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正文 分卷阅读1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 小说下载尽在就要耽美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这段话,还要打压缩包上传。 本能 iii 迷失记忆 章节号接第二部 故事简介: 埃文曾经最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莫里斯无法置信地看著摆在眼前的事实。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伊莎贝尔也就是莎乐美将一切真相带回了纽约。 曾经迷失的记忆、曾经深爱的人,是否一切都没有改变?那记忆中的声音、那记忆中的体香,一切的一切迷惑了埃文,他想是否想重温旧梦? 而面对著此生最可怕的真相,莫里斯将何去何从? 埃文在案件结束之後却仍得不到最後的安宁,只能远走他乡,原因何在?相爱的人最终能否相守一生? 迷失的记忆,最爱的人与最恨的人。 故事也许永远不会结束。 第二十七章 从小我就不明白,既然神界里面如此多的神都是不道德的,为什麽却要人讲道德呢? 一部希腊神话就是一部乱伦、通奸、罪孽的百科全书。 人们为什麽不批判众神呢?人们为什麽反而赞颂他们呢? 不懂!不明白!想不通!这个疑惑一直伴随著我长大,直到今天我也不明白什麽是神、什麽是人? 为什麽儿子不能爱上父亲?为什麽母亲不能爱上儿子?为什麽弟弟不能爱哥哥?为什麽我不能爱我真心所爱之人?为什麽要逼著我去爱别人? 为什麽? “呵呵……” “在笑什麽呢?” 莫里斯轻吻著他的额头,一路啄至双唇,情人般的低喃细语。 埃文醺然轻叹,深深望进那双碧绿色的双瞳,迷眩於那灵魂深处浓浓沈淀的情感,“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在想,这孩子真是气势不凡啊,也许第一眼,你就刻在了我心上了。 就像是我一直在找某人却又不知道是谁,然後突然你就出现了,我就想‘啊,原来就是他’,呵呵,这是我第二次有这种感觉。” “那另一个是谁?” “呵呵,”埃文轻笑著不答,转而用手指捏住男人坚实胸肌上的乳头,缓缓兜转著,煽情的地挑逗著他的胸前,轻轻画著圆圈。 感觉到敏感处轻轻吮啮上来的热潮,莫里斯粗喘著气,困难地闭上双眼,无瑕顾及心中淡淡的嫉妒。“埃文……”老天!自己会被他折磨至死的。 无法再忍受他在自己身上技巧的摸索,莫里斯不耐烦地一把将他压在身下,紧扣住他的双手,颇无奈的看著身下人一脸的笑意,让自己这麽窘迫好象颇能愉悦到他。 埃文微眯起双眼,黑眸笼上一层淡淡的烟雾,魅惑的将嘴角扯开一个绝美的弧度,轻轻用手一点就将压住自己的男人再度按回了床上。 “可以让我来吗?”埃文轻轻地开口,眸光直直地凝视著他,好象在他的眼里,男人就是全世界。 莫里斯被他的主动愣住,呼吸徒然加速,埃文不等他回应,轻轻弯下身子,暧昧地轻探著,舌尖顽皮地轻触男人口中的舌尖,轻扫过男人的牙齿。 淡淡的体香刺激著男人的神经,男人启口低吼一声,将埃文的头紧压向自己,深深地吞噬著他,不满於浅尝辙止的温柔。 埃文先是温顺地任由他强取豪夺,然後在男人最不经意之际,报复地将手指重重的刮过男人背上的伤痕,趁著男人本能的瑟缩,退出男人的怀抱,“让我来。”他必须亲自感受这一切才能相信自己手下的身体是真实的,那种失去的恐惧太深了…… 莫里斯叹口气,索性绝望地瘫躺在床上,“任君处置。” 埃文轻轻叹息,凝视他良久,多麽近乎完美的孩子啊! 自己真喜欢看莫里斯,他真的是太过完美,连这样随意躺著都俊美贵气得令人屏息,像只盘踞深林的健硕豹子── 慵懒、高雅、却充满著爆发力,随时可以翻身将猎物至於爪下。 埃文轻轻用脸摩挲著他颈窝,然後细细地吮舔著他的耳窝,感觉男人的身体猛然一僵,一道融合苦闷与呻吟的轻吼在男人的喉头响起。 上帝,这真是最痛苦的折磨,莫里斯闭眸痛苦地感受他的双唇在自己肌肤上造成的不可思义的效果,渴望他的吻能给自己的双唇予甘露,可是埃文却偏偏放过男人急於解渴的双唇,转而一路舔下他的胸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反复磨擦男人的胸膛的动作,已然唤醒男人坚挺的欲望。 莫里斯不满的皱眉,只能睁眼将注意力暂时地引到手上柔韧的触感上,埃文倒抽一口气,指尖狠狠地扣进男人的双臂,男人却丝毫未察觉地继续轻揉慢粘著眼前的梅蕊,看著它变得红豔挺立。 “莫里斯……”埃文的呼吸急促起来,“别……”他略狂乱的摇著头,试著推开男人的手,他不能让男人来主导,他要自己来感受一切,他不能太快失去理智。 埃文轻拍掉在自己胸口搞怪的双手,集中注意地舔玩著他生猛腹肌上的肚脐,忽视了自己的欲望正挤压磨擦著男人亢奋至极的火热。 “够了吗?”莫里斯几近崩溃地叹息,咬牙低咒,上帝,他真想玩死自己吗? 当埃文一口将他沈重而巨大的男性吞入口中时,莫里斯几乎窒息地仰头一倒,不知是该让他继续还是一把将他抓起来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在自己即将全线溃败的一刻,莫里斯决定不再纵容他对自己的折磨,反客为主地一把将他拉起来,透明的银丝从他的男性如蛛丝般牵扯在埃文口中,看著那双湿润的眼眸,莫里斯觉得自己再得不到他,就会在下一秒爆炸。 莫里斯一言不发地将双手环上埃文柔软的腰肢,抱著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时,埃文才感受到些微的不安,接下来呢?他没做过,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不过,男人和女人就某方面来说也应当是一样的。 还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双大掌倏然抓住他最脆弱的欲望,埃文顿时一僵,放在男人胸口的双手一凝,呼吸也跟著屏息,“不!”埃文本能地想要撤退却被男人一掌死死扣住大腿,方便他恣意地套弄。 欲望灼烧了四肢而骸的血液,几近令其,埃文只能俯趴在男人胸前,无助地蜷缩起脚趾,咬紧牙根抵抗阵阵袭来的浪潮。 男人的揉捻套弄越来越粗野,另一掌则伸向即将迎接自己的乐园,技巧的让它绽放,男人急於迫使他做好一切准备迎接自己,动作变得没有耐心的粗暴。 “莫……里斯……”所有的话音破碎成字,他无助地战栗。 明知埃文现在的身体也许承受不起这次性爱,可是莫里斯无法控制住已然奔腾的烈火,他只能把握住埃文最涣散的那一刻,将炽热男性一举攻进他窥视已久的领土,宣泄压抑已久的狂喜,同时宣告著自己占领的主权。 “啊,”埃文尖叫出声,纤细的十指狠狠地插入了男人的肉中,从他口中溢出似痛苦更似欢愉的呻吟,为了缓合男人入侵的压力,他仰著脖子,深深地吸气,却反将男人的欲望更深地纳入体内。 他苦闷地轻推著男人的手劲却无法撼动男人不动如山的力量。男人轻轻地将他抬起再狠狠地落下,反复疯狂地抽送著自己的欲望,埃文只能无助地抓住男人坚实的双臂,不住地颤抖,随著男人的律动,一次又一次地解放自己,在欲望的海洋中随波逐流,在翻腾的欲浪中载沈载浮,直到掏空自己── 夜还很长。 言语可以编织、可以遮掩、可以口是心非、可以空洞虚浮,但肢体的语言却真实无比,没有虚假、没有欺骗,他在此时能全身心地去相信所爱的人。在此时他能感受到在埃文的心中,只有自己。那是一种像得到了全世界的快感。 安静。 令人安心的寂静──浓郁地围绕著两人。 埃文沈入难得香甜的睡梦,莫里斯紧紧环抱著他,浪漫而温馨的气息弥漫满屋,彷佛全世界都停止了运转,只剩两人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彼此依赖、彼此护卫、彼此渴望,那是一种守望的幸福。 “埃文……”“埃文……”记忆中总有一道略低沈的声音在不停地低唤著自己,牵绊住了自己想离开人世的脚步。 “真想看看你所说的菊花雨,那该多美啊!”美丽的人儿不服气地盯著他,“不知足的人!我真想要你这种特异功能!多好啊!我才不要和别人看相同的东西呢!羡慕死你了!” 可是我却觉得你才是最美的!是啊,我是该让人好好羡慕一番,因为我拥有你,全世界,我只要有你就有了一切。 “莎乐美……” 埃文睡眼惺忪地眯眼望著床头的闹锺的荧光指针,时间是晚上六点,他试著回想发生的一切,老天,真是太过疯狂了,他竟然主动和比自己小了十八岁的孩子上了床! 老天! 他将自己再度捂回被单下。 这一切是怎麽发生的?! 他的恐惧真有这麽可怕吗?以至他要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性来证明彼此的存在? 自己原本以为对莫里斯的感情不过是好感,或者最多是像他之前认为的对本的那种独占和依赖的爱,可是在莫里斯即将被车撞上的那一刻,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整个世界像玻璃一样,“哗啦”一声──碎了,再也找不到一片完好的存在! 上帝,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他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在失去莎乐美之後的痛苦,老天!他不想再尝试一次。 莫里斯不在床上,这真是太好了,否则自己绝对会尴尬地想要变成透明人消失。 他想再睡个回笼觉,却听到门厅外的门一阵响声,他猜著──难道莫里斯出门了?不过他不能确定那声音是真的还是自己没睡醒之下的幻听,於是他裹著被单,拖著尚疲软的身子下床向门厅走去。 “莫里──”最後一个字在他看清来人的样子之後消失在唇边,他无法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上帝,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紧紧地盯著眼前人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上帝啊!杀了他吧! 莫里斯听到门厅传来的声响,马上从厨房走了出来。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2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2 埃文应当还在睡,自己醒的时候发现他竟然睡得像昏死了过去,当时还著实把自己吓到了── 看著他睡得自己怎麽推也推不醒,一下子理智全从脑袋里蒸发掉了,自己像疯子一样打电话给阿曼达,从未有过地对著她大吼大叫,然後在阿曼达极尽讥讽的语句中清醒过来,明白那不过是埃文长期精神紧张难以入眠,一下子放松下来进入睡眠状态的正常情况。 老天,他从没那麽窘过,现在他耳边还响著那女人张狂到极点的笑声。 那麽会是谁呢? 他有些紧绷起自己的神经,像森林中的野兽在别的动物进入自己地盘时一样,将所有的威慑力隐藏在平和的表象下,蹑手蹑脚地走过走道,推开客厅的门,发现埃文竟然站在里面。 他转过头来,脸色如鬼魅般苍白,肌肉奇异地纠结著,一双黑瞳闪烁著诡异的青光,然後木木地转回头去──和他同样苍白的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那是他的母亲──伊莎贝尔── 他从没见过母亲失魂慌乱的样子,她双眼几乎暴突出来,死死地盯著埃文,就像看见了冰河时代的恐龙般不可思义与震惊。 “妈妈,你怎麽来了?”想起那通电话留言,莫里斯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自然。 妈妈?埃文心下一紧。她是莫里斯的妈妈?! 女人一言不发地将视线在埃文身上的被单和莫里斯只著睡衣的身子间徘徊,好象完全无法理解呈现在她面前的一切,然後她的眼中迸射出难以形容的恐惧和怨恨,埃文蓦地身形微晃。 莫里斯跨步向前,一把接住即将昏过去的埃文,想将他送回房间却被母亲极怨恨的眼神冻立在原地。 他感到母亲怨恨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割在自己身上,一种极可怕的感觉俘虏了他,不好的预感折磨著他的神经,他才是真正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切的人。 埃文和母亲之间诡异到极点的气氛是怎麽回事?记忆中的母亲永远是慈爱的,是什麽让母亲用如此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放开他!”母亲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说放开他,莫里斯。” 埃文因为她眼神中的怨恨和语气中挡也挡不住的嫌恶猛地一震。 她恨他,她到现在还恨著他,她没有原谅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原谅──从二十多年前到现在。 她的眼神像带著倒勾的皮鞭一鞭一鞭的抽打在他心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鲜血汩汩的向往淌著。 一种极甜美又痛苦的感觉窜上心头,那曾令他快乐却也令他痛不欲生的少年时期,他闭上双眸──他甚至现在仍能清晰地描绘出她脸上每一处轮廓,记起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想起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上帝,记忆真是您赐给我们最宝贵也最可怕的礼物。 一幕一幕,过往的景象交错往返,填满他整个脑海。 “为什麽你会在这里?!”她厉声质问,仿若宗教法庭质问背叛了神的异教徒。 埃文的脸色更加的惨白,紧闭的双唇不自觉地颤抖,莫里斯从紧握著的单薄双肩感受到他无尽的伤痛,无法不心疼与莫名於母亲的行为,“妈妈──” “闭嘴!我没有问你,我在问他──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她的声调接近歇斯底里的边缘。 “莎乐美……”埃文哑然,无法面对她的责问,太多的冲击让他无法承受,身子摇晃得更加厉害,终於所有的神经都被颤动得失去了机能,他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软软地倒向身後紧拥著他从未放开的温柔怀抱──上帝啊…… 下雨了,像是上天在预兆著什麽一样。 她最讨厌下雨,如果知道有这一场雨,她就不会来纽约,是否不看见这一切自己就可以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也许她宁可自己是个睁眼瞎,也好过现在这种痛苦,二十多年了,为什麽这种痛却一点也没有消失,在看见他的那一瞬,一切都像回到了昨天! 上帝啊!为什麽他偏偏要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难道自己上辈子欠他的,用她一个人还还不清吗? 伊莎贝尔怔怔地看著从天而降的雨水冲刷著落地的玻璃窗,在她眼前织成一帘水雾,年青的时候她叫这是用非洲菊纺织成的窗帘,可是那些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上帝,她该怎麽开口和儿子说明一切?! 她该怎麽对面“他”! “妈妈,你怎麽会想到来纽约的?爸爸──” “不准再和那个人来往!”伊莎贝尔从回忆中走出来,打断他的话,严厉的语气紧绷得像钢琴的弦一样。 “妈妈,你怎麽会认识埃文的?”他无法理解这混乱的一切。 “听妈妈的,不要再和那个人来往,让他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伊莎贝尔死死掐住儿子的双臂,像中咒了一般重复著,“叫他走!叫他走!叫他走!” “妈妈,冷静一点,到底怎麽回事?!”母亲一直是沈稳而理智的,自己的个性传至於她,他从没见过母亲这麽恐惧的一面。 “离开他!离开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了什麽?!离开他!” 伊莎贝尔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眼神里透著疯狂的光芒,“他会害了你!他会害死你的!你绝不能和他在一起!绝不能!” 莫里斯一怔,“妈妈,为什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是妈妈的……” 伊莎贝尔蓦地住口,脸庞笼上一层迷惘,像是刚刚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麽。 “妈妈……”莫里斯担忧地看著母亲瞬息万变的神情,心头不由得一紧,妈妈想说什麽?埃文是妈妈的什麽? “莫里斯……” 伊莎贝尔一下子滑坐在地板上,双手掩住脸面,仿佛不敢面对眼前的一切,“不可以,绝不可以!”激动让她原本略低沈的声音更加的暗哑,“你绝不可以,上帝啊,这是在惩罚我啊!” “妈妈,”对於母亲的请求,莫里斯无从回应,他不可能离开埃文,今天之前他也许还有一丝的自制,但是现在──已经太迟了,无论他是妈妈的什麽,自己都无法离开他了,那像是把他的心活生生挖出一般,他将无法生存下去。 “妈妈,你不可能没有理由这麽说的,为什麽呢?不能告诉我吗?为什麽?” “他是……他是……”伊莎贝尔像被放了气的汽球一般,无力地低喃,然後猛然扬起头,“他是不祥的人! 他是恶魔!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不了解他!你不知道他的过去!你不知道真正的他是什麽样的人! 妈妈知道他对人所能造成的诱惑力,但是相信妈妈,和他在一起,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她圆睁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儿子,像是要把心底的恐惧与害怕传递给他。 莫里斯噤声不语,为什麽每个人都向他强调他不了解埃文!他无法当面反驳自己的母亲,但也无法接受母亲的理由──恶魔?!不祥的人?!母亲到底想表达什麽?! “你爱上他了?”伊莎贝尔愣愣地笑了起来,“上帝啊,你竟然爱上他了,真是可笑,你知道他比你大多少吗? 上帝啊,我的儿子竟然爱上了埃文.李! 爱上了那个披著天使外衣的恶魔! 上帝啊,你在惩罚我对丈夫不忠吗?!为什麽不报应在我的身上?!埃文、埃文,你知道我多麽地恨你吗?你知道吗?” “非洲菊,非洲菊……为什麽要让我看到那一幕,为什麽要让我见到你?!” “好美,你知道吗?你好美。” “我不原谅你!永远不原谅你!” “……” 伊莎贝尔喃喃自语,一下哭 ,一下笑,一下咒骂,一下和缓,一下皱眉,一下轻笑,莫里斯不得不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心脏紧紧揪著,老天,母亲疯了吗? “妈妈……”莫里斯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敢刺激母亲已然处在崩溃边缘的神经。 伊莎贝尔蓦然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锐利得令人不寒而栗却不见一丝清明,她面部的肌肉微微地扭曲,“你爱上他什麽?!他的美貌,他的个性,他那迷一般的气质?! 这些都是假的! 你爱上他什麽?! 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妈妈没说错吧!一定是他勾引你的! 他竟然敢这样做?!这是不正常的!这是不正常的!妈妈该怎麽办?该怎麽办?!”她焦急地原地打转,莫里斯不敢靠近她,只能看著她的双眸变换过各种神采,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暗,最後她像灵感突现一样,开心地冲到他的面前,对著他狂喊,“有了,有办法了── 杀了他!妈妈可以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就会变回正常。只要杀了他。一切都会变回正常!”一股可怕的杀气从伊莎贝尔周身散发出来。 “妈妈,不是的!”莫里斯不安地盯著眼前神色激狂的女人,心里隐隐窜过一个极阴暗的念头──不可能的!莫里斯蓦地用力摇头,甩掉那个极不祥的念头。 “就是那样!一定是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伊莎贝尔不让他继续,扬高嗓子,双眼泛起红雾,“妈妈帮你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心里的恶魔在呐喊著,只要杀了他,他就害不了你的儿子了! 只要杀了他,他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再也不会有人来和你抢,你也再也不怕自己会失去他! 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忘了他做过的一切,让一切回到原点,让他重新回到你的怀里! 杀了他! “妈妈!” 莫里斯猛然抓住她的双肩,阻止她欲往里屋去的动作,重重地低喝一声。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伊莎贝尔失去理智的拼命挣扎,使得莫里斯不得不加大手中的力量,他的心脏狂跳起来,考虑著是否应该直接打昏了母亲来平衡她这种可怕的情绪,“妈妈!不要逼我!冷静下来听我说!” 肩上突然拧紧的压力和儿子从未有过的低喝猛然震回了伊莎贝尔的神智,她愣住了挣扎动作,肉体上的痛楚让她从狂乱的情绪中缓解下来,理智慢慢回笼,她皱紧眉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情绪竟然会被刺激到这种地步。 上帝啊,她的冷静呢?她的沈著呢?她的傲气呢? 她怎麽能允许自己像个没有教养的疯女人一样的颠狂,她不是早就对“他”死心了吗? 她不是早就不爱“他”了吗?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2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3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3 那为什麽还要如此激动到嫉妒起自己的儿子的地步?! 别再骗自己了!你的这种疯狂有多少是因为你害怕儿子受伤只有你自己知道!别再骗你自己了,剥开层层以恨包裹的心房,里面流淌的到底是什麽只有你自己知道! 杀了他,你就真能解脱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麽当年你不让他死在你手里?你有机会的不是吗? 你到底在恨的是谁──是令你无法再忍受的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他之爱的你? 伊莎贝尔颓然地轻碰了碰儿子手,她清醒了,儿子松手的刹那,她几乎滑跌在地,好在又被儿子一把及时搂住,她疲惫地合起双眼,靠在儿子肩头,刚才的激动耗去了她所有的元气…… 她好累,只想休息,现在的她太混乱,也许她该跟儿子好好谈谈,又或许她应该和“他”谈谈──当年自己转身逃开以为能一了百了,但逃避了二十多年最终仍相遇了,也许这是上帝的旨意吧。 “妈妈,我不明白你怎麽会认识埃文的,你是否考虑告诉我呢?” “妈妈?” 伊莎贝尔抬眼看著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宝贝,自己从未後悔生下过他,即使是在那段最痛苦与绝望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他自己绝对撑不过那段日子,可是事情的真相她要如何告诉儿子呢? 看著那一双和当初她一样疯狂痴恋的双眼,无需言语,她就明白儿子对“他”陷得有多深──知子莫若母啊──她真地迷茫了…… …… 雨还在下,就像代替她在哭泣,她是懦弱地,只能借著头痛躲进房中,死死地将一切都锁在门外,躲开儿子失望的眼神,躲开突如其来的一切。 