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 病弱受第1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1部分阅读 被人强了? 被人强了 “七王爷得胜回京了,七王爷得胜回京了!!!” 锣鼓声叮叮当当响彻了整条大街,本是趴在窗前,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白绫,听得这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登时像被人打了鸡血,全身一震,眼放绿光,刷地一下抬起了头来。 她趴在窗户上,往外一看—— 外头金光闪闪,珠光宝气,脖子上挂着九龙采珠佩,腰上系着玲珑五花瑙,身上的衣服,出自京城最富盛名的上绣局,佩剑是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名贵宝石,就连脚下的马镫,也是黄灿灿,散发着炫目金光的男人,不是大名鼎鼎,家财万贯,富甲天下的七王爷寒睿,还能是谁? 白绫大睁着两只媚态万千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愈行愈远,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街角,再也看不到半片衣角寒睿,目光之中,忍不住聚集起了星星点点,燎原之火般的憧憬、爱慕,她呆呆怔怔望着寒睿消失的街角,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眼里就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俏颜之间,满满都是悲怆、不忿,眼看着就要趴回桌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会走路的中国人民银行!! 他简直就是她上辈子拼死拼活想嫁,最后却硬是没能嫁成,反而被闺密抢走的李御投胎转世! 她想起自己那日见到闺密与未婚夫赤身裸/体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由一阵咬牙切齿,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年,她也因为冲出屋外,躲避不及,遭遇车祸而重生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她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两个狗男女,就恨不能回到当时,把厨房里正在煮的一壶开水倒到那两人身上。 现如今,旧事居然又重演了。 而且,她还不知道是谁让皇上改变了主意,抢走了她已经到嘴的这只肥鹅。 几日前,皇上原本是下旨赐婚她与寒睿的,可这诏书在京城里转了一圈,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将她赐婚给八王爷寒虞了。 嫁给寒虞…… 她想到寒虞这两个字,不由得眼前一片黑,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她脚下轻飘飘的,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沉沉从桌边躺到床上的。 寒虞? 饶了她吧,嫁给寒虞?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还不如索性让她再死一次。 整个北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寒虞生下来便是一个大病不断,小病成灾的病秧子。 听说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下不得床。 听说他即便下了床,也必须坐在轮椅里,由人推着才能出门。 听说他前几日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吐了一面盆的血,听说他不能人道,听说…… 白绫较朐矫疲钤坡妫碜硬挥勺灾骶驮谌熳永锱こ闪艘桓榛ā?br /》 她不是没想过逃出门去,暂避一阵,却害怕连累了爹娘,龙颜震怒,而且不知为何,她每次刚刚一离开家门,家里不是走水了,就是失盗了,贼人惊吓了爹娘,害得她爹娘旧病复发,她不得不马上赶回去照顾他们。 如今这成亲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她的爹娘却还病在床上,她再想跑路,已经是绝无可能了。 算了,便是嫁与寒虞,又有何妨,她不信那个一年之中,有三百天下不得床,连路也走不了的男人,能把她怎么样。 他即便真把她怎么样了,她也不在乎。 这里的女人,胳膊上点的守宫砂,她十岁之时就学会了仿造。 太医早说了,寒虞活不过二十三岁,他顶多还有三年奔头。 三年一过,她便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孀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比不得寒睿腰缠万贯,富甲天下,好歹也是个王爷。 嫁不成中国人民银行,嫁个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也是好的。 她就安安心心,毕恭毕敬服侍着他,最好哄得他把遗产全留给她。 等他一死,她就马上带着他的钱,用仿造的守宫砂另寻一个金龟婿。 上天保佑,最好那个时候,寒睿还未娶亲。 白绫躺在床上,一时愁云满面,一时唇角微扬,心里不停打着小九九。 她浑然未觉,就在她失魂落魄离开窗边,躺在床上的那一刹,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之间就从窗外窜入。 那人躲在门后,两只深不见底,鹰一般犀利、阴鸷的黑眸,始终一瞬不瞬盯在她的脸上。 他见她卧在床上,愁云满面,唉声叹气,双拳猛地一握,带动了肩上的旧伤,背上霎时间渗出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渍。 但当她翻了个身,笑容满面地端起了床边的糕点,他脸上乌云密布般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竟是弥漫他整张俊颜,冰雪初融般的温柔与怜爱。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一直站在她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直到婢女的脚步声蹬蹬响上了楼梯,他这才飞快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银白色的荷包,挂在了她门口,身形一闪,悄无声息从窗口跃出。 一丝春风,轻轻从窗外吹入,银白色的荷包,随风扬起,荷包背后,赫然便是一个鲜红的“虞”字。 回复 2楼20100922 22:35举报 | 爱上占星座 被人强了? 被人强了 “七王爷得胜回京了,七王爷得胜回京了!!!” 锣鼓声叮叮当当响彻了整条大街,本是趴在窗前,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白绫,听得这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登时像被人打了鸡血,全身一震,眼放绿光,刷地一下抬起了头来。 她趴在窗户上,往外一看—— 外头金光闪闪,珠光宝气,脖子上挂着九龙采珠佩,腰上系着玲珑五花瑙,身上的衣服,出自京城最富盛名的上绣局,佩剑是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名贵宝石,就连脚下的马镫,也是黄灿灿,散发着炫目金光的男人,不是大名鼎鼎,家财万贯,富甲天下的七王爷寒睿,还能是谁? 白绫大睁着两只媚态万千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愈行愈远,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街角,再也看不到半片衣角寒睿,目光之中,忍不住聚集起了星星点点,燎原之火般的憧憬、爱慕,她呆呆怔怔望着寒睿消失的街角,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眼里就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俏颜之间,满满都是悲怆、不忿,眼看着就要趴回桌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会走路的中国人民银行!! 他简直就是她上辈子拼死拼活想嫁,最后却硬是没能嫁成,反而被闺密抢走的李御投胎转世! 她想起自己那日见到闺密与未婚夫赤身裸/体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由一阵咬牙切齿,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年,她也因为冲出屋外,躲避不及,遭遇车祸而重生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她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两个狗男女,就恨不能回到当时,把厨房里正在煮的一壶开水倒到那两人身上。 现如今,旧事居然又重演了。 而且,她还不知道是谁让皇上改变了主意,抢走了她已经到嘴的这只肥鹅。 几日前,皇上原本是下旨赐婚她与寒睿的,可这诏书在京城里转了一圈,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将她赐婚给八王爷寒虞了。 嫁给寒虞…… 她想到寒虞这两个字,不由得眼前一片黑,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她脚下轻飘飘的,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沉沉从桌边躺到床上的。 寒虞? 饶了她吧,嫁给寒虞?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还不如索性让她再死一次。 整个北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寒虞生下来便是一个大病不断,小病成灾的病秧子。 听说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下不得床。 听说他即便下了床,也必须坐在轮椅里,由人推着才能出门。 听说他前几日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吐了一面盆的血,听说他不能人道,听说…… 白绫越想越闷,愁云满面,身子不由自主就在褥子里扭成了一根麻花。 她不是没想过逃出门去,暂避一阵,却害怕连累了爹娘,龙颜震怒,而且不知为何,她每次刚刚一离开家门,家里不是走水了,就是失盗了,贼人惊吓了爹娘,害得她爹娘旧病复发,她不得不马上赶回去照顾他们。 如今这成亲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她的爹娘却还病在床上,她再想跑路,已经是绝无可能了。 算了,便是嫁与寒虞,又有何妨,她不信那个一年之中,有三百天下不得床,连路也走不了的男人,能把她怎么样。 他即便真把她怎么样了,她也不在乎。 这里的女人,胳膊上点的守宫砂,她十岁之时就学会了仿造。 太医早说了,寒虞活不过二十三岁,他顶多还有三年奔头。 三年一过,她便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孀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比不得寒睿腰缠万贯,富甲天下,好歹也是个王爷。 嫁不成中国人民银行,嫁个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也是好的。 她就安安心心,毕恭毕敬服侍着他,最好哄得他把遗产全留给她。 等他一死,她就马上带着他的钱,用仿造的守宫砂另寻一个金龟婿。 上天保佑,最好那个时候,寒睿还未娶亲。 白绫躺在床上,一时愁云满面,一时唇角微扬,心里不停打着小九九。 她浑然未觉,就在她失魂落魄离开窗边,躺在床上的那一刹,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之间就从窗外窜入。 回复 3楼20100922 22:35举报 | 爱上占星座 那人躲在门后,两只深不见底,鹰一般犀利、阴鸷的黑眸,始终一瞬不瞬盯在她的脸上。 他见她卧在床上,愁云满面,唉声叹气,双拳猛地一握,带动了肩上的旧伤,背上霎时间渗出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渍。 但当她翻了个身,笑容满面地端起了床边的糕点,他脸上乌云密布般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竟是弥漫他整张俊颜,冰雪初融般的温柔与怜爱。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一直站在她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直到婢女的脚步声蹬蹬响上了楼梯,他这才飞快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银白色的荷包,挂在了她门口,身形一闪,悄无声息从窗口跃出。 一丝春风,轻轻从窗外吹入,银白色的荷包,随风扬起,荷包背后,赫然便是一个鲜红的“虞”字。 三日之后 虞王府 白绫隔着喜帕,忧心忡忡地盯着自己的鞋面。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与寒虞的婚约,原本是定在三月之后,后来成了三十天之后,最后,居然缩短成了三日之后! 那个病秧子,到底着了什么魔,这么急匆匆要把她娶进门? 对了,古人好像有娶冲洗新娘的习俗…… 难不成,他又旧病复发,甚至奄奄一息了? 她坐在床边,两只手绞在一起,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着,她等了老半天,始终没等到有人掀开她头顶的喜帕,她终于等得不耐烦,抬起手来,便要自己去掀头顶的喜帕—— 她的手,刚刚举到一半,就被另一只布满薄茧,粗糙、温暖的掌心,牢牢攥住。 她抬起头来,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鲜红色的喜帕,寸寸飘落。 跃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英俊,温柔至让她胸口微微一窒,心跳的频率,瞬间加快的男人脸庞。 “寒虞?”她捂着胸口,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他和她想象之中,完全不同。 她本以为他久病在床,无法下地,一定是面如枯槁,骨瘦如柴。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一身红衣,星眸微澜,鼻梁挺直,肤色柔美。 他举手投足,带来一股直透入她心扉的怡人紫檀木香味,他剑眉薄唇,小麦色的胸口,隔着鲜红的喜服,微微敞开在她的面前。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眯着眼睛,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唇角微扬,从那两片潮湿,温热的嘴唇中,温柔、却又不失魅惑地哑声轻喃:“娘子。” 他话音刚落,那两片潮湿,性感的嘴唇,伴随着他突如其来的俯身,瞬间牢牢覆盖上了她的。 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出手如电,撕拉一身便将她身上的衣物扯去。 她挥舞着双手,拼命要去推他,他却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就提到了自己腰上。 她呆呆怔怔望着他不知何时脱了个精光,一/丝不挂的下身,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她要被强/暴了,跟着便被他双手扣腰,往上一挺,身子里面霎时间一阵撕裂的剧痛—— 白绫趴在床上,自始至终都大睁着那双迷茫,狐疑的凤目,一瞬不瞬盯着镜子里匪夷所思,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的画面。 她被强/暴了?? 她,白绫,柔道六段,空手道黄带,上辈子和男人打架从没输过,今时今日,居然被一个行将入土,病入膏肓的男人,强/暴了? 她死死盯着面前的铜镜,几乎要把脑袋钻了进去。 她一遍又一遍看着镜中重复的场景,不得不告诉自己,她确实被强/暴了。 那个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男人,不知是吃了壮阳药,还是喝了八珍酒,此时此刻,竟然单手就将她的手腕扣住,握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用尽全力往她身体里面冲撞着。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她被他压制着,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来,更不要说从他的身下逃脱了。 那个强/暴她的男人,好似一点也觉察不到她此时此刻,有多么难受、不情愿,居然一边用力往前挺着腰,一边语中带笑询问她:“娘子,你忍忍,马上就不疼了,你想让为夫怎么做?不妨亲口告诉为夫……”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想让他怎么做? 她试着往前逃了一下,他立即追了上来,用尽全力压进了她的身子,她被他顶得一阵激颤,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克制不住全身痉挛了起来,她双拳紧握,朱唇轻启,被他摇着摇着,终于忍无可忍,从牙齿缝里,咬牙切齿地逼出了一个字:“日!” “日?”他微微一怔,终于停下了腰上的动作,眯起双眼,鹰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眸之中,七分温柔,三分戏谑:“娘子你是说你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握紧她的腰,又往她身子里面挺了挺。 她本想破口大骂,让他赶紧滚开,可眯开眼来,却恰好望见他脖子里挂着一块通透的美玉。 她马上估算出,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上等白玉。 她将几乎破口而出的脏话,勉强忍了回去,回过头去,那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骨碌一转,立时向他含情脉脉,放送去了无数道妩媚的秋波:“舒服……就是疼得很,夫君真是好厉害。” 他听到她说疼得很,脸上温柔、戏谑的表情,瞬间一滞,他低头,仔细望向她颤抖、流血的下身,他微微一怔,立即握紧了她的腰,从她体内,抽身而出。 白绫满头大汗,终于从这没有丝毫快乐的酷刑中逃脱。 她生来就有一个怪毛病,或者说是从上辈子带来的宿疾,她不喜欢男人压在她身上,只要一想到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便寒毛倒立,胃中痉挛。 没错,她只喜欢压男人,而不喜欢被男人压,她受不了被人压着,那会让她觉得毫无主控权,只是他人用来泄欲的工具,其实这只是她个人的怪癖,但正因为如此,她上辈子到死都没试过和男人上床。 如今她被这个陌生男人强压着摇晃了老半天,心中之呕,可想而知。 她刚刚被寒虞松开,立即趴到床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她将肚子里的早、中、晚饭一次吐了干净,方才稍微觉得舒服了点,揉着肚子躺回了床上。 她刚一抬眼,便见寒虞半蹲在她的身边,面若冰霜,鹰一般犀利、冰冷的黑眸,转瞬间便涌入了铺天盖地的阴霾。 他双拳紧握,冰眸之中,寒意与戾气层层涌动,激烈碰撞。 他低着头,虽不看她,却咬牙切齿,冷声叱她:“你不喜欢我碰你?” 他说话间,衣袖飘动,右手之间,瞬间响起了一阵极为可怖的骨骼碰撞声。 白绫靠在床头,奇怪地望着这个全身紧绷,面色阴鸷,她今天才认识的男人。 她若是喜欢他碰她,那不是很奇怪? 哪有女人会喜欢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强迫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她就算不喜欢让他碰她,他也犯不着气成这样,毕竟,她和他,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试探性回答他:“我不认识你……我是说,我今天才认识你,夫君。” 她本想骂他滛贼,可当她的手指,碰触到他胸口的美玉,那句滛贼,出口之时,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夫君。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大方的金龟婿? 大方的金龟婿 这可真是一块好玉啊! 白绫捏着手心里的玉佩,忍不住将它凑到眼前,翻来覆去,以指腹细细摩挲着,在心底啧啧称赞了起来。 这块白玉,雕工上乘,通体透明,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百年难遇。 她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恨不能将它从他脖子上拽下来,直接戴到自己脖子上。 她拉着拉着,手心里紧绷的感觉,突然一松,她猛一抬头,恰好看到寒虞伸手将玉佩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给”他抓着系在玉佩顶上的红线,轻描淡写说了一个给字,一抬手,便将玉佩挂到了她的脖子里,她胸口一凉,喜滋滋看着熨帖在自己胸前,价值连城的美玉,喉咙口那点子恶心,酸涩的感觉,霎时间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她跟了李御三四年,那丫就连一块手表也没送过她,倒是这个今天才见面的男人,虽然让她不明所以,好似赶着去投胎一样,一见到她,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先猴急地占了她的身子,可她一说疼,他马上就从她身子里退出来了。 他还兴奋着,可他依然退出来了。 他不仅退出来了,还立即把她抱到了胸前,眯着眼睛,一手棉花,一手药水给她上药。 她不过伸手拉了拉他脖子上的玉佩,他立即把它摘下来送给她了。 这个痨病鬼,人还真是大方啊! 这么说,只要她好好伺候他,事事顺着他,要从他手上分到一份遗产,应该不难。 她想到这里,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依依不舍将胶着在自己胸口,确切地说,是胸口的白玉上的视线拉了回来,抬起头来,偷偷望了眼他。 他方才还满面温柔,如沐春风,不知怎地,刚刚从她身子里退出来,脸色便彻底灰败了下去。 他眉心微蹙,满头大汗,胸膛激烈的起伏着,看起来,完完全全便是一副旧病复发,危在旦夕的样子。 她见他这样,大吃一惊,不假思索,立即纵身跃入了他怀里。 他若是现在就死了,她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 她一定要等他亲手立下字据,说将他的全部财产都留给她,才能放他去死。 否则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他那些兄弟姐妹,亲戚朋友还不知要把他的钱分去多少。 她依偎在他怀里,举着手绢,满面柔情,小心翼翼给他擦拭着额角的冷汗。 她边擦,边柔声细语问他:“夫君这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吓唬我,白绫可不想一嫁过来,就当了寡妇……” 她一想到他若是现在就死了,他的遗产就会被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他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分去一大半,不由心中刺痛,悲从中来,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刷地一下就涨了个通红。 她紧紧黏贴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声一声,连声啜泣:“夫君你别吓唬白绫,你别死……” 他抬起头来,呆呆怔怔望着她脸上的泪水,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些什么,他先是捧着她的脸,用那两只鹰一般犀利,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对上了她的眼泪汪汪的桃花眼,跟着竟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舔她脸上的泪水。 他用舌头,绕着她的眼睛,将她颊上的泪水,一滴滴舔干,他终于拂去了满面的阴鸷、冰寒,在她盈满泪水的妙目之前,缓缓绽放出了一抹让她的呼吸,再次停滞,胸口不觉又开始砰砰狂跳的温柔浅笑。 “娘子别怕,为夫不会死,为夫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决不会比你先闭眼。”他咬着她的耳朵,嘶哑着嗓音,边舔她的耳垂,边温柔喃昵,她却心中挫败,一张俏颜,霎时间整个拉了下来。 她还以为他要说,他现在就去立字据,把他的遗产都留给她,谁知他却给了她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不会死,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决不会比她先闭眼? 这样的事,岂是他说了就算的?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更何况,太医都说了,他顶多还能再活三年。 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肯立下字据,把他的全部遗产,一毛不拉,统统留给她? 她愁眉苦脸,在他怀里,拼命扭着身子,她浑然未觉,她扭着扭着,他紧贴在她耳边,本已粗重的喘息,不知不觉就变得急促、凌乱了起来。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待他终于松手将她放开,翻身下了床,她这才惊觉,他之所以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哪里是因为旧病复发?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刚才和她做到一半,半途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坐在床上,忧心忡忡看着他握住门把,稍一用力,就将大门拉开,她想起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有小妾,生怕他要去找小妾,万一那小妾将来生下了他的孩子,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分一笔钱给他们养老送终,她立即轻启双唇,在他身后,焦急叫唤了起来。 “你回来,我没事,我不怕疼,你别去找别的女人。” 她万没料到他闪身出门,关上房门的时候,会给她留下这么一句话:“我没有别的女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白绫呆坐在床上,被寒虞临走时留给她的那句话,怔得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没有别的女人?怎么可能? 他虽然自小大病不断,小病成灾,可也不至于到了二十岁,还没娶过一房小妾。 据她所知,就连街头卖鱼的小贩,十六岁都有了通房丫头,他堂堂八王爷,到了二十岁,居然还没有娶小? 可她想起他刚才鲁莽胡来的举动,又不得不告诉自己,他好似确实不大精通房事。 他非但没有娶小,刚才强/暴她的时候,极有可能也是第一次。 不过她对他是第一次还是第一百次毫无兴趣。 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家产? 他到底把他的房契,田契,金银珠宝藏在了哪儿? 她眼珠子一骨碌,顾不得下身撕裂般的剧痛,蹬上鞋子,扭头便朝窗边最大,最为奢华的一个橱柜跑了过去。 她拉开柜门,在里面悉悉索索翻了半柱香的时间,最终却一脸失望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柜子里面怎么净是这些东西?绣花鞋,香囊,梳子,发油,甚至还有泡澡用的香精。 他一个大男人,干嘛在橱柜里摆满了女人用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绣花鞋,上面绣着她最爱的鸳鸯戏水图,香囊,里面放的是她最爱的丁香花、蔷薇花粉,梳子,是她最爱的紫檀木香梳,发油,香精都是丁香花、蔷薇花味的…… 这一橱柜的东西,虽然说不上值钱,却每一件,都是她喜欢的。 她在柜子里翻了老半天,不要说是一张银票,就连一个铜板也没找到,她本来有些怏怏的,但见了这满橱柜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不由自主,还是在唇角,悄悄扬起了一抹甜蜜欢喜的笑容。 她蹲在橱柜前头,将这些东西紧紧抱进了怀里,她浑然未觉,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轻启,门外的男人,一只手端着燕窝,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奇大无比的纸袋,他进得屋来,见到她满面欢喜,蹲在橱门前扬眉轻笑的样子,鹰一般阴鸷,冰冷的黑眸,不知不觉便涌动起铺天盖地,几近漫溢的温柔、怜爱。 他站到她的身后,突然:“喂”了一声,将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朝前一头栽倒进柜子里。 她心口砰砰直跳,回头忐忑不安地瞥了他一眼,出乎她的意料,他见她不经他同意,就翻了他的柜子,并没有开口骂她,只安安静静站在她身后,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并未发现他的眼神温柔怜爱,何其宠溺,她只是害怕他突然打她,骂她,在这里,在这个世界,男人就是把老婆活活打死了,也不犯法。 她吓得松了手里的东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她圈着他的脖子,用脑袋使劲磨蹭他的胸口,她就像只突然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刷地一声窜到了他的身上,把身子紧紧蜷缩在他怀里,拼命撒娇。 “夫君,你别生气,你走了,没人焐着我,我冷了,所以打开柜子找件衣服穿……” 她哆哆嗦嗦,向他解释了老半天,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搭理她。 等她抬起头来,偷眼望他的时候,他早已打开了手上的纸袋,将袋子里的东西,哗地一声倒在了桌上。 她被满桌璀璨的金光照射得睁不开眼来,她眯着眼睛,细细望去,这满桌子翻的,滚的,动的,响的,没有一件不是她喜欢的。 珍珠、翡翠、玛瑙、黄金,宝石,珊瑚……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一下笑得眯起了眼睛,她纵身往桌上一扑,立即把这些东西牢牢拥入了怀中。 好大的珍珠,居然颗颗都是黑的,这样大的黑珍珠,一颗就可以买一间房子了。 还有这些翡翠,玛瑙,珊瑚,宝石,每一件,都是她从没见过的稀世珍品。 他把这些东西倒到她面前,是要送给她么? 如果他说不是,她一定会晕死过去的。 她趴在桌上,两眼放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并未抬头,依然端着手上的燕窝,低着头一口一口吹着。 他吹了老半天,终于轻描淡抛给她一句:“都拿着吧,这只是我从库房里随意选的,这是钥匙,库房就在东边最后一个宅院后头。” 他话音刚落,就把一把钥匙,叮当一声甩到了她面前,她如获至宝,捡起钥匙,赶忙藏进了怀里,她乐得前仰后合,虽然万般不舍,还是从满桌的金银珠宝里跳了出来,重又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可真有钱! 他比她想象中的,有钱多了!! 他真是一个大金主!!! 她依偎在他怀里,把嘴唇贴在他的脸上,嘬嘬一顿乱亲,他那样有钱,又那么大方,她开心得忘乎所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脸上的表情,更是如痴如醉,如飘云端,她一手珍珠,一手玛瑙,把他的脸亲了个遍,竟克制不住拉开了他的衣襟,还要往他身上亲。 他神色一凛,一伸手,立即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晕红幸福的脸颊,从怀里捉出。 “别这样,你身上不是还疼着么?”他眯着眼睛,满面温柔地将燕窝凑到了她的嘴边,她张嘴刚要去吃,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哗,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哐啷哐啷的踢门声,接二连三刺入她昏沉陶醉的脑袋,她回过头去,刚要往身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眼明手快,放下手上的燕窝,翻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听得冲进院子的女人一边砸门,一边嘶吼:“寒虞,你给我出来,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我拒绝了六王爷的提亲,进你八王府,当了整整三年的丫鬟,整整三年,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如今你居然要娶这个名满京城,贪财如命,见利忘义的女人,她到底有哪里比我好!!!她到底有哪里比我好!!!” 名满京城,贪财如命,见利忘义?? 她竟然敢这样说她!! 白绫听到屋外女人的斥骂,不由急火攻心,怒火滔天,她贪不贪财,忘不忘义,与她何干?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跑来她的金主面前大声叫嚣,闹得这满虞王府的人都知道。 