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第 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皇廷夜总会是城北唯一一家五星级类的夜总会,地处繁华地段,占地近万平方米,装修豪 华奢侈。一楼前街设有引进意大利先进的灯光音响设备的超大型的dis广场;情调各异的 ktv包房,还有风格独到的爵士吧,另有别有特色的数十间贵宾房。相比之下,后街二楼由 国际名家独特的超世纪设计就更显得豪华高雅和极尽奢侈了,一般只对会员开放。传说其中 有几间包房是整个皇廷的灵魂包房,是全黄金装修,连马桶都是金灿灿的,居于二楼迷宫般 的装修,上过二楼的大多数也只知有特殊包房,具体位置无从考证。这就让传说更添神秘色 彩,传到后面,好像能进特殊包房的全市不超过二十人。一楼由前街进去,面向广大人群。 二楼以上由后街进去,所进的除了会员就是特殊人等。 这天晚上,皇廷夜总会后街驶进一张红色法拉利gt敞篷车,流线完美的车驰到大厅门前 的石阶下停下。门口站着的领班看见了,赶紧跑下去殷勤地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问候:“ 范小姐,你来啦?” 车上的美女范赛尔有一张完美的脸蛋,精美的脸找不到一点瑕疵, 细细的挑眉下一双秀目顾盼生辉,鼻梁挺拔秀长,红润丰腴的嘴唇。一头及腰的栗色卷发散 披在肩上,一件墨绿色的丝绸衬衫半敞着领口,露出她小麦色漂亮的脖颈,一条细细的白金 链子上吊着一颗翠绿欲滴的玉珠子。她的双脚迈下车,一双七寸高的珍珠色细带凉鞋轻轻踩 在地上,露出她完美纤巧的玉足。      她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颚,性感的红唇吐出的声音清脆 悦耳:“小柯,我同学来了没?” 小柯低着头,看着美女修长的腿在七寸高的高跟鞋上显露出更多的婀娜多姿,可惜目光止于 膝盖上淡绿色的丝质裙上。他有些不甘地咽了咽口水,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除了宗先 生和韩先生以外都到齐了,都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很好,谢谢!”范赛尔点了点 头,抬脚跨上台阶,还没动身,大门又驶进了两辆黑色的奔驰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大厅门前 。赛尔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好奇地看了过去。 车停稳,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清 一色的深色西服,下车后不引人注目地站在了一边。后一辆车前座上下来了一个男人,魁梧 高大的身躯,平头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吸引赛尔的是他左耳上的黄金耳钉。戴耳钉的男人 现在已不少见,但这个很an的男人戴着,给人的感觉却有点诡异,不是说会影响他的气 质,相反却更让人觉得吸引视线。赛尔轻吸了一口气,职业的眼光扫过他近一米九的身高和 他身上全套深色的西服,一抹微笑轻轻在唇边荡开。好友简心如果见到这么有型的男人,指 不定会马上跑上去花言巧语,纠缠游说他去做她的模特。 耳钉男人下了车,眼睛随意地 扫视了一番,目光在赛尔身上停留了数秒,然后走到后座,侧身站着,一手挡车顶,一手拉 开了车门。 赛尔好奇心大盛,历来的经验让她感觉这后座的人来头非同小可。先前的两 个男人稍微联想一下不难判断出是保镖,连出色的耳钉男人也要毕恭毕敬的人,会是怎么样 的来头,她的脚不知不觉如生了根一样驻足在原地,好奇地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仿佛一 个电影镜头,前提是伸出的不是一双美腿而是一双铮亮的棕色皮鞋,深灰色的手工西裤,同 色系的裁剪合身的西服,粉灰色的衬衫,斜纹领带。以赛尔的专业眼光,这身行头已经是极 品。最后是一张侧脸,完完整整的男人站到了车下。比耳钉男稍矮了一点,全身上下都散发 出贵族王者气息的男人。他的侧脸让赛尔愣了一下,古铜色的皮肤,浓黑的眉,近似欧洲混 血的高直鼻梁,薄薄的唇,坚毅优雅的下颚。完美的轮廓,平淡的表情却给人不可凛然的肃 然,气势惊人,有不容人忽视的很震撼的存在感。 他下了车,耳钉男人小声说了句什么 ,只见他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他们一起走进大厅。自始至终,那男人的目光都没有看向赛尔 一眼,她从头到尾都只看到了他的侧面。轻视?赛尔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怒气,从小到大 ,她范赛尔就被各种目光包围着,宠爱的,羡慕的,甚至妒忌的,第一次遇到这样被当做了 一棵草,一堵墙或是一个闲杂人等的漠视在她几乎是从所未有的,也是不可想象的。这男人 是谁?她美眸中升腾起来的不止是好奇,还有掩饰不住莫名的气愤。 如果不是紧接着发 生的事,这个小c曲她可能几分钟后就遗忘了,但发生的事注定了从此和这个男人扯不断, 深入骨髓的纠缠…… 夜总会的豪华楼梯上,棕黄色短发的安西元正从楼道上下来,看 见站在门口的范赛尔,他加快了脚步,拨开楼梯上挡在他前面的两个年轻男人叫着“赛尔” 冲了下来,迎面遇到进来的四个男人。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安西元冲得力道可能大了点,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一滑,跌跌撞撞倒向中间那男子。 赛尔看见了,才脱口而出:“ 小心!”,下一秒,西元的衣领就被那一米九身高的耳钉男提在手中,快得赛尔根本没看到 他怎么出的手。 耳钉男眼凶狠地一瞪西元,还没说话,西元就仰着头涨红了脸说:“对 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滑了一下。” 赛尔忙奔过去,还没近前,耳钉男已抬起头,锋利 的眼睛已经机警地扫视过大厅一周,最后警惕地看着奔近的范赛尔。而随同的两个保镖也立 刻呈扇形包围在王者男人身边,外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赛尔和西元却觉得空气无形中 紧张起来,如临大敌的样子让赛尔更加肯定了那男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赛尔跑过去, 还没说话,耳钉男大概已经判断出没有危险,抓住西元衣领的手由抓变成放,大手小心地帮 西元整理好领带,厚实的唇边露出个很淡的微笑以示和平:“朋友,走路小心点,要不是遇 到我你就要和地面亲密相吻了。”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转头一行四人若无其事地走上楼梯。 在外人眼中,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莽撞的人差点跌倒,一个路人好心扶了他一把而已的小 c曲。 但当事人可不这么认为了,赛尔已经眼尖地看到刚才那一刹那的接触,耳钉男竟 然以极快的速度搜了安西元的身,她越过正在咳嗽的西元,刚想冲上去对他们的无礼报以怒 骂谴责,不就是撞了他们一下吗?竟然对她的朋友这么无礼。还没冲上去,安西元一把拉住 了她。左手扶上了她的脑袋,右手环抱上她的腰,极近极近地贴进她,在她耳边沙哑地耳语 :“别惹他们,听我的话。” 他们此刻这样的姿势极其暧昧,看在来往宾客的眼中,似 一对相拥抱的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着拥抱礼。 赛尔被他铁钳般的双手紧抱着,挣扎 无力,眼睁睁地看着那四人一步步上了楼梯,到转角时,那全身充满王者气息的男人不经意 向下看了眼,如鹰隼的眼平和地接触到了赛尔的目光,只是平平的一眼就扫了过去,赛尔全 身却似被一道电流通过,颤粟着升起了异样的感觉。怎样的目光,深,深如不可测的潭水, 怎么也无法到达底端的漩涡。这样的目光是冰与火的极致,冷可以如速冻的冰窟,热可以似 高温的焚炉。赛尔有些失神,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目光,那人高高在上,低垂的眼似俯瞰众生 的神,远而高不可攀。等到看不到那四人的背影,她恼怒地推开西元,讽刺道:“安西元, 我不认识你。” 西元嬉笑着又靠过来,附耳说出的悄悄话却是极认真的:“赛尔,不是我怕事,他们不是 能惹的。且别说能在一个照面之下就捉住我衣领的人有几个,就说在你干爹场子中能带枪进 来的有几个?我不想你干爹太为难。” 枪?赛尔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夜总会的 老板也就是她干爹刘爷是这几个街区的大哥,他自从二十年前称雄黑道后已鲜少有人在他地 盘上闹事。虽然也有不怕死的人来小打小闹,但敢于带枪前来寻衅的却绝对没有。而看那四 人的样子也不像来寻衅的,是干爹的朋友吗?如果是,那她还真不能惹事了。对于黑道上的 事,尽管有个干爹混黑道,她的习惯也是一向有多远就走多远。 “那你甘心这样就算了 吗?”赛尔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从七年前认识安西元到现在,她从没有见过西元被人如 此无礼地对待过而不还手,这简直类似天方夜谭。 西元耸耸肩:“你难得组织同学聚会 ,而且又是在你干爹地盘上,你不会真希望我大闹一场吧!”说到这西元的脸上露出个顽皮 的笑容:“如果真的不介意,我明知道打不过我也上去找那家伙打一顿。不过说真的,那家 伙身手确实不错,可以和杰哥有的一拼。” “真的?”赛尔又皱眉了。刘老大的大儿子 刘已杰应该可以算西元的师傅,如果耳钉男真的有那么厉害可以和杰哥不分上下的话,不管 是不是真的,也是不容忽视的。那王者男人到底是谁?有如此优秀的手下,又有如此高贵的 气质,怎么从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就突然冒了出来。 “虽然如此,但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受 辱,特别还是在我干爹的地盘上。”赛尔唇角露出一个笑,微微勾起嘴唇的笑,却让了解她 的西元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小心眼的女人真是不能惹的,而范赛尔范大小姐更是最最不能惹 的! “别!范大小姐,我可不想给自己惹个超大的麻烦。你惹了祸可以拍拍p股走人, 我不像你老人家,一年在家呆不了几天,我可是有根有脚的人。”西元连连摇手,他可是正 当商人,不想为一时意气之争惹来无休止的麻烦,只看对方带枪进入刘老大的地盘如进无人 之境,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出气?”范赛尔直接在他耳边 咬牙切齿,丝毫不管来往客人对他们行着注目礼。 安西元被她的语气吓得一下软了,怎 么感觉范大小姐的语气就像在危险,那群人不好惹,范大小姐的一番好意同样也不能不顾, 于是两相其害取其轻,陪笑道:“好吧,好吧!那男人的领带好像是zegna珍藏限量版的, 你帮我弄来就算帮我出气了,好不好?”嘿嘿,男人的领带也是男人的尊严,看那男人一副 非等闲之辈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取下领带送给范小姐吧!嘿嘿,给范大小姐一个难题,让 她自己失败了再总结原因吧! “领带?”赛尔若有所思地点头,食指有意 无意地划过安西元的俊脸,微笑着说:“挺识货的嘛!不过,没问题。”她只顾想着怎么取 得领带,丝毫没发现自己和安西元的样子看在别人眼中有说不出的暗暧昧。 “范赛尔! ” “安西元!”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一上一下在大厅里响开了。范赛尔和安西元一个 看楼上,一个看门外,分别迎了过去。 门外进来的是范赛尔的男朋友韩君培,大学经济 学教授。一米七八的身高,一套米白色的西服,里面一件粉蓝色的休闲衬衫,清爽的短发, 温文儒雅的脸上架了一副无边眼镜,薄薄的唇紧抿着,眉宇间布满了不悦的神情,似对范赛 尔和安西元亲密的动作表示着不满。 “君培。”赛尔有些心虚地迎了上去,心想不知道 他看到了多少。虽然和西元的动作在外人眼里看来可能有一点点暧昧,但她和西元都清楚地 知道他们间的友谊早已经超越了男女关系中的暧昧。任何时候,他们都可以胸怀坦荡地说他 们是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纯友谊的关系是他们之间奉行的最高行为准则。爱情会有结束 的时候,友谊却永远不会,所以这七年他们可以随时随地相互打扰对方的生活,却不会干涉 对方的私生活。 “你们要亲热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吧,难道这夜总会已经生意好的找 不到一间空房间吗?”亦讽亦笑,半真半假韩君培轻抒着怨气,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恼怒。 “那么大方啊,我可是你女朋友哦,怎么感觉有人把自己女朋友往外推啊!你这样说也 不怕人家如卉误会啊!”范赛尔上前娇媚地挽住他的手臂,轻轻地摇了两下,半撒娇地笑着 ,眼睛却瞟向另一边,西元和他女朋友任如卉。娇小的如卉似乎生气了,脸上没见一丝笑容 。 “你还知道是我女朋友吗?我还以为我没有女朋友呢!有谁的女朋友三四个月见不到 面,忙得连美国总统都自愧弗如……”韩君培也不知道是久积的怨气得不到发泄还是不满她 和安西元的亲密,讽刺着说。 “嗨,同学们,在夹道欢迎我吗?”一声爽朗的笑打断了 韩君培怨妇般的诉苦,让他不甘地抬头看向来人,这一看,脸上的阴霾又更深了一层。 炫目的蓝色亮绸西服,修长的身材,阳光般明媚的脸,充满笑意的眼睛,半张开的手臂。宗 正宽,范赛尔的另一个男性死党兼好友,律师界的新近名人,据说接了个大案一举成名。此 时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韩君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有些厌恶地退了一步。 “阿宽!” 赛尔却笑着迎上去,伸开双臂和那人行了一个拥抱礼,微笑道:“好久不见,你是越来越帅 了。” 安西元也上去给了他肩膀一拳,笑道:“你小子不够意思,回来也不说声,要不 是赛尔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哼!”韩君培鼻里轻蔑地轻哼了声,和 身边有些拘束不安的任如卉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竟一致的有轻蔑不屑还有某种格格不入的 神情。 “我们上去再叙旧吧,别让其他同学等太久了。”赛尔一手拉着宗正宽,一手挽 着韩君培,微笑着带他们迈上楼梯。 韩君培不悦地挣扎了一下,但赛尔挽得太紧,没挣 开。他回头看了一下,跟在后面的任如卉静静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挽的手上,若有所思,却波 澜不惊。 如果有人第一眼看到范赛尔,一定会以为她是高傲难攀,还有些许刁钻的 人。一起呆上十分钟后可能会纠正自己的看法,她应该是开朗健谈,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再 呆上一个钟头后可能又要纠正自己的看法,她或许是时尚抢眼的人,骨子里应该是平易近人 ,粗线条的恰某某。但到离开时,又可能绕回对自己判断的疑惑不解,似乎很了解她,又似 乎根本不了解她,仍是一个迷,自以为解开了,结果又绕回了。 因为长期都在外跑 ,同学朋友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范赛尔发起了这次同学集会。说是同学集会,但来 的也不全都是同学,只能说是校友。例如韩君培和萧铁是学长,任如卉和江琳是学妹,宗正 宽,周峻,孟晴是不同系的校友,大家读书时因为常混在一起,所以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同学 圈子,有时间就常凑在一起玩。 陪着同学们叙旧聊天的赛尔有很短暂的一刻是静止的, 她右手用指腹轻捻着食指上的细镶钻指环,左手用食指和拇指圈着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 红酒。领带!一想到要从王者男人高贵的脖子上取下那根限量版的领带,她体内的血y就如 同她在公路上驾驶着赛车狂飙一样兴奋起来。怎么从那男人脖子上取得领带,这被赛尔 视为了一种挑战,且不说那根领带的价值,就说它所代表的意义,那王一样的男人会允许她 肆无忌惮地夺去他的领带吗?不是不了解安西元给她设的套,但她欣然接受时已经把这视为 一种挑战。既然是挑战,那她从不知道害怕的性格,不勇往直前,呆在这七想八想领带会凭 空飞来吗?赛尔忍不住失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才抬起头来,就看见韩君培不知去 了哪里刚推门回来,赛尔微笑着站了起来,高跟鞋在地毯上轻扣了一下,款款走过去,柔声 附耳对他说:“君培,帮我招呼下同学们,我出去一下。” 韩君培低着头,点了点头, 有些不自然的声音微哑:“去吧!” 赛尔扬起下颚,对上安西元会意的目光,两人相视 一笑,西元对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赛尔挑挑眉离开了包房。这样只凭一个手势,一个眼神 ,一个微笑就充满默契的会心有时让赛尔觉得有些迷惑不解。和安西元不是因为做朋友太长 而培养了这些默契,而是从认识的那天起,这种默契就深深存在于他们之间。这些默契本来 应该是恋人之间独有的,却偏偏存在于她和西元之间,这让赛尔不能不承认命运之弄人。和 安西元情同情侣有默契却无法相爱,和韩君培没有默契却爱上了,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好友兼死党简心则坦率直白地总结了个中原由:“你喜欢另类,韩君培于你就是另类。”另 类?好吧!她承认,韩君培于她确实是一个另类。他温文尔雅,喜欢白色的电脑,白色的手 机,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家居。擦boss的香水,听ltzhankperlan的小提琴,看《切 。格瓦拉语录》。他的生活轨迹就是学校,图书馆,要不就是校门前的ffoandchick 西餐厅。这样一个男人会让号称“多动儿童”的范赛尔喜欢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出 来走廊上遇到踟蹰不前的任如卉,一袭白色带蕾丝水裙,晶白的水晶耳环轻吊在白皙的脸颊 旁,晶莹剔透,加上脸上淡淡的犹豫轻愁,整个我见尤怜。赛尔无心地搂了搂她的肩,撒娇 似的将脸搁在她肩上,淘气地笑道:“如卉,你不开心吗?是不是西元欺负你了,等会我回 来帮你出气。” 任如卉有些怪异地看了看她,还没有说话,无心的赛尔看见来找她的小 柯,对她摆了摆手,笑着迎了上去。 任如卉看着她摇曳的背影,踩在地毯上十寸的高跟 鞋,如时装模特般自信的步伐,有些发呆了,本就复杂的目光中不可抗拒地又多了些东西, 呆呆地看着她走远。 “小柯!”范赛尔迎上去挑了挑眉,给了面色苍白,满头冷汗 的小柯一个甜甜的微笑以资鼓励。 “范姐,他们在二一一七号房间,已经按你吩咐安排 了。”更多的汗从小柯头上流下,他有些不负重荷,挣扎了一会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范 姐,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他们来头不小,我怕你惹……” “我知道,有什么后果一 概由我负责。”范赛尔含笑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听房间号就知道他们进的是特别嘉宾房, 这意味着他们和刘老大关系匪浅。她倒不是想凭刘老大干女儿的面子去捣乱,而是从小到大 知难而退就不是她的性格。 “好吧!”小柯擦着汗离去,终是放下了心,就让范大小姐 去闹吧,他最坏的下场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工作,范大小姐总不会让他失业的。她虽然是女 人,但他从听见她名字那天的同时也听说了她不错的特讲义气的风评。 二一一七号的转 角处,范赛尔靠墙倚着耐心地等着,曲起的一条美腿,高跟鞋朝后抵在波斯手工毯子装修的 墙裙上,戴指环的手轻轻敲着墙,伴着臆想中的节奏敲着轻快的旋律。 一,二,三,该 转了!赛尔放下故意去弄乱头发,撩拨出有些风情的手,优雅自信地迈开脚步,转过弯,朝 着那如期而至的王者男人迎面走去。制造这样的相遇并不困难,一个监控器而已,有违刘老 大的风格,大不了被干爹知道后她多去请几次安。 宽敞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悄无声息, 美女壁灯泛着金黄色的灯光,缓慢接近的两个人,距离在不断缩短。很正常的走廊邂逅,极 近的迎面相逢让赛尔看清了王者男人的全面。帅,酷,英俊这些词赛尔都不想用来形容眼前 的男人,那些词用在他身上显得太稚嫩。他就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年轻却很n的男 人,没有男色的精致帅气,如果搜肠刮肚也要找个词来形容他的英俊,那“性格”,只能用 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如果耳钉男有一米九的话,赛尔自信这双被简心称为毒辣的眼睛不会看 错,那王者男人也不会少于一米八六,这样的身高罩在昂贵的西服里,绷起的是充满力量的 肩膀和健硕的胸部,加上他走路时贵态毕显的姿势,再一次让赛尔感觉到他强烈的气场。一 种对力量和权利的完美诠释,“我不为王谁为王!”,一种挑战别人意志力的精神暗示,没 有刻意,就那么自自然然流露出来。这样的气质和他的年龄惹来范赛尔无尽的猜疑,他不会 超过三十岁,但他却沉淀了三十岁男人的所有精华,像一颗闪着悦目光华的黑珍珠。 即 将错过时,那男人微微侧了侧身,尽管在宽敞的走廊里毫无必要,却赢得了赛尔暗暗的称赞 。良好的礼仪习惯,可以再加十分。 深灰色的西服,淡淡的男性剃须水香味擦身而过, 赛尔的视线自然地落在zegen的斜纹领带上,微错的脚步顿住了。“咦!”的一声轻吐,感 觉自己也随之进入了角色。紧退两步,故意失礼地拉住男人,脸上随即挂上了惊讶后的欣喜 若狂。有些佩服自己,这样的表演应该与某金像奖结缘。 “先生,你这领带是zegen珍 藏限量版吗?” 眼睛抬起来,男人的目光却波澜不惊,只是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赛尔抓住 他西服的手,微微点了下头,举步欲走。 傲慢的男人!赛尔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早暗 中用了力,继续卖力地演出:“我好喜欢这领带,可以让给我吗?我寻找它很久了,想送给 我未婚夫做生日礼物。” 范赛尔的美目继续盯着男人,他的眉不出预料之外地轻扬 了扬,性格的面部线条刚毅的唇轻扯:“对不起,我的领带不转让。”他的声音低沉醇厚, 非常令人舒服的音质,如抚摸在上品丝绸上的触感,柔软而性感。 赛尔稍微有些失神, 这男人身上得天独厚的魅力太多了,让她忍不住妒忌。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上天娇宠的人儿 ,突然发现原来除她之外上天更恩宠另一人的心里失衡。念头仅仅一闪,她仍拉着男人,这 次换恳求招了。 “求你!让给我吧!我非常非常喜欢这条领带。”软软的声音,有一点 点嗲了,还有一点点伤感的味道,加上一点点欲求不满的恳求,是男人都抗拒不了吧!一个 美女,一张美到极致的娇颜,一个有些暧昧的撩姿,再加上点点性感的泣音。赛尔虽然非常 了解这些对男人充满极端诱惑的手段,但也还是首次试用。在心里有些紧张了,但凡学得凌 姨百分之一的妩媚,今天也要大获全胜才是,要不然还不辜负了凌姨对她的培养! 男人 的眉深皱起来,脸上的线条似乎绷紧了,眉宇间首次露出了和他平和有礼相负的表情,有些 厌恶,不耐了,大概没想到有人敢挑衅他的尊严,违背他的命令吧! 正纠结着,有一道 门忽然打开了,赛尔看到其中一个保镖走了门来,看见走廊里站着不动的他们,以为发生了 什么不愉快的事,刚想过来,男人感觉到了,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那保镖就停留在原地看着 他们。 男人的垂眼扫了赛尔一眼,抬起手,拂去了赛尔搭在他西服上的手,冷冷地抛下 一句:“放弃吧!我这领带不是你能买得起的。”说完,看也不看赛尔一眼,径直走了。 赛尔愣了愣神,还没从男人温暖干燥的手触感中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语气中的轻蔑不屑激怒 了。不就是一条限量版的领带吗?尽管可能是天价的领带,但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吧!她全身 的穿着尽管没有他那么变态的奢侈,但也没有任何一样给了他消费不起的观念吧!她瞪着男 人的背影,没经过大脑想想就追了上去。男人刚进洗手间,门还没有合上,她接着就推门进 去。 男人听见门响警觉地回头,看见她,脸色就变了,浓眉半扬,却镇定地站在原地看 着她。 赛尔直直走过去,站在男人面前,眼角早在过来时已经扫s完整个空间,除了他 们,空无一人的认知让她稍松了口气,毕竟以她的身份,很容易遇到熟人。 “你想要什 么样的条件才肯转让领带。”志在必得地扬眉,下颚仰四十五度地微翘。该死的他没事长那 么高干嘛,还好她庆幸自己穿了十寸高的鞋才不至于显得太弱势。美眸里已经是倔强的傲慢 和赤ll的挑衅了。她是商人,是斗士,只相信物和人都有价,得到和放弃所有权在自己手 上。得到了,只不过是价值的体现,得不到也不过小小的缺憾,总会找到填补的方式。 男人深邃的视线俯落在她脸上,与她的目光相撞。固执的倔强的无礼的挑衅,还有她高昂的 头,还有这大的变态的超豪华洗手间,紫红色的l体美女模特形的壁灯,甚至还有旁边深红 色地毯上的橘色超大意大利沙发椅,对面墙上播着辣舞的超大型挂壁电视。绕了一圈,回到 美女艳红的唇上。 挑衅!男人脑中不知怎么就觉得这整件事非常搞笑,似乎有些不习惯 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挑衅他的尊严,生平第一次被个女人追到了洗手间。 他唇角微 微上挑,扯动下颚的肌r微微抽搐,黑煤般的双眼攸地闪过戏谑的光,俯视她,她难道不知 道这个微仰头的姿势充满暗昧吗?一瞬间也不知道中邪还是什么的,他坚毅的完美的唇中邪 恶地吐出:“一个吻怎么样?一个吻领带就是你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被人宠坏的富家女 ,她该得到一点教训,为了一条领带就可以追一个男人到洗手间吗? “什么?”赛尔往 日灵敏的头脑此刻似被他一句话就糨糊住了。才看见他唇边泛起的极淡极淡有情色暧昧的笑 ,还在想是环境的问题还是她的错觉,下一秒就被男人搂在了怀中。跟着头顶上一片黑影, 红唇上就覆上一对微凉的唇瓣。男人剃须水的味道,舌间残留的龙舌兰薄荷酒的微凉,混杂 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衬衫上温暖的干燥,他身上强烈散发的男性气息一瞬间如潮流一样蜂拥 卷来,她还来不及分辨,就一股脑地淹没了她。 他的手抱着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放 肆地摩挲着她。灼热,厚实的大掌移到哪,哪里就蹿出情欲的火苗。他的唇技巧地霸着她的 唇,挑逗,啃噬,卷裹,充满了赤ll情欲般的吻让赛尔直接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脑海里竟 然迟钝滑稽地对比了这吻和男友之间吻的区别,如果吻分等级的话,和男友的吻只能算幼稚 园小朋友的纯真青涩。 男人宽阔的胸膛紧压着她,隔着衬衫可以感觉到他厚实喷薄着热 量的强壮肌r。充满征服性的吻,和强壮带着侵略性的臂膀。赛尔没想到前一秒还温和如谦 谦君子的男人转眼变成了捕食猎物的狮子,狂野地把王兽的霸气举手投足间轻易地散发了出 来。 迷茫中赛尔直接忘记了字典里还有反抗这两个字,被动木讷地被男人亲吻着。身上 的肌r不知不觉绷紧了,体温急速疯狂地飚高,仿佛遭遇了强烈的磁石,不管天雷地火,波 涛汹涌,想的只是本能,迎上去,再迎上去,即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愿意这样沉沦下去 。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目的,恍然千百年来一直孑然独行着,终于于时间的无涯中遇 到了命定的那个人,记忆可能已经消失在无边的狂野中,唯有本能,身体的本能还记着前世 再前世前前世的相拥相抱。 燃烧的热情,手不自觉地攀进他浓密的黑发中,游进他灰色 西服里,落在他浆挺的衬衫上放肆地摩挲着,血y在血管中翻滚。如果天和地的极限就 是毁灭和被毁灭,那她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被毁灭。二十四年的生活化作一段段片段以 急速蒙太奇的镜头掠过,似乎闪过的就是一个梦,一段关于前尘俗世的记忆。生命在这一刻 ,在这双火烫的手掌中开始了。如星火燎原,由一开始的点点滴滴迅速蹿成燎原的大火,不 受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烧毁了信念,烧毁了世俗,甚至烧毁了自尊,自信。 一个吻需 要多长时间?一瞬间?又或是很久很久,久到以为永远都不会结束了!久到可以让彼此忘了 呼吸,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警觉,直到有一只手拍在男人身上,一个调侃的笑突兀地 出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 “哥们,劳驾换个地方继续你们没做完的事,好吗?” 男人抬起头,没有回头,充满情欲和兽性的脸几秒后将泄露的表情全部敛去,然后不动声 色地垂眼看着怀中被情欲焚烧得满脸通红的赛尔。一手仍扶着她疲软无力站直的腰,一手已 拉扯下zegen领带。一分钟后,站在洗手间门外的赛尔手中多了zegen限量版的领带,那男 人关门之前探头在她耳边悄声丢下了一句话:“领带送给你,但我希望它最好别挂在其他男 人脖子上。” 范赛尔茫然地摸了摸被吻得肿胀的唇,握紧了领带,一言不发地逃开了。 仿佛里面那人是毒蛇是猛兽,逃得慢了就尸骨无存。同学聚会的房间也没有回去,匆匆驾车 离开了夜总会,半个钟头后才打电话给韩君培说她临时有急事先走了。当晚,范赛尔二十四 年来首次失眠,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一个吻竟然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而她本能的反应更是 让她在床上大睁着眼莫名其妙,怎么也无法相信她竟然在那一刻有种强烈地想要那男人的感 觉。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法若无其事地回去面对韩君培,才让她匆匆逃离了现场。回去的 话她燃烧的脸,身体因为激动掩饰不住的轻颤都会出卖她。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着折腾到天 亮,起床后她直奔机场,飞威尼斯。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差点出轨的心! 范赛尔在美丽的水上城市威尼斯呆了两个多星期,因为要答应了凌姨要做她的伴娘,才依 依不舍地告别了这座浪漫的水城。飞机中转时因为临时故障停机检修,抵达到家时足足晚点 了半个小时。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开车去韩君培任教的大学,想给他个意外的惊喜。 韩君培和同事小杨刚走出校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君培。”他看过去,大 学校门前,一张火红色的gt法拉利炫目地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一个美女。半散的栗色卷发 下一张精致的脸靓丽动人,她穿了一条蓝色的格子露肩裙,腰上系了一条宽宽的银色腰带, 裙长到膝上,膝下是银色镶流苏的长靴,裹了小腿的一半,露出更多小麦色健康结实的小腿 。香车美女图,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那女人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人潮的暗涌,依然笑 得那么灿烂。 同事碰了碰他的手肘,妒忌地笑道:“你女朋友为什么总是那么漂亮,穿 什么衣服都是那么引人瞩目。” 韩君培的视线落在范赛尔长发下隐约露出的肩膀上,皱 了皱眉,和同事分手后走了过来。 “你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很淡很淡的 语气,就像对其他人一样的招呼,甚至更为冷淡,一如他常年的风格。 “我半小时前才 到的,飞机晚点了就没告诉你,洗了澡就过来了,想和你一起吃饭。你还没吃饭吧?你想吃 什么?”范赛尔殷勤地拉开车门,侧着头笑着问韩君培。 韩君培回头看了一下校门前, 张望了一会才犹豫地跨上车。范赛尔从另一边上去,边发动车,边探过身来,快速地在韩君 培脸上吻了一下,轻笑道:“君培,我好想你哦!” 韩君培下意识地捂住被亲的脸,恼 怒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因为出来的晚,学生差不多都走光了。回首瞪向罪魁祸首,她正一 脸戏谑的笑容看着他:“君培,你真可爱,这样都会脸红啊!” 韩君培恼羞成怒地瞪了 她一眼,悻悻地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脸皮厚啊!” 范赛尔咯咯咯地笑了,微笑 着加了油门娴熟地打着方向盘,拐上路,边说:“给你们带礼物了,后面长盒子的是给如卉 的,明天你帮我给她。红盒子的是给君爱的,你也帮我转交吧!” “谢谢!”韩君培迟 疑了一下,说:“嗯,赛尔,明天我不能陪你去参加婚礼了,有个学术会议要开,对不起啊 !” “没关系!那种婚礼你还是别去的好,会把人闷晕的。”范赛尔侧头对他笑笑,心 里却掩不住有些小小的遗憾。聪敏如她当然知道韩君培不想去的原因,刘老大娶凌姨,第四 次结婚,参加的大都是黑道或者和刘家生意有来往的人,清高如韩君培,自然不会去沾。只 是小小的遗憾,范赛尔从来就不觉得干爹的身份丢人,也不会以别人知道她是黑道大哥的干 女儿为耻。刘老大虽然混黑道,但不沾毒贩毒,不以势凌人,为人大方讲义气,在黑道上口 碑很好。因为和范赛尔的父亲是莫逆之交,据说还是范父的救命恩人,所以两家常有来往。 刘老大有三个儿子,从小就很眼馋范家的小千金,范父就让赛尔认了他做干爹,赛尔从此就 多出了三个异性哥哥。耳闻目睹,虽然没有学他们的斗狠斗勇,但豪气义气多少也沾染了一 些。有时说起来,范父就半嗔半怪刘老大把他娇娇的小女儿弄得有一些男孩性格了,粗犷还 大条。虽然这样,范赛尔以她的独特性格和个人魅力结交到的无数朋友还是让范父颇引以为 傲的。 “如卉最近怎么样?”赛尔转了话题,关于家世背景,有时候是他们两人的 雷区,最好别碰。赛尔知道韩君培不喜欢她家显赫的家世雄厚的财力,因为相比之下韩家算 是清贫如洗。韩父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经营不善破产后一蹶不振,没多久就抛下家人死了 。母亲以前是大家闺秀,父亲死后就出来教书,靠微薄的薪水带大了韩家兄妹。大二韩君培 遇到范赛尔,赛尔推荐他到朋友公司打工,相处中,范赛尔喜欢上了这位勤勤恳恳,话不多 ,踏实能干的韩君培同学,主动出击后,两人成了男女朋友,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虽然有 时意见不和,个性相左,但在韩君培的温和,赛尔的粗犷下还能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 如卉?”韩君培怔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她问的什么。他有些不自然地说:“我不知道。 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听说和安西元在冷战。” “真的?”赛尔脑中闪过同学聚会那晚 看见如卉在走廊上踟蹰不前的样子,不禁猜疑,难道那时到现在他们都在冷战? “为什 么啊,你知道吗?”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真的?”赛尔脑中闪过同学聚会那晚 看见如卉在走廊上踟蹰不前的样子,不禁猜疑,难道那时到现在他们都在冷战? “为什 么啊,你知道吗?” 韩君培瞟了她一眼,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赛尔摇摇头: “等我有空去了解下,做个和事老吧!” 韩君培嘴上挂起讽刺的笑:“哦,看不出你这 大忙人还有空管人家的闲事啊!” 赛尔偷眼看看他的脸色,伸手过去握了握韩君培放在 膝上的手,笑道:“是不是这个月我忙得没空见你,我男朋友大人生气了?对不起啊,我反 省,明天开始,我要好好陪你几天来弥补。” 韩君培轻轻甩开她的手,嗤之以鼻:“少 来这套,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原谅你吗?这几天我正在考虑,我该换个女朋友啦! ” 范赛尔不在意地笑:“哦,想换个什么的?像我一样漂亮,还是像我一样可爱的?” 韩君培白了她一眼,讥笑道:“漂亮可爱有什么用!我想找的女朋友不需要很漂亮,只 要能有一点温柔,能经常陪着我不用数月数日见不到面就行。” 范赛尔沉默了一会,有 些内疚地说:“对不起!”天生好动的范赛尔大学毕业后自己开了一个奇思妙想的时装店, 掌店的是她的死党简心。赛尔自己就常溜号了,到处溜达,有时成月成月地泡在国外,大街 小巷都转遍了,淘到的东西寄回来给简心,店里的东西时间长了就包罗万象了,生意好的不 得了。赛尔本身就是一个美女,天生对美的东西就很敏感,时尚个性在她手里一玩转就变成 了生财的工具,这样不用家里出钱,她自己和简心就做了自己的老板,逍遥地玩着挣钱。就 这样还供不应求,那些太太小姐还常发信息给她,要请她做自己的形象顾问。 韩君培唇 角扯出个无奈的苦笑:“别傻了,我怎么敢要求范赛尔温柔贤惠起来呢,这样有人要说我浪 费你的才华啦!有道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和你开玩笑的!” 范赛尔 一脸的阴翳马上扫光,又露出阳光般的笑,娇嗔地瞪了韩君培一眼:“讨厌,你吓人家,罚 你请我看电影。” “看电影?免了吧,我可不想去电影院看你睡觉……”韩君培一脸的 痛苦,低头,手机振动后收到了一条短信。“培,我在你楼下了。” 赛尔看他呆怔着, 体贴地问:“有什么事吗?” 韩君培收了手机,淡淡地笑道:“对不起啊,不能陪你吃 饭了,同事找我有点事,前面路口让我下吧!” 赛尔失望地看着韩君培消失在视线 中,离别了那么久,本想好好陪陪他的,他却有事。呆怔了一会,开车去店里,简心应该还 在,找她一起吃饭吧。 将车停在店门外的停车道上,赛尔还没进去就看见简心站在橱窗 里设计橱窗摆设。个子娇小的简心,短短的卷发下面一张娟秀的脸,娥眉淡扫,,袅袅婷婷 ,是属于古典美的那种女人。赛尔站在橱窗前看她认真地帮模特摆着造型,不由笑着敲了敲 橱窗:“简心!” 简心抬起头,看见她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兴奋地直挥手。赛尔绕进 去,她已经从橱窗里出来了,笑着迎过来:“赛尔,威尼斯好玩吗?” 赛尔笑着递了份 礼物给她,说:“很好玩,我很喜欢那里的船,下次我们一起去,我带你去吃墨鱼汁意面, 很美味的。” 简心笑道:“你发过来那些货今天都到了,我随便看了看,很喜欢那些风 格,明天我们都换上架,让大家都惊喜一下。” 赛尔揽住她:“可以陪我先住吃东西吗 ?我快饿死了。” 简心点头,放下手中的礼物交待了店小妹几句陪她往外走,坐在车上 才想起什么似的叫道:“你没去看韩君培?” 赛尔发动车,才自然地说:“去了,他有 事我才来找你的。” 简心摇头:“你们啊,都不知道谁受得了谁了!有时几月不见面, 见面又在一起呆不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们的关系了。” 赛尔不以为然地 说:“也不存在谁受得了受不了,习惯了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如果他要我呆在他身边守着 他,没准我就先受不了了。也许这就是我喜欢韩君培的原因之一,他给了我很多自由。” 简心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好吧,你喜欢就好。”两人一起到安西元的餐馆吃饭,吃完在 附属咖啡厅喝咖啡聊天时,安西元来了,听小弟说她们在,就过来招呼。一见面安西元就大 咧咧地坐在赛尔身边,和她共一个沙发,笑道:“赛尔,你回来的正好,今晚有场大场面的 赛车,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赛尔扬眉:“谁和谁?”不是重量级的人物她可不想顶一 身疲惫去看,最好安西元能说吸引她去看的精彩点。 “祈卓和汪广。”安西元脸上有掩 饰不住的向往。 祈卓?范赛尔的脸上露出了震惊。这名字久仰已久,一直是本市赛车界 的传奇人物。他参加过三届巴黎—达喀尔汽车拉力赛,有两届都是冠军,富于冒险精神和挑 战精神的赛车玩家都视其为偶像。赛尔久仰其名,一直想亲眼看看这位年仅二十六岁就创下 众多传奇的英雄人物。但是祈卓不是因为上次参加世界汽车拉力锦标赛受伤一直在修养吗? 怎么就痊愈了吗?竟然又出来和黑道赛车手比赛。 汪广是另一个街区的赛车玩家,也是 东区黑帮老大的小儿子,为人张狂嚣张,自负车技了得,一直在玩市区飙车,让警察局长深 感头痛。 大概看出赛尔的疑惑,西元解释:“祈卓是回来修养的。这件事是在f1赛车俱 乐部发生的,我听萧铁说当时他也在场。祈卓偶遇汪广,汪广当时正在吹嘘自己车技了得, 祈卓听不下去讽刺了他几句,汪广一时气不过就下了战书挑战,祈卓本不想答应,汪广一 再才只好应下了。” 赛尔担忧地问:“那祈卓能参加吗?”不能不担心啊,祈卓也是 她的偶像,怎么能看着偶像阴沟里翻船呢! 安西元笑了:“别担心,萧铁说祈卓没事了 。对了,回头让萧铁介绍祈卓给你认识,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真的?”赛尔两眼放 光,兴奋得差点撞翻手边的咖啡杯。简心在一旁不屑地撇撇嘴:“祈卓还没女朋友吧,干脆 让萧铁介绍赛尔给他做女朋友吧!” 赛尔调皮地吐吐舌:“这样也好啊,你不是早叫我 甩了韩君培吗?我看看祈卓长得帅的话就考虑听你的话。” 简心翻了翻白眼,嘴上挂上 了冷笑:“你要是真舍得你家韩君培,我给你做一年白工。”简心敢说大话也不是没有原因 的,就不知道范赛尔哪根筋不对,喜欢上了一个怎么看怎么与她不配的韩君培。也不是说韩 君培哪里不好,人家温文尔雅,长得也帅气有型,但简心就是觉得他和范赛尔的恋人关系很 别扭,有说不出的不协调。 范赛尔还没笑,安西元却有点别扭地站起来说:“我有点事 去处理一下,晚点过来叫你们。” “好!”范赛尔不在意地挥挥手。回头问简心:“安 西元和如卉闹什么别扭啊?” 简心一脸茫然的样子:“闹别扭,没有吧!我昨天还见如 卉逛街帮他买衣服呢!” “真的啊?也许和好了吧!”范赛尔也不在意,回头说起了别 的事,就忘了这件事。 东城边的山顶上,早被围观的人堵得水泄不通,人挤人都只 为占据一个好位置别错过精彩的赛车场面。范赛尔和简心被安西元和大个子的萧铁护着,站 在亭子里的栏杆前,刚好视野极好地可以俯视下面的山道,是个极佳的观战场所。她和简心 手拉着手,激动得感觉对方手心里全是汗。两人都是祈卓的车迷,上次还一起去欧洲看祈卓 比赛,结果上万人的赛场,只看见祈卓远远的身影,连长得是圆是扁也没看清。 山下也 有大群的人,远远只看到车灯围成的硕大光圈,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都过了还没有开始。人 群有些s乱,正噪杂地议论着,看见远处有车动了,四道强光脱离了光圈,沿着山道过来了 。远远看到四道车前光夹挟着高速直冲而来,一前一后,相差无几。有带望远镜的已经报告 了前面的车是汪广的黄色isdern;汪广号称“街车王”,据说十岁就开始玩车,擅长的是 开快车和原地调头一百八十度。因为酷爱玩车,一遇到出色的车手就缠着人家比赛,加上本 身也有点水平,道上的人就送了他个雅号“街车王”。后面跟的是祈卓的白色enzoferrari ,仅落后了一个车身。两辆车一前一后过了一个弯道,却引来了一片欢呼,祈卓以他流利地 滑过弯道的姿态,引来了赞叹的呼声。依然是他最擅长的快速过弯,这是祈卓的拿手绝技, 这是一种走捷径直线的过弯方法,不同于有些车手用的飘移(甩尾)。这漂亮的过弯让fans 们大声尖叫,赛尔紧紧攥着简心的手,激动的觉得眼睛有些潮湿,却不敢眨眼,怕错过接下 来的精彩。 简心大吼着:“看到没?那过弯的高速,真是种艺术。” 赛尔笑着点头 ,这一分钟的简心,根本没有安静时的淑女味,要是让杂志社那群人看见,一定不相信这是 她们熟知的淑女简大编辑。 山路上,两辆车依然一前一后地急速行驶着。赛尔见快到赛 车手们常跑的四大弯道,祈卓如果不在这里胜出的话就输了。山道越来越窄,汪广自持路熟 ,跑得都是靠里面的道,忽左忽右,故意阻挠着祈卓上前。进入狭窄车道,明显是靠内侧的 汪广占优势,但电光火石间,祈卓的车突然以更强劲的马力往外侧冲去,就在弯道出口处, 以他的绝技直线过弯跨越了由右转左的幅度,大大的超前了。而当前面再没阻碍时,祈卓发 挥出了他f1职业赛车手的实力,稳,准,狠几乎没任何减免速度的速度越过了最后两道弯道 。 当高分贝的引擎咆哮着冲上终点时,人群喧闹起来,纷纷拥了过去。赛尔虽然久 仰祈卓的名声,但要她挤过人潮去亲近偶像,她还是没有这个勇气,只好和简心拉着手站在 原地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祈卓,再次没看清他长得是扁还是圆。从山上下来,安西元说要请 她们吃宵夜,范赛尔累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明天还要去做凌姨的伴娘,谢绝了直接开车 回家。 刘老大的婚礼可以称得上了万众瞩目了! 刘家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豪宅 被一片红色的喜庆笼罩着,别墅前数十亩的花园草坪全部被空运来的暗红色玫瑰装饰的到处 花香弥漫。五十岁的刘老大一米七八的身高,魁梧的身材,浓眉方脸,穿着中式对襟暗红长 袍马褂随便往哪一站,整个就万众瞩目。他呵呵地笑着,掩饰不住满脸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红 光,兴奋地向来往宾客行礼谢贺。刘老大的人缘好得没法说,来往的除了黑道的,还有些商 界政要。刘老大的三个儿子都派上了用场,在屋里屋外分别招呼着客人。 范赛尔从进门 脸上就挂上了掩饰不住的笑,都笑得快抽筋了,没想到干爹竟然真的听三哥刘已杨的话,举 办了一个全市瞩目的中式婚礼。婚礼就在刘家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豪宅中举行,除了室外夸 张的玫瑰海洋,室内的大厅里都披上了红绸,挂上了绣有精美龙凤的灯笼。蜿蜒而上的楼梯 除了地毯拉下了金色,楼道上都摆满了玫瑰花,各种玫瑰,只要你想到的所有颜色,刘已杨 都把它弄来了,什么造型都摆出来了。范赛尔一路由开始的崩溃变习惯了,铺天盖地的红色 ,冲击得视觉神经已经疲惫,本以为很俗气的红,在这冲击下,已经变得华丽雍容。踩着撒 着花瓣的红上楼,在可以俯瞰江边的主卧区找到了凌姨,她直接就是惊呆了,足足几分钟都 挪不动脚步。 屋里的准新娘一身中国红的婚服,设计却是西方的礼服,对襟的圆领镂空 的绣花中国结,腰臀部上是镂空的绣花凤凰,人鱼尾的摆裙,拖摇着一地的奢华。再加上那 张秀美保养得体,丝毫不见皱纹的脸,显得年轻貌美,四十多岁的人妖啊,她妒忌羡慕得有 些咬牙切齿了,扑过去抱着就狠声撒娇:“凌姨,我不做你伴娘了,我怕人家说我怎么做姐 姐的没嫁,妹妹倒先嫁了。” 凌姨纤手捂着口,对屋里的人娇笑起来,道:“你们说这 孩子怎么不叫阿志喜爱啊,一张小嘴就是那么脆生生的甜。” 屋里的姨太姨婶,三姑六 婆都笑了,刘已杨的女朋友小菲过来拉着她神秘地笑:“赛姐,凌姨帮你也准备了衣服,你 赶紧去试试。” 赛尔看见小菲也是一身红色的短礼服,又看见她提过一件红色的礼服, 脸就绿了,不是伴娘都要这样穿着吧。“我才不穿红色的,今天红色已经溢满到要爆炸了, 你们绕了我吧!”她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红色,觉得又艳又俗气。 凌姨温柔地接过来, 往她身上按:“赛尔乖,这衣服很漂亮的,独家设计,仅此一件,我是看适合你才买的。” “可以不穿吗?”赛尔垂死挣扎,长这么大就没有穿过红色,多土啊!她那么时尚的人 怎么配她的风格嘛。 “不可以啊!今天凌姨结婚,你不给面子吗?”泫然欲泣的表情, 烟波流转的水眸,怎么看怎么想沦陷。 “ok,ok,我去换!”赛尔自觉地拿着衣服进 去里面的更衣间,连身经百战的刘老大也无法抗衡的魅力,她一小女子就趁早算了吧,就当 牺牲自己了。 红色及膝的紧身上品丝质裙子,两边西装领上绣着蓝色的牡丹和凤凰,镂 空的背部,齐边仍然一条宽宽的牡丹刺绣,裁剪合身的腰上两颗同色布料包的装饰扣,点出 她纤细的腰,下摆微摆开了两个类似旗袍的折口,刚好表现出她臀部的丰满又若隐若现显出 她修长的腿。穿上红色的高跟鞋,赛尔在宽大的墙镜前转了一个圈,有些难以置信里面那气 色姣好,肤若凝脂的美女是自己,本以为很土的红色竟然把自己的美衬托得飞扬跋扈地靓丽 。她伸手抓着长发对着镜子歪头想了一分钟,然后将披着的发全卷了上去,找了个扁的发夹 束起,l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部和麦色光滑的背部。 出来时一片惊艳声,凌姨眯着眼笑: “我就知道这衣服适合你。”随手拿出个特别的玉簪子,就按在了赛尔头发里,再看,古典 完美地糅合在现代里,有些出尘的亮眼。 穿了这样的衣服挽着凌姨走下楼,楼下大厅里 一时鸦雀无声,目光都投向款款走下来的三个人。赛尔和小菲一左一右小心地搀着蒙着盖头 的凌姨,边小心脚下的楼梯,也无法去看宾客,所以也没看到无数惊艳的目光中有一道特别 的若有所思。 赛尔第一次完整地参加这样的中式婚礼,也不知道什么是传统的,什 么又是刘已杨别出心裁想出的,只知道三姑六婆叫她朝东她就朝东,叫她朝西她就朝西,累 却因为新奇而没太大的感觉,精神地跟进跟出,见过无数的脸,却全都模糊不清立刻忘了。 屋外铜锣不知何时响了起来,八个像戏里穿古装的吹鼓手一字排开杵在门口,锵锵的铜 锣响起来,赛尔惊讶地瞥到舞狮的在大门外的广场上开始舞动,屋里热闹的人群纷纷流了过 去,屋里一时冷清了许多,只有几个不爱热闹的还坐在大厅里喝着茶。赛尔看了看仍蒙着头 盖的凌姨,又看了看身后宽大的落地窗,躲一会懒没人会注意吧!对小菲使了个眼色,示意 她留在原地,她悄悄地溜了过去。落地窗厚重宽大的窗帘遮住了她的身影,除了在外面的人 ,里面没人能看到她在做什么。而外面正对着另一面花园,人都看热闹去了,空无一人。赛 尔甩掉高跟鞋,释放站了许久有些疼痛的脚,赤脚在宽大的窗框上轻缓走动,好促进血y的 流畅。有些累了,闭着眼睛转动了一下肩膀,伸手按了按脖子旁的肌r,脑里不知怎么突然 很想念韩君培的拥抱,他们上一次拥抱是在什么时候?一个月前,或者两个月前,或者还更 长?她有些遗憾,昨晚本来想陪他的,结果他有事就各走各的了。真的应该多陪陪他了,虽 然他很少抱怨,但她现在念及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的拥抱也该反省了。 铜锣唢呐声依 然在响,她唇边泛起笑意,她结婚才不要这样的婚礼,混乱啊,一想就令人感觉头大。韩君 培什么时候会向她求婚?如果结婚,他们去简单的注册就好了,什么人也不通知,拿着少许 行李飞到巴厘岛,一顶草帽,一身休闲短服,天天牵着手海边走走就渡完蜜月,简单温馨。 别以为范赛尔家里有钱,穿戴时尚就以为她是需要很多钱才养得起的女人,其实非常了解她 的人都知道这女人是最好养的,吃的有时一碗面就可以打发,穿的不用名牌也可以,买来东 剪西修,穿出去经常被人一路追着问是哪个大师设计的。住的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出外旅游 ,找个安全的地方一个睡袋或者车上就解决了。范妈妈开始听到是大眼一瞪,跟着就哭得唏 哩哗啦,说什么也不让赛尔独自出门,那以后赛尔就只报喜不报忧了,什么都拣好的说,才 让妈妈放松了管制。 耳朵听着大厅里人声多起来,她叹了口气,低头垂眼穿上鞋,刚要 出去,眼睛无意中扫过窗外,却看到一人在外静静地站着看着她,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大惊失色,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脑子突然被抽去了意识,傻傻地看着对方,忘了移 动,忘了大厅里的人,忘了身在何处。什么都不需要被提醒,时间突然就转回到半个多月前 夜总会的洗手间。霸气的吻,急速飚高的体温,本能的疯狂情欲,喷薄着热量的肌r,一切 的一切,在她以为已经被时间抹去,以为那只不过是一时的意外,以为躲开了这半月已经被 自己修正了的生活轨迹遗忘了,却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回来了。所有的记忆,刻意遗忘的,没 有遗忘的,甚至遗漏的,都无比清晰地像站在外面的男人一样明朗地回来了。 那人静静 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平静地和赛尔对视着。 或者只是一瞬间, 或者用了好几分钟,赛尔突然转过身,返回了大厅。我为什么不马上死去!她无声地在心里 呐喊。我完了!我完了!她绝望地看着地面,椅角下压了一片黑色的玫瑰花瓣,丝质柔嫩的 花瓣上有小小的折痕,刺眼的伤痕,再也静不下来的心。见鬼也比见那人好,什么叫心里五 味俱全,她现在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外面鞭炮声礼炮声齐齐响起,人群又退回了大 厅,赛尔后退,再后退,很想退到侧门转身跑了,但仅剩的理智还是给了她留下的理由。这 样扔下凌姨和小菲,除非她以后永远别出现在这里,否则还是留下的好。 正厅摆了天地 牌位,三姑六婆示意她们搀凌姨过去。赛尔低眉垂眼,目不斜视地搀着凌姨走过去,耳钉男 白色的西装却在红色中夺目地印入眼中,看见她,他的眉微挑,似乎也认出了她,唇角就带 上了笑意。她眼角一扫,耳钉男身边都是陌生人,那人没在,还在花园中吧!轻吁了口气, 放下心,拉着大红绸花递给刘老大。拜托赶紧折腾吧,拜完天地她就可以和凌姨躲到新房里 了,说不定还可以找机会偷偷溜走。 礼乐声中,傧相念着: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 父母,夫妻对拜。 赛尔站在侧边看着往日威严的黑帮刘老大老老实实,严严肃肃地跟着 傧相的话拜着天地,忍不住地又想哈哈大笑。电影里古装结婚典礼的生活照搬,刘已杨是想 提前预演以看效果还是不满刘老大往日的专制来的变相捉弄,都让赛尔只差捧腹大笑。喜庆 的音乐倒是很有国粹的特点,热热闹闹的气氛比过年还喧腾。刘老大认真地用秤杆挑了凌姨 的头盖,一时掌声口哨声就了。 赛尔看见凌姨眼睛里闪的些许泪光,不由收了笑。 这两个人能在一起,能有今天也有许多曲折蜿蜒,如果一方放弃了坚持,那也没有现在的牵 手。想想曾经经历的,这时再怎么闹腾也不过分,如果可以,要刘老大上天去摘星星来给凌 姨,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不自觉地眼眶就红了,有时需要的不是这样奢侈的张扬,金玉 珠宝堆砌的锦屋,只要风雨中一双温暖的手,一个可以依靠的背,幸福其实可以变得很简单 。 挑了盖头后的节目就是共燃代表爱情的红烛,二米多高的红烛红得发亮,刘老大握着 凌姨的手,两人一起去点,燃烧的蜡烛把气氛点到了高c。赛尔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抬起 头却看到耳钉男含笑的眼睛,她脸一红,移开的目光没转过半圈,就落进了那深水潭中。那 人近在身边咫尺,一双黑眸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仍然是他内敛风格的衣服,剪裁精致的深 枣色衣服,配上优雅得体的暗色斜格领带,质地精良的皮鞋,即使在喧闹的人群中,也 如鹤立j群一样的稳重,挥洒着典雅的华贵气息。他那轮廓分明的下颚和下颌之间的线条在 喧闹中仍然保持着平和,即使这样静静的站着观礼,他也不自觉地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魅 力,天生的王的气息让他周围的人怪异地在拥挤中给他留出了空间,仿佛那就是禁地,侵入 了就是被吞噬的命运。 怎么会有如此嚣张的人,站在哪,脸上身上连呼出的气息都给人 于嚣张的感觉。赛尔好半天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女人,不能怪她,只怪这人给人的存在感太强 ,所以他身边的东西,人或物甚至声音都有被屏蔽的命运。 那女人很瘦,个子和赛 尔差不多,一头葡萄红的卷发风情地全侧披着,一袭深蓝色和深红色杂拼的礼服,脖子上吊 了一串长长的钻石项链,借着烛光反s出璀璨的光芒。赛尔的视线扫过她挽在男人胳膊上的 手,移到她裙下的腿。细长的美腿是她全身最大的靓点,相比她那张没有特色的扁平的脸, 上天还是善良的。纤细的,比例均称的腿,穿了一双fendyi深金色的细带凉皮鞋,窄窄的 带子纤巧地绕在她足上,美得令人心颤。她的头靠着男人手臂上,笑着看刘老大和他的新娘 ,偶尔抬头仰看男人的表情,那姿势让赛尔莫名的嫉恨。她就是以这个姿势被男人强吻了, 她不知不觉握紧了手,极想极想马上冲回家翻出那条压在衣服下害她数个夜晚失眠的领带来 甩在他若无其事平静的脸上,然后失声尖叫,你他妈神经啊,色魔啊,败类啊,垃圾啊,你 那么喜欢接吻你找别人去啊,何苦弄乱我的生活,搅乱我的思想,害我神经兮兮,看见有人 亲吻就不由自主变成色情狂,脑里不受控制地一遍一遍回放那充满情色的吻,害怕被朋友恋 人看出不对躲到国外,更害怕韩君培吻自己时再也没有反应。 美眸里似透露了杀气腾腾 的气息,早忘了伴娘的职责,反而是准新娘走出几步发现不对回身拉了她一下,灵秀的目光 一扫间将她的失态尽收眼底,款款步上楼梯,准新娘低声笑道:“你认识kg?” 赛尔 怔了一下,目光越过雕花楼梯扶手飘向下面那男人,后者微侧着身子,目光傲慢好奇地对上 她的。色魔!赛尔瞪了他一眼,垂下眼,含糊地说:“不认识!他是谁啊,看着怎么一副欠 人扁的样子?”如果可以,她不介意亲自给他脸上来上一耳光,尽管以她的高度对他的高度 ,想实施这个动作可能不那么容易,但她实在很想尝试一下。 “呵呵!赛赛你好可爱哦 !”凌姨笑着提起长摆的裙角,跨完最后一层阶梯,然后用手按了按眼角,似乎怕笑出皱纹 ,笑着说:“他是长了张欠人扁的脸,不过整个东南亚甚至欧洲敢扁他的人我想不是还没有 出生就是根本已经是死人了。” “那么嚣张?”范赛尔迟疑着问,不自觉地又回头看了 那男人一眼。没办法,那人磁场太强,即使仇恨他,也忍不住想再看一眼,心虚地把它解释 为很少看到如此个性的脸。男人低了头,似乎在倾听那女人说的话,而那美腿女人的手指正 划过他坚毅的下巴,赛尔立刻转回了头,色魔,调情也请找个隐蔽的地方,他以为是他家吗 ,竟敢抢刘老大的风头,不知道他本身已经很惹人瞩目了,还要如此当众调情! “他是 做什么的?那女人是他什么人?”一进卧室,拉了凌姨坐在超大的婚床上,赛尔近乎咬牙切 齿的问。 “你为什么那么好奇?我记得你对黑道的事一向不闻不问啊!”凌姨温柔地伸 手帮她把项链转正,悠然不迫地问。 “我好奇嘛,凌姨你就告诉我吧!”撒娇地拉着凌 姨的手轻摇,赛尔眼底却尽是恼怒,不管你是谁,惹了我就别指望全身而退。虽然不知道自 己想做什么,但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了,我告诉你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大多 都是你干爹告诉我的,有些则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你就当故事听吧! kg呢姓罗,名烈,他是罗家族的族长。罗家是东南亚四大家族之一,他们主要是贩卖军火 。罗烈二十五岁就执掌了家族,据说在他的领导下罗家产业已经遍布整个东南亚,明的暗的 都有。那女人你别小看,她叫戴柔,是罗烈的未婚妻,她家和罗家都是当地的巨头,据说两 家联姻有称霸东南亚的企图。这次他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也是巧合,他是因为陪同母亲过来 看病遇上的,你干爹不顾人家正忙,执意邀请他来观礼……” 赛尔走神了,未婚妻?她 要暴走了,那家伙有未婚妻还惹她!是男人都有劣根性还是那色魔人模狗样的包装下根本就 是一堆垃圾。她咬牙切齿地想,最好那男人走出这道门就消失在她生活中,否则她不知道自 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对付他。 真是漫长的一天。 范赛尔正心不在焉地在新房 里陪凌姨聊天,小菲突然跑上楼来,对赛尔眨了眨眼睛,笑道:“赛赛,二哥叫你下去一下 。” “嗯,好的。”赛尔皱了皱眉站起身,穿上扔到一边的高跟鞋,下楼去。 大厅 里仍然是热闹不减,刘老大在客厅的中央意大利真皮沙发上陪客人喝着茶。赛尔扫了一眼, 那居中坐着的客人正是罗烈,正对着她,赛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往另一边偏厅走去。 刘老大的二儿子刘已罡正站在沙发边给他的朋友倒酒。赛尔走过去,礼貌地笑道:“二 哥,找我有事吗?”对刘已罡,赛尔没有对刘已杰和刘已扬那么亲切,不是因为刘已罡的粗 俗,而是对他的生活作风不那么喜欢。在外听说刘已罡男女通杀,还常玩什么3p;np,这让 赛尔觉得无法忍受,有次来刘家正撞到他和一男一女睡在床上,就更让她觉得恶心,从那以 后她基本看见听见刘已罡三字就躲得远远的。 “赛赛!”刘已罡放下酒瓶,过来揽着她 的肩带到他的朋友面前,笑道:“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赛尔有些不自然,刘已罡的手 放在她l露的肩膀上,粗大的手沾了些红酒,有些黏还有些湿,这让她觉得非常恶心。更让 她不自然的是,感觉远处有一道目光一直像聚光灯一样罩在她身上。 沙发上有个男人嚣 张地坐在正中,赛尔瞥见忍不住有些好笑,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样旁若无人地张扬自己吗? 那边的罗烈因为本身具有的气质这样坐倒没什么好挑剔,现在这男人只长了一副纤细的样子 就学人家嚣张,也不看看有没有嚣张的本钱。那男人一双色色的眼睛盯着范赛尔从头扫到脚 ,有几分说不出的暗昧的笑:“小罡,哪里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美女来啊!” 范赛尔脸上 挂着笑,心里却极为鄙视地问候了这男人的全家。枉他还有一张有些帅气的脸,却原来也是 个色鬼,但这色鬼的头发发质不错,长到肩上,又软又滑。 “我干妹范赛尔,赛赛,他 是汪广。” 汪广!赛尔好奇地又看了他一眼,这男人有些偏瘦了,和传说中有些不同, 这一看也注意到他长发下的一双眼睛有些亮得出奇。阴错阳差,本是对他色情的眼睛抱有反 感的范赛尔却脱口说了一句话:“我看了你昨天晚上的赛车了,你很不错啊!虽然输了也应 该感到虽败犹荣,他毕竟是职业的。” 汪广充满色情的眼光顿时都收敛了,脸上浮起了 一个无可奈何的笑,破有些尴尬地用手挠了挠长发:“你去看了?” 赛尔点点头,还没 答话,手就被一双手握住了。 暧昧的抚摸,暧昧的语气,再加上有些猥琐的表情,范赛 尔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拉着她手的粗鲁男,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再恼怒地瞪了刘已罡一眼 ,什么狐朋狗友竟然敢要她下来招呼,回头看怎么收拾他。如果不是给他面子还有今天是刘 老大的大喜之日,以她的脾气,早想把桌上的酒全部倾倒在眼前这个色鬼头上。 刘已罡 !她心里咬牙切齿,把这笔帐记到他头上。这大老粗,色魔之首,他不清楚他这些朋友的死 德性吗?竟然敢把她拉来送入狼口,他还想不想活! 随便打了一圈招呼,刚想走人的赛 尔却怎么也走不掉,手竟然又被一双干瘪的手拉着了。那瘦猴似的男人嘻嘻笑道:“别急着 走啊!新娘不能来,伴娘总应该陪我们喝几杯吧!” 范赛尔的目光落在他干瘦的手上, 正考虑要不要来个过肩摔或是类似的动作,妈的,当她练了近两年的跆拳道是白练的?想了 想还是忍下了,犯不着和这些人一般见识,消消气,当卖刘老大面子。 “陪喝酒啊?可 是我不会怎么办呢?”赛尔对汪广一笑,求助似地露出些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出汪广对她 有好感,就利用下他吧!如果他连这些小瘪三都镇不住,还是早些回家娶妻抱孩子吧! “不会喝酒,怎么可能?你是看不起我们吧!”刚才叫阿志的粗鲁男人粗声嚷嚷,干瘦的男 人就脸色有些难看地捏紧了赛尔的手。 赛尔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呦,你抓得人家手好 疼啊!罡哥,你的朋友好粗鲁啊!”故作娇柔的嗲声,加上一点点泫然欲泣,自己想着都想 笑,没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有表演天分了。这样的声音立刻引来了身边所有人的关注,都向男 人怒目瞠视。汪广直接喝斥:“老德,有你这样的男人吗?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叫 老德的干瘦男人一时有些尴尬,赶紧放手,讪讪陪笑:“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失礼。” 赛尔对汪广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再来。”她优雅地说完转身走出偏 厅,谁也不可能拦一个去洗手间的女人吧! 走出偏厅向右转是厨房,赛尔想也没想就冲 进了厨房。“垃圾,色魔,y贼!”她在厨房的水池边用洗手y一遍一遍洗手,边恶狠狠地 骂道。“敢吃老娘的豆腐,他是不是不想活了?要是知道老娘的老子是谁,借他一百个胆他 也不敢吧!”叽里呱啦地发泄了一通,赛尔觉得心情好多了,随手在桌上的大盘中拿了片沙 甜的西瓜丢进口中,冰镇的西瓜凉凉甜甜的感觉很惬意。走出门,门口堵了一座人山,那个 叫阿志的粗鲁男一脸贼笑地站在门外,守株待兔。 “范小姐,洗手间的门好像不在这吧 ?” 赛尔瞟瞟周围,没人,人都到前厅去了,真是衰啊!刘老大住这么大的房子干嘛, 厨房离前厅有十多米远,加上视角的关系,估计她被这人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吃 点东西就要去洗手间,你要我带路吗?”赛尔小心地看了看男人的脸色,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吧! “小婊子,装什么装!”阿志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赛尔连反抗的动作也实施不 了就被他抱进了怀中。脸立刻就绿了,才发现一直都是运气好,她学的那些跆拳道根本没用 。 眼看着阿志一章臭嘴臭哄哄地近她,她吓得花容失色,无助地叫道:“放手啊,救 命啊!”一边挣扎着脚踢手打,但阿志铁了心地依然贴了过来。 赛尔绝望地给自己定了 条规矩,下次不再惹黑道上的人。 眼看着阿志的嘴已经贴了过来,赛尔大睁了眼, 怒目看着他,只要他敢吻她,她雇凶也要请人剁了他。 “啪!”横刺里伸过了一只手来 ,用力地甩在了粗鲁男阿志的脸上,他愕然地转头,看到了一章嬉笑着的脸。 “这位小 姐叫你放开她,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嬉笑的脸有些孩子气地笑着问。 阿志睁大了眼, 仍然一脸难以置信,有些傻气地问:“你打我?”似乎就无法相信眼前这孩子气的男孩竟然 敢多管闲事,还打他。 嬉笑的脸淘气地撇撇嘴:“估计你已经病得不清,有些反应迟钝 。” 阿志恼怒地放开范赛尔,上前一脚踢过去,赛尔失声惊叫:“小心。” 嬉笑的 脸一侧身,身手敏捷地一个扫堂腿就放到了阿志,跟着一抬脚,穿nike运动鞋的脚就踩在 了阿志脸上,用力一压,冷森森地对他说:“敢和我动手,病状加一条,愚蠢!” 赛尔 被他敏捷的身手惊呆了,惊讶地看着眼前嬉笑的脸,一个阳光少年,个子和她差不多,穿了 一套深蓝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下颚,剪了一个平碎头,全部染成了金色。一张圆圆的脸, 微笑的样子像一个可爱的高中生,就这样一个满脸写着无害的少年,却有如此好的身手,她 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阿志就被他放倒了,而看阿志不甘地挣扎半天也动也动不了的样子, 少年功夫确实很了得。 阿志总算聪明起来,明白两人实力悬殊过大就放弃了做无谓的挣 扎,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求饶:“大哥,我错了,绕了我吧!” 阳光少年扬脸对范赛尔 笑:“姐姐,怎么处置他,你说?” 赛尔立刻喜欢上了这位弟弟似的男孩,侧头做深思 状:“砍掉他的双手以惩戒他的无礼?那嘴怎么办呢?灌辣椒水还是安根拉链,免得他再去 为害别人……”赛尔一串串地背着往日听杰哥他们说过的惩罚黑道犯错的刑法,一边故意冷 森森地斜视着阿志。 阿志吓得瑟瑟发抖,没想到这个女人才是最大的狠家,刚才险些被 她小白兔的可怜模样骗过了。 阳光少年一脸兴趣怏然地听着,边点头:“不错,不错, 这主意很好!”他用力踏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小白兔的可怜模样骗过了。 阳光少年一脸兴趣怏然地听着,边点头:“不错,不错, 这主意很好!”他用力踏了阿志一脚,然后两人似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阿志这一号人的存在 ,走到一边讨论起满清十大酷刑究竟那一种比较适合惩罚阿志。阿志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那两人是彻底忘了他的存在,悄悄爬走了,直爬到他们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才爬起来撒腿狂奔 。 恶魔啊!魔女啊!粗鲁男阿志连续做了一个月噩梦,才在好心的催眠大师的帮助下遗 忘了那两个恶魔关于对十大酷刑详尽描述的记忆。真不知道那一个长得娇艳标致的美女和一 个无害的阳光少年品味怎么那么离谱,竟然去研究满清酷刑! 看着粗鲁男阿志吓得p滚 n流地消失后,阳光少年微笑着伸出手:“小伍!” “范赛尔!”赛尔碰了碰他的手, 回了个会心的笑。如果不是怕吓到他,好想拥抱一下眼前这个阳光少年,这是继安西元后遇 到的又一个非常默契十足的朋友。刚才只是吓吓阿志,要惩戒他也不会挑这样的日子啦! “很高兴认识你,吃西瓜吗?”小伍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用竹子串着的西瓜。 “哈哈, 你也来偷吃啊!”赛尔终于忍不住笑着用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好可爱的弟弟。 小伍腼腆 地笑了,脸上竟然还有个小小的酒窝,让刚才充满凛然正气的脸一瞬间变得可爱无比。 “小伍,小伍!”一个公鸭似的女音在叫。小伍顽皮地伸伸舌头:“有人找我,我要走了, 认识你很高兴。” 赛尔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目送着小伍走过去 ,在树旁遇到了找他的人。树冠挡住了脸,树根旁却露出了穿金色凉皮鞋的美腿。赛尔脸上 还没挥散完的笑僵住了,竟然是她! 又到了周末,韩君培在范赛尔的执着邀请下总 算抽空陪范赛尔吃晚饭。 “君培,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fd餐厅,范赛尔轻咬下 唇,一脸期待的看着对面正低头进餐的韩君培。 “有事吗?”韩君培头也不抬,顿了下 问,从出来吃饭到现在他就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表情。 “凌姨想邀我们出海游玩。” 范赛尔微笑,补充道:“干爹送了她张游艇,她想在船上开个party庆祝一下。” “你 自己去吧,我在赶一篇论文,星期一交。”韩君培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 “不能陪我 一天吗?”范赛尔强笑,心中的失望逐渐扩大。他们到底怎么啦?即使她再表示亲近,韩君 培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这半个月,她都放弃出外了,每天去店里帮忙,等君培放学就 去守班,力图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没一点成效。韩君培对她的态度甚至比不在一起还 要糟。 “对不起!我太忙……”韩君培边说边看手机,给人的感觉这声对不起里没有多 少诚意。 “没关系。”赛尔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君培。三年了,他们在一起快 三年了。他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当年的青涩少年,内敛了许多。眉宇间的儒雅更深了,在镜 片后面的眼睛也更亮了,瘦削的脸更俊朗了,却也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深奥了。是她这两 年来以为收获了放心的爱而忽视了灌溉爱苗,还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导致了他们越来越远的距 离。或许他们已经不适合了,她基本不了解他在想什么,尽管他们是恋人,他却很少对她阐 述他的想法,懒于和她沟通。即使她在国外每晚的问候电话也从来都是她在主动打,开始是 她体贴,后来则是习惯。是谁的错?她摇头拒绝再想,想想三年来的时光,习惯也好,毛病 越好,她依然爱他。 “对不起,我有事,不能陪你逛街了,我先走了。”韩君培翻着手 机匆匆离去,留下孤独的赛尔。又是这样的口气,又是这样的借口,赛尔独自站在车旁望着 韩君培远去的背影,有些茫然。对于一向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她来讲,想把握 韩君培的感情越来越无力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出海的好天气。 蓝色 的“凌志”静静地停在港湾中,价值四千多万美元的游艇被刘老大买下后从头到脚由白色变 成了蓝色,从自己和凌姨名字里各抽了一个字喷成了“凌志”,由此可窥刘老大爱妻心切了 。 范赛尔驾车过来时就远远看到了“凌志”号了,等站在近前码头上仰视这近一百六十 英尺长的游艇,赛尔被它华贵的船身流畅的线条征服了。“好美!”她忍不住地赞叹,能驾 这样的游艇周游世界怎么想都是令人神往的事。 “赛尔!”凌姨在二层探头叫她,赛尔 笑着扬了扬手,跑了上去。一件白色的无袖v领棉质t恤,一条到膝盖的草色小摆裙,披散的 半卷发秀出的是一个有些慵懒的居家女人,简单中散散的小女人,温馨的凌姨。 “君培 有事吗?”凌姨闲闲的问,却d若观火,不能不感慨能做黑道大哥女人的人一定不是简单的 人。 赛尔点头强笑笑,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身去参观游艇,片刻后夸张地叫起来 :“凌姨你太厉害了,找个男人这么有钱,还送以你名字命名的游艇,不行啊,我妒忌死了 。”她在甲板上兴奋地奔跑,让微风轻扬起秀发,也轻抚有些落寞的心,和干爹刘老大对凌 姨的心比起来,她难掩失落。不是要求韩君培像刘老大一样有钱,只敢要求对她多一点关注 就很开心了。 游艇简洁明快的内部装修,融合了来自远方的异国情调,把欧洲的经典和 东方的精粹协调的糅合在一起。刘老大为了美人,下了本钱的装修了,豪华的可以容纳一百 多人的大厅,比五星级酒店还奢华的客房,顶层露天的按摩浴缸,小型游泳池,配备完善的 酒吧,可以坐数十人的圆形餐桌…… 看过一圈,赛尔忍不住咂舌,算是领教了刘老大难 得过分的奢侈。 “客人晚点到,你自己去玩吧!”把赛尔领到她的房间,凌姨就自 己走了。赛尔关上门,倒在巨大的金色豪华大床上,苦笑,韩君培,你不来别后悔,我晚上 找个帅哥就甩了你。软软的大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朦胧中似乎听到汽笛声,很轻微地晃 动了一下,游艇离港湾了。懒得动,一直睡一直睡,似乎许久没睡得这么舒畅了,也忘记了 昨夜和韩君培分开后回店里自虐似的修改了一夜衣服的疲累。直睡到肚子好饿,迷迷糊糊爬 了起来,朝窗外看去,夕阳正落,抛了一窗的金光媚了她的眼。就这么迎了过去,落地的窗 纱轻柔微蓝,站在船杆旁,张开了双手,仰脸沐浴那金色夕光的洗礼。微风轻抚,波光盈盈 ,船儿轻荡,这人世间繁华落尽,想要的就是和一人共此时吧!却为何,那么那么难!韩君 培,天涯你和谁共此时呢? 远处天色和海水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仰望天际,似 乎这船这人都小了,小到微不足道,而自己的烦恼更是米粒。静静地领悟着,渐渐就醒了, 似乎刚才就一直半梦半醒,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梦游。邻屋的阳台站了一人,从开始就静静地 站在那里,一直目睹着她梦游。赛尔有些半恼怒地瞪了过去,即使是绅士也请咳嗽或发出点 声音好让她早醒过来啊。 看过去,瞪大了眼,张大了口,极不雅观极没礼貌地指着那很 近很近的人,“你,你……”口吃了。忘了自己一头乱发,一张睡意朦胧的脸,还有斜在一 边的裙子,赤l着的双足。 那王一样的男人,即使是现在这样子,仅着的一件衬衫只扣 了一个扣子,l露着大半强健的肌r,深色的西裤,铮亮的皮鞋,就那么随意地靠在船栏上 ,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的时候,也不影响他王一样的华贵气息。 “罗烈!”赛尔终于接 受了这个转型为性感形象的罗烈,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狂暴地冲回屋。“我要下船,我绝不 和这个色魔在这个船上呆上一夜。”即使站在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她也无法让自己放弃这个 不可能的想法,想了成千上万个理由,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以什么借口说服刘老大返航。 洗澡出来,内线电话在响,她磨磨蹭蹭去接,凌姨在电话里叫道:“赛尔,你睡醒了吗 ?睡醒下来吃饭了。”躲不过去了,她磨磨蹭蹭地找衣服换,白色的抽摺裙子本是最爱,可 会露出的背想到会让那色魔看到直接放弃,挑来挑去,带的有限的几件衣服类型大同小异, 电话铃又响,闭眼认命地抓了一件,还好,黑色的。圆领钉珠的礼服暴露出的春光除了手臂 已是少了又少,腰上一道丝绸的宽带虽然有点显胸部的丰满,但已是所带衣服中最为保守的 ,盘了头发,用黑色和咖啡色打造了淡淡的烟熏眼,淡粉的口红,ok,总算可以出门了。 小心地拉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看,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都到餐厅了吧。 空空的走廊, 不知怎么又想起夜总会走廊里等那人的事,深悔了,为一时之气惹乱了自己一池春水。如果 没有那个吻,再见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大大的圆桌上坐了许多人,面熟的,面 生的,还有欠扁的。刘老大看见她,笑咪咪地招手:“小赛赛,过来。” 范赛尔看 见那人脸上露出的耐人寻味的表情,脸就绿了,没当场走开已经是给足刘老大面子,心下却 发誓三个月不到刘家请安。强笑着走过去,刘老大拉了她的手,对那人笑:“kg,我干女 儿范赛尔,罗烈,kg你们认识一下。” “范赛尔,范小姐,幸会!”那低沉的喉音再 一次震撼了赛尔的听觉,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在那难得一开的金口中被他的舌轻卷,发出 的声音不知怎么听在赛尔耳中却错觉般发现含了那么一点点情色的味道。一时空气似乎被抽 空了,空间似乎变狭隘了,要不怎么觉得温度一瞬间升高了,赛尔木然地坐在他身边,刘老 大特意给她留的刑位。 吃了什么没注意,就看到那遒劲宽厚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无名 指上套得白金戒指比钻石还晃眼。 “范小姐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好似 关心的问,听在赛尔耳中却好像充满了笑。那人肯定不会笑,几乎就没有笑过,所以这笑应 该是揶揄。 “叫她赛尔吧,认识的人都这样叫,什么小姐太太的我听着就烦。”刘老大 大大咧咧地替她做了主,赛尔又黑了脸,再加三个月不去刘家。这次连范爸也受了牵连了, 找什么人做干爹不行,找个黑社会,看吧,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啊!和军火贩子交朋友?小心 连这游艇都被炸沉了。嘿嘿,看看吧,范大小姐不是谁都可以得罪的,那思想多毒啊! “赛尔!”那喉音又卷了一下,呵呵轻笑:“名字很好听。” 赛尔本冒黑线的脸,闪着 恼怒火光的眼看见他唇边的笑,一时似被电流击中了,一股异样的电流唰地一下通过了四肢 百骸,才恼怒地发现,女人也会犯花痴。她竟觉得他的笑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到她竟然想亲 吻他的薄唇,想和他的舌来往纠缠。意识到这一点,她立刻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范赛尔,醒 醒吧,别他妈的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地做春梦,人家名草有主,你也名花有主,想红杏出墙你 也选个安全点的。军火商?等他未婚妻用机枪把你轰成蜂窝时你才知道不是什么梦都可以做 的。 “我吃好了,我出去吹吹风。”抛下餐巾近似逃亡地离开餐桌,一口气上到三楼站 着吹了半天凉风赛尔才觉得自己恢复正常了。 正想走,一人从后舱门上来,看见她,怔 了一下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范赛尔!” 熟悉的金发,圆圆的脸,范赛尔意外惊奇地叫 :“小伍,你怎么在这?” 坐在一层西角酒吧里的白色大沙发中,赛尔看着一身白色运 动服的小伍,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的身份。那么阳光的一个人,俊俊秀秀的脸庞怎么看怎么一 邻家高中生弟弟,竟然会是那家伙的贴身保镖。虽然隐约猜到他们是一起的,但这么离谱的 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 “烈哥人很好的,我跟他有六年了。” 又被吓了一跳,赛尔 黑了脸,失声叫道:“那家伙奴役童工?” 小伍愣了一下,圆脸上掠过一丝羞恼:“范 赛尔,你看我小怎么着?我今年二十五了,比你还大。” 赛尔一脸的不信,伸手拧了拧 他的脸,嘻嘻笑道:“真的?说说有什么驻颜秘方,我学学。” “少来!”小伍恼怒地 把她的手拨到一边,气恼地叫道:“我说的是真的。” 赛尔嬉笑:“好,好,我相信。 ”真的相信,谁叫有些人天生娃娃脸,她姨妈五十多岁的人就因为一张娃娃脸,每次和范妈 妈一起走时人家都以为是范妈妈的女儿,搞得范妈妈最怕和她一起上街。 夜璀璨地 开了,音乐的盛宴中,游艇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赛尔和小伍移坐到吧台边,那里方便小伍 扫视全方位。对赛尔说是玩乐,对小伍呢则是工作,尽管赛尔并不相信有谁敢在刘老大游艇 上弄事,且不说邀请来的嘉宾非显即贵,只看那或明或暗的保镖也能想象防范之严密。 依刘老大的品味,dj放了抒情的音乐。刘老大挽着凌姨的手下去领跳了第一只舞。凌姨已 经换了一袭玫红色的长裙,秀发简单地系了一根玫红色的发带,翩翩的裙裾旋转开来,惹了 一片惊叹声,四十多岁的人如此的风韵不能不让人惊叹。 赛尔含笑看着,对凌姨是欣赏 和崇拜的。人总是喜欢和自己类似的人,这是一种对自我欣赏崇拜的变相自恋体现。 在 刘老大夫妻的带动下,一些人也纷纷入场,赛尔也不能免俗地受邀跳了几支,其中有一只是 小伍邀的。 手放在小伍掌中,温暖细滑。赛尔平视小伍,他圆圆的脸上难得的认真:“ 范赛尔,你有男朋友吗?” 范赛尔笑了:“我这么大的人,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没有 男朋友,也太夸张了吧!” 小伍脸上有些失望:“我和他竞争的话我有没有机会?” 赛尔直接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呵呵笑道:“当然没有啦!我就当你是我弟弟。”有些观点 还是一开始就敞开的好,免得误人误己。 小伍直接拍掉她的手:“少来,谁是你弟弟, 要算,也是你哥哥。”一脸的不屑和笑,放弃了。 跳完舞,看见刘老大在招手,赛尔没 在意拖着小伍的手就走了过去,都是认识的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罗烈靠在沙发上坐 着,看他们过来,眼睛落在他们相拉的手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赛 尔,拉罗烈跳一只舞去吧,我都快被他闷死了。”刘老大说着一掌拍在罗烈肩上,嚷道:“ 去,出出汗再来。” 赛尔看了一眼罗烈,他性格的脸上似乎就没有什么表情,感觉刘老 大在强人所难,正想拒绝,那人却站了起来,一伸手,眉毛挑了挑,彬彬有礼地道了声:“ 赛尔,请。” 无法拒绝,不仅因为是刘老大的命令,更多的是被罗烈充满王的自信和他 浑身散发的强磁场征服了。把手放在他掌中,触到火热的温度立刻就后悔了,怎么又把自己 送进了无法自拔的地域。任由他牵着手,像个乖乖女孩被带入场中。他的另一只手移了过来 ,放在她腰上,保持着安全标准的距离,起步。 范赛尔觉得这是自己跳得最别扭的一只 舞,往日她柔软的身躯在他的掌中变得僵硬无比,以至她接连出错,都踩到他铮亮的皮鞋上 。 “你怕我?”他的眉终于在她又一次踩上他的皮鞋后紧皱起来,贴在她耳边的语气有 一丝揶揄。 “谁怕你!”赛尔脸红了。这样大失水准的事从十五岁后就没做过,今晚到 底是撞了什么邪?虽然承认他魅力无限,但也不至于就让她倾倒吧! “不是最好。”罗 烈低低笑了,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将她拉越了安全距离,更紧地贴向他。握着她的手也握 得更紧,拇指轻捻过她的手骨,赛尔全身一阵痉挛,如此露骨的暧昧让她抬起头睁大眼。昏 暗的灯光只看到他刮净了胡茬的侧脸,青色净华,还来不及抗议,他带着她旋转起来。 高贵的气质,优雅娴熟的舞步,霸气自信的统领,仅仅一会就带出了赛尔的骄傲。找到节奏 ,找准他的点,两人的舞步一致地和谐起来。黑裙腰带下全部是轻柔的纱料,配着黑色亮皮 及膝皮鞋,她炫黑闪耀,飞扬了夜的神秘闪亮。他们是舞池中的王与后,一个硬朗自信,一 个柔媚性感,双双在舞池中张扬着自我,相得益彰地匹配着彼此。 一曲终了,掌声 雷动,赛尔两眼发亮,有种棋逢对手的知己感,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如此合拍的人,心有灵犀 的默契。还没从尽情飞舞的兴奋中落下,他却放开了握着她腰部的手,牵着她走下舞池,礼 貌绅士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彻底放开了她的手,礼尽情尽地走回到刘老大的客桌。 如同被抛弃的小狗,赛尔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宽宽的背影落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 对自己做了什么。澎湃汹涌的怒不可斥,他怎么敢,像对物品一样利用完后将她弃之如履! 范赛尔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他,还来不及用眼刀将他千刀万剐,他们一桌人竟全部站了 起来。 “干爹,你们要去哪?”赛尔迎上去问。 刘老大呵呵笑道:“周老板嫌这太 吵,邀我们换个地方打牌,你也来吧!” “好啊!”赛尔微笑,眼睛却毫无表情地闪了 罗烈一眼。傲慢的男人,等下就让他知道谁才是最傲的人。 一起走出酒吧,路上故意不 小心撞到抬着饮料过来的小弟,一杯杂色的饮料全泼到身上。赛尔惊叫一声笑笑:“你们先 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心情极好地回房换了那件白色抽摺的裙子。纯纯的白色,前端 希腊似的抽摺打造出矜持的雕塑美感,后端露背的设计又大炫了s型曲线。披散了发,洗净 了脸,极淡的一点唇红,依然是脖子上那根简单的吊玉坠子,清洁透明的美。换了双白色的 宽带凉鞋,宽宽的鞋跟踩了一地的青春。 二楼前端的休闲厅,灯明几净,绿色的大桌上 三人已在玩牌。凌姨不在,周老板的身边坐着新收的姨太,一个淑静有点瘦的女人,小伍在 另一边的电脑上打着cs。 赛尔自信地走过去,站在刘老大和罗烈之间。没有意外地看 到罗烈抬眼看到她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亮光,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他低垂下的眼,唇边一 闪而过的笑意击溃了。这男人鹰一样的眼识破了她小小的伎俩,微微有些吃瘪,但在他后面 看他玩了两把牌后释然了。这人年纪轻轻就当上家族的首领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什么得天独 厚的顺应续位,他对人心和形势的精准判断无一不昭示着他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慢慢 地,形势一边倒,罗烈桌前堆了大堆的筹码。又一把完,他抬头遇到赛尔好奇探视的目光, 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说:“赛尔,来替我打几把,我出去抽根烟。” 赛尔!赛尔嘀咕 ,我和你没那么熟,别叫得这么亲热。脸上却甜甜的笑:“我牌技很差,不怕帮你输光啊! ”这样说也这样想,最好帮他输光等他回来欠一p股的债。 罗烈半挑起眉,似笑非笑地 说:“怕的话我就不找你了。”挑眉的动作让赛尔又不平衡了,这个好像是自己的招牌动作 吧,他怎么偷去了。 刘老大早输得憋气,拉了一下赛尔,声音宏亮地说:“来啦,干女 ,就帮他打,帮他多输点,最好输到他破产。”果然父女情深,虽然是干的,连想法都如出 一辙。 罗烈看了一眼刘老大,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轻摇了摇头走到外面甲板上。 赛尔等发牌的时间,偷偷看了看甲板上的那人。罗烈低着头,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叼上, 然后才从裤兜里取出防风火机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才用两指夹着抽离嘴边,有些匪气地 吐出一串烟圈,回头对上了赛尔来不及撤走的视线,他对她微微一笑,相逢的视线中似乎发 生了质的变化,电光火花四s,赛尔心一跳,低下了头。心头有小鹿乱窜,赛尔不想承认却 不能不承认,那家伙此时的样子确实性感无敌,磁力超强。 “买吗?买吗?”周老板的 大嗓门吓得赛尔从花痴中醒过来,失口说:“不买。”说完看着手中的牌,晕了,三个a。 “不买开了。”周老板嘿嘿笑着翻开牌,赛尔气死,三个k赢了。虽然是抱定主意 想将罗烈赢的筹码都输光,打上几把,仍见那人还在外面吹风,逍遥得好像里面输赢都与他 无关。再看刘老大从刚才的萎靡不振加上周老板越来越红的脸和他女人忍不住的得意,毕竟 年轻,在这些有意无意的刺激下,忍不住气盛起来。再不看外面那人,吸气养息,慢慢摸透 了刘老大和周老板的风格,局面又板回来了。输得刘老大渐渐心疼起来,周老板脸色也越来 越难看最后将牌猛甩到桌子上,放声哇哇大叫:“刘老大,罗老大,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坑 我啊?老子我不玩了,再玩要去跳海了。” 刘老大直接一泡口水喷过去:“靠!老子坑 你干嘛,老子也输得和你一样惨。回头瞪了赛尔一眼,有些郁闷:“干女,你干嘛胳膊肘往 外拐啊!” 刘老大委屈的样子让赛尔失笑:“干爹,这话说的就伤感情了,我能坐下来 陪您打牌您就该感到非常荣幸了。您想想,我老爸生日请我陪打我都没答应,看看您多有面 子啊!” 一句话把刘老大绕进去,开心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对,对,我记得, 把小范气得那是捶胸顿足,直嚷养女不孝啊!” 赛尔笑咪咪地玩着筹码,转头看去,罗 烈不在甲板上了。正疑惑,身后低沉的嗓音悦耳:“找我吗?” 幽灵啊!赛尔才发现不 知何时那人就静静地坐在自己身后看她玩牌,一时有似被剥光了让他看到底的尴尬。l露的 思想,l露的背,一并被他悉数看尽的恼怒,她站了起来,大大的打个哈欠,扔下一句:“ 困了,我睡觉去了,你们玩吧!”就往外走。 转过船角,进到卧室的走廊,才发现这边 的房间是刘老大特意留给他们的,就住了他们四人,其他的在另一边。郁闷地用手指划着墙 壁走,豹纹的皮革墙纸野性中炫摆着张扬。那人是危险分子!职业危险,人更危险。仿佛就 是易燃品,靠近了不小心就会被烧成灰烬。优雅贵气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暴戾自大的灵魂, 即使展现给人的都是有礼优质的一面,却包不住不经意地泄露着。一丝孤独,一丝狂热,一 丝聪慧,一丝狡黠,一点一滴,让拾到的人拼凑起来自以为了解他了,最后他一笑又让人茫 然了,拿着拼凑出来的他怎么也融合不在一起…… “赛尔……”低沉的嗓音贴着非我莫 属的标签唤住了她。 赛尔一怔,不甘心地回头,那人不紧不慢地依然迈着他王的步伐走 过来。 “什么事?”赛尔手已按在自己房门手把上,轻轻推开了门,准备随时遁走。几 番较量,认命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与身经百战的他相比,她清纯稚嫩的像无害的小白兔。 既如此,还是学会认清形势闻到危险气息就逃吧! “你帮我赢了三千多万,你要支票还 是现金?”罗烈的脸上依然平静,好像说的是一个数字而不是一笔巨款。 “那是你的钱 ,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赛尔怒目瞪他。他不在乎钱,她又何尝在乎。虽然这数字让 她有些咋舌,幸亏是帮他赢了,否则此刻她要内疚了,真不知道他们玩的这样大。嘿嘿!刘 老大没有错,有人真的胳膊肘往外拐,干爹输不心痛,罗老大赢就有理了。 “那怎么行 ,是你赢的,我不习惯欠别人的情。”罗烈一脸欠扁的认真,伸手进西装口袋:“我还是给 你支票吧!” “你他妈的……”赛尔不假思索伸手连他的手一起按在西装口袋上,怒吼 道:“我也不想欠你的情!这些钱就当买你的领带算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女人 最好别说脏话!”罗烈欠扁的脸上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然后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两不相欠也行,那是不是我也需要还你一个吻才叫公平!” 吻?赛尔还没有反应过来 ,按着人家的手被人家反客为主地抓住了,腰猛地被另一只手搂进了怀中,贴上了那具永远 燃烧着不熄力量的身躯。吻,欲火焚身的吻,在记忆里被演变了意义的吻被飞驰而来的坦克 碾碎了虚幻的记忆,一切又被重新打乱重新拼凑。罗烈将她抵在墙壁上热烈地亲吻着,赤l l充满情欲的吻让赛尔模糊了道德的边界,仍是本能的反应,依靠着诱惑的指引一步一步地 陷下去。罗烈的呼吸渐渐粗重,混合着自己越来越强的窒息,赛尔脑里为疯狂二字做了认真 细致的诠释。 “宝贝,做我的情人。”罗烈气喘吁吁的耳语,伴随着赤l背上乱摸的手 ,惊得赛尔从欲望的梦幻中醒过来。几乎没怎么费力,她就推开了罗烈,没看他,也没骂, 侧过身,她推门进去,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甩上了门。 短款的小外套正好露出纤细的 腰身,里面一条膝上雪纺花色连衣裙,搭配了一个大大的黄色的挎包,夸张而醒目,再陪一 双橘黄色的高跟鞋,打造出一个有前卫气质的甜美女孩。 女孩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高高 兴兴地拉着妈妈去柜台结账。 简心进来看到了,又看了看正站在衣架旁收拾衣服的范赛 尔,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走过去拾起沙发上的一条低腰牛仔裤,走到赛尔身边拿了衣架 边挂边笑:“范大小姐,虽然有你这半个月天天积极的上班令营业额急速上升,但我还是不 希望你抢我的饭碗。如果不想我们下星期关门的话,你还是出去走走吧!” 赛尔一双美 眸半恼怒地瞪向简心,只是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简心夸张地一伸手,在原地转了一 圈,叫道:“我店里的东西都快被你卖光了,我不关门卖什么啊!” “去你的!”赛尔 白了她一眼,笑了。 “这几天怎么没去陪君培啊?”简心斜了她一眼,帮着挂好衣服, 收拾女孩换下的鞋子。 “他出外参加学术交流了。”赛尔淡淡地答道。 “哦!”简 心眼中闪过疑惑的光。“我很奇怪,韩君培出外参加交流,也就是不在本市了。那有什么理 由让我们的‘多动儿童’留在本市超过了一个月?” 范赛尔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侧 头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估计我老了,没那么爱动了。” 简心一件小背心砸了 过来,笑骂:“去死吧!你被洗脑了?” 赛尔笑了,收拢换下的衣服,说:“等会提前 收工吧,我请大家吃饭。” “ok!”简心应着,看见门口进来客人,小妹正忙着算帐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范赛尔将衣服抱进后面的房间,四百多平方米的店面, 隔了一角做休息室和仓库。她将衣服收好,帮自己倒了杯咖啡坐下休息。懒懒地窝在沙发中 ,不用简心提醒,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正常。看着屋顶发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似乎充满 东西,只是不敢不愿去碰触。无聊地玩着手机,发给君培的短信无一回复,一如韩君培的风 格,也如他们的关系。她一直在朝前走,即使没有韩君培的积极回应,她也坚持了这么多年 。是她好动的天性使然,还是真的老了,她突然对这样的关系有些厌倦了。不是不知道身边 的朋友没有一个认可韩君培,但习惯了我行我素,认为只要自己喜欢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现 在想想,虽然没有后悔,她从来就不喜欢为做过做错的事后悔,但真的应该坚持吗?看看其 他死党朋友,不是爱的甜甜蜜蜜就是轰轰烈烈,独她和韩君培,君子之交淡如水,呵呵,真 君子韩君培,从来就没有主动碰过她,唯一亲密的身体接触——吻,也大多是她主动。如果 如果被西元简心他们知道她现在还是处女,她会不会被笑死? “赛尔,赛尔!”简心在 门前叫,激动万分的样子让赛尔有一瞬错以为是失火了。懒洋洋地站起来,懒洋洋地走过去 ,问:“是不是又要我去搞定难缠的人?我需不需要亮出我黑道大哥干女的身份。”开玩笑 ,如果有收保护费的来她店里闹事,不用干爹出面,安西元也能摆平。 简心直接飘了她 一记眼刀:“你还当干女儿当出瘾了,你以为全市就你干爹做黑道啊!叫你出来看男人啦。 ” “不是帅哥吗?我喜欢帅哥。”赛尔戏谑地笑着,任简心拖她出去。爱美之心人皆有 之,女人也好色,而简心更是色中之色,看有型帅气的男人可以追出几条街去,不但自己色 ,还腐败带坏了身边一群女人。 “这个是极品,你不看绝对后悔!”简心拉她 到前厅,边附在耳边做说明详解。 赛尔不置可否,简心的极品可以论打卖。随着简心转 过当中隔着的大型鱼缸,沙发上的男人就突兀地暴露在视线中。她蔚蓝色的意大利布艺沙发 上,男人傲慢自大的侧脸,一如他风格的挺括西服,嚣张交叠着的腿,正正坐在沙发中,仍 如他一惯的张扬。如果有人想刺杀这位东南亚军火巨头,冲这姿势,绝对不可能有误杀误伤 的事发生。范赛尔失控地想着,也失控地冲了过去,无礼地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幸运之神似乎从他出现后就不再娇宠范赛尔,她从没出过问题的鞋,她自己引以为傲的店 的地面,联合起来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在她冲过去快到的时候,她的鞋跟拧了,直接的后果 就是她前心失重,直直地摔进他的怀中。唯一幸运的是,看见她,他有些惊讶地放下了腿。 强硬的肌r还是撞疼了她的脸,有些发晕。男人却可恶地低低说道:“迎接我,需要这 么隆重吗?”低沉的嗓音,强掩的笑意,还有他衣服的温度,一瞬间赛尔又似感觉到他身上 强烈的诱惑。挣扎着想站起来,才发现膝盖好痛,她行了跪拜礼。脸一下就绿了,不止是因 为疼,还因为衰。 “很痛吗?”被他扶了起来,赛尔却恨不能死去,明天一定要去烧香 求神,保佑他早早归去。奇怪,是不是世界大同了,他失业才导致他这么闲,这么频繁地出 现在她眼前? “要不要紧,要不要上医院?”简心也紧张了,大概自认识她就没看过她 如此灰败的脸色。 范赛尔强扯出个微笑:“我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她的手不着痕 迹地拂去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有些痛苦地支开简心:“我心慌,可以倒杯水给我吗?” “好,没问题!”简心毫不疑心地转身就走。 “罗烈,你什么意思?不想死的话马上 给我滚!”赛尔气愤得有些发抖了,怎么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到处都能见到他。和朋友吃 顿饭,无意转头,他在对面。听个演奏会,上面的贵宾房闲闲坐着的也是他。不相信什么巧 合,每次巧遇都加深了她的心慌,就像每个猎物都有自己特定的命运,她绝望的是清楚地知 道了自己会被捕获的命运。 做我的情人。 一个陈述句,一个理所当然的命令,说出 了就不容拒绝,不容反驳。他可能在他的领域发号施令惯了,可能鲜少遇到反抗才导致他如 此的坚持,问题是她范赛尔不是他的属下,也无意做任何人的情妇。情妇都是见不得光的, 即使是玫瑰,也是夜玫瑰,在黑暗中娇艳盛开,也在黑暗中孤独凋谢,最终的命运是被抛弃 被遗忘。即使有那么几个最终修成正果,那也是极少极少的尤物或另类,例如凌姨。 “ 别说粗俗的话,你不适合。”罗烈依然闲闲的语调,脸上挂了些许不赞同,黑煤似的眼睛放 肆地扫过了她的全身,赛尔有种错觉,觉得她全身的皮肤在他眼睛扫过后竟然有些发烫。在 她发飙前罗烈转眼扫视整个大厅,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的店很有特色啊!” 淡淡的话 不知怎么让赛尔有些飘飘然的得意,仿佛知道这骄傲的男人很少赞美别人,一句有特色已算 是对她的肯定。 “kg,这套衣服怎么样?”试衣间里转出一个年轻的女孩, 一头娇俏的短发,清新秀美。简心帮她配的一袭粉红色的吊带裙子,有一边斜肩,青春时尚 。 罗烈抬眼看看,微微点头。简心端水过来递给赛尔,上去拉了女孩笑道:“怎么样, 不错吧,很适合你的风格。” 女孩有些讶异地看了看和罗烈坐在一起的赛尔,再看向简 心,开心地笑了:“我朋友都说你们这里很特别,果然!你可以再帮我配几套吗?加一套礼 服,过两天我要参加晚会。” “没问题,这边请。”简心挽着女孩走开。赛尔嘴角露出 一个讽刺的笑,斜眼看着罗烈,没有说话,这女孩大概又是他的情人吧! 罗烈似没有看 到她讽刺的眼神,若无其事又翘起腿,双手互握交叉放在膝上,静了一会,突然说:“后天 陪我参加一个晚会,有空吗?”很自然的语气,就像邀请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赛尔惊讶 地瞪他,这人真的很自大啊,他以为他是谁,他真以为他是王吗?只要招招手,女人就趋之 若鹜地跑去吗?看看被简心陪着的女孩,想到他有一双美腿的未婚妻,赛尔突然就怒了,她 靠近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玩什么游戏,都请你别找我, 也请你离我远点。在惹我发怒之前,带着你的女人,滚!” 罗烈侧眼看看她,黑煤般的 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低低地笑道:“我的女人?嘿嘿,我原指望这个词用在你身上。赛尔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吗?我们在一起会是很合拍的一对。”他的鼻子在范赛尔靠 近的肩颈旁深深一嗅,陶醉地说:“老实说,我很怀念我们之间销魂的吻,滋味独特。” 范赛尔一瞬间面红过耳,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有如此赤ll的表达说词,相比之下,她纯 洁的像张白纸。“下流!”张口结舌半天,她只挤得出这两个字来表示自己的愤慨。 罗 烈半挑眉,似笑非笑地说: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洁的像张白纸。“下流!”张口结舌半天,她只挤得出这两个字来表示自己的愤慨。 罗 烈半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我以为你也发现了我们之间独有的吸引力,才给了我们关系进 一步的提议,但你,并没有你性格表现出来的勇敢。” 范赛尔哼哼冷笑,讽刺道:“是 你自大了吧,我不记得有给过你什么暗示!”吸引力?什么东西,难道她偶然因为一个男人 吻她对那男人有了反应就是吸引力?是个男人那样吻她没有反应才不正常! “暗示,没 有吗?”罗烈在她耳边轻轻低笑,低沉的嗓音性感暧昧:“宝贝,我本来还期待我们有个完 美的游艇之夜……” 范赛尔受惊似地跳了起来,不顾杯子打翻在地,极想极想在男人可 恶嚣张的脸上甩上一掌,但看到他戏谑的眼中冷峻的光,还有眼角余光扫到接近的保镖,她 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紧握着两手她直接冲进休息室,扑到沙发上,用垫子压着头, 极力忍着想放声尖叫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遇到他?这无赖色魔下流胚子 ……这样的追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许久许久,一双手拿开了她的垫子,简心在她 身边坐下,柔声细语地说:“怎么啦?” 范赛尔两手c进头发里,用力揉了揉,哀怨地 看看简心,苦闷地说:“简心,我完了!我竟然喜欢上了韩君培以外的男人。”不是开玩笑 ,虽然讨厌那人的进攻方式,但每次见面都发现那人对自己的影响不止是一点点。 简心 漂亮的丹凤眼瞟了瞟门口,困惑不解地问:“刚才外面的那男人?你认识他?” 范赛尔 苦闷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才不要认识那色魔。她又用力揉了揉头发,一双美眸无助地看着 简心,指望简心帮她想个办法来逃离那人对她的引诱。对,引诱,他再出现几次,她一定会 动摇。 简心歪着头想了想,笑:“不错啊,那是男人中的极品,你还真有眼光。” “去!”赛尔朝她扔了个垫子,苦笑:“人家很烦啊,你还和人家开玩笑。” “哎,真 的不错啊!你知道我一向就觉得韩君培不适合你的,这男人不错,给自己一次机会,和他发 展一下啊!”简心过来揽着她,出谋划策。 范赛尔白了她一眼,无奈地摇头:“花痴, 发展什么,他有未婚妻的,他只想我做他的情人。何况即使他没有未婚妻,我也还有君培, 我不会做对不起君培的事。” 换简心白她一眼:“你那么忠于韩君培啊,真是伟大!哎 ,做情人呢就不能做了,我们范大小姐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去做地下情人呢,你同意我还 不准呢!喜欢他也没有什么,人偶尔被诱惑一下也算调剂生活吧,只要别放真心下去,有一 天幡然醒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嗯!”赛尔看着简心拿了衣服出去,闭上了眼睛。 诱惑,这绝对是诱惑,她目前的缺点就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抵御来自罗烈的性感诱惑,她需要 依靠外力,君培,她的爱,来共同抵御这种诱惑。 赛尔拉着韩君培逛街,逛了一条 又一条。弄得韩君培奇怪地看她:“范赛尔,你有什么事你就说,我累了。”说着在路边站 住了,不想再走一步。 “君培,我们交往了几年了,你觉得我怎么样?”范赛尔轻咬下 唇,有些气恼自己的同时也气恼韩君培,都拉他看了许多婚纱影楼,金店首饰店,却不开窍 。 “很好啊!”随意的说着,韩君培又掏出手机看了看。 “我们结婚吧!”范赛尔 再也忍不住兜出目的,如果简心知道她用这样的方法来抵御诱惑,不气死也会极度内伤。 “结婚?”韩君培错愕着,手上的手机啪地失手掉在地上,甩出了电池。范赛尔赶紧弯腰 去拣,心里的失望却冉冉升起,她的提议错了吧,韩君培没想和她结婚,他脸上的表情是惊 愕而不是惊喜。赛尔心中有些苦涩,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人?这表现怎么也伤了她的心。 她低头装上电池,还没开机,韩君培已伸手抢了过去,粗声说:“我来。” 范赛尔再 次敏感地伤了心,强笑着问:“没摔坏吧?” 韩君培低头开了手机,听着开机铃声响过 看着渐渐显出的画面,才松了口气:“没有。” 范赛尔看着手机,新款的金属三星直板 机,机身上缀着一颗半心形的玉石挂坠。很漂亮的手机,却不是她买给他的银色翻盖摩托罗 拉。 “你刚才说什么?”韩君培将手机小心地c进口袋后问。 范赛尔笑笑,被这小 c曲弄得什么心情也没有。看着路边明亮各异的橱窗和来往拥挤的行人,突然就想被蒸发掉 ,这样或许就可以收回刚才的话。 “结婚吗?好啊,我们也该结婚了。”韩君培白皙的 脸上突然笑容满面,似乎刚才发火的就不是他,似乎此时的表情才是他真心的体现。 一句已经后悔的话带动了一段似已僵了的关系,第二天韩君培送了定婚戒指来店里, 然后往日很忙的韩先生似乎也空闲起来,开车带赛尔看起房子,家具来。消息不胫而走,赛 尔只好笑对,打起精神来一一应酬。 范父送了一幢别墅,范妈妈送了一张车,哥哥包了 个特大的红包送了来,干爹开了张支票,凌姨承诺婚礼可以在“凌志”号上举行,还可以借 他们一个月做蜜月旅行。韩家没有表示,范赛尔也不敢要求他们表示。韩妈妈说出国治病, 韩妹陪同,说结婚时会赶回来。 订婚后,韩君培似换了个人,变得殷勤体贴,也主动陪 赛尔参加宴会,似学习融入赛尔的生活。韩君培喜气迫人,天天笑容满面,让赛尔的朋友都 刮目相看。而他们两似互换了性格,往日多动活泼的范赛尔却一天比一天沉默,简心还开玩 笑问她是不是患了结婚综合症,而赛尔对此却是沉默地笑笑,依然什么都不爱说。 商会 熊主席签了个大单合同,恰逢太太生日,搞了个宴会庆祝双喜临门,就在熊家大别墅举行。 范赛尔是熊太太的忘年交,也在邀请之列,才和韩君培商量,韩君培就一口答应。 赛尔 穿了一条蓝色斜纹几何形领的连衣裙,一双粉蓝色的近平底的鞋,尽量让身高和韩君培相衬 ,栗色的卷发也散披着,小小珠扣的钻石耳环,若隐若显她极力的低调。挽着一身白色西服 的韩君培进去,才看见那人就后悔了,要不是熊太已经看见她迎上来,她真想转身就走。 由熊太拉着她过去,那人魁梧的身躯优雅笔直地站在人群中,端着酒侧耳听着熊主席的话 ,那认真聆听的样子也显得与众不同。赛尔微微叹服,这人确实是做领导的料,只看这架势 ,绝对的尊重,说的人不死心塌地的折服是不可能的。依然是他风格的深蓝色挺括西服,深 灰色的宽纹领带,嚣张地张扬着他的高高在上。其实罗烈已经够内敛了,只是赛尔看不惯他 随时随地的笔挺西服,才恨屋及乌。 “赛尔,这位是罗烈罗先生,他打算在我们这投资 。”熊太太热心地介绍着。 投资?赛尔脸上挂满了讽刺的笑,心道熊太你要是知道他做 什么,保证你晚上睡觉做噩梦。 “赛尔,我们又见面了。”罗烈的眼睛扫过她挽在韩君 培臂弯中的手,波澜不惊,平和地问候。 “你们认识?”几道各异的目光纷纷看向赛尔 ,她笑笑搪塞:“朋友的朋友,见过。” 罗烈半挑眉,也不戳穿,看了眼木然站在一边 的韩君培,微笑着问:“这位先生是?” “我未婚夫韩君培,我们快要结婚了。”范赛 尔挑衅地扬起下颚,手抱紧了韩君培的手臂,身子也下意识地靠近韩君培,无声地张扬身有 所属。 “哦!”罗烈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很快很快,让看见的赛尔几乎以为 那是错觉。 有端酒的侍者路过,罗烈顺手取下一杯酒,递给韩君培,坦然地说:“韩先 生,恭喜你们啊!” 韩君培礼貌地接过酒,迷惑地看看他,罗烈举杯一饮而尽,扬扬眉 ,微笑着看着韩君培。韩君培端着酒,却没喝,赛尔夺了过去,瞪了罗烈一眼:“君培会酒 精过敏。” “哦!”罗烈唇角淡淡的一撇,耸耸肩:“对不起,那我喝吧!”他说 着径直伸手从赛尔手中拿过酒杯,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拂过赛尔的手,激起她轻微的颤栗 ,他拿过酒又一饮而尽。抿了抿唇,才对看呆了的韩君培微笑着说:“你有一个很体贴的未 婚妻。” “您刚才说到商会对我的投资……”转过头,罗烈无视他们了,拉了熊主席走 到一边继续他们未完的话题。 “那个罗烈是什么人啊,嚣张的好像他就是王?”韩君培 紧蹙着眉好奇地频频打量罗烈,这样强烈的存在感是人都不能忽视他。 “相信我,你不 知道最好。”范赛尔真是为韩君培着想,那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和凌姨交好,凌姨绝对不会 让她知道。 这样的晚会是很无聊的,都是些和熊主席来往的客人和商界一些老板,范赛 尔懒得和一些人打交道,拉着韩君培坐在后花园乘凉,打算切了蛋糕就找借口回家。 “ 我们去美国渡蜜月吧,刚好可以去看你妈,她说不能回来一定很难过吧,只有你一个儿子却 不能参加我们的婚礼……”范赛尔拉着韩君培的手温柔地说,眼睛却没看韩君培,似乎他的 回答都在预料之中。 “你不是想去马耳他吗?”正说着,韩君培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 看,对赛尔笑笑:“一个学生,问我论文的事。” 赛尔点点头,表示不介意,韩君培就 放心地走开了。赛尔独坐在凉亭中,外面人很少,但空气很好,她看着韩君培消失的地方, 不知不觉蹙起了眉,陷入了沉思中。 “他不适合你!” 低沉醇厚的声音幽灵似的突 然出现在她的空间。范赛尔回头,罗烈静静地站在树下,手里夹着半截烟,西服扣子开着, 一手c在裤袋里,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 赛尔瞪着他,直接懒得和他说话,既 然说不过又何必说。 罗烈又吸了一阵烟,丢了烟头走过来,赛尔低垂着眼,看到昏暗的 灯光下他的皮鞋铮亮的有些耀眼。直到他停在她面前,她才嗅出危险的气味,站起来想走, 但已经无路可逃。她惊恐地抬头看他,他黑煤般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奇异的亮光,死死地停 在她脸上,而他棱角分明的性感的双唇离她很近很近。她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绝望地发现了一件事,她是多么的天真,她以为可以借韩君培的力量抵御罗烈的诱惑是一 件多么幼稚的事。那人只这样站着,对她的吸引力都是无法抵抗的,她的心跳突然间就蹦到 了极速。 罗烈一伸手,粗鲁地抓住她的肩头把她拉了过去,就像是一种证明,他将她紧 紧锁在怀中,他的唇饥渴地吸吮她,他舌上的酒香和刚吸的烟味透过她的舌间传到脑里,让 她迷糊了。自以为已经穿好的盔甲根本不堪一击,隔着笔挺的西服也能感觉到罗烈燃烧的高 温,坚硬的男性身躯。她终于知道她的害怕从何而来,从第一次他吻她时,她就害怕了这种 燃烧了生命的吻,激烈到魂飞魄舞,汹涌澎湃的强烈磁力紧紧地将她吸附着。二十四年来, 尽管有出位有前卫,但对感官这样强烈狂野的诱惑刺激还是惧怕的。一个界,越过了就可能 粉身碎骨。 赛尔的呼吸不知不觉粗重了,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反抗,应该从他的热 吻中逃出来,君培就在旁边,随时可能回来。然而某种万恶的本能和一瞬间涌过的想法却让 她忘情地不自觉地反应着,舌饥渴地和他相缠,手也搭上他硬实的胸膛,似乎渴望更多更猛 烈的撞击。这似乎就是一种表演,和罗烈不是第一次接吻,却胜过每一次,她热烈的反应着 ,不顾道德礼仪地反应着,似沉迷在他带给她的触感欢愉中。她心里逐渐分不清哪些是表演 ,哪些是自发的反应,她在心里有些绝望悲哀地想,难道他的强磁她真的无法免疫?连加上 想借助来支持她逃开诱惑的韩君培也无法抵挡?热烈的吻,她有些迷乱地让自己沉溺于这近 乎窒息的吻,放纵地享受着他的手他的唇带给她的一波波快感。罗烈绝对是高手,他的吻都 能让她如此近乎y荡的反应,如果和他上床,那种快乐应该是颠覆性的吧!赛尔有些迷糊地 向往,但心底又是绝对的明白,她不可能和他上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她爱的人不能 给她带来如此震撼性的体验,能给她带来颠覆性体验的人她却不能爱,人生难道总是这样充 满矛盾地错位着? 然后,罗烈的头突然就离开了,他的手抓住她的手,眼睛乌黑漆亮, 轮廓分明的唇因为热吻湿润而更显性感。“你不是为逃避我而结婚吧?”他的手故意捻过她 的结婚戒指然后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唇边挂上淡淡的讽刺。“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口诚实的多 。” 赛尔眼神迷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被戏弄了。苦于双手仍被他 握着无法给他一耳光,逐火大地用脚在他铮亮的皮鞋上乱踢乱踩一通,无法开口,恼羞成怒 成一片。 罗烈放开她的手,将她抱进了怀中,紧紧地抱了一下,在她的耳边斯磨了一会 说:“下月初我回家,在这之前我的邀请依然有效,你考虑一下。”顿了顿他又说:“别任 性,他的确不适合你。”罗烈说完头也不回果断地离开了。 他的话冲击得赛尔的脑里一 片混乱,他是在关心她吗?还是他听说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她突然打了个寒颤,或许旁人都 看清了她的婚姻,独她自己身在局中才久久没看清自己的棋势。许久许久她抬起头,毫不意 外地看见树下换了韩君培站在那里,一脸的莫测高深,阴影下的脸与树影交叉后显得非常诡 异,看样子,他什么都看见了! “君培!”赛尔有些内疚地唤,期待着他的勃然大怒或 是甩手离去。 韩君培却笑笑:“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的迷糊,一时的好奇,你贪玩嘛,要 不大家怎么叫你‘多动儿童’呢!我不在意,我相信你爱的永远是我,只有我!”他脸上的 笑在树影下显得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君培!”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乌云遮住了,凉亭里 一时一片黑暗,赛尔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寒颤,双手互抱,抱紧了自己l露的臂膀。 临近婚礼,赛尔更是一天比一天沉默。简心憋不住拉她邀上一大堆朋友去k歌,说要给她做 单身告别。 赛尔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她们喧闹,直到安西元进来。安西元一条破破的牛仔 裤,一件花格子衬衫只扣了肚脐上的一颗扣子,懒散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颓废。赛尔看了他半 天,自然没忽视他脸上淡淡的落寞。那么熟的朋友,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西元!”赛 尔半挑眉,“骑车来的?” 安西元点头,眼睛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拽拽的样子痞气 地笑:“想飙车吗?” 赛尔微笑,一整晚第一个笑脸:“好啊!” 简心在旁听见受 不了地叫道:“别那么疯,你穿裙子呢。” 赛尔抛了个媚眼给她:“我有办法解决的。 ”她拉着西元跑下楼,一张很拽的黑色摩托车静静地停在场中,嚣张地占着两个车位。 安西元解下头盔,抛了一个给她,眼睛嘲讽地落在她高光缎面的印花裙上,挑眉笑道:“单 边?” 赛尔白了他一眼,抬手上掀,在裙子的侧边撕了一条长口,然后一抬腿,美腿划 个半圆跨坐上西元的车,挑衅地看安西元:“一起还是我自己来?” 安西元目瞪口呆, 半响吹了个口哨:“范赛尔,你真不想考虑我吗?我和你才是最佳拍档。”说笑着,还是跨 上摩托车,油门一加,出了k歌会所,就一路加速。 夜间的公路是迷人的,摩托车在车 灯与车灯之间穿梭,赛尔双手搂着安西元,没戴头盔,任栗色的长发被吹得迎风飘扬最后纠 结。公路在不断延伸着,延伸到光亮的尽头,最后缩小到只有车前灯那么宽。 “西元, 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空旷的上山路,赛尔突然歇斯底里地叫道。 安西元的 车猛地摇晃了一下,差点驶出山路去,他赶紧拉了回来,找了个宽敞的空地停了下来。“知 道什么?”他回头看赛尔,帅气的脸上感觉满是心虚。 范赛尔眯笑着看着他,直到直到 安西元的冷汗冒了满脸。她突然大笑起来:“安西元,你真是可爱,和你开个玩笑,你紧张 什么。下来,换我带你。”她径直拉下安西元,又改了主意:“在这等着,我一会下来接你 。”赛尔戴了头盔,加了油门,一路狂飙上山,只想朝前冲,一直冲到世界的尽头,然后画 个完美的弧线,让一切归零。 到了山顶,寂静的夜空,伸手仿佛可以摸到月亮。赛尔丢 了头盔,站着,眼泪慢慢就滑了满脸,为那人,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迎风独立着,山 风吹得衣襟猎猎作响,发丝早已经纠结得不成型,她看着山下万家灯火,俯瞰睨视红尘众生 ,心慢慢平静了。不知怎么想起那王一样的罗烈,他不经意流露的孤独是源于这样的高高在 上吧。突然的顿悟,一些细小的细节,他们某些方面惊人的相似。想起他说的话,她有些失 笑,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吧,那他的承诺已经无效了。即使有效,即使他们之间的吻和特殊的 吸引力令她动心,她也不会去做他的情人。 赛尔平静了情绪下山,半道上捎上正惶恐不 安走上来的安西元,赛尔一句:“对不起!我总算治愈了我的婚前恐惧症。”释然了安西元 的紧张。到家时,她将头盔丢还给安西元,无视他的欲言又止,转身边打哈欠边走:“安西 元,改天再找你飙车。” 婚礼如期举行,金融界富绅范家嫁女,场面怎么也要拉风 吧!婚车是加长的黑色豪华林肯,一色的新款敞篷保时捷迎送宾客是开车行的萧铁友情赞助 的。婚礼在本市最大的酒店丽晶宫举行,收费之昂贵令人咂舌。刘已扬设计的婚宴厅,全一 色的粉色玫瑰,繁华浪漫地开了满厅。 范赛尔静静地坐在酒店十楼的休息室,静静地在 里间坐床上静候婚礼的开始。镜子里是一张绝美的容颜,谁都知道女人穿上婚纱的这天是最 美的,镜子中的她美得耀眼。顶级的布料,精致的手工,奢华的珠宝配件,名家的经典设计 ,凌姨的大方慷慨赠送,打造出一个富贵性感的新娘。抚摸着白纱面料上刺得金色刺绣,完 美的做工,她忍不住叹息暴殄天物啊,这漂亮昂贵的婚纱实在不应该只穿一次。 窗外看 下去,只能看到远处草坪模糊的来往宾客,想象中也应该很热闹。范家虽然不是只手可以遮 天,但世袭的富贵人家,政要宾客也应该结交得数不胜数。 范赛尔玩着手上的订婚戒指 ,白金的戒指远没有她食指上镶钻的指环闪亮。这就是交往五年来韩君培送的最贵重的礼物 ,她不想去想后面含的意义,很单纯地盯着。 简心款款走进来,一袭白色的短绣花旗袍 衬得她的脸她的短发圆脸端庄可爱。“韩君培快来了吧,这人性子怎么那么慢,结婚也不积 极。”她皱眉轻微地抱怨。 范赛尔微笑:“应该出门了。”她伸手帮简心溢出唇的口红 抹去,淡淡地说:“有一段时间你要自己管店了,辛苦了。”过了今天,她怎么也要离开一 段时间来平息即将而来的新闻吧! 简心不在意地白了她一眼,笑:“少来这一套,我自 己管店的时间还少啊,别一副缺了你地球就不会转的表情。” 范赛尔若有所思:“的确 ,地球缺了谁都会转,人生没有我并不会有什么不同,我,或许还是太自负了。”她自嘲地 一笑,摇了摇头。 简心瞪瞪她,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你最近怎么那么奇怪,说的话我 越来越不懂了,受了什么刺激啊?” 赛尔泰然自若地回答:“很快你就懂了,只是不准 同情我。” “同情你,你不同情我就好了,看你这奢侈的婚礼,有谁敢同情你!”简心 嘻嘻地笑,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这样异常的赛尔是她所不认识的。 婚礼即将开始,所 有人才意识到不对,新郎一直没有出现过,于是混乱开始了,电话打不通,以为出事了,派 人到处去找。消息传到休息室,一屋子的人顿时惊慌失措,面面相窥。 正乱着,范赛尔 微笑着站起来,声音不大却让满屋的三姑六婆,亲朋好友血色尽失。“别找了,他不会来了 。如果我没猜错,他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 “这是怎么回事,范赛尔?你们吵架了? ”范妈妈一脸的震惊,声音如同尖叫。 “这是一个很俗的故事,妈妈,你不会真的想听 。”赛尔同情地看看母亲顿时尽失颜色的脸,有些不忍,妈妈没有伤害谁,不应该受这样的 屈辱,可她又有什么错,该受这样的委屈。 “赛尔?”简心心痛地叫,这样的赛尔,无 奈倔强屈辱的表情是和她做朋友那么多年从没见过的。 “我下去解释一下吧。”赛尔拎 起婚纱,朝简心笑道:“朋友,和我一起吧,我怕半路被这些裙纱绊倒。” “赛尔,赛 尔。”简心头一次深刻地体会了中文不知所措的意义,而且永远不会忘记。 礼堂里三三 两两站着的人看见了孤单的新娘和呆呆的伴娘走上礼坛都有些吃惊地停住闲聊,呆呆地看看 她们,刚才的纷乱已经让他们知道新郎的失踪,正议论着。 赛尔深吸了一口气,站到司 仪的话筒前,笑了笑,说:“各位亲朋好友,各位尊敬的来宾来客,你们今天来是参加我范 赛尔的婚礼,我非常非常感谢。我非常不想说下面的话,但我不能不说。各位,对不起,我 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没有婚礼了,由于某种原因的发生,婚礼取消了……” 现场一阵静 默后开始混乱,赛尔笑笑,拉着仍然不知所措的简心从侧门下了礼坛。七转八转,转到酒店 后门,一张计程车静静地等着。 新郎临阵脱逃,婚礼被迫取消。 宗正宽的车刚 到酒店,被迎面而来的安西元截住了。一身粉色礼服的安西元一张脸气得通红,头发乱七八 糟,只差用怒发冲冠形容了。 “我发誓我会杀了那家伙,我发誓我见他一次扁他一次… …”安西元被愤怒冲得昏了头脑,都已经杀了怎么还可能见一次扁一次啊! “怎么回事 ,你差点撞到我车上?”宗正宽下车有些气恼地揪住他,他看上去不太正常。 安西元转 过眼,才认出宗正宽,他一下抱住宗正宽,声音嘶哑地说:“阿宽,你来得正好,快,想办 法帮我找到赛尔,我怕她做傻事。我真不知道那家伙这样卑鄙,对不起,对不起……” 宗正宽忍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厉声喝问:“出什么事了?” 安西元反应过来,大叫道 :“韩君培那家伙逃婚了,没有婚礼,赛尔也不知去向了。” 宗正宽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有事迟到了一会,错过了惊变。那骄傲的女人,如此的打击,他心中只想想就疼成一 片。“上车。”直接开到了警局,上月帮他们打赢得官司分文没收,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家 还人情。 还好酒店附近有摄像头,调出查看,一张停在后面的计程车比较可疑,七查八 查,最后确定范赛尔和简心进了夜总会。宗正宽抹了一下汗,放下一颗心,拉着安西元直冲 夜总会。 小柯开始还否认赛尔来过,宗正宽板着脸说要打电话给警察局长来扫黄他才一 脸惊慌地把他们带到赛尔开的房间。 简心看见他们舒了一口气,宗正宽看见范赛尔只是 喝多了爬在沙发上睡着,也松了口气。拉着简心出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简心无奈 地笑笑:“韩君培的报复,他的妹妹和赛尔是同父异母,他说是为妹妹讨回公道。阿宽,我 是不是很天真,今天之前我都无法相信我会有这样一个阴险的同学,三年甚至更多,他竟然 隐瞒了所有人,这样恨一个人不累吗?” 宗正宽无言地拍拍她的肩,拉着她走进去。赛 尔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了起来,正给自己和西元倒酒。 “西元,没你的事,你再说一句对 不起我就没你这个朋友。”赛尔醉意朦胧地嚷着,一手用力拍在西元背上。“只不过丢脸而 已,没什么大不了啊!如果我怕的话,也能让婚礼继续进行,打个电话,你,还有你阿宽等 等,你们会让我孤单地站在结婚礼坛上吗?……我只是想最后成全韩君培一次。他处心积虑 ,为的就是范家丢这样一个大脸。”嘻嘻笑着,她攀着宗正宽的肩,嚷道:“我这样成全他 ,他也不会感激吧!三年,我以为他多少会有点感动,多少会觉得有点下不了手,我甚至还 给他机会以捉j的方式分手,但他不,嘿嘿,恨能让人改变啊,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还是 脏了自己的手……” 一杯酒灌了进去,大半泼出淋在没换的婚纱上,洒在性感暴露出的 胸上,有些凄艳妖异的美。 看看有些担心地坐在她身边的简心,赛尔拉着她的手反过来 安慰她:“简心,你别愤愤不平了,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我不在乎,我有个除了有钱就 是有钱的老爸,还有个很有钱的干爹,以后大不了再找个有钱的老公,那些对我来说都不值 一提。我只希望这些钱能消了他的怨恨,给她们一家以后的生活有足够的保障。” 赛尔说着笑着又喝了一杯酒,斜着眼对西元笑:“安西元,如果你是韩君培,你怕 不怕我报复?” 西元陪着她喝了一杯酒才摇头:“你不会,你如果胸襟那么小的话你也 不是我安西元的朋友!” “哈哈!”赛尔笑着一拳击在他腿上。“安西元,如果你是怕 我报复任如卉而故意激我的话,我还是当你是我朋友,毕竟你也受伤了。” “任如卉! ”简心目瞪口呆后凶恶的目光剐向安西元:“你早知道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不说?”又是一个 刺激,简心一晚听到的“不知道”太多了,多得要不是看在范赛尔受打击太大,早和他们翻 脸了,他们有没有当她是朋友啊!什么秘密都不告诉她! 安西元内疚地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如卉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阿宽,你以前老笑韩君培迂腐 ,你如果知道他做的事说的话你就会对他刮目相看。”赛尔又吊上宗正宽的肩膀,醉意朦胧 地笑道:“韩君培留给我的信说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不是以为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吗?你 是黑社会大哥的干女儿,你有钱有势,你有千金豪宅,你买得到爱情吗?你报复吧你报复吧 ,你也只能报复了。闹吧,闹吧!你这个弃妇,你闹我只会看不起你……” “妈的!” 西元爆了,一杯子酒全摔到地毯上,怒骂:“这个懦夫。”双手拳握得咯咯作响,内疚地不 敢看赛尔。 “我会报复吗?我该报复吗?”赛尔嘻嘻笑着摇晃宗正宽的肩,嘻嘻笑着又 自问自答:“我不会,我也不想,我范赛尔平生最不会做的事就是自降身份。他也不想想, 他值得我报复吗?”她抓了酒瓶一一满上,举杯笑道:“来,朋友们,要同情我就喝酒,喝 痛快了我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喝不痛快我,明天我就活不下去了。”哈哈大笑,依然一杯 饮尽。 安西元和宗正宽对视了一眼,舍命陪君子了,大不了明天都翘班,他们三的友谊 有一半是喝出来的。 “明天起,我的名声算是完了,背一辈子弃妇的名声,朋友们,好 可怜啊!”范赛尔喝得醉眼朦胧,托着昏沉沉的脑袋,想了想问:“要是我以后再也嫁不出 去了,你们会不会可怜一下我,娶娶我啊?” “我娶你!”西元阿宽一致地叫道,叫完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尴尬。 “谢谢!”范赛尔傻笑着,又给两人倒酒,“喝吧,喝 吧,有你们做后备,我心里开心多了。喝完我们跳舞,不能浪费这婚纱吧,凌姨的一片心意 ,很贵的!”有些遗憾,这美丽的婚纱就次糟蹋了! 宗正宽,安西元,简心第一次见识 了范赛尔的酒量,往往喝完了一轮他们以为她已经不能再喝了,她却稍稍停了一下,又叫小 柯拿酒。安西元早喝得爬下了,简心也歪倒在一边,只有宗正宽还稍微清醒着,静静地斜倚 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范赛尔,头痛地想她该醉了吧,她现在需要的不是酒,而是睡一觉,依 她的性格,睡一觉起来容易海阔天空。 范赛尔的婚纱早在跳舞时嫌麻烦,叫小柯拿剪子 来剪了一大段,此时斜坐着,双足赤l着摊在沙发上,一个慵懒的美人。她手里还拿着酒, 喝倒了所有人已经没有叫陪的兴致。宗正宽有些心痛地看着她望着顶墙上的迷离样子,无法 移动,他们太熟了,熟到他知道此时任何的同情都会让这女人崩溃,而他最不想的就是看她 崩溃。从第一次看见她,他就喜欢这个女人自信的笑,和他见惯的那些有钱的女人相比,她 纯洁的像个天使,这也是这么多年,尽管知道她有爱的人他也在她身边的原因。仅仅做朋友 ,能看见她就觉得幸福。但现在他后悔了,应该从第一次见面后就疏远她,那么此时他就能 肆无忌惮地来带走她,给她一个新的开始。此时和她那么近,却感觉很远很远,他悲哀了, 这样的机会都无法靠近,那么从此后只会越行越远。 门不知道何时突然开了,宗正 宽醉意朦胧中一开始以为是小柯,但集中视线焦点去看,不是小柯。来人很高大,挺括的背 影遮了房内大部分的光。他在赛尔沙发边站着,一手夺去了赛尔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宗正 宽看见了他的脸,那样一张脸即使在醉意中也能让人发寒的脸,眉毛紧拧着,脸色铁青,他 放酒的同时黑煤般的眼睛扫视过房间,遇到还有一丝清醒的人,宗正宽的眼睛时,他停了一 下,微微点点头,说:“赛尔我带走了。”说完,俯身抱小孩一样将范赛尔抱了起来。宗正 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去,无法反抗,那男人的口气和态度就是命令,霸道的知会他一声也 不过是出于看他还清醒的礼貌。王一样的高高在上,霸道嚣张强硬,这样的男人会是范赛尔 的克星,宗正宽迷迷糊糊地想,心中的弦放下了,憋了眼枕着他腿睡着的简心,虽然腿已经 被她睡得麻木了,但也懒得移动,睡吧,今天一天真够长的。 头好痛! 范 赛尔还没睁眼就捧着欲裂的脑袋轻声呻吟,这就是一夜放纵的代价,她自嘲地想。比起心痛 ,这头痛似乎有过之而不不及,这样也好,可以暂时转移目标。 睁开眼,有一瞬间还以 为在做梦。顶墙宽敞的差点以为没边,窗开着,淡黄色的窗纱,遮着巨幅的落地窗,轻轻荡 出窗外隐约可见的绿色。 柔软宽敞的大床,贴身轻若羽毛的高级蓝色丝质被褥,范赛尔 呆怔了一下,猛地掀起被褥,婚纱不见了,一件白色蕾丝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完全呆了,这 是什么地方,谁帮她换的衣服,谁帮她洗的澡?搜索模糊的记忆,影影绰绰,一双强硬的手 臂,一个很安全很宽阔的温暖胸膛,一路抱着她,听她梦呓的诉苦,耐心地轻抚她的发,温 柔地将她抱进浴缸……一个梦,她被酒精熏昏的脑袋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现在,发现梦都 真实上演了。 “啊……”她所能做的就是拥着被歇斯底里地狂叫。 几秒钟后,卧室 门被打开了,慌慌张张冲进一个人,看见她坐在床上,半l着肩,春光半露,吓得又跳了出 去。 “罗烈,叫罗烈滚出来,我要见他。”范赛尔看见小伍惊慌失措退了出去,歇斯底 里的又大叫。 抱着昏沉沉的脑袋呆呆地坐在床上,范赛尔直到罗烈迈着悠闲的脚步走进 来才发现自己将自己置于了一个极劣势的环境中。 看床前那人,即使是便装,也穿出他 独特的风格,一件粉蓝色的棉质衬衫,一条深咖啡色的休闲长裤,轻便的布鞋也没影响他丝 毫的贵气。闲闲地站在床边,肆无忌惮的眼神,半挑眉:“你找我?”平淡的语气似乎就没 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反而是范赛尔,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才想起继续歇斯底里地叫:“即 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做你的情妇,你死心吧!” 罗烈扬眉,愕然了 一会,嘴角充满了笑意,黑眼睛里也充满了笑。“很好!我很幸运见到的依然是范赛尔,而 不是一个泪流满面自怨自哀的女人。” 罗烈这样的笑容赛尔第一次见到,很温暖的感觉 让她心慌地抓起一个枕头抛了过去:“滚,谁给你的权利把我带到这儿,我不需要任何的怜 悯。” 罗烈只是退后一步,任枕头落到脚前,微微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没人会怜 悯你,在我这儿更不会,比起生命,感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剂。我带你来,只是想给你一个不 会被人打扰的空间,我认为比起怜悯,你更需要这个。”他说完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回头又 说:“你想在这呆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除了你需要,我保证没人会打扰你。” 范赛尔看 着他走出去,礼貌地带上门,她徒然地倒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头痛的依然强烈,却心安理 得起来。那两人真以为他们这样走了就可以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赛尔苦笑,她是不会 报复,但他们就真的能心安吗?清高的韩君培,卷走了她所有的礼金,变卖了她的房子,他 真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吗?算了,算了,一切都不计较了,看在她妹妹的面上,她什么都不 计较了,比起她,他们是应该恨她的。 迷迷糊糊赛尔又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午,爬起来 看到窗外的霞光,忍不住又过去倚窗而临。桔红的霞光,一片片的红云,把天空织成七彩的 锦缎。赛尔从小最爱的就是晚霞,一点点的在天空没去,有些凄美却动人。她痴痴傻傻地看 着,忘了尘世,忘了俗事,身上轻轻柔柔的晨褛也披上了霞光,有种想和朱霞一起舞动的冲 动。看够了晚霞,才参观这大得变态的卧室。在看到罗烈那身奢侈的行头后,本以为没什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动。看够了晚霞,才参观这大得变态的卧室。在看到罗烈那身奢侈的行头后,本以为没什么 能再令她吃惊了,但她还是再一次否定了自己对他的认识,何止变态的奢侈,看室内的家具 和装修,他已经是极度极度的浪费了。看过他的卧室,那么再看英国王室已经可以算是简朴 了。 罪恶!赛尔直接屏蔽了这些变态的极品,如果这客房都如此豪华装修,那需要打多 少战才够帮这人的“品味”买单?赛尔又一次屏蔽这类的想法,自欺欺人地在超豪华的浴缸 中放了一缸热水,倒了许多玫瑰精油进去,然后舒服地滑进去。热水有助抗疲劳,精油有助 头痛的缓解,她舒服地泡着,什么也不去想,即使外面绯闻满头飞,闹到j飞狗跳又和她有 什么关系,她是受害人,躲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泡了澡,穿了一件大浴袍出来,她 走到旁边的更衣间,推开房门,才发现刚才理解错误,这不是客房,而是罗烈的卧室,若大 的更衣间全是他的衣服,一排深色系的精良西服,一排相配的衬衫,还有一抽屉一抽屉的领 带,都是些精品名牌。赛尔关了房门,有些头痛地退了出来,罗烈将卧室让给她是什么意思 ?还有难道她一直就这样穿着睡衣? 正傻傻坐着发呆,房间门被敲响了,赛尔正恼,冷 冷地说:“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进来,低着头有礼地问:“范小姐,罗先生让 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已经到晚饭时间,他问你愿意下去和他一起吃还是单独在房间里吃? ” 赛尔才感觉到肚子饿,但和罗烈一起吃饭的事让她想想就吓饱了:“给我端上来 吧!” “好的!”妇女刚要走。赛尔期期艾艾地叫道:“夫人,可以帮我找件能穿出去 的衣服吗?饭后我想出去走走。” “衣服?”妇女愣了一下,推开更衣间旁边的门:“ 这些衣服范小姐都不喜欢吗?” 范赛尔才看见还有个更衣间,里面挂了好些女装,她吃 惊地张大嘴,半天才想起回答妇女:“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更衣间。谢谢!” “ 这些衣服是早上你睡觉时阿谭送来的,都是按你的体型买的,你试试,不满意告诉我,我叫 他们换去。”妇女微笑。 “谢谢夫人。”赛尔低头,脸上有些发红,妇女一定以为她是 罗烈得宠的情人,所以才能住罗烈的卧室,穿罗烈买的衣服。 妇女笑笑:“范小姐,别 叫我夫人,不嫌弃的话和阿谭他们都叫我三姐吧!你先试着衣服,我下去帮你端饭。” “谢谢三姐,麻烦你了。”赛尔等三姐走了,随便抓了一件果绿色的t恤,一条粉色短牛仔 裤换上,衣服的商标都在,大小尺寸都对,赛尔失笑,罗烈为她可谓用心良苦啊!吃了饭, 很想继续发呆,但心里一片空虚,坐着坐着闷得慌,换了一双平底运动鞋,想出去走走。推 开卧室门,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人,一直到楼下都没遇到人,别墅很大,装修很奢侈,但给人 的感觉很空旷。赛尔走出别墅,站在屋外才发现别墅是建在山上最高点的地方,站在这里可 以俯瞰沿江风景。天已经黑了,别墅里却灯火通明,赛尔有些冷,又返回屋。闲闲地到处走 ,竟喜欢上了这房子,二楼还有个大大的室外观景台,午间应该可以看到山脉盛景。一楼几 大扇落地玻璃门窗,双重滑动玻璃门外是后花园的游泳池,赛尔打开后才发现游泳池里有人 在游泳。游泳池边坐着小伍和耳钉男,那游泳池里游泳的非罗烈莫属了,赛尔不想见他,走 开了,失去了游玩的兴趣,她走回了卧室。 罗烈的卧室,她躺在床上发呆,许久许久, 泪水开始流了出来,一串一串,没有为任何人哭,这次她发誓是最后一次为自己流泪。 发了一会呆,赛尔从床上跳起来,那家伙不是擅自把她带来吗?那他就应该负责帮她治疗失 婚症,呜呜,她才不要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 赛尔风风火火跑到游泳池,只见到耳钉男 在闲闲地喝着饮料,看见她,耳钉男微笑:“范小姐,想游泳吗?” 范赛尔东张西望: “罗烈呢?” 耳钉男笑:“你找他?真不巧,他刚走了。” “他走了?”赛尔有些 不相信地睁大了眼,那家伙就这样把她丢在这不闻不问啦!有些失望地垮下双肩,才来的兴 致勃勃颓废了。 “他走了,你很失望?