她知道儿子是多麽地想知道一切,她也明白自己应当说出一切,可是如果说出的代价是让儿子重温一遍自己那时锥心的痛的话,她是否还能说得出口? 也许秘密永远是秘密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局。 她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她的果敢、她的冷静、她的锐智、她所有的智慧在这件事上都没有用武之地,她明白所有的人现在都走到了一个死角,前方只有一扇门,门的钥匙在她手里,所有的人都看著她,唯一选择也在於她,是打开那扇暗门还是让一切都停留在昨天── 她该何去何从? 她静静地看著窗外的雨,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多麽的安祥可怕,但对她来讲却又是多麽的必要,她需要时间来考虑她应该是逃避还是面对? 雨不停地下,就像那一年的那一天…… 第二十八章 人的心灵本是一张白纸,没有作何记号,不带任何观念,又岂会生来就有上帝的观念呢? 既然空无所有,那就可以随意填绘任何东西了,後天得来的经验便使这块洁白无瑕的汉白玉沾染上许许多多的意识了。 ──洛克 在接到凯里打来的电话後,莫里斯只能放弃继续询问母亲的计划,他看著母亲趁机像做贼一样躲入房去,深深叹了口气,没办法了,不过好在,至少他能确认的是母亲不会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做傻事──看著自己所爱的两人相斗,这种事他可真是受不了。 他静静拿起外套,打开房门,下了电梯,满怀心事地穿过楼房间的走道,向停车场走去。 他希望自己的表情现在看起来一如以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焦虑不安,他从没想过母亲真的会到纽约来,从他懂事开始,母亲就是近乎隐居的生活,所以即使是他最不懂收敛最出风头的那几年,也没人拍到他母亲的照片。 他又想到了那通电话录音,上帝,现在是一片混乱,母亲的出现像在本就浑浊的湖水中加了一大盘墨水,让他完全看不清湖底的状况,这对自己太不利了,自己此生最爱的两人都牵扯在了这个案子里,上帝,怎麽会这样? 他近乎是爬进了自己的宝马车里,然後略急躁地寻找著他放在车里很久从没动过的“万宝路”,他很少抽烟,只在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来上一去,现在正是时候,他需要烟来平静自己,这是头一次觉得香烟也许并不是件坏东西。 “啪嗒”一声,打火机亮了,一束火焰在跳动著,突然它舞到了自己手上,莫里斯低咒一声,好不容易总算点燃了烟嘴,整个车里弥漫著淡淡的烟草味,有点呛人,不过正是他需要的。 他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将香烟深深地吸入肺部,然後再慢慢地从鼻孔出来。尼古丁像催眠术一般,一点一点舒缓了他的神经,即使只是短暂的片刻也好。 埃文,他想起了那纤细的身子在自己怀里的感觉,那种绝妙的快感,只用一次他就上瘾了,而且一生都再也戒不掉了,现在他的手上、身上还残留著那醉人的气息── 这种感觉就像是吸毒者刚注射下毒品,只有真正爱好某样东西的瘾君子才能体会。 然後他又想到了母亲和埃文相见时的脸色,他敢肯定母亲和埃文一定认识,可是那种仿若见鬼的表情意味著什麽,也许他心里早就有底了,只是不敢去相信,不敢去承认吧了,不到最後一刻,不到母亲亲口告诉他一切,他宁可当作自己什麽也没想到过── 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把车子向办公室开去的途中,已经将情绪调整到了最佳的工作状态,他将一切的情绪动荡隐藏到最深处,他绝不能让私人的情绪影响工作,这种习惯他在当学生时就养成了,公私分明才能让他不至感情用事。 凯里大概是几天几夜没睡,此时他正靠在办会桌边上,一手拿著特浓咖啡,一面死命的练习睁眼术。 另一名小个头的警官则在接听著手机。莫里斯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俩都转过头来看著他。 凯里一脸苦相地从咖啡里抬起头来,“嘿,夥计,你精神真是不错啊,不像我快站著都能睡著了。” 莫里斯将包放在办公桌上,食指按压了压太阳穴,“报告出来了吗?” “当然,就等你来了。”凯里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打开一摞新文件的盖子,从一个棕色的折叠式文件夹里取出一堆的资料和照片,有些激动地说道,“想想,我可是在实验室守了他们三天三夜才迫使他们仅仅用了四天的时间进行比对和分析就有了结果。 布兰特.科本家里发现的血迹是属於埃文.李先生的,而其中一把瑞士军刀上沾著的血迹也同样属於埃文.李,而且可以基本上肯定那把刀正是造成埃文.李身上割痕的凶器。” “指纹方面呢?” “所有的刀器上只有布兰特一人的指纹,”凯里将报告递给莫里斯,“你自己看看吧。” 莫里斯快速的扫描了一遍,这些证物里面有各种瑞士军刀还有一件被各种鲜血溅满了斑斑痕迹的全棉制白色衬衫──这上面的血迹有各种动物的、埃文.李的还有布兰特自己的,“有没有证人能对布兰特案发当天的行踪作证的?” “没有。不过,布兰特在案发後接受讯问时就没有提供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血迹、指纹、没有不在场证据、他对於埃文.李的怨恨,这些倒是能构成一串极为有利的证据链,但仍有不能解释的地方,为什麽他要杀了他自己的女儿? 更重要的是他强暴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这是为什麽? 还有如果真是布兰特犯的案,为什麽案发现场会有艾伦.李的精液,还有他为什麽要自认有罪?”还有太多疑点,刀子只是解开了一堆疑团中一个极微小的结而已,这些答案仍不能令他满意。 “从调查来看,他并不爱他的女儿,而当他的女儿不顾他反对嫁了一个──按他的标准有损门弟的人以後,他恨他女儿也是很说的过去的,”凯里倒对这些问题不以为忤,“至於艾伦.李,我想将这些证据放到他面前,再讯问他一次就有答案了。” 是啊,再讯问一次艾伦倒是必要的,莫里斯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中的报告,凶器、动机、指纹,如果用这些足以起诉布兰特,并洗刷艾伦的罪名。 只是布兰特消失的太过巧合,为什麽他一消失就让所有之前找不到的疑点全部浮出水面? 为什麽埃文会认为是他父亲所为? 而艾伦.李被捕时被呈现的景象又如何解释? 如果真是布兰特干下的这一切,也许只有找到他才能有最後的答案,不过他总是觉得布兰特还活著的希望不大。 “嘿,夥计,没什麽好考虑的了,我们那位艾伦应当是给人当了替罪羊,我想再讯问他一次就可以把这个案子搞定了,”凯里眼中露出胜利的光彩,“至於消失的布兰特,我已经联系各地的警局了,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将他找出来。” “这些是什麽?”莫里斯突然指著另一个文件夹里的一堆照片问道,那些画作难道是──? “这些是我们在极偶然的情况下在他的另一间地下室里发现的,那个地下室藏在书房的一道暗门後面,是我的一名手下不小心靠到一副画时倒跌了进去──如果不是那道门处於打开状态,我们至少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还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这间地下室。 不过令我们失望的是地下室里只有这些我想和这个案子应当没什麽关系,同时令人完全看不懂的画作外什麽重要的线索也没有。不过如果这些画是布兰特画的,那倒可以解释他会强暴自己女儿和女婿的原因了,能画出那些画的人绝对变态。” “是吗?不过,这些画应该不是布兰特画的,”看著那些鲜红的色调,莫里斯确定这些应当全是埃文父亲的画作,他有些赞同本的说法,“这些画也许以後真的会变得很值钱,当今画坛风格如此独具一格而且个性张扬的画家不多见了。 这些画作全选用三种色调构成──红、黑、白,对比相当强烈,所有的画面人物都是扭曲的,反射出画者自身对於整个世界完全变异的视角── 惨白的人体、血色的背景,黑色的主题,这些画面里显现出脆弱的人体在内心深处的坚强,无论被怎麽样的扭曲、破坏,人体的美感仍在,欲望在这一切中起到了最至关重要的地位。 画者也许认为亚当和夏娃身上背负的不是人类的原罪而是人类自由的希望。他如果不是疯子,就是天才。” 凯里目瞪口呆地听著他对著一堆他看不出任何图画的照片发表的这番让他同样摸不著边的评论,心想,老天,莫里斯文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这些不过是些难看的画作罢了,又不是什麽蒙娜丽莎的微笑。 他诡异地笑看著手心里晶亮的物体,呵呵,还好他聪明,要是被这些警察发现了这个可就不得了了,虽然代价是他的手心一直处在极痛的状态下,不过这点痛他还忍的住。 布兰特消失了,呵呵,他猜得到是怎麽回事,对他来讲,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这里的夥食太难吃了,看来坐牢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麽刺激,那麽他似乎应当重新考虑一切。 更何况,既然自己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应验了──“他”的确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那麽现在自己应当想想下一步该怎麽办了?呵呵,他可不想伤了那人的心呢──那人还等著他出去呢。 男人即使在熟睡中也紧锁著双眉。 看著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的男人,她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如多年前一般将男人睡著便踢开的被子盖回男人身上,然後在一脸懊恼地盯著自己不听话的双手。 如果那时自己没有看到那一切……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3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4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4 望著男人那张绝美的脸庞,她面无表情。 如果自己当时给他解释的机会…… 心底的声音在窃窃私语,成长、壮大,直到涨满她整个心房。 如果那真如当时他在电话里所说的一切只是个误会,是个骗局呢?如果是呢?如果是呢?如果是呢? …… 疑问如念咒般在脑海回荡,直至它们汇集成斩钉截铁的肯定。 你知道的,你早就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你心里早就知道了!可是你却拒绝去相信,因为一旦你承认了这个事实,你就会被自己的後悔给活生生地杀死──你如何接受只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放弃了所有真相的自己?!如此愚昧的自己是你无法接受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错!只要是人当时看到那一切,谁还能保有理智与冷静?!我会逃是正常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 撒谎!你在撒谎!你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才开始害怕他的! 你一直在害怕──从你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你就在怕,你不能理解他所说一切,甚至觉得恶心与恐怖。 但是对於他的迷恋冲昏了你的头脑,你开始装出一副了解他、理解他的样子一步步抓住了他的心,让他对你死心踏地,让他对你欲生欲死。 你只是在满足你那可耻的虚荣心──那样一个神赐般的人儿都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你是多麽的自豪! 还记得你是如何向那些嫉妒你的人炫耀的吗? 真是肤浅的女人!你玩弄了他的感情,却在同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一点点爱上了他,这对你来讲是多麽可怕的事实──你竟然爱上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小子而且还是个有著精神疾病的穷小子! 你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摆脱这段恋情,於是那天的事成了最好的契机,你装出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怨恨地逃离一切,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悔恨痛苦,而你却在心底得意地狞笑著。 你欺骗了他,玩弄了他,最後又利用了他的单纯与对你的爱逃离了他──怎麽会有你这样卑鄙的女人?!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拼命抗拒著那些响彻脑海的声音,但那些指责却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直逼得她抬起双手堵住双耳。 想想吧,你利用一切在他心中为自己留下了一个别人永远无法超越的地位。 可是想想,如果他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如果他发现了一切,你想他会用什麽样的表情来面对你?!用什麽样的眼神来看你?!你会成为他连瞧也不会瞧上一眼的灰尘!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抱著头狂摇,呼吸破碎。 但声音仍不放过她的侵入脑海,只有一个办法──杀了他,现在即使你杀了他,他也不会怪你。 只要他对你的爱和愧疚存在,他仍会为了你粉身碎骨。 杀了他,让一切都停留在美好的状态──失去他的爱远比杀了你自己更可怕! 杀了他── 窗外的雨下得更急了,猛然一阵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一室,她倏然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的双手卡在男人的颈项上。 杀了他! 她像触电一般缩回手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倒退数步离开男人,脸色苍白地盯著仍不知自己命在旦夕的男人。 屋子静得坟场,她只听见自己如击鼓般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冷汗将衣裙完全浸湿,她无法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双手,那上面还残留著男人的体香,上帝啊!她在想什麽?!她要干什麽?!强烈的悔恨让晶莹的泪水挂满整张容颜。 他是如此的爱她!她怎麽能?!她怎麽能下得了手?! 卑鄙的女人!自私的女人! 是你!是你们连手毁了他!将他从幸福的国度里永远驱逐了出去──只为了满足你们各自阴暗龌龊的欲望! “不!不是的……我爱他!是真的……”她不停倒退著,脚底踉跄,却不能远离脑海中鄙夷的声音。 你爱他,哼,你更爱你自己! “这有什麽不对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颤抖著声音与那些斥责声辩驳。 卑鄙!卑鄙!卑鄙…… 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自己就像站在圆盘的中心,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那些责骂声在脑海里绕著她旋转,不肯罢休! 她脚底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吵醒了床上的男人,她却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心好乱,她按压著胸口,趴倒在地上,终於将心里的话大声说了出来,“不是的!我爱他!我爱他!” 雨还在下,她的心好冷好冷,因为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丑陋。 一双赤裸的脚出现在她眼前。 她顺著脚往上看,看见了男人,却看不清那张印在她心底的容颜,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朦朦胧胧!若梦境。 她止不住泪。 男人看著眼泪不断地从那双碧绿的眼中流淌出来,心头一阵阵绞痛,她的泪一如多年前轻易就能令他慌乱无措。 他伸出手想将她扶起来,却猛然想起她之前的怨恨,只好尴尬地再将手缩了回来,他几乎要求她不要再哭了,她哭得自己的鼻子都快酸了,他知道她的怨恨有多深,可是他宁可她打自己、骂自己,也不要看著她这样无声地哭泣。 眼泪越流越凶,男人的嘴张张合合了无数次,终於鼓起所有的勇气,试探性地再次伸出手去,他以为她会生气地打掉── 她看见他伸出了手,那双她以为此生再也无缘相握的手。 就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她知道用尽了男人所有的勇气,看著男人眼中被自己伤害到无助的神色,看著男人那张苍白中带著心疼的脸,看著男人僵在半空颤抖的手。 瞬间,她原本高高筑起铜墙铁壁般的心门变得不堪一击,多年後的再相见,让自己那颗盲目自私了一辈子的心豁然开朗,看清了自己的丑陋,也看清了犯下多年的错误。 男人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她的喉头一紧,没有多想,身体做出了最本能的选择,她伸出了右手,在放入男人纤细的手心的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多少年的痛苦与挣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伸出了手,上帝!他不是在做梦吧,他的手心里感受到的温暖是真实的吗?如果不是太蠢的话,他真想狠狠煽自己几耳光看看。 她不怨自己了吗?她不恨自己了吗?还是她看出了他的紧张与无助,像多年前一样,只是因为她的温柔与善良而接受了他的帮助? 不行,他不能妄想太多!他不能再利用她善良的天性,自己不敢保证这一次相逢是否还会再伤害到她,他的身边总是充满了不幸,不要说他自私,谁都好,只要她不受伤,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用力握紧手中的小手,她是他的初恋──是她让自己第一次认识到“女人”这种生物的可爱,是他倾尽所有身、心和灵魂要爱的人,他曾以为自己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她会保护自己一生一世,因为当时的他相信爱情是绝对真心的付出。那现在呢?他轻声在心底问著自己。 “文。”记忆中的称呼让他的心房一震。无解。 “现在的你愿意听我讲所有的故事吗?”埃文深深地望进那双碧绿色的眼底,那里有他爱的灵魂,那麽纯洁、那麽善良,曾经只有她了解自己。 她借著男人的手劲站了起来,轻轻点点头,是了,晚了二十二年的解释。 雨还在下,只是变成了小雨,埃文看著那满天的大白菊,从小他就相信即使天堂也有葬礼。 “也许我应该从布兰特为什麽要去英国伦敦讲起,你应当知道布兰特还有一个侄女在伦敦吧?” “是的,她叫琳达,正好是我的校友。” “你有没有和琳达提过我们之间的事?” “啊?”伊莎贝尔有些脸红,她当然提过,而且还不只一次地在琳达面前炫耀,“提过一点点。”她决定保留。 埃文点点头,明白她所谓的一点点是多少,“你是知道的,我在认识你之前没有和任何女性接触过。” 她点点头。 “那是因为我父亲不允许,他认为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可怕而最令人讨厌的动物,如果按现在的说法,他有很严重的厌女症。 而我和弟弟艾伦从小就被他灌输了这种思想,唯一不同的是,我变得很怕和女性接触而艾伦则正好相反,他变得极为叛逆,他不相信父亲所说的,一定要自己亲自尝试,这也造成了他後来在性生活方面极度的混乱。”埃文尽量简单地向她解释父亲的状态,有更多的细节即使说出来,她也无法理解。 “你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了琳达之後,琳达马上就告诉了布兰特,而布兰特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听到後十分的震惊,他觉得恶心,他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儿子竟然和女人──他最鄙视的动物生活在一起。”埃文盯著自己的双手。 你在说谎! 脑中另一个声音激烈地反驳著,布兰特连你父亲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怎麽通知你的父亲?! 你想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他的身上去吗?!你要用服来洗耳恭听刷自己身上的一切污秽吗? 你想踏著他登上天堂吗?! 可怜的犹大,他不过背叛了你一次,你却要无数次的利用他! 闭嘴!你知道些什麽?! 如果不是安迪!如果不是他从小对我的教育,我会失去正常人的生活吗?! 如果不是他的遗传,我会生活在地狱中吗?! 他那种人根本不应该有後代!为什麽他还要生下我们!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4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5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5 如果没有他,布兰特就不会那麽恨我,也就不会那样疯狂地破坏我唯一的幸福!是他,全是他的错! “我没想到的是父亲对这件事的痛恨度已经到了令他疯狂的地步,他立即和布兰特一起来到伦敦找我。你记得那个晚上到我的公寓去,看到的是布兰特还是我父亲?” 她想了想,“我想应该是你父亲,因为我一度以为是你,但是他跟我说他是你父亲安德鲁.李,现在想来又有些不像当时的灯光很昏暗,我并有看得很清楚,我想是你父亲没错。他说你早就回来了,在里面等著我。” “当时是什麽时候你还记得吗?” “我想大概是深夜十一点。”她正好结束一个派对回来。 埃文轻轻摇了摇头,“十一点?你不觉得我早等在家里是件极为古怪的事吗?你忘了那几天正好是我通宵在医学院做手术。” 伊莎贝尔猛然抬起头,是的!按理埃文不可能当时十一点前就回到公寓,自己当时会去他的公寓就是为了替他准备一点他回来後就能马上吃的热点心,“但是当时我进屋後,明明看见你──” 埃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衣袋中掏出钱包,把最里面的一张照片抽出来递给她,“你看见的是我弟弟艾伦。” 伊莎贝尔接过照片,盯著照片上两张极为相似的面容,瞪大了眼,“艾伦?”但是她後来见过艾伦,并不觉得像啊。 “是的,我们小时候一直到青年期都长是极为相似,後来是毒品毁了他,让他看上去总是比我憔悴上许多。”埃文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更何况当时是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你当然会认错。” 