她决饶不了她,她若是敢妨碍她独吞寒虞的遗产,她决饶不了她! 她抓住寒虞的衣襟,刚要发作,却全身一震,耳边骤然响起一个威严泠然,冻得她全身发寒,几乎让她认不出的声音:“拖下去,打断她的手脚,把她丢回尚书府,告诉魏林,再放她的女儿出府,休怪我手下无情!” 回娘家? 回娘家 她听得他这样说,不由吓了一大跳,那女人不过是跑到他门前,胡乱叫嚣几句,砸了几下门,他却一开口就要将她的手脚打断,倘若他日后知道,她之所以会对他毕恭毕敬,千依百顺,不过是贪图他的家产,希望他死后可以将遗产统统留给她,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她。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她赶忙抓紧了他的衣襟,使劲摇了摇:“夫君,你别听她胡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决不是她所说的……” 她话还没说完,他早已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燕窝,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从他翻手覆上她的眼睛,到门外那女人哭哭啼啼被人拖走,他一直低头看手里那碗燕窝,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她低头偷偷看他,他脸上并没有发怒,上火的迹象,只在那两只冷得结冰,深不见底的黑眸中,迅速划过了一抹不易觉察的阴霾。 打从她第一眼看到他,他的眼神,就一直是这样的。 他好像有心事,而且是让他郁结已久,非常不开心的心事。 她见他没有为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对她动怒,心头一松,赶忙低下头去,重又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刚刚趴回他的怀里,他就把吹凉的燕窝,送进了她嘴里。 她吃着他送到她嘴里的燕窝,心里不知怎地,突然变得甜津津的。 她来到这里,整整十八年,这里的男人,包括她爹,在家的时候,一个个都颐指气使,鼻孔朝天,傲慢自大,不可理喻。 夫人为他们添衣,缝补,洗衣,备饭,晚上为他们烧洗澡水,熬夜等他们回来,服侍他们睡觉、更衣,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他们从来也不会对她们说声谢谢,更不会对她们为他们所作的一切,心存感激。 整整十八年,她从未见过任何男人,晚上会把自己的夫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胸膛,给她暖身,更不用说是亲手给她喂饭了。 他是头一个。 其实,他若是没有病,真是一个值得依靠终身,有钱又体贴的金龟婿。 她偏过头去,心存感激地亲了亲他的侧脸,他毫无反应,依然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吹着手里的燕窝,东方晨曦微露,金鸡鸣晓,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她一夜未睡,下身剧痛,连站都站不稳。 但这里的规矩,新媳妇第二天一大早,是一定要给公婆上茶的。 更何况,她的婆婆,不是常人,是京城出了名,嚣张跋扈的李太妃。 除了重病,李太妃是第二个让她当初觉得嫁给他生不如死的原由。 她虽然又困又累,懒得要命,但一想到那个动不动就将婢女剁手,去舌的李太妃,却还是不得不依依不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扶着婢女的手,起身就要出门。 她才刚跨出去半步,腰就被一只结实,温暖的胳膊牢牢缠住,她回过头去,一脸诧异地望向他,他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带回了怀里。 他搂着她,接过婢女递到他手边的湿毛巾,仔细给她擦过了脸,居然顺手拿起了一只眉笔,慢条斯理,亲自给她画起了眉。 她见时辰不早,怕李太妃怪罪,不由伸出手来,使劲推了推他:“别这样,你娘她会怪罪于我的……” 她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巴不得他把她留下来。 她去年七夕,曾在宫里偶然遇见李太妃,亲眼看到她割下了一名宫女的舌头。 她一点也不想去见她,她怕她怕得要死。 她推了他好几下,他却依然没有松手,将她从怀中放开,他虽然早已消去了满脸的戾气、阴鸷,举着手,看似亲昵地为她画眉,脸上却毫无表情,一派淡漠。 他听得她说怕太妃怪罪,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就抛给了她这么一句话:“有我在,没人会怪罪你,上完了妆,我陪你回趟娘家。” 她大吃一惊,猛一抬头,教他来不及收手,刷地一下在她脸上拉出了一道黑线。 “你要陪我回娘家,真的么?” 他疯了?哪有新媳妇第二天醒来,不去拜见公婆,却带着夫君回娘家? 除了招赘夫婿的那些女子,谁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让夫君第二天就陪着她们回娘家。 但不可否认,如此一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在他心里,在整个虞王府,有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么? 她眯着眼睛,细细看他,果不其然,她从他漆黑,阴鸷的冰眸中,找不到半点情深义重的感觉。 她抬起手来,试探性去捏了捏他的脸颊,他却一伸手,就将她的双手隔开。 他重新从脸盆里绞了块热毛巾,像是在擦拭着一件雕工精湛,一碰就碎的精美瓷器般,小心翼翼擦着她被他画花的脸。 他给她擦脸,画眉的时候,虽然看似温柔体贴,脸上却并未浮现丝毫的柔情。 她瞧了他老半天,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他不是带她去见他的母妃,反正他是带她回家,她干嘛想那么多,和他一起,开开心心回家就是了。 她想到这里,终于抛却了头脑中的胡思乱想,重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她刚刚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立即牢牢扶上了她的后背。 他用尽全力将她拥进怀里,神色阴郁地望向窗外,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早已站在外头,等了他许久。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满脸怒容,将手上的糕点,绣帕扔了一地,她伸着手,颤颤巍巍指着他,一副要冲进屋来,朝他破口大骂的样子。 他却只是牢牢拥着怀中馨香,柔软的身子,用那两只阴郁,冰冷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他与她整整对峙了半柱香的工夫,他终于唇角轻扬,却毫无笑意,面容阴狠对屋外的女子口语道:“别再碍着我,娘。” 屋外的女子,被他脸上的狠毒,决绝吓了一跳,已经跨到院子里的右脚,不由自主又缩了回去。 她站在窗外,呆呆怔怔望着里屋,那里坐着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寒虞。 她三番四次,用尽各种手段阻止他,他却还是将怀中的女子娶进了门。 他不娶自小爱慕他的魏雁,不娶京城里许许多多憧憬、仰慕他的女子,却偏偏要娶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白英和李云的女儿,白绫。 他那样固执,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她派了那么多人去铲除白家,到他们家放火,派刺客去行刺他们,他却背着她,暗中将这些危机一一化解。 他甚至还要陪那个女人回娘家。 他疯了,他去了白家,岂会有命回来? 不行,她没有空再在这里和他大眼瞪小眼,她得赶紧回宫,多派些人去保护他。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一路都喜笑颜开,笑容满面地冲他撒着娇。 他说到做到,中午便带她出了王府,却居然不坐轿子,亲手抱着她上了路。 一路上,所有人都疑惑而又诧异地望着他。 他却似浑然未觉,不仅将白绫抱在手里,招摇过街,还在怀里揣了一个纸袋,时不时从纸袋里拿出一颗蜜饯,一粒糖,塞到她嘴里。 他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伤风化,堪称乖僻。 那名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也是,光天化日之下,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也不害臊,居然还满面笑容地嘬着那个男人的脸颊。 然而就算这两人的行为再乖僻,再不雅,却无人敢上前阻止他们。 只因那名怀抱女子的男人,面容阴鸷,一身戾气,旁人离得他少于三尺,便会通体泛寒,全身僵硬,再也无法靠近一步。 于是这满大街的人,都只是面面相觑地看着他们,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更不用说是管他们在做什么了。 白绫久居家中,甚少出门,此番上得街来,自然是兴奋雀跃,欢喜非常。 她一会指着街边的拨浪鼓喊:“我要这个!”一会又指着包子铺里的热馒头喊:“我要那个!” 当她看到路过的一名女子手中的木梳,她却突然住了嘴,不再喊叫,只用一双充满渴望的桃花眼,眼巴巴看着那把梳子。 这紫檀木的鸳鸯木梳,买是买不到的,是官家女子求姻缘的时候,万中挑一,从庙里求来的。 她求了上千次,一次也没求到,一定正因如此,她才没能嫁给寒睿,而嫁了寒虞。 她回过头去,唉声叹气地趴 病弱受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病弱受第2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2部分阅读 在了寒虞肩头,她刚刚闭上眼睛,就惊觉头顶微微一沉,被人抬手插上了一样东西。 她伸手一摸,她立即高兴得眉开眼笑。 是紫檀木的鸳鸯木梳!怎么到了她的头上,难不成,那名过路的女子不要了? 她回过头去,恰好看到那名女子满面红晕,手里捏着一大把银票,一瞬不瞬盯着她,确切地说,是将她抱在手里的寒虞。 她再抬起头来,看看寒虞,他依然板着脸,满面阴鸷,一副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拉了拉他的衣襟,小声问他:“你怎么抢别人东西?她一定不是自愿把梳子卖给你的……” 她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头瞥了眼她,一伸手便将她手上的木梳抢走:“要,还是不要?” 她赶忙伸手去夺,一连叠声说:“要!!要!!!” 他松了手,将梳子啪嗒一声丢回她怀里,她怕他发火,赶忙低着头缩回了他怀里,不敢再说话。 她满心欢喜,小心翼翼抚摸着怀里的紫檀木鸳鸯木梳,据说只要在梳子一前一后两个圆圈里刻上男女双方的名字,那对男女就算相隔万里,都将终成眷属,她往他怀里一缩,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捏着梳子,就要照着习俗,在梳子一前一后两个圆圈里刻字。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先刻个绫字,回去之后,再补上个睿字。 可当她从怀里拿起梳子,凑到眼前,细细一看,她立即失望地把头低了回去。 他力气太大,恰好捏在梳柄,居然把那个圆圈捏破了。 她踢了他一脚,赌气把梳子丢了出去,一抬头,却恰好见他似笑非笑,迅速朝上勾了勾唇角。 白绫一路蜷缩在寒虞怀里,开开心心吃着他不时塞到她嘴里的酥糖、蜜饯,连白府的大门,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都浑然未觉。 但当寒虞敲开白府的大门,当她的耳边,骤然响起了一声苍老,熟悉的:“小姐。”她“啊”了一声,飞也似就从寒虞怀里跳了出来。 “李伯,你还好么?” 白绫紧紧抓着家中李管家的手,不消片刻,就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寻常女子,成亲以后,许多都好几年才能回家一次,特别是嫁到皇宫,王府的女子,有许多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到家人了。 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等寒虞死了再回家,谁想他新婚第二天就带她回了家。 他确实与这里所有其他男子都不相同,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好人。 她回过头去,在这个大好人的脸上一左一右使劲嘬了两大口,一回头,便将他抛在脑后,欢天喜地地冲进了府里。 “爹,娘,女儿想死你们了!!” 白绫冲进内屋,全然未觉白英与李云脸上的表情何其阴狠,甚至堪称恶毒,她虽然口口声声称呼他们为爹娘,其实心中的爹娘却另有他人,对于他们,不知为何,她始终也没有真正爹娘的感觉,充其量不过是亲密的亲人罢了。 这个世界的人,大多重男轻女,生下儿子,便当成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生了女儿,十天半月也想不起去看一眼。 所以她将脑袋扎进他们怀里,使劲磨蹭了几下,就松了手,蹬蹬蹬跑到楼上去了。 楼上有她的丫鬟,小唐,她打小和她一块长大,在她心里,她才是她最亲密的家人。 她想赶紧告诉她,她嫁了一个既大方,又有钱的金龟婿,顺便,她还想把从寒虞那里得来的金银首饰,送几样给她。 反正,她一人也用不了这么许多,小唐家道中落,又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她平日里就一直想着要去帮她,可惜白府虽然有钱,却没有一个铜板掌握在她的手里。 如今她总算嫁做人妇,有了自己的私房钱了。 她进得自己的闺房,见了小唐,满面笑容拉着她蹦到了床上,她将藏在怀里的金银珠宝,一件一件往她身上堆,她太过兴奋,全然未觉她的夫君并没有陪她上楼,而是一直待在楼下等她。 寒虞抬眼,冷冷望向站立在自己身前,满面阴狠,一脸怒色的白英与李云,他突然下跪,恭恭敬敬向白英与李云行了跪拜之礼:“小婿寒虞,拜见岳丈,岳母大人。” 他话音未落,白英与李云衣袖飘动,掌心真气翻涌,一左一右,转眼就挥手拍至他的胸口。 他挺直了脊梁,缓缓站起,毫无抵抗,任由他们往他身上打了一掌又一掌,他强忍重创,一直到白绫蹬蹬蹬的脚步声再一次响彻了屋顶,方才出手如电,轻而易举就扣住了白英与李云的手腕:“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心中有怨,就冲我发,只要不把我打死,我决不还手,但……” 他说到这个“但”字,脸上淡漠、恭敬的神色猛地一敛,他目光阴鸷,双手发力,转瞬间就将白英与李云的手腕捏得咯吱作响:“但你们若是再利用我的娘子,引我上钩,到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遇到招商银行(捉虫)? 遇到招商银行(捉虫) 他说完这句话,瞬间收起了内力,回身一旋,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楼梯口。 白绫下楼之时,恰好见到寒虞在楼下等她,她想央求他,让她带小唐一起走,但他一等她下了楼,连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衣袖一甩,便冷冷冰冰丢给她一个:“走”字。 她气鼓鼓地看着他,他刚丢下这句话,人就闪到了门口,背对着她,不声不响朝她伸出了右手。 不是他自己说的,要带她回趟娘家,现在她还没和爹娘说上几句话,没陪他们吃过一顿饭,他要来就来,说走就走,她不走,要走,他一个人走好了。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拉着小唐的手,转身就跑,经过白英与李云身边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怎么了?爹、娘为何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寒虞?自从她带他回家,他们就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她刚刚扑进他们怀里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伸手搂她一下。 他们看着寒虞的眼神,既愤怒,又憎恨,简直就像看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绝不是看待亲人女婿的神色。 她眼珠子一骨碌,心中顿有所悟。 难不成,她前些天晚上,偶然路过他们房间的时候,在窗外偷听到的话,是真的? 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儿子,未满十岁,就被j人所杀,如今他们总算可以引那j人的儿子上钩,报仇雪恨,让那j人也尝一下丧子之痛…… 丧子之痛…… 她想到这里,胸口猛地一窒,她松了小唐的手,附着她的耳朵,告诉她明日午时一定要来王府找她,一转身,毫不犹豫便退回到了寒虞身边,伸出手来,牢牢抓住了他一直探在身后,纹丝不动朝她伸出的右手。 她的爹娘,一直视她,她那些姐妹如无物,独独疼爱他们那两个儿子,他们若是真的和寒虞,或者和李太妃有仇,要用她来引寒虞上钩,她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毕竟他们为了攀附权贵,曾经生生拆散过大姐、二姐的大好姻缘。 她拉着寒虞的手,居然走得比他还快,三步并作两步就将他拖到了门外,他微微一怔,抬头一瞬不瞬地望上她,却恰见她回眸一笑,娇俏如花,将满院的翠柳海棠,都比得尽失颜色:“快走,你脸色这样难看,我爹娘,刚才是不是对你动了手?” 他怔怔地看着她,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方才仓促低头,将那双闪闪烁烁,隐隐波动的冰眸藏起,伸出手来,将她牢牢拥入了怀中。 他抱着她,运起轻功,刚要飞奔,一直都躲在屋内,甚至没有出声招呼过一声他们的白英与李云,此时此刻,终于赶出了屋外,急急挽留起了他们:“女儿,难得回家一次,怎么也不陪爹娘多住一宿?” 她连头也懒得回,旁若无人,撕拉一下便将寒虞的衣襟扯破:“不必了,夫君说,他回去还要继续给我画眉。” 他们真的打伤了他! 她低着头,气愤地看着寒虞胸口的掌印,他们这样还算是她的爹娘么? 利用女儿,嫁给仇人的儿子,再将他诱入府中,置之死地而后快。 她趴在寒虞胸口,心疼地拿手指戳了戳他胸口的掌印,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心里巴不得他早点死,好把他的遗产统统留给她,真的见他受伤了,却克制不住心疼了起来。 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而且,他待她着实不薄。 他在楼下,被她爹娘打了那么多掌,居然也不吱一声,要不是她主动撕破了他的衣襟,他八成压根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就算她扯破了他的衣襟,发现了他身上的伤口,他也…… 寒虞面无表情,黑眸之中,一如往日的阴郁,冰冷。他一边抱着白绫在屋顶急速飞奔着,一边一伸手,就将她轻轻抚摸在他胸口的右手拂开:“你别胡思乱想,这不干你爹娘的事,是我前几日和人打架,不小心被人打伤的。” 他话音刚落,白绫红润温暖的嘴唇,早已轻轻巧巧覆上了他的。 “夫君,谢谢你,你真好……”白绫抬头,小心翼翼亲着寒虞的下巴,她亲了他没几下,他便已是气息凌乱,全身僵硬。 他突然停止了飞奔,拥着她,窜入街角,将她往冰冷的墙壁上使劲一推,立即将自己干燥,冰冷的嘴唇,牢牢覆盖上了她的。 他甚至抱起了她,抬起她的双腿,将它们牢牢固定在自己腰上,俯身急促而又疯狂地亲吻住了她。 白绫气喘吁吁,被动地承受着寒虞生涩、狂乱的亲吻,她心中疑惑,他为何明知是陷阱,还要娶她,甚至陪她回娘家? 难不成他从前就认识她? 但这绝不可能,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或者他娶她,也是别有所图,想借她除去她的爹娘? 那就更是匪夷所思,他翻手之间,就可以铲平整个白府,又何必要利用她?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弃了思考,依偎进他的怀里,专心致志享受起了他生涩而又撩人的亲吻。 其实,只要他不把她压在身下,被他亲,或是被他要,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反正她都已经和他做过一次了,再做多少次,都是一样。 看在他活不过三年的份上,她就由得他去好了。 对,他反正顶多再活三年,不管他娶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区区三年,她不信她撑不过。 她想到这里,终于放弃了推拒,由得他解下她的裙子,就在这偏僻阴暗的街角,急匆匆地要起了她。 她被他要着要着,身子不由又被他压得紧了些,胃里翻涌了一下,赶忙伸手把他推开了一些。 她刚刚搂住他的脖子,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舒服了一些,一睁开眼睛,却立即瞪大了那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两个眼珠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牢牢盯住了街角两白一红,三道让她异常熟悉,甚至怀疑自己此刻是在做梦的身影。 那个男人,那个被一红一白两道人影挤在当中的男人,不是李御么? 那丫为什么会跑到这来?? 她全身僵硬,满面怒容地盯着街角那个男人,他还和以前一样,天生一对到处放电的桃花眼,举止轻浮,吝啬小气! 他身边那个红衣女子,已经抓着他的衣袖,央求了他老半天,要他给她买店铺里的翡翠,他要不顾左右言它,要不抓起一把珍珠,转移她的视线,他见那名女子死乞白赖,只要那块翡翠,甚至索性走出了店铺,不去理她。 她眯着眼睛,细细去看那身边那名红衣女子。 她登时在寒虞怀里僵成了一块石头。 那……那不就是她么? 那女人,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小嘴,鹅蛋脸,居然和她上辈子长得一模一样,那不就是她么? 她赶紧把目光从那红衣女子身上拖开,又急急忙忙去看那白衣女子。 她霎时气地双拳紧握,牙齿之间,咯吱作响。 那个贱货!那不就是她的闺密,年玉容么?? 苍天有眼,居然让她在这里碰到了她!! 这一回,她一定要把她拖进厨房,烧一壶开水倒到她头上! 她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就揪住年玉容的头发,把她拖到厨房里去。 她手脚并用,拼命捶、踢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寒虞,她用拳头打他,用脚去踢他,他却自顾自动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她。 她见那三个人进了酒楼,竟然没了踪影,心中大急,不管不顾,张嘴一口咬在了寒虞肩头。 他被她咬得鲜血直流,原本轻轻扶在她腰上的十指,瞬间蜷曲,咯吱作响。 他紧紧抓着她,在她体内疯狂冲撞着,他终于最后一击,俯身牢牢压上了她。 她张嘴便呕,不管不顾,吐了他一身,她吐完之后,双臂一伸,用尽全力,终于将他从她身上推开。 她横眉怒目,恨恨地看着他,她满心都是那两个j夫被他放跑了,她怒火攻心,抬起手来,便给了他一巴掌。 他眼明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他满身煞气,黑眸之中,遍布阴霾:“我碰你,你就真的这么难受?” 她懒得和他解释,也不知要如何和他解释,难道她要说,她刚才看到了上辈子背叛她的未婚夫?还是要说其实她喜欢在上面,不喜欢在下面? 她回想起自己上辈子学过的瑜伽,柔道,空手道,回身一旋,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了他的胸口。 她忘记他身上有伤,更来不及奇怪他怎么被她一脚就踢得松了手,她待他一松手,立即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李御消失的酒楼。 寒虞被白绫一脚正中胸口,他本来可以抬手隔开她,可他抬头之时,却恰好在面前,看到了一抹纯白素雅的人影。 是他的七哥,寒睿。 今天是他的二十三岁诞辰,他居然不好好在王府待着,偏偏来到街上,进了翠竹楼。 他一时失神,方才给了白绫机会,不偏不倚,一脚踢到了他的伤处。 他伤势发作,唇角顿时血如泉涌。 他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喘息着,果不其然,白绫紧随寒睿之后,进了翠竹楼。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衣袖飘动,指间用力,霎时间在地上抓住了十个深黑色的指洞,他推开隐藏在街角,见他受伤,立即冲上来扶住他的暗卫,他拼尽全力,撑起身子,不料他刚刚往前跨出一步,胸口的伤势,却带动了身上的宿疾。 他眼前一黑,往前便倒,恰好落入了身边暗卫的怀中。 他身形刚落,几道瘦削的黑影,从街角一窜而出,嗖嗖几下,恰好从他眼前闪过。 他双眼一眯,冰眸之中,杀意立现,他屏息凝神,深吸了一大口气,竟然一连出指,戳中自己胸口好几个|岤道,硬生生压制下了胸口翻涌的血气,乃至体内的宿疾,将牢牢攥住贴身侍卫的右手,迅速松开。 他身形刚动,旁边的男人,立即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刚刚过去的,是李太妃的人。” 他甩开贴身侍卫的手,强撑着病体,站起身来,却不回头看他,只背对着他,冷冷冰冰,甚至语带阴寒地抛给他一句:“去,给我看着她,别让她和我哥在一起,别让我哥碰了她。” 他丢下这句话的同时,身形早已飞速朝前窜了出去,紧紧跟上了前面那几道一闪即逝,直冲白府而去的黑影。 白绫怒火滔天,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翠竹楼撞来撞去,她找了老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李御的身影,她满腹怨气,忍不住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这一巴掌刚刚下去,桌边一身白衣,俊逸不凡的男人,立即把头转了过来,疑惑不解地朝她望了望。 她气得头晕目眩,心口发堵,察觉到有人在望他,头也不回,便冲那人恶狠狠抛去一句:“看什么看,再看老娘就打断你的……” 她说到这个“打”字,猛然回想起自己刚才踢了寒虞一脚,他竟然松了手,没再阻止她。 他胸口受了伤,她怎么还能去踢他? 大事不好,他现在,一定伤势发作,苦不堪言,说不定已经死了。 她一想到他会死,心里不觉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不停告诉自己,他若是现在就死了,她就一分钱也捞不到了,其实她心里,是一点也不在乎他死活的,可她的眼眶,却还是不争气地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最后,她竟然小声啜泣着,“夫君、夫君”地跑出楼去了。 她离开酒楼的时候,恰好与一名黑衣男子擦身而过,那男子见她与寒睿靠得那样近,本是满脸不屑,甚至目露鄙夷,可当她突然涨红了眼眶,“夫君、夫君”地从他身边跑过,他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就在唇角扯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 他朝坐在窗边,同样轻轻扯动唇角的男人作了个揖,毕恭毕敬喊了声:“七王爷”,身形一闪,立即朝后追上了她。 白绫匆匆忙忙,几乎把整条街翻遍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寒虞的影子,她心中愈发焦急,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揉了揉眼睛,转身准备回虞王府去等他,可她刚一回头,就撞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她微微一怔,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简直跟个人猿泰山一样。 他腰上挂着虞王府的令牌,难不成,他是寒虞的人? 她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问他,知不知道寒虞去了哪里,他早已抬起手来,隔空朝白府的方向指了指。 她匆忙向他道了谢,转身便朝家里跑,她边跑,脑子里面,不知为何,一幕一幕,净是寒虞抱着她,或是喂她吃东西,或是抬手给她画眉,或是生涩而又迫切地亲吻她,或是毫无章法,横冲直撞地要她。 寒虞,她的夫君,他身患重病,身体懦弱,相貌英俊,身形消瘦。 其实他脱了衣服,还是挺有料的,但不知为何,他一旦穿上衣服,不管是什么衣服,看起来都又瘦又单薄,甚至风一吹便倒。 他就跟个病弱受一样。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只要趁着他生病,轻轻一推,他焉能不倒? 她上辈子遇到的所有男人,他们没有一个愿意让她在上面。 这个,说不定是唯一能让她压倒的男人。 反正他的床上功夫又不好,还不如让她来压他,她上辈子虽说没有实战经验,但av、gv好歹也看了一箩筐。 要是让她来压他,他们两人,一定都会舒服许多。 她边跑边想,不知怎地,满脑子净是污秽、龌龊的念头。 她好容易跑回了家门口,果不其然,靠在白府大门,一身血污,气喘吁吁的男人,不是寒虞,还能是谁?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那双阴鸷、冰冷的黑眸,立即稍稍往上抬了抬。 他只来得及看她一眼,便颓然倒下,双目紧闭,晕死在了她急匆匆向他张开的双臂中。 “夫君!!夫君!!!” 她紧紧搂着他,一声一声,语带啜泣,连声呼喊他。 照顾病弱受 i (本章二更,已补完)? 照顾病弱受 i (本章二更,已补完) 寒虞往白绫怀中倒去的同时,立即搂紧她的腰,不动声色转了个身。 白府大门内,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他们一个个不是没了脑袋,就是被人拦腰砍断,鲜血横流,死状极为可怖。 白府大门外,寒虞虽已陷入晕迷,却自始至终将白绫的脑袋死死按在怀里,不让她乱动,更不让她有半点机会看到门后可怖、骇人的场景。 但她已经看到了。 她不是瞎子,她跑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那些人,黑纱蒙面,头巾裹发,和她前些天,家里走水,失盗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人影一模一样。 她恍然大悟,是他,一直以来,保护白府,没让她,她的爹娘惨遭李太妃毒手的人,居然是他。 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她又不认识他,他为何要拖着病体,三番四次救她,救白府于水火? 她用脑袋小心翼翼蹭了蹭他的胸口,心口,不知不觉就变得暖融融的,不管他到底为何要护她,三番四次救她,这种被人护在手心里,呵护备至的感觉,她真是很久都没感受到了。 自从她重生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了。 她强撑起身体,背着寒虞,刚要迈步,他却全身一震,睫毛猛一颤动,霎时间就睁开了双眼。 他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中的神色,一如往日的阴鸷,冰寒,她则克制不住,一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泪光点点,充满感激地回望他。 他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庞,重又紧紧按进了怀中:“别往后面看。” 她扑哧一笑,再一次用脑门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知道了。” 她俯低了身子,想要将他背出街口,背到他们下轿的地方,他却站直了身子,双手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依偎在他怀里,侧着耳朵,细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他的心跳,明明如此平稳,如此清晰,她却听着听着,心口就像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攥住了一样,越来越冷,越来越痛。 太医说,他顶多再活三年。 他真的顶多再活三年? 她不想让他死,他这样大方,对她又这么好,就算他不死,也不会阻止她花他的钱,更不会妨碍她做任何想做的事。 这样好的夫君,她到哪里去找第二个? 她不认为寒睿对她,能像寒虞这样好。 事实上,就算在她原来的世界,她也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好的男人。 她想让他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陪着她,护着她,永远永远,都对她这么好。 她不想让他死。 她蜷缩在他怀里,越想越怕,越想,心中的疼痛,愈是剧烈,她抬起头来,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她刚想开口问他,新婚初夜对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死,不会比她早闭眼;他跑得飞快,一掀门帘,早已将她带进轿子,紧紧拥入了怀中。 他粗糙、温暖的掌心,始终小心翼翼摩挲着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他没等到她开口,就从纸袋里,抓起一颗蜜饯,往她嘴里一塞,嘶哑着嗓音,安慰了她一句:“别哭了,我不是早和你说了?我不会死。”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是泪流满面。 她点了点头,双手用力,抓牢他的衣襟,重又紧紧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她不知她和他是何时回到虞王府的,她只知道,当她扶着他进屋,他突然伸手将她推开,转身牢牢关上了房门,她就像被人在胸口重重扎了一刀,眼眶通红,手足无措地僵在了他门外。 