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回(H)》 分卷阅读1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 《空回》作者:yanking 风格:创 男男 古代 高h 正剧 美人受 虐身 简介: 这是一个老套狗血的强制囚禁故事,短篇,走肾走心,有点血腥,有点重口,不喜勿喷。 楔子:头七 红白两色的大灯笼高悬在府门口,一条红毯从府外的石阶铺到大堂,垂首而立的侍从在两边各站成一排。 “新人对拜!”站在大堂正中司仪打扮的中年男子神色郁闷地看着面前这对新人。 年轻英俊的新郎悠悠地转过身,而对面的新娘肩宽身长却被两个矮小的婢子吃力地搀着,对拜后起身时,婢子手中脱了力,新娘竟向新郎那边栽去,这一幕看得堂中众人提心吊胆,一旁的司仪也不禁为此捏了把汗。 而新郎却表现得很是从容,拥住正好倒在自己怀里的新娘后顺势将其打横抱起来,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两个婢子倒是吓得赶紧跪下:“尊主,奴婢知错,请尊主责罚!” “今日就算了,起来吧!”新郎面无表情道,而后对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送入洞房!”中年男子会意连忙补充道。 “侄儿在此谢过叔叔了!”新郎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中年男子长舒了一口气,众人也放松下来,这场不知该哭该笑的仪式总算告一段落。 新郎抱着新娘径直向新房走去,走过各房各院贴着的红白喜字,瞥了一眼院中前黄符乱飞的法坛,便用手肘支开了新房房门。他虚掩着门,将新娘小心抱坐上镜台前的圈椅里,用台上的象牙秤去挑那顶红盖头。 新娘低着头,双目紧阖,容色平静,繁复富丽的头饰和厚重的脂粉衬得那张漂亮的脸毫无生气。 新郎取来合卺酒分别倒了两个满杯,将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后又将另一杯喂到新娘嘴边,而那并未入口的酒液冲淡了唇上的颜色顺着唇角往下滴。 他没法,只能自己喝完剩下的一点儿,捏着新娘的下巴撬开牙关灌进去,一股腐烂的气息和酒液的苦涩在舌尖挥之不去,随后他扯来一张椅子在旁坐下。 他的头靠着新娘僵硬的身体,开始用一种持重却不乏欣喜的语调一遍遍追忆从前,徐徐的呼吸里带有刚才那种腐烂的味道。 “……那会儿你爬后院的墙逃走,但很不幸从上面摔了下来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我其实很心疼,但你越闹我越开心……” 他握住他彻凉的手,十指相扣,满足地望着手背上分明的紫红色斑块继续自言自语:“……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其实怕得很,万一你真的要了我的命呢?但我一吼你就慌得连刀都拿不稳……” “……可我是个生意人,和那小妮子做的这笔买卖是我做过的最赔本的,但我赔得心甘情愿……” …… 今夜是他头七,也是他们第二次大婚之日。 风吹得窗棂轻响,烛火摇曳,亡魂或携生蘖而归。 他抿唇一笑,想必道士已经开始作法,且将它困至下辈子。 第01章 红酣常湿雨中鸠 厅堂敞亮,镂花的圆桌上摆满了种种佳肴,桌前坐着一黑一白的两个人,黑衣男子端着白玉碗,舀起口粥吹了吹往那白衣男子唇边送,“张嘴。” 那白衣男子乖乖张口,一口抿下,粉色的舌尖无意识滑过淡红润泽的唇。又是一勺送来,他身子前倾正要去接,那黑衣男子却忽然抽回手,他落了个空,那男子却勾住他的脖颈顺势吻了上来,轻轻啃咬柔嫩唇瓣,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过那排皓齿,待牙关稍松便溜入,在那香口里肆意追逐翻搅,喉结突兀滚动,发出“咂…咂”的声音…… 待分开之时两人唇角之间牵出一线银丝。 黑衣男子将那碗放回桌上,拿过一旁的白绢擦了擦嘴道,“我要走了,你还要再吃些什么吗?”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只举了举那戴着银铐的手,目光询问地望向他。 “不可以,那也是你活该,好生受着吧!”男子言语若霜,又转头对着两旁的侍从道,“现在就扶夫人回屋,老规矩,谁敢放他出来,我就送他去犬牢!” “是。”两旁侍从应道。 “那个新来的,你过来搭把手!” “是。”李彦应答着快步走到门口,与那些个彪形大汉相比豆芽菜似的太过瘦小,却也一个人扛个大箱子来来回回地跑。 “尊主的东西,都小心些!”管家紧紧盯着这些人,不放过一举一动。 将马车上的东西搬完后,众人在廊下歇息。 “喂,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一汉子擦着汗问道。 “小人李彦。” “你是做什么?看上去不像干这种粗话的。” “掌灯的,平常也端端茶水之类的。” “空回阁知道吗?”那大汉突然低声道。 李彦摇了摇头。 “也难怪,就算你不是新来的,那里也进不得!” “这是为何?” “尊主的夫人知道吧!” “恩。”他点了点头,虽说知道但却从未见过。 “却是个疯子,还是个男人!”说到这里,那男人猥琐地笑了起来。 “啊?”李彦愣住了,两个大男人结为夫妻对他来说闻所未闻。 “嘿嘿,我倒曾见过夫人,美得很,细皮嫩肉的……” 这几个形容女人的词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显得非常恶心,那汉子一时兴起又讲起了男人之间如何做那种事,听得他阵阵反胃,料想不到平时正派十足的尊主私底下竟如此淫乱不堪。 待日落他去点灯时,本要照例绕开着那片梧桐园子,又想起白日里那汉子的话,心中生奇,被勾了魂般地往里面走。 没想到这重重密林里居然有条小径,尽头处,红漆剥落了的大门上方石刻的三个大字正是“空回阁”。 李彦正吃惊,却听见一些人语,赶紧躲闪到一边的密林里去。 “好好的,这人怎么又丢了?尊主又该怪罪下来了!”一侍从道。 “我一天都在这守着呢,仔细不敢离开半步,唉,怎么会!”另一侍从叹着气。 “还说呢,中午吃饭那会儿你我不是都走了!” “半刻钟还不到呢!” 他们说的话李彦听清了个大概,似乎是尊主夫人不见了,他猫着腰原路返回时心中却暗想这疯子你哪儿困得住,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2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2 他从前在老家曾亲眼见过一个疯子发疯起来四五个大汉都压不住。 点完灯后,就等着入夜,今天轮到他守夜,一般其实没什么事,打打盹也无大碍,到了三更时又听得门外阵阵马蹄声,大门向两边徐徐打开之后,一见来人众侍从纷纷低头退避。 卓宿目似深渊,仍旧是那冷淡静默的神色,那一身黑衣融在夜色里平添了几分凛然与压迫,身后跟着的白衣男子铐住的双手被他用链子牵着,从门口到大堂走得是不疾不徐,突然卓宿加快步伐将手中的链子猛得一扯,后面的白衣男子一个踉跄向前面倒去,卓宿转身稳住他,一把抓住脑后顺滑若水的乌丝向下扯,男子被迫仰起来看他,苍白美丽的脸上秀眉轻皱,朱唇微启。 “贱骨头!”说完,卓宿掴了他一掌,十分用力,那偏去一边的脸留下渐渐发红的指印,嘴角沁出了的血顺着尖尖的下巴乖巧地流下。 李彦走之前又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却见那男子被卓宿推到地上挨着他的拳脚。他倒有些同情这“夫人”,确实是白瓷般的人物奈何是个疯子。 卓宿踢得累了,拎着那人的袖子将他在地上拖行直至他们早上吃饭的那张大圆桌。他将他打横抱扔在上面,撕扯下那身碍事的白衣,连亵裤都扔在一旁,白玉般温润修长的肢体在月下展露无遗,如同案板上去鳞的活鱼等待剖肚。卓宿粗暴地分开他的双腿,那张美得绝伦的脸上露出痛楚神色,他将一条玉腿架上自己的肩,也不着急进入,用粗糙的手指一下轻一下重地揉压着那两丸,撩开下摆亵裤半褪,自己的分身一下子跳出来,贴上那垂软的玉茎难耐地厮磨起来。 “嗯……”身下的人胸膛起伏不断,泄出了些许呻吟。 卓宿转而开始进攻雪丘之间的蜜穴,粗大的男根长驱直入那毫无准备半闭着的穴口,干涩窄小的甬道容不下如此庞然大物,身下人疼得眉头直跳,胯部不安分地向上扭动,卓宿牢牢固定住他的双腿愈加深重地挺进自己的分身。 “嗯……嗯”身下人两颊潮红,一双秋目水意迷蒙,些许透明液体从那挺立的前端滴出,卓宿发出阵阵粗喘,忽然加快了冲刺速度直捣入最深处,交合处渗出了白色的液体。 “嗯……嗯……”男子紧闭的双眼下浓睫轻颤,汗水洇湿了额角两边的青丝顺服地贴在两边。 卓宿一下抽出分身,那穴口未及闭合,白色的黏液滴滴答答从那媚穴里缓缓流出。 “来人,把东西端上来。”卓宿唤道。 一侍从从偏厅走来,低首送上那托盘,那托盘上是只开口极浅的盘子,盘子里排列从小到大粗细不一的八支银针,他取出中等大小的一支,执起那人削葱似的手,往食指尖上狠狠刺去。 “啊!”身下人颤了颤,眼睛蓦然睁大惊恐地望向卓宿,卓宿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又将针对准他的无名指,却听那人用那沙哑的嗓子告饶道,“卓宿,不要!求求你不要!” 卓宿露出一丝冷笑,“不要?呵!那逃跑之前为什么不好好想呢?”说着,猛地扎入拔出,任凭那手重重落在桌子上,放回了银针,挥退了侍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情潮未褪,便从云天直直堕入泥尘。钝痛,悸痛,刺痛便依次袭来,一阵更甚一阵,纠结着五脏七窍,每根神经。他在那桌上左右翻滚着,冷汗蜿蜒而下,手心松开又攥紧,唇上的牙印化血。有什意思,这样有什么意思,他心想,接着,他开始看不见了,疼痛还在扩散,搜刮着每个角落,狂沸的血液还在叫嚣着离开脆弱的身体,心突突直跳,他祈求黎明快驱散黑夜。 第02章 玉人何处教吹箫 第二日 他在浑身酸痛中睁开眼,天亮了,熹光入薄帐。