原来如此,伊莎贝尔低垂下头,“我当时只觉得来人的笑很可怕,你父亲的笑很诡异,他盯著我就像是蛇在盯著一只青蛙一样,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伸手环抱住自己,那眼神太过邪气,只要一想起来,她就不住地颤抖,多少年那眼神都是她恶梦的原由。 “我了解,”埃文等了一会,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当年父亲对你是十分憎恨的。他觉得你把我从他手心里抢走了,我是他掌握著的最为听话的玩具,他不可能原谅你,也无法原谅我!他想要伤害我!”当然我也不可能原谅他。 “我当时跟著你父亲走进里屋,他说既然我即将是他的儿媳,他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我。” “然後你看到了什麽?” “一个人……”脑海中出现的景象让她有吐的欲望,一段长长的沈默後,她才终於说出口,“我走进里屋的时候,看见你──不,应该说是艾伦光著身子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我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脸──是布兰特。 你知道当时这对我的冲击有多大吗? 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和男人交媾,看著那个男人在‘你’身体里进出,听著耳边那种低喘声,我整个人都傻了……”她伸手揉了揉剧烈跳动的太阳穴,再度开始分不清那个人到底是埃文还是艾伦,她混乱了,“然後我看见‘你’对著我笑了一下,很可怕的一笑,就像要揭开什麽可怕的事情。 我怔怔地看著你父亲走到你身边,伸手向旁边拿来一个铁家夥套到了你头上,我不想看的──真的不想看的,但是我看见男人的欲望一下子变得更加的粗大,那个铁家夥好象特别地刺激到男人的性欲,而且‘你’也变得更加兴奋,我……” 她抬起手,一脸的惊恐与无助,“我看见男人在几次抽送後在‘你’身体里发泄出来,当男人抽出欲望的时候,我看见那些恶心的乳白色液体从‘你’身体里滑出,‘你’……” 她像难以启齿一般瞪大了眼,像在和记忆进行挣扎,“‘你’竟然还伸手握住男人的欲望,将它放进了口中,表情陶醉得让我想吐。然後你父亲竟然坐到了你身上,还递给你一把刀子……” 她拿手捂住了双眼,“我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我真希望自己没有看见後面的一切,但是我……” 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朝埃文看,“但是我看见‘你’用手试了试刀刃,那锋利的刀口立即在‘你’手上划出一道血痕,我看见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你父亲像吸血鬼一般将头凑了上去,吸吮著‘你’的指尖,‘你’仰起头…… 我发誓,我绝没想到还有更加可怕事会发现……”她神经质地咬起指尖,“我看见你伸手握住了你父亲的阴囊,然後用刀子一点一点地割穿肉── 鲜血像喷泉一样的喷射到我的脸上,我的尖叫声和你父亲令人恐惧的呻吟声混在一起,你‘父亲’一口咬下了‘你’的小指,然後将小指放在嘴里咀嚼。 我看见那个血淋淋的东西落在了‘你’手上,‘你’朝我伸手,要我接住,我所有的神经都崩溃了,我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我听到‘你’在身後喊──‘莎乐美’,但我没有停,我当时只想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我觉得你们一家人都疯了,都是变态!太可怕了!太恶心了!” 乌云罩上了埃文的脸,当时的情景真是这样吗? 当时他到底在想著什麽,竟然能这样无视“他”的痛苦,也许那是一种嫉妒的痛恨,痛恨为什麽从小只有他受到父亲可怕的荼毒而艾伦却可以躲在母亲的身後,受著母爱的庇护,冷眼看著他忍受一切。 他恨那双充满著惊恐的眼睛,“我当时的确在公寓里,但是那是因为我刚刚从医学院回来,在里屋的换衣间里,你没有听到什麽撞击的声音吗?” “没有,”她将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没有,即使有我也听不见,我当时眼里只看得见床上的一切,耳边只听到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声,其它我什麽也听不到。” “当时我发现自己竟然被锁在了更衣室里,所以我用力的撞门可是却没有用,我听到外面的尖叫声,但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等我从里面终於撞出来时,只看见你疯狂向外跑的背影。我怎麽叫你,你都不理睬。”埃文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完好无缺的十个手指,连伤痕都没有。 “我……”她的双手剧烈抖动起来,她紧紧掐住自己的大腿,“我不知道我看见的人不是你,我不知道啊!” “那是我父亲对你的恐吓,他要让你对我彻底死心,而你事後并不听我任何的解释。我一打电话过去,你就疯狂叫喊著,我根本没办法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然後你就像从空气中蒸发掉一样,无影无踪。” 她抬著头看著埃文痛苦的表情,然後又将眼光移开,“对不起。” “我要是知道布兰特认识你,我就不会空找你那麽久,但是我直到最近,直到……”埃文没有将後面的放说出来,“我才知道你和布兰特是认识的。” 两人面对面无言地对望著,所有的真相如此地简单,简单到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伊莎贝尔知道埃文绝对不会骗自己,她会以为这是一则卑劣的玩笑。是她将人弄错了! “当时我都快疯了,找不到你的恐慌让我整个崩溃了,我在伦敦找到布兰特推荐给我的催眠医生,他带我去到一个名叫布里其诺斯的小镇,把我一部分的记忆封锁了起来。 要不是最近发生这麽多事,我永远都不会想起。而我更没想到的是当年你竟然就在布里斯诺斯,你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达三个月之久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的存在……” 老天,现在想来,自己当年的做法不啻於在他的伤口上洒盐巴还外带转了几圈,“也许现在我再怎麽说也於事无补,但是我还是想说声对不起。”她的眼底有掩不住的愧疚与心虚,只是埃文永远只会将那些看成羞怯与不安。 “不,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过,是的,有一段日子我真的开始恨你,可是马上我发现恨不能给我带来解脱,我会恨你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二十二年没见过了,她有四十五岁了吧── 可是除了眼角一些淡淡的细纹外,她几乎一点也没变,还是那麽美丽,还保留著那一股子的独立、犀利味,岁月磨去的只是她略骄纵的性子,让她像一杯陈年的老酒,散发出醇厚的芬香。 “你的真名是伊莎贝尔?如果我知道你的真名,也许早就能想到莫里斯是你的儿子。”那双同样迷人的碧绿色眸子,那同样吸引他的感觉,那种熟悉感,原来一切的原因就在於── 他是莎乐美,不,应该说是伊莎贝尔的儿子。如果自己知道莫里斯是她的儿子,自己是万万不会和他走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的。 “对不起。”自己当年一样真实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也因为埃文原本只是自己对於家庭管束反感下的一时玩玩的对象,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深陷进去,为他的一切。如果当年自己知道会变成这样,她还会去接近埃文吗?会吗? 答案是──会!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见到埃文的第一眼,她就被他迷住了,就像被下了蛊一般,无药可解。 “不,我只要知道你幸福就好,你和丈夫处得开心吗?”话甫出口,他就後悔了,为什麽要问这种蠢问题呢? 他想听到什麽样的答案,只要想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场面,自己就十分不舒服,但是这种不舒服又有所不同。 在与她再次相遇之前的这些年岁里,自己只要想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心痛如割,但现在真实发生了,这种痛却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麽可怕。 这种不同意味著什麽呢? “幸福?你对幸福的标准是什麽?”她侧著头,风情万种而略带忧伤地看著他,“我衣食无忧,孩子也很听话、成材,这算幸福吧。 可是我的心是空著的,无论我怎麽误会了你,但是我同样不好过,我的心至从那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没有任何别的人能将他填满。除了……”她意味深长的停住了话语,将无限遐想的空间交给他人。 埃文被那双蕴含著深意的水眸牢牢吸引住,心不禁像少年时代一般狂跳。她是如此的明白自己对於他的影响力并且一直以来都对此善加利用,当她用温柔和妖媚编织情网时,没有男人能躲得开。 “我忘不了你,”她将保养得仍然水嫩的双手轻放在他手背上,“我为了你可以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要你一句话。” 一句话吗?他倒抽一口气,为著自己从未想到还有机会听到的话语。 只要自己一句话,曾经最爱的人就能重回自己的怀抱,他日夜企盼的不就是这个吗?当现实将他梦寐以求的珍宝送到他手的现在,他还在考虑什麽?他还在犹豫什麽呢?那句话,他不是在梦里说过千万遍了吗? “只要你一句话,三个字我就会完完整整的再回到你身边。”她捧起他脸,轻柔地啄吻著他的下巴。 一股久违了的浓郁花香弥漫他的周身,就像回到了那段最开心的时光,是啊,他爱她!不是吗?那就开口吧!开口…… “忘了莫里斯吧。” 孰料,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一句咒语打破了所有的迷境,莫里斯──他闻言不禁全身变得僵硬,一语不发,察觉到他的异样,伊莎贝尔仰起黔首,“文,我知道你不是天生的同性恋者,是你的父亲给你灌输了不正确的常识,你是爱女人的,记得吗? 你在我身体里是如何的狂喜,记得吗? 我们是如何不分昼夜地疯狂做爱,在船上、在花园里、在家里、在一切可以让我们兴奋的地方? 那段天堂般的日子,你都忘了吗?”她压抑住心底不祥的预感,“你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的,你结了婚,生了孩子!这证明你是正常的,不要被你父亲影响一辈子!你和他不同,他是疯子!但你是正常的!正常的!” 正常?! 什麽叫做正常?! 每个人包括他都在说父亲不正常,可是父亲那双疯颠的眼中看见的真是不正常吗? 还是所有的人都错了,只有父亲看见了世界最赤裸的原貌? 正常?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和正常无缘,上帝送给了他最可怕的礼物,那就是共感! 她也在说正常?以前她不是说过只有不正常才是幸福吗?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她的话是如此的陌生。 “不,你不了解,你无法接受你当年看到的一切,可是你知道的,我从小虽然没有和父亲有肉体的关系,但是父亲却用尽了各种方式来折磨我,那些方法在你看来是十分恶心的,你如何能接受这样的我?”他轻摇著头,“不可能的!” “这是借口!你不爱我了吗?时间冲淡了你对我的爱了吗?” “不!”他有些慌乱地说道,没有,时间对於他而言,从来无法冲淡任何事物,只能不停地让更多的回忆来占聚他窄小的大脑,他总想有一天自己会死於记忆爆裂症,可是,在听到她将“爱”这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不知怎的,他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来掩饰突如其来的惊惶。他不爱她了吗? “难道你爱上别人了吗?比爱我还深吗?”她厉声问道,无法接受这个想法。 “不!”他勉强露出微笑,她的话就像一枚重型炸弹,炸开他许多未曾考虑过的细节,还有……他一直忽略的事实── 他爱她,如果当年她肯听自己的解释,又如果自己没有卷入这些案件,没有遇见莫里斯的话,他会和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需要其他任何人,他是全心全意地在爱她。 可是现实对他们开了一个过份的玩笑,让他们分离二十二年,让一切无法回到原点。听著她说爱的时候,一些原本极混乱的感觉清晰了起来,他的、本的、她的、莫里斯的。 “如果我说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幸福,你会选择谁?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她焦急地询问著,脸颊来回磨蹭著他的胸膛,像只珍贵的波斯猫,“记著,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幸福,是你晚给了我二十二年的幸福。” 他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己一直以她的幸福为最优先的考虑,那麽现在呢? 他能简单地回到她的身边吗?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5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6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6 他能假装这二十二年的分开没造成任何的变化和影响? 他能假装和本和莫里斯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吗? 他能一句话就轻易地将对本对莫里斯的爱抹去吗? 他能吗? 但是自己的确是欠她的,直到今日,他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对她发过的誓言,那爱的承诺他又该如何以对呢? 他微拉开彼此的距离,抬起她的脸,久久地凝视著这张自己曾经──即使是现在仍深深爱恋的容颜,她将永远在自己心中占著极重要的地位,但是…… 看著他慢慢平静下来的神色,伊莎贝尔反而慌了,她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不!” “莎……不,伊莎贝尔,我不得不说,”他苦笑著,“如果时光能倒退,无论付出什麽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永不分开,但是…… 过了这麽多年,我变了,变得我都快认不得自己了,在这二十二年里,我连你的存在都忘记了,如果不是之前受到刺激,我可能就这样永远将你埋葬在我记忆里了,你能明白吗? 我在一个没有你的空间中生活了二十二年,我不再是你所认识和熟悉的埃文.李,而是一个道德沦陷的人。 你知道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在欲望的支配下,也许我只是一头兽,一头遵循著本能解放的动物,你跟这样的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不会……” “骗子!”她大声地打断他的话,“我不相信你的理由,一定是你爱上了别人!谁?是莫里斯吗?上帝啊!他都可以做你儿子了!你想想如果我没有和你分开,他就会是你的儿子!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不会同意的!我绝不会同意的!” “如果早知道他是你的儿子,我决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他断断续续地说著,“但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能解决,你问我爱不爱你儿子。” 过去,他一直认为自己爱莫里斯就像爱她一般,拒绝去思考更深层的感觉,可是要她出现後,在过去的一切活生生呈现在眼前时,他才发现他对莫里斯的爱和对她的爱并不相同,这里面微妙的差别是他以往没有体会到的。 “……我这一生爱过三个人,你、本和莫里斯,我想以後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一生爱了三个,已经足够上天惩罚我的不忠了。 你对我而言就像是黎明的曙光,没有你当时的我根本生存不下去,你是神明滴在我眼中的‘爱懒花’汁1,我曾经那样疯狂爱恋著你,你是我一生最动情的美梦,可是那毕竟只是好美一场,上帝像精灵迫克一般巧手一挥,让回到孤寂的现实里,我永远爱你,却不再真实。 我对本的爱则像溪流,缓缓地流著,随著岁月在我心房上越刻越深,让我无法割舍。 而对莫里斯的感情却像山洪暴发,他在瞬间就将我完全地淹没,这种感觉太过可怕却又太过迷人,让我动了心,当洪水退去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回到从前,我无法告诉你我是否会一直和你的儿子在一起,但是……” 她摇了摇头,阻止他再说下去,对著他凄然一笑,泪水夺眶而出,这样的比喻太过贴切也太过令她心寒。 黎明的曙光? 当太阳完全升起之後,它就将被永远的取代。 她是他眼中的‘爱懒花’汁? 那麽当魔法力量消失之後,自己对於埃文而言还有何意义? 他的诺言呢? 是否真的一切都是命运在作主: 保持著忠心的不过一个人;变心的,把盟誓起了一个毁了一个的,却有百万个人2。 “你是说永远也回不去了吗?你对我们之间的一切要彻底放手吗?” 他凝望著她,她低垂下头,仍在哭泣。 太过激烈的爱容易变质,就像烟火,在燃尽之後只剩余灰。那种轰轰烈烈的爱已经不适合他的年龄了,现在的他需要的是像清茶般平淡幸福的爱。 但是这份在他心头整整延续了二十多年的感情,他又如何说割舍便割舍,说放弃就放弃呢?特别是在他知道一切都有转机的现在。 他的理智告诉他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他的情感却还留恋著过去。 “对不起,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他苦涩地轻扯嘴角,在发现自己只能笑得比哭还难看之後就放弃了,“我……” “够了,别再解释下去了,我明白了,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我的儿子,你叫我怎麽选择?你告诉我该怎麽办?”她无法不去嫉妒自己的儿子,自己最爱的一人夺走了自己最爱的另一人,上帝啊,这是在对她的惩罚!“你要我放弃你吗?你说啊。” 看著她的眼中闪现的痛苦,在想到这一次可能真的会永远失去她的一瞬,不知怎的,他心底涌起莫名的恐慌,他真的无心伤害她!真的! 突然他一把将她搂回怀里,痛苦地低语,“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现在好乱,我从没想过他是你的儿子,一丝一毫都没将你们联系起来。 上帝啊,我不知道,你要我怎麽办?现在的我不能没有他,可是我也无法告诉你让你放弃我!我知道我自私,但是我真的无从选择!”也许他眼中可恶的魔力还是没消退,她对於自己仍是有著极强的影响力啊。 她呆在他怀里,听著他的低语,一颗激狂的心平和下来,静静凝视著远方,“你难道是想著同时拥我们母子吗?好贪心的人啊。” 他哑口无言,是啊,他太过贪心了,小心上天报复,不过,无所谓了,他还有什麽不能失去的吗?除了他爱的人,他什麽都没有了。 “不可能的,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那是我无法接受的!这太不道德了!”她哽咽的说道,“如果你不放弃我的儿子,我们之间只能说缘尽情淡。” “缘尽情淡”,他闻言为之心酸,他的泪水开始滑落,他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误会刚刚解开之後,所面对的就是如此令人心痛的结局吗? 看著水珠从男人的脸上滑落,她心都碎了,她又一次伤到了他,对不起,但爱是自私的,她无法和他人分享所爱之人,她在赌博,用自己儿子的幸福和她的幸福在赌,赢了,她得回所爱之人,输了,她失去整个人生。 闻言,他闭上了双眼,缓缓地松开手,向後退去,无言地低下头。这叫他如何选择?! 注: 1: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著。“爱懒花”的汁液如果滴在睡著的人的眼皮上,无论男女,醒来一眼看见什麽生物,都会发疯似的对它恋爱。它使拉山德疯狂地爱上了海丽娜。 2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著。剧本里迫克精灵说的话。 第二十九章 莎士比亚著《仲夏夜之梦》: 忒修斯: 你有什麽话说,赫米娅?当心一点吧,美貌的姑娘!你的父亲对於你应当是一尊神明;你的美貌是他给与的,你就像在他手中捏成的一块蜡像,他可以保全你,也可以毁灭你。 管教所的牢门打开时,艾伦.李仍静静的坐在角落的阴暗中,右手无意识地把玩著自己没有了小指的左手── 从三天前,他就从第五层下降到了第三层,当然鉴於案件的特殊情况,他仍被安排在独立牢房里。 多日的监禁生活让他的身形变显纤瘦,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麽。 真是个怪人,狱警在心里嘀咕著,他算得上是极为安份的犯人了,只是过份安静了些,听说他是自白有罪的人,也许那是一种忏悔的方式。不过听说情况有变化了,要不他也不会从五层被下放到这里来了。 不过也听说他有精神问题却通过了正常的测试,怪人。 狱警敲了敲门示意他出来时,他的头在抬起的瞬间,狱警看到一丝狞笑浮现在脸,狱警的身子不自觉得抖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表情却转为惶恐与无助,记人觉得前一秒的表情完全是自己的错觉,狱警撇撇嘴,在他与自己错身之际,心想,这个人一定有精神病。 莫里斯端了一杯咖啡放在艾伦.李的面前,再拉了张椅子坐在桌子的另一侧。 他对艾伦的态度颇为不解,之前讯问时那种倨傲不恭的态度不见了,整个人显得瘦小而微不足道。 难道是监禁的生活磨掉了他的傲慢吗?感觉不大可能,因为他发现当艾伦发现是自己的时候那表情明显的变化,显然他期待的警官不是自己,那会是谁?凯里吗? 其次,他原本预期艾伦对於布兰特犯案的可能性会提出质疑,既然他认为自己才是凶手,当然应当反驳另一种观点,依艾伦的道德标准──莫里斯记得他说过,做过了就要承认。 但如今他却一副被冤枉的表情,好像是警察错抓了他一样。 而且自己不喜欢他眼底那抹轻松,他是对於布兰特消失的轻松还是对於自己有可能被无罪释放的轻松,这就不得而知了。 “能否非正式地和我聊聊?”他向艾伦提出邀请,“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没有录音,没交谈过程也没有证人,只有你和我。” 艾伦耸耸肩,“聊什麽?”他的傲慢好像在开始回复当中。 “我想知道你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现在埃文家中的?”他要编织一个细节之网,从中去找到他要的答案。 “不知道,”他设法摆出傲慢的笑容,“我好了上百遍了,不知道,我当时吃了几颗药丸,什麽都不记得了。