那是不是表示他在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重要的位 置,重要的看不见他你会失望?”耳钉男的笑有些促狭。 “神经!”赛尔羞恼地转 身就走,真是近墨者黑,罗烈的手下,别指望会有善良之辈。一回身嘭地撞到人身上,强硬 的肌r一撞之下把她反弹出去,那人随手揽住了她。 有些发懵,赛尔抬头看他,罗烈。 已经换了衣服,全黑色的运动装,抛弃西装的他整个的造型让她目瞪口呆,也不管是否用错 词,英姿飒爽四个字在脑子里就蹦了出来。 “你找我?”罗烈揽着她的腰,脸上的笑耐 人寻味,估计刚才和耳钉男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笑得如此开心。西装绝 对是个伪装,这样平和的罗烈少了凌厉迫人的气势,多了亲切的味道。 “我想喝酒。” 似乎没话找话,说出去赛尔就有些后悔了,这语气近乎撒娇。 “喝酒吗?没问题。”罗 烈似乎忘记了放开揽着她腰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我这里有很多酒,你喜欢什么口味? ” “叫他一起来吧!”赛尔指指耳钉男,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谭天凡,”罗烈做 了注解。“他还有事。”揽着她进了一楼一个房间,还没开灯,赛尔就看到落地的窗子里透 出的远景。面向的是山下城里的全景,高耸的楼,各种造型的灯,还有带明显标志的立交桥 ,漂亮的活生生的城市夜景画。 “好美。”赛尔不知不觉跑过去站在窗前,隔着玻璃描 绘这美景。 罗烈开了灯,酒柜在后面,离窗不远地毯上就是一组圆形的黄色布艺沙发, 方向全向窗子。他不说话,径直去找了酒杯,在吧桌上鼓捣了一阵,端了两杯过来。递了一 杯给赛尔,然后自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脚随意一伸,搁在前面的玻璃桌上。 不能不 承认,优雅的人有素质得不会令人讨厌,罗烈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喝,也不多话,思想偶尔 的游离,沉思也显得那么有味道。赛尔在窗边的地毯上靠窗抱膝坐着,眼神迷离。尽管她做 得慷慨大方,尽管她以承受的姿态成全了他们,但她心底的失落受伤害是无人能触的,无法 痊愈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一想到曾经那么相信的两个人竟然用朋友和爱的名义欺骗着她, 她的精神在知道真相的第一天就倒塌了,只是一直强撑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一 杯酒早完了,一瓶酒也完了,她和罗烈,一人靠着沙发,一人坐在地上。不说话,奇怪地静 默着,却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也无法忽视他,罗烈自身给人的存在感从来就不容人小视 。赛尔也没有不安,他的存在本就是自己邀请的,虽然没想到不说话他也会一直陪着自己。 但,只要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坐在那里,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踏实。 喝多了,又喝 多了!没有宗正宽,简心,安西元需要交待,喜欢上了沉默,沉默到自己内伤。爱伤人,不 爱也伤人,被自己所爱的人恨更伤人。迷迷糊糊地问某人,韩君培,这三年内你敢说从没有 爱过我吗?没有全部,一点点总会有吧! 喝醉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又是在床上,又被 换了睡衣。没有羞赧了,那人敢做的事何止这一件。该庆幸的是他王一样的骄傲让他不齿做 不入流的事,没有趁机行苟且之事。 罗烈是宽容的,宽容得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她, 宽容得让她糟蹋自己收藏了多年的酒,宽容得每晚抽时间不说一句话也静静地陪着她,宽容 得还负责把常常喝醉的她抱回卧室兼更换睡衣。疗伤似乎变成了一个游戏,赛尔借失婚的悲 痛滥用着罗烈的宽容,不断地加码,试图找到一个爆破点,放一天空的烟花才能照亮自己已 经被酒精麻醉的心,从而找到生命的方向。 凡事凡物都有底线,触及了,就警铃大作, 幸运的可以及时逃避,不幸的只能为自己所做承担后果。 诱因很小,却触到了罗烈宽容 的底线,于是范赛尔第一次见识到了罗烈优雅背后暴戾的那一面。 无所事事的日子加上 刻意的麻木自己而来的空虚,短短几天赛尔就觉得自己空旷得想自杀。这天,罗烈说有事早 上就出去了,她无所事事就和任义,孙铸,罗烈的另两个保镖在楼下客厅打牌。个子稍矮的 孙铸有一个宽宽的脑门,皮肤有些黑,看上去就是一副老实的样子,虽然相貌生得有些老, 但却是他们几个年龄最小的。任义是老二,灵活机智,四方脸,有副健壮的体格。他们三个 打了一中午的牌后,赛尔首先放弃了,将牌丢在桌上直嚷:“不玩了,无聊死了。”她仰头 倒在沙发上,伸展开穿着牛仔裤的长腿,望着屋顶发了一会呆,突兀的一个念头涌出来,没 头没脑地说:“孙铸,给我根烟。” 有些老实的孙铸真的递了根烟过来,赛尔不接,反 说:“我要有味的!”空虚无聊到想体验一下什么是飘飘然的感觉。 孙铸呆了,不知所 措地看了看任义,任义的眉皱了起来,爽直地说:“范小姐,别提这种要求,我们谁也不碰 那玩意,你最好也别碰。还有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可以,在烈哥面前千万别提,否则……” “否则怎么?卖军火的不也卖毒品吗?装那么贞洁干嘛!”赛尔不以为然地说。 “ 不是贞洁,不碰毒品是我的原则。军火我不卖也有人卖,你没看过美国大片《战争之王》吗 ?世界头号军火贩子还是美国总统,我并不以这个职业为耻,所以你大可不必冷嘲热讽。” 随着这冷峻的声音,罗烈出现在客厅中,后面跟着小伍和谭天凡。他顿了一下,冷眼看了一 眼范赛尔,嘴角扯了个冷笑出来:“那玩意你最好别碰,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他说 完怒气冲冲地上楼,赛尔坐起来只看到他盛怒地扯下领带的侧影。 赛尔无辜地看向谭天 凡,期待他解释一下罗烈发火的原因,从认识罗烈以来,罗烈还没有对她如此粗暴过。谭天 凡却朝她咧嘴笑了笑,认真地说:“最好照烈哥的话去做,否则他杀你时我一定负责给他递 刀。” 赛尔呆了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看出这事在罗烈这是禁忌,也就不再继续 问下去。正坐着,罗烈又下来了,提了个手提包,小伍迎上去接过包。罗烈绷着脸,看也不 看赛尔,只对任义和孙铸说:“我们离开两天,这里你们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好的。”任义点头。 赛尔有些受不了他的冷淡,c嘴:“不方便的话我走吧!” 主人都走了,留下来也没意思。 罗烈头也不回地冷声说:“随你!如果不介意等候在你 家或任何你可能出现的地方的记者,你尽可以走。我早说过了,来去自由。”他说完径直走 出门,小伍和谭天凡耸耸肩跟上。不一会,没见他们的车下山,后院竟然响起了飞机螺旋翼 和发动机嘎嘎的响声,没多久飞起了一架直升机。 赛尔从客厅的窗子看见他们飞过,直 接是目瞪口呆,她无意识地自语:“如果有人告诉我罗烈会开飞机,我也不会有什么惊奇。 ” “驾驶飞机?烈哥会啊,他几年前就会了。“孙铸老实地答道。 罗烈不在的 第一天,赛尔早上游游泳,晒晒太阳,中午打打牌过了一天。只是晚上一个人窝在酒吧间里 看夜景有些不习惯,一直是罗烈陪着的位置上只有一个靠垫,她任自己喝醉了抱着垫子在沙 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无聊到极点,她疯了似的拉着任义打壁球,直打到体力透支。去洗澡 时顺手缴了孙铸的一包烟,不加味也行,抽了玩吧! 胡乱吃了下午饭,换了一身抹胸的 红色丝质长裙,就去酒吧间。已经习惯了那晚间的夜景和温暖,坐在地毯上,双脚赤l着蜷 在身下,一杯酒象征地摆在脚前。有罗烈的慷慨,他的大部分藏酒都已经尝过。酒量猛长, 却也慢慢没了酒兴,有时喝多了也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可以小小地偷一下那人怀抱的温暖 ,享受一下被人娇宠的感觉。 罗烈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纵容她一直霸着他的卧室,也 不会一次次抱熟睡的她上楼。但这种喜欢一构建在做他情妇的基础上,赛尔就索然无味了。 情妇的命运最终是被遗忘和被抛弃,所以即使罗烈表现出太多的温柔和示好,她也不想投入 进去。不投入她就不会陷得太深,这样当她能坦然地面对失婚,能对“弃妇“两字想开到无 所谓时,她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罗烈和她,两个世界的人,怎么相交! 想想离开 一星期多了吧!赛尔打个电话给简心,通过她可以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 电话才一通, 简心急急的声音就传过来:“赛尔,赛尔,你没事吧!” 赛尔鼻子一酸,强笑道:“我 没事,我很好……” 打完电话,赛尔的情绪更低落了,事情都闹开了,到处都传得沸沸 扬扬的,估计这次她不想出名都难。简心建议她别回去,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赛尔 下颚抵在膝盖上,非常郁闷,让一向好动的她再躲下去,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从孙铸 那里缴来的烟丢在地毯上,她抓过来点上。吸,吐,吸,吐,望着渺渺而上的烟雾,似乎怨 气也随之而去。又找了一瓶酒,罗烈真是大方的主人,虽然有时不满她糟蹋他昂贵的酒,但 从没说过半个不字。 喝了一杯酒,赛尔躺倒在沙发上吸烟。空调的温度正好,睡一觉也 不会着凉。她打了一天的球好困,熄了剩下的半只烟,迷迷糊糊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何时胳膊被一双大掌狠狠地钳住了,剧痛让她惊醒过来,迷糊中看到罗烈近在咫尺有些 变形的脸。 “你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你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吗?”罗烈的大手攀上她 细嫩的脖颈,气恼地吼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他的手一紧,赛尔还没有反 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他的大手掐住。罗烈继续大声吼道:“与其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现在 就亲手杀了你。” 赛尔恐惧地瞪着罗烈有些变形的脸,惊恐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困难的 呼吸。痛已经是无法忍受的,再用那么一点点力,她相信她稚嫩的脖子就会断裂在他的掌中 。这样暴戾的罗烈,彬彬有礼的西装里包裹的原来是一个撒旦。赛尔根本无力挣扎,也不想 挣扎,能这样死去或许也不错。至少还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即使这样的时候,她也无药可救 地眷恋他的怀抱。再也不用矛盾地挣扎,生命的最后这一段时间,有他陪着,其实心里只有 感激而毫无恨意。 “烈哥,烈哥,你冷静点,那只是普通的烟,什么都没有加。”任义 的声音,谭天凡的声音,听在意识快涣散的赛尔耳中噪杂的如同惊雷。 脖子上腾地一松 ,范赛尔人就软软地掉回沙发上,然后就挣扎着爬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自己感觉似要 把心肺也咳出来一样,伴着委屈的泪就开始一串串流了出来。即使是一根加了味的香烟,罗 烈就要这样对她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慢慢明白这就是罗烈的底线了。但心里就觉得 异常的委屈,一直被宠着爱着,这样从天上到地下的待遇怎么也想不通,就不知道罗烈怎么 有如此大的变化,怎么能这样对她。 小伍递水给她,她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喝漏的水 和着泪水就顺着锁骨滑进了领口中,冰冰凉凉的,很难受。她不管不顾,赌气似的喝着,似 乎罗烈不掐死她,她也要把自己喝死。 开始罗烈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她自虐似地喝 水,最后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杯子扔了,什么也不说揽腰将她抱了起来。赛尔狠命掐 他的手臂,拼命挣扎,他也不放手,将她直接抱到二楼他的卧室,用脚踢上门,一路来到床 上,将她往床上一抛,人也跟着整个扑了下来。嘴唇狠狠地吻住她,辗转反侧地摩挲她的脸 ,吻她的眉,她眼角在流的泪,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她还有些疼痛的脖子。一直吻一直吻, 吻到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缩在他怀中静静地睡着。 罗烈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 中,喃喃自语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早上醒来,罗烈已经不在房中,赛 尔瞪着窗旁飘起的纱窗帘,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颈。不管罗烈为什么对她发 那么大的火,不管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有一句话他没说错,她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放任 自己一天天这样空虚无所事事地颓废下去吗?她不断挑战罗烈的耐性,何尝也不是在探询自 己的极端。现在她把两人都推向了极致,要不就再进一步,要不就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她 会把罗烈和她都疯。想到就做,赛尔跳起来,找了身牛仔服穿上,悄悄下楼,还好,一路 无人。到大厅门的桌子那拿了车钥匙,以前见小伍他们回来都随手丢在那的,一路做贼似的 躲闪着跑到车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直到开着车出门才落下了心。 别墅前有个 弯道,转过去赛尔下意识地看过去,右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别墅的前景。这一眼看过去,赛尔 立刻掉回了视线,二楼罗烈的卧室阳台上站着罗烈,半敞的白衣衬衫迎风飘飘,紧抓着阳台 雕花栏杆默默看着她。赛尔的心突然就空了,机械地打着方向,脑子里就一直闪回罗烈的这 副样子。越往下开,越失落,总感觉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上面的别墅中。 到了山下 ,她将车停在了路边,将车钥匙一并反锁在车里面,小伍他们下来会看到的。然后她拦了一 张出租车,直奔机场。看着机场牌上林林种种的地址,赛尔有些木然,往日这些地名都会让 她兴奋,一个个地名都是一串串未知,足以引起她探索的欲望,此时这些对她都失去了吸引 力。她呆呆地看着牌子上的地名变幻着,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倒是来送护照给她的哥哥范 志昇一句话就帮她解决了难题。 作为哥哥,此时一米八二的帅哥范志昇很善解人意,不但没 问赛尔这段时间躲在哪,也没报告会令她不开心的八卦新闻。只是将随便收拾的背包递给她 ,随口说:“去散心的话推荐你一个地方,埃及开罗,呆半个月就能看到达喀尔汽车拉力赛 ,很拉风的场面,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于是赛尔无可无不可地去了埃及。 赛尔选择了住在 埃及西奈半岛,当晚上站在酒店十五层的高楼俯瞰这城市的夜景时,她不由想起著名作家威 廉姆1614这样写道的话:“一个小世界,伟大的开罗,它是地球上最令人神往和最伟大的 城市,它是我们这个大千世界的微缩景观 。”西奈半岛是是一个旅游胜地,这里沙漠包围 着大海,有花岗岩的石头和红海金黄色的海滨,可以观赏到热带鱼和珍稀的鸟类,也可以欣 赏到壮丽的日落与璀璨的夜空。它同时还是三大宗教的会合点,欧洲和非洲的结合部,历经 了八千年沧海桑田的变化,演变成了一个独具魅力的文化城市。 赛尔呆了两天,就听说了汽 车拉力赛因为几名游客被杀,组委会无法保证安全被迫取消的事,她有些遗憾。又呆了两天 ,有些厌倦这人为雕琢过多的旅游景点,正想换地方,却在酒吧间遇到了一对美国情侣而改 变了目的。 摄影家杰克和他的女朋友芮妮正在争执行程,杰克要租车前往黑沙漠,芮妮主张 随商队前往,理由是可以更好地体验沙漠的千变万化。赛尔开始在旁边静坐听他们争辩,听 到这有些心动,前两天在酒店看到的日落如果在沙漠中看又是怎样一种壮观呢?想着好动的 天性忍不住就让她c嘴:“我觉得你女朋友说得对,要想真正领略沙漠,徒步是最好的方法 。” 这一c嘴的结果是赢得了芮妮和杰克的友谊,他们达成了一致,邀请赛尔和他们一起旅 行。 三个月后,埃及,开罗。 又站到了一个半月前离开的酒店门口,望着这在埃及 首都还算顶级的酒店玻璃门,赛尔有一瞬间眼中有些泪光闪闪。和杰克芮妮在黑沙漠分手后 ,她迷恋上了沙漠,又随商队在沙漠中苦行僧似的走了一个半月,在同行人不解的目光中, 甚至在这一路走过的风沙中很多时候她都弄不清自己这样算不算自我放逐。但她从不认为自 己的行为是在自虐,为那两人的背叛她的骄傲也不会选择这样的自虐。这或许可以归结于自 己的自行救赎吧!对人性自私,贪婪,骄傲,妄自菲薄,自甘堕落等等的救赎。 沙漠中 的风沙粗糙了她的脸,因缺水而干燥脱皮的唇,为方便被自己减短到肩上的发,灰扑扑的粗 布男性衬衫,同样灰蒙蒙的牛仔裤,紧包着脚的高帮粗牛皮靴,粗犷野性味十足。有时拿着 杰克用拍立得在黑沙漠帮她照的照片,赛尔盯着照片上的自己,忍不住都会失笑。这照片上 满脸沧桑粗野的她和三个月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那精致的,吹弹得破的极品容颜在照片上 即使用放大镜也遍寻不到,更无法想象习惯了丝质柔软面料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天天习惯并喜 欢上了这硬邦邦的粗布服装。 身上大大的旅行包,重量超过了二十多公斤,她没有放下 直接背到了总台。如果这近六十多天的旅程算一个拉练的话,她庆幸自己以优异的成绩毕了 业,这点重量于她已成自然。 “ci。范?”服务台小姐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她。 “yes!”范赛尔半扬眉:“有事吗?”流利的本地语说习惯了,而且范赛尔相信在人家 的国土里用人家的语言亲切的多。这又是上天赋予她的另一个天赋,极有语言天分的她至今 为止会六个国家的语言,而且都说得相当不错。而埃及语,在这段时间天天的强化中,她甚 至从商队那些善意的朋友中学到了不少偏僻的俚语。 果然,服务台的小姐一脸的惊讶后 也用本地语说了起来。“范小姐,这里有你几封加急电报。”她说着,伸手到后台取电报。 “加急电报!”赛尔接过来轻皱了皱眉,谁发的,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 电报是宗 正宽发的,一连几封。内容只有一个:范志昇严重车祸,盼速归。 真的是紧急的事,赛 尔只看了第一封就说:“小姐,请帮我定一张飞机票,要马上就能飞的。” 小姐立刻拿 起电话,边拨号边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急!” 赛尔对上她的眼,焦急又 心痛:“我哥哥出车祸了!” “哦,agod!”小姐惊呼了一声赶紧帮她定机票。一 分钟后告诉她:“最快的飞机一小时后起飞。” 一小时!赛尔点头,够她洗澡了。拿了 房卡上楼,洗澡换衣,四十分钟后出现在机场的范赛尔,除了疲惫的肌肤无法恢复外,衣服 全部换回了精致,依然是范赛尔的风格,范氏注册商标似的精致行头。她靠在飞机椅背上, 看到机窗上印出她的侧影时,有些自嘲地想,只看外表,没有人会感觉到她和以前的范赛尔 有什么不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变了,她变得地方太多,也许回去不一定有机会能展现出 来,也许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她自己独有的秘密,越搁越醇。 敷上在机场商队买的补水面 膜,赛尔伸长腿,舒服地躺好。头等舱,不是旅游季节,空了不少座位。从粗犷的沙漠到现 代文明,她从上了飞机就开始回归。而此刻空闲下来开始思索,志昇伤得怎么样?二叔家 宫又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电报上的只言片语构成的一个个谜团让她犯困还是很长时间没 有这样柔软的靠背给她靠着,很快,她睡着了。旅途茫茫,世事也茫茫! 医院里。 范氏第一继承人范志昇伤成那样还活着,不能不说是医学上的奇迹。不知道该说是这花 花公子命大还是阎王嫌他还没有祸害够范家,反正那大腿骨全部用铁钉卯上,胸上布满了电 击印的范志昇依然活着。那笑容满面,吊儿郎当,满不在乎,浑然不觉自己闯了大祸的表情 让范赛尔第一眼见到他就忍不住不顾自己形象地咬牙切齿怒骂了一声:“败家子,你怎么没 死?老天一定睡着了,才会让你继续留着祸害人间。” 范志昇嬉皮笑脸:“赛赛,你应 该感谢我,我休息你才有机会表现啊!” 范赛尔跳过去,直接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捏 ,边吼道:“我先掐死你再去帮你收拾残局去,让你他妈个祸害遗臭万年。” 掐了一阵 放开手,范志昇咳着嗽抱怨:“范赛尔,你来真的啊!这么粗鲁,我是男人也要逃婚。”话 说出口才发现不妥,赶紧偷偷看范赛尔的脸色。 范赛尔一脸的阴气,挑眉讽刺:“有人 已经逃过了,你来点新鲜的行不行?老跟在别人后面跑,一点创意也没有。范氏有今天你功 不可没啊,还指望我怎么好好奖励你不成?” 范志昇仍是一脸痞气,打量着赛尔不怕死 地嘻嘻笑道:“赛赛躲哪里哭了,哭得皮肤粗糙死了。头发也剪了,有点粗野啊,好像一下 老了四,五岁。我怀疑韩君培真有那么大魅力改变你啊!” 范赛尔哼哼冷笑:“你就继 续贫吧,最好贫死。”她表情冷冷地瞪着范志昇,直到看得他心虚起来。 范志昇一下就 瘪了,哭丧着脸:“赛赛,这次你不帮我,范氏就易主了。” 范赛尔瞪了他一眼:“你 倒很有自知之明啊!这不正好如你所愿吗?范氏易主,你就可以解脱了。我知道你并不情愿 接手范氏,又何必勉为其难呢!” 范志昇苦笑:“愿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看着它在我 手中失去又是另一回事。为人子女,总不能气死他老人家吧!” 赛尔瞪着他无言,唯一 庆幸的是发生的这些事范爸都不知道,他们双亲和刘老大夫妇一起驾游艇环球游去了,说是 二渡蜜月。 “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范志昇你也太荒唐了,竟然……”范赛尔直接说不下 去,依然有当时听到宗正宽叙述后的冲动,想掐死范志昇的冲动。一直知道哥哥花天酒地惯 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拿了公司的股权去赌,百分之二十之多,如果被一直对范氏虎视眈眈的 二叔家拿到,范氏就可以易主了。 “期限到星期天,我们还有二天时间,过了期限,股 权就会被拍卖,赛尔,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靠你了。”范志昇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自责的表 情,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却将家庭重任推到妹妹身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百分之二 十的股权,按照市价来算的话近一个亿。范志昇,我还没看出你这么豪气啊,一抛千金。 no,说错了,一抛亿金。你打算让你妹妹二天时间上哪筹这么多钱?去抢吗?小女子身无 缚j之力,行不通。去卖?不错的选择,问题是你妹妹再国色天香,人见人爱也不会有人一 抛亿金吧!”范赛尔轻描淡写地说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一滴滴冷汗从范志昇头上滴下,这人 一路太顺了,也该给他点打击。 “没那么多,有个五千万就够了。”范志昇像犯错的小 孩,另一只手抹了抹冷汗,心虚地分辨。 “五千万?哦,不多,打了五折。范大少,那 这顿你买单吧!”范赛尔笑吟吟地说着,又成功地压榨了好些范志昇的汗水出来,但也惹出 了范志昇的骄傲。 “帮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的。”范志昇被挤兑的恼羞成怒了, 要不是脚被固定着,说不定早蹦跳起来。 赛尔笑着轻轻鼓掌:“有志气啊,范志昇 !这忙我帮了,你找个金主吧!五千万买你妹妹一夜谁吃亏也别计较了。嗯,顺便还可以告 诉他,你妹妹还是处女呢!意外的惊喜吧?”呵呵笑着,赛尔丝毫不以为怒,仿佛只要有人 买,她不介意真的卖。 范志昇才积累起来的骨气顿时又散了,哭丧着脸说:“赛赛,你 认识的人多,帮哥哥想想办法嘛,大不了拿回的股份都归你。” “呸!我自己的还用不 掉,我要你的股份干嘛!”赛尔鄙视他,但看着范志昇哭丧的脸,想了想终不忍地说:“帮 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做得到我就答应。”范志昇松 了一口气,又开始嬉皮笑脸。 赛尔看看他,无奈地笑笑:“你以后改邪归正吧!你妹妹 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帮得到你。” 离开医院,赛尔驾着车开往西园山,罗烈的别墅 。下午和宗正宽会晤完后就联系小伍,小伍说罗烈刚好前天到的本市,他们还住在老地方。 一路开车上山,赛尔的心情很矛盾。三个月前那晚上发生的事虽然这些日子都避免去想 ,但意识却总在薄弱的时候跳出来提醒她,那一晚,她被一个男人抱着睡了一整夜,虽然什 么都没做,但她依然想念那个夜晚。暴戾的罗烈,差点掐死她,然后又带着后悔矛盾的心情 吻她,充满爱怜的吻,让她害怕得战栗。不是害怕罗烈的暴戾,而是那一刻他所流露出的羸 弱,一向坚强的外壳因为一个误会被撕裂了一个口,让她窥见了他羸弱的一面。她在他怀里 ,温暖火烫的怀里,害怕的却是她会爱上他。爱上这样一个罗烈,势必就要接受轰轰烈烈, 飞蛾扑火般的爱情,燃烧整个的生命,直到她的终点。她选择退却了,一如开始的宣言,她 不做他的情妇。当驾着车没有告别就离开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她,没有挽留 ,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她打过转弯的方向,有些茫然的一路下山,心似一点点空了,总感觉 那别墅中她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再踏进熟悉的别墅,赛尔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 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踏进这里,但世事总不如人料。 “烈哥在楼上,让你上去找他。”小 伍见到她有些惊异地看了半天,才笑道:“感觉变了,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了。” 赛 尔白了他一眼,又瞪了瞪旁边吹口哨的谭天凡,顶着他们放肆欣赏的眼光穿过客厅上楼。几 个月没见,这两个家伙近墨者黑,学了更多罗烈的恶习,那狂傲嚣张的造型尽得真传。是做 军火的都这么张狂,还是因为他们跟的主子太强,赛尔实在没心情去分辨。分别了三个月, 罗烈凭什么帮她,这才是让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原因。 范赛尔的手握到卧室门把上时 ,才发现有些不妥,在卧室见罗烈,怎么想也是下下策。但自己是来求人的,地点好像不是 她能选择的。 她轻轻敲了敲门。“请进。”门里低沉的声音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三个月 ,不长的日子,却恍如隔了一个世纪。原以为就像两颗曾经擦肩而过的流星,今生都不会再 有交集的机会,但命运之轮还是让她转回来了。 推门进去,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大开 着,靠椅中罗烈悠闲地背坐着。头发半湿,穿着粉蓝色的浴袍,露出的胸膛和他腿下的肌r 都闪着古铜色的光泽。他手里握着半杯酒,闲闲地看着远方,仍然是那不可一世的目空一切 。赛尔已经习惯不去反感,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才这样违心,而是她早已经由衷的认可,这表 情这姿态他应该拥有,也只有这样,他才是罗烈,不是别人。罗烈展示的是他性格的侧面, 坚毅的下颚,闲散散的样子像一只吃饱了,懒洋洋趴着的狮子,给人的印象是无害的,只要 那人真的天真到以为狮子是吃草的。 赛尔突然生出类似百感交集的感觉,错误地以为一 切都没变,没有中间这三个月的时间流逝,他们仍像三个月前一样拥有着默契和温暖,只静 静地坐着,那人给她的感觉仍然是令她安心的强烈安全感。 “有事求我?”罗烈头也没 回,冷淡平淡的声音击碎了她的梦想。赛尔噎了一下,准备了许多的开场白一句也没用上, 不知不觉手握成了拳,才三个月,这人就如此市侩翻脸不认人了?她想了想直说:“我需要 五千万救急,你能帮我吗?” “哦!”罗烈漫不经心地低低应了声,低头呡了口酒,然 后静静回味了一番才说:“上好的bacardi酒,上个月有人送给我的,味道很醇,我加了一 点菠萝汁和葡萄汁,这样的组合你没喝过吧?我想你一定喜欢。” 赛尔瞪了他一眼,没 好气地说:“我戒酒了。”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我并不反对女人偶尔喝点酒,喝得 半醉的女人,”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了声:“很可爱!”罗烈又晃了晃杯 中的酒,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才慢慢地问:“这三个月,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赛尔有些迷惑他语气中的关心,简单地说:“埃及。” “埃及?沙漠里的夕阳比海里的 夕阳如何?”平静的口气,似乎在他口中,沙漠和巴黎也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一个地名, 也无所谓繁华和荒凉,享受和艰辛。 赛尔却全身一怔,这人怎么那么毒,竟然看透她的 思想。她长途跋涉,历尽那么多苦难去沙漠的理由就只是如这人所说为了看沙漠中的夕阳, 一个在外人看来荒诞可笑的念头从他口中说出就变了味,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 各有各的不同。”赛尔简单一句话想搪塞过去,那种感觉不到身临其境都无法向外人说道, 更何况她无意和任何人分享。 “荒凉,绝望,凄凉到极致又带着希望的美,怎么是海里 纯洁却似颓废的美能相比的?赛尔!”罗烈舌轻轻一卷,似乎好长时间没念这个名字有些生 疏,他摇了摇头微微有些责备:“你不诚实!” 仿佛被窥到心底的秘密,赛尔再也忍不 住发怒了:“帮还是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话一出口,自己先在心中失笑,真是一 家人,中午范志昇才对她说的话,她又拿来对付罗烈。 罗烈高贵的头终于转了过来,鹰 隼一样的目光罩住范赛尔,傲慢的目光先落到头上,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赞成,浓眉微挑责 问:“怎么剪短了?” 赛尔瞪了他一眼,讽刺:“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问:“怎么剪短了?” 赛尔瞪了他一眼,讽刺:“不要告诉我你有恋长发情结。” 罗烈半挑眉,嘴角带上了些笑意:“你知道?那下次不准剪短发。这样太野性了,虽然也很 漂亮,但我更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赛尔又回瞪他一眼,明智地不再作声。这人智商绝 对比她高,什么话到他嘴中都有能力曲解掉。 罗烈肆无忌惮的目光继续扫视,边解 说边加以评价:“晒黑了点,沙漠的阳光是很毒。也瘦了点,肌r结实了吧!多了些野性, 有点成熟味了,也精神了。看来我将你带到这里来疗伤是个错误的决定,我该连夜就将你抱 上飞机丢到沙漠里去。” 赛尔的回答是转身就走,她不该来的。早知道就不可能轻易过 关,骄傲告诉她想保持最后的尊严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走掉,不必再忍受这人接下来的冷嘲 热讽。她怎么能在绝情的不告而别后来请求他的帮助呢!走掉的是她,真以为自己姿色了得 到让他不计前嫌来帮她吗? “我的要求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来 呢!”身后罗烈低低的叹息。 赛尔顿住了脚步,迟疑着转回身,迟疑着问:“做你的情 妇?”在看见他平静地点头后勃然大怒:“五千万做你的情妇,你不觉得这价钱太低了吗? 我范赛尔没那么廉价。”赛尔边怒边还是叹息自己太天真了,一度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这想法 ,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男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女人好。 罗烈站了起来,放下酒 杯悠闲地朝她走过来。“那一夜,如何?五千万一夜!你还觉得吃亏的话你可以选择走。” 赛尔头昏了,和范志昇开得玩笑竟被人真拿来交易,她该庆幸自己真能卖个好价钱还是 诅咒自己乌鸦嘴。 “一夜,五千万还有我都是你的。”罗烈的手揽住她的腰,略一侧头 ,唇覆上了她。带着bacardi酒的微烈和水果的香味,掠夺着她的呼吸。他的大手慢慢移到 她的臀部,充满情色味道的抚摸揉搓她。温度急速上升,赛尔全身的热量蒸蒸日上,不知所 措地呻吟出来。靡靡之音引发了罗烈情欲上扬,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吻着她直到一起倒 在床上。 依然是熟悉的屋顶,依然是熟悉的蓝色被褥,当白色的丝质衬衫被罗烈扯掉, l露的肌肤触到有些冰凉的被褥时,赛尔突然清醒过来。为了五千万,她真要出卖自己吗? 突然就羞愧起来,曾经罗烈将赢到的三千万给她时,她是多么清高的拒绝了。如今时隔三个 月,为了多出的二千万,她竟然堕落到以身体来交换。对自己的鄙视不齿让她放逐自己,第 一次对罗烈火热的拥抱,有魔力的吻有了抗体,机械地毫无反应,似乎这样只是屈于形式所 迫,自欺欺人地保有着她最后一丝丝清高。 忽然,罗烈的吻停止了,他双臂撑床移开了 一点距离,赛尔虽然闭着眼,也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一会,他们就这样一动 不动。然后罗烈站了起来,冷冷地抛下一个字:“滚!”然后他大步走向浴室,呯的一声用 力甩上了门。 赛尔屈辱地呆了一下,才苦笑着坐了起来,拾起地毯上扔的衬衫穿上,扣 好已经被解开的牛仔裤。自以为是的她,忘了那王一样的男人是怎么的骄傲自大,没反应, 比打他更让他觉得耻辱。 穿好衣服,鞋,赛尔走到浴室轻轻敲了敲门,咬了咬下唇说: “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我只是不习惯有卖的感觉。算了,我另外想办法吧!” 她说完毅然转身离去,还没走出卧室,浴室门开了,罗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里,浴袍好好地 穿在身上,一头乱发滴着水珠,让铁青的脸显得更有力性感。 “明天下午,我让小伍给 你送过去。”冷冷的声音说完,人又消失在门后。 赛尔失笑,摇摇头走了。下楼碰到谭 天凡,他只是扬扬眉,对她被撕坏的衬衫不流露出任何表情,这让赛尔很感激他。下山的路 上,看了看被罗烈撕坏的衬衫,她再次摇摇头,如果粗鲁是罗烈优雅外表的唯一失衡,那找 他做情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张卡车出现的地方正是山上最窄的地段,赛尔已经减了车 速,卡车强烈的车前灯一片雪白,晃得她根本看不见路,她踩了刹车,避到了一边,但还是 阻挡不了下冲的趋势,两车实在太近。卡车冲了过来,狠狠的冲力撞在她车上,她只觉得胸 口一疼,头上胸上狠狠地被猛击了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 “赛尔,赛尔。” 赛尔费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努力让散乱的眼光聚焦到宗正宽的脸上,抬起酸痛无力的手扶 上额头,鼻中闻到医院独有的味道,还没死,真该庆幸了。 “你是幸运之神眷顾的宠儿 ,那么高翻下去,你除了手臂有不同的擦伤加轻微的脑震荡,你可以奇迹地说没有什么损失 。当然其中不包括你的车,依我建议,你该买新车了,那车已经没有修理的价值了。”宗正 宽例行报告似的说。 “你很聒噪。”赛尔闭着眼睛皱眉,心中一阵恶心,头里一阵眩晕 ,强忍着等眩晕过去,才无力地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宗正宽老实地说 。 “那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赛尔揉着太阳x,试图整理出一个头绪。明天就是每个 月的例行董事会,范志昇根本不可能去,她现在的情形似乎也不那么乐观。但作为大股东, 董事会的执行者,如果他们家谁也不出现的话,那帮老家伙不趁机造反才怪。 “阿宽, 给我爸打电话吧!”既然瞒不下去,就趁一切还可挽救之前做好准备,她可不想为老哥犯下 的错丢了命还丢了范氏。 “我认为情况还没有坏到要惊扰那两对老人家渡蜜月的地步, 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去帮你处理吧!”房间里多出的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让赛尔不由自主地强撑 起身看过去。 没错,宽大的沙发中间闲散地坐着罗烈,即使医院这样的地方,他的坐姿 都仿佛是在他的王座上一样张扬。挺括的西服,永远铮亮的皮鞋,还有平静得波澜不惊的面 庞让赛尔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大惊失色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赛尔毫无意义地问了句 没有营养的废话。 “任义刚好回来,在空中看到了。”没头没脑的话,罗烈淡淡地解释 了原因。 “是罗先生他们送你到医院的。”宗正宽多嘴地解释,看了看罗烈的脸色,还 是隐下了后面的抱怨。那三个人竟然用直升飞机送赛尔上医院,害他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第 一件事是被罗烈推上了第一线。“有问题请找我的律师。” “律师先生,你一小时收费 多少?” “二百美元。”宗正宽还没从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律师的惊愕中反应过来,有些 傻气地诚实回答。 “我给你一小时一千元,从现在开始你替我工作,先帮我打发这些警 察吧!我赶着去看赛尔。”罗老大狂傲地说完丢下一摊子事给宗正宽就径直进病房了,害得 宗正宽对一大班警察又解释又赔礼,还好一直和警察局关系很好,半个小时就解决了。 狂傲的家伙!要不是看范赛尔的面子,还看在他跑前跑后紧张赛尔的样子,他才不屑用大律 师的身份去帮他解决类似交通堵塞之类的问题,嗯!有点错,应该是直升机违禁飞行进市内 或违禁停放类似的问题。 赛尔看看罗烈,头更疼了。如果有选择,一定不想让罗烈c手 他们家的事,倒不是怕他的身份,而是人情越欠越多了。矛盾了一会,又释然了,一个人情 是欠,二个也是欠,索性多欠点,无以为报,就顺理成章的以身相许算了,何况,这也是罗 烈唯一能看上眼的。 “阿宽,要做的事都和罗烈商量吧!只要不是把范氏卖了我都 授权给他做。我还是继续睡觉吧!明天早上的董事会我会去参加。”赛尔疲倦地闭上双眼, 放心地睡,有罗烈在,她莫名其妙地心安了,如果罗烈都不能解决的事,那谁去也没用。 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偶尔清醒,床边守着小伍,一句“烈哥让我保护你。”半梦半醒地印 在范赛尔脑中,有些惊讶,保护?她有什么危险吗?难道车祸不是那么简单。也是,半个月 内两起车祸,都是范爸爸不在的时候,还都是范家两位继承人。依然就半梦半醒地睡,迷迷 糊糊中似乎听到过简心的声音,但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这样睡到晚上。窗外不知什么地方 飘来香味,赛尔突然就从长途跋涉的辛苦中挣扎着醒过来,饥肠辘辘,一时饿醒了。 房 间里亮着小灯,沙发那边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低头就着小灯在百~万\小!说。赛尔轻声叫道:“小伍 ,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肚子好饿。” 沙发上的人抬起头:“知道肚子饿,是不是就代表 没事了?”低沉的嗓音,没有掩饰地可以听出含有的微微笑意。 “罗烈!”赛尔有些不 知所措。“小伍呢?”这么晚他还在病房里陪着她,想着就令人非常不安。 “宗正宽拉 他去吃宵夜了,我让他不用来了。”罗烈很自然地说着,放下书走了过来,顺手开了大灯。 有些刺眼,赛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罗烈已经坐在床边。 “看起来好多了 ,眼睛有神了。”罗烈说着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很疼吗?淤青消失要时间,化妆可以弥补 一些。”他的手指修长干燥,抚在脸上的感觉很奇特,暖暖的又痒痒的。赛尔茫然地看着他 ,这样温柔的罗烈是从没见过的。硬朗的面部线条全然被温柔之手拨软拨柔和了,眼底的怜 惜,关爱连想看错的可能都没有,那么明显一如他的风格张扬着。赛尔有种错觉,这一瞬她 好像他的一只宠物小猫,静静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手指从脸上抚过,又落在l露在外的手 臂上,划过每一个包扎着的伤口上,柔和的线条不知不觉又绷紧了:“放心,我会为你讨回 公道的,惹了你的人就等于惹了我。” 大概他语气中的冷酷惊扰了赛尔。“不要。”她 懼然一惊,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不要,我自己会解决。”紧紧抓住他的手,赛尔有些紧张 却不容拒绝地看着他。干爹他们黑道报仇的手段听过很多,虽然得罪她的人死一千次也不足 平息她心头的怒气,但想到无辜的人,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你坚持?”罗烈凌 厉的目光看了她半响终于点头。“好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他的手又温柔地抚上 她的脸,轻轻抚过她的淤青,眼底慢慢多了一些复杂的光,伸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中,轻 轻地亲吻她的发,低低地说:“真倔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也不知指什么,话语中的伤 感很淡很淡,赛尔还是捕捉到了,心里一甜,某些感觉一点一点地复活了。静静地靠在他的 怀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尽管觉得这姿势极度暧昧,也不管不顾了,此刻她是病人,放松 一下也是应该的。温馨的画面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赛尔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他笑 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第二天范氏集团顶楼,高层会议室,一众股东正不以 为然地坐着,等候着未到的股东代言人。坐在主席台靠右边的是五十多岁的范简坤,范爸爸 的亲兄弟,赛尔的二叔。他的脸庞很阔,浓眉,眼睛闭着,周围有些深深浅浅的鱼尾纹。他 的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似在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一切都听而不闻。 时间快到了,范赛尔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虽然面部表情很平和,身体语言却 写满凌厉。范简坤已经睁开了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男人,就是这人了,凭空杀出了破坏了 他计划的人!他看着男人,眼睛燃起了仇恨的烈火,那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冷冷地看了他一 眼,就垂下了眼帘。范简坤撇了撇嘴,错觉地被误导了,得意地转眼看向坐在主席位上的范 赛尔。小丫头精神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脸上还有隐隐的淤青,哼,算她命大。范简坤 将抱着的双手放下,正襟危坐,表面的功夫怎么也要做好,这才是为人长辈的楷模。 范 赛尔也不介绍陪进来开会的男人,拉了身边的椅子给那男人坐下,然后自己端正地坐好,宣 布开会。 股东们面面相窥,但见领头的范简坤也不发表意见,就谁也不做这个出头鸟。 范赛尔低着头开始汇报,股东们和范简坤耳朵里听着范大小姐例行的股东大会报告,眼睛却 不由自主偷偷瞟坐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在暗暗揣摩这个看上去像王的男人究竟和赛尔是什么 关系,和范家又有什么关系。 “各位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畅所欲言地说,我虽然是一介女 流,但我作为大股东的代言人,一切都由我做主。”赛尔汇报完后静静地扫了一圈圆桌上为 数不多的十位股东,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罗烈在身边的原因,竟然没有 丝毫不安。 会议室静默了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范小姐,听说范志昇先生 拿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作为抵押去抵赌债,可有此事?” 赛尔瞥了眼在旁边等着看 好戏的二叔范简坤,知道这是他授意出来表演的小丑。虽然她怀疑整件事可能是二叔亲自主 谋策划的,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鉴于他是父亲唯一的弟弟,赛尔还是不想闹得和他翻脸 。她沉吟了一下,索性釜底抽薪,逐微笑道:“确有此事!范志昇的确将他名下的百分之二 十股权拿去抵押了。”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赛尔摆摆手,忍着头痛说:“但这些股 权已经在昨天全部收回来了,现在仍好好的握在范志昇手中。范志昇虽然荒唐一点,让我们 家损失了一点点钱,但相信范家还不放在心上。如果诸位股东认为范志昇的个人行为损害了 你们的利益,范家也不勉强,愿以高出市价百分之二的价格收回各位手中的股权以保护各位 股东的利益。有想转让的,会后可以与宗正宽律师联系,在此期间,我全权委托他办理此事 。”赛尔说完这些话脸色有些难看,她是因为头痛的关系,看在股东们眼里,却变成了冷酷 的样子。罗烈在旁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股东们面面相窥,不知道怎 么办才好,纷纷看向范简坤,老j巨猾的范简坤刚才还得意的笑此刻也不觉僵在了脸上。估 计没想到一向最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小丫头范赛尔之老辣比范父和范志昇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认识事后得到其他股东的一致同意,都庆幸范家幸好是范志昇这个纨绔子弟执权吧,如果 是范赛尔,那么他们就像一群羊落到虎口中,连骨头都没得剩了。股东们沉默了一下,没人 跳出来做臭了,范氏因为技术独家利润丰厚,每年年底的分红都很可观,谁舍得出售手中的 股权。赛尔的话虽然有点以势以利压人,但也是封他们口的最好方法,不然聒噪声会让她的 头痛得爆裂。针对范志昇的事就此打住,范简坤郁闷得觉得心口堵得慌,大哥这两个儿女, 但凡自己的儿子如其中一个,也犯不着他上串下跳为他们争财产。 散会后,一群股东鱼 贯而出,范简坤走在最后,他走过范赛尔的桌前,心有不甘地狠狠地骂道:“算你狠!臭丫 头一个弃妇,最好还是安分点,否则永远都嫁不出去。”不能不发泄一下,连着吃瘪,而且 还输在小丫头范赛尔手上,怎么想也不甘心。 “多谢关心。”范赛尔微笑着反击,丝毫 不怒。 范简坤呸了一声,举步要走。 “范简坤?”罗烈从进门就没开过的金口此时 轻轻念二叔的名字。 “我是范简坤,你是谁?范赛尔的朋友吗?好没家教,没大没小的 ,我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范简坤止住脚步,嚣张地回身叫道,一肚子火发向罗烈。 “范简坤!”罗烈也丝毫不动怒,只是冷淡地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手上一直玩转着范赛尔 的钢笔。“赛尔的二叔吧!前天赛尔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车祸,二叔不知道吧!车子全毁了 ,幸运的是赛尔没事。宗正宽律师告诉我,这车祸是人为的,但赛尔呢,她表示不想追究了 ,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二叔是自家人,我才对你说的,也希望二叔帮我宣传一下,这件事到 此为止了。以后不管谁要想对付赛尔,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范简坤无所谓地听着, 眼睛直盯着罗烈手中不断转动的笔,挂上了有些嘲弄的表情。大概将罗烈也视为只会夸夸其 谈的纨绔子弟了,看他脚上昂贵闪亮的皮鞋,竟然比自己儿子还败家。 “啪!”钢笔突 然在罗烈手中断成两截,范简坤愕然中看到罗烈一双鹰眼冷森森地看着自己,一时,他以为 刚才的响声像子弹,脆生生地击中了他的心脏。怎么会有如此的眼神,恶魔也不过如此吧! 呆了,直到人家嚣张地扔下一句“好自为之。”才似被解放一般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背上已 经是汗湿一片。等事后范简坤找人调查罗烈的身份,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最后是一个知 情者感动于他的锲而不舍,好心地悄悄告诉他,说对方想灭他的话他有十条命也不够人家灭 才让他真真正正地死了报复的心。 西园山山顶别墅。范赛尔坐在游泳池边,肩 上披着罗烈的外衣,看着水里矫健得如一条游龙的罗烈在水里时隐时现,久了,她有些头昏 地靠回椅背上,仰望蓝天白云无语。脑震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的,都过去了四五天 ,她还是会时而头晕目眩,时而隐隐头痛。这样的感觉让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对什么都提不 起兴趣。入秋了,天气已经转凉,游泳池边呆久了会有些冷,也不知人家怎么能在冷水中游 了一个钟头还不见累。她身上的擦伤都开始结疤了,长长短短,有些难看还有些痒。脸上胸 上被安全气囊弹出的淤青淡了许多,在她的淡妆下几乎无法看出。旁边的桌上放的酒少许, 罗烈说是帮助活血化瘀。罗烈淡淡的温柔不经意地一点点弥漫进她的心窝,抛开他的美腿未 婚妻,赛尔无法否认自己已一天天被他征服。矛盾的是该不该妥协,一个界限,一个给自己 划的底线,在身边世界都不算什么的道德界限,固守着也有点曲高和寡的傻气。范赛尔平时 我行我素的性格并不惧怕什么流言非语,只是想打破自己心中对此类人群从不齿到同流这一 步,怎么也是举步维艰的。 “头又疼了吗?”罗烈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温柔有些凉的手指 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开始帮她按摩额角。 就是这样体贴入微的温柔! 赛尔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已经无可救药,越来越可耻地习惯了他的温柔,他的宠爱。有时就 想抛弃世俗,抛开一切自我束缚地堕落下去,幸好还有与生俱来的骄傲替她保持着最后一丝 矜持,拉着她极想不羁放飞的心,才没导致她不顾一切地陷下去。 范赛尔突然就想念在 法国吃过的鹅肝,丝丝滑滑的沁人心脾,如情人抚摸的口感,不知不觉就带了撒娇的口吻说 了出来:“我想去吃鹅肝。” 睁眼看去,罗烈的俊眉微一挑,不惊不诧地说:“好。” 坦然的神情一刹又暖了赛尔的心。鲜明地又想起和韩君培恋爱时一个极其卑微的愿望,在某 个寒冷的夜等了韩君培从图书馆出来路过大排档,她笑着撒娇要他请她吃碗饺子的愿望。川 味的饺子,绿的菜,红的油,一碗三元。韩君培只是看了看,说不卫生就拉着她走了。从此 赛尔再也不吃饺子,记忆中已将失望和饺子挂上了勾。现在想来,无心,无爱最伤人,可怜 当时竟然不知道这个道理。 极雅致的环境,极美味的鹅肝,极温馨的气氛,明知道不应 该,赛尔还是讲了吃饺子的故事,讲完后微笑:“那个人不知道,重要的不是吃什么和在哪 吃,而是谁和你在一起。”鼻中有酸酸的东西,她睁大了眼努力斜视着对面墙上的画,保持 着微笑。心却掩饰不住地轻轻颤抖,该庆幸对面的人没有x光眼,看不到她心底不能被碰及 的脆弱。 罗烈微笑:“听上去很可口,什么时候带我去尝尝?” 赛尔吓了一跳 ,叉子没拿稳掉在盘子上,想着就失笑:“别吓我了,我不想影响老板娘生意。” 罗烈 挑眉:“为什么?” 赛尔看看他,笑了笑:“没什么,你不适合去。”也不想想,这一 身顶级品牌的穿着去大排档一坐,是怎么样的怪异。 罗烈嘴角动了动,微笑:“我也读 过大学,你不会以为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吧!” 自己小小的思想这么容易被人看透吗? 还是怪眼前这人太人精,赛尔无言。看窗外,远处的霓虹灯广告竟然是大型车展。 “等 会我们看车去,好吗?”范赛尔说这句话确实是没有城府没有什么意思的话,她的车毁了, 简单的想买一辆而已。 “好!”罗烈依然回答得很干脆,好像只要是她提的要求都是合 理的。 名车和美女,总是能让爱的人爱不释手,渴望拥有。流畅的线条,飞驰的速度都 能令人心驰。东区车州展馆为了车展开放了十四个新展馆,四千多平方米的展台上各种概念 车,新款车各展英姿。各路爱车的人马,加上在车旁s首弄姿的漂亮女车模们,车展很热闹 。赛尔喜欢的车并不是很多,因为她就只爱保时捷和宝马两个厂家的车,进来就直接让导航 带到了这两个展厅。 才到保时捷车展厅,赛尔就非常喜欢展台上几款新车,有两款独特 车漆是为gts度身定制的gts红和北欧金,鲜艳的颜色让赛尔眼前一亮,爱不释手地抚摸起 引擎盖。车旁的男导购看见了殷勤地上来给她讲解。赛尔边听他讲解,边四处看,后面高台 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其引人注目的尾翼设计吸引了她的视线,即使静止不动,气质卓然的黑 色也散发出无穷的动力和性能潜力强劲车款的纯正跑车血统。赛尔立刻对这辆有高档质感的 车一见钟情,回头叫:“罗烈,你看这车漂亮吗?” 她回头却看见原来傍着gts红车的 漂亮女车模正在卖力地对罗烈s首弄姿,而旁边的女导购也一脸色女相地对着罗烈献殷勤。 赛尔心里立刻极不舒服,回头对男导购直说要试车。等罗烈走过来,她已经跟着男导购走上 了试车道。 全黑色的保时捷,斜开门的设计,黑色真皮和altara面料内饰与精美的 车内配置和谐搭配,充分体现了保时捷经典的设计风格。它的时速可达四百公里,试车时赛 尔就爱上了这种飞驰的速度,试完车下车就两眼发亮,被车的极佳性能和完美设计完全征服 了。她视若不见站在台上等她的罗烈,也忘了头痛目眩的感觉,对售车先生嚷道:“就是它 了。” “不要,我们换一辆。”罗烈在旁及时说,脸色有着说不出的阴沉。才刚赶过来 想阻止她试车,她却听而不闻地钻进了车里。看着她在试车道上飞速地转圈,想到她还未痊 愈的晕眩,他早就面色不善了。 “为什么?”赛尔不解地瞪他,无视他的黑脸,是她在 买车,不是他,没弄错吧! “不好!”罗烈淡淡地说,转头对跟在他身边的售车小姐说 :“请重新推荐一款,不要那么高的时速,要安全性能比较高的。” “嗯,好的!这张 应该符合你的要求,你们请过来看。”女导购笑容满面只差伸手拉罗烈了。 赛尔却动也 不动,声音不大却坚定地说:“给我定这张车。”她的眼睛只看男导购,对罗烈视若不见, 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就是不想理他。 罗烈的黑眼睛看了过来,眼神有些冷了, 轮廓分明的唇中吐出冷冷却坚定的两个字:“不行。” 赛尔再也忍不住,火大地一掌拍 在保时捷上,让导购的先生一惊,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她用力太猛损坏车。 “罗烈,不要太过分,是我买车还是你买?”赛尔的声音有些大了,让展厅里的工作人员和 顾客纷纷侧目,两人本就是很引人注目的类型,这下更是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 “我 买。”罗烈故意曲解她的话,对导购小姐说:“就买你刚才推荐的这辆,明天给我送来。要 我现在给你开支票吗?” 售车小姐一脸惊讶后欣喜若狂,大概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谈成了 一桩生意。“先生,你不用看看,试试吗?” 罗烈对她微笑:“你推荐的我想一定没错 。” 赛尔顿时气得扭头就走,边走边握紧了手。这自大狂,就让他和他看中的车见鬼去 吧! 才走出展厅,她的手臂就被抓住了,刚想挣扎,罗烈在耳边冷冷地说:“尽管挣扎 吧,如果你想我抱着你出去的话。” 他赤ll的威胁有效地阻止了赛尔的挣扎,被他强 行带到了车上。 “送我回家。”看着罗烈上了车,她负气地说了地址后头就一直对着车 窗,根本不想和罗烈多说一句。 罗烈的车子驶出展区,却径直朝西园山别墅开去。赛尔 勃然大怒地叫道:“我说送我回家,你没听懂吗?没想到衣冠楚楚下竟然是个蛮子!”她边 嚷着边用手去拉车门,却被人家锁了。 罗烈看了看她,绷紧的唇角露了个不屑的冷笑: “没错,我是蛮子,不想我打昏你的话就给我好好坐着。” “你威胁我?”赛尔挑高眉 ,似有些不信他真会如此野蛮。 罗烈转头对她讽刺地微笑,浓眉微扬露了一口整齐的白 牙:“不是威胁,我恰巧知道几种能让人迅速昏迷的方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几天你脖子 可能会很痛。” 赛尔倒吸了一口冷气,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人的职业,虽然不知道他说得 是真是假,但还是别惹到他变成发怒狂暴的狮子,就识趣地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有些强 行地被拉回山顶别墅,赛尔下车时已由一肚子火转为一肚子的郁闷。一下车头也不回地冲上 楼,进了房间猛甩上门才反应过来进错了房间。这次上来住不好意思继续霸占罗烈的卧室, 主动搬去了客房,没想到气愤中竟然错进了罗烈的卧室。反身拉开门想回自己的房间,没想 到却一头撞进了门口罗烈敞开的胸膛中。 没错,罗烈西服外套领带都脱了搭在手臂上, 铁灰色的衬衫除了挽在西裤中的那一段全部敞着,露出强壮健硕的肌r。很明显,有一肚子 火的人并不止范赛尔一个。 看清楚撞在他怀中的人,罗烈英俊的脸忍不住浮上讥笑,调 侃地笑:“这么积极投怀送抱啊?我该笑纳还是婉言谢绝?” 赛尔不顾被撞得发晕的头 ,直接在他胸膛上很女人的拧了一下。力小打他一下又不会有多疼,拧就不同了,指甲用力 抓起r狠狠一转,听到他猛然吸气的声音,即使是轻轻的一声也觉得很解恨。却忘了这动作 实足的暧昧,一般只适用于打情骂俏,对罗烈无疑是火上浇火。情欲之火就这么燃了起来, 罗烈吸气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松,任西服掉在地毯上,推了赛尔一下,赛尔被迫不稳 地后退几步,罗烈紧跟着进来,用脚朝后踢上了门。 “你干什么?”赛尔有些惊慌地后 退,再笨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看看那人脸上一副写满情欲的样子,再白痴也该感到紧张。 早上简心才一进店,就被吓了一跳。店里已经不是昨天晚上她离开时的样子,立体模 特全被换了服装,店里一些格局也有了不小变化。她惊叹地四顾,对躺在沙发上的范赛尔叫 道:“赛尔,赛尔,早说你是个天才,你不进设计界真是特大损失。但是我想问问,你老人 家是受了什么刺激,半夜不睡觉来这里折腾这些衣服?难道你的身体全康复了?” 范赛 尔手臂遮着眼,呻吟般的叫道:“没有,我现在正头痛呢!”没有说谎,疯狂地发泄了一会 刚才确实很不舒服,躺了一下才觉得好点。 “真的?要不要紧?”简心关心地坐到她身 边探望她。 “没事啦!”赛尔坐起来,一伸手:“车钥匙拿来,我去吃早餐再回来。” 简心递钥匙给她,关心地说:“不舒服的话就回家休息,你脸色不太好。” 赛尔笑 笑,站起来对简心炫了一圈:“这风格如何?”条纹粉紫色衬衫,米色粗针织的套头无袖长 毛衫,咖啡色的格纹紧身七分裤,搭配了七分高的短筒黑皮靴,配她半长凌乱的栗色微卷发 ,淡紫色的妆,微微带些忧郁的眉眼,青春时尚亮眼。 简心摇头受不了地笑:“改风格 啦?这样出去很容易招蜂惹蝶。建议你多带点咱们店的名片,方便招揽顾客。” 赛尔抛 了抛车钥匙,丢下一个笑:“走啦!”她开车去die吃早餐,要了杯咖啡,一块绿茶蛋糕就 窝在沙发里发呆。第一次有这样茫然的感觉,就像站在十字街头,望着红灯绿灯黄灯交换着 ,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昨夜的冲动现在用茫然来买单,第一次为自己率性的行为后悔 了。昨夜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 罗烈发现她是第一次的惊奇愕然恼怒的表情一想起来 仍像利刃一样刺痛着她的心,相反身体的疼痛倒是次要的。她从没像昨晚一样痛恨自己是第 一次,这样她就可以若无其事地用嬉笑掩饰自己的受伤,不那么傻地表现出她的笨拙。 随伤害而来的是对自己的痛恨,罗烈一开始就声明他要找的是情人而不是爱人。一个处女, 意义是不是就等同于麻烦?她为什么不在他皱眉时用优雅若无其事的态度嬉笑着告诉他:“ 虽然我是处女,但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要你负责。”很简单的话,却让素来好强的她委屈的 说不出话,只有侧着身闷闷地发呆。 原来情妇也不是那么好做,第一次就让她后悔。罗 烈该失望了吧!范赛尔并不比其他女人强,精致的衣服,漂亮的外表下有的只是一个木讷的 身体。没有风情万种,没有骨子里的媚,拿什么去吸引罗烈?虽然情妇的命运最终是被抛弃 ,但做得最差的估计就是她了吧!糟糕的一夜?想想就只想自暴自弃。 喝完咖啡,蛋糕 动也没动,赛尔开车回到店里。一进门就被店里一个顾客拉住,好奇地问:“这毛衣好可爱 ,在哪买的?” 简心朝她挤眉弄眼,对顾客笑:“她是我们老板,你要什么风格告诉她 就行,她绝对能把你包装一新。” “真的?”一时围上了好几个顾客,叽叽喳喳。“姐 姐,帮我设计。” “ok!ok!一个个来。”范赛尔放下儿女情长,认真打量顾客的体 型,随意挑服装搭配。本就是自己最擅长的事,玩起来就得心应手。 在店里忙到中午, 赛尔开简心的车去医院看了范志昇,那祸害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再呆一星期就可以回家 慢慢修养。陪范志昇闲聊了一会,范赛尔开车回店里。店门前的路上停了一张深蓝色的跑车 ,笔直的腰线和简单的顶线设计很经典,是张新款跑车。赛尔好奇地多看了眼,却意外地看 到车里坐着小伍。 “小伍?”她有些疑惑地敲了敲车窗,心却开始急跳,眼睛透过橱窗 扫s店里,小伍在,罗烈也来了吗?赛尔突然就心慌了,早上悄悄溜走,罗烈是来逮她吗? “小范。”小伍跳了出来,又是一套金黄色的运动服,这人除了运动服还是运动服,虽 然都是名牌,但也让喜欢时尚的赛尔忍无可忍。“烈哥让我把车送来给你。”小伍说。 “我的?”赛尔说着想起昨晚车展的事,那家伙真的给她买了车?“他呢?没来吗?”赛尔 失望地垮下双肩,这样是什么意思? “是啊,烈哥突然有事回去了,让我送车来顺便告 诉你一声,他回来会和你联系。车我帮你试过了,没什么问题,你不喜欢颜色的话可以去换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赛尔机械地应着。罗烈走了?是为逃避她 走的吗?还是真的有事!有那么巧吗?陪了她那么长时间没事,才和她上过床就有事。 “是啊,烈哥有事回去了,让我送车来顺便告诉你一声,他回来会和你联系。车我帮你试过 了,没什么问题,你不喜欢颜色的话可以去换。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 !”赛尔机械地应着。罗烈走了?是为逃避她走的吗?还是真的有事!有那么巧吗?陪了她 那么长时间没事,才和她上过床就有事。赛尔手上拿着车钥匙,想了半天突然就发怒了,跳 上车直接开去车行,折价也换了那张黑色的保时捷。既然送给她,她就要拥有自己喜欢的。 他不喜欢她做的事,她偏要做,他如果不满,跳出来骂她更好,正想找机会和他吵架,她才 不要自怨自艾地憋气。 没想到罗烈这一走超过了半个月也没有回来,赛尔的表现从第 一天就被简心冠上不正常的名,简大小姐嘀嘀咕咕和宗正宽打电话也不管范赛尔就在身旁, 明目张胆地对宗正宽猜测范赛尔大概还没有走出韩君培留下的阴影。赛尔窝在沙发上直接懒 得分辨,韩君培是谁?她直接懒得回忆,有些东西有些人压到心底就压到心底吧,翻出来干 嘛。 简大小姐这一宣传,取到的效果是宗正宽当即就杀过来请她们吃饭。面对宗正宽,安西 元的关怀,范赛尔只淡淡地扔了三个字:“失恋了。”弄得宗正宽更加担心地看着她,只有 宗正宽知道罗烈的事,虽然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步,但看罗烈对赛尔的态度,他也不会往 简单的方向去想。 是啊,赛尔的真实感觉就是失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恋上了,那王一 样的男人没上床前是世界顶级的追求者,又耐性又大方又温柔。上床后什么都没说就抛下了 她走了,让她患得患失,自怨自艾,百般反省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一天天过去,心底 的失落越来越大,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竟然开始害怕罗烈一去不复返,害怕那人,真的 ,真的,从此都不再在她生活中出现的恐惧。才发现除了他的职业他的人,她几乎对他一无 所知。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不知道他在哪毕业,不知道他怎么工 作……。赛尔开着想讨他骂的黑色保时捷到处招摇,却连经过西园山的勇气都没有,怕无意 中遇到他,发现他在本市而离开只是他结束他们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7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赛尔开着想讨他骂的黑色保时捷到处招摇,却连经过西园山的勇气都没有,怕无意 中遇到他,发现他在本市而离开只是他结束他们关系的借口。 失恋了!好想这就是真正的借 口,这样就像韩君培的背叛一样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怕的就是这样暧昧不明的猜疑和等待 。她这样是爱上罗烈了吗?一涉及这个问题她就回避了自己的想法。no!她不会爱上他, 也不想爱上他。最多就是心动心倾而已,一个成人男女之间的游戏,彼此有好感,再过一点 ,彼此有吸引力而已。能在一起就是缘,分开了就是缘尽了,无关爱什么事。 安西元却对简 心的话信以为真,内疚加关怀就常叫赛尔出来玩。有天带她去看赛车,去到俱乐部车场时看 到萧铁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坐着喝酒。那男人一件咖啡色休闲皮夹克,黑色粗布牛仔裤 ,一双高帮的黑色休闲靴。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微薄上翘的下巴上薄薄的双唇。挺英俊 的男人,赛尔好奇地多看了他眼,他发现赛尔打量他,笑着咧咧嘴。 “赛尔,介绍你认识你 的偶像,祈卓!”萧铁呵呵笑着介绍。 赛尔惊得有些目瞪口呆,没礼貌地用手指着那男人: “他是祈卓?” 祈卓哈哈大笑:“如假包换!” 西元也笑了,拉着赛尔坐下,对祈卓说:“ 你不知道啊,我们这范大小姐可是你的忠实车迷,上次你在欧洲赛车她和另一个叫简心的一 起去看你赛车,因为没看见你,回来两人还大叫遗憾。” 赛尔有些脸红,偷眼看了看祈卓, 却看见他正看着她,一时她有些尴尬,拍了西元的肩一下,自嘲地嚷道:“都陈年往事了, 西元你就不要笑我了。” 祈卓见她尴尬,笑道:“想不到这里还有我的车迷,而且还是位美 女,我感到非常荣幸呢!” 赛尔笑笑,索性大方地看着他,说:“几次去看你都没能见到, 无意中却能撞见你,真是天意啊!” 祈卓的眼睛和她对视了一下,摊了摊手:“有缘总 要遇见的。” 萧铁笑道:“赛尔,祈卓要在这里开家车行,你支持一下。”他回头对祈 卓说:“她就是我刚才对你提过的人,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找她帮忙,她很热心的。” 祈卓对赛尔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微笑:“请多多关照啊!” 赛尔笑了:“没问题,萧 铁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正说着,小弟过来叫他们,说赛车即将开始。西元他们站了起来 ,一起往看台上走去,赛尔落在了后面,路上遇到几个熟人,都对赛尔笑了笑说了类似欢迎 回来的话。赛尔也笑了笑,释然了,这里跟西元萧铁来了很多次,多得许多人都认识她,圈 子里的人大都是些洒脱不羁的人,她在婚礼上被抛弃的事他们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对她露 出过类似耻笑讽刺同情等表情,这让她很感激。 祈卓惊奇地看着,对赛尔说道:“看不 出来,你在这人缘很好啊!” 赛尔扬扬眉,自嘲地笑:“不是这样说,是他们看得起我 而已。” 祈卓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说:“那不是你的错,别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说完他也不看赛尔,紧走几步,追上了萧铁。 赛尔看着他的背影,呆怔了一下。这么 说有关她的事祈卓都知道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说。问题是萧铁为什么要将她的事全部都 告诉祈卓呢?赛尔知道萧铁并不是一个爱多话的人,这样做应该有他的理由吧! 比赛结 束,西元说有事走了,萧铁更直接,也不征求他们的意见就让祈卓送赛尔回家。赛尔似笑非 笑地看看萧铁,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两人原来打的主意就是想把她和祈卓送做堆,但她也 不说破。总不能给人家祈卓难堪吧,何况祈卓答应送她也不是真得对她有意思。 赛尔坐 上祈卓的车,一辆大黄蜂一样黄色的nevo。车子才发动,赛尔忍不住失笑:“这车你 下了很多功夫啊!” 祈卓转头对她点头微笑:“不错啊,你有双灵敏的耳朵,你是坐我 车第一个知道我车改装过的女人。” 赛尔轻松地笑着揶揄:“很多女人坐过你的车?” 祈卓哈哈笑起来:“你知道的啦,有时名车和美女是分不开的。”他踩下油门,车子像 火箭般喷s了出去。 赛尔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利落地换档切车,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 她,他的车速不是很快,不紧不忙地跑着。 赛尔好奇地问:“听萧铁说你想退休了,真 的吗?” 祈卓点点头:“真的,身体不适合继续赛车了。”他的语气有些惆怅,还有些 说不出的伤感。 赛尔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话竟然引出了祈卓的伤心事,不禁有些内疚, 关心地问:“是因为上次受伤的事吗?” 祈卓又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吧,我伤了颈椎 ,已经不适合职业赛车生涯,所以才想定下来开个车行。”他自嘲地笑了笑,又说:“没办 法,就是喜欢车,即使退出了赛车界,也不想远离车。” 赛尔微笑:“理解。我虽然是 女人,看见好车也两眼发亮,所以非常理解你爱车的心。” 祈卓侧头看看她,笑了:“ 看得出来,有些女人虽然也说爱车,但只是表面的,你不同,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真的喜欢车 ,也懂车。你开什么车?” “保时捷911,黑色的。”赛尔不无自豪地炫耀自己的车。 祈卓笑着摇头:“你很有趣,一般女人不会开那种车。这型号不错,等我车行开起来你 开过来我帮你改装一下,保证会让你有很大的惊喜。” “谢谢!”到家,祈卓留了电话 给赛尔,也要了赛尔的电话。看着祈卓远去的车影,赛尔有些茫然,看得出祈卓对她印象很 好,那她该不该接受他的约会呢? 对于赛尔被人在结婚礼坛上抛弃一事,虽然流言 仍余波未平,但倾慕追求她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再说也不是她的错,所以追求者也没人真 正拿这当事,就是有也会隐瞒不说。祈卓的表现是不在乎她的过去了,那她该不该给自己和 他一个开始的机会呢? 赛尔想着不由恼怒起罗烈来,同时也恼恨起那个冲动的夜晚,没 有那个夜晚,此时她不会如此矛盾了。以往碰到不讨厌的人,她不会七想八想应该不应该去 赴约会,此时因为那该死的夜晚和那该死的罗烈,她竟然矛盾重重。 祈卓第二天就打电 话给她了。如果祈卓一开始是约她的话,她可能就婉转谢绝了,但祈卓却没提约她的话,上 来就说:“赛尔,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弄得赛尔自嘲自己花痴,祈卓虽然是她的偶像 ,她也不必表现出一副十五岁少女对偶像的怀春心理吧!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 。”赛尔笑笑后回答。 “我想请你和我去看几处房子,萧铁说你很有经验,可以吗?” “当然可以。”赛尔对萧铁有了个重新的认识,这人究竟出卖了她多少?她想知道在他 的宣传下她在祈卓心中到底还有没有隐私啊! “那我来接你!” 赛尔放下电话,看 到身边简心耐人寻味的表情。“祈卓,呵呵,哈哈,嘿嘿,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了一起?赶紧 坦白交待!” 赛尔白了她一眼:“八婆,交待什么,我昨天晚上才认识他。” 简心 跳过来拽着她的手臂,开始供:“祈卓长得什么样?帅不帅,性格好不好?有没有传说中 那么厉害?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赛尔被她一串问题问得直翻白眼:“简八卦,等一会 他就来了,你拿这些问题去问他好了,我懒得理你。”她说完甩开简心走进休息室,换了一 身衣服。黄色的薄毛衫背心罩了粉色的衬衫,搭配了粉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球鞋,清 纯的感觉。自己看了看镜子,最好祈卓不会喜欢学生似的女人,对他有好感并不代表就想接 受他的追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态。 出来正好看到祈卓的车在店门口停下 ,赛尔主动迎了上去。简心不甘心地在门口东张西望,赛尔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了车 门也关了简心好奇的目光。 祈卓看着她赞赏地吹了声口哨,笑道:“毕竟是做服装的, 穿着也胜人一筹,很舒服的感觉。” “谢谢!”赛尔笑了笑,打量了一下祈卓不禁也赞 赏地扬了扬眉。“你也很会穿啊!” 赛车手祈卓今天看上去的感觉很时尚,全身都是当 季最流行的男款,格纹休闲衬衫颜色不张扬但却给人阳光的感觉。他摇着头笑:“这身行头 是以前的女朋友配的,我不懂这些。” 赛尔好奇地问:“以前的?分手了吗?” 祈 卓点头:“她上个月结婚了,和一个法国的艺术家,她说和我没共同语言。” 赛尔看着 他,他的眉宇间有些伤感。赛尔安慰他:“那是她不懂欣赏你,别为不懂欣赏你的人难过。 ” “呵呵!”祈卓帅气的脸转过来对着赛尔呵呵直笑:“你把昨天我对你说的话换了个 说辞还给我了。你很善良,也很漂亮,真不懂你未婚夫怎么会做出那样的蠢事,真是愚蠢的 人。” 赛尔耸耸肩:“我们没缘分吧!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祈卓,你想找什么样的 房子?”赛尔换了话题,不想和一个不是很熟的人讨论自己的私生活。 “不用很大,够 我住就行了,我最怕房间空空的,我喜欢什么都集中在一起,很温暖的感觉……” 赛尔 点头:“了解!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吧,我认识几个很不错的房屋中介,我们可以直接过 去看房。” 因为赛尔帮祈卓买了一套不错的住宅,让祈卓非常满意,故祈卓坚持要 请赛尔吃饭。有时男女之间的交往开始就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赛尔明白这一点就不顾简心反 对拉了简心一起去吃饭,祈卓也不介意。简心想给祈卓做个杂志专访,好奇地东问西问,问 到祈卓小时候的事,祈卓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小时候是特没理想的人,我还记得有次我老 爸问我,我长大后有什么理想,我回答说金钱和美女,结果我老爸给了我很凶狠的眼神。我 想了想换了个回答,结果我得了想要的赛车模型和奖励,你们猜我回答了什么?” 赛尔 和简心互相看看,简心叫道:“做职业赛车手?” 祈卓摇了摇头,微笑不语。赛尔扬眉 :“汽车制造商?” 祈卓微笑,自己揭开谜底:“我回答我要追求事业和爱情。” “哈哈!这不一样吗?祈卓你真狡猾。”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祈卓看着赛尔,想了想 笑道:“你知道我女朋友和我分手我为什么很快就想开吗?” 赛尔好奇地扬眉:“为什 么?” 祈卓右手举着叉,故作伤感地说:“她发短信给我,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爱 上了别人。’我看见了很难过,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挽回她的芳心。结果她又给我发了一条短 信,上面说‘对不起,刚那短信发错了。’我看完崩溃了,再也不想挽回她的心了,整个彻 底死心了。” 简心直接捧着肚子笑:“祈卓,你真逗,我才不相信你女朋友会这么笨。 ” 赛尔也忍不住失笑,无可奈何地摇头。 祈卓满脸笑容看着赛尔眨了眨眼,笑道: “我的上次爱情就这样结束啦,有这样的结尾还能拿来娱乐自己,也算收获吧!” 赛尔 却心一动,祈卓原来只是想逗她笑,大概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和不经意流露出的不开心吧! 心里对祈卓的印象突然就很好了,这个外表年轻时尚的男人很细心。 饭桌上祈卓的幽默 风趣让两个女人对他的印象都很好。饭后赛尔送简心回家的路上,简心一路都在怂恿赛尔接 受祈卓的追求,大概也看出祈卓对赛尔的好,直夸祈卓细心,说找这样的男人会体贴人,实 在。 赛尔微笑不语,让简心下车后,自己开车回家,开着开着突然就难过起来。开车冲 到了西园山脚,望着上山的山路,却怎么也没有勇气上去。半个多月过去了,罗烈没有电话 没有消息的事实让她深受打击,他们这样算完了吗?罗烈真的从此就消失或离开了她的生活 吗?有些不甘心,她却没勇气去弄明白,开着车回家,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一脸的眼 泪。抹泪时突然就想开了,离开就离开吧!罗烈从开始就不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离开或许 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又过了一个星期,罗烈依然没任何消息,于是赛尔和祈卓的单独 约会就得益于思想这样的转变。祈卓从见面就毫不掩饰对赛尔的好感,约了几次赛尔才下决 心和他单独吃饭。 祈卓又换了身形象,一件咖啡色的高档休闲t恤,同色咖啡色的西裤 ,铮亮的皮鞋,加上一米八五的身高,赛尔对他的印象随着来往次数的增多越来越好。 新开的餐馆祈卓说是萧铁介绍的,充满异国风情的格调,还有墙上古朴的西方油画和饰 品都很适合赛尔的品味。优雅的环境,同样时尚的两个人,相谈起来就发现对很多东西两人 的看法观点都惊人的一致相似。赛尔和他对面坐着,时间长了才发现祈卓这样的形象和他的 侧面都神似罗烈,心突然就有些发冷,难道不知不觉中竟中了姓罗的毒,才会对他这样念念 不忘。 “你去过很多地方,什么地方给你印象最深?”祈卓和罗烈截然相反的声音唤回 了赛尔远离的思想,让她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 “印象最深?”赛尔低低地重复,不自 觉就想说埃及,但心底小小的莫名阻止了她,罗烈是自己猜出来的,要不然她从没想过和任 何人分享沙漠的夕阳。 “印象最深的是威尼斯,它的小巷很……”赛尔在脑中回忆了一 下威尼斯,笑说:“很‘妖娆’。” “妖娆?”祈卓奇怪地问,然后了然地呵呵笑道: “你的形容词很特别。” 威尼斯高高矮矮错落有致的房屋颜色很多都是鲜艳的,矗立在 水巷中,临街还可以看到阿拉伯风格的窗户,再加上穿梭在水巷中威尼斯风格的船,十足就 是一副油画。赛尔确实很喜欢威尼斯,有时可以一天坐着水船只在城中穿梭,贪看两岸风土 人情。 赛尔淡淡笑了笑,毕竟不是特别熟的人,赛尔不会讲得更深。那两人就是在这时 候进来的,赛尔只是淡淡的一瞥,祈卓说过这家新开的餐馆风味独特,很难定到位置,这后 来的两人估计早没座了。 赛尔只是淡淡地一瞥,却再也移不开视线。那近似欧洲混血的 高直鼻梁,薄薄的唇,坚毅优雅的下颚,完美的轮廓,剪裁合身的手工西服,全身上下散发 出贵族王者气息的男人,全天下仅此一人,不是罗烈又是谁?她的眼光不自觉地首先落在挽 着他手臂的女孩,竟然是到过她店里买衣服的时尚青春短发女孩。赛尔的心一瞬间如坠入冰 窟,全身都冷了起来,罗烈,竟然真的呆在本市!那么关于那些对他的猜疑难道都是真如她 所想的那样?罗烈为了不和她继续来往撒谎说有事? 狭路相逢勇者胜。 赛尔只 能呆呆地看着罗烈,身体和面部表情有一瞬间都不是自己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劣势 的一面,也以为没有什么会让能让自己如此失态。一刹那,对罗烈的恨甚至抵不上对自己的 ,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这样难堪的地步。可是看见罗烈的时候,她真的有种委屈到想落 泪的感觉,还有想将自己缩小再缩小,缩到那人看不见的感觉。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她为点亮心情而特选的黄色白色黑色搭配的波普图案外套强烈地吸引着视线,还有他 们当阳的座位,罗烈除非是瞎子,否则根本不可能看不到她。 罗烈和范赛尔,两人在阔 别了近一个月后,在经历了那样一个难忘糟糕的夜晚后首次相遇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挽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她陪着一个男人对坐谈笑着。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 ,赛尔目瞪口呆,罗烈黑煤般的眼眸只是在闪过一丝惊诧后就平静如水了。转过头,他带着 女人随着领班去到自己的桌前,罗烈再没看过赛尔一眼。 赛尔失魂落魄地坐着,眼睛依 然紧盯着罗烈的背影,心中五味俱全。罗烈如果是生气了,还表示他在乎她,但像现在这样 面无表情,不喜不怒却让她不知所措到极点。 “那男人什么人啊,好嚣张!”祈卓见她 的目光落在新来的顾客身上,忍不住评价。 赛尔苦笑,这几乎是每个男人第一次见到罗 烈本能的评价。低调,他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才怪。刚才还可口的饭菜突然之间食之无 味,收拾了茫然的心,赛尔笑对祈卓说:“我们吃完饭去看电影好吗?我很久没有看过电影 了。”赛尔有些赌气有些心灰意冷地放纵自己,罗烈如果在乎她,就来挽留她,否则他有女 人,她也不在乎将自己给一个不讨厌的男人。 祈卓呵呵笑道:“好啊,我也很久没看电 影了。” 赛尔一推盘子:“我吃好了,走吧!”不想去看那人却还是看了,她站起来时 ,罗烈正好回头,示威似的,她主动挽上了祈卓的手,对罗烈炫耀似地扬起了头,但她才碰 到祈卓的手却在瞥见罗烈警告的眼神后吓得放下了。那人骨子里绝对是恶魔,一个眼神随意 一扫就能让人不寒而颤。 出来坐在祈卓车上,赛尔脑中一直在回放罗烈警告的眼神,猜 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看电影的心思已彻底没了,却碍于是自己先邀请人家的不好回绝。 正矛盾,祈卓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没接,手机响完又继续响,他对赛尔充满歉意地笑 了笑,接起了电话。 赛尔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也没注意祈卓说什么,直到他挂了电话 十分歉意地说有朋友找他有急事,她才反应过来,她赶紧下车让祈卓去办事,弄得祈卓还挺 不好意思,说改天再请她吃饭赔罪。 望着祈卓的车远去,赛尔独自站在路边,秋风吹在 身上,很凉很凉,但更凉的却是她的心。就像一本书,翻到了最后一页,而结局却不是自己 喜欢的那一个,茫然若失,辗转反侧都不甘愿是这样的结局。她忍不住想去破坏,忍不住想 歇斯底里大叫,却只能无奈地看着秋风吹落一地的黄叶。如果沙漠之行带给她很多改变,那 成熟只是其中之一,换以往,她不会这样的走出来。 赛尔独自顺着人行道散步似地走, 她不想这么早回家。走着走着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看号码很陌生,她漠然地看着,响 了半天才接了起来,电话通了她却不出声,有些猜到来电话的是谁。 “你在哪?”电话 里罗烈的语气听上去就很冲。 “你是谁?”赛尔直接装糊涂,怒火开始上升。原来他知 道她的手机号,枉她还曾经猜测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来就没有问过她。此时一听真的是他, 等待那么长时间的期盼加失望让她顿时累计了一腔怒火。他以为她是谁,随时等候他召唤的 奴隶吗?他怎么敢,在无影无踪消失了近一个月后,怎么敢,在他刚对她视若不见行若路人 后还来找她!他究竟当她是什么?即使是情人,也没有这样做的吧! “不想说是不是? 我给你半个钟头,自己去西园山别墅等我。”罗烈不容置疑的口气登时引爆了赛尔的一腔怒 火,“你去死吧!”她只对电话吼了这几个字,吼完后直接关了手机。气得浑身发抖,他以 为他是谁,凭什么命令她!她怒气冲冲地走着,突然瞥见罗烈的车呼啸而过,还没反应过来 ,那车已经在前面停下,连车头也没有掉,就直接快速地倒了回来,让跟着而来的车纷纷躲 闪。疯了!他疯了,赛尔才目瞪口呆地这样想着,就看到返回来的车里,除了罗烈,再没其 他人。 罗烈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走过来,酷酷的脸上面无表情。“为什么挂我 电话?”随着他走近掩饰不住的怒意通过语气狂飙着出来。 赛尔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为什么不能挂你电话?”仰头气愤地瞪着他,罗烈的西服已经脱去,半敞着领口的衬衫,头 发被手掳的有些凌乱,这样的罗烈摒弃刚才衣冠楚楚的庄严,性感无敌。赛尔看着他,心跳 忍不住加快,还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有些无助地发现自己隐藏至深的思想,那就是不管她 承认与否,她想念他。即使猜测他可能抛弃了她,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想他。 罗烈的眉 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鹰一样的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脸色难看,语气依然不善,似从鼻 腔里挤出的问话:“刚才那男人是谁?你的新相好?” 罗烈冷冷怀疑讽刺的语气让赛尔 忍不住哼哼冷笑:“我没追问你,你倒先盘问起我了。那男人是谁,关你什么事?你我的交 易已经结束,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她说着极力忽视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委屈,上了床就 将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现在还敢来盘问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她是什么人啊?还会自寻屈辱 吗? “交易?你和我在一起是履行交易?”罗烈挑眉,声调突地升高,不相信地低头怒 瞪着她。 “哼,罗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交易还是你先提出来的,怎么现在却来问我 。”赛尔冷哼,对他的恶劣态度视而不见,声音高了不起吗?她还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罗烈无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很好!”说完他转身就走。 赛尔一时心慌 ,却逞强地叫道:“回去接你的女人吧,没礼貌!将人家丢下就跑出来。”生气归生气,他 这样一走可能他们就真的完了。 罗烈头也不回走到车旁,站了几秒钟,拉开车门,却没 上车,拿了香烟和火机出来,靠着车门燃起了烟。 赛尔莫名其妙地也没走,站在人行道 上看着他。罗烈灰色的衬衣挽在深色的西裤中,修长的腿,优雅的侧面,气质出众的外表, 怎么看都是养眼的画面。赛尔不知怎么想起“凌志”号游艇上他站在甲板上抽烟时回头和她 对望的样子,心一动,发现从一开始,这人的魅力她就从没有过抗体,所以也无法免疫。 抽了半支烟,罗烈依然头也不回,像是知道她也没走,低沉的声音突然带着揶揄的笑意说 :“赛尔,你在吃醋吗?” 赛尔一时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半天才恼羞成怒地叫道:“ 你这自大狂,鬼才为你吃醋呢!” 罗烈侧了侧头,坚毅的下颚微扬,带着倨傲的神情瞥 视着赛尔,好半天才无奈地笑道:“上车吧!如果你是怪我回来没有和你联系的话,我可以 告诉你,我二个小时前才到的。” “真的吗?那你也够神速的,二个钟头还来得及泡女 人。”赛尔毫不留情地讽刺他,讽刺的同时心里似c了一根刺,刺得她很难受很难受。 罗烈低低笑道:“还不承认是吃醋!小音是我姑父的女儿,可以算我表妹,不是我的女人。 ” 赛尔脸刷得红了,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掩饰着低头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等罗 烈抛掉烟头上车关门她才猛然一惊,凭什么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她的初衷,她不是早抱定 不和他来往的决心吗?顷刻的功夫,她却连想也不想就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车。一路无语, 隔了半个多月感觉生疏了许多。不知道他的性格爱好,对他的一切全然不知等等的情绪经由 时间的发酵已经形成一段空间的距离。看着他开上西园山别墅的路,赛尔突然之间有些害怕 了,完全清楚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不禁又想起半个多月前那一晚的事及第二天自己自怨自 艾的后悔,她突然之间就任性地喊了出来:“我想回家。” 罗烈有些惊讶地侧头看了看 她,脸色立刻阴了:“那男人在等你吗?” “没有人等我。”赛尔震慑于他瞬 间阴沉下的语调,虽然有些心虚和祈卓约会的事,但也实话实说。 “那为什么?”罗烈 简单的问,语气稍缓了点,眉宇间却依然怀疑重重。 不知道,赛尔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去西园山别墅;我只是不想和你再有一次那么糟的做a;我只是不想 明天早上起来又陷入自怨自艾;我更不愿一次次地被证明自己连做情人的资格也没有,我没 有好的技巧,没有凌姨的媚骨;我最后还是怕你终究会厌弃我,像韩君培一样绝情地离开我 ,一去不返…… “宝贝,怎么啦,你在流泪?”赛尔没发现一路的胡思乱想直到罗烈停 车她也没发现。而不知不觉流下的泪直到罗烈修长温暖的手指抚上脸时才惊觉自己已是泪流 满面。 “烈!”随着罗烈帮她打开车门,她不假思索地扑进他的怀中。健硕的胸膛,泛 着永远灼热温度的胸膛,熟悉而又陌生的胸膛,她脆弱地拥着,紧紧紧紧地抱着他。赛尔突 然明白了这近一个月的心有所失是为何,从他离开时,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完整。一个仅仅才 认识几个月的男人,一个甚至她可以说了解不多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 部分。有他,她是完整的。无他,她的生命永远缺了那么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她对着曾经 只听名字就激动万分的偶像心若止水的真正原因!她终于明白了谁控制了她的感情,但可悲 的是,这个她想拥有的男人有未婚妻,他要的只是情妇,她永远都无法正大光明地拥有他。 嘿嘿,上天究竟是不是恩宠她?从弃妇到情妇,命运是不是只帮她设定了这两条情路,才让 她在劫难逃。 “烈!”赛尔似溺水的人攀着救世主的颈,努力踮着脚狂乱地寻找着他的 唇。即使是末日,即使是最终被抛弃的命运,她也放任自己毁灭这一回。积累了近一个月的 思念,在颤颤地触到他有些微凉的唇角时瞬间崩溃了。烈,她的烈,她怎么能在拥有过他后 再去将这一切遗忘呢?怎么能在看见钻石后忘记它曾经刺眼的光芒呢?不管多么的刻意掩饰 ,不管用了多少自制,她仍然让自己毫无节c地掉了进去。原来陷入爱里的人智商真的很低 ,这无关她的聪明,理智,学历,遇到爱,统统都被瓦解了。 和着泪水的吻透过罗烈的 唇反应到她的唇中时,她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有些淡淡的咸。她羞怒固执地亲吻着罗烈 ,似乎这才是解除自己尴尬的唯一途径。罗烈似乎被她的主动惊呆了,静静地站着也没什么 反应。在她几乎要崩溃地放弃时,罗烈却揽住了她的腰,止住她退后的身躯,唇角露出讥讽 的笑,赛尔没看到,却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谭天凡,看够了吧?看够了就滚吧!” 耳钉男谭天凡嘻嘻笑着远去:“难得看到罗老大上演真人秀,别恼,你就当娱乐大众吧! ” 娱乐大众?赛尔的脸一下就绿了,驼鸟似的把头往罗烈衬衫里又缩了几分。难怪罗烈 没反应,那么骄傲自大的人,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类似春宫戏的镜头。 “都还有谁 ,一起滚吧,我当不知道。”罗烈霸气的话还没落音,赛尔耳中又听到几道杂乱的脚步声在 远去。晕了,赛尔几乎想马上上车下山,怎么还有脸见人啊!除了吻,还有她八爪鱼似的占 有姿势,范赛尔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如果她有的话。 赛尔依然龟缩在罗老大 的怀中,早先快崩溃的情绪已经被羞恼挤走了。红了的脸在触到罗老大敞开的衬衫,l露的 肌r后竟然有一丝窃喜。常常西装革履的罗老大,大概没多少机会衣冠不整地暴露在属下面 前吧! “如果你此举是志在破坏我的形象,那恭喜你,你成功了。”罗老大的声音近在 咫尺,语气中充满了宠溺的无奈。 赛尔蛇一样的手臂又游上他的脖颈,吹气如兰,轻声 娇笑:“难道我没有牺牲色相娱乐你的属下?”尴尬仅仅是一瞬,范赛尔一惯线条就比较粗 ,更何况,从心底也不觉得真情释放是一件丢人的事。唯一不能释怀的是,本是自己真情的 举动在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会被冠上偷情的名声。但这小小的遗憾在他温暖的怀中是不会认 真去解析清楚的,就让理智世俗呆在一边凉快一下吧! 范大小姐犹带着泪痕的脸娇媚地 笑着,荡着波光盈盈的黑亮眼眸,泛着水泽的红唇,一一将诱惑进行到底。我们的王,罗烈 可以高高在上,可以藐视天下,在这一刻,还是敌不过这水媚百生的诱惑,弯腰将她抱了起 来。 王的威信在这时候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贯彻,从停车场直到楼上,没有一人能偶遇见 到我们的王兽性大发的一面。不是很长的一段路,却因为激烈如火的相吻,拥吻竟然走了很 长时间。等到卧室,赛尔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所剩无几。还要感谢这入秋的天气,夜间的寒凉 让她齐膝的针织黄色薄毛衫里还套着黑色的丝质高领t恤,还没加上刚才车里脱下的花色可 爱宽松版外套。 激烈的吻在伸展的大床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延伸,两具赤l的身体剧烈 地碰撞在一起充满需索地探询着,触摸着。赛尔不能不赞叹她的情人确实是人中之龙。当从 第一次的羞涩模糊中渡过,再次如此紧密,如此赤ll的对视中。罗烈古铜色的健硕肌r, 完美的身材比例,充满阳刚地媚着她的眼。以简心色女的眼光来看,不能不承认他确是极品 的情人。而这结合了力与美的躯体带给她的快乐让她第一次体验到了何谓巅峰快乐。当她熟 知了二十四年的身体在他的带领下妖艳地盛开时,她止不住的颤抖,止不住的大声呻吟出来 ,最后如软软的布娃娃弱弱地被他拥进怀中紧紧地环抱着。忍不住她的泪就在这一刻滑了出 来,原以为再也不会为自己哭泣,逝去的三年,逝去的青春,逝去的她最美丽的年华,当她 神圣地为爱的人保留着圣洁时,所爱的人却把快乐给予了别人。想到这,赛尔突然就厌恶起 自己来,她这样做,是不是也在剥夺着另一个女人的快乐! 正想着,罗烈的吻又落到了 耳旁,伴随着鼻息的热气痒痒的。“宝贝,想你了。”暗哑的声音慵懒性感,赛尔忍不住的 心颤。是分开的这些日子他想她,还是这只是一句毫无具体意义的情话!不是很想去弄明白 ,这样龟缩的态度忍不住又让自己自嘲,是天底下做情妇的都如此驼鸟心态,还是仅仅她因 为做得不够坦然而习惯于狭隘的思想? “其他女人在你怀中时你也会想我吗?”赛尔忍 不住还是想问,尽管问得有些心酸,尽管以满不在乎的嬉笑语气来问。 “宝贝吃醋了? ”罗烈唇角露出了个笑意,在粉蓝色的柔软枕头上,这笑容多了暧昧多了温馨甚至还多了一 丝顽皮。简直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一惯高高在上,给人于凌厉肃穆感觉的罗烈。他的食指和拇 指捉住了赛尔的下颚,轻笑了笑:“如果我说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其他女人,你会相信吗? ” 赛尔心又颤了颤,尽管这是反问,而不是解释,她却一瞬间就信了。不是天真,不是 喜欢自欺欺人,而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她如同知道自己一样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范赛尔心虚地垂下眼睑,视线和手指掩饰地抚上他赤l的胸膛,在左边胸肌的肋骨旁,她看 到有个陈旧的小小的圆形伤痕,逐无意识地问:“这是什么?”只是想换一个话题的的想法 而已,却在听到回答后陷入了一个恐惧中。 “枪伤。”罗烈不在意的语气在她摸到 他伤疤后一缩的反应中显得有些刻意。 “怎么来的?”赛尔揣测这伤形成时已经足以威 胁到他的生命后有些心痛地问,无法想象当时他是怎样在生命线上挣扎着活过来。 “抢 了一个属下的老婆,被他捉j在床枪击来的,这回答你可还满意?”罗烈嬉笑的语气越是满 不在乎越是让赛尔感觉他心虚,不想被她窥探秘密的心虚。这是第一次,王一样的罗烈费心 地掩饰着一件事。 “抢属下的老婆?你是这种人吗?”赛尔不屑地用尖尖的手指轻戳他 的伤疤。拜托,不想说就算了,骗她也请想个高明的借口,以他的骄傲和资本,不用抢也会 有女人自动送上门的。何况,他决不是这样的人。 “呵呵,没想到赛赛这么不好骗!” 罗烈微笑着抱住她。“我身上不止这个疤,想知道来历的话我会一一告诉你的,条件是…… ” 片刻后,罗烈附耳说出的色情条件让赛尔爆到用枕头扁他:“你这色魔,鬼才对你的 伤疤感兴趣,你闭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罗老大连人带枕头抱住,半挑着俊眉的脸 上泛起的都是狡黠的笑:“那换我问你行不行?你胸上这伤疤怎么来的?” “胸上?” 赛尔一迷糊,蓓蕾被人家含在了口中,舌头轻轻一裹,身子立刻酥了半边。“哪有疤?”混 在呻吟声中模糊不清了,可又有谁在乎! “范小姐,又是你的花。”简心笑吟吟地 捧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进来。店里后面的休息室,范赛尔正在电脑前查阅最新的订货 单,看见玫瑰,无奈地笑了笑。 “哎,不过是半道上丢下你,人家又道歉又送花你都不 打算原谅他吗?我记得范赛尔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简心边找花瓶c花边奇怪地问道。 赛尔翻翻白眼:“简管家,要我说多少次啊,我根本没生他的气,何来原谅一说。” “那人家约你吃饭,约你看电影也没见你答应啊!”简心愤愤不平地帮祈卓说话。老实说她 对祈卓印象很好,时尚的男人,谦和,狂野幽默收放自如,气质和赛尔很像,站在一起,身 高相貌都相衬。 “你真觉得他适合我?”赛尔嘴角含笑,手上却毫不含糊地做着自己该 做的事。 “适合啊!性格,气质都和你很搭调。”简心歪着头盯着赛尔。“考虑一下啦 !错过他你可能就遇不到这样好的男人。说真的,比韩君培强一百倍。”简心说着仔细地观 察范赛尔的表情,眉毛都没动一下,唔,放心了,至少不是韩君培的原因,这样的表现可以 算成功走出韩君培的阴影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前两天范大小姐不是还高高兴兴地去和 祈卓约会了吗?怎么才两天就变卦了! 赛尔笑了笑,搞定手上的工作,站了起来:“简 管家,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出去了。” 简心嘻嘻笑道:“约会吗?那就准你的假,否则 免? 第 7 部分 欲望文 第 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赛尔笑了笑,搞定手上的工作,站了起来:“简 管家,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出去了。” 简心嘻嘻笑道:“约会吗?那就准你的假,否则 免谈。” 赛尔抓了车钥匙抛了抛,嫣然一笑:“约会。”她在简心满意的目光中离去, 却在心里暗笑,是约会,不过不是和祈卓,而是和罗烈。如果简心知道她是和她口中的极品 男人,而且还是做他的情人,不知道会不会吃惊到合不拢嘴。 赛尔开着保时捷上了西园 山的路,被能见到罗烈的喜悦冲昏了头,早忘记了为这车和罗烈吵过架。车驶进去别墅的停 车场,遇到了站在外面聊天的谭天凡和孙铸,见她开来的新款车都围上来看。赛尔正得意地 炫着车,罗烈阴沉着脸下来了,看了看车,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怒意顷刻爬了满脸:“ 范赛尔,我不会为你这张保时捷买单的,还我钱!” 赛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提着 进屋,罗烈黑着脸找来纸笔,啪地拍在桌上让她写欠款条。赛尔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直到 看到他依然板着脸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写就写,赛尔抓起笔,负气地瞪着他。 罗烈冷 森森地回瞪着她:“我说你写。第一条,写上欠我的车款。第二条,任何时候不准毁坏车。 第三条,不准开到极速。第四条……” 赛尔顺从地写着,第一次领略了这人固执的一面 ,硬着她写下了欠款书,才饶了她。就这样,赛尔还无法和他翻脸,弄不清这人到底什么 逻辑。五千万可以绝口不提,却着她为几百万签字画押,而且还规定了许多琐碎的条约。 等等条约签到后面赛尔总算敏锐地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变相的关心她,只是碍于面子不想明说 而已。赛尔心中暗笑,写完后拿过去递给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罗烈,递给他的同时脑袋突然 伸到了他的脸前,嬉笑着说:“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保证不开快车,注意安全,行了吧!” 罗烈板着脸推开她的脸,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是关心我的钱,谁关心你啊!” 赛尔挨着他坐下,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地摇着:“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 再不自作主张换车了,你原谅我吧!” “还有下次吗?下次的话自己买。”罗烈扭头过 来瞪着她狠狠地吼道。赛尔索性主动地贴了上去,用唇堵住了罗老大的怒意。第一次主动地 吻罗烈,赛尔自己也有些吃惊,但感觉到罗烈在她的手臂中软化了怒气,也不自觉地有些得 意。她恶作剧地将手探进罗烈的衬衫中游移抚摸,感觉到罗烈浑身一震,强健的肌r就在她 手下绷紧了,她不管不顾,继续抚摸。罗烈离开她的唇,火热的眼神怪异地看着她,沙哑地 警告:“范赛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赛尔用指尖在她拉开的衬衫露出的肌r上轻 画着,故作不知地说:“试图平息你的怒气。” 罗烈喉际里蹦出了低低的笑意:“哦, 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是灭火器。” 赛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嬉笑着说:“你不知道我的事 很多,何止这一样。” 罗烈圈了她过来,挑眉低语:“真的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吗?那可 要好好探索一下。”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在她唇上缓缓磨蹭着。他的吻带起了一波一波的欲 望,冲击得赛尔意乱情迷,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挑逗,这好似没有终结的折磨让她忍不住抗议 地呻吟。罗烈的唇轻移开,火热的眼神爱抚地停留在她鲜艳水灵的唇上,有些恶意地讥讽道 :“下次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玩火,不知道玩火者必自焚吗?” 赛尔双手环住他的颈,注 视着他燃烧着烈焰的眼睛,温柔地低笑道:“我玩火自焚了,难道你见死不救?”赛尔说着 顽皮地更紧地贴近他,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他已经坚挺的欲望,忍不住地她的喉际蹦出 了低低性感的笑声,即使自焚,也拉了他一起涅槃重生。 罗烈脸上露了个自嘲的笑容, 轻摇了摇头,嘴唇随即坚定地压向她,粗鲁地辗转来回,他的大手灵巧地拉开她的衣服。赛 尔尖叫了一声:“你不会要在这做吧?” 罗烈的舌在她耳上恶意地轻舔一阵,才笑道: “你以为他们有胆子来偷看我的真人秀吗?”他的手说着毫不客气地解放了她的胸部,大手 随即抚摸了上来。赛尔的理智都被欲望之火蒸发了,迷失在这销魂的情欲亲吻中。 如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那世间可能就少了很多烦恼多了许多完美,可惜人都不是生 活在真空中的,爱情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抛弃那么多的繁文琐结胡思乱想,不能 不承认罗烈确是一个好情人。体贴,温柔,受过良好教育,有丰富渊博的学识,睿智的思想 ,是至今为止,唯一能跟得上赛尔跳跃性思维的人。正如他们之间对彼此身体的吸引力,他 们的思想也惊人地相吸着。一个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一个是走在科技和危险前沿的人,没 有很多相似却能和谐地相揉在一起。赛尔已经不知道沉醉于他的哪部分,是越来越合拍的性 ,还是他本身越来越强的磁场。和他在一起,赛尔永远也不会觉得枯燥单调,即使只是静静 地坐着,他的存在也不会令她觉得有任何的不协调。但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吸引力和越来越 多的和谐,再加上人类天性的贪婪,赛尔无法否认自己有渴望完全占有罗烈的欲望,而这欲 望随着和罗烈呆的时间越长越强烈。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极限,罗烈从来不谈他的未婚 妻,赛尔虽然有强烈的好奇也因为自视甚高的骄傲而从主动不开口讯问。好像这就是他们的 雷区,他们可以谈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却唯独都默契一致地避开了这一雷区。赛尔独自 时总为这耿耿于怀,但面对罗烈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要的是情人,而她不想离开他时 就只有屈从这一身份,没人要求她做,一直都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也无从抱怨。他们似都遵 循这个游戏规则,即使他们再情意绵绵地亲吻,热情似火地做a,他们谁也不说爱。赛尔不 说,似乎害怕说了她就会失去了转身离去的机会。罗烈也不说,这更让赛尔相信这一切于他 只不过就是一个交易,一场游戏,他只要她的人,她的身体,或许换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他 也会这样对人家。这样想,赛尔的心常常就自己痛了,拒绝再想下去,害怕知道罗烈的人生 没有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态,赛尔矛盾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掉下去 ,明知道万劫不复却无法大声地求救和转身离去。一个转身,她知道自己做得到,她无法忍 受的是转身后的黯然。她无法想象离开他后她怎么生活,带着只有一半的自己怎么去面对无 他的日日夜夜。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身上剃须水混合着烟草叫性感的味道;甚至习惯 了他没刮胡茬前亲吻她的微痛。爱一个人原来就如同着了魔,一点一点,然后就是他的全部 ,然后就无可救药地把自己陷进去,即使是毁灭也不舍得放手。在这样的心态下,叫她怎么 能理智地说爱呢! 人生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自然就少不了柴米油盐的俗世生活,你有你 的朋友圈,我有我的交际网,当风花雪月在此交集时,隐藏的矛盾就在次凸现了。 某晚 和罗烈一起出外吃晚饭,快吃完时,罗烈沉吟了一下,问:“赛尔,明天晚上熊主席举办酒 会,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赛尔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我明晚有事, 我不去了。” 罗烈点了点头,脸色如常,温和地说:“酒会完我过来接你,好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笑笑:“再说吧,电话联系。”赛尔低头看着盘子,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因 为罗烈的话低落了,不是有事,而是她不能陪他去。商会的人她大都认识,她该怎么向她认 识的人介绍罗烈,说他是她的情人?还是她是他的情妇?那些太太小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 看她,她一清二楚,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因为失婚一事已经成为社交圈内的 笑柄,再因为做人家的情妇出名,她自负还没有嚣张到无所顾忌。吃完饭走出餐馆,赛尔突 然觉得很累,累到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理罗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罗烈开 车过来,她也不上车,敲了敲窗子,对罗烈说:“对不起,店里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 你先回去吧!” 罗烈看了看她,黑眼睛里有些复杂的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开车走了。赛尔看着他的车离去,意兴阑珊地将手c在外套口袋中。这就是现实,想做情妇 就必须接受见不得光的现实,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却还是自己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赛尔低头慢慢地走着,没回店里,自己也知道自己极劣的借口人家罗烈早已经看清,只是 那人出于良好的礼仪给她面子才没有说破。她有些茫然地走着,却有些恼恨起罗烈来,如果 他戳穿她,她或许还可以借机挑开一切,发泄一番,但那人却没有这样做。走了一会,打计 程车回家,到家却不见范志昇,不知道又叫林伯推他出去哪玩去了。 赛尔上楼到自己的 房间,往床上一躺,大睁着眼睛看着墙顶。罗烈,罗烈,脑子里只有罗烈复杂的眼神。他什 么都知道,她小小的思想从来就瞒他不住,此时他在做什么呢?赛尔无法排遣胡思乱想,跳 起来抓了车钥匙开车冲了出去,却不是晚西园山去,而是去了赛车俱乐部。 赛尔的车刚 开进俱乐部,有一辆车也跟着她进来,和她并排停在一起。赛尔下车不经意地斜眼扫去,却 看到了祈卓的笑脸。 “赛尔,真巧啊!” 赛尔呆了呆,只好笑道:“真巧。”那次 半道上祈卓丢下她走后,一直又送花又道歉的,赛尔因为罗烈来了,一直都是拒绝约会的,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他。 “最近很忙吗?怎么约你都不出来?”祈卓微笑着走在她身边, 关心地问:“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就说,别和我客气!” 赛尔笑了笑:“谢谢,有需要我 一定会说的。对了,你的车行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张?” 祈卓扬了扬手上一大堆宣传 画,笑道:“明天开业,我就是拿宣传画过来给萧铁帮助宣传的。给你一张,明天过来捧场 啊!” “好的。”赛尔接了宣传画,夸奖道:“你很厉害啊,这么快就开张了。” 祈卓耸耸肩:“不是我厉害啦,全靠朋友们帮忙,这次我人情欠多了,只有以后慢慢还了。 ”他们两一起走进俱乐部大厅,萧铁他们一伙正在热闹,原来是俱乐部的会员小高过生日。 见他们一起进来,萧铁迎了过来,瞥了眼祈卓手上的宣传画,有些暧昧地对赛尔笑道:“我 说祈卓怎么办事变麻利了,原来都是赛尔你的功劳啊!” 赛尔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暗示 无动于衷,懒得辩解。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安西元不在,她有些兴味索然,本想找他去 喝酒的,这下没戏了。刚打主意要走,萧铁祈卓三言两语谈完事,过来拉她去凑热闹。赛尔 无法拒绝,只好一起给小高过生日。 这群男人今天都不玩车,抬了数箱酒来happy,就 赛尔和小高女朋友四个女的,拼酒时都玩过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都来敬酒。赛尔 酒量是几个女人中最好的,但也招架不住这么凌厉的攻势,喝得差不多就装醉闪人。见她喝 醉,祈卓担心地护着她,说要送她回家,萧铁善解人意地帮他们挡住留客的攻势,让他们快 走。赛尔就和祈卓一起下了楼,下了楼,赛尔对祈卓一笑,恢复了常态:“谢谢啊,我自己 回去吧,我没事?” 祈卓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半天用手指着她摇头笑:“原来你装的, 你真调皮!” 赛尔微笑:“你明天开业,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去做吧!闲时我们再聚。 ” 祈卓点点头,开车走了。赛尔也回到自己车上,有一瞬间她有些发愣,祈卓真的很善 解人意,这样细心的男人很少了,他对她的好感她一清二楚,问题是她该接受吗?赛尔开车 出俱乐部,头开始有些昏昏然,确实喝多了,虽然不到意识不清的地步,但再不出来的话就 真醉了。开着开着,赛尔才意识到自己开的方向是往西园山的路,而不是回家的路,挣扎了 一会,她还是继续开,不顾一切地冲上山。 夜已经很晚了,不知道罗烈是否睡了, 赛尔的车进去,只有二楼还亮着灯。赛尔站在场中,突然有些犹豫了,下午不上车的事罗烈 没说,她也知道伤了罗烈,现在望着明显是罗烈卧室的灯光,她突然萌生了退意。自我交战 了一会,她有些绝望地发现,如果此时她走了,她以后就更没勇气来找罗烈,而那人,绝对 会尊重她的选择,骄傲自负地不会和凡尘俗世那些男人一样死缠烂打,绝对地会遵守对她的 来去自由的原则。 赛尔只犹豫了一会,凭着酒意就跑进了屋。上到二楼,在罗烈的卧室 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明亮宽大的卧室里罗烈没在,通往阳台的门却大开着 ,秋天的夜风吹拂着轻柔的窗纱帘,若隐若现的朦胧中,赛尔看到了罗烈站在围栏前。修长 的身影掩在蓝色的浴衣中有些错觉地萧瑟,他手里端了一杯酒,不知道想什么有些入神,连 赛尔进来也没听见。赛尔有些痴痴地看着他,绝望地想,那充满贵族气质的轮廓和他对她强 磁般的吸引会不会有终结的时候,这一天来时,对她是灾难还是节日?罗烈没发现她的事实 让她更是举步维艰,不知道怎么去靠近此刻满身写满冷漠的罗烈。风中似乎闻到了自己满身 的酒味,突然就灵机一动,她都已经装过一次酒醉了,何不再装一次,只希望表演更好一点 ,能逃过那人凌厉的眼。 主意打定,赛尔回身重重地关了门,再回头,果然罗烈听到门 响皱眉看了过来。赛尔装作步履不稳地向他走去,边叫道:“烈,我回来了。” 罗烈怔 了一下,还是迎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阳台的门,似乎不想让有些寒凉的秋风惊扰了这个明显 是喝多的女人。 “你喝酒了?”空气中赛尔满身的酒味刺激得罗烈皱紧了眉。 很近 的距离时,赛尔扑了过去,笑道:“遇到朋友过生日,多喝了点。”她顺势抱住了罗烈,将 头贴在他半敞的胸膛上,很冻的感觉让她缩了一下。罗烈往日充沛着似乎永不止熄热量的胸 膛竟然是冻的,他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才得到了这样的效果?赛尔有些轻颤,心莫名地就痛 了。 “即使是过生日,你也不用在头发上带奶油回来证明吧!”罗烈双手抱住了她,下 颚轻轻地在她头上蹭了蹭,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 “有吗?”赛尔傻傻地笑,却暗 自感激不知道是谁弄在她头上的奶油。这奶油,融化了罗烈的寒冷,也消除了他们之间隐约 的尴尬。 “嗯!很多,你闻起来的感觉甜甜的。”罗烈的声音有些低沉,“去洗澡吧, 我可不想让你把我的床弄得黏腻腻的。” 赛尔攀上他的颈,嘴唇恶意地寻找着他的,喉 间蹦出恶作剧的笑意:“甜甜的感觉你不想尝尝吗?不弄脏你的床也可以,地毯上做我也不 会介意的!” 我们的王,罗烈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不吃白不吃,更 何况,即使是地毯,也是他重金买来的埃及手工织的纯毛地毯,怎么也不会侮没他们的激情 之爱吧!反客为主,我们的王罗烈的唇厮磨着赛尔的耳,然后激情地滑到她迷人的颈线,继 续向下探索她颤酥不已的肌肤,他的手不客气地侵入她的衣服里,将她几乎要融化的肌体融 进他两臂间。就这样抱着她,就这样呻吟着将双唇紧贴向她柔软甜蜜的唇,紧紧地紧紧地绞 合着,再也不分不清彼此谁是谁,谁和谁妥协,谁又是谁的磁力源头…… “关门吧 ,今天过节,提前收工。”赛尔关上电脑,结束了工作站了起来。今天是中秋节,爸妈还没 有回来,罗烈也有事回家去了,只有收工回去和范志昇一起过。本来想和范志昇餐馆里吃, 那花花公子却笑,说才不和她一起去,餐馆里两人对坐,让他的红颜看见不笑死才怪,受伤 没市场也不能拉妹妹充数吧! 关了门,再次谢绝简心邀她去过节的好意,赛尔开着她黑 色的保时捷去了中餐馆,提了预定好的烤鸭等食盒,开车回家。握着保时捷手感上好的方向 盘,赛尔不由自主就想起了罗烈。今天他该怎么过节呢?会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吗?赛尔想起 了心中就充满了妒忌和无奈,这妒忌罗烈也看出来了吧,要不告别时他不会充满歉意地看着 她。这样的事总是避免不了吧,只要她继续做他的情妇她就会一直面对这样的失落,只要他 不在眼前就想象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折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长时间而不崩溃! 车子开进范家别墅,有一瞬间,赛尔几乎以为走错了门。原以为只有他们两个的冷清的家 居然一片繁华,院里挂满了彩带和气球,更令人崩溃的是房门前还有一大棵圣诞树。老天, 距离圣诞节应该还有两个多月吧,还是她刚才不小心开进了时光隧道,穿越到了圣诞节! “嗨,范赛尔,我们的设计怎么样?”两只小白兔竟然从树后转了出来,颠着兔尾巴裙跳 跃着向赛尔问好。 范赛尔从兔帽帽遮了一半的脸勉强地认出了范志昇红颜的影子,笑着 挥手:“不错不错,谢谢你们啊!” “别客气,小眉她们正在准备食物,等一会就可以 开饭了。”两只小白兔继续装饰。 范赛尔笑着走进家,看见范志昇坐在轮椅上一副愁眉 不展的样子不由心情极好地讽刺道:“范大少,不错啊,伤成这样还魅力不减,竟然有美女 怕你孤单单过节主动上门陪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订餐了,亏我还妄想和你两人单独吃烛 光晚餐呢!” 范志昇有气无力地看看她,可怜兮兮地说:“赛赛,我也不想这样啊,谁 叫女人太恐怖了,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范志昇的表情是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估计是被 红颜们闹的。 范赛尔笑骂:“去你的,给你棵树你还顺着爬了,我是那些女人的话早一 盆水扣在你头上了,还容得你挑三拣四。” 范志昇呵呵笑道:“幸好你不是。嘿嘿,现 在我是万分佩服韩君培了,太有先见之明了,及早逃出你的魔掌。你这样的女人,谁娶了谁 倒霉。” “是吗?”范赛尔哼哼冷笑:“范志昇,过两天好像又到例行董事会了吧?你 去开会的时候别忘了想个好的借口解释一下你这个月透支的专项经费哦!别怪老妹事先没给 你提醒啊!” 范志昇脸色顿时绿了,惨叫:“赛赛,这次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死?有那么容易吗?等着那些老家伙帮你挫骨扬灰吧!我先上去换衣服了。哎呀,一会我 的烤鸭冷了就不好吃了。”范赛尔甩着手包心情极好地踩着某人杀猪般的惨叫上楼去了。 赛尔换了一件超长v型粉灰色及膝毛衫裙,系了一条宽宽的蓝色珠形腰带。下楼时,范志 昇的红颜军团已经摆好了餐桌,顺带把她定来的食盒也一一装饰了一番摆上了桌。 赛尔 不客气地在长桌另一端坐下,笑道:“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坐下吧,谢谢你们来陪我们兄妹过 节,我们范志昇哥哥面子真大啊!” 两个小白兔和其他几个红颜妹妹赶紧坐下,拘束了 一会就放开了,纷纷和范赛尔边吃边交流起时尚流行的经验。不用宣传,范赛尔和她的店从 来都是这些红颜妹妹最爱光顾的店,和赛尔的熟识程度比和范志昇还强。 范赛尔不 客气地夹了一大只烤鸭腿细细品尝,从小就只爱烤鸭的这一部分,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霸 占了。正吃着,门铃响了,靠门口的小白兔跳起来说:“送批萨的吧,怎么这么慢,现在才 来。” 赛尔没管,仍然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鸭腿,脑子里只转了一下,批萨?最好是 de家的水果味的,她的最爱。 过了一会,小白兔妹妹跳进来叫道:“赛尔,外面有个 很男人的男人找你哎!” 很男人的男人?怪怪的形容词,赛尔一手拿着烤鸭腿,两只脚 在桌子下面胡乱找着鞋。谁啊?都在过节,谁这么不识相闯到别人家里。 言犹未尽地丢 掉鸭骨,赛尔正找纸巾擦手,小白兔形容的长得很男人的男人在另一只小白兔的极力邀请下 进来了。中国人是最好客的,过节更是如此,来者都是客,大冷的天,不能让人家老在外面 等吧! 房间里的热闹在男人跨进餐厅时瞬间静了下来,极变态的反应让赛尔奇怪地瞪了 回去,一屋子的人都目标一致在看着进来的男人。她的视线拉了回来,移到门口的男人,赛 尔呆了,不过只三秒,立刻冲了上去,不顾还沾着油渍的手就想抱住那人,开心地叫道:“ 罗烈,怎么来了。” 罗烈的双手及时挡住她的手,唇角淡淡的笑有些无奈:“范小姐, 我刚好像看见你的手布满了油渍,请手下留情,别糟蹋了我的西服,你不会旧帐未还又添新 帐吧!” “小气!”赛尔嘴上说着,脸上却开心地笑着:“没吃饭吧,来,和我们一起 吃。”她狡黠地又露了一个百媚生的笑,双手抱住了罗烈的手臂。 罗老大一时痴迷于她 的笑容,最终忘了防备,只等看到她一双油手示威地在他衣袖上蹭干净才无可奈何地反应过 来,但人已经被她牵到了座位上。罗烈傻傻地坐下,等反应过来看到周围美女及对面那和赛 尔有几分神似的男子脸上不屑的眼光时,才想起恼羞成怒的成语是怎么用的,j虫上脑,罗 老大进门塑造的很男人的男人的形象顷刻尽数倒塌。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叫罗老大更能 体会“懊悔”两字的用法了,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巴巴地飞来受这番尴尬。 “罗烈?好名字,够强硬!你是赛赛的朋友,我们也不用那么拘束,我叫你小罗吧!这 称呼好啊,够亲切。小罗吧!小萝卜?嘿嘿,怎么听着有些像啊,你们有没有觉得?” 一屋子的女孩们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也包括了范赛尔。 范志昇范祸害不怀好意的样子笑得似在提醒,他才是这个房间里的王。这也怪我们的罗 老大给人的感觉实在太震撼,让自负甚高的范志昇不满红颜军团的视线从罗烈进屋就一致转 移了,所以不大不小地捉弄一下罗烈。 范赛尔看到罗烈脸上闻言立刻阴晴不定的表情,忍不住的在心里笑到内伤。小罗?估计 罗烈很少被人如此捉弄过,除了什么也不知道的范祸害,大概也没人敢如此捉弄他吧! “范志昇?久仰!上次协助赛尔处理那件事时就久仰了你的名字。怎么,范志昇先生还 没有痊愈吗?”罗烈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范志昇的轮椅,然后满意地看到了这句话的效果 。嘿嘿,范祸害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捉弄的人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范志昇的脸上一瞬间浮起了极其尴尬的表情,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态。聪明人就是聪明 人,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能让他明白眼前的人非但不容他小视,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他的恩人 。“罗,罗先生,上次的事原来是你帮忙啊,多谢多谢。”能在一夜之间拿出五千万来救济 他的人,范志昇如果再不知好歹,他也不用混了。 罗烈笑了笑,眼睛扫过旁边的赛尔,一语双关地说:“不用谢,赛尔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是赛尔的哥哥,这忙是应该帮的。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叫我罗烈吧!” “好,好,吃饭,吃饭!”范志昇如释重负地赶紧转移话题。 饭后,红颜军团收拾餐桌,罗烈范志昇转移到客厅继续闲聊,不可避免范祸害变成了范 打听:“罗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也不能怪范志昇,老妹从韩君培后第一次有男人主 动找上门,而且看上去还是很优秀的男人,爸爸妈妈不在家,做哥哥的理所当然要非常关心 妹妹的终身幸福啊。 范赛尔立刻紧张地看看罗烈,不知道他该怎么回答。理论上不该骗范志昇,但告诉他实 情又怕惊到哥哥,毕竟,远离黑道是范家男丁不成文的家规。 罗烈沉吟了一下:“我的工作很杂,我也不清楚我是做什么的,类似执行者吧!”他打 了个哈哈想结束这样的话题,但明显自己也觉得太敷衍。 范志昇一头雾水:“总有点明确的吧,你这太广泛了,我无法想象。” 罗烈又沉吟了一下:“我主要的工作和你一样,维护家族的利益,想方设法做好董事会 决定的工作。”不是不想告诉范志昇,而是看赛尔的表情,也不想范志昇知道得太多。罗烈 现在有些头痛了,来时知道范家家长不在,却没想到范志昇也不好应付。 “哦,明白!”范志昇点头,又冒出一句:“那么是家什么公司啊?” 晕,范赛尔直接白了他一眼,都明白了还问什么,她干脆替罗烈回答:“范志昇,罗烈 的公司是保密的,你就别问了,你只要知道性质是促进世界和平的就行。”做军火的和和平 扯不上关系吧,真弄不懂范赛尔的思维方式,这样是损罗烈还是褒罗烈? “哦,明白!”范志昇点头,但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还要问,但看见范赛尔黑黑的脸 ,终于决定还是不做好奇宝宝,过两天的董事会还要仰仗她去,最好别得罪这小女人。 范赛尔回头,看见罗烈忍住笑扬高的眉毛,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当然知道他是为最后一 句话发笑,但是,哼哼,敢笑?也不看看是在帮谁的忙! 这时,罗烈的手机响了,看了看他道了声抱歉就走到外面阳台去接。范赛尔喝着茶,看 着桌子胡思乱想着。 范志昇却若有所思地看看罗烈的背影,突然说:“他很强硬,很有自信和魄力,跟韩君 培不一样,比他优秀的多,但他决不是容易驾驭的人。” 范赛尔愣了愣,扬眉笑道:“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忠告?” 范志昇笑了笑,那有些自嘲的笑和范赛尔神似形似:“他是很不错的男人,虽然不一定 是你最终想要的,却可以勾起挑战的动力。看样子他很喜欢你,我是不是该先恭喜你?” 范志昇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看人自负很毒辣。眼前这虽然一副酷酷样子,不拘 言笑,看上去全身充满凌厉的男人,看赛尔眼光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柔情是他所不能忽视的。 比起韩君培,范志昇相信这个男人不爱则已,爱得话决不会是韩君培所能相比的。 范赛尔咧嘴一笑,一向和范志昇独特的情感交流就异于常人。外人不会了解,两人在一 起的口舌之毒辣,刻薄却丝毫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讽刺,自讽,对讽,独特的交 流往往可以帮助他们激起对方心底的斗志。范赛尔会对任何人隐瞒的事唯一不会的就是对他 ,此时,看着哥哥范志昇关心的眼睛,她坦然地自嘲地笑:“从一个弃妇到一个情妇,你觉 得我该坦然地接受你的恭喜吗?” 说完赛尔有些无奈地看到范志昇的眼中露出的惊讶之光,她的哥哥,和她自己一样了解 她,知道她一向最不齿的人群就是这类。赛尔自嘲地笑笑,不想解释,她抓起茶壶去倒水, 回头却看见了罗烈,他静静地站在阳台窗前。很明显她的话他都听到了,但他却依然淡淡的 表情,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她却徒然的心虚起来。比起这样会让人内伤的话,赛尔更 愿意他将怒火发泄出来。这样沉默的他,激起的不仅是她的心痛,还有她该死的内疚感。 没有人再提这件事,包括聚会散了后,她随着罗烈回到西园山别墅的路上。 “我想喝酒啊,我们去酒吧间赏月吧!”赛尔拉着罗烈奔向酒吧间,自从上次在这里差 点被他掐死后一次也没有来过。酒吧间的唯一改变就是换了一大块长毛的白色地毯,赤足踩 在上面,软软的直抵心底。记得她曾经说过地毯要是长毛的多好,没想到罗烈记住了,想到 罗烈的有心,赛尔的心软软的充满了苦涩。这样温柔体贴的罗烈,她用什么样的勇气来离开 他? 赛尔赤足抱膝坐在老地方,看远处,一轮苍白的圆月挂在城市的上空,像画,有些不真 实。罗烈倒酒过来,递给她一杯,也随她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赛尔躺倒,将头枕在他腿上 ,侧身看着远处的月亮,没话找话地笑:“我刚才看见你进来时好怕。” 罗烈轻抚她耳际的发,似有心事,只是淡淡地问:“害怕什么?” “怕你将直升机停在我们家院子里!”赛尔格格地笑着,伸手将他的手拉下来,他弄得她 好痒,有些受不了。 “一般我不会做那么引人瞩目的事,我为人很低调的。”罗烈任由 她玩着他的手指,黑煤般的眸子里有着无奈的纵容和溺爱。 “低调?”赛尔大笑。“ 这两个字不是说说就可以实现的,你身上散发的气势没有这两个字的立足之地。” 罗烈 偏头想想,默认了。确实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即使他再刻意低调内敛,长期形成的气质也 不容他狡辩。他无奈地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酒,郁闷地喝了一大口。无奈的事即使他高高在 上,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酒含在口中,芳香四溢,醇净暴烈,似乎也如他此时的心情。 “喂我。”腿上的赛尔扬头看着他,芳唇轻启,好像说的只是两个很平常的字眼,一丝一 毫都不带挑逗。 罗烈就这么俯了头下去,四唇相接,小心地用舌裹着渡过去,但还是有一些顺着她的唇角 溢了出去,随着脸颊落到了脖颈上,胸上。那躺在他腿上的美女转眼间就替代了美酒,罗烈 一点一点轻轻舔过酒汁流过的地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欲火在这白色的地毯上蔓延开来 。缓慢和激烈,两组极端的组合不可思议地被用在一起。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如此认真的做 爱过,也没有如此热烈地疯狂过。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濒临灭绝前一刻的动物,他们爱着彼 此,一寸寸,一尺尺。饥渴地互相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温度,彼此的身体,彼此的一 切。于赛尔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对范志昇的坦白无形也是一种对自己的宣告,范赛尔不可能 永远做谁的情妇。即使是这段时间的迷失或是放纵,壮士断腕,她最终也会让自己走回正轨 ,她自己心中的正轨。于罗烈也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另一种意义上的绝望,不得不失去赛尔 的绝望。除非他能做一个决定,否则他从这一刻的疯狂中也能痛苦地感觉到赛尔坚定的离心 。 现在再说不爱赛尔已经是一句废了不能再废的废话,不要说罗烈他自己不相信,只问 谭天凡,小伍,任义,孙铸,他们都没有一个会相信。早在他知道她失婚冲去带她走时,他 们都在冷眼旁观着他一天天失去自己。即使在他被她气得失去理智想亲手掐死她时,他们都 没有一个怀疑他对她的爱。他感激她离开的三个月,他以为他慢慢找回了他偏离的轨道,他 一点点恢复着自我,禁止任何人报告关于她的一点一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然后她出现, 仅仅一天就毁了他辛苦建造自我的成绩。听到任义报告山下有一辆车失事时,他有一瞬间都 是木然的,空旷的。当赶到看到她面无血色地夹在安全气囊中时,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第二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第一次是十六岁跟着叔叔去接货,遇到黑吃黑,叔叔只塞给他 一把枪,让他断后就走了。他那一瞬间害怕她阳光般的笑容从此被黑暗没去,害怕他才在这 世上看到的光明也随着她的不再睁眼而绝于世。和谭天凡用力搬开压得变形的车门,撕裂的 手折断了指甲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看见她醒过来对他一笑,那么即使叫他失去全世界,他 也不会皱眉惋惜。 他是爱她的,也相信她是爱他的。武装的冷漠也只是因为怕自己不能 负担对她的感情,所以不敢靠得太近。他想给她很多很多,如果可能,甚至全世界,但他却 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家。她最想要的恰恰是他不能给的,他又怎么能自私地要求她给他 全部呢!所以,即使看到她和男人在餐馆一起吃饭想做的不仅仅是看着,他也无力上前给那 男人一拳。他的赛尔,他的宝贝,他拿什么来和她交换对等的尊重?就如同早些时候他听到 她对范志昇说的话,从一个弃妇到一个情妇,他能给她什么拿来接受骄傲或祝贺呢! 他 不能而不是他不愿。作为一个家族的掌门人,他深知他婚姻对两个家族联盟的重要性。除非 他甘心将辛苦创立的基业抛弃,甘心为悔婚引起的一系列后果买单,甘心……不,这代价太 大了,大到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他绝不会任由她如此失望痛 苦如斯而无动于衷。 宝贝,原谅我,我不能,我做不到…… 罗烈在心底低语,极力 缠绵地亲吻着她。这种日子不会太多了,别说她的挣扎支持不了多久,他也快被人婚了。 这世界,上哪去找不会透风的墙! 仿佛就从中秋之后,范赛尔和罗烈开始了一个不 自觉的对抗性的游戏。 头天罗烈不经意地说不喜欢粉红色,第二天赛尔穿上山的衣服就 全套是粉红色。谭天凡在门口遇到她,怪异地看了看她,什么也不说。倒是小伍吹了声口哨 ,笑说漂亮得像个洋娃娃。赛尔径直甩着手包进去,罗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她进来, 抬头看了看她,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除此外什么表情也没有,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晚饭后罗烈送她下山,陪她上了一会街。经过商厦时看到门前一组模特在秀秋款新装,风衣 下的迷女超短裙在秋风中有些寒冷地露着。罗烈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迷你裙女人穿不好看 。第二天赛尔上山的衣服全套换了格子迷你裙,米色风衣里短短的迷你裙搭配了宽宽的金色 腰带,枣红色的长皮靴,炫目地张扬着修长的双腿在罗烈他们眼前晃。这样的事就如此频繁 地发生了,罗烈才说街上一女人的黄发不好看,第二天赛尔就染了一头金发晃上了山。这次 连谭天凡也看出了赛尔的故意挑衅,不赞成地摇摇头出去了。 罗烈对着她一头金发无动 于衷地继续喝自己的咖啡看自己的 第 8 部分 欲望文 第 9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罗烈对着她一头金发无动 于衷地继续喝自己的咖啡看自己的报纸。赛尔还不满足,故意挨了过去,无辜地问道:“烈 ,我的金发好看吗?” 罗烈终于抬头认真地看了看,然后皱了皱眉说不好看。 赛尔 就自动委屈地说:“难看的话我离远点总行了吧!看你一脸勉强的样子,我走了。”她说着 退了出去,到停车场开车罗烈也没有追出来。赛尔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这次在西园 山绝迹了十多天,罗烈也没有找过她,最后是她自己觉得很过分,主动上山了。上去时,罗 烈在游泳,冰冷的水中他仍然像蛟龙一样忽上忽下,似没有看到赛尔,自己游完就去洗澡。 等赛尔追到卧室,他已经穿着浴衣出来。孙铸端来了热酒,罗烈一饮而尽,然后似才看到赛 尔,对她漠然地点了点头,径直走进更衣间关上了门。 赛尔失落地站着, 罗烈从没有在她面前换衣服关过门,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厌倦生分了她?头发早已经染回 了栗色,但却觉得心情怎么也回不来了。 罗烈出来了,一条淡咖啡色的西裤,扣着深紫 色的衬衫纽扣,露出来的肌r让赛尔怦然心动,才发现远离了那怀抱很久。