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分卷阅读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 书名: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文案: 三年前, 去澳洲旅游的樊夏和当地当学生过了兵荒马乱的一夜。 三年后, 樊夏的花店里来了位与众不同的客人。 周以冬:我们见过吗? 樊夏:……没有。 这俩人的内心:卧槽他居然不记得我了! #一句话文案:钢琴先生和洁癖患者的甜日常# 1面冷心热处女座小受vs智障伪男神巨蟹座小攻,泥萌懂得~ 2没错,这就是傻白甜~作者亲妈妥妥的~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甜文 欢喜冤家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一群神经病 ┃ 其它:甜文 ☆、第一章 上午10点,北京。 三环边儿上的某条步行街商铺林立,那里有卖衣服的、卖猪排饭的、卖烤串的,还有卖花的。不过卖花的只有一家,招牌别具一格的只写了俩字儿:花店。 小店门脸不大,盆栽种类齐全,花束扎得清新脱俗,价钱公道老板尽责,偶尔搞搞活动,打折放血免费赠送不在话下,来过一次的人基本都会锁定他家,自此念念不忘、情有独钟、矢志不渝…… 这是在附近写字楼上班的白领们给出的客观评价。 步行街附近有所大学,那里青春活泼的小姑娘们提起花店,总会咯咯笑着说:“那儿呀,我知道,花老板的店嘛。” 在这群学生眼里,花店出名的不是盆栽花束和打折赠送,而是帅到让人合不拢腿的花店老板樊夏,人称花老板。 樊夏表示很蛋疼,因为他一点都不花。 准时抵达花店的樊夏打开店门,例行公事的把小盆栽和花架搬到外头,仔细检查遍身上的衣服,确认没沾到灰,去洗过手才坐下。 屁股刚沾到椅子,对面咖啡店的店员就送来了美式咖啡。 店员是兼职的女大学生,名字叫袁昕,手上还戴了白色棉布手套,她笑着说:“花老板今天也这么准时。” 樊夏打开笔记本电源,笑眯眯的说:“她们喊喊就算了,你也这么叫我,真不怕我扣工资?” 袁昕把咖啡放到桌子上,抿嘴笑不搭腔。 樊夏不光开了花店,对面的咖啡店也是他开的,只不过他很少过去,知道他还是咖啡店老板的客人不多。袁昕在咖啡馆里打了小半年工,知道她们老板从来不扣工资也不压钱,虽说咖啡店和花店脸对着脸,樊夏没事也不会刻意抬头去盯她们怎么工作,宽容大度得员工都不好意思偷懒。咖啡店的待遇也不是一般的好,每天供饭两顿、顿顿有肉,而且每周都没有重样的,店里氛围也是一团和气,员工们都是好相处的,来这儿的客人也没有太奇葩的。 总体来说,咖啡店的工作可心,老板人也很不错,就是有点—— 樊夏喝了口咖啡,跟着放下杯子,“今天咖啡你煮的?” 袁昕试探着问:“不是,新来的学生煮的,我想着让她学一学。味道不好吗?” 樊夏不喜不怒的说:“还行吧,时间长了点,下次让她看住了。” 说完,樊夏就把咖啡放回袁昕端着的托盘上,表示不想再喝。 ——原则性很强,通俗点说,是挑剔。 花老板在学生间出名是靠脸,长相也确实很好,他皮肤白得几近透明,柔和的五官有种偏向中性的美感,可神态举止里不见半分女气。他的身材是标准的倒三角,每周去一次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肌肉紧实又有韧性,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衣架子似的穿什么都比别人好看。只不过他不怎么笑的时候,那副金边眼镜会变成肃杀利器,让他身上多出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矜贵感,要是新来的学生见着花老板的一本正经,肯定会被吓得手足无措。 不过樊夏右眼角还有颗泪痣,被他藏在眼镜框底下,不仔细去看很难被发现。 袁昕很清楚樊夏性格,知道他从来不会真生气,就说:“我亲自煮一壶,等会儿给你送来吧。” 樊夏:“行。” 等到袁昕重新送咖啡过来,樊夏一边喝一边看股市走向。 樊夏喜欢炒股,但不是特别痴迷。刚上大学那会他接触到股票就很感兴趣,凭着与生俱来对数字的敏感和精准的判断,樊夏小小折腾了两回,意外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少年人不止爱追求新鲜感,也会多些勃勃野心,有了本钱的樊夏壮着胆子玩了次大的,也是他运气好,不止没赔还赚了不少。这之后樊夏倒没一发不可收拾的陷入进股市,而是选择投资。 当时步行街已经开了两年,那会这附近没有商业街、写字楼,大学也没迁过来,周围只有几处即将完工的小区,步行街萧条得鸟都不来这拉屎,门市价钱低得可怜。樊夏孤注一掷,把手上那点钱都拿来分期买门市,就是花店和咖啡店这两处,谁知道买完,商业街开始动工的消息就传开了。 再后来商业街启动,带动了这一片的经济,大学也挪了过来,几处小区陆陆续续的搬进住户,这片儿就成了热闹繁华的商业点,步行街的门市价钱也翻了几番,而且是有价无市。毕业之后,同学们都在为工作奔波,樊夏已经不用再多操心将来。他开了花店,又不舍得把门市租出去,就顺手开了咖啡馆,没想到两家生意都不错,他放在股票上的心思就更少了,只没事小打小闹当个乐子。 樊夏看了一会,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姓名是张程。 张程是樊夏的大学室友,他们同寝室几个人关系不错,毕业之后又都留在北京,大家离得不远,隔三差五的聚一聚,到现在交情也没淡。 樊夏接了电话,只听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夹在呼啸的风里,问:“樊夏,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樊夏:“不能。” 张程:“……” 又过了一会,张程问:“这回能听见了吗?” 樊夏:“听不见。” 后知后觉的张程说:“哎呀我有正经事,上次不是和你说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吗?我在聚会上碰见班长的朋友,他叫严硕,我和你说他长的好帅哇……不、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樊夏,严硕和我说——” 信号戛然而止,只剩一片嘟嘟声。 樊夏估摸了一下张程说的正经事会有多正经,最后决定不打回去。 电话刚挂,樊夏就在对面的玻璃门上看见个……怎么形容呢,用搔首弄姿不太合适,应该说是正在对镜自照、整理仪容的海外小哥。 严格来说,咖啡馆和花店是错开的,只有大门是正对着。从小哥的角度是看不见樊夏的,樊夏倒能把他看得很清楚,他觉着这人挺有意思,就多看了两眼。 这么一看,樊夏的脸色就有些古怪。 樊夏的咖啡馆在附近小有名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 气,不管几点都有学生和白领愿意来坐坐,休息谈笑的间隙,眼睛会时不时扫向对门花店。不过这会儿,紧挨着落地窗的那排客人都把如狼似虎的目光贴在海外小哥身上,因为他太帅了。 他是个白人,被人看也毫无所觉,很自然的揉着自己金棕色的短卷发,似乎是想摆弄出个慵懒随意的发型。他穿了件灰色棉布t恤,上头印着只硕大的嫩黄色卡通小鸭子,底下穿了条浅色牛仔裤。宽厚的肩膀和胳膊上的小块肌肉说明他爱好运动,随着他抬手的动作,t恤下摆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腰和几块腹肌,窄小的胯骨又像是神来一笔,给他的身材完美度拉到了最高点。 单一个拨弄头发的动作,海外小哥就在无意间撩到了人。 樊夏摘了眼镜,慢条斯理的擦着,翻来覆去地问自己,不会这么巧吧? 花老板其实不近视,戴的是平镜,摘了也能看清玻璃门上映出来的人露出白牙笑了笑,纯粹明朗的笑容甚至能融化人心。 黄鸭子维持着这种笑容抬脚,伸手,推门而入。 花店门把上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清脆悦耳,樊夏还隐约听见隔壁猪排饭家的音响在放歌,那歌唱的好像是‘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 樊夏慢吞吞戴好眼镜,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海外小哥就笑着问:“还营业吗?” 他的声音和人一样,都含着股能让人心情愉悦的爽朗,普通话也很标准,毫无阻塞字正腔圆,很难想象这四个字是从外国人嘴里出来的。 玻璃门上的投影有些模糊,刚刚樊夏并不能把海外小哥的脸看仔细。如今小哥进门,樊夏把他深邃的五官和湛蓝如海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在听见他说话之后,所有的疑问顿时消弭于无形。 是他。 樊夏木着脸点头,难得一见的没挂上笑,说:“营业。” 他呼出口气,又问:“你想买盆栽还是花束?” 海外小哥的目光在店里打量一圈,说:“盆栽吧,我对植物不是很了解,能麻烦你帮我推荐推荐吗?我想要有香气的。” 对方的态度让樊夏镇定不少,他站起身说:“想养大点的还是小盆栽?” 海外小哥:“都行。” “喜欢大的建议你考虑米兰,很好养活。”樊夏一指边角那片儿正赶花期的米兰,说:“它的花像小米粒,但是开的时候香气很足,现在店里的味道基本都是米兰的。” 海外小哥半弯下腰,轻声说:“真香。” 他把鼻尖埋在葱郁的米兰枝叶里,说话的时候嘴唇若有若无的和绿叶相碰,看起来很像在温柔的轻吻。 米兰的香气铺天盖地,熏得樊夏有些晃神,他木然的说:“喜欢小一点的可以考虑茉莉。” 海外小哥顺着樊夏的手指看去,有那么点惊讶的问:“那是茉莉吗?” 樊夏一低头,发现自己指着的是七彩椒。 花老板很尴尬的收手,说:“不好意思,这盆才是茉莉。” 海外小哥乐了,倒不是嘲笑,而是相当友好真诚的笑。 他直起身,问:“我们见过吗?” 樊夏愣了愣,而后感觉那五个字犹如平地炸雷,轰得他快要灵魂出窍。 他想,这人是真不记得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希望小天使们可以看得开心~=3=~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里想为花老板澄清下。 花老板在澳洲时并不是特别喜欢蠢冬,并且有和蠢冬明确说过自己不会长留。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爱就可以的,跨国恋对双方来说都存在很多问题需要克服,何况当时花老板没爱上蠢冬,所以还望小天使们不要觉得花老板不负责任。 再说他是被睡的那个→_→ 刚毕业那会,外人眼里无忧无虑、实则内心纠结无比的樊夏去了一次澳洲。当时他脑子一热旅行包一拎,办好签证就走人,旅游攻略没做、旅游团没报,一个人急急忙忙上了飞机,等到下飞机的时候才傻了眼。新鲜的空气、盎然的绿意、纤尘不染的街道,入目是异国他乡的优美景色和高鼻深目的友好路人,樊夏在满足自己的期待之后,打从心眼儿里涌出一股陌生感。 冷静下来的樊夏打算在堪培拉停留一周就回去,没想到这短暂的时间里,他还能碰上个有意思的人。 当天晚上,樊夏去了酒店楼下的酒吧,在门口被人撞掉眼镜。t恤上印着黄鸭子的海外小哥说要赔偿,樊夏拒绝了,热情的小哥过意不去,请他喝了酒。酒精最能催发人的胆量,樊夏借着半瓶纯饮的劲儿侃侃而谈,结果海外小哥比他还能聊,三个小时的时间,天南海北聊着的俩人结出了奇妙的友谊。 隔天,海外小哥充当起向导,带着樊夏走过小半个堪培拉。晚上去格里芬湖的时候正赶上放烟火,当时气氛太好,小哥含着强烈感情的眼睛又太过迷人,樊夏隐约察觉到对方的好感不掺杂恶意,在他拉住自己手又十指相扣的时候没拒绝,于是一切顺理成章。 樊夏在陌生的国度放得很开,导致那几天过得比以往二十几年中的每一天都开心。但他始终是来去匆匆的旅人,这一段萍水相逢也注定不会延续下去,可小哥的眼睛愈发明亮,很多时候都让樊夏挪不开目光,然后7天的旅程被延长到10天。 最后,樊夏的恋恋不舍在海外小哥问他‘想要留下还是我跟着你回国’的时候顷刻消散。 那会儿还不是花老板的樊夏避而不答,隔天落荒而逃。 10天的时间太短,没办法累积出天崩地裂的感情,樊夏喜欢小哥,但也仅仅是喜欢。他不会为了喜欢而抛弃自己熟悉的环境,也不能让另外一个人做出不够明智的选择。 年轻的抉择往往太过冲动,不管是他留还是小哥跟他走,等到时过境迁、感情淡去,谁能保证两个人都不会说后悔? 他担不起另外一个人的人生,也耽误不起彼此的时间。 这些事,樊夏从来没有和人提过,他又在回国之后开始忙店里的事,那些尚算美好的记忆被狠狠压住,又在时间的冲刷下逐渐淡去。偶尔想起,海外小哥的长相也糊成一片,只记得有那么个人而已。 现在蒙尘的记忆徒然被翻开,樊夏忽然发现,那只黄鸭子、那双蓝眼睛依旧鲜活如昨日重现。 刻意淡化的人事书音,原来从没被忘记过。 樊夏有点惆怅,他想起来了,对方却忘了。 他又有点方,因为他居然为这种事惆怅。 当初不告而别的就是他,他有什么资格心里不舒服? 不过他怎么来北京了,难不成为了我? 樊夏被自己自恋的猜测恶心到,脖子上忍不住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摸摸脖颈,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 佯装仔细看了海外小哥一会,说:“没见过。” 海外小哥把手放在兜里,用那双碧蓝的眼睛看着樊夏,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你别介意。” 樊夏:“没事儿,我再和你说说其他的。” “不用了。”海外小哥伸手碰着一小片米兰叶子,说:“我喜欢这个。” 樊夏:“你很有眼光,这盆长势最好。” 敬业的花老板讲了遍怎么养米兰,海外小哥听得很仔细,掏钱的时候也没还价,爽快的付了账,只在搬花的时候犯了难。 樊夏很爱护他家花花草草,从来不用廉价的塑料盆,卖的话也是连盆带花一起。海外小哥买的这盆米兰枝繁叶茂,高度快到他胸口,底下的盆自然口径大份量重,再加上盆里的泥差不多能有几十斤。海外小哥一个人搬会有些费力,枝叶也会遮住视线,看路不太方便。 步行街不让过车,车都要停在街口的露天车场,樊夏的店处在街道中段,从这里到街口有不少距离。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樊夏拎起花盆一边说:“我帮你搬吧。” 海外小哥的笑容比长势正好的米兰还盛:“谢谢。” 樊夏深吸口气,觉着自己这决定不够理智。然而话已出口,他没反悔的合理借口。 俩人抬着高大的米兰往外走,所过之处人人侧目,看花的少,看人的多,还有妹纸拿手机拍照,镜头大部分都聚焦在海外小哥身上。 樊夏:“……” 雄性的虚荣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有点不爽。 小哥可能是觉得一直不说话很尴尬,就问:“你很年轻,为什么想开花店?” 樊夏笑着反问:“为什么年轻人不能开花店?” 小哥也乐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花店老板。” 樊夏:“很多人都这么说,可我的确是花店老板。” 他又说:“还是咖啡馆老板,对门那家也是我开的。” 小哥抽手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樊夏:“……哪里厉害?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不像开店的。” 小哥另一只手重新捏住花盆边,眼底盛满笑意,说:“经营需要头脑,我看咖啡馆的客人很多,证明你经营的很好,是个聪明人。” 樊夏笑笑没说话,他想,再有头脑,他也只能开花店咖啡店。 到了街口,樊夏问海外小哥:“你的车停在哪里?” 小哥停了脚,和樊夏一起放下米兰,说:“我没有车,打车来的。” 樊夏:“那你打到车我帮你搬上去再走。” 小哥说:“不用麻烦,你的店没有人在,还是快点回去比较好。” 樊夏笑眯眯的说:“顾客就是上帝,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小哥愣了下,跟着突然:“哈哈哈哈!你太可爱了!” 樊夏:“……”笑点在哪? 步行街外不让停车,没有出租车在这儿候着,小哥要去的地方又远又偏,他俩站了十分钟也没拦到一辆肯拉人的。他不着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樊夏聊,樊夏倒是忽而想起来,这点儿不少出租车交接班,怪不得没几辆车愿意停,就算停了,问过海外小哥要去哪之后也直接开走了。 樊夏犹豫了会,才说:“这点儿难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小哥:“不麻烦吗?我能再等等。” 樊夏又拎起花盆说:“不麻烦,我经常送货上门,不过都是花束,盆栽还是头一次。” 俩人又开始挪花,等到搬上樊夏的车后座,他俩身上都沾了几粒小花。樊夏先上了车,跟着坐到副驾驶的海外小哥看他肩膀上有一小粒鹅黄色,自然而然的捏起来,又伸长胳膊扔到后座上的花盆里。 车厢空间逼仄,小哥收回来的手指不经意的碰到樊夏露在袖子外的白皙小臂上。 樊夏毫无所觉,说:“谢谢,你眼睛真好,那么点儿的东西都能看见。” 海外小哥没答话,樊夏被突然变炙热的视线惊动,偏头看了他一眼。 小哥正不错目的盯着他,那双眼睛里的热度几乎逼得人无法对视。 樊夏有点慌,捏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问:“地址就是你刚说的地方没错吧?” “没错。”小哥总算不看他了,看着前车窗说:“那地方很远,你去一趟要很多油,我很过意不去。” 樊夏几乎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果不其然,小哥继续说:“我想晚上请你吃饭答谢。” 樊夏:“……” 天地良心,谁来了他都会送上最周到的服务,绝对没有区别对待,而且他就卖个花,不卖人。 樊夏又想,自己大概想多了,这人从来很热情,虽然和以前相比话少了很多,骨子里还是没变,聊表谢意的方式除了吃喝拿不出别的。 干巴巴的拒绝太没人情味,樊夏就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你多来我这买东西,这点油费就能出来。” 小哥想了想,说:“我会的,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吃饭,今天真的太麻烦你了。” 樊夏:“真不用,我说了,你是上帝。” 小哥又开始了,“哈哈哈哈!那上帝请你吃饭行吗?” 樊夏:“……” 他对这种热情无所适从,又始终拉不下脸来拒绝,表情十分微妙,“真的不用了,而且我闭店时间很晚。” 小哥:“那好吧,改天等你有了时间我再请你。” 樊夏:“……” 如此执着一顿饭,到底是为了点什么。 轮胎大概是压到小石头,轻微的颠簸了下。 樊夏有些烦躁,面上不动声色,顺手拧开音响,声音放得不小,力求小哥别再他搭话。 小哥和他心有灵犀,一路没再东拉西扯。直到别墅区,樊夏把车停在园区门口,帮小哥把米兰搬下去,没再打算继续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直接拉开车门上车。 小哥透过摇下一半的车窗问樊夏:“我看你好像有点累,要不要休息下再走?” 樊夏:“……不用,我得赶回店里。” 小哥笑着摆手:“那好,开车注意安全。” 樊夏松了口气,刚要点火,小哥的脸又贴上车窗,“对了,我叫周以冬。” “……樊夏。” 小哥笑得眯起眼睛:“樊夏,明天见。” 樊夏:“……” 他明天不想见,后天也不想见。 樊夏僵硬点头,跟着飞快发动车子离开。半路下意识看了眼左车镜,发现周以冬还站在原地,脚底下油门立马踩得狠了点。 诡异,太诡异了。周以冬明显不记着他,还摆出热情如火的架势,就算这份热情出于本性,不分敌我、前任还是陌生人,他也接受无能。 因为他还记着,记着周以冬的另外一个名字是isaac,也记着他们俩曾幼稚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 的把滚烫的胸口紧密贴合,相互感受对方的心跳,也曾接过吻、做过爱。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澄清,女朋友是假的,并且不是花老板提出的,他们是纯朋友。 蠢冬不会第三者插足/强取豪夺/使绊子拆鸳鸯。 蠢冬and花老板都洁。 不洁的是基川我╮(╯▽╰)╭ 别墅区门口,等到樊夏的车平稳开远,从方形缩成一颗小点再到看不见,周以冬才无声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眼睛有点酸,心口有点疼,默默弯腰低头抱米兰去了。 周以冬暂时落脚的地方是朋友严硕的别墅,他轻松的把米兰抱进门,在客厅沙发上躺着的严硕立马关掉电视坐起身,问:“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自己跑出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你再不回来我都打算报警了。” 小心翼翼抱米兰上楼的周以冬瞅他一眼,乐呵呵的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再说,我中文这么溜,走丢了还可以张嘴问路。” 严硕看他笑得有点傻,一秒钟想到缘由,调侃的问:“嘿嘿嘿,见着你小情儿了?” 周以冬停了脚,满脸严肃的说:“别开玩笑。” 严硕摸着自己的板寸头,说:“你还知道是开玩笑,我以为你不打算看他去了。” 周以冬:“放心,他不记得我了,我也没告诉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不会做横刀夺爱的事。” 趁着严硕发愣的空档,周以冬脚步轻快的进了二楼客房,刚关上门,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卧槽。 严硕长得虎背熊腰、方头大耳,他还爱穿跨栏背心,胳膊后背那露出来的纹身看得人胆战心惊,走在大马路上,所过之处人皆退散,生怕被问一句你瞅啥。他这么个形象看着不像有文化的,倒是如假包换的留学生。他在堪培拉念书的时候,和同样爱踢球的周以冬在球场上结下深厚友谊,俩人从那时候起成了能掏心挖肺的朋友,回国之后也没有和周以冬断开联系。听说周以冬要来,二话不说把最大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供君入住,还丢下一众员工跑到机场去接机。 做为周以冬的铁哥们,严硕对他和樊夏的事很清楚。铁哥们从来没忘记过无故失踪的樊夏,也没断过找人的念头。当初周以冬状若癫狂,把堪培拉翻了个底朝天,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惹得全学校都知道他在找一个叫樊夏的中国人。严硕看不过眼,压着脾气陪他找,最后在周以冬要休学去中国的时候揍了他一顿。虽说没下狠手,却也打醒了人,后来周以冬不再说要去中国的话,却也一直没停下找人的举动,只不过理智多了而已。 谁知道找到了人,周以冬又开始发疯,还抛弃所有来中国。 严硕难以理解,又很能理解,毕竟是惦记这么些年的人。可他付出那么多,连下半生都赌上了,结果刚才说啥,樊夏不记着他了?! 楼下的严硕在心里骂了素未谋面的樊夏三千遍,猛劲儿磕着遥控器撒气。 客房里,周以冬轻手轻脚的把米兰放在房间一角,安静的看了会,直到眼睛泛酸,他才爬上床舒展开手脚,四仰八叉的躺了半分钟,又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亮屏幕。 屏保上的照片背景是在湖边,黑发的亚洲男人弯下腰看湖水,眉眼嘴角满是笑意,右眼尾的泪痣美得惊心动魄。 樊夏有一点改变,说话的方式和半笑不笑的表情都和记忆里有些出入,很多细微的地方也和从前不同。唯一没变的是洁癖会对自己失灵,曾经接纳过他的身体还记得他。 他好想抱住樊夏,和他说自己很想他。也想亲他,把这三年来积累的所有感情都放在缠绵热吻里让樊夏感受到。可是他不能,还要装成不认识,连问他一句‘我们见过吗’都算出格——因为樊夏有了女朋友,他的立场就变得很尴尬。 这事儿是张程说的。 前天,严硕给身在澳洲的周以冬打电话,说他在酒店碰到朋友,又被朋友拉去他们的高中聚会,碰到一个叫张程的人。严硕和他聊了两句,随口问人认不认识樊夏,结果人家说‘你怎么知道我和樊夏是室友’。严硕当时就给周以冬打电话,让他把樊夏的照片发来给张程看,最后张程很肯定的说,那人就是樊夏。 得到回答,周以冬当下推掉手上所有的事,决绝的只身来到北京,陪着他的只有装了护照钱包和两套衣服的旅行箱。到了之后,来接机的严硕才吞吐着告诉他最新消息,樊夏有女朋友。 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两人相逢的场景,或许是在风和日丽的午后乍然相见,或是狭窄街道擦肩而过,彼此再停下脚步回头相拥。再或者,他找到樊夏之后,在对方惊讶和感动的时刻下跪求婚,从此俩人相亲相爱携手走完下半生…… 当樊夏有了女朋友,这些幻想就成了妄想,再不可能了。 严硕踢踢踏踏的上楼,进门便劈头盖脸,说:“isaac,我有话说。” 周以冬坐起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严硕板起脸,问:“那你怎么打算的?” 周以冬:“我不走了,哈哈哈哈!” 他又问:“你这里有酒吗?我们好久没见,该喝点酒庆祝庆祝,谁先倒谁输,输的人给对方洗明天的袜子!” 严硕气得要吐血,不轻不重的一拳打上他肩膀,吼着:“还洗袜子,你长没长心?长没长心?!要当钢琴家的isaac哪去了,啊?!要说樊夏还念着你也就算了,人连记都不记得,你还留个屁啊?赶紧收拾包袱滚回堪培拉去!” 周以冬掏掏耳朵,说:“我在北京有房子,明天就搬过去,不占你地方。” 严硕:“……我是嫌你占地方吗?我是替你不值!” 周以冬敛了笑,认真的说:“我知道,不过我真的不想走了。” 他又说:“也不能走了,不然我会死。” 知道樊夏有女朋友,他一开始震惊到无以复加,甚至想当面问问樊夏为什么。 当初不告而别,现在又交了女朋友,那他算什么,可抛可丢的过客?艳遇? 可当冷静下来,周以冬发现根本没有问的必要。当樊夏走的时候他就成了过去时,这一点,是他不想承认却又早有准备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在碰见樊夏之后才明白之前的人生有多索然无味,得到又失去的时期太过煎熬难捱,他也不想再来一次。 他不敢去想恶劣的万一,愿意独自守着半苦半甜的滋味儿过日子,只要樊夏过得好就行。 能看见樊夏,就是上苍对他的眷顾。 谁让他那么喜欢他。 严硕被周以冬淡定的神色、可怕的预测噎得说不出话,痛苦的咽下心头血,说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 :“那你先睡会儿,晚上张程找我吃饭你也过来。不过你想打听樊夏的事得婉转点,我跟人说你欠了樊夏一千澳币想还才找人的,他要知道我诳他,这线八成就要断。” 他又瞪圆了眼睛,凶悍的说:“你请客!” 另一头,花老板刚送走来买仙人球的客人,张程就来了。 张程忧心忡忡的进了门,见着樊夏就摆出心虚脸,小声小气的说:“樊夏……我、我有点后悔了。” 樊夏关了笔记本,说:“嗯?你先坐。” 张程绞着两只手坐下,抬头看看他,又飞快低下头,跟着又抬头又低头,几个来回之后,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张程很怕事,敏感懦弱又胆儿小,碰见瓢虫都能捏着嗓子尖叫。他这种性格导致朋友圈很小,只有樊夏和另外两个室友能说上话,也只有他们真心拿他当朋友。前天同学会上他喝了点酒,迷迷瞪瞪的把樊夏花店地址告诉了人家,睡醒之后越想越觉得可疑,谁能因为一千澳币跨国还钱啊?飞机票都贵死了。 张程怕找樊夏的人不安好心,怕自己卖朋友,给严硕打电话求证,听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无数次才稍稍放心,结果今天又开始忐忑,还怎么压都压不住,和樊夏讲到一半电话又没电了,这才亲自登门请罪。 张程做了几次深呼吸给自己壮胆,半死不拉活要喘不上气的样,樊夏看得眼皮发痒,问:“你今天没上班?” 刚刚壮起来的胆子瞬间萎靡,张程没精打采的说:“没有,我请假了。” 樊夏笑,“你还请假?真不像你。” 张程看起来不靠谱,其实做事认真负责,从不违抗上级指令,他在医院药剂科干了好多年都没请过假。 张程被樊夏带得跑了题,愁眉苦脸的说:“我也没办法呀,我老想着严硕,昨天都给人开错药了,不调整心情没办法上班的。” 樊夏思来想去,觉得他这个口气很是奇妙,就问:“严硕是谁?” 张程羞涩的说:“就是之前打电话说过的那个,我在、在同学会上认识的,我们班长的朋友。” 樊夏:“……那你脸红什么?” 张程捂住脸,半晌才说:“我、我喜欢他!” 樊夏:“……” 他想了想措辞,问:“严硕是男的?” 张程手指头分开条缝,小心的觎着樊夏表情,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樊夏:“……”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张程有点娘,当初寝室里时不时传出的尖叫都来自于他,樊夏看惯了张程小媳妇的样儿,对他的猝然出柜只惊讶了半秒就镇定了,还觉得挺合理。张程看樊夏没多大反应,放心的舒出口气放下手,迫不及待的开始抒发起这两天才初出茅庐的少女情怀,说了遍两个人在同学会上聊得多开心,严硕见多识广又超帅,一下子俘获了他的芳心,他是如何的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樊夏听得头昏脑涨,问:“那你要怎么样?追他?” 张程垮下脸,说:“我不好意思,再说也不知道人家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樊夏:“呵呵。” 张程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踟蹰着说:“我晚上约他吃饭,你陪我去好不好?” 樊夏:“……我给你们照明去?” 张程有点急,说:“我紧张啊!我害怕啊!我想问他喜不喜欢我可问不出口啊!” 樊夏:“那你想我怎么问,见面就说‘嗨,张程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张程害羞的摇头:“哎呀不是这样的,你这么机智,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樊夏果断拒绝:“我的机智不是这么用的。” 晚上7点,机智又有原则的樊夏和张程出现在约好的地方,觉得脸很疼。 ☆、第四章 盛夏的夜来得比较晚,樊夏在饭店门口找到空车位往里钻,斜对面比他们早到的白色宝马已经停好车。借着还亮的天光,樊夏在倒车的间隙,瞧见个满身王霸之气的方脸汉子从宝马里出来。 张程啊了声,指着汉子兴奋的说:“你看你看,他就是严硕!” 樊夏慢悠悠倒着车,点头说:“你很有审美。” 张程解开安全带,害羞的说:“是呀,你也觉得他很帅吧。” 樊夏:“……帅。” 汉子下车之后,副驾驶坐着的人也出来了。樊夏一看那人t恤上的黄鸭子,堪堪要进到车位里的车蓦地停了。 樊夏眨眨眼,确定黄鸭子就是周以冬,默不作声的挂了前进档,按下副驾驶的车窗和已经下车的张程说:“老三,我不去了,你吃的开心点,不该说的话别说,先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再想以后的事。加油,我精神上给你打气,身体就先告退了。” 张程惊恐的去开车门,发现樊夏已经锁了车,就着急的拍着车头说:“不行不行,你得陪我去!” 樊夏摇上车窗,张程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樊夏你怎么能甩包!你坑我!” 樊夏心说,还不知道咱俩谁坑谁呢。周以冬要请他吃饭,他说闭店时间太晚给推了,这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饭桌上算怎么事儿,想想都尴尬爆了好不好。 张程激动的时候,嗓音会变得又尖又细,拍车门的动静也不小,双管齐下十分扰民。严硕顺着声音看见他,刚竖起来的眉毛放平,摆手喊:“张程!我带朋友来没事儿吧?” 半个身子都抱住车头的张程抬头,看见周以冬的时候张了张嘴。 好丑啊! 审美极好的张程很快摇头,说:“没事,严硕你快来帮我,樊夏要甩包我!” 严硕虎躯一震,“谁?” 周以冬:“樊夏。” 他的耳朵对这两个字很敏感,上午被樊夏送回来的时候也记下了车牌号。 周以冬没有去想说着没时间的樊夏出现在这里合不合理,自动自发抬脚要去那边,刚走一步就被严硕怼进宝马车里。 周以冬:“……??” 严硕一抹脸,急吼吼跳上车,边跳边说:“刚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张程咱改天再约!” 宝马车刺啦一声溜出去老远,五秒不到就消失了。 张程:“……” 樊夏:“……” 刚刚还能联系到的严硕突然电话关机,张程悻悻的上车,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回事呢?难道他讨厌我了?” 樊夏松了口气,开车送他回家,安慰张程说:“不能,估计是真有急事。他要烦你,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你来吃饭。” 张程不开心,耷拉着脑袋说:“他都带朋友来了,肯定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没话题才带人的。” 脑袋转的不是很快的张程想了想,跟着灵光姗姗来迟,想起他下午去找樊夏不是为了让他跟自己来吃饭的啊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 ! 他痛苦的想,自己怎么会变成见色忘友的人呢。为了这顿饭,整个下午都哼着小曲洗澡、做头发、选衣服,开心到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他可真不够朋友。 张程悲伤的哼哼两声,心虚的说:“樊夏我对不起你。” 樊夏:“是挺对不起的,车费给我报了吧。” 张程:“不是这个……” 他咬了咬嘴唇,闭着眼睛大声说:“严硕和我说他的朋友在找一个叫樊夏的中国人,我看过他给我的照片之后告诉他你的花店地址。这两天我很后悔,没有弄清楚别人找你干嘛就说了……” 借着冲劲一气呵成的解释完毕,张程又虚了,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你、你原谅我行吗?” 樊夏表情古怪,问:“你说有人找我,然后你把我店的地址告诉他了。” 张程小心翼翼的点头,“对。” 樊夏推推眼镜,沉着冷静的问:“那人是谁?哪国的?为什么要找我?” 张程:“我不知道叫什么,严硕说是他在堪培拉留学时的朋友。他说、说你当时借他朋友钱了,走的时候没打招呼,没来得及还你钱,一直找你想要还钱的。我记得你刚毕业的时候去的就是堪培拉,再加上照片上的人真是你,我就信了……” 樊夏面无表情的打开右转向、减速,而后把车停在路边,说:“你自己打车回去。” 张程:“……你、你很生气吗?” 樊夏笑眯眯的说:“没有,我不生气。你先滚蛋,最近几天别让我看见你。” 张程:“……”好可怕! 宝马车里,严硕擦着脑门上的汗,惊魂未定的关了手机。周以冬打开冷气给他降火,问:“我们就这么走很不好,你还关机,张程该怎么想?” 严硕大喘着气,说:“不能不走啊,你没看明白啥情况?” 周以冬满眼问号:“什么情况?” 严硕:“你要精分的情况!张程以为你欠樊夏钱,樊夏不知道你欠他钱,我知道这都是胡说八道,你咋办?” 周以冬满脸问号:“……我咋办?” 严硕瞪他:“跑路啊!” 周以冬为严硕的表达能力点了赞,独自思索了会才明白,他刚才确实不太好办。他特意从堪培拉过来的理由,樊夏并不知道,张程却以为他是为了还那子虚乌有的一千澳币,饭桌上没准就会问出这事。到时候樊夏肯定会觉得奇怪,万一想起来他是谁,还会察觉到过去时对自己的未了余情,会觉得自己给他造成了困扰,可能再也不肯见他或者赶人吧。 他不想这样,不想走,不想看不见樊夏,不想被当成麻烦。 周以冬沉默了会,之后说:“我不能一直躲下去,张程总会和樊夏提起我,到时候怎么瞒都没有用。” 严硕想想这话很对,就问:“咋办?” 周以冬:“坦白。” 严硕一脚刹车踩到底,“你说啥?你真要当第三者去?” 周以冬摸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尖,说:“我是那种人吗?我是说和张程坦白,但是要请他瞒住樊夏。” “聪明!”严硕猛一拍手,又狐疑的问:“张程会帮外人瞒朋友?我看他除了娘炮,人还是挺够意思的,之前怀疑我找樊夏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打电话问我这事,磨叽了两个小时才挂。” 周以冬乐呵呵的问:“你对樊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严硕对车灯发誓:“我对我爹有都不会对他有。”说完呸了滥用对比的自己一口。 严硕很快开机给张程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着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让张程自己来饭店。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回了刚才的饭店,周以冬把自己和樊夏的事简约概括,最后满脸诚挚的说:“说谎是我的错,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樊夏知道我来找他的事。” 先前欢欢喜喜的张程现在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半晌没合上嘴。 严硕不忍直视的递过去一杯白水,说:“来,喝点水压压惊。你也别害怕,我告诉他樊夏有女朋友了,他不会破坏人感情去。” 张程木呆呆的看他一眼,又结结巴巴的问周以冬:“那、那你想干嘛?” 周以东说:“能远远的看着,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就好。” 他又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和他做朋友,普通朋友。这样他不高兴的时候我可以安慰他,替他分担难过。高兴的时候,也会多一个人分享他的喜悦,能让他的高兴持续的更长久。我不求别的,只想看着他平安喜乐的生活,这就是我来北京的目的。” 他笑了笑,说:“我不想让他讨厌我,你能帮我吗?” 窗外灯火阑珊,霓虹的光色映在周以冬的眼眸里,不知怎么的,让张程觉得那明灭的光点里透着些许的寂寥。 他想,这老外中文说的很好,也没那么丑,有点傻气,好像还有点可怜。 张程犹犹豫豫的点头,说:“好,我以后不和樊夏提这事。” 他哎呀一声,给严硕吓得眼皮猛抽,跟着张程捂住嘴——可是他刚才就说了啊! 他又想,反正他说的是‘以后不提’,那之前提过……也不算违约。 周以冬露出个轻松的表情,“谢谢,今天这顿我请,不要和我客气,随便点哈。” 张程忙摆手:“没、没关系,不是多大事。” 周以冬:“我应该的。” 他顿了顿,问:“能和我讲讲樊夏的女朋友吗?” 张程对周以冬那点微弱的好感立马转成警惕,“你不会去找他女朋友吧?” 周以冬举起两只手,“哈哈哈哈,不会不会,我只是好奇。” 张程:“真的?” 周以冬:“真的。” 张程:“真的?!” 周以冬郑重其事的保证:“比18k还真!” 张程:“…………” 张程也不是很了解樊夏的女朋友,想想自己也没太隐秘的事能讲,就说:“我没见过他女朋友,樊夏也从来不提,要不是上次听见他和他妈打电话,我们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后来问他也不说,还骂我们八卦。” 他继续说:“我记得他当时说女朋友很漂亮,在广告公司上班,人能干又聪明,也很要强。他还说女朋友暂时不打算结婚,等到想结婚的时候再带回家去见长辈,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周以冬在脑海里勾画出一个精明睿智的女强人形象,想,原来樊夏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画的很认真,认真到心尖有些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心疼蠢冬,基川是真亲妈,没让他孤单寂寞冷几章。=v= ☆、第五章 晚上九点,一辆警车缓缓停在路边,下来的几个交警设好路障,准备进入查酒驾模式。有眼尖的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 交警看见道边有辆车违停,三两步走过去,敲敲车窗。 黑色车窗被人摇下,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交警动动鼻子,公事公办的说:“你好,这里不让停车。” 樊夏:“不好意思,我这就开走。” 他发动车子,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居然在张程下车的地方停了两个小时。 樊夏缓慢的开着车,不敢把速度放太快,他现在神思有些恍惚,看什么都自带叠影特效,怕闯红灯或是追尾。 一路跋山涉水、历经艰辛的到了家,樊夏没像往常那样先洗澡,而是去了书房。他觉得自己现在心不静,需要书香来稳一稳。 再过半个小时,看书也走神的樊夏被楼下的狗叫声惊醒。 他住的地方是多层洋房,四楼,格局非常不错,有落地窗和大阳台,将近三百平的复式从早晨开始就满室光辉。一梯两户,隔壁貌似没有人,楼上楼下的住户也很少见到,唯有一楼住户养在小花园里的大金毛常年可见,偶尔还会叫两声来彰显存在感。 樊夏合上一字没看进去的书,瞥见封面的时候眉心猛跳。 他看是《带你走进风情澳大利亚》,封面上的手绘把堪培拉的街道画得很有意境,这条街道还是他和周以冬去溜达过的。 悉尼、墨尔本、阿德雷德、布里斯本,哪儿都比堪培拉热闹,他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去了那。 樊夏想不通,也弄不懂周以冬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的死心塌地。 他不是爱玩儿的人,也不喜欢耍套路,模棱两可的话不说,要说就必定实践。樊夏很努力的去回忆,当初自己有没有和周以冬说过混账的承诺,然而怎么想都是没有。 在和周以冬仓促又不够稳重的那段过去开始之前,他说过能在堪培拉停留的时间有多久,对方应该很清楚,这一段儿的保质期只能维持到他回国前的半分钟。他在周以冬问出那句话之后走,里头的意思也很明显,他是喜欢,可没喜欢到能谈论后半辈子的程度。 那周以冬为什么还能记这么久,甚至为了自己来异国他乡? 因为爱情? 樊夏头皮发麻,用力按着太阳穴扳回跑岔的脑回路。 换位思考,相拥入眠的人隔天起来就不见了,谁都会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惦记这么久,大概是不甘和惯性在作怪吧。 那周以冬又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明明很肯定自己是谁才跑来的,应该会想在第一时间摊牌,跟着打脸痛骂或者再续前缘才对。 再次被自己恶心到,樊夏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又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抛家弃子的混球,被人找到之后发现对方没带儿子来,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带。 樊夏觉着自己再想下去,那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烦躁的洗漱爬床,烦躁的整理线头,烦躁的闭眼睛睡觉,等到夜深露重的时候再睁开,眼底照旧清醒如常。 果然睡不着。 郁闷的樊夏睁着眼睛数羊,边数边想,真是作孽。 樊夏习惯了6点起床,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夜,生物钟照样让他准时睁眼。睡醒之后心绪平静不少的樊夏照旧起床跑步,又准点出现在步行街。 袁昕送咖啡的时候,发现樊夏眼底微微发青,惊奇的问:“老板昨天没休息好吗?” 樊夏:“我像没休息好吗?” 袁昕忍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圆镜举着,说:“黑眼圈都要到下巴了。” 樊夏特别白,显得发色和眼睛更黑、嘴唇更红,有些浅淡的眉毛也变得浓墨重彩,现在出现的黑眼圈也变得异常醒目,倒是没有袁昕形容的那么夸张,不过是快要出镜框了而已。 花老板心情不美丽,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回托盘,说:“太凉了。” 袁昕:“……” 她很快换了话题,问:“小秦说她明天走,我今天要把招聘单贴上吗?” 咖啡店有三个兼职的学生,新来的方莹、做得比较久的小秦和袁昕。小秦要开始实习,不能再继续兼职,最多做到明天。樊夏之前不急着招人,他这里什么都有可能愁,只有兼职的人从来不缺,基本上午贴单子,下午就会招到人。 樊夏点头:“贴吧,有人问的话直接让她过来。” 他悄无声息的把咖啡端下来继续喝,袁昕憋着满肚子笑走了。 没到五分钟,周以冬又来了。他满眼含笑的进门,说:“早,樊夏。” 樊夏:“!” 周以冬被他发愣的表情逗笑,说:“看见我很惊讶吗?我说过明天见了。” 樊夏:“……早。” 他放下杯子,淡定自若的问:“又来买花?这次想买个什么样的。” 周以冬左右看看,一指展架,问:“这是多肉吗?” 樊夏:“是。” 周以冬拿起盒多肉问:“这盒很漂亮,它叫什么?” 樊夏:“红心莲。” 周以冬手上的红心莲有些不同,外层叶片呈现出浅淡的暖黄色,中心几瓣是由内而外层叠加深的紫色,乍一看去,很像盛放的香槟玫瑰。 对多肉爱不释手的周以冬低头看了会,问:“它好养吗?” 樊夏:“好养。” 周以冬:“要多久浇水一次?” 樊夏:“看季节,发现土干了浇水就行。” 对话太干巴了。 周以冬放下多肉看向樊夏,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樊夏心说看见你心情好不起来,脸上表情不变,说:“没有,我平时也这样。” 周以冬心想,才不是,昨天还是面冷心热的花店老板,今天看他就和看周扒皮一样。 他笑笑,说:“我要这个。” 樊夏:“五块,刷卡还是现金?” 周以冬:“……” 樊夏推推眼镜,“现金吧,刷卡还要我两块手续费。” 周以冬:“……” 樊夏咬着自己舌头想,他真是药丸。 幸好周以冬没笑话他,掏出十块钱放桌上,笑着说:“不用找了,明天我还来。” 樊夏:“……” 他差点就问出口,你老来我这干什么,买花一次性买够行不行? 内心经历一番天人交战,樊夏委婉的问:“你很喜欢养花?” 周以冬端端正正的捧着多肉,像捧着千金难求的宝贝,说:“喜欢,特别喜欢,非常喜欢。可惜我对植物不是很了解,以后可能会经常来问,到时候你别嫌我烦。” 樊夏深吸口气,笑得很僵硬:“上门的买卖哪有不做的道理,你多来才好。” 周以冬露出四颗牙齿,摆手说:“那我先走了。” 花店重回安静,樊夏摘了眼镜,疲惫的捏着眉心。 这种‘我知道但他不知道我知道,我又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的感觉太糟心,导致他完全没办法正常对待周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 以冬。 更糟心的是,他不敢问。 问什么,问为什么还找我,为什么装不认识,为什么不带儿子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感觉自己像个蛇精病的樊夏有些无措,把手指滑进头发里发了会呆。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时候,樊夏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后还在发懵,半晌没分清是梦是醒、今夕何夕。 周以冬眼里的樊夏正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摘掉眼镜之后,右眼角的那颗泪痣带了千万重的熟悉。 他的手指动了动,最后忍住想要摸樊夏脸颊的冲动,说:“哈哈哈哈,我又回来了!” 樊夏猛然醒神,重新带回眼镜问:“有东西忘了?你找找。” “不是。”周以冬大拇指比向对面,“我看见咖啡店门上贴了招聘单,想来应聘。” 樊夏愣了愣,“你要在这工作,不回国了?” 周以冬拉开樊夏对面的椅子,“我能坐下吗?” 看樊夏点头,周以冬坐下说:“我以后都留在北京,目前还没找到工作,想先找份兼职。虽然我没做过,不过我会快点学会。” 樊夏看了眼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比一般男性更长的手指,骨节明显却不突兀,皮肤也不粗糙,手的整体形状很是赏心悦目,有种恰到好处的美感,很像艺术家的手。 拿这么一双手端盘子,实在太暴殄天物。 周以冬看他又走神了,担心的问:“樊夏,你今天真的不太对劲,碰上不好的事了?” 樊夏拉回神思,说:“不是。” 想不到如何相处,那就先拒绝。 花老板正在想一套天衣无缝的措辞,估摸他喝完咖啡来拿杯子的袁昕来了,给他提供了灵感。 樊夏:“我倒很希望你来兼职,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女性顾客为了看帅气的海外小哥来喝咖啡,店里的生意也会变好。不过要走的学生和我说她会推荐学妹来,单子是我忘记这事儿才让人贴上去的。” 他笑眯眯的继续说:“不然你去隔壁看看?猪排饭他家常年招人,就算你没经验,他们家也一定会用。” 平时很有眼色、今天脑子缺根弦的袁昕拿着杯子正要走,听见樊夏的话忍不住回头提醒,“老板,小秦说她学妹不来了,她和我说告诉你了,你忘了吗?” 樊夏:“……” 机智的花老板,猝。 ☆、第六章 咖啡店的工作轻松不累人,教个小半天都可以上手,人人都能做。用谁都是用,如果帅气的海外小哥能来打工,那店里的女客人没准会增多,营业额也可以再提升提升。袁昕对樊夏一片赤胆忠心,她想让海外小哥来打工是出于好意,也真的以为樊夏忘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现在正忤逆犯上。 被戳穿的花老板故作惊讶,“是吗?小秦没和我说。” 他又看向周以冬,“我店里活儿多事杂,工资又少,你可能很难适应。” 袁昕:“店里工作多好做呀,老板你就是嘴硬心软,我们成天摸鱼你都不管,整条街就咱们这儿待遇最好,我和在街尾快餐店打工的学妹说时薪,都给她羡慕哭了。” 樊夏一指大门:“你出去。” 袁昕:“……” 拆台的端着杯子走了,樊夏清清嗓子,继续说:“我觉得你端盘子很可惜,建议你找份正经工作做。” 不管樊夏装得有多自然,周以冬也能感觉到他的窘迫。他觉得樊夏实在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樊夏:“……” 一定是他戴眼镜的方式不对,他居然觉得周以冬不合时宜的笑很萌。 周以冬笑完之后问:“你怕我做不好才故意这么说的吗?没关系,你可以定个试用期,等你觉得满意的时候再给我发工资。” 樊夏:“……你图什么,不要钱端盘子。” 周以冬平和的说:“我没做过,很好奇,也想锻炼自己。” 樊夏:“……端盘子能锻炼什么?” 周以冬依次竖起食指、中指、无名指,说:“耐心、精神集中力、为人处世。” 樊夏:“……” 花老板实在很佩服他能把端盘子说得如此博大精深,也拿不出更合理的借口拒绝,认命的说:“行吧,你去对面找袁昕,就是刚才进来的女孩,让她先教教你。” 周以冬站起身,信誓旦旦的说:“我会好好做的,樊老板。” 一跃升为上司的樊夏摆手赶人,到现在还认为周以冬在扯蛋。 周以冬去了咖啡店,袁昕带着他和店里的人打过招呼,他就听袁昕的去二楼没人的包间里换工作服。等他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楼下立刻成了沸腾的饺子锅。 一楼客人不算少,大部分人都注意到进了花店的帅小哥,眼睛若有若无的瞟着对面。现在小哥被硬生生的看成了咖啡店员工,客人们可以近距离饱眼福,惊喜之下发现他不是帅,是太特么帅了。那肩那腰和腱子肉似的健而不壮,脖子以下全是腿,特么的怎么会有人身材好成这样! 犯花痴的客人们小声尖叫,小秦忧郁的叹了口气,说:“袁姐,我不想实习了怎么办?我好想留下来继续端盘子啊。” 袁昕赞同的点头,说:“我已经决定做长期了。” 周以冬端盘子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他没做过这类工作,就很虚心好学的跟在袁昕身后又听又学,小心翼翼的按照记下来的东西来操作机器。袁昕看他很认真,对周以冬的好感不自觉上升了几个点。她之前也以为周以冬是来玩儿的,毕竟他左看右看都不像学生,怎么可能会把这种赚零花钱的工作当真,没想到周以冬学得很用心,她就更仔细的教了,还耐心的说了些小窍门。 到了下午,周以冬已经会做些简单的饮品。他在杯子里撒上肉桂,端着做好的卡布奇诺送到3号桌,弯腰伸手放在桌面上,说:“您的咖啡,请慢用。” 两位年轻的学生客人被周以冬温柔又有磁性的嗓音苏出一脸血,笑嘻嘻的对视一眼,圆脸姑娘就逗他说:“你的中文说得真好,是在中国生活很久了吗?” 周以冬回答:“没有,我昨天凌晨才到中国。” 圆脸姑娘惊讶的问:“呀,那你是从小就学中文了吗?” 周以冬认真的说:“算是,但是学的不太好,简单的交流还可以,更深度的就不行了,比如吃翔,我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最近几年有认真学,现在已经能听懂城会玩了。” 客人:“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吗?” 周以冬:“不是的,哈哈哈!” 袁昕:“……” 对面,花老板一抬头,就瞧见周以冬和客人们哈哈哈。周以冬也正巧抬头,笑着和他摆手。 脑仁奇疼无比的樊夏装没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9 看见,自然的把视线放在旁边憋笑的袁昕身上,心情很复杂。 为了不复杂,花老板起身坐到对面,背对着咖啡店。 周以冬有一点失望,又很快打起精神哈哈哈,拿着托盘去后厨。 后厨做简餐的师傅没事儿就爱晃悠肚子上的肉,乐起来眼睛会消失,看着特别和气。他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扇扇子,见周以冬进来,笑呵呵的问:“有客人点餐呀?” 周以冬说:“不是,是袁昕说快到饭点了,想问问梁师傅今天中午做什么菜。” 梁师傅:“哎呀,我都忘了。你告诉馋丫头一声,中午吃豆角炖土豆和辣椒炒肉。” 周以冬:“好。” 樊夏不怎么去咖啡店,店里事也不怎么管,实在是袁昕和梁师傅办事利落又踏实,很让他放心。他主动把店里钥匙给了袁昕一把,还问她早晨来开门辛不辛苦,辛苦的话就算了。袁昕挺感动,知道樊夏很信任她才这么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发展到后期,进货的人只要和袁昕对话就行,樊夏只负责看清单付钱。后厨也差不多,基本全权归梁师傅管理,员工餐想怎么做也是他说了算。 梁师傅开始动手做菜,刚拧开煤气,周以冬就又回来了。梁师傅惊奇的问:“你怎么又来啦,我刚要炒菜,这里烟大你还是先出去吧,做好了我喊你。” 周以冬笑着说:“梁师傅,我想求你件事。” 梁师傅:“哎呀,你有什么好求我的,有事就说吧,不用这么客气。” 周以冬挠挠脸,说:“我想看看梁师傅是怎么做饭的,想学着做中餐。” 梁师傅:“……” 梁师傅早先是在五星酒店里干活的,后来得了肾病不能太劳累,才不得不辞掉高薪又忙碌的工作,又正巧被樊夏捡走。刚开始心气儿不大顺,觉得太屈才,做久了倒爱上这种悠闲又和气的工作环境,做了一个月之后,樊夏又加了工资,梁师傅就再也不想走了。 现在网络发达,各种菜谱都能淘到,然而同一道菜,人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有人做什么都和开水煮白菜一样没滋没味。梁师傅能在大酒店掌勺,做菜自然有些别人学不来的窍门,当初有人想要偷师也被他避过去,现在周以冬大大方方的说想学,他倒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按理来说,做饭这事儿不怕看,可梁师傅的职业病在作祟,多少还是觉得膈应。 周以冬不太明白这些,倒是看出梁师傅的犹豫,摆手说:“我在澳洲吃过很多次中餐,一直想学怎么做,可是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很奇怪,才想看看梁师傅是怎么做的。我忘了会打扰到你工作,是我太鲁莽了,抱歉抱歉。” 梁师傅看他真诚的表情觉着自己小人了,一想他不过是要炖个豆角,又不是做佛跳墙,就说:“不打扰不打扰,光看学不到什么,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周以冬反而察觉到刚才的要求不大好,说:“我还是不看了。” 梁师傅晃晃肚子说:“哎呀让你过来就过来呗,你还显地儿小挤得慌啊?” 周以冬干什么都有股死心眼的劲儿,在看梁师傅炒菜的时候,他知情识趣的不问东问西,专心致志的观察梁师傅放多少盐、倒多少油、什么时候颠勺、火候怎么掌控,给梁师傅消失已久的小骄傲看回来了。他心情甚好,教了周以冬不少,觉得照周以冬的学习精神,他再教两个月,没准店里要出来个绝世大厨。 梁师傅决定仔细教,然后让周以冬当个专业厨子,在颠勺的路上越走越远,从此名扬四海、流芳百世,别人提起的时候说‘他是梁某某的徒弟’,自己也会与有荣焉。 理想骨感,现实残酷,梁师傅的愿望没有实现的一天,因为周以冬那双手可以弹琴、写字、画画、端盘子,就是不能做菜,传说中的‘开水煮白菜’就是他,那都是特别好的情况。一般来说,周以冬做出来的东西,色香味都类似于炒锅底灰、煎锅底灰、炖锅底灰。 周以冬很有自知之明,却孜孜不倦的折腾锅底灰,因为当初在澳洲的时候,樊夏每天吃的东西特别少,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皱着眉头吃,不声不响的嫌弃着。 他想让樊夏吃到合心意的东西,所以他要学会做饭。 樊夏也会和员工吃一样的午餐,不过他的餐具是专用的,除了袁昕谁都不能碰。袁昕会把樊夏的午餐送到花店,再等他吃完的时候端回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周以冬看袁昕从二楼珍而重之的端着套明显不是公用的餐具下来,进了后厨盛好饭菜要出去,周以冬就问:“袁昕,你是要去给樊夏送午餐吗?” 袁昕觉得他直接喊樊夏的名字显得和花老板很亲密,她倒没多想,以为是国外和国内的说话习惯不同而已,说:“这都被你猜到了。“ 周以冬放下碗过去,说:“我去送吧。” 他手里端着土豆豆角辣椒肉,用肩膀推开咖啡店的门,恰好一阵清淡的香水味钻进鼻子。 周以冬抬眼,看见一个高挑漂亮的长发女人从他眼皮底下仪态万千的走过,又推开花店的门。隔了一层玻璃,他看见背对他的樊夏转过头,露出的半张笑脸有些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药药药切克闹,煎锅底灰来一套~ ☆、第七章 樊夏的确很无奈,因为来的人是宋可唯。 他和宋可唯在两年前认识,当时他住在二线城市的妈的朋友的二婶的外甥女把东西快递到他店里,托樊夏转交给在北京的小辈,那人急用又没有时间跑一趟,老太太就让樊夏送过去。樊夏被逼着去了人说的餐厅,到那之后找到唯一的空位置坐下。正赶饭时的餐厅人满为患,服务员忙得天昏地暗,都没时间搭理樊夏,也忘了他坐的桌子是别人订好的,后来订位的宋可唯就来了。 宋可唯和人约在餐厅相亲,看见樊夏的时候以为是正主,劈头盖脸就说:“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谈恋爱,可以直接结婚,不过没有办婚礼的精力,只能直接领证,以后也不想再补。结婚之后我不会做家庭主妇,家务活什么的也不要指望我,请长期保姆或者钟点工另定。至于孩子,35岁之前我不考虑,你听懂了吗?” 樊夏:“……这位女士,你认错人了。” 宋可唯这才正眼打量他,发现对方居然长得挺好看,就继续说:“没听懂我就再说一次,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只要婚姻不要丈夫。虽然在要孩子之前我们需要分房睡,但身体必须为对方保持忠贞,这么说懂没懂?” 这是樊夏听过的最霸气侧漏的相亲介绍。 开头很乌龙,结尾很圆满。解开误会之后,宋可唯请樊夏吃饭,聊着聊着发现这人的花店和自己工作的地方离得不远,后来就去过樊夏店里几次,买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0 了两盆摇钱树。 俩人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樊夏也开始无奈。 樊夏有洁癖,大学没毕业之前还不太严重,可以算在爱干净的范畴里。从澳洲回来之后,洁癖突然加重,在人很多的地方会觉得无法呼吸,和其他人皮肤接触会反胃,简单来说,是对其他人的皮屑、味道格外反感。樊夏知道自己的洁癖来自于心理方面,也很病态,所以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克制,从来不会露出太过明显的抵触情绪。宋可唯这女人的性格在不谈感情的情况下会大方过头,和樊夏熟起来后基本是拿人当哥们儿处,平时还会说荤话。她上次来的时候赶上樊夏在吃午饭,看梁师傅做的鱼香肉丝太诱人,用樊夏的筷子吃了一口,之后樊夏就没再吃,整个下午都和饥饿感相依为命。 宋可唯进门的时候,樊夏眼镜上的蓝光正在闪烁,听见铃铛声,他回头看了宋可唯一眼,直说:“今天没饭,你别指望蹭了。” “今天不蹭饭。”宋可唯把手提电脑放在桌上,伸了个优雅的懒腰,维持着气质女人的形象坐到椅子上,笑得很端庄,说:“我办公室空调坏了,来你这儿纳凉。” 樊夏:“一小时一百。” 宋可唯从精致小巧的手包里掏出张卡递过去,“密码6个0,您老自便,甭和我客气。” 樊夏:“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现在密码都不让设太简单的好吗。” 宋可唯收回卡,说:“被你发现了,那算了。” 樊夏:“你工作又出问题了?” 宋可唯把长发拢在一起,平静的说:“人事部的跟我说要涨工资,不涨就罢工。助理告诉我,他和几个老员工通了气,我要是不管,他们有可能会集体跳槽。” 宋可唯很能干,自己开了广告公司做老总,可这年头人心总是浮的,她管的人多,操的心也多,来樊夏这里,基本都是因为碰到难搞的事心情不好想要放松。 樊夏对详细情形不了解,没办法搭话,宋可唯也不是来求助的,换了话题,问:“那两盆摇钱树都快死了,你不是说很好养吗?” 樊夏:“亲,你两年没换土,我猜你平时也想不起来浇水施肥。上次听你说放在窗前,我让你换地方,你换了吗?” 宋可唯想想,说:“没换,还在那晒着呢。” 樊夏:“……你暴晒两个礼拜不喝水也能死。” 宋可唯的压力被樊夏赶跑,轻松的笑起来。 她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是很大气,再加上常年和牛鬼蛇神打交道,磨练出来的气场和一般女孩不大相同,身上自然散发出的女性魅力很吸睛。 宋可唯去了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店里多了个海外小哥。她看了小哥一眼就挪开目光,坐回椅子上,打趣着说:“我妈又让我带你回家,说再不把你带回去就亲自杀来看人,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还是等我带我妈来看你?” 宋可唯是不婚族,她妈是催婚族,人不在北京,就让她开婚介所的姑姑给宋可唯安排着相对象。宋可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软硬都来过,她妈还是没断过念头,母女两个曾经为这事闹得很僵,她妈还哭过。宋可唯不忍心,又不愿意结婚,才会在不得不去见人的时候直奔主题,争取把人都吓跑,还能糊弄下她妈。然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宋可唯就和樊夏商量,借用他的身份编造个男票,不告诉她妈真信息,既不会打扰到樊夏,也能摆脱没完没了的相亲,樊夏慎重考虑过后同意了。 后来有一次樊夏老妈打来电话旁敲侧击,樊夏试探着借用宋可唯编了个女票出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编得不够圆满,老太太听完之后的呵呵一笑深藏功与名,摆明了不信他的瞎话。樊夏想想自己简直赔到了家,平白无故被人占了口头便宜,此后就老和宋可唯打嘴仗找心理平衡。 这会儿樊夏没说话,宋可唯有点惊奇。平时她说这种话,樊夏肯定是会埋汰她还没找到对象的。 倒是海外小哥放下盘子,看着宋可唯夸了句:“wow,你真漂亮!” 宋可唯和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场面话听过不少也说过不少,倒是头一次碰上夸得如此直白又真心实意的,完全不是客套话,也不含任何情.色信息。宋可唯通体舒泰了,笑着说:“你也很帅。你是咖啡店的员工?上次我来的时候没见过你呢。” 周以冬:“我今天才开始兼职,目前还在试用期,等到樊夏满意才会给我工资。” 他看看宋可唯,再看看樊夏,又开始哈哈哈,“你们很有夫妻相,看起来太般配了!” 宋可唯:“……” 小哥的话说得太真挚,造成她出现幻听,听见了教堂的钟声、婚礼进行曲,以及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掌声。 樊夏动动嘴,话到嘴边一变,问:“店里不忙吗?” 周以冬:“还好,我这就回去,等等再来收盘子。” 他又看了眼樊夏,然而樊夏并不理他,周以冬自顾自的说:“那你们先聊,不打扰你们了。” 樊夏掌心抵在额头上,兴致缺缺的扒拉盘子里的豆角,怀疑周以冬是智障。 来找他又不认他,还非要在他店里打工,碰见‘现任’的反应平常得过分,还满身真诚的说他们两个有夫妻相,他怎么越想越闹腾呢? 而且他刚刚居然想解释他和宋可唯的关系,也是醉了。 咖啡店里,周以冬夹起块土豆放进嘴里,忍不住偏头看了眼。 樊夏用后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 樊夏的女朋友还在,没有说话,笑着看樊夏。两个人相处的气氛有点像老夫老妻,默契又和谐。 他们感情似乎真的很不错,女朋友很漂亮,很有魅力,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个温柔的人,但是应该很通达。他听过很多朋友因为女方耍性子而产生的抱怨,樊夏的女朋友看起来不是那种人,和她在一起会觉得很轻松吧。 能来北京真是太好了,能看见樊夏过得好真是太好了。现在他和樊夏也算认识了,等到樊夏结婚,他可以送一份贺礼,再亲眼见证他开心的说出i do的那一刻。 贺礼送什么呢,太便宜了不行,太重了也不好,应该选个寓意好的、能拿得出手又不会太过隆重的。 袁昕匆匆吃完一碗饭,又舒服又想叹气,说:“梁师傅,你不能再做得这么好吃了,自从我来咖啡店后就胖了十斤,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变成大胖子,我男票会不爱我的。” 梁师傅听完袁昕技巧高超的马屁,欢喜的抖抖肚子上的肉,乐呵呵的说:“就你会说话,豆角辣椒让你说得和山珍海味似的。” 袁昕捂嘴笑:“我说真的呢,不信你问周以冬,他肯定也说好吃。” 梁师傅瞥了眼周以冬,周以冬没说话,梁师傅又瞥一眼,周以冬还没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1 说话。 袁昕不动声色,桌子底下的脚准确无误的踢到周以冬小腿。 回魂的周以冬:“?” 梁师傅低头吃饭,耳朵悄悄竖起。袁昕略微使了个眼色,说:“我看你吃了好多,是不是梁师傅做菜太好吃你停不下来呀?” 完全没接收到信号的周以冬举起大拇指,“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中餐,梁师傅一定是厨神。” 心里小骄傲、嘴上很谦虚的梁师傅说:“哪有哪有,我今天多放了一点盐,还以为会咸到你们。” 周以冬咽下嘴里的土豆,仔细品尝了下,说:“不咸。” 梁师傅:“那就好,哈哈!” 周以冬:“有点苦,哈哈!” 梁师傅:“……” 袁昕:“……” 周以冬看梁师傅碗里的青菜一口没动,倒是肉被吃了干净,猜他可能是无肉不欢类型。每天做的菜分量有限,梁师傅可能不大好意思多盛一碗,就把自己没怎么动过的菜碗推过去,说:“我不怎么饿,菜又盛了太多,吃不掉的话太浪费了,梁师傅帮我解决掉行不行?” 梁师傅确实挺爱吃自己炒的辣椒肉,此时便咽下老血,假装冷下脸,夹起块肉塞进嘴里,说:“哪个臭小子说苦的?明明就做的很好吃!” 周以冬:“……” 他夹了块肉,边吃边想这就是苦的啊…… 晚上咖啡店关门之后,樊夏给袁昕用微信发的工资,他想了想,问周以冬:“你微信多少?” 周以冬没微信,当场下载了又注册,听樊夏念的号码搜索,加上之后樊夏给他转了工资,很快周以冬又转回来,说:“我还在试用期,不用给我发工资。” 樊夏沉默了会后,突然说:“周以冬。” 当初在澳洲,樊夏一直叫他isaac,这还是周以冬第一次从樊夏嘴里听见这三个字。 他有些发愣,因为他并不觉得这名字哪里好,也许是人对了,他现在突然觉得被樊夏说出口的这三个字很好听。 周以冬笑了,“我在。” 樊夏不明所以:“你突然笑什么?” 周以冬:“没什么,哈哈哈哈!” 樊夏:“……” 他觉得和这人没共同语言,直说:“我这儿没有试用的说法,你做多少,我就发多少工资,别再转回来了。” 周以冬嘴唇动了动,问:“那我明天还能来吗?” 樊夏深看他一眼:“你还想来吗?” 周以冬点头,说:“想。我能做好,今天下午做的咖啡客人都说满意,还有好多人点名让我做。” 他压着期待问:“我能继续端盘子吗?老板,花老板,樊老板,樊夏。” ☆、第八章 花老板被喊得心头一片乱糟糟,仓促点头说:“好好干,有不懂的地方多问问袁昕。” 周以冬高兴得想抱他,脚刚动又收了回去,说:“我会的,你要回家了吗?” 樊夏:“回家,你也快点回去,已经九点了,再晚,一听你要去的地方出租车更不想载你。” 周以冬揉着头发,说:“我今天忘了带钱包,身上的钱不够打车,本来也准备走回去。” 樊夏:“……” 三分钟后,周以冬拿着多肉坐到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笑着说:“我好像总是麻烦你,不行,改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饭答谢。” 樊夏痛苦的说:“不用客气,你好歹是我店里员工了,绕点路送你回家不算什么事儿。” 他好像也是智障,没有现金可以用滴滴,他怎么就开口说送周以冬回去了? 周以冬想的却是这条路最好永远没尽头,那他就能和樊夏一直单独呆下去。 把‘现在’拉成一条长长的直线,就他们两个在‘未来’的路上慢慢走着。 