我好久,娇s无边的眼波搅得我心乱如麻。我想到婉仪对x保守的思想,怕她又生气了,立马?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婉仪在我怀里撑起头来审视我好久,娇s无边的眼波搅得我心乱如麻。我想到婉仪对x保守的思想,怕她又生气了,立马补充了一句:“开玩笑的!” 婉仪没说什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脸上红晕散开。 我轻咳一声,随后埋头继续吃饭。 饭后看了会儿新闻,期间婉仪把紫s的大葡萄一颗颗洗得很g净;又把西瓜最红最甜的地方削皮去籽,一块块切好,c着牙签,两者皆盛在碗里,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有饭后吃水果的习惯。 然后婉仪说热了,去洗个澡。 我看了新闻去玩了会电脑,在cs着血腥残暴的世界里肆意拼杀几个回合,一看表已经过了一小时了。我喊了声老婆,没人应。又喊了几声,只传来我的回音。 我连忙跑到客厅,厨房,到处找遍了都没看到婉仪。却见浴室门紧闭——她洗了一个多小时?我暗想婉仪是不是在洗澡时出了事,或缺氧或贫血的昏倒了? 于是大声的喊婉仪的名字,一边用右肩头朝浴室门撞上去。 恰逢这时婉仪把门打开了,我一个用力过猛来不急收力,就在烟雾缭绕中和婉仪撞了个满怀。 “老婆你没事吧!怎么洗那么久?别缺氧了啊笨蛋!”我把她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安然无事才放开她。 婉仪穿着白s透一点粉s的吊带小睡裙,胸口是同s系的蝴蝶结,左下摆有一个可爱的荷包。婉仪平常都是睡衣睡裤,虽不失清爽可爱,神秘的身子却被布料裹得严严实实的。今天居然穿了条吊带裙,我惊喜的道:“宝贝你想通了走x感路线啦?” 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她肯定以为我是在取笑她。 果然婉仪虽没出话语来反驳,那红透的脸已经表明了她窘迫的心境。 婉仪光着脚,低着头,发稍的水珠就这么一滴滴晶莹剔透的落在她光滑消瘦的肩上,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由于在浴室闷太久了,她小脸本就通红,被我这么一调戏,更是浑身上下红得跟煮透的虾子似的,忸忸怩怩的站在浴室不敢出来。 “别害羞嘛,很漂亮啊!”我笑着鼓励她,牵着她的手走出来。 婉仪始终低着头,递给我的小手冰凉而颤抖,我似乎听到了她隔着胸膛呼之欲出的心跳声。婉仪光着脚踩在湿漉的地板上,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啊”的叫了出来,幸好有我搀扶着,最后我索x一把横抱起她走出浴室。 抱婉仪的时候她又小声啊了一下,随后就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乖巧的任由我。 我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教育着她,告诉她洗澡洗太久的危险x。 我讲了半天才发现婉仪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举着遥控器,对着电视频繁的换着频道。 我提高嗓门吼到:“我说话你听到没?” “啊,啊?”婉仪这才转过脸懵懂的看着我,一副如梦初醒的庸懒。她斜靠在沙发上,裙摆不长不短刚好盖住大腿,却遮挡不住大腿内侧的y影,健康雪白的小腿弯曲着。由于我居高临下的俯视,婉仪那散发着浓烈少女气息的胸部就在我眼皮底下游动。而她那半启的朱唇,清澈的大眼睛,纯真又极副诱惑的摸样。 眼见我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游走,从大腿,到小腿,到胸部再到脸,婉仪虽极力保持平静,却克制不住因紧张而起伏渐大的胸脯。我缓慢的俯身,温柔的咬上她清香滑腻的唇。婉仪先是用左手支撑着身子,后来承受不住我身体的压迫倒在沙发上。我逐渐把身体的重量转移到她身上去,感到她坚挺柔软的胸部抵着我的胸口,欲望之火“噌”的点燃了。 我再也忍不住,隔着裙子,将大掌覆上她的胸。婉仪只是从喉咙里小声的发出“嗯”的一声,梦呓一般,右手不轻不重的推着我的身子。我见她没强烈的反抗,知道她默许了,胆子便大了起来,将手试探x的伸到婉仪裙摆底下。她惊恐的尖叫起来,登圆了眼睛盯着我,大概是没意料到我会做这样的举动,手因为紧张而深深的c进我的背部肌r里。但婉仪仍旧没说什么,闭上眼,一副任我摆布的模样。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她丢到了卧室的床上,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多余的布料,野兽般的扑了上去…… 从某重意义上讲,从那以后婉仪才真正成为了我的女人。 婉仪那时还是个处女,我进入她身体时她肯定痛极了,却咬着唇忍耐着没哭。看着她因痛楚而扭曲的脸,我莫明奇妙的想到白天“闲待花开”里那个夺魄的女孩,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她的深邃眼角微扬的眼眸,看到她浅浅的梨涡,突然激情万丈起来。直到身下的女孩突然低低的喊痛,才意识到跟我的是处女婉仪,于是良心深深被道德谴责,边安抚着婉仪,边完成之后的动作。 事后我坐在床边对着床单上留下的处女红发起了呆,婉仪疲惫的躺在身边,祥和安静的盯着我,肌肤相亲后她眸子里少了那股少女的羞涩,而多了份亲昵。 我找不到任何句子,去安抚她隐隐作痛的身子,也说不出与情爱有关的甜言蜜语,更挤不出表示天长地久的山盟海誓。我只是盯着床单上婉仪留给我的她最宝贵的东西,将婉仪的手紧紧捏着。 就听到婉仪的声音。她声线略带沙哑,她小声的喊:“老公。” 我惊讶的低头看她,发现她眼睛里晶莹闪光,饱含泪水。我已经说过,婉仪是那种思想传统的女子,以前她要么喊我曦,一个不高兴了就连名带姓的喊我公治曦,我着她喊我老公却是怎么也没得逞的,她说老公是神圣的称呼,代表忠贞付出还有责任,她不会随便叫人那两个字的。我没那么多忌讳,我觉得称呼不过是一个代号,我对她早就老婆长宝贝短的叫唤个不停。 如今与她的这声“老公”比起来,果真毫无价值了。 而经过这番温存后,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了我,随后伴随那声带着哽咽的得来不易的“老公”二字,着实让我这个大男人感动了一番。 我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头发,将婉仪搂在怀里。 女生总是多愁善感的,女生总是喜欢幻想未来,猜测人生的。她们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一手引导伴侣的之后70年。婉仪也不例外,她泪眼婆娑的盯着我,抱着我的腰,认真而可怜的小声问:“老公,你会离开我吗?” 我摇头。我发誓那时我的举动绝对符合内心思想,因为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和这么一位好女人在一起。我也坚信我对婉仪的感情,经管毫无波澜起伏,她的举手抬足确实足以影响我的思维与生活。稀里糊涂的,我觉得这肯定便是世俗人称的爱情了。 见我只是懒散的摇头,而没用语言或者文字来表达我的决心,婉仪委屈的眨巴一下眼睛,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望着默默哽咽的女友,她豆大的泪水用之不尽取之不完,连绵不绝的从大大的眼眶排着队滚下来,像极了她白天为我做的鱼丸。 然后婉仪在我怀里哭,我边为她擦泪,思想就边开着小差,我想起婉仪做的鱼丸,真是好吃,圆润光泽,嚼在口里弹口弹舌,像是有无限的激情活力。若是父母也能吃到肯定喜欢,孝顺心一起,我就对婉仪文不对题的说:“哪天去我家做鱼丸给我妈吃吧!” 说完我就后悔了,人家在为失身痛哭呢,我在这尽想着吃的,实在不厚道。我立即换上一脸愧疚,润润唇准备解释。 没想到婉仪一扫愁容,不敢置信的拽着我的手臂不停摇晃,口中鹦鹉学舌般的反复询问:“真的吗?真的吗?”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她一跃而起,泪水收复,脸上喜笑颜开。 我纳闷女人的情绪难以琢磨,我想不通去我家做饭给我父母吃有啥可高兴的,不过看到她面泛桃s的笑容,我也跟着高兴起来。 ap;ap;ap;ap;61550; ——ctg ap;ap;ap;ap;61550; 2009 27 6、丑媳妇见公婆 如今站在深夜凌晨的风里,回想起两年前的往事,回想起与前女友走过的那些年少气盛的青春,心里依旧觉得暖暖的。婉仪为我付出的,远比我想象中的大,而那时无知的我竟是如此的自私,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这样一个把我视作一生依托的女孩。过了很久我才从婉仪口中得知七夕那天的鱼水之欢不是我催情成功,而是她果真把自己当做礼物,心甘情愿的奉献了自己最宝贵的处女之身。在我之前男人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我却没有珍惜。最后还是辜负了她一番深情。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我重新选择,我是否要对婉仪好点,对她负责一生? 我透过玻璃门往花店里望去,依稀得见沫沫的花儿们在无声无息的开放,娇媚如它们的主人。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想,我依旧会对婉仪说抱歉,我还是会选择沫沫。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时光虽无法倒流,思绪却可以飞到千里之外,回到过去将来……回到婉仪第一次去我家那天,那秋高气爽的天气似乎都历历在目,闭上眼就能很清晰的看见婉仪那幸福难掩的雀跃,一切仿佛近在咫尺…… 我当时不知道婉仪为什么对去我家做饭情绪那么高涨,我只是随口提议,事后很快就淡忘了。婉仪却牢牢记着,并时刻提醒我哪天哪天,黄道吉r,周末佳节,风和r丽,正好出门。起初我以为她就是个喜欢外出的小孩心x,后来才知道,她把那次去我家当做见公婆的正式仪式了,她想既然我已经决定带她回家见父母,我们的关系在家长那里得到公开承认后,那就是我家半个媳妇儿了。她把这一切想像得隆重而庄严,就差没穿晚礼服出席了。 却不想我从小到大女人缘就好,朋友圈里男女都有,带女生回家玩也是常事。我爸妈早就习惯了。 在她掐指一算,然后翻阅老黄历择好r子后,我当着她的面给我家去了个电话。 我妈接的。 “老太婆,这周末我要回来吃饭。” “那好,我让你爸烧几个好菜。” “不用了,我带着厨师呢!这回我们做给您二老吃!” “哦,那你们只管回来就是。” 我这就准备挂电话了,婉仪不高兴我对她太过笼统的介绍方式了,嘟着小嘴在一旁偷偷捏我的腰。 “哦哦,对了老太婆。” “啥?” “我带的这厨师是女x哦!”非得这么特别阐述一下,带点此地无银三百俩的暧昧,婉仪脸s才由白转红。 母亲愣了一下,随后说好,一块回来玩吧。 然后婉仪就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烫头发做面部spa去黑头,配衣服裙子鞋子袜子,然后走模特似的在我面前一一展示,问我这样好不,那样妥当不,问我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爸欣赏什么样的女孩。 我斜着眼说大姐你有必要搞得那么隆重吗?见我爸妈又不是见国家主席,随便穿什么就好了呀。 然后婉仪小鼻子一皱,我就知道她不高兴了。我就笑她:“该不是丑媳妇怕见公婆吧?” 婉仪恼羞成怒的来追着我打,脸上却隐隐透着甜蜜的幸福。 晚上我玩电脑时婉仪又在我怀里磨蹭:“老公,我见了两位老人喊什么呀?” “喊老人。”我眼皮也没抬一下。就得到婉仪的一个粉拳,“那喊爸妈。” “哎呀,那多让人不好意思呀!”婉仪细声细气的嚷嚷,实则心里甜蜜得很。 我瞟了她一眼,我说:“喊叔叔阿姨呗,这种白痴问题还问。” 婉仪就安静了,缩在一边想了会,又凑到我跟前,嗲着声音喊:“老公。” “啊?” “两位老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嗯……”我故作思索状,然后认真的回答她,“我妈喜欢山口百惠,我爸本来喜欢玛丽莲梦露,但是她太x感惹得我妈吃醋,于是改为喜欢李亚平。” “哪个李亚平啊?”婉仪铁青着脸,耐着x子问。 “打乒乓球很厉害那个……”话没说完就又吃了婉仪不轻不重的一掌。 “你有点正经好吗!?” 我无辜的说:“是你问的问题本就奇怪,我爸妈喜欢谁跟你又没关系,他们选儿媳妇首先得是我喜欢的,其次是喜欢我的,只要符合这两个条件其余的都好说。” 婉仪用上排贝齿咬着下唇,含羞带躁的看了我一眼,转过了身去,抿着嘴在那傻笑。 没多会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沮丧着一张小脸跑来缠我:“老公,要是二老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不耐烦的说:“放心吧,你这么温柔贤惠,特地跑去给他们做饭,就算哪天我不喜欢你了,我爸妈也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我觉得这个比喻生动形象,极度准确的表达了我父母对婉仪这样的女孩的肯定之意,但是婉仪却不满足了,嘟着嘴不再理我。我乐得安静! 婉仪说我对她不够重视,一连两天都生着我的气,对我不理不睬。我也懒得解释。离周末去我家的r子越来越近,最后婉仪觉得生闷气这招对我已经不再灵验,也就不了了之了。她又开始心潮澎湃的为见我爸妈做准备。在头一天晚上紧张得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害我也跟着遭殃。我这边刚和周公见上面还没来得急握手,婉仪就在我手臂上一阵猛摇,嘴里念念有词说明天会不会下雨,如果下雨了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子……搞得我快神经崩溃了。 第二天果然如天气预报里说的那样,是个多云转晴的好天气。 清晨五点,我还梦中,婉仪一个翻身而起。 洗脸刷牙,洗头,拍爽肤水,擦面r精华霜。然后换衣服,换了这件换那件,配好这套换那套,把两个星期前起就开始准备的4套衣服反复试穿,认真比较,细致斟酌。我就在床上以半朦胧的状态看她在穿衣镜面前翻腾跳跃摇摆转身回眸,这还不算,期间还伴随着她时欣慰的点头,时沮丧叹息,时不时配合点自言自语。最后还是选择了昨天就决定的那套白衬衫小马甲,百折裙小马靴!然后开始化装,隔离霜,粉底y,散粉亮粉高光粉,眼耳口鼻都加以修饰。最后弄头发,扎马尾吧显得稚气,披散着又不太稳重,于是扎了散,散了扎…… 我在心里叫苦不已,爸!妈,你们把我媳妇儿整疯了!我媳妇儿又把你们儿子整疯了! 一切准备妥当了,已过了九点。 见我迟迟不起,她站在床前,清新动人,巧笑倩兮,无比优雅的把卧室窗帘一掀,让浓郁的太y直s我的眼睛…… 已是夏末秋初,太y便没那么毒辣。那天的天蓝得晶莹可爱,又特别的高,感觉人也比以往显得顶天立地些。早晨的y光薄如蝉翼,空气也不如盛夏时那么潮湿闷热,特别g爽。 我家跟学校本就在同一座城市,坐车最多半小时。 领着我漂亮的回头率级高的女友,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还是神清气爽的。 眼看快到家了,我俩又在买不买礼物上发生争议。 我翻着白眼说我回自个儿的家送什么礼物啊,婉仪想法不同,她觉得她第一回到我家做客,买点礼物是礼节问题,空手而去就是失礼。我两争执不下,最后她去买了篮水果,自己提了去。 之后一路无言,两人都沉默。好好的一个秋高气爽就这么给挂在婉仪翘得老高的嘴上。 走到小区门口时我想到在父母面前闹别扭总是不好的,于是就去拉婉仪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婉仪以为我妥协了,她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女人,她神情立马就也跟着温柔起来。 但在电梯口她估计是太紧张了,又开始缠着我问:“要是你爸妈问我有什么才艺,我小时候学过电子琴和书法,这算不算?” 我彻底被打败了,本来一夜没睡好心里就觉得憋屈,不自觉的嗓门就抬高了点:“你有完没完!烦不烦啊!不就是去我家玩会,还才艺表演……你当你是去应聘当贵族太太啊!” 话里本就带着讥讽,语气又稍重了些,婉仪把我的手一甩,瞪我的眼睛就开始迅速广召眼泪。 我本就是个从小被我妈宠惯的人,哪有这般耐x,我看都懒得看她,嘴上厌恶的说了句:“妈的烦死了!” “人家紧张嘛!人家怕你父母不喜欢,怕给你丢脸嘛!我只是……想做好一点……”婉仪第一句还以吵架的形式吼出来,之后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小声抽泣起来。 我心一软本想安慰她,奈何偏巧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就看见我妈那张迎接儿子的脸…… “曦曦!”我妈一看到我,脸就笑成一团,伸出手来将我从电梯里拉出来,“幺儿,还没吃早饭吧?” 身边的婉仪也来不急擦眼泪,愣愣的站在我身旁,尴尬的不知所措, “老太婆你怎么在这儿?”我走出电梯,婉仪低着头跟在我背后。 “你爸在窗台上守着呢,你们一进小区他就看见了!我就到电梯口来接你们。这位?”我妈指了指躲我背后受不住抽搐的女孩,歪着脑壳对婉仪上下打量。 “这是我学校的朋友,叫婉仪,做一手好菜呢,今天叫她来给你二老露两手!”我推了推婉仪,“婉仪,这是我妈。” ——ctg 2009 28书包网 。。 7、准儿媳 婉仪这才怯怯的抬起头,那汪汪的泪眼也不敢看我妈,轻声喊了句:“阿姨好。”由于刚哭过,声线里还夹着哽咽。 我妈疑惑的望着婉仪,我忙打圆场:“刚才她要给你们买礼物,说第一次来怎么着也得带点什么。我就说空手来没关系,说重了点,她就这样了……” “傻小子!”我妈白了我一眼,伸手去挽婉仪,把她往家里带,嘴上亲热的叫:“小妹妹别哭了,我这儿子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傻不拉几的,他懂什么礼貌人情世故啊!那坏小子说话没轻重没分寸我也是知道的,一会儿我教训他!不过他说得没错,以后来我们家就跟自己家一样,随便点,礼物啊那些都无所谓,这样才显得亲切嘛!是吧?来快进来屋里坐,屋里凉快,阿姨给你们准备了冰冻的饮料。叫婉仪是吧?真是人如其名,长得多漂亮啊这小模样,快把眼泪擦擦,再哭就不好看啦……”婉仪愣愣的被我妈拉着往前走,却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我。 我几步追上去,凑她耳边说:“我妈以前是学唱戏的!她那张嘴……啧啧!你这才见到哪儿跟哪儿啊!” 我妈就板过身来打我,故作严肃的教训:“这么好的女孩儿你也舍得欺负!你以为我们婉仪跟你以前认识的那些野丫头是一样的么?!”脸上的喜悦之情却是遮掩不住。 我夸张的躲闪着,嘴上说是是老太婆,小的遵命! 婉仪这才破涕为笑。 进了家门就看见父亲在尽量维持一家之主的派头,庄严的坐在藤椅上读报纸,实则伸长脖子往门口瞅。 我有段时间没见到父母了,心里一高兴,扯着嗓子就喊:“老头,快出来看儿媳妇!” 这回婉仪没反驳,只是红着脸偷望我一眼,满眼幸福与羞赧。 母亲依旧紧紧的拉着婉仪的手,笑得眼角的鱼尾纹像风吹过的池塘,一波一波的泛着褶皱。她笑着骂我:“你这坏小子!口没遮拦!人家婉仪脸皮薄,你以为都像你啊!” “她比我还急呢!” “你……你胡说!我哪有!”婉仪羞得直跺脚,跑过来轻轻拍打我的背。 我本想把她紧张的急于见公婆的事说出来大家乐乐,见婉仪那焦急的摸样,心想还是给她留点面子。于是嘿嘿的笑了两声了事。 父亲一语不发的把婉仪打量了几遍,母亲在偷偷跟他说着什么,老两口一脸欣慰的坏笑。 父亲是个高级工程师,前几年在一次工地上检查工作时,不幸被高空掉下的一根铁锥扎穿了右边小腿。那时我还在读中学,据说当时情况很严峻,弄不好就得截肢。母亲扑天抢地的赶到医院时,父亲还没送进手术室。见丈夫痛得脸都抽搐成一团,母亲难受得几次哭晕了过去。到是父亲,期间强忍耐着剧痛,硬是没掉一滴眼泪,还强打起精神,叫母亲回家先为我和哥哥做饭……不幸中的万幸,尽管父亲在后半生都会留下伤残,行动不如正常人那么方便,好歹腿是保住了。 小时候觉我与哥哥都觉得父亲配不上母亲,我妈年轻时据说很漂亮,学过京剧,在肿瘤医院当小护士时追求的人一打接一打,木纳的父亲不知使了什么魔法迷住了母亲,成功与母亲结婚生子,小家庭其乐融融。 直到父亲腿出事后,得知父亲坚强的一面,才重新认识了我们的父亲。 父亲腿好出院后,却不再像以前那般意气风发了。但在我和哥哥眼里,走路一瘸一拐的父亲突然变得顶天立地起来。 父亲在晚辈面前一直保持不苟言笑的威严,我小时候没少挨他的打,只有在母亲面前,他才显现出他作为男人的温情缄默的一面。 刚坐下来母亲就把早削好的水果饮料端了上来,饮料里加了冰块,饮料是母亲自制的果汁。 她一直称外面买的饮料没营养还对身体有害。婉仪在这方面跟母亲很快达成一致,开始跟母亲告起状来,说我每天两瓶可乐少不了,怎么说都说不听。又称赞母亲做的果汁比外面买的好喝,并立马谦虚的向母亲学习如何制作。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很快谈到了一块儿,有说有笑。 我妈有两个儿子,我跟我哥,但男孩总是顽皮的,我和哥都没少让他c心,她说女孩家乖巧,一直想要个女儿。而婉仪偏巧x格温顺,既懂事又富有灵气,典型的就是个讨长辈喜欢的女孩。婉仪从一开始就抱着见公公婆婆的心态,自然已把我妈当做亲人。所以两个女人凑一块,很快便有了默契,亲切之情。 倒是把我这亲儿子摆在一边凉快了。 我望了同样被冷落的父亲一眼,他正好也在看我,眼里少了以往的凌厉,多了份慈爱与祥和。发现我在看他了,我那不苟言笑的父亲,便转身往厨房走去,留下一个上下起伏的背影。 其实我大致可以猜到父亲的感受,他发现小儿子也长大了,大到可以带个女孩回来与自己的妻子以婆媳相称的年纪了。 婉仪这时站了起来,她问厨房在哪,她去做饭。 母亲把手摆得相当坚决,脸上挂着笑意:“哪能啊!哪能让你今天第一次来就下厨房!上回在电话里是和曦曦说着玩的。你就在这坐着,和曦曦看会电视,饭菜你都不用c心了,别看曦曦他爸走路走不快,做饭利索着呢!” 婉仪疑惑的问父亲的腿是怎么了,是不是风湿病痛。 然后母亲就跟婉仪讲父亲的往事,由当年她们院里公认的潇洒倜傥,才华横溢的白马王子,讲到父亲如何受伤,如何在昏迷之际顾全家庭……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在母亲眼里,父亲有卖弄不完的人格魅力,挥洒不尽的壮志豪情。这些母亲从来没对我和哥哥讲过。转念又想,女人和女人之间毕竟都是感x对应的,就如同男人只找男人喝酒,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吧。 我取笑母亲我说老太婆你今天找到知音啦? 回头一看吓我一跳,只见婉仪已经听得泪流满面。女人果然是感x的动物。然后我又说:“老太婆,这回是您把婉仪弄哭的哟!” 母亲瞪了我一眼,慈祥的拍拍婉仪的手,说都过去了。 婉仪抹g了泪水,却坚持要去厨房给我爸打下手,母亲也没再怎么阻拦。 客厅只剩我们母子时,我看着电视嗑着瓜子,母亲贼忽忽的凑上来低声说: “小子,你眼光还不错嘛。” 我就知道婉仪是个给人挣脸面的女孩,她完美得无论走到哪,走进什么场合,她总能赢得赞美和目光。心下得意非凡,脸上却假装平淡:“一般吧,你以为大家的审美观都跟你老伴一样差吗?” 我可爱的母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狠狠的拍了我的头,骂:“你小子嘴太坏了。” 母亲突然把声音压得更低,眼睛盯着厨房门口,问我:“这女孩是你们一个学校的?” “嗯。” “多大了?” “开学上大二。” “学什么专业的?转科还是本科?” “英语系的,当然是本科。”我心不在焉的应着,眼睛紧紧盯着电视里t台模特们扭腰摆臀的身姿。 “哦……”母亲缩回脖子,自我消化了一番后又把那张老脸凑上来。“那她家是做什么的?” “……”我魂已经被模特勾走了。 “问你话呢!”母亲拍了我一下,“她家做什么的?” “啊!啊!”我猛的被打醒了,吓了一跳,“哎呀你怎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她家做什么的我哪知道!我也没必要知道嘛!你想知道自己问她去呀!”我被母亲缠得火大了,嚷嚷起来。 “好好好不问你了,我的小祖宗你小声点!傻小子!那呆会儿妈自己去问!”母亲边说边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 中午十二点准点开饭。 婉仪跑前跑后的帮着收桌子摆筷子,小脸上洋溢的快乐的表情。时不时的冲坐客厅沙发上的我坐个鬼脸。俨然一副嫁入我家的勤劳的新媳妇儿模样。 她趁叫我吃饭的空挡,凑我耳边说:“没想到你爸你妈都特慈祥!” “怎么,才艺还没上演就被公婆肯定啦?”我打趣的说。 婉仪脸一红,耸耸鼻子,嗲声嗲气的说:“人家不和你说话了!”就跑开了。 吃饭时婉仪一个劲的说怎么那么多菜呀,叔叔一个人做出那么多菜!那得提前准备多久呀! 母亲得意的说:“啊呀,曦曦他爸知道你们要回来,早上六点就起来买菜,做准备呢!” “啊!六点那么早呀!?”婉仪瞪大眼睛作崇拜状,盯着我爸,“那得多辛苦!” “你们要回来吃饭,这点事算啥!不辛苦!” 这一老一少双簧唱得挺默契,我爸听了很受用,也不答话,端着酒杯只管喝酒,脸上隐隐透着骄傲。 我忍不住说:“六点起来辛苦啥,咱们婉仪五点就起来了。” 然后我在桌下的脚就被婉仪面不改s的狠狠踩住,我惊讶她怎么可以让桌上一张俏丽的脸蛋笑得春光明媚,但是脚却在我的脚背上歇斯底里的做着来回旋转、大力挤压的动作。 “婉仪今天五点就起来了?g嘛起那么早?”母亲惊奇的问。 婉仪脸上一热,脚却没放过我。 我只好瞎扯说她起来复习六级英语啊,晨读晨跑订晨报什么的。把婉仪同学伪造成一位热爱学习热爱运动关心社会,且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的党的好女儿。 母亲说她要问婉仪家境如何,她也真的就问了。 话题在母亲七搅八绕下就说到父亲工作上去了。她说这年头工程师最苦,钱挣不了多大,却跟着工程东奔西跑风吹r晒的,然后笔锋巧妙的一转:“婉仪的爸爸妈妈工作轻松吧?肯定没那么辛苦吧?” 婉仪文静的笑笑,说:“我妈没工作,就在家看看电视打打麻将,消遣时间。就是想我得很。” 我妈脸上一沉,估计在“没工作”三字上就僵了一下,她轻咳了一声,依旧保持慈祥面容的笑,问,“那你父亲不是担子很重了吗?” “我爸爸是个公务员,在机关老实一辈子,也是碌碌无为的,只是为人谦和,人缘还不错。他从小就教我为人处事。”说着,嫣然一笑,低头吃了口菜。 母亲眼睛亮了一下,给婉仪夹了块鱼r,不紧不慢的问:“令尊在哪个单位高就啊?”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叫道:“老太婆,你吃你的饭吧!话那么多!” 我妈白了我一眼,低声说:“吃饭的时候随便聊聊家常有什么关系?可以催进家庭的和谐,你懂什么!你爸爸j际面挺宽,没准咱两家还认识呢!” 婉仪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大家风范,她优雅的说:“是啊,聊家常嘛,本来这些也没什么保密x的。我爸爸在法院工作。” 母亲“哦”了一声,这时一直不作声响的父亲接话了:“高院里我也有几个认识的老朋友,前几年有次朋友吃饭,好几个高院中院的法警都在席上,期间市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陈瞳也来打了个照面,跟我们一一握手。他现在已经提升为院长了。”父亲老了,人到中年,临近退休,似乎人生就只剩下脑海里那几件拿得出台面的事情,可以反复摆弄出来,让后辈引以为傲了。 却不想,婉仪依旧面不改s的说:“陈瞳就是我父亲呢。” —— ctg 8、年少情怀 这让全家包括我在内都感到意外极了,婉仪居然是我市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女儿!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只知道从婉仪穿着开销上,猜到她家家境还算殷实。因为平时一点看不出她有官宦子女那些高傲的倾向。 最为高兴的还是父母,父亲隐忍着喜悦之情,淡淡的一杯酒下肚,强忍着没说什么。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就没那么能掩饰情绪了,她眉开眼笑的夹了一大块j腿r,放在婉仪碗里,说快吃快吃,看你瘦得! 我虽自认不是个势利的人,但意外的发现自己系花女友,竟是高官之女,虚荣心膨胀起来那飘然欲仙的感觉还是挺美好的。 于是这顿饭吃得更是有滋有味,合家欢乐。 母亲对婉仪更亲近了,“一家人”长“一家人”短的,说得好象明天婉仪为我生了儿子都是理所当然似的。 婉仪嘴也真甜,她突然抬起头盯着我妈看了好久,然后转头以责备的语气对我说:“公治曦你怎么可以误导我呢!” 母亲惊愕的瞪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婉仪正而八经的盯着我说:“以前听你提起你父母,总是老头老太婆的喊,我又没见过他们,我还以为叔叔阿姨多大年纪了呢,害我跟着你在背后叫他们二位老人……”说到这,她捂着嘴吃吃的笑,我妈一时半会没听明白,婉仪停顿了一下,审视着父母:“今天看见了,才知道被你误导了。叔叔阿姨原来那么年轻,特别是阿姨,既风韵,又有气质,看上去比我妈年轻多了!”说完后她翘着小嘴,假装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我妈是那种反应比较迟钝的女人,她转了半天才明白婉仪是借骂我之名拐着弯夸他们年轻。 我妈四十好几了,中年发福的身体使她看上去虽说不出老,但与她实际年轻很对称,绝对没婉仪说的那么夸张。但四十来岁的女人虚荣心正盛,渴望容颜不老,惧怕与时间赛跑。所以有时竟管知道那是恭维,她们也会对一切赞美来着不拒。 偏巧我妈特吃这套,婉仪一些话不偏不倚撞她心坎上了。 只见我那可爱的母亲,连说句“是吗”之类象征x的疑问都没有,立即忸怩了几下坐正了身子,挺起了胸脯,修正了面部表情,嘴角优雅的向上扬,对婉仪的赞美表示感谢。说话语气都调整得缓慢高雅了:“曦曦这孩子没礼貌,从小就不正经叫我跟他爸。”潜在台词是:曦曦喊我老太婆是处于我没礼貌,跟她年龄外貌无关。 然后两人开始围着我的礼教问题展开了激烈的阐述。父亲一直很少说话,却看得出父亲对婉仪也很满意,他破例冲我举起杯子,跟我一饮而尽,我俩什么都没说,一切皆在下肚的香淳美酒中。 饭后婉仪要帮着洗碗,母亲再也不容退让,让父亲洗,父亲已经微醉了,却红光满面收拾一桌残灸,他一瘸一拐的身子似乎有音乐配合着在舞蹈,忽然就变得轻快起来。 母亲则神秘兮兮的拉着婉仪的手,去卧室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去了。 这不失是个拉近关系的好办法。她们两个女人毕竟初次见面,生疏是必然的,话题有限,几句家常拉完了就没啥好说的了。但唯一有一样,是她们两人都兴趣浓厚,且孜孜不倦的。 那就是我。 母亲从衣柜的上层小心翼翼的取出五本精美的相册,下意识的用手在相册封面上做着擦拭灰尘的动作,其实我知道她每当想我和哥时,就会翻阅相册,翻看的频率绝对不会使相册沾染尘挨。 翻翻以前的照片,边看可以边讲述我的过去,的婴孩时代,留着西瓜头背挎着玩具冲锋枪的成长。调皮的时候,懂事的时候,在学校风光得奖的时候……母亲每一段讲述,那都浸透着甜蜜的炫耀,如数家珍。 婉仪认真的听着,她对每张照片,每张照片的来历,每一个不痛不痒的细节都深感好奇,突然看到心爱的男人从前那些她所不知的年少,她肯定没想到我这个被她崇拜依附的高大男人,也可以在五、六岁时挂着鼻涕哭得一塌糊涂。母亲和婉仪坐在床上,头靠得很近,因为爱,两个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而完全拉进了彼此间的距离,我突然深深的为这种规律感动,折服。 父母俨然已将婉仪视做完美儿媳妇的不二人选,他们二位因我找到婉仪这样的好女孩而发自内心的欢喜。看着他们欣慰的神情,我脑海里也再无杂念,平实的浸在一家两代的天伦之乐中。如一汪秋水,无波无浪,安宁得毫无褶皱。 我哥的照片大部分被母亲藏了起来,大概是怕看见后睹物思人,触境伤情。 只剩下很少的几张,因和我的合照,而留在相册里。 婉仪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大我两岁的亲哥哥,当她看着相册里那个跟我相貌酷似的男孩时,就问这是谁。 母亲说是曦曦的哥哥,说着用拇指轻轻抚摩着相片。 那张照片是在照相馆里拍的,我骑在小木马上做着鬼脸,哥哥穿着小红军的军装,拿着根木g子站在我身旁,神气活现,有模有样的认真的盯着镜头。 当时我才6、7岁吧,哥哥大我两岁,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这照片的来历了。母亲却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国庆节,下着小雨。 母亲的手在哥哥稚气俊俏的脸蛋上徘徊不止,慈爱的目光温柔的看着那照片里的人,流淌出浓郁的留恋。 “公治曦的哥哥呀?原来他还有个哥哥!两兄弟长得好像哦。”婉仪惊喜的说。 母亲微笑着说:“是啊,两兄弟身高相貌都差不多,x格却大有径庭。哥哥从小就稳重些,x格比较内敛。” “弟弟却不稳重,还那么坏!”婉仪快嘴接过话,对我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母亲笑笑不语,每当说到哥哥,母亲总是会变得深沉寡言。 婉仪突然问:“阿姨,那公治曦的哥哥现在在哪呢?” 母亲脸上飞速闪过一丝痛楚,随后很快掩饰的笑笑,轻松的说:“在外省上班。” 我见母亲这个样子,怕婉仪缠着母亲继续深问,就拉着婉仪去客厅陪父亲看电视去了。 吃过晚饭回去时父母都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母亲犹为明显,拉着我和婉仪反复叮咛要好好学习,经常回家玩。 婉仪脆生生的答应着。 回去的路上婉仪说:“你和你哥其实也不是很像,他比你帅。” 我对我们两兄弟谁更帅没多大兴趣,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婉仪仰着脸儿思索了一番,似自言自语:“你哥为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对我们两兄弟谁更帅没多大兴趣,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婉仪仰着脸儿思索了一番,似自言自语:“你哥为什么会离开家人,独自去别的地方生活呢?以前从没听你提过你哥,你们哥们感情肯定不好!” 我正s说:“这你错了,我跟我哥感情最好啦!我哥当年考大学考到北京去了,现在毕业了就留在了北京,大概是工作忙吧,一直都没再回来过。我妈想他想得厉害,一提到他就掉眼泪,搞得我都不敢再提起我哥了。” 婉仪突然不走了,她开始像盯妖怪一样从头到脚打量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说你怎么了跟中邪似的! 她就说了句让我明显感到她已经被我带坏的话,她认真的说: “没想到你小时候,小那么小。今天没带放大镜去,差点以为你以前是个小女孩了!” “什么?那现在呢?现在你还不满足吗?小爷今天就让你彻底臣服,向我求饶!”说着我张牙舞爪的抓她的手,婉仪就往前没命的跑,一边跑一边笑。 依稀记得,那天婉仪那放肆的笑声,混杂着我恐吓她的吼声,在空旷的夜s下延绵到好远,似乎到了马路的尽头。 那时我和婉仪一致觉得马路的尽头应该是西藏的边境,有天高地袤的草原。 大学和研究生本就空闲时间多,而我们全拿来谈情说爱了。 晚饭后没事时我们总是手拉手选一条车辆稀少的马路散步,延着马路走很远,再坐出租车回来。听着挺无聊的一件事,但那时做起来那么的浓情惬意,很多年后想起前女友婉仪,记忆依旧停格在我俩手牵手在傍晚路灯初放时,在人行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引吭高歌的情景。两只相互牵扯的手,前后摇摆得张狂而兴致高涨。感觉自己是在和候鸟和风一起迁移。夕y过后的天空像块被泼了墨的布,一半血红,一半宝蓝。 婉仪会傻忽忽地问我,如果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马路的尽头,那会是哪。 然后我们发挥惊人的想象,先觉得应该是海边,后来确定答案为西藏。 因为我俩都想去天地苍茫的传说中的最圣洁明净的西藏。 然后婉仪就唱起歌来,她唱: “看你的脸上笑容多灿烂, 自信满满准备出发! 我全副武装我整装待发, 用我所存好的力量。 这宇宙究竟有多大, 没有人知道。 噢,我只想跟你一起闯! 有星球导航流星做伴, 一点也不怕, 我们都是冒险家。 独一无二的想法, 手牵着手壮大力量, 梦想因此而发光。 如果攀不过高山, 那就要学着翱翔, 生命它就是这样, 冒着风雨也要闯一翻!” 是某个她说了n次我依旧没记住名字的歌手的歌,我很喜欢听她软软的嗓音,说唱这样激情昂然的词。 多听几次我也会唱了,于是跟着她一起唱。 有时候不知不觉的远走了,星星冒出头来,才感到身陷疲惫。而眼前的公路依旧看不到尽头,就像恋人们无尽的眷念,连绵延长。 于是停下来等出租车回家。 等车的时候我们俩就坐在马路边上,好几次婉仪因太累而靠在我肩头,路灯高高的悬在我们头上方,白s质地的光线像喷头的水一样均匀规则的洒下来,强烈的灯光,却那么轻盈温柔的落在我们身上。 我俩坐在马路边的石阶上,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在城市喧嚣的边缘,尽情的演绎凄美的流浪西藏的梦想。而将那小小的脑袋靠在我肩膀的婉仪,已经呼吸平和的睡着。一切那么宁静,无所欲,亦无所失。 前面已经说了,我不是个刻意追崇浪漫的男人,但在我读书时代也的确浪漫了几回。而与婉仪寻找公路尽头的往事,却一直留到我学生时期春暖花红的记忆里,被浪漫一词灌溉得从未褪s。 —— ctg 2009 28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9、酒吧少爷 r子就这么一天天波澜不惊的淌过,时不时的接到我妈的电话,在问过我身体状况后,询问我和婉仪的感情是否平顺。 看得出我爸妈都十分中意婉仪。 关心我和婉仪进展的除了我妈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大t。大t和我本就是那种无话不谈的铁哥们,所以在他面前我也不必有诸多隐瞒。我说我和婉仪好是好,就是太顺利了,毫无波澜起伏,就像亲人一样,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每天都按部就班。 大t是个聪明人,大t立马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说你是觉得缺少激情? 我本觉得这个说话欠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恰当的词来形容我和婉仪目前的状态,于是默认。 大t语重心长的教育了我几个有关少年郎盲目寻求生活刺激的故事,最后却说那我带你去一个激情燃烧的空间吧。 我瞟了他一眼,不用猜也知道他说的是他上班的酒吧——蓝调18。 大t是那种可以在第一眼就让女人神魂颠倒的男人,他有张英俊得不输港台偶像明星的脸,麦s皮肤,平时穿得休闲运动,一副n油小生的乖乖牌模样,脱了衣服出来肱二头肌练得比脑袋还大,就他那外在优势,不当鸭子还真暴珍天物了。 本来大t家境还不坏,一张大学本科文凭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只是他说那些一个月拼死累活两千块的小白领,在他眼里一点味道都没。我说但你也不用堕落到去当鸭子啊,大学读书时你就在那兼职少爷,毕业了真该好好工作了,叫你家里知道了还不气死几个老的? 大t扬嘴一笑,无限潇洒的说:“这叫体味人生百态!人情故世,贫贱分化,尊卑等级,钱权争斗全在里面了。再说了,又发泄情欲又挣了钱,我吃什么亏?顶多就是被那些故作清高的世俗夫子轻蔑几眼嘛,我又不在乎这些。”他j笑着望着我,“我看你条件也不错,跟我去见识一下,看有没发展前途吧?” “得了吧,我没你那份超然脱俗的气质,我还是在乎世俗的眼光的!我要是去当了鸭子你叫婉仪怎么办?” 大t一愣,似乎想到什么,苦笑着摇摇头,就没再多说。 我虽还是深表不解,却从未瞧不起他,人各有志,他大学生的大t是我哥们,鸭子大t还是我哥们,我拍着他肩头说:“兄弟,你做什么我都把你当兄弟,但是你得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你还是趁现在正经j个女朋友……” 大t嘴角抽动一下,麻木的笑笑:“女朋友?女人眼里的男人除了钱就是床,哪有什么正经歪经之分?” “那是你没遇到你真心喜欢的!”我以过来人的心态劝说。 “哈哈哈哈……”然后大t一阵狂笑,他指着我笑,笑得直不起腰板,笑得我莫名其妙,“哥们,你都20好几了,不该以为世界上真的有爱情这回事吧?” 我无言以对,我不会矫情到和男人去为虚渺的爱情辩解。 “男女凑一块,有的是单方便索取,有的是相互索要,后者便称为和谐。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爱不爱的。”大t说这些时眼里满是沧桑,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渐小,神s暗淡下来。 我说你大t已经被那些老女人搞得爱无能了! “不管怎么说趁你老婆这几天不在,跟我去蓝调18放松下!你以前又不是没玩过,装什么圣洁!” 这几天婉仪在准备考英语六级,怕跟我住在一起分心,所以都在学校寝室住的。 我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经不住大t几番劝说就答应了。 大t晚上八点就开始上班了,我怕去早了无聊,挨到九点才出门。 打着“蓝调18”字样的灯箱闪烁在市中心某大楼三楼,幽深的海底蓝光,在都市被欲望包裹的夜里,弥漫着堕落而暧昧的味道。 18这个数字加在酒吧名字里很好,有几种解释。一,可做岁数讲,是人们最渴望的花样年华;二,可增添暧昧的情趣,历来就有十八禁十八摸什么的;三,可形容金银纯度,代表金钱;附庸风雅一点,还可以沾上些山伯英台十八相送的缠绵。 走进酒吧,就立即被一股浓郁的纸醉金迷的气息包围。最魅人,也最世俗。 酒吧里装修得金碧辉煌,灯光却是深蓝s的冷s系,调得很暗,一副富贵容华的上流气息,丝毫不显庸俗。 我逮了个服务员询问,大t在哪。 这位高大帅气的男服务员漫不经心的随手指出方位。 大t曾告诉我,酒吧里高高帅帅的男服务员,大部分都是鸭子,都是可以出台的。这位服务员一脸愁容惨淡,原来不是每个男人做鸭子都能做得像大t那么开心。 穿过吧台,看见花式调酒师是女孩,技术一般,人挺漂亮,裙子特短,被灯光打成蓝s的细长的大腿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看。 相继问了好几个服务生,才找到休息室。 门是虚掩着的,竟管知道任何声音都会被酒吧里剧烈的低音炮所淹没,我还是礼貌x的敲了门。然后推门而进。 照着白sr光灯,十来个平米的屋子,弥漫在白茫茫的烟雾里。十来个男人,穿着整齐的服饰。有的对着镜子修面化妆,有的把腿放桌面,身子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有的心不在焉的斜靠在沙发里玩手机。他们大部分都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环境甚至这社会早已麻木不仁。 大t坐在最里面的沙发里,背对着我随意翻着一本杂志。 我刚进去就收到几束看不出善恶的目光,出于礼貌,我冲他们微笑着点点头。他们却没再搭理我,淡淡的收回目光继续做着各自的事。 我小声喊了声大t,便我朝他走去。 大t转身一看是我,立即高兴的站起来把自己的地方让我坐。 这时坐门口的男人重重的一脚踢过去,把门重新关上。那个灯红酒绿的喧嚷世界立即被隔离在门外。 我小声问大t:“是不是我来了他们不高兴?” 大t说不是,他说这里的少爷都这脾气,谁g这行g久了都不会在上班时有好心情。 我问那你也g得不愉快? 大t笑笑没说话。 除了我和大t,其余的人相互间都没说话,各自沉默着,大t说是累的。 我笑着说可以想象这体力活是蛮累人的,大t说不只身子,更累的在这,他右手食指轻轻点了几下心脏的位置。 然后我也没说话了,被这里的气氛压抑着。大t递给我一本杂志,我心不在焉的翻着。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这屋子里的每个男人,他们身高差不多都在1米78以上,双腿修长,胸肌结实。但那张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丝毫传达不出任何情绪,看不出高兴还是悲哀。 事后我问大t,是不是做鸭子的大多都有仇富心理,或者觉得社会不公,或者内向自卑。大t说小部分有这些想法,但一般做这行久了的早都已经身心麻木了。然后他笑笑说为什么自卑啊,我们边玩女人边挣钱自卑什么。 我问:“你们今天都没客人吗?” 大t说还早呢,那些贵妇一般10点以后才出来。 果然又坐了会,领班推门进来了,大家的脸上立即出现厌恶而疲惫的表情,有的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唏嘘声。领班站在屋子中央,拍着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客人来了啊!各位帅哥打起精神来,这帮姐姐有的是钱!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功夫让她们花大价钱了!来,大家都跟我出来。”说完开门走在前面。十几个人懒懒散散的走了,转眼屋子就剩我和大t。大t从抽屉里拿了几包东西塞衣服口袋里,也走了出去,我跟在大t身后,他转身叫我去大厅要两杯酒先喝着,并暧昧的笑说没准能遇上一段欲仙欲死的艳遇。 至于他放口袋里的东西,光闻那味我就知道那是避孕套。心想g这行果然是很累的。 我推着大t,我说快去吧,那帮富婆等不急了! 大t豪爽的笑,那笑声埋没在酒吧音响的轰鸣中,刻意修饰着世人所谓的尊严。 这时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孩歪歪斜斜的窜了上来,一把拉住我: “你!就你了!我……今天,要点……点你出台!”她拽着我的手臂口齿不清的嚷,不停的摇晃的脑袋,一股浓烈的酒气立即扑面而来。 原来她见我和大t他们一块走出来,把我也误认为少爷了! 大t愣了一下,凑我耳边说:“你果然有g这行的潜力!”然后他冲我不怀好意的笑笑,转身急步走了。 “美女!我不是服务员!”这女孩已经在不醒人世的边缘了,她没再说话,把头靠在我的臂弯里,双腿已经难以支撑身子,时不时的往下跪。 出于道德我忙伸出另一只手,扶着她,“美女!你和朋友来的吗?还是你一个人?”说完四下观望,看有没她的熟人在,可以让我尽快丢掉这烫手山芋。 她勉强抬起头,露出那张精心勾勒的小脸,半眯着双眼。醉眼迷茫的看着我,然后掂着脚,拼命把身子往我这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她穿着低胸裙,丰满柔韧的胸部就蹭在我右手臂上,她把嘴凑我耳边,笑着说:“死了,他们都死了!就我一个人了!”说完再也坚持不住,往后一仰,便要倒下去。 我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这张烂醉的脸。虽然她穿着发型已变,但在酒吧尖锐的灯光照s下,我仍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和我邂逅在花店的女人——夺魄的“闲待花开”女老板。 —— ctg 2009 29 10、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我坐在床沿边,想起大t临走时说过的话。 大t那时暧昧的说:没准你能遇上一段欲仙欲死的艳遇! 望着如烂泥般瘫软在床上的女孩,心想这算不算是灵验了大t的诅咒? 女孩美目紧闭,已经睡得很安稳,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上还挂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想起刚才把她从酒吧扶进出租车,再背回来的一路,也够折腾人的。 如今她总算睡着了,我拿新毛巾为她洗了脸,一张清丽的素颜呈现在眼前,比起以前铅华浓盖时,更多了份鲜嫩和柔软。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两次见到她都是孤单一人,今天更是夸张,一个人跑到酒吧去找鸭子!我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这都他妈什么世道!” 想起刚才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出酒吧,她蹲在路边哇哇的狂吐,吐了之后放声的痛哭。 她哭着喊妈妈!说她好痛。拼命的喊,深沉的夜里,偶尔一个路人经过,诧异的往这边瞧,弄得我手足无措。只得轻轻拍她l露在外的背,好让她稍微舒服点。 她突然抓进我的衣服,仰着脸问我:“我是不是很可怜?” 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指着她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看不出哪可怜。” 腰到是细得楚楚可怜。 那晚我们都很伤心,我伤心是这么一个美少女,居然去酒吧找鸭子;她伤心什么我不得而知。 她突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很模糊,小声到我根本没听清,她说:“,我在这儿,你在那里……”我能做的只有无声的拍她的背,安慰她,那时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在这儿,你在哪里?”她由哭喊,转为默默呓语,无助得让人难过。 她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被泪洗过的眸子清新得像初夏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然后她对我恬静的一笑,露出两颗贝编白齿和浅浅的梨涡,橙红s的街灯,温柔均匀的扑洒在她精致的脸上,使她显得如此温柔。那千娇百媚的笑,使我一阵神魂荡漾,心猛的一收缩,只觉得时间已然定格。 我在哪?我是谁?婉仪是谁?通通抛在脑后。 天地逐渐缩小,行人已止,车辆已尽,喧嚣在后,繁城在外。全世界只剩一个我,和一个你。 她缓慢优雅的向我靠近,眼光迷离,红唇鲜灵,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暧昧的窜进我俩之间的气息,我盯着她不断靠近的唇,呼吸不畅,手足无措的准备接应……下一秒她美目一闭,瘫软在我怀里,昏睡了过去。 睡过去前,她的唇对我抛出一朵飘忽不定的花。 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跪在马路边,过了好久才从刚才酥软得如同梦境的恍惚中缓了过来。 望着怀里睡得香沉的女孩,我想也没想,招了辆出租车往出租屋驶去。 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虽说不是十恶不赦的s狼,却也没善良到救苦救难拯救黎明苍生。今天遇到的若是其他女子宿醉在我面前,我最多帮她在招待所开间房就算仁至义尽了。 但我却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在不明身份不知家底不知姓名前,甚至在此之前与她只是客人与店主关系的一面之缘。 人这一辈子,是会做几件脱离理智不能用常理分析的荒唐事的。 望着安详的熟睡在我床上的女孩,想起她刚才用那么可怜虚弱的声音呼喊:我在这儿,你在那里……心还是会隐隐作痛。我猜测她在等待她某个家人。 女孩睡得极不安定,她时不时的扭动身子,时而蜷缩时而舒展,她舒展身子时那暴露的衣物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我小心的将她x感的黑s丝袜褪了下来,一双修长雪白的腿就呈现在我面前。我的目光在她呼之欲出的胸部流连了几番后,毅然帮她盖上被子。我又将她柔顺的头发丝,小心翼翼一屡一屡的顺到耳后,使她睡得舒服些。 直到凌晨4点,她才似乎睡得塌实下来。 我还从未心甘情愿的照料一个女人,到如此细心的地步,最难能可贵的是居然满心欢喜。 她漂亮的小皮包被丢在床边,我实在经不起好奇心的牵引,找到她的钱夹。钱夹里一叠百元大钞使我对她刮目相看。最后翻出那张依旧崭新的身份证。一张清新可爱的登记照旁边,清晰的印着:艾沫,女,汉族。 最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她居然还未满19岁!这个举手抬足无不泄露着妖娆成熟的女人味的女孩,开着花店,带着数目不小的现金独自去酒吧寻欢!而她居然只有18岁! 她到底出身在怎样的家庭,有着怎样的身世!她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刚进象牙塔,有着婉仪那样的女孩一般的青春活力的笑?不是正该在大学里初涉人生,初读爱情,在y光下享受纯洁的豆蔻年华,对前景一片向往憧憬吗?可是她却流连夜店,化了浓妆,裹着妖娆的姿态,衣裙薄如蝉翼,游戏进行得如火似荼,让男人们如同一条猎犬,一路追逐。却又在深夜的街头,眼光迷离,线声苍凉的对陌生男子说,我在这儿,你在哪里……这个叫艾沫的女孩在我眼里突然就跟谜一般。 我又坐她身边盯了她半小时左右,实在忍不住疲困的摧残,怀着焦躁而复杂的心,到客厅沙发上睡下。 接连做了好几个短暂的梦,梦里的女孩带了神秘的笑,笑得妖娆娇柔,梦里春光无限好。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朦胧的梦境里时就被人摇醒,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幽香。一个生动的声音不冷不热的说:“帮我找件我能穿的衣服吧。” 我睁开眼睛,就见艾沫那张毫无表情的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我从沙发上急忙一跃而起。 “怎么?”她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吓到你了?” 她手上端着杯温水,递了上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茶叶,喏,喝吧。”她的语气毫无命令之意,却带着神奇的魔力,我接过来一口气喝掉。大概是人在中意的人面前,都会显得拘谨不安,因为喜欢,所以拘谨。 她俯视着望了我一眼,这回是真的笑了:“傻样!”那神情好象她是姐姐,在笑着责骂年幼无知的弟弟。她每看我一眼,我便拘谨一分,就好象我是客,而主人来了。 我想到她的实际年龄,想做个嘲笑的表情,却实在被她得心应手的成熟得无路可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边那抹运用自如的妩媚使我自形愧残。