突然就很想念他 的吻,赛尔靠了过去,柔柔地唤了声:“烈!” 罗烈垂眼看她,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淡 淡地说:“对不起,我赶时间去赴约会。”他匆匆扣着衬衫拽了外套就往外走。 赛尔看 着他的背影有些受伤地问:“你厌倦我了吗?” 罗烈站住了,头也不回,想了一下直说 :“范赛尔,你和我在一起有那么累吗?如果是的话,大可不必,你消失我也消失,你不必 为躲我大费周章。我的原则永远只有一个,来去自由。” 赛尔张口结舌说不出话,虽然 知道这人早看清她的小小思想,却心怀侥幸地希望可以破例一次。罗烈走了,她却留了下来 ,独自守着罗烈的卧室等到睡着。 罗烈不知道几时回来的,他才进门赛尔就惊醒了 ,支起身看着一身酒气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记忆中,罗烈是很节制的人,从来没喝得 如此过。罗烈的衬衫半敞着,西服领带估计已经丢得一路都是。他醉眼看着床上的赛尔,唇 角露出了一丝讥笑:“赛赛,想我了没有?”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床边,一伸手就提 起了赛尔。赛尔的丝质吊带睡裙顷刻就滑落了一边,露出了半片酥胸。罗烈抱住了她,唇直 接就埋进了她的双r之间,另一只手直接扯了她的吊带。他的唇粗暴地压向她,他的舌霸道 地深入她,狠狠地辗转地纠缠着她,一直吻到她感觉窒息,在他的手掌中拼命地扭动以示抗 议他才稍微移开点恩赐似地给了她些呼吸。 “宝贝!”罗烈痛苦地低语。“宝贝,我为 你饥渴……我是如此渴望你,渴望到让我全身发痛。”他一手用力地将赛尔贴向自己,紧紧 地再次用令人窒息的吻覆住她的唇。赛尔的眼泪滑了出来,难道他们之间的爱就注定了如此 痛苦?情人两字就限定了他们的发展?紧紧地,她害怕似地用更火热的回应来迎接他的烈焰 ,如果要燃烧就一起燃烧,烧成灰,那就再也分不清她和他,也不用再矛盾再害怕失去他… … 圣诞节来了。 萧铁俱乐部举办大型的圣诞晚会,偌大的二楼大厅布置成晚会 主会场,除了俱乐部的人,也邀请了许多朋友,赛尔简心一律都在邀请之列。萧铁邀她们时 ,就在赛尔店里,赛尔婉言拒绝,因为已经答应了和罗烈一起吃晚餐。萧铁似笑非笑,让赛 尔一定要去,临末说不方便的话可以带着男朋友来。 赛尔看着简心探询好奇的目光,强 笑着答应了。去是一定要去的,不然这些死党该真的猜测她瞒了他们多少事,唯一的不对是 ,她没勇气带罗烈出场。正如她没有勇气陪罗烈曾经酒会,她也没有勇气将罗烈介绍给她的 朋友。做情妇?如果她的朋友知道她范赛尔竟然是她口中所不齿的那一类人,她光想想就觉 得无地自容。 瞒了两天,圣诞节前夜,再也瞒不下去,赛尔抱歉地告诉罗烈不能陪他圣 诞节吃晚饭的原因。罗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让她玩得高兴点。丝毫没有为赛尔的失信生气 ,也似没发现她的欲言又止。赛尔本来是想说他们也邀请了她的男朋友,但想想是自己没勇 气要罗烈去,而不是罗烈不会去,那人什么都做得坦然,即使和她逛街去她家都一副理所当 然的样子。他们俩,会对他们情人关系介怀的似乎从来就只有赛尔。 圣诞节,赛尔没回 家,也没回罗烈的别墅。她在店里找了件藕红色的连衣裙,整件都散发着炫目光芒的迷你款 式。上半截装饰着柔媚的珠子和酷感实足的金属亮片,柔媚和硬朗完美结合。下半截表面全 部装饰了同色的流苏,动感中妩媚百生。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厚粗毛呢大衣,双排扣的扣子 扣到腰际,若隐若现了长腿的风情。和简心坐了宗正宽的车去到俱乐部,看见祈卓也毫不意 外。这几人,都铁了心似的就觉得祈卓最适合她,有事没事都想把他们往一起凑。 俱乐 部的二楼让赛车俱乐部的女fans们布置得很漂亮,七彩的气球,挂满了小礼物的圣诞树, 还有许多精美可口的食物。赛尔开始只打算应付一下就回去陪罗烈,毕竟这是他们认识的第 一个圣诞节,但现场的热闹留住了她。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大伙一起疯过了,萧铁请 来的主持很懂把握气氛,总是在低落时就点一把火,逐渐就让大家玩疯了。什么过去应景不 应景的游戏都拿出来玩了一气,酒越喝越多,舞也跳得似乎不会累。祈卓是个好舞伴,一直 陪着,偶尔讲的笑话让赛尔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被简心安西 元萧铁把他们配成了对,宗正宽一旁看着,似乎只有他最清楚赛尔的心不在焉。也是,见识 了罗烈,宗正宽怎么可能相信范赛尔会对祈卓移情别恋,只是没弄懂赛尔究竟为什么不让其 他人知道罗烈的存在之前,宗正宽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所以也礼貌地对她和罗烈的事不提 不问。 赛尔和祈卓跳舞,唱歌,喝酒,喝了很多很多,最后结束时宗正宽说要送她,却 被简心,安西元拉住了,结果变成了祈卓送她。赛尔到家时仍然迷迷糊糊,祈卓帮她拉开车 门,担心地看着她:“赛尔,没事吧?” 范赛尔站下车,有些头晕地扶住车门 ,逞强地笑道:“这点酒,怎么会有事呢,我还能再喝。”喝到后面已经是下意识的喝了, 只想麻醉自己,不去想被她丢在别墅中的罗烈。她是过分了,她自己清楚地知道,罗烈早早 就定的餐厅还有给她准备的礼物都被她近乎无心地残忍地抛在了脑后。 赛尔裙上的流苏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祈卓体贴地低头帮她解,他的头不经意地撞到赛尔小肚子上,赛 尔傻傻笑道:“这姿势怎么怪怪的。” 祈卓站直也笑了,顺手拥住赛尔的腰,额头抵着 她的额头,鼻梁抵着她的鼻梁,鼻尖有些冰凉,声音徒地暗昧起来:“赛尔,你真美。”他 的另一只手穿过她已经长到肩上的秀发,抱住了她的脖颈。微凉的手让赛尔一惊,还没反应 过来接着唇就被吻上了。祈卓温柔的唇轻轻柔柔地摩挲她的唇,大概不想吓到她。赛尔木讷 地站着,没有反应,尚存的意识睁着的眼睛突然清楚地看到路灯下面停在对面的车,罗烈的 车。 赛尔有瞬间心碎了,圣诞夜,他们走出俱乐部时已经三点多了,难道罗烈一直等在 这?她的眼睛惊恐地瞪着罗烈的车,有些内疚有些不安地紧张起来。 “进去睡觉吧,很 冷,我们改天联系,晚安。”祈卓浅浅的吻后抱了抱她开车离去了。 赛尔根本没发现祈 卓的离开,呆呆地站着,莫名其妙地开始感到恐惧。罗烈的极限她终于有意无意地又碰及了 ,想起上次他的反应,她突然又不害怕了。自虐也会上瘾吗?她竟然渴望他的双手再次攀上 她的脖颈。 站了一会儿,车里没有丝毫动静,冬天的深夜很寒冷,只一会,她的膝下全 冰了。她终于按捺不住地冲过去,也不知道生谁的气,反正她冲过去就用脚踢车门,歇斯底 里地叫道:“罗烈,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赛尔恼羞成怒了,这算什么?她都几乎算被 现场抓住了,他却依然不动声色,这让她愧疚自责失望什么纷杂的情绪都蜂拥而来。 罗 烈站了出来,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笔挺的黑色粗呢长裤,任何时候这人都能如此优雅高贵 ,他不出声,只是静静毫不动怒地俯视着赛尔,那表情好像发生的事根本微不足道。 “ 你都看到啦?”赛尔先发制人,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紧张,心虚,后悔,和心痛。老实说她现 在是极度后悔今晚参加圣诞晚会了。 “看到了,不是很精彩,那男人的吻技不是很好吧 ,至少我没看出你有享受的样子。”罗烈悠闲的口气,似乎谈论的是吃饭穿衣那样平凡的事 ,而不是赛尔的背叛和谎言。 “你不生气?”赛尔跳着脚疑问。太冷了,她的牙在打颤 。她很想给面前穿得暖暖的家伙几脚,然后进屋钻暖暖的被窝睡觉。他的若无其事让她恨得 咬牙切齿,相比之下,她更宁愿他大发雷霆。 “我为什么要生气?如果你是我老婆,我 可能会上去拧断他的脖子,打断他的手腿。我罗烈的女人是谁都能抱能吻的吗?可惜你不是 ,所以我也没权利生气,对吧?”罗烈高傲的脸上带出些许讥诮的口气,黑煤般的眼眸中却 有掩饰不住的伤感,可惜天太黑,路灯不是很亮,赛尔无法看见。 而罗烈的话一瞬间却 伤了赛尔的心,也触到她一直脆弱的底线。“对,我不是你老婆。”赛尔重复着心很痛很痛 。“我也没权利要求你生气!我只是情妇!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个事实。”赛尔的语气很悲凉 ,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突然之间觉得积累了很久的怨气就爆发了,借酒装疯也好,怒到极点 也好,伤到极点也好,突然之间只想宣泄,赛尔不管不顾地大叫出来:“你以为我就喜欢这 见不得光的生活吗?你以为我就该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等着你吗?no!你不知道我终有一 天要结婚的吗?某一天我想结婚了,我就嫁给第一个开口向我求婚的男人。七十老翁也好, 十八岁的青涩少年也罢,只要给我冠一个太太的名誉我就嫁给他。” 罗烈静静地听着, 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半天才涩声问:“名声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赛尔凄凉地笑:“ 哪个女人甘心一辈子做别人的情妇?对不起,我凡人一个,我做不到。” 罗烈沉默了半 天才叹了一口气说:“别奢求太多,我所能给你的就这么多。愿与不愿,我决不勉强。” “求?我有权利求吗?一个弃妇,我能奢求什么?”赛尔冷嘲热讽地自伤着,脚被冷风吹 过,忍不住又跳起来,天气实在太冷了。 罗烈瞥了眼她光光的脚,忍不住皱眉,“进去 吧!”似乎放弃了争执,他说完转身走回车上。 发动车子,罗烈看了看仍然站着不动的 赛尔,落下了车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他抛下这句话开车 走了。 赛尔等他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罗烈,你是混蛋,王八蛋 ,乌龟蛋,驼鸟蛋……”。赛尔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出来,她由开始的大声骂着直到最后 的小声骂,泪水一直流,流到流不出来,嗓子哭到干哑发不出声。她无法相信,罗烈就这样 抛弃了她。蹲在家门口,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呜呜地呻吟着,双手抱着膝,一点点地 让寒冷侵袭着。却再也不想跳,比起心寒,这点寒冷竟然是可以忍受的。这本来就是她用尽 了心机有意无意地罗烈说出来的,但现在她却发现,这结果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在罗烈的 心中眼中,难道她真得比不上他的未婚妻,他宁愿结束他们的关系也不愿给她一点承诺? 这就是做情妇的最终结果?她的自信全完了,毁在了近年尾的冬夜,记忆中这一年冬天最 冷,这一夜又是最冷冬天的最冷冬夜…… 范赛尔病了,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在家门口 时是在发烧,当即被送进了医院。她一直在发烧,被要求住院治疗。打了一星期的针,又休 息了几天还是老咳嗽。祈卓知道了,每天都来医院陪她,给她送鲜花讲笑话,赛尔却一副恹 恹地样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从医院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开了车上西园山别墅。若大 的别墅只有三姐两夫妻看着,说罗烈已经走了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赛尔奔去主卧室,罗烈 的更衣间全空了,她的泪一下就滑了下来。罗烈的东西都搬空了,似乎已经放弃了这里,她 无法相信罗烈真的那么绝情,一生一世都不打算再见她吗? 去了几次都这样,小伍的手 机也打不通。问刘老大,刘老大说的罗烈的号码也无法打通。赛尔渐渐就灰了心,那人的风 格,藕断了绝不丝连,斩得干干净净。 赛尔最后一次去西园山,三姐让她以后都不用去 了,说别墅已经卖了,他们也要回去了。赛尔什么也没再说,只要求再在酒吧间呆一晚上。 酒吧间里依然如旧,长毛地毯上软软的,暖暖的,但赛尔的心再也暖不起来。她将脸埋 在长毛里,眼泪不自觉地流着。想起中秋之夜和罗烈在此疯狂的缠绵做a,才发现似乎从那 天开始,两人都有了离心,才会最后疯狂的抵死缠绵。 “名声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罗烈的神情现在想起来充满了无奈的哀伤。 真的那么重要吗?赛尔问自己。重要吗?名 声和罗烈谁轻谁重?答案是罗烈。名声是身外之物,罗烈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如魂如魄,失 去了就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但名声不重要吗?名声是身外之物,可她为什么却无法做到坦然 地向她的朋友宣布他的存在,也无法坦然地跟随他出席各种宴会。即使在山顶别墅,他的王 土,面对谭天凡,小伍他们的眼光,她都无法看得那么坦然。她是世俗的,早在开始他就看 透了她,她并不如她口中那样勇敢。所以她宁愿自己失魂落魄,也不会勉强自己去挑战世俗 。再来一次,她或许还是无法做到坦然。 赛尔再也没有去过西园山别墅,甚至那一带也 避免靠近。在病中已经过了新年,和祈卓的关系仍是不冷不热,祈卓是好人,但她感觉却总 缺了一点,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二月过年时嫌太冷飞到马耳他避冬,等三月底回来时,春 天已经来了。 宗正宽和简心被抓获,竟然瞒了大伙谈起恋爱。宗正宽自罚,请大家吃饭 兼ktv。吃完饭一起杀到皇廷夜总会,酒敞耳热之际,赛尔架不住攻势,出来上洗手间。宽 宽的走廊已经重新装修过,物人皆非。赛尔低着头想事情,转角处竟然差点撞到一个男人怀 里。 “小姐,小心点。”男人熟悉的声音让赛尔仰起了头。 “谭天凡!”赛尔难以 置信地拽住他西服的袖口,大眼里一时百感交集。但凡是他身边的人或物,阔别了那么长时 间再看到竟然让她觉得特亲切。 “你怎么在这,怎么不来看我?你还好吗?……”赛尔 问了许多问题,却全部绕开了罗烈。那人是她心底任谁也不能触碰的伤。 “赛尔,头发 长了很多。”谭天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嘻嘻笑道。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赛尔鼻子一酸,差 点掉下泪来。罗烈的几个贴身保镖,小伍像弟弟,天凡就像哥哥,那么些日子不见,竟然十 分想念。 “他还好吗?”绕了半天,赛尔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不问他们又去问谁,那人 神秘得连流言传言都没有,离去得那么彻底,就像他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嗯,烈 哥……”谭天凡为难地看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凡涉及到烈的事他们都被严厉交待不许泄 露一丝一毫,而烈和赛尔的事更是明令禁止。 “他还好吗?”赛尔拉着他的衣袖,仰着 头,眼睛可怜地看着谭天凡,慢慢地眼眶中就泛出了泪。本想演戏让谭天凡就范的,没想到 眼泪一溢出眼眶就真的感到委屈万分,似无家可归的小狗狗,终于见到寻觅多时的主人。 看见她的泪,谭天凡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慌张的像个小孩:“别哭,别 哭,我说还不行吗!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啊!”谭天凡无奈的口气,无奈到想撞墙,什么 都不怕的人却害怕赛尔的眼泪。但却有些体会了解了一向冷酷刚爆无情的烈何以对她情有独 钟。 “圣诞夜你们吵架了吗?你没回去。烈一个下午都在酒吧间,没吃饭。九点多他开 车下山,没要任何人跟随,我们都没敢睡,一直等着他。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一进家就砸 了客厅里所有的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关到酒吧间里,闷到晚上才出来,带着我们连夜离开了 。”谭天凡不是习惯多话的人,特别是关于罗烈,一口气说了这些,已经很多了。 “后 来呢?”范赛尔不依不饶,依旧拽着他的衣袖:“后来呢?” 谭天凡苦笑,伸手又揉了 揉她的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烈不是不爱你,而是你想要的,他无 法给你。你不会知道他要做这样一个决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要在一起,只能有一 个人牺牲一个人妥协。” 范赛尔似被谭天凡的话击中了,心痛的不能呼吸。罗烈爱她, 她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漠视忽视这个事实,以为不说爱,他们彼此离开时就可以毫无牵袢, 可以将一切过错归结于交易啊,过错类,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一个成人 之间的游戏而已。 恶劣的不是罗烈,而是她,他一直都在给予着,除了名份,凡是 她想要的,想做的,罗烈都无私的给予,纵容的支持。而她,却无法为他牺牲一点点身外之 物,不过是名誉的损失,自私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直他。 赛尔不是没想过他有 苦衷,却闭目耳塞想当然地以为他是王,无所不能,只是不愿。烈,她的王,在他宽大的爱 里她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想到圣诞夜家门前和祈卓的吻,她只想给自己一拳,那晚罗烈 是以怎样的心情等着她,又是以怎样的无望心伤望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亲吻着。他不是 没有怒火,他不是不生气,他将怒火都积攒发泄到了家里,也不愿伤害她。赛尔突然了悟为 什么当时他的手掌没有落到她的脖子上,早在第一次他生气失控后他的后悔的亲吻已经说明 了一切,那么骄傲的人,他宁愿自伤也不会再动她分毫。 谭天凡拉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 ,叹了口气,说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大放送吧!即使罗烈知道了,也不在乎为多说的这一 句领罚。“赛尔,忘了他吧!烈,快结婚了。”然后,不去看她的表情,谭天凡甩开手走了 。 “结婚?”赛尔失魂落魄地站着,脑子里似乎就被这两个字一下掏空了思想。心底的 痛一点点漾上来,漾得全身都痛,无法呼吸,就这样绝望地站着泪流。原以为韩君培和任如 卉的背叛已经是伤她最伤的极致,却没想到那仅仅是小巫,这消息让她悲痛到绝望。 安 西元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她蹲在走廊里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拉起她:“赛尔,赛尔,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西元!”赛尔无法说起!怎么解释?从何解释?赛尔能做的 就是缩在安西元臂弯里继续哭泣,脑子里一片纷杂,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不能想,感觉就 如同到了末日,明天再美好她也无心去看去享受。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罗烈,罗烈。原以 为自己虽然不至于轻易放下罗烈,却也没想到失去罗烈竟然会是这样的刻骨疼痛,才发现这 段时间都是在自欺欺人,以为看不见罗烈就以为自己忘了他,放下了对他的感情,才发现一 切只是个假象,她从没有忘记罗烈。怎么可能忘记那样一个在她生命中有如此震撼力如此铭 心刻骨的爱! “赛尔!”西元有些无奈地轻拍她的肩。从任如卉的事发生后就一直对她 有所愧疚,朋友的名字也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薄纱。望着赛尔越走越远,什么都不再和他分 享的无力感让他不止一次痛惜自己为什么那么轻信任如卉的话而失去了一个心有灵犀的朋友 。此时,他只能伸出双臂用宽阔的胸膛帮她做成一面墙,阻挡过往顾客的好奇目光。所幸这 里是高档客房,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哭了一会,范赛尔自觉不好意思,离开西元的怀抱 ,用手胡乱抹干泪水。眼帘低垂,她竟然瞥见一双熟悉的铮亮的棕色皮鞋走过,她愕然地抬 起头,不相信地瞪着那挺括的西服,熟悉的背影,那人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 “烈!” 赛尔满怀希望颤颤地叫道,发出的声音让自己听了都有些凄凉的不忍。 那背影微怔了一 下,慢慢回头。那如刀削的性格轮廓,高挺的鼻梁,啤视天下的神情,不是她独一无二的烈 是谁! 赛尔贪婪地看着罗烈,他瘦了,他的脸更精神了,黑煤般的眸子更黑了,鹰隼一 样的眼神更凌厉了,一贯招牌一样的平淡表情更平淡了。他淡淡地扫了赛尔一眼,眼神也没 什么变化,仅仅回头了一下,一手已经推开洗手间的门,下一秒他视若不见无动于衷地走了 进去。 赛尔被他那视若路人的神情一下刺伤了,不想不顾地甩开安西元的手冲了过去, 用力推开门,冲了进去。 “罗烈,你这混……”自动门在身后阖上,她一时收势不住撞 到了停步不前的罗烈身上,那强硬胸膛散发的冷气让她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罗烈就站在 门内不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在门后幽暗的灯光下被赛尔错觉地感觉柔和了。他若有所思地 看了看跟进来的范赛尔,突然没头没脑幽幽地说:“有一年了吧!” 他的话让赛尔想起 了一年前在这的相遇,不禁有些感慨。“烈!”她温柔地顺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他,仰头, 认真的凝望他,她的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上,心底竟然想起那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什么是燃烧 的吻。 但罗烈的双手铁钳般地拉开了她的双臂。“范大小姐,今天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 么?” 他冰冷的语气如针刺进赛尔的耳膜,黑煤般的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极近地俯视着 她。赛尔一瞬有些恐慌:“不!”这样的罗烈极其陌生,凌厉冷漠的气势强烈的让人不寒而 颤。 “不?”罗烈的声音骤然又柔和。“赛尔,你不诚实。”他的舌头轻卷,又让赛尔 带着希翼地看到其中的情色暧昧,一如开始对他的动心。 “一个吻吗?”他的声音充满 诱惑地在赛尔耳旁低语,性感的喉音顿时激起她体内强烈的渴望,天和地的极端让她有些迟 钝了。她才下意识地点头,紧跟着洗手间里就响起了罗烈暴戾的怒吼,然后头皮一疼,披散 的长发已经被罗烈抓在了手中。 “当你的唇你的身体还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时,你怎 么敢来要求我的吻呢?滚!” 下一秒,范赛尔被罗烈拎小j一样地丢出了洗手间的门, 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被守在门口的安西元赶紧扶了起来。 “怎么 回事?”安西元担心地问。一晚上遇到的事还真多,多得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先是看见赛 尔在走廊里哭,又看见她追着那王一样的男人追到了洗手间,现在看到她被人家丢小j似的 丢出洗手间没发怒还竟然在笑。天,谁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范赛尔疯了,今晚的范赛尔 不正常到了极点。 “我没事,你先进去吧!替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可能会先走。”范赛 尔露了一个绝对正常的笑容,才安抚了安西元的不甘,听话地走了。 转身,范赛尔笑着 等在洗手间门前。 “你给我站住,范赛尔,你如果敢走近我十米内,我不介意亲自 拧断你的脖子。”罗烈恼怒地瞪着从洗手间出来就紧跟着他的范赛尔,最终不耐,黑眼里开 始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刚毅的线条也绷紧了。怎么会有人如此脸皮厚,在他毫不吝啬的冷脸 冷眼下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好像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是完 了,她难道不明白? 成功地用凌厉近乎到想掐死她的眼神将她止步在包房门外,他轻吁 了一口气,推开了包房。包房里招待的是商会熊主席介绍的美国汽车制造业的戴尔斯先生,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酒量好得没法说。罗烈自认招架不住,也无意招架,全交给任义顶上 。此时进来见任义和谭天凡一左一右,把戴尔斯先生灌得眼直舌大。罗烈淡淡一笑,真是糟 蹋酒,好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非有人不懂。戴尔斯是正人君子,也是正当商人。 罗烈有些生意在美国,也是正当的,所以看戴尔斯的诚实,有意向考虑和他合作。唯一有点 遗憾的是,戴尔斯先生的助理威廉让罗烈觉得不舒服。虽然一时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但罗烈 一向相信自己的自觉,所以迟迟不想做决定。 “威廉让我们帮他叫两个小姐,我已经叫 了。”谭天凡笑着用土语报告给罗烈,随手递给他酒杯,在外人看来这是向罗烈敬酒的意思 ,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用这交换了信息。 罗烈不易觉察地轻颔首,呡了一口酒。男人好色 不奇怪,如果不好色还有些不正常,他心底对威廉的戒意略有所减。没过多久,进来了三个 小姐,坐在靠门口的罗烈俊眉微扬,不是二个吗?多出的一个?他警惕地抬眼望去,却差点 气疯了。范赛尔?她哪里找来的这身衣服!抽象的兽纹吊带短皮裙,搭了一条长毛灰围巾。 头上戴了顶爆到腰际的金色直发,招摇的环形耳环,加上天生丽质的脸,还有短裙下秀出的 漂亮修长的大腿,走在最后,却靓眼地夺走了全部人的目光,不用看,也能想象威廉贪婪到 流口水的表情。 罗烈一刹那就爆了,跳了起来,想也不想就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甩到了她 脸上,气得发抖,气得想爆掉。大声怒吼道:“给我滚,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我也不 会和你说一句话。” 赛尔震惊地一边捂着脸,一边委屈地看着他,白玉般的牙齿轻咬着 下唇,还不敢哭,怕流出的泪水加速罗烈的暴怒。 罗烈瞥了惊呆了的任义和谭天凡一眼 ,烦躁地说:“你们陪他们,我先走了。”拉开门,他毫不怜惜地提着赛尔的胳膊一起走了 出去,扔下一房间面面相窥的人。 将赛尔随手一扔,罗烈自顾自走了。来到楼下,等小 弟去开车的时间,他掏出了烟,点燃郁闷地深吸了几口,眼角余光瞥见躲闪着不敢出来的赛 尔,虽然躲着,那招摇的金发还是晃进了他的眼。她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受不了做他的情 妇吗?时隔几月,什么都没变,却厚颜无耻地又来明目张胆地勾引他,是想证实自己的魅力 没减还是当他是她平淡生活的调味剂! 小弟把车停在他面前,他绕过去,顺手把烟熄在 烟缸里。不管她想玩什么,他都没兴趣再陪她玩。他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无法忍 受一个又一个夜晚无她在怀中的煎熬。她怎么敢又出现呢!在他事隔几个月后第一次踏进这 块有她的土地,第一次踏进皇廷时又出现呢!难道这一次他所做的努力又将功亏一篑? 扶着车门,他一半身子已经探进车里。“罗烈!”那颤颤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影响了他,一刹 那,他恼恨自己更甚于恼恨她。为什么要受她的吸引?一次又一次,难道她就是他命中的克 星? “罗烈,你真的永远都不打算再和我说一句话吗?”赛尔站在车那边,没有泪水, 却带着绝望的眼神弯着腰在对面的车玻璃外看着他。 罗烈保持着半个身子在车里的姿势 ,木然地抬眼看着她。她是范赛尔吗?眼前这一头金色假发的女人是他永远高傲,看上去什 么都不在乎的范赛尔吗?那绝望到令人心碎的凄婉,拼命忍住泪水的女人会是那自信蛮横地 向他说我要你的领带的,被人宠坏的大小姐范赛尔吗?罗烈心头的坚持之柱突然就断裂了。 永远也无法抗拒的人就是范赛尔,独一无二的范赛尔,即使她再怎么伤他的心,也依然是他 心头无人能替的范赛尔。 “上车。”他强迫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地挤出这两个字,然后全 身钻进了车里。 范赛尔呆呆地站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天也不敢移动身子,大概没 想到在惹他那么生气后还能有如此待遇。 罗烈看着前方,冷冷地说:“不想上吗?”他 问话的同时发动了引擎。范赛尔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拉开车门坐了上来。罗烈听她关了车门 ,踩下了油门,车子火箭般窜了出去。 罗烈困惑地用舌轻舔她的唇角,似不满意她 模糊的语音,身下的激昂更强劲地左冲右撞,肆意地挑逗她另一轮的欲望。他的手在她身上 敏感的地方移动着,他可爱的赛尔,一如他记忆中敏感,小小的刺激就让她娇喘连连。 “烈,我爱你!”那媚惑的声音终于又清晰地印在他耳中,比任何刺激还要刺激,一瞬间翻 天覆地,让他突然缴械投降了。罗烈瘫倒在她怀中,眼前是她麦色坚挺的茹房,颤颤的还附 有些晶莹的汗珠。他疲惫地闭上眼,无力地呻吟哀求:“宝贝,再说一次。” “烈,我 的王,我爱你。”宛如天籁之音,这样的话罗烈心想他再听一千次也不会厌倦。罗烈惬意地 闭着眼,头枕在她胸上,鼻端有她隐隐飘来的香水味,耳边可以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幸福 如果可以如此简单多好!有这一刻,再多的等待,再多的伤害也是值得的。 “你才是我 的王,你给了我全世界。”罗烈微不可闻地自语。 当罗烈的车拐向西园山别墅的山路时 ,范赛尔不由得叹气,自嘲:“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你卖了这幢别墅。” 罗烈伸手 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被他打得有些红肿的脸,答非所问地说:“疼吗?我真是气疯了……对 不起……不这样说你怎么会死心呢!” 范赛尔温顺地把脸在他温暖的手上摩挲了一会, 笑道:“我才是气疯了,看到你竟然叫小姐也不理我,呵呵,我自找的。” 罗烈不说话 ,轻轻地抽回手,放回方向盘,黑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许久才淡淡地说:“你为什么 要回来?”纵然她已经无所顾忌地袒露了心扉,他还是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初衷,他害 怕幸福依然只是建立在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范赛尔侧头看他,温柔地展颜一笑:“你不 想我回来吗?” 罗烈的眼睛依然看着前方,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一切都没有改变 ,横在我们中间的依然是你无法逾越的极限。你,何苦让自己痛苦呢!” 范赛尔又心痛 了,她以前可能真的太任性了,一直忽视着罗烈的爱罗烈的宽容。即使在这时候,他考虑的 仍是她的感觉。她痛苦难道他就不痛苦吗? “一切是没有改变,横在我们中间的或许仍 然是我无法逾越的,但不一定是极限,我可以尝试去攀越。更何况我更愿相信,一切并非不 可改变,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痛苦。比起远离你,知道你在这个地方却无法靠近你,触摸你 的痛苦,我更愿承受这痛苦。我不愿再日思夜想,不愿问自己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我承认 爱你,尽管我曾经想过不妥协,害怕容易妥协的爱你瞬间就厌了。我要你想起来得不到我的 滋味就如同骨髓发痒,摸不到触不到,令你每一个夜晚因欲求不满而辗转反侧。但是,你会 吗?烈,我害怕我只是你生命中的昙花,匆匆一现就再难寻芳华。我无法忍受你恶劣的无视 ,甚至只听到你们叫小姐就让我妒忌发狂,如果我真的见到她们被你拥在怀中,我可以告诉 你我可能会上去撕她们的脸,毁她们的容,但不是为你,特别是觉得你在看好戏时。一时我 被自己刹那的疯狂想法吓到了,这是范赛尔吗?精致的衣服包装下的范赛尔本质就是一个妒 妇。这下问题全解决了,弃妇,情妇,妒妇,情妇比较高雅吧!至少是能被人宠爱的,承认 爱你就是如此简单的事。尽管承认爱你可能让我再也强硬不起来,但我认了,即使做情妇, 我也会坦然地去做。” 赛尔觉得似乎说得太多了,但也畅快了,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的 隔阂,太多的障碍,她不想再人为地制造了。要爱就爱得痛痛快快,淋漓尽致,不付出则已 ,一付出就是全部,这才是范赛尔的性格,即使是伤,也要等血r模糊才会停止。 罗烈 仍然望着前面,似乎怕山路曲折危险。有一段路没有路灯,照明全靠车前灯,灯光所照距离 有限,但只要光线所到的地方都能看到路。开着车,他陷入莫名的沉思。范赛尔剖析心肺的 爱再也不用猜疑,那人的性格,选择了即使前面是悬崖叫她跟着一起跳下去她也会毫不犹豫 地跳下去。不用问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知道,凭他对人性的精准判断和对她的了解,他也知 道。人海之中,于千千万万人之中,竟然因错误的机缘遇到她,真的是极其幸运。前面的路 是什么,目的地是何方重要吗?重要的是身边这个能陪他一起走过的人。车前灯依然照着前 方,车驶近了结果依然是路,黑暗只是未知,探路的依然是光明。罗烈反思着自己,什么时 候他习惯了惰性的思维,习惯在安全的地段驾驭一切。十六岁时敢在黑暗的边缘寻找光明的 勇气难道已经被安逸渐渐磨灭?no!no!他是罗家百年难遇的领导人,是自十六岁就被重 点栽培的王,什么时候甘心屈从于命运的摆布。一切如范赛尔所说,他勇敢,坚强,自信的 宝贝范赛尔说:“一切并非不可改变。” “烈,你瘦了。”范赛尔的手指轻抚过他紧绷 的脸,温柔如水。 罗烈无奈地伸手捉住她的手指,尽释心扉,这样的赛尔又是另一种妩 媚,难道不知道他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马上拥她入怀吗?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 西园山别墅,他庆幸近在咫? 第 9 部分 欲望文 第 10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媚,难道不知道他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马上拥她入怀吗?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 西园山别墅,他庆幸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用让他再忍受更多的折磨。 “躲我的这段时间你 住在哪?”赛尔好奇地问。 罗烈唇角泛起微笑:“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一处别墅吧?狡 兔还三窟呢!不过,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来,所以也不算躲你。” 罗烈 将车驶到门前,才下车,范大小姐在那边伸手发嗲:“烈,我要你抱我进去。”这是一个新 的开始,也应该有新的表示,即使永远没有婚姻,没有名分,她也要将这视作他们的纪念日 。从此刻开始,赛尔心里立下誓言,除了死亡,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把他们分开。 罗烈低头看她,房廊灯照耀下,范赛尔一双水灵的眼睛扑闪扑闪顽皮地眨着,他的西服罩在 她身上几乎已经到超短裙的边,露出的双腿诱人的伸展着。罗烈突然就回忆起刚才车上的疯 狂,下腹立刻绷紧了。不假思索地过去抱起她,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轻声咒骂:“贱妇,又 勾引我!” 赛尔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头在他坚毅的下颚上轻吻了一下,笑道:“ 如果可以,我想勾引你一辈子。” “一辈子吗?太狠了点,我怕我支持不到一辈子那么 长!”罗烈轻松地抱着她上楼。不出预料,沿途没有遇到一个人。哼,还算那些家伙识趣, 知道他回来,已经躲得远远的。 “长吗?那一年好不好?”赛尔恶意地伸舌轻舔他的下 颚。 罗烈踢上门,简直快被她疯了。他低头用唇捉住她的舌,热情地吻她。许久气喘 吁吁地回答:“不长,就一辈子吧!我会一直和你做a直到你喊停。” 赛尔满足地叹息 ,纤手轻抚他的脸颊和下巴完美的线条。“那我们何不现在就开始做呢!我的王,让我看看 你是不是有你说得那么强。” 罗烈俊眉一挑,自信霸气地笑:“会让你看到的。” 如果我们两从不曾相遇 我和你就如同日和月 独自地孤独着年年和月月 如果生命 里没有你 我的世界永远如无声的黑白片 再多的精彩也只是苍白的逝去 就算今世 的五百次回眸 来生也只能擦肩而过 …… “周末我生日,凌姨借我游艇开 party,你能来吗?”赛尔一头乱发从罗烈的臂弯中抬起头问,脸上写满了期盼。 罗烈 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我去吗?” 赛尔猛点头,罗烈笑了,温柔的替她拨开遮眼 的发丝,颔首:“我会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赛尔抱紧了他,满足地笑:“你来就是 我最好的礼物。” 凌志号豪华游艇上,范赛尔小姐的生日晚会现场。一身深红色的 复古坠地连衣裙,抹胸的设计,腰上全是褶皱的藕叶边,围胸系了一条黑色缎带,在胸口处 挽了一个结,长长地坠到了裙下。一对长到l露肩上的星型钻石耳环,摇曳的是一池的闪光 。我们的生日patay女主角赛尔站在“凌志”号游艇酒吧的舞台中,用一脸灿烂的笑面对着 她邀请来的嘉宾朋友。无比坦然,自信的笑将半年多前婚礼风波的阴影都一荡而空。强者的 自信让担心,同情,怜悯等念头还没开口就阻断在萌芽中,尽管有妒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冷 嘲热讽。这是范赛尔自失婚后第一次在如此多的朋友面前露面,飞扬跋扈地张扬开她一惯的 自信。 在这豪华的游艇,大张旗鼓地开生日patay本就是一件很极张扬的事。范赛尔敢 如此嚣张地大办生日之宴本身就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宗正宽,安西元,简心自是知道她的 用意,已经替她压抑了许多日子的阴霾似乎也要借着这份喜气隆重地宣泄出去,所以也积极 地响应支持着。 此时看着场正中的范赛尔,他们的心情是各异的,也是一致的,都为了 能重新站起来的范赛尔高兴。 赛尔握着麦克风,开始了晚会的致辞,舞会十一点半结束 ,她要把最后的时间留给罗烈。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非常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 patay。也许你们很多人会奇怪,从来不开生日patay的我为什么第一次,还如此隆重地过 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我不是想张扬什么,也不是想证明什么!刚才我一直在想我开这个 patay的真正意义,我想了半天,发现一个词最适用于我现在的心情,也真正代表了这个 patay的意义。那就是感谢!”赛尔微笑着,握紧了手中的麦克风。这是一个舞台,她自信 站起来的舞台。可是舞台下她最想要的那个观众没有来,所以不能听到她最精彩的演说。 “是的!感谢!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几个月前的婚礼变故,我被准新郎抛弃在结婚礼坛前 。老实说这件事让我一度绝望过,并不是对被抛弃的绝望,而是因为对人性和友谊和爱情的 绝望。我不知道自己从此后依靠什么来活着!在我生命中最黑暗的这段日子,我要感谢一直 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他用宽容,爱支持着我,让我有了生的信心,才有了我二十五岁的生日 。借此我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感谢活着的每一天……” 赛尔说完眼角有些潮湿地 退后,音乐适时响了起来。安西元走了过来,微笑着伸手:“赛尔,我陪你跳第一支舞。” “谢谢!”赛尔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依然没见罗烈的身影。她心底的失望急速加深, 都一天了,罗烈只说来了客人要去招待,却一直没来。什么客人比她还重要?她开这个 patay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想向他证明她坦然到不再在乎别人知道她做情妇,不再羞于让别人 知道他的存在。她爱他,就想让她的朋友都知道他,接受他。难道在她可以坦然大方地让世 人知道他的存在时,他却退缩了? no!她的王不会是这样的人,也不应 该是这样的人!挡住他不能前来的障碍是什么呢?赛尔突然有些不安了!他们战胜自我才走 到一起的幸福或许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以前沉溺在自我中没有发现,现在放眼看去, 并没有她想象中乐观。 赛尔的手放在安西元的手中,旋转,一致的合拍。她对安西元笑 道:“西元,我不要你的内疚,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西元俊脸上闪过一丝自 嘲的苦笑,耸耸肩:“谢谢!”沉默了一会,安西元做了个鬼脸,笑问:“赛尔,你爱那个 男人吧!” 赛尔甜甜地笑道:“罗烈,他的名字叫罗烈。我爱他,非常爱。”赛尔不是 想证明什么,只想让她的朋友知道她选择罗烈的真正原因,即使以后他们知道她做的是情妇 ,也要他们知道她不是自甘堕落或是贪图什么,她纯粹只是因为爱罗烈才选择这条路。 “嗯,他比韩君培强硬,更适合你!”安西元似乎看出她心底的犹豫,用鼓励的口气说。 “韩君培跟他无法比。罗烈恨一个人会让他毁灭,爱一个人也会爱到燃烧自己,就是如此 的极端。”赛尔骄傲自豪地宣扬。 安西元轻笑:“我早看出来了!那天他看见我抱着你 的眼光似恨不能凌迟了我!你们很酷,同样的热烈。” 赛尔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说:“ 西元,如果有一天你听到我和他不好的传闻,你会鄙视我吗?” “他结婚了?”安西元 直接皱眉。 “未婚妻!”赛尔叹息一声。就是如此的心有默契和极其敏感的触角她才和 安西元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用多说,都是水晶似的透明。 “赛尔!”西元将她拉近 抱了一下,有些心痛地说:“他不该如此委屈你!” 赛尔仰头努力给他一个微笑:“相 信我,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我。” 87西元俯视她的眼,清澈明净而 坦然。安西元叹息:“我是你的朋友,只要你选择的我都会支持。” “谢谢!”赛尔主 动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微笑着叹息:“西元,如果下辈子我们俩还能相遇,我一定要爱上你 。” 西元苦笑:“我该不该恭喜罗烈,他接手了我们最烫的山芋?” 赛尔哈哈大笑 起来:“这你放心吧!再烫的山芋他都会笑纳的!”再烫的山芋会有那人的职业危险吗? 一曲终了,赛尔笑着和西元退出圈外。宗正宽和简心相视而笑,这两人似乎又和好到以前 亲密无间的关系上了。 “你们也去跳吧!”范赛尔将宗正宽和简心推上场,望着两个好 友在一起珠联璧合的样子,赛尔微笑,宗正宽终于开窍了,简心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 收获。这对情侣是不是就应了古人说的话,姻缘不到再多的努力也白搭,她这些年来做了多 少撮合的事不见成效,意懒心灰时却绝处逢春。她和罗烈也会这样吗?有一天能修成正果光 明正大地在一起吗?赛尔不禁又想起凌姨劝她的话,男人是钢,女人是柔,你要达到目的的 方法很多,何必硬碰硬呢?真心和手段并不矛盾,一点点心计,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舍得他爱 的人一直为他受委屈呢!一时的妥协终会换来他的死心塌地,何不退而求全呢! 赛尔想 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她端起酒杯一一去向朋友敬酒,来者都是友。即使他 日他们知道她的事鄙视唾弃她,她也要让今天这二十五岁的生日成为她生命中值得纪念的一 个里程碑。从今天后,爱也好,恨也好,毁灭也好,她都笑傲地去面对。 十一点半多, patay已经近尾声,客人们都一一告辞,罗烈还没有来,赛尔含笑送着最后一批客人,宗正 宽,西元他们。笑问:“你们确定不在这游艇上狂欢一晚吗?我保证以后你们很难有这种机 会了!” 宗正宽笑道:“我倒是很想狂欢,但明天有个大案要亲自出庭,以后再找机会 吧!” 安西元也笑道:“我也还有事。” 范赛尔耸耸肩:“好吧,改天再聚了。谢 谢朋友们给我这个难忘的patay,累了一天,我可要回游艇好好睡一觉,再见啦!” 赛 尔站在游艇的船栏前看着她的朋友一个个离去,夜色朦胧,码头的灯也有些昏暗,赛尔轻轻 挥着手,极力不去碰击那心底的一点点失落。罗烈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没赶来参加她的生 日会!她一边在心里催眠自己,一边看向码头灯照不到的黑暗。光明只有圈中这些面积吗? 那光明照不到的黑暗就像是未知的前途,不碰及不代表不存在。再过几分钟就十二点正了, 她二十四岁的一页即将翻过去,迎接她的二十五岁会是什么样的?不再是豆蔻年华,作为女 孩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她已经脱变成女人,有自己思想,目的和手段的女人。即使不得不 接受做情妇的命运,她也要让自己成为罗烈独一无二的情妇。 空中突然落下了点点凉意 ,赛尔抬头看,码头灯的光圈中印出了毛毛雨的踪影。下雨了!毛毛雨轻轻地落在她的头发 上,眉稍上,让她喝得有点微熏畅热的脸颊感受到了沁人心脾的凉意,也让她有些发热的脑 袋降了点温。她的独占欲啊!何时变得这么强烈,她有些失笑。她从来就是一个物欲很低的 女人,这会竟然对一个人生出这样浓的独占欲,让她几乎无法想象这就是自己。赛尔一时对 韩君培的离开充满了感激,她爱他从没如罗烈十分之一般强烈,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她不 知道自己是否会满足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夫妻生活。 赛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 幸韩君培的离开让她遇到了罗烈! 但这才是她要的爱,燃烧自己每一分潜能的爱!一起 牵手去攀登,即使再高再艰难再险阻的山峰,只要能看到他在身后静静淡然自信的笑,一切 已是不同! 赛尔仰脸接受这春雨的沐浴洗礼,轻磕着眼闭目倾听着舞池里荡出来的音乐 ,不知不觉她伸出手,想象着罗烈就在身边,悠然自得地开始遐想中的华尔兹。是牺牲也好 ,是妥协也罢,爱那人就接受一切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吧。谁叫她不想再逃,不想牺牲自己 对罗烈的感情,那么即使他现在躺在戴柔的怀中,她也要坦然地相信他的心永远是她的。尽 管有那么些自欺欺人,但是谁在乎呢?人的一生能有几次真爱呢?一生到老又能遇到几个能 燃烧自己的人呢?她二十五年以前的生涯没遇到,难道未来还能遇到另一个罗烈吗?no! 她独一无二的烈,就让她自私一次吧!不管世俗礼仪,不要天长地久,就这么拥有着他,一 天天地过着,直到爱的终结,生命的终结。对,生命的终结,她没想到和罗烈一起爱到老那 么长远的事,天长地久是多久?一月,一年,一辈子,时间多长有什么关系呢?按相对论来 说,相爱一天也是一辈子,不爱一辈子也只是一天。那就顺其自然地爱吧! 春天的华尔 兹,舞动的是华丽的步伐,宽阔豪华的游艇甲板,春天微凉的细雨,甲板上飘动旋转的红裙 。赛尔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制造了一副完美的夜下雨中独舞图。如果再加一点点眼泪似乎 就是凄艳的!但为什么要流泪呢?她不!流泪只是代表懦弱,代表不甘,甚至代表委屈不平 ,但她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不会再带进这些负面的情绪。在一起,就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享 受每一天,即使最终结果是要成灰要成蝶也无怨无悔地去接受。 她独自舞着,滑动着, 任心灵在这宽阔的甲板上,甚至在清新的夜空中飞舞着,跳出了自我桎梏,天地也似乎无限 广阔。她仰着头,呼吸着夹杂着细雨的空气,就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不知何时,她伸展的 手被握住了,腰上也同时落上了厚实泛着热量的大掌。赛尔微睁双眸,仰头微笑道:“你来 了!” “我来了!”罗烈揽近了她的腰,简单地说。停顿仅仅一刹,挽着她的手,下一 秒罗烈的脚步就跟上了她的步伐,漂亮的舞步随即滑出了华尔兹优美的乐感。赛尔痴迷地看 着他有型的下颚,刮得干干净净的青色下颚,微扬坚毅的下颚。她的烈,永远充满着强者自 信的烈,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爱他呢?入了烈迷,上了烈瘾,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停止了。 飞扬的红裙裾在甲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灿烂华丽的红花,赛尔几个大转身被拉回时气喘吁吁 地以背向后被罗烈拥进了怀中。罗烈的头埋在她的颈中,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静静地 站着,紧紧地相偎相依着,两颗心渐渐地频率就跳到了一起,两人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从急促慢慢地过度到均匀。 乐队换了曲子,在奏生日快乐歌,赛尔轻轻笑道:“还好, 你没错过这最后一曲生日歌。” 罗烈将她转了过来,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宝 贝,生日快乐。” 赛尔撒娇似的扬起头,嘟起嘴,似不满这近乎圣洁的吻,娇嗔:“这 礼物太轻了。” 罗烈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拥紧了她,如她所愿地奉上了一记热吻。不 再在乎是否有不识趣的观众,深深地,热烈地奉上了他的唇,他的吻,他的爱。唇与唇相触 ,舌与舌相缠。他的宝贝,他的女妖,他美丽的赛尔,一千年以后,他也不可能忘记这夜下 甲板上独舞的红裙精灵。她怎么能,怎么能那么美丽,那么妖艳,那么地令他心痛。如果潜 意识里还有些许犹豫不决,举棋不定,那么这一刻,这女妖用这支舞征服了他。即使为她失 去了全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那世界并非那么美好!古往今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又不 止他,为博红颜一笑,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他无法想象如果再一次看到她以这样妩媚 的样子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时,他是否还能克制住自己不把暴戾发在他们身上。如果他们的爱 情非要有一方妥协才能持续的话,他认输,他妥协,他来承担继续爱下去的后果。谁叫他是 男人,谁叫他不忍心在她脸上看到对前途的茫然,对自我唾弃的矛盾…… 宝贝,我爱你 ,你赢了,我投降…… 罗烈微不可闻的告白听在赛尔耳朵里已是混在了呢喃性感喘息的 声音中。范赛尔很久以后才知道她二十五岁的生日已经决定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也即将拉 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惊险剧开始的帏幕。 但她还是庆幸自己不是先知,所以二十五岁的迎 新,她才能尽情无所顾忌地享受着她的王,罗烈的倾情奉献。 依然是上次她住的房间, 世事绕了一圈,终点又回到了。罗烈的吻从她细嫩的背部细细延伸,赛尔的双手十指紧 紧和他交缠着交扣着。就算是为了迟到道歉也不用这么倾情道歉吧!难道不知道这是对她的 折磨吗?他的吻一寸一寸游过她的身体,每一个吻都似布下了一个火种,让她的身体在他的 唇下不安地扭动着,她攀着他强健的肩,渴望得眼眶潮湿,好希望他放一把火,好燃烧自己 越来越强烈的焦躁。 “烈,我要你!”赛尔嘶哑性感的声音在罗烈耳边低吟,毫不羞涩 地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爱他,要他都不是羞耻的!她开始学习做情妇的坦然,努力坦然 ,直到习惯坦然…… 范赛赛真的能坦然地做烈的极品情人吗? “明天见!”赛 尔和简心在店门前分手,转头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隐隐觉得对面有人在看着自己,她 猛抬头,对面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多虑了?她奇怪地左右四顾,没发现什么不对,摇 了摇头,钻进车开往西元山。范家父母早已经习惯她的失踪,所以她这久住在西园山范志昇 不说他们都以为她又出国瞎逛去了。罗烈说有事明天要走,赛尔上去陪陪他。开着车上山, 赛尔几次看看后视镜,虽然没发现什么,但总有被人跟着的感觉。她有些疑惑,开进去山顶 别墅刚好遇到谭天凡,就把这种感觉告诉了谭天凡。 谭天凡本来是嬉笑着听,听到后面 脸色严肃了点,想了想说:“没问题,我帮你弄清楚。”他要了赛尔的车钥匙,让赛尔进去 。 赛尔才进屋,就从窗子看到谭天凡开了她的车出去,她不觉皱起了眉头。罗烈下来看 见了,微笑着拉她坐到沙发上,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赛尔讲了自己的猜疑,有些闷闷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反正这种感觉有好几天了 。” 罗烈的脸色沉了下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赛尔想了想:“好像从过生日 后就开始了。” 罗烈算算日子后皱眉:“你过生日都半个月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赛尔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无影无踪的事拿来烦你干嘛!况且我又不是 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跟踪我。” 罗烈站了起来,找了香烟点上, 深吸了一口微笑道:“别急,一会就知道结果,真有人跟踪你的话谭天凡一定会揪出他的。 ” 赛尔想起初见谭天凡,安西元说他的武功能和杰哥相比的事,不禁好奇地问:“谭天 凡的功夫真的很好吗?” 罗烈点点头,明显不想多谈,伸手拉她起来:“饿了吧?三姐 做了几道你喜欢的法国菜,你去尝尝正宗不?” “真的?”赛尔微笑着抱住罗烈的手臂 往餐厅走去,有些妒忌这人的吃福。相识越久,越发现这人奢侈得过分,穿着且不说,吃的 也是极精细。为满足自己的口欲,竟然重资请名家来教三姐夫妻做菜。什么川菜,湘菜,粤 菜,法国菜等等,三姐家两口子做出来的丝毫不比名店差。有次赛尔和三姐聊天,才发现三 姐本身就是名厨,她老公也是此道行家。赛尔惊诧之余不能不佩服罗烈网罗人的手段,连此 等人都安心给他做属下,可见决不仅仅是金钱的力量。 虽然是家宴,但罗烈的餐厅也是 装修得令人咂舌,全意大利的镶花实木餐桌,古典奢华的设计风格,与餐桌全配套的餐具, 放眼望全城,即使最高档的餐厅也只能望其项背。赛尔第一次见就讽刺罗烈奢侈,人家罗老 大却闲闲地说,只是喜欢这种餐桌艺术。艺术!冠了这两个字赛尔就只能摇头了,在罗老大 眼中,什么都是艺术,地毯是绣纺艺术,剪坏的树枝是造型艺术,吃更是艺术中的艺术。赛 尔有时都搞不懂这人怎么总是精力过甚的样子,什么都学,有时才见他看财经的书,过两天 就见他捧历史去研究王莽,又或者就看见他看非洲食人花的图片。而这一切,在赛尔知道他 竟然有四个美国哈弗大学学位,会流利说五个国家的语言后彻底折服了。怪人怪胎,就不能 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去想,那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三姐了解罗烈的恶俗,餐桌上早 铺了精致的餐巾,摆放好了光亮整洁的刀叉。等他们坐好,就开始上菜。首先上来的是冷盘 菜,标准的法国菜上菜顺序,一份菠萝金枪鱼沙拉,赛尔的最爱。菠萝块,冻玉米,金枪鱼 ,柑橘果酱调成漂亮的原色,看着就食欲大动。赛尔尝了一口,对三姐微笑着点头:“不错 ,很正宗,三姐你要教我啊!” 三姐微笑着点头。第二道菜是汤,接着是小牛r,最后 是甜点。赛尔吃得心满意足,直呼享受。 罗烈微笑地看着她,有些娇宠地说:“以后喜 欢吃什么就让三姐做,我不在你也可以上来享受。” “我会的。你要去很久吗?”赛尔 关心地问。虽然不想知道太多罗烈的事,但也懂他做的事很危险,既然都承认爱了,也不在 乎明目张胆地关心他了。 “我去处理点私人问题,顺利的话几天吧!”罗烈给她一个安 心的笑。抬眼看见谭天凡走了进来,对谭天凡询问地扬了扬眉。 赛尔没看到,谭天凡对 罗烈做了个手势,罗烈的眉不易觉察地抖了抖,点了点头。 “赛尔,可能是你多心了, 我没发现什么。”谭天凡笑着将车钥匙还给赛尔。 “真的吗?那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 呵呵!”赛尔自嘲地收了钥匙,没深想。 “烈哥,我明天不回去了,刚才接到个电话, 我明天有朋友过来。”谭天凡要出去时想起什么又转身说。 “哦,你不回去就算了,有 小伍他们陪着就够了。你自己留下可以趁机到处转转,不熟的话还可以找赛尔陪着。”罗烈 不在意地说。 “赛尔,罗老大那么大方,我就不推辞了,那就麻烦你了。”谭天凡笑着 挥了挥手出去了。 赛尔疑惑地看了看罗烈,有种类似被卖了的感觉,还没问,罗烈似已 经知道她想问的话,主动说:“我想在这开家公司,让天凡负责研究,你就当帮我的忙吧! ” 赛尔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想到罗烈明天就走,就不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纠缠上,起身拉 了罗烈说去后山散步。罗烈顺从地跟着她走,大手握了她的手在掌中,赛尔调皮地将手指c 进他的指隙中,指指相扣,行走在幽静的小道中。夜风微凉,轻轻就抚在了脸上,赛尔好喜 欢这样的感觉,牵着手一路走,曲径通幽,看不见前路,心里莫名就满足可以陪着身边这人 一直走,最好可以走尽了一生。 耳钉男谭天凡留下了,赛尔丝毫没有起疑。第 一天陪他到处转转,谭天凡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看什么,第二天就说不用了,该了解的都 了解了。赛尔莫名其妙,要不是了解谭天凡是认真的人,铁定以为谭天凡是敷衍罗烈。既然 谭天凡没事,赛尔就回店里,谭天凡说反正没事,就跟着一起去店里玩。 简心看见谭天 凡,眉毛扬了老高,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脸,弄得谭天凡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住地斜 着身子探到镜子前看。 简心悄悄地问赛尔:“你男朋友?”难怪简心好奇,一直看着赛 尔和祈卓没擦出火花心里焦急,但又没什么办法。此时看见谭天凡,不禁妒忌地说:“难怪 ,有如此威猛高大,出色的男人做男朋友,换我也不要祈卓那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男人。 ”嘿嘿,我们简大小姐真是势利,看见帅哥就损人家祈卓了,好歹人家祈卓也是万人迷,车 迷的偶像啊! “营养不良?”赛尔微怔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岔气。祈卓只 不过个子和她一样高,有点点瘦而已,至于让简心这样损他吗?想起前些日子她还极力撮合 他们俩,赛尔收住了笑,一本正经地c腰瞪着简心冷笑。“哼哼,姓简的,敢情你是怕我嫁 不掉,才极力把我推给那个营养不良的?” 简心自知失言,捂着嘴闷了一下,才笑道: “不是啦!祈卓当然也是优秀的,但和这个帅哥当然不能比那!哎,看他那酷样,整个一衣 服架子,不做模特太可惜了。赛尔,你确定他不喜欢做模特吗?我保证可以捧红他。”忘了 提一点,我们简心简大小姐,除了参股赛尔的服装店,本身也是一家时尚杂志的平面设计师 。 赛尔瞄瞄坐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谭天凡,耸了耸肩:“这个问题你自己问他 吧!我不喜欢帮人设计前途,更不会怂恿别人改行。不过,你何不去试试呢,没准他会感兴 趣呢!” 简心真的跑去问了。赛尔咬着钢笔头望了望,嘴角露出了顽皮的笑。要是罗烈 回来发现他的爱属跳槽,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没一会,简心嘟着嘴回来了。赛尔挑眉 询问:“怎么样?” 简心瞪了一眼沙发上依然左顾右盼的谭天凡,挫败地说:“那家伙 说不想改行,对我的提议近十年没什么兴趣,或许他退休后可以考虑一下。天哪,退休?他 不知道做模特年轻才是资本吗?” 赛尔失笑,低头去整理衣服,嘴上半嘲讽地说:“你 不是有各种招式诱人就范的吗?没舍得拿出来?” “天哪!”简心又夸张地叫了一声。 “他不是人吧!怎么许以重金,美色诱惑,耗尽我十八种招式他都是三个字,没兴趣!范赛 尔,你从哪里找来个这么强硬的男人,比韩君培那种小白脸强一百倍。” 赛尔白了她一 眼:“简小姐,首先声明一点,他不是我男人,他是我的朋友。第二声明,以后别拿我找的 男人和韩君培比,天下不是只有韩君培一个男人。” 简心嬉笑道:“知道了!啊,他不 是你男人?范赛尔,范赛尔,你脑筋坏了,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找你找谁啊!” 范赛尔对 她露齿一笑:“多谢简小姐关心,我脑筋没坏,我已经有男人了,就不劳你c心了。” “真的?”简心跳上来抱着她,近距离地龇牙咧嘴。“范赛尔,是不是不想做朋友了?有男 人也不带来我深层,以我的眼光……” 赛尔截住了她,笑道:“以你的眼光一定能过关 ,话说你已经见过他了。” “真的?”简心捧脑袋努力想,想了一遍也没有头绪,不禁 可怜兮兮地看着赛尔:“赛赛,提示一下。” 正在闲聊,店里进来了一男一女,很正常 店小妹迎了上去,范赛尔放下正整理的衣服,还没走过去,谭天凡却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 走过来挡在赛尔面前,笑道:“赛尔,给我弄杯咖啡。” “ok!”赛尔没觉得异常,返 身走回休息室。谭天凡仍站在原地,眼睛里s出凌厉的光,警惕地和那一男一女对视了一下 ,没一会那对男女走了出去。 简心也没发现异常,仍在想赛尔说得男人是谁。一会,赛 尔端了两杯咖啡出来,递给谭天凡,笑道:“天凡,闷的话你出去走走吧!晚点再回来,我 们一起去吃饭。” 谭天凡接过咖啡,笑道:“不闷,有两位美女陪着怎么会闷,我很开 心呢!简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简心还没说话,赛尔就先笑道:“她男朋友是宗正宽 。” “宗正宽律师?”谭天凡一脸了然的笑意。“不错,很配。” “你认识阿宽? ”简心瞪大了眼,怎么从没人向她提过。看样子,宗正宽不仅认识谭天凡,还认识范赛尔的 男朋友,这样,她的好奇心更强了。有没有搞错啊,她才是范赛尔的密友,为什么却不知道 她的男朋友是谁! ”交待!否则绝交!“简大小姐发飙了,叉着腰声讨范赛尔。 范 赛尔对着沙发做了一个跌倒的样子,然后对简心笑着扬眉:“知道了吧!” “哪,哪个 极品?”简心要崩溃了,那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忘记,那么令人震撼的强烈的存在感,让人过 目难忘。问题又来了,他们是怎么搅上的?为什么她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她崩溃地上前拉 了范赛尔:“进来,从头到尾说出来,不交待清楚别想做好朋友。” “啊!”范赛尔惊 恐地睁大双眼,早知道还是不说为好,被简心缠住,不满足她细致到极点的八卦心别想脱身 。 结果,两个小时后,在消灭了n杯咖啡,茶水,和无数小饼干,简心终于满足地抱着 范赛尔叫道:“赛赛,你真是我的偶像,谈个恋爱竟然这么浪漫。” 倒!范赛尔真的倒 在了沙发上,如获重释的倒吧!了却了一桩心愿,对她所有好朋友都无隐无藏了的释然。 “放心,我支持你,那样的好男人即使做情妇也要霸着他,怎么能放过嘛, 想着就不甘心嘛……”简心双手握拳,两眼发光,好像要去做情妇的是她而不是范赛尔。 “两位美丽的小姐,私房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能请你们去吃饭吗?我快饿死了。”谭天 凡的头在休息室冒了出来,装作虚弱地叫道。 “哇,真的好饿。”简心跳起来拉着赛尔 就跑。 “保镖啊,好酷!”饭桌上,知道了谭天凡的身份,简心看他的眼神又多加了崇 拜。让一个这么英俊帅气的保镖贴身保护的话,呵呵,嘿嘿!坏了,切掉,这色女之首又冒 了许多少儿不宜的想法出来。唉,真不知道宗正宽先生怎么会被她纯纯小羊羔的外貌欺骗呢 ,整个一超级大色女魔! 赛尔看不下去,敲了敲桌子:“简大小姐,请收起你的色狼眼 光,我们快被你的口水弄得毫无食欲了。” “人家哪有流口水嘛!”简心委屈地恋恋不 舍地收回目光,开始解决最实在的饥饿,桌前盘中的冷牛排。 谭天凡边笑着听两位美丽 的小姐斗口,眼睛却看着窗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心事重重。对她们的谈论只是偶尔笑笑 ,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吃完饭,三人出来时,天还没有黑。简心手机响了,边走边掏手机, 对赛尔笑道:“准是阿宽。” 赛尔笑道:“你们直接结婚算了,都认识那么久了,还有 什么不了解的,免得他像青春少年一样每天都要问候你才能睡觉。” 简心顽皮地伸了伸 舌头:“结婚,可以啊,难道要我先开口不成?……喂,阿宽。” 赛尔不以为然地偏头 问谭天凡:“天凡,我们……”话没说完,她看见谭天凡一脸肃穆,性格的脸绷得紧紧的, 赛尔一时有些错觉,觉得他t恤里的肌r也同样绷得紧紧的。他陪她们走着,眼睛和意识都 不在她们身边,游离在四周。赛尔感觉到他的紧张,这样的紧张如同第一次见到罗烈他在身 边护卫时的紧张,充满了机警的感觉。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赛尔疑惑地问道。 他们正穿过街道,去开赛尔的车。路两边停了两排车,路上虽然不是繁华街道上的车来 车往,但也有车不停路过。简心接着电话跟着他们走,赛尔在中间,谭天凡在左边。穿过街 道时,天凡侧了侧身,看了看街道两边,顺口回答赛尔:“没什么。” 一辆面包车加一 张轿车驶过来,天凡拉她们让过车,继续走,又来一张小卡车,本来很正常,但小卡车离他 们还有一百米时突然加速,疯了一样地向他们冲着过来。赛尔才听见车的声音不对,还没回 头就被谭天凡推了一下,推向了人行道,跟着他回身拉简心,简心被他用力一扯,手机没拿 稳,抛物线状地甩了出去,赛尔只来得及看到小卡车从手机上压了过去,顷刻刚才还很漂亮 的手机成了扁扁的一堆废物。才直起身,耳边呼地掠过一不明物,带动空气有些冷冷的感觉 ,续而赛尔觉得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谭天凡压倒在地,两张车的中间 ,水泥地的冰冷,扭到脚的疼痛,简心的尖叫声,“嘭,嘭,嘭”的刺耳声,路边行人几乎 同时的尖叫声,惊慌的跑步声,一时间都交织成了纷乱的噪杂声。赛尔只感觉到谭天凡将她 扑到在地一刹那极重的体重,什么都无法想,然后就听到他极近的声音:“爬着,别动。” 下一秒,赛尔半侧的身又被一个软软的身体压上了,凭感觉,她知道是简心,她在发抖 ,等赛尔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她带着哭音小声问:“赛尔,刚才是枪声吗?” 赛尔没回 答她,刚才虽然半侧着身,但还是看见谭天凡从裤脚里拿出了枪。黑亮的枪身一瞬间就晃花 了她的眼,聪明的她联想了最近发生的事,知道了谭天凡在罗烈走后却留下是有原因的。而 现在一切都清楚明了了,这原因不是其他什么投资,而是她,谭天凡留下来是为了保护她。 枪声一会儿就静止了,赛尔拥着简心却不敢站起来。一会,有个脚步声急促地跑过去来 ,赛尔警觉地戒备着,直到看见谭天凡咖啡色的步行靴。 谭天凡跑过来,一手一个伸手 拉起赛尔和简心,急促地说:“我听见警车的声音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赛尔点头, 知道谭天凡身份特殊,不想和警察打交道。谭天凡眼睛突然落在赛尔手臂上,厉声问:“你 受伤了?”他说着伸手拉起赛尔的手臂,赛尔才看见自己果绿色的丝绸衬衫上都是新鲜的血 迹,她不解地掳起袖子,手臂上除了沾上些衣服上印下来的血迹,整条手臂丝毫不见伤。赛 尔和谭天凡两人的目光一起落在旁边的简心手上,这更大条的简大小姐顺着他们的目光落在 自己手上,不解地看着多出了一个血d,正盈盈地溢着血,看着看着她软软地倒下了。 谭天凡接住了她,唰地撕了衣服边,迅速地帮她包扎了一下,然后背起她,对赛尔说:“快 跑到车上发动车等我。” 赛尔转身就跑,听见警车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得很厉害,隐隐 有些兴奋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玩捉秘藏的游戏,在黑暗中看着越来越近的猎手,又心慌又充 满了莫名的兴奋 第 10 部分 欲望文 第 1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有些兴奋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玩捉秘藏的游戏,在黑暗中看着越来越近的猎手,又心慌又充 满了莫名的兴奋。她跑到车旁,点火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点了两次才发动了车,刚把 车倒出两车之间,就见谭天凡背着简心到车旁了,他拉开车门把简心放在后座上,简短地说 :“我来开。” 赛尔赶紧爬到后面,还没坐稳,天凡已经将车开下了道,随便绕了一下 ,竟然从一条赛尔也不知道的路绕开了警车。赛尔没时间追究他的欺骗,把简心抱在怀里焦 急地问:“天凡,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将简心送去医院吧?” 谭天凡从后视镜看了一下她,对她露齿一笑:“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不会让她有丝毫 危险。” 赛尔刚要问他怎么回事,手机又响了,刚才是顾不上接,现在天凡开着车她赶 紧拿出来接。不出所料,电话是宗正宽打来的。 “赛尔,发生了什么事,简心的电话突 然打不通了,你们是在一起吧?”电话一接通,宗正宽的声音就急急传过来。 “阿宽, 刚才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简心她手臂上中了一枪,我们正送她去医治。”赛尔看了看怀中 的简心,不无抱歉地说。 “枪击?她有生命危险吗?你们?你又和谁在一起?”宗正宽 厉声问。 他的语气让赛尔一愣,有些难过,难道因为她害简心受伤,宗正宽就如此对她 吗?一时她恨刚才受伤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这样此时面对宗正宽也不用那么内疚。“她没生 命危险,天凡已经帮她止血了,我和谭天凡在一起。”她咬了咬下唇,淡淡地说。 “你 们打算送简心去哪医治?可靠吗?要不我过来处理算了。”宗正宽有些忧心。 “天凡说 他不会让我的朋友有丝毫危险,我相信他,也请你相信我。害简心受伤我很内疚,对不起, 把她安顿好我会给你电话,再见。”赛尔说完挂了电话关了机。 谭天凡从后视镜看看她 ,微笑道:“你在生气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扬扬眉,然后斜眼看着谭天凡,冷笑道: “现在你可以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 谭天凡用手摸了摸下颚,浓眉微耸,沉思 了一下说:“这一切与你有关,你听了可别吓倒。” 赛尔点头:“我猜到和我有关了, 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她隐约猜到是谁了,但不想确定真的是那人,否则麻烦应该不止这一 件,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被卷进波涛汹涌的大浪中,她不禁头痛地呻吟起来。 “怕 了?”谭天凡笑了。“早告诉你远离罗烈,你非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 赛尔朝他的 背影做个鬼脸,冷笑道:“我怕我就不是范赛尔了,从没做罗烈情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 类似的事发生,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平静。” 谭天凡笑着摇头:“丫头 ,你真以为有平静啊?如果不是罗烈一直镇着,你们何来平静的生活。现在只是无法镇下去 了,才爆发出来。” 赛尔有些吃惊:“一直是罗烈镇着?那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 事才导致爆发,是什么事?” 谭天凡赞赏地在后视镜里对她扬了扬眉:“你很聪明,马 上就想到了症结所在。确实是特别的事,你绝对无法想到的事。”他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 么摇了摇头,过一会又想不通似地摇了摇头。 范赛尔忍无可忍地叫道:“谭天凡,拜托 你说话说完整好不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谭天凡将车开进一个高档小区,在一家三 层楼的别墅前停下车,才按了按车喇叭,门就徐徐开了。谭天凡开了进去,才对赛尔说:“ 在夜总会我不是告诉你罗烈要结婚了吗?婚期就在下个月十号。” 那么快?今天都二十 号了,没多少时间了!赛尔心里顿时就觉得满不是滋味,罗烈什么都不说,尽管她已经坦然 接受情妇的身份,但知道心爱的人即将结婚,心里总不会好受。 房间里出来了一个戴眼 镜的男人,谭天凡对他做了个手势,回头对赛尔说:“你如果在为他结婚难过的话,那可以 免了,罗烈悔婚了,这就是你为什么被刺杀的原因。”谭天凡丝毫没发现自己将一颗炸弹丢 给了赛尔,说完就下车去后座把简心抱了出来,跟着眼镜男走进了别墅。 悔婚?!赛尔 傻傻地下意识地跟着他们走进别墅。罗烈悔婚了!她无法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谭天凡一 向就不会是开玩笑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对她开玩笑。罗烈真的悔婚了?为了她悔婚了 ?赛尔的心由刚才的空空失落瞬间被这消息填满了,满心都是喜悦,刚才的惊吓都抛到了九 霄云外。原来她在他心中也一样重要,原来他真如凌姨所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让 他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呢!这么说,她确实是他心爱的女人,尽管他还从没说过那三个字,但 赛尔相信他做得已经比说得还多。罗烈,罗烈,赛尔要不是怕妨碍打扰他,早一个电话就打 过去对罗烈表示赞赏。 “丫头,想什么好事,一直在傻笑,不是听说罗烈悔婚了就开心 成这样吧?”别墅二楼,谭天凡不知道去哪进来,看见赛尔还坐在外间沙发上傻笑着,不禁 开玩笑似地在她头上拍了拍。 “天凡,过来,过来,你还没说清呢,罗烈什么时候悔的 婚?”赛尔想起什么,伸手拖谭天凡在身边坐下。 “时间重要吗?你们女人怎么就纠结 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天凡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自己的耳钉。 “说不说?”赛尔朝他威 胁地瞪瞪眼。 “我说,我说,怕了你。”谭天凡撇了撇嘴:“你生日那天了。开始不是 说好去给你过生日吗?谁知道戴柔突然跑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心里,就缠了烈哥一天。烈哥 和她说解除婚约的事,她让烈哥找她爸她哥去谈。烈这两天回去就是解决这件事的,可能不 会很顺利,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烈他不是常人,他的婚姻是关系到家族前途的,所以不是他 能说了算的。” 赛尔点头:“我知道,我能理解。他结不结婚我都会和他在一起,没人 能把我从他身边带走。” 谭天凡笑了:“赛尔,你能想开我很高兴,作为烈的好兄弟, 我知道他对你不是一般的感情,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开心地在一起。” 赛尔想了想说: “跟踪我的是戴柔的人?刚才的事也是她做的?” 谭天凡无可奈何地点头:“是她 。那女人你最好别小看,她从小在其父兄的影响下,敢做的事可多了,在我们那,她名气大 的很,一般人都尽量避免惹到她。她连父亲和哥哥都不放在眼中,除了烈,烈算她的克星吧 !在烈面前,她像只温顺的猫。” 小猫也会咬人啊!赛尔哼哼冷笑,既然戴柔宣布开战 了,她没道理不应战。罗烈不管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接受,但戴柔如果真以为她好欺负的话 ,那她就错了。之前发生的事她只是措手不及而已,如果有准备,相信戴柔绝不会有什么便 宜好占。 这时,里屋门开了,刚才戴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对他们点点头,说:“好了 ,休息几天她就没事了。” “谢谢。”赛尔激动地站了起来,看着眼镜问谭天凡:“天 凡,怎么称呼?” 眼镜笑了笑,自我介绍:“叫我小昆吧。一会你们可以进去看她,我 先去清理一下。” 赛尔奔进里间,看见简心静静地睡在床上,房间里整洁干净,诊疗仪 器一应俱全,全部都是最先进的进口器材。赛尔无心去想为什么这外表看似高档别墅的房间 里会有连大医院也无法比的完备器材,坐在简心床边内疚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朋友的手 有些凉,赛尔轻轻地握着,再次庆幸简心只是伤到手,如果害简心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她这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赛尔低垂着头看着简心苍白的脸,胡思乱想着。她跟了罗烈,自是 从没考虑过危险,也相信有任何危险那人都会替她挡着。这是一个意外还是一个信号?罗烈 不是神,他也有疏忽的时候,罗烈如果真的悔婚,势必引起不小的震动,戴柔甘心吗?她可 不是赛尔,未婚夫跑了不追不闹,她可是军火商的女儿,听谭天凡的语气就可以听出她不是 什么泛泛之辈,她会同意将对家族有重大意义的罗烈拱手相让吗?派杀手来杀她?赛尔后怕 后有些恶毒地想,幸好这女人还不至于疯狂地使用汽车炸弹,否则殃及无辜的话她就不是现 在内疚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 “赛尔,烈哥要和你说话。”谭天凡站在门口扬了扬手机 。 赛尔跑了过去,接过手机激动地叫道:“烈?” “是我。”罗烈的声音清晰地传 过来。“我听天凡说了发生的事,对不起,让你遇到这样的事。” 赛尔猛摇头:“不, 不要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不是你的错。如果要说对不起,只能我们两个向简心说对不起 ,害她卷进了这件事。” “等我回来亲自给宗正宽道歉吧!你别太担心简心,小昆是一 流的外科专家,他做精细的脑外科手术都没问题,一点枪伤在他不是什么难题。” “我 知道,你身边的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不是优秀的吗?”赛尔本想讽刺他,说出口自己才发现罗 烈身边的人确实都是优秀的,连看起来有些木讷老实的孙铸都可以独挡一面。 罗烈喉际 发出了得意的轻笑声:“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人。” “事情很棘手吗?”赛尔终 于忍不住问了,既然知道了,也无法装沉默了。是福是祸,她都预备好要和罗烈一起去接受 了,没理由罗烈为他们的幸福而努力,她却躲在温室里做她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吧! “天 凡告诉你的吧?”罗烈轻叹了声。“我本来想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不想让你平添烦恼。谁 知道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我还是太自信自己的威慑力了,我以为在我的威胁下她不会 做出伤害你的事,没想到她竟然置我的威胁于不顾。” 赛尔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她 很喜欢你吧?” 罗烈沉默了,许久才说:“应该是吧!她曾经说过她十岁时就开始喜欢 我。” “她现在几岁?”赛尔的牙齿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二十五,和你同岁。 ”罗烈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有些苦涩了。 “十岁到二十五岁,罗烈,你未婚妻爱了你十五 年。”赛尔的情绪莫名其妙地低落了,刚才还正义凛然地仇恨戴柔的心此时为这份感情生出 了恻隐之心。她范赛尔爱韩君培也不过三年时间,这里有个女人爱罗烈却是十五年,一时她 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的坦然将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她自以为两情相悦的爱能和这份深情相比 吗? “赛尔,赛尔。”罗烈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意懒心灰矛盾地对罗烈说: “无法悔婚的话就别悔了,我不介意你和她结婚。” “你胡思乱想什么?”罗烈发怒了 。“我和她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但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等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我的事 我自己会解决,你不用担心,你给我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把电话给天凡吧!” “烈, 我爱你。”赛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大概受了戴柔的刺激。那女人那么小就喜欢 罗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爱让赛尔想想就觉得有点害怕。这么多年,按现在社会的发展, 该有多少诱惑和机会,她都能痴心不改地坚持下来,这样的爱不能不让赛尔觉得自卑和害怕 。 “宝贝,我也爱你。”罗烈温柔地说。“相信我,我既然开了头我就不会半途而废, 不管有多难,我都会为你而战的。宝贝,把电话给天凡。” 赛尔机械地将电话递给旁边 站着的谭天凡。我会为你而战的!她的脑海里就想着这一句话,这句话的含义和带给她的震 撼甚至超过了她最想听到的三个字。与无力苍白的“我爱你”三个字相比,这话显得更有力 量也更打动她的心。这也是范赛尔和罗烈相识相恋以来,以罗烈的性格说得最r麻最近似情 话的一句话。 赛尔无力消化似地回身将后脑勺抵在墙上,无言地望着对面的墙顶。烈, 她的烈!这样的爱让她何以为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自以为坚强都无法承受,又怎能不 让其他听到的人死心塌地沦陷呢!赛尔再次感到了自己的卑微,她这样可恶的都市人啊,一 直习惯看惯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几时了解人世间还有这样不计付出的爱,罗烈如此, 她的情敌戴柔如此。甚至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兄弟之情的谭天凡,小伍,孙铸,任义,三姐都 如此。都市人拿什么来和他们眼中的荒蛮之地的人来比呢?赛尔开始反思了!  某地。罗烈的故乡,一个地处金三角附近的城市,在郊外一个大别墅里,罗烈放下了电话, 静静地站在窗前。窗外已经是深夜,借助屋里的光,只能看到近前观赏植物的大叶子泛着得 幽幽绿光。叶子干净纯绿,得益于刚下过的雨。雨后的空气中混杂着树木和花的清香味,如 果没有再外面的罪恶或者其他不和谐的气味,其实他是很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中养老的。养老 ?他自嘲地笑了笑,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烟,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  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罗烈有个学位就是学哲学的,曾经一度他就迷失在这个问题中 ,不停地寻寻觅觅着答案。他疯狂地翻看了大量哲学书,上至老子,庄子,外到柏拉图,黑 格尔,萨特等等。但他越看越糊涂,最后用叔叔的话说他直接是走火入魔了,需要的不是书 ,而是一g子,把他打昏迷后最好昏睡个十天半个月再醒来他就找到了活着的真正意义。当 然叔叔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敢真的打他。最后是罗烈自己放弃了,既然文学大家,哲学大家 都不知道正确答案,他一俗人为什么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呢,看世间混混沌沌的人不也活得 快快乐乐吗? 罗烈深深地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想起赛尔的话。“从十岁到二十五岁,你 未婚妻爱了你十五年。”十五年?他当然知道赛尔没说出来的话,十五年,难道他没有感动 吗?难道他悔婚不内疚吗?罗烈看着吐出的烟圈,想起曾经听过的某个女人对婚姻总结的话 ,婚姻是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同样的话虽然并不适用在他和戴柔的关系上,但 对不了解情况的赛尔来说却很适用。只有在他身边,一直跟着他的人才知道他和戴柔的婚约 从头到尾只有利益而没有爱情这两个神圣的字在内,而其中最了解的当数跟他最久的谭天凡 。 爱?罗烈冷笑,戴柔知道什么是爱吗?如果她的爱也叫爱的话,他宁愿人世间没有爱 这个字。为什么同样姓戴,戴晗却和她不一样呢?想起戴晗,罗烈放纵自己时隔多年后第一 次深想她,而记忆深处记起的就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认识十六岁的戴晗时,罗烈才 十二岁。瘦瘦的戴晗个子却比罗烈还高,穿了一件碎花的衬衫,一条齐膝的碎花裙,黑亮的 长头发才洗了澡散披着,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亮,连同她左边脸颊的独酒窝仅仅一个笑容就 让罗烈情窦初开。那些日子应该是罗烈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什么都不用管,也不需要 接触黑暗,阳光地在学校和图书馆来去,放学跑去相邻的学校等戴晗放学,然后远远跟着戴 晗一路回家,偶尔采一束野花悄悄放在她必经的路上,然后看着她兴奋地捧着花回家自己傻 傻地笑。 那时的戴晗,是个纯洁的天使,是罗烈成长的动力,是他青春的一切希望。偶 尔回想到后来的戴晗,罗烈情愿时间就定格在他初识戴晗的那一天,永永远远只记得她甜美 纯洁的笑。 罗烈又点燃了一根烟,思绪飘到刚回来的第一天,当他在家庭晚宴上宣布他 解除婚约决定时的情景。 就像一颗炸弹投进了深水中,水花四溅下,水底震动不息。  坐在他下手边的罗江,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抬了抬眼,阴阳怪气地叫道:“解除婚约?你疯 了,你下个月就结婚了。” 罗烈对他的无礼报以宽容的一笑,随着岁月的增长,他的修 养已经快达登封境界。除了范赛尔那小女人时不时会让他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外,现在任何 人都不会影响他的情绪。他的目光扫过首席上的后母,认真地落在对面叔叔的身上。 罗 平生,罗烈父亲兄弟四人仅存于世的小弟弟,今年五十四岁的一矮个男人,外表很平淡,走 在人群中决不起眼的一小老头,不知道他身份的人看了第一眼不会回头看第二眼。而和他打 过交道或知道他历史的人能敢看他第二眼的除了他的朋友家人外也很少很少。这样一个看似 很平凡的人却是罗家的核心人物,虽然罗烈早已经当家做主,但重大的事还是要取得这貌似 退休的老头的同意。 罗平生似没有听见罗烈的话,低着头继续吃他的饭,喝他例行的每 餐二两白酒。 后母看了看罗烈,又看了看罗平生,不好不说话,只是明智地置身事外: “这事你和你叔叔商量着办吧,我身体不好,又是妇道人家,也不知道什么适合,你们怎么 决定我都支持。” 罗江叫了起来:“妈妈你疯了,怎么能支持他解除婚约呢!人家戴柔 都快嫁过来了,罗烈却悔婚,这样戴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弄不好连开战的可能都有。”  罗烈的后母顿时吓得面色如土:“这样啊,那小烈你要好好想想,千万不要头脑发热做傻 事啊?其实戴揉那丫头也不错啊,嘴又甜又孝顺,虽然脾气有时不太好,但总是个好姑娘。 你们一向都很好的,你怎么突然想悔婚呢,有什么误会大家说清楚就算了嘛,何必闹到悔婚 呢!” 罗烈只是笑笑没说话,看着叔叔喝完了酒,才问:“叔叔,您的意见?” 罗 平生抬了抬老眼看了看罗烈,推开了手边的碗,双手合拢端正地放在桌上,说:“罗烈,你 今年几岁了?” “三十一。”罗烈认真地回答,不敢有一丝不以为然。 “三十一啊 !”罗平生偏了偏头,似乎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半天才有些感伤地说:“没想到一晃大哥 都死了十五年了,而你也跟我十五年了。”他摇摇头,顿了一下,不悦地扫了一眼对面点了 一支饭后烟的罗江,轻微地咳了两声。罗江顿时紧张尴尬地将烟按熄在自己碗里。罗平生对 他报以微微赞赏的笑,又转向罗烈说:“你跟我时我记得很瘦小吧,没想到让时间一晃竟然 长得又高又大,还如此优秀。”    “全靠叔叔栽培,罗烈才有今天。”罗烈 正襟危坐,态度绝对的尊敬。不管过去这些年罗平生教育他的方式是错是对且不去深究,只 论他对罗家的贡献,罗烈都不能不对他表示尊敬。 罗平生摇了摇头:“栽培不敢,你有 今天很多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只是起到协助引导的作用。这些年来,你为罗家带来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罗家在这片土地上无人敢以小藐。我很欣慰我的眼光没错,当年坚定 地扶持你接手罗家的家业,事实证明你确实是罗家百年难遇的领导人才。我看着罗家的产业 在你的经营下一天天壮大,我的高兴是无人能表的,只有在清明时给你父亲烧纸时才能唠叨 下,他后续有人了。小烈啊,我待你如何?” 罗烈不假思索地说:“有如亲生。” 罗平生的目光定在罗烈眼睛上,似在审核他说的是真是假,半响才点头:“有如亲生!没错 ,没枉费我一片苦心。这么多年,叔叔都是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我那两个女儿,也视 你为亲哥哥。叔叔做什么都是想着你们几人,从没有害你们的心,一切都是为你们好,对吧 ?” “对。”罗烈在心里苦笑,这老狐狸绕半天原来是不同意。 “你这孩子,从小 就很善良,感情又很丰富,我曾经还担心这会成为你事业上的弱点,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克服 了这弱点。当年戴晗你都可以放下,现在为什么又为情所困呢?那范家小姐比戴晗还好?” 罗烈霍然一惊,当年戴晗的事闹得他几乎失去了生命,罗平生知道不奇怪,但和范赛尔 的事除了他四个手下知道外,几乎没人知道,罗平生怎么知道的? 罗平生似乎看出他的 疑惑,意味深长地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罗烈,你不知道这句话吗?我就不明白了, 这些年你也有过不少女人,为什么却被一个弃妇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呢?”他的声音突然就 尖厉起来:“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到脑后了不成?你知道悔婚的后果吗?你想过可 能发生的事吗?为一个女人毁掉你辛苦创建的家业,你脑子喂猪了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 会做这样的蠢事,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再说。”他说完站了起来,冷冷地欲拂袖而去。 “叔叔,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解除婚约。”罗烈不动声色地随之站了起来。罗平生的态度已 经在预料中,反对好办,怕的是他不表态。 罗平生被他的话留住了,半响慢慢地转身, 眼睛若有所思地落在罗烈身上,半天突然冷笑起来:“我倒忘了,你一向不做无把握的事, 那么将会发生的事都在你的预料中了,你自信有能力处理好发生的事,能承受带来的损失了 ?” 罗烈点了点头,坦然地看着罗平生:“我会将损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尽量不给家 族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罗平生浑浊的老眼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即使我不同意你解除婚约,你也要这样做,对吗?” 罗烈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坚定地点 了一下头:“对不起,叔叔,我不想和戴柔结婚。” 罗平生扬着头盯着比他高很多的罗 烈,两道眼神在空中不平衡地碰撞着,让旁边看着的罗江暗暗佩服这个一向很少有机会接触 的同父异母哥哥,他自己是绝对不敢和罗平生对上一眼的,有罗平生的地方,他跑得比兔子 还快。有时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外表像乡巴佬的叔叔,接近了却总有种不怒就威的凌厉感 ,让他三伏天也会打寒颤。 对视了一会,罗平生首先移开了视线,也不知道是妥协还是 另一种形势的反对,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你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我也不再令人讨厌了,你姑且去试试吧!想说服戴家两个男人接受你的提议,我想相比之下 说服我更容易些,试试吧!儿大不由娘了!”罗平生说到后面有些自嘲地笑笑,摆摆手,摇 着头有些落寞地出去了。 罗烈用手指弹了弹西服上沾上的纸屑,举步欲走。罗江却伸手 在他胸上拍了拍,挡住了他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老大,叔叔说的范大小姐是不是长得 很漂亮啊?” 罗烈莫名其妙的看看他,淡淡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罗江的手在 罗烈的西服上摸了摸,浑然没发现罗烈蹙起的浓眉已经像小山。罗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忽 视了罗烈轻微的洁癖,没看见自己手上没擦干净的油渍已经引起了罗烈的不悦,依然自我地 嬉笑着说:“一定很正点吧,要不哥你也不会为了她不怕得罪叔叔。身材一定很火辣吧,床 上功夫怎么样?有机会的话让我也……啊!” 罗烈的怒火腾地就毫无预兆地窜了上来, 右手闪电般地钳住罗江的手用力反向后一撇,剧烈的疼痛让一向享福惯的花花公子罗江杀猪 般地叫了起来。这一变故惊得罗烈的后母惊慌地跑过来,一屋子仆人大眼瞪小眼,却没有人 敢为罗江求情。罗烈的保镖孙铸任义只是互相看看,若无其事地装看不见。 “有机会的 话你想怎样?”罗烈近他,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丝毫不管后母在旁焦急的表情。 “不 ,不,不想怎么样!”罗江被罗烈狰狞的表情吓得几乎n失禁,结结巴巴地说着,求助的眼 神可怜兮兮地看向母亲。 “罗江,我刚才在反思,是不是我一向太忙,疏于对你的管教 ,才让你这样糜烂地生活着,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学会。”罗烈的手微微松了点,想了想 ,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若有所思地说:“你今年二十五了吧,也不小了,也该为罗家做点 有用的事了。” 罗江见罗烈的表情有些松动,赶紧点头奉承:“是,是,哥,有什么事 尽管让我去做好了,我是罗家的人,是应该为罗家出力,你尽管吩咐。” 罗烈 听了他的话,又看了看他形似自己七分的脸,沉默了一下,放开了他,冷冷地说:“你不要 以为你做的事我在外面不知道,刚才我只是给你小小的教训,希望你收敛点,否则惹了大祸 我也罩不住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罗江另一只手捂着被罗烈扭伤的手,哈巴狗似地 直点头:“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改。” 罗烈摇摇头,径直走了。而身后两道仇恨的目光 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这就是罗烈第一天回来发生的事。回来两天了, 不赶巧,戴柔的父亲戴霖临时有事出外,明天才能回来,罗烈已经和戴柔的哥哥戴铁初约好 ,戴霖一回来就去见他。此时让罗烈心烦的是戴柔的举动,她派人刺杀赛尔虽然在他的预料 中,但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早在赛尔生日的那天,他就已经挑明了立场,婚约是一定要 解除的,任何不甘的打击报复都可以冲他来,但如果她敢动范赛尔一根头发的话,别怪他翻 脸不认人。他以为他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戴柔没道理不懂他的认真,现在这样做是在挑 衅他吗?真以为他不敢把她怎么样吗?罗烈想了想,反身拿了另外一个手机,拨了戴柔的电 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了起来,戴柔气喘吁吁的娇声传来:“烈哥哥,你找我啊!我正 忙着呢!” 罗烈皱眉:“那等你不忙时再打过来给我吧!” “别,别挂,有什么事 你说吧,我听着呢!” “停止你对赛尔的游戏,我只说这一次,没有下次。”罗烈的声 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怒意。 “啊……嗯,嗯……”戴柔发出的怪音让罗烈厌恶地把手机 移开了些,好像怕沾染上不洁的东西。 “烈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戴柔 的声音在罗烈要关手机时咋呼着传出来。 “如果赛尔再遇到类似的s扰,不管是来自任 何人,我都会还以加倍的颜色,清楚了吧!”罗烈说着,脸上的线条不觉绷紧了,鹰隼般精 锐的眼比窗外的夜更黑。 “烈哥哥,你不好奇我在做什么吗?”戴柔娇笑着问,不知道 她把手机对到了哪里,话题里传来一阵抽水似的怪声。 罗烈冷冷地笑:“你如果认为你 的行为可以让我戴绿帽,那你也太天真了,我们还没结婚,你的所作所为只代表你自己,嗯 ,有点不恰当!要抹黑的话也只会给戴家。你告诉我,是不是想让我以道德败坏为由去退婚 ?” “你知道?”戴柔若无其事地笑了,丝毫没有被罗烈将隐蔽的事说破的尴尬。“烈 哥哥真是我的偶像,也不枉我从十岁就喜欢你。哎呀呀,你怎么能知道人家的事啊,这让我 更舍不得放开你了。烈哥哥,你别退婚了,我答应你也不找范小姐的麻烦了,我同意你也把 她娶进门,我们可以共同侍候你,3p,4p都可以……” 罗烈忍无可忍地直接关了机, 疯子!戴柔绝对是疯子!她的话她的行为让罗烈恶心得想吐,心里对她唯一的一丝内疚顷刻 都烟消云散。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罗烈闭了闭眼,对心底纯洁的戴晗轻轻念道,对不起 ,我让你失望了。 第二天晚饭后,罗烈只带了任义,小伍过去戴家。戴铁初是很嚣张的 人,他上位后扩建了戴家祖产,把别墅弄成俄罗斯风格的宫廷型,老远就看到他家独一无二 的端正圆顶。罗烈第一次来时很喜欢他外墙的民俗浮雕,还为大老粗戴铁初难得的品味叫了 一声好,进到屋里才发现这声好说得太早了。屋里主厅由无数根金色的圆柱撑起了一个穹形 的屋顶,两具天使一样的浮雕立在长方形的落地窗半空,要仰望才能看见天使隐约的翅膀。 罗烈哭笑不得,戴铁初这装修还真是另类,不知道是想把家变成教堂还是想把教堂变成家, 反正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房子就整一俄罗斯教堂的变形。 此时走过长长的走廊,听着空旷 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发出回响,罗烈的心情很复杂,他并不惧怕戴家父子翻脸,也不怕损失些 金钱或利益来平息他想解除婚约给戴家带来的影响,但此刻他担心的竟然不是戴家,而竟然 是今天一天都不见的叔叔罗平生。罗烈总算知道了自己心神不定的原因了,就在刚刚走过宽 大的楼道前,在那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镜子前,他看到了自己的侧影。他们罗家据说有欧 洲贵族血统,罗烈父亲的祖乃乃据说是某皇室的公主,和罗烈的祖父私奔到这里开枝散叶。 他们家的典型特征就是都有一管高耸挺直充满傲气的鼻梁,用罗烈亲妈妈自豪的语气解释是 ,那是勇往直前,永不屈服的象征,是性格刚毅坚强的人才会拥有的鼻梁。罗烈在镜子前停 了几秒,让带路的戴家管家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大概第一次看到罗烈如此踟蹰不前的样子 。 “有什么事吗?罗姑爷?”从结了亲事,老管家一直都这样称呼罗烈,大概觉得这样 亲热,可以拉近和罗烈之间的距离,却不知道每次这样的称呼都与他的心愿相违,徒让罗烈 反感。 罗烈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罗平生不会那么傻去对付范赛尔吧,如果是这样,他 只会看不起他,只能证明他真的老了。他罗烈会是这样傻的人吗?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 保护,他还怎么在这行混下去。昨晚挂了戴柔的电话,他又打了一通电话,远程安排好了一 切,如果罗平生真的蠢到派人去自投罗网,那也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戴家的管家将他们 带到了书房,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罗烈笑了,充满 了自信的笑。他挺直了身躯,整了整银灰色的西装,示意任义,小伍等在门口,然后轻轻地 推开了门。 罗烈推开了门,戴霖的会客室,位于二楼东面的书房。这是一间很 宽阔的中式书房,算整幢建筑中唯一另类的房间,是戴家的行政总枢。面积大到整面墙的落 地窗采光极好,配上实木的厚重书桌,太师椅,画案,博古柜,文房四宝,字画,花几上精 致的盆栽,让刚穿越了浓重宗教气息一路上来的人柳暗花明似地感受到了宁静的古中国文化 氛围。 太师椅上的老人一头银色的华发,面庞清瘦,穿了一套粉白的对襟中式两件套, 正拿了放大镜认真地在百~万\小!说桌上的画。听见罗烈进来,只抬头看了看就叫道:“是小烈啊, 快过来,我弄到一副画,是宋代的《鹰》图,你来看看如何。” 罗烈看了看坐在茶几边 不以为然饮着茶的戴铁初,走了过去,站在书桌旁就欣赏起戴霖书桌上的画,认真看了看, 罗烈点头:“不错,笔力健劲,全以力胜,笔势连绵流畅,纵横跌宕而不失法度,确实是副 好画。” 戴霖闻言得意地哈哈大笑,放下放大镜,拍了拍罗烈的肩,笑道:“还是小烈 识货,我家这臭小子什么都不懂还大放厥词。来,来,我们喝茶,我弄了点上好的铁观音, 你一定喜欢。”戴霖拉着罗烈过去坐下,戴铁初赶紧奉茶端水。 “小烈啊,你不找我, 我还要派铁初去请你呢,下个月h国政府扩充军事装备,你收到邀请函了吧?”戴霖靠在椅 背上,双手摊开搭在扶手上,微笑着看着罗烈。 罗烈点了点头:“我正想问戴伯的意思 呢?” 戴霖笑道:“h国明年的军事预算是四百多亿美元,我们虽然不敢妄想全拿,但 能分到一羹也是好大的一笔,怎么样?这次再一起出手?四六分公道吧!” 罗烈呵呵笑 道:“戴伯为人很豪爽啊,我做小辈的也不能让你吃亏,拿到合约三七分吧!”戴霖为什么 要拉着罗烈做,最大的原因是h国国防部的上将和罗烈是莫逆之交,有罗烈出面,胜算很大 。 “三七?罗烈小子你也太狠了吧!”戴铁初啪地将手中的茶碗扔到茶几上,也不管茶 碗不稳溅出了许多水花。 相比之下,戴霖沉稳许多,不动声色地看着罗烈,端着架子等 罗烈解释。 罗烈笑笑,平静地说:“我说得是真的,我负责去签合约,签到的合约你们 七我三的做,怎么样?” 戴铁初惊呆了:“我们七你三,你耍我们啊,即使我是你未来 的大舅子,你也别对我这么好吧!”h国的合约随便拿到一份就是几十个亿的单子,那么丰 厚的利润罗烈肯拿来倒贴戴家,罗家那些人也未必同意,他当然难以置信。 “有什么条 件?”戴霖直截了当地问,作为资深的老江湖,戴霖永远只相信一句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 餐! 罗烈注视着戴霖的眼,直言不讳地说:“我想解除和戴柔的婚约。” 罗烈的话 仿佛在书房里扯了一个闪电,只看到一个耀眼的光后就开始等待着后续而来的雷响,但雷迟 迟不响。 书房里极静,罗烈和戴霖对视着,似乎都在研究对方的表情。戴铁初则如半截 被烤焦的木头愣愣地戳在那儿,眼睛梭子般地在戴霖和罗烈之间穿梭,有些微胖的脸滑稽地 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将近一米八的戴铁初,好歹也是见过市面,统领一个大家族的首领,这 样的表情如果让他的兄弟看见,铁定影响他的形象,但他却不管不顾地依旧愣着,等待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戴霖突然笑起来,声音越笑越大,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 笑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戴铁初开始莫名其妙地看着父亲笑,笑到后面自己也笑了 ,笑着指着罗烈说:“小子,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法,会死人的。” 罗烈挑了挑浓眉, 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他:“我是爱开玩笑的人吗?”戴铁初如果不是大脑短路的话大概 不会反应不过来,他罗烈什么时候变成可以娱乐大众的人? 戴铁初的笑容立刻僵在了 第 11 部分 欲望文 第 12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会反应不过来,他罗烈什么时候变成可以娱乐大众的人? 戴铁初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 上,没礼貌地伸手指着他,恶声道:“你来真的?” 戴霖的笑也停了,一声不吭冷冷地 看着罗烈。 “三七不行的话二八我也同意。”罗烈不看戴铁初,自顾自地对戴霖说。 戴铁初刚涌上来的愤怒还没来得及发泄顷刻就被罗烈的话浇熄了,直接瞪着他用近乎看白 痴的眼神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脑子烧坏了?是的话干脆白送算了!” “白送也可 以,只要你们同意解除婚约。”罗烈气定神闲地说,好像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就送掉了十几 亿,如果被罗家以罗平生为首的几个老头子知道不气疯才怪。 “疯子,你他妈是不是疯 了?”罗烈的话刺激得戴铁初暴了,不知所措地跳起来在书房里练竟走,所幸书房够大,他 大大的步伐也够走十来步才用转身。这时,再反应迟钝也知道罗烈是极其认真的。 罗烈 不管他,眼睛只看着戴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所以戴霖在听到他愿意白送合约 时眉毛不自觉地一动也落到了他眼中,他微舒了口气,很好,只要利润能打动这老头的心, 他不在乎受点损失。以他的能力,这点损失还不放在眼中,问题是,戴霖接不接受! “ 我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许久,戴霖叹息地摇摇头。 罗烈对此问题保持沉默, 戴霖猜到他来的原因没有出乎他的意外,这人精似的老头猜不到才奇怪。 “女人?小烈 ,早说嘛,你有其他女人没什么大不了啊,何必解除婚约,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不用怕 戴柔,我会帮你的!”大老粗戴铁初过来拍着罗烈的肩嬉笑着说。 “你来前和你叔叔商 量过了吧,他的意见是?”戴霖根本无视没脑的儿子,认真地注视着罗烈。 “他让我先来试试。”罗烈并不忌讳实话实说,反正现在通讯方便,人家要对质也是一件 很简单的事,他该庆幸的是叔叔完全可以事先和戴霖通气,但明显他没有这样做。那在叔叔 心中,他还是罗家人吧! 戴霖听了耷拉下有些泡浮的眼皮,沉思了一会长叹一声说:“ 你知道不可能的,我把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能允许我女儿在结婚的前夕被退婚呢!你 这是打我的脸,打戴家的脸,我如果答应了,戴家从此都抬不起头了!” “戴伯,别这 样想。或许换个角度想,这也许对戴家可能有好处呢!戴柔,嗯,她朋友很多,喜欢她的人 也很多。我听说沙特有个王子和她交情很不错,中东的某将军也很喜欢她,没有我,她才有 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罗烈客气地劝说戴霖。 戴霖的脸色越听越难看,放在扶手上的 手不自觉地微微抖动,罗烈的话音刚落,他就侧头对戴铁初厉声说:“把戴柔找来。” 戴铁初愣了愣才说:“小柔说去看一个朋友,玩几天才回来。” 戴霖火大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对罗烈苦笑道:“小柔她不懂事,等结婚后你好好管教她就行了,何必非要闹到解除 婚约呢?你们两也算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小柔比你小,看在小晗的面子上你也要多教导她多 担待她,实在不行就给我打。唉,都怪我,一直忙着家族的事也疏于管教她,加上小晗出事 后家中就她一个女孩对她也过于宠溺了,但她本质是不错的,她……” 罗烈从西服里侧 掏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干脆地说:“戴伯,你先看看。” 戴霖狐 疑地看了看罗烈,还没去拿信封,戴铁初已经伸手过来,叫道:“什么东西,我先看看。” 罗烈伸手按住了,坚定地说:“戴伯先看吧,初哥就等戴伯决定该不该你看吧!” 戴霖只好伸手拿了信封过去,他先伸手掂了掂,没急着拿出来,对戴铁初说:“铁初,去叫 管家煮杯咖啡来,我忘了小烈是喜欢喝咖啡的。” 戴铁初刚要表示反对,戴霖眼一瞪, 他吓得立刻转身出去了。戴霖转头用手抖着信封对罗烈不屑地说:“我虽然老了,但也知道 这年头用照片勒索已经过时了吧?” 罗烈性格的脸上一片平淡的表情,泰然自若地回答 :“戴伯何不看看呢,嫌照片过时的话我可以提供碟片或其他更先进的载体工具。” 戴 霖脸色攸地沉了下去,不出声抽出了信封里的照片,只看第一张,他的脸色突地就变了,不 相信地紧盯着照片,似乎没认出照片中的女主角是谁。他呆呆地盯着照片好一会儿,才翻下 面的,只翻了几张,就将照片全部放进信封随手放在了身边。 罗烈看着他,在心底叹了 口气,他当然没疏忽戴霖颤抖的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胁迫戴霖同意 解除婚约。这样做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很龌龊,很下流,很残忍…… 戴霖不说话,放 在扶手上的手扶着额头撑着,肩膀下垂,似乎一瞬间被打到了,才刚的精铄精力似乎突然间 就被照片抽空了。许久许久才用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自嘲的语气说:“罗烈,为解除婚约,你 有心了。” 罗烈对他的讽刺报以无奈的笑,半响才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本来也 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些事地娶她,然后永不碰她。不怕对戴伯您说句心里话,小晗的事发生后 ,我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样的事,所以我……” 戴霖头也不抬地摇摇手:“别说了,我 了解。你让我想一想,你让我想一想!”他双手捂面,从手下传来的声音近乎呜咽:“难道 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两个女儿竟然都……”他无法说下去,只是不住的摇头。 戴铁 初进来看见的就是父亲这个样子,他惊诧地将手中的盘子一扔,冲到罗烈面前提起罗烈的衣 领,怒吼道:“罗烈小子,你把我老爸怎么了?” 罗烈本可以避开他的手,但不知为什 么没动,是不想惹得戴铁初更暴吧!他没说什么,带着歉意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戴铁初,直看 得戴铁初心虚。 戴霖抬起头,无力地叫道:“你放开罗烈,和他没关系。” 戴铁初 才悻悻然地放开罗烈,走过去坐在戴霖身边的椅子上,不说话,却用恶狠狠的眼光威胁地瞪 着罗烈。 戴霖的左手摸了一下放在身边的信封,右手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沉吟了一下对 罗烈说:“小烈,你一定要解除婚约吗?” 罗烈歉意地点了点头。 戴霖布满皱纹的 嘴角露出个自嘲的笑:“我问得也是多余,换了我也一定是要这样做的。唉!只是女儿是自 己的,怎么也不想她失去你,小柔她真的很喜欢你啊!现在也别说这些了,你的提议我会给 你满意的答复,你能给我时间想一个妥当的解决方法吗?” 罗烈沉吟了一下:“当然可 以。” “谢谢。”戴霖看着他,渐渐目光中就多了复杂的感情。“小烈,你也算我看着 长大的,在这年轻的一代中,你是最有能力,最优秀的一个,我就想为什么我几个儿子就没 一个如你,你为什么不是我儿子呢?你和小柔的婚约也基于这个原因之上,我太想你做我儿 子了,女婿顶半个儿,呵呵,可惜你终究和我们戴家无缘啊!这真是天意!” “罗烈惭 愧,蒙戴伯这般抬爱还不自知。”罗烈客气地说。 戴霖挥了挥手:“你去吧!过几天我 给你回话。” 戴铁初送罗烈出书房,在门口,罗烈接过任义手中的长盒子递给戴铁初说 :“这是给戴伯的礼物。” 戴铁初没礼貌地接过来,大大咧咧地说了声慢走,不送,就 回书房了。 小伍对关了的门撇了撇嘴:“大老粗,要是知道烈哥送的是什么礼物,还敢 这样大大咧咧地不甩我们吗?” 任义微笑:“别和他计较,他不识货老爷子总是识货的 。” 罗烈轻舒了一口气,这第一步总算走出去了,似乎没想象中那么艰难。走出戴家, 看见乌云密布的天空,又要下雨了,他快步走上车,小伍从前座递手机给他:“谭哥找你。 ” 罗烈盯着手机,突然有个不好的感觉,赛尔出事了! 简心一睁开眼睛就 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朋友范赛尔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一头栗色卷 发被她自己揉得蓬乱。 简心咳了几声,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下,有些疑惑这看来不像是 医院的环境,幽默地对赛尔说:“我记得我昏迷前是手臂受了枪伤,怎么你的表情像是给我 送葬似的?难道我真的离死不远了?” “呸,呸!”赛尔给她一个凶恶的眼神,龇牙咧 嘴地恐吓:“你再不醒的话估计我会让你永远醒不过来,你要不要试试?” 简心用力地 咳了一声,做出害怕的样子:“我忘了,你男人是黑社会的,你不用时时提醒我吧!” “对不起,害你卷进我的事里。”赛尔内疚地抓起她的手轻轻摇了摇。 “说什么呢,只 是伤了手而已,我又没死,你不用内疚。”简心挣扎着坐起来。“当我是朋友的话以后别提 这件事。” 赛尔笑了,拥抱了她一下:“阿宽一会就到,说来接你走。” 简心疑惑 地看了看她:“这不是医院吧?” 赛尔点点头:“罗烈朋友家。” 简心看看四周, 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赛尔,认识罗烈后,你的生活开始像个传奇了,我怎么有种感觉, 好像你开始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赛尔心一动,似乎也有了这样的感觉。还没说什么, 简心突然伤感地拉着她的手:“赛赛,我怎么就觉得从此后你会离我越来越远呢?远到我的 生活中再也没有你!” 赛尔被她的话弄得鼻子有些发酸,强笑道:“怎么会呢,我依然 会和你一起开店,一起吃饭,一起去看赛车……”她有些心虚地说不下去了。简心还没有醒 的时候,她就在想以后要离简心远点,不想给她带来更多的危险。没想到简心那么敏感,直 觉地就看穿了她。 “我说对了吧!范赛尔,你不是我朋友,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能这样 抛弃我呢?不过就是伤了手臂而已,即使我刚才被打死了,变成鬼我也不会埋怨你半个字,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简心说着说着泪就流了出来,委屈得什么似的。 “对不起,对 不起,我错了。”赛尔将她拥进了怀中。“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我发誓,我永远都当你是 我朋友。即使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会让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像以前一样报告着行 踪,好不好?” “开心不开心也要和我一起分享,不准有重大的事再隐瞒我,否则我就 没你这个朋友。”简心破涕为笑后又凶巴巴地威胁道。 赛尔点头:“好,我一定做到。 ” “我怎么感觉范赛尔比我还重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酸酸地在房间里响起。 范赛尔回头看见天凡和宗正宽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她站了起来,笑着对简心说:“我 还是先回避一下吧,免得有人吃醋。”她往外走,路过宗正宽时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 害你女朋友受伤了。”说完她目不斜视地走出房间。嘿嘿,女人真的是小心眼,范小姐也不 例外。依然对早先时候宗正宽电话里有些严厉的语气耿耿于怀,这也难怪她。从认识宗正宽 就没见过他这样待她,一直被她视为蓝颜知己的人难道因为女友受伤就翻脸不认人了吗?这 样的差别换了任何女人都会有点心里不平衡吧! 谭天凡跟着她走出来,对她说:“今晚 你就住这里吧,你的车我已经开走了,明天我们再换地方。你需要什么东西就告诉小昆,不 要出去,我有事离开一会晚点回来。你想打电话可以,但最好别用手机,也别告诉任何人你 在这里,记住了?” 赛尔点点头。天凡摸了摸她的头,咧嘴一笑:“乖孩子,好好在这 等着我!” 赛尔给了他一对白眼,看着谭天凡下楼去,忍不住自己却笑了。这一米九多 的大男人,她站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难怪人家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正靠在窗前想着心 事,宗正宽出来了,赛尔开始没打算理他,宗正宽却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伸手将她拥进了 怀中拥抱了一下,赛尔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放开了她,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没事就好就转身找 简心去了。赛尔呆呆地站着,刚才对他的恼怒突然都没了,心里突然涌起的是强烈的不安感 ,有什么事错了!不只她错了,所有的人都错了。 宗正宽带着简心走了,赛尔送到了门 口,她躲闪着宗正宽的目光,强笑着对简心挥手。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影,赛尔有些伤感,简 心说得没错,从认识罗烈,她的生活对简心来说已经属于另一个世界,不管她愿不愿意,她 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开始越行越远,远到彼此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对方。 赛尔关手机前用小 昆的手机打了电话给范志昇,简单地说了发生的事,让范志昇注意点,范志昇表示明白,并 让她自己小心点。挂了范志昇的电话,赛尔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又打电话给刘老大,让他帮 忙暗中保护自己家人,刘老大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赛尔简短地说了,惊得刘老大在那边 咋呼:“干女啊,你也太那个了,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看上了罗烈呢,和戴柔抢男人 ?你是不是活够了!” 赛尔嘻笑:“干爹,你如果怕你就别管。” 刘老大呵呵笑道 :“你别激我,我怕不怕还轮不到你小丫头来说。我虽然是你干爹,但你还有亲爹,小范那 性格,要是知道你惹的这桩麻烦,你就自求多福吧!你交待我的事我会尽量去做好,你丫头 小心点吧!” 挂了电话,刘老大的话却索绕在赛尔心上,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忽视了家人 的态度。哥哥范志昇自然是和她一条阵线上的,但范家父母就不一定了。世袭的富家子弟范 父,名门望族出身的范母,虽然和黑道大哥是莫逆之交,但不见得就会让唯一的女儿去做见 不得光的情妇。赛尔有了自己的难题! 第二天起来,因为简心受伤,赛尔打电 话给店里的小妹,任命了一个代理店长管理店里。下午吃饭时谭天凡才回来,匆匆吃了饭准 备带赛尔离开,两人刚从楼上下来,意外地见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赛尔随便看了一眼 ,那是个普通的老头,一件灰扑扑的外衣罩在有些瘦弱的身上,显得浑身没多少r似的有些 空。他脸上暗棕色的皮因为r少有些干瘪地贴在额骨上,凸显了他半圆的眼袋和挺直的鼻梁 。赛尔又多看了一眼,这老头镶在小小眼眶中的眼睛竟然很有精气,听见他们下来,犀利的 目光利箭般地投向他们。赛尔突又感到身边谭天凡立刻绷紧的肌r。“烈的亲叔叔。”他近 乎耳语的话赛尔却听得清清楚楚。 “罗叔,您来了?”天凡几步跨了过去,不知是有意 还是无意,他把赛尔遮在了身后。但这次赛尔没领情,跨横一步直对着老头。老头眼中表现 出的敌意已经让她了解这是不赞成一方的代表,既然罗烈都为他们能在一起而战,她没道理 只会躲在他们背后等着结果,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要在一起也是他们一致的目标,所以即 使再难,她也要和罗烈一起为他们的爱而战斗。 罗平生的目光有些微诧地落在她身上, 人精似的人早把谭天凡的小动作看在了眼中,所以就很好奇这本应该躲在谭天凡背后的女人 竟然冒出头来的动作,再看到范赛尔挺直的身躯,脸上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坚强,全身身 体语言写满了戒备的样子,罗平生心里第一感觉就是忍不住地想笑,但这样的反应在脸上却 没有暴露一丝一毫。他和范赛尔对视着,互相好奇地打量着对方,就像两个开战前对对手全 然不知的拳击手,在打量中猜测对方到底有多强的实力。唯一不公平的是,罗平生手上有全 套范赛尔的资料,而范赛尔对罗平生却全然不知。 罗平生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站在男 人的立场是绝对欣赏的,用男人的眼光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极品的尤物,火辣的身材,漂亮 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如果岁月倒退四十年,罗平生自付也会迷上眼前的女人,这是任何 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渴望拥有的美丽女人,所以当他第一次拿到范赛尔的资料时,他并不觉 得有什么威胁。一个世袭的富家女,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爱到处游荡,爱穿爱显摆,还有 一个未婚夫,嘿嘿,罗烈小子的又一个情人罢了,他就这样大意地疏忽了。直到罗烈竟然强 硬的不管他的反对坚持己见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而这错误有可能是致命的。所以 他来了,不再相信冷冰冰的报告,而想亲眼看看照片上明显就是漂亮洋娃娃的女人究竟是什 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他的罗烈,一个经过他多年培养,理智冷静超人的罗烈又回到了十五 年前的青涩毛头。他本以为经过戴晗的事,经过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罗烈早已经懂得女人 不过就是身外之物,可以拿来享受,可以拿来空闲娱乐,唯一不能的就是对之投进感情。他 以为罗烈已经尽得他的真传,对女人早已经能做得收放自如,难道还是太自负了! 再看 眼前的女人,依然好强地和他对视着,罗平生有些意外。他的眼神他自己知道,阴冷锐利, 靠这眼神他征服了不少狠角色,当然还有他往日的功绩夹杂在类形成的心里暗示。能让彪形 大汉都下意识回避的眼神这女人竟毫不畏忌地迎视着,这分勇气他在心里给了小小的一声赞 赏。 范赛尔当然感到了罗平生眼神的阴冷,这让她的心甚至全身都起了一种怪异的毛毛 的感觉,就像被一种又脏又黏的毛虫爬过的感觉,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往后退,罗烈的叔 叔!她不会给他抓到任何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把柄,作为强硬的罗烈的爱人,她也不能显得太 羸弱吧! 谭天凡做了他们僵持的解冻人,他拉了赛尔过去,笑着介绍:“赛尔,这是烈 哥的亲叔叔,烈哥最尊敬的人。” 赛尔笑了,顺着谭天凡的话给罗平生认真地鞠了个躬 ,脆脆地叫了声:“叔叔。”干爹那些老头子都喜欢这样中式的见面礼,这叔叔年龄比干爹 还大,应该也不会讨厌吧,礼多人不怪,她先降低自己,老头总不好意思为难她吧!虽然想 法有些天真,但她也不会全然相信就凭这个礼老头就不会为难她。 罗平生眼中掠过一丝 意外,大概没想到这一身洋味的女人竟然会对他施以尊敬的礼节,眼里的凌厉不知不觉就收 敛了些,有些漠然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赛尔的礼仪。 谭天凡拉赛尔坐下,既然暂时 走不掉,就静观其变吧!他端起桌上的茶壶给罗平生倒水,故作不知地说:“罗叔是过来办 事吗?有什么跑腿的事尽管吩咐我去做。” 罗平生用鼻子哼了一声,讽刺道:“我怎么 敢用你啊,你是那小子座下第一红人,重要得无人替代,用你太大材小用了。” 谭天凡 嘻嘻笑道:“罗叔打我脸呢,能为你老做事是我的殊荣,我求之不得呢!” 罗平生瞟了 一眼旁边坐的赛尔,阴阴地说:“是吗?那我让你把她交给我,你肯吗?” 谭天凡酷酷 的脸上表情不变,眉毛都不动一下,依旧嬉笑着说:“罗叔要回去了吗?正好赛尔刚才还求 我带她去看烈哥,你要回去的话就顺便带她去吧,我有点事还要耽搁几天才能回去。” 罗平生唇角露出个不屑的冷笑:“天凡,我可听说戴柔出了悬赏在找她,你交给我是假,想 借我的手带她走是真吧!” “真的吗?那我还是不麻烦罗叔了,免得连累您老。”谭天 凡嘻嘻笑道。 罗平生看了看他们,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我走了。” 如同来时突然,罗平生走得也很突然。谭天凡礼貌地把他送出了门,等谭天凡回来时,刚才 还在屋里的范赛尔不见了,谭天凡脸色一变,反身冲了出去,罗平生的黑色坐车已经驶到了 转弯处。 范赛尔失踪了。 罗烈接到的电话谭天凡就是这样报告的。罗 烈坐在车中听完了天凡讲述了事情经过后简单地说了句:“我过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 罗烈陷入了沉思中,他不能确定的是这件事和叔叔有没有关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赛尔不会 是他带走的。罗平生不会明目张胆地做这样的事,这样就等于和罗烈撕破脸,而在一切未成 定局时,罗平生绝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但小昆的地点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谁出卖了赛尔 呢?赛尔落入了戴柔手中了吗?如果真的在戴柔手中,他有些头痛了,那女人会提什么样的 要求呢,希望不是太过分! “烈哥,赛尔出事了吗?”小伍看见他拿烟忙给他递打火机 。 “你相信吗?她在谭天凡手中失踪了。”罗烈的语气丝毫没有责怪谭天凡的意思,任 义小伍也不会这样理解。罗烈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凌厉,但是对手下一般都很友善,待天凡他 们几个更是如手足。 开车的任义轻吸了一口气,似感到震惊。小伍的圆脸皱成一团:“ 戴柔手下什么时候多了个高手啊,我怎么不知道!” 罗烈曲手在膝盖上轻扣着,听了小 伍的话心里微微动了动,闪过一丝疑问但随即思绪就飘远了。他已经布置人在小昆的别墅附 近保护赛尔了,但却有人在这重重保护下带走赛尔,这人的能力实在不可小窥。 任义不 屑地讽刺小伍:“你以为你是戴柔的跟班啊,她招的人你都认识?” 小伍急急争辩道: “我是说如果真有高手加盟戴柔,我们不能不知道啊!” 罗烈赞同地颔首,真有高手加 盟戴柔的话,他的内线没道理不通知他啊!究竟那一环出了差错,他一时抓不到头绪,不是 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他极力避免去想赛尔可能的遭遇,或许下意识是在害怕吧!他深吸了一 口烟,极力稳定自己杂乱的思想。 进家门时,罗烈看见罗江的车擦身而过,车上拉了两 个女人,他皱了皱眉,他真的该管教一下罗江了,等有空时。 孙铸已经在发动直升机, 罗烈他们下车就上了直升机,等飞抵西园山别墅时,已经夜深。别墅里灯火通明,谭天凡听 见他们来就迎了出来。见到罗烈有些歉意地摸了摸耳钉,罗烈把着他的手臂一起进去,到屋 里才问:“有电话来吗?” 谭天凡点点头:“戴柔打了几个电话来,让你一到就给她打 电话。” 罗烈点点头,唇角忍不住就扯出个讽刺的笑,毕竟是女人,这般沉不住气。他 接了小伍递过来的手机,想了想说:“我先上去洗个澡,她再来电话就让她等着。” 罗 烈上楼洗了个冷水澡,觉得去掉了身上闷热气躁出来的汗全身都清爽了,穿了浴衣下楼,任 义给他端来了不加糖的咖啡,他闲闲地品完咖啡才拿过手机。 电话一通就被接了起来, 他还没说话就听见戴柔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罗烈,你个狗娘养的,你卑鄙下流无耻…… ” 罗烈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看看谭天凡他们紧盯着他的样子,他摇了摇头,知道了一件 事,范赛尔不在戴柔手上。他的脑子急速地转了起来,不在戴柔手上,难道在罗平生手上? 那老头真的想和他撕破脸吗? 手机响了,罗烈无视响得震耳的铃音,自顾自地沉静在自 己的思绪中。谭天凡几人看了看响个不停的手机,却没有一个人去动一下,全都静默着看着 罗烈。最后是罗烈心烦,自己接起了电话。 “罗烈,你以为你干净吗?竟然这样对我… …”戴柔有些哽咽着说,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气焰。 罗烈冷笑道:“刚才愤怒现在委屈 ,你什么时候才是真的?一直演戏不累吗?”他边说边慢慢地走出屋,想换换空气。 “ 你……”戴柔气得连连吸气才忍住自己呼之欲出的脏口,她当然知道这样做的结果,这一次 罗烈就不是挂电话而是直接关机了。她换了口气,有些哀怨地说:“烈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对我呢,你想让我老爸断了我的生活费还是打断我的两条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对待我这个 深爱你的人啊!我们都快结婚了,你就那么恨我吗?” “说正事。”罗烈懒得和她废话 。 戴柔幽幽地叹口气:“虽然你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我老爸退婚,但我并不恨你,你还 是我最爱的人。”语气一转,戴柔突然得意地笑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告诉我老爸 那些照片是你找人着我拍的,我老爸听了非常震怒要和你算账呢,我打电话来只是想给你 提个醒。”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罗烈的浓眉皱了起来,没想到被这女人倒打了一 耙,看样子,他还是低估了她。 “当然应该感谢我啊,我和我老爸说了,不准他对付你 ,他也同意了,条件是婚期照旧。” “你自己做梦去吧!我没空陪你做这样无聊的事, 我不会出现的,如果你们戴家够强悍,就来绑我去吧!”罗烈说完挂了电话,连同脱了的浴 衣一起丢在泳池边,l体跳进了泳池中。憋着一口闷气连续游了二十个来回他才爬起来,用 天凡递过来的毛巾擦着头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被他忽略的人。 “老哥,赛尔 是被你的人弄走的吧?”罗烈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不住地摇头,枉他聪明一世,却被自己狭隘 的私情蒙蔽了双眼,他早该想到的。既然内线没有报告戴柔手下新增加了高手,那么能在这 个城市迅速找出赛尔藏身处的,又与赛尔有关系,还拥有绝对高手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刘 老大。 刘老大为什么要派人带走赛尔呢? 罗烈才发现自己早些时候从戴家走出来的 想法实在是很天真,看似不太艰难的第一步都只是前言,现在磨难才刚刚开始。漆黑的天空 划过了一道惨白的光,电闪雷鸣后,迟到的大雨倾盆而下了。 这个夏季,注定了多雨… … 范赛尔没想到来自家人的反对这么迅速,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呆在了美国小 姨家中,并失去了自由。 赛尔完完全全被软禁了,吃喝拉撒睡都被局限在别墅的三楼。 虽然远处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近处可以看到花园美景,吃的可口,住的舒适,但仅仅呆了 一天,她就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在自己房间伸展着四肢躺在地毯上,心里不知道是第几次埋 怨杰哥了。 那天谭天凡送罗平生出去,赛尔独自坐在客厅里,突然背上被拍了一下,才 回头就看见刘亦杰充满抱歉的脸:“赛尔,对不起。”跟着他的手就扬了过来,赛尔还没反 应过来就失去了知觉,事后赛尔才知道刘亦杰是奉父亲的命令去带她的。这事归根结底还是 要怪范赛尔自己,她让刘老大派人去保护家人,结果刘老大派去的人不巧就有范父认识的, 这样范父才知道赛尔在外面惹了祸,问刘老大就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范父立刻就怒 了,二话不说刘老大把人给他找回来,刘老大被他缠不过只好让儿子去带赛尔,范父接到 赛尔连夜就将她送往美国了。 “赛尔,你怎么能去做情妇呢?”名门闺秀出身的范妈妈 一脸的痛心疾首,似乎范赛尔做的是有辱门风的下贱事。 “不是情妇,罗烈他还没结婚 ,只是有婚约,很快这婚约也不存在了。”赛尔自信地笑。现在她可以坦然地宣布罗烈的存 在,即使家人反对,她也能理直气壮地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能和一个黑帮老大混在一 起呢,赛尔,你要毁了自己啊?”范妈妈愣了愣又说。 “他不是黑帮老大,他只是军火 商。”赛尔好笑地更正。“况且爸爸和真正的黑帮老大,我干爹混在一起也不见他毁了自己 啊!” 范妈妈嘴拙了,一向就说不过这牙尖嘴利,反应敏捷的女儿,只好求助地看向妹 妹。范赛尔的小姨本就是一个洒脱不羁的女人,当年找的男人,赛尔的小姨夫是个黑人,她 爱上了就自己收了行李,不管家人的反对,甚至不顾家人要和她断绝关系的威胁硬是只身来 到美国嫁给了姨夫。她是很反对将赛尔软禁的,但又禁不住姐姐的软磨,只好勉强同意。此 时见姐姐求助的目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说你夫妻两个累不累啊,赛尔喜欢就让她去 吧,她这么大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多精灵的一个人,你还怕她吃亏不成。再说了,你能软 禁她一辈子吗?放开她,她照样可以去。” “对啊,妈妈,你忍心软禁我一辈子吗?” 赛尔撒娇地攀着妈妈的手摇着,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范妈妈。 范妈妈心一软,拉着 她的手说:“赛赛啊,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那罗烈做得工作那么危险,他未婚妻又那么霸 道,仅仅只是退婚就对你又杀又打的,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我们怎么能让你卷入危险中呢 !我们是平凡人,就找个平凡人平平凡凡地过日子吧!你病时天天来看你的祈卓就不错啊, 温柔体贴……” “妈,你别说了,我就只嫁罗烈,除了他我没想过嫁給其他男人。”赛 尔打断了母亲的话。 “啪“横刺里一只手就狠狠地甩在了赛尔脸上,跟着屋里就响起了 范父暴跳如雷的吼叫:“臭丫头,是不是一直对你太宠了,才让你形成这样任性的性格。嫁 给罗烈?你想都别想,别说他有未婚妻,没有我也不会让你跟着一个刀口上舔血的人生活, 你趁早给我去掉这些想法,一天不去我关你一天,一辈子不去我关你一辈子。”刚上来的范 父听见赛尔的话气得甩了她一耳光就指着她大骂起来。赛尔委屈地捂着脸,眼中有泪在转, 她一直是父亲宠爱有加的宝贝,第一次被父亲这样打骂一时让她无法接受。她倔强地瞪着父 亲,嚷嚷道:“我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只不过爱上了个身份异于常人的男人而已 ,又没偷没卖! “你还没错?”范父咆哮着又要冲过来,范妈妈和小姨赶紧拉开了他。 “算了,算了,让她好好想想吧,我们先出去。”范妈妈和小姨拉着范父下楼去了,小 姨锁门时暧昧地朝赛尔眨了眨眼,赛尔耸耸肩,对她抱以无奈地一笑。 此时躺在地毯上 ,赛尔看着外面的夜空直叹气。罗烈他们一定很急了吧,他们一定很担心她会发生什么事。 可恨,手机护照什么的都被搜空了,房间里的电话也被拔了,就连电脑也被抱走了,老爸铁 了心要将她软禁到底了。指望老爸放她走在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老爸属牛的,顽固起来无 人能敌,她只有想法逃走了。问题是怎么逃?她的房间在三楼,一面临海,一面是花园。临 海方向不太可能,别墅建在傍海的半山上,临海的一面都是光滑的峭壁,离海面几十米远, 她可没勇气来做这样的跳水冠军。那花园呢?她跳了起来,探头去看阳台下的情况,这一看 ,她眼睛就开始发亮了。