靠坐在床头的卓宿将他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他的额角。 察觉到怀中异动,卓宿低头看他,“醒了?” 怀中人挣着要起身,卓宿抚了抚他的发,闭着眼埋入那发间,擦着他耳畔温柔低语,“不不不,再待一会儿。” “头发乱了。”过了一会儿,卓宿道,拿过一旁的玉梳从头顶慢慢梳到发尾,一手梳着,一手在上方抵着,垂散至腰下的乌发细密亮泽如绸,“转过来。” 男子听话地转过身,低下头让卓宿打理着他额前的碎发。 “舒平,你为什么总是做些无用功的事呢?逃跑那样要命的事可不会有下一次了。”卓宿容色和怿地看着他,放下梳子,瞥见他略微发肿的脸和嘴角那深红色的痂,打开早已备在一边的药膏盒,指尖轻蘸了些发黄的膏体往他脸上一一点去远远看就像麻子, 从太阳穴到下颌打圈式地均匀抹开。 带着草药香味的指尖在淡红的唇上流连不去,舒平与他对视,暗红的眼尾还残存昨日的风情,那口中香蕊自唇瓣伸展至指肚,和以晶莹的花蜜相润,吮吸得啧啧有声。 “大清早不可以吃太多甜食!”卓宿微笑着抽回手。 舒平一脸无害的模样,侧着脸猛然凑近卓宿的胸膛,紧贴着他结实的小腹滑至胯下,舔弄起黑丛之中的垂软分身,将它一口含下时,感受它在口中渐渐膨胀变硬。 口舌的温软包裹着卓宿,身下人吞吐得极为卖力,但是还远远不够,于是他按住他的后颈,更加频繁地送进送出…… 巨根不知多少次刺入喉咙深处,引起他阵阵恶心,伴着上方男子一声粗重的喘息,他在他口中高潮释放,他将那滚烫的琼露尽数吞咽下…… “李彦,将这些送去去西院!”管家吩咐道。 “是。” 李彦接过托盘朝西院走去,这盛夏的季节走到哪儿都热得不行,皮肤被晒得发烫晚上恐怕是要掉层皮了。途经那梧桐园子倒有阵阵凉风吹过来,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经过这儿了,手上的事算不得要紧,进去走走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郁郁葱葱的密林里光影斑驳,清风徐来,枝叶婆娑,他又撞见上次的那两侍从,亏得他反应快赶紧闪到一边,只是这次因为他带着东西,动静颇大。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 “没有,不过你管他呢。” “话说回来,我们留夫人一个人,他等会儿不会又跑了吧?” “有地锁呢,怕什么!赶紧的,趁这会儿工夫在那坊子里多赢几把才好!” “那是!那是!” 待到两侍从走远,李彦才轻手轻脚地向里面走去,没想到空回阁的大门竟没有关上,隙开了条不小的缝,他偷偷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3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3 朝里面张望,却见远处门廊下坐着个月白人物,侧影清俊非常,安然若素,手脚都上了铐,一条长链一端是脚上的铐,一端被地上的勾锁锁住。 “什么人?”夫人突然转头看向门口,“出来!” 李彦像个被抓住辫子的小偷,涨红着脸,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是来送茶果的?放在这儿就好了。”云瓷似的夫人拈起一旁碟子里的青梅放入嘴中。 李彦不敢推脱,只想着放完东西快快离开。 “倒是个生面孔!叫什么名字?”夫人笑得朗意,梅子在那颊侧弧度上时起时伏,平添了几分俏倬。 全然不见昨天的那副单薄挣扎的样子,更不像什么疯子,他抬头瞥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回夫人,小人李彦。” “等等,盘里的苹果给我一个,好让我解解这青梅的涩。” 听完,李彦立即从要带走的一个盘子里挑了个又大又红的递给他,正要走,却又被夫人拉住,莹腻的指尖滑过他的手背,触感温良,“有刀吗?不然没办法削。” “有,当然有,给。”他视线慌乱地从夫人那精致的眉眼上移开,赶快从盘子上取了那把折叠小刀递与夫人。 “谢谢。” “夫人,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夫人抿唇一笑,开始低头削苹果。 “是。”李彦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迅速出了空回阁,虚掩好门,匆匆离去。 送完东西回管家那儿报道,挨了好一阵子数落,直到尊主回来管家才转移了视线。 卓宿一回来便直奔空回阁,舒平望了一下午的天,此时听到推门的声音,回头去看,发现是卓宿,笑着和他打招呼,“卓宿,回来啦!” 卓宿打开地锁,将他打横抱起安稳落座在屋内的金丝软榻上,自己则枕在他大腿上小憩,舒平低头看着这个在闭目时也戾气十足的男子,此时倦容满面,那眉心的川字纹是如何也抚不平了。舒平双手轻揉着他额两边的太阳穴,而卓宿顺势握住他的左手贴在唇畔,在玉色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晚上出去逛逛吗?”卓宿问道。 “好啊!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东街吧!” “好。” 用完晚膳,两人乘着马车到东街口,东街不算大,从这头就可以望到那头。舒平老远就瞧见东街的灯火,下了车后,有些傻眼,两边的小铺里除了本店店主竟没有一个客人,拉住卓宿的衣袖问道,“这儿怎么?” 卓宿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拉住他的手往前走。 卓宿又清场了,他早该想到,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囚禁着他,看得见的时候拉着他,看不见的时候锁住他。 路过一家玉饰店时,卓宿停了下来,自顾自说道:“进去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舒平对此提不起兴趣,可仍被他硬拖着进来。 铺子里各式玉镯、玉簪、玉佩数不胜数在灯光的映照下泛出圆润光泽,虽说舒平喜欢它的质地,但这么美的东西易碎始终让人伤怀,小时候他就因打碎过块玉佩而被家里人责骂良久。 他们似乎在店里站了很久,卓宿倒是一副很上心的样子,一番精挑细选后,将一对上等的墨玉耳珰摊开在手心递与他,“你试试。” 舒平把额边的散发别到而耳后,歪着脑袋将那对耳珰戴上,大小正好,在一旁的铜鉴照了照,倒衬得肌若新雪人如玉。当他从镜子里与卓宿目光相接时,卓宿已转过身对店主道,“多少钱?” “十五两银子。” 付完钱出了店,卓宿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边走边道:“以后这耳珰不准摘下来,睡觉的时候也不可以,除非我同意。” “好啊,那我就一直把它戴到棺材里去。”舒平看着地上两人长短变幻更迭的影子,随即勾起唇角。 “你要是真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舒平别过头看他,阴影里难辨他神色,握住自己的手蓦然一紧。 第03章 银瓶乍破水浆迸 “这几天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后日就是尊主的大宴,要是哪个敢偷懒儿不做好自己本分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早会上管家厉声对众侍从道,“我就点到这里,都散了各自做事去吧!” “是。”众侍从齐声道,作鸟兽四散而去。 李彦现在连这早会都无法集中注意力,深知自己连日来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着走着远远瞧见一高大身影身后跟着一众侍从迎面而来,无形之中似有一种压迫,辨清来人后,他赶紧低首退至一侧。 待卓宿走远,李彦又陷入恍惚状,脚步虚浮地往那密林走去,站在空回阁的大门口前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生魂儿栽在这了,如何也回不来了。 正侧贴着门犹豫不决,身子全部重力都靠在那上面,门却忽然开了,一个不稳向前倾去,忽然伸出的一双修长玉手将他扶住,抬头对上的那双眸子,恰如黑曜沉水,“怎么是你?” “……小人愿听凭夫人处置,任打任骂绝无半句怨言。”李彦跪在地上,将前后缘由老老实实讲了一遍。 “原是这样,没事了,你起来吧!难怪昨日我叫你进来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还当卓宿发好心又打发人来陪我说话。”舒平笑着调侃道。 “多谢夫人大量!”夫人竟毫无怪罪之意,他在阶下站起身,望着廊上那冰肌玉骨,触手可及的美人暗自出神。 “不过,你倒是来得巧,每次都挑他们不在的时候。”舒平莞尔一笑,“看来,我们颇有些缘分!” 李彦脸乍一红,红到了耳根子,头也跟着低了下去。 “我其实耳力很好,你刚才站在门外来回走的每一步我都听得很清楚,那天也是。”舒平走下门廊向李彦走来,没有地锁加身的他如今可以随意活动。 “你躲我做什么?”夫人的脸越来越近,笑意越来越浓,李彦光是嗅到那袖间盈动的暗香如柔风拂面都险些站不脚,只听夫人呵气如兰道,“李彦,” 他一惊,这再俗常不过的二字从夫人口中念出听来竟极入雅。 “不如你帮我个忙。” “夫人请吩咐,小人在所不辞。”李彦这次定了定神,拱手作揖。 “先别急着应承,丑话放前面,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你若敢泄漏出去,定不得好死。”夫人容色肃然,最后五个字一字一顿,看着李彦那副目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4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4 瞪口呆、一脸认真表情,倏尔一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骗你的!我可不是卓宿,那些打杀流血的事可干不了。” 