她忘了他那日怎样严惩了捶打他房门的丫鬟,手脚并用,狠狠踢,捶着大门,她在门外闹腾了老半天,他却始终没有开门放她进去,甚至没有开口和她说一句话。 她气急攻心,跑到窗边,一伸手,便要将窗户推开:“寒虞,你什么意思??你气我踢了你一脚,我让你踢回便是,你把我关在门外,算什么意思!!”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话音刚落,窗户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推开,她满心欢喜,刚要把头探进去,看他几眼,谁知他竟然伸手往她身上丢了个包裹,碰地一声又将窗户关上:“来人啊,把王妃带到隔壁厢房里去,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她呆立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怎么,他这么快就腻味了她,不想再看到她了? 就一夜,仅仅一夜,他就将她赶出了他的房间,要让她去住厢房了? 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亏她刚才还被他感动得要死要活,决定每天都去烧香拜佛,保佑他长命百岁,和她相伴终老,他居然翻脸不认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他娶她,果然是别有所图? 她气得全身打颤,推开婢女的手,挺直了脊梁,抛下一句:“寒虞,你今天把我赶出房门,明天休想我再跟你回屋!”头也不回便跟着下人进了厢房。 她虽然看似满不在乎,跟着婢女进了厢房,可她一等婢女关上屋门,立即按捺不住,钻上钻下,在屋子里到处寻找起了逃生的场所。 他想关着她,冷落她,让她像那些深宫怨妇一样,孤独老死在他虞王府?他想都不要想! 三天,顶多三天,三天之后,她一定会找到法子逃出去。 到时候,就让那个病秧子一个人关在屋里被药熏死,病发而死,孤独老死吧! 她本是满腹怨气,满口怨言,可当她想到病秧子这三个字,想起她还没出阁的时候,时常听到别人说,他七日一大病,三日一小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整整三百天下不得床,她突然微微一怔,胸口的怨气,嘴边的咒骂,霎时间就消失了一干二净。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有病。 他刚刚脸色那么憔悴,呼吸那样急促,分明就是旧病复发了。 他不是要把她赶出房门,另觅新欢,那他一定是…… 她想起他刚才在大街上,虽然身受重伤,鲜血淋漓,却死活撑着,不肯让她背,非要把她抱在手里,招摇过市,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摇了摇头,慢慢在唇角扯出了一抹心痛、无奈的苦笑。 他这样好面子,这样独断独行,怎么会让她看到他病发,懦弱的样子? 她真是气昏了头,这么简单的事,都没能想透。 她想通了一切,立即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不再到处寻找逃生场所,而是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眯眯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见她出门,门外的侍卫,转眼间便将她重重包围,堵在门口,不让她跨出去半步:“王爷有令,不准王妃跨出房门一步……” 她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和他们啰嗦?屏住呼吸,掏出藏在衣袖里的辣椒粉,往前一撒—— 那群五大三粗的侍卫,并着给她端茶倒水的婢女,太监,登时一个个泪流满面,闭着眼睛,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要说出手阻拦她了。 她推开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没几步就冲到了寒虞窗外。 她推开窗户,偷偷往里一看—— 她登时气得眼冒金星,头顶冒烟。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不是他在干什么,是那个眯着眼睛,两只手细细摸索在他身上的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寒虞,他居然脱光了衣服,平躺在床上,由着一个男人,眯着眼睛,两只手一寸寸细细摸索他的身体!! 说他是病弱受,当真一点没说错他!! 他居然给男人摸他的身体!!他居然是个gay!! 不,不对,他和她做的时候,也是很投入的,他居然是个双性恋!! 难怪他长那么大,还没有娶一房小妾,难怪他的床上功夫那么差!!! 原来他真的一直以来都是在下面的那个!!! 她急火攻心,想也不想,就推开窗户,翻窗跳了进去,见白绫突然出现在窗外,寒虞脸色一变,抬手之间,就抓起床上的被褥,手忙脚乱,甚至指尖微颤地遮盖上了自己的身体。 “你!你给我打哪来滚哪去!!他就算要被人压,也只能被我压!!只有等我用腻了,不,不对,就算我用腻了,也轮不到你!!!” 回复 爱上占星座 白绫怒火滔天,从墙角抄起一把扫帚,就往寒旻身上打,寒旻哭笑不得,左闪右避,却还是吃了她好几扫帚,他眼神一凛,立即意识到自己这个嫂子,居然是个练家子,他躲避不过,只得摊开双手,连声求饶:“嫂子饶命,寒旻实在不知道嫂子在说什么,寒旻只是来给八哥扎针的。” 他边说,边抬起手来,给白绫看手里的银针,白绫微微一怔,这才发现桌边床头,摆满银针。 原来这个男人,竟是寒虞的弟弟…… 原来他是来给他扎针的。 不就是针灸么?躲什么躲?她也会,今儿她就要亲眼看看,他要用针扎寒虞身上哪些|岤位,明天之后,她就可以亲自给他行针了。 她想到这里,丢了手里的扫帚,三两步走到寒虞身边,伸手就要去掀他身上的被褥。 她的手刚刚伸到半空,他却突然将右手从被褥中窜出,电光火石之间,就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疑惑不解地望向他,却见他微微拧眉,脸上的表情,阴郁,冰冷,更甚往日。 他用食指和拇指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轻描淡写对她说了一句:“别看,看了你会吃不下饭,还是赶紧回去吧。”跟着便轻轻一推,将她一下推得倒退三步,右手不由自主就扶上了桌面。 白绫秀眉一挑,嘶了一声,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她的掌心碰到桌上的银针,戳破了。 她低着头,轻轻拔出戳在掌心里的银针,刚想把伤口凑到嘴边,吸掉里面的脏血,却掌心一暖,从右手,直透心口,迅速窜过了一道炙热的电流。 她脸颊微红,心口砰砰直跳,使劲要把自己的手拉回来,奈何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他指间用力,扣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拽到了床上。 她依偎在他肩头,因为看不到他身上哪里有针,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僵着身子,由着他一口口将她伤口的脏血吸尽。 她见他吸完了她伤口的脏血,松了手,又要来推她,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伸出手来,哗啦一声就将他身上的被褥掀开。 雪白的被褥,轻飘飘滑落地面,见到寒虞遍布银针,伤痕累累的身体,白绫的胸口,霎时间也像是被人戳进了千百根银针,隐隐作痛。 她颤抖着右手,小心翼翼要去抚摸他身上的伤口,和上一次一样,她的手,刚刚伸到半空,就被一只粗糙,温暖的大手,牢牢攥住。 他抓住她的右手,脸上的阴郁,冰冷不知何时已经散尽,他勾了勾唇角,从桌上拿起一个装满酥糖,蜜饯纸袋,轻轻往她怀里一丢,低头的瞬间,眼角眉梢,竟是她前所未见的温柔:“出去吧,一会他们要送药上来,那药的味道难闻得很,你闻了,真的会吃不下饭。” 她微微一怔,眼眶里面,霎时间聚满了泪水。 他都被扎成这样了,却决口不提自己的伤势,也不告诉她,他疼不疼,难受不难受,口口声声都是怕她吃不下饭。 她没有吃不下饭,她为何要吃不下饭? 就因为他被针扎成了一只刺猬?就因为药的味道难闻得很? 不,她吃得下,她不仅吃得下,还要留在这里,陪他一起吃,她伸着手,手忙脚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她不知自己为何突然会哭,其实她心里高兴得很,她的夫君,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无论他自己变成了怎样,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她。 她怎么会吃不下饭?她吃得下,她的胃口,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 回复 爱上占星座 照顾病弱受 ii “夫君,我不走,我不怕这些,针灸,我也会。” 白绫抬手,使劲擦干了腮边的泪水,跟着便往上一窜,猫一样依偎在了寒虞肩头。 寒虞见她用那两只水波荡漾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他身上的银针,当中既无惧怕,更无闪避,甚至还在嘴巴里嘀嘀咕咕,不停背诵着他被扎针的|岤道,微微一怔,也就转过头去,不再推她了。 他双手用力,紧紧抓住床底两个特制的扶手,冲寒旻稍一点头:“接着扎”,寒旻立即持针而上,继续在他身上施起了银针。 白绫将身子小心翼翼垫在寒虞背后,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脸颊,两只手轻轻扶着他的肩膀,他每被银针扎一下,她必定瑟缩一下,指尖微颤。 她躲在寒虞身后,一时嘀咕:“夫君你疼不疼?”,一时叫唤:“夫君你出血了。”忽然又低着头,小声啜泣了起来:“夫君你变成了一只刺猬。” 一直到寒虞剑眉微拧,回过头去,用那双阴鸷,冰冷的黑眸牢牢对准了她,冷冷一句:“不要吵”,她方才全身一颤,缩在他身后,再也不敢出声了。 她刚刚把头低下去,就在鼻端闻到了一股腥臭、刺鼻的草药味,她捂着鼻子,张嘴欲呕,啪嗒一声,一个五彩斑斓,绣工细致的香囊,突然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白绫接住寒虞丢到自己怀里的香囊,放在鼻子底下,一连吸了好几下,方才稍微觉得舒服了点,等她抬起头来,准备服侍寒虞吃药的时候,却只看到他伸出手来,将一个空空如也的药碗,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寒虞将药碗往桌上一放,立即眼明手快,从纸袋里夹出了一颗蜜饯,塞进了白绫嘴里。 白绫满脸通红,抿着嘴里酸甜生津的蜜饯,喉咙口不时翻涌的呕吐欲,不一会儿就退了下去。 她嘴里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扶着寒虞的肩膀,刚想冲他撒娇,让他一会喂她吃饭,却见寒旻慢条斯理,从怀里摸出一个明黄|色的信筏,塞到了寒虞手里:“皇上有令,让你明日就启程,赶去南郡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他说完这句话,退后三步,冲白绫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转过身去,悄无声息便出了房门。 白绫扶着寒虞的肩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皇上有令,让他明日就启程,赶去南郡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皇上疯了?居然派她的夫君,一个病秧子去助什么李将军一臂之力? 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夫君,今晚才刚发过病,体力不济,身体不适? 她趴在寒虞背上,急得眼珠子到处乱转,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匆忙问他:“能不能不去?” 他低着头,只顾拔身上的银针,连看也没回头看她一眼:“不可能。” 她胸口一窒,但想到他刚才才病发,勉强将涌到胸口的怒火压了下去:“那带我一起去?” 他终于将身上的银针拔光,俯身把桌上装晚膳的托盘放到了她怀里:“不可能。” 她忍无可忍,伸手狠狠拧了把他的大腿,他置若罔闻,只顾低着头,一筷子接着一筷子,不停往碗里夹着她爱吃的菜。 当他终于把碗里的饭菜拌匀了,舀起一勺,轻轻凑到了她嘴边,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趁他不注意,一抬手,就把辣椒粉涂到了眼睛里:“夫君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你不在,你母妃会把我弄死的。” 她情真意切,瑟瑟发抖,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却只是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了几下她的秀发:“我会加强守卫,决不会让我母妃的人混进王府。” 她终于勃然大怒,跳起来把枕头被褥一股脑砸到了他身上:“带我一起去!!” 他将身上的枕头,被褥轻轻拂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反而起身从床头的书柜里找出了一本兵书,卧在灯边,一页一页,细细翻阅了起来:“不可能。” 她站在门边,在心底把他唾骂了一万遍,每次她刚刚对他有了那么点好感,他就会亲手将那些好感掐灭。 她跟他一起去,是想照顾他,服侍他,又不是想妨碍他,他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将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非要去,看他怎么拦她。 白绫转身,将房门一脚狠狠踹开,她学着寒虞的样子,头也不回,冷冷冰冰抛给他一句:“今晚不跟你睡了。”跟着便身形一闪,三步并作两边走向了厢房。 白绫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房门外,寒虞立即丢下了手上的兵书,他伸手,拉开抽屉,轻轻弹了弹里面鸡蛋大小的人形不倒翁,唇角不知不觉,就扬起了一抹极尽温柔,万般爱怜的浅笑。 但当他拉开橱柜,穿上软甲,佩上长枪,他唇边温柔、爱怜的浅笑,转瞬即逝。 “启程。” 春风拂叶,月上柳梢,洒落一地的萧瑟,斑驳的树影,柜中的不倒翁,没了主人的轻怜的爱抚,兀自轻轻晃动着,它造得一双柳叶眉,一对桃花眼,一张樱桃小嘴,不是白绫,还能是谁? 白绫彻夜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算计着明天怎样才可以让寒虞带上自己,她如何会料到她的夫君,并没等到明早,连夜就已经启程? 当她第二天一大清早爬起来,赶着去和寒虞求情,她推开房门,却只看到了一个空荡荡,让她觉得前所未有陌生、空旷的虞王府。 寒虞,她的夫君,不见了。 她急得手足无措,翻遍了整个虞王府,却还是找不到他,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嫁到虞王府短短几天,却流了一辈子都没流过多的眼泪。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以前也时常哭,但那都是假哭,可现在,她一想到寒虞不见了,一想到他可能战死,病死在路上,她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她求遍了虞王府每一个人,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寒虞去了哪里。 当她问到那日在街上偶遇,那个长得和人 病弱受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病弱受第3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3部分阅读 猿泰山一般的侍卫的时候,那侍卫只冷冷冰冰丢给她一句:“王爷不但是你的夫君,也是北漠的八王爷,平西大将军。” 平西大将军?那个百战百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平西大将军,会是她的夫君,寒虞? 她不信,听他在放屁,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整整三百天下不了床,他体弱多病,被她轻轻一脚,都会踢得吐血,又怎么可能领兵打仗?更枉论百战百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他到底去哪了??他背着她,到底跑哪去了? 不管他到底跑哪去了,她都一定把他揪出来。 他休想把她锁在府里,就凭着这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将她困住。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这一回,府里的侍卫,盯得她不是一般的紧,她就连小解,外头都有个婢女等着,她上街、外出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后面跟着她。 她根本无法跨出京城一步,就算在京城里面,人人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寒虞去了哪里。 她一问到他们寒虞两个字,他们要不顾左右言它,要不远远躲开。 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寒虞去了哪里。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掐指算来,寒虞已经离开虞王府,离京整整三个月了。 万般无奈,白绫只得使出了最后一个法子,装病。 她从前就是学医的,随便配了点药吃下去,这病果然一发不可收拾,先是高烧,跟着发红疹,最后竟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说她顶多还能再活一个月,在整个京城,散播开了她命不久矣的传闻。 她当然没病,她只是在装病。 她本以为如此一来,顶多三天,寒虞便会赶来见她,谁知她等了他整整半个月,他还是毫无音讯。 她终于怒发冲冠,忍无可忍了。 她在三天之后,吞下了最后一剂药,呼吸、脉搏尽绝—— 她去了。 她当然没有去。 白绫喜笑颜开,一身轻松地行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那群蠢货,她总算骗得他们不再跟着她,从棺材里偷跑出来,得了空子出京了。 寒虞,既然他这么不把她一回事,她死了,他也不愿意来见她最后一面,她又何必再把他放在心上。 她就带着他的钱,随便躲到哪个地方去快活逍遥好了。 只可惜她走得匆忙,只带了几十张银票,并几十样虞王府里最珍贵的金银财宝出来。 不过,就这些东西,也值个几十上百万两银子了。 她进了酒楼,在厢房坐定,一边吃菜,一边满面微笑地数着手里的银票,她数完了手里银票,立即将它们卷成一团,塞进了鞋底。 整条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披麻戴孝,哀悼她的过世,哪里会有人料到真正的她,脸上易了容,嘴里含着哑药,假扮成一个男人,大大方方坐在酒楼里喝酒吃菜? 托福那伙蠢人,说什么一旦盖上棺材盖,再打开就是对她的大不敬,直到现在,都没人发现她没躺在棺材里,而是偷溜出了虞王府。 等寒虞回来的时候,她早已溜到海角天涯,再也不怕他来捉她了。 她趴在桌上,一颗一颗不停往嘴里丢着花生米,隔壁厢房一个老者一直满面红光,不停拍打着桌子,大声叫嚣着什么,她屏息凝神,细细一听—— 她的胸口,登时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一阵剧痛。 那个老头,他一边拍桌子,一边大喊大叫:“打,再打,听说虞王爷已经把蛮子赶出了南郡,赶到了祁山,只可惜虞王爷伤了眼睛,栈道又被烧毁,从京城到南郡,现在不得不绕道而行,粮草,消息统统滞后,也不知他现在伤到底好了没有。” 南郡? 他真的在南郡?? 他真的是那个什么百战百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平南大将军??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就凭他,一个风一吹便倒,给她轻轻踢一脚,就会吐血的病秧子?? 他在南郡,他还伤了眼睛,他断粮了,他会不会病发,会不会饿死? 她手足无措,啪嗒一声就将手里的酒杯掉到了地上。 她前一刻还怨他怨得要死,巴不得他早点死,后一刻,真正听到他受伤,要死了,却又不知怎地,胸口一阵一阵抽痛着,呼吸不畅,眼眶里面,不一会儿,就聚满了泪水。 不行,她要去见他,就算他不让,就算他回来,会把她打死,她也一定要见他。 她小声啜泣着,“夫君、夫君”地跑到了大街上,随手抓了一个人,刚想问他,哪里有买马车,抬起头来,却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到那人脸上。 是他,李御。 他满嘴酒气,一身的胭脂、香粉味,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刚刚从对面的万花楼里出来。 她拍了拍手,刚想从他身边逃开,不料他却凌空出掌,电光火石之间,就抓住了她的衣领:“王妃女扮男装,诈死出京,有何要事?” 她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望向他,他是怎么认出她来的?除了那次在街上的匆匆一瞥,他应该没见过她才是。 不管他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他满面醉意,脸泛红光,看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既轻浮,又恶心。 她甩了甩手,想要从他身边逃开,他却死拉着她不放,不仅如此,他借着酒劲,居然还放肆地将嘴唇贴上了她的耳朵:“王妃若是不想行踪暴露,最好现在就跟我走一趟……” 她被他一口咬住耳朵,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她转过身去,不假思索,就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御被白绫当街一掌,酒劲登时清醒了一大半,他面容一狞,抓住白绫的胳膊,就将她恶狠狠拖到了街角:“王妃若是想要小人保密,倒也不难,只要王妃付小人一笔辛苦费,顺便立下字据……不,不是字据,是留给小人一封王妃亲笔写就,与小人互诉衷肠的信,小人就当今天没看到王妃!” 辛苦费……还有什么互诉衷肠的信? 他疯了不成? 白绫挑眉,稍一思索,立即在心底想通了一切。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他不仅想在今天敲诈她,还想利用那封信,往后继续讹诈她。 信? 区区一封信,能有什么用? 她倒是想要放过他,偏偏他自己找上了门来。 既然如此,她就留给他一封信,留他一个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下次再见到他,她非要药烂他的小jj! 白绫接过李御强递到她手里的纸笔,满面愤恨地依照他所说的话,给他留下了一封信,附加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他这才松了手,放开她,顺便给她指了租赁、出售马车的地方。 白绫思前想后,最后却并没有去租或买马车,而是去了趟镖局,托付镖师将自己送到南郡。 她不认识路,一个人根本无法上路。 有了镖师的护佑,这一路,白绫果然平平安安,无灾无难,十数天便赶到了南郡。 然而她一到南郡,还没来得及抓个人问寒虞在哪里,却先被满城素白,萧杀的场景,震得全身泛寒,不能言语。 怎么了?这里死了很多人不成? 怎么家家户户,都披麻戴孝,跟京城里似的? 她呆立在原地,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随手抓了个人问了一问,却从那个人嘴里,听到了一个让她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消息:“京里刚才派人送来急报,虞王爷的王妃,一个月前,已经重病身亡了,咱们这是在为王妃戴孝,可怜虞王爷在这里一连打了二十三场胜仗,王妃却……” 她都“死”了整整一个月了,消息却刚刚才传到,这算哪门子急报?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一遇小受成禽兽? 一遇小受成禽兽 白绫松手,放了那人,刚要向路人打听,寒虞下脚的驿站要怎么走,猛一回头,却恰在那人身后看到了好几名被麻绳捆绑,白皙柔弱的少年。 她双眼一亮,立即意识到自己方才抓住的人,竟然是个妓院老鸨。 她一时好奇心大起,抓住那人的手,往那人怀里一连塞了好几张银票,张口便是:“带我去看看。” 那老鸨听她这样说,回过头来,一连瞥了她好几眼,白绫不知,她连日奔波,脸上的妆容,不知不觉已经卸下,此刻的她,早已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柳眉朱唇,娇俏可人的小姑娘。 她身上带着许多银两,相貌生得如此清秀,身边又没有人跟着,那老鸨站在那里,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个仔细,随即眯起眼来,咧嘴一笑:“好好,公子随老身来,这边走,这边走。” 那老鸨带着白绫,推开翠红院的偏门,刚刚引她进去,驿站门口,两道黑影一窜而出,神不知鬼不觉便跟了进去。 白绫跟着老鸨进了翠红院,照着她的指点,偷偷藏在了一间屋子后面,她往窗户纸上吐了口唾沫,挖了个洞,朝里头细细一看,她登时兴奋得狼血沸腾,拼命捂着嘴巴,方才控制住自己,没在窗外尖叫。 她以前只在电视,电脑上看过gv,真人秀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天生受控,受不了任何男人压她,只喜欢看小受在旁人,或是自己身下呻吟挣扎,只有如此,她才会不觉得恶心,甚至是兴奋起来。 只可惜她的夫君看似病弱,实际难攻不下,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在他饭菜里下药,趁他病发,把他推倒,可那些药进了他的肚子,就丧失了功效,他即便病发,也稳如泰山,她压根推不动他。 看来她下半辈子依然要在永无止境的反胃,呕吐中度过,既然如此,那她现在就来饱饱眼福,看看别的男人被压时的媚态,也是不错。 白绫坐在凳上,一手瓜子,一手凉茶,兴致勃勃,两眼放光,她见到另一个男人进了屋子,二话不说,甚至没好生爱抚,安慰一下床上的柔弱男子,压上去便开始了蛮干,不由得大摇其头,唉声叹气,望向床上的柔弱男子的眼神中,不知不觉就盈满了怜惜、柔情。 那男人,还真是胡来,压上去的时候,都不知道上点药,一扑上去,就乱亲乱咬,将身下的男子,折腾得遍体鳞伤,满头大汗,与其说是在呻吟,不如说是在惨叫,如果换了是她,绝对不会这样惨无人道,不懂得怜香惜玉,爱护小受。 实际上她根本没办法用那小受的后面,顶多好好照顾他的前面,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即便是小受,跟男人,不如跟女人,跟强攻,不如跟弱攻,跟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可惜这小受已经被人用过,脏了身子,她是不会再要了,顶多等屋子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她上去给他擦擦身子,上个药。 白绫坐在窗外,看得兴致勃勃,手舞足蹈,她又岂会料到,她找了好几个月,至今依然没有见面的夫君,此时此刻,就站在她身后看她? 寒虞站在门后,双拳紧握,全身僵硬,两只阴鸷、冰冷的黑眸,始终一瞬不瞬盯在白绫身上,站在他旁边,一直在小声安慰他的,不是虞王府那个生得像人猿泰山一般的侍卫,还能是谁? 只听他凑在寒虞耳边,不停劝说:“王爷,您还是先回去歇歇吧,这几个月,您每隔十天,就快马加鞭,赶回王府,趁着王妃熟睡,为她把脉,其实这些事情,府里的下人来做就可以,王爷又何必不辞辛苦,每次都往返千里,彻夜不眠?您这样,会折腾坏自己身子……” 他本来还想说,王妃就算再怎么胡闹,也不会胡闹到烟花场所,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岂料他话音未落,就听得身后吱呀一声推门声。 他全身泛寒,回头一看,却恰见寒虞指间用力,咯吱一声便将门把抓烂。 她进去了。 她居然,真的进了刚才那两名男子放纵交欢的屋子。 要知道,那名卖身的男子,进来的时候,就没穿衣服,现在房门开了,只有一个男人走了出去,也就是说—— 他回过头去,急急出手,要拉住寒虞,然而房门一开,寒虞身形早动,扬起一阵阴冷的寒风,悄无声息便跟着白绫进了里屋。 白绫进了里屋,笑盈盈往床边一坐,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她坐在床头,推了推裹在被子里的男人,那男人却始终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她第二次下手,推得重了些,那男人终于在被子里懒洋洋应了她一句:“客官想要奴家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她伸手去拉那男人身上的被子,把他剥了个精光,她看清了他的身材,容貌,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霎时间荡漾起了前所未有的柔情:“下面,我只喜欢在上面,可是我夫君,他不喜欢在下面,你长得,和我夫君倒是有三分象,可是他比你好看得多,他要是有朝一日,也愿意像你这样,一件衣服也不穿,乖乖躺倒在我下面,我不知要有多开心,你知道么,我好些天没见到我夫君,想他想得要命,可他狼心狗肺,我死了,他都不知道来看我一眼,我本来很怨他,可我见到你,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更想他了。” 她边说,边手忙脚乱给那名男子穿戴衣物,塞给他银票,银两,她回头拿衣服的时候,好似听到耳边咯吱一响,是人捏紧拳头,骨骼碰撞的声音,可她抬起头来,细细一看,她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里屋的大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咯吱作响地碰撞在一起。 倒是床上那名小倌,起身之时,恰好在窗外看到了一双阴鸷、冰寒,鹰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眸。 那黑眸的主人,站在窗外,满面冰霜地看着他,他怀里,软绵绵躺着一具尸体,那小倌全身泛寒,凝神一看,立即发现,那正是妓院老鸨的尸体。 她手上拿着迷香,想来正要对屋内的女子施药,却不是怎地,撞在了屋外的陌生男子手里,平白无故,失了性命。 他张嘴欲喊,却见那陌生男子神色一凛,唇形微动,不动声色,就以隔墙传音之法,语气阴狠地送到他耳边一句:“闭嘴,闭眼,滚。” 他踉踉跄跄,抓起白绫身后的衣物,转身就跑,甚至没来得及捡起白绫送他的银票。 白绫卧在床边,本想好生安慰、戏弄一下他,谁知他刚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见到了她,霎时间脸色大变,面色煞白,好似见了鬼一样,一盏茶的工夫,他就连跑带跳,跌跌撞撞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她自讨了个没趣,站起身来,恨恨啐了一声,心里终是放不下寒虞,捡起地上的银票,往怀里一塞,出了翠红院的大门,磨磨蹭蹭,一步一停向人打听着,去了寒虞栖身的驿站。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刚刚关上翠红院的侧门,一道修长、瘦削的黑影,从里面一窜而出,丢了手上沾满鲜血的佩剑,一回头,就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下人,抛下一句:“格杀勿论,放火烧院,不许放跑了一个西梁j细。” 白绫一路走走停停,好容易到了寒虞下脚的驿站,她抬起手来,刚想敲门,驿站大门却吱呀一声,自动往里打开了。 她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膀大腰圆,人猿泰山一般的侍卫,他不是待在虞王府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她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扭头就跑,却被那侍卫提着衣领,轻而易举抓了回去:“王爷病了,要人照顾,王妃既然已经来了,就进去见王爷一面吧。” 她被那侍卫提在手上,战战兢兢,时不时伸手拉一下他的衣袖:“他知道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 她“他”到一半,却看到那名侍卫伸手一推,吱呀一声就将卧房的大门推开。 她被他扑通一声扔进了屋子,揉着屁股,缩头缩脑不敢进去。 她在门口等了老半天,却始终没听到寒虞的声音,她眯着眼睛,细细回想,她终于想起,她发病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房门和窗户都隙开了一条缝,有人进来过,而且走得极为匆忙,但她不知那人是谁。 现在想来,那人一定就是寒虞了。 他早就知道了?那他为何不当时就揭穿她,反而由着她病发,甚至“一命呜呼”了? 他又病了?他病得怎样?这里也不知有没有人会给他施针,他不知又要难受成怎样…… 她一想到他会难受,登时忘记了自己会被他惩罚,撑直了身子,跌跌撞撞就往他床前跑了过去。 但她刚刚跑到床前,还没来得及掀开被子,细细看他,她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他睡着了? 他睡觉的时候,怎么不穿衣服? 他居然只盖着一床透明的薄被,大刺刺横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盖的被子,为什么会是透明的? 她哆嗦着双手,举起床头的灯笼,细细看他,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就鼻子发痒,口干舌燥了起来。 说他是病弱受,当真一点没说错他。 瞧瞧,这样白皙,修长的大腿,这样紧致,光滑的皮肤,这大理石一般柔滑,结实的胸口…… 他真不要脸,睡觉的时候,居然不穿衣服。 她想是这样想,其实坐在床边看他的时候,面颊不知不觉就涨了个通红。 他可真美。 他生得两道飞扬入鬓的剑眉,一双鹰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眸,两片薄而性感的嘴唇,他的脸,仿若天造,俊美无涛。 他又天生爱穿白色的衣服,他一身白衣,站立窗前,用那双阴鸷,冰冷的黑眸看人的时候,那出尘脱俗,纤尘不染的傲态,简直教她爱煞到了骨子里。 