阳台外有棵成年红枫树,树已经长得比房子还高,伸出的枝叶有一 些都碰及到阳台的外栏,树冠很阔,看不见枝干在哪,有多粗。赛尔爬在地上往下看,有些 失望,伸到阳台的枝干太细,无法支持她的体重,她必须吊到二楼才能上到能支持她体重的 树枝上爬下墙去,这样就能到别墅外公路上了。到公路上可以搭车去找在美国的同学,先打 电话给罗烈,只要他来了,护照那些应该不是问题。嗯,想到就做,现在天黑了,大家都在 屋里,她爬树也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天亮后就麻烦了。赛尔换了套黑色的运动服,才发现 没鞋子,屋里能找到的只有拖鞋,郁闷了,她拿着拖鞋看了看又放下了,小姨艺术家的怪癖 ,拖鞋上都是装饰,一双蕾丝,一双流苏,本是很有女人味的拖鞋,此时却变成了她的累赘 。不管了,她索性不要鞋徒步开溜了。 为避免引人注意,罗烈几人分开转机到 美国,连续坐了十多小时的飞机,抵达时已经天黑了。来接机的人是堂弟派过来了,问罗烈 是去酒店还是去范赛尔的小姨家,罗烈说去小姨家。明知道现在不是拜访的最好时间,但罗 烈就是想过去看看,那女人如果真是被软禁的话,以她的脾气,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吓人的事 出来。 跟着他的谭天凡给小伍他们发了短信,告诉了他们去的地方,让小伍他们到那会 合,一会小伍回了短信,说他们也过去了。 罗烈坐在后座闭着眼假寝,脑子里却在想怎 么说服范家父母同意让赛尔跟他走。老实说对这样的说服他并没有把握,他无法对范家父母 保证一定给赛尔幸福,他知道这是平凡父母对儿女的唯一期望。他想着就觉得有些心虚,金 钱和爱甚至生命他都可以毫不吝啬地为赛尔付出,但他却无法承诺她父母想要给她的安定。 刘老大婉转地转述了范家父母的话,这些话作为军火王的罗烈听了并不会自卑,但是作为想 做范家女婿的罗烈却不能不自卑。他是无法给范赛尔平凡意义上的安定,也无法给她传统意 义上的幸福。跟着他,或许就是跟着危险,跟着四处游荡或担惊受怕。他能理解范家父母的 苦心和他们对赛尔的爱,但是他却无法就这样放开赛尔,他也是自私的,矛盾的,一方面不 愿意掠夺范家父母对女儿的爱,一方面又不愿意赛尔就此离开他。所以他得知消息后急急赶 来了,明知道赛尔如果听父母的话离开他他也无力挽留。赛尔,你会吗? 车子开到海边 一栋别墅前的公路上停下了,带路的指指公路下的别墅说:“范小姐的小姨家就是这栋。” 罗烈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车,没有急着过去,站了一会点燃了一根烟。别墅看上去很 大,赛尔的小姨夫据堂弟说是州里的议员,罗烈考虑这样冒然进去会不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 响,嗯,他的身份不尴不尬地有些许敏感。 正想着,突然听见身边的谭天凡轻轻吁了声 ,小声说:“烈哥,你看靠花园的三楼阳台是不是有个人?” 罗烈有些疑问地顺着他的 手看过去,开始没看清,被树枝遮住了视线,他偏了偏头,认真地看过去,既然谭天凡发现 了,就一定是真的有人。 透过树枝,他的目光搜寻着可疑处,花园灯很暗,他的目光等 ? 第 12 部分 欲望文 第 13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手看过去,开始没看清,被树枝遮住了视线,他偏了偏头,认真地看过去,既然谭天凡发现 了,就一定是真的有人。 透过树枝,他的目光搜寻着可疑处,花园灯很暗,他的目光等 那人移动了才艰难地发现了他。阳台上那人不知道用什么吊在了围栏上往下一点点摇动,罗 烈目光一扫就知道他的意图,他打算再吊下来点就荡过去从树枝上爬下来,但站在罗烈的方 向看过去,他离树枝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罗烈皱了皱眉,这样的动作对谭天凡他们来说很容 易,但对那明显是生手的人来说却是很危险的,吊不住的话他可能就从三楼掉到了一楼。那 人又移下了一段,他的身子至此完全吊空了,他正凭惯性弹向树枝,但差了那么一点,他的 脚尖连树枝也没够到。 等等,罗烈的心突然提了起来,那人纤细的腿在空中翻踢时突然 就刺激了他的眼,赛尔!那人是赛尔! “天哪,是赛尔!”同一时,谭天凡也认出了在 空中表演好莱坞动作片里高难度动作的人是范赛尔。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迅速 跑下公路,抄近路翻进了花园。罗烈边跑边甩去了西服,范赛尔!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对她 的行为表示生气还是嘉奖了,早知道她会做出吓人的事,但没想到匆匆赶来会看到这么吓人 的事。她以为她是成龙,李连杰吗?看着人家爬树翻墙和跳舞吃饭一样容易吗?也不想想自 己到底有多少臂力能支撑自己不失手掉下去。如果她一直喜欢做这样无大脑的事,他是不是 该考虑任由她继续留在父母身边,免得他没死在枪林弹雨中,却死在被她的惊吓中。 罗 烈和天凡的迅速靠近没有引起吊在阳台上那人的注意,却引起了几声狗叫声。“shit!”罗 烈暗暗咒骂了一声,抬眼看去,赛尔果然不安地扭动着身躯,警觉地四处看。不用多说,谭 天凡立刻默契地迎着狗去了,罗烈迅速爬上了树。这是棵成年的红枫树了,看粗粗的树枝也 知道有很多年头了,罗烈朝着赛尔的方向身手敏捷地攀爬上去。 狗叫声顷刻就停止了, 罗烈停了一下,看看别墅门,一片平静,几声狗叫并没引起注意。很好,他仰起头,从树缝 隙中借着阳台的光可以看见赛尔吊在空中的足,那女人竟然赤露着一双脚连鞋子也没穿。难 道她就要这样光着一双脚逃跑吗?罗烈忍不住失笑,这样估计她连花园都没跑过脚就要受伤 了,一时他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该给她这分勇气颁个奖。 那女人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了,看看没什么动静又开始努力接着弹。罗烈在树枝上找了个位置站好,然后仰头对赛尔轻 轻地唤道:“宝贝,我在这。” 赛尔一时似被惊到了,低头看了半天才发现了树枝中的 罗烈,忍不住就笑了。“你来了。” “把你的脚曲起来,往回弹到阳台边,再用力弹过 来,我会抓住你的,ok?”罗烈轻声指点她。 “ok!”赛尔领悟了,依言往后再往前 ,第一次失败了,在距离罗烈一臂的地方掉了回去。 “加油,宝贝!再来一次,你一定 行。”罗烈尽量又站高了点,他害怕树枝太细无法支持他们的体重,只能尽量了。 赛尔 点点头,罗烈看着她又弹回去,再弹过来时罗烈抓住了她的脚,同一时间,赛尔的手无力地 松开了,掉了下来。“shit!”罗烈感觉她飞一般地坠了下来,慌忙用脚勾住树枝,双手去 接她,赛尔重重地撞在他怀中,他弹在了树枝上碰到一硬物烙得他的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 不管不顾自己地用手肘抵在后面,稳住了身躯,紧紧地抱住赛尔。 “烈,我的 手抬不起来了。”赛尔在他怀中颤抖着,无力虚脱地靠着他。罗烈顺手将她拥进了怀中,有 些后怕地紧紧地抱着她,刚才如果没抓住她,她铁定就坠到了地上,想到他差点失去她,他 眼眶有些微湿地在心底呐喊:再也不要这样做了,即使你有多勇敢也请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 证明,我知道了你对我的爱,再没有怀疑地相信你爱我就如我爱你一般,不管有多么难,我 们都会在一起…… 赛尔倚在罗烈的怀里,感觉到他身躯微微的颤抖,不禁内疚地说:“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罗烈的回答是一手抓住她的头发拉起她的头,薄唇就贴了上来 ,看似狠狠实则却是温柔地亲吻着她。两条舌似久违似地相缠起来,你来我往,似乎就忘记 了这是树上,这是范赛尔刚刚想逃走的地方。他们紧紧地相拥着,一丝一毫都舍不得放开对 方热烈地吻着。罗烈斜靠在树枝上,赛尔半压着他,极其暧昧的姿势却无人去计较舒服不舒 服,甚至罗烈都忘记了自己的背上辣辣的痛,缠绵地纠缠着她的舌,撕咬啃噬她的唇,似在 发泄惩罚她让他紧张,害怕。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不介意撕光她的衣服,给她最最 甜蜜的惩罚。短短几天的离别,却似隔世的重逢,不知道这女巫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 他竟然有越来越离不开她的感觉。激烈的吻,直到燃烧完肺里所有的空气,直到近乎窒息, 最后罗烈叹息着,不情愿地终止了这根本不想停止的吻,将赛尔拉离了身。 赛尔嘿嘿笑 着,喘息着附在他耳边轻笑道:“我们这样像不像罗密欧和朱丽叶,你是来解救我的王子, 所以让我们一起私奔吧!” 罗烈怔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头,这女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 法啊!待呼吸平静,他拉着赛尔下去,天凡早在下面等着,接住跳下去的赛尔,就笑道:“ 范小姐,下次请你不要再表演这样高难恐怖的动作,你不知道刚才把我们烈哥吓得面无人色 啊!” 罗烈只是看了看他,也没有争辩。反倒是赛尔,唯恐天下不乱地抱着罗烈的手臂 笑道:“真的吗?烈,你担心我啊!” 罗烈皱眉看看她赤l的脚,淡淡地说:“我抱你 走吧!” “好耶!”范赛尔全然忘记刚才的惊吓,吊着罗烈的脖子笑道:“我就知道你 一定会来救我的。” 罗烈抱起她,站了一会举步往别墅的方向走。赛尔惊叫道:“你要 做什么?” 罗烈面无表情地说:“把你送回去。” 赛尔挣扎着要跳下来,边怒道: “你疯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罗烈铁钳般的手紧紧地抱着她,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就因为你是逃出来我才要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赛尔迟钝地看着他,有些绝 望地说:“你把我送回去我可能就再也出不来,我父亲很固执。” 罗烈低头看着她,苦 涩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我还是要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难道因为我家人的反对 ,你不要我了?”赛尔伸手抚摸罗烈的脸,有些胡茬的脸摸起来有些微微的刺痛,敏感的她 瞬间看透了罗烈的内疚和自责。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罗烈任由她滑嫩的手停留在脸 上,他贪婪地享受着她这一刻短暂的温柔,脚步有些许的迟疑。“我爱你,宝贝,所以我不 能这样带你走。类似私奔的行为只会给你父亲的怒气火上浇油,我不想你为我和家人决裂。 ”罗烈从小就没有完整的家,看到范家兄妹在一起的样子后,他知道这表面上明讽暗刺的两 兄妹实际上感情非常好,他又怎么忍心剥夺这份亲情呢! 赛尔被这份有心感动了,手轻 轻地仍然抚摸着罗烈表情坚毅的脸:“烈,你为我而战,我又怎会在困难前退缩呢!我们进 去,我要让我父亲看看,你是值得我爱的人。”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赛尔已全然了解罗烈的 意思,这王一样骄傲的人怎会带着她狼狈地私奔呢!他都已经为他们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而 战了,又怎会继续做这样苟且的事。望着越来越近的门,她觉得抱着罗烈的,已经在刚才耗 尽力气的双臂在吸取到罗烈身上的热量后重又变得有力了,她抱着罗烈的脖子,笑了,只要 有这人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天凡在门上用力敲了敲,门铃在外面,他们都已经翻墙 进来了,就不用那么虚伪地出去按了。 门一会就开了,赛尔对来开门的人甜甜地一笑, 叫道:“小姨,是我。” 小姨张大了口瞪着被罗烈抱着的赛尔,惊叫道:“天哪,你怎 么下来的?我记得你是被关在三楼的。” 赛尔幽默地说:“我从三楼阳台跳下来,刚好 罗烈来了,就接住了我。小姨,你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小姨没礼貌地打量着罗烈 ,脸上的笑逐渐就有些暧昧:“你就是罗烈啊,不错不错,我侄女很有眼光。我说你既然接 住了她为什么不马上带她离开,你进来可能就再也无法带她走了。” 罗烈微笑着说:“ 小姨,我们可以进去再说吗?赛尔很重啊,我快抱不动了。”他幽默地做了个不负重荷的样 子。 小姨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哈哈笑起来:“当然,你们请。”她夸张地做了个请的手 势,就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大声叫道:“范姐夫,我是完全站在赛尔这边了,你这未来的女 婿我给满分。” 赛尔对罗烈做了个鬼脸,笑道:“我小姨为人很挑剔的,也不知道怎么 就对你一见投缘啊!” 罗烈扯唇笑笑:“大概觉得我长得很帅很配你吧!”他自我调侃 ,旨在缓解一下赛尔的紧张。这女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从敲门就全身肌r开始僵了。 “臭美!”赛尔笑了,放松下来。 范赛尔的父亲范简志和罗烈对视着。两个 男人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依然赤着脚的范赛尔,有些不知所措的范妈妈和一脸看热闹表情的小 姨。 屋里已经由刚开始看见罗烈抱着范赛尔进来引起的混乱中平熄下来,范妈妈紧紧地 握着赛尔的手,似乎害怕一放手女儿就被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抢走,却忘了如果人家要抢早 可以刚才就带她离开,怎会傻傻地给她送进来。 范简志则目光复杂地看着罗烈,这男人 虽然穿着一件有些发皱甚至肩膀处还破裂了的衬衫,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优然强大的气质。 这是一个强悍有能力的男人,范简志阅人无数的眼睛告诉他,这男人强悍到只要他有心,没 有他做不到的事。他在心里为赛尔的眼光暗暗自豪了一下,慧眼识英雄,如果这人不是从事 那么危险的职业,而仅仅是一个身份单纯的商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赛尔给他,毕竟很难遇 到如此出色的男人。仅仅从他在这样的劣势下还能保持如此的镇定和冷静就不可多得,还无 畏地迎视着他的审视,丝毫没有任何不安的表现。范简志这是不了解罗烈的生存环境才产生 的幼稚想法,比他厉害的视和更恶劣的环境罗烈都见识过,又怎会在近似温良的范简志面 前露怯呢! “你喜欢赛尔?”范简志先开口了,他做生意喜欢掌控局面的主动。 “ 是的。”罗烈诚实的回答。 “你爱赛尔?”范简志继续问。 “是的。”罗烈点头。 “好。”范简志点头:“罗先生,你去过我们家吧,觉得我们家怎么样?” 罗烈沉 吟了一下,精明的他马上明白了范简志要说什么,尽管有些苦涩,却不能不答:“很温暖很 幸福的家。” “谢谢你的坦白。”范简志语气一转说:“刘老大呢告诉我你是军火商, 做的都是危险的生意,而且你还有个未婚妻是吧,我也听说你未婚妻在悬赏捉拿赛尔的事, 这些都是真的吧?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说你爱赛尔,那我来问 你,你对赛尔的爱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作为一个男人,你能给你爱的人一个家,一个稳 定的不用担惊受怕的家吗?一个平凡而温暖幸福的家吗?请你诚实地回答我,如果能,你尽 管带她走,我绝不为难你。如果不能,对不起,请你离开,永远不要再找赛尔。” 罗烈 没想到范简志的处理方法这样干脆,而且都直要害,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能,自 己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到;说不能,又不甘心就此离开。他有些矛盾地看着范简志,觉得自己 所学所会的都在此触礁了,全然无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范简志也不他,自己慢慢 地喝着茶水,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赛尔看着罗烈,他一惯自信的眼神躲闪着她,有 些落寞丧失自信垂下的肩让她莫名就心痛起来,知道父亲戳到了罗烈的软肋,他的痛让她也 跟着痛了起来。她正寻思着说什么来帮他,罗烈已经站了起来,有些落寞地说:“对不起, 我不能。”他看了赛尔一眼,惨笑着转身离开。 他高大的背影有些佝偻,赛尔突然瞥见 他后背的衬衫上有很多血迹,随即屋里的人都注意到了那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都有些发 愣地看着他的背,他什么时候受的伤?赛尔突然想起她从阳台上掉下来时罗烈接到了她,那 么强的冲击力她却没有丝毫损伤。“罗烈。”她的眼眶一瞬间就潮湿了,挣开母亲的手冲过 去死死拉住了他。 “谁说一定要给我不用担惊受怕的家才是爱我?谁说平凡的幸福就是 我的追求?谁也不能代表我决定我的生活,谁也不能定义我的幸福,我已经是成人了,我知 道我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什么对我才是真正的幸福。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够了 ,所以,要走我也会和你一起走。”赛尔双手捧着罗烈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坚定地说 。 “赛尔。”范简志不是很赞同地厉声叫道。 赛尔转过身,对着范简志说:“爸爸 ,你就想开点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我幸福才这样为难我们。但是爸爸,各人对幸福的 理解并不相同。你觉得平凡安定才是幸福,我却觉得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受苦也是幸福。你 女儿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安定的人,你就别强求我和其他女人一样享受平凡的幸福了。怎样都 是过一生,你就让我选择我自己想要的人生吧!” 范简志怔怔地看着她,漂亮的容颜上 是认真到极点的表情,一直以为女儿不过是闹闹玩玩的千金小姐,此时才发现这精致的容颜 下有一个坚定的灵魂,这份果敢一直是他所欣赏的,也是连身为男儿的范志昇都无法与之相 比的。范简志眼睛下落到她赤l着的双足上,再次难以想象刚才她竟然从三楼爬了下来,看 见罗烈背上的新鲜血迹,他多少也猜到他的受伤和赛尔行为的联系,心底的坚持有些松懈了 。他不能不惊叹眼前这个男人真有吸引力啊,竟然让他的宝贝女儿不顾生命危险地逃走,范 简志想着莫名地就有了些醋意,他的宝贝女儿为了个陌生的男人就要离开他的伤感。他不是 顽固迂腐的人,否则也不会和刘老大成至交,只是不愿意女儿选择这样一条明显就是多逆坎 坷的道路才做这样的事。现在看着女儿坚定的样子,他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可以用狠用 亲情留住女儿的身体,却无法留住女儿的心,他要个空空的躯体做什么呢! 他斜眼看了 看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怀了一线希望地问:“你刚才可以走为什么不走?” 赛尔坦然 地看着他:“我想走的,罗烈说不想我为他和家人决裂。” 范简志意外地看了看罗烈, 再次被罗烈震动了,他完全与他想象中不一样。沉默了一会,他无奈地对赛尔说:“去找双 鞋穿上吧,别给人说我虐待你。”他放弃了,从小就知道赛尔性格的他知道她既然可以逃第 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何苦做这徒惹人怨的事呢? 赛尔惊喜地看看他,就跳着过来 抱住范简志大大地亲了一口,笑道:“谢谢爸。”然后又跳着过去抱住罗烈又跳又叫:“烈 ,我爸同意了,我爸同意了。” 罗烈被她拉扯得站立不稳,抽空才能对范简志投于感激 的一瞥,说了声:“谢谢。” 小姨笑着对赛尔挤挤眼,说道:“恭喜,恭喜赛赛找到幸 福。” 赛尔笑道:“像小姨学习。” 小姨想了想,得意地笑了:“原来是学我啊! ” 范妈妈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早知道我就让你离赛尔远点,看你把她教成什么样子 了,只知道任性……” 罗烈的家是怎样的家? 范赛尔好奇中隐隐有些不安 。家族的观念在都市中长大的她几乎就等同于上上个世纪,类似古老传说的意义了。只从突 然去看她的罗烈的亲叔叔罗平生身上来看,她想罗烈的家应该和她电影中看来的,小说中读 来的一般古老威严。既然他们的事都已经公开了,罗烈就自然地将她带在了身边,此时他们 坐在飞机上,一起回罗烈的家乡,几个小时的路程。 赛尔望着机窗外的白云胡思乱想着 。前路是未知的,这一去她知道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将从此改变,而不管是什么在等着她,她 都已经无退路。她现在回想十几个小时前父亲送她离开的目光,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从此后 她的路只能由她自己走了,宠爱她的父亲从此将对她彻底放手了。她有些伤感,以前不管在 外面怎么漂泊,过年过节总想着回到那个可以给她温暖停靠休息的家。以后她的家将是另一 个了,一个和罗烈共同建造的家,没有固定地点的家。想到这,她转头看看坐在身边熟睡的 罗烈。罗烈坚毅性格的脸在睡眠中变柔和了,浓眉一根根可以清晰地看到根部,高挺的鼻梁 结合了他薄唇的线条张扬着性感。这就是她的家的男主人,她未来儿子的父亲,尽管她现在 还没有,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和罗烈一样强硬的儿子。小豹子,她脸上挂上了微笑, 拥有一个罗烈翻版的小豹子一定很有趣,她都快迫不及待地看到那一天的到来。罗烈一定对 他没辙吧!同样的性格,同样的傲气相撞想不精彩也困难。 “你在想什么?笑得很j诈 。”罗烈的黑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好奇地看着她。 赛尔呵呵笑着,拉了他的手触摸着 将刚才的想法告诉罗烈,然后说:“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和你一样优秀的儿子。” 罗烈微 笑着摇头:“为什么不是女儿呢,我喜欢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你的缩小版,一定是个漂亮 的洋娃娃。” 赛尔白了他一眼,撒娇道:“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喜欢女儿自己生去。 ” 罗烈将她拉进了怀中,在她耳边笑道:“没有我你能生出来吗?” “下流,坏蛋 。”赛尔挣开赶紧回头看看,天凡眼睛看着机顶,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忍住笑,孙铸在睡 觉,小伍暧昧地看着她嬉笑着。赛尔的脸一下就红了,回身瞪了罗烈一眼,自己闷闷地气了 一下重找话题:“烈,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什么都不知道她多少有些心虚,还是先了 解一下。 罗烈刚才还微笑的脸有些沉了,思索了一下还是简单地向赛尔介绍:“我家里 有我后母,我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还有就是叔叔和他的两个女儿,小音你见过,罗玉出嫁 了,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人。” “哦,你母亲和弟弟他们知道我吗?”赛尔有些紧张,不 知道去了该和他们怎么相处。 “你不用紧张。”罗烈一直被她握着的手安慰地将她的手 紧了紧。“我已经通知他们你要去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也不敢为难你!罗烈心下不屑 地冷哼,只要他还在家长的位置一天,这些人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挑衅他,这就是权利的震慑 ,他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们要住在你家吗?”赛尔还是有些不安,如果可以打 个招呼就远远躲开,这样她会感觉好点。 罗烈装作不懂她的意思,微笑道:“放心,我 家卫生间洗浴间一应俱全,你不会有不方便的感觉的。” 赛尔笑了,暗嘲自己心虚,她 怕什么呢!有罗烈在,她要做的就是只管相信他了。 飞机抵达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夏 天的白夜很长,天还没有黑。赛尔从飞机上俯瞰下去,被大片的绿色迷住了。任义驾驶的直 升机掠过巨人望天树的上空,从高高的棕榈树旁飞过,下面巨叶的植物海芋,还有些交缠成 奇观的树缠树都让赛尔惊奇贪婪地看着,没想到罗烈的家乡竟然是在这样美的城市。这与她 想象中的有天壤之别,在她的潜意识里,有家族这样传统观念的地方应该与古老落后划等号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城市。不知道是不是想让她看风景还是想让她多了解一下 这个地方,任义的飞机几乎是在绕着飞行。赛尔暗自咋舌,罗烈或罗烈家族在这个地方一定 影响很大吧,否则冲这样的私人飞行,极容易引起误会。 最后飞机停在了一个很大的庄 园里,一点也不夸张,庄园!赛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占地上百倾的庄园,有种去到一个大型 植物园的感觉,有限的几栋房子都被掩映在绿色中,房子和房子间的距离都相距甚远。赛尔 脑子里莫名就想起著名电影《情人》上的镜头,这又是一个奇迹吧! 飞机停的地方估计 是主楼,一栋三层的别墅,全白色的外墙,有些欧式风格的建筑,看外形,赛尔估计建了没 几年。罗烈拉她跳下飞机,见她打量着别墅,微笑道:“这是我的房子,你喜欢吗?” 不是主楼,赛尔笑自己飞机坐久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对罗烈笑道:“我刚还想这么新潮的房 子与你形容的家族风格不符啊,原来是你住的。” 罗烈淡淡地说:“先进去休息一下, 一会带你过去主楼。” “嗯!”赛尔回头看见别墅前站了一群人,看样子都是仆人,在 列队迎接他们。见他们走过来,在前面的一个捧着花环的老妇女上前来,叽里咕噜对她说了 一通话,然后将花环挂在了赛尔脖子上。 罗烈微笑着解释:“她是娴,算我奶妈,她在 欢迎你呢!” 赛尔听了就对娴甜甜地微笑,微笑是全人类通行的语言,她也要传递自己 的善意让罗烈的奶妈知道。这样的欢迎让她的紧张都消失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 始。 一个黑黑的男仆过来对罗烈讲了什么,罗烈刚才还带着笑的表情顿时就变得难看之 极,劈里啪啦用极快的语速训斥了那男仆。赛尔听着陌生的语言,看着被愤怒扭曲得有些陌 生的罗烈,好心情顿时都没了,竟然觉得害怕起来。 戴霖在锦华宫设宴为 罗烈接风。 这就是罗烈仆人对罗烈说的话,原意是戴霖在锦华宫请罗烈吃饭,只邀请罗 烈一人,罗烈到就请他立刻过去,他们已经在锦华宫恭候大驾。他们?罗烈生气的是他们这 两个字包括了罗烈的几个堂叔和戴家的几个叔伯。这哪是去吃饭,摆明了三堂会审。罗烈发 火后看到赛尔有些茫然的表情不禁心一软,挥手让仆人下去,自己过去拉了赛尔的手进屋。 他到底还是错了,他不该一时头昏带她来,让她卷进这纷乱的环境中,看到西装革履包装后 他暴戾的那一面。 “赛尔,这是我的房间,我们就住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将赛尔 带上二楼他的卧室,罗烈从身后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吻着,试图缓解她的不安。耳际 是赛尔的敏感区域,他故意撩拨着她的情欲,不想她去注意环境带给她的陌生感。缠绵了一 会,他不情不愿地放开她,不无歉意地说:“宝贝,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去办,不能陪你了 。你先洗个澡,待会我让天凡陪你吃晚饭,我尽量赶回来。” 赛尔抓住他的衣服,有些 哀求地看着他:“可以不去吗?我不想你去。” 罗烈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无奈地说: “我也很想不去,可是不行。我不去的话那些老家伙指不定又想出些什么变态的想法来整我 ,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宝贝,我会为我们能在一起而战。” 赛尔努力给他一个 微笑,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等你!” 罗烈抱了抱她:“我尽量早回来。”他下楼 ,带任义他们走了,留下了谭天凡。这虽然是他的地盘,但也要防那些老家伙使什么阴招, 他已经示意谭天凡调护卫队精英过来,他绝不允许赛尔在他的地盘上有任何危险。至于去赴 宴,他没有什么害怕的,即使那帮老家伙不满他悔婚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虽然他自持自己对 家族的重要性,但也要感谢下月在h国举办的扩充装备会,那么可观的一笔巨款,那帮老头 子不会冒失去的危险。 罗烈一行去了四张车,他已经算低调了,这样的排场在家乡是随 俗的,他虽然不屑用这样的排场去造成类似黑社会般的威慑力,但此时,他非常乐意这样做 。 锦华宫是当地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罗烈并不会对他们清场有什么好奇,四楼近万平 方米的宴会大厅灯如白昼,只有主台一桌客人。戴铁初站在门前迎接他,胖脸上的讽刺表情 好像说这样对他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任义他们被毫无例外地拦下了,罗烈整了整刚才才换的 蓝色西装,不在意地迈上了红地毯,迈着他王的脚步自信地朝他们走去。 一桌人,罗烈 随着走近清晰地一个个认出了他们。 罗平德,罗烈的堂叔,家族中现存年龄最大的长者 ,今年七十岁,罗平生的拥护者。 罗义。罗烈的表哥,罗烈爸爸大哥的儿子,现年四十 五岁,曾经因走私毒品被a国判了终身监禁,服刑五年,去年才被罗烈用重金打通关系从a 国监狱中捞出来。表面上对罗烈是感恩戴德,实际上却在背后骂骂咧咧罗烈掠夺了他家长的 位置,罗烈自不会将他视作支持自己的人。 剩下的几个罗姓人罗烈只是随便看了看就知 道他们都是罗平生的忠实信徒,以罗平生为马前首的一群无知老儿,搞定罗平生就搞定了他 们,他不会把他们当做威胁。 戴家也来了四、五个人。坐在戴霖身边的人是戴霖的弟弟 戴哲,一个也是有一身传奇的狠角色,智慧型的狠,戴家罗烈唯一看得起的对手。他一度研 究过戴哲,觉得这是一个全身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怀疑s市一直悬而未果的最大的钻石 抢劫案就是戴哲做的,原因当时戴哲在s市做金融顾问,再加上种种细节让罗烈得出就是他 做的结论。另两个戴家的长辈罗烈也做过了解,以他的自信从不把智商不如他的人看成对手 ,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罗烈走近,脸上就礼貌地带了微笑,不管怎样,最起码的礼仪 不能丢。他拱拱手笑道:“罗烈才到,让各位久等了,实在抱歉得很。” 戴霖笑着招手 :“我们正好在一起吃饭,知道你回来,就特意等你了,来,这里坐。”他指着下首的空位 招呼着罗烈。 罗烈眼光一扫,在心里就冷笑了一下,那是最下位的位置,他们在旁边坐 成了半包围的形状,特意给他留的位置就形同三堂会审,给他一个下马威了。他不动声色地 看了在上首若无其事的罗平生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他罗 烈是罗家的家长,即使他再怎么不肖也不能合外人欺负他啊,损他不怕传出去丢罗家的脸吗 ?哼,虽然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一致,但想凭这样就给他下马威,那也太小看他罗烈了。 他泰然自若地坐下,丝毫没有任何不安,坐下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累大家 等我,都饿了吧,看着满桌子的菜不能吃真是痛苦,来,来,大家请吧!我坐了很长时间的 飞机,还真有点要饿昏的感觉。” 戴霖笑道:“那就赶紧吃吧!看看想吃什么没有的尽 管叫他们上,不要帮我省。大家好久都没集这么全了,我们今天要吃个痛快喝个痛快,不醉 不归啊,哈哈!” 虚假的和睦!罗烈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拼酒喝法,这些年来都形成了 惯例,所以大多数人尽管觉得这是他书读多的原因,酸知识分子的迂腐,但在他的坚持下也 没人敢讽刺或看不起他喝酒的方式,所以尽管别人大腕喝酒,罗烈却可以另类地悠然自得地 品着他自己的酒。这就是权利和威严的特权,很多人只看到了可以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张狂 ,却很少有人去想要形成这样飞扬跋扈的张狂,他背后需要付出的艰辛努力。 “罗烈, 婚礼帮你们预定在这锦华宫举行好不好?” 赛尔看着罗烈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才有些失落地离开落地窗。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表现出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的样子,但却控 制不住自己不流露出类似幼稚的表情。人都是矛盾的,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理智上她知道罗烈去是因为事情很重要,不去不行。感情上她却自私地想罗烈就这样陪着她 ,拥抱着她,别把她丢在这空旷的房子中害怕着。 对,害怕!范赛尔清楚自己的不适统 统都来源于这两个字。对陌生语言的害怕,对陌生人的害怕,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害怕这些 所有的未知。她滑坐进浴缸中有些疑惑自己的害怕究竟从何而来,她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 也不是没有到过陌生地方的人,怎么有这样糟糕的表现,就像一个从没出过门的小女孩,惶 惶然地不知所措着。泡在温热的水中,熟悉的意大利白瓷浴缸似乎慢慢缓解了些她的害怕, 罗烈风格的装修随处都可见,墙上挂的毛巾是罗烈常用的那家牌子,甚至随手拿到的洗发水 也是罗烈品牌的香味。赛尔微笑了,越来越放松,她知道只要她叫一声,外面等着的谭天凡 不到十秒就会冲进来保护她,她还害怕什么呢!只是除了地点语言的不同,人是她认识的, 环境也可以慢慢熟悉,她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呢!生命危险吗?她不信谭天凡还会将她丢失一 次,一次已经够他内疚了,赛尔相信他宁可丢掉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容许她再有任何的闪失。 有些人就是这样可以无条件相信的,赛尔的直觉就是可以如罗烈一样无条件相信地相信谭天 凡。 她洗了澡出来,谭天凡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仆讲话,似乎为了什么事有些小小的争 执。赛尔好奇地问:“天凡,什么事?” 谭天凡回头说:“夫人听说你来了,派人过来 邀请你过去吃晚饭,我在帮你拒绝。” 赛尔呆了呆,夫人,那是罗烈的后母吧!罗烈不 在,她邀请她去吃晚饭,她该去吗? 那女仆似乎很为难,拉着谭天凡的手臂恳求着。赛 尔有些不忍,猜到她一定是回去不好交差,就对谭天凡说:“答应她吧,我们过去。” 天凡意外地看了看她:“你不怕吗?” 赛尔有些惭愧,她的害怕就那么明显吗?连天凡 都看出来了。她自嘲地笑笑:“我尽量克服吧!再说我不相信夫人那么厉害,难道她敢吃了 我不成?”迟早都要见,她不想自己给罗烈的家人形成她太羸弱,离开了罗烈她连去吃饭都 不敢的印象。 谭天凡笑道:“她是不敢吃你,我是怕你觉得无聊。” “为什么无聊 ?”一会儿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化了个淡妆的赛尔坐在谭天凡的车上时才好奇地问。 “因为她就是会让人无聊的老太婆。”谭天凡嬉笑着耸耸肩。 赛尔给了他个白眼,什么 回答啊,还不如不答。 从罗烈的房子到主楼有五分钟的路程,赛尔看看车窗外一排排在 路灯的照s下修剪得很整齐的园艺,忍不住问谭天凡:“做军火的都生活得这么奢侈吗?” 罗烈的家真是大的变态,本以为刘老大和那些她见过的富豪的豪宅已经够奢侈铺张了,现在 看见罗烈家,才知道那只是小巫,比较起来,这样的家嚣张浪费的过分了。 谭天凡头也 不回地说:“生命有时很短,能及时享受的话就别浪费。” 赛尔默然了,当然知道他话 中的意思,不由就想起了罗烈心口上的枪伤。难道从那时起,他就领悟了生命的意义,及时 地享受着生的乐趣?她突然就起了强烈的好奇心,罗烈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不管怎么来的 ,一定不是他口中的原因,赛尔下决心一定要弄个清楚。 主楼和赛尔的想象差异不大, 这都受益于电视电影等传媒的先进,古老的大宅院都大同小异,暗陈的色调,全青石的路面 ,曲折迂回的走廊。赛尔跟着天凡进去,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应该翻修过了,很多地方都有 明显的翻修痕迹,能找到现代建筑的踪影。谭天凡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说:“主楼建 的时间太长,有些地方都塌陷了,罗烈本想拆了重建,那些老家伙反对,所以只是加修了一 下。” 赛尔点头笑道:“这样也不错,我还能找到点家族的感觉。如果都像罗烈的房子 ,那传统色彩都找不到了。” 天凡不屑地笑:“你是用观光客的眼光来看,如果你真的 住这里,你会是第一个举手赞成重建的人。” “那可不见得!”赛尔才说完就不知道被 什么袢了一下,重心不稳地摔了进去。 谭天凡敏捷地接住了她,笑道:“范小姐,这是 门槛,等你被袢三次你就举双手双脚同意重建了。” 赛尔惊魂未定,不敢再说,小心地 跟着天凡走迷宫似地继续进去,才绕了几绕,就分不清方向了,等走到主屋,虽然没有再袢 到,她心里已经是坚决赞成重建了。 “饭厅。”谭天凡自以为很幽默地帮她推开了某扇 大门,真的是饭厅,赛尔看到明亮的灯光下房间里摆了一张长长的类似于欧洲宫廷似的桌子 ,桌上铺了漂亮的桌布,摆着精美发亮的餐具。正对着门的墙上挂了一副大大的油画,一男 一女的结婚像。男的穿了对襟的中式礼服,女的一头金色卷发,一身白色婚纱。中西合璧的 夫妻,看到的人都这样理解了。 “这是罗家的曾祖。罗烈的曾祖母曾是欧洲皇室的公主 ,所以他拥有着四分之一高贵的血统,范小姐你没想到吧?”一个声音唤回了赛尔飘远的意 识,她怔怔地转向那有些沙哑的声音。那是一张平淡的脸,一条露膝的淡紫色丝裙,一双白 色的绕足细带凉皮鞋,再加上两条让人过目难忘的美腿,组成了一个女人。 戴柔!赛尔 无法叫出她的名字,也无法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能傻傻地看着她,忘了进去。 “罗烈,婚礼帮你们预定在这锦华宫举行好不好?” 说话的是戴哲,罗烈并不意 外,这算戴霖给自己留点面子吧!他都已经被拒绝了一次,实在抹不下脸来若无其事地提这 事。 “婚 第 13 部分 欲望文 第 14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外,这算戴霖给自己留点面子吧!他都已经被拒绝了一次,实在抹不下脸来若无其事地提这 事。 “婚礼?”罗烈沉吟着并不急于回答。他并不相信戴霖会听信戴柔的一面之词,相 信那些照片真的是罗烈她拍的。戴霖表面选择相信的原因他可以理解,毕竟不想唯一的女 儿被以道德败坏的名义退婚,但是他还可以选择用其他方式来解决这件事,但他却没有,仍 卖力地想将女儿推给他。这里面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利益的关系,但也有私心在里面。戴霖请 这么多人来谈这件事,难道想说服或迫他不成?他该不该给他面子呢! 毕竟是自己的 妹妹,罗烈的沉默让戴铁初立刻不爽了,他“呯”地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说:“罗烈你 这是什么态度,我二叔问你是给你面子。小两口闹点别扭很正常,吵吵闹闹就算了,你一会 退婚,一会带个女人回来,你这算什么啊?当我们家小柔好欺负吗?” “铁初!你给我 坐下。”戴哲威严地喝斥他,戴铁初不甘地坐下了。” “罗烈啊,你真的带了个女人回 来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小柔就快结婚了,你要玩在外面玩就行了,我们是男人都了 解。但带回来就不好了,在家乡多少也给小柔留点面子吧!”戴哲故作无奈地摇头,似乎对 罗烈的行为不以为然。 罗烈笑笑,本来想说话的人索性不说,就让他们尽情表演吧,他 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是啊,小烈,这事你做得不地道了。你和小柔的事你叔叔都 告诉我了,这事我要劝劝你,年轻人嘛别那么激烈,一点小误会说清楚就可以了,何必要闹 到退婚什么的。你和小柔从小算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都和和睦睦地过来了,小柔虽然年龄 小点,但人家又懂事又孝顺又能干,娶过来就是一个贤内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今天德 叔就帮你做主了,都不要闹了,不是已经定好日子了吗,那就照旧举行婚礼吧,我们还等着 喝你们的喜酒呢!”罗平德颤颤地终于说完了,自以为得意地对众人加了一句:“大家说好 不好?” “好!”不是很响亮的声音参差不齐地在大厅里响起。 罗烈眉毛都不抬地 低头轻摇了摇自己杯中的酒。故乡的果子酒,泡了枸杞木瓜酸李还有一种独有的草药,据说 有壮阳的作用,他虽然不是很喜欢草药的味道,但却很享受这酒的独特口感。 “罗烈, 你怎么说?”虽然众人都赞成,但关键的人不出声戴哲不会以为这事就此办成功了,罗烈的 个性和办事方法这些年来多少都有耳闻,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凭罗平德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罗烈 的初衷。 “我的意见?”罗烈好笑,这些人总算想起真正有发言权的人了,他差点以为 自己是空气,无人注意他的存在。他抬起眼,这样的坐法他们以为是三堂会审给他压力的位 置此时倒转过来却让他变成鹤立j群般显眼,重要。他的手漫不经心地依旧摇着酒杯,淡淡 地说:“你们如果只是想要一个罗戴两家的婚礼,那就很简单,婚礼可以照旧举行。”他的 目光讽刺地绕场一圈,不出所料地看到有人开始如获重释,有人已经露出笑意。他不禁为自 己有些悲凉,这里有谁真正地关心他?关心他的牺牲他的喜怒哀乐?他们只关心他们的利益 ,只关心他为他们赚更多的钱,有谁在乎他的孤独,又有谁看到他内心的伤痛,既然这样他 为什么还要在乎他们的想法,独自去承受呢!也该有人和他一样牺牲,不,也不算牺牲,奉 献吧!这两个字比较适合。 “婚礼可以照旧举行,前提是新郎不是我。”罗烈满意地看 到自己的话再一次地引起众人脸上表情的精彩演变。 “罗烈,你什么意思?”首先反应 过来的是戴哲,他算比较理智的,问话中只有疑问而没有怒气。 “你们要的只是婚礼, 新郎是罗家人不是吗?那就让戴柔和罗江结婚吧!”罗烈并非想把烫手的山芋推给罗江,而 是其中自有原因,而看这些老家伙咄咄人的样子,他不抛出罗江看来是无法平息这风波了 。罗江!哼哼,也不算他罗烈的替罪羊吧!凡事都有因有果,也没委屈他。 “呯!”又 是戴铁初一拳更用力击在桌上,震得他面前的杯碟碗筷直跳。“罗烈,你他妈说的是什么话 ,小柔又不是人可尽夫,你罗烈不要她就推给罗江,难道我戴家女儿就只能嫁给你罗家男人 吗?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我不管你是谁,先打一架再说。” 这次戴哲没干涉,任戴 铁初发泄完才皮笑r不笑地说:“罗烈,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常听小柔念叨你,说你如何 如何好,由此可见你们是有感情的,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要怪铁初发火,就连我们也是无法 接受的。我们虽然是粗俗缺礼的人,但也懂人纲伦理,怎么能把自己的女人给自己的兄弟呢 ,这不l伦吗?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啊……对啊……罗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怎么能这样做呢?”一时餐桌上一片对罗烈的谴责声。 罗烈丝毫不受这些怪声的影响 ,静静地看着戴霖。从他进来戴霖就只说过一句话,此时戴霖的眼睛却和他对视着,互相都 在揣测对方的意图。罗烈是尽在掌握中,充满自信地迎视着戴霖的挑战,戴霖则看着他,慢 慢目光就如老年痴呆一样呆怔起来。罗烈暗叹,如果他够聪明,他就会终止这次的婚宴会 ,否则就怪不了他了。 慢慢地,桌上的人都看出了戴霖和罗烈间相对峙的异样,一时议 论声戛然而止,都奇怪地看着他们。 戴霖突然站了起来,好像谁赶着他的样子,急急地 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我就先走了。” 婚 宴会就此莫名其妙散了。 戴柔!屋里所有的光亮都似聚光灯一样全集中到她身 上,平淡的一个人,趾高气扬地扬着头,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瞥视着范赛尔。范赛尔仅仅是开 始傻了一会,那是因为没有想到竟然在罗烈家见到戴柔的意外,然后她坦然地回望着她,接 受她对她浑身上下无礼的瞥视,以一种怜悯的眼光回视着她。 戴柔是罗烈的未婚妻不假 ,虽然不清楚他们以前是怎样的关系,但罗烈现在爱的是她不是吗?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 了。 “范赛尔,xx大学毕业,今年二十五岁,范氏第二继承人……”戴柔念报告似地 向屋里人,更准确地说是向罗江和罗烈的后母介绍了赛尔,然后挑衅地看看赛尔,说:“我 还有什么介绍不全的你可以补充。” 赛尔嘲讽地笑道:“很全,我没什么好补充的。我 好奇的是你现在才做情敌的功课会不会太晚了!”既然都摊开了,她也没必要对她和罗烈的 关系遮掩。 “哈哈哈,你觉得你配做我的情敌吗?如果你错误地觉得配,那是你不了解 我和罗烈的关系。老实告诉你,我从来就不觉得罗烈在外面找几个女人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戴柔娇笑着说,说完仍觉得好笑似地用牙轻轻咬着食指,眯着眼看着赛尔。 猫!不知 道为什么她的动作和她的表情让赛尔一瞬间觉得她身上有猫的影子,而赛尔最不喜欢的动物 就是猫。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有人重金悬赏捉拿我啊!”赛尔扬高了头,脸上身上全 堆上了不屑,用更睥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比她矮的戴柔,既然来挑衅,她没道理不陪着 她玩,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你也知道这事啊,我还以为罗烈把你这温室里的 花朵护卫得很周全,不会告诉你让你担惊受怕,没想到他什么都告诉你啊!那他有没有告诉 你这是游戏,我喜欢玩的游戏。哦,可能让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真的对付你,只是和你玩 玩而已,要是我真想对付你,呵呵,嘿嘿,那就不止是这样了!不信你问天凡,天凡哥,是 不是这样啊?” 赛尔有些疑惑地看向谭天凡,她并不相信这女人的话,这样也只是做做 样子。谭天凡嬉皮笑脸地冲她眨眨眼睛,笑道:“戴柔,我们能不能先坐下吃饭啊,我可是 快饿死了,有什么误会边吃边说吧!”他拉了赛尔过去,到长桌的另一端,对罗江罗母笑道 :“早早就被罗烈拉起来赶着回来,我可是连着两顿没吃饭了,闻着香味是在拼命忍住口水 下流,偏这两个女人精力旺盛说个不停,先吃吧,吃完再唠叨。” 赛尔对罗母和罗江礼 貌地笑笑说:“伯母不好意思,打扰了。” 罗母微笑:“没事,没事,快吃吧,就是不 知道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赛尔鼻子深吸了一口谭天凡帮她盛的汤的香气,笑道: “很香呢,一定很好吃。” 罗母看看她,招呼戴柔:“小柔,还不坐下吃啊,你是客人 吗?难道要我请?” 戴柔笑着过来在罗母侧边空椅上坐下,笑道:“罗姨这话打我呢, 我在你家来来去去十多年,这里谁把我当过客人,你别想用话隔离我。” 赛尔眉毛微挑 ,唇角就掠过一抹讽刺,瞬间敌我分明,罗母不是她一条阵线的,虽然表面她的言词没什么 不妥,但是罗母不欢迎她。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罗母,罗烈的后母,年轻的后母,时 尚的后母。她的穿着都是巴黎的名牌,烫过的头发看样子也是名家设计打理的。她的脸很光 滑,没有什么皱纹,保养得很好,赛尔暗自猜测她有几岁,四十还是四十五?她要学着习惯 不去对罗烈家的事或人表示惊奇了,这一个个惊奇实在多得目不暇接,无法不麻木了。才刚 从古老的大宅院穿过来,却如进入时光隧道一样在其中发现了别有d天,贵族的后裔,西式 的餐厅,年轻时尚的后母,还有那看上去就是一副色魔像的弟弟,从进来就一直用想剥光她 衣服的眼光看着她的胸。赛尔有些后悔了,她刚才该由着天凡拒绝过来吃饭的,这样就不用 看令人恶心的表演。 “白色很适合你,让你的皮肤像天使一样光洁,出尘而高贵。”罗 江忽然出声赞赏。 “谢谢。”赛尔只能礼貌地说了这两个字,暗自庆幸自己这条白色的 连衣裙只是简朴的圆领无袖设计,不是如游艇上特意穿给罗烈看的背部缕空的那一条,所以 这明显是色狼的人无法看到她更多的春光。 “你很漂亮,漂亮的很有味道,我从不羡慕 罗烈拥有的,但此刻我要羡慕了,因为他拥有你。” 罗江赤ll的挑逗让赛尔全身就起 了种怪异的感觉,觉得很恶心,面前的食物突然就失去了香味,令她恶心的无法下咽。她想 装作听不见地只瞪着自己的盘子,却感觉到多道眼光都投掷在她身上。 “那当然,罗烈 拥有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你不羡慕才奇怪,连我都羡慕死。”谭天凡边咀嚼着嘴中的牛r, 边含糊地说着。“你不知道上次他不知道哪弄来了一支枪,特酷,据说是限量版的,我看了 爱不释手哭着喊着央求他送给我,结果老大他老人家说,他会将那枪的继承人名字设定是我 ,得,意思就是只要他活着枪就没我的份。” 这话中隐藏的威胁成分在座的人都听出来 了,谭天凡借枪的事警告了罗江,只要罗烈活着,他最好别打赛尔的主意。被谭天凡这样一 说,罗江有些讪讪地笑笑,没说什么了。 戴柔却笑起来:“天凡哥说笑了,我才不信烈 哥是这样的人,凭你和他的交情,别说一支枪就是整个罗家他都会和你分享,又怎会在乎区 区一支枪呢!” 戴柔的话让谭天凡的脸色微变,但他随即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戴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那是你不太了解罗烈,有些东西烈哥是不介意和别人分享的, 但如果是他非常在乎的,他是非常介意与人分享的。” 戴柔的脸色不知为什么突然变了 ,看在阴冷明亮的灯光下,有些诡异的惨绿。 宴会因为戴霖的突然离开沉 寂了,罗烈不在意地站起来,用手拉整了一下西服,对还没离开的人拱手说:“各位叔伯, 罗烈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看别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等一下,罗烈。”罗 平生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叔叔?”罗烈礼貌地站住了,回头望着站起来的罗平 生。 罗平生笑着过来:“我让林叔早回去了,就搭你的车一起回家吧!方便吗?” “当然。”罗烈笑着做了请的姿势。老狐狸!他到底想干什么? 车上,并排坐着的叔侄 两人各怀心思,罗烈若无其事地坐着,心里却在想明天要带赛尔四处转转,这女人一定没想 到他的家乡是这样美丽的城市,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可爱,她此刻在做什 么?呆在窗前看夜景还是天凡陪着她在附近散步?她应该会喜欢他的房子,现代化设备一应 俱全的房子,现在应该称为他的家了吧,一栋房子里有个女主人才叫家,否则再好都只是房 子。嘿嘿,家里再有孩子的话就更像家了!他第一次觉得“家”这个字有很温馨的概念,因 为赛尔的话对这个字有了形象的描绘,很温暖的感觉。以前他是没想过自己对这个字会有如 此深的理解,也从来没想过要有家或孩子什么的,即使没有遇到赛尔,他和戴柔结婚他也不 会把他们在一起的房子理解成家。现在因为有赛尔,一切都变了,他会对家产生憧憬,对赛 尔描绘的他的下一代有了强烈的兴趣,会是如赛尔口中一样的小豹子,还是像她一样漂亮的 洋娃娃的强烈好奇,这样的前景是美好幸福的,他真的会拥有吗?以前不会想是因为自己也 不相信自己会拥有平凡人的幸福,现在因为赛尔,他开始想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就 像一开始他没想过和赛尔能到今天,也以为这有着精致容颜的女人会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直到他一步步沦陷下去,他仍固执地以为不是他离不开,而是他不想离开。而到最后,当 他疯了似地发泄地砸着客厅里东西,看到谭天凡他们无奈的眼神时,他知道,他完了。不是 他不想离开,而是他已经离不开,那女人如火,即使是痛入骨髓,他也将她烙进了自己身体 里。而为了不想再看到她脸上的矛盾,他走了,自己将一切自以为是地斩干净,没想到还是 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命运一定是一只巨手,任意肆为地摆布着众生的命运,既然逃不过,就 接受这样的安排吧! “范小姐是个很有趣的女孩。”罗平生突然的出声让沉思中的罗烈 一惊,有些茫然地呆了呆,不懂罗平生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唉,小烈,我是不是老了 ?很显眼的事我竟然到今天你说才被点醒,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就突然被糨糊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看来,我真的该退休了。”罗平生不住地摇头,一脸的自 艾。 罗烈沉默了一下,知道精明的罗平生猜到了戴霖逃走的原因,他淡淡地笑了笑安慰 道:“叔叔你别自责了,我知道你做的事是为罗家好,我也是罗家人,我们都不会做损害罗 家利益的事。既然都是出于一样的目的,也就别管谁对谁错了,以后有事我们多商量就行。 ” “谢谢。”罗平生在罗烈的腿上轻轻拍了拍。沉默了一下问:“你真的想让罗江和戴 柔结婚?” 罗烈不屑地笑笑:“戴家只是想和我们家联姻,我和罗江虽然身份不同,但 都是罗家人,谁上都一样吧!只要他们同意,我当然同意他们结婚。” “不一样吧!” 罗平生不赞同地摇头:“你是家长,有绝对的权利,罗江只是姓罗而已。” 罗烈目光一 厉:“谁在背后说什么了?” 罗平生阴冷地笑笑:“这些废话就别研究谁说的,你只要 知道叔叔看好的是你,不是罗江那草包就行。手段该厉的时候就厉,别婆婆妈妈的,让人欺 负到头上还强忍着。我可不会欣赏你妇人般的仁慈,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你就别叫我叔叔。” 罗烈有些微冷地一颤,似乎车里空调冷气开得太大引起的,他对罗 平生的话沉默了,无法接口。罗江再怎么坏也还是他兄弟,他怎么可能反下脸来兄弟相残呢 !这样罗齐知道又会怎么看他这个哥哥呢?为了一个女人,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事。而对戴柔 和罗江搅在一起的事他开始知道时就没觉得奇怪,那两人说不清谁引诱谁,一丘之貉何必分 谁好谁坏呢!他只是觉得恶心,对戴哲说的“l伦”二字恶心,虽然他从没碰过戴柔,但在 家乡和戴柔订婚已近七年,戴柔都被所有人视为他罗烈的人,他们这样做,将他置于何处呢 !虽然不爱戴柔,但他也无法不对这样的行为表示愤慨吧!这就是这么多年来戴家几次提出 举办婚礼都被他用各种方法无限推后的原因。 “这事你别管了,我帮你搞定,我也不想 让你被大家非议,这恶人就由我来做吧!”罗平生无奈地摇头。“还有下次不嫌我是外人的 话有事请告诉我一声,别让我做瞎子到处乱摸。” “是,叔叔。”罗烈乐得做顺水人情 。 “那范小姐的事暂时缓一缓吧,明天你就把她送走,别让外人以为你真是为她抛弃戴 柔的,这样对你影响不好。”罗平生语重心长的口味让罗烈有些感动了,不管这老头有什么 对不起他的地方,这一刻是全心为他好。退婚的事看来已无悬念地成功了,罗烈可以暂时缓 一口气了,有罗平生站在他这边,至少就不用担心来自罗家的压力了。至于戴家,后患是有 的,他思付还是用利益来摆平比较适用,利益的大小就让他们对他的态度来定夺了。 “ 烈哥,你看。”前座任义递了他的手机过来。罗烈接了过来,打开的短信是谭天凡发的,只 四个字:饭厅,戴柔。 戴柔?罗烈的眉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 饭厅里的 气氛一时因为谭天凡的话有些沉闷起来。赛尔机械地吃着,想赶快吃完可以早早结束这令人 压抑的晚餐。 “罗烈一定很爱你吧,为了你竟然要解除和戴柔的婚约。”罗江也不知道 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主动地挑起话头。 赛尔看了看戴柔,她正一脸不服气地瞪视着罗 江。赛尔笑笑,婉转地说:“可能罗烈觉得他不适合戴小姐吧!”她也不说罗烈爱不爱她, 就让他们自己猜吧,说话少失误少,她不想给他们找到什么把柄来对付罗烈。 戴柔转向 赛尔,冷哼道:“爱?如果和罗烈上过床的女人罗烈都要爱的话,他爱的过来吗?罗江你也 不要误导范小姐,我和罗烈只是有点小矛盾而已,谁说要解除婚约的。男人风流点没什么错 ,我不会和他计较的,所以我也不会为难范小姐,罗烈喜欢的话,我不在意他养范小姐做情 人。” 赛尔顿觉如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不可思议地瞪着戴柔,一个新时代的女性, 一个强硬军火商的女儿,竟然说出不在乎别的女人和她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的话,这不能不 让崇尚女性独立的她恶心。这算时代进步下思想退步的典型吗?戴柔怎么可以说得那么理直 气壮。 戴柔盯着赛尔,所以她脸上的表情都落到了她眼中,她忍不住就笑了:“范小姐 觉得我不可思议对吧?我呢是性格爽快的人,心里想什么就直说了。范小姐虽然不说,但却 做了,不是吗?难道范小姐没有和我分享同一个男人吗?” 赛尔一时理短,对她的话根 本无法反驳。 戴柔继续笑着:“或许范小姐你这样小资的女人喜欢将这样的感情归结于 ‘爱’的名义,以为在这个字下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她徒地冷笑:“你配 说爱吗?你认识罗烈多久?你又知道我认识罗烈多久?你对他所谓的爱能和我的爱相比吗? ” 赛尔淡淡地反驳:“时间长短不代表什么,爱与爱也没有可比性,最重要的不是谁更 爱罗烈,而是谁和罗烈相爱。” “哈哈,范小姐这样说是不是想强调你和罗烈是相爱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和罗烈不是相爱的?你和我同岁,我们都应该早过了天真到达成熟了吧! 没爱,我们又怎么可能有婚约还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守。” 赛尔心里的坚持有些动摇了, 本就是她闯进他们的世界,即使戴柔再怎么不好掠夺者也是她,她拿什么来坚持呢!唯一可 以凭借的“爱”字现在看来竟有些脆不可击。 “我十岁认识罗烈,到现在二十五岁,我 爱罗烈整整十五年,我对他的爱靠什么坚持下来,你想知道吗?no,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 诉你,这是我的秘密,一个我只告诉罗烈的秘密,嘿嘿!”戴柔有些神秘地笑笑。“范小姐 ,你的爱能和我比吗?十五年啊,我的世界就只有他,唯一的一个他。” “很感动。” 赛尔依然淡淡的笑,虽然早听罗烈说过,但亲耳听到戴柔说还是又让她感到震撼。罗烈是无 情的吗?对一个爱了他十五年的人即使无爱也该有感动怜悯吧!为何提到戴柔他就是一脸厌 恶的表情。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或是她不了解的感情在内呢? “他的世界可不只有 你,嘿嘿,戴柔,我记得罗烈是喜欢戴晗吧!为了戴晗,他可算得上出生入死,痴心不改了 ,嘿嘿,那应该是我所知道的罗烈唯一爱过的女人。”罗江阴阴地笑着c话。 唯一爱过 的?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脸上都各有不同的变色。 戴晗?赛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 听罗江的语气,这人在罗烈心中的分量绝对非比寻常,她的心里就泛起些醋意了,这戴晗是 谁?现在和罗烈又是什么关系呢?她再次发现,罗烈的以前对她是个很大的迷。 罗江提 起戴晗让戴柔的脸色微变,她白了罗江一眼讽刺道:“如果你提戴晗的名字是想我吃醋,那 你错了,我连活人的醋都没时间去吃,又怎会去吃一个是我姐姐的死人的醋,你就免了吧! ” 死人?赛尔顿时胡思乱想起来,有时一个活人的醋可以吃,对死人却很无奈,因为死 将一切美好都定格了,连超越都不可能。 “哎呀,你们好好的吃饭,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干嘛?小江你也是的,人家范小姐第一次来,你别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再说,罗烈是你 哥哥,轮不到你揭他的短。哎,罗烈呢,怎么还不来?”罗母故作东张西望。 好假,赛 尔心里才闪过这样的想法,戴柔就甜甜地说道:“罗姨,你健忘了,刚才我就说过,我父亲 他们在锦华宫设宴给烈哥接风,他去赴宴了。” 罗母恍然大悟般拍拍自己的脑袋:“哦,我忘了,小柔你不知道,我上次大病后经常忘 事,不能多想,一想头就痛。他们是商量你们的婚事吧?前两天你父亲过来说过,要把你们 的婚礼给办了,我想也是,都拖了这么久也该办了。小柔,我想把前面新盖的那栋楼给你们 做新房,你喜欢吗?” “罗姨那不是给罗江娶妻准备的吗?给我让我怎么过意得去!” 戴柔娇声说。 赛尔不动声色地听着,似乎事不关己,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自以为是吗? 她才不相信罗烈会答应什么婚事。 “真的是定婚期吗?如果是,我倒不在意把新房给你,我就怕你空欢喜一场。”罗江嘻 嘻笑道。 戴柔斜眼看他,赛尔突然发现戴柔虽然有些平淡的脸这样看人时竟然别有风情 。 “罗江,你是诚心和我做对吗?我没有婚礼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你觉得罗烈不要我 ,我会嫁给你?”戴柔不屑地问。 “如果罗烈不要你,我不介意给你一个退路,反正对是罗戴两家联姻,我就牺牲一下吧 !”罗江依然嬉皮笑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戴柔愤恨地瞪着他:“我相信我和罗 烈的婚礼一定会照旧举行,所以你的牺牲就免了吧!” “婚礼会如你所愿照旧举行的。 ”随着话音罗烈出现在饭厅里,他一脸平淡的表情,迎着戴柔走了过去。 “烈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照旧举行婚礼?”戴柔惊喜地站起来。赛尔却依然镇静地坐着 ,以她对罗烈的了解,她看出那人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容却是得意的笑,像戏弄猎 物般狡黠的笑。 “婚礼可以照旧举行,不过不是我和你的婚礼,而是你和罗江的。罗江 好弟弟,我有赛尔我是不能牺牲了,你也是罗家人,刚才我听见你说要牺牲我还真松了一口 气,那就委屈你牺牲了。”罗烈不看戴柔,看着罗江似笑非笑。 “啊!”罗江大概没想 到开个玩笑竟然成真的,再看罗烈的表情,顿时如坐针毯地站了起来,慌忙摆手:“哥,我 说笑的,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罗烈的神情有些肃穆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前两天你不是说要为罗家做点事吗?罗戴两家要联姻的话,罗江你是该做点牺牲了。再说和 戴柔结婚也不算什么牺牲,你们年龄一样,培养爱情也很容易……” “你说真的?”戴柔难以相信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罗烈的脸,似乎想寻到什么开玩笑的 踪迹。 “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罗烈反问。“还是你太过于自信了,真的认为我无力改变 强加给我的命运?” 戴柔茫然地摇头,什么地方出错了,她以为在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 中,父亲是勃然大怒的要罗烈付出代价的,而她要求的代价不过就是婚礼如常举行而已。她 怎么知道父亲根本都没开战就倒在了对女儿做出的事的羞愧中。有些事在某些人群中不算事 ,但在父亲那一辈人中,可以不在乎杀人放火,却唯独对伦理纲长极为重视。他的父亲在看 过罗烈提供的照片,她与那些放荡男女群交等等不伦照片时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再听罗烈 暗示她和罗江的私情后,老人再无耻也无法做出强迫罗烈娶她的事,只好匆忙逃走了。戴霖 不能不逃走,和罗烈的对视中,他看出罗烈的自信,他怕罗烈当场抛出证据才聪明地给自己 留了后路,不能不放弃了,眼前这王一样强悍的男人,不穷追猛打已经是对他仁慈了,他还 不识好歹的话也别混了。 戴柔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某一年的放纵竟然被罗烈知道了,还以为就照片的事经她的狡辩 后罗烈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此时被罗烈抛出的类似炸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无法反应 过来什么地方又出了差错。 “亲爱的,你吃好了没有?我特意过来接你,想回去休息了。”罗烈懒得理她,过去微 笑着问赛尔。 “好了。”赛尔微笑着站起来,尽管食物很美味,饭厅很漂亮,她也不想多呆一分钟。 “哥,你说得不会是真的吧!”罗江哭丧着脸看着罗烈,即使是惩罚他的顽劣,这也太 重了吧!他当然也没想到自以为很隐秘的事竟然被罗烈知道了,还以为罗烈是惩罚他。 罗烈眉毛都不抬,淡淡地说:“我只是提了这个建议,要不要你做女婿还得听戴家的意 见,不过叔叔和堂叔们都是极为赞成这个提议的,戴家估计也不会反对,你就做好做新郎的 准备吧!” “啊!”罗江面色难看之极。戴柔的手段和霸道这么多年来不是不了解,也只有罗烈才 能镇的住她,换了他,铁定就是娶个母老虎回来,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啪!”屋里突然一声巨响,众人回头看见戴柔两眼冒火地站在中央,脚下是一堆碎片 ,她的怒气葬送了罗母最喜欢的时尚花瓶。“罗烈,你不能这样对我!”她两眼近乎喷火地 视着罗烈,小小的身体气得发抖。“我爱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被罗烈这样 解除婚约,叫她还有什么面子呆在这地方,七年的婚约,罗家上上下下,亲戚朋友谁不知道 她是罗烈的人,叫她怎么何以自处?更重要的是,她爱他啊!戴柔无法不悲哀,当她遇见罗 烈时,她还是懵懂的孩子,第一次在罗烈父亲葬礼上看到一身白衣的罗烈时,她就喜欢上了 这个英俊瘦高带着忧悒的男孩,他身上那种不同于她认识的人的独特气质吸引着她,让她忍 不住地想靠近。她喜欢跟着姐姐去找他玩,慢慢才发现大她十岁的姐姐竟然是她的情敌,当 她看见他们背着她亲吻时,她觉得被他们背叛了,小小的她知道了什么是仇恨,什么是欺骗 ,莫名地闹了一段时间的情绪后,她把这些小小的仇恨都化为心机隐藏了。罗烈是她的,她 告诉自己,她还小,有机会发育成长到把罗烈夺回来,她只是输给时间而已,而戴晗,那么 单纯的戴晗,缺少的还是时间,她会用时间来击败她的。 十五年,她虽然得到婚约却没有天真地以为她真的得到了罗烈。他们的关系依然如开始 般平淡,平淡到罗烈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也不会拉她的手一下。戴柔有时会心虚,不知道当 年的事罗烈到底知道多少,说知道全部,按罗烈的性格绝不会隐忍不发,说不知道,那他对 她的平淡就令她不解。她不敢要求,怕惹罗烈的讨厌,但她的性格却又不满足这样的委屈, 所以就形成了他们怪异的关系,顶着婚约下的一对熟悉的陌生人。她知道他做的事,甚至他 有过的女人们,而他也从不隐瞒,摆明了这婚姻就是一桩利益婚姻,与感情无关。她竟然也 默许了这样的关系,只怀了百分之一的侥幸,希望他们结婚后能改变这样的关系。现在罗烈 竟然连她这百分之一的希望也给掐断了,叫她怎么甘心。 “我爱你,罗烈,你怎么能这样残忍?我都将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任你贱踏,都不计较 你把范小姐也娶进门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要我怎么做?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都会去做。就是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样该能证明我对你的心了吧!”戴 柔有些凄婉地哀哀说道。 赛尔有些不忍了,这样低到尘埃的爱她自付无法做到,心里被这话说得有些动摇,兔死 狐悲,她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个成语,隐隐觉得罗烈真的有些无情。 爱不落 饭厅里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罗烈身上。罗烈浑然不觉地看着戴柔 ,忽地扯唇对戴柔一笑:“抱歉,你的爱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无福消受,建议你转给别人 吧!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他说完转身拉起赛尔就走。 “罗烈, 你这混蛋。”罗烈只听见一物夹了风声飞过来,没回头就看见谭天凡已经提起椅子拦了过去 ,那物击在椅子上掉落在地,又是嘭的一声,估计又报销了一个花瓶。罗烈头也不回,拉着 赛尔出门。 屋里继续响着戴柔恼羞成怒的咆哮:“罗烈,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我不 会就这样罢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抢走……” 疯了!罗烈不以为然地撇 撇嘴,没有戴家的支持,她充其量只是一只断了爪子的猫,没什么威胁性。罗烈没想到自己 惰性的思维让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他不该忽视一个女人由爱生恨的力量,那力量的转变足 以摧毁他。也不能怪他忽视,小他六岁的戴柔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有些刁蛮的妹妹,长大了 也只是个贪玩到生活得有些糜烂的女人,至于那些对她霸道或手段毒辣的传闻他一向都很少 注意,一是也没多少人会把他未婚妻的传闻专程告诉他,二是惰性的思维让他无法将一个贪 玩刁蛮的女孩和他们传闻的手段毒辣的女人相连起来。 罗烈手中赛尔的手有些微凉,他 微笑:“这老房子有些潮湿,你冷了吧!” 赛尔对他笑笑:“没想到你家竟然是皇室的 后裔,这里给了我太多的惊奇。” 罗烈笑笑,拉着她,穿过迂回的庭院,来到外面,上 了任义等候在外的车,想了想说:“赛尔,本想让你多呆几天,带你好好参观一下风景,现 在有些小小的变化,我想明天让天凡带你离开,好吗?” 赛尔一怔,不安地说:“我影 响你了?” 罗烈将她的手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边说:“没有,只是我不想将你卷进 这复杂的环境中而已。你回去等我吧,过几天我处理好这事就回来。” 赛尔只好点点头 ,有些茫然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和她想象的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有着绝然的 不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罗烈,随着距离的拉近和一些帷幕的不断揭开,让她有越来越陌 生的感觉。爱是什么?她突然有些迷茫了!戴柔对罗烈十五年的爱有今天被抛弃的结果,她 呢,她和罗烈的爱又会到那一步呢?这个和她牵着手,厚实的手掌包容着她给她温暖的男人 有一天也会如对戴柔一样对她吗?会用冷酷漠然的背影决绝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温馨和爱吗? 兔死狐悲,戴柔的事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 “停车。”罗烈突然让任义停下车,对赛尔 说:“这里离我们住处不远,我们走回去吧!”说完也不管赛尔愿不愿意,拉了她的手就钻 出车。 赛尔默默地任他牵着手走。天气有些闷热,偶尔才能感觉到几缕夏日的风轻轻拂 过,月亮从高高的棕榈树稍穿过,星星稀稀落落地散游着。赛尔现在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美丽 的夜景就他们两人在享受,不用看见也知道附近有保镖在暗处跟随着,以往她并不觉得有什 么,现在突然就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怀疑,一向喜欢自由的她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 你觉得我很无情吗?”罗烈有些许伤感的语气如夜风一样很淡很淡,淡的赛尔几乎以为是错 觉,罗烈会为他和戴柔的事伤感吗? 赛尔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露出凉鞋的纤长指尖,有 些无奈地说:“一个人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爱一个人,怎么也是可贵的。” 罗烈站住了, 看着她额前的卷发,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帮她掳开:“我善良的赛赛,你以为人人的爱都 和你的一样吗?爱和爱是不一样的,不要以为冠于‘爱’字,就都是圣洁的伟大的,有些爱 只是嘴上说说,多少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都可以对外说相爱了一辈子,但实际呢,他们可 能一辈子都在吵骂相仇恨中渡过。戴柔说她爱了我十五年,现在我和她的问题解决了,不管 是不是真的,我不想去想这其中有多少水分,我也觉得没必要向你讲她做得那些事平白来肮 脏了你的耳朵。我可能是无情的,明知道和她没感情还接受? 第 14 部分 欲望文 第 15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脏了你的耳朵。我可能是无情的,明知道和她没感情还接受了这桩婚姻,我还能告诉你,如 果没有你,我会和她结婚但我永远都不会碰她一下。这样我更是你眼中残忍的人吧!赛尔, 看见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很失望,西装革履下的罗烈只是一个暴戾无情甚至混蛋的男人,随着 走近而和你理想中爱的罗烈越来越不同的男人……” 赛尔伸手堵在他唇上,阻止他继续 说下去,这人精一样的男人啊,都d悉了她的动摇,也让她自惭。他的爱任何时候都是那么 坦荡,即使明知道她的怀疑也不遮不盖地说出来。她还怀疑什么呢?爱和恨,这人都那么坦 白,即使有一天不爱了,她又怎么能想当然地以为是他一个人的错呢!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 的事,又凭什么来定错对呢?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赛尔踮起脚尖在他 唇角充满歉意地轻轻吻了一下。 罗烈顺手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脸紧贴着她的 发,在她耳际如获重释地叹息:“宝贝,谢谢。你不知道你刚才在车上的表情让我很害怕, 我害怕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好,我害怕你发现我不是你爱的那个罗烈而失望,我更害怕你 为此而停止爱我,这样我去哪里寻找我的爱,我为之坚持的意义呢!” 赛尔眼眶忽然就 湿了,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在罗烈心中的意义。就是这样的爱,她一直寻找的就是这样的爱 ,超越了r体的意义,彼此灵魂相依相偎的爱,不管隔了多少时间隔了多少的距离,也能感 受到的爱。这话给她的震撼同罗烈用身体给她当垫子而受伤的震撼一样大,她还有什么不确 定的呢,穷其一生,她也不可能遇到会如此待她的人了。 内疚似的,赛尔拉下罗烈亲吻 着,仿佛要让星空做证,这一刻起,范赛尔死心塌地地沦陷在罗老大的爱里。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话很早罗烈就知道,他虽然有心将h国的合约以三七分给戴家 做,但罗家那帮老头却抵死不同意。连罗平德也跳嚷着叫嚣凭什么要这样优待戴家,即使补 偿;戴柔也不值这个钱。 婚约不明不白没了下文,戴家对外的解释是戴柔有喜欢的人, 戴家父母不想干涉女儿的终身幸福就让她自由选择。对此说法罗烈没什么意见,他对名誉受 点什么损失并不在乎,能如此和平地解决自然最好,在他的估计里,这已经是最轻最轻的损 失了。他还暗笑自己对戴霖的错误判断,没想到谭天凡弄来的照片对那老头有如此大的冲击 力,这让他意外之余对戴霖充满了歉意,寻思找另外的方式来补偿戴霖。 罗烈还没有找 戴霖,戴霖先派人来找他了。这次依然是锦华宫,却不是上次的宴会厅,而是十五楼一个套 房。 罗烈只带了任义过去,他猜到戴霖想和他谈的是关于h国合约的事,所以并没有什 么好担心的。套房里只有戴霖和戴哲,罗烈进去,任义自然地就在套房外等候。 屋里的 茶几上就放了一壶茶,戴霖微笑着招呼罗烈坐下,给他倒了茶,端起茶杯才说:“小烈,戴 叔今天以这杯茶谢你了,是你的大度让戴家没有蒙受名誉的损失。无以为报,你以后就是戴 家的恩人。” 罗烈赶紧站起来:“戴伯说的严重了,罗烈不敢担。以前的事我们都别提 了,虽然没有婚约,我们一样可以联手。” 戴哲有些意外地看看他:“没有婚约?罗烈 你不知道吗?罗江和戴柔定婚了,婚礼定在十月。” 罗烈微微一怔,心里有些恼怒罗平 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对他说,表面上却笑道:“哦,我忘了,呵呵,最近忙着准备去h国的 事,乱的我晕头转向,一时忘了。” “呵呵,其实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这事是昨天晚上 才敲定的,估计罗江还没顾得上告诉家里。”戴哲脸上不自觉地带了讽刺的表情出来,戴霖 看见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 戴霖对罗烈呵呵笑道:“今天请你过来有两件事 ,这第一件就是他们两的事,想问问你的意见,你不会反对吧?” 罗烈哈哈笑了:“当 然不会,还是我先提出来的,怎么也要成全他们吧!婚礼什么时候举办提前告诉我就行,一 定给他们办得风风光光。” 戴霖拱了拱手:“那就先谢谢了。这第二件是关于h国合约 的事,月底订货会就要举行了,我有事走不开,就让戴哲代表我和你一起去,没问题吧?” 罗烈点头:“没问题。合约的事?”他沉吟了一下索性直说:“我本来是打算和戴家三 七开的,可家里那些顽固死倔着不同意,戴伯是不是通融一下?” “没问题,就依然四 六吧,我们四你六,这样好,我也不用对你表示歉意了。”戴霖的话让罗烈吃了一惊,有些 狐疑起来。戴霖什么时候这么慷慨啊,他还指望说到他四,戴家六呢,戴霖却来了个这么大 的让步。 戴霖似乎看出他的狐疑,主动解释:“你不要想我怎么变得这么慷慨,我是有 条件的。” 罗烈扬眉,微笑着说:“戴叔请说。”有条件不怕,就怕无缘无故示好。 戴霖微笑道:“我西边有批货,想借你的线走一走,可以吗?”各家的走货渠道不同,借 道有时是忌讳的,一般不是非常铁的人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私密暴露给别人,甚至是对手的。 戴霖这要求很过分,难怪他舍二的利益来取悦罗烈。 罗烈沉吟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 “这事我暂时不能答复你,我要和叔叔商量一下。” “没问题,这事不急,等你们回来 再说吧!”戴霖很宽容地一摆手。 罗平生听了罗烈转述戴霖的话后也是一脸的狐疑:“ 二的利润少说也是几个亿,他舍二的利益只为你这条线?那他的利润又是多少啊?这老狐狸 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罗平生苦思半天也弄不清戴霖要这条线做什么,怎么没发现 一点蛛丝马迹。 罗烈想了想说:“这事回头我让天凡去调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猫腻在里 面,他不可能做得悄无声息的!”只要不是沾毒品的事,罗烈并不在意让戴家用一下,回头 只要调换一下人手就可以做周全的事他乐得做顺水人情。 “罗江又是怎么回事?他是迫 不及待做人家的女婿啊,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商量,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啊!” 罗平生不满地发着牢s,他也是罗烈说了才知道罗江竟然和戴家私定了婚约,虽然这件事开 始是罗烈提的,但那是在迫中的建议,没想到戴柔竟然同意了,这多少也让更了解戴柔的 罗平生感到奇怪。 对此罗江的解释很是委屈:“哥,他们说是你说的让我和戴柔结婚, 还说你当着两家叔伯的面定下的婚约。我想你都说让我为罗家做点贡献了,我也不在乎戴柔 凶不凶,不想让你食言,就做点牺牲了,难道我做错了吗?” 罗烈无语,只好说:“没 错,你这性格让戴柔管管你也没错,也别说委屈了,就这样吧!想要什么婚礼想好告诉我就 行。” “谢谢哥。”罗江嬉皮笑脸地跑走了,过了几天开始借结婚的名义大肆装修,疯 狂采购,光跑车就弄了两张,罗平生恨的牙痒,连说败家。罗烈却无所谓,钱是身外之物, 只要罗江不给他惹事就好,大手一挥,给罗江的支票就是几千万,当然是背着罗平生,否则 被那老头知道又要连他也骂了。 至此,罗烈觉得悔婚的事圆满地解决了。虽然从那天起 他就没见过戴柔,但他想时间长了,又是一家人,戴柔对他的怨恨总会慢慢消了,就没多在 意了。看看没什么事,罗烈抽空回去看赛尔,等月底去h国,估计又要离开一段时间,有心 用这空闲的几天和赛尔呆在一起,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赛尔回来的第二天 就去店里,依然是谭天凡跟着,赛尔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简心手还没好,在家里休息, 赛尔就想和天凡过去看她。才打电话过去,她就在电话里嚷着让赛尔在店里等着她,她马上 就过来。赛尔帮店小妹整理衣服,才弄了一会,简心就冲进来,嬉笑着拉着赛尔又叫又跳, 让谭天凡受不了地说:“赛尔,要不是你喜欢烈哥,我又知道她有男朋友,我铁定会以为你 们搞同性恋。” 赛尔白了他一眼:“你和你那些哥们也够铁的,我怎么不会像你那样瞎 想啊!” 谭天凡耸耸肩,一边坐着去了。一会儿,店里进来了个高大的男人,一件黑色 的圆领t恤,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一双高帮的运动鞋,酷酷的脸上架了副茶色的太阳镜。谭 天凡眼睛落在他被肌r绷得紧紧的t恤上,顿时就警惕起来,这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他直觉地 感到进来了个高手,他站了起来,目光身体不自觉就跟着男人移动。那男人似乎也感到了他 的气场,顺手取下茶色眼镜若有所思地看向谭天凡,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静静地对峙着 ,似乎都在探究对方的意图。取下眼镜的男人有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看见谭天凡警惕的样 子他忽然就露齿微笑。 “谭天凡?罗烈的第一保镖?”那男人张口就叫出了天凡的名字 。 “你是?”谭天凡有些迟疑,这男人看上去虽然很有气势,但似乎没有恶意。 “ 杰哥,你怎么来了?”赛尔回头看见相峙的两人,奔了过来,笑着为他们介绍。“天凡,刘 亦杰,我干爹的大儿子。” “是你从小昆房子里带走赛尔的?”谭天凡不是记仇的人, 他只是很好奇刘亦杰是怎么在重重守护中不被他所知地带走了赛尔。 “嘿嘿,一点小技 巧而已。”刘亦杰神秘地笑笑,他可是等了半天才找到空隙带走赛尔的,需要的不是多高的 功力,只是一点耐心而已。 但谭天凡就不这么看了,能在他保护下把人带走需要的不仅 仅是耐心,没一定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呢。他从赛尔口中知道有杰哥这样的人存在后就一直想 见见他,所谓英雄识英雄吧,两人一见如故。刘亦杰本来是进来帮女朋友买衣服的,衣服也 不买了,非要拉他们去喝酒,说好久没和赛尔好好聊聊了,又认识一个新朋友不醉不行。结 果两人不只喝,还互相切磋了一下,让赛尔看的目瞪口呆,第一次见识了谭天凡的实力,那 还真是和杰哥不分上下。但刘亦杰私下却佩服地对赛尔说,谭天凡武功比他更高,切磋中对 他是手下留情了。这一比两人竟然成了好朋友,刘亦杰有空就来找谭天凡,一起练散打,一 起喝酒,罗烈珍藏的好酒就不可幸免地被这两人糟蹋了许多。 这天赛尔正在店里,突然 谭天凡笑着走进来说:“赛尔,烈哥来了。” “真的?”赛尔兴奋地丢下手中的衣服, 还没跑出去,就看到罗烈微笑着走进来。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吊着罗烈的脖子娇嗔道:“ 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来,我好回去等你啊!” 罗烈笑着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才道:“我 定了桌子,想请你吃饭,反正都要下来,所以就没通知你。” 赛尔挽着他的手往外走, 边笑道:“这么急来看我,是不是想我啊?” 罗烈嘿嘿笑道:“你难道就没想我?” 赛尔斜了他一眼,表情就有些暧昧,嗲声说:“烈,想你了,”然后语气一变,哈哈笑道 :“才怪。” 罗烈无可奈何地对她的顽劣摇了摇头,捉了她的手在手中,牢牢地握着。 罗烈选的是上次两人吃鹅肝酱的法国餐厅,依然是上次雅致的环境,连他们的座位也是 上次那张。赛尔想起上次在这开始的缘分,不禁感慨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没想到挣扎了一番 还能有这样的结果,该说幸运了。看着对座那人,浅咖啡色的西服,淡粉的衬衫,优雅地用 刀叉吃西餐的样子,赛尔忽然就觉得能这样看他一辈子应该也不会感到厌倦,这就是爱吧! 她低头微笑着,幸福果然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一味逃避的话她和罗烈早已经各奔东西了。 “你在想什么?笑得有些暧昧!”罗烈推开盘子,拿餐巾抹嘴,见她微笑,忍不住好奇 地问。 赛尔笑着将自己一瞬间的悟道告诉他,罗烈若有所思地点头。上甜品时,餐厅里 的音乐换了,原本弹钢琴的那位先生下去了,换了位美丽的白衣女郎,握了小提琴对各个方 向行礼后走了过来,站在赛尔他们桌前,竟然拉起了赛尔最喜欢的曲子《onlyyou》。 赛尔好笑地看看罗烈,今天是什么节日?难道是他的生日吗?还是他们相识纪念日?一会 看见侍者捧了一大捧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过来,赛尔更是笑得嘴抽筋,认识罗烈那么长时间, 还不知道这人有浪漫的这一面,从没收过他的花的她没想到他第一次送花就是这么俗气的玫 瑰。虽然俗气,但她就是无可救药地喜欢玫瑰,而且是红的有些发黑的玫瑰,这种爱好在简 心眼里是非常低俗的爱好,但这种爱好也仅限于简心知道,一般人赛尔都不会告诉她。 《onlyyou》的曲子赛尔是百听不厌,她轻轻地和着曲子哼着英文歌,罗烈站起来接过侍者 手中的花,双手递给赛尔。赛尔嘻嘻笑着接过了花,还没说话,瞥见花下罗烈手中的首饰盒 顿时呆了。没有任何悬念,那是戒指盒!赛尔全然不知道激动的定义是什么,只觉得一瞬间 心里五味俱全,说不清是高兴,兴奋还是什么的,就只会呆呆地看着罗烈,紧紧地咬着自己 的下唇,手指紧紧地攒住玫瑰花梗。如果这是惊喜,她承认是认识罗烈以来最大的惊喜。如 果这是幸福,她承认有生以来从没有一刻如此刻般幸福。 “宝贝,我爱你,你 愿意嫁给我吗?”罗烈很老土的求婚词赛尔听来却有如仙乐,满心的喜悦让她像个傻瓜一样 只会咧着合不拢的嘴一直笑,无法隐藏这话带给她的巨大快乐,也不想隐藏。从午夜不能见 光的黑玫瑰到可以在阳光下娇艳盛开的红玫瑰,她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这么快来 到了她身边,这让她一时手足无措。她看着罗烈,眼眶中激动得有隐隐的泪光在闪,这太快 了,太突然了,突然到她什么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该顺着罗烈的话点头还是矜持地沉吟。 偏偏罗烈还举着盒子,似乎不懂她激动的心情,可恶地笑着:“宝贝,你是不是要我跪 下才肯答应?”他故意为难地看看四周,周围的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善意地看着他们,毕竟 求婚戏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而且还是这样一对出色的酷哥靓女。 赛尔总算找到了自己 的舌头和思想,调皮地说:“好像有诚意的求婚都是要这样做的。”嘿嘿,能让王一样的罗 烈下跪求婚,也算扫扫她做夜玫瑰那些日子的委屈吧! 罗烈点头,竟然丝毫没感觉赛尔 的故意刁难,单膝跪下,一手举着戒指,一手拉了赛尔的手深情款款地说:“范赛尔,我爱 你,请你嫁给我。” “我想要一句特殊的话来做留念。”赛尔真的故意刁难他了,罗烈 太没有创意了,这样出其不意的求婚不但老土,而且一点也不浪漫,她要制造一点点值得回 忆的纪念,即使是人为的浪漫,也要让它成为传奇。 罗烈沉吟了一下,竟然用法语说: “我需要你,因为你让我拥有了面对未来的希望。” 赛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充满真 诚挚爱的黑煤般的眼睛专注地回望她,认真得仿佛这不是在人多的餐厅里,仿佛他没有跪着 ,而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此刻也只有他们两人。赛尔想起了很多事,第一次认识罗烈, 那对她有强磁吸引般的吻,为做不做情人的抗拒,都让她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身边的人虽然 才认识一年多,却似认识了许多年,经过长途跋涉,经过万水千山才终于走到了一起,等来 了属于他们的幸福。 赛尔终于认真地点点头,将手指套进了他的戒指中,笑着拉他起来 投进他的怀中。“我非常非常愿意嫁给你,我的王。”她的手轻抚着他的脸,主动地献上她 的吻。身后,是人们善意的掌声,小提琴也悠扬地奏着他们爱的歌,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只有爱才可以回答…… 《onlyyou》 凌晨2点;雨在下。 我们再次来到这分手的十 字路口。 你告诉我你是那么彷徨; 你无法下定决心。 那是不是意味着; 你在回 绝我。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答; 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信;对于你我来 说; 阳光会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会从此 改变。 但我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晨曦在你的臂膀间升起; 面对面心却相距千里; 我用尽全力让你明白; 痛楚过后还有希望。 如果我们给予足 够;如果我们学着去信任。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答;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 信;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 心情会从此改变。 但我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我知道如果能 够找些话 从内心深深触动你 你会给我们的梦想再一次机会 不会让这次成为我们 的永别 巨大的快乐让范赛尔忍不住地就想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在皇廷夜总会包了 个ktv,邀请了她的好朋友们都来分享她的快乐。来的依然是那几个铁哥们,安西元,宗正 宽,简心,还有刘亦杰。罗烈说不会唱歌,坐在一旁笑着看他们唱歌。 简心看看范赛尔 手上晃眼的钻石戒指,笑着恭喜他们,妒忌地对范赛尔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失去韩 君培,换了一个比韩君培强一百倍的罗烈,怎么算都是你占便宜,好好珍惜吧!” 赛尔 揽着她悄声笑:“你们也该结婚了吧!” 简心淡淡地笑笑:“还早呢!” 赛尔看看 和谭天凡他们在一起喝酒,有些沉默的宗正宽,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宗正宽对她的感情她都 知道,她以为有简心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安西元拿了酒过来敬罗烈 ,笑道:“烈哥,我们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认真算来,却是第一次这么近。我恭喜你啊, 接手了我们最烫的山芋,说真的,范赛尔也要你这样的人物才降得住她,一般的男人都不是 她的茶。” 罗烈转眼看看赛尔,正好碰上她对安西元话不以为然挑眉的动作,罗烈忍俊 不禁地笑了:“谢谢。你真是她好朋友啊,那么了解她。赛尔有时的确不很听话,需要好好 管教一下。” 赛尔耳尖地听到他的话,立刻眉毛挑得老高,大眼圆睁地嗔视着罗烈:“ 管教我?我们好像还没结婚哎。”她晃了晃手上的结婚戒指,狡黠地笑道:“我随时都可以 悔婚的。” “你敢!”罗烈抓住她的手拉了过来,赛尔站立不稳就倒在他身上,罗烈顺 势就搂住了她。“连开玩笑也不许说悔婚这两个字。”他有些霸道地命令道。附耳在她耳边 悄声说:“你是我的,永远都只是我的。你如果敢离开我找其他男人的话,我告诉你,我绝 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默默走开。” 赛尔轻笑:“还不肯承认你上次是吃醋了,大醋坛子。 ” “喂,喂,你们两人注意点,这是公众场合,你们要亲热回家去,别在这刺激我们。 ”简心不悦地对赛尔嚷嚷,拿了酒过来黏着赛尔,对罗烈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你女人让我 很妒忌啊,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身边围着的他,他,他都是优秀的男人。”她的手点过宗 正宽,安西元,还有谭天凡,不甘地叫嚷道:“老天不公平啊,为什么她就有那么多的机遇 而忘记了我……” 宗正宽无奈地过来拉她:“简心,你喝多了。” 简心看着他,突 然笑着抓住他的衣服:“也没忘记我,我至少还有个你,呵呵,呵呵。”简心真的喝多了, 说完就紧紧地抱着宗正宽不放开,让宗正宽有些尴尬地只好带着她离开了。 赛尔送他们 回来,看到罗烈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地靠近问:“你在想什么啊,这么 深沉?” 罗烈扬扬眉,一脸的坏笑:“我刚发现简心很有意思,她对我说你的女人,对 你说你男人,这样的称呼我怎么觉得很亲切啊!” 晕,范赛尔白了他一眼,这样的话有 什么亲切的啊,够俗了!也不知道这人哪根筋不对,竟然觉得有趣! “我女人,范赛尔 从此后是我的女人。”这样的话要不是给罗烈的面子,范赛尔早尖叫了,哪有人精神折磨似 地一再对她念叨呢!而看那人恶作剧得逞的表情,她可以对天发誓说,罗老大绝对是故意的 。 为期四天的h国国防军务展定于五月二十六号开幕,罗烈一行人提前二天进 入h国,下榻该地的五星级帝都酒店。这次该国防军务展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购买先进的武器 来准备战争,而是为了加强保持该国的军事威慑力而举办的。来参加的包括了来自世界各地 的军火制造商数百家,还有数十位像罗烈这样的军火巨鳄。人人都想从这h国未来几年中数 百亿美元的丰厚军事预算中分一杯羹,相互之间的竞争就形如水火。 罗烈并不贪心,只 想取得预定的单子就可以。戴哲却不满意罗烈的懒惰,自顾找人去疏通关系。罗烈懒得管他 ,只做好自己的就行,到的第二天就约了莫格上将吃饭。因为这次军务展是公开,合法的, 莫格并不忌讳赴罗烈的宴。身材魁梧,留着两片小胡子的莫格穿了一身军装,戴了副墨镜, 和几个护卫开了两张车就过来。今年四十五岁的莫格视罗烈为莫逆之交,原因是罗烈在他升 官的关键时候资助了他一大笔巨额军费,才让他铺平了仕途之路,成功地被元首授予了上将 的荣誉,成为该国最年轻的上将,对此他是感恩的,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罗烈。对罗烈这次 军务展的小单子,才一提出他就一口应承,还主动提供内部投资信息给罗烈。因为h国国防 产业技术落后,该国政府希望在购买先进的武器装备时也推动改国的国防技术,因此有意将 武器合同和投资合同绑定。如果有取得上亿巨额订单的,要求将三分之一的资金用在该国直 接投资或发展该国产业上。莫格建议罗烈与当地的工业企业合作,这样就有更大的竞标空间 。 罗烈表示会考虑莫格的建议,等晚上和戴哲商量时,戴哲却否决了这样的合作。这就 是上一代和罗烈这一代思维方式的不同,戴哲他们习惯了将利润直观化,认为钱放在自己篮 子里才是真的,投资给h国还要担待风险,他们满足了稳到手的利润,不想再做无谓的付出 。罗烈对戴哲的想法不置可否,作为四个学位,甚至拥有经管硕士学位的新一代的罗家家长 ,他拥有的是全新的管理理念。在现今的和平时期,想靠大规模的军火交易来赚钱是越来越 难,像他们这样的军火商,表面是影响一些局势的巨鳄,实际却要受政府和一些真正的军火 集团的排挤,如果惹恼了一个集团军似的大鳄,那么好日子也到头了。这么多年,他也看透 了些,也认真地思付给罗家找个安全稳定的退路,只是苦于没遇到好的机会。莫格的话等于 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与其单打独斗,还不如在政府的羽翼下逍遥地生活。和h国的工业企业 合作,名义上是支持h国国防发展,实际上也可发展自己的产业,这是双赢。 当然罗烈 是不会把这些想法全部告诉戴哲的,他只是随便提了提,戴哲不感兴趣他就再也不说了。私 下里他又找了莫格一次,提出将自己在美国的投资转一半过来在h国投资,第一年所得利润 划百分之二十做为莫格的股份继续追加投资,帮莫格管理直到莫格退休。莫格非常高兴,直 夸罗烈讲义气,对罗烈的计划毫无异议地表示支持。四天国防防务展结束时,罗烈和戴哲凯 旋而归,各带各的满意回国了。 戴哲回去交差时对戴霖直呼放了罗烈这女婿太可惜,罗 烈的办事能力征服了他。一起去那么多人,人家如瞎猫一样乱窜还不一定有收获,只罗烈, 也不见他忙,只出去应酬了下,就不费力地签了单子回来。 戴霖只是笑笑,说了句意味 深长的话:“罗江也姓罗,罗烈的就是罗江的,罗江的也是戴柔的。” 戴哲不知道,他和罗烈一起拿回来的单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就是不投资的那部分。而 罗烈和莫格签了投资的合约,莫格帮罗烈牵线当地工业巨头,两家联合竞标又得到了价值数 十亿的单子。虽然这是两家合有,但于罗烈,这是开启h国财富的钥匙,是另个世界的通行 证。罗烈不知道,就他这一念,给了他日后东山再起的基础,也给他反败为胜留了丰厚的筹 码,让他许多许多年后依然感叹,如果没有这一念,世上已无罗烈这号人。 罗烈还没回 去就通知了在美国的堂弟,让他着手派人过来洽谈合作的事,电话里和堂弟商谈了半天,第 二天堂弟就派了手下最得力的人过来,罗烈看到人时吃了一惊,也不说破,帮他引荐给莫格 ,就全权放手给他去做了。 这一切别说戴哲不知道,就是罗烈身边的人,知道的也是极 少数。罗烈回去也没向罗平生提起,运作方式是正当合法的,他就不想太多的人干涉。看罗 家年轻的一代,他有个想法,想将他们都慢慢换出去,一个个洗白。时代不同了,总不能叫 他们一辈子都窝在这落后,荒蛮的老家吧! 罗平生没想到他坚持扶上的罗家家族之长, 年轻观念超前的精英族长打的是这样一个颠覆罗家传统的主意,如果他知道,会不会后悔当 初坚持送罗烈出去留学的决定,会不会后悔没自己掌权,将罗家贩卖军火之帜进行到底,不 管这是幸还是不幸,他没有机会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h国的事完了后一个月,戴霖派人 来找罗烈谈借道的事,罗烈答应了。一来是谭天凡没查出什么不妥的事,二来也是为了还戴 家的人情。戴霖借道一个月后,罗烈换了那条线上的所有人,事情至此似乎都圆满地解决了 。慢慢进入了八月,离戴柔和罗江的婚礼越来越近,罗烈只好离开赛尔,回来帮罗江筹备婚 礼。 新房是上次罗江新盖的别墅,让罗江大肆装修过后已可和最华丽的宫殿相媲美,让 一惯奢侈的罗烈看了也忍不住眉头大皱,觉得罗江的确太过了,但木已成舟,也不好再过多 责备,就算了。 罗戴两家的联姻在搁浅半年后终于又结在了一起。 范赛尔 再次来到了罗烈的故乡,与上次不同,这次是作为正式的罗烈的未婚妻出场的,伴随在罗烈 身边,骄傲地展示着罗烈送的钻石戒指,当然,她没那么恶俗故意示威,嘿嘿! 范赛尔 是罗江举行婚礼前一天到的,罗烈正忙,谭天凡就带她四处走走。当赛尔目睹了罗江的婚礼 准备之极尽奢侈,她已经不会咂舌表示惊奇了,而是突然就心痛起罗烈来。这耗资上亿的婚 礼,罗烈该怎样的辛苦才能给罗江如此的盛况。 从谭天凡不屑的介绍中,赛尔听到了整 个婚礼的计划:整个婚礼邀请了来自各地的一千多宾客,并为他们租下了五星级的锦华宫作 为婚礼期间的住处。婚礼的酒席是重金聘请的意大利名厨,宴席上还准备了七千多瓶每瓶近 四百五十欧元的法国名酒——“木桐…罗吉德堡”葡萄酒,仅此花费就超过二百多万美元。 罗江别墅外用了近万只空运来的百合花装饰。新娘的婚纱是意大利名家的设计,连手捧的花 束也由该设计师全权包了。新娘头上皇冠上的钻石就重三十多克拉,加上项链,钻戒,全身 的行头就超过了二千多万。婚礼的晚上在罗家的庄园里还有盛大的焰火晚会,邀请了意大利 著名男高音还有一些名歌星登台献艺。为保证婚礼的顺利举行,罗烈雇请了大量的保安,据 谭天凡说只保安这一项费用,罗烈初步预算就要支出近千万。 赛尔随便看了一下,就和 谭天凡返回罗烈的别墅了。这样超豪华的婚礼她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是不是新娘新郎都不是 她喜欢的人,还是因为太过于铺张浪费,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水满则溢,跨进罗烈的别墅 门时,她的脑子里就闪过了这四个字,不知为什么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了。太盛了,这看上 去繁华一片的盛况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好像一瞬间看到了繁华背后的荒芜,两者明显的 差距让她直觉地就感到不安起来。看过《红楼梦》的人都知道,贾府的鼎盛是修大观园时, 元妃省亲那一段,之后就盛而衰。赛尔此时的忧虑就是出自这样的担心,虽然她不知道以罗 家的能力支付罗江这样排场的婚礼绰绰有余,也不知道这不是由罗烈一个人说了算的。戴家 嫁女,而且因为嫁的是罗江而不是罗烈早已经憋了一口气,所以更多的排场都是戴家鼓弄出 来的。戴霖有意无意地示威,似乎要出一口怨气,我戴家女儿没嫁你罗烈嫁的还是罗江,这 总不叫l伦了吧,既然不叫,我在你面前就没有什么愧疚,也就没有什么需要低三下四的。 夜很深了罗烈才回来,筋疲力尽地甩了西服就倒在床上,伸手抱住赛尔头就埋进了她的 颈中:“赛赛,我快累死了。”他深深地嗅着吸取着赛尔身上的香味,似乎想借这些香味赶 走一些疲劳。 赛尔温柔地圈住他的头,纤细的手指c进他浓黑的头发中轻轻帮他按摩, 边带了些责怪地娇嗔道:“谁叫你弄那么排场啊,好像不这样不足以显示你们家富豪似的! ” 罗烈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按摩,听了她的话只是眉毛动了动,眼睛也懒得睁开,唇角就 带了个笑出来:“宝贝,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个更豪华更排场的婚礼。” 赛尔不 屑地撇撇嘴:“我才不要,累死人了。” 罗烈半睁开眼睛瞄了她一眼,笑道:“累什么 ?你们女人不是就喜欢这样超豪华的婚礼吗?婚礼越排场越好,钻戒越大越好,新郎越帅越 好……” 赛尔忍不住地就冷笑:“我很好奇你以前都认识些什么女人啊,给你形成了这 样的观念。或许物以类聚,也不能怨她们,都是有你这样的男人才会纵容出这些女人的诞生 。”她说完跳下床,也不理罗烈就生气地往外走。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罗老大从后面抱 住了:“宝贝,别生气,我不是说你。” 赛尔头也不回,依然冷笑:“还用指明说我吗 ?在你眼中,女人从来都是玩物,都是可以用钱买的,还想我怎么理解,你只管用钱来砸我 吧,你也不是没砸过!”赛尔莫名其妙就想起罗老大用五千万买她一夜的事,更是怒火中烧 ,转过身火大地用手指戳点着罗老大的胸膛,横眉冷对:“你老实说,当时是不是想用五千 万让我做你的情人?” 罗烈苦笑着握住她的手:“范小姐,不能我一句话说错了就旧帐 重翻吧!交易好像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吧,怎么又怪我身上。” 赛尔翻了翻白眼,没好气 地哼了声:“谁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有一人,看见女人就色狼似地强吻人家, 然后第三次见面就让人家做他的情人。” 罗烈呵呵笑着,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 ,一手已顺着她的腰部一路下滑。薄薄性感的黑色吊带睡裙遮不住赛尔火辣的身材,若隐若 现的朦胧早刺激得罗老大口干舌燥,偏偏赛尔还提起第一次的强吻,一时罗老大控制不住自 己地就想起夜总会洗手间若明若暗的光线中强吻赛尔的事。那是他第一次在对一个女人的吻 中失控,自己也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人竟然差点在洗手间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样一想 ,强烈的欲望突然就排山倒海地冲击而来,罗烈低头捉住了赛尔的唇,止住了她继续翻旧账 的想法。他的舌缠绕纠缠着她的舌,手指慢慢c进她栗色的卷发中,没多久在他的抚摸下, 满意地听到了赛尔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他的宝贝啊,就是这样敏感的人,极容易取悦的人, 他何其幸运,一条限量版的领带就结了一段缘。 “我不是第三次见面才想让你做情人, 第一次见面我就想将你变成我的,现在这想法就升级成永远,永远想让你做我的情人,唯一 的情人……”罗烈的告白每一次都是那么令人激颤,赛尔全身无力地躺在他怀中,着迷地轻 抚着他性格的脸,呻吟道:“何时我才能停止爱你呢?” 罗烈侧头轻轻吸吮着她修长的 手指,含糊地问:“为什么要停止呢?难道你还指望去爱别的男人不成?别妄想了,有我在 ,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想你永远的爱我。” 赛尔呵呵笑:“我的爱对你那么珍贵?” 罗烈将她抱进了怀中,温柔地亲吻着:“很珍贵,你想象不出的珍贵。” “你爱我什 么呢?”赛尔的身体在罗老大的身下再次化为了水,一如世俗的女人,娇媚之下也不忘讨个 肯定。 “你高c的时候,很美啊,迷死我了!”罗老大有些顽劣地又吻上了她殷红水润 的唇。我爱你的娇蛮,我爱你的不听话,我爱你的坏脾气,我爱你的矛盾,我爱你所有的一 切,我又何时才能停止爱你呢…… 第二天罗家从早上就陷入了热闹中。赛 尔还没起床就听见窗外远处传来的人群喧哗声,她捧着头有些痛苦地呻吟,婚礼要有多混乱 不用想也知道,她做过一次新娘,她很清楚今天将是漫长的一天。 罗烈早已经起床离开 ,她爬起来,赤身l体就去洗澡。这次带来参加婚礼的是一条湖蓝色的修身长裙,裙长只过 膝,背部小v领,无袖,整体设计简洁优雅,适合她高挑的身材。赛尔洗澡出来,换了裙子 ,将一头栗色卷发盘成了螺型髻,化了个淡妆,戴了一副长坠的细钻耳环,她已经尽量低调 ,不想太引人瞩目。作为罗烈的女人,又是导致他和戴柔解除婚约的罪魁祸首,她当然知道 有人恨她,也知道很多人都不欢迎她。但她对这些不和谐的目光都做到了视若不见,她不是 小女孩了,她如果连自保或怎样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生存都不知道,她怎么去做强悍的罗烈 的女人。嘿嘿,对这些目光她在心里冷? 第 15 部分 欲望文 第 16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小女孩了,她如果连自保或怎样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生存都不知道,她怎么去做强悍的罗烈 的女人。嘿嘿,对这些目光她在心里冷哼,我不需要你们认可。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用自 己的个人魅力征服他们。他们反对排斥的只是对她的陌生,如果熟悉了,她不信他们会一直 排斥她。 下楼看到客厅里只坐着小伍,难得他今天没穿运动服,穿了一身深咖啡色的西 装,再配上他看上去有些阴郁的脸,给赛尔的感觉突然就成熟了。 “今天好帅啊!”赛 尔故意顽皮地揉揉他的头发,对他露了个大大的笑脸。 小伍一甩头,给了赛尔一个大大 的白眼,不屑地说:“本少爷哪天不帅!” “臭美。”赛尔看他脸上有了些笑容,不在 意地撇撇嘴,眼睛四处看了一下,客厅里除了小伍再没人了。 “人都去前面参观婚礼了 ,这里只有我和你。”小伍解释。 “你怎么不去看热闹?”赛尔知道小伍一向最好动, 他留下来多少出乎她的预料。 “有什么好看的?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哈哈哈!” 小伍大笑着站起来:“你要看热闹的话我陪你吧,今天我是你的贴身保镖。” 赛尔痛苦 地说:“如果可以,我根本就不想出这道门。”问题是不可能啊,未来小叔的婚礼,她不出 现的话太没礼貌了。 小伍同情地看看她:“彼此彼此!”虽然这样说,两人还是出来了 。小伍带着赛尔坐了专门拉客人的车过去罗江的别墅,没办法,人人都只能坐这样的车,太 多的车都被挡在了庄园外,否则罗家就更是混乱了。赛尔一路都没看见罗烈,那人今天要忙 死了,虽然大部分的事都由手下去做,但因为来的宾客很多,其中不乏权贵,安全就由罗烈 主抓了。 赛尔看着都是陌生面孔的人群,还没过去就有些怯了。罗家的客人都是些什么 人啊,什么肤色的客人都有,穿着装束各式各样,有穿军装的,甚至还看到阿拉伯人装扮的 客人。复杂的身份是赛尔情怯的主要原因,其次还有一路看她的带色眼光,让她恨不能扯下 某个女宾的丝巾遮住自己的脸。她紧紧地跟着小伍穿过人群,最后是抱着小伍的手臂以示名 花有主来阻挡那些不遮掩的情色目光,这就是漂亮女人的烦恼,经常有带情色的目光s扰。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感觉到一道目光不惧她的冷漠依然紧紧地跟随着她,那放肆的眼神热 辣辣地盯着她,让赛尔极不舒服地狠狠地瞪视回去。 那站在圆柱前,有着色魔一样眼光 的竟然是个瘦高,有一头黄色短发的年轻英俊男人。他斜倚着花园的白色圆柱,一身的白色 西服让他看上去更是英气人,他的脸型轮廓很漂亮,半昂着的下颚有些不可一世地上翘着 ,似乎显示着他身份的尊贵,他身体语言透露出来的信息让赛尔直觉地感到他不是一般的人 。阳光下,他虽然半眯着眼睛,赛尔还是看到他湛蓝的眼眸。赛尔呆了呆,似乎没想到这样 一个看上去很斯文高贵的男人竟然同时拥有着类似色魔的色情眼光,这让她一时不知道该不 该对他的无礼表示愤慨。愤怒仅仅是一瞬间,赛尔明智地选择了转身走开,这是罗江和戴柔 的婚礼,任何不和谐的事端都不该由她挑起。 按照当地的传统,新娘中午十二点前迎进 门,才十一点,罗江别墅就挤满了人,人人都争看新娘进门。赛尔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是还 来不及走,门就被堵得水泄不通,只好被迫留下了。她和小伍对坐着,一样的面无表情。赛 尔虽然觉得今天的小伍与往日不同,却觉得他除了沉默多点也找不出其他不同,只好将他的 沉默理解为心情不好,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小伍不讲她也不好八婆地追问。 新娘的车 准点出现了,鞭炮声加喧哗声震耳欲聋,赛尔站在窗前,看着戴柔从敞篷的劳斯莱斯上下来 ,昂贵的婚纱被八名花童托在手中,她站在车前,拨开婚纱仰望罗江的别墅,那姿态仿佛一 个女王在巡视她的领地。赛尔脑中又闪过了一直让她困惑的问题:戴柔嫁给罗江究竟是什么 意思?虽然她不知道戴柔为什么答应嫁给罗江,但她绝不会天真地以为是因为爱情。 戴 柔对罗烈死心了没有?这才是赛尔最关心的问题。作为女人,她当然懂因爱成恨的道理。也 知道想让爱了罗烈十五年的戴柔突然放弃罗烈是绝不可能的,这样对戴柔嫁给罗江的动机她 就不能不探了!戴柔究竟想做什么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吗?赛尔知道即使她怀有这样的心, 那也是不可能的。罗烈那人爱就是爱,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中庸。赛尔知道这个道理,戴柔 就更不可能不知道。那她究竟为什么呢?她和罗烈的弟弟罗江结婚,这样做不是将罗烈推得 更远吗?连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了。 赛尔疑惑地看着那女王一样昂着头睥视着一切的 戴柔,突然间灵光一闪就明白了戴柔想做什么。罗家!戴柔不是想和罗江结婚,而是和罗家 结婚!有了罗江,也就有了罗家!有了罗家,就不愁没有罗烈! 这就是戴柔说的:这事 没完,我不会就这样罢休,你永远都是我的…… 赛尔怔怔地站着,被自己一瞬 间的顿悟吓到了。如果这就是戴柔的苦心,那罗江和她甚至罗家都有可能是戴柔的牺牲品。 戴柔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吗? 女王般的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了,赛尔站的地方被拥 挤过来的人群挤兑得无容身之处,她一直退一直退,实在不堪忍受这样的拥挤。身边的小伍 不知何时不见了,她无奈地想,毕竟是好动的人,如果是谭天凡或任义,绝不会丢下她不管 。 新娘要上楼,人群自动地劈开一条路,好让庞大的护送新娘的队伍路过。赛尔在四处 找小伍没防备,就被拥挤的人推得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她才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就被一 双手和一个坚实的胸膛接住了。 赛尔惊慌中被这双手抱在了怀中,小小的混乱人群拥挤 中没人注意,居高临下的新娘却看到了。她有些惊讶地顿足看着他们,随即一抹耐人寻味的 笑容就挂在了她的脸上,她若无其事地提着裙子上楼了,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赛尔的狼狈。 赛尔抓着对方的手臂站稳了,等等,她有些恐慌地瞪着对方白色的西服衣袖,抬眼看到了 湛蓝的眼眸,那张英俊的脸上挂满了关切的笑容:“你没事吧?”对方用英语问。 怎么 办?赛尔一时脑子里闪过了许多想法,都是怎么能不和对方说话就能溜走的方法。白痴也能 看出这男人对她有兴趣,否则也不会及时出现。 “你没事吧?”见她不说话,对方竟然 又换了法语。 赛尔突然灵机一动,他以为她听不懂他说话,那她就装吧!她微微笑了笑 ,用方言说:“谢谢你,让我免了摔跤之苦。”然后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赛尔忍住心 里呼之欲出的爆笑,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小姐,小姐。”那白衣帅哥在 后面换着语言地叫她,赛尔只当不是叫她,径直从人群空出来的缝隙中溜走了。 一会儿 ,赛尔站在罗江的别墅外,有些找不到路的感觉,到处都是百合花,将本就是迷宫般的园艺 弄得更是大同小异,她转了一圈,竟然转到了后园。后园有个很大的游泳池,一群人正在戏 水,赛尔随意扫了一下,都是些年轻时尚的男女。有许多穿比基尼的暴露女郎,还有形形色 色的男人,赛尔不经意的一扫,却发现其中有一些都是l体的,正在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 全l!赛尔立刻转身退开,她不是保守的人,但却没想到在这样的结婚典礼上,在罗烈的庄 园中会遇到这样的事,这让她多少有点怪异的感觉。才退开就撞到了两个正过来的男人,她 正正地撞进了人家赤l的胸膛上,幸好,这两人都还穿着大花短裤,不至于太狼狈。赛尔头 也不敢抬,低低说了声:“对不起。”就往一边让开。对方却站着不动,被赛尔撞到的人粗 着嗓子笑道:“哇,是美女啊,身材正点。美女,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另一人发出同 样y秽的笑声,伸了手就来抬赛尔的下颚,边笑:“颈子很性感,不知道脸蛋怎么样呢?” 赛尔怒从心起,不假思索地一掌拍开了他的手,不发一语地推开他就走。什么东西?敢 调戏她,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但还没走出几步,她的手臂就被一只粗鲁的手拽住了 ,跟着就被拉了一个踉跄,她的高跟鞋扭了一下,她的脚就被扭到了,站立不稳地向前跌倒 。那男人也不管,扯着她的手臂拉过她,嘿嘿笑道:“脾气不小啊,什么婊子?敢对你大爷 拿翘!”他伸手抓住了赛尔的头发,将她的头拉了起来,脸向上看着他。 赛尔看到一张 长满横r的脸,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阴冷地看着她。虽然赛尔头皮和手臂在他的控制下传来 一阵阵的疼痛,赛尔却依然勇敢地怒视着他。 “是长得不错,难怪那么嚣张!”那男人 冷冷地评判,抓着她头发的手放开在她脸上轻薄地拧了拧。“面生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 赛尔的回答是用力啐了他一口,黑道大哥干女儿的傲气出来了,这是罗烈的地盘,那 么多人,她如此受辱而不反抗的话她以后拿什么来服人。 那男人猝不及防,被身高和他 相等的赛尔正正地啐到了脸上,顿时大怒,一个巴掌就甩到了赛尔脸上,跟着一脚就用力踢 在赛尔身上,再要打却被人抱住了。“义哥,她是罗烈的女人。” 赛尔被他的巴掌甩懵 了,男人的巴掌,用力之猛让她的脸立刻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然后又被他一脚踢在了肚子上 ,她觉得五脏六腑都随之痛了起来。无法说话,逐渐涣散的意识听到有人说她是罗烈的女人 ,顿时委屈加疼痛就一起涌来,站立不稳地倒下去。她眼睛里虽然含着泪,却朦胧地看到一 个白影从身旁冲了上来,及时地接住了她。这一次她无法逃避了,无力地靠在那温暖的怀中 ,鼻尖不可抗拒地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罗烈熟悉的味道,一种柔和了热烈的香料和 木香强壮活力的味道,竟然很清新! 那有着湛蓝眼眸的英俊男人小心地抱着她,愤怒地 朝那呆了的男人用英文吼道:“混蛋,你是不是男人,竟然打女人!” 那男人似乎才反 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有可能是致命的错,有些慌张地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我不知 道你是罗烈的女人,我没想到你是罗烈的女人,我没想真的打你,我只是想吓吓你……” 赛尔本以为自己会昏倒,可明显她没有那么娇弱,她只是很痛很痛地蜷在那男人的臂弯中 ,掩饰自己已经肿起来和痛得直流冷汗的脸。 “带我离开这里。”赛尔用英文对那男人 讲,那男人一呆之下恍然笑了,半扶半抱着赛尔离开。等他们走了好久,小伍才匆忙跑来, 四处寻找赛尔。刚才一起闯祸的另一个男人看见了,期期艾艾地上来问小伍:“你找范小姐 吗?” 小伍点头,焦急地问:“你知道她在哪吗?” 那男人神秘地笑了笑:“当然 知道,她和帕克王子一起走了!” 小伍听了大惊失色:“帕克王子?”他呆了 呆,反应过来也没问仔细转身就跑去找谭天凡。 半个小时后,在庄园里调控保卫工作的 谭天凡知道这消息顿时气得嘴角肌r抽搐,失声骂道:“你他妈怎么回事,看个人还弄丢了 ,你不知道那帕克王子是以风流出名吗?这样把赛尔带走,我看你怎么向烈哥交待!” 小伍焦急地问:“那怎么办?” 谭天凡看看四周,呼叫任义过来帮他看着场中,自己带 了小伍过去锦华宫找罗烈。 这边罗烈正做陪客,陪着几位特殊的贵客在锦华宫的顶楼大 厅包间玩牌。罗烈的战绩是输多赢少,当然这种性质的玩牌不能较真,为了让贵客高兴,罗 烈是不在乎输多少的。几千万的筹码都输出去了,罗烈依然谈笑风生,这也算一种变相的投 资,比你专程抱着钱去找人家效果来的好。 他点了只烟,笑着对他下位的刘先生说:“ 刘哥厉害啊,我听说嫂子又替你生了个大胖儿子,正寻思给你准备点什么贺礼下个月过去给 你带去,现在你来了,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来吧!” 刘先生哈哈笑道:“罗老弟有心了 ,你不送也没关系,你今天输的都算贺礼了。” 罗烈笑道:“那怎么行,各是各的。” 正说笑着,门外孙铸敲门进来,附耳对罗烈说:“义哥找你!” 罗烈皱了皱眉,抱歉地 对刘先生他们说:“罗烈有事出去一下,就让我这位兄弟陪你们玩一下吧!” 对面张先 生挥了挥手:“没事,你去忙吧!” 罗烈对孙铸使了个眼色,站起来走出去。外间是大 厅,有许多参加婚礼的宾客在各自娱乐着。罗烈看见罗义站在大厅门口,就向他走过去,还 没到罗义身旁,就见罗义双手握拳忽放忽握,似乎心里有什么为难的事下不了决心。罗烈先 出声叫他:“大哥。”因为是大伯的儿子,罗烈尊称他为大哥。 罗义看见罗烈,咬了咬 牙,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给罗烈行了一个大礼,响亮地说:“兄弟,做哥哥的对不起了 你,先给你赔礼了。” 罗烈虽然莫名其妙,但看见他这一跪吸引了不少好事的人过来, 赶紧扶起他:“大哥有话好好说,这是做什么啊?” 罗义抬手给了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 ,说:“兄弟,我知道你不会下手打我,我就先打自己了。”他说着又抬手想继续打,罗烈 一把钳住了他的手,厉声喝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能不能说清楚?” 罗义苦涩地 说:“这事是刚才在罗江别墅前发生的,我因为没见过范小姐,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帕 克王子当时想带范小姐走,范小姐不肯,我就上前制止,争执间我和帕克王子打了起来,范 小姐上前帮忙,结果被我一失手打在了她脸上。帕克王子趁我不注意,就把范小姐带走了。 我听我手下说了范小姐是你的女人,追出来时就找不到范小姐了。兄弟,我对不起你,我怎 么能让那臭名昭著的人带走你的女人呢,要是范小姐发生什么事,我死一百次也不足谢罪啊 !”罗义比划着说完一副悔不当时的痛苦样。 罗烈皱起了眉,赛尔让帕克王子带走了? 这添得什么乱啊!他当然知道帕克以什么著名,那是一个崇尚性生活至上的新新人类,男女 通杀,是戴柔他们那一党的标志性人物。赛尔落到他手上,罗烈光想想就头痛不已,也就没 注意到罗义漏d百出的谎言。 “兄弟,你打我吧,我没照顾好你的女人。”罗义表演似 地拿起罗烈的手去扇自己耳光。 罗烈烦闷地猛抽回手:“这不干你的事,大哥,你先回 去吧,我来处理。” 正在这时,小伍和谭天凡赶到,罗烈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不是已 经交待好要贴身保护赛尔的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不是诚心给他添乱吗! “烈 哥,怎么办?”谭天凡看着罗义他们走出去,虽然有点纳闷他们来干什么,但也没多想,心 如火烧地急急问道。作为罗烈的第一心腹,他当然知道帕克王子的势力对罗家的重要性,所 以才赶来让罗烈拿主意。 罗烈没出声,拿了烟带着他们离开大厅到休息室,吸了半根烟 后,他对谭天凡说:“你去查一下他住在哪里,然后先派人去看他有没有带赛尔回去,如果 回去,你出面去要人,但是千万别动手,那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明白了吗?” 谭天凡点头去了,小伍有些不安地看看罗烈,嗫嚅着说:“烈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疏忽 。” 罗烈看了看他,忽然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伍一怔,跟着赶紧 摇头:“没有,一切都很好!” 罗烈扬了扬眉,又问:“那是失恋了?” 小伍顿时 大惊失色:“烈哥,你都知道了?” 罗烈无可奈何地摇头:“我知道什么啊,你这无精 打采的样子不都写着有事吗?原来是失恋了,我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问问需不需要我帮 忙。失恋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你可以找赛尔问问,她或许可以教你几招来挽回那女孩的心 。” “谢谢烈哥。”小伍腼腆地笑笑,不知为什么就轻松起来。 罗烈看了看表,三 点多了,一会就要举行正式的婚礼了,他随便吩咐了小伍几句,就回去招呼客人,看看还有 些什么需要准备的。四点多,谭天凡回来了。罗烈才看到他出现在门口就迎了出来,“怎么 样?”他简短地问。 谭天凡看了看他,有些心虚地说:“帕克也不说放人,也不说不放 ,只说要等赛尔醒了看她的意思。” “赛尔在他那睡觉?”罗烈沉下脸厉声问。 “ 好像是这样的。我听人报告说赛尔一路是由他抱着离开的,还有人说曾见过他们在罗江的别 墅里拥抱,估计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谭天凡忠诚地转述,尽管他并不相信赛尔和帕克会 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但作为罗烈的第一心腹,他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务,收集所有的资料 以供罗烈判断。 赛尔和帕克认识?罗烈的眉头再一次紧皱起来,他们何时认识的? 赛尔知道那男人抱着她出去,也知道有人阻挡他,甚至还能听见那人对随 从的怒骂声。但是她却无力去注意那男人说了些什么,又带她去哪。从来不知道被人踢到肚 子的滋味是这样疼这样难受,还有脸,发涨地痛,她才知道上次罗烈盛怒时打她的一掌十足 还是手下留情了,她才能第二天就没事人地到处乱晃。两处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散乱,只 能坚持着一个想法,离开这里,去找罗烈。 男人把她抱上车,温柔地将她搂在怀中,她 才隐隐觉得不妥,挣扎着离开男人的怀抱,挣扎着说:“带我去找罗烈。”他是罗家的客人 ,他就应该知道罗家的家长是罗烈。 男人听见罗烈的名字有些惊奇,浓眉下的蓝眼变得 有些深邃:“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赛尔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闭着眼睛骄傲地 说:“我是他未婚妻。”在这样狼狈的情形下,唯一的骄傲就是还有罗烈可以仰仗了,希望 这男人听见罗烈的名字放弃无谓的想法。 “原来你就是让戴柔失去了罗烈的女人。”那 男人绕有兴趣地笑起来。 赛尔靠在车后座位上,这是轿车,不是罗烈他们统一拉客人的 车,这人是什么人,竟然有特权把座车开进罗烈的庄园。她的脸痛带动了头也痛起来,无心 去深想。她无力地呻吟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请帮我找到罗烈。” 那男人看了看车窗 外:“这么多人,我上哪找罗烈去,我先把你带到我那去,回头我叫他来接你吧!” 赛 尔没办法,总不能自己捧着吓人的脸,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到处去找罗烈吧! “帕克,很 高兴认识你。”那男人自我介绍。 “andy曼蒂。”赛尔将自己的英文名告诉了他。 “曼蒂?嘿嘿,你确实是值得爱的。”帕克哈哈笑起来,赛尔的英文名字的隐义就是值 得爱的意思。 赛尔不想说话,疼痛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帕克伸手轻轻地抚摸她肿胀的脸 ,语气不觉就有些阴冷:“曼蒂,如果你要,我会为你砍下那人的手和脚,以惩戒他对你的 无礼。” 不要,这太血腥了!赛尔也不知道自己说了还是没说这句话,恍恍惚惚地随着 车子的摇动睡了过去。直到有冰袋轻轻地敷在她脸上,微冷的刺激才让她惊醒,眼前是帕克 湛蓝温柔的眼睛。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帕克正拿了冰袋帮她做冷敷。 “感觉好点 没有?”见她睁开眼睛,帕克微笑着问。 赛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冰袋将胀痛的感觉麻 木了些,她可以觉得头也没那么痛了,但全身似乎都因肚子痛而失去了力气,一动就都痛了 起来。“罗烈来了没有?”她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罗烈没那么快来,今 天够他忙死了,你想睡就再睡一会,他来了我叫你。”帕克的手力道轻柔地移动着冰袋,体 贴入微地说。 “你是罗烈的朋友吗?”赛尔好奇地问。 帕克呵呵笑道:“算是吧! ”他的手带起了赛尔散乱的发丝,又细心地放回去。 赛尔觉得这动作有些暧昧,羞怯地 伸手去拿冰袋:“我自己来吧!” 帕克看看她,放开了手:“我先出去了,你继续睡吧 !” 他走了,赛尔才打量起这明显是卧室的房间。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虽然没有罗烈 那间装修豪华的变态,但也是一间用心装修了的卧室。卧室主调只有两种颜色,黑和白,唯 一另类的是正对着床脚画满了墙的抽象画,用的颜色奇奇怪怪,一开始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赛尔好奇地直盯着画看,看到朦朦胧胧要睡着时,才看出那画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交媾 。 这一觉赛尔睡得很长,长到醒来时才发现窗外天已经黑了。天黑了,那婚礼应该快完 了吧!赛尔坐了起来,身上还好好穿着她湖蓝色的裙子,那帕克算是好人吧!赛尔早先对他 色魔般眼光的反感这一刻全都没了。她到洗手间,依然是黑白主调装修的洗手间让她有种到 了宾馆的感觉。镜子照出她的脸依然还有些肿,还能看到手指印。肚子上的肋骨也有些隐约 的疼,她拉开侧边的拉链对着镜子看,左边肋骨上白皙的皮肤淤青了一大块。她狠狠地拉好 拉链,最好那人别再遇到她,否则定要罗烈帮她讨回公道。她洗了脸,对着镜子盘好了被拉 乱的发。洗手间里竟然有整套齐全的化妆品,她上了妆,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狼狈。打理好 一切,她才打开了卧室的门。 门外一左一右站了两个穿制服的西方男人,看衣服的样子 ,赛尔有些困惑,很像王室的侍卫。 见她出来,左边的侍卫彬彬有礼地用英文说:“曼 蒂小姐,请跟我来,殿下在前厅等你呢!” 殿下?赛尔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她睡了一觉 ,一不小心穿越了,到了某某王朝?但l露的手臂感受到的是罗烈家乡的闷热,呼吸的空气 也带着罗烈家乡独有的潮湿。种种迹象告诉她,她依然是在罗烈的故乡,那么,哪来的殿下 ? 跟着侍卫走过短短的回廊,就到了前厅。一个袖珍的中国式庭院,赛尔得出了结论。 还站在厅外,赛尔就看到罗烈和帕克对坐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罗烈正开怀大笑,浑 厚磁性的嗓音不知道为什么就让听到的赛尔鼻子一酸,委屈的泪都涌了上来。 “烈。” 赛尔扶着门委屈地叫道。 罗烈听见她的声音头转了过来,眼睛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淡 淡地说:“醒了?那我们可以走了。”他站起来,对帕克微笑道:“帕克王子,那我们就不 打扰你休息了。” 王子?赛尔呆了,怔怔地看着帕克,眼前这个瘦高,有着湛蓝眼眸的 男子是真的王子?想起刚才穿王室制服的侍卫,和殿下的称呼,赛尔相信自己见到了真正的 王子。 “别那么急嘛,烈,曼蒂刚刚醒,让她休息一下。再说,她午饭晚饭都没吃,该 饿了。坐一下,我这就让他们送吃的过来。”帕克微笑着拦住罗烈。 “王子殿下客气了 ,那我们只好从命了。”罗烈走不掉,只好又坐下。 面对精美的食物,范赛尔 却感到难以下咽。屋里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目光的焦点都是她。帕克王子是满面带笑, 没加掩饰地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而罗烈,却是极平淡一声不吭地默默看着她,偶尔才露出 点若有所思的表情都是一闪就逝。 赛尔有些狐疑屋里气氛的怪异,这两人不是朋友吗? 为什么在她进来前两人可以谈笑风生,在她进来后却彼此都不再说一句话,这是为什么呢? 她匆匆吃了几片点心,喝了杯牛奶就说饱了。 罗烈见她推开盘子,就站了起来说:“多 谢殿下的盛情款待,只是罗烈还要回去招呼客人,就不多坐了,改日邀请殿下去罗家做客吧 !” 这次帕克没做挽留,送了他们出来,微笑着对赛尔说:“曼蒂,我预计在这呆一星 期,欢迎你有空过来玩。” 赛尔礼貌地点点头,跟着罗烈坐到后座,离开了帕克的行宫 。 车里有短暂时间的沉默,赛尔看看开车的孙铸,开始告状:“烈。”才叫了一声,罗 烈闭着眼睛靠着椅背,对她摆了摆手:“可以别说话吗,我很累,想静静地休息一下。” 赛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的脸在路灯下若隐若现,看上去确实充满了疲惫之色。但是这 可以成为他不想听她诉说委屈的理由吗?她范赛尔,在他罗烈的地盘上被打,她要求一点关 心就如此的过分吗?一瞬间,被打的痛都比不上此刻的寒心,这就是她要与之生活,将托付 后半生的人吗?赛尔突然觉得此刻的罗烈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还不如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 系的外人——人家帕克王子至少还敢说只要她愿意,会为她砍下那人的手和脚,不管是真是 假,至少人家表示了一点诚意。而罗烈,却连听的欲望都没有。 赛尔一瞬间有些心灰意 冷,她这是在做什么?前一刻还相信的挚爱顷刻就觉得什么都不是了,爱是什么,罗烈是谁 ,她在这里做什么,一瞬间都模糊起来。只觉得一切都是虚无的,她只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 “你先进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可能晚点回来。”到罗烈的别墅,罗烈帮 她打开车门对她说。 赛尔默默地下了车,早先被扭到的脚踝还有些隐隐地疼,她还没顾 得上说什么,罗烈已经关上车门扬长而去。赛尔呆站了一会,看看身后灯火通明的别墅,竟 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那不是她的家,那只是罗烈的房子,她慢慢地在石阶上坐下,双手抱 着l露的膝盖,流下了从被打后一直强忍着的眼泪。 范赛尔无声地抽泣着。在这个罗家 盛开繁华的夜晚,在看着远处罗江别墅上空漂亮的焰火,在有些冷风轻抚的罗烈的别墅外, 她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孤独地为自己默默地流着泪。 谭天凡正在罗烈的别墅里等 着赛尔,等了半天都没见赛尔进来,他不由奇怪地打电话给罗烈:“烈哥,你不是说赛尔到 了吗?怎么没见她进来?” 罗烈也有些奇怪:“不可能吧,我刚明明把她送到家门前的 。” “这样啊,那我出去看看。”谭天凡挂了电话跑出去,才拉开门就看见范赛尔呆呆 地站在门口。她的脸正对着灯,谭天凡眼尖地看出她的脸被泪水冲洗过,尤带着泪痕,肿胀 的左脸颊上竟然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谭天凡呆了呆,心里第一个念头闪过的是难道是 罗烈打的?但他随即就否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罗老大对赛尔的宝贝是有目共睹的,那人即 使再怒也不会下如此的狠手。 “赛尔,谁打的你?”谭天凡呆怔后心痛的要死。不同于 罗老大对赛尔的喜欢,他对赛尔的喜欢开始纯粹是爱屋及乌,后来就是真的把赛尔当妹妹一 样的喜欢,此时见妹妹一般的赛尔被欺负,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的地盘上谁 敢打我?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赛尔冷笑着推开谭天凡,一拐一拐地走进去。因为生罗烈 的气,此时她看任何人都不顺眼,要不是太晚没飞机起飞,她早拿了护照直奔机场去了。 “帕克打的?”谭天凡跟着进来,问话时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如蚯蚓般鼓起,似在用力控 制着自己的怒气。 “帕克王子那样斯文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我都告诉你是我自己撞到 的!”赛尔歇斯底里地叫完抓着扶手跑上楼。 谭天凡烦闷地在客厅里乱窜,忍不住又打 了个电话给罗烈,罗烈电话那边背景杂乱,谭天凡叫嚷着才能让他听到:“老大,赛尔的脸 让谁打了,你知道不知道?” 罗烈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僻静的地方,背景 突然就静了下来:“罗义。” “罗义?你知道?”谭天凡的声音不觉又放大了。 “ 罗义说他阻挡帕克带走赛尔不小心打到的。”罗烈解释。 “他妈的什么不小心,你没看 见,那绝对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的。”谭天凡怒了,他们不在时罗义经常挑衅他手下的兄弟 ,他早忍他很久了。 “那你想我怎么办?”罗烈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对兄弟般的谭天凡 ,罗烈是无话不说。 谭天凡顿时哑了。罗烈是家长,他总不能为一个女人就去惩罚自己 的大哥,这会让底下的兄弟寒心的。 “罗义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主动去锦华宫找我的。谭 天凡,有时我真希望我不是罗烈,这样我或者还可以为赛尔讨回公道。”罗烈说完挂了电话 。 谭天凡拿着手机有些木然地站着,许久,他转过身却看见了范赛尔站在身后。她面无 表情地看着谭天凡,静静地问:“罗义是谁?” 她都听到他们讲的话了?谭天凡苦涩地 回答:“罗烈大伯的儿子,罗烈的哥哥。” 范赛尔静静地站了半天,突然就冷笑起来: “罗烈真是仁义,为了哥哥就可以委屈我!或者我也不该怪他,是我自己不了解你们世界的 规则,错误地闯进来,才发现我并不适合。谭天凡,你告诉我,我该知难而退吗?” 谭 天凡看着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来劝解她。 第二天早上,范赛尔等罗烈离 开去继续张罗婚礼后续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径直去了机场,搭飞机离开了罗烈的故乡。 赛尔离开时,谭天凡并不知道,他正找昨天在罗江别墅里的保安们询问昨天赛 尔被带走的事。在他的严厉问下,在场的保安如实地讲了昨天发生的事,详细到罗江怎么 调戏赛尔,怎么打怎么踢赛尔都淋漓尽致地表演了一番。听得谭天凡是怒火中烧,脸暴青筋 。连一起去的任义也是直眉瞪眼,连声说:“罗义这次做得太过了,太过了。” 谭天凡 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离开,等回到罗烈别墅时,听到保安们说范赛尔不顾阻拦走了,顿时就让 他气懵了,想也不想抬手就给了那报告的保安一巴掌,怒吼道:“我不是让你们紧跟着她吗 ?都他妈一群饭桶。” 任义拉住了他:“天凡,别激动了,我们赶紧去机场,或许还能 栏下她。” 谭天凡坐上任义的车,边掏出手机打给自己在机场的朋友,让他们帮拦截赛 尔,那朋友一口答应。可等谭天凡他们赶到时,这朋友却一脸抱歉地等在门口,见到谭天凡 就两手直摊:“对不起了谭哥,我尽力了,范小姐坚持要走,我也没办法。” 谭天凡瞪 了他一眼:“我不是叫你绑也要留下她吗?” 朋友苦笑:“一般情况下我会照你的吩咐 去做,但有帕克王子在场,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 “帕克王子也在?”谭天凡有些狐 疑,难道赛尔真的和帕克是老相识? “是啊,帕克王子是范小姐的朋友吧,他们乘同一 驾飞机离开了。” 