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莫里斯点点,仿佛认为这个解释很合理,“听说你是同性恋者,天生的吗?” 艾伦抬头瞪著莫里斯,他的眼睛因错愕与厌恶而睁大,“同性恋?天生?”他复述。 “不可能!你知道什麽!我不是天生的同性恋者!” 莫里斯无法不觉得这个表情过於戏剧化了,他忽然想起布兰特的话,他无论何时都在说谎。也许不是他在说谎而是他将自己的谎言当作了真实,连他自身都没有意识到他在说谎,这种连测谎仪都能轻松应付的人,要如何去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呢? “但是你在吸毒状态下强暴了你哥哥,”莫里斯淡淡地指出,“而且我们调查过你有同性的恋人──而且不只一个。” “强暴我哥哥,那是在迷乱下的行为,不能证明什麽,至於同性恋人,哼,你们太夸张了,那只是不少的一夜情,算不上恋人,而且我也和女人上床,你说我是同性恋者?!”艾伦冷哼,“只是我比较博爱,不分性别而已。这没什麽不对。” “是吗,这是否能解释你为什麽强暴了哥哥後或者是之前还强暴了你的嫂子。”莫里斯端详了他一阵子,“坦白说,你的道德标准和行为与常人很不同,为什麽呢?”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6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7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7 “常人的标准?!”他露出一脸鄙夷的表情,“你告诉我什麽叫作常人的标准,男女相合而阴阳平衡,男男相交则有违自然吗?这种狗屎理论我从小就没接受过!” 从小吗?那是他们父亲还是母亲的教育?他想应当是父亲,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闪过莫里斯的双眼,他决定改变策略,他想起了那些画作,“你的父亲很有绘画天份,现在他所有的画都存在警局里,等案件结束後将归还你们家。你欣赏你父亲吗?” “他是个自大得可怕的家夥!那些画作全是垃圾!只有布兰特会去当作宝贝! 我对父亲的印象不深,我才七岁他就离家出走失踪了,”艾伦谈到父亲立刻变得心事重重,仿佛往事总是盘桓不去的样子,“但是我和哥哥的思想都是他教育的,小孩子在三岁之前其实就有很强的意识了。 中国有句古语叫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不过我想你并不明白,这是说在小孩子三岁时就能从他的个性看出他长大後的成就,而七岁时小孩子的个性就决定了他的一生。 这真是件可怕的事,如果你从小被告知真实中的黑色是白色,那麽最後你将永远将黑色当作白色,即使长大後别人如何的纠正你都不可能改变。 小时的记忆是多麽可怕的深根固蒂,被填塞的意识是多麽的可怕而深远──”他停顿了一下像在调整自己的思路,也像在记忆什麽,然後继续道,“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们所有他认为正确的思想,但是到我们长大後才发现他所说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是无法被世人所认同。 父亲是个极为狂傲的人,父亲选择将他所有的错误统统教导给我们,让我们在最无知时接受他所有的罪孽……”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抬起惊恐的双眼瞅著莫里斯,似乎希冀能从他那里得到安慰,但是他要失望了──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中波澜不兴,“父亲将他所有的罪孽推给了我们就认为他解放了。 可是我和哥哥却要带著这一身父亲的恶孽走完一生直到走入大地的怀抱,多麽可恨!” 他紧握住拳头,表情十分的气愤,“我恨父亲,强烈的憎恨──父亲只是把我和哥哥当作报复世人的又一工具罢了,你知道吗?”他凑近莫里斯的跟前,极为哀怨地一笑,“我对父亲从最初的崇拜到最後的厌恶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看── 从爱到恨就是这麽简单而容易的一件事,呵呵,人类的情感就是如此,我不信任这种单薄得可以转瞬即变的事物,我想抓住一些更实在更长久的东西。 可是那是什麽呢?也许终我一生也无从得知吧。所以我选择享受生活,尽一切的去享受能让我快乐的事物,包括性。” 在他的长篇感慨发完之後,莫里斯无动於衷的表情似乎令艾伦不满,他皱了皱眉,心想,冷漠的男人。 莫里斯无意扮演慈父的角色,老实说,艾伦比他大了太多了,他个人对艾伦的看法是,他在给自我放纵找借口,为什麽埃文并没有像他一样呢?相同的环境,埃文可以出淤泥而不染,为什麽艾伦不能呢?也许这也是相同的皮相却无法相同的吸引他的原因。 “但是你说过你的母亲很爱你们──至少是很爱你,如果按你所说你是诚实的话,你怎麽解释?”莫里斯提醒他,“难道她没保护过你吗?你们是由父亲带大的吗?” 自己记得在调查中记录,他们的父亲并不理睬孩子们的一切,只是一心作画,那又从何谈起对於他们思想的灌输呢? 更何况他看不出艾伦哪里恨他的父亲了,应当这麽说,他像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被保护过度的人,而且莫里斯觉得艾伦性格中有享受残忍的一面。 “好吧,我只能说你真是太聪明了,”他狡猾地瞟了莫里斯一眼,假使因为埃文的关系,莫里斯对他原来还存有一丝同情心,看了他那副神情也茫然无存了,“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感受,不过你也不能说我说的是假的,那是我从我哥哥的日记本里看到的内容,只是我的用语比他更加的艺术化。” 埃文的日记?那些是埃文的说法?莫里斯眼神严峻地盯著艾伦,像解剖尸体一般,“不是看吧?我想是你偷了埃文的日记本。” “狗屎!”他绷起脸说著,脸颊上有著些许羞愧的红光,“你凭什麽说是我偷的?!是埃文自己拿给我看的。” “是吗?”莫里斯不温不火地反问,无所谓,反正这个他以後自然会清楚,“这点无所谓,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为什麽要给自己戴上毒舌勾,摆出那副造型?” 毒舌勾?艾伦的身子像被电击一样反射性地一抖,他猛然低下了头,无意识地轻碰自己左手缺失的小指,但是太晚了──那双能识透一切诡诈和装模作样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已经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感情或恐惧了,他只能硬著头皮再抬起眼,“那是艺术,我早就说过了。” “令你害怕的艺术?” “拍恐怖片的人不代表他不怕他所拍摄的一切,希区柯克,他就是小时恐惧的阴影太深才能拍出那些电影作品,害怕、恐惧、慌乱这些负面的情绪对於艺术而言是十分必要的。” “看来你对艺术很有研究,那麽你解释给我听,你所说的艺术的意义是什麽。” 艾伦瞪著他,莫里斯感觉艾伦的眼神中有一股越来越强烈的焦虑,“艺术是要自己感受的!” “好吧,”莫里斯状似妥协地一摊手,略掩住眼底的精光,“我试著从你的角度来看待这一切,那个造型说明了你小时候的恐惧、无助与慌乱,那个毒舌勾是你父亲的吧,也就是说──”莫里斯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後扔出极具震撼力的结论,“你们家有人在你小时候被摆成过那种造型!” 艾伦目瞪口呆地盯著莫里斯,不明白自己从哪里给出他灵感得到这种几近接近真实的答案,上帝啊! “是谁?你?你父亲还是──?”想到最後一种可能,莫里斯就感到一股怒气蒸腾,像只猎鹰在他脑海里回旋,耐心等著致命一击。不行!他不能因乱而丧失冷静,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艾伦颓然地垂下头,“滚开!” “好吧,”莫里斯并不想一下子把猎物逼入死角,他留给艾伦一口喘气的时间,不过至少他明白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个造型是在暗示──向埃文暗示过往,也许他应该再去问问阿曼达埃文的情况,对於埃文,他突然有一点疑问,不过暗示过往的意义何在呢?难道──?“你和你哥哥埃文的关系这些年一直不大好吧?” 艾伦猛然抬起头,面火耳赤地低吼道,“你个狗屎!你知道什麽?!是谁告诉你的!” “你从未去过埃文家,我记得你在讯问中说自己是从网上搜索到的。如果你和你哥哥关系仍好,为什麽你不直接问他住址?” 艾伦弓身向前,眼冒怒火,“我想知道的是,即使我和哥哥关系不好,关你屁事!” “啊,我想想,”艾伦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著莫里斯,带著肆无忌惮的猜疑神色,有如蛇吐信探试空气中的气味般,试探著他的情绪,“呵呵,我想我明白了! 你是看上我哥哥了吧,呵呵,我想这是必然的吧,没人不喜欢他,不是吗? 怎麽样,我哥哥的味道不差吧?我现在还记得那销魂的滋味呢!”艾伦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哈哈,又一个爱上我哥哥的傻子!别告诉我,你还没和我哥哥上床吧?!那我可真要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哪方面有问题了,哈哈哈──” 销魂的滋味?如果可以,莫里斯真想一拳打掉那张脸上令人作呕的表情,可是他却将如匕首般的怒气隐藏在他无动於衷的表情後面,让所有的怒气只在心里蒸腾。 “哼,真是无趣,”艾伦在笑够之後,无聊地转了转头,真是无趣的人,好想知道他要是发火是什麽样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哥哥的住址是我从布兰特那里要到的,我还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想起来我怎麽去的我哥哥家了,是布兰特送我去的。” 是吗?莫里斯不置可否地盯著他,“证据。” “没有,你去问布兰特好了。” 很聪明的说法,布兰特现在消失了,而所有的不利证据一下子都指向他,真是太巧合了吧,“也许你在说谎。” “真是狗屎!”艾伦火冒三丈,“我为什麽要说谎?!” “因为你知道如果能让布兰特入罪成立,你就可以无罪获释。” “狗屎!”他怒气冲冲地说,“我之前会自认为罪,那是因为我完全忘了我是怎麽进入埃文家的,我一清醒就看到两具尸体在眼前躺著,你会怎麽想! 我当然认为是我做的啊!”他拨开脸上的头发,将额头埋入手掌中,“可是我现在清醒了,我现在才发现我是无辜的,我是别人的替罪羊!我是无辜的……” 是吗?即使现在有不少直接证据证明布兰特涉案嫌疑极大,但是他也还没有完全相信艾伦是无辜的,这只是一种感觉,也许对也许错。 “我当时吓坏了,当然会逃跑,然後就再向你们自首,就是这样,可是──”艾伦心灰意冷地说,“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我被人利用了,该死的布兰特,是他送我去埃文家的。 我现在什麽都记起来了。 我记得那天我到了埃文家时从窗户上看见只南希在下面的厨房,我就敲了门,南希给我开了门之後,我说要在下面等埃文,她就又上楼去了,因为来之前有吃了几颗药丸,所以我开始昏昏沈沈的── 那是我极喜欢的感觉,然後我感到手臂上一阵痛,後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他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天啊,我明白了,有人跟著我进了厨房,然後给我注射了毒品,一定是布兰特!一定是这样的!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 “你当然可以行使你的权利,”莫里斯站了起来,他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只是还差一些关键的点把这些细节连结起来,“不过,我想这真是轻松不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一个消失也许是死亡的人,”他冷冷地看著艾伦一脸令人不舒服的表情,“你真的是无辜的吗?艾伦.李先生?”然後他转身走出了会见室的房门。因为他想他知道该去哪里找那些关键的点──埃文的过去! 当莫里斯打来电话时,阿曼达正在整理手头上新的一堆临床报告,电话响了三声後,她才拿起了听筒。 “喂,阿曼达吗?”莫里斯的声音里透著一丝往常所没有情绪,是什麽呢,她一声之间倒说不上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麽事。”她将桌上放著莫里斯和她的双人照“啪”的一声翻倒在桌上。 “最近你情绪怎麽一直不好?” “有事就说吧。”情绪不好?要是知道自己多年的暗恋注定失败了,有谁还能情绪好得起来? “好吧,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失忆了,却检测不出来。” “可能,像事故後的一些创伤性失忆,不过一般这种失忆都是短暂的,恢复的时间就看个人了。 不过人脑的构造极为复杂,有很多的功能现在医学上还是无法弄清楚,因此也存在著失忆者自己并不知道失忆的情形,这时他往往丧失的是一部分并不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的记忆,这种失忆很少见,我在临床上只遇见过一例而已。 这种记忆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失忆的人本身缺少这部分意识就不会去刺激这部分在头脑中遭受损害的记忆。 事实上任何事物只要经过人脑都会在人脑中留下痕迹,但不代表所有这些痕迹人都想得起来,否则人人都过目不忘了。 如果要恢复这种记忆一定要有特定的刺激体,很强烈的刺激到这部分记忆神经。怎麽会问这个问题?”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阿曼达轻叹口气,“好吧,我不问了,不过我大概猜得到,我可以告诉你,埃文.李自己就是最好的医生之一,所以他对於自己的情况应当比谁都更清楚,如果连他都没意识到的话,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选择遗忘的是他最不愿想起的事,他利用了自我控制,压抑住这部分记忆的恢复──虽然现在没有理论可以支持这一说法,但是人类意识的能动作用究竟有多大谁都不清楚。 我记得埃文.李的硕士毕业论文题目就是《人的潜意识对记忆之影响与操控》这个题目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哄动。 第二种可能就是他在装傻,也就是他没有失忆,只是自我催眠认为自己忘记了这部分记忆。 你最好抽空去读读他的那篇论文,这两点在文章里面都有很深入的分析与探讨,写得很好,很生动,我当时读後震动很大,第一次觉得人的意识是相当可怕的一件武器。 文章里面还写到了关於自我控制记忆的内容,他指出人类在一定情况下是能选择性地抛弃或篡改已有记忆的,但是这一点我觉得更像是一种催眠术。 我敢保证他绝对有过这方面的亲身经历的,否则不可能写得这麽入木三分,这麽给人以撼动力,他是个天才……如果他的理论真的有在他自己身上实现的话……” “医生,请问可以叫病人进来了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 “好的,安妮,请他进来吧──好了,莫里斯,我的看症时间到了,先聊到这吧,有什麽问题,你再打过来。” “好的。” 莫里斯说了再见後挂断电话,心里琢磨著她刚才的话── 潜意识吗? 他现在能绝对地确定艾伦摆那个造型的原因就是为了唤醒埃文压抑著的记忆,现在的问题是他如何知道埃文曾经遗忘的记忆是什麽,而这段记忆对艾伦而言又有什麽重大的意义? 为什麽他总是觉得在好不容易解开一个迷之後,紧接著却又会跳出更多的迷团,就像一堆永远也解不开的乱麻,现在的关键是去哪里找到那把快刀呢?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7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8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8 第三十章 肉欲常常迫使爱情生长过快,致使根扎得不牢,很容易拔起。 这是屁话! 父亲对於尼采的这段言辞嗤之以鼻,如果连最後的结合都无法将根扎在人的心中,他不知道还有什麽可以相信。 父亲重视肉欲的程度实在令常人所不耻,他用肉欲来证明爱,他甚至用肉体有解决一切的难题,他擅长用自己的美丽将他人玩转於手心之上,他是恶魔!色欲之魔! 最可怕的却是他将这种观念同样强加於我们身上,让这种可怕的思想潜移默化,直至将我们彻底吞食。 梅森精神病院在纽约州营机构中算是最小的一家,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从纽约市郊再向北开两个半小时的路程才能到达。 当时埃文之所以找到这家机构全仰仗了自己的好运,这是一家在互连网上都找不到的机构,不过这却埃文之所以决定是这家的原因── 它够偏!够无名! 总之是个别人不会想到的地方,相当的安全。 而且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它离布兰特的曼彻斯特山庄只有十分锺的路程,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布兰特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将“他”安置在离他这麽近的一所精神病院里。 埃文在精神病院前面找到了一个泊车位,虽然他才恢复这部分记忆不久,但是他对进去的路线仍是熟悉得如同自家後院一般,在过去的近二十年里,他每年只会来上一两次,因为太过频繁的出现会暴露自己的去向,他冒不起这个险。 首先要到前台登记,埃文出示了一张假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欧文.科本,然後他就能从前台领到一张通行证。 这里很简陋,他只能从楼梯一步步爬到五层楼去,不过好在,这里还是很干净与卫生的。 就某方面来讲,没有现代化的设施反而对於管理这些低危险级别的病人来说更加的有利,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鸟笼中的鸟儿,这里实行的是一种不大为外界接受的开放式的管理模式,不过效果很好── 这麽多年来,没出现过病人反复或是病情加重的情形,反而是不少病人得以在宽松的环境下康复出院,但是既然这样为什麽这里仍是如此默默无闻,埃文很是不理解。 在他想著这些无边际的事情时,他已经来到了五层的护士站跟前。 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在看见他的一瞬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是护士长凯特。 “嘿,欧文,你好啊。” “你好,凯特。他最近怎麽样?” “很不错呢,就老人而言,他还真算是极让人省心了。” “是吗?”埃文冲著她微微一笑,那张还算美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朵红云,看著那一点点消失在走廊上的背影,凯特不得不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老天,真是美丽的一对父子,看上去就像兄弟一样或者应该说是像一对双生天使。 她从这所机构建院时就开始为它工作了,至今还没见过比他们父子更漂亮的人。 只是欧文最初将那位父亲送来的时候还真是可怕呢,他父亲整个就是一血人,欧文说那是他父亲自残的结果,可是怎麽看怎麽不像。 因为那位父亲的身上满是极深地咬痕有些地方还活生生地被扯掉到皮肉,甚至见骨,这绝不可能是那位父亲自己咬的──他总不可能自己咬得到自己的脖子吧。 不过反正当时欧文是绝对不允许他们报警,坚持在他们这里的小型医院包扎了事,然後他就将父亲留在了这里,至於为什麽将父亲留在这里的原因── 那是因为伤势被治好後,经过鉴定他的父亲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也就是疯了,什麽都记不得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受伤的,也不认得任何人包括他儿子──好像连他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每天他一言不发也不理人,只是不停地画著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画──不过,她不敢确定那能叫画吗?那只是一些线条和颜色块的组合罢了,反正她是看不懂,只是记得提醒那些新护士们一定要记得不停地为他提供笔和纸,否则他会用自己的血画得满屋子都是,那种情景每次想到她都毛骨悚然。 “爸,是我。” 埃文走进小房间的时候,看见他的父亲──安迪,又在埋头画著画,对於埃文的出现没有一点反应,对於埃文的话也没有任何回应,就像处在只有他自己的空间里。不过埃文早就习惯了。他知道要吸引父亲注意力的唯一方法就是── 埃文伸手取走了他正在画画的本子,他的父亲这时才极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他。 “是我啊,埃文,你最近感觉怎麽样?” 他并不理睬,只是把手伸向埃文,要他的本子。 “你必须听我说,”埃文干脆将本子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後用力握紧他的手──那是为了防止他自残,因为一旦不让他画画,他就会咬破自己的手来画,那是极可怕的事,“爸,你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真地疯了?” “布兰特失踪了,也许他死了。” 没有回应。 “艾伦被关了起来,不过也许他是无辜的……”埃文断断续续地将所有的事情给安迪讲了一遍,从头到尾,安迪的表情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只在提到南希死的时候,父亲的眼中似乎飘过一丝痛苦但是那如过眼云烟,消失得太快让他无法确定。 埃文有些受伤的感觉,虽然这麽多年了,但是他每次仍会有受伤的感觉──没有反应是父亲唯一给他的反应。 唉,埃文叹了口气,他怎麽会以为这些事会刺激起父亲的记忆呢? 父亲早就疯了! 为什麽自己就是不放弃呢? 当年的论文也许自己错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自己的记忆的,自己也许只是一时的运气又或者说有什麽极重要的环节他遗漏了? 埃文再次看著安迪呆滞的表情,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爱你,”他低声说道,就像在说给自己听,“真希望你能明白过去的就过去了。 我恨过你,但是现在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放手了,我爱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父亲。” 是吗? 脑中另一个声音讥讽地嘲笑著他── 你现在原谅了他,是因为你已经成功地踏著他到达了天堂的高度,你将他成功地塑造成一个世人所痛恨的犹大,而你则从众人对他的痛恨中浴血重生── 你成功地报复了所有的人! 你将一双黑色的羽翼利用艾伦那只纸老虎的鲜血洗涤成纯白! 你真是太过成功了! 