不像白天那样车挤车,晚上的街道稀疏不少,偶尔能听见路边成群结队的小青年在高声叫嚷,声音里充斥着夜色也盖不住的活力。 樊夏忍不住拿余光去瞥周以冬,发现他脸上还挂着笑。 普遍来说,西方人比东方人更容易显老,也不知道周以冬是性格使然还是太会打理,他看起来像年华正好的二十出头,哪怕沉默着,那股独属于青年的气息也会扑鼻而来,把狭小的车厢填充满。 应该是眼神的关系吧,比一般人更明亮、鲜活,所以才总是让他硬不起心肠。 樊夏想,这样的人到底惦记他哪里?他都找不到自己的优点,特点倒是有,事儿。 电台正在放星座揭秘,周以冬随口问:“樊夏,你是什么星座?” 樊夏眼皮有些抽搐,转了台之后问:“你还信这个?” 周以冬:“还行,就是看你有点走神,想说说话喊醒你。” 樊夏:“……你是什么星座?” 周以冬:“6月22号,我也不知道什么星座。” 樊夏:“是巨蟹。好星座,据说巨蟹最会照顾人。” 周以冬:“我都不知道这个,看来你有过研究,很信星座吧?” 樊夏:“……” 周以冬故作好奇的问:“你呢?什么星座?” 樊夏:“……” 周以冬真的是没话找话,他知道樊夏生日,也知道他什么星座,现在各个方面都逼着他笑,强忍着问:“难道是处女座?” 表情微妙的樊夏:“……”处女座被黑的梗他个歪果仁居然会知道? 周以冬:“哈哈哈哈!” 樊夏现在觉得周以冬欠扁极了。 他明知故问,十分自然的转移周以冬注意力,问:“你是哪国人?” 周以冬也跟着装糊涂,说:“我在堪培拉长大,不过我爸是中国人。” 初次听说的樊夏这次真有些惊,说:“你不说的话完全看不出你是混血。” 周以冬:“大家都这么说,可能是因为我奶奶,听说我奶奶也是混血。” 这个听说用得很是奇妙,樊夏感觉再说下去容易牵扯出家庭隐私,就换了话题问:“怪不得中文这么好。没有语言限制,你以后找工作的范围会很广,想好以后找什么样的工作了吗?” 周以冬在心里默默说‘我想端一辈子盘子’,嘴上说:“暂时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需要快点搬家,总是住在朋友家里不太好。” 樊夏点头:“是不大好。” 突然又没人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 周以冬憋了满肚子话想说,又怕樊夏觉得他太过热情,忍得十分难受,想了半天才问:“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樊夏:“计算机。” 周以冬翘起两手大拇指,“厉害!” 樊夏:“……”哪里厉害?! 他又问:“你学的什么?” 周以冬:“钢琴。ann——也就是我妈妈,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2 她说我五岁的时候摸到钢琴眼睛突然发光了,还说钢琴是我的初恋,我觉得也是。你为什么想学计算机?” 樊夏:“小时候电影看多了,想当黑客,考上大学之后才知道自己多蠢。” 东拉西扯的聊着,樊夏没感觉过去多少时间,别墅区就到了。等他把车停好,周以冬下车,说:“我走了,你开车注意安全,没人陪你说话提神,可别再走神了。” 樊夏心说,有你才走神的好不好? 周以冬回到别墅,严硕不在家。他上楼把多肉和米兰放在一起,又弯腰拿起来放在床头,看了好半天才去洗澡。要睡的时候,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便起了身。 严硕刚到家,打开灯看周以冬出现在楼梯那,就问:“你不是说今天搬家?下午都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难不成又去看樊夏了?” 周以冬忽略最后一句话,边下楼边问:“下午电话一直静音,我没看到,刚才回来才看见的。严硕,你帮我个忙行不行?明天去公司之前先帮我搬家。” 严硕一摸脑门,“你还真搬啊?有地方吗?” 周以冬:“昨天不是和你说了,我在北京有房子。” 严硕:“我以为你开玩笑啊,你连中国都没来过,怎么可能有房子,没诳我吧?” 周以冬:“没诳你,我真有房子,我爸的遗产。” 严硕:“……” 严硕一忍再忍,最后问:“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好奇,你没和我说过你家的事,你爸他老人家没了?” 周以冬怼了他一胳膊肘,说:“他没的时候才四十六岁,不算老,还挺帅的。我也不是瞒着你,你大概也感觉到了吧,ann和他的事说起来不是很光彩。” 他又说:“我爸在中国有家庭,很少来澳洲,听说是家里管得严,我见他的次数也很少。” 严硕苦着脸:“……我错了我嘴贱,你打死我吧!” 他赶紧换话题,一本正经的说:“咱俩什么关系啊,多少年了你还和我客气,真的,你别搬了,在这住到娶媳妇儿都行。” 周以冬笑:“我不娶媳妇儿。” 严硕贼兮兮的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问:“那你当初跟樊夏嘿嘿嘿,他在上头啊?” 周以冬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说:“你正经点,别老嘿嘿嘿叉叉圈圈的。” 严硕:“……” 晚上,周以冬趴在被窝里看手机。国外不流行微信,他当时也没想到这一遭,这会儿加上微信他就开始翻樊夏的朋友圈,结果连个自拍都没看见,樊夏说说里全是冷笑话和搞笑图片、小视频。他翻了没两下,就看见第一条说说,时间是2013年4月,地点在堪培拉。 樊夏:环境不错。 周以冬:“……” 好简洁,好像堪培拉除了环境好没别的优点了。 周以冬想发条消息撩闲,看时间太晚又忍住了,把手机定好闹钟再关机,放在床头关了灯。 窗外月色撞进客房,铺开一地柔软光泽。周以冬一会睁眼睛对着月亮笑,一会耷拉下眼皮抿着嘴,如此反复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早晨5点又被闹钟吵醒。严硕比他起得还早,看他起来,立马匆匆忙忙的去开车,拉着周以冬、行李箱、多肉、米兰紧赶慢赶,总算在快到堵车高峰期之前到了地方。 新住处在三环里的高档园区,寸土寸金的地方,牛气哄哄的开发商盖了一园区的多层,整体采用欧式小洋房风格。低密度园区的植被很多,一栋栋小建筑夹在团簇的绿油油里,看上去很是精致。 严硕啧啧赞叹,“你帅气的爸肯定是壕,这地方不比我那别墅便宜。” 周以冬:“还行吧,他是光远前董事长,确实有点壕。” 严硕:“……卧槽!!!” 光远的大名,严硕如雷贯耳。和他家等同于暴发户的壕不同,光远是正儿八经的上市公司,旗下产业五花八门,其中主打的铝业应用到全国几个省的地铁建设里,坐地铁的人一低头,就能在地上看见‘光远铝业’四个字。 对严硕来说,光远是他只能仰望的存在,哪怕在上层人的宴会里碰到,严硕也没身份和人去搭话。 严硕默默停好车,说:“你早说你爸是光远董事长啊,那我不是能早点讨好你抱大腿了。” 周以冬摆手,说:“抱不住,他就给我一套房子,这好像还是他费了好大力气争取来的。” 严硕:“……我以后不提这些事了,老戳你心窝。” 周以冬:“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不能见他最后一面挺可惜的。听说他临走之前喊的是ann,把我奶奶气得半死,跑来澳洲打了我一嘴巴,打完我爸就走了。他走得肯定不安心,哎。” 严硕:“……你还是打死我吧,我求你了!” 一心求死的严硕恨不得把嘴缝起来,再不敢说什么,帮着周以冬把两花一箱弄上楼。 这处房子从来没住过人,虽然装修过,基础家具还有,但是没家电和锅碗瓢盆。严硕在楼下便利店买了扫把和水盆,尽心尽力的帮着周以冬打扫房间,9点多的时候,放下抹布说:“超市开门了,咱俩去一趟吧,先买点生活用品。” 周以冬看了眼时间,摘了口罩说:“不了,我要去咖啡店了。” 严硕:“什么店?” 周以冬:“我在樊夏的咖啡店里打工,快到上班时间了,我收拾收拾就该过去。” 严硕:“……近水楼台啊?” 周以冬郁闷的笑了:“为什么被你一形容我总会变得很猥琐?” 严硕:“……行行行我猥琐,我不说了。” 周以冬到咖啡店的时候已经10点10分,他不好意思的和袁昕说抱歉。 袁昕表情不太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反正这时间人也不多,你先去换衣服吧,等一会儿人就该多了。” 周以冬关切的问:“你还好吧?” 袁昕看了眼花店,说:“我是挺好,估计花老板可能不太好。他从来不会晚点,每天都10点整开店,可是今天晚了10分钟还没来。我发了微信问,他也没回我,打电话又关机。” 昨天晚上樊夏开车的时候总在走神,今天就没来开店,电话也关机了。 周以冬的心蓦地揪起来,胸腔里被人攥住似的紧巴巴的疼,很怕樊夏会出意外。 ☆、第九章 周以冬整个人都不太好,他先是给樊夏打了两万个电话、微信呼叫千百回都无人回应,又给严硕打电话求助。 严硕当时正在公司教导员工如何快速的把人打趴下,猴拳演示到一半,周以冬既担心又焦心的电话打进来,他就有点愁:“我也不认识樊夏啊,也不知道他平时都去哪,怎么帮你找?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3 我给你问问张程吧,看他知不知道。” 私心来讲,严硕很讨厌樊夏,单就冲着周以冬,他就烦死了樊夏。当初一声不吭的消失,现在又把人彻底忘了,他觉得樊夏太渣、太不是东西、太操蛋。周以冬为樊夏付出的东西太多,那不值得。可是他不好说,也劝不住,周以冬是个死心眼,认准的事儿那是全球草泥马齐齐奔跑都拉不回来的。如果当时知道樊夏早就把人忘了,那他宁可周以冬找一辈子也不告诉他樊夏在哪,好歹不会像现在这么虐心。 其实昨天晚上花老板也就此问题深刻的思索过,他穿着浴袍坐在阳台的长椅上研究此问题到半夜,得出的结论是,他好像真的有点操蛋。 花老板真的不花,周以冬也真的不错,所以他才把此生以来仅有的一点情愫放在周以冬身上。可那点情愫太少了,力量值约等于0,支撑不起任何东西,过了三年又变得模糊缥缈,都快到了仙踪难寻的地步,然而周以冬还惦念着,在澳洲的时候也表达过要继续的意思,他的感情很明显比樊夏要多。 那不管周以冬现在找他是为了什么,樊夏始终欠了人一句交待。 花老板很惆怅,他也不想那样,可是没办法,为了只认识10天的男人远离故土或者冒冒失失带回国,哪一条他都做不出来。 说到底,还是感情没到位。 所以还是他操蛋。 樊夏家的阳台有几盆植物,他在绿叶相互拍打的簌簌声中叹了半宿气,最后郁郁的睡着了。早晨6点,樊夏准时睁开眼睛,感觉右腹里抽抽着疼。 初中的时候,樊夏得了慢性阑尾炎。那时候他以为是肚子疼,胡乱吃了两片药挺了一整天,最后还是老师看他脸色不对给送到医务室后才发现的,当时他就被送进了医院。等检查结果出来,大夫说没事,挂两天吊瓶就好,不用做手术,以后别着凉上火就行。 之后樊夏一直没犯过病,昨天晚上风大了点,樊夏最近也确实上火,一早醒来,他阑尾就开始提醒他昨晚太浪了。 樊夏迷迷瞪瞪的爬上卧室里的大床,给张程打了电话——张程在去药剂科之前是男护,打吊瓶这种小事喊他就行了。 电话打完,樊夏躺在床上挺尸,忘了给手机充电。张程来的时候敲了半天门,樊夏才浑浑噩噩着起来开门。挂好吊瓶张程也没走,他要等着拔针,也很好奇樊夏和周以冬的事。可他答应周以冬不提,就摆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樊夏。 樊夏难受得慌,不光是因为疼,还因为家里来了其他人,让他有一点领土被入侵的错觉。樊夏忍着没表现出来,虚弱的说:“你看我都成了快死的咸鱼,就别吊胃口了,想说什么就说行吗?” 张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咸鱼本来就是死的。 他继续摆着欲言又止的表情,说:“我没有想说的,你想太多啦!” 樊夏:“……那你去客厅呆着,快挂完我喊你。” 张程维持着欲言又止的表情,不动:“其实我是有点话想问。” 樊夏:“……说吧。” 张程想了想,决定先说点别的,问:“你为什么不做手术呀?早点割了不是更好。” 樊夏:“……” 他情不自禁拢了拢腿,觉得张程说的不像割阑尾。 刚犯病的时候,大夫不建议割,樊夏年纪小便谨遵医嘱。等到大了之后樊夏可以割了,却又不能割。连自己的房间被侵入都会难受,让人从身体里摘出个东西得多恶心,他怕自己半路被人从手术室推到肠胃科。 张程看着他被子底下的动作不知道想到什么,害羞的说:“哎你太坏了,我没想问那方面的!” 樊夏:“……”他说什么呢? 张程本来是想问那方面的,他在上次的三方会晤之后爱入膏肓,自动自发把自己和严硕凑成了一对,每天都想着如何从被搂搂抱抱到被攻克。他又没经历过这种事,就想问问有经验的樊夏,做的时候什么体位比较方便、舒服。 他想的有点多,樊夏完全追不上思路,无语的问:“你今天没吃药吗?” 张程:“什么药?” 樊夏:“……” 俩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被张程的手机打断,他满面喜色的接电话,“严硕!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呀?” 严硕嗓门极大,着急的时候尤为响亮,张程没开外音,樊夏都能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严硕:“张程,我问你个事儿,你知道樊夏现在在哪吗?” 张程满头问号的看了眼樊夏,“知道,你找他有事吗?” 严硕:“太好了!我和你说,这次你可得帮我,不对,是帮周以冬。他看樊夏没去花店电话又打不通还以为人出事儿了,这会儿正满世界的打听,你能不能去找樊夏问问情况再告诉我?” 张程:“我现在就在樊夏家呀,他阑尾炎犯了,刚给他打完吊瓶。” 严硕:“……啥?不是你没开外音吧,我说话他听不见吧?” 张程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和严硕、周以冬正处于‘隐瞒樊夏’状态,心虚的看了眼樊夏,捂住话筒小声说:“我出去接电话,等会儿再回来。” 樊夏:“……” 张程再进来的时候,樊夏冷眼瞅他,他很快慌了,说:“你、你别吓我啊,我不说。” 樊夏:“你问你什么了吗?” 张程态度坚决的说:“你拿眼神问的!那我也不说!” 樊夏闭上眼睛,说:“老三,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还比不上你和刚认识几天的人亲近。” 张程心一抖,立马招了。 他有点多重愧疚,觉得瞒着樊夏是不好,可是答应了周以冬又说出来也不好。张程两头都不想违背,就折了个中,全程没提周以冬的名字,用严硕朋友来代替,把那天周以冬说过的话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樊夏。 其实张程本来也没打算瞒多久,樊夏是他的朋友,他拎得清,自己没有一直瞒朋友的道理。也觉得周以冬可怜,认为樊夏就算有了女朋友,也该知道有个人为了他来到北京,只为了看着他平安喜乐的生活下去。 那头的严硕得到张程没听见的回答,还以为樊夏是真没听见,急忙打电话告诉了周以冬:“人活的好好的,正在家养阑尾呢,你可别瞎操心了啊。” 周以冬悬在心口的大石落下一半,松口气的同时觉得有点头晕。他听电话的时候一直没呼吸,现在缺氧了。他坐了会才从椅子上起来,又把消息告诉了袁昕。 袁昕放了心,看周以冬脸色还是难看,劝他说:“不然你今天先回去吧,不是休息日的客人没那么多,再说店里还有我和方莹呢。” 周以冬摇头:“不用,樊夏没事我就好了,可以正常工作。” 袁昕听这话有点怪,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4 具体哪里怪又说不出来,就说:“我说真的呢,你别怕老板来了说你,他心特软,从来不骂人的。难受就快点回去休息,别硬挺着。” “我真没事,也没有忍着。”周以冬作势要去拿袁昕手上的托盘,被她避开就往吧台走。袁昕拦住他,表情很是无语,说:“你可算了吧,一上午都打坏六个杯子了,再干下去今天客人都得用饭碗喝咖啡。” 周以冬被赶出店门,他没地方去,半颗心还挂在樊夏那里没心思熟悉地形,就一个人回了家。 小区周边配套设施很不错,走十分钟能到沃尔玛,十五分钟能到国美。周以冬路过国美的时候看见电器促销,进去买了点东西,到家之后没多久,送货的就拉着一车电器来了。他把家里打扫一遍,把电器都摆弄好,一一通电试过之后,这个家也终于像样了。 周以冬觉得腿不能闲下来,不然会想往咖啡店跑、想找樊夏,他就给米兰浇了遍水,浇到半路又忍不住放下水壶开始给樊夏打电话。本来以为还是没人接,结果打通了。 樊夏:“你好?”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电话质量不好的关系,樊夏的声音有点哑,倒是没有虚弱感。 悬在半空的大石头彻底落地,周以冬长舒出一口气,脚自动自发向外挪,说:“樊夏,我是周以冬,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樊夏对着周以冬满是漏洞的话沉默了会,才说:“没多大事,已经好多了。” 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周以冬拉开门,说:“你微信号就是手机号,忘了吗?” 樊夏又沉默了会,然后说:“我忘了。上午那么多电话都是你打的,有什么急事吗?” 周以冬觉得他语调很低,可能不大愿意说话,就说:“没事,我看你没开店想问你怎么没来。你难受就休息,店里的事不用担心,我可以发微信和你汇报。” 樊夏:“好。” 他顿了顿,又说:“明天见。” 周以冬笑了,“明天见。” 挂了电话,周以冬发现自己已经人在门外,他没进门,反而翻出樊夏的微信发了条消息。 周以冬:好好养病[微笑] 这次樊夏很快回复了一个微笑。 感觉和樊夏的关系升级到可以互相发微信了,距离‘能随便聊天的朋友’更近了一点,周以冬手撑在门上,无声的仰天大笑了会,然后对门邻居心有所感的出来了。 张程看见奇葩状态的人形物体吓得差点跳回进屋里,跟着发现这人有点眼熟,试探着叫了声:“周、周以冬?” 周以冬合上嘴巴,转头看见张程也很惊喜,说:“你也在这里住?原来我们是邻居!” 张程拍着受惊的小心肝,说:“不是呀,这里是樊夏家,我来给他挂吊瓶的。” ☆、第十章 周以冬靠在门上,手背抵着额头,闭着眼睛笑。 他对樊夏并不是一见钟情,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甚至没产生多强烈的印象。那时候他认为最帅的中国男人是他爸,后来经过10天的相处和三年的沉淀才慢慢变成了樊夏。 所以他在听说自己和樊夏是邻居时产生心情,类似于第一次拉住樊夏手的时候,充满了感动和喜悦。 张程看他太开心了,有些心虚的泼冷水,说:“周以冬,我、我和樊夏说了……” 周以冬立马不开心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木呆呆的问:“说了什么?” 张程哭丧着脸说:“都说了,我太害怕了……” 周以冬没明白他怕什么,直接问:“你告诉他我是刻意从澳洲过来找他的吗?” 张程点了头,周以冬大脑当机两秒。 张程犹疑的瞄着他,发现他表情很不好,战战兢兢的动了动脚,想着周以冬要是想打他,他就第一时间从楼梯上滚下去。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周以冬才问:“那他说什么了吗?” 张程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觉得周以冬并没有生气,稍稍放下心说:“没有,后来他一直没说话。” 他又开始委屈,说:“他好像生气了,走的时候和他打招呼也不理,上次生气还让我滚蛋呢,现在蛋都不让滚了。” 周以冬没见过樊夏生气,只在床上和吃饭的时候看过他不满意的表情,那也远远达不到生气的程度。他想象不出来樊夏生气的表情,也以为自己会慌乱,却发现自己刚开始不知所措了会,随后心情很快变得异常平静。 张程很快溜走,周以冬没回家,看了对面的灰色防盗门半晌,然后给樊夏发微信,内容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樊夏很久都没有回。 周以冬隔着门,想象樊夏坐在床上,用没扎过针的手拿着手机看消息,边看边皱眉的样子还那么好看。 他说了谎,骗樊夏装不认识,是他不对。 樊夏有女朋友,两个人感情很好,他这个前任还要找樊夏,是他不对。 他想和樊夏当朋友,就为了自己那点私心,也不管樊夏是不是愿意,是他不对。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不想造成麻烦,偏偏他的存在就是麻烦。 周以冬低下头,又发了条消息过去:你能再见我一次吗?我想当面向你解释。 樊夏又没回。 事实上他已经惊呆了。 花老板在张程嘴里听到周以冬的‘只想看他平安喜乐’,第一时间骂了自己好几遍。 他满心乱套、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以冬了。 然后周以冬和他道歉,花老板把那三个字看了许久都没研究透是什么意思。 再然后,周以冬快被埋进黄土地里的姿态让他恍惚了片刻。 樊夏叹了口气,想和周以冬谈谈人生,下床往衣帽间走,边走边回:你在咖啡店? 周以冬秒回:我在家。 很快又回:你家对面。 樊夏脚步顿住:? 周以冬:我的新家在你家对面。 他又解释性的回:我也是搬进来之后才知道的,刚刚张程从你家出来,和我说你住在对面。 樊夏又开始叹气,在心里为此种巧合点了小黑手。 张程不至于没良心到连他住哪都全盘托出,樊夏相信张程,也信周以冬。 然而现在情况就很尴尬了,他们两家面对面还要出去约是件挺蠢的事,让周以冬来他家或者他过去都很奇怪,站在楼道说话又像傻逼,那么问题来了,他俩在哪碰面? 樊夏纠结了会,然后缓慢的回复:你现在来我家一趟? 周以冬继续秒回:好。 三秒没到,门铃响了,樊夏怀疑他是飞过来的。 他开门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一看见周以冬那张脸和湛蓝的眼睛,整个人又开始局促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5 起来,硬邦邦的问:“进来坐?” 周以冬倒没时间局促,心思都放在樊夏身上,恨不得把视线变成x光线给樊夏身体从头到脚扫描一遍。 樊夏的阑尾还在蠢蠢欲动,钝刀子割肉那种软绵绵的疼,樊夏能忍,可到底是不舒服。再加上昨天晚上熬夜,白天又没有睡过,精气神不足,脸色也比平时更白两分。 周以冬没进来,站在门口问:“你还难受是不是?” 樊夏的心立马软成一片,放柔口气说:“没事儿。你不是有话想说吗?我也有,进来吧。” 周以冬摇头,还向后退了一步,说:“等你好受一点我再来,你快回去休息。” 樊夏笑眯眯的说:“进来。” 周以冬:“……” 周以冬乖乖换了鞋,跟在樊夏身后进了客厅。如果换个时间,他会对樊夏家充满好奇,这会整颗心都填满了事儿,完全没余地想别的,直接说:“对不起。” 樊夏坐到沙发上,问:“为什么和我道歉?” 刚刚在门外,周以冬想过无数种求原谅的方法。真的到了要说出口的时候,草稿却灰飞烟灭。 他坐到樊夏对面,敛了笑说:“我没有和你说实话,没有考虑你的心情就来北京。” 又说:“我想你不记得就不要再记了,不然你会尴尬,你女朋友也会生气。可我还是给你造成了麻烦,对不起。” 话一出口,周以冬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口气很平和、表情很真挚的问:“我不想扰乱你的生活,没有过卑鄙的想法,来见你也只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也真的祝福你和你女朋友。樊夏,你相信我行吗?” 樊夏看了他一会,说:“宋可唯和我是朋友,我们骗家里老人才编了瞎话,我没有女朋友,你也不需要道歉。” 周以冬愣住,樊夏继续说:“该道歉的是我,走到时候没有告诉你,你去花店的时候我也认出你了,但是我没说。” 他深吸口气,说:“我欠你一句抱歉,对不起,isaac。” 樊夏不生气,他记起来了,没有女朋友,还在抱歉…… 大量信息突然涌进,周以冬愣了半天才消化掉这些事实。 然后,这几天和过去三年积压的感情便无所顾忌的爆发出来,让他的胸腔里震荡不止。 他丧失了所有语言能力,只想用、只能用最直接的肢体语言告诉樊夏他的心情。 周以冬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到樊夏眼前,单膝下跪拉起他的手,珍而重之的放在自己掌心。 樊夏没拒绝,任由周以冬握着他的手。 周以冬的手掌很烫,烫得他心潮有些激荡,让他不舍得甩开。 他问自己喜不喜欢周以冬,答案是肯定的。 他以为这些喜欢只有一点点,但是似乎不是这样的。 他被其他人碰一下都会恶心到想吐,在同个寝室相处多年的朋友进他的房子都会不舒服,然而他的洁癖对周以冬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连抵抗都没有过。 身体的反应最忠诚于心,也许他对周以冬的喜欢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多。 当初在澳洲有国界的阻隔,怂包花老板选择落荒而逃。 现在周以冬为了他跨越一千多天的时间、一万公里的距离,扫平所有阻碍,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再拒绝? 他再也说服不了自己的本心,也再不忍心辜负周以冬一次。 可能现在对周以冬来说仍然不够公平,因为他的感情比不上对方浓厚。 那他就给出同等重量的承诺、共度余生的心,尽管听起来有些草率,他也愿意在以后尽力的去喜欢。 何况他们俩的未来还不一定有多久,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他能做的是在周以冬还喜欢他的时候给出些补偿,如果有一天周以冬腻了,那么各自不欠、好聚好散。 周以冬的胸膛起伏不定,手掌在细微的颤抖,掌心中是樊夏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一刻的场景,美好得太不真实。 周以冬半低着头,轻声问樊夏:“我能不走了吗?” 樊夏快被他掌心的热度融化了,强稳住心神问:“你走哪去?” 周以冬低下头,拇指在樊夏的手背上摩挲,说:“你不想看见我,我会乖乖回堪培拉,不再打扰你。” 樊夏十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不想看见你了?” 周以冬这会儿冷静不少,他不舍得放手,又觉得樊夏不会喜欢和前任太亲密,逼着自己松开手,问:“那我不搬家,也继续在你的咖啡店打工可以吗?你有心事的时候可以和我说,把我当成朋友一样看待,行不行?” 樊夏:“……” 原来周以冬没明白什么意思。 周以冬太小心了,打从来到中国就开始收敛,不再像当初那么热情似火、想什么说什么,不管不顾的追求自己想要的,而是坚定的站在自己的前任立场上安守本分,就怕不小心被樊夏讨厌。 他现在只敢想从前任变成朋友的可能,不敢想直接跳级到男票的事儿。 于是樊夏开始蛋疼。 当初也是周以冬主动拉他手,他没拒绝,然后俩人顺理成章,这会不好使了要他怎么办,难道要他主动? 樊夏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觉得有点儿张不开嘴。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被动的那个,现在突然要主动,实在是难以习惯。 最后,很不习惯的花老板主动拉住周以冬放在膝盖上的手,说:“你先起来。” 感觉到樊夏软化的周以冬高兴极了,眼睛亮成了被按下开关的彩色小灯泡,没起身反而露出八颗牙齿,问:“你答应了?我能做你朋友了?” 樊夏:“……” 他一把甩开周以冬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不行。” 周以冬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些微失望的垂下眼皮,又很快打起精神,说:“好,那以后我都安静的端盘子,不吵你。” 樊夏:“……” 周以冬站起身,看着樊夏的发旋,说:“你要好好养病,觉得热也不要把冷气开太大,万一吹感冒就更难受了。” 樊夏:“……” 周以冬恋恋不舍的目光在樊夏身上转了一圈,说:“那我走了,我们……咖啡店再见。” 樊夏:“……” 他刚消停点的阑尾好像更疼了。 周以冬还真走了,不过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对着还坐在沙发上的樊夏说:“我会把拖鞋放回原位,也会关好门,你不要再出来了,快去休息吧。” 樊夏:“……” 地球是圆的,樊夏是方的。 ☆、第十一章 玄关那儿的周以冬轻手轻脚的换好鞋,直起身摸到门把,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樊夏还坐着,不过也回头了,正一脸古怪的看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6 着他。 周以冬笑笑,回身按下门把手,说:“早点睡。” 樊夏:“周以冬。” 周以冬立刻扭头。 樊夏:“你是不是傻?” 周以冬:“……” 中文很好的周以冬发现这不是个问句,那他说傻等于顺着樊夏,说不傻等于讲真话。他不想再骗樊夏,也不想反驳樊夏。 所以他是傻还是不傻? 沙发上的樊夏动了动肩膀,周以冬向回走了几步,没敢穿着鞋踩地板,隔着不近的距离问:“是不是又疼了?” 樊夏捂着小腹,说:“不疼。”肺比较疼。 他转回头,心力交瘁的说:“出去把门关好,再见。” 周以冬到底还是没走。 樊夏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然后是他家软底拖鞋和地板的摩擦声。 再然后,是似曾相识的味道覆盖住他的颈背和肩膀。 隔着沙发靠背,周以冬自上而下的环抱住樊夏,把头抵在他的肩窝,说:“我不想走了。” 好多年没和人来过这种亲密接触,樊夏一时有些不适应,却完全不讨厌。 樊夏想笑,嘴角翘起来一丁点,问:“这是干什么?” 周以冬也笑了,他偏过头,把手放在樊夏捂着右腹的手上,说:“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他想理所当然的关心、光明正大的照顾樊夏,在樊夏忍着疼的时候帮他揉发疼的地方,情绪不好的时候逗他笑让他开心,也想像现在这样毫无忌讳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想为樊夏做的事情太多,不想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用嘴去嘘寒问暖。 当朋友哪能够呢? 他爱樊夏啊。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盛满光亮和热度,把樊夏的心软化成一滩水。 把自己完整摊开,直白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所思所想,热烈、含蓄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无所畏惧又充满勇气。 这才是周以冬。 樊夏点点头,说:“嗯,重新开始。” 他把另外一只手放在周以冬的手上,说:“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对对方还不是很了解的时候又分开了,中间还隔了三年,你和我多少会有些变化,现在的确算是重新认识。” 周以冬把这番话细细品味了许久,还是没听出来什么意思,然后问:“行吗?” 樊夏:“……” 他有点上火的说:“行。” 周以冬愣了一会,然后把脸贴在樊夏的脸上,轻声说:“太好了。” 没有被拒绝,也没有被丢下,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樊夏了。 他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什么,只忠于自己的本能把樊夏搂的更紧了些,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真实。 跟着听见了清晰的两声咕噜。 樊夏:“……” 他很囧,也不想在刚摊牌的时候用肚子结束两个人的对话,可是他饿了。 吊瓶不能当饭吃,从早晨到现在,樊夏只喝了两杯水,他现在饥肠辘辘,大概能吃下两头牛。 这样也好,关系变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需要正确的落地姿势和缓冲时间来适应突如其来的变化,肚子的叫声很及时。 周以冬没松手,问樊夏:“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回来。” 樊夏拍拍他的手,说:“我有洁癖,不相信其他餐馆的菜很干净,除了梁师傅做的菜,在外面是任何东西都不吃的。你先松手,我弄点东西吃。” 他猛然想起来现在俩人正在谈恋爱,就硬邦邦的问:“对了,你晚上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留下来一起吃?” 周以冬听着不舒服,觉着这样的樊夏很让人心疼,手指紧了紧才缓慢的松开,问:“你病还没好,就别下厨劳累了,我做两个菜你试试能不能吃。” 樊夏没吃过周以冬做的东西,但是被他碰到不会反感,那他做的饭应该也能咽下,就说:“行吧。” 周以冬看向厨房,说:“你先回房间睡一会,我做好了喊你。” 樊夏想了想,又怀疑的问:“……你真的会做饭吗?” 周以冬诚实的说:“会。” 蒸炸煎煮他都会,只是出来都会变成锅底灰。 自从第一次发现自己咽不下餐馆的东西,樊夏就再没出去吃过,平时都在家自己做。他的嘴又很挑,梁师傅不止很爱干净,做菜也真的好吃,樊夏才能吃下他做的东西。员工餐不可能会全按照老板心情调节,樊夏又不能把梁师傅打包带回家让人天天给自己变着花的做菜,久而久之,樊夏便不得不练出一手好厨艺来满足自己刁钻的胃口。 樊夏怕周以冬的口味和自己不合,说:“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 周以冬弯下腰,在樊夏额角留下一个轻吻,说:“不要和我说麻烦。” 额角好像在发烫,樊夏笑笑,说:“好,我先躺一会,等着你给我做大餐。” 他很快就知道等着周以冬大餐的自己是有多天真。 周以冬家里还没有五脏俱全到连蔬果都有,就决定在樊夏家里做饭。他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见各式各样的食物井井有条的摆放着,每根葱的长度、每颗西红柿的大小都一样。而且放菜的地方不会出现水果,放纯净水的地方不会出现鸡蛋,就连不同牌子的纯净水都要分放在两排,比广场阅兵还井然有序。 周以冬看了一会儿,最后拿了五个鸡蛋和一根葱出来。他又在柜子里找到米,舀了一碗洗干净放在饭锅里。 他做的最像食物的食物,貌似只有蛋炒饭。 卧室里的樊夏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想,好快。 几分钟前他还是单身汪,现在便脱离行列,家里也多了个给他做饭的人。 刚刚的拥抱、轻吻,周以冬做得很自然,他的接受度也很高,他们相处起来不尴尬也不热烈,好像跳过蜜月直接进入金婚,也像……两个离异的人又重组的家庭。 仔细想想,当时在澳洲好像也是这样。 感觉还不赖。 过了最容易冲动的年岁,也不需要多惊心动魄的举动来彰显热情,细水长流才是正理。 樊夏睡不着,下床想去看看周以冬准备做什么,还没出卧室,就闻到门缝里传来的焦糊味。 樊夏:“……” 楼下灶台惨不忍睹,锅里一片汪洋火海,排油烟机吸进去的全是黑色浓烟。 周以冬不见慌乱的盖好锅盖再关掉燃气灶,锅里的噼里啪啦和火苗便渐渐偃旗息鼓。 倒掉锅里乌漆麻黑的一团再刷锅,重新打开燃气灶,动作老练的倒油、放葱和和搅拌好的鸡蛋,再次看看火候是大是小,确认没问题才抬头,锅里莫名其妙的又变成纠结的一团。 周以冬:“……”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不管做什么都会糊,一般人模仿不了他与生俱来的特质。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7 站在拐角的樊夏见证了这一幕,看不下去的说:“我来做,你先歇会儿。” 又刷了次锅准备继续奋斗的周以冬倒好油,抬头笑着说:“那可不行,你还在生病不能太累。我很快就好,你再等等行吗?” 火不大,油也没多,却咕嘟滚着往外窜,呲啦呲啦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放挂鞭。不到两秒,锅里又腾起簇火苗,跟着是滚滚浓烟和铺天盖地的烟味儿。 周以冬:“……” 樊夏:“……” 这技能也是绝了。 樊夏进了厨房打开饭锅,发现他从来都没粘过锅的电饭煲也被周以冬带上了糊锅的不归路,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说:“我来做,你帮我打下手就行,我不会多累。” 周以冬用手背擦擦脸,说:“我真的可以,一般做五次能出来一次能吃的,这才第三次,还有两次。” 樊夏笑眯眯的说:“我说,我来做。” 周以冬:“……” 不碰锅的周以冬还能派上用场,他洗了菜放好,用行云流水的刀法切了葱花,之后没事做就站在水台边上看专心炒菜的樊夏。 他也没见过樊夏做饭,甚至没想象过樊夏会做饭。他印象里的樊夏张弛有度、严谨矜贵,和厨房琐事完全不沾边。 现在他发现了樊夏的又一属性,越看越觉得…… 樊夏简直帅呆了。 他拿锅铲的形象很赏心悦目,翻炒的动作一气呵成,不止好看,还有高超的技术包含其中。 周以冬觉得这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樊夏本身就很好,好得没话说。 樊夏知道周以冬在看他,刚开始还有些局促,慢慢就习惯了,翻着锅里的土豆丝说:“大概还要一会,你别在这儿等了,去客厅看电视吧。” 周以冬没去客厅,反而走近樊夏,从后抱住他的腰,又在他脖子上亲了下。 轻轻浅浅的吻,纯情又深情。 周以冬亲了一下、两下、三下,又在樊夏肩窝蹭蹭,就算没说话,樊夏也能感觉到他动作里的眷恋。 樊夏不想打破这会儿的温情脉脉,然而这姿势很妨碍他动作,就说:“你把胡萝卜递给我。” ☆、第十二章 周以冬一只手抱着樊夏,一只手拿着放了胡萝卜块儿的盘子递过去。 樊夏利落的把胡萝卜倒进锅里,问:“你热不热?” 周以冬收回来的手放在樊夏的右腹,说:“不热。” 樊夏:“……” 他默默继续炒菜,等到要出锅的时候,觉得周以冬还没有松手的苗头,樊夏就问:“现在热不热?” 周以冬:“不热。” 樊夏:“……” 其实花老板也不是……很热。 周以冬大概常年健身,平时穿衣服并不大显,胳膊上和薄衣料底下透出来的肌肉轮廓也不突兀,看起来只会留下身材好的印象。但是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樊夏能感觉到贴着他后背的胸膛有多宽阔坚硬。周以冬身上的热度源源不绝,透过薄薄的t恤传到樊夏身上,让他的体温逐渐升高。 身体里像有股暖流正缓慢的流淌向四肢百骸,还挺舒服的。 樊夏动动身子,周以冬也跟着他调整姿势,樊夏哭笑不得的说:“你先放手,我要盛菜了。” 周以冬亲了下他的脸颊,说:“我帮你。” 他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神情肃穆的把锅里的胡萝卜倒进盘子里,有点怕盛个菜也会盛毁了,万幸的是上帝没丧心病狂到帮他点亮此技能。 连体婴直到上了饭桌才分开,俩人面对面坐着吃饭。 樊夏饿坏了,没做太费事的,简单做了西红柿炒蛋和清炒胡萝卜。昨天没去超市补货,冰箱里的东西不够再做一道菜,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炒胡萝卜的时候就没多想,等到上桌才发现他没问过周以冬喜欢吃什么。 他喜欢热带水果、南菜和胡萝卜,然而据说很多人都不大爱吃最后一个。 樊夏看了眼周以冬,他正夹了块胡萝卜送嘴里,尝到味道的时候眼前一亮,看起来并不讨厌。 他不止中文说的溜,就连筷子也用得很利索,熟练得不像个外国人。 樊夏问:“你在国外经常用筷子?” 周以冬咽下胡萝卜,说:“我做了菜之后会用筷子吃。” 樊夏想了下周以冬吃锅底灰的画面,不厚道的笑了,“看你筷子用这么好,大概没少毁粮食。好样儿的,百折不挠精神可嘉。” 他又说:“你喜欢吃中餐以后可以来我这儿吃,我做一个人的份和两个人的没有区别。” 周以冬的手顿住,然后放下筷子看着樊夏喊了他一声:“樊夏。” 樊夏:“?” 周以冬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樊夏。” 樊夏:“……” 周以冬没再吃,笑眯眯的看着樊夏吃饭。 樊夏吃饭也好看,慢条斯理的模样很可爱。 看着很瘦的樊夏饭量倒不小,吃了一碗半米饭,周以冬基本没怎么吃,那两道菜被樊夏自己吃到快光盘。 吃完饭的时候才两点,周以冬自告奋勇去洗碗,樊夏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精气神不足,又刚刚吃过饭,他其实有些犯困,但是家里有还有人在,他去卧室躺着不像那么回事儿。 一顿饭的时间不能弥补三年的空缺,他把周以冬升级为男票,心态上却没办法完全亲密起来,他还需要适应的过程。 他能看出来周以冬也需要,因为他以前的话比现在多得多。 樊夏还有点犯愁,不知道一会看电视选什么台能帮俩人度过适应期,换了好几个台都没看进去,最后干脆停在电影频道上,看一部本土出产的战争片,看着看着变得昏昏欲睡,在沙发上打了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下半集电影已经放完了,周以冬却还没从厨房出来,水声和盘子的叮当声连续不断。樊夏看向厨房,想问问周以冬是不是在给盘子抛光,电话正巧响了。 打电话的人是谭正一,樊夏的另外一个室友。 朋友间也会分亲疏,当初在寝室里,樊夏和其他三个人的关系都不错,但是走得最近的是住在他上铺的谭正一。他们两个志趣相投,同样对股票小有研究,喜好、口味、穿衣风格也很相似,上学那会儿经常穿着款式差不多的衣服去打球跑步。共同爱好多的人会有很多共同语言,两个人又同是计算机专业,课程安排都差不多,他们俩那会儿就总凑在一起,好得和一个人似的,张程总说他和他亲哥都比不上他们关系好。 谭正一打了电话就直奔主题,问:“我听张程说你得了慢性阑尾炎,怎么样,现在还疼着?” 樊夏坐得屁股都硬了,站起来伸腿活动活动,说:“早没事儿了,挂完吊瓶阑尾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8 就消停了。” 谭正一:“现在干什么呢?” 樊夏看向厨房,笑着说:“等人。” 谭正一顿了顿,说:“没在家?刚好就出去嘚瑟?” 樊夏:“在家等人。” 谭正一笑了两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看病号的?” 樊夏一愣,才听出来他说话的时候有回音,很像在狭小走廊里似的,就问:“你要来?” 谭正一:“都快到你家门口了,快来开门,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话音刚落,门铃便响了,和盘子奋斗许久的周以冬也出来了。 周以冬的目光从樊夏身上转移到大门上,问:“我去帮你看看是谁来了?” 樊夏挂了电话,缓慢的坐回到沙发上,说:“是我朋友,你直接让他进来吧。” 他其实还没来得及做好让所有人知道他和周以冬关系的准备,然而做了选择就该直面后果,他的朋友、家人,花店和咖啡店客人总会知道,区别只在时间早晚。 就像最初察觉到自己的性向时,尽力劝说自己不去走那条艰难的路,在茫茫然的时候出国又碰到周以冬,发现他真没办法再直回去。然后又像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他曾接纳过的人变成唯一能接纳的人,打定主意孤老一生的时候,周以冬又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他们又戏剧般的在一起了。 仔细想想,操蛋的不是他,而是老天爷。越是藏着捂着,它越喜欢让事情的发展和人的意愿背道而驰。 打开门的时候,门内外的人都有些惊异。谭正一以为自己敲错门,惊疑不定的看着周以冬,而周以冬以为自己见到了另一个樊夏。 他还记得第一次去花店的时候,樊夏穿着纯白的上衣和咖啡色休闲裤,裤脚挽了上去,露出纤细的脚踝骨。很随意的穿着搭上那副金边眼镜,樊夏周身的随和就被驱逐两分,让他看起来矜贵且严谨。 现在门外站着的人和樊夏的穿着一模一样,眼镜的款式也很像,就连头发都是同样的长度,乍一看去简直就是樊夏本人。不过俩人的气场有很大不同,这人的气质更柔和,看起来温和好说话又善解人意,有点像人畜无害的食草动物,而且没有樊夏帅。 周以冬热情的打招呼:“你好,你是樊夏的朋友吧?他在里面等你,快请进。” 谭正一很快正了脸色,推推眼镜说:“你好。” 樊夏有个小习惯,他推眼镜的时候喜欢中指和无名指并拢着推,这人的习惯都和樊夏一样,周以冬就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谭正一像是没感觉到周以冬的注视,说完话就径自进来,关好门后把手里的纸袋子放下,熟门熟路的打开鞋柜拿出拖鞋换上,笑着说:“刚刚不好意思了,我第一次在老夏家里见到生人,所以才有点惊讶。” 周以冬想,他和樊夏关系一定非常好,因为张程和樊夏那么熟还喊全名,他喊的却是老夏。虽然樊夏一点都不老,可这个称呼里带着熟稔和亲昵的味道。 谭正一进去之后就笑着和樊夏说:“我猜你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饭,中午做饭就给你带了份儿。大骨头炖了一个半小时,我自己馋的直掉口水都没舍得下嘴,出锅先把你的份儿盛出来才吃,你放宽心。” 他从袋子里拿出保鲜盒再打开,香气顿时铺满客厅。 樊夏摸摸肚子,惋惜的说:“难得谭大夫下厨,早知道再等会儿好了。刚才我自己炒俩菜凑合吃了,现在没肚子放骨头。” 他又问:“你下午没班?” 谭正一心灵手巧,上得医院下得厨房,那双手能握菜刀也能打针,手法还都很高超,吃过他菜的人都会夸,被他打过玻尿酸、蛋白线的女人也会成为回头客——他是个创造无数人工美女的微整容医生,目前正在一家很有名气的整形医院上班。 谭正一重新盖上保鲜盒盖,说:“没班儿,这几天我请了个小假。这菜我拿都拿了,总不能再拎回去吧?你留着放冰箱里,晚上懒得做饭的话就吃这个。” 樊夏:“太够意思了你,大老远跑一趟给我送饭。” 他又问:“你个工作狂怎么想起请假了?” 两个人正在闲聊的时候,去洗手的周以冬回来坐到樊夏旁边,自然而然的拉住樊夏的手,十指相扣。谭正一看着那两只交缠的手,整个人都戳在那,满脸震惊的张开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樊夏有点不自在,手指动了动,却没收回去,说:“还没和你介绍,他是我男朋友,周以冬。” 他又看向周以冬,说:“这是我朋友,谭正一。” 周以冬回味着‘我男朋友’的称呼,觉得有股甜味充斥舌尖,整张脸都亮了,说:“你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他看向谭正一,说:“我听你叫樊夏‘老夏’,那你也可以叫我老周。” 他又问:“我能叫你老谭吗?” 樊夏:“……” 谭正一:“……” 俩人都想起了洗脑无数人的老坛酸菜面广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正常更啦,么么哒=3=~ ☆、第十三章 谭正一的古怪脸色维持了足足能有十几秒才结束,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樊夏,又对周以冬点点头,说:“当然可以。” 然而他没喊老周,之后眼神也没再落到过周以冬身上。 他走的时候樊夏送他,出去后还特意关上门,显然一副有话说的样子,谭正一也配合的停下脚。 樊夏:“你别多想,他是澳洲人,那边人情和国内不大相同,他就那样的性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是在嘲讽你像酸菜。” 谭正一:“……” 他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却忍下了,送给樊夏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包。 樊夏:“……” 电影频道换了套路,改放一部法国文艺爱情片,刚巧演到男女主亲嘴儿那段。 樊夏和谭正一说话的时候把电视静了音,周以冬坐在沙发上也没开声音,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无声电影也看得很认真。 回到客厅的樊夏打着呵欠坐下,问:“你爱看这个?” 周以冬转过头拉住他手,蜻蜓点水的碰碰他嘴唇,问:“你困了吧,要睡吗?” 樊夏:“……” 他的确困,和谭正一说话都是强撑眼皮,可这情况他睡是不睡? 不睡吧,眼皮打架。睡吧,进展也忒快了,他还没从上个龙卷风中着陆,直接滚床单是不是不大好? 樊夏慎重考虑半天,觉得俩人都是成年人,而且不是第一次滚床单,他没有必要装矜持,就点点头,说:“那上楼睡吧,我是有点困。” 周以冬又笑着亲了下他的眼睛,说:“那你先去睡。我不走了行吗?就在这呆着,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再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19 喊你。” 樊夏:“……” 周以冬:“电视声音会吵到你睡觉,我不看了,上脸书逛逛。你家有wifi吗?我想蹭个网。” 樊夏:“……有,密码<a href="mailto:qer@rewq</a>。” 花老板躺在床上想,自己可真下流,最后抱着对自己的鄙视睡着了。 客厅里的周以冬关了电视,倒没像他说的那样刷脸书。他伸手摸摸刚才樊夏坐的位置,然后整个人挪过去,窝在那处发起呆。 沙发上似乎有一点余温,周围还有樊夏身上的味道,那种特别浅淡的香气,像是洗发水和沐浴露,也像衣服上的洗衣液,混杂在一起居然格外的好闻。 他真的在樊夏家,碰到的、亲到的人也不是幻觉。再过几个小时,他还要去楼上的卧室喊樊夏,两个人会再吃饭。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没等他靠近,樊夏的影子就土崩瓦解、渺无踪迹。 樊夏睡醒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窗外的光亮来自小区里的太阳能照明灯。 不见万家灯火,唯有星辉如故。 床头电子钟显示时间是2:21,他从床上坐起来,出了卧室下楼去厨房里的饮水机那倒水。 客厅没开灯,万籁俱静之中,只有他喝水时的喉咙滚动声。 樊夏想,周以冬怎么没喊他起床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他晚上吃没吃,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看了眼玄关,跟着喝水的动作一顿,慢慢放下了水杯。 落地窗把朦胧月色拖到玄关那儿,照出一双布洛克皮鞋——他的鞋从来都要放在鞋柜里,那双不是他的,是周以冬的。 周以冬没走,窝在沙发上那一亩三分地睡着了。 他靠着靠背歪着头,大长腿憋憋屈屈的盘在沙发上,怎么看他的姿势都很不舒服,他的嘴角却微微翘着,好像正在做美梦。 周以冬发呆到七点去喊樊夏,上楼后看他睡得正香,没忍心吵醒他,对着樊夏的大半张脸看了很久,越看越想笑、想碰碰他,最后忍着没碰。 他这一天都像坐在云霄飞车上,心潮的跌宕起伏没片刻停歇,消耗了太多精神力。轻手轻脚的下楼坐回到沙发上,本来想等樊夏醒了再去热菜,结果熬到一点多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前故事太美好,周以冬做了个香甜无比的梦。他还在享受,便感觉到一阵天摇地晃。 梦醒了,现实仍然美好,真正的樊夏正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像在说些什么。 樊夏看他发懵,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好笑的说:“你别在这睡,醒了身上会难受。” 周以冬的眼睛逐渐清明,笑着说:“你醒了?我去把菜热热,你吃了再睡?” 他动动胳膊,捏着发麻的腿说:“微波炉热行吗?我怕放在锅里热又不能吃了。” 樊夏:“吃不吃都行,我不怎么饿。” 他顿了顿,又说:“吃吧,我自己去热,你腿麻了就先别动。” 说完按住要起来的周以冬,直接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门,果然发现谭正一拿来的菜原封不动的放着。 周以冬没有他家钥匙,出去吃饭就回不来了。屋子里好像没有外卖盒,中午的菜也吃光了,那周以冬晚上应该没吃饭。 是为了等他一起吃吧。 樊夏热菜的功夫,周以冬又进了厨房,站在水台边上笑着看樊夏。 吃上饭,周以冬边吃边看。 樊夏想,有一天他脸上会不会被周以冬看出个洞? 估计不会,这才几个小时过去,他对周以冬滚烫的目光已经习惯了,脸皮是越来越厚,以后肯定还会更厚。 俩人吃了顿气氛安静且炙热的夜宵,饭后周以冬又去洗碗,这次不到五分钟就洗好了。 樊夏坐在餐桌旁边的凳子上刷朋友圈,周以冬走过来说:“我先回去了。” 樊夏抬起头,说:“好。” 周以冬弯下腰,嘴唇碰着他的额头,说:“晚安。” 樊夏:“……晚安。” 脚步声,关门声,而后重回寂静。 花老板发了条朋友圈:第一次发现,我居然是个猥琐的人…… 早晨5点,张程来给樊夏挂吊瓶。今天上早班的他只要在9点前到医院就行,他平时不起这么早,因为要赶在去医院之前给樊夏拔针才拖着没睡醒的身体来的。樊夏看他困得两眼发直,说:“扎好就去隔壁睡觉吧,你现在挺着点儿,别扎错地方。” 张程晃晃脑袋,打起精神说:“放心放心,我是个有道德的人。” 他带好手套,小心翼翼的弄好之后,呵欠连天的去隔壁补觉。 樊夏不能随便乱动,百无聊赖中给周以冬发微信:早。 周以冬没回,估计还没睡醒。 樊夏睡了十四个小时,这会精神倍儿好,看了会冷笑话打发时间,没过多久收到了周以冬的回复。 周以冬:[太阳]早安。吃过早饭了吗? 樊夏:还没。 周以冬:我做了早餐,现在给你送过去。 樊夏:你确定是早餐不是锅巴?[疑问] 周以冬:哈哈哈哈! 樊夏:…… 周以冬:不是,是热牛奶和吐司。想吃煎蛋吗? 樊夏:请放过那个鸡蛋。[握手] 周以冬:那我现在过去。 樊夏把手机扔在床上,感觉他俩不像各自离婚又重组的家庭或者金婚期了,而是像俩情窦初开的小学生,纯情得不要不要的。 他举着吊瓶去开门,周以冬先喜后惊的放下手里的牛奶吐司,抢过吊瓶拿着,另一手托着他扎针的手,俩人慢吞吞的上楼。 周以冬自责的说:“还没好吗?我不该来的,还要你举着吊瓶开门。” 樊夏:“你太小心了,我真没多大事儿。” 周以冬说:“我心疼,很心疼,想替你难受又做不到,只能小心的照顾你,可是却起了反效果让你更累了。” 他问:“连给你做顿好吃的饭菜都办不到,消毒柜也不会用,我是不是很废?” 樊夏:“……你昨天在厨房一个小时不是洗盘子,是研究消毒柜怎么开?” 周以冬停了脚,表情十分真挚:“你别嫌弃我行不行?我能学,什么都能学。” 樊夏突然说不出话来,隐约明白周以冬为什么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周以冬让他不要嫌弃,证明正在心里嫌弃着自己。 当初樊夏毫无征兆的走了,周以冬可能觉得是嫌弃他不够好,才连个告别都没有就甩人。所以他现在想努力做好所有事,争取樊夏不嫌弃他,不再不要他。 樊夏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放柔声音说:“我不嫌弃你,真的。当初我走也不是因为嫌弃,我是害怕。我怕我们以后会后悔,从相互喜欢变成两厢怨怼,没有勇气承担这种后果才走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0 。现在我不会再走了,我和你一起承担,你别再担心了行不行?” 周以冬愣了,他把这一长串中文反复咀嚼,仍然没弄明白后悔、怨怼是从哪出来的,问:“……我们为什么会那样?我爱你是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事。” 樊夏:“……” 撩人技术太高,他有点hold不住,全身都像泡在温热水里快化了。 樊夏坐到床上,拉着周以冬一起坐下,揉着他的手指,说:“是我的错,我是懦夫。现在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还爱吗?” 周以冬还举着吊瓶,露出个笑,说:“爱,特别爱,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爱。” 樊夏也笑了,主动亲亲周以冬的嘴唇,跟着听见门口有人捏着嗓子小声尖叫:“啊啊啊!你们、你们太辣眼睛了!” ☆、第十四章 张程不是听见声音才出来,而是心里惦记着挂吊瓶的樊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决定不睡了,跑到樊夏床边打盹都会比现在踏实,就来了樊夏的房间。 结果被塞了一嘴狗粮。 张程绞着手指头,羡慕嫉妒恨的说:“光天化日的你们能不能注意下!” 羡慕完又张大眼睛,捂着嘴结结巴巴的说:“你们、你们、你们……” 怎么回事儿?! 樊夏脸皮有些紧,轻咳一声说:“你先去睡觉,对了,帮我关下门。” 瞠目结舌的张程下意识关上门,又戳在原地半天,才迈着机械步进了隔壁客房。 樊夏拉着周以冬的手,说:“你把药瓶挂上。” 周以冬很听话的站起来挂好,说:“你第一次主动吻我。” 他蹲下身,仰视樊夏说:“我可以理解成你更喜欢我了吗?” 周以冬用的是更喜欢,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他什么都知道,却选择什么都不说。他觉得上苍能让他们碰到,便是对他最大的恩典。 至于其它的,比起能和樊夏在一起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樊夏弯下腰,又亲了他一口。 然而这次周以冬不纯洁了。 周以冬一手抚上樊夏的脸,避开他扎着针的手抱住他,缓慢站起身,从迎合变成主动、从承受变成索取。 俩人来了个轻柔又激烈舌吻,而后相碰的从唇齿变成身体发肤。 他们缱绻的缠在一起,等到分开的时候,尚算平整的被子卷成一团,床单皱皱巴巴,气喘吁吁的樊夏从头红到脚。 他太白了,身上挂点颜色便异常明显,这会儿嘴唇、耳朵、脖子,就连胳膊都蒙了一层粉,初开花瓣儿似的鲜嫩诱人。 他还在小口轻喘着,潮湿的嘴唇一开一合,甚至让周以冬产生带着香气的错觉。 周以冬没忍住诱惑,又亲了一口,然后问:“是不是很累?我下次轻点?” 樊夏:“……”这问题他怎么回答? 周以冬又没忍住,一下下亲他,边亲边说:“可是我忍不住……” 樊夏心想,纯洁个屁,这人太会撩了。 然后又和周以冬抱着亲了一会。 一堵墙之隔的那头,张程绕着圈走了三分钟才镇定下来,然后左看右看,做贼似的挪着小碎步到墙边,整个身子都贴上去听墙角。 他好好奇啊,洁癖患者樊老四居然主动亲人,这是惊天大消息啊!当初老大和他关系那么好,开玩笑亲了他一口,当场翻脸不说还直接吐了。老二把毛巾放他床上,回头他就把被单洗了。他现在主动亲周以冬,还让人坐他的床,那该是有多喜欢。 而且大白天的关上门这是要闹哪样? 房子隔音太好,张程听了许久都没听见动静,郁闷的躺到床上想着男男恋爱时的相处方式,想着想着就把自己和严硕代入进去,羞涩的拿被子蒙住脸,边害臊边想着严硕对他这样那样,心里呐喊着天了噜好羞耻,可是完全不想停下想象怎么办! 周以冬抱着樊夏,手掌轻轻揉着他的右腹,说:“我昨天回去之后一直没睡着,老是觉得像做梦。现在好了,我知道不是做梦了。” 樊夏有点热,把被扯下去一点,说:“……我错了。” 周以冬把脸贴在他脸上,问:“为什么突然道歉?” 樊夏:“当初是我太怂。” 周以冬蹭着他的脸,说:“其实当时是我没考虑过你的情况。你走之后我请了一位老华侨做我中文老师,他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学中国文化,我说为了我爱的人,他就说中国女人都很好,值得娶。” 樊夏:“……然后呢?” 周以冬:“我说我爱的人是男人,他瞪了我很久,说中国不像国外,对同性恋接受度会低一点,外界眼光会让你承受很大压力,我们的路会很艰难。他还说中国人的家庭观念很重,就算我们相互喜欢,如果你的家人不能接受,那你到时候会很痛苦。” 樊夏没说话,周以冬继续说:“那时候我没有去过中国,知道的都是网络和别人给出的消息,后来我才慢慢明白,你要考虑的东西比我多了太多。” 樊夏确实想过这些,但是是最近想的,而且他对外界的目光不怎么在乎,当初会走主要还是因为感情没到位,这会儿就不知道该怎么接,周以冬又笑了:“所以不要和我道歉,哈哈哈哈!” 樊夏:“……” 那四个哈把气氛彻底扭转,能集深情文艺逗比蠢于一身,周以冬果然神奇。 周以冬突然想起被遗弃的牛奶和吐司,立刻下楼端上来给樊夏吃。 樊夏不吃这玩意儿,又不想拂了周以冬的好意,勉为其难的咬过去。周以冬看他表情不对,飞快抢下来自己吃了,心疼连面包都不敢吃的樊夏,并且发誓一定要清空锅底灰技能值。 俩人在床上聊了两个小时,张程掐着点儿来敲门,拔完针八卦的看来看去,樊夏看着烦,饭都没给就把人撵跑了。 九点刚过,樊夏起床去冲澡,周以冬也回去洗漱,俩人九点半一起出门,樊夏去花店,周以冬去端盘子。 咖啡店的客人仍旧不少,谁都不知道她们的花老板已经和新鲜血液海外小哥走到一起了,还在纠结这俩人哪个更帅,不知道该站哪一个好,最后大部分人贪心的两头都站。 周以冬平时总笑,大家都知道他性格开朗,然而是个人都能发现他今天开心得整个人都在发光。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太强烈,几乎感染到所有人。 袁昕趁着不忙,抱着托盘凑过去,小声问:“你中彩票啦?看你笑得跟花似的。” 端着三明治的周以冬下意识看向花店,笑着说:“比中彩票好多了。” 袁昕也是谈过恋爱的人,眼睛一转就明白怎么回事,调侃他说:“行呀你,才来中国几天就拐到妹子啦。快说快说,她到底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1 有多漂亮多仙,才让你放弃咱们店里勾搭你的客人选了她?” 周以冬:“……特别好看,我来中国就是为了他。” 他很巧妙的避开性别,夸了樊夏一大通。 他还记得谭正一和张程看见他们亲昵时的表情,愕然震惊,甚至还有点隐晦的敌意。樊夏的朋友尚且难以接受,别说家人和陌生人了。 老华侨说的没错,这条路不好走。 他不能让樊夏更辛苦。 樊夏给宋可唯打了个电话,他觉得他们俩的无中生有可以完结了。不过宋可唯正在忙,樊夏听她那头杂音和在施工现场似的,宋可唯说话都很难听清,就挂了电话发短信过去,过了几个小时,宋可唯才回复他一个ok。 樊夏放下电话,抬头看向对面,正对上看向他的周以冬。 俩人不约而同的笑笑,然后周以冬拎着打包好的炒饭出了咖啡店。 樊夏:“……?” 花老板不用简餐赚大头,后厨才只有一个梁师傅。他把重心放在利润更大更省事的饮品上,店里人手又不多,虽然能外送却把起送价钱定得高,一般个人很少要送,附近写字楼也是偶尔才团点一次。 周以冬刚才拎的袋子不大,看起来不像送到写字楼的。 下午一点开始,店里客人会直线增多,今天又是周末,袁昕和新来的学生方莹忙得不可开交,也难怪让周以冬去送。 然而周以冬送个外卖大有一去不返的架势,50分钟都没回来。 樊夏手里的股票最近不太好,他专注的研究着,直到袁昕过来找他,说周以冬还没回来,她又没有周以冬的电话,就来问问樊夏怎么办。 袁昕以为周以冬翘班才拖了这么久来说,樊夏却突然想起来,周以冬可能压根不知道路。 他给周以冬打了电话,半晌才有人接。 樊夏:“外卖送完了吗?” 周以冬:“送完了。你在担心我吗?” 樊夏:“我是看你丢没丢。” 周以冬:“……” 樊夏:“……真的丢了?” 周以冬:“没有,我很快回去,哈哈哈!” 樊夏:“……” 然后周以冬挂了,然后樊夏又等了20分钟也没看见他人影。 这妥妥是丢了。 樊夏又给周以冬打电话问他外送地址,地址果然很远,而且也不能怪周以冬迷路。那地方都是老宅,人口密度比较低,大热天也不会有人愿意出门闲逛,又长又窄的小胡同鸡零狗碎,拐好几个弯都很难碰到能指路的活人,周以冬进得去出不来很正常。 他电话没挂,开车去接人。快到的时候,周以冬才碰到指路仙人,骑着电动车钻出迷宫。 樊夏183的身高,骑电动车都觉得腿没地方放,周以冬比他还高,骑车的姿势就怎么看怎么傻。好在颜值摆在那,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视觉上的滑稽感。 花老板副驾驶载着周以冬,张嘴的后备箱载着电动车回到花店,周以冬路上却和他请了假,说是要买点东西,樊夏没问买什么。 半个小时后,周以冬骑着崭新的绿色电动车回来,车前框里的帽子也是……绿色的。 ☆、第十五章 周以冬的小绿没多少电,半路吭哧两声后便熄了火,费劲巴拉的骑着它回来又没充电,晚上闭店之后,他推着只能脚蹬行驶的电动车站在花店外等樊夏一起回家,看樊夏开始搬花就过去帮忙。 绿意盎然、花香四溢的小店里,他和樊夏两个人默契的配合,让他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周以冬把海棠放好,趁着没人在,用手指捏捏樊夏耳朵,很快放下手说:“都弄完了,我们回家?” 樊夏:“嗯,回家。” 他说完这个很有归属感的词汇后愣了下,跟着默默去洗手。 到家之后,周以冬推着他的小绿站在门口,倾身碰碰樊夏嘴唇,说:“晚安,做个好梦。” 樊夏:“……你也是。” 周以冬进门先去给米兰浇水,匆匆洗过澡之后,躺到床上去戳樊夏微信。 俩人对话清纯无比,最后又是两句晚安,然而谁都没真的去睡。周以冬重新翻了遍樊夏朋友圈,半个小时后准备关手机睡觉,突然看见樊夏发了条说说。 樊夏:第二次猥琐…… 周以冬:“……?” 不明所以的他问樊夏:睡不着吗? 樊夏过了半天才回:没有,这就睡了。 周以冬:我们一起睡。[月亮] 然后他就睡着了。 前天到昨天晚上他只睡了半个小时,又在咖啡店干了一天活,他太累了,一点预兆都没有的睡了过去。 隔壁的花老板怀着平常心等了快一个小时,然后又发了条说说:第三次…… 突然想起来晚上没给周以冬发工资,顺手转了账才怀着对自己的满腔鄙视睡了。 隔天张程来给樊夏挂最后一瓶,顺便技术含量很低的套了套话,得到八卦加滚蛋的回答后郁闷的走了。樊夏出门前给周以冬发微信没见他回,敲了两声门也没人开,想起他之前基本没睡,便想着让他好好睡一觉没再喊他,一个人去了花店。 周以冬睡到中午才醒,一睁眼发现12点了,起床懵瞬间跑光,跳下床匆匆洗漱后便骑着小绿去了咖啡店。 到了咖啡店,袁昕善解人意的说:“快来吃饭,梁师傅今天做了红烧肉。” 周以冬又是抱歉又是道谢,上楼换了衣服再下来,大家都已经吃完了,方莹小声说:“我把你那份儿放在吧台底下,你快去吃吧。” 周以冬感谢的说:“你人太好了,谢谢。” 方莹被他的目光看得脸红,低下头走开了。 周以冬趁着吃饭的功夫,习惯性的戳樊夏微信,看见红包的时候不自觉停下筷子,点开红包发了条微信。 周以冬:花老板,明天下午我想请假,您给批吗? 樊夏:当然。手机下个能当导航的app,别再丢了[微笑] 周以冬:我觉得就算下了app也会丢。 樊夏:+10086 周以冬:那你陪我去行不行?我怕丢。 过了一会,樊夏:行。 周以冬看向花店,樊夏在给花浇水。 他面带傻笑的站了会,旁边那桌客人噗嗤噗嗤的乐。周以冬回过神,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用餐了。” 客人是上次调戏他的那两个姑娘,圆脸妹子笑哈哈的说:“不打扰不打扰,我巴不得你一直站我们旁边发呆呢。” 她笑嘻嘻的继续说:“我们整个宿舍都是小哥派,约好了每周来喝五次咖啡。我们这么支持你工作,你是不是得给我们来点福利呀?” 周以冬好奇的问:“什么是小哥派?” 圆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2 脸妹子神秘兮兮的说:“自从你来之后,我们学校好多人都觉得你更帅啊!花老板的传说能在学校流传已久,当然还是有很多人站他,校里就分了教派,认为你帅的叫小哥派,站花老板的叫花派。” 周以冬不开心,理所当然的说:“怎么可能,樊夏比我帅多了。” 教主太不争气,教众痛心疾首,说:“你干嘛谦虚啊,不知道自己比花老板帅吗?你随随便便一个笑容都带电的好不好!” 周以冬摸摸脸,认真的问:“你是近视眼吗?” 圆脸妹子:“……” 她吐出一口老血,擦着嘴角说:“我一定中了你的毒,才会觉得你现在的真诚脸很萌!” 周以冬笑:“樊夏更萌,他比我可爱比我帅,你们不要站我了。” 吧台的袁昕忍笑忍得很辛苦,抖着肩膀问:“方莹,你看周以冬像不像傻大个儿?” 方莹看了眼周以冬,很快挪开目光,低下头小声说:“是挺傻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樊夏问正在发微信的周以冬:“明天要去哪?” 周以冬消息回到半路,卖了个关子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樊夏:“喔。” 他不随意打探,不踏足对方的私密空间,对周以冬发微信的对象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没过多久,周以冬举起手机,说:“花老板。” 花老板专心开车,说:“别这么叫我。” 周以冬:“那樊老板,回头给个目光行不行?” 樊夏冲着反方向微微别过脸,说:“没安好心,是不是要偷拍我?” 周以冬:“我从来不做偷偷摸摸的事。” 他举起手机,咔嚓一声,光明正大的拍了个照。 樊夏:“……” 睡觉之前是清浅的晚安吻,周以冬刷了半宿手机,发现樊夏今天没发说说。 隔天下午,樊夏开车,周以冬指路到商场。 樊夏停好车,问:“想买东西?” 周以冬拉起他的手指亲亲,之后爱不释手的攥着,说:“不是,我想和你约会。我订了电影票,最近新出的动作片,我记得你喜欢这个系列,在澳洲的时候我们看的是第四部。” 樊夏:“这有什么藏着的,早点告诉我,我们提前过来多好。刚才堵了半天车,这会儿可能赶不上开场了。” 周以冬把他五个指腹轮流揉了一遍,笑着说:“我想让你高兴一下。” 樊夏心尖痒了痒,挠挠他的掌心说:“我高兴到了,走吧,我们快点上去。” 他戴上口罩,又穿好外套,还把拉链拉到下巴,腿上还穿的长裤,一身着装在三伏天里看着奇热无比,走哪儿都能收获大片看傻子的目光,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倒是打败了周以冬的颜值。 然而花老板还是不爽,因为热,而且精神上很难受,他还要忍着。 电影院在五楼,从地下停车场到楼上的电梯人满为患,樊夏和周以冬被挤到边边角角。 逼仄空间里充满各式各样的气味,让樊夏的口齿鼻间黏腻一片。他把呼吸放慢,小心翼翼缩在角落里,尽可能的不去吸入浑浊空气,以及和别人的肢体产生碰触。 可是他还有种要死的错觉,好像每一次呼吸都在吸入病毒,那些病毒又在身体里流窜,正欢呼着摧毁他健康的细胞。 度秒如年的樊夏祈祷电梯赶紧到,等到人不这么密集的时候,他就没现在这么反胃。 离他最近的周以冬发现樊夏的鬓角有些潮湿,他以为是热的,可樊夏口罩外的皮肤比纸更惨白,眼神里还有晦涩的警惕和痛苦。 周以冬瞬间揪起心,手掌放在他右腹上揉着,问:“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阑尾又疼了?” 樊夏轻声说:“不是,我没事,你别担心。” 周以冬:“你每次说没事都是假的,我能看出来。” 樊夏心软得不行,抽出放在兜里的手,勾住周以冬的手指说:“这次我没说谎,等一会儿就好。难得这部片子出来,我想看很久了,看不到晚上会睡不着。” 电梯到了五楼,周以冬要按关门钮,樊夏果断拉着他出来,匆匆拖着他检票进场。 影厅里人满为患,好在座位间有少少间隔,樊夏好受了点,却也只是一点点。他看不进电影,神经高度紧绷的防着旁边的熊孩子。