她平日里虽然从不开口,其实这一幕一幕,她都看在眼里。 他就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傲骄病弱受,他现在生病,又睡着了,此时不扑,更待何时? 她想到做到,放下手里的灯笼,就像只饿狼一样扑了过去。 她勾住他的下巴,贴上他的嘴唇,轻轻一吻,他嘴里居然有蜜饯的味道,又酸又甜,教她爱不释口。 她把他抱在怀里,依依不舍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他毫无反抗,依偎在她怀里,任她玩弄,她得意忘形,上下其手抚摸着他的身体,他果然是个受,虽然睡里梦里,可比起亲别人,抚摸别人,他果然是更喜欢被人亲,被人爱抚的。 因为他亲她,要她的时候,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身体僵硬,从来不是像现在这样,睫毛剧颤,全身泛红的。 他发红了。啧啧,她不过是随手捏了他两把屁股,他居然从脖子红到了脚趾头。 但他果然固执,下巴都涨了个通红,耳朵也红了,就只有脸上没红。 他的脸,还是和往日一样,板得像棺材,脸色堪比死鱼眼,遍布冷汗,就是不红。 她嘿嘿怪笑,把他放到床上,翻身跨坐上了他的身体,咬着他的耳朵,轻声一句:“夫君,往后你就躺平了,省点力气,让为妻好生疼爱……”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话音刚落,猛一低头,刚想最后亲他一口,不料衣襟里面,好死不死,恰好在这个时候,噼里啪啦掉出了一大堆粉色的荷包。 那……那是…… 那不是她上路之前,偶尔路过万花楼,从那些小受……哦不,小倌身上抢来的荷包么? 荷包后面,还分别绣着那些小倌的花名。 她和他们说好了,回去之后,一定会派人给他们赎身。 但凡小受,都是要被人压在身下,好生疼爱,温柔享用的,关在青楼酒馆,任人摧残,真可谓暴殄天物,惨无人道。 反正她,确切地说,是他有的是钱,该花就花,她毫不吝啬。 对了,这个桃红色的荷包,是她刚刚从翠红院那个小受身上抢来的。 她跨坐在寒虞身上,满脸诡异,举着那些荷包,嘿嘿直笑,她浑然未觉,被自己压在身下,本该熟睡的寒虞,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此时此刻,正凤目微眯,用一种她前所未见,阴鸷,嫉恨的目光盯着她怀里一个青白二色的荷包。 一个奴儿? 一个奴儿 白绫喜笑颜开,跨坐在寒虞腰上,一个接着一个,细数着手里的荷包,这个是李儿的,这个是秋儿的,这个是睿儿的……说来也巧,万花楼里,居然有个小倌,名字里也带着一个睿字,而且他也喜欢青白二色,荷包的颜色,和寒睿平日里衣着的颜色,一模一样。 等她从南せ鼐鸵阉峭惩呈瓿隼矗且槐是潘浅鼍?br /》 那日她路过万花楼,恰好看见老鸨打出门一个男人,她俯身一看,发现那男人得了病,老鸨又不给他治,他命不久矣,拼命抓着她的脚腕,要她救救他留在楼里的弟弟。 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他把全楼的小倌都赎出去。 她天生受控,见到任何白皙、柔美的男人被人欺负,都会心软。 但凡小受,都是要被人压在身下,好生怜爱,万般宠溺的,就比如说她这个夫君。 剑眉,星眸,薄唇,俊颜,小麦色的身体,光滑紧致的皮肤,发起病来,那叫一个若柳扶风,媚态万千—— 才怪。 可惜他天生一张小受脸,并着这样一具色泽柔美,结实诱人的身子,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居然是这样一副……这样一副…… 他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好像要把她生吞下肚,好像她欠了他几千几万两银子一样。 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推了推他,他终于将阴鸷,嫉恨的目光从她怀里那个绣着睿字的荷包上收了回来,出手如电,撕拉一声就将她身上的衣物扯去。 她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偏着脑袋,不想吐到他的身上,他却并未如她所料,像往日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破她的衣服就开始蛮干。 他将她怀里的荷包,揣荷包的肚兜,里衣外衣统统撕得粉碎,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手里的碎布丢到了火炉里。 她张嘴刚要分辩,却见他靠在门边,轻声一句:“去,封了万花楼,给他们一笔钱,送他们出京。” 他说完这句话,接过下人递到他手里的燕窝,坐到桌边,仰头便灌,她忽然意识到,他不仅在她生病第一天就赶来看她,极有可能在她身边遍布了耳目,她的一举一动,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情能瞒得过他。 她一时心里又堵又喜,堵的是,她竟然被人这样严密地监视着,简直就没了半点人身自由。 喜的是,他果然同她想象中一样,但凡她要做的事情,他没有一件会阻止,甚至还会顺水推舟,帮她完成。 她私进万花楼,确是不对,可他知道以后,既不打她,也不骂她,甚至还帮着她,救了楼里那些小倌。 她靠在床头,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两条幸福的黑线。 她抓着床上透明,单薄的被褥,小声嘀咕了句:“夫君,我也饿了,又冷,好歹给件衣服穿。” 他僵了一僵,弯腰打开右手边一个衣柜,抓出几件衣服,看也不看,就甩到了她身上。 她接过那些衣服,细细一看,再凑到鼻子底下,仔细一闻,她登时喜得眉开眼笑,手忙脚乱就将那些衣物套在了身上。 这是丁香花熏过的,蚕丝,云锦造的绸衣,王府没有,就连宫里,也极为稀缺。 她生病的时候,突发奇想在纸上写了许许多多想要的东西,那纸第二天一大早就不见了,她怎么找也找不着,如果真的是他拿走了—— “夫君,小核桃。” 她话音刚落,啪嗒一声,一个小巧熏香的纸包,就从天而降,掉到了她怀里。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夫君,千酥饼。” 又是啪地一声,第二个纸袋不偏不倚,又落到了她怀里。 “夫君,楠木梳,贝壳风铃,花粉,香囊,胭脂,蔻丹……” 噼里啪啦,一大堆东西从天而降,轻轻巧巧都落到了她怀里。 她坐在床上,开心得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只顾搂着这些东西东摇西晃,她晃着晃着,被窗缝里吹进来的冷风一刮,张嘴便是一个喷嚏。 她捂着鼻子,刚想找块纸巾来,擤下鼻涕,却身子一轻,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就掉了一床。 她被他护在怀里,两只冻得冰凉的柔荑,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他虽然一直板着脸,却一弯腰就从床底抓出了一床厚实,馨香的被褥,将那些被褥轻手轻脚,密不透风裹在了她身上。 她心里甜得像是涂了蜜,忍不住抬起头来,撅着嘴在他脸上到处乱亲,她一边亲他,一边搂着他的脖子,使劲摇他:“夫君,等后习惯了,再给你压,我饿了,我想吃莲子百合粥,夫君……夫君……” 她搂着他,摇晃了没几下,他右手一伸,变戏法一样从那碗燕窝后面端出了一碗莲子百合粥。 她依偎在他怀里,喜笑颜开地吃着那碗莲子百合粥,她磨磨蹭蹭,一碗粥吃了半柱香的时间,但那碗粥却始终热气腾腾,没有凉下去。 她心中疑惑,抬手摸了摸他的掌心。 他掌心赤红,真气汇聚,她被烫得涨红了眼眶,嘶了一声,赶忙把指尖凑到了他嘴边。 他斜了她一眼,一张嘴,就将她的手指含住,她从手指到胳膊,全身上下又酥又麻,用尽全力要去推他,他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她一脸挫败地低下头去,偷偷摸到他的腰上,在他衣服里,使劲塞了几个绣着绫字的香囊。 她塞完了香囊,刚想让他接着给她喂粥,窗户外面,咯吱一响,一道漆黑的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就站到了窗外。 她被他搂在怀里,模模糊糊只听得“西梁,平西大将军云殇,绿柳院”这几个词,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想让他哄她睡觉,他却将双臂窜至她的腋下,轻而易举,就将她抱了起来。 她鼻端馨香,昏昏沉沉,只听得他说:“等我一个月,我一回来,就会带你搬出京城,再不过问宫里的事。”便再没了知觉,卧倒在床上,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绫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从熟睡中醒来,她没有睁眼,就先回想起了寒虞昨晚留给她的话。 她眉心紧蹙,缓缓睁眼—— 果不其然,卧房里面,空旷馨香,一片寂静,除了她,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影? 他又不见了。 她急火攻心,抬起腿来,到处乱踢,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与她成婚不过三天,他就抛下她,一声不响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千辛万苦,诈死跑来陪他,他只见了她一面,就又把她一个人丢了下来,不见踪影。 他就算有事,好歹也可以和她说一声,她并不是那样不通情理的人,他真要有急事,她又岂会不放他走? 可恨他每次都一语不发,丢下她就走,甚至不肯抽半个时辰来和她道别,好像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等他,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对这里其她女人来说,这或许确实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对她来说,这是绝对无法忍受。 寒睿虽然可能不及他细心体贴,但一年到头都待在京里,李御虽然是个混蛋,追她的时候,好歹也像个跟屁虫一样,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随叫随到,随时奉陪。 哪像他?她巴巴地跟过来,他就给了她一个晚上,还不给她推,一大清早就没了人影。 她整整半年,只有四天见得着他的面,他再好,根本就没有时间陪着她,半年里头四天好,顶个屁用? 让他去死,他还是赶紧去死,把他的钱,早点留给她! 她蹬飞了床上所有的东西,把他送给她的东西,一样不拉丢出了窗外,披上衣服,推开阻拦在自己面前的下人,头也不回便冲出了驿站。 白绫一个人走走停停,见到酒楼,便进去花天酒地,见到赌馆,就上去大赌一把,十天半个月,竟将南郡的富家子弟,认识了七七八八。 但和她最要好,最时常聚在一起,赌博喝酒的,偏偏不是南郡本地之人。 他不带南郡口音,自称来此行商,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与她臭味相投,极为投契。 她几天前上酒楼喝酒,忘了带钱,他恰好路过,借了她一笔银子。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感激不尽,一连几日设酒宴款待他,一来二去,他们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当然,她出门的时候,向来易容成男人,她这位密友,从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人。 其实,他知道她是个女人还好些,他……他有龙阳之癖,她也是和他相处了七天之后,一次去他府里找他,偶尔发现的。 他在府里养了许多男人,他时常把自己和那些男人关在一间屋子里,房中时常会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自从她出阁之后,除了她的夫君,她好像就再没有遇到过正常的男人。 这个世界,好像根本没有几个正常的男人。 白绫和她新认识的密友,李云殇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时不时拧下眉,伸手推一下他摸到她屁股上的咸猪手。 这十几日来,她每次回驿站,从来也没找到过寒虞。 他不知去了哪里,音讯全无,毫无踪迹。 这里不是京城,只有士兵,没有密探,没人跟着她,她自在逍遥,连日里陪着云殇上青楼,下酒馆,不像在京城,根本没人会来阻止她。 她今天就要和云殇再上青楼,买下绿柳院新调教的几名清倌。 寒虞不在,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谁也管不了她。 白绫紧紧搂抱着身边醉眼惺忪的俊美男子,一步一停将他扶上了绿柳院的上房。 李云殇,这个男人其实长得挺俊,性格又很豪爽,不愧为行商之人,出手大方,谈吐风趣,只可惜天生怪癖,喜好男色,否则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爬墙对象。 只要有钱,又舍得花钱,任何男人都是她眼里的金龟婿,寒虞……区区一个痨病鬼寒虞,她压根不放在眼里。 她想是这么想,真正把云殇扶进了上房,推开房门,见到大厅里头几个衣衫不整,遍体鳞伤,所谓的“清倌”,当即两眼圆睁,心中刺痛。 他……他这是怎么了? 他遇险,被人抓到了? 他跌坏脑袋,失忆了? 寒虞,她的夫君,何以竟会出现在那群“清倌”群中,被人锁链加身,剥去了上衣,待价而沽? 原本昏昏欲睡,靠在白绫肩膀上,几乎已经睡去的云殇,见了大厅正中央,被人除去上衣,双手上链,高高吊起的寒虞,两眼一眯,黑眸之中,立即闪过星星点点赞许,欣赏的光芒。 而被人除去上衣,双手上链,高高吊起的寒虞,见了依偎在云殇肩头,满面慌张的白绫,鹰一般犀利、阴鸷的黑眸猛一收缩,紧握的双拳之中,立即发出了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白绫依偎在李云殇肩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想走,又怕自己一走了之,寒虞会被云殇买回府侮辱。 她想留,但她已经隐隐觉察出,自己可能碍了寒虞的大事。 他没有跌坏脑袋,或是丧失武功,她虽然坐在楼上,隔他老远,依然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他双拳紧握,骨骼碰撞的咯吱声。 既然如此,他来这里,必定是有要事要办。 西梁,平西大将军云殇,绿柳院…… 这里不就是绿柳院?靠在她肩头的这个男人,不就叫李云殇? 她恍然大悟,回过头去,满脸诧异地望向云殇,却见他举起手来,将老鸨见到他跟前,附着她的耳朵,轻轻一句:“当中那个,我要了,一千两。” 她听到他这样说,两只柔荑,不知不觉就握了个死紧,她趴在栏杆上,也不叫唤老鸨,直接指着寒虞,开口便叫“两千两!!” 听到她这样叫唤,依偎在她肩头的俊美男子,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她。 白绫却浑然未觉,她满心都是寒虞就要被别人买走,买回府里去侮辱了,他是自愿的,他有病,他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不惜出卖色相! 她一想到他可能被人买走,带回府去,肆意亵玩,心里就像爬进了千百只蚂蚁,又麻又痒,酸痛不堪。 她喊完了两千两,回过头去,四下一望,周围早已无人同她竞价,唯一可能和她抢寒虞的,就是这个坐在她身边,她半个月前刚刚认识的密友,李云殇。 她从衣袖里抓出一把辣椒粉,偷偷往眼睛里一涂,抓住李云殇的手,开口便求:“你把他让给我,我求求你,把他让给我,他不是什么清倌,是我府里半个月前丢失的奴儿,他半年前就是我的人了,我府里,上至我爹,下至看门的家奴,所有人都玩过他,他脏得要命,你碰了他,一定会生病……” 她话是这么说,看到大厅里的寒虞挣扎了一下,站在他旁边的老鸨,见他挣扎,二话不说,就甩了他一鞭子,当即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松了李云殇的手,蹬蹬蹬就跑下了楼去。 她边跑,边擦眼泪,辣椒粉涂得太多,她泪眼模糊,视线不清,她又跑得太快,不慎一脚踩在地上一汪酒渍上,尖叫一声,往前便倒。 在她面前,恰好是一只刚刚砸碎的酒壶。 她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不必睁眼,就已经啜泣出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往前跌倒的时候,果不其然不偏不倚正好跌进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骂得起劲,两条腿,更是一刻不停朝寒虞站立的门口踢着,终于,“嗖”地一声,她把一只鞋踢到了他背上。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他被她踢中的地方,刷地一下淌下几道鲜红的血流。 她心口剧痛,全身上下,瞬间涌进了无穷的力量,她回过头去,张嘴便在那拉着她的两人肩膀,狠狠咬了两大口,那两人虽是奉命带她回驿站,终究不敢对她出手,被她拼尽全力这么一咬,居然齐刷刷松开了双手。 白绫从那两人手下刚一挣脱,立即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奔回了寒虞身边,幸亏她事先在身上带了各种各样防狼……防身的药物,刚才,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咬了他们两口之后,立即在他们的伤口撒了麻药,她还真不知要如何从他们手下逃脱。 她抓住寒虞的手,本想踢他,咬他,可真正沾上了他的身子,她全身的骨头,一下子就全软了。 她大睁着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他,他可真美,他目泛寒光,板着脸看人的时候,真真叫她爱煞到了骨子里。 他剑眉微拧,目光阴鸷,两片苍白、性感的薄唇,抿得死紧,他倾国俊颜,清冷如莲,便是大罗神仙,见到这样的他,也要动心。 再加上他的身子……他的身子…… 她低下头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小麦色光裸,诱人的身子,她当即把搂在他腰上的胳膊,收了个死紧。 她不放手,一旦她走了,他一定会被李云殇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她不放手,与其将来给她一个被人弄脏了,掰弯了的他,她宁可现在就和他一拍两散! 她想到做到,从桌子上拿起纸笔,啪地一声拍在他面前:“要不写休书,要不让我跟着去,你就是让他们把我架走了,我将来也不会要一个被男人玩脏了的夫君,我白绫说到做到,我是决不会再要你的!!” 她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抓了把他的屁股,拧着眉毛,两只手各拿着一面镜子,一面照着他的屁股,一面凑到他眼皮子底下,哭丧着脸,连声嘀咕:“你看,你屁股生得这样好看,给他看到,你就完了……” 寒虞被白绫圈在怀里,一会儿被她指着鼻子骂,一会儿又被她拧了好几把屁股,一张俊颜,不知不觉,就板成了棺材。 他抢过她手上的镜子,将它们往窗外一丢,冷声一句:“我不会给他看我的屁股”,伸手一推,就又把她推到了那两个侍卫怀里。 白绫听他这么说,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烧得更旺:“那你是要用他的屁股?我要跟你一拍两散,寒虞,我今天就跟你一拍两散!!” 她骂得厉声,两只手,更是片刻不停地撕扯着身上他送的饰物。 她把藏在怀里的珍珠、翡翠、玛瑙丢了一地,他却连看也不回头看她一眼,她眼见那两名侍卫真要抓着她跳窗,狠狠心,从头发里拔出她与他的文定之物,圣上御赐的凤凰金钗,扬起手来,便要将那金钗扔到地上:“寒虞,这个还你,以后,随便你把它送给哪个女人,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你今天叫他们把我赶走,以后休想再看到我。” 她说完这句话,顿时觉得一身轻松,他爱给男人玩,就给男人玩,爱离开她多久,都没关系,她不会要一个被男人玩过的夫君的,她和他,从今天开始,一拍两散。 她将金钗啪地一下丢在地上,在他背后哼了一声,挣脱开那两名侍卫的手,就要从大门直接走出去。 她经过寒虞身边的时候,故意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朱砂,“啪”地一下往胳膊上一贴— 病弱受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病弱受第4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4部分阅读 — 他果不其然瞬间出手,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眉心紧蹙,望向她手臂上红色朱砂的目光,刀锋一般的尖刻、锐利。 他光凭目光,就将她的胳膊,她整个右半身,割得隐隐生疼。 他紧紧拽着她的手,黑眸之中,迅速弥漫起铺天盖地的阴霾,他用力一拉,轻而易举就将她拉进怀中,牢牢锁住。 她被他用尽全力搂在怀里,胸口不由自主又开始砰砰狂跳,但她却故意撇过脸去,不去看他。 他果不其然迅速贴近,用牙齿,一寸一寸细咬着她的耳垂,他嘶哑、阴冷的嗓音,伴随着他呼气之时,高热的气流,哧溜一声钻进了她的耳朵,扎进了她的心脏:“你跟我的时候,不是……”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话音未落,却已将身后的木桌捏得咯吱作响,她刚要开口答他,却先是听到耳边嘎啦一声,跟着,她面前霎时间扬起了铺天盖地的烟尘,木屑,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牙齿,离开了她的耳垂,带着他唇舌之间,独有的燥热,突然间密不透风地贴上了她的颈子:“是谁?是不是……我七哥?” 他说完七哥二字,牙齿之间,咯吱一响,她全身一颤,以为他要咬破她的脖子,低头之时,却只看到他牙关紧锁,苍白、干燥的双唇,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一抹鲜红。 七哥?什么七哥? 哦,他是说,他的七哥,寒睿? 关他什么事?她虽然不是这里的人,从小视贞操如无物,好歹也知道,出阁之前,不能随随便便坏了自己的名声。 至于出阁之后么…… 说起来,她到底为什么要造这些假的守宫砂?其实它们一点用也没有,除了寒虞这个未经人事,屁事不懂的毛头小子,哪有男人会感觉不出来,自己的女人,跟他的时候,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她要是不是第一次,那天晚上,又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她如果不是第一次,第二天早上,喜婆会检查不出来? 那个老婆子,把她翻来覆去,就差把脑袋钻进去了,他就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出声阻止,就由着那个老婆子把她…… 她想起他的种种不好,想起他居然要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心头怒火翻涌,到了嘴边的解释,硬生生又被她咽了下去。 她仰起头来,再一次“哼”了一声,推了推他,转身就要走,她刚刚扭头,他的嘴唇,电光火石之间就贴上了她的双唇。 她脑袋一热,身体里面,霎时间流窜过亿万伏的高压电流,她两腿发软,不由自主就靠进了他怀里。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舌头窜进她的口腔,狂乱地吮/吸,亲吻着她,她被他亲得呼吸不畅,头晕目眩,却贪恋他胸口温暖、安全的感觉,死死黏贴在他怀里,不肯和他分开。 他将她吻得双唇红肿,两眼发黑,方才松了嘴,双手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咱们走。” 她心中一喜,意识到他终于肯带她一起上路,抬起头来,抱着他的脑袋,就在他脸上,一顿狂亲。 她亲着亲着,猛然惊觉他全身僵硬,眉心紧蹙,黑眸之中,遍布阴霾,她虽然还想再气他一气,到底于心不忍,咬着他的耳朵,悄悄告诉了他:“我跟你的时候,是第一次。” 她说完这句,立即收紧双臂,眉开眼笑地紧紧搂住了他。 他用内力,将背上的碎瓷片一一震落,抓起桌上的青衣,扬手之间,就将自己光裸、魅惑的身子,紧紧包住:“我知道,你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喜欢我七哥,你用不着瞒着我,从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他说得太轻,她只听到“我知道”这三个字,她心里一松,以为他没再误解她,低着头,一连在他脸上嘬了十几口,就连看到李云殇出屋,都舍不得把他放开。 白绫一路挂在寒虞身上,由着云殇带路,将他们带到路口,上车的时候,云殇和寒虞恰好撞到一起,云殇想将白绫推到中间,好在路上询问她北漠的风土、人情,寒虞却偏偏一进去就坐在中间,纹丝不动。 云殇先是伸手,没用内力,使劲推了推他,寒虞却连看也没回头看他一眼,就在窗口那个位子垫了几层丝褥,将死命巴在自己怀里的白绫拉了下来,放了上去。 云殇拧眉,在手上加了三分内力,再去推寒虞—— 那些内力,一进到寒虞的身体,立即钻进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每一个角落,他被云殇震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却自始至终挡在白绫身前,纹丝不动。 一直到白绫尖叫一声,重又跨坐在了寒虞腰上,抬起手来,狠狠拍掉了云殇搭在寒虞肩膀的手,云殇这才讶然缩手,满脸诧异地望向了挡在他和白绫中间,目光阴鸷,一语不发的寒虞。 这个男人好像不会武功,他向他施加内力的时候,他体内没有丝毫的内力反弹到他身上。 这么说,他真的如同白绫所说,只是她府里一个奴儿?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但他倘若真的不会武,忍耐力又何以如此高强? 刚才一掌,虽不致命,却足以震得他头晕目眩,胃中翻涌,他却只是面色白了些,挡在他和白绫之间的身体,始终纹丝不动。 云殇斜着眼睛,满脸疑惑地盯着被白绫死死护在怀里,面容阴鸷,双拳紧握的寒虞,刚要开口,向白绫询问寒虞的身世,白绫却早已开口,指着云殇,厉声叱骂了起来:“你说话怎么不算数?说好把他让给我的,你怎么还趁我不注意,偷偷摸他??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摸他,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我……我……” 她“我”到一半,突然抓紧了寒虞的肩膀,使劲推了推他,二话不说,就掀开帘子,跳下了车:“夫……小奴儿,快来看,路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受。” 马车刚刚拐出路口,行了没几里路,路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重伤垂危,白皙柔弱的男子。 南郡久经战乱,路上时有伤兵,这一个,恰好就是寒虞军中的校尉。 白绫受控发作,下得马车,二话不说,就要给那人疗伤,但她看到那人满头大汗,胸露白骨的样子,又忍不住害怕,退后几步,瑟瑟发抖地依偎进了寒虞怀里。 那躺在路上的伤兵,见到寒虞,面色一变,张嘴刚要叫唤,寒虞却眉心一蹙,一手捂住白绫的眼睛,一手拔出白绫腰间的匕首,电光火石之间,就一刀扎进了那人的心口。 云殇赶来之时,恰好看到寒虞面无表情拔出了插在那人胸口的尖刀,他用从身上扯下来的碎布塞住白绫的耳朵,用丝巾蒙住她的眼睛,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只轻描淡写留下一句:“此人已无药可救,长痛不如短痛。” 李云殇本是久经沙场,见惯杀戮之人,然而见到寒虞手里那把尖刀,见到他身后鲜血淋漓,胸膛碎裂的尸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冷汗直冒,连退三步。 上路(本章二更,已补完)? 上路(本章二更,已补完) 白绫虽然被寒虞护在怀里,蒙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但那名伤兵刚一张嘴,她早已觉察,他是想喊虞王爷,可惜话未出口,寒虞手起刀落,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寒虞,他隐藏身份,装作不会武功,接近李云殇,看来确实有要事要办。 他身带宿疾,云殇又素来喜好男色,她知道自己不该硬要跟来,让他分心,碍了他的事,但她实在放心不下他。 她如果不闹个天翻地覆,他是不会带她上路的。 他如果不带她上路,她又如何能在路上保护他? 既然寒虞不想让云殇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替他隐瞒。 既然寒虞不想让云殇知道他会武,她自会想方设法让云殇确信,寒虞确实只不过是她府里一个奴儿。 只是她这个夫君,身上戾气实在太重,举手投足之间,就要夺人性命,其实他刚才没必要一刀结果了那人,弄晕他也是一样。 他没必要出手,她都已经把麻药抓到手上了。 她把脑袋埋进寒虞怀里,使劲磨蹭了几下,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嘀咕了一句:“你杀孽太重,死了以后,小心下地狱,等你下了地狱,咱两就真要分道扬镳了。” 她边嘀咕,边叹气,直到现在,都未曾发觉那名伤兵自她靠近,眼神一凛,早已悄悄从衣袖里摸出了好几枚毒针。 他虽是校尉,却临阵逃脱,当了逃兵,依法当斩,半路上遇到寒虞,自知逃生无望,便想赌上一把,用寒虞怀里这个女人,当作要挟,求他放他一马。 他十岁入虞王府,跟随寒虞,为仆为将,整整十年,从未见他与任何人深交,他身患重疾,自小便沉默寡言,足不出户,不擅与人交往,更是从未在身边带过一个女人。 如今他竟然这般亲昵,甚至是小心翼翼将一个女人抱在了怀里。 那女人虽然易容成了男人,但她生得一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两片红润小巧的嘴唇,一张白皙精致的鹅蛋脸,只要不是瞎子,任凭是谁,都能轻而易举,一眼看破她的性别。 未料他刚刚出手,寒虞就拔出那女人腰上的匕首,一刀刺破了他的心脏。 他至死方悟,那女人,竟是寒虞的夫人,八年前雪漫京城,路上偶遇外出求医,奄奄一息的寒虞,让出自己治病用的天山雪莲,救了寒虞一命的白绫。 回复 爱上占星座 整整八年,他为了娶她,硬是不听太医劝阻,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用内力强压下自己病情,东征西讨,立下赫赫功绩,方才逼得皇上临时改旨,将原本赐婚给七王爷的白绫,改赐给了他。 倘若他事先知道,那女子便是寒虞的夫人,打死他,也不会对她下手。 可惜如今,一切都已为时过晚了。 他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地盯着缩在寒虞怀里的白绫,白绫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就攥紧了寒虞的衣襟,对他说出了先前一番话来。 寒虞虽然听她抱怨,却只是拿丝巾细细擦拭着手里带血的匕首,并没有低头看她一眼。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从里面摸出一件雪白的披风,扬起手来,哗啦一声便将披风披在了白绫肩上。 白绫心中起疑,他给她穿披风,为何她耳边竟是纸张飘动的哗啦声。 她扯住身上的披风,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细细一看,她登时涨红了眼眶,酸涩了鼻子,不能言语。 她只是随口说说,她身上的钱不够花了,其实他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床的银票,并着南郡库房的钥匙,这么多钱,她又怎么可能花得完? 她并没有乱花他的钱,买他的时候,甩出的那张两千两的银票,已经是她这些天来花得最大的一笔钱。 可他居然…… 他在披风里面,塞满了银票,二话不说就披到了她身上。 他真以为,她嫁给他,只是为了钱? 一开始,确实是,可现在,早已不是了。 他待她这样好,即便他没有钱,即便他只是大街上一名乞丐,对她来说,他依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她紧紧圈住寒虞的脖子,抬起头来,刚要在他的面颊上,再亲一口,起身之时,却恰好见他散去了满面的阴霾,整张脸,便如冰雪初融的湖面般温柔、和煦。 他缓缓舒展开紧蹙的眉心,勾起唇角,却并不冲着她,而是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的漫天枯叶,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只绑你一生一世,决不牵连你来生来世。” 白绫听到他这样说,心中顿时像扎进了千百根银针,隐隐刺痛,她在他怀里跪直了身子,在他唇上使劲亲了两口,搂紧他的脖子,轻声嘀咕了一句:“别这么说”,跟着便要把身上的披风、连同披风里的银票一起脱下来,还给他,他却伸手一推,将她往前推开几步,未等她开口质疑,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只眉笔,眯着眼睛,专心致志给她画起了眉。 云殇掀开车帘之时,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幕让他既讶异,又惊艳的场景。 白绫满面红晕,两只水媚勾魂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为她画眉的寒虞,她生来妩媚,旁人第一眼见到她,总会将她误当成青楼女子,还是那种久经风尘,极会撩人的花魁名妓,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只道别人惊艳、爱慕的眼光都是望着她身边的寒虞。 寒虞虽然俊美,甚至堪称倾国,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而这世界上,男人,更多的,毕竟是喜好女色。 她恰恰是最容易招男人觊觎,最妩媚、最婀娜的那种女人。 她天生一对妖娆多情的桃花眼,无论看着谁,里面都是浅笑盈盈,风情万种。 她生来两片粉红娇艳的樱唇,春夏秋冬,不分季节,从不会干涩,皲裂,永远都红润潮湿,引人垂涎。 她一头长发,瀑布般披散在她瘦削、柔美的肩头,直达她不盈一握,仿若无骨的水蛇腰。 她的两只脚掌,更是白皙无暇,豆腐般粉嫩,水润,任何人见到她光着脚丫子,趴在别人怀里撒娇的样子,都会恨不能将她从那人怀中夺来,紧紧锁在自己怀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是谁,见到她的容貌,听到她甜腻绵软的嗓音,都会在心里认定,她必定是一个水性杨花,极容易见异思迁的女子。 李云殇,也不例外。 自打他第一眼在酒楼看到白绫,他就从心底认定,她定然是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被他俘获的轻浮女子。 