安迪什麽也没说,他接过儿子递给他的本子,继续画著,看也不看儿子走出门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确定只有他一人的时候,安迪抬起了头,那双无神的黑眸里竟然浮现著水光。 这是一幢极古老的楼房,住在这里的最是一些贫民或可以称这是栋危楼也不为过。 埃米琳.卡尔住在一楼,她最痛恨的除了这里的吵闹以外就是那些该死的老鼠,真是些可怕的家夥,一双双眼睛就像是恶鬼一般,每次她都看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看,她发现在厨房的角落里就有一只──极硕大的一只,她拿起扫帚,用力地拍向它,却发现这只老鼠压根不怕人,它转过头,睁著一双极凶恶的眼睛盯著她,好像她是他的食物一般,老天,看看那一身凝固了红色── 是颜料吧,她想著,不过真是恐怖的色调,恶心极了! 刚想著,老鼠便像恶鬼一样扑向她,几乎撞到她身上,惹得女人勃然大怒── 她可不是什麽弱女子,她有著和男人一般强壮的胳膊,她操起手边的菜刀,一刀劈向它,将它分成两半的同时,一股极为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她气恼地看著一地的鲜血,嘴上嘀咕著,真该死,她才刚拖过地啊。抬头看著天花板上水管边的大洞,该死,她知道这老鼠是从哪里来的了── 那从不见人影的两楼住户,有这麽个邻居真是安静也真是见鬼! 而就在埃米琳.卡尔低著头收拾地板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在她的正上方──只隔著一层快塌陷的天花板,躺著一具被老鼠吃得七零八散的尸体,就在现在还有几只老鼠在那东西上挖洞、撕扯,相互抢食……还有一堆不断蠕、动的豆芽状的白蛆密密麻麻地附在尸体上劈啪作响,那些小肉条们热乎乎地开心地爬动著…… 当天直到深夜,莫里斯才得到空闲回到市中心的家里,而他想著那里等待著他的也许是另一场浩劫,也许这麽形容有些夸张,不过他总觉得母亲和埃文之间无论有过什麽对於他而言都是一种灾难。 莫里斯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发现房里一片黑暗,他心想,也许他们都去睡了。 “你回来了。” 他的双眼刚恢复在黑暗中的视物能力,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背後响起,他转身一看,差点被呆坐在客厅中央的伊莎贝尔吓了一跳,“妈妈。” 伊莎贝尔一动不动地坐著,莫里斯打开了客厅的电灯开关,“您还没睡?”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埃文呢?” “他在客房里睡著。” 虽然察觉出母亲的声音仍不平和但至少比今早好多了,莫里斯放下一半心来,“那您还不睡吗?” “我想告诉你我和埃文.李之间的事。” 母亲意想不到的提议,让莫里斯微诧异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要再花上一堆口舌才能说服母亲呢,“现在吗?”他在母亲对面坐下。 一语不发的伊莎贝尔点了点头。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8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9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9 伊莎贝尔沈吟片刻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是什麽关系?”这是他最在意的。 听到儿子的问题,伊莎贝尔微皱起眉头像是想起什麽忧伤的往事一般带著怜惜地看著他。 不明白母亲表情的莫里斯不解地凝视著她,伊莎贝尔伸出手,将他的头搂进了自己怀里,被母亲搂进怀里的一瞬,莫里斯回想起小时候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极短暂却极快乐的时光。 “对不起。” 母亲的声音低沈而温柔。 不明白母亲为什麽这麽说的莫里斯静静享受著七岁後母亲就收回了的温柔,这份温柔让他这些日子的紧张得到了一些放松,母亲一直是他从小敬慕的对像,她总是优雅而从容,只要在她身边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对不起……” 贴在母亲胸口的他感到脸上的湿润,他发现母亲竟然落泪了,他吃惊地抬起头,“妈妈?” “对不起,我没事,”伊莎贝尔深吸口气,轻轻地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她只要想到自己即将说的一切,她就觉得一阵的不安,她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因为她的自私,因为她…… “莫里斯,无论我等会要说什麽,请你记住,妈妈永远爱你。” 母亲的语气让他的心咯!一下,他的唇线不由自主地绷紧,他有种极恐怖的预感。“妈妈?” 伊莎贝尔静静地望著他,眼里窜过数道异彩,半晌,她终於开口说道,“埃文是我的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莫里斯被这个答案定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母亲眼中的担忧,那双眼瞳反射出一张从未腊白过的脸庞。 “莫里斯,”母亲抓住他的双臂,有些急切地说道,“妈妈没有骗你,所以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明白吗?你不能和埃文.李在一起。” “仅仅因为他曾是妈妈的恋人吗?”莫里斯不带情绪地问道,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妈妈和莫里斯,一股很酸的感觉从心底泛了上来。 “这还不够吗?”她略提高了声调。 “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和他在一起,这不成为理由,妈妈和他的一切已成为过去,妈妈还有爸爸不是吗?”他抿紧唇,语气暗哑。 “你要怎麽样才和他分开?你告诉妈妈。”伊莎贝尔终於将戴了一晚上的平静面具摘掉,露出了下面绪,为什麽儿子和埃文一样固执?!“你说啊!” 他不语。 “你说啊,你要怎麽样才肯离开他?!” 他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一直看进她那藏著卑劣企图的内心──她几近以为儿子发现了她布下的一切。 那双眼睛一如她的一般碧绿,她了解他,了解他的固执与死心眼,他和自己一样,像冰层下的岩浆,极难熔解,一旦熔解却是一辈子的持久。 她的儿子啊,她爱他,可是却没超过一切,没有超过她自己! 那双逼视著自己的眼睛,她孕育了他的一切,他却要夺走她最爱的一切,真是讽刺啊!她想起埃文的话──我绝不会离开莫里斯。绝不吗?她倒是想要看看。 “呵呵,真是报应,”伊莎贝尔忽地摇头,身子软倒在沙发上,“果然还是不行吗?”她怔忡数秒,突然逸出一阵狂笑,“上帝啊,你真地要逼我到这一步吗?”她的内心在挣扎,她的幸福、他的幸福、她儿子的幸福──原谅她,她是自私的女人! 静静地等著母亲後面的话语,他的所有情绪都系在母亲的身上,母亲到底想说什麽?! “莫里斯,你还记得在小时候你爸爸很少来看你吧,”她死死盯著他,眼底的绝望让他的心房一紧,“你知道是为什麽吗?你知道你爸爸为什麽不喜欢你吗?” 是的,从小他就与父亲接触甚少,父亲好像总是对他很不耐烦的样子,他问过母亲很多次,每次母亲都悲伤地看著他,很少见母亲脆弱表情的他以後就不再问了,因为他不想惹得母亲伤心。 “那是因为他无法爱你,他看见你就像看到我的背叛──”她喃喃地说著,最後一句破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那里面蕴含著深深的绝望。 莫里斯几乎屏息,定定地瞪著从她脸上滑落的泪珠。 终於,她微启双唇,“你──是我和埃文的儿子!” 什麽?!就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他的脑中仍是一片空白,他原先的沈著已荡然无存,他从来没有过的惶恐与不安,完全无法理解从她口中逸出的话语的含义,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连在一块,他却无法确定是什麽意思,他像弱智儿一样呆呆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你要我再说几遍也改变不了事实!”她突然像鬼一般笑了起来,听著却像在哭,“你是我和埃文.李的儿子!” 瞬间,他恍若被雷电击中,脑中轰然巨响,“我是你……和埃文……的儿子……?”他瞪著自己的母亲就像在看怪物,看著她从沙发上滑落地面,他像在看慢静头一般,没有真实感。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是互相凝视著对方,可怕的视线在冷得发寒的空气里相交,房间静得像停尸间。 谁也无法打破这种沈默,情绪紧张得如同一根麻绳,只有快刀才能割断。 这时他们的身後传来一声尖锐的抽气声,两人同时转过头去,脸色同时倏然变得更加苍白,“埃文!”两人同时开口叫道。 埃文立在客厅与内室的交界处,他是被客厅的声响吵醒的,出来看看的下场却是听到刚才那些令他无法相信的话语,他的声音像喉咙被掐住一样,他一脸。 “他是我的儿子?”埃文用尽全力才将这几个字给挤出牙逢,他抖著手指著莫里斯,怔怔地看著伊莎贝尔。 “是的,”伊莎贝尔无法承受地别过眼去,“是的,莫里斯今年二十二岁,他出生在十二月,我们是在当年二月分手的,我当时只有你一个男人!” “当时你为什麽不说?”他无异议的接受了她的话,但却悲恨莫名。 “我当时也不知道!”她咬著牙说道,仍没有看向他,“我回到家中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嫁掉,你问我幸福吗?你说呢?当你的丈夫每每用著略嫌恶的表情看著你的时候,你会幸福吗?!” “为什麽你在发现後不联系我?为什麽?!”埃文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他快不能呼吸了。为什麽会这样! “因为我恨你!你忘了吗?!”她怨恨地看著他,“我恨你!当时的我恨都恨死你了,怎麽可能联系你?!” 是啊,她恨他!她的恨在过去毁了自己与她的一切,在现在毁了自己唯一幸福的可能!她的恨啊! 埃文身子摇摇欲坠,莫里斯看在眼里,却握紧了双拳,任由他摇摇晃晃,怎麽也不伸手扶他一把。这一切太荒谬了,就像最烂熟的八点档肥皂剧!可是现在却活生生地发现在他身上,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明白了吗?!我说你和莫里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你们明白了吗?!”她低头将脸埋在掌心里,任由著声音不断地拔高再拔高,“因为你们是父子!你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父子啊!” 埃文沈默著,然後突然哽咽一声,咬紧双唇,猛然从两人面前冲向门边,一把打开门,穿著睡衣便冲了出去,消失在走道里…… 莫里斯怔然定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的理智明白,他应该追上去,埃文什麽也没带,身无分文,他能去哪里?他应该追上去,埃文的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他也许会做傻事! 他应该追上去,深夜的纽约如此的不安全,他怎麽能放心埃文一人在外面?!他应该…… 可是无论他的脑子怎麽呐喊著要行动,身子却像被人施法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他的神经混乱著,无法操控身体的行动,他觉得机体的一切功能都在崩溃,他的一切从来没有像此刻这麽摇摇欲坠,他一直以为自己踩著的是坚实的大地,可是突然却发现其实在他脚底的是一面玻璃镜,脚下的玻璃轰然破碎地瞬间,他跌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因为他和自己的父亲竟然融为了一体!上帝啊!他的枕边人竟然在半天之内变成了他的父亲?!这是上帝开过的最为恶劣的玩笑! 第三十一章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读过《狂人日记》这本中国小说给我们听,那是父亲从国内带出来的少数东西之一,父亲很宝贝的样子,小时候的我读不懂,只觉得是个疯子在说一些让人不明白的话,什麽叫人吃人?为什麽最後要说救救孩子? 现在我却明白了,无论是当时可悲的中国,不还现在我可悲的人生,这一辈子,只要做人都在人吃人的生活著,没有吃过人的人,或者还有? 救救孩子……救救我…… 埃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梅森精神病院的,但是当他筋疲力尽地推开爸爸地房门时,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他快疯了,他在冲出房门一瞬只想去找本,可是马上他就明白过来── 不行! 他再也无法依靠本了! 因为他在本身上看到了极可怕的东西,那种东西让他毛骨悚然,让他不安,他再也无法在本的怀里得到安慰与平静,世界如此之大,却无他安心之地,恍惚中他来到了这里,虽然极荒谬,但是他竟然想从父亲的身上得到些许的安慰,他是不是也疯了呢? 也许疯了才好,疯了才会更加的幸福! 至少疯了可以忘记一切! “爸爸,你好吗?”我很不好。 安迪仍埋头画著画,像是完全不知道埃文就坐在他的身边。 “爸爸,”埃文扑在安迪的腿上,挡住了他的画笔,埃文本以为安迪会继续在他脸上下笔。 出乎意料的是,安迪竟然伸出手,第一次轻抚上了埃文的脸,那轻轻的碰触让他的灵魂震颤了一下。 多久了? 有多久他没有感受过父亲的温暖了,儿时支离破碎的记忆中,有著太过多於恐怖的回忆,而温馨的场面往往总是昙花一现般的短暂,他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自控力都消失了,在泪水滑下脸庞的同时,他开始像个孩子一般放声哭泣,声音越来越大,他所有的伪装都退去了,只剩下赤裸裸的灵魂在痛哭…… 安迪静静地看著远方,似乎对於儿子的痛哭与动於衷,但那双手却一直温柔而坚定地轻拍著儿子起伏的後背,一直、一直…… 好一会後,他的哭声才渐渐停歇,他哽咽著,擦了擦眼睛,“对不起,爸爸。我太激动了。” “爸爸,您知道吗?我竟然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上床上?!这是报应吗?!是您在报复我吗?!是吗?!”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向父亲倾吐一切,他的眼泪,他的感情,他的一切一切都宣泄了出来。 他深深吸著气,闭上双眼,用足所有的勇气将他所有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爸爸,我做了可怕的事,极可怕的事!我当初所想的一切都是错的!我甚至认为是您干的!这怎麽可能?!您从这里是无法出去的!不是吗?!” “您已经忘了过去的一切,真好,不是吗?”以往父亲的麻木既让他安心却也让他痛心,但是现在这一切只让他感到安慰,看著他──那麽冷漠,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9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0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0 真是幸福啊! 也许父亲真的将所有的罪孽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现在就像在看著一面镜子,从里面反射出过往扭曲的景象,然後在真实中显现,可怕的报应啊! 真是报应,埃文起身吻了吻安迪,发现他的目光又停留在那些色彩和线条一,他第一次认真地看待父亲所画下的一切,那些色彩转化为各种纷杂的文字,线条幻化为一道道声音,所有的一切糅合在一起却像一个个梦,先是无数不解的片段和画面,然後转瞬消失,渐行渐远,被黑暗吞没……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也要淹没在那片巨流当中,他猛然抽身,明白了这麽多年他视而不见的父亲的愧意,原来他和父亲一样将自己囚禁在自己筑起的囚笼里,从未试图挣脱过,也许父亲并没有疯,埃文轻笑著自己的傻气,这怎麽可能呢?! “爸爸,我得走了。”虽然他无处可去,但是他还是得走,不能让别人知道父亲在这里。自己只剩下父亲了,只剩下他了。 谁也没注意到,安迪在埃文走後静静的从床单下摸出一张纸片,他看著纸片哀伤地微微一笑,报应吗?只有上帝知道。 雨…… 大雨…… 大雨倾盆而降…… 大白菊…… 满天的大白菊…… 上帝在为谁洒下这葬礼的祝福……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开著纯黑色的奔驰车以每小时六十英里的平稳速度穿行在纽约市郊的高速路上,他刚从市区回来。 路上来往的车并不多,毕竟现在只是凌晨三点,一辆卡车呼啸而过,溅起的大片水珠模糊了男人的视线,男人却如同身处他处一般不以为意,也不用刮水器刮掉这些可能造成交通事故的水珠,他的心情超乎建党的平静,他感谢上帝的这场礼赞,他注视著窗上朵朵美丽的大白菊,甚至感受不到还在人间。 他从後视镜里看著後座上横躺著的男人── 他的一生由男人一手开启。 他既恨著男人却也爱著男人,他恨男人毁了他平凡过一生的希望,将他拉入自己的欲望中心,让他痴狂疯颠了一生。 但他心底的最深处却是感激男人的,男人让他领略到了生命的精彩与无奈,燃烧即使只有一秒却也绚烂无比,他像扑火的飞蛾,粉身碎骨只为那一瞬的灿烂。 男人是他的启蒙老师,男人教会他知识也教会了他情感,无论男人变成什麽样子,老丑病死,即使是枯骨一堆,也能温暖自己人,他会带著男人一起上路。 所有的人都认为男人是诱惑他堕落的恶魔,只有他知道男人是这世上唯一真正了解他,真心关怀他的人,是他毁了男人的一生,对不起── 远处一辆油灌车迎面而来,男人一脚猛踩油门,向右摇摆著方向盘,在直接撞上油灌车的一瞬,男人好像看见了上帝,看见了天堂之门,丝丝光线从门缝间洒落人间,在天际划下去往天堂的彩虹桥── 好美! 一切都在巨大的火球中爆炸,熊熊燃烧的烈焰照亮了还黑暗的天际,也照亮了男人悲哀的一生── 埃文无从选择地只好在最可怕的时机回到自己位於近郊的家中,在经过了仿若逃出克隆岛一般的阵势之後,他好不容易才得以从那一群财狼般的记者眼皮底下提上他最少而必要的行李,开著自己最不显眼的奔驰车向机场开去。 他绕著纽约市外围的一带划著圈子──他开得很小心而且速度控制得很好──够快却绝不到让人开罚单的地步,直到他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著他── 没有记者、没有警察、没有陌生人。 然後他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向机场直开而去,他需要逃离这里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事,他知道事情很快就要全部尘埃落定了,一切的真相或假相也许会呈现出来也许会被永远地埋藏。 该死的,这简直就是费话! 不过他现在什麽都不想管了,这世上真实的太少,虚假的过多,他已经完全谅解的父亲,也谅解了自己,他想去找小托尼,他是自己的儿子也好,不是也罢,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爱他,全心全意地爱他,难道还有比这更加确定与重要的吗?没有。 离开,是他唯一的选择! j.e.k国际机场候机厅 喧闹、吵杂,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群,伴著扩音器里面柔和的女声,埃文提著小型行李箱向入机口走去,他的新生活将从离地面一万英尺的地方重新开始,他期待著看见那片天地交际处的豔红,冉冉升起的旭日就像他後半生的新生。也许孤寂,但是…… 他缓缓闭上双眼,手机一阵狂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听著音乐,清楚打来的人是谁,忧郁了片刻後还是拿出了手机,“喂?莫里斯吗?我现在在机场。” “机场?!”通过电话他听出对方倒抽一口气的惊讶,“埃文,你要去哪里?!我有件事情一定要问清楚,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不用过来了,起飞的时间马上到了,长话短说吧。”埃文抬眼看了一下机场的大锺,“我要回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就这样……那麽……” “埃文,等等!我只问你一句话。我母亲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我的……”那几个字显然让对方难以启齿,停顿之後,对方似乎壮士断腕般地继续问道,“你真的是我的父亲?!还是那只是为了让我离开你的把戏?!” 把戏?!他也希望那只是一场恶劣的玩笑,一个不入流的把戏,可是真相却是── 他无法骗人骗己,他的手指下意识紧紧掐住手机,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但他的声音却平静得可怕,他极平静地说道,“那是真的!” 沈默。 可怕的沈默。 像死寂一般。 埃文无言地想将手机挂断,机场广播中轻柔好听的女声已经在报著登机的舱口号,他没时间了,再见了── “不!别挂断!埃文!”对方的声音在最後一秒响起,带著令人恐惧的语调,“我们刚收到了有人给纽约市警局打电话,留下了一个神秘的口讯,说是安德鲁.李一直住在纽约市郊的梅森精神病院里,还有就在刚刚清晨,有一辆黑色无牌奔驰车在开往梅森精神病院的途中与一辆油灌车相撞──” “里面的人呢?”埃文有种极不祥的预感。 “无人生还。” 一、 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大,我又偷偷溜了出去,老实说这里的警卫实在太不负责了,不过这里总是说什麽开放式治疗,对於我这麽个人人都认为是痴呆的老头,又有谁会注意到呢? 我身上钱不多,不过还是够我去见他一面了,我今晚上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想起了很多事,尤其是他。 老天,他老了太多了,我都认不出他了,时间过了多久?看著镜子里的我为什麽我觉得他和我不是一个时空的,难道我还没睡醒?我再回去睡吧。 二、 白天没有月光,我很害怕,这里好多疯子啊,真是太可怕了,今天我从隔壁那个疯子手上得到了一本小说《别无选择》,什麽叫别无选择?!我看完之後强烈地鄙视那个该死的医生,真是没用啊,最後竟然还让孩子叫别人爸爸和妈妈,要是我才不会这麽做呢! 别无选择──这名字不错,我想知道如果这小说的故事情节发生在现实中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相同的故事,至少能做到近似吧,那麽结局呢?是否也会相同?要是有机会,我真想知道啊。 不过今天另一件有意思的事就是,我在我床下竟然发现了一张写著地址的纸条,上面写的是埃文.李。埃文.李? 他是谁呢? 关我什麽事? 我还知道他是个医生! 医生,和小说里的那位很像喔,奇怪的地方,不过也许我能在梦里上演一场谋杀剧呢,这里太无聊了,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而且我快画得没灵感了,我灵感呢? 为什麽晚上还是没月光呢?我不要呆在这里了,埃文.李?好吧,无论他是谁,我找他去好了,也许他那里有月光呢。 