那小孩可能第一次来影院,看到兴奋的时候会嗷嗷叫唤,还会豪情万丈的挥洒手中爆米花,活泼过头了些。 爆米花暗器没波及到樊夏,都被眼疾手快的周以冬弹开。他也没看电影,始终注意着樊夏的神色。 樊夏怀疑他练过一阳指,注意力被转移不少,勉强笑着说:“我脸上又没画面,你看荧幕,别看我了。” 周以冬没说话,拉着他的手指紧了紧。 他怎么什么都做不好?还老是让樊夏很辛苦。 总算熬到散场,来时兴致冲冲的周以冬变得很沉默。樊夏一直绷着神经,回到车里才松了口气,急不可耐的脱掉外套,打开冷气说:“迪塞尔可真够硬汉的,刚才打人那两下太霸道了。” 周以冬看了他一会,突然倾身抱住他。 樊夏出了一身汗,自我嫌弃着说:“我身上黏糊糊的,等会儿回家再抱,你先放开。” 周以冬抱得更紧,把脸埋在他脖子里,说:“对不起,我又没考虑到你,只想着约会,忘了你还没痊愈。” 樊夏叹了口气,拍着他后背说:“不怪你,是我事儿多。我这两年洁癖太严重,在人多的地方就觉得难受,连呼吸都会变困难,和你没关系的。” 周以冬蹭蹭他的脖子,闷声问:“为什么会严重?当初还好好的,还可以在餐馆吃饭,我们去热闹的动物园你都没有不舒服过。” 樊夏脸色顿时有些微妙。 他以前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像知道了。 ☆、第十六章 准确来说,樊夏的洁癖是在他从澳洲回来的时候才更加严重的。他发现自己对其他人下意识的产生抗拒,不光是生理,更多的来自于心里那股看谁都不干净、不顺眼的中二思想。 然而他并没有中二病,于是他去了心理医生那咨询,结果那医生和他说‘排他’。 花老板洁身自好二十几年,从没有白月光照亮过心灵小河,完全不能接受无中生有的‘他’。他十分怀疑那医生转行前是个行走江湖、满嘴放炮的神棍,把他当成鬼来忽悠,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以后也没再看过心理医生。 现在周以冬问他洁癖为什么更严重,他不知为何想起了神棍的‘排他’。 樊夏又突然记起,他对周以冬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眼睛,这些年也没有再碰见过第二双那样的眼睛,专注又纯粹、明亮且迷人,好像是这纷杂污浊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3 的大千世界中仅存的净土,因为太过珍稀而见之难忘。 见过最好的,之后再遇到其他人就会不自觉拿出来对比。两相比较下,自然会嫌弃起不够优质的那个来。 原来他的潜意识已经认定周以冬是最好的那个了。 现在最好的周以冬正满脸愧疚的抱着他,就因为一场破电影。 电影有什么重要的?还不是因为他对周以冬来说很重要,才让他停不下自责。 这么好的人,又这么喜欢自己。 樊夏语塞了,心口也像被什么撞到,正在微微颤动着。 他不会说情话,就反手抱住肩膀宽厚的人,避开这个话题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别说整个下午就准备看电影了。” 周以冬沉默了会,才说:“没了,我们回店里吧。” 他本来的计划是看电影,然后回家吃饭,晚上再去热闹的庙会。听起来就不够浪漫,可他对北京不熟,这是他一个晚上时间之内能想到的所有安排。 可是糟透了。 樊夏根本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又怎么会喜欢熙熙攘攘的庙会? 樊夏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戳穿周以冬,拍拍他后背说:“那我们回家,不去店里了,晚上在家里吃顿好的。” 周以冬放开他,坐好之后扣上安全带,说:“行,晚上我做寿司给你吃。” 樊夏艰难的点头,打火开车。过了一会,周以冬突然说:“以后不要再给我转账了,反正我的都是你的。” 樊夏要多不走心有多不走心的嗯了一声,周以冬笑着掏出钱包塞进樊夏上衣口袋,说:“我只有一张卡,不过所有的钱都转到里面了,密码是123456。” 樊夏:“我读书少……” 他觉得周以冬不会知道这种梗就没继续说,然而周以冬很快接话,说:“我没骗你,这张卡是很多年前我爸以我的名义办的,早些年的密码可以设置得很简单,之后我也没有换过。” 樊夏惊讶的说:“这种事你都知道?” 周以冬:“当然,我也爱看冷笑话,加了好几个发段子的公众号,还开了微博。” 樊夏:“……” 不,他说的不是这个。 他觉得周以冬没必要把钱包给他,想要还的时候对上周以冬的眼睛,拒绝的念头便刷地没了。 周以冬含笑的眼睛里全是樊夏,只有樊夏。 他看起来没什么钱,送出去的并不是干瘪的钱包,而是他的全部。 花老板很动容,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飞快亲了周以冬脸颊一下,压根不知道那钱包重得能压死他。 对方亲回来,花老板又亲,俩人傻子似的亲了看看了亲,直到后面排队过马路的司机不耐烦的按喇叭催促,他们才结束幼稚的举动。 路过超市的时候,两个人进去大买一通,花老板心情甚好的买了3斤青虾。卖海鲜的阿姨看两个人太养眼,给樊夏和周以冬都是好一顿夸,重点放在周以冬身上。 周以冬和阿姨较真:“阿姨您再仔细看看,我长得没有樊夏好看。” 阿姨真的仔细看了两眼,最后客观公正的说:“哎呀小伙子,我人老眼神儿可好使,怎么看都是你更好看呀。” 樊夏:“……” 他迅速拉着还要和阿姨辩论的周以冬走了。 周以冬的寿司没做成,两个人吃了一顿营养丰富的火锅。 饭后,周以冬搂着樊夏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不挑嘴,偶尔也会吃零食,然而樊夏是从来不碰零嘴的。周以冬一手搂着樊夏的腰,一手把薯片袋子放在嘴边倒了一口,嚼了嚼后觉得很好吃,就把薯片放在樊夏嘴边说:“我第一次吃麻辣锅味的,还挺好吃,你尝尝。” 樊夏听着耳朵边清脆的咔嚓咔嚓声来了些兴趣,嘴巴张开,说:“倒吧。” 周以冬又把薯片拿走,说:“面包你都不能吃,薯片可定也不行。” 樊夏:“……你在逗我?” 周以冬扭着身子,嘴唇轻轻碰着他的嘴,说:“这么尝会不会好点?” 樊夏:“!” 真能撩! 不过好像是挺好吃…… 他配合的贴上去,本意真的只是想让他尝味道的周以冬被樊夏的主动反撩,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樊夏小口喘着气,从脚趾到耳尖都在泛红,靠在周以冬肩上缓解缺氧带来的眩晕。周以冬觉得他累坏了,就说:“你身体太不好了,我们不看了,你早点休息。” 他站起来,又在樊夏腿边蹲下,说:“我背你上去。” 樊夏心说他身体好着呢,找借口去床上也找个高明些的行吗。 然后慢悠悠爬上周以冬的背。 樊夏身材很好,肌肉都是经过高压训练出来的小块,看起来很瘦,体重却不轻,然而周以冬背起来很轻松,还说:“你太瘦了。” 他倒不是睁眼说瞎话,而是真心觉得樊夏身体不好,每次接吻都会消耗很大体力。他想让樊夏多吃多睡,早点肥肥胖胖的健康起来。 樊夏搂着周以冬的脖子,不置可否的说:“哪儿瘦?我又不是闪电。” 周以冬:“你要是瘦成一道闪电,我会心疼的。” 樊夏:“……这你都能接上?” 他试探着说:“刚刚被表白了。” 周以冬愣了愣,很快笑着说:“恭喜刚刚。” 樊夏:“……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不敢打给你。” 周以冬:“我怕招雷劈。” 樊夏:“如果十年后你未娶我未娶,我们……” 周以冬:“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樊夏:“哈哈哈哈!” 周以冬:“哈哈哈哈!” 到了卧室,周以冬轻手轻脚的把樊夏放在床上,弯下腰要亲他,没亲成。 樊夏别开脸,说:“你先去洗澡,浴室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你自己拿。” 纯洁的周以冬想回家之后、睡觉之前洗,觉得现在这个时间洗澡有些莫名,却没说什么直接去了浴室。 樊夏让他洗澡,那他就洗呗。 浴室里的水冲刷在地砖上,哗啦哗啦。 盘腿坐在床上的花老板听见自己胸腔里,扑通扑通。 他想过这一天,现在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单纯的紧张。 他只和周以冬做过爱,而且只有一次,是在澳洲的第十天做的,之后周以冬问他那个问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于樊夏来说,那天晚上真的不算什么好回忆。 樊夏毫无经验,做的时候觉得周以冬不是装的,从生疏的动作里能看出来,他也是个没经验的。 两个发育完全又没经验的年轻人过夜,前戏不够充足也不知道用外物打辅助,谁都不知道要注意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4 些什么,结果可想而知,花老板的初夜有多惨痛。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周以冬长进没有。 花老板复杂的想,长进了,那岂不是很恶心? 应该不能,周以冬要是能找别人,也不会惦记自己这么久。 樊夏翻来覆去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冷不防想起来,他家没有那些东西。 他青春期都没撸过管,现在对生理需求冷淡到了一定程度,家里连个飞机杯都没有,更别提两个人做的时候需要的那些东西了。 樊夏:“……” 现在就开始觉得疼了可怎么办。 浴室里的周以冬洗过澡,看了会架子上的东西。 大部分男人用的日化比较少,樊夏浴室里只有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擦脸的东西就两罐,不过所有东西都是同一个品牌,并且是一个系列的,就连牙膏也是。这些小玩意的外包装一毛一样,乍一看去很是整齐。 周以冬想起冰箱里排好队的蔬果鸡蛋纯净水,觉得樊夏可能有一点强迫症。 好可爱。 樊夏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赶紧穿好衣服出去,看见樊夏低头坐在床上,过去抱住他就开始亲。 ☆、第十七章 樊夏的沐浴露是柠檬味儿,用他沐浴露洗澡的周以冬身上就都是柠檬味儿。樊夏被熏的头昏脑胀,胳膊下意识攀住周以冬,手指第一次钻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后背上碰了碰。 周以冬却不再继续,舌尖爱怜的划过樊夏的嘴唇,放开他之后说:“我回去睡了,你早点睡,公众号发的冷笑话明天再看。” 他亲亲樊夏的额头,又说:“晚安。” 樊夏:“……” 他满脸都写着懵字,问:“你说什么?” 周以冬又亲了口,说:“晚安。” 樊夏:“……” 什么情况? 他又猥琐了?? 樊夏木着脸看周以冬下床、出门,等他走之后发了朋友圈:我是个傻子。 无数人给此说说点了赞。 周以冬睡了个安稳觉,隔天早晨去樊夏家敲半天门没人开,又给樊夏发微信,很久都没得到回复,最后给樊夏打电话才知道他去医院看病人。 昨天晚上,张程在樊夏说说回复了26个哈,樊夏翻到他说说想还击,结果看见了张程在白天发的照片。 照片背景在医院,坐在病床上人挡住镜头不让他拍,张程还是让他小半张挂彩的脸入镜。樊夏发现那人像谭正一,给他打电话关机,就去问张程,才知道住院的人还真是谭正一。 樊夏接电话的时候才刚出发,和周以冬再三说明不是自己出事,对方才挂了电话。 他不觉得周以冬太小题大做,心里还有些暖。 樊夏先去花店包了一束花,又在包子铺买了粥和小菜。到了医院,看见胳膊腿打着石膏的谭正一,樊夏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儿了?” 他听张程说谭正一自己在酒吧喝多了,撞到同样喝多的其它客人,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被酒吧人拦下的时候,寡不敌众的谭正一已经被揍到昏迷。 重点是谭正一酒精过敏,从来不沾酒。 谭正一有点愣,显然没想到樊夏会来,愣完皱着眉头和穿长袖外套又戴着口罩的樊夏说:“张程个大嘴巴……你赶紧回去,我明天就能出院,回头我们电话说。” 樊夏放下手里的袋子和花,说:“我大老远跑来,你不欢迎也就算了,劈头盖脸的赶人算什么事儿?” 病床旁边有椅子,樊夏没坐,继续说:“张程说你这几天要忌口,我买的蔬菜粥,你能不能吃?” 谭正一:“……买一回不能买点好的,你犯阑尾炎我给你送大骨头,我住院你就拿几块钱的粥糊弄。” 樊夏笑眯眯的说:“那你下次住院我送好的。” 谭正一作势要用没打石膏的腿踢他,被樊夏躲了过去。 他没回答樊夏的问题,开始说这两天在医院的所见所闻,对为什么喝酒的理由避而不谈,樊夏却多少有些明白了。 谭正一和樊夏是两个极端,他看着好相处,对谁都能温和以待,其实骨子里有些傲,很难和人深交。他能把任何事做好,在合适的场合做合适的表情,让所有人挑不出错,收获好评的同时也要得到利润。 大学那会儿,文武双全的谭正一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不管同学还是老师对他的印象都很好。毕业之前,学校有保研的意思,谭正一却突然出国深造和他所学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整容,理由只对樊夏说过,因为整容是暴利行业,他要挣钱。 他爱面子也爱钱,这和他的家庭有关。 谭正一从来不提家里的事,很少有人知道高材生的老家在偏远落后的山村里,有一对古板的父母和五个不懂事的弟妹。而他身为传统家庭里的长子,又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必然肩负了大量的期待和责任,在城市中汲汲营营,只为更好的生活和不辜负身后的目光,所以不敢行差踏错。 能让一向自律的谭正一买醉的事儿,八成和他家庭或者钱途有关系。前几天碰面,他说请假回老家一趟,看来家里有事的可能更大。 谭正一对老家讳莫如深,樊夏也就没有再问。 聊着聊着,谭正一问樊夏:“我过几天去四川旅游,你想不想去?” 樊夏惊讶了,问:“你们医院是不是要辞了你,平时忙得打电话都要挤时间的人怎么突然闲了?” 谭正一气笑了:“当我没问,和你旅游,半路我就能让你气死。” 樊夏:“不能,你早就习惯了,不过我真不能去。” 谭正一顿了顿,问:“怎么呢?你不是老想去四川玩。” 樊夏笑笑,说:“好多年前想去,现在不想去了。” 他就算去也是和周以冬一起,到时候谭正一肯定会辣眼睛。 秀恩爱什么的,周以冬最拿手了,总能做的浑然天成又猴气人。 临走之前,樊夏碰到了张程的亲大哥——张凡。 俩人在樊夏去张程家送东西的时候见过一次,樊夏知道他是这家医院的主任,算不上熟识,彼此寒暄两句,樊夏就匆匆离开让他浑身不舒坦的医院。 到了花店,樊夏在咖啡店里看见了周以冬和严硕。他们俩正在说话,周以冬眼睛一直看着花店那里,发现樊夏回来了,周以冬摆摆手对他露出个笑,樊夏也对着他笑笑。 严硕无比郁闷,他今天是特意跑来看周以冬的,还点了一杯最贵的咖啡,老朋友却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严硕敲敲桌子,不满的说:“你太过了啊周以冬,这朋友还能不能做了?” 周以冬收回视线,说:“你别生气,他早晨说去医院,我一直担心他才这样。你刚刚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5 说什么?” 严硕:“……我说我有病。” 其实他想说最近张程总是给他打电话撩闲,还神经病一样约他晚上上山看星星。想想张程是樊夏朋友,周以东和樊夏还正打得火热,他说这话不太好,就说到正事上。 严硕声音放小,说:“早晨光远董事长的助理找我,说是他们董事长想见你一面。” 周以冬:“……” 严硕看他表情不对,有心想问又怕戳他伤,就说:“你要是不想去,我转头给他们助理打个电话拒了。” 周以冬:“也不是不想去,我就是觉得大哥应该不想看见我,来中国之后就没和他联系。” 严硕摸着脑袋想了想,又咽了下口水,问:“你大哥……就是光远现在的董事长?” 看周以冬点头,严硕猛灌一口咖啡,再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说:“你要是不去他能把你丢海里喂鱼不?” 周以冬哈哈的笑,说:“你说的太吓人了,我大哥是正经人,不干那种事。” 严硕心说正经个蛋,正经人谁能当董事长,他这么正经还只能当典当行老板。 下午的周以冬有些心不在焉,樊夏在对面看见他被几个女孩偷偷用手机拍小视频都不知道。晚上樊夏问起,周以冬才说了这事。 樊夏第一次确切了解周以冬的家庭,惊了一会才问:“那你和你爸只见过三次?” 周以冬:“是,我记事之后只见过他三次。ann说他在我周岁的时候还经常来,之后就很少了。” 樊夏:“那你来中国,你妈妈……” 周以冬面色如常的说:“我十七岁的时候,她去世了。” 樊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说:“抱歉,我不知道……” 周以冬看向他,笑着说:“别道歉,这没什么的,ann去世的时候也在微笑,她说她这辈子过得很幸福,虽然和我爸聚少离多,但是他们能够相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 樊夏在开车,周以冬便用手碰碰他的耳朵,说:“我爸走的时候,我碰到了你。我想这是他和ann的安排,让我像他们一样幸福下去。” 樊夏的心又软成一滩,腾出手握住周以冬的,问:“再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你不介意的话。” 周以冬反手握住,最后变成十指相扣,说:“当然不介意,你想听什么我都会说。” 他继续说:“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ann告诉我的,她说奶奶很喜欢我爸的老婆才不让她去中国,还说我有三个哥哥,再具体的她也不知道。我和爸通电话的时候,他也不说家里的事情。后来他去世,奶奶来过澳洲一次,之后我就和中国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奶奶身体怎么样了,记得那次碰面的时候她精神不是很好。” 豪门恩怨总和利益挂钩,周以冬不是为了钱来的,能不造成误会就不要造成。 樊夏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几乎能想到周以冬奶奶在他爸去世的时候找他是为什么,无非是遗嘱财产之类的。 如果是他在父母双双过世、无处可依的时候,素未谋面的奶奶突然找上门,冷漠的说着钱不钱的事儿,他大概会觉得被全世界遗弃,从而大受打击一蹶不振,而不是像周以冬这样,仍然充满感恩和赤诚的对待这个世界。 周以冬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 樊夏紧紧的扣着周以冬的手,做了一次深呼吸,问:“那你要去见你大哥吗?” 周以冬:“见的,说起来也是我不对,我来了就该和他们打招呼。” 樊夏:“我陪你去。” 周以冬沉默了会,说:“我自己去吧。” 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异母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却知道对方对自己应该不那么待见,毕竟两个人的妈立场对立。他一个人去倒是无所谓,万一大哥真是食人巨鲨…… 他不想让樊夏摊上麻烦。 樊夏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缓缓把车停到路边熄了火。 樊夏:“周以冬。” 周以冬不明所以:“怎么了?不回家吗?” 樊夏:“我喜欢你。” 周以冬:“!!!” 猝不及防,就这么等来了告白。 ☆、第十八章 哪怕是在澳洲的时候,樊夏也没有说过喜欢、爱这类的词汇,所以这是周以冬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这两个字。 他既高兴又懵圈,嘴快咧到耳根,问:“怎么……突然……” 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周以冬靠近樊夏,搂着他亲嘴,直接用动作让樊夏知道他在高兴。 樊夏也有点懵逼,他想说‘我喜欢你,愿意跟你面对一切问题’,难得煽情一次,他只开了头还没说后话,就被周以冬强大的喜悦给冲击到,不由自主的来了个热吻。 这个吻的时间比以往更长,好像地球毁灭也不会结束。 然而它还是结束了。 车窗被人敲了两下,樊夏猛然回神,匆匆松开周以冬,胡乱擦擦发潮的嘴唇按下车窗。 外头的交警小哥还是上次那个,对樊夏有点印象,这会儿便乐了,说:“又是你啊,你怎么老爱停这?” 樊夏尴尬的笑,“不好意思,我想接个电话就停这儿了,没注意看。” 交警小哥看他神智清醒吐字清晰,脸色却不正常的潮红,鼻子动了动,问:“没喝酒吧?” 樊夏轻咳一声,不自然的说:“没喝。” 交警小哥:“喔,驾照行车证先拿来,再吹一下看看有没有超标。” 樊夏:“……” 回去的路上,车里气氛十分良好,可惜时机已过,花老板再也不好意思说出那种话。 快到家的时候,樊夏问:“你什么时候去找你哥?” 周以冬:“大概要过几天,下午我和他的助理联系,助理说他很忙,这几天都没有时间。” 樊夏:“那你要去之前告诉我。” 周以冬没点头也没摇头,樊夏笑眯眯看他一眼,周以冬:“……好。” 最后周以冬还是自己去了。 他睡得早,助理晚上发的简讯他早上醒来才看到,结果助理先生比他起的还早,看到他的回复飞速打了电话进来,然后便开车来接他。 5点半,樊夏还没睡醒,周以冬已经在去见食人鲨的路上。 助理把车开到一处独栋别墅。 周家大哥正在吃早晨,眼睛看着当天报纸的财经板块,见到助理带着周以冬进来,放下手里的报纸,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会。 周家大哥其实很正经,他找周以冬不是为了旁敲侧击、杀人灭口,而是想见见这个弟弟过得怎么样。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周以冬的存在,那会儿周老爹为了澳洲女郎和强势的奶奶闹得天翻地覆,他有幸目睹了一场惊天大战,也明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6 白了父母的貌合神离来自双方地位的不平等。 光远很多年前并不起眼,是在他妈妈嫁过来之后才迅速崛起。他爸妈的婚姻里从来没有感情,有的只是责任和利益。然后他爸找到了真爱,想要净身出户,为了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抛弃家族、公司、妻和子。 结尾不了了之,因为他爸看见了听墙脚的他。 上一辈的事他不予评价,只是从私心来讲有些可怜他们,包括周以冬母子。 不过也仅仅是可怜而已,他也不会做什么,上头还有他妈和他奶奶看着,他也不能做。现在老一辈都驾鹤西去,他一人独大,想找周以冬随时都可以,却也始终没这么做。 原因,太多了。 他对血缘关系并不淡漠,只是和没见过的异母弟弟亲不起来,知道周以冬还活着、过得尚可,就算给他爸一个交待。 然而周以冬来中国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可周以冬没有联系过他,他又没有周以冬在中国的电话,这才找上严硕做中间人,想看看周以冬的态度。如果他真不想和周家有联系,那周家大哥就不会再去讨人嫌。毕竟他也不知道周以冬是来干什么的,要是有自知之明,他以后会暗地里照顾着点。没有,他也有的是办法应付。 周以冬没来过这儿,也不好奇的东看西看,见到周家大哥,先是问助理先生:“这位就是我大哥吗?” 助理先生点头,周以冬便笑着看向坐在餐桌旁的人,说:“哥!” 周家大哥:“……嗯。” 他本来怀了各种各样的心思,这会儿被一个字打乱,笑微微的说:“一直想见你一次,总是没机会,现在你来中国,以后碰面就容易了。” 周以冬觉得他大哥挺和蔼可亲的,真诚的说:“我也早就想联系你,就是觉得你可能不想看见我才没联系。” 周家大哥:“……” 说的好直白,他竟无言以对。 助理先生忍不住抬头看了周以冬一眼,跟着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周家大哥面色不变,问:“吃过早餐了?没吃过就在这里吃一点。” 周以冬:“好。” 他坐在周家大哥对面,等到佣人端上早餐后,笑着说:“大哥,你长得真像爸,刚才我见到你,还以为是他老人家回来了。” 周家大哥:“……” 周以冬突然放下刀叉,问:“对了,奶奶身体怎么样了?” 樊夏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看见周以冬的微信留言立马精神了,直接打电话过去,然后听见一串哈哈哈。 樊夏:“……你还在你哥那?” 周以冬:“没有,陶助理开车送我回去,很快就到家了。” 樊夏觉得助理在旁边周以冬说话会不方便,就挂了电话。 等到周以冬回来,听他描述和周家大哥的交谈,樊夏整个人都不太好。 樊夏:“……你说你奶奶去世了,然后你大哥想让你搬回周家认祖归宗?” 周以冬坐在樊夏旁边看他吃东西,这会稍微敛了点笑,说:“奶奶……可能是被我气的,才会从澳洲回来没多久就去世了。” 樊夏拉住他的手,说:“别这么想,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再说你奶奶那个岁数算长寿了。” 周以冬打起精神,说:“樊老板,明天我请假,和大哥去看奶奶可行?” 樊夏:“……行,早点回来。” 他心说,你奶奶看见你去可能不怎么高兴,早去早回别太扰她才好。 周以冬却会错了意,以为樊夏不舍得和他分开,在他喝粥的时候开开心心凑过去接吻,把他嘴里的米粒卷走大半。 樊夏被亲得迷迷糊糊,到了花店之后才想起来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之前对周以冬的身世不了解,以为他只是普通家庭,那个钱包收下来也没打算用过,就从没想过里面的金额会有多少。 然而光远前董事长是周以冬亲爸,从他的叙述里也可以听出来,他爸对周以冬母子才是真爱,那必然不会太亏待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 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再怎么不济,给自己儿子留下的东西也不会太少。 所以周以冬是小富豪? 他给的钱包里藏了金山? 花老板在店里方了一整天,他不认为感情和钱必须挂钩,可周以冬如果真的把宝藏给他了,他会有负担。 他是喜欢周以冬,却还没达到能心安理得的收下此等重量大金条的地步。 晚上,樊夏进门之前把钱包递给周以冬,说:“卡还是你自己拿着,钱都放我这儿,你买什么都不方便。” 周以冬不接,说:“我有想买的东西会和你说,也会和你一起去买,钱包放你那里就行,我拿着怕丢。” 樊夏举着钱包,觉得手上很沉,不由分说塞回他裤子口袋里,说:“你出门一毛钱都不带怎么行?” 周以冬摸着鼓囊囊的口袋,问:“你不想要吗?” 樊夏:“不想。” 周以冬:“为什么?” 樊夏:“……”因为你太有钱。 周以冬还是笑呵呵的模样,樊夏却觉得他的表情像是受了伤,硬生生咽下这句话,轻声问:“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呢?” 周以冬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他就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樊夏而已。 樊夏太好了啊,善良又聪明,体贴又温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值得他倾尽所有来对待。 可他什么都没有。 做饭会浪费食物,约会选不对地方,咖啡店的工作有他没他都行,就连养花都不会,那盆米兰才会在搬回来之后凋谢,至今没有再开花过。 如果可以,他想把全世界都给樊夏,可他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能给的只有自己和那个黑色的钱包。 樊夏却不想要。 他的内心拒绝的不是单薄的钱包,而是自己。 因为樊夏始终不爱他。 要是再强行送,樊夏会不高兴吧,那会嫌自己烦人,然后再抛弃一次吗? 周以冬的手指碰碰裤子口袋,笑着说:“那我自己拿着,反正还是你的,我都是你的,钱包肯定也是你的。” 樊夏:“……” 他几乎在周以冬脑门看见闪闪发亮的‘樊夏私有’标签,想不通周以冬‘任何话都是情话’的技能值为何如此之高,总是让自己心尖上控制不住的流出暖意。 周以冬说了晚安,然后是每日一次的晚安吻。他纯洁的亲亲樊夏脸颊,准备走的时候,被樊夏喊住。 花老板摸着门把,眼睛看向楼梯扶手,问:“晚上要不要在我这儿住?” ☆、第十九章 周以冬愣了一会,随后抱住樊夏亲了一口,说:“要!” 又亲一口,说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7 :“可是我有时候会打呼噜。” 再亲一口,“我怕吵到你。” 樊夏没怎么用力气的掐着他脸,说:“是不是傻。” 周以冬纠结了一会,问:“我说傻还是不傻?” 樊夏笑了,说:“撒,可撒可撒的。” 周以冬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眨了下眼睛,然后蹲下身子,说:“我背你上去。” 樊夏笑眯眯的爬上去,开门的时候问:“你钱包还给我吗?” 周以冬:“……给!” 樊夏自己从他兜里掏出钱包塞进自己裤子口袋,想,周以冬是真傻。 花老板不知道的是,周以冬比他想象中更傻。 樊夏和周以冬在床上温存了半天,看时间不早就催他去洗澡,等他洗完,自己也去洗了个干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周以冬坐在床上,低着头看手机,还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樊夏走过去,他已经回完了消息,抬头说:“刚才冷笑话发新段子了,我念给你听。” 穿着浴袍的樊夏躺到床上,说:“行。” 周以冬躺在他旁边,手臂从他的后脖颈钻过去,另一手拿着手机,开始念:“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帅小伙了,而是现在的大帅比,哈哈!” 樊夏:“哈哈!” 周以冬:“晚回家一分钟,女票怒气冲冲的问我去干嘛了,我说一分钟能干嘛?女票说:你说你能干嘛?” 樊夏:“哈哈哈!” 周以冬放下手机,问:“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一分钟能干什么?” 樊夏:“……下一个。” 周以冬:“好。” 他又拿起手机,说:“知道我在床上多厉害吗?” 樊夏:“……” 周以冬:“我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一天,哈哈哈!” 樊夏:“……哈哈哈!” 半小时后。 周以冬:“爱情就像一座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真会玩,哈哈哈哈!” 樊夏:“……” 他动动身子,掀开俩人压住的被子,问:“十点半了,你睡不睡觉?” 周以冬:“睡。” 跟着樊夏钻进被子,周以冬又问:“穿着浴袍睡觉不热吗?” 樊夏:“……” 他在被子底下慢悠悠脱了浴袍丢到床尾放衣服的小沙发上,周以冬紧跟着贴上来抱着他的腰,和他轻轻贴了贴脸,说:“晚安。” 樊夏:“……” 樊夏的衣服对周以冬来说有点小,他又没有裸睡的习惯,就只穿了内裤睡。樊夏却是光着的,他喜欢穿背心短裤睡觉,这会儿完全是考虑到俩人的下一步才没穿。 然而并没有下一步。 周以冬完全没有不老实的迹象,他放在樊夏腰上的手本本分分的不动弹,呼吸也逐渐放慢,好像真的快睡着了。 樊夏蛋疼的想,会不会周以冬上辈子是折翼天使,这辈子才突然不行了。 他忧心忡忡的睡了,然后做了个梦,梦见周以冬长出了翅膀,头顶悬着金色光圈,赤.裸的身体泛着朦胧光晕,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悲伤,问他:“我不能硬,你会不会嫌弃我?” 花老板猛地醒了,一张眼,便对上周以冬的脸。 他脱口而出:“不硬就不硬,我不嫌弃。” 周以冬:“……” 他伸手替樊夏把落到眼睛上的碎发拂开,小声说:“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 樊夏满脸迷茫的喔了声,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现在才4点多,窗外天色已亮了小半。清晨微光跳进窗跃过床,扫过樊夏的下颌鼻尖,留下一串让人目眩神迷的足印。 樊夏太好看了,周以冬根本不舍得闭眼睛,就这么边笑边看着他,一直到樊夏真的睡醒。樊夏短暂的懵了一会,周以冬看他茫茫然的表情觉得可爱透了,浅浅的亲了口,说:“早。” 樊夏看了半天才认出躺在他床上的人是谁,说:“……早。” 说完发现声音有些哑,他清清嗓子,又问:“早醒了?几点醒的?” 周以冬翻身下床,说:“我也不知道。我先去淘米,你躺一会再起来。” 他一整个晚上基本没睡,只在刚开始打了个盹,之后就一直看着樊夏,这会儿却是精神抖擞、动作利落,不到五分钟就会了楼了,等着樊夏去按下电饭煲开关。 樊夏已经完全醒了,他摸摸周以冬趴过的地方,然后才起床去洗漱,没过多久,周以冬也进了浴室。 刷牙中的樊夏停了动作,含糊的说:“你等会再洗,我马上就好。” 周以冬看他嘴边有牙膏沫,凑过去蹭到自己嘴上,拿过自己的新牙刷,说:“我们一起。” 樊夏:“……” 他又被撩到了。 俩人挤在水台前刷牙,镜子上映出来的周以冬时不时笑着看向樊夏。 樊夏想,每天这样也挺好。 那个不行就不行吧…… 樊夏早晨有运动的习惯,今天周以冬在便没开跑步机,俩人吃了饭没事做,就想出门去公园转圈。 小区后身有个小公园,走路三分钟就能到。他们出去的时候路过公交站,那里的广告牌正在换海报。樊夏不怎么好奇的走过,隐隐觉得旁边的人走路速度慢了下来,问:“怎么了?” 周以冬回过神,加快脚步,说:“海报好像很大。” 上头的人还有那么一点像他老师。 早晨的公园人并不多,俩人沿着方砖小路跑了一大圈,回去的时候身上都挂了汗,各回各家冲过澡,樊夏收到了微信消息。 周以冬:我11点半走,大哥说他今天下午先带我去奶奶那,再回周家一趟。 樊夏:那今天不去咖啡店了? 周以冬:应该不能去了,二哥三哥晚上也会过去,我们要一起吃晚饭。 樊夏想问他等会儿还来不来他这,打了字又删掉了,周以冬却问:你还没来过我家,要来看看吗? 周以冬家格局和樊夏家差不多,也像他的人一样明亮整洁,没有任何繁琐的装饰,只阳台那摆了盆米兰做点缀。樊夏走过去,摇摇蔫巴的米兰枝,问:“它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周以冬:“……搬回来第二天就不开花了。” 樊夏深吸口气,折了一截短枝戳戳盆里的土,又扒拉开叶子仔细看了会,说:“来病了,晚上我拿点儿药回来。” 他有点犯愁,说:“你的锅底灰技能放在养花上也行?” 周以冬:“……” 樊夏叹口气,说:“多肉也要死了吧。” 周以冬:“……” 到了二楼卧室里,樊夏看见形销骨立的多肉完全不意外,说:“死就死了吧,我晚上再拿几盒回来。” 他又说:“到时候别放床头,放在客厅能当装饰,还挺好看的。” 周以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8 冬:“放在床头不好吗?我每天晚上看见它都能想起你。” 樊夏看他一眼,说:“放哪都行。” 他忍不住摸摸周以冬的脸,说:“撒子。” 周以冬昨晚刷手机的时候特意百度了‘撒’也没明白这字的深刻含义,这会儿听樊夏连起来说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傻的意思。” 樊夏被逗笑了,周以冬满脸受伤,说:“你太坏了。” 他突然伸手去挠樊夏痒。 樊夏有一点痒痒肉,边乐边不甘示弱的挠回去,两个人皮猴似的玩起来,玩着玩着就滚到了床上,又不约而同的从挠变搂,在宽敞的大床上接了个绵长的吻。 然后又没有然后了。 周以冬怕压到樊夏,胳膊撑在床上,抬头看了眼挂钟,然后脑门贴着他脑门,说:“九点半了,你得去花店了。” 樊夏小口喘着气,脸上还有没消的血色,说:“等你走了我再去。” 周以冬惊讶的问:“这样行吗?” 樊夏不自然的别开眼,说:“怎么不行,我自己的店还不能说了算?” 周以冬翻了个身,躺到樊夏旁边,说:“那我给你讲笑话听。” 樊夏:“……你就这么爱看冷笑话?” 周以冬拉住他手,揉着他大拇指底下那块绵软的肉,说:“以前不怎么看,现在越来越爱看了。你不是喜欢吗?我多看点,碰着好玩的能讲给你听。” 樊夏对着天花板笑,说:“你讲吧。” 11点半,陶助理准时来接周以冬,樊夏在他走之后独自开车去花店。袁昕上午煮了咖啡没地方送,看他来了很快跑到对面,奉上重新煮的美式咖啡,惊奇的问:“老板你最近是不是碰到好事了?” 樊夏放下杯子,不解的问:“怎么这么说?” 袁昕把两根手指指向嘴角,说:“你最近嘴都是这样翘的,一点都不严肃,好多客人说你没了禁.欲感,看起来好勾搭了。” 樊夏忍不住笑了:“那怎么没人勾搭我?” 袁昕放下手,说:“都去勾搭周以冬了。” 樊夏:“……” 袁昕笑眯眯的说:“这几天店里新客人多了不少,都是冲着新鲜的海外小哥来的,昨天还有大胆的妹子要他电话,最后我帮着挡下了。不过我看周以冬早晚要被勾搭走,他太呆了,人家姑娘说没带现金要微信转账,他就乐呵呵的给微信号,一点有主的自觉都没有。” 樊夏:“……有主?” 袁昕点头,说:“他交女朋友了嘛,听他说长得特好看,来中国都是为了他女票。” 樊夏心一动,问:“他还说什么了?” 袁昕瞅他,说:“老板你这么八卦不好的,这是我们员工的个人隐私,不是必须要汇报给你的。” 樊夏:“嗯。” 袁昕竖起耳朵等花老板求她卖消息。 樊夏:“你出去。” 袁昕:“……” 花老板撵了人,跟着打开笔记本,屏幕才刚刚亮起,又下意识看向对面。 袁昕和方莹在忙,梁师傅在后厨到前厅的小门那探了个头又很快不见,热闹的咖啡店里只缺一只蓝眼睛的海外小哥。 明明和周以冬分开没多久,他却有点想他了。 ☆、第二十章 有时候和一个人面对面一辈子,也未必会对他产生诸如爱恨的情绪。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刹那,允诺和情感便如拉开闸门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江水,滔滔不绝、奔腾不息。 花老板静坐在桌前,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周以冬,答案无一例外都是肯定的。 那爱他吗? 他不知道。 如果‘爱’就是周以冬那样义无反顾、毫无遮掩,把自己的所有都无保留的袒露,不管是自己还是整个地球都不如另外一个人重要,那他是不爱周以冬的。 樊夏清楚自己做不到周以冬那个程度,可他对周以冬已经不再是之前感情了。 比如现在,他会不自觉的看手机,想着周以冬发微信的时候可以快点回过去。 再比如,他现在很惦记周以冬,想他在墓地会不会很难过,他那个牛逼哄哄的董事长大哥是不是真的拿他当弟弟,他二哥三哥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友好还是敌视,淡漠还是热情。周以冬脑袋不会拐弯,人家对他露出一丁点善意就会把对方当成好人,他真是很难放心。 分开几个小时,就有那么点牵肠挂肚,以后可还得了? 不得了就不得了,反正周以冬都说了,他是他的。 花老板敛了心思,淡定的推推眼镜,努力去看股市行情,装模作样没有两分钟便破功,给周以冬发了条消息:你奶奶可还好? 樊夏:“……” 他木着脸撤回,只有屏幕上的提示证明他犯过蠢。 其实樊夏问的也没错,如果周家奶奶此刻还能喘气,那必然也是要被气死的表情。她这辈子都不待见周以冬母子,活着的时候恨不得掐死这俩人,死了当然也不想看见。 周以冬也知道他奶奶烦他,可他很喜欢他的奶奶,尽管他只见过奶奶一次,还被形容为肮脏、被扇了一巴掌。 他父母的教育对他的影响很大,对他来说,血浓于水的亲情和至死不渝的爱情是世上最为难得、最为珍贵的,无论何种汹涌的波涛都不能摧毁。 周以冬跟着周家大哥去了墓地,在奶奶墓碑前放下花束,表情十分真挚的说:“奶奶,我来看您了。对不起,我早就来了中国却现在才来看您,您别生气。” 他用手擦擦墓碑上一块黑点,蹭完发现那是石头花纹,愧疚的说:“奶奶很抱歉,我还以为是没擦干净。” 周家大哥:“……” 他听周以冬絮絮叨叨和奶奶说着袋鼠、奶牛、猫鼬,说他们爸爸很英武,是他从小到大的偶像。还说奶奶、爸、大哥长得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直到周以冬恋恋不舍的离开,他都没从这个弟弟的嘴里听见能让奶奶大动肝火的词汇。 回去的路上,周以冬在狭窄的车厢里问:“哥,二哥三哥和你长得像吗?” 周家大哥:“还行,他们两个倒长得比较像。” 周以冬:“?” “我都惊呆了,他们居然长得一模一样。”沙发上的周以冬搂着樊夏,高兴的说:“他们还是大明星,刚刚在日本开了演唱会,二哥说在东京开过演唱会的中国歌手特别少,是吗?” 樊夏从来不关注娱乐圈,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听起来是挺厉害的。” 他听周以冬的形容,那几个哥对他态度还不错,放下心之后沉默了会,然后说:“周以冬。” 周以冬觉得樊夏每次喊他名字都是有事要说,便稍稍松开他,脸色严肃了些,说:“我在。”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29 樊夏捏捏他手指头,问:“你哥有没有说让你搬到他们那住?” 周以冬:“说了。” 樊夏:“那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周以冬一头问号:“我没准备搬过去。” 樊夏扣住他的手,说:“那就一直在这儿住了?” 周以冬点头,拿起桌上的麻辣锅味儿薯片,边开袋子边说:“我和大哥说了不搬,在这里多好,天天都能看见你。” 樊夏笑,“我是说,以后一直在我这儿住。” 嘭,袋子被扯得面目全非,薯片在半空飞舞,满客厅都是麻辣锅味儿,还有樊夏的那句‘一直在我这’。 半晌,周以冬问:“我行吗?” 樊夏心口一跳,把飞进他金棕色卷发里的一小块薯片渣放到嘴里嚼着,说:“怎么不行,我这么喜欢你。你别说,这口味还真挺好吃的。” 谁说周以冬傻的,眼睛一定是瞎了,他才不傻,不然怎么会问‘我行吗’而不是‘行吗’。 花老板脸皮薄,装成难受的样子来躲周以冬的视线,捂着胃说:“都是被你勾搭的,我现在想——”吐。 最后一个字被周以冬的嘴唇卷走了。 周以冬太开心了,一时脑抽亲过去又赶紧放开,帮樊夏揉着胃那里,说:“完了完了,忘了你在难受。我这么揉会不会好点,有没有太用力?” 樊夏装不下去了,说:“别揉了,刚才你亲完就不那么难受了。” 周以冬一脸的不相信,继续轻轻使着劲。樊夏扒拉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真的,不信你再亲一下试试。” 周以冬半信半疑的亲了一口,“有效果吗?” 樊夏郑重点头:“有,现在完全不难受了。” 周以冬:“……”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嘴有缓解反胃症状的奇效。 于是他又亲过去了。 樊夏认清了自己,便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主动。他的舌尖和周以冬的勾勾缠缠,一手搂着周以冬的脖子,一手在他的后背上划着。周以冬被他摸的全身火热,手掌初次探进他的衣服里,摸到樊夏光滑细腻的皮肤和紧实纤细的腰,再向上摸到胸口,轻轻揉了一把。 樊夏全身激灵了下,忍不住嗯了声。 这一下便是野火燎原。 周以冬穿着自己的t恤和短裤,夏天轻薄透气的布料遮不住什么,下身支起来的小帐篷给樊夏烫得脸色古怪,推开一点,喘着气问:“你、能硬?” 周以冬也有点尴尬:“能。” 樊夏:“那你、昨天怎么……” 周以冬愣了,然后:“哈哈哈哈!” 他摸着樊夏的脸,问:“你就因为这个才说不硬也不嫌弃?” 樊夏:“……” 周以冬蹲上沙发,握住樊夏的两只手,说:“在澳洲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做完才发现你表情不好,我想你不喜欢和我做,就没有再想过这种事。” 他又说:“是我不好,什么都不会,以后你想做的话就上我。” 樊夏:“…………” 过了好半天,花老板才艰涩的问:“那你现在懂了?” 周以冬点头:“懂了一点。” 樊夏:“哦。” 他松开手,笑眯眯的说:“我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晚安。” 周以冬看看腕表,说:“9点半就要睡了?” 樊夏:“是的,赶紧滚蛋。” 周以冬摸摸鼻子,说:“你说滚蛋的时候就证明生气了。” 樊夏:“没有。”个鬼。 理智告诉樊夏,周以冬是个成年男人,就算之前的三年没有忘了自己,他有生理需求的时候也不能一直撸管排解。 然而花老板理智不起来,如果是前几天,他还能告诉自己没关系,可现在他做不到不膈应。 周以冬是他的过去、现在、将来,他对周以冬也是真的喜欢才会犯挑剔的老毛病。 他想要一个绝对贞洁的爱人和一段完美无瑕的感情,他能做到就希望对方也是。 可天底下哪那么多圆满呢? 樊夏摘了眼镜,捏捏眉心,说:“刚才开玩笑的,我今天有点累,你不想睡就再看会儿电视,我就先睡了。” 周以冬关掉电视,说:“你在不高兴。” 樊夏:“没有。” 周以冬:“有,你鼻梁上挂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樊夏戴回眼镜,问:“现在还有吗?” 周以冬:“……” 他就爱看樊夏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儿,简直可爱透了。 周以冬绕过沙发跟在樊夏后头上楼,苦思冥想了一会,突然两眼发亮,无声大笑一会后猛然从后抱住樊夏,说:“你在吃醋!我说我懂了,你以为我和别人做.爱才涨姿势了对不对?” 樊夏:“……” 这个词用在这里完全不好笑。 花老板觉得自己被周以冬传染了诚实病毒,居然点了点头,说:“对,有点儿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喜欢你。” 说完就在心里点了一排蜡烛,用来祭奠当年冷静理智的樊夏。 周以冬搂的紧,俩人在楼梯上艰难的移动,也没人嫌浪费时间,就这么缓慢的往上走。周以冬嘴唇贴着樊夏耳朵,笑着说:“虽然让你吃醋了,可是我很高兴。” 樊夏拍着他的脸,说:“你还是回去睡吧,我怕我一会儿忍不住想打你。” 周以冬:“打吧,打到你开心为止,最好别打死,留口气就可以没完没了的打一辈子。” 樊夏:“……” 太会说话了,让他的不高兴都跑光了。 周以冬又说:“我没和别人做过爱,当时在澳洲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才不知道和男人做.爱有很多要注意的。” 樊夏刚弯起来的嘴角又平下去,说:“我知道你现在知道了,所以能不再说这事儿了吗?” 周以冬咧开嘴:“你听我说完,之后你走了我也没找过别人,知道的都是朋友说的和网络上查到的,你别不高兴,我很干净的。” 樊夏斜着眼睛看他:“真的?” 周以冬亲过去,说:“真的,骗你是智障。” 樊夏:“……” 本来就是智障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移动:不知不觉要开车,有点小激动。 花老板:不,我觉得按照以往的套路,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花老板还是很机智的~\(≧▽≦)/~ ☆、第二十一章 俩人在床上黏黏糊糊了半宿,到夜深露重的时候才准备睡觉。 樊夏觉得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做好了全身心接纳周以冬的准备,就当着周以冬的面,大大方方的脱了浴袍上床。 周以冬:“……” 樊夏皮肤很白,有种和夜晚格格不入的纯洁感,他身上的小块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0 肌肉看起来又很性.感,很想让人上去摸一把,不然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他们俩亲亲抱抱着还没什么,正面看到樊夏的裸.体,周以冬鼻子就有些热。把被子给樊夏盖上,自己再钻进去,在他滑溜溜的腰上摸两下又停了手,压着下头的火热,说:“睡吧,晚安。” 樊夏:“……” 他发现如果不告诉周以冬他没有不想做,那周以冬就能一辈子不做。 这就很尴尬了。 樊夏侧身面向周以冬,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周以冬被他瞅得熄了火,轻声问:“睡不着吗?要我给你讲段子吗?可能你听着听着就困了。” 樊夏:“……你讲完我更不想睡了。” 周以冬:“那怎么办?我放点舒缓的音乐?” 樊夏:“你先闭眼睛,别看我。” 周以冬闭上了,说:“我看着才睡不着的?那我转过去。” 他边说边动,樊夏突然抱住他的腰,说:“别动。” 周以冬:“?” 他想睁眼睛,又被樊夏盖住眼皮。 樊夏:“别睁眼睛也别动。” 花老板脸有点热,动作生疏的咬了口周以冬的下巴,嘴唇再沿着脖子一路向下,到了胸口那又卡住,怎么都下不去了。 周以冬被亲得浑身发烫,刚偃旗息鼓的周小冬又颤巍巍的立起来了。 不善于主动的樊夏这么做,周以冬实在是太喜欢了,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愉悦让他控制不住的抱住樊夏,手沿着光滑的脊背向下,本能的落在挺翘的小屁股上。 可是还不够,他还想要深入持久的身体交流。 樊夏艰辛的做着前戏,冷不防被翻身躺平的周以冬抱到上位,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把周以冬的表情看了个大概。 他还闭着眼睛,脸上满是隐忍的欲.望。 樊夏心一软,坐起来一点。 然后周以冬分开腿,扶着樊夏的胯骨把人挪到自己腿中间。 樊夏:“?” 周以冬:“来吧。” 樊夏:“……” 气氛一下就变了。 樊夏想笑又感动,说:“我不爱在上面,你上来。” 他要换位置,周以冬扶着他不让动,睁开眼睛说:“我不怕疼,还是你上我吧。” 樊夏弯腰,贴着他的鼻尖,说:“我也不怕,你来,我不想动。” 俩菜鸟经过温柔又生涩的前戏之后,终于开始进入主题。 樊夏刚才借着月色看清周小冬的大小就有点担心,真进去的时候果然应验了,就算周以冬用手指做过松弛,他还是疼得眼冒金星,忍不住皱起眉。周以冬本来就怕他不舒服才一直不做,现在看见樊夏的表情,立马退出去,也不管自己难受得要炸,紧紧抱着樊夏说:“不做了不做了,我们睡觉。” 樊夏咬着牙,说:“做,你再进来。” 然而周以冬并不动,樊夏便试探着往前挪了挪。 过了一会,周以冬亲着樊夏的嘴,满脸心疼的说:“不做了,你身上都疼出汗了。” 樊夏小口喘气,简直说不出话来。他那不是疼的好吗?周以冬还说自己懂了一点,怎么就看不出他现在什么状态呢。 他把两条腿缠在周以冬的腰上,说:“不疼,你再动动,疼了我告诉你。” 又过了一会,周以冬:“别哭别哭,我真的不做了。” 樊夏:“……” 周以冬:“腿先放下,这样我退不出来。” 樊夏:“……” 周以冬:“完了,你动一下我就进的更深了!” 樊夏:“别说话了行吗?!” 事毕,俩人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床单被汗浸出一团潮乎乎,樊夏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周以冬躺在他旁边大喘气。他听说内.射会让樊夏第二天不舒服,就在最后关头出来了,把自己难受的够呛。他歇了一会儿,就小心翼翼的擦掉樊夏腿上的东西,跟着扒开他贴在脸上的潮湿碎发亲了个嘴儿,问:“想动吗?不想动我抱你去洗澡。” 樊夏半点力气都没有,勉强抬起眼皮,气若游丝的说:“不想动。” 周以冬便抱着他进了浴室,细致的帮樊夏洗身子,自责的问:“是不是还疼?下次还是你上我吧。” 樊夏咬了他肩膀一口,说:“闭嘴。” 周以冬不说话了,樊夏又小声说:“真不疼。” 还挺舒服的…… 周以冬的技术和从前相比没精进到哪里去,却学会控制力道不让自己伤到樊夏,他在周以冬的温柔里尝到了被珍而重之的滋味,也试着放下那些不适应去体会性.爱,做到后面还真的爽到了。 樊夏手软脚软,全程都没自己动手,昏昏欲睡之中被周以冬从上到下摸了遍,食髓知味的周小冬又来了精神,却老老实实的只洗澡不亲热。洗完把樊夏抱回床上,拿捏着力道帮樊夏揉了会腰,然后俩人相拥入眠。 隔天早晨,意识清醒的樊夏完全爬不起来,全身都像要散架,硬拖着劳累不堪的身体下了床,没锻炼也没去公园,和周以冬在家里赖到快十点才出门。 周以冬没有驾驶证,所以有钱也只能买电动车。他看樊夏状态不好就不让他开车,回家牵着小绿出来,递给樊夏一顶绿色的安全帽,说:“今天我给你当司机。” 樊夏:“……” 他犹豫半天,接过帽子带上了。 小绿轻盈纤细,驮着身高加起来快到四米的俩人委实勉强。周以冬坐在前面还好,他的腿能挤进前头的空处,只有膝盖露在外面。樊夏惨了点,两条大长腿怎么折都不对劲,最后选择在半空中支着,一个不注意落下去,皮鞋底便会哗啦一声擦到地。 造型独特的俩人顶着小绿帽出门,所过之处人人赠送‘妈的智障’表情包。 半路樊夏忍无可忍,让周以冬停车,去他之前买电动车的市场换两个其它颜色的帽子。 周以冬摘下绿帽子,问:“买完还能换吗?” 樊夏:“你没买几天,应该能,店家不让换你就加点钱。” 周以冬点头,“那换个什么颜色的?” 樊夏:“随便,不是绿的就行。” 过了一会,周以冬拎着两个荧光粉的帽子回来。 樊夏:“……” 还不如不换。 周以冬看他表情就知道这颜色也不好,说:“他们家没有其它颜色了,我再去别人家问问?” 樊夏揉揉太阳穴,说:“算了,就俩帽子,别折腾了。” 接下来的路十分漫长,樊夏面无表情的坐在后面,觉得他们像屁股长错位的萤火虫,整条街的人都被他们头上的粉嫩粉嫩吸引。 到店里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些,樊夏顶着袁昕忍笑的表情摘了帽子,发誓再也不坐电动车。 咖啡店里,周以冬刚刚给客人送过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1 饮品,被那一桌迷妹调戏了会儿才放行。他到后厨问过梁师傅今天吃什么,回吧台的时候碰到了方莹。 方莹体型娇小,平时喜欢穿十公分左右的厚底凉鞋增高,那身高目测也不超过160公分。她踩着小凳伸长手去摸架子最顶上的纸箱,凳子和鞋跟轻轻晃了两下,她害怕的动了动反而重心不稳,快摔的时候被周以冬帮了一把。 周以冬扶着她的手臂,等她站稳了,伸手一碰就搬下纸箱,抱在怀里边走边说:“女孩不用做这种粗活的,下次再碰到喊我就行了。” 方莹惊魂未定的下了凳子,追上周以冬说:“谢谢你啊周以冬。” 周以冬:“没事,我就只有个子高和力气大的优点,其它事都做不好。” 方莹抿嘴笑笑,说:“才不是,学校里好多女孩儿都喜欢你。他们说你长得帅人又好,虽然有点呆,不过很适合当男朋友。” 她顿了顿,低下头说:“我听袁姐说你有女朋友啦,这事还没传开,要是让小哥派的知道了,她们肯定会哭的。” 周以冬把箱子塞进吧台底下,不明所以的问:“什么女朋友?” 他早就把和袁昕的顺口胡诌忘了,这会儿下意识的看向花店,说:“我怎么可能有女朋友?” 花老板抬头看见周以冬和方莹嘻嘻哈哈,没说两句又把视线转向自己,露出四颗牙齿摆摆手。他也想笑,嘴角刚刚翘起来,店门挂着的铃铛就响了。 来的是位没见过的新客人,年纪大概40几岁,一身温婉优雅的气质和料子很好的长裙,看起来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太太。 樊夏挂上公式化微笑:“您好。” 在客人没明确表示出要买东西的意向前,樊夏从来不会主动问人要买什么,免得让人产生不舒服的强迫感。这招帮他圈了大量回头客,也会给新客人留下相当不错的印象,自然而然会买点东西回去,可以说是百试百灵从无例外。 这回突然不管用了。 富家太太对樊夏视而不见,审视的目光在花店里逡巡一圈,最后落到樊夏身上的时候莫名变成鄙夷,摆着冷漠脸,问:“你这儿能不能包花?” 樊夏面色不变,很客气的说:“能,您是送——” 富家太太很不客气,打断樊夏问:“你店里就你自己?” 樊夏:“是,就我自己。” 富家太太惊讶的问:“那花也是你包?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学什么不好,居然学女人才学的包花?” 樊夏:“……” 富家太太还不满意,居高临下的瞥着樊夏,说:“也是,看你长相也不像个有担当的。” 樊夏:“……” 富家太太凝神看了会,跟着惊疑不定的说:“你、你还有泪痣?有泪痣的人多时乖命舛!” 樊夏:“……” 这词不太常用,樊夏稍微愣了愣后态度依旧友善,笑眯眯的问:“您……哪位?” ☆、第二十二章 富家太太被问愣了,好像才发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她不自然的咳了咳,咳出来一个人。 宋可唯忙忙叨叨的推门而入,一进门先对樊夏投来抱歉的眼神,说:“这是我妈,我没想到她能去我公司打听你的事,抱歉了樊夏。” 樊夏恍然大悟,宋可唯公司里很多女员工来过他这儿买花,她妈真要是去那打听,被人指到这里很合情理。 宋妈不高兴,说:“你急什么急?我又没拿他怎么样,就过来看看你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宋可唯脸色不太好,说:“亲妈,我都说和樊夏分手了,您还跑来看什么?” 宋妈沉下脸,说:“你还知道分手了,那你向着他不向着你妈?” 宋妈为了终身大事和宋可唯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担心女儿。她觉得一向很有主见的宋可唯自然是很喜欢樊夏才会和他谈了一年多,她就特别想见见樊夏。她们家不缺钱,没有经济烦恼,宋妈想着人要是还行就赶紧和对方家里商谈婚事,倒插门她都不介意。前阵子她等不住了,催宋可唯带人回来,还提到了结婚和彩礼,宋可唯却说他们分手了,她提的。 这对已经开始构划婚礼要请多少宾客的宋妈来讲不亚于晴天霹雳。 宋妈压根不相信对樊夏情有独钟的宋可唯会主动提分手,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和她爸是一样的性子,要么不喜欢,要么喜欢到死。她觉得是樊夏甩人,和没见过面的负心小子生了好几天的气,于是有了今天这一出。 宋妈看不用再藏着捂着,彻底冷下脸,问樊夏:“小伙子,我女儿哪里配不上你?还是说你和她分手之前就有人了才要和她分的?” 樊夏:“……” 宋可唯:“……” 宋妈居然真相了。 樊夏不想宋可唯难堪,揽下罪名说:“阿姨,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可唯才分手的。她太好了,漂亮又能干还很善解人意,可我只是个开小店的,没有多大出息脾气还不好……” 他有点儿编不下去了,摘了眼镜抹了抹眼睛,硬生生把眼眶搓红,说:“她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这样没本事的人。” 宋可唯被樊夏的演技弄出一身鸡皮疙瘩,在宋妈看不见的地方比了比大拇指,樊夏回她个脑壳疼的眼神。 周以冬的影子突然出现在门上,他还穿着工作服,站在咖啡店门口向花店里看。大概是发现店里气氛不对,表情十分担忧,犹豫了会儿才进来,看看宋可唯和宋妈,然后默默走到樊夏旁边站定。 樊夏:“……” 还好周以冬没拉他手,不然宋妈知道她宝贝女儿是被男人给挤兑走的,可能会直接气昏在这里。 不对,这都什么鬼,他和宋可唯压根没那种关系好吗。 樊夏不想当着周以冬的面胡说八道,宋可唯似乎也察觉了什么,很自觉的开始自黑,说自己又谈了个对象才甩樊夏,樊夏配合的摆出伤心落魄的表情,宋可唯才强行把表情尴尬的宋妈推走。 一场乌龙就这么结尾,后来宋可唯给樊夏打电话,说这事儿是她惹出来的,她欠他个人情。 樊夏:“这些都好说,你能不能先把你办公室里那两盆摇钱树挪挪地方?” 宋可唯笑了两声,说:“我等会儿就挪。对了,刚才的外国人是你男朋友吗?” 樊夏惊讶的问:“这都被你发现了?” 宋可唯:“我说,你看他的眼神都能拧出水,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男朋友更过分,那小眼神儿简直了,我妈都问我那个外国人是不是第三者,我说了好半天才糊弄过去。” 樊夏:“……你妈真时髦。” 他挂了电话,低头想着自己眼睛里能拧出几斤水,然后便乐了。 原来明眼人都看得出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2 他喜欢周以冬,只有他自己以为还没那么喜欢。 周以冬平时不会来花店,刚才是看见宋可唯才想过来。他对樊夏是无条件的信任,相信了他说的朋友论,又觉得店里气氛不对才犹豫着进来看情况,后来也相信了樊夏默认的……被甩论。 当时樊夏的表情很伤心,所以他也很伤心。 他伤心的不是樊夏说谎,而是在他觉得樊夏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时候,更喜欢的是其他人,那个人还不要樊夏。 周以冬心口有些疼,他想安慰樊夏,强打起精神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你别难过,她不知道你有多好,我知道。” 樊夏一脸懵逼,“……什么?” 周以冬想拉拉他手,又忍住了,说:“你和她打电话都会笑,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说?怕她男朋友知道了不好吗?” 他蹲下去,垂着头想了想,又抬眼说:“那我帮你和她说你有多好、多喜欢她,会想个办法让她相信的。” 樊夏:“……” 他笑不出来了,快要被周以冬的无私堵死了。 樊夏跟着周以冬蹲下去,抬手放在他胸口,问:“我喜欢别人,你这儿难受不难受?” 周以冬:“不难受,哈哈哈哈!” 樊夏笑眯眯的问:“真的?” 周以冬:“……假的。” 樊夏放了手,轻声问:“难受还想把我往外推?” 周以冬坐到地上,认真的看着樊夏,说:“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高兴,我希望你过得好。” 樊夏:“我现在就过得挺好。” 周以冬不说话,摆明了没听进去。 他就是如此的死心眼,认定了一个理就会顺着下去,天塌地陷都再难拐弯。 什么都没有樊夏开心重要,哪怕他喜欢的人不是他周以冬。 哪怕他再一次失去樊夏。 周以冬再次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结果出乎意料。 樊夏跪在地上,倾身过去亲了一口,说:“真的,我就喜欢你一个,还想和你过一辈子,觉得不好能忍着吗?我早就说了。” 周以冬张张嘴,问:“你刚才说就喜欢我一个?” 樊夏也不嫌弃地上脏,学着周以冬的样子坐下,笑着说:“对,就喜欢你,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年少时的诺言总是漫不经心、难以实现。他已经不再年轻,能经过深思熟虑再说出口,那便会全心全意的兑现。 樊夏笑着继续说:“就和你一样。” 周以冬:“!” 对面咖啡店里目睹这一幕的客人也:“!” 视野最佳的3号桌被圆脸妹子为首的小哥派占据,她们正热火朝天的议论着周以冬的头发是自然卷还是烫的。圆脸妹子说得话太多,喝口花茶润润喉,抽空看了眼教主所在的花店,跟着便喷出一口茶。 她对面的女孩抹掉脸上的花茶,张大眼睛说:“卧槽你至于吗?我不就说小哥的头发弯曲度不像自然卷吗?你居然发了大招对付我!” 圆脸妹子哆哆嗦嗦的擦着下巴,问:“你、你、你看到没?花、花老板和小哥亲嘴儿了!!!” 店里一瞬间变得死寂,跟着,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对面,包括袁昕和方莹,以及急急忙忙从后厨跑到前厅的梁师傅。 大家看到花老板和周以冬傻子似的坐在地上哈哈笑,顿时不感兴趣的各做各事。 被喷的姑娘一脸鄙夷:“腐眼看人基,花老板和小哥那是纯洁的友谊,你别侮辱他们好吗?” 圆脸妹子揉揉眼睛,又拍着心口说:“好像是我看错了……” 她旁边的妹子突然来了兴趣,说:“不过花老板和小哥在一起的画面很有爱,他们都辣么养眼,站在一起好搭啊。你看你看,他们俩笑得好呆萌啊,好有夫夫相。” 圆脸妹子点头,说:“确实很养眼,不过他们可别在一起,不然这俩绝世好男人都去搞基,我们这些好姑娘就生无可恋了。” 旁边的妹子撇嘴:“你可拉倒吧,我看谁站小哥身边都不合适,花老板和他挺般配的,很有cp感。” 隔壁桌的姑娘转过脸来猛摇头,说:“才不是!禁欲系的花老板应该配个娇小可爱的正太受,蠢冬个子太高了,他们俩一点都不搭!” 圆脸妹子翻了个白眼:“我们教主才不蠢,他那是天然萌好不好?” 隔壁桌姑娘:“那是天然蠢,wuli夏夏才是天然萌!” 两桌人就着各自站的那位讨论起来,到最后争得面红耳赤也没打倒对方的反派势力。 再隔壁桌的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说:“我突然有点萌他们俩。” 另外一个说:“我也是,冬夏cp多搭啊!” 离凑cp的那桌客人最近的梁师傅晃晃肚子,笑呵呵的和袁昕说:“冬夏cp啊,听名字就很有爱。” 袁昕目瞪口呆,说:“梁师傅你好潮啊,连cp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梁师傅:“那你看了,店里这么多学生,我就是光听她们说话也落伍不起来。” 风中凌乱的方莹看看对面,小声问:“袁姐,你说他们不会真的……” 袁昕笑着说:“不会的,你看花老板和周以冬哪个像gay了?这些都是客人们闹着玩,就像给明星们凑cp一样,你也别当真。” 方莹又瞅瞅对面,跟着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他们不是gay。”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周以冬怎么看都不是0,花老板比他气场强也不会是被压的那个,他们俩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去。 ☆、第二十三章 走不到一起去的花老板和海外小哥对着傻笑一会儿,跟着周以冬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出了花店,走的时候撞了花店的玻璃门一次,撞了咖啡店的玻璃窗一次。 樊夏蹲坐在地上捂着眼睛笑,铃铛声蓦地响了,他抬头,看见张程在拿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张程:“……” 樊夏:“……” 他自然的从地上站起再坐回椅子上,问:“有事儿?” 张程呆了半天,才问:“你、你是有洁癖的樊老四吗?” 樊夏:“有事就说没事out。” 张程捂住发红的脸,说:“爱情好伟大啊,居然让你把粗话都说这么斯文,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樊夏掀眼皮瞅他,皮笑肉不笑,说:“你还是滚蛋吧。” 张程定然是不会滚蛋的,他慢悠悠坐下,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后,说:“樊夏,我老觉得严硕最近在躲我。” 樊夏:“嗯?” 张程耷拉着头,没精打采的说:“明明在朋友圈里发了自己在家吃外卖的说说,我打电话说要去他家送自己做的饭,他就说在外面吃完了。”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3 樊夏:“要是我也说吃完了。” 张程不解的抬头,问:“为什么?他说过自己没有女朋友的啊。” 樊夏奇怪的问:“那他说过要找男朋友了?” 张程无言以对,忧愁的闭上眼睛,看起来像要哭了。 樊夏其实不太赞成张程和严硕走到一起,虽然他和严硕只见过两次,从对方的言行举止里也能看出来那是个妥妥的硬汉,也必然是很有原则又大方磊落的性子,相比来说张程太敏感,容易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俩人八字还没一撇,他就能衍生出大片的情绪,等到以后还不一定怎么被人吃死。 可惜张程太喜欢严硕那款了,横看竖看都很有安全感,他想把下半生和下半身都托给严硕,乘着那艘虎背熊腰的大船横渡向人生长河的彼岸。 他被爱情撞出了腰脱,很快就要半身不遂一病不起,又不敢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就跑来磨叽和严硕朋友在谈对象的樊夏。 张程目光恳切的说:“樊夏,你帮我行吗?” 樊夏:“不行,他是直男你就别想了。” 张程揉揉发红的眼睛,说:“可是我、我想他……” 樊夏:“想也没用,不帮。” 张程走了之后,樊夏给周以冬发消息,说他们俩的事儿是严硕帮了大忙,想请他吃饭答谢答谢,末了提到了张程。 周以冬很快回复:好,我问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樊夏想了想,回:你先别说张程也去。 周以冬:为什么? 樊夏:我怕严硕听见张程在会不想去。 周以冬:[疑问] 樊夏:[亲亲] 周以冬:[亲亲] 过了一会,周以冬又发:[示爱] 樊夏笑着回:[示爱] 周以冬:[示爱][示爱][示爱][示爱][示爱][示爱][示爱]…… 这次樊夏没回。 晚上8点,花老板提早闭店,周以冬又要祸祸小绿的腰,被樊夏阻止了。吃饭的地方离地铁口不远,俩人便坐地铁去。出了步行街,周以冬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次性口罩带上,还给樊夏递过去。等到樊夏带好,周以冬就偷偷勾了下他的手指。 樊夏拿眼神问他干嘛,周以冬又收了手,半路却被樊夏拉住。他攥着周以冬的手,再慢慢的扣住,问:“我早就想问了,你在外面怎么这么老实?” 周以冬有点飘,事实上他一整天都处在脚不沾地的状态,现在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完全眯起来,毫不掩饰他的开心,说:“我一直很老实。” 樊夏松开手戳了他腰一下,说:“是吗?那不拉手了。” 周以冬很快又拉回来,扣得紧紧的,说:“拉拉拉。” 樊夏:“啦啦啦。” 周以冬:“我是快乐的小当家!” 樊夏:“哈哈哈!” 笑完觉得自己也像个智障,可是他乐意和周以冬进行这种弱智的对话。 周以冬也很开心,他把樊夏的手揣进自己兜里,也想把这只手的主人打包揣进去,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 他对幸福的定义很简单,樊夏的一句喜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只要他的生命里有樊夏,那就是他这辈子最圆满的结局。 正在热恋中的人会让气场带上甜味,俩人形容亲密的边走边聊,路人们全都注意到这对,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 见过搞基的,还真没见过搞得这么光明正大又甜蜜的。 周以冬想,看吧看吧,反正带着口罩分不出谁是谁,他们才不会知道樊夏是gay。 过了高峰期的地铁里人不算多,周以冬怕樊夏难受,没和他坐下,俩人戳在门那儿站定。他把胳膊肘撑在门上,用身子帮樊夏做出隔离带,远看近看都像他在门咚,满地铁的人都控制不住的看过来。 樊夏不怕被人看,他怕瘴气,又不想摆出难受的表情让周以冬着急,有心想转移注意力,就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问:“你还没说,在咖啡店的时候总也不来花店,为什么?