想说点什么,一开口差点咬到舌头! “这衣服还怎么穿啊?”她低头看了看昨天被她吐得一身芜秽的裙子,“我要洗个澡,给我找件我能穿的衣服吧。”她没问我是谁,没问这是哪,那样子丝毫不在意昨天是怎么跟我回到这的,在陌生男子面前这种驾轻就熟的随意让我心有不满。 她这一身浓厚的风尘气息已经表明了她与世俗道德标准的对立立场了,我却不懂我在暗地里愤怒什么。 我随她目光随指的地方看了看,正好触及到她的胸部,雪白晶莹得晃眼! 然后我居然很不争气的脸红了,又惹得她一眼鄙视。 她就这么光着脚往浴室走,白得透明的脚踝处懒散的系着根白金脚链。紧翘浑圆的臀部在我眼前微微一晃,我就呼吸急促起来。 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一个移步抬手就能轻描淡写的使男人想入菲菲,却碍于那股浑天然的高贵气质,而不敢对她轻易亵渎。 “找到衣服帮我递进来啊。”在进浴室前她丢下一句话。 好在婉仪留在这的衣服也不少,随手取了套就去敲浴室的门。 轻轻敲了一下,手就僵在半空,犹豫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门就开了,烟雾弥漫中,艾沫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口正中向我伸出手。 她穿衣服了吗?她?浑身?我怕与她l露的身子对视,内心深处却无比期待能一揽平时半遮半掩早已撩得我魂不守舍的……但当她真的就这么面对面的矗立在我眼前时,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g嘛呢!衣服给我啊!”她催促道。 “哦哦!”我这才慌乱的睁眼,却见她用一条浴巾包裹着身子。我为刚才脑子里龌龊的想法感到羞耻,忙把手里的衣服给她。 她却没急着关上门,接过衣服翻了两下,淡淡的说:“有女朋友了?你女朋友挺纯的嘛。” 我胡乱嗯了声,眼下的情形不知该走还该留。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她身上瞟,她的肌肤跟白s的浴巾混为一体,浴巾懒散的包裹着滴着水珠的身体,左侧胸上闲闲的系了个结。 “你还挺矜持的。”她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冒出这句。 我表情一僵,“啊?”的一声。 她什么意思啊!难道在暗示我什么?我心手开始大量出汗,平时的倜傥全不翼而飞。面对眼前这位历经江湖深邃的,我俨然变成了三岁幼童。 她兀自继续说:“昨天明明翻了我的钱包,却一毛钱没取。”见我想歪了,她挑挑柳眉,抿嘴一笑,嘟嚷着小嘴,故作天真的歪着脑袋看着我,一字一顿的吐出,“这还不叫矜持吗?” 我感觉我又被她耍了!在她面前我只有没玩弄于鼓掌间的份。 “我没做你想的那行!”我的傲气被激起了,冷冷的说。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关上浴室的门。留给我一片夹杂着沐浴露清香的水蒸气,和对浴室内配合着流水声的的无限遐想。 艾沫洗了澡出来,穿着婉仪的衣服,y光健康得像个高中学生。那张不带铅华的脸,也不带一丝尘世俗染。 我惊讶的盯了她半天,她居然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忸怩着说:“你女朋友的衣服怎么那么幼稚啊!” 然后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了,我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得急做任何准备,婉仪明媚绚烂的脸就钻了进来,“老公,明天就考试了!今天陪我去吃西餐……” ——ctg 2009 30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11、沦陷 “老公,明天就考试了。今天陪我去吃西餐……”婉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弄蒙了。 我坐在沙发上,我面前的陌生美女穿着婉仪的衣服,光着脚,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上的水……任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是人都会猜测我与艾沫发生了什么。 但我确实什么都没做啊!我有种想举手缴械投降的冲动,欲哭无泪,世界上的事巧合起来可以让人疯狂。 我连忙站起来,想解释什么,却理不清头绪。 艾沫到是镇定自若,她只是在婉仪进来时打量了婉仪一番,带着微微惊讶,随即便转过身继续擦头发,不慌不乱,优雅高贵得像在跳舞。 婉仪不可思仪的看看我,又看看这个堂而皇之面对正室仍然面不改s的擦头发的“小三”,她脸s瞬间变得煞白。 我琢磨着第三次世界大战估计要在寒舍爆发了,我评估着如果两个女人打起来谁的胜算更大,我该帮谁,然后目测以婉仪的方位来看,最有可能被她当做武器的是什么…… 我还是低估了婉仪的气量,婉仪果然是权贵人家的女儿,见过世面。她没有大吵大闹引来左邻右舍甚至110,更没有哭着要从y台纵身往下跳。她只是以极度高贵的姿态,并面带微笑走到艾沫面前,说:“沫沫!” 原来她们认识! 本来见婉仪以女主人的身份盛气凌人的走向艾沫,我就站了起来,我以为婉仪要动手了。谁知她竟如此平静的与艾沫j谈,我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好奇心却上去了:“怎么你们认识?” 艾沫既没搭理婉仪的招呼,也没理会我详装笑脸一副渴望世界和平的提问,她看都没看我俩一眼,兀自向卧室走去,挎了她的包,倒提着高跟鞋又走了出来。 婉仪家教果然好,她没因为对方的无视而发脾气,依旧好心的问:“沫沫你怎么在这?” “他带我来的。”纤指一扬,艾沫指了指我。 婉仪皱着眉头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就没再说什么。 艾沫走到门口不紧不慢的穿好鞋子,转身望着我,耸了耸挎着包的右肩,问我:“真的不要?” 我知道她指的是服务费,愣愣的摇头。她转过身子,手搭在门锁上,却没用力,背对着我说,“昨晚……谢谢了。” 然后打开门没再回头。 我叫苦不已,最后一声谢谢简直把我抛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心里一虚,偷偷瞟了婉仪一眼,她正叉着手瞪着我。 “老婆……呵呵,老婆……”然后我流着口水腆着脸就去挽她的手臂。 “少来啦!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婉仪刚才给我留足了面子,我对她已经感激不尽了。于是私下里被她骂几句发泄一下,我觉得何情何理,于是丝毫不挂在心上,依旧讨好的冲她傻笑。 “你们昨晚做什么没!”婉仪质问我。 然后我疯狂的摇头,心想真做了什么就好了…… 婉仪对我是绝对的信任,既然我说没做,她就没在这个问题上死缠烂打追究不止了。 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痛心疾首的看着我,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能和那女人在一起瞎搅!她不是个好女人!她妈也不是好女人!这次就原谅你,因为你不知道厉害轻重,下不为例了!”婉仪说一句话,我就拼命点一下头,自知理亏,乖巧得像个受训的小学生。 然后婉仪就走进卧室,把艾沫昨天睡过的床单,盖过的被子通通丢进洗衣机,放了比平时多几倍的洗衣粉。嘴里叨念着,快把她衣服还给她之类的牢s。 我心下好奇,凑上去问:“你怎么和她认识的?” “我们小学和中学都是一个学校的,她比我低两级。后来跟同一个老师学声乐,她似乎对乐器蛮有天赋就一直学,我对那些没兴趣,学了半年电子琴敷衍家长,就没再去了。” “那你怎么说她不是好女人?” 婉仪瞟了我一眼,意思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吧。她嘴上却没直说,叹了口气说道:“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过染!还会是清白的良家女孩吗?本来以前我和她见面还能说几句话,后来她家出了事,她就变了个人了。完全没礼貌没教养,飞扬跋扈的样子!” “那为什么她妈也不是好女人?”我继续追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听那些大人说的,说她妈是被人包养的二n,说她妈妈都不知道沫沫生父是谁……”顿了顿又说道,“想想沫沫也怪可怜的,不过她也不该自甘堕落到这份田地啊!” 最后一句话也道出了我的心声——无论社会如何不公,你也不该如此作践自己。 想到她昨天夜里酒后梦呓般的那些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强打起精神陪婉仪去吃了牛排,却一天都心不在焉。怕婉仪看出我心神不定的情绪,还得勉强挤出笑容,时不时的讲些前后不搭的冷笑话。 心里却早已被艾沫占据得满满的。 不知她现在好点没,昨晚喝得那么醉,现在头肯定还很痛,她吃饭了吗,还是歪倒在另个男人的怀里?想到这里我情绪突然焦躁起来。 婉仪不咸不淡的说着学校里的一些琐事,我有句没句的答应。偶尔提到早上见到的沫沫,无论说她好或是坏,我都精神一震,立即积极表态。 当然婉仪说起沫沫,无外乎一个女孩家,不自爱,糟蹋自己破坏别人等等。我也只当是女人间的嫉妒之心,全没放心上。两眼一闭,就是沫沫那动人的笑。 由于婉仪明天要考试大学英语六级,我早早的把她送回学校,然后凭着记忆一路找到了沫沫的花店,“闲待花开”。 主人未邀,我自己就冒昧前来,既不买花,和店主也没特别的j情,走近花店才感到自己的行为挺唐突的。却控制不住自己一步步向花店走近的脚。 如果她问到,我就说饭后百般无聊散步散到城南来了…… 想到了能说服沫沫的此趟由来,心下得到释然,脚步变得理所当然而稳健了。 玻璃门却紧紧关闭着,正在营业的牌子也没挂上,显然主人不在。 我失望极了,看看表已经晚上8点了,或者她又去了“蓝调18”? 打的直奔酒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急切的搜寻了一番,没看到想见的倩影,却把来上班的大t撞到了。 大t说:“小伙挺准时的嘛!比我这工作人员还积极!怎么样,描述下昨天的艳遇?” 他一脸坏笑的望着我,我不耐烦的推开他,嘴上说哪有什么艳遇,眼睛却还在四下搜索。 “你以为我信你?昨天逮着你那女人厉害着呢!我们酒吧的常客!喝酒划拳一般男人不是她对手,我知道她长得也不赖,这样的女人缠上你,你还有纯洁身子吗?”大t眯着眼摇头晃脑的说。 我想我身子依旧纯着,心却不纯洁了。又想到什么,问大t:“她经常找少爷出台吗?” “这到没听说……”大t皱着眉努力回想,“但她穿着大胆呀!人漂亮出手也阔绰!不用勾引,男人就跟苍蝇似的围着她了,还别说她自各儿就是闲不住的主儿!”这时大t才听出点端臆,“怎么?还真在找她?可别啊哥们,她不是咱们这种正常老百姓能招架的妞呀!” “为什么?”我吃惊。 “……”大t想了半天,冒出两个字,“直觉。” “切!” “好了好了,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告诉你吧,她今天不会来,她只有周末才来我们酒吧,每回都喝得酩酊大醉,由不同的男人拖着出去……入虎口的羔羊啊……哦不,她不算羊,算只披着羊皮的小母老虎吧。” 我懒得听大t在这瞎扯,得知沫沫不会来,对酒吧的兴致也索然起来,转身就欲走。 大t一改吊儿郎当的调调,在身后低沉着嗓子正s说:“别让婉仪伤心!” 我回头看他时,他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出了酒吧空气立即凉起来,我本以为这下该漫无目的了,等目光清醒过来时一看周围环境,原来双脚不知不觉的又把我带到“闲待花开”。 而神秘动人的花店女老板依旧不在,店里没开灯,玻璃门内的一切显得幽静深邃。 我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希望无论沫沫何时出现在我面前,我都能神采飞扬,自信轻松的盯着她的眼睛,冲她打招呼:“hi,你也在这里?” 我琢磨着我对沫沫的身份了解——花店老板,酒吧堕落少女,坏女人……但她一切一切的恶劣形象,都不留痕迹的被她在深夜路边对我流过的一滴眼泪所洗净。 我知道我目前的状况很不理智,我却不知道程度有多严重,这就是所谓的沦陷。 而沦得心甘情愿。 直到沫沫回来,直到她对着这个坐在自己店门口发呆的仅有两面之缘的男人笑,直到我激动得一跳而起,狂喜之情无法言语,又因被她发现自己的痴傻而窘困尴尬……我再也不能以“普通朋友来往”“纯洁男女关系”来敷衍内心对婉仪的愧疚。 我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毒,我已经沦陷到无药可解的深度了。 沫沫看见我坐在自家店门口,先是一惊,随后随和的笑笑,说:“来帮女朋友拿衣服?” 我却只能盯着她脚上精致妖冶的红s高跟鞋,心口不一的说是。 —— ctg 2009 30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12、沫沫与茶 沫沫熟练的打开店门,进去了。主人未邀请,我就尴尬的立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跟进。 “进来。”她从里边的珠帘小门出来,手里多了套婉仪的衣服。 我心下反复斟酌着她说进来两个字的语气,又因太过平淡,毫无别的潜在含义而深感失望。小心翼翼的再次踏进沫沫的花店,觉得里面一花一草都亲切熟悉着。 只是上次是白天,没开灯,此刻是夜里,头上点着四盏精致的小s灯。 “上次已经说过谢谢了,今天不用再说了,不过还是要对你有所回报。”沫沫望着我认真的说。我脑里又开始幻想她所说的回报二字,是金钱还是r体。 我都不喜欢,我想要的是她全部。然后为自己的强大欲望而羞愧。 “会品茶吗?”沫沫把衣服递到我手上后,问。随手放了音乐,又是钢琴名曲。调子明快活泼。我愣愣的点头。 然后她开始泡茶。 正常小女孩喜欢的饮料都是可乐冰淇淋什么的,而沫沫我心里是只会装模作样借酒发愁的叛逆女生。我怎么也想不到是的,沫沫竟爱喝茶,更想不到的是沫沫泡茶的工具精致而齐全! 我在她对面坐下,瞪大双眼吃惊的见她往藤制小茶几上井井有条的摆放着紫砂茶具,并熟练的摆弄着。茶香四溢时,她望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与我四目相对,良久,我们谁都都没有先躲开。她盘着发,化着淡妆,唇很明亮,暖s小s灯打在脸上,剔透晶莹。突然有一种错觉,我与身前这个女孩,早已相识了多年。相视无语,竟也不觉尴尬不自在。有一种安宁在四周悬浮,不知是满园花木春s,还是鼻息中的茶味的香醇悠然,还是悬梁盘旋的钢琴夜曲,亦或是沫沫淡然的眼神。 世界为你们放松。 “我学习茶道还浅,茶具不齐,随便品品。”沫沫说。 “这还不齐啊?”我望着这一桌壶壶勺勺,脱口而出。 “茶具包括茶壶、茶海、茶盘、茶托、茶荷、茶针、茶匙茶拨、茶夹、茶漏、过滤网、养壶笔、品茗杯、闻香杯等20余种。我这样不过是小孩家摆弄着玩。”她口齿清脆的吐出一串名字,我第一次见她带了这么一副谦卑礼貌的面孔。一个不小心,以为见着了古代王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帕斯糯跛锕笞宕止胫械那Ы稹?br / 茶好了,她轻柔持重的往杯里斟,认真的表情为她更添动人之s。晶莹的水线伴着茶香由壶到杯,发出清脆动人的水声。 七分满后,她将杯递给我。茶文化里,由茶海向客人的闻香杯中斟茶通常只斟七分满,留下三分是情谊。这是后来沫沫教我的。 “第一道沏出的茶水作清洗杯具和闻香用,闻,别喝。”沫沫说,闭着眼睛,微微、细细、啜啜的嗅着空中的茶香。 我学着她的样子,依葫芦画瓢。感觉是一种胜似味觉的直观刺激,大脑一片清明。不再有世事争纷,不再有心猿意马之念。恍然如身处隔世,一时竟不知身在何方。 闻过香后,她将杯中茶水道掉,斟了第二道茶水。恭恭敬敬的递给我,宛如家教良好的大家闺秀。然后她用拇指和食指握住品茗杯的杯沿,中指托着杯底,分三次将杯中茶水细细品啜。 “所谓品茶,往往品的是感觉,并随着季节、环境、与个x的不同而不同。这是龙井,秋天品正好,要反反复复地想想,年过大半,初冬即至,这一年收获了什么,舍弃了什么,归还了什么……这是一种心境。中国茶文化渊远博大,我也连皮毛都没领悟到。只是这品字,随各人不同而品出意味不同,我们也不能一概而论。”沫沫淡淡的看着我,说。茶香随着她说话从唇齿中溢流而出。软言细语,只一个舒缓的眼神就能凝固时间的流逝。经管岁月如此温柔,却哪及她一丝半屡? “哦!哦!”我听得云里雾里,学着她的样子讲茶水喝进肚里。果然觉得与以往只为提神解渴而驴饮的茶味大不相同。 沫沫又为我斟上一杯。见她对待品茶这事那么专业,想到她刚才问我会不会品茶,我大言不惭的说会……立即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我怎能把昨天那个在酒吧挥霍重金寻男人一夜温存的风尘女子,与眼前这位举止端庄,热爱茶道,对中国古代文化恭敬有礼的知书答礼的良家少女联系到一起?我不时的盯着她看,始终达不到品茶人那种两袖清风四大皆空的境界。 沫沫似乎达到了,她面s安详,与世无争,微微带着满足的浅笑,浓密的长睫毛在半启的眸子上时而扇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她不是绿林里的妖精,全世界都误解她了,她是山野中不为人知的仙子。 “谁教你这些的?”我问。 沫沫歪了歪脑袋,露出点恰倒好处的灵动,“我妈。” 然后我开始想象,一位满目慈容的母亲,在y光绚烂的午后,自家y台上,与可爱活泼的小女儿赏花,品茶,喝进的是生活,呼出的是天伦。多么和谐的小家庭。 我突然看到沫沫微低的衣领,雪白光泽的若隐若现,她怎么看都不像个乖巧文静的女儿。“你肯定让你妈很伤脑筋!” “以前是吧……”顿了顿,她伸手抚摩旁边一颗小树的叶子,“她过世好多年了。” 我心里一惊,问:“那你爸呢?”问出这话就后悔了,想到婉仪说起,沫沫好象没有父亲。 沫沫看着我,没有泪水,没有哀愁,没有楚楚感伤,也没有妄自菲薄,她清澈的眼睛坦然而直接,让人一目了然,却又什么都看不清。 她看着我不语。 我g咳一声正准备转移话题,这时突然从玻璃门外冲进一个男人,见到我们时一愣,嘴里喊了声沫沫。他直径走到店里,看了看我,看了看满桌茶具,礼貌的指着我问她:“这位是客人吗?”看我的眼神却明显戒备着敌意。 我与他两眼一对,都是带着无数疑问,不过立场不同,我气势立即大减。 “不是。”沫沫品茶时被人g扰,秀眉微皱。“店早就打佯了。你出去吧。”她不温不火的对这人下了逐客令。 “沫沫!”陌生男人一脸不敢相信。 “出去。”沫沫再次冰冷的重复。没赌气撒娇,也没娇柔做作。原来她对所有人都这么冷漠的,我心里暗暗的想。她叫这男人出去,却与我在这品茶……不由自主的将背挺了挺,潇洒得意起来,像草原上争夺到母牛芳心的公牛。 “他是谁!”男人不甘心,粗大了嗓子问。 “与你无关。”沫沫依旧是那番不紧不慢的语调,我完全能体会此刻这男人的内心有多想撕烂眼前这小女人,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他最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摔门去了。 “他是谁?”他走后我脱口问出。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想到先前男人碰的钉子,沫沫肯定会嘲笑我不会吸取先人教训。 “男朋友。”没想到沫沫竟回答了我的问题,答案却让我心头一痛。无比酸涩的说,“那你为什么叫他走。” “因为我尊敬与我品茶的人。”原来不是我地位高,是我运气好与茶联系到一起了。 “你们j往多久了?”憋了半天终于没憋住,冒着被赶出去的风险问了出来。 “三天前认识的。”沫沫出乎意料的顺从着,有问必答,“我j男朋友都不会超过半个月。” 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觉得沫沫的形象再也不分明,模糊不开。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可真只是个18岁的小姑娘?我想探索她神秘的一切,却发现她永远有我发现不完的秘密。而我所知的星点就足以让我心痛不已,咋舌不止。 “你都和他们品茶吗?”说这话时我将语气尽量放得平缓随意,却还是遮掩不了那股浓厚的醋味。 沫沫就笑了笑,很纯粹很g净的那种,“就你一个。” 她说只和我一个人品茶,只和我一个人分享过她的喜好。这让我内心狂喜难挡,犹如得到一个女人的处子之身,虚荣感,自豪感,优越感通通得到极大满足。不止如此,还有另外一种隐隐的揣测——因为感情特别,所以特别对待。 激动之情不压于当初得到婉仪的初夜。而这时婉仪的身影在我心里连闪都没闪过一下。眼前只有沫沫,只有你,就是你,唯一仅此绝对的你。 “为什么……”问这话时我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三年前有个人,我很想和他品茶,可惜没机会。”沫沫答非所问,眼光定在我脸上,看到我眼睛里,似乎又飘到很远的地方。 我心猛的往下沉,这感觉有别于对刚才那男人的吃醋,隐隐有一股绝望,似乎知道,这女人的心,像镜中明月,水中花,抓不住,留不下。只能自我安慰:三年前她才多大,哪里又懂得什么情啊爱的了。 对面的仙子于我此刻内心百转千回的感慨不顾,依旧安静的品茶,不受世间任何凡尘俗事g扰。而我多想把这一切埋藏起来,把“闲待花开”的招牌藏起来,把花娇草嫩的店藏起来,把店内空中悬浮的旋律与清凉藏起来,还有你……沫沫,我最想要深深隐占的女人。仙子也好,妖精也罢,我都不想再让其他男人发现了。 她望着我,薄唇轻轻一抿,我就陷进那若有似无的梨涡里。感觉晕晕忽忽如醉酒一般,原来茶到了一种境界后也能醉人。 你品一口茶,抬头读出的,只会是我一个人,好吗? 从那以后,我有一个梦想,只与你有关。 ——ctg 2010  15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3、我可以跟你睡觉 后来向沫沫要电话,她没给,正失望时她突然说,把你手机号给我吧。 受宠若惊而欣喜若狂。在我心里一直觉得沫沫与我不是一个高度,我总是要仰视她,我拼命沿着她的轨迹往上攀爬,还是怎么也够不上她的裙摆。而她自然的一个笑,我都能认真的去揣摩很久:是鼓励还是嘲讽呢。 晚上躺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遍遍回味那小女人的一频一笑,品茶时温婉的一言一行,然后一遍遍排练以后接到她电话该怎样谈吐,才能更显气宇轩昂,风度不凡。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没事绝不会给我打电话,但依旧怀着侥幸的心,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盯着手机,一有风吹草动立马以为是她,每每失望。 这该死的小丫头,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我不敢妄自揣测,亦不能莽撞诉说,我甚至不敢将那些懵懂和心悸,强冠以爱之名。 婉仪却把沫沫归还的衣服扔掉了,她说怕有病。我心下里觉得美丽女人之间总是心存妒忌,嘴上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概女人都爱照着养生杂志上乱涂乱画的介绍,泡自以为美容养颜的茶水,婉仪也爱泡来喝,她喜欢把胖大海和金银花放在玻璃杯里,热水一冲,便像水里潜伏着一只只硕大的蜘蛛,张扬着毛茸茸的腿。这样的东西她居然喝得悠然自得,还叫我喝,我看一眼就浑身直打哆嗦…… 和沫沫煮的清香典雅的龙井茶自然天壤之别。 沫沫却从不给我打电话,一个月过去了,我也没见过她。只从蓝调18里一些熟客嘴里断断续续的听到有关她的事:有人说沫沫是个孤儿,有人说沫沫的母亲是个,有人说沫沫是的富二代……久之我也渐渐不再对沫沫心存期待,毕竟我身边已有个完美的女友婉仪。 母亲也是中意婉仪的。上星期母亲发烧住院,婉仪比我这亲儿子还着急,连夜守在母亲身边,精心伺候。母亲感动得泪眼婆娑,事后就把她手上的戒指放在我手里,要我j给婉仪。 那是给她儿媳妇儿的。 渐渐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课,回家,吃饭,睡觉,。眼睁睁看着同居生活的油盐酱醋把婉仪这个仙女活脱脱转变成了个家庭主妇,而无回天之力。r子一天天,就在教授吩咐下来的无穷无尽的项目中,就在婉仪碎碎絮絮的叨念下,无声无息,平淡无波的滑过。不再对那个曾让我神魂颠倒的小女人充满幻想,只在偶尔一个毫不经意的瞬间,想起她的泪,她的梨涡,和她不为人知的与茶有关的腼腆。 本以为再也不会有瓜葛,就在我以为她早把我电话号码丢在风里时,那小丫头的电话终于姗姗而至。 那天我和婉仪的几个同学在ktv里喝酒,酒量一般的我在婉仪几个姐妹轮番上阵后,头已经开始恍恍惚惚起来。以认真唱歌为由退到了一角落,举着麦克风看几个女人发疯。除了婉仪其他六个女孩都挺能闹的,喝酒划拳样样不输男人,其中一女孩划拳时喊话特逗,她挽着袖子粗着脖子喊:“武当山的狗啊,骑都骑不走啊;骑起烂摩托啊,一起去喝酒啊;酒比粮食贵啊,一定要喝醉啊!”笑得几个姑娘前仰后翻,婉仪本不是那种能放开身段尽情hi的女孩,她不会划拳也不会喝酒,却也尖着葱指把石头剪子布划得风生水起。 我是唯一的男人。本来婉仪的姐妹出来玩,我是死活不来的,婉仪说今天好姐妹过生r,大家都带家属,而且她可能会醉,非让我一块来。结果来了才知道,就我一个男人,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大家重点攻击的对象。 提了几次要先离开,都被婉仪软磨硬泡的拉住了。 多喝了会几个女孩就完全奔放起来,纷纷解开头发,乱摇乱晃起来。婉仪也脱了外套,露出雪白的藕臂,光脚踩在沙发上,高举筛盅大喊:“开啦开啦!” 我暗暗吃惊,没想到淑女也有这般粗俗的举动。她清新优雅的形象在我心里一落千仗,不由得心生厌恶。 就想起了沫沫。 好比美玉与石头。原本巧夺天工的美玉会因发现一星点瑕疵而身价一落千仗;最普通的石头却会因某种与众不同的特点而价值连城! 婉仪是被发现了瑕疵的美玉,而沫沫却是我心里的那块石头。 我对原本完美无缺的美玉是挑剔的,而我对仅有一点闪亮的石头却含着无比博大的包容。 被排挤在喧闹尖叫背后,逮着对一个永远把持不住的人狠狠的思念,更显得寂寞。 点了几首王菲的歌,点了几首张国容的歌,都是那些曾经脍炙人口如今皆被遗忘的老歌。看大屏目里张国容微闭着眼睛,深切动情的唱:“往事不要再提……把爱放在心底……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唱完后,竟有种流泪的冲动,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其实唱这些让人落泪的情歌时,脑子里想了很多,我经历过的话语,凌乱而清晰,没有特定,没有次序,不允许假如。我没有矫情的为谁而唱,我只是被我触碰过的那些柔情所感动,我只是从新翻阅了一遍那些回忆里的心悸,或美丽或酸涩,或誓言或谎言。然后混合着屏幕里张国荣忧郁多情的眼睛,荧幕里他们的发被风吹过,同时轻轻撩起在我心里那些已经变迁的过往,莫名其妙一阵酸楚,加上酒精催使,泪水就这么滑下。 偏巧来不急擦g,被一女的看见,嚷嚷着取笑一番。 婉仪以为没让我先走,我就在生气,觉得很没面子,皱着眉说:“g嘛啊!没见过男人那么小气的!” 我有口难辩,说出去抽根烟。婉仪也没阻拦。 刚点了根烟,手机响了。 如果不是被众女嘲笑的尴尬,如果不是独自在ktv门口的凄冷,如果不是张国容的悲凉的情歌,如果不是因在心里想念一个谁而孤独……如果不是有这些因素,任她在什么时候打电话来,我都不会那样对上苍充满感激,感谢上天,一个月后,又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尽管不带丝毫感彩,而在我听来,是比高山流水更清脆动人的。 “……我是艾沫,你身上有钱吗?” “你要多少?” “两万。” “我一时拿不到那么多……”我没想她为什么要,拿去做什么,我只是恨自己不是富贵豪门,不能在她需要时,一个开口,便能让她得到。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就是惟恐她不需要自己,一旦她开口要求,就恨不得粉身碎骨去给予。 “你能拿来多少?” “八千吧。” “现在马上带着钱来蓝调18。我在门口等你。” 我几乎是不带丝毫考虑的答复她,说好,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才想起婉仪,心里稍做挣扎,便去取了钱。 刚才在心仪的女神面前没考虑那么多,我银行卡里全部加起来就八千,全给她的话下个月就得饿饭了,总不能伸手向女朋友婉仪要吧。 我在心里犹豫着,要不就只给沫沫五千,自己留下三千。 左右斟酌,却怕沫沫是遇到什么天大的急事,一咬牙把银行卡里的钱取了个精光。 招了辆出租车向蓝调酒吧奔去。在车里给婉仪发了条短信说朋友出事了叫我去,也没得到回复。 我对婉仪的漠视丝毫没放在心上,我抱着生活费加上跟导师做项目挣来的八千块,在心里默默的念:好沫沫,放心,没事了,我来了。 沫沫果然在门口等着我,见到我没多说什么,接过我手中的钱就往里走。我跟在她身边,来不急说任何话。 她进了一间豪华包间,里面坐着四五个看不出身份来历的男人。 沫沫把钱往桌上一放,冷冷的说了句:“八千。” 我在心里暗暗惭愧,好在没只给沫沫五千,不然就愧对她这分二话不说的信任了。 “才八千?”坐沙发中间那男人慢慢吞吞的扫过桌上的钱,轻蔑的说,“怎么的,剩下一万二小妹妹是想用身体来抵押吗?” “她也值一万二?跟我们大哥睡觉那是上辈子休来的福分!”另一个男人立即随声附和。 “值的哦!值的哦!”那位大哥晃着脑壳s眯眯的把沫沫上下打量着,那眼睛似乎要把沫沫凹凸有致的身体活吞下去,“就艾沫沫三个字也值个万二八千的嘛。对不对,小沫沫!” “是,是!老大的眼光不会错!”旁边的男人又开始点头哈腰的符合。 我早就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只是畏于这几个像黑帮电影里的杀手似的男人,一时不敢乱来。却在心里下了狠心,如果他们敢动沫沫,我拼了这条x命不要,也得把沫沫救出去。 于是心里开始幻想一会打斗的激烈,酒瓶和椅子都可以作武器,考虑要不要先报警,偏巧大t今天好象没上班,不然倒是不怕的。现在我单挑五个黑社会大汉,若是流血牺牲了,沫沫会不会抱着我的头痛哭,要是真的为个女人死了,我那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的父母该如何生存得下去……直想得热血。 沫沫到是出奇的冷静,依旧面s不改,像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她的勇气与气势,震得我又对她刮目相看。沫沫静静的掏出手机,对电话里说:“嗯,蓝调18,我出来接你。” 挂了电话,对包房里的男人抛下句:“等着。”便又出去。那几个男人也不加阻拦。 我赶紧尾随其后。 沫沫在酒吧门口一语不发,等着谁,我站在她身边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弄得不知说什么好。时不时的偷偷看她。夜风吹过,她一屡屡发丝随风飘散,落了几根进嘴里,更显妖冶。我突然闻到她隐约的幽香,第一次看到她眼里悠远的彷徨。 一阵心痛,我问沫沫你被坏人敲诈了吗? 她似乎没听见,依旧一动不动,任风吹打。灯光把她的唇打得闪闪发亮,她突然用牙齿咬住下嘴唇,只这么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让我似乎看到了她故作镇静的背后,那颗瑟瑟发抖的可怜的小小的心。 “要不,明天我找我爸拿点钱?”我试探的问她。 她终于看了我一眼,眼睛很亮,随后只对我笑笑,象征x的带着致谢的含义,露了露漂亮的酒窝,“谢了,我有办法。” 她一副将我拒之千里之外的摸样,我也不便多说。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站在风里。 过了会一辆奥迪a4驶来,停在酒吧门口,沫沫快步迎了上去。 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将怀里的包递给沫沫。 那男人远远看了我一眼,便跟着沫沫进了酒吧。我心下有点讪讪然,不知自己算个什么,朋友?情人?热心人?想一走了之,却又放心不下,左右考虑,还是跟着他们又进了酒吧。 重复刚才的镜头,不过这次沫沫嘴里轻描淡写的吐出的数字是:“一万二。” 然后她转身就走。包房里几个男人匪气十足的吹着口哨,说沫沫果然有本事,两通电话轻轻松松就招来两男人为她买单。 沫沫也不反驳。 我和奥迪a4走在她身后,出门时我俩再一次相互打量一番,他三十来岁年纪,还算高大端正,看我的眼神从惊讶到不屑。大概是衡量出我跟自己比起来不具威胁x,他快步走到沫沫身边,喊沫沫的名字。 “你先走,钱,我两天内还你。”沫沫停下来望着她。 “沫沫,你知道我不要你钱的!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从他眼里仿佛看到了自己,想要尽量维持大男人的尊严,却在沫沫这个小丫头面前,卑微得像只哈巴狗。因为男人对她来说信手拈来,她不把男人放在心上,让人即痛恨,又拿她无可奈何。 沫沫不再听他多说,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走啊。 我一愣,如同在后宫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得到皇帝恩宠的妃子,不敢置信,诚惶诚恐,却又激动得心潮澎湃,经过那奥迪a4,豪情万丈的用余光瞟了他一眼,挺直胸脯从他身边走过。 他愤怒而失望的神情让我心里升起莫大的满足感。 我用至高无上的优越的眼神告诉他,奥迪a4也比不过沫沫的偏爱! 不过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小看了沫沫的爱。 走出酒吧,沫沫在我身边,像个需要我用大衣将她包裹起来的柔弱女友。 她那么安静的走,我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给那些人钱。我不想知道她在夜间在其他男人那的一切,我但愿我所见所闻的,只有花店里那个对我说:“只斟七分满,三分是情谊”的雅致的女孩。 沫沫突然转身对我说:“你要钱还是别的?”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最近手头紧,一时半会可能还不了你钱。”沫沫望着我,昏黄的路灯照进她空灵的眸子里,深邃得一片漆黑。 “别的呢?”我心下有点茫然,有点明白,即紧张不安,又怀了小小的期待。 下一秒沫沫拉过我的右手,把它按放在她的胸上,依然那么镇定的看着我:“但是我可以和你睡觉。” ——ctg 2010 16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14、魂牵为你梦绕为你 她说要和我睡觉,她将我手放在她饱满的胸上。在触碰到她胸的瞬间,我条件反s的将手抽离,但那难以言表的触感却在全身蔓延开来,久久不散。 软,真软! 这个未满19岁的女孩沫沫,长着天使般的容颜,有着脱俗的优雅气质,灵动里混着妩媚,妖冶得恰倒好处毫不世俗,一笑甚至带着美好的浅浅的梨涡。会茶道,摆弄起来像个极具涵养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孩,在对一个仅见过三次面的陌生男人说我可以和你睡觉,她怎么能把“用身体还债”表达得那么顺理成章,而毫无羞耻!她经历了什么,年少无知的叛逆?用惯了沾满r体的金钱?还是天生就是? 我盯着她,由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无比的痛惜绝望。她站在路灯下,脸不红心不跳,目光流溢,静如月光,她望着我的眼睛依旧那么从容,就好象天下所有事都与她无关了,哪怕她已伦为兽,受人鄙视唾弃,都与她无关了。她甚至都不用装出点“我本善良奈何生活良为娼”的无奈。 “你说什么?”我眯着眼睛问。但愿是我听错了,理解错了。 “你要钱,还是要我的身体?”她换了种方式问。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钱还是身体……是眼前这个女人太不简单,还是我太天真了?我还以为她可以救赎,我还以为她和茶一样清新高贵,而她果然只是个作践自己的下贱女人罢了。 “你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还我吧,我也不要你和我睡。” 沫沫终于换了种目光看我,开始重新审视我,“我以为你看得起我的。”她直言到。 何止看得起,那是喜欢!就是因为喜欢,太喜欢,太在乎,在乎到患得患失,在乎到不能与旁人分享。但是你这般糟蹋自己,我救不了你,我能救的只有自己,那么,就是与你保持距离。我在心里痛苦的喊。 我不看她,不敢再看。 “钱我会还给你。尽快。现在我回去了。”她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为什么你刚才没对那开奥迪的提出和他睡觉?”问出这句我就在心里骂自己傻,她肯定是经常和那男人睡觉,所以已经不足以用这事来还债了。 “因为……”她认真的看着我,眼清明如新月,“他觉得我只值一万二,你觉得我值你的全部。”但我的全部也只有区区八千呀。我汗颜的想,沫沫果然还是个孩子,只用她的思想分析世事。 “你对一切事物都用钱来衡量吗?”我问。 “不然用什么呢?还有什么比金钱更让人塌实的?”她反问得我哑口无言。“我看得出你想得到我,我本来觉得只有你不会看不起我。”她接着说,突然歪了歪脑壳,红唇一抿,略带无奈,“没想到,其实你也如此。虽然想玩我的身体,但要和钱比较起来,当然钱更要紧了。”她没有哭,声线也没沙哑,只是轻微带了点不易发觉的感伤,却足以让我心酸不已。 她果然觉得全世界男人都只是追求她的身子,从没在内心里尊重她。而此刻她把我也伦为其他男人了。她哪知道我对她只有怜惜,只有爱慕,哪能有丝毫的不敬之意。 就因为这般深厚的喜欢,我怎么能像其他男人那样在她身上发泄? 沫沫却没等我再有所下文,当我从万千繁琐的思绪中回到现实时,沫沫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尽头。 回到家婉仪已经斜着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带着股淡淡的酒气。我看着她泪迹斑斑的苍白的小脸,突然对她心升愧疚。叫了她的名字,依旧不醒。抱她回卧室的时候她条件反s的用手勾上我的肩,闭着眼轻轻的问:“老公,你生气了?”我心一痛,将她搂得更紧,想说些安抚她的话,却一句也找不出。因为就在一小时前,我满脑子都在想为着另一个女孩流血牺牲。竟管我和沫沫什么都没做,但我的心却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老公我错了。”面对婉仪放下身段的道歉,我竟提不起一个宽容的笑。身心疲惫。 那一夜婉仪都没睡好,半梦半醒间蜷缩在我怀里,不停的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像个将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的小猫。 第二天酒醒后小猫就变回从前那个骄蛮任x的公主,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审问我昨晚的去向,和谁谁,男的女的。 我心一谎,竟对她撒了谎,我说一哥们家人住院需要钱,叫我给他送去。 婉仪是个心无城府的女孩,她只唠叨着说我怎么把全部家当都借出去了,对我话的真实x却丝毫不怀疑。 大t说我最近神不守舍的,然后他分析道:八千块钱被一个风尘的女人拿走了是会让人心神不灵。我笑笑不答。随后大t又说:“不过我看你到不是在乎那八千块钱。”然后严肃的盯着我,“婉仪是个好女孩!”大t反复的说着婉仪的好,而沫沫呢,大t说沫沫是个想骗我钱的婊子。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她站在学校的c场上,裙摆飘飘,青春人,散发着流光异彩的娇容笑得比y光更明媚。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她对我父母比我这个亲儿子还孝顺,时不时的给二老去电话问候,有时周末我没时间,她还独自一人去看望我父母。母亲给儿媳妇的戒指既不名贵也不特别,她却当珍宝一般时刻戴在无名指上,羞涩又幸福的宣布着自己的身份。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她体贴温柔,知道我没钱了,又要顾及我男人的自尊,于是她每天都将钱偷偷放在我钱夹里,跟我出去却嚷嚷着叫我请她吃这吃那。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面对学校里那么多比我更高大英俊多金的男人的追求,她通通礼貌而坚定的拒绝着,一心一意跟着我只对我好。从和我在一起的那天起,就死心塌地的幻想着将来做我的新娘,不管我贫穷富贵还是有没前途。 婉仪真是个好女孩……她的优点多得闭着眼随手一拈就一大箩筐。沫沫呢,她的缺点也是一样多。可是为什么,我总是再心里将她二人比较,且想到沫沫时总是怜惜不已,明显对沫沫更为偏袒。经管婉仪现在是我女友,而沫沫的身份,只是花店老板,债主,过客……我们从来没说过有关爱情的暗示,大概连朋友都不是。 连大t都看出点什么,提醒我婉仪是个好女孩。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特别是感情。我面对大t关怀的眼神,有点不敢面对。 沫沫从不主动联系我,我想找她,握着她的手机号反复挣扎,却又不敢,怕她以为我是去催她还钱,怕在她心里落得个小家子气的印象。 只偶尔的一个周末能在蓝调18里看见她,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有时也一个人。我发现她无论在谁面前都是那副淡默的神情,从不笑脸讨好谁。但她身边总有那些流着口水使出浑身解数讨她欢心的公狗。我想我也算一只吧,只是别的狗在她附近拼命的嗅,而我只敢坐在某个角落,红着眼狠狠的盯着她。放桌上的拳头青筋直冒。 有时她看见我了,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两秒,我每每奢望能从她美丽的眼睛里读出什么信息,忧伤或是感恩,欣喜还是厌恶……却什么也看不出,那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清水。我越是不懂她,却越是拼命想靠近她了解她。随后她就把目光又转向别处,似乎从不认识我。 不知不觉,冬天就到了。 婉仪唠叨着什么大寒小寒,该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每天注意第二天天气,然后在当天晚上为我准备好要穿的衣服,我说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婉仪神秘的笑笑,她说她就是从我妈那学的。 有人嘘寒问暖,我衣食无忧,婉仪将我伺候得越好,我越是浑浑噩噩,我从来不去想为什么每天的饭菜自个儿就能变在饭桌上,为什么每天清晨我的泛着洗衣粉清香的衣服自个儿就能变在床头。从前我妈就让我这样过的,二十多年了,我早已把这些当理所当然。所以当女友婉仪接替我妈的职务继续做这般无微不至的照料时,我混帐的还是不懂得感恩。 那时太年轻,那时觉得除了圣洁的爱情,其余的事都是那么微不足道。我从来没想过婉仪做这些事时,她原本娇嫩的小手会不会冻伤,会不会累。当幸福铺天盖地溢得像空气一样满世界都是的时候,反而不知自己身处在幸福之中了。 就连婉仪寒假回家过年,都每天给我电话,叫我起床刷牙吃饭。那时我把这些当做唠叨,那时只关注着自己附庸风雅的爱情,忽略了婉仪,那些琐碎细小的,才是真正强大的爱。 过年了,我和婉仪都在各自家里过年,婉仪本叫我去她家的,我还没准备好要怎么以一个女婿的身份去向老丈人丈母娘拜年,于是死活不去。婉仪有些不高兴,嘟嘟嚷嚷的念了几句也就算了。如今我对她的任x赌气已经能够到达无视的境界,她心情好坏我早已麻木。 年三十那天陪着爸妈吃了团年饭,聚一起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春晚是年年必看的,他老人家每年都在全国人民期待中姗姗而至,又在骂声中讪讪结束。无论今年的央视春晚多烂多俗不可奈,下一年我们依旧怀着无比的信任,热心的期盼着。因为年三十和家人看春晚已经是一种习俗了,似乎不看,那就不叫过年。 看到一半,大概十点半时收到一条短信,我一看激动得手机差点掉地上:是沫沫发来的! “我在你家门口。”她竟然大过年的去了我租的房子! 沫沫从不主动联系我,纵我不往,子宁不来那种。她总是让我身处等待中,在魂不守舍的等待里过久了,渐渐就习惯了等待。猛得接到她的邀请,让人不尽真实,手忙脚乱。 然后我毫不犹豫的换衣服,对父母恳求般的阻止不管不顾,坚持要出门。 “妈,我有事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我边换鞋边说。 “今天大年三十啊!你这孩子你去哪?”我妈追着我不放。 “有急事。”我也不想多解释。 “和婉仪一起吗?” “不是。” 爸爸安慰母亲,说孩子大了,可能有重要的事必须得去处理,母亲无奈,才泪眼婆娑的帮我披上外套,说妈等你明天回来吃汤圆。 母亲送我到门口,我望着母亲的眼睛,母亲已那半白的发丝粘了一根在脸上,我心猛的一痛,却没停下脚步。我说知道了,我明天一定回来。 如今想想,那时的我有多么自私,我能让父母等我一年,也绝不能让爱的人等我一分。 下楼立即拦了辆出租车,半小时后我在出租屋门口,见到了让我魂牵梦绕的女孩,沫沫。 ——ctg 2010 17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5、我只想要你一个人 沫沫坐在我家门口的台阶上,寒冬的冷风让她瑟瑟发抖。她眉眼里那番近在咫尺的孤单,任谁都为她深深感慨。 见我到了,她起身,望着我。我也看着她,就这么相视不语。 她穿着火红的大衣,头发闲闲的扎了个马尾,素面朝天,g净清秀的脸,g净清秀的眼。唇冻得煞白。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这片故作坚强的小身子揽在怀里,用嘴压住了那两片早就让我想入菲菲的柔软的唇。 她在我怀里愣了片刻,丝毫没作挣扎,由着我抱,由着我亲。不问由来,不问今后。就这么安静乖巧的呆在我两臂之中,回归到她身上的这种g净简单的气质,让我激动得眼眶发酸。 今天大年三十啊,举国上下都跟家人欢聚一堂,尽享天伦,可是这个无父无母的女孩,却坐在还算陌生的男人家门口,北风包裹,寒气侵蚀。 “沫沫……”我喊她,一发声连自己都被自己的温柔吓了一跳。 她还是不说话,看着我。她把什么都隐藏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装得那么坚强。似乎不是她被世界抛弃了,而是她抛弃了这个世界。天晴下雨与她何g?新春佳节与她何g?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置疑我对她的怜惜。但是那辗转反撤的寂寞,盼顾流连的哀愁,却怎么也藏不好。 这个小傻瓜!我将她搂得更紧。这个流浪了一世的女孩,再也没地方可去了。 拥她入怀的瞬间,那是股犹豫腾升的凄凄惨惨的快乐,那是屡在心间婉转延绵的蒲草如丝般的无限柔情。 “进来,外面冷。别着凉了。”我把她拉进屋。打开灯,强烈的灯光使她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后她从身后的包里摸出一叠钱,递给我。 我怀疑的看着她,问:“你哪来的钱?” 她嘴勾了勾,“不是偷的。” 我被她满不在乎的表情激得一跳,声音大了起来:“我问你到底哪来的钱!”我想到那天夜里,她也是这般事不关己的问我,要钱还是要她的身体。想到头皮发麻!但是她不施粉黛的小脸那么纯真,我不相信这样一个看上去如花般美好的少女会做出那些可耻的事,我强装镇定,试探着问,“最近花店生意还不错嘛。” 沫沫兀自去饮水机倒了杯热水,慢条斯理的喝下,又问我喝吗,与我的焦躁相呼辉映。 我一下失去了耐x,脱口而出:“我问你这些钱是不是拿身体卖的!” 她显然吃了一惊,望着我,随后立即恢复了平静,把头转了其他地方,“这房间收拾得蛮g净嘛,看来陈婉仪挺适合做老婆的。” 我快被她易如反掌的疯了,但她的话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愧疚,也暗示了我的身份,我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凭什么对她又抱又亲,更凭什么过问她的生活。 见我被堵得哑口无言,沫沫竟笑了,半带讥讽的笑:“花店只是开着玩,你看我懒懒散散的哪能挣什么钱。”她脱下外套,自然的解下围巾。沫沫里面穿着黑s的贴身毛衣,玲珑紧致的身段,那线条美得不成样子,我被那半隐半露的惹得喉咙发g,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手上对她胸部柔软的触感。她瞟了我一眼,见我盯着她胸的s相,吃吃的笑。又是那副老江湖对小p孩的嘲弄,笑得我转过眼,尴尬不已。 突然,我被她锁骨上的青紫s的痕迹激得一震——与男人欢爱后的……吻痕? “那你的钱哪来的?”我不依不饶,强势的继续刨根问底。 “你觉得呢?”她挑衅的问,那轻蔑的目光似乎在嘲笑我是个明知故文,到了黄河心还不死的白痴! “你……你怎么就真是那种女人?!”我痛惜万分的喊。 “哪种??下流?不知廉耻?你看到是哪种就是哪种。”她清脆的嗓音吐出这些肮脏的词来形容自己,而她那清透美丽的脸却又毫无保留的呈现着纯真,我的心突然缴得好痛。 然后我俩都不说话了,沉默,死寂。她起身,抓起衣服就要走,“我走了,钱放这了。” “等等!”我低声叫住她。 “嗯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然后我俩都不说话了,沉默,死寂。她起身,抓起衣服就要走,“我走了,钱放这了。” “等等!”我低声叫住她。 “嗯?” “钱你拿走。我要你留下来陪我睡觉。”这几个字,说得我自己都尴尬万分,我却故意一字一句清楚的表达出来。她是哪种人?我为什么要去怜惜?她就是那种女人,我为什么想要去拯救?而我的拯救,对她来说不痛不痒。既然如此,我想得到的也简单点好。 沫沫背对着我,看不出她任何表情。 我走过去一把抱起她,粗鲁的将她丢在沙发上,就开始胡乱拔她的衣服。 沫沫什么也没说,也没反抗也不迎合。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把目光全放在她雪白娇弱的身体上。 “这八千对你一学生来说不算少了,我估计是你全部积蓄。我这种人的身体值吗?”她继续刺激我。 “闭嘴!我觉得值,就值!”我已被欲望冲昏了头,红着眼睛,压头吻住这个该死的女人! 毫不费力的就让我恨她到骨子里,却又不动声s的让我爱她到不可自拔。 我毫无怜惜的在她身上发泄,爱,恨,不满,痛惜,鄙视,无奈……沫沫闭着眼睛,默默的承受,似乎真的只是在还债。她全身妖精一样蛊惑心志,包括她那可怜的掐指一折的小腰。我那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我需要在这个妖精身上一展雄风! “你真的只是在还债吗?”我喊出。 “你觉得是,那就是。”她痛得轻呼出声,混身发抖。 我瘫软在她身上,欲望得到满足,内心深处却觉得空无一物。 屋里也没开暖气,我上衣衣物完好,而沫沫却赤身的躺在沙发上,冷得直颤。我突然清醒过来,想到她的身世,想到她是我深深爱慕的女神,情不自禁的对她无限怜爱,将她抱进卧室,回身一脚踢上门,用被子为她取暖。 “沫沫……”我喃喃的喊,从背后抱着她,长到二十四岁,我第一次感到现在这般塌实,抱着这个女人,我就再也与世无争,可是她那么若即若离,飘忽不定,一眨眼就不知在谁的怀里了,几经辗转,想起我了,就对我招招手……“沫沫我多想戒了你!” 明显感到她身子一震,却没应答。 “谢谢你陪我过新年。”沫沫低低的说。 我心痛极了,抱她的手一紧,我问她:“以前都是你一个人过年吗?” “妈妈在时,她和我一起。妈妈不在了,我就去酒吧,或去网吧,总之得去个人多的地方,不然大年三十我一个人睡不着。” 我无话可说了,用手握住她小小的手,这个可怜的女孩。我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想要给女人,一个温暖的依靠。 “明年我还陪你过,以后我们都一起过!”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说出的承诺,发自肺腑的虔诚。 她不语,不知是默许,还是反感。 “沫沫,我想要你,可以吗?”我吻她的耳根,轻轻的问。 “刚才不是也没尊求我的意见?” “对不起,沫沫。” 沫沫转过身来,目光清凉的望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我也捧着她的脸,用发自内心的温柔怜爱去审视她,我最爱她小小的嘴,浅浅的梨涡。 “吻我。”沫沫说,这句命令就像一剂兴奋剂,让我如同上满发条的机器,直扑过去。 我们又开始,索要彼此,像真正的恋人那样,满是宠溺,满是温情。沫沫娇喘呻吟,通体雪白的身子微微泛出一层粉红,妖娆而迷人。她指尖深深掐进我背部肌r,眼睛发出兴奋而勺热的光。 欲潮退去后,我点着她的鼻尖,“你真像头小母兽!” 沫沫咯咯的笑,风情得不成样子。 “做我的女人,沫沫!只能做我的女人!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疲惫的爬在她身上,手指缴着她柔软的发,认真的说。抱着她,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她做大的我做小的?”沫沫还是笑。她今夜卸下了冷漠的面具,变得那么爱笑。 “不……”我说了个不字后,就停住了,想到了婉仪,想到了那温柔娴熟的女孩,想到婉仪无微不至的关爱,还有她把第一次j给我时的庄重……一股强烈的愧疚涌上心头,如果要抛弃婉仪,我如何下得了手。竟管抱着沫沫的手,我更是放不下。于是那些甜言蜜语的情话,便再也说不出。心里全是偷情后的慌乱。 我承认,我爱沫沫,却从未想过要离开婉仪…… “后悔了?刚才冲动了?”沫沫又恢复她那淡然的表情,“没事,男人在床上的话我从不放在心上。做一次爱是还债,做两次也是还,谁叫你体力充沛呢?”她这时还不忘不怀好意的调笑我,“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处女,再高级的小姐也不值这个身价,算一算,还是我赚了。”说完她起身,缓缓的穿衣。 我愣愣的看着她晶莹雪白的背,上面浮现着几根红印,是我刚才欢爱兴奋时留下的,还是别的男人……想到她也让别的男人这般亵渎,一股无名之火蹭的上来,我大声说:“艾沫你听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一个女人!” 她停止穿衣的举动,盯着我问:“那陈婉仪呢?” 一提婉仪我就有点心虚,我避开她的眼睛,降低了气势:“那个你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好。我已决定……我要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不能再跟其他男人有关系。” “嗯。”