谭天凡和任义面面相窥,呆怔了一会,沮丧地返回。 “谁把这消 息告诉烈哥,你还是我?”回去的路上,任义苦笑着问。 谭天凡同样也是苦瓜脸:“我 说吧,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 “烈哥会很生气吧!”任义自言自语。 谭天凡却忧 心忡忡地说:“我现在是很担心赛尔,她现在的心情碰到帕克,又不知道帕克的真面目,就 像小羊落到了狼口里,前途堪忧啊!” 经他一说,任义也担心起来,但还怀了一些希望 :“赛尔不会那么傻跟他走吧?” 谭天凡苦笑:“那女人的脑子奇形怪状,一会儿精明 得连烈哥也骗不了她,一会儿又幼稚得连小孩都可以骗她,我怎么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 ” 任义陪着苦笑,过了一会叹口气说:“其实也不能怪她走吧,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顿 ,还是在烈哥的地盘上,还不能出气,换谁也受不了啊!” 谭天凡歪着身子斜瞥他一眼 ,唇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现在你知道做老大的痛苦了吧,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还得露笑 装大度,烈他也不容易啊!” 任义点头感叹:“是不容易,他为这个家族付出了那么多 又有几人看见呢,人人只知道问他要钱要权,谁知道他背后的苦楚呢!” 谭天凡苦笑: “看这样的形势,烈哥想三十五岁退休的愿望估计要落空了!” 任义哈哈笑道:“那你 的结婚梦想岂不又要推后了?”谭天凡说过要等烈退休才会考虑结婚的事。 谭天凡自嘲 地笑道:“结不结婚无所谓,反正只要烈哥不退休我就一直跟着他。” 任义收敛了笑点 点头:“烈哥人挺好的,对我们也挺照顾,我也没想过离开他。哎,你有没有发现小伍那小 子这段时间以来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事瞒着我们。” 谭天凡笑了:“那小子在谈恋爱吧 ,不知道是不是网恋,一天有空就对着电脑发呆。” “哦,这样啊,呵呵,好像第一次 见他谈恋爱啊!”任义不在意地笑了。 谭天凡敢发誓他把范赛尔走了的消息告诉罗烈时 ,他脸上有很长时间的表情都是木然的,他能看出这消息对罗烈的打击,但却依然忠实地转 述了帕克和赛尔一起离开的话。然后又讲了赛尔被打的详细经过,整个过程罗老大除了脸色 有些铁青,鼻孔不断煽动外几乎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讲完后,罗烈点点头不做任 何评价地走开了,这多少让义愤填膺的谭天凡有些许的失望。理智上知道罗烈确实不能做什 么引起内讧的事,感情上却多少有点咽不下气的感觉。矛盾!他打了一阵沙包才舒缓了些郁 闷之气,庆幸自己不是罗烈,不必做违背自己意愿的决定。 罗烈独自一人却来到了罗家 后山的最高处,默默地,迎风独立地站着。山下可以俯瞰到罗家全园,不能清楚地看到也能 想到依然是热闹非凡的庄园。罗江为期三天的婚礼今天才是第二天,他却觉得仿佛已经办了 许多年,透支了他所有的精力和体力,让他疲累得只想倒下,? 第 16 部分 欲望文 第 17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许多年,透支了他所有的精力和体力,让他疲累得只想倒下,好好地睡上一觉。这是盛名所 累还是他真的老了,他没心认真地去探究。赛尔走了,这是他预料中的结果,但他却怀了一 丝丝侥幸,希望她能理解他一点点。仅仅只敢要求一点点!在半夜回来,在小心地扒开她不 知是被汗水还是泪糯湿的发丝看到她脸上已经淤青的脸,在听到谭天凡转述她不止是脸受伤 还有身上有伤时,他的要求只敢是一点点了。他当然清楚赛尔为什么走!一个将他视为强硬 依靠的人突然发现其实他并不能依靠,这样的落差不要说她是女人无法承受,即使是他,当 年叔叔将他丢下转身走时他的失落也是巨大的。类似被所爱的人背叛的感觉他深知其痛,又 怎么能要求她全部给予理解呢? 她的走或许也因为他的态度吧?罗烈有些苦涩地想着, 有些懊悔在车里对她的冷淡,如果他当时知道她伤得那么重,如果他知道罗义不只打了她的 脸还踢了她,他或许就不会怀疑她和帕克是旧识,也不会对她在帕克卧室睡觉产生什么不洁 的想法而导致一瞬间对她的恶心。这是心病吗?他反思自己。他怎么能把纯洁的赛尔和其他 女人相提并论,怀疑把第一次给他的赛尔会和那令人恶心的动物有什么瓜葛。他为自己这样 的无端怀疑而羞愧,他罗烈冷静超凡的人原来也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一样也会在爱中不断 犯错误的人。他怎么解释他的怀疑,拿什么来祈求赛尔的全部理解呢,所以只敢要求那么一 点点…… 罗烈静静地站着,许久才点了一根烟。他的烟瘾并不大,也没有酒瘾,这该归 结他自制力很强的优点,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这算优点还是缺点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 像平常人一样喝个酩酊大醉,这样或许就不用面对那么多矛盾! 谁会凭栏意? “一 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不知道何时听过的歌此时突然应景地跳了出来,这就是人与 人之间感情的最真实矛盾! 情到深处人孤独! 这孤独泛指精神上的孤独了!谁也不 可能完全了解谁,谁也不可能爱谁到没有间隙。我们害怕的并不是r体上的无法皈依,而是 精神上的无处皈依。爱应该就是精神上的皈依,一个灵魂的寄托处,一个被需要的理由,一 个存在的意义…… 赛尔,你知道这种孤独吗? 飞机上,范赛尔和帕克坐在 一起。 赛尔没精打采地蜷在座位中,和空姐要的毯子堆到了下巴,她闭着眼睛装睡,避 免看到帕克蓝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慕之光。这样一气之下跑出来是对是错她也分不清了,也根 本不想让理智占上风。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而且听谭天凡的意思还不能报复,这让她 情感上怎么能接受,更别提还留下来叫那恶人大哥什么的。 罗烈会怎么样? 她的脑 子里偶尔闪过这个问题,却拒绝去深想。他会怎么样?好人都他做了,仁义都他尽了,他又 会怎么样!他看重的是他的家人,他的家族,那她算什么?她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她将他 视为最重要的人,他呢?也同样吗?范赛尔有些偏执起来,却忘了,爱情有时并不是对等的 ,也不是如天平一样可以两边平衡的,总有一方多付出,而更爱的那一方就是多付出的一方 。相爱时可以无私奉献,不爱时却锱铢必较。 赛尔昏昏沉沉地想着,飞机要降落时她才 猛然醒过来,大睁着眼睛有些愕然地看着身边的帕克,他正帮她系安全带。他带起的木香香 味让她一瞬间清醒了,移开了不知何时靠在他怀中睡着的身体,脸立刻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掩饰着看看窗外,飞机已经落地滑翔了。 “有点饿了,曼蒂,你能推荐一家有特色的餐 馆吗?”帕克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脸红,伸了个懒腰自然地问。 “你喜欢什么风味?” 赛尔将毯子收起来,做着下机的准备。 “我喜欢什么都尝试一下,所以你有好的尽可以 介绍给我。” 赛尔想了想,拿了纸笔给他写了几个名店,并写上自己的电话,递给他时 笑道:“你先去试这几家,试完可以再打电话问我。” 帕克笑着接了纸条:“谢谢。等 会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品尝吗?” 赛尔捂着脸对他笑道:“今天我就不去了,顶着这样淤 青的脸和殿下你一起吃饭,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就是我的错了,下次吧!” “这有什么 啊,我不介意。”下机后,帕克仍极力邀请。 “我介意。”赛尔没带行李,拿了随身的 包走下机。才出安检口,就看到凌姨站在界线外向她挥手,赛尔呆了呆,走过去问:“凌姨 ,你怎么来了?” 凌姨嘻嘻笑着拉住她:“kg让我来接你的。”她眼睛扫了帕克一眼 ,在赛尔耳边悄声笑道:“他怕你被坏人拐跑了,所以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赛尔不知 怎么突然就反感起罗烈来,她又不是小孩,谁好谁坏难道都分不清吗?刚才本不想和帕克吃 饭的她突然就改变主意,回头对帕克笑道:“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中餐馆,你和我们一起吃可 以吗?” 帕克有些惊喜,笑着点头:“乐意之至。” 凌姨愕然地看看她,有些懊悔 自己失言了,没想到赛尔对罗烈有这么强的逆反心理。 “这位是?”帕克看看风韵犹存 的凌姨,微笑着询问。 “琳达,这是帕克王子。”赛尔为他们做了介绍。几人一起出来 ,凌姨拉了赛尔坐她的车,让帕克他们跟在后面。 一上车,凌姨就埋怨赛尔:“赛赛, 你怎么那么任性。” 赛尔不置可否地反问:“罗烈说我什么了?”她小性子地以为罗烈 向凌姨告状了。 凌姨有些迟钝:“和kg有什么关系?我是说你怎么和帕克王子搅在一 起的事。哎,你不会是和kg吵架跑回来了吧?你的脸?难道是kg打的?啊,这太过分了 ,kg怎么能打人呢!”凌姨顿时愤怒地叫嚷起来。 “不是他,是他哥哥罗江打的。” 虽然和罗烈有小矛盾,赛尔也不想凌姨把罗烈想成打女人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姨糊涂了。 赛尔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凌姨沉默了一下苦笑道:“这你也任性了, 你这样跑回来给人的感觉岂不是罗烈二选一,要哥哥还是要情人?给罗烈的感觉岂不是你 的爱包括了许多只是缺了理解和宽容?给罗烈家人或反对你们在一起的人的感觉岂不是你不 识大体?” 赛尔被凌姨的一番话说得委屈无比:“我被打我还有错吗?” 凌姨摸了 摸她的脸,叹了口气:“罗江是很过分,但他毕竟是罗烈的大哥,你难道真想罗烈为了你和 兄弟撕翻脸吗?这样即使你出了这口气,你还拿什么来征服罗家的上上下下?一个连老公兄 弟都容不下的女人,你能拿什么让他们来效忠你?” 赛尔听呆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些。 凌姨拉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赛赛,爱情可能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爱与不爱,你 们自己就能决定。可是当你决定嫁给他,成为他的人时,你们就不是两个人了。你接受他, 爱他就要爱他的家人,他的家庭,他依存的一切。没有这一切,他也不是他,只是一个虚假 的空壳。我们两爱上的都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我们的爱也要比别人来得辛苦,正如我不能让 你干爹离开黑道一样,你也不可能让罗烈离开他的家族。既然无法离开,就只有试着接受他 的一切。我学着做黑道大哥的女人,你也要去学习怎样做一个家族家长的妻子。这条路可能 会走得很辛苦,但是既然你选择了,你就尽力去做好,除非有一天你不爱了,你才能停止。 ” 赛尔慌乱地摇头:“我没准备,我做不到,我做不好……” 凌姨双手捧了她的脸 ,耐心地哄道:“赛赛,没有人天生就会成功,也没有人能不经累积就一呼百应,我们不都 是在学习吗?学习着走路,学习着长大,学习着去爱,你不去做,你怎么敢说你不会呢?我 认识的范赛尔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害怕困难,害怕挑战的人?还是你太长时间没有赛车 ,忘记了血y是什么兴奋的滋味?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爱罗烈了,那么就当我刚才这 些话都白说,否则,你怎么来就给我怎么回去。” 赛尔可怜兮兮地叫道:“凌姨。”她 被凌姨一番话说得汗颜。 凌姨瞪了她一眼:“赛赛啊,你真的太任性了。你知道不知道 你刚才邀请的帕克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崇尚性自由,以性开放臭名昭著的王室败类,你怎么 能和他搅在一起,还和他一起离开,你让知道的人会怎么想你们?罗烈的情人又有新欢?还 是罗烈的情人水性杨花?” 赛尔顿时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实在离谱。任性得也不是时 候。罗江的婚礼为期三天,她第一天弄出了这样的事,第二天赌气走掉,这该给罗烈带来什 么影响啊! 罗烈合上手机,慢慢走下山。叫凌姨去接赛尔是突然而来的念头, 那女人经常在他耳朵旁念叨凌姨怎么怎么,说的次数比范妈妈还多。这让罗烈有时就忍不住 感慨,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啊,不是因为亲才好,而是好才亲。就不知道刘老大那漂亮的老 婆是用什么征服了赛尔,才让她一直亲切地念叨。 凌姨!罗烈以往对她的了解不是很多 ,大多都是听赛尔讲的,他对这个女人形成的认识就得益于赛尔讲的点点滴滴,坚强,轫性 四个字是他总结出来的凌姨的性格。对这位能让当年阳刚的刘老大英雄气短地服帖,能赢得 刘老大三个儿子由衷敬佩,能让帮派里的弟兄们都恭恭敬敬的凌姨,黑道大哥的女人,罗烈 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的。作为一个家族的掌门人,他深知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都尚且不易,作 为一个女人的她要付出的就更是成倍的努力。 罗烈叫凌姨去接赛尔,最主要是怕范赛尔 要面子不回家地跟着帕克回国。凌姨是她的朋友,又是她的长辈,应该能劝阻下她吧!冷静 下来,又听谭天凡说了事情的经过,他对赛尔和帕克一起走了的事就有了理智的看法,那对 赛尔可能觉得是偶遇。而了解帕克的罗烈却看透了帕克的意图。 帕克!罗烈对这王室的 纨绔子弟一直是敬而远之的,那男人英俊儒雅的外表绝对是伪装,好皮囊下绝对是一堆腐烂 发臭的r。罗烈虽然早听说他男女通杀,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感兴趣,这让他反应过来 后就觉得非常的恶心。但因为帕克只是试探没有什么实质过分的行为,又因为生意和帕克有 来往不好翻脸,所以只能尽量的和帕克保持距离。现在他竟然又对赛尔表示出兴趣,这就让 罗烈对他的厌恶感更加强烈了。不同于罗江是同一个家族的兄弟,帕克尽管是王储身份,但 只要他真的敢心怀不轨对赛尔做些出格的事,罗烈是不在乎牺牲些利益对付他的。 罗烈 慢慢走下坡,遇到了过来找他的谭天凡。“烈哥,都在等你吃饭呢!” 罗烈上了车,对 谭天凡说:“下午在罗江别墅有歌唱表演会,你多弄几个人过去看着。他们那一群人都是会 惹事的人,别给我惹些麻烦出来。” 谭天凡想起听保安说看见罗江别墅里的那党客人有 吸食毒品的事,赶紧报告给罗烈。罗烈听了脸色立刻就变铁青:“走,我过去看看。” 因为都过去酒店吃饭了,别墅外几乎没人,谭天凡的车直接开到罗江的门前。罗烈气冲冲地 大步走进去,客厅里沙发上靠了一对男女正在接吻,他们进去也视若不见地继续耳鬓厮磨。 罗烈皱了皱眉,问门口的保安:“罗江呢?” 保安有些迟疑,看了看罗烈又看了看谭天 凡,谭天凡瞪他一眼,他吓得赶紧说:“他们在楼上。” 他们?罗烈不假思索地往楼梯 大步走去,凡是罗家的人,从上之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对毒品的深恶痛绝,罗江敢带头 破这个例的话,他铁定就让他立马知道什么叫后悔。 才上到一半的楼梯,就看到了一双 美腿横在了中央。这是一双令人心魂皆动的修长美腿,赤足穿了一双时尚的细带红色凉鞋, 鲜红欲滴的颜色衬着麦色l露的脚趾,夺目耀眼。玫瑰粉色的短裙在膝盖上方,由于身子倾 斜着靠在围栏上,露出的春光就更具磁性和吸引力。这是一双能吸引聚焦视线,可以引无数 男人竟折腰的美腿;也是一双足以诱惑男人,使男人心驰神摇,夺魄勾魂的美腿。 连谭 天凡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这双横空出现的美腿吹了一声口哨,可见这双美腿之诱人惑人。 罗烈却站住了,视若不见这美腿撩人的风情,平静地直视着那张平淡的脸。 这是一张与 刚才的美腿有天壤之别的很平淡的脸,看过刚才美腿的人多少总会对这张脸的主人有些失望 ,叹息老天怎么把天和地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有些宽的脸让本就有些塌陷的鼻子看上去 就像被人按进了那张脸中,描绘得明显的弯眉拔得精细,轮廓漂亮的嘴唇仔细看才能看出是 纹出来的轮廓,眯得细细的似睁似闭的双眼是整张脸上唯一可以找出来的亮点,有些梦幻似 的媚。 她斜倚着围栏,大卷大卷的发还有些潮湿地披在肩上,抹胸的玫瑰粉色t恤露出 她大半麦色的肩膀。她两手向后撑在围栏上,这样的姿势让胸部就很挺地夺目,加上互缠的 那双美腿,忽视那张平淡的脸来看,这摆成的姿势是很撩人的。 她用带挑逗神色的眼睛 看着罗烈,轻佻地笑:“烈哥哥,找我吗?”烈哥哥?这样叫罗烈的女人当然只有一个,罗 烈的前未婚妻——戴柔。 罗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罗江呢?” 戴柔偏偏头用头指 指楼上:“他在上面招呼我的朋友。” 罗烈抬脚:“我去找他。” 他才跨出一步, 戴柔伸手拦住了他:“烈哥哥,我朋友大都是女的,你上去很不方便。” 罗烈止住了脚 ,冷哼道:“这样的假话就别拿来骗我了,不方便的是另外的事吧?” 戴柔吃吃地笑着 :“你知道那就不要上去了,会让人家害羞的。” 罗烈冷笑:“恐怕不是这回事吧!你 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我讨厌什么你一清二楚,就别在我面前耍你的小聪明了。”他说完 避开戴柔,又上了一层阶梯。 戴柔紧跑几步再次拦住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笑的 表情突然就变得可以速冻人:“罗烈,你不给我面子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这是我家,这 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罗烈怔住了,在罗家,在他的地盘上,首次遇到了一个敢挑 衅他的人,而且这人竟然是一向被他视为有点刁蛮,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他的女人。 罗烈若有所思地看着戴柔,即使他站在下二层的梯阶上,要微扬着头才能看到戴柔的眼 睛,他也没有任何劣势的感觉。他微怔了一下冷冷笑了:“心虚了?” 戴柔忽又软声笑 起来:“我有什么好心虚的,难不成你真的想上去搜查我的卧室?如果对我那么有兴趣,又 何必把我推给罗江呢!”她的舌在唇上轻轻一舔,有些幽怨地对罗烈说道:“我倒是很想邀 请你去我的卧室检查,可是你的弟弟,我的老公正在休息,我不敢啊!” 罗烈掉头就走 ,只对谭天凡说:“你等罗江下来让他来找我,我先去主屋。” 谭天凡点点头,跟着罗 烈下来。 “烈哥哥,你就要这样走了吗?我刚好改主意想请你上去参观一下呢!你真的 不好奇罗江在上面做什么吗?你怕不怕他变成第二个戴晗?”戴柔一脸邪恶地笑,带着女王 般的高傲一步步走下来。 罗烈听见戴晗的名字停下了脚步,英俊的脸有些微微的变色, 他慢慢地转过身,面向戴柔时却是一脸的平静,他微微挑眉,心平气和地说:“戴柔,或许 罗江没有把罗家的家规告诉你,回头让他详细地给你解释一下。你既然嫁进了罗家,就是罗 家的媳妇,也应该遵守罗家的规则。以前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与你计较,但从今天 开始,我希望你学会怎么做好一个罗家的媳妇,恪守你自己该遵守的规则。” 戴柔咯咯 笑起来:“罗家的规则?哎呀罗江怎么从没对我提起过啊!这是祖训还是烈哥哥你自己制定 的?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样古老落后的事啊!哎呀人家好怕啊,烈哥哥,违反了会怎 么样?像电影上那样打p股还是打手掌心啊?” 罗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身后戴柔笑得更猖狂,罗烈不会知道这被他看不起的女人,表面上是在笑,眼神却没带一 点笑意,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罗烈走出别墅,钻进车里才有些疲累地伸手抚 了一下自己的脸。这绝对是挑衅!他开始有些后悔同意让罗江娶戴柔的事了,那女人因爱生 恨,不知从此后会不会给罗家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希望不要太过分,那样他还能宽 容对她,否则就别怪他……唉,罗烈想到这里有些发呆,他能怎么样?戴柔现在不是与他没 关系的人,而是他罗家的一员,与他罗家荣辱与共分不开的一员。难道这就是那女人打的主 意,嫁进罗家,败坏罗家名誉?罗烈这才开始认真考虑戴柔嫁进罗家的真正动机,而这些动 机不管看哪一条,反正都与爱罗江沾不上什么关系。罗烈这回是真正头痛了,一念之差,给 罗家带进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晚宴依然是在锦华宫,以自助餐的形式款待各位来宾。餐 后在顶楼还有一个小型的酒会是罗烈专门为贵宾们准备的,安排了一些表演以助娱乐。罗烈 在晚宴上只是随便转了一圈,远远看见戴柔和罗江陪着他们的朋友在一起闲聊,他没走过去 ,对跟着他的孙铸交待了几句就上楼去了。 在贵宾房门口,他遇到了正开门出来的叔叔 。罗平生看见他,脸上就堆满不悦,板了脸劈头就骂:“你那范小姐真是红颜祸水啊,一来 就弄得罗家j飞狗跳,让罗义和帕克为她争风吃醋打架,还真有本事啊!” 罗烈淡淡地 说:“叔叔哪听来的风言风语,大哥是和赛尔有点误会,但绝没有上升到你说的争风吃醋上 。” 罗平生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就不要掩饰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你自己有分寸就行。里面那几位夫人,听说了你为了范小姐悔婚的事,对你那位范小姐好奇 得不得了,一直嚷着要见见她。我也不好替你拿主意,你进去自己搞定吧!”罗平生说完刚 要走,想起什么又回头说:“明天认亲的仪式上,你要不要趁机会宣布一下你和范小姐的事 ?虽然这样早公开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但我也招架不住从你退婚后就一直络绎不绝而来的提 亲。依我看,你还是早些定下来,免得无谓地得罪人。” 罗烈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 。”不用罗平生提醒,其实罗烈也打算找机会公布他和赛尔的关系。最大的考虑也正如罗平 生所说,免得无谓得罪人。和戴柔的婚约才在冷淡期时,就有不少人对他抛红线了。罗家这 样的大家,想攀上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一时托人的,自荐的都蜂拥而来,其中不泛权贵,还 有一些不能得罪的。罗烈都一致回答已经有未婚妻了,也打定主意赶紧推出赛尔来断了这些 念头。 站在贵宾室门口,罗烈没忙着进去。罗平生交给了他一个难题,那些夫人要见赛 尔,但是赛尔却走了,他进去该怎么解释?从第一天赛尔就没在婚礼上出现过,他又该怎么 帮她圆这个谎?明天的认亲仪式上,难道让他凭空向亲戚朋友们宣布他有新未婚妻,而解释 说他未婚妻出于某种原因无法出席? 罗烈傲慢的未婚妻!他当然不想赛尔被戴上这样一 顶帽子,不管怎么样,她是他将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虽然没指望罗家上上下下都爱戴她 ,但也不希望给大家留下这样一种拒人千里的印象。成功的基础有一半是靠良好的人际关系 来铺垫的,罗烈非常清楚这样的道理。 “站在这里想什么啊?kg?”一个有些深沉的 男音唤醒了罗烈的思想。他抬起头看见张先生正对着他笑。 “哦,张哥,我刚想起有件 事忘了和下面的人交待,正犹豫要不要下去。” 张先生拉了罗烈的手臂,呵呵笑道:“ 有什么事叫上来说就行了,我们正缺个人打牌呢,正好你来就顶上吧!” 罗烈苦笑:“ 张哥你就绕了我吧,多少事都等着我去安排呢,你不知道我忙得只恨没有分身,等晚点我有 空再过来吧!” 张先生哈哈笑道:“又不是你结婚,你忙什么啊?” 罗烈一脸无奈 :“不是我结婚我才忙啊,总不能让兄弟自己去安排吧!你先进去,我找人来陪你们玩,等 我忙了这一头,一定过来陪你们。” 张先生笑着拍了拍罗烈的肩膀:“你先去忙吧,酒 会时等你了。” “好的,好的。”罗烈看张先生进去才舒了口气。这帮贵宾都是生意上 不可得罪的关系,一个个架子极大,稍微怠慢了就给你脸色,要不是他平时出手大方,昨天 又示意孙铸输了几千万给他们,才没这么好说话。 罗烈为贵宾们举行的酒会是 小型的,准备了上好的葡萄酒,配备了一个高薪聘请的有名料理师。大厅重新布置了一下, 中间架起了小型的舞台,贵宾们环舞台而坐,可以边欣赏表演边品尝精美的食物。 罗烈 晚点回别墅洗了澡,换了身身褐色的西服,出来时他又拨了凌姨的电话,想确认一下她有没 有接到赛尔。早先时候他也打过电话,但是凌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这让他有些担心事情 发生变化,打电话给刘老大,那位老大哈哈笑着要他放心,说难道在自己地盘上还会出什么 事不成,估计是没空接吧! 这次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凌姨还没说话罗烈就先问了 :“凌姨,接到赛尔没有?”因为赛尔是刘老大的干女儿,本和刘老大称哥道弟的罗烈平白 就降了一级,只好跟着赛尔也一样称呼凌姨。 凌姨笑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没问 题,我都帮你搞定了,我把赛尔接到我家里了,你只要到我家里领人就可以。” 罗烈舒 了口气,想了想说:“我这里忙完可能要一星期,你先帮我看着她吧!她的伤怎么样?很重 吗?” 凌姨叹口气:“身上的伤不是很重,心上的伤才重。即使他是你大哥,你也不用 表现得那么无情吧,有时女人只要几句软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你。” 罗烈有些羞愧,怎 么也无法把那一瞬间的怀疑说出口,只好含糊地说:“我当时心里很乱,没想好要怎么处理 ,忽略了她的情绪,我……” 凌姨打断了他:“这些话你留着对赛尔解释吧!我不是想 责怪你,只是给你提个醒。她毕竟还小,从小又是被当做千金小姐养大的,而且你们生活成 长的环境截然不同,等于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走在了一起,就要学着相互信任,相互理解 ,相互谦让。没有这些,光靠单纯的爱你们是不可能长久的。真正的爱不是只有心跳心动兴 奋等刺激肾上腺分泌的因素组成的,也包括了这些平凡平淡的感情,如果你们不懂这些,你 们的爱也只会如昙花一现,轰轰烈烈的开始,狼狈地结束。我和你说这些,可能有些交浅言 深,但我不能不说。可能我也有些私心吧!想在这条路上找到一个伴,不至于让自己感觉那 么孤单。” “谢谢凌姨教诲。”罗烈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从小都是男人带大的他 几时得女性长辈的谆谆教诲,而且还都是善意的肺腑之言,这让他感动之余也理解了赛尔何 以对凌姨有深厚的感情。 “赛尔是个好女孩,虽然有时会有些小性,但她很单纯很可爱 。我虽然对你了解不是很多,但我相信赛尔的眼光,也觉得你们很般配,所以说了些肺腑之 言,希望能帮助到你们。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你们互相珍惜吧!” 珍惜!罗烈握 着手机坐在车上有些感慨,有多久他没有想过字典里还有“珍惜”这两个字!当慢慢站稳, 成长壮大到能将家族事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切都来得很容易时,他的字典里已经淡去了“ 珍惜”这两个字。可以夜夜笙歌,可以挥金如土,可以及时享乐,可以都把这一切归结于他 们工作危险,人生短暂的借口里,却很少再去想生命的意义。一切在金钱的魔力下都太轻易 地得到了!奢侈品,豪宅,昂贵的穿着,精美的食物,甚至女人,没有什么不是金钱买不到 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享受,也习惯了用金钱去为得到的一切买单。直到遇到范赛尔! 这是一个独特的女人!初次见面他虽然在和这女人的热吻中失态了,但也只是觉得这有 着漂亮精致脸蛋的富家女有些刁蛮任性而已。再次见面,当看见她穿着一套全红的礼服伴在 刘老大的新娘身边时,他满眼里就只有她了,那铺天盖地的红色中她穿了一身红仍然能脱颖 而出地深印在他的黑眸中,这不能不算一种缘。起初他并没有认出她,只是觉得这高挑的女 人比新娘还抢眼,直到在花园里抽烟时看见她赤着脚在窗栏旁走来走去,他突然觉得岁月倒 退了好多年,他变成了十岁那个青涩少年,用一颗无邪的心看着眼前充满天真的她,那一瞬 间,一种久违又全新的感觉冲击得他全身都微颤起来。而看到她傻傻惊恐地看着他的样子, 他有些疑惑,难道她认识他?当她仓皇逃也似地消失在窗帘后时,他终于想起了她是谁,那 个在夜总会被他用领带索取了一吻的女子!他笑了,这也算一个好的开始吧! 游艇上的 见面虽然不是刻意的,却也在他预料中。当握着赛尔的手在舞厅中娴熟张扬地起舞时,他从 她贴在身上微颤的身体中知道了自信,她怕他的魅力更甚于怕他的身份。当在她后面看着她 玩牌的技巧后,他知道这是一个聪明不易掌握的女人。当在游艇走廊追上她,将他赢得三千 万给她而遭到她喝斥时,他知道了这是一个钱买不到的女人。性诱惑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 得到她的方法,现在想来他当时的想法很龌龊,嘿嘿,但罗老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被范赛 尔酒吧外故意让侍者的酒水洒到身上,而换了一件性感的衣服勾引了半天,又被她悄悄的窥 视早弄得心痒痒,是男人都早欲火难抑了,只有罗老大自制力好,还能理智地面对诱惑看完 她打牌。当他将她拥在怀中热吻,感觉到她在唇下都快化做水,感觉到自己也在这热吻中渐 渐失去控制,情欲难抑,想将她抱进去变成自己的又一个情人时。一句话,他自认为代表了 自己最热烈也最平常的情话却让那本已经在热吻中失去了自己的女人幡然醒悟,在他面前甩 上了门! 嘿嘿!他罗烈二十五岁后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家族的威力,自身的魅力,往 往不用动口动手都有女人自动送上门,几时见过在他的双重魅力下逃窜的女人。 范赛尔 !罗烈在膨胀的痛苦折磨下想到这个名字时心里涌起的却是一种特别的感觉,混杂了许多元 素的感觉,有愤怒,有渴望,有兴奋,有激动,还有新奇! 去到锦华宫才八点 ,酒会还没开始。罗烈和谭天凡巡视全场,看看布置有没有什么不妥当,邀请的都是贵宾, 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突然门前传来一阵喧哗声,罗烈不高兴地看过去,这是高档次的酒 会,他可不想有任何无关的人搅局。 门口站了罗江戴柔和他们的狐朋狗友,正和保安吵 嚷着要进来。罗烈抬抬下颚,示意谭天凡过去解释。谭天凡过去了,罗烈冷眼看着,不知道 谭天凡和他们说了什么,戴柔那些朋友竟然推搡起谭天凡来,这还了得,罗烈顿时怒从心起 ,大步走了过去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大概是罗烈威严的样子震慑了那群朋友,他 们讪讪地放开谭天凡,退到了戴柔身后。 罗烈盯了罗江一眼,罗江衬衫半敞,眼睛通红 ,满身酒气,明显是喝多了。见罗烈板着脸的样子,他嘻嘻笑着解释:“哥,我朋友们说这 里举办酒会,还有辣舞表演,想上来玩玩。” 罗烈眼睛扫过他穿着奇形怪状的朋友,忍 下怒火,淡淡地说:“今天这里招待的都是生意上的伙伴,没有什么辣舞表演,你们要看辣 舞的话,下去歌舞厅让他们找表演团过来吧!” 罗江的一个朋友,头发都辨成黑人小辫 的瘦高个正站在罗烈身旁,听了罗烈的话笑着拍了拍罗烈的胸脯:“烈哥,你这就不地道了 ,大家都是朋友,有表演一起看,分什么伙伴不伙伴。我们都是来参加罗江婚礼的,你这不 是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是啊,是啊!”众人一起乱起来。 罗烈冷冷地瞥了瞥若 无其事站在一边的戴柔,嘴角就掠过一丝讽刺的笑,他立刻明白这些人是受了戴柔的唆使来 捣乱的。罗烈轻轻咳了声,那群人立刻静了下来,这让罗烈感到很好笑,这目的性也太强了 吧! “你们来参加罗江的婚礼就是罗家的朋友,我罗烈也是很喜欢交朋友的人,自然也 会把你们当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罗烈就说句不见外的话,今天这些客人是罗烈罗家生 意上重要的伙伴,他们明天就要走了,罗烈想借这个机会给他们单独践行。各位当罗烈罗家 是朋友的,就理解一下下去歌舞厅玩,等各位改天要走时,罗烈也为大家举办个特殊的酒会 践行,怎么样?”罗烈微笑着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加了几分冷笑进去:“当然各 位也可以继续呆在这继续为难罗烈,我没什么损失,我可以换个地方给我朋友践行,只是这 样罗烈就无法视各位做我的朋友,因为我想朋友之间是要相互理解,体谅别人难处的,对吧 ?”说完罗烈的目光轮流在众人脸上扫过,被扫过的人接触到那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几 步,似乎不想惹罗烈注意。 这些人大多数是当地的豪绅子女,一个个仗着父母有钱就花 天酒地,虽然生活过得糜烂,但脑子总还有点,知道罗烈是罗家的家长,也多少听说过罗烈 的往事。对这位十六岁就能从黑吃黑中活着回来的家长,他们多少都是敬畏的,别说和整个 罗家做仇,只和罗烈有仇也够他们心惊胆寒的。而人家罗烈已经说得那么明,这是生意上的 伙伴,大家多少也懂罗家做得是什么生意,知道人家的伙伴本身就是一种忌讳,更别提和人 家一起参加酒会。有知道厉害的已经后退了,不知道的还想瞎叫。谭天凡也是个幽默的人, 见罗烈一番话软硬兼施说得那些人矛盾得欲走还留,忍不住就加了一句:“想留下见识一下 也可以,我们烈哥倒是不在乎,就是不知道他的朋友会不会不喜欢别人看见他们,这样啊! ”他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龇牙咧嘴地笑起来。 这下那些狐朋狗友都怕了,拉了罗江 说:“我们还是去歌舞厅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一点也不热闹。”一群人浩浩荡荡又 挤向电梯。 戴柔无所谓地倒退着走在后面,边走边笑:“烈哥哥,你真是我的偶像,我 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有魅力啊。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后悔死嫁给罗江了,你这么酷,我怎么能 不爱你呢?” 罗烈脸色立刻变了。疯子,他在心里骂了一声转身回大厅。如果这疯女人 不停止这样的表演,不出三天,全城的人都要知道他的兄弟媳妇爱的是他,那么关于他们三 人的谣言就要诞生出上千种版本。这次他罗烈似乎是作茧自缚了! 九点。贵宾们陆陆续 续地来了。 罗烈站在门前迎接,张先生的老婆一见他就笑着拉了他的衣服说:“kg, 我刚听他们说你有新未婚妻了,在哪里啊,给我们介绍介绍。” 罗烈歉意地笑笑:“她 水土不服,生病了,我让她在家躺着呢!下次过去时我带她再去给你们请安吧!” “生 病了?那太可惜了,不能见上面。我可听说你未婚妻长得非常漂亮,还以为有美女看呢,真 是可惜。”张太太一脸的沮丧。 “看美女?那太简单了,今天给大家表演的可都是美女 啊,保证能让张嫂你看个满意。”罗烈微笑着给张太太在舞台前找了个好位置。 “不会 是kg你小气,有美女藏着不让我们看见吧?”刘先生哈哈笑着开玩笑。 “怎么会呢, 罗烈都当大家是自己人,怎么可能把她藏着。要不我打电话过去问她好点了没,好点的话就 让她过来。”罗烈作势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别,我开个玩笑而已。”刘先生忙按住罗 烈的手。“男人嘛要懂怜香惜玉,这人家病了怎么能强迫人家出来应酬呢,我们兄弟常见面 ,也不急在这一时嘛!” 跟着进来的路先生带来的情人小瑶不屑地讽刺:“刘哥这会懂 怜香惜玉了,刚才打牌时好像是你叫得最响,说要看看能让kg不顾一切都要退婚的是什么 绝色,还说要帮kg把把关,看身材正不正点,温不温柔,配不配得上我们kg。” 刘 先生有些汗颜,嘻嘻笑着掩饰:“对嘛,我那是对我们兄弟负责。” 罗烈心下了然,当 然能猜到他们说到赛尔时一定带了更多评论的口气,他也不说破,笑着说:“谢谢刘哥的关 心。” 安置好他们坐下,才回头,罗烈竟然又看见戴柔站在长桌前和王先生说话。她又 来做什么?罗烈现在对她的出现是看见就心烦。 戴柔看见罗烈回头,就拉着王 先生笑着走了过来:“烈哥,刚才遇到王哥,我都说不来了,王哥一定要拉我来,你不会见 怪吧?” 当着王先生,罗烈当然不会说不欢迎的话,只好浅浅笑道:“怎么会呢?只是 你不用招呼你的客人吗?” 戴柔看着王先生抛了个媚眼:“什么客人也比不上王哥重要 啊,我当然要陪王哥啦。” 也和戴家打过交道的王禾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男人,有些白 净的脸上戴了副眼镜,很斯文的外表绝对不会让人把他和黑帮扯上关系,但正是这样一个人 ,却是可以只手遮天影响一方局势的霸主。他和罗烈认识了好多年,形成的关系之铁是外人 难以想到的,两人? 第 17 部分 欲望文 第 1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却是可以只手遮天影响一方局势的霸主。他和罗烈认识了好多年,形成的关系之铁是外人 难以想到的,两人成为莫逆之交不仅因为生意来往,也因为两人都是一样的高智商。王禾也 曾经留学海外,接受了大量西方思想,所以对和类似经历的罗烈有着物以类聚的亲切,罗烈 能在道上很快崛起与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样一个儒商型的人当然不会被戴柔所迷惑, 只除了对罗烈使个眼色暗示并不是他邀请戴柔上来的,就不动声色地笑道:“我昨晚被老刘 他们拉着打牌,没睡好,今天睡了一天到现在也没吃饭,有什么好吃的先弄上来我填下肚子 。” 罗烈笑道:“我说呢,刚才说找你替我陪他们打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来跑去 睡觉了。过来,过来,我让他们给你弄你爱吃的。”他拉了王禾就走,故意冷落戴柔。 戴柔却不计较,径直款款走去张太太她们那边,和她们攀谈起来。 张太太她们曾经见过 戴柔,见她过来,就笑道:“新娘子来了。” 戴柔大大方方地坐下,四处看看才道:“ 张太太,怎么不见刘太太啊?” 张太太呵呵笑道:“她生小孩没满月呢,你刘哥舍不得 带她出来。” “真的?那恭喜刘哥了。”戴柔对刘先生双手合十做了个祝福的手势。 “谢谢。”刘先生看看她,毫无顾忌地说:“你老公呢?” 戴柔愣了愣,跟着笑了: “刘哥这样一说让我突然反应不过来,还不习惯这称呼呢!罗江他陪朋友闹了一夜,喝醉了 ,我让他回去睡了。” 张太太看看远处的罗烈,呵呵笑道:“年轻的老公就是好啊,现 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年轻的帅哥,你不会也是嫌kg老了才找罗江吧?”她们听戴家传出的说 法,以为是戴柔先悔的婚。 戴柔顿时就眼泪欲滴的样子:“张太,你不知道,是罗烈嫌 我,哪里轮得到我嫌他啊!人家他新找的老婆是美女,长得是貌美无双,倾国倾城。我戴柔 姿色不如人,只有被抛弃的命运了。” 张太太吓得赶紧拍拍她的手:“戴柔不哭,我们 戴柔也是美女啊,你看这一双腿,那是生得曲线玲珑,我见尤怜,何况嫁给罗江也不错啊, 小伙子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假以时日,也不输给kg啊!” 戴柔被张太一番胡扯 乱侃逗笑了,看着舞台上已经准备开演,酒会也将开始,也不见范赛尔出现,不禁又一笑, 想手下人报告的范赛尔因为罗烈不肯帮她出气赌气走了的事原来是真的。赛尔被罗义打的事 她十分钟后就知道了,当时就忍不住狂笑,直呼报应,她还没动手已经有人帮她惩戒情敌了 ,她乐得隔山观虎斗。等听到报告说赛尔走了,她更是乐不可支,看来那娇小姐还真是稚嫩 ,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敢和她抢罗烈!走了最好再也不回来,这样她还可以看在她识时务 这一点上不对她赶尽杀绝,否则就等着有她哭得那一天吧! 她故意左看右看,嘴里念叨 着:“奇怪?” 张太太好奇地问:“奇怪什么?你在找什么吗?” 戴柔看见罗烈和 王禾走过来,故意高声亲热地叫道:“烈哥,范姐姐怎么没来啊?” 罗烈淡淡地说:“ 她病了,我让她在家休息。” 戴柔假装惊讶:“病了吗?那我要去看看她,都在这热闹 ,她一个人在家就很冷清了。”她说着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罗烈斜了她一眼:“表演 要开始了,你不是喜欢看吗?就留下来吧,明天再去看也不迟。” “表演什么时候都能 看,人家范姐姐是为了参加我的婚礼赶来才病的,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戴柔说着却不动, 眼睛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罗烈。 谁知道罗烈丝毫没什么感觉似的说:“你真要去的话就 过去吧,帮我带点吃的过去给她,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估计她也饿了。干脆我让小伍送 你过去吧。”他说着要过去叫小伍。 戴柔被他弄得骑虎难下,本只是试探,又不是真的 想去。索性就咯咯笑起来:“烈哥哥撒谎真厉害啊,唬得我都当真了。” 罗烈身子一僵 ,却当没听见,招手让小伍过来。小伍跑过来问:“烈哥,什么事?” 罗烈用下颚指指 戴柔:“戴柔要去看赛尔,你送她过去,顺便给赛尔带点吃的。” “好的。”小伍领命 ,反身就去拿盘子取食物。 戴柔却不动,有些阴冷地笑道:“我怕我去只有空房子等着 我啊!” 一旁的几人都看出了戴柔的挑衅,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罗烈冷冷地看着戴柔:“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当然看到旁观者们好奇的眼神,既然避 不掉就迎战吧!他并不觉得她能拿赛尔走掉的事威胁他什么,这里虽然都是生意伙伴,大不 了也就是脸上有些无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而已,过几天谁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kg 的未婚妻不是生病,而是跟人跑了,他不好意思说我帮他说了。”戴柔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她当然知道帕克和赛尔上了同一架飞机,本想认亲时当众羞辱罗烈,此时忍不住就想让罗烈 的生意伙伴们都知道这件事以此来挫挫罗烈的傲气。一个连连婚变的男人,他的诚信度也不 会高到什么地步吧! “kg,真的吗?我们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啊!哎,漂亮女人是靠 不住,你还是学我娶个放心牌算了。”刘先生嘿嘿笑道。他老婆娘家是大豪,非常有钱,可 他老婆却长得很丑。 罗烈却冷笑着对戴柔说:“戴柔,这样不好吧,赛尔又没得罪你, 你造这样的谣言来污蔑她!”他说着有些痛心地摇摇头,似乎对戴柔的话不以为然。 戴柔笑起来:“我造谣?你可以抵死不承认,但你怎么解释有人看到她和帕克王子一 起上了同一架飞机的事?” 帕克?这里大多数人都认识帕克,也知道他以什么出名,就 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罗烈,似乎都不解罗烈选的未婚妻为什么会和帕克那类人搅在一起。 罗烈有些恼火,正要反驳戴柔,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清亮地笑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叫 我的名字,烈,是你吗?” 罗烈有些发呆,怔怔地转过去:“赛尔,你怎么来了?”她 不是被凌姨接回家了吗? 门口那款款走进来的,穿了一身果绿色的连衣裙,长卷发从中 间往两边分开,遮住了半边脸颊,却显得清纯可爱的美女,不是他的宝贝赛尔又是谁呢? 罗烈迎了上去,不假思索地就用手揽住了她的腰,有些失而复得的激动:“宝贝,你不舒 服就在家里躺着,过来干嘛?” 赛尔对他一笑,那笑容一刹那让罗老大意乱神迷,这女 人,又勾引他! “感觉好多了,想你这里有热闹和表演可以看,就过来玩一下。”聪明 的赛尔心有灵犀地领悟了罗烈的假话,配合地表演。 罗烈笑道:“刚好你来的及时,我 们还没开始呢!来,宝贝,我给你介绍一下。”罗烈细心地牵了赛尔的手过去。 那群人 早看呆了,都只见过罗烈酷酷的样子,几时见过他对女人如此温言细语,不用猜也知道这女 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了。戴柔的污蔑顿时落地坐实,但大家都以为她因爱生恨,也都谅解 了。 戴柔有些讪讪地站着,也不知道走还是留。小伍拿了盘子过来,帮她解了围:“赛 尔来了,我们就不用过去了,坐下看表演吧!”她瞪了范赛尔一眼,借台阶坐下了。 轮 流介绍了一圈,罗烈笑着拍拍手:“好了,我们就开始酒会吧。我今天给各位男士们准备了 一箱1961年的拉图佳酿,女士们就是精美的食品了,大家要吃得开心,喝得尽兴才好。” 随着罗烈的手势,几个训练有素的侍者用托盘端上了酒,每个男士面前放了一瓶。 众男 士的视线都被放在托盘上的酒吸引过去了,王禾首先笑道:“kg真是大方啊,这么贵的酒 都舍得拿来喝!” 路先生拿起酒瓶,端详了一下笑道:“还真是1961年的,比我年龄 还大。” 戴柔见视线都被罗烈和赛尔的到来转移了,心有不甘地愤愤说道:“那有什么 稀奇,我们家酒窖里我爸收集的酒比这年份更高的都有。” 张先生笑了:“你知道kg 这是什么酒吗?”张先生觉得这女人又浅薄又多话,男人在的地方老抢风头干嘛啊,再加上 刚刚还污蔑罗烈未婚妻的事,不是很喜欢戴柔,谅她也回答不出来,故意为难一下她。罗烈 这几个客人大多都是儒商型的,高收入又培养了高品位,所以架子都极大,虽然戴家也算豪 门,也不忌讳给不给面子就任义直讽。 戴柔属于那种不学无术的女人,你问她服装,化 妆品牌她可能就如数家珍,关于酒品位等自然回答不出来,不由恼羞成怒地瞪了张先生一眼 ,对张太太撒娇:“张太,你老公欺负我!” 张太笑着白了张先生一眼:“你这人过分 了,你们喝你们的酒,我们玩我们的,为难人家戴柔干嘛!来,别理他,我们看表演。” 她们自去看表演,王禾微笑着转向还站在罗烈身边的赛尔:“范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酒 吗?”王禾借张先生这一问也算一举两用,一是以示公正,二是借此探究一下眼前这位漂亮 得像洋娃娃的女人究竟有什么长处吸引了兄弟般的罗烈。 赛尔微笑道:“王哥考我啊? 呵呵,下午赛尔还问kg把这些酒带过来是不是要喝掉,kg说带给你们喝,赛尔还有点小 气,说这会升值的酒喝了多可惜啊!拉图酒庄的这年份的酒仅存越来越少,被你们这一喝估 计市价又要抬起了不少。kg却教育我要始终尝试喝更好的酒,喝比昨天尝过的酒更好的酒 ,即使只是贵几块钱。如果我欣赏和享受这更好的酒的品质,并且乐于测试我的味蕾,这将 会有益于我的进步!” “哈哈,kg这话说得好,生命的意义就在享受!西方不是有句 谚语‘生命短暂,要喝好酒’吗?我们kg就是深解这样的精髓,才及时享受。你跟着他, 想不进步都不可能。”王禾满意地笑道。聪明人的探视点到为止,赛尔几句话就让王禾窥到 了其的品位和见识。 这边罗烈开了酒一一给各位男士倒上。四十多万一瓶的拉图佳酿此 时倒来一点也不心痛,被赛尔回来的喜悦冲击得他想开怀畅饮,一时就觉得人生多么美好, 舞台上的表演也是那么赏心悦目。 刘先生呆呆地看着赛尔,对罗烈不无羡慕地说:“老 弟,你有什么我都不妒忌你,就妒忌你,哪里找了个这么天仙似的美人!” 罗烈笑笑, 没有发怒。刘先生也只是说说,他不是真正的好色之徒,一般也就是眼睛好色下,实际上却 没有什么真正下流的行径,这也是罗烈和他合作还能深交的原因。 酒会没有再发生什么 波折,几位女人看完演出都回去睡美容觉了,男人们留下来又谈了一会,就当前国际形式和 今后的生意转向做了一些探讨。等酒会散时,罗烈十二瓶佳酿瓶全空了,三千多万也没了, 他们这一喝让拉图佳酿1961年存世的数量又剧减了,估计下次拍卖会上酒的价格又要飚高 。喝了这么多正如赛尔所说会升值的酒,他却没有丝毫的心痛。所谓有舍才有得,和这几位 的一番畅谈,罗烈又得到了上亿的商业机会,也掀开了罗家新的一页。 当罗烈回到自己 别墅时,已经是深夜三点钟。站在自己卧室门前,开了灯,罗烈都还怀疑自己刚才做了一个 梦,本已经离去的赛尔不是在凌姨家吗?为何几个小时后又飞了回来? 赛 尔静静地睡在他床上,太累了吧,连他开灯也没感觉。也难怪,想想她已经来回坐飞机都近 十个小时,不累才怪!罗烈小心地坐到床边,他美丽的宝贝啊,脸上的淤青洗去了化妆有些 黑沉,秀美的脖颈微侧着,漂亮的弧线美得令人心颤。罗烈的手轻轻划过她l露的锁骨,内 疚再次泛了满心,她竟然不计前嫌回来了,这让他感动之余更是为自己的行为羞愧。她被打 ,他不但不能为她报仇,还怀疑她。难道他被浸染太久,已经忘记了人和人之间还有信任这 回事,还是他只习惯相信谭天凡他们经生死考验出来的感情,而从戴晗后不再相信女人信誓 旦旦的爱情? 随着和赛尔靠得越来越近,他发现自己身上有太多的顽劣,这些顽劣在赛 尔的纯真折s下一一现形。凌姨的话让他发现,不是他在牺牲,是赛尔!她抛弃了一个纯真 清白的世界来跟他,一个游走在异世界,有复杂的社会背景,繁琐的家庭关系的人,她图什 么呢?她可以坦坦荡荡地说她是为了爱情。他呢,他以为能给她全世界,结果才发现除了金 钱,他什么也给不了她!他的爱都是自私狭隘的,只是为了将她诱惑在身边的一句口号。爱 是什么?是给予,是信任,是谦让,凌姨的话让他看到了本质恶劣的自己,他羞愧了!他该 拿什么来给赛尔,他开始反思。 范赛尔睡梦中翻身,罗烈受惊似的缩回了手,抬眼,看 到赛尔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咕噜着:“烈,你回来了?” 罗烈再也忍不住,俯下身 就抱住了她:“宝贝,谢谢。”不是谢谢你帮我解围,而是谢谢你回来。回来给我认识自己 的机会,回来给我重新爱你的机会。罗烈静静地将头埋在她颈旁的发丝中,觉得此刻的自己 在情感上是如此的羸弱。他的爱和赛尔的爱相比是如此的卑微,掺杂了太多人为的因素。也 是在嗅到赛尔身上熟悉的香味,他才感到自己从听到赛尔走后就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恐惧。他 让忙碌掩饰的这种恐惧,他害怕赛尔永远离开的恐惧。 她是可以永远的离开的!他听谭 天凡转述了她的话:是我自己不了解你们世界的规则,错误地闯进来,才发现我并不适合。 我该知难而退吗? 他当时听了就苦笑了,他们世界的规则和她的截然不同,她要的公平 公道甚至尊重都是非常困难的。他虽然看上去是棵大树,却不可能每根树枝都能庇护下面的 树荫。早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一切都要靠自己,他如何将这样残忍的生存方式 告诉已经将他视为终身依靠的她呢!那么纯真,善良到明知别人欺负她还给予宽容的她,要 怎么学会这样残忍的生存方式呢? 一方面,他体谅她知难而退,毕竟这才刚刚开始,以 她的聪明窥到了从此后的繁琐杂乱,波涛暗涌并不奇怪,她选择知难而退也无可厚非。爱情 是很脆弱的东西,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夭折。他宁愿她选择现在离去,也不愿真有大难那一 天才劳燕分飞,这样他对人性才积攒起来的一点信任也将灰飞烟灭。 另一方面,他害怕 她知难而退。很久以来,他放任自己声色犬马,不辨方向地活着。即使他有明确的目标三十 五岁退休,他也在清醒时知道那只是一个安慰自己的假象。三十五岁退休?他去做什么?离 开了熟悉的环境,离开了熟悉的工作,他在海边别墅里安渡下半生?每天钓钓鱼,或驾船出 出海?又或者开一张房车,到处旅游,到处探险?孑然一身,四处流浪?他只是想想就觉得 无聊透顶,那只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活着。直到爱上了赛尔,他三十五岁退休的目标才具体起 来,开始向往赛尔关于“家”的具体描绘,开始把他所有的计划都加了赛尔进去,这样只是 想想就让他心中充满了温暖,觉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找到了生存的意义。他又怎么不害怕 赛尔的知难而退呢?那意味着他刚拥有的梦想都将一切归零,no!甚至更糟,一个刚看见 梦想看见天堂近在咫尺的人,你让他怎么甘心又跌进地狱! 他疲倦的样子让赛尔微微一 颤,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也明白这声谢谢的真正意思。 “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出 气,还怀疑你。”罗烈艰难地说出这声迟到的道歉。对凌姨不能说的话却不能不对赛尔说, 即使很惭愧,也要慢慢修复赛尔对他的信任。我要我们再无间隙地去爱,学会信任,学会理 解,学会等待…… 赛尔眼角有些泪湿却强笑道:“原来你在吃醋,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 无情,只顾你家人的感受。” 如果他不是我大哥,如果我不是家长,我会放任自己去找 他打一架,为你讨回公道。罗烈在心里念着这些无法说出的话,现在说感觉很假,很虚伪, 而他不想再给赛尔留下这样的印象。所以他只是有些酸涩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凌姨不是说 接你回家了吗?你怎么又跑回来?” 赛尔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凌姨说我太任性,教训 了我一顿,我才发现我错了,我不该要求你为我出气。他毕竟是你大哥,换了我,也不可能 为个误会和范志昇翻脸。怕我这样任性地跑了给你家人形成我很霸道的印象,毕竟以后我还 要在这生活下去,所以我又跑回来了。他们没发现吧?” 罗烈在她的抚摸下努力微笑: “天凡已经勒令他们都说你病了,所以没人发现你走了。” “那就好!”赛尔有些后怕 地拍拍自己的胸。“那帕克王子真的像凌姨说得那样坏吗?”她一想到在那人床上几乎睡了 一天就感到后怕,幸好没发生什么事,要是发生了,她有何面目面对罗烈。 “真的。” 罗烈为了让她对帕克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将帕克对他有意思的事也告诉了赛尔。 “天哪 !”赛尔想起帕克床脚那一副画,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笑着说:“这是幸还是不幸,我们 两都荣幸地被他看上了!” 罗烈捏捏她的脸,笑道:“这种‘幸’我劝你还是别要,我 们家乡有句俗语,‘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你自己去想吧!” 赛尔歪头想想,打 了个冷噤,不寒而颤地往罗烈怀中蜷了蜷。 罗烈拥紧了她,被自己的话提醒了,不由皱 了皱眉,那帕克会这样罢休吗? 认亲是罗烈家乡一种风俗。是指新进门的新娘 一一认过男方长辈的一种仪式,新娘事先准备好礼物,然后在男方或伴郎的带领下给一个个 长辈行过礼,长辈的回礼就是一个红包,算是给新娘的见面礼。 仪式是在罗家主屋举行 ,一大早就有人布置好天地灵牌,准备好相应祭祀的物品,只等时辰到举行认亲仪式。 因为罗烈忙,陪着赛尔的是谭天凡。他不断地给赛尔解释着看见的风俗,来帮助赛尔了解认 亲是怎么一回事。碰到赛尔不知道的长辈主动帮她介绍,赛尔虽然觉得这些长辈看上去长相 都差不多,但想到以后要和这些人相处,就认真地做功课,非常辛苦地记住对方的相貌名字 称呼。这样半天下来,再见面时不用谭天凡提醒她也能毫无差错地称呼对方。这让谭天凡很 惊奇,有些人来了几天都分不清罗烈的这些叔伯,赛尔只用了短短时间就记住了数十人的名 字和复杂的称呼,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惊奇。 赛尔只是淡淡地笑笑,也不解释。和凌姨的 一番谈话让她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强烈感触。如果她返身上飞机时还有些朦胧,那 么飞机上几小时的飞行,外加消耗了几杯纯咖啡就已经足够她想得明明白白,到她下飞机时 ,她的思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一直自以为自己是成熟的,理智的,凌姨的一番话 却让她看见了自己的苍白。她只是在她的世界自以为成熟!当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时,她 的稚嫩就暴露出来了。仅仅窥到那复杂的关系,她就抱头逃窜。她无法去深想将自尊,将自 己的世界观彻底颠覆的复杂。当发现罗烈无法依靠时,她以不适合他们的规则,知难而退为 由选择逃回了自己安全熟悉的世界。表面上看是因为罗烈的无情,因为自己受了伤害的负气 出走,实际上她知道自己是可耻的逃走。不管是不是自己吓自己,还是受了各方媒体中关于 大家族黑暗的宣扬,她害怕了那关于前途的未知,害怕这样的伤害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那脸 颊热辣辣的痛,肋骨上的淤青都让她真实的明白这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这些都是真实的 ,都将是她以后真实生活的构成。 都说都市人是现实的,市侩的,当危及自己生存或利 益时,大都能及时地计算出自己的得与失。赛尔虽然没有计算自己的得与失,却选择了动物 下意识的自我保护,选择远远地逃离到安全地段来逃避未知的命运。 “如果你现在告诉 我你不爱罗烈了,那么当我这些话白说,否则你怎么来你就给我怎么回去!” 凌姨这话 让她迷茫地上了飞机,又是一个下意识。当飞机起飞,她虽然知道自己还可以选择回去,却 很快地放弃了这懦弱的想法。 她不爱罗烈了吗?她却知道即使她离去她也不可能再爱上 任何人,罗烈已经是她今生感情的终结者,穷此一生她都不可能爱任何人超过罗烈。既然如 此,她难道还选择在安全的熟悉的,只是无罗烈的世界中过她可能会平安漫长的一生吗?这 样即使她活到一千岁又有什么意思呢?只不过是一具顶着漂亮躯壳的行尸走r罢了!没有灵 魂,再精彩又有什么意思呢? 回去,回到有罗烈的地方。那或许是个与她的世界截然不 同的世界,或许罗烈不可改变地仍不是她全部的依靠,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作为新时代 的独立女性,她不是早已经习惯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吗?在陌生的环境中找工作,找住的地 方,甚至自己解决酒吧里遇到了性s扰,她一向不是做得很好吗?难道遇到强硬的罗烈就不 知不觉地将问题都推给了他,那还要她有自己的脑袋做什么,失去自我个性的她又与其他女 人有什么分别,顶着同一个无个性的面孔渐渐模糊了自己,这难道不是大多数女人的悲哀吗 ?想到这里她霍然一惊,该庆幸罗烈早让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否则等她一步步沦陷到失去自 我时,她也会像怨妇一样埋怨罗烈毁了她却不会反省是自己一天天的惰性思维毁了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赛尔的思想豁然开朗,不再狭隘地抱怨罗烈的无情。作为一个大家族家长 的女人,她开始认真思考怎样去做好自己身份以内的事。当这样换位思考时,她又发现了她 爱的人的不凡。一个那么年轻的家长,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这个大家族维持成这样的欣欣 向荣。不说别的,那么庞大的庄园一年下来要多少的开支,还有那些关系,大大小小合法不 合法的生意,罗烈他容易吗? 赛尔光想想就头痛,续而就非常同情罗烈,也理解了他常 把退休挂在嘴边的话。那人若不是很累,何曾有这样消极的想法。 爱要相互理解,相互 谦让。她开始对凌姨说教的词有了深刻的体会。抛弃我爱你,你爱我的肤浅,她开始明白爱 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去做。或许以后还会遇到不同的困难,她打定主意再不轻易逃避。 记得罗家长辈的称呼或许看上去很难,但只要有心,又何难做到!赛尔自负一向甚高,不做 则已,做就要做到最好。小时候父亲对她这种男孩性格直摇头,说怎么就不生在范志昇身上 ,那范家就更强大了。赛尔倔强地笑,都说巾帼不让须眉,女儿怎么啦,女儿就不能比男儿 强吗?范父就笑了,当然能,女儿好,我家赛赛是女儿中的巾帼。 想到父亲的话,赛尔 不禁失笑,大概父亲当年没想到十多年后他男孩般性格的女儿将在黑道中称巾帼吧!哈哈! 看着罗家主屋的天地灵牌,赛尔想,或许百年后她也会化成灰,只有一个牌位,那名字能和 罗烈并排列着,也算对他们这段爱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吧!会有那么一天吗? 认亲仪式即将开始,因为赛尔还没有娶进门,所以只是作为宾客和谭天凡站在侧边观看。 主厅的神龛的两旁贴着红底金纸双喜字,下面设一排长凳和案台,案台正中摆着祭祀物品 ,左右各摆一只金色的托盘,两侧c着粗大的红烛,案前铺了红色的地毯,整个大厅呈现出 庄重神圣的气氛。 赛尔好奇地看着罗烈和罗家的长辈叔伯在神龛下面就坐,作为家长的 罗烈坐在正中间,正襟危坐。只有这时,赛尔才感觉到罗烈作为罗家家长的气派,那么年轻 的一个人,坐在比他老很多的人中,丝毫没有坐立不安,也没有给人滑稽想笑的感觉。从围 观的罗家亲戚朋友脸上看,他们的想法都和赛尔是一样的,都带着神圣,敬畏的表情一起静 待仪式的开始。 罗家掌管礼仪的四堂叔敲响了仪式开始的铜锣。赛尔看见罗江和戴柔由 接引人带到红地毯前面向神龛站着,然后罗烈的堂叔,族内年龄最大的长者为他们致祝词, 大意就是祝愿新婚夫妇白头偕老、永结同心,齐心协力,共建家园,发扬敬老传统等。祝词 结束后就开始认亲仪式,这时,一对新人由伴郎陪同,依次过去认亲。伴郎逐一介绍长者时 ,新郎和新娘都叫一声,并各敬献一杯喜酒,然后由长者回一个红包。开始戴柔和罗江倒也 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给各位长辈敬酒。轮到罗烈,赛尔见戴柔盯着罗烈似乎有些不甘心, 不禁为罗烈有些担心,戴柔如果这时闹,怎么处理都为难,但戴柔只是充满愤恨地盯了罗烈 一会,还是恭敬地给罗烈敬了酒,罗烈也按例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轮过一圈,新人再给 围观的宾客朋友敬酒、敬茶,这样仪式就算完成。 等罗江和戴柔敬完大家后,罗烈的叔 叔罗平生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赛尔看见罗平生眼睛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这老头 的目光太厉害,难道发现了她偷跑的事?这样一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想躲开老人的 注意。谭天凡却挡在了后面,还把她往前面推了推,笑道:“你躲什么啊,一会就该你出场 了。” 出场?赛尔有些糊涂,她出什么场? 罗平生清了清嗓子,说:“各位亲朋好 友,今天是罗江和戴柔的认亲仪式,借这个仪式我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个人,她就是我们家 长罗烈的未婚妻——范赛尔小姐。” 赛尔迷茫地站着,罗平生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这样 隆重的介绍等于承认了她的身份,承认她在罗家的地位,这意味着他们两的事罗家已经认可 了!这太忽然了,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看到罗烈微笑着走过来,对她伸出了手,才反应 过来为什么这人早上让她穿漂亮点,原来是算计她啊,她的心里一时就百感交集,如果她不 回来,罗烈怎么自处?为了她悔婚,结果她却跑了! 罗烈牵了她的手过去,赛尔看见那 些长者叔伯各异的目光,有好奇的,有讽刺的,有鄙视的,也有善意的,不管什么眼光,她 统统都回以善意的笑。这就算一个开始吧,虽然忽然,总要面对。甚至对打她的罗义,她都 大度地回以微笑,尽管一刹那她的肌r在看见他阴冷的样子就已经僵硬。 罗烈似乎感觉 到她的异样,眼睛随意看了看罗义,后者立刻满脸堆笑,笑着对赛尔说:“上次得罪,弟妹 请原谅。” 这算道歉吗?即使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赛尔忍下对他的厌恶,在心里问候了 他n句所能想到的最毒的语言才笑道:“不知者不罪,你也是不知道我是你未来的弟妹,知 道的话你也不会这么做吧!” 罗义尴尬地笑笑,讨好地说:“我昨天去找你赔礼,他们 说你病了,所以没能见到,我还准备了礼物,回头就给你送去。” “谢谢。”赛尔才说 完就听见一声脆响,回头看见戴柔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见众人的目光看着她,她若无其事地 笑笑:“对不起,没拿稳!” 罗平生看了看她,又对大伙说:“今天先给大家引见一下 范小姐,她就是我们罗家未来的家长夫人,大家好好看看,以后见面就多多关照,别大水冲 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等择日选个好日子去她们家提了亲,罗家再请大家来喝 定亲酒。” “啪!”又是一个杯子掉在了地上,众人的视线再次被吸引过去,戴柔无辜 地笑笑:“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罗平生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认亲仪式到此 结束,大家去喝酒吧。” 赛尔把戴柔的行为都看在眼中,却丝毫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戴 柔的行为很幼稚,难道她指望摔几个杯子就能破坏她和罗烈会在一起的事实吗?赛尔若无其 事地陪着罗烈往外走,戴柔却迎面走了过来。 “恭喜二位啊!”她的笑有些阴阳怪气, 配上她那张脸,感觉很丑。 “谢谢。”赛尔才不管她是善意还是恶意,照单全收。 戴柔的目光落在她手指上的罗烈送的戒指上,忽地一笑:“烈哥哥送的吧?我好像也有个啊 ,七年前和烈哥哥订婚时他送的。范小姐啊,我给你提个醒,什么订婚的就别弄了,你那么 有本事,直接叫烈哥和你结婚算了,那样还保险点,不至于辛辛苦苦等了人家七年又被甩掉 。哎呀,也不对也不对,结婚当天新郎也可以跑掉,你也一样被甩。啊!我怎么忘了,范小 姐你结婚当天也是新郎跑了,你别误会啊,我没有说你是弃妇啊,我只想说我是弃妇,没想 到忘了你也是弃妇,真是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大,屋里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走,所有的 人都听到了,一个个回头看着赛尔。赛尔被气得发抖,她是弃妇没错,但也轮不到她来宣传 啊! 罗烈却笑了:“戴柔,人和人不同,赛尔是弃妇是因为她有眼无珠,你是弃妇是我 有眼无珠,两个有眼无珠的人正好配一对,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罗烈这话明讽自己, 暗却刺戴柔,让听到的人不由就发出会心的微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戴柔常和些什么人 来往,亲戚朋友都有所耳闻,只是都碍于是罗烈的未婚妻而无人敢搬弄是非,私下里大家都 是心知肚明的。 “亲爱的,我忙了几天都没空带你去玩,下午没事了就带你去逛逛怎么 样?”罗烈说完揽了赛尔就往外走,丢下恨得咬牙切齿的戴柔在一屋子异样的眼光中。 认亲仪式结束,至此,罗江和戴柔为期三天的婚礼终于落下了帷幕。 婚礼结束 后一星期,罗烈了完了杂事,几人回到了西园山别墅。罗烈为婚礼忙了很久,身心疲惫,就 在西园山休息,哪也不想去。 赛尔是多动型的,每天闲不住就下山玩,有天下去碰到萧 铁他们商量要去瑞士滑雪,回来就鼓动罗烈一起去,软硬兼施才得罗老大挪动身子,带了 谭天凡他们几个一起去瑞士,自嘲是渡假。 准备好过去已经是十二月下旬,天气非常冷 。萧铁他们计划呆半个月,在山上过圣诞和新年,祈卓也一起去了,见到罗烈时他只是眼光 复杂地看了看赛尔,没说什么。倒是萧铁,看见罗烈背后就扯了赛尔埋怨她不讲义气,说有 这样酷的男朋友也不早介绍他认识,害他还傻傻地帮他们牵红线。赛尔嘿嘿陪笑,连说好话 才让萧铁不再追究。但萧铁对罗烈身份的好奇赛尔就无法隐瞒了,让萧铁赌咒发誓说决不外 泄才透露了一二,这也够让萧铁震惊了,看罗烈和谭天凡的眼光就充满了崇拜。 来时谭 天凡通过关系预定了圣莫里兹两栋相连的渡假别墅作为他们这半个月的住所,他们几人一栋 ,其他人一栋。 圣莫里兹是高级的滑雪度假区,历来以举办高水平冬季运动而闻名于世 。曾经是两届冬季奥运会的举办地,所以滑雪设施的水准极高。这里有350公里的坡道,高 度超过3000米。圣莫里兹附近有4个大滑雪区,黑岩山,高滑舒山等都是滑雪爱好者的天堂 。 罗老大第一天和赛尔他们出去滑雪就遇到了下雨天,气温突降,一行人到半山就被迫 回返。萧铁俱乐部的车手开玩笑说:“人家说在瑞士滑雪上山要看人品,天气不好就是人品 不好,我们中谁人品不好啊,主动站出来说说。” 一行人开玩笑地互看,赛尔就盯着罗 烈哈哈大笑,笑得罗烈有些心虚,自己想想,也自嘲地摇头微笑。 山上本来就冷,再遇 到下雨就更冷,一行人回到住处呆着,连吃的也是叫外卖,谁也懒得出去。到晚上,人人都 没有什么异状,独罗老大全身发冷,坐火旁的沙发上就动也不想动。赛尔和谭天凡他们玩了 一会牌,过来看他,罗烈靠在沙发上,腿下掉了一本书,一本学习阿拉伯语的书。赛尔见状 摇了摇头,这人精力之旺盛,她是越来越佩服了。他本来就会讲五个国家的语言,最近又在 学阿拉伯语,看势头大有挑战学会十个国家的语言。对此他的解释是:一个全球性的军火商 ,应该掌握多种语言,掌握这么多的语言,就可以畅通全球了,至少在军火交易热点国家和 地区都够用的,难不成出去做生意还要带翻译吗! 赛尔当时听了就笑:“难道你要做一 辈子军火商?” 罗烈笑道:“就算不做军火商,我也可以用这些语言把生意做到全球去 。” 对此赛尔除了精力旺盛实在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这人简直不是人,一天从睁开 眼睛就没有见过他什么时候懒散地发一下呆,早上一起床就是收看国际新闻财经新闻,完了 要不就游泳要不就和谭天凡他们一起健身,吃了早餐就关在书房里要不百~万\小!说要不就上网浏览 科技信息。如果赛尔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只这样和他生活一天,铁定会被他这样的生活所蒙 蔽,以为他不是大学教授,就是某种财经专家,这人丰富的知识和对国际形式研究的透彻估 计连真正的专家都自愧不如。 此时这个精力旺盛的人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毯子拉到了 半胸,英俊的脸在火光下泛着微红,让人感觉有些疲倦的耷拉着双肩。赛尔帮他把毯子拉高 了点,又蹲下身子帮他拣书。蹲着把书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赛尔再仰头看罗烈时,心不禁 微微一动,她的情人,罗老大穿了件粉咖啡色的条纹高领毛衣,衬着他性格男人的脸,在火 光的映s下,英俊性感的要命。赛尔有些着迷地看着他,就是这张脸,让她一次次离去又返 回的正是这张对她有着致命诱惑力的脸,不,也不仅仅是这张脸,还有这张脸下坚毅的性格 和他似乎永远散发着生命力的体格组成了对 第 18 部分 欲望文 第 19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回的正是这张对她有着致命诱惑力的脸,不,也不仅仅是这张脸,还有这张脸下坚毅的性格 和他似乎永远散发着生命力的体格组成了对她的致命诱惑力。此时他看上去那么无害,那么 的温和,那么的与世无争!赛尔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真的能与世无争该多好!他不用 管他的家族,做一个财经专家或大学教授,他们就可以平凡地享受他们平凡的爱情生活。在 这样的渡假别墅里,安享着他们真正的渡假生活,楼上他们的孩子在床上无忧无虑地嬉闹, 而她就这样坐在地毯上看他熟睡的容颜,就此地老天荒! 嘿嘿!赛尔想到这里忍不住对 自己荒谬的幻想自嘲起来!罗烈怎么可能离开他的家族呢!尽管他不止一次说过掌管这么大 的家族感到很累,可赛尔却直觉地感到他累却快乐着。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 了这样紧张忙碌充实被依靠的生活,甚至还喜欢权利在握的高高在上。就像赛尔无法想象作 为普通人的罗烈会是什么样,他自己恐怕也无法适应再回头去做一个普通人吧! 罗烈对 自己以往的生活很少提起,赛尔只是从谭天凡小伍他们闲聊中窥之一二。人都是因为不了解 才觉得神秘,赛尔觉得罗烈的过往都是神秘的,身上差点致命的伤痕,所谓死去的唯一爱人 ,还有他的求学经历和怎么坐上罗家首席位置等等都让赛尔充满了求知欲。豪门深似海,秘 密也一样如此吧!赛尔无法想象那应该是辛酸的一面还是充满血腥的争斗,只希望别那么残 忍…… 赛尔轻轻抚摸着罗烈放在毯子外的手,他的手白净宽厚,修得整齐的指甲干干净 净,她摸的右手掌手弯处可以摸到茧子,罗烈曾经轻描淡写地说那是练枪握出来的。枪?赛 尔没多想,一个军火商和枪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此刻她却想,这样的茧子到底是怎么形成 的?罗烈常用枪还是常练枪?仍然是一无所知,她苦笑着摇摇头,抛弃了深究的好奇心。 罗烈的手很热,赛尔顽皮地将手放在他掌中汲取更多的温暖。但是,她突然觉得不对,他 刚才不是叫冷吗?他的温度实在异于常人。她受惊似地跳起来,以额做手,直接贴在了罗烈 脸上。 罗老大的脸一片火烫,竟然在发烧! 罗老大生病了! 这事竟然 成了奇闻,让谭天凡他们几人研究了半天,实在不知道罗老大病从何来。难道小小的雨就淋 病了我们难得生病的罗老大?跟罗烈最久的谭天凡追忆了似水年华,终于回忆起上次罗老大 生病是五年前小伍来的前一个月。这样大家研究的结果就是估计感冒病菌已经在罗老大身上 潜伏了多年,实在积攒不下去才借小雨爆发一下,就都理所当然地原谅了他此刻难得的娇弱 。 罗烈不病则已,一病惊人。喷嚏一个接一个,高烧到四十度,毛毯裹得严严的坐在火 边还一直叫冷。谭天凡请了医生来给他打退烧针,吃了药他依然叫冷。 赛尔看着他的样 子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边笑边指着罗烈叫:“看看,像不像大熊猫?” 谭天凡他们一看 ,都笑了,还真像,只不过是超级块头的大熊猫。近一米九的人,裹了那么大一床毯子坐在 沙发上,只露了个头,看上去非常滑稽可笑。说他大熊猫已经是赛尔给面子,就是上升到猩 猩金刚也不过分。 罗烈有气无力地斜了他们一眼,哼道:“笑吧,笑吧,这深山野岭的 也没什么娱乐,我就娱乐下你们吧!” 赛尔笑着靠在他身上,仰脸看他:“主要是你太 强了,难得弱一下,也好,让我们都心里平衡一下,原来罗老大也是凡人一个!” 罗烈 眯着眼懒得反驳,阿嚏阿嚏地和自己的病魔做斗争去了。 第二天,天气转好。萧铁他们 来约去滑雪,看见病了的罗烈都大吃一惊,纷纷问候。赛尔要留下陪罗烈,罗烈说不用,只 留下任义陪他,让其他的都去滑雪。倔不过罗烈,赛尔他们就丢下罗烈一起上山了。 赛 尔以前也和萧铁他们来过瑞士滑雪,也不算新手了。谭天凡他们几个就孙铸技术差点,小伍 和谭天凡都是一流。谭天凡跟着赛尔,其他的就一组组找地段滑雪去了。因为惦记着罗烈, 赛尔和谭天凡坐缆车上去,从中级坡段山顶往下滑了一轮就回渡假别墅。罗烈仍在沙发上睡 着,任义皱眉说罗老大又发起了烧。赛尔和谭天凡商量了一下,将罗烈唤醒押去了医院。医 生诊断没什么,挂了一组点滴就放他们回去了。 毕竟罗烈身体强健,第二天烧退了,人 看上去也有了些精神,只是还手脚无力,吃了早餐就赶赛尔他们出去滑雪,说要一个人静静 休息。孙铸主动留下,小伍也说昨天滑得太累不想出去,于是三人和萧铁他们又出去滑雪。 赛尔昨晚听小伍说后山新开辟的滑雪道地形起伏明显,视野明朗开阔,风景独美,早已 心动,约了谭天凡,任义他们就想去挑战新地。 在山顶三人和萧铁他们分手,径直过去 后山。站在山顶,空气清新,雪白天蓝,远处雄伟山峰全收眼底,果然风景极美。谭天凡看 了看地形,摇了摇头:“赛尔,我们还是去前面吧,这里不适合你。” 赛尔不在意地笑 道:“试试吧,我小心点就没事了。” 任义看看四周,也劝道:“这里都是高手玩的, 交叉区太多,容易发生事故。” 赛尔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和明显起伏的地形,哀求道:“ 现在人还少,我们玩一会,人多就走,好不好?” 谭天凡不为所动:“不行,你出了事 我们无法向烈哥交待,走吧!我找个地方教你几招技巧。” 赛尔嘟着嘴和他们离开了后 山,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悄悄叫小伍一起来。 谭天凡找了个理想的地段,就赛尔的动作, 起跳,转弯都帮她一一的规范,还教了她几个控制速度的诀窍。赛尔学得兴致勃勃,也忘了 刚才的不甘。任义滑了一会过来,看见赛尔一个没站稳,滑了一大跤,抱着谭天凡的手臂半 天才站起来,任义微笑着滑过去,偶尔抬头,看见半山上站了一人,似在观察赛尔他们,看 样子已经站了很久,看见任义过来,那人返身从另一边滑下去了。任义因为站得远,加上这 段时间滑雪的人多起来,以为那人在休息,也没在意。看赛尔学得起劲,和天凡打了个招呼 就先回去了。 天凡和赛尔最后收工,回去的路上看见一路挂满了礼物的圣诞树和酒店圣 诞晚会广告,才想起明天就是平安夜。赛尔拖谭天凡去采购圣诞树,说要在别墅里弄个圣诞 party。赛尔疯买半天,谭天凡拿不下,最后叫了张车送到他们住处。 坐在沙发上看上 去好多了的罗烈正在百~万\小!说,看见谭天凡抱着圣诞树进去,不禁好笑:“我罗烈的首席保镖, 什么时候沦落到做搬运工啊?” 天凡朝他做了个鬼脸,笑道:“遇到你那鬼灵精怪的女 人,我做搬运工还算高级了,迟早轮为保姆。” 从厨房里出来的小伍闻言讽刺:“你以 为你还不是保姆吗?只差贴身了。” 谭天凡脸微微有些变色,瞪了他一眼,将圣诞树放 在了沙发旁对罗烈苦笑道:“你那女人还是只有你震得住,才不准她去危险的地方滑雪,回 头就弄些苦差给我。” “女人都有点小心眼。”罗烈不在意地笑笑,看看圣诞树,有些 感慨:“一年又要结束了!” “是啊,是啊,新年你有什么希望?”赛尔抱了一大堆礼 物进来,都堆到沙发前的地毯上,听见罗烈的话跳到罗烈身边,用手圈成拳假装话筒伸到了 罗烈嘴边扮访问状。 罗烈挑挑眉,笑道:“希望明天我睡觉起来病全好了!” 赛尔 不屑地用鼻子哼了声:“没志气,就这么小的愿望啊!” 罗烈痛苦地吸吸鼻子,呻吟道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了,你不知道生病很难受吗?”罗烈很久没病,都忘了病是什么 滋味,一病全身酸痛,鼻子堵得难受,就觉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特辛苦。 赛尔 白了他一眼冷哼:“你是没烟抽难受吧!” 罗烈嘿嘿笑:“这你也看出来了!”他烟瘾 不大,没生病时没烟抽也无所谓,病了赛尔把他的烟都收了,本来也没什么,就是昨天看见 孙铸在抽,突然就觉得香烟的滋味实在诱人,这一想就不得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烟上, 烟瘾就来了。被赛尔讽刺了一下,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孙铸笑道:“讨个老婆也不 见得好啊,抽只烟还要被人管!” 赛尔笑着斜了他一眼:“好不好你问任哥,这里就他 有发言权。” 孙铸看看罗烈,有些傻气地说:“烈哥应该也有吧?” 赛尔就把脸凑 到罗烈脸前,发嗲似地问到:“烈,有人管好不好?” 罗老大被这软软的声音一叫,顿 时就晕了,没志气地点头:“好!” 一屋子男人都叫起来:“烈哥是不是又发烧了?” 平安夜。 头晚赛尔就通知了萧铁他们俱乐部的人,说要开圣诞party。第 二天,那些人也不出去滑雪,纷纷过来帮忙准备圣诞party,萧铁负责带人出去采购食物, 大家动手,这样不到中午就准备好了。罗烈浑身依然无力,又怕乱,就自己上楼百~万\小!说。 赛尔见人多,悄悄就拉小伍溜出去滑雪。两人都是好动的人,一拍即合,溜出门就往后山去 。因为平安夜,大家都下山找玩乐去了,山上滑雪的人没有头天多。小伍带着赛尔过去,边 走边向赛尔炫耀前天在这练熟的花样,让赛尔听了忍不住跃跃欲试。 后山是没有滑道的 雪地,由于树林极少,视野就很宽阔。一千多公尺以上很多岩石,积雪深厚,将岩石深埋在 了雪堆下,就形成了天然的滑道,也使后山成了视野极好,又宽阔的滑道。 小伍讲述了 一路坡段的特点和注意事项,又带赛尔在一个小坡段练习了一会,看她动作娴熟,才放心地 带着她挑战一个个坡顶。赛尔在旁边练习花样回转,小伍说休息了一天,想在这挑战速降滑 雪。速降滑雪是最接近极限运动宗旨的项目之一,它运动快速,多变,滑行中身体与大自然 相融,带给人的刺激与享受都是一般滑雪所不可比拟的。赛尔很早就想尝试这样的极速,只 是自身水平有限,还达不到挑战这样速度的滑雪,只好羡慕地等着看小伍表演。 小伍看 看滑道上越来越少的人,有些犹豫,说:“要不你坐缆车下去等我吧!” 赛尔不在意地 说:“没关系,你先下去等我,我从缓坡慢慢下来。” 缓坡升降不大,小伍倒不担心赛 尔的安全,只是留她一个人,多少总有些不安。 赛尔看出他的担心,笑道:“没关系啦 ,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你们时刻跟着我,我都烦死了,快下去吧,我慢慢下来。我 们也该回去了,等会被天凡发现我们溜到这滑雪,你我都要被骂。你不走我就先走啦!”她 说着戴上护目镜,拿起雪橇杆滑开了。 小伍无奈只好叫道:“我在下面二公里处等你。 ” “五公里吧,二公里你都还没找到感觉!”赛尔合好头盔,慢慢滑向缓坡。 缓坡 虽然倾斜度没有速降那么明显,但最快时速也可以达到三十公里。赛尔感觉到白雪松林在身 边迅速掠过,很享受这样天人合一的感觉。她才滑了一段,就看见小伍黄色的滑雪服在一个 高坡道上跃过,那小子半空中还做了个花俏的大翻身,估计也兴奋地在大叫吧!然后一个漂 亮的落地,激起了蓬松的雪花无数,很是漂亮。速降速度真是惊人,一会儿,赛尔就只看到 小伍变成了一个小黄点慢慢消失在视线中。赛尔在心里想等罗烈好了拉他一起来练,也许一 个冬季她就可以享受到这样极速的感觉,曾经听萧铁他们说速降最高可以达到时速二百公里 ,赛尔不敢想那么高的速度,能达到一百也可以了吧! 虽然没有极速的速度,但就是这 样缓坡的速度也让赛尔觉得是享受了,在雄伟的群山怀抱中尽情欣赏着阿尔卑山的壮丽美景 ,天是纯净的蓝,雪是纯洁的白,美轮美奂得让人忘却尘世中的一起恩怨,名利追逐,只觉 得自己的心灵也在这白色中被净化了,慢慢羽化成风。 在这样无尘的天地中,赛尔如一 个孩子一样享受着她自我娱乐的游戏,开始只是小花样地s型回旋,慢慢胆子大了就玩起大 回旋。一段一段坡段掠过去,慢慢就见不到人了。开阔的环境中她孑然一身玩耍着下滑,丝 毫没感觉危险的慢慢靠近。 山峰上,一个黑衣男人戴好了护目镜,紧了紧手套,站在刚 才小伍速降下滑的,深呼吸,然后弯腰起跳。一个飞跃,标准的姿势落地激起了更大更 漂亮的雪花,那人的动作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比小伍更加娴熟。 他才跃下,山顶上又来了 一个黑衣男人,他看见那人飞跃下去,连头盔也顾不上戴,只是拉了拉头上的雪帽就跟着跃 了下来。同样都是速降,两人的不同,受地理环境的影响,后来者很快就落后了。他看 了看前面的黑衣人,有些心急如焚,不断用眼睛扫视周围的环境,想找到一个捷径冲到黑衣 人前面。 那黑衣人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追逐,回了一下头,看见相隔甚远的他不禁冷笑 ,不知道是自负还是讽刺地扬了扬手,回身用更快的速度向赛尔冲去。 这时,本只是怀 疑的谭天凡证实了自己的猜疑,更加焦急起来。没错,后面这个黑衣人就是谭天凡。当发现 赛尔和小伍不见后,他猜测到他们一定是到后山来玩,他开始只是担心赛尔的技术,等听任 义偶然提起有人关注过他们时,他有些隐隐不安起来,出于对他们安全的考虑,他觉得有必 要上来看看。谁知道一上来就看到黑衣人目标性极强的速降,不管是不是针对赛尔,他也不 能不防,就头盔也不戴地冲了下来。 看到黑衣人领先了那么多,又很强的针对赛尔冲去 ,他顾不上想太多,看了看四周,迅速判断出局势。想要超过领先他的黑衣人,就要超捷径 ,而唯一的捷径就是从一个陡峭出位的岩石上飞跃过去。那岩石所在地段非常险峻,像一个 锋利的菱形锥,斜c天宇。谭天凡在心里估计了一下,从那高度跳下去,有很大的难度,掌 握不好很可能撞上下面的岩石。但看着那黑衣人越来越接近赛尔,他一狠心,紧滑几下,向 岩石冲了上去。由于冲力,他几乎是腾空飞上了半空,他在空中转了半圆,调整好了角度, 落下时仅一步的距离掉在了前面的岩石前。好惊险,他暗自直呼侥幸,顾不上看后面那黑衣 人,紧滑几步赶上了赛尔。 那傻女人,现在才意识到后面有人,大概也意识到了危险, 仓皇地回头看。谭天凡从她身边掠过,只是将她往斜坡上轻轻推了推,赛尔就顺着斜坡滚了 下去。谭天凡还来不及看她怎么样,就被后面的黑衣人重重地撞开了,谭天凡向前跌了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头撞到了不知是雪块还是岩石的物体,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滑雪的大忌就是碰撞,宁可摔倒也不要与人相撞。特别是在其中一名滑雪者高速冲下来时, 即使另一名处于完全静止状态,但超过100公里的时速所转化成的动能,足以将人撞出几十 米远。 赛尔没有目睹到谭天凡被撞开一路跌落下去的过程,她被谭天凡一推失去了平衡 慢慢顺着斜坡滚了下去,滚到一堆积雪旁才止住了下滑。她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只觉得头好昏,肩膀处传来阵阵的疼痛,她茫然地躺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听 到耳旁传来喧哗声。她觉得那声音好远又好近,还以为是错觉,刚才几乎没人的空地怎么一 会就多出了这么多人。 “赛尔,赛尔,你怎么样?”她的护目镜被拿走的同时她听出是 萧铁的声音。 她集中视线看去,不止萧铁,祈卓和俱乐部的人都来了。 “发生了什 么事?”她有些疑惑地问,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沉重。难道她刚才昏过去了,她只记得有 人推了她一下,她才滚下去的。 “你没事吧?”祈卓关心地把她扶起来,碰到她的肩膀 时,她痛得脸色都变了。 “你陪着她呆在这吧,我们过去看谭哥。”萧铁皱着眉吩咐祈 卓。说完他们一起往下滑去。 “谭天凡怎么啦?”赛尔疑惑地问祈卓。 “他为了救 你,被那黑衣人撞下去了。”祈卓他们后天凡一步赶来,刚好看到谭天凡被撞得那一幕。作 为滑雪爱好者,他们都知道这一撞的后果,都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后面那黑衣人和谭天凡 相撞后也连跌了几跤,爬起来后就迅速离开了,快得众人根本没追的时间。 “救我?” 赛尔仍然是一脸的疑惑。祈卓只好给她讲了当时的危急,谭天凡如果不推开她的话被撞得就 是她了,谭天凡尚且不能自保,以她的技术就更凶多吉少了。 这样一说让赛尔顿时急了 ,爬起来不顾祈卓的阻拦坚持要去看谭天凡。 祈卓只好帮她解去冰鞋装备,扶着她一路 下来。 远远地赛尔就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除了萧铁他们,还有罗烈,他的羽绒衣也没 穿,就穿了毛衣蹲在冷风中,他的脚边躺着谭天凡。 “天凡怎么样了?”赛尔不顾肩上 越来越钻心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嘶声叫道。 罗烈转头看了看她,脸色不知是不 是因为冷风吹的很苍白,他的声音有些冷:“不知道,我正在祈祷他没事。” 赛尔无暇 计较他态度的恶劣,有些心虚地蹲下看谭天凡。谭天凡的身上盖着罗烈的羽绒衣,套在滑雪 帽里的脸白得和周围的雪差不多,双眼紧闭着侧卧着。 “天凡。”赛尔只叫了一声就呜 咽起来。要不是她任性出来滑雪,天凡怎么会变成这样!此时不用罗烈给她脸色看,她自己 就非常厌恶自己。 “别哭了。”罗烈突然心烦地吼了声,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恶劣, 转头对任义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救援的直升机为什么还不来?” 任义小心地说:“ 烈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就到。你别激动,天凡一定没事的!” 罗烈狠狠盯了他 一眼,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赛尔不敢哭,抹了抹眼泪看了看罗烈。那人只穿了一件粉灰 色的高领毛衣,蹲在谭天凡身边,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冷。赛尔根本不敢表示关心,知道自 己此时任何的关心都会徒惹那人的不快,只好心痛地看着他,边被内疚啃噬着不安的心。 直升飞机来了,因为坡段陡斜,无法降落,救援的人只好放下担架将谭天凡固定好吊上去 。飞机上能坐的人有限,罗烈跟去了。飞机要走时,祈卓突然叫道:“等等,赛尔可能也受 伤了,把她也带去吧!” 罗烈俯身看了看祈卓,伸手把赛尔也拉了上去。等飞机走后, 众人才看到小伍上来,他因为在下面久等赛尔不见,又看见直升飞机过来知道出事了才赶过 来。听见孙铸讲了发生的事,他一脸的茫然:“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孙铸 哼了声:“这世界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呢?夫妻互叛,兄弟相残,父子反目,朋友互卖等等 ,那一天不在发生着呢?” 萧铁听见了,善意地拍拍孙铸的肩膀:“小兄弟,你是不是 看多了电影,哪来那么多悲观厌世的触感啊!” 孙铸又嘿嘿一笑,用手推了推滑雪帽, 摇头叹道:“今年的平安夜估计无法平安渡过了,可惜了范小姐漂亮的圣诞树!” 任义 骂了声:“还想圣诞树啊,赶紧下山吧!回头出了事我们都该以死谢罪了。” “好的, 好的。”孙铸拉了还在发呆的小伍,几人飞也似地下山,留下孙铸收拾行李,任义和小伍找 了车就直奔医院。 谭天凡初步判断头部骨折,双臂骨折,小腿骨折,他仍在昏迷中,还 要等他醒来才能做进一步精确的诊断。赛尔在飞机上就被医护人员检查,她是肩膀骨折,其 他地方没伤到,一到医院她就被送去外科治疗,外科医生才帮她固定好她就捧着伤手出来找 他们。 远远看见罗烈坐在病房外,她心慌的无法抬起脚。罗烈低着头,一手抱在胸前, 一手摸着下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赛尔鼓足勇气上前,期期艾艾地问道:“天凡怎么样? ” 听到她的声音,罗烈抬起头。出乎赛尔的预料,他脸上已经没有早些时候的冷漠,取 代的是如常的淡然。他的目光在赛尔脸上停留着,在赛尔越来越心虚时,他拉住她的手:“ 还不知道,他还在昏迷中。”他的手指轻轻捻过她的手骨,拉她在身边坐下,又看了看她被 包得鼓鼓的右手,关心地问:“骨折了?” 赛尔一时只觉得委屈的泪都涌了上来,但她 拼命地忍住了,只是点了点头。 罗烈依然握着她没受伤的手,问:“其他地方有受伤吗 ?” 赛尔又摇了摇头。罗烈点点头:“那就好。对不起,刚才我可能语气重了点,但我 不是对你发火,你明白吗?” 赛尔又点了点头。她能理解罗烈看见兄弟般的谭天凡生死 未卜时的恶劣,何况谭天凡还是为了救她! 罗烈忽然对她微笑:“你伤到声带了吗?怎 么只会摇头和点头,不是生我的气不想和我说话吧!” “哪有!”赛尔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见罗烈的笑,她紧张不安的情绪顿时就消失了。 “我是很生气!但不是生你的气, 是生我自己的气,如果我不是感冒呆在家里的话,那么应该是我受伤。”罗烈握紧了赛尔的 手。“所以天凡是为我受伤的。” 赛尔一时就说不出话了,刚才的委屈全部烟消云散, 完全理解了罗烈的意思。如果罗烈在场,那么会奋不顾身去救她的就不是谭天凡而是罗烈! 任义和小伍赶来时,看到的是赛尔和罗烈互握着手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那两 人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似乎就是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彼此靠着,支撑支持着彼此。 “谭哥 怎么样了?”小伍跑过来就急急地问。 “还在半昏迷中,刚才医生给他做了脑扫描,说 硬脑膜外积血并伴有血块,他的硬脑膜坍塌,弥漫性渗血不止,已经请著名的脑外科专家来 给他做手术了。”罗烈对他们解释。 “那么严重!”任义不由咂舌。 “这已经算谭 天凡幸运了,他下落的时候已经做了自我保护,全用双手护住了头部,这样强烈的撞击虽然 导致了他脑出血和双臂骨折,却还留了他一条命。只要手术成功,剩下的就是康复了。任义 ,你联系下小罡,让他准备一下,等天凡醒来我想将他转过去那边。”罗烈吩咐道。 “ 好的。”任义去打电话,剩下的三人就默默地坐等。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术后医生 说谭天凡情况良好,已经没有危险。赛尔听了激动的双手互握,低头感谢上天仁慈。 晚 上萧铁他们过来看谭天凡时,谭天凡仍然没醒。萧铁他们带了食物送过来,呆了一会说人太 多影响病人就全都走了。几人都没食欲,随便吃了点就让孙铸收了。罗烈午间在山上把衣服 给了谭天凡,冻了半天病情竟然不见加重,让任义取笑说是不是一吓病就好了。这笑话说了 病房里却没人笑,浪费了任义一番苦心。他也是看大家都一脸郁闷才想活跃一下士气,往日 这样的事都是谭天凡做的,想代替一下效果却差强人意。还是罗烈看了看大家,自己主动担 起了这个责任,笑着说:“这是怎么啦,已经都说天凡没事了,怎么还一个个哭丧着脸,高 兴点吧!今天是圣诞夜,你们没圣诞party开就上街走走,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回 来给我说说。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天凡就行了。” “烈哥你们去吧,我来守着谭哥 。”小伍开口了。他从到医院就一直是沉默的,让任义他们都以为他是内疚自己带赛尔出去 才惹出事端。也难怪,他一直和天凡感情好得赛过亲兄弟,天凡这样他怎么能不难过。 罗烈想了想,同意了。他也是看着几个情同手足的保镖一脸郁闷,有心让他们出去走走,换 换新鲜空气才提议的。但是他不出去的话,他们也不会出去,所以只好自己先带头出去溜达 一下。 罗烈拉着赛尔的手出了医院,外面竟然下起了雪,气温很低。赛尔直打冷颤,无 心出去,拉了罗烈就钻进医院对面的酒吧,说在附近感受一下圣诞气氛就行了。后面的任义 孙铸见他们进了酒吧,也跟着进了酒吧,离了他们两张桌子坐着。 酒吧里暖洋洋的,赛 尔挑的是临窗的桌子,可以看见外面路灯照s下片片雪花飞舞,还有远处连成一片闪着彩光 的精致的圣诞树,圣诞麋鹿和静静伫立的圣诞老人。酒吧老板推荐了他们招牌的圣诞热酒, 一种将苹果汁、白兰地、麦酒、香料混合而成的酒,味道很醇正。赛尔喝了一小杯,觉得身 上都热乎起来,连手臂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罗烈要了干果布丁和火j批萨,还有 五成熟的牛排,戏说算正式的圣诞晚餐。赛尔看着罗烈,不知怎么就想起去年的圣诞平安夜 ,想起那一晚罗烈也同样是穿着毛衣站在冷风中,那同样也是一个被自己毁掉的圣诞节!想 起去年的圣诞节,她不禁有些羞愧,她应该还欠罗烈一个道歉,说好了陪他过圣诞节结果自 己却失言了,不但如此,还和一个男人当了他的面接吻。 “对不起。”赛尔摸了摸罗烈 放在桌上的手,内疚地说。 “对不起你已经说过了,请不要再重复了。”罗烈扬了扬眉 回了她一个微笑。 赛尔苦笑:“我说的对不起是因为我们认识的两个圣诞节都被我毁了 。” 罗烈侧头想了想,嘴角也带了丝苦笑,自嘲地说:“以后你什么节都可以过,圣诞 节就别过了,我怕下一次演出更烈。” 赛尔摇头:“我不过了,我也怕搞出什么更惨的 事!” 罗烈哈哈笑道:“和你开玩笑的!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过的话 谁来给我过生日。” “真的?”赛尔惊得大眼瞪小眼。 “真的。”罗烈反手握住她 的手,“去年圣诞节就想告诉你了,还定了餐厅想和你一起庆祝,结果……”他淡淡地笑了 笑,没继续说下去。 但这已足够让赛尔内疚了,一时她惭愧得无地自容,对不起也不敢 说了,这三字太轻,已经无法表达她的歉意。 “都告诉你我过生日了,有没有礼物啊? ”罗烈微笑着问。 “也不早告诉我,人家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过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可 以明天去买!”赛尔有点耍赖。 “一个缩小版赛赛怎么样?”罗烈的笑加了几分暧昧。 “这是求婚吗?”赛尔妩媚地笑。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罗烈答非所问,大手 玩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目光也同样落在上面,似乎她的手指比她的回答更能吸引他的注意 。 赛尔迟疑着没有马上回答,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她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 去做一个大家族家长的女人。 “怕了吗?”罗烈头也没抬。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 没有。我在想我们能不能不要你弟弟那么繁琐的婚礼,注册结婚怎么样?”赛尔微笑着说。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我还想给你一个超豪华的婚礼!”罗烈轻笑,终于抬头看着她, 他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我更愿意你把筹办婚礼的钱全换成支票直接给我。”赛尔 也回之狡黠的笑。如果罗江的婚礼花费过亿,那么有一亿现金她可以拿来捐建多少学校做多 少善事。不是说她风格有多高,而是她觉得与其浪费在一场奢侈的婚礼上,倒不如拿来做些 有意义的事!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那么我们回去我就直接和你父母商量结婚日子啦? ”罗烈笑道。 “悉听尊便。”赛尔觉得从天凡出事以来自己的心情微微好点了! 这 个很冷的圣诞平安夜以这样的方式落幕也不算惨淡收尾吧! 谭天凡二天后才醒 了过来,经进一步的检查,除头部骨折等外发现他肋骨也折断了二根。谭天凡被全身固定, 那么大架子的人成了一个特大号病号。包着石膏的头只露出一张脸,完全清醒时对他们笑得 很难看。 但就是这样难看的笑脸却让赛尔激动得哭了,感激道歉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就 觉得一切感激的言语听上去都不足表达自己的感情。谭天凡醒后,罗烈包了机将谭天凡转到 了美国,,一行人全都移了过去。小昆接到天凡受伤的消息也过来美国,天凡所有的康复工 作就全部移交了给他。小昆会同罗烈请的专家给天凡重做了精确的检查,对谭天凡脑出血的 手术部位反复复查,会诊结果人家瑞士那脑科专家真的是权威,做的手术连美国的专家都赞 不绝口,一致诊断不会给谭天凡留下什么后遗症。至此众人总算放心了,几人在罗烈美国的 别墅里安顿下,罗烈又调派了几个精干的人手过来归小昆统一管理。 安顿好天凡,就到 了新年,几人找了家餐馆吃了新年饭算是迎新辞旧了。吃完饭回家,才坐下罗烈的手机就响 个没完没了,让在倒咖啡的他放下杯子赶紧过来接电话。 赛尔和任义还在聊美国的新年 习俗,只瞥到罗烈拿着手机到阳台窗边去接,也没在意,依然和任义聊得起劲。聊了半天再 看罗烈,依然在打电话,虽然听不到说些什么,但是看见罗烈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几人不 自觉地住了口,小心地看着他,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让罗烈这样失态。 过了好一会儿,罗 烈电话打完了,停在餐桌边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他背倚着椅背,两只手抱在胸前,手机 抵着下颚一脸的沉思状。赛尔入迷地看着他,觉得罗烈沉思的样子最性感,给人睿智般的成 熟感。 客厅里几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罗老大这样深沉。赛尔难得看到 罗烈这样,不由就跟着担心起来。 罗烈想了一会,抬起头看见几人的眼睛都落在他身上 ,不禁一愣,续而就笑道:“都看着我干嘛?” 赛尔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罗烈走过来,淡淡地说:“生意上遇到了点麻烦。”他沉吟了一下,说要打几个电话又上 楼换手机了。这几个电话又打了半个钟头,等他下来后就让任义他们收拾行李。他将赛尔拉 到一边,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了,这事需要我亲自回去处理。我不方便带你一起去,你留 在这里也不方便,先回家吧,我处理完事再来看你。” 赛尔本想留下照看谭天凡,去医 院看天凡才一说,天凡就笑道:“你一个女人留在这男人窝里干嘛,我都没事了,剩下的就 是熬时间康复,你还是回去吧!” 赛尔没法,只好准备回家。到机场任义他们已经帮她 买好机票,罗烈帮她提了行李过去。赛尔唠唠叨叨地要罗烈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也不知道 为什么就对罗烈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罗老大看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放下行李,将 她拥进了怀中紧紧拥抱着哄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别表现出这个样子好不好?” “ 呸,呸!”赛尔啐他,眼眶莫名就湿了。亲眼看到谭天凡从生死关口挣扎回来的一幕让她对 他们工作的危险有了进一步的体会,不管那近乎谋杀的举动是针对谁,都让她深刻地感受到 了危险无处不在。每一次分别都可能是永别,每一次见面也可能是最后一面,想到这些,就 对人生的祸福旦夕充满了感慨,罗烈这样一说,自然就惹了她的伤感出来。 “好了,好 了,我开玩笑。等我回来我就亲自上门提亲,早早把你娶过来好不好?”罗烈双手抱着她, 不顾周围行人好奇的目光在她脸庞亲吻着。 赛尔右手因伤无法抬起来,只好用左手轻抚 罗烈的脸,柔声说:“答应我,要多注意安全。” 罗烈点头,脸很享受赛尔抚摸似地在 她手上蹭了蹭,接触到一个路人羡慕的眼光时,他微怔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曾几何时 ,他竟然变得可以不在乎大众的目光,和爱的人在公众目光下坦然地亲热。换做以前,这种 事绝不是他会做的。 “我爱你,烈!”赛尔踮脚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也爱你, 宝贝。”罗烈的手揽紧了赛尔的腰,贪恋地吻着她的唇。柔柔的,甜蜜的,让他欲罢不能的 唇在这一刻给他的诱惑力超越了以往任何时候,让他在心里自嘲是不是受了赛尔对离别伤感 的影响才对她这样迷恋。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吻,任何时候都可以享受,又何必 分机场还是床上,所以罗老大放任自己投入到这个吻中,肆意地享受着这渐渐有些升级的吻 。 赛尔的登机广告响了两次,罗老大总算找回了理智放开了赛尔。如果不是他不想让纯 洁的赛尔卷进更多的黑暗中,如果不是她跟他回去会有太多的不方便,罗老大说不定就让赛 尔误了机跟他回去算了。 罗烈静静地抱了赛尔一会才放开她,对她温柔的一笑将她的包 递给她说进去吧。 赛尔机械地接过包,机械地走了进去,有些混混沌沌的头昏,似乎还 没从刚才热烈的热吻中清醒过来。她走了一段路才回头看,罗烈站在原地向她挥了挥手,那 酷酷脸上的微笑就深深地印在了赛尔脑中,觉得此刻的罗烈是她认识以来最温柔最亲切的罗 烈,忍不住的她的鼻子一酸,强忍着泪向罗烈挥了挥手转过身就再也不敢回头地一直走进去 。 很久以后赛尔回头看才发现这一次离别是他们认识以来最长最久的分别,以至差点变 成了永别时,才猛然醒悟当时她凭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地感到了命运的莫逆。 赛尔直到下 飞机,看见来接机的杰哥,才知道罗烈天凡他们把关于保卫她安全的任务移交给了杰哥。 刘亦杰正式非正式地成了范赛尔的贴身保镖! 让罗烈匆匆赶回去的不是一件 很大的事,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军火交易从签约到供货有时是要经过很漫长的一段时 间,在这期间要受很多国际或当前形式的制约,所幸军火交易量大, 第 19 部分 欲望文 第 20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很大的事,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军火交易从签约到供货有时是要经过很漫长的一段时 间,在这期间要受很多国际或当前形式的制约,所幸军火交易量大,这个因素并非很重要的 。签了约你就要供货,而货源才是决定你利润成败的关键。做军火的都有自己的供货渠道, 有些甚至有自己的军火制造厂,网络了当前最热的科技人才开放制造自己的武器。罗家最主 要的经营项目是贩卖,相比制造,罗烈更喜欢这种对倒的经营模式,这虽然是种爱好,也得 益于他广阔的人际关系网。 早在求学阶段,罗烈就通过阅读了大量的书籍掌握了成功的 先决要素就是要掌握广泛的人脉,构造出自己的关系网,这样才能建造出自己理想中的王国 。这道理在大哥王禾的指导下日渐成型,通过不段的试练和长期积累下的经验,他发现这是 成功的绝对真理。所以尽管家族里那些老头对他每年巨额的人际支出颇有微词他都独断专行 地不以理睬,心里嗤笑那些老头目光短浅,军火交易奉行只有永恒的利润,没有永恒的朋友 ,要想得到你不付出怎么可能!人人都知道军火交易利润丰厚,没有这些关系,再丰厚的利 润你也只能空叹。从供货到交货,每一个渠道你都要保证畅通,这样才能保证你实现利润。 所以对能用到或潜在合作的关系,罗烈是从不吝啬支出的,所以这些年下来,和他合作过的 只有少数异类,其他的大都能和他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而这次罗家出的事就是其中一 条关系出了差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几百万的买卖,重要的是这次买方是和罗烈长期 合作的大鳄,别说几百万,几十万也是罗烈不想为之得罪的人。但就是这不能得罪的人,偏 偏被罗家的人得罪了,这才是罗烈回来的主要原因。 罗烈匆匆赶回去,还没坐稳就看到 叔叔罗平生带着沈水江进来了。沈水江是罗平生大女儿的丈夫,一个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的 男人。 一进来,沈水江就哭丧着脸说:“烈哥,这次的事不怪我,我也是想为罗家多赚 点钱而已。”因为罗烈是家长,所以很多兄弟虽然比他年长,但都称呼他烈哥。 罗烈冷 冷地看了他一眼,他最讨厌的就是推卸责任的人。在罗烈的字典里,他最奉行的就是西点军 校的名言:没有任何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你再找任何借口还是错!但碍于叔叔的面子,罗 烈没发火,只是说了句:“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会解决。你就在家休息几天吧,有什么需要 你帮忙的我会通知你。” “是,是。”沈水江小心翼翼地走了,罗平生却留了下来。 看着沈水江的背影,罗平生有些唉声叹气地坐下,摇了摇头说:“这混蛋一天不给我惹祸 都不行啊,要不是看在小玉和小凤份上,我早把他扫地出门了。” 罗烈淡淡地说:“叔 叔你也别急,这点事我还能摆平。我担心的是长此下去影响不好,他下面的人已经给我告了 几次状了,再这样我也不好庇护他了。” 罗平生又叹了口气:“我罗平生一辈子兢兢业 业为罗家,就是没养了个好儿子给我撑门面,才受这上门女婿的窝囊气。你也别为难,该怎 么办你就怎么办,不要说下面的人告状,只你那兄弟媳妇的气也够我受了。你回来就你管吧 ,过了年我就回乡下养老去了,再不管罗家任何事。” 他的话让罗烈有些动容:“叔叔 这是从何说起,罗家就是你的家,你走了我们怎么办?”罗烈这话倒也不是哄叔叔开心,不 管罗平生和他这些年来有什么矛盾,他都相信罗平生对罗家的忠诚。 罗平生苦笑:“你 是当我是亲人,别人就不一定啊!就说那罗义吧,从回来就视我为眼中钉,好像是我把他弄 进监狱才让他失去罗家家长一职的。还有你那弟弟罗江和戴柔,一天到晚着我要钱,说也 要自己创一方事业去,这不是诚心分裂罗家吗?我老了,我也禁不起他们这样折磨,趁早回 乡下安度晚年算了。” 分裂!这词让罗烈浓眉就跳了几下。简单说是分裂,实际恐怕是 争权吧!他嘴角忍不住就掠过一丝冷笑。他罗烈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罗家创下这份家业,他 们花天酒地,坐享其成不说,现在不知道感恩戴德,竟然妄想争权夺利了! “你后母估 计也是因为有戴柔撑腰,拉拢了罗平德那几个老儿出来做跳梁小丑,对我说这么多年你大权 独揽,罗家也不知道是赚是亏,要让你实行政务公开,将罗家产业一一公报入帐,什么半透 明化管理。”罗平生估计也是这些日子被那些人闹的烦不胜烦,气受多了,见到罗烈就大吐 苦水,和他往日的形象极不相符。 “嘿嘿!哈哈哈!半透明管理?”罗烈像听到了一个 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要透明吗?那要不要我每项支出都向他们列个报告 等他们批准再执行?”他笑完后就忍不住冷笑。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如果罗江敢当他的面 这样说,他一定会问他,你那豪宅支出需要透明吗?每年给你的大大小小的巨款需要透明吗 ?甚至帮你还的赌债需要透明吗? 罗烈想到这些忍不住又是一声冷笑,有些心寒的冷笑 。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自认为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罗江。他罗烈十六岁就出来扛起了罗 家,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不说,刀尖上要命的危险不提,都只为下面的两个弟弟不跟他一样 要过同样危险的生活。罗江他做了什么了?在他的羽翼下花天酒地,任意挥洒着他近乎拿命 换来的钱。钱,他并不在乎,赚来就是要给他在乎的人用,他从没要任何人感激,也不想要 任何人理解,只是做着他觉得该做的事,尽着他该尽的义务,难道这就是报答吗? 怀疑 他? 罗烈一瞬间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也难得和罗平生有了同样的感受,想找个地方独 自清闲,什么也不管的感觉! 赛尔到的第二天去店里看简心,因为自己常在外 跑没时间,所以她基本不管店里的事,店也给简心了。到店里一看,全部被拆得乱七八糟的 ,原来是简心在重新装修。 赛尔正东张西望,简心不知道从哪转出来,一掌拍在赛尔的 肩膀上,让她痛得就大叫起来。简心吓得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叫得那么大声。 赛尔还没解释,刘亦杰在旁边就哈哈大笑起来,说:“简小姐,她现在是病号,她的手骨 折了。” “真的吗?滑雪弄的?”简心知道他们去滑雪,但因为自己走不开就没去。 “想我了没?”赛尔递给她礼物,笑着说:“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吧,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聚 聚了。” 简心笑道:“还真巧啊,萧铁他们昨天才说要帮阿宽践行,你来了就刚好赶上 。” “践行?宗正宽出差吗?去哪里?”赛尔不在意地问。 简心笑了笑,那笑容有 些勉强:“去美国工作,那边有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接受了他。” 赛尔挑挑眉,心里顿 时极度不安起来,惴惴不安地问:“去多久?” 简心低了头将手上戴着涂画的手套摘下 ,看似不在意地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说过去看情况,适合了就在那边发展,不适合再回 来。” 赛尔无言,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无法理出头绪,怀了最后一丝希望,自觉有些 虚伪地笑道:“那你也要去美国发展了?” 简心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讽刺她还 是嘲讽自己地一笑:“我去干什么,我和他分手了,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赛尔震惊得没发现自己一脸的傻样。 “都分手了,你 要知道那么详细干嘛,时间早和晚有什么关系吗?都一样的分。”简心很呛人地说完后似乎 发现了自己语气太冲,丢了手套忽又笑道:“等我去洗洗手我们换个地方聊吧,在这里像几 根柱子一样还拦着工人干活。”她说完径直去休息室洗手,等回来时又是和往常别无两样的 简心,一脸给人温柔恬静错觉的简心。 两人坐了刘亦杰的车要去简心介绍的新开的一家 咖啡屋,简心说那里的泡沫红尘可比法国名店的,一定要带赛尔去尝尝。这是一家很雅致的 庭院式咖啡屋,里面的布艺沙发让人坐下就温暖得不想走。静谧的环境,精美的骨瓷质杯子 以前是赛尔把玩的最爱,现在她却熟视无睹,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刘亦杰在外间的 桌子坐着,要了杯咖啡看着画报。 简心用小勺搅着咖啡,放了块小点心进口中优雅地咀 嚼着,边含糊地对赛尔说:“你尝尝,正宗的杏仁饼,火候刚好,酥脆合适。” 赛尔心 虚地看着她,简心如果骂她打她或许她还能接受,但简心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让她越来越坐立 不安。宗正宽对她的感情她知道,但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或看见她对罗烈的感情还有他 和简心的交往,已经让这种感情慢慢淡去了。简心受伤宗正宽拥抱她那一下却让她心惊r跳 起来,难道宗正宽对她的感情还没有放下?现在听到他们分手的事更让她明白,一切的根源 依然在她。因为有她,宗正宽才无法接受简心。两个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私心地以为他们 相好自己就可以放下,现在这种美好的愿望随着他们分手就破灭了,怎么叫她心安呢! “你不吃吗?那我不客气了,我早上吃了早餐就没吃午饭,饿死了。”简心不客气地从她盘 子上取走了杏仁饼,香甜地一扫而空,然后满意地拍拍手,喝完杯子里的红茶,才拿纸巾擦 了擦嘴。 “你不知道,我杂志社那些朋友第一次带我来我就爱上了这里,觉得很舒适, 非常有感觉,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所以你一来我就带你来,怎么样,不错吧!”简心得意 地看着赛尔笑,那笑容好像一个有好玩的玩具迫不及待地要向好朋友炫耀以求得到肯定或羡 慕眼光的小孩。 “非常不错。”赛尔微笑,心事重重地用左手端起冷了的红茶喝着。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表情啊?我和宗正宽分手根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样自作 多情地内疚算怎么回事啊?”简心终于受不了地摊开双手向上做了个无语问苍天的无奈表情 。 “我……”赛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从解释。 “关你什么事?难道因为我前男 朋友爱着我女朋友而无法分多余的爱给我,也不管我女朋友深爱她男人而根本对我前男朋友 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怨恨我女朋友?老天,范赛尔你哪来那么老土的思 想,那么落伍!难道你不知道爱情不是你想怎样我想怎样它就怎样的,它还要感觉还要火花 还要激情!我对宗正宽是有感觉,可火花是要相互碰撞才能擦出来的,少了一方都无法迸s 出那激动人心的光亮。我希望宗正宽是能和我擦出火花的火石,可实践证明他不是,那我们 只好放弃了无谓的碰撞,各自给对方机会继续寻找适合自己的火石。这在男女之间是正常得 不能再正常的分分合合,你干嘛要想那么复杂多情地自以为是呢?” 简心一番激情演说 让赛尔听得目瞪口呆,傻傻地就盯着她看,似乎想看出隐藏在激情下面的真实情感。 可 是简心很平静,坦然地接受着她的审视,未了摇了摇头:“范赛尔,不知道你遇到罗烈是幸 还是不幸,反正你落后了!你问问自己你有多久没看时尚杂志,有多久没上街感受一下潮流 ,有多久没有和朋友一起疯狂,有多久……” “停。”赛尔忍无可忍地阻止了她,笑骂 道:“臭丫头,不过是关心你一下就给我安了这么多罪状。好,好,我承认我落后,我承认 我自作多情,反正只要你不怨恨我我就无所谓地继续落后。” 简心朝她做了个鬼脸,笑 道:“你明白这道理就行了,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内疚感,我更不希望这 件事影响我们的友情。爱情本来就是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我这人相信缘分,所以随意而安。 再说了,你又没有故意让宗正宽喜欢你,宗正宽也没有要求我非要喜欢他,一切都是我们自 己陷进去的,那干别人什么事呢?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各人选择,所以各自祈福吧!” 知道罗烈回来,晚饭例外地就人多起来。加上罗义和沈水江还有放假回来的小 音等,主屋的餐桌上就坐了八个人,算是罗家很全的聚会。 罗烈心知肚明,知道这些人 集这么齐别有目的,他也不说破,若无其事地和小音聊天,偶尔淡淡地看他们一眼。戴柔和 罗江坐在两对面,两人的表情似乎在闹什么别扭,谁也不看谁。罗义和沈水江坐在一起,偶 尔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罗平生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的碗和盘子,似乎在研究今天的菜是 怎么做的。后母有些热情过头地张罗着仆人上菜,边说什么什么是罗烈爱吃的。 各怀鬼 胎!罗烈相信整个饭桌上能找出的纯洁之人只有小音,不由深感自己坚持把她送出去念书的 抉择是正确的。 吃完饭,小音受罗烈的暗示先走了。罗烈依然坐在原位上,任义帮他端 来了无糖的咖啡,他就自己品尝着,沉思着。 沈水江这次闯的祸可大可小,关键在于怎 么找到同样的货来供给大鳄。说到这,讲一下沈水江闯的祸,原因就起于大鳄需要一批货, 属于紧俏敏感的货,数量不大,也就几百万美元的货,罗烈托关系弄到了,本来只要指定的 时间交货就行了,人家大鳄的钱都打到了罗家帐上,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交货这道程序上。 沈水江负责送货,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认识了另一党什么组织,人家也刚好需要这样一批货, 愿意高价买下来,也不知道人家给了沈水江什么好处,他就不顾罗烈的交待将货转卖了。这 样一来大鳄以为罗烈见钱眼开不讲义气,甚至上升到说罗烈想黑吃黑,气得暴跳如雷,把知 道这事打电话去道歉的罗烈骂得够呛。罗烈自知理亏,又不想得罪大鳄,好说歹说保证尽快 弄同样一批货给大鳄才暂时熄灭了大鳄的火气。现在罗烈想的就是怎样再弄一批货。 通 常的军火贸易,只要不是涉及保密的武器或者敏感的武器种类都很容易找到供货渠道,但大 鳄需要的这批货却不在这个行列中,罗烈上次那批货都是走了很多关系才弄到的,现在想再 弄一批是难上加难。 罗烈一想到其中的困难就忍不住拿眼瞪沈水江,这人什么猪脑,就 为了高出的几十万就转卖了他辛苦弄来的货,也不知道只在这批货上他给人家的好处就远远 不止这个数。他正烦着,餐厅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了罗家的长辈,都是听说罗烈回来上门要求 政务公开的被唆使者。 罗烈来吃饭前已经被告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倒也不感意外, 只是在心里冷笑着这些人还真敢来。难道他罗烈的权威这么容易被挑战吗?他思付戴柔这样 做的真正意义,不会以为真找这些老头来就能把他罗烈赶下台吧!这样会不会太天真了点? 想着突然想到赛尔对付二叔的事,罗烈忍不住唇边就带出了个会心的微笑,或许用赛尔那招 釜底抽薪来对付这些窥伺他权力的人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他冷冷地看着这群人找位 置坐下。这应该算公然挑衅了吧,约好的群起而攻。嘿嘿,要不是他手上还掌握着罗家的经 济命脉,估计夺命的政变都可能会发生。一时他被自己的丰富联想逗乐了,难道是近朱者赤 ,跟赛尔在一起太久连她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学会了? “小烈啊,大伙也是好久没见你了 ,听说你回来了就都过来看看你,顺便聊聊。”最年长的罗平德倚老卖老地做了开场白。 罗烈微笑道:“大伙来看我很好啊,我也好久没和大家聊聊了,就一起交流交流吧!”罗 烈脸上虽然笑着,心底却有些悲哀。上位者都是这样孤独吗?他坐在桌子的一端,罗平生坐 在他左边,罗江做在他右边,其他的人全都坐到了戴柔和罗义那边。虽然他们的位置是一进 门的顺路,但下意识也看出了泾渭分明。罗江是戴柔的人,只有罗平生才是他中坚的力量。 罗烈反思是不是这几年自己让他们赚得太多,这一票人都闲得忘了团结,忘了风险,以为什 么都垂手可得? “小烈啊,水江这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想怎么解决?”依然是罗平德发 言。让罗烈怀疑他真是老糊涂了,不懂枪打出头鸟吗?难道真自持是罗家元老罗烈不敢拿他 怎么样?这样迫不及待跳出来也不怕得罪罗平生? “德叔是问我怎么处理水江还是问我 怎么善后此事?”罗烈和他装糊涂。两者他都能处理,只是要分关系。处不处理沈水江还要 看罗平生的面子,但罗平德这样推出水江来就不是他的错了。 罗平德听了罗烈的话才意 识到自己将自己推到了罗平生的对立面,虽然罗平生低着头盯着精美的餐桌布上漂亮的花朵 ,他也不由自主地心虚了。想了想还是赶紧补救:“我是指善后这事。” 罗烈斜了一眼 有些如获重释的沈水江,装作烦不胜烦的样子说:“德叔这话问得好,我正发愁呢!不知各 位有什么高招可以帮罗烈这个忙?” “大鳄不能得罪啊……他可是罗家的财神……”一 时屋里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罗烈静静地看着,顺带也看见了戴柔脸上的不以为然。 “戴柔,你现在也是罗家的人,你也出出主意吧!”罗烈直接点她的名。 “哎呀烈哥 哥,你也太抬举我了,一大群男人都没主意,我一个女人家会有什么好主意啊!你就别为难 我了。”戴柔嘻嘻笑道,事不关己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罗烈装作有些头痛的样子用手揉 了揉太阳x,先釜底抽薪:“早先过来时叔叔把最近大家的意见都给我传达了一下,说大家 想让我政务公开,我一听非常高兴,这是好事啊!我很赞成公开!”他说着顿了一下,慢悠 悠地将咖啡杯举了举,大声说:“任义,再帮我弄杯咖啡,昨天晚上为这事愁得我都没睡好 ,这会直犯困,都快睡着了。” 屋里的人趁这功夫面面相窥,都不知道罗烈这样说是真 是假。大家都摆明了夺权,他却表示赞成!连始作俑者戴柔都忍不住狐疑起来。 “大家 一定是体谅我,怕我太累才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帮我,我很感谢大家!我决定听从大家的意 见,政务公开……” 虽然和简心说开了宗正宽的事,但再见到宗正宽时,赛尔 的表现还是差强人意。也不知道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宗正宽的气,她对宗正宽的态度是不冷不 热的。虽然几个朋友都看出来了,但也没有人会指责她。 萧铁给宗正宽倒酒,边笑道: “阿宽去那边是前途远大,志在万里,我们为他祝贺吧!” 安西元拿了酒杯给宗正宽敬 酒:“你要走的事我开始没什么感觉,有天想下次我惹了事那第一个赶来帮我的就不是你了 ,突然就像个女人一样伤感起来,才发现你对我的好。” 宗正宽微笑:“能让你这样记 住我也不错啊,下次再惹事也没关系,让你师傅罩你吧!” 刘亦杰就拍了安西元的头一 下,笑道:“再惹事我就把他丢到美国去陪你算了,免得你一个人在那边孤独。” “他 怎么会孤独呢,洋妞多得是,一个个又性感又火辣保证让他看得眼花缭乱。”简心笑着和宗 正宽碰了碰酒杯。“等你成美国大律师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宗正宽 有些苦涩地笑了:“想忘也忘不了啊!”他碰过简心的杯后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简心 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赛尔,宗正宽已经喝得很多了,平时很自制的一个人,不知 道是受离别气氛的侵袭还是被赛尔的冷淡刺激的,只要别人一敬酒他就全喝。 慢慢众人 都看出来了,宗正宽似乎就是在和赛尔赌气,他们就谁也不给他敬酒。但宗正宽才不管,众 人不给敬他就自己倒,一一轮着回敬众人。凭大律师的口才说的敬酒词还让众人无法拒绝, 又陪他喝了一轮。 最后是赛尔,宗正宽给赛尔的敬酒词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还当我是 朋友的话,我们最后喝这一杯。” 赛尔拿着酒杯看着他,宗正宽眼睛里已经有很多红丝 ,但却掩饰不了他痛苦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赛尔屈服了。“最后一杯,不许再喝了。 ” 宗正宽点头,和赛尔碰过杯后一饮而尽,真的直到散场也没有再喝一杯。 终场结 束,没人响应宗正宽说是去夜总会狂歌一晚的提议,各自找借口回家。赛尔也在刘亦杰的护 送下辞别了大家回家了。在瑞士受的伤她不想家人担心,告诉家人的说辞是不小心摔的,所 以范妈妈不准她到处乱跑。 赛尔回到家里陪母亲看了一集电视剧,有些冷她就上楼了, 躺在床上看了半天书关灯睡觉。在黑暗中赛尔大睁着眼,宗正宽痛苦的眼神似乎在黑暗中闪 着光,折磨着她半天不能入睡。 不知何时赛尔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口哨声,起初她以为自 己在做梦,等仔细听,真的听到了口哨声,哼得曲调赫然就是她最喜欢的《onlyyou》。赛 尔慢慢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口哨声,慢慢地眼泪就落了一脸。 那还是 在大学一年纪,她和简心同时认识了学长宗正宽,也认识了这首歌。晚会上宗正宽一首深情 的《onlyyou》同时征服了她们两,因为自身的骄傲和矜持,范赛尔从不会主动对某个男生 说我喜欢你。但简心说了,简大小姐当时就捧着一颗心要做绣球地投给宗正宽,那副痴迷的 样子和随后每天对宗正宽的信息轰炸让赛尔退让了。她一向就不喜欢和人争抢什么东西,男 人也如此。等到后来她意识到宗正宽喜欢的是她时,她已经是韩君培的女朋友,只好叹息错 过了。 此时听到让她情窦初开的曲子,想到宗正宽一路的关怀,生他的气顿时就消了。 赛尔想想早先时候对他的冷淡,想想他就要走了,从此后他们各走各的,说不定就再也没有 相会的机会,一时就觉得自己很残忍,抓了大衣就跑下去。楼下一片黑暗,都不知道几点了 ,估计家人都睡了。 赛尔跑出门,转到侧墙,果然就看到宗正宽斜倚着墙站着,两手捅 在大衣口袋里,不怕夜风寒冷地在她窗子下吹着口哨。他的侧影看上去有些萧瑟,孤独的样 子让赛尔对他生出了怜惜之感。 “阿宽。”赛尔站住了,迟疑地叫道。她不知道这样出 来是对是错,只知道不出来她一辈子都会内疚。 宗正宽听到了她的声音,像是不敢相信 ,站了一会,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竟然会下来。两人在 路灯下对视着,慢慢宗正宽走了过来,一直走到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然后静静地看着 她的眼睛,许久许久才低低地问:“爱一个人有错吗?” 再然后宗正宽伸手将她搂进了 怀中,抱着她痛苦地说:“我怎么才能停止爱你呢?我怎么能明知道你和罗烈相爱却卑鄙地 祈祷你们彼此厌倦,尽早分开?我怎么能看着你的笑去爱另一个女人?我怎么能和你呼吸着 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却想着你离我多远?我怎么能听见你有危险而不着急?我怎么能想着今生 和你这样无缘而不绝望?我怎么能……,怎么找一个方法来让自己不那么爱你呢?你告诉我 ?” 赛尔的眼泪就一串串滴落在宗正宽的衣袖上,她静静地由他抱着,有些冷的脸颊在 碰到他冰冷的衣袖时也不畏缩,似乎这样才能弥补对他如此深厚的爱的无奈。 爱一个人 有错吗? 没错!错的是爱上了一个错的人!错的是一开始就错了缘! 如果她当时不 让简心,或许他们三人的命运都从此改变!那么也就没有罗烈,也就没有宗正宽现在的痛苦 ! 如果宗正宽不是忙着学业,不是想等做出点什么成绩才敢追被他错误以为是很高傲的 范赛尔,如果宗正宽在范赛尔失婚的当天勇敢地带走她,如果…… 那么一切都会被改写 了,自己的命运,互相交缠的命运都会统统因为这些如果而改变。 人生的际遇是如此的 有偶然性,一个决定可能改变了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又可能引来无数的偶然,甚至一个无 心动作一句话都可能带来新的际遇。 爱一个人有错吗? 错与不错其实没有标准答案 ,付出不付出也没有值不值得的说法,爱了付出了也没有什么标准的收获公式。一定要找个 答案的话,问问自己:这其中你的心跳,激动,喜怒哀乐等等感觉你该拿什么去计算?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答; 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信;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 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会从此改变。 但我 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 罗烈看了看罗平德,谦逊 地说:“德叔,大家想让我怎么个公开法?” 罗平德没想到罗烈这么好说话,原来准备 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只好支吾着看向戴柔,谁知道戴柔根本不看他,依然在看自己的指甲 ,似乎在研究镶水钻的指甲有没有掉了一颗水钻。 罗平德没主意了,又看向罗义,罗义 却低头和沈水江在嘀嘀咕咕。老头虽然是一个糊涂没主意的人,见状也知道这些人只是把他 推出来做炮灰的,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反正都得罪了罗烈,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吧!清了 清嗓子,罗平德说:“小烈啊,他们的意思是从你当任家长以来,你也管了罗家很多年了, 这么多年来你做出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不是不信任你,大家的意思就是能不能把 罗家的产业啊,经营项目,每年的利润支出家庭会议上都详细公开一下,好让大家都心里有 个谱。就这个要求!” 罗烈漫不经心地玩着咖啡杯,等罗平德说完他眉毛也不抬,一口 应承:“行,没问题。” 众人再次惊讶地互看,越来越不懂罗烈今天是怎么啦! 罗 烈若无其事地说:“我很久以来就在想怎么把罗家发扬光大,可碍于能力有限,一直找不到 妥善的方法,现在德叔的话给了我灵感,让我找到可行的方法,那就是让众人都参与到管理 中来,一来集思才能广益,二来也可避免我独断专行。我刚才想了想,就先从众人呼声甚高 的政务公开做起吧!大家要我公布产业项目我一时也理不清楚,回头让任义仔细理清了再报 告给大家。支出嘛我也不记得那么多了,但都有单据可查。现在要政务公开,也是好事,回 头我先清理一下借款,大家再派人一一详查怎么样?刚好大家都在,我就一起说了,我看了 一下,在座的都从我这借过款,为了公平起见,大家在十日之内都把借款还上,一来避免我 难做,二来也不要落个侵占罗家公共财产的名声如何?德叔,你年高德勋,这表率就你先带 头吧!” 罗平德呆了,这往日和罗烈变着名义借钱是从没想过还的,大大小小的钱转手 都给三个儿子弄去了,他也从没想过罗烈会要他还,所以写的借条都是当罗烈不好白给的纸 眼镜,谁会想到竟然要当真呢!这么多年累计下来他的借款自己都数不清,真要还倾家荡产 也不够。看看在座那些刚才在外面呼声很高的人都一个个变了脸色,估计情形和他也差不多 ,顿时就没气了。 人家罗烈也不是不公开,条件就是先把借款还了,你能还我就能说, 又不是他亏空罗家的,是借款!这样一说把大家的嘴都堵上了,一个个互相看看,却不甘就 这样放弃。比起他们的借款,他们相信罗家的利润更是块大蛋糕,都迫不及待地想瓜分到属 于自己的一块。人是贪婪的,他们只想统观全局,却从来没人帮罗烈计算一下除了要给他们 丰厚的分红,分红以外不想还的借款,还有巨额的关系费,信息费等等开支。都目光短浅地 以为罗烈亏待了自己,想迫不及待地,最好是就此瓜分了罗家落袋为安。 罗烈把一切都 看在了眼中,忍不住就悲哀起来。作为受新世纪教育颇深的他来说,虽然早知道这样的家族 管理是落后的,必然会解体的,但不管是想建造乌托邦的理想家园还是不忍罗家土崩瓦解, 他都想凭自己的力量将罗家仅有的亲人都聚在一起。现在看看这样的亲人,他不禁为自己的 理想叫屈,这些人值得他如此的付出吗? “喔,说到经营公开,我不是想为自己找借口 ,只是想给大家提个醒。大家都知道罗家是以什么生意为主,这样的生意大家觉得能公开吗 ?会不会我才在这里说我们接了什么生意,回头这桩生意就泡汤了?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家, 只是大家也都听多了出卖或什么内j的事,只要大家敢保证我们的信息不会外露,我不在乎 将所有政务和大家公开。”罗烈说话时眼睛故意看向戴柔,仅仅随意的一瞥就让注意着他的 人了解了他的意思。没错,就算大家都是姓罗,能保证同一个利益,那戴柔呢?她是戴家的 女儿,虽然是他们罗家的儿媳盟友,但谁能保证她不是先以戴家的利益为先呢!这样的生意 信息机遇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谁知道利益当头时她不会出卖罗家呢?一时有点脑子的人都 觉得要不是罗烈提醒差点被戴柔利用了!再一想就觉得这样的公开非但不利于罗家发展,还 可能就此让罗家瓦解,实力都被人家摸走了,想灭你就早晚的事了。 “我来说几句。” 看了半天餐桌布的罗平生说话了。“我本来不想发表什么意见,怕大家以为我是罗烈的亲叔 叔只会帮他说话,但现在我有几句话不能不说。罗烈可以算我一手扶持起来的家长,这么多 年来大家上到平德老弟,下到还在求学的罗奇,谁都看到了罗烈为罗家做出的成绩。我们罗 家能在这站稳和罗烈是分不开的!这么多年我还没听谁说罗烈办事不公,也没听谁说罗烈只 为自己,更没听谁说罗烈为人小气。谁家有事他都尽力去帮忙,就算委屈自己他也一心一意 地为了这个家奔忙着。多少次他都对我说很累,要我在下面重选一个接班人出来接替他,他 想好好休息去了,但我一直没同意。不是因为我是他亲叔叔我才袒护他,而是我觉得目前在 罗家还找不出一个像他这样能担当重任的人。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话不对,那你们选一个接 班人出来,我保证罗烈立刻让出家长之职。”罗平生傲气地巡视周围,一扫刚才委靡不振的 感觉。 大家面面相窥,那些老者也在不住点头,罗家目前确实找不出能超过罗烈的人, 被当做罗烈接班人培养的罗奇才十八岁,还在德国求学,善不能担当此任。 “既然找不 出,那么我们只有仍然一如既往地相信罗烈。大家也听罗烈分析了不能公开的苦衷,那么以 后就不要再说这些令他为难的话。只要相信他能给罗家带来好处,帮助大家赚钱的能力就行 了。如果他有一天丧失了这个能力,我就和大家一起推倒他,绝不让他威胁到大家和罗家的 利益。怎么样?” 话到如此,众人只有点头的份了,一场争权的非家庭会议就此流产, 谁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利益去造就别人的利益,到嘴的r谁又甘心吐出来。所以虽有不甘,却 只能暂忍了。 罗烈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了,为了给大鳄那批货凡 是能找的关系都找了,就是搞不到那紧俏货,这边大鳄又死命急催,弄得罗烈是焦头烂额, 烦不胜烦,也没顾上回去看赛尔,就在奔忙中过了年。等有个机会过去却扑了个空,赛尔和 简心飞去美国看谭天凡去了。 天凡早已经出了院,每天呆在别墅里做康复运动,说要早 日回来,罗烈让他安心休息,说以他现在的身体过来也是不能承受,就当渡假吧。他还要赛 尔留在美国多陪陪谭天凡,说自己搞定这批货就过去看他们。 回到家乡,刘哥终于给罗 烈找到了那紧俏货,一个a国的小军火贩鲍特手中正有这样一批货。罗烈和他在电话里谈了 几次,决定亲自过去看看货。对鲍特的漫天要价罗烈倒没有异议,这次就算贴钱他也要弄到 这批货给大鳄,他只是担心鲍特这批货的真假。和罗平生商议后,叔叔也支持他亲自过去看 看。唯一让罗烈有些心烦的是,a国是帕克王子的地盘,那人一直对他心怀不轨,这样主动 送上门去怕帕克知道后从中捣乱。犹豫再三,罗烈还是决定过去,他一向和帕克井水不犯河 水,不相信帕克会真的敢对他怎么样。 这或许是罗烈多年没有遇到大的挫折培养起来的 自负过甚了,忽视了帕克那样的人并不是他这样的谦谦君子,从而犯下了他一生最大的错误 。这错误毁了他一手建造起来的罗氏王国,差点要了他的命,也从此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 让他以后回忆起来都不知道一向精明的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做了这样错误的决定。随着岁月 的流逝,他只能将这错误归结为命运。 对,命运,命运这只手将他生命之舵从a国之行 彻底扭转了。 三月初,罗烈和任义,小伍,孙铸还有原庄园首席保镖岳浩分别搭乘飞机 前往a国,在a国机场外几公里处几人聚合后一起前往预定的酒店入住。休息了一会,几人 要了晚餐在客房里面吃。罗烈没有吃多少,习惯地端了咖啡就在手提电脑前看新闻。 晚 上几人租借了酒店的车前往鲍特指定的宾馆,一路没有什么异状,到宾馆他们将车停在了停 车场,一起走进了宾馆。等电梯时,罗烈忽然对任义说:“任义,去帮我买条烟,忘带了。 ” 任义点了点头,离开了。酒店外没有罗烈喜欢的美国arkroyal烟,任义跑完一条 街才买到,当他兴冲冲地往回走,快到宾馆时,宾馆前围了一大堆人。出事了! 任义远 远地站着,并不急于上去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作为罗烈几个保镖中年龄最大的他自然懂得先 明哲保身的道理,如果罗烈他们真发生了什么事,他过去也没用,关键是保存实力。等了一 会,竟然看见a国政府警车开出了宾馆 第 20 部分 欲望文 第 2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会,竟然看见a国政府警车开出了宾馆,一连五辆,任义暗暗的吃惊,不知道出动这么多警 车他们怎么一点觉察都没有。他站在阴影中,用手机拨了小伍的电话,才响了两声,电话被 接了起来,任义不说话,对方也不说话,僵持了几秒,任义挂了电话,将手机卡取出来丢了 ,然后迅速离开了宾馆。等他返回他们入住的酒店,酒店外依然布满了围观的人,任义只看 了一眼,就让计程车司机把他送到了前面的酒店。在酒店前下车,任义进去转了一圈又从后 门走了,搭车去红灯区找了家三流旅店住下。 次日,任义买的一堆a国报纸没有任何人 在酒店被捕的消息,只有在一家官方的报纸角落找到了手指宽的一条新闻,有几个毒品贩子 在接头的时候被警方拘捕。 毒品贩子?任义眉头皱了起来,这算栽赃陷害吗?他敢保证 他们身上没有一个人带了一克毒品,但对方呢?任义落实了这确实是个陷阱,没有鲍特这个 军火贩,等待他们的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精密的陷阱! 问题是: 谁出卖了他们? 谁把他们引来的? 谁又把他们住的地方泄露给了警方? 如果说鲍特是引子,那 谁知道他们确切住的地方?这地方是他们遵循老规矩,到的时候才临时决定的。可警方却迅 速掌握了这点,这不能不让任义警惕,这只能证明他们之间有个内j!任义换了电话卡给谭 天凡打了电话,让他再通知其他人。 接下来的两天,任义用尽手上的关系也丝毫没探到 罗烈他们的一点消息,甚至连那些被抓获的毒品贩子也没了下文。罗烈他们几人像空气一样 从宾馆的电梯前就消失了!任义有些走投无路的绝望了,这时候任义接到了一个兄弟的电话 ,这电话是他后换上的卡,知道号码的人除了他的家人不会超过十个。 这个兄弟自己报 了名字任义才听出他是罗烈手下的一个保镖,他在电话里说:“任哥,烈哥是不是出事了? ” 任义警惕地问:“出什么事了?” 他说:“任哥你不要瞒我了,我们都知道烈哥 出事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活着。我打电话给你是叫你不要回家了,先在外面躲一躲吧! ” “为什么?”任义不解,虽然他没想过在罗烈还没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回家,但也不 能不好奇为什么叫他不要回家。 他说:“戴柔罗义到处宣传是你出卖了烈哥,把你的家 人都抓起来了,我不相信你会出卖烈哥,才向你老婆要了这个电话通知你。” “罗叔知 道这事吗?”任义怀了最后一线希望,他是罗平生亲自调给罗烈的,别人相信他会出卖罗烈 ,罗平生也不可能相信。 “罗叔他死了。” 任义被这五个字惊得手机都拿不稳掉在 了地上,片刻反应过来后抓起手机蹲着就叫:“怎么回事?” 幸好手机没摔坏,还能听 到对方说:“你们走后第三天罗叔就发生了意外,被一个醉酒的司机撞死了,司机当时就被 警察抓走了,罗叔的尸体被送进了冷冻室,说等烈哥回来处理,现在都还在冰着……” 他又讲了什么任义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突然之间为罗烈的命运担心起来。 