李彦也松了口气,只听他问道,“知道城南的仁和坊吗?” “知道,是家药铺。” “对,我和那店主是老相识,你到那儿报上我的名字,他会给你一些东西,你到时候拿给我就好了,回来的时候别被人看见了就是。” “夫人身体有恙?”李彦小心翼翼问道。 “恩,是有一点儿,老毛病了。” “夫人,那我什么时候去取?” “明天吧!” “那……” “恩?你是想问什么时候来对吗?” 李彦点了点头。 “除了这时候,还有那天下午你来的那时候也可以。” “是,小人告退。” 舒平笑着对李彦点了点头,待他离开,又躺回屋里,昨夜欢爱的痕迹还残留在这张大床上,他摸出那日他问李彦讨得的刀举在眼前,指尖从刀壁摩挲到刃部,轻轻一划,细密的血珠从那微不可见的小缝里渗出,舒平将指尖放入嘴中吮着,泛着寒光的刃壁上倒映出他舒展的笑意。 第二天,李彦听夫人的话果真去仁和坊取药,那店主一听是夫人名号,二话不说便回身拉开那些柜子中的一个,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布袋递与他。 “就是这个?” 那人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拨算盘珠子,便不再理睬他了,倒是旁边的那个黄衣小姑娘老是盯着他看,一副欲言却止的模样。 等了一会儿见她也不开口,李彦也不再纠缠,把它藏在袖子里就走。回去之后,李彦在院子里干活时常想到那袋子,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待歇息时找了个没人的地,偷偷打开一看,却是一堆白色药粒,五六粒才有一片指甲盖那么大,闻上去也没什么味道,他用手蘸了点放到嘴里尝了尝,苦得要叫人要掉眼泪了,这如何喝得下去,也许良药苦口利于病吧。总之,医石之事他是不懂,但吃药总不是件好事,若有机会,他倒想问问夫人得了什么病,转念一想,问了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大夫,自己倒底在盼点什么。 “唉!能得夫人赏识已是荣至,平白作什么痴心妄想!”他懊恼自语道。 李彦待约定时间一到,便立刻赶至空回阁。空回阁的门却不似往日紧闭,向两边大敞着,夫人也没如从前那样坐在门廊下,他轻手轻脚地踏进来,却听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从那关得严实的屋门里传来。 他悄悄走上门廊,透过有些模糊的窗户纸里看到这样一副让他几要惊叫的场面:这次的卓宿变本加厉,如上次那样掴了夫人几掌,其用力程度和摔碎那些茶杯在地上时的一样,嘴上更是不依不饶,“下贱东西!养不乖的野狗!” 继而是裂锦声,夫人的衣服被他撕成了大块大块的碎步扔了一地,奇怪的是夫人神色异常的平静,也不还手,又任卓宿将自己狠狠推倒在床上。 那展露无余、肌骨匀称的躯体比梦里还要完美,雪白大腿根处的肉茎显出娇艳的蔷薇色,李彦知道卓宿要做什么,突然感觉自己的下体一下坚挺了起来,涨痒难忍之际他将手伸向裆中快速撸动起来,那里青筋密布突起,美丽的躯体在脑中起伏,而这下一幕却远不如他想的那么诱人。 卓宿骑在舒平身上,一只手猛地扼住了他细长的脖颈,手中力道慢慢加紧,舒平的脸由白转红,他拉扯着卓宿的衣角妄图推开那只手,在窒息中奋力挣扎竟然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而这不是仅仅由于求生本能。卓宿的感觉到他胯部的变化,随即松开了手站起身,神情极为厌恶,“为什么连死都能让你兴奋?” 舒平大口吸着气,随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见他要离开便从后面一下抱住他,卓宿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手上寒光一闪,转过身将那把小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近那鲜活的跳动处汇集着连最亲密的肢体接触都未必能抵达的地方,而自己只要深深地一下,就一下。他怎么什么也不懂,不懂…… 男子的鸷视中有瞬间的出神,舒平一下捕捉到,他看着那把刀从自己的喉间滑至锁骨,最后停顿在胸膛上,缓缓刻下一道手指长的竖逢,不深不浅。 “叮”,小刀从手中掉落,他扑向面前这具柔软的身体,像渴食的野兽疯狂汲取着那道裂缝里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溪,一旦流停了,便开始狠狠吮吸。 “咝……”舒平被他一下子吸到痛处地轻哼了一声。 卓宿闻声抬头去吻那如血般鲜艳的唇,舒平搂过他的脖子闭着眼亲热地回应,一股腥甜在舌尖回荡。卓宿环着他的腰,那两条玉腿缠了上来,他顺势托起他的身体抵在墙上,胯间硬物撞入红嫩的穴口,摩擦着火热的媚壁律动了起来。 “嗯……嗯嗯……”这张染上了情欲的秀颜让人百看不厌,无意识发出的呻吟媚惑人心。 卓宿快速拔出又慢慢进入,舒平感到腹下一阵空虚,略带哭腔道,“嗯……快……一点,嗯……给……我啊……嗯……” 卓宿将他放下来,背过他的身子压在墙上,大手插入那发根处紧拽着迫使那张绝美的脸转过来,在那唇舌上肆意蹂躏,喉间发出阵阵低咽。粗暴地掰开那紧翘的臀肉全根而入,复又抽出,一次比一次更大力地贯穿,想要的不过是更深一点再近一点,他要在这狭窄里开出一条淋漓大道。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探索就像是跌进了无尽的深渊,肉壁在剧烈的收缩挤压着那艰难行进的粗长并妄图合二为一,一股酥麻的感觉立即向舒平袭来,他浑身兴奋地颤栗得几乎快站不住脚,挺立的前端射出一股热流,身后人利落地拔出性器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后穴里的肠液连带男子释放的浊夜顺着大腿根蜿蜒而下,他无力地扶着墙慢慢滑落在地,像秋风里被吹落的树叶。 第04章 捣衣砧上拂还来 梦中反复出现的景象和此情此景有一种奇特的重合,那噗噗作响的水声、肉体碰撞声和吟哦声让他也焚身欲火,李彦从自己逐渐回软的分身挤出最后几滴白液后,听得屋内有异动,顾不得什么了赶紧离开,蹲伏在一侧那棵低矮繁茂的月桂树下。透过枝叶间的隙缝,他看到一个高瘦的黑色身影从屋里出来径直向院门外走去,正是卓宿,他似乎随身携带那种有如猛鸷般的压迫性气息让李彦感觉呼吸一滞,甚至在他走后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动。再三确认他已经离开后,李彦才从树后走出来,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5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5 站到廊下耐心等待着。 半刻后,门开了,夫人照旧一身白裳不染纤尘,乌丝也用同色的锦带系住垂在一侧胸前,颊边两抹桃色,唇间绽开一丝笑道,“刚来?” “是。”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夫人金口,小人谨记在心,不敢违逆。” “嘴倒是很甜,不过,东西拿到了吗?” “恩。”李彦地将那黑布袋双手奉上,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面前的人似乎在欢愉之后更为憔悴了。 “你打开过了?”夫人挑眉看向他。 “……是,小人擅自动作,请夫人责罚。”李彦一对上那明光微闪的眸子,立马就低头跪了下来。 “这袋子上的结易解不易结,鉴于你如此坦诚,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起来吧!”舒平边道边将它放入袖中。 “多谢夫人!”李彦起身拱手作揖。 “此事办得还算不错,你想要什么奖赏?” “为夫人效力是李彦分内之事,夫人不必”他还未说完,舒平就已打断他,转身进屋边走边道,“我不会平白受人之惠,你等一下。” 说着舒平便从屋里取了些银子递与他,“来日诸般要麻烦你,这些微不足道的,你收着便是了。” 李彦道声谢便去了。 舒平叹了口气,在这卓府苟延残喘了近三个年头,头顶上的天跟两年前一模一样,昨天的刀笨钝得像弓弩之末,而今日的锋刃却止于他的优柔寡断,脑海中明明准确地计算了无数遍,到头来还是会错得离谱,真叫造化!无常里颠簸辗转,他也弄得身心俱疲。忽然,那黑布袋从袖中掉落,他小心捡起,这里装着他最后的希望。 大宴那天不知多热闹,平日里再安静不过的卓府此时喧嚣得如入市井之地,各方的贵胄富商齐聚一堂,名利在嘴上抹了蜜,使得干涩的双唇自如地高谈阔论了起来,与那一张口就传来的熏天臭气很好地结合,喷在别人的脸上引起阵阵腹诽,面上却还堆着笑。晚宴里,笑得更加无忌,湖吃海喝,好不尽兴。 “尊主,我赵四敬你。”一挺着肚子穿着豪丽服饰的胡髭男站了起来向首席处敬酒。 “卓某不胜荣幸!”卓宿起身回敬。 “尊主,我林丹也敬你!” “尊主,请!” “尊主,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 “在下秦雨,敬尊主和尊主夫人一杯!”秦雨举着杯对他们道。 “不胜荣幸!”卓宿先干为敬,舒平将那杯子凑到唇边正要喝,却被他拿过一饮而尽。 “尊主怎么把两杯都喝了?夫人也当喝一杯才是。”秦雨有些轻佻地打量着舒平。 “夫人这几日身体不适,不能饮酒,便由卓某代劳。”卓宿搂过那纤腰。 “今日有幸一睹夫人佳采,秦某真心实意敬酒,万望夫人赏个面子。一杯而已想来也无妨,坏了规矩可不好。秦某在此再敬夫人一杯!”说完,那秦雨仰头又是一饮。 气氛陷入尴尬,众人的目光齐齐向他们扫来,舒平对卓宿眨了眨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要去拿那酒壶满上,却听卓宿的声音低低从耳边传来,“你要是敢动一下,明天早上别想从床上起来。” 舒平吓得赶紧收回了手,卓宿却在这时候笑了一下,随后望向秦雨大声道,“敬酒须还的道理卓某不是不知,但要说到这江湖规矩自然是不破不立。