沫沫说。 我没想到她一下就答应了,欣喜若狂,但一想到婉仪那水汪汪的眸子,一时间忧喜参半。只能强压着自己不去多想。 我发现沫沫对我有着魔名的吸引力,而我双手只要一碰着她青春弹x的身子,就会如同失火的木屋般不可控制。我将吻细细密密的洒满她全身每寸肌肤,她的唇红得像一枚鲜艳欲滴的草莓,充满诱惑和暧昧的半启,等待着我的品尝,而她紧紧贴在我身上的挺拔的r房,像一对饱满的牡丹,开着妖艳的花,我开始忘情的对她揉捏,冲撞。 “我爱你——”在我的在她体内喷薄而出时,她突然闭着眼睛大喊出。 我惊呆了,我爱你三个字我听别的女人说过无数次,从来没像这样让我珍惜过。 我自认为爱情观已经相当成熟了,我已经过了那个认定一见钟情后就要私定终生的年龄,也不再天真的以为床上就真能代表爱情。当我向谁告白时,我也从来没想我老去的时候她依旧被岁月绑在我身边,我也从来不承诺我的心会一生停留在谁的港湾,也没关心谁离开了还会不会回来。花开花谢云卷云舒,当一切变迁都变得理所当然而风轻云淡,当心底那股坚持仅仅在道德的束缚下疲惫的前行,当那些因多情而无情的背叛频繁的更换,我已经能随心所欲的一笑而过。但此时此刻,我却被沫沫的我爱你三个字,触碰到灵魂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情不自禁的感动得流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不知为什么,我在沫沫面前流泪却丝毫不觉得会泯灭我的男儿气概,丝毫不想去遮掩。 沫沫见我流泪了,什么也没说,只温柔的伸手为我擦拭。我们默契得如同十年夫妻,只一个眼神就让彼此心领神会,只一个轻颤就让彼此高c迭起。 是不是前世,我们就早已相识。 那天夜里,我抱着沫沫,像个初尝禁果的少年,一遍一遍的占有她的身体。她一会儿是水,左顾右盼,柔情婉转。一会儿是火,灼热赤诚,激情澎湃。那一刻我只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只想与她密密重合,丝丝入扣,再不分开…… 那种腾升而起的欲仙欲死的满足感,是和以前任何女人都从未有过的。 我们像两条白s的大鱼,相濡以沫,纠缠在年三十的充满腊r飘香节r味浓厚的夜里,而沫沫那一声声夺魄的撕喊就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 快到早上我俩才相拥沉沉睡去。 中午时被电话吵醒,是母亲打来的,她说叫我快回去,婉仪也在,说一家人等我回去吃汤圆。 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母亲觉得大年初一一定要吃汤圆,今年才顺顺利利,一滚就过去了。我望着身边眨着好看的睫毛盯着我看的沫沫,想到等着我吃汤圆的婉仪,我知道今年一定不会吃了汤圆就顺利滚过去了。 放下电话脑子里很乱,沫沫泛着幽香的身子凑过来:“后悔了?” “别把我想得那么禽兽好不好!”我抱住她嫩滑的香肩,宠爱的骂到。 “你本来就是禽兽!”沫沫皱皱小鼻子,我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么小女儿娇憨俏皮的摸样,心里喜欢得不行,想到昨夜里与沫沫那一次次鱼水之欢,便又兴奋起来,手也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走。 “好啦,我累了。我去洗澡了。”说着她就这么l露着身体下床,摇摆着紧俏的p股走出卧室,一会就传来哗哗的流水之声。 我想起第一次把沫沫带回家,她也是这般自然而然的去洗澡,而那时我却紧张不已。对她又敬又爱视若高不可攀的女神,而如今我却可以抱着心爱的女神,,听她在我身下。觉得世事果然难料。 就在这时又接到婉仪的电话:“快来给我开门,我在你家门口了,你妈派我亲自来逮你回家吃汤圆!” 婉仪说她现在就在门口,我大脑如同被炮击了般,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ap;ap;ap;ap;61550; ctg ap;ap;ap;ap;61550;  2010  。 书包网最好的网 16、美玉与石头 怎么办?现在沫沫还在洗澡,而婉仪却已在口门。我该怎么对女友婉仪解释,我又该怎么照顾刚才还对她满口承诺的沫沫的情绪?我觉得世界末r都快到了! 焦头烂额,急噪不安,我吓得赶紧穿好衣服,却不敢去开门。 婉仪大概没带钥匙,一个劲的敲门,敲得我心慌乱不已,像个被警察堵住的贼!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我恨不得打开窗户从十九楼纵身跳下去。 这时沫沫洗好澡出来了,她身子只裹着一条浴巾,瞪着眼问我,听不到敲门声吗。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听不到,恨不得把头埋进沙里,做只鸵鸟。 让我没想到的是,沫沫竟去开门了! 门开了,婉仪嘴里还在嚷:“怎么那么久……你……”进来就见到光着身子只裹了条白s浴巾的沫沫。 婉仪瞪大眼睛,看着沫沫,又看了看我,我心虚的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了。一时间屋里静极了,沫沫刚洗过的头发上的水滴滴到地上,啪啪的响。 “你们……”婉仪被眼前的男女惊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时外面一个爆竹砰的响起,惊得我一个寒战。 “你们……”婉仪颤抖着手,指着沫沫,又指向我,却还在故作镇定的问,“做了什么?” “洗澡。”沫沫到是镇定,丝毫没有被捉j在床的慌乱。 “艾沫沫,你为什么老是在这里洗澡!”婉仪再有风度,也控制不住情绪,咬牙切齿的问。 “你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男一女,孤处一室,还能做什么?我暗暗想,却压低脑壳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女人,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挖地d逃掉。父亲教育过我,男人处理事情要临危不乱,要有轻重缓急,于是我在心里考虑着,先把沫沫送走,然后再跟婉仪慢慢解释,尽量把对婉仪的伤害降到最低。 于是我轻咳一声,说“婉仪……” “你闭嘴!”婉仪一转头,对着我咬着牙说。声音虽然不大,却吓得我再不敢说话。 但是沫沫下一句话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沫沫说:“他让我做他的女人。”她说着,芊芊素指就这么不偏不移的指着我。 我心里暗想这女人惟恐天下不乱,就算我是那么打算的,可是你也得分分情况吧! “什么?让你做他女朋友?那我是什么了?”婉仪显然比我更吃惊,她不敢置信而轻蔑的说,“艾沫沫,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他会找你分手。”沫沫说,随后望着我,笑,天真可爱,“你不是说不知道怎么开口吗?我帮你说啦!” “曦,你真这么说?”婉仪望着我,浑身发抖,泪水从她大眼睛里滚滚下落。 “我……我……”我看看沫沫,又看看婉仪,前者一副笑脸可鞠,但我明显感到被沫沫摆了一道!“不是那样的。婉仪……” “贱人,你不要脸。”婉仪气得直发抖,“没男人你不行了?不被男人睡你活不下去了?你怎么那么贱?”婉仪发疯般的对沫沫大吼,我第一次看见婉仪这个样子,以前婉仪在我眼里都是文静温柔的。婉仪越骂越气,而沫沫始终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她,婉仪快速冲上去,啪,一巴掌,拍在沫沫脸上。 特别响,我惊得心头一痛,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是我对不起婉仪。 沫沫被婉仪煽了一巴掌,她没做什么反应,她只是怔怔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法官公正的裁决。 “老公!叫这贱人滚出去!”婉仪见我没帮着沫沫,自信心和理智都回来了,冲我发号师令。 我想婉仪现在是最需要安抚的,而沫沫,我迟早是要和她在一起的。先让沫沫离开,我好跟婉仪慢慢解释。 “沫沫你先回去吧。”我清了清嗓子,说。 沫沫还是这般看着我,这个昨夜在床上对他无尽温情,指天发誓只爱她一个人的男人,她的目光带了询问,带了失望,更是那一脸“我早已料到”的神s,让我心都快碎了。 于是我加了句:“路上小心。” 沫沫没再说什么,进屋换了衣服,走出门口时,她低声说了句“我们谁也不欠谁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想追出去问她什么意思,刚踏了一步,看见婉仪正望着我,她已是泪流满面。“你不要我了吗?”婉仪喃喃的问,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与刚才拼命维持气势甚至动手打人的强者判若两人。她目光游离,猛的蹲坐在地上,“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然后泪水簌簌的往下掉。 “婉仪……”我心一软,蹲下去抱住她。 “你连你爸妈都不要了,跑这里来跟她私会,大年三十……父母亲人都可以不要……背众逆亲也要来和她在一起?我早警告过你,她是个贱人……” “婉仪!”我出声阻止她,却发现语气过重,婉仪不可思仪的望着我,我忙解释,“别这么说沫沫,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以为你们在这里苟合了一夜,原来我误会你们了吗?”婉仪说着,往卧室看了一眼,欢爱后的纸巾散乱的掉在卧室的地板上,一片狼籍,“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婉仪重新把目光放我脸上,她那清白的目光,烧得我自惭形秽。 于是我小声的将沫沫还钱的经过说给她听,时不时的注意婉仪的脸s,怕她受不了晕倒过去。 “原来去唱ktv那天晚上,你就是为她抛弃我走掉的?”婉仪问,“你不是说是一个哥们吗?” 我更加无地自容,再也找不到语言为自己圆谎。 “从此你们就经常幽会了?打着用身体还钱的旗号?”婉仪咄咄人的问。 “没有,我们一直没联系,昨天她才突然来找我,要还我钱。” “你为什么没接受她的钱?和她睡一夜就让你那么渴望?你……”婉仪顿了顿,咬着牙低声骂到,“你真是个败类!” 我低着头,不言。在心里默认了。 “公治曦,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婉仪说着,边说边掉泪,“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就算我原谅你了,我怎么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今后一辈子都会有y影的!你把我们将来给毁了!你知道吗?” “那我们分手吧。”不知怎么的,这话就冲口而出。 婉仪惊呆了,我也惊呆了,别说婉仪不相信我会说出分手二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公治曦,你谨慎点说话。是你错了就道歉认错,别想用分手来转移!”婉仪以为我说的气话。 我想既然话已出口,索x就这么了断吧,反正是迟早都要痛的,不如快刀斩乱麻,于是大着胆子,一字一顿的说,“我说,我们分手。” 说完,面对婉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加了句,“对不起你的事我已经做了,我是无脸面对你了。” 沉默,又是沉默,沉默后会爆发的事我一点猜不到,偷偷看婉仪,她脸s苍白得吓人。 就听她轻声叹了口气:“唉,我原谅你,你给我时间,我能忘掉今天看见的事,只要你以后对我好……” 我看着婉仪,先只是觉得她很天真,却见她满目爱意,才明白那不是天真,那才叫真正的爱,她对我的爱,对我的信任,从不怀疑我对她的感情。可是……事情早在我第一眼看见沫沫那刻起,就无法逆转了,可是,事情已经不是她原谅我,我们就能和好如初了。我想给她讲一个故事,讲那个我深信不已的有关前世的故事。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说婉仪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婉仪疑惑的望着我,怯怯的眼神让人生怜。 于是我说了那故事,到最后,我说:“婉仪,我一直以为我们前世有很深的缘分,而你也是与我携手相伴一生的女人,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不是,或许,你前世只是为我披上件衣服,而艾沫沫……我深信,前世,她埋的我。” “你什么意思?”婉仪听了半天,又仔细思索了很久,才望着看,颤抖着声音愕然问道。 “我已经爱上沫沫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却还是小声而清楚的说出。 这话一出,就听啪的一声,一滴水掉在地板上,随后啪啪的响个不停。 抬头,才见婉仪抖动着唇,不敢置信而伤心欲绝的看着我,她精致的脸庞上泪痕j错,过了好半晌,才听她挤出三个字:“我懂了。” “婉仪……”我心里也难过极了,毕竟一年的感情,而且她对我确实没话说,最重要的是,她从来没做错什么。我要如何去抛弃一个,完全没错,一心只爱我的女人。我心里纠结万分,想伸手去抱住她。 她躲开了我的手,泪眼望着我,低低的说,仿若倾诉,又仿若自省:“我是个思想很传统的人,在我将保守了二十年的贞cj给你时,我就下定决心要跟你一辈子。你身体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很难过,很失望,痛不欲生,但是我衡量了我对你的爱,我觉得比起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忽略,什么都微不足道了。于是,我能原谅你。可是你要的不是我的原谅,你要的是让我放手,你不仅是身体背叛我,你将整个心都抽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公治曦,我还能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这比痛不欲生,更残忍一百倍的感受?” “婉仪!”我喊出来,泪情不自禁的滑下。我这时才知道,她爱我多深,我伤她多深。 “我……我没事,真的。这样挺好……你……你决定吧……我,我去洗个脸。”她说到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强忍着哽咽,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关上厕所门那瞬间,我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喷薄而出。 婉仪……对不起……我心里难过极了,却除了在心里跟她说上千百句对不起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婉仪跟我时是处女,清白无染,纯净如水,我们自由恋爱,有很好的感情基础,我们见过父母,她很受我家人喜欢,我们做过很多浪漫的事,手牵手在车流很少的公路上,寻找流浪到尽头才有的西藏……婉仪…… 如果可以,我宁愿一切都没发生,那个炎热的下午我没为她出门买花,没有遇到深山里的妖精,没被那妖精的夺魄的气质迷惑了神智……该多好,如今我还能爱着婉仪,或许还能结婚生子,相伴到老。婉仪是美玉,沫沫是石头。美玉光芒万仗,受人追捧;石头从不显山露水,却在一出场就迷惑了我的视线。美玉精美无暇,而普通的石头只用一个小小的闪光点,就将我内心彻底颠覆。 一切都事与愿违。我无法漠视内心,无法漠视自己已经变心的事实。 过了会婉仪哭声渐小,再过了会,水声响起。 婉仪出来了,洗g净了脸,还拼命挤了抹让人心痛不已的笑,只是眼睛肿得吓人,她向我伸过手,那颗母亲给她的戒指,安静的躺在她手心里。 ——ctg 2010   17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7、和谐之家 婉仪把戒指还给我,我看着她哭得红肿的泪眼,愣愣的不想伸手去接。我还能清楚的记起当初给她戴上着戒指时,她有多雀跃,她说从今以后,我是你媳妇。她原本从舍不得取下,如今她要归还给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她不再是我的谁了。 心里一酸,将婉仪扯过来抱在怀里,“对不起。” 婉仪紧紧的抱着我,大哭了起。她的头死命在我怀里蹭,我也忍不住落了泪,心下一片彷徨,我曾经发誓要把这个女孩一宠到底,不让她受丝毫委屈。如今她哭得这么揪心扯肺,而让她悲痛万分的人,正是我。 想起婉仪曾经对我说的话,笑是因为你,伤是因为你。 这时手机响了,是我妈。母亲在电话里喊,怎么我和婉仪还不回去吃汤圆。 挂了电话我看着婉仪,不知如何是好。 婉仪说,先跟我回去,大过年的,不能让父母c心。暗想婉仪实在是体贴,比我这混帐懂事多了。 走在街上,我还是我,她还是她,而她却不再是我的女友了,我们也不再牵着手亲昵的前行。y光洒在她脸上,让她疲倦的微眯着眼走路,只是从不看我。 昨r的风,昨r的云,昨r的艳y普照,昨r的黄昏黎明,都揽不住在昨r流逝的情。 婉仪的脸瞬间苍白下来,变得憔悴不堪,女人的容颜果然如一朵掌握不住命运j替的花,说败,那就败了。 虽然走到我家楼下婉仪使劲擦了眼睛,强挤出笑容,但我那精明的母亲还是一眼就看出婉仪哭过。她惊讶的拉过婉仪的手,心痛的嚷:“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过?瞧这小模样,眼睛都肿那么大啦!” 婉仪这时心理的脆弱和委屈,在亲人的关心下立即喷薄而出,她只喊了声阿姨,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掉。 “好了好了,受委屈了是吧!来,跟阿姨说,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了!不哭啊,我们不哭,好好的跟阿姨说,阿姨一会替你主持公道。” “老太婆你又唱哪出啊!还主持公道……你当你是王母娘娘呀!”我不想让父母担心,故作轻松的像往常一样和母亲贫嘴。 母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不理我,拉着婉仪的手温柔的哄她。 婉仪说阿姨我没事,公治曦对我很好,没欺负我。说着,她看了我一眼,目光幽怨得不成样子。好在母亲觉得小两口吵架是常事,也没怎么放心上。 母亲忙盛了两碗汤圆给我们吃,她知道我不爱吃甜食,就只给我盛了两个,婉仪碗里却有大大的六个,晶莹欲滴的模样,咬一口,包裹着的黑芝麻馅就直往外溢,又香又糯。 婉仪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眶里又包含着泪水,她怕母亲发现,低着头不敢作声。我往她身边靠了靠,刚喊了声婉仪,就看见两颗泪珠儿掉她碗里。她忙用衣袖去擦。我心不忍,用纸巾温柔的帮她擦拭,可眼泪越擦越多。我想她从小锦衣玉石,众星捧月般的长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和打击,于是趁父母不注意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冷的。 婉仪泪眼汪汪的望着我,欲言又止,让人心痛。 母亲想缓和下气氛,故意把饺子皮和馅搬到客厅,跟我们搭话:“今天晚上我们吃饺子,婉仪不哭了啊,阿姨包的饺子可是一绝呢!” “阿姨我帮您包饺子。”婉仪挤出笑容乖巧的说,起身洗了手,坐到我妈身边去。 “还是我们婉仪好!懂事,又体贴。哪像那臭小子,油瓶倒了也舍不得伸手扶一下!”母亲碎碎念,又瞪了我一眼,故作凶样,却尽是宠爱。婉仪只轻笑了一下,随后神s又暗淡下去。 “还是女孩好呀!婉仪你不知道,我就喜欢女孩!当初怀他哥的时候我就想,是个女孩多好,结果生个小子,后来又怀上了,我想这回该是个小公主了吧,我连女孩的小衣服小鞋子都准备好了,结果又是个淘气包!”母亲狠狠的埋怨着,婉仪破涕为笑,她在听到母亲讲我小时候的事时,总是会很感兴趣。婉仪说,别家都想要男孩呢。 “我就喜欢女孩!女孩子文文静静乖乖巧巧的多好,就像你这样的,”母亲说着,欢喜的看着婉仪,“我年轻时就经常幻想,生个女孩子吧,等她长大了,和她一起在y台上吃自己烤的蛋糕,喝下午茶,然后穿一样的衣服去逛街……” 我忍不住打断母亲的幻想:“得了吧,老太婆!就您那发福的速度,还没等你女儿长大你就水桶状了,谁家姑娘能和你穿一样的衣服!” “你这臭小子!”母亲举着满是面粉的手作势就要打我,“我就说生儿子没意思吧!尽给我拆台!” “王母娘娘饶命!童言无忌呀!”我嘴上喊着,东躲西藏的避开母亲。 婉仪终于咯咯的笑出了声,柔声说:“阿姨身材比我妈好多了。” 母亲这才乐了,自我宽慰一番,随后盯着婉仪认真的说:“这闺女多好呀!你要是我女儿,我不知道把你疼成啥样了。”想了想又得意起来,“不过你是我儿媳妇,可不就是我女儿了吗?这便宜捡大了,一眨眼就得了这么漂亮个女儿!婉仪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以后给我生个孙女,还是不错的!” “嗯,好的。”婉仪动容的盯着母亲,分明感动的在笑,眼里却又瞬间集聚了泪水。 我那唱过戏,被琼瑶毒害过的母亲就立即凑过去轻哄她,说好孩子,阿姨以后疼你。然后母亲又说起了我小时候那些听出耳茧的老故事,婉仪津津乐道的听。时不时传来她惊叹母亲包饺子手艺的呼声。 两人的关系果真已经亲如母女。 父亲披着军大衣坐在y台外研究围棋,至始至终也没出声,我知道他肯定听得见屋内这一家子在大年初一的圆满,我知道他肯定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欣慰满足。 我斜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电视,听母亲和婉仪聊天,时不时我也c一嘴。偶尔和婉仪四目相对,她那温柔的略带忧伤的眸子,含着无言的倾诉。而她望着我母亲的眼神是那么的孝顺,爱屋及乌,她一定喜欢我这个家。她多想真正的融入进来,做这个家的一员。在新年的第一天,这本该有多和谐啊。 她又望了我一眼,幽幽怨怨,楚楚可怜。而我昨夜还搂着沫沫的身子,激烈的与她。于是愧得我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突然想到,如果把婉仪换成沫沫,她能让我妈那么喜欢吗?她也能这么兴趣浓厚的静静的听我妈讲我小时候流着鼻涕的那时细碎之事吗? 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到不知何处。想起昨天的欢爱,立即又一股悠然滕升的幸福与满足往胸口袭来。 实在想沫沫了,跑到厕所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哪。 过了好久她回了我四个字,“男朋友家。” “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消遣。” 气得我差点把手机摔进马桶。就想起她在花店,有陌生男人来找她时,她也说是男朋友。 她究竟有多少男人?还是她就是个水x扬花离开男人活不了的女人? 心里堵塞得慌,坐在马桶盖上发呆。也实在没力气再去追问我在她男朋友群里排第几位了。 这时母亲在外面扯着嗓门喊:“曦曦快出来,你哥来电话啦!” 我赶紧出去,见母亲正激动的捧着电话,小心翼翼的对那头的人问寒问暖,那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似乎怕声音放大了会把我哥震化似的。 “晨晨在北京穿了几件衣服?北京零下好几十度呢……前几天我还打听飞机票呢,准备过去见你一面……你弟弟都找女朋友啦,小姑娘可漂亮了……要不要我寄点香肠给你,你以前就爱吃我灌的……哦对了,今天吃汤圆没有!今天一定要吃……你爸和我都想你……可是也没办法,过段时间再看看……你在那边钱够不够用,不够要开口……”母亲满肚子话,痛恨没事先打好草稿,于是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立马就问,就像我哥是她最后一天的儿子,明天到了他要飞似的,一直就她一个人在那儿说,估计我哥都没法出声。 “快,来你和你爸爸讲来句,你爸也想你!”母亲含着泪,把电话递给父亲。 父亲站在一边,急切的盯着电话,似乎也想和我哥说上几句,但真要叫他说话他却直摇头,我一把抢过电话:“哥,你在那边好不好呀?” 哥哥说好,又问我是不是j女朋友了。哥哥的声音熟悉却带着几份沧桑,难怪母亲每次和他通电话都哭。 “哥,你看爸妈多偏心啊,接你电话还哭呢,对我可就狠了,妈刚才还使劲打我!”我对哥哥的思念不如父母,我觉得男人独自出外闯荡,是志在四方的正常表现,没什么好伤感的。我和哥哥说话也总是吊儿郎当的。 哥嘱咐我好好孝顺父母,说把他们二老就暂时j给我照顾了,我笑嘻嘻的说哥哥跟妈一样的婆婆妈妈了!寒碜了几句就挂了。 母亲意犹未尽,母亲愣愣的问我,“挂了?” “不挂还咋的,长途那么贵。老太婆你就别瞎c心了,男人嘛难道你还一辈子把他绑你身边?” 母亲没接话,神s黯然的进了厨房。 父亲抽上了烟,步子沉重的往y台走了。 婉仪刚才一直没c得进来,这时才对我说:“我觉得你哥也真狠心呢,那么多年都不回家看看爸妈。” 我这才想起,哥离开家已经四年多了。 ——ctg 2010   18 18、破镜难圆 母亲自接了哥电话后,一直提不起精神。整个人有气没力的,婉仪一直就恍恍惚惚的,加上 被沫沫整得心情郁闷的我,家里就明显少了节r气氛。 吃过饺子婉仪就要回去了,母亲让我送她,像以往一样嘱咐她以后经常来玩。 婉仪鼻子红红的,拉着母亲的手不松开。母亲为婉仪的不舍留恋而动容,她破例把我们送到小区楼下。 “去吧,别又要哭了啊!傻孩子,舍不得的话明天又来嘛,改天让叔叔给你添张床,你就在我家住,什么时候想起我们二老了,你就自个儿来住就是!”母亲说。 她哪知道婉仪这一走,可能就没以后没下次了。 婉仪一听这些话,哪还受得了,红着眼,一把扑到母亲怀里,哽咽着喊:“阿姨……阿姨!我多想做你女儿!我……我可以喊你妈妈吗?” “哎哟,瞧这傻宝贝,你就是我女儿了!你要喊我妈了,我睡觉都笑醒。不哭了啊,哭得妈心都痛了。” “妈妈……呜……您以后要保重身体!妈妈……我好舍不得你……呜……” 母亲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母亲虽然不知道婉仪为什么那么难过,但思子心切让她本就忧郁的心,在面对婉仪这般真挚的感情,一时控制不住,也落了泪。“好孩子,妈疼你!以后那臭小子再欺负你,我绝不饶他!不哭了,乖啊……” 婉仪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想以婉仪和母亲相识的时间长短来分析,她们感情也到不了这般程度,婉仪大概是把对我的不舍,怨恨,与无奈,都发泄在与我最亲的人身上了。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一些人走了很远了还回过头来瞅瞅这段现实版的“生离死别”。 我心一酸,想到沫沫的无情,亲眼见到婉仪对我家的忠心,觉得实在太对不起婉仪了。 我上前一把拽过婉仪的手,说了声跟我走,对身后追问的母亲不闻不顾。 婉仪人小,步子也小,被我拖得踉踉跄跄,嘴里尖叫着,“你弄痛我了!” 走出了很远,偏僻得只剩下来往车辆,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我才慢慢停下脚步。才放开了她 婉仪甩开我的手,蹲下去。过了好半会才抬起头,泪水j错的盯着我:“我跟阿姨道个别也不行吗!人都是有感情的,认识那么久了,阿姨对我那么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冷血吗……”婉仪喘着气,由责问,到大声怒吼,随后索x哭喊起来,边哭边抡起小拳头朝我身上重重的捶来,每拳下手都挺重,似乎是她全身的力气,她憋了一整天了,现在终于发泄出来了,再没有淑女的矜持。 我竟被她打得倒退几步,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承受着。“你无情无意!麻木不仁!你是骗子!骗了我……骗完了就不要我!你还有没有人x?有没有道德标准观!你……你……你凭什么编个前世的故事,以这么个飘渺毫无证据甚至可笑的民间故事,就想抛弃我!什么她埋的你,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埋!又怎么知道我只是给你加了件衣服而已!”她望着我的眼睛,颤抖着嗓音的问,“这几个月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爱过我吗?” 见我一直沉默不言,她缓缓跪坐到地上,喃喃自语:“可是,哪里还有什么爱情……” 头定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r黄s的光洒在她泪流满面的脸上,风吹过她凌乱不堪的头发,她手指关节红肿,磕在地上的膝盖隐隐渗出血丝……我突然升起强大的犯罪感,这个前天还在冬r暖y里,笑得流光异彩的女孩,如今被那些承受不住岁月腐蚀的誓言,拖累得一身伤痕,狼狈不已。 哪里还有什么爱情……她说,她绝望的望着远处,在马路的尽头,曾几何时那里还有我们的梦想,我们共同的流浪情怀,我们的西藏…… 然后她开始用低低的声音唱:“看你的脸上笑容多灿烂,自信满满准备出发!我全副武装我整装待发,用我所存好的力量。这宇宙究竟有多大,没有人知道。噢,我只想跟你一起闯!有星球导航流星做伴,一点也不怕……” 这首歌是我俩都爱的,像在远方等待着我们的一个灯塔。如今她坐在寒风里,坐在我脚下,悲伤,落魄,绝望,却无法得到拯救……她目光涣散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老公啊……”她突然拽着我的裤腿,仰着小脸,乞求的喊,“你不要我了吗……我那么坏吗?你说抛弃就抛弃了?我们的儿子坏了,你都舍不得丢呢……”她说的我们的儿子,是两个月前我自己组装的电脑,婉仪亲腻的称呼那台电脑为“我们的儿子。”谁知道儿子没过多久就坏了,婉仪急坏了,我抱着电脑去修,她就死死跟在我身后……是啊,连台电器,坏了的时候也是想到修修补补,顶多踢几脚出气,也不会说扔就扔,更何况是个人,那个人还是与我朝夕相处一年的,给予我似水柔情的女孩! “不要那么残忍,不要那么狠心让我离开……我真的好怕,我一想到就好难受……怎么办?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要那么残忍,不要那么狠心让我离开……我真的好怕,我一想到就好难受……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忘得掉你,我唯一能忘了你,是在下一段感情的离……伤时,可是我现在除了你,任何男……人都不想去瞧一眼,你叫我……怎么忘得……掉你!”婉仪的哭声越来越小,她已经几尽绝望了。 我再铁石心肠,也受不了这样声嘶力竭的哀求,我猛的抱住她,亲她的额头,亲她不断涌出的眼泪。 “你真的……不……不要我了……了吗?”她哽咽着说,死命的抱着我,好象下一秒我就消失不见了。 “老婆。”我眼眶发酸,抱着她轻喊,竟管我有多爱别的那个女人,竟管我有多想完成年少轻狂的坚持,可是……我又怎么能放弃这个为我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孩,我的婉仪。 那些追求爱情的蛊惑,被眼泪泡过,被风碾过,就忘了吧。 我妥协了。 而婉仪在我喊出老婆那一刻,就变得疯狂起来,她拼命吻我的唇,拼命的抱住我,把我压到在地,边吻边哭,边喃喃的喊:“别赶我走……别让我离开……我爱你老公……我只爱你……” 她说她爱我,昨天沫沫也说过她爱我,可是一个是发自肺腑的挽留,一个只是情欲高涨时,声嘶力竭的发泄罢了。 我避开对沫沫的怀念,望着婉仪的眼睛,直看到她灵魂深处,那里只有一个我。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要加倍补偿你!” “那……那你……还赶我走……吗?” “不了!我们不分开!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从包里取出那枚母亲j给未来儿媳妇儿的戒指,套进她细长的手指里,我坚定的说,“从这刻起,我只爱你!” “谢谢你……呜呜……谢谢你……”婉仪激动得像按下重复键的复读机,不停的说谢谢,嘴下不停的吻着我。 我只不过在背叛她之后,又回到她身边,可是她却激烈的说谢谢,她这时可怜得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她的泪,她的吻,都狠狠的触碰到我作为男人最柔软的那根肋骨。 那天晚上我们顺着马路走了很远很远,第一次走出那么远,走到双脚麻木,走到不知下一步在何方。婉仪一直紧紧拽着我的手,嘴里一直唱着那支关于勇敢跋涉的歌,精神一直恍惚着,我一个自然的抬手就能引起她一阵惊恐,她像个被受了刺激的惊弓之鸟,久久安抚不来。 我这才知道我伤她有多深。我在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待她。偶尔会有沫沫那淡然的眼睛在脑海里闪过,我都痛苦的将那感觉压下。我心里有两个女人。一个婉仪,一个沫沫。 婉仪现在就坐在我身边,因分手未遂而惊魂未定;沫沫呢,她此刻坐在哪?酒吧?男人腿上?男朋友的床上? “老婆,我们一定要在一起。”想到这儿我把身边的婉仪搂得紧紧的,声情并貌的喊。 婉仪把头埋在我怀里,埋得更深。 一辆小货打着远光灯呼啸而来,又鸣笛而去。风卷起了婉仪青青的发丝,她疲惫的脸上写满安详。以前只知道婉仪很漂亮,第一次发现她优雅气质的背后,满是疮痍。 我和婉仪就这么和好了,我们像以往一样,在校园里穿情侣装,接受众人羡慕的目光。在出租屋里做饭,,周末偶尔去看电影或去我家。一切貌似跟以前一模一样。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那条隔阂再也除不去了。就像破碎的镜子,无论你怎么努力细致,无论你再能工巧匠,它已经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光滑平坦了。 我们都心照不喧的对沫沫绝口不提,我们之间开始有一些敏感的词,成为忌讳,竟管谁也没说过应该怎样怎样,但我们都墨守成规,尽量避嫌。因为不信任,所以避嫌。 表面上婉仪对我就跟往常以前,其实她对我总是充满怀疑。我们已经失去了彼此信任的理由了,而这个局面是我引起的,我默默的承受着她一触即发的眼神,或猜疑,或委屈。 每当我手机一响,她总是一震,却要装做毫不关心的模样提醒我电话来了。我也尽量让她看见来电显示,以表明我的清白。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一个曾经做贼的人,无论你再怎么金盆洗手洗心革面,都逃不过众人怀疑审视的目光。 每当电视出现个什么出轨啊,背叛,喜新厌旧之类的词,我就会如邙刺背,悄悄观察婉仪的反应,生怕又引起她的伤痛。 而每次我有事回来晚了,她都会以关心为名,实则仔仔细细的调查,我去哪了,跟谁在一块,让我把同行的人电话给她,她甚至挨个打过去询问。她这般疑神疑鬼,却自以为没动声s不显山不露水……让我啼笑皆非。随之我对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没信心。 最可怕的是,每次跟她,她都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夜里眼睛幽怨得像只被亡灵附身的猫,搞得我差点y痿。 有时我想缓和下我俩紧张的感情局面,我说婉仪我爱你。 她不再浓情蜜意,不再羞涩幸福,只是一脸严肃,不停反问,真的吗?真的吗? 问得我心虚不已。 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我真的还爱她吗?不得而知了。 我只在闭上眼时看见,在黑暗的尽头,有一抹绿影,淡然的神s,浅浅的梨涡。 那是我藏到灵魂须根处的女人,那是……沫沫。 ——ctg 2010 。 书包网最好的网 19、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婉仪不在身边时,就是我彻底的解放,我竟越来越渴望那个如监视器般的女人不在身边了。 “老公今天我爸过生r我就在家里住了。”周末,婉仪在电话里说。 好的,替我向岳父大人问好。我嘴上说着,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婉仪嘱咐我早点睡觉,别到处跑,我满口答应,却鬼使神差的溜进蓝调18。 我自欺欺人的想我是去找哥们大t,没为别的。 大t在包房里与一群女人周旋,大t痛苦的说那群女人老得只剩下钱。我说难道你还奢望又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来找鸭子吗? 大t望着我,暧昧的说你相中那女人不就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沫沫,神s黯然下来。 沫沫来蓝调18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时常看着她与不同的男人一起。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从主动没上前招呼。 我不知沫沫对我有什么感想,但我已选择了婉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凌乱不堪的心里,塑一座美丽无名的新坟,将沫沫埋入记忆深处。然后把痴心留给夜s去审视,把悲痛留给记忆去凭吊。 十一点时,沫沫进来了。从她不紧不慢的走进酒吧时起,我的目光就黏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她一进门就把皮衣脱了,里面穿着宝蓝s的紧身长裙,桃红s丝袜将她修长紧致的腿展露无疑。几桌小男生朝她吹起悠扬暧昧的口哨,沫沫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径走到吧台。 正在偷懒的女酒保似乎和她已经混熟,笑着跟沫沫打招呼,并熟练的取出沫沫要喝的酒。我做在吧台的另一头,中间还隔了三个男的。沫沫那散漫的眼神四处搜索着,很快就与我四目相对了。 她瘦了。却更显女人味。 沫沫的目光只在我脸上稍作停留,就转向了别处,甚至象征x的点头微笑都没有,仿佛那天与她欢好一夜的另有其人。还是男人太多,她已经忘了我。 沫沫狠狠的喝了几大口,起身往舞池走去。在了群魔乱舞的人群中,跳起了热舞。dj打出了劲暴的hi歌,忽明忽闪的s灯打到沫沫脸上,使她如同鬼魅,她那沾着酒的香唇妖冶的红着。我就这么看着沫沫跟一个卷发男人大跳贴身辣舞,眼睁睁看着那男人的手在沫沫挺拔x感的胸部上游弋,似碰非碰,爱抚。人群起来,口哨声嘹亮起来,dj打出的歌节奏分明起来。 突然沫沫朝我着望了一眼,我发誓她看的是我。她竟冲我笑,她勾着x感的嘴线,带着鄙夷和挑衅。这该死的女人,为了报复我,用身体做赌注,故意给我看! 我告诉自己别动气,别为了个堕落风尘的女子动怒,她稚嫩的年龄是她对人们的误导,她已在累积深厚的滚滚红尘中成为名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别对她心生怜惜,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 我捏着杯子的手青筋暴起。而在那时我与婉仪的誓言早被嫉妒和愤怒冲得烟消云散,我的视线里只有沫沫,还有眼看就抓上沫沫胸部的那只毛绒绒的爪子,和那些恨不得扒掉沫沫衣服的男人的眼睛。 那时我已经独自坐这喝不少酒了,我真想不顾一切的把那小女人拽出去,拖到世界的另一头,不为世人所知的地方,藏起来,再不许她暴露在任何男人面前。大概是酒精的驱使,还有音乐快节奏的怂恿,我豁然站起,像个盖世英雄般冲进舞池,坚定的拉住摇晃不止的沫沫的手,冲她吼了句:“跟我走!”就把她拖出了酒吧。 初春的夜风乍冷还寒,夜风一吹我清醒了大半。酒吧门口人烟已经少有路人,面对沫沫那质问的双眼后,我才尴尬的放开她的手——拖人家出来,我毫无理由啊! “g嘛?”沫沫蜻蜓点水的一问,手一得到解放,便双手环抱,镇定的盯着。“要带我回家?”她说的“带”,不是“送”。 她淡淡的一句g嘛,竟让我这大男人红了脸,但受不得她那鄙视的眼神激励,我脱口而出:“不准和其他男人靠近!” 沫沫显然吃了一惊,挑了挑眉,随后恢复自然:“凭什么?” 凭什么?我已经选择婉仪了,我已经没有凭什么的理由,那些爱与不爱的话语,在事实选择面前多么儿戏,还有谁会信呢。 我清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为什么那么久不给我打电话?” 沫沫瞟了我一眼,缓缓从包里摸出一跟烟,举止颇为生涩的叼嘴里,“有火没?” 我清楚的记得她以前是不吸烟的!她身上除了淡淡的幽香,从来没烟味。 我气极了,一把夺过她嘴里的烟,摔地上,“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难道你不把自己弄得像个女流氓你过不下去吗?” “我如何生活,关你什么事?”沫沫还是那么不痛不痒,看也不看我,不发怒也不着急。 “你在报复吗?你在用自己身体甚至生命做代价,报复整个社会吗?幼稚!!”我把声音抬到最高,朝她吼,她总能轻而易举的颠覆我的情绪,让我欢喜是她,让我悲愤是她。 “出尔反尔算成熟?”她看着我说。 我突然无言以对,想到那一夜缠绵时的表白,想到我抱着她温软的身子,一遍一遍的说着有关将来的誓言……我却都没做到。我想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哦,你那还不叫出尔反尔,我居然去相信一个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说对了嘛,我果然还是幼稚的。”沫沫说着,竟然笑了,假装毫不在意,却泄露一脸的无奈与苦涩。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世界没错啊,这个世界还是那么美好的!”我口不择言,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信服不了。我暗想肯定又要被这小丫头笑话了。 谁知她只是轻轻的低低的吐出句:“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风黏黏忽忽的吹来,我抓得住风,却抓不住从她眸子里淌出的已经飘远的淡淡的伤。 此刻她柔弱的站在夜s里,天地之大竟没有一个亲人,就像天边小小软软的那片云,飘渺虚无,没根没家,没准哪一阵大风吹过,她就散了。 “沫沫……你以后别在糟蹋自己身体了,缺钱你就告诉我。” 她看了我一眼,“你很有钱吗?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缺钱?就因为我找你借过钱?那只是个意外。这点你错了,我除了钱,什么都缺。” “你哪来的钱!”我低沉着嗓音凶狠的问。 “一男人给的。”她麻木不仁的表情再次激怒我。 “以后不许你再接他的钱!” “哈哈哈哈!”沫沫突然开怀大笑,笑得前扬后翻直不起腰,好象她听到我说了个天大的笑话,我没说笑话,我只是阻止她在这般堕落,“不许?还没有什么人有权力对我说这两个字。那些钱是我应得的,我拿那些钱是付出了代价的。你又凭什么不许?你以为就因为你睡了我一夜跟我说了几声可笑的我爱你,你就可以限制我绑缚我?……” 我从不打女人的,不知是她不知自好的行为,还是她满不在乎的态度,还是那让我俩关系仅仅简单到男女的一声“睡了一夜”让我心中的怒火不能抑制。我太失望了,浑浑噩噩如她,怎开得出洁白的爱情?我看着她越说越兴奋的脸,我举起右手,真想狠狠煽她一巴掌。 她不躲也不藏,目光如矩的直视我的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想打我?”她美丽的脸庞就这么在我手底下,我手高举过头顶,怎么也挥不下去。 突然啪的一声,我左脸一热,沫沫却先打了我一巴掌,“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婆打我很容易,你以为人人都能往我脸上煽?你老婆那是我让她打的,是我欠她的。我从来不爱任何男人,却想勾引你,想破坏你们感情,她打我一巴掌,我是心甘情愿受下的。你凭什么也想打我?”最后几个字她一顿一字的从牙齿缝里清楚吐出。 而我在那句不爱任何男人时,就彻底被她打倒了,只是想勾引我,只是想破坏我和婉仪,只是……完全没有别的因素吗?比如说爱情…… 我这才知道男人一句爱与不爱,可以弹指间击溃一个女人的容颜;而女人一句爱与不爱,则可以在瞬间击溃一个男人的心。 我望着她不可一世的脸,和这女人的一仗,我败得溃不成军。 沫沫说完,转身钻进了酒吧。 风吹过,我被沫沫煽过的还在脸微微发烫,我脑子里一直还有个声音,低低软软的说——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当天晚上沫沫做了个惊人之举——一个十九的少女,将三千块现金砸在桌上,指明点姓要鸭子大t出台。 她坐在大t腿上,喝一口酒,千娇百媚的用嘴过度到大t嘴里,然后举着空杯,的看我。 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坐在酒吧大厅的吧台上,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大t一脸尴尬,但出于职业c守,出于老板胁迫,也只好硬着头皮陪客。 我坐在一旁,把酒一口口狠狠往嘴里灌。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我尽力不去看他们,尽量不去听沫沫那不断传进我耳里的娇笑,。但我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用余光去瞟他们,看到沫沫吐着她细细红红的舌头,一点一点的舔大t男x十足的嘴唇。虽然以前就知道沫沫是个风情,但亲眼所见她和别人欢爱,那股愤怒与嫉妒,还是像一根引线一样迅速惹得我怒火中烧。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老是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这滋味实在不好受,而我已经憋太久了。 “你放下她!”我冷冷的冲大t喊。 大t是知道我喜欢沫沫的,但他一来觉得他是清白无辜的,二来没料到我会用这么冷酷无情的态度去处理这件事。大t痛恨我这般为了女人不要兄弟的样子,他劲也上来了,反而把沫沫搂得更紧:“把我的上帝伺候舒服,是我的义务!” “你放下她!”她字刚落下我右手拳头就落在了大t脸上。 后来大t问我,我怎么就对他下得了手。我说一直找不到人出气,又无计可施,你是我最亲的兄弟,这一拳,大概只是一种诉苦。男人对男人打招呼,有时候最粗鲁的,也是最简单直接的。 沫沫尖叫一声,跳下来。 大t本来还半开玩笑的模样,吊儿郎当的挑衅我,他怎么都想不到我会对情同手足的兄弟抡拳头,由于毫无防备,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正中他右眼,大t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眼就蹲了下去。 见有人打架生事了,酒吧里的女人顿时慌乱起来,尖声尖气的叫着往门口涌,胆大的男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c着双手围观上来。 “公治曦我c你祖宗!”大t痛劲缓过来,半睁着一只眼睛朝我跳过来。重重的回了一拳。我躲挡不及,胸口被打得一声闷响,只感到胃痛得一阵抽搐,随后感觉刚才喝下的酒在里面如翻江倒海倒海般,张开嘴“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 吐了一阵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走过来,像抓j仔一样将我提起来,“小子,睁开眼看看这是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你今天不给大t哥道歉你就别想完整的走出这场子!” 我艰难的抬头,正巧遇到沫沫那双写满关切的眼,心里只是一暖。心想自己果然没骨气,博得红颜一笑,竟觉得残废了也值了。眼见围过来的保安越来越多,一个个摩拳擦掌惟恐天下不乱。 顿时心如死灰。 “你他妈的放下他!我们哥吹牛打p你们跑来瞎凑什么热闹!”大t终于从眼睛的疼痛中舒缓过来,一把帮我拍掉抓住我衣领的大汉的手。 那保安碰了个钉子,灰头土脸的说哦哦原来是误会,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围观看热闹的人一见架没打起来,都骂骂咧咧的散开了。 “兄弟,对不住了。”我酒彻底醒了,想到对亲兄弟般的大t动了手,惭愧极了。 大t爽快的大笑,将我一搂,“下班了,咱兄弟俩出去好好摔打摔打!谁先提回家谁他妈的是乌龟王八蛋养的!” “走!”我豪气大盛,跟兄弟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等等……”一个女孩追过来,拉住我的手,是沫沫,惊讶的问,“你……你是叫公治曦?是复姓公治的那个公治吗?” 我恨她刚才过分的举动,恨她把我们的感情当成儿戏,恨她挑拨我和婉仪挑拨我和大t的卑鄙,于是转过头,冷若冰霜的警告她:“趁我还没发火,滚开!” ——。 书包网最好的网 20、我要你跟我走 如同我曾经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和心中的女神一般,我同样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让我心中的女神滚。话一出口,见到沫沫那明显受伤的神情,我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加上大t在一旁起哄叫好,我也拉不下脸去跟她道歉。只有硬着头皮推开她的手。 沫沫被我推得一个踉跄,但她依旧不死心的喊:“公治曦!” “……”我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美丽的脸,带着三分惊讶,七分哀伤,心软下去,“自己早点回去。”然后和大t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 当晚我和大t在学校附近的ktv里喝得酩酊大醉,我们满口粗话,我们满眼醉意,我们频频举杯,一饮而下,为了我们千金不换的友谊,为了我们口中喃喃自责的抡在兄弟身上的拳头,为了那片离我们还很远很远的朦胧的理想,为了我们肩头沉重却从不曾参与的责任……还有就是,我们各自心底欲罢不能的爱情。 大t原来一直深深的爱着婉仪,却碍于我这个兄弟,一直强行憋在心里。那天夜里,烈酒之后,在满腹或真言或豪情或牢s中,我听到他这样一席话:“你他妈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每天抱着我最爱的女人你知道不!你抱着我最爱的女人!你懂不懂要珍惜?你知足了吧!还为一婊子打我?打我不要紧,你打我说明那婊子在你心里分量多重!那婉仪怎么办!你他妈的告诉我你的想法!婉仪怎么办!你预备把她怎么办?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退让,你这个混帐东西……混帐!喝!劳资今天教训……教训你!” 我问大t爱婉仪为什么不追求。 大t把眼睛瞪得浑圆,文绉绉的说:“我怎能对婉仪贸然相告?那是冒犯,是唐突。”原来强势如大t的男人也能在涉及爱情时表现得那么婆婆妈妈,畏首畏尾。 因为喜欢,所以自卑。就像我对艾沫沫那样。 我那时也醉得不轻,头重脚轻,闭着眼睛神志胡乱的吼:“对不住!是兄弟对不住你!对不住了!对不住……” “从今往后好好对待婉仪,知道了不!” “知道!知道!” “别再去管那婊子,知道了不?” “知道!知道!” “那婊子不是好东西!她专门害男人,知道了不?” “知道!知道!” 大t每问一句,我就点头应和一声,每应和一声,我们就碰一次杯。喝到最后也不知喝进去的是水还是酒,也不知灌酒进去的那个d是口还是鼻…… 喝到烂醉如泥时,大t非要让我给婉仪打电话,叫她来接我回去。 “打!自己……的婆娘不用……客气!”大t冒着酒气叫,下一秒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我豪气大发,熟练的拨了个电话过去,“喂!媳……妇!你……你老公喝醉了!在ktv,过来接……接劳资回家睡……觉!”然后扔掉手机,倒在了沙发上。 没过多会大t被他弟接走了,他弟弟来拉我时,我挣扎着嚷别碰我,我媳妇马上就来!他们无奈就先扶着大t走了。 没过多会儿我就感到有人在拉扯我,我用仅存的神志踉踉跄跄的俯在她身上,被她半拖被拽的拉进俩出租车。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脱我的满是呕吐物的衣服,又用热毛巾帮我擦身子,我醉眼朦胧的望着她美丽的眼,紧皱的秀眉,我笑了:“老婆,你……今……今天真的好……漂亮!” 她娇嗔的用毛巾拍打我的身子:“你臭死了!” “你香……你香!”我笑嘻嘻的抱住她, 不让她走,把脑袋往她柔软的胸上蹭。嗅着她陌生却隐约藏存在记忆深处的体香,“老婆你今天真的好香!”我酒醒了一些,揉揉眼,喃喃的说,“奇怪了,老婆你怎么长变了样子……” “变什么样了?” “变得……”我想说变得像沫沫了,突然想到沫沫二字是忌讳不能提,于是我急忙用手晤住嘴,“不能说!这个不能说!” “那你喜欢吗……”她慢慢向我靠近,呵气如兰,在我耳边低低呢喃,怎一个风情万种! 我身子一热,全身血y向某个地方聚集过去。手熟练的在她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饱满的胸前流连忘返。引得她声声低吟。 “老婆,你今天……好迷人啊!”我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拔了她的衣服,就这么挺身进入她的身体里。 温暖而湿润,那是我脑海里永远勾画不出的幸福港湾。 “公治曦!公治曦!”她被我压在身下,连连呼喊我的名,更使我雄x大发,激动不已,疯狂的冲撞着。 高c时抱着她,竟脱口吼出:“沫沫我爱你!” 怀里的娇躯一颤,问,你喊的什么? “沫沫……我爱你……沫沫……只爱你……”那个名字,从灵魂深处喷薄而出,我无力阻止…… 清晨,有y光照进来。春天的太y像母亲温柔的手掌,轻轻摩挲孩子的脸庞。晨风将天蓝s的窗帘吹得如同麦田里摇摆的芦花。 我望着这陌生的环境,g净清洁,粉红s的被褥泛着少女般的幽香。婉仪,背对着我,蜷缩在我怀里,昨夜的记忆模糊不清,仔细一想就头昏脑涨。但那些鱼水之欢的片段,断断续续依稀还可以记起。我伸手抚摩着婉仪在y光下细细绒绒的发丝,她的背部线条柔弱得如同新出生的小兔。春天来了,我看着婉仪雪白的背,就感到春心和春天一起来了。于是我便不假思索的伸出手去摸她的背。手刚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她就醒了,转过脸来,睁着清新如荷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我。 我却被这张清丽的脸吓了一大跳,指着她说:“你……你……怎么是你……” 她居然是沫沫! 我在沫沫面前总是像个羞涩的少年,随着她随意变换的眼神s手足无措。