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儿?“ 周以冬听他声音有点抖,和他贴得更近,说:“我怕别人说你不正常。你想吐吗?想吐就吐吧,我用衣服接着。” 樊夏想想那画面很是恶心,本来不算太严重的反胃症状立马加重,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说:“别说话,我想静静。” 他仔细回味了下周以冬的话,又问:“什么不正常?” 周以冬:“老华侨说的,中国人很难接受同.性.恋,我不想你被自己的同胞排斥。” 樊夏暖得不要不要的,慢慢伸手抱住他的腰,说:“不会的,现在国情不像以前了。” 他又叹了口气,小声问:“你喜欢我什么呢?” 这么护着他念着他,还把自己的直来直往扭成怕三怕四。他有什么好的呢,比起周以冬做的,他就和个渣没两样。 周以冬毫无停顿的说:“我喜欢你的地方太多了,好几天都讲不完。” 樊夏笑:“嘴真甜。” 周以冬:“我说的是实话。” 樊夏:“那你随便说一个?” 周以冬沉默了。 樊夏:“……” 他忍不住偏头去看,结果就看见很糟心的一幕。 地铁、公交车这类交通工具在高峰期的时候会人挤人,某些心怀不轨的玩意儿就会浑水摸点东西,比如钱包、手机、小妹妹的屁股或者胸。现在车厢里人并不多,却还是有胆大包天的王八犊子混入其中。樊夏眼看一个带着眼镜、背着双肩包的女学生满脸通红的扶着扶手,正在忍受她身后的矮个儿男人摸她大腿。那男的长得还算白净,就是三角眼和尖嘴让他看起来很是猥琐。他一手扶着拉环,一手在女学生的裙子底下摸来摸去,发现樊夏在看他,居然面不改色的看回来,颇有处变不惊的大家之态,像是个纵横地铁的老手。 樊夏自认不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这会儿恶心加恶心,实在不爽极了,拍拍周以冬后背说:“你看那边。” 周以冬刚苦思冥想出一个清新脱俗的词汇来形容樊夏有多好,却被骤然打断,没来得及说出口就顺着樊夏的目光看去,然后问:“怎么了?” 樊夏:“……你没看见他在猥琐女学生吗?” 周以冬睁大眼睛仔细瞅瞅,然后:“看见了!” 他怕自己离开会让没人护着的樊夏更不舒服,就大声呵斥:“你放开她!” 樊夏:“……” 猥琐男:“……” 周以冬没吓到猥琐男,反倒让旁边的人悚然一惊。他段子看太多,再接再厉喊出来的便是:“放开那个女孩!” 众人:“……”让你来? 女学生的脸红得能滴出血,她年纪还小,不懂得什么样的举动对她来说才算正确的保护,只觉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4 得自己的丑事被摊开,羞愤得把头低下了,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然而旁边的人本来就对女学生哪里没投去多少注意力,猥琐男又在周以冬大吼的时候收了手,这会儿都以为周以冬是有病。 就是因为这样,猥琐男才敢摆出挑衅的表情,他那只短暂离开女孩大腿的手又探了过去。 周以冬对樊夏说:“我先离开一会行吗?很快回来,你忍忍。” 樊夏:“不用了,有人过去了。” 从隔壁车厢里走过来两个男人,比樊夏和周以冬更夸张,他们俩口罩墨镜齐齐上阵,像是完全不愿意被人看清楚容貌,然而高瘦的身材和不同于常人的气质仍然让他们鹤立鸡群。他们俩慢悠悠的晃过来,漫不经心的走到猥琐男和女学生那里,一左一右的站定后又懒洋洋的拉住头顶手环,不约而同的把脸转向猥琐男。 猥琐男左右看看,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让他脸色发白,手却还固执的留在女学生腿上。 那两个男人低声笑了笑,分别伸出手放在猥琐男的屁股上。 猥琐男虎躯一震,收了手。 两个男人便也收了手。 猥琐男试探着又伸手。 他屁股上立马多出两只手,其中一个还捏了捏。 猥琐男惊疑不定的抬头,发现他左边的男人快把下巴贴到他脸上,用充满调侃和趣味的口吻说:“肉很多嘛。” 然后他左屁股上的手就用了点劲,连搓带揉的玩着。 右边的男人突然也靠过来,意味深长的说:“很有弹性嘛。” 然后在猥琐男的右屁股上拍了拍,又掐了掐。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猥琐男仓皇松手,捂着屁股跌跌撞撞的跑远了。那两个男人和女学生小声说了什么,女学生轻轻点点头,被他们护到空位坐下,他们又同时转头看向樊夏那里,跟着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樊夏觉得他们刚刚那眼看的像是周以冬,就问:“你认识他们?” 周以冬打量了下那两个人,不确定的说:“遮的太严实了,只看身形的话,有一点像我二哥和三哥。” ☆、第二十四章 面对突然蹦出来的二哥三哥,樊夏松了手。 他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撞见周以冬的家人,觉得他们像被家长抓包的早恋学生,整个人都有些局促,胃也因为紧张而更加难受,闭紧嘴巴死死压住要吐的想法。 周以冬却搂住他,皱着眉头说:“我们下站下车走过去好了。” 樊夏动了动,低声说:“你先松开,别当着你哥的面这样。” 他的脸煞白一片,几乎没有血色。 周以冬想都不想,拉开自己和樊夏的口罩,贴过去亲了口。他记得自己能治反胃,亲得就很用力,甚至发出啵的一声。 樊夏彻底懵圈,囧的红了脸,下意识看向走过来的人。 疑似周以冬二三哥的男人们停了脚,不约而同的喔了声,尾音拖出好长的波浪线。 樊夏十分尴尬,飞快带上口罩和周以冬拉开距离,说:“离我远点儿。” 周以冬愣了,跟着小幅度挪了挪脚。 那俩人却从他们身边施施然路过,好像压根不认识周以冬,没再多给他们个眼神走远了,地铁也在此时到了站。 各种压力骤减,樊夏松了口气,拉着周以冬匆匆出了地铁站,在变得空旷的大马路上做了次深呼吸。 他又去拉周以冬的爪子,结果掏了个空。 周以冬露在口罩外的眼睛还半弯着,说:“严硕刚刚给我发了微信,他说他到了,我们快点走。” 樊夏一想张程的性格,为了多看真爱两眼很有可能早就到了,就加快脚步往前走。 周以冬跟在他旁边,刚开始还没什么,走了一小段撸,樊夏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来的时候几乎贴在一起,现在两个人并肩走着,中间距离大概有十几公分。 他看向周以冬,对方还给他个盛满笑意的眼神。 到了约好的地方,张程果然先他们一步,正害羞的和严硕说着什么。严硕看起来并没有不耐烦和厌恶的神色,哈哈大笑的时候会因为太过豪迈而露出上牙床,似乎和平时没有区别。 吃饭的时候,樊夏连筷子都没碰,周以冬也没怎么吃。 严硕只是觉得张程除了娘炮还有点怪,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副尊荣还会有被男人看上的一天,神色如常的和周以冬嘻嘻哈哈。他不太看得上樊夏,这次来全冲周以冬面子,又对樊夏不怎么了解,半路才发现对面俩人气氛不够融洽。 他看向张程求解答,发现张程眼冒金光的看他。 严硕:“……” 他在桌子底下用膝盖碰碰张程的腿,还使了个眼色。 张程会错了意,忽而红了脸,咬着嘴唇别开头,塞进嘴里一大块四喜丸子,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忙三火四中被噎出两泡泪,手忙脚乱的喝了大半杯水,又被呛得咳了起来。 严硕:“……” 都是有病。 四个人各怀心思,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饭。饭后张程结结巴巴的说想去下一场,被樊夏拒了。 他现在需要和周以冬谈人生,不能再跟着张程瞎混。 樊夏和周以冬打车走了,张程的眼睛在严硕的车和自己车之间转了转,然后小声问:“我、我没开车,你能送我一段儿吗?” 严硕没多想,摸着脑袋掏出车钥匙,说:“行啊,也别段儿不段儿的,你家在哪,我直接给你送回去得了。” 樊夏和周以冬回了家,进门之后,樊夏严肃的说:“周以冬。” 周以冬:“到!” 樊夏:“说,刚才怎么了?” 周以冬想了想,说:“我好像没接零钱就下车了。” 樊夏:“不是这个。” 周以冬:“你也没接零钱?” 樊夏背靠在墙上,说:“从地铁站到饭店的那段路,你很不高兴。” 周以冬:“没有,我很高兴。” 樊夏:“假话。” 周以冬:“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樊夏:“骗了。” 周以冬露出个夸张的笑,说:“你看我多高兴。” 樊夏抿了抿嘴,之后问:“因为我刚才说离我远点儿?” 周以冬不笑了,表情很平静的说:“真的没有不高兴,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他不再说话,低下头抱住樊夏,亲亲他的耳朵。 他知道樊夏可能是面对其他人的目光太紧张才脱口而出,不是故意用那种疏远又不耐烦的口气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也知道,这种无心是因为他始终走不进樊夏心眼儿里。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平等,樊夏是十项全能,他是手残智障。樊夏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他只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5 是拿不上台面的私生子。樊夏有他自己丰富多彩生活,有很多相处很好的朋友知己,他却对北京一无所知,只有严硕这个并不怎么喜欢樊夏的朋友。 他配不上樊夏,能拥有现在的相处已经够了,不奢求樊夏像他一样,给出满心满眼的爱。 这些心声,樊夏听不到。 他只觉得自己混账,明明是他说错做错,周以冬却要忍着,处处照顾他的情绪,从来不指责埋怨,专心专意的捧着他,就差在身前摆上香炉再插三炷香,不分初一十五的上着供。 樊夏胸腔发热,抱住他的脖子,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周以冬摇头,说:“没有,是我太不注意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你。” 樊夏也跟着摇头,说:“不是,是我错了。下次我再说错话你要发脾气,要说出来,不要再像这次一样忍着。” 周以冬放开他,笑着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永远不会和你发脾气。” 他又说:“你也永远不要向我道歉。” 樊夏叹了口气,凑过去亲他,不是浅尝辄止的亲,而是主动来了个深吻。他还掀起周以冬的上衣摸了一通,之后就去解腰带。周以冬最受不得樊夏的撩拨,很快有了反应,强忍着冲动拉开距离,说:“刚才出汗了,等我先洗个澡再上我。” 樊夏:“……” 他哭笑不得的问:“你怎么老让我上你?” 周以冬:“你在上面不会疼。” 樊夏继续解他腰带,说:“等会儿你再说话,我就把你从窗户那扔出去。” 周以冬不说话,直接握住他的手不让动。樊夏默不作声的继续解,周以冬干脆扒拉开他的手,飞一般跑向二楼。 樊夏:“……” 一天天的,也是醉得要没边儿。 最后还是樊夏在上。 他仅有的两次春.宵都是和周以冬过的,还没试过这种体位,费劲巴拉的鼓捣半天,才在周以冬要翻身之前找对姿势。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最清楚,动了两下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樊夏忍不住哼哼两声。 以为他又疼了的周以冬想出来,于是使劲儿向上蹿。 樊夏:“……你能不能别动了?” 周以冬抬起手,手指沿着嘴巴做出拉拉链的动作,又摇了摇头。 樊夏:“……让你说话了。” 周以冬立马拉开拉链,着急的说:“疼吗?你快下来,我翻个身你好上我。” 樊夏深吸一口气,猛地弯腰咬着他锁骨,说:“不疼,我爽。” 周以冬一点没被咬疼,惊讶的问:“爽吗?” 樊夏:“爽!” 他贴着周以冬耳朵边,轻声问:“你不爽吗?” 这声音和口气就是催.情药,听得周以冬把持不住。 当天晚上,周以冬总算有了1的觉悟,为了让樊夏更爽,自动自发的动作起来。他没有技巧,然而个儿大且耐力持久,不间断的做了一个小时,到最后樊夏基本说不出话,本能的攀着他的肩膀,以免自己倒在床上再爬不起来。 做完俩人都要虚脱,早晨刚换好的被单又湿了一大块。 周以冬抱着樊夏到浴室,洗干净之后再抱回来,细心的给樊夏压好被角,再轻手轻脚的抱住他。 樊夏全身发软,眼皮都睁不开,浑浑噩噩之中听见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问:“……什么?” 周以冬看他太累了,就说:“没什么,睡吧,晚安。” 说完,亲亲他的脸颊之后躺了回去。 樊夏实在是乏,晚安都没说就睡着了。 隔天醒来,樊夏全身像被扔进搅拌机里再捞出来一样,没一块肉不酸,尤其腰那里,好像马上就要被人拽着头尾从中扯断。 花老板觉得再这么下去,他早晚要死在床上,可悲的是他并不是身体力行的那个。 他有点方,想不明白躺着的人怎么会比干活的人还累,趁着周以冬先去洗漱的功夫,想偷偷上网搜索下,看看有没有前辈分享点经验。 周以冬在睡觉前关机的习惯,樊夏也get了他防辐射的做法,俩人昨晚洗澡前就把关掉的手机放在一起,樊夏挣扎着下床去桌子那拿手机的时候,顺手把周以冬的手机也开了,再扔到床上,跟着躺回去看自己的手机。 他刚打开网页,就听见周以冬的手机在叮铃铃的响,听起来像是微信提示音。 最近周以冬的微信特别多,有时候俩人看电视的工夫都要回复几条。他有点好奇,又觉得看别人手机不好,想给周以冬最大的空间,便没有去刻意的看和问,这会儿也只扫了一眼。 然后又一眼,再一眼。 周以冬的手机没有密码,樊夏也没起偷看的念头,只盯着提示上的微信名字看了会儿。 ☆、第二十五章 花老板要去花鸟鱼市进货,俩人今天出门便比较早。他们昨天把小绿留在咖啡店,这会儿就只能是腰酸背疼的樊夏开车。这个时间的花鸟鱼市人很少,樊夏领着周以冬去了他常去的店,和老店长熟稔的闲聊几句,三言两语定下半厢货的盆栽,末了还让老店长打了个折扣。 老店长是个很fashion的老头,樊夏用支付宝给他转账,周以冬贴到他身边,说:“你真厉害。” 樊夏不解的问:“什么厉害?” 周以冬:“什么都很厉害。” 樊夏斜眼看他,说:“对你来说我什么都厉害?” 周以冬不赞同的摇头,说:“不是,你确实很厉害。” 樊夏点头,厚着脸皮说:“嗯,我厉害。” 周以冬笑着点头:“厉害。” 周以冬眼里的樊夏是行走的都市传奇,没有什么事儿是樊夏做不好的,夸得就很真心实意,然而樊夏不觉得自己哪里厉害,权当他在拍马屁,还恰好拍对了地方。 也许很多人的夸奖和喜欢都是随口一说,周以冬却不是,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他的真正想法。 樊夏喜欢这样的周以冬,喜欢他无意间说出来的情话和表现出来的感情,于是做为奖励,他大大方方的用嘴唇碰碰周以冬的脸。 老店长:“?!” 他以为海外小伙是樊夏朋友,猝不及防看见这幕颇感惊悚,抖着手查账,说:“小樊啊,你这样……不好吧?” 周以冬也觉得不好,他又很高兴,在亲回去和不刺激老店长之间纠结许久,最后选了前者。 反正都看见了,那亲一下和亲两下没多大差别。 老店长:“!!!” 他活了六十来年,第一次被俩男人秀了满脸。 啊,好想前年过世的老伴儿啊! 老店长指挥店员把樊夏要的盆栽装进厢货的时候,樊夏说:“晚点送吧,我们还要去买点别的,可能要等会儿才能回店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6 里。” 老店长点了头,樊夏便和周以冬出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樊夏说:“你看,别人知道我们俩的事儿都没什么反应。” 周以冬:“好像是。” 他突然反应过来,笑得露出满口白牙,拉住樊夏的手,问:“我们现在去哪?” 樊夏低头看见俩人扣在一起的手指头也笑了,说:“这几天我那没什么好货,刚才的店也没几种多肉,我们去专门卖多肉的地方看看。” 到了卖多肉的店,周以冬把选择权交给樊夏,看他选了个小木架,装了十五盒种类不一的多肉进去,每盒多肉的模样都很可爱。他抱着木盒走在樊夏旁边,目光在怀里的多肉和樊夏脸上转了两圈,然后说:“还是你可爱。” 樊夏好笑的说:“也就你说我可爱,他们都说我事儿,我才成了樊老四。” 周以冬:“就因为这个才不能当老大?” 樊夏:“也不是,这别称是在大学的时候冒出来的,那会儿我们寝室一共四个人,我年纪最小,就成了老四。” 周以冬知道张程也是樊夏室友,问:“那张程是老几?” 樊夏:“张老三,老大是谭正一,你上次见过的。” 周以冬:“老二呢?” 樊夏:“老二叫邱嘉,你还没见过。” 他又说:“没多久就能见到邱老二了,等谭正一从四川回来,我们大概要聚一聚。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见到他可别叫老二。” 周以冬的心思完全不在吐槽老二这个别称上,问:“谭正一是你们之中年纪最大的吗?” 樊夏:“是。” 周以冬:“那你和他的关系最好对吗?” 樊夏有点意外周以冬会这么说,诚实的回答:“他在我上铺,我们还是一个系的,走得就近了些。” 周以冬:“难怪我总觉得他和你有点像。” 樊夏奇怪的问:“我和他像吗?” 周以冬摇头,“不是,是他和你像。” 樊夏:“……” 这两个好像没什么区别。 回去的路上,周以冬又来了微信消息,他低着头看两眼,很快就回复完。 樊夏面色如常的继续开车,随口问:“你在和严硕聊?他有没有提到张程?” 周以冬放下手机,说:“不是他的消息,是方莹。” 樊夏:“喔。” 他知道是方莹。 樊夏没看早晨的微信内容,却在提示上看见了时间和发消息的微信名。 方莹在昨晚10点的时候发了微信,平均5分钟再发一次,一直发到10点半。樊夏脑子里当时就模拟出来这么个套路:一个女孩晚上给一个男人发消息,没有回复就掐着时间发下一条来试探,在对方会起疑心的时候收了手。 不是樊夏多心,而是这事儿太合情合理,由不得他不这么想。 白皮肤、蓝眼睛和偏小的眼间距,周以冬的这些外貌特征不太像澳大利亚人种,只有头发上的波浪卷很地道。一白遮百丑,周以冬能帅得人满脸血和他的肤色很有关系,他的性格又很开朗,是很讨女性喜欢的那种阳光健气,所以咖啡店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好,当初迷樊夏的姑娘都被周以冬拐跑。 和周以冬同在店里打工、时时都能接触到的方莹会对他产生好感,樊夏完全不觉得意外。 方莹不敢像那帮客人一样明目张胆的撩人,就用微信发点不疼不痒的消息来增加交流机会,这也很符合她腼腆的性格。 她还有花老板微信,却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甩过,说她不是因为对周以冬有好感才主动发微信,樊夏就把方向盘吃了。 周以冬来中国没多久,他那帮外国朋友都不玩这个,微信里除了发段子的公众号就是严硕和樊夏,还有三个好友是方莹、袁昕和梁师傅。他们都在店里工作,彼此加微信很正常,有客人和周以冬以转账的名义要微信,他收完钱后都删掉了。 这事儿樊夏还不知道,却没有怀疑过周以冬会背着他和客人撩闲。 他只是想看看,周以冬有没有察觉到方莹的心思。 事实证明,周以冬的智商果然没高到能发现这种事的地步。 樊夏不打算干点儿什么,也不担心周以冬被撩走,喔了声便目不斜视的开车。 周以冬:“她英文不好,有时候会发微信问我语法。” 樊夏:“是吗?” 他记得袁昕说过,方莹修了商务英语。 周以冬又问:“你刚才问我硕有没有提到张程,他为什么会提?” 樊夏:“没什么。” 花老板不打算重色轻友,随随便便就把张程前途未卜的感情拿出来说,而是在想自己男人被小姑娘惦记上,这感觉并不怎么好。 他却没想辞了方莹,一如往常的该干嘛干嘛,甚至没多往咖啡店里投去几个眼神。 晚上回家,周以冬把小绿塞进樊夏车的后备箱里带回去。俩人在周以冬家里研究了会放多肉的最佳位置,然后回了樊夏那靠在一起看电视。 周以冬上楼之前在楼下便利店里买了两包辣条,他说想尝尝迷倒外国人的味道是什么样的,这会儿就搂着樊夏咬了口辣条,嚼了两下之后说:“不是很好吃。” 樊夏对这玩意挺反感,就说:“别吃了。” 周以冬放下辣条,没过一会又拿起来吃了口,说:“好像还不错。” 他咽下去,然后笑着问樊夏:“要尝尝吗?” 樊夏配合的亲了口,说:“不好吃,不尝了。” 周以冬凑过去,说:“再尝尝吧。” 樊夏:“说了不好吃。” 周以冬:“你多尝两口,其实挺好吃的。” 然后樊夏捏着他的脸吧唧一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樊夏还在难受,晚上就没做,和周以冬在沙发上亲亲、在床上摸摸,跟周以冬看了会儿段子,最后俩人很纯洁的搂着睡觉。 隔天起来,樊夏特意帮周以冬开机,又看见方莹发来4条微信消息的提示。 周以冬从浴室里出来,看就樊夏躺在床上玩手机就过去亲了口,趴到他旁边说:“早餐想喝粥吗?我觉得我应该能操纵电饭锅了。” 樊夏翻了个身面对他,笑眯眯的说:“你别浪费大米了。” 他看周以冬发梢在滴水,就用拿下搭在他脖子上的毛巾去擦。 周以冬头发比刚开始碰面的那会儿长了点,樊夏擦着擦着,发现他新长出来的发根颜色特别浅,就问:“我记得你是金发,怎么想染成金棕了?本来颜色挺好看的。” 周以冬拿过毛巾自己擦,说:“你在澳洲的时候说金色太扎眼,当时我中文还不够好,不知道扎眼是什么意思,后来明白了就去染头发。” 他又开始夸樊夏,说:“还是你有眼光,这个颜色更好看。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7 ” 樊夏心情那个好,揉着他的头发,说:“金的更好看,以后别再染了。” 周以冬伸出胳膊从樊夏的脖子后绕过去,摸摸他柔软的头发,说:“你觉得我染成黑色的好看吗?” 樊夏想想周以冬的脸配上一头黑色短卷发是个什么效果,说:“你什么样儿都帅,哈哈哈!” 周以冬:“我知道我帅,哈哈哈!” 笑完他继续说:“不过没你帅。” 周以冬起了把头发染黑的念头。 他还想和樊夏穿同款式的衣服、留同样的发型,变得和樊夏一样帅,到时候走到哪里,大家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一对。 ☆、第二十六章 其实周以冬也就是想想,樊夏的衣服对他来说太小,想穿也不能穿,不然会变成紧身衣。他自己的衣服和樊夏又不是一个风格,出去再买需要逛商场,他不想自己去,樊夏又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这计划就只能告吹。至于头发,他倒是可以自己动手。 趁着樊夏洗漱的时候,周以冬下楼找了把剪刀,自己对着手机的前摄像头咔嚓咔嚓剪起来,想把头发弄成和樊夏差不多长。 樊夏洗完脸出来,没在卧室看见周以冬,听见楼下有动静就下去。 于是见到脑袋被狗啃了的周以冬。 樊夏:“……你在干嘛?” 周以冬右侧的头发被剪秃一块,他觉得很丑,指着那里问:“是不是秃得很明显?。” 樊夏捧着肚子乐,笑够了之后说:“还行,等会儿去发店让专业的抢救一下。” 周以冬举着剪刀,问:“你帮我剪?” 樊夏:“我不会,别再剪秃一块,到时候谁都救不了。” 周以冬问:“我要是个光头那还帅吗?” 樊夏:“帅,帅毙了。” 周以冬:“那你动手吧,毁了就剃光。” 樊夏面色郑重的坐在周以冬对面,左手头发右手剪刀,咔嚓一声,地板上便多了撮金棕色的卷毛。 他认认真真的剪头发,周以冬认认真真的看他。 清晨微光洒在他们身上,让这画面看起来温馨又美好。 剪完头发,两个人都很满意,就没去发店找人抢救,直接去店里。 他们经常走的那条路发生了交通事故,交警在现场设了路障不让走,樊夏就掉头走了另外一条绕远的路。路上经过卖乐器的商业街,周以冬目不转睛的盯着街口的巨大广告牌。 樊夏也看了眼,广告上是个白发苍苍的外国老头,正闭着眼睛弹钢琴,旁边的小字介绍他是什么钢琴家,最近要来北京开演奏会。 他对艺术并不敏感,觉得周以冬看得很认真,就问:“你喜欢他吗?” 周以冬收回视线,笑着说:“我很崇拜他,老师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我以前还把他当作自己的目标,可惜我天赋不够,怎么练都比不上老师。” 樊夏:“……他是你老师?” 周以冬:“嗯。” 花老板又看了眼广告牌,默默记住了老头的名字。到店里后上网查了查,然后满心复杂的看向咖啡店。 周以冬的工作服和袁昕的款式一样,腰上也同样扎了围裙,看起来和普通的兼职学生无甚区别,就是帅气了点。 谁会想到,端盘子的外国小哥是世界知名钢琴家的弟子。 周以冬的老师是当代音乐界的传奇,在国际上很有知名度,随便在哪个搜索引擎输入他的名字都会蹦出大片的资料。他的名气太大,连带着徒弟的名字也镀了金边。只不过这位传奇收徒似乎很严谨,他并没有桃李天下,至今为止只收了六个徒弟,每一个都小有所成,最知名的已经快和他达到同一级别。 周以冬是这六个人里资料最少、最不出名的,好像和他进门的时间短有关系,网络上对他的描述只有模棱两可的几行字。 这些事,周以冬从来没说过,樊夏只知道他喜欢钢琴、学过钢琴,父母过世了,有三个哥。 除此之外,对他的喜好和过去一无所知。 也不对,他还知道周以冬喜欢自己。 花老板从短暂的感慨里脱离出来,飞速在网上订了演奏会的票,然后抬起头,看见周以冬在和方莹说话。 方莹脸有点红,周以冬在哈哈的笑。 樊夏:“……” 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好像自己养的牧羊犬站在栅栏边和隔壁牧场的蝴蝶犬相互伸爪表示友好,他这个主人眼睁睁的看着,明知道那俩不会突破栅栏的阻隔搞点事,还是有些玄之又玄的不痛快。 当晚回家,俩人常看的电视剧放完结局,接档剧的第一集很没意思,樊夏就说:“我不看了,去打会儿游戏。” 周以冬从来没见过樊夏玩游戏,就连手游都没有过,很感兴趣的问:“什么游戏?” 樊夏:“英雄联盟。” 周以冬:“我也能玩吗?” 俩人去了放台式的书房,樊夏看周以冬兴致高,就让他打了一场。 跟着他的号被骂得异常惨烈。 樊夏眼看选了adc的周以冬买了打野刀出门,送出1234血后迷路在对面野区,不小心触怒了蓝爸爸,又被对门的刀妹抓个正着。第五次送头之后,队友齐齐开始骂娘。 奶妈:你他妈脑子长屎的货跑中路干个jb? 辛德拉:我□□姥姥!别a我兵啊啊啊啊啊!! 盲僧:尼玛这哪来的傻逼,我红都给打没了! 酒桶:薇恩,你快回家看看,我在日你妈。 樊夏:“……” 他看周以冬知道买装备,以为他的adc路子和常人不同,没想到会是彻头彻尾的不会玩。 周以冬确实不会玩,然而自娱自乐得很开心,他又不认识游戏专用的词汇和角色名,完全没意识到人家在骂他,还说:“这个角色放技能的配音真逗,哈哈哈!” 樊夏笑眯眯的说:“你起来。” 周以冬:“……” 樊夏有个隐藏技能,他任何游戏都能在短时间内上手,琢磨琢磨就能玩得很好。他的手速非常快,就算不经常玩游戏,熟悉一会儿后也能把操作水平拉回到中上。 然而前期的硬伤难以治疗,樊夏单机5分钟后硬着头皮跟团一次,最后还是gg了。 他问周以冬:“还想玩吗?想玩我教你。” 周以冬笑着摇头,说:“不玩了,对我来说太难了。” 樊夏:“也没多难,我刚开始玩也懵,让人骂了好多次。” 周以冬惊呆了:“难到他们刚刚骂的是你?” 樊夏:“……” 他默默开始下一局,全神贯注的打了一场,操纵键盘鼠标的两只手飞一样快,大显神威了23分钟,对面五人点了投降。 周以冬看得懂输赢,抱住他亲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8 了口,说:“你太棒了!” 樊夏亲回去,说:“你也是。” 亲着亲着味道有些不对,俩人都上了手,摸摸嗖嗖一通后,便从椅子上转到卧室床上。周以冬突然又停了手,和樊夏拉开距离问:“你想做吗?” 躺在床上的樊夏喘着气,手伸进周以冬衣服里摸了摸,说:“还行。” 周以冬迅速脱光,跑去冲了个战斗澡,出来浴室直奔床上,帮樊夏脱了衣服裤子再坐到他腰上,还控制力道没压到他。 樊夏:“……” 他头疼的问:“这又是干什么?” 周以冬弯下腰亲他,说:“你不是不喜欢在上面,我怕你累,等会我动,你享受就行了。” 以前他怕樊夏疼,现在怕樊夏累,无时无刻都想着让樊夏攻。对周以冬来说,他打炮的目的就一个,不是自己爽,而是让樊夏爽。 樊夏心软成水,轻声说:“我挺享受的。” 他坐起来,亲着周以冬的胸膛,说:“也喜欢你上我。” 周以冬的心口被撩拨得砰砰直跳,周小冬精神抖擞的立起,只待振翅高飞,却还忍着,问:“真的吗?我读书少……” 樊夏:“真的,你上我的时候,我都很舒服。” 说完觉得自己这老脸以后都不用要了。 为了让樊夏舒服,周以冬当晚很卖力,樊夏被冲撞得快要灵魂出窍,又怕明天再腰酸背痛,便有些纠结。 他在网上没查出所以然来,就把自己会累成狗的事儿归咎在周以冬时间长上,半路扭头看向电子钟,发现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就断断续续的问:“快到、了吗?” 周以冬停了动作,喘着气说:“还没,我继续吗?” 樊夏还没爽够,就说:“继续吧。” 十分钟后,樊夏:“这次、快到、了吗” 周以冬:“好像、快了。” 再过十分钟,樊夏:“你不、是说、快了?” 周以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又停了,说:“你不想做了吗?” 樊夏抬起腿放在他肩膀上,屁股向下蹿了蹿。 做了一个小时,俩人才结束战斗,心思各异的抱着睡。樊夏想着明天要找到能尽情打炮又不会腰疼的办法,周以冬想学学技巧让樊夏更开心。 隔天周以冬起了大早,轻手轻脚的松开樊夏,一个人悄然下床,拿着手机下到客厅。他不能去和别人学,就想找钙片看看。然而他又不知道网站,乱七八糟的找了一通,蹦出来的弹窗不间断霸屏,关掉一个又来新的,走了‘激情妹妹和你裸.聊’就跳出‘美女主播邀你进来’。 周以冬全神贯注的关弹窗,忽而听见樊夏不冷不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樊夏:“你在看什么?” ☆、第二十七章 弯着腰的樊夏对周以冬手机屏幕上的‘寂寞少.妇的那一夜’十分惊讶,半晌没说出下一句。 周以冬木呆呆的坐着,有心关手机又怕樊夏误会,着急的说:“我想看的不是这个!” 樊夏:“……” 口味还挺挑。 他直起身,说:“哦,你慢慢看。” 周以冬:“……” 他再不犹豫,关掉手机跳下沙发,从后搂住樊夏的腰不让他走,说:“我是在找钙片,想学学人家的技巧,想让你以后能更舒服点的,对少妇主播激情妹妹不感兴趣,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出来了,你相信我!” 樊夏拍拍他的脸,笑着说:“信你。” 周以冬蹭着他的后脖颈,说:“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 樊夏:“男人也不行。” 周以冬愣了愣,然后笑了,说:“对,谁都不行。” 他认为樊夏那句话是在宣布所有权,霸气十足的同时让他觉得很甜蜜。 樊夏:“钙片是什么?” 周以冬:“……基片。” 樊夏扯开他的胳膊,“基片又是什么?” 周以冬:“……是gv。” 樊夏一头雾水,“我知道av,gv又是什么鬼?” 周以冬:“……就是两个男人做.爱的片子。” 樊夏:“………………” 所以周以冬说的技巧是指床上的? 好半天,樊夏才憋出来一句:“找到了……让我也看看。” 周以冬:“……” 周以冬淘了小米,又严格按照比例放水,一切搞定之后,樊夏按下了电饭煲的开关。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樊夏问:“你还想弹琴吗?” 周以冬盛粥的手顿住,说:“不想了。” 樊夏很意外,周以冬只和他说过一次钢琴的事情,他从那简短的话里感受到周以冬对钢琴的喜爱,还以为周以冬的回答会是肯定的。 他想问为什么,却发现周以冬的表情有些落寞,怕问出口会戳到什么让他疼的点位,就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口粥塞进周以冬嘴里。 周以冬吃出来甜味儿,三两口咽下去后又张开嘴,樊夏笑着又喂了一口。 其实刚刚的周以冬的确有些落寞,因为他还爱着钢琴,那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自己也不是不想再弹,而是不能。 周以冬手残得快要生活不能自理,却精通文艺类行当,也不像自己形容的那样没有天赋,否则国际大师也不会收他做徒弟。 他的老师无妻无子,看好周以冬的潜能,也很喜欢他对钢琴的认真和执着、对人的坦率和真诚,就把他带在身边培养,几乎当成儿子来对待。 后来,周以冬的一个师兄翅膀硬了,因为些事和老师起了冲突,最后甩手而去。周以冬很感激、尊崇他的老师,看他老人家很难过,就发了誓,说自己永远不会弃老师而去,无论将来能否出人头地。 老天的确很操蛋,它给了人说誓言的心境,却不会告知人未来的变数,于是誓言逐渐变成为了被违背才存在的、一文不值的名词。 周以冬在发誓的时候没想过会遇到大洋彼岸的樊夏,又在未来和樊夏之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他离开了定居在澳洲的老师。 当时老师说,他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弹琴了,周以冬答应了。 他记得老师当时的表情,那是比师兄离开时更难过和失望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去老师那。 可他不后悔,比起钢琴,他更爱的是樊夏。如果一定要放弃其中一个,那还用想吗? 当天下午,趁着咖啡店忙着的时候,樊夏离开花店走了。他前脚上了车,后脚就收到周以冬的微信。 周以冬:你去办其他事吗? 樊夏:嗯。 周以冬:开车注意安全[示爱] 樊夏:[亲亲] 周以冬:[亲亲][亲亲][亲亲] 樊夏回了六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39 个亲,周以冬大概去忙,很久才回给樊夏12个亲,晚上回家后也没问樊夏去了哪。 隔天樊夏又一次中途离店,这次周以冬忍不住,在回家的路上说:“你这两天好神秘。” 樊夏捏了捏方向盘,说:“还行吧。” 他有些期待周以冬回家后的反应。 到家之后,俩人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周以冬靠着沙发垫,樊夏靠着他。 周以冬经过严硕安利下了天天酷跑,然而他玩不好,看好友的战绩很是羡慕。他微信里人又少,心总是不够用,玩起来更费劲,樊夏就帮他刷了记录,刷完自己也觉得有意思,就也下载了酷跑。 樊夏跑完,眼睛看向周以冬,不知道怎么把人弄到对面去。 周以冬本来跑得很专注,感受到樊夏目光就抬起头给个笑脸,小人便撞到墙,over了。 周以冬有点可惜,这是他玩的最溜的一次,马上就能超越自我,就问:“你送我一颗心行不行?我还想再玩一会。” 樊夏:“……” 他换了坐姿送了心,边胡思乱想边玩游戏,小人各种后空翻跳崖,最后在当当当的bgm里丢掉手机,轻轻踹了周以冬一脚。 周以冬手一抖,马上也跟着跳崖,摆着惋惜脸放下手机,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和你这两天总是出去有关系吗?” 樊夏没料到周以冬会猜这么准,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周以冬却以为他唐突了,说:“不方便告诉我可以不说的,要是心情不好就打我泄泄火,你刚才踢得太轻了。” 他拿着樊夏的脚放在胸口那,等踹。 樊夏被他暖化了,又轻踹了下,说:“方便不方便的,我有什么事儿不能和你说?” 周以冬笑着说:“那你说吧。” 樊夏躺到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灯,发现惊喜给不成了,认命的说:“你去家里看看,现在立刻马上。” 周以冬放下他的腿,起身去了。 前几天樊夏去医院看谭正一的时候有主动和周以冬说,这两天他却一直对去向缄口不言,周以冬其实好奇得要命。现在樊夏让他回家看看,他就更加好奇。 周以冬怀着猫挠一般的心情进了自己家门,那点痒意顷刻间化为乌有。 房子还是那栋房子,上过药的米兰还摆在落地窗那,茶几上的多肉们仍旧没樊夏可爱。 不同的是餐厅位置的桌子被挪走,空出来的地方多了一架纯白色钢琴。 钢琴是花老板昨天下午买的。 樊夏觉得周以冬并不是不想弹钢琴的样子,便在之前路过的街上精挑细选了一架钢琴。他不懂乐器,上午在店里查了很久的资料,做足准备才出发。他和周以冬现在不分彼此,俩人早就把自己的家钥匙交出去,下午人家来送钢琴的时候就指挥他们摆到周以冬家。 这是他给周以冬的第一份礼物,他想着周以冬会高兴,会在看到之后冲进来热切的亲他。 然而很久很久,周以冬都没进来。 樊夏家的门还开着,他没听见对面有关门声,也没听到其它声音,好像外面压根没人一样。 他觉得不对劲,穿着拖鞋去对面。等看到周以冬,发现他那表情绝对不算高兴,甚至还有些难过。 周以冬没开灯,鞋也没换,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对着黑白琴键发呆。 他在澳洲的家是和ann生活了多年的老房子,那里也有一架白色钢琴,因为年岁太大变得有些陈旧,却被ann照顾得很好。后来ann去世了,他在家里练琴的时候经常就会想起ann轻柔的擦拭大顶盖的样子有多动人。 那架钢琴见证了他的成长和他们共同生活的时光,他离开的时候很不舍得,却选择把它留下。因为它太老了,经不起漂洋过海的漫长旅程,而且他以后也不碰钢琴了。 他的初恋、回忆和老师,他都不要了。 他遗弃了他们,辜负了他们。 樊夏几近无声的走过去,缓慢的坐到周以冬身边。周以冬从漫无边际的自责里回神,笑着说:“你送给我的吗?我太喜欢了。” 他轻轻抱住樊夏,问:“怎么会想起送我钢琴?” 樊夏拉住他的手,说:“你高兴就好。” 周以冬:“高兴,特别高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樊夏有点心塞,嗯了声后问:“那我送你臭豆腐呢?” 周以冬惊奇的问:“为什么是臭豆腐?听说臭豆腐闻着越臭吃着越香。” 樊夏:“对,以后你再说假话,我就把臭豆腐塞进你鼻子里,只让你臭不让香。” 周以冬:“……” 过了一会,他笑出声,哈哈哈着去亲樊夏的眼睛,然后说:“你真好。” 樊夏摸着他的耳朵,又捏他的鼻子,说:“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想再碰钢琴,明天我就退了。” 他又说:“以后也别再挤笑脸,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也告诉我。你要是连怎么想的也不说,那我再做错事惹你不高兴怎么办?” 周以冬感动得要死,紧紧的抱着樊夏,说:“别道歉,我真的喜欢,不是装出来的,刚刚是想到些不算太好的事才会发呆。” 樊夏摆着不信的表情点头,说:“你说什么我都信。” 周以冬:“……” 他想吐槽又不敢吐槽,最后去和樊夏接吻来封两个人的嘴。 吻完,周以冬说:“别退,以后我就给你一个人弹钢琴。” 樊夏对他太好了,樊夏太好了。 以后要对樊夏再千万倍的好才能对得起他,和那些被丢掉的书纸笔本、草木杂芜。 ☆、第二十八章 当天晚上,樊夏睡的无比糟糕。 他觉得自己碰到了周以冬心结,好像还是个死疙瘩,让他很是力不从心,替周以冬发着不知来处的愁。 他想为周以冬做点儿什么,睁开眼睛想闭着眼睛想,想到睡着再睡醒,结果屁都没想出来。 花老板有点愧疚,看周以冬的眼神就愈发柔和。 直到周以冬开了机,那点柔和就变成不爽。 周以冬坐在床上回语音消息,对着手机说:“你昨天晚上发的句子还是不对。” 樊夏凑过去,发现句子真不对,就说:“中间有个单词的时态错了。” 周以冬松了手,跟着又按下,说:“对,不对,我是说樊夏说得对,你发的不对。” 樊夏:“……” 他问:“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发过去了?” 周以冬:“发了。” 花老板爽了,搂着周以冬吧唧吧唧。 大早晨6点还在一起,他就不信方莹不懂什么意思。要是这样还敢撩周以冬,他就真辞了她。 方莹还真没明白,当天樊夏一抬头,还是能看见她脸颊微红的和周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0 以冬说话。 这也不怪方莹,实在是他们在店里没有互动,从外型看两人都不像gay,她以为老板和周以冬关系好、住得近才会同来同走,在一起吃早餐什么的也很正常。她潜意识里不希望周以冬有主,而且也得到过明确、肯定的答复,就继续用小鹿撞着心。 客人们的想法和方莹差不多,小哥派和花派也会拿出俩人不搭调、你家教主配不上我家教主的言论来打压对方,前几天刚刚冒头的冬夏cp派在这种情况下发展得极为艰难,到现在也没达到能成规模的地步。 倒是袁昕看出了些苗头,她不是很八卦,却没有放着大八卦不打听的道理,就趁休息的时候悄悄问周以冬:“我问你个问题哈,你上次说的女朋友……是女朋友吗?” 周以冬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事,他想樊夏既然不在乎,就改了口风,笑着说:“不是女的,抱歉,上次骗了你。” 袁昕慎重的对着花店挤了挤眼睛,周以冬微微点了点头。 袁昕:“!!!” 其实她就是看花老板和周以冬行程重叠的次数太多,樊夏的微表情发生很大变化,周以冬说谈了恋爱,她又撞见两次他们隔着玻璃窗对视的场景,觉得两个人的眼神不合常理的粘稠,才会大着胆子问周以冬。 结果蒙对了! 天了噜!那两群迷妹可肿么办,真的要哭唧唧的喊失恋吗? 袁昕很替她们的未来心痛,决定隐瞒事实让她们再开心几天。 结果,真的只有几天而已。 樊夏和周以冬晚上提早一个小时离店,赶在超市关门之前买了堆东西,回家之后,周以冬切了盘水果。樊夏看他刀法不错,可惜的说:“我要没见过你做菜只看刀工,大概会以为你是大厨师。” 周以冬捧着堆得满满的果盘出来,说:“熟能生巧,早晚我要做出你爱吃的菜,然后每天做五顿给你吃,让你快点健康起来。” 樊夏很无语,问:“……我到底哪儿有病才让你产生我很虚弱的错觉?” 周以冬笑着亲他,说:“没病,我是想你永远不生病。” 樊夏没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地板,仰头说:“来,我们单手俯卧撑,看谁做的多。” 最后樊夏输了,大汗淋漓的趴在地板上,喘着气说:“你、赢了。” 周以冬也累,却很快爬起来,半抱着樊夏到沙发上,说:“地上凉。” 樊夏摸着他下巴想,输了就输了,他有这么棒的周以冬,已经赢过地球上的大部分人。 周以冬心血来潮想看恐怖片,樊夏调出片子,还特意关上灯调大音量制造看片儿气氛。 看到半路,周以冬喂樊夏吃芒果,问:“你以前看过吗?” 樊夏笑眯眯的说:“没有。” 周以冬沉默了会,又问:“那你不害怕吗?” 电影正放到女鬼出来那段,樊夏说:“真心疼演员,裹着被单在楼梯上爬来爬去,ng一次该有多生无可恋,哈!” 周以冬:“……哈!” 说好的看恐怖片会发生的亲密事件在哪里,网络上的果然都是骗子。 看完喜剧电影,樊夏和周以冬背靠背玩酷跑,周以冬正在两连跳,樊夏突然动了动,问:“找到片子了吗?” 险之又险跳过路口,周以冬问:“什么片子?” 樊夏淡定的说:“钙片。” game over,周以冬放下手机,回身搂住他,说:“还没,我死了。” 樊夏巍然不动,游刃有余的三连跳,“再找找?” 周以冬手指动动,轻轻挠他的腰,说:“找不到,打开的网址都显示错误。” 樊夏扭了两下也不见他撒手,干脆放下手机,回身去挠他痒痒。 俩人闹到半路,周以冬的手机响了。他没管,倒是樊夏停了手,说:“先回消息。” 樊夏自己叉着水果吃,边吃边想,无缘无故辞掉方莹会不会太没人情味,毕竟小姑娘哪儿都挺好,就是看上了自家老板的男人。 周以冬看完消息没急着回,问樊夏:“你觉得方莹怎么样?” 樊夏咔吧一下,差点咬到舌头,问:“人还行,怎么了?”要收了做小? 周以冬有些犹豫,到底还是说出口:“我发现她最近很奇怪,问我语法比较少,聊天的时候比较多。” 樊夏叉了黄瓜片喂他,说:“那又怎么了,你不是挺喜欢和她聊的。” 周以冬:“不是,我不喜欢,老觉得她最近和我说话的语气太像撒娇。要不是怕删了微信以后她觉得尴尬,我早就删了她。” 樊夏瞥他一眼,说:“店里客人和你撒娇的少吗?也没见你不喜欢。” 周以冬:“那不一样,我让她们逗是为了生意。” 樊夏放下叉子,说:“我不用你卖笑替我赚钱,别再去店里了。” 周以冬眨巴下眼睛,猛然抱住樊夏,咧开嘴问:“你在吃醋吗?” 樊夏笑,“有点儿,你太受欢迎了。” 周以冬一下下亲他,说:“别怕,我给你打工,你就可以省一份工资,我们还能天天见到。她们逗我也不会把我勾搭走,我就是你的,请叫我樊夏以冬。” 樊夏被他亲的得浑身暖融融,说:“我不怕你被勾搭,我是生气,都没人勾搭我让你吃吃醋。” 周以冬不亲了,说:“她们勾搭你证明你有魅力,我会很高兴得想上天。” 樊夏捏他脸,说:“和太阳肩并肩。” 都拿他当傻,其实周以冬比谁都明白。 周以冬又来了微信,这次樊夏主动拿起来看。 方莹发的还算正常,大致是说最近英语水平有提高,她很感谢周以冬,刚好要和几个同学去露营,想请周以冬一起去,当做对他指点的答谢。 这哪是撒娇,分明是组团忽悠周以冬来了。 樊夏晃晃手机,问:“我替你回?” 周以冬点头,说:“回完删了她吧,我不想让人心存期待。” 樊夏回完消息,拿着自己手机说:“今天我给你讲段子。” 周以冬:“好好好。” 他可喜欢樊夏正儿八经的讲笑话/开玩笑了,呆呆的冷冷的,一分好笑会乘以0.1,简直不要更可爱。 樊夏:“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亲到自己可爱的脸,哈哈哈!” 周以冬:“哈哈哈哈哈哈!” 樊夏:“……” 看吧,樊夏就是这么可爱。 晚上睡觉之前,樊夏看谭正一在朋友圈发了张背景昏暗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在酒吧。他喝酒就等于有事,樊夏皱皱眉毛发了条消息,谭正一大概睡了,等了一会也没见回复。 周以冬手指抚着樊夏眉心,问:“怎么了?” 樊夏关机不等了,头枕他胳膊手抱他腰,说:“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1 没事儿,睡觉吧,晚安。” 隔天,方莹腼腆的问周以冬:“你朋友长得帅吗?” 周以冬一脸问号:“……还行吧。”严硕其实挺帅的,在澳洲的时候很受女孩儿欢迎,谁知道回国之后会胖了一大圈,看起来就各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大。 他又问:“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方莹愣住,问:“你不是说要带朋友一起去露营吗?学姐觉得你朋友一定也很帅,想、想……” 周以冬十分懵逼,“……什么?” 他开始翻手机,发现方莹还好好的躺在他微信里,樊夏没删好友,回的消息是说要带朋友去,最后还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 周以冬:“……” 樊夏收到周以冬微信,没回。 方莹毕竟没做错什么,他不太想赶尽杀绝,再有,就像他说的,周以冬太受欢迎,走了方莹还会再招店员,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个圆莹。 周以冬说他是自己的,还说叫他樊夏以冬,那就让别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好了。 到了周一,方莹和七八个同学坐大巴到了露营的地方,几个女孩在山脚那交头接耳。 周以冬说他和朋友开车过来,因为只有一辆车所以要分开走,几个女孩对对周以冬的神秘朋友灰常好奇——她们都知道方莹对周以冬有意思,朋友看中的当然不能觊觎,那就只能想想小哥带来的朋友了。 等到周以冬带着朋友来了,这群学生:“?!” 周以冬的朋友好多,而且和她们想象中的画风完全不对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文前后半段不太一样,前面是两个人相互了解and谈恋爱的过程,然后基本从这章开始就变成秀恩爱了,蠢冬也会被我按下不得了的开关(不要想歪,不是蠢小冬是蠢冬→_→),他们不会是只活在二人世界里,该出来的角色也会出来。总之,和前面的俩人甜甜甜不同,后面会变成客人朋友家人世界都知道他萌甜甜甜…… 好吧,反正我甜点就这么高,不让全世界知道蠢冬和花老板的存在,我就不开心~ ☆、第二十九章 方莹在周五和樊夏请假,樊夏当成自己不知道,问都没问就准了。周末晚上,樊夏边和周以冬相互压腿做仰卧起坐,边拿手机给袁昕和梁师傅发微信。 他想的可好,花店和咖啡店都关两天门,给这俩人放小假,做个人性化的好老板。 梁师傅却随口问了嘴,知道樊夏要去露营大吃一惊,说:“呀,我们一家三口也准备要去那露营!” 樊夏也随口一说:“这么巧,不如一起,也好有个伴儿,晚上我们可以凑桌麻将打发时间。” 梁师傅:“好啊好啊,我还愁斗地主二缺一呢。”他女儿才6岁,看哪张牌顺眼就哪张大,经常用桃心q打小王。 樊夏:“……” 喊了梁师傅没有不喊袁昕的道理,于是男票上班不能陪着度假的袁昕也来了。 周以冬不知道这些,等樊夏把车开到梁师傅家楼下,他看见那一家三口很高兴,主动下车去帮梁师傅拿装备。 梁师傅不是很惊讶,他知道周以冬和这个年轻的老板关系不错,乐呵呵的和周以冬边聊边上车。 直到樊夏觉得热不想系安全带,周以冬帮他系好,俩人情深意切的对视一眼,梁师傅才觉得不对头。 樊夏开着车,和周以冬说:“走的时候好像没倒垃圾,天气这么热,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家里会不会臭烘烘的。” 周以冬:“不会,我倒了,卧室书房客厅厨房的都扔了。” 樊夏:“洗的被单收了吗?” 周以冬:“也收了,你挂的两条裤子和我的衣服也收了。” 樊夏:“那就好。” 梁师傅:“……” 他老婆抱着肉团子似的小女儿,说:“坏了,我好像没收衣服。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阵雨,真下雨那我就白洗了。” 梁师傅:“……” 是他思想太邪恶了吗,爱八卦的老婆都没觉得哪里怪,他是不是也别想那么多比较好? 袁昕上车之后对着梁小团子一顿夸,周以冬看樊夏表情不好,似乎车里人多让他很难受,便捏了捏他的手指头,关切的和他说悄悄话。 梁师傅再难蛋定,忍了一路的他使劲冲袁昕挤眼睛。 袁昕笑眯眯的点头,开始调侃前头那俩,说:“老板,你和周以冬感情可真好,我这个有男票的人都被秀到了。” 樊夏深吸一口气,用说话转移注意力,问:“我们什么都没干,你怎么看出感情好的?” 梁师傅老婆去店里的时候和樊夏打过几次照面,说起话来也不拘谨,笑着接话说:“眼神啊,你俩那小眼神儿,啧啧啧。” 她哀怨的看向自家老梁,说:“你都多少年没拿那种眼神看过我了,哎。” 梁师傅:“……” 一定是他上车的方式不对,才会变成最奇怪的那个。 到了山脚,樊夏和方莹她们汇合。那帮学生看见樊夏拉了一车人过来都有点愣,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见过周以冬和樊夏,对这两个人一起来很喜闻乐见,袁昕也是同龄人,可是梁师傅一家三口怎么也来了?有岁数大的人和小盆友在,她们怎么还好意思调戏小哥和花老板! 不到一分钟,她们才知道梁师傅一家来不来都没卵用,阻挡不了她们哗啦啦破碎的少女心。 樊夏慢悠悠下了车,抓住周以冬的爪子,对处于震惊中的方莹摆出个意外脸,说:“方莹?” 他没和方莹说过为什么要给店里放假,也没说自己会和周以冬一起来,装作对此巧合毫不知情的样子,说:“原来以冬说要一起露营的人是你。” 周以冬丢出欢喜.jpg,笑着扣住樊夏的手指。 他好喜欢樊夏喊他的名字,尤其是不带姓的喊,总会让他觉得很亲昵。 学生们:“???” 然后是:“!!!” 十三个半人开始了蜜汁尴尬的露营。 方莹她们以为周以冬只带一个朋友来,准备的帐篷不够,幸好樊夏和梁师傅都带了,袁昕也可以和女孩们挤一挤,晚上没人需要披星戴月的睡觉。工作日的山上游人很少,大伙在山腰选了好位置扎营安寨,之后又组团去爬山。 期间的周以冬和樊夏过份极了,搭帐篷的时候还好,起码两个人都在干活,等到爬山的时候就完了。他们俩体力好,爬个小山坡完全不在话下,一直走在最前面,后头的人一抬眼就能看见俩人手拉手,有说有笑的和散步一样。 方莹恹恹的走在末尾,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那两个人真的很养眼,哪一个拎到街上都是帅到难以忽视的存在,站在一起更是像会发光一样,每个动作和眼神里都是爱,恩爱耀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2 眼得几乎让她想流泪。 同学看方莹眼眶发红,忍不住安慰她,说:“我知道你难受,想哭就哭吧,咱俩慢慢走离他们远点,别人都看不见。” 方莹吸吸鼻子,说:“挺难受的,也挺高兴的。” 同学:“……你高兴啥呀?” 方莹小声说:“我是喜欢周以冬,可是是在他说没有女票的时候。” 同学:“哎,大伙儿也没想到他有的是男票,不然也不会出馊主意让你约他来露营了。” 方莹:“其实挺好的,趁我还不是很喜欢他的时候知道了,也省得以后更喜欢然后更难受。而且他们感情真的好好,花老板人也特别好,我希望他们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她抹抹眼睛,破涕而笑,说:“我祝福他们。” 同学反而郁闷了,摆出苦大仇深的表情,说:“可是我不高兴啊,我可是花派的,花老板被小哥勾搭走算怎么回事儿。小哥辣么蠢,白瞎我们花老板了啊!” 方莹瞪她,说:“我还是小哥派的呢,不许你说我们教主坏话!” 中午日头正盛,有人找地方去纳凉,樊夏看见湖,便和周以冬去了那蹬鸭子船。 周以冬不让樊夏踩,自己卖力的蹬,小鸭子扑腾着游到湖中心,樊夏怕他累,说:“别踩了,让它飘一会儿。” 周以冬停了脚,偏头看他,笑着问:“你还记得我们去格里芬湖的时候吗?” 樊夏悠闲的靠着靠背,说:“记得,我们坐出租过去,司机是巴基斯坦大叔,他看我是中国人就没收我们车费。” 周以冬:“对,后来晚上放烟花,你说水面上的倒影比天空还好看,看得太仔细差点掉到湖里,幸好我拉了你一把。” 樊夏笑:“嗯,然后我们在地上滚了几圈,你脑门被撞出个包,好几天才下去。” 周以冬摸摸额角,说:“当时很疼的。” 樊夏:“那我问你还说不疼?” 周以冬:“不想让你担心。” 樊夏坐起来,抬手摸他脑门,问:“疼了就说呗。” 周以冬弯起眼睛,说:“疼,现在疼。” 樊夏笑着亲上他脑门,问:“还疼吗?” 下午,大部分人去有娱乐设施的地方玩了会,梁小团子赖在水球里不走,梁师傅他们就留在那,周以冬和樊夏带着一帮女孩去攀岩。大家攀出满身汗,嘻嘻哈哈的玩了个尽兴。 方莹崭露头角的少女情愫被拍死,面对周以冬的时候反而更自在,偶尔还会大方的来两句玩笑,和她那帮同学打趣樊夏和周以冬的黏糊劲儿。她看俩人用一条毛巾擦汗,把自己新买的备用毛巾递过去,笑着说:“老板你们别再秀恩爱啦,好歹照顾照顾我们这群迷妹的玻璃心好不好?” 樊夏:“哪有,我们的相处多正常。” 方莹一脸郁闷:“这叫正常吗?明明是虐狗……” 周以冬接过毛巾,替樊夏擦着湿哒哒的头发,说:“没有故意虐的,我们平时也这样。” 方莹:“……” 她听着心碎的声音走开,对迎面而来的袁昕发问:“袁姐,你有没有觉得周以冬傻?” 袁昕奇怪的问:“他不就是因为傻才有人气吗?” 方莹:“……” 袁姐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法怼回去。 晚上一群人围在一起,拿着手电筒讲鬼故事。樊夏全程笑眯眯的当笑话听,轮到周以冬讲的时候,梁小团子真的缩成团子,女孩们倒吸冷气抖了抖,樊夏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周以冬问:“不可怕吗?我最近看了好多鬼故事,这个是最吓人的,我看的时候都有点毛骨悚然。” 樊夏挠挠他手背,说:“我讲一个。” 讲完,四下鸦雀无声了半秒,跟着所有人都哈哈哈的笑起来。 樊夏:“……” 很没面子的花老板缩回自己帐篷,哈哈中的周以冬赶紧跟进去。 樊夏把手电筒放在下巴那,突然回头问:“吓不吓人?” 周以冬抱住他亲一口,说:“不吓人,你就是把眼睛抠出来也是最好看的。” 樊夏又把舌头伸出老长,用古怪的声音问:“现在哈八哈银??” 周以冬用嘴卷走他露出来的小舌头,含糊着说:“八哈银。” 今天的樊夏可爱爆表,时时昭告别人他是他的,他是真的很开心。 手电筒的光让帐篷上出现两个影子,那俩影子不分你我的缠在一起,梁师傅捂着小团子眼睛回自己帐篷,他老婆羡慕一会也回去了,剩下的女孩儿们把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同学a指着樊夏的帐篷,小声咆哮:“卧槽卧槽卧槽!学校里还有人为他俩谁帅撕逼,这情况还撕个溜溜球啊!” 同学b愤愤然锤着胸口,说:“光天化日拉手黑灯瞎火亲亲,真是不给我们单身狗活路啊啊啊啊!” 同学c痛心疾首的说:“亲亲亲亲屁啊!教主你肌肉白练了吗?直接扑上去把禁欲的花老板这样那样好不啦!不知道我们都在等看现场直播吗?!” 同学d打了她一下,生气的说:“你哪只眼睛看见蠢冬是攻啦?wuli夏夏气场那么强,他才是攻好不好?!” 方莹捂住眼睛,从手指缝隙里看向帐篷,说:“你们好污!” 袁昕眼睛亮晶晶的,摆出噤声的手势说:“嘘嘘嘘小点声,等会儿他们知道我们在看就不亲了可怎么办?” ☆、第三十章 帐篷里的俩人并没像外头姑娘们想的那样发展,吻了二十几分钟就去洗漱。出帐篷的时候,袁昕不怀好意的拿着手电筒照他们脸,发现嘴唇都又红又肿,在樊夏叼着牙刷使眼神杀的时候满脸调皮的跑远了。 樊夏和周以冬窝在一个睡袋里,抱着说了会儿话,又摸摸亲亲半天便睡下。 半夜,樊夏手机催命似的响起来。 毕竟是在野外,樊夏怕发生意外情况,他和周以冬就没有关机,难得张程挑了个好时候。他也知道樊夏睡觉会关机,这个时间还会打来,樊夏就知道是有急事,瞬间神思清明,直接问:“怎么了?” 电话那端意外的安静,樊夏凝神听了会,听出了细小的啜泣声。 张程是挺娘,但他从来不哭。当年有人膈应他的行为举止,摸进寝室在他枕头底下放了血肉模糊的死耗子,张程枕着它睡了一宿。隔天发现的时候,相当害怕老鼠的张程被吓得尖叫了半小时,嗓子活活喊破了,却也没哭出来。唯独他老爸去世时,无声的流了两天眼泪。 樊夏:“老三,你冷静下,先告诉我你在哪。” 张程似乎吸了吸鼻子,过了会儿才颤着声音说:“我、我没事儿,我刚才……现在好了。对不起啊老四,吵到你睡觉了吧?你快继续睡吧,我不吵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3 你啦。” 樊夏钻出睡袋,开了手电筒摸着自己衣服,问:“别废话,在哪呢你?” 难过这个东西,身边没人的时候会想找个人分担,真该说的时候又会不敢说出口。如果当时对面的人愿意施以关怀,那就会把这个人当成救赎,从而再难控制住倾吐的想法。 张程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悲伤又逆流成河,哭唧唧的说:“老、老四啊,老四啊!老四啊啊!” 樊夏:“……我还没死,别叫魂儿了,赶紧说坐标。” 张程抽抽搭搭着说:“你就是、嘴坏,其实对我、最好了,都快赶上我爸了。” 他又说:“当初你们替我打那帮坏蛋,就是、你拖着老大和老二去的,还自己动手把人脸揍肿了。还有一回我发烧,谁都没看出来,以为我赖床不爱起来,就是你给我背到医务室去的。回去你搓澡把胳膊都搓破了,我、我气你嫌我埋汰,其实心里可乐着呢。” 他擤了鼻涕,语气平静很多,继续说:“我就想找个像你一样对我好的人,没有你和我爸对我好也行,只要能给我安全感,在我见着毛毛虫发抖的时候能帮我拿走虫子。我有甲亢,想吃海带又不能吃,他记得这事儿就好啊,和我吃饭别把海带端上桌,我就能对他更好更好。他要是能护我一小时,我就拿一辈子还,以后打我骂我我都跟着他。” 他的声音变得很小,说:“是我要的太多了吗,还是我太贱了,碰到这样的人也看不上我……” 张程始终没说严硕干了什么才让他哭,和樊夏发誓说自己没事,在家,哭完舒坦了,马上睡觉,便单方面迅速果决的挂了电话。 穿戴整齐的樊夏坐在地上,对正在穿袜子的周以冬说:“别穿了,你去睡觉。” 周以冬看他不打算脱衣服睡觉,像是一定要走的样儿,换了脚继续穿袜子,说:“我陪你去。” 樊夏猫着腰要出帐篷,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你陪。” 周以冬手顿了顿,转身去摸上衣,说:“你一个人开车很无聊的,我在路上陪你说话,你去看张程的时候我在车里等你。” 樊夏停了动作,跟着回过身,从后抱住周以冬的腰,脸贴着他的背,轻声说:“我错了。” 人有个很普遍的心理,对着最疼自己的人会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有所依仗。 樊夏能模糊的感觉到严硕对他不待见,又不看好张程和严硕这对,再加上张程刚刚的话,就对严硕很反感,一不小心就迁怒到严硕的朋友身上。他也知道周以冬会让着他,就不经思索的冷鼻子冷眼。 花老板很后悔,说:“我刚才情绪不好,是我说错话了。” 周以冬想转身,樊夏不让动,他就摸着缠在腰间的胳膊,说:“张程一定和严硕发生了什么,你和张程关系那么好,不生气才怪,别和我道歉。” 樊夏:“还是我错了,这事儿和你又没关系,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周以冬想,他其实很希望樊夏和他发脾气。 樊夏是把所有事都压在心里的人,看起来是不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其实是很难相信、依赖别人的类型。 他想做那个被信任的人,然而他似乎还不够资格。 周以冬问:“现在还生气吗?” 樊夏:“不生气了。” 周以冬捏捏他胳膊上的肉,问:“那还去看张程吗?” 樊夏想了想,说:“不去了,张程情绪稳定了,而且你更重要,我可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周以冬笑笑:“那你色我吧,哈哈哈哈!” 负荆请罪的樊夏在他胸前一通乱摸,又把手伸进他的运动短裤里摸,直摸得周以冬浑身发热、周小冬精神奕奕,然后问:“够不够色?” 周以冬:“……” 四面八方都有人睡觉,干点儿什么都要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又有点别样的激情。俩人好几天没做,这会儿都有点忍不住,色胆又没大到真敢提枪上阵的程度,樊夏就不再乱碰,默默脱了衣服要躺下。 周以冬抱住他,问:“你想做吗?” 樊夏心痒痒的够呛,说:“嗯,挺想的。” 周以冬胳膊使着劲儿,樊夏顺着他侧躺在睡袋上面,问:“不困了吗?” 周以冬亲了他一口,说:“你舒服了再睡。” 然后就向下蹿,把樊夏裤子脱下一半,再把他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头埋在他腿间。 樊夏:“!” 花老板从来没受过此等对待,一时间舒服得说不出话,担心有人起夜会注意到这里,就用力闭着嘴不让自己哼哼出声。 太刺激了! 结果…… 因为太刺激,花老板不到5分钟就完事儿了。 周以冬蹑手蹑脚的出去漱口,回来的时候,风中凌乱的樊夏还躺在那。他把人卷进睡袋,问:“好受了吗?” 樊夏闷声说:“好受了。” 他伸手碰碰周小冬,问:“还精神着呢,你怎么办?” 周以冬抓住他要伸进自己内裤的手,说:“你不碰它一会就好了。都要三点了,我们睡吧,晚安。” 花老板对5分钟耿耿于怀,十分惆怅的睡了,半睡半醒的时候才想起来,周以冬什么时候知道张程喜欢严硕的? 隔天,在公司的严硕接到周以冬的电话,刚说一句话就受到了指责。 周以冬:“严大脑袋,不管你有多不喜欢张程,他对你都是认真的,你不能因为张程喜欢你就随便说话、做事,这太伤人了。” 严硕:“……啥?” 周以冬:“我知道张程是有点娘,可他人很好,看见你就会□□的,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吗?你要是实在受不了,那就和他说清楚,连朋友也不要再做,别一边让人觉得有希望一边做着让人难过的事。” 严硕半天才合上下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说张程咋滴?” 周以冬:“……你不知道吗?” 严硕吓得开始骂人:“……我他妈知道啥啊?!” 周以冬挂了电话,面皮紧紧巴巴的。樊夏正好回来,递给他一兜洗好的葡萄,说:“袁昕说可甜了,你尝尝。” 周以冬:“我好像做错事了。” 樊夏:“?” 周以冬接过葡萄,先摘了颗紫红紫红的喂给樊夏,说:“严硕刚刚才知道张程喜欢他。” 樊夏在嘴里挤出葡萄肉,含糊着问:“你怎么知道?” 周以冬舔了下嘴唇,说:“因为张程没说,然后我刚刚告诉他了……” 噗一声,花老板吐出了葡萄肉,咽了葡萄皮。 中午把梁师傅和袁昕送回家,樊夏和周以冬去了医院。 张程在上班,冷不防在窗口看见全副武装的樊夏和蓝眼睛的周以冬,惊奇的探出头,问:“你们怎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4 么来啦,是樊夏终于决定要割了吗?” 周以冬顿时一脸紧张,问樊夏:“割什么?你有什么不要的器官吗?” 樊夏:“……” 他隐约觉得腿间发凉。 以前没对象的时候,樊夏觉得那俩蛋未来还会有点用,现在有了周以冬,好像确实用不太上了。 张程带着人去到他哥的私人办公室,神色如常的和樊夏说了会儿话,只字不提和严硕的事。樊夏不想逼着人说,再说□□是外人最难以评价的东西,看张程状态还不错,他就和周以冬离开。 正赶上休息时间结束,两个人在电梯那碰到张凡。 樊夏拉下口罩,笑着和张凡打招呼,说:“张哥,上次你赶着去病房,我也有点急事,碰着你也没来得及说两句话,下次有时间一起出来聚聚吧。” 张凡没说话,目光落在他和周以冬拉着的手上,很快又移开目光,一脸温文尔雅的笑,说:“行,上次你们聚的时候张程就让我去,当时我有个手术没赶上,下次肯定会去,到时候咱们一起喝点儿,听说你挺能喝的。” 樊夏:“……” 这是谁不动声色的替他吹了个牛逼? 张凡长了副斯文脸,整体轮廓和张程很像,但没张程好看,就是眼睛比较特别,不笑含情,挺勾人的。据说他也确实勾了不少人,私生活混乱透顶,各种方面的兴趣都很另类。然而他这人对内对外都很有一套,衣冠禽兽的名头没被传开,颇受上级领导信赖,医院小护士们也很迷他。张程用来形容他哥的词是变态,具体怎么变的,樊夏就不知道了,几次碰面下来,只觉得张凡情商很高,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变不变态。 按理来说,他们关系没好到没事聚聚的份上,张凡能听出樊夏是在客套,他也跟着客套两句才对,现在顺着话把下次聚会的席位定了,这可就真是奇了怪了。 樊夏昧着良心说:“早就想和张哥喝两杯了,就是一直没机会,下次聚会你可一定要来。” 张凡把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说:“好。” 他看向周以冬,问:“这是你男朋友?” 樊夏:“嗯。” 他本来没打算和不太熟的人详细介绍,看张凡的样子又像要继续聊的意思,就和周以冬说:“这是张凡,张程的哥。” 周以冬笑着说:“张哥你好,我叫周以冬。” 张凡点点头,说:“你好。” 他又看向樊夏,说:“我得回去上班了,你们也快去忙吧。” ☆、第三十一章 回到阔别一天一夜的家,樊夏顿觉每个细胞都放松了,从昨天开始就没断过的好心情更加明显,嘴角始终翘着,拎着扫把和周以冬把屋子里大扫除一通。 俩人又把周以冬形同虚设的家清理清理,忙完之后,已是该做晚饭的时间。 樊夏打开冰箱,琢磨晚上吃什么。 周以冬贴过来,问:“我们吃牛排好不好?” 他不挑嘴,从来有什么吃什么,这还是周以冬第一次主动开口点餐,樊夏没理由拒绝,打开冷冻的柜子看了眼,说:“行倒是行,就是家里没有能做牛排的肉,我们要出门去超市一趟,正好再买个火龙果。” 周以冬抱着他,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说:“那我们先去超市,然后我再出门一趟。我想买点其它东西,还要去花店。” 樊夏看他头发翘起来一撮,抬手帮他按下去,说:“那回来之后你拿我钥匙出门,店门钥匙在上头,就那个十字头的。你骑车看着点路,别再把自己溜达进胡同里出不来。” 两个人从超市回来后,周以冬就又走了。 一个小时后,煎锅里的牛排在滋滋滋,樊夏趁着空闲时间做蔬菜沙拉,沙拉酱挤到半路,忍不住给周以冬发微信。 他之前以为周以冬是去花店拿药,后来才想起来,有了前车之鉴,这阵子都是他在照顾周以冬的植物们。现在米兰还活的好好的,很快要开花了,多肉们也没有在苟延残喘的。 那他去干什么了? 周以冬去准备烛光晚餐了。 他们两个除了简约的早饭,其它两顿都在店里吃,能浪漫的机会压根没有。他又点满了锅底灰技能,想伺候樊夏的胃都不行,只能搞搞情调来让樊夏高兴高兴了。 周以冬在店里拿回几支香槟玫瑰,路上想去酒行选红酒,想了想买了一堆蓝莓,然后跑到厨具店买榨汁机,调好比例后满面郑重的请店员按下榨汁机的开关。 店员按了开关后和紧张兮兮的周以冬一起等果汁出炉,同时深深觉得,这个看脸的世界简直是蛇精病患者的福音。 周以冬回了自己家布置一番,把客厅沙发推到角落,餐桌挪到空处,铺好餐布摆上烛台再洒花瓣,搞定之后点上买来的香蜡,站在门口打量半天,觉得一切完美,只缺樊夏。 樊夏给周以冬发微信问是不是又丢了,他就过去樊夏家把晚餐端走,让樊夏再过五分钟敲门。 时间观念非常强烈的樊夏笑眯眯的坐在家里等,等着看神秘兮兮的周以冬揭晓谜底。 周以冬蒙着樊夏的眼睛进门,黑布隆冬之中,樊夏闻到香味,问:“真香,你喷了什么?” 周以冬:“路上买的香蜡,店员说这个味道有助于睡眠。” 他松了手,仔细看着樊夏的表情。 樊夏打量一圈,露出个笑,说:“味道还挺好闻,哪个店买的?回头再买点儿,以后晚上看电视的时候点着,助睡眠还能去味道。” 周以冬看他挺高兴的,自己也跟着高兴,说:“就是‘有家小串店’旁边那家,我没看到店名,你喜欢我明天再去买点。” 樊夏:“……” 他记得那家没牌子,大门上贴的小字密密麻麻,详细写着店里都卖什么,其中有香蜡,不过主打是印度神油。 樊夏惦记着这蜡的正体是助什么玩意儿的,吃的不是很对口味,倒是觉得蓝莓汁挺好喝。 吃的差不多,周以冬站起来,说:“你还没听过我弹琴,我弹给你听。” 樊夏放下刀叉,点了点头。 他知道周以冬对钢琴有心结,就没有打算过真的让他弹琴,其实心里是很想听的。 他和周以冬不一样,他会炒股做饭养花打游戏,但凡逼格高点的就来不了,比如琴画唱演这类很文艺的。小时候家里送他去学小提琴,没一会儿就被老师赶走,理由是不适合拉琴,其实就是老师发现他的左右脑两厢对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可能越不会的东西越觉得甚有格调,樊夏认为会弹钢琴的人简直太牛逼了,比光远董事长还闪亮,周以冬又是那片璀璨星河之中最亮的。 他看着樊夏,眼神专注、十指灵动,嘴唇跟着节奏开开合合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5 ,用法语唱着自己编写的歌词。他的整个人都像处在无限的深情之中,也让人完全沉浸在他制造的梦幻里。 樊夏听不懂那些像歌词的情话,只觉得周以冬弹琴的模样帅死了。 谁说周以冬手残的,站出来,他保证会打死他。 周以冬弹完,看着自己放在琴键上的十指,跟着毫不犹豫的收手,问樊夏:“好听吗?” 樊夏点头,说:“好听死了,好看死了,你太厉害了,我捡了个宝贝。” 没什么比心上人的夸奖更让人愉悦,周以冬飞快走过去,弯下腰贴近他,说:“你更厉害,是蝙蝠侠蜘蛛侠神奇四侠,是我的偶像,我的宝藏。” 樊夏的心被他说的荡呀荡,勾住他脖子接了个吻。 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 周以冬现在多少能感觉到樊夏什么时候是真爽,做起来就不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前阵子没做,昨天又憋着睡,今天就异常的难以抑制。 