今天卓某做东,这规矩当由我来破,我来定,而夫人不能喝酒是卓某的第一规矩,所以,请秦大人莫要见怪,这杯我替夫人补上。” 那秦雨脸一白也没话了坐下自顾自喝着闷酒。 “你看那姓秦的表情,你和他这梁子恐怕要结下了。”舒平歪着脑袋擦着他的耳际道。 “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待哪日我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一刀下去,你我都解脱了。”卓宿拿起他的酒杯往里面斟茶。 “我这是在担心你,你倒不领情。” “少说话多喝茶。”卓宿将倒好的茶递给他。 “不喝了,不喝了,我都喝得涨了!”一杯喝完又递来一杯,舒平实在忍不住抱怨道。别人在灌酒,卓宿却是在灌茶,明明酒过多巡,他却毫无醉态,连脸也没红一下。 “你说你哪儿涨了?我帮你揉一下。”卓宿的手隔着衣料就摸了上去,在他裆部轻轻地捏了一下,“这儿吗?” 舒平一惊,赶紧推开他的手,“你干嘛!这儿这么多人在呢!” 卓宿全然没听进去,直接滑入他衣下,舒平急得满面通红,正要起身发作,卓宿却按住他的肩,柔声诱哄道,“别动,别动,你想让他们都看见吗?放心,一会儿你就舒服了。” 那低沉悠缓的嗓音如香醇让舒平安分了下来,卓宿微笑着与他对视,手指慢慢探入腹地,竟然仔细地梳理起了那里的稀疏细软的卷毛。舒平的反应很是有趣,明明紧张得不时拿眼瞧他却又一脸强自镇定的样子,这种又惧怕又期待的表情也让卓宿着迷不已。他意识到让他等得有些久,便开始熟练地摩挲起那根柔软光滑的玉茎。 “是不是有感觉了?”卓宿感觉到它在手中变粗变硬,舒平羞愤地撇过了头,那红嫩的耳垂如花露,他凑上去含住那绵软,同时指尖在他的铃口处打转。 “嗯……嗯…啊……” “叫得这么欢,他们可都看过来了!” 星眸蒙睃,恼怒地嗔了他一眼,贝齿咬着曲起的食指关节妄图抑住阵阵呻吟,透明的津液从口角不自觉流溢而出。卓宿轻笑着移开他的手,呷了口杯中物,唇齿生香际,把那流霞暗渡。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神随着那手上动作在快感边缘游离飘荡,若不是禁锢在这具肉躯里恐怕立马就要随风而去了。 身下的高亢在他手中顷刻释放,一股酥麻感自下而上涌来,他身体瘫软前倾,卓宿一手将紧紧他抱住,一手从他衣下抽出,一侧脑袋亲昵地贴上他的发,“舒服吗?” “恩。”怀中人闭着眼靠着他的肩虚弱地点了点头。 “还有点甜食不可以浪费!”卓宿将那沾满白浊的手放在他嘴边,调笑道,“吃掉它!” 舒平睁开眼,神色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出了湿滑的香舌,饱食了那掌上蜜宴,连指缝间舐得一干二净。 第05章 酒力渐浓春思荡 不知不觉中,他竟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才发现卓宿不在身边,宾客也已陆陆续续地散去,一地的狼藉暂待收拾。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6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6 卓宿送客回来,神色十分清醒,“今晚月色正好,晚些回去?” “也好。”说完,舒平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罢了,还是回去吧!”顿了一会儿,卓宿突然变了卦,起身时顺道也将他搀扶了起来。 而后两人一路无言回到空回阁,白烛泛着清冷的光,卓宿脱了鞋袜就往床上一躺,一杯凉茶递到眼前,一抬眼便对上那双皎目,“夫人今晚好殷勤!这番情意若掺在毒药里,怕是烂了肠子还在泉下惦念不忘!” “这茶无毒!”舒平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疑心忒重!” “可你何时让我放心过?等等,你去哪儿?”见他要起身,卓宿拉住他袖子问道。 “还说呢,被你灌了那么多茶,当然是去小解!”舒平嘟囔道。 “不用去外面,就在这里解。” “哈?”舒平惊讶地看着他。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跌入了卓宿的怀抱,待卓宿开始解他的腰带时,才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你今天晚上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卓宿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说完舔了一下他耳垂,舒平如遭雷击,显然被震住了。 卓宿抽开那系发的锦带缚住舒平的双手,青丝如瀑散落肩头,用膝盖将那双腿分开。薄黄的帐子在那华衫尽褪后的纤细腰身上镀上一层暧昧的色彩,胸膛上的红珠被指尖挑弄得挺立发肿,一手在他身后将那饱满圆丘恣意揉捏。 舒平半跪着,乳首被挑弄得愈发敏感,身体逃避似得向后倾,那只修长的手游移到两股间,微凉的指尖突然没入让他一下子紧绷起来,暖热干涩的穴壁随之收缩,刚探入的手指被卡在穴口,卓宿在他股侧轻拍了几下示意他放松。而后又伸进一根,两指不断地抽插着直至穴口渐渐湿润松软,臀部不安分地扭动起来,为尿意所迫的肿胀男根竟滴滴答答泌出了些许透明液体。 “坐上来!” 舒平闻言听话地向前跪移了几步,掰开自己臀瓣在穴口处故意地套弄起那胯间巨刃。 卓宿被他磨蹭得愈加坚硬滚烫,也没什么耐性再由得他这样,双手抓着那白翘的臀肉在狭窄潮湿的隧道里蛮横地顶进顶出。 “嗯……嗯啊……嗯……” 巨刃在甬道里辛勤耕耘,每一丝褶皱都被撑开填满,肉囊频繁地拍打着穴口似乎在等待着钻入的可乘之机,身子摇摇晃晃不知轻重,玉茎已高高抬了头,舒平闭着眼沉浸在巅峰将至的欢愉之中。忽然,感觉耳垂被什么碰了一下,一睁开眼便见卓宿取了他耳上椭圆的玉珰向铃口处靠近,连忙摇着头推拒道,“嗯……嗯别……不要……嗯……嗯啊……” “我不许你在我之前,所以,听话!”说完,卓宿讪笑着将那玉珰对准湿润的铃口塞了一半进去。 “嗯……痛……啊嗯……出去啊……嗯”冰冷的异物刺激着细小的铃口,涨痛的玉茎更加渴求释放,绯云染上他颊侧,情欲化作眸中水,声音哑不成调,“嗯……嗯拿……掉……嗯” 卓宿最爱他那如同啜泣的讨饶,听来更让人有毁坏的欲望,顿时加快了身下的进出,含笑回应他,“现在还不可以!” 粗糙的指肚来回摩挲着胸前水滑的肌肤,指尖慢慢陷入那嫩肉里向中间靠拢,诱出两道红痕,猛地一旋,拎起那团薄透的肌肤狠狠一掐,然后他很满意地听到了来自胯上人的阵阵吸气声之后,抽出分身,将白液尽数洒在他小腹上。 “现在到你了!” 舒平被快感和不得释放的涨意折磨得痛苦不堪,卓宿刚一取下那耳珰,欲液便喷薄而出,而后竟然射出浅黄的水液,那淡淡的腥骚气一闻便知是什么,舒平咬着下唇,脸都红到了耳根子。 “舒平是个连尿都憋不住的婴孩吗?要不要再喂你些白乳喝?”被两种液体溅了一脸的卓宿作势扶了扶自己的分身谑笑道凑近他道。 舒平斜了他一眼,双手挡在他胸前,蹙着眉向后偏过头。 “怎么?这么嫌弃为夫吗?你射了为夫一脸,还快给为夫舔干净!”卓宿强拉过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又作势吓他,“快!听到没有!” 舒平颇为惋惜地瞥了一眼自己那只湿漉漉的手,抬眼一对上那恶狠狠的视线便骇得赶紧凑了过来,刚要伸出舌头,卓宿便用手挡住,“舒平这么听话就算了!去沐个浴再睡吧!” 早已让人在西边的厢房备下了热水,水中掺了风干的金盏花和白兰。不大的浴桶刚好容下两个人,卓宿背对舒平坐下,水才及肩,舒平拿起挂在一边的澡巾沾了水细细擦拭起他的肩背。 “用点力!” “……” “再重一点!” “都红了,再重就破皮了!”舒平循着他的声调也高起来,有些不耐烦道,“你不怕疼吗?” “你不拿刀捅我,就不疼。”卓宿幽幽地说了句。 谈话在此生生打住,通常这时候他们会有种很好的默契,相互刺激之后更多时候是卓宿表现得比较激进以沉默告终,这不会演变成尴尬,因为他们早已摆脱了这种感觉,然后仍旧各自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好了。” “你转个身。” 舒平转过身,卓宿背过来像舒平之前为他做的那样更为小心擦拭着。他从那骨感的肩头密密吻至肘侧、掌心,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牙印。 玉易碎,人亦是。 莹润的肌肤触感像是西院佛堂里供奉的那尊玉观音,不过他从未点过那里高柱的檀香,也不曾跪祈。他更喜欢在鲜活的躯体上焚香参拜,这同样会让人心生欢喜和畏惧,而亵渎或是信仰从来取决于自己。 卓宿抱他上榻已是夜半三更,酒才入情肠,几番辗转后又是场好梦。 第06章 洞口阳春浅复深 自打上次给夫人送过一趟药,李彦就再没见过夫人,夫人不唤他,他也不好去,而他现在连白日里都开始做春梦了。端茶,打扫,点灯,守夜,若不是当初潦倒到一口饭也吃不上,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里怎会甘心为人牛马,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押在了这一纸契书上。 说实话,他已经没有权力对将来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卓府和外面一样也是个冷冰冰的地方,但起码他在这儿饿不死冻不死,而且死了还有人收尸。 李彦望着那从前就一直带着的破木箱子里与衣服隔开的用黑色粗布包好的银两发呆,那是夫人给的,他还半分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7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7 未动。 “还在看?你都看那银子好几天了!”和他同住一房的另一侍从擦着汗走了进来,“该你啦!快去吧,没人会偷你的钱的!守财奴!” “知道了。”