竟管我和她已经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 “见到鬼啦?”沫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么漂亮的女鬼,让我天天见到我也欢喜。但是沫沫怎么会躺在我身边,那昨天与我欢爱的女人也是…… 我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她胸前扫去。 “g嘛!”沫沫俏鼻一皱,拉高了被子,遮住她白得刺眼的。然后她那皓如凝脂的脸竟然泛起一阵粉红。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这是我家!”她随随便便一个无辜的表情,纯真里透着媚味,心神一阵荡漾。原来这是沫沫的家!果然一如主人,大方不俗。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你喝醉了,打电话叫我去接你的。” 原来我昨天喝得太醉,原本打电话给婉仪的,迷糊中竟把一直纠结在内心的那串背得滚瓜烂熟的电话拨了出去。 但昨晚我和沫沫还闹得不欢而散,最后我还有失风度的推开她叫她滚……我尴尬的清咳声。 沫沫什么也没水,起身为我倒了杯水,“喝吧。” 我惊讶的看着她的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水,水击落进玻璃杯那清灵的声响,结合着沫沫无暇完美的,还有她纯净得一尘不染的双眸……她真的不像凡间的普通女孩。 但一想到自己与她并不太熟,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竟这么自然而然的将一副毫无遮盖的身体呈现在我眼底,怒气腾声,冷若冰霜的粗着嗓子问:“艾小姐,你在每个男人面前,都可以毫无羞耻,赤身的晃荡吗!” 沫沫一愣,说不是。 “那为什么在我面前那么放肆!” “因为你是公治曦。”她定定的说。 “……”我瞠目结舌,细细的将她刚才的话在脑海里过滤一遍——因为你是公治曦。她是什么意思呢,因为我与众不同吗?因为我在她眼里有特殊地位吗? 在没来得急分析那话的潜在含义,是实话还是谎言之前,我内心就先飘飘然起来。 沫沫却没理会我反复多变的脸s,她兀自穿起了衣服,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简单的梳洗完毕,对我说:“就呆在这里,我出去买点菜。想吃什么?” “红烧牛r……”我看着她,呆呆的说出。 沫沫对我笑了,带点恩宠,又带点讥讽,“真没追求!”她就关上门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在我脑子里盘旋好久,我觉得这一切太不尽真实了。昨天我还在为了怎么跟沫沫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而做挣扎,今天我居然躺在她温香柔软的床上,听她和颜悦s的问我想吃什么……像个俏皮动人的新婚娇妻。 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我仔细环视四周,大约十五平的小房间,整洁明亮,y光从蓝s的窗帘闯进来,s在屋里,晃晃荡荡,像碧蓝的海波。而整个屋里时时充持着沁人心脾的沫沫的味道,和隐隐传来的桂花香。房间尽头有扇门,大概是浴室,我刚才见沫沫在里面洗脸梳妆。 就这么间小小的屋子,一尘不染,它的主人也一定如此g净清明。但是,我是来这儿的第几个男人呢……想到这些便懊恼而气愤。我却拿这小女人一点办法都没。她像只美丽的蝶,时刻扑闪着五彩斑斓的翅膀,勾引挑衅,却在你心痒难奈准备伸手将她捉住时,又转一个圈,轻巧灵动的躲开。 没多会儿沫沫就开门进来了,手上提着两个口袋。我自暗尴尬——我还的躺在床上! 见我还在没起来,沫沫目光狡黠的骂我懒猪。y光从她背后将她衬托着,她不施粉黛,一笑浅浅露着梨涡的灵动容颜,真让我有说不出的喜欢。 沫沫抛给我一套男x衣物,“穿上。” 我皱着眉头想为什么她这里会有男人的衣服!心烦意乱的说:“我不穿这个!我自己的衣服呢!” 刚才心情还在y光明媚处,此刻却被她轻描淡写的抛进万劫不复的深谷。跟沫沫在一起永远有挖不完的秘密,而正常人类都不习惯这般大起大落的刺激。 “丢洗衣机里了,你昨天吐了一身!好脏噢!”她小手在鼻前扇扇,那淘气的小模样真让人想象不出她是个勾引男人信手拈来的妖精。 “我就不穿别的男人的衣服!”我赌气的吼,在心里加了句——和你有关系的别的男人。 “我新买的。”沫沫好脾气的笑着,凑近我,像哄孩子般来亲昵的摸我的脸,左边拍一下,右边拍一下,“乖啦,别闹了,快穿上看合适不。” 我这才看见衣领处还有没剪掉的标签。而两千三的标价还毅然挂在上面,牛仔裤也是上千元价位。 我怪异的盯着她,她一个没亲没戚的小姑娘,到底哪来那么多钱。见我不动不响的看着她,沫沫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她无奈的说,不是偷的钱。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哪个有钱的老板包养着?”我说出疑惑在心底很久的顾虑,这些传言早在蓝调18传得沸沸扬扬。 沫沫看着我,神情受伤的模样,“我说不是,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我被她那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弄得心中发酸,“但你能告诉我,你哪来的钱吗?” 沫沫沉默了,她垂下眼帘,细细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一片浓郁的忧伤,这是我第二次见她这般悲痛的神情,第一次是她在蓝调喝醉那天晚上,那时她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我嘴里口口声声的喊一个人的名字,说“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问。 我坚定的点点头,无论她是个怎样肮脏可耻的人,有怎样不堪的背景,我都想知道,因为我想彻底了解她的内心,然后将她带到我所生活的美好清明的世界。 “沫沫,你愿意跟我走吗?我爱你,我希望我想见到你时马上就能见到你!我希望我在哪,而你就在哪!” “我只是个在泥泞里打滚的女人。” 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语。我不知道陪你走过的将是天堂还是地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沫沫完全被我急切的表白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喃喃的问,那婉仪怎么办。 婉仪……婉仪的名字这时远如在天边,我想到她依旧心痛愧疚和感激,感谢她让我在遇到沫沫之前,有过一段短小却铭心的爱情。 如果她愿意,我能做的也只有等到老去的那天,等到我闭上眼那一刻,让她的名,从我心上低低掠过。仅此。 ——ctg 2010  19 《前世,你埋的我》上,完。 1、如果我是天边最白最轻的那片云 “我母亲,就是你们口中的被包养的二n。”沫沫在我身边坐下,说。 谈起母亲,她脸上浮现出朦胧而幸福的神情,没有丝毫的轻视,没有丝毫的叛逆。只是个正常的乖巧体贴的女儿,对母亲有着子女该有的那份敬爱。“她很漂亮,很温柔,对所有人都好,喜欢音乐,喜欢书画,喜欢茶道,会弹琴,会唱歌。妈妈唱歌很好听很好听,”说到这里她笑笑,用小孩子的语言,纯纯的去形容她母亲的歌声,我丝毫不觉得她用词庸俗,相反,她寥寥数语,我脑子里就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一位神s貌似沫沫的中年妇女,雍容典雅,安然慈祥,温和博爱,且才情横溢。 “如果来世可以选择/ 我想做一片云 /听说云没有爱 /出生于晨曦时一份意外 /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后来 /如果我是天边最白最轻的那片云 /你可否将你的爱 /斟一点点给我 /为你佛前虔诚500年 /尔后我独自离开……”沫沫回忆着母亲,轻声唱起来,她有柔软温婉的嗓音,模仿着母亲情谊绵绵的样子,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幸福温暖。 她突然停下来,冲我吐吐舌头,“对不起啊,我讲故事就是容易跑题。刚才那歌是我母亲作词作曲的歌,我太熟悉了,不由自主的就唱出来了,呵呵。” 这是故事吗?我望着沫沫那g净的脸,无言,你只是在讲故事吗?你的故事里,渗出欲滴的,是谁心尖上的血? “和别的拿钱上床的二n不同,他们是有深厚感情的。或着说,只是我妈一相情愿的对那男人有感情。那男人很有钱,有背景,刚开始对我妈也好,很舍得为我妈花钱。后来官运亨通,怕影响仕途,就渐渐与母亲疏远了。我妈就在那时,发现怀上了我。那男人给了妈妈一笔钱,叫她把孩子打掉,母亲答应了,拿了钱却舍不得打掉我,一心想生下我。于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将我生了下来。那男人气急败坏,再不与妈妈联系。我妈心肠好,总是念及多年感情,怕影响他发展,也从不去打扰他。你说,我父亲,还算是男人吗?”沫沫狠狠的问我,我无言以对,想起曾有谣言传起,说沫沫是富二代,不堪。现在想想,说她是富二代似乎也行得通了,只是,你见过这样潦倒孤楚,无依无靠的富二代吗? 沫沫抿了抿嘴,继续说:“我从没见过父亲,不知道他名字。母亲也从不跟我提起他。我问急了,她就直抹泪,我也不敢多问。小时候我暗自猜想,我父亲应该是个高大英俊的才子,倜傥,才华出众。在我心里只有这样出s的男人,才配得上我母亲这么深的感情付出。我更没有爷爷nn外公外婆,除了母亲,我再没别的亲人。连朋友也没有。因为除了我父母亲,谁都不知道世界上多出了一个我。我随着母亲姓艾,也不知我生父姓什么。艾沫……爱莫能助,哈哈!”沫沫苍凉的笑笑。我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冰冷。 “上小学的时候我经常受人欺负。但母亲很爱我,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我身上,一心栽培我,琴棋书画,唱歌跳舞,只要她打听到哪位老师教得好,便会不惜成本的将我送去学习。而那时,能请家教学钢琴的学生,非富即贵,母亲朴素一生,却硬将我塞进那些贵族子弟的圈子里。”她停下来,朝我奴奴嘴,“你女朋友陈婉仪那时就跟我在同一个老师那学琴,不过她小时候真是笨得可以。”说着她冲我眨眨眼,狡黠的笑。我想到婉仪,尴尬得如邙刺背,好在沫沫没在这个问题上深加讨论,她自个儿说下去,“陈婉仪小时候在我眼里骄傲得像个公主,家里有钱嘛,从衣着到文具,样样价值不菲。我心里羡慕,不知是自卑还是仇富,见到她时从不和她打招呼,反而把头抬得更高,我要比她更骄傲。有次她的一只钢笔不见了,听说挺贵的,她很着急,怀疑是坐她旁边的我偷的。她也没直接问我,只是回去告诉了她妈。第二天她妈就拉着她到我家去找我妈妈理论。别看婉仪斯斯文文的,她妈那时可真像个泼妇,一只钢笔而已,那女人就泼天喊地的叫我母亲出来,要我母亲把事说清楚,惹得邻居都出来看。我妈是个文弱的女人,我妈从来不会吵架,妈妈只低声问了我一句,钢笔是你拿的吗,我摇头。母亲就很镇定的说,‘我女儿说没拿。’母亲知道我不撒谎,只要我说,她便信我。但是婉仪的妈妈不相信,她见我们不承认,就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骂母亲婊子,骂我小婊子,到最后指着我妈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母亲只由着她们闹,没多说什么。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时陈婉仪的样子,她穿着白s的公主裙,高高抬着下巴盯着我。轻视,又鄙夷。走的时候她妈狠狠的教育陈婉仪,以后不许和我来往,说要近墨者黑。婉仪脆生生的说知道了。邻居早就觉得我妈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7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蛩韬莺莸慕逃峦褚牵院蟛恍砗臀依赐狄吆凇褚谴嗌乃抵懒恕a诰釉缇途醯梦衣璧ド泶龊19雍懿徽#馐币哺徘郧运接铩d鞘蔽一故歉鼍潘甑男19樱墒悄鞘背鸷抟丫谖倚睦锫竦煤苌盍恕9煌褚蔷驮倜蝗ツ抢鲜δ嵌倭恕!?br / 我努力想象婉仪小姑娘飞扬跋扈的样子,却怎么也勾画不出,她一直是那般文静善良的呀。 沫沫瞧出我一脸不信,笑笑;“知道你不信,不过那是儿时的事了,我也没多放在心上。再说我已经报过仇了!”沫沫说着,故作的样子来摸我的脸。 我任由她摸,心里很复杂。我知道她所指的报仇,而如何在她二人中作出选择也是我心头最为头痛的事。 不容我多想,沫沫继续说下去:“我妈最喜欢花,那时我学费昂贵,负担挺大的。虽然以前她跟那男人时存了点钱,也快坐吃山空了。于是母亲就开始在傍晚去卖花。她提着花篮子,六点时出门,常常深夜才回来。有时运气好花以高价卖出,母亲就很高兴。但经常都是生意萧条的。有次我偷偷跟着母亲,见她在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见行人就问要不要花,见到饭馆子也进去问。有的人涵养好,摆摆说不要,还算客气。却总有些猪狗不如的男人,趁机摸我母亲脸蛋,调戏几句,心情就买两朵花,心情不好的就出言将母亲赶走……”沫沫说到这些,泪光闪动,楚楚可怜,我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出声安抚:“乖,都过去了。” 而她眼角滚滚流动的,不是泪花,而是她无处诉说的伤。 “还剩两朵花没卖出,母亲推销得就有些发急了,因为花卖不出第二天就不能卖了。可能她把一男的缠得发火了,那男人就出手推了母亲一把。我见有人推开母亲,从角落里冲上去,狠狠的咬了那男人一口,那男人要打我,母亲拼了命的护住我,赔礼道歉,将一天挣的钱全赔给他,那男人才放过我们母女。回家的路上母亲脸s铁青,一语不发。我知道自己闯了祸,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一进家门母亲就关上门,让我跪下。我脾气也挺硬的,死活不跪,母亲就打了我一巴掌。那是母亲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又气又痛,心里伤心,哭得死去活来,我对她吼,“钱那么重要吗,钱那么重要吗,我以后挣了钱还你就是……”沫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的笑笑,“那时以为母亲是因为没挣到钱而生气打我,谁知母亲也哭了。母亲在打我那瞬间就崩溃了,她是那么爱我,这一巴掌打在我身上,比打在她自己身上痛一百倍!我妈就抱着我,声嘶力竭的跟我道歉,我不依不绕,我一口咬定母亲爱钱胜过爱我,那时十岁的样子吧,刚刚对金钱有了自己初步的见解,觉得母亲这样做深深伤了我的心。谁知,母亲抱着我说,‘沫沫,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妈妈不是心痛那些钱,妈妈是心痛你!你一个好好的女孩,清清白白的,可不许跟着妈妈去卖花!那是不光彩的!我不能让你走和我一样的路!’走一样的路?那时我是懂非懂,如今想想才知道母亲的意思,什么叫跟她走一样的路。母亲一心想让我无忧无虑的长大,清清白白的度过一生,可是,”沫沫垂下眼睫,“妈妈的心愿,我还是辜负了。妈妈在天之灵,我还有什么面目去对她。” 我的心,在听她那声“可是”时,就猛的一沉。但也没打断她,听她继续娓娓道来。 “就算清苦贫寒,妈妈疼爱的r子也是幸福的。我那时还小,被妈妈保护周到,很多事都不懂。不懂世事,就很少烦恼。于是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快乐的成长,吃妈妈做的好吃的饭,听妈妈唱轻柔的歌,和妈妈一起聊音乐,品茶……童年的记忆经管有些瑕疵,但回想起来,却是如春天般明媚温暖的。只是后来,我14岁那年,发生一起意外,而我又丧失了最爱的唯一的亲人。别了母亲,就如同别了我整个世界。于是一段陌生的,灰暗的,苦涩的,面目全非的人生才正式开始。” 沫沫母亲走时,沫沫还是个14岁的孩子,当别的女孩都还赖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我的沫沫,就已经沦为孤儿了。真不敢相信,那她往后的路,是怎样一步步艰辛的走出来的? 我问那你怎么生活的。 “卖花。”沫沫说。 多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两个字。谁知道这两个字里包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沧桑与辛酸,还有那份无依无靠,欲哭无处诉说的悲惨。 我脑里浮现出一个小姑娘模样,十四五岁,雪白如天使般灵动的容颜,迈着生疏的步子,摆着嫩如新荷的刚刚发育的身子,她的年华美得跟花一样。她穿梭在来往的人群,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弱弱怯怯的对那些情侣说:“先生买花吗?买一朵吧。” ——ctg 2010  19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纯棉t恤 “我14岁那年,刚读初二,有一天下晚自习时一个陌生男人跑来学校接我,说我母亲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叫我快去。我一来担心妈妈,二来看他跑得那么焦急满头大汗的样子,丝毫没起疑心,就上了那男人的摩托车……你也猜到了吧,我被绑架了。” 沫沫说到这,我的心猛的一紧,有点想知道要发生什么,又有点不忍去听…… “我被那男人带到郊区一个废弃的钢铁工厂,关在一个破屋子里。我手脚被粗鲁绑了起来,眼睛被蒙住了,嘴里也被塞着破布。无助得直哭,什么也看不到,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只闻到一股霉臭和机油混合的味。还好那人也没打我,把我绑起来后,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想了很多办法逃跑,但都没用。似乎还有蟑螂老鼠,咬我的脚,在我手上爬来爬去。后来又听到雨声,屋子里还漏雨,我又冷又饿,又受了惊吓,昏昏沉沉的就发起烧来。到后来就没知觉了。后来……后来感到有人在脱我的衣服……我想反抗,想呼叫,丝毫不起作用……后来……我……被强暴了……”沫沫说到这些,声音很细很低,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搂着她的肩明显感到她在颤抖,可想而知她那时的绝望。“我那时虽然小,却也懵懵懂懂的知道这人在g什么,我只是拼命流泪,到最后泪都流g了,只希望他快点一刀将我杀了。我想到我妈妈,她是不是还在家等我回去吃饭,我没按时回去,她是不是在焦急的去学校寻找……我那时觉得我快要死了,我一定会死去,身子不是自己的了,灵魂也不是自己的了……” 听到这里我脸s铁青,我能想象她那时的无助,那种人之将死,又被凌辱的绝望,而她那时不过才14岁。如果我知道沫沫的人是谁……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多年之后,我知道了沫沫的人是谁,我却也没勇气将他碎尸万段。 我将沫沫按放在怀里,轻轻的,大气不敢出,好象她是一根羽毛,一吹就飘散了。 沫沫抬起头问我:“是不是觉得我很脏?”而她被泪水冲洗得清明的眼睛,刺得我心痛。 我什么也不想说,去吻她,吻她满脸的泪水。 “我本以为绑架我的人会勒索我妈妈,然后因为妈妈没钱或是报了警而撕票,像电视里演的那些恶贯满盈的坏人一样,将我强暴后碎尸。我会死去,却没人知道,除了我妈妈,没人知道有一个我已经死去。我会怎么个死法,丢水里?火烧死?一刀捅死?这些恐怖的画面那时都在我脑海里闪过,我吓得又晕了过去。” “你后来怎么得救的?”我紧张的问。 “命不该绝吧,后来居然被人救了。”沫沫莞尔一笑,我听到她得救了,心里也是如春天万物复苏般舒畅。“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了,我滴水未占,已经重度昏迷。突然就感到一股刺眼的光,s得我睁不开眼,原来蒙在我眼睛上的布被撕开了。我缓缓睁开眼,见自己正躺在一个男生的怀里,他正在喂我喝水,又拿了蛋糕给我吃。喂了之后他却将我眼睛蒙住,在我耳边说,叫我不要害怕,白天外面有坏人守着,说他晚上会再来给我送吃的,让我等他。说了他就走了。我那时本已绝望了,突然遇到个救世主多希望他立即就将我救出去。但莫名其妙的他叫我等他,他说会来救我,我竟不那么害怕了,心里一宽慰一会就又睡着了。到了晚上他果然又来了,喂我吃了东西,和我说了会话,一连两天他都来给我送食物,第3天晚上他终于说,我带你离开。我大气不敢出,又紧张又害怕,由于长时间被绑了手脚,已经站立不稳了,是他将我抱起来,慢慢走出去的。我一身ny污垢,他也没怕我弄脏他衣服。他头上的洗发水味道真好闻,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沫沫回忆至此,脸上浮现出少女情窦初开般的红晕,我胸口一酸,问她救她那男的是不是长得很帅。 “当时太黑了我也没看清楚,不过后来我们俩到真成为朋友了,他长得嘛……”沫沫坏笑的望着我,“和你一样丑。” 沫沫拿她的救命英雄和我比较,我心里自然得到些安慰。 “后来他告诉我,我是被一绑黑社会绑架了,他们准备将我卖到其他城市去,他也是无意中听一个朋友的朋友说的,心里不忍心,就将我救了。我是一直被他抱着回去的,他穿着蓝s的纯棉t恤,大概二十岁的样子。我得救了虽然很虚弱,心里无限后怕,但心情总是好的,想到马上要见到妈妈了,拼命的跟他说话,他只是很温柔的抱着我,很少说话。可是……到了家才知道……早在我被绑架的第二天,我家就发生一起意外大火……而我妈妈……她……她……”沫沫的眼泪在眼眶里直转,她把脸抬得高高的,尽量不使泪水滚落出来,“她就在那场火灾中,永远的离开了我……邻居告诉我的,当天火光冲天,消防车出动了四辆才将火势控制住,大家都以为家里没人,最后发现我妈妈时……已经……”沫沫双手捂着脸,抽泣起来。 我不忍心这么刨开她内心深处的伤,让她再痛一次,于是说你别说了吧,沫沫摇了摇头,她稳定了下情绪,坚持要说完。 “大火的起源在煤气灶上,妈妈肯定是边烧水边在等我,等到后来睡着了,一直忘了关火……原来在我身受痛苦的时候,妈妈已经无声无息的离开人世……邻居阿姨看我可怜,叫我去她家暂时住着,我不肯,那段时间警察隔三岔五的来找我问话……学校我也没再去了……失去贞c,再失去唯一的亲人,已经将我打击得几尽崩溃,就在我毫无生活下去的意念时,是救我那个男生一直陪着我,鼓励我,开导我,要我坚强的活下去。我没地方去了,他将我带到他租的屋子里,细心的照顾我,那段时间我精神已经失常了,毫无知觉,整天就躺在床上,自生自灭。他叫我吃饭我也不吃,他跟我说话我也不搭理。妈妈走了,我就像没了方向的风,随便游荡到哪,驱散罢了。我眼里看不见任何人,不说一句话,连动都懒得动,像个随时会咽气的植物人。我自己已经放弃了,全世界已经放弃了,可是他没有,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像照料自己痴呆的妻子一般,精细照顾我,对我好,从无怨言,不要求回报,难得的是礼貌相待,从不冒犯我。就这么过了1个月,直到有一天我说了句想吃混沌,他竟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立马下楼去买,那时已经快晚上十点,饭店早就关门了,过了很久他才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混沌,亲手喂我吃下。他满头满脸都是汗,穿着纯棉t恤,看我一吃口,就喜极而泣。我问他为什么那么高兴,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笑。我突然很感动,我吃一口东西,就能让他那么快乐!我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他说他会内疚一辈子,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眼底慢慢消失。然后他拉着我的说,对我说了很多话,叫我好好的活下去。提到我母亲,说她肯定也希望我平安顺利的成长。然后我突然大哭起来,那是我出事以来第一次彻彻底底的痛哭,哭得喉咙都发烫了,哭得气都喘不出了……他抱着我,随我哭,让我发泄,让我咆哮!他知道哭过后,我就能活下来。” 我轻柔的伸手,为沫沫擦掉脸上的泪水,我想为什么我没在那时认识她,如果我那时认识她了,一定也会这么耐心细致的照顾她的,因为她就是那么惹人疼爱。竟管心里有些吃醋,我却依然由衷的对救沫沫的那男人感激万分,因为他两次救了我的沫沫。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在他那住了段时间,他对我很好,给我买我想吃的东西。我想他可能也没什么钱吧,我从没问他是做什么的。那时已经死过一次了,被唯一的信念救活,他就是我生存的全部信念,我对他很依赖,他单独出门一小会儿,我都会坐立不安。他也很少出去,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腻在屋子里。看电视,看碟片,听他给我讲故事。他让我喊他哥哥,我们的关系很微妙,像兄妹,又像情人。但我们从没做出出格的举动,彼此也从不说暧昧的告白,我们的关系纯净得就像他身上的纯绵t恤一般。但是他清爽的少年形象,浅s系t恤,风一吹衣摆鼓动,还有他忧郁沉稳的气质,惹得我浮想联翩,情素暗生。那时我只有14岁,对情爱很好奇,很生涩,懵懵懂懂的想去尝试,想对救我的英雄既崇拜又爱慕,却自卑于自己失身的污点,怕他看不上我。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他x格很古怪,虽然对我很好,却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坐就是几小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出神,表情痛苦又沮丧。他也很神经质,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吓得一个激灵,外面车笛声更能吓得他出一身冷汗。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告诉我,他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了,父母随时可能会带他回去,而他不想回去。于是我就拍着胸脯说以后我照顾你。他看着我,很是感动。我们就像两个相互依赖的兄妹,又像一对同居的小夫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只有他,他只有我。我们买菜,做饭,看眼前华灯初上,看别家炊烟缭绕,看他少年忧郁的模样,看他穿着纯棉t恤时青春y光的形象……那时正是青春萌动时期,我对他的感情逐渐的由兄长倾向于恋人。有次他出去和朋友吃饭,带了我一起,他那帮兄弟问我是不是他的小女朋友,他只是笑也没否认,于是他们嫂子前嫂子后的喊得我红霞乱飞。但我依旧傻傻的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哥,旁人越发觉得我俩关系暧昧不清。我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而他似乎也喜欢我,于是很正式的对他告白。我从小受母亲影响,喜欢舞文弄墨,我为他写了很多情书,他都当没看见,从来不提。我急了,就逮到他当面问他喜不喜欢我。他只是看着我,说我们不合适……那一刻,我内心的自卑感彻底爆发了,我知道自己一个孤儿,又被人过,举目无亲,毫无生存能力,哪什么去向他讨要爱情,既然做不了他的恋人,那我又凭什么让他养着呢……我把自己情绪埋藏得很好,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依旧假装没事一样和他吃饭,把他的脏了的纯棉t恤洗g净后,回房睡觉。当天夜里我就离开了。” 沫沫说到这,长长的叹了口气,手上把玩着给我新买的衣服的标牌,眼底彷徨着一片柔情。仿佛矗立在她眼前的,又是那个在夏r里抱着她走出地狱的穿蓝s纯棉t恤的少年。 ——ctg 2010 30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3、你的脸比你的花还要娇艳 我想像不到她当时一个未成年小姑娘,无亲无靠的,身上又没有钱,靠什么生活。我就问她。 “卖花啊!刚才不是说了嘛!”她又是那么不痛不痒的表情。 我问,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沫沫淡淡的看着我开玩笑说:“你只要死过一次了,再苦都不是苦了。顶多不算甜。”她故作轻松的表情让我心痛极了。 我将她搂紧,认真的叹:“一定很苦!” “别打岔嘛,你还听不听故事啦!”沫沫撅着小嘴的模样真逗人喜欢,她又将这些曾经的过往称之为“故事”。 “听听,你说。”我忙道。 “当时我身上只有30元钱,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买了几个馒头,在医院的长椅子上过了一夜,想妈妈,想救我的那个哥哥,边想边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就着喷泉洗脸……现在想想,真像个小叫花子。那时还想过,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去,世界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也以为自己没有妈妈会死,但是我没死,人的求生意识真的很顽强,我非但没死,还生机蓬勃的活了下来,活到现在这般青春人!”她笑,还有心思跟我逗乐。我却难受得想哭。“当我的钱还剩下10元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买馒头耗下去了,不然我会饿死。于是我有了做点什么生意糊口的念头。就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卖花。因为我妈以前做过,她进货的地方我也熟。我跟批发花的老板软磨硬泡了整整一天,又耍赖又哭闹,最后她终于同意赊我十朵玫瑰。由于没有经验,又羞于向客人开口,一直到很晚才将那些玫瑰全部卖光。赚了我人生的第一笔钱,虽然只有一百零五元,却让我真正的体验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我还了老板的钱,又用剩下的钱全部批发了花,白天进货,在医院椅子上睡觉,晚上就出来提着篮子卖花。我人小,又是一个人,经常受人白眼,受人轻薄,还会被划了地盘的同行欺负。也有花卖不出去赔本的时候。但卖花的一些技巧,渐渐就在那些要有上顿没下顿的r子里琢磨出来,你受过挨饿受冻,就在金钱面前没有什么脸皮自尊的了,那时我为了多挣些钱,经常厚着脸皮跑到饭馆里,见到男人就主动帮他们倒酒,必要时还会亲他们一口,无论他们身边的女人多胖多丑,都会嗲着声音赞美,所以我的花总是卖得最快,价格拿捏得最高。后来跟社会上一些女人学着化妆,我长得像我母亲,皮肤白,却要涂抹一层更白的脂粉,把自己打扮得很成熟妩媚,在枯瘦如柴的身体上挂件小吊带,见男人就勾着他的脖子,问要不要买花。没人知道我的实际年龄,也没人真的关心。后来花一百元租了房子,好歹有个‘家’了,走了一天的路总算能躺在床上,肆无忌惮的伸展僵硬的四肢了。我就靠着那赊来的十支玫瑰,走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 我彻底惊呆了,我想自己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也是从小衣食无忧,哪经历过这些磨难,想都难以想象。若是给我三十元钱叫我在十四岁时独立生活,恐怕世上早就没有我了。突然对面前的看似娇柔的沫沫肃然起敬。 “你那么快就忘了救你那个哥哥了?”我问。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沫沫悠然的回答,“他永远住在我心里。” “那你那时生活不下去了,都没想过回头去找他?他一定会收留你的。” “哈哈,我这人脾气很倔,我决定的事从来不后悔,也不服输,就算我快饿死了,我也不会主动回去。”沫沫说。 我想你脾气倔我是有领教的。 “后来你再见过那个哥哥没?” “见过……其实我每回睡前都会想他。”沫沫毫无顾及的说,让我心里吃醋不已,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最初去卖花的念头就是活下去,后来有了更大的信仰,就是自己开个花店,g出一番事业,再回去找哥哥。有了奋斗目标后,奋斗起来就不至于那么乏味了。于是我拼命努力的赚钱,赚了从来不乱花一分钱。有时候看见别的同龄人背着书包,跟着父母身后讨论着上高中读大学;或是看见个千娇百媚的女孩跟着男友向他撒娇耍赖,心里就会泛酸。躺床上时,才把那些思念和寂寞,害怕,无助,悲痛全部发泄出来,几次一觉醒来枕边全是泪水。就这么磕磕绊绊过了一年……早已看淡世人的冷漠,唾弃。那种生活,你体会得到吗?”沫沫问我。 我先是愣愣的点头,后又缓缓摇头。我想这个女孩的经历无人能体会吧。 “我虽然很想哥哥,但是在绝对不会在我穷困潦倒时回去拖累他,于是我再没回去找过他。但是我没想到在一年后又能遇到他!其实我之前想念他时,也曾设计了无数偶遇的桥段,幻想他见到我独立自强时的惊喜……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看到的我,却是堕落而落魄不堪的。那天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了,我篮子里还有十来朵花没卖出去,不由得心急。那时已是初夏了,我穿着红s的连衣裙,拖着疲惫的步子游走在各家夜市饭馆之间。那些饭馆老板视我们这些卖花女如同苍蝇,怕我们纠缠卖花,惹恼了客人影响生意,于是从不给我们好脸s看。这时我听到一家饭馆里面还传来划拳声,于是疾步走了进去,对老板娘白眼早已学会视而不见了。里面还有四五个男人,年龄都不大,带着两个女孩,隔着一桌子残羹冷炙,有两个男人粗着脖子在猜拳,最里面趴着一男的,想必已经喝倒下的。我那时已经很疲惫了,只想快点把花处理掉。于是我一上前就跪坐在一位带了女友的男人面前,先拈着手帮他倒满酒,说哥哥买玫瑰送给漂亮姐姐吧,那些男人立即把目光投s在我身上,开始七嘴八舌的起哄叫嚷说‘不买不买,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清白,别来倒酒了。’这么一闹,最里面那男人醉眼朦胧的抬头望了我一眼,我手一抖,差点把篮子掉地上了。他……”说到这,她微仰着面回忆,可以想象当初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他依旧穿着纯棉t恤,白s的……分明就是那个救我的哥哥!但我想自己化了妆,而且他喝得那么酩酊大醉的,肯定也认不出我了,于是心下镇定,攀上身边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桌人立即起来,都出声说,‘亲都亲了,下一步该开房了吧!上了床就买花’。我瞟了哥哥一眼,他正皱着眉望着我,似乎正要想起什么,我见这帮人也没要买的意思,又害怕被哥哥认出我,于是转身就想走,却被他叫住,我一愣,停下来望着他。哥哥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置,一字一顿的叫我过去,说他要买花。旁边的男女又是一阵口哨唏嘘。本来我久经风霜自认为已经对世事麻木了,竟在哥哥轻描淡写的审视,在旁人暧昧狡黠的笑声中,脸红了。哥哥见我站着不动,拍拍身边的凳子,说你不卖花了吗。我这才唯唯诺诺的走过去,激动得双手直颤,不知他是否已经认出了我。‘你怎么不问我买不买花?’哥哥斜着眼睛瞟了瞟我,慢条斯理的说。我那时很紧张,舌头打结,费了好大力才问出。然后哥哥又指着刚才被我亲过的那男人说:‘你刚才怎么对他的,为什么不那样对我?’大家又是一阵嘻笑,都说看不出平时一副看破红尘的入定高僧样,想不到也是个s鬼。我看着哥哥,他眼里冲满嘲讽。想到一年多未见,想到累积了一年的委屈和思念,心中一酸,眼泪就直往上涌。他们见我快哭了,纷纷指责哥哥刁难卖花女,哥哥却满不在乎的说‘我哪有刁难她,我还以为这是她的本职工作呢!为了钱什么矜持道德都可以不要了!’我知道他有意讥讽,一赌气,凑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果然满不在乎的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我。我看都没看钱一眼提着花篮就要离开。他喊我站住,我也不理,直径冲入夜s里。哥哥却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我,不顾我的挣扎和咒骂,把我带回了他租的屋子。时隔一年,再回到这,一切似乎丝毫没变过,时间似乎也毫没流逝过,眼前的男孩似乎也还是昨r最亲的亲人……只是我颠簸流离的生活已近一年了。我环视四周,安静下来,泪却还是疯狂的流出。哥哥轻声叫我的名字,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我。我在外颠沛漂泊了一年,而他就整整找了我一年!他问我为什么离开,我说因为我不配让你养着,然后他就痛苦的大喊一声,骂我为什么穿成这样,打扮得像个小妖精,他问我自尊不要了吗,清白不要了吗,我说我早就没清白了,就是因为不清白了,你才不要我了。他突然就哭了,用手抓自己的头发,我吓傻了,不知所措。然后哥哥又扑过来抱住我,疯狂的吻我,跟我道歉,一直道歉……那夜我将我最珍贵的第二次给了他。他很温柔的对我,事后又仔细询问我这一年怎么过的,认真的听我讲述,说到那些痛苦不堪的历程时,他眼里竟全是泪水。我也哭了,我躺在哥哥怀里,心里却无比的高兴,我知道只有哥哥怀里才是我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哥哥从没跟我说过任何誓言,承诺,他说得最让我开心的一句话就是那晚,他说,‘我的美丽的卖花姑娘,你的脸比你的花还要娇艳’。” 听自己心爱的女人讲述从前如何与男友欢好,心里真他妈的不是滋味,但看沫沫一脸柔情,一心沉浸在往时的幸福之中,我也实在不忍心打断。强装得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暗自紧握拳头,指甲陷如肌r里,疼痛也麻痹不了自己。 ——ctg 2010 31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4、我爱你,又恨你 “后来呢?后来为什么还是没跟他在一起?他渐渐对你不好了吗?”我急着想知道。 “不,他一直对我很好,从来没吼过我一声,也舍不得我再出去卖花。我们同居了,在一起相处了两个月,那短短的六十天是我人生中最难忘最快乐的经历。他很疼我,知道我年纪还小,什么家务都舍不得我做,连衣服都和我争着洗。他也不许我喊他哥哥了,让我喊他名字,他……他那么亲昵的喊我小丫头,他说‘小丫头小丫头,你为什么还那么小,以后万一我不在了你怎么办,你一个人能不能长大,你怎么还不长大……’我不喜欢他做这些假设,却实在喜欢他满是宠爱的喊我小丫头。他那么怜惜我,珍爱我。他说我还那么小,我们几乎不。他舍不得碰我,一碰我就像犯法似的……出门时他总是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生怕我再走丢了。我们也很少出门,买菜做饭,吃了就在家呆着。白天他是我的大英雄,大男人,在我心里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在晚上,他才表现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他喜欢将我抱得那么紧,把头埋在我怀里,有时候半梦半醒时会瑟瑟发抖,经常被噩梦惊醒,醒来若我恰好不在,他会大声喊我,以为我又走了。其实我也离不开他了,我们像城市的角落里里不为人知的两个小人物,相依为命,相互取暖。外面的世界是飞速发展还是兵荒马乱,都与我们无关痛痒。两情相悦的r子很清贫,却平实得难以形容。” 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沫沫和那男人的关系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亲密,那种同患难共甘苦的感情,又是初恋又是救命恩人……他们之间还能掺c一个我吗?而听沫沫说那男人对她也好,为什么现在又剩她一个人,在外浪荡漂流。 “那时我才十五岁,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以为这种生活会延续一辈子,到老了我们都还在一起,他依旧唤我小丫头。他说他爱我,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离开我……可是,最终他还是抛弃了我。爱是他,恨是他。救我的他,伤我是他。”沫沫满不在乎的瞥动嘴角,她总是这样,除了谈到母亲,把痛苦和失望都尽量隐藏。 “因为别的女人吗?”我问。 沫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其实为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走的前几天我们一直很好,从没吵架红眼。他走的前一天接到个电话,他单独出去了很久,到晚上才回来。回到家明显感到他很疲惫,很惶恐。然后他找我谈话,满眼血丝的瞪着我很久,却找不到话说。我问急了他就叫我走,我不走,我抱着他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就开始瞎编,一会儿说家里边的人找到他了,要带他回去;一会儿说要出远门跟兄弟去做生意,一会儿说他前女友来了,他要去和她解释清楚。我问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他摇头,又点头。我不依不饶的追问,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声音沙哑的说是。他那天的状况我一辈子都记得,他承受有其他女人时,他承受会离开我不要我了时,他目光躲避着我,不敢看我一眼,太yx上的青筋鼓得很高,很吓人,像在忍受极大的煎熬,混身颤抖。我说过了我脾气很倔,既然他都说不要我了,我一没声嘶力竭的哭喊,二没恐吓威胁要他留下。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他转过身问我,为什么不挽留。我说没必要了,你已经决定了。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我东西本就没几样,一个背包就装好了。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没叫我停也没帮我收……收好后我就开门走了,我本以为他会开口挽留我,至少让我在天亮再走……可是他没有,他始终一言不发。陌生得吓人,再也不是那个搂着我无限疼爱的喊我小丫头的男人了,男人说变就变,变化起来铁石心肠,我早在十五岁就亲身领教了。替他关上门的瞬间,我听到屋里传来摔打东西的声音。我一直咬着唇,不发出声响。伸手一摸,才发现满脸都是泪水。” 我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前后变化快得让我一个聆听者都难以消化,更别说当事人了。 我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沫沫的手,表示我会坚持我的承诺,不会轻易离开她。 我问;“后来呢?又见到他没?” “没有了,再也没见过了。至今如此。从那此分开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号码换了,出租屋也退了,第二次偶遇的那间小饭馆我经常去探望,他也没再出现了。这座城市那么大,他无心躲我都不一定能再次相见,更别说,他存心要消失。而且他还有可能早已去了另外的城市。我对他本就一无所知,或者他真的就是个诱骗未成年少女的s狼吧,根本就从没想要负责,只是利用我无知,玩玩新鲜罢了。” 沫沫虽然说她心里埋藏最深的人是玩玩而已,但是我怎么都不能相信,而沫沫那黯然伤神的眸子里更是坚定的相信,那是不是欺骗,那是爱情。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突然到这里戛然而止,虽然我的情敌还没有所什么兴风作风的行为就急流勇退了,我却还是轻松不起来。我为沫沫那两道撅起的清秀眉头,而感到沉重。我问他叫什么名字,如果是本城的人或许我还认识。 沫沫盯着我意味深长的看了很久,却淡淡的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想也是,不管他当时有多紧急的事要处理,也不该丢自己的女朋友不管,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女孩,全世界将他视为唯一亲人。无论他有什么理由,都不可原谅。 “这就是我的初恋,既不曾善始善终,也没多心旷神怡……”沫沫对我嫣然一笑,对她的初恋做了个总结。我想她太谦虚了,比如我们其他人的初恋,她的已经算是惊天动地了。 “后来你卖花卖发达了吗?”我问。 沫沫被我逗得笑了起来,说我傻,“傻子,那种跑来跑去卖点零售鲜花再发能发到哪去?” “那你怎么会……”我想说怎么会有现在这么挥金如土的出手。脑子里情不自禁就想到她进酒吧找鸭子的情景,隐隐猜测她会不会还是走上了那条她母亲最害怕的道路。 “离开哥哥后,我又开始卖花,我似乎也只想得到卖花。却没有奋斗的目标了,人变得懒散,有时候一天都不想出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到天黑尽时才跑出去坐在天桥上,试试有没胆子跳下去,我那时经常想,我从天桥上跳入车流穿梭的公路,一定死得轰轰烈烈,上新闻,上报纸,闹得沸腾,那么哥哥就能知道我死了,可能他会内疚,会后悔……但是酝酿很久,还是没勇气跳下去。我不止一次想到死,却又始终无法摆脱生存的本能。心里没个念想,也不再存钱了,有时候花卖得好,就买衣服化妆品挥霍掉,有时候没钱,一连好几天都饿肚子。无亲无故,生活没个奔头,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麻木不仁,行尸走r,渐渐的就失去了表情,失去了高兴伤心的能力。觉得生活就是一天天数着r出盼r落,而到了最后r出r落都与我无关了。半年后的一天,正好生意萧条,手里还剩几十块钱了,房东老板催了几次j房租,实在j不起。跟他大吵了一架。正在沮丧时,晚上卖花回来突然收到一个信封,没有邮戳,也没写任何字迹,显然是谁直接从门上面的天窗投递进来的。我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大叠百元钞票!” 听到这儿我惊奇的“啊”了一声。 沫沫继续说;“我当时也吓了一跳,数了数整整两万元。除了钱再没有一个字,心想是不是谁放错了。我分文不取的将钱保管好,等着失主找上门来。一星期后也没人来领。我猜测这些钱的可能x,最后猜到可能是哥哥给我的……可能是当做分手费,补偿我这么个少女赔他几个月的青春损失费!不过那也太抬举我了,整整两万呐!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天价。”沫沫啧啧有声的自嘲着,讽刺自己,讽刺自己当年自以为是的爱情。 我不喜欢看她这番自我诋毁,小声责骂她,我说瞎说。 沫沫吃吃的笑,继续说:“那时心里一认定了是哥哥赔给我的钱,便开始心安理得的花起来。砸了五千元给房东,换了套两房一厅的房子,看房东瞠目结舌的样子,我潇洒的接受他的道歉。然后买衣服,买高级的化妆品,两万元不到月底就用光了。我挥霍的不是钱,而是赌上青春的爱情。比起挨饿受冻时的塌实,有钱了更加心灰意冷。因为我知道,我花了这些钱,就再也和哥哥没有丝毫瓜葛了。那时深深相信,两万元,买断了我的初恋。谁知道第二个月刚开始,又收到一个信封,从我新租的房门递进,没有字迹没有邮戳,里面还是两万元现金!” 我又是“咦”的一声,暗自吃惊,是谁那么大手笔,平白无辜的将钱给这么一个在城市里无牵无蒂的女孩,到底有什么企图目的。 “呵呵,不可思仪吧,我当时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给我了,我也不想多做考虑,尽数花光。挣钱难,花钱却是人类天生的本事。那时大概年纪小,考虑得少,再有就是对生活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也不怕这些钱真来路不明。之后每个月,都有人按时给我两万元,直到现在,从没间断过。这就是为什么我一个单身女人,表现上却生活得貌似还不错的原因。而越往后,我越排除了钱是哥哥给的可能x。直到有一天,信封上出现两个极为讽刺的字——父亲。” 我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是你的父亲。” 沫沫尖锐的笑了起来;“父亲?真是好笑!我还有父亲吗?原来我还有父亲的!我单亲长大,被人绑架糟人,母亲意外去世,孤苦伶仃流落街头的时候,我的父亲在哪?而直到现在,他也只是给我一叠冰冷的钱,从不舍得现身,倒是怕我缠上他似的。他肯定一直都知道有我的存在,知道我的遭遇,他暗中关注我,亲眼 第 7 部分 欲望文 第 8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钱,从不舍得现身,倒是怕我缠上他似的。他肯定一直都知道有我的存在,知道我的遭遇,他暗中关注我,亲眼见到我小小年纪就受尽人世磨难,却冷眼旁观,最后估计是害怕下地狱了,终于大发慈悲赏两个银子给我,义正言辞的加上句父亲,生怕我忘记了要感恩!真的,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如果他没告诉我他是谁,我或许还在心里对他心存感激,但是既然他是我父亲,他就有义务赡养我,他从小对我不管不顾,现在我拿他点钱是理所当然!于是我更是挥金似土,不过一年就买了这家花店,自己当上了老板,闲闲的做着小生意,晚上无所事事就去酒吧打发时间。那些男人看我漂亮,出手大方,都爱围着我转。我渐渐也习惯了这样堕落的r子。生命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了,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步会怎样,至少,我不能宽宏大量的去原谅那些对不起我的人,我也没有恩将仇报的对救我之人怀恨在心。我的那些事都埋在心底了,尘封多年,除了那个给我钱花自称父亲却从没露面的男人,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的。” 沫沫望着我说。我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经历太复杂太迂回曲折,我久久徘徊在她嘴中的“故事”里回不到现实。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稍微回过点神,我喃喃的问。 “因为你是公治曦。”她看着我的脸认真的说。 因为我是公治曦?这话好熟,似乎曾经听她说过。 因为是我,因为我与众不同?因为我借出仅有的八千元对她真心相待?因为我是初恋以后再次走进她心里的男人吗? 我毫无把握,不敢细问。 ——ctg 2010 3  31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5、天蓝年代的风筝 沫沫述说完她的经历后已经过了三小时了,她笑盈盈的看着我等待我发言总结,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脑子很乱,胸口很堵。 她本是个娇弱的少女,却活生生的被现实得冷酷无情,她的表情只在说到母亲时出现童真,说到救她的男人时出现温婉。让我很心痛,我搂过她小小的身板,我说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沫沫故作糊涂,但是敢肯定她明白。 “苦难,悲痛都过去了,恨也罢爱也罢,都过去了。你继续将你的故事尘封起来吧,以后的生命里,我都要陪你一起走过!相信我。”我动情的握住她的手,虔诚万分的对她承诺。 沫沫把脸埋在我怀里,看不见她什么表情,猜不透她什么想法。她一语不发,不宣誓对我死心踏地的跟随,也不出言对我的告白拒绝。为什么她已经对我掏心挖肺,把生世都说明了,却还是拒人于千里?她果然还是艾沫,她的内心深不可测,不会轻易让任何人走进。 “我们在一起吧,我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依不饶,死缠烂打起来。 沫沫突然一笑,宛如晨光,笑出了声,并说好。 我兴奋起来,我将沫沫瘦小的身子高高抱起,满屋子转圈,嘴里嚷着:“从今天起,我发誓绝不让你再受丝毫的委屈!我要保护你一辈子!你也远离其他男人!” 一辈子,我不是随口说说的,我从不做永远之类的承诺,除非我有把握。而眼前的这个女孩,轻而易举的让我神智坚定起来。 沫沫双手围着我的脖子,咯咯的笑,笑声如铃,清脆而肯定的说好。 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才舍得将沫沫松开。沫沫一挣脱我的怀抱,我就赶紧说:“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沫沫抿嘴一笑,不答,走到窗前将窗帘全部掀开,然后眯着眼睛说:“终于又看见这么灿烂的y光了。” 沫沫站在春天里,金着的y光将她的头发镶嵌成浅浅一圈光环,她明媚的眼睛闪闪动人,哪里是我在西城寻到的花店老板?哪里是我苦苦追到的女朋友?她分明是初降人世的天使!隐藏起了洁白的翅膀。 天使说她又看见这么灿烂的y光了,我懂她的意思,颓废了多年,忍耐了多年,苦尽甘来,如今她潮湿y暗的内心终于又有y光照s了。而我对她的承诺誓言,绝不是说说而已。 沫沫突然吐吐舌头,轻拍脑门,说忘记做饭了。那俏皮的摸样才真是十九岁少女该有的灵动生机。 沫沫做饭时我就搬张椅子在她身后望着她,她也不要我c手,叫我一边去,说我笨手笨脚的碍事。说这些话时,俨然一副小娇妻的架势。然后我就神清气爽的看着她,小蜜蜂般的在厨房转来转去,我只管兴高采烈的等着开饭。 沫沫做饭时不会像婉仪一样听p唱张信哲的歌,甚至很少理睬我,她一板一眼的认真劳动,也是别样风情。我从不奢望沫沫会是个能在床上和厨房自由转换的女人,但她做的红烧牛r真的值得一提! 吃饭时已经下午了,不知是太饿还是沫沫手艺了得,那天沫沫只浅浅的吃了几口就说饱了,而我将一桶饭和满桌子菜一扫而光。 沫沫笑眯眯的望着我狼吞虎咽,说看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是种享受。 吃完我将沫沫往怀里一搂,说长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吃饭那么舒坦,那么有满足感。 