樊夏也出奇的浪,破天荒的没再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叫着床。他以前顶多从鼻腔里哼哼两声,今天晚上特别的不能控制,声音便是浑然天成的勾魂摄魄,勾着周以冬愈发卖力。 吃完饭7点,滚床单到8点半,俩人还没完事。周以冬没飞到顶,只有5分钟的樊夏居然也悬在半空,他就明白那香蜡真不是助睡眠的,是助腰酸的。 樊夏实在是没力气了,断断续续的说:“停、了吧。” 周以冬停下来,喘着气退出去。他忍得十分难受,胸膛起起伏伏,用力绷着全身不敢乱动,怕周小冬会摩擦爆炸。樊夏看着心疼,闭上眼睛说:“我还想再来十分钟,你再快点、用力点。” 那就能早点完事。 周以冬躺到他旁边,说:“不做了,你会受不了的。” 他怕伤到樊夏就一直控制速度,才会被归在轻柔持久的类别里。快点他倒是很舒服,樊夏也会很爽,然而明天的樊夏肯定很遭罪,而且他今天太难把持了,快着快着没准会发狂。 樊夏心说怎么每次打炮都像他求欢似的? 花老板露出个不悦的表情,周以冬就不再说话,翻身上去。 没到十分钟,俩人双双上天。 樊夏半死不活的躺着,周以冬喊他两声都没得到回应,着急的去摇他也不见人动弹,俯身去看,发现樊夏的小屁股被他掐出两块红,那里还有点血丝,当时就心痛得无法呼吸,匆忙套好衣服再去给樊夏穿,想带人去医院。 被二次折腾的樊夏痛不欲生,哑着嗓子说:“……没……事……不……用……去……” 周以冬:“……” 他自责的要命,抱着樊夏说:“我不好我不好我不好,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以后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樊夏:“……” 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樊夏不去医院,周以冬便匆忙套上衣服去买药,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回来再和樊夏分析着用哪种。 周以冬沉默着擦药,昏昏沉沉的樊夏想,周以冬狂野起来太强悍了,他真有点接受不了,虽然爽歪歪,可他隔天基本就等于报废了。 代价太大,还是……偶尔狂野比较好。 隔天醒来,花老板一睁眼便对上周以冬的熊猫眼,他动动手指,挣扎又挣扎,还是爬不起来,便放弃治疗躺回去,问:“几点醒的?” 周以冬听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飞快坐起来,拿起早就在床头准备好的水,扶着樊夏喂给他喝,说:“我忘了。你还难受,今天就别去花店了,我也不去了,就在家陪你。” 樊夏默默喝水,别人是做了一夜才会爬不起床,谁能想到他只打一炮就残了。 没过多久,周以冬接到了他大哥亲自打来的电话。 周家大哥说今天下午想带周以冬去上海探望他们爸的生死之交,周以冬想都不想的拒绝,说:“大哥,我今天不能过去,我男朋友生病了,我得在家照顾他。” 周家大哥:“……” 正经的周大哥从来没有做过私底下查人的事,那对周以冬来说不够尊重。两兄弟的妈又那样,很多有可能被认为是打探的话他都不方便问,比如为什么来北京、会不会回去、留下来想做什么等等等,是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周以冬是来找男朋友的,对他的出柜就难得一见的惊讶了,很久才回了个低沉的‘好’。 另外一头,袁昕刚到咖啡店,看门口有两个学生在等开门,她颇有点惊讶。 她的学校里确实有一部分学姐学妹迷樊夏,没到粉丝的程度,性质上更偏于欣赏工艺品。平时没什么事,这群女孩就会把去咖啡馆当成消遣,喝着咖啡看帅哥。自从周以冬来了店里,学生们可看的选项更多,客人也就比之前多了一点,没事讨论讨论谁更帅也是玩笑居多。 结果那俩帅哥出柜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时尚,同性恋成为大家追赶的潮流之一,大家对gay的接受度很高,却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无法接受。而且,不像明星那么遥不可及,高颜值的周以冬和樊夏算是她们身边的活体男神,使使劲再不要脸一点都可以当街强吻,两个人的性格有多好,大家也有目共睹。这种情况下,真爱粉很难产生,真爱倒大有可能,比如她闺蜜。 昨天袁昕回家没多久,俩人出柜的消息就在萌那两个人的圈子里传开。她闺蜜特别喜欢花老板,哭唧唧的打电话问 ‘他们的事是真的吗’、‘他们怎么可能’、‘为什么好白菜只愿意被好白菜拱,芹菜就不行吗’…… 闺蜜掐死了自己的暗恋,说再也不会去咖啡店,从此和花老板相忘于江湖。 说得就好像花老板认识她一样。 袁昕是不太能理解这种奇妙的心理,却是能预料到店里生意受影响,她觉得樊夏也是这么想的,对那两个人的勇气和感情很是羡慕,然而能真心实意祝福他们的还是少数吧。 她这么想着,自顾自的开了店门。门外的女孩对袁昕已经很熟悉了,这会便跟在她身后进店,说:“学姐今天也好早呀。” 袁昕递过菜单,笑着问:“你们也好早,平时都下午来,今天怎么上午就来了?” 女孩们抿嘴笑,其中一个说:“肯定是来看夏冬怎么谈恋爱的啦。” 袁昕眨了眨眼睛,问:“……夏冬?” 女孩:“对呗,我俩是挺夏冬cp的。” 另一个女孩悄悄问:“学姐,你和他们比较熟,你肯定知道的,他们……那个……你懂的,对不对呀?” 袁昕不解极了,一脸茫然的问:“什么?” 女孩:“就是他们到底谁在上啦!” 新客人推门进来,恰好赶在话尾巴上,好奇的问:“小袁啊,你们这是聊什么呢?什么谁在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6 :  文中曲名为le matin ☆、第三十二章 花老板难得偷次懒,就和周以冬趟在床上看电影。 周以冬拿着ipad,他枕着周以冬的胳膊,俩人跳过开头,被屏幕上突然出现的大脸吓了一跳。 片子是前阵子上映的古装大片,据说口碑和票房都不错。刚出场的古装少年身形挺拔,就是半边脸都是烧伤的丑疤,镜头冷不丁给了特写,樊夏打到半路的呵欠卡了壳,辛苦的憋回去后,说:“换了吧。” 周以冬点出视频首页,问:“想看什么?” 樊夏:“随便。” 周以冬随便找了个喜剧片,看了几分钟,又见和刚才差不多的毁容脸,演员好像都是同一个人。 看完之后,樊夏强打精神说:“这人还挺火,在哪都能看见他。” 周以冬:“二哥三哥的确挺火的,我在网上查了下,他们今年好像参加了很多电影的拍摄。” 樊夏:“……?” 他看着演员表上的名字,问:“周念启是你哥?” 周以冬:“对,他是我三哥。” 樊夏十分纠结的说:“我以为你三哥会叫周以秋……” 周以冬愣了愣,然后哈哈哈了半天,ipad都笑到地上去。 樊夏把丢光的脸埋在枕头里,说:“再找个别的看。” 周以冬伸长胳膊捞起ipad放在床头,翻出火影剧场版,俩人沉默着看了会,周以冬忍不住了,笑哈哈的说:“我大哥也不叫周以春。” 樊夏:“……” 看到半路,周以冬没挺住,睡着了。樊夏小心的从他手里抽走ipad,再抱住他的腰。周以冬睡着了也有回应,手臂自动自发的圈紧,樊夏睁着眼睛看他睫毛底下的黑眼圈,心疼的时候又见他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自己也跟着笑了。 昨天晚上这人肯定担心又自责得睡不着,白天还要撑着精神陪自己。 他太喜欢这么惦记他的周以冬了,当初决定在一起的时候,樊夏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他。 樊夏想悄悄亲他,刚动一下,周以冬就醒了。他还没从半睡半醒的状态里脱离,懵着脸在樊夏脸颊蹭蹭,说:“以后不做了,真的。” 樊夏:“……” 刚刚升起的温情脉脉,啪的碎了。 下午樊夏好受多了,下厨煮了海鲜疙瘩汤,在周以冬那碗里盛了好多虾仁进去,他知道这人爱吃虾。 煮疙瘩汤的时候,周以冬就抱着他,寸步不离的俩人从厨房挪到餐桌,周以冬喂樊夏吃,樊夏再喂回去,腻腻呼呼的吃完饭才分开了会儿。 周以冬去刷碗,樊夏进来个电话。 电话是老太太打来的。 樊夏愣了愣,跟着接了电话,老太太开头就是:“儿子你怎么接电话这么慢,是不是正和对象约会不方便?” 樊夏看他对象从厨房里出来,甩着属于艺术家的细长手指抖落水珠,表情十分复杂,说:“妈,你这么问,是想听我说是还是不是?” 老太太理所当然的说:“行了行了,你这么说就是准备糊弄我。” 樊夏心说我没想糊弄,就怕说完了您不信。 他妈是个潮老太太,自己开了十几年的化妆品店,从来就很关心时尚界的事儿。当初樊夏还没微信,老太太已经弄了两个号,一个号工作用,一个号私用,最近几年还开始玩微博和ins,网络消息掌握得相当灵通。 然而再怎么潮,突然面对自己儿子的出柜,是个正常人都会难接受。 樊夏听他妈在电话那头说:“儿子啊,妈有个事儿想和你说。” 周以冬坐过来,自然而然的抱住他,顺手把电视音量调小。 樊夏把小腿放在周以冬腿上,他就伸手给樊夏按摩。樊夏又舒服又痒痒,躺到沙发上,问:“您老终于想开了,要和荣叔领结婚证?” 他爸没得早,刚上小学就因为工场事故去了,他和老太太相依为命了很多年,直到上大学的时候,老太太才找了离异的荣叔过日子。俩人感情不错,好上两年就搬到一起住了,樊夏回家的时候见过荣叔几次,觉得是个踏实本分的人,对他妈也没得说,就挺赞同两个人的事。 老太太:“臭小子,你妈的玩笑也敢开,我都多大岁数了,还结什么婚。倒是你,店里花儿都是公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个人回来给我看看。” 樊夏:“……” 老太太可真了解他,他可不就是找了个公的。 樊夏有点纠结,他想和老太太说周以冬的事,却知道他最好是当面说,不然老太太可能惊吓过度,就没接现在的话茬,听老太太在那头说:“你荣叔前妻前几天去了,她这几年过得不好,后找的男人爱喝酒还爱打人,她忍着忍着忍出了抑郁症,可惜她男人没重视,还以为她发神经,又动手的时候,她把人砍了,自己也……” 挂了电话,樊夏表情不太对。周以冬换了条腿捏,问:“家里的发生什么事了?不开心的话就和我说说,说出来心情会好点。” 樊夏缩回腿换了位置,把头枕在他大腿上,说:“不是不开心,是我突然要多个弟弟,有点不习惯而已。” 荣叔和前妻有个儿子,当初离婚的时候被前妻带走,现在他想把儿子户口迁回自己养。老太太不放心身体不好的荣叔,要把小孩儿接到他们家,也就是樊夏和老太太的家。老太太的态度很明确,说以后那就是樊夏的亲弟弟,这么大的事儿,她肯定要知会樊夏一声。 樊夏没见过他的‘亲弟弟’,连人是多大年纪都不知道。老太太做了十来年买卖,也不是个不明事理、软弱可欺的性子,他不担心她这个后妈的处境,只是家里多了新成员,他始终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周以冬帮樊夏顺顺有点乱的头发,然后安静的看着他。 他其实想问问樊夏的家人,可他觉得樊夏并不一定想说,而且刚刚的电话里,他也没听见樊夏有和家人提起过自己。 他有一点失望。 樊夏抬眼便对上他的下巴,摸了一把,问:“想什么呢?” 周以冬想了想,问:“那我是有小舅子了吗?” 樊夏笑眯眯的说:“对,小舅子。” 说完觉得哪里不对,这样论他不是成了周以冬媳妇儿? ……好像也没什么错。 隔天俩人去店里,一切如常,除了周以冬更受欢迎了。 也不知道周以冬是不是在咖啡里倒了迷魂药,当初迷樊夏的姑娘一个不剩,全都盯着周以冬露出含义不明的微笑。 为什么呢? 因为周以冬好说话。 花老板刚开店的时候,知名度还没现在这么高,他是在有妹子向他告白之后才火的。具体场景经过几百号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7 人的口口相传已经走了样子,有说女孩当时是面对面告白的,有说递情书的,还有说把人约到饭店还吃了晚餐的,真相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其他人唯一能确定的是结果——花老板拒了,并且拒得相当霸气,直接甩出‘你不是我的菜’,一句话秒杀了女孩脆弱敏感的芳心,收获了大波迷妹的芳心。 其实这话也是假的,花老板当初就没说过,只在女学生和他要微信的时候说自己不玩那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多了‘邪魅狷狂笑炫酷霸道拽’的属性。 不过多亏了传言的福,他成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花老板,之后也没再收到过弄明其妙的示好。就算有客人说题外话,也会被他绕过去。 周以冬就不一样了,他在花派里的外号可是蠢冬,有客人逗他,问:“你和花老板好般配喔,在一起时间一定很久了吧?” 周以冬还会高兴的说:“没有很久,不过我们在澳洲的时候在一起过,后来分开了三年。直到我来北京找他,我们才能继续在一起,到现在刚刚半个月。” 然后说:“我总是觉得自己太笨了,樊夏太完美了,他没有做不好的事,也没有不会的事,他太棒了!” 最后小期待的问:“我们真的很配吗?” 客人们脑补出一场千里追夫的大戏,默契的心疼起蠢冬,又不小心被秀了一脸,一口血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眼儿,最后只能喝饮料压下去,忍着笑回答:“配!” 闲暇时间,周以冬给樊夏发微信。 周以冬:客人们都说我们很配[憨笑] 他看向花店,见没有客人,就等着樊夏回他消息。 樊夏掏出手机看了眼,然后去看笔记本,没回。 周以冬:“……” 他再接再厉。 周以冬:你在忙吗? 周以冬:股票最近不太好? 周以冬:你在生气? 周以冬:对不起[示爱] 周以冬:我错了[亲亲] 周以冬:你原谅我吧[拥抱] 真的因为股市走向比较奇异而专心研究的樊夏,被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吵得没办法继续,就问:为什么道歉? 周以冬:我刚才和客人聊天了,还笑了,让你吃醋了。 樊夏:“……” 这个凑不要脸的。 他抬头,对着对面眼巴巴往花店里看的周以冬做了个砍人的动作。 周以冬笑了,然后捂住胸口露出个痛苦的表情,看樊夏回‘原谅你了’,很快又哈哈哈的笑起来。 袁昕到底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她有种预感,这俩人一言不合就秀恩爱的举动才起了个开头。 这年头盘子也不好端了,妈哒! ☆、第三十三章 网络传言‘秀恩爱死得快’,这个到底是单身汪们扎小人时的碎碎念还是真有其事,樊夏不知道,反正他俩出柜没几天,周以冬就要出远门。 晚上回家,周以冬在园区门口让樊夏停车,自己去保安室取快递。上车之后,樊夏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周以冬边拆包裹边说:“前天我逛淘宝的时候看见有个游戏机特别火,我就买了一台,以后我们晚上就能一起打游戏了。” 樊夏看看箱子大小,怀疑的问:“体感的吗?” 周以冬:“不是,就是手柄操作的,我看评论说挺好玩的。” 想到惨死五次的薇恩,樊夏选择不声不响的开车。 周以冬拆掉包装,把小霸王和十张游戏卡拿出来,邀功似的说,“我买了好多种游戏,晚上你不会无聊了。” 樊夏:“……” 周以冬期待的瞅他。 樊夏凑过去亲了口。 不过为什么是小霸王?难道澳洲人也玩这玩意儿,周以冬才想找童年回忆? 上楼之后,十分嫌弃的花老板和周以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在魂斗罗选人页面按下2player选项。 真简单。 真无聊。 真……难。 真有意思! 早就over的周以冬盘腿坐着,看樊夏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手指头飞快按着手柄上的按钮,嘴角挂着乐在其中的笑,想着樊夏怎么会这么可爱。 看到半路,他手机震了下。 樊夏打了两个小时才通关,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却没等到周以冬的夸奖,扭头一看,发现他居然在打字。他放下手柄,想问又咽了回去,说:“洗洗睡吧,困死了。” 消息回到一半,周以冬便停了手,说:“樊老板,明天我又要请假了,大哥说要我和他去上海见一位长辈。” 樊夏点头,说:“上次你哥让你去见的那位吧?早点去也好,免得长辈挑你理。明天几点走?” 周以冬:“大哥说早晨8点多的飞机,他让陶助理7点半来接我。” 他把脚掌和樊夏的对在一起,问:“我大概要去两天,后天晚上才能回来,你会不会想我?” 周以冬比樊夏高,骨架比他大,脚也比他大出一小截。 樊夏脚趾夹住他脚掌最上的那块肉,说:“会,那我明天送你过去,就别让陶助理跑一趟了。” 他又动动脚趾头,说:“你早点回来,去了上海别乱跑,小心又走丢了,和你哥多聊聊天……” 剩下的话都进了周以冬的嘴里。 抱着亲的俩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滚了滚,樊夏忍不住上了手,在周以冬的后背前胸狂摸一气,脱了他上衣之后又要脱裤子,周以冬却突然拉开他,说:“不行,你再摸我有可能忍不住,我们还是洗澡睡觉吧。” 樊夏:“……” 他默不作声的上楼去浴室冲澡。 其实他之前对打炮没什么兴致,和周以冬在一起之后才体会到性.爱的美妙。可能是因为感情和性在相互调味,他越来越喜欢和周以冬和周小冬。然而周以冬总怕他疼,导致每次打炮都很不顺畅。 这回更好了,以后连不顺畅的炮都没得打。 花老板心里很甜、生理很不爽,冲了个半冷半热的澡,出来后直接躺到床上,把整张脸都埋进被里,装死。 周以冬知道他不高兴,掀开被子去摸他睡裤,想要故技重施。 樊夏一把抓住他的手,转过头笑眯眯的说:“睡觉。” 周以冬:“……” 每次樊夏露出这个表情,他就会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周以冬小心的躺回床上,从后抱住樊夏的腰,怀里的人连动都没动。他沉默了半天,才说:“我不是不想做,上次伤到你,我特别难受。我不想你疼,一点都不行。就算不是疼,每次做了之后你都累得起不来床,我……” 装睡的樊夏正感动到半路,冷不防听见他在思虑好之后说:“你不喜欢我给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8 你解决,也不喜欢上我,那充气娃娃飞机杯什么的喜欢吗?” 樊夏:“……” 周以冬看他不答话,又问:“我以前听严硕提到过一个叫极上生腰的东西,不过那个是女人的腰,你喜欢吗?” 樊夏:“……” 喜欢透了,喜欢到恨不得把周以冬的脑子撬开看看里头怎么长的。 樊夏顶着一锅盖的郁闷睡觉,隔天醒来,郁闷乘以两万五。 他和周以冬简单吃了早点后出门,快到机场,瞧见一架刚刚起飞的飞机从上空滑过,再慢慢变远变小变不见,俩人才猛然意识到,他们将有两天时间见不到也碰不到。 这对近期一直处在形影不离状态的他们来说像是个惊天噩耗,而且是临到头顶才意识到。 樊夏手撑在方向盘上,面向周以冬,问:“护照带了吗?” 周以冬看着他,说:“带了。” 樊夏:“不对,你有身份证,带护照干什么。” 周以冬:“身份证也带了。” 樊夏:“钱包带了吗?” 周以冬:“带了。” 樊夏:“现金带了吗?碰到想买的东西就自己买了,到时候别因为小钱麻烦你哥。” 周以冬:“带了,都带了。” 他揉揉樊夏的耳垂,说:“别的都不想带,我就想带上你。我们一起去吧,现在买票还来得及。” 樊夏摘了眼镜给周以冬戴上,说:“就两天,你忍忍。带着我眼镜去吧,想我了就看看它。” 周以冬:“……” 他这是要抱着眼镜睡觉亲嘴儿么哒哒? 樊夏看周以冬的造型像外教,自然而然的说:“周老师,一路顺风。” 周老师拉住他的手,说:“我没带护照也没带身份证,现金和卡都没带,我们回去拿吧。” 樊夏:“……” 他其实也舍不得,只是周家大哥是第二次打电话,想来要带周以冬去见的长辈很重要。他不想再把气氛搞这么煽情,就拍拍周以冬的手背,说:“你以为我是你呢,随便两句就能忽悠住。” 周以冬改成扣住他的手,说:“没忽悠,我不想去了,想回家。” 樊夏心底一暖,俩人便在车里接起吻。 半个小时后,收到陶助理第三条消息的周以冬下车,一步三回头的往机场里走。樊夏在他的影子消失后,很快收到周以冬的微信消息。俩人磨磨叽叽了半天,周以冬才不得不关机。 樊夏独自坐在车里望天,等到九点,估摸着周以冬早就飞走了,才开着车去花店。 之后,樊夏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咖啡也不那么好喝了。 袁昕来收杯子的时候问:“老板,你脑门出来表情包了。” 樊夏瞥她一眼,问:“‘我是大帅比’的表情包?” 袁昕微笑着说:“不,是‘好像身体被掏空’的表情包。” 樊夏:“……” 周以冬也不舒坦,老想开机发消息,还想从窗户那跳下去,最好直接掉在他们家阳台上。 不对,这个时间樊夏已经去花店了,他应该落在咖啡店的招牌上,这样樊夏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周以冬这么想着,就抬手把遮光板拉起来,看着外头蓝汪汪的天和白花花的云,一脸的若有所思。 才分开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好想樊夏,剩下的两天可怎么过。 周家大哥觉得他这个弟弟大概是几个儿子里最不像爸的,从外貌到性格都没哪里一样,尤其是发愣的表情,简直是自成一绝的呆。然而他是大哥,不能太嫌弃自己弟弟,就笑微微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晕机?” 周以冬摇头,说:“我就是有点想樊夏。” 周家大哥:“……” 他表情有那么点僵硬,问:“樊夏……是你男朋友?” 周以冬笑着说:“对,改天我带他来见你。其实我还想带他见见二哥和三哥,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时间。” 周家大哥:“……” 他看着老二老三长大都没产生过做家长的感觉,神奇的周以冬却让他体会到了长兄如父的含义。 周家大哥太低估周以冬了,他以为这就是结束,其实这只是个开始。 周以冬发现他大哥有点深不可测,就像那种看着五光十色的小河湾,你不真的下水踩进去,就永远不知道河底下铺的是鹅卵石还是铁蒺藜。而那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全看小河湾心情。周以冬觉得他大哥人挺好,虽然他们并不像亲兄弟那么亲,却想让樊夏被他的家人接受,又不想樊夏试水,就开始给周家大哥洗脑。 周以冬很认真的说:“大哥,樊夏人特别棒的。虽然他很年轻却很聪明,会炒股,自己有不动产,经营的两家店铺生意都很好,我在澳洲的同学都没有几个像他那么厉害的,等你见了他也一定会喜欢。” 周家大哥:“……” 周以冬继续说:“他有洁癖、强迫症,有点爱面子还挑食,很多时候会口是心非,可他对人很好,尤其是他的朋友,只要朋友说有需要,他就会第一时间冲出去,是会替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人。” 周家大哥:“……” 周以冬又高兴的补了一句:“不过他还是对我最好。” 周家大哥:“……” 这是在介绍男票,还是在秀恩爱? 后面的陶助理万万没想到他们老大居然也有这么尴尬的一天,他憋了满肚子的笑不敢展露在脸上,脸皮辛苦的抽搐着,搞得表情非常扭曲。 扭着扭着,他突然发现樊夏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听谁提起过的样子。 ☆、第三十四章 周以冬走的第三个小时,樊夏收到他报平安的消息,还说自己马上就要去见长辈,要晚点才能再联系。 周家大哥带周以冬见的这位长辈是他们爸的拜把子兄弟,还是个能出席人大会议的人物。周家大哥在来的时候和周以冬简单说过这位的背景,周以冬听完后不明觉厉。 碰面之后,这位能呼风唤雨的梁老却对周以冬很和善,一把年纪的老人家见到周以冬的时候很动容,笑着把人喊到身边坐下,端详许久后感慨着说:“你爸在的时候最惦记的就是你这个小儿子,哪回我们碰面都要聊聊你。他病着的时候还特意拜托我,说以后你要是能来上海啊,就对你多照顾照顾。” 他又意有所指的说:“现在你回周家了,以后我也能照拂到你,你爸也就能放心了。” 站在一旁没混着座儿的周家大哥:“……” 周以冬有些失落,他对他爸是特别崇拜的,对没能见到周老爸最后一面很是耿耿于怀,这会儿见到梁叔就很想他爸,说:“我爸这么念着我,我却连他葬礼都没能去,我太不孝了。” 老人家似乎瞥了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49 瞥周家大哥,又似乎没有,说:“这又不能怪你,再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他去拿手杖,周以冬立马站起来递给他,再扶着老人家起身。 老人家拍拍周以冬扶着他的胳膊,说:“飞了一个上午,这会儿还没吃饭吧?我让人多做了几个菜,你就留下来和老头子我凑合着吃一口。” 周以冬:“梁叔您可不老,我看您精神好着呢,大哥不说我都猜不到您都60岁了。” 梁老:“那你看我像多少岁的啊?” 周以冬诚实的说:“看着像58的。” 梁老:“……” 很好,是个单纯不做作的孩子。 另外一头的花老板等呀等,等呀等,等到晚上才接到周以冬的电话。他飞快拿起手机,听那头的周以冬说:“我下午和梁叔聊了很久,一直没找到时间给你打电话,你有没有生气?” 樊夏猜到他有事,下午等得坐立不安也没去打扰他,现在听见他的声音,心情好极了,说:“你那是正经事,我又不会怪你,生气干什么。” 周以冬:“那你不想我吗?下午都没给我发微信,我和梁叔聊天的时候一直摸手机等着的。” 樊夏:“下次别摸手机,长辈会觉得你不尊重人。” 周以冬:“没事,我把手放进口袋里摸的,梁叔看不见。” 樊夏:“哇,你好聪明啊,哈哈哈!” 周以冬:“哈哈哈!” 俩人笑完沉默了会儿,气氛也不见尴尬,颇有点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过了半分钟,周以冬说:“我想你了。” 樊夏对着玻璃门露出个笑,说:“我也是。” 咖啡店里,一脸花痴的圆脸妹子对闺蜜说:“你看你看,花老板表情好温柔啊,我又重新萌上他了。” 闺蜜一脸鄙夷的说:“说好的要一起对教主爱到地老天荒呢?墙头草不要和我说话! ” 圆脸妹子义正言辞的说:“我才是真爱粉好不好?教主娶了老婆,咱们也要爱屋及乌才对。” 隔壁桌妹子翻了个白眼,说:“谁说花老板是蠢冬老婆?wuli夏夏明明是上头的那个!” 闺蜜哼了一声,说:“我们都没喊过花老板绰号,你能不能别再叫我们教主是蠢冬?他辣么萌,你们怎么忍心喊出口!” 隔壁桌很快反驳,说:“我们也承认小哥很萌啊,蠢萌蠢萌的嘛。” 圆脸妹子嘿嘿的笑,说:“是是是,你们家高岭花不蠢,那最后不还是被教主摘了。” 再隔壁桌的两个女孩小声说:“还指不定是谁摘谁呢……” 花老板心情好了,饥饿感便出来了。晚上梁师傅做的炖鸡,他觉得好吃,就不小心多吃了半碗饭,还给周以冬发了照片馋他,结果周以冬回了他一桌盛宴。 他也在吃饭,和他大哥。 周家大哥带周以冬去了西餐厅,两兄弟在包厢里边吃边聊。周家大哥看周以冬很快消灭掉一盘红溪鲑鱼,就喊来服务生又点了一份。 周以冬悄悄摸着手机,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震动,倒是他大哥问起樊夏的事。 慢条斯理切鱼肉的周家大哥问:“你和……你们处的还挺好?” 周以冬觉得他大哥实在是慧光如炬,他偷偷摸下手机都会被发现是在等樊夏消息,就抽出手,说:“哥,我不是故意玩手机的,实在是太想他了。” 周家大哥:“……” 看服务生把新的鲑鱼送上来,周以冬又说:“这道鱼味道不错,回去之后我要在网上查查做法,然后做给樊夏吃。” 周家大哥:“……” 认为不能再和周以冬兜圈子的周家大哥说:“看来你们感情很不错。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周以冬一谈樊夏就来了兴致,说:“我们在澳洲认识……” 他略过不告而别那段,噼里啪啦讲了一通,末了问他大哥:“他煎鸡蛋都是外焦里嫩的,简直太好吃了,是不是很厉害?” 周家大哥:“……听起来是挺厉害的。” 洗完脑的周以冬得到肯定的回复,开心得无以复加,很快又敛了些笑意,说:“可惜我不厉害,我总是觉得自己拖累了他。” 周家大哥切鱼的手顿住,问:“怎么这么说?” 他想到什么,脸色几不可查的沉了沉,问:“难到他嫌弃你了?这可不行。” 周以冬听出他话里的维护,忙说:“不是他嫌弃我,是他太好了,和我在一起太委屈他。” 周家大哥忍了又忍,总算说出口:“你们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你可能还没有彻底了解他,他也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 周以冬不经思索的说:“我了解,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而且除了ann和爸,他对我是最好的。” 他又在最后加上他哥,说:“大哥对我也好。” 周家大哥:“……”最后这句其实可以不加。 他放下刀叉,问:“那你想过你们的以后了?” 晚上闭店的时候,花老板给袁昕和方莹多打了点工资。袁昕乐哈哈的鞠躬,说:“谢谢花老板,大吉大利。” 方莹学着她鞠了个躬,起身之后,说:“恋爱中的人果然不同,老板最近的画风变得好讨人喜欢。” 樊夏笑眯眯的问:“我以前很讨人嫌吗?” 方莹捂着嘴笑:“哎呀我说错话了。” 她俩嘻嘻哈哈的走了,樊夏起身去搬外面的盆栽,然后锁门回家。等车子停到家楼下再熄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忘了洗手,手上沾到的一点儿泥都蹭到方向盘套上了。 他摘了方向盘套上楼,打开门见家里又黑又空旷,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才进去,先把方向盘套丢进洗衣机,又上楼换了衣服,最后下楼躺在沙发上玩酷跑。 花老板玩的不专心,小人咿咿呀呀的跳崖。 玩了一会儿,花老板关了游戏,给周以冬发消息问他睡没睡。 周以冬很快回复:还没有,刚吃完饭才回到酒店,正想着给你打电话,你就发了消息,我们真有默契[亲亲] 樊夏:吃到这么晚,你们是吃了多少…… 周以冬:也没有多少,他们家赠送果盘,我和大哥一直吃吃吃,把他们老板吃哭了[憨笑] 樊夏:你俩好样的[憨笑] 周以冬:你真的信了?[发呆] 樊夏:你猜。 周以冬:没信[示爱] 樊夏:[示爱] 周以冬对着屏幕上的红色大嘴唇亲了下,跟着发了视频邀请。 樊夏下意识理理头发才接,有点期待好多年没玩过的视频。 连通的时候,被周以冬猴屁股似的脸吓了一跳。 樊夏:“……你喝酒了?” 周以冬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说:“喝了一点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0 。” 他语速比平时慢,眼睛也半睁不睁,樊夏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酒气,就问:“是不是喝多了?困了就睡吧,明天还要去长辈那,宿着醉去可不好。” 周以冬慢悠悠的说:“没事,你忘了我很能喝吗?” 他翻了个身,把手机靠在枕头上,自己整张脸贴近镜头,好让樊夏看得更清楚,说:“我们在澳洲喝酒的时候,你还说你喝不过我,是我的手下败将。” 樊夏回想了下,问:“我说过这种话?” 周以冬:“说过,哈哈哈哈!” 樊夏笑:“好好的又笑什么。” 周以冬:“看见你高兴,我就想笑了。” 樊夏:“哈哈!” 周以冬:“哈哈!” 樊夏:“哈哈哈!” 俩人哈哈哈了半个小时,樊夏看周以冬眼皮快合上了,就问:“定好明天几点回来了吗?” 周以冬:“还没有,梁叔今天晚上有事,说想让我明天和他一起吃晚饭,最好再多留几天。” 樊夏动动嘴,想说赶紧回来吧,又改了口风,说:“长辈说这话有时候是出于客套,你问问你哥,他要是觉得留下来比较好,那你就听他的。” 周以冬:“大哥说多留几天比较好。” 他顿了顿,又说:“我不想多留,我想你,明天我们陪梁叔吃了饭就回去。” 樊夏笑着说:“好,那你上飞机之前告诉我。” 他对着屏幕上的周以冬撅撅嘴,隔空送上晚安吻,然后脸色不太自然的说:“你快点睡吧,晚安。” 之后快速关了视频,同手同脚的上了楼。 那头的周以冬惊呆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抱着手机在床上转了一圈,发条微信过去说晚安。 樊夏果然害羞了,没回复他。 周以冬又乐了会儿,才喜滋滋的去冲澡。从浴室出来后,看樊夏真的不打算再回复,就把手机调成震动加铃声,放在枕头底下睡觉。 可是他失眠了。 ☆、第三十五章 隔天,周以冬、周家大哥和梁老共进晚餐,席间梁老大大方方的表示出想让周以冬多呆几天的意思,被周以冬拒绝了。 周以冬诚恳的说:“梁叔,我男朋友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下次我们一起来,到时候一定多留几天陪你。” 梁老:“……” 见过风浪的老头儿惊诧了两秒后不着痕迹的瞥向周家老大,拿眼神责问:你这当大哥的怎么看的弟弟?! 无辜躺枪的周家大哥:“……” 梁老收回眼神,问:“你这才回来多久就交小……朋友啦?” 周以冬放下筷子,说:“他不小了,还比我大了三个月,不过看起来确实很年轻,就像刚满二十岁一样。” 梁老:“年纪差不多还行,那他是干什么的呀?” 周家大哥事不关己的擦擦嘴,心说您老按下了不得了的开关,等会儿就有的受了。 果不其然,说起樊夏会滔滔不绝的周以冬坐直身体、两眼放光,说:“他特别厉害,什么都会!虽然现在在开店,但……” 吃完饭,身心无比疲惫的梁老被人扶着上车,周以冬在原地站着挥手,直到再看不见梁老的车尾灯,才上了周家大哥的车。 车上的周以冬问了飞机时间,就和周家大哥说:“哥,我们去一趟市中心行不行?我想买点东西。” 周家大哥二话不说的点了头,他以为周以冬要买什么稀奇古怪的,结果周以冬让陶助理把车开到商场。 周家大哥没下车,进去陪周以冬选东西的是陶助理,他看周以冬选外套的时候在咖色和枣红色间摇摆不定,就说:“你穿枣红色不错。” 周以冬立马问店员有没有号,店员摇头,说:“这个号暂时缺货,先生您穿的话还是大一号比较好,不然肩膀的位置可能会紧。” “没有了吗?”周以冬又举起咖啡色的问陶助理,“咖色好看吗?” 陶助理:“咖色太普通了,枣红色比较有范儿。” 周以冬放下衣服去看别的,说:“那不要了。” 他又看上件军装风格大衣,觉得军绿色的穿在樊夏身上会帅毙了,先问店员有没有樊夏能穿的号,确定有才自己上身试了试,跟着满意的买了两件颜色不同的。 陶助理顿悟,他这是要买情侣装。 周以冬和陶助理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商场,俩人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还有两袋没装下,周以冬放在脚边。 周家大哥问他:“商场哪里都有,怎么要在这里买,回北京不是一样?” 周以冬拍拍袋子,说:“樊夏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我自己逛商场又是浪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好在单独出门的时候顺便买了。” 周家大哥:“……” 陶助理:“……” 防不胜防,就又被秀了满脸。 另外那头的花老板锁了店门,之后便开车去机场。 电台里放着首欢快的歌,他跟着哼两声,规规矩矩的在红灯的时候踩下刹车,趁着等红灯的时间给飞机上的周以冬发微信。 不知道等会儿碰了面,两天没见他的周以冬会多高兴?按照周以冬的性格,应该会飞快的扑过来抱住他。 花老板这么想着,便看见对面的车疯了似的扑过来要抱他。 樊夏:“……” 他开得不慢,这会儿镇定的急刹再向右打轮。幸好马路宽阔,右边还有车道,他的车和对面s形前进的疯车擦身而过,除了左倒车镜被刮歪,其他没什么事,却和后面猝不及防的车亲了个嘴儿。 这事儿出的突然,谁也没想到有人敢在主干道上越过双黄线来演极速飞车,也没人愿意和飞车对碰,只好眼睁睁看着它跑到不见,可怜了那帮为避祸才不得已急刹的车主。 马路边上乌拉拉的停了一排开着双闪的车,被追尾的和追尾的纷纷下车,大家都是有苦说不出。 樊夏也下了车,他后头的车主是个明白人,两人看损伤没多严重就决定各自去找保险公司报。樊夏开着他受伤的车上路,越开越觉得跑轮,没一会儿就决定停车,坐出租去了机场。 这么一折腾下来,到机场已经过了点。 机场人来人往,樊夏匆忙下了车,又在要进机场前顿住脚步。 他刚刚看时间差不多就有些着急,外套口罩都在车后座没拿出来,现在就对进机场很抵触。 他有点膈应,怕和人不小心碰到会难受,潜意识里不想进去,只想远远避开。 可周以冬还在里头期待的等着,他不想变成连接机都不行的非正常人。 樊夏揉揉眉心,强迫自己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重新抬起脚,跟着又顿住了。 周以冬一行人出了机场,早就等在外的车上就下来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1 个魁梧的西服男,对着周家大哥恭敬的弯下腰,然后对着周以冬行礼。 陶助理打开后备箱,要把周以冬的大小包装进去,被他拦下了。 周以冬把被塞进去的一个纸袋子拿出来,和周家大哥说:“哥,樊夏刚刚发了微信说要来接我,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我和他直接回家。” 周家大哥笑微微的问:“我还想着晚上和你一起吃饭,不然叫上你男朋友一起?” 周以冬摆摆手,说:“他不能吃别人做的东西,而且我还没有和他说过要带他见你的事,突然和你碰面他可能会紧张。改天吧,改天我和他说一说,我们再一起吃饭。” 周家大哥觉得樊夏很事儿逼,面上丝毫不变,说:“紧张什么?他那么大的人了。” 周以冬咧嘴笑:“他其实很容易害羞,哈哈哈!” 不忍直视的陶助理载着他们家老大离开,半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一路被护着的纸袋子现在被扔了满地,周以冬小跑两步,然后伸出手,把一个男人抱了起来。 俩人风火轮似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旁边的路人看他们的眼神不像在说妈哒智障,而是妈哒好甜。 隔了些距离,陶助理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只觉着似乎长得很白,好像还带了副眼镜。 陶助理深思了会儿,才说:“boss,我记得纪少曾经说过,他有个朋友在北京开了花店和咖啡店,名字也是叫樊夏。” 周家大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说:“记性不错。” 陶助理听他这话像是早就知道,便闭上嘴不再吭声。 风火轮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樊夏被转得头晕眼花,被周以冬放下后扶着他胳膊问:“幸好你出来了,不然我就要进去找你。” 周以冬揽着他肩膀,说:“你去里面肯定会不舒服,我当然要出来等你。” 樊夏捏捏他落在自己肩头的手指,说:“真乖。” 俩人拉着手走过去捡七零八落的纸袋子,樊夏打开一个袋子看了眼,发现其他袋子的logo都是服装品牌,就问:“你去上海就买衣服了?” 周以冬:“嗯,不是要换季了吗?我就买了点。” 他晃晃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说:“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就是颜色不同。等到秋天我们穿着出门,别人都会说‘哇,情侣装’。” 樊夏笑出了声。 两个人把纸袋子又拎又抱的上了出租车后,周以冬问:“怎么没开车来?你不是不喜欢坐出租车吗?” 樊夏不太想让周以冬知道刚才的危险,就好奇的问:“我有说过不喜欢吗?” 周以冬:“你每次坐出租车的时候身子会向前挪,还会把腰挺直,尽量少沾车座。” 车座被嫌弃的司机师傅:“……” 樊夏靠着周以冬的肩膀,问:“那你给我当车座靠着可好?” 周以冬搂住他腰,说:“不然坐在我身上吧?我腿粗,够你坐的。” 樊夏忍了又忍,没忍住,偏头轻轻亲了他脸颊一下,周以冬就摸着那里笑,樊夏也跟着笑。 这种时时被人挂在心上,任何大小事都能被察觉、记住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回到家里,樊夏把新衣服都试了遍,周以冬满意得鼓掌,一直在说太帅了、太好看了、太合适了。 樊夏扯下围巾团吧团吧扔到他身上,说:“我就穿个沙滩裤你都会说帅炸天,敢不敢客观公正的评价了?” 周以冬扒开糊在脸上的围巾,说:“说实话也不让,本来就很帅好不好。店里客人天天都看你下饭,你不知道吗?” 樊夏脱掉外套,说:“现在都是看着你下饭,你快成老周妈了。” 周以冬:“她们是看我好玩,其实总背着我喊蠢冬,大家都知道你才是最棒的。” 脱完外套的樊夏开始脱上衣,说:“棒棒棒棒棒,我干什么你都夸,小心我以后变成自大狂,做梦能飞天遁地,然后从楼上跳下去又啪唧一声变一坨饼。” 周以冬惊恐的说:“那我不夸了,你不棒,你老菜了。” 樊夏:“……” 周以冬:“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樊夏:“……” 周以冬:“你要是跳下去,我就跟你一起跳,那就是两坨饼了。” 他想了想,又说:“我记得坨好像不是用来说饼的。” 樊夏笑着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周以冬顺势搂住他。 情话真的不需要多煽情多郑重,只要有那颗心,而恰好对面的人能够听懂,那每一句里所包含的意义都会被感受到。 那会是抽离掉渲染只剩分量的真心,也是彼此相互懂得的证明。 俩人蜷在沙发上接吻,和绒布沙发摩擦会儿之后开始摸。 周以冬算是明白了,每次樊夏上手就是想做的意思,他扯开樊夏说不做不做,樊夏就把他压在沙发上自己动。到后来,嚷嚷不做的周以冬控制不住周小冬,俩人就越战越烈。 樊夏跪在沙发上,扶着沙发靠背再弓起腰,周以冬贴着他的后背,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温柔,缓慢的进到最深处。 两个人肌肤相贴,似乎要连成一体,从身体到灵魂都合二为一。 战至正酣,吱吱哇哇的沙发不堪重负,倒了。 倒霉催的樊夏还没从情.欲里回过神,就被周以冬抱着在地上滚了三滚,继沙发之后,又在地板上做了初次尝试。 做完的樊夏又一动不动,周以冬把他抱上楼冲澡,洗好后又抱回到床上,一下下亲他潮湿的头发和仍在发红的脸。 体力恢复了些的樊夏嫌热,伸出条胳膊,问:“你不是说不做了?” 周以冬把他胳膊塞回去,说:“你喜欢就做,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反驳你了。” 樊夏别开脸:“我没说过。” 周以冬摸上他左侧胸口,说:“我听见了,你说了。” 樊夏:“没说。” 周以冬:“说了。” 樊夏:“……刚刚谁说不反驳我的?” 周以冬:“我不反驳你心里的话,没说不反驳嘴上的,你老是口是心非,我懂。” 樊夏抬眼皮瞅他,说:“那我现在心里说什么你听见没?” 周以冬点头:“听见了。” 樊夏:“说什么了?” 周以冬:“它说让我滚蛋。” 樊夏掐他脸,说:“胡说八道,我说的明明是‘我爱你’。” 爱这个字的含义可深可浅,大部分人在说的时候会认为‘啊,就是这个人’,才会深思熟虑后说出口。也有一小部分人把这个字当成一个形容词,觉得这里没有将来和应该要承担的东西在内,说起来就格外的没有分量。 花老板不是那小部分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明白这两天里的想和念,已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2 经远远超出了喜欢的范围。 他想,他是真的爱上有点呆的周以冬了。 手底下脸被拉成圆形,樊夏揉了一会才松开。 周以冬懵着脸僵在床上足足一分钟,才后知后觉的坐起身,问:“你刚才说什么?” 樊夏嫌臊得慌,就硬生生的把深情戏变成了色.情戏,说:“我说我想再来一炮。” 周以冬:“……” ☆、第三十六章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情话不可信,然而周以冬毫不怀疑樊夏话里的真实性。 他的樊夏那么好,在正经事上从来不会放空炮,重要的话只要说出口就不会再收回去。 而且说的越是轻描淡写,心就越真挚。 所以樊夏真的爱上他了,像他一样,爱的又深又重。 可他不够好啊…… 周以冬把整个身体都贴上樊夏,在他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樊夏被亲得脸上发痒,却很享受周以冬纯洁的示爱方式,就闭上眼睛抱住他,感受他这一刻的激荡和感动。 他喜欢总是让他打从心眼里愉悦的周以冬,喜欢到分开两天就魂不守舍,见不到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还想和周以冬黏黏糊糊的过好多年,想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手拉着手讲冷笑话,等到死了之后再躺进同一口棺材里,在地下和他继续么哒哒。 周以冬亲了好半天才歇,躺在樊夏旁边拉着他的手,问:“大哥说有时间的话让我带你去周家吃饭,你想去吗?” 樊夏愣了愣,问:“你哥这么说的?” 周以冬:“对,我们在上海的时候说了很多关于你的话题,我想带你见见我的家人,大哥也说想看看拐走他弟弟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樊夏听他口气觉得周家大哥像个护犊子的,立时有些紧张,干巴巴的说:“我们什么时候都能去,倒是你哥肯定很忙,你等他有时间的时候再约。还有,谁拐你了?明明是你跑来找我还死不承认,拐着弯儿的让我捅窗户纸。” 周以冬:“我也是这么和大哥说的,我说我是牛皮糖,你甩不开才同意的。” 他把胳膊腿都搭在樊夏身上,耍着赖说:“你现在都爱上我了,以后就不会再想把我甩下去。” 想到当初的事,樊夏就有点儿愧疚,手脚并用的缠回去,八爪鱼似的赖在周以冬身上,说:“我还怕你甩包我,这么缠着就不怕了。” 两条合体八爪鱼去了浴室,在移动过程中摩擦发硬,于是借着温水的湿滑又做了次,应了花老板刚才的‘再来一炮’。 隔天的花老板再次报废,他怕周以冬再说以后不做的话,就强装没事的起床,拖着残躯出了门。 为了以后还能打打不算太顺畅的炮,他也是费尽了苦心。 比较让人无语的是,周以冬气色大好、精神抖擞,一副吃了大力丸的模样,看得樊夏很是糟心。 照理说他才是采人的那个,怎么会每次都像被掏空了身体似的。 花老板天马行空的想着,抬眼就看见周以冬伸着脖子瞅他。 周以冬挂心他的状态,一整天没完没了的往花店里看,给樊夏看得心情无比舒爽,顺手定了两张电影票。 早晨俩人把车送去维修,周以冬听说车被撞了又是好一顿紧张,樊夏好说歹说才让他镇定些。晚上他们一起去取车,半路樊夏把车头一拐,冲着家的反方向开过去。 周以冬自责的说:“昨天把你累坏了,我说今天不要再来花店你又不听,你看你都迷糊到不认识路了,咱们家在后边。” 樊夏:“没错,我定了电影票,我们看完再回去。” 周以冬很担心,说:“不看,我们回家吧。” 樊夏:“没事儿,晚上10点多商场都关门了,里面没多少人,不用担心我。” 周以冬:“回家看不行吗?” 樊夏笑着说:“我也想和你约会。” 自从在一起之后,他就把周以冬带成了宅男,两个人的生活除了店就是家。他不想这样,想和周以冬做很多事,像普通情侣那样没事儿出去买个东西、吃顿晚餐,偶尔打打桌球羽毛球,把生活填的满满乎乎、精彩纷呈。 他可以固步自封,但周以冬不能,那太委屈周以冬了。 所以他想为了周以冬改变,想走出他那方寸之地做个正常人,让他们的未来更有滋有味。 然而这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个动作重复27次会被身体自动储存为习惯之一,樊夏对人多的场合抵触了好多年,不管现在多么努力的强迫自己放松,他放在扶手上的指头仍旧下意识的扣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却看不进去,鼻间满是浑浊的空气——他们看的这部大制作刚上映两天,来看的人一点都不少。 手指被人攥住,樊夏深吸一口气,动了动指头,说:“这片子讲的是唐朝开国皇帝的事儿,看得懂吗?哪里没明白可以问我。” 周以冬压根没看电影,抬手碰碰他额头,说:“你出汗了。” 樊夏:“我穿太多了,捂出来的汗。” 周以冬拿起他的手指头亲亲,心疼的说:“你出的是冷汗。我不爱看这个,我们回去吧。” 樊夏转头看他,说:“买了票不看,你怎么这么败家。” 周以冬:“那我出钱把你的票买了,我们就不看了行不行?” 樊夏一脸自然的说:“你的还不就是我的。” 他的周以冬开心又焦心,无计可施之下便抱住他的腰,也顾不得人多,直接凑过去亲他,拿嘴治病。 樊夏搂着他的脖子,瞬间就再闻不到乱七八糟的味道,五感六识接收到的全是周以冬带给他的熟悉。 还是他的周以冬最好闻,还像晴空底下盛放的向日葵一样好看又好吃。 他们后排的小情侣目瞪口呆,对俩人众目睽睽之下亲嘴儿的举动无比膜拜。 女孩儿小声问她男票:“亲爱的,我没看错那俩都是男人吧?” 她男票:“好像……没看错。” 女孩儿立马满脸花痴,说:“妈呀妈呀,刚才我就注意到这俩大帅哥了,没想到他们还是一对!天呐天呐我好开心好激动好兴奋嗷嗷嗷!” 她男票:“……” 女孩儿没注意到男票愈发深沉的脸色,自顾自的捏着小拳头,说:“哇塞,他们亲这么久肯定是舌吻!” 她男票:“……” 舌吻中的俩人不知道是不是收到召唤,同时停了动作回头看了眼,跟着又转回脸,鼻尖对鼻尖的蹭了蹭,嘴唇一下下相互碰着,没几下又贴在了一起。 女孩儿:“!”正脸好像更帅! 她男票:“!”居然藐视观众! 女孩儿亢奋的捶着她男票,说:“我要被他们帅死了萌死了啊啊啊!” 她男票抓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3 住女孩儿的手,问:“他们帅吗?” 女孩儿猛点头,说:“帅帅帅破天际啦!” 她男票二话不说就照着女孩儿的嘴啃过去。 后来演的什么,这四个人都没看进去。 退场的时候,周以冬和樊夏等人走得差不多才起身,正巧和被啃得五迷三道的女孩儿以及她男票打了个照面。 周以冬护着樊夏往外走,路过这俩人的时候,女孩儿的男票惊讶的看着走过去的周以冬,跟着匆匆追去上去,疑惑的问:“请问你是isaac吗?” 樊夏停了脚,诧异的看了眼周以冬,见他用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点点头,说:“我是叫isaac,不过应该不是你认识的人。” 女孩儿从迷迷瞪瞪中回神,短促的啊了声,张大了眼睛指着周以冬,说:“你你你你、你居然是大师的第六个徒弟艾萨克!” 她又开始一脸花痴,甩开她男票的手跳过去,满眼崇拜的说:“我居然见到了被称为小克莱德曼的艾萨克,哈哈哈哈!” 她男票:“……” 周以冬和樊夏同这俩人结伴进了电梯,樊夏听女孩儿说他们也是从小学的钢琴,很早之前就开始崇拜大师,自然很关注大师的徒弟们,说他们认为大师的徒弟里最有天赋的就是周以冬。 他们还说,能继承大师称号的人除了周以冬没有第二个,他又这么年轻,将来前途必然无可限量,青出于蓝又胜于蓝那是妥妥的。 女孩儿兴奋得不能自已,蹦蹦跳跳的说:“大师在之前那场演奏会的结尾说,会在下一场里让最有天赋的徒弟出场,他说的就是你,没错吧没错吧?” 周以冬:“……” 她很确定这一点,说出来后也不等回答,继续说:“我就知道大师很有眼光啦!两年前我们去澳洲看我表姐,她和你是一个学校的,当时我们正好听见你弹琴,你不知道你弹的都绝了!自从听过之后我们就成了你脑残粉,其它版本的天使爱美丽都觉得没你弹的好听……” 她男票看周以冬表情不对,猛地拍上她后脑勺,说:“行了吧你,还让不让人说话,就听你在那吱吱哇哇了。” 女孩儿扁扁嘴,朝她男票飞去个白眼,又看向周以冬,举着小拳头说:“不管怎么说都要恭喜你啦,大师把你藏了好多年就是在等这次的爆发吧?演奏会的票我们早就买好啦,到时候一定会拉着小横幅去给你打气的,加油!” 始终没搭腔的樊夏看向周以冬,正撞见周以冬的眼睛。 那双蓝汪汪的眼睛里立着两个小小的他。 周以冬捏捏樊夏的耳朵,然后转身看向那两个人,说:“谢谢你们的鼓励,不过我不会在演奏会上出现。” 他对处在惊讶中的情侣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弹钢琴,让你们失望了,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借用了理查德.克莱德曼大师的姓→_→ 文中完整曲名为tine d’uiersen大师所作。 ☆、第三十七章 回去的路上,樊夏心事重重。 刚刚他不是不搭腔,而是根本插不上话,他们三个人谈论的是他所不了解的世界,一个对他来说全然陌生并且风马牛不相及的世界。 他在知道周以冬家庭情况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现在却突然发现,他和周以冬之间有道看不见的屏障存在。 这感觉并不怎么好。 周以冬看他面无表情,飞快掏出手机,唰唰唰的打着字。听樊夏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周以冬就说:“你开车不好看手机,我给你拿出来?” 樊夏回过神,说:“拿吧,可能是条微信,你替我看了。” 周以冬掏出他的手机看看,说:“有人给你发消息,问你为什么江浙人游泳很厉害。” 樊夏一脸茫然,说:“我怎么知道。还有,谁问的这种奇葩问题?” 周以冬放下手机,说:“答案很简单,我都知道。” 樊夏了悟,配合的问:“答案是什么?” 周以冬:“因为江浙沪包游,哈哈哈!” 樊夏:“哈哈哈!” 周以冬尽心尽力的逗着樊夏,小车厢里满是他们的哈哈声。 樊夏边笑边想,就算他们的过去与彼此无关,起码未来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去靠近周以冬,尽管那个世界对他来说可能是遥不可及的。 隔天早晨,周以冬不让樊夏再开车,非要用小绿载着他去步行街。樊夏对那俩荧光粉的帽子忍无可忍,最后还是在周以冬的眼神里退让。 拉风的俩人慢悠悠的晃荡在马路上,一不小心就把堵在路中间的小跑超了过去。怨气冲天的车主对他们翻了个白眼,樊夏拍拍周以冬肩膀,俩人一个眼神对碰后,同时笑眯眯的竖起中指。 小跑车主:“……” 下午樊夏接到邱嘉电话,和周以冬说了声后回了家里一趟。 邱嘉在他们四个人里是最奇葩的,他从初中开始就是不良少年,据他形容是打遍县城无敌手,看谁不顺眼就会揍到人生活不能自理。然而樊夏他们都知道邱嘉是在装威武,因为他那个人特别仗义,轻易不会动用武力,就是脾气暴躁了点儿、眼神凶了些,全身散发着老流氓的气息,和他眼神对视,秒秒钟产生被质问‘你瞅啥’的错觉。 谁也没想到,自带痞子属性的邱嘉会跑进娱乐圈。 邱嘉的嗓音很有特点,比起大部分男性要更低沉浑厚,而且很有辨识度,唱歌尤为好听。大二的时候,国内一档选秀节目公开海选,邱嘉被他们推上去,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8强。虽然总晋级赛的第一轮就被淘汰,却被一家刚成立的工作室签下,后来发展也算不错。今年他参加了一档很火的真人秀,恰到好处的拽让他圈了大波少女粉,也勉强算是个三线的明星了。 现在,三线明星毫无形象的蹲在樊夏家门口,头戴棒球帽鼻梁架墨镜,下巴满是胡茬,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手边是大号行李箱,整体形象邋遢得不像好人,神似拐卖少女的怪蜀黎。 樊夏刚出电梯又要进去,打算当没看见过这人。 敏锐的邱嘉猛然扭头,说:“我看见你了樊老四。” 耳聋眼瞎的樊夏关电梯门,邱嘉风一般跑过来拦住他,说:“别扯蛋,我最近有小麻烦,得在你这住几天。” 樊夏抬眼皮瞅他,问:“几天?” 邱嘉摘了墨镜,一本正经的说:“30来天吧。” 樊夏:“……” 邱嘉:“我来的时候后屁股跟了俩记者,被他们摸到这儿你也会麻烦。赶紧开门去,不然我就抓你胳膊,让你再搓破皮一次。” 樊夏:“……滚。” 晚上回家,俩人干净整洁的小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4 客厅被祸祸的不成样子,食品包装袋和外卖盒堆了满桌,沙发上有两条疑似袜子的物体,邱嘉正坐在地毯上玩游戏。 邱嘉真没拿自己当外人,他下午没事儿就买了一堆零食回来,晚上饿得要死就没等樊夏他们,自己点了外卖吃了个干净。他百无聊赖的看了会儿电视,发现樊夏家里有小霸王就开始玩。 听见动静,马上要过关的邱嘉按了暂停,抬头一看周以冬,嘴里棒棒糖嘎嘣一声咬碎了。 他听张程说周以冬是金发碧眼的白人,想着樊老四要么不搞事,一搞就搞了个外国小正太,还挺洋气。 这会儿看见周以冬的个头骨架小肌肉,硬生生把一身攻气的樊老四给挤兑成受,这可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婆家人阵营的邱嘉一瞬间变身为娘家人,坐在那斜着眼睛看周以冬,拽出一句:“哟,老四的小朋友,你好啊。” 周小朋友笑着说:“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我看了你参加的《快跑马里奥》,你运动神经真好,老是能拿奖金,怪不得你的粉丝都叫你金大大。” 邱嘉:“……” 为何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而且运动神经好不是主要的,他是靠智商赢的奖金好不好啊喂! 樊夏下厨做夜宵,周以冬在旁边哒哒哒的切土豆丝,说:“邱嘉人真好玩,你朋友性格都挺好的。都说物以类聚,他们人好证明你最好。” 樊夏被他的理论逗笑了,说:“什么歪理谬论,老祖宗传下来的成语都让你切稀碎。” 周以冬把土豆丝装盘,理所当然的说:“爱谁谁,反正你最好。” 樊夏颠着马勺,说:“是是是,我好你好大家好。” 周以冬走过去吧唧一口,然后搂着樊夏看他炒菜。 厨房门口的邱嘉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走远,边走边叨叨:“挺大岁数怎么和俩处男似的,炒个菜还要搂着炒,真他娘的受不了。” 饭菜上桌的时候,邱嘉才知道他有多单纯。 周以冬和樊夏根本不是在吃饭,俩人眉目传情了十几分钟,时不时讲两个奇冷无比的笑话再互喂一口大米饭,偶尔没咽下去的时候还会亲个嘴儿。 邱嘉这一顿饭吃得非常难受,俩眼皮里又痒又疼,貌似要长针眼。 他匆匆吃了一碗饭,跟着便火烧屁股似的回了客房,进门才想起自己没拿电话,去客厅沙发那拿的时候正撞见俩人抱着亲。 郁结难舒的邱嘉关上门就开始打电话,说:“卧槽我真是来错地方了,樊老四和他男人太黏糊了,我在这儿就一被狗粮撑死的命。你说他们俩天天住一起还这样,都不嫌腻歪啊?早知道我还不如去张程那,就算和他哥不熟也比长针眼强。我也是倒霉,好死不死的怎么就让狗仔跟到咱们新家了。” 那头的庄卓大喊:“嘉嘉你说神马?我这里风太大了没听清!” 邱嘉:“……” 他摊在床上,大喊:“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就气绝身亡了!” 庄卓的笑声突破苍穹,大声回:“你是不是想我了?啊哈哈哈哈哈!” 邱嘉:“……” 庄卓:“我和周导说说,估计下礼拜能回去呆几天,你再挺一挺啊,么么哒。” 邱嘉:“么么哒。” 庄卓:“那我先挂了哈,周导给我打手势呢。” 邱嘉:“赶紧去吧。” 他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庄卓又打了回来,问:“你刚才说的老四男人是谁啊?” 邱嘉翻了个身,放低声音说:“一个外国人,中文名叫周以冬,外国名不知道。长得不赖,和老四站一起还挺搭的。” 庄卓大惊着问:“他有人了那老大怎么办?!” 周以冬和樊夏洗了澡之后躺上床,樊夏问他:“你真看过《快跑马里奥》?” 周以冬:“看过,还挺有意思的。金大大老被围攻,大家总是组团先淘汰他,怕他赢了拿奖金,他粉丝就在微博底下喊熏疼我嘉。” 樊夏:“有什么好心疼的,她们嘉动了真格能把节目组所有人都打趴下,暴力着呢。” 周以冬:“这么厉害?那大概只有严硕能打过他。” 樊夏好奇的问:“邱嘉学过拳击,严硕也学过?” 周以冬:“没学过。” 樊夏:“那严硕应该打不过。” 周以冬:“他学的柔道,哈哈。” 樊夏:“……” 他在周以冬身上乱摸好几把,把周小冬摸精神之后收了手,说:“让你说话大喘气,睡觉。” 周以冬:“……” 他认为樊夏是在撒娇,就开开心心的凑过去吻他,然后被樊夏摸遍全身。 邱嘉开门的时候特意听了听声音,很怕撞见沙发play,确定外面没动静才去厨房倒水。回来的时候路过樊夏的房间,本就放轻的脚步更慢了些。 这房子隔音好,隔着墙听不见什么,门缝里倒是能传来些零星的声响。邱嘉没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只听见几声笑,好像两个人在闹。 他抬脚走人,觉得有点放心。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见樊老四笑声如此奔放过,能让他笑成这样,那他男人应该不错。两个人的相处虽然辣眼睛了点儿,那也是因为真的恩爱。 从娘家人角度来讲,邱嘉很是乐见其成。 从朋友角度来讲,他又有点可惜。 谭正一忍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和樊夏走到一起去。他估计早就知道樊夏有对象的事了,当时一定痛苦到了极点,才会辞了工作去旅游吧。 ☆、第三十八章 谭正一到底是不是因为樊夏有了对象才去旅游,邱嘉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知道曾经的完美主义者已经崩掉了人设。 樊夏和周以冬起得早,邱嘉却是玩手机到半夜才睡,难得不用赶通告,他就睡到自然醒。 九点多的时候,邱嘉被楼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刚睁开眼睛就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套上短裤光着上身,想去楼下觅食,路过窗户的时候往下一瞥,跟着整个上身都探了出去。 楼下的红砖小路上,周以冬和樊夏俩人戴着粉嘟嘟的小帽子、骑着王八绿的电动车慢悠悠的走远了。 邱嘉被刺激得一脸郁闷,楼下的大金毛感受到头顶的凶煞之气大声汪汪汪,被邱嘉一个眼神吓得住了嘴,吭哧两声后夹着尾巴钻回狗窝。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狗的形象和他像极了。 家里多了人,对周以冬和樊夏来说,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多少改变。如此相安无事了几天后,周以冬觉得家里落了灰,就一个人去拖地。 邱嘉爱上了小霸王,换了游戏卡扔给樊夏一个手柄,问:“你家居然还有97,多少年没玩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5 儿了,要不要打两把?” 樊夏接过手柄,放弃八神和草薙选了泰利。 邱嘉飞速按了确定,说:“你可想好了,我的八神可是传说。” 樊夏:“别废话,ready?go。” go了三分钟,传说被泰利k.o了。 邱嘉:“……再来!” 樊夏笑眯眯的说:“我让着你,拿不知火打你八神。” 邱嘉心说你少瞧不起我,看我这回不打得你啊啊噢噢。 然后他的八神啊啊噢噢了半分钟。 邱嘉被虐得没了脾气,咔嘣咔嘣嚼着棒棒糖,问:“你们做过了?” 樊夏:“……” 八神趁着不知火走神的功夫跳起来,喝、哈两声后按住丰满大美妞狂揍,邱嘉就知道这俩人真做过了。 当初他以为樊夏的性格注定是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还会有和人滚床单的一天,就感慨着说:“听说外国人都挺大,你能受得了吗?” 樊夏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这么直白,回骂他:“滚蛋。” 邱嘉笑得很邪恶,说:“我看他身材就知道肯定大,买安全套都费劲吧?要是活儿也好,那你可就爽上天了。” 樊夏真想说他俩从来不用套,活儿不好也爽,谁让周以冬那么大,他自认也算威武的樊小夏和周小冬一比,几乎就是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他这么想着,手里不自觉加快速度,三两下解决掉吐了半屏血的八神君,手柄一放,伸出胳膊,说:“你摸一下。” 邱嘉猛地扔掉手柄,“……哈?” 樊夏:“你摸摸我胳膊,我看我想不想吐。” 邱嘉惊悚的挪挪地方,和樊夏拉开距离后说:“……你神经病啊!我可不摸。” 樊夏严肃的说:“我得把洁癖治好。” 邱嘉不解的问:“你事儿了这么多年,好端端的怎么冒出这想法了?” 樊夏放下手,说:“我想当个正常人,那就能和周以冬像普通情侣一样,想出去玩儿就出去。我要是不治好,他能一辈子和我窝在家里发霉。” 周以冬在二楼擦完地板想下去继续干活,走到楼梯口那,一眼就瞧见樊夏一脸痛苦的闭着眼睛,邱嘉就在他胳膊上摸来摸去。 周以冬:“……” 他一步迈四层台阶,飞快下楼跑到客厅,甩开邱嘉的爪子,满面警惕的盯着邱嘉。 邱嘉瞪回去,在心里呸呸呸。 周以冬当他想摸啊?樊夏那表情搞的他好像在强.奸一样,他也很不爽好不好? 邱大爷从来不惯人毛病,抽过沙发靠垫甩到樊夏脸上,被周以冬挡过去,他更窝火了,说:“你自己跟你小朋友说,别让我背锅。” 说完就回房间给庄卓打电话发泄。 庄卓听完后很担心的说:“老四和他男朋友好像感情很好。” 邱嘉冷笑一声,说:“可不就是好,我摸一下胳膊都摆出要打架的阵仗,要不是看在老四面子上,我肯定把他脸踹开花,让他跟我俩装。” 庄卓:“你消消火呀,老四找着好人,我们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邱嘉十分郁闷,他打电话是想让庄卓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怎么反而变成不讲理的那个了。 庄卓没接收到信号,忧心的问:“你说老四要是知道老大等他好多年,会不会为了避嫌就疏远老大?我觉着老四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儿,他眼里总也容不下沙子,对人对己都是。” 邱嘉斩钉截铁的说:“这些年他都没看出来,以后更不可能知道。老大要说早就说了,他那性格也不会和别人讲。要不是毕业那会儿他喝高了我送他回去,他也不可能说漏嘴。” 庄卓在那头叹了口气,邱嘉就说:“以后你碰见他们就当不知道,千万别捅漏了。” 打从邱嘉摸过来,樊夏就膈应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从脚到头都麻的厉害,强忍着没去打邱嘉。他也知道这法子很二逼,可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总不能在大马路上随便拉个人制造身体接触,那更二逼了。 事实证明这法子也不好用,多年的朋友碰他也会让他反胃。 樊夏靠在周以冬身上,忍着要冲去浴室搓洗胳膊的想法,说:“我们闹着玩儿的,你看你表情,好像我背着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周以冬沉默的摸他胳膊,不说话。 他知道樊夏和邱嘉没有事儿,却没办法平息刚才见到那一幕时的气愤。 什么朋友啊,知道樊夏不愿意和人肢体接触还摸摸摸,色胚,流氓,臭不要脸。 樊夏拍拍周以冬的手,说:“我上楼洗个澡,这么抱着我起不来,你先松开。” 周以冬沉默着把他抱起来,沉默着上楼,沉默着脱了俩人的衣服一起洗。他跟樊夏挤在花洒底下,倒了一手的沐浴露帮他抹在后背上,说:“邱嘉不是好人,你以后注意点,别被他占了便宜。” 樊夏囧得不要不要的,尴尬的搓着胳膊,说:“不是占便宜……我让他摸的。” 周以冬的手顿了顿,闷闷的哦了一声,然后扒开樊夏的手摸他胳膊,说:“这么摸你爽吗?还有沐浴露,滑溜溜的。” 樊夏:“……” 好大的醋味儿! 他有点惊奇,还以为无私奉献的周以冬不会知道吃醋两个字怎么写,这会儿就想笑,硬忍着没笑出来,说:“还行,有点爽。你再挤点儿沐浴露,现在还不够滑。” 周以冬:“……” 樊夏说对了,周以冬真的吃醋了。他之前患得患失、小心翼翼,那是在两个人还没彻底心意相通的时候,他愿意樊夏有更好的伴儿和更幸福的人生。后来樊夏说爱他,那他们俩的未来就再不能分开来算。如果有一天樊夏不再爱他,他会大方的祝福和成全,可在他们还相互爱着的时候,他要把自己和樊夏牢牢的绑住,无论顺境逆境都坦诚相待、相濡以沫。 这才几天半,樊夏就让别人摸胳膊爽爽,他真是难过,想爽可以让他摸啊。 周以冬伤心的挤着沐浴露,伸手给樊夏看,问:“这么多够不够?” 樊夏:“你抹上试试。” 周以冬:“……” 他还真试了,然后边摸边问:“现在够不够?” 樊夏:“好像还是不对劲儿。” 他费劲的转过身,把身上的沐浴露蹭到周以冬胸口,又在他的八块腹肌上摸了通,说:“这回好了,你也滑溜溜的。” 周以冬:“……” 他才反应过来樊夏在挑逗他,就问:“你是想做吗?” 樊夏搂上他脖子,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你猜。” 这还用猜? 两个人又是好几天没做,这会儿借着沐浴露的调节,就在浴室里做了。 樊夏后背抵着墙壁,周以冬抬着他的腿深入浅出。樊夏小声叫着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6 ,时不时和周以冬接个吻,边爽边想,幸好他家热水器是速热的,要是需要烧水的那种,没等做完就会变成凉水。 两个人做了很久,半路累了就换姿势,樊夏扶着墙壁,周以冬从后面进去。 再累了继续换,樊夏坐在水台上,周以冬抱着他继续。 等到做完,小浴室里热气蒸腾、白茫茫一片。 周以冬给两个人擦干净,爬上床之后问:“你想怎么玩我都能陪你,以后不让别人帮你爽,行不行? ” 樊夏笑眯眯的说:“就摸摸胳膊也不行?你也太霸道了。” 周以冬:“我也能摸胳膊,还能摸腰摸腿。” 樊夏假装纠结的说:“那摸手总行吧?平时握手的时候时间长点,别的地方不摸。” 周以冬:“……你不觉得握手时间长很奇怪吗?” 樊夏思考了思考,说:“也是,那还是摸胳膊吧。” 周以冬翻个身面向他,很少见的不带笑,说:“哪也不给别人摸不行吗?你不是说爱我,还让别人摸你。” 樊夏被看的心软成水,说:“你看,你和袁昕、方莹还有客人们偶尔会有接触,我和其他人也会有,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周以冬心想,平时看见人恨不得绕路走的你居然让人碰,这哪里正常了? 樊夏却继续说:“不正常的是我,我不愿意、甚至反感和别人接触,还不能吃其他人做的东西,所以我们每次出去你都很小心,有时候在比较窄的地方还会护着我,怕别人撞到我。我们去电影院是浪费钱,我不能去餐厅吃饭,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他拉住周以冬的手,说:“我们还有一辈子,总不能只活在这栋房子里,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对你来说太枯燥了。我想和你去好多地方,让我们的生活不再是单调的两点一线。我想为你、为我们做点什么。” 周以冬惊得张了张嘴,情不自禁的露出个笑,跟着笑容越来越盛,抱着樊夏亲了又亲,边亲边说:“你哪有不正常?天底下都没有比你更好的人,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现在这样就很棒。” 他很高兴樊夏能这么说,这代表樊夏在计划他们的将来,准备和他度过余生。