岂料她同他相处了那么多天,她只看着他口袋里的钱,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他把她带进府里,本想设宴款待她,顺便将她留下,共赴巫山云雨,不料她却趁着他进内室惩罚奴仆,翻墙逃走,又泡进了赌馆。 这么多些天来,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动心,动情的神色。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吃醋的病弱受(本章三更,已补完) 白绫坐在马车里,开开心心吃着手里的酥糖、蜜饯,她等了又等,可插在她枕头边的这炷沉香,烧得不是一般的慢,她心生疑惑,不由伸手摸了摸沉香的底部,她不过捏了那香两三把,便双眉一拧,刷地一下板起了整张脸。 这哪里是什么沉香?分明是个假货,她虽然摸不出它到底是什么,但它又硬又黑,烧起来又慢,决不是虞王府平日里点的沉香。 寒虞,他丢下她一个人,又跑到哪去了? 她想起他又不见了,心里不禁又酸又疼,又是着急,她打开包袱,抓了件衣服,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身子,披上大衣,掰下车顶的夜明珠,头也不回便钻进了寒虞方才消失的密林里。 “夫君……夫君……” 她一路走,一路喊,只觉得面前的道路,越来越宽,越来越亮堂,她不过摸索着,朝前走了一里地,面前豁然开朗,竟然出现了一个山水环绕的庭院。 她进了庭院,还没来得及分清东南西北,从她身后,一闪而出便是一名膀大腰圆,面带疤痕的壮硕男子。 她皱了皱眉毛,以为他又是寒虞的手下,上前一步,刚要和他打声招呼,他却怒目圆睁,突地出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妈的,山下冲上来一个还不够,这里又钻出来另一个,来人,准备家伙,咱们一起冲下山,和那小兔崽子拼个你死我活!” 她被那名大汉突然伸手卡住了脖子,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他口中的怒骂,惊得一声低唤:“夫君!?” 她刚刚喊出夫君二字,将她挟在腋下,怒气冲天朝前疾走的壮汉,猛一回头,扬起手来,就给了她一巴掌:“妈的,下面那个兔崽子,是你夫君?你知不知道,他杀了我寨里百十来号兄弟,老子现在正要下山和他拼命……”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白绫的肩膀,将她“豁”地一下举到头顶,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起来:“夫君?你是说,下面那个,是你夫君?” 白绫无端吃了这大汉一巴掌,本是一片混沌的大脑,霎时间变得无比清明,她捂紧自己红肿的右脸,垂下眼帘,拼命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出来找我夫君的,我夫君,他长得和你很像,你是谁,你可曾见过我夫君?” 她说得慌乱,又被那大汉卡着脖子,一张俏脸,不一会儿,就涨了个通红,她忍不住蹬腿挣扎,却将一个淡粉色的荷包,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荷包背后,清清楚楚绣着寒虞、白绫两个名字。 那是他们新婚之夜,互相交换的另一信物。 那大汉见了白绫不慎掉落的荷包,微微一怔,弯腰将它捡起,凑在眼皮子底下,看了老半天,突然松手,将她扔到地上,举着荷包哈哈大笑了起来:“寒虞?看来咱们这次还真是捡到了宝,你就是他的新婚夫人,白绫??好,好……全南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寒虞当他新婚夫人是个宝,为了娶你,他甚至不惜孤身犯险,七进敌营,好容易才逼得圣上临时改旨,把你赐给了他,既然你在这里,他就没什么可怕了。” 白绫被他这么用力一摔,登时摔得两耳轰鸣,全身剧痛,哪里还听得到他在说些什么? 她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但看到他狰狞得意的面容,看到自己周围一转眼就聚集了十数个面上带疤,膀大腰圆的男子,不用想,她也知道,她一定又给寒虞惹了麻烦。 她头晕耳鸣,不知她身后那些人是如何将她捆绑起来,用一条破布牢牢堵住了她的嘴,架着她,将她吊到一口煮着沸水的大锅上的,她只知道,当她被他们吊到高处,当她低头,看到山腰之上,全身染血,身后的道路,遍布尸体、残骸的寒虞,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滴滴答答就流淌下了她的面颊。 都是她不好,她干嘛非要跟来? 如果她不跟来,他就可以好好的,用不着孤身犯险,用不着停下来救她。 她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扭动着身子,希望自己能挣脱束缚,不用给他添麻烦。 但她即便挣脱了束缚,下面还有一个煮着沸水的大锅在等她,她一个人,根本无力逃脱,只有等他来救她。 她眼睁睁看着他双剑齐出,手起刀落,必定会刺破一人的心口,砍断另一人的头颅,他浴血而来,染红了整条山路,却在抬起头来,看到被高高吊起在铁锅上的她的那一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纹丝不动站立在了半山腰上。 他唇色泛白,眉心紧蹙,鹰一般锐利的黑眸,被他周遭的鲜血,他额头流下的汗水不断浸染,寒光凛凛,不可逼视。 他抬着头,一瞬不瞬盯着她被身后那名壮汉打肿的面颊,他凝结的冰眸中,不时窜动着刀锋般阴寒的杀气、仿佛要从他体内破壳而出,荡尽天地的狂怒,她被他盯得全身泛寒,瑟瑟发抖,脑袋里面,不知怎地就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即便救了她,回去很可能依然会把她大卸八块,大刑伺候,她越想越怕,身体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不消片刻,她就在半空之中抖成了筛子。 他瞪了她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方才将视线从她脸上拉开,冷冷扫过挡在他身前,每一个人的脸。 当他终于将目光停留在她身后,抓着绳索的那名壮硕男子脸上,那男子虽然明知他不可能再度出手,冲上山来,却还是被他阴狠的眼神,他全身上下,源源不断往外散发的戾气震得倒退三步,两只手,颤颤巍巍、不由自主就扶住了一旁的刑具架。 他摸到刑具架,抬头看了眼高高挂起的白绫,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面向寒虞,刚要开口,寒虞却早已提起真气,将他那狠决,阴冷的嗓音,送到了他、寨中每一名强匪的耳边:“说,你们想要什么?” 贝蕊宝贝2 | 个人中心 | 消息 |手机贴吧|百度首页 新闻 网页 贴吧 知道 音乐 图片 视频 地图 百科 文库 相册 吧内搜索|全吧搜索 猫十六吧 看贴 看图 精品 投票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共有3页跳到页 确定 回复贴:78 病弱受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病弱受第5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5部分阅读 久矣。 那年冬天,大雪封城,进出无门,奶娘找遍了全城,好容易找到最后一朵天山雪莲,给她续命,可她见同在药铺的一个小男孩,病得比她更严重,气喘吁吁,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时心软,就把那天山雪莲让给了他。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上一次死,就没死成,一觉醒来,还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她完全不认识 的陌生世界,她不怕死,因为她潜意识里就觉得,她死不成。 但那小受……小男孩就未必那么好命。 瞧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定难受极了,他年纪虽小,但相貌英俊,肤白体弱,一双冰眸,更是时时刻刻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孤傲、慑人的寒光,他长大以后,一定是个极品傲娇受。 倘若她往后还能再遇到他,一定要把他绑回家来,肆意玩弄,好好享受,让他补偿她重病缠身,不得医药之苦。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凑着那小受的耳朵,悄悄说了。 她让他长大以后一定要来娶她,只得娶她一个,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她想怎么玩他,他决不能有所反抗。 当然她只是一时兴起,哄那小受玩罢了。 她说完这些话,就把天山雪莲放到了那小受手里,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转身上车了。 回去之后,她果然重病缠身,苦不堪言,整整一年都没能下得了床。 幸亏…… 幸亏大哥新结识的朋友,七王爷寒睿家里库藏着好几朵天山雪莲。 她永远也忘不了,寒睿不仅将家里的天山雪莲统统送给了她,还和大哥一样,日日亲至,极尽温柔地照顾她。 多亏了他和大哥的悉心照顾,才把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只可惜时至今日,物是人非,大哥早在三年前就死于非命,尸骨无存,寒睿更是…… 他明明说好将来会娶她,会把他的全部财产统统过继到她名下,可他却…… 她越想越恨,忍不住用拳头使劲砸了好几下墙壁,但这一砸之下,她却突然收手,抬眼不可思议地细细打量起了密道两边的墙面。 怎么这地道两边至今还点着盏盏油灯?不仅如此,地道里的每一个角落显然都被人精心擦拭过,干净明亮,一尘不染。 记得她除了十几岁的时候,经常从这条密道偷偷跑去看寒睿,之后好象就再没来过了吧? 难道寒睿平日里就经常派人来打扫这里?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只想趁他不备,偷偷看他一眼,可不想被他发现她曾经来过这里。 这么一想,白绫立即在惊惧交加之下加快了脚步。 即便他真的常常派人打扫这里,但是他的卧房除了她,往日里确实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 这条蜿蜒曲折的地道的尽头,正好通往了寒睿的卧房。 匆匆忙忙的往前小跑了好一阵子,白绫终于惊喜地看到了不远处那两道熟悉的黑门,她站在门后,侧耳倾听了好一阵子,确定门里没有人,方才鼓足勇气,伸出手来,“吱呀”一声将房门轻轻推开。 “你在不在里面?寒……” 寒睿这两个字还没有完全喊出口,白绫却已被房中的景象震地哑然失声,呆立在原地,良久良久,动弹不得。 寒睿此刻显然还没有回来,因为他的房间中不仅漆黑一片,还阴冷萧瑟,简直跟地道里面没有两样。 但是即便如此,白绫还是看到了。 窗外的月光虽然称不上明亮,但就凭这几丝黯淡的月光,她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他房间四周全部贴满了她的画像。 这张是她十岁时候的样子,这张是十一岁,那张是十二岁…… 白绫愣在原地,嘴巴不知不觉就张成了一个巨大的o字,她伸出手来,想要揭下那些画像,凑到窗边,细细查看,窗外却不期然吹来的一阵冷风,霎时间扬动起了满室纤尘不染,雪白刺眼的画卷。 那一声声悉悉娑娑,犹如树叶飘拂的巨大响声,仿佛在提醒她,房间里的画像数量,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 是的,表面上看着,整个房间里顶多贴了上百张她的画像,然而方才那阵微风一吹过,最表面的那一张张画卷便犹如嘲笑她有眼无珠似的,接二连三纷纷飘拂在了半空中。 这整个房间的墙壁上何止贴了上百张她的画像,根本层层叠叠堆了成千上万张都不止。 白绫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抬起脚来,走到那张距离自己最近的画像前面的。 当她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刚将手指搭上墙上栩栩如生的自己,她背后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温柔沙哑,却偏偏叫她大吃一惊,恨不能立即挖个洞把自己埋下去的声音。 “绫儿,你终于回来了。” 是寒睿的声音,她等了半年,朝思暮想,始终不得一见,寒睿的声音…… 白绫全身颤抖,脚步踉跄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转身一头扑入了寒睿的怀抱。 “寒睿,我……我……” 先前在脑海中不断徘徊的千言万语,在接触到对方温暖结实的怀抱之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化为了一声声无言的哽咽与啜泣。 之后,回忆起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外人进来,白绫索性肆无忌惮地在寒睿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寒睿,我恨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白绫紧紧搂着怀中的寒睿,她害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从她的怀中消失不见,她也说不清,时至今日,她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但整整十年的爱慕相随,岂是说忘就能忘,说改就能改的?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味道,贪恋上他的体温,他却如此无情,明知她要嫁给他的弟弟,却不出面阻止,甚至整整半年,都没来虞王府见她一面。 她想起他的绝情冷酷,心中不禁一阵冰寒,伸出手来,就将他从自己怀里远远推开。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他,为什么整整半年都没来见她一面,他却早已转身,抬手轻轻抚摸着墙壁上那些画像,先她一步开了口:“绫儿,别胡闹了,快回去吧,若是让八弟知道你在我这里,他不知要把你……” 他话音未落,白绫却早已冲到他面前,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扇上了他的面颊:“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你答应我的话呢?你食言而肥,背信弃义,见了我,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她揪住寒睿的衣襟,对他又踢又打,只恨不能一脚踢到他的心窝,把他的心踹出来,看看它到底是黑是红。 寒睿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既没有出手阻拦白绫,甚至还松开双手,挺直了腰板,方便她一拳一脚,统统落在她想让它们落的地方:“绫儿,你别再胡闹了,那几日,我有公务在身,实在抽不出空来找你,万一我办砸了这件差事,整个睿王府,都会岌岌可危,要是我连七王爷都当不成,又如何能够迎娶你??你也无需太过气恼,太医不是早就说了,八弟活不过三年,顶多等他死了,我再娶你,让你做大……” 白绫头晕目眩,原本一拳一脚,不停踢打在寒睿身上的动作,伴随着他这句冰冷、绝情的话语,不知不觉,早已停下。 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到底还是不是从前那个寒睿? 从前的寒睿,明明天不怕、地不怕,连他的皇兄都不放在眼里,他明明口出豪言,今生今世,非她不娶,什么时候,这个非她不娶就成了让她做大,等到寒虞死了以后,再迎娶她? 她真是瞎了眼…… 她瞎了眼才会看上他,瞎了眼,才会觉得他的人,和他府里无数金银财宝一样好。 白绫抬手,狠狠擦干了眼角的残泪,她抬起头来,直视寒睿,对他冷冷冰冰,就是一句:“不必了,就是他死了,我也不需要你来娶我,而且,我不会让他死,他死,不如你死。” 她丢下这句话,抬手撕拉一声将面前的画像撕成了粉碎,头也不回,便背对着寒睿,急匆匆返回了密道。 她的背影,刚刚消失在了密道之内,寒睿原本满面的轻浮、嬉笑,霎时间烟消云散。 他双拳紧握,十指之上,遍布青筋。 他面若冰霜,抬起头来,狠狠望向墙角那抹自从白绫进屋,便一直潜伏不动的黑影。 他突然咧嘴一笑,眼角眉梢,盈满讥讽:“来日方长,八弟,别忘了你顶多只能再活三年,等你一死,她,整个白家,依然是我的。” 他拂袖而去,扭头之时,故意仰天大笑,对潜伏在墙角的黑影,送出了最后一句:“你也看到了,她喜欢的人,是我。” 白绫钻入地道,匆匆忙忙往回赶着,她一路在心底咒骂了自己千百回,为何非要一时冲动,冲出门来找寒睿? 不见到他,不把一切都问个明白,她心里还好受些,真正见到了他,听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她心里对他最后一丝奢望,都幻灭了。 也罢,她都已经嫁做人妇,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寒睿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干,她已经有了这样好的夫婿,又怎可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会好好的…… 从今往后,她就一心一意,跟着寒虞好好过。 她想是这么想,但回忆起寒睿当年对她的种种好处,她生病了,他会陪在她床边,整夜唱催眠的小曲儿哄她睡觉,她想吃什么,第二天一大早,一定会看到他笑容满面地将那些东西堆到她的床边。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告诉自己,寒睿,确实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圣上临时改旨,将她改赐给寒虞,他居然没有半点反抗。 不论他面临着多大的压力,不论睿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歹也可以上疏反对,稍微争取一下。 他居然毫无抵抗,由着别人抢走了自己未过门的夫人。 单凭这点,他就不值得她嫁,他甚至——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 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好,但出乎她的意料,她现在这个夫君,却远超她想象得好。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她需要他,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只要她开口,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倘若半年前和她私订终生的是他,那么,无论是圣上下旨,公务缠身,还是虞王府有难,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阻止他将她迎娶入府。 她知道自己这么想,毫无根据,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要这样想。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只要他想要,他便一定会将她迎娶入府。 所以,事实上,她并没有嫁错人。 她嫁给寒睿,才是嫁错人,嫁给寒虞,恰恰是嫁对了人。 她想到这里,终于抬起手来,用力擦干了眼眶里所有的泪水。 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推开房门,俯下身子就开始在包袱里到处寻找鞋袜。 她要在他的鞋子里垫上棉花,这样他走起路来,就不会太疼。 她强忍着腹中的疼痛,小心翼翼往他鞋底塞着棉花,她浑然未觉,她刚刚将房门关上,一道黑影,从窗外一窜而入,不声不响便站立在了她的身后。 她塞着塞着,腹中疼痛加剧,不由弯下腰来,满头大汗地跪在了地上。 她到底怎么了?自从那次在车中与寒虞纵情缠绵,她便腹痛至今,未见好转。 她原本以为自己月事来了,所以才腹中剧痛,不见好转,但她刚刚趁密道里没人,已经掀开裙子,偷偷看了一眼。 她没来月事,这疼痛的部位,也不像是来了月事…… 她心中起疑,这几个月来,第一伸手为自己把了脉。 她屏息凝神,反复捏拿,最后终于一脸震惊地抬起了头来,全身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她中毒了? 怎么可能? 虞王府所有的饭食茶点,送到她嘴边之前,都有专门的婢女试毒,她一路上吃东西的时候都十分小心,每次都用银针事先刺过,才会将那些糕点小食送入口中。 到了南郡之后,她的衣食住行,更是统统都由寒虞亲手打理。 他不可能会害她,他要是想杀她,直接一把捏死她就可以,根本用不着拐弯抹角给她下毒。 她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思来想去,只想到了惟一一个可能。 是她爹娘。 她出门之前,曾经吃过他们送给她的糕点。 她捂着肚子,额角的汗水,滴滴答答就滑满了她整张俏颜。 他们给她下毒,无非是想逼寒虞自投罗网,带她回去。 她不能……她决不能再拖累他。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撑直了身子,跌跌撞撞,想要跑出房门,跑上大街,叫辆马车,赶紧离开这里,但她刚一回头,一道熟悉、笔直的身影,在窗户边晃了晃,扬起一阵冰凉的晚风,刷地一下就闪到了她面前。 她急急摇头,拼命把手往回缩,不让他给她把脉,他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将食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稍一拧眉,就俯身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她满头大汗,瑟瑟发抖,急急伸手攥紧了他的衣襟:“夫君,我自己回去,他们毕竟是我的爹娘,不会真的狠下心来害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他却抓起床上的大衣,将它小心翼翼裹在了她身上,并未低头,就回了她一句:“你是我夫人,不是什么麻烦。” 她泪盈满眶,只恨自己不能立刻死去,免得他回家被爹娘责打,甚至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她见自己劝说他的话不管用,当即强撑着病体,在他怀中,拼命竖起了身子:“夫君,你忘了,你在这里还有要事要办,你完不成任务,回去之后,不知要被你皇兄怎样责罚。” 她说完这句话,他却早已将她抱上马车,一甩手,就给了马儿一鞭子:“我会将这件事托付给七哥,至于皇兄,他爱怎么罚,都随他。” 她依偎在他怀里,微微一怔,仿佛回想起了什么,抬头之时,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突然间闪烁起异样的光芒,聚精会神,一瞬不瞬地盯住了他:“你就不怕办砸了这件差事,整个虞王府,都会岌岌可危?你的八王爷,会做不成?” 他终于低下头来,用那双遍布阴霾,鹰一般锐利、深邃的黑眸,冷冷冰冰回望向了她。 他的回答,就如同她想象中一般坚定、无畏,毫不犹豫:“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丢下这句话,将怀中一只用大衣裹着的小猴儿轻轻往她怀里一扔,出了马车,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就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驾!” 下药(本章二更,已补完)?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下药(本章二更,已补完) 白绫一人坐在马车里,手里紧紧抱着寒虞刚刚丢给她的小猴儿,从他抱起她,带她上马车,一直到他闪出车外,翻身上马,由始至终,她都用两只泪光闪闪,深情眷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他。 她刚刚得知,自己一直以来其实都在被寒睿欺骗、抛弃、置之不理,但她却并没有觉得很伤心。 他既然不在乎她,她就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一丁点的感情。 反倒是她这个夫君…… 她到底为他做过什么?他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豁出性命来帮她、救她? 她不会让他带她回家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带她回家。 她牢牢握着藏在手心里的麻药,心中虽然忐忑不安,砰砰直跳,却还是强作欢颜,掀开帘子,柔声唤他:“夫君,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她话音刚落,他翻身下马,将马车拉到了一间别致典雅的酒馆前,跃上马车,二话不说就将她小心翼翼抱在了怀里。 她依偎在他怀里,两条胳膊,藤蔓一样缠上了他的腰,一再收紧,最后竟将他搂得剑眉微拧,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她。 她与他四目交织,两两相望,一张俏颜,不一会儿,就涨了个通红。 她松了手,在他怀里直起身子,张嘴便在他面颊上一左一右使劲亲了两口:“夫君,我要吃叫花鸡,五香牛肉酥,醉虾,芙蓉豆腐汤,还要来一壶上好的剑南春。” 他却挑起眉毛,斜了她一眼,将候在门口的小二叫进厢房,开口便是:“再加上五味酥,香辣田鸡,||乳|奶鱼卷,一个小火锅,一串新鲜葡萄。” 她听得他这样说,心里一下变得甜津津的,忍不住又把脑袋埋进他怀里,东蹭西蹭,到处乱亲了起来。 她要他和小二说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而他方才让小二加的,则统统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她依偎在他怀里,满心欢喜地看着他以内力隔空逼出了葡萄汁,将满满一杯葡萄汁塞到了她手里,他一边给她榨汁,一边早已在碗里夹满了她爱吃的菜,将它们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汤、饭拌匀了,用勺子小心翼翼送到了她嘴边。 她红着脸,在小二诧异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吃着他送到她嘴边的饭菜,其实她早就和他说过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他来喂,可他就是不听,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吃东西的时候,他总要把她抱在怀里,把菜蔬夹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汤、饭拌匀了一起喂她。 他喂她吃东西的时候,她总觉得嘴里甜津津的,无论辣的,咸的,酸的,苦的,到了嘴里,都变成了甜的,便连她平日里最不爱吃的那些苦瓜,青菜,她都会毫不犹豫吃下肚子。 他又坏得很,见她笑眯眯地吃下了他夹给她的所有东西,就老是往她的菜里加苦瓜、草药一类滋补的东西。 她又没病,平白无故,干嘛老往她菜里加药? 她说过他许多次,可他从来也不搭理她,他虽然总是喂她吃加了草药,又苦又腥的菜,可吃饭的时候,又总会在她手里塞杯甜牛奶,抑或葡萄汁,苹果汁一类的东西。 好在这一次是在酒馆里,她总算可以不用吃那些又苦又腥的菜了。 她一边吃菜,一边亲他,她故意在他怀里竖直了身子,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紧紧藏进了怀里。 他炙热的吐吸,一下一下,不停喷洒在她衣衫单薄的胸口,他的嘴唇,一贴上她的身子,便极不安分地四处游走,到处吮/吸了起来。 她被他亲得全身酥麻,瑟瑟发抖,几乎要将藏在手心里的麻药掉到了地上。 她真不想现在就对他下药,她真想等他脱下她的裙子,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占有过她,再下药将他放倒。 但是她不能。 一旦上了马车,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他酒里下药了。 她全身剧颤,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被他亲着亲着,一点一滴流失着,她哆哆嗦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将藏在掌心的纸包打开,他却早已解下了她的裙子,往上一挺,不费吹灰之力便占有了她。 她两腿一松,身体里的力量,消失殆尽,恰好让纸包上被她用指甲反复抠出来的口子,不偏不倚对准了他的酒杯。 她跨坐在他的腰上,一只手,仍然死死攥着他的头发,她用尽全力,将他的脑袋,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抬头,更不让他有半点机会发现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被他颠着颠着,手里的纸包,不一会就颠空了,她丢了纸包,立即伸出双手,藤蔓一样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她喜欢让他进入她。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确定,她喜欢让他进入她,而且,她受不了,甚至无法想象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这样对她。 虽然他总是毫无章法,横冲直撞,一点也不懂得讨她欢心。 可这恰好说明,她这个夫君,就如传言中一样,自小卧病,不好女色,身边从没有过任何女人。 她无法想象他对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做这件事。 光是想象,她便胃中翻涌,胸口抽痛。 光是想象,她都恨不能把那个女人从自己脑海里揪住来,将一把尖刀扎进她的心口。 她无法想象,决不能容许任何女人同她分享他。 但他身为王爷,只娶她一个,简直是天方夜谭,匪夷所思。 无论如何,无论她和他,将来会变成怎样,她都会严防死守,决不会让任何其她女人,类似于她第一天嫁入虞王府,晚上来砸门的婢女那样的女人,沾上他的身,弄脏了只属于她的他。 她会好好保护他,她要死死守着他,她发誓——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由他带来的快丅/感,一波强似一波,一波盖过另一波。 但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将腰使劲往上一挺,她早已俯下身来,将自己潮湿红润的双唇,牢牢地,密不透风地贴上了他。 “夫君……夫君……你只能有我,你这辈子,只能有我……” 她紧紧搂着他,蛇一样缠绕上他的身体,她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在身下,急促而又疯狂地深吻他。 她覆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将他的衣物一一除尽。 她气息凌乱,骑在他腰上,大声呻吟着,催促他要了她一回又一回。 她不知自己在他身上第几次攀上了云端,她只知道,当她好不容易从这销魂蚀骨的欢爱中清醒,他和她,不知何时早已从椅子上转移到了床上。 她满面通红,大睁着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既羞愧,又不可思议地望着地下。 她不记得自己刚才有和他在地上做过,可她要是没和他滚到地上去,这满地的爪痕,斑驳血迹,还有好几缕乌黑的长发,又从何而来? 她心中大窘,飞快从他身上下来,刚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指甲的缝隙里,星星点点,沾满血迹。 她再回头,赶紧去看躺在床上的寒虞,他面色铁青,目光阴鸷,蜷缩着十指,至今依然咯吱作响地扣在床上,他脖颈、肩上、胸膛,丝丝缕缕缠着好几把被她用力拉扯下来的头发。 他背上有伤,可她在刚才的纵情欢愉中,早已将这件事忘了一干二净,二话不说就把他推到身下,不顾一切骑了上去。 不仅如此,她还双手用力,死死扣住了他的后背。 他后背上的伤口被她抓破了,染得床单上到处都是血。 好好的一间厢房,就因为她兽性大发,忘乎所以推了他一次,地板上破了几十个被他用内力抓出来的黑洞,床底下、桌子底下到处都是头发,碎布和木屑,整间屋子里面,更是浓到化不开,弥漫着她与他纵情交欢,残留下来情/欲的味道。 倘若这屋子下次再住进了别人,倘若那人知道是她把这间屋子弄成这样的,那她今生今世,可真再也没有面目见人了。 她面颊通红,满心窘迫,手忙脚乱收拾着地上的碎布,头发,木屑,她用尽全力,去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寒虞,希望他能转过身去,让她把他身下的床单抽出来。 她的手指,刚刚搭上他的肩膀,他却扬起手来,毫不留情,一把将她从自己身旁远远推开。 他面若覆霜,一双冰眸,自从她将他的脑袋从怀中放出,甚至在方才她与他欢爱的整个过程当中,一直一瞬不瞬盯着她趁他不注意,对他下药的酒杯。 只不过,她方才实在做得太投入,直到现在,才发觉。 她见他面色有异,心中一颤,顺着他的目光,赶忙去看桌上那只酒杯。 没有,她并没有露出破绽,没有丝毫的异常,只是杯中的酒水,本来未满,被她一股脑倒进了一整包的迷丅药,现在稍微漫溢出来了一些。 她松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引他上酒楼的本来目的,一松手,便将抓在手心里的头发、碎布、木屑重又丢到了地上。 现在不是介怀这些的时候,她必须赶紧喂他喝下迷丅药,放倒他,赶回家去,偷到解药。 她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桌前,小心翼翼端起了那杯掺了迷丅药的酒,强作欢颜,将那杯酒凑到了他唇边:“夫君,来,我敬你。” 他却并没有伸手接过她凑到他唇边的那杯酒。 由始至终,他都只是眯着眼睛,目泛寒光,冷冷冰冰盯着她凑到他唇边,微微颤抖,拿捏不稳的那只酒杯。 “夫……夫君……?” 她心中愧疚,便连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几丝颤抖。 但她想到他一旦和她回家,极有可能会毙命在她爹娘掌下,与她天人相隔,此生此世,再也无缘聚首,她还是深吸了一大口气,强压下了内心的忐忑和不安,坚定不移地将手中的酒杯往他唇边凑了过去。 