沫沫突然兴奋的一跳而起,对我说,我们去约会吧。 和心仪已久的女神约会的确让我心动不已,但是我刚答应下,就心生惧意——沫沫是大手大脚花管钱的女人,我一穷学生,她带我去的地方我怎么消费得起?总不能厚着脸皮让人家女孩子掏钱包吧?于是试探x的问,去哪约会。 沫沫见我面有难s,黯然的说:“你是怕和我在一起,走在街上被人瞧见吗?” 我见她误会了,心里一急,拽过她的手嚷嚷:“我怕什么?以后只要有你在,我都要牵着你的手!我就要让全世界都看见,我女朋友沫沫,花容月貌,归我所有!” 沫沫这才满意的笑了。 见她高兴了,我豪气大发,说:“走!亲爱的,你想去哪!哥哥都带你潇洒去!” 本以为沫沫要提出打高尔夫逛高级商场之类的档次,谁知道她说:“我们去放风筝好吗?” 放风筝有什么难的,低成本高情趣,还锻炼了身体,晒了太y杀菌……我欣然答应。 沫沫就雀跃起来,拍着手天真的跳,那俏丽生动的模样,让我盯着她出了好一会神。 沫沫果然让我牵着她的手出门,我拉着不施粉黛却天生丽质的沫沫,在大街上走得趾高气昂。 刚出门就遇到两只在春天里发情的狗,不知廉耻的就在大街上求欢。沫沫看见了,赶紧瞥过脸。我心里真喜欢她这个害羞的小动作。 三月末的y光格外娇好,这个季节街边的白杨树已经开始细吐棉絮。纯白s的y光从叶缝中洒落到一尘不染的街面,细风一吹,棉絮飘飘散散,落在我们身上,头上。深吸一口气,使心情g净得玲珑剔透。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年少轻狂的岁月,脑子里依旧对那个片段历历在目:有y光,有清风,有高大的白杨树,有棉花飘散在梦境中,有你,有我……太美了。 那个短短的春天,因为沫沫,而变得风情万种。 广场上放风筝的人以孩子居多,也有三三两两的情侣。蓝莹莹的天空里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风筝,花花绿绿,争先绽放。 放风筝是童年的记忆,我约莫有十多年没碰了,这种尽情奔跑,然后拉着线让风筝在风里收放自如的游戏,对如今的我来说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卖风筝的nn手里的风筝也真多,价格不一,沫沫坚持挑了只最普通的虎头风筝,纸做的身子,竹做的骨架。 我好面子,觉得自己是铁血汉子,觉得一个大老爷们举着只风筝在一群咋呼嬉戏的小p孩中跑来跑去有失男儿本s,于是坐在一边的草坪上,看沫沫瞎折腾。 沫沫不是男儿,沫沫不会去管那些。 她在春天的风里举着虎头风筝奔跑,在绚烂的y光下裂开嘴盯着风筝笑,哈哈大笑那种,毫无淑女样子,却纯真自然……一会跑到这边,一会跑到那边,竟管风筝从未真正的飞高,但偶尔的一股顺风将风筝托到四五米高时,就能让她雀跃不已,她就会得意的望着我,眼睛像在说“怎么样,我厉害吧”似的,等待我的表扬。我看着她被太y照得通红的小脸,真难以想象她就是那个昨夜在蓝调18找鸭子消遣的妖冶女人沫沫!直到现在,她在太y下歇斯底里的跑,她十九岁少女的形象,才终于覆盖在那蹦跳撒欢的身躯上,才重新矗立在她怒放的生命上。 我手里替她握着一包薄荷糖,和一瓶矿泉水,她玩渴了就会朝我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喝,再嗲嗲的朝我讨要一颗糖,随后冲我一笑,不等我多说,又一头砸进y光里。 轻轻柔柔的早春,粘粘忽忽的午后,晃晃悠悠的y光, 闪亮亮的薄荷糖。凌凌散散的风筝,潇潇洒洒的流淌,你举眸放线拉扯,我的牵挂那么长…… 我们默契得像青梅竹马的情侣,两小无猜的长大,她望我一眼,我就知道她要什么。 她很少跟我说话,自玩自的,我却丝毫不觉得无聊。我从来不知道儿时早已玩腻的游戏,在女孩沫沫手里,忽然变得那么生动有趣。她笑,我也情不自禁的上扬着嘴角。 期间接到婉仪打来的两个电话,我吞吞吐吐的说和朋友在外面玩,我在撒谎时就会明显的不善言辞,害怕婉仪发现破绽,于是急急挂了电话。 想到婉仪,心里黯然几分。 这时沫沫终于把风筝放了上去,我们那个纸糊的虎头风筝,居然也能在蓝天里稳稳的站住一脚。沫沫得意的拿着线走到我身边,央求我表扬。 我像哄孩子似的说:“了不起,快把外套脱一件,别感冒了。” 她乖巧的将外套脱了,里面穿着米白s的针织衫,再将袖子挽起,露出皓如凝脂的小截手臂。然后她又将红s的小高跟鞋脱了,将风筝线j给我,光着脚在我身边草坪上一躺,嚷嚷着累死了。她修长结实的大腿微微弯曲着,胸脯随着呼吸激烈的起浮,殷红的唇半启,轻轻瞌着的睫毛时时跳动……此时青春人的沫沫,清新得一塌糊涂。她毫无娇柔做作的躺在我身边,却让人丝毫舍不得去加以情欲s彩,那便是亵渎。 沫沫闭着眼问我,你高兴吗? 我说高兴,我反问她,你呢。 沫沫在太y照s下眯着眼瞅瞅我,诚恳的向我致谢:“谢谢你,我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我说傻瓜谢啥。 接着沫沫闭上了眼,幽幽的回忆:“记得我小时候,妈妈还在,妈妈就经常带我出来放风筝,那时我也有只虎头风筝,妈妈给我做的。比现在卖的还漂亮。在江边的沙滩上,我也是这么跑啊跑啊,风筝经常放不起来,但是却很高兴,小时候无忧无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跑跑就高兴了。”她望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你跟我妈挺像的,呵呵,我妈也是这样,我妈很文弱,她不会跟着我跑,她远远的坐在一边看着我,视线从不会从我身上移开,我每回看她,都能看见她在对我点头,鼓励我,用口型说‘女儿棒棒的’。她手里总有好吃的。我跑累了,就回到她身边……妈妈为我擦汗,喂我喝水……和你一样……谢谢你……虽然妈妈从来不加入我的游戏,但我也很快乐,并且心里很塌实。因为我知道她就在我附近,我一回头,就能看到妈妈……在等我,在看着我……我笑,妈妈也会笑……我就像一只放飞在风里的风筝,妈妈手里一定有牵连着我的那跟线,无论我跑得多远,飞得多高,妈妈把线收一收,我总会回到她身边……我多怕线断了……如今线可就真的断了……妈妈不见了,线不见了,而我,风带着我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了……再也回不到妈妈身边……”这时有一股清凉的泪水,悄悄从沫沫的眼角滑过,流进耳朵里。我怜惜的为她擦去。 我问她累吗,跑了那么久。 “累,越累越有小时候的感觉!我就想再经历一次!好希望我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孩提时代,蓝天白云,还有我的风筝,我努力跑一跑,风筝就能飞得高高的……可是现在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沫沫轻轻的说,仿佛在问我,又更像在自问。 “你没变嘛,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宽慰她,诚心的说。 沫沫抿抿嘴没接话,似笑非笑。 “那你小时候放完风筝,跑累了,又怎样?”我问。 “倒在妈妈怀里,忽忽大睡!哈哈哈……”沫沫说着,开心的笑起来,仿佛她真的还是个孩子,而我也被她那股童趣感染,从面部表情到内心,都晕染上一层蒙蒙的单纯。 我搂着她我说你睡会吧。 然后她真的睡了,她将头枕在我大腿上,不一会儿就听得见细小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她真已入梦。我怕太y晃着她的眼,用手挡住y光,我怕她着凉,将她脱下的外套轻轻为她披上。 我从小受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我大大咧咧的一直都是别人伺候我,从来不懂得给他人关怀。而我此刻却心甘情愿的去照顾在我膝上酣然入梦的女孩,像个初落情网的少年,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且柔情万种。若不是前世就已相识,若不是有前世黄土安葬之情,我又怎会对这个女孩另眼相待? 太y隐入云层,又露出笑脸;风时起,又时停。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躺在膝上的女孩的好梦。想到沫沫的身世,想到她所经历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辛酸,她只需要一个微微皱起秀眉的表情,就能激起我对她的无限怜惜。而她酣睡的模样,纯净得与世无争,实在让我欲罢不能。 她真的累了吧,在尘世里孤独无助的奔跑多年,放一次风筝,追寻一次伴随着母亲的记忆,才得到片刻的安稳塌实。 我本以为我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却在遇到沫沫后变得儿女情长起来。其实世界上没有缺乏情趣的男人,只是他还没遇到命里克星,当他遇到了,再钢硬血x的男人都会一头栽进“你侬我侬”的沼泽。 沫沫就像这个春天里最娇嫩的一支细藤,在我的心底选了一片最柔软的沃土,枝枝蔓蔓的延伸起来。润物细无声。 而沫沫跑了半天才放上去的那个虎头风筝,早就晃晃摇摇的飘落在远处地平线上,视线的尽头……想起沫沫将自己比喻为风筝,觉得很可爱,不由自主的笑了。 现在沫沫还是一只在风中盈盈起舞的风筝,只是连接她的线,我要永远的握在手里。 ——ctg 2010 4  1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6、三朵代表我爱你 这丫头大概真的累极了,一睡竟睡过去三小时。等她醒来时天都黑了一半,而她头离开我的大腿时,我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 沫沫抱歉的看着我,吐吐丁香小舌,说她不是故意的。 我望着开始会时不时冲我作怪相的女孩,我想当她卸下冷漠妖艳的伪装时,当她决定不再在滚滚红尘里挣扎时,她可以灵动得让我惊喜不已。她也会像个正常少女一样淘气,撒娇,使坏,秉着本x善良,且保持孩童心x。 这才是真正的艾沫,我为自己发现她浓妆艳抹下的清灵而激动不已,沫沫就像个大宝藏,只要你用心去发掘,她总能源源不绝的给你惊喜! 然后沫沫陪我坐了会儿,大概是内疚吧,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时不时的偷看我,我盯着她盼顾流连的眸子,我就想在这里吻她。 正当我慢慢俯身要捉住她红唇的时候,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哥哥卖朵花吧!” 我吓得赶紧放下沫沫,原来是个卖花的小姑娘,大概10岁左右,笨重的挎着个篮子,黝黑的肌肤,扎两个羊角辩儿,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我,“哥哥,你看姐姐多漂亮呀,买花送给漂亮姐姐吧!” 在亲热时被打断,我从没遇到过这般尴尬的情况,一时手足无措。我以前遇到向我推销东西的人,都是拒绝的。而身边的沫沫就是开花店卖花的,于是条件反s的摆手想推脱。 瞟了沫沫一眼,她怔怔的看着那小姑娘,神s异样,流露出一种同命相连、惺惺相惜之情。然后她立马把目光转向我,娇赧的伸出右手三根芊芊葱指,说:“好不好?我想要玫瑰,三朵!” 我这才想起沫沫以前也是个卖花的姑娘,她肯定能体会这些卖花女孩的辛苦。 沫沫那流光异彩的明眸,滴滴的流出渴望的目光,柔柔软软,恰倒好处的激励出我男x的征服欲,而那声酥糯腻滑的“好不好”,则更使我立马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有娇妻如此,余生何求?别说三朵,三百朵我也绝不说个不字。 于是乐呵呵的掏钱买下。 卖花的小姑娘似乎还很羞涩,接过钱谢谢也不忘说声就跑了。沫沫望着她的身影出了好一会神。 我问是不是想起从前卖花的时候了。 沫沫先是不语,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点头。她抬头望着天空,下午还蓝汪汪的天此刻已经如黑墨泼出,浓成一团,熙熙攘攘挂着几颗星星,也没有月亮。四周游人渐渐退却下去,远处黑暗的尽头隐约看得见刚才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在纠缠一对过路的情侣…… “以后你遇到卖花的小妹妹,都要买上三朵,好不?”沫沫突然转过头看着我。 我挠挠头老实巴j的说:“如果你不在一起也要买吗?说实话,其实以前我觉得被她们缠住挺烦人的……”说完就后悔了,说卖花姑娘烦人,那还不等于触犯沫沫的大忌!暗想这下沫沫肯定要生气了。 谁知沫沫并没生气,她还咯咯的笑:“是挺烦人的,那是一群天真小讨厌们!”她望着远处那卖花小女孩,我知道随着她的目光,一直能追忆到十四岁时的沫沫——提着花篮,篮子里放着明天的希望,多卖出一朵,就多一份口粮……玫瑰娇艳欲滴,却是说败便败,若是还不赶快卖出,那就更看不到遥不可及的理想……还有那个穿纯棉t恤的少年,一直站在沫沫青春时期的岁月须根处吗? 我轻咳一声,指着沫沫手里的三朵玫瑰转移话题:“g嘛买三朵?三……三心二意……” “三朵代表我爱你。”沫沫盯着我的眼睛,浅笑,略带羞涩,如沐春风。 沫沫说三朵代表我爱你,我来不急细想谁爱谁,就在她生动的笑颜里,沉沉醉去。 再想不起对婉仪的纠结,再想不起父母的恩情,再想不起站在沫沫少女时代里的爱穿浅s系纯棉t恤的情敌……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笑,笑得春暖花开。 还有耳边迂回徘徊的那声我爱你,久久不会散去。 沫沫刚才跑出一身汗就睡着了,估计着了点凉,送她回去的时候就开始发烧,我守着她喝了点温水,看她涨红着脸,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叫冷。 我把她家能盖的东西全铺在她身上了,过了好久她才暖和过来,虚弱的摆手让我回去了。 “回去吧,陈婉仪肯定着急了。” 想到婉仪肯定一直在家里等我,而我怕婉仪催命似的来电话使我心虚,早就将手机调成静音了。心里浮过丝毫内疚,但沫沫生病脆弱的样子让我怎么能抽身离去? 我心痛极了,心想她体质果然很差,我皱着眉埋怨到:“你身体太差了,你到底有没有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跑一跑就能发烧,到底怎么搞的!” 沫沫却温柔的盯着我,笑了,她突然伸出火烫的小手,握住我的手:“我喝点水睡一觉就好了。小感冒不用紧张。谢谢你。那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这么心酸的肺腑之言,从那么两片苍白g燥的唇里吐出……如果说刚才我还在走与不走之间做心理挣扎,在两个需要我的女人之间徘徊。而此时此刻,我已经彻底忘了还有个女友在等我,忘了她的名叫陈婉仪。 于是我温柔的帮她把被子盖好,我说你先睡会儿。 沫沫乏力的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轻手轻脚的出门,关好门。一触及到屋外冰冷潮湿的空气我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药店跑去,神情紧张的跟药店女医师形容沫沫的病情。 女医师五十来岁,刚开始瞅我跑得一脸大汗还以为家里有人命在旦夕。后来仔细询问,确定沫沫不过是一般的感冒发烧,白了我一眼,说:“我还以为啥大病呢。”她就不如我这般焦急,她慢条斯理的跟我介绍各种感冒药退烧药流鼻涕咳嗽有痰没痰……我稀里糊涂的选了几样最贵的样,抱起就跑。 惟恐慢了几秒我的沫沫已经坚持不了落了气。 回到沫沫床边时我已经变成一头喘着重气的公牛。 沫沫本已经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了,听到我回来了诧异的盯着我说:“我以为你回去了。” 我坚定不可抗拒的说:“今天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沫沫皱皱眉,想说什么,被我表情严厉的阻止了,我说:“病人没资格说话!” 沫沫似乎妥协了,表情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柔情和感激。 然后我倒了杯开水,趁热水变凉的空隙研究刚买回来的药。认真得像期末考试时钻研分值最大的那道数学题。 沫沫一直没说话,睁着眼睛安静的看着我。 小心翼翼的把药选好,喂她吃掉。吃药的沫沫很听话,也不用看我手里的什么药,我叫她吃几颗她也绝无异议,就像个不懂世事的婴孩。我喜欢被她这般依靠着。 吃过药将沫沫的被子盖严实,就等着她发汗,我坐在她床边盯着她,一脸严肃的说如果过两小时还不出汗就要去医院。 沫沫突然又跟我道谢,她说:“谢谢你。” 我看这这个十四岁后便不知人间温暖的女孩,我想原来你那么容易满足,要得如此之少。我只是尽了个普通朋友都会尽的义务,她便一脸虔诚的感激。 我的善良的艾沫。 沫沫的屋子所处在九十年代修的那种工人住房。楼层普遍不高,周围住着一群淳朴的市井小民,游弋在繁华都市的边缘。社区每每有什么新的活动就总爱派人举起喇叭到处宣传。 那天晚上,就听社区的工作人员又在外面边走边用括音喇叭喊:“通知:请大家星期六到社区街道进行免费生殖健康检查……通知:请大家星期六到社区街道进行免费生殖健康检查……”然后门外传来一些无聊的男人匪气的声音,“生殖健康检查?男的检查撒n那点,女的检查哪里?”另一个男人嬉皮笑脸的接口,“还不如让我去给她们检查。” …… 我尴尬的看了沫沫一眼,她脸就红了,气氛一度暧昧起来,让我止不住的浮想联翩。 但沫沫毕竟在生病,不一会就浅浅的睡了,似乎在做梦,时不时的抽搐着眉毛,像是痛苦的挣扎,像是在向谁哀求什么。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梦里她都不好过吗。 我真想彻底的让她忘记从前,只看见眼前的我,和我能带给他的幸福。我太在乎她,太急于让她感受到世界的温暖。却有点手忙脚乱,力不从心。 长到二十多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来没哪个女孩能像沫沫这样牵动我的心。毫无疑问,这便是爱情。 其实我根本就没十足的把握能和她最终走到一起,就算很多年以后,我和沫沫已经分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我的名字,阻止不了我此刻狠狠的想她……无怨无悔。 我盯着被一堆被子包裹着,只剩一个清秀的小脑壳的沫沫出神,不知不觉也爬在床沿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一久,醒来时就看见沫沫睁着眼睛盯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她调皮的对我扇扇睫毛。我慌乱的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说:“你醒啦?我怎么睡着了!你感觉好点了没?要不我们去医院!” 沫沫皱皱眉说:“手脚不乏力了,也不冷了,我好热!”说着开始要推开被子。 我自然不许,苦口婆心谆谆善导的哄着她,叫她再坚持会。 她小嘴一撇,说想喝水。 沫沫的确出了很多汗,此刻她便像沉睡千年,刚刚苏醒准备祸害世间男人的妖精,汗水将额前的头发润湿了,贴了一屡在脸颊上,而她红嫩欲滴的脸蛋像熟透的荔枝般可以似乎拧出水来,好看的梨涡随她的娇喃若隐若现,还有那张半启的讨要水喝的樱唇……x感得一塌糊涂!我听着她嗲嗲的喊:“好渴……我要嘛……”心一慌,差点忘了身在何处。 “我渴啦!”沫沫加大声音嚷嚷,我这才一副灵魂回壳的蠢模样,转身装摸做样的去找水,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当当有声。 喝了水的沫沫又说饿了,要求吃苹果。 女神对我依赖有佳,我当然倍感荣幸,乐此不疲的又为她削苹果。如果她愿意,我可以这样和她耳鬃厮守一生。 这大概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亲手削苹果,以前是我妈削,我妈不在身边时婉仪削,大家都不在我更方便,洗洗就往嘴里塞。 笨手笨脚的将削好的已成多边形的苹果切成小块儿,喂到沫沫嘴里。 我总算体会到为什么以前我妈有好东西,自己不吃,盯着我吃,而她那表情却比自各儿在吃更加满足。 看心爱的人脆生生的吃东西,特别是伴随着她吃完一口后半娇半求的说“还要”,心里温暖极了。 突然瞟到沫沫一回家就认真c进花瓶里那三朵玫瑰,正含苞待放,欲语还羞的开在温暖的灯光下。刚好三朵,三朵代表我爱你。 沫沫说过。 ——ctg 2010 2 7、如果有来世,我会为你摇下一树桃花 吃完苹果沫沫虽然病已好转,却还很虚弱,昏昏沉沉便要睡去。我自然又守在床上,心甘情愿的为她做尽一切。 就听到沫沫迷迷糊糊的对我说:“上床一块儿睡吧。” 我承认我实在是很好s,因为沫沫出于关心的一句普通的话,我便能顺杆往上爬,并对病卧的沫沫想入非非。 沫沫见我怔怔的没动静,半眯着眼,意味深长的问:“不想挨我睡呀?”那略带挑衅的模样像只庸懒的母豹,眼神惹得我一阵躁动。 于是也不跟她客气,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就爬进沫沫温暖泛着幽香的被窝里。 刚开始还老实,一动不动像死鱼般躺在她身边,而沫沫每次轻轻扭动一下身子,一旁的我便如浴火焚,倍受煎熬。但想到沫沫还在生病中,我再禽兽也不能在这时碰她。 沫沫感觉到我的隐忍,坏坏的笑,这小妮子肯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居然翻身手脚并用的将我缠住,将微翘的下巴搁在我胸膛上,然后眨巴着水漾般的眸子,无辜的问我:“你怎么了,好烫呀!你也发烧了吗?” 我心里叫苦连连,埋怨着:“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沫沫吃吃的笑,“人家乖乖的啊,哪又坏了嘛!” 然后这个天生的,居然抬头主动送上自己的樱唇。火辣热情的香吻,配合着她滚烫的不断在我身上摩擦的温香软玉,忙碌的小手在我身体上上下下的游弋不止。她长着东方美人的典雅婉约的眸子,却像金发鼻眼的殴美女郎的那般,实在让我招架不住。 她时而像一条在沙滩上暴晒多时的鱼,g涸万分时找到一汪深潭,于是拼命扭摆身躯尽情欢畅;时而像只午睡后的庸懒的猫,平静的爪子下张力无限;时而像温柔的河水下潜藏着的汹涌暗流,看似温婉,深入之后激情不休……就在我的欲望之火快要喷薄而出的前一秒,沫沫停止了对我的热吻,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妩媚婉柔的说:“我有三个字,现在一定要告诉你。”她意乱情迷的用舌头舔舔上唇,她肯定知道自己这个动作能让任何男人想入非非。 “是……什么?”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被我恋欲情迷下,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噪的肯等待着她说出三朵玫瑰代表的那三个字……我在心里默数着,等她一说出口,我便立即翻身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拿下。 “那就是——我睡了。”说完后她扭头就真睡了。 我张大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这般大起大落的感受太过刺激,如同从火海瞬间被抛入了万劫不复的冰窖,而身体被情欲涨痛得难以忍受,却又不敢在这时冒犯这生病的女人! 好半天我回过神来,才明白我居然又被这小女人摆了一道!她明知道自己生病了我不敢碰她,居然来勾引我!等我焚身后又倒头忽忽大睡!怎么有这么邪恶的女人!我对沫沫真是又爱又恨,却又毫无对策。在她面前我永远像个初涉情欲,青涩懵懂的少年,愣头愣脑的任她调戏摆布,而我除了不停的重复“你太坏了,你太坏了!”这四个字并加以肯定,实在什么也做不了。 那一刻我不是在生存,而是在燃烧。火舌触到汽油般燃烧。 狠狠,狠狠。 强克制住难耐的情欲,过了好久才渐渐冷却。而身边的始作俑者早已面容安详的步入梦境,睡得安稳香甜。 我看着她纯净如婴孩的睡颜,带着难以言表的宠溺,将吻低低烙在她眉心。 “可是我爱你。”我说,如祈祷宣誓般虔诚。 说给梦境中的爱人知道,说给自己知道。 第二天早晨打开手机一看,居然有30多通未接来电,除了我妈的一通以外,其余全是婉仪打来的,我被一股莫名的强烈的犯罪感得直冒冷汗。沫沫着上身,庸庸懒懒的盯了盯我的手机,随后用手脱着下巴,慢条斯理的说:“快回去呀,还磨蹭什么?” 我心里着实有点心虚害怕,毕竟我与婉仪还没分手。于是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边穿边对床上带着风情娇憨的眼神盯着我看的沫沫说:“你相信我好吗!” 沫沫不答,只是盯着我看。 我也不多说,只想用行动来表达了。 我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也没对婉仪说出个准确的地理位置,跟哪些朋友在一起,我怕婉仪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穿好衣服我欲在沫沫脸上亲一口,被她巧妙的躲开了,我咬咬牙,说:“你等我!” 摔门而出。 早晨的空气清晰润泽,上班族们开始骑着自行车叼着油条急急的奔驰。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早上的朝气蓬勃。 我像个刚从情妇家偷情出来的男人,检查一下衣服里有没裹着女人的长发丝,头发上有没沾染着女人的胭脂味……然后夹着尾巴急急的要回到原配身边,接受正室的询问。 至于失踪三天的原因,在心里左思右想半天也思索不出个好的借口,说不出的心虚和慌乱。心想反正也决定跟沫沫在一起了,心一横,索x今天就向婉仪摊牌。 招了辆出租车直往家里奔去。 我开门的响动使睡在沙发上的婉仪立即惊醒,原来她整夜都在沙发上等我! 我像个贪玩晚归的孩子,手足无措的走进屋,不敢看婉仪的眼睛。 “老公回来啦?给妈打个电话去吧,你电话一直不接……我骗你妈说你跟教授去外地办事去了,手机没带。”婉仪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声音传入我耳里,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嘴上说了声谢谢,就赶紧给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末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婉仪,她正盯着我,平静得使人心慌。 我g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轻手轻脚的在沙发上坐下,皮质沙发与我p股接触时发出的声音另人头皮发麻。 “还没吃早饭吧?”婉仪问。声音不大,却吓得我一个激灵。 “啊?啊!哦哦!没!没呢!”我结巴着说,不由自主的起身,其实婉仪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温柔体贴,却不知为何此刻与她对话总能让我心生惧怕。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她此刻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越会觉得她反常。 然后婉仪从冰箱里取了牛n,放微波炉里打热,又切了块土司,帮我抹上果酱。如以往的每个清晨一样的将食物摆放在我面前茶几上,再递给我一份今天的晨报,我早上有边吃东西边读报纸的习惯。 我心不在焉的接过报纸,心里憋屈得难受,她要是双手叉腰泼妇骂街的审问我一番我或许还好受点,但是她心里明明有疑问,却什么也不说,搞得我心神不宁,不知暴风雨何时到来。婉仪走过来好心的提醒我拿倒了。 “哦哦!” “快把牛n喝了,要凉了。”她说,嫣然一笑。 “嗯嗯!”我正眼都不敢瞧她,她说啥我就赶紧做啥,心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话说“不打笑脸人”,她微笑着不发作,我也丝毫没有对策。总不能明明是我偷人离去昼夜未归,我反而将人家痴心依旧的女孩子臭骂一顿然后扫地出门吧?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菜回来做。”婉仪问我。 就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她越是平静乖巧,我越是如邙刺背的坐立难安。 “不用了吧,”我夸张的一拍脑门,装模作样的一副恍然大悟之s,“我想起来了!下午学校还有事,我还得回学校一趟!中午就在食堂吃了,不用自己做饭那么麻烦!”暗想先到学校躲躲婉仪那明则纯真无辜,实则暗藏犀利的目光也好。 “学校那边我帮你请了一星期假。”婉仪不动声s的说。 “什么?!请那么久?”我提高嗓门问,怪她自作主张。 “你失踪好几天,手机也不接,我哪知道你在外面什么时候回来?”婉仪委屈的望着我,嘟嚷着小嘴儿,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没有,哪能呢!”毕竟是我理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中午想吃点啥?”她坚持问。 “随便吧。”我看着婉仪换衣服准备出门买菜的背影,心想吃什么都食之无味了。 “老公,”她又来拉我的手,“你反正也没事,我们一块去买菜吧。” “我不想动……”我身心疲惫得只想陷在沙发里。 “累了吗?”婉仪心疼的盯着我,水汪汪的大眼透漏着无辜纯净——越是无辜越是折s出我说累的心虚。 我怕她胡思乱想,虽然事实就是那样…… 想不出好的理由,只有起身跟她一块买菜。 婉仪提着个小包,亲热的挽着我的手,我俩像情侣一般走在清晨里。虽然我们就目前来说本就是情侣,但在我心里早已经将界限规划清楚。 婉仪很漂亮,婉仪是系花,这位青春人的系花热情洋溢的拉着我的手,麻雀般的唧唧喳喳和我说笑,羡飒旁人。惟有我在心里叫苦不已。 她拉我去菜市场,我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菜市那种小商小贩中穿来穿去不是件多体面的事,于是提议去超市买。 “妈说了,买菜要在菜市场买,新鲜又便宜。”婉仪一本正经的拿我妈的话我,俨然一副生活井然有序的家庭主妇的模样。 婉仪现在已经管我妈也喊妈了,能喊得那么顺理成章,好象她毫无疑问的绝对会是我家的媳妇。想到我妈也是对婉仪喜爱有佳,心里不甚其烦。 然后被婉仪拉扯着在污水横流的菜市熟练的左钻右拱,听她为三毛五毛钱跟菜贩子砍价? 第 8 部分 欲望文 第 9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心里不甚其烦。 然后被婉仪拉扯着在污水横流的菜市熟练的左钻右拱,听她为三毛五毛钱跟菜贩子砍价,因为缺斤少两而跟菜贩争执不休,和我同居好几个月,一直都是她在买菜。我以前是从不屈身光临这臭气冲天的地方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能娴熟的使用各种称了。她本是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女儿,天生娇贵,想起沫沫形容婉仪小时候——骄傲的公主。 时空迁变,曾经的公主此刻正挽着裙子顿地上挑拣白萝卜。因为我爱吃。 昨天我还躺在沫沫床上,陪沫沫放风筝,买玫瑰,送三朵代表我爱你,照顾她吃药……婉仪浓厚的眼眼圈证明她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我盯着蹲地上的认真选萝卜的女孩,她明显消瘦了。 一股强烈的内疚悠然升起,汇入四肢骨骇——她巴心巴肠的守着我,没有丝毫过错,而我却因为其他女人和她分手,叫我怎么开得了口。 但该来的终究会来,我欠沫沫一个j代,我欠婉仪一份深情,我只有一个我,如何分拭成双人。对婉仪的愧疚,我只能在来世弥补。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为她摇下一树桃花,弥补我今生对她的愧。 ——ctg 2010 3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8、你只不过仗着我爱你 婉仪在人群拥挤的排骨滩位前买排骨,我站在离她三四米处抽烟。盯着她,脑子里不知神游到何处了。 突然就听到婉仪的尖叫:“啊!你g嘛!” 就见婉仪对她身边一中年男人怒目相瞪,那男人猥琐的一笑,说:“小妹妹,我称瘦r呢!摸摸那r好不好,我哪有g嘛?” 婉仪朝我看了一眼,我立马走了过去,将她往怀里一带,说怎么回事。 “他耍流氓!”婉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男人。 我本就心烦意乱,而这人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欺负婉仪!怒气噌的上涌,我一把提起那男人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她是你什么人!小子……别多管闲事!”那男人本就矮我一个头,又已近五十,气势和气力都不能跟我抗衡,被我这么一吼自然舌头打结。 “她是我什么人?睁大你的狗眼!她是我女人!”我朝着那男人狠狠一拳挥了过去。打得他站立不稳退后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周围的人立即耸动起来,对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婉仪就在这时,张嘴“哇——”的哭了起来。我只道她是受了屈辱,心下更气,便要再教训那男人。 “别打了,”婉仪抽泣着拉住我的手,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我们回家吧。” 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涨红着脸,恼羞成怒,骂到:“神经病!”我作势要再上前揍他,他却拔腿跑了,边跑边回过头来诅咒恐吓,说要叫人弄我。 婉仪哭得梨花带泪,眼泪像玻璃球一样砸在地面,我牵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你刚才不该拦着我,我真该多给那s老头点教训!”我拥着婉仪,轻声劝她,她哭得更凶了,想必的从没受过这般屈辱。 婉仪那么柔弱,离开我她怎么办? 想到这些,我将她抱得更紧。 “我……我不是因为……被人欺负哭的……我……是……”婉仪站住脚,一颤一颤的看着我说,“是因为……你……你刚才那么……保护我……说……我是你女……女人……我心里……好高兴……好高兴!”说完她双眼一闭,眼泪再次疯狂的涌出。 她肯定知道我这些天去哪了,肯定也有预感我会对她摊牌……一句我的女人,就让她感动不已,而她心里哭,是怕再留不住。 此时她站在风里,泪水将浓密的睫毛染湿,再一滴滴掉到地上。那不是滴落的泪水,而是她破碎的心。她低着头,便如秋风中的莲花,有一种婉约怯柔之美。 我心一紧,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将她拉入怀里,轻拍她的背。转念又一想,婉仪这么好的女孩,人漂亮家世又好,以后肯定会遇到比我好得多的男人,去爱她疼她。而沫沫……全世界,她只有我一个而已。 婉仪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却进不了我的视线;沫沫已经被全世界抛弃,所以我就要成为她的整个世界。 回到家婉仪就钻进厨房,用她细嫩得从小没做过家务的手为我做饭,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很混帐,她本是天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硬拉她下到凡尘,指染上一身世俗油烟,搅动了一汪秋波春水,到最后仙子成凡人后,我说不要,就不要了。 从前我体会不到处女膜意味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那层东西对女人多重要。我只是觉得捅破那层膜,满足了男人的唯我独尊的征服欲,就像小孩独霸一项心爱的新玩具般简单。此刻才明白,一个女人将她的全部寄托后,那男人身上就会有无形得厚重的责任。 我不是好男人。 中午吃饭时,婉仪又强装笑颜,东拉西扯的找些j毛蒜皮的小事和我说。我心不在焉的应付,心里想的始终是如何开口提分手,而又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后来那个男生再没敢来找过我,我们同学都说我当时拒绝她时好彪悍!哈哈。”婉仪嘴里叼着筷子,笑容可掬的跟我讲学校有个男生追求她的事。 我完全没听进去。随口哦了一声。 “不过听说那男生足球踢得不错,还是校队主力呢。”婉仪又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这话我立马听进去了,我认真的问:“校队主力?那不错啊!那人人品怎么样?” 婉仪愣了一下,低低的说不清楚。 “可以先接触一下嘛!”我半开玩笑的说。 婉仪没说话了,眼光复杂的看着我,我心虚得背上生刺,忙说:“有比我好的男人,当然不能耽误了你。” 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我对婉仪受伤的神情不管不顾,想对这话题深入探讨。 婉仪脸一沉:“你还当我是你女朋友吗?” 我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放下筷子,严肃的对婉仪说:“婉仪,我想和你说个事情。” “我得给咱妈打个电话,她要我帮她买的药买到了,是我爸爸托熟人从西藏带回来的。”婉仪慌忙的掏出手机,我注意到她一双手颤抖不已。 耐心等她打完电话,我正要开口:“婉仪我……” “g脆我们这周末回你家去趟,亲自把药给他们送去。你说好不好?”婉仪又轻巧的将话题c开,故意的嫌疑很厚重,她是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大概她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不愿意接受,不愿意听。 “婉仪!我真的有事跟你说,你听我说!”我喊住她。 “不听不听!”她突然朝我咆哮起来。 我惊讶的抬头,正对上她瞪得浑圆的双眼,已经包含泪水。 “婉仪……有些事情,我们无力改变……只有去接受,你安静的听我说好吗?”我严肃的劝她,不敢多看她的眼睛,像只受伤的母鹿,盈盈晃动的全是泪水。 “我就是不想听……”婉仪轻闭双眼,泪水便如玻璃般滚落而出。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 “不要说但是……我不想听,不想听……不要跟我说但是!你那时对我说的话都忘了吗?对我的承诺风一吹就没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婉仪说到最后,丢下碗筷跑到卧室去,爬床上嘶声痛哭起来。 “婉仪……”我跟上去,想安抚她,拍她的背,手伸到半空,想想还是缩了回来。这次我必须硬下心肠,不能在她和沫沫之间犹豫不决了,再优柔寡断那对她是更大的伤。 “我做的不够好吗……我做的还不够好吗……”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我想到从认识她起,她所为我做的一切,心痛难忍。却没说话。 “我知道你这两天去哪了!我知道你和谁在一起!你看你那脖子,你做了些什么写得明明白白……我什么都知道,你一回来……衣服上那香水味……我知道都知道!可是……怎么办?要我怎么办?我离不开你,我不像你那么潇洒,可以说放就放……我在努力啊!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对你好,只希望息事宁人,只想和你继续走下去……可是你呢……你一定要我离开吗?”沫沫说到最后,由指控变成喃喃自问,“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只不过仗着我爱你!” 我无言以对,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听她无助乞求的说“你不过仗着我爱你”,心里沉痛极了。但是如果不对她硬起心肠,沫沫就会受伤。沫沫的短短的一生已经千穿百孔了,我答应要给她往后的生命一片灿烂……如果一定要有人受伤害,我宁肯痛的人是我。 她大概哭了近一小时,我始终没出声宽慰,甚至没将手搭在她背上做个安抚的举动。我坐在床的另一头,紧握拳头,内心滴着血,在心里对婉仪说了千万句对不起。 “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 “别这样残忍……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骄傲,放下了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别说分手……”婉仪脸上挂满走投无路的泪水,抬起头却见我背对着她,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她被彻底激怒了,疯狂的将手上的我母亲给她的戒指褪下,丢到我身上:“好了,我们完了,你解脱了,我走!” 随后就是她收拾东西的声音,夹带着她拼命忍耐却还是发出的抽搐声。我始终一言不发,背对着身后的一切。 也没有说珍重再见,也没有惋惜道别,也没仇恨诅咒,也没违心祝福……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就宣告了我和婉仪彻底的结束。她带走了放在我这的所有东西,连牙刷也丢垃圾桶了,没给自己留下任何“我有东西落你那了我来取”的理由,放弃了和我一切藕断丝连的可能。 我嗅着空气中弥留下婉仪的体香,回想和婉仪一路走过的点滴。就在这张床上有婉仪心甘情愿完整奉献的初夜,一次次争吵又释怀后的合好如初,我第二次将戒指套在她手上时那么郑重的宣誓“从今以后,我只爱你”,还有刚才因为我说了句“我的女人”而感激涕零…… 我把自己丢进浴室里,任滚烫着热水冰冷我的那颗内疚不已的心。脱下衣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青紫s的吻痕布满我的脖子和胸膛,像一朵朵盛开的刺目的罂粟。让人触目惊心。那是沫沫昨夜故意留下的。 而婉仪,就是对着这些别的女人留下的吻痕,乞求我成全她的爱情。 我将双手深深c进头发里,泣不成声。 婉仪可能是全世界最爱我的女人了,而我,亲手将她逐出门外。她穿着百折裙和长及小腿的棉袜的清纯形象,将会一直站在我学生时期的明媚记忆中。 “你是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只不过仗着我爱你!” 回想她对我说的这句话,我到现在才明白其中的含义。在感情的对抗较量中,我原本一无所长,却能在两个女人之中迂回进退,唯一让我有恃无恐的资本,就是仗得婉仪那么无怨无悔的爱着我。 我觉得脑子里很乱,心里很疲惫。有两个女人的影子在我内心里pk,重叠。每一个都有一双饱含委屈泪水的眼睛,撞击着我那颗不够坚硬的心。 我甚至不想那么快就跟沫沫走在一起,我怕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刺激到婉仪,更怕腐蚀了曾经我和婉仪的感情。我不想做得那么绝情。从前我最痛恨那些薄情寡义者,在刚和前任分手,新欢立马上任,我从心底的鄙视他们。 但是当沫沫在电话里柔声对我说:“明天清明,陪我去为妈妈扫墓吧。”时;当第二天,婉仪跪在y霾的天空下,不声不响的清理她母亲墓碑前的杂草时;当她缓缓抚摩母亲的遗相面露沉痛时;当她把开得最美丽的白s的放在墓前,说妈妈我过得很好时;当她强忍泪水,嘴角带笑问妈妈你在天上会不会寂寞时……我便立马忘了婉仪和婉仪说的那伤心欲绝的话。我心无旁骛的陪着沫沫一起感伤,一起缅怀。 如果说婉仪能让我心生不安和内疚,而沫沫则可以彻底的控制我的心情。真正的为之欢喜为之忧。有沫沫在身旁,我便再无一欲念。 ——ctg 2010 3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9、男人的方式 婉仪说得不错,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于是,我这个混蛋做出了曾几何时自己都鄙视的事,我在刚和前女友婉仪分手后,就正式和沫沫走到了一起。我们同居了,有时候她到我这儿来,有时候我去她那过夜。沫沫对我虽赶不上婉仪那么心思细密,却也还算温顺。 我再没和婉仪有过联系,我怕有关她的一切搅乱内心,将她qq删除了,手机号也删了。沫沫看着我删的,沫沫眼神异样的说男人狠心起来真的很绝情。我怕女人小心眼,疑神疑鬼,于是也不多说什么。 虽然和婉仪在同一所学校,时不时的能见到,但我们心照不宣的从不招呼,仿佛从不认识。走在路上她远远看见我了,也不会像我这般表现出心慌,她谈笑风生,巧笑依然,可以跟三两个同学一起,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女人果然厉害,说忘那便能忘。我这个号称花心始乱终弃的混蛋,却经常默默的注视婉仪的背影,她渐渐走远了,我还收不回目光。只要听谁说起系花婉仪,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格外关注,甚至旁敲侧击的打听她过得好不好。 听说她过得还不错,英语八级一次通过了;又听说由于系花恢复单身了,追她的男人络绎不绝,甚至经常有别校的男生堵在学校门口只为一睹芳容;再过了两个月,听说她和曾经猛烈追求过她的校足球队的一个男生在j往了……我经常到图书馆时,路过学校足球场,可以看得见婉仪长发垂肩,白裙飘飘的站在球场边,和球场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穿着情侣t恤。她怀里抱着她男朋友的外套,风扶过她的发,她浅笑嫣然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球场上的某个身影。她眼里只有他,而他也时不时的与她回眸一笑,俨然一副幸福绝伦的状态。 我是爱沫沫的,毫无疑问,而我现在得以和最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我也是幸福的。但是婉仪毕竟是与我相爱一场的女人,看着她在短短一个月就投入新的男人的怀抱,说不吃味那是骗人的。这使我情不自禁的对我们曾经的感情产生怀疑——她可能没表现的那么爱我。 但只要她是真的找到她想要的幸福,我除了祝福,也就别无他念了。 大t消息是最不灵通的,因为大t喜欢婉仪,大t叫我不准伤害婉仪,所以我和沫沫在一起的事就没敢告诉他。大t只在电话里纳闷的问我:“你小子怎么好久不来蓝调玩了?最奇怪的是你中意那女人也很长时间不来了!” 我把大t的话告诉沫沫,沫沫笑着说我坏,说看我要藏到什么时候。 沫沫说她像我藏在屋里的一个小情人儿,见不得y光。 我解释到因为刚和婉仪分手,才暂时委屈她一下。 “等过段时间,我不仅要带你认识我所有的兄弟,还带你回家,给我父母看看他们未来的儿媳妇!” 沫沫在听到带回家几个字后,浑身一颤,愣愣的想了半天,问我:“你家有几个人?” “四个,我爸妈,我,还有个亲哥哥。不过我哥不在。” “他去哪了?”她问。 “北京,我哥是北大高才生!毕业后就在北京工作。”提到我哥,那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沫沫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出了好一会神。我怕她怀疑我说的话,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发誓,我公治曦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我一直想带你回家见父母!” “你带陈婉仪回你家过吗?”沫沫问。 “带回去过。”我如实回答。 “你那时对陈婉仪也是真心的吗?” “……”我无言以对,想说真心,又怕沫沫胡思乱想,“反正我现在只爱你一个。” “现在只爱我,当年也那么对她说过。那以后呢……”沫沫问得我说不出话来。 见我面有难s,沫沫不再问。这就是她懂事的地方,她也会好奇的想知道我从前的感情经历,却从不像普通女人那样咄咄人刨根问底。她坐在我身上,轻叹一声,对我生动一笑,“我很期待真正融入你,和你的家人。” 我感谢她对我手下留情,没对我彻底,于是拼命点头。 又过了半个月大t才知道我为了沫沫,已经和婉仪分手了。大t很愤怒的在电话里咆哮,说我是畜生。 已经有个婉仪骂我是混蛋了,现在我最好的哥们又骂我是畜生。 我说婉仪现在过得比我还好,已经有新的男人了。 大t就骂你放p。 “你他妈的放什么狗p!你和婉仪那么久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婉仪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是做给你看的!她是不想你内疚!你他妈以为谁都像这畜生,吐故纳新那么快!” 我一愣,每次看见婉仪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我只感到男x尊严被挑战了,至于婉仪是不是真的爱那男人,这点到没多想。 我问那你叫我怎么办?我都已经选择沫沫了。 然后大t在电话里嚷嚷,说他要去安慰婉仪,说婉仪此刻最需要人安慰,“老子要把婉仪抢过来!老子也不管是不是兄弟的老婆了!记住,婉仪是你自己不要了的!以后可别怪兄弟。” 我想肥水不留外人田,婉仪和大t要真能在一起,我心里到好受些。“那你去追婉仪吧。” “老子本来就要去追!不要你下命令!” “是是,我哪敢对你下命令……”大t现在情绪很激动,我也只好让着他。还没来得急劝他改行别做鸭子,好好的上班赚钱养老婆,他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大t约我出去喝酒,我想好事那么快就成了? 出门时沫沫让我小心点,我笑笑说:“你不了解我们的情谊,我和大t关系铁着呢!他没准已经和婉仪成一对儿了,如果婉仪也在,我就给你打电话,你也出来坐坐。” 沫沫静静的看着我,流淌下一片关心,依旧温言到:“你要小心点。” 然后我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说我是去见我铁哥们,不是去送死。 见到大t才知道沫沫的关心不是多余的,见到大t才知道我确是去送死。 大t把我约到郊区的一个小菜馆里,我还没到时他桌下已经摆放着三个空啤酒瓶了。 大t喝酒上脸,红得发黑那种,见到我姗姗来迟,大t直接递给我一瓶啤酒,眯着那双俊朗的桃花眼,粗声说:“先喝,喝了我再揍你。” 我问到底怎么了。四下环视,没有女人的踪迹。 大t不答,提着酒瓶扬着脖子就往嘴里灌。见兄弟这样,我自然不能怠慢了,一皱眉g了一瓶。 “够哥们!”大t也已经喝完那瓶,冲我低喊。 喝得太急,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还没等我缓过气来,大t又开了一瓶,递给我,“继续!” 然后他率先喝了。 我心下惘然,但兄弟喝闷酒,我也只好舍命相陪。 两瓶啤酒下肚,未沾饭菜,我胃里已经翻江倒海起来。 大t酒量比我好得多,但在我来之前他就已经先喝下三瓶了,此刻也是两眼翻白,舌头发麻。 大t将酒瓶往地上一摔,匡当一声,老板娘尖叫起来。 “闹个!一会全部记在帐上!”大t潇洒的指着尖叫的女人,怒吼一声。大t是个面像清逸俊朗,行为火暴粗矿的男人。以前经常有人吃了他慈眉目善的亏,被一阵爆揍后还不敢相信是眼前这个文雅书生动的手。 “你跟我出来。老子……要教育你小子。”大ty沉着脸抓住我的衣领,我本就无心反抗,跟着他走了出去。 脚一沾地,便感到头重脚轻,快速的两瓶啤酒已经将我催得半醉。夜风一吹,我弯下腰便在路边吐了出来。 大t冷眼望着我,等我吐完,问好了没。 我也感到大t的异样,摇摇晃晃的抹了下嘴,说好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说他妈什么说?老子说了是叫你出来揍你的!”大t话说到一半,一记拳头就重重的落在我脸上。 喝了酒的人力气特别大,我被打得鼻梁一酸,眼睛一黑,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打架前还要在一起喝酒?这都他妈什么逻辑! 大t打架下手一直挺狠,对我却是手下留情。见我倒在地上,也没继续补拳。他自己都摇晃着站立不稳了,却死命的来提我的衣服,非将我拉着站起来。 “你给劳资起来!nn的!我呸!躺地上装什么孙子!起来!打!”大t将我拽起来,等我还没站稳,又挨了一拳,这次有了防备,没有倒下去。 酒醒了一大半,猛感到鼻子痒痒的有热忽忽的东西流出,伸手一摸,是血。“靠!你他妈的吃错药啦!”我气愤的朝他吼,“不明就里的动拳头。” “r你先人!公治曦!老子要是安心动你,你现在还能两脚着地?老子找你不是打人,是打架!” “g你娘的你发什么神经!”我被激怒了,咆哮起来,伸手将不断下淌的鼻血横着一抹,扑上去抡起拳头就往大t身上招呼。 “老子就是要揍你!你自己说你都对婉仪做了什么!你个狗p没良心的畜生!” “婉仪?婉仪怎么了?”我一听是关于婉仪的,稍一分神又中了大t一拳,重重的击到肚子上,我痛得顿了下去。 “你答应过老子什么?你上回答应过老子好好对婉仪的!你一大老爷们说话跟放p一样,你还不如一娘们!” “她哪里还要我好好对她!她都找新的男人了!” “我c你祖宗!你妈的还敢说这话!” 我俩一起打架不是头一回了,但是以前都是并肩作战对付其他男人。想不到大学毕业后,居然为个女人打了两次架!我痛惜兄弟情谊,却知道大t的x格,大t是那种很血x的纯男人,他处理事情习惯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暴力,他称之为男人的方式。找我打架,说明他还把我当哥们,要是连打都懒得打了,证明我们俩也没说好说的了。 于是狂x大发,扑上去与大t扭打起来。我俩各不相让,也不软手,嘴里朝对方父母祖宗招呼着。直打到鼻青脸肿,再也没力气,汗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一脸,胡乱的抹掉,便往身后一躺,喘着粗气。 “婉仪根本就没和哪个男人好,”大t突然冒出句。 “什么?” “老子今天回学校去了,你把她害惨了。”大t说到怒处,右手握拳重重的向地上一捶。 而我心里,在听到婉仪没有其他男人时,像打翻五味瓶,复杂极了。 ——ctg 2010  3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10、英雄大t 我和大t打得精疲力竭,双双成大字睡在大街上。冷风呼呼的给我们降温降火气。时不时一两个流连夜店的男女走过,冷不丁的看见地上大咧咧的躺两个男人,都是一声怪叫,然后拍着胸脯疾步走开。 “劳资要和你绝j!你他妈的太欺负婉仪了!”大t愤愤的说。 “绝什么j?”我笑着重复,眼睛盯着稀稀拉拉的明星,心情倒没那么堵了。 “但是君子绝j,不出恶声。劳资是君子,又忍不住要骂你!c你蛋!” 我知道大t这么一说,就是不绝j了。我笑着问:“你今天回学校去g嘛了?” “回去……看她过得好不好。”提到婉仪,大t语气柔和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她没男朋友?我们学校的都看见他们俩成一对儿了!是个踢足球的小子。” “你有关心过她吗?