也高兴于樊夏的直白,让他切实感受到感情的存在。 可他又有些愧疚,因为真正该做什么的人是他才对。 ☆、第三十九章 说了想法的樊夏捏着周以冬的手指头玩,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对。 周以冬和他不同,曾经的生活是绚烂多彩的,他不该拖着他窝在小屋里与世隔绝。 他翻了个身,说:“我知道我好,可是还想更好一点。” 周以冬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看他的眉眼轮廓像幅画似的,说:“再好我就更配不上你了。” 樊夏被他说得又甜又酸,抱着他宽厚的肩膀说:“别说这种话。” 他们两个心思各异又殊途同归,都认为对方好得不可思议,自己又差劲到极点。如果不是自己,那对方会拥有更好的生活、更合适的人。 这个念头因爱而生,让人愈发珍惜当下的同时,又像根刺一般扎向心头,无论什么样的话语和举动都无法拔除。 俩人猫在被窝里说了会儿腻腻歪歪的情话,周以冬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有心想问这和他让邱嘉摸有个毛线的关系,看樊夏打了个呵欠,就把话咽了下去,改说:“晚安。” 他关了灯,听旁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想着樊夏的爱好越来越奇特了。 隔天起床洗漱的时候,周以冬时不时在他胳膊上摸两下,力图让樊夏随时随地都能爽爽。 樊夏边刷牙边问:“嘎森马?” 周以冬也在刷牙,含糊着说:“样尼赏一赏。” 樊夏:“?” 周以冬漱了口,快速且用力的搓着他胳膊,问:“爽吗?” 樊夏:“……” 早上九点多,他们准时出门去店里。咖啡店门刚打开,那天在影院碰到的小情侣就来了。 当时听见周以冬说以后不再弹钢琴,小情侣惊讶了很久,女孩儿比较直接,问:“为什么呀?你弹的那么好,不继续弹下去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周以冬不太想告诉别人这里头的缘故,就说:“我现在的工作也很好,我很满足。” 女孩儿:“那你现在在做什呀?” 周以冬:“在给花老板端盘子,哈哈!” 女孩儿:“……” 她男票:“……” 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周以冬的满足来源在哪,也不知道花老板有多花,只觉着偶像大概智商不高,居然把弹钢琴和端盘子划了等号。 女孩儿又要问,她男票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开口问了周以冬的店铺地址,说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去捧场,就拉着唔唔唔的女孩儿走了。 樊夏以为这两个人在客套,没想到还真来找周以冬了。 他对这两个人印象很深,破天荒的进了咖啡店,想多看看周以冬提起钢琴时的表情,那他也许就能找到周以冬的心结。 他还有一点私心,周以冬的另外一个世界对他来说太过缥缈,如果大门打开的时候他不在场,那他会觉得很不安。 袁昕和方莹惊呆了,客人们不约而同的露出调皮笑,一想到这俩人要在公开场合秀恩爱,她们就想喊快亲亲快抱抱。 狗粮也要分是谁喂的,花老板和小哥撒多少她们吃多少。 然而狗粮渣都没见着,花老板在楼下昙花一现后,就和小哥以及那对小情侣上了二楼包厢。 楼上的谈话内容健康融洽,小情侣虚心请教周以冬一些问题,周以冬谦虚了会儿后招架不住,就说了些自己的经验。 他说着说着,手指不自觉的在桌上动起来,木桌仿佛变成了琴键,轻轻敲打的声音也似乎有了曲调。 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那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都会不一样。 周以冬越说越开心,樊夏越听越迷茫,女孩儿越看越惋惜。 那天回去以后,女孩儿被男票训了很久,也发现自己的问题太过唐突,这次就不再横冲直撞,小心的问:“偶像,我觉得我们就算记下来也没办法精进,毕竟我们也不能太准确的知道自己毛病在哪。这次来其实是想请你去我们的琴行一趟,不会让你亲自动手啦,只要能听我们弹一曲就好,然后再指点指点。当然,我们会给培训费哒!” 周以冬的手从桌面上转到桌下,说:“抱歉,我现在在工作,没办法过去,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他不想去,虽然他很愿意和这两个人分享些经验,可不想对别人的演奏方式评头论足。因为他的一句话有可能会改变演奏者的心境,导致人将来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弹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7 琴。 就像他被老师夸一句会乐开花,老师皱眉毛,他就会弹得乱七八糟。 女孩儿失望的说:“没关系,是我们打扰到你工作了。” 她又振作起来,两眼放光的说:“你这么帅,我能看见你就很知足啦!我好想和你拥抱嗷嗷嗷!” 她男票:“……” 樊夏:“……” 花老板在桌下摸到周以冬的手,周以冬很自然的扣住再放到桌面上。 女孩儿一捂鼻子,身子一歪靠上她男票肩头,说:“哎呀哎呀我没眼看啦,萌的我要流鼻血啦!” 她男票向志同道合的樊夏投去个笑,樊夏朝他微一点头,看向周以冬说:“今天店里不怎么忙,去一趟再回来不耽误事的。” 周以冬摇头,说:“我水平还没到能教人的地步,说的不对会误人子弟。” 可樊夏却说:“去吧去吧,我陪你去。” 周以冬:“不去了吧,我经常不来,袁昕她们会以为我在打酱油。” 樊夏笑眯眯的说:“去吧。” 周以冬:“……好。” 小情侣开着车来的步行街,周以冬觉得坐他们车去的话,回来总不能再让人送,那就要坐樊夏不喜欢的出租车,两个人便骑着小绿跟在他们屁股后头。 樊夏扶着周以冬的肩膀,说:“还是电动车方便,哪哪都能钻进去,也不用限号,明天我们再去买一辆。” 周以冬:“别买了,浪费钱,我也想载着你。” 樊夏捏他肩膀,说:“不挤吗?我腿都没有地方放,上次不知道撞到哪里,把那双棕色的皮鞋都刮破了。” 周以冬:“那你把腿放在我腿上就不怕刮破了。” 樊夏情不自禁想到做.爱时把腿缠在他腰上的姿势,靠过去问:“你是不是在想色.情画面?” 本意真的是想他坐得舒服点的周以冬:“……你越来越不纯洁了。” 他咧开嘴笑,说:“不过我喜欢。” 樊夏突然想起他在地铁上的问题,这会儿就问:“你喜欢我哪儿?” 问完发现这句话很有歧义,正想要收回去,就听周以冬毫不犹豫的说:“喜欢听你说冷笑话,喜欢看你买洗发水、炒菜、吃黄瓜片,喜欢你认认真真剪指甲的时候。” 后头的樊夏笑着看他后脖颈上的发茬,问:“还有呢?” 周以冬:“还喜欢你看整理裤脚和系鞋带,喜欢看你慢慢喝水,看你全神贯注的打游戏,不过关会抿着嘴,过关了会揉着手腕笑。” 他又说:“我喜欢你的地方太多了,好几天都说不完。” 樊夏有点小感动,周以冬却说:“不过有一个不喜欢的地方。” 樊夏:“……” 周以冬看不见他脸色,腾出一只手在后摸索,樊夏顺势把手递过去,他就拉着樊夏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说:“我不喜欢你面无表情的时候,那证明你不高兴。我想你每天都笑,每天都开心。” 花老板被暖化成一坨饼,巴在他后背上下不去。 他本是大山之中一棵包治百病的板蓝根,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碰见拿他当奇花异草的傻子,他真幸运。 到了小情侣的乐器店,女孩儿兴奋地下了车,冲着后面的周以冬喊:“偶像偶像,快和我上楼,给你看我的大宝贝!” 樊夏:“……” 他和周以冬跟在女孩儿身后,穿过摆满乐器的大厅上了3楼,看见了她嘴里的大宝贝——卡尔·贝希斯坦钢琴。 女孩儿滔滔不绝的夸着他的大宝贝,把她和钢琴的相遇相知相许都说了一通,讲述了一段缠缠绵绵的爱情史,然后小心翼翼地掀起大顶盖,小声的自言自语:“我长大了,它也老了。要是有一天它不能再陪我,那我大概再也弹不出什么吧。” 樊夏心中一动,看向周以冬。 他旁边的周以冬还攥着他的手,嘴边也带着笑,可那双眼睛里的像是翻起了细碎的浪花,有点亮又有点凉。 樊夏想,他好像知道周以冬的心结在哪了。 周以冬从小就学钢琴,他也一定有个老家伙陪着他走过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他漂洋过海的来到北京,老家伙却没有被带来,可能是因为不方便,也可能是因为老家伙岁数太大走不动了,所有周以冬就和那个女孩儿一样不想再碰其他钢琴了。 这是一种执念,也是周以冬对老家伙的珍重。 事实却和樊夏想的完全不同,周以冬确实想到了他的老施坦威,然而他想的更多的是老师。 周以冬的老师对他影响很大,当初ann过世的时候,他正处在心性不定的少年期,曾灰心丧气了很久很久,每每弹琴的时候就会想到ann,导致他弹出来的调子都和鬼片儿里的配乐一样自带阴气。周家老爸和周以冬聚少离多,在ann的葬礼之后只停留了一周就回国了。电话里的安慰并不能和陪同相提并论,那段日子基本上是老师陪着周以冬过来的,如果不是老师的教导和开解,他可能会变成专为恐怖片配乐的幕后工作人员。 他感激他的老师,也把老师当成自己的父亲来看待,所以在亲口允诺又推翻的时候,他愧疚的无以复加,也没想到老师会说出‘不要再弹钢琴’这种话。 都说老师的性情很古怪,周以冬却觉得老师才是至情至性的人,他说那种话更多的是出于挽留,可周以冬留不住,因为他知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所以老师是觉得遭到了背叛吧,才会在他离开澳洲之后拒接电话、不回短信,不止要收回教给他的东西,也要彻底抛弃他。 可他还是想要告诉老师他现在才是真的高兴,因为他有樊夏了。 临走之前,女孩儿非要给周以冬塞钱,被他手忙脚乱的拒绝了。 两个人坐上电动车要走,送他们到店门口的女孩儿却举起手机,说:“偶像,我能不能和你合照一张留作纪念?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她男票和樊夏默契的对视一眼,拉住她说:“合什么照,你这么矮,和isaac站一起搭吗?你给他们合照一张还差不多。” 女孩儿恍然大悟:“对喔!那我拍张你们的合照留念行不行?” 周以冬看看樊夏又看看女孩儿,问:“那能麻烦你照完再用我手机照一张吗?” ☆、第四十章 晚上回家的时候,正赶上邱嘉出门。 自从摸胳膊事件后,周以冬就没办法和邱嘉友好起来,这会儿也是默默的站在樊夏身前,弯腰给樊夏解运动鞋的鞋带。 邱嘉满脸不爽,樊夏给他个警告的眼神,嘴上问:“出去玩?你可是公众人物,这几天还有记者盯着,不用注意点?” 避开两个人往外走的邱嘉头也不回,说:“我有谱,倒是你俩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8 以后可要注意了,不然再上一次头条,你们也会被人盯上。” 两个人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这几天为了照顾邱大爷,他们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才变成做夜宵。现在邱大爷出了门,樊夏就窝在床上玩手机,周以冬在给他洗袜子,顺便洗自己。 周以冬围着浴袍出来,见樊夏还在玩,就说:“十一点了,你马上就要犯困,先去洗个澡再玩吧,想睡的时候就直接睡了。” 樊夏放了手机,看向他轮廓明显的腹肌,笑着说:“真好看。” 周以冬走过去和他亲了个嘴儿,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樊夏就在他腹肌上摸呀摸,周以冬立刻直起身,说:“昨天做了太久,今天不能做,不然你会疼。” 樊夏本来也没想做,他的打炮后遗症没有以前重,然而隔天还是会腰疼。 他下了床,说:“我没找到邱嘉说的头条,你翻翻网站,看能不能找到。” 周以冬也很好奇邱嘉说的头条,他认知里的头条是微信公众号每天发的段子和微博热门话题。然而樊夏不玩微博,他就没想到去那看,只在百度里扫了圈,周以冬却是直接上了微博。他点开热门话题,前几位是电影和明星们的消息,刚要退出去看微信,就在下一页发现了#三脚架与玫瑰花#。 看见如此浪漫文艺又满怀少女气息的话题,周以冬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他和樊夏。 他点进去看了眼,结果真的看见了他和樊夏。 周以冬:“……” 樊夏洗了澡出来,看周以冬笑得见牙不见眼,擦着头发问:“笑这么开心,又出好玩儿的段子了?” 周以冬一把把人抱上床,说:“你成网红了,哈哈哈!” 樊夏配合他哈哈哈完才反应过来,惊讶的问:“我怎么成网红了,微信号变公众号了?” 周以冬很快把手机拿给他看,说:“下午拍照的时候他们不是问过能不能发在微博上吗?没想到他们的微博有很多粉丝,发的照片和话题居然被好多人转发评论,我们的合照就上了热门。” 他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抱着樊夏开始亲。樊夏一边回应他,一边用周以冬的手机看微博。 那个女孩儿在他们走之后没多久就发了微博,她是知道樊夏开花店的,便在发照片的时候发起了这么个贴题又梦幻的话题。 照片里的两个人举着双剪刀手、头挨着头,另外那只手紧紧扣着,笑得格外灿烂,看着特别有爱,女孩儿还特意p上去几个粉红泡泡。这张充满甜味的照片戳到她粉丝们的甜点,也让和她互粉的大黄v甜到了。 大黄v有一百多万的粉丝,她转发之后没多久,照片和话题就火了,晚上8点多的时候还冲到第二名,邱嘉就是在那时候看见的。 现在网络发达,各种新鲜好玩的话题层出不穷,一张照片上头条并不能成网红,樊夏没怎么放在心上,看完就关了页面,点开周以冬的微博看了起来。 这么一看,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平时会用微信聊天,周以冬也没说过微博上的趣事,樊夏就以为他不怎么玩微博,没想到周以冬几乎天天发博。 周以冬的微博名叫樊夏以冬,他注册了没多久,粉丝数是可怜巴巴的七十八,发的博也不多,却无一例外都是樊夏的照片和一句简短的话。 昨天他发了樊夏睡觉中的面部特写和一句晚安,前天是樊夏弯腰翻冰箱的背影和‘背影都是最帅的’,再前天是樊夏坐在地上打坦克大战的侧面照和‘游戏王[酷]’…… 他的微博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只能看见樊夏一个人。 花老板继续往下翻,发现周以冬真是只发他的照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微博,也难怪周以冬会说火的人是他。 樊夏翻到手机相册,打开来看,依旧全是他。 他笑了,心里暖暖的,把下午的二人合照发到微博里,然后关了手机和周以冬专心致志的亲亲亲。 晚上,樊夏先一步睡着,周以冬想发微博的时候看见这条博,怔了会儿后,无声的哈哈哈。 他喜欢在微博里发樊夏的照片,让其它人知道樊夏有多棒,却不会发在微信里,一来是好友太少,二来是大家都认识,他不想和认识的人秀恩爱来刺激他们,真的。 现在他会笑,是因为樊夏没有问他就用他的号发博,让他有种被划进‘樊夏领地’的感觉。 以前的樊夏连看他的微信时都会客气的问一问,现在不会了,偶尔还会直接用他手机打游戏,去微信看公众号,会翻相册再发博。虽然次数很少,可他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他们越来越亲密,以后还会更亲密,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 周以冬笑够了,就轻手轻脚的躺下,嘴唇在樊夏的耳边碰碰,小声说:“做个好梦。” 睡梦中的樊夏没听见,自顾自的安眠着,因为他旁边有个周以冬。 这夜很快就过了,邱嘉却是早晨才回来。他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进门,柔顺的短发成了鸟用来孵蛋的窝,一看就知道是熬了一夜。 樊夏回餐桌那坐下,问:“还有点粥,你要不要吃了再睡?” 饥肠辘辘的邱嘉心说看你俩吃什么都没味儿,嘴上说:“不吃,我睡一觉,你们换个人祸祸去。” 周以冬舀了一勺米粥,夹了一小块腌萝卜放上去,送到樊夏嘴边,问:“我们什么时候祸祸他了?” 樊夏:“谁知道,他就是没有庄卓陪着心气不顺才胡说八道的。” 周以冬喂他喝了粥,看他嘴上亮晶晶的诱人极了,忍不住吻了过去,樊夏笑着回应他。 直到两个人吻够了,粥也凉了,周以冬才问:“庄卓是邱嘉的女朋友吗?” 樊夏靠在他身上,喘了会儿气,然后说:“不是,是男朋友。他和邱嘉一样是明星,不过是从模特转型的。庄卓人不错,下次聚会应该也会去,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了。” 下午在花店,樊夏不由分说订了机票,然后在网上浏览起钢琴知识。他最近都是这种节奏,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做功课上。 然而花老板的音乐细胞大概得了不治之症从而死翘翘了,他还是听不出哪个版本的蓝色狂想好听,也听不懂钢琴家们的音乐语言。 花老板没办法,就只能牢记理论和常识,争取有一天能和周以冬谈谈克莱德曼和马克西姆哪个更厉害,贝希斯坦和施坦威的优缺点都是什么。 那一天估计很遥远,他还需要再接再厉。 沉迷新世界的樊夏学得十分用心,洗手间里的周以冬忍得十分难受。 周末的咖啡店总是人满为患,袁昕他们三个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周以冬。去别的桌还好,如果是去给3号桌送餐,那就会被几个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59 女孩儿拉着聊两句。 周以冬和她们算是熟了,大家也知道他忙,从来不会说太过分的,也不会拖他很久,只是人都来了,不过过嘴瘾总是对不起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被放行,周以冬放下托盘直奔洗手间。 咖啡店的洗手间虽然分男女却面积不大,男厕只有一个小便池和一个隔间。周以冬进门之后落了锁,拉链都还没拉开,就听见身后隔间的开门声。他背过身子让路,想等人走了之后再锁门方便,那人却在他后边站定。 周以冬觉得奇怪,转头看了眼。 对方是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人,个头比他矮一点。 发现周以冬看他,男人对着周以冬笑笑。 周以冬刚才看见过他,知道他坐在6号桌,还点了一杯拿铁,这会儿就礼貌的说:“您可以先出去,我不着急的。” 他以为这人是心眼好,怕他忍着就等他方便完再开大门,就笑着说这话。 他笑起来总会露出四颗牙齿,看着很是阳光,然而很快他就阳光不起来了。 客人没走,反而挪了挪脚步离周以冬更近了,还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周以冬:“……” 男人对肢体接触不像女人那么敏感,就像地铁里的猥琐男,没听见那两个人的话之前,还没意识到占便宜的自己正在被别人占便宜。 周以冬没觉得自己被怎么样,而且不想和客人计较这个,就和他拉开距离等他出去。 客人却又拍了一下。 然后摸了一把。 周以冬不笑了,拉开落在他屁股上的手,严肃的说:“客人,屁股不是能随便碰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再和我开这种玩笑。” 男孩儿更加靠近他,用清朗的声音说着露骨的话:“你不是gay嘛,不是喜欢白净的款嘛,要不要和我试试?我活儿很好的。” 他挑了挑眉,暗示性的说:“前后上下都很好,你想怎么来都可以。” 周以冬:“……” 无辜受灾的周以冬不知道自己攻气十足,大学里的夏冬派已经被冬夏派打压得快要散架,还有几个gay盯上了他的颜和周小冬,其中不光有0,还有1和0.5。 他只知道他被调戏了。 他被人摸了屁股。 而且还不止一下。 看起来完全没脾气的周以冬现在非常生气。 他的屁股可以被摸,但是樊夏家的屁股不可以,而且这人居然还想被他睡或者睡了他,这怎么行? 虽然他很喜欢看樊夏吃醋的样子,可是这种事被樊夏知道就不是吃醋的问题了。他的樊夏看起来对很多事都不在乎,其实小心眼着呢,要不然干嘛特意去露营,还同意让小情侣拍合照。 他得做个干干净净的周以冬,就算被yy,那也只能yy他和樊夏滚床单,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第四十一章 周以冬很生气,然而他的面无表情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客人以为没被拒绝就是有戏,他认为自己的长相和身材在gay圈里尚算讨喜,周以冬和对门的小眼镜玩腻了,肯定会想尝尝新花样,就继续去拍樊夏家的屁股。 这次没拍到,被周以冬拦下了。 不止是拦下,周以冬甚至把他的胳膊扭过去,拎着他的后衣领往外走。 周以冬的肌肉不是白练的,他拎着180多的男人和拎小鸡崽子一样,让调戏他的人整个身体都悬在半空。 客人没想到这么一手,挣扎的时候也晚了,而且完全挣扎不起来。 周以冬力气太特么大了,他宽松的领口被拎成紧口的,勒得他要喘不上气。 周以冬把人一路拎到店外,大门一推手一甩,已经被勒到吐舌头的鸡崽子就被他丢了出去。 一套动作下来,给店里客人帅出满脸血。 鸡崽先生可不开心,目瞪口呆且恼羞成怒,内心狂喊装你妈的蛋,怒气冲冲的说:“你有病啊?老子去厕所撒尿惹着你了?你们店里就这么对待客人?还要不要点脸了!” 他也是学生,却没出柜的勇气,他怕周以冬说出过程让他落得个难看的处境,这会儿便先发制人。 然而周以冬却没打算说,只正了脸色,说:“咖啡店不欢迎你,以后别再来了。” 鸡崽瞅瞅店里正向他们看来的客人们,丢下一句你有种,之后就急匆匆的跑开。 樊夏推开花店大门,惊讶的问周以冬:“怎么了?” 周以冬看见他才露出笑,说:“没事没事,我把神经病赶走了。” 樊夏:“赶人之前让他结账了吗?” 周以冬:“……没有。” 樊夏:“下次赶之前别忘了让人先结账。” 周以冬:“……” 关注点好像不太对的样子,虽然他也不想让樊夏知道他家的屁股被摸了,可是这种不被关心的感觉真让人失落。 樊夏不是不关心,他是觉得他的东西也是周以冬的,别说赶个神经病这种小事,周以冬就是把店盘出去都行。何况周以冬从来不发脾气,偶尔能发一次,实在是太好了。 都说小吵怡情,他对着周以冬说不出硬话,就挺想让周以冬发发脾气。 可惜他们平时连拌嘴都拌不起来,这可真是伤脑筋。 周以冬回店后继续去解决生理问题,圆脸妹子目送他进了洗手间,就开始和她闺蜜叽叽喳喳。 圆脸妹子兴奋的说:“卧槽你看见没?教主那两下好利落,简直男友力爆棚!你说他以前是不是练过?我听说好多外国人都会去学打人技巧。” 闺蜜一脸鄙夷:“教主干什么不利落?再说他身材辣么好,哪用学打人技巧,随便两下都能置人于死地好嘛?” 对面的女孩儿翻了个白眼,说:“这位同学,咱们理智追小哥好不好?再说他刚才又没打人。” 圆脸妹子:“不管了不管了,反正教主赛高!” 方莹却不那么乐观,她在周以冬出来后,担心的问:“你刚才和6号桌的客人怎么啦?” 周以冬不想背后埋汰人,说了个满是漏洞的谎话:“没什么,看他不顺眼就扔出去了。” 方莹:“……” 她看周以冬不想说实话,就说:“不说算了,不过我认识那个人,他和我朋友在一个寝室,听说他人挺爱记仇的。你今天这么扫他面子,他可能会找你麻烦,最近就别单独走小路啦,不管怎么说还是注意点好。” 周以冬拿起托盘,笑着说:“放心吧,我不怕他,而且我和樊夏每天都在一起,没有单独走路的时候。” 方莹:“……” 晚上两个人回到家里没看见邱嘉,玄关那却多了一双鞋,樊夏心中立刻了然,摆了个噤声的手势,周以冬就轻手轻脚的换了鞋,小声问:“家里来了别人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0 ,是不是庄卓?” 樊夏:“聪明。” 邱大爷长了张横行霸道的脸,人却很讲究,不会不打招呼就让不熟的人进朋友家门,那这双鞋的主人必然是樊夏认识并且有点交情的,除了庄卓,他身边没有第二个符合条件的人。 邱嘉来樊夏这里之前一直在外省,庄卓又在三亚拍电影,两个人小半月没见,这会儿肯定急不可耐的搂搂抱抱、摩擦摩擦去了,樊夏才让周以冬小点声,免得扰人兴致。 不过樊夏猜对了开头,却没猜对结尾。 庄卓这几天加班加点的拍戏,好不容易赶完了戏份,就急匆匆的飞回北京。他想给邱嘉个惊喜,确定人在樊夏家打游戏,他就悄无声息的跑来敲门。 开门的时候,邱嘉还以为是他叫的外卖来了,结果一看见庄卓的脸,整个人都惊在原地,嘴张开一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扑过来的庄卓封了嘴。两个人在玄关那站着亲了会儿,之后庄卓陪邱嘉去客房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又亲上了,亲着亲着就脱了上衣跑到床上互摸。 这俩货知道樊夏爱干净,没准备在他家里来一发,就只摸不真干活。等到久别重逢的欢喜劲头过去了,两个人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便见到了樊夏和周以冬。 挂在邱嘉身上的庄卓正在他的嘉嘉脖子上蹭来蹭去,靠在周以冬后背上的樊夏正被喂着吃水果,听见动静,两个人便回了头。 四个人八目相对,两厢都冒出同样的想法:真腻歪。 庄卓对着周以冬点头问好,说:“你是老四的男票周以冬吧?哇,你长得真帅!”又帅又壮的,完全违背金发碧眼小正太的设定。 周以冬和庄卓说:“我也经常听樊夏提起你,你也很帅,身材也好,哈哈!” 庄卓:“哪有哪有,你太客气了,你身材也很好,哈哈!” 他看向樊夏,调侃着说:“我们就先走了,不妨碍你们谈恋爱。” 樊夏细嚼慢咽着西瓜块,含糊的说:“你总算能把你们嘉嘉拎走了。” 他说完,周以冬转身伸手,樊夏就把西瓜籽儿吐到他手心。 邱嘉:“……” 庄卓:“……” 想到这些天的邱嘉都在受这种视觉冲击,庄卓立马心疼得不行,搂着邱嘉的脖子,说:“老四,这几天麻烦你了。” 邱嘉黑着脸,心说他不过是麻烦樊夏多做一顿饭,自己的心灵可是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庄卓再不回来,他都要吐血身亡了。 樊夏笑着说:“我又不嫌麻烦,听他说你们的新家有记者在盯梢,这几天不方便回去,准备去哪躲躲?” 庄卓把行李箱立在身旁,说:“我们打算去酒店住,要是一直抓不着人,他们过几天就该撤了。” 邱嘉和庄卓刚换了新房子,前几天邱嘉不在北京,庄卓怕装修工人偷懒,就亲自过去盯梢。他名气比邱嘉大,微博粉丝有一千五百多万,盯他的记者不是三两个,一来二去就被拍到他在新家的照片。这消息还没曝出来,庄卓就去了外地,恰好邱嘉回来,就被人发现他和庄卓住在一起的事,这下事儿就大了。 现在的公众对艺人的性向不再苛刻,然而同性恋始终不是主流,邱嘉和庄卓的事业正处在上升期,想要继续往下走,就要避免被人曝出性向。有些媒体惯于抹黑,如果他们在一起住的消息被传开,哪怕没被拍到床照、接吻照,也会对他们带来影响。 樊夏:“酒店人多口杂,不是躲事儿的好地方,要不然你们两个先在我这住下?” 邱大爷可算等来扬眉吐气的一天,也不想一直给樊夏添麻烦,就说:“你可算了吧,我再多呆几天都能瞎。” 樊夏手一摆:“滚滚滚,当我愿意留你,一天到晚臭烘烘的。” 滚出樊夏家门的邱嘉黑着脸,抬起胳膊闻了闻,然后问庄卓:“我早晨洗的澡,还是用的他家沐浴露,哪儿臭了?” 庄卓也闻了闻,跟着醉了似的瘫在他身上,说:“妈呀,我都被香死了,嘉嘉你怎么这么香啊?” 俩人好了七年,偶尔邱嘉还是会被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骂他:“你也滚滚滚。” 庄卓松了手,弯着腰蹲在地上,两手一撑就滚了半圈,边滚边说:“我滚滚滚滚……” 邱嘉拎着他裤腰带把人拉回来,继续骂:“滚错方向了!” 庄卓跳起来,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让我滚,啊哈哈哈哈!” 屋里的周以冬等人走了后,吃了樊夏递给他的哈密瓜条,没理由的笑起来。 樊夏好奇的问:“笑什么呢?” 周以冬换了坐姿,搂着他的腰说:“没什么,觉得他们两个挺好玩的。” 其实他是觉得,臭流氓邱嘉应该是个1。然而庄卓一来,自带凶气的邱大灰狼就变成了小狼狗。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两个人在沙发上甜甜蜜蜜的吃掉水果,周以冬就起身去刷盘子,又去了客房换床单拖地,把移位的东西都摆回去,折腾完后,樊夏已经昏昏欲睡。 他洗了澡后就没穿衣服,露在被子外的胸膛和胳膊又白又嫩,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嘴唇被挤成了嘟嘟着的形状,慢吞吞眨着眼睛。 太可爱了…… 周以冬迅速冲了澡爬上床,半睡半醒的樊夏自动自发转过身,把胳膊腿都搭在他身上,还往他怀里钻了钻。周以冬搂着樊夏,嘴唇在他脑门轻轻碰碰,两个人便抱着睡着了。 此时已是夜黑风高的12点半,正是鸡鸣狗盗的好时候。 ☆、第四十二章 第二天,方莹的话应验了。 她说鸡崽先生特别爱记仇,被赶走的鸡崽回去后果真越想越生气。他认为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被人丢出去很没面子,当时咖啡店里的客人还有脸熟的,就算彼此不知道名字,也说不准会在背后议论他什么。他怒火中烧,胸口长出一把小刀想要掏出去戳两下,就和自己的好基友说了这事儿宣泄。 好基友很讲义气的出主意,说晚上陪他去堵人。 然而,一见周以冬和樊夏骑上小绿,鸡崽和他好基友就没敢冲出去,眼睁睁看俩粉头的小王八慢悠悠的走远了。 周以冬一个人的体格就能消耗掉他们俩的战斗力,再多一个樊夏,他们的胜算直降为0。 鸡崽先生恨恨的瞪着渐行渐远的小绿屁股,不甘心的走了。他和好基友撸了顿串儿,两个人喝了两打啤酒,半夜酒意上涌又狗胆横生,各抄一根棒球棍,晃悠回了咖啡店。 整条步行街都没有几家装卷帘门,樊夏的店也没装,就让鸡崽他们钻了空子。两个人对着花店和咖啡店的玻璃门窗一顿狂敲,无视警报器刺耳的鸣叫,边敲边放肆的哈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1 哈哈。他们还进了店里转悠,不止踢翻了桌椅,还把材料撒得遍地都是。 最后鸡崽拿走了樊夏的笔记本,临走之前对门口的监控竖起中指。 花老板和周以冬到了步行街,就看见满店的狼藉、焦急的方莹、议论纷纷的路人和客人。袁昕和梁师傅好一点,两个人一个默默的打扫满地狼藉,一个负责和警员交涉。 梁师傅毕竟年纪比较大,一看这阵仗就报了警,这会儿瞧见樊夏来了,就和警官指指樊夏,说:“这位就是我们老板。” 警官转头冲着樊夏说:“你好,刚才这位师傅报了警,我也瞧见你店里情况了,这事儿我们肯定会调查。我看你店门口有监控,晚上也开着?” 樊夏很冷静的点点头,说:“开着,我先去看看二楼电脑有没有被拿走,没有的话可以直接在这看。” 二楼的台式没被拿走,估计两个人是嫌费事。樊夏调出监控,看见竖中指的鸡崽,蛋定的说:“我记得他是昨天来过店里的客人,当时和员工起了点纠纷被赶了出去,可能是因为这个才来砸店。” 警官皱着眉头,问:“能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樊夏看向周以冬,周以冬挠挠后脑勺,然后拉着樊夏的手,问:“我能不说吗?说了你该生气了。” 直男警官:“……” 什么情况?还有要了解情况的人是他好吗,看不见他的制服是不是? 樊夏十分不解,说:“我不生气,再说我们需要配合警官工作,你说吧。” 周以冬和他对视了会儿,然后问:“那我说了?” 樊夏:“说吧。“ 周以冬:“我真的说了?” 樊夏:“……说吧。” 周以冬:“真的真的说……” 被无视的警官敲敲桌子,说:“你赶紧说吧!” 周以冬看看警官,露出个抱歉的表情,然后看向樊夏,说:“他在洗手间里摸我屁股,还说想和我做.爱,就把他扔出去了。” 樊夏:“……” 警官:“……” 周以冬和风中凌乱的警官说方莹认识这人,警官就木着脸下楼去问方莹。等他走了,花老板问周以冬:“昨天怎么不和我说?” 周以冬:“我怕你听完不开心就没说。” 他坐到樊夏旁边,解释着说:“他就摸了两下,还是隔着裤子,我没被他摸到肉。” 樊夏:“……”还被摸两下? 周以冬举起三根手指,郑重的说:“别的地方都没被碰到,扔出去的时候我也是拎着他的衣领,没有碰到他,我发誓。” 樊夏:“……” 他把视线落在周以冬的脸上,觉得这人一如既往的帅。 他又把视线下降,扫过周以冬的t恤。这人穿衣服的时候不大显,脱了才知道底下的身材有多结实性感,摸他的胸肌、腹肌和人鱼线简直是种享受。 周以冬没混过gay圈,樊夏也没有,然而他曾经在gay吧里窥屏过,知道又高又帅且男人味儿十足的周以冬放在gay圈里,绝对是最受0欢迎的款。如果他皮肤不是那么白,而是换成小麦色,那分分钟能把直男掰弯。 gay圈风气不算很好,也难怪鸡崽会直接说想被周以冬睡,他大概不会想到,周以冬是个对感情有多专一的男人。 花老板有点开心,因为周以冬是个万人迷。 花老板又不开心,因为周以冬太迷人了,勾得人想要被他叉叉圈圈,还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樊夏保持着半冷半热的心思,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古怪。 周以冬也不高兴,他觉得鸡崽来找麻烦的话,他可以应付,却没想到这人会砸店。他考虑不周,做了一件错事,还被摸了屁股,这会儿十分自责,便沉默下去等着樊夏发脾气。 樊夏见他表情就知道这人想什么,叹了口气后,笑着说:“你摆脸色给我看呢?” 周以冬忙说:“我怎么可能给你摆脸色?” 他挺直腰杆,说:“你打我吧,打哪都行。生气了要发出来,不然会憋到内伤。” 樊夏想,对着你怎么可能生得起气? 只是有些不平衡罢了。 花老板的心情很复杂,他觉得自己和周以冬站一起很不搭。他是60亿人中最不起眼的那个,甚至还不如其他人,不能正常工作和与人接触。他的人生本该是按部就班,沿着大部分人的套路走到死,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有可能会孤独终老,是老天发了善心,把周以冬送了过来。 可是周以冬太好了,有个做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大哥,还有做红艺人的二三哥,自己就是小富豪。他还是高格调钢琴圈里的人,性格又那么好,对谁都很真诚坦率,爱上谁就会一心一意的看着谁,眼睛里不会装进任何花花草草。 花老板想,他们现在感情正好,可如果以后的某一天,周以冬突然意识到这点,那会不会觉得自己把时间都浪费在了不值得的人身上? 周以冬完全不知道樊夏的心理活动,他抱着樊夏的胳膊,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闷声求原谅:“以后再也不会了,谁离我近一点我就赶紧走。这次就原谅我行不行?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樊夏偏过脸,周以冬立刻贴过来蹭蹭,小声说:“对不起,你原谅我行吗?” “你哪有做错的地方?”樊夏被蹭得没了心思,揉着他的卷发,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怕被碰,记得要往死里揍。” 周以冬动动身子,和他鼻尖对鼻尖,问:“不生气了?” 樊夏:“我就没生气。” 周以冬:“那你笑一个看看。” 他松开手,两个手指从嘴唇中间向外划,笑得眯起眼睛,说:“这样,smile。” 樊夏:“……” 于是樊夏咬了他嘴唇一口,两个人顺势接了个吻。 包厢门突然开了,两个人暂时分开,回头一瞅,瞧见目瞪口呆的袁昕。 可怜的袁昕只是来问问情况,莫名其妙撞见这一幕,愣了会儿后,飞快关好门,转身推推方莹,说:“哟哟哟,嘿喂够,煎饼果子跟我走。” 方莹:“……” 她想到了什么,羡慕的看向紧闭着的包厢门,跟在袁昕身后下了楼,小声说:“其实我也想看看的。” 两个店都不能营业了,花老板给她们放了短假,又找上当初的装修队,和人谈了细节和价钱,装修队下午就开始动工。而有了方莹提供的信息和监控提供的铁证,警察很快找到鸡崽和他基友。两个人垂头丧气的抱着樊夏的笔记本来了,痛不欲生的道了歉。他们酒醒了就开始后悔,要不是因为太没面子,这会儿早就跪下了。 警察说这个事可大可小,是按盗窃罪起诉还是私了,全看樊夏心情。 樊夏看看周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2 以冬,周以冬一脸的你是老大你做主。 花老板没为难人,选了私了,也没让鸡崽他们赔多少钱,心眼儿好得让鸡崽直接哭了出来,最后还是让脑壳疼的警察拉走的。 樊夏和工头打过交道,知道这个人还算有良心,水不会放得太过分,就没在那里盯着,放心的把钥匙交给工头,和周以冬骑着小绿回家。 半路上,前头的周以冬大声问:“我们要不要去超市?冰箱里没什么水果了。” 樊夏:“不去了。” 周以冬:“不买吗?那你晚上看电视都没有零食吃。” 樊夏:“不买,快回家,我点事。” 周以冬一头雾水,回家能有什么事? 他转念一想,樊夏可能是想做了吧。 他其实很喜欢和樊夏做.爱,不止出于无法控制的生理需求,更大的原因是樊夏喜欢做。樊夏什么事都喜欢藏起来,不愿意说也不愿意被看出来,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露出满足的表情。 可能樊夏自己都不知道那种表情有多好看,看得周以冬总想让他更高兴点。 于是周以冬加快速度回了家。 然而事实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到家之后,樊夏从储藏间里找出两个大行李箱,周以冬在衣橱里选了两套他们常穿的衣服放在床上,坐着叠衣服,问:“我们是要出远门?要去多久?那地方冷不冷?带冬装还是带秋装去?” 完全不用动手的樊夏问:“堪培拉这时候冷吗?冷的话多带几件,我们要去小半个月。” 周以冬的手顿了顿,抬头问:“……我们去堪培拉?” 樊夏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对。机票早就定好了,就算没这事儿,我本来也打算和你回去看看。” 周以冬觉得‘回去’这个词用得很妙,笑着问:“怎么想回堪培拉了?你不是说那地方不好。” 樊夏奇怪的问:“我说过这种话吗?” 周以冬:“你发朋友圈说堪培拉环境很好,不就是除了环境的其他地方都不好的意思吗?那还想回去。” 樊夏想了想,自己都不记得好几年前发的朋友圈,难为周以冬还记着。 他笑了,说:“我想回我们的另一个家看看,你在堪培拉的房子。” 周以冬很高兴樊夏会说‘回我们家’,就放下衣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别去了。” 樊夏:“……” 说好的不反驳到底是被谁吃了。 ☆、第四十三章 周以冬临走之前,把房子交给邻居看管。当时邻居很不舍的和他告别,周以冬也是不舍的,他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二年,对邻居、房子、地毯,以及院子里的草坪都有很深的感情,然而他还是走了。 他想的很好,见到樊夏之后他们重新开始,如果樊夏更喜欢留在北京,他们就偶尔回去看看。 后来发现樊夏有女朋友,周以冬捧着拔凉拔凉的心,想着他们不会再有同回堪培拉的一天。 再后来女朋友没了,他成了樊夏的男票,他们还是不能回堪培拉。 樊夏的心理洁癖让他不能在人太多的地方呆很久,尤其是密封的空间里,他会觉得不能呼吸。要是去堪培拉,樊夏就要和陌生人们同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等到了地方,樊夏恐怕已经成了咸鱼。 周以冬不想让樊夏变成咸鱼,他把放进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抖抖,说:“我们在哪哪就是家,没有必要特意回堪培拉。” 这话说得太好听了,樊夏爬上床舒展开手脚,说:“你过来。” 周以冬放下衣服,躺到樊夏旁边,拉着他的手说:“要不要先洗个澡?” 樊夏挠着他的手掌心,笑着说:“想什么呢?我就想和你躺一会儿。” 周以冬心说,那你干什么老用腿蹭我腿,这不是存心勾引人呢么。 周以冬绷紧了腿肚子,把旁边不老实的小腿推走,那条腿又回来了,还放在他腿间。周以冬弯起膝盖,把樊夏的腿挑起来送走,花老板变本加厉,两条腿都甩过去压住他,还笑眯眯的瞅着他,手钻进他的t恤里去十八摸。 周以冬:“……” 他翻了个身,凑过去压住樊夏,那双手就从胸口转到后背去三十六摸,他就脱了上衣,再弯下腰去吻樊夏。 这两人完全没有白日宣淫的意识,顺理成章的来了一炮。 做完樊夏真的成了咸鱼,被抱进浴池洗了干净,之后躺在床上不动弹。周以冬怕他着凉,给他盖上被子又被踢下去,就以身做被盖上去,一下下亲着他光滑的脊背。 每次做完之后,樊夏就变得特别懒,闭着眼睛享受周以冬给出的温情脉脉。 温了没一会儿,累坏了的樊夏就睡着了。 听见手机震动声,周以冬小心的给他盖上被,悄无声息的下了床。看见电话号码的时候,周以冬想,他大哥打电话真会挑时候,再早一点,他们俩还没下床呢。 最近樊夏睡觉越来越沉,他睡到5点半,一睁眼睛,就瞧见周以冬在看他。 周以冬越看越觉得樊夏可爱,贴过去抱着他,问:“彻底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樊夏还没完全清醒,被周以冬暖得又想睡了,就说:“不想起……” 周以冬揉着他的腰,说:“那睡吧,我和大哥说今天不去了。” 樊夏猛地醒了,推开他一点,仰头问:“你大哥给你打电话了?” 周以冬:“那是我们大哥。” 樊夏想笑,硬忍了回去,说:“我们大哥给你打电话了?” 周以冬:“刚才来了电话,说二哥三哥晚上会回去,他也能早点回家,说想让我们过去。你还困着就不去了,明天我们再去。” 樊夏想,周家大哥这是要见见……弟妹? 他扒拉开周以冬的手,从床上坐起来,说:“去吧,二哥三哥应该不会经常回去,难得人全了,下次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我们不去不太好。” 周以冬把人按回被窝里,说:“二哥三哥好像要在家里留几天,我们明天去也行。” 樊夏:“明天就去澳洲了,怎么去?” 周以冬:“不是不去澳洲了吗?” 樊夏奇怪的问:“我说不去了吗?” 周以冬担心的说:“还是别去了,要坐很久飞机,你会难受的。” 樊夏:“去。” 周以冬:“不去。” 樊夏:“我记得有人和我说,以后都不反驳我。” 周以冬失忆了,问:“有人和你说过这种话?” 樊夏笑眯眯的说:“我也忘了有没有,那就当‘没有’过吧。” 周以冬:“……我们明天几点的飞机?” 樊夏家和周家大哥的别墅距离不近,他怕小绿跑到半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3 路会没电,就开着车和周以冬出门。 快到地方时,樊夏对着半山腰的独栋别墅眼皮直抽。 从周以冬的描述里可以知道,周家大哥对他还是很不错的,樊夏就把光远的董事长当成家长来看待,所以他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心里有点小紧张。虽然他并不丑,然而和周以冬一比,确实没帅到哪里去,而且周家和樊家没有可比性,他和周以冬就像现代版的王子和灰姑娘。 可这个故事留给大众一个最唯美的结局,却没告诉别人后续。 现在周以冬正喜欢着他,不会想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等。可周家大哥和他素未谋面,而且必定是个精明的人,那会不会觉得他是图什么才和周以冬在一起的? 会不会认为,是他把最小的弟弟带歪了? 仔细想想,这条好像还挺对的…… 胡思乱想着的花老板听从保安的指示把车停好,下车之后,周以冬对着他伸出手。 樊夏觉得当着家长的面这样不太好,却没办法拒绝周以冬温暖如初的笑。 于是他把手递了过去,由着人握住,再扣住。 两个人对视一眼,忍着没亲嘴儿。 周家大哥还没回来,倒是周念诚和周念启早回来了,正在大厅里玩体感游戏机。 液晶屏幕上的游戏是羽毛球,那两个人扭腰伸臂拍来拍去,看起来玩得很专注,却第一时间发现家里来了人。 周念诚头也没回,眼睛看着屏幕,伸手一甩打回球,另一手甩向周念启的脸,说:“小冬回来了?” 周念启侧身躲大招,抬胳膊打球的时候抬腿踹过去,被人避开也没再追,说:“小夏也来了?” 樊夏:“……” 这是打球还是打人?还有,小冬小夏又是什么鬼? 吐槽归吐槽,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樊夏正想要说点什么,两人却又开了口。 周念启在一个扣球之后得了分,高举着胳膊喊:“yeah!你们先上楼去玩,大哥等会儿才能回来。” 周念诚斜着眼睛看他,突然两手挥拳揍过去,嘴上说:“他回来就开饭,到时候再喊你们下来。” “别玩儿太过了。”周念启说了句充满情.色味道的劝告,就和周家老二噼里啪啦的打起来,周念诚还抽了个空,说:“过了还要麻烦江嫂洗床单。” 樊夏:“……” 这是什么哥,简直俩小混混。 周以冬知道这俩人平时什么样,拉着樊夏的手往楼上走,说:“不会不会,那你们打着,我们先上去了。” 上了二楼,楼下那俩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乒乒乓乓的回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无比震撼。 樊夏边走边问:“你二哥和三哥……平时也这样?” 周以冬想了想,说:“差不多,上次我来的时候他们刚打完,我没看见战况,不过两个人都鼻青脸肿的。大哥说他们感情非常好,我觉得也是。” 樊夏:“确实挺……好。” 他顿了顿,又问:“你带我去哪?” 周以冬停下脚,手在门把上一扭,说:“带你来我的房间。” 周家大哥在周以冬第一次来之后给他打扫出房间,只不过正主没来住过,房间就空了下来。 两个人在房里说了会儿话,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喊。 樊夏的紧张死灰复燃,深吸口气后,和周以冬下了楼。 周家大哥和樊夏想象中的差不多,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高逼格气息,和气的和樊夏说了两句话,就和周以冬闲聊起来。 不知为何,樊夏对着他那张深不可测的脸,总能想起周以春来。 打架那二位的脸也被樊夏看了清楚,果不其然,他们长得一毛一样,只不过现在一个青着眼圈,一个嘴角不正常的红肿。这俩人没怎么说话,上桌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偶尔在桌子底下互踹两脚,大家都当没看见。 对着桌上的八菜一汤,樊夏完全提不起食欲,始终握着他手的周以冬也没吃,贴近他耳朵,说:“我和大哥说过你不能吃其他人做的东西,他们都知道。” 樊夏看了眼喝汤的周家大哥和相互对着翻白眼的二三哥,费劲的笑了笑。 周以冬看他实在是紧张,说:“我们回去吧。” 说完就要起身,樊夏赶紧按住他,安他的心说:“我第一次来,不适应是正常的,你别太担心,快坐下。” 周以冬露出个不同意的眼神,樊夏笑眯眯瞅他,于是周以冬:“……” 饭吃得差不多,周家大哥擦擦嘴,放下筷子,笑微微的问周以冬:“上次我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以冬:“我考虑好了。” 周家大哥:“怎么样,要不要来我公司磨练磨练?” 没听过这一说的樊夏诧异的看向周以冬,看他摇摇头,说:“我还是觉得端盘子更适合我,哈哈哈!” 周家大哥并不意外,小幅度点点头,说:“你什么时候想来都行,和我说一声就好。” 周念启突然转头对周以冬说:“我前两天买了点好玩的东西,本来想着拿给你,不过一直没时间。正好今天你来了,东西还挺多,你跟我上楼去拿下来?” 周以冬知道樊夏很不自在,他怕自己走了之后樊夏会别扭,就说:“我和樊夏一起去。” 周念诚长长的喔了声,笑得十分不怀好意,说:“怎么着,怕你走了我们会欺负你小媳妇儿?” 樊夏:“……” 他好想反驳一句,然而周念诚说的是事实。 樊夏推推周以冬,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周以冬非常不放心,最后被周念启硬拉着走了。 摇头晃脑的周念启带着周以冬上楼,桌上便只剩下三个人。 周家大哥微笑着喝茶,周念诚笑嘻嘻的看着樊夏,并不说话。 樊夏想,这不是见家长,而是鸿门宴。 ☆、第四十四章 周念启带周以冬去了他的房间,躬身摆了个请的姿势,说:“欢迎光临。” 周以冬进了门,说:“三哥你好逗,哈哈哈!” 周念启摸着肿胀的嘴角,也不嫌疼,问:“噫,我很逗吗?” 周以冬四下看看,说:“你粉丝都说逗,还叫你豆豆。” 周念启:“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的嘛。” 周以冬:“你可是我三哥,当然要八卦你,别人我才不八卦。” 周念启皱皱鼻子,看他一眼,说:“怪不得你眉毛像八字,哈哈哈。” 楼上气氛十分良好,楼下气氛十分诡异。 樊夏觉得这俩人看他的眼神不是打量和探究,而是像看个不起眼的玩具似的,压根没把他放在人的范畴里。 这让他非常不舒服,可他没办法翻脸,因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4 为他们是周以冬的哥。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这二位,只好挺直腰坐着,陪他们玩沉默是金的游戏。 他还有个毛病,越是紧张局促的时候,脸上越会一本正经,看着就像个不言苟笑的老头子。 周念诚噗嗤一声笑了,懒懒的半躺在椅子上,说:“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樊夏快绷不住了,即将破功的时候,周家大哥突然放下茶杯,说:“我听说你们是在澳洲认识的?” “是。”樊夏镇定的回答,说:“当时我刚毕业,想去堪培拉旅游,我们就是在那认识。” 周念诚手肘放在桌上,用两根指头撑着侧脸,笑嘻嘻的问:“听说你就在堪培拉留了十天,本来是想和他玩玩儿,没想到他追到中国来了,是吧?” 这话问得太诛心,樊夏瞬间僵硬起来。 原来不止是周家大哥,就连他的二三哥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把人支走,剩下的留着拷问。 也不对,他们大概是奔着给自己难堪来的,问出来的话也没准备听回答,仿佛一切了然于胸。 周家大哥确实没准备听回答,他想见樊夏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看弟媳。 他面色如常的说着没有指责意思的话:“念诚,对以东的男朋友别这么不客气。” 周念诚挠挠后背,说:“那您老说,我听着。” 樊夏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面对暴风雨的准备。 然而周家大哥接下来的话,却比台风还狂猛,几乎要把他吹没影儿。 周家大哥用交叉的十指抵着下巴,说:“你不需要多心,念诚说的话没有其他意思。想必以冬告诉过你,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不过我们是拿以冬当弟弟来看的,对他的事自然会上心。” 他说:“我们没有反对他找男人生活的意思,相反的,只要你是诚心对待以冬,我会很乐见其成。但是,前提是他的人生没有被打乱。” 樊夏十分茫然,问:“……什么意思?” 周念诚看他不像装的,惊奇的问:“你居然不知道?他要来北京定居就不能和老头儿东奔西走,才会丢了从小的爱好跑来找你了。” 樊夏木着脸听完,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老头儿是谁。 周家大哥笑微微的解释,说:“念诚说的老头儿就是以冬的老师,他有和你提过么?” 樊夏心一跳,说:“只提过一次。” 周家大哥:“怪不得你不知道。” 他把周念诚的话翻译成通俗易懂的版本,说:“萨里大师把以冬带在身边培养,却不让他出现在公开场合,留给外界一个神秘的形象,只不过是想让他在最合适的时候亮相。萨里的性情有些古怪,这点外界的人也有耳闻,说得好听是爱憎分明,说得难听,就是艺术疯子。我猜,对他来说,以冬就是他倾尽心血做出来的艺术品,并且是收官之作,所以在以冬之后,萨里没有再收过徒弟。” 他说:“萨里虽然在澳洲定居,却经常在世界各地教课、演奏,每次走的时候,他都会带上以冬。以冬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做钢琴家,如果他继续跟在萨里身边,大概三十几岁的时候就会在国际上声名大噪。现在以冬选择在北京定居,就意味着不能频繁的跟在萨里身边,这对创作他的老师来说,恐怕和逃跑差不多。” 他又说:“萨里大师的第二个徒弟曾经和他发生过分歧,据说他后来自立门户,可惜最近这几年,他已经消失在钢琴界了。” 周家大哥的嘴唇开开合合,继续说:“因为你,以冬也会消失在钢琴界。” 周念诚敲敲脸颊,眯着眼睛说:“你可真自私啊。” 周家的人不查这些事,是对周以冬的尊重。然而这些都不算秘密,有心人会从蛛丝马迹里摸索到真相,对聪明的周家人来说,猜出事实太容易了。 周家大哥想的很简单,他不会对周以冬的恋爱指手画脚,然而涉及到弟弟的前途,他就不能装看不见。 而且,如果樊夏听完之后没有反应,那他对周以冬也不会有多喜欢。 可是樊夏喜欢,所以他变了脸色。 周以冬抱着个大箱子下楼,周念启在他身后,说:“慢着点儿哈,里头的东西金贵着呢,保持平衡,不行不行,左边歪了。” 周以冬立刻动动左肩膀,好奇的问:“三哥,你送我的是什么?感觉挺重的。” 楼下听见声音的几个人迅速恢复常态,看起来还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周念诚看他们过来,插嘴说:“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保证你惊喜到爆。” 樊夏笑笑,说:“谢谢二哥三哥了。” 周念启吊儿郎当的路过他身边,说:“大哥可还在这儿,你不能厚此薄彼嘛。” 樊夏看向周家大哥,说:“谢谢大哥。” 周家大哥:“不客气。” 几个人相处得很融洽,完全看不出刚才都说过什么。 周以冬和樊夏很快就走了,周念启和周念诚坐了会儿后也开车走人。周念诚开车,周念启在后座上玩手游,嘴上时不时蹦出两声配音。周念诚从后车镜里鄙视他一眼,无声的、慢悠悠的说了句二货。 头都没抬过的周念启说:“看什么玩意儿看,怎么看我都比你帅。” 周念诚挑着眉毛,甩出两声呵呵。 周念启:“别装逼,赶紧说那小白脸怎么回答的。” 周念诚猛一转方向盘,玩了把漂移。 后座周念启的脑袋被甩得磕到车窗上,揉了揉脑袋,就扑到前头一顿揍。 小车在马路上危险的摇摇晃晃了半晌,之后以各自的脸上挨了两拳告终,周念启坐回去捞起手机,一手揉着肿起来的左脸,一手继续玩游戏。 周念诚也被打得脸发麻,说:“小白脸说,他和小弟弟不是在玩儿。” 周念启:“我看他也不像玩儿,都是你俩事儿逼,好好的吓唬人家小朋友干嘛?” 周念诚不以为然的说:“你从哪儿看出来不是玩儿的?” 周念启:“地铁呗,你瞎?” 周念诚:“我看你是找揍,你等着回家的。” 回去的路上,周以冬止不住好奇心,打开箱子看,跟着惊叹的说:“wow!他们送我们一艘金船,太壕了!” 樊夏:“……是太好了吧?” 周以冬怕樊夏也跟着看,就飞快合起箱盖,说:“是壕,土豪的壕。你不能看,专心开车,等回家再给你看。” 樊夏点点头,说:“嗯,回家。” 他的脸色看不出丁点异样,平稳的把车开到家。 俩人要上楼的时候,樊夏说:“你背我上去可好?走楼梯。” 抱着箱子的周以冬二话不说的把箱子放在地上,蹲下去拍着自己后背,说:“上来上来,让我锻炼锻炼身体。”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5 樊夏指着箱子,问:“那箱子怎么办?” 周以冬背对着他,说:“背你上去我再下来拿,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没人发现里面是金船,快上来。” 他的樊夏撒次娇比方便面没料包还难得,他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樊夏爬上去,搂着周以冬的脖子,说:“背我很好玩吗?不累吗?” 周以冬胳膊夹着他的两条腿,稳稳的站起身,说:“不累,我有洪荒之力,哈哈哈!” 樊夏:“哈哈哈!” 周以冬:“我还能开大招,你抱紧点。” 樊夏搂得更紧了,说:“我准备好了,你开吧。” 周以冬:“3,2,1,0!” 然后他就往楼梯上跑了起来。 樊夏被颠得头晕,却跟着周以冬哈哈的笑,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和肩膀。 周小马达一口气冲到四楼,喘着气说:“我下去拿箱子,你先进去。” 说完就急匆匆的下楼了,连电梯都忘了坐。 樊夏背靠在门上,看他一步四台阶的往下跑。 周以冬在楼下想起来电梯的用处,却觉得自己腿比电梯快,就又跑回楼上,发现樊夏就在门口等他,没进去。 他气喘吁吁的问:“不进去吗?” 樊夏:“进去。” 他打开门进去,周以冬跟着进来,踩着鞋跟脱掉鞋,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急切的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拿出里面金光璀璨的小船,高兴的说:“花老板,等店铺装修好了之后放在咖啡店里吧,以后生意就会越来越顺。” 樊夏点头,说:“一帆风顺,你哥哥们很会送东西。” 周以冬放下金船,纠正着说:“是我们哥。” 他又问:“你饿不饿?想吃饭吗?” 樊夏蹲到地板上,说:“饿了,你弄点东西给我吃?” 周以冬惊奇的说:“好啊好啊,我早就不想让你再做饭了,可你总是不让我做。这次我来,你点菜,想吃什么?” 樊夏想了想,说:“我想吃钢琴。” 周以冬很认真的问:“好好好,你喜欢煎煮烹炸哪一种?” 樊夏:“都不喜欢,我喜欢弹弹弹。” 周以冬:“弹走鱼尾纹!” 说完两人抱着肚子狂笑。 面临灭顶之灾的钢琴最后活了下来,樊夏动手做了炒饭,两个人吃完之后收拾了行李,然后相拥着入眠。 樊夏却睡不着,一动不动的躺到夜深人静,眼睛依旧合不起来。 周家大哥说的话,带给樊夏的冲击太大了。他之前所做的心理准备是有关真心的,并不是周以冬的未来的。 花老板知道周以冬的钢琴弹得很好,却不知道他们能有今天,是因为周以冬付出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而且周以冬做决定的时候,他们甚至没在一起,中间还有三年的空白期。 周以冬唯一的动力,是短短10天的接触和不知走向的未来。 如果立场对调,樊夏做不到这样。 如果樊夏知道的更早一点,他也不会让周以冬留下来。 当初会不辞而别,是因为担不起另外一个人的未来。 现在……仍然担不起。 可明明知道担不起,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担,樊夏却不敢说让周以冬回澳洲的话。 再浓烈的感情也抵挡不住时间和距离的拆分,何况在旁边看着都抵挡不住前仆后继的幺蛾子,真要分居两地、聚少离多,周以冬那性格还不得让人忽悠到深沟里去? 就算他相信周以冬,也相信他们的感情,却不能相信他们无法在一起的时光。 那其中所隐含的变数太多,樊夏怕自己经不起。 周念诚说的对,他太自私了。 ☆、第四十五章 那场谈话给樊夏带来的心理活动,周以冬完全不知道,但是他再也不想让周家人和樊夏碰面了。 他的本意是希望樊夏能像他一样,多三个能照顾人的哥哥,然而樊夏很局促,无论装得多自然,周以冬也能看出来他是不愿意和周家人多接触的。 周以冬有点难过,倒不是因为两边不能融洽的关系,而是他想的和所发生的总是不一样,他总是给樊夏带来麻烦和不高兴。 不过这一次的周以冬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不想让樊夏觉得他是造成周以冬和周家人疏远的罪魁祸首。 不想给对方造成负担,瞒住能让对方不愉快的事,不过是因为太过珍惜。 睡醒一觉后,樊夏和周以冬去了一趟店里,看看工程进度又和工头谈了谈,之后两个人就回了家。他们在家里腻乎了整个下午,晚上做了两菜一汤,吃过之后就赶去机场。 过安检的时候,周以冬有点紧张,止不住往带着口罩的樊夏身边凑,被机场人员给拦住了。 好不容易熬过安检,周以冬迫不及待的拉起樊夏的手,放在嘴边碰了碰,问:“他刚才和你离得那么近,你是不是很难受?” 樊夏的确有些不适应,却更不想让周以冬担心,就说:“没碰到就没事儿。” 他又笑着问:“你这是吃醋还是担心? 周以冬:“我不吃醋,你都说过爱我了,那就不会搭理别人。” 樊夏老脸一紧,心里却觉得甜丝丝的,因为周以冬的信任。 隔壁的女安检员是第一次见到光明正大搞基的情侣,止不住和同事八卦,说:“你看见没?那两个男人刚才手拉着手走的。” 同事惊讶的问:“不会吧?我看他们两个人是亲完嘴走的啊。” 女安检员:“……” 登机之后,樊夏坐在靠着机舱壁的里面,周以冬坐在挨着过道的外面,为樊夏保驾护航。 舱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过道上有人来来回回,周以冬把樊夏的安全带扣好,随后歪着坐,用肩背挡住樊夏的视野。 樊夏觉得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卵用,还不如接吻来得更有效,让他的眼耳口鼻都弥漫进周以冬三个字。 然而周以冬很纯洁的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想听吗?” 樊夏闭上眼睛,说:“想听。” 于是周以冬讲了个睡前小故事。 晚上的机舱格外安静,周以冬的故事颇具催眠效果,他的味道和声音又让人无比安心,樊夏就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周以冬小声试探:“樊夏?” 他看樊夏没反应,就不再说话,端正的坐好。 八月末的早晚温差很大,两个人出门的时候穿了外套,樊夏睡着之前没脱,没过一会儿就被机舱里的温度闷出层汗。 周以冬弯下腰,在脚边的背包里翻了翻,没发现能充当扇子的东西,就用两只手给樊夏扇风。 幸好到了后半夜机舱的温度有降低,要不然周以冬的爪子会扇到断掉。 抵达堪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6 培拉时,是当地早晨8点多。睡了一夜的樊夏出了机场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周以冬捏捏他的脖子按摩,问:“在飞机上睡觉太累了,我们先回家睡一觉,下午再出去玩?” 樊夏对他们的第二个家充满期待,说:“好,我们先回家。” 周以冬的邻居是个和善的中年大叔,两个人回去的时候,邻居大叔正和他的小儿子给草坪喷水,遥遥瞧见周以冬,小孩儿怪叫一声,丢下手里的水管就跑了过去。 “isaac!”小孩儿像条小狼狗似的狂奔而来,边跑边张开两只小短胳膊。 樊夏停了脚,看周以冬放下旅行箱小跑着过去,然后弯下腰,张开手臂抱住扑过来的小孩儿,说:“ben!你长大了很多!” 周以冬的手托在ben的腋下,把他举到半空转了两圈,说:“还胖了很多,哈哈哈!” ben一点都不害怕掉下去,高兴的叫了会儿,然后拧着眉毛捶打周以冬的后背。 樊夏想,周以冬和邻居的关系一定很亲近,才会让人家放心他去玩儿孩子。 两个人和友好的邻居大叔打了招呼,之后就回了他们的房子。 房子有些年头了,被主人用很多小物件填满,看起来有些陈旧,却处处都透着温馨的味道。 这些味道对周以冬来说是回忆,对樊夏来说却很陌生,他站在门口,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下脚。 周以冬突然从后抱住他,说:“这里就是我曾经生活的地方,我带你看看。” 上次樊夏来澳洲的时候,他就想带樊夏回来。虽然中间发生了不算美妙的事,可如今也算愿望成真了。 俩人在楼下转了一大圈,之后周以冬抱着樊夏去到二楼,把每间房子都看了遍,最后上到阁楼去。 周以冬打开阁楼的门,说:“小时候我经常会来这里,还把好玩的东西藏在里面,以为这样ann就不会知道。我以为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可是ann知道我都藏了什么,又放在哪个角落。她还会把小东西们擦擦,好让我拿出来的时候是干净的。” 樊夏:“你也会有这么淘的时候?” 周以冬拉着他的手走进去,说:“我小的时候很听话,不然现在怎么会这么听你的。” 樊夏忍不住笑。 听话的周以冬走到一个古旧的柜子那,拉开抽屉拿出个小方盒打开,说:“这是我上学的时候藏起来的东西,有铅笔、口香糖纸、小水枪,还有鞋带。” 樊夏哭笑不得的问:“你收藏鞋带干什么?” 周以冬:“鬼知道我怎么想的,哈哈!” 樊夏:“哈哈!” 周以冬放下盒子,打开第二个抽屉,说:“还有更奇怪的,当时我喜欢上了围裙,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把它放好位置,才被围裙下了诅咒不能做饭……” 他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樊夏的脸色也变得古怪。 围裙被团成一团堆在边角,旁边还有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抽屉里的大部分空间都被正中间放着两个娃娃占据了。 娃娃做得很q,眉开眼笑的一男一女手拉着手,长头发那个穿着精致的白色长裙,头顶还有像是头纱的装饰。 让俩人觉得尴尬的是男娃娃,它本来穿着的黑色小礼服做得十分逼真,扣子都是活的,就因为这个,它的衣服才能被扒。扒衣服的人还很有良心,把衣服脱到袖子那,裤子拉到膝盖底下,只露出肉色的胸口和大腿,以及光秃秃的三角区,没让娃娃全luo出镜。 周以冬:“……” 樊夏:“……” 这么露着,还不如全脱。 周以冬哗啦一声关上抽屉,解释着说:“这个本来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被脱了裤子……” 樊夏:“……喔。” 周以冬摆着手,说:“以前ben经常来这里玩,这个应该是他干的。我没有对着娃娃意淫的癖好,真的真的。” 樊夏捂着眼睛说瞎话:“信你信你。” 周以冬:“……” 樊夏憋不住了,放下手坐到地上,噗嗤噗嗤的闷笑。 周以冬跪在他旁边,扳过他的肩膀,说:“我只意淫过你,想过和你接吻和做.爱的画面,从来没想过和其他人,也没有想过和娃娃。” 一个人满脸认真的说意淫过你,你是什么感觉? 反正花老板是醉得不行。 后来,周以冬的意淫成了现实。 在换好床单的卧室里,两个人洗了澡准备睡一觉,没想到早晨的太阳这么好,扑进房间里的光暧昧又温情,樊夏就没忍住,挠挠摸摸的叫醒周小冬,然后来了吵吵闹闹的一发。 周以冬站在地上,樊夏躺在床上,小腿搭在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每动一下,老旧的床就会吱呀一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到中午,两个筋疲力尽的人才睡过去,直到暮色四合才醒。 醒来的樊夏一点都不想动,他们昨天做了,后遗症没好利索又冲动了,现在他只想静静。 说是回家看看,没想到就真的出不了家门了。 邻居大叔派ben来敲门,想让周以冬和樊夏过去吃饭,周以冬自己下楼拒绝后,ben不太高兴的跑走了。 “你这么久没回来,他们一定很想你,不如让他们过来吃饭,我下厨做两个菜。你先去和人说一声,然后回来,我们出去买菜。”樊夏拉开给自己揉腰的大手,说:“我先去洗把脸换衣服。” 周以冬怕他累,翻个身下了床,说:“我做我做,你不用起来。” 樊夏:“……你行?” 周以冬信心满满的说:“我行!” 樊夏笑眯眯的问:“你哪行?” 周以冬:“……” 他好想说‘哪里行你最知道了’。 完了,他和樊夏被不知名的能力带得越来越黄暴了。 另外一边,ben踢踢打打的跑回家,一脸气愤的和爸爸说:“我不喜欢isaac的朋友!他太讨厌了!他抢走了isaac!” 孩子的占有欲格外强烈,因为他们的世界里只有那些琐碎的东西,所以当玩具、文具、食物等等被别人抢走,就会觉得格外的难过。 ben出生没多久ann就过世了,没有在周以冬身边见到过谁,更没见过他对谁特别好,就把周以冬的好完全拽到自己身上,以为他只会疼自己,不会疼别人。 可是周以冬突然走了,ben哭着喊着都不能把他拉回来,看他用不舍的眼神、不停顿的步伐离开这里,ben简直快要难过死了。 谁知道再看见周以冬的时候,ben在生气之前,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求抱抱。 可是周以冬不喜欢抱他了,更喜欢抱别人了,而且连眼神都不愿意从那个人身上挪开。 听爸爸说,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7 周以冬就是为了那个人才离开他们的。 太气人了! 邻居大叔没安慰炸毛的ben,反而看向ben的身后,苦笑着说:“他还没有长大,不能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能接受我的解释,sorry。” 他敲着自家儿子脑袋,正了脸色,说:“ben,你太没有礼貌了,快向isaac道歉。” ben双手叉腰,怒瞪灯泡。 他以为周以冬不会对他发脾气,然而他错了。 周以冬没有办法和讨厌樊夏的人和平共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8岁的孩子。 他弯下腰,抬手扶上ben的肩膀,非常严肃的说:“ben,你不可以这么说樊夏。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我的爱人。如果你讨厌他,那么我只能讨厌你了。” 熊孩子ben听完周以冬的深情告白,扁着嘴看了他半晌,然后哇的一声,被气哭了。 当晚的饭局还是凑成了,邻居大叔听完周以冬的解释很是理解,反而觉得自己唐突,没了解樊夏的喜好就邀请人来,特意带了食材去周以冬那,正好免得他们出去买菜。周以冬和樊夏做了饭,之后三大一小在吃饭的时候相谈甚欢,只有ben别别扭扭的小口吃饭,眼睛时不时瞄向樊夏。 周以冬在厨房里和樊夏说过ben的事,樊夏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就给人夹了一片鱼肉。 ben瞅瞅鱼肉,再瞅瞅樊夏和isaac,小声说:“对不起。” 周以冬高兴了,把自己盘子里的整块牛排都端过去。 樊夏觉得周以冬也很可爱,给他夹了生菜片子,周以冬就在他嘴边亲了一口。 ben:“……” 请问你们有没有考虑到小孩子的感受! ☆、第四十六章 熊孩子撇着嘴,不再看那俩人。 他怕周以冬讨厌他,迫于无奈对樊夏道了歉,却始终没办法喜欢上这个黑头发的男人。 樊夏却很喜欢ben,还很羡慕他。 小孩子未必就不明事理,起码ben可以看在周以冬的份上试着和樊夏和平共处。他的横冲直撞和宣之于口的讨厌虽然任性了些,却也是对自己情绪的明确表达。 如果换成一个大人,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和事直言反感,就需要很多的勇气。 因为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反而变得畏首畏尾、束手束脚。 吃完饭,邻居大叔和ben又坐了一会儿才走,周以冬起来收拾桌子。 等他刷完盘子从厨房出来,抬头就看见樊夏坐在老施坦威前边,开了大摇盖,手指在琴键上轻轻一碰,然后抬头,说:“我也想弹一会儿。” 周以冬放轻脚步走过去,再慢慢抱住樊夏,把下巴放在他头顶,等着樊夏弹曲子。 结果樊夏在琴键上横着轻搓一把,说:“完事了。” 