李彦锁好箱子,起身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夏日里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打扫庭院时李彦不再汗流浃背,一转头便见夫人挽着卓宿从左边的小径拐了出来,跟前还牵了两只半人高的大黑狗,强劲的下颚上尖利的犬牙滴着口水,细小的眼珠子里闪着一股子凶光,大摇大摆地从自己身边经过时,李彦不禁退后几步,一抬头余光竟瞥见夫人冲着他笑,不含任何杂质的微笑。喉间一窒,继而又想到这样美丽的表情只会也只能对尊主作出,李彦竟有些嫉妒。 “怎么突然想来这里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卓宿看着舒平从那檀香缭绕的佛堂走出,略显疲倦的脸露出一丝讥诮。 “人是会变的,把绳子给我,我来牵着它们吧!”舒平含笑接过道。 “即使屠者放下刀也无法成佛。”卓宿牵着他的手继续向前。 “你是在说自己吗?”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屠者白日做梦。”卓宿在一棵繁茂的金合欢下停住,双眉微挑,绽开一丝危险的笑。 “那就活在梦里不要醒过来。”舒平的唇角愈加扬起。 卓宿用指尖勾起他偏尖的下巴吻了上去,只是用唇瓣轻轻厮磨着,慢慢侵入那莲舌之地,贴合着一点一点地搅动,耐心细致地品咂着其中的甘美。 舒平闭着眼,跟随这舌尖的牵引不时擦着柔软的腔壁交缠起舞,春风细雨般地,这倒不像是他,太过怜惜也太过温柔了,随即睁开眼却跌进那瞳孔里的天地,那漆黑的帷幕后面似是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疑惑之际,卓宿已经放开了他,撩开他额前碎发,轻轻一吻,“梦醒了。” 舒平一怔,惯常一笑。 “尊主,有急报!”忽然一侍从匆匆跑来看了舒平一眼,随后定定地站在卓宿面前低首道。 “你直说无妨。” “是。城东的于大人的货被劫了!” “我们的也在里面?”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吩咐他们去备好马车,一会儿去于府。” “要走了?” “对。我…”卓宿转过身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揽过他那纤细的颈项,唇贴上他侧颊道,“总之,等我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好。”舒平笑应道。 待他离开,舒平打算将两只黑犬牵回到管家那里,因为它们一直是管家亲自负责打理。原路返回时,却见李彦还在那里。 “夫人。”李彦低头拱手一礼。 “好巧,又碰见了,你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这里了。” “多谢夫人记挂,小人近来很好。”李彦又是一礼。 “客气话我就不说了,上次那件事还记得吧!” “当然。” “汪汪汪……”两只黑犬声似像是彼此约定好的,此时竟一齐狂吠起来。 “你看,它们竟然不耐烦了,今天卓宿……不会回来,你……老时间送……过来!”两只黑犬颇有蛮力,舒平几乎被它们拖着离开。 “是,夫人!”李彦在身后应道。 第二次去仁和坊,不大的店面里只有那黄衣姑娘在柜台里拨算盘珠,见了他也不问什么,直接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同样的黑袋子递给他。 这次反倒是李彦有点想问些什么了,于是便向她道,“姑娘,容在下冒昧问一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药材?治疗何种病症?” “你买的药你不知道?而且你既知此话冒昧,何故问我?” 这姑娘口舌忒伶俐了些,李彦一下被她噎着,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我是帮我家主人来拿药,姑娘应该懂些药石之事吧,能否帮我看看?” 说完,他正要去掏兜里的银子,却被那黄衣女子制止道,“我不过一个给这坊主看账的没那么大本事。” “那你们坊主呢?我可以等他回来问他。” “他前日刚走,大概还要几个月才回来。” “那多有打扰请见谅。”李彦垂头丧气,正要离开却听那女子又道,“等等,你和你家主人说让他不要再来拿药了。” “这是为何?身体有恙怎可不服药!” “没为什么,你话真多!没了这个,他死不了的!”黄衣女子没好气地指了指他手中的黑袋子,随后又低头看账。 “你!”还是没问出什么,他将黑袋子照旧藏在袖中出了仁和坊。 他真的很想离夫人近一点,曾经偶得许入那佛堂打扫时,他会跪在那玉观音前拜求,拜求夫人一切安好,几回俯身再抬头时,那玉像竟突然变成夫人的模样,他相信这是个吉兆,夫人会得神眷顾。 李彦在老时间到空回阁时,舒平正坐在屋前饮茶,望着那几盆新近搬来的五针松盆栽发着呆,一见他进来,便立马笑着招呼他坐下。 “夫人,给!”李彦双手递上。 “多谢!”他接过。 “为夫人效力是小人的本分。” “别站着了,快坐!”舒平给他也倒了杯茶。 李彦有些局促地坐下,接过喝了一口,他从未喝过这种茶,入口醇和清爽似能解去一身的疲乏,他惊奇地看向舒平。 “这是松针茶,好喝吗?” “很好喝。”李彦点点头,试探着问道,“夫人喜欢盆栽?” “卓宿的喜好罢了,我一点都不喜欢,松树就该长在悬崖的石头缝里长成自己原本该有的姿态,而不是在这盆栽里被束缚被修剪任人摆弄。” “可是它作成盆栽里好像看上去更漂亮?” “确实,若只是为了取悦别人,它也只配呆在这小盆里。人也一样,其实你我都一样。”舒平又啜了一口茶。 “恩?”李彦闻言有些不解。 “没什么。啊,对了,我要给你报酬,等我一下,我去拿。”舒平浅笑着摇了摇头,放下那手中的茶对他道,起身时却被李彦从后面一把抱住。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恼羞成怒,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调,而他越是挣扎那双臂膀就将他箍得越紧。 “夫人,我不要什么报酬,我只想要你。”清微熟悉的香气自他领口出散溢而出,他凑在他颈侧轻嗅。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声倒不失厉色。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8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8 “我说,我想要夫人,想要夫人的全部,夫人的身体。”没有错,没有错,是那颈间的迷魂香勾得他竟开始拆他的腰带。 “你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他用手肘拼命向后捅。 就算所有的抗争只是徒劳,松树最终要被摆成那种可笑的姿态,不,他不是松树他是人! “放…唔……唔” 小摸小打,是好戏前的预热么? 李彦紧紧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伸入他胯间摸索了起来,捉住那玉茎抚慰了一番,不一会儿那儿果然起了反应,李彦邀功般兴奋地在他耳畔大叫,“夫人,你那里起来了!” 忽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上他的肩头,侧过头一看,李彦竟在用牙齿向下扯着舒平上身的衣服。见他回头,李彦在那肩头隔着衣料重重咬了一口,白皙的肌肤立即留下一道蔷薇色的牙印,喉间泄出一声痛呼,“唔……” 呼吸越来越急促,扯脱了衣衫露出雪色的胸膛,淡红的乳尖原隔着棉薄衣料的摩擦得又凸又硬,此时又被那只大手拧拽得生疼。剥得一丝不挂的躯体被按住后颈迫使趴伏在那石桌上,那在挣扎中散掉的发带正好将那双手反剪在莹白臀肉之上。 散漫过腰的青丝遮不住两股间细缝中的春光,蓓蕾般的粉色密穴被指尖挑动了一下便缩得更紧更小,细长的玉腿微微屈起,垂在两腿根间的囊袋还颤颤巍巍,李彦看得胯下又热又涨,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急忙褪了衣裤扶着他的腰就要将自己的分身挤进去。 干涩狭窄的后庭被他胡乱地撞了进去,强硬撑开的每一寸都给舒平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咝……不要再进去了,好痛!” 闻言李彦立马退了出来,那里猛然一空像受惊者的嘴微微翕张,自己竟连简单的抽插都做不到,他不甘心。 忽然想到什么,李彦连忙将他抱起正对自己坐着,顺势欺身向前将他的腿屈起分开到最大,解开手上的发带,握住他一只手,看了看手又看向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夫人应该知道下面要做什么吧。” “你就不怕我告诉尊主吗?”汗湿了的额发贴在额上,别有风情的脸上,眸子里带些嫌恶。 “怕,可是小人来取自己应得的报酬没错!”他边说边将他的手移到那穴口处。 说得那样理直气壮,舒平想将手抽开,却被他牢牢抓住,索性避过头去不看他。李彦见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下窝火极了,当即重重掴了他一掌,威胁道:“夫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他被掴得歪倒在一边,一边脸疼得烧起来,撑起身子,迫势之下,缓缓将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口中润湿,随即探入下面那个小洞里,模仿起交合时的律动。 不一会儿,苍白隽秀的脸便情难自禁,低迷的喘息,颊侧的薄红一路烧到腿根,指尖不断地抽拉中和着水滑声,洞口逐渐松软。 李彦拉开他的手,将他的腿盘上自己腰,抹了一把那铃口处渗出的液体在自己分身上,随即将那粗黑推送进去那窄小却温暖的地方,他惊喜地看着自己被一点点吞没…… “嗯……嗯…嗯啊……”没有任何技巧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所有蒙羞的抗拒摇摇欲坠,看不见的网将这具过分敏感的身体越缠越紧,而快感是唯一的突破界限。 