有真正想要去打听过她吗?!”大t又冲我吼。 我想我和她都分手了,还有什么理由去打听她,嘴上什么也没说。 “劳资今天又翻女生寝室了。” “什么?”我不可思仪的转头瞪着他。 翻女生寝室那是大二时期的事了,那时大t还没去做鸭子,和所有在校的大好青年一样,是个有理想有抱负对未来充满雄心壮志的正直学生。 大t那时暗恋大一计算机系的一位学妹,情人节那天晚上想送花给那学妹,彻夜不眠的想尽办法,以怎样的送花形式,她才会被打动。于是鬼使神差的在晚上去翻女生寝室。当时女生寝室二楼的窗户外,就是个露台,连接着一栋教学大楼。为爱奋勇向前的大t便从教学大楼的三楼奋身跳下,跳到露台上,再从一女生寝室的窗户里爬了进去。怕进去就是二楼走廊,由于女生寝室布局和男生寝室有区别,大t心里又慌,就在女生寝室里迷了路。那小子那时就挺单纯得傻,单枪匹马的在一群娇滴滴的女生中横冲直撞,惹得女孩子们尖叫四起,纷纷关上门。大t那时为人莽撞,只知道心上人住六楼,连几号房都没问清楚,便挨个的去敲六楼的门……当时是夏天,据目击者称,当时那些不知情的女生一听敲门声,哪想得到是个男人,穿着内衣的就来开门,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神情狡黠的男人,模仿周润发的姿势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朵玫瑰,含糊不清的问某某同学住不住这儿……顿时吓得那些姑娘花容失s。大t过饱眼福的代价挺沉重的,被学校计了个大过,还要求请家长。大t的父亲是工人,打起孩子来毫不手软,大t就恳求学校放他一马,说怎样都行,就是别通知家长。但学校领导不肯,说不请家长就不准继续念书了。大t无奈,只得偷偷叫了母亲。结果大t的妈妈也真不幸,她不知儿子到底在学校闯什么祸了,心急如焚不分昼夜的往学校赶。结果就在学校门口的转盘公路上,意外的被车撵过头部,当场死亡。大t母亲出事那天我们都在场,他妈妈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碎花衬衫,倒在血泊里,血r模糊的惨样,周围一滩暗红的鲜血,染得天都快红了。大t这个钢硬的男人跪在他母亲的尸首面前,哭得涕泗滂沱。晕过去好几次。学校见事情闹大了,主动负责了大t母亲的安葬费,又过了几个月,将大t记下的大错从档案里消除了。大t的母亲用鲜血,洗刷了儿子年少轻狂时涂染下的纯净的污点。从此以后,大t的形象在女孩子眼里高大起来,加上他外表玉树临风,倒追他的女生一直没断过,最后大t心仪那学妹知道了,偷偷给他写了封洋洋洒洒的情书。但是大t在母亲过逝后,整个人消沉了一年,再不和女人说话。我们一群哥们正在担心他会不近女s,x取向会不会出问题。谁知他一转身,就跑到酒吧做起了少爷,天天纠结在女人堆里。于是大t就用卖身的钱,供起了自己和还在读高中的弟弟的学费。学校在这件事上理亏,知道大t在酒吧做鸭子,也睁只眼闭只眼不多做追究。 谁在年轻时没一两件疯狂事呢?本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冲动,最后演变成一出活生生的悲剧。也不知是老天不睁眼,还是大t命有此劫。 所以大t对那学校的憎恨是可想而知的,对翻女生寝室的教训也是相当惨重的。但是时隔多年,大t为了婉仪居然再次回到学校,去翻女生寝室!也不怕恼怒了他母亲在天之灵的英魂! “你又翻进去g嘛!”我惊讶的问到。 “找婉仪的抽屉……找到了这个……”然后大t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紫s的笔记本, 他神s肃穆的递给我。 我知道那是婉仪的。 婉仪这女孩有写r记的习惯,我是知道的,现在人人都用电脑了,她却每天坚持用钢笔记下当天发生的事。我还曾笑过她享受不来高科技。婉仪说,每天睡前记录下一天发生的喜怒哀乐,那是一种享受,是人到老时的一种精神财富。 我对婉仪的近况也很好奇,接过r记本,在昏黄的路等下看起来。 一页页翻过,一天天混过,每篇都记载着对我的思念,每篇都在泣血的追忆我们的曾经。还有每一次和我擦肩而过却要假装视而不见的心痛,还有她如何说服踢足球的小子,假扮她的男友好叫我心安理德的跟沫沫在一起…… 分手第三天,她写到,“黛玉葬花,不过是埋葬那些自艾自怜惜的心境。我在分手之后哀悼,却是哀悼所有与你有关的零零碎碎……每想一寸,就痛一寸。” 分手第三个星期,她写到“后来的后来 我再也不敢找你 我只剩下回忆,怀念。在怀念里咀嚼回忆;在回忆里抒写怀念,于是,再没有欢城。” 每页纸都是泪迹斑斑,婉仪对爱的付出,她的伟大,我到现在才真正领教到。而我曾经竟还真以为她和那踢足球的搞在一起了,还在心里暗自痛斥她寻找新欢太快,驳了我这前男友的面子。 我真的该揍!大t今天揍我一顿确实不冤! 其间有婉仪写的一首绝别小诗,我看后如万箭攒心: 我会骄傲的说 你的世界我曾来过 也有满目疮痍 也有喜爱良多 不要妄自筹划爱情 不要让谎言成为承诺 我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 爱从来不眷顾小角s 亲爱 今天我就要走了 我净身出户 不带走任何尘挨 包括散在风中的拥抱 包括我最想谈及的未来 别哭 我最爱的人 到底还有没有爱情 我始终不能走进你的心海 债是我前世欠你的情 你是我今生需还的贷 无论你给我的最后一吻是友情还是无情 无论岁月如影或如梭如陀螺 目光依旧指引着你的方向 停在脚边枯黄的落叶 那是我委屈的释怀 倘若哭泣也只在梦里 滴落在枕边的泪 已离你千里之外 白天y光普照的时候 我仍然笑逐言开 从此以后 你拥伊人在怀 你可以执她之手 相濡以沫 相亲相爱 你可以不记得我们所有共同的存在 不记得黄昏的初遇 不记得清晨的翘首等待 不记得最让我惦记的冰箱里的牛n 可以不记得我的名 一切一切皆属意外 只是 请你一定别忘了: 后来的后来 在我最爱你的时候 你让我离开 昨夜秋霜早起 今r夏花尤在 江湖之大 江河湖海 如何,相忘怀? 我忘记了身上被大t揍过的疼痛,忘记了此刻正躺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当我看着这些声嘶力竭的字字句句,那句“在我最爱你的时候 你让我离开”。我身上这点酸痛,比起她的无奈,她受的痛苦,她委曲求全都呼唤不来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感觉?”大t显然都看过这些r记了,且看得比我更仔细,他沙哑着嗓门问我。 我想了半天,吐出句:“你揍得还不够。” “算了,今天没力气了,什么时候想揍你了,老子再接着揍!哥哥还怕把你打死了,婉仪会恨我一辈子。”大t盯着也空,恍惚的说。 “婉仪知道你喜欢她吗?”我突然问。 大t一怔,摇了摇头。 我问:“你既然那么喜欢婉仪,为什么不告诉她?昨天你不是说要追她的吗?” “呵呵”他苦笑道,“我不会追她的。我昨天是故意激你。婉仪不能和我在一起,会害了她。我要是能追她,早在三年前就动手了,还能让你那么伤她?” 我还欲问追为什么,大t不等我开口,翻身起来,伸手将我也拉起,胡乱的用大掌抹了下微红的眼,说:“兄弟,走!继续喝起!” 那天我和大t喝了个烂醉。喝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管他婉仪还是沫沫,滚他妈的女人,滚他妈的爱情!滚他妈的此恨绵绵无绝期! 喝到后来,连去宾馆开房睡觉的力气也没了,和兄弟相互扶持着走出饭馆大门就倒下了。 吐得一塌糊涂,吐了之后又在污垢之中昏然睡去。好在快六月的天,夜里也不至于受寒。我们像两个流浪汉,像两个看破红尘无家无欲的醉鬼。 只有我们自己心里知道,我们有欲的。我为沫沫,他为婉仪。 我曾说过我的前世,是沫沫将我安葬的。于是我今生要无欲无求的爱她一世。 那婉仪的前世,是不是被我埋葬的?于是她这辈子也要无怨无悔,欲罢不能的守我一生。 ——ctg 2010 3 11、朱颜如花,染尽哀愁 刚和婉仪分手后几天,母亲来过电话,问我是不是欺负婉仪了。原来婉仪竟管和我分手了,却依旧亲自将父母托付带的药送去。我妈说婉仪眼睛肿得不成样子,抱着她直哭,问我是不是吵架了。 我那时自身的事都没理清,也懒得跟妈多作解释,于是说没什么大事。 母亲也就信了,婉仪有些娇气母亲是知道的,于是想想我们大概吵架了,吵吵就会和好,也没做放心上。 过了两个月母亲觉得不对劲,又问我,是不是我和婉仪分手了。 我说没呢。 “没有!?别蒙我了!婉仪两个月没来了,电话号码都换了!你回家她也没跟着来过,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母亲精明的审问。 “我和婉仪早分手了,我新j了个女朋友,叫艾沫。”我说。 “什么?分手了?” “嗯。” “你新找的也是你们学校的?” “不是,她没读书了,自己开了间花店……” 母亲听后沉默半晌,才抬头,惊讶的看着我:“你把高院院长的女儿甩了,去找了个卖花的?婉仪那么好的姑娘,你都看不上?你小子猪油蒙了心了?我告诉你小子,别说我不同意,就算我点了头,你父亲那你也过不了关。你自己看着办。” 无奈,我只好将实情一一j代。如何遇到沫沫,和沫沫那惨绝人寰的身世。当然,省略了沫沫在酒吧私混的那些描述。 本以为母亲在听了沫沫的身世后,会对沫沫大发同情,就能接受沫沫了。却不想,母亲虽然也唏嘘感叹沫沫这孩子可怜,却坚定以前的决定——她的儿媳妇不能是沫沫。毕竟我妈先是一位只为自己孩子着想的母亲,后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多愁善感的女x。 果然父亲的态度更明确:除了婉仪,哪个女人都别想踏进我们家门槛。 父亲是个刚正不讹的汉子,父亲觉得婉仪清清白白的跟了我,无论如何我都得对她负责。 我暗暗焦急,以前只知道父母喜欢婉仪,没想到他们已经被婉仪这准儿媳彻底洗脑了!无论我是威胁还是冷战,都毫无用处,他们俩铁了心要站在与我对立的阵地上,凝顽不化! 我说沫沫也是个好女孩,你们见了后一定会喜欢她的。二老就是不答应。母亲开始发挥她唱戏的口舌,苦口婆心的对我做思想工作。母亲说:“你想,婉仪家世,人品,哪样不是拔尖儿的?对你那更是没话说。曦曦,你知道爸妈不是那种g涉子女感情婚姻的老古董,我们不赞同包办婚姻!你和婉仪以前就是男女朋友,你们是有感情基础的!你还年轻,只是暂且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分不清厉害关系 第 9 部分 欲望文 第 10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姻!你和婉仪以前就是男女朋友,你们是有感情基础的!你还年轻,只是暂且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分不清厉害关系。妈也不是势利之人,你别以为妈就只看重婉仪他们家是做官的,但是这个社会就吃这套啊,你还年轻,长大了会知道妈的意思。你现在选的这女人,身世不明,不清不白,相处又不长,品德x格怎么样你都说不清楚,叫我们怎么放心?听妈的劝,趁婉仪还没完全死心,赶紧去把婉仪追回来。说实话妈是真喜欢那女孩子,乖巧懂事……”后面省略百来字描述女子知书答礼的形容词。 父亲则冷眼观望,时不时抽着烟叹口“家门不幸”的气。 “而且还有两个月,你哥要回来了,我和你爸都高兴着,不想因为你这些破事伤脑筋。你自己去处理好,你看中那女孩是可怜也好,可歌可泣也罢,我和你爸只有一句话:要么带婉仪回来。要么你也别回来,跟你女朋友卖一辈子花去吧。” “我哥要回来了?这次不走了吧?”我一听哥要回来了,又惊又喜,哥去北京读完书,就直接在那工作了,已经六年没回来,我实在想他。 “说不准,只是回来看看我们吧。住段时候还要回北京的。到时候全家人团团圆圆的,你别带其他女人来参合,碍我们的眼!把婉仪带回来给你哥瞧瞧!” 我见这二老死守阵地的坚定模样,心想这高地太难攻了,决定采取以退为进,择准时机,等哥回来后,找哥当说将,说服这两个老古董。 “发什么愣,你听到没?到时候带婉仪回来!你也知道我盼你哥盼了多少年……别到时候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时候,你来扫我们的兴!你哥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说我养你们两个儿子,怎么就没一个让人省心呢!”母亲说到这些,眼圈一红。 “哦哦好……哎呀知道了老太婆。”我胡乱答应着,心里一片烦躁,只想敷衍过去,以后再作打算。 转眼7月了,学校里又是一片伴随着栀子花香飘散的离别感伤。 每天傍晚就能看见卷着背包离去,就再不回来的大四毕业生,踏入社会的那刹那,来不急留恋,谁都不敢回首。斜y淡如花,染尽忧愁。明年的这时我就研究生毕业了,等待着我的将是商海的巨浪吞噬,还是职场勾心斗角的纠缠……看着毕业生走出校门惘然如梦的神s,我突然有些明白母亲说的话,我那个叫我选择婉仪的母亲,被我不屑一顾的视作势利的母亲。 暑假前,有些r子没见到等足球男友的婉仪了,足球场抱球衣的女孩每天都不同,却再没有婉仪的身影。是那踢球的小子厌倦了假扮男女朋友的游戏吗? 我只是想明确她过得好,一旦知道她有丝毫不顺时,我便会加倍的内疚。 我甚至想撮合婉仪和大t,他们才是真正的男俊女俏,天作之合。而大t对婉仪的感情我是毫不怀疑的,说不定有女朋友后,有奋斗目标后,大t便不再在欲望里浮萍一般的飘了。 想到这些我当媒人的决心更重了,打算开学便去找婉仪,跟她传达大t对她的爱慕,试试她的意思。 假期两个月我应聘到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实习,第一次粗略的领悟了社会的紧张和压力。 沫沫果然信守承诺,再没和其他男人有来往。清心寡欲,一心一意跟着我。白天她在花店,算准我下班的时候,准时准备饭餐。 我白天努力上班,晚上回家有娇妻和热菜等待,无论我多晚回家都能在抬头的瞬间,看见我家的那盏金s的灯光从窗户溢出,就像我溢出的幸福。有妻如此贤惠,还有何言辞去痛诉其他不满? 本以为了解了沫沫的过去,便是掌握了她的全部。但实际上除了上次和她一起放风筝,她能笑得那般红霞满脸后,她再没对我那样袒露心扉。 她依旧是不善表露表情,不怒不喜,我想走进她的内心,依旧是一筹莫展。 虽然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充满敌视,但时常见到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盯着外面来往穿梭的人群,不声不响。像只被囚禁的鸟儿。鸟渴望自由飞翔,而我却始终不知她想要什么。 我问她,你不开心吗,她也只是睁着双美丽的眼睛望着我,不肯定不否认。我只能猜测,她是不是想妈妈了,是不是怕我像其他男人那样对她始乱终弃……最坏的想法就是她在思念她的初恋,那个救命恩人。我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我也不多问。我是个在感情上自私又胆小的人,我害怕问出的答案,于是我选择沉默,让时间去清洗那些留在她脑子里的痛楚,我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就满足了,只要她在身边。 我们在一起时间越久,j谈的次数越少,她甚至拒绝和我。说来好笑,我和她正式j往后,她就再不许我碰她。每回亲热到关键时刻,她便能立马从意乱情迷中骤然清醒过来,毅然推开我,仿佛刚才和我热吻的不是她,另有其人。我想她小时候被强暴过,对之事多少有些反感,也从不勉强她。 我居然心甘情愿的陪着她静坐,品茶,看她温婉辗转在淡淡的思念中,像个入定尘埃的老尼,只要有她在身边,就无欲无求。让我这个好s之徒沦落到这般清心寡欲的田地,这是在以前,也只是当笑话谈论的。 相处久了,也习惯了。知道她从小经历坎坷,大概短时间是走不出少女时代的y影,我也不苛求她一定要像个正常女孩一样活泼调皮。而只要她艾沫能甘愿跟着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偶尔心情良好,吃过晚饭空闲的时候,我也会带着沫沫去蓝调18坐坐。沫沫也会略施脂粉,仙姿佚貌惹得其他男人频频回头。 竟管我就坐在她旁边,她倾国倾城的容颜依旧招惹众多心有不甘的男人前来搭讪。沫沫会落落大方的指着我,对来邀她跳舞的男士说:“谢谢,不过我已经有男伴了。” 我很欣慰,很得意。想起曾经在这里初见沫沫时她凌乱的生活,想起她在这里单薄的对付向她债的恶霸,想起为了她与最铁的哥们大打出手……那些事恍然如梦,仿佛还在昨天,仿佛在隔世,又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着爱慕已久的女人,她也只会让我抱着,只喝我倒的酒,只贴着我的身子跳舞,她的美丽娇艳,是我一个人的。 就在我为自己赢得美人归而情绪高昂的时候,转头却看到沫沫在我身边,恍惚出神。 我看着沫沫那双在酒吧迷幻的s灯下显得落默伤神的眸子,心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将她带出去,问你怎么了。 “回家吧。”她只轻描淡写的说。“我好累。” 此时已的盛夏,夜风里依旧包裹着未褪尽的温辣。沫沫穿着淡黄s的连衣裙,轻拢秀眉,像朵放入在春塘水里的茉莉花,激起细细褶皱,数不尽的哀愁在她容颜娇嫩的脸庞委婉的铺展开来。 她率先走在前面,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踏在地面,夜深人静时,发出空灵的声响。 “我觉得,他好象出现了。”沫沫突然低低的说。 “他?哪个他?”我心头一紧,追上去问到。 “……”她便不说话了。 “你那救命恩人吗?”我紧张的问。 她缓缓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出现了?他和你联系了?来找了你?沫沫你别傻了,他当年会抛弃你,就说明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是不是犹豫了?心软了?他只是玩玩你!”我急了,我知道那男人在沫沫心里的地位。 她又不说话了,开始往前走。她总能在紧急时刻这般无关痛痒,气定神闲。 她这态度……是默认吗?我胸口一堵,但只要她不想开口,我是拿她丝毫没办法的。 突然想起,除了第一次和她时,她喊出了声我爱你,除此之外再没有过真挚的表白。她心情好时,我也会像坯子一般耍赖,要她说“我爱你”给我听,总是被她巧妙的躲开,“你好俗气。”她说,说得我惭愧不已。 相处那么久,我对她怎么样她应该清楚,而我却抵不过旧时情人的一个回首吗? 见我迟迟没跟上去,沫沫转头对我笑笑,她的声音像n酪又软又甜:“走吧,我们回家。” 然后我心口一热,像得到莫大的恩赐,充满感激的追上去。我们回家,多朴实而温馨的一句话,那是给我最好的定心丸。 她不会离开我的。 ——ctg 2010 6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12、正室与情人 新学期开学了,校园里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y光照耀在新生们颇为稚嫩的脸上,折s出别样的光彩,看得我们这些马上研究生毕业的老校友羡慕不已。 下礼拜是母亲五十岁生r,我哥也会从北京赶回来为母亲祝寿。我已经不能一口答出多少年没见到过哥了,五年,还是六年。我很想他,但我对哥的思念比起母亲来就微不足道了。可想而知我妈在这次生r能见到我哥,能有多高兴。她激动得每晚睡不着觉,反复叮嘱我要带婉仪一起回家吃饭。 想想好几个月没见着婉仪了。 而今天居然在校外遇到了她,我俩都挺惊喜的。 开学到现在几乎没在学校里看见过婉仪,依稀仿佛,听朋友的朋友说,她在一家挺不错的外企实习去了。我就会幻想美丽的婉仪穿着剪裁合身的小西服,露出光洁的膝盖的一步裙,脖子上用丝带打个结,g练专业的模样。想到她过得好,我就会从心底的感到愉悦。毕竟相处那么久,那股亲近是无法磨灭的,却与爱无关。 没想到那天早起去办事,毫无准备的就再见到婉仪了。在繁华的步行街上,老远就觉得有个身影相当熟悉,仔细一看果然是婉仪。心里小小的翻腾了一翻,挣扎在要不要打招呼的思考中,其实我是挺想关心下她最近情况的,又怕她不理我,吃个闭门羹。 “嗨!”没想到她居然率先跟我打招呼,站在早晨柔软的y光下,笑得亲切又毫无越举之s。她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穿着深邃又规矩的制服,而是随便的白衬衫铅笔牛仔裤,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平添了几分女人味。 “婉仪,你好!”我有点激动和欣喜,话语中有来不急隐藏的受宠若惊。 “去哪?”婉仪神s远不如我慌乱,她镇定自如,带着恰如其分的微笑。好像我们不曾j往过,好象那个曾对我说着天荒地老的女人另有其人!她居然能像个久别多年的老朋友,毫不拘谨的坦然问候。 “去……去办点事。”相比之下我就不善隐瞒了,我紧张而忐忑的应付,再也没有当年逗得她花枝乱颤的游刃有余。 小小的沉默一阵,婉仪的声音从我耳边细细掠过:“你……和沫沫好好吗?” 我看了她一眼,她微微脸红,低下眸子。婉仪毕竟不是那种能把一切心事藏得深沉的女人,一句话就露了底。 “嗯,还好吧。你呢?”我问。 她一直低头不答,气氛便尴尬起来。 沉默…… “那个……你有事去忙吧。”婉仪终于开口,温柔的看着我。 我胸中一痛,瞟到她微微发抖的消瘦的双肩。起风了,秋风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肆意撩乱了她的发。秋意初生,我眼前的婉仪的柔弱的身子像纤薄的蝴蝶,扑扑闪闪,在风中微颤。 然后我居然神使鬼差的说了句:“你瘦了。”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该对前女友的关心表露得那么明显,而且还是对我不曾死心的前女友。 果然婉仪在听到我话后,浑身一震,大眼睛里迅速堆积了一曾薄薄的水雾,我见犹怜的样子。我看了看时间还早,一问她还没吃饭,于是小心的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婉仪不可思仪的盯着我,看得我有点心生后悔,怕她误会,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想请她吃饭,问问她最近的情况,而已。 最终婉仪还是没有拒绝我的邀请,我提出去吃西餐,她温顺的同意。 我们并肩向餐厅走去,她与我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进餐厅门时我绅士的为她拉开门,她冲我得体的颔首至谢。这份心照不宣的客套,礼貌而生远,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不言而喻。 然后我们像两个关系普通的旧友,有句没句的谈,不咸不淡,我们彼此都很默契的避开那些敏感的感情话题,说说天气异常闷热,说说学校施工扩建图书馆,说说彼此手头上的工作,居然也能和谐的j谈甚欢。宛如相知多年的默契老友,谈到一拍即合之时,我也能忘形的一击大腿。 婉仪始终举止端庄的笑着,比起刚分手那会的娇弱,此刻的她眉眼更为成熟,言谈更为x感洒脱。已经初步奠定出高等学府毕业的知x之美。只在我问她为什么换电话号码时,她神s黯然下来。 “你还打过我电话?”她从睫毛下窥视我。 “听我妈说的。”我如实j代,不是不想给她电话,而是不敢。怕沫沫多心,也怕自己心软。 “哦。”她俏脸不留痕迹的垮下,楚楚可怜的轻叹,“我还以为你背着你女朋友联系过我呢。” “呵呵……”我g笑。这话说得我有些尴尬,婉仪以前有时说话就尖锐的让我下不了台,如今依然有这个坏习惯。 “妈……你妈还好吗?”她真像个与前夫离异一时半会对婆婆的称呼改不了口的女人,硬要在“你妈我妈”这样无关痛痒的的称呼上做文章。 “也算你妈吧!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魔法,让我家那二老对你是牵肠挂肚!我妈想死你了,每天骂你,说你狠心,说你连妈都不要了……” 我的话在看见婉仪满眶泪水后打住,最后愣愣的说,我爸妈身体都还好。 “我也好想他们啊!”婉仪笑笑,故作轻松的大声说话,掩饰声音的颤抖。 就在这时想起我哥要回来,母亲嘱咐要带婉仪回家吃饭的事,若要我真带婉仪回家,这个想法在此以前是绝对不曾出现的,当时答应也只是敷衍二老,而这时看见婉仪那么真挚的眼睛,一句邀请脱口而出:“下礼拜去我家吃饭吧!” 婉仪惊讶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想到万一被沫沫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心里一阵懊悔,却是覆水难收。于是赶紧说:“其实是我妈想你了,我哥也要回来……不过你要是没空就算了。” 在心里暗自祈祷她一定要拒绝。 婉仪却是想都没想的一口答应,g脆利落:“好!” 这下真的不容反悔了。婉仪见我沮丧着脸,小心的解释:“别多心啊,我只是听说你哥要回来。你说哥很帅嘛……我只是对帅哥好奇罢了!” “嗯,是很帅,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我本是随口敷衍,心里灵光一闪,想这到不失为个好办法!于是热情高涨,“我说真的哦!” 婉仪却兴趣缺缺的摆摆手,麻木的牵扯下嘴角,“我对你们公治家的男人没兴趣了。” 对我家男人没兴趣,当然也包括我,不知我该高兴还是悲哀。 “你想清楚啦,你要是跟我去的话我妈肯定跟我哥介绍你是我女朋友。”我暗示她女孩子清白要紧。 “那又怎么了?”婉仪对身份问题到是一脸无所谓,“对了,我去了你怎么跟艾沫j代?还是隐瞒着她?” “还没想好……”我揉着太yx,表示很伤脑筋,心里希望婉仪就此放弃。 她却越说越来劲,索x兴致勃勃的帮我出主意怎么哄骗沫沫。然后约好具体我去接她的时间地点后,她脸上开始兴奋的出现红晕。 之后我便食不知味了。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跟沫沫请假,怎么样瞒天过海。我不想欺骗沫沫,但看着婉仪如玫瑰怒放的小脸我又狠不下心拒绝。 只怕我一时心软,东窗事发时,换来的代价会沉重得让我悔恨终生。 于是战战兢兢,心神不定。 晚上回到家,沫沫居然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主动从冰箱拿出啤酒替我开了一罐。 我一面大呼过瘾,一面忐忑不安。 想当初我是婉仪男朋友时,私会沫沫让我不安;如今面对正牌女友沫沫的温柔,和只是普通朋友的婉仪吃了顿便饭的我,又开始做贼心虚。 我怕她知道,我怕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与前女友吃饭本就没什么道理。 原来不是婉仪与沫沫的纠缠,而是正室与情人的战争。 我暗暗观察沫沫,她今天除了更加温柔体贴,没什么反常,但就是这分醉人的温柔,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 吃过饭沫沫抢着把碗洗了,我提议出去散散步,她摇头拒绝。风情暧昧的把我拉进浴室,洗了个鸳鸯浴。我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自从沫沫成为我女友后,她便不再同我,她似乎对从心底的感到恐惧,并厌恶。而每晚搂着心爱的女人睡觉,摸得着吃不到的憋屈感,那是不言而喻。 而现在,沫沫竟破天荒的主动邀请!我虽惊讶不已,却很快抵挡不住她妖娆的诱惑,在浴室里就与她密密合合的鱼水j融一番。 晚上在床上她不依不饶的索要,我一面狠狠的和她,一边轻声骂她是个吸食男人精血的妖精。 她不语,只是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在暧昧的迷雾中看着我。我边卖力讨好,边问你爱我吗?她依旧不语。我对她鬼斧神工般的迷恋得难以自拔,也无心多做追求。 那天沫沫实在不像是知道男友与前女友相会的反应,硬要说有什么反常,还是温柔!那夜她言语不多,但丝毫不冷漠,能让人感觉得出欲滴欲流的温柔,带着取悦与感恩的温柔。 每次欢爱后看我的眼神都像酒般的深邃,温柔,醉人心扉,蛊惑人心。而每当我进入她身体后,她便疯狂起来,不停的喊我的名,她叫:“公治曦……公治曦!对不起……”时尔低喃殷切,时尔高亢宣扬,意乱情迷,口不择言……她水漾的眼睛仿佛要告诉我什么,但我在情欲高涨之时,也没仔细去读懂。而她什么也没说。 那一晚,我们像第一次那样,拼命索要给予,我们都不说话,我们的举动已经证实了对彼此的感情是存在的。于是无须过多言语。我们只是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抒写对彼此的眷念。直直到挖空肺腑,到筋疲力尽。然后将心爱的女人揽在怀里,秋风扶面,月光娇柔,睡意袭来,便沉沉睡去,不带丝毫烦恼杂质。 那种相拥而眠的平实感,简单又饱满得难以形容。 对于沫沫这种温柔得反常的反应,我心底最坏的猜测是她知道我和婉仪吃过饭了,于是不声不响的,更加生动柔情的抓住我的心,让我愧疚,让良知去审判我。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温柔的抵死缠绵,却是沫沫留给我最后的依恋。欢场结束,鸟兽散,她就留下我,独自离场。也没有下一张表明离去的纸条。除了一屋混合着她的香气的味道…… 狠心如她,什么也没留下。 ——ctg 2010 。 书包网最好的网 13、消失的花店女老板 第二天起来已经接近中午,发现怀里的娇躯不见了,喊了两声没人答应,想必沫沫是下楼买早餐了。于是心平气和的起床。双腿有些发软,想起昨夜和沫沫疯狂的欢爱时她柔媚的神s,不竟血y加速。 出走卧室才发现不对劲,浴室里沫沫的护肤品、洗面n一律c翼而飞!我脑筋一下转不过来,第一反应还想不到是沫沫已经离开,只是浅意识下觉得事情不简单。翻完整个屋子,我才颓废的瘫软在床上——只要是沫沫的东西,都不见了!茫然失神片刻。 我连忙打她手机,关机……我忽然慌了,四处寻找有没沫沫留下的纸条留言,但是半句话也没找到。于是心存侥幸。脑子里出现一系列“离奇失踪、凭空消失”等推理小说里出现的词语,却始终不肯相信,就在我熟睡之际,一切是她带走的。 连人一起。 十月的y光庸庸容容,洒在屋子里散出细细的灰尘,一切宁静闲致,而沫沫就在这般半梦半真的绚丽y光下消失了。 等我意识到沫沫真的走了后,我开始慌了手脚,我第一反应是昨天的事被拆穿,沫沫知道我和前女友一起吃饭了。于是我打电话质问婉仪,问是不是她告诉沫沫的。婉仪义愤填膺的说她什么也没说,并在电话里悲愤失望的骂,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我顾不得安抚受伤发怒的前女友,我现在一颗心都系在沫沫身上,我只想快点找到她。 接下来的三天里,沫沫依旧没有出现,恰好这几天学校有非常重要不得缺席的课要上,我硬着头皮惶惶不安的上课,神智早已飞到千里之外去了。 每当电话响起,我的心就会猛的停掉一拍,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而发现不是沫沫时又一跌千丈的失落;每次回家之前都虔诚祈祷一番,愿上帝保佑沫沫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屋子里,她只是出去玩了两天,现在回来了,一切照旧……但每次回家,面对的都是漆黑的世界,冰凉的空气……我处在期盼于失望之间,迂回辗转,每一个全心倾注的希望之后都会伴随一个冷酷无情的失望。我的心只有右拳大小,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些刺激而休克了。 我利用下课时间,把能找的地方,能想象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消失的人,依旧消失着。 她就这么走了,连片刻言语都没留给我!她到底是事出有因,还是厌倦玩腻?是身不由己,还是一次天大的玩笑?惩罚我与前女友吃饭呢……我宁愿她将我狠狠抽打一顿。 带着这些要命的思维,我连续两天睡不着觉,眼圈一天比一天深浓。 老天开眼,在第三天下午终于收到沫沫的消息,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但摧毁力是精准而巨大的。 沫沫说:“分手。” 我立马给她回了个电话,她直接挂了,再打……永远的关机了。 我开始拼命回复她短信,乞求,认错,责备,装病,能用上的招数几乎都用了,能想到的情话誓言几乎都说了,而那些密如蚁军的无数文字硬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 大概是沫沫这一走给我带来的打击太大,我竟然遗忘了花店,若不是大t提醒,我还真蠢到不知道去花店找人! 花店是沫沫的命根子,她离得开我,却怎么都离不开那家花店的! 想到自己还比不上那些花儿,心里一阵酸涩。 在“闲待花开”门口苦苦守侯了几天,像个凄凉的流浪汉,没r没夜的等待,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老婆,你在哪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遇到沫沫的时机。幻想下一个转睛能见到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容颜。 而那个狠心的女人便像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过那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连花店也不曾回来过。 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面那些沫沫亲手看管的花,或奄奄待毙,或依旧生机蓬勃。 十月的天,开得最多的是秋海棠。殷殷而红,精致如少女抹在脸上用心扫过的胭脂。不少花瓣跌落一地,犹如我凋零破碎的心。 心下一片苍凉,你曾经是那么美丽的花店女主人,你不要我,连这些嗷嗷待哺的生灵也不要了吗? 她究竟去了哪里! 一星期过去了,我的心情由刚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心慌意乱,到悲痛欲绝,再到现在的心灰意冷,我想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不知道她心情如何,这种绝望,是无法言语的。 母亲给我打电话,提醒我明天是她的生r,母亲说哥早就回家了,问我怎么还不回去。 电话里母亲神秘兮兮的说我哥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女朋友,我那位年过半百盼子心切的母亲便那么得意非凡的炫耀他儿子的能耐:“那女孩长得可漂亮了!” 哥已经回来了吗?我们兄弟感情一直很好,这次他回来我都没去接他,因为我最心爱的女人不见了……沫沫不见了,她把自己带走了,连同我的整个魂魄一起。 我无精打采的敷衍着母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加上一星期不眠不休的寻找沫沫,整个人便如抽了筋骨似的疲软不堪。 但母亲五十大寿我是不敢也不能缺席的,我答应她明天一定回家。 “记得把婉仪带回来!”母亲挂电话前不忘嘱咐。 我本以为婉仪会生气不跟我回家,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就让我接走了,像忘了那天的事一般。心细如她还替我准备好了一份意义深厚的礼物。 “你一定没替你妈选礼物,喏,我帮你准备了!”婉仪笑着说。 “这都被你算准了?还是你心细……”我想婉仪在人情世故方面确实比沫沫出s,想到那个消失的人,心里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痛。 去接婉仪的时候,她看见我第一眼着实下了一跳:“天!公治曦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然后有疼惜之情在她眉间低低闪过。 我苦笑,灵魂没了只剩具臭皮囊,能神采奕奕到哪去? 我甚至提不起力气去对应她的话。 然后婉仪皱着眉,说我愁眉苦脸的模样像被霜打阉的茄子! 我勉强扯动嘴角。 “别笑了,你现在笑起来比哭还让人难过!”婉仪夸张的逗我。 我依旧不想说话。 出租车里,“艾沫还没有什么消息吗?一点都没有?”她正s的问。 我摇头,毫无思想的盯着车窗外,有种想要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的冲动。那是种憋在心头一个星期,无处发泄无人诉说甚至不得其因的憋屈和挫败!而我是个成熟的男人,是男人就得不为风花雪月伤神,不为儿女情肠牵绊,否则便是幼稚,便是可耻……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孤独的角落里,默默的狠狠的想念、悔恨。我心里的结不能说给任何人听,更何况是与我有段感情纠结的婉仪?于是心中撕痛,也要假装若无其事。 男人是骄傲的……却如此孤独。 “其实你也别想太复杂了,说不定她就是发点小脾气离家出走了。”婉仪却主动宽慰我。 “离家出走?”我面容迟钝的斟酌着这个词。 婉仪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底气十足的说:“是啊,我以前就经常离家出走!通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回来了,没伤没病的完好无损的回来,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像个吊住救命稻草的落水之人,拽住婉仪的手急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好象失踪的人就是婉仪。 “情况很多啊,心情不好啦,考试差了啦,被我爸骂了啊,被冤枉受委屈啊,有时候完全没原因也会想一个人出去换个环境住几天!女人的心思很细密,也容易冲动,想到什么就会去做。” “真的?真的只是这样?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痴痴的重复。 “我反正是这样的……当时你说艾沫不见了,老实说我就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她肯定会回来的啊……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你这个鬼样子她看见了就更不要你了!”婉仪边说边浅浅的笑。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己的尊容,熊猫眼,胡碴凌乱,神s憔悴,说是鬼样子一点也不为过。 竟管婉仪也没具体也没说出沫沫是去哪了,没帮到实质x的什么帮,但却成功让我心里压力减轻不少。我是不懂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同为女人,婉仪的话一定有她的道理。 沫沫会回来的!那一刻我开始坚信。 于是我感激的握着婉仪的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婉仪你人真好!”我由衷的说。 “呵呵,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快乐。”她轻描淡写的说。 我明白她心里所想,如果我离开她过得并不好,那怎么对得起当初她那番忍痛放手的成全? 但此时的婉仪在我心里已经渺小得如同小池中一波碧水,风吹起褶,风过无痕。 沫沫与我安好时我还能分个关怀的眼神给婉仪,而沫沫走了,我的思绪再也不能多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一秒。 进家门前一刻婉仪突然挽过我的手,我惊觉后本想放开,门就在这时打开了,母亲乐融融的脸出现在面前,一看我俩这亲热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婉仪!妈可想死你了!你们回来就好!人到了我就高兴得很了,下次别买这些东西了,浪费钱!”母亲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把我们领进屋。 婉仪扑到母亲怀里,撒娇:“妈……我真的好想你!”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夸张作戏,泪水在婉仪眼里,盈盈欲落。 “那你都不来看妈!可把我想得苦挖!你这闺女太狠心了!” “妈……对不起!”然后婉仪竟哭得哽咽起来,母亲一见她真哭了,便心疼了,也不再责备:“也不怪我们婉仪,是那臭小子不好!妈批评教育过他了!婉仪不怕,妈给你撑腰呢!” “嗯嗯!妈妈我真的真的好想念你,好几次想来看你,又怕……”婉仪黏黏忽忽的吊着母亲的脖子,好象她是我母亲的女儿,我到拘谨的像个来拜访岳母大人的女婿了。 “怕啥?”母亲宠爱的点着她的鼻头问。 “怕……”婉仪故意拖着尾音,用眼睛瞟着我。 “怕他个p!看妈一会收拾他!”我妈正义感十足的和婉仪一唱一合。整个家气氛立即就回暖了。 我懒得理这对耍宝的母女,我问:“哥呢。” “和你嫂子在房间里呢。小两口感情好得很!”母亲吃吃的笑。 我骂她老太婆老不正经。却也不敢推哥的门,于是扯开嗓门吼:“哥,我来了!快出来!” 卧室门几乎是立即就打开了,阔别五六年的哥哥出现在门口。 已不再是当年离家时那温文尔雅的学生摸样,他已经长成一个g练成熟的男人,且脸上刻着浓厚的北漂族特有的沧桑。 见我哥又黑又瘦,简直比我还憔悴。我眼睛一热,上前狠狠的抱住他:“哥,你在北京吃不饱吗?那么瘦?” 其实我哥比我精壮一些,他激动的用他黝黑的膀子使劲拍打我的背,说没想到我长那么高了。 我正处在兄弟久别后的激情澎湃中,没注意到门口边还有个纤细的身影,她站在我哥身后,露出淡绿s的裙摆,像只依人的鸟。 我哥放开我后,立即把她推了出来:“这是你嫂子。” “你好。”一个熟悉到做梦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从我哥身后发出,声音并不大,却铮铮有声回荡在我耳边。随即一位倩笑嫣然的女孩站了出来,平静的向我伸出手。 “你……你……”我不可思仪的瞪圆了双眼,身后的婉仪已经忍不住尖叫起来,我相信婉仪此时绝对和我一样震惊——我需要叫嫂子的人,就是那个凭空消失的花店女老板!还是世界上竟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你好,我是艾沫。叫我沫沫就好了。” 她的自我介绍更是让我和婉仪嘴巴张成o型。 ——ctg 2010 24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14、流血的心 “我是艾沫,以后叫我沫沫就好了。”与我的猝不急防截然相反,她淡然祥静,浅浅的笑,露出一对美丽的梨涡。对我的浑身颤抖和激动视而不见。 眼前的女孩淡着薄妆,浓密的头发绑在一边,闲闲散散的搭在肩头,浅绿s的长裙,纤细的高跟鞋,随意又不失庄重,纯真又尽显女儿风情。轻松几笔便勾勒出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丽模样。 “你……沫沫?”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困惑了,舌头打结似的吐不清几个字。 “唉,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沫沫是你叫的?叫嫂子!”我哥春风得意的将沫沫往怀里一揽,沫沫便软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 竟管不知道为什么我千方百计没r没夜寻找的沫沫会出现在我家,竟管不知道为什么一星期前还是我女朋友的沫沫现在会变成我嫂子,竟管我脑子在那瞬间,但是我还是在看见沫沫由着我哥将手拥着她的腰时,心像针扎了似,尖锐的痛。 有一瞬间我还怀疑她是不是同一个人,竟管长像声音都一模一样,而且她那副客套生疏的表情,俨然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一星期前还溺在我怀里相濡以沫的生活,被我压在身下娇喘索爱,一星期后就能假装不认识我! 我拼命盯着她,努力按奈住心情,压抑住情绪和冲动,我只是死死的看着她,我已经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来形容我此刻想表达的意思了。 “怎么?你们认识?”我哥见我脸s有异,好奇的问。 “哦,他是我的一位顾客,曾经在我店里买过花的。”她淡淡的说,依然呆在我哥的臂弯里。 “生意经不错,你的顾客群挺庞大嘛!”我哥刮刮她的鼻尖,她在我哥怀里旁若无人的低笑。那种娇憨的神s是我以前从不曾见过的。 此时,我已经十分肯定,她就是沫沫,就是“闲待花开”的女老板沫沫,就是一星期前跟我分手并消失无踪的沫沫!就是那个让我牵肠挂肚r思夜想的沫沫!就是那个所谓离家出走,散散心还会回来的沫沫!是我的沫沫!我怎么会认错?但是,沫沫居然跟我哥说我只是她一位买过花的顾客?还是相爱至今,一直都是我的一个一相情愿的春梦? 我开始剧烈的发抖,不知的愤怒还是激动,我哥依旧搞不清楚状况,见我如此,还问我是不是哪不舒服。我比他更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我哥才回来几天,沫沫便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在我家! “你……你……”我指着沫沫,手尖剧烈的抖动。沫沫看了我一眼,便轻描淡写的撇过眼睛,将目光落定在我哥那张诧异的脸上。 这时婉仪突然挽过我不住发抖的手臂,嗲声埋怨:“曦曦!你怎么都不跟你哥介绍我!” “哦!这位就是婉仪妹妹吧?”哥兴奋的说,“我听妈老是提起你,果然是个标致的美女!曦曦眼光还不错嘛!” “哥。”婉仪甜甜的喊了声哥,我正要对沫沫开口,婉仪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你爸妈都在,先别闹。”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母亲五十岁生r,我转身正看见母亲神s异样的往我们这四个人瞧。我实在不忍母亲伤心,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强忍住一肚子疑惑和愤怒,低沉的对我哥说:“这是婉仪,我老婆。”最后三个字我盯着沫沫,从牙缝里挤出。 哪知道那女人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果然像对陌生人那般冷淡。气得我浑身发抖,婉仪拼命掐我,暗示我要沉住气。 我哥随口附和:“挺好挺好,两位都是大美女。” 就在这时母亲招呼我们过去吃饭了,母亲用唱戏的腔调吊长的嗓子喊:“吃饭啦,帅哥美女们!过来边吃边聊吧!”婉仪赶紧跑过去帮着摆碗筷,我妈幸福的念叨,“还是我女儿乖,知道来帮忙!今天就我们一家人,没喊别人,菜也没多做,凑合着吃!随便点!” “太丰盛啦!一看就知道很好吃!”婉仪拍着手夸张的嚷嚷,朝我努努嘴,暗暗药头,示意我家人还在场。 我这才不甘心的走开,经过沫沫身边时有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连忙低下头,轻声逸 第 10 部分 欲望文 第 11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太丰盛啦!一看就知道很好吃!”婉仪拍着手夸张的嚷嚷,朝我努努嘴,暗暗药头,示意我家人还在场。 我这才不甘心的走开,经过沫沫身边时有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连忙低下头,轻声逸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这是她佯装陌人后的第一个小小的失态,没由来的让我心一揪——四目相对那瞬间,我想如果她能解释她的身不由己,我便原谅她带给我的所有痛苦与不堪。 圆桌。 母亲为了显示出她的毫不偏袒,让沫沫跟婉仪分别坐在她两边。然后母亲笑着:“坐在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中间,我都变得好年轻了哦。” 婉仪立即高声附和:妈你又不老。 沫沫不爱说话,沫沫只是嘴角抿了抿。哥坐在她身边,殷勤体贴的为她夹菜。 虽然她吃得很少,但只要是我哥夹给她的菜她每样都会尝一些。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安静不动的,席上谁发言,她就把目光不带杂念的放在谁身上。 席间话题都围绕在我哥身上,他孤身一人在北京求学工作,受过的欺褥可想而知。实际我哥只比我大两岁,言谈举止却老道很多,一副见过大风大浪饱经风霜的返乡客模样。我哥说人在京城,想要在那无依无靠的地方立足,无疑难于上青天。说这话时全家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母亲眼里嚼泪。 我也被哥身上流露出强烈的北漂族的无助无定感动容。在首都,他们自卑,缺乏安全感,而一旦回乡,回到亲人怀里,他们立即可以徐徐而谈,带着男人见多识广后的自信,与多年反乡的激动。这样气氛和睦的氛围,家人的亲切关怀,让哥眼眶红了又红。 我知道北漂之人就算再成功,也会在夜深人静时从灵魂深处油然而升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无根无蒂,无户口无身份,你付出比别人多一倍的辛苦,也值不过当地人一张薄薄的户口。故为北漂。 我哥说话时,沫沫就怔怔的看着他,目光里所蕴涵的柔情让我陌生得绝望。那股少女的羞涩与绮念,夹杂着浓厚的崇拜,毫不掩饰的在沫沫脸上扩大,怒放。像闺阁中的少女,痴痴瞻仰自己心仪的弱冠郎君。 那是她对我从未有过的神情。 我坐在婉仪身边,却定定的看着沫沫,移不开眼。婉仪时不时的提醒我不可失态。 “留在这里,别走了。”沫沫突然开口,声音轻柔,饱含深情,微带乞求。丝毫不像刚认识一星期的情侣,到像是个相伴十年的老妻,对临别时的丈夫恋眷不舍。 对于沫沫突然的离开,而又意外出现在我哥身边,我心里压抑着某种猜测,这猜测模糊而不成型。 我心里复杂极了,好几次想起身拉了沫沫就走。看在母亲和哥哥的面上,却还是强忍了下来。 除我一人情绪异常外,今天全家都表现得格外欢畅,我家好久没这么气氛温馨的团聚了。 今天的场合是允许喝酒的,我跟哥兄弟俩还是成年后第一次相聚吃饭,我哥显得特别兴奋,不停的劝酒。其实不需要他劝,他只要将手碰沫沫一下,我就会青筋暴露的灌自己一杯酒。 一直寡言的父亲只是说了句慢点喝,也就随我们去了。见没人反对,我喝得更猛,意志更为消沉。 我一直想找机会和沫沫说话,可每当我对她举杯时,都会被我哥挡回来:“你嫂子不会喝酒,我替她喝了!”然后他一饮而尽。 她不会喝酒?我思绪回到从前。 仿佛是那夜,是谁在蓝调18里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我在深夜的街头凄苦的呢喃: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仿佛是那夜,是谁凄楚的坐在我家门口,在举国团聚的大年夜等着我归去,尔后第一次肌肤纠缠。 仿佛是那天,是谁与我相对而坐,品茶赏花,无关风月,只鉴流年。 而如今她就坐在我面对,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眷顾。 我盯着她,狠狠,狠狠。怨鸿之大,醋意之浓,却无从发泄。 事后婉仪告诉我,当时我整双眼睛通红。 后来不知怎么话题就转移到我头上,就说到我和婉仪的婚事,母亲说她连r子都算好了,我和婉仪的生辰八字也很合。我已经喝得半醉了,见沫沫不带表情的看着我,心下一惊,皱着眉头冲母亲喊:“老太婆你少管闲事!谁说我要娶她啦!” 我是心中憋屈,我有千言万语要问沫沫,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离开我选择我哥?却和她说不上半句话,母亲在这时谈论我和婉仪的婚事,无疑是要当炮灰。 母亲万没想到我居然大声吼她,一愣,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哥也生气了,压低嗓子教训我:“曦曦!你怎么跟妈说话的!” 父亲没开口,铁青着脸。 当着沫沫的面被她新男友一训,哪怕那是我哥,我也感到面子挂不住,有酒精壮胆的我竟扯着喉咙,拍着桌子叫:“谁让她自作主张的!我说了我不和别人结婚!” “那你到底要和谁接?那个身世不明的卖花女吗?”母亲也激动得失声喊出。 然后我就看见沫沫手里的陶瓷汤匙“铛——”一声掉到碗里,我哥明显也皱着眉头一愣。张着嘴疑惑的想问什么,而我身边的婉仪泪水已经成断线珠子似的掉下来。 “婉仪不哭,不哭啊好孩子!这臭小子太不象话了!你放心,有妈在,妈给你做主!”母亲轻声哄着压抑了声音哭泣的婉仪。 “妈,您别说了!求您别再说了!我……我还不够丢脸吗?我也并没有说要嫁给他啊!”婉仪把脸埋在母亲怀里,委屈得直抽搐。 “曦曦你还不劝劝婉仪!”母亲对我说。 我这才酒醒大半,意识到自己完全忽略了婉仪的感受,太不给人家女孩儿面子。知道自己似乎对婉仪太残忍,本想侧身说两句软话,哄她不哭。 却在抬头触及到沫沫那纯白的大眼睛时停住了——我无法在沫沫眼前去哄另外的女人。于是直直的坐着,只顾仰头喝酒。 “造孽!”父亲突然一声怒吼,抬手就把桌上的酒杯往我脸上砸来。我条件反s的往旁边一躲,只感到额头一痛,双手捂住被砸上的头。 “你这是造的什么孽!”父亲拍桌而起,一开腔便山摇地动,指着我骂到。 酒杯不大,却很重,父亲盛怒之下使出全力砸我,我被砸得眼冒金星,片刻后就感到一股y体从额头涌出,从我捂住痛处的指缝流出,到最后流得我满脸都是。 母亲一见父亲动手便惊叫着埋怨,到看见我流血后更是呼天抢地的向我扑来,边检查我的伤势,边痛哭流涕的责骂父亲心狠,下手重。父亲见我伤势不轻,也露出后悔的神s,却是山一般坐着不动,粗粗的低喘,时不时的看我一眼,维持一家之主的尊严。 婉仪也吓住了,心疼的用毛巾帮我捂住伤口,带着哭腔问:“痛不痛啊,你痛不痛啊?” 哥镇定的说得去医院缝针,然后在一家人拥簇下,在婉仪与母亲的哭泣声中出了门。 出门时我偷看了沫沫一眼,和我对视时她秀眉微皱,眼睛里闪过一丝关心。 如果你能察觉我的悲伤,那么,就算咫尺天涯,就算血流成河,我也可以忍受。 哥和沫沫最后跟出来,当我看见我哥的手和沫沫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时,鼻子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是我的沫沫啊! 母亲见我痛苦的模样,心疼得直捶胸口:“儿子很痛吧?那个挨千刀的死老头,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居然对自己儿子下手这么重!好象不是他亲生似的!儿子,妈可从来没见你痛成这样过,妈这心口比你还痛!” 我多想奚落母亲几句——我唱戏的多愁善感的老太婆,别r麻了……可是心灰意冷,目光溃散,浑身乏力,什么都说不出来。比起沫沫失踪那段时候,这样的痛来得更狠更明确,更深沉也更尖锐。 母亲只以为我头上的伤口痛,她不知流血的破裂的额头上的痛楚,哪里比得上我那颗流血的破碎的心? ——ctg 2010 24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5、一个人的爱情 伤口虽深,好歹不长。只是流血过多让我有点晕旋。 在医院缝了四针,母亲坚持要我输点消炎药,她说我脸s很差。 已经凌晨两点,哥送母亲和婉仪回家,意外的安排沫沫留下来在医院陪我输y。他临走前牵着沫沫的手,说了句:“等我。”沫沫含笑点头,目送他们远去。我暗暗讥讽:这唱的是哪出啊? “十八相送?”我冷冷的哼了一声。 偌大的病房只留下我和沫沫。 她无言,坐在离我一米远的椅子上。