周以冬:“……” 他能不能笑一会儿? 周以冬到底是没笑,他摸摸樊夏的侧脸,问:“需要我教你吗?” 樊夏:“你不是说怕误人子弟,不想教人吗?” 周以冬笑得特别纯洁,说:“我想教你。” 他伸出手,把自己手指和樊夏的交缠在一起,带着樊夏按下琴键,说:“就像这样教你弹琴。” 他从厨房出来前擦干手指,手心却还有些潮气。樊夏在厨房炒菜,之后没换衣服,现在就有浅淡的烟火气钻进周以冬的鼻子里。 两个人身上的味道都很平凡,却让对方闻到了馨香。 香喷喷的樊夏,香喷喷的周以冬。 隔天,周以冬和樊夏去了墓地。 ann的墓地距离这里不近,樊夏却和周以冬在半路下车,在花店买了一束白绣球。 樊夏把花放在ann的墓碑上,然后把腰弯成了90°,行了一个郑重的礼。 之后他直起身,说:“谢谢您。” 感谢这个勇敢的母亲生下了周以冬,在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的时候把他养成了乐观开朗的三好青年,他才有幸能遇见这样的周以冬。 周以冬拉住樊夏的手,俩人无声对视一眼。 他更想谢谢ann,还想谢谢老天爷,能让他平安健康的长大,才和来堪培拉的樊夏碰到了。 回去的时候,他们没有打车,而是拉着手走在人车稀少、纤尘不染的街道上。 他们还去了曾经去过的地方,时隔三年故地重游,俩人都莫名的小激动。 樊夏说:“晚上再去格里芬看看,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放烟花的。” 这个时候的堪培拉还很冷,两个人就穿着周以冬在上海买的秋装出门,同样的军装风格大衣,樊夏的是复古军绿,周以冬的是藏蓝色,好看又保暖。然而周以冬怕晚上的湖边太凉,就说:“你想看的话,我们回家穿厚点再出来,晚上太冷了。” 走路太久导致身上出汗了的樊夏十分无语,说:“……那我们现在过去。” 到了湖边,俩人远远瞧见一小撮聚在一起的人堆。 周以冬果断拉着樊夏绕开,半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说是人堆,但是也没多少人,外面一圈路人都在鼓掌,被他们围起来的是一男一女,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女人伸出一只手,另外那只手捂着自己的嘴。 阳光底下,他们交叠的手上有一点亮光,女人那半张脸上隐有水光。 樊夏也看见了,就说:“好像是在求婚。” 周以冬看看他,然后在樊夏转回头之前挪开眼睛,假装望天。 临近天黑,散步来的俩人打车回家,路过商场的时候,周以冬对着一楼的珠宝品牌海报多看好几眼。 他也想求婚啊,就是不知道樊夏会不会同意。 不对,是肯定会同意的。 肯定会!! 虽然他们现在和结婚了没两样,而且每天都像在度蜜月。 海报上的男款戒指好像很好看,很适合樊夏戴,价钱大概也很好看。 卡里还有好多钱,买对戒是没问题。 问题是卡在樊夏那…… 周以冬不认为他们需要一张纸来约束什么,而是想给樊夏一份完整的感情。 这个念头从来就有,只是在看见别人求婚的时候变得更强烈。 然而和樊夏要卡,虽然不太可能被追问用钱干嘛,不过依照樊夏的聪明劲儿有可能会被猜出来,那求婚就没个惊喜感了。 周以冬想了又想,想出个馊主意。 半夜,趁着樊夏睡着,周以冬悄悄下了床。 他捡起地毯上的衣服裤子袜子,拉来柜门去拿外套,不止要拿自己的,还要拿樊夏的——钱包就在外套里。 樊夏突然翻了个身,听见声音的周以冬就不敢动了。 然而这还没完,面对着周以冬的樊夏似乎心有所感,慢悠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8 悠睁开了眼睛。 只穿着内裤的周以冬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放在衣柜门上,弯着腰看他。 樊夏:“……” 周以冬:“……” 樊夏瞬间醒了,用眼神问:你干什么去? 周以冬:“……我想去厕所,哈哈哈!” 樊夏看看卧室洗手间的门,和周以冬旁边的大门,不吭声。 周以冬:“……我想去倒杯水。” 樊夏的视线落在周以冬手里的衣服上。 周以冬丢掉衣服,蹭蹭蹭爬回床上,一下下轻拍着樊夏的后背,说:“……晚安。” 樊夏:“……” 他挺想问问周以冬鬼鬼祟祟的是要干什么去,可他被拍得越来越困,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剩下失眠的周以冬在思考下一计划。 他想定制两枚男款对戒,那就需要时间。樊夏不会留在自己太久,如果走的时候戒指还没出来就要邮递回国,那不管是邮到家还是店铺,樊夏都会知道。 看来要邮到严硕那了。 可是不知道戒指要多少钱,店铺晚上又不开门,他就算带着卡出去也买不到,这可怎么办。 周以冬考虑半天也没想到万全之策,只好找人求助。 他在本地有交好的朋友,第二天起床就趁着樊夏没睡醒的时候打电话过去。 朋友埋怨他不够意思,回来两天也不打招呼,周以冬只好道歉。 如果没有对戒的事,周以冬可能不会告诉别人他回来了。 他要是和朋友叙旧,那就需要去人多的餐厅或者哪里碰面,再或者邀请人到家里,而这些都是樊夏所不喜欢的。 醒了的樊夏洗漱完,下楼去煎鸡蛋,他刚刚倒上油,就听见喧嚣的敲门声。 花老板以为是邻居大叔或者ben,毫无防备的去开门,结果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飞过来的东西糊了满脸。 樊夏:“……” 门外的四个年轻人见目标中招,在原地吹口哨,跟着一拥而上。他们本来要扑上去□□周以冬一顿,却发现被糊了满脸蛋糕的人不像周以冬那么高大。 年轻人们不笑了,停下脚面面相觑。 可惜有个没刹住车的家伙直接搂上樊夏的脖子一顿摇晃,大声说:“你回来没有告诉我们,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感觉怎么样?哈哈哈!” 全身僵直樊夏:“……” 他想说感觉不太好,他要吐了。 樊夏没心情想这些人是谁,陌生人的味道和肢体接触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他的头像被人猛力敲击了下,脑子里轰隆一声后,从脖颈开始起鸡皮疙瘩,跟着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头皮在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四肢阵阵发软。 他有种下一秒就会死的错觉,却知道自己死不了。 搂着樊夏脖子的年轻人终于发现胳膊夹着的脖子比以前瘦了一圈,黑色头发没有卷,还比他矮了半截。 ……这个好像不是和他身高只差了一公分的isaac。 年轻人飞快松手,十分惶恐的说:“非常抱歉!我们以为是isaac……” 樊夏喘不过气来,抖着手摘了眼镜,嘴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敢说。 他怕出来的不是英文,而是隔夜饭。 他现在也真的不能再应付貌似周以冬朋友的人们,因为胃里的酸气已经冲到喉咙。 樊夏猛地捂住嘴和胃,连脸上的东西都没管,脚步凌乱的跑回厨房,一路不知道撞倒多少东西,等摸到水台,就是一声:“呕——” 年轻人们赶忙跟进来,关切的过去道歉和询问,还有人拍着樊夏的后背帮他顺气。 樊夏:“……” 他的内心已然崩溃。 刚洗完澡的周以冬还没擦干头发,听见楼下的鸡飞狗跳,下意识飞奔下楼。 他的樊夏被不请自来的狐朋狗友们包围起来,樊夏就在他们中间,只剩个起起伏伏的头顶。 周以冬简直惊呆了,火速跑过去挤开他们,看见就剩双眼睛没被奶油盖住的樊夏在干呕,一把甩开拍着樊夏后背的手,把人抱起来往楼上冲。 昏昏沉沉的樊夏闻到周以冬的味道,身体没好受多少,脑袋总算清醒了,靠着他的胸膛,虚弱的说:“没……呕——” 周以冬:“……” 这个时候还想着安慰人的樊夏真是让他心疼死了。 周以冬把人抱进浴缸,三两下脱了衣服。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开始给樊夏洗澡,还时不时的亲过去。 他这是治本,让樊夏觉得干净了,就不会再想吐了。 等到把樊夏洗得差不多,周以冬反而蹭了一脸的奶油。 半死不拉活的樊夏好受多了,总算不再那么反胃,睁开一半的眼睛看向周以冬,说:“楼下的都是你朋友吧。” 周以冬小心的冲着他脸上的奶油,恹恹的说:“对不起。” 樊夏接了点热水洒到他脸上,说:“又道什么歉,他们和我不熟,不知道我不正常,不能怪他们,这锅更不用你背。” 周以冬:“哪有不正常?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这锅我背定了。” ☆、第四十七章 周以冬不让脸色发白的樊夏出去,把人擦干净抱回到床上,细致的盖好被子,一脸凝重的他独自下楼。 狐朋狗友们一副任由打骂的悔过脸正襟危坐着,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块蛋糕能让人反应这么大。 他们和周以冬的关系很不错,平时闹惯了,知道他带着男票回来,就上门来了这一出,本意是想惩罚周以冬的,没想到糊了人男票一脸,还把人糊吐了。 造成樊夏干呕的罪魁祸首——hale,从沙发扶手上坐起来,满脸都是歉意,说:“isaac,惩罚的主意是我出的,我……很抱歉。” 周以冬沉默了会儿,之后没精打采的说:“不是你的错。” 是他做错了。 hale说聚聚的时候,周以冬断然拒绝了。他没想到这帮人能杀来,还搞出这种事。可这事就像樊夏说的,怪不到好心来看望他的hale身上,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樊夏的情况,他又没有特意和hale说。 真的要算账,那就要算到又办砸一件事的他身上。 周以冬无比的嫌弃自己,hale他们看他的表情,立时愧疚乘以二,叙了几句旧,便蔫了吧唧的告辞了。 临走之前,hale问周以冬:“你的男朋友是不是怀孕了?” 周以冬:“……” hale觉得周以冬男票刚刚的动作太像孕吐,然而他也知道这话不靠谱,问出来就是玩笑居多。 周以冬却愣住,顺话试想了怀着孕的樊夏形象。 想着想着,就变成了一枚感叹号戳在原地。 樊夏眼神慈爱的摸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69 着自己扁平的肚子,他蹲在他旁边,耳朵放在樊夏的肚子上,感受小baby踢肚皮的震动。 孩子出生了,樊夏抱着孩子,他抱着樊夏,坐在阳台的长椅上晒太阳。 小孩长到ben那么高,很皮很活泼,骑在周以冬的脖子上嗷嗷叫,樊夏让他们小声点,不要吵到邻居…… 这些场景太美好了! 换好衣服的樊夏从楼梯上下来,发现客厅就剩下周以冬直愣愣的在大门那站着,惊讶的问:“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周以冬看见他,突然想起不存在的孩子来。 他有些冲动,想说:我们结婚吧,然后领养个孩子。 最后又咽了回去。 求婚不该这么草率,而且怎么能说呢,他是个连点点小事都会搞砸的人,能做到的事都是樊夏自己也能做的。而他做不到的,樊夏也能做。 这和他想要给樊夏的完全不同。 他想像大哥所说的那样,变成能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让樊夏有处可依、有家可回,在樊夏疲倦和忧心的时候,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和支撑。 可他现在能做到的只有陪伴,除此之外,就是制造麻烦。 周以冬提起精神,三两步上了楼梯,转过樊夏的身子,说:“他们都走了。舒服多了吗?我不放心,你还是再躺一会。” 樊夏被推回到床上,问:“我没事了。你朋友不是被你赶走的吧?” 周以冬在床边坐下,说:“当然不是!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来我们家的时候就没准备留多久。” 樊夏看周以冬的表情不像编瞎话,却跳不过去这一段。 朋友之间就该是这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他不能和其他人采用这种交往方式,那就没办法融入进周以冬的圈子。 所以只能周以冬来迁就他,跳进他划下的半圆里,与世隔绝。 思虑重重的两个人沉默了会儿,之后樊夏叹了口气,问:“你想不想去看看你老师?” 周以冬摇摇头,说:“不去了。” 他自然是想的,在来澳洲的时候就试着和老师联系,可惜老师没有任何回复。 三天之后,差不多把整个堪培拉都逛遍的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国时,周以冬的师兄却突然登门。 家里没什么能招待的东西,周以冬倒了柠檬水递过去,坐在樊夏旁边和师兄闲聊。 樊夏默默喝水,装鹌鹑。 师兄把话题切到老师身上,说:“你走了之后,老师很想你。” 周以冬一顿,说:“可是我给老师打电话、发信息,他都不肯回复我。” 师兄苦笑着说:“你了解老师,知道他的脾气,他只是想要你主动回来认错才会这么做。” 他喝了口水润嗓子,又说:“老师就像个孩子,生气的时候很不讲道理,可他还是最疼你的。” 周以冬闷闷的说:“……我知道。” 师兄很遗憾的说:“你是我们之中最有天赋的一个,老师对你的期望很大,所以才不能接受你的离开。isaac,我希望你不要责怪老师不让你继续弹琴——” 周以冬蓦地喊出师兄的名字,打断师兄要说的话。 他不想让樊夏知道这件事,便和师兄说了句法文。 师兄一脸懵逼,下意识用法文和周以冬继续说:“如果你能回来,老师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对待你,原本的计划也会继续。” 周以冬:“……原本的计划?” 师兄:“老师在下一场演奏会里为你留了演出位,最后的压轴曲目,将会由你来演奏。” 他无奈的说:“其实,我很羡慕你。” 樊夏继续喝水,只是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 他听不懂法文,英文却很好,能听明白师兄的最后一句英文透露出来了什么。 两个人临走之前和邻居大叔告别,ben红着眼圈目送他们离开。 来时只带了一个大的行李箱,走的时候却是大包小包一堆堆。他们买了各种东西,准备回国之后送人。 到了北京时,暮色四合,交通堵塞。 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家,快要累瘫的樊夏简单收拾之后,给张程打了个电话。 张程这几天重感冒,和医院请了小假在家休养,发了好多条朋友圈卖惨。 樊夏买了一堆东西,本来打算在聚会的时候送出去,不过谭正一还没回来,邱嘉又留不了太久,马上又要去拍摄,也不知道这会在短时间内还能不能聚上,就和周以冬开车去了行动不便的张程那,看病加送礼。 他们在张程家楼下停好车后熄了火,还没下车,就看见迎面过来一辆白色宝马。 严硕不是第一次来张程家,这次却格外紧张。他今天没穿跨栏背心,而是穿了件运动短衫,头发还打了发蜡,规规整整的顺到脑后,显得更利落了两分。 他对着后视镜再次抿抿头发,左看右看后觉得还算可以,才拎着副驾驶上放着的保温盒下车。 他又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大捧玫瑰花,在原地踟蹰了会儿才抬脚,却听见身后的传来车门开合的声音。 严硕回了头,看见拎着大小包的樊夏和周以冬正满脸古怪的瞅着他。 满头尴尬的严硕:“……” 他欲盖弥彰的把花和保温盒藏到身后,然而那花实在太大了,他后背再宽都挡不住招摇着的枝繁叶茂。 满身尴尬的严硕:“……” 樊夏和周以冬:“……” 三人维持着奇妙的气氛站了会儿,然后樊夏蛋定的说:“你也来看张程?一起进去吧,他在家。” 严硕结结巴巴的说:“好、看、一起。” 周以冬:“哈哈哈哈!” 严硕:“……” 三个心知肚明的人敲开门,给正咳嗽着的主人张程吓了一大跳,感冒差点痊愈了。 张程一愣一愣的看着满面通红的严硕,突然觉得委屈,擤着鼻子问:“你又来干什么?” 严硕听他在那秃噜秃噜的,实在憋不住了,把花和保温壶放下,说:“我就来看看你好点没,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张程更委屈了,把脏兮兮的纸巾一扔,说:“那你看没看完?看完走吧。” 严硕手足无措的站了会儿,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周以冬。 周以冬理所当然的看向樊夏,樊夏又看向张程,张程对着严硕翻白眼。 严硕:“……” 这回他可真成了严大脑袋。 大脑袋抹了把脸,眼一闭心一横,也不管台阶和面子,直说:“上回我来还请喝茶,现在连杯水都不请就让我走啊?” 张程摆手,说:“进来进来,快点快点。” 咧开嘴的严硕刚要进门,张程就把他推出去,瞪着他说:“我和樊夏他们说的,谁让你进来了?”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0 说完关了门,咣当一声,把目瞪口呆的严硕留在门外。 樊夏忍着笑,问:“口嫌体正直,想让他进来怎么还弄这么一出?多落人面子。” 张程又拿出张新的卫生纸擦鼻子,哼哼唧唧的说:“他说他不找想找对象,我就不缠他了,这会儿又跑来找我干嘛?好像谁稀罕看见他似的。” 樊夏:“不稀罕还发朋友圈卖惨,以前你可不这样。” 张程没说话,看向蹲下去给樊夏穿拖鞋的周以冬。 进到客厅的樊夏坐到沙发上,张程要去倒水,樊夏说:“你别麻烦了,我一会儿就走。” 周以冬也说:“对,你还在生病,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他指指北边,说:“那边是厨房吗?我去烧热水行不行?” 看张程点了头,周以冬就钻进厨房。 张程羡慕的说:“他对你可真好。” 端端正正做好的樊夏:“还行吧,我看严硕也是负责的,你们要是走到一起去,他也能对你好。” 张程点点头,说:“我觉得也是,他肯定是特别好的老公。” 樊夏:“那还不让人进来?” 张程笑了下,却比哭还难看,说:“我也想让他进来,可是不行啊。” 樊夏投去个好奇的眼神,张程就继续说:“他是直男啊,一直喜欢女人的,怎么可能为了我就突然弯了。我猜他是看我可怜才这样,可是同情不是喜欢啊。” 张程的大鼻涕越擤越多,擤得他脑袋疼,索性不擦了,直接拿纸堵上,说:“你说我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事不明白。现在离婚率这么高,可是哪对没有过甜甜蜜蜜过的时候啊,当初都是喜欢得死去活来,只是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磨没了耐心。严硕同情我,我和他在一起也没有感情基础,时间长了,他还是会烦我,到时候他会怨我让他走错路,那我们还不如现在这样,起码没开始就没结束。” 樊夏听得有些走神,问:“你可以试试,他可能不是同情。” 张程小幅度摇摇头,摸摸眼睛,说:“我分得清。” 他说:“人这辈子说长不长,一天一个月一年都是命,大家都金贵着,谁也不该把时间白白浪费掉。。” 他又说:“老四,我是真的喜欢他,也不怕将来会难受,我就是怕……耽误了他。” ☆、第四十八章 两个人回到家里后休息不到十分钟,就又开始干活。 周以冬擦擦灰、抹抹地,想着先让樊夏早点睡觉,别耽误他养精神。 也不知道张程刚才擦出来的鼻涕有没有病毒,晚上还是不要开空调睡觉好了,免得樊夏也感冒。 对面,樊夏在给米兰浇水。 几天没回家,米兰还健壮着,甚至又开了花,静静的散发着香气。 樊夏浇着浇着,转头看向餐厅那。 钢琴落了层浅浅的灰,远看起来,轮廓有些朦胧胧的。 樊夏放下水壶,发了一会儿呆。 10点半,周以冬过来催樊夏回去睡觉,樊夏冲了个澡,趴到床上继续发呆。 周以冬从浴室里出来,看他那模样,先在他额头上碰碰,觉得体温不高才上了床。 他把脚底的被子掀开一点,把自己的脚和樊夏的脚凑在一起,拿起手机照了个相,然后盯着照片说:“真好看。” 樊夏:“……”脚吗? 他动动脚趾头,周以冬也跟着动,然后分开脚趾头,摆出个十分纠结的造型。 樊夏也跟着摆,俩人看那四只脚实在搞笑,忍不住乐了。 没过一会儿,双双抽筋。 周以冬来不及管自己抽抽着的腿肚子,很快坐起来,掰着樊夏的脚,着急的说:“别动,这样掰着很快就好,你忍一忍。” 睡觉之前,周以冬把四只脚丫子的照片发到微博上,打着呵欠的樊夏瞄了一眼,然后精神了。 他凑过去,盯着周以冬的粉丝数,问:“……怎么这么多?” 上次他看的时候才七十八,这才几天,居然变成五位数了。 周以冬也不清楚,诚实的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多了起来。”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会不会是因为三哥?上次我和三哥互粉了,他的粉丝多,可能看见他粉我就跟了过来。” 周以冬没猜错,他上次和周念启互粉之后,周念启的后援团团长就发现自家偶像多出个关注。团长一看,偶像关注的人不是黄v,顿时来了兴致,跑去周以冬的微博底下围观。 然后被周以冬和樊夏萌到了。 团长在微博底下留评论,跟着粉了他。 然后后援团的人都跑过来了。 被萌到的群众在周以冬的微博下留了一排评论,跟着粉了他。 然后路人发现了这一奇景…… 如此周而复始,周以冬的粉丝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这俩人对粉丝数没有太大概念,樊夏只是惊奇的说:“哇,那我们岂不是变成网红了?” 周以冬侧过身身,面对樊夏,把手摆出拿话筒的造型放到他嘴边,问:“请问你对成为新一届网红有什么感想?” 樊夏认真的回答:“首先要感谢新浪,为我提供了这么好的平台。其次要谢谢我的男朋友,要不是他,我只是个卖花的小老板,没有机会被广大群众认识和喜欢。” 周以冬:“哈哈哈!” 樊夏:“哈哈哈!” 笑完的他把自己蜷在被子里,对俩人的智商感到万分痛心。 这一次的店铺受损程度看起来吓人,其实没大事,装修队重新上了门窗,店铺里也没做太大变动,只把年久失修的地方折腾了番,最大的改变是外头新装的卷帘门。 照理来说,他们回来之后就可以正式营业,不过樊夏给袁昕他们多放了两天假。 他想和周以冬回老家一趟,见见老太太和荣叔。 两个人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到了必须要和家里坦白的时候,再拖下去,老太太也会察觉到不对劲,樊夏也想和家里说说另外一件事。 然而他的安排被打乱了,因为谭正一回来了。 他们四个人虽然同在北京,然而行业不同,空闲时间总也对不上,能同时出现的时候太少。知道谭正一回来,邱嘉就迫不及待的在讨论小组里定时间,想在去外省之前和他们聚一聚。 谁知道谭正一比他还急,刚到北京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定了饭店。 他进了包厢,视线在桌上转了一圈,发现只有邱嘉和庄卓到了,就和庄卓说:“好久没见了。” 庄卓笑哈哈的说:“可不是吗,上次我没来,算一算我们四个月没碰着过了。” 邱嘉:“你这趟可没白去,都晒出夏威夷黑了。” 谭正一笑笑,摘下眼镜擦了擦,说:“黑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1 了好,显得更有男人味。” 谭正一确实黑了很多,也瘦了,看着却没精神多少。 庄卓和邱嘉都知道是怎么事,这会儿就想岔开话题说别的。 谭正一却问:“老夏还没来呢?” 老夏很快到了,还带着周以冬。 他们来的时候张程已经到了,看他们手拉着手进门,大家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等看见周以冬也跟着樊夏不动筷子,俩人还时不时相视一笑,另外四只已是没眼再看。 第二场定在量贩,一群人开了大包,周以冬坐好之后拍拍腿,拉着樊夏坐下,说:“你想不想唱?” 樊夏:“……不想。” 他可是知道自己连生日歌都能唱跑调。 当初第一次出去玩,樊夏唱了个面目全非的白玫瑰,基本上没一个音在调上,逗得一屋子人都在哈哈大笑,从此就发誓不再碰话筒。 张程憋不住了,噗嗤噗嗤的乐,说:“你、你别让樊夏唱啊,他唱歌可难听了!” 周以冬:“……” 樊夏:“……” 张程被樊夏的眼刀和俩人的腻乎劲儿给刺激走,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他旁边的歌手邱嘉嫌弃的甩开庄卓拿过来的话筒,说:“工作的时候是没办法,出来玩还让我唱,你长没长心?” 庄卓立刻缩回手,讨好的说:“那我给你唱,你要听什么?” 邱嘉点了个老歌,庄卓搂着他开始嚎:“我家住在黄土高坡,你家住在老母猪窝……” 张程:“……” 他又被刺激得挪了地方,和同样散发着单身狗清香的谭正一坐到一起,愁眉苦脸的说:“还好老大你没有对象,不然下次聚会我都不来了。” 谭正一推推眼镜,笑着说:“我有对象了。” 张程:“……” 十分八卦的张程小声问:“真的假的啊?都没听你说过。” 谭正一没答话,拿余光看向自己的右边。 樊夏和周以冬在那玩起了无聊的石头剪子布,周以冬出的石头,樊夏出的剪子,于是他在周以冬耳朵上咬了一口。 周以冬笑着揉耳朵,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樊夏用一根手指头戳他的腰侧,好像也很开心的样子。 谭正一转过头,拿着酒杯递给张程,说:“假的,咱们两个吃狗粮的喝一杯。” 张程惊奇的说:“你不是不喝酒吗?怎么改性子啦?” 谭正一:“偶尔喝一次也挺好的。” 张程很担心,说:“那你以后也少喝点吧,上次的事多危险,一个人喝酒太不安全了。” 谭正一自己喝了口酒,之后说:“以后不会喝多了。” 中途周以冬去了洗手间,樊夏换了地方,坐到张程和谭正一那,说:“我有个事儿想让你们帮忙。” 谭正一满脸通红,看起来像个醉鬼,其实没喝多少,倒是张程快倒了,反射弧被拉长,只会直勾勾的瞅樊夏,半晌没吭声。 樊夏:“……你别喝了。” 张程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说:“啊?” 说完两眼一闭,倒在沙发上小声打起呼噜。 谭正一:“……” 樊夏:“……” 谭正一动手把人摆出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问樊夏:“有事直说就行,和我还客气什么。” 樊夏:“和你客气就不说了。” 谭正一点头,说:“也是,真碰上大事儿你就不开口了。说吧,有什么鸡毛蒜皮需要小的帮你捡起来?” 樊夏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想把店盘出去,再把手上的股票卖掉。你的人脉比较广,要是碰上有做生意意向的,帮我留留心可好?” 谭正一要去拿着酒杯的手顿住,惊讶的问:“盘店?卖股票?好好的你怎么……” 他皱起眉,说:“碰上要用钱的地方了?要多少?我手上还有定存,你店就别盘了,那是生钱的东西。” 樊夏:“不是,我是想移民。” 对此答案始料不及的谭正一沉默良久,才问:“移民澳洲?” 樊夏:“嗯。” 谭正一又问:“想好了?” 樊夏:“想好了。” 他想了很久,才做了这个决定。 周以冬在樊夏面前很少提起钢琴,可樊夏知道,他还想弹。 他们在澳洲的时候,樊夏也能感觉到周以冬对那里的感情。 人非草木,很难做到日久不生情。 周以冬在堪培拉住了那么久,在没有碰到樊夏之前,他的过去未来、朋友家人都属于堪培拉,只是因为樊夏,他才不得不离开那里。 这些东西,樊夏都明白,可他同样喜欢北京,因为他的一切都在这儿。 他们两个人本身就存在于不同的圈子里,想在一起,那必然需要一方跨过国界,挤进另外一个陌生的圈子。 周以冬做了,憋憋屈屈的跑来北京做个蠢冬,于是他本该璀璨的人生自此戛然而止。 樊夏真觉得自己很自私。 他不想这么自私,他想让周以冬回到原本的人生轨迹上,想让他继续弹琴,做闪闪发光的isaac。 他还没有告诉周以冬,因为知道周以冬会拒绝,不会愿意他抛离故土、远迁澳洲。 然而樊夏还是想这么做。 两个人既然相互喜欢,那有什么是不能这段感情付出的? 斤斤计较着值不值得的人,不过是感情没到位而已。 事实上,移民的事还挺难,首先,老太太的态度就是个问题。 老太太一个人把樊夏拉扯大,他不想做让她伤心的事。如果老太太不能接受周以冬,那樊夏就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移民去刺激她第二次。 樊夏想着,明天就和周以冬回老家去。 他晚上绞尽脑汁的想措辞,看怎么样说才能让老太太的血压不升高。 结果,老家没去成。 隔天早晨,宋可唯打了电话进来,非常严肃的和樊夏说:“约个地方出来谈谈,我有事和你说。” ☆、第四十九章 对于宋可唯这个人,周以冬持保留态度,虽然她和樊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关系,樊夏接电话的时候也没背着他,甚至还开了外音。 然而周以冬就是忍不住偷瞄樊夏的表情,在他换衣服的时候也跟着换,然后屁颠屁颠的帮樊夏穿外套,跟着他一起出门。 俩人骑着小绿去咖啡店,宋可唯已经等在门外。 三个人坐下后,宋可唯盯着周以冬看了会儿,好像在打量什么。 周以冬摸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宋可唯噗地笑了,说:“没有,就是看你的外型很适合去拍广告。” 樊夏心一跳,听宋可唯继续说:“上次不是说欠人情吗?我这次就是来还的。”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2 桌上,拍了两下后,说:“我公司最近接了个广告,对方是想要打入国内的海外品牌,主打功能饮料的。我们给出的策划是不用明星,这样可以降低成本,把更多的资金放在后期上,重点是打造广告质量。他们对国内行情不是很了解,想让我们列出合适的人选和团队来做参考。” 宋可唯把文件推过去,说:“策划通过了,饮料公司把其他的都搞定了,只剩下人选没定,因为我还没递上去列表。” 俩人听懂了,宋可唯大概是想让他们当一次广告模特,有钱赚还不累人。 樊夏装模作样的翻着文件,发现这是份草拟的合同书,粗粗的列着待遇和要求。 看来宋可唯很有把握,才能连这东西都弄出来。 樊夏合上文件,说:“谢了,不过我们不想拍广告。” 宋可唯一点都不意外,说:“我也知道你个自闭症患者不会想,所以这玩意儿不是给你看的。” 樊夏:“……” 他心说给谁看都一样,周以冬对这事儿也不会感兴趣。 然而周以冬这一次很不给力,他把合同拿过来翻了翻,然后抬头问宋可唯:“我能试试吗?” 宋可唯笑着说:“当然可以,我本来想要推荐的人就是你。” 樊夏:“……” 他看向周以冬,问:“……你真的想去?” 周以冬点头,说:“没试过,想试试,可能我会做好?” 樊夏:“……” 这个问号用的有点多余。 周以冬想的是,拍广告好像不用脑袋和手,他没准儿能找着件能做好的事呢? 而且有了钱,他就不用再想着去偷钱包,可以光明正大的买对戒留着,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和樊夏求婚。他这株小树苗没准还会长大一点,可以稍微的替樊夏挡挡风霜。 就是有一点不好,他到时候要和很多人一起,樊夏不喜欢这种场合,他不能让樊夏跟着来遭罪,两个人就要暂时分开几天或者几个小时。就是考虑到这点,上次才会拒绝大哥的提议。 周以冬想着想着就有点后悔,赶忙去想对戒和树苗来坚定信念。 宋可唯收起文件,说:“ok,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中午我就把列表递上去,他们大概会在明天下午给回复,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她忙得脚不沾地,说完正事就走,临走之前说:“不过这事儿□□不离十,你们最好先做做准备。” 樊夏一点都不想做准备,可面对着跃跃欲试的周以冬,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下午俩人吃了饭后,坐在地板上打了会儿超级玛丽。 游戏王不停的被蘑菇舔死,周以冬比他还惨,碰见乌龟就会被逼得跳楼自杀。 樊夏玩不下去了,放下手柄问周以冬:“怎么想去拍广告了?你有这想法也没必要通过宋可唯,找……我们哥不是更好?她们公司只是提供策划,后期都是饮料公司在做,她也照顾不到你什么,你又完全不懂……” 说完发现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干脆闭了嘴。 周以冬有点愣,也明白樊夏的意思了,问:“你不想让我去?那我不去了。” 樊夏:“……不是不让。” 是不能不让。 周以冬太惯着樊夏了,什么事都让着,什么事都是樊夏做主,从来不提任何要求。难得他想做点什么,樊夏没有任何阻拦他的理由。 别说拍广告,就是周以冬自己提出要搬回澳洲继续弹钢琴,樊夏也该是赞成的。 可这个东西是由对方提出还是自己主动,那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尤其是在樊夏决定回家出柜、之后再移民澳洲的时候发生这种事。 樊夏很矛盾,理智告诉他这两件事没什么关联性,回家也不急于一时,换个时间再去也是一样的。 可他就是没办法平息心里那点不对劲,于是他开始面无表情。 周以冬凑过去,扳过樊夏的肩膀,说:“我想去是因为另外一件事,你要是不高兴,那现在就给宋可唯打电话,和她说我不去了。” 樊夏:“另外的事儿是什么?” 周以冬纠结的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要是说想买对戒,那不就知道要求婚了吗?他才不能说。 樊夏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胳膊,说:“先松开,我有点困,想睡一觉,晚上7点喊我起来吃饭。” 周以冬挪挪屁股,和他离得更近,捞过樊夏的手机划开屏幕,说:“你给她打电话,先告诉她我不去了。” 樊夏:“……想去就去吧。” 周以冬:“其实也不是很想。” 樊夏:“去吧。” 周以冬:“不去了。” 樊夏笑眯眯的说:“去吧。” 周以冬:“……” 周以冬彻底不想去了,他想给宋可唯打电话,委婉的表达下自己的出尔反尔,然而他没有宋可唯的联系方式,樊夏又把手机拿到卧室去了。 他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樊夏已经躺平卧倒。 周以冬坐到床边,试探着叫了声:“樊夏?” 樊夏动也不动。 周以冬心说十秒不到就能睡着,他家樊夏的伪装功力越来越差了。 他捏捏樊夏的鼻子,樊夏还是不动。 他又亲亲樊夏的嘴唇,照样不动。 他把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摸到樊夏的上衣边缘,然后探进去挠痒痒。 花老板破了功,睁开眼睛问:“闹不闹?” 周以冬二话不说,趁着间隙亲过去,来了个绵长的热吻,樊夏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 一吻结束,周以冬问:“别生气了行不行?” 樊夏重新闭上眼睛,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说:“我没生气,你想去就去,真的。” 周以冬沉思了会,然后说:“我找到能看的钙片了。” 被子忽地被翻开。 钙片是在严硕提供的网站上找到的,周以冬也没问他是从哪发现的,和樊夏窝在床上看了起来。 俩人都是第一次看这玩意,周以冬和每个初次探索性之奥义的毛头小子一样看得津津有味,樊夏忍不住瞄了他一眼。 周以冬:“还能这样?” 樊夏又瞄了他一眼。 周以冬:“腿不疼吗?” 樊夏再瞄了他一眼。 周以冬:“太像鸵鸟了哈哈哈!” 樊夏:“……” 周以冬放下平板,问:“不好笑吗?” 樊夏捂住脸,说:“好笑,哈哈哈!” 周以冬拉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好笑就行。” 樊夏伸手去摸周以冬的腹肌,说:“不用逗我笑,我真没生气。你想试试那就去,万一不小心进了娱乐圈也……挺好的。” 周以冬心说他又不是为了这个,嘴上问:“那我真去了?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3 ”。 樊夏:“去吧。” 俩人重新开始看钙片,樊夏的手就搭在周以冬的胸口,边摸边看。 后来自然是看不下去了。 樊夏把枕头盖在脸上,说:“要不要……试试刚才看见的新姿势?” 周以冬:“……” 自从碰到纯洁的周以冬,禁欲的花老板便成了小浪催,成功转型为闷骚。 试完新姿势后,樊夏软趴趴的躺着,眼睛都快睁不开。周以冬要抱他去洗澡,樊夏动动手指头,说:“不想动。” 周以冬觉得他今天特别爱撒娇,却没说出口。 刚才是害臊得不敢睁眼睛,现在他要是说了能让樊夏害臊*8的话,肯定会挨踹。 周以冬也不怕挨踹,他知道樊夏从来不使劲儿。 他就怕樊夏生气,一生气他就麻爪。 可是这次明知道樊夏不太愿意,他还是要去,因为惦记着大对戒和他们的将来。 周以冬想,等以后樊夏知道他是为的什么,肯定不会怪他了。 宋可唯的办事效率很快,说好明天下午给结果,她就真的在两点多的时候打来电话。 她那边递上列表,饮料公司当天晚上就敲定了几个外型阳光的人,因为更符合功能饮料的健康形象。 其中身材、颜值明显好过其他人的周以冬毫无悬念的被选中了。 宋可唯在电话里说:“这次的策划本身就不复杂,人员到位就可以拍了,地点选在三亚,不出意外会当天去当天回。时间定在这周五凌晨4点,不用去公司,直接到机场就行,周以冬有没有问题?” 樊夏:“……意外是怎么个意外法?” 宋可唯:“飞机的意外,你说都有什么?劫机和失事就不要想了。” 樊夏:“……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宋可唯笑了笑,说:“来回碰到雨雪雾可能会拖一拖时间,到时候都是拍外景,天气不好也可能会延迟。” 她有调侃着说:“花老板舍不得?不然你跟着去也行,自费。” 樊夏果断挂了不着调的电话,回头和正在拖地的周以冬说:“周五早4点的到机场。” 周以冬手下不停,说:“周五不就是后天?他们还真急。” 樊夏看他忙来忙去,说:“要不然……” 他想了想,把要陪着去的念头压下,说:“你去了之后别乱说话,听负责人怎么说就行了。宋可唯的公司也会派人去,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先问她的人,他们也不懂的话再问别人。” 周以冬直起身,笑着说:“我觉得你很不放心。” 樊夏点头,说:“是不放心,你太傻了。” 周以冬快步走过去,认认真真的说:“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不然我会想死你的。” 樊夏想,他也会的。 ☆、第五十章 隔天晚上,樊夏怕两个人早晨起不来,定好闹钟才睡下。 睡之前一切如常,等到樊夏彻底陷进梦里,周以冬悄悄的爬了起来。他蹑手蹑脚的下床,拖鞋都没敢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拿着两个人的手机出了卧室。 他去了隔壁再隔壁的客房,把手机放在枕头边睡了。 好像只是闭了下眼睛,闹钟就哇啦哇啦的响了起来。 周以冬猛地醒了,飞快关掉闹钟,简单洗漱过之后,打了个车去机场。 这样樊夏就可以多睡一会儿了。 周以冬在出租车上给樊夏发微信,等到了机场,颇有点懵逼。 这个时间的机场很冷清,零零星星的人或坐或走,还有干脆躺在空落的座椅上睡觉的,身边放着硕大的行李箱,看起来很是萧索。 宋可唯说海外公司的人、要去拍摄的人都会在机场碰面,那他们应该会聚堆。然而一眼望去,周以冬没看见哪里比较热闹。 他摸出手机想给宋可唯打电话,后背却突然被人拍了下。 周以冬回过头,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惊讶的说:“小秦!” 小秦也很惊讶,她是在实习之前的前一天离开咖啡店,之后就没再碰见过周以冬,算一算也有两个来月了,没想到周以冬还能认出她,就说:“哎呀呀,你居然还记得我。” 周以冬看她拎着旅行包,问:“当然记得。你在赶飞机?” 小秦炫酷的摇着食指,说:“不不不,是我们在赶飞机。” 好巧不巧的,小秦就在宋可唯的广告公司实习,也是这次被宋可唯派来照顾周以冬的人。 小秦心里很清楚,拍广告这种事哪怕再怎么节约成本,也不会随便找个没半点经验的人上镜头。她们公司只做策划和外包,至于拍摄人选,真是半点都用不到她们插手,更何况还派个她充当助理带人过去了。 能做到这个份上,老总不过是看在樊夏的面子上。 可是……周以冬好特么帅的,完全不输平面模特和艺人有木有?她这趟跑得好值啊好值! 小秦犯了花痴,对着周以冬的正反侧面不断放射红心。 周以冬不着痕迹的和她拉开距离,一本正经的说:“那我们快走吧。” 小秦笑哈哈的说:“你别害怕呀,我知道你和花老板是一对,只会垂涎你的美色,不垂涎你的人,放心放心。” 周以冬果然放了心,还帮小秦去拿旅行包。 他们上了飞机,周以冬就掏出手机开始发微信,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直到不得不关机的时候才收手。 小秦八卦的凑过来,说:“你在给花老板发微信吧?” 周以冬点头,说:“昨天晚上我泡豆子的时候没放冰糖,和他说一声,免得榨出来的豆浆不甜,他又不喝了。” 小秦:“……” 冬夏派的她有点不能接受周以冬的贤惠设定,就问:“这种事都是你做啊?我还以为是花老板做。” 周以冬奇怪的问:“为什么要樊夏做?大事他做主,切菜扫地洗衣服这种小事我来做就行。” 小秦甩出目瞪口呆表情包。 然而这还不算完,周以冬摸摸口袋,问:“我的钱包在樊夏那里,出门的时候怕吵到他睡觉,忘记带出来了,刚才打车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小秦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不用太多,100就好了。” 小秦:“……” 周以冬从来没和人借过钱,又怕打车或者吃饭的时候需要用,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却继续说:“不行的话,50?我回去就和樊夏说,然后还你100。” 小秦:“……” 周以冬:“20也行……”能在马路上买两个手抓饼。 小秦:“……” 周以冬尴尬的笑笑,说:“让你为难了,抱歉抱歉。” 小秦心说为难个屁,她是在怀疑人生好不好。 麻蛋的,她也好想男票把钱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4 包交公,可是男票从来不给她! 男票一定是不爱她,鉴定完毕! 小秦吸了吸鼻子,默默从钱包里掏出五张红票塞过去,说:“你们俩可要天长地久啊,不然我就不相信爱情了。” 周以冬拍拍胸脯,说:“一定会。” 家里的樊夏睡到6点才醒,看见旁边没有人觉得有点奇怪,正打着呵欠看见电子钟显示的时间,瞬间清醒了。 他出了卧室转了一圈,果然没在家里看见周以冬。 樊夏站在楼体那发了会儿愣,然后心有所感的去了客房,看见自己的手机被匆匆忙忙走掉的周以冬留在床上。 打开手机,就是铺天盖地的微信消息,全是周以冬发过来的。 我先走了,晚上就回来[亲亲] 路上不堵车,平安到机场[胜利] 小秦就在宋可唯的公司实习,这次是她和我一起去,你可以放心了[憨笑] 你起床了之后在豆浆机里放两块冰糖,昨天晚上我忘记放了。 跑步机好像有点故障,你今天不要用了,等我回来之后送去修[示爱] 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亲亲] [亲亲] [亲亲] …… 周以冬一共亲了二十来条过来。 下了飞机,周以冬做的第一件事是开手机。这个时间樊夏已经起床了,他的微信也收到回复,就四个字:注意安全。 收到回复的周以冬急忙报了平安,之后就在小秦的催促下和去别人汇合。 广告只有27秒,也不像拍电影那么严苛,整个拍摄的过程短暂又轻松。 拍摄团队多拖一秒都要钱,中午集体吃了盒饭,下午辛苦了到五点多,之后就可以收工了。 周以冬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回去,现场还没开始散,他就急着走。 小秦急急拉住他,问:“你干嘛去呀?” 周以冬理所当然的说:“回去啊,我都一天没见到樊夏了。” 小秦被刺激得不要不要的,强行咽下心头血,说:“这个点儿没有航班啊,晚上11点半才有,你现在去机场也没用好不好。” 周以冬愣了,飞快拿出手机给樊夏发消息汇报时间,然后说:“那我们先去机场等着。” 另外一头,樊夏刚刚送走来接跑步机进厂检修的人,看到消息后想了想,还是回:注意安全。 末了又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刚发完,周以冬就来了电话,上来就是:“吃饭了吗?” 樊夏哭笑不得的说:“还不到六点,没吃呢。你吃了吗?” 周以冬:“我也没吃。” 两个人同时问对方:“中午吃的什么?” 说完各自笑了下。 樊夏问:“中午我自己炒了个木耳,你吃什么了?” 周以冬仔细想想,然后说:“我忘了,一直想着你,都不知道吃的是饭还是土。” 旁边的小秦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樊夏摸摸肚子,刚才还觉得饿,两句话又听饱了,说:“一会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飞回来已经是凌晨了,我做点东西留着给你。” 回家就有东西吃的感觉太暖了,暖得人越来越想回去。 周以冬控制不住的往机场里走,走了两步想起还不到起飞时间,慢慢停下脚,说:“樊夏。” 樊夏:“嗯。” 周以冬:“我想你。” 樊夏坐到地板上,说:“我也是。” 两个人一时都不再说话,静静听着对面传来的呼吸声。 樊夏却进来个电话,他看了眼姓名,说:“谭正一打电话了,我先挂了。” 他回过去,那头的谭正一问:“我去你店里没见到人,现在就开始停业了?” 樊夏:“不是,前几天店里重装了,我给他们都放了假。” 谭正一:“重装?你不是要盘店,重装不浪费钱吗?” 樊夏:“……说来话长。怎么了,打电话有事儿?” 谭正一笑了,说:“你不是让我留意着想做生意的人吗?正巧有一个,打电话和你说一声。” 樊夏顿了顿,问:“这么快?” 谭正一听出点什么,问:“怎么,又舍不得了?” 樊夏沉默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谜题,如果要维持现状,那可以置之不理。 问题是他不想维持。 谭正一突然说:“我现在在家,你有没有时间?有的话来我这里一趟,先和我说说价钱什么的,这样对方问的时候我可以先帮你探探,差得太多也没有谈的必要。” 樊夏:“行吧,你先扫扫地。” 谭正一:“……就你事儿多,昨天大扫除的,放心过来吧。年前我还酿了点儿葡萄酒,正好让你尝尝,要是好喝你就拿回去几瓶。” 周以冬坐回到椅子上,盯着黑黑的手机屏幕看。小秦就坐在旁边,一脸哀怨的瞅着他。 老总预料到拍摄时间不会很长,也不会有特殊的意外,就和小秦说,下午的空闲时间可以好好出去玩,不用特意早回来公司。她想着飞机时间晚,那就能在环境好的三亚逛逛,结果被周以冬拽到了机场蹲飞机。 小秦觉得自己就和坑里的白萝卜没两样,跟着又摇了摇头。 周以冬才是白萝卜,她只能算个黄萝卜。 小秦碎碎念着:“好想出去玩啊,好想吃大芒果啊,好想看看大海啊。” 周以冬捕捉到关键词,转头问小秦:“这里的芒果好吃吗?” 小秦来了精神,一顿点头,说:“好吃好吃可好吃啦,我们去买点吧!” 周以冬马上站起来,说:“那我和你一起去,樊夏特别喜欢吃芒果。” 小秦:“……” 她立刻不想吃芒果了。 ☆、第五十一章 爱吃芒果的樊夏已经到了谭正一家里。 樊夏在来的路上买了点鸭货,拿来给谭正一下酒用。 谭正一的鼻子很灵,打开门就闻到塑料袋里传出的味道,笑着说:“鸭货配红酒,你很有想法。” 樊夏不和他客气,直接进门换鞋,说:“我不吃这东西,也不知道这家的好不好吃,你凑合啃。” 房子果然被打扫得很干净,谭正一甚至开了空气净化器,樊夏忍不住说:“你也是够够的,我就那么一说。” 谭正一拿过樊夏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说:“你可是贵客,我当然要金贵着对待。先坐,我闷着猪蹄,等会儿好了就开饭。” 樊夏冲着他的背影说:“猪蹄和红酒也不怎么配。” 谭正一非常夸张,做了四菜一汤。 全端上桌后,樊夏收起手机,说:“我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谭正一解了围裙,说:“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给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5 樊夏的杯子里倒满酒,说:“很久没喝酒了吧?尝尝,我第一次酿这玩意儿,味道还真说不准。” 樊夏抿了口,觉得还不错,说:“挺好。” 说完直接喝了小半杯,200毫升的样子。 樊夏自认手艺不如谭正一,不小心吃进去一碗半的米饭,之后放了筷子。 谭正一也放不吃了,晃着杯子里的酒,说:“你要是还想盘店,那就把店盘给我,股票也是。” 他笑着看向樊夏,说:“我们这么熟了,你敢不敢给我个友情价?” 樊夏有些惊讶,问:“你工作忙得连个人时间都要没有了,哪有功夫做生意,盘店干什么?” 谭正一:“我早辞了,没和你说。” 樊夏愣了愣,下意识的问:“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谭正一的工作早九晚五、每周轮休,他却忙得快喘不过气,因为他还有点别的门道。 是个人都知道医药行业的利润不低,微整针剂的利润尤其可怕。谭正一干了这么多年,进货渠道和人脉都有,平时就会接些私活,不走医院,自己给客户做。没了医院隔着,他就能把技术钱和针剂钱都赚到,一个月下来,是比他正经工作的工资还要高的。 不过这些都建立在他是医生的前提下。 现在接私活的很多,大部分人都愿意花更贵的价钱找靠谱的来做,毕竟是在脸上打东西,真要出点什么事,没名没分的个人会逃之夭夭,医院可不会。 现在谭正一辞了工作,没有‘知名整形医院医生’的招牌,他以后接私活也会受影响。 这么不利于后路的事,谭正一才不会做。 然而他做了,那就肯定是因为更严重的事。 谭正一:“也没什么,家里的事,懒得说了。” 他岔开话题,说:“倒是你,移民的事真想好了吗?说实话,你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太短,我觉得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樊夏有点头疼,说:“是该再想想。” 谭正一笑了声,问:“吵架了?前几天看你们不是还好好的,那腻乎劲儿差点把张程看哭。” 樊夏仰天叹了口气,说:“比吵架还可怕。” 他转着杯子,看里头的酒液摇摇晃晃,说:“我有个事想和他谈,但是谈了也没用,他那个人太为我着想了。” 谭正一苦笑着说:“我说,你要是商量事儿就正经着说,别秀恩爱虐待我个单身狗成吗?” 樊夏:“没虐,我现在非常正经。我想和他去他熟悉的地方生活,让他走回自己的该走的路,他也一定这么想,考虑到我,会不愿意回去。” 谭正一敲敲桌子,说:“没完了你?” 樊夏扶着脑门,说:“我说真的,我们的圈子太不一样了,我想融入他那边,可总力不从心。” 谭正一问:“比如?” 樊夏喝了口酒,说:“比如他三个哥完全不看好我们,他邻居敌视我,虽然才8岁。他朋友太活泼,我和他们相处的很困难。” 他靠在椅背上,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是个奇葩,我自己都觉得不正常。我想改,可这事儿太难了,所以他迁就我、让着我,连喜欢了二十年的钢琴都不再碰了。我不止一次听见别人说他是能做钢琴家的人,因为我,他不做了。” 樊夏转过眼睛,问:“你说他将来会不会后悔?” 感情这个东西,最经不起大浪和时光的磨砺。无论当初有多浓烈,它都会有淡去的一天,那剩下的就是习惯、家庭的责任来支撑。 对同性恋人来说,这份支撑又少了一点,因为不会有维持的纽带——拥有两个人血缘的孩子。 这个道理,樊夏明白。 所以他想再努力一些,为周以冬和他们。可说易行难,他的心做到了,身体却做不到。 他使不出最大力气,就做了最坏的准备。 樊夏和张程一样,不怕分别的时候有多难受,只怕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最后落得个斑驳的地步。 也不想在最后,成为误了周以冬年岁的那个人。 谭正一却听出了关键点,说:“你的问题不在他身上,在你自己身上。” 樊夏赞同的说:“我知道,我有病。” 谭正一摇头,说:“你去澳洲和他来北京是一样的,你想想,你放弃固有生活、在陌生环境里重新来过,不管以后是好是坏,有可能后悔吗?” 樊夏果断的说:“没可能。” 谭正一:“你都说了他和你的想法一样,那他也不会后悔,你怕的也不是这个。” 他说:“我了解你,你对人情非常苛刻,对伴侣尤其是,既要求别人也要求自己,可你太容易心软了。你希望你们能站在同一个台阶上,如果你站得高,那就会迁就。你现在是认为周以冬站得更高,而且超过一个台阶的距离。这个距离让你不安,让你的潜意识认定,他会慢慢走出你可视范围。” 他很肯定的说:“你在自卑,这没有必要,因为你不比任何人差。” 樊夏彻底沉默了,谭正一也没了话,足足十几秒后,才问:“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地步?” 花老板自己把酒倒满,悄无声息的喝了一杯。 之后,他说:“是吧。” 他有些自嘲的想,要不是太喜欢周以冬,他也不会变成患得患失的蛇精病人。 樊夏看向谭正一的杯子,说:“还没跟你算账,你自觉点儿吧。” 谭正一知情识趣的倒上酒准备自罚,笑问:“怎么个算法?” 樊夏:“要不是毕业那会儿你和我闹,我会觉醒gay细胞?吓得我跑去堪培拉压惊,不小心就捡到周以冬了。” 他笑了,说:“说起来……好像不该怪你,还要谢你。” 谭正一的手顿住,半垂着眼皮,问;“那我这杯是喝还是不喝呢?” 机场里,小秦扒着芒果皮,跟着吧唧一口,咬下一小半芒果肉。 周以冬把买回来的芒果小心的放进包里,对她说:“别吃太多了,小心塞牙。” 小秦:“……” 她默默咽下嘴里的果肉,把剩下的芒果放回袋子里,看周以冬玩手机。 樊夏发来张照片,看卖相不是樊夏的手法,他好像也没在家,而是在谭正一家。 餐桌上有两个马克杯,杯子里的液体是红色的,看起来像葡萄汁,也可能是葡萄酒。 周以冬不太放心,发消息过去让樊夏少喝点。 两个人可能喝上了,老玩手机太不尊重人,樊夏没有回,周以冬也没再打扰他。 周以冬看看时间,还有好久才能回去。 他有点饿,想出去买个汉堡吃,方便快捷又便宜。他又忍下饥饿,决定留着肚子装樊夏做的饭菜。虽然樊夏晚上没在家里吃,不过他说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6 了留饭就一定会留。 就算没留,他也要把肚子空出来。 另外一头,樊夏已经喝高了。 他酒量酒品都不错,然而好多年没碰过,自然而然的退步了。再加上他心里压着事,这酒便喝得他十分上头、昏昏欲睡。 头疼欲裂的樊夏瘫在沙发上,按着眉心说:“脑仁疼,不来了。” 谭正一也没少喝,他酒精过敏,喝一点就会上脸,这会儿整个人变成浑身通红的麻小,坐在地毯上自己喝了杯,然后抬眼去看樊夏。 仰着头的樊夏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上,留出个光洁的下巴对着他。 谭正一问:“真不来了?这点儿酒量可不像你。” 樊夏低低的嗯了声,跟着就没了声音。 谭正一连续灌了两大杯红酒,然后说:“你开车来的?那喊个代驾吧。” 樊夏没吭声。 谭正一站起来,看他脸上白里透着粉,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就问:“困了也别在沙发上睡,去我房里躺会儿再走?” 樊夏没有反应,彻底睡着了。 谭正一缓慢的绕过沙发,站到樊夏身后,抬手摘下两个人的眼镜,轻声问:“不然就在我家住一晚上?” 他当然是等不来回答的,只静静站了会儿。 可能是上涌的酒意壮了胆,也可能是谭正一憋了太久,所以哪怕时间地点场合都不那么恰当,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把拿着眼镜的一双手背到身后,慢慢的弯下了腰。 在两个人的嘴唇即将碰到之前,谭正一忽地直起身。 天还没有亮,樊夏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对着头顶不算熟悉的天花板纹路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窝在沙发上睡一宿的滋味太不好受,樊夏全身都硬邦邦的。他捏了捏脖子,身上的薄毯子便跟着动作滑了下去。 谭正一歪倒在沙发的另一头睡着,樊夏敲敲发麻的腿,把毯子捡起来盖在他身上,又在沙发上摸了一通才找到手机。 ……数不清的未读微信。 花老板拉拉还懵登的脸,扯扯发皱的衣服,没找着眼镜也不再管,轻手轻脚的出了谭正一家门。 大门一开一关,始终没动的谭正一睁开了眼睛,看着空旷的玄关出神。 他从天黑坐到天亮,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那里。 直到第一声鸟鸣从窗外传来,谭正一才哑着嗓子,自言自语的说:“当时你吐了,我以为你不能接受男人,就断了和你说实话的念头,打算压在心里一辈子,这样我们还能当朋友。我想你要是结婚了,那我给你当过伴郎之后再找人过日子。你不结婚,那我也不结,给你当个伴儿,谁知道你……” 居然找了个男人。 谭正一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可他太不甘心了。 三年前,半真半假的亲吻让他心灰意冷,选择出国学微整。他怕他会忍不住,才走了这条路,在距离的帮助下让心思沉淀,来维持他们表面上的友情。 而樊夏察觉到自己的性向后不知所措,在冲动之下去了澳洲。 这是不是说明,当时的樊夏是有一点点心动才会慌乱的? 要真是这样,那如果他没有去韩国,樊夏也没有去澳洲,周以冬可能就不会出现了。 如果他当时说了实话,心很软的樊夏可能会不忍拒绝。 如果他们在各自茫然的时候谈谈心,可能樊夏唯一能接受的人会变成他…… 谭正一有点儿想笑,眼前却有些模糊。 他捂住眼睛,觉得自己很逗。 他们差的从来就不是如果,而是阴差阳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太确定小天使们看到这一章后是什么反应,然而觉得应该给花老板和麻小的事儿说一说。 苦逼青年的内心继续独白:全文我就4条戏行吗 再删减就没了 →_→ ☆、第五十二章 身上的酒气还没散,樊夏弃了自己的车,打车回家。 他宿醉的脑袋在天旋地转,强撑着进家门,简单洗漱之后换了身干净衣服下楼熬粥。 饭锅里放好水和米,他开始给周以冬发消息说不去机场接了,让周以冬自己打车回来。 周以冬下了飞机看见微信,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想了想又拿回去一张红票,说:“小秦,今天谢谢你了。钱先还你,我用100打车回去足够了,到家给你转账。” 小秦打着呵欠,对周以冬的过于客气不太乐意,说:“那你给我转1000当精神损失费吧,我这一天可没少受刺激。” 周以冬为难的说:“应该的,我本来打算还1000,不过樊夏可能会不高兴,还500行吗?” 小秦:“……你认真的吗?” 周以冬:“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小秦松了口气,周以冬却说:“樊夏对钱可不小心眼,我会还1000,你放心吧。” 对前老板八卦十分好奇的小秦凑了过去,问:“花老板对别的小心眼吗?你和我说说呗?” 周以冬退后一步,说:“你要是离我再近点,他就小心眼了。” 小秦:“……” 喵了个哔的,她就不该问。 她很后悔,就从周以冬手里拽回那一百块。 周以冬:“……” 俩人回去的方向差不太多,就坐一辆车回去。 小秦亲眼目睹周以冬急忙忙的跑进园区,突然也很想自己男票了。 周以冬回到家,小心翼翼的换了鞋。 他听屋子里很静,以为樊夏还在睡。没想到人是睡着,却不是在卧室,而是在餐厅。 樊夏的胳膊肘撑着餐桌,眯着眼睛打盹,被人抱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瞪瞪的,却下意识的往人怀里靠。 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说:“回来了?” 周以冬声音比他还小,说:“回来了。” 他把樊夏抱回卧室,没舍得喊醒昏昏欲睡的樊夏,掀开被子把人全头全尾的盖住。 樊夏任由自己变成个粽子,马上又睡了。 周以冬坐在床边专注的看了他一会,心头那点子忐忑才慢慢退了下去。 然而周以冬没专注多久,没关上的房门外就传来喧嚣的电话铃,没睡实的樊夏也醒了。 他从清醒再到坐起来这么会功夫,周以冬已经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拿着他的电话。 樊夏一看备注,谭正一。 谭正一在家楼下看见樊夏的车,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加笑话他两句,最后试探着问樊夏:“盘店的事儿……” 樊夏想了想,昨天晚上他们俩除了喝个五迷三道,正经事半点都没解决,顿时惆怅的说:“再等等。” 他确实欠考虑了,决定再想想,把回家出柜、盘店、办手续、告诉周以冬这几件事的顺序捋一捋再定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7 。 谭正一毫不意外的说:“行,那我挂了,有空过来把车开走。” 樊夏:“等等,早晨走的时候我没找着眼镜,你看见了帮我放起来。” 谭正一:“你忘了?昨天晚上你家眼镜被你一屁股坐碎了。看不出来,你屁股还挺有威力。” 樊夏:“……轱辘蛋吧。” 挂了电话,樊夏一抬头就见着周以冬的沉思脸。 周以冬没听出什么玩意,倒是搞清楚了一件事:樊夏昨天晚上在谭正一家睡的。 他愣巴巴的瞅着樊夏发皱的上衣,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樊夏不喜欢别人来家里,也不喜欢去别人家,不吃别人做的东西也不爱喝酒,就算喝,那也需要高昂的兴致和信得过的人,不然他不会碰一滴酒。 然后,昨天晚上他去谭正一家里喝酒吃饭,还睡了一觉。 这代表樊夏非常信任谭正一,对此人不设防备。 周以冬非常明白,樊夏和朋友们的关系都很好。 然而他赌十万台小霸王,樊夏和张程、邱嘉不会这样,谭正一也不会对张程他们这样。 周以冬不开心,他又不敢说。 他知道樊夏很重义气,如果他说张程他们什么了,樊夏必然会不乐意。 于是他不发一语的伸出两只手,尽量放轻动作去脱樊夏的上衣。 樊夏抬起胳膊,方便周以冬帮他脱衣服。他还有点晕,被脱之后打了个呵欠,准备钻回被窝继续睡,周以冬却一把掀开被子,他赖以保温的工具便被人甩到脚底下了。 这还没完,周以冬又开始动手扒他裤子,三下五除二就成功得手,跟着又拽下他的袜子。 最后内裤也没被放过,被周以冬扒拉下来后,一气扔到床尾的小沙发墩上。 樊夏:“……” 不知为何,他觉得周以冬那几下和平时不太一样,特别的邪魅狷狂。 不可能吧,周以冬才没有王霸之气,王八之气还差不多。 被扒得精光的樊夏摊开手脚,等着周以冬给他盖被。 然后周以冬把本尊盖上来了,告诉樊夏他乍然出现的王霸一面不是错觉。 周以冬的佛山无影嘴对准樊夏的头脸而去,给他亲得找不着北,不自主的用两条软绵绵的手臂攀着周以冬的肩膀,再后来,腿也挂上去了。 这还是周以冬第一次如此强硬的要来一发,老实讲,真是让人……期待。 其实周以冬并没想做,他知道樊夏又困又累,刚那几下不过是为了让樊夏睡得舒服点,亲他也是…… 好吧,他就是不高兴了。 他想把樊夏身上的其他味道都盖过去,包括清晨的露水味、隔夜的酒精味,以及谭正一家里的味道。 现在,不想做的人却被勾得想做了。 骑乘和后入是男人最喜欢的姿势,这样可以更加深入,也更容易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周以冬却喜欢传教主式,因为这个姿势可以让他看见樊夏的每一个表情,他们也可以拥抱着结合。 宿醉中的樊夏受到灵魂冲击,又累又满足的睡死过去。周以冬没忍心抱他洗澡再折腾一回人,默默帮他擦过身子之后,自己穿好衣服出了门,用自己的手机给谭正一打电话。 谭正一听见他自报家门,沉默了一会,之后才问:“哦,周以冬,打电话来有事吗?” 周以冬边下楼边问:“你家地址在哪里?” 谭正一:“……嗯?” 周以冬:“樊夏的车不是在你家楼下,他太累了,又睡着了,我去帮他开回来,免得要他醒了再跑一趟。” 谭正一了悟了‘累’的含义,轻笑两声后,说:“你来吧。” 周以冬骑着小绿去了谭正一说的小区,找到樊夏的车,之后打了代驾的电话。 他在原地等着代驾过来,稍一抬头,就看见站在5楼窗口那的谭正一。 俩人的目光稍微一碰,周以冬笑了,摆摆手喊:“老谭,好久不见!” 酸菜冲着他点头,笑着说:“是挺久了,上来坐坐?” 周以冬低头看了看腕表,然后说:“好。” 这一场会晤对于谭正一来说十分的不愉快,他发现周以冬特别不上道,明明他没喊过老周,周以冬却一口一个老谭的喊他,让他觉得自己酸不拉几的。 周以冬却有点高兴,他发现谭正一不戴眼镜了,身上穿的衣服也换了风格,从和樊夏同色同款变成了一套运动服,上面还带嘻哈图案的。 樊夏没有黑色的运动服,也不会穿嘻哈风的衣服。 没过多久,代驾到了。 周以冬临出谭正一家门之前,奇怪的问:“你是多少度的近视?” 对着他单纯好奇的眼神,谭正一说:“我不近视,戴的平镜,不过以后不会再戴了。” 周以冬点头,说:“听说戴眼镜时间长了,鼻梁会被压下去,还是不戴的好。” 他又说:“不过樊夏鼻梁太高了,压一压也行。” 谭正一:“……你说得对。” 他捏捏鼻梁,然后轻拍两下周以冬的胳膊,说:“他最近有点心事,和你有关系,你们最好谈谈。” 周以冬顿了顿,谭正一却不再多说,说了一句‘有空过来玩’后就关了门。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开书桌最底下那层抽屉。 那里放了一个外表有些划痕的软皮本、一支朴素廉价的破原子笔、一个崭新的眼镜盒。 他看了那眼镜盒一眼,跟着慢慢的把抽屉推进去,拧动插在锁眼里的小钥匙落了锁。 谭正一再也没有打开过这层抽屉。 后来他偶然想起他和周以冬的对话,都没明白两个不在同一频道的人是怎么猜到对方谜底的。 此刻的周以冬却在想樊夏的心事是什么。 他去超市买了保温盒和青菜放到小绿的车前筐里,然后骑着它奔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边骑边想。 由于想得太过专注,周以冬把路边一位大妈的菜兜子刮到把手上也不知道,把旁边一辆占用非机动车道的法拉利刮出条口子也不知道,把过路行人的小粉裙子刮掉一块布也不知道,只本能的把车骑到梁师傅家楼下。 他按下刹车,惊奇的看着自己车把上的菜兜子和粉色布条,以及一块莫名出现的蓝色车漆,非常不解的把乱七八糟弄了下去。 他去了梁师傅家请人做菜,好了之后没敢多留,装在保温盒里回了家。 樊夏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就吃到了周以冬的外卖,一边吃一边听他汇报行程,立时觉得这顿饭太香了。 他把大米饭吃得一粒不剩,之后摸摸肚子,垂着眼皮说:“周以冬。” 拿着盘子要去刷的周以冬停住脚,回身行了个军礼,说:“到。” 樊夏:“你想不想——” 刚起的话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8 头被手机截断,樊夏立刻把这件事压下,看见电话上显示着‘老太太’,不知怎么的,眼皮跳了跳。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青年的内心独白:差点儿我就是男主了…… 不太确定小天使们看到这一章后是什么反应,然而觉得应该给花老板和麻小的事儿说一说。 苦逼青年继续独白:全文我就4条戏,你还想删掉?→_→ ☆、第五十三章 老太太的电话言简意赅又神秘兮兮,只说让樊夏周一之前回来一趟,见见他素未谋面的弟弟。于是隔天上午10点多,樊夏开着车,踏上了通往老家的大马路。 樊夏本来想着,他见与不见,这个弟弟都在那里,身份地点都不会变,就没产生过因为个屁孩子而回家的念头。可老太太事业顺心生活丰满,基本不会打电话发微信过来监督儿子的日常加情感生活,有了电话那必然是下指令,樊夏只好走了这么一遭,原本没安排好的先后顺序也不得不定下一条。 他用余光看向周以冬,那货正低头检查手中核桃奶的日期,心有灵犀的开了口,说:“开车的时候别分心,别看我了。” 俩人上高速之前,周以冬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有芝麻糊、按摩枕和足浴盆,加上樊夏在澳洲买的奶粉什么的,车后座就被这些东西塞得满满乎乎。 周以冬左看右看,买的东西都在保质期里,就开始研究起足浴盆的说明书。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西服、白衬衫加条墨绿色的领带。他还敛了笑,表情呈现出不自然的郑重,看起来十分像个即将敲开谁家房门去推销保险的新人。 要见家长了,周以冬怎么可能不紧张,何况樊夏没说过家里的事,他完全不了解岳母是什么样的人。 岳母…… 岳母!! 紧张翻倍的周以冬抬起头,把发潮的掌心在裤子上蹭蹭,问:“岳母大人……喜欢什么样的性格?是开朗点的,还是稳重点的?” 那四个字听得樊夏很是别扭,他纠正着说:“什么岳母大人,那是咱妈。” 周以冬下意识跟了句:“妈。” 樊夏:“……” 他很不厚道的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把笑憋回去,说:“别乱想了,我妈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 周以冬严重不相信,说:“我是不是应该装得很成熟?那我到你家之后少说话,不然会暴露。” 樊夏好奇的问:“暴露什么?” 周以冬:“智商。” 樊夏忍不住了,“哈哈哈!” 周以冬:“……” 他却突然从樊夏的笑声里悟出一点禅意,恍然说:“你是说咱妈喜欢傻一点的?” 樊夏:“……” 既要分出一半注意去看路,又想要继续抒发胸中的哈哈,樊夏只好痛苦的捏着方向盘来自制,于百忙之中发出一声简单仓促的嗯。 其实樊夏也很紧张,他了解自己的妈,知道老太太最见不惯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今天的周以冬穿得很像这类人中的翘楚,他只能提个醒。 至于老太太能不能接受,他真的没有底。 如果老太太见着周以冬就拿扫把把人打出去,樊夏只能陪着挨打,连拉架都不行。不然老太太出不去那一口恶气,就会越来越看不上周以冬。 然而樊夏不想露出壮士断腕的表情,不然周以冬会更紧张。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樊夏和周以冬才到了地方。 俩人抱着大包小裹上楼,都没有手去掏钥匙,樊夏只能用脚叫门。 周以冬顿时提起一口气,憋在胸口没敢吐出来。 他抱的东西比樊夏多,导致别人看他只剩下一个脑门,他看人也要歪过头才能见到全身。 他听见开门声,理所当然的露出脸,见到了一个中年女人,没敢直接喊妈,说:“伯母您好!” 老太太一点都不老,二十出头就有了保养皮肤的意识,这在那个她年代来说已经算是难得。她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心态好且欢乐多,所以看着比同龄人更年轻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生意的关系,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有神,俗称精光四射。 樊夏说:“妈,我抱得胳膊发酸,你先挪个地方可好?我好放下这堆玩意儿。” 老太太侧过身让俩人进来,数落樊夏说:“回次家你还弄这些虚的,我和你荣叔又不是没钱,谁让你买这些东西了?” 她没准备听回答,紧跟着去问周以冬:“这外国小伙子长得真精神,我以前都没见过,你朋友啊?