她手上用力,眼看着就要将杯中的美酒,顺顺利利倒进他微启的双唇。 他却突然撇过头去,垂下眼帘,迅速在唇边扯开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你想要毒死我,回去找我七哥,嫁给他,和他白头偕老,相伴终身?你休想,我说过,会绑你一生一世,我若是死了,定然会把你拖进坟墓,一起活埋。”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说完这句话,睫毛猛一颤动,双手手背青筋毕露,咔嚓一声就将手边的床板捏碎。 他全身颤抖,豆大的汗水,一滴滴从额头滑落,他先是剧烈咳嗽着,跟着突然趴在床边,张嘴便往地上喷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他病来如山倒,转眼间就瘫软在了床上,瑟瑟发抖,动弹不得。 他倒下之时,从衣袖里面,刷地一下便滑出了一把尖刀,刀口往上,分毫不差对准了她的心口。 她站在他身边,惊慌失措,一张俏脸,霎时间吓成了一张白纸。 她丢了手上的酒杯,不消片刻,眼眶之中,便已经聚满了泪水。 她跳到床上,一弯腰,就把身子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她声音颤抖,语带哽咽,一声一声,连声向他道歉:“对不起,夫君,你别生气,那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是一般的麻药,我只不过想让你睡一会儿,我不想让你跟我回家犯险,夫君,我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敢这么做了,夫君……夫君……” 她心慌意乱,忧心忡忡,急得全身颤抖,手脚冰凉,她刚想扶他起来,将被子盖到他身上,跑出门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病,他却伸手一拽,稍一用力,就把她拉了回来,牢牢扣住了她汗湿、冰凉的右手,不让她从自己身边跑开。 他满头大汗,面色煞白,开口便是—— “待在这里,不准动。” 他说完这句话,俯身趴在床头,张嘴便吐—— 他吐了?? 他刚才不是在吐血,而是在吐她刚刚硬逼他吃下去的番茄? 她泪眼圆睁,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脚下,可不是么,那哪里是血,分明是她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喂他吃下去的番茄。 他生平最讨厌吃番茄,让他吃一口番茄,就好像要了他半条命,她刚才趁他被她压在身下,嘴对嘴硬逼着他吃了几口番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它们吐出来了。 她满面菜色,心有不甘地盯着地上那些番茄,果不其然,他吐空了胃里的东西,看也不看她一眼,翻身下床,从衣袖里拔出了一根银针,二话不说便将银针丅刺进了她刚才打翻在地的酒水里。 他见银针没有变黑,面上的阴狠,稍有缓和,从包袱里翻出一套月白色的长衫,就往身上套。 他穿戴完衣物,一弯腰,便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了门边。 她依偎在他怀里,低头一眨不眨盯着他攥在手心里的那把尖刀,他刚才是说真的,倘若她趁他倒下,真将手里那杯“毒酒”强灌进了他嘴里,他真会毫不留情,一刀扎进她的胸口,拖着她一起死。 她满心畏惧,瑟瑟发抖地将双唇贴在他的耳边,语带啜泣,连声道歉:“夫君,对不起,我错了,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她在他耳边说了千百句对不起,他却和往常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搭理她。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弯着腰,将厢房里的桌椅摆设噼啪几声都捏成了木块,他把火锅底下的燃料倒在了那些木块上,扯下一条桌子腿,塞到火锅底下将之点燃,紧紧抱着她,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他抱着她,刚刚走出房门,小二立即点头哈腰迎了上来:“这外客官,您的饭钱,总共是……” 那小二话音未落,寒虞早已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啪地一声塞到了他手上。 那小二见了手里那张银票的数额,登时惊得目瞪口呆,上前几步,扯住寒虞的衣角,开口便道:“这位客官,这么大一笔钱,就是买下咱们这间酒楼,都绰绰有余,小的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开。” 那小二的手,刚刚扯住寒虞的衣袖,寒虞早已剑眉微蹙,一挥手,便以一股阴冷的内力,将他远远推出:“这不是饭钱,就是买你这家酒楼的钱。” 他抛下这句话,无视小二瞬间失色的表情,将手上的火把,轻轻往门里一丢,抱紧白绫,运起轻功,一闪身,便从窗户一跃而出。 弱受病发(本章二更,已补完)? 弱受病发(本章二更,已补完) “夫君,对不起,你别再生我气了,别再生我气了……”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两只仓皇惊惧的桃花眼,始终一瞬不瞬盯着他捏在手心里,闪闪发光的尖刀。 他有暴力倾向,她不是今天才知道,但她确实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稍不顺心,竟会拔刀对准她,连她也毫不留情一刀宰了。 亏她刚刚才下定决心,要忘了寒睿,一辈子跟着他,和他好好过。 她后悔了。 她要是真的一辈子跟了他,指不定自己哪天做错了事,就会被他一刀杀了。 她不想把他让给别人,可她更加不想死在他手里。 比起死在他手里,她宁可把他让给别人。 再说了,她本来就喜欢那种软绵绵、水灵灵,睡觉时候可以窝在自己怀里,上床的时候乖乖躺在自己身下,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她差遣的男人。 她是攻,她不喜欢同样是攻的男人,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本性被扭曲,性向被掰弯,难以忍受,甚至是毫无乐趣。 寒虞,他什么都好,唯独脾气,还有和她上床的时候很不好。 她不喜欢对她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男人,她嫁人,是找老公疼,又不是找人虐。 他和她上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受刑,完全没有半点妩媚、妖娆的小受样。 他上次骗那群抢匪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倒是挺妩媚,挺勾人的,可他一到了她身下,就变成了一块木头,妩媚、妖娆一样没有,就好像他不是在和她上床,而是硬被她逼着,在接客一样。 她虽然时常被他感动,甚至内心深处,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但她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和他白头偕老,相伴终身。 不管是被他抱着,还是和他上床,次数越多,她就越是发现,他和她,并不适合。 他并不是她心目中的完美小受,不管是寒睿,还是寒虞,他们都不是。 其实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并不需要在身边多几个寒睿,或是寒虞这样的男人。 没有人愿意给她压,她照样可以活,而且,活得好过现在勉强和另一个攻在一起。 只要看不见他,他娶小,或是另娶,她都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爹娘那么恨他,和她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被她连累。 她干嘛非得逼自己对他动心?就因为他是她的夫婿,就因为他对她很好? 可他们照样不适合。 不适合,就最好分开,但她不认为他能接受她的思想,毕竟她和他,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得想个法子从他身边溜开。 不管他答不答应,会不会对她发火,她都不会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在一起。 在这里,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女人的性命,本来就和大街上的牛马、牲畜一样,无人关心,一文不值。 她要好好爱惜自己。 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高兴的时候,赏自己几颗糖吃,不高兴的时候,随时有可能杀了自己,将自己当成牛马、牲畜的男人,牺牲自己。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脸上的表情,一时害怕,一时忧虑,她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用脑门顶了顶寒虞的胸口,最后竟将牢牢攥住他衣襟的两只手松开了,撇过头去,不再将自己的脸颊,像往日一样,密不可分地贴在他胸口。 她东张西望,这几天来,第一次明明是被他抱在手上,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却不是盯着他瞧,而是左转右转,就像她第一天嫁进虞王府一样,净是盯在了路上行人那些稀奇珍贵的珠宝首饰上面。 寒虞自从抱着白绫跃出窗外,那双鹰一般锐利,遍布阴霾的冰眸,便始终一瞬不瞬盯在她脸上。 前前后后,总共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她望向他时,时不时会在面上浮现的眷恋、温柔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这一路上,只要是被他抱在怀里,她总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摇头晃脑缩在他怀里。 如今她居然缩了手,不再抓着他不放,甚至连头也扭了过去,不再密不可分地黏贴在他的胸口。 她一路东张西望,净是瞧着别人脖子、手腕上的金银首饰。 他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不动声色将它收回了衣袖,他抬起手来,轻柔抚摸上她的面颊,他突然掌心用力,二话不说,就压着她的脑袋,将之重新密不可分地黏贴回了自己胸口。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抵抗,面上因为见到那些新奇的金银首饰而浮现的欢喜,转眼间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她秀眉微拧,无可奈何地趴在他怀里,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和他说话,只时不时眼带畏惧地看一下他藏匕首的衣袖。 他松了手,“当啷”一声让匕首从他的衣袖,滑落到了地上。 她却连看也没看一眼他掉落在地的匕首。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弯着腰,将厢房里的桌椅摆设噼啪几声都捏成了木块,他把火锅底下的燃料倒在了那些木块上,扯下一条桌子腿,塞到火锅底下将之点燃,紧紧抱着她,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他抱着她,刚刚走出房门,小二立即点头哈腰迎了上来:“这外客官,您的饭钱,总共是……” 那小二话音未落,寒虞早已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啪地一声塞到了他手上。 那小二见了手里那张银票的数额,登时惊得目瞪口呆,上前几步,扯住寒虞的衣角,开口便道:“这位客官,这么大一笔钱,就是买下咱们这间酒楼,都绰绰有余,小的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开。” 那小二的手,刚刚扯住寒虞的衣袖,寒虞早已剑眉微蹙,一挥手,便以一股阴冷的内力,将他远远推出:“这不是饭钱,就是买你这家酒楼的钱。” 他抛下这句话,无视小二瞬间失色的表情,将手上的火把,轻轻往门里一丢,抱紧白绫,运起轻功,一闪身,便从窗户一跃而出。 弱受病发(本章二更,已补完)? 弱受病发(本章二更,已补完) “夫君,对不起,你别再生我气了,别再生我气了……”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两只仓皇惊惧的桃花眼,始终一瞬不瞬盯着他捏在手心里,闪闪发光的尖刀。 他有暴力倾向,她不是今天才知道,但她确实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稍不顺心,竟会拔刀对准她,连她也毫不留情一刀宰了。 亏她刚刚才下定决心,要忘了寒睿,一辈子跟着他,和他好好过。 她后悔了。 她要是真的一辈子跟了他,指不定自己哪天做错了事,就会被他一刀杀了。 她不想把他让给别人,可她更加不想死在他手里。 比起死在他手里,她宁可把他让给别人。 再说了,她本来就喜欢那种软绵绵、水灵灵,睡觉时候可以窝在自己怀里,上床的时候乖乖躺在自己身下,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她差遣的男人。 她是攻,她不喜欢同样是攻的男人,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本性被扭曲,性向被掰弯,难以忍受,甚至是毫无乐趣。 寒虞,他什么都好,唯独脾气,还有和她上床的时候很不好。 她不喜欢对她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男人,她嫁人,是找老公疼,又不是找人虐。 他和她上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受刑,完全没有半点妩媚、妖娆的小受样。 他上次骗那群抢匪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倒是挺妩媚,挺勾人的,可他一到了她身下,就变成了一块木头,妩媚、妖娆一样没有,就好像他不是在和她上床,而是硬被她逼着,在接客一样。 她虽然时常被他感动,甚至内心深处,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但她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和他白头偕老,相伴终身。 不管是被他抱着,还是和他上床,次数越多,她就越是发现,他和她,并不适合。 他并不是她心目中的 病弱受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病弱受第6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6部分阅读 完美小受,不管是寒睿,还是寒虞,他们都不是。 其实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并不需要在身边多几个寒睿,或是寒虞这样的男人。 没有人愿意给她压,她照样可以活,而且,活得好过现在勉强和另一个攻在一起。 只要看不见他,他娶小,或是另娶,她都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爹娘那么恨他,和她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被她连累。 她干嘛非得逼自己对他动心?就因为他是她的夫婿,就因为他对她很好? 可他们照样不适合。 不适合,就最好分开,但她不认为他能接受她的思想,毕竟她和他,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得想个法子从他身边溜开。 不管他答不答应,会不会对她发火,她都不会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在一起。 在这里,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女人的性命,本来就和大街上的牛马、牲畜一样,无人关心,一文不值。 她要好好爱惜自己。 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高兴的时候,赏自己几颗糖吃,不高兴的时候,随时有可能杀了自己,将自己当成牛马、牲畜的男人,牺牲自己。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脸上的表情,一时害怕,一时忧虑,她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用脑门顶了顶寒虞的胸口,最后竟将牢牢攥住他衣襟的两只手松开了,撇过头去,不再将自己的脸颊,像往日一样,密不可分地贴在他胸口。 她东张西望,这几天来,第一次明明是被他抱在手上,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却不是盯着他瞧,而是左转右转,就像她第一天嫁进虞王府一样,净是盯在了路上行人那些稀奇珍贵的珠宝首饰上面。 寒虞自从抱着白绫跃出窗外,那双鹰一般锐利,遍布阴霾的冰眸,便始终一瞬不瞬盯在她脸上。 前前后后,总共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她望向他时,时不时会在面上浮现的眷恋、温柔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这一路上,只要是被他抱在怀里,她总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摇头晃脑缩在他怀里。 如今她居然缩了手,不再抓着他不放,甚至连头也扭了过去,不再密不可分地黏贴在他的胸口。 她一路东张西望,净是瞧着别人脖子、手腕上的金银首饰。 他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不动声色将它收回了衣袖,他抬起手来,轻柔抚摸上她的面颊,他突然掌心用力,二话不说,就压着她的脑袋,将之重新密不可分地黏贴回了自己胸口。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抵抗,面上因为见到那些新奇的金银首饰而浮现的欢喜,转眼间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她秀眉微拧,无可奈何地趴在他怀里,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和他说话,只时不时眼带畏惧地看一下他藏匕首的衣袖。 他松了手,“当啷”一声让匕首从他的衣袖,滑落到了地上。 她却连看也没看一眼他掉落在地的匕首。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待他一松手,第一个反应便是撇过头去,重又把自己紧紧黏贴在他胸口的面颊挪了开去。 他眉心紧蹙,突然运起轻功,三两步便将她带进了一间金银玉铺中。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上千两的银票,抢过铺子老板喜笑颜开递到他手里的首饰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捏破了盒子,将盒中的金银首饰一股脑倒在了她怀里。 她果不其然立即高兴了起来。 她眉开眼笑将怀里的金银首饰一件一件统统戴在了身上,她本就在想,如何能从他身上再捞一笔钱,赶紧跑路,他能在这个时候给她添置金银首饰,她求之不得。 他见她面露欢喜,紧蹙的眉心,终于慢慢舒展了开来,她从头到尾,都未曾抬头,看不见他如释重负的表情,更无从发现,她在他怀中展露笑颜,面颊泛红之时,他凝结的冰眸中,一闪而逝的温柔。 他见她欢喜,竟然将整家店铺中,所有名贵的金银珠宝一并买下,塞进了她怀里。 她终于忘记了害怕,紧紧拥着那些金银珠宝,在他怀里,再一次竖直了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啧啧有声地亲吻起了他的面颊。 她紧紧搂着怀中的金银珠宝,他则紧紧搂着她,他抱着她,走出店门的时候,清清楚楚听到店铺掌柜在他身后一声长叹:“真是个傻子。” 他全身一僵,衣袖飘动,手指之间,霎时间咯吱作响。 倘若换在从前,他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不管那人是谁,他都早已出手,一掌将那人击毙。 但是现在,他看到依偎在他怀里,欢天喜地,满面通红的她,却只是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将它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覆盖在了她身上。 夜色萧杀,晚风冰凉,她却开心得手舞足蹈,紧紧攥着那些金银珠宝,被他牢牢护在怀里,全身燥热,汗流浃背。 当她终于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从他怀里,刷地一下抬起头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霎时间被人扎进了一把尖刀,滴滴流血,疼痛不堪。 她没有看错,他刚才,确实是发病了。 他倒下之前,确实吐了一口血。 他为了不让她担心,故意又把胃里的番茄吐了出来。 他现在,汗流满面,瑟瑟发抖的样子,不是发病,还能是什么? 她见他发病,心里的害怕、盘算,所有要离开他,自己一个人跑得远远的,不再与他有所牵连的念头,一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她就算真要走,也要等他病好,等他能不再发抖,不再流汗。 她手忙脚乱,扔了那些金银珠宝,一下就从他怀里蹦了出来。 她急得满头大汗,小心翼翼扶着他,这才发现,他带着她,不知何时已经进了一间古朴典雅,她似曾相识的大宅。 她将他扶到床上,给他掖紧了被子,转身就走,想到外头去给他喊个大夫。 他却十指蜷曲,拼尽全力攥着她的衣角,不让她从他身边离开半步。 她跨坐在他身上,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苍白、颤抖的俊颜,牢牢贴在自己胸口。 他则双手用力,紧紧搂着她的腰,那汗湿、病弱的身体,瑟瑟发抖地依偎在她怀里。 那一瞬间,仅仅一瞬间,她突然克制不住,俯下身去,用尽全力压上了他。 她搂紧他的腰,覆在他身上,一只手抓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拿着面铜镜,一脸心醉,逼着他看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他,睫毛剧颤,眼神迷茫,那双被汗水彻底浸湿的冰眸,媚光流转,水漾妖娆。 他被她拉松了衣襟,小麦色的胸膛,并着一只修长有力,光滑诱人的大腿,此时此刻,正毫无遮掩,大刺刺暴露在铜镜之中。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病来如山倒,连开口说话的力量亦已失去,只能顺着她的手劲,哆嗦着嘴唇,半眯着那双妩媚妖娆的狐狸眼,一脸疑惑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她则一脸陶醉,用一种前所未有,他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痴迷、眷恋的眼神,一眨不眨盯着镜子里的他。 她边抚摸他的身体,边咬着他的耳朵,柔声喃昵—— “你知道么?我就只喜欢这样的男人,你明明生得极讨我喜欢,就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男人,可……” 她说到这里,突然松了手,将他从怀中放开,长出了一口气,一脸惋惜地望着镜子道:“可你和我上床的时候,从来不肯这样,你的脾气也太差,动不动就要出手杀人,就算是对我,你也毫不留情,说杀就杀……其实,我们两个,并不合适。” 她说完这句话,刚想伸手把他推开,大门却哐啷一声,恰在此时,被人一脚朝里踢开。 进来的人,满面晕红,一身酒气,张嘴便是:“王爷又发病了?小人不是早就说过了,王爷的身体,不适宜长期奔波,听说王爷这次还带了另一个人来让我解毒……” 他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一双黑眸,霎时间凝聚起了铺天盖地的阴霾,一瞬不瞬对准了覆在寒虞身上,满面怜惜,低头轻吻他的白绫:“是你?” 白绫听到有人踢门,第一个反应,便是将寒虞露出床外的大腿扶了起来,牢牢裹进了被子里。 当她抬起头来,看清站在门外男人的面貌,她登时眉心紧蹙,咬牙切齿,一双粉拳,不知不觉就握得咯吱作响。 是他,李御。 寒虞,他竟然把她带进了李御的宅子。 她怒目圆睁,抄起手边的茶杯,二话不说,就将它扔到了李御头上。 啪地一声,茶杯在他脑门上四分五裂,割破了他那张晕红深醉的脸,在他太阳|岤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他不是上辈子背叛她的那个李御。 她反复在心底告诫自己,他不是上辈子背叛她的那个李御。 但她一看到他的脸,心中的怒火,就像要从头顶喷发出来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遏制。 这十几年来,她每次发噩梦,不梦到别的,反反复复,都是他和年玉容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若是和别人上床,她心里还好受些,可他偏偏要选年玉容! 一天之内,她就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夫,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甚至丢了性命,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世界。 都怨他,都怪他!! 即便他不是从前那个李御,现在的他,也不比从前的他,好到哪里去! 他不但向她讹诈银两,还强迫她写了封信,捏在手里,当作敲诈她的把柄! 让他去死!!她就算死了,也不稀罕他给她治病!! 她将卧在自己身下,满头大汗,瑟瑟发抖的寒虞使劲按进被窝里,无视他狐疑猜忌的目光,走到门边,扬起手来,毫不留情便扇了李御一巴掌。 啪地一声,他的右脸,登时多出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滚出去!!” 她打完了他这一巴掌,伸出手来,用尽全力要将他推出门外,他却自始至终,靠在门边,一动不动。 不仅如此,他还勾起唇角,慢慢将被她扇偏过去的脸转了回来,一双黑眸,聚满愤怒,甚至隐隐夹杂着她从来只在寒虞眼中见到过的嫉恨,一瞬不瞬对准了她。 “好久不见……” 他半眯着眼睛,冲着她,冷冷一笑,当即伸出右手,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屏息凝神,聚精会神为她把起了脉。 回复 爱上占星座 逼毒(本章二更,已补完) 白绫见李御要为她把脉,第一反应便是缩回手来,抬腿狠狠踹上他的命/根。 李御却自始至终都屏息凝神,专心致志为她把着脉,并未抬头看她一眼,只飞快出手,分毫不差地点住了她身上几处大|岤。 他剑眉紧锁,仔仔细细为她把了约莫半柱香时间的脉,突然伸出手来,圈住她的腰,将她像提一个麻袋一样,二话不说拎在了手上。 “放我下来!!你这是要带我上哪去???你混蛋!!卑鄙!!恶心!!!” 白绫被李御提在手上,全身乏力,满面激愤,她被李御一连点了身上好几处大|岤,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哪里都没了感觉,哪里都动弹不得。 她怒目圆睁,一不小心瞥见李御腰间花纹艳丽,明显是青楼娼妓馈赠的荷包,突然从内心油然而生出了一股狂怒,张嘴二话不说就咬在了他腰上。 她在他腰上胡啃乱咬,几乎要将他一块肉咬了下来,她咬到那个淡粉色的荷包,牙齿猛一用力,嘎嘣一声,她竟在荷包里面咬到了两个她极为熟悉,形状、大小都反复被她摩挲、把玩过上千次的圆环。 她就如被闪电劈中了一样,立即张嘴,松开了被她死死咬在嘴里那个淡粉色的荷包。 那是…… 那两个圆环,莫非是她和他的订婚戒指? 没错,那一定是她和他的订婚戒指,是他专门找来法国顶尖设计师,为她量身订做的蛇形钻戒。 这么说,他真的就是她上辈子认识的那个李御? 他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她再世投胎,重新做人,相貌、声音,甚至连脾性都与上辈子截然不同,今时不同往日,在这个视女子性命如牲畜的世界,她不可能还保留上辈子的脾性。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愚钝方为善。 为何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为何他的相貌,声音,甚至脾性都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为什么…… 当初,他到底为何要和年玉容上床? 为什么……他竟会成了寒虞府中的一名神医? 他为什么会和年玉容上床?她想了整整十八年,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他不是从小就喜欢她,从小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姐姐长,姐姐短,遇到有人欺负她,从来都是第一个挺身而出,挡在她身前,就连听到有人在背地里骂她,都会勃然大怒,将那人拖到厕所里去狠揍一顿的么? 但是,他却从来舍不得在她身上花钱,他明明那么有钱,却宁可把钱存起来,藏在银行,藏在他的保险柜里。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除了那对戒指,他甚至连一块手表都没给她买过。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深信,他是爱她的,她曾经私底下派人试探、勾引过他无数次,他从来也没有和那些女人上宾馆开过房。 所以即便她身边所有朋友都劝她,太有钱的男人不能嫁,太不安全,她还是接受了他的求婚,答应嫁给他。 在性方面,他简直谨慎、保守得像个老古董。 她每次趁他不注意去偷亲他,他总要脸红、气喘个老半天。 一直到死,他都没有和她说过,他爱她。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一直到死,她方才明白,原来他一直以来,都在骗她。 她回忆起自己当年和他的种种,不由悲从中来,不知不觉,就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小声啜泣了起来。 拜他所赐,她终于认清,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不可信。 托他的福,她重生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之后,严防死守,终于没再让自己对任何一个男人不可自拔,深陷其中。 不管是寒睿,还是寒御,他们从来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想要的,她真正想要的,其实一直都是—— 她泪眼婆娑,心内绞痛,克制不住就将自己哭得湿淋淋的面颊,小心翼翼贴在了李御腰上。 他全身一僵,紧紧圈在她腰上的胳膊,微微一颤,竟然差一点将她扔在了地上。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将她扔到地上。 他只是朝前一步,一不小心,将她撞到了一名香气扑鼻,妖娆妩媚的女子身上。 她抬头之时,恰好看到那名女子风情万种地依偎进了他怀里。 她吐气如兰,一边亲吻他的面颊,一边冲他撒娇:“李大夫今儿什么时候来给我看病?你再不来,楼里的姐妹们可就都等不及了。” 那名女子的话,就如一道闪电,毫不留情劈进她的脑海,将她脑袋里不停翻涌,从小到大他对她的种种好处,转眼间劈了个一干二净。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都亲眼看到,他和年玉容赤身裸/体躺在了床上。 上一次在酒馆前面,她亲眼看到他一左一右,被夹在了两名和从前的她,还有年玉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中间。 她逃离虞王府,离京之时,亲眼看到他从万花楼里走了出来,他一身酒气,醉眼惺忪,见了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抓住她,向她讹诈—— 她怎么能对这样的男人再抱有半点希望? 她若是再吃他这棵回头草,必定会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她不能犯贱。 她决不容许自己变得和面前的青楼女子一般下丅贱! 她想到这里,咬咬牙,将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狠狠逼了回去,勾起唇角,便冲着阻拦在自己身前,满身熏香,面容妖娆的女子,微微一笑:“李大夫他现在有要事在身,他要为我,还有我夫君治病,等他办完了这件要事,自然马上就会赶去楼中,与诸位姐妹会面。” 她面带微笑,语气轻松,故意将“夫君”二字咬得极重,果不其然,那妖娆女子本是面带妒意,斜眼看她,听了她这句话,顿时面泛红晕,浅笑盈盈地重新依偎进了李御怀里:“既然大人有要事在身,小女子就不在这里叨扰大人了,大人不要忘了,办完要事,一定要来楼里给我的姐妹们治病。” 她丢下这句话,抬头在李御面上使劲一嘬,伸手抚了把白绫的面颊,这才扭着腰,妖妖调调,摇摇摆摆地出了院子。 李御自从那名女子出现,便一直全身僵硬,将白绫紧紧搂在怀里,纹丝不动地任由那名女子调戏、轻薄。 他原是满面鄙夷,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面前那名青楼女子,但他听到白绫说“夫君”二字,突然双手用力,刹那间将她整个腰背搂得咯吱作响。 他低着头,面色阴郁,一双冰眸,燃烧着熊熊妒火,一瞬不瞬盯在她脸上。 她却面色自若,浅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开口,便是:“你要是想给我解毒,就最好动作快些,我还要回去照顾我夫君,你也要赶紧赶回楼里去陪她那些姐妹,还有,你这次又想从我这里讹诈多少银两?早些开口,我也好早早筹备。” 他听她提到银两二字,微微一怔,迅速将视线从她脸上拉开,上下扫视,不一会儿,就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遍。 白绫此刻,从头到脚,恰好戴满了寒虞刚刚为她添置的金银首饰。 她本就爱财,一时高兴,就在头上插了好几根金钗,在脖子里挂了五六条项链,加上她胳膊,脚腕上戴的那些手链、脚链、戒指,此时此刻,她身上林林总总,竟然挂了上百样金饰。 