三、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血,到处都是血!为什麽我手上会有血呢?是谁的血?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只看著那盒子好看,就乱转了几下就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个金属的短棒子,我刚想拿就看到楼上冒出了两个人,其一个对著我喊爸爸! 老天! 爸爸? 我有这麽老吗? 我生气地拿起短棒,我只是想吓吓他,我怎麽知道短棒竟然会冒火,“砰砰”两声,老天,我手上的东西是妖怪不成?! 然後就有一个女的从楼上“咚咚咚”滚了下来,天啊,她一身是血! 怎麽办呢? 这家里都没人的吗? 对了,她生病了,她生病了,一定是的,生病要打针,可是针呢?我四处一看,哈,在桌上有一支,别小看我,我以前也是学过一点医学的呢! 我抓起针就想给她打,可是那个男的竟然冲了过来。 喝!看吧,我一针竟然打在他手上了,然後我就看著他也“咚”的一声昏了过去。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0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1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1 天啊,怎麽会这样呢?!我是好意啊。 我急都急死了,好像楼上还有动静,怎麽办呢?啊,对了,我太聪明了,你看,那个男的还好,那个女的衣服太脏了,要是有人下来看到会生气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衣服脱掉,可是完了,没有新衣服怎麽办呢? 我急得团团转,可是咦?手上这里什麽?白乎乎的,好恶心啊,是从那女的身上沾到的,真是脏死了。 啊! 天啊! 楼上又有人下来了,我要和他说明白些。 喝!天啊,我发现我身後的男人竟然也起来了,他很凶恶地看著我,老天,我好怕啊,我将手上的短棒指向他,我不怕你,我手上有──啊,对了,有妖怪!“砰”的一声,又响了,我扔下妖怪的同时发现楼上那男的竟然挡在刚起身的男人面前,哇,好可怕啊,他一头是血,呜呜……我要回家! 四、 我昨天做了一个恶梦,好可怕啊!到处都是血呢!不过好在,是梦呢,是不是我昨天说要做个谋杀的梦,上帝就实现了我做梦的愿望呢?呵呵,上帝真是好人。今天画画灵感就有了,不过还少了点情节,像是钱啊,我记得在小说里还写到钱什麽的,不过那以後再说吧。 现在问题是,咦,为什麽我衣服上会有红色的东西呢?是什麽?是血吗?好可怕!我赶快将衣服脱下来,啊,对了,还有短棒,一起都要藏起来,要不等会要挨骂了,藏在哪呢? 啊!对了,藏在我那堆画纸下面好了。嘻,我真聪明,只是那场梦太可怕了。 五、 嗯,今晚是个好梦,我梦到了── 嘻嘻,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最近我在画著很漂亮的画,但总觉得少了点什麽颜色,啊,对了,是红色,少了鲜血的血红色,我白天一直想啊,想啊,然後半夜就突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了。 多好的梦啊! 到处都是红色,我喜欢极了,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能让我玩,太好玩了,我梦见我拿著刀,一刀一刀的割著,多麽美丽的色调啊,多麽美丽啊,我的宝贝…… 我的什麽宝贝? 为什麽我想不想来了? 我很生气啊,然後就醒过来了,不过好奇怪啊,最近的梦都好真实呢,你看我今天又是一身血。 老天,怎麽办呢?好吧,我再藏一件吧,唉,不过那个女叫爱什麽来著的,肯定又要说我了,哼,也不想想我还不是为了她好,怕她吓到呢,女孩子嘛。 啊,刀子!刀子! 六、 我今晚又去看他了,不过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还刀子,听著,我是借的,不是偷的,我借用了他的刀子,反正他的刀子好多呢,有一把、两把、三把、四把…… 反正好多啦,我数不清啦,不过今晚很不走运,他竟然看见我了! 上帝啊,他干什麽一副见鬼的样子,害我也以为我在又做恶梦呢,不过看著他抱著我哭,我还是很感动的,是了不过这麽老的脸,哭起来真的不好看啊。 好了好了,我说著,不要哭了,我就把最近做的梦都告诉了他,他竟然摆出个我干了什麽天大坏事的表情!我不过做做梦嘛,不行吗? 哼,看著他在那把刀上擦来擦去,我不理他了,不过反正这也是梦,我就拿他来试试妖怪吧,谁要他教训我,让我生气了,反正是在做梦! 呵呵,我手上的短棒又冒火了,还把他伤到了! 真可怕,怎麽办呢? 啊,对了,这不是梦吗?我不用担心啦。 不过即使在梦里,我也要做个大人的样子,不是,而且我这麽大的人把他藏起来不就行了,藏起来,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嘻嘻,我真是棒极了,藏到我以前住的那间房子去,不过他好重啊,怎麽办呢? 不过反正是梦啦,在梦里我会有无穷的力量,不过为什麽在梦里也好累呢?我要睡了,不想做梦了。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七、 今天的梦是所有天中最棒的,我竟然发现门外停著一辆奔驰车,喝,虽然不是我最喜欢的红色,不过黑色也不错,我要开著车子去接他了,好了,不写了就到这里吧。回来再写。 今天我不要再做恶梦,不要做梦!我要睡觉! 第三十二章 活生生的矛盾──所谓天才身上有一种生理的矛盾,他时而有许多野蛮的、紊乱的、无意识的冲动,时而又有许多最高和目的性行为的冲动。 如果他有一面镜子,镜中便会显示出两种冲动相互并存,相互交织,但也常常相互冲突。 这麽看来,他时常是不幸的,即使在他最惬意的时候,即使在创作时,同样是如此。因为他忘了正是这时,他在以最高和目的性行为做著某种幻想的、非理性的事(这就是一切艺术)──而且不得不做著。 ──尼采 父亲说过死後这就是他的墓志铭。 埃文将脸深深地埋入掌心里,就像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读完整本日记,泪水无法遏制地在他眼里泛滥,他用手掌抹去,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控制住他的忧伤,他倾听著脑海里翻腾著的喜悦与悲伤混合而成的巨浪── 安迪死了! 他终於死了! 他竟然死了?! 那是本让人读後觉得可笑而可叹的日记,是从安迪在梅森精神病院的病房里搜出来的,此外也找到了日记里写的那把1911a1 1143手枪,却只有一把,和两件血衣,那些血迹即使现在看来仍触目惊心。 警方调查了医院的护士,她们都说看不出安迪有暴力倾向,因为这里的管理很松,特别是对安迪,因为他除了痴呆一点外,并没有其它症状,只要为他准备够了笔和纸後,一般她们从下午的四点到第二天的十点前都不会去打扰他,他在画画时不喜欢人打扰。 当然也证实到在案发的两天里,安迪的确是多换了两件白衫,这可以算是间接证据了。 当然对於另一把枪的下落,还有到底是谁打给警局的电话都是没有一丝头绪的事,法医对於那一场车祸的鉴定是两具尸体,一具属於於安德鲁.李,一具属於布兰特.科本,只是按幸存下来的司机的说法,当时那辆奔驰车像不要命一样朝他冲了过来,这种死法实在过於令人不安。 辛迪.李对於丈夫还活著并就在自己身边的梅森精神病院里这件事以及竟然是自己的丈夫犯下的一切罪行给彻底打击到了,她无法理解自己儿子对此事一言不发的态度,直接与儿子断绝了来往。 而警方已经决定就此结案,让一切划下句点,不愿再去面对媒体更多的压力,有这麽一个近乎完美的解释对於纽约警局而言已经足够。 因而此案的结论是安德鲁.李犯下了所有的罪行,艾伦.李在毒发下强暴了自己已经被枪击的哥哥,但这并不是什麽重罪,凭著本森.霍夫曼的精彩辩论,法庭最後竟然以无罪轻易释放了艾伦.李,好象一下子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了。 看著从监狱中走出来的身影,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眯细了一双野兽般的利眸。 看著那满脸幸福的表情,男人不禁冷笑出声,哼哼,他好象已经完全忘记了和自己订立的盟约── 他负责承上祭品,而男人则帮助他解决所有的问题,不过附加条件是他必须在男人布置好一切之前先承认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无论如何是杀人还是强暴,虽然其中只有一项指控是真实的。 男人想到当时一脸慌乱的他,真是可笑,他竟然敢出手伤了自己的哥哥?!真是看不出来那只纸老虎有那个胆量! 不过现在好象一切都完美的解决了,安迪带著一切秘密下到地狱去了,谁也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是一场赌徒,输赢全在埃文自身的记忆与选择上,而那个傻瓜幸运地赌赢了,成功逃过一劫。 埃文可能永远也没有想到童年自己戴著毒舌勾的形象带给他那个傻瓜弟弟的并不是什麽恐惧而是一种兴奋的刺激──那个可悲的恋物狂── 但是希望他在高兴之余还没有忘记他对男人所下的另一个更为重要的承诺── 那就是埃文一定要留在男人身边! 凯里看著埃文将日记紧紧抱在胸口,“艾伦.李今天就将被无罪释放,”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要让埃文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我想知道的是为什麽你一直知道你父亲就在梅森精神病院却不告诉警方呢?” 埃文的目光无意识地瞥向站在一旁的莫里斯,却发现他的脸上一片让人无法读懂的表情。 “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也许我现在说有些晚,不过我也是最近才想到我在受伤後虽然没有检查出来,但是我得了创伤性失忆症,这我也无可奈何,如果早知道的话──”埃文脸上的悲伤加重了色调,那双抱著日记的手颤抖个不停,像是随时会将手上的纸页洒在地上。 “但你并不是现在才想起来的,按照这里护士的说法,你前几天来过,那时为什麽你不向警方说明一下?” “我忘了!我说过我忘了,我记起了父亲在这里,不代表我记起了父亲曾干过什麽。 我不记得案发时的情形了,或者说是我记错了,在当时的情况下,人会本能的将记忆进行一定程度的删改,这很正常。”泪水又涌上他的双眼,“这些对於我来讲最痛苦与恐怖的事情,我当然会本能的选择遗忘,这就像有些病人在受到重大打击後会选择性的失忆一样。” 不! 你在说谎! 你记得一切的! 布兰特的鲜血让你记起了一切!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1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2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2 你恨布兰特,你认为是他带著你的父亲走向了可悲而可耻的末路! 你恨他! 你用自己的双手解决了一切! 你轻易就拿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因为他绝对不会想到要提防你,你能随意的出入他的庄园,因为他将你视为共犯,你这个自私的人,他做到了他答应你的一切,你却骗了他,让他以为安迪回去了中国,回去了布兰特的地下城堡,而事实上安迪却被你安置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你存心让他连死後都不得安心。 但是可笑的是你却没想到安迪竟然会了为他的两个儿子承担一切! 可悲的父爱──晚了二十三年的父爱! “好吧,那你现在想起一切了吗?” 埃文点点头。 “也许你能给我们补充一些你父亲这本日记里未记录的细节。” “我只能说我从没想到过父亲会有干下这种精心准备的谋杀案的智力。 当然我不是说我父亲很笨,他是天才,但是天才都往往非全才,他只在绘画方面有很强的天份,其他的── 我绝想不到是他,”埃文看上去极为痛苦,“我想不到,他竟然会按著一本小说的情节来设计自己的儿子,即使他是在疯了的情况下,即使他以为他在做梦,但是我真的无法相信……”他捂住脸,全身散发出脆弱的气息。 他更没想到的是,父亲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歉意,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他还会告诉父亲那一切吗? 父亲的罪孽由自己来背,自己的罪孽父亲以死来背负,这算什麽? 他并不要这样的公平与对等,他原谅父亲了,自己真的原谅他了,他不信吗? 为什麽要选择死亡? 为什麽? 小说的情节,为什麽生活中竟然能活生生地进行翻版,这是抄袭!这是对生活的亵渎! “你父亲的日记中并没有提到另一把枪,这是什麽原因?你记得你父亲是用一把枪枪击了你和南希吗?”这是凯里最好奇的地方。 “我要下楼时发现南希已经赤裸裸地躺在地上,我当然不知道父亲他是用一把还是两把枪,只是父亲并不会改造枪支。”埃文抬起头,看著天花板,好象答案就在那片白色的化学物中。 “是吗?看来迷永远都是迷了,”凯里起身,伸出手来,“埃文.李先生,对於您和您家人所遭受的一切,我诚挚地表示遗憾,我真的很欣赏你,只是很可惜,我们是在如此悲剧的背景下见面,希望以後还有见面的机会。” “也许吧,不过我想离开这里了,”埃文将眼光由天花板移开,握著他的手,第一次从心里认为其实凯里是个好警察,即使他最先怀疑的是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这里的一切都太让人伤心了。” 凯里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再见,埃文.李先生。” 莫里斯,除了他,我不知道还有谁和我有如此深地羁绊。自己的分身和执爱的情人,能把我和这世界联系起来的一切全都融合在了这个人身上。 埃文静静地打量著莫里斯,第一次以一名父亲的名义与心情,他像看著一件杰出的艺术品一般的自豪,但失落却如影随形。 在半晌的沈默後,埃文淡淡地开口,“我要去接我的儿子了,我爱你,真心真意,只是我们不能再呆在一起,”他看著那双碧绿的眼睛变得幽深,轻叹口气,“莫里斯,你知道吗?我们之间血脉相连──” 他起身走到莫里斯的身边,仰起头,颤抖的手指带著令人心碎的柔情与温暖一点一点的抚过他的轮廓,“你的头发、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 你的一切一切都受继於我,你是我的分身,是我在这世间血脉的延续。 我们在上帝的捉弄下相遇相爱,在那完美结合的一瞬,我看到了天堂,那是令我目眩神迷陶醉不已的画面,就算死在当时,我也此生无憾了。 我像垂死之人,已无生机可言,但你不同,你是那麽年青,那麽有才气,那麽高傲,像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你如何能仅仅满足於我的抚慰? 你有你的明天,你有你的人生,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毁了你!我不能!那是比将我凌迟还要可怕的事情。”他轻点住莫里斯微张的口,“嘘,不要说,什麽都不要说,你明白的。 在这件案子里,你像被人牵引的木偶,你没有发挥你的任何力量与智慧,你被我迷惑了,对不起,我如果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也许……” 他至少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牵扯进这麽多肮脏而黑暗的事情里,又或许生命结束在自己儿子的手上才是最大的幸福?可惜的是,生命中的任何事都没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一切都太迟了! 我们走错了一步甚至两步,但是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忘记我吧,伊莎贝尔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我也是…… 也许,只是也许我们以後再相见时会找到适合的相处方式,给我们大家一点时间,让分开的距离与时间清醒沈淀我们的大脑与理智,让思绪回复到正常的状态,烟火是美丽的,但只有一瞬……”他第一次毫无介心的露齿而笑,“孩子,我最亲爱的儿子。” 莫里斯静静地感受著从埃文身上传来的温暖,他的嗓子像干涸的河床一般,喉结沿著他的喉咙上下滑动著,他握紧了拳头。 他明白埃文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自己这次就像个傻子一般,真是太失败了,永远不要和自己追查的对像有任何的暧昧关系,这是他最早学到的信条,但这次却被他完全地抛在脑後,也许,只是也许真地给大家一点时间会更好,也许一切都错了,也许…… “不要说再见,我会给你写信的,静静地离开是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再见了,我的儿子,我在这世上最最亲爱的人。” 从昨天起,辛迪就决定不再接近这个小儿子, 一开始,她对於他突然出现在她的住处除了感到惊讶外,还感到一丝欣喜。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害怕,他的情绪就像是临著爆点的炸药一般,她只敢和言悦色的和他说上一两句。 她决定无论是什麽原因让他决定逃到自己这里来,对了,就是逃,他像在躲避著什麽可怕的东西一样时时神经质地向窗外张望,一点风吹草动也让他担惊受怕,然後猛地他又会变得狂暴无比,他像个疯子一样喜怒无常,无法理喻。 她无力也无心帮他,以前的他即使是有些神经质,但那也只是为了保护他胆小的个性而刻意做给别人看的假像,他或阴深或狡猾或无畏,可那都是假的,他是自己生的又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她太了解他了,他不像埃文那样将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让她觉得恐怖。 埃文那双静静打量著人的眼睛太过可怕了,简直和安迪一模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埃文和安迪一样经常说些让她毛骨悚然的怪话,埃文小时候,只要一下雨,他就会开心地告诉她:天上飘下朵朵大白菊了! 老天!当时她以为埃文疯了! 後来她慢慢发现埃文和安迪一样对很多事物的感触和常人完全不一样。 她不明白那是怎麽回事,但她能肯定的是埃文每说出一次那种令人恐怖的怪话,所有的邻里街房就更加地排斥从中国搬来的他们一家人。 所以最後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让埃文不再去和外人说话的办法──安迪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弄来了一个叫毒舌勾的铁家夥,她用毒舌勾让埃文乖乖地学会了什麽时候应当听话、什麽应该闭嘴── 好孩子永远不要随便和外人说话,更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看到听到和感觉到的一切! 当时她对於自己管教埃文的成果满意极了,但是她怎麽也想不到,这倒给了安迪那麽变态的提示,他开始喜欢画戴著毒舌勾的埃文。 那双对画充满了狂热的眼中看见的是什麽?她永远也不清楚!也许只有那个老色鬼明白!这是自己最嫉妒布兰特的地方!永远只有他离安迪最近最近…… 安迪和埃文都是可怕的恶魔!只有艾伦是正常的,她曾仔细观察过艾伦,可爱的艾伦从未表现出任何和常人有异的地方,所以她才会对艾伦宠爱有加。 但这也使从小受到自己保护的艾伦变成一只纯粹的纸老虎,吓吓不了解他的外人还行。 可是这一次不同,他太过反常,就好象有恶魔附身在他身上,她感到恐惧,现在的她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回复平静与常状。 这些年来,她对他的爱并没有让他改变什麽,他像对待一个极厌恶的乞丐一般看待她,这让她觉得无法忍受。 对於他父亲的死,他有的只是宽慰与开心,真是狠心的孩子,不过那老家夥连死都和那个老色鬼死在一起真是令她咬牙切齿,她诅咒他们,永远不停歇的诅咒。 此外,她知道他们干了什麽,不要以为她老了就不经事,她可清楚著他与埃文的把戏,她猜得出是怎麽回事,因为她偷看过埃文以前的日记,而她相信只要找到埃文另一本现在的日记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因为那个孩子无论做什麽都有沈重的负罪感! 责任心?! 这在这个家里真是件稀有之物啊!她一直不明白是谁将这项特质传给他的,难道他不是安迪的儿子吗? 真是想不通的一切…… 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愤怒、被背叛的强烈痛楚窜上心头,他感觉自己心里这些日子死死压制著的魔鬼即将再次破土而出,他不能自制地疯狂飞车回到家里…… 一路上接到了n张罚单,他不当一回事的笔直冲回家里,埃文走了! 他走了! 那麽自己还有什麽价值?! 他走得如此的潇洒,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这就是自己守护他近一生所得到的吗? 他以为自己会强留下他吗? 他以为自己会再次伤害他吗? 再次? 男人发现了自己的语病,难道自己曾经伤害过他吗? 有吗? 男人无法确定自己的记忆,人的记忆就像机器一样,永远存在著故障的隐患,任何人都是双面的夏娃,在上帝将原罪和灾难烙在他的羊羔的身上的那一刻起,人便在矛盾与欺骗中生活著。 他暴怒地将眼前、手边所有的东西打得稀烂,那个该死的贱女人还在一旁呲牙傻笑著,他一定会让她後悔曾经笑得如此灿烂。 他想到了自杀,但是他不能就这样结束一切,他的身体还记得一切的美好与兴奋,他不舍得,他不舍得就这样抛下一切,他要夺回自己的一切,总有一天…… 就算他要下地狱,埃文也一定要陪著他,埃文不可能成为天使,在一个流著恶魔之血的身体里,无论他如何的向往著天堂与光明都不可能实现,因为──撒旦就是被上帝抛弃的天使! 家里没人?这太可怕了!妈妈去哪里了?声音,哪里有声音?艾伦神经质地四处张望著,他好象听到了什麽声音──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2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3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3 这让他恐慌起来,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可是他只是和南希上了床,他只是和南希上了床而又被埃文看见了而已,埃文反正不爱她了,为什麽还要惩罚自己呢? 他开始并不害怕坐牢,所以他才会答应那个恶魔的要求,因为他以为坐牢能躲开一切,暂时地躲开那个恶魔。 可是不行! 他忘了,埃文不知道那个恶魔的真面目,真是呆滞的哥哥! 这麽多年,从小到大,埃文就只看见那个人关心他的一面,埃文从不了解那个男人的可怕! 从不了解! 埃文以为是自己要杀了爸爸。 不是的! 那是误会! 是他! 是那个男人! 是他要杀了爸爸! 好吧,他承认自己也参与了,可是他怎麽知道父亲会在消失了十几年後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父亲小时候对他做过的一切,他永远无法忘记,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让他做出了此生最愚蠢的行为── 和恶魔订立了契约! 