四面楚歌 !也不知道这四个字形容罗烈此时的处境对不对,反正一刹那他脑子里就只有这四个字。 没有罗烈和罗平生的罗家,正如群龙无首,该大乱了吧! 小昆在谭天凡受伤 的第二周就高薪给他请了两位非常有名的康复师帮助他做康复工作。作为一个靠身手吃饭的 保镖,谭天凡深懂体格对他的重要,非常积极地配合康复师进行锻炼。加上小昆请的营养师 的调理和随后赶来的三姐夫妇的精心照料,谭天凡恢复得很快,到第六周就可以丢掉拐杖下 地慢慢行走。等赛尔她们过去看他时,他除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和长时间站立外基本与常人无 异。简心呆了两天,因为工作关系先行返回,赛尔反正也没事就留下来陪谭天凡。赛尔受的 伤不是很重,早丢了石膏,在谭天凡康复师的指点下,没事就陪着谭天凡做康复训练,半个 月练下来,自觉腿健了,手上也有力了。没事她跟着营养师学习了很多营养知识,再加上有 医学博士小昆的指点,赛尔也算半个营养师和护理师了。在三姐夫妇的教导下,她也学了几 手厨艺,做得菜有模有样,让谭天凡吃了赞不绝口,夸奖她改变了很多。 这样每天的生 活倒也充实,赛尔也不觉得无聊,乐此不倦地呆着,满心期盼地等着罗烈过来和她相会。 别墅里人很少,来来去去就他们几个。晚上没事谭天凡就请赛尔做他的老师,学习法语, 开玩笑说等他退休要去法国做模特,赛尔哈哈大笑说你做模特没前途,还不如去进军好莱坞 呢,那里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硬汉,你去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虽然这样说,赛尔还是认 真地教谭天凡。罗烈手下的人除孙铸懒惰点,其他几个都是肯上进的,小伍精通计算机,任 义深藏不露却是罗烈的财经顾问,谭天凡就比较杂,公关护卫等等都是他在做。赛尔相信如 果有天罗烈退休的话,只他手下这些人都可以迅速建起一个商业王国。强将手下无弱兵,所 以对谭天凡的上进她是积极支持的。不能不支持啊,在看到罗烈自己都精通五个国家的语言 还在不断的学习吸收更多的知识,他身边的人也不能差到哪里吧!就说赛尔受他这种积极向 上的精神影响,也在不断地充实自己,以跟得上罗烈的思维。 对此赛尔的想法是两个人 一起走路,一个人不断向前,另一个人却站在原地不动,那么他们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分道 扬镳。因为赛尔自己也是一个喜欢挑战自己的人,所以也不觉得再让自己更上一个层次有什 么不好,因此借陪谭天凡的机会,她也在不断充实着自己,学习了许多关于军事或武器的知 识。 罗烈出事的当晚赛尔就知道了,因为时差的关系,美国是白天。当时赛尔正和谭天 凡吃了中饭在喝茶,天凡手机响了,谭天凡歪在沙发上懒得动,对赛尔笑道:“范小姐,麻 烦你递下手机过来。” “懒虫。”赛尔笑着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起递给他,笑道 :“不会是护士小姐又约你吧?”天凡住院期间,有个护士小姐迷上了他,缠着他要了电话 ,一直对他进行电话攻掠战。 天凡笑了笑:“那电话我没开机,想清净几天。”他说着 看了看来电号码,不觉就坐了起来,翻开手机微笑道:“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谭天凡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让赛尔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发 生了什么事让谭天凡脸色突然就变了,只见他头上的青筋鼓起,在他因为做头部手术剃光后 才长出的寸头上格外明显。他说着猛然站了起来,举着手机如困兽般地来回走动,边听着对 方在电话里说着什么。赛尔看到他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粗大的鼻孔不断煽动,一时 一种莫名的恐慌就袭遍了她全身。从没见过这样的谭天凡,能让谭天凡如此失态的事会是什 么呢?难道是罗烈出事了? “好,我知道了,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吧,我来想办法。 ”谭天凡挂了电话,回头看见赛尔盯在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闪开了。 这一闪更让赛尔 证实了自己的猜疑,她颤声问:“罗烈出事了?” 谭天凡面对她清澈d悉一切似的眼睛 ,连掩饰都来不及,只好沉重地点了点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烈哥他们被 捕了,刚才是任哥打的电话,只有他因为帮烈哥买烟侥幸逃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你先 别急,我找人想办法,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我要打几个电话。” 谭天凡先打罗平生的 ,打了几个都没人接听,当时谭天凡并不知道罗平生刚死了,还以为罗平生人机分离。等晚 上再打时,罗平生的保镖才向他报告了这一噩耗,惊得谭天凡目瞪口呆,直觉地感到这次罗 烈,罗平生出事是一个大阴谋的开始。 罗平生的电话打不通,谭天凡只好行最后一招, 去找罗烈的表哥廖罡了。 廖罡是罗烈亲妈姐姐的儿子,自己开了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 长得魁梧高大,混血,高高的鼻梁,一双细长的眼睛,说话声音像敲钟,走路给人很矫健的 感觉。他是接到谭天凡的电话后自己过来的,进门看了看赛尔只是对她淡淡地笑了笑就紧闭 着阔嘴巴听谭天凡讲事情的经过,听完后他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天凡,问:“你的身 体过去方便吗?” 谭天凡苦笑:“只要不是打斗跑跑腿能行。” 廖罡点了点头站了 起来:“我尽快安排你过去吧!” 赛尔有些冒然地说:“我也要去。”她无法忍受在这 里空虚地等着结果,这会让她疯掉的。 廖罡看了看她,从头到尾,然后说:“你别去了 ,那里不是你这种人去的。” 赛尔被他眼中有些轻视的目光激起了好胜:“我不是只有 这精致的一面,我曾经在沙漠里生存了二个月,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她有些自豪地扬 起下颚:“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的话让廖罡眼中闪过了一丝讶然,然后笑着对谭 天凡说:“罗烈哪找来的女人,有点意思。” 谭天凡再次苦笑:“你还是连她一起弄去 吧,否则我前脚刚到估计她后脚也跟去了,还是在我眼皮底下看着放心点,免得到处闯祸。 ” “谭天凡!”赛尔有些恼羞成怒,这人就非要揭她老底吗? 廖罡用了两 天时间给他们准备好了一切手续,光明正大地用美国护照入境a国,名义是考察a国民用科 技以准备投资,身份是合法的投资公司,配备了一名律师,一个翻译,一个秘书,两名会计 再加上赛尔和谭天凡共七人。 让谭天凡和范赛尔大跌眼镜的是在廖罡律师事务所他们见 到了宗正宽,而廖罡知道他们都认识后,宗正宽就理所当然地成了配备给他们的律师。这不 能不让赛尔感到命运的弄人,她知道宗正宽在美国,但她从没联系过宗正宽,以至当宗正宽 见到她才知道她在美国已经呆了近一个月。 这是他们自那晚后第一次见面,两人都很平 静,做到了如他们说好的做一辈子朋友的承诺。对廖罡安排他去a国的事,宗正宽泰然接受 ,准备了资料二话不说就跟他们上了飞机。 七人到了a国,坦然地入住了a国的五星级 酒店,要了四间房。当晚谭天凡出去找任义,然后再回来时任义光明正大地成为他们考察团 后进的一员。几人聚在谭天凡的房间商量怎么找到罗烈,赛尔才知道廖罡挑的人或多或少都 与罗家有关系,所以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找到罗烈,救出罗烈。 赛尔和翻译会计秘 书做表面的工作,按日程进行考察。赛尔出身范氏,多少也懂经济管理,来时就做了功课, 又经会计点拨了一下,做起来也像模像样,颇为内行的样子。 谭天凡和任义就悄悄找当 地的黑帮了解消息。宗正宽则从正面打探那些毒品贩子的下落。几人各忙各的,几天下来, 毫无收获,只知道罗烈他们被那些警车带走后并没有回警局,而是不知所踪了。 这样一 筹莫展的情况下,有人却自动送上门了,也让谭天凡他们证实了猜疑,这事绝对和他有关系 的人——帕克王子。 赛尔几人结束一天的考察才回到住处,就接到了一张请柬。这是一 张金色的,印着皇室标志的请柬,上面用英文写着邀请曼蒂小姐晚上七点到白龙行宫吃晚餐 。落款帕克王子。 众人对这张请柬研究了半天。宗正宽主张赛尔不去赴宴,理由是帕克 绝对不安好心,赛尔这一去等于羊入虎口。任义却主张赛尔去,说与其在这不知道罗烈的生 死,不如直接去问帕克,现在大家都确定罗烈的失踪和帕克有莫大的关系了,所以任义主张 不放过这个机会。 谭天凡却犹豫不决,不知道让赛尔去还是不去。他当然清楚帕克对赛 尔的企图,怕发生了什么事无法向罗烈交待。另一方面他也想弄清罗烈到底是死是活,所以 非常矛盾。 赛尔自己决定了:“我去。大家这么辛苦还不是想弄清罗烈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还要放过呢!再说帕克敢这么光明正大地邀请我,我为什么就 不能坦然地去呢,他要搞鬼机会多的是,不一定我这一去就会发生什么事。” 宗正宽想 想点了点头:“不错,你名义上是考察团的,又是持美国护照来的正当商人,帕克如果不想 弄出什么国际事件是不会为难你的。” 谭天凡这才理解廖罡为什么给他们弄了那么复杂 的关系来a国。 宗正宽又道:“虽然这样也不能不防帕克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和你一起 去吧!” “我陪赛尔去吧!”谭天凡说。 “你的身体?”任义有些担心。 谭天 凡无所谓地笑道:“估计用不着打架,真要打架的话你去也没用,双拳难敌众手,我们去玩 玩而已了。” 这样,赛尔和谭天凡七点不到就前往白龙行宫,任义给他们开车,到了就 在宫外等他们。 初听白龙行宫的名字,赛尔意识里就形成那是一个古老的类似避暑山庄 之类的皇家庭院,可到了她却发现自己这种观念太落后。白龙行宫离市区十里,名义上叫宫 ,实际上是一个超大的别墅而已。比起罗烈的庄园,这只是名副其实的一个花园豪华别墅。 西式风格的建筑,外墙加了许多精美的雕刻,宽阔的草坪和花园中间有几个小型喷泉,池子 里立了镀金的雕像,都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只看外表,赛尔会以为这园林属于一个懂艺 术懂品味的高尚人士,要不是告诉她帕克是什么人的是她最爱的罗烈,她一定不会把那肮脏 的灵魂和这近乎天堂的美景相结合起来。 随着侍卫来到了别墅门前,赛尔又发现了不同 ,与一般的别墅相比,这别墅的高度拉升了许多,她开始以为是为了表现门前象征皇室尊严 的墙柱,等进去后才发现里面也不同于一般的别墅,高度是为了体现出一个缩小的皇家行宫 的气派。赛尔不得不惊叹这建筑设计师的鬼斧神工,小小的别墅他竟然天才地搬进了一个缩 小版的皇宫,还给人不那么拥挤很大气的感觉。充满现代化气息流线的设计,豪华气派全被 完美地揉合在一起,让赛尔真真开了眼界,才发现从认识罗烈以来,也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 门。不止发现了自己的落后,闭塞,还有狭隘的见识。 “很震惊?别有d天?呵呵,很 多人第一次来我这里都是你这样的表情。”不知道何时大厅里多了一个柔和带磁性的声音。 赛尔转头,在客厅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房间的门前站了一个人。深蓝色的制服,胸前配 了一枚简洁而古老的银质纹章,加上肩膀上斜条纹上的三颗星星,一身英气毕现透露着贵气 的王子装又脱胎换骨了一个帕克。英俊帅气里隐隐加了丝忧悒,这抹忧悒让赛尔有些错觉地 觉得他的眼比上一次见到更蓝,也让她无法把眼前这个贵气十足,英俊得超过童话里的王子 和罗烈他们口中的恶魔联系起来。因为他湛蓝的眼纯洁得似乎不染一丝尘埃,只会让人联想 起那波光盈盈的大海,纯净透明…… 罗烈在哪里呢? 罗烈此时根本不知道 自己在什么地方。 当和小伍他们走进约好的房间时,一切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生 了,他们几乎无法做出反应就被埋伏的不知道是警察还是军人的人抓住了。罗烈被戴上了手 铐,头上被蒙了黑罩,从杂乱的话语中,罗烈还能听懂毒品,走私什么的话语,只是无法判 断他们到底落到了谁的手中。这是最关键的一点!如果他们落到了警察手中,那意味着还能 有不管公不公正的审判。如果落到了不知名的军队手中,那么可能就此尸骨无存也无人知道 他们的去向。他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的不安直觉让他支开了任义,这样或许 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混乱中他们被带上了车,一路不知道驶向了哪里。罗烈平静地坐着 ,甚至不问已经帮他解开头套的士兵他们是去哪里,尽管从穿着上他已经知道他们落在了军 队的手上。他的大脑急速地运转着,早已经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罗烈需要这样 一批货早已经被罗家的人弄得人尽皆知,人家想给他上这样一个套简直是易如反掌,他病急 乱投医就傻傻地撞进了人家的网中。这时罗烈还存了丝天真,以为人家想对付的是他,等他 日后知道同时间罗平生死了,他才恍然人家不止要对付他还有罗家。 树大招风!月满则 亏!罗烈不知道自己太能干了,他铺的关系网以及强悍的扩张早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戴家就 是其中之一。戴霖老头本指望通过和罗烈的联姻来抑制这样的扩张,没想到罗烈却悔婚,这 让戴霖恼羞成怒,又合了戴柔的因爱生恨一系列反应才导致罗烈阴沟里翻船中了圈套。 手上的铐子让罗烈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早已经想过自己的不同命运,也想过有一天会死, 却没想到会成为阶下囚。 在国际利益纷争中,在官方输出军火买卖的同时,也会在一定 程度上开放私人参与军火出口的限制;哪怕是受国际条约的限制,表面上依然不允许,但私 下对军火交易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私人地下军火贸易,是国家军火贸易的有益补充 ,特别是在强调军火出口的商业利益时,私人地下军火贸易是见钱最快的。各国政府对此都 是心照不宣,对此不了解的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帕克王子都和罗烈合作过军火生意,所以罗 烈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这生意被捕。 此时见自己落到军队手上,罗烈的第一个反应就 是落到了帕克王子手中。让他懊恼的是自己还是低估了帕克,一直以为他还有关系在自己手 中不敢对他怎么样,却没料到其中还有些内幕。 车子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罗烈拿不准 这是在哪里了,按照他对a国地形的研究,这附近没有军队驻扎啊!要下车时,罗烈的头又 被黑布蒙了起来,然后被带下车,一路忍受着后面士兵的推搡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罗烈 被拉开了头罩,强烈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地眯了起来。在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 了桌子前坐了个年轻的军官,正双脚翘在桌子上抽烟。 “罗斯烈?”那军官傲慢地吐出 烟圈,用一口发音纯正的英语叫罗烈的英文名。 罗烈没回答,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清 那人。灯光下那军官可笑地戴着一副墨镜,威挺的大沿帽下微扬的下颚充满力量的有型。罗 烈瞥了一眼他制服上的星星,有些惊讶,表面却波澜不惊地问:“少将在英国上过学吧?” 那军官微怔了一下,嘿嘿笑起来,收了脚站起来笑道:“果然有王者风范,在这样的劣 势下还能关心我在哪上的学,真是难得!”他做作地扔了烟头慢慢拍了拍手。下颚傲慢地一 扬,就用下颚指了指对面孤零零的椅子,说:“坐。” 罗烈看了看椅子,从容地走了过 去,从容地坐下,从容地说:“将军请我来有什么事吗?”他的样子好像不是戴着手铐的犯 人,而是隆重被请来的客人,等着主人告知请他来的用意。 那军官慢慢地度到罗烈身边 ,优雅地摘去了墨镜,罗烈有些微愕地发现大沿帽下竟然是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只不过这张 脸上的阴沉多了些,深咖啡色的眼眸像寒星,罗烈判断出这是一个冷静中可以透着疯狂的人 ,最明智的做法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得罪他! “昆恩,我的名字。”那军官不知道为什么 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罗烈,似乎还罗烈一个公平,他知道他名字,罗烈却不知道他的。 “昆恩!”罗烈下意识地重复了他的名字,脑海里已经迅速在过滤a国年轻一代的将领。罗 烈的记忆力是很惊人的,平日做的功课也是很多的,他熟悉很多国家军队上的军官还有他们 的生平。但是他还没想出什么结果,脸上猛然就挨了一巴掌。 “混蛋,我的名字是你能 叫的吗?”昆恩少将恶狠狠地一巴掌掼在了罗烈脸上,用力之猛让罗烈的脸立时热辣辣地痛 了起来,同时也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他微愣了一下,明智地选择不对之表示任何反应。这 种疯子,你越反应他就越疯,这一巴掌让罗烈将昆恩归结到疯狗一群。狗咬你一口,你总不 能也咬狗一口吧!何况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比较好,他不是青涩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当然懂 忍一时之气的道理。 “你刚才问我在哪上的学,这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英国政治学院上 的学。”昆恩打完罗烈后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回答。 罗烈低垂下眼,表面是对此不再感兴 趣,脑中却把这信息和掌握的信息对照了一遍,迅速判断出对方的身份。这一判断,顿时知 道了他是谁!帕克第一卫队的司令官,他曾经和帕克是同学,爱好桑勃式摔跤、柔道和山地 滑雪,大学期间还荣获过桑勃式摔跤冠军,据传闻他还是帕克的“相好”。对最后一条消息 罗烈一直是半信半疑,此时看昆恩的样子和表现,他就有十成信了。 这疯狗十足是打翻 了醋坛子的样子! “抽烟吗?”昆恩一副对老朋友的口吻,返身回去从桌上拿 了香烟过来。“priti雪茄型,你喜欢吗?”昆恩从烟盒里抖出一只烟,半露出烟嘴 伸到罗烈嘴边。 “谢谢。”罗烈用戴着手铐的手取了烟,随口吐出带血的口痰,没事一 般将烟叼到了嘴中。 “火!”昆恩拿了火柴划燃了伸到了他烟旁。“我喜欢火柴,喜欢 听到擦燃这一刻清脆的响声。”昆恩像对一个老朋友一样解释道。看到这一幕,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是两个亲密的朋友在一起品烟,决不会想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罗烈就着火柴将烟 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昆恩失手将还燃着的火柴掉到他腿上。火柴的火虽 然没烫到他,却将他全手工的深咖啡色长裤烙出个d。 “咳咳!”罗烈轻咳了几声,解 释:“对不起,我还是不习惯雪茄型的口味。”他随口吐出了烟,烟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他刚 吐的血痰中。 昆恩看了看,奇怪地笑笑:“没关系,我一开始也不习惯,慢慢就习惯了 。今天我累了一天想去休息了,或许你也想早点休息了,那我们就晚安吧!”他说完转身往 外走,边走边对门口的士兵说:“带罗斯烈先生去‘客房’休息,不许怠慢,好好招待他。 ” “是。”士兵响亮地回答。 罗烈唇角露出了冷笑,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招待 会有多隆重,既来之,则安之,落到了他们手上,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门口进来了几 个士兵,拉起罗烈就走,外面灯光很暗,罗烈走了一段路才能看清脚下的路,却看不清周围 的环境,只是能从空气的湿度感觉到这离海应该不远。 “进去。”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罗烈被后面的人推了进去。还没站稳,就有人上来七手八脚扒了他的衣服,随后一股冰冷的 水柱就直往他身上冲。现在才是初春,水很冰,加上极强的冲击力冲在身上的滋味非常不舒 服,罗烈几乎无法站稳。在水柱的冲击下他还隐隐能听到士兵们的谈论声和笑声,那猥琐的 语气让罗烈气得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多少年来,他吃过很多苦,但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样被当众剥光衣服,让一群男人用猥琐的眼光和语气评头论足在他几乎无法忍受。他紧紧 咬着牙齿,极力控制着猛涨的怒潮,安慰自己这仅仅是开始,如果他连这小小的侮辱也不能 忍受的话,他怎么熬到最后。 终于水柱停了,罗烈双手握拳静静地站着。他像被聚光灯 圈在正中的囚犯,四周都是黑暗,但他知道那些士兵们就在黑暗中,像窥视猎物一样窥视着 他。他让自己昂起头,目光漠然地看着黑暗。如果侮辱他是想看他发怒,那他就让他们失望 吧! 站了一会,有个人走了过来,将一堆衣物丢给他,冷冷地命令道:“穿上。” 一套囚服。 罗烈穿着有些僵硬的衣服时有些自嘲地苦笑自己又一次猜对了所处的地方。 刚才他们带他出来,闻到带咸味的空气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a国一座岛 屿式的监狱,靠山临海,是一个天然的监狱。山上是密布的热带雨林,不但难以穿行,还有 周围密布的地雷,长达几公里。海面上除了有穿梭的巡逻艇,还有吃人的鲨鱼经常出没。因 地理位置特殊,这地方被视为a国最神秘恐怖的区域,作为军队和政府关押某些特殊罪犯的 基地,类似于集中营,它的黑暗让人无法想象。这其中有些资料是秘密的,是罗烈偶然从王 禾口中听到的,当时他对这样政治性极强的监狱很感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关进这神 秘的监狱。 衣服很僵硬,穿在身上的感觉非常不舒服,罗烈倒还能忍受,让他不能忍受 的是衣服上的味道,类似回潮的霉味让他怀疑这衣服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见他穿好衣 服,两个持枪的士兵走了过去,一人抓了他的衣服推了他一下:“走。” 罗烈顺从地跟 着他们走过了有些错综复杂的楼道,走进了监区。周围都是铁门铁窗,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 更为冰冷,墙顶上闪着的红点是装有红外线的摄像头。越往监区里走,越阴暗,伴随着而来 的怪味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空气里弥漫着男人们特有的汗臭,脚臭,再混杂着ny的味道 就更让人有窒息的感觉。要不是肚子很空,罗烈几乎被这气味刺激得想吐了。 士兵在一 个铁门前停下,打开门冷冷对罗烈说:“进去。” 罗烈看了看里面,借着阴暗的走廊灯 ,他能看出这是一间很窄小的房间,孤零零地靠墙摆了一张很窄的床。这就是他的“客房” !他仅仅只是迟疑了一会,p股上就被揣了一脚,他受这突然的外力一推就身不由己跌进了 房间,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止住的话他就撞到了床上。他才站好,门已经在他身后合上, 那两个士兵完成任务转身走了。 门被关上后屋里一片黑暗,等罗烈转身在床上坐下后才 能从刚才被他的背挡住的门上看到从纸盒大门窗栅栏中透进的微光。监区里很寂静,除了那 两个士兵的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罗烈静静地坐着,对刺激的气味毫无选 择地去慢慢适应。不管周围的一切是多么的陌生和难以忍受,他没有选择地必须去接受。 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罗烈那块劳力士极品金表在刚才已经被搜去了,全身除 了他自己没有什么东西是他的。罗烈毫无困意,坐在黑暗中思索自己的命运。 帕克处心 积虑地抓他难道仅仅是为了得到他吗?这看上去不太可能!一个皇室的王子,即使a国再小 他也有他的尊严,难道仅仅为得到一个男人就如此大费周章吗?罗烈不觉得自己对帕克会有 如此大的吸引力! 并不是罗烈妄自菲薄,而是罗烈不了解男人和男人之间除了兄弟友谊 之外的感情,更不了解帕克的原因。他没想到他自以为了解的帕克,其实只是一个传说,一 个在众人口中传来传去传变味的传说…… “曼蒂,我们又见面了,呵呵!”帕 克王子微笑着走过来,“我的属下说在酒店见到你我还以为他认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不是给你留电话了吗?怎么到我的国家不和我联系,这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吗?” 赛尔 微笑道:“殿下这话让曼蒂汗颜了,我本来还想择日登门拜访的,没想到却先接到了殿下的 邀请。正好曼蒂有事还想请殿下帮忙,就厚着脸皮登门赴宴了。” “哦!”帕克扬了扬 眉,温和地笑道:“曼蒂想要我帮什么忙呢?” 赛尔风趣地笑道:“殿下是想让我一直 这样站着说吗?” “对不起。”帕克王子笑了,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一 时忘了请你坐了,我们坐下说吧!”帕克礼貌绅士地带了赛尔在沙发上坐下,一会侍卫给他 们端来了茶水。 帕克舒适地微斜坐着,两手互扣着放在腹部上,微笑着看着赛尔:“曼 蒂小姐几月不见感觉更漂亮了。” “谢谢。”赛尔小口地抿了口茶,然后端详着手上手 绘骨瓷茶杯笑道:“殿下拥有的东西都是精品啊!” 帕克哈哈笑了:“不怕曼蒂小姐见 笑,这是我一个很不好的小习惯,喜欢拥有最好的东西。” “也不管最好的或许是最不 适用的,对吧!呵呵。”赛尔顽皮地笑笑。 帕克微一愣,呵呵也跟着笑了:“曼蒂笑我 啊!不过仔细想想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最好的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但人就是矛盾,明知道 不适合但因为它是最好的还是想拥有,不能拥有就觉得缺了什么似的丢魂落魄,非要弄到才 能心神安定,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占有欲做怪吧!曼蒂你难道就没有这样的体会?” “我 当然也有同样的体会,不过占有欲没有殿下你那么强,我这人物欲很低,一般满足于能欣赏 就够了,不一定要占有。”赛尔微笑道。 帕克笑着摇头:“曼蒂你的思想很平和,这是 我追求的境界,但我想达到还有很大的距离。可能曼蒂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但我有我的矛盾 ,慢慢你就会了解了。曼蒂刚刚说有事要我帮忙,是什么事呢?” 赛尔刚要说,侍卫过 来报告说:“殿下,晚餐准备好了。” 帕克笑着站起来:“曼蒂,我们把这问题放一放 ,先用晚餐怎么样?” 吃饭最大!赛尔无奈地点了点头,跟着帕克走向餐厅。 华丽 的意大利餐桌,精美的餐具,雅致的c花,装修高档次的餐厅,赛尔发现帕克和罗烈的一个 共同点,对吃的和环境都是极其的讲究。餐厅的墙角立了一个l体雕像,古希腊神话中的人 物,赛尔一时没看出是谁,只是觉得帕克对古希腊神话有种异常的狂热,这在他屋里都颇有 迹象可寻。 “酒神狄俄倪索斯。”大概看出赛尔的疑惑,帮她拉椅子的帕克体贴地解释 道。“欢乐之神。他发明种植葡萄和酿制美酒,到处游荡并布施欢乐和慈爱,带给人们饮酒 的欢乐。” “你很喜欢希腊神话?”赛尔边坐下边问。 “我觉得希腊神话是一部妙 不可言的神典,至今为止没有任何文化能超越希腊文化带给我的影响。”帕克微笑着在长桌 的另一端坐下。 “希腊神话里的神个性鲜明,敢爱敢恨,没有禁欲主义的宣扬,自然地 表现着人的七情六欲,它不但是希腊文学的土壤,长期以来也对欧洲文学有着深远的影响… …”帕克激情演说让赛尔一时有些错觉,以为走到了某个关于希腊文学的讲坛。 “你觉 得希腊神话中谁忍受的痛苦最大?”帕克突然问。 赛尔顿时头痛起来,她从来就不喜欢 希腊神话,觉得那些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神,充满了复杂关系和战争的悲剧性神话。 “普 罗米修斯?他忍受着饥饿、风吹和日晒为人类造福,他的受难近乎和耶酥一样了。”赛尔搜 索了自己久远的记忆,找出了自认为是很正确的答案。 帕克耸了耸肩,对她的话破有些 不以为然:“他最后被释放了!” “阿波罗?长得那么好看,可爱情运却不那么好,经 常失恋,有点可悲啊,呵呵!”赛尔故意捣乱,她可不是来这陪帕克研究希腊文化的。想到 生死未卜的罗烈,她能坐下和帕克吃饭已经是涵养升级了,哪里还有心情和帕克讨论众神谁 忍受的痛苦最大。依她看谁的痛苦都不如她,明知道罗烈的失踪和对面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 人有莫大的关系,却不能肆无忌惮地指责对方,只能在这虚与委蛇地假笑着。天知道她脑子 里早想了几十种怎样叫对方把罗烈交出来的方法,却无奈地发现没有一条适用。 “哈哈 ,你很可爱,这也想得出,哎,毕竟是女人,爱情是主导思想。”帕克丝毫不以为怪,有些 纵容地哈哈笑了。 “那你说是谁?”帕克清澈的蓝眼加上他亲切的笑不知怎么就瓦解了 赛尔的敌意,越来越觉得这儒雅高贵的人给她的感觉并不是罗烈形容的样子。 “俄狄浦 斯。在希腊神话中众神都是永生的,他们的苦难都是暂时的,即使被凡人羞辱一千次,凡人 终究会死而他们不会!”帕克有些激昂地说。“所以俄狄浦斯忍受的痛苦最大!他在不知情 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父亲并娶了自己的母亲,应验了出生时神祗对他的诅咒。众神的苦难是 自找的,而他的对手却是比众神更可怕的命运。” 赛尔听呆了,这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的 论断,一直她认为俄狄浦斯很惨,杀了自己的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却很少从命运的角度去 分析俄狄浦斯的受难,此时听帕克的话,一时就对俄狄浦斯充满了同情。 “命运是什么 呢?某种超越人之外而人又对其无法抗拒的主宰人的神秘力量,这种神秘力量说穿了就是神 !”帕克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地笑了笑。“所以所谓的对命运的抗争其实就是和神的抗 争,俄狄浦斯作为凡人的出生就注定了他悲剧的命运。” 一个平凡的人能和永生的神抗 争吗? 一个平凡的人能和永生的神做抗争吗? 不要说和永生的神抗争,仅 仅在一个能主宰你生死大权的“人”面前,你都会深刻地体会这种抗争的无力和不可抗拒性 。 罗烈对此有了很深的体会。虽然很早他就清楚这一点,但让他对这一点有刻骨铭心震 撼的还将是他在这监狱中感受到的。 一个家,家长有最大的权力。一个国,国王有最多 的权力。一个监狱呢?室长,监狱长,甚至士兵都有相对的权力。只要严守上面的底线,不 把你弄死外,任何人都可以对你施与不同种类的折磨。 罗烈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的道理,所以虽然不知道自己被送到这里是以什么罪名,但也不会去吵去嚷做些无谓的抗 争。关于这监 第 21 部分 欲望文 第 22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罗烈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的道理,所以虽然不知道自己被送到这里是以什么罪名,但也不会去吵去嚷做些无谓的抗 争。关于这监狱的黑暗虽然早听王禾提起过,但因为事不关己也只是感慨了一番随之就抛到 了脑后,等自己也被关进了这黑狱,亲身的感受才让他觉得这不是“人”应该呆的地方。 罗烈一夜未眠,不只因为对前途的思考,也因为对环境的不适应。在漆黑,发臭,偶尔还 有老鼠跑过的监牢里,他想了很多事和人。小伍和孙铸他们被带到了哪里,是不是也和他一 样被关在了这里?罗平生会来救他吗?帕克王子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赛尔!他还能活着回 去见她吗?想到赛尔,罗烈觉得嘴里泛起了苦涩的味道。他本想处理完这件事后给她一个婚 礼,让她真正成为他的人,现在这样,婚礼会无限期地延长直到没有吗? 不知道在黑暗 中坐了几个时辰,然后随着钟声的响起,黑狱开始苏醒了。走廊里像约好似的,随着钟声就 响起了不同语音的说话声,笑声,口哨声,甚至水声,脚步声等等,噪杂得让不知道的人还 以为外面是菜市场,随着钟声小贩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吆喝起生意。 罗烈站了起来,坐了 太久,也想活动一下。他走到门前,借小窗好奇地往外窥探。走廊里看不到人,声音都是从 牢房里传出来的,让罗烈有些惊讶,不知道这监区到底关了多少人才造成如此的声势。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声音突兀很近地问道,用的是带浓重腔调的英文。 罗 烈随着声音看向对面,在阴暗的关线下,遇到了两道充满探索挑剔的目光,罗烈瞥到他晒得 漆黑的皮肤才恍然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他。 “罗斯烈。”罗烈淡淡地回答, 声音不热情也不冷淡,在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宁可多个朋友也不 树立起一个敌人。 “卡特。”那人简短地回答,忽而露了一口白牙龇牙咧嘴道:“我是 以恐怖分子的名义被关在这里的,你呢,什么罪名?” “不知道。”罗烈说了实话。按 抓捕他那般人语气中流露出来的信息,他有可能是以毒贩的身份被抓的,但既然被关进了军 队管理的监狱,那有什么罪名都不重要,他不可能期望有审判。 “你是做什么的?”卡 特不知道是不是难得遇到新人,或者被关在这里太久没有娱乐,好奇心很强。 “军火商 。”罗烈直说,丝毫没想到要掩盖。 “富人。”卡特吹了声口哨,然后笑着说:“我知 道他们抓你来的原因了,或许是想让你赞助点军费吧!” “需要军费的话直说,我乐意 赞助。”罗烈并不欣赏这个笑话,但还是礼貌地回答。 卡特不出声了,有一瞬罗烈以为 他离开了门,可认真看去,却看到他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那眼中的冷峻精光让罗烈 有些不舒服,觉得这人此刻的眼神和自己某些时候很像。 走廊里传来士兵独特的脚步声 ,罗烈再看,卡特离开了小窗,估计坐回床上去了。 一间间牢房慢慢地被打开,罗烈听 着手铐脚镣碰撞出的响声络绎不绝地响着远去,士兵没有过来他和卡特的牢房,他们像被角 落里的灰尘,静静地不知有意无意地被遗忘了。 罗烈依然站在小窗前,沉思着。 “ 放风加吃早餐。”卡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到了小窗前。“他们不允许犯人相互交流。”卡 特似乎在解释刚才离开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能去?”罗烈问。看样子卡特应该是这里 的老人,他为什么不能享受一样的待遇呢? “嘿嘿!我才从黑盒子被放出来,不给放风 也是惩罚的一种。”卡特低沉地笑起来。 “黑盒子!”罗烈下意识地重复。他听说过黑 房子黑匣子,不解黑盒子是什么意思。 “一个一平方的小木屋,比我们这还小,关了三 十多犯人,没水没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作为惩罚犯错的人,我关了十八天。”卡特轻描 淡写地说着,似乎说得是别人的事。 罗烈听了却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他听过的最不人道 的惩罚!一平方有多大?能关三十多人吗? “震惊吗?”卡特不以为然地冷冷一笑。“ 他们还持续放大音量的说唱音乐,目的就是让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有些人忍耐不住 就用头撞墙和门,或者尖叫互相撕咬。” 罗烈震惊得说话都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你 为什么没疯?” “哈哈,那就是他们想对我做的,但我偏偏不想让他们如愿。”卡特哈 哈笑了起来,续而又冷笑:“不疯其实也很简单,我撕了内k紧紧塞住了耳朵,然后凭我的 体力和打得差点骨折的拳脚熬了过来。” 虽然卡特的话语说来风轻云淡,但罗烈只想象 就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恶劣的争斗,其中的惊心动魄或状况惨烈不是一般人都能熬过来的。他 有些心惊地沉默了,这监狱的黑暗超过了他的想象,让他相信王禾所知道的也只不过是冰山 的一角,更多的都在黑暗下面,静静地存在着。 “这里有逃狱的吗?”如此艰难的环境 和惨无人道的折磨,罗烈不相信人人都甘于被折磨而不反抗。 “逃狱?”卡特低低笑了 ,续而什么也不说就离开窗子,也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冥坐从此就再也没有声音,反而弄得罗 烈莫名其妙。 逃狱——这两字好像没那么神秘有震撼力吧!貌似有监狱的地方就避免不 了这事情的发生!罗烈虽然不懂让卡特逃逸不再说话的原因,却还是被卡特的行为弄得迷糊 了! 帕克的话让两人之间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赛尔沉吟着,不知道帕克 对她讲俄狄浦斯的真正意思是什么,难道是告诉她要接受命运的安排,暗示她接受罗烈的失 踪?或者是从此开始她另一段感情的意思? 帕克也沉默着,英俊的脸隔了餐桌上的c花 有些半遮半掩。他的后面是副油画,仍然是古希腊神话里的人物,一个少年伏在水边的画。 纳西索斯,希腊神话里面爱上自己的美少年,这也是一个被诅咒者。女神爱上他却无法 获得他的爱,因爱生恨向复仇女神请求:让无法爱上别人的纳西索斯爱上他自己吧!女神的 诅咒应验了,纳西索斯爱上了自己的倒影,一直在水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倒影到死。 “ 人的命运是神定的,那么神的命运又是谁定的?”赛尔不觉就自言自语出这句话。纳西索斯 是神的儿子,也是一个神,他也没逃脱神的诅咒,那么谁是命运的主宰者呢? 赛尔想起 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性格即命运。略一思索,赫然就觉得刚才狭隘的视线变开朗了,就带着 风趣的口吻对帕克说:“虽然在这场神和凡人的战争中俄狄浦斯以自己刺瞎了双目自我流放 宣告了抗争的失败,命运的不可战胜,但我觉得俄狄浦斯刺瞎自己双目的瞬间,既是对神谕 的顺应,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抗争?在他的类似自惩的决绝举动中,不就蕴含着对于命运 勇敢的担当?他刺瞎双目瞬间也实现了自我超越;让他成为了一个敢于勇敢面对真实自我的 人。死对他并不困难,可他选择了比死更难的活,用巨大的勇气来活着以示对命运的抗争和 对神意的抗争!”赛尔直视着帕克,颇有深意地笑道:“所以我觉得殿下你把神的意义看得 太重了,何谓神?我的理解是能掌握自己命运和理想的‘人’,换言之,‘我’就是神!” 赛尔充满自信地昂着头看着帕克有些揶揄地笑:“众生都是神!” 帕克被赛尔的话说的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拍起手来:“曼蒂说的太好了!没想到曼蒂不但人长得漂亮, 思想也很睿智,佩服,佩服!” 赛尔莞尔一笑:“殿下过奖了。” 帕克微笑道:“ 我一直觉得俄狄浦斯的痛苦最大,曼蒂却让我看到了一种精神的升华,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 狭隘,我自以为研究透了俄狄浦斯的悲剧,却没想到陷入了自己的狭隘中,羞愧!谢谢曼蒂 让我看到了一种希望,对掌握命运的希望,谢谢!” 赛尔有些不好意思:“殿下言重了 ,我只是信口说说而已,殿下再夸奖的话曼蒂就要汗颜了。” 帕克举了举酒杯,笑道: “好,那我们就不说了,喝酒。” 赛尔喝了酒,放下酒杯对帕克笑道:“殿下对希腊文 化那么赞赏,想必殿下的希腊语学得非常不错了?” 帕克呵呵笑道,充满自信地说:“ 那当然,我可以算一个古希腊语专家。我觉得希腊语是西方最伟大的一种语言,它结构清楚 、概念透彻清晰,加上有多种多样的表达方式——似乎多得无穷无尽,既能适合严谨的思想 家的需要,又适合有才华的诗人的要求。古希腊语听起来非常悦耳,当然书面语的美和口语 相比也毫不逊色。” 赛尔赞赏道:“殿下真是博学多才啊!我曾经也想学希腊语,可是 受男朋友影响就意志不坚定去学埃及语了,现在看来是我的一个损失啊;要不然现在就可以 和殿下用希腊语做番交流了,呵呵!” 帕克笑道:“曼蒂不必遗憾,想学希腊语可以拜 我为师啊,我一定倾心尽力地教你。” 赛尔轻摇手,自嘲地笑道:“我不学了,不知道 是不是离开学校太久的原因,现在让我学新的语言简直是要我的命!殿下你不知道,前久罗 斯烈叫我和他一起学阿拉伯语,我看着那些字母就觉得恐惧,因此还让罗斯烈取笑了一番, 说我不求上进!”赛尔巧妙地将话题转到了罗烈身上,晚宴都要结束了,她再不提的话怕自 己没有机会了。 帕克笑了:“罗斯烈对人是要求很严,我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女朋友也一 样要求严格。” 很好,赛尔听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走就暗暗高兴。有些泫然欲滴的就让脸 上展露出愁云,欲言又止地叫了声:“殿下。” 帕克见她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脸顷刻愁云 密布,不由关心地问:“曼蒂怎么啦?” 赛尔嗫嚅着说:“曼蒂刚才不是有事要请殿下 帮忙吗?曼蒂可以直说吗?” 帕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曼蒂但讲无妨,只要我能 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赛尔直言不讳:“曼蒂是想请殿下帮忙找一个人。” 帕克扬 眉,疑问:“找什么人?” 赛尔直截了当地说:“罗斯烈,前几天他到你们这边买军火 时失踪了。” 帕克满脸的狐疑:“他在我们这儿失踪?曼蒂你没弄错吧?” 赛尔被 他脸上无辜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安,如果面前的人真的不是无辜的话那就是具有最佳演员潜质 的人。但为了找到罗烈,她也不怕得罪他了,无所顾忌地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爽直地说: “殿下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曼蒂的请求就是请殿下帮助寻找罗斯烈。如果罗斯烈真的触犯 了贵国的法律,曼蒂也不敢要求殿下徇私,只要求有个公正的审判,这样曼蒂就很感谢殿下 了。” 帕克点头:“曼蒂不要着急,我答应你一定帮你去查,你就安心等我的消息吧! ” 赛尔笑了:“殿下真是好人!曼蒂真是急昏了头,早知道殿下这么热心善良肯帮助人 ,就应该早来寻求殿下的帮助了,这样也不用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几天都毫无收获。” 帕克笑了笑:“能为曼蒂效劳是我的荣幸,我可以承诺你,你在a国有需要帮忙的事都可以 找我。” “谢谢。”赛尔高兴地笑了。 半个小时后,赛尔喝了餐后茶起身告辞,帕 克送到了门外,再次表示一定会帮赛尔寻找罗烈。 “他不知道烈哥在哪里才是怪事!” 车上,谭天凡听了赛尔转述帕克的话轻蔑地就啐了一口。 赛尔没发表意见,她在想见帕 克的经过,看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帕克撒谎! 帕克为什么要隐瞒 罗烈的被铺,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这边众人边在等候帕克的消息,边努力用自 己的方法去多方探询。谭天凡联系不到罗家的人,看众人都一筹莫展,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不由想回去看看,顺便也去找些罗烈的朋友商量找罗烈的事。这主意才和众人一说,就得到 了赛尔和任义的支持。赛尔对罗烈出事后罗家人的态度也很好奇,那么多天过去了,罗家不 但没有人过来帮忙,甚至连电话询问都没有,这让赛尔觉得很过分。不管怎么说,罗烈都是 他们的家长,怎么能做得如此绝情呢!她颇为罗烈感到不值。 谭天凡走的第二天,赛尔 他们就接到当局的通知,勒令他们停止非商业投资外的行动,说他们的行为已经对当局的声 誉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如果再发现有超出商业行为的事,他们考察团将被驱逐出境。赛尔他 们很无奈,只好停止打探,免得被驱逐出境。 赛尔想想很不甘,在宗正宽的陪同下又去 找帕克,想亲自问问帕克有没有罗烈的消息。帕克的电话打不通,赛尔只好亲自闯到白龙行 宫,门口士兵告知他们,帕克王子出国访问了,具体的回程时间不知道。 “shilt!”从 白龙行宫返回,赛尔忍不住咒骂道:“勒令通知一定是帕克搞的鬼,他如果以为这样做我就 会放弃寻找罗烈的话简直是妄想,那是他不了解我!”想让她像爱上自己的纳西索斯一样接 受等死的命运吗?他帕克难道没听到她的宣言,“我”就是神,要做掌握自己命运的“神” ! 帕克的线暂时断了,又被限制了自由,考察团陷入了低迷。一群人除了赛尔和宗正宽 ,其他的都是郁闷的样子。赛尔让宗正宽带他们出去玩,每天就游玩附近的风景区,美其名 曰张弛有度,先养精蓄锐。赛尔自己每天就是一大堆报纸书籍的看,让任义忍不住笑:“赛 尔你是越来越像烈哥了,这学习的架势和对我们的领导也越来越有烈哥的味道。” 赛尔 嘿嘿直笑:“任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和罗烈那么像岂不是很恐怖,罗烈会爱上另一个他 吗?我才不要做他的镜子。” 任义微笑:“你当然不会是另一个罗烈,也永远不会是! 你虽然长得很漂亮,看上去很高傲,但是你很善良很乐观,你的世界有种积极的精神,很纯 净,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我想这就是罗烈喜欢你的原因,所以希望你继续保持这些优点。 ” “谢谢。”赛尔除了这两个字无法再说别的,任义的睿智让她有汗颜的感觉。她自以 为除了宗正宽,这个因为是她老朋友的人能看出她的改变,没想到任义也默默地把她的变化 看在了眼中。罗烈的毫无消息让她越来越有绝望的感觉了!他还活着吗?赛尔简直不敢去想 这个问题,所以只能看大量的书来抑制自己不胡思乱想。罗烈的失踪让她又一次感觉到了茫 然,一种对自己生存环境越来越陌生的茫然!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世纪,在许多国家法制 健全,重视呼吁人权至上的同一片天空下,竟然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失踪!她该相信什么呢 ?这件事在挑战她长期形成的世界观,一夜之间她觉得被颠覆了,她以前相信的,自以为就 是世界真理的人生观在这事的发生后轰然倒塌,让她有些消极地懒得去想个明白。唯一能影 响她动脑的只有找到罗烈这件事!不管罗烈在哪里,她让自己必须弄明白,至于其他的,她 没想那么深,反正就算自欺欺人也好,一方面她不敢想罗烈是不是还活着,另一方面她又矛 盾地相信罗烈不会那么容易死。就这样的自我矛盾折磨着她,让她一会悲天悯人地祈祷罗烈 没事,一会又咬牙切齿地狂想:我会找到罗烈,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找到罗烈,如有阻挡, 遇人杀人,遇神杀神!这样的癫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帕克的刺激,那人可以生活在希腊神 话中,她为什么就不可以独创一世界。也许任义就是看出她言词里面的偏激,才借赞美她而 行善意的提醒。 赛尔反思了下自己,觉得自己某些行为和思想确实有些偏激了,不能因 为罗烈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就要愤世嫉俗地觉得世界都是黑暗的,忘记了黑暗的对面还是阳光 。这样自我调整了一下心态,赛尔觉得感觉好多了。 某天赛尔无意中看到电视上有个监 狱的镜头,顿时脑子里就闪过一丝灵感,立刻召集所有人讨论罗烈的下落。 监狱,有公 开的!有隐蔽特殊的!既然罗烈不在公开的监狱,那么隐蔽的呢? 让赛尔有这个灵感的 其实就是新闻,一个关于对某国黑监虐囚的谴责。 正如赛尔渐渐相信有一个不以她意志 为转移的世界并列地存在在她的世界旁,她看见了黑暗就不会再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身边都 是光明。一切皆有可能!既然某国有黑监,那a国有也不奇怪。赛尔让团员开始查a国可能 存在的黑监。 鉴于行动被限制,赛尔又相信他们的所有动作都会被便衣监视,这就产生 了新的烦恼,他们无法出去查黑监的所在,这样公开的考察团的身份就制约了他们行动的自 由。赛尔觉得廖罡此举让他们有点作茧自缚了,正寻思找个方法来摆脱这样的制约时,刘亦 杰来了。 赛尔是在酒店的餐厅见到刘亦杰的,她干哥哥一人坐了一大张桌子,一件姜黄 的夹克衫醒目地秀出了他玉树临风的帅气,虽然架了副墨镜也掩饰不了他勃勃的英姿。很当 阳的位置让赛尔一进去就看见了他,才露出喜悦要过去招呼他却见刘亦杰低头亲吻着搂在怀 中的女人,一个当地女子,有一头柔软光洁,波浪似卷发的时尚女子。 赛尔微一愣,拉 了宗正宽往一边走去。虽然不知道刘亦杰为什么到a国来,但是赛尔却看到他的暗示,要她 装做不认识他的暗示。 赛尔坐下,从刘亦杰到来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就是狂喜了。他们不 方便做的事有人可以帮他们做了! 相比赛尔一时不能接受这世界另一面的黑暗 ,罗烈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不仅仅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对这社会和现实有深刻的观察力和领 悟力,也在于他是身临其境地就呆在这黑暗中。 每天早上五点菜市场般的喧哗是监狱里 唯一一刻让罗烈觉得这无数的黑房间还有些人气的时候,其他的时候都是很静很静,静的让 罗烈觉得恐怖,那么多人竟然能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什么样的专制下才形成的一种习惯! 罗烈没去数进来了几天,尽管他觉得每天都度日如年,但也觉得数那些是没有意义的。他像 被遗忘的角落一样被人遗忘了,没有放风,甚至没有水和食物。相比对面同样被遗忘的卡特 ,罗烈觉得自己被遗忘也是可以容忍的,毕竟他是后来的。他的胡茬早已经长出好长一截, 自己摸上去都是硬硬的扎手。监狱里的气味已经适应了,泛着酸臭的ny等等气味对着也能 做到无动于衷。人的适应力真是惊人,想起初来的第一天闻到要反胃的情形,罗烈觉得那晚 的空气已经算清新了。身上的衣服沾了汗味回潮味早变得如垃圾桶里面刨出来似的又脏又臭 又皱,罗烈都一一地忍受了。 与这些臭味相比更难对付的是饥饿,罗烈不知道自己最长 能忍受几天没吃没喝的日子,他用倔强的意志力考验着自己的骄傲底线,想他最终能忍受几 天才会出声或者至死不会乞讨。虽然这样想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出声的,比起迂腐地坚持自 尊不妥协,他觉得自己更愿选择秋后算账的做法,只要能活着回去,他会将受到的不公正待 遇都一一还给加诸在他身上的人。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罗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 士兵带出了牢房。这次是白天,出了监区有一小段路是露天的,能看见蓝天阳光和远处高处 的山林。看见这一切让罗烈觉得恍如隔世,觉得以前竟然没发现蓝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 可爱,空气也如天堂般纯净。短短的一段路一分钟不到就走完了,罗烈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 衰弱无力就只顾感受阳光的温暖了。等随着士兵上楼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虚弱,短短的路他 竟然走得流虚汗了。 依然是上次被水枪冲的地方,罗烈赤身l体却不再有任何的不安耻 辱感。如果这算洗澡的话,他不介意他们帮他冲去身上似乎沉积了一个世纪之久的臭味和汗 腻。等他换上干净的依然有些霉味的衣服被带到昆恩办公室时,他见到了帕克,也才了解何 以他有能洗澡的殊荣。 和罗烈一样,帕克也有轻微的洁癖,这是帕克有次和罗烈吃饭时 无意中说起的。 在门口,罗烈的手铐被打开了,他用手互相揉了揉被铐得有些肿胀的手 腕,看了看帕克,泰然自若地招呼道:“殿下,好久不见。”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阶下 囚,而似在自己家客厅前对着偶遇的帕克打招呼。 帕克坐着,站在他身边一身军装的昆 恩抬头看了看他,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若无其事地说:“殿下,你的客人带到了。” 帕克抬起头。同样也是一身军装,但帕克穿起来就比昆恩精神有气质得多。英姿飒爽,罗 烈脑中不自觉地就闪过这四个字,想起以前和王禾闲谈时王禾说的话:男人一生就应该穿一 次制服。当时罗烈对这话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此时看帕克的样子,突然就觉得领悟了王禾 话中的意思,制服会让男人更男人。 “啊,罗斯烈,你来了。”帕克站了起来,笑着迎 了过来,如果换个地方,罗烈会相信他这姿势是好客的主人,此时他只觉得虚伪。 “殿 下你们老朋友见面,我就不打扰了。”昆恩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给了罗烈一个邪恶的笑, 当然是在帕克没看见的情况下。 “殿下气色不错啊,这身军服让殿下显得英武轩扬,气 质不凡。”罗烈边说边走到老位子旁坦然地坐下,他已经饿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但却不 想在敌人面前流露出羸弱的样子。 敌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帕克就是罗烈的敌 人! “罗斯烈怪我吗?我今天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就忙赶过来看你,他们没为难你吧?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帕克背靠着桌子,和罗烈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不紧不 慢地说。 罗烈淡淡地笑了笑,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只静静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 不是很重的三个字却似锐物一样戳穿了帕克的虚假,让他怔怔地呆着,竟没了演戏的 心情。 “为什么?”帕克自言自语着,英俊的脸上挂上了一缕悲凉的笑意,在他高贵的 气质和俊帅的军服衬托下显得更为明显浓重。“嘿嘿呵呵呵!”他突然放肆地笑起来:“你 问我为什么,我又问谁为什么呢?纳西索斯为什么要走到水边,然后看见他自己的倒影,从 此就爱上了他自己?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你呢,让我看到你就再也忘不掉你,你是我的影子 ,你和我那么像,都高贵而孤独。你是那么……光芒四s,我怎么去靠近你呢?你那么强, 那么骄傲,像王一样的高高在上,我卑微地在你身边转悠,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我 是瘟神,对我避之不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只不过是爱你的其中一人,你却吝啬给我一丝 你的笑容。我只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我需要你,正如纳西索斯需要水中的一个回应。我 无法看着你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到你,我无法容忍你的世界没有我!我只是再也无法忍受这 样的生活了!”帕克非常凄苦地摇着头:“我怎么才能得到你呢?一个同样爱你的人给我提 供了这样的机遇,我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只好接受了这样的机遇,尽管我觉得这机遇来 得很龌龊,和我的处事原则根本不符!” 戴柔?罗烈木然的脑子里下意识地闪过了这个 名字!他早该想到的! 帕克爱罗烈? 罗烈听着帕克的告白脑子里立时就一 片混乱了!怎么会,那么高傲的帕克,众人眼中恶魔般的王子,男女通杀的情圣,会对他一 往情深? 罗烈只觉得荒唐可笑,并不是觉得男人爱上男人可笑,而是觉得帕克喜欢的人 是他觉得荒谬可笑。如果帕克说因为喜欢赛尔才这样对付他,或许他还好接受一点。现在帕 克喜欢的对象是他,这让他可笑之余就像被野兽咬噬一般暴怒起来,借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冲 上去就钳住了帕克的脖子,怒吼道:“去你妈的,少在这惺惺作态,什么龌龊?什么不符? 你这样的人渣就只配和戴柔那样的人混在一起,你他妈少把我和你一齐提起!什么我是你的 影子?不要说我做你的影子让我觉得耻辱,颠倒过来你给我做影子我也不要,因为——你不 配!” 罗烈的手力很大,即使饿了几天也不影响他的手钳得帕克呼吸困难,脸色立刻就 涨红了。 “放手,放手!”听到吼声跑进来的昆恩让罗烈相信他一直就站在门口偷听, 否则不会进来得这么快。他用力去扮罗烈的手,但是罗烈丝毫不放松,被帕克刺激得只觉得 耻辱的他似乎想这样把帕克掐死算了,免得他害人害自己。 “你给我放手。”随着昆恩 的怒吼,罗烈只觉得头上被猛烈一击,还没感觉到疼痛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昏过去了 多久,当罗烈慢慢醒过来时,他是躺在一张床上,一张真正的床,比他别墅里的床差很远, 比监狱的“床”又多很远的床。四周的墙壁勉强还算清爽,空气里有淡淡医院的味道,看窗 外能见到的铁丝网,罗烈判断这应该是监狱的卫生室。头很疼,罗烈伸手摸到了头上裹了一 圈的沙布。很好!来了几天都没什么损伤,见到帕克却挨了一g,他们谁是谁的克星?罗烈 唇边就泛起苦涩的笑,奇怪,他很久都没这样冲动过了,为什么帕克的话会让他有如此大的 反应?帕克喜欢他,他不是今天才知道,为什么不对这件事继续保持冷静,而要如此大动干 戈呢?罗烈想了一下,答案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阶下囚,而帕克衣着光鲜地耀武扬威 着。很现实的答案!当他在外面自由着,有能力和帕克抗衡时,他可以对帕克的暗恋装作若 无其事。而现在他失去了能力,他所剩的就只有自尊了,他不允许帕克侮辱他的自尊,所以 才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你的愤怒是出于无法接受我的爱还是出于对我和戴柔联合给你 设圈套的事?”帕克的声音在左侧传来。罗烈转头看去,那人斜靠在桌子旁,颀长的身体不 管随意做出什么样的姿势都透出优雅的气质。他确实是优秀的,罗烈无法否认帕克给人的第 一印象绝对的完美,他学识渊博,头脑聪慧,这样一个人,本应该是王室的骄傲,不知怎么 却变成了众人口中的恶魔。 罗烈懒得理他,恢复知觉后也知道自己为冲动买了单。不管 出于什么样的愤怒,他知道落到这偏执狂手中,他想离开的希望已经是很小很小。 “女 神因为得不到纳西索斯的爱诅咒他爱上自己,世人都觉得女神很狭隘,她用自己的悲剧导致 了别人的悲剧,这是自私吗?我的理解是这其实是人最正常的反应!当你的爱你的人被别人 长久的忽视与不尊重着,那么纵使万般爱慕,那压抑的内心迟早会如火山般迸发出来,这样 仇恨便超越了爱恋,悲剧就产生了!戴柔恨的极致是毁灭,而我的极致是占有!”帕克赤l l地解说着自己,丝毫没有什么羞愧的意思,就好像他说得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 “ 很精彩的自我粉饰,可惜你现在对我的吸引力还赶不上一片面包对我的吸引力!很悲哀吧? 王子殿下,这就是现实!”罗烈毫不客气地讽刺他。如果不管什么肮脏的事都能无耻地用爱 做借口来粉饰的话,他也入俗一次,为自己弄点吃的来让自己活下去继续听帕克传播帕克式 的“爱情”。 “罗斯烈,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叫他们送来。”帕克殷勤地问,似乎早 忘了罗烈掐他的事。 “谢谢,我这人不挑食,有什么你尽可以叫他们送来。”罗烈带着 戏谑的口气逗弄帕克。如果他猜得没错,不给他食物的事绝对不是帕克主使的,这不像他的 风格。 果然,看到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士兵送来的食物,喝着在帕克看着就是难以下咽毫 无档次可言的咖啡,帕克的脸色慢慢就变得很难看了。“他们虐待你?”他的声音不自觉地 很阴冷。 “没有!只是我不习惯在监狱阴暗的牢房里用餐,所以我吃得很少,现在这环 境好,所以我忍不住就多吃点了。”罗烈可不想为自己树昆恩这样的敌人,看帕克的架势是 不可能放他的,意思就是他可能还会在昆恩的地盘上继续生活,这样能不惹昆恩就尽量不惹 吧!昆恩早先时候离去的邪恶笑容大概也是包含警告的意思吧! “这样啊!我忘了罗斯 烈对吃的环境也是极为挑剔的,这点也和我很像啊!”帕克轻笑道。 我能在这样的环境 之下吃饭是拜谁所赐啊?罗烈心里骂着,嘴上却说:“戴柔和你合作的条件是什么?”吃饱 能很好的思考了,罗烈后知后觉地开始为罗家的命运担忧了。以他对戴柔的了解,如果那女 人的爱到极致是毁灭,那就不仅仅是毁了他一个人就会让她满意的! “我帮助她得到罗 家,她帮助我得到你和a国。”帕克毫不在意地直言。 罗烈却一惊,再次为自己的命运 担忧了。a国是君主制国家,现任国王是帕克的大哥,老国王的长子。帕克要得到a国,唯 一的途径就是阴谋篡位。这样机密的事帕克却毫不掩饰地让他知道了,那么等待他的路只有 两条,一是妥协合作,二是被杀人灭口! 罗烈有些沉默了,戴柔和帕克都一样 的野心不小。问题是他们以为成功就如同囊中探手吗?以为抓了他罗烈就胜利了吗?只说戴 柔,想完全得到罗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罗平生那关就不容易过!等等!罗烈突然想到 了一个问题,他都能想到罗平生不容易对付,那么戴柔他们怎么可能想不到!就算戴柔想不 到,戴霖那老狐狸也不会想不到!罗烈现在已经不相信凭戴柔一己之力就想毁灭他,没有戴 家在后面撑腰,戴柔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想到这他突然后背一片冰凉,凭直觉预见了罗家的 结局。 “我叔叔怎么啦?”罗烈涩声问道。到这时他还盲目地相信罗平生会安全的话他 也不是罗烈了,只是心存侥幸地想相信罗平生也和他一样落个阶下囚的命运! 帕克难得 地低下头,有些深沉地说:“他老人家去世了。”作为和罗家生意来往的人,帕克没理由不 知道罗平生对罗烈的重要。 “什么时候的事?”罗烈淡淡地问。 帕克迟疑了一下, 还是说了:“你走后的第三天。” “很好。”罗烈沉默了,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根本就 不想看帕克一眼,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似乎给了帕克极 大的压力,他站了一会,讪讪地说:“你先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罗烈对他的离 去无动于衷,静静地躺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帕克离去不久,士兵上来了,粗暴地拖他起来 。罗烈木然地站起来跟着他们回监牢,有些昏昏然的机械地回到监牢,直到听到铁门在身后 磕响才有了些感觉。他木雕泥塑似地站着,好半天像着了魔一样以头撞墙,一下一下,机械 地撞着,似乎这样才能掩盖由心底漾遍全身的痛。 罗平生死了!这消息给罗烈的伤痛并 不是希望破灭的绝望,而是由衷的失去亲人的伤痛。躺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罗烈脑子里都 是罗平生。残酷无情的叔叔!精明强干的罗平生!冷血凶恶的叔叔!八面玲珑的罗平生!不 同的形象,不同身份的罗平生!作为叔叔他是刁钻的恶魔,作为罗家管家的罗平生,他是c 守方正的当家人。罗烈毫不怀疑他有可以做国务大臣的才气,外交家的策划才略,他什么都 料到,什么都占先,什么都藏得紧!即使是感情,他也毫不外露地抑制着,让罗烈和亲人要 很费力地才能窥到一点点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心。 阴暗的冷让罗烈有些恍惚,似乎就想 起许多年前父亲死的那天,他和罗平生守夜的事。同样也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天,灵棚外面下 着雨,即使只有雨也是很冷的夜了。下半夜,陪的人越来越少,只有他和叔叔还坚持跪在灵 旁,他的脚早已经冰冻麻木了,却还死倔着硬挺着。叔叔只是看着,也没叫他起来,就这样 跪了一夜。早上被旁人拉起来时,他两只脚都直不起来,有人帮他按摩揉搓。叔叔只是拿了 瓶酒过来递给他:“喝点吧,可以暖一暖。”罗烈有些赌气地接过来,一气喝了半瓶,烈酒 立刻烧得他满脸通红。昏昏然时听到了罗平生的冷笑:“做事最好量力而行,别逞匹夫之勇 。”当时罗烈差点被气昏了,他是逞强吗?血气方刚的少年,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轻视,他发 誓一定会做出成绩让罗平生看看。随后的家庭会议,罗平生的言语让他又吃了一惊,没想到 这个看上去根本不喜欢他的叔叔竟然会力排众议支持他做罗家的家长,理由却是:“小伙子 是个人才,坚毅,勇敢!”罗烈被弄糊涂了,不知道罗平生那面是真的,那面是假的,但从 此对罗平生就有了些敬而远之的味道。 恍惚中,罗烈的思想又转到了从黑吃黑中被罗平 生抛弃后,自己逃回来的情形。 怀着委屈,害怕加上被抛弃和背叛等等复杂的心情逃回 约好的安全地时,罗烈看到站在外面的罗平生时,心里的火一下就窜到脸上。一种狂野的冲 动控制住了他,不假思索就冲上去,抓住罗平生赤l着的手臂狠命地就咬了下去。用力之猛 让罗平生的手立刻血r模糊,等被众人拉开,罗平生却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了他脸上,恶狠 狠地骂道:“你他妈如果恨我就用枪轰了我的脑袋,别像个娘们一样用你的牙咬!” 罗 烈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胸腔里充满了怒气,浑身发颤,血都快被怒气加热了,却无力抬 起手上快被他握融化的枪。 “既然不敢,就赶快收拾东西走人。”罗平生看也不看他一 眼,对手下吆喝着回头就走。 一个手下在逃跑途中悄悄对罗烈说:“小烈,别怪你叔叔 第 22 部分 欲望文 第 23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既然不敢,就赶快收拾东西走人。”罗平生看也不看他一 眼,对手下吆喝着回头就走。 一个手下在逃跑途中悄悄对罗烈说:“小烈,别怪你叔叔 ,他也是没办法才丢下你,你不知道他走的时候眼睛里都有眼泪了,你没回来他一直站在外 面等你!” 一幕幕往事像电影一样在罗烈的脑海中闪现着。有些事当时无法看清,加了 尘世的喧嚣也懒得看清,现在在黑暗寂静的牢房中,经过了时间岁月的洗礼,沉静下的心灵 凸现了过往的岁月。罗烈觉得自己了解了罗平生,也了解了他亲叔叔对罗家的感情和为罗家 所做得一切。不管谁对谁错,也不管方法正确与否,罗平生用他自己的方式爱护着罗烈和罗 家。 黑暗里,罗烈理解了这一切后才感觉到眼眶的潮湿。最初对罗平生死的伤痛慢慢就 转成了对自己的痛恨!戴柔是他引来的敌人,帕克也算是他引来的,更重要的是,是他疏忽 大意,犯了这样致命的错,才累及罗平生的死和罗家的灾难! 没有任何悬念了!罗烈不 会相信没有他和罗平生的罗家还会完整!这些年不是他和罗平生撑着,罗家自己的内乱早颠 覆了罗家!利润是最大的引爆点,谁甘心一直居于人下?只从监狱中回来的罗义就恨不能早 瓜分了罗家,更不用说其他堂叔堂侄。 罗烈从伤感中走出来,开始思考罗家的命运,如 果他现在能出去,还有力挽狂澜的可能吗? 如果罗烈现在出来能力挽狂澜 吗? 谭天凡对此最有回答权! 一个家族的兴旺从起家到发迹再到蓬勃发展,它所需 要的努力可能是几代人,也可能是一个人的一生!那么毁灭呢?就像一栋房子,当主梁和支 柱被毁去时,它倒塌的速度就是非常惊人的! 鉴于任义的话,谭天凡回到家乡并没有冒 冒然公开出现,防患于未然他还是想先找好兄弟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接到他电话过来酒 店的是和谭天凡很铁的一个兄弟,雷焕,谭天凡对他有救命之恩。雷焕自己经营了一家酒店 ,谭天凡为了不连累他所以没去他那住,毕竟戴家在当地的实力也是很强很霸道的。 雷 焕是个很结实的大个子,虽然没有谭天凡高,也比一般男人高。他架了副墨镜,带了个女人 过来,一到就让那女人到隔壁等他,自己钻进了谭天凡的房间。一见天凡就迫不及待地取了 墨镜叫道:“谭哥,你怎么还敢回来。” 谭天凡嬉皮笑脸地说:“为什么不敢回来?难 道他们把我也当做内j了?” 雷焕焦急地说:“正是,反正你们几个谁都跑不脱,戴柔 罗义公开就是要抓你们!” “罗义也迫不及待地要跳出来表演了?”谭天凡扬了扬浓眉 ,讽刺道。 雷焕冷笑道:“你不知道你们罗家现在就是他和戴柔掌权了,我还听说他和 戴柔都睡到了一张床上!” 谭天凡有些哑然,戴柔性生活泛滥他是清楚的,但兔子都不 吃窝边草,她和她丈夫的哥哥搞在一起,这也太过分了吧!他不屑地撇撇嘴:“那罗江也太 窝囊了吧,就由着她乱来?” 雷焕摇头:“罗江就别提了,他现在除了毒品和酒对什么 都不感兴趣,他算是废了。烈哥知道的话不痛心疾首才怪,又一个被毒品牺牲的人!” 谭天凡有些郁闷,罗江变成这样和戴柔是分不开的,那女人交的朋友都是吸大麻毒品的,罗 江自己也不是检点的人,所以一拍即合。 “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谭天凡想起自己来 的目的,不由关心地问。 “大乱。”雷焕满脸惋惜。“罗平生一死又听说罗烈失踪,罗 家的人害怕被罗义戴柔私吞了财产,就群起而攻,抢夺霸占罗家产业。戴柔和罗义开始还拼 命镇压,后面实在无法控制局面,就随他们去了,两人就保住了庄园和附近的产业。就这样 罗家的那些堂叔堂侄并不满意,扬言罗烈还有隐形的财产,威着戴柔罗义交出来,他们每 天都派人到庄园捣乱,恐吓那两人。” 听到这里谭天凡笑了:“那女人又不是吃素的, 能容得下他们捣乱吗?” 雷焕嘿嘿笑道:“还是你们比较了解戴柔,我听说捣乱的去了 两天就散了,还疑惑戴柔给了罗家人什么好处,第二天听我个朋友说了发生的事才道破了玄 机,你猜猜戴柔做了什么才让罗家人悄无声息地退了?” “恐吓?还是谋杀?”谭天凡 想起她派人刺杀赛尔的事不觉唇边就荡起个讽刺的笑。 “类似但性质比这严重!”雷焕 叹息道:“她派人向领头闹的人家投掷炸弹,弄得人家六死十伤,十分惨烈。” 谭天凡 目瞪口呆:“疯了?她是不是疯了?”在这样的年代,虽然他们是做军火的,了解战争和武 器的恐怖,但也想不到戴柔会如此疯狂,她这样的行为比恐怖分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 她是疯了!这样的行为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血腥的事?我听朋 友说,她私下对那些闹事的人狞笑,让他们最好不要惹她,也不要怪她,要怪就让他们怪罗 烈去好了,怪他们为什么要生在罗家!”雷焕同情地说:“烈哥也不知道上辈子惹了那女人 什么,现在被她如此疯狂的报复,看样子她不把罗家到山穷水尽是不会罢休的。” 谭 天凡冷笑道:“强弩之末成不了什么气候,等找到烈哥再来收拾她吧!” 雷焕关心地问 :“还没找到罗烈吗?” 谭天凡摇头,心烦地说:“不知道那些人把他弄去哪了,一点 线索也没有。” 雷焕沉思了一下,说:“或许是你们的方向有问题,你何不换换思维方 式,找人帮下忙!” 谭天凡郁闷地说:“找帕克王子吗?没用,他就是主使人之一,他 好不容易逮到烈哥,你想他会轻易放烈哥出来吗?” 雷焕神秘地笑道:“就说你思维方 式有问题,你还不承认。换思路!能影响a国命脉的人不一定是帕克吧?” 谭天凡略一 思索,笑了:“懂了。” 雷焕也笑了:“孺子可教。” 谭天凡白了他一眼,然后想 起什么,又问道:“罗叔安葬了没有?” 雷焕点点头:“他女儿罗玉和小音说不等烈哥 了,自己领回了尸体,简单地做了法事安葬了他。”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谭天凡知 道罗烈最关心的就是小音。 “罗玉和丈夫回乡下了,小音继续回去念书,戴柔怕引起公 愤没为难她们。” 谭天凡点了点头,最好如此,如果戴柔敢为难小音,他第一个就不会 放过她。对那个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小音,谭天凡知道自己有种欲罢不能的保护欲,他相信有 一天罗烈真的退休了他也不会离开罗烈,原因是只有在罗烈身边他才能经常看见小音那如阳 光一般烂漫的笑容。 告别了雷焕,谭天凡悄无声息地又走了,这次是北上,目标——王 禾。 正如雷焕所说,他们确实应该换思路了。他们找不到罗烈在哪,王禾却不可能找不 到。能影响a国命脉的不一定是帕克,但却可能是王禾!这点估计帕克自己也不知道,知道 的话他就应该考虑连王禾也做了。 作为一个超级的大鳄级的军火商来说,如果在各国政 府和军队内有关系网的话,会有非常大的帮助作用。同样的道理,反过来说一个类似于a国 这样的小国,掌权者如果能有这样的军火大鳄在后面做后盾的话,他的位置也能坐得比较舒 坦和安心。 王禾是什么样的大鳄,有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谭天凡不可能全知道,但他知 道一件事,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救罗烈,那就是王禾了! 王禾是什么人?为 什么有那么大的力量影响一个小国的命脉? 不同于罗烈家族似的军火贩卖,王禾代表的 是一个集团,是比罗烈罗家更大的集团性军火商。 谭天凡曾经听罗烈很表皮地形容了王 禾的生意,据说他们有能力向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输送坦克、直升机和数以吨计的武器。某 些国家的利益甚至和他们的利益相联系在一起,而出于国家利益和地缘政治的考虑,幕后政 府往往默认甚至暗中帮助对他们有利的生意往来活动。在一些国家,他们集团甚至是垄断性 的,不但有政府默认支持的生产企业,还有武器科研所。一般的军火走私商最怕得罪的就是 王禾这样的军火界大鳄,假设一个中间商惹怒了他们,那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因为一般的 军火商永远无法与威力强大的军工集团对抗。 这些当然不是作为保镖的谭天凡能了解到 的,如果不是罗烈一直把他当心腹也不可能对他讲这些,这还不仅仅是心腹,也因为他们过 命的关系才让罗烈知无不言。戴柔当然不可能知道王禾的真正身份,就是戴霖,和王禾打过 一次交道,也只以为王禾是一般的中间商,虽然也调查过他但也没发现王禾真实的背景,所 以就放过了。人不可能全能,也不可能运筹帷幄得兼顾方方面面,老狐狸如戴霖,也只是到 了末期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没有慧眼识人才导致自己功亏一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跳过跳过! 谭天凡第一次打了王禾的电话。知道王禾的电话很久了,但是从来没有打过 。一来作为一个保镖不方便c手罗烈生意上隐密的事,二来也不想给王禾造成罗烈乱把他电 话给人的错觉。知道王禾的电话只是罗烈的一种预防手段,谭天凡不只知道王禾的,还知道 百分之八十和罗烈来往客人的电话。剩下百分之二十并不是罗烈不想告诉谭天凡,而是罗烈 自己也不知道,有些生意他放给别人做了就不c手,所以在罗家覆巢之下保留下来的就是这 些“不知道”。 王禾接起电话,谭天凡就赶紧自报家门,免得让王禾误会,这样的秘密 电话估计王禾绝不会让很多人知道。“王哥,我是罗烈的保镖谭天凡。” “谭天凡?” 王禾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谭天凡是谁! “烈哥给了我你的电话,让我有急事去找你 !”谭天凡投石问路,如果王禾不想见他就会跳过这话题,否则就会顺着这话问下去。生意 场上的事今天是朋友,明天有事不一定是的事多的是,他拿不准王禾是什么类的人。 “ 哦,我知道了,你在哪里?我让人过去接你。”王禾虽然没问但也没回避的态度让谭天凡落 下了悬着的心,肯见他一定肯帮忙了! 来接谭天凡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高不 到一米八,有着刀削似的粗犷脸庞和古铜色的皮肤,一双能s出闪闪寒光的眼睛,他深棕色 的西服里藏着宽阔的臂膀和发达的肌r,矫健的脚步让谭天凡看出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是谭天凡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和对方互相打量了好一会,似乎都在估计对方的实力。 “易柏。”男人先开口了,虽然身高没有谭天凡高,但论气势却一点也没输给谭天凡。 等日后谭天凡和他相熟知道他的身份后,谭天凡暗呼一声侥幸,所幸当时他没有流露出任何 小视易柏的表情,才让他多了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谭天凡。”谭天凡露 了一个微笑,似在缓解刚才有些紧张的气氛。 “跟我走吧!”易柏似乎不是善于寒暄的 人,短短几字说完转身就走。谭天凡只好跟着他上了车,一辆挂着表示尊贵身份牌照的黑色 轿车。 谭天凡被带到了城区风景最好的一栋拥有三层楼的花园别墅,进门只见门对面是 宽敞的楼梯通向二楼,大厅正中央的房顶上悬挂着一盏十八层的水晶吊灯,四周墙壁挂着几 副油画,地上铺着名贵的意大利地毯,沙发家俱均来自著名的品牌,气派中不失文化氛围。 谭天凡被直接带到了二楼书房,书房很宽敞,地上铺着地毯,左边是一整面靠墙的大书架, 塞满着各种各样的书。而右边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摆了几台电脑。正对着书房门是个整 面的玻璃窗和通往阳台的门。外面是个小阳台,如果站在阳台和窗边上,就可以俯瞰着不远 处的风景极美的河流。 王禾正坐在正中的沙发上百~万\小!说,看见谭天凡和易柏进来没站起来 ,只是慢慢摘下百~万\小!说的眼镜,用审视的眼光看了看谭天凡,对易柏点了点头,然后易柏关了 门出去了。 “坐。”王禾简单地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谭天凡坐下。 谭天凡小心 地坐下,一时被王禾没表情的脸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紧张地看了看王禾,探询地说: “王哥。” 王禾放下在手中把玩的书,微皱了皱眉:“想问罗烈的下落吗?” 谭天 凡点头,苦笑:“王哥你都知道啦?我们无头苍蝇一样找了许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愚笨之 下只好来麻烦王哥了。” 王禾摇了摇头:“你们知道才怪!我也是昨天听一个朋友说起 罗家大乱的事才知道罗烈出事了,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被抓进了gt监狱。” “gt 监狱?”谭天凡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库,没发现有这样的监狱。 “一个黑监,不在地图上 或真实中存在,关特别人士的监狱。一般进去了极少有能活着出来的,不是被长期监禁就是 死在里面。”王禾耐心地解释。 谭天凡倒吸一口气,这难道意味着帕克想关罗烈一辈子 ? “这样的监狱政治性很强吧,王哥能不能想办法救救烈哥?”谭天凡苦涩地问。 “这样的监狱是有很强的政治性,可这就是最不方便的一点,他的政治性就形成了特殊性。 换个平凡的监狱,也许多花些钱或许还可以把罗烈弄出来,这个监狱却难上加难,它的特点 就造成了它的敏感性!”王禾为难地摊了摊手。 连这世界上唯一能救罗烈的王禾都表示 为难了,罗烈真的就无法可救了吗?谭天凡一时就觉得情绪低落了! gt监狱 ? 赛尔听到刘亦杰打探到的监狱名字也是一阵愕然,没想朝到自己的猜疑竟然被证明是 事实,一时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是不是她天真,虽然这样猜疑她还是不太真的相信a国 会有这样的监狱存在。看着刘亦杰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资料,她不愿相信也 只能相信了。 她看着资料,陷入了沉思。他们这是在水上的一条游船上,酒店里都是摄 像头,为了不引起别人对他们的注意,赛尔是和刘亦杰扮成一对恋人在游玩。 “杰哥, 有办法知道罗烈在里面的情况吗?”赛尔沉思了一会问。 刘亦杰戴着墨镜,看着远处, 外表给人的感觉是漫不经心的。他说:“我正找人问呢,估计过两天就有消息。” 赛尔 手抚着资料,幽幽地说:“这样的监狱犯人就算在里面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那么隐蔽那 么阴暗,罗烈在里面一定要受不少折磨。” 刘亦杰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温柔的说: “别想了,杰哥答应你,一定帮你把罗烈救出来。” “谢谢。”赛尔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想了想说:“杰哥,有你在,我想让宗正宽回去了。” 刘亦杰轻声问:“你是怕连累 他吗?” 赛尔点了点头:“对,他有大好的前程,我不想让他被抹黑。”如果罗烈真的 是被关在这黑狱中,那么她是一定要想方设法救罗烈出来的,即使用触犯a国法律的方法, 她也会这么做。 毕竟是黑道大哥的干女儿,赛尔的性格多少受刘老大和刘亦杰的影响, 对某些清规戒律并不是看得很重,这从她明知道罗烈做得是违法的军火买卖还义无反顾地跟 着罗烈可以看出。所以当想到可能要用非法的手段救出罗烈时,她就开始考虑宗正宽的去留 。做为朋友,她怎么能忍心让家世清白,前途无量的宗正宽也陷入有可能是逃亡的生活中。 对,逃亡,赛尔已经想到救罗烈出来后他们将会面临逃亡的生活,最少也要逃出a国吧,或 许换个地方他们才能公开露面。赛尔不愿把未来想得太具体,反正从此后上天入海,所选择 的就是跟着罗烈了,既然无法离开,就学会接受他的生活甚至他的世界! “他不会答应 的。”刘亦杰是他们的朋友,多少也知道宗正宽对赛尔的感情。知道要让宗正宽在这时候丢 下赛尔,那绝对不会是宗正宽的性格会做的事。 “我会让他离开的。”赛尔颇为自信地 说。 刘亦杰笑了,随手在她脸上轻拧了拧:“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幸好我没什么可以得 罪你,否则防不胜防啊!” 赛尔笑道:“杰哥这话说得赛尔老j巨猾似的。” 刘亦 杰不屑地撇撇嘴:“你不是老j巨猾,你是小j巨猾。” 过两天,宗正宽接到姨妈的电 话,说他母亲生病住院了,让他赶快回家。”宗正宽接完电话就开始愁眉不展。 赛尔看 见了就说:“阿宽你有急事就回去吧,反正我们在这耗着也没进展。” 宗正宽有些矛盾 :“可是你们……” “我们在这都没什么事做,也不缺你一个,你赶紧回去吧!”赛尔 推他赶紧去收拾行李,边叫任义帮他订机票。 宗正宽只好怀着矛盾的心情收拾行李。他 是孝子,又只有母亲一个最亲的亲人,听见母亲重病住院怎么能不赶去呢!而丢下赛尔他又 有些不忍,那女人虽然外表人前都是坚强的样子,可从她日渐消瘦的身影也能看出她的焦虑 不安。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去机场送行,赛尔看着宗正宽内疚的表情,努力给了 他一个灿烂的笑来安慰他。 宗正宽只好自嘲地笑了:“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只是 怕你冲动之下做出些吓人的事,你只要答应我不闯下滔天大祸到丢了小命就可以。” 赛 尔俏皮地开玩笑:“劫狱算不算?哈哈!” 宗正宽瞪了瞪她:“就算要劫狱也要等我过 来再做,否则绝不原谅你。” 赛尔一时觉得眼眶湿了,冲动地就抱了抱宗正宽:“谢谢 你,朋友!” 宗正宽也抱了抱她,苦涩地说:“朋友。” 朋友!当曾经深爱过的人 把爱情升华成友谊,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彼此最了解的朋友!顺应常言,他们让自己都相 信爱情最短,友谊最长!这世上的爱真是形形色色,有些人的爱是毁灭,有些人的爱是占有 ,有些人的爱是奉献,那么还有什么样的爱呢?牺牲?欺骗?又或者是——背叛? 送走 宗正宽,赛尔转回来就开始研究gt监狱。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在金钱和背景权力的 作用力下,刘亦杰找到了不少的资料。过滤掉没用的,赛尔也得到了些有价值的资料。这些 资料包括了管理监狱的军队和昆恩少将的个人资料,甚至还包括机密的在押人员的大部分清 单。 “有钱真好!”赛尔抖着资料不屑地对任义说道,要不是亲手拿着这些号称是绝密 资料的资料,赛尔绝对想不到这是刘亦杰花重金从a国某高级官员手中买到的。 “金钱 绝对是好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犯罪了!”任义同样感慨。 赛尔有些悲哀地摇了 摇头:“罗烈该幸运了,要不是他留了一手,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去救他。”赛尔是指罗烈把 他瑞士银行密码告诉了自己的事,这是罗烈在瑞士和赛尔商量婚事时告诉她的,他让赛尔在 喜欢的城市买房布置他们的新房。赛尔一直没去看过有多少钱,等罗烈出事要用钱而一时又 无法将自己的股权变现时赛尔才通过银行转了一笔巨款到自己的账上,对罗烈的其他巨款她 连查询的欲望都没有,没有罗烈,再多的钱也只是一个个数字。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用这 些钱换回罗烈的自由!看着这些标为绝密的文件暴露的内幕,她不能不为罗烈的命运担心了 。不是担心食物,住宿等生存环境罗烈习不习惯,而是由衷的为他“活着”的命运担心! 等他们找到办法去救罗烈时,罗烈还会不会“活着”?这是赛尔最大的担心! 罗烈当然“活着”。 只不过睡到半夜又被提了起来,睡意朦胧地被带了出去。昏昏然 也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一道强光对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跟着一只穿军靴的脚就踢到了他腿上,疼得他站立不稳就单腿跪在了地上。 “人渣吗 ?……不配吗?……”一个熟悉的声音边恨声咒骂着边踢罗烈,一脚比一脚重,还都踢在罗 烈的骨头上,痛得罗烈咬紧了牙,以防自己泄露出声音来刺激这个变态。他一开口罗烈就听 出是昆恩的声音,只是没想到这变态半夜不睡觉竟然来折磨他。 昆恩踢了一阵罗烈也没 什么反应,对于这样的变态,任何的反应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所以罗烈宁愿强忍着也不愿让 他从中得到什么满足。 昆恩大概也猜到了罗烈的意思,狞笑着对周围的士兵说:“给他 浇点水。” 周围的士兵哈哈笑起来,罗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被又厚又重的马靴踢过觉 得骨头都散架似的。正疑惑,那些士兵不约而同地走了上来,罗烈还没反应过来,一片凉凉 的y体就扑面而来,落到了脸上竟然有s臭味;紧接着大片的臭水雨水一样往他身上脸上扑 撒着过来。 ny?!罗烈顿时反应过来,原来围观他的士兵都用自己的ny围攻他,罗 烈顿时勃然大怒,像一只忿怒的美洲豹,不顾身上的疼痛出人意料地霍然一跃,也不分人就 扑过去给了近前的人下颚狠狠的一拳,刚想抢他的警g时,那些士兵反应过来,迅速扑了上 来,训练有素地迅速将他制服压在地上,紧接着拳头和脚雨点一样避开了他的脸都落到了他 的身上。 终于拳脚在昆恩的制止下停了,罗烈的脸被压在冰冷还淌着ny的水滩里,刺 鼻的s臭味直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窒息得快不能呼吸。他恶狠狠地瞪视着俯下身看他的昆 恩,无法说话,怕一开口说话ny都灌进他嘴中。 “你以为你还是王吗?”昆恩在他身 边蹲下,用食指轻弹了弹罗烈的脸,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识时务者为 俊杰吗?你怎么都没学会?你很能打吗?哦,我忘了,你好像学过柔道,搏击!那么有没有 兴趣和我的手下玩玩?” 罗烈怒视着他,难道他以为加了问号的语气就是尊重吗?他答 应不答应都是在他们手上。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有兴趣了!”昆恩用下颚示意士兵放开 罗烈,自己走回办公桌后面,微笑着看着他的士兵:“你们谁陪罗先生玩玩?” 一个士 兵走了出来:“长官,我来吧!” 罗烈还在地上没爬起来,所以只能听到这士兵沙哑得 像一把哑挫的声音,瞥到一双超巨大的军靴。他用力挣扎着站起来,看到了一个粗壮的背影 ,等那士兵回头,罗烈看到一张粗野布满油光的巨脸,哑挫的身高和罗烈差不多,体重却是 罗烈的二个半。 “请多多指教。”哑挫搞笑似地对罗烈鞠了个躬,罗烈虽然全身疼痛头 脑昏沉,还是看出他的不怀好意。果然他才鞠躬两只巨拳就随之向罗烈砸过来,罗烈微侧身 闪开了,但是虽然闪开了,腰骨却似爆裂般疼痛起来,估计刚才被昆恩踢伤了。 哑挫一 拳击空,也不恼怒,收了手接连着就砸了过来。罗烈腰疼全身都疼,勉强挨了几个来回就无 法避免频频挨了他的拳头,打击得站不稳就倒在了地上,随后哑挫脚手并上,罗烈根本没招 架之力就惨败。要不是昆恩叫着“脚下留人”,罗烈估计自己会被哑挫踢断几根肋骨。 那哑挫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讨好昆恩还是从打罗烈的行为中兴奋过度,竟然用穿了军靴的巨脚 一脚踏到了罗烈脸上,还恶意地用脚一拧,疼得罗烈几乎晕了过去。一边脸贴着ny,一边 脸被只臭靴踏着,罗烈一生还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这让他忍不住就涌起一股闪电要撕碎乌 云般的愤怒,气得头昏目眩起来。要不是一来就被昆恩恶踢了一顿,又被士兵们围攻暴打了 一顿,他会打不赢哑挫吗?对哑挫恶意的宣泄和对他侮辱性的一脚,罗烈在心里暗暗咬牙切 齿: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 ,我一个都不放过!绝不放过! 这“你们”不仅仅包括哑挫,还包括戴柔,戴霖,帕克 ,昆恩! “好,听长官的,我就暂时放过你。”哑挫说着放开了踩在罗烈脸上的脚。 昆恩站了起来,伸伸胳膊打了个哈欠:“把他送回牢房,今天就到这吧!真是郁闷死了, 帕克王子送了我盒巴西顶级咖啡,我喝了竟然毫无睡意,只好烦你们陪我解闷了。现在总算 有了点睡意,解散,都睡觉去吧!”他打着哈欠看也不看罗烈就走了出去。 罗烈气得要 死,昆恩睡不着就拿他和士兵们解闷?这到底是个什么变态啊! 还站在罗烈身边的哑挫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转身就一脚踢在了罗烈头上。早先罗烈的头就受过伤,这一 下让他觉得天旋地转起来,顿时晕了过去。 等罗烈醒来,已经是在牢房里了。凭直觉罗 烈觉得这不是他原来呆的牢房,这间牢房更大一些,而他被扔在了角落里。因为黑暗,罗烈 看不到牢房中的情形,只是凭感觉,知道牢房里关了不少人。现在是半夜,估计大家都在睡 觉,只听见男人粗壮的打鼾声此起彼伏,加上人多,空气中的温度无形中就升高了许多,刺 鼻的气味就更明显。 不过罗烈顾不上这些了,他自己的气味比牢房里的气味更难闻,他 的囚服又湿又臭,混杂着ny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不堪忍受。但这不算完吧?罗烈不知道他们 还会怎么折磨他,反正他只觉得这监狱他是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赛尔谭天凡他们知道他被 关在这里吗?他们会来救他吗?如果在外面的是他,就算要劫狱他也会把他们弄出去,他们 会吗?有这个能力吗?罗烈茫然了。 罗烈不知道自己是痛得又晕了过去,还是 被折腾得太疲惫睡了过去。仅仅觉得是睡了很短的一会,就被每日例行,非常有特色的菜市 场喧哗声震醒了。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让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被换了 牢房。嘿嘿,罗烈自嘲地想,还不错,最少这牢房待遇比原来的好,还能看到些光明,尽管 那灯并不比鬼火亮。 “新来的,报名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罗烈头上很近地响起,让 罗烈受惊似地奋力爬了起来。与单人牢房不同,这里有人也意味着有麻烦,他可不会真的天 真到以为昆恩给他换牢房是照顾他。 “罗斯烈。”罗烈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同样沙 哑。 “你很臭,掉粪坑里了?”那声音隐隐有笑意,不怀好意的笑。 罗烈靠墙坐着 ,借阴暗的灯光才模糊看清眼前的人。一张两颊有些下陷瘦削的脸,眼睛似深陷在其中,阴 冷冷像闪烁了鬼火的三角眼,他的个子很矮,用手半杵着膝盖好奇地弯着腰审视着罗烈,似 乎在评价他为什么有来自己牢房的殊荣。 “差不多。”罗烈回答着他。眼睛却开始扫视 牢房,快速地扫过一圈,罗烈看出牢房里连他共住了七个人。有两个已经站在牢门前等候士 兵来开门出去放风,有一个在墙角对着空气练拳,另一个躺着,似乎根本放风对他没有诱惑 力,最后一个盘腿坐着,罗烈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去又返了回来,焦点都落到了他嘴上叼的 红点上,烟?罗烈从进来就没闻到过烟味,也没想过要抽烟,但是在这里却发现了一个人, 明目张胆地叼了一根烟,这不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特权在牢 房里吸烟?罗烈一时好奇至极,凭直觉知道这人不可小视。 “我叫阿布,他是哈迈德。 ”三角眼见罗烈的视线停在抽烟人的身上,主动地担当了介绍者一职。 哈迈德?罗烈觉 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杜。哈迈德。”阿布大概看出罗烈的思想,嘿 嘿笑着将哈迈德的名字补全。 罗烈顿时恍然大悟,想起哈迈德是谁。排名在世界前二十 名的恐怖分子名单里哈迈德位居十五,四十五岁,国籍不详,曾经是某国的军官,和上司发 生口角后失手杀了上司,从此开始流亡生活。据说曾经几次失手被抓,但随后几个月都越狱 逃跑,视监狱为无人之境般来去自由。据说哈迈德还有金融天分,曾经将黑帮的钱都投入到 某国股市,制造了外联新闻狠赚了一笔。有传闻还说哈迈德是某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也是一 系列汽车炸弹的幕后策划者,他本人同时也是一个爆破专家。 这样一个威震世界的恐怖 分子竟然失手蹲在a国的监狱,这让罗烈大吃一惊之外脑子里迅速搜寻关于哈迈德最后的报 道,从而得出哈迈德最少在这里应该呆了三个月以上。 “嘿嘿,崇拜吧!你能和大名鼎 鼎的哈迈德关在一起,怎么说也是你的荣耀啊!”阿布嘿嘿笑了。 罗烈没出声,他的脑 子在激烈地运转着。哈迈德既然能在这专制的黑监中搞到烟,那么是不是也可能像他往日经 历一样也视监狱如过无人之境呢?罗烈并不是一个习惯依靠别人的人,早先想赛尔和谭天凡 来救他只不过是无望中的一种安慰。他当然清楚要出去还是需要自己努力的道理,一直他就 在寻找着机会,观察着周围环境,但苦于根本没有放风的机会,所以对牢房外面的情况一无 所知。现在能和越狱老手关在一起,罗烈突然觉得出去的希望暴涨,似乎就看到了一丝曙光 。 门口士兵开门了,罗烈还没站起来就被冲进来的士兵按住了,两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帮 他戴好了脚镣,拖着他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跟上队伍,出去放风。” 罗烈木然地 拖着沉重的身子和沉重的脚镣,忍住全身欲裂的疼痛慢慢走了过去,站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 人后面。 那人也许觉得罗烈是新来的,有些好奇地回了回头,罗烈只来得及看见他惨白 的眼白他就转过头去了。罗烈从来没见过有人的眼睛像他一样黑眼珠少眼白多,在幽暗的灯 光下猛然看见还以为不是人类的。 七个囚犯排好队跟着前面牢房的囚犯一起规律地往前 走,在牢区里移动很慢,刚好罗烈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速度,就是这样的速度他还走得满头是 汗,不是热出来的汗,是痛出来的汗。他该庆幸自己因为长期锻炼,身体素质比较好才没倒 下,疼痛让他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安徒生的《小美人鱼》,很早很早听妈妈讲过的童 话在经历了年久的岁月清晰地浮现在脑中。 “妈妈,美人鱼为什么要忍受疼痛不告诉王 子呢?” “因为爱,美人鱼是个能为爱牺牲的人……” 美人鱼能为爱忍受痛苦,他 也能!罗烈苦涩地想,现在他就是为他和赛尔的爱买单吧!这该算爱的代价了吧!从悔婚到 现在,他这一刻才放下了心中若有若无的不安。不管怎么样,戴柔不会让他比现在更糟糕了 吧!那么如果这就是代价,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只会庆幸自己早日离开了那蛇蝎般的女 人。 两边牢房有两排囚犯,罗烈的目光下意识地在队伍中寻找着小伍他们,最好他们也 被关在这里,那么他就能知道他们的情况,就算逃走也能一起。 两排都是穿囚服的人, 除了高低胖瘦,一样的光头外都大同小异,罗烈不知道自己的头发得以保留下来是沾了帕克 的光,昆恩不会为表面功夫得罪帕克而行的特殊待遇。这头发虽然让罗烈得以维持着自尊, 却也让他在队伍中显得极为另类的特殊,唯一让他没有因此引起极度仇恨的还是要归功于昆 恩,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击破罗烈的头而包扎着的一圈纱布。虽然是污渍斑斑的纱布,但上 面沾的血迹都让众囚犯多少心里平衡了些。 罗烈没看见小伍和孙铸,只看见了岳浩。同 样的脚镣和同样沉重的步伐让罗烈猜到岳浩和他一样也遭了残忍的毒打。 小伍和孙铸呢 ?罗烈自己都没能从毒打中幸免,他们会更惨吧!罗烈忍不住就为他们的命运担忧起来…… 看着谭天凡沮丧的样子,王禾突然就笑了:“小子,那么容易丧气怎么做罗烈 的首席保镖啊!我只说难上加难,并不代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谭天凡两眼又放出希 望的光:“王哥,有什么方法?我们的希望就是你啊!你一定要不奢余力地救烈哥,要我怎 么报答都行!” “哈哈哈。”王禾就笑了起来,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刚才还一副循 规蹈矩的样子,转瞬间就胡言乱语起来,怎么报答?给我做保镖吗?” 谭天凡嘿嘿笑道 :“王哥看得起的话也行。我看王哥手下的都是精兵强将,我虽然不才,也可以帮王哥守守 大门,怎么样?” 王禾无奈地笑道:“估计也就罗烈受得了你,我就算了。”王禾其实 确有笼络谭天凡的意思,但谭天凡的话让他断了这念头,一个对旧主子忠心耿耿的保镖虽然 也可用,但总会觉得有点别扭,还是远观欣赏吧! “王哥有什么方法可以救烈哥?只要 我能做得尽管吩咐。”玩笑开过,也活跃了气氛,谭天凡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问。 王禾 也收了笑脸,沉吟着。谭天凡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王禾淡淡地说:“你没来 时,我和a国一个官员通过电话,谈了一下罗烈的事,他表示很为难,说这是帕克王子亲自 主管的他也不好c手。a国的政治有些复杂,他们的党派之争我也不好向你详细解释。我只 能告诉你,以我的势力想强迫他们放出罗烈并不困难,但这势必会引起内乱,给帕克王子提 供篡位的口实。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止代表我的利益,还要代表我所在集团的利益,权衡利 弊,得大于失,我是不能这样做的。我本可以不必对你解释这些,我想罗烈也会理解我不得 不这样做的原因,但我对你解释了,是因为我欣赏你是条汉子,也欣赏你对罗烈的忠心,在 这个唯利是图的年代这种品质太难得了。”王禾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这样说你可能 无法接受,但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能会和我一样的做法。” 谭天凡掩住心中 的失望, 第 23 部分 欲望文 第 24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无法接受,但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能会和我一样的做法。” 谭天凡掩住心中 的失望,要不是刚才王禾早说过“难上加难,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话,他早反驳王 禾了。但和罗烈在一起时间长了,内敛沉稳也学了不少,所以他静静地等着王禾做进一步的 解释。他不信王禾派人接他过来就为了拒绝他,如果这样他只要挂了他的电话就行。 对 他的沉稳,王禾投于欣赏的一瞥,续而笑了笑:“我刚才对你解释了我不能公开出面救罗烈 的原因,你懂了吧?” 谭天凡灵光一闪,“公开”!不能公开,那么私下应该是行的吧 !谭天凡喜极地看了看王禾,后者一脸睿智的笑。谭天凡暗呼一声侥幸,所幸他没有冲动地 对王禾无礼,否则事情就坏在了他的身上。像王禾这样的大鳄级人物,有时是喜怒无常的, 他可以不在乎巨额金钱上的得失,却会对一点细节微末耿耿于怀,这是谭天凡偶然听罗烈提 起过的,被他理解为富人的怪癖。 “想从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中走出来有几种方法?” 王禾问谭天凡和被他叫进来的易柏。经过王禾的介绍,谭天凡知道这位易柏将会代表王禾协 助他去救罗烈。 “越狱,劫狱,还有刑满释放?”谭天凡看出易柏根本没意思回答这问 题,为了给王禾面子他只好抢答。 “呵呵,天凡说的对,确实只有这三种方法!这让我 有些感慨,这时代不管怎么进步,有些规则还是任凭岁月沧桑也巍然不动地保留下来了。” 王禾感慨地说。“我们来看看罗烈选什么方法走出来呢?释放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取悦帕 克,但依我看凭罗烈那臭脾气,这是不可能的,那家伙把自尊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他和帕克 搅在一起估计他宁可咬舌自尽,这一条就否决了。那越狱呢?我随便看了一下关于gt监狱 的地图和资料,虽然守备森严,地形复杂,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曾经认识一个越狱专家, 什么样的监狱都关不住他,有次更夸张,他竟然穿了监狱守卫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所以我认为所有的监狱都是能越狱的,只是看你懂不懂其中的奥秘。” 谭天凡听到这里 笑了:“要是烈哥能和你认识的越狱专家关在一起,说不定不用我们去救就自己逃出来了。 ” 王禾呵呵笑道:“如果这样当然好,问题是我不相信‘幸运’这两个字,我觉得所有 的幸运都是人为的,这两字的后面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c纵着。” “我可以安排个这样 的专家进监狱中。”易柏比较实在地变成了这只手,他不是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让谭 天凡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盯着他看了半天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易柏连看都 不看他一眼,认真的样子还有王禾的态度让谭天凡相信了这话百分之百的真实性。 “这 事要做,虽然不能指望他进去真的能把罗烈带出来,但要了解里面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去做这 个工作。”王禾对易柏的话赞成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越狱这两个字上,我 看过很多越狱的资料,发现关于越狱的大部分都是被神话了的传说,他们要不被当场击毙, 要不逃亡途中就被抓到,真正能成功的官方都没有报导,这是为什么呢?经过我的研究,我 发现一个越狱要成功有三个因素,一,完美的计划;二,内应;三,安全的撤退路线。这三 条都能计划周全的话,才是越狱的成功。” 谭天凡点头:“对,撤退是个问题,我们只 有安全地离开a国才算真正的越狱成功。” 王禾微笑:“这点你可以放心了,你们只要逃 到a国边境,我可以派直升机去接你们。” 谭天凡苦笑着看向王禾:“问题是我们谁来想 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把烈哥弄出监狱而不引起全国性的追杀呢?” 王禾摸摸下颚,苦笑 着直视谭天凡的眼:“你不要看着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又不是全能的上帝,我也有我 的知识盲点,我不能对我不了解的事发表权威性的意见,这些还是等易柏请的专家来定吧! ” 王禾坦白的话让谭天凡立刻就对他充满了好感,他一直以为这大鳄级的儒商很难相处 ,总是一副很阴险的样子,这样坦白地承认自己不是无所不能让天凡立马对他猛加印象分。 人不怕承认无知,怕的是掩饰无知导致别人的悲剧! 众人慢慢走出监区,两排囚犯 一排向东一排向西分别进入不同的放风场,罗烈眼睁睁地看着岳浩进了东边的放风场。放风 场并不大,一个区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共有四个区,中间被铁丝网相隔着,周围是七。八 米高的墙,上面布满了电网,高处还有岗亭,有士兵在来回巡逻。 进入放风场就可以自 由活动,罗烈全身酸痛,找了个角落就坐下休息,全身带着这些沉重的铁链真不是人受的罪 。天已经有些朦朦发亮了,空气有些潮湿,可以闻到海的咸味。罗烈贪婪地吸着,似乎想让 这海风将肺里,身上的臭味都侵袭干净。自由的感觉真好!罗烈发誓这次如果能出去,一辈 子都不会再让别人把他关进监狱中。 远处的山开始影影绰绰地显出来了,罗烈计算着山 和监狱的距离,如果能跑进山林中,是不是有自由的可能?但是看看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 还有静静蹲着耷拉着长舌的警犬,不要说跑到山林里,就算是想跑出监区也是难上加难! 罗烈眯着眼坐着,忍受着周围人对他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不止是好奇,还有仇恨,妒忌, 甚至暧昧。罗烈如果知道让这些目光对他暂避三尺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上实在太臭的话,他又 该感谢昆恩了,无意中又让他免了不少麻烦。 每个监区都有个水台,三个水龙头并排列 着,罗烈看到有人在那喝水洗脸,他也很想过去喝点水,就挣扎着站起来往那边踟蹰而行。 还离水池有段距离,水台边的人发现他过来就带着厌恶的表情闪开了。罗烈毫不在意,慢慢 走过去用戴着手铐的手接了一捧水喝了下去,水有些铁锈味,罗烈却似饮甘露一样接连喝了 几捧。正喝着,突然他感觉到身边有人,还无法直起身去看,头就被按了下去,紧紧地压在 水龙头下猛冲。水花立刻四溅起来,罗烈觉得全身很快就湿了,他眼睛在水下无法睁开,鼻 子耳朵里都被水冲进去了,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挣扎。他感觉自己被四五个人紧紧压住, 耳中朦胧地听到叫喊声,水哗哗地响着,无法听清叫些什么。 罗烈拼命地挣扎着,头猛 扭动着想离开水下去呼吸一点空气,他只觉得肺里的氧气都燃烧用尽了,他快窒息而死了。 终于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开了他,失去外力的罗烈跌坐在地上,他猛力地咳嗽着, 差点被水呛死。等他稍微平静下来,用手抹去满脸的水,能看到人物时,他看到周围的囚犯 们都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似乎刚才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谋杀他的事。 罗烈坐了一会爬起来,在心里冷笑着,他当然明白追究是没用的,这些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这 样做了,而看众人的态度,对此都是默认支持的。他看了看坐在监区和监区交界处平台上抽 烟的哈迈德,他目不斜视地和他对面监区的朋友说着话,似乎对发生在罗烈身上的事丝毫没 有觉察。罗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水池边走开了,他当然没指望哈迈德会帮他,即使同一 个监牢的难友,也不要指望监狱里会有什么友谊真情。 “烈哥。”罗烈突然听到有人叫 他,回头竟然看见岳浩站在隔壁监区的铁丝网旁叫他。 罗烈一时百感交集,在经历了刚 刚类似死亡线的挣扎,他觉得能再看见岳浩特别亲切。他走了过去,双手隔着铁丝网握住了 岳浩同样放在铁丝网上的手。 “岳浩。”罗烈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难道问 你好吗?能好吗?问得出来吗? “烈哥,他们差点把你弄死啊!”岳浩的眼眶有点湿, 大概感受到了刚才罗烈挣扎的惊心动魄。 “见到小伍他们了吗?”罗烈不想谈刚才的事 ,那么弱那么无助的事他愿永远都不再经历。 “昨天放风见到了小伍,很颓废,看上去 神思恍惚,看见我也不和我招呼,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发呆。孙铸没见过,我请和我同监的人 帮打听,他们说牢里没有这个人。烈哥,会不会是孙铸出卖了我们?”岳浩疑惑地问。 “别瞎猜,这次说来说去是我害了你们,我不招惹戴柔和帕克的话你们也不会有这样的牢狱 之灾。”罗烈内疚地自责。虽然他也怀疑过有人出卖他们,但实在不愿怀疑几个亲如兄弟般 的保镖。如果他们真要出卖他,他罗烈有几条命都不够送,所以他轻易不愿这样想他们。 “烈哥,你别这样想,那两个疯子都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不是你的错。”岳浩宽慰地拍 了拍他的手。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去,我相信天凡在外面也在做着同样的努力 ,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罗烈对岳浩充满自信地微笑。 “嗯,我一定努力活着。”岳浩 笑了。 短短的放风时间结束了,囚犯们又列队回牢房,一道道铁门,罗烈数了数从监区 到放风场一共经过六道铁门,道道都把守森严,他们如果想逃的话放风时是最好的时间。问 题是从放风场到大门又要经过多少关口呢?罗烈一无所知! 当罗烈咬着发硬的面包时他 仍然在思索这个问题。越狱这件事就像迷宫,不同的是你只有一次机会成功。你必须计算好 距离,中途需要经过的关口障碍,还有时间,将一件件可能会发生的事预测好才会有成功的 可能。守卫士兵,牢门的攻克,逃跑的路线,交通工具甚至武器都需要考虑。罗烈只随便想 了想就无奈地发现没有外应想靠他们自己越狱是绝不可能的,估计还没冲到大门口就被冲锋 枪扫成了马蜂窝。 罗烈暂时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关心起他的难友。早先站在门口等放 风的两个估计是同牢房里面感情最好的,两人吃面包也坐在一起,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对 空气出拳的刚才出去放风时罗烈看清了他是个瘦高的黑人,头骨有些奔,不清楚是哪个国家 的人,他此时在和眼白多的人悄声说话,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很开心。阿布蹲在 盘膝坐着的哈迈德身边,也不知道在报告什么,边说边看罗烈。 小小的牢房以现在的坐 姿被分成了四派,很明显罗烈自成一派,谁会拉拢他呢?或者谁能慧眼看出他隐藏的光芒呢 ! 赛尔觉得自己快患神经官能综合症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依然毫无进展 ,理智上她知道这是急不了的事,可实际上她却日渐焦虑。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关于gt监狱 的内幕,有时睡觉也会做罗烈被人虐待的梦,梦醒后一身冷汗就再也不能入睡,眼睁睁地就 到了天亮。她的体重明显下降,不用别人说也知道自己脸色憔悴难看。有时会突然烦躁起来 ,很想将一切丢下跑走,去一个天很蓝水很清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忘了a国,忘了监狱, 甚至忘了罗烈…… 对这样有些自私的想法,正常时她觉得羞愧。罗烈的下属朋友都在为 罗烈的事奔走着,她作为罗烈的爱人怎么能有如此自私的想法呢!不要说他们知道的话看不 起她,就是她真走了自己的良心也不可能安宁。 在这样矛盾,睡眠不足的焦虑下,赛尔 有种越来越绝望的感觉。她一次次去找帕克,甚至有牺牲自己去换罗烈的想法,她实在不堪 这样的折磨了。无法入睡导致她的性格日渐怪异,她很想解脱。而换罗烈出来似乎就是解脱 的最好途径! 士兵的回答永远是千篇一律的王子殿下出国访问未归! 这回答让赛尔几 欲抓狂,发狠在行宫外面守了两天,最后是刘亦杰亲自来押她回去,说她再这样他就回去不 管她了。 在车上赛尔呜呜地抱着刘亦杰哭,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无法忍受想 着罗烈在监狱里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帮不上什么忙。我害怕罗烈死了我怎么办?我以前不 相信一个人不能没有另一个人的爱情神话,我现在却虔诚地祈祷罗烈没事,因为我实在不知 道没有他我将怎么过我的下半生!我害怕没有他的生活,我害怕自己慢慢忘了他的容貌,我 更害怕我再也看不到他……” 刘亦杰被她一番哭泣弄得鼻子也有点发酸,将她紧紧抱在 怀中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不是答应你一定把罗烈救出来吗?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赛尔吸吸鼻子,勉强一笑:“小时候你也常这样对我说,我一定会帮你做什么 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刘亦杰笑道:“那我有没有骗过你呢?” 赛尔摇头:“没有 ,所以三个哥哥中我和你最亲,也最喜欢你。” 刘亦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既然这样 就相信我吧!帕克不准再去找了,如果罗烈知道你想用你自己换他的话,估计也不会领你的 情,有时候男人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当他什么都不剩时,自尊就是他的一切了!你不 想他恨你的话就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想救了他出来自己却再也无缘和他在一起吧!” 赛尔被刘亦杰的当头棒喝惊醒了,发现自己差点做了一件蠢事,她脸红了。回到住处,他们 已经不住酒店了,怕被监听监视什么的换租了一套近两百平米的高档公寓。刘亦杰在他们搬 进公寓一星期才在对面也租了套小面积的房间,平时他都在外面跑,很晚才回来,所以也没 人发现他们是一起的。 回到公寓,赛尔意外地看到了谭天凡,惊喜地扑过去,未语先哽 咽:“天凡。” 谭天凡狠狠瞪了她一眼,回来听会计他们说她做的事让谭天凡也是气闷 得立刻想冲出去抓她,是会计他们说刘亦杰已经去了他才没去。本是一肚子的气在见到她又 瘦了一圈,泪眼盈盈的憔悴样子忍不住又心软了,无奈地说:“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了,烈 哥知道的话他会自杀也不会要你救的!” “我知道错了!”赛尔可怜兮兮地说,“我已 经被杰哥狠骂了一顿,你就放过我吧!” 谭天凡对她凶恶地做了个鬼脸以示恐吓后才笑 道:“给你带了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什么?” “坏的吧!”赛尔怕自己听了好的无法 接受坏的。 谭天凡就将罗家发生的事都详细地告诉了赛尔,让赛尔听了半天都在嘘叹, 说:“可惜了罗烈半生的心血,辛苦创建的罗氏王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难 过吧!” 谭天凡也再次感慨万分:“烈哥也是不值得,为这些人辛苦半生,现在人家只 顾自己,谁还想得到他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都颇为罗烈不值。过了一会,赛尔问: “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谭天凡笑了,将去找王禾的事说了,并说:“易柏和我一起来 的,他不方便过来,说去找朋友了,他很有本事,我们就等他找内应去接近烈哥吧!” “完美的计划?”赛尔的思想停在这几个字上,王禾的思维方式和她不谋而合,她也是在找 一种方法来救罗烈,苦的是不知道监狱中的真实情况,现在有易柏,如果他真能安排人进去 传递消息的话,她想要成功就很容易了。赛尔脑中有个疯狂的想法,是一天无聊疯狂翻看网 页得到的灵感,只是觉得过于疯狂才不敢说。她把希望寄予易柏请的专家,希望他们能想出 一个好办法而不至于用到她的疯狂方法。 既然帕克不想用正常的方法释放罗烈,赛尔只 好放弃正常的思维方式,就算劫狱她也打定主意要让罗烈重获自由。这世上本没规则,规则 是人定的,而制定规则的人率先不遵守,那就别怪她也跟着不遵守了! 过了几天易柏通 知谭天凡,他已经找了人混进gt监狱,要谭天凡他们不要着急,慢慢等消息。 到了这一 步赛尔也明白急是没用的,索性静下心来研究gt监狱,甚至真的如投资商一样认真考察起a 国的投资项目。在身边会计高手的指点下,本就聪明的赛尔学得飞快,有些东西一点就通, 慢慢自己的理解观点都独树一帜,让从科班商学院出来的会计都自愧弗如,夸赛尔绝对是金 融天才。为了在a国有正当的长期逗留的理由,赛尔他们考察团投资了两家小型的民营商贸 ,用钱不多,扔了也不会心痛的投资。 不知道是不是估计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或者 是对自己监狱安全太为自信,慢慢的监视他们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几个象征性地跟着,有 时他们出去那些人嫌热也懒得跟出去,就在公寓外面的商店里吹着冷气等他们。 啊,六 月多了,已经是夏天了,距罗烈被捕三个月了! 罗烈想过的几十种离开监狱的方法唯 一不包括的一种就是向帕克屈服。 而帕克王子也对他表现出极好的耐心,每次来即使罗 烈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他也能做到若无其事地继续保持微笑,给罗烈讲着发生在a国的大事 和国际时事,讲自己对此的见解看法。不管罗烈有没有反应,帕克似乎觉得罗烈能这样倾听 他就很满足了,不需要回应,只是需要一个真实的影子,一个曾经必须仰望现在却可以触摸 得到的实相。 而每次帕克来前,罗烈的待遇就稍好了些,可以洗澡换干净的囚衣,还能 恩赐般地享受刮胡茬和定期理发的待遇,这在监狱里非常的特殊,特殊到这些待遇经常让他 遭到嫉恨的伤害。而帕克走后罗烈的待遇就又很特殊了,昆恩这个被他封为比帕克变态的超 级变态似乎把阳奉阴违学到了顶级,变成法子虐待罗烈。除了性侵犯,罗烈估计自己被他把 虐待的花样一一试了过来,只要不伤到脸,不给下次帕克来能看见的地方留下明显伤痕,昆 恩甚至鼓励士兵想新的花样来折磨罗烈。 台湾作家柏扬先生说过:锻炼出一个男人有两 个地方,监狱和军队。 罗烈对此有深刻的理解,如果把他进来时强健的身体比做弱不禁 风的话,那么经过三个多月的折磨和不断的被打外,他觉得自己抗击打的耐力增强了,体质 也更好了,涵养更精进了。如果以前还有什么童稚未消的青涩,那么经过监狱生活的洗礼, 他觉得自己真正的成熟了。 对昆恩的折磨,罗烈除了“超级变态”几个字实在想不出什 么来形容他,即使他有几个学位,会那么多种语言他也找不出对此更为确切的表达。罗烈听 说过监狱里面有强暴和性侵犯,但从没见过,好!昆恩少将就让他见识一下,真人的表演, 罗烈被铐在了椅子上从头至尾看了几多人表演。被带走时昆恩还狞笑着问罗烈过不过瘾,罗 烈只是面无表情地问:“他就是这样干你的?” 昆恩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罗 烈脸上,立刻他唇角就溢出了血丝,罗烈镇定地吐出血丝淡淡地说:“你不必如此费心启蒙 我的恶心感,别说看,只要想想我就想吐!” 昆恩嘿嘿大笑:“总有一天我会给你送份 大礼的,你祈祷帕克别厌倦你吧!哑挫怎么样?他会好好关照你的,我把他留给你了!哈哈 哈哈!” 这样的表演隔几天就上演一次,罗烈还被迫不准闭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犯人之 间互相的强暴,更为过分的是昆恩还命士兵手持摄像机把那些令人恶心的画面拍下来,一遍 遍地放给罗烈看。 在这些人中,罗烈看到了小伍,孙铸。一脸孩子气的小伍,还有个酒 窝的小伍木然地被哑挫当着罗烈的面强暴了。罗烈拼命地挣扎着叫喊着,目眦尽裂,手脚都 被手铐脚镣磨出了血也无法憾动被固定在墙上的铁椅子。他最后嘴里被塞着哑挫的臭短裤, 绝望地看着根本毫无挣扎的小伍而束手无策,心里狂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是我的错,我对你们发誓,只要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我定将侮辱过你们的人遍杀斩尽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当罗烈被送出观赏房迎面遇到昆恩时,罗烈一口浓痰就用力吐 在了昆恩邪恶的脸上,随后奉上了两个字:垃圾。 作为报答,罗烈被送进了被卡特称呼 为“黑盒子”禁闭室里。 不知道是不是罗烈运气好,黑盒子里“客”很少,寥寥数人全 没有卡特说的那么拥挤,罗烈并没怀疑卡特形容的是假话,在这样的黑监中,一切都不能用 正常的思维去想。罗烈找了个角落坐着,没有泪水,他的生存岁月中早没了泪水!比起毒打 ,变相的折磨,罗烈觉得被强暴是最摧毁人意志的事。他的眼在黑暗中一遍遍回想着小伍空 d的眼神,和毫无挣扎的接受!是什么样的摧残让阳光般的小伍失去了抗争精神,他的武功 虽然不可能在这戒备森严的监牢中逃出去,但要拼死抵抗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手铐脚镣都没 戴。 罗烈无法知道他到底受了些什么罪,也无法想象他们对他施与了什么样的精神折磨 摧垮了他的意志,这些他都无法想象,所以只能寄希望能早早把他们救出去,以结束这令人 丧失自尊丧失人格的折磨。 关在“黑盒子”里,罗烈又在想每天必想几遍的逃狱计划。 因为他的待遇“特殊”,所以罗烈被关过换过很多牢房,“享受”过很多不同的监规,这待 遇给他带来了很多敌人,同样的双面刃,也给他带来了朋友。只这些朋友牢房里的弱势群体 ,只能用自己仅剩的善良默默地给罗烈留只烟或什么吃的啊,再悄悄地告诉他些什么人不能 得罪之类的信息。虽然这并不能给罗烈的监狱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是也让对人性 濒临绝望的他得以感到些温暖才不至于心中脑中全充塞着仇恨。 是啊,仇恨!罗烈现在 心中大部分都是仇恨了,对昆恩和哑挫,监狱的仇恨赛过了对帕克和戴柔的仇恨,如果可以 ,罗烈想先拧断哑挫的头再给昆恩几刀。从没有想到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一个在新世纪的 军官会有如此变态的行径,只手遮天地视监狱中的囚犯为玩物,甚至有些囚犯连狗的待遇都 没有。罗烈亲眼看见有士兵牵警犬去吓囚犯,将囚犯脱光了高高吊在门柱上,指使狗去咬, 让犯人吓得n失禁,哭着喊着“杀了我吧!”罗烈并没有做英雄的想法,只是目睹了这些残 忍的折磨,他就觉得有朝一日他如果有能力逃离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这些 人也离开这里。不管他们是像他一样被莫名抓来还是真的有罪,有这样的折磨,他觉得他们 把什么罪都赎了,他们应该被拯救。 见识了很多牢房的犯人,罗烈越来越觉得有个逃狱 计划可行,只是苦于找不到人讨论,所以只能自己一步步地制定完善着计划。等罗烈再次和 哈迈德被关在一起时,罗烈知道时机来了! 这一次牢房里只有六个人了,罗烈第二天 借助照进来的幽暗光线发现不在的是两个关系很好其中一个。剩下的这个个子稍矮,有些瘦 弱,上次罗烈呆了几天知道他叫艾梵,有些懦弱,一直是另一个人在照顾他。 罗烈还没 问他的朋友去哪里了,阿布就告诉他被打死了。 “打死了?”罗烈茫然地重复了一遍, 那小伙子为人很热情,还是个大学生,在街上和同学游行抗议被抓进来的。那么年轻鲜活的 生命罗烈才离开了一个月不到就消失了,这不能不他感叹在这黑监中生命的脆弱。 “这 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如果有几吨炸药,我把这人间地狱炸为平地。”说这话的是上次对着 空气出拳的黑人杰森,他听见阿布的话就c嘴。 “你那嘴少说几句,小心惹祸上门。” 哈迈德一反常态地开口说话了,虽然是对着杰森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罗烈第一次来一 样冰冷。 罗烈心中一动,借着杰森的话就说:“不要几吨,有个几斤我们或许就可以自 由了!” 杰森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少做梦了,几斤就只够炸开一路的铁门,还没冲 到大门我们就游戏结束了。” 罗烈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牢房门开了,放风时间到了 。罗烈跟着眼白多的汉莫往外走,但是凭直觉他能感受到哈迈德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很好 ,罗烈抛出了饵,就看哈迈德愿不愿合作了。 不同于几月前的放风,现在的罗烈已经没 有人敢在他喝水时在他后面按他的头了,尽管有人仍然看不惯他被定时修剪过的头发,但也 不想惹这不但来头很大,自身也写满不容轻视的高大男人。这份尊严不是狐假虎威换来的, 而是罗烈拼着打断了一根肋骨打肿了双拳的勇猛换来的。抛弃受伤后的耻辱,当罗烈能行动 自如时他不允许同屋的囚犯继续挑衅他的尊严,怎么说他也曾经受过专业的搏击格斗训练, 虽然没有谭天凡刘亦杰他们厉害,但一般的自保还是可以的。罗烈总结出来,在监狱里武功 高低是其次,够狠才是主要的。他就是用狠才赢得了现在的地位,这虽然让一直以儒商自誉 的罗烈有点悲哀,却也是在监狱里想要自保的绝对方法。 六七月的天已经很热了,虽然 还不到六点钟,他们已经感到闷热,如果不是有穿堂而来的海风偶然刮过可以清爽一下,这 放风也和牢房里差不多了。 罗烈靠墙站着,抽着阿布给他的烟,这样的放风并不限制犯 人抽烟,有时士兵还会高价卖给他们,前提是你有钱。罗烈一直不知道那些犯人的钱是怎么 弄来的,不是每个进来的人都要搜身吗? 烟很劣,但罗烈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对曾经 喜欢的味道已经无法记起了。他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铁丝网,眼角却在观察哈迈德,他照旧在 和他的朋友隔着铁丝网交谈。罗烈现在知道他的朋友叫扎尔了,一个医生,据说是个化学博 士和毒品专家,是某个组织的核心成员。 罗烈暗自思付着他们两,他们到这最少也半年 多了,难道这一次面对如此险峻的环境和森严的守备号称越狱专家的哈迈德也束手无策了? 虽然这里的守备确实很森严,地理环境也很险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出去的。相比初来 的生涩,罗烈现在对监狱的构造有了大致的认识。抛弃临海一面不想外,其他三面都可以做 文章。为什么不考虑海呢,一来海上有巡逻艇,而来海面上还有海军警戒,从海上逃走的可 能性微乎其微。后面是山,虽然布有地雷,却是三面中最薄弱的,从山上逃出二十多公里就 可以到国境线,如果有人接应的话是最安全最快捷的逃脱路线。正门和边界墙有四道岗亭, 荷枪实弹的士兵配备的都是最先进的冲锋枪,坚固的铁门只有强烈的炸药才能炸开。但是正 门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任何人近前在两百米内都能被发现,估计还没进到八十米内就会被 阻击步枪s杀。侧门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岗哨,却是士兵的营地,想从那里进来,无疑是自投 罗网。 接应,这时罗烈最头痛的事了。如果能联系到谭天凡他们,能弄进几斤炸药,他 就能实现自己的计划,尽管有些冒险,却好过于在这等着受辱至死。 在水池边喝了水, 洗了洗脸,放风时间到了。罗烈又随着队伍回到了牢房,吃了又黑又粗糙又稀少的麦片,罗 烈在狭小的牢房里散步,艾梵去打扫便池。散了一会步,罗烈用手c腰习惯地转动头部以活 动一下颈椎时,他摸到了腰间有个异物,薄薄的似纸。罗烈突然一阵狂喜,呆了一下极力忍 着,不露出异常地继续扭动头部。等中午大家午休时,罗烈侧躺着装睡,觉得众人都睡下了 ,他才悄悄摸出了纸。 指头宽的一小片纸,泛着黄色纸质粗劣的纸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三 个字:范赛尔。 就这三个字让罗烈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他认真地看了看,确认是范赛尔 风格的签名后笑了,笑着将纸条放进了嘴里,用唾y弄湿了吞下肚。喉咙被弄得很难过,罗 烈却觉得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天堂。赛尔他们没有放弃他!被这样的观念瞬间就撑开了他的天 堂之伞,让他忍不住想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我离自由不远了。 最初的兴奋过后,罗烈 冷静下来,开始考虑具体细节。赛尔他们既然有能力找人送信进来,而且这个人接触到罗烈 他竟然毫无感觉,想必是个高手。那么赛尔他们这个朋友是否能神通广大到弄些炸药进来呢 ?或者他们有详细高明的计划可以救他出去,进来只是通知他做好准备?罗烈胡思乱想着, 一会过滤着放风时在他旁边的人,猜测谁是送信人。一会又想怎么通知小伍孙铸岳浩他们这 个好消息,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晚上又发生了一件让罗烈意外到高兴的事。哈迈德亲自 和罗烈谈越狱的事了! “你想要炸药?”毕竟是资深恐怖分子,哈迈德无所顾忌拉了 罗烈靠在墙角说话,当然是小声的。 “你有吗?”罗烈没让惊喜外露,他不知道哈迈德 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们有他们为什么不越狱来便宜他? “不多,够你要的量。”哈迈 德的语气似乎在兜售商品,而不是想和罗烈一起越狱。 罗烈忍不住就疑惑:“你不想走 吗?” “嘿嘿!”哈迈德冷笑,“谁不想走!问题是能不能走掉。我听说你很有本事, 就给你提供个机会,你可以试试。” 罗烈明白了,哈迈德是想他做实验品。罗烈沉思了 一下,试探着问:“我研究了一下,这监狱也不是固若金汤,有接应的话还是有成功的可能 的,对吧?” 哈迈德狡黠地笑:“对,接应内应。” 罗烈索性直说:“那你为什么不 做,你呆的时间比我长,你应该研究得更彻底。” 哈迈德沉默了一下,大概看出罗烈不 容易敷衍,只好苦涩地说了实话:“我没接应。” 可能吗?一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世界 排行十五名的恐怖分子进了监狱就被人彻底遗忘,被完完全全抛弃了? “嘿嘿!”哈迈 德悻悻地苦笑着:“你不相信吧?开始我也不相信!我无法想象自己被像穿破旧的烂皮鞋一 样抛弃了。等静下心来才想明白,一个家族势力要改朝换代是需要牺牲一些人的,而我幸运 地就在牺牲的名单里,我过时了,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罗烈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 ,这样被自己一起亲密战斗过的伙伴抛弃的感觉他能体会,难怪哈迈德总是一副愤世疾俗的 样子,原来他也有一肚子苦水啊! “我们可以一起走。”罗烈邀请他,不是罗烈突然变 成了大善人,而是罗烈确实需要他,聚众家之长胜利越狱才有希望,他要做到完美,不想因 为失败继续被关在这里。 “同情我吗?”哈迈德冷哼。“大可不必,我给你提供炸药只 是想看到你的失败,同时也没浪费这些炸药!” “你不想出去吗?即使我提供接应,武 器甚至逃走计划?”罗烈诱惑他,他不信他真能坚持到底。 “你的计划在我看来就像小 孩打架。”哈迈德不屑一顾。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设计一个可供成年人玩的游戏!”罗 烈看出他动心了,继续努力:“一个军事天才真的甘心下半辈子就在这里数星星数到死吗? 反正都是死,我觉得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死可能更壮烈一点。” “你的职业是议员还是讲 师?这么能说!”哈迈德讽刺道。 “我是军火商,没人告诉你吗?我以为你无所不知! ”罗烈反讽回去。 “军火商怎么连炸药都弄不到呢?”哈迈德继续讽刺。 “如果在外 面,你要导弹我也可以送你一枚。”罗烈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 “火箭筒有吗?”哈迈 德突然问。 “想要一车吗?”罗烈不会让人看不起他的专业和能力。 “几只就够。” 哈迈德忽然呵呵笑起来,靠近罗烈揽住罗烈的肩就咬起耳朵来,让旁边看着他们的几个狱友 目瞪口呆,不知道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谈着谈着怎么变好了,而看他们的样子还不是普通 的好。 “怎么样?”哈迈德对罗烈嘀咕了一阵后得意地放开了罗烈,狡黠地笑看着他。 罗烈下意识地点头:“很好。”确实好,罗烈终究是受自己的教育限制没有想到这样的方 法而已。哈迈德作为一个军事天才,从战争的角度去看越狱或劫狱当然是很简单了。 那 么哈迈德的越狱计划是什么呢? 暴动!作为一个资深囚犯,哈迈德深知监狱里囚犯的心 态,一般的尚且不愿意长期服刑,那么作为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gt监狱,还要忍受变态折 磨的gt囚犯们来说,想煽动他们暴动简直是易如反掌。哈迈德一直没这样做一来是处于研 究情况区间不易盲目动手,二来诚他所说没有接应和武器,所以哈迈德才一直这样拖着。以 哈迈德的性格他是不会做全无把握的事,一击必中,所以才能保持每次越狱都能成功的神话 。哈迈德一直在找机会,没想到牢房里竟然来了一个军火商,这让哈迈德就看到了一丝曙光 ,奉献出自己精心制定的计划,不管怎么样,闹的越乱越好,这样他说不定能在混乱中逃跑 。 人对于自由的向往这一动力会激发出多少潜力?潜力之巨大估计罗烈无法想到,也无 法预测到他和哈迈德挑头发起的监狱暴动可能给a国带来的影响。只是从那晚后两人默契地 达成了一致,沉睡的哈迈德也开始动了起来。帕克真的出国访问了,昆恩不知道是不是忘记 了罗烈,几天都没来折磨他,这让他能和哈迈德继续关在一起,每晚都能交流完善暴动计划 。 进展出奇的顺利,哈迈德的人缘真是广,联系了周围监区的几个老大,暗中传递着暴 动的信息。罗烈没想到这监狱竟然藏龙卧虎,竟然关了好几个“人物”,有什么组织的头目 ,黑帮的大佬,甚至某国的将军,他们入狱时在外面无一不是狠角色,这些人为同一个目标 混在一起,能量和破坏力是不可估量的。罗烈隐隐有些不安,这些人在监狱里就比外面的黑 帮还厉害,出去会制造出怎样的混乱是无法想象的,但箭已经在弦上,不能不发了,而且想 到小伍和孙铸受的罪,罗烈把一点点不安完全抛开了。自作自受!这四个字他无情地送给a 国,他们自己造的监狱,就让他们尝尝自己酿造的苦酒吧! 罗烈第二天放风就和送纸条 给他的人遇上了 第 24 部分 欲望文 第 25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国,他们自己造的监狱,就让他们尝尝自己酿造的苦酒吧! 罗烈第二天放风就和送纸条 给他的人遇上了,一个貌不出众的老头,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有些矮小,紫红色的皮肤,上 下唇蓄着杂乱的胡须,满脸的皱纹似乎藏了无数的苦难。罗烈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罪名被关进 来的,也不知道赛尔他们从哪找来的这个形容枯槁看上去像大烟鬼的老头。 虽然这样, 罗烈对这老头还是肃然起敬,绝无小藐之心。不管为什么,能进敢进这黑监的绝不可能是泛 泛之辈。 老头自我介绍:“我是里奥。” 里奥?救世主?罗烈脑子里滑稽地想起电影 《骇客帝国》中的男主角,他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赛尔研究了gt监狱的地图,终于决 定还是亲自过去看看,谭天凡自告奋勇陪同,两人开着租来的车在街上绕了半天确定没有跟 踪的就直往监狱开去。他们没走监狱的方向,而是监狱旁边的山区,到山脚上不去,两人步 行爬上山。 谭天凡看着赛尔气不喘心不跳的样子不由笑道:“不错啊,锻炼出来了。” 赛尔淡淡地笑道:“在你和杰哥的辛苦培养下,我再没有点长进也对不起你们吧!” 谭 天凡笑了:“不错不错,继续加油。” 在谭天凡和刘亦杰的指点下,赛尔不但柔道搏击 进步,身体素质也明显提高了。她自己苦练也是不想时时靠天凡他们,如果真要逃亡,她不 希望自己拖他们的后腿,希望能尽量自己照顾自己。 到了山顶太阳已经暴晒了,赛尔坦 然地暴露在烈日的阳光中,她的皮肤早因奔波被a国的阳光晒成深麦色了,健康更性感,她 对此是这样理解的。 谭天凡递了军用的带红外线的高倍望远镜给她,说:“还真是戒备 森严,得天独厚。” 赛尔接过望远镜,认真地看起监狱全景来。果然是戒备森严的,光 是那堵七八米的高墙就已经能够打消那些犯人越狱的天真想法了,而那些真枪实弹的士兵无 疑是对妄想从外面武装劫狱的人最好的警告。临海一面赛尔认真看了看否决了,根据资料那 是最不可能逃狱的地方,所以她不考虑。监狱正面是一片开阔地,所有接近或者离开的人都 在塔楼上士兵的狙击枪的瞄准范围内。透着一股杀伐之气的监狱高墙,厚实青色的墙上面有 四个视野辽阔的了望塔,每个塔楼上都安放有两盏大功率探照灯,估计当夜幕降临时,它们 一内一外能不停扫视着周围的警戒空间。每个了望塔里站着两个手握现代化武器的士兵,还 有大口径机枪和阻击步枪。装备很齐全! 赛尔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监狱,在她以往的生活 中是很少出现监狱这两个字的,更不用说会把监狱生活和她联系在一起。现在不要说联系在 一起,只提到监狱两个字,她就能联想到资料里那些虐待和黑暗,甚至他们的作息生活方式 赛尔都详尽的了解。 相对于罗烈的后知后觉,赛尔是早了解了监狱里关的是些什么人, 也早已经纵观全局地了解监狱暴动混乱中这些人是不可避免地会随之出来的。而根据资料和 她大量的阅读,她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善类,他们被关在这监狱并不是如罗烈般无辜。他们有 的是制造炸弹袭击的恐怖分子,有的是阴谋推翻a国政府的野心家,还有的是毒品巨枭黑帮 头目。 对于他们的行为可能会导致将这样一群人也随之救出来,赛尔是矛盾的。她受的 教育大部分和罗烈不同,人生观也不同,在她认为这些人是该受监狱惩罚的,因为他们给社 会带来了不安定因素,也危险着多数人的生命安全,下意识的她是不希望这些人也被放出来 。这种矛盾她还不方便和谭天凡刘亦杰说,他们和罗烈一样亦黑亦白,亦正亦邪,她无法要 求他们理解她的矛盾。只在深夜无法入眠时,这种矛盾又在自我内心的交战中拉扯着。每当 这时候她就告诉自己,想想罗烈,小伍,孙铸,岳浩,你爱的人关心的人他们在里面受着惨 无人道的折磨,他们有什么错吗?你只是救他们,救其他你不知道的同样无辜的人,终止一 个类似地狱的监狱犯罪,给犯人一个讨回人权的公道。你错的只是方法,以暴制暴而已,但 你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赛尔慢慢地自我调整着,抛弃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人生观, 尽管自己的改变让自己都无法适应,她还是努力艰难地适应着! 爱是什么?是牺牲吧! 她牺牲着自己的道德意识去顺应直觉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救罗烈没错,救无辜的人都 没错,虽然她无法坦然地将自己视为行侠仗义的正义者,但她唯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看 了半天的监狱景色,赛尔考虑着罗烈他们送出来的方案。暴动是可行的,混乱才能趁乱逃走 。但仅仅暴动并不足于让他们自己逃狱出来,驻扎的军队虽然不是大规模的,但相当于一个 连的士兵也是不可小窥的。