李御看清了白绫身上的衣着打扮,紧抿的双唇,不知不觉,就向上扬起了一个鄙夷、冰冷的弧度。 他扬起手来,将白绫毫不犹豫扔进了里屋,回眸一笑,那双深邃、冰冷的狐狸眼猛地一眯,开口便是:“一万两,买你夫君,还有你两条命,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嗜财如命,俗不可耐。” 他话音刚落,白绫早已怒火滔天地反驳了回去:“那你又怎样?你无耻下丅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和谁上床不好,偏偏要选年玉容!!” 李御听了白绫的指责,并未反驳,只扣紧白绫的下巴,将那两只深邃、冰冷的黑眸,突地凑到了她面前:“你一直以来不都在找女人勾引我?你不就是想看我到底会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倘若那天和我上床的不是年玉容,你又岂会在乎?” 白绫怒气填胸,只听到他说和年玉容上床,便连下一句也没能听入耳,更没能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酸涩,便连紧紧扣在她下巴上的右手,一瞬之间,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她抬起头来,怒火滔天地直视他紧绷、英俊的面容,她毫不犹豫,张口便是:“对,我就是看上你的钱!!我管你和谁上床,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她找女人勾引他? 她能不找女人勾引他么!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每次外出,少则十天,多则数月,她压根就联络不到他,他若是心里没鬼,为何总是把手机关机? 事实证明,苍天还是有眼的。 起码它没有等她嫁给了他,才让她发现,自己嫁的男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下流的货色。 她气喘吁吁,冲他吼叫,发泄完了所有的愤怒,心里终于稍微舒服了一些,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尽情抒发着郁结在自己胸中长达十八年的恶气、憎恨。 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年,再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憎,整整十八年,都已经被时间洗涤得只在她心底留下了一条浅浅的沟坎。 她差不多已经把他忘了,她甚至差一点就对寒睿动了真心。 她现在只恨他为何又要来招惹她,为何要逼她写下那封信,用来敲诈,讹索她。 至于从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包括他李御这个人,从今往后,她都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将它们抛之脑后。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她好容易抒尽了胸口所有的恶气,终于回过头来,用那双冰冷、鄙夷的凤目,目不转睛地盯上了半跪在她身前,纹丝不动的李御:“好,说定了,一万两,你一定要把我夫君救回来。” 她本想加上一句,让他把捏在手上的那封信还给她,但她转念一想,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等寒虞病情稍缓,立即收拾包袱走人,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寒虞,还是李御,他们都再也找不到她了。 只要他们都再也找不到她,那封信,自然也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是啊,只要她带够了钱,远远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抛在脑后,不再理会。 她转过头去,面若冰霜,冷冷冰冰望向半跪自己身前的李御,他不知为何,听她说完了那些话,便一直低着头,十指死死扣着地面,拼命用力,甚至将指甲都扣得向外翻转,鲜血淋漓,让人不忍逼视。 当然,那些人当中,绝对不包括她白绫。 他是死是活,她毫不关心。 他烂命一条,将来八成会醉死在青楼酒馆里。 如此甚好,早死早超生,省得让她日后再看到他。 她咳嗽一声,冲他狠狠一啐:“银票就在我衣襟里,你自己来拿,记得一定要先治好我夫君。” 她话音刚落,心里却猛然打了个哆嗦。 只因她的耳边,不知不觉,竟然响起了一声一声,男人粗嘎低沉的喘息声。 李御,他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她的身,此时此刻,正双目血红,气息凌乱地撕扯着她的衣物。 他先是低头,不顾一切,强而有力地堵住了她的双唇。 他咬住她的樱唇,辗转,吮/吸,将舌头探入她的口腔,用尽全力深吻她。 她被他亲得呼吸不畅,头晕目眩,因为回想起他曾经与年玉容,还有许许多多不三不四的女人上过床,胃中一阵翻涌,差一点张嘴吐到了他身上。 但她还没来得及吐在他身上,他早已俯下身去,将自己急促、火热的亲吻,暴风雨般降临到了她赤/裸的酥/胸。 她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要面临人生第二次强/暴,深吸了一大口气,立即不顾一切地尖叫了起来:“夫君……救我!!!夫君!!!” 回复 爱上占星座 换人逼毒(本章二更,已补完) 白绫高八度的尖叫声刚刚传出窗外,“哐啷”一声,房门立即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一道白影,夹杂着一股怡人的紫檀木馨香,电光火石之间就从她身边窜过。 “啪啪”两声,她先是感觉到有人解开了她身上的|岤道,紧接着,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到自己耳边响起了一声熟悉,而又让她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待她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想要寻找寒虞的身影,她只见到了满地的鲜血,大开的房门,以及寒虞扣住李御脖子,飞速消失在街角的背影。 寒虞,他扣着李御的脖子,把他抓进树林,到底想干什么?? 大事不妙,她这个夫君,本来就睚眦必报,举手投足之间,便要取人性命。 她刚刚,就算再怎么危急,也不该开口喊他来救她。 他真的来了,李御岂会有命? 她满心焦急,拔腿就跑,跟在寒虞身后,跌跌撞撞奔进了树林。 但当她抬头一望,看清前方不远处竟然是一个高耸云端的悬崖,她登时吓得双眼圆睁,手脚冰凉。 来不及了,他轻功那样好,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追上他。 就算她追上了他,他也…… 她急得满头大汗,刚想放声大喊,让他住手,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李御一条性命,噼啪一声,她面前的矮树丛,稍稍摇晃了一下,她再抬头时,她整个人,早已被他拦腰抱起,用尽全力锁进了怀里。 她僵在他怀里,两只惊惧惶恐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他沾满鲜血的右手,他并没有把李御带出林子,也就是说—— “夫……夫君……” 她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唤了他一声,他却只顾埋首在她怀里,用牙齿撕扯开她的衣襟,在她被李御亲过的胸口,吮/吸,舔吻,一阵狂亲。 她瑟瑟发抖,满脑子都是自己害死了李御,哪里还感觉得到他在对她做什么? 当她好容易从震惊、惧怕中清醒,他不知何时,早已将她带到了悬崖边上。 她双眼圆睁,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脚下骨碌碌到处乱滚的一只鞋子,要是她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李御的鞋子。 寒虞,他把李御从这里扔下去了?? 她回过头去,战战兢兢撇了眼身后的悬崖,从崖底吹上一股寒风,让她打了个哆嗦,登时手脚并用,不顾一切巴在了他怀里。 “夫……夫君……”她被崖底那股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全身冰凉,好容易才鼓起勇气,攥着他的衣襟,结结巴巴问了他一句:“要……要是我……以后,做,做了对不起你,你的事……你会不会把我也……把我也从这里扔下去?”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他冰冷无情的嗓音,毫不犹豫响彻在了她耳边:“会。” 果然如此。 他杀人如麻,嗜血如命,又怎会因为她是他的夫人,就放过她? 她若是真的从他身边逃开,被他抓到,他定然会毫不留情将她从悬崖扔下。 她心口狂跳,两眼发黑,浑然未觉他冲她冷冷冰冰丢下一个“会”字,早已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将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他抬起手来,轻抚过她飞扬的发丝,他漆黑、阴鸷的冰眸,对上她红肿、淤青的胸口,他眸中的寒冰,瞬间消融,燃烧起荡尽天地的业火,炙痛她胸前每一寸肌肤。 “不管你去哪,我都不会离开你。” 他喃喃低语,再一次埋首入她的胸怀,但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吮/吸,舔吻,甚至是啃噬过她胸前每一寸肌肤。 他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地亲吻她,他双手用力,将她密不可分地强压在自己怀中。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件一碰就碎,精致珍贵的瓷器。 他满头大汗,重病在身,强撑起病体,揪着李御的衣领,将他从悬崖上扔下。 李御一死,世上再无人可解白绫身上的剧毒,亦无人可再施药为他拖延愈加沉重的病情。 她身上的剧毒,本就无药可解,除了找李御医治,唯一的办法,就是靠他用内力将她体内的剧毒逼出。 回复 爱上占星座 白绫唉声叹气,两只春情浮动的桃花眼,一直盯着那美受出了屋子,离了大门,方才依依不舍地转了回来。 但当她把眼珠子转到依偎在自己怀里,面色铁青,目光阴鸷的寒虞身上,她眼中的柔媚,不舍,一瞬间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趁着他重病在床,不能把她怎么样,有些事情,她最好现在就和他说清楚。 她清了清喉咙,咳嗽一声,伸出手来,将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寒虞,毫不留情便推到了床上。 她指着他的鼻子,开口便是—— “我不喜欢你。” 她话音刚落,他立即十指蜷曲,咯吱作响地扣在了床上。 他双目紧闭,睫毛剧颤,胸膛,更是上上下下急速起伏着。 她见到他的反应,即便再怎么疑惑,再怎样无法理解,还是不得不在心底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她没有猜错,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他口口声声,她一旦背叛了他,他必定会亲手将她杀死,但她想,他心里,好像还是有她的。 而且,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好像挺重。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甜津津的。 她故意退后三步,眯起眼来,冷冷冰冰看他。 他果不其然强撑起病体,斜着身子,伸出手来,颤颤巍巍要来抓她。 她不动声色,悄悄将右手往前探了一探—— 他一把扣住她的右手,燥热的病体,转眼间就投入了她早已为他敞开的胸怀。 他声音嘶哑,目光阴鸷,虽然十指蜷曲,牢牢扣住了她的双手,开口却是:“你要走,就趁现在,银票在我大衣口袋里,柜子里有你平日最爱用的香油、花粉、胭脂、玫瑰糕,这些东西,大街上都买不到,你不想看到我,就走得远远的,能快活几天,就快活几天,等我好了,我还是一样会把你抓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脱下大衣,往她怀里一丢,燥热的病体,突然离了她温暖的怀抱,步履蹒跚,便要往床上挪。 她却突然往前一扑,满面晕红,水蛇一样缠绕上他的后背,轻而易举,就将他扑到了床上。 她一只手摸着他的大腿,一只手摸着他的小腹,咬着他的耳朵,故意一口一口,不停往里吹气:“我不喜欢你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就威胁我,你忘了,你前些天才答应我,不会乱杀人,可你刚刚还是把李御杀了,我喜欢你躺在我下面,扭着腰,眯着眼睛和我求欢的媚样,可你宁可对着强逼我们的抢匪抛媚眼,从不肯在我面前狐媚一下,你要是肯改,肯听我的话,我就答应你,试着喜欢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刚将永远和你在一起这几字说出口,他全身一僵,燥热的病体,转眼间就在她身下停止了轻颤。 她觉察到他的反应,心中的甜意,不觉更盛,他确实是喜欢她的,而且,他根本就不会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一旦做错事,他就会立刻将她拉至崖边,毫不留情将她扔下。 因为…… 因为她不过把手伸到他前面,抓住他,轻轻摸了他两把,他的耳朵,一下就变红了。 他不仅耳朵变红了,脖子、肩膀、胳膊、后背,全身上下,转眼间就烧了个通红。 他的身体,远比他的嘴巴老实,明明白白告诉了她,他有多喜欢她。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这一辈子,从没找到过像他这样温顺、听话而又干净的男人—— 她早就不记得,他之所以会瘫软在她怀里,任由她对他为所欲为,是因为他重病在身,动弹不得。 等她终于要够了他,将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放出,他早已是满脸通红,一张俊颜,活生生在她怀里憋成了一只番茄。 “你害羞了?你看你的脸,红得就像一个番茄……你这个小处男,猴子屁股的小番茄……” 她拥着他,把他藏在怀里,边笑,边开心得左摇右晃,他则咬牙切齿,面色青红,太阳|岤上,明显跳动着两条鼓胀的青筋。 寒睿坐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寒虞、白绫。 他眼神冰冷,唇色苍白,两只手,自始至终牢牢扣着身下的木凳。 那脆弱的木凳,被他捏得咯吱作响,眼看就要在他掌下四分五裂。 但当他额角的一滴冷汗,突然滑落,不偏不倚,恰好融入了他深紫色的右眼,他立即将眼一闭,松了手,不再牢牢抓住身下的木凳,而是极缓慢,极僵硬地在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浅笑。 “你变心、移情,还真是快……” 他哑声低喃,一语就劈醒了紧紧抱着寒虞,左摇右晃,喜笑颜开的白绫。 她如遭雷劈,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当着寒睿的面,就这么把寒虞吃干抹净,调戏了个彻底。 怪不得寒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目泛凶光,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她满面通红,“唔”了一声,赶忙把床上的被子拉了下来,将自己和寒虞裹了起来。 其实,刚才她并没有脱衣服,只撩高裙摆,将寒虞靠在床边,小心翼翼要了他几次。 可寒虞,他从头到脚,一/丝不挂,就这么光溜溜地蜷在她怀里,一举一动,恐怕早就被身后的寒睿看了个彻底。 他刚刚被她要的时候,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快活,全身上下,瑟瑟发抖,手指脚趾,都扭得很厉害。 她跟了他那么久,他今天真可谓媚态毕现,风马蚤入骨,他全身上下,红得堪比床头的蜡烛,而且,他动情的时候,还会散发出浓郁的紫檀木香味。 要是被人说出去,他被她压,还那么快活,那么媚,那他这一辈子,都不用做人了。 她从小就和寒睿一起长大,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在想—— “八弟,改明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你说他会不会信?从小到大,连打架时候都从没被人压在身下的八弟,今时今日,居然被一个弱女子压在了身下,还一脸媚样,快活得直哼哼。” 寒睿话音刚落,白绫早已一脸愤怒地转过了头去:“关你什么事?他哪里哼哼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和地上那只猪一起滚出去,随便上哪个妓院酒楼待着去!” 回复 爱上占星座 欢聚一堂 ii 她刚刚骂完,回头见到寒睿,脸却刷地一下就涨了个通红。 他扬眉轻笑,软绵绵趴在桌上,两对蝶翅一般的浓睫,轻轻扑簌着,将他那两只狭长的丹凤眼,扇动得风情万种,既妖娆而又妩媚。 他两腿蜷曲,勾在凳子上,衣襟,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了一地。 他蜜色的胸膛,此时此刻,正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她的面前。 他左胸正上方,刺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正是她十三岁那年,强压在他身上,一针一针扎出来的杰作。 那雄鹰,平日里一直是收着翅膀的,但只要他一动情,它便会扬翅。 它如今,便扬翅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他甚至还…… 他甚至还脱了裤子,两腿大开,不知廉耻地对准了她。 他一动,腰上的铃铛,便叮当作响,他说话时,那沙哑磁性的嗓音,伴随他身上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仿佛在她烧得通红的耳垂,吹过了一股滚烫的热风:“也帮我弄弄,成不?我真的不介意,你和他做过些什么,反正,只要他一死,你没人照顾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一边说,一边竟伸手轻抚过了自己炙热的下/体:“最好用嘴——” 他话音未落,她早已气得双眼圆睁,抄起桌上的茶杯,毫不留情就往他脑袋上砸了过去:“滚出去!!你真让我恶心,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 她骂得厉声,扔茶杯的时候,更是用尽了全力,他俊美的容颜,被那滚烫的茶水一浇,登时多出了一排鼓胀的水泡。 但他既不气,也不恼。 他依旧扬眉轻笑,一弯腰,就将自己掉落在地的衣物、腰带,连同昏迷不醒的李御一同抓了起来。 他跨出房门之时,只回头轻声问了她一句:“你真是很讨厌我,对不?只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的人,你都会马上忘记他的好,只记得他的坏处,一门心思讨厌他,再不会为他的死活,他过得如何而担心。你即便伤心,也只会伤心几天,只要你找到另一个疼你,宠你的人,你下半辈子,依然可以活得开开心心……” 他话音未落,她暴怒的斥骂,早已从屋内追了出来,硬生生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 他抓在门把上的右手,微微一颤,琉璃般的紫眸,迅速碎开了一道不易觉察的裂纹。 但他不动声色,就将眼里的绝望,用更轻佻,更妩媚的轻笑遮掩了过去:“这样就好。” 他抓紧李御,将他提出她的屋子,啪地一声便将房门关上。 他刚一出屋,扔下提在手里的李御,抓过身边一名路过的侍女,一低头,便将嘴唇狠狠贴上了那侍女的嘴唇。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边亲她,边用他沙哑、磁性的嗓音,紧贴着那侍女的耳垂,一声一声,连声低唤:“绫儿……别离开我……绫儿……” 那侍女被他抓着肩膀,用尽全力按进了怀里,本想抵抗,但抬眼看到他俊美迷乱的面容,竟红了脸,张着嘴,任由他将舌头哧溜一下窜进了她的口腔。 寒睿强压着那名婢女,将她按在墙上,松开腰带,刚想挺腰进入那名女子,和往常一样,他的身体,刚刚完全兴奋起来,他深紫色的双眸,转瞬之间,便涨了个通红。 他嘶嘶粗喘着,指间用力,咯吱一声便将那侍女捏得放声惨叫。 他听得那侍女惨叫,眼中的狂意,不由更盛。 他赤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猛一低头,竟然毫不犹豫咬上了那名女子的脖颈。 可怜那婢女被他掐着脖子,捂着嘴,咕咚咕咚便将身上的血液喝掉了十几口。 待到他好不容易松了手,唇角淌血地将那名女子放开,那女子早已吓得灵魂出窍,颤颤巍巍,一声不响便瘫倒在了地上。 寒睿抬手,狠狠擦去了嘴角的残血,他刚要伸手,去提被他丢在一旁的李御,李御却早已双膝着地,恭恭敬敬跪倒在了他脚下:“王爷,下官恳请王爷,决不能食言,一旦八王爷毒发,变成了王爷这样,王爷一定要将白绫赏赐给下官,下官 病弱受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病弱受第7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7部分阅读 不求功,不求名,只求王爷将她赏赐给下官,只要王爷将她赏赐给了下官,下官用人头担保,无论如何,都会救回王爷和八王爷。” 寒睿闻言,低头冷冷冰冰扫了李御一眼:“我把她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和八弟续命。” 李御剑眉一拧,拔出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便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掌心:“下官以血盟誓,此生此世,定然会将她爱若珍宝,决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李御把话说完,站起身来,刚要伸手去扶寒睿,寒睿却抬起手来,“啪”地一声便将李御扶在自己肩头的右手拍开。 “本王命令你,现在就到青楼去给本王找几名处子来,记着,要找那些没陪人喝过酒,尝起来干净的。” 寒睿背对着李御,抛下这句,运起轻功,身形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夜空。 而李御,却自始至终都拧着眉,一脸凝重地将手指探到了地上那名侍女的鼻端。 她死了。 寒睿的病情,愈发严重,甚至连留人一命,都已是做不到。 他原本每夜只需要一人的鲜血来缓解体内的毒性,现在却变成了三人,四人,五人,甚至六人。 能否救活他,他其实全无把握,他答应用人头做担保,救回他与寒虞的性命,无非是因为…… 他上前几步,趴在窗前,目光呆滞,全神贯注地看着屋里嬉笑打闹的一男一女。 整整十八年,他一直在寻找她,没想到他刚刚找到她,她便已嫁入虞王府,成了寒虞的夫人。 他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那一晚,是年玉容在酒里下了药,骗他喝下,他才会和她躺到了床上。 他并没有碰她。 他刚刚挣扎着起身,她就出现在了门外。 她跑了,她被一辆卡车撞飞了出去,她死了。 他冲回楼上,将年玉容从屋子里拽了出来,直接将她从窗户推了出去。 然后,他就病发了。 回复 爱上占星座 死了也好,死了,或许他们就能再见面了。 他那么多些年,为她存下了上千万的存款,一直都没碰她,无非是希望他走了以后,她能带着他的钱,另寻一个更好的归宿。 如今她总算有了一个更好的归宿,他却被嫉妒啃噬着心灵,夜夜不得安睡。 他无论如何也想把她抢回来,抢不回来,他便夜夜不得安睡。 幸好…… 幸好她身边两个男人,命中注定,不能天长地久与她厮守一生。 她嫁给寒虞当天,寒睿恰好毒发,他拼尽全力赶到了虞王府,体内剧毒,却反复发作,他一连咬死了十几名侍女,见到白绫,竟然控制不住,差一点推开人群去咬她。 她没有看到寒睿,他却看到了他。 他救了寒睿,告诉他,他体内的剧毒,必须夜夜吸食人血,才能遏制。 他毒发之时,即使身边的女人是白绫,也会无法克制,极有可能会吸干她的血,将她害死。 他三言两语就劝服了寒睿,放弃了白绫。 而屋子里这个男人,寒虞,他中的毒,和寒睿一模一样。 顶多一个月,他必会毒发。 他毒发首日,必定会咬白绫,他与寒睿,之所以会守在这里,并不是为他治病,只是为了在他毒发当日,阻止他,劝服他,让他离开白绫。 他本来就没有病。 他不过从小就和寒睿一样,被当今圣上,他们的亲哥哥喂下了毒药而已。 他们一走,白绫,便还是他的。 他找了她整整十八年,她最终,仍将成为他的。 他眯起眼来,微微一笑,终于将阴狠的目光自白绫、寒虞身上移开,后退几步,不声不响回到了自己厢房。 他会救他们? 笑话,他根本不打算救他们。 他非但不会救他们,还会在他们的药里下毒,送他们早登极乐。 等到他们毒发时候,他早已带着白绫远走他乡,到了一个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只要他们一死,她便依然是干净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要她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只属于他李御一人。 白绫泡在浴桶里,一只手搂着寒虞,一只手小心翼翼给他洗着头发。 寒睿刚一出门,她便看到他将一名路过的侍女压在了墙上。 他真是龌龊,真让人恶心。 他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逮到谁是谁,不管香的臭的,都可以拉到床上去。 她隔着窗户,冷冷观望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把那名侍女推进了墙角不说,还另外派人去找了好几名青楼女子,一个个都送进了他的厢房。 她们进他屋的时候是竖着的,出去的时候,不知怎地就都变成横着的了。 他还真是厉害,以一敌五,还能把那么多女人统统搞晕过去。 幸亏她没有嫁给他,否则她孤身一人,哪里应付得来? 怪不得他说要让她当大,他猛成这样,一个晚上,都要要那么多女人,确实不可能只娶她一人,甚至一个晚上都不大可能只让她侍寝。 他真是龌龊,真让人恶心。 她满心鄙夷,忍不住张嘴呸了几声,但当她回过头来,看到被自己圈在怀里,一/丝不挂,面色铁青的寒虞,她的脸色,立见好转,面颊之上,不知不觉就布满了欢喜。 幸亏她这个夫君很干净。 她跟了他,一点也不吃亏,反而占了便宜。 他病成这样,恰好遂了她的心,她本来就不喜欢对她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男人,如此一来,他就算想命令她,想呵斥她,也开不了口,出不了声。 这一个月,她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知不觉就变得甜津津的。 她揉着他的头发,腾出一只手来,摸到桌上的纸袋,拿在手上,倒了一粒酥糖出来,一张嘴,就把酥糖丢进了嘴里。 她掐着他的下巴,嘴对着嘴,刚想把酥糖喂到他嘴里去,他却大手一挥,哗啦一声,赤条条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他铁青着脸,一伸手,就把她圈进臂弯,扛到了肩上。 她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寒睿不是说他有整整一个月动不了么?现在才一天,他怎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却已经将她按到了大腿上,扬起手来—— “别打我,夫君,别打我……” 她战战兢兢,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她闭着眼睛,诚惶诚恐等他的巴掌落到她的身上,她等了老半天,身上却迟迟没有出现预期之中的疼痛。 她扭过头去,睁眼一看,她立即开心得满面红晕,在寒虞怀里竖直了身子,搂紧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一顿狂亲。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抬起手来,哪里是为了打她?只不过是拉下了架子上的衣物,轻手轻脚盖在了她身上。 他剑眉紧锁,一张俊颜,板得跟棺材一样。 他低头望她,足足有半柱香的工夫,突然收拢双臂,用尽全力将她锁进了怀里。 她气喘吁吁,全身颤抖地承受着他暴风雨般降临在她身上的亲吻。 她满心欢喜,整个晚上都依偎在他怀里,她被他摇来晃去,一只手,始终搭在背上,轻轻拍着,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她睡里梦里,依稀听得他再说:“明天要再胡闹,我立即派人送你回虞王府。” 她“唔”了一声,一扭头,就把脑袋紧紧埋进了他结实、温暖的胸膛。 欢聚一堂 iii(本章二更,已补完)? 欢聚一堂 iii(本章二更,已补完) 第二天一大早,白绫懒洋洋从睡梦中清醒,她第一个反应,便是翻过身去,趴在寒虞身上,扣住他的下巴,在他脸上一顿狂亲。 寒虞起身,为她穿衣,洗脸,梳头,画眉,他做完这一切,将她往怀里一抱,一声不响便坐到了桌前。 白绫满心欢喜,趴在寒虞肩头,拿脑袋使劲磨蹭了几下他的胸口,她依偎在他怀里,刚想像往常一样,撒娇让他喂她吃饭,可婢女们刚刚将早点摆上桌子,“叮当”一声,她的面前,不知怎地就多出了一张妩媚妖娆,她万分熟悉的英俊面容。 寒睿往桌边一坐,同样一声不响,弯下腰便将自己白皙、光裸的上半身整个趴在了桌上。 白绫眯眼,细细一看—— 她登时涨红了整张俏颜,一扭头,就把脑袋藏进了寒虞怀里。 他真是不要脸,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他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居然,他居然…… 他居然大刺刺光裸着自己的上半身,下半身,也只松松垮垮系着一条裤子,软绵绵地趴在了桌上。 她不过多扫了寒睿两眼,后脑勺上,便猛然一热。 寒虞伸手,二话不说,就将白绫的脑袋,压回了怀里。 可白绫虽然被寒虞压进了怀里,面前的铜镜,还是清清楚楚照出了寒睿风马蚤的媚样。 他趴在桌上,斜着眼睛,一筷子接着一筷子,懒洋洋夹着盘子里的菜。 他虽然把菜夹到了碗里,却并不吃它们,只举着勺子,叮叮当当不停戳它们。 他将它们戳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饭、汤一起拌匀了,终于停了手,举起碗来,看也不看,就将碗里的饭、菜一股脑倒出了窗外。 他掉一碗,重盛一碗,倒掉一碗,重盛一碗,短短半柱香工夫,他已经几乎将整桌子的菜倒完了。 最后,他终于倒无可倒,往桌上一趴,便将那两只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对准了她。 他与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他知道她所有的嗜好,脾性,所喜,所恶,她也一样。 他骗了她,害得她那么多年都为他白白心悸一场,这笔账,她还没好好和他算过。 多亏李御,让她事先吃了男人的亏,多长了个心眼,她才没将自己一颗芳心,全赔在他身上。 男人有什么好?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顶多可以用来满足她某些方面的需求,而这个需求,她用钱,也一样可以买到。 她从小到大,从不相信任何男人,只因她十五岁那年,在学校里突发了感冒,请假回家,竟然在自家窗外,亲眼看到了一幕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至今依然历历在目,让她如鲠在喉,食不下咽的场景。 爸爸,从小到大,对她爱若掌上明珠,对妈妈温柔体贴,呵护备至的爸爸,竟然压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与她行那苟且之事。 她在门外整整站了两个钟头,病情加重,几乎晕死在了自家窗前。 但她最终却一声不响,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隐瞒病情,待那女人出了屋子,方才悄悄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不稀奇,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不稀奇。 她身边所有男人,但凡有点钱,甚至没有钱的,无不勾三搭四,花天酒地。 和她最亲的小姨,她的丈夫,居然在外头和野女人生了个儿子。 和她同样很亲的二姨,她的丈夫,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自己不去还,却让债主去找二姨要钱。 和她最不亲的大姨,她的丈夫,就连儿子的一本书费也不肯出,就算他儿子在学校门口哭着求他,他都可以不为所动,一毛不拔。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运气太差,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从小就告诉自己,信亲人,信朋友,信姐妹,信钞票,唯独不可以相信男人。 所以,即便是李御,她也并没有对他情根深种,轻而易举就爱上他。 她并不是很在乎寒睿,但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好好记住,她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女人,不是那样好欺负,被男人说要就要,说丢就丢的。 她趴在寒虞怀里,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终于灵光乍现,抬起头来,“嘬”地一声在他脸颊上重重一轻:“夫君,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外面买些东西来,一会就回来。” 她丢下这句话,故意扭过头去,趁寒虞不注意,朝身后的寒睿抛了个媚眼。 她用只有他才懂,她小时候教过他的哑语,对他比了个手势:“跟我出来。”跟着便从寒虞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了拍身上的玫瑰糕屑,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屋子。 她浑然未觉,她回头、抛媚眼、打手势,所有的举动,从一开始就没能躲过寒虞的眼睛。 只因他一旦同她一起,一双冰眸,由始至终,都会全神贯注,一瞬不瞬盯在她身上。 