迎上我的愤怒的目光,丝毫不惧退。 我瞪着她,千言万语,怨恨疑惑,找不到个头。还没开口,凌厉的目光便随着她微微疲惫的脸颊,轻柔下来。秋夜深寒,她轻薄的裙衫毕竟抵御不住,使她瑟瑟发抖。我对她的怨恨化做满心关怀,坐起身将灌风而入的窗户关上。 无月之夜,苍穹朗朗,空气中永远浸y着潮湿缱绻的气息。 很长时间,俱是无声。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但沫沫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却伸伸探探的在我鼻尖徘徊。 我设想了无数个相遇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这般狗血的桥段。 “吃苹果吗?”沫沫问。我点头,她便轻巧的为我削。 想到那时,沫沫在放风筝后发烧,醒来便说要吃苹果,我也是这样坐床边为她削苹果。一时忍耐不住,鼻腔一酸。撇过脸,不让她看见。 沫沫说我手脏,便削成小块儿,喂到我嘴里。 偶尔g燥的唇与她拇指微碰,能感到她手上冰冷。 “你没什么要问吗?”沫沫边削苹果边低声说,也没看我,仿佛在说自言自语说些与我毫不相g的话,“他们都不在。” “你没什么要说吗?”我机械的咀嚼苹果,强忍住几欲激动起来的情绪。 “我说过了,我们分手。”她说这话时正要把一块苹果塞我嘴里。 我心里一痛,猛是伸手拍掉她送来的苹果,洁白的苹果就滚落到地上。沫沫对我的粗鲁丝毫不为所动,她只在我哥面前展示那样一个生动的活灵活现的女孩形象,在我面前永远是那么一副平淡默然的脸。 “为什么?”我y沉着脸,努力让自己不失控去抱住她。 “我不爱你。”她说。 “从没……爱过?”我艰难的吐出。 “嗯。”她一定不知道她毫不思索的肯定,会带给我多大的悲痛。她果然是艾沫,举手抬眉间就能让我飞入云端,轻描淡写下又能将我抛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的艾沫!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爱我的,在我们第一次……时……”我努力唤起她的记忆。 “我把你当成他。”沫沫想也不想的说出了一句最能让一个男人感到耻辱的话! 心的温度在急骤下降,像暴雨之前的那片乌云。 过了半晌,“一点感觉都没有过?”我不死心的追问,言语里已经带了丝乞求。明知多问无意,却依旧想抓住点什么,在我青春浩瀚的爱情里,我不甘,不愿。那一刻只有曾经风月,没有男x尊严。 这回沫沫不说话了,索x不看我。 “那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耍我吗?”我恨恨的咬着牙问。 “我当初就说了,因为你是公治曦。”沫沫到是对答入流,毫无愧疚。 我猛的想起第一次和大t在蓝调18为她打架那晚,我将离去时沫沫得知我的名,也是拽着公治曦三个字不依不饶的追问,“你是公治曦?复姓公治的公治曦吗?” “我是公治曦又怎么了?”话一出,心中灵光一闪,那时的猜测更为清明,“你……早就认识我哥吧?” 我叫公治曦,大我两岁的哥哥叫公治晨。在这个城市,复姓公治寥寥可数。我和我哥长像本就有几分相似,我现在可以肯定,她早就知道我是公治晨的弟弟。 “十四岁那年,是他从绑匪手上救下我。”沫沫说,她面容清秀,目光婉转。美丽的瞳仁里闪闪烁烁的动人之s让我心下冰凉。我多爱她这样一脸为爱痴迷的模样,我又多恨她为另外的男人一脸痴迷。 “原来你念念不忘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我哥!”我怔怔的呢喃,想到沫沫和我哥那段时r相依为命的相处,两小无猜的初恋……我一直防备着的男人,就是我的亲哥哥,我拿什么去争?胸口一阵绞痛,拳头被我无意识的捏得咯咯有声。 “如果你那么爱我哥,为什么这几年生活这样糟蹋自己?”我极力证明给她看,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不那么爱我哥的。 她的回答让我心情复杂不已:“除了你,没人碰到我身子。信不信由你。” 我当然信,只要她说,我无条件的深信。 “你和你哥长得真像……”她盯着我,目光变得温柔。 “你早就知道我是公治晨的弟弟了吧?所以才接近我?为什么这样做?”我痛苦的问。 从我知道她和我在一起与爱无关,只因为别的男人起,我的心就受着地狱最残酷的煎熬。 “刚开始认识你,我只觉得你和他很像,也没想到就是他的弟弟。我太想他了,而你长得和他那么像……我便忍不住多亲近了你一些。”沫沫缓缓道来,丝毫看不出愧疚之s。 “你怎么那么残忍?”我不敢置信的喊。 “我从没说过自己很善良。”沫沫不可置否的盯着我。 是啊,她从未说过她是天使,她身后那两对圣洁的翅膀是我想象强加上去的! 沫沫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得知你的名字后,我就有把握你是他亲人了,于是我接受你,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起你还有个亲哥哥,我的激动是难以想象的,我知道你哥哥就是他!”沫沫说着,微含笑意,脸庞出现一丝红晕。她毫不顾及的在我面前表露出对我哥的爱慕,可见我在她心中有多渺小,多微不足道,我突然为我那段自以为是自编自导的爱情感到悲凄,我原本以为我找到了真爱,我不顾一切的扑上那被世俗人耻笑的真爱,最后落得遍体鳞伤。我曾以为沫沫是个不懂人情的外界天使,甚至不懂得如何在爱人面前娇笑。今天才知道,她不是不会笑,是不会在别人面前笑。因为我不是她的那个他。 “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想得到什么?”我用最后的力气,沙哑着声线问。 “你是他弟弟,我要通过你接近他。” “就这么简单?”我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嗯。”沫沫轻轻点头,“因为我找不到他。” 初时和我上床,因为我长得像我哥;后来和我j往,因为我能帮她找到我哥……我突然想放声大笑!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红着眼,话从牙关出。 “我告诉你了,你还会要我?让我找到晨?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还能让我继续呆在你身边,让我想见晨时就能名正言顺的见到?说实话,在见到晨之前,我也没把握他对我还有没有感情,毕竟当年他狠心离开……我想,就算他不再爱我,但是能时刻见到他也好,以什么身份不重要了,就算是弟妹也行了。”沫沫哀怨的诉说她在爱情路上的付出,完全没考虑听到我耳里有多刺痛! 我想艾沫你太不了解我对你的爱了,就算你此刻回心转意,我依然会要你。 只是这句话,我永远不可能说了。 “你就这样拿我当垫脚石?我对你丝毫不重要?”我终于忍不住露出绝望之情,因为沫沫狡黠闪动眸子,她一定不知道她给我带来的伤有多深。 听了这话沫沫一怔,随后风情的一笑,就如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x感,妖娆。“我对你又有多重要吗?没了我,一星期后你也能带着女朋友回家嘛。” 我一时无言以对。如她所见,我连一句索要“对不起”的权力都被剥夺了。三两句话间,我和她的爱情就被否定了。 “你决定和我哥在一起了吗?”镇定了下情绪,我终于对她问出。其实答案很明确,我却不死心的想要得到她亲口答复。 果然,沫沫没说话,毫不犹豫的点头,坚定的。 而她这份不可动摇的毅然终于将我触怒,我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去他妈的尊严,滚他娘的绅士,我一跃而起,狠狠的拔掉针头,扑上前抓住她的手,咆哮道:“那你是为什么要来g扰我!为什么?没我的引荐你也顺利找到我哥了啊!没有弟妹的身份你也见到你梦中情人了啊?!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说!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啊!你他妈的以为我这么宠你是因为什么啊?”我抓住她拼命摇晃,心里觉得她不可饶恕,她可以移情别恋,可以选择新欢旧爱,可以离开可以假装是陌人,但是她否认我们的曾经就不可饶恕! “他来找我了,”沫沫说,脸上毫不遮掩的洋溢出一种幸福感。“他先在我店门口留了纸条,没署名,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他果然回来找我了!公治曦,是哥哥回来了!我根本拒绝不了他!我……我等了他六年啊!” “他不要你就一走了之,需要你时挥挥手你就又回去?”我愤怒的喊,忘了口中那个他是我亲哥哥,那瞬间在我心里他只是我的情敌。 “他有他的苦衷!” “什么苦衷?”我问。 沫沫摇头,“他没说,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那我呢?”话一出口,带着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乞求,低廉。 沫沫看了我一眼,低低叹气,“你和婉仪不是挺好的吗?” 她居然在旧情人回来后理所当然的甩了我,又那么顺风顺水的就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那时候y光下细细碎碎的絮花飞扬的牵手而行是假的吗?放风筝时对我说我像她妈让她感到塌实幸福的话是假的吗?让我买三朵玫瑰因为三朵代表我爱你是假的吗?还有无数个r夜的缠绵悱恻、相拥而眠……都是假的?她怎么可以将这些过往在谈笑间一笔勾销! 我气极败坏,而她只在我抓住她的瞬间轻橛了秀眉,就再无任何反应,不哭不闹,没尖叫没胆怯,坦然的看着我,与我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果然只是我一个人在谈恋爱。 她这份始终如一的淡定彻底激怒了我,我反手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啪的一声。 沫沫退后两步,手捂着瞬间起了红印的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现在,我们扯平了。”她不带温度的说,提起包迅速离开了病房。 我由衷的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没本事的男人才向女人挥拳头,而我竟向她动了手,向我最爱的女人……我愣愣的立在原地,听沫沫的高跟鞋在走廊上踏出急切而清脆的声响,至到她走远,消失。 她说,我们扯平了……光y以南,流年以北,从今往后我们再没纠葛了。像两条终年不相j的平行线……只是各自向前延伸,持续。 过了会儿哥回来接我,见针头摆在床上,药水已经浸湿大片被褥,而我依旧呆立在原地,他诧异的问我沫沫呢。 “走了,吧。”我说,说给他听,说给自己听。 “你这是怎么回事?”哥一头雾水。 “哥,”我没回答他,目光涣散的看着他那张刻画得出岁月辛酸的男x的脸,“你是不是真的爱沫沫?”说完我双腿失去知觉,废然跌坐在床沿,我彻底被这场一个人的爱情打败,身心俱疲。 哥没说话,只是看着我,他疑惑着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说着爱不爱的r麻兮兮的话,他哪里知道我刚和我此生最爱的女人,进行完人生最后一次与情爱有关的j谈,从此分道扬镳。 ——ctg 2010  25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16、到了明天 后来我哥就和沫沫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哥这次回来在家小住了两个月,他和沫沫很恩爱,走到哪都将沫沫带在身边。我变得更不爱回家,偶然回去也尽量和他们避开。有两次还是撞到一起了,沫沫依旧像从不认识我一样不疏远不亲近,她似乎没把我和她的事告诉我哥,哥待我依旧热诚,吃饭时给沫沫夹菜,给我我夹菜,我们都是他不可获缺的亲人。他心疼我这个唯一的弟弟,怕我出社会被人欺负,经常给我讲社会上人心险恶的事,讲到激情昂然时将手无意识的搭在沫沫肩上。 我表面上风平浪静,自以为把那份怨恨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被母亲看穿。母亲问我们两兄弟到底怎么了,没小时候亲热了,我笑着说人总要长大有各自的家吧。 我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就深沉了,结束了这段在青葱岁月里刻骨铭心的恋爱,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不想与不相g的人j谈,不再轻易触碰城市里的风月。 我也再没看见过婉仪,那次从医院回去后,我俩都心照不宣的再没联系。我终于能体会当初我抛弃她时她掉的泪有多悲伤,直到今天我亲身体验了,我终于能体会…… 有段时间大t老叫我去看看婉仪,说她过得不好。今年本市打黑特别厉害,一批又一批的高官下马,残酷的使婉仪那身为市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父亲的地位岌岌可危,可以想象她们家现在正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中。 我想给婉仪去个电话,问问情况,好几次电话拨出又挂了——我无颜面对她。 若我和沫沫携手恩爱时,我还能意气风发的对婉仪投以关切:“最近好吗?”但在我抛弃婉仪后,我的爱情随之也穷困潦倒了,不容我争取,潜移默化下就被自己的哥哥一手揽去——我再也无法面对她。竟管我知道婉仪不会嘲笑我,不会幸灾乐祸, 可笑的仅剩的男x尊严,被我掩耳盗铃的维护着。 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同学聚会上,大t的女友是我熟悉的。 “哥们,这是我女朋友,”大t向我介绍,然后他一把将她搂过去,yy怪气的半开玩笑:“你们俩可别旧情复燃!” 那女孩轻灵飘逸,红装素裹。大方得体的向我打招呼,她微笑颔首,说公治曦,你好。 我说婉仪,好。 大家虽都知道我曾和婉仪j往过,却都心领神会的绝口不提,怕触怒大t。到是大t爽快,喝得半醉时,对大家说:“今天谁要提我老婆的旧情人我跟谁急啊!”然后他搂着我,浓烈的酒气喷吐着,“公治曦,哥们,这杯酒你得g了,我敬你……”我将酒杯放到唇边就听他继续说,“多谢兄弟以前替我照顾婉仪!” 我一愣,瞟到婉仪也正在看着我,目光y晴不定,于是仰头一饮而尽。 刚开始大家碍于我和婉仪曾经的关系,还不敢多作言论。后来看我确实不在意,酒到五旬时,就放得开了,怂恿大t讲述如何将系花追到手的,歌颂大t和婉仪是真正金童,祝福大t和婉仪执手白头……大t那天格外意气风发,潇洒倜傥的拥着身边的女友,时不时的亲吻她的脸颊,气氛就围绕在他俩的恋爱一直高涨不下。大t说:“老子暗恋咱们系花好多年啦!本以为系花,一朵花嘛,带花字的都不好搞定,没想到我只是把她的r记背给她听了一遍,就把她追到手了!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 只有我知道,婉仪那本r记少说数十万字,跨过大t寥寥几句“背下她的r记而已”,其实得花多少功夫。我望着红光满面的大t,我这才重新审视大t对婉仪那份真挚,连我都被他感动。 我自顾的吃着笑着,偶尔收到或同情或刻意的目光,也不觉尴尬。大t能和婉仪走到一起,那是在好不过的了。 席间婉仪俏脸殷红,从不与我多看一眼。她温柔的对大t嗔喃,“你少喝点酒吧。”一如从前对我那般体贴。大t立即凑到她面前,点头讨好的说,“就这一杯,再不喝了,再不喝了。”他的手抚在婉仪的肩上,温柔的像抚摩月光。 婉仪果然厉害,连大t这样的血x爷们也能调教得柔情似水。 吃过饭不知谁起哄,说再去唱歌。到了ktv包房时,只剩一小部分同学,其余都回家陪家人。夜越深,剩下的人越少,到凌晨时居然只剩下三人。 我自觉已是孤家寡人,于是没走,大t和婉仪都喜爱唱歌,也没走。 ktv包房里,大t睡死在沙发上,婉仪不动生s的点一些情歌,一个人轻轻的唱。 我坐在沙发另一头,头昏脑涨的抽烟,听婉仪唱“yesterday once ore”,唱“越长大越孤单”,唱“女人花”,唱“到了明天”—— “到了明天说好不再见面 坐在街尾的店 我一个人点了一杯想念 到了明天只能让爱擦肩 两个人的笑脸 天亮前变成泛黄的照片 到了明天你就离开我身边 到了明天独自向流星许愿 像一场的完结篇 我们的结局应验泪水的预言 碎了一地的诺言拼凑不回的昨天 可我仍期待奇迹会再出现 我依然还怀念相爱的从前 我依然还等你回到我身边 你留在我冰冷的枕边 按下暂停的时间直到你再次出现 无法承受没有你的每一天 我爱你不会改变 我爱著你到永远……” 她将这首悲伤情歌唱得凄凉婉转,我望着大屏幕上一一滑过的字,将自己和沫沫的爱情对号入座,越发觉得孤单。一曲即终,我抬头看婉仪时,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泪水盈盈的看着我,消瘦的双肩微微颤抖,音响里依旧传出悲伤动人的旋律,而我和婉仪就这么相视无言。现在我俩身份尴尬,为了避嫌,这还是她今天第一次那么长久的直视我。 良久,婉仪款款向我走近,递给我一杯酒。 我什么也没说,一饮而尽。她也将自己的酒喝下,红唇漉漉的望着我,一颗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尖尖的下巴上。 “你过得好吗?”我问。 “什么?”音响太吵,她没听清。 然后我借着醉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俯在她耳边说:“你跟着他,过得好吗?” 一句话问话让婉仪哭得嘶哑无声。 她双手紧紧的环着我的腰,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我能明显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幽软的女人香。她将脑袋深深埋在我胸口,半晌不语,只是摇头。我不知她摇头的意思,是叫我不能问,还是她过得不好。 昔r的恋人在我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我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会动容,我犹豫着快要伸手抱住她时,沙发上的大t辗转翻了个身。 我一惊立即推开婉仪,她此时已经是我最好的兄弟的女友。不能碰,碰不得。 婉仪绝望的望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走进洗手间。过了会她出来后,已经擦g了泪,补好了妆,又是一个光彩照人的粉黛佳人。 她目不斜视的走到大t身边,为熟睡的他擦汗,动作轻柔。 我说了声,“祝你幸福。”起身就要走。 婉仪没留我,她只的抬头恨恨的看着我:“别说祝我幸福,你离开了我,有什么资格祝我幸福?” 我揣摩着婉仪最后那句幽怨的狠话,走得很快,出了ktv也没叫车,快速的在黑暗的街上竞走。不知是赌气还是自嘲,或是逃避……我就这么毫无意识的一直往前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起。 不知走了多久才感觉到疲惫,一p股坐在地上,四周无人,街灯昏黄。我伸手往脸上一摸,湿了一手,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一时间只觉得天大地大,自己孤家寡人,爱我的人,我爱的人,都在别人怀里。万物苍穹,我活着是为了谁,拼搏是为了谁。灯海连绵,我的那盏在哪,在何时才会亮起……酒精发作,一下虚脱过去,倒地便不醒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睁眼一看,四周熟悉得仿佛在梦境。 温软幽香的小床,天蓝s的窗帘,鼻息间还有花朵的芬芳。分明就是沫沫那间小小的屋里。如果每次我喝醉,都梦见自己能躺在沫沫的床上,我宁愿夜夜宿醉,一觉不醒。 我环视四周,寻找那抹r思夜想的身影,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匍匐在床边,竟是我哥! ——ctg 2010 。 书包网最好的网 17、伟岸的兄长 “哥……”我g涸的叫了声。 他睡意朦胧的抬起头,“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我在做梦吧?”我问。 哥白了我一眼,起身为我倒了杯水,递到我手上:“我还问你呢,昨天晚上你嫂子关门时却发现你倒在花店门口,一身酒气,你现在成酒仙了?” 原来我昨夜快速奔走,大脑毫无意识,双腿却直径往沫沫的花店走来。 我尴尬的笑,“昨天大学同学会,一时高兴,喝多了点。”我假装环视四周,惊疑的问,“沫沫呢?” “进货去了。我要和她一起去的,她不放心,非得让我留下守着你。女人就是心细,知道你醒来会口渴头痛,这壶绿茶还是你嫂子为你泡的。” “沫沫泡的?”我坚持不叫嫂子。刚才第一口喉g舌躁,也没看是什么水就一口灌下。“哥,我还要喝。” 哥又给我倒了杯。 我端着杯子凝视一会儿,淡绿淡绿的水,清澈明净,泛着股淡雅的香,轻抿一口,顿时觉得提神清脑。想到以前和沫沫对坐品茶的情景,心里一阵酸涩。 “她的茶还是那么好喝。”我喃喃自语。 “怎么,你以前喝过你嫂子泡的茶?她可是专家啊!我叫不出的茶具一大堆!”哥哥笑起来,心无成俯的说,“看来你们以前j谊非浅!” 我尴尬的轻咳一声,把杯子递给哥哥,又倒在沫沫的床上,不想多言。猛的想起哥哥也和沫沫在这张床上缠绵翻滚,一阵厌恶,弹身而起。 “多睡会吧。喝了酒头会痛。”哥见我起来了,叫住我。 “不睡了。”我闷声说。 “对了,妈老是说你以前被一个卖花的姑娘迷惑住了,到底是谁啊,怎么我们两兄弟都爱上了卖花的小丫头!与卖花女有缘!哈哈!妈对卖花的有偏见,哥哥可没有,找个时间带出来给我见见未来的弟妹!” 我一怔,盯着哥,他黝黑的脸带着友善的笑,我心想沫沫果然什么都没对你说。我胡乱唔了一声,不想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那个婉仪……真是高院院长的女儿?”哥突然又问到婉仪。 “是吧。”我无精打采的问答。 “不能和她在一起!”哥反常的坚定起来。 “嗯?为什么”哥这句话到让我惊讶,照理说他对婉仪应该没什么坏印象啊。 “我对婉仪那女孩到没什么偏见,我是担心她家的政治背景,最近市里打黑严重,政治整顿,官大招风,一旦下马,将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然后哥又头头是道的说了大通之残酷的实例。 我苦笑:“哥,人家婉仪都有新男朋友了。” 然后哥才放心的停住,重新把话题放到那个让他好奇的“弟妹”身上:“说真的,晚上带弟妹过来吃饭吧,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嫂子的手艺……我原本天天享受,而且以为在将来的人生都会为之相伴……思绪又回到从前,沫沫还是我女友,我们一起买菜做饭,像对新婚之鹊……想到胸口一波一波的痛麻。看着我哥那得意炫耀的神情,我真想给他一拳。 “哥,我先回学校了。沫沫也快回来了,不打扰你们。”说着铁青着脸就走。 “等等!”哥叫住我。“曦,你是不是对我这次回来有什么不满?”哥认真的看着我,“我觉得我们兄弟之间可能出什么问题了,还是我多心了?兄弟之间有什么事就直说!” “是!我对你很不满!”我终于忍不住,朝哥哥咆哮。 哥一下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 “你凭什么一走就是好几年,对家不闻不问,这些年你照顾过爸妈吗?你在外都做了什么!现在突然回来,把原本属于我的都抢走!”我一发不可收拾的大吼大叫。 哥哥瞪大眼睛,一脸受伤的样子,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怔怔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回来?” “你要走就走得彻底,为什么又回来抢我的爱!”哥哥只比我大两岁,却因为他是哥哥,从小爸妈就给他灌输哥哥要让着弟弟的思想,所以从小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自觉的让着我,而我也觉得这份谦让是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接受哥哥对我无休止的忍让。而今天,我居然对从小疼爱我的亲哥哥说出这样的混帐话!为了那个女人。 哥被我吼得一头雾水,“你……你说什么属于你的?你在吃妈的醋吗?最近妈是多关心了我点,那是因为多年没看见我了,你不是吧,这么大了还吃醋?妈怎么可能不爱你了,哈哈!曦曦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我哥不可思仪的哈哈大笑,拍我的肩。 我恼羞成怒,又窘又急,一时控制不住嚷了出来:“谁和你说妈了!我是说沫沫!” 然后哥的脸瞬间黯淡下来,他盯着我,问:“沫沫?” “就是沫沫!在你回来之前她是我的女人!你有多爱她,我就有多爱她!你不是要问我喜欢的那卖花女是谁吗!?我现在告诉你,就是艾沫!你一回来就把她抢走了,凭什么?你还要我带她来和你吃饭?!你在讽刺我吗?啊!!”一旦说出口,我边歇斯底里的大吼。我憋屈了两个月,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亲哥哥怀里恩爱了两个月,我过的是什么r子! “……什么?”我哥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呆立在原处,丝毫不动弹。 “你把她还给我!”我顺手举起身边的椅子,想朝哥哥砸去。 我哥不躲不闪,只是看着我,脸sy沉。 他毕竟是我亲哥哥!我下不了手,于是狠狠的将椅子砸向他旁边。“哗啦啦——”尖锐的玻璃破碎之声在不甚宽敞的屋里回荡不绝。 沫沫的茶具碎了一地。 那些都是沫沫母亲留下的,她视如珍宝的东西。我吓住了,哥气得发抖。轮起拳头向我打来。 我只感到脸上一痛,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我退后数步,跌坐在床上。不敢相信的看着哥哥,他居然动手打我!从小到大他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闯了祸父亲那关都是他主动一个人扛……而今天他居然对我动拳头。可见他有多愤怒。 我没怪他,这一拳将我打醒了,我盯着一地破碎的瓷片玻璃,悔恨万分。 我哥打了我就后悔了,走到我身边低声问我:“曦曦你没事吧。” 我心又酸又痛,摇了摇头。面对那一地破碎的茶具,想象沫沫该会怎样恨我。 “你先回去吧,我就跟她说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我哥走过去,蹲下,一片一片去捡拾那些碎片,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像是生怕碰碎了沫沫母亲优雅尊贵的英灵。 他还是一如从前,我们两兄弟出了事,他永远一个人全权揽下,“你先去吧,别怕,我来处理。”从小到大他便习惯x的说这句话,而他总有办法将所有搞砸的事画腐朽为神奇。成长在伟大的哥哥的羽翼下,他就像我第二个父亲,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缺? 第 11 部分 欲望文 第 12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缺少一种叫担当的东西。就像走在莽莽草原,由哥哥在前探路,哪有陷阱哪有毒蛇,他会亲身试探,而留给我的仅是一条安逸的康庄大道。 “哥……”我歉然的喊。 “你先回学校。”哥头也不回,短促的下达了命令。 “沫沫会生气的。”我说,已经可以想象沫沫看见这烂滩的脸s多吓人。 “没事。”哥哥言语里依然不带丝毫起伏,“你快走吧。”他蹲在那里,背影却伟岸得让我自惭形秽。 “哥……我刚才那些话……”我悔恨不已。 “曦,”哥突然抬起头,清朗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异样的情素,“我也该告诉你一些事了。” “什么?” “我和……沫沫的事。” 于是我和哥哥对坐下来,我拼命扶平情绪,却按奈不住激情的心。我知道,有些尘封多年的秘密,或大或小,将要出土。无论被人知晓,还是不为人知,那毕竟是伴随着我哥和沫沫两个人一起经历过的。 经管历史无法改变,我依然强烈想要知道。 我最亲爱的两个人,是怎样走来的。 ——ctg 2010 26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8、沉沦 哥在我对面坐下,抬头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便已猜到事并不如沫沫所知那么简单。我没急着问,由他放松思绪。哥哥盯着被风吹得鼓起的蓝s窗帘,似乎在追寻记忆的根源。偶然一个面部抽动,已看得清他眼角的细细丝纹。 “你也很爱她吗?”哥不比我这般感x,他在用到“爱”字时有些别扭,于是不自然的用他黝黑结实的手掌揉了揉太yx。 没多阐明话里的“她”是谁,我兄弟二人却是心知肚明。 我缓慢而坚定的点头。 “难怪,她的确是个惹人爱的女孩。”哥动了动嘴角,笑,带着宠溺与自豪。 “可她跟我一起连个喜欢也没说过。”我在哥哥面前也不用隐瞒,自嘲到,“甩了我后一句对不起都吝啬说。她根本就没当那是谈恋爱。” 哥复杂的望了我一眼,于是那段被沫沫称之为故事的过往,由它的男主人,娓娓道来—— 七年前,我刚满二十岁,高考相当顺利,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后我就知道,我的成绩绝对能让我对第一志愿北京大学稳c胜券。果然,当年我以全市理科第二名的成绩,收到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年暑假我特别高兴,也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轻松的一次暑假。却想不到轻松过度,也让人不能适应。原来紧张的准备高考,像濒临战场一般的全神贯注,一旦松懈下来,我整个人都瘫痪一般,而且还失眠,满脑子都是考题,试卷,一再告诉自己已经考完了,我过度的紧张、焦虑、烦躁、抑郁,精神怎么也达不到真正的平静。 后来知道那是考后综合证,大概是我读书时对自己要求太严格,高考完的症状也比较严重。 于是母亲鼓励我多出去走走。 我就出去走了。后来认识了当地一帮年纪相当的混混,整天在一起上网打游戏见网友,甚至参与打架斗殴。父母认为我辛苦那么多年,于是对我整天游手好闲三天两头不回家也听之任之。 每个人都有y暗面,近墨者黑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那些r子为了逃避内心的焦躁,整天跟着那些混混称兄道弟,三五成群,嘴上叼着烟,地痞流氓般的对一些路过的漂亮女人吹口哨。看她们惊慌失措的逃走,心里会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就算小孩恶作剧般,我只是寻求一种发泄。但痛快过后,我内心是很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远大理想抱负的人,过完这个暑假,我将彻底脱离他们,摇身一变成为无公害的社会栋梁之材。直到有天,有个年纪比我小的哥们提议去找小姐开房玩。我又惊又怕,几番斟酌后还是跟他们一起去了。 那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女人平时有衣料遮掩下的身体既神秘又敬畏,但觉得做嫖客实在不是我这个北大学子该有的作为。几个哥们就开始嘲笑我无能,不是男人。在那个把面子当饭吃的年纪哪能经得起这样的刺激,于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忐忑不安的跟他们去了,一人点了个小姐,带进了破旧脏乱的小旅馆。 一念之差,当我颤抖的双手故作老练的掀开那女人的衣服后,我却没意识到那便是我真正沉沦的开始,可以说是彻底改变了我人生的的方向。 初尝甜头以后,我开始疯狂的迷恋女人的身体,有了一个开端,便是无穷无止尽的堕落。经常夜不归宿,带着不同的女人在外过夜,甜言蜜语哄得一些女学生,更多的是去找小姐出台。从生涩的高中毕业生,到真正的情场老手,也只得一月之事。那时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万劫不复,只想到混完这个暑假,开学后便是新的开始,新的人生,远在首都,谁又知道我身上的污点?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父母,我从不告诉别人我家在哪,我要在需要脱离他们之时,便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在那些地方混混中,由于我见识胆s都较他们高,于是经常有真正的黑社会幕名前来找我,要我入会,做个军师小头目什么的,都被我直言拒绝。 我一向对男女感情很迟钝,从没真正的对哪个女人产生过真正的情素,那时也才二十岁,只觉得男欢女爱,相互给予。我爱你三个字说得嘴皮发麻,过后也可以冷酷的假装不认识。直到有天经过一所中学时,看见了沫沫。我永远忘不了第一眼看见沫沫时,那惊为天人的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悸动。 那时她还只是个初中生,扎个马尾,刚发育的身子清如新荷。她穿着宝蓝s的校服,及膝的裙子随她走路的波动就那么左摇右摆,手里夹着本琴谱,青春洋溢的从学校里走出来。而她早熟的面容微带新愁,不似一般初中生那样活跃爱笑。 只是她一转个睛,一个颔首,一个紧抿薄唇让梨涡初现,一切都让她清丽的资s混天然的倾流而出。当她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走过,我甚至看见她那两个若隐若现的小r房,像洁白的鸽子般活泼的跳动在胸前。我便像电击中似的,两腿再也迈不动步子。 我喜欢她,从看见她第一眼起,就疯狂的迷恋上她! 而这种一见钟情,却从真正意义上奠定了我犯罪的道路。 我连忙打听,得知她叫艾沫,今年刚升初二。 我怂恿最会追女孩子的兄弟去接近她,那时毕竟初涉情爱,对真正喜欢的女孩反而不敢靠近,甚至在大家都知道我中意初二的艾沫后向我唏嘘时,我还会脸红。我派去接近她的兄弟当天就哭丧着脸,挫败的回来说,“我对那妞说我们老大看上你了。她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高傲得很。” 我嘴上说些“好妞把着是要费些时r”的下流话,其实心里对她更喜欢了。每天都找借口跑去她学校门口,远远的站着看她一眼,如果遇到哪天运气好她的目光和我相遇,我则会高兴一整天。我在我心里就像个富贵人家的闺中小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则像个身份普通的书生,每天经过,只求心上人赐目一撇。 后来久了,一起混的兄弟都知道我喜欢她。有天有个年纪稍大点的,朋友的朋友,跑来找我,两膀子都纹着蝎子,满口黄牙的开口便直奔主题:“兄弟,你喜欢艾沫那妞?”我也不隐瞒的点头。 “我们老大已经替你摆平了,现在她被关在东市那个废纲铁厂里,就等你去了!”他说着,y恶眯着眼睛笑。 “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沉。 “我们老大欣赏你,想邀你一起发财咯,你小子福气好,居然经得动我们老大亲手为你准备女人。”原来是一个黑帮的小帮派的老大,为了请我加入而帮我把艾沫逮了去。 “你们把她怎么了?” “你的女人,我们哪敢碰!放心,她现在好得很,一心等着你去享用。哈哈!” 旁边的小兄弟开始起哄,大家开始对艾沫被绑在那里,无助可怜的小模样意y。 “晨,那小妮子平时那么拽!吊都不吊你一眼,今天就去给她点甜头,好叫她往后死心踏地的跟你!” “就是,妈的,g死她!看她那假装清纯的模样老子就恶心!” “晨,你不去咱们瞧不起你!那妞年纪不大就学会一副把男人踩在脚下的样子。” “晨,你今天必须去为我那天出口气!”当初我派去接近艾沫的兄弟对那天被无视的事一直怀恨至今。 而我早就在那声“一心等着你去享用”后,就头脑,飘然不知身在何处了。喝了几杯劣酒壮胆后,便由兄弟一群人拥簇着去了艾沫被绑的地方。 到了那儿,从关艾沫的窗户望进去,漆黑一片,隐约看得件那抹淡淡的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那本是我的仙子,我梦中情人,我心里最敬爱的女孩,她还那么小,我于心不忍,有些下不了手,想打退堂鼓。旁边那些哥们却蹿动不安,急急的说:“晨,既然你不要让给我们吧!” 这句话将我上梁山,我不能让其他男人染指沫沫!于是我毅然推开门,然后将门小心的锁好。 沫沫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似乎已经晕睡过去。她手脚都被绑缚着,嘴里还塞着破布。我心痛不已,却不敢为她取下。她滚烫着身子,似乎在发烧。我小心的脱她衣服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醒了,正殷殷哭泣。黑暗中我也能感受到她惊恐的大眼睛,乞求无助的望着我。 我实在下不了手,面对自己暗恋的心上人,不舍得她受苦。 这时门口一阵s动,几个男人粗着嗓子低喊:“你不行就快点出来,让我来!” “给我滚!”我压着嗓子一阵低吼,然后向浑身颤抖的沫沫扑去…… 沫沫那时还只有十四岁,还是个未发育好的孩子,她嘴被死死封住,面对一个不顾一切发泄的男人,她只能用那水漾的大眼睛,绝望的盯着我。 很多年后,想起沫沫,我都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双黑暗里的眼睛,我曾经这样伤害过她。我不能原谅自己,我想补偿她。 于是我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假装是救她的善人,在白天里衣冠貌然的为她送药送食物,像个身付正义的y光少年,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告诉她外面全是坏人,我一定会救她出去。她毕竟还小,绝望时遇到一个面相善良的人就死死的相信,紧抓住不放。我在她崇拜感激的目光下,竟有点入戏,真以为自己是深入险地的救美英雄。将心爱的女孩抱在怀里,喂她吃药,接受她依靠的目光,那是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美梦成真。 但是抱得美人归的代价是沉重的,黑帮那些人以沫沫作威胁,要我加入他们,不然就将我未成年少女的事公布出去。我怕沫沫知道我就是她的恶人,更怕受到法律的制裁,那样我的前途便全毁了。于是我假装同意入会,那时已经是8月末了,要不了几天我就要踏上去北京求学之路,真正的和这些流氓混混分道扬镳,到时候天高地远,他们势力再大也追不到北京去,能奈我何? 我那时哪里知道,掉进这个黑暗的深渊,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永无明r。 ——ctg 2010 25 19、泡沫之恋 哥讲到这里,喝了口水润润唇舌,他看了看我,从我脸s判断我此刻的心情。 我面容平静,盯着哥手臂上的青筋发呆。 其实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我此刻内心起伏多大,我从来不知道伟大的哥哥,像第二个父亲那般刚正不阿的哥哥,居然有段那么不堪回首的y暗经历,他几时堕落过?印象里他一直是激励我前进的榜样,北大骄子。原来他那无情无知的懵懂少年时光,早已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就开始千疮百孔的糜烂着? 想到中国高考,的确是如战场,残酷,激烈。不容人轻易喘息,成功如我哥,也在胜利的光环下败得一塌糊涂。 最无辜的是沫沫。万万没想到沫沫居然是被我哥的,我心情复杂至极。沫沫心心念念要报答的救命恩人,居然就是伤她的人。 伤我是你,救我是你,要我如何对生命充满感恩? “沫沫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吧。我怕失去她,窝囊的一直不敢跟她提。这个秘密在我心里埋了多年了,压得我喘不过气,快窒息了!今天终于破土而出,有了第二个知道的人。”哥哥神s淡然的说,他已经被社会历练成一个讲述自己曾经的波澜经历都面不改s的成熟男人,他已经可以完整的维护任何一次辛酸脆弱。像我这般遇到感情挫折就感到天地无光前途断送,喝酒发疯麻痹自己的行为,他大概早在当年就麻木了吧。 我不知说什么好,由哥哥淡淡的说下去—— 那帮人明里说是帮我抓住沫沫,要挟我入会,入会是假,实则是想借我之手除掉那些他们收了钱需要做掉的人,杀人一事那些老大是不会亲手做,于是找到我这样的自以为是,血x暴烈,又对社会缺少经验的迷途青年。当然我那时并不清楚这些,我那时只以为他们看中我的才华,诚心邀揽人材,呵呵,可悲可笑。 每个新加入帮会的人都得杀一个人,表明忠心和立场,实则是要有把柄相互掌握。 我加入帮会后第一个任务就是去杀一个他们指定的女人,然后制造出意外身亡的假象。我本来死活不愿意,人命关天,这是要把牢底坐穿的大罪,就算逃避了司法机关的法眼,y影也会蒙蔽我一辈子,于是我坚决不同意。 他们派人将我打得死去活来,又拿沫沫的事要挟我,我还是咬紧牙关不同意,最后他们拿出父母做要挟,问我还想不想要家人平安生存。 我最终妥协了,在那些反侦察专家的指导下,狠心将那无辜的女人杀害。那是个柔弱得手无缚j之力的女人……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我手里,之后我夜夜噩梦,常常在夜里惊醒,一身大汗,浑身发抖。 母亲发觉我的异常后,反复询问,我终于忍不住将所有事情告诉了她。当时,我们那个感x慈爱的母亲,听到自己考上北大的儿子,居然做了杀人的荒唐事,吓得昏过去几次。最后她醒来,我们母子抱头痛哭。滔天大罪已铸成,责怪打骂也无济于事。母亲和父亲商量事情厉害重轻,于是全家隐蔽低调的搬了家。 父亲原本坚持要我去自首的,母亲不让,哭天抢地的说不忍心看着自己儿子在牢里蹲一辈子,有可能还会失去儿子。母亲的话打动了父亲,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暂时出去躲躲。 我的大学之梦,自然无法圆满了。多少个夜里,我悔恨得哭得声来,却有什么用? 苟且偷生之时我没忘记要救沫沫出来。 于是我又去找到老大,他随意的夸了我几句g得利索,就允许我去把沫沫接了出来。 我将沫沫抱出来,她幼小的身子完全依附在我身上,感激的眼神像看举世英雄那样注视着我,我这才有了一丝宽慰,人生才有一点光亮。 哪知沫沫的家也出了事,就在女儿在绑匪手上生死未卜时,沫沫的母亲在一场意外大火中含恨离世。那段时间沫沫极为消沉,完全失去了生存的意念。我在西城租了间屋子,将沫沫带到身边。 有人死了,有人家破了,我前途彻底毁了。我唯一活下去的原因,就是每次握到沫沫手中一天比一天明显的温度。 我一夜长大,不再是昔r那个凌云壮志的少年,不再对往后的道路信心满满。一夜之间,我失去洋洒不尽的青春,失去了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的骄傲,失去了施展雄材伟略的信仰,失去了气吞山河的意气风发。失去了谈笑风生的权力……一无所有后,我变得敏感而懦弱,我害怕出门,甚至不使用手机,敲门声和车辆声都可以使我吓出一背冷汗。噩梦几乎在每夜撕咬着我,梦到我害死的那女子面容狰狞的向我索命,梦到警察手上冰冷的手铐将我窒息。我简直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我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的绷到极至,一个轻易的触碰就会砰然断裂。我想去自首,有两次都走到警察局门口,一看见那背着枪威严竖立的武警门卫,我就吓得两腿发软,鼓不起勇气,于是抱着头几乎是逃着回去。 我只好回家,懦弱而卑贱的生存着。 全天下,我只剩下沫沫。那个动人的女孩。 沫沫从小就没父亲,她母亲只是别人包养的情妇,被情人无情抛弃后,独立抚养着女人在城市里艰难的活着。这时沫沫却又失去了母亲,年纪幼小就经历了绑架,片刻间又变得举目无亲。她心里的绝望不比我轻。一个孤儿,一个弃儿……我俩相依为命,我离不开她,她也死死的依赖着我。 沫沫毕竟还是孩子,有我在身边,时间久了就暂时忘记丧母的悲痛,偶尔逗逗她,她也可以笑逐言开。我们像一对亲兄妹一样,相亲相爱,她很乖巧很懂事,言谈举止像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从不给我添麻烦。我们一起买菜做饭,又像对为爱离家出走的小情侣。渐渐的,她看我的目光就包涵了羞涩和爱慕。我们有了纯洁而美好的感情,她对那种感情懵懵懂懂,似碰非碰,看着她青春萌动的俏丽模样,竟管我有时心猿意马,也强忍着,她虽然没了亲人,却还有大好的前程,等她长大成人,可以顺利嫁人生子,清朗明亮的生活。而我,在她眼里是品貌非凡的救命英雄,是无所不能、温文尔雅的哥哥,是对她疼爱有加的至亲……我要怎么告诉她,她用崇拜的眼睛看见的这个伟大的男人,只是个逃犯,残酷的法律随时可以将一颗子弹从我脑门打穿……我要怎么告诉她! 所以我控制着自己的情愫,一味对她好,只像亲兄妹那样的好。 沫沫虽然小,却聪明早熟,她能感觉到我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她很困惑,我知道她在自卑。她觉得自己是个被男人玷污过的坏女人,觉得自己已经不纯洁。其实她哪里知道,她在我心里,在我所剩无几的生命里,她永远是最圣洁美好的女孩! 我不能毁了她,不能害她跟着个亡命之途生活,我不想在今后逃命的r子,带着我的小女朋友过居无定所的r子。当她急切的向我表白爱意时,当她为我写爱意深厚的情书时,我多感动啊,我心里有多高兴!我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爱过的女孩啊! 我却拒绝了她,说她还小,我只把她当妹妹。 沫沫从小就敏感,想法很多。我拒绝她那晚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依然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其实在她自卑的心里,早就开始萌发出离开我的想法。她在那夜,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我后来想,她还以为自己是我的拖累吧,她哪里知道我心里的无可奈何。 她离开我后,我一开始极度难受,不适应没有她的r子。我也找过她,但找了些时r没找到就放弃了,因为我是个逃犯,或许放她去,她也能活得比跟着我更光彩生动。没有沫沫相伴的r子,我过得猪狗不如,浑浑噩噩,滥j宿醉。醉后在冰冷的夜里醒来,多渴望看见沫沫回来的身影。那孩子多有骨气,说走就走,一下走那么彻底,连回来看看我都没有……就这样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无尽。当我对她好时,她会加倍的对我好;当我表现出不喜欢她时,她也能走得义无返顾。沫沫就是这样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从小就如此。 我以为她会找社会爱心人士救助,找警察,因为她还是个孩子,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我却万万没想到再次看见她时,她居然抹着乱七八糟的妆容,在卖花!她才十四岁啊,她居然像那样死缠着男人,亲吻,敬酒,任男人欺凌,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只为卖出一朵奄奄一息的血红的玫瑰。我又痛又气,拖着她就走。 我气她,更气自己。 她竟没求助任何人,也没寻短见,她吃到嘴里的每一口食物,都是用她幼小的双肩挑起的。她找不到工作,便自己卖花,她在十四岁的生命里,低廉而坚强的走着……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再也舍不得放开。如果离开我她也得不到安逸的生活,那我忍痛放手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我又把她接了回来,我们相爱了,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我很少碰她,我觉得她还太小。我知道自己拥有她的时间不多,所以异常珍惜,对她怜爱到骨髓里。她也觉得幸福来之不易,回报给我的是无限的温柔。我经常抱着她在夜里默默流泪,我后悔得要疯掉了,如果我没做那些事多好,如果我清白一身,堂堂正正的上北大求学,学成归来,光耀门楣,然后等沫沫长大,风光万里的娶她,让她做最幸福的新娘……而这些,只在我的梦里,在我含着悔恨的无穷无尽的泪。 可是,忏悔不能赎罪,人总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幸福安定的r子急促而短暂,短到不容我仔细将沫沫的容颜牢记清楚,就像泡沫般,一触即破了。 ——ctg 2010  26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0、重逢 我彻底震惊了!目登口呆的听哥哥讲述那些沫沫曾跟我说过的“故事”,只是换个角度,却更为压抑,沉重得我无法呼吸。 一个是我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敬重的兄长……他们在相依为命,在与时间赛跑,挣扎在法律的边缘。 无论我哥哥是犯还是杀人凶手,他在我心里,却不是罪人,他永远是最善良,宽宏大量的哥哥。 我那段时间我们全家甚至远房亲戚都知道我哥在北大读书。 我一直以为伟大的哥哥已经在祖国的首都立下足迹,以为他在北大的青青校园一展宏图,在未名湖畔迎着朝y晨跑,并一定会跑在太y前面……我万没想到,我哥哥的青葱岁月竟会如此灰暗萎靡。我这才明白为何哥哥走后的这几年,母亲一提起他就会伤心不已。原来做妈的早就知道儿子是在逃避法律的追捕。可以想象我那x格软弱的母亲,也一定在多少个夜里辗转抹泪。 比起哥哥所受的苦,我的那些为“考试发挥失常,失恋喝酒醉倒”的痛苦有那么可笑、稚嫩。 我问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我也能替你分担一些。 我哥摇头苦笑:“你那时还小,人命关天的事,我除了父母任何人都不敢轻易相信。” “那你今天又为什么说了?” 哥思索半刻,说:“大概是对生活麻木了吧。” “哥,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急切的发誓。 哥说:“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话就不会告诉你了。” 我握着哥的肩,想尽全力去帮助我至爱无助的亲人,却除了紧紧的捉住他的肩头,什么都做不了。 哥哥沉默了会儿,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下去—— 和沫沫在一起,越幸福,我越感到极不塌实,就像一个小偷,偷的钱越多,心里越是惊恐。 这样享受着偷来的幸福大概有两个月,终于在一天接到个朋友的电话,称黑帮里有人被警察抓捕了,为了将功赎罪,可能会将他所知的一切罪恶全部揭发,叫我赶快连夜逃跑。 我吓坏了,知道我必须离开了。可是沫沫怎么办? 思前想后,痛心挣扎,我还是决定不带沫沫走。从此以后我就要踏上亡命天涯的道路,怎么可以带上这个娇嫩的女孩陪我一起吃苦?就算她孤单的继续在街头卖花,也总比跟着我强。 于是我开始对她撒谎,一会说家人要我回去,一会说要回前女友身边,但在她清亮的眸子下,任何谎言都苍白无力。最后我只颓废的说了句,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她那时才十五岁,遇事却镇定得像个成年人。她平静的开始收拾行李,不多问,不多言,然后毅然离开了屋子。沫沫走后,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失声痛哭。 后来我就真去了北京,所有人都以为我该在北京,所以我就去北京。所有人都以为我在北京是风光无限的天之骄子,只有父母知道,我只是在那里避难。 我办了假身份证,办了临时户口,打些零碎的散工养活自己,母亲每月都悄悄给我寄一千块钱,他们二老退休工资也不多……我觉得自己真不孝,活得像个废物,还不如死了好。 r子很苦,我也要扛过来,母亲说等过几年风头过去了,就可以回去,什么都事不曾发生。真的什么都不曾发生吗?那些死去的人,在天上怒视着我;那些穿警服的执法人员,在我背后审视着我。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吗? 除了家人,我最牵挂的就是沫沫,她过得好不好,挨饿受冻了吗,有人欺负她吗……我托朋友回曾经租的房子去找过她,明知她再不会出现。 时隔六年,我再次回到家乡,变化的不止的高速发展的城市,不单是父母头上的白发,还有很多。比如我的心境,我现在已经能心如止水的面对一切,该来的总会来……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这次母亲过五十岁生r,我偷偷回来见大家一眼。回来后才知道当年参与那起绑架的黑帮混混居然都意外的消失了,明显是有人杀人灭口。幸得我逃得远,才成了漏网之鱼。但不容我大意,我的处境十分危险。 我没想到会在回家乡后那么短的时间就再次遇到沫沫,真的是老天眷顾! 沫沫居然将花店开在我以前租房子的地方。 当我发现沫沫,发现她开的花店,她活得有声有s,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假装不哭泣的小女孩,她自己开了店,独当一面,光彩动人……我感激上天,没有让这朵因我而转变命运的花儿就此凋零。 那时沫沫在为新到的小树浇灌,我躲在墙背后,看着她娇好的背影,情绪复杂得泪流满面。我却不敢贸然前去找她,我怕打扰她的平静生活。 那几天我每天都跑去看她,就隔着一条街偷偷的看她,一饱相思之苦。看着她忙碌的小身影,就觉得心满意足了。或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留一张纸条,问你丫头过得好吗,不需要留署名。 有天下午看得入神,不小心被她发现了。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我,跑到我面前,什么也没说,紧紧的抱住我。然后在我怀里将她一辈子的痛苦和幸福都哭了出来。我哪里还控制得了,和她相拥而泣。 沫沫说,她知道我会回来的。所以她把花店开在这里,她在等我。这个地方是我和她唯一的纽带。 她将我带到她的小屋子里,我们相视不言,时隔六年,我们都可以变,惟独那颗爱着彼此的鲜活跳动的心,永恒不变。 我将她拉进怀里,替她擦泪,自己却也有流不完的眼泪。我们是相依为命在生存的边缘滚过来的恋人,我们的心里彼此从未真正的离开过。 我看到她房间里有男x用品,我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沫沫那颗在我怀里的头轻轻点点。 我心一痛,放开她,我说我坐坐就走。 沫沫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她悲伤的说:“你还要离开我吗?” “可是你有……” “我心里只有你!”