可是他怎麽知道那个平日里总是沈默平和的男人会那麽可怕,他永远不会忘记男人那噬血的双眼,像财狼一般,能将人生吞下腹,男人完美的将一切隐藏在那张绅士的脸皮下,也许真的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这样双重的个性。 而唯一的触发点就是埃文,只要埃文身上发生了什麽事,男人的另一面就会浮出水面,老天,他现在是真的怕极了!他怎麽知道埃文的血会让那个男人彻底地疯狂?! 他开始後悔为什麽自己这次同样没有记取教训,难道自己还不了解那个男人吗? 为什麽为了活命,他选择再一次地和那个恶魔订立了那种契约?! 做为哥哥对他伤害的报复,他将哥哥做为祭品奉献给恶魔,可是他却没想到那就如同肉包子打狗,只能更加的引发出男人内心恐惧的一面── 男人真的疯了! 他开始害怕,他以为父亲会为他解决一切,可是父亲却愚蠢地选择了死亡,带著所有的秘密一同赴了地狱! 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低估了那个恶魔!他以为只要埃文还在就会保护自己,但是他没想到埃文这一次竟然选择一走了之! 上帝啊! 他再次握紧手心里的晶亮物体── 那是一小粒碎的水晶体── 那是他和恶魔共谋的证据!手心的疼痛让他再一次地质问自己为什麽要和恶魔订立契约?! 他宁可死在自己的亲哥哥手上也不要被恶魔索命! 上帝,他保证这回他真的有听到声音──从客厅方向传来的。 索命的恶鬼! …… 莫里斯真的在这次案件中干得很糟,套句鲍伯的话──简直像在搅烂泥── 什麽都没找到还弄得自己一身脏! 莫里斯无言地接受了所有最严厉的批评与指责,他被责令休假一年。 莫里斯手里拿著埃文走之前交给他的钥匙,走进充满著主人气息的房间。 “我真的很想你,即使我们才分开不到一周的时间。”莫里斯看著柜子上相框里带著微笑的男人,“我真的希望你能生活的幸福。” 良久,他再度静静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无法面对我,可是即使再痛苦,我也想呆在你的身边,你在哪呢?” 一股酸意窜上心头,他的眼眶有些微红,“父亲吗?为什麽我一点实感都没有呢?父亲── 你知道吗? 我从小就不知道什麽是父亲。 父亲是呆在书房里的严肃的人影,父亲是我成绩优异时领奖台前缺失的人影,我的生活中没有父亲,父亲只一个名词…… 你是我的父亲?这是我对你熟悉的原因吗?父亲?什麽是父亲?”他深深在吸了一口气,碧绿的双眸中泛著涟漪,“我无法怨你,也无法不怨你,为什麽你是我的父亲? 妈妈已经回英国去了,她的确什麽都没有再提起过,就好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在那刻好恨她,她为什麽要来,她来就为了要回那张我看都看不懂的画相吗? 妈妈说那上面的人是你,我想也许我有些懂了…… 孤寂的灵魂…… 你的父亲是爱你的,他将你的灵魂画在最隐暗却唯一光亮的地方,他始终相信著你的灵魂是纯洁的,他想告诉你无论你的血统中流著什麽样的血,生命是你自己的,可以由你来创造,可以由你来改变,天堂、地狱不过在一念之间。 我真的希望能亲口和你说这一切而不是这样对著一张照片……”他拿起相框,将额头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真正懂得那双永远暗沈如子夜的黑眸中蕴藏的深幽的感情,“我懂了,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是吗?你在哪里?” 他环视著空荡荡的客厅,感觉心房一阵阵地揪紧,埃文曾在这里住过,这里有他的气息、他的影子、他的感觉,即使所有一切都被白布包裹著,他仍觉出一丝的亲切。 他在这里找到了所有埃文生活的细节,他用的洗发水、香皂、刮胡刀,他穿过的衣物── 他找到了另一个更真实而自己却从未了解过的埃文,他找到了几本相册,他打开其中的一本里面有有寥寥几张照片── 全是埃文一家三口的照片,曾经的幸福现在全部破碎了,这是他将相片留下的原因吗?他没有带走以前的任何东西,他真的要完完全全地重新开始吗?埃文要抛弃过去的一切,甚至是要抛弃他吗? 被人遗忘太过可怖,就像被人抛弃在荒野中……他蓦地一下手软,相册摔在地上,一张照片滑出白色的一角── 他不觉将照片抽出,结果却发觉手感不对,这张照片明显得过厚了,他用手仔细地摸了摸四边,竟然在照片的一角发现一个裂口。 他从裂口将照片撕开,里面竟然是一张极薄的纸片,上面的字句让他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我照你说的布置了现场的一切,让一切看上去就像是艾伦干的,可是你却骗了我,安迪不在地下城堡!我拜托中国的朋友确认过了,安迪绝对没有去过杭州。你杀了我的女儿,即使我知道南希那一天公然和艾伦在你家中做出那样令人不耻之事是她不对,但是她怎麽也罪不至死吧?! 艾伦逃过了你那一枪,却仍要被捕入狱,你呢?则享受著受害人的一切,我不知道是谁强暴了你,不过也许这就是你的报应。 布兰特.科本 上帝啊,这才是真相吗? 这才是所有的事实吗?! 太过让人难以置信,不过也是这样才让一切的疑点得到解决,才让他看清了所有的盲点,莫里斯第一次觉得腿软,他滑靠在墙角,整理著自己纷乱的思绪,是的,这样就能解释一切。 案发当天早晨埃文应当比南希更早下楼也许他到了厨房,但是他後来应当是走出厨房,然後在楼梯下看见南希和艾伦出现在楼梯口(艾伦此时也许吸食过毒品,神智不是很清明,所以才敢公然在白天就出现在埃文家里,当然艾伦肯定带来了注射器,但是却没来得及用,而这也才能解释为什麽在埃文家会出现一套注射器)。 当埃文发现南希竟然和艾伦通奸时,他取出了自己的枪(因为正如埃文所说没有人知道他的密码,所以只可能是他自己取出的枪)一怒之下枪击了南希和艾伦,他开了两枪,结果有一枪打偏了,也就是出现在上方的弹眼。 他敢肯定的是艾伦手上一定也有一把枪,也许是艾伦有随身带枪的习惯。 因为从多次的交谈中莫里斯发现艾伦是个极擅长虚张声势的家夥,他用虚虚实实的态度来面对一切,一个人如果让人觉得他浅薄到令人无法思异的情况往往反而会让他人认为这个人是个极厉害的角色,(莫里斯自己就犯了这个错误),他一直有被害的恐惧感,用著这种假相来威吓他人,而枪和他的假相一样能令让他得到安全感。 当埃文向他开枪时他也同时慌乱地开枪,可能他想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打中了埃文,所以埃文当时是头笔直向後倒去的,这也是埃文头上的弹头有一个弧度的原因,然後艾伦便逃跑了,好在他聪明地记得要逃也一定要带上一个保命符──那就是小托尼。 他应当是在出门的时候碰上了布兰特。 而此时布兰特正来看他的女儿,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可惜他再也无法向布兰特查清了,布兰特看见现场的一切,埃文运用自己最後残留的神智以安迪的下落为条件,要求布兰特帮助布置现场,让一切看上去既像是抢劫却又疑点重重,这也是布兰特为什麽要在时间上作假证的原因,因为他当时就在案发现场而不是看什麽画展。 而埃文会被强暴却是他们意料之外的,当时一定还有人刚好到了案发现场,目睹了这血腥而荒淫的一切,这些引发出了来人心灵黑暗的一面,而这一面令来人干下了这次及後一次的强暴。 至於艾伦的dna,就第一次而言,一个保险套就足以解决问题,艾伦刚和南希从房间里出来,要找到他们用过的保险套简直易如反掌。男人可以将保险套反戴然後再进行後面的行为,这样留在埃文体内的精液就是艾伦的。当然男人也可以用别的方法,这一点自己永远也只能是猜想。 而这个人是谁呢?答案呼之欲出── 另一个可能在时间上做了假证的人。 艾伦出事後为了能躲藏起来只好出下策向埃文勒索钱财,但是不可能是他亲自所为,因为艾伦的个性太过胆小,越是看上去气势汹汹不妄多让的人事实上往往是最为懦弱与胆小之人,所以艾伦一定有帮凶。 此外第二次案发後仍有艾伦的男性精液留在埃文体内,无论艾伦是自愿还是被逼提供自己的精液都能说明当时艾伦和那个强暴埃文的杀手必定碰过面而且极有可能是合谋! 从另一方面来看,那凭空消失的300万美金也一定是另外有人帮他转移的,而且一定是一个懂得法律和经济的人,这样他就更能确定那个帮凶是谁了! 然後埃文竟然得了创伤性失忆症,而且所有的人包括埃文自己都不知道。 而艾伦之所以要认罪,一方面的确是他枪击了埃文,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也许那是破釜沈舟之举,目的是为了引出安迪。 他知道安迪一定会救自己。 为了安迪,布兰特才会出面证实自己的清白。 那个造型的确是艾伦自己弄出来的,当然莫里想也许艾伦还有帮凶,而这个帮凶肯定就是强暴埃文的那个人,而艾伦做出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唤起埃文的记忆,这样埃文才会想起一切, 才会想起安迪在哪。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3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4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4 对於艾伦来说这是一次赌徒,要麽全输要麽全赢,这全看著埃文的下意识的想法,艾伦从内心深处仍相信著埃文是爱他的。 埃文当初枪击他也许只是假相,否则不可能打得那麽偏(埃文的枪法很好),也就是说埃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死南希,这也许是一种报复──报复布兰特,也许埃文早就知道南希生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只是一直压抑著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至於小托尼的去向其实很简单,艾伦不可能在逃跑的途中一直带著一个小婴儿,所以他选择将小托尼放到他放心的人──也就是布兰特那里,这时的布兰特应当已经知道埃文是在欺骗他,但是他没有办法向警方说明一切,因为他早就成了帮凶! 而且他还存著一丝希望能从埃文口中得知安迪的真实下落,这也是他会写那一张信笺给埃文的原因。 小托尼不可能还在纽约,因为布兰特不会将小托尼放在这麽危险这麽容易让埃文发现的城市里,而至於在哪里,莫里斯心想,埃文一定早就知道了,因为埃文对小托尼的去向表现得过於漠不关心。 而小托尼的去向应当是艾伦被捕後通过本森告诉埃文的,因为至从艾伦被捕後,埃文就不再向警方逼问小托尼的所在了,而那个从电话中听到的“地下城堡”很可能就是小托尼所在的地方,“地下城堡”应当是一个暗语,只可惜他无法猜到是什麽意思。 上帝,如果这是真相,那麽安迪就没有疯,他日记里透露出的纸条一定是别人事先放在他床下,并且上面也许不止写著埃文的地址那麽简单,那里面也许还写清楚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但这一点自己也永远没有机会证实了),还有那部可疑的宝马车,这都不可能靠一个在精神病院呆了半辈子的人去弄到,所以一定有人在背後推动著一切的结果。 布兰特的死更加的令人觉得可疑,真是安迪杀的吗?莫里斯无法相信这一点。如果安迪知道了一切之後,他能为了弥补自己以前对埃文和艾伦做过的错事,决定自己承担上一切,带著对儿子们的愧疚,以死亡做出最後的也是最初的补偿。那麽他在这样的心境下是不可能再去杀死一个对自己如此重要的人。 那麽是谁杀了布兰特呢? 莫里斯心中有一个答案,但是他永远不会说出来。他只能感叹这一切是多麽可怕与可悲的结局! 莫里斯呆呆地坐在地上,无言地看著四周一片的白色──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包裹布,就像一场葬礼,即使他现在知道了一切,那又如何? 案件已经结了,而且他没有任何更有力的证据,推理永远不可能代替证据! 当然他可以继续去查那笔剩余300万美金的去向,也许会有结果。 当然他更可以继续去查埃文那把枪的去向,也许就能找到埃文的指纹。 但是这些现在还有什麽意义呢? 也许这世上本来就存在著自身的因果报应与循环,布兰特诱惑了安迪,而伤害了埃文一家的幸福,埃文娶了南希,揭开了布兰特一家痛苦的序幕,埃文犯下了罪行,自己却被意外地强暴,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有定数,这里面看似无辜的只有南希一人。 可是她真的是无辜的吗? 她是否也做过什麽?! 只有上帝知道。 莫里斯将纸条撕碎,然後冲进马桶里,一切就此打住吧。 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埃文希望得到平静,自己会保护著他的这份平静,自己永远不会再提及此事,他也永远不会告诉埃文自己知道的真相,也许这是不道德的,可是将所有的伤疤再揭开,对於死者又有何意义? 什麽是正义? 那是生者安慰自己的言辞。 尘归尘,土归土,死则已已,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无论是冤屈也好,不白也罢,那都与他无关了。 什麽叫死不瞑目?! 那不过是活人用来报仇的借口。 更何况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冤屈都再也无人能解,死者无法再开口对质,活著的人也都三缄其口,那就让一切都随风而去吧,让活著的人能平静的生活下去,也许真有天堂也许真有地狱,那麽一切都留给上帝去裁判吧。 人间的法律,程序的正义有时多过实体的正义,没任何证据,他就算有心也无力将任何人抓捕归案,所以他只能选择放手,也许世事总是难料── 莫里斯走後,另外两本被人遗忘的相册由於没被放好,从柜子里滑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到地下,相册的封皮被摔开,里面赫然是一本日记本,上面的一角写著── 埃文。 第三十三 只要我们按照上帝所定之法来生活…… 团结而坚定 我们是神圣的造物 会懂得珍惜这种宁静与和平 让我们祈祷吧…… 是的 虽然我正在穿越死亡阴影笼罩的峡谷 但我并不惧怕邪恶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荆条与权杖 他们带给我安慰 把它还给我 把他还给我 …… …… 交通事故记录 时间:十零零五年七月一日,将近凌晨四点三十分,警员凯特和罗尔於五点零三分抵达现场。 地点:x高速路分岔口附近,纽约 车种:银灰色奔驰车s600和重型挂车──相撞全毁 车牌号码:银灰色奔驰车:343─nyc 重型挂车:没有代表的纳税─4y 驾驶者姓名: 奔驰车:本森.霍夫曼,尸体尚未找到,生还机率近为零。副驾座上为其妻子艾琳娜.霍夫曼,当场死亡。 重型挂车:大卫.克拉克,当场死亡 出生日期: 本森.霍夫曼:一九五五年七月七日 艾琳娜.霍夫曼: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十三日 大卫.克拉克:一九七八年十月一日 登记住址: 本森.霍夫曼和艾琳娜.霍夫曼:纽约市皇後区xx号 大卫.克拉克:华盛顿特区xx号 x高速昨日发生惨烈车祸 纽约时报7月1日讯: 今天凌晨,x高速64公里处发生一起重大车祸,一辆重型挂车满载10多吨水泥与迎面而来的一辆银灰色奔驰车相撞後冲上高速中央隔离带後,车上一名男子当即身首异处,而奔驰车则被冲撞迎面撞上了高速路防止车辆落下山崖的一排水泥防护栏,现场惨不忍睹。 本报记者赶到现场时已是6时30分,x高速交通巡警和纽约市消防队的救援人员已经赶到,现场警灯闪烁空气凝重,2辆消防车在静候,纽约市交警已对高速实施了封道,并在前方入口处实施分流,大量车流从y高速绕行。 由於挂车上无人生还,赶至现场的一辆救护车又迅速掉头驶向山下去搜救奔驰车可能被甩出车外的生还者。 出现在记者面前的事故现场鲜血淋漓,车上10多吨水泥因强大的撞击力飞散四周,车子周围十多米的空气中都充满了水泥的粉尘,令人无法呼吸。更触目惊心的是,死者部分躯干也溅飞出10多米。 出事的车辆已看不清车牌号,记者仅在车後看到“xxxx”字样,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奔驰车撞上水泥柱後,车头从中间被一分为二,撞击挤压之下,已扭成一团,两边车门全部都迸裂开。 驾驶副座位置上一名女子的上半身倒悬车外,血肉模糊,下半身已经不见,正驾位置上却看不到人,仅剩一摊血迹还在车内。让记者感到震惊的是,这些防护栏在猛烈撞击下竟然开裂外凸,摇摇欲坠! 高速交通巡警告诉记者,事故发生时间大概在凌晨4时左右,从事故的现场以及惨烈程度来看,初步估计挂车司机可能是酒後驾车。 记者离开时已是上午8时许,从车上遗留下来的证件已初步确认奔驰车出事人为本森.霍夫曼夫妇,副驾驶座上的女子为艾琳娜.霍夫曼。 记者当即联系相关人员得知,霍夫曼夫妇准备於今晨坐飞机飞往中国旅游但为何却会将车开到x高速道上现在已无法得知,根据最新事故现场的调查,由於山下地理位置复杂而危险,而现场又突然下起漂泊大雨,搜救工作只能暂停,就搜救队成员声称,本森.霍夫曼的生还机率几乎为零,当然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七月一日《纽约日报》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4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5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5 莫里斯静静地放下手中的报纸,无言地看著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感受到一股深沈的悲凉,人的一生就像在演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至於结局── 也许真的一切都未有可知── 凄凉的雨像是要洗刷清这世上所有的肮脏与不洁,无情的下著,山体在没有草坡的地方开始下滑,露出光裸的身躯…… 一只手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慢慢──慢慢──慢慢地从泥土中显露出来 手动了一下,很轻地动了一下,然後猛地向上一伸 就像是从地狱又爬回了人间,那只手开始向上爬,一点一点──慢慢──慢慢地──爬向人间…… …… 辛迪很开心儿子终於离开了,无论是什麽原因让他来到自己这里,现在又是什麽原因让他离开,她都不关心。 她好象没有生过埃文和艾伦一样,为什麽对他们她总是一点温情也无法付出,也许对安迪的爱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是── 儿子这回走之前竟然留下了一封信,说是他要去中国再也不回来了。 这真是不像他的行为。 他总是来去无影也不踪,就算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艾伦,她也不会觉得奇怪,艾伦这辈子是绝不可能从毒瘾中走出来了,所以最终的结局不过是死在纽约的某个角落,也许自己有认尸的那一天,又或者没有,不过反正她的生活总算回复平静。 唯一可惜的是本不在了,看了今天的报纸,她真的很伤心,她看著报纸上的照片,一阵阵的心痛── 埃文: 这三年你还好吗? 你离开之前说过会寄信给我,可是这三年里我等了又等,却不见一封,是我给你的地址错了还是你那里没有可寄信的地方,有时自己猜测得都觉得自己快疯了,现在在哪里会没有个寄信的地方呢? 後来我想是不是你发到我的邮箱里而邮箱坏了呢? 我找了一堆的工作人员来修理我的电脑。 他们就像看疯子一样的对我说,你的电脑完全没问题,而且你自己不是也很精通吗? 他们哪里知道我是怕心急则乱,不敢自己动手修,可是电脑没问题,那就是网络,我找遍了所有的电讯服务商,他们都快被我弄疯了,可笑极了。 不过这却反而让我终於放下心来──那就是你从未寄过信来,我多怕你寄来了,而我却没有回,那种空等的感觉只有我来领受就够了。 然後我开始给你写信,这三年里我不知道动笔了多少次,每次写完对著信纸傻傻地发呆,信写了,可是该寄到哪里去? 你在哪里? 我只能动手撕了它,一封一封地写,一封一封地撕,到後来这几乎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你可以放心的是,这三年来我的工作又回复正轨。 有时我在想你离开对我到底是好是坏,你一离开我的理智和才能就又回复了,可是我现在就像一台高智能的机器,没有感情,只知道盲目的工作,阿曼达说我病了── 脑子生病了,可是我觉得我异常地清醒,我记得我们相处的每时每刻,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记得你最後唤我── 儿子。 我真是你的儿子吗? 我每夜都在痛苦中辗转反侧,我天天祈祷,祈祷这只是一场玩笑,而你会在隔天的清晨来到我身边对我说,莫里斯,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可是希望却一天天落空。 又在下雨了,你说过下大雨是上帝在举办葬礼,那这场葬礼是为谁准备的?是我吗?还是某个陌生人? 雨停了之後,天上会有彩虹。很傻的话,我从来没有讲过,但是我真希望那道彩虹能告诉我你在哪里,雨停之後,你会出现吗? 我会等,永远地等下去,等待下一场雨的来临,等待下一场彩虹的来临。 莫里斯 2008年6月1日 一如往常,男人将手中刚写完的信,一点点地撕成了碎片,它的命运和男人一样,只能被人抛弃在角落里,等待著奇迹的那一天── 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儿子,从回到英国的那天起,她就在後悔,她的自私到底伤了儿子多深。 这三年来,儿子不再和她通话,她像被所有的人孤立了起来,埃文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儿子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原谅她。这一切都不是她原先想要的,她只是想要他们分开,只是想要他们分开这麽简单,可是她没想到她竟然是将儿子往死里推,将埃文永远从身边赶走了,上帝啊!她做了什麽?! 她现在夜夜都梦见那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碧绿色双眼带著怨恨望著她,她快精神失常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一步步向地狱的入口接近。 上帝啊!她再次想起今早在报纸上看到的儿子的照片,那张照片里的双眼麻木而冰冷带著死者的气息! 太可怕了。 她痛苦地用双手盖住了脸,她怎麽能以为只要分开了两人就能让埃文重回自己的身边,让儿子重回她所谓的正常的人生,这太可笑了,上帝在嘲弄她,嘲笑著她竟然以为她有能力去影响著那被强大吸引力凝结在一起的两颗心,她错了,错得离谱── 上帝冷冷地、毫不宽恕与怜悯地垂视著她。 主啊! 她跪倒在家中的神像前,她错了! 不过也许她还来得及── 中国 杭州市西湖区文三路xx号 说了再见是否就能不再想念 说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了一切 眼泪代替你亲吻我的脸 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 麽指之间还残留你的昨天 一片一片怎麽听见完全 七月七日情 忽然下起了大雪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著雪 覆盖你来的那条街 …… …… 三年了,他来中国三年了,这三年里他的中文长进不少,偶尔想到听一听老歌,却没想到会顺手抽到这一首,女子深情而忧伤的轻唱,那带著痛苦的歌词,一切的一切让那些被他压制在记忆最深处的过往在不经意间又浮现眼前…… 而这个不经意却让他也许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爸爸!”软软的童声在他耳边响起,同时一个还带奶香的小小身子冲进了他的怀里。 “小乖乖,”过往在一瞬被冲散,眼底只留下他最挚爱的宝贝。 “今天过的怎麽样?”