见到白绫冲自己抛媚眼,打手势,一直趴在桌上,半眯着那双空洞、无神的凤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寒睿,眸中一亮,一抬手,便抓下了架子上的大衣,扬起手来,胡乱将大衣披在了身上。 他边穿衣,边将那双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转到了寒虞身上。 而被白绫一人留下的寒虞,此时此刻,早已是眉心轻蹙,双拳紧握,一张俊颜,不消片刻便已然阴云密布。 寒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把手一伸,无声无息,便按到了寒虞肩上。 他伸出手来,在寒虞眼皮子底下,重新比划了一遍白绫刚刚对他打的手势,他边比划,边轻启双唇,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向寒虞耳边送去一句:“你知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你肯定不知道……这是她打小教我的,只有我和她两人才看得懂的手势,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恐惧什么?你都不知道,可我,却都知道……八弟,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开口,你也应该知道,她不喜欢你,她不过见你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克制不住,想要来照顾你,她由始至终,都不喜欢你。” 寒睿冲着寒虞,一脸媚笑着抛下这句话,一缩手,便将那白皙纤长的十指,懒洋洋插进了上衣口袋里。 他身形一动,口袋里叮叮当当便是一阵响。 那声音,正是白绫最喜欢的,贝壳风铃的响声。 他两边的大衣口袋,都是鼓鼓囊囊的,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一路叮当作响,响着响着,便融入人群,再也听不到了。 寒虞起身,刚想运起轻功,追上寒睿,奈何他身形刚动,小腹之中,油然而生便是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强撑着病体,刚刚往门外跨出一步,便已然支持不住,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之时,一道纯白的人影,从屋外一闪而入,站在门边,二话不说便伸手扶住了他羸弱的病体。 他咬牙切齿,满头大汗,一伸手,便将扶住自己的李御狠狠推开。 但他刚将李御的右手,从自己肩头拂开,他立即站立不稳,双膝着地,气喘吁吁就跪坐在了地上。 他抿紧双唇,十根手指,稍一用力,咯吱一响,就戳进了地面。 可惜他虽然手上有力,两条腿,却始终使不出力气来,更不要说起身去追白绫了。 他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整个身子,不一会儿便已是瑟瑟发抖。 李御站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发倒地的寒虞,他现在就可以走上前去,拔出匕首,一刀插进他的胸膛,将他杀死。 只要他动作快些,赶在白绫和寒睿回来之前,将寒虞的尸体丢到山上去,没有人会发现,是他杀了寒虞。 他想到这里,冰眸之中,凶光立现。 他把手伸进衣襟,稍一摸索,握住刀柄,刚想将匕首拔出来,寒虞虚弱的病体,却恰在此时,拔地而起,扬起一阵怡人的紫檀木馨香,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李御缩手,一脸讶然地看着洒落一地,滴滴答答,鲜红的血迹,倘若他刚才没有看花眼,寒虞,他居然用内力,强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岤道,控制住病情,追了出去。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折损寿命? 白绫边走边逛,时不时停下脚步,故意等等身后的寒睿。 她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虽然事到如今,他和她,已经毫无干系,他并非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非她不娶,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她也已经嫁给了他弟弟,并且下定决心,要救活寒虞,决不可能像寒睿所说的那样,任由寒虞自生自灭,等寒虞死了,再改嫁给他。 除非寒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否则,她这一生一世,永远也不会背叛他。 她走到街道的尽头,在篮子里堆满了花瓣、香油,发油,梳子,一个转身,毫不犹豫便钻进了密林。 林子右边,有个极小,极隐蔽的温泉,她也是前几日出来闲逛的时候,偶尔才发现的。 这温泉,四面都被岩石包围着,很难被人看见,而且,里面水深极浅,最深之处,也只到她的脖子。 她要好好教训一下寒睿,教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对别的女人甜言蜜语,胡乱立下那些他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誓言。 她望了望眼前的温泉,一抬脚,扑通一声便将身子泡在了温泉里头。 她并不是来洗澡的,也没有脱衣服,她知道,寒睿小时候掉到过河里,差一点淹死,他不识水性,生平最怕湖泊、温泉之类的东西,她就是要把他引进水里,逼他喝几口硫磺水,好让他长长记性。 白绫泡在温泉里,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她刚刚睁开眼睛,寒睿妖媚、英俊的面容,果不其然隔着薄薄的雾气,模模糊糊映入了她的眼帘。 他扬眉轻笑,弯腰往温泉旁边一坐,也不看她,只如数家珍,一件又一件,源源不断地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回复 爱上占星座 疗伤 i (本章三更,已补完) “寒睿……放开我,寒睿……” 白绫被寒睿抱在腰间,双手被他牢牢扣在身后,下巴被他掐住,张着嘴,全身酥软地承受着他急促而又疯狂的深吻。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泡温泉的时间太长了?为何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自己全身瘫软,四肢无力?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她甚至还…… 她热起来了,她的身体,此时此刻,正疯狂叫嚣着,希望赶紧有人来扑灭从她小腹,一直蔓延到她胸口的熊熊烈火。 她明明觉得寒睿很恶心,明明一直都记得,他昨天晚上和那么多女人睡过,她的身体却…… 她无力推开他,甚至不想推开他,她被他亲着亲着,两只胳膊,不知不觉就缠绕上了他的后背。 她因何会变得如此下丅贱? 她拼命喘息着,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更使不出力气来推开他。 他虽然将她抱在腰上,看似疯狂地深吻她,却始终小心翼翼,没有吸上她的嘴唇,更没有将她两片樱唇,啃出一星半点的红肿。 他一再深入,在她的口腔中攻城略地,反复纠缠,最后终于扣紧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轻轻柔柔从怀里放了出来。 说来也怪,他的嘴唇,刚刚离开她的嘴唇,她全身上下,突然间就充满了力量。 她扬起手来,啪地一掌,将他从自己身边狠狠扇开,他却扬眉轻笑,靠在岸边,微微喘息着,开口便道:“你看,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八弟,你若是真心喜欢他,又怎么会被别的男人亲得,如痴如醉?将来,八弟若是离开了你,你也不用过分伤心……因为……你就当他是第二个我,忘了我们,赶紧另找一人嫁了……” 他趴在岸边,边说边喘,一张俊颜,不一会儿,便涨成了深紫。 他轻轻咳嗽着,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踉踉跄跄,便要往林子里走。 他转身之时,只轻声提醒了她一句:“往后,别再来泡这个温泉了,水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白绫甩过寒睿这一巴掌,便立即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脸色青紫,呼吸急促,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他刚才亲她的时候,一边将她的舌头咬破,从她嘴里,吸走了好几口血,一边却小心翼翼,没有将她的双唇,啃出一星半点的红肿。 莫非…… 她心中起疑,拿出一直藏在衣袖里的银针,试探性往泉水里插了一插。 果不其然,她拔出银针的时候,那针浸泡在泉水里的部分,黑得发紫,清清楚楚显示出,泉水里确实有毒。 难怪她刚才虽然想要推开他,却始终使不出力气来。 寒睿,他究竟为何要为她吸毒? 他给她吸了毒,却又不告诉她,甚至为了不让她起疑,故意将从她嘴里吸出的毒血咽进了肚子。 他既然已经抛弃了她,又为何还要…… 她呆立在温泉旁边,满心疑惑,还未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悉索一声,林间的树枝,猛一晃动,带来一股怡人的紫檀木香味,越来越近,越来越浓,她不消回头,就知道,从林子里面,迅速靠近自己的人是谁。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寒虞……” 她回过头去,满心欢喜地喊了一声“寒虞”,提起地上的竹篮,眼看就要拔腿飞奔,扑向林中寒虞的怀抱。 可她刚刚转过身去,她背后的寒睿,咳了一声,身形往下便倒,眼看就要一头栽回毒泉里去。 她怔了一怔,实在无法,只得又松开了手里的篮子,后退几步,小心翼翼将寒睿拥入了怀中。 她的手指,刚刚搭上他的肩膀,他妩媚的笑颜,突然间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电光火石之间,他便搂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重又将自己燥热、颤抖的嘴唇,牢牢贴上了她的。 他翻身之时,眼疾手快,一手出指点中了她身上好几处大|岤,一手扣住她的柔荑,将它们极为暧昧地扣在了自己腰上。 紧跟着,他便底下头去,将那粉色、柔软的舌尖,第二次重重刺入了她的口腔。 他在她口中辗转、吮吸,仿佛一个久旱之人,刚刚找到了一眼清泉,贪婪、而又迫切地深吻着她,他双手用力,将她整个身子咯吱作响地搂在自己怀里,他虽然自始至终都微扬着唇角,看似轻笑,但她从他半眯的凤目中,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绝望、痛苦、挣扎、不舍,许许多多她十几年来,从未曾在他眼中看到过的感情。 当他好不容易将她从怀中放开,解开了她身上的|岤道,她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两只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襟,不愿从他怀里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直觉告诉她,寒睿,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寒睿……” 她趴在他身上,刚刚叫出寒睿二字,他眼中种种让她起疑,甚至胸口隐隐作痛的神情,就好像从来没在他脸上出现一样,转瞬之间,便被时常出现在他唇角,仿佛早就与他整张脸融为一体,轻佻、妖娆的浅笑所取代。 他站起身来,将她轻轻往旁边一推,望向寒虞,开口便是:“八弟,我不是早就说了,她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由始至终,都一直是我,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心中没你的人,如此执着?我看你还是早日休了她,早日把她忘了,不要到了最后,和我一样……” 他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抬起手来,浅笑盈盈便搭上了寒虞的肩膀。 “八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像我一样,自在潇洒,风流快活,岂不更好?” 他话音刚落,便被寒虞一拳打倒在了地上,他倒下之时,手指恰好搭上了白绫的脚腕。 他微扬着唇角,手指绕着白绫的脚腕,稍微动了动,突然用尽全力,咯吱作响地扣住了她。 白绫原本心中起疑,想要抓着他,向他好好问清楚,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睿王府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但她听到他轻佻、放荡的话语,听到他居然唆使寒虞出去花天酒地,快活逍遥,她心头的怒火,噌地一下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骗、背叛,好不容易才嫁了个好相公,她决不容许任何人,哪怕是寒睿,从她身边夺走寒虞。 她决不允许—— 她抬起左脚,毫不犹豫,一脚狠狠踩上了寒睿白皙、柔软的手背。 她用尽全力,将他的右手,踩得遍布淤青,咯吱作响,他却由始至终,死死扣着她的脚腕,不肯松手。 “饶了我吧,绫儿,我好疼啊……” 他浅笑盈盈,一边在喊疼,一边却将唇角的笑容,不断放大。 直到林中又传来了几声悉索轻响,寒虞伸出手来,毫不犹豫地扣住了白绫的手腕,他方才猛然松手,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一寸寸从白绫脚边挪开。 “八弟,快带她走。”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丛林之中,突然响起了几声诡异的兽鸣,伴着好几群从林中惊出的飞鸟,吱吱喳喳,好不骇人。 寒睿起身,拔出寒虞腰间的佩剑,将白绫,轻轻往寒虞怀中一送,用隔墙传音之法,绕过白绫,悄悄往寒虞耳边送了一句:“是李云殇的人,我上次替你办的那件差事,还没来得及善后,八弟,赶紧带她走,快!” 他说完这句话,运起轻功,往前一窜,身形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中。 他虽然来去无踪,行走如飞,但他焦虑的嗓音,却还是一刻不停地萦绕在了寒虞耳边。 “八弟,不要让人伤了她,赶紧带她走,快。” 从他听到丛林里有所异动,到他拔地而起,飞快消失在密林中,他反反复复,一直用隔墙传音之法,往寒虞耳边送着同样一句话。 “八弟,不要让人伤了她,赶紧带她走,快。” 寒虞僵在原地,并没有如寒睿所说,立即将白绫带走。 他双拳紧握,目光阴鸷,一张俊颜,因为看到白绫望向密林,焦急、担忧的神情,一时之间,竟然带上了几分狰狞。 寒睿,他心心念念,只挂念着白绫,而白绫,她满面焦虑,也只看到了寒睿。 只余下他,站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却全然未被她放在心上,仿佛只是她身边,一个最最多余的人。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她身边,最最多余的人。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目泛凶光,屏息凝神地望着她,若他现在手上有刀,他难保不会将她一刀刺死。 他伸出手来,一寸寸轻抚过她的莲藕一样娇嫩的胳膊,她柔软、瘦削的肩头,她不盈一握,白皙、脆弱的脖颈。 他将手指久久徘徊在她的脖子,稍一用力,便用指甲,在她脖子上抠出了一道深红的血痕。 他俯下身去,轻轻舔吻着她脖子上的伤口,他双手用力,轻而易举,便将她抱在手上,用尽全力锁进了怀里。 “跟我回家吧。” 他喃喃低语,将她抵在树干,掀开她的裙子,往上一挺—— 那炙热的硬挺,毫不费力便深深扎进了她的身体。 他深入浅出,迎合着她的喜好,在她身上,制造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她奇怪于他突然娴熟的举动,终于回过神来,微微气喘着,将自己潮湿,温暖的嘴唇,牢牢贴上了他苍白、冰冷的双唇。 他将她压在树干上,先开始还克制着点,在她身子里轻轻动着,最后终于克制不住,横冲直撞,用尽全力顶了进去。 她被他撞得全身打颤,不由自主,就伸出胳膊,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最后一击,在她身体里洒下一股炙热的暖流,两腿一软,扑通一声,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她大吃一惊,揉了揉两条又酸又麻的大腿,蹲下身去,赶忙将瑟瑟发抖的他,小心翼翼搂进了怀里。 他虽然闭着眼睛,满头大汗,看似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样子,可一旦沾上了她的身,两条胳膊,立即飞快地缠上了她的后背。 不仅如此,他那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像往常一样,往她腰上一夹,慢慢收拢,蜷得紧紧地,便怎么也松不开了。 她哭笑不得,目不转睛地看着泉水里她与他的倒影,他瑟瑟发抖,脑袋埋在她胸口,双手、双腿都牢牢勾在她身上,那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滑稽,说不出的可笑。 但他生来俊美,容貌之中,三分英气,七分妩媚,所以即便巴在了别人身上,也不会让人生厌,反倒因着他这张与寒睿血脉相连,妖娆妩媚的脸,让人看着看着,便从心底最深处生出了许许多多不舍、爱怜。 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不停颤抖的头发、肩膀、后背、腰臀,她能感觉出来,若不是实在太冷,打死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巴在她身上。 他每次巴着她不放,都是在发病的时候。 他每次一发病,身体都会冷得像冰块一样,瑟瑟发抖,汗流浃背。 她收拢双臂,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她咬着他的耳朵,柔声细语问了他一句:“你冷啊?这样好了,一会我回去,多亲亲你,保管你马上就不冷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他眯着眼睛,狠狠斜了她一眼,她扬眉轻笑,脱下身上的外衣,刚要将它披到他身上—— 她的身后,先是悉悉索索一阵响,紧接着,她的后背,转瞬之间便贴上了第二具更为冰冷,颤抖得更为剧烈的身体。 她不消回头,都知道,紧紧黏贴在她后背,瑟瑟发抖的男人,一定是寒睿。 只因他周身上下,处处弥漫着与寒虞一模一样,毫无分别的浓郁紫檀木香味。 “也借我抱抱,成么?我和他一样冷,不……我比他更冷。” 寒睿伸手,紧紧缠绕住白绫的腰,一低头,便将那妖娆、绝美的容颜,深深埋进了白绫的脖颈。 白绫虽然心生厌恶,差一点伸手把他推开,但他身体的剧颤,急促的喘息,所有的反应,无不清清楚楚告诉她,他并不是趁机占她的便宜,他确实发了病。 说来也怪,他们姓寒的,一个两个,生下来都有病。 只不过,从前,她待在寒睿身边的时候,虽然明知他每月都要发病,可他发病第二日,一定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所以她从来没有把他的病放在心上。 可如今看来,他病情之重,竟与寒虞不分上下。 她全身僵硬,任由寒睿软绵绵靠在自己背上,她低下头去,小心翼翼抚摸着怀中的寒虞,他早已晕了过去,双手双脚,却依然牢牢巴着她不放。 他面色铁青,满头大汗,深受病痛的折磨,他年纪轻轻,却已经饱受了许许多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她真想替他分担一些痛苦,她真想治好他的病,可她却无从入手,甚至查不出他得了什么病。 她低着头,一口一口,轻轻亲吻着寒虞苍白的病容,寒睿却趴在她背上,同样低着头,一口一口,轻轻亲吻着她剧烈颤抖的后背。 回复 爱上占星座 他边亲她,便搂着她的腰,颤颤巍巍地抚摸她:“早点忘了我弟弟,早点带着他的钱,去另寻一个好归宿,白绫,你不是向来爱钱不爱人,有钱,比有什么都快活的么?你哭什么,倘若你嫌他的钱不够,就把我的钱,也一起拿走。” 他探手入怀,抓出一大把银票,啪地一声往她手上一塞,眼明手快,一连点了她身上好几处|岤道,勉强支撑起自己虚弱的病体,将昏迷不醒的寒虞,从她怀中接过,运起轻功,身形却依然摇摇摆摆,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极为吃力地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晚上你可以到我的房间来看看他,你见到他吃人的样子,自然不会再想和他在一起了,听我的话,带着我和八弟的钱,赶紧离开这里,天下之大,总会找到第三个更疼你,更怜你的人。” 他人虽走远,温柔的嗓音,却依然飘飘荡荡从林子里传了出来,轻抚过她的双耳,在她身体里,激起一阵又一阵滚烫的暖流。 白绫被寒睿一人丢在林子里,手脚冰凉,全身颤抖,眼中的泪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滴滴答答就流满了衣襟。 他要死了,她有预感,寒虞,他一定是快要死了。 他发病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就像太医所说的,活不过三年,极有可能两年之内就会去了。 她要救他,她无论如何,也想救他。 可她却不知从何入手,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坐在地上,等到身上的|岤道,刚一解开,立即提起裙子,眼看就要朝方才寒睿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她刚刚站直了身子,一道修长笔挺的人影,从林中一晃而出,纹丝不动便阻拦在了她身前。 “别跟过去,你不就想知道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可以告诉你。” 白绫抬头,一脸讶异地望着阻拦在自己身前的人影,是李御,原来他从刚才,就一直躲在林子里。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顾不得冲他发火,上前一步,攥紧他的衣襟,便冲着他,急急追问了起来。 他却不急不慢,脱下身上的外衣,往她身上轻轻一盖,捡了堆树枝,在她身前,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方才靠在树边,轻启双唇:“你没法救他,不光是他,他们姓寒的,从小到大,总共十一个兄弟,除了寒凛,也就是当今圣上,统统服过毒,到了一定的年龄,便会毒发嗜血……你知道我所说的嗜血是什么意思?就是吸活人的血,寒虞,他今天就该毒发了,七王爷应该是给他找人去了,他一旦毒发,见人便咬,恐怕连你也不会放过,所以……” 他说到这里,突然勾起唇角,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所以你和他们姓寒的,命中注定,没有缘分,就是因为你,时常跟在寒虞身边,他找不到机会吸血,病情才会愈发严重,这几个月来,他就连清醒的日子,都屈指可数,你知道么,你离他远远的,才是真为他好。” 他话音未落,白绫却早已一把拉住了他的右手,泪流满面,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林子里拖。 她一路被荆棘,树枝割破了小腿,割断了头发,但她却浑然未觉,丝毫也没有停下脚步来。 她一直把李御拖回了宅子里,方才躲在窗外,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在寒睿窗户上戳了个洞。 她见到屋内的情景,非但没有觉得害怕、恶心,反而全身激颤,心里的怒火,不断叫嚣,冲撞着,发疯般想找到一个出口。 原来是这样,她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寒睿,她只知怨他,恨他,却从不想想,他从小到大,对她呵护备至,爱若珍宝,又岂会无缘无故抛弃她?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寒虞新婚三天,便离她而去,久居南郡,一直一直,都没回来找她。 他们如此这般,就像野兽一样趴在那些男男女女身上,发疯般吸食着他们的鲜血,哪里还有个人样?简直连路边最饥饿的疯狗,也不如了。 她深吸了一大口气,抬手狠狠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突然伸出腿来,哐啷一声便将房门踹开。 房中一左一右,靠在一名青楼女子脖间,狠狠吸食着她身上鲜血的寒虞、寒睿,见到她突然闯进了房间,微微一怔,伸手一推,慌慌张张,便将那青楼女子的尸体,牢牢藏在了身后。 她抬眼望向寒睿,他依旧浅笑盈盈,脸上的表情,既妖娆,而又妩媚,他显然早就猜到她会来,所以一见到她,便目光闪烁,故意用眼神提醒她,他身后不止躺着一具尸体,他眨一下眼,双眸便移向地上一具尸体,眨一下眼,双眸便移向地上一具尸体,他总共眨了十次眼,明明白白告诉了她,他和寒虞,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竟然已经连杀十人。 她再转过头去,急急去看寒睿身边的寒虞,他双拳紧握,满头大汗,正如她所料,一见她进了屋子,就立即把头低了下去,神色慌张地望向了地面,由始至终,都不敢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回复 爱上占星座 疗伤 ii 白绫蹲下身去,刚要去抓寒虞的下巴,寒虞却往后一缩,硬是将脑袋偏了过去,只留给她一丛血淋淋,乱糟糟的头发,并着半张沾满血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侧脸。 她满面怜惜,举起手来,拿手指使劲戳了一下他脏兮兮的侧脸—— 他往后缩得跟什么似的,简直要把整个身体都嵌进墙壁里去了。 她无法,只得用一只胳膊圈住了他的腰,趴在他背上,拧了条热毛巾,万分吃力地给他擦拭沾满血污的身体。 她心心念念,只惦记着寒虞,两只柔情荡漾的桃花眼,更是自打进了屋,就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盯在了寒虞身上。 她在看寒虞,寒虞身边的寒睿,却在看她。 他扬眉轻笑,脸上的表情,一如往日,盈满温情,柔光闪烁,说不出的怜爱,道不尽的宠溺。 他连声咳嗽着,本想举起手来,轻轻揉弄一下白绫的头发,但他见到白绫紧贴在寒虞后背,依依不舍,万般怜爱的摸样,稍一犹豫,不动声色,就把伸到半空的右手缩了回来。 “哥不是说了,她不会丢下你不管,你也不会死,我当初既然没能把她从喜堂上抢回来,从今往后,便再也不会打搅你们了。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妻?我说的话,为什么你们总也不信?” 他喃喃低语着,那微弱的嗓音,便连他自己,都听不分明。 离他好几丈远的白绫、寒虞就更 病弱受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病弱受第8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8部分阅读 听不到了。 白绫自打进了屋,便忧心忡忡,扑到寒虞身上,抓着他的下巴,非要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脏死了,青楼女子的血,岂可以随便乱吸?万一染上了什么治不好的毛病,那该如何是好? “快吐,快吐……” 她拍他的后背,捏他的脸颊,甚至把两根手指插进了他嘴巴里,拼尽全力,想要把他的嘴巴掰开。 可他就是不张嘴。 他非但不张嘴,还一再往墙角缩着,把嘴唇抿得死死的,把整个身体都蜷成了一只刺猬。 她见他怎么也说不通,不由动了怒,将他往墙角一推,起身便道:“那我走了,你一辈子就缩在里面,别出来好了。” 她话音刚落,扑地一声—— 他竟然把半只血淋淋的耳朵吐到了她面前。 她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那半只血淋淋的耳朵,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张嘴吐到了他脸上。 可她还没来得及张嘴,腰背之间,突然就窜上了两只结实、温暖的胳膊。 “谢谢你。” 她依偎在他胸口,只听到他从喉咙口,心不甘情不愿逼出了这么一句话,再抬头时,他的胳膊、胸膛、脖子、下巴,除了脸颊,全身上下,每个角落都涨成了通红。 她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她,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如斯的爱恋,她亦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这般的深情。 她与他两两相望,相视一笑,四只胳膊,立即用尽全力缠上了对方的腰背。 直到这时,直到她得了空闲,把脑袋依偎在寒虞肩头,四下一望,她方才发现,寒睿此刻,也正坐在墙角,浅笑盈盈地看着她。 说来也怪,她认识他那么久,他一辈子也没笑得像现在这么多。 他一边笑,一边往身后摸索着,他翻箱倒柜,找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方才从柜子最里层抽出了—— 他竟然从柜子最里层抽出了一根黄瓜。 他一脸媚笑,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黄瓜塞到了她的手上:“绫儿,八弟既然已经毒发,从今往后,恐怕再也不能和你行房了,你先拿这个凑合着用用,我一会就到大街上给你买几个暖玉做的来……” 他话音未落,白绫已经羞得面红耳赤,她左看右看,见身边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扔他,竟然脱下鞋来,毫不留情便将它们丢到了寒睿脑门上。 寒睿往右一偏,不费吹灰之力便避开了白绫扔向他的绣花鞋,他满面笑容,举着手里那根超长的黄瓜,步步靠近,突然一弯腰—— 他猛一弯腰,电光火石之间就将她从寒虞怀中接过。 他将她抱入怀中之时,眼明手快,一只手覆住了她的眼睛,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扣住她的后脑勺,二话不说,就将她的脑袋死死藏进了怀里。 贝蕊宝贝2 | 个人中心 | 消息 |手机贴吧|百度首页 新闻 网页 贴吧 知道 音乐 图片 视频 地图 百科 文库 相册 吧内搜索|全吧搜索 猫十六吧 看贴 看图 精品 投票 首页 上一页 1 2 3 共有3页跳到页 确定 回复贴:78 病弱受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病弱受第9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9部分阅读 样容易被满足,什么都不要求从她这里得到,又对她这么好,她焉能对他无动于衷? 仅仅一夜,她就把他喜欢到了骨子里。 仅仅一夜,她就将他当作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爱不释手地护在怀里,反复要他,怎么也不舍得把他从怀里放开。 她本来,就喜欢像他这样乖巧,又听话的小受。 她本来就喜欢他。 她折腾了他整整一夜,最后竟把他要得昏睡了过去,却还是不舍得从他身上起来。 他眼角、眉梢盈满幸福,他直到睡着,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笑着的。 他依偎在她怀里,那乖巧、温顺的模样,真教她比得到了天地间的至宝,还更欢喜。 寒睿,寒睿。 她的寒睿。 第二天一大早,白绫懒洋洋从睡梦中醒来,她第一眼便见到寒睿满面微笑地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碗粥,安安静静等她。 他一见她睁眼,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她则依偎在他的怀里,亲他一口,就顺手捏一下他的屁股。 直到他抱着她,经过门边,直到她见到门口那一大摊鲜红的血迹,她方才猛然惊觉,她整整一夜,都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回复 爱上占星座 睿在一起,竟然没有进来阻止她。 他不见了。 不见也好。 经过昨天一夜,她已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她喜欢寒睿。 她喜欢寒睿,比喜欢寒虞,多的多的多的多。 他既然自己放手,没进来阻止她,那就再好不过。 再见他时,无论如何,她都要说服他。 她要离开他,和寒睿在一起。 不知所云 “寒睿,你过来。” 白绫冲寒睿招了招手,趁他回头看她,一把便将他拽进了怀里。 她舒舒服服躺在太师椅上,一只手接过寒睿手上的热粥,一只手慢慢悠悠便滑到了他的腰间,扣着他的腰带,轻轻往下一拽—— 寒睿雪白馨香的大腿,并着大腿正中央红肿微翘的硬挺,立即毫无掩饰暴露在了白绫面前。 “绫儿……” 寒睿全身一颤,刚要伸手挡住自己赤/裸的□,白绫早已伸手,将他鲜红的挺立握在手心,一边爱怜地上下抚摸着,一边低着头,一口一口往那红肿的硬挺上吹气。 他的颜色,红得挺不正常,看来必定是从前被人下药洗过。 一般男人,就连寒虞,也不至于红成像寒睿这样,娇艳欲滴的,轻轻一握,都好像要被她握出血一样。 再说他的后面…… 他后面,果然有伤。 白绫伸手,一边小心翼翼将寒睿搂进了怀里,一边伸长了手指,悄悄探了探他的后面。 那里面又暖又热,刚一被她的手指撑开,就急匆匆绞住她,怎么也不愿意放她出去了。 她四下一探,他里面不光有裂伤,刀伤,甚至还有几处烫伤一样的疤痕。 他以前,也不知被他那皇兄带到寝宫里,做了什么。 “绫儿,你别这样……我没和皇兄做过什么,真的……他就是让一群太监……一群……嗯……” 寒睿伸出手来,想要把牢牢盯住自己□的白绫推开,白绫却一脸平静,抬起他雪白修长的大腿,毫不犹豫便将它们架到了自己肩上。 没跟他皇兄做什么?谁信? 他要是真没和他皇兄做什么,身子怎么会那么敏感?昨天她要他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叫成了那样,和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很明显从小就被人训练过,以至于一旦上床,骨子里的马蚤劲全发出来了。 “没事,我就看看,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松手,快,松手……”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完结=========================== 病弱受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