李彦哑然失笑,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夫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是可以看得到摸得着听得见的。 酥痒难耐至极,加快抽动,闷哼了一声,随即泄在了里面。 还未完,未入夜,夜还长。 第07章 错疑人扣兽环声 四天之后,卓宿回来了,鲜少地这样连日的夜不归宿,眉头的川字纹仿佛愈见深了。 独自用完早膳,正要起身,却见管家牵着两只大黑犬走了进来,两只黑犬见了他便大吼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眉心拱起。 管家脸上有些挂不住,低首道:“回尊主,是老奴没有将玄风和铁衣牵好,扰了尊主用膳,请尊主责罚。” “不是你的问题,你现在解开它们。” 管家闻言赶紧松了手,两只黑犬已向远处奔去,“你跟上去看看。” 有些臃肿的老管家随即一路小跑地跟着,奈何两只黑犬动作太过于灵活迅猛一会儿便没了踪影,他跟丢了,停下来揩了揩额上的汗大口呼着气。直到东院传来阵阵洪戾的吠叫声,他循声便来到了厢房前的庭园。 一过来便见那两只恶犬齐齐追赶一园中侍从,那人扔了扫把撒腿就跑,其中一只早已伸出了利爪往他背后一挠将衣服都划了个大洞,那人往背上一摸竟全是血,惨叫了一声,另一只则从侧面顺势扑了上去将其扑倒在地,纷纷开始撕扯他的衣物。 “玄风,铁衣,住手!尊主可没叫你们要了他的命!”管家大声喝止道,园中其他人则皆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一幕。 两只恶犬果然停下退到管家面前,那衣衫被撕成片片碎布的侍从从地上撑起身,仍惊魂未定。 “一个个发什么愣!待会让我见到谁偷懒,我扒谁的皮!”管家牵住两条恶犬向园中一干人道,随后又看向地上那男子,“李彦,是吧?你跟我过来。” 不由分说地,一记响亮的巴掌直直冲着右脸过来,舒平从圆凳上滑落在地,上半身衣衫大敞着,锁骨上胸膛上消退的、未褪的圆点式的痕迹,暗红色的,暧昧极了。 卓宿的鞋头捻踩着舒平的小腹,他缓缓蹲下身,瞧见他乱了的鬓边发,想帮他抚顺,想想还是算了,声音有些低有些乏,“回答我,做了,还是没做?” “做了。可是,啊……”他的面目像张纸扭作一团,言未尽时落脚更重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眯起的平静黑眸里映照出他惨白的脸。 “上月……初。” “有几次?”卓宿抬脚起身背过去,犹似梦呓。 “四次。”舒平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望着屋梁笑着笑着两行泪就从深陷的眼窝里流出来,又咸又涩,他不知道其实那些欢爱的痕迹也很痛啊。 “来人,送夫人去犬牢!”兀自镇静里,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无法遏制的怒意一字字挤出牙缝,“来人,马上,立刻!” 管家折过来时,几个侍从已经拽了舒平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是谁?” “一个叫李彦,今年初春新来的。” “都招了?” “都招了,是和夫” 卓宿抬手将他的话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9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9 打住,“我知道。” “那尊主打算如何发落?老样子?” “不,玩点新花样。”卓宿摇了摇头,凑在他耳畔轻声吩咐了几句,然后道,“你去吧,我累了休息一会儿,晚些过去!” “是,尊主。”管家应道随后退下。 随后的静默里听得长长一声叹。 床上推到一边的云被还维持着原状,躺下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那人的轮廓和温度。 昨夜里还来不及用晚膳,他便马不停蹄地从外面回来,正想俯身亲吻那人,却瞧见那凌乱衣衫下的红痕,原本的满心欢喜变作一腔怒火。夜夜相对了三年的人竟然在别人身下承欢,一想到这个,他便再也无法冷静。 不只是出于所谓占有欲,他是他的所有物没错,但也是爱人,不管他承不承认。 犬牢在卓府的东南面,靠近郊外,没有卓府一半大的地皮往下挖了四层,一半关着恶犬,一半关着人,牢笼里人犬交杂,一间牢笼里三四个人四五只犬,孤野的狗,孤野的人,犬可嗅人可搏,总之,不多不少,死不足惜。 舒平是来过这儿的,侥幸逃离结果却选了个更致命的地方,兜兜转转到现在,也算是有头有尾。他不禁冷笑一声,一旁的侍从站在那幽暗的楼梯口前以最尊敬的姿态请君入狱。 步下一节节的石阶,一股畜牲身上的味道裹挟着潮湿之气迎面而来,四壁斑驳,烛火曳曳,应该是到了地下第二层。他随着那侍从回转于狭长的过道时,两边牢笼里的恶犬嗅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生人气息兴奋地嚎叫起来,还有人附和的叫声,他从这头走到那头,声音此起彼伏。 直到他被带到一间隔绝的牢房里,借着一旁那扇位置比一人还高的小窗所投射下的亮光环顾了一下,地上还算干净,足够宽敞,空无一物,随后他靠着墙对着那扇大铁门坐下。 窗口下的光影,从亮到暗,从有到无。 他挪腾到那皎月清辉下,思及盈亏,忽然想起卓家的佛堂,檀香烧得好,玉观音润得好,像种讽刺,自从和卓宿在一起后,卓宿就搬离了那里,神佛在顶无明之中终究还是有些忌讳的。不信得不到庇佑,信了又有什么用,一样的劫,好听点叫一劫解一劫。 舒平想得糊涂了,昏昏入睡。 前一刻还做着山珍海味的贪梦,下一刻,他瞬间清醒,寒毛直立,不是饿得,而是这间牢房里那再熟悉不过的浓郁香味以及那群眼放异光粗重喘息的短毛恶犬。 “呵……”他鼻尖轻嗤出声。 果然是卓宿的好把戏呀! 霎时间,七八只比玄风和铁衣还大的个头见他醒了一下扑了上来,利爪撕扯着他的衣服,裂锦声嘈杂如雨,很快,月华为赤裸光洁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银辉,肌肤上的道道划口开始渗血。 鲜血的味道更加刺激着众犬,有些开始嚎叫起来,几只又湿又热的舌头贴着在全身游走,根根勃发的粗短性器突兀地晃荡在它们身下,有一只竟开始对着他的身体拍打摩擦。 敏感区被相继占领,恶犬各自为政,攻城略地。四下渐渐松了禁锢,他侧过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任由索取,但全身沾满了异味十足口水让他不免打起了恶心。 “啊……”他皱起眉,那兽根的火热温度几要将一侧的肩胛骨处灼个洞出来,身子只稍稍往前靠了一点,那东西便继续蹭过来,上上下下的频率越来越快,前爪扣住臂膀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尖利的爪子划扎入莹透的肌肤,伴随着一阵低嚎一束热流喷射在他脊背上。 一股独属于兽液以及犬类自身的腥臊气充斥着整个鼻腔,他狠狠推开胸前压着的那只灰白的恶犬俯下身子跪坐着开始干呕起来,弓起的背牵动着刚刚被扎的伤口,血流不止。这一下他已用尽力气,一天未曾进食,吐出来的不过是胃里的酸水。 他直起发颤的身子,背后却被重重一击,原是刚才那只杂毛狗报复着扑了过来。 被撞得前倾的身体一下栽倒在自己吐的那滩苦水里。 双腿大开,趴伏在地,玉色的股缝间露出隐藏得很好粉色的褶洞,就像母狗的牝口,那只杂毛恶犬率先凑了过来,伸出湿热的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 “嗯…”肩头微动,一声轻哼泄了出来。 察觉到他竟然会有反应,它的前爪扒开他的圆丘对准将自己的硬物刺了进去。 “额啊……”骇然的尖叫 后穴突然的贯穿,他猛地扬起脸,瞳孔骤然缩紧,薄唇不自然地张着,苦水顺着颊侧缓缓淌下。 管家早已过来换过烛,账册都堆在了案边一角,卓宿揉揉发酸的眼角,瞥了一眼那空落落的床,顺手合上手中的册子。 “几更了?” “回尊主,四更了。”阴影里的管家在旁应道。 “五更过了记得叫我。”困意来袭,他伏在案上稍作歇息。 “是。”管家拿过一边的罩衫替他披上。 “对了,将我原来屋子里的那个上了锁箱子搬过来。” “尊主这是?”管家有些吃惊道。 “我想为他破个例。” “嗯……啊……嗯…嗯……”呻吟声时断时续,已变得暗哑干涩,就像风吹动老锈了的门来来回回的开合声。 他双手抓着肘侧,将头埋在一边的肘窝里,撑着地的膝盖映出艳目的红,无力的腰肢配合着身后的抽插摇晃着,身体向前一倾一倾…… 化兽交欢,作兽求欢。 从前半夜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麻木了…… “嗯啊……嗯……”反复碾过敏感点,媚壁一紧再紧妄图挽留住那坚挺的兽根,三下两下间它却利落地从猩红带褶的穴洞中抽出,那只恶犬样子懒散地走了几步在其他恶犬旁躺下。 是最后一只了。 发僵的身体再支撑不住向一旁倒去,疼痛后知后觉,涣散的瞳孔破碎了唇角的一点云淡风轻,闭不紧的穴口,浓稠白色的兽液倒灌出来流了一地…… 蜷缩的层层裹覆的心,想要被保护或是等待僵死…… 卓宿,我在等你,或是死…… “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你吗? 不是,是白天那个侍从,像是看不见地上的他,径自向那些恶犬走去。恶犬一见是他,纷纷十分听话地排着队出了这里。 “砰”又关上了。 第08章 野渡无人舟自横(上) 卓宿来到犬牢时已是日晒三竿了,那扇大铁门之后的场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0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0 面简直惨不忍睹,一地早已干涸的浊液,夹杂各种怪异的气味,窗下脏污不堪血痕无数的身体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正对着自己。 