她打断我的话,坚定的看着我,被泪洗过的双眸闪着坚定的光。 我知道沫沫,他说只有我就肯定只有我。 我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吻她。这种失而复得的塌实感,让我有着从未感受过的满足。在外担心受怕六年,风雨煎熬六年……我只是为了等这样一个重逢的拥吻。 隔天再去找她时,我再没看见那些男x用品,也从未看见哪个男人出来,我知道她都处理得很好。她以前的男人是谁,我也没多问。我无权问。 我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是我亲弟弟! ——ctg 2010   26 21、三口 “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沫沫吗?我们果然是兄弟,眼光都那么像。”哥平和的看着我。 我想解释我也是遇到沫沫不过一年,却想到沫沫之前的糜烂生活,不忍心说。 我哥突然抓着我的手,面容无比诚恳:“曦曦,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她!答应哥!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 我狠狠的点头,想到哥的处境,忍不住眼眶发红。 “我今天对你说的事,万不得以下别让沫沫知道了……她受的伤够多了,我不想让她失望……”哥继续说,拼命忍住泪水。 我再次点头:“哥,你放心,我绝对不说。” 哥还想说什么,就听窗户外面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我哥立即警觉跑出门,便看见沫沫晕倒在地上。眼睛闭得紧紧的,呼吸微弱。 “沫沫!沫沫!”我喊了几声,她没醒。“哥,沫沫怎么了?”我病急乱投医,求助于哥哥。 “快叫救护车!”哥极力保持镇定,一边掐她的人中,一边对我喊,却满脸都是害怕的神s。 将沫沫送到医院,医院检查半天,说是缺痒,血糖低,似乎又受了重大刺激。然后问我和哥,谁是病人家属。 我一声“我”字还没脱口而出,我哥就急急的扑了上去。 “我我!她是我女朋友,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她怀孕了。”医生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自顾潇洒的开药方。 “什么?怀孕了?”我和哥哥都又是相视一惊。 我两个多月没见到沫沫了,孩子自然是哥的。 “丫头有宝宝了?”我哥双手发抖,喃喃自语着,面部忽喜忽悲,神sy晴不定的向沫沫的病房走去。 “哎,那人怎么走了!”医生皱着眉头说,“病人情绪很不稳定,血糖血压都太低了,能不能保得孩子还不一定!” “医生,你开药单吧,我去拿。”我对医生说。 为沫沫办理好一切手续后,我走进病房。 沫沫还没醒,手上输着y,我哥半跪在她床前,神情虔诚的扶摸她的肚子。十二月忽明忽隐的太y洒落在他们身上,哥哥像初冬的y光下矗立的一尊雕塑,定格在永远的柔情蜜意中。 我走进去叫了声哥。 他应了声,目光依旧痴痴软软的放在沫沫的肚子上。在他的眼里根本看不见任何人了,他肯定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妄想有自己的孩子。他甚至掘起p股轻轻附在沫沫身上去听,带一脸慈祥,转瞬似乎想到什么,又离开沫沫的肚子,凝结着浓眉去抚摸沫沫的脸。 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不,现在是三人,只属于他们三人的世界。 “哥。要不要叫沫沫搬回家住,让妈照顾她一段时间。医生说孕妇体质太差。”我本不忍打扰他们,憋了半天,终于问出。 我哥想了想,没回答。 这时沫沫渐渐转醒,缓缓睁开眼睛,懵懂的看着我哥。 “哥……”她叫他,声音软得像一片飘然而下的羽毛。 “丫头。”哥连忙握住她另只没输y的手,急切又轻声的说“觉得哪不舒服?想吃什么?”仿佛他手下的人是玻璃做的,一个沉重的出气就能让她碎了。我从未见过我哥这样温柔。 沫沫突然看见了我,但只一瞬间她又目不转睛的盯在哥哥脸上,虚弱的对他摇头。 “我们有小宝宝了。”我哥摸着她的肚子,高兴的低喊。 “嗯。”沫沫似乎并不惊讶。 “你早就知道?”我哥问。 “嗯。上星期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皱着眉,轻轻责备,“像今天这样,多危险啊!” “我怕你不要她。”沫沫看着哥的眼睛,微带委屈。 “怎么会!”我哥夸张的喊,随即想到什么,又是一愣,“刚才你在门外,都听到了?” 沫沫又看了别扭的站在一边的我一眼,沉沉点头。 “你都知道了。我是个逃犯。”哥痛苦的握着沫沫的手,将头埋在被单里,“而且,你十四岁那年,我曾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 “哥,我好高兴。”沫沫说,嘴角开出一朵动人的花。 “你不怪我?”我哥望着她。 “其实……我被绑在那里,你第一次来给我送吃的,我就知道头天欺负我的人是你了。”沫沫轻柔的笑。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哥惊跳起来。 “因为你的味道,你的洗发水味道。一个人在黑暗中,鼻子就特别灵敏。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味道……” “那……那你为什么还愿意跟着我!”现在到我哥一头雾水了。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你为什么以前没提过?” “我不想你活在自责和内疚里。我宁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沫沫说。 我哥将她的手抓得更紧,痴痴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的小宝宝……你喜不喜欢呀?”沫沫羞涩的问。 “喜欢!很喜欢!”顿了顿,我哥叹口气说,“可是我们不能留下她。” “我要!”沫沫固执的说。 “丫头,听我说,我很想要她,可是我是什么身份?我随时可能被送进监狱。就算我现在暂时有着自由身,我甚至不能娶你,不能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 “我要!”沫沫急促而坚定的说,苍白的脸上因激动而浮现出一丝红晕。 “丫头,”哥语气严肃起来,“我不能毁了你一辈子。你苦了那么久,现在还年轻,青春大好,别跟着我受委屈,不能意气用事……” “我要!”沫沫依旧是那两个字,然后她一字一顿的说,“就算你去坐牢,20年,我等你,30年,我也等你,一辈子,我都等着你。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只要知道你在哪儿,只要知道你心里有我,没有抛弃我,我就等你!”说着,两行清泪滑下。 “傻孩子!”哥轻柔的为她擦泪,刚擦g净,新的眼泪又流出。 “别把我推给别人!”沫沫盯着哥,哀求到。 我知道她说的别人是指我,自觉尴尬,轻咳一声,起身道,“我先回家告诉妈去。”就走出病房,留给那对苦命恋人一个私蜜独立的空间。 现在已经是一家三口了。 走出医院,洁白的y光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虽然早就对沫沫不抱任何幻想,虽然同情她和我哥苦命鸳鸯般的纠缠,虽然发了无数次誓要叫她嫂子……可是当看见他们那么旁若无人的幸福,心里还是酸涩得喘不过气。 回到家我就对父母说了沫沫有了身孕的事。 父亲默不吭声时,母亲已经一跳而起:“要!怎么不要!我家的孙子,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养着!是男是女我都养!一定要生下来!” 我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沉稳的吐了口烟,说:“带那女娃儿来家里住吧,别亏待了她。”父亲是个看重香火的保守老人,虽故作平静,实则已经先露出欣喜之情。 “曦曦,她现在在哪家医院,妈亲自去接她!”然后母亲立即起身,换了身正式衣服,还不忘准备好红包,“还要不要再带点什么礼物?现在的年轻人怕生了孩子影响身材,万一她变卦不生了怎么办?算了,先买点营养品,等接回家再好好劝她,一定要让她安心养胎……”我望着在屋子中央打转的母亲,我说老太婆 第 12 部分 欲望文 第 13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了,先买点营养品,等接回家再好好劝她,一定要让她安心养胎……”我望着在屋子中央打转的母亲,我说老太婆以后我老婆生孩子你会不会也这么紧张。 “你?”母亲瞪了我一眼,喜上眉梢,嘴里却轻骂着,“你们生孩子我都懒得管你!” “我就知道你偏心!你只偏向大哥!” “这个时候你还吃醋!你哥和你不同!你哥……”母亲想到什么,停下来,半晌,眼里含着喜悦的泪水,“我都没想到还能抱到他的孙子!没想到今生还能……你们说是不是老天开眼!祖上积德!我可怜的孩子……”然后阿弥陀佛的念起来。 母亲还不知道我已经了解哥的情况,我不想惹她更伤神,于是也没多说。 父母害怕我哥绝后,怕沫沫怀了这个孩子却不生,盛装打扮,颇为隆重的跑到医院,老两口亲自去将接沫沫回了家。看着沫沫肚里的孩子倍受期待,我哥是忧喜参半。本不愿意让二老将沫沫接走,他更想说服沫沫,等沫沫情绪稳定点后就打掉孩子。 母亲一听我哥竟然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当场痛斥他一番,将道理说了一大堆,坚决不同意打掉公治家的香火。在父母的坚决下,沫沫成功住进了我家,正式成为家里的一份子。 母亲向医生要了份营养清单,每天就变着方为沫沫炖汤炖水,忙得风生水起,乐呵呵的心甘情愿的服侍这未过门先产子的儿媳妇。看着她渐渐鼓起的肚皮,母亲乐不思蜀却又经常黯然抹泪。 母亲怕沫沫感到委屈,将她和爸所住的最大的卧室让了出来,粉刷一番,倒也有模有样像个新房。 于是竟管我哥和沫沫没办酒席没领证,沫沫也受到全家人的一致认可。只是我依然不习惯叫她嫂子,别别扭扭的喊一声艾沫。 我终于理解沫沫那时的话“只要能光明正大的看见他就好,不在乎是什么身份。” 只要让我每天能看见你,就好。 ——ctg 2010  。 书包网最好的网 22、压力 在母亲汤水浇灌下,沫沫的身体果然变得珠圆玉润起来,肚子渐渐隆起,我妈空闲下来最爱做的事就是指挥沫沫随心所欲的从门口踏来,然后观察她进口时先迈的左脚还是右脚。“男左女右,沫沫老是先迈的右脚,肯定是个女娃儿!女娃儿好!跟她妈一样漂亮!我就喜欢女娃!”母亲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着。 “前几天还说一定生男孩!”我撇着嘴,在一边拆台。 “男孩怎么了!男孩我也喜欢!老娘我亲自教育,我亲手带的小子一定不会像你这没大没小的混蛋一样坏!”母亲指着我就开始数落。 “我这没大没小的混蛋还不是你带大的!”我低声嘀咕。 “什么?你说什么?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还满口怨言了?”然后母亲就来扭我的耳朵,我满屋子上跳下窜的躲跑。 逗得沫沫咯咯的笑。 大部分时间沫沫依旧沉默寡言,哥出去找了份临时工作,工资不高,却好歹也能养活她母子二人。 随着沫沫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听妈说有次跟我哥在屋子里吵得甚凶。原因是她想让哥去自首,我哥不肯。 原本是我哥一个人担惊受怕,现在多了一个孕妇,压力可想而知。 我和母亲只是担心猛一天会失去哥哥,失去儿子。沫沫身份更为微妙,她随时可以失去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未见天r的孩子的爹。 不知道是哪一天,或许就是明天,或许就是下一秒。 最后沫沫经常出现幻听,老是以为有脚步声,有人敲门,夜里严重失眠,睡不好。母亲也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了,效果不大。 我经常回家都看见她一个人坐在y台,呆呆的望着远处出神。 所以能尽我绵薄之力,逗得她笑,我便满心欢喜。但她笑过片刻,又露出一脸淡淡哀愁。 “你还说你给我生孩子呢!你小子把我的婉仪丢哪去了!”母亲依旧念念不忘她眼里最中意的准儿媳妇婉仪。 “妈,你怎么还在提婉仪!她早就有新男朋友了!没准毕业就要结婚了。” “唉,”我妈真挚的叹了口气,“可惜,我是真喜欢那孩子。贴心,乖巧。”絮叨了一阵,过不了多会儿,就又把思绪投放到沫沫身上了,真正的不厌其烦,尽守其责。 母亲的惋惜过一会儿就可以在与沫沫j流育儿心得中淡忘,却引来我无尽的回忆。独自走到y台上,看窗外又是一片流光盛夏,我和婉仪就是在夏天时正式j往的……我至今闭上眼回想,还能看见一位白裙飘飘的站在初夏的风里的少女。那时年少气盛,在追逐自以为是的爱情途中,对那位少女的深情不管不顾。我还记得最后一次在同学会上,ktv包房里,婉仪泪流满面的在我怀里颤抖……像风中即将凋零的莲。 我情不自禁的在回忆中惆怅不已。也不知婉仪过得怎样了。 那次同学会后再没和婉仪有过联系,只有一次在学校里,远远望着她的身影,与另一位女生谈笑风生,她没注意到我,只是在我视线里急急掠过。 听说婉仪和大t已经同住一屋檐下了,大t辞了蓝调18的工作,用多年存下的钱注册了一家小公司,与婉仪共同创业。如今公司已经走上正轨。 大t自己当了老板,后来,我也赶着论文结尾,我们哥们在一起聚首痛饮的r子越来越少了。 偶尔静下心,像个有着深厚回忆的老者,般滤一滤过往,回想起来连在豆蔻年华时期打架斗殴的时光都那么亲密无间,透着惬意。 忍不住给老友大t打了个电话,居然关机,不怀好意的觉得他和婉仪肯定在g坏事。 以前好几次给他打电话,那小子都忙着开会,要么就是出差路上,一副比美国总统还忙的模样。好不容易碰上他清闲在家,电话里还要故意将幸福卖弄一下,“婉仪,去给我切块西瓜,要最红的啊,不甜我不吃啊!上回就不甜……快去,没见我正和哥们叙旧呢!没点眼力劲儿……” 我在电话这头听得麻着头皮,我说大t你别死撑面子了,一会挂了电话就得去为老婆捏腰捶背吧,花两小时去弥补那两分钟威风,你何必呢。 大t嘿嘿的笑,一副狗腿子摸样:“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如今他们俩又在甜蜜的幽会吧,关上手机,不想让外人打扰。 沫沫陪妈坐在客厅,为将出生的宝宝帜小衣服,沫沫本是个不善社j的人,遇到我妈这样的唱戏出生的女人,居然也能j谈甚欢。 沫沫的孩子离预产期还有六个月,她特别出怀,浑圆的肚子,已经b超检查出是对双胞胎。得知是双胞胎后全家都很高兴,我妈特别兴奋,简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拉着作b超的医生点头作揖的致谢,那医生打趣的说是你儿子的功劳。 回到家后更是名堂不断,猛的想起两孙子还没取名字,于是整夜不休的翻查字典,走路都细细碎碎的默数着笔画,右手还在左手掌心上画来画去,弄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妈勤奋好学参加了成人高考。经常冷不丁的灵光一闪,逮谁就问:“你看这字好不好?”一听说觉得还不错,立马跑屋里用笔记下来。 孩子出生还好几个月呢,名字占已经半个r记本了。 沫沫这个初为人母的少妇,高兴的时候浑身透露出一种庸懒,静静不语时又带着美丽的哀愁。浑然少了当年初识她时那份神秘与妖娆,多了份人情之味。 她也只是个普通女人。 沫沫老是趁哥哥情绪不错的时候提议,说哥你去自首吧,搞得大家很扫兴。母亲怕影响孕妇情绪,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敷衍几句应和她。 “我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r子了,我一听到电话声响就浑身发抖!去自首吧!与其这样生活在惊慌失措里,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还能不能回来,我宁愿宁静的等你三十年,等你自由归来。”沫沫说着,常常忍不住抹泪。 我哥总是轻哄她:“让我看见咱们孩子出世……好吗?” 但是沫沫的情绪总是难以稳定。 沫沫在我家除了等待几乎再没别的事可做。等待孩子出世,等待哥哥回家。哥晚几分钟回来,她便焦躁不安,一旦哥哥回来,她又笑逐言开。 人说,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她被这种等待折磨得萎靡横生。 她经常一个人坐着,对着空气唱:“如果来世可以选择/ 我想做一片云 /听说云没有爱 /出生于晨曦时一份意外 /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后来 /如果我是天边最白最轻的那片云 /你可否将你的爱 /斟一点点给我 /为你佛前虔诚500年 /尔后我独自离开……” 有次她竟趁全家不在时,对我说:“曦,你带我走吧!我们私奔!我好怕再这样下去我保不住孩子……” 还没等我回答她,她又一个人喃喃自语着:“不行,我不能背叛他,我要等他……”然后一个人腆着肚子走开。 吓得我手忙脚乱,生怕她压力太大精神出问题。 我妈拼命开导她,缓解她的压力,但是这个紧张的孕妇,却还是在某一天爆发了。 那天我正在公司上班,就接到母亲的电话。 母亲在电话里哭得死去活来,“曦曦!你快回来!沫沫去警察局报案了!警察把你哥带走了!我可怎么活呀,你快点回来!” 母亲泣不成声的痛诉吓得我背上一麻,拔腿就往家跑。 一进门母亲就拽着我的手,双眼红肿,“你要救你哥呀!他有悔过的心!我是他妈我了解他,他不是个坏孩子!他心是最善良的!他不会再伤天害理了!你要让法官宽大处理啊!要救你哥,要是你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我也……不活了我……”说完几乎要晕过去,我扶住母亲,倒杯水给她,轻拍她的背让她缓过气来。 “我爸呢?” “去警察局了。”母亲哭了一会,才愣愣的说,想了想又殷殷哭起来,“我的曦儿……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们以为我不怕不担心啊!我这做妈的有谁比我更担心失去他!我的儿子……” “妈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我来想办法。”我尽量宽慰母亲,其实也是心急如焚。 母亲一把抓住我,激动的嚷:“晨晨,你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救你哥?”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而且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说不定没有证人证据案子根本就立不起来,无罪释放了。” “真的吗?有这个可能?”母亲眼睛发出异样的光彩。 我缓缓点头。握着母亲冰凉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猛的发现屋里再无别人,我问母亲:“沫沫呢?” 母亲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一拍大腿:“哎呀!沫沫还没回来!她一个大肚子跑哪去了!” 我赶紧给她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问。 “早上吃了饭,她说出去买条鱼回来。我想菜市很近,就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了。过了一小时左右,公安局的车就停到楼下,开了四辆来,惊天动地的,上门确定身份后就将你哥带走了!说是一个孕妇报的案。孕妇嘛!不是你嫂子是谁!我家养了个白眼狼啊!翻脸就不认人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和你哥有说有笑的,你哥刚好今天休息在家……”母亲语无伦次的说着,又哭了起来。我让母亲在家等着,出门打了辆车就去了公安局。 见到椅子上垂头抽烟的父亲。 我问:“哥什么情况?” 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半晌低沉的说,“在审讯室。” 我问看见沫沫了吗。 父亲眼里闪过一丝憎恨,没再理会我。 除了律师,在法院开庭前我们是见不到犯罪嫌疑人的。 我让父亲先回家,我告诉他我会处理。 父亲不像母亲那样肝肠寸断的哭闹,父亲只是默默的起身,一瘸一拐的朝派出所更深处走去。他的儿子在里面,竟管见不到人,他也不会离开。他无助的只想靠儿子更近一些…… 父亲颤颤巍巍的背影消失在方正y暗的走廊尽头,让我心痛万分。 我用最短的时间找好了律师,简要阐明我哥当年无知时候犯下的大罪,律师姓李,戴个眼睛,刚正不阿的模样。李律师表明理解我哥年轻时的一时糊涂,也一定会尽全力为我哥辩护,要我们密切积极的配合,同时也要我们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毕竟司法无私。 ——ctg 2010      。 书包网最好的网 23、正义之名 从律师事务所里出来,天已经黑尽,我打电话回去,电话几乎是立即就被母亲接起,问过情况后,母亲说父亲和沫沫都没回去。 我担心沫沫,却得先去接父亲。 父亲果然还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刺眼的r光灯下,几只飞蛾纠缠扑闪着。 父亲满身是汗,双肩微微颤抖。见我去后,他什么也没说,跟着我离开了。 我走在父亲身边,父亲腿有残疾,却坚持走得很快,一路无言。叫出租车,为父亲开门,父亲没坐惯小轿车弯腰进车的时候头砰的一头碰在了车头上,我说爸当心,父亲却一声不吭。 心下绞痛。 进了小区院子里,父亲突然开口:“我看见公治晨了。” “什么时候?”我惊讶。 “我一直守在那,审讯三个小时就结束了,他们把晨晨移j看守所,上车的时候我见到他一面。戴着手铐,离得很远,我叫他,他没听见。我追过去,还是慢了一步,车开走了。”父亲低沉的说。从记事以来父亲很少一次说那么多话,从他寥寥数语的形容下,我可以想象我这腿有残疾的父亲,在烈r下满头大汗,一声不吭的追逐警车的情景。 我一时找不到话宽慰他。 父亲进家门时母亲立即上前,抱住父亲哭了起来,父亲轻拍她的背。 突然发现小时候,眼里无比伟岸的父亲,老了,矮小了,岁月无情的在他身上留下堆积的沉淀。 小时候觉得父亲是个铁面无私的人,钢铁一般不通人情,我和哥一旦犯错,p股免不了要遭殃。那时曾在心里暗暗祈祷过,要是没有父亲该多好。 无论父亲老到什么程度,母亲眼里,他永远是顶天立地的依靠。 安抚二老休息后,我连夜赶到沫沫的家,沫沫走了一整天了,她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还能去哪? 她家和花店都一团漆黑。沫沫不在。 第二天一早我就催促李律师去看守所见见我哥。我给李律师打电话时,父母就眼巴巴的看着我。母亲眼泡肿得跟核桃无异,紧拽着我的衣服等待我的答案。 母亲一辈子都是安分守纪的良民,一遇到衣服镶着国徽的人就紧张发抖。父亲老了,却牢牢记得以前关系不错的几个大人物,打电话去给几个曾经一起吃过饭的老g部,人家一听父亲微小而平凡的名字,客气点的说已经退休了,不客气的直接说打错了就挂了。 父亲指望不上,于是母亲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猛的发现,二老一夜之间,头发齐刷刷的白了大半。 父亲坚持要上门去找他曾经的“关系”疏通,母亲说那买点礼物去吧。思前想后提了一盒脑白金。我每天上班,和律师j流,寻找沫沫,深夜回家,就能遇到比我更晚回来的父亲,提着他那盒早上提出去的原封不动的脑白金,气呼呼的对母亲嚷:“人家说了,现在不兴收礼!” 母亲哀怨的望着父亲,小声嘀咕:“不是说收礼只收脑白金么?” 我想起电视上常年轰炸人们视觉听觉,对广大人民进行强行洗脑的脑白金广告,想笑,却笑不出来。 沫沫又失踪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我一提起沫沫,母亲便痛心疾首的指责她是个养不家的白眼狼,但一想到那对还未见过面的双胞胎孙子,母亲又想念得很。 李律师说我哥一进去什么都坦白了,态度出人意料的好。还揭发了几个打黑一时找不到证据于是没敢拿下的关键x人物。 “由于他表现良好,法院宽大处理也说不定。”律师说。 “怎么个宽?” “少女,故意杀人,潜逃七年,原本足以叛个死刑。” 我一背冷汗喷薄而出,失声问:“那宽大处理呢?” “但是他态度好,我猜测应该是个死缓或者无期徒刑。我会尽权利为我的当事人辩护的。” 我瞬间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之后检察院向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法院将在九月中旬公开审理我哥的案子。 始终没有沫沫的消息。我每天都处理强大的事务,公司,律所,家,几头跑,忙得天昏地暗。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了,我由一个什么都躲在父亲哥哥身后的懵懂青年,一夜成长为一名处变不惊的男人。不容我倒下。 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忙得无暇去寻找沫沫。只在夜深昏然入梦前,猜测一番,那女孩现在过得怎样了,肚里的孩子是否安好……还有我们的那些过往,她是不是早已忘记。 法院开庭那天,全家都去了。我让父母就在家等结果,母亲不同意,母亲说无论结果怎样,她都保证不在外人面前失态。我知道她的意思,毕竟在旁人眼里,哥是个杀人罪大恶极之徒。 而法律无论如何狠狠的处置这样一个恶人,都是大快人心的。 隔三个半月了,终于再见到哥了。 他瘦了,剃成平头,憔悴不堪,满脸胡碴,戴着手铐,我几乎要认不出他来。老实不动的被按在被告席上。哪里还有一点三个月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母亲看见哥的第一眼,便失声喊出,随后意识到失态,赶紧用手捂住嘴,浑身颤抖,拼命克制住眼泪。 哥远远的看了我们一眼,便转过头,没再多看。被告席上站了十来个人,少数几个女人。穿着统一的黄褂子。一律低着头。丝毫看不见他们在正常生活中是美是丑。 观众席上居然意外的看见了婉仪!就坐我前排。 我轻轻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哥今天开庭审讯?” 婉仪转过脸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大大的黑眼圈,使她失去了往r的光彩,她如何变得这般颓废枯瘦。她没回答我的话,只对我妈轻声叫了声阿姨。 我妈点点头。她便转过身去,不再理睬我们。 突然一个熟悉身影走进我的视线,正是失踪一个多月,已经大腹便便的沫沫!她面s苍白,目不斜视的走进来,在门口一个角落找位置吃力的坐下,额头已经汗水密布,小手握着前拍的靠背,握得手指关节发白。 我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不让父母看见她,我怕母亲因为我哥,而把怨恨转嫁给她,沫沫产期接近,我惟恐父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吓到她。 但她今天实在不该来的。 审讯开始,检察院陈述被告人“公治晨”在八年前犯罪经过,“2001年,8月20r犯罪嫌疑人公治晨参与绑架未成年少女艾沫,事后,纵火烧死其母亲艾灵灵,并毁灭证据,制造出意外事故假像……” 我在听到这句宣读后,大脑哄的一声炸开了,心脏的痉挛一次强过一次。我回头看了眼沫沫,她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哥,脸s青得吓人。 陈述完后,法官面无表情的问哥哥对刚才检察院指控的罪名有无异议。 我哥突然往后看了一眼,与沫沫对视半秒,带着无尽的内疚。然后缓缓转身,对着庄严的国徽说,“没异议。”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哥一提到去自首就畏惧,他不是害怕坐牢,他是怕沫沫知道真相,当年他杀害的那名女子就是沫沫的母亲!如今沫沫却和杀母仇人相爱,生子……叫她情何以堪。 母亲喃喃自语:“原来当年那个被晨晨糟蹋的孩子就是沫沫!是我家欠她的……是我家欠她的啊……” 接下来各个律师们开始了激烈的辩护。李律师尽守其责,动之以情,将当年一个理科榜眼,北大骄子,如何一念之差,误入其途讲得声情并茂,父亲认真的听着,浑浊的双眼悔泪长流。 这件案子一时在本城造成巨大的轰动,涉及高级官员、黑社会团体若g。大家为了争取宽大处理,相互揭发,很快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水落石出。 真正控制那帮黑社会的,竟是市高级人民法院院长陈瞳的夫人!也就是陈婉仪的母亲。 那股黑社会在本市嚣张跋扈,组织卖y嫖娼,拐卖少女,黑赌场。而官官相护,他们真正的幕后庇护伞竟是高院院长夫人,黑白两道也都有所忌惮。陈瞳曾在年轻时期包养了一名情妇,名叫艾灵灵,有一私生女艾沫。陈瞳官运畅通,当上高院院长后,怕以前生活作风问题影响仕途,便任由其妻子指派手下,将情妇艾灵灵杀人灭口。私生女艾沫下落不明。而我哥只不过是他们借刀杀人的一个傀儡,却稀里糊涂成了刽子手。 原来他当年入会被迫杀害的第一人,就是艾沫的母亲! 原来婉仪和沫沫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最后经过法官一审判决,判公治晨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判陈瞳死缓,六个月后执行,剥夺政治权力终生;判陈瞳的妻子枪决。 陈瞳及其夫人均向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只有我哥沉默不语,对法官的判决毫无异议。 哥被带走时,向我们望了一眼,x格柔弱的母亲,只是含泪朝哥挥了挥手,果然如她保证那般,没做任何失态的举动。那一刻我想敬重的叫她一声:母亲大人。 休庭后,一时间失去了双亲的婉仪,由原本的千金小姐,转眼沦为恶贯满盈的杀人犯之女,她趴在靠背上痛哭不已。在外人眼里,被告席上那两个神情泰然的中年人是穷凶极恶之徒,但在婉仪眼里,他们是她的慈爱的至亲,此刻,曾给予她全部厚爱的父母,是不是刹那间变得苍老…… 过了会大t来将她接走了。 我转身寻找沫沫,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ctg 2010 27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24、大t是个爷们 高级人民法院开庭重审陈瞳及其夫人一案,依旧维持原判。 哥哥被关进监狱了,我们全家每到探监r就去看他。他在里面表现良好,哥说他一定会争取减刑,早点出来和父母亲人团聚。 隔着玻璃,母亲望着自己的儿子,抹着泪,说我们都等你。哥说:“妈,别哭。我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我感激沫沫,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睡上塌实的觉。” 母亲微微点头。 哥又问沫沫和孩子好吗。 我说好,大着肚子,不方便来看你,马上就要生了。 哥问:“她……很恨我吧。” 我说她原谅已经你了。 听到这话,哥的眼睛里流露出别样的光彩,“真的?我就怕她恨我……她恨我也是应该的……我太对不起她了!曦曦,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 哥提到沫沫情绪就会有些激动。 其实从那天在法庭上见到沫沫后,我们再也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孩子生了还是打了。这些却不敢告诉哥。 “如果……她等不了,就让她嫁了吧。”哥突然低声说。 我心一酸,我说她一定等你的。 每回从监狱回来,母亲便像位失去半壁江山的君王,要消沉好几天,然后默默的将全部希望投入我身上。我怕父母想不开,于是搬回家住。时刻陪着二老,以尽孝道。父母从不接受我j工资缴生活费,其实他们要的很简单:在他们身边,让他们看见子女安好。便会心满意足了。 r子一天天百无聊赖的重叠,转眼一年过去了。 我哥开始不再痴痴询问沫沫的事。他希望我主动告诉他,沫沫好,孩子好,只是忙没时间来。我却再找不到个好借口,哄骗他为什么沫沫不来。 他大概已经心知肚明了吧。 母亲也不再憎恨沫沫,她把一切归结于因果报应。只在看见哪家的孩子在小区满地乱爬时,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情。伸手比画着,“要是我平平和安安在的话,应该能到处跑了,都这么高了吧……”平平,安安是母亲给未出世的孙子起的小名。 偶尔的,母亲会在饭桌上平淡的说:“今天买菜时遇到个女孩,可像婉仪了。” 没人接话,她也会自哀自怨一番:“虽然晨晨出事,都怨婉仪那个该死的妈,但是婉仪那孩子不坏,那孩子……我还挺想她。”然后絮絮叨叨的问我几时成家。 我也想她。 婉仪受的刺激不比我们任何人小,她一向娇生惯养,突如其来的家变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婉仪和大t都像在这座城市消失似的,再也联系不到他们。 我一时间失去的亲友太多了。我很失落,却无人处说。 我经常用仅存的休息时光,去缅怀那些过往,那些在青春时期笑得没心没肺、哭得彻头彻尾的他们。我都很想念。 有天快下班时接到母亲电话,她用好久没有过的愉快声音神秘的说:“曦曦!你猜谁来我们家做客了!” 我条件反s的说:“沫沫回来了?” 母亲愣了愣,说:“你回家就知道了!赶紧回来啊,你爸今天亲自下厨!有好吃的!” 我几乎是飞回家的。妈太爱吊人胃口了!不过我有预感,是沫沫!是她回来了!前几天我还做梦梦到了她! 撞门而入,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坐沙发上与母亲亲切j谈,巧笑倩兮,明眸含泪,双手被母亲紧紧的裹在手中……却不是沫沫。 “婉仪?!”我按奈住心中微弱的失望,却也能立即高兴起来,时隔一年,她已经由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蜕变成一位知x成熟的美丽女人。 她大方的站起来,说:“公治曦。好久不见了。我来看望你们。”光彩自信的眼神背后,脸蛋微红,依稀还有些当年少女时期的纯情模样。 “你……”多时不见旧r老友,我还是很兴奋的,激动的扑上去,却想到她此时大概已为,手伸到半空又放下,“最近怎么样啊?” 婉仪款款点头,始终保持家教良好的风度。 “你和大t都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们,你们一起换了手机搬了家,我都联系不上!故意躲我吗!”我有些气恼的大声责问。 婉仪看了我母亲一眼,又看看我:“公治曦,我有些东西要拿给你,我们去你房间里谈好吗?” 我一愣,母亲搓着手先开了口:“你们去你们去!我去帮你爸做饭!他又要说我偷懒了!” 我见母亲那么明显的动机,觉得不好意思。看了婉仪一眼,说走吧。 关上门,本就不大的屋里立即充持着婉仪的女人香,像水一样连绵婉转的袭来。她穿了件r白s的v字领t恤,露出浅浅一点,不多不少,恰倒好处的小资小调着,彻底摆脱了象牙塔里青涩的稚嫩。 “随便坐吧。什么东西要给我?”我开了口。 “是大t……有东西叫我转j给你……”她说到大t,神s一y,从包里递出个未拆过的信封。 我见她态度异样,疑惑的打开来看。是大t的笔迹,心里一沉,嘴却上说:“那臭小子知道自己没脸见我就给我写信?” 婉仪没说话,我仔细看起来。 我唯一的兄弟: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上面等着你了。你赶紧的,过个七、八十年就上来,别墨墨迹迹留恋那些人间的美女,凡夫俗子哪比得上天上仙女啊!到时候咱哥俩再一起喝酒,哪个龟儿先跑。 兄弟,哥哥这些年冷落你了,确实是事出有因,不要见怪。多的r麻兮兮的话我也写不来,就说下婉仪吧。婉仪是个好女孩,我一直都那么对你说,你当年年轻不懂事,撒手放弃了她。我替你照顾了两年,放心,我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她,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般疼爱。她也只当我是她兄长。她依旧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也是你的。现在我走了,完整纯洁如初的还给你!希望你珍惜,她是个不可多得的老婆人选。认识你后,她经历的苦也够多了,家庭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还是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哈哈,要不是我心里晓得我没这个福气,我是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的!兄弟,你不要以为哥哥真那么善良!我从来没想过要占有过婉仪。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什么都可以放下。 你不要又拿出你那套前世艾沫埋了你的狗p猜想。如果真有前世,谁埋了谁,走到人生最后一步才知道。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有再也回不来。不要死心眼的拽住过去不放。珍惜身边的人才是要紧的。毕竟你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你活在血缘亲情里,活在社会中,还有父母,还有责任,义务。 我从来不求人,今天第一次跟你开口:你一定要照顾好婉仪,一定!你要是这个忙都帮不到,哥哥我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不认你这个兄弟! 废话不多说了,哥哥写累了。 等你来,继续喝起! 上 我读到第一行,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强着自己草草读完通篇,嘶哑的问婉仪:“大t呢?” “他……”婉仪已是哭得说不出话,“他……走了……” 我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好好的一个人,身体一直挺健康,比我还强壮!怎么会年纪轻轻的突然走了?走前还有功夫给我写信,留遗嘱!?难道是大t和婉仪合伙开我玩笑? “我不信。”想到大t生x不拘小节,我硬是觉得他们在骗我。 “这种事,我会乱说吗?”婉仪的泪像两条山洪般,倾泻直下。 “他怎么走的?”我问。 “得病。上星期下葬的。” “什么病?”我开始有些信了,声线哽咽道。 “艾滋。”婉仪声如蚊蝇,却还是清楚的吐出那两个字。 “什么?!”我直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他早在酒吧做少爷的第二年,就检查出的,病毒潜伏了几年,前些r子发作……走了。” 我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将大t的信寥寥数几,上下读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生龙活虎的男人,说没就没了!我甚至可以想象用大t的声音,吊儿郎当的写这封信。一个人在生命弥留之际,竟然可以那么豁达自然的j代生后事,他独自吞噬了多少痛苦?而他早就知道自己有病,所以他爱婉仪,却只是默默的关注,眼睁睁的看着我无休止的伤害自己的爱人时,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红着眼睛问。 “大t不让。他说想保留点最后的尊严!还有……那病……人人都怕被传染的……”婉仪蹲在地上,嚎啕痛哭。 大t是个英雄,是我敬重的铁血汉子。够血x,够硬朗,我一直知道,从当年他翻女生寝室我就知道……他的肩头,能承受住一切压力,儿女情长算什么?职场失意算什么?我爱的人不爱我又算得了什么? 死亡的重量他都能顶下来…… 大t是个爷们。 婉仪哭得伤心不已,我想起大t叫我照顾她,那是哥们留给我的唯一的请求……我上前安抚她,拍她的背。 婉仪突然扑到我怀里,歇斯底里的哭出来。 “哭吧,发泄出来就好了,这些年你也够辛苦了。”我轻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一夜之间,婉仪也只是个苦孩子。母亲没了,父亲一辈子在牢里度过,几乎所有爱待她的人,都离她而去了……婉仪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大小姐。 母亲听到哭声,推门进来,“怎么回事?”一见我俩抱在一起,又自作聪明的退出去,“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婉仪被母亲夸张的举动弄得不好意思,回过神来,坐正身子擦泪。 我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叹出,摸摸她的头,说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那些深夜里喝酒打架的岁月,那些滴血结盟的哥们义气,那些摸爬滚打的甘苦与共,都不会随流光滑过,不会因谁人离世,而萧然黯淡的。 ——ctg 2010 27书包网 。。 25、平平安安 婉仪经常受母亲的邀请来家里做客,无论她多像母亲的亲生女儿,她每次来都要提着些礼物。母亲为此总是埋怨不已。婉仪还是叫母亲妈妈,真正的像我家第三个孩子。我和婉仪的关系,一直是母亲在自做多情,母亲甚至觉得我们可以领证办酒席了。大t不说照顾婉仪,我也会对她好,更别提她是我今生唯一的铁哥们托付给我的。我对婉仪好则好,我们的关系却一直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杂质。 婉仪也明白,她一直心照不宣的充当我的知己,亲人。 我隐约还在等待着什么……婉仪也知道,她和我从来不缺乏默契。 于是我不提,婉仪也不提,我们看似亲密无间,却从没达到恋人那种丝丝入扣的程度。 某个周末,母亲正准备打电话给婉仪叫她来吃饭,门铃响了。 母亲跑去开门,随后就传来母亲的惊叫声。 我和父亲赶过去一看,门口站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孩子,一男一女,女的绑着小辩儿,大约1岁左右,粉妆玉琢,伸着手歪歪斜斜的冲外面喊妈妈。 随他们目光望去,一个身影迅速消失在电梯里。 “那是沫沫!”母亲惊叫! 我赶紧追上去,心一阵狂跳,脸上。 追到小区口,还可以看见那抹白s的身影,熟悉,微微发胖。 “沫沫!”我大喊,紧张激动得声音破音。 她见有人追上来了,头也没回,仓皇的向大街跑去。 刚好周末人多,当我追过去时,白s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海茫茫中。 我知道若她有心躲我,我是找不到的。但还是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的在人来人往中喊她的名字……沫沫…… 最终无功而返。 回到家就看见父母将两个孩子一人搂着一个,坐在沙发上,面前堆满了食物。 母亲激动得舌头打结,戴着老花镜仔细端详两个孩子,反复低喃:“像!太像了!简直就是晨晨小时候的翻版!” 我那威严的父亲这时也满面红光,搂着小孙女,开怀大笑:“是我们公治家的人呀!” 见我回来,母亲才抬起头朝我嚷:“臭小子快来看!你哥的孩子!你哥的孩子呀!多可爱!快来看!” 两个小家伙找不到妈妈,满眼堆满了泪水,小女娃又惊又怕,已经张了两瓣小牙齿,张着嘴无声的哭着。那男孩子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妈妈!要妈妈!”那明亮的眸子,分明就是沫沫给他的。 母亲这才想起,问我:“沫沫呢?” “走了。”我简短的说,心里很难受。 母亲愣了一下,就又把目光转向两个孙儿上,容光焕发,逗弄不止。母亲在小男孩的衣兜里找到一张纸,注明两个孩子的生辰,女孩是姐姐,男孩是弟弟,出生相隔10分钟。有写明两个孩子刚断n,并细心的写好他们各自的x格,小习惯。 “原来才刚断n啊!我的两个小孙孙,吃人n吃到一岁呢!难怪身体棒棒的!”母亲捧着两个孩子的脸 第 13 部分 欲望文 第 14 部分 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肉书屋 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摺?br / “原来才刚断n啊!我的两个小孙孙,吃人n吃到一岁呢!难怪身体棒棒的!”母亲捧着两个孩子的脸,亲了又亲。 母亲随手将纸条放到茶几上。 我却悄悄收起它,那不是纸条,那是沫沫一颗伟大的母爱。 再去看望哥时,我将两个孩子的照片放在玻璃窗上,哥哥将脸贴到照片上,磨蹭不已,失声禁言,泪流满面。 “哥,孩子像你,也像嫂子。”我强忍住辛酸,口吻愉快。 “嗯……沫沫呢?”哥抬头问。 “在家带孩子。”我平静的说。“等孩子们长大了,带来看你。” “嗯!”哥双眼放光,重新将目光放到照片上,轻柔,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摸,爱不释手。 我轻轻擦掉眼角的泪,不敢告诉哥真相。 其实就在沫沫送来孩子的两天后,本市新闻里,报道了一名年轻女子,在一座公墓前自杀了。电视画面转瞬之间,我看见了死者,穿着白s的衣衫,而她面前的幕碑上,写着“慈母艾灵灵之墓”。 母亲眼里裹着泪花,抱着两个懵懂无知的孙子,自语道:“g嘛走那条路呢!” g嘛走那条路?母亲不明白,世人都看不透……那女孩,年轻漂亮,灵动妖娆,为何想不开寻死……她是在赎罪啊!她不能憎恨杀害母亲的凶手,她还为仇人留下后代,叫她忠孝难全。 于是她亲自死在母亲墓前,以祭母亲亡灵。 我什么都没说,走进卧室把门反锁上,将头埋到被子里,失声痛哭。我曾经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我人卑言轻,我可耻的食言了。 习惯难受,习惯等待,习惯思念,却永远不能习惯再也没有她。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漆黑的夜里,无可奈何的想她。 沫沫,我的沫沫…… 沫沫的孩子,果然是用母亲取的那名,男的叫公治平,女的叫公治安。 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安安特别聪明,从小就显现出在音乐方面的过人天赋。有天我听到她小嘴里哼哼唧唧,仔细一听,竟是沫沫经常唱的那首歌的曲调。竟管断断续续,依稀还能听出一小段模糊轮廓来。 我不禁失神,想起当年沫沫还是少女时候,在那间y光从湛蓝的窗帘洒进的小屋里,她轻轻柔柔的唱“如果来世可以选择/ 我想做一片云 /听说云没有爱 /出生于晨曦时一份意外 /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后来 /如果我是天边最白最轻的那片云 /你可否将你的爱 /斟一点点给我 /为你佛前虔诚500年 /尔后我独自离开……” 每回情不自禁的看见孩子,时不时露出一个像极了沫沫的举动,就会让我陷进对沫沫的缅怀中,感伤不已。 我将沫沫葬在她母亲旁边,经常带孩子们去看她。 两个小家伙什么也不懂,天真的捣乱,叫他们去为墓地除草,却也能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认认真真的拔草,有模有样的架势。 我对沫沫说,“孩子们都很乖,我们全家都感激你,你永远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是个好女孩,沫沫。”顿了顿,我用小得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低喃,“我好想你。” 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家里有了两个活泼好动的孩子,父母很快从哥坐牢的悲伤中走出来,将精心全部放到孩子身上。整天笑口常开,到哪都抱着,舍不得放下。 婉仪也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她老去捏小家伙的脸蛋,说长得太水灵了。 婉仪对平平安安说:“谁先叫姨妈,我就抱谁。” 两个孩子便争先恐后的叫。逗得婉仪乐不思蜀。我妈就在一边自吹自擂:“我教的孩子,嘴就是甜。” 我免不了又要奚落她几句。 很多时候夸张的笑声就会从我家窗口飘出,可以传到很远。 沫沫本是婉仪的妹妹,沫沫的孩子叫婉仪姨妈。 我们果然是一家人。 母亲对我和婉仪说:“你们俩赶紧把婚事办了,亲上加亲!” 我看了婉仪一眼,她低头逗弄安安,假装没听到,俏脸却瞬间布满红晕。 ——ctg 201027 26、以天涯之名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约婉仪单独吃饭。 看得出她精心打扮过的,画了睫毛,扫了些胭脂,精致无暇。 一起回望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惘然如梦。婉仪小口小口的吃着甜点,我突然说了句:“吃过饭,我们去看看你父亲吧。” 婉仪惊讶的看着我,没说什么,缓缓点头。 婉仪的父亲,当年叱咤政坛的市高院院长,如今只是位高墙内失去自由失去名利失去财权的老人。他仅有的,只是婉仪这个女儿。 陈瞳老人身体还算好,依稀看得出当年的精g,说一不二的威严。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看到女儿来了,显得很高兴。 他本是我们一家的大仇人,但我面对这么一位孤独失意的老人,竟激不起一丝恨意。 除去一身权力,他也可以带着一脸慈祥和亲切。 得知我是公治晨的弟弟,他表情里露出无限忏悔,却没多说什么。过了会儿,他淡淡的开口问我:“那个女孩子……现在好吗?” “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来看过我。我却不记得她的名字。”他继续说,目光向上,仿佛在追忆。 “爸,您说的是……艾沫?”婉仪毕竟比较了解她父亲。 “她随了母姓啊。”他喃喃着,“本该姓陈的。” 原来沫沫竟来看过他! “她说谢谢我以前每个月给她两万块钱……呵呵,跟她妈一样骄傲,谢什么呢?本就是我的责任……她心里一定还恨我吧,到头来都没叫我一声爸爸。造孽……”老人说着,流露出难过的眼神。 婉仪不忍父亲伤心,温言安抚着:“她生了孩子,龙凤胎,已经一岁多了,爸,你当外公了。” “是吗?”老人脸上惊显出一朵晚盛的菊。 “嗯,等他们长大点了,带来看您。” 老人一脸憧憬的点头。 临走时他一本正经的叫住我:“年轻人,我把婉仪j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我女儿可不坏。” 我慎重的说会的。 走到大街上,呼吸清新的空气,突然感慨自由真好,活着真好。 婉仪好半天才从悲伤中缓过来,低着头问我:“你们一家都恨死我爸了吧。那你今天为什么还去看他?” 我笑了,说:“岳父大人总得去看的吧。谁叫我看上他女儿呢?” 婉仪羞红了脸,又惊又喜的模样,忸怩着一跺脚,就往前跑。 我三两步追上去,却发现她已经哭了。 “怎么了?”我问。 “请你不要再假装对我好!”婉仪泪水盈盈的看着我,“我很傻,会认真的。” 我想起曾经和婉仪在一起时,她说过一句话:所以我就是爱你,哪有什么因为可是为什么。 心上泛起一层层怜惜,我拉起她的手,她的掌心暖暖软软的,是我熟悉的触感,我笑“我也没不认真啊!”婉仪只一怔,也没挣扎,温顺的由我牵着。 “你忘了沫沫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很不识失误的毛病依旧没改。 我不语,凝视远方视线模糊处矗立的宝塔,笑。 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我将母亲传给儿媳妇的戒指,转了一个圈,重新戴到她纤细的无名指上。 然后我们像学生时代谈恋爱那会一样,漫无目的的压马路,直到华灯初上,直到星星点灯,直到月亮在澄清的苍穹上毫无依靠的漂浮,我们追寻着人生的尽头,以天涯海角之名,流浪。 “这路的尽头在哪啊?”婉仪问。 “我还是觉得在西藏。”我说。 “你还记得那首歌吗?”婉仪眼睛忽闪忽闪的,比星星还明亮。 “当然。” 然后我们唱起来—— “看你的脸上笑容多灿烂, 自信满满准备出发! 我全副武装我整装待发, 用我所存好的力量。 这宇宙究竟有多大, 没有人知道。 噢,我只想跟你一起闯! 有星球导航流星做伴, 一点也不怕, 我们都是冒险家。 独一无二的想法, 手牵着手壮大力量, 梦想因此而发光。 如果攀不过高山, 那就要学着翱翔, 生命它就是这样, 冒着风雨也要闯一翻!” 因为有过共同的过往,因为彼此熟悉。只一个轻巧的开头,我们便知道彼此下一步要去哪里。 我和婉仪的蜜月之旅,选在了西藏。 在最圣洁净明的地方。接受了雪山的洗礼,接受了神湖的验证,接受了广袤草原的祝福。 以天之尽头起誓,从今以后,我只牵你的手。 ——ctg 2010  27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27、除却今生,再有来世 二十年后。 哥表现优秀,频频减刑,终于从高墙走出来。 平平安安已经上大二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前年父亲因病过逝,留下白发苍苍的母亲。 哥握着我的手,第一句话就是:“她葬在哪?带我去看她吧。”他沧桑的目光,无力却坚定。没人告诉他沫沫已经去世,却也没人主动提起沫沫,聪明如我哥,大概早已有所意料。 沫沫的墓前,哥那双刻满疮痍老茧的手,在冰冷的墓碑上迂回游弋,神s轻柔,仿佛触摸着沫沫永远鲜灵的脸庞。 哥哥摸着那墓碑上刻着的“长嫂艾沫之墓”几个字,喃喃道:“我要重新为丫头建墓,亲手将她埋葬,写上爱妻艾沫之墓。听说亲手埋葬之人,下辈子就能做夫妻。今生没陪到她,我们还有来世。” 山间突然起风了,清风阵阵,轻捻哥哥的衣角,牵动哥哥过早斑白的发,绸缎般柔滑,流水般细腻……多像有个谁,柔情万种,密密切切的在与哥缠绵。 哥哥喉头微动,他一定在轻轻的对他的妻子说着话,旁人都听不到,无从打扰。 那段旷世之恋,恍然如隔世。 这时,仿佛从远方传来一个女子轻软温婉的歌声,她有灵动的眸子,浅浅的梨涡。从千年之外,幽幽赶回凭吊她百转千回的爱情。 —— 如果来世可以选择/ 我想做一片云 / 听说云没有爱 / 出生于晨曦时一份意外 / 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后来 / 如果我是天边最白最轻的那片云 / 你可否将你的爱 / 斟一点点给我 / 为你佛前虔诚500年 / 尔后我独自离开…… 尔后我独自离开。 只留哥哥一人,在青山薄雾之间,与发妻耳鬓厮磨。 ——ctg 2010 27 《前世,我埋的你》全篇完 截稿于重庆沙坪坝 共164079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 14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