他伸手想将宝贝抱起,宝贝却坚定地嘟起嘴,“不!明华要自己走,明华快四岁了,明华是大人了,明华要自己走!” “呵呵,”埃文轻笑出声,看著宝贝一脸人小鬼大的模样,真是让他欣慰啊。 三年前当自己从本口中得知“地下城堡”四个字时就明白了小托尼身在何处── “地下城堡”那是一个暗语,一个只在他、艾伦、安迪和布兰特之间用过的暗语。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5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6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6 记得那是在他七岁的时候,有一天,父亲在整理一堆从中国带来的物品时,从中间掉出了一张西湖的照片,他好奇地问父亲那是什麽,父亲便顺势讲了一个地下城堡的故事给他听。 父亲说在西湖的下面有一座城堡,谁都不知道的城堡,那里面住著被神仙养育著的莲花精,每一万年,莲花精就会开花一次,而这时谁要是得到了那颗莲子就能长生不老。 父亲说这故事的时候,布兰特和艾伦也在,但是艾伦还太小,等艾伦大了一些时,他又将这个故事说给过艾伦听,所以这成了後来他和艾伦之间有秘密时用的暗语。 一直到他和南希交往後,他才知道那个故事并没有那麽简单── 布兰特在中国也就是在杭州的确有一座别墅,而那里面存放著父亲出国前所有的画作,父亲出国前就在那里生活。 布兰特曾说起,当他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父亲还很小,父亲站在开满了莲花的西湖边,他一度以为,父亲是朵莲花精,後来父亲就像莲花精一样被布兰特养在西子湖畔 。 他从布兰特手中得到了布兰特一直守著的宝贝── 那就是布兰特在杭州这幢房子的地址与钥匙。 这是布兰特最後的宝贝。 那幢房子里记载著父亲和布兰特最为珍贵的记忆,而且那里也保留著多年前父亲从国外一直寄来的信件,父亲把这里当成他的保险箱,将所有的秘密都写在信里寄回到这里来,从这里的一物一景,从父亲的一字一句里终於令他相信── 父亲是深爱布兰特的! 也许以前这会让他更加地痛恨布兰特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所谓了,他甚至愿意去祈祷他们在地狱中能少受一些烈火的烧炙。 不过还有更加令他震惊的就是他终於明白为什麽布兰特死活不准自己娶南希了── 因为南希竟然是安迪的女儿! 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南希是安迪在一次醉酒後的产物,却被安迪视为上帝的神赐。 而布兰特为了安迪竟然也同意娶那个酒女为妻! 真是可笑的爱情! 也许这就是布兰特不爱南希,甚至她的死也无法激起他一丝伤心的原因── 南希就是安迪背叛他投入别人怀抱的铁证,就如同他和艾伦一样。 不──艾伦也许是不同的,是因为他在艾伦身上看到了更加怯弱的一面,而那份怯弱打动了布兰特心灵的某个角落吗? 不! 那不过是布兰特对於侵犯过艾伦的一种内疚而已── 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安迪,否则他不会对艾伦那麽好。 而自己呢? 也许布兰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过多痛苦的影子,就像父亲一样,所以父亲才要折磨他。 父亲在折磨著他的同时就像在镜中看到自己受刑! 那是一种疯狂地自虐! 原本自己总是不明白为什麽父亲不在自己身上实施而要伤害尚年幼的他呢? 在看过那些信件後他才明白那是因为布兰特绝不会允许父亲自残,唯一父亲干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在自己的身上用刀子和针刻出了一朵豔红的荷花,而父亲的下场是被威胁如果父亲以後再伤害自己一下,他就在我们身上以数十倍的偿还,所以父亲最後只能选择将一切发泄在他的身上,而这也是他最痛恨布兰特的地方── 是布兰特让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生活在地狱中,而要从地狱爬向天堂却花了他的半辈子的时间,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他在地上,布兰特和安迪在地下,他突然想起《神曲》里的诗句: ‘鸡奸者将会在地狱中腐烂,乃是为他们好,因为他们背信弃义地破坏了自然本身。’ 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是否幸福?也许他们在坠入到地狱火海之前就在人间被烧死了。不过他仍祈祷他们能在一起腐烂,因为他相信这是安迪是最终之所盼。 也许百年後他也又会回到那片伴随他成长的地狱,就像神曲中描写的: ‘这片空地布满了干燥而厚实的沙粒……我看见成群结队的赤身裸体的鬼魂,他们都在凄凄惨惨在哭个不停,看来他们是在承受另一种苦刑……躺著受苦的人最少……绕著圈子起的人最多。’ ‘在这整片沙地上方,有大片大片的火雨在缓缓而降……时而又拍打那里,拼命从身上拍掉新落下的烈焰火星。’ 他三年里已经无数次梦见自己在地狱中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布满了无尽的烤炙带来的斑斑疤痕。 不过至少在有生之年他是自由的,他找到了自己的翅膀,他飞出了自己的囚牢,他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仇恨,他要忘了所有的一切,他甚至开心著小托尼不是他的亲身儿子── 这样小托尼就不会遗传到自己可怕的基因,他再也不想在这世上留下任何的血脉,他们这一家所有的一切就在他身上结束吧,而他的余生都会用来安心守著他的宝贝── 李明华──这是他给小托尼取得中文名字──明日的光华,他希望孩子能远离一切的黑暗,在光明中绽放华美的一生。 父子二人有说有笑地一路从杭州师范大学幼儿园向家门走去,就在离家一百米的地方,埃文突兀地停住了脚步,小明华一头撞在父亲的腿上,几乎痛得哭了出来,“爸爸……”带著哭腔的童音在看到门边伫立的高大人影时顿住了,哇,好漂亮的叔叔啊! 真的是埃文? 一发一毫,从头到脚都是真的, 从那之後再也没见过面的人 …… 那个埃文,就在这里? 他一点都没有变 岁月好象总是特别偏爱於他,反观自己,这三年却像三十年一般,让自己沧桑了、憔悴了。 莫里斯的视线近乎贪婪地搜寻著记忆与现实的差别。 三年不见,他真的变了,原本的沈稳变成了冰冷的内敛,记忆中完美的脸孔上多了一些暗暗的细纹,岁月竟然如此无情地在他如此年青的脸上划下伤痕── 曾经温暖的碧绿色双眸如今让人望而生畏,孤傲的气质变得阴冷,这一切也许都是自己带给他的── 只要想到他就会觉得心房一阵疼痛,他的儿子── 轻闭上双眼,当初绝然的离开就是为了断了他所有的念头,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封eail却让自己的行踪彻底地暴露,是他的错啊── “爸爸,你不请叔叔坐下是不礼貌的。”一只小手轻轻拉扯了他的衣角。 “啊,坐吧。”埃文轻声说道,将视线从男人身上拔了起来,真是的,自己竟然看人看呆了。 小小的明华听到爸爸有话後一蹦一跳地冲了过去,很吃力但很卖力地拖来一把座椅让莫里斯坐下。 莫里斯看著眼前小小的人儿,“他就是小托尼?” 埃文轻点了点头,摸著孩子软软的头发柔声说道,“是的,只是我将他改名为李明华。” 是吗?莫里斯一语不发地盯著孩子,埃文也尴尬地盯著孩子,小小的孩子被两人看得发毛,要不是勇敢早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发现了孩子表情的变化,莫里斯终於开口打破了这可怕的沈默。 “本森.霍夫曼死了。” 本死了?埃文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轻摇著头,天啊,他死了?!“怎麽会……” “车祸,他们夫妇被迎面而来的挂车撞上,当场死亡。” 上帝啊?!埃文死命将眼底的泪水压制回去,怎麽会这样?车祸?!人的生命为何如此的脆弱。 “还有,妈妈寄来了一封信。我想你应该看看。”莫里斯从怀里掏出那封令他有勇气前来寻找埃文的信,那封信既令他震惊却也令他欣喜若狂。 微抖著手接过信柬,上面的字体温婉而刚劲: 亲爱的: 我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在考虑,考虑我到底该怎麽做才是正确的。 三年前我说出口的真相让一切都崩溃了,但是请相信我,所有的一切我都是出自善意,对不起,莫里斯,对不起,埃文,我欺骗了你们,莫里斯── 你不是埃文的儿子! 从来就不是。 请原谅我的欺骗,因为我发现只有这样才能分开你们,我看见了你们间可怕的牵绊力,那既让我惊恐也让我嫉妒,我太自私了,以自以为是的想法决定了你们的未来,我知道现在说一万遍的对不起,以於事无补,伤害已经造成,并不是我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 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宁可莫里斯是你和我的孩子,而不是那个恶魔的! 记得二十二年前我从你的公寓冲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的叫喊却没有理会,当时的我伤心欲绝,我拒绝听你任何的解释。 然後第二天,布兰特来找我,他向我解释说一切只是一场闹剧,但是我无法相信,我看到那些血淋淋的一切,怎麽可能是虚假的?! 但是他拿出了一个道具,一个鲜血淋淋的道具,我当时目瞪口呆,而後做出了一件让我後悔一辈子的事,我放他进了我的房间,让他展现自己的身体以证明他并没有被你咬掉阳具,我在相信他的同时对他更加的放下心来,结果── 结果他竟然利用这个机会强暴了我!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6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7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7 他竟然说他要在这个世上留下一子半女,我无法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我甚至以为是你让他做的,所以我恨你,几乎恨死了你,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逃回了布里奇诺斯,发誓永远不再见到任何和过去有关联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要回你当时送我的那副画相,如果不是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但在听过你的解释後,我才发现你是不知情的,你一直被他们欺骗著。我也很震惊,我没想过事情竟然是这样一种可怕的闹剧! 你可以恨我,但是我本以为这个谎言可以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没有。 对不起。 伊莎贝尔亲笔 这算什麽?!埃文看著手里的信,无法动弹,僵愣了许久,又将信重读一遍,确定这不是他没有读错任何一个字,他握紧了信,张著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算什麽?这算什麽?! 下一秒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狂叫出声,吓得小明华躲到了莫里斯的怀里,接著一股剧烈的悲怆感侵袭了他,他无法置信地将信狠狠扔在地上,就像看著生死相搏的敌人,“这算什麽?!”痛心的嘶叫声震动了他自己的耳膜。 这算什麽? 又是欺骗! 他为什麽总在别人的欺骗当中打转?!“你们母子可真行啊,”他凄苦的冷笑著,“将我团团玩弄在掌心之中,让我的心是生是死都操控於你们之手,一下子,你是我的儿子,一下子,你又不是的我儿子!你要我相信谁?!你要我相信什麽?!” 多少个日夜,他为了爱上自己的儿子而终日惘惘然── 他颓然跌坐在地上,一把挥开莫里斯伸出的双手。是狂喜还是狂悲,是愤怒於伊莎贝尔的欺骗还是心疼於她的经历,是心痛於自己在这世上竟然连最後一个儿子也没有,还是兴奋於自己的情人可以重回身边? 他不知道! 他只感觉各种滋味像发酵一般在胸口膨胀,让他想发狂,让他想发疯,他像要爆炸了一般,好痛苦── “埃文?”莫里斯呆住了,他从没想过埃文看了信後会有这种反应,难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吗? 埃文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他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返回天堂的痛苦感,他理解了撒旦不愿意再回天堂的感受,“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开心还是痛心,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面色苍白,“我为著爱上自己的儿子而饱受煎熬,我安慰自己我没有情人,但是我却多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儿子,你是我的希望,你活著就在延续我的一切…… 然後三年过去了,我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平静但温馨,接著,你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我原本想著的一切都是个谎言,是人闹剧,就像最无趣与恶俗的肥皂剧──我……” 蓦地,他再也无法忍受,他突然“哇”地大哭起来,四十多岁的人哭得像个小娃儿一般──他崩溃了。 这三年里的无数个日子他最深压在心底的愁苦与郁闷,令他的情绪像堤坝崩溃般渲泄出来。 “埃文……”莫里斯一把将他拥进怀里,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埃文,希望给他安慰,想将自己对他的爱传达给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镇定一点,不要这样,你吓到小明华了。”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骤然,他狂叫著要从莫里斯的臂膀里挣脱出去,“莫里斯,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莫里斯紧紧抱著怀里的人,死也不松手,他无由的痛苦令自己鼻酸,“埃文,这一次无论发生什麽我都不会再松手,”他一字一句的加重,“我──绝──不──再──放──手!你听到了吗?” 怀里挣扎的身子被他的话震得轻颤,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你到底在痛苦著什麽?你的心里一直没有放开,不是吗?你以为籍著我是你儿子的借口,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逃开我,不是吗?”想著三年里他终於想通的一切,莫里斯的心被自己出口的话划下一道道伤痕,“你爱我,但是你怕! 你怕自己再次爱上一个人而疯狂,你被我妈妈伤怕了,你本该想到也许我并不是你的儿子,我们一点也不像。 基因突变吗? 你一点也不怀疑就接受了我妈妈的说法。 为什麽会这样? 我想了整整三年才明白,那是因为这正是你想要的结局,你想要离开我,从爱上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满脑子想著如何离开我,而一旦我是你的儿子,你就能毫无顾虑的一走了之,不是吗?” 埃文身子猛然僵住然後震动得更加厉害,他咬紧牙根,只是哽咽著。 莫里斯轻抚过他的耳际,在他的耳边哑声道,“你一直在逃──可是已经够了,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怀里的身子像木雕一般的僵硬,胸口却感受到越来越多的湿意。 唉,莫里斯从心底的最深处轻叹出声,为什麽即使是如此懦弱的他,自己也无法放手,“我以为你寄那封eail的意思是──你想见我……”他紧紧地抱著日思夜想的人,痛苦地低喃,“你知道什麽叫相思若狂吗?你知道吗?我快疯了,疯了……你知道吗……?” 他将双唇咬出了血痕,终於再度崩溃地痛哭出声,他用力的捶打著眼前坚实的胸膛,“你既然知道,你既然什麽都知道,为什麽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麽不放过我?为什麽?!” “我……” 他泪如雨下,打断男人的话,声嘶力竭地痛哭著,“相思若狂?! 你问我知不知道?! 你竟然问我知不知道?! 你知道什麽叫相思若狂?! 你知道每天醒来想著同一个人却永远也再见不到的痛感吗?! 你知道心一点一点被挖空的感受吗? 你知道什麽叫由爱生恨?! 你知道会叫疯狂?! 你知道……” 莫里斯更紧的拥著他,死也不松手,只是一字一句地重复著三年来夜夜在心底说了上万遍的话语,如刀刻在心房之上,一字一刀,“我知道! 你所的一切我都了解! 我每夜每夜从梦中惊醒都会本能地去寻找枕畔的你,可是── 空的! 我的怀里永远是空的! 我的心也是空的! 我瞪著空荡荡的怀抱,即使是七月夏日我仍觉得冷,浑身冷得像在冰窖之中!而脑子却清晰地记得你曾真实地存在过我的怀里──” 埃文捂住双耳,不听不听,他什麽都不想听! “你问我知不知道?”莫里斯抬起他满是泪痕的脸,暗哑了嗓子,“你看著我的双眼告诉我──” 埃文被男人定住脸庞无从逃脱,无法动弹,他只能在一片泪眼中望进男人的眼中,望进那颗饱含著疯狂与痛苦的灵魂,他被里面怔住。 “我爱你……”男人极慢地说出那三个字,就像恒古不变的誓言,“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我发誓,绝不会背对著你离开!绝不会!” “不可能……”他轻摇著头,洒落一地泪花,“不可能──分秒莎贝尔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她却宁可相信她的双眼,不相信我!不相信我!” “我不会!”莫里斯定定地注视著他,眼神中没有一丝迟疑与不定,重复著,“我不会!我不是她,我不会!” “你是人,不是神!你……” “那麽我们约定,如果有那一天,你就杀了我!如果我转身离开,你就杀了我,不用理由……”莫里斯语音粗哑,带著些许的绝望,“与其让我生不如死的活著,我把生命交给你,你随时可以结束它……” 埃文心痛地看著眼前这张年青却被折磨得苍白的脸孔,丝丝刻骨的疼痛蔓延全身,他还能再信一次吗?能吗?颤抖著手抚上俊美的脸庞,“你告诉我,我能信你吗?能吗?” “能!”他哑著嗓子,却坚定无比。 “我爱你。”三个极轻的字却让男人像到达了天堂。莫里斯的心跳一停,喉头哽住一口气,好半晌才能暗哑著嗓子确认,声音里却带著令人心疼的颤抖,“你说什麽?” 埃文心疼於男人外显的脆弱,强扯出一丝笑意,将脸埋入男人胸口,“我爱你。也许这是错的……” 莫里斯倏然将他抱得死紧,就像稍微松手,他就会在自己面前消失一般,“不会的!相信我!相信我!” 埃文伸出手轻轻环上男人的腰际,颤著声求道,“不要放著我一人,永远不要……”再经历一次,他会疯的,他真的会发疯…… “不会的,永远不会……”莫里斯微红了双眼,将司里轻颤的身子环得更紧更紧…… 他会试著相信这一次,他会的,埃文流著泪却笑了,极轻极淡…… “爸爸──”软软而带著一丝害怕的声音再度传来,埃文猛然想起,天啊,小明华还在这里,老天,他完全忘记了宝贝的存在,“乖……”他看著扯著他裤腿,被这一切给著实吓到的小宝贝,一阵心疼, “乖……是爸爸不对,爸爸不对──”他一把将软软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爸爸……不哭,小乖疼爸爸,爸爸不哭……”小小的手坚定的拭去男人脸上的泪痕,小小的脸蛋因为强烈的意志而变得坚强。 “是啊,不哭了,”莫里斯从後面同时将父子二人拥进怀里,“雨过天晴,让一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埃文的泪水再度滑落,看清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唉,又哭了……”男人伸出手嘎哑著嗓子,拭去那仿若流不干的泪水,“要让孩子笑话的……” 是啊,他知道孩子在困惑地看著自己,可是他止不住泪水,这些痛苦的泪水带走了过去的悲伤,慢慢修补了他前疮百孔的心。 他能同时拥有著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他是幸福的,他知足了…… 尾声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7 恋耽美 正文 分卷阅读18 本能I恶梦重+本能Ⅱ尘封往事+本能Ⅲ迷失记忆 作者:剪刀 分卷阅读18 美国纽约 初冬 日子是幸福的,一天一天,他带著儿子再度回到了纽约,回到了这片伤心地,可是人事已非── 本死了、布兰特死了、安迪死了而艾伦不知去向。 但他的心是平静的,他甚至重新接受了母亲,他是爱母亲的,从小到大没有变过,母亲也许永远无法爱他,可是他知道现在的他有著满满的爱,这种爱甚至要满溢了出来,他是幸福的…… …… 哥哥,哥哥── 一阵阵熟悉的轻唤,让埃文停住了脚步,他看向远处,是艾伦,是还很小很小的艾伦,那时的他可爱的像个天使,总是缠著自己,跟前跟後的…… 埃文伸出双手将冲向自己的小小身子给迎入怀里,却听到一阵低泣声,他奇怪在低头看著小小的发顶,“艾伦,怎麽了?” “哥哥……”艾伦的声音慢慢变得成熟起来,像个成年男子,埃文觉得一丝的诡异,“哥哥……”怀里的人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 “啊!”埃文惊吓得倒跌过去!“你──你──”那张抬起的脸上没有双眼,两个空荡荡的眼眶里满是鲜血…… “哥哥……”那张恐怖的脸一步步向他靠近,“哥哥……救我……救我──” 不!不!不! “艾伦!”埃文从恶梦中惊醒,弹坐起的身子一背的冷汗,他怔怔地环视著四周,视线在黑暗中搜寻著── 上帝! 那只是梦! 只是梦! 埃文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今晚莫里斯有工作没有回来,而他发现至从住回这所房子之後,只要是他一人的时候就总会梦见一身是血的艾伦,梦是现实的写照,这预示著什麽? 他翻遍了各种梦的解析却找不到答案,只能一日日在幸福中感受著这种未明的恐惧,也许── 只是也许── 他该卖掉这所房子,住到市区去,这样无论是对於小托尼还是莫里斯都更加的方便,也许── 他还应该毁掉那两本日记,就算它们对於自己是多麽重要,他不能让莫里斯发现它们的存在,他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 也许他真的应该开始考虑了── 他怔怔地盯著房间里正对面那堵最厚的墙壁,心里惦记著艾伦,直愣愣地想著今晚是无法再入睡了── 视线穿透著层层的水泥与石灰,在墙壁的最深处,那里钉著一具尸体,一具也许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尸体,尸体四肢被大大的分开,钉成了达鲁威人的形态,那张曾经俊美的脸上没有了双眼,只剩下空洞的眼眶可怖地盯著层层石灰之外的世界…… 人生就像故事,也许永远没有完结的一天── 你安睡了吗?我的宝贝── 我会回来的…… 一定会的…… 完。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就要耽美》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分卷阅读18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