片刻的愣怔后,他小心翼翼向他迈开一步,没想到这一动他便醒了,便只好放开步子走到他跟前。 “你来了。”谓似轻叹呢喃,眉目蕴笑,对着他张开双臂,怎个温柔了得。 “恩。”又一怔,他立即俯下身。 纤手勾搂住脖颈,牙尖尖,狠狠一噬,温热腥甜的鲜血飙溅在自己脸上,他雪白的领口上。 “咝……” 说时迟那时快,随从的侍者赶忙上前将舒平拉开摁倒在地,他疯痴般大笑着,咧开的嘴牙缝间全是血。 “尊主,没事吧?”一侍从赶紧过来查看伤口。 “无妨,没伤到要害。”卓宿侧着头转而对舒平道,“被那么多畜牲上了居然还那么有劲,带回去!” 舒平剜了他一眼,随后便被身后的侍从一掌击昏了过去。 舒平再度醒来已是这天的黄昏时分,赤着的身子被很好地清理过了,所有的划痕伤口都擦上了药,穴口处还隐隐作痛,他侧过头,却见卓宿正揉着眉心。 似有感应地,卓宿抬起头,“醒了?” “恩。”他轻轻应一声。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没等他回答,卓宿径自倒了杯茶,一手扶着他,一手端着茶。 舒平艰难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已经放得很缓了,还是止不住地疼,肩胛骨处犹甚。 清润的松针茶滑过粘滞的舌苔,久旱逢甘霖,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不想问些什么吗?比如说”卓宿故意在这里停顿。 “不想。”他斜了他一眼,一反常态的语气,“剁碎了喂狗也跟我没关系。” 正中下怀,卓宿神色更加玩味,“便宜了他,做了个风流鬼。” “卓宿,你不嫌恶心么?” “哦?我恶心什么?这样子?”卓宿哂笑着望向他,无赖惯了的模样,凑近舒平,舌尖细细勾勒那紧抿着的薄唇的形状,“没事,我不嫌你恶心。” 卓宿听见那急促克制的呼吸,正好将那只挥过来的手挡在半空,他仔细盯看着与自己不过三寸之隔的男子,苍白的怒容,眼底的不耐烦,不再恭顺不再温良,亦无假戏可作。很好,这是他原本的面目。 卓宿放下手,他也跟着放下手,垂着头,彼此不看对方的神色。 突然,一张长长的薄纸递到他跟前,大写的“契约书”三个字映入眼帘,朱笔划下的红色大叉十分醒目有力,视线往最底下看落款人:易舒平。 他快速接过,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卓宿。 “原先你的箱子我也让人拿来了,这是钥匙。”卓宿面无表情也不看他,将钥匙放在床沿,随后便起身出去了。 舒平一下子无法回过神,不禁自问,这长得堪比一生的三年就这样结束了? 以一种自己做梦都没想到的方式。 曾无数次想过脱身之法,信誓旦旦地拼了命也要离开,每一次他的计划在失败前就被察觉,而现在卓宿竟然自愿放他走,他可以就这样轻易地,大大方方地跨出卓家的大门? 这样的收梢将这三年衬得足够荒唐可笑。 甚至压抑太久了,就连欢喜和忧愁都变得无所适从? 是否是因为对这里有所眷恋,抑或? 不不不,没有的事,才不可能,一定是他今天太累了。 噩梦已经醒了……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易舒平当天夜里就离开了卓府,走的时候是穿着那件来时压在箱底三年了的天灰色打着补丁的衣服,是从后门走的。 就在他躺过的地方,还未来得及更换的床单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暗黄色的药渍,整个空回阁寂静得仿佛没有过人,只有那淡淡的药香还残存。 “为什么不等到日落了再坐船?晌午真是太热了!”说话的是个黄衣女子,正是仁和坊里看账的小姑娘,正要拿出块小帕子要揩汗,却被一旁撑伞斜背一个包裹的男子取过,双双停下,他帮她细细拭着汗。 她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和三年前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穿着不再那么随意,说话开玩笑也不再无所顾忌,和她对视时眼神会有些不自然,昨晚他来仁和坊的时候她几乎快认不出他,虽然一切都变得中规中矩了显得有些沉闷,少了年少时那份他特有的自在不羁,但还好,他的心总没有变。 此时,他脑后的长发用带子松松缚着,浑身无汗,她贴了贴他撑伞的手,讶异道:“这大热天,你的手怎么是凉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男子随即微微一笑。 女子将他脸侧垂下的发拨到耳后,娇俏一笑,“还是这样子好看,你该把头发都束在一起。” 忽然又瞥到他耳上的墨玉耳珰,看了一会儿,男子倒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你瞧我,都忘记取下来了。” 正要拿下那耳珰却被她止住,柔声道:“戴着吧,挺配你的。” 男子脸色有些尴尬便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女子眼明心细怎会猜不出这缘由,换了个话题道:“那我们以后去哪呢?” “你想去哪儿?”男子转过头来反问道。 “管它天南海北,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女子愈加往他怀里靠了靠,从未有过的肌肤相贴,他身上温温的特别舒服,就是太瘦了些,她都可以摸到他身上的骨头,她想等安顿下来一定要多做些好吃的给他。 未到开船时分,远处数十只船碇泊于岸,岸边垂柳依依。 从北辗转到南,从天礼坊到卓府,天礼坊没了,卓府的日子已经过去,日日夜夜寻思的将来在这里,余生在自己手上。 想到这里,舒平搂着她,嘴角的笑意漾开了。 第09章 野渡无人舟自横(下) “该到时辰了吧?这船家怎么还不开船?我且出去看看。”黄衣女子对他小声嘟囔了一阵便掀了帷帘径自出去了。 还算宽敞亮堂的船舱里样样俱全,桌子椅子茶水点心,还有可以供人睡躺的软垫。他撑着下巴端着茶看着窗外拂动的柳条,无比惬意。 不一会儿,女子进来了,一脸的紧张,身子贴着帷帐迟迟不见过来,舒平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却听见了他背后的帷帘掀动的声音,她趁此向他叫喊,“舒平,救救我!” “踏……踏……”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1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1 身后脚步声渐近,步伐沉稳不徐,他心擂如鼓的竟在附和这种节奏。 “你这女人真不识好歹!当初签下的约,现在反悔了,还想一走了之吗?”不能再熟悉的语音语调,一向透露着嚣张与戾气,墨黑的衣衫给这舱里的明光带来一丝阴影。 舒平忽然不敢回头,像是被定在了那椅子上,原来梦从来没醒,只是这会儿他魇住了。 半晌他回过神,望着他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讨债。”卓宿在他身侧止步,抚了抚他脑后的青丝,依旧顺滑如绸,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夫人不见了,跟我闹了点脾气,这不,我找他来了。” 那声调暧昧极了,吐息含混,痒痒的搔得人有如万千只蚁虫在身从下往上爬,舒平浑身一僵,连茶碗都险些握不住。 卓宿一笑,直起身转而回头对女子道:“这债不难讨,当着舒平的面也无妨,我也觉得他有必要听一下。” 他瞥见舒平对那女子询问的眼神,故作惊讶道:“看来你没把这件事告诉舒平?也难怪,拿情人作赌注这种事应该不好意思告诉他吧!对了,你那时应该也不会想到他会回来找你吧!” “你们在说什么?桐儿?”舒平更加不解。 “不要在外面站着了,你也进来吧!”卓宿对桐儿的方向道。 桐儿侧着头,被推搡着跌撞着向前去了一段,帐外果然有个人,侍从打扮,正拿着匕首抵着桐儿的后背。 “所以,现在是你自己来说还是我来说?”卓宿见她仍然无动于衷,便遗憾地摇了摇头,“天礼坊的人都这么不讲信用吗?三年前,你说用易舒平来换你仁和坊几十条命我当然双手赞成,这些年舒平一直喜欢你我也认了,可前几日为何你们的人还要来劫我的货?” 此话一出,舒平已经糊涂了:什么天礼坊?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其他坊一齐灭了吗?坊里所有的人难道不是对着名单一一杀了头?如今侥幸活下来还在这里的不就是自己和桐儿吗? 最关键的是如此耻辱的三年竟然是桐儿和卓宿的交易?不,不可能,他不相信,卓宿在说谎。 卓宿边说边从袖中抽出一张薄纸,带着一点威胁的口吻:“当初立字立据写得那么清楚,天礼坊留了命的这二十三个人不得再回到这里,更别说在我的地盘上抢我的货!” “啪!”他将那纸契约往桌上一拍,声音不大却将在场的人皆震住了。 舒平一把抢过那契约来看,再迟钝在看到那白纸黑字的东西也明白得很,卓宿没有说错。他是他们之间交易的东西,天礼坊的附属品,卓宿的掌中玩物,这三年还只是契约中一部分的一部分。 可是事到临头,舒平还是蠢得想问句“为什么?” “舒平,对不起,天礼坊将我养大,那些都是至亲之人,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我怎么可以看他们就这样死了呢?那种感觉你不知道,你没办法体会,但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也会这样做的!况且那时,我……我也已经走投无路!就算……就算不看这些,你也是受过天礼坊恩惠的人……” 所以,她觉得他自幼行乞无父无母便是寡淡人情了?又恰幸天礼坊收容,便理所应当来换这么多人的命?他从前的一点情谊倒全作了她的陪衬! 这利箭般的字句穿胸而过,舒平如鲠在喉,无法原谅也无法拒绝,仿佛置身海底,她的嘴还在像鱼一样张合,动情处泣不成声,最后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似乎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说够了吧?