赛尔和易柏的研究结果类似,都主张里应外合,同时发动攻击。 对,攻击!当越狱被演变成劫狱,劫狱又被军事首领哈迈德演变成类似战争的武装劫狱, 一切都慢慢变了性质。每个人的思想都融到了计划里面,慢慢再也分不清有些行动是谁首先 想出来的,只是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往计划里添瓦添砖,力图让计划更完美,零漏d。 而 看着监狱前开阔的空地,赛尔觉得易柏提出的开油罐车来撞监狱大门的设想很笨拙,车还没 到监狱前就会暴露了意图,虽然能同样达到撞开监狱大门的意图,但赛尔要的是出其不意, 尽量减少人员伤亡的劫狱。她低头沉吟着,那个不成型的疯狂想法又在脑海里跳动着,让她 矛盾万分。 回去的路上,谭天凡见她苦思冥想,忍不住笑道:“你在为难什么,可以说 说吗?” 赛尔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太疯狂了,放弃了。想了想她问谭天凡:“帕克什么 时候回来?” 谭天凡想了一下:“下个月二号。” 赛尔点头:“我想让他们把计划定 在二号。帕克回来,以他和昆恩的交情昆恩一定会去机场接他,那个人喜欢排场,估计会带 走一部分士兵,我们也少了些压力。” “二号会不会太紧,只有十天的时间了。”谭天 凡担心的是准备工作来不及做好。 “事不宜迟,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错过了还不知道 昆恩会想出什么方法折磨罗烈,我们就弄他个措手不及吧!”赛尔坚定地说。 回去和易 柏他们一商量,大家都同意下个月二号动手。易柏去准备武器,联系人手,大家都见识过易 柏的能耐,都放心地交给他去做了。而出于迷惑跟踪他们的人,赛尔和谭天凡每天继续考察 商贸,和投资方开会,给那些人留下了他们放弃罗烈的印象。 而晚上赛尔在研究gt监狱 的大门时,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虽然疯狂,但确实可行。她最终忍不住和易柏商量,易柏 大表赞成,按她的计划准备武器去了。 天才是怎么诞生的?赛尔没想到自己觉得疯狂的 想法日后竟在劫狱史上被记了一笔,被誉为“新型战术劫狱”。 里奥话不多,也不会 和罗烈交流什么,往往传递了纸条就远远离开罗烈靠墙边蹲着,给人的感觉是烟瘾上来的样 子。他和罗烈传递来往无人起疑,就是罗烈自己有时也不知道他怎么把纸条放到自己身上并 取走了自己要传递的纸条,让罗烈非常怀疑他有个身份一定是盗贼,非常高明的那种盗贼。 罗烈不得不承认,人的潜力是无法低估的,在戒备森严的监狱,他的同牢竟然给他找来了 纸和笔,同牢房里的虽然不尽知他们想做什么,但还是隐隐猜到和逃狱有关,都掩饰不住地 或多或少地露出兴奋的样子。当罗烈接到赛尔他们的计划,确定二号动手他如获重释地舒了 口气,虽然时间有点紧他还是赞成极早动手,怕夜长梦多,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他们失败的风险就更甚一筹。 监狱的管理者似乎也从紧张的空气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折磨也更疯狂了。有一天罗烈放风时没见到孙铸和岳浩,经打听,罗烈得到了一个噩耗, 孙铸被折磨疯了。是阿布帮他打探回来的,说孙铸在被强暴的过程中咬伤了哑挫被关进了黑 盒子,哑挫让人放黑暗金属乐队的歌给他不断听,那乐队主唱的声音很绝,唱出了最绝望的 唱腔,那种尖利的嘶叫中带着强烈的哭音,伴随着拖缓的伴奏哀号,仿佛一把把尖刀刺向大 脑,一会激昂似壮烈到战场,一会绝望似置身地狱,极端的音乐像是要把人折磨至疯为止。 据说好多人听了这歌都出现不同的神经障碍,甚至有的选择了自杀,所以这歌也被称为“催 命曲。” 孙铸被强迫不能睡觉地听了两天两夜这歌,等士兵进去时他在用头撞墙,双手 把脸和耳抓得血r模糊。送到卫生室包扎时才发现他已经疯了,一定要将他的手绑着,否则 他就自残抓脸。 罗烈听得心如刀绞,只恨不能立时杀了哑挫。等着吧,他发誓离开之前 一定亲手宰了哑挫。 岳浩还好,只是肚子疼被留在了囚房中没有出来放风。同时罗烈也 知道了昆恩一反常态没有来折磨他的原因,那家伙急性阑尾炎被送到医院手术,一时半会回 不了继续作恶。 罗烈他们将这视为了上天要他们成功的信号,一个个摩肩擦掌只等二号 来到。这期间出了一点小事,差点影响他们的计划。东区监区的一个毒枭不知道怎么惹恼了 同牢房的一个某组织成员,对方威胁要向代理监狱长告发他们越狱的事,毒枭和同牢房的人 怕事情被他败露,一怒之下群起殴打他,活生生地将那人打死。这事让监牢里关的其他组织 类成员大为不满,扬言誓要报复,牢里一时气氛紧张,越狱的事眼看就要被这件事弄得流产 。 就在众人大伤脑筋无法说服双方时,一个人出人意料地解决了这件事,让罗烈和哈迈 德大跌眼镜的是解决这事的竟然是他们同牢房的,不被他们注意的眼白多的汉莫。 汉莫 竟然是该组织的导师,精神领袖,这件事不但让罗烈深受刺激,也让他更深地理解了人不能 貌相的道理。这位深藏不露的导师是组织人员发誓过终身保护保密的,估计也是不忍自己的 追随者葬身于此才半公开的露出了真实身份。在他的耐心疏导下,该组织人员表示越狱之前 不会报复,至于越狱后的事谁管,都自顾不暇谁还c心毒枭的死活,再说毒枭也不是傻子, 会等死吗!一场隐形的灾难性毁灭被汉莫暂时拯救了,罗烈祈祷越狱前再也不要发生什么风 波,能让他们顺利迎来二号。 逃跑线路的设计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鉴于不可能所 有人都逃往一个方向,那会导致集中的大规模追捕,罗烈和哈迈德主张出去后各走各的,这 样大家全凭机遇。何况他们也不相信那些毒枭和首领就没有自己的办法,所以在监狱中大家 的利益是一致的,出去后就各凭本事了。罗烈和哈迈德的计划是顺后山逃走,山林中虽然布 有地雷,但据知情人说有人知道地雷的布局,他常在山林里面每天都要来回走上两圈。有这 样的人就让罗烈和哈迈德生出了希望,他们把消息送出去,指望赛尔他们尽力找到这个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希望在赛尔他们的努力下那人能把地雷所在标上暗记。后山是最直 接的逃跑路线,从这里走全部都是热带雨林,连接x国的国境线又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雨林 和国境线限制了搜索的直升机进入,终年茂密的雨林虽然危机重重,但比较起你头上有直升 机追逐无法遁形好得多。只要装备齐全,二十多公里的雨林出去了就是x国国境,王禾象征 着自由的直升机就等候着他们。所以罗烈和哈迈德比较了几条逃跑路线,觉得最好的还是走 雨林这一条。未知的雨林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这一点两人深有同感。 一号昆恩竟然从 医院里回来了,有些耀武扬威地出现在放风场上,用身体语言向众人示威着我又回来了。或 许被困在医院里好多天无法看见天日,看见阳光似乎也能感受些囚犯的心理,破例地没折磨 任何人。知情的人说这家伙在医院里被检查出了好几种病,估计也是怕报应才难得慈悲一回 ,等他身体好了,指不定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昆恩走到罗烈面前,上下看了看他,不 坏好意地笑道:“罗斯烈,你的好朋友明天就回来了,等他来看看你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 罗烈这才知道他不折磨自己是因为帕克王子回来就要来看他的原因,对此殊荣他这次 很难得地感激了一下,不管怎样,昆恩能让他今天毫发无损将对他明天的越狱提供了方便, 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跑起来怎么也没身体强壮的跑得快吧! 二号。明天! 夜很深了,牢 房里的人都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眠,罗烈同牢中的人都如此,别的牢房的想必也没有多少人 能睡得着吧! 明天!这个词从没有一刻让罗烈觉得它的含义中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未 知的意味! 明天!成或败也同样充满了未知!罗烈在黑暗潮湿中渡过了自己有生以来最 漫长最黑暗最焦虑的一夜! 二号早上五点。典型的菜市场吆喝有开始在牢房中想起时 ,大家知道新的一天来到了。牢房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掩饰不住地兴奋着,幸好士兵们看不见 。等大家等士兵开门慢慢走出去时,有人竟然激动的全身发抖,让旁边的士兵看见了奇怪地 问他是不是病了,大热的天竟然会发抖。他旁边的人急中生智说他有时会肌r抽筋才让士兵 打消了怀疑。 放风时除了重型犯人和新来的需要脚镣手镣都带,一般的都不需要戴。罗 烈监牢里的都是轻装上阵,慢慢跟着鱼贯而出,一会儿放风场已经站满了人。罗烈在隔壁监 区看到了岳浩,给他做了个眼神示意混乱开始时让他马上找到孙铸,他负责带小伍,岳浩不 易觉察地点了点头,靠墙站着。 七点不到,放风时间结束,士兵进来赶人。这时外墙大 门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罗烈他们只看见岗哨在半空中被炸飞。那是火箭助推榴弹的 威力,哈迈德看见了大喝一声动手,所有监区的囚犯都扑向了自己监区的士兵,暴动开始了 。 囚犯们迅速夺下士兵的枪,里奥不知道从那帮他们拿来了几只火箭筒,在士兵还没赶 到增援时,哈迈德已经用火箭筒轰开了囚禁他们的放风墙。外面的战火也很激烈,交战时迸 发出的浓烟和火光在已经发白的天空中很耀眼,罗烈看出那是迫击炮弹,他没空数他们共发 了几枚,只是觉得按他们的攻击力度来说可比一个小型战争中两军对垒的交战还猛烈。 监狱士兵完全是被动的,估计也没想到清晨就遭遇如此大规模的类似战争的军事袭击,而且 还组织有序,这完全超越了一般的武装劫狱了,所用的武器都是先进的战争武器,仅这些武 器的使用事后a国就遭到了舆论的压力,这在劫狱史上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战争武器用于攻克 监狱的防卫。士兵们一时无法对此做出反应,正手足无措监狱里面又遇到暴动,囚犯们手持 火箭筒到处乱轰,还有囚犯到处捣乱破坏,一时很多地方都被点燃了火,他们四顾不暇,等 缓过劲来后,士兵们立即用重型武器对劫狱分子们展开反击。可是这次他们遇到了高手,后 来据昆恩分析,他们遇到了一个战术组织专家,该专家具有“相当的战术水平和军事教育背 景,他的战术组织模式跟我在军事院校学的班排进攻如出一辙。”这位深得昆恩崇拜的战术 专家不是别人,正是赛尔,她的疯狂想法就是用迫击炮加火箭助推榴弹有序地攻下四个岗哨 ,毁了监狱大门,当然更具体的战术打法得到了资深专家易柏的完善。 在迫击炮的轮番 轰炸下,监狱前门可以说完全瘫痪了,士兵们被击得节节败退,谁会拿自己的r身躯体去和 无坚不摧的炮弹做对抗呢!罗烈在混乱中寻找哑挫,那家伙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让罗 烈非常不甘,看着越来越激烈的战火,只好忍下这口气,待日后找机会回来收拾他了。他赶 紧找到了另一个监区的小伍,拖着根本就没有什么激动反应的他前去和岳浩他们会合。哈迈 德早不知道从那又换了机关枪,和阿布,扎尔一人一只,等着和他们一起逃往后山。汉莫他 们早没了影,人人争先恐后地抢武器逃走。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战争开 始了,城市这个角的上空不断升起浓烟,火光,还有巨响,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惶恐。a国 人等事情平息后才知道这被他们以为是军事重地的地方原来是所黑监,关押了许多神秘没有 经过法庭审判的犯人。 罗烈拖着小伍带着他们往外跑,路上瞥见士兵的营地也遭到了轰 炸,有些士兵刚下夜班回去睡觉,这一下都死在营房里了吧!罗烈没空为他们叹息,才跑过 第二道门就见驶来了两张越野车,最先一张是谭天凡驾驶着。 岳浩把孙铸弄上了谭天凡 的车,哈迈德和扎尔随之跳了上去。罗烈拉着小伍过去后面的一辆,开车的司机颤颤地叫了 声:“烈” 听到熟悉的声音罗烈一阵愕然,才反应过来这个穿了一身军服的司机竟然是 赛尔。她的眼睛里都是泪,激动得完全不能自己,看见罗烈认出了她,跳下车就冲上来抱住 罗烈叫道:“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也是。”罗烈紧紧地抱了她一下,“离 开这再说吧!”他跳上车坐到驾驶位上,头也不回地说:“快上车。” “小伍,上车。 ”赛尔见小伍不动,就推他上车,小伍却无动于衷地甩开她往回走。 “小伍你怎么啦, 我们快跑啊,一会昆恩赶回来就走不掉了。”赛尔急着拉他,他却自顾自地往前走。阿布在 后面也是暴怒地大叫快上车吧! 罗烈回头瞥见了,只好将车停下,还没跳下车,就听见 赛尔闷哼了一声和一声清脆的枪响,罗烈吓了一跳,头立刻转了回去,刚好看见赛尔将小伍 扑到。在他们后面有一个士兵正举着枪瞄准着他,罗烈心一颤,难道真的要接受失败的命运 了吗?他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吗?还没继续想下去,一串枪声,那士兵全身被打成了窟窿倒 了下去,顺着枪响处看去,哈迈德酷酷地吹了吹机关枪还在冒烟的枪口。 罗烈向他做了 个手势表示感谢,心急如焚地冲过去抱起赛尔,她肩膀上中了一枪,血都把小伍的身上染红 了,可小伍还茫然地躺着。罗烈无可奈何,又无法对小伍责怪,只好将赛尔抱上车,回身谭 天凡已经跑过来了,大概也看出了小伍的不对劲,二话不说就一掌击昏了小伍,抱起来往车 上一丢叫道:“我来开车,你先帮赛尔简单地止血吧!” 罗烈点头,跳上车,天凡加了 油门就往后山驶去。罗烈抱着赛尔,撕了囚服帮赛尔紧紧扎在肩膀上,赛尔痛醒了,看着眼 前的罗烈就猛然用没受伤的手紧紧吊住罗烈的脖子呜咽起来,似乎想哭尽这段时间所有的焦 虑和委屈。 罗烈感受到她大量的泪和潮湿的温度,强笑着安慰道:“是不是嫌我又脏又 臭,想用泪水帮我洗澡啊?” 赛尔这才离开他,抽噎着勉强笑说:“帮你洗澡的话 估计需要一游泳池的水,我可没那么多的泪!” 罗烈这才有空仔细看她,昔日美丽精致 的范赛尔变粗糙了,皮肤黝黑,又瘦了很多,裹在宽大的军服里,看上去根本找不到昔日精 致美女的影子。罗烈暗暗叹口气,又将她拥进怀中:“不是叫你不要来吗?”早在计划开始 前,他就让谭天凡把赛尔送回国,这样的行动还有逃亡都不是她该参与的,他一人就够了, 他不想再制造出更多的悲剧。 “我怎么能在最后的时候一走了之呢?我知道你怕连累我 ,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怎么会怕你连累我呢?以后不管逃亡还是被通缉,我都和你在一 起。”赛尔轻轻却坚定地说。 “烈哥,你女人就交给你管吧,我从现在开始就卸下这个 重任了,呼,这些天还真累!”谭天凡有意活跃气氛,这两人明明在一起了,却搞得像生死 离别一样! 阿布紧握着枪在旁边看着小伍,不时回头看看追兵还有多远,对他们的谈话 根本不屑一顾。 开着开着,看到岳浩他们的车停在了路边,前面没路了,他们需要步行 穿过雨林,而远处传的追兵的枪声,代表逃亡开始了。 谭天凡跳下车,将车上的几个准 备好的背包丢了下来,一人一个,连茫然的小伍也分了一个。大概看到赛尔和自己身上的血 ,他多少也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事,有些清醒了,虽然不说话还是将自己的背包背到 了背上。 “走吧!”谭天凡将赛尔的包背到背上,率先往前,对哈迈德他们说:“跟着 我,不要乱跑。” 赛尔轻装上阵,虽然手受了伤却不影响她的脚步紧跟着罗烈,边跑边 对罗烈他们解释:“天凡跟着那老人走过一遍地雷阵,跟着他走就没事。” 哈迈德吹了 声口哨:“你们一定花了很多钱。” 赛尔淡淡地说:“是花了很多钱,足够他去瑞士安 享晚年了,现在我估计他已经在去瑞士的飞机上了。” 阿布惊讶地看了看赛尔,对罗烈 说:“你女人很强啊!” 罗烈无言地紧拉着赛尔的手,他当然了解赛尔为此付出的努力 ,甚至也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她的挣扎。这不是她了解的世界,她却为了他一步步地去适应 着,改变着,这怎么能不叫他感动呢!早在监狱中时他就设身处地地为她想过,她该怎样在 自我挣扎中才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甚至设想过即使她真的抛下他走了,他也不会埋怨她什么 ,毕竟他们的世界本来就不是一个,太平时期能相安无事尚且珍贵,更不要说真的让她置身 黑暗势力中一步步将自己也染黑。特别是他知道有些计划是她想出来后这样的内疚就更深了 ,前半生千金小姐出身的范赛尔从遇到他罗烈开始就注定了与清白再也无缘了!这样的劫狱 策划传出去的话,范赛尔将会被好些国家视为暴力团伙成员,或者某组织的成员,甚至是恐 怖分子!罗烈无法想象她被冠上这些名头后她将会怎样想,只是暗暗发誓自己出来后决不会 再给她机会做类似的事!他不要她沾染这些黑暗,他要她的笑永远像阳光般明媚!在经历了 监狱的黑暗,在渡过了他人生毫无希望的最最黑暗的时光,他需要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希望 ,最后一块净土,那就是爱赛尔!对赛尔的爱是他心中除去仇恨最后一小片蓝天!他将为这 片蓝天的存在誓死捍卫着! 两公里多的地雷阵走了他们近一个小时,身后是追兵的枪声 和狼犬凶恶的叫声,还有往后山逃跑的囚犯误触到地雷的爆炸声,每声爆炸的巨响都让人心 惊胆颤,暗自庆幸自己人找到了脱离地雷阵的方法。 哈迈德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押对了宝 ,跟了一个能人。 孙铸疯疯癫癫的样子被岳浩拖着走,所幸他只是呆滞,顺从地跟着岳 浩走着,但就是这样的样子也忍不住让赛尔心疼,为他流眼泪。几个保镖她对他们都有感情 ,年龄最小的孙铸也是最老实的孙铸,性格耿直,也没有什么心眼,竟然在监狱里被折磨成 这样,让她对自己的行为引发的后果有的内疚一瞬间消失了。看着山下监狱方向的浓烟和火 光,她思付的是易柏他们的迫击弹够不够多,能不能摧毁这惨无人道的黑监! 像是看出 她的难过,罗烈看了看孙铸,只是低低地说了声:“回去我会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院治疗。” 赛尔点点头,握紧罗烈的手,似在庆幸罗烈从监狱的折磨中幸免于难!走进雨林,身后的 地雷阵竟然响起了连串的爆炸,还能看到一片火光频繁地闪着。 扎尔站住了脚步,站着 听了听声音突然咒骂起来:“shilt,是昆恩来了,那杂碎竟然用燃烧弹排雷,他是想烧了这 一片山林吗?” 哈迈德也变了脸色:“快跑,那家伙本就是疯子,别指望他有正常的思 维方式。如果他们打通了直线,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我们。” 跑,众人竭尽全力开始奔跑 起来,在倾斜的山坡奔跑是不容易的,哈迈德他们毕竟是长期训练的,跑起来健步如飞,罗 烈拉着赛尔,赛尔虽然穿着平底登山靴,但因为一只手受了伤,终究不是那么行动自如,跑 起来跌跌撞撞。她自己有些内疚拖累了罗烈他们,但罗烈安慰她:“要说拖累还是我拖累你 ,你来救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谁连累谁呢!能重新见到你,就算和你 死在一起我也愿意,唯一的遗憾是不能亲手惩戒那些恶人。” 这些话比我爱你你爱我平 凡真实,抛弃了璀璨耀目的繁华,赛尔又感觉到了和罗烈之间类似于升华的爱。在经历了生 死未卜的离别,在饱受分离的折磨,在自己世界被颠覆后恍如再世为人,这爱,生死存亡中 依然不离不弃,试问还有什么爱能让一个女人不为之死心塌地呢!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有 很多种方式,不同于男人,女人会因为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一个场景,甚至就对男人一见 钟情。而一句贴心贴肺的话,让女人为之奉献出生命的可能都有! 感性的女人啊!可爱 的女人! 跑过地雷阵的危险,没有人会以为他们就安全的可以加快脚步了。没那么 简单的逃亡,如果真是这样,囚犯们和军队就不会把这后山林称为死亡地带,也不会仅仅凭 两公里的地雷阵就做防卫。 因为长期无人经过,后山林是乱草杂生,树木分支杂乱,还 有长年的野藤也纵横长成了拦路虎,相比地雷阵,他们的速度更慢了。谭天凡和哈迈德,岳 浩不能不留下来断后,边走边打击追上来的士兵。所幸谭天凡他们准备充分,带了大量的武 器弹药,虽然重,却是逃生必不可少的装备。扎尔和罗烈在前面开路,赛尔负责照顾孙铸, 所幸小伍慢慢恢复了些,虽然不说话,但还是边跑边帮赛尔照顾孙铸,或者去帮谭天凡他们 打击追兵。 赛尔又见识了谭天凡他们几个的威力,估计没有什么武器他们几个不会用的 ,小伍正常了后他们无形中多了个帮手,行进起来更快了。 热带雨林的地上铺满了腐烂 的树叶和枯枝,还混杂着鸟兽的粪便,经过潮湿,和长年不见阳光的发酵,形成了特殊独特 的气味。太阳已经升起,偶尔从树梢的隙缝中投下些许,让这阴森森的大森林才有了些许人 间的味道。静谧的森林因为多了这些不速之客,惊起了各种各样的飞鸟无数,赛尔甚至惊奇 地在这林中第一次知道了猫头鹰。因为有宣传画的功劳,所以赛尔在慌乱中和猫头鹰狭路相 逢时认出了眼前这懒懒站在树上休息的丑陋的鸟是猫头鹰,她好奇地看了看就赶紧拉着孙铸 跟上了罗烈,心里却在想等有机会一定拉罗烈去热带森林探险,那时她希望不是逃亡,而是 渡假,带着摄像机,一路拍记录片似地慢慢游玩。 嘿嘿!看看我们的范赛尔小姐,逃亡 中还有如此罗曼蒂克的想法,这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性格中其实也是属于打不死的小强类, 永远有乐观的精神充斥在她心中! 但又脏又臭的森林还有令人厌恶的毒蚊和时不时撞见 的爬虫很快让范赛尔失去了胡思乱想的能力,加上手臂上越来越肿胀的伤痛,她觉得自己很 疲累。捂着厚实的军装,这是森林里最好的护身服,在气温高达三十度的大热天走着,还要 感谢大森林这天然的空调无形中帮他们降了许多温,否则她早中暑倒下了。 赛尔机械地 拉着孙铸走着,顺着罗烈他们趟出来的路,阿布拿着卫星定位器校对着方向,指挥着罗烈和 扎尔。在森林里千万不能迷路,否则你可能会绕回原位。 “休息一下吧!”罗烈回头看 见赛尔几乎无力举起的脚步说道。疲于奔命,人人都很累了,却没人第一个喊停,生怕因为 自己喊停带累了一群人。此时见罗烈喊停,众人或站或靠就各以自己的警戒方式休息。谭天 凡拿出食物赶紧分给他们,罗烈他们早餐都没吃,接了食物狼吞虎咽地补充着能量。 赛 尔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吃,但还是接过谭天凡递过来的水和饼干强塞了进去。无法下咽 ,喝了很多水才觉得好点。 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扎尔头上的树干,惊得众人立刻进入戒 备状态。赛尔丢了水和没吃的食物,拉起孙铸就跑,他们两是最弱的,为了不连累罗烈他们 ,先走为上。其他的人纷纷拿起武器,各找了隐蔽就准备迎战。 森林里突然响起了超级 变态昆恩的声音,他竟然带了喇叭在叫喊:“罗斯烈,哈迈德,你们投降吧!我保证优待你 们。” 罗烈抓到的是阻击步枪,他在树后用瞄准镜寻找着昆恩,不见人,那些家伙都找 树干隐蔽着。这森林最不缺的就是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藏一个人是轻而易举。 罗烈计 算着他们离边境线已经只有几公里了,这点距离不到两个钟头就可以跑过去,他们所剩的弹 药还很多,不在这解决掉这个变态留着那么多的弹药拿回去干嘛!他心中一动,虽然从来没 打过丛林战,但他们在高处,那些士兵在低处,占了优势还怕什么? 回头他寻找着哈迈 德,看见哈迈德在树后对他做着手势,看样子哈迈德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有在此解决昆 恩的意思。也难怪,在监狱中的人谁没受过昆恩的非人道虐待,是男人都会有报复的心。 罗烈几人打手势定了计划,回头看看赛尔和孙铸阿布早跑得没影,不由更是放心。罗烈宽慰 地想赛尔真是玲珑心,不用说就知道赶紧跑免得他分心记挂,不由就更是爱死了她,这女人 越来越和他合拍,越来越是他罗老大当仁不让,独一无二的女人! 开始没见到小伍,罗 烈并不担心,以为他和赛尔他们往前跑了,等偶然看见他借着树木的掩护跳跃着往昆恩方向 去时,罗烈的心猛然就提到了嗓子眼。这不是送死吗?虽然他能理解昆恩对他做的不人道的 事,但复仇的方式多种多样,他是不赞成这样自杀性的毁灭的。 和天凡对视了一眼,谭 天凡眼中也同样盛满了担心,两人不约而同地追随小伍过去了。哈迈德和扎尔不可思议地看 着他们类似愚蠢的行为,无声地大摇其头表示对他们行为的谴责,但两人虽然没跟上去,却 仍坚守在岗位上,帮他们留守后路。 “不想投降吗?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嘿嘿 !狩猎开始!”随着昆恩的话树后蹿出了数十只警犬,叫嚣着疯狂地向罗烈他们扑过来。 “fack!”罗烈咒骂了一声,尽管会暴露他们的所在,但是不得不开枪了。哈迈德他们的 机关枪虽然帮他们解决了一部分警犬,但是也引来了士兵们的疯狂扑击,一时混战一片。罗 烈和谭天凡不但面临着狗咬,还被子弹迫击得根本无法逃离,只能尽量躲在树后和警犬拼搏 。 为了不被警犬咬到,罗烈发狠地用阻击步枪上的刺刀横挑警犬,但即使是这样,他的 脚还是不同程度地被警犬咬到。不同于一般的狗,警犬的牙齿是非常之利的,他薄薄的囚裤 立刻被撕裂了,r也被警犬撕下了一块,锥心的疼让罗烈新仇旧恨一起迸发,刺刀猛一下去 就将咬他的警犬开肠剖肚了。同类的鲜血震慑也刺激了警犬,更多的警犬向罗烈涌了过来。 这还有完没完啊!罗烈看看远处只见参天大树的森林,不禁苦笑,胜利在望,他只要再坚 持一下下,能吗? 被众多的畜生围着,罗烈防不胜防中腿部又被不同程度地撕咬到。 双拳难敌众犬,罗烈忙里偷闲看看天凡也是手忙脚乱顾不上他,不禁暗暗叫苦,难道真的被 这些畜生撕了不成? 正挣扎无力,只听见冲锋枪的连串扣击,一条条警犬轰然倒下,再 抬头,小伍一声不吭地站在面前,疯狂地朝警犬们扫s着。罗烈缓过气,用刺刀将身边的警 犬开,毫不留情地s杀死。小伍已经跳过去帮天凡,罗烈只来得及看见他肩膀上,手臂上 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半身都被鲜血染红了,也不知道他刚才冲过去杀了谁。等日后罗烈从 报纸上偶然看见一具被戳得血r模糊的士兵尸体时才猜到小伍去杀的是哑挫,当然报道用的 标题是士兵追捕逃犯被凶狠惨无人道的杀害。这世界就是如此的错位,黑和白往往就是被颠 倒的命运。 借助哈迈德和扎尔的火力,罗烈和谭天凡他们撤了回去,树木密集实在不好 搜寻昆恩,只好暂时放弃了。罗烈忍住腿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掩护着谭天凡他们撤走,留 下的几人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顾不上灌木尖锐的木刺将他们的衣服撕扯得破破烂烂,边打 边跑,互相掩护着撤退。因地形树木的限制,加上警犬伤亡太多,昆恩也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他因为职责所在,又知道监狱被毁得很厉害,心里知道这次把祸闯大了,如果抓不回罗烈 他们,等待他的将会是军事法庭的审判,所以尽管知道很难抓住罗烈他们,却还是锲而不舍 地紧追着,指望出现破绽好让他多少挽回声誉。 但是昆恩很快就发现这样的追击对他们 非常不利,对方是以逸待劳,互相掩护着撤走,而他们的人只要一动就会暴露在对方眼中, 即使隐藏着身躯过去,也不可避免会被对方所发现。昆恩的少将也不是白做的,立刻改变了 战术,扩大了包围圈,这样对方受视线限制,兼顾不了那么宽的距离,无法避免地被敌人摸 近了也无法觉察。 轮到谭天凡,罗烈断后,他们正举着枪向后方瞄准着,突然不知道从 哪冲出两个士兵,用力一撞,就把罗烈的枪撞掉了,这一撞的力量非常大,罗烈立刻失去了 平衡,仰头跌到在树干上撞到了头部,头部剧烈地痛起来,罗烈却没时间迟疑,一跃起来抽 出腰间谭天凡给的刀就向对方扑了过去,对方也是因为距离太近无法开枪早丢了枪拨出匕首 就架住了罗烈。两人都是同样的怒目圆睁,面目狰狞,想像野兽一样把对方撕成碎片。没有 迟疑,两人都朝对方扑去,似乎谁扑慢了死的就是自己。 确实,这样的r博战是不会讲 仁慈的,你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第 25 部分 欲望文 第 26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确实,这样的r博战是不会讲 仁慈的,你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双方都积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把对手视为阻止自己 活下去的对手,拼命地厮杀着。对于罗烈,才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他生存的意识比任何人都强 烈,自由,赛尔对他都是失而复得,还有满胸的仇恨也在支持着他,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珍 惜生命。他直扑过去,手中尖厉的匕首直接划向对方的脖子,这样狠的出手让对手下意识地 心慌,抬手护住自己的脖子,准备架住罗烈的刀,但是罗烈突然胳膊一曲,低垂下匕首就刺 向对手的心脏。对手对他的变招猝不及防,连忙撤身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罗烈的刀直直 刺进了他的心脏,喷出来的鲜血只是染红了他半条手臂。 罗烈拔出匕首,转身拾起枪, 还顾不上看谭天凡怎么样了,就看见昆恩他们了上来,罗烈狠狠用机关枪扫s了一番,将 露头的人又压迫躲到树后。见那些人不敢露头,罗烈才忙里偷闲看看谭天凡,那家伙也解决 了对手,只是手臂上挨了一刀,血水柱一样流出来,翻卷出了里面破损的血管。罗烈跳了过 去帮他挡着这边追过来的士兵,边关心地问:“还行吗?” 谭天凡龇牙咧嘴地笑道:“ 死不掉。”边撕了军服袖子,将手臂紧紧包扎起来。 罗烈往回看了看,焦虑地说:“我 们要尽快赶过去,我怕拖太久的话他们的援兵就感到了。” 天凡拾起枪:“我也是这样 想,走吧!”两人又扫s了一番,打得敌人不敢露头才转身奔跑起来。路上遇到接应的哈迈 德和扎尔,两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快到了,我们都可以听见直升机的螺旋浆旋转的声 音了。” “真的?”罗烈和谭天凡立刻兴奋起来,几人边走边打,很快看到丛林的空地 上停了两架直升机,都已经做好起飞的准备。从丛林到空地还有一段的距离,小伍和岳浩都 蹲在地上做好接应他们的准备,几人回身猛扫s一番,开始拔足狂奔。 昆恩真是忠于职 守,追到了边境线,看见罗烈他们的直升机,虽然知道大势已去,却还是无法死心,命令士 兵对着直升机开火。可是昆恩情急中忘了,赛尔他们是用什么劫狱,否则他也不会公然站在 开阔地毫无掩护地发号施令。等看见蹲在地上的小伍和岳浩手中的武器闪过的超强光时,他 才知道不妙,下意识他就往地上一扑,紧跟着一物在他们的上空爆炸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和 爆炸力让专业军人昆恩亲自感受了火箭筒的威力。下次还是别惹军火商!这是昆恩陷入黑暗 中的最后一个意识。 两颗火箭筒发s过去,岳浩跳上了飞机,小伍却傻傻地站着,也不 知道想什么对着烟火死盯着。罗烈跳了下去,拉着小伍大声叫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把 监狱的噩梦就留在这里吧!回去我们重新开始!” 小伍呆呆地看着罗烈,突然就咆哮起 来:“我能重新开始吗?我能吗?” “你能!我们大家都能!”罗烈坚定地握着他的双 臂,叫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对自己没有失去希望我们就能重新开始,我相信你 也能!” 两行泪慢慢顺着小伍的眼睛滑下了脸颊,罗烈没多说,将他推上了飞机。 飞 机起飞了,众人都虚脱地东倒西歪。赛尔看见罗烈身上到处鲜血斑斑,忍不住就泪流满面。 罗烈微笑着拥住她:“傻瓜,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吗?”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意 味着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歌词: “昨天所有的荣誉 已变成遥远 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致爱的亲 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 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市郊区的一栋独立别墅。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 ,偏僻幽静却不陈旧。西式的庭院设计,加上白色的外墙,落地的窗子,看上去简约却时尚 。 早间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坡面墙上,也静谧地照在二楼的卧室窗上。房间里的软软的大 床上,罗烈睁着眼睛盯着窗纱上那一缕阳光,他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抱着怀中依然在酣 睡的女人。即使他早已经习惯按照监狱中的时间五点钟就醒了,即使他的手已经被范小姐压 得麻木毫无知觉,他也没想过推开身边这女人。他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切,阳光,自由的空气 ,干净温暖的床,还有范赛尔软软带着香味的身体,在经历了地狱似的监狱生活后,这一切 对他而言与天堂无异,他发誓今生再也不会让别人把他弄进那人间地狱中去。 虽然到这 里已经一星期多了,罗烈还是没从监狱生活给他的阴影中走出来。每天到五点就醒的习惯他 估计还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调整过来,面对柔软的床他竟然长时期无法入睡,要不是怕 范赛尔难过,他真的有冲动想将被褥放到地板上睡去。慢慢适应吧,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监狱 中的生活,那些都过去了,他要将自己的生活慢慢调整直到恢复正常。 “你又早醒了! ”忽然一只软软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他下意识地一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你醒了? ” 赛尔点点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压着他的手臂估计他已经麻木了,就想移开些。罗烈 侧身抱住了她,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宝贝,早安。”他的手将她固定住,不让她离开。 赛尔只好静静地由他抱着,有些心痛地问:“很痛苦吧!你每天睡眠时间很少啊!” 罗烈笑了笑:“慢慢习惯吧。” 赛尔将脸靠在他赤l的胸膛上,轻柔地蹭了蹭,虽然他 不说,睡不着时也很少翻身惊动她,她也知道他无法入眠,和每天早上早早的醒来。虽然这 一星期来吃的住的都很好,但罗烈还是瘦得很厉害,这和他的睡眠很少有非常大的关系。“ 如果你很想睡地板,我们今晚就睡地板吧!”赛尔妥协。她不是不想早让罗烈睡地板,只是 不忍心他从此将监狱的坏习惯带回家。 罗烈一惊,自己小小的心事竟然被聪明的赛尔窥 到,忍不住就自嘲地笑道:“我是不是受虐狂,有福不会享了?” 赛尔伸手拥抱他,摇 头:“你不是,没有人天生该是受虐待的,我不想早说就是不想让你习惯被虐待,我想你恢 复正常。” 罗烈摸摸她的头:“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妥协,再有一两晚,我估计我就 习惯了。就让我再坚持几天吧!” 赛尔点头:“好吧!如果实在做不到的话,我也愿意陪 你睡地板,我不想你太辛苦。” 罗烈的手摸到她肩膀上的绷带,说:“我一定做得到, 我可不忍心让你一辈子陪我睡地板。” 赛尔笑了,想了想问:“烈,你今天要去见王禾 吗?” 罗烈的手停在了她肩膀上,自然地说:“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该亲自过去感 谢一下他的。” 赛尔仰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罗烈帮她顺了顺额角的卷发,柔声问:“ 想说什么?” 赛尔沉吟了一下:“烈,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罗烈脸色沉了沉,不 想讨论这个问题。对于报仇,赛尔一直投反对票,说不愿意看他们杀来杀去。从a国劫狱回 来的第三天,王禾派人给他们送来了各地的报纸。劫狱事件上了国际新闻,标题是恐怖分子 武装劫狱,在这次劫狱事件中,共有四十多名士兵受伤,七人牺牲,三十多名囚犯受伤,五 名死亡,三百多名囚犯在逃,a国警方军队全部投入到追捕囚犯的行例中。a国政府声称这 是该国首次遭到如此大规模类似军事袭击的劫狱,对实施劫狱的恐怖分子声称要给予严厉的 制裁。 这些伤亡消息给赛尔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尽管随后这些报道就被罗烈禁止给赛尔 看,但已经无法抹去这些消息给赛尔带来的内疚感。一想到那么多人因为这件事受伤和死亡 ,赛尔就觉得揪心,这样的行动确实相当于一个小型战争的死亡人数,更不要说那些在逃的 真正的恐怖分子会再继续制造的混乱了。所以对罗烈他声称的复仇,赛尔是直接投反对票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赛尔让罗烈放弃复仇,罗烈对此是无法接受的。即使他能忘记监狱里别 人给他的伤害或耻辱,他也无法忘记小伍,孙铸的屈辱,还有死去的亲如父亲的叔叔,他怎 么可能满足他们抓到的敷衍了事的凶手呢!他罗烈有生之年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屈辱的事,让 他放弃,别说他不答应,小伍孙铸他们,还有他的手下谁能咽下这口气呢! 罗烈不愿意 和赛尔讨论以后的事,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不想都是争吵结尾。“这些以后再说吧, 现在大家都在此先修养一段时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讨论。”罗烈拍拍赛尔的肩,反身起床 。 “烈。”赛尔迅速爬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罗烈僵了僵,笑道:“这么舍不得我啊 ,我只不过去去就来!” 赛尔的头靠在他的l背上,抱着他跪在床上,恳切地说:“我 们离开这里,远远的到美国去,你做金融家什么的,我依然开店卖我的服装,我们买一栋房 子,不用多大,我给你生小豹子,远离黑暗,我们一家人平安快乐阳光的生活,好不好?” 罗烈拉着她的手吻了吻:“好啊,宝贝,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你不想要吗?”赛尔难过地问。 “我想要,问题是我现在要不了,也不配 要。”罗烈有些心烦地站了起来,回身看见赛尔一脸忧伤地看着他,罗烈又心软了,无法说 出更伤人的话。回身将她拥进怀中:“宝贝,给我一点时间,我无法现在这样走开,再说我 这样走了,你会爱一个丧家犬似的男人吗?” 赛尔抬头看着他,目光温柔如水,抬手抚 摸着他的脸,坦然地说:“不会!你不是丧家犬,你是一只豹子,永远的森林之王,我的王 !”赛尔这样说着,只得让步了,不让罗烈心理平衡一下,估计他是不会甘心的! 豹子! 豹子是动物中相当成功的猎手。它坚守着自己的领地,一般不主动向人进攻。它 们的适应能力很强,从沙漠到雨林,从平原到高原,豹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生存。 这就 是罗烈所能想出的对豹子最详细的解释!对于赛尔把他比做豹子他一直很困惑,为什么不是 老虎狮子而偏偏是豹子呢!坐在谭天凡开的车上,罗烈又回忆了一下豹子的习性,得出了结 论,估计范赛尔就希望他做一只豹子吧,适应力强,自卫似地坚守自己的领地。 想完心 事,罗烈才注意到谭天凡一脸的郁闷。“怎么啦?”罗烈关心地问。 谭天凡皱了皱眉头 ,直言不讳地说:“没什么,和小伍别了几句嘴。别提他了,这边的事了了,烈哥想不想回 家乡看看?” 罗烈点点头:“我正有这样的想法,等安顿好孙铸,我们几个回去,我想 亲眼看看罗家变成什么样。”罗烈简直不敢想自己亲手建起的家园被毁于一旦,只听谭天凡 转述就让他心如刀割,恨不能也拿火箭筒去轰戴家,一雪毁家之仇。 谭天凡忧心忡忡地 说:“我是担心小音她们,她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前久因为在忙你们的事,我也顾不上她们 ,这两天托人打听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罗烈低头沉思了一会也一筹莫展,他被关了几 个月,几乎等于与世隔绝了几个月,现在要重新来看世事了。“回头我让王禾帮打听一下吧 !”他颇有些无奈,如同被没有手脚的人,他现在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事只能等找到或长出 自己的手脚。 “烈哥,王禾救你真正的原因你想过吗?”谭天凡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无 所顾忌地问。 罗烈笑了,这问题赛尔也问过他,他只是含糊地说是交情,但对谭天凡就 没隐瞒的必要了。“他想我加盟他们吧!”这事王禾说过好几次了,只是罗烈因为是家族式 的管理不方便过去,现在罗家都完了,王禾不惜代价救他也只有这个原因了,看中的是他的 人。商人重利,罗烈很清楚这个道理,如果他什么价值也没有,即使王禾和他私交再好,王 禾所代表的利益方也不会同意王禾的行为。 “加盟!”谭天凡有些惊讶,续而释然了。 “这样的话可能就少了许多自由吧!” “聪明。”罗烈赞许地点头。在罗家罗烈是老大 ,想什么说什么都可以直接做主,加盟的话就不一定了,在他上面有王禾,王禾上面不知道 还有谁呢! “烈哥想加盟吗?”谭天凡直言探询。 “矛盾中。”罗烈诚实地回答。这 几天的休养他早把这问题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实在很矛盾。他当然明白王禾所代表的势力 高低,也清楚自己如果想很快报仇这势力对他的重要性,让他犹豫的是怕加盟后就没有了退 路,一旦自己厌倦时退无可退!而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以烈哥和王哥 的交情,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吧?”谭天凡很了解罗烈,听他说矛盾多少也猜到了他的心态。 “他是不会为难我,可其他人呢?”罗烈冷笑,王禾集团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良吃素之辈, 他当然要考虑清楚。 “也对,复杂啊,这么伤脑筋的事还是烈哥自己去想吧!反正你去 哪我就去哪啦!”谭天凡不在意地撇撇嘴,将车开进了王禾保镖指定的停车点。 “谢谢 !”罗烈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有些话是不需要多的,有些人几句就可以看出忠诚和信任 。钻出车门,罗烈看了看王禾的别墅,物是人非了。去年来时自己还能和王禾平起平坐,现 在无形中就矮了一圈,不但受人于恩惠,还可能从此成为人家的下属!这不能不让他感慨世 事的多变。 “罗老弟来了,呵呵!”王禾熟悉的声音让罗烈的沉思一时惊醒了,抬头看 见王禾竟然迎了出来,罗烈抢前几步,跑上去就抓住了王禾伸出的手,不好意思地说:“让 王哥亲自出来迎接我,真是惭愧啊!” 王禾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抬头仔细端详他,不住 地摇头:“瘦了,黑了,不过更精干了!” 罗烈苦笑:“王哥见笑了,要不是王哥伸出 援助之手,罗烈人都见不到王哥了,更别提什么瘦不瘦了!” “哈哈。”王禾把着罗烈 的手臂亲热地回屋,边笑道:“别,这救你的功劳我可不敢担,对你女人感谢去吧!老实说 啊,这次我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要是这事的真相传开的话,你女人想不出名都难,战 术可比军事天才啊!”王禾把罗烈让到沙发前坐下,把桌子上的报纸朝他推了推:“看看吧 ,最新的新闻,有人把这战术归结为是一个西点军校军事天才设计的,哈哈,要不是为了保 护范小姐,我很想给这些所谓的专家一个大跌眼镜的机会。” 罗烈随便看了一下,有一 张报纸报道了昆恩少将因为伤重住院治疗的消息,他暗自咬牙切齿,还以为昆恩在炮弹中死 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拾了一条命,真是便宜他了,慢慢找机会收拾他吧!更多的报纸或褒 或贬了这次劫狱,罗烈苦笑,赛尔如果看见了,心理压力又要增大了,逃狱的恐怖分子有些 因为恼怒a国设这样的监狱,逃出来后大肆破坏,a国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国际上舆 论压力猛然增加,国内又遭这些恐怖分子破坏,一时在国际上声名狼藉。罗烈看到了对当今 国王和政府的谴责,还有更多的是对帕克王子幕后指使的攻击,说gt监狱实际上就是帕克 王子饲养的私人卫队,用以阴谋篡位。 罗烈扫着报纸,报纸上呼声很高的是解除帕克王 子的武装兵权,从王室除名。罗烈的脑子急速地吸收着这些信息,慢慢他就得出了一个惊人 的结论。对帕克王子的报道都是有针对性的,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关于所有对帕克不利 的新闻都拔到了一起而形成的一种声势,目的只有一个,把帕克赶出a国。想通了这一点, 罗烈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王禾。 王禾坦然地接受着他目光的洗礼,双手交握,十指尖相 抵着,悠然不迫地反问:“看出来啦?” 罗烈委婉地笑笑:“恕罗烈愚昧,王哥你 们这是要把帕克赶尽杀绝吗?” 王禾呵呵笑道:“类似吧,只是顺便帮个忙而已,卧榻 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有人不希望帕克老在一旁威胁着自己,先下手为强吧!况且这也是他自 己提供的机会!” 罗烈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对帕克生出些怜悯,兔死狐悲吧!帕克虽 然让他受了牢狱之灾,但对他并不是特别特别坏。一个人的命运难道从出生就注定了吗?罗 烈对a国的事多少也清楚,帕克比其大哥是很能干,也很有才,罗烈不知道如果a国在帕克 手上会不会有更大的发展,但却对他这样的命运有些感慨。帕克有句话是对的,他和罗烈是 很像,两人性格中都有不甘居人下的好强,只是由于各人的命运走的路不同而已。现在帕克 面临被赶出a国的命运,罗烈对他的同情也是居于自己现在这样无家可归的兔死狐悲!但是 兔子急了还要反咬人,帕克甘心这样被赶吗?罗烈心一动,再看王禾,王禾仍是一脸悠然 不迫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罗烈在心中为帕克掬最后一捧同情了,时也命也,也 不知道谁欠谁了,帕克费尽心思想拥有他,没想到却将自己送进了别人的枪口下,这严格算 起来也不知道谁该恨谁了,要怨就怨冥冥之中那只暗中c控一切的手吧! “他如果不动 的话还是可以在海外安享晚年的。”王禾有些惋惜地说,似乎也对帕克有些同情。 罗烈 喟叹:“他不会的,那人的性格就注定了他的悲剧,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残喘安度晚年。”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似在为帕克的一生默哀。罗烈对帕克的恨顷刻被这消息冲淡了,如果帕 克对他没有异样的感情,或许他会把他当朋友,毕竟一个博学肯上进有优雅气质的人不会让 罗烈讨厌就是了。 “算了,不说他了,反正各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们也不是上 帝,c不了那么多心。哦,老弟,我已经帮孙铸联系好瑞士一家疗养院,明天打算送他过去 ,你觉得怎么样?”王禾问。 罗烈感激地欠身说:“行,谢谢王哥啦。” 王禾爽直地 说:“别谢啦,我也不全是为你,主要是看孙铸可怜,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样,真 是惨无人道。” 罗烈只有点头的份,对监狱里的事他根本不敢回想,看着孙铸有时他就 忍不住地心酸,不奢余力要把孙铸医好是他唯一能对孙铸做的。 王禾看了看他,体贴入 微地问:“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罗烈苦笑:“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没有生命 威胁的障碍就只能慢慢恢复了!”他自己腿上身上都是警犬咬伤的伤口,更不要说谭天凡的 刀伤赛尔的枪伤了。 王禾点头:“这也没办法了,重要的是人活着回来,其他的都好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罗烈沉吟了一下说:“近期我想和谭天凡他们回家乡一趟,我 想亲自去祭奠一下我叔叔。” “应该的,他老人家那么简单地安葬了确实很寒酸,怎么 说也是他把你带出来的,条件许可的话应该给他好好办场法事。你过去要不要易柏他们跟你 过去,我怕戴家对你不利。”王禾关心地问。 “不用了,我也不是当初的罗烈了,我们 几个过去就行了,我会小心的。”罗烈拒绝了,不想欠王禾的人情越欠越多。 “那你们 小心点,有事要我帮忙尽管说。”王禾也不勉强,想了想直说:“有没有想过加盟我们?” 罗烈苦笑:“罗烈现在是一只丧家犬了还蒙王哥看得起是罗烈的荣耀,但小弟说句丧气的 话,我现在还没考虑以后那么远,想先回去看看再说。” 王禾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 ,点头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可以,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我想你来加盟我 们还有另一层意思,我就对你直说吧!现在这东部地区都是我在负责,你也知道这几年来我 身体不太好,我有意想提早退休,总部让我物色好我的接班人才允许我退休。我考虑来考虑 去,又经过这些年对你的观察,我觉得你是我接班人的不二人选,所以才拼命地拉拢你,以 前你是家族式管理你不方便过来我理解,现在没有罗家了,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嗯 ?” 罗烈的心猛一阵跳动,王禾的接班人?他没想到王禾的加盟竟然是这么优厚的条件 ,让他忍不住怦然心动。王禾集团的势力怎么样他多少也有耳闻,仅从王禾身上就能窥到一 斑,有这样的势力戴家罗家算什么,他的仇有什么报不了的!戴霖如果知道惹了罗烈却促成 他这样的机遇,会不会后悔?难道真应了古人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时罗烈脑子急速 地运转着,权衡这消息带给他的好处和弊处。 王禾呵呵地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说:“老 弟,也是你和我投缘,做哥哥的就和你说说知心话。我们这些人啊,习惯了权利的高峰和金 钱的享受,想回归做一个平凡人是非常有难度的。你可以不做军火,但你不能不做其他生意 ,否则你就等着枯萎老死吧!但有什么生意有军火来钱快呢!我们是一样的人,钱可能对我 们不算什么,但一旦习惯了挑战,习惯了冒险,你让我平凡的生活无异于让我迅速的衰老, 我要不是有病在身,我怎么甘心退居下来。我知道老弟你志向高远,不习惯居于人下,要不 是我的接班人这一职位实在诱人我也不会劝你加盟我们,你不认真考虑就是对不起老哥我一 番苦心了!你应该知道虎视眈眈地窥视我这位置的大有人在,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罗烈想了想,真诚地说:“王哥,这太突然了,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这样吧,我答应你 回家乡一趟回来就给你答复,怎么样?” “好吧!”王禾笑了。他和罗烈都是一样的人 精,抛出了如此大的诱饵还看不出罗烈动心的话他也别混了!权利,地位,任选其一都可以 让罗烈这样的男人动心,再加上势力利益女色等的话,或者就所向披靡了! 不需要那么 多的好处,金钱罗烈可以不放在眼中,毕竟他虽然失去了罗家,但仅在h国的投资就足够他 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活着。但仅仅“活着”是不够的,他的生活还需要报仇,而权利是能让 他最快捷达到目的的手段!所以想让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从王禾家回到住处,才 进门就看到赛尔在屋里走来走去,看见罗烈他们进来,赛尔冲了过来,递给罗烈一张信纸, 焦急地说:“小伍走了。” 罗烈还没看信,谭天凡已经一把抢了过去,局促地说:“我 看看。”他随便扫完信,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叫道:“我去追他回来。”他将信纸塞给罗烈 ,转身就往外跑。罗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没叫他,打开信一看,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 烈哥,我走了。虽然我从心里面非常不愿意离开你们,但我不能不走!不是你们对我 不好,而是我无法面对现在的我。我出去散散心,也许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也许我永远都不 会回来了!不管怎么样,我想你们记住,我永远都当你们是我最好最亲的朋友。小伍。 罗烈怔住了,等抬头看见赛尔盯着他只好勉强地笑道:“别着急,天凡会把他追回来的。” 赛尔有些灰心地说:“可能吗?我问过门口的保卫,你们走后小伍就走了,谭天凡上哪追 去?也怪我,没早点发现他走了,要不然或许能追回他。” 罗烈叹口气,揽住赛尔的肩 :“别自责了,他想走的话谁也留不住他。这样也好,让他出去散散心吧!等他想回来时他 自然就回来了。” 赛尔迟疑了一下,问:“烈,小伍的走和他在监狱里的事有关系吗? ” 罗烈无奈地点点头,握了一下她的肩:“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赛尔苦笑: “我倒宁愿我从没看过杰哥找来的内部资料,可惜我对监狱的了解也不比你们少。” 罗 烈无言,是他忘了赛尔曾经详细地研究过监狱的资料,那以她的聪明才智猜到小伍发生了些 什么事也没什么困难的。 “小伍还会回来吗?”赛尔靠着罗烈的肩膀满怀希翼地问,弟 弟一样的小伍就这样走了让她很难过,和罗烈在一起,几个保镖都等同是她的家人,孙铸变 得那么可怜,小伍又走了,怎么叫她不难过啊! “会吧!”罗烈也不是那么肯定了,小 伍的心态他多少也能猜到点,他想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头开始不是什么错,他虽然舍不 得他,但也会尊重他的选择。想了想罗烈对赛尔说:“王哥帮孙铸在瑞士找好了疗养院,明 天送他过去,你想一起去吗?” “我?”赛尔很敏感,立刻听出了其中的不对,离开了 罗烈的怀抱疑惑地问:“你不去吗?” 罗烈点点头:“我想和谭天凡他们回家乡一趟, 可能会有点危险,不方便带你一起去,你去瑞士帮我安顿孙铸好吗?” 赛尔默默地看着 罗烈,明澈的眼睛里有些许的哀伤,什么也不说,但就是这样的目光却让罗烈无法招架,比 起大吵大闹,这样的目光对他的杀伤力更强,也让罗烈更内疚。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强 笑道:“宝贝,我很惭愧,一直都是你在迁就我,我却无法给予你回报,我……” 赛尔 对他摇了摇头:“别说了,你没欠我,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手指轻捻 着他的指骨:“我们彼此选择了对方是我们的幸运!因为遇到你,我发现了另一个世界,也 发现了另一个我,一个区别于精致的范赛尔,她原来也可以勇敢顽强独立地活着,所以也等 于你给了我一个新的生命,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埋怨你,你也不要有内疚什么的心态。爱情本 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希望我们继续保持你情我愿,别加进太多的因素而让我们彼此由爱生 怨。来去自由,你说的,当某一天我厌倦时,可能我会走,但我不会带着怨恨的心走!” 罗烈心一痛,被莫名的哀伤攥住了,伸手就将她拥进了怀中,在她耳边霸道地说:“不许! 来去自由是我以前负气说的话,我不能给你婚姻我有什么权利留你在我身边。现在我不许你 离开我,因为我爱你,也因为没有你世界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求你,永远都不许厌 倦我!” 赛尔鼻子有些发酸,下颚靠在他肩膀上拼命忍住泪水,含糊地说:“那如果你 厌倦我呢?” “我会吗?”罗烈苦涩地说:“你对我的重要比生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 会厌倦我的生命我也不会厌倦你!” 赛尔没忍住,泪还是掉了下来,掉在罗烈的衣服上 ,王禾提供的西服,虽然不是罗烈一惯的顶级装备,却也价格不菲。仅仅从衣服也可看得出 王禾对罗烈志在必得的拉拢。赛尔虽然没猜到王禾所提供的诱人条件是什么,但从这些细节 也猜到了王禾的良苦用心,对罗烈可能的选择也猜到了七八十。未来,如果罗烈选择加盟王 禾他们,就意味着不可能一帆风顺,也意味着他们继续要过的黑暗生活。赛尔只露了一点点 退意就引来了罗烈敏感的告白,他都如此表白了,她还能走得掉吗? “宝贝,答应我, 永远都不许厌倦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意,罗烈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害怕一放手她就真 的走了般紧紧地紧紧地拥着她。 赛尔磕上双眼,任凭眼泪打湿了长长的睫毛,赌咒发誓 般说:“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厌倦你!” “谢谢。”罗烈奖赏似地在她唇上吻了吻, 这行为惹来了赛尔的笑,非常孩子气。罗烈索性就加深了吻,吻得范小姐娇喘连连,要不是 顾忌着谭天凡随时会回来,客厅里早上演了少儿不宜片。但这一吻似乎解决了一直横在两人 中间的对前途的不确定性,达成了一致,范赛尔默认了罗烈的选择。即使是加盟王禾,赛尔 也决定支持罗烈。 “你会爱上一个丧家犬似的男人吗?” 一句话和小伍的离开让赛尔 也看清了自己和罗烈的问题。她的王,当离开他的国土后她指望靠什么来帮他树立自信和尊 严呢?方法可能很多,但在她没找到其他方法来解决他的仇恨前,加盟王禾或许是不是办法 的办法! 晚上谭天凡才一脸沮丧地回来,在罗烈耐心地劝导下终于难过地接受了小伍离 开的事实。 次日,赛尔在易柏的陪同下送孙铸去瑞士,谭天凡任义罗烈岳浩回家乡,众 人在郊区别墅分别乘车离开,约好半个月后再见。 世事瞬息万变,半个月中会发生什么 事呢?可能一个王朝毁灭了,也可能一颗新星诞生了……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罗家庄园的后山上,罗烈性格的脸上架着一副墨镜,站在高处漠然地看着山下曾经是罗家 庄园的地方,如今面目全非。 依稀记得近一年前,他也是站在同一个地方俯瞰罗家全景 ,那时他是不堪虚名的累。如今站在同一个地方,心情却全不一样,现在是想累也没得累了 。看着曾经为之付出很多汗水甚至鲜血的罗家全景,罗烈奇怪地没有想象中激动,他该算真 正地成熟了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使看着山下本是他别墅的地方变成了一座假山,即 使看着本是罗家老宅的地方变成了一堆废墟,他也可以做到连眉毛都不曾扬一扬,好像那些 就是一直就那样存在着,从来未曾改变,他也未曾在其中付出辛苦和自己的青春。 八月 多家乡的太阳很烈,烧灼得他的头上很快就堆积出了许多汗水,他仍无动于衷地站着,似乎 太阳给他的伤害还比不上人,同胞给他的伤害大。罗烈耐心地辨认着曾经熟悉的一点一滴, 似乎要将还未曾改变的在记忆里加深,而将改变的统统都摒弃在记忆之外。就算凭悼吧!将 过去都埋葬于此,曾经在这庄园里爱过的恨过的都让这翻天覆地的毁灭翻埋在此,掀去他过 去的一页,给他一个新的开始。 庄园遭到了故意彻底的改变,大片的绿化都被毁去,给 人的感觉是主人不是在重建,而是在毁灭,有些地方露出了黑黑的土地,有些地方被挖掘成 河,有些地方在大兴土木,庄园里一片混乱,全然看不出昔日的繁华。 物极必反!罗烈 思索着上一次在这的情景,那是罗江的婚礼吧,罗家的鼎盛,他盲目的自信导致了罗家盛极 而衰的转变。这是他的错还是历史的规律? “天凡,这地归戴铁初所有了?”罗烈极为 不屑地问。 身边的谭天凡也是一副墨镜架着,感慨地看着山下,听见罗烈问,耸了耸肩 :“雷焕说罗江赌博输给了戴铁初,但我想没那么简单吧,戴家估计不好明目张胆强占这块 地找的虚伪说辞吧!” 罗烈唇角挂上个讽刺的笑:“罗江输了也不奇怪,他没拿来换毒 品就出乎我的预料了,依我看他是宁愿吸死也不愿拿去赌的。” 谭天凡看了看他,有些 难过:“烈哥,罗家变成这样真没想到。”谭天凡算是最了解罗烈的人,罗烈为罗家的付出 他也最有发言权,任何人看到自己辛苦半生的成绩这样烟消云散心里总不会好受吧! 罗 烈顺手拍了拍他的肩,反过来安慰他,狂傲地说:“天凡,你相信吗?只要我想,两年内让 罗家恢复原状也没有什么不可能。问题是,罗家这些人已经让我心灰意冷,他们值得我下半 辈子再为他们付出吗?我如果再看不明白的话我也别活了!我只是在想,世间本无不散的宴 席,我是不是该顺应这趋势,就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可能一辈 子罩着他们吧。我也想通了,从此后我就只为我身边的人活着了,罗家对于我已经是掀过去 的一页了!” 天凡点点头:“烈哥,你能想通最好,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罗烈思 付了一下说:“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小音她们,然后找到救出任义的妻女,戴家的债慢慢再 和他算了。我们先下山和他们会合吧,看看任义和岳浩打探得怎么样!” 两人下山,为 避人耳目开了雷焕和朋友借来的车赶到约好的酒店,上楼等了半天岳浩和任义才回来。进门 任义就一脸的阴翳,岳浩只好报告了打探的结果,任义的妻女被戴铁初送给了他的朋友,一 个国际人口贩子,已经下落不明。 “他妈的混蛋,人渣!”谭天凡听了气愤地忍不住就 破口大骂,狂暴地在屋子里纵来纵去。“任哥,你别急,我今晚就去杀了戴铁初给嫂子出气 。” 罗烈也被气得脸颊肌r抽搐,太阳x“突突”直跳,强按捺着怒火对谭天凡说:“ 你别胡来,戴家知道我们逃出来了他会不防备森严吗?报仇的机会很多,我不想再有任何人 出事,听我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把她们救出来,也一定会给她们一个公道。” 任义全力控制着满腔的悲愤,死命地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声音嘶哑地说了两个字: “谢谢。” 罗烈看着他瞬间衰老的样子,心里也如刀绞般的疼痛,手心手背都是r,任 义的家人也等于他的家人一样,他暗自发誓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因为戴家的势力,罗烈 没有让太多人知道他回来了。第二天很早和谭天凡提了祭奠的东西就往东山陵园而去,去的 很早,天才蒙蒙亮他们已经站在罗平生墓前。很简单朴素的墓碑,上面有一张罗平生的相片 ,刻了罗平生之墓几个大字,墓下方落了小音和罗玉的名字,还刻了一行小字,罗烈认真看 了看,上面写着:死亡终止了一切。小音给罗平生题的墓志铭吧!罗烈正沉思着小音这样写 的意思,看见谭天凡把蜡烛、烧香、茶、酒、等传统祭奠物品一一拿出来放在墓碑前;准备 好天凡给他递香:“罗叔,烈哥来看你了。” 罗烈接过香,看着墓碑上罗平生的照片, 想起罗平生的好心里徒地泛出了一种凄酸的感觉,鼻子酸酸的,虽然流不出泪,却觉得自己 的心上有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割得他鲜血直流。就是这样的痛,从出事后就被一直强压着, 此时被墓碑上的人给予了鲜明的提醒。墓碑? 第 26 部分 欲望文 第 27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心上有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割得他鲜血直流。就是这样的痛,从出事后就被一直强压着, 此时被墓碑上的人给予了鲜明的提醒。墓碑上那张黑瘦的脸,记着叔叔辛苦的一生,为罗家 的一生。那严厉中带着固执不屈的眼睛也似在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责任!罗烈恭敬地给叔叔 上了香,直视着叔叔曾经让他觉得能透视人的灵魂的眼睛:死亡并不能终止一切,我活着就 要知恩图报,感谢曾经帮助过我的,讨还别人欠我的,给予我爱的人更多的爱,给予我的仇 人他们应该得到的! 就像罗烈在监狱里发过的誓一样: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 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绝不放过!永不 发过! 要解救任义的妻女靠什么?要给予戴家毁灭性的打击又靠什么? 答案:权利 。 而得到权利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加盟王禾,这一点让罗烈毫无悬念地肯定了自己今后的 路。诚如王禾所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权利和金钱享受的人是不会甘于默默无闻和为斗米折腰 的。王禾如此,所以退休也要拉心腹罗烈续任自己的位置,所谓人熟好办事,自己培养出来 的人即使退休了也有关系可用。罗烈从十六岁开始学习管理,也知道同样的道理,权利可以 让人足不出户就能搞定一切想搞定的事,所以习惯了权利魔杖的人少了权利就会觉得少了身 体的重要部分。 权利和势力的组合让罗烈不到半个月就找到了已经被拐卖到y国的任义的 妻子和大女儿,可惜的是任义幼小的儿子因为生病还没找到就死了,这事让任义大受打击, 终日怏怏不乐。罗烈深感内疚,就让任义带了妻子和女儿去h国修养,顺便帮助堂弟管理h 国的正当生意。h国的生意现在算罗烈最后的退路了,罗烈已经全部转为正当生意,指望有 一天真的退休的话就和赛尔过去养老,对h国的生意罗烈奉行坚决不c手的原则,所以连王 禾都不知道他在那边还有生意。 罗玉夫妇在家乡的一个制造厂爆炸事故中丧生了,小音 一直毫无消息,罗烈多方派人打听也毫无线索,时间一长,罗烈有不好的预感,估计小音已 经不在人世了。谭天凡却不肯接受这样的预感,抱着一线希望也要继续寻找小音。罗烈不忍 心戳穿他的希望,只好由他去了。 罗义和戴柔公然出双入对,两人臭味相投,又同仇敌 忾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罗烈,所以即使挣扎着活也要捆绑在一起。罗江输了庄园,和后母 被赶出庄园,罗烈得知后虽然怒其不争,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还是派人把他们母子接走了 ,给后母买了栋房子每月按时给她丰厚的生活费,把罗江送去疗养院戒毒,可罗江呆了一段 时间从疗养院跑了,等罗烈再找到他时,他已经是一具尸体,死于吸毒过量。至此,罗烈对 戴家因为戴晗而生的唯一一丝情愫断得干干净净,发誓有生之年不灭了戴家他就不姓罗。 进入十二月,王禾颈椎痛又怕冷,将事务都交给罗烈和易柏,自己带人出去避冬了。因为要 将罗烈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王禾在时就带罗烈熟悉了很多业务,所以等王禾走时他已经可 以独挡一面,偶有不熟的,打个电话王禾就在远处遥控了,这样做下来,王禾只是名义上没 离开,实际的掌权人已经是罗烈了。 因为小伍孙铸任义的离开,罗烈身边就只有谭天凡 和岳浩了,以前的保镖听说罗烈还活着,在谭天凡的寻找下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有几个被罗 义笼络了知道回来也无法再获取罗烈的信任就死心塌地跟着罗义了。谭天凡岳浩从中选了几 名精英,对他们强加训练,旨在重新帮罗烈建立一只精英的卫队。罗烈的身份现在已经不同 于原来罗家的土王,现在的罗烈也算一方诸侯,是真正的无冕之王,小则可以用手中的权利 影响一个国家的军费,大则可以让人家改朝换代。当然凡事不能只凭自己的喜乐,利益才是 最根本的价值取向。 对于帕克和昆恩,罗烈基本已经从自己的记忆中将这两人抹去了。 监狱事件三个月后,帕克在暴动篡位行动失败后失踪了。昆恩倒是忠诚,尽了一个军人的本 职,战死在战场上,有人说昆恩是自杀的,也有人说昆恩是被谋杀的,谁是谁非这世界上知 道真相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谁又会真心为一个叛将平反呢! 至少罗烈不会!一个不受支 持的王子想改朝换代不但需要天时地利还要人和,帕克恰恰没占到人和,为了自己狭隘的私 人感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这失败或许教会了他,可以和王禾罗烈这样的人做朋友,即 使做不了朋友也千万别做敌人,因为他们是鳄鱼,坚守着自己的地盘而且睚眦必报。 帕 克的失踪罗烈并没放在心上,也没对他赶尽杀绝,这已经算罗烈给他的厚待了,算是还他在 监狱中没有对他用强什么的一点人情,另外也是看在a国国王的面子上给身为皇室的帕克留 最后的一点尊严。 帕克失踪后,罗烈接到他辗转托人送来的信,罗烈看也没看,随手烧 了。都过去了,不管谁欠谁的,他只希望那段往事像烧掉的信一样灰飞烟灭,从记忆中湮灭 。 一年又将结束了,天气越来越冷,某一晚,罗烈离开王禾的办公室时,外面在下雪。 好冷!罗烈钻进开着暖气的车里,和岳浩他们一路回住处,看见车窗外路上到处彩灯时才 惊觉圣诞近在眉睫。 “赛尔他们该回来了吧?”罗烈下意识地问,也不知道是问岳浩还 是问自己。赛尔的母亲生病了,谭天凡陪她回去看母亲,都去了一个多星期还没回来。罗烈 忙忙碌碌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此时就突然非常想念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忙于复仇的事,冷 落赛尔很长时间了。他拿出手机,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赛尔估计睡下了,想了想他发了个 短信给她,想等她明天早上第一时间看见。 “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 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短信发过去,罗烈握着手机呆了下,这应该是相识以来第一 次给赛尔发短信,以他的性格是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他这是怎么啦?不想打扰赛尔这只是 借口吧,潜意识里难道他是怕和她说话?罗烈剖析着自己,才发现很长时间和赛尔已经缺少 交流了。这是谁的错?好吧好吧!他承认,复仇的事不想告诉赛尔是不想给赛尔平添良心上 的烦恼,他善良的赛赛,主张的就是得饶人处且绕人!好吧,他听她的话不对帕克赶尽杀绝 好了!可对戴家还没开始报复她又说难道你忍心对一个爱了你十多年的女人下手吗?不管她 做错了什么,她是因为爱到无望才想毁了你,原谅她吧!原谅?罗烈无法对赛尔讲对戴柔的 恨有多深,这不仅仅是戴柔设计他进监狱,还包括她毁了罗家,毁了罗江,毁了小伍孙铸, 杀害了罗平生,罗玉等等的仇恨,怎么原谅?没有什么比毁了戴家更能消罗烈心头之恨的方 法了,所以罗烈绝不原谅! 范赛尔的妈妈是突发性心脏病,经及时抢救已经脱离了危 险。赛尔和谭天凡第二天知道消息就立刻赶去,范妈妈已经没事了,正躺在病床上休息,鼻 子上辅助性地c着氧气管。赛尔从在美国离开就没有见到妈妈,进去看见妈妈衰弱的样子, 忍不住握着范妈妈放在病床上的手,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特别的不孝,感到 非常的内疚。 陪着范妈妈的是个年轻时尚漂亮的女人,她看着范赛尔一进来就拉着范妈 妈哭,有些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范妈妈没什么责怪的表情才没上来阻止。她看看跟着赛尔 的谭天凡,这个酷酷的帅哥身高很有压力感,大概谭天凡看她也陌生,就先自我介绍:“她 是范赛尔,我叫谭天凡。” 女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小妹啊,我叫柳眉,范志昇 的女朋友。” 谭天凡挑挑眉,微笑道:“幸会。” 柳眉过去劝赛尔:“赛赛,妈妈没 事,你不要哭得那么厉害嘛!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妈妈怎么了!” 赛尔不好意思地接过 她给的纸巾抹了抹眼泪,说:“我只是很久没见到妈妈了,一时感慨。柳姐,谢谢你帮我们 照顾妈妈。” 柳眉微笑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说见外的话了,我照顾妈妈也是应该的。 ” 赛尔擦干眼泪,好奇地看了看柳眉,不好意思地说:“我长时间不在家,虽然电话里 早听哥哥说起过你,却一直没见过面,很惭愧连姐姐都不认识啊!”赛尔边说边仔细打量着 柳眉,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从穿着品位来看是个很干练的女人,鹅蛋型的脸蛋上峨眉轻扫 ,皮肤细腻得吹弹可破,不知为什么,赛尔自觉地感到她的性格很像自己。呵呵,这也好吧 !从此后范志昇就有人管理了,她就不用担心范氏的前途了。 “赛赛,你嫂子她很照顾 我的,你就放心吧!”范妈妈似乎看出了女儿的意图,沙哑着声音说。 “赛赛,志昇还 没告诉你吧,我们下个月结婚,你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哦!”柳眉大大方方地承认。 “真 的?太好了,我一定来。”范赛尔激动地抓着柳眉的手开心地叫道。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她听 到最让她开心的事了,一扫沉寂在心上多月的阴翳,她突然觉得带医院味的空气也是那么令 人感到清新。“下个月也没有几天了,或者我可以呆到你们结婚后再走,也可以陪陪妈妈。 ”赛尔兴高采烈地说。 “这样就更好了!志昇说你很懂设计装饰,我可以请你陪我采购 新房的摆设吗?给我些专业的建议。”柳眉讨巧地笑道。 “呵呵,我都太久不看流行杂 志了,也不知道触角还行不行!陪你可以,建议就不敢担了!”赛尔慌忙摇手,流行时尚对 她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了,现在的她可以谈时事军事科技,唯独不知道流行时尚了。世事瞬 息万变,现在的行业又分工极细,不要说她已经近一年没看时尚杂志,就是几个月没看都跟 不上潮流了。以前她可以如数家珍地给别人最新最全的化妆品或服装品牌的建议,现在她自 己都只用熟悉的化妆品,服装的话不一定是当季流行只找适合自己的穿。虽然不再注重流行 时尚,穿的用的也不是奢侈品,但范赛尔任何时候都不会给别人落后或邋遢的感觉。从头到 脚,范赛尔除了皮肤无法恢复以前吹弹得破的精致,但健康匀称的麦色也让她平添了成熟的 性感,她对此感到骄傲,觉得这皮肤是她告别了青涩青春上天回馈给她的礼物。所以虽然不 再是时尚流行的权威,赛尔也觉得没什么遗憾,现在的她觉得自己精神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眼界狭隘的千金小姐了。 柳眉当然只会把她的话当做谦虚,试想眼 前这个未来的小姑,从里到外都是价格不菲的名品,怎么可能不懂时尚呢! 不用陪范妈 妈后,谭天凡就成了两个女人的保镖,英俊伟岸的跟班,体贴的会自己走动的推车,身手不 凡的司机。谭天凡开始还以为范赛尔要呆到范志昇结婚后才走的话是说说玩玩,可看着范赛 尔每天和柳眉开心地上街,带着他到处吃有特色的餐馆,一天天乐不思蜀的样子才警惕地想 她说得原来是真的。这样谭天凡就多了心事了,不是他不放心罗烈,罗烈现在的身份加他的 卫队除了白痴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他担心的是范赛尔。 对,范赛尔!那女人真的太聪 明了。回来仅仅一个星期,就全部恶补了流行,也找回这一年中对这城市失落的时间,大街 小巷,开着她那张黑色的保时捷都转遍了,该幸运的是这车因为一直放在范家而幸免于难被 罗家的人瓜分。西园山别墅被戴柔卖了,赛尔和谭天凡上去看过,改得面目全非,为此赛尔 还流了泪,这栋别墅是她和罗烈的开始,她对之有很深的感情。罗烈给她钱购置婚房时她没 买就是想把她和罗烈的“家”就安置在西园山,现在“家”没了,她和罗烈的开始也无从怀 念了,难道时间如巨轮,匆匆带着一切朝前走,一切都回不去了吗?物如此,人也如此! 简心也走了,说去法国游历学习,她们的店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面包店,里面的咖啡很好喝 ,谭天凡在里面陪范赛尔怀旧,喝了一肚子咖啡,后来几天闻到面包味就打嗝! 唯一还 没变的只有范家,刘老大的游艇和萧铁的赛车俱乐部了,就这样范赛尔都还担心下次来什么 都没了,忧郁地问谭天凡说:“人家说人老了才喜欢怀旧,我是不是老了,我竟然很害怕这 一切都变了,我下次来什么都不见了,什么都是陌生的,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我再也寻不 到我熟悉的痕迹,不再是我的家,我对它而言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再也没有家了!” 家!曾经去一个地方旅游,去了好多天,回来时看见城市的名字,一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到家了! 或许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它却是我们心灵的一个安慰,不管外面再经历什么 风雨,我们想到家可以遮挡这一切就会觉得心安。 物质上的家如此,心灵上的也如此, 怕只怕,无家可归! 眼看着圣诞节就要到了,范赛尔依然没有回去的动静。谭天凡终 于忍不住了,被赛尔拉着去新开的西餐店,吃完上甜品时故意漫不经心地提起了罗烈:“这 蛋糕不错,要是焦糖味的就更好了,浓浓的焦糖淋在核桃仁上,又香又甜,烈哥最爱了!” 赛尔笑了笑,没接谭天凡的话头。谭天凡没法,提也提起了,就一直说到底了,假装才想 起来叫道:“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也是烈哥的生日啊!” 赛尔无奈地看了看他,无奈 地说:“谭天凡,如果你是想挑起我的内疚感,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现在内疚得吃不 下任何东西,只想买机票和你立刻飞到罗烈身边,你满意了吧!” 谭天凡嘿嘿地笑,用 手摸了摸鼻子,然后龇牙咧嘴:“我是怕你忘记提醒你而已。” 赛尔淡淡地笑道:“可 能吗?他的生日那么独特,想忘记也不可能!” 谭天凡试探地问:“那么我们明天回去 ?” 赛尔不置可否,推开盘子站了起来:“走啦,回家啦!” 两人一起回范家,谭天 凡开着车,赛尔坐在旁边,一只手扶着额头沉思着,脸上的表情很静,无法看出她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压抑,谭天凡没话找话:“赛尔,我刚刚看你的表情,发现你和烈哥思考时的表 情很像啊!” 赛尔斜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放下手,淡淡地说:“是吗?” “是啊! 非常像!”谭天凡嘿嘿笑道。 赛尔没法,对着后视镜中的谭天凡做了个鬼脸,无可奈何 地道:“我们明天回去,行了吧!” 谭天凡学着她耸耸肩:“我是没什么关系,我才不 看重生日什么的,是怕你后悔而已!” “我后悔什么,现在他能想起我就算不错了,还 会记得我有没有给他过生日啊!”赛尔自嘲地笑道,看了看谭天凡,叹了口气:“我们喝酒 去,好不好?” 谭天凡看了看她:“好。”方向盘一转,谭天凡带赛尔到范家附近,找 了家不那么噪杂的酒吧要了一打酒和赛尔对饮。 赛尔看看酒,对谭天凡苦笑道:“我喝 过最多的酒就是最初在西园山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奢侈啊,每天都糟蹋着罗烈 的好酒,也挥霍着他对我的耐心。”她的语气说着说着低沉下来,反正都被谭天凡看出来了 ,也无意掩饰自己的心情,敞开心扉地畅所欲言:“天凡,我们之间怎么了,你能看明白吗 ?我怎么觉得现在和罗烈像许多年的老夫妻了,越来越没话可说了!平时难得在一起,在一 起呆不了半天又吵架,不,也不能算吵架,他都不和我吵能算什么吵架!有时候我倒希望他 失去理智地和我大吵一顿,那样或许我还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就是这样的理智给我的感觉 却是他离我越来越远,我越来越不懂他!有时我甚至怀疑我是否懂过他,也怀疑他还是不是 我爱的那个罗烈!” 谭天凡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想了想说:“烈哥他不是 坏人。”他当然知道他们的矛盾,为复仇与否的矛盾,站在他的立场,他并不觉得罗烈这样 做有什么不对!但对赛尔,他还是理解赛尔的矛盾的,毕竟劫狱前赛尔的矛盾他最清楚,一 个人要颠覆自己的人生观非常的不容易。而且对赛尔一直留心a国的政事他也一清二楚,她 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关心逃走的犯人有没有给a国平民造成什么困扰和伤害!伤害肯定是无法 避免的,那些被关在gt监狱的人大多数都不是无辜的,是很有来头的毒枭和恐怖分子,他 们的出逃不但给a国社会带来了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也让a国一段时间内频繁发生恐怖爆炸 事件,死亡人数在急剧上升。这些都让赛尔深感内疚,所以对罗烈的复仇无法热衷。 “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赛尔郁闷地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他如果是坏人的话我还可以坦 然地离开他,就因为他不是坏人,所以我无法离开他。” 类似于绕口令的话让谭天凡对 她的话似懂非懂,只好笼统地劝说:“给他一点时间吧,相信他还是你熟悉的罗烈。” 赛尔歪着头看他,唇角带出丝讽刺的笑:“会吗?我都不是原来的范赛尔了,他还会是原来 的罗烈吗?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她说着手c进卷发中乱揉一气,端起酒杯说:“别提他了 ,我们喝酒!” 谭天凡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关心地说:“别喝了,你快醉了。” 赛 尔用手抚了抚脸,晕陶陶地笑:“还真有点醉的感觉了,大概许久没这样喝过了,酒量直线 下降。好吧,我们喝完这杯就回去。” 谭天凡没法,只好陪她喝了最后一杯。等走出酒 吧时夜已经很深了,又很冷,谭天凡半扶半抱着赛尔上车,等回到范家,赛尔已经在后座上 睡得东倒西歪。谭天凡没办法,只好将她抱进去,在客厅里遇到还没睡的范志昇,范大少理 也不理,指指楼上说:“麻烦你好事做到底,把她抱上去吧!” 谭天凡翻了翻白眼,这 两兄妹还真是一对活宝。虽然这样他还是尽责地将范赛尔抱上了楼,所幸自持身体好,完全 能胜任这样粗重的体力活。 将范赛尔放在床上,那小女人咕噜了一句:“谢谢!”就翻 身继续睡她的。谭天凡无奈地摊摊手,关门下去了。 赛尔昏沉沉地躺着,脑子里半梦半 醒地想着罗烈。终究无法再逃避了,即使一时还无回去的意思她也该回去了,她不在他身边 的这些日子罗烈会想她吗?会吗?百忙之中他还能记起他的生命中不止有复仇还有她吗?如 果会,那她明天就回去,陪他过圣诞节和生日,会吗?会吗?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呼唤, 同一时刻她的短信铃声响了!赛尔开始动也没动,依然躺着,发短信从来就不是罗烈会做的 事,所以她并没有以为是罗烈听到她的呼唤。好半天是赛尔嫌短信提示音烦,抓过来想直接 关机,偶然一瞥,呆住了。 不可能的罗烈的短信:“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 再不回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罗烈洗了澡出来听见手机响,他边用毛巾擦着头上 的水边过去接电话,看见号码跳着赛尔的名字,他的唇角忍不住就挂上了笑意,接起电话就 笑:“宝贝,还没睡吗?”他看了看壁挂的钟,都快一点了,难道发现了他的短信。 赛 尔模糊的声音:“你也没睡啊,都这么晚了还发短信给我?” 罗烈有些不好意思,支吾 道:“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怕打扰你休息就发短信了!” “怕打扰我?呵呵,怕和我 说话吧!”赛尔的声音依然很模糊。 罗烈的心事被说中,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怎么 会呢!你睡了吗?” “躺床上了,喝多了酒有点头疼。” “你喝了多少酒?”罗烈丢 了擦头的毛巾,在床头靠着,伸手拿烟点上。火机轻微的叮响让赛尔抗议:“你又在床上吸 烟了?” 罗烈怔了怔,下意识就想熄了烟,可瞥到旁边空空的床又放弃了,低低地笑道 :“你有千里眼啊!” “顺风耳吧!”赛尔的声音有些慵懒,估计翻了身,转了声调温 柔地问:“想我了?”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罗烈被她的声音逗得欲望升起,真 诚地问。 “范志昇下个月中举行婚礼,我参加完婚礼再回来吧!” “那么长时间啊! ”罗烈有些郁闷了,想也没想就问:“那我怎么办?”他们都走了,丢下他一个人过生日和 圣诞吗?难道赛尔忘了他的生日了吗?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就带了一点点赌 气撒娇的意思了!男人其实有时侯就是小孩,即使事业再成功也需要母性的一些宠爱,罗烈 无意识就泄露了这种需要。 “那你过来一起参加婚礼吧!”赛尔依然若无其事,似乎没 发现他在赌气,故意忽视他的需要。 “我去不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做呢!你替我给志昇 送份厚礼以表歉意吧!”罗烈有些意兴阑珊深深吸了一口闷烟,有些失望。 他的话让赛 尔立刻冷了,“哦,我忘了你现在是大忙人,自然不能象我这样无事做的人一样到处去。礼 物呢我已经送了,我把我在公司所有的股份都送给了范志昇,反正我现在找了个非常非常有 钱的情人,那些股份对我也没有用处,就算厚礼吧!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没有的话我就挂 了,免得影响你休息。” 罗烈被赛尔一番话堵得气闷,虽然知道他不能去参加婚礼让赛 尔生气了,却也不想妥协,觉得赛尔有点无理取闹,他不是不想去参加婚礼,实在是有事走 不开,赛尔就不能理解他一点点吗?但他想了想还事忍下气委婉地说:“我尽量来吧!” “不用了,我想了想还是不太方便,你身份特殊,我还是别给他们造成什么困扰,我也不参 加婚礼了,过几天就回来。头好疼,我先睡觉了,晚安。” 罗烈根本轮不到说一句话, 就听见手机里电话挂断的一片盲音。这盲音让罗烈心头的火猛地就窜了上来,钢牙紧咬,把 香烟都咬断了,烟丝碎碎断掉在口中,又苦又涩,他却不管不顾地都咽了下去,似乎借此也 咽下将要发泄的怒火。闭了闭眼睛,罗烈深呼吸,考虑不和赛尔计较。明天就好了!他不断 安慰自己,她只是醉了头疼在生气而已,明天她能理智地看问题再和她谈! 呆了一会, 罗烈扔掉烟躺在床上,却失眠了。闻着枕上还残留着的赛尔的香水味,想到拥她在怀中的感 觉,刚才的怒气又都消了。他有些自嘲地叹气,为什么对范赛尔的怒气总是维持不到三分钟 就想妥协呢?难道她真是他的克星,一辈子就吃定了他?翻来覆去地想着,罗烈忍不住还是 拿过手机打电话给赛尔,他不要让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多,他非常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离赛尔越来越远的感觉,他不想赛尔把他摈弃在她的世界之外,让他终点又回到,还要 回头去寻找她的爱! 对方电话已经关机,罗烈苦笑,赛尔是越来越了解他了!这是好事 还是坏事?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无所遁形的时候,是幸还是不幸? 宝贝!不要把我 关在门外! 罗烈想了半天还是发了个短信过去,简单的只有上面这句话! 一晚没睡好 ,第二天罗烈起床脸色很难看,让等着他去开会的岳浩看见了关心地问:“烈哥,生病了吗 ?脸色不太好!” 罗烈用手抚了抚脸,含糊其辞地搪塞:“看文件看晚了点,没睡好。 ”嘿嘿!罗老大总不会对手下说想赛尔想了一晚吧!坐在车上,罗烈想了半天对岳浩说:“ 下个月中给我留出点时间,赛尔的哥哥结婚,我想去参加婚礼。”谭天凡不在岳浩就是负责 罗烈住行的秘书兼首席保镖了。 岳浩看了看记事本,有些为难地说:“烈哥,估计不行 啊,总部例行会议,你第一次参加不去不行吧!” “这样啊,我看下。”罗烈接过岳浩 的记事本,看了看不禁也深感矛盾。这样的会议三个月一次,算是集团上层首脑的重要聚会 ,他虽然没有正式接手王禾的职位,但在内部却已经默认了他的身份,这次去王禾也会过去 ,帮他正式引荐,算公开和大家见面,正式确立他续任的身份。这对他的前途算很重要的会 议了,他不能不去。可是想到赛尔,罗烈却不能不顾虑她的感受,作为罗烈,现在只有罗奇 同父异母的最后一个亲人了,罗奇因为罗烈关照过不得对外透露他求学所在,所以即使罗江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才幸免于难。罗烈回来后也没去打扰他,只是照旧给他信息说一切都 好,所以罗奇对罗家的大难一无所知。罗烈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非常理解赛尔对范志昇的 感情,赛尔跟着他连母亲生病了也不能在床前侍奉,哥哥结婚也不能参加婚礼的话赛尔一定 很难过,想了一晚,他不想给赛尔再留下什么遗憾,所以尽量想顾全赛尔的感受。 正当 罗烈两难中矛盾时,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他的矛盾平衡,也将他对戴柔的仇恨提升到最高的 等级,自此展开了罗烈对戴家毫不留情的毁灭步伐! 某酒店十七楼一个套房。 罗烈 应邀而来却不急于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说真的,要不是那张敞开式的字条,他是 决不会拐过来见这人的。他的生活已经抹去了那人的存在,也不想与那人再发生任何的交集 ,但字条上的内容对他充满了吸引力,这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也是他心头永远的疼,现 在有机会了解了,他不可能对真相无动于衷地置之不理。所以即使非常非常不喜欢那人,他 却不能不来。 他的手终于放到了门上,轻轻叩响了通往真相的门。 门开了,自己开的 。罗烈自信地走了进去,以他对那人的了解,里面绝对没有什么危险的埋伏。 这套房估 计是酒店最贵的套房了,近两百平米的套房装修全是十八世纪宫廷奢华风格,金碧辉煌,设 施完善。巨幅的落地窗可以眺望远处的海景公园,俯瞰城市的全景。淡金色的沙发旁是小型 的酒吧,再前面是一个私人的观景台,玻璃门半掩着,透过薄薄的窗纱隐约可以看见阳台站 着一个人。冷风随着半敞的门灌进来,不知道灌了多久,房间里的气温非常低,让刚习惯了 酒店暖气的罗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耐烦地大声说:“你请我来难道是想让我陪你吹冷风 ?” 阳台那人转过身,一套米白色的西装里竟然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衫,领口半敞到 腰部,露出他精硕的身材,修长匀称,即使这样的冷风中,也不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看上 去竟然风流倜傥。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地,丝毫没感觉到罗烈的不耐烦似的,象是对一个 一直在谈心的老朋友一样若有所思地说:“你说从这里跳下去死会不会很痛苦?” 罗烈 冷冷地说:“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介意去下面等着你告诉我试验结果。” 他淡淡笑了: “你觉得我会选择这样的死法吗?” 罗烈耸耸肩:“谁知道呢,你的想法从来就不正常 ,我不可能用正常的方法去猜你奇怪的想法。”十七楼的冷风很强劲,罗烈不知道那人竟然 这么变态,穿这么少还站在风口上,他虽然没脱衣服也受不了这超零下的温度。 “你冷 吗?”象是注意到客人的感觉,阳台那人终于发慈悲走回来,细心地关好门,等面对罗烈时 已经扣好了衬衫纽扣,依旧给人衣冠楚楚的优雅。他走过去,把空调加大,端了杯热咖啡过 来递给罗烈:“你喜欢的口味,不加糖。” 罗烈在沙发上坐下,嚣张地靠到后面翘起腿 ,放肆地看了看四周,无所顾忌地讽刺道:“一个逃亡的皇室王子还有这样的排场,真让罗 烈大开眼界啊!” 逃亡的皇室王子?帕克! 能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还如此张扬的当然 是自诩为罗烈影子的帕克了! 帕克笑了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和你见面在太 寒酸的环境下不是对你不尊重吗?” 罗烈挑了挑眉,讽刺道:“王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 事,监狱里我们都见过,还有什么环境比监狱更差的?” 帕克有些尴尬,随即若无其事 :“都过去的事了,你还和我算账啊!我也付出代价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罗烈冷 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问:“王子殿下这是和我讲和吗?” 帕克面不改色地回答:“ 你肯和我讲和当然最好,不过这不是我来的目的。”他端起咖啡杯小喝一口,对罗烈说:“ 这咖啡豆不错,烘焙也正合适,我特意弄来的,你尝尝!” 罗烈动也不动,耐着性子等 帕克开口。 “我给你的信你没看?”帕克品尝完咖啡慢悠悠地问。 “烧了。”罗烈直 言,没感到什么尴尬。 帕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那么恨我啊,连信也不看。” “ 谈不上恨,最多就是讨厌而已,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所以我觉得没必要看信。”罗烈 并不想轻贱帕克,毕竟在监狱帕克也没有对他过分为难,所以话里虽然冷嘲热讽,却也拿捏 着火候。 “我料到了,所以才亲自来见你。”帕克自嘲地笑了笑。“我算不算犯贱,明 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我却忍不住想靠近你!” “估计你被皇室束缚太多,有许多想做 的事不敢去做,所以就羡慕我这样自由的身份,可以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所以与其说你想靠 近我,不如说你想靠近自由。”罗烈不想打击他,在监狱里有好多时间聆听帕克的自言自语 ,多少也懂帕克矛盾的心态,同样上位的孤独让罗烈理解了一些他的性格,时间一长,对帕 克他真的谈不上恨,更多的是可怜而已。一个迷失了自己灵魂的人,将希望和未来都依附在 他想象的人物中,而罗烈的不幸只是满足了他想象人的大部分条件,成为现实中帕克水中的 影子,才让他一直追逐着。 “或许是吧!”帕克并不热衷讨论自己的感情,反正罗烈讲 什么他都只认为是罗烈拒绝他的托词。沉默了一会,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我想在走前见你 最后一面,或许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罗烈有些可怜他,帕克已经被a国视为 永不受欢迎的人,估计他下半生只有流落在外的命运了。想了想,罗烈随口问:“以后打算 去哪里?”并不是真的关心,只是客气地随便问问。 “希腊,我也许会隐姓埋名去某大 学任教,教授古希腊文。”谈起希腊,帕克 眉目间就有了自信的光泽。 “不错,你希 腊文造诣很深,是专家级别了。”罗烈点头。 帕克笑了,想了想叹口气说:“我们为什 么不能做朋友啊,我们是彼此最了解的人,不做朋友实在可惜。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成为 我的敌人,现在连想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 罗烈淡淡地笑笑:“性格即命运,我们 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性格即命运!你和范小姐的观念是惊人的一致,或许这就 是你们能相爱的原因。范小姐非常优秀,我为你感到幸运能遇到她,如果是我早遇到她,我 或许就不是今天的我了!”帕克有些感慨。 “谁知道呢!”罗烈的声音也有些低沉,如 果没有遇到赛尔,他还是他吗? 十年前罗烈二十二岁,在美国求学。年轻帅气的罗 烈是学校女生争相追逐的酷哥,可不管什么千金富豪,什么船王石油大王的女儿对这位酷哥 抛绣球送秋波都得到了同样石沉大海的反应,这位帅哥眼中除了老师和书几乎目中无人。什 么美女什么诱惑对他根本不能发生什么正常人的反应,时间一长,罗斯烈变成了学校里最神 秘的男人,关于他故事的版本有上百种。有的说罗斯烈来自一个神秘的家族,有的说他对女 人根本不感兴趣,还有的说他已经是人家的丈夫,更有离奇的说他被某巨富包了。 对这 些肤浅的谣言,罗烈虽然年青却已经老练得可以对之无动于衷。比起他的同龄人,罗烈已经 成熟到做罗家的家长了,虽然还在上学,却能遥控掌管家族的生意了。而女人,虽然有美色 诱惑,罗烈的心却只属于他的初恋,让他一见钟情的戴晗。 戴晗是罗烈的希望,是罗烈 复杂生活的灯塔,只要想到远方有戴晗等着他,罗烈眼中就不可能看见其他女人。每个假期 回家是罗烈最开心的事,和戴晗牵了手,满山遍野地跑,放下在学校里的虚伪和面具,戴晗 是他最真实的见证人。戴家罗家对他们两人的事虽然没有公开承认,但都是默许的。戴家不 提是因为待价而沽,等着机遇。罗家不提是因为罗烈还在读书,而大罗烈四岁的戴晗指不定 会有变化,都想等罗烈毕业后再说。 但有这样的默许就足够了,两人感情很好,戴晗也 表示等罗烈毕业后结婚。但世事都是充满变化的,罗烈还有两年毕业时,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首先戴晗的电话慢慢少了,有时来电也类似敷衍,这让罗烈有些不好的预感,等假期出其 不意地回去时,让罗烈撞到了戴晗的出墙。从戴晗房间里跑出去的人只让罗烈觉得脸熟,气 愤中的他丝毫没想起那人竟然曾经是他的一个手下。被罗烈捉j在床,戴晗却没有什么羞耻 的感觉,平静地告诉罗烈分手吧!罗烈当然不会同意,和戴晗六年多的感情让他不相信戴晗 会这样背叛自己,可不管他怎么问,戴晗都不说原因,问急了戴晗就哭,最后不了了之。罗 烈发誓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他让人调查戴晗的情夫,结果竟然发现戴晗在吸毒,而他的情夫 包霄,他曾经的手下因为出卖了罗家利益被他扫地出门的男人就是给戴晗提供毒品的人。罗 烈怒从心起,去找包霄算账,结果包霄躲进了戴家,也不知道给了戴霖什么好处,竟然让戴 霖决定把戴晗嫁给他。 罗烈无法接受,可那时候罗家还没有形成气候,戴家根本就无视 罗烈的抗议,再加上戴晗也对罗烈避不见面,罗烈一腔苦闷无法述说,开学了就被罗平生 着回学校,要他断了和戴晗的关系。罗烈怏怏不乐地回学校,才回去一个 第 27 部分 欲望文 第 2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着回学校,要他断了和戴晗的关系。罗烈怏怏不乐地回学校,才回去一个月就有人通知他戴 晗要结婚了。罗烈匆匆赶了回去,这次见到了戴晗,戴晗哭着让罗烈忘了她。罗烈抱着戴晗 因吸毒瘦骨嶙峋的身体,心如刀割,让戴晗跟他走,他一定要让戴晗远离毒品,在他的劝说 下,戴晗同意跟他走。两人还没离开,就被包霄撞到了,争执中,罗烈中了枪,包霄见闯了 祸吓跑了,罗烈再也没有见过他。 戴晗把奄奄一息的罗烈送进了医院,所幸罗烈命不该 死,子弹偏了一点点,给他留了一条命。等罗烈出院后因为戴晗坚持,包霄又跑了,婚约自 然取消。戴晗向罗烈保证一定戒毒,罗烈才稍微放心回学校。可等罗烈放假回来,戴晗又故 态重萌,不但吸毒,而且为了得到毒品陪不同的男人睡觉,已经人可尽夫。也是罗烈欠戴晗 的,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她,一次次出去找她,目睹着她苍白,毫无血色,骨瘦如柴的身 体一天天衰弱下去。年轻的罗烈不忍恋人遭受如此的折磨,有一段时间不顾罗平生的反对, 亲自去帮戴晗找毒品,甚至亲身犯险帮戴晗带毒品。最后是罗平生发狠威胁说罗烈再不回去 读书就派人做了戴晗,罗烈才悻然地离开。 这次罗烈走了就再也没见过戴晗,一个月后 戴晗死于吸毒过量。 罗烈从来不愿意回忆吸毒的戴晗,那是一个魔鬼,一个失去了人性 和自尊的女人!罗烈愿意保留的是十六岁时见到的戴晗,清纯如水的戴晗,他青春的纯洁的 梦! 戴晗死后的一个月,罗烈天天都做噩梦,梦见苍白的毫无血色,骨瘦如柴得象鬼一 样的戴晗躺在他怀中,慢慢的只剩下一架骷髅。每当午夜梦醒,罗烈总是一身冷汗,彻夜难 眠地感到心痛。他一直没搞懂的是戴晗怎么染上的毒瘾,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打听着包霄的下 落,为的就是弄个明白。可是包霄象是人家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慢慢这就成了 罗烈心头上的一个迷,也是他根本不想提的永远的疼! 现在竟然有个人冒出来说能解这 个迷,罗烈怎么可能放过呢!即使戴晗已经死去了十年,他也不会对戴晗的事表示漠不关心 。在岁月的流逝间,戴晗已经超越了恋人的意义,成为组成罗烈生命完整的一部分了。所以 罗烈接到帕克的字条就匆匆赶过来了。 帕克的字条很简单,却吸引力十足: 我知道戴 晗是怎么死的! 试想这样一句话对罗烈的影响。一个迷,一个在心里发酵了十年的迷, 怎么可能不打动人的心,不让人心焦如焚地想知道答案呢! 十年前帕克并不认识罗烈, 也不认识戴晗,他怎么知道戴晗怎么死的? 罗烈并不是没有怀疑帕克话中的真实性,也 怀疑帕克是故意这样说引他去见面的!但他深想了一下,帕克知道也不奇怪,以帕克和戴柔 的交情,戴家的事知道点也不奇怪,所以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知道真相的希望,罗烈也不放过 。 帕克的所谓真相是什么呢? 罗烈去时也没想到会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残忍故事…… “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罗烈终于忍不住抖出了帕克引他来见面的纸条。 戴晗是怎么 死的? 如果不是其中的谜团太多,罗烈根本不想回忆戴晗之死了。当年在学校里听到戴 晗死的消息时,罗烈觉得刚刚还阳光普照的大地顷刻间就阴云密布了。他立刻买了机票飞回 去,却只见到了戴晗的墓。戴霖含糊其辞地说戴晗是死于毒品注s过量,让罗烈别追问了。 对于戴晗吸毒的事,罗烈虽然一直深恶痛疾,无奈鞭长莫及,因为种种原因他无法丢开学业 回来守着戴晗,所以虽然无法接受戴霖的说辞,但也无可奈何了。 帕克看了看罗烈,有 些伤感:“都十年了,戴晗对你仍魔力未消吗?” 罗烈未置可否地哼了声:“不要以为 你知道戴晗就什么都知道,戴柔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帕克奇怪地看了看罗烈:“是什 么让你以为戴柔对我说了些什么?” 罗烈扬扬眉:“不是戴柔对你说的?” 帕克耸了 耸肩:“当然不是,我和她没那么好,她的秘密怎么可能对我说。” 罗烈皱眉看着他, 有种上当的感觉,难道所谓的真相真的是帕克为引他来编的借口? 似乎看出他的怀疑, 帕克苦笑道:“我人品没那么低吧!为引你来还要编借口!” 罗烈懒得说话,沉默地看 着他,也不解释也不否认。 帕克无可奈何地说:“你如果看了信也不会来见我了,信上 我都说明白了。但我还是感谢你烧了信,所以才给了我机会能见你最后一面。”他叹了口气 ,说:“每个人命中都有个自己的克星吧,我的克星就是你!本来我可以把这个真相卖个好 价钱的,但如果我提条件的话估计你立刻转身就走了,所以我也不提什么条件了,当无偿奉 献吧!算是对你的道歉,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再见面时你别再把我当敌人,我们做朋友吧!” 罗烈无动于衷地望着他,心里却在衡量他话中的诚意。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 把我的话当故事听,反正你也没损失对吧!”帕克摊了摊手。“这事我也是偶然知道的,真 实性没去调查,但我相信是真的。虽然事隔多年,但要查也很简单,你有这个条件去弄清事 情的真相。” “你说。”罗烈干脆地发号施令,是不是真的他自会判断。 “你最想知 道的应该是戴晗怎么染上的毒瘾吧?”帕克满脸的同情,英俊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对将要 说的事的厌恶,他是皇室的人,骨子里有优良血统的骄傲,自不齿类似的事。“你知道戴晗 被轮j的事吗?” 帕克的话仿佛一个霹雳在罗烈的头上响过,让他有一刻似乎反应不过 来帕克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地看着帕克,半天才苏醒过来脸上就暴起了青筋,忍住想 冲过去打帕克一顿的冲动,怒喝道:“你最好有个好的解释,否则为这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修理你。” 帕克苦笑:“我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转述给你事实可能的真相,信不信你决 定。” “你继续说。”罗烈沉声说,脸色阴晴不定,内心极为复杂。 “一个晚上,六 个男人,有人指使他们轮j了戴晗,给戴晗注s了毒品,这样的事持续了几天,据说还有录 像,等戴晗被放走时她已经染上了毒瘾。”帕克脸上厌恶的表情似不愿意详细说明,只是简 单地概括后叹息:“很惨!我从不知道人可以恨另一个人如此!”聪明人不用多说,他相信 罗烈的智商足以领悟他未说出的话。 “戴柔?!”罗烈咬牙切齿地问。他的手早已经握 成了拳,指甲都陷进了自己的r里,强忍着怒气不象火山喷发似地对着帕克爆发出来。他的 心痛成了一片,如此简单的真相,他却隔了十年才能看清,还是借助旁人的眼睛。是他对人 性想得太天真还是潜意识里他不想相信戴晗竟然有那么悲惨的命运,反正从来他就没往这方 面怀疑过! 十年前的戴柔才十六岁!罗烈有些恍惚地回忆当时的戴柔,一个总爱跟着他 和戴晗约会的小妹妹,总爱穿着短裙秀着她细长美腿的扁平脸。罗烈一开始就没喜欢过她, 早在罗烈认识戴晗前,罗烈就见过戴柔,一个低年级的小女生,因为同学的书包比她的好看 ,就偷了出来,剪坏了扔在草丛里。罗烈正和同学在旁边踢球,至始至终目睹了她的行为。 戴柔没想到就是这偶然导致了罗烈从不正眼看她,不管她日后再怎么卑微努力也无法让罗烈 喜欢她。 “很可怕的女人,我后悔和她一起伤害了你,我知道这事后深感为耻!”帕克 脸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似乎他的骄傲让他不齿和这样的人为伍。 罗烈厌恶地冷笑:“ 昆恩对我朋友做的事也够恶心的,你一一为耻的话岂不累死!” 帕克汗颜:“对不起啊 ,昆恩的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么恶劣……”他说不下去了,自己也觉得 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再多的对不起都换不回谅解了。 “这就是真 相吗?我可以问谁告诉你的吗?”罗烈刨根问底,并不是他不信,而是被仇恨的烈焰烧灼着 想毁灭一切。 帕克犹豫了短暂的时间,还是敌不住罗烈凌厉的眼神,说了:“当年六人 中的一员。” “不是包霄?”罗烈奇怪地问,那应该是他最恨的人。 帕克茫然地摇头 :“谁是包霄?” 罗烈不出声了,若有所思地看看帕克,半响问道:“这人可以给我吗 ?” 帕克为难地说:“我答应不说出他的,我……” 罗烈站了起来:“谢谢你告诉我 真相,我也不为难你了,我们就此再见吧!”他整了整大衣,弹了弹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 偏头说:“这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 !”帕克大概没想到竟然得到了罗烈的谅解,半天反应过来罗烈已经走出了门。帕克追到了 门口,只看到罗烈的背影迈着自信的王的步伐独自走过长长的走廊。帕克斜倚着门看着罗烈 一步一步走出了自己的视线,也走出了自己的生活。 有些物品既然不能拥有,还是远距 离观赏为好,太近了容易损坏! 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帮自己活着,做着自己 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事,他也应该满足了!水中的纳西索斯虽然不能回应他的爱,那又有什么 关系呢,他仍然可以看着他直到爱消亡! 酒店外面依然在飘着雪,罗烈立起了皮衣领 ,踟蹰地独自走着。岳浩的车远远跟着,不敢打扰罗烈的沉思。 雪不大,偶尔冰冰凉凉 地飘在罗烈的脸上。皮鞋踩在雪地上,时而发出咔嚓的脆响。罗烈慢慢地走着,脑子里一片 空白,他努力想也无法记起戴晗的样子,能记起的好像只有戴晗后期苍白得凹陷的大眼。 “带我走!”那双眼睛无数个梦里幽怨地看着他,那声音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也是最无助的 。罗烈断断续续地想着和戴晗相识到结束的过程,十年了,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去怀念戴晗, 怀念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那些甜蜜和苦涩让罗烈情绪不断起伏,让他时悲时喜。夜晚下雪 的街道已经很冷清了,偶尔有一两张车驶过。罗烈依稀记起十年前戴晗死时自己也这样在雪 夜中走过,一样的雪夜,十年后的心情却经历了沧桑巨变。雪花不断的飘落,深深浅浅地掩 盖着足迹,浮现着往事。曾经以为忘却的,不用刻意地搜索也历历在目,好像是昨天发生的 一样。昏黄路灯的照s下,银色的花瓣越来越多了。雪越来越大了,罗烈自虐似地执意走着 ,c在皮衣里的手指早已经冰冷,脚也麻木了。踏着越来越深的幕色,他走进了灯火阑珊处 ,抛弃了理智的防线,他任由自己堕入心底的脆弱中。无人知道戴晗对他的意义,那已经超 越了恋人的意义。对于丧父丧母的他,十六岁就被着学做家长的他,戴晗不仅仅是他的恋 人,也是他的师长,母亲,姐姐。是戴晗让他知道即使是黑暗中也有光明!即使到处都是欺 骗也有真情!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他戴晗也不会!那誓言已经历了生命的考验,化为无 形的字刻在心上肺上,与他同呼吸共命运了。他怎么能忘了她呢!忘了她曾经受过的折磨! 忘了施与她这一切的人! 看银装素裹,罗烈心中却感受不到那纯洁的意境,只看到了路 灯照不到的黑暗!他冷漠的目光穿过黑暗,看着远处不知何处!心中的怒火慢慢开始加剧! 谁令我心碎! 他凄然地笑着。谁剥夺了他曾经的幸福? 雪劲风劲,他随着心里的愤 怒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后面沉闷的“扑通”声,罗烈警觉地回头,看见一人在 他后面不远处摔到了。昏暗的灯光照在那人黄色的羽绒衣上,罗烈从身躯形状辨认出是个女 人,她不知道摔到了哪里半天爬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看到她黄色的针织帽子上两个可爱的 小球在甩动。 “需要我帮忙吗?”罗烈问,看出是女人他放松了警惕。 “我摔到手了 。”熟悉的声音随着扬起的脸让罗烈难以置信。赛尔,她不是不回来吗?怎么会在这雪夜跟 在他后面走着! 赛尔翻身坐在地上,扑闪着眼睛看着他,嘟起的红唇多了几分委屈:“ 走那么快人家怎么能跟上嘛!” 罗烈几步跨了过去,将她拉了起来,紧张地问:“手怎 么啦?” 赛尔活动了一下手,对他露了个笑脸:“好像没什么事,还能行动自如。” 罗烈忍不住埋怨道:“在后面也不出声,你想跟到什么时候?”他拉着她到处看,想看看有 没有摔到其他地方。 赛尔顽皮地伸伸舌头:“你什么时候不走我就什么时候不跟啦!” 罗烈看着她被冷风吹得苍白的脸,心痛地问:“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看她的样子,应 该已经跟了很长的路了。 赛尔做了个鬼脸:“你出酒店后不久吧!” 罗烈暗自惭愧, 自己一路心不在焉,连有人跟着也不知道,估计岳浩是知道的,没告诉他而已。罗烈半心痛 半埋怨地说:“为什么不叫我?” 赛尔小心地看看他:“我看你在沉思,不想打扰你, 所以没叫你!” “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走?”罗烈皱眉问。 赛尔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凭直觉感觉到罗烈的不悦,有些紧张地看看罗烈,小声问:“我打扰你了吗?” 罗烈 注视着她,眼睛里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半响才轻微地摇头,伸手有些粗鲁地就将赛尔搂了过 去,紧紧紧紧地拥抱着她。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有些脆弱地贪婪地嗅着她熟悉的香味,思 想越过了十年前的黑暗,在这雪夜冷冷的街头,罗烈一瞬间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从心底蔓 延着升上来,让他掩饰不住地颤抖起来。 赛尔静静地任他拥抱着,感受到他的颤抖温柔 地轻声问:“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罗烈无言地轻摇头,怕自己手太冰隔着针织帽 伸手抱着她的头,他低下头,用额头轻触赛尔的头,然后用嘴唇,亲吻赛尔冰冷的额头,眼 睛,鼻子,当他颤抖的唇终于落到赛尔的唇上时,他的颤抖也传染给了赛尔。两具在雪夜中 冰冷了半天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和皮衣,他们波涛汹涌似的努力靠近着彼 此,凭着本能探索着彼此,他们用力再用力地拥抱着吻着对方,在颤抖中感觉着两颗心的跳 动和碰撞。舌和舌激烈地相缠,唇和齿激烈中碰撞,似两只冬夜里互相拥抱在一起取暖的小 兽,似要用自己去满足对方的渴望,也渴望被满足!曾有的间隙隔阂这一瞬间貌似被罗烈的 热吻,赛尔的温柔填平了。 罗烈无法不感动,雪夜中孑然独行,自以为天地万物中萧瑟 地来去无牵挂时,他的爱却在后面默默地跟随着他,而理由仅仅是怕打扰他!罗烈刚刚对人 性的绝望因为看见赛尔又升起了希望,他的爱是来拯救他吗?他善良,纯洁的赛尔可知道他 刚才的思想已经在崩溃毁灭的边缘!曾经听说有倾城之恋,可曾有倾城之恨?如果没有,他 不介意开创先河,让一个城市随他的恨一起灰飞湮灭! 才刚萌芽的倾城之恨因为赛尔的 出现夭折了,罗烈混沌的脑子在看到赛尔顽皮的笑时一瞬间清醒了,他不能这样做,如果他 真这样做了,那他就永远失去赛尔了! 那女人,是他所认识的女人中最最独特的,她可 以在困难面前不屈服,在挫折面前不灰心,同样她也可以在转身时干净决绝,而他所依仗的 只是还没触到她的道德底线!他只能祈祷不用将自己和她到选择的地步! 这样一 个雪夜啊! 万千的雪花片从天空中慢慢飞舞而下,整个天与地都裹在了夜色和寒冷中! 昏暗的路灯下,那两人难舍难分地拥抱着相吻着,投入得忘了彼此厚重累赘的外衣,忘了身 处的冰天雪地,也忘了早几日两人之间的冷漠不快。 虽然这世界没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人 ,但冷冷冬夜有爱的人相陪也够温暖心灵的冬天了! 情欲之门一经打开就再难抑制,也 无力抑制。 他们是如何结束那个吻回到别墅的,罗烈和赛尔印象都不是特别深,只记得 紧握的两只手从相扣在一起就没放开过。赛尔纤巧的手指任由他扣着,兴奋中仍有些惶恐不 安,罗烈这是怎么啦? 赛尔虽然在电话里和罗烈赌气,可最终还是放不下罗烈,就和谭 天凡回来了。在别墅里等了半天不见罗烈回来,打电话岳浩说罗烈在见一个神秘的客人,受 好奇心指使,也想给罗烈一个惊喜,赛尔就和谭天凡过来了,没想到却看到罗烈茫然地走出 了酒店,连他们的车在旁边都没看到。赛尔看着罗烈魂不守舍从车旁走过的样子感觉到一定 发生了什么不平凡的事,因为从认识罗烈以来她从没见过罗烈这个样子。他的样子充满了疲 惫,孤独,看上去万念俱灰般茫然。 赛尔不忍心打扰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罗 烈有这样的表情,但赛尔却知道罗烈现在需要的是宁静的独处。她不放心地远远跟着他,看 着他萧瑟独行的身影心里又酸又涩,如果她不是一时冲动回来,谁来安慰他的落寞?罗烈在 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被冷落对他的不满顷刻间都没了,有的只是怜悯和心痛。她的烈 ,即使才从监狱出来也没有这样心灰意懒的疲惫,一时,赛尔对他充满了内疚,觉得自己只 顾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关心罗烈。 回到他们的卧室才关了门,赛尔就猛然被罗烈揽进了怀 中,他发狠地拥紧她,强有力的手臂交横过她的纤腰,搂得她脚都离开了地面。“宝贝,我 想你,我好想你!”他的声音暗哑,急切的神情一瞬间就点燃了赛尔的激情,她努力攀着他 的颈,同样急切地回应着他的吻。她的手游进了他灰色高领毛衫中,有些冰冷的手落在他充 满热量的胸膛上时有些恶意地厮磨,旨在偷一点他的温暖缓解自己的冰冷。赛尔是最怕冷的 ,即使室内开着空调,她刚从外面回来的身体也要过很久才能感觉到温暖。罗烈毫不畏缩地 接受她的手还有她同样冰冷的身体,纵容地主动温暖她。 罗烈的吻如雨点般落到她身上 各处,他手臂的力量,他健壮的身躯,他黑煤般的眼眸,他英俊个性的脸,甚至他有些扎人 的胡茬又何尝不是赛尔思念的源泉,两具年轻的身躯在床上抵颈交缠,放纵地沉醉着,在情 与欲的高峰,在欲火的烧灼下,有一些理解有一些妥协分不清地溶在了彼此的骨血里,再也 分不清谁是谁的。 肌肤和肌肤仍亲密地贴合着,赛尔放纵自己赤身躺在罗烈健硕的怀中 ,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一寸寸慰贴着她的冰冷慢慢融化升温。 我爱你!赛尔的吻在罗烈 喉间轻语。她的手游移在罗烈脸上,颈部,胸膛,如面对自己珍爱的物品,恋恋不舍。她痴 迷地凝视着罗烈深邃的眼,低语:“你让我不要把你关在门外,那你呢,可愿对我敞开你的 心门!将你的烦恼你的苦闷你的忧伤你的茫然甚至你的愤怒都与我分享,我不只会和你同甘 ,我也会和你共苦,即使你的世界你的规则我不了解,为了你我也会尝试着去理解,不要把 我关在门外!” “宝贝,我爱你!” 罗烈以吻轻磕上赛尔明亮的眼,这眼睛象夜空闪 亮的星辰,照耀得他有无所遁形的感觉。他的心矛盾中百味杂陈,他当然知道她期待的是什 么,他也知道他要做的事将会在他们中产生什么影响,可是他不能放弃了!一件事接着一件 事将他架设到了一定的高度,只能往上,没有回头的路了。“宝贝,我怎么舍得把你关在门 外!再给我点时间,我处理完戴家的事我们就举行婚礼,我要让你做无忧无虑幸福的新娘。 ”罗烈用热吻堵住了赛尔的不甘,卖力的亲吻,唇齿口舌的相互进犯又重新拉开了火爆而又 旖旎的战争。 一切恢复平静后,罗烈拥着慵懒地躺在他怀中的赛尔,有些矛盾地继续亲 吻着她的耳颈,在心里叹息:宝贝,不是我不想对你说,而是我但愿你的世界依然是晴空一 片,没有乌云和黑暗,永远只看到阳光和蓝天,永远不用遭遇凶残令人发指的人或事!永远 让你的心灵保持纯净,永远让你的笑干净透明。我爱这样的你,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最后 的一方净土,所以我宁愿你误会我不理解我,也不想将你带进这即将而来的黑暗血腥中。如 果上帝将为我今后的杀戮进行惩罚,我也希望仅仅是我去接受惩罚,即使要我的生命去换, 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宝贝,你是我的宝贝,值得用我一生甚至生命去守卫的 宝贝! 罗烈修长的手指划过赛尔l露平坦的腹部,若有所思地坏笑道:“是我不行还是 你不行,这么长时间我们就没有一次意外?” 赛尔一愣,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地拍开 罗烈的手,刚要反驳,瞥见罗烈的坏笑心中一动。眼珠一转很有风韵地挑眉笑道:“我也奇 怪啊!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意外,这究竟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呢?”她风情地向罗 老大抛了个媚眼:“要不,我们分别找人试试,也好知道到底是谁不行?” 罗烈早被她 狐媚的样子逗得欲火又起,听了她的话恨得牙痒痒的,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找人试吗? 你敢你就试试!你忘了你男人是做什么的吗?不怕我送他们全家炸弹的话你尽管去试!” 赛尔在他的y威下挣扎着笑道:“我也是对你罗家负责啊,如果我不行的话你可以趁早考虑 别人。” 罗烈狠狠地啃噬她的嘴唇,双手在她身上肆意逗弄,直到赛尔喘息着求饶,他 才言犹未尽地停止了对她甜蜜的惩罚。即使这样,他仍恶意地轻噬她的耳垂。许久许久,赛 尔在朦胧的睡意中听到了罗老大的另类表白: 没有别人!即使罗家绝后,我罗烈也不会 有别的女人!今生只有你了,范赛尔! 罗烈的家乡。 一个生日宴会正在万家的庄园 举行,说是庄园,规模当然和罗家无法比,但也算当地极为出众的。罗戴万刘是罗烈家乡四 大家族,万家排名第三,所以万家家长万石德六十岁生日宴会虽然没有罗江结婚典礼排场, 却也是满园繁华。万石德生日宴会有三层意思,一是六十岁大寿,二是万石德宣布正式退休 ,三是正式推任儿子万彭伟接任万家家长之职。三件事一起办,万石德办得如此隆重也是想 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谢幕和儿子一个隆重的开幕。 万家庄园都挂上了红灯笼,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参加的是婚礼。庄园的小广场摆满了新鲜的花,虽然还是冬季,但空运来的花还是为 冬季末添了一些春气。来往贺寿的宾客很多,一拨又一拨,亲戚朋友,生意来往,商界政要 ,从中可以看出万石德人缘极广。 戴霖一家到时,寿宴还没开始,祝贺的场面让戴霖大 吃一惊,估计也没想到万石德竟然有这么好的人缘。他呵呵笑着让儿子戴铁初送上贺礼,一 副上好的玉麻将,价值六百多万。万石德呵呵笑纳了,礼尚往来,他不会觉得收了戴霖贵重 礼物有什么不安。 旁边站着的戴柔用手肘撞了撞罗义,罗义慌忙上去行了个礼,说祝万 石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递上了贺礼一个古董玉鼻烟壶。 看见他,万石德脸上闪过了一 丝不可捉摸的笑,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问道:“罗义,我听说你在管理罗家的庄园,是不 是想重振罗家啊?” 罗义小心地看了看戴霖,尴尬地笑:“让万叔见笑了,罗义是有这 个想法,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还仰望万叔多提点啊!” 万石德依然带着他不可捉 摸的笑,打了个哈哈说:“提点就不敢担了,有戴霖罩着你,你总会出人头地的,万叔今天 后就退休了,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各人看各人的造化吧!” 罗义和戴柔退后, 互相看了看,都知道万石德是讽刺他们两,两人虽然不悦,也不敢说什么。万石德和戴霖一 辈,戴霖都给他面子,他们两小羽翼未丰还是别到处树敌。 戴铁初性子急,大大咧咧地 笑道:“万叔把位置传给伟弟放心吗?毕竟他还年轻啊!” 万石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其中两个儿子先后都因意外死了,剩下的这个儿子万彭伟是最小的一个,今年才二十五, 所以万家一直是万石德在主持,眼看儿子基本能胜任了,他才萌退休的意思,就这样他还是 不能全放心。戴铁初的话虽然说中了他的心思,但他是不会承认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自 嘲还是讽刺地回答:“彭伟是还小,不过也该让他锻炼锻炼了。人家罗烈十六岁就执掌罗家 了,他不更小?不过不是我打击你们,你们年轻这一代啊包括我儿子,谁也比不了他。” 罗戴万刘是当地四大家族,其中以后起之秀罗家为最。罗烈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四大家族之首 ,其他几家都以他为唯马首是瞻。罗家一夜之间的灭亡让除了戴家的其他两家都扼腕叹息, 两家长辈都是看罗烈长大的,也跟了罗烈赚了不少,对罗烈的口碑是很好的,都认为在年轻 一代中,罗烈是最出色的。所以万石德也不护短,肯定罗烈的优秀。 戴霖呵呵笑着c开 了话题,毕竟做贼心虚,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罗家的灭亡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表面 上他是决不会承认的。“都该锻炼锻炼了,我支持老哥你的决定,你放心,即使你退休了也 没关系,有事铁初他们会帮着彭伟的。” “那就谢谢啦!”万石德嘴上说着谢谢,其实 心中却不以为然。戴家不蚕食万家就好了,还敢指望他们帮忙不是等于与虎谋皮吗! “ 老爷,时辰快到了,是不是准备放鞭炮开寿宴了?”万家的老管家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万石德皱了皱眉,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念叨着:“怎么还没来,不会 是忘了吧!” 大厅里的人互相看了看,尤其是戴霖,狐疑地看看万石德,不知道会是什 么重要的客人竟然让万石德如此的看重,让一屋子的人都等着。 万石德在门口站了一会 ,才走回来说:“大家都去宴会厅吧,准备开宴了。我今天请的可是巴家名厨,希望大家吃 好玩好。” 大厅里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鱼贯而出,戴霖一家走在最后。戴霖注意到万石 德对管家悄悄说话,似乎在吩咐他晚一点开宴。戴霖疑虑重重地走了出去,他本来就疑心很 重,对万石德这样隆重的客人不能不充满了好奇心,究竟何方神圣值得万石德如此紧张呢? 他不弄清楚估计也吃不下什么名厨的菜肴。 从主厅到宴会厅要穿过庄园的主路到对面, 戴霖心事重重地走在后面,罗义戴柔几人对万家的庄园指指点点,言词中大有轻视的意思。 戴霖心烦,这几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礼貌都还没学会啊,在人家的地盘上藐视人家,还 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尊重,真以为戴家所向无敌吗?到处树敌!罗家的事发生后很多人都对戴 家起了防范之心,为消除坏影响,戴霖亲自过来贺寿就是表示亲近大家的意思,这几个晚辈 不知道他的苦心,还在这七嘴八舌地彰显戴家的实力,怎么叫他不心烦意乱呢!想想刚才万 老头说的话,戴霖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这年轻的一代谁也比不上罗烈,人家年纪和他 们差不多,却很早就知道了稳重得体是什么意思。 想起罗烈,戴霖心事更重了,他当然 知道罗烈逃出来了,也知道以罗烈的性格不报复是不可能的。他一直派人暗中打探罗烈的消 息,却丝毫打探不到,这让他的心弦是越绷越紧,时刻提防着大难临头。弟弟戴哲知道他这 种心态后嘲笑,他罗烈又不是什么神,他也是人,罗家没了等于他的手脚都没了,而外面的 产业只要罗江戴柔知道的都被戴柔垄断了,即使他真在外面留了退路估计也是很少的,也成 不了什么大气,你还怕一个没手没脚的人啊! 这样的说法让戴霖安心了一段时间,等知 道帕克政变失败后戴霖又心慌了,难道是罗烈在报复? 戴哲对他的心慌是嗤之以鼻:你 真老了!就算那罗烈罗家没完蛋他也不可能影响人家政变成与败,何况现在他近乎一无所有 ! 戴哲的说辞再次让戴霖心安了,可才平息了不久的心安又遭遇了万石德的神秘来客困 扰,凭直觉,老j巨猾的戴霖觉得来者不善。 神秘来客是谁? 姜是老的辣,戴霖直 觉地感到了危险的近!而带来危险的就是万家的神秘来客! 万家的重要客人一直没出 现,万石德终于让人点燃了寿宴的鞭炮,估计放弃了等待。枯坐了半天的客人终于能动手吃 了,脸上都不由露出了蠢蠢欲动的喜悦。戴铁初拿起筷子,招呼道:“吃吧吃吧,都快饿死 了,也不知道万老头是怎么待客的,这么多人等一个客人。” 戴霖阴阴地瞪了他一眼, 还没出声责备他,就见万石德起身出去了。宴会厅里此时已经是一片杂乱了,一开席什么声 音都有了,杯碗相碰,酒瓶倒地,椅子桌子乱响。戴霖无心注意这些,站起来借口上洗手间 走出宴会厅。远远他就看到三张车急驶而来,刚停稳万石德就迎了上去。 戴霖借着回廊 树木的隐蔽走近些看,这一看他的心就沉了下去,突然间就觉得手脚冰凉,眼发黑影了。那 一群人,为首在中间的有些瘦黑的男人正是他遍寻不到的罗烈! 大人物总是姗姗来迟的 。嘿嘿,虽然有点俗却也不是故意的,罗烈一行虽然一早就赶过来,但是天气不允许,路上 遇到了寒流还是迟到了。直升机是王禾的,罗烈经济上虽然也有能力支付买直升机的钱,但 隐藏锋芒的道理还是懂的,对王禾的赞助心怀内疚地接受了。对王禾的恩情罗烈是不会忘记 的,所以也不急于一时就要感恩戴德,细水长流慢慢还就是了。 飞机在郊外降落,罗烈 不想那么张狂地降在万家。来接罗烈他们的是谭天凡的朋友雷焕,雷焕他们开了三张酒店的 好车过来,一行人坐上就匆匆赶去万家。路上谭天凡打电话给万彭伟说他们正赶过去,所以 当罗烈见到万彭伟等在大门口时并不吃惊,可等见到万石德也亲自迎出来时,罗烈就很感动 了。 作为罗烈父辈一代的万石德,当年和罗烈父亲从小贩就开始一起闯,虽然日后各自 壮大也没忘团结义气,对罗烈和罗家也是经常照顾的。罗烈深知他的为人,打定主意要对戴 家开展报复时,罗烈就派人和万石德接触。对罗家的灭亡万石德是真诚地感到痛心的,所以 见到罗烈时他震惊之外也不禁欣慰,罗烈还活着,罗家就有希望。 对于罗烈的报复,万 石德是矛盾的,做为老一辈的他,自然不希望家乡大乱,但出于对万家日后的打算,他只能 选择支持罗烈。跟着罗烈万家或者还有前途,否则等他百年之后罗义戴柔对万家下手,他稚 嫩的儿子是决没有还手能力的。权衡得失,万石德选择支持罗烈。 罗烈一下车就匆忙迎 向万石德,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迟到了,让万叔久等了。” 万石德握住罗 烈伸过来的手,不在意地笑道:“我都听彭伟说了,你们遇到了寒流,都没事吧?不要因为 来吃顿饭就毁了你们一飞机的人我才内疚呢!” 罗烈微笑:“让万叔记挂了,我们都没 事。”他回身拉了赛尔对万石德说:“万叔,这是赛尔,我老婆,她听说你生日就吵着一定 要来给你拜寿。我想上次她来你没见到就带她一起过来拜见一下你老。” 赛尔恭敬地递 上手中捧着的礼物,微笑:“祝万叔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万石德呵呵笑着接过礼物 ,端详了一会赛尔颔首:“不错不错,小烈有眼光。” 赛尔斜了罗烈一眼,对他老婆的 称谓实在不敢恭维。罗烈心里暗笑,当然知道赛尔的不以为然,但他才不管,虽然没举行婚 礼但在他心里已经是把赛尔当作是老婆了,所以从称呼上就宣布他对赛尔的所有权。他上前 挽着万石德的手臂微笑道:“我们进去吧!” 几人跨进宴会厅,热闹的宴会厅顿时静了 下来,大多数人都认识罗烈,都听说他出了事和罗家完蛋的事,此时乍一见衣着光鲜的罗烈 在万老的陪同下隆重登场,都惊讶万分。而看罗烈神采奕奕的样子,除了黑了点瘦了点感觉 更精悍了,再看他身上如常风格的名品西服,没有一处给人什么不如以前的感觉。加上他黑 煤般的眼睛里透着比从前更冷峻的光,全身无形散发出的强悍自信,稍微有眼力的人都看出 了此罗烈已非昔日的罗烈。现在的罗烈才是真正的王者,只看他随便在宴会厅门口一站,王 者的霸气就压迫得全厅的人不得不行注目礼。淡灰色的西服将他伟岸的身材挺拔的令人炫目 ,他自身的优雅混合着贵族血统的傲然让他虽然嘴角带着浅笑却无人敢造次。本身的罗烈就 是给人强烈存在感震撼感的角色,此时刻意释放的一点点霸气形成如此的震慑在他自然是非 常满意的。 王者归来! 气势惊人!这是他的计划之一!怎么也不能让他的仇人还安心 地继续过他们的日子吧! 如果人间有炼狱,他不介意开始为他们命运的焚炉添柴加火! 而气势只不过是开战前的一点实力展现,从现在开始,他将会为戴晗,叔叔,罗家一个个讨 回公道。 罗烈的视线只是随意的在大厅中一扫,就看到了让他切齿痛恨的一堆人。戴柔 罗义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那如同见鬼的惊讶让罗烈在心里冷笑,很快你们就会发现见鬼可 能相对还好点。戴铁初始终是直人,表情就更直观了,嘴张得可以塞进j蛋。相比之下,戴 霖就镇定得让罗烈佩服了,那老头的表情竟然是又惊又喜的,似乎发现罗烈还活着是件值得 庆幸的事。 大厅里一时乱了,认识罗烈的慌忙站起来和罗烈打招呼。这就是权势的作用 ,如果万石德不亲自迎接罗烈,如果罗烈不是依旧穿着他的奢侈名品,如果罗烈没有强悍的 自信,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为罗烈得罪戴家? 第 28 部分 欲望文 第 29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如果万石德不亲自迎接罗烈,如果罗烈不是依旧穿着他的奢侈名品,如果罗烈没有强悍的 自信,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为罗烈得罪戴家的。 泾渭分明!虽然不知道罗烈和戴家即将的 交战谁赢谁输,但这些人精是不会为未知的事多一个潜在的敌人的,更何况这个敌人曾经创 造了很多奇迹,而且看样子还是有备而来。了解罗烈的早坚定地过来和罗烈握手寒暄慰问, 他们清楚一向稳重的罗烈绝不会毫无把握就冒冒然出来示威。不太了解的只是远远站起礼貌 般不冷不热打了招呼,以示欢迎,故作对罗戴两家恩怨毫不知情状地来个明哲保身。 罗 烈和戴霖才是人精中的人精,早从他们的神情态度分清了敌伪。 罗烈还算满意,这些年 的辛苦还是有所建树的,不管是铁腕还是金钱的效力,他的朋友比敌人多。 戴霖就不甚 满意了,大老粗的儿子,心狠手辣的女儿加上忘恩负义的罗义,他的敌人比朋友多! 戴 霖有些悲哀,这场战争难道还没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翻身的机会! 越过众人,罗烈和戴 霖的眼睛终于对在了一起,没有旁人想象中的电闪雷鸣,两人很平常地对视一眼,戴霖竟然 向罗烈微微颔首,脸上的笑意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看见罗烈高兴。罗烈也淡淡地对他笑了 笑,然后忙着应付过来打招呼的人。 毕竟是老狐狸,戴霖看着罗烈被半包围着,终于放 下姿态亲自过来。老远就笑道:“小烈,来啦!” 旁边的人自觉地闪开了,为他们的相 遇开了一条路,有些兴奋地等待着好戏开演。 罗烈揶揄地笑了:“戴叔好久不见啊!我 刚想和这些朋友打完招呼就过去问候您老,您就亲自过来了,是不是罗烈不在这段时间特别 想罗烈啊,呵呵,这让罗烈有点受宠若惊啊!” 戴霖走近了,突然伸手抓住了罗烈的手 臂,脸上就笼满了哀愁:“小烈啊,还真让你说对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戴叔是非常想你 啊!你不信问问你万叔,我千方百计找人打探你的下落,可都毫无音信,戴叔还以为你出事 了,一直在伤心呢!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平安的回来,真是太好了,太高兴了。你出什么事了 ?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有音信?你不知道你失踪后你们罗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让人痛 心了。想不到罗江会那么败家,又吸又赌,把你辛苦创建的家业都挥洒空了。是铁初看不过 意,买下了罗家的庄园,罗义不忍罗家就此衰落,才主动挑起管理罗家的大梁。你回来就真 是太好了,罗家又有希望了!” 罗烈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戴霖表演,还应景地随 着戴霖的话附上痛心的表情。他根本就无意打断戴霖的表演,相反等戴霖说完还嘉奖了个欣 赏的表情。“戴叔您那么记挂我的安危,罗烈真是受之有愧啊,叫你们担心了!罗烈只是生 了一场差点丧命的大病,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令人惊叹啊!” “病了?是瘦 了很多,但怎么也没派人来说声啊!你不知道家里人都惦记着你啊?你叔叔就是因为没你的 消息精神恍惚才不小心出车祸死了。”戴霖痛心疾首的样子。 “是啊,你都不知道叔叔 有多担心你!”罗义在旁边c嘴,他也是见势不妙跟着戴霖过来打招呼的,再怎么说罗烈都 是罗家的家长,家长到了他没道理不起来迎接吧! “罗烈都自顾不暇了,哪还会派人来 说呢,树倒猢狲散,戴叔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罗烈讽刺地笑笑,转向罗义悲哀地说: “让叔叔和你们担心是罗烈的错,我回来会弥补你们的!” 戴霖瞥见万石德管家手上的 礼物,认出是刚才罗烈所送的,心中一动,高兴起来:“慢慢再叙旧吧,今天是你万叔的大 寿,我们别扫他的兴,有什么回家再说吧!”他向戴柔丢了个眼色,用嘴不易觉察地朝管家 努努。 戴柔人精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若无其事地一如既往地叫道:“这是范姐姐送 给万叔的礼物吗?看着很雅致,是什么礼物啊?”她就站在管家附近,这就是戴霖朝她使眼 色的用意。这是戴霖一个小小的心计了,万石德大寿,以往的罗烈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出手 大方,如果罗烈经济还许可,也会一如既往地出手大方。如果罗烈只是象表面上唱空城计, 那么礼物就会出卖了他的实力,他也就不足为患。 万石德也是人精,当然知道戴柔此举 是想出罗烈的洋相,他是主人,当然不好意思让客人受窘迫,笑了笑说:“小烈送什么礼物 都好,比起他能平安的回来,我更喜欢后面的礼物。” 罗烈感动极了,不管万石德的话 有多少真情在里面,冲这句话罗烈今后也会对万家照顾有加。 戴柔却不依不饶,笑道: “那我更要看看是什么礼物能和烈哥哥比了!范姐姐,我可以看看吗?” 范赛尔扬扬秀 眉,笑道:“小柔你还是别看了,一个古茶壶有什么好看的,罗烈不知道从哪拍卖会弄来的 ,硬对我说万叔就是喜欢这样的东西,依我看啊,还是没有我意大利那些骨瓷咖啡杯漂亮。 ” 谭天凡嘻嘻笑道:“赛尔就是喜欢漂亮时尚的东西,怎么懂烈哥一片心意啊!” “ 古茶壶?那我一定要看看了,过几天我爸过生日我也给他买个去。”戴柔刁蛮地抱过管家手 上的盒子,就要打开。 戴霖故做责备地叫了声:“小柔不得无理。”跟着抱歉地对罗烈 说:“没办法,一直就是这样任性,什么事也不懂!” 罗烈心不在焉地看着戴柔,发现 戴柔几乎没变,她的刁蛮和任性一直就在哪停留着不动,他怎么没发现她平凡的外表下竟然 有颗蛇蝎般的心?她说她爱了他十五年?那么他和戴晗相爱的时候她就已经爱着他了?这“ 爱”太可怕了,她怎么能有那么深的心计,一步一步铲除着拦住她“爱”路的障碍,即使这 障碍是她的同胞姐姐,是待她亦父亦母的姐姐! 罗烈觉得不可思议,即使罗义在后面做 手脚害他,罗烈也没动杀害他的心,顶多想给他重一点的惩罚,戴柔却能对戴晗做那样伤天 害理天地不容的事,这不能不让他以全新的视角看戴柔。他才发现,他所了解的戴柔很少很 少!被他第一次的见面局限了,他对戴柔的认识一直停留不前,所以对这个毁了他辛苦半生 建造的成绩和爱的女人的女人,他不能不重新认识了。 “小心点,别摔坏了!”谭天凡 故意上去帮戴柔扶着盒子,故意紧张兮兮地提醒。 戴柔不高兴地讽刺道:“摔坏了我赔 。” 谭天凡嘿嘿笑道:“戴小姐我知道你有钱,一千六百多万的东西你可能不在乎,但 是这茶壶却不是有钱到处都能买到的,十六世纪末明代的珐琅茶壶不是随时都能买到吧!” 一千六百多万!戴柔的手停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谭天凡。近乎天价的小茶壶,罗 烈竟然大方地拿来送人! 大厅里除了罗烈一行人都被这天价的茶壶惊呆了。就连收礼的 主人万石德也被罗烈的大方惊得目瞪口呆。戴霖的玉麻将已经算大礼了,罗烈这茶壶也太贵 重了! 一时大厅里的人心思都不平静了,波涛暗涌! 罗烈发财了? 罗烈攀上了高枝 ? 罗烈亏空了罗家? 罗烈发现了石油田? “天凡!”象是看出万石德的不安, 罗烈嗔怪似地叫了一声谭天凡的名字,似乎责怪他不该说出价钱。 万石德不安地说:“ 小烈啊,只是过个生日而已,你这礼物也太重了吧!”他伸手拿起盒子,似打算还罗烈。 赛尔笑着挡住了他:“万叔见外了!这礼物您一定要收下,因为您有必须収下的两个理由。 ” 万石德疑惑地问:“什么理由?” 赛尔笑道:“第一呢,买礼物时罗烈说万叔喜欢 喝茶和收集茶壶,这礼物送给万叔正好合适。物品贵贱都只是物品,我认为物尽其用才能体 现物品的价值,罗烈和我都不收集古董,这礼物还是在万叔手上才能发挥价值。这第二呢, 是你和罗烈的感情,罗烈告诉我说您从小待他有如亲生儿子,现在您过生日,他如果没能力 的话也就不说了,但是他有这个能力给您送礼物您怎么能不収下呢,对吧万叔,权当他孝敬 你吧!毕竟这世上能让他孝敬的人也不多了,就让他孝敬一下您吧!” 罗烈无语地揽住 赛尔的肩,紧紧握了握。赛尔真是他的知音,他买这礼物一半当然是为了示威,一半诚如赛 尔所说这世上能让他孝敬的人也不多了。 万石德看看罗烈的表情,爽快地说:“那万叔 就却之不恭啦!来,来,别只顾着说话,吃饭去吧,都跑了半天也该歇歇了。”他说着将礼 物递给了管家,拉着罗烈去首座。 戴霖阴阴地跟着,寻思罗烈到底有了什么奇遇。 首 座都是老辈和比较有身份的人坐的,赛尔和谭天凡他们就在旁边一桌坐下了,面对各种复杂 探询的目光,赛尔表现得很大方,她坦然地接受着那些目光的审视,和谭天凡若无其事地聊 着。 罗烈和戴霖对坐着,各怀心事。