叫什么名字呀?“ 周以冬迈着已经僵直的大长腿,回答:“伯母您好!” 樊夏:“……” 老太太:“……” 小腿上挨了樊夏不着痕迹的一脚,周以冬立马接收到信号,一脸肃容、压低嗓音来重复:“伯母您好。” 樊夏:“……” 老太太:“……” 这是个缺心眼吧? 缺心眼直到进了屋,都处在一级战斗的紧绷状态中。他跟在樊夏后头把东西放在客厅一角,跟着戳在原地,等岳母大人的下一指令,看得樊夏很是犯愁。 荣叔一直在家,听见声音便从主卧出来,一见周以冬,首先愣了愣,跟着嘴动了动,然后说了一句明显不是原话的话:“樊夏回来啦?开这么长时间车累坏了吧,快坐快坐,让你……朋友也坐,我给你们倒水。” 樊夏客气的拒绝,自己去倒水,心却立马沉了下去。 老太太虽然是自己亲妈,然而樊夏不得不承认她惯会说鬼话,从一开始的忽悠他爸到后来的忽悠客户,瞒天过海、黑白颠倒的本事至今已是炉火纯青,基本上,她就连说‘太阳是如来佛祖一打嗝吐出来的’都眼不眨面不红。 荣叔就不一样了,他做了几十年的小学老师,深入骨髓的观念是为人师表的他必须起到表率作用,各个方面都要给孩子们立下好榜样,说谎演戏,那绝对不行。 按理来说,老两口第一次见周以冬,樊夏没有开口,两个人也没有亲密的动作和眼神,那他们会认为周以冬是樊夏的朋友。 见到樊夏的朋友,荣叔有什么好愣的? 除非他们已经知道周以冬不是樊夏朋友了。 这也不对,要是知道了,老两口还会这么平静? 樊夏心头的问题从‘怎么介绍周以冬’变成‘什么情况’,苦思冥想着拉住硬邦邦的木头桩子,坐到老两口对面。 荣叔和老太太跟樊夏闲聊几句,没怎么问周以冬,眼神也不见诡异,樊夏稍微松了一小口气。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好像不厌恶周以冬,那就算个好的开头了吧。 周以冬却放松不下来,为了告诉岳母岳父他很稳重、很能抗事,他像面试似的正襟危坐,连偶尔的答话都是一板一眼。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9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79 老太太瞅着眼睛疼,坐不下去的说要去做中午饭。 周以冬飞速站起身,说:“伯母,我帮您。” 樊夏瞥了周以冬一眼,不安心的说:“妈,你坐着吧,我做饭,让他给我打下手。” 老太太拉下脸,问:“你妈我做的饭也不愿意吃了怎么的?”眼睛里问着: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他? 樊夏:“……” 他瞬间知道老太太知道了,还要和周以冬套套话,可周以冬什么都不知道。 樊夏叹了口气,又喊了一声:“妈。” 老太太精得很,婉转的瞪了樊夏一眼,那意思很清楚,再叨叨就要翻脸了。 周以冬傻乎乎的,已经率先进了厨房,老太太便挺直腰杆也进去了。 樊夏又叹了口气,之后说:“荣叔……” 老实巴交的荣叔压低了声音,说:“没事儿,你妈没生气,她说没意见,你喜欢就行。” 樊夏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准备面对的血雨腥风就这么卷过去了,还没碰到他和周以冬一点。 他忍不住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厨房里的老太太系好围裙,状似无意的问正在掰西兰花的周以冬:“看你掰得挺快啊,平时总在家里做饭?” 周以冬笑着说:“我不会做饭,做什么都糊锅,樊夏说我做饭等于浪费粮食。” 老太太:“……” 她在心里给周以冬灭了一盏灯。 老太太又问:“这身衣服挺好,自己熨的?真利索。” 周以冬诚实的说:“不是,从干洗店拿回来就一直没穿,放在衣橱里挂起来了,上面才没有褶子。” 老太太:“……” 她又灭掉一盏灯。 老太太继续问:“我看你中文说得挺好,干什么工作的呀?外教?” 周以冬露出个十分满足的表情,说:“没有,我在给樊夏端盘子。” 老太太:“……” 她直接在周以冬仨字上划了个大红叉。 自己儿子找了个男人也就算了,找个生活不能自理、脑袋还不好使的,这是跟谁俩呢?指望自己儿子去伺候大爷啊? 老太太十万分的不乐意,当下就黑了脸,懒得再和周以冬说话,准备一会儿就找个机会,把樊夏支到小黑屋里去进行教育。 然而在出厨房之前,老太太就改了心思。 周以冬简直像个职业水案,手法异常高超的洗菜、切菜、收拾鱼,把每一片牛肉都切成同样的厚度,而且没弄出丁点碎渣。 弄完准备工作之后也没走,站在旁边看着老太太炒菜,适时适当的递过去东西。 他虽然手残,然而下锅的顺序和需要用的调料都了若指掌,甚至不用老太太说句话、投来个眼神,他都能在第一时间递过去酱油料酒味精盐,而且要用白醋的时候绝不会递过去陈醋。 ……这是不会做饭的人吗? 老太太暗搓搓的想,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她想完,继续晾着周以冬,等着他把姜递过来。 等了半天,周以冬递过来一碟切得细碎的蒜末。 老太太嫌他没眼力见,更加的不高兴,自己去拿姜。 周以冬却开了口,说:“伯母,不要放姜了。” 老太太的权威被质疑,没了耐心烦,说:“你懂什么,不放姜不好吃。” 周以冬有点犹豫,最终樊夏战胜了岳母,还是说:“樊夏不吃姜,一点姜味都不爱沾。” 老太太虎了脸,说:“他是我儿子还是你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他吃不吃姜?!” 周以冬心说当然是您老儿子,但是樊夏真的不吃姜…… 他一副负荆请罪的表情动动手,把老太太手里的姜块拿走了。 那一瞬间,老太太起了把马勺扣到他脑袋上的念头。 再后来,周以冬继续做着该做的工作,只是把那块姜放到距离老太太很远的边角处了。 他趁着没事做的间隙力求表现机会,拿起白萝卜雕了花,然后仔仔细细的摆在盘子边。 等到菜做得差不多,老太太没什么心情的扫了一眼。 几个小圆盘边上,有的摆了胡萝卜片、菱形黄瓜片,有的盘子中间堆了一撮彩椒丁、白萝卜雕花。 刚刚盛出去的酱茄子本来色香味俱全,结果就这么被周以冬的漂亮摆盘衬成了面目可憎的大稀泥。 老太太的脸彻底的、立刻的,从多云转为乌云密布。 她想说你盘子摆得再好看也不能吃,儿子还是会觉得我这个妈做的饭好。 周以冬却没看见风雨欲来的前兆,他突然露出四颗牙齿,扭头去看厨房门口。 没到几秒,厨房门被打开,樊夏走了进来。 樊夏没看周以冬,视线在老太太的脸上转了转,笑着问:“辛苦亲娘了,我怕人手不够,过来端菜。” 周以冬扳过他肩膀,把人推了出去,说:“有油烟味,你别进来,我自己端就行。” 说完直接关上门,和老太太说:“伯母也先出去吧,剩下的活我做就行了。” 老太太看了他半晌,直把周以冬盯得汗毛倒竖,才听见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儿子要过来厨房的?” 周以冬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跟着摸摸后脑勺,把自己说成了一个神棍,给出个缥缈又带仙气的回答。 他说:“我也不明白是怎么知道的,就觉得是樊夏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没有任何曝光率的文,两天多了十几个收,大概是小天使萌和别人推荐,能得到泥萌的喜欢,真的特别感动,在这里给小天使萌鞠躬了~~ ☆、第五十四章 沙发上的荣叔说:“你妈上个月不是去你店里了吗?她说啊,你店里的小丫头和人聊天,老说什么冬夏夏冬cp的,她就留了个心眼。后来你……朋友的微博上了热门,你妈天天在微博上转,正巧看见了,我们就明白了。” 荣叔安慰着说:“不用紧张,你妈还能不了解你?你这么聪明,我们都知道你不会随便找个人对付。你妈还说那小孩看面相就是个憨厚的,能好好过日子,我看他也挺……憨厚。” 樊夏:“……” 他回忆了半天,确定他在上个月没见过老太太,只接到过电话,这才肯定老太太此次喊他回家乃是蓄谋已久,只好说:“你们眼光真准。” 其实荣叔还有话没说,当初老太太知道这事的时候,气得好几天没吃进去饭。只不过自己儿子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她不想做棒打鸳鸳的恶婆婆,而且樊夏的性子是认准谁就不会变了,她才强压下晃悠悠的心神,没杀到樊夏家去。 儿大不由娘,既然儿子喜欢,那做妈的就尊重儿子的意愿吧。 这边饭菜端上桌,樊夏没见过的弟弟就回来了。 荣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0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0 叔的儿子叫荣臻,他和前妻离婚的时候,荣臻才4岁。后来前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婚到外地,还勒令荣叔不准去看儿子,荣臻就对这个亲爸无甚印象。 再后来,荣臻渡过了不算幸福的童年和青少年阶段。他对神神道道的妈和满嘴狗屁的暴力爹充满厌恶,又对自身和家人的境况无能为力,这种环境下,就自然而然的长出一颗愤世嫉俗的心。 一直到亲妈杀了后爹再自杀,陌生的亲爹把自己接到后妈家,出于本能的,荣臻收起了自己的阴郁之气。 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家格格不入,他不过是个外人而已,没有资格对着陌生的人散发冷气的道理。 从补习班回来的荣臻发现家里又多了俩人,也没用人介绍,自动垂下眼皮,冷硬的说:“爸,张姨,哥。” 说完把脑瓜皮对准荣叔和老太太的方向,说:“我刚才和同学吃了盒饭,现在吃不下,我先回屋了。” 老太太和气的说:“不饿就先回屋吧,累了的话先睡一会,晚上吃饭再喊你。” 荣臻点点头,脑袋上下浮动的距离甚至没超过一厘米,跟着便目不斜视的回了自己屋。 荣叔无声的叹了口气,揽过老太太的肩膀,说:“让你操心了。” 老太太说:“行了行了,咱俩都老夫老妻了,还讲什么你我。” 荣叔惦记着小辈还在,就默默无声的夹起块牛肉,放到老太太碗里。 桌子对面的周以冬没看见这一幕,他正忙着剔掉鱼刺,跟着挑下鱼皮,把白嫩软滑的鱼肉夹起来送到樊夏嘴边。 送到半路,他突然想起来,樊夏还没和家人说他们的关系,这样明目张胆实在不够恰当,只好改了路径,把鱼肉放进樊夏的碗里。 樊夏:“……” 他觎着老太太的神色,觉得老太太好像没发现,就不动声色的把这块鱼肉吃了,而此时的周以冬已经开始剔第二块鱼肉的刺。 留在家里吃过晚饭,樊夏就要走人。 老太太让樊夏回来,本意压根就不是为了让他看荣臻,这会儿她的真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想再多留他们。不过她有点心累,便把樊夏喊进屋子里,关好门之后,说:“儿子,妈不会逼你,不过你想好了吗?” 樊夏严肃的说:“想好了。” 老太太一时没了话,半晌后,说:“想好了就行。” 樊夏知道老太太更想让他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而不是找个功能相同的男人,现在忍着没劝分,心里必然是很不痛快的。 他放轻了声音,说:“妈,我明白您老是怎么想的,不过您放心,他人挺好的,也会和我一样孝敬您。我跟他在一起,您老等于多了个儿子,以后不怕没人伺候你了。” 老太太大手一挥,嫌弃的说:“算上他我都仨儿子了,想想都闹挺。” 樊夏笑了笑,想着周以冬在厨房里给他妈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老太太对多了个儿子的事默认了。 花老板觉得时机还算可以,便死猪不怕开水烫,问老太太:“妈,你想不想移民?” 老太太的心和明镜似的,立马就明白了想移民的人是谁,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才认识几天啊,你就惦记上移民了?” 樊夏想说他惦记很久了,嘴上说:“我就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现,先问问您老意见。” 老太太说:“我都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还移什么民。” 这个答案在樊夏的意料之中,老太太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所有的年华都在这片土地上渗透下去,如今一把年纪了,当然不会愿意漂洋过海的体验新生活。 他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居然说:“你吧,从小就主意正,搞对象的事我就不管了,管也管不了。不过移民可不是小事,你长点心,别想一出是一出了。” 樊夏念高中的时候选了住校,上大学之后更是离了老家,现在母子两个已经习惯聚少离多的日子。樊夏以为,老太太连出柜都能接受,那移民的事也不会反对,猝不及防之下,听见这么一句明里暗里很不赞同的话,当时就有点懵逼。 老太太却说:“儿子,妈岁数大了,挪一次地方等于伤筋动骨,经不起什么折腾,身边也需要能靠着的人。你荣叔还有荣臻,你妈我不能谁都没有。” 樊夏立刻明白了老太太的顾虑。 老太太和荣叔的感情再好,他们也是半路夫妻,荣叔还有自己的孩子,三个人生活在一起,那老太太便是被血缘隔离开外的那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想得比较透,老太太明白,万一有一天她出点什么事,荣叔和荣臻都是指望不上的,只有亲儿子樊夏才是她的靠山。 如果樊夏真的移民了,那有事的时候,老太太就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俩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樊夏洗过澡,之后就在床上缩成一团来思考人生。 他有千百万个理由去说服周以冬,也可以用强硬的态度自作主张,但他不能让老太太落到没了主心骨的境地。 所有他们不能移民,或者说他不能。 那就只能让周以冬继续迁就,留在北京做个手残。 樊夏翻了个身,正对上从浴室里出来的周以冬。 他光着上身,头发没有擦干,发梢还在滴水,三两滴透明的水珠落到鼻梁上,再顺着线条滑下去,砸在他形状明显的胸肌上。 要是一直不说话,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帅的男人是个智障。 智障当着樊夏的面,摘掉围在腰上的浴巾,从抽屉里拿出条干净的内裤穿上。 樊夏:“……” 周以冬一转头,看见樊夏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腹肌,十分解风情的走过去接了个吻。 长夜漫漫,足够两个人腾出点时间来进行纯洁的身体交流。 樊夏软趴趴的躺在床上,享受着周以冬力道适中的按摩,舒服得马上就要睡着,周以冬却突然问:“上次我去取车,谭正一和我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樊夏瞬间精神了,欲盖弥彰着说:“别听他乱说,没有的事儿。” 周以冬停下动作,笑哈哈的说:“没有就好。” 有一些话,人们可以对着朋友说,却不方便告诉情人。 樊夏和谭正一说那些话,不过是朋友间的谈心,他却不想对着周以冬说。他想的是,等到移民的事定下来,他再先斩后奏。然后走了一遭后,这个计划只能搁置,他就更没必要告诉周以冬了。 不能做到的事,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周以冬想的却是‘樊夏果然不愿意说’。 他们回了樊夏的家,樊夏也没有和家里人说他们的关系。 樊夏……还是不认可他吧。 “……不可能吧。”电话那头的严硕打了个呵欠,说:“你们俩从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1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1 搞对象到现在,成天天的腻在一起,樊夏要是有想法,他早就说了,还能忍着你这么长时间?烦都要烦死了。” 周以冬却说:“我不是怀疑我们的感情,我是想,樊夏可能还没做好和我结婚的准备。” 严硕:“……” 他最近过得很不好,公司碰上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张程又在撩完闲之后性情大变,从热情似火变成带搭不理,他便上了火,成宿成宿的失眠着。现在接到周以冬名为求助实为秀恩爱的电话,痛苦的说:“哥们儿,挂了吧啊,我今天真受不起你的暴击伤害。真有问题也不用犯愁,没什么事儿是打一炮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干一天,那他就啥心事都没有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继续睡他的午觉。 重新装修过的咖啡店又开始营业,穿着工作服的周以冬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对面。 樊夏在笔记本上敲打着,看得很专注的样子。 他今天穿了件松垮垮的高领针织衫,很有质感的深灰色把他的脖颈和手腕衬得像牛奶一样白。然而他现在没有笑,还带着炫酷的金边眼镜,整个人都有种寡淡冷凝的气质。 难以想象,这样的樊夏其实很敏感,不管周以冬碰到他哪里,哪里都会变成粉红一片。 周以冬开始认真思考严大脑袋给出的建议有几分可行性。 ☆、第五十五章 花老板可不知道周以冬在打什么主意,他上午闲着没事,给宋可唯去了电话道谢,宋可唯却说了个大消息。 一支广告,从拍摄到剪辑到成品,再到投放进各个公众平台,需要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周以冬拍的那个广告还没做完后期,他却被某家工作室看中了。 当时的拍摄团队在广告圈很有名气,周以冬又十分上镜,当时还没有人抛出橄榄枝,然而是金子那总会发光,有一家刚成立的小工作室正在起步阶段,他们就把视线放在了外型赏心悦目的混血小伙身上。 工作室那边没有周以冬的联系方式,他们不知怎么的,居然没找上正主,而是找了宋可唯。 宋可唯说:“我也挺意外的,这年头有千八百万个人去选秀、跑龙套,真正能挤进镜头的也没有几个,谁知道周以冬拍个广告,甚至还没放送,就有人找上他了。我猜工作室那头也是没摸到周以冬的联系方式,他们的人才找到我这里。” 樊夏愣了愣,才说:“嗯,我知道了,晚上我和他说一说。” 宋可唯:“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很高兴?” 樊夏懒得和她废话,说:“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儿吧,圣斗士。” 宋可唯笑了笑,说:“我把电话发到你微信上了,有事儿再联系,自闭症儿童。” 她又说:“你男朋友还挺有意思,我听说他死活不用任何转账方式,必须要现金,也不知道他捧着那么多钱走来走去是想干嘛。果然是物以类聚,你们俩可真配。” 樊夏挂了电话,疲惫的揉揉眉心,看向咖啡店。 偷懒的周以冬坐在窗边的空位上,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见樊夏抬头,唰地咧开嘴,给了个傻呆呆的笑脸。 隔壁桌的客人都被他逗笑了,眯眯眼里全是‘萌萌哒’。 他家的周以冬就是如此招人喜欢,谁都挡不住。 晚上回到家里,樊夏和周以冬说了这事,周以冬惊讶的问:“工作室?他们瞎了吗?我不会演戏也不会唱歌,签我干什么,还不如签你。” 樊夏奇怪的说:“我也不会,他们签我不也是瞎。” 周以冬抖抖樊夏的外套,说:“那不一样,就算你现在不会,学一个小时就能会了。” 樊夏:“……你哪来的自信。” 周以冬理所当然的说:“这是肯定的啊,你这么聪明,哪有你不能做的事。” 樊夏被夸得想上天,矜持的说:“我没那么厉害。那这事儿怎么办?” 周以冬想都不想的说:“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樊夏试探着问:“那拒了?” 周以冬:“拒吧。” 每天的时间用来看樊夏都不够,他才不能浪费在当艺人上。 周以冬把两个人的外套挂进衣橱里,把樊夏的皮鞋打了油,又把豆子泡好,做完所有的琐碎事后,悄无声息的摸到沙发那。 樊夏正坐着打游戏,周以冬突然从后搂住他,轻轻亲着他的脖子。他歪过头,斜着眼睛问:“干什么?” 周以冬小心的咬住他的耳垂,低声问:“玩什么呢?” 樊夏身上起了一排鸡皮疙瘩,耳朵迅速变红,扔掉手机回身搂住周以冬的脖子,说:“什么也不玩儿了。” 考虑到店铺和樊夏的身体,周以冬不敢做一天,只敢做一次。 然而他这次神勇无比,俩人一次做了一宿,直到樊夏再也没力气睁眼睛,周以冬才结束战斗。 虚脱的樊夏心满意足的睡了,周以冬却睡不着。 ……好像并没有个卵用,樊夏还是没说他心里的事是什么。 周以冬犯了愁,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伪装功力又不够深厚,面皮上就呈现出心思重重的表情。 早晨,浑身酸疼的樊夏喝着蔬菜粥,发现他不对劲,就问:“想什么呢?汤勺都要戳到鼻子了。” 周以冬打起精神,把汤勺送到樊夏嘴边。 樊夏喝了粥,忍了又忍,没忍住,问:“宋可唯说他们要给你转账,你非要用现金——” 周以冬心虚的抬起手,又喂过去一口粥,阻拦了樊夏接下来的问题。 樊夏:“……” 他们几乎每天都没有分开过的时候,樊夏却从来没见周以冬带着钱回来,更不知道他把钱放在哪里。 两个人的关系不管有多近,总该是要给对方留出一点点私密空间。樊夏不是很想知道周以冬把钱放在哪了,他就是单纯的好奇。 现在周以冬这么个模棱两可的态度,弄得樊夏更是好奇得不要不要的,周以冬却不肯再说,最后干脆又给樊夏添了一碗粥来堵他的嘴。 花老板有点不爽,那种感觉就像‘媳妇儿相信老实巴交的老公会把所有财产上交,某天却突然发现老公居然藏了私房钱’一样,就算数目不多,他也会想知道老公这钱是留着干什么的。 然而周以冬一个大老爷们,想给身上留点钱实在太正常了,樊夏没理由去追问。 樊夏想着自己管得太宽了,默默干掉两碗粥来反省。 可他到底把这事记下了。 他在和周以冬重逢之前,生活就和井底的死水般毫无波澜,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昨天和前天,对以后也不用多加思考。 是周以冬硬生生的打乱他的计划和节奏,让他把未来的一切都做了更改,并且逐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2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2 渐适应和喜欢这种更改。 周以冬却在相处模式已经定格的时候突然有了自己的小九九,这实在是让樊夏措手不及。 可这样才是对的……吧? 立秋早就过去,天气愈发的冷了。街头的树枝逐渐泛黄,甚至有一些已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向人昭告着季节的交替、秋意的萧索。 这个时候的咖啡店,却迎来了一位并不算陌生的客人。 周以冬从后厨出来,正忙着去送简餐,却听见一道男音说:“isaac。” 他转头一看,居然是他师兄。 师兄看着周以冬身上的工作服,惊讶得快要不能自理。 周以冬也很惊讶,他虽然告诉了师兄自己在咖啡店的事,却没说过是在哪家咖啡店,而且师兄怎么会来中国? 虽然咖啡店是自家的樊夏开的,周以冬却不想在工作时间开小差,让师兄等了他一会儿,直到不那么忙的时候才去了包厢。 师兄等了很久,却没不耐烦,他微微有些调侃的说:“我以为你在这里开了咖啡店。” 周以冬笑着说:“不是,咖啡店是樊夏开的,我没有他那么厉害。” 师兄并不意外,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哪里可以聘用得起为了钢琴而生的isaac?” 他和周以冬并不需要寒暄,直接说:“isaac,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去见老师。” 周以冬顿了顿,表情慢慢收敛,说:“想,非常想,可是老师不会想要看见我。” 师兄却摇摇头,说:“你错了,老师一直在等你。” 自打周以冬的师兄进门,樊夏就注意到了,可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分出眼神再多看一眼对面,只盯着笔记本的屏幕,虽然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心里像长了一条蝗虫,上蹿下跳着不让他安宁,搅得他眼皮直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以冬终于又出现在咖啡店的楼下,然后推开玻璃门,径直去了花店,他的师兄就在店外等他。 樊夏抬起眼皮,问:“怎么了?” 周以冬说:“樊老板,我想请个假……” 没等他说完,樊夏就点了头,问:“什么时候回来?” 周以冬愣了下,试探着说:“不知道……” 他这次去看老师,可能真需要一点时间,他也拿不准几点能回。 樊夏推推眼镜,低下头说:“嗯,知道了。“ 周以冬不说话了,走到他旁边蹲下去,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轻声说:“老师来了北京,师兄说他最近的精神状态很差,身体也不是很好,我很担心,想去看看他。我答应你,晚上一定会回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家。” 樊夏:“我知道了,你去吧,电动就别骑了。” 周以冬却没立刻就走,亲亲他的手指,问:“你不想我去?” 樊夏偏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怎么可能?你的老师对你那么好,他来北京,你理所当然要去看他。别管我了,去吧,注意安全。” 他说的这些,不光是告诉周以冬的,也是告诉自己的。 周以冬热爱钢琴,尊敬他的老师,却和老师产生了隔阂。现在他要去见老师,修补师徒间的关系,这很合情合理,樊夏应该极力赞成。 他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不管他和周以冬是什么关系,只是他仍然克制不住心底的惶恐。 ☆、第五十六章 樊夏的心理十分矛盾,他知道周以冬拥有老天爷所赐予的天赋,那些天赋让周以冬变得极为难得,也不给就这么被浪费掉。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努力和天赋都拥有的周以冬,有一天能超过他的老师,坐实小克莱德曼的称号,成为在国际上声名大噪的钢琴家。 他的周以冬,就该是被所有人都承认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如果周以冬和他的老师和好,重新回到舞台之上,那他一定会变成樊夏所期望的那样。 也会……渐渐的和樊夏越走越远。 老祖宗传下来一个成语:门当户对。 一个人所受的教育和成长环境,会对他的喜好和性格产生莫大的影响。当他和各个方面都截然不同的人碰到一起,俩人的兴趣爱好没有重叠点,那么很难相谈甚欢。就算一开始可以粗浅的交谈,相处到最后,依然会是泾渭分明的两派阵营,彼此很难交心。 找对象,也是同样的道理。 没有共同生活圈、工作圈的两个人,哪怕刚开始的时候情投意合,之后的几个月、几年、几十年相处下来,彼此的对话便只能下柴米油盐可以谈,哪还有什么其他的共同语言呢? 当对话变得索然无味,这段感情也会变得岌岌可危——这是无数前辈用自己的婚姻实践出的结论。 樊夏的清楚的了解,周以冬过往的生活和他有多不搭调。 他不希望周以冬继续沉寂下去,也不希望见到他们连话都说不到一起去的那天。 可惜的是,他没有说不的资格,因为他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能给予周以冬的东西,也做不出成型的努力。 樊夏悲观的希望着,那一天能来得晚一点,再慢一点。 他却摸摸周以冬的手指,说:“你和你老师很久没见,不用惦记我,和他多聊聊。” 周以冬半跪在地上,说:“我会很快回来。”因为你在等我。 他直起腰,吻住了樊夏的嘴唇。 当天晚上,周以冬果然回来接樊夏回家。 他们骑着小绿,穿梭在沉沉的夜色和流光溢彩的灯火之中,于微凉的夜风和温存的氛围下,聊着个外国老头。 周以冬说:“老师一直都有心脏病,最近他的精神压力很大,身体越来越不好,整个人都比以前更瘦了。” 樊夏扶着他的肩膀,问:“他那个能状态,还能开演奏会吗?” 周以冬沉默了会,然后说:“我劝老师取消演奏会,但是他不同意。” 俩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周以冬笑了,拉过樊夏的手扣住,问:“我叹气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叹气?” 樊夏:“我替你老师默个哀,不行?” 周以冬:“行行行。” 他的心情是愉悦又焦灼的,一方面因为老师的身体,一方面,是因为老师说的话。 下午碰面的时候,周以冬的老师刚开始还端着脸,斥责师兄的自作主张,却没有赶周以冬走。 老师骂着骂着,突然就把矛头指向周以冬。 白发苍苍的老萨里还不到周以冬的胸口高,骂起来人可是气势十足,指着他的鼻尖,说:“isaac,我太让我失望了!” 周以冬默不作声的等着老师继续骂,老师却没了后文。 老萨里大喘着气坐下,和周以冬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之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3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3 后说:“你怎么可以去咖啡店工作?你不怕伤到你的手?如果你的手指关节出了问题,你还怎么弹钢琴?” 周以冬不可置信的说:“老师……” 老萨里闭了闭眼,沉声说:“我要求你不再弹钢琴,你就真的不弹了?” 他睁开眼睛,冷着脸说:“你对得起你的努力吗?” 周以冬想,他对不起很多人和很多事,不过只要能对得起樊夏就好。 不过他没说,他怕老师被气出三高。 于是他一脸沉重的垂下脑袋,说:“我很抱歉,老师。” 老萨里突然换了脸色,他下垂的嘴角轻微的抖动着,说:“isaac,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放弃你的梦想。” 他曾经对周以冬寄予厚望,为周以冬的未来铺垫了一条最顺畅、最宽阔的大路,可却被人亲口抛弃了。 老萨里不能接受,他一气之下说出那种话,想要逼着周以冬回头,没想到却逼死了一个钢琴小子。 可他始终是关心周以冬的,否则不会暗搓搓的打听周以冬的事,连人在咖啡店打工的事都知道,还旁敲侧击的让别人去找周以冬。 如今台阶有了,人也见到了,老萨里在发完脾气来维持当老师的尊严之后,和周以冬聊了很多过往,目的无非就一个:让周以冬回到康庄大道上。 周以冬当然不想回去,他连换个工作都不愿意。 胸无大志的他只想给樊夏端盘子,端一辈子。 可是面对老师的要求,他始终是说不出不字的。 周以冬放慢车速,说:“下周二是老师的演奏会,老师说想要让我上台……我没办法拒绝他。” 樊夏心一跳,听周以冬继续说:“我很久没有练过了,这几天可能会经常去老师那里练习,到时候我能不能把樊夏打包着带走?” 樊夏听得走神,半天没吭声,周以冬就请求着说:“见不到你,我就会觉得身上痒痒,肯定练习不好,我把你挂在身上行不行?” 收回心思的樊夏有些无语,问:“你中毒了?还痒痒,用我给你止痒吗?” 周以冬停了车,脚踩在地面上维持平衡,回过身看着樊夏的眼睛,变着相的求婚,问:“我中毒已深,只有你能解,下半辈子也只能靠你活着了。” 他笑着问:“你愿意吗?” 不知为何,樊夏从他这句话里听出点圣洁的味道,只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说:“行吧。” 周以冬有点小开心,仰头哈哈哈的笑了两声,跟着腰一弯,说:“坐好了,我们回家!” 说完,他便把小绿催到25迈,超速向着家里爬。 樊夏配合的搂着周以冬的腰,他把手臂收紧,尽可能的去感受周以冬身上的温度,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那道大门,到底还是要被打开了。 ☆、第五十七章 隔天上午,花老板一个人去了店里。袁昕过来送咖啡,轻巧的把被子放在桌上,说:“老板,周以冬今天没和你一起来,他还来吗?” 樊夏盯着电脑屏幕,半天没说话。 袁昕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樊夏才回了神,问:“……什么?” 袁昕噗嗤一声乐了,说:“我说周以冬今天还来吗?3号桌那群学妹托我过来问呢,他不来的话,我就告诉她们一声。” 樊夏摘掉眼镜擦了擦,说:“不来了,这几天他都不来。” 袁昕意味深长的喔了声,说:“怪不得你今天不对劲,你是在想周以冬吧?” 樊夏笑眯眯的说:“你、出、去。” 袁昕:“……” 不怕死的袁昕揣着满脸的‘我都知道’出去了,店里又剩下满室的花花草草和面无表情的樊夏一枚。 他被屏幕上的线条晃得头晕目眩,不由自主的关掉页面,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微博。 拜周念启的人气所赐,‘樊夏以冬’的粉丝数涨到毫无水分的六位,周以冬现在发点什么,都会收到一大波迷妹的祝福评论。 昨天,周以冬发了一张俩人躺在床上说悄悄话的照片,樊夏抬手掩住嘴打着呵欠,周以冬就一条搂着他肩膀的手臂出镜。 本来挺好的照片,就因为俩人身上裹着被子,莫名就变成事后现场了。 樊夏看着评论底下一水儿的‘不够污’和‘要幸福’,感觉她们说的好像是其他人,而不是自己和周以冬。 他关了页面,起身去给盆栽浇水,浇得几盆花快要涝死了也不知道停手。 直到兜里的手机震了下,他才放下水壶去看微信。 周以冬:我都饿了,老师还不放我去吃饭[难过] 周以冬:梁师傅今天做的什么? 樊夏笑了笑,回了一长串菜名,然后等了半天,周以冬却没有再回了。 他就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继续去祸祸那点子花花草草。 周以冬本来想回微信来着,他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师却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周以冬只好收起手机,继续去看琴谱。 老萨里给他安排的曲目是梦中的婚礼,他对经典名曲的每个节奏都记得滚瓜烂熟,手指头碰到琴键就可以本能的弹出来。然而他和老萨里都清楚,很久没有练过的手指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灵活了。 更何况他现在牵肠挂肚的东西已经不再是钢琴,他弹得就有那么点不够味道,尽管现在的水平已经算很好了,却没达到老萨里的要求。 周以冬也想弹得更好,因为他想为了他和樊夏来弹。 可怜巴巴的周以冬和老萨里独处了一下午,等到4点多的时候,他才被老萨里允许去个人活动十分钟。 ……简直是魔鬼训练。 放在以前,周以冬从来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会乐在其中,可现在他只想吃炒土豆丝,看着樊夏吃。 他猫在安静的公共洗手间里给樊夏打电话,谈论两个人的宵夜应该吃什么。 樊夏:“你想吃什么?” 周以冬:“你别做饭了,晚上我接你回家,在路上买点东西就行。” 樊夏自顾自的说:“那就土豆丝。” 周以冬:“……” 他把马桶盖放下再坐上去,盯着隔间门板上用来挂东西的小钩子,说:“樊夏。” 樊夏:“嗯。” 周以冬:“我又想你了。” 隔壁间突然传来阵惊天动地的屁声,被空旷的洗手间无限放大后,一丝不落的钻进话筒。 樊夏捏住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我知道了。” 周以冬:“……” 他十分郁闷,小声和樊夏说了两句后就挂了电话。 晚上,周以冬果然在路上买了份海鲜炒饭,然后去步行街接樊夏回家。隔天上午,他把樊夏送到步行街,看樊夏从车上下来,忍不住问:“真的不和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4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4 我去?” 樊夏把粉嫩嫩的帽子放进前车筐里,说:“我和你老师、师兄都不熟,再说我去了会打扰你练习,就不过去了。” 周以冬从来不忍心让樊夏做不喜欢的事,只好恋恋不舍的走了。 其实樊夏是挺想去的,只是他觉得,他该适应适应没有周以冬的日子了。 以前,周以冬是因为答应老师才不再弹琴,现在他们冰释前嫌,周以冬也会回到正轨上。 周以冬大概很快就要过上东飞西走的日子,跟着他老师或者自己一个人,展示着自己的优秀,受着能听懂他音乐语言的人的赞赏。 这是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的。 周以冬走了之后,却没有直接去老师那里。他骑着小绿,晃悠到了市中心,按照手机上的地址,把车停在了一家商场对面的街道上。 他从前车筐里拿出另外一顶帽子,把帽子底翻到上面,从里头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周以冬拎着塑料袋进了商场,左拐右拐的找了好几圈,才找到自己之前打过电话咨询的那家店。 演奏会的前一天晚上,俩人洗完漱后赖在床上说话,周以冬不太确定的问:“明天你来吗?” 樊夏惊讶的问:“当然会去,你不想我去?” 周以冬担心的说:“我是怕人多你会难受。” 樊夏伸了个懒腰,说:“没事儿,我穿羽绒服,再穿条秋裤,然后带着毛线帽和围巾,再戴个口罩,到时候就不怕和谁碰到。” 周以冬是很想他去的,然而他模拟了下樊夏的打扮,决定还是让人在店里呆着的好,不然没被热死也会被热死,就说:“还是别去了,我让别人拿我手机录下来,回来再给你看。” 樊夏很快转回被窝,点点头,说:“那也行,我就不去了。” 周以冬:“……” 他还以为樊夏会挣扎一下的说…… 周以冬第一次登台,没有临场经验的他有些紧张,全身发木的躺着,半宿没合上眼睛,倒是没敢乱动,他怕吵到樊夏。 樊夏也睡不着,却闭着眼睛装成熟睡的样子,小猪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周以冬低下头,借着窗外的月色,默不作声的看着樊夏的头顶,心情奇异的平复下来了。 晚上6点不到,周以冬跟着师兄和老师去了现场。他在休息室里默默敲着膝盖,想着等会儿上台可别出丑。 敲着敲着,他又有点遗憾。 以后他不会再有登台的机会了,可惜樊夏不能来现场,没办法看见了,那他出不出丑也没什么关系。 他这么想着,横生出来的紧张感居然跑光了,颇有点大无畏的架势去到后台,站在那听着老师演奏。 台下乌拉拉的坐满了人,大家都安静的听着台上的老艺术家弹琴,懂钢琴的能听出门道,纯粹来图个意境的就不知道是怎么个心情了。 倒数第四排右侧的第二个座位,樊夏盯着台上的老萨里,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那点艺术细胞早就寿终正寝,实在是听不出四五大六来。要不是早之前为了和周以冬才定了演奏会的票,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儿来。 他旁边的空位本来是周以冬的,再隔壁的那对夫妻看没有人,就把自己的包和外套放在上头雀占鸠巢,还时不时瞅瞅全副武装的樊夏一眼。 樊夏没穿羽绒服,倒是真的戴了帽子围巾口罩,额角的冷汗叽里咕噜的往下落,看起来真的挺热的。 然而他不在意旁人的视线,甚至没有闲心去转移下视线。 四面八方都是陌生人的味道,不是很难闻,但是很难熬。 可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只有不正常的他会觉得格外难受。 胡思乱想的花老板听着缥缈的钢琴声和鼓掌声,觉得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 幸好周以冬出场了,拯救了他即将被打散的魂儿。 樊夏深吸口气,把围巾向下拉了拉,还把眼镜摘了,仔细的看着从后台走上来的人。 周以冬踩着观众的掌声上场,他穿了身很有质感的黑色西服,应该是他老师给准备的。 他的头发涂了发胶,全部向后拢了过去,露出高耸的鼻梁和突出的眉骨。 更夸张的是,他还在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玫瑰,看着像个英俊的新郎。 周以冬和老萨里合奏了一曲,然而老萨里不过从旁协助,主旋律依然是周以冬来掌控。 樊夏依旧没听出个哪儿好哪儿坏,只愣愣的看着专注弹琴的周以冬,直到台下的掌声轰然响起,他才回了神。 台上柔和的灯光、台下澎湃的赞赏,这个让人目眩神迷的世界里的光辉,都是属于周以冬的。 后面的老萨里还有一曲,樊夏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迷迷瞪瞪的找到自己的车,费力的打开车门上去,慢慢的把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兜里的手机响了很久,然后是几下震动。 好受多了的樊夏坐起身,掏出手机回了电话。 周以冬还在休息室,守着手机等樊夏回复,这会儿立刻接起电话,说:“我今天没有怯场,也没有出错,面对那么多观众,我居然还超常发挥了,哈哈哈!” 樊夏小声说:“那挺好的。都完事儿了?” 周以冬从椅子上站起来,想想又坐下了,说:“完事了,你还在店里?等我,我和老师说一声,然后马上就回去。” 樊夏:“我在艺术中心外面,南侧出口那里,你出来的时候能看见。” 周以冬惊呆了,问:“……哪里?” 樊夏:“我来了。” 周以冬立刻忘了他的老师,腾地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你等我,我现在就出去!” 他却没走成,在休息室外就被师兄拦下了。 周以冬等老师回到后台,和所有人一起鼓着掌,祝贺老师的演奏会圆满成功。 老萨里没觉得有多高兴,这些祝贺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反而比较在意周以冬的反应。 ……周以冬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像刚才上台的人不是他一样。 多少人都想着在他的演奏会上露面,周以冬这副模样,说好听了是荣宠不惊,说难听了就是没长心。 老萨里半是欣慰半是恨铁不成钢,说:“isaac,你对你今天的表现有什么想说的?” 周以冬笑着说:“还可以,没有给老师丢脸,哈哈哈。” 老萨里点点头,说:“知道水平还需要磨练,以后就要更加勤奋了。” 他抬起眼皮,说:“我已经帮你拉开了帷幕,接下来怎么演,需要你自己去揣摩,也需要更多的努力,我也会继续监督你。” 周以冬听出点什么,放下手,说:“老师……” 老萨里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说:“isaa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5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5 c,我看着你长大,就有责任让你不去浪费自己的才能。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做准备,之后你和我回澳洲,下个月和我一起去法国。” 周以冬却没有立刻回答,气氛便有一瞬间的凝滞,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周以冬。 非常突然的,周以冬郑重又恭敬的弯下腰,说:“老师,我也曾把你当做目标,想着不辜负你的期望,做一个被人承认的钢琴家。当然,现在我还是这么想的。我还发过誓,说不会离开老师,但是我没有做到,这是我做错了,我很抱歉。” 他直起身,认真的说:“可是我还是不能回澳洲。” 因为他有了更加珍稀的东西需要守着,他很贪婪,不愿意浪费一点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因为太宝贵了。 在陌生环境里重新来过,这种日子其实并不怎么好受。周以冬永远忘不掉,当初他刚刚来到北京,对周遭陌生的环境用了多久才适应下来。截然不同的文化氛围、食物口味,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是个外来者。 这种日子,他怎么舍得让樊夏去试? 更何况他的父母都不在了,樊夏的家人却都还在,如果让樊夏和他走,那岂不是变成了生离。 他们两个只要有一个人付出就够了,毫无疑问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樊夏坐在车里,等啊等、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周以冬和几个人一同出来。 他看周以冬对着扶着萨里上车,师徒俩人说了两句话,师兄又拍拍周以冬的肩膀,那群人才走了。 回去的路上,周以冬把和老萨里的对话说给樊夏听。 周以冬笑哈哈的说:“老师说他想到了,他说我就是这种人,认准什么就回不了头,就像头牛。” 樊夏:“你老师说的挺对的。” 周以冬一拍手,说:“对了,我让师兄帮我录下来了,回去给你看视频。” 樊夏:“我看见了,不用看视频了。” 周以冬:“你进去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什么时候买的票?” 樊夏点头,说:“进去了,位置很靠后,你没看见也正常,再说你在台上也没时间看下面。票早就买好了,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看来着。” 他突然的打了转向,把车停在路边。 周以冬摇下车窗,看看路边的黄线,说:“这里好像不让停车。” 樊夏却说:“周以冬。” 周以冬转回头,说:“到!” 他摸到樊夏的手盖住,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最近都不太对劲,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樊夏看着他的蓝眼睛,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你回澳洲吧。” ☆、终章 周以冬很快把樊夏的手拉到身前,笑着说:“已经回去过了,你想再回去看看?那你选个不太忙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樊夏动了动手指,并没有想要抽回的意思,周以冬却握得更紧了。 他歪过身子,轻声说:“我说的是你回,你一个人。” 周以冬还在笑,说:“我不回。” 摇下去的车窗外,有明亮的车灯一闪而过,还有刺耳的喇叭声由远及近。 周以冬回头关上车窗,然后问:“下午一直准备演奏会,我都忘了吃饭了,一会我去买点东西回家吃。” 樊夏叹了口气,说:“周以冬,我认真的,你回澳洲吧,继续和你老师学钢琴。” 周以冬顿了顿,慢慢转过身,问:“那你呢?” 樊夏垂下眼皮,说:“我留在北京。” 他觉得周以冬的手使了点劲,却没什么抬眼的力气,继续说:“你看,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之前的梦想就是当个钢琴家,那你应该继续走你的路,没有必要因为谁去端盘子,那样太对不起自己了。我想过了,就算我们不是都在北京也没什么,你不忙的时候可以经常来,或者我过去……” “你是什么时候想的?”周以冬突然打断樊夏,问:“什么时候开始想让我走?” 樊夏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让我走’三个字也刺到了他的耳朵,便沉默了一下。 周以冬却倏地凉了心,他敛了笑,低声问:“你又不想要我了?” 樊夏:“哪有?你怎么这么说?我就是让你回去和老师学习,过回你之前的生活,这样对你来说才更好。” 周以冬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不是真当我傻?” 樊夏不吭声,默认了。 周以冬却不生气,他只觉得难过。 他又不是真的智障,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樊夏已经把自己从他们的未来之中剥离。 樊夏想他走,不想要他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周以冬还构思着他们以后的生活,现在听见这么几句话,他难过得不知所措,出于本能的说:“我知道我不好,不会做饭也不会拖地,家里的地板拖两遍还有灰,这些我都能学,你再给我个机会行吗?” 樊夏想笑,又觉得心酸,说:“你别弄的好像要……”分手似的。 他真的没有要分的意思,可是却预见到了他们的无疾而终。 隔着上万公里距离的他们将会聚少离多,周以冬会回到那个樊夏所不了解的、难以触及的世界,会和志同道合的人相谈甚欢,会走向本该走的结果。他在那条路上和樊夏渐行渐远,碰见距离更近、更适合,并且有共同喜好的人,然后……相互喜欢。 樊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因为如果他也弹钢琴的话,可能早就喜欢上才华洋溢并且光芒四射的周以冬了。 重点是,花老板是个音痴,所以他一辈子也没办法去和周以冬弹提尔森了。 樊夏抬起头,仔细的看着周以冬。 周以冬也在看他,表情很是难过。 樊夏勉强扯出个不算笑的笑,说:“我不是要分手,我是觉得自己太差劲了。” 话一出口,心口那块大石头突然就不见了,樊夏觉得很轻松,说起来就更加顺畅。 他说:“我自私,还有独占欲,龟毛、强迫症还有洁癖,他们叫我事儿逼不是没理由的,正常人哪有和我一样的?坐个飞机都像上刑场一样。” 周以冬瞠目结舌,张开的嘴巴半晌没合上。 樊夏正了正他胸口那朵玫瑰,说:“如果可以,我想再努力一点,也和你回澳洲,可是我妈岁数大了,我放不下她。我还背了乐谱,想着和你喜欢的东西再近一点,可惜到现在都弄不明白那帮蝌蚪在说什么。” 他继续说:“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可你早晚会发现,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沟通不来的人身上有多可笑。我不想我们变成那样,所以你自己回去,如果你记着我,那什么时候回来都行,我始终在这儿。” 他停顿了下,然后说:“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6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6 来了,我也不会去缠你。” 他说完就别开了眼睛,屏住呼吸等着周以冬开口。 然后谁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一时沉寂下来。 好像过了很久,周以冬毫无预兆的松开樊夏的手。 樊夏转了转眼睛,有些苦涩的想,现在把话说清楚也挺好,免得以后变成狼狼狈狈的样子。 他伸手去拧钥匙,手指头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拧了好几下都没打着火,只好掩饰性的说:“车好像坏了。” 周以冬突然靠近他,伸出手臂,把人抱了个满怀。 这动作来得太快,樊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拖得挪了位置,只好就着周以冬的手劲动作,半强迫的攀住他肩膀。 然后周以冬不由分说的吻了过来。 周以冬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热切、更用力的缠住他的舌尖,肆无忌惮的掠夺他的呼吸和唇齿。 樊夏慢慢的闭起眼睛,回应起他这个不要命的吻。 有人不解风情,重重的敲着车窗。 樊夏拉开周以冬,用手背蹭蹭潮乎乎的嘴唇和下巴,笨拙的打开车门。 又是上一次的交警小哥…… 小哥没好气的说:“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记住你车牌号了!怎么着,就可这一个地儿不能挪窝准备下蛋是吧?” 樊夏:“……” 小哥唰唰两下开出罚单递过去,说:“再一再二没再三,赶紧接着!” 樊夏:“……” 这停车位可是够贵的。 也不知道车子是不是真坏了,樊夏一直没点着火,两个人最后真的打车回家,都忘记买饭了。 周以冬始终搂着樊夏,一副死都不松手的样子,好像还有点高兴…… 进门之后,他更是连鞋都没换,直接抱住人就开始亲。 樊夏控制不住的向后弯下腰,一手扶着墙,一手揽着周以冬的肩膀,费劲的别开脸,说:“等——” 周以冬等不了,他不给樊夏说话的机会,把人压在地板上,亲了个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一直到樊夏进气少出气多,他才稍微停下来。 瘫在地板上的樊夏大喘着气,说句话的力气都没了。 周以冬用指头摩挲着他泛红的耳朵、眉毛、脸颊、下颔。 直到刚刚,周以冬才有了被认同的感觉。 他心里的樊夏就是个传奇,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小超人,亿万万人里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好。他一直不安心,总觉得这样的樊夏太失真了,就想着自己做的再多一点、再好一点,那就能和樊夏肩并肩,手拉着手上天。 没想到樊夏也是这么想的,在他心里,自己也是毫无疵点的存在,并且和自己一样,因为觉得对方太好了,就开始没限制的自我嫌弃。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爱上一个人,那就会把对方的优点无限放大,把自己贬进尘埃里,竭尽全力的为了对方变好。也会在两个人的未来之前,优先考虑对方的未来。 原来樊夏也这么爱他。 挂在樊夏脖子上的围巾已经没有丝毫造型可言,周以冬摘掉它,又摘了歪七扭八的眼镜,说:“我一直在想你的心事是什么,却没想到你会害怕。” 樊夏苦笑着说:“你说的对,我害怕。” 周以冬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说:“其实我也怕,我怕我不能变成大树,没办法帮你抗事。” 樊夏没听过这个比喻,下意识的问:“什么树?” 周以冬蹭蹭他的鼻尖,说:“能替你遮风挡雨的大树。我一直想着,除了陪伴之外我不能再给你什么,就想方设法的照顾你的生活,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用点。” 樊夏忍不住说:“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很有用。” 周以冬碰着他的嘴唇,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别想着赶我,也不用再考虑改变自己,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很好了。” 樊夏愣了愣,说:“这是两码事,你应该过得更好。” 周以冬稍稍撑起身子,拉开些距离,说:“我不是真傻,很清楚自己做的决定。回老师那里会让你没有安全感,我怎么可能会回去?你对我来说才是最好、最值得陪伴的,是什么东西都换不来的,你现在还不明白?” 他不给樊夏反驳的机会,问:“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心甘情愿的去做,难道你不是?” 樊夏被说得没了脾气,说:“怎么可能不是。” 周以冬笑了,说:“那就别再想怎么样对我来说才更好,一辈子太短了,怎么过都是过,我们前面的二十几年都没有碰到,之后的时间用来和你说话都不够,我还去管其他的干什么?” 他轻轻咬了咬樊夏的嘴唇,说:“两个人在一起,不用计较谁付出的更多。你只要记得,对我来说,每天能和你面对面的说早安和晚安,这就够了。” 嘴唇上的酥酥麻麻,一直钻到了心眼里。 樊夏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过电了一样,哪儿哪儿都是战栗的。 他愣愣的问:“够了吗?” 周以冬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用强壮有力的心跳说:够了。 恍恍惚惚之中的樊夏明白了,真的够了。 他们都不需要再做什么,因为他们相爱,并且相懂,那么在琐碎平凡的日子里看尽日升月落,就是给彼此的最真挚的告白。 时间能够消磨一切,时间也能铸就一切。它是迟钝的杀猪刀,也是孕育琥珀的温床,是所有美好的见证者。 地板有点硬,两个人却没谁嫌弃。 他们拥抱着接吻,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身上的衣服就那么掉光了。 他们又从玄关滚到客厅,从餐厅滚到台阶,累了也不舍得分开,说说话休息了会儿,便又开始了羞羞的运动,直到楼下的大金毛被主人放开,汪汪汪着冲出了狗窝,那时候天已经亮了。 隔天的花老板睡到日上三竿,没有去店里,周以冬自然作陪,窝在家里没有出去。 晚上的时候,樊夏说想要回家一趟,周以冬以为他又开始想移民的事,二话不说就亲了过去,直到樊夏再也说不出话来。 严大脑袋的建议好像有点用,周以冬是舍不得做到樊夏再起不来床,只好用嘴来堵了。 看来以后碰见什么事,他都可以用‘憋唆话,吻他’来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在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是?篇番外,一章是求婚,一章是养孩子,一章是……好吧,其实基川也不知道有多少章n(*≧▽≦*)n 再次感谢所有坚持看下来的小天使们,基川敬你们是条汉子!【拥抱 新文已开,小天使们,我萌下本再见=3= ☆、番外 花老板最近有一点上火,他那有点事儿就会面无表情的脸改了套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7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7 路,变得有些焦灼——因为周以冬不让他回家。 前两天,花老板拿着手机去洗手间,准备在洗澡的时候放个歌来调解气氛。他把花洒打开,调好水温之后,刚把头发沾湿,就听见浴室的门响了。 樊夏抹了把脸,说:“你也要洗?等等,我马上就好。” 周以冬的手还扶着门把,在浴室里左右扫了一圈,跟着走进来,把樊夏的手机揣进自己兜里,说:“我不洗,你洗澡的时候别开排风,等洗完了再开,免得着凉了。” 说完,他就贴心的关掉排风,关好门走了。 樊夏:“……” 所以这和手机有什么关系? 在店里的时候,邱嘉打来电话,说房子放完了味道,让樊夏和周以冬过去暖房。 周以冬正巧看见樊夏在接电话,非常快速的放下托盘,蹭蹭蹭的进来花店。 樊夏抬头看他,问;“怎么了?” 周以冬摇头,小声说:“没事,你继续打电话。” 樊夏:“……”这是来窃听的? 邱嘉在那头不冷不热的说:“樊老四,你俩要不要脸,打个电话还要秀我,真当我没人是不是?” 樊夏:“滚!” 邱嘉和周以冬两个人,颇有点两看不对付的意思,樊夏不好说什么,把暖房的事告诉周以冬之后,说:“今天是周末,店里还挺忙,你就别去了,我到那转一圈就回来。” 周以冬挠挠后脑勺,三两下脱了工作服,说:“袁昕他们已经习惯我打酱油了,还说我在的时候会更忙,巴不得我赶紧走,我和你一起去。” 樊夏:“……” 结果,两个人一起去了。 开车的时候,樊夏问:“你最近是不是看得有点紧?” 周以冬奇怪的问:“看什么?” 樊夏:“你盯着我打电话,也不让我自己去哪,这是为了点儿什么呢?” 周以冬笑哈哈的说:“看不见你我心慌,哈哈哈!” 樊夏:“……” 他现在对交警有阴影,不敢再在马路上停车,只好继续开着车,说:“前几天我妈打电话,说想让荣臻转学到北京。荣叔说要过来陪读,但是年纪大了,他在这边也不好找工作,我妈就想让荣臻过来咱们家住,这样有人能照顾荣臻。我想回去和她商量这个,不是移民的事儿。” 周以冬不笑了,说:“……你怎么不早说。” 樊夏:“……你总算承认看着我了?” 周以冬:“……” 他是不太放心,怕樊夏再横生出想移民的想法,才用了个下下之策,谁知道樊夏真有正事要回去,当时就后悔的说:“那明天就回去?我和你去,你一个人开长途车太累,半路我陪你说话。” 樊夏笑了笑,说:“我妈也想让你再回去,她挺喜欢你的。” 周以冬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假的?” 看樊夏点头,周以冬高兴了一下下,又说:“她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就不喜欢我了。” 樊夏:“她早就知道了,上次你去的时候她就知道。” 他把老太太寻线索的路程讲述了一番。 周以冬:“……” 他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而且岳母太聪明了,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这个顺序好像不太对…… 邱嘉和庄卓的新居没请多少人,只请了两个人能交心的朋友。然而娱乐圈里很难交心,再加上各自的档期不同,邱嘉和庄卓能同时蜗居的时候都很少,所以到场的也就那么几个外人,剩下的就是樊夏他们这帮圈外的好友。 谭正一来了,张程也到了,比较意外的是,张凡和严硕也在。 开门的是庄卓,樊夏和周以冬进去之后看见这帮人围在一起吃串儿喝啤酒,瞬间有些迷茫。 周以冬悄悄拉住樊夏的手,对着认识的几个人打了招呼。 严硕瘦了不少,咬肌都干巴了,看起来倒更精神也帅气了点,只不过现在他脸上挂着蜜汁尴尬,好像被写情书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垂下头,整个人都不太好。 张程扁扁嘴,严硕立马不尴尬了,讨好的剥了只虾递过去,说:“我这不是没和周以冬说嘛,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张程也就对严硕能撒个娇,对着别人还是挺羞涩的,更何况他哥还在这,就小口吃着虾,不怎么敢太去看别人。 这还是好的,比较不可思议的是,谭正一是和张凡坐在一起的。 樊夏他们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正碰着啤酒瓶,还没来得及喝。看见樊夏,谭正一放下酒瓶,大声说:“老四。” 人比较多,地方够用了,桌子还是显小。邱嘉和他们也不客气,一人扔个小垫子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樊夏和周以冬自己寻摸着空地儿坐了,左边挨着严硕、张程,右边挨着谭正一、张凡。 从位置来看,这就很是玄妙了。据樊夏所知,邱嘉和张凡可没什么交情,严硕还能说是张程家属,那张凡总不会也以家属名义过来吧?暖个房带这么多家属过来蹭饭,怎么瞧都不太好看,也不像是张程能做出来的事儿。 “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来了,好像是……”小声说话的张程努努嘴,张大了眼睛说:“老大和我哥一起来的,我也吓了一跳,我都不知道他们关系这么好的。” 樊夏:“……” 乱七八糟的,这都什么情况。 他们俩不吃也不喝,到这来果然真转了一圈就走。邱嘉和庄卓知道樊夏特儿,也没有多留人,放他们走了。 过了两天,两个人回了樊夏的家里一趟。 荣臻最近没有上课,一直在家里呆着。他们去的时候,只在客厅晃了下脸,就又躲回自己房间。 荣叔上火的说:“这孩子可能是让他妈和那男的吓着了,老师说他有暴力倾向,平时和同学相处就不太好,前几天因为一张卷子和人打起来了,还把人打进了医院,脑袋上缝了三针。我和你妈商量着,让他换个环境试试,可能会好一点也说不定。” 樊夏想了想,斟酌着说:“小孩子很容易受家庭影响,尤其他那个年纪,更容易生出一些比较极端的想法。荣叔有没有考虑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毕竟这个东西还是专业的人更了解,咱们也得知道病根才能对症下药。”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吧,你荣叔和荣臻说了之后,这孩子反应挺大的,当时没说什么,晚上偷偷翻窗户想要离家出走。” 樊夏看了看自家六楼的窗户,觉得荣臻可能不是要离家出走。 叛逆期的少年最难管教,尤其是家庭环境所造成的偏激想法,需要时间的磨练和正确的思路来慢慢引导,可以后也未必没有偏激的种子留下。 樊夏有点犯难,他觉得转学和换环境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8 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分卷阅读88 ,然而荣臻现在对荣叔和老太太都有一股天然的排斥,他就决定自己上阵,试着去和中二少年沟通。 ……毕竟他也曾经中二过,有过成为黑客的宏图大志。 樊夏礼貌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一声冷冷的:“门没关,请进。” 他推门进去,荣臻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道数学公式。 垂眉敛目的荣臻小声说:“哥,找我有事吗?” 樊夏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最后决定蹲下身,仰视荣臻的下巴,可能会比俯视让人舒服一点。 然而荣臻的瞳孔猛然一缩,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问:“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樊夏:“……” 他还没来得及看,刚调好视线行吗。 樊夏觉得他和荣臻的中二不存在于同一个年代,有着难以逾越的代沟,就站起来,单刀直入的说:“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爸想让你转学,你是怎么想的?” 荣臻努力克制住表情,说:“我随便,都听你们的安排。” 樊夏:“荣臻,你不需要多想,我们都不了解你的想法,做任何决定的初衷都是为你的身心健康着想。不过荣叔和我妈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只要你想做的事不伤天害理,他们都会支持你,所以你的想法最重要,明白吗?” 荣臻惊疑不定的瞅着他,好像在辨别这句话多少可信度。 半晌后,他说:“那我不想上学也行吗?” 樊夏:“……” 他挖了一个坑,还真的有人跳,这可怎么办…… 屋外,正襟危坐的周以冬正在接受岳母大人的目光洗礼。 他还挺会和长辈相处的,岳母大人也总是笑脸相待,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这也正常,他们家樊夏那么优秀,莫名其妙被他拐走了,岳母大人肯定不高兴,看他不顺眼也在常理之中。 就是樊夏为了安他的心,说岳母大人很喜欢他,害得他有一点松懈,这会儿紧张得有些晚了。 老太太抿了口茶叶水,刚放下杯子,周以冬就殷勤的续了两滴。 荣叔:“……” 老太太:“……” 果然是个缺心眼,半点眼色都没有的。不过这样的性子好拿捏,儿子肯定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长得还挺好看,不比小贝小鲁什么的差到哪里去,身子骨好像也挺好,平时应该喜欢运动,看那一胳膊的腱子肉。 听儿子说,平时的家务活都是缺心眼做,这样也好,找个媳妇也不见得比找他更省心。 老太太满意的想,不错。 嘴上说:“你们晚上吃完饭再走吧,我买了点蚬子,你去洗一洗。哎,你可好好洗啊,别笨手笨脚的洗不干净。” 荣臻到底是怎么想的,樊夏也不是很清楚,他煞费苦心的抛出甜枣,想让荣臻对这个家、对所有人都不那么警惕,却莫名让荣臻产生了可以随心所欲的错觉。 樊夏有点方,却不好反悔,只好问:“为什么不想上学?你要知道没文化很可怕,对你们这一茬人来说,学历是最最基础的,高了不见得有多好,但是没有是绝对不行的。” 荣臻闭上嘴,满脸的不屑。他在这个时候才稍稍露出一点大男孩的倔强和骄傲,只不过眼底压抑的阴鸷始终没有散开。 樊夏无奈的说:“那你不想上学,又想干什么?” 荣臻:“我想去北京。” 他的眼神闪了闪,说:“哥,你就在北京,阿姨说可以让我去你那住。我不用你照顾我,只要给我个能睡觉的地方就行。” 樊夏:“……” 很好,借坡下驴、道德绑架,荣臻可真会耍套路,将来肯定能成大器。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满。 荣臻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樊夏只好出了房间,和老两口商量下了。他们对荣臻更是小心翼翼,目前也找不到好的办法,只好同意了樊夏的建议。 樊夏和周以冬要在家里多停留一天,等荣叔把手续都办好才能捎带上荣臻回去,晚上就在这儿睡了。 老房子只有三个卧室,一间是老太太和荣叔的,一间是荣臻的,另外一间是樊夏的。他不怎么回去,平时就空了出来,晚上他就和周以冬睡在这里。 樊夏这屋摆的是他睡了十几年的单人床,老太太念旧,没换成大的。要是他自己倒还没什么,和周以冬窝在上头睡觉,就显得紧紧巴巴了些。 他紧靠在墙壁上,周以冬怕他凉着,就搂着人往外挪。樊夏又怕周以冬掉下去,就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来压缩空间。 两个正在谈恋爱的人,缩在那么大点的地方里肌肤相贴,后果自然很催热。 樊夏深吸了口气,把身上的被子向下拉拉,说:“不让荣臻辍学是肯定不行的,我和荣叔商量着,让他在我那住几天,然后带他看看社会上的生活有多不容易,我再劝一劝,争取让他回学校。这办法是不是太笨了?” 周以冬思考了思考,说:“我看荣臻很懂事,他不想上学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我们只有知道了才好劝他。” 他把被拉上来,说:“等他和我们回去之后再相处一段时间,我们可能就知道理由是什么了。” 樊夏:“……那他要是一直不想上学怎么办?” 周以冬:“那我们养着他,他开心就好。” 他突然亲亲樊夏的脸,说:“就当成我们的孩子来养。” 樊夏:“……” 这孩子也忒大了点,眼看着都要十八周岁了。 他突然又想,如果他和周以冬领养个小baby,那周以冬绝对是个溺爱孩子的慈父,他就是那个严厉的妈。 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不过樊夏也没时间再想别的,他已经快要热爆了——心热。 他把手伸进周以冬的上衣里摸摸嗖嗖,还时不时的揉两下。 周以冬抓住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不行,荣叔和咱妈可能会听见,到时候你会很尴尬。” 樊夏坐起身,慢悠悠的脱掉上衣和裤子,露出好看的蝴蝶骨和窄窄的腰。 周以冬捂了捂鼻子,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色.色.色.色.色…… 那天晚上,荣叔和老太太睡得都不是很踏实,老觉得自己耳朵边有人在打蚊子,一下一下的啪啪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