这件事一会儿再算,先来说说那批货,追回来的时候是不全的,你们藏在哪儿了?” 卓宿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和平时一样,说话时不自觉地抬高下巴,一副居人之上的姿态,舒平此时半仰着头看他更觉讨厌。 “我怎么知道!呵!再说就算抢了你卓家的又如何!天礼坊建成时,你爹娘都未出生!当初一个个巴结着来,见我们着了难后一个个避瘟神似躲得远远的!而且天礼坊从来没欠过别人什么!你们已经将天礼坊榨干还想要什么!”她忽而反唇相讥,满是泪痕的脸上无所畏惧。 “你们自己干什么勾当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你不愿说也罢,总之,那些人统共二十三个一个没留,现在就差你了!” 桐儿听到“一个没留”时脸色明显神地撑不住了,张口正想再辩些什么,却被卓宿先抢了话头,“这公事到此为止,私事也顺道一起解决了,就只说这份契约,你先毁约,错不在我,所以决定权现在在我手里,你,无需多言!” 卓宿俯下身捏住舒平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那眸中镇静无二,又扭过去一齐看向她,卓宿嘴边绽开的笑意森冷看得她汗毛直立,“你听好了,易舒平是跟我拜过堂成过亲的人,生死皆是卓府的人,所以现在我来接他回去。” “啐!无耻之尤!”她恨恨道,芙蓉面越崩越紧。 “是在说我,还是舒平?还是我们?”卓宿的笑意越来越深。 “当然是你!卓宿!你这卑鄙小人!”桐儿狠狠还击道,若不是被那侍从制着恐怕此时便要像疯狗一样撕咬上来了吧。 “哦?其实舒平比我还无耻,两个无耻之人最喜欢在一起做什么事情呢?”卓宿看到她气得发抖的身体,满意地转头看向舒平,“舒平,我们好几日未行房事了吧!” “卓宿,你闹够了没有?”舒平避过头不想去看他,这出闹剧他实在不想看下去了,知道真相就已经够了,何必再拿他来玩笑。 “没有,我认真的,我就想在这里上你!”卓宿磨着他耳根子低声道,见舒平不作声,他便以为是默许了,伸手就去解他衣服上的腰带。 舒平没想到这个禽兽真要在这儿做这种事,腾地红了脸,连忙推搡道:“别!你不要!起码不要在这里好不好?不要当她” 他急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既然你怕被她看见,那她不看便是了!”卓宿对那侍从使了个眼色,舒平很快明白过来连忙回头,双眼却被一只手遮住,“不要看。” 仅仅一桌之隔,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耳膜,他感觉脸上似乎溅上了什么温热腥甜的黏液,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他似乎看见她那小巧的脸上塌下去的眼皮下一对血窟窿,那双被生生剜出的带血的大大圆圆的眼球被那男子放在手心捏碎,被压瘪粉碎的红白球体滑腻腻的,血水顺着掌缝往下淌。 耳边惨叫声不断,他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已经没办法思考,连卓宿何时将他的衣服解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2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2 开都不知道。 “好像还不行!看不见还可以听,你把她的耳朵也割下来吧!”卓宿再次缓缓下达命令,边说边将舒平止不住发抖的身体转过来,放下蒙眼的手,他低着头似乎已经毫无反应了,但样子十分惹怜,像头小鹿。 他将他抱坐在桌子上,分开他的腿架在腰间,那小穴和昨天一样还未及闭合,一个挺身他便将自己的分身刺了进去,却听舒平吃痛地叫唤了一声,他缓缓行进,熟悉而温暖的甬道尽头是极乐仙宫。 桌那头叫声沙哑凄厉,两片薄耳割得不够利落,脑侧还有一点耳廓残余显得极为突兀,她颤着双手去捂,血从两侧嫩芽般的耳屏后喷涌而出沿着颀长的颈部线条蜿蜒而下,濡湿了胸前大片的衣襟。一张标致的脸扭曲得五官难辨,身体左倾右倒,最后跌在了桌下来回打滚,地上血痕漫漫,裂开了的指甲甲缝里全是血污。 桌这头,恰似大地回春,风月旖旎,舒平搂紧了他的脖子,仰起的脸庞神色迷醉,泥泞的下身不住地去迎合那每一下都来势汹汹的撞击。 “嗯啊……嗯……嗯嗯……” 巅峰将至,那巨根却玩起了欲擒故纵,退回到原点,前进得又浅又慢。 “别……停……快……一点……嗯……”他不停地央求,扭着身体靠近那硕物,饥渴的肉壁好似呼吸般急促。 “可是,那个女人吵得我都没兴致了!你说怎么办?”卓宿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颈窝道。 “让……她走……” “我不喜欢你的回答。”未料他竟抽出了分身在穴口磨蹭,卓宿贴着那颈项向上,凑在耳边,轻哄道:“让她死,好不好?” “嗯……啊……让…她死……嗯……嗯啊……”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他已经无暇思考。 “很好,我这就来满足你。”卓宿低笑,应声没入,全力贯穿,起伏间偏过脑袋对前面的侍从道:“听到夫人的吩咐了吗?” “是。” 寒光起落间,惨叫戛然而止,鲜血倾如注。 山雨欲来前,吟呻纵荡春风,销魂忒颠犯。 “小人从未曾接过两个往北边去的一男一女的客人。” “很好。”卓宿抱着怀里熟睡的人点了点头。 “多谢尊主。”年过半百的船家接过沉甸甸的钱袋躬身致谢道,眼睛仍不住地瞥向那侍从手上提的滴滴答答渗着血的麻袋。 “我们走吧!”随后两人匆匆离开。 第10章 终章 回卓府的路不好走,尤其到了这一带,直通通的巷道里两辆马车并行非常吃力,路又坑洼不平,再加上道两旁的小摊,马车总是走走停停。 窗外的热风吹得人头脑发涨,一身的黏汗早将他憋醒,他闭着眼靠在卓宿肩上假寐,一动不动,像死了般,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从前在佛堂里的经书看到有这样一句:“……夫着相者则能生痴,痴能生爱,爱故系缚,系缚故受生……” 他非着相,可为何受生若此? 巷子里热闹非凡,农妇打扮的小贩提着藤条编制的花篮叫卖着白兰,秃头的老翁挑水而过,棺材铺前几个垂髻小儿在红红绿绿的花圈间骑竹马。 “怎么了?”卓宿隔着帷帐问道。 “回尊主,前面两辆马车相撞了将整个道都堵堵住了,是绕道还是?”马夫回道。 “绕道吧!” “这位爷要白兰花吗?”农妇路过这辆停着的马车对着窗口高声问道。 “要,戴在手上的那种。” 帘子里传来的声音低沉阴冷听得那妇人一愣,随即伸出一只骨形修长的手,手心摊着几块铜板,她心喜接过,将那白兰手环地递上道了声,“多谢!” 卓宿收回手,将六朵饱满的白兰花骨朵串成的手环径自穿过舒平的左手手腕,顿时整个车厢里溢开了浓烈芬芳的香味。 舒平一向不喜欢这花,被这味道熏得头晕,蹙着眉蓦然睁开眼,状似随意地轻抖袖子掩至腕处,而右手则偷偷摸进里面。 “又醒了?”卓宿佯作看风景,余光瞥却见了他的动作,“不许拿下来!” “拿下来会怎么样?”他偏过脑袋神情挑衅地看着他。 卓宿立时扣住他的双手,漠然道,“不怎么样,会很疼。” 确实很疼,看似与自己差不多身量的人力道竟这么大,几乎要将自己的手腕握断,放开手时,腕上多出了两道深重的红痕,他揉了揉,白了他一眼,“卓宿,你真该不得好死。” 未料他却应了声“哦。” 随后一路无言,逼仄的车厢里空气仿似被抽走,不自在极了。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卓府门口停下,一下车舒平竟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和以往不同,卓宿一下车便直奔空回阁,拉着他一起和衣躺到床上,这一躺,连入了夜都没再起来,许是他吩咐过,连日常要早晚请示的管家也没过来。 卓宿一沾枕便睡着了,睡得很熟,从来没这么熟过,均匀的呼吸里混杂着轻微的鼾声。舒平转过身子与他咫尺相对,挺拔深沉的五官在暗夜里衬得他像座不动的塑像般。 舒平这时才想起腕上的手环,略有些气恼地将它取下,然后,要干什么? 他望向宽又平的帐顶,要干什么? 似乎待得有些久,他不断掐着掌心以保证不睡过去,天还未亮,时辰到了。 他将耳珰摘下和手环一起放在枕边,轻轻起身。 舒平低声唤来守在门口打瞌睡的侍从,要那侍从帮他备热水沐浴,侍从没多想便照做了。 西厢房里水汽氤氲,点上带来的那半截白烛放在一边,照得一室惶惶。 他褪了衣物跨进那只鸳鸯浴桶里,沸热的水立时烫红了肌肤,他安安稳稳坐下,将头埋进水里。 “……不着相者则不生痴,不生痴故则无有爱,无有爱故则无系缚,无系缚故则不受生……” 他将那把折刀展开抵到一侧手腕,重重划下,把前尘割裂,将后事忘却。 一睁开眼,便见帷幕大开水中孽火连天,火光无所不及,烧断重重系缚…… “尊主!尊主!夫人不见了!”那看门侍从赶紧冲进房里来,好久之前夫人进了西厢房,自己本想去问夫人是否要添热水,这时候也差不多凉了,扣了半天门却没甚回应,大着胆子进去往那屏风里瞧一眼,竟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还有那鲜红泛腥的浴水,这才吓得赶来汇报。 帐中人却对他做了个“嘘”的姿势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3 空回(H) 作者:yanking 分卷阅读13 ,声音平静有力:“他在这里,你下去吧!” “是。”那侍从尴尬地合上门退下。 炎夏的白兰最不耐放,才一个晚上,便发黄发蔫了,连同香味也开始变旧。 怀里的人尚有余温,苍白失血的脸安详而美丽,卓宿就这样一直靠在床头搂着他,从袖中摸出的那个黑袋子里倒出一点药粒含在嘴里,过几个时辰又含一次,直至这涩味渐渐充溢满后半生。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