罗烈香甜地吃着久违的正宗的家乡菜,他的胃口从 在监狱里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出来后对吃得要求也没原来那么高。因为他吃得很少,所以 从监狱出来瘦壮的体型就一直保持下来了。瘦了的罗烈更精神,原本就性格的脸更有立体感 ,给人的感觉很冷峻和有型。这样不怒就威严十足的脸在赛尔的眼睛里却变成了更酷帅性感 ,这让罗烈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赛尔,也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奇思乱想,其他认识罗烈的人 只会将这样的表情和冷酷无情联系在一起,因为罗烈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冷! 戴霖却没吃 的心情,万石德请的巴家名厨在当地是招牌,要请他家的厨师上门做菜不只需要重金,还要 提前预约,万石德也算有钱有势,都还提前了二个月才预定到。戴霖扒拉着自己碗中的菜, 象征性地吃了些,然后装作关心地问:“小烈,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罗烈闻言放下 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才说:“罗烈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罗家变成了什么样,刚才从 戴叔口中听说了些,也不是很详细。罗烈身体不太好,还要回去复查,能呆的时间不是很多 ,先留两天看情况再说吧!” 戴霖追问:“听你的口气你不想回来重振罗家了?” 罗 烈淡淡地笑道:“让戴叔见笑了,一来罗烈不知道罗家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二来这次罗烈的 病让罗烈有些心灰意懒了,自顾不暇还怎么重振罗家啊!” 戴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半天 ,才说:“罗烈,你变了!”很简单的感叹,戴霖自嘲的感叹。他放弃了,不再观察揣摩罗 烈。现在的罗烈他根本看不懂,滴水不漏,面面俱到。戴霖突然有种萧瑟的落寞,如果不是 还想在人前保持最后的礼貌,他早想打道回府去找戴哲商量计策了。戴哲没来赴宴是因为前 几天送一批货出了小意外受了伤在家里躺着呢。 罗烈骄横地笑道:“不用戴叔说罗烈也 知道自己变了!试想一个濒临死亡的人重获了第二次生命怎么也要有些悟道吧!” 戴霖 讽刺道:“悟道了?说来听听,让戴叔也受点启发。” 满桌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的恩怨, 虽然不说也暗自关心两人的明枪暗箭来往,此时都停吃看着罗烈,似乎都想受点启发。 罗烈冷笑了笑,抬头遇到隔壁的赛尔关心张望投过来的目光,不禁心中一暖,才刚心中升起 的想冷嘲热讽的气一时就发不出来,对赛尔回了个没事的笑才慢慢地说:“达不到启发众人 的地步,只是罗烈的小小体会,不说也罢!” 戴霖却不肯善罢甘休,追着问:“说啊, 什么时候罗烈变成了不敢说的人啊!” 罗烈皱了皱眉,忍着没发火,说:“说出来就一 文不值了,戴叔一定要知道的话罗烈就说了。罗烈生病后最大的体会是,要爱你得到的一切 和你身边的人,只有他们才会在你无望的时候对你不离不弃!” “你女人就是对你不离 不弃的其中一个?”戴霖看见了他们刚才的眉来眼去,有些不屑地说。他对赛尔谈不上了解 ,一直就觉得这个长得太漂亮的女人不过是罗烈的娃娃玩具,厌了就会扔的花瓶。但后来见 罗烈为她不惜悔婚,又见经过那么长时间这女人依然跟着罗烈,而看罗烈小子对她的感情就 觉得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玩玩而已了。戴霖现在才考虑赛尔对罗烈的重要是不是太晚了点!他 开始正式估计赛尔的重要性了,跳开她漂亮的五官去评估她有什么东西值得罗烈死心塌地! 人都有盲点,戴霖的盲点就是对赛尔的估计,他开始弥补自己的盲点了。 “对,赛尔就 是对我不离不弃的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罗烈自豪地说道,很骄傲的神情无意中也种下了恶 果。罗烈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犯了一个错,可见人都不是完人,胜券在握最好还是别得 意忘形! 戴霖笑笑:“不错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也该结婚了!” 罗烈笑道:“ 不急,罗烈生病期间欠了很多债,等我把该还的都还了,我才会结婚!”他脸上带着笑,眼 睛却冷冰冰地看着戴霖,意外之意大家都听出来了,戴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这是宣战吗 ?该躲的躲不了,那就让暴风雨来吧! “哈哈,那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希望不要让 我等太久!” 生日宴会结束了。 苏格拉底的结束语是:“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 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生日宴会结束了,众人打算回酒店,却不见 了谭天凡。 一个保镖看见罗烈皱着眉,赶紧上来说:“烈哥,我刚才看见谭哥和戴柔在 一起说话。” 戴柔?罗烈思付谭天凡找戴柔谈什么,那女人的狡诈不是谭天凡能对付的 。“等他一下吧!”罗烈对赛尔说,他看看赛尔疲累的样子,不由关心地说:“你先进车里 休息吧!” 赛尔点点头,钻进车里脱了高跟鞋释放被困了半天的脚。 罗烈站在车边, 点燃了一根烟,这也是监狱后遗症了,现在他的烟抽的很多,却不是以前喜欢的牌子,而是 大众三五烟,因为香烟味够劲。有时罗烈也不知道自己是进步还是退后了,奢侈品现在对他 是可有可无,不是他消费不起,而是他觉得没必要。比起那些昂贵的物品,他觉得朴实的东 西更有用。当然对自己他从不会苛刻,在条件允许下,他照例过着想要的生活,对身边的人 也一如既往的大方。在拍卖会上他不但拍下了送给万石德的古董茶壶,也花了三千多万给赛 尔买了一个乾隆时期的翡翠玉坠,打算送给赛尔做生日礼物,对此赛尔毫不知情。 等了 一根烟的功夫,谭天凡回来了,阴沉着脸似乎别人欠了他几千万。 “问得怎么样?”罗 烈又拿了根烟出来点燃后递给谭天凡。 谭天凡接过去郁闷地吸了几口,吐出烟雾来才狠 声说:“不狠狠整治她我就不叫谭天凡。” 罗烈悠然不迫地说:“整治她的方法很多, 但你能想一个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法告诉我吗?” 罗烈的话让谭天凡浓眉跳动了 几下,下意识就看向车边刚下来的赛尔,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罗烈的话。这一眼却看到赛尔 瞬间充满失望的脸,很明显罗烈的话都被赛尔听到了。 谭天凡赶紧补救,咬牙切齿地说 :“烈哥,你知道那女人对我说什么吗?我问她小音的下落,她妖媚地浪笑,说不知道。过 一会她又神秘地笑,说谁知道呢,也许死了,也许在某国的妓院,也许我见到了都不认识她 了。烈哥,我有不好的预感,小音估计真的不在人世了!” 罗烈也看见了赛尔,不好再 说什么过激的话,劝解地拍了拍谭天凡的肩:“想让那女人告诉你实话是不可能的,我们先 回酒店再说吧!”摇摇头,罗烈扔掉烟头,回身上车。 车开动了好一会,赛尔抓了罗烈 的手握在手中,轻声说:“她对你们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吧!我不反对你们报仇,但报仇 的方法很多,我希望不要用最残忍的,好吗?” 罗烈的大手反过来将她的手压在了腿上 ,微笑道:“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听你的。” “什么条件?”赛尔高兴地问。 “不准再吃避孕药了!”罗烈在她耳边悄声说完故意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赛尔一惊 ,紧张地看着罗烈的脸,颤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害怕的样子让罗烈好笑,他顺 手将她揽进了怀中,温和地说:“排除了我不可能不行的原因只要多观察一下你,就不难发 现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以我的智商,也只有你才能骗我这么长时间。” 赛尔心虚 了,口吃地问:“你,你不生气吗?” 罗烈的嘴在她的耳上又轻咬了一下,故作凶恶地 说:“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你竟然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听出他虚张声势的假 生气,赛尔放心了。她的眼斜瞥了一下前面的防弹玻璃,确认谭天凡他们听不到他们两的话 后吃吃地笑道:“你去检查了还是试过?” “试你的大头鬼。”罗烈不假思索地曲指在 她头上敲了敲,对她的顽劣有些无可奈何地头痛,都被戳穿了还不知道悔过。他不由反省自 己是不是对她太放纵了,才让她一次次任性妄为。这样一想,他的脸就沉了下去,故作严厉 地说:“你知错了吗?” 赛尔用小猫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罗烈,两只手捏着耳 垂作出求饶的样子,用怯怯的声音娇声说:“罗烈哥哥,我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这 样娇媚的赛尔罗烈何曾见过,被她娇声一叫只觉得骨头都酥了,才要扑过去对她施与重重的 惩罚,车子已经抵达雷焕的酒店。听到谭天凡他们开车门的声音,罗烈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得 更灿烂的赛尔,非常不甘地推门下车。 雷焕酒店顶楼两层都留给了他们,其中有两个套 房,罗烈和赛尔一间,另外相邻的一间就住谭天凡和岳浩,其他的保镖就住下面一层。在走 廊和谭天凡他们分手,罗烈拖着赛尔的手继续往前走。赛尔好奇地看着雷焕酒店独特的装修 ,这应该算风景主题酒店了吧,墙壁全画满了热带绿色植物,大片的棕榈叶,仙人掌,还有 沙漠,太阳,让从寒冷地方来的他们仅从画面上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夏天。 “罗烈哥哥 ,这装修很独特啊!”赛尔似乎发现这称呼对罗烈奇妙的影响,把它当作一个好玩的游戏玩 了起来。 罗烈一声不吭,打开房门将赛尔扔了进去。 “天哪!”赛尔才站稳就被眼前 的装修惊呆了,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套房,屋顶全是淡粉色的玫瑰图案,地 上的红地毯是火红色的玫瑰花图案。套房是开发式的,一张超大的圆床,对面是超大的按摩 浴缸,里面飘洒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赛尔觉得好笑,谭天凡竟然给他们两个开蜜月套房 。她大笑着转头叫:“天哪,罗烈哥哥,我们在度蜜月吗?” 罗烈阴沉着脸过来,威胁 地朝她瞪了瞪眼:“范赛尔,你再叫一声试试!” 赛尔被他着呵呵笑着倒退,用更过 分的甜糯声音说道:“这称呼很好听啊,罗烈哥哥你不喜欢吗?” “喜欢?你想用这个 引诱我忘记你欺骗我的事吗?”罗烈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不觉得你该向 我道歉吗?” 赛尔无辜地说:“在车里我已经道过歉啦!” “哪有?你只说你不敢了 ,你哪有道歉?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灵?”罗烈边说边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惩罚 似的把修长的手指放在她唇边挑逗性地描绘起她的唇。不是只有范赛尔才会玩,他罗烈在女 人中驰骋时,她范赛尔还情窦未开呢! 不同于上次和谭天凡在罗家后山看到的罗家庄 园被毁的情形。这次罗烈一行人是正大光明地出现在罗家庄园,no,现在不叫罗家庄园了 ,应该叫戴家别院了。 罗烈看见园外刻的这几个字时奇怪地没发怒,也没露出戴铁初他 们渴望的耻辱的表情。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就是这样的笑才让罗义心慌戴柔不安。 难以捉摸的罗烈! 众人的感觉就是如同戴霖所说,现在的罗烈滴水不漏。他如果有任 何表情,你都可以应付自如,怕的就是这样浅浅的笑,也不凌厉也不温和,却让人不敢造次 ,觉得被这笑束手束脚。 他仰头看着被戴铁初重建的大门,黑煤般的眼睛微眯着,似乎 害怕阳光的耀眼,看了好半天,他笑着对戴铁初说:“不错不错,这几个字题得很有水平, 是东山邓石匠题的吧?” 戴铁初高兴地竖起拇指:“罗烈你真厉害,一看就知道,我可 是花了重金才让他帮我题了这几个字。你不知道啊,他架子可大了,一般人请不到。” 罗烈微笑:“我不知道戴哥要找他啊,知道的话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亲自过来给你题,那用 戴哥你花钱。” “你和他交情很好?”戴铁初始终是直人,直爽地问。 罗烈没答,眯 着眼又端详了一会邓石匠的字,才笑道:“戴哥要是喜欢他的字,我过后让他每个人都给你 们送上一副。” “那敢情好啊,我爹也非常喜欢邓石匠的字。”戴铁初高兴地搓着手。 戴柔白了他一眼,有些败给这个无脑的哥哥。抢了人家的庄园,人家都来者不善了,他以为 还象以前一样啊! “烈哥你不要怪我哥啊,他也是看庄园太破旧了才起了翻新之意,罗 家老宅实在太旧了,以前听罗江说你也有意重建,所以……”戴家另一个代表戴柔上场了, 表现成熟了些,放弃了烈哥哥什么r麻会惹罗烈不快的称呼,戴柔也开始表现她理性的一面 。或者是因为现在的罗烈给她的感觉太刺激,再世为人,顶着罗烈熟悉的外表却不再是她熟 悉的罗烈,让她陌生中也有了如履薄冰的感觉,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次有了即将大难临头的恐 惧。等罗烈远离视线,戴柔才能理性的思考为什么同样一个罗烈会给她截然不同的感觉,而 思考的结果就是罗烈的“气势”造成的。同样一个罗烈,以前笑就是笑,你能分辨出他其中 的真实性。现在的罗烈不笑也是笑,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笑,给人的感觉就是莫测高深,在 他身边就是束手束脚的手足无措。戴柔遗憾地发现,现在的罗烈对她更具有吸引力,可是她 却丧失了靠近他的勇气,不要说爱,连和他说话都头皮发麻勉强为之。 罗江!罗烈的视 线从题字上转移了,漫不经心地扫过戴柔的脸又扫过罗义的脸,最后扫向那曾经是罗江别墅 现在是河水经过的地方。他淡淡地笑道:“不会怪,我怎么可能怪你们给罗家带来这么大的 变化呢!弃旧更新,这是好事啊!哦,我说错了,这庄园既然罗江输了,那就是你们戴家的 ,我今天只是来做客,不是来怀旧的。”他拍了拍戴铁初的肩膀,笑道:“戴哥这次找谁设 计的,比你的别墅品味高多了。” “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都是小柔的,她 的地盘当然她做主了。”戴铁初等说完发现戴柔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罗 家的庄园当然是戴柔的,只不过为掩人耳目才假托罗江输给他的。他有些紧张地看看罗烈, 罗烈却似乎没有注意他话中的破绽,对赛尔笑:“这样时尚的风景设计你喜欢吗?” 赛 尔上前一步握住罗烈垂在身边的手,淡淡地笑道:“作为园林设计不错,作为家的话就太过 了,找不到家的感觉。”赛尔看着被翻修一新的庄园,想起上次跟罗烈来时看到的一切,很 明白罗烈此刻的心情。家园被毁,任谁有天大的肚量想必也不会好过吧!她用手轻轻握着罗 烈的手,似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安抚罗烈的愤怒和失落。 罗烈对她一笑,明白她的用心, 任她拖着自己的手无所顾忌地行走。 身后的戴柔看了两眼冒出了妒忌愤怒的火花,这两 人就一定要那么假地让众人看到他们很相爱,他们很甜蜜吗? 一行人似乎在跟着罗烈和 赛尔逛园子,那两人走走停停,谈笑风生,好像谈的就是戴家的别院,与他罗烈没有一丝一 毫的关系。只有在走到罗家祖屋时,罗烈才流露出一丝正常,对,如果将他之前的表情都视 为不正常的话,此刻他的表情正常了,虽然仅仅是一时的失控,但是戴柔觉得从看见罗烈起 的一直觉得的压力缓解了。罗烈再怎么高深莫测,他也还是罗烈,一个有漏d一个仍没有修 炼成神的人! 不怪罗烈失态,之前对罗家庄园被毁得面目全非的事他都尽量忍了,毕竟 当时他连命都无法保,还怎么保护这些身外之物。可是看到罗家祖屋的位置,现在变成一个 茅坑——现代化的洗手间,这样明摆着的侮辱如果罗烈再无动于衷的话他也不是罗烈了。这 太过分了,罗烈的保镖们好几个都是以前跟随罗烈的人,也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自然知道 这样建的深层意思,用迷信的说法就是让罗家永不能翻身! 罗烈毫不掩饰自己,将仇恨 的眼睛死死地定在戴柔身上,鼻孔不断煽动,极力抑制自己不失去理智上去给那张若无其事 的脸上狠狠两个耳光! 一切有来有往!我誓将以牙还牙! 戴铁初有些尴尬,可见他真 的是老实人,对妹妹和老爸这样的行为他下意识是觉得过分的,只是他一向就不管事,所以 也没有极力反对。 罗烈对其他人都视而不见,只是将目光从戴柔脸上移开,鄙夷地看了 看罗义,兴味索然地说:“你不配姓罗。” 说完罗烈拉着赛尔往前走了,对重振罗家如 果之前罗烈还有些三心二意,那么此刻他发誓,如果这块土地两年内不恢复姓罗,他罗烈终 生不再姓罗。 只有赛尔感受到了罗烈的痛心,他原本干燥的手中都是汗,让赛 尔觉得那都是他的泪,他心中苦到极点的泪。这样在人家祖屋的原址上盖洗手间的行为就是 身为都市中的赛尔也直觉地觉得是侮辱,更不要说当事人罗烈了。戴霖后来还是后悔了,觉 得不该纵容女儿这样发泄私愤,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了。仇恨会让人做出过 激的行为,所以即使家乡的父老乡亲后来觉得罗烈的行为也很过分,但还是公道地说,都是 戴家先挑起的,也怨不得罗烈以牙还牙。 “烈,我不舒服,我们坐车回去吧!”赛尔柔 声说,她想早点结束这样的折磨了,再看估计都是破坏,戴家邀请他们来明摆着就是不安好 心的示威;只是因为罗烈不甘心想亲眼看见他的心血被怎么糟蹋了才应邀而来。 罗烈点点 头,心领了赛尔的善意。回头对戴铁初说:“谢谢戴哥让我参观了你家的别院,赛尔不舒服 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拜访。” 戴柔笑道:“范姐姐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 么一下就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谭天凡早打电话让手下开车过来,闻言笑道: “估计是这新建的庄园气味太冲,冲坏了赛尔。” 戴铁初茫然地说:“没气味啊,用的 都是高档的环保材料,什么味都没有。” 谭天凡皱皱鼻子:“没有吗?我怎么闻到都是 臭味。” 车已经过来了,罗烈扶赛尔上了车,淡淡地叫谭天凡:“走了,哪那么多话啊 !” 谭天凡笑着跳上车,对开车的保镖说:“雷焕的酒店真他妈奢侈,还有玫瑰花可以 泡澡,回去让他弄几桶来给我,我要去去这满身的臭味。” 保镖和他开玩笑惯了,给了 他个白眼:“几桶?等着雷哥给你开巨额账单吧!他那些香水玫瑰可都是空运来的,你以为 不要钱啊!” “小王八蛋,小看我啊,老子穷得只剩下钱了,你怕我付不出吗?”谭天 凡明讽暗刺着戴家,一行人在戴家人复杂目光的目送下离去了。 回到酒店,罗烈和谭天 凡分手时说:“准备一下,我们明天离开。” “好的,烈哥。”谭天凡根本不问罗烈为 什么想突然离开,他已经习惯遵守罗烈的命令了。 回房赛尔去洗澡,洗好后换了酒店提 供的粉红色浴袍,出来时看见罗烈皮鞋也没脱地躺在床上,他的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墙 顶上的玫瑰,西服甩在地毯上,灰色的羊毛衬衫散披着,l露着他强壮的胸膛,即使他已经 瘦了很多,都不会给人瘦骨嶙峋的感觉,给人的只是更精悍的强壮。他的侧影是如此的落寞 ,高耸挺直的鼻梁划着傲然的线条,修长的身材在超大的床上有些孤单。疲惫不堪,赛尔觉 得他的心也如他的身体一样,这一瞬间,赛尔有些体会他复仇的心了,是男人都咽不下这样 的侮辱之气吧!更不要说她王一样骄傲的罗烈! 赛尔走过去,爬上床慢慢贴着他躺下, 她的头轻轻地枕在他的肩旁,小声说:“我是妇人之仁,你可以不要在乎我说什么的。”想 做什么就去做吧!她终究妥协了,不忍他这样的挣扎。 罗烈看了看她,从脑后抽出一只 手借给赛尔枕着,他沉思的目光看了赛尔半天,对她温柔地笑了笑,温和地说:“别说你做 不到的事,如果你委屈地放弃自己的立场,我怕你将来后悔。我宁愿你继续坚持做你自己, 即使因为这样我们吵架,我也不想你为放弃自己而内疚。你怎么能做到对我做的一切无动于 衷呢?你那么善良,那么的纯洁!我怎么敢期望你和我什么都一致,那样你不是你,也不是 我的宝贝,我的赛赛。你要为我,为你自己继续保留着那一分良善,让我在黑暗中还能继续 看到人性的光明。”他的手边说边轻抚着赛尔的头发,真诚地说:“我是认真的,我早已经 放弃让你理解我的复仇,我不要你对黑暗血腥熟视无睹。我想让你坚持做你自己,做我的镜 子,照着我不失去理智,不被仇恨吞噬,不在复仇中迷失自己,越走越远。答应我,继续做 你自己!别为我,为任何人迷失自己。” 赛尔只觉得眼角潮湿,两行泪不受控制地就滚 了出来,她紧咬着下唇用力点了点头,向罗烈偎贴的更紧,怕冷似的紧紧地环住了罗烈的腰 。这算是矛盾的统一吗?不管谁妥协,他们在这一刻都谅解了彼此的立场。爱是什么?不是 什么都要一致,无所谓时时刻刻都记住我爱你你爱我,能爱对方的一切或许才是让爱长青的 方法。 罗烈任她环着,一手抱着她,一手仍枕在脑后,他的眼睛透过墙顶的玫瑰,不知 道穿透到了什么地方。如果某个地方的人接受到这样的目光,那么打个寒颤什么的都是可以 理解的。 风雨即将来临! 山高知风劲!虽然不是山,但顶楼也能感受到了劲风的强劲 。伴随着劲风是强劲的闪电,霹雳照亮了远处的群山,最后细细绵绵的雨泼洒了下来。春雨 来了,在漫长的冬天后,这春天的第一场雨以拯救的姿态下落了。 谁将得到救赎? 谁 又将接受所种的恶果? 春雨润物细无声,谁和谁将在这雨中脱胎换骨?一切都起源于早 已经种下的因! 第二天雨过天晴,罗烈一行人走了,从来处来回来处去。 等戴霖通过 千方百计,动用了所有人脉终于打听到罗烈的来处时,事情早已经不能按他的心意发展下去 了。 罗烈走后半个月,戴铁初接到了东山邓石匠送的字,每人一副,罗烈说到做到。没 花戴家一分钱,罗烈真的和邓石匠交情很深。 送的是什么字? 很排场的送礼队伍!邓 石匠雇了很多人送来的,因为字很重,刻在碑上的,墓碑!戴家主要的几个人每人一个。不 是罗烈小气,而是他最终决定还是不大开杀戮,不牵连其他无辜。 戴霖看见顿时气得昏 晕过去! 他再喜欢邓石匠的字也不愿意看见这字刻在自己的墓碑上吧!这是罗烈的黑色 幽默吗?怕戴老头在阴间寂寞,让他与自己喜欢的东西长相傍? 宣战!这是公然的挑衅 !戴霖清醒过来发誓和罗烈誓不两立。 没人想和他站在一起了! 看热闹的人弄清楚这 是罗烈宣战的战书后都有多远走多远了! 罗家那位传奇的家长回来了! 一方是青年俊 杰,一方是风烛残年,权衡利弊,愿意隔山观虎斗的多得是!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报仇的方法很多,有一种最直接最简单,就是找杀手,罗烈是不齿这样的方法的,觉得 那太便宜戴家了,显示了他罗烈智商太低,戴家都能不动声色地让他栽那么大跟斗,他没道 理做这样低俗的事吧!既然戴家是做军火的,他罗烈也是做军火的,就在生意上先玩一下吧 !其他的慢慢再说,他不急,对待猎物他会有好耐心的。 前面提到一个超级军火巨鳄想 让一个中间商灭亡是件很简单的事,罗烈所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利和集团的优势不断给 戴家施加压力,他的计划是先把戴家到绝境再慢慢收拾几个敌人。施加压力的方面很多, 一是培养他当地的军火势力,万家是罗烈的首选,万家借罗烈的扶持短短时间就成为了当地 的第一大家。罗烈虽然有重振罗家的意思,但已经走出土王的境界,自是不屑回来和万家争 地盘了,万家新家长万彭伟为人还算厚道,所以罗烈乐见万家壮大。 二是垄断,罗烈从 家乡出来,本身就是这行的佼佼者,通晓全部的经营模式,虽然不敢说对条条渠道了如指掌 ,但大部分都是知晓的。而在权利的光芒下,想掐断戴家的供货渠道是件很简单的事,除非 有不识相的人,否则一般人都不会不自量力地和大鳄做对,首先价格战你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更不要说什么关系压力和特殊阻力了。大鳄级的军火集团往往和政府有着密切的联系,连 时事政局都能影响,你一个小小的供应商还是谨遵王道才是生存之道。 切断了供货渠道 自然买方也就断了,戴家不甘束手就擒,戴哲亲自出外联系,不相信所有的供货渠道都能被 罗烈堵死。好吧!罗烈放了他一马,戴哲找好了买家弄了一大批货,指望打开被罗烈冻了两 个月的生意。买主来了,戴家最睿智的军师戴哲却阴沟里翻船,遭遇了许多年都不曾? 第 29 部分 欲望文 第 30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个月的生意。买主来了,戴家最睿智的军师戴哲却阴沟里翻船,遭遇了许多年都不曾再遭遇 的黑吃黑,损失了所有的货物,混战中戴哲为这场复仇的战争第一个献身了。罗烈没费一兵 一卒,还落了个天大的人情,黑吃黑的是某部组织成员,因为经费紧张没钱购置军备,罗烈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消息特意送上门去的。戴家吃了大亏,明知道这事和罗烈脱不了关系 却无处寻罗烈的麻烦,只好打掉牙齿和血吞,咽下了。戴家鸣金收兵,高挂免战牌吃老底, 什么都不做,指望养精蓄锐后再寻翻身的机会。 罗烈也暂时没时间收拾他们,法国召开 欧盟会议,罗烈带了赛尔他们过去,他作为王禾的正式接班人,已经有很多机会可以与各利 益国首脑接触,共商大计。集团对王禾推荐的这位接班人,经过一段时期的观察考验,肯定 了罗烈的能力,加上王禾的力荐和在集团内的关系,所以罗烈的位置是非常稳定的,几乎等 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许多关系罗烈都能接受亲自掌握,重要机密的会议罗烈也能参加 了,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但此时的罗烈经过监狱的洗礼,王禾的提点,一系列的磨练已经 懂得隐藏自己的锋芒,虽然高高在上,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很谦逊,更内敛了。 欧盟会 议结束,罗烈和赛尔顺便就到瑞士看孙铸。 在瑞士一家私人疗养院,他们见到了孙铸。 孙铸的医生不建议他们亲自去见孙铸,说他不适宜见到昔日的熟人,他抗拒以前的生活。他 们几人只好隔着好远看孙铸。看外表孙铸与常人无异,他和医院的护理人员一起帮助别的病 人,正扶着一个跌断腿的病人在做康复训练。医生说孙铸估计就这样了,不会有很大的进展 。 赛尔看着孙铸善良的脸庞忍不住就泪流满面,这么好的人难道就一生呆在疗养院吗? 罗烈将她揽进了怀中带她离开了疗养院。孙铸的父母罗烈给了很多钱,对他的弟弟也照顾 有加,但罗烈对孙铸的歉意用什么都无法弥补了,唯有给他讨回公道。 在瑞士呆了两天 ,一天去看孙铸,另一天罗烈有事就让谭天凡陪赛尔出去逛街。罗烈和岳浩办完事回来的路 上路过联合银行,罗烈让岳浩等着他,自己走进了银行。二十分钟后罗烈走出了银行,回去 的路上他沉默着,岳浩只能从后视镜中看到罗烈手上似乎拿着一张照片。 谁的照片? 岳浩好奇死了,他非常清楚罗烈进银行前的表情,那绝对不是现在这般颓废茫然,是谁的照 片让罗烈有这样的变化,岳浩非常关心。 回到酒店,赛尔他们早已经回来,罗烈的表情 稍微正常了,所以赛尔他们也没发现罗烈有什么不对。次日他们一行离开了瑞士返回市, 随后几天,罗烈都忙着会晤神秘人士,所有的保镖除了谭天凡知道那几个神秘人士是什么人 ,其他的都一无所知。岳浩并没有觉得他不知道这些神秘人士是什么人有什么不对,作为罗 烈的保镖,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是他该知道的,什么是他不该知道的他都能分清。 因为谭天凡跟罗烈忙着会晤神秘人士,保护范赛尔的职责就落在了岳浩身上。此时的岳浩 已经和赛尔很熟了,也很喜欢这个和气善解人意的女主人。岳浩跟罗烈的时间也很长,和赛 尔相熟后了解了这个精致的美女何以是罗烈的宝贝女人,她不只美貌匹配罗烈,她的性格, 学识,见解,甚至善良都是罗烈曾经的女人们身上找不到的,所以岳浩觉得只有赛尔这样的 女人才能配得上他们优秀的主人。 谭天凡曾经说过一句话:有些人身上有种磁场,他能 把人都集中在身边,象磁石一样牢牢吸引住,让你忍不住去靠近,去效忠。 罗烈和赛尔 就是这样的人! 岳浩对保护赛尔绝没有什么意见,而且觉得比保护罗烈还自在,因为赛 尔会和他聊天,天南地北的瞎侃除了给大家平易近人的感觉还给大家她很博学的认识,而罗 烈并不喜欢废话。私下里许多保镖都持相同的意见,觉得赛尔比罗烈更易相处。所以在陪赛 尔时,岳浩很放松,不知不觉就讲出了照片的事! 谁的照片?看着赛尔有些疑惑的眼神 ,岳浩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了!作为罗烈私人贴身保镖,他最忌讳的就是属下多嘴,岳浩无意 中发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他再怎么喜欢赛尔,也不能泄露罗烈的秘密啊! 一 时间岳浩全身包括手心里都是冷汗,有些紧张地看着赛尔,觉得口中苦涩,也不知道该说什 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晶莹剔透的赛尔看出他的紧张,笑了,不在意地说:“什么照片啊 ,管他的,我才不关心呢!他愿讲就讲,不愿讲我也不会问他。你没看见他的工作我基本都 不问吗!你也别当回事,我们都是闲聊,说错一句话有什么关系,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 “呵呵!”岳浩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地笑了,和赛尔相处时间长了,知道她没那么多心 机,也知道她心胸很宽,为人很善良,绝不会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就放下了心。这也是 赛尔潜移默化的功劳了,作为一个老大的女人,赛尔是非常称职的,秉着开阔的心胸和善解 人意,她并不象有些女人一样对老公的属下颐指气使,骄横无理,而是把罗烈的属下都当作 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有加。他们每个人赛尔虽然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对他们的家庭,性格等 等都是非常清楚的。他们的生日,包括父母的生日赛尔做了档案,在这些日子里都给准备了 礼物,有时他们自己忘记了赛尔还不忘友善地提醒。这样如亲人般的关怀换来的也是保镖下 属们的死心塌地,人心都是r长的,别人给了你温暖你总不好意思回以寒冷吧,所以在这些 男人堆里,赛尔是他们的女神,姐姐,母亲,妹妹,只要她说的话没人会不听,也没人会故 意为难她。他们对她的好有时已经超过对罗烈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效忠,而不仅仅是上 下属的关系,时间长了,他们的家人都知道赛尔,对这位女主人都是众口交赞,更有下属的 父母还让让儿子给赛尔他们带家乡的土特产,旨在感谢赛尔的好心。 岳浩说了就没事了 ,赛尔却多了一分心事。敏感的她其实早在瑞士的当天晚上就发现了罗烈的沉默,只是以为 罗烈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心烦就没问那么多。岳浩的话让她想起从瑞士回来,罗烈经常在书房 里发呆的事,赛尔就多了个心眼,想去书房一探究竟。晚饭后罗烈没回来,赛尔借口上去看 书就进了罗烈的书房。她径直走到罗烈的书桌前,在宽大的大班椅上坐下,赛尔并没有立刻 打开罗烈的抽屉。她其实还是挺矛盾的,一方面意识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对的,罗烈不想让她 知道的事她最好还是别知道。更何况这样窥视罗烈的隐私不应该是她会做的事,两个人之间 如果连基本的隐私尊重都不能,那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另一方面女人的好奇又诱惑着赛尔去 做这样的事,主要是罗烈太反常了,从瑞士回来常常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到夜深,有几次赛尔 睡醒了一觉也没见罗烈的身影,这让赛尔非常不安。现在知道起因是一张照片,试想她怎么 可能不动心,不想一探究竟呢! 凭女人的第六感——直觉,赛尔想那应该是一张女人的 照片! 那是谁的照片?能让罗烈有这样失神的表现的应该是让他难忘,或在他生命中有 重要意义的人吧!是谁呢?赛尔心里五味俱全。她当然相信罗烈对她的爱,但再大度的女人 知道自己的爱人心中还有另一个女人都无法潇洒地真正大度起来,除非爱的不够深。赛尔毕 竟还是常人,即使她比一般女人成熟,骨子里仍然还保留着小女人的一些陋习,妒忌猜疑就 是其中之一。 手停留在抽屉上半天,赛尔都无法拉开抽屉。没上锁的抽屉本身就是一种 信任,她犹豫着自己该不该打破这种信任。有些坏习惯一旦开始了就无法停止,她不想开这 样的头,害怕自己从此会变成和世俗中那些女人一样,由开始翻丈夫的抽屉,慢慢发展到翻 包,看手机等私人物品上。这是她的道德修养不允许她沦陷的,所以赛尔充满了矛盾。犹豫 了半天,赛尔还是决定放弃这样的堕落行为,罗烈不想让她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就尊重他 吧! 赛尔往后一退,借大班椅的滑轮离开书桌,抬起头来,还没站起来她就看见罗烈站 在书房门前,静静地看着她。赛尔顿时大惊失色,有种做贼当场被逮到的心慌,导致她半天 才口吃地招呼罗烈:“你,你回来了?”所以说还是别做坏事,赛尔什么都没做还如此心慌 ,如果做了被当场逮到估计她连头都无法抬起。罗烈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因为身在紧张和矛 盾中根本没发现,也不知道罗烈看到了多少,或者什么都没看到误会她。毕竟她现在的样子 根本无法说清自己什么都没做。 “我回来找份文件,人家等传真。”罗烈的表情很淡, 说着就走过来,站到书桌前淡淡地说:“请让一下。” 赛尔慌忙跳了起来让开罗烈,情 急中扒掉了罗烈书桌上的书,她慌忙低下头去捡,书中掉出了一张照片。很大的一张照片, 颜色很淡了,看出年代已经久远,照片上是个美丽的女子,半侧身,有一头垂直的长发,面 貌清秀,空灵得似不染尘烟。 女人啊!嘿嘿!果然是敏感的动物。在这几秒中的时间, 赛尔没有注意罗烈却看清了照片上的细节,真是神奇。她呆了呆,拾起照片连同书一起递给 了罗烈。罗烈接过看也不看将照片连着书毫不掩饰地丢在了桌子上,只说了声“谢谢。”就 径直拉开抽屉,抽屉里都是文件,一目了然,全然没有什么私人物件。赛尔已经知道照片是 夹在书中,自然没对抽屉里的东西表示关心,她在意的是罗烈的态度。但是罗烈什么表情都 没有。 罗烈随便翻了下抽屉里的文件,找到后说了声我还要去下办公室就走了。至始至 终,罗烈都没问赛尔在他书房做什么,也没对赛尔有任何生气的表情流露,但就是这样的表 情才让赛尔恐慌,她做错了!她不该来的。完了,罗烈肯定误会她偷窥了他的秘密,被当场 拿到,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定了罪。她该怎么做才能换回罗烈的信任呢? 照片正 大光明地被放在书上,赛尔却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匆匆逃也似地离开了书房——让她 感到耻辱的“犯罪现场”。 信任建立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毁掉却很 容易。 赛尔就是深受自己一时冲动的害了,面对着罗烈淡淡的表情还没有发怒的勇气。 她当然知道罗烈的原则,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借口。罗烈都对自己如此要求,她怎么敢 任性地为自己的行为狡辩。但作为女人,赛尔仍然有女人的小心眼,一方面知道自己错了, 一方面却固执地不肯低下头去认错。她不是没有打开罗烈的抽屉吗?她只不过进了他的书房 ,有过犯罪的念头却没有实施,他凭什么就不能大度地原谅她一时的任性!这样冷着脸算什 么?干脆破口大骂一番她或者还好受点。女人有时是很不讲理的,如果罗烈真的大骂赛尔了 ,估计赛尔会更受不了。两个人都如此在意这件事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我们潜意识都期望自 己所爱的人趋向完美,将自己的希望不知不觉寄托在对方身上,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如果没 期望又哪来爱呢!这样偏激的想法下想让赛尔主动去道歉是不可能的,而罗烈不知道是自尊 受到了伤害还是不满赛尔的行为,反正表情就是不冷不热的。 两人有些冷战的感觉,谁 都认为是对方的错,都等着对方先放下姿态讲和,所以谁也不想先低头。两人之间的冷战都 掩饰得很好,在人前若无其事,只有关上门来在一个房间里才体现出来。赛尔是早早睡下, 罗烈则捧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个够。属下们对两人的不和根本没发现,一来罗烈都是早出 晚归,二来也没人会想到这感情很深的两人竟然会为这样的小事发生不和。只有谭天凡隐隐 觉察出不对,但也没往这方面想,只是有天听见赛尔和人打电话时说想家了,才把这种不对 归结为赛尔的思乡情结做怪。 对戴家的报复又进入了新的一轮攻击中。戴家在本地的企 业基本都遭到了罗烈不同程度的打击,只要是能毁了戴家的方法除了不象戴柔一样用攻击性 武器搞什么爆炸毁灭外,罗烈都放手让易柏去做。易柏的身份很复杂,他是神秘帮会的老大 ,在东南亚黑道中很有势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臣服王禾,在王禾退休后依然陪在罗烈身边 。罗烈对他的实力在监狱事件后就知道了六七八,所以虽然名义上易柏是他的属下,罗烈却 从不把他看成属下,而是把他当做朋友一样相处。对王禾为什么不把位子传给易柏罗烈是有 疑问的,因为以易柏的能力做他的位置也不是不能胜任的,王禾只简单地解释了,说易柏分 身乏术。时间长了,罗烈对这话就理解了,易柏很能干,但他也会常常闹失踪,这个时候就 是处理他自己帮会的事去了,也就是王禾所说的分身乏术。这样一个易柏,虽然很神秘,罗 烈却能做到和王禾般对他信任有加,这不能不让人很感慨,有时男人之间的友谊很神秘,他 们可以无所顾及地为对方两肋c刀,也能为对方赴汤蹈火,所以当男人遭遇朋友背叛时,反 应也比女人强估计也缘于此吧! 在易柏的c纵下,戴家越来越落寞了。那么大的家族, 遭遇敌人颠覆性的报复想不完蛋是不可能的,军火买卖无法进行,正当的企业也不能顺当经 营,再加上自己的内部也开始出现了问题。和罗家一夜之间毁灭性质一样,开始戴家的家门 还对戴霖戴哲的能力抱有希望没有大乱,随着戴哲的死和一系列事的发生,不用罗烈再加压 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戴家已经基本垮了。戴柔的那些堂叔伯伯看到了罗烈的实力,即使蒙 受损失都在所不惜地纷纷脱离戴家,旨在和戴家划清界限,别受罗烈报复的牵连。这样就和 罗家遭到瓜分一样,戴家也被不可避免地四分五裂,虽然在戴铁初的蛮横和戴柔的心狠手辣 下没有遭到抢劫似的洗劫,但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就是铁了心要和戴家共存亡的人。可 惜这样的人很少,大多数是无法走的,剩下的就是知道走了也没用的。 罗义就属于这类 知道走了也没用的,他知道罗烈是不会放过他的,不仅仅因为他忘恩负义,还因为他和戴柔 害死了罗江,毁了罗家,最严重的是他竟然允许戴家对罗家做出那种侮辱祖宗的事。其实他 完全有能力阻止的,别说他对戴柔的作用,就是他出面说几句戴家也不会做得如此绝,但是 他没有,他觉得罗家欠他的,罗家放任他关在监狱里那么多年,他早没觉得他是罗家人,他 在心里仇恨着罗家,所以纵容着戴柔侮辱罗家。 虽然没被哄抢一空,但习惯了辉霍的人 是不会满足于越来越少的收入的。罗义没别的爱好,赌是他唯一的爱好。锦华宫楼上是他爱 去的地方,梭哈麻将轮盘罗义只爱梭哈,一挥万金。随着被罗烈掐断了经济来源,罗义的赌 资也断了来源,从戴柔身上拿到的钱越来越少,根本无法让他潇洒地去锦华宫坐上一晚,没 有赌资让他全身都难受,他就开始偷。戴老头的古董玩意一开始只是小拿,后来胆子越来越 大,终于被戴老头发现了,戴霖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能用的人越来越少,总不能 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 在经济上受到掣肘,后续无援时,戴霖召开了家庭会议。戴 家虽然有家底,但也禁不起这样的坐吃山空,该怎么为戴家找出路呢?戴霖让大家献计。 众人一筹莫展,做什么都是受限制,大家也没好的计策。戴柔看一群男人的熊样,忍不住提 了一个建议,贩毒。 贩毒!众人不是没人想过,只是都不想第一个说出来,怕这差事被 落实到自己头上。在这地方贩毒是很容易的事也是很难的事,容易是货源很容易找到,很难 是各行有各行的道。戴家一向都是以军火为主,这些转向无异与当地的毒贩抢生意,谁甘心 自己好好的地盘上突然被横c一脚呢! 众人都看着戴柔,她不是蠢人,她出的主意应该 想到了解决的方法。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别说横c一脚,即使叫他们去抢,估计这些以罗 义为首的亡命之徒也不会皱下眉头。 戴柔当然有办法,她的朋友不是很多吗?借朋友的 名义合作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无非就是少分点和多分点的区别 。再说了,许别人黑吃黑,就容不得他们黑吃黑吗? 罗烈接到内线的消息,说戴家 终于被着走上了贩毒的道路。罗烈听到这则消息时止不住的冷笑,戴家开始按照他的计划 走上不归之路了。 贩毒?很好啊!罗烈考虑的不再是让他们都上黄泉之路,而是计划让 他们也尝尝监狱的味道。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了,难的是让他们求生不能求生不得。欧盟会议 后,很多国家都加强打击贩毒集团的力度,旨在让贩毒分子都付出沉重的代价。戴家在风头 这样紧的情况下走这条路无异与火中取粟,他们想自投罗网,罗烈没道理不成全吧! 可 是戴霖的狡猾也是令罗烈头痛的事,这近六十的老头诡计多端,想让他失手很难。但难不代 表不做,戴家自己选择的路,他和易柏只不过加柴添火,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已。几人定了周 密的计划,就分头去做了。罗烈照旧坐镇市,具体的交给谭天凡和易柏去做了。有这样的 势力罗烈现在基本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就能把仇报了,事业上一帆风顺,仇人也按计划毁灭着 ,唯一让他不开心的就是和赛尔的事。 那女人骄傲固执得什么似的,从看到戴晗的照片 就不理他。罗烈并不觉得他拥有戴晗的照片有什么不对,这张照片在瑞士银行已经放了好些 年了,罗烈从没想过要把它拿出来,他觉得那是一段已经被尘封的岁月,照片随同他对戴晗 的记忆都锁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他以为永远都不会被再提起。谁知道帕克的一番话又重翻 起了这段记忆,他可悲地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戴晗的样子。到瑞士他毫不犹豫地取出了照片 ,当看到那张空灵得不染尘烟的脸时,有一瞬间他是想落泪的,想为纯洁的戴晗落晚了十多 年的怜悯的泪,可惜无泪可流。他麻木地无法为戴晗感到心痛,只感觉到仇恨,对戴家的仇 恨,是他们毁了他的戴晗。 拿到照片的罗烈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每晚在书房里看着戴 晗的照片缅怀他的青春他的初恋,他忽视了赛尔,只沉浸在自己和戴晗的过往中。他是内疚 的,也是敏感的,在他还没有从这样伤感的情绪中自我调节过来,赛尔的闯进触发了他的忌 讳。没看到赛尔的不安惶恐,他只看到了赛尔的猜疑和不信任,这让他很失望也很失落。范 赛尔原来也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多疑,小心眼,小气,占有欲强。罗烈认为自己是应 该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这空间应该得到充分的尊重!可能 有些人无法理解罗烈这样的想法,他什么都慷慨大方地给予赛尔,为什么这件事就不能宽容 赛尔呢!这其实也不能怪罗烈,两个再相爱的人靠得再近其实都需要一点空间来让彼此能呼 吸,而这样的空间有时就是自己独处能让感情减压缓冲的空间,简单地说就是心里的安全距 离,当这样的安全距离遭到闯入时,就会触犯了感情警戒线,让他觉得逃无可逃,无法呼吸 ,从而引起他的反感。 距离产生美!很多人就是不知道这个道理才让自己和爱人的关系 一僵再僵。赛尔无意中闯进了罗烈的心里禁区,刚好正是罗烈最脆弱的心理防线构造期。人 都会有性格脾气,罗烈也不例外,虽然对赛尔他一向都能控制好自己,但不代表他时时刻刻 都必须控制好自己,所以罗烈的反应是很正常的。 当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冷战后,罗烈的 气慢慢也淡了,但赛尔的态度让他无法先讲和。他觉得自己一向太娇宠赛尔了,才造成她有 恃无恐的蛮横态度,他想给她一点教训,免得她下次再犯类似的错误,说真的,他的确不喜 欢被她猜疑的感觉。如果她直问,他绝对不会对她隐瞒戴晗的事。所以罗烈耐心地等着,想 找一个机会让范赛尔认错。 可惜罗老大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了赛尔是女人,也忘了 去想赛尔有恃无恐的蛮横态度是对谁。除了他,赛尔何曾对别人娇蛮过?她为什么只对他娇 蛮?那还不是因为他对她是特别的。再说即使赛尔有错,作为女人她都不会象男人一样理性 思考。更何况,过错的起因是一张女人的照片,不管那照片上的女人戴晗死了多少年,罗烈 这样为了她没做过的事和她冷战是她无法理性理解的。她不去细想她的行为给罗烈造成的心 里伤害,而只是偏激地怀疑起罗烈对她的爱,他为了一个死了十多年的女人冷落她!戴柔说 过罗烈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戴晗。他的表情他的表现无一不证实着戴柔的话是对的,加上罗 烈的冷淡,赛尔慢慢就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她再怎么争,她也不可能争过一个死去的人, 戴晗的美和好都定格在照片上了,她拿什么去争。罗烈,现在只愿看着一个死人的照片也不 愿对鲜活的她微笑了! 一个未解的误会,长时间的冷战再加一个以前就埋下的未调和的 矛盾,当遇到合适的导火线,一点点小火花就很容易将它们引爆,这次,爆发了有史以来他 们两最大的争吵,后果是谁也没预料到的严重。 罗烈也没想到戴家的毒品走私第一个折 进去的人就是罗义,这让他在家里听到谭天凡传来的消息后不禁对岳浩感慨万分:“从何处 来回何处去,罗义这算不算咎由自取?” 岳浩知道罗烈把罗义弄出监狱的事,闻言就说 :“烈哥,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别把他弄出来,白白浪费烈哥的钱和精神。” 罗烈看 了看旁边听到他们谈话表现出不以为然的赛尔,眉头皱了皱,淡淡地说:“他这次就自求多 福吧!” 岳浩好奇地问:“烈哥估计他会被判多少年?” 罗烈冷笑道:“多少年?两 万多克毒品,加上武装贩毒,按当地的法律他是死刑,我倒要看看戴霖会不会帮他。” 赛尔没耐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轻哼了声,什么也没说,似厌倦了听类似的事准备上楼 。 “赛尔。”罗烈叫住她,他非常不满她的表情,叫住她以倨傲的语气对她说:“赛尔 ,我帮你讨回公道了,你不感到开心吗?”他指的是当年赛尔被罗义打的事。 赛尔头也 不回,冷冷地说:“我宁愿你别替我讨回公道,你忘了他是你哥哥啊!” 罗烈的脸色瞬 间就变了,心里的火一瞬间就窜到了脸上,腾地站起来铁青着脸啪地就将手中把玩着的手机 狠狠摔到了地上。 房间里的人一时都惊呆了!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几秒钟 后赛尔不相信地回头,瞪视着罗烈,似不相信罗烈会当着那么多人向她发火。这是晚饭后, 罗烈的几个保镖都还没离开客厅回房休息,都或坐或站地在客厅里流连着。这些都不说,重 要的是,这是罗烈第一次当她的面摔东西泄愤。一时委屈没面子加上这段时间冷战积聚起来 的怨气怒气让赛尔气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冲着罗烈大声嚷道:“罗烈,你什么意思? ” 罗烈鼻孔煽动,似乎也难抑制心头的怒火,黑煤般的眼眸中跳动着电光雷火,沉下脸 粗声地说:“范赛尔,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当初你被打不是哭着喊着让我替你讨回公道 吗?现在我做了你却冷嘲热讽,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才算满意?” “专程为我做的吗? 那我该感谢你的一片苦心啰!谢谢,但是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我无福消受你的一番伟大的 好意,你留着为自己吧!”赛尔毫不示弱地迎视着他燃烧着怒火的双眼,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别不识好歹!”罗烈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扭歪了脸,斯文如罗烈,性格中虽有狠勇的 一面,却永远学不会和人吵架。虽然满腔的郁闷极待发泄,但就是无法和赛尔做相同语言的 对攻,被急了,只能笨拙地反击。 “对,我不识好歹,不懂感谢你罗老大的深情厚谊 ,所以您留着给懂感谢的人吧!”赛尔冷笑道。 “你想吵架吗?”罗老大被气得头昏了 ,他们难道不是在吵架吗?还是他以为他们这样是在对某件事做交换意见?早有识趣的保镖 悄悄闪人了,这样的家务事估计罗老大不会喜欢有人在旁边看戏。 “哦,我们是在就某 件事达到一致开展讨论吗?”赛尔抓到他的漏d讽刺地扬了扬眉,她的下颚高高扬起,似不 屑竟然有这样的对手。 罗烈话说出口已经发现自己的失误,看着赛尔倨傲的样子虽然恨 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吵架不如人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罗烈没发现 自己的语气不知不觉已经有些软了,有些意兴阑珊。这么长时间的冷战已经消耗了他的怒气 ,让他感觉和赛尔的这场义气之战竟然比复仇之战还累,砸了手机被气得哆嗦让他有想继续 砸完屋里所有东西出气的欲望,唯独没有和赛尔继续吵下去的欲望,不是因为不会吵,而是 觉得很累。一种对彼此要求过高结果从失望的高峰堕下来的累! “你让我有很累,无所 适从的感觉!”罗烈有些疲惫地直抒心中所想。不要吵架,就算讨论吧,讨论他们之间的问 题出在哪里,然后一起解决它。他不想他们这样冷战下去,他不想看着她睡在咫尺却感觉离 他很远很远,没有勇气去拥抱她拒人千里的冰冷。 可是在怒气中的赛尔没有敏锐地发现 罗烈的疲惫,反而被他的话刺激出新的愤怒,敏感地联想到了戴晗的照片,赛尔委屈加尖锐 地讽刺道:“终于说出了你心里的实话啦!对我失望了?还是终于发现了我不适合你啦?和 我在一起那么累又何必呢?无所适从更没必要!我范赛尔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吧,只要你说一 声,我绝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她不断地摇着头,似乎对罗烈的话很不以为然。“来去自 由,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我不会那么不识趣的。你何苦将自己弄得那么累,这样好没意思 !” 自己的意思被范赛尔曲解成另一个意思让罗烈有些无奈了,他长叹了一声说:“冷 静一下我们再谈吧,你这样子我们无法交流。”罗烈理智地打算结束这样的“讨论”转身走 人,他知道再谈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罗烈毕竟是善于自控的人,怒气来得快理智也来得快, 认识到后果他鸣金收兵了。 可是感性的女人,赛尔却没他这么理智,聚积了很长的被冷 落的怨气再遭遇罗烈这样理性的忽视让她不顾一切地就爆发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呢?都已经无法交流了还怎么谈呢?罗烈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承认我们不适合有什么可耻的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法交流很正常,何苦非要绑在一起让彼此累,彼此厌倦, 依我说趁早彼此解脱吧!你去找能适从你的,从此轻轻松松地过你的生活吧!” 赛尔的 胡搅蛮缠让罗烈刚平息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他腾地转身怒气冲冲地盯着赛尔吼道:“范赛 尔,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分手各走各的吗?”赛尔话中的意思那么明显,他不可能装作不 知道。 “分手?”赛尔秀眉扬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叫道:“好啊,谢谢你解脱我!” “范赛尔,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再次被曲解让罗烈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声音大得 已经到让外面的保镖们听到都噤若寒蝉,有些跟罗烈很长时间的保镖事后交流说这是第一次 见罗烈发这么大的火。 “你就是这个意思。”赛尔对他的怒火熟视无睹,有本事的话把 怒火发到她身上吧!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找理由离开。“我们都别自欺欺人了!我们本 来就不适合,非要扭在一起做什么,这样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你不能做你想做的事,为 我委曲求全!我呢,我算什么?一个替代品吗?仇恨蒙蔽了你的眼,你不看见爱,你看不见 我,我是什么?一个不断放弃自己原则的女人!我一天天象你需要的女人典型靠近,一天天 恐惧地发现这样的女人换别的女人也能做到。我想你需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女人,而不是叫范 赛尔的女人。你说你累了,无所适从,我想告诉你,我也累了,无所适从。既然我们都累了 ,那我们趁现在对彼此的爱还没有变成更深的仇恨前,就照你的意思分手算了吧!” “ 你的意思是你在牺牲吗?”轮到罗烈曲解赛尔的意思了,他的鼻孔又在不停地煽动,极力抑 制着怒火和心中不顿扩大的疼痛,冷冷地问。 赛尔发泄了一下心中舒服多了,有些疲累 地摇了摇头:“讨论这些没意思吧!” “什么有意思?分手?这才是你真正关心的吧! ”罗烈黑煤般的眼眸定在赛尔身上。吵架无好话,两人的话都让两人从中窥视到了彼此的心 意,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理解的因为误会都不一样,所以得到的结果都不一样。 赛尔倔强固执地扬着头,似乎默认了罗烈的话。 罗烈看了半天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离 开了! 八月的法国巴黎。 太阳是干净清爽的温暖,气温不是太高,暖洋洋地照 的人的骨头都酥软得要随之蒸发似的。 城市西北部的泰尔特尔艺术广场附近的一家时尚 装饰设计店里,我们久违的简心简大小姐拿着一只笔在纸上涂啊画啊,边画边皱鼻子做鬼脸 ,似对所在做的工作充满了不满。 设计店不是很大,四张桌子,每张一个人各霸一方。 店面在街角,有两面墙都是玻璃墙,简心的桌子占的地方就是玻璃墙,从街上走过的人都能 看到简心。 简大小姐早已经习惯有人路过,也习惯了路过的人对她行注目礼。所以当她 发现有人站在窗玻璃旁看她时她连抬头的想法都没有,依然在继续着她的涂抹工作。可是站 在玻璃旁的人站了很久都不想离开,简心有些不悦地斜瞥了一眼,看到了那人腰下的身体。 女人,穿了一条果绿色的卷边短裤,很短,秀出了她长长有健康麦色的腿,一双淡黄色的露 趾细跟凉鞋有些温婉可人。简心有了些兴趣,这样鲜艳的颜色给她有些沉闷的工作添加了色 彩,她的眼睛顺着短裤向上,心里嘀咕着这位妹妹的身材还真是正点。一件白色的条纹小衬 衫,松散地挂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帅气自然而不失时尚感,简心给了评价。她的视线终于移 到了那张脸上,半卷青春的及肩栗色短发,一付墨镜下熟悉娇俏的鼻子,玫红色的唇彩张扬 着她丰满性感的唇,骄傲微翘的下颚。简心无法不叹气,这人的光芒难道永远都不会散吗? 每次出场都那么让人无法忽视般耀眼。 看到简心认出她,那女人两手扬起来举到平肩, 竖起食指对着简心顽皮地摇啊摇,似在诱惑简心出去。 简心终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对 着店主叫道:“贝里,我今天请假,我有朋友来找我。” “你的设计今天要交。”年轻 的店主才从电脑上抬起头,就只看到简大小姐在窗外抱着她的朋友高兴得又跳又叫了,交什 么设计估计简大小姐早忘光了。店主贝里没办法,只好过去把她未弄完的设计拿来自己接手 。 “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接机?”十分钟后在旁边的咖啡馆,简心从惊喜过后开始声讨 范赛尔。 范赛尔嘻嘻笑道:“想给你个惊喜啊!” 简心东张西望,不客气地说:“另 一个惊喜在哪里?” 赛尔不解地扬扬眉:“什么意思?” 简心嘿嘿笑道:“你男人呢 ?躲在哪?” 赛尔这才了解她的意思,笑了笑,淡淡地说:“他没来,我们分手了。” “分手?”简心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不是吧,范赛尔,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骗我。” 赛尔白了她一眼:“谁骗你,真分手了,否则我也不会来法国找你。我还指望你收留我呢 ,你这样我怎么开口。” 简心皱了皱鼻子:“去你的,你如果真分手的话我怎么敢收留 你,不怕被你男人报复啊!” 赛尔笑了:“罗烈他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们是自愿分手 的,他怎么会找你的麻烦。” 简心看了看她,表情是不相信她真的分手,过了一会小心 地问:“真的分手了?” 赛尔的笑几乎没了,刚才见到简心还兴高采烈的表情收敛了, 耷拉着双肩无精打采地用小勺搅着咖啡,说:“不知道,我说分手他没同意,我也不知道这 样算不算分手。” 简心嘻嘻笑道:“那你是不是在表演离家出走?” 赛尔瞪了她一眼 :“简小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表演?我正大光明地走的,他也没有挽留我,我表演给谁 看?再说那也谈不上是我的家,算什么离家出走!” “你当着他面走他没挽留你?”简 心听出了严重性,追问。 赛尔点点头,心中有些酸痛。又想起了第二天发生的事。 罗 烈一晚没回来睡,赛尔在卧室里也睁着眼睛到天亮。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天亮赛尔找了背包 收拾随身物品,才背着包下楼就遇到了正上楼的罗烈。两人对视了一眼,赛尔还能感觉随后 罗烈的目光落到了她背包上还停留了一下,但罗烈什么也没问,赛尔也没说,互相看了一眼 就如赌气的孩子各走各的。赛尔搭车直接去了机场,直到上飞机也不见罗烈追来,坐在飞机 上,赛尔哭了。 这段感情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几天以来赛尔都是混混沌沌的,一 方面无法相信这几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一方面又告诉自己这样结束也好,最少她以后可 以远离黑暗血腥,在她的世界享受阳光的坦荡。一路在外面乱晃,赛尔思想稳定了些才来见 简心,没想到简小姐三言两语又勾出了她的伤心事。 看出她的矛盾,简心也不多问什么 ,笑道:“分手就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范小姐又不? 第 30 部分 欲望文 第 3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简心,没想到简小姐三言两语又勾出了她的伤心事。 看出她的矛盾,简心也不多问什么 ,笑道:“分手就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范小姐又不是没人要,看这身青春的打扮, 随便一晃,想追你的人就从这排到街上了。” 赛尔无奈地笑了:“简小姐你是越来越会 说话了!我可不管你怎么会说,反正今天的晚饭你请了,作为朋友你有义务慰问我受伤的心 。” “没问题,不过你确定真的是我请吗?不是对面那两位先生请?”简心促狭地朝她 眨了眨眼睛。 赛尔紧张地回头,看到岳浩和另一个保镖霍容在对面街上站着抽烟,他们 似乎没想到赛尔会回头,躲闪不及,只好尴尬地暴露在赛尔的视线中。 “可见分手只是 你一厢情愿的事。”简心隐约猜出那两个男人的身份,对赛尔微微一笑。 赛尔呆怔了一 下,恼羞成怒地站起来迎着岳浩他们走出去,他们两人见已经败露,也不好躲避,就站在原 地等着赛尔了。 “罗烈让你们跟着我的?”赛尔毫不客气地问道。 岳浩嘻嘻笑道:“ 老大怕你出事,就让我们跟着你啦!” “他还说什么了?”赛尔沉着脸问。 岳浩小心 地看看她的脸色,抓了抓脑袋,憨厚地笑道:“烈哥说你不开心的话就在外面多玩几天,散 散心也好。” “没有别的了?”赛尔语气不善了,罗烈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他以为 她说分手只是赌气说的?还是他算定她离不开他,她所谓的分手只是威胁他妥协的手段? “没有别的了?”赛尔再一次问。 岳浩无言地摇了摇头,明白最好还是少说话,这 两人的事最好少掺和。 好!赛尔立刻跳回去从包里拿出手机又跳回来。她直接拨了罗烈 的电话,铃响了半天才听见罗烈的声音,有些睡意朦胧,赛尔忘记了时差,估计那边正是午 夜。 “喂,哪位?”罗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也许才从睡梦中醒来的原因,性感慵懒 ,隔了几天赛尔再听见他这样的声音突然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泪就要出来了,她拼命忍住, 慌张地挂了电话。凭什么她要先打电话给他,赛尔娇蛮地忘记了是自己要兴师问罪的,挂了 电话就关了机,什么也不说又跳着回去,弄得岳浩霍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来来去去。 “ 怎么啦?”简心看着她纵来纵去,一会儿怒容满面地出去,一会儿又委委屈屈地进来,象表 演一样让人眼花缭乱,不由关心地问。 赛尔摇头,无法说出她心中复杂的感受。听见罗 烈的声音奇怪地对罗烈的不满都消失了,只剩下思念,入骨的思念。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 念他个性的脸,想念他从喉际发出的低低暗哑的喉音,想念他浅浅的笑。完了!赛尔有些绝 望,不是罗烈算定她离不开他,而是她确实很没骨气地离不开他。不,她不要这样,她不是 离不开他,她只是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有他这样的男人,当爱变成习惯时,她已经分不 清她爱的是他还是习惯。她有多久没谈恋爱了,三年?四年?一直是这个男人,她没试过别 的,怎么知道她离不开他。要真正结束一段感情,忘记过去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那就是谈一 场新的恋爱。 一瞬间赛尔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如果说和罗烈吵架时说的分手是负气话, 那么这几天的冷静加罗烈的反应让她起了真的分手之意。和罗烈在一起快四年了,这样的爱 情长跑让她觉得很累很累,她快二十八了,一直以情人未婚妻的身份跟着罗烈,虽然没人说 什么,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她多少也有危机感。她还能有几年青春啊?虽然罗烈向她求婚了, 但那又能保证什么呢?韩君培都能在婚礼上跑了,罗烈也能和爱了他十五年的女人悔婚,她 又能要求什么保证呢!她不是老土的人,也不认为谁能向谁保证什么就真能保证什么。她只 能相信爱,认为有爱才有保证。可爱又是什么呢!她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爱,也能相信爱! 可是现在她迷茫了。什么是爱呢?是罗烈对戴晗隔了十多年还念念不忘的感情是爱,还是她 和罗烈身体相碰触的真实存在是爱?她理不清!潜意识她知道自己是在妒忌,妒忌罗烈将对 她的爱转移到了一个死人身上。这种感觉以前没有,从照片出现后开始了,照片具体了戴晗 的形象,也具体了罗烈思念或爱的对象。赛尔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冷战的时候她屡次有想冲 进书房对罗烈尖叫的冲动:你那么忘不掉戴晗,你就和你的相片去过日子吧! 离开后赛 尔唯一后悔的是没把这句话叫喊出来,这样罗烈应该知道她的分手是坚决的吧!没有一个女 人能忍受自己所爱的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缅怀他的前爱人。她的离开不是所谓的危险他妥协的 手段,而是她再也无法忍受和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一起争夺罗烈的爱! 谈个恋爱或许真的 是忘记罗烈的最好方法!赛尔想着唇边就带上了笑。好吧!岳浩他们爱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好 了,最好把她的行为都报告给罗烈,这样罗烈就知道她的分手是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简心有些毛骨悚然地看着范赛尔脸上精彩的表情演出,天哪,一个人脸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的表情,忽喜忽怒忽哀忽乐……急速地变幻着,要不是简心很了解范赛尔的神经是多么坚强 ,早把她归结为神经病患者了。 “简心,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范小姐总算想通了 ,站起来拉了简心,让简心带她去特色的法国菜馆。 “真的你请客?”简心不怀好意地 问,看她坏笑的样子估计是打算要范小姐大出血了。 “想去哪里都可以。”赛尔不在意 地说,她出走并没带走任何一张罗烈给的卡。她带的是自己的,她虽然把股份都给范志昇了 ,但范志昇每月还是给她的卡上打着分红。用范志昇的话来说就是给她的以防万一的护身钱 ,至于以防什么万一,看现在的情况估计范志昇是知道他老妹的性格的,骄傲到即使出走也 不会要罗烈的一分一毫。 出了咖啡馆,赛尔看见岳浩在接电话,边接边往赛尔的方向看 。赛尔估计是刚才她打给罗烈又挂掉的s扰电话让罗烈不放心打来问岳浩的,果然岳浩看见 她出来就跳着过来说:“赛尔,烈哥要和你说话。”本来依照规矩大家都应该叫赛尔嫂子的 ,是赛尔觉得这称呼太难听,就让他们都随谭天凡一样叫她赛尔。 “我和他没话可说。 我和简心要去吃饭,我们去的可是高档的餐厅,你们想跟就跟着吧!不过我可不会帮你们买 单,你们要去的话让罗烈帮你们买单吧!”赛尔说完拉着简心叫了计程车。 岳浩无奈地 拿着手机和霍容跳上了另一张车紧紧尾随着,开玩笑,跟丢的话谁赔一个范赛尔给罗老大! 范小姐的s扰电话打过去又不说话挂断已经让罗老大心焦如焚地打电话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事,这还让岳浩解释了半天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样罗烈都还在电话里左交待右交待一定 要注意赛尔的安全,真要有什么事发生的话岳浩还是以死谢罪算了,要不然他不是死在罗烈 的惩罚中,而是死在他自己的内疚中。因为任谁都可以看出,赛尔对罗老大的宝贵是什么都 无法替代的,只是这两人身在局中,彼此都无法真正看清自己对对方的意义。 岳浩就不 明白了,范小姐对别人都是很宽容很大度的,怎么和罗老大闹起矛盾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任性刁蛮!不过范小姐离家出走也有好处,他和霍容就当作跟着她度假吧!好吃好住,反正 怎么花费罗老大都报销!嘿嘿,岳浩坏坏地想:最好范小姐每年来这么一次“离家出走!” 不知道罗烈知道他这样的想法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 不管赛尔是怎么想把分 手落到实处,反正接到s扰电话的罗老大是睡不成了。当从睡梦中被电话惊醒,随手拿起手 机接起却无人说话挂断时,罗烈清醒了。他看看手机来电,发现是赛尔的号码时就接着打了 过去,对方电话已经关机。罗烈揉着被惊醒后有些疼痛的太阳x,接着就打岳浩的电话,当 听到岳浩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时他颓然地倒回床上,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紧张。 范 赛尔!你就要这样折磨我吗?罗烈愤恨地咒骂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好想再睡一会,可是 却毫无睡意了。范赛尔!这名字酸酸甜甜地浮现在他的脑中,让他满脑满心都是她。分手? 哼!他从来就没把这话当真,即使盛怒中失望中他都不会点头同意的,所以对赛尔的离开他 根本就不紧张,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不是他自大地相信赛尔离不开他,而是他没允许她 离开。对,就是允许!他允许她耍小性玩离家出走,允许她出去游玩散心,但是他没允许她 从他身边离开,所以她就不准离开! 这样霸道的话当然不能对范赛尔明目张胆地说,否 则又要被那骄傲的女人曲解成别的意思。如果可以罗烈会对她说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 不开你,所以我怎么可能允许你离开我呢! 睡不着是很痛苦的事,罗烈睁开眼睛拿起手 机翻看彩信。彩信很多,都是岳浩发的,罗烈顺手点开,第一条就是范赛尔走出美发店的照 片,罗烈看到这张照片时有些目瞪口呆。范赛尔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喜欢她长发的样子, 却把长及腰部的头发剪成了齐肩短发。短短卷曲的短发靓丽飘逸,罗烈看了半天觉得这样的 赛尔让人耳目一新,清新中透着可爱,接着看了几张岳浩偷拍的照片后,罗烈发现自己接受 了赛尔的新发型。 有现代化的通讯工具确实很方便,这样罗烈虽然不在赛尔身边,却对 她的一切行踪了如指掌,她在哪里,她住什么酒店,逛什么商场,甚至穿什么吃什么罗烈都 能知道。每天看岳浩发的彩信就变成了罗烈另一个爱好,这让不知道的保镖都很纳闷,从来 不发短信的老大怎么常常捧着手机看,而且都是带着笑,很开心的样子。保镖们私下的结论 是估计罗老大又有新欢了,否则以他对赛尔的宝贵,赛尔走了他应该是愁眉锁眼,闷闷不乐 ,现在这样开心不是有新欢又是什么!那天两人的大吵大多数保镖都知道,第二天赛尔走的 事大家也知道,这样对罗老大的表现众人就有些不齿了,从私人感情上纷纷为赛尔不值。 罗烈可没想这么多,看着赛尔青春短裤条纹衬衫的帅气随性造型,心里就升起了难抑的思念 ,这思念随着时间越堆越多,慢慢只看着照片根本无法解决相思之苦,反而慢慢又升起了另 一种反面的情绪,怨恨!范赛尔她怎么敢,这样丢下他叫他一个人埋在工作堆里,自己却潇 洒地出去度假,全然不理会他的思念,还乐不思蜀越玩越开心!好像浑然忘记了世界上还有 他罗烈这号人的存在,大有将他罗烈忘到了天涯海角之势。 这太过分了!罗烈丢开了手 机,发誓了结手中的事就过去亲自抓那小女人回来。不能太放任了,那女人不开机不接他的 电话,那势头竟然越来越象真的和他分手似的,这让罗烈敦敦的自信慢慢变成心虚了,再放 任事情发展下去,他怕自己回天乏力了,那女人的思想他永远都无法尽在掌握中,谁知道她 是怎么想的! 对于引起两人争吵的原因,罗烈早已经放下了。戴晗的照片早已经随着神 秘人士的再次来访被放进了抽屉的最深处,等一切事情了结后,罗烈打算回家乡告祭戴晗, 给过去划上句号。 虽然罗烈对赛尔窥视他隐私的行为当时有非常的不满,但争吵和赛尔 的出走让慢慢冷静下来的罗烈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严重地忽视了赛尔的感受。对赛尔窥 视他的隐私他也能理智地理解了,毕竟他真的表现得很不正常,赛尔没对他穷追猛打地问 已经算好了,试问谁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身边肆无忌惮地思念另一个异性。不是不可 以,而是不能太过分!换位思考,如果赛尔这样做,他罗烈早大发雷霆了! 还有一件事 让罗烈也开始反省自己的复仇行动了。罗义被折进监狱后,戴家发现了这条路也受到了罗烈 的管制,暂停了一段时间,后来戴铁初不信这个邪,亲自上阵,这次易柏没c手,只是将消 息泄露给了另一个贩毒的黑帮。抢地盘的生意是黑帮最忌讳的,戴铁初第一次钻了人家的空 子,第二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双方发生了火拼。戴铁初做军火出身,虽然占着武器比人家先 进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在武器火拼中他受了重伤,跟去的人死伤都有。这场火拼双方都伤 亡惨重,死伤数十人,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万石德不忍家乡继续大乱,冒着得罪罗烈的风险 亲自过来劝说罗烈放戴家一码。万石德说了戴家的情况,已经衰败落魄了,劝说罗烈念在祖 辈一场的情分上,对戴家高抬贵手。 伤亡人数众多已经超过了罗烈的预期,让罗烈也开 始反省自己的行为。他并不是杀戮狂,只是不满戴家对罗家的陷害和侮辱,才大动干戈。万 石德的话和赛尔的话罗烈冷静下来也看到了自己的堕落,仇恨蒙蔽了他的眼,他对仇恨的热 心超过了任何事。对戴家的报复也该停止了,如果不出他所料,戴霖接到他送去的东西立刻 就会垮了,戴家都快被他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恨意的沟壑也该填平了。收手吧,罗烈 一方面这样告诉自己,一方面又觉得不甘,真正让他痛恨的罪魁祸首还没有得到惩罚,叫他 怎么甘心咽下这口气呢! 在这样矛盾的想法下,罗烈又收到了岳浩关于赛尔的彩信,这 次罗烈丝毫没有犹豫,将事务都交给刚回来的易柏,自己马不停蹄地飞法国去了。 十五街是法国高档的酒吧集中地,这里有许多深受法国人喜爱的酒吧餐厅,也是夜生活的繁 华之地。 farve酒吧离赛尔住的酒吧两条街的路,也是她在逛了无数个酒吧后最喜欢的 一家店。店面不大,一层楼不到二百平方米,酒吧没有华丽,奢华的元素,只是用绚丽的灯 光调整出清幽迷雾,独特出具的艺术风格。酒吧常年播放的是热情的南美音乐,也有现场乐 队伴奏和歌手演唱。酒吧虽然不大,却总是人满为患,兴起时人们会跟随着音乐在一边舞蹈 ,快乐地释放着自我。 赛尔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发现这酒吧后就只来这里,只是坐着 要杯果汁听听音乐就觉得很快乐了,要是再遇到长得顺眼说话又不低俗的男人可以聊几句, 暧昧地调调情,那就更开心了。可惜这样的男人很少,大多都是很低俗的,聊不到几句就暗 示更进一步,似乎男女之间除了那方面就没什么好谈的。赛尔不禁感慨,是跟罗烈这样顶级 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时间太长还是她自己老了,竟然觉得世俗的男人都无法看进眼中。除却巫 山不是云,难道她注定无法甩开罗烈过平凡人的生活吗?习惯了和罗烈一样关注起时事新闻 ,罗烈是因为生意,她则是因为罗烈。这样的习惯到法国仍然不变,每天酒店送的报纸和电 视的频道都在时事财经上,赛尔开始考虑休息完后她是不是开家财经咨询室,凭她敏锐的触 角想在这一行迅速站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简心赶设计,没空天天陪着她,赛尔就自己 来,反正有岳浩他们在,也没什么危险。就是酒吧有喝醉搭讪,她不愿应酬的男人纠缠,岳 浩他们也会帮她解决,不是吗?他们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她吗! 但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几天 赛尔就厌倦了,这算什么?新的生活不象新的生活!罗烈到底想怎么样?想她主动回去吗? 不可能!她才不会轻易地妥协。那这算什么?他真的那么忙,连来哄她的时间都没有吗?现 在赛尔也看清了自己,气也斗了,架也吵了,不满也发泄了,要求不高,只要罗烈说几句软 话她还是会不争气地回去的。不是吗?开始的负气被冷静和一件意外的事打击得没了怒气, 她不回去去哪里呢?这些天因为想谈新的恋爱接触的男人都叫她提不起劲,她还指望能爱上 谁呢? 赛尔泄气地独坐着,杯子里的果汁几乎没动。她听着音乐郁闷地想,好,你罗烈 够骄傲,你以为我真不会找其他男人吗?那我就找个给你看看。赛尔当然知道岳浩他们会向 罗烈报告她的行踪,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报告她和其他男人调情的事,或者仅仅调情还不够 刺激罗烈的分量,赛尔考虑让罗烈知道她和某个男人上床,当然只是假装,如果罗烈知道都 不在乎的话,她也就死心了。 想到就做,她有耐心的时间不多了,赛尔的目光在酒吧里 四探,寻找着不太麻烦又过得去的猎物,演戏的话还是真点好,以罗烈的智商要想骗过他 还是需要动点脑筋的。 一个男人过来拿酒时因为避开酒保,无意中就踩到了赛尔的脚, 很重,让赛尔失声叫了一声。 男人发现了,连声道歉,入耳正宗的法语让赛尔很享受, 感觉这是受了高等教育有素质的男人。赛尔抬头看去,一个瘦高有型的男人,软软齐耳的金 发,俊朗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也有一双大海般的蓝眼。这双温婉的眼睛让赛尔不知怎么想 起了帕克,那个彬彬有礼,举止优雅,即使别人说他很坏却给赛尔印象不错的王子。 “ 你很象我的一个朋友。”赛尔对他善意地微笑。 “真的吗?他也是律师吗?”那男子回 赛尔微笑,在她对面坐下,有独酌的美女主动搭讪,当然不会拒绝。 “不,他是一个王 子。”赛尔淡然一笑。 “王子?哇,那我真的很荣幸,竟然长得象王子。”男子哈哈笑 起来,很爽朗的样子让赛尔对他升起了好感,这男人不错,很有幽默感。 “曼蒂,很高 兴认识你。”赛尔对他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吉尔。”那男子微笑,跟着对赛尔 说:“你法语不错,发音很标准,留学生吗?” 赛尔耸耸肩,笑了:“我早已经不是学 生了,法语不错是因为我有一个好的老师。”这还要得益于罗烈,那家伙不是人,语言很有 天赋,学什么都力求完美,会的语言都发音标准,赛尔被他训练过,自然就向正统靠拢了。 “来酒吧不喝酒,你很另类。”吉尔看看赛尔的果汁,微笑道。 赛尔垂眼看看几乎没 动过的果汁,自嘲地笑了笑:“不是另类,而是我酒精过敏,所以只能喝这种在你看来就是 小孩似的饮料。” 吉尔扬起手笑了:“别误会,我可没有任何讽刺你的意思。” 赛尔 笑着摇头:“我知道,我自己是这样理解的。哎,你刚才说你的职业是律师?” 吉尔扬 扬眉,带着戏谑的口气笑道:“你不会刚好有个朋友也是律师吧!” 赛尔摊摊手:“不 幸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有朋友是律师,而且不止一个。” 吉尔哈哈大笑,仰头喝光酒: “曼蒂你真有趣。可以给我电话吗?我不能待久,我必须走了。”他的眼睛在人群中穿梭, 也不知道看到什么若有所思,匆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赛尔笑笑,不在意地将电话告诉 了他,吉尔复述了一遍,干脆地说:“我记住了,有空再和你联系,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赛尔目送着他往酒吧后门走去,赛尔没看到之前有一个男人也走向了酒吧后门, 在吉尔之前消失在后门中。赛尔回头,看见霍容在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岳浩不知道跑哪去了 ,都没有注意到她。赛尔心中一动,这是不是个好机会,走出去就可以走出罗烈的掌握,即 使走不出,玩一下失踪应该也会让他们紧张一下吧! 当机立断,赛尔站了起来,跟着吉 尔走向后门。后门通向哪里?赛尔并不知道,但是既然吉尔能走出去,她也应该能吧! 从酒吧的后门出来是一条小巷,幽暗的灯光还有堆放的杂物让赛尔有些矛盾是继续前进 还是后退出去。这样的小巷充满了未知,也充满了危险,她该不该负气地去冒这个险? 赛尔矛盾地站了一会,看着前面吉尔的背影越来越小,到转弯估计就看不见了,她一狠心, 追了上去。都说十五区安全性高,她没那么倒霉一出来就遇到坏人吧! 转了弯赛尔才发 现小巷有些曲折,她失去了吉尔的身影,只看到有一对男女在拥吻,赛尔匆匆越过他们,有 些心烦地加快脚步,她没想到这小巷那么长,半天都走不出去。在一个弯道遇到两个吸毒的 流莺后让赛尔后悔了,她不该任性地走到小巷中。这样的小巷隐藏着多少黑暗只看电影就能 知道七七八八,她还不知深浅地冲进来。 又转了一个弯道,视线一下就暗了,赛尔才发 现有一个路灯坏了,她暗呼倒霉,借着楼上泄露的更昏暗的灯光摸索着朝前走,进退两难,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了。突然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用力将她扯了过去,赛尔惊叫了一声, 被扯了一下绊住了鞋跟,扭了脚,她被粗鲁地甩到了墙上,头碰到了墙立刻疼起来,紧接着 一双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跟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压低了嗓音地怒吼:“你跟踪我?” 借着昏暗的灯光,赛尔认出眼前掐她脖子的人是刚才在酒吧认识的吉尔,她赶紧摇头,嘶哑 地叫道:“没有,你误会了。” 吉尔眯着眼看着她,似在评估她说的话有几分真意。赛 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斯文的人竟然会这么凶,这让她再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对我有兴趣?”吉尔微微放松了她,又换了一副表情,似笑非笑地用手指划过赛尔的脸 ,用暧昧的语气问。 赛尔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只能惶恐地看着吉尔,祈祷岳浩他们 赶紧找到她。 “我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都是这么大方,竟然主动追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过 我喜欢热情大方的女人。”吉尔邪魅地笑着,突然将赛尔一把推到墙角,紧紧地压住她,开 始用双手抚摩她的肩膀、胸部和腰。 赛尔吓到了,反应过来拼命地挣扎,无奈吉尔的力 气很大,赛尔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放开我,我对你没兴趣。”赛尔嘶声叫道,上身被固 定了不代表她就会屈服,她的脚乱踢,恨死了自己的任性,如果她有什么事,她第一个不会 原谅自己。 但吉尔似乎很有经验,移过双脚将赛尔的脚也全抵在墙上,低声笑道:“没 兴趣你会追着我来吗?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他的手无所顾忌地顺着赛尔的短裤摸了进去, 触到赛尔的皮肤让她恐慌地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赛尔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拼命 地乱抓乱打,没想到吉尔那么大胆,这让她恐惧中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律师。 仿佛要证实 她的猜疑并没错一样,吉尔不小心被她抓破了脸,脸色立刻就变了,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臭女人,我让你叫。”他的手抓住赛尔的头发,用力就往墙上撞,才撞了第一下,赛尔就 觉得自己的头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撞破了,鲜血立刻顺着头皮流了下来,流下了额头,流进了 眼睛中,让她的一只眼睛都睁不开,粘粘的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我就这样死了吗?赛尔 悲哀地想着,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失忆一样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我对 不起你,我不该负气地从你父亲的身边出走,她茫然地想着,又接受了第二下撞击。这一下 更重,赛尔很奇怪自己的抗击性,如此的撞击她竟然没有昏过去,这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啊! “臭女人,臭女人……”吉尔神经病一样地念叨着,失控似地提着赛尔的头又撞向墙。这 一次一双巨手钳住了他,他才回头,鼻子上就遭到了沉重的一拳。吉尔只觉得自己的鼻梁骨 在这重击下立刻就断了,大量的鲜血涌出,让他不得不放开赛尔用手捂住鼻子呜咽道:“你 打断我的鼻子了,呜呜……” 赛尔被撞得迷迷糊糊,被他丢开跌倒爬在地上,听见这样 的哭音惊愕地想,这是什么疯子啊,一会强硬一会却似小孩。但仅仅分了一点点思想给吉尔 ,她的视线,一只眼睛的视线落到了救她的人身上。那大敞着衬衫领,袖口卷到手肘的男人 ,从他被怒气扭曲得变形的脸,甚至在幽暗的灯光下她都能认出,是她的王,她的罗烈,她 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他终于还是来了!赛尔有些欣慰地想,我们别再赌气了,我不要再远 离你,我以为能过没有你的生活,结果却发现,没有你,一切对我都没有意义,我也不再是 我! 没有失去意识的赛尔全程目睹了罗烈怒气的发泄,他拉开了吉尔,打断了吉尔的鼻 梁,一脚踹在了吉尔的肚子上,踢得吉尔后退了几步就跌倒在地上。一脚接着一脚,罗烈紧 跟上去狠狠地踢着吉尔,铮亮的皮鞋在赛尔酸涩的眼睛中晃动着。从没见过这样暴怒的罗烈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到他被怒火烧灼得闪闪发亮的眼睛,那眼睛燃烧着憎恨的火焰 ,似要将这些日子甚至监狱里的压抑都要发泄出来一样地盯着吉尔,凶狠地踢着他。 “ 烈,不要打了!”赛尔嘶声叫道。她不要这样的罗烈,被仇恨迷失了理智的罗烈,难道他想 这样活生生踢死吉尔吗?即使吉尔对她如此凶恶,她也不想他为这样的人血污了双手,这不 该是她孩子的父亲应该做的事,他们就要有孩子了,不能给孩子这样的胎教。 罗烈似乎 没想到赛尔竟然清醒着,顿了顿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遵从赛尔的话放过吉尔。他跑过来 抱起赛尔的头,心痛地说:“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 赛尔朝他努力地笑笑,说: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赛尔费力地说完,夜幕突然如扯开的大伞将她收进了黑暗中 ,她最后一个意识是觉得自己的血流到了罗烈的衬衫上。 性格的脸,带着淡淡 忧伤的深邃的眼神,淡灰色的衬衫大敞着,深咖啡色质地精良的西裤,名牌的皮鞋上有些深 色的污渍。这样装扮,一看就有大人物气质的男人斜倚在医院大楼阳台外的栏杆上抽着烟, 走廊上的灯光延伸地照在他身上,不是很清晰却不断吸引着值班护士们的眼神。 “那人 身份很特殊吧,一看就来头不小,连外科还有脑科那位权威专家都赶来看他太太了。”一个 小护士悄悄地看看阳台上抽烟的男人说。 “我看是院长滥用权利了,他太太不过头部受 了点外伤,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另一护士不屑地说。 “伤得很重吧,我看到他衬衣 上都是血迹,流了很多血,他很紧张的样子。”小护士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看那酷酷的男人, 这样优秀有型的男人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啊,从他抱着那女人焦急地冲进来开始,小护士就对 这满脸写满了痛悔的男人和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充满了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看他 痛苦的样子,她拒绝相信同事们的猜疑,绝不会是这男人下的手,她更宁愿相信一个类似英 雄救美的故事,从而很羡慕那受伤的女人,能得到这男人的深深爱意。对,深深的!看他英 俊写满痛苦的脸,还有焦灼担心的眼神,无一不向人说着他爱怀中的女人。小护士悄悄地观 察着他,对他的痛苦产生了同情和一种母性的怜悯,很想很想上去安慰他,你太太没什么危 险,她只是受了撞击的外伤,以后几天可能有脑振荡的反应。 罗烈浑然不知道小护士在 这段时间里对他生出的怜悯,独自站在外面抽烟平复一下暴戾的情绪。他有些痛恨自己,为 什么不在一接到岳浩关于赛尔的彩信时就冲来带走她呢!他早知道这任性的小女人是不会让 他好过的,竟然在酒吧和别的男人调情,这还了得,所以罗烈一看到岳浩发的彩信立刻就冲 了过来,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她玩一段时间后心中对他的怨气就会烟消云散,只怕她假戏真做 了!一腔妒忌的怒火随着看到她被那变态的男人撞击时的心痛已经减低了,当她的血浸到他 的衬衫上,这种怒气全为零了。赛尔,他的宝贝,叫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眼前被人欺 负。 如果赛尔不叫他,他真的无法停下来,他当时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踢死他! 此时冷静下来,罗烈发现自己真的走得太远了,如赛尔所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已经离 过去的罗烈太远。他恨恨地吸了一口烟,看见岳浩走出诊室,他在垃圾桶上灭了烟,快步走 了进去。 “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罗烈走进去已经扣好了大敞开的衬衫口子,只留 了领口一处。 奥古斯医生,医院的脑外科权威,小昆的好友说:“我帮她做了脑扫描, 情况比较好,没有淤血,有轻微脑震荡的反应,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她的外伤我帮她做了缝 合处理,恢复好的话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其他的问题几个医生会诊结果都是一样,大人孩 子都很安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孩子?”罗烈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以为是自己听 错了。 “对啊,孩子,你太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你不知道吗?”象是看出罗烈的困 惑,奥古斯微笑着解释。 罗烈有高兴得要晕了的感觉,孩子?赛尔有他的孩子了!喜悦 顿时遍及他的全身,让他激动得浑身轻微地颤抖起来,很想立刻就冲进去拥抱赛尔。 奥 古斯看出他的激动,善解人意地笑道:“恭喜你快要做父亲了,现在你肯定想进去问候你太 太了,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罗烈由衷地说道。送走了奥 古斯,罗烈迫不及待地冲进病房。 独立的高档病房,赛尔静静地躺着,白色的纱布夺目 地缠绕在她的短发上,让罗烈看见了内疚又涌上了心头,连责怪她剪短发的勇气都没有。 听见他进来,赛尔睁开了眼睛。护士已经帮她清理过来,她脸上,眼睛上的血迹都没了,看 上去已经没有一小时前的触目惊心。她的脸白皙如雪,和她枕边的床单颜色都快接近了,罗 烈心痛极了,内疚得无法迈开一贯矫健的脚步。 “烈。”赛尔轻轻地叫道。 这微不可 闻的声音罗烈听来却有如天籁,他几步跨过去,伸手握住了赛尔伸出来的和解之手。 “ 宝贝。”他的声音暗哑,有说不出的愧疚在内。 “对不起。”几乎同时两人开口说了同 一句话,反应过来两人都露出默契的笑。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地出走。”赛尔明澈的 眼睛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她知道自己错了,有问题应该直面,逃避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多 。 “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报仇忽视你。”罗烈双手将她的手包在掌中,承诺般地说:“ 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在我心里,以后你和孩子都是第一位。”这样的话也算罗烈的交待了 ,戴晗,戴家都不会成为他们以后生活中的障碍了。仇恨也该平复了,他罗烈不能将自己和 自己以后的幸福都葬送在仇恨中吧!比较起来,他还是更愿意生活在爱而不是仇恨中。 “孩子的事你知道了?”赛尔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心虚。 罗烈 爱怜地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想不知道也不可能吧!你想瞒我多长时间?” 赛尔含 糊地嗫嚅:“我原来计划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 罗烈扬眉,,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点头说:“是,一个很大的惊喜,让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惊喜!”他说完又不住地摇头: “范赛尔,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的任性真的无与伦比啊!” 他的责备中带着无奈的笑, 一种纵容宽厚的笑,这笑容让赛尔心中一暖,心中仅有的已经很少的芥蒂顿时散了。似乎又 找到了感觉,能对罗烈霸道骄横的感觉,受宠的,被重视的感觉。 “你喜欢这样的惊喜 吗?”赛尔羞怯地问。他们要做爸爸妈妈了,她知道这消息后兴奋极了,她想罗烈也能和她 一样的兴奋,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爱情的见证结果。 “喜欢。”罗烈俯下身子,拥抱了 一下她。“谢谢你给我的惊喜。对我而言,它是惊喜,你也是惊喜,上天赐给我的惊喜!” 赛尔的头顿时昏晕起来,这绝对不是脑震荡后遗症引起的,她更愿相信这是幸福带给她的 冲击引起的。 不管什么原因,赛尔的心都被幸福灌满了。为人父母的幸福,重新找回爱 情的幸福,都让她高兴得忘了她身在何处和几个小时前的惊恐。 世界是美丽的,太阳照 不到的地方毕竟是少数! 我们结婚吧! 伴随着知道赛尔有孩子,罗烈认真地说 出了这句话。 赛尔有些炫目地看着他,强忍着脑震荡后遗症的头疼认真地看着他。罗烈 不是说过等报仇完才结婚的吗?为什么?因为孩子还是他想收手了? 罗烈将她抱进怀中 ,赛尔软软地靠着他。这是在法国巴黎最繁华的大街上,香榭丽舍大道。赛尔除了有头痛头 晕的后遗症需要慢慢恢复外基本已无大碍,奥古斯已经让她出院了。罗烈为了让她好好恢复 ,暂时留在了法国。赛尔在酒店呆得烦闷,拉着罗烈出来散步,为避免她疲累,罗烈只答应 在附近走走。 香榭丽舍大道的精品旗舰店多得数不胜数,他们却避开人群多的地方,只 在人少的地方随便走走。不知道什么刺激了罗烈,当他们坐在休闲椅上休息,看着来来往往 的人流时,罗烈突然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他的话让赛尔呆了半天,才很没情调 地说:“你放弃报仇了?” 罗烈坦然地说:“我本来没有放弃的意思,是因为不甘心! 但现在不同了,我们将有孩子了,我不想为了复仇失去你和孩子,所以我决定放戴家一条生 路。” “真的?”赛尔欣喜地笑了。 “真的!为了你和孩子,我的新生,所以我也给 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罗烈认真地执着赛尔的双手。 不出他的所料,戴霖接到他 派人送去的“礼物”终于垮了,一如罗烈不相信戴柔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毒手,戴霖也无法 接受他冰清玉洁的大女儿戴晗竟然是被自己的妹妹设计一步步沦陷下去的,戴霖看了罗烈派 人收集的罪证,戴柔指使强。j戴晗的六个人的供词,包括包霄,提供戴晗毒品并长期占有 戴晗身体的罪魁祸首。他手中竟然还有戴晗当年被j的完整录像,而靠这些录像翻拍传卖, 包霄还有一份额外的收入。 那些神秘人士说? 第 31 部分 欲望文 第 32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包霄还有一份额外的收入。 那些神秘人士说穿了就是罗烈请的私人侦探,这些人是行业 中的佼佼者,易柏介绍的。虽然花了巨额的调查费,罗烈也认为值得,他们的优秀让一桩十 年前的冤案得以水落石出。 这份私人侦探提供的报告连同六人的供词被送到了戴霖处, 戴霖终于被自己家人的丑恶压倒了。据内线说戴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戴柔的东西都扔了出 去,叫她滚蛋走人。戴柔走后,戴霖就一病不起,知情人说戴霖当晚就中风差点丧命。这些 消息汇总到罗烈这里,让他怨气终于消了。戴霖的反应平了他的怒气,让本来对戴家戴霖满 怀仇恨之心的罗烈也看到了他的苦,戴晗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而且比他罗烈惨,他失去的 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两个。这样一想,罗烈对戴霖再也恨不起来了,反而对他充满了怜悯。 戴霖那么大年纪了,儿子虽然留了一条命,却成了半个废人,腰部以下瘫痪了,一颗子弹穿 过了他的尾锥骨,手术后再也站不起来。两个女儿一死一根本不是人,试问下半辈子戴霖还 靠谁? 罗烈不收手也不行了,面对一堆老弱病残,他的良心和修养也不允许他去赶尽杀 绝。 该结婚了,和赛尔将近四年的爱情长跑也该落下帷幕了。他要给他爱的女人,他的 孩子和他自己一个家,罗烈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意说出结婚的想法的。 赛尔当然没意见, 惊喜地让罗烈拥抱着。这是幸福的结局吧!从情人到爱人,挣扎着一步步走过来,她也将如 凌姨一样修成正果了!婚姻是爱情的归宿,也是女人最终的归宿,没有这个归宿,我们都将 飘飘荡荡地不停地寻觅着…… 法国的未夏,巴黎的街头啊,我们的两位主人公幸福地相 拥着,看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有多少幸福是相似的,又有多少不幸是各自要去面对的?我 们都不知道那么多的不幸是从何而来,唯心地硬要追究的话,只能说:性格最终决定了命运 ! 罗烈和赛尔在巴黎呆了半个月,类似疗养的休息。赛尔的脑震荡比上次车祸严重,偶 尔会剧烈地头痛,伴随着恶心呕吐,还有心悸,有时发作时会面色苍白,呼吸困难。这让罗 烈非常担心,又找了奥古斯重新诊断。奥古斯会同几个脑外科权威诊治观察了几天也没什么 新的发现,联系赛尔的怀孕,他们实在没什么发现只好将这些症状都归结于怀孕这件事上。 奥古斯抱歉地苦笑说:“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你可以换别家医院诊治一下,不过我相信结 果会和我们的相差无几。” 罗烈没办法,只好接受了这个建议,带着赛尔转道瑞士。在 瑞士的医院,上次给谭天凡做手术的教授的诊断下,结果真的和奥古斯他们给出的结果相差 无几。教授建议赛尔多修养,少激动,住宅选安静的比较适宜,待孩子出生后还有这些症状 的话再来找他。罗烈接受了这个建议,和赛尔商量后放弃了换地方医治的想法,一切以静养 为主。 在瑞士呆了一个星期,进入了九月中旬,要离开前一天,他们一起去看孙铸。这 次他们等着他们的有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是孙铸已经好多了,能认清他们谁是谁,还能对他 们善意地微笑。医生对孙铸的变化也很惊奇,告诉罗烈他们照这样的趋势,孙铸用不了多长 时间就可以复原了,当然对以前的事他心理多少都会有阴影,那就需要心理医生慢慢的诱导 了。 这样的消息让赛尔和罗烈都很高兴,赛尔含着泪水笑道:“这真是幸运的事啊!烈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孩子为我们带来了很多好运?从有了他,我们和我们身边的人和事 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罗烈欣慰地握着她的手点头:“对,他是我们的福星。”受赛 尔自信的影响,赛尔坚决地说这一胎一定是个小豹子,罗烈也慢慢地相信赛尔怀的是男孩, 言词里不知不觉也跟着叫“他”。 他们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高兴地拉着手走着谈论着孙 铸的变化。赛尔突然站住了,颤抖着手指着楼下一个人震惊地叫道:“烈,你看!” 罗 烈顺着她的手指看下去,那人已经走进楼里,罗烈只看到了徐徐关上的门。 “你看到谁 了?”罗烈不解赛尔象看到鬼一样的眼神,那是什么人,竟然让赛尔浑身颤抖,害怕还是激 动? “小伍,小伍,是小伍。”赛尔看见罗烈不解的眼神,激动地拉着他就要跑下去 。 “小伍!”罗烈惊讶地放开她的手,“你慢慢下来,我去找。”他说着飞快地跑下去 ,边跑边打电话给岳浩,他们就留在孙铸的病房中。 “岳浩,小伍在疗养院里,看见他 一定留住他。”罗烈说完已经冲下了楼。对小伍罗烈也是充满内疚的,小伍虽然叫他别找他 ,但罗烈还是派人找过,但是这些跟随过罗烈的人啊,他们在罗烈身边经过他的言传身教, 都学到了很多东西。小伍藏得很好,一次刷卡取款的纪录都没有,让人根本无法知道他究竟 在哪。这让罗烈有时很担心,他不取钱,他靠什么生活啊!他的卡罗烈都叫谭天凡按时存钱 进去,但就是不见他动过。现在知道他在这里,罗烈怎么能放过呢! 罗烈跑进对面的大 楼,早已经不见小伍的影子,这让他怀疑赛尔有没有看错。大楼只有一个出口,岳浩他们报 告小伍根本没过去,他顺着楼找上去,直到孙铸的病房也不见小伍。 小伍真的来过吗? 罗烈有些兴味索然地放弃了寻找,那么大的疗养院,怎么找一个人啊! 赛尔从楼上下来 ,没有和罗烈一样进大楼找,她径直走到疗养院门口,在门卫后面的墙边等着。果然,不一 会她就看到小伍出来了,一副墨镜架在圆圆的脸上,以前的平碎头留长了,染成了棕黄的杂 色,招牌的运动服换成了蓝色的t恤和牛仔裤,配着阳光下他可爱的酒窝,小伍依旧给她可 爱阳光的弟弟相。 “小伍。”赛尔猛然扑了出去,紧紧地抓住了小伍的衣服。 小伍被 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赛尔后就猛力挣扎,无奈赛尔死死地攥住他的衣服,还示威地叫道:“ 我现在是孕妇啊,你不怕我受伤的话你就尽管挣扎吧!” 小伍真的被吓到了,不敢挣扎 了,无奈地叫到:“范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快放我走,否则烈哥来了我就走不掉了。”他 没那么笨吧,这范赛尔都能想到这里守着他,罗烈会想不到吗! “不放不放,你都走了 那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难道你真的舍得永远不回来见我们吗?孙铸你都来看他,就不 来看我们,你很过分哦!”赛尔不依不饶地声讨他,说着眼眶也红了,真的感到很委屈。小 伍虽然比她大,但是因为长得很青春,一直被她视为弟弟的样子,几个保镖中她最先认识最 亲的也是小伍,所以对小伍的离开她一直耿耿于怀。 “好了好了,你别哭行不行,我暂 时不走了好不好。”小伍皱着眉粗声说,他已经看到了罗烈他们正跑着过来,这时除非他忍 心推开赛尔,否则他是跑不掉的。但赛尔是孕妇,推开她又怕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犹豫了 。 “暂时?那你还是想走啊?不准不准,我还要让你教我孩子武功,做我孩子干爹呢! ”赛尔蛮横地叫道。谭天凡和小伍武功最高,她打算让孩子拜他们两为师,这样小豹子以后 也可以所向无敌啊!嘿嘿! “干爹!”小伍头大了,这,这,这担子也太大了吧!“范 赛尔,你不要吓我啊!”小伍有些低声地惨叫。为什么低声?这疗养院虽然在郊外很幽静, 但不代表没有人来人往,他被一个女人几乎等于拦腰抱住,再高声喧哗的话岂不更引人注目 了。 “很吃亏吗?那大不了你的孩子我给他做干妈,互换总行了吧!哈哈!”赛尔也看 见了罗烈他们过来,也不知道是为留住了小伍还是因为为孩子找到个厉害的干爹得意地笑起 来。 “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小伍打着哈哈,有些心虚地看着罗烈阴沉着脸走近。 他讪讪地叫道:“烈哥,这么巧啊,你也来看孙铸?” 罗烈瞪了他一眼,抬手就给了他 肩膀上一拳,沉声说道:“你不要叫我烈哥了。” 众人大惊失色,小伍的脸色顿时失去 了血色,茫然地看着罗烈,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罗烈这不重的一拳还有他 的话象子弹击到了自己的心脏上,他全身的血y都因此停止了流动。 “烈!”赛尔不满 地皱起眉头,他有必要对小伍的出走如此耿耿于怀吗? 罗烈直眉瞪眼地盯着小伍,冷声 说:“你都不用我给你的钱,分明就没把我看成是你的大哥,那还叫我做什么!” 小伍 这才了解罗烈的意思,尴尬地笑道:“烈哥,我不是不用你的钱,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找到我 。” 赛尔这才知道小伍没用罗烈的钱,关心地问:“那这段时间你靠什么生活?” 小 伍嘻嘻笑道:“给人打工啦,修车什么的。”小伍是电脑高手,修车技术也很好,自然不愁 没工打。 罗烈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半天,看得小伍挺不自在地笑道:“烈哥还好吗?” 罗烈点点头,笑了笑说:“看到你很高兴,你这样给我的感觉很好,很不错。”罗烈的笑容 中有很多欣慰的成分,看到小伍能象以前一样阳光地笑,若无其事地嘻哈让他放心了,至少 从表面看,小伍已经超越了监狱给他留下的阴霾,能正常地面对生活了。 小伍似看出了 罗烈笑容中的意义,也笑了笑,坦然地说:“多谢烈哥你们的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过 去的我基本都忘记了,没必要老拿一些不开心的事折磨自己吧!所以我都想开了。” 罗 烈笑了:“这样最好!回来吧!”罗烈的语气没有征求的意思,而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小伍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赛尔充满期待的眼睛,那目光和罗烈不一样,有的是期盼和恳求 。小伍对着这样的目光发了一会呆,终于点了点头。 “耶,太好了,你终于回来和我们 在一起了,天凡知道一定开心死了。”赛尔拥抱了小伍,又蹦又跳,有些喜极而泣地蹦出了 眼泪。真的太好了,孙铸的病慢慢好了,小伍也回来了,他们有了孩子,她和罗烈也将举行 婚礼,一切都向好的趋势发展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团圆吗?感谢她未出世的孩子,真真是 个“福星”。 赛尔决定给她未出世的孩子起一个小名:福星。 罗烈带着多出了 三人的团体浩浩荡荡地返回市,刚好赶上了中秋节,谭天凡他们也回来了,真正应了大团 圆的话。罗烈在酒店定了酒席,大家一起吃团圆饭。 席间,罗烈宣布了赛尔有孩子的喜 事和举办婚礼的想法,众人纷纷向他们贺喜。 谭天凡笑道:“太好了,这样我们老大以 后就有两个人管了。” 罗烈白了他一眼,这人说话非要那么直白吗?他承认赛尔回来后 他是迁就赛尔多些,那还不是看赛尔怀孕辛苦和不忍她被头痛折磨吗?这人就经常拿来打击 他,他们两到底谁是谁的属下啊,一天没大没小!或者还是他自己的问题,都对他们太放纵 了,才让这一个个都慢慢眼中无他。 赛尔对他促狭地笑笑:“天凡是羡慕吧!要不我找 个人管管你!” 谭天凡斜了她一眼,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嘲笑道:“打住,范小姐你的j 计在我这无效,我才不会接受你什么相亲的建议,你最好别再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 不给你面子。”谭天凡郁闷啊,他都声明了罗烈不退休他不结婚,这范小姐却不死心,前两 天诓他去餐厅吃饭,原来是给他介绍女朋友,害他尴尬死了,出来后毒咒发誓下次听见范赛 尔去什么餐厅饭店吃饭一律推掉。随着时间的推移,谭天凡也慢慢相信了小音不在人世的消 息,虽然还有一丝疑虑,但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对戴柔,谭天凡并没有罗烈的大度,罗烈宣 布放过戴家的事后他暗暗发誓,如果戴柔撞到他手上,他是不会手软的。对赛尔帮他介绍女 朋友的事他是坚决反对,一来真的不想结婚,二来还没有从对小音的爱中走出来。 “打 算将家安在什么地方?”谭天凡关心地问。 “西园山。”赛尔毫不犹豫地答道。 罗烈 和谭天凡对视了一眼,都一起看着赛尔。“为什么想安在那?”谭天凡笑问。 “因为那 里对我们有特殊的意义。”赛尔回答后对罗烈莞尔一笑,“烈,你赞同吗?” 罗烈一脸 掩饰不住的笑意,笑着点头:“非常赞同。” 岳浩忍不住笑着戳穿罗烈和谭天凡的秘密 :“赛尔,你不知道吧!烈哥早已经把西园山买回来了,正着手装修呢,估计你去时就能看 到原貌。” “真的?”赛尔惊喜地看着罗烈,激动地抓着他的手兴奋地叫起来。 罗烈 和谭天凡都对岳浩忍无可忍地大摇其头,这人就非要那么老实吗?为了讨好女主人出卖男主 人,这就不能让他保留一点秘密,给赛尔一个惊喜吗? 岳浩嘿嘿笑着耸耸肩摊摊手,一 副不干我事的样子。就是嘛,他们又没给他保密费,而赛尔可是给了他好处的。谭天凡不要 的女朋友赛尔介绍给他,两人一见钟情,几天就谈得火热,这样大的好处他报答一下也不过 分吧!哈哈! “真的,这样你以后可以在西园山住,我不在时还可以回去看你的父母, 有他们陪着你,我也能放心不少。”罗烈微笑着解释。买西园山回来说到底还有谭天凡的功 劳,罗烈才说买婚房时,谭天凡就建议罗烈买回西园山的别墅,说这别墅赛尔对它情有独钟 。罗烈想想也觉得很对,他和赛尔的开始就是在那,那里对他们两人都具有特殊意义,所以 他听从了谭天凡的话,高价买回了西园山别墅,并对其进行了恢复性装修。 “谢谢。” 赛尔对他的苦心投以了感谢的一笑。能和父母在一起当然很开心,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又重新 拥有了西园山,他们爱情的起源地,他们最终的“家!” “我该感谢你,因为有你,一 切才有可能。”罗烈握了她的手,也不怕众手下笑他r麻,深情款款地说。 “切,好r 麻啊!”果然众手下都大笑着起哄。 “中秋嘛,我牺牲下,娱乐下大家,呵呵!”罗烈 不在意地笑着说,拿了酒杯一一敬大家:“大家能在一起也是缘分,在座的都跟了我很长时 间,苦也吃了不少,希望罗烈从今以后一帆风顺,也好让大家跟着享享福。罗烈就先干为敬 了!” 众手下都很感动。罗烈为人一向慷慨大方,公是公私是私,他可以上一分钟在工 作上对你很严厉,下一分钟细致地关心你的私人问题,从不计较得失地为手下付出。只看他 对任义和孙铸的事,不吝啬金钱的付出就让许多手下心服口服。这些能跟罗烈这么长时间的 保镖都是些被锻炼出来踏实的人,不会什么r麻的效忠说辞,但有困难他们却都是会迎头而 上的硬汉,所以连带赛尔都是很尊重他们的。 众人嘻嘻哈哈地放开着说笑,小伍也和谭 天凡唧唧歪歪,赛尔听半天才知道他们两是在探讨他们分开前最后一次吵架的事。原来小伍 出走是因为当天吵架谭天凡骂了他一句:“你他妈别象个女人一样多愁善感地缅怀着你的过 去……。”谭天凡这句话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小伍却多心了,在监狱里的遭遇让他 的心理本来就脆弱,谭天凡这句话就戳到了他心上,让他郁闷之余就出走了。 “我道歉 ,我道歉!”谭天凡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兄弟啊,你为什么不开手机呢,你开机的话就 会发现我的诚意了,我道歉的短信绝对会把你的手机撑暴。” 小伍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过?” 谭天凡闻言立刻在他后脑袋上一拍:“你小子看了短信为什么 不回来,你想让我内疚死啊!” 小伍依然是欠扁的表情:“打不赢你让你内疚死也不失 为一个好的报复方法啊!” 郁闷!谭天凡一副要吐血的样子。小伍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和别人讨论这酒店的炒鲍鱼了,妈妈的,那么难吃还收费那么高!要不是罗老大买单,他们 绝对叫老板来声讨一番,当他们的钱不是钱吗? 中秋过后,依照惯例,罗烈要去参加例 行的季度会。赛尔说要回家看看嫂子,她嫂子帮范志昇生了个儿子,范家父母高兴得什么似 的,每天打电话给赛尔就是例行报告,报告着小家伙吃了什么长了多少,让罗烈听了妒忌死 了,问赛尔他岳父岳母是喂小范志昇什么,怎么每天都野草似的疯长。让赛尔听了哭笑不得 ,她家再生产什么高科技食品,也不会喂自己孙子生长素吧! 两人同一天动身,在机场 两群人才分开。罗烈谭天凡去开会,赛尔小伍岳浩他们回“家”,约好半个月后赛尔家见。 两架飞机一东一西越飞越远,是不是饶地球一周才能相遇呢?这样的相遇是不是就叫做— —轮回! 这次的会议在美国举行,罗烈十六个小时的飞机直达。到美国已经是第二 天中午,和谭天凡坐了派来接他们的车先去酒店。路上,罗烈在车上才打开手机就接到了许 多短信,他抬头遇到谭天凡的视线,谭天凡也是,一开机就接到了许多短信。 罗烈看了 第一条脸就绿了,看看谭天凡,他的脸色比他的也好不到哪里。短信都是一样的:“小伍在 机场放到了我们,带走了赛尔。”岳浩发的短信。 小伍!罗烈瞬间只觉得心里面空空的 ,来不及为小伍的背叛愤怒,先担心赛尔的命运了!绝对的凶多吉少,他闭了一下眼,先不 去想赛尔的遭遇,沉静自己的思想,迅速寻找解决的方法。 小伍和戴柔!罗烈没深想就 将他们划了等号。戴家如此的情况下已经不可能有能力和他抗衡了,唯一不会甘心接受失败 事实的人只有戴柔。罗烈的拳紧握着,指甲都陷进了r里,他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他怎么 会忽视那女人的性格,会以为她会接受他安排给她的命运!兔子被急了还会反咬人一口, 戴柔不做垂死挣扎她会甘心吗? 罗烈生平从没为一件事如此后悔,他后悔为什么不穷追 猛打,亲自亲手解决戴柔,现在不是小伍,而是他,亲手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送到了仇人的手 中。对赛尔可能会有的遭遇,罗烈根本不敢去想,不是害怕血腥的场面,而是害怕那已经被 他疯的女人会想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报复手段来对付他的亲人! 赛尔!是我害了你!是 我!罗烈心痛地在心里面念叨着,如果世间有后悔药,他一定买一飞机的药来吃。 镇定 ,镇定!罗烈强制自己镇定,他不能自乱阵脚,他的老婆孩子还等着他去救呢!早一分钟想 出方法来,他们就可能早一分钟安全。 “上楼去,我抽屉里面最下面有份文件,找到后 全部给我传真过来。我们大约十分钟后到酒店。”罗烈收敛了胡思乱想,打电话命令岳浩。 “好的,烈哥。” 罗烈放下电话,看了看谭天凡,后者满脸的忧心忡忡。罗烈对他苦 涩地一笑:“没想到吧,内j竟然是小伍!” 谭天凡无言地摇头,半响才说:“我曾经 怀疑过是他!后来……”他说不下去,对小伍在监狱的遭遇罗烈简单地提起过,本意是让谭 天凡他多关心小伍。因为很惨,内j怎么可能把自己置身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谭天凡打 消了对小伍的怀疑。他们一起去的几人都遭遇了不同的折磨,谭天凡调查未果,只好归结为 不小心的泄露。敌人可以用很多方法得到他们的消息,所以谭天凡找不到原因,又不想继续 猜疑自己人,只好放弃了。 罗烈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是说给谭天凡听还是自己听 :“如果你看到他在监狱里的遭遇,你绝对不会怀疑他。我只是不解,他怎么有那么好的演 技,竟然可以将苦r计做得如此真!”真的是苦r计吗?罗烈怀疑,以他这么多年对小伍 的了解,他不会是这样的人!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小伍背叛了他,戴柔用什么让小伍背叛了他 ,这是他非常非常想知道的迷!这个迷已经超越了对小伍背叛的愤怒。虽然罗烈对小伍的背 叛很愤怒,但这种愤怒却赶不上痛心,失去一个亲人般的痛心。他们在一起几年了?九年或 者十年?这么长时间,有少个日日夜夜他们吃睡都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对他的意义已经超越 了罗家的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罗烈无法想下去,他不愿怀疑的人,他曾经已经发誓 一切都从头再来不想去追究的人最终还是又跳出来伤害他! 苦r计?谭天凡也怀疑,那 种遭遇不止毁灭身体还毁灭精神的事别人可能会去做,小伍不会!他相信这一点!那小伍究 竟为什么呢?谭天凡百思不得其解,他什么时候搭上戴柔的?谭天凡搜索着记忆,想从小伍 和戴柔有限的几次接触中找到蛛丝马迹。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谭天凡越想越糊涂了 ,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八辈子都联系不到一起的人却搅在了一起,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在酒店,罗烈拿起传真机中吐出来的资料,私人侦探关于戴柔戴晗的报告,细细地研究起来 。从现在开始,他要自己保证,绝不再犯任何错误,因为他每一个错误都可能影响他的妻儿 的生命安全,他已经犯不起任何错误。 “我们回家乡吧!”几个小时后罗烈疲惫地推开 资料,对谭天凡说。 “我去准备飞机。”谭天凡根本不问罗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么多年,他相信罗烈就如同相信自己。 两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坐上了易柏不知道从哪 弄来的一架私人的直升机,不顾夜幕的危险飞进了黑夜中。按时差时间计算,他们已经耽搁 了两天,赛尔她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也已经发生了。罗烈谭天凡只能祈祷事情还没有坏到无可 救药,他们还能见到活着的赛尔,只要活着,至于其他就不敢要求了。活着就有一切,不是 吗? 漆黑的夜空啊!已经有初秋的凉意,星星在身边不断地掠过,本应该是很美的夜景 却无人有心情欣赏。罗烈靠着直升机的墙壁假寝,谁也不会以为他睡着了,因为他们自己都 无心睡眠,罗烈怎么睡得着呢!即使在昏暗的机舱中,如果凑很近很近,借着仪器发出的幽 光,你就可能看到罗烈闭着的眼皮下不断抖动的眼珠,从而猜到他正激烈地运转着他的脑子 。 赛尔会在哪?戴柔会将她带到什么地方?罗烈对这些都一无所知。他只是从资料中看 到戴柔会将赛尔带回家乡的事! 从来处来回来处去! 这应该是戴柔用赛尔胁迫他回去 的手段! 罗烈!她的目标只是罗烈,至始至终就只有罗烈。意识到这一点,罗烈的口中 一片苦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或者前世欠了戴柔什么,才让这疯女人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罗烈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赛尔看着罗烈 他们离去,转身对小伍和岳浩,霍容笑道:“我们也走吧!” 他们离登机时间还有一小 时,赛尔站不住,到机场的咖啡厅坐下,要了杯牛奶等着。 小伍坐不住东走西走,到处 看。岳浩无聊就出去抽烟,小伍说他也去,两人一起出去了,只留下赛尔和霍容对面坐着。 赛尔看着画报,边和霍容聊着天,不一会小伍匆匆进来,对霍容说:“岳浩在大厅门口遇到 你哥哥,让你去一下。” 霍容纳闷地站起来:“我哥他来干嘛,已经告诉他我们要出差 了。” 小伍瞪他一眼:“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出去说说,时间差不多了。” 霍容没 办法,对赛尔说:“范姐,那我出去一下。” “去吧!别听小伍的,还有半个小时呢, 慢慢聊。”赛尔善解人意地对他挥挥手说。 霍容才走,小伍突然捂着肚子叫道:“对不 起对不起,赛尔你自己呆一下,我去洗手间,马上就回来。”他边说边跑,一会就消失在门 口。 赛尔失笑,不在意地继续看自己的时尚画报。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小伍吹着口哨 过来,说:“赛尔,我们走吧,那两人让我们直接去登机口,他们一会就过去。” 赛尔 站起来,将画报归回原位,笑道:“霍容是不是舍不得他哥啊,也不怪他,都很久没见到他 哥了,多聊几句也可以理解。” 他们的行李都办了托运,赛尔就只有随身的提包,拿着 提包走出去,小伍笑着接了:“赛尔,我们这边走。” 赛尔毫不起疑,直到发现他们是 往停车场方向去,才疑惑地问:“小伍,我们不是上机吗?” “对,直升机。”小伍漫 不经心地回答。 “直升机?”赛尔站住了脚,怀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她的心中 跳出小小的警觉,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你是要自己走过去还是我把你弄昏了抬过去? ”小伍圆圆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只是这笑让赛尔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仍然是 小伍的笑,却觉得很陌生很诡异。 “你……”赛尔无法说下去,她等着小伍露出天真的 嘻嘻哈哈,来表明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无聊中开的善意的玩笑。 “走吧!”小伍拉了 她一下,手力之重让赛尔的心直落了下去。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的,小伍在绑架她! “ 你不想我伤害你的话最好听话,别乱叫乱闹。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伤害你!”小伍淡淡地 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赛尔用伤心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不在乎自己必须对她如此狠心,更不在乎毁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为什么?”赛 尔浑身发颤,觉得头开始痛起来。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却在大团圆时却横生枝节? “为什么?!”小伍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竟然有象赛尔一样的迷茫和不解。为 什么?谁来告诉他?似乎他也同样需要答案!他的表情被墨镜遮盖了大半,如果硬要找到小 伍回来后的显著变化,那么就是多了一副墨镜,伪装的墨镜,怕别人看出他的变化的墨镜, 不敢与人坦然直视或者厌倦与人沟通的墨镜。 赛尔无法透过墨镜窥见他心灵的窗口—— 眼睛,无法看出小伍在想什么,不同于面对吉尔什么的坏人变态,赛尔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 感到恐惧,她应该恐惧害怕的,这一去等着她的就是不可测的命运,但她就是拼命去想也无 法感到恐惧。小伍,小伍!她和罗烈一样,对他的痛心超过了对他的愤怒。他是她的家人啊 !怎么能这样做,即使他们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怎么回来?一种即将要永远失去小伍的 痛心让赛尔觉得不止是头,还有心和全身的肌r都跟着痛了起来。她的脚步下意识地跟着小 伍前进,无法思想,甚至连求救的愿望都没有。不是害怕,不是威胁,她相信如果她不走小 伍真的会打昏她,她不愿给他这个机会,她不相信他真的发自内心地想伤害她! “岳浩 他们怎么啦?”赛尔走着走着突然记起岳浩他们两,他们的离开应该不是巧合,小伍把他们 怎么啦? 小伍的头转下她,不屑地扯了扯唇角:“只不过让他们昏迷几小时而已,你不 用担心,我不会对他们下手。”他也不解释原因,拉了拉赛尔,向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走去。 “小伍,我们回头吧!忘记这件事,我仍然当你是我弟弟。”赛尔不顾小伍的拉扯,停住 了脚步,焦急地说:“不要这样,不要做会让你终身后悔的事,你不是真心想伤害我的,让 我们回头吧!” 小伍拉着她手臂的手停顿了一下,含糊地回答:“对不起赛尔,我下辈 子再做你弟弟吧!我不要你原谅我,你尽管恨我吧!如果会让你好过一点的话。” “小 伍。”赛尔绝望地看到白色的面包车向他们开过来。“小伍。”她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抓紧 了小伍的手臂,声音有些悲怆凄凉,那车打开的门象一个黑d,让她心惊r颤起来,一种前 所未有的恐惧让她终于清醒过来。靠人不如靠己,还是别将希望寄托在小伍身上,到现在他 都没有救她的意思,她还指望他什么呢! 赛尔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忘记了头痛,鼓足了 全身的力气用力推到了小伍,拔足狂奔。感谢她怀的福星,罗烈不允许她穿高跟鞋,她穿的 都是平底的运动鞋,跑起来非常轻松。她听到了后面车子加速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看, 车子已经越过她挡在了前面,赛尔惊讶地看到开车的竟然是戴柔,她带了顶鸭舌帽,不怀好 意地对赛尔冷笑着。 “果然是你。”赛尔虽然头痛,还是凭女人的敏感猜到了小伍的背 叛多少和女人有关,而戴柔就是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中竟然清晰地浮现出一个被 埋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初认识小伍时,他和戴柔站在树后说话的场景,那双美腿在岁月流逝 中沉淀下来了。如果她猜得没错,那时候小伍已经和戴柔有关系了! 一双手从身后捂住 了赛尔的口,赛尔惊慌地去抓,却无法撼动那强有力的手臂,她无法呼吸,她的意识慢慢地 开始涣散…… 这是她的末日吗?赛尔有些悲哀,这结局是她没想到的,真的没想到…… 赛尔梦见了罗烈。 第一次见到的罗烈,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吸引 着她忍不住地想去靠近。飞蛾扑火般地靠近,燃烧着自己,罗烈吻她,隔着薄薄的衣料放肆 地摩挲着她,灼热,厚实的大掌移到哪,哪里就蹿出情欲的火苗。她全身的皮肤都集中在他 大掌移动的地方,那种美妙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兴奋、紧张和幸福的感觉传遍她 的全身,让她每一根神经都兴奋起来,甚至只觉得每个毛孔在这种抚摸下都亢奋起来,一跳 一跳的,跃跃欲试。紧张、兴奋和膨胀,让她想尖叫,情欲象是待发的箭,渴望着宣泄。 这种无法释放的巨大能量冲击得她痛苦地辗转,让她在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她疲惫茫然地 看着高高在上的窗子,有一会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一种想呕吐的感 觉强烈地征服了她,她下意识地低头转到一边,就呕吐起来。撕心裂肺地吐了一阵,总算觉 得好多了,她疲惫地靠回去,才发现自己睡在地上,而一张简单的床在离她不远处。休息了 一阵,赛尔费力爬起来,离开吐得污秽的地方走向床。她的身体飘飘然然的,象是在云上行 走着,不远的距离她走了半天才走到,让她疲惫地躺到床上时疑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她在发烧吗?她下意识地费力地伸手抚摸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并没有什么热的感觉,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是冰冷。在地板上睡久了?她不知道是自己跑到地板上的还是他们把她 放在地板上的,记忆象断了的线,有些支离破碎,她一时连接不上。前一秒是在巴黎后巷被 吉尔猛烈地撞击头部,后一秒是小伍在机场对她威胁说你如果不走我就打昏你,然后又有一 个片段,罗烈扭曲着脸猛踢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人,无数的片段在赛尔脑中闪过,象蒙太奇一 样的镜头让她头晕目眩,到底什么是真的?她无法想下去,她觉得头痛极了,这是真实的头 痛,痛得她忍不住蜷了起来,象小婴儿一样双手抱着头,膝盖收缩着,辗转着。 她的身 上冰冷,导致头越来越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啃噬着她,让她忍无可忍地脆弱地呻吟 起来,她的声音由最初的小声慢慢变成大声!谁来救救她,她要死了,她一定会这样被痛死 的。烈,救我!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叫了出来,还是一切又是一个梦,她只是在梦中看 到了罗烈。 门突然开了,赛尔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天使,拯救她的白衣天使,穿着护士 制服的天使。 “怎么啦?”护士的声音虽然有些粗鲁却有些耳熟。 “我头痛,我快要 痛死了,救救我。”赛尔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伸手抓住了护士,哀求道:“救救我!” 那护士高高在上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看了半天笑道:“我救你,你等着,我去 给你拿针水,打一针你就不痛了。” “谢谢。”赛尔如获重释地放开她,她不会死了吧 ! 护士很快就回来了,拿了根针管,什么也不说推开赛尔的衣袖抓了她的手腕就给她注 s。赛尔迷迷糊糊地躺着看着,有什么不对?护士打针不用酒精消毒吗?她集中涣散的意识 认真地看着护士,那张扁平的脸似曾相识,她的脸通红,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表情让赛尔霍然 一惊,有些清醒了。戴柔!她瞪着她,有些后知后觉地伸手去推她:“你给我打什么针?” 她叫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难听极了,又沙又哑。她又惊又怒地瞪视着戴柔,意识更为清醒 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弥漫了她的全身,让她忽视了疼痛更为加剧的头,集中了视线盯着 戴柔的针管,怀了一丝侥幸,千万,千万不要啊…… 象是看出她目光中的希翼和侥幸, 戴柔邪恶地笑了:“你猜的没错,海洛因,超醇的,我对你特别优待。” 赛尔的心直落 了下去,无意识地喃喃道:“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怀孕了。”她的孩子,赛尔第一意识是这 会毁了她的孩子,母性的伟大啊,她这一瞬间根本没想到自己。 “你有罗烈的孩子了? ”戴柔的声音突然就尖厉起来,估计赛尔的话给了她沉重的打击,让她过了好一会才肆意纵 笑起来:“哈哈,好啊,意外的收获,罗烈的孩子也染上毒瘾,不错啊,哈哈,没想到我能 一箭双雕,真太好了!哈哈!” 赛尔瞪着她:“魔鬼,你是魔鬼!”她嘶声叫着扑了过 去:“你不能毁了我和我的孩子。”赛尔愤怒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她开始理解 罗烈为什么坚定地悔婚和对戴柔一惯的反感,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会存活在这世界上啊 ,她应该下地狱。 戴柔没防备她突然扑过来,被她掐住了脖子,赛尔用力过猛,过程中 指甲划破了戴柔的脸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我要让你死。”赛尔无意识地怒吼着,头痛 加愤怒烧灼得她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她怎么敢?她有什么权利毁了她和她的孩子? 第 32 部分 欲望文 第 33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指甲划破了戴柔的脸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我要让你死。”赛尔无意识地怒吼着,头痛 加愤怒烧灼得她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她怎么敢?她有什么权利毁了她和她的孩子。她死死地 掐住戴柔的脖子,浑然不顾戴柔的拳头手脚都在拼命踢打挣扎着落到她身上。你毁了我,我 也不会让你好过!赛尔脑中只有这个意识,同一时间也理解了罗烈为什么执意报仇的事。宽 容虽然是一种美德,但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宽容。 她掐死了戴柔吗?赛尔没有看到自己 的成功与否,她的后颈突然遭了一击,她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戴柔身上。 一双手 将她抱了起来,送到了床上。小伍看了看她,转身淡淡地对戴柔说:“叫你不要惹她,怎么 跑进来了!” 戴柔委屈地爬起来,咳了半天才沙哑着声音娇嗔说:“她喊头痛我就好心 进来看她,没想到她会这样。”戴柔的手悄悄地放到了后面,藏起了针管。 小伍蹙了蹙 眉,又看了看赛尔,对戴柔说:“出去弄点吃的,等她醒了端来给她,她已经一天多没吃东 西了,我不想给烈哥虐待她的感觉。” “好的。”戴柔温顺地答应,上前拖着小伍的手 离开了房间。这样温柔的戴柔与刚才满脸布满了狞笑的戴柔截然不同,很象一个不懂事的小 妹妹,二十七八岁的人啊,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或许真应了一物有一物的克星,她就是 小伍的克星! 赛尔再次慢慢睁开了眼睛,房间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她茫然地看着 那有些陈旧的灯,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黑夜吗?是第几天了?她的思想慢慢地记 起了一些发生的事,虽然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的,但多少还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困在此。真 的如同一个梦一样的感觉,真实和梦境交织着,让她思想有些混乱,没以前感觉敏锐了。 “你醒了?想吃点什么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问。 赛尔转了一下脖子,很 痛。 “我恰巧知道几种能让人迅速昏迷的方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几天你脖子可能会 很痛。”罗烈说过的话及时地浮现在她脑子中,她迷茫地想原来真的很痛。 床边坐着小 伍,他的墨镜已经取了,圆圆的脸上带着歉意,象是看出她的疼痛,嗫嚅着说:“对不起, 情况紧急,我才……” 赛尔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她记起了发生的一切,而导致这一 切发生的罪魁祸首是小伍,她曾经最信赖的人,比爱范志昇更爱的弟弟。她的眼睛看着他, 目光里什么都没有,空d,冷淡,失望,仇恨,不屑什么都没有,她的目光就穿透了他,看 着他后面的戴柔,一脸凶相的戴柔。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有些红,赛尔记起是自己的 指甲划过她的脸,她下意识摸了摸指甲,漂亮的指甲已经断了,她忍不住笑了,有些懊悔为 什么不再用力点。 “想吃点东西吗?范姐姐,你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戴柔关心地 将手中捧着的盘子放在了桌上,“我帮你炒了点小炒,你起来吃点吧!” 赛尔看着他们 两,轮流看着,即使她躺着他们站着,她的目光和她的样子都没流露出一丝弱势的感觉,罗 烈应该为她骄傲。看了半天她平静地坐了起来,头很晕却不痛了,她靠在床头,尊严地用手 理了理自己已经蓬乱的短发,用傲慢的目光鄙视地看着戴柔:“你想要什么?”她根本不看 小伍,似乎房间里就只有她和戴柔,漠视着小伍的存在。 “我……”戴柔看看小伍,欲 言又止,想了想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烈哥放过戴家,给我们一条生路。可能我以 前做的事有对不起烈哥的地方,我知道错了,求你们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她脸上一副悔 不当初的表情,充满了矛盾的忧伤,眼睛里甚至还清盈地闪着坦率清澄的波光,楚楚可怜。 面对这样的目光,赛尔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总算知道什么是高手了,比起戴柔,她和凌姨 只能算不入门的小妖,而戴柔是精,有千年道行的精。不用靠精致的五官,迷人的外表就能 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精。这样的精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很少有男人能逃脱她的手掌,而 罗烈的幸运就在于她还没成精时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很简单的要求,罗烈会答应的。 等他来了,你们商量吧!现在可以请你们出去吗?我想静一静。”赛尔淡淡地说。 “当 然可以,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戴柔拉着小伍退了出去,关门时戴柔对着赛尔暧昧地眨了眨 眼,拉上了门。 赛尔茫然地看着关上的门,许久才把目光移向旁边的食物,一个小菜一 盘r,还热着,飘来的香味让赛尔很没志气地感觉到肚子饿。她是孕妇啊,本来就食欲很大 ,加上近两天没吃东西,顿时就感到饥肠辘辘了。还有什么比戴柔对她做的事更歹毒的吗? 她没有迟疑地拉过托盘,吃了起来。这时候不是闹意气标榜自己骄傲的时候,她要活下去, 不管为了报仇还是为了孩子!孩子?她边吃边泪流满面,她的孩子会染上毒瘾吗?会吗?会 吗?曾经还以为孩子是她的福星,没想到他的到来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如果知道会这样, 她宁愿没有他!小福星,我们对不起你!赛尔有些哽咽着吞着食物,不知道是想以这样的方 式减低自己的内疚还是惩罚自己,她就这样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终于吃饱了,赛尔扔开 盘子躺着,眼睛看着墙顶。她逃出去的机率是多少?罗烈现在知道她被绑架的事了吧?她完 全相信罗烈会来救她,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继续忍受戴柔的折磨直到罗烈来救她。戴柔一定 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的,赛尔从她的眼神和表情都能窥视到她的思想,好不容易逮到猎物 ,她怎么能轻易放手呢!只看她离去时兴奋得灼灼发光的眼睛,赛尔相信更严厉的考验还在 后面。 赛尔想着想着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喧哗声吵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顿 时被吓了一跳,床边围着好几个猥琐的男人,床尾站着拿着手提摄像机的戴柔。 “看看 ,正点吧,身材又好,脸蛋又标致,你们没上过这样的女人吧!谁先来?” 戴柔的话和 床边站着的身材如狼似虎的男人和他们色狼的样子让赛尔立刻全醒了,吓得心裂胆破,难以 置信地瞪着戴柔,无法相信同是女人她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范小姐,我为你准备的 这份大礼你喜欢吗?哈哈,罗烈要是知道你被其他男人享用过还喜欢你的话我就服他了,他 不是有性洁癖吗?他不是只喜欢冰清玉洁的女人吗?哈哈,那我就为他准备一份特殊的礼物 吧!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其他男人碰过,他还会爱你吗?他不是只爱你吗?我看他还怎么洁癖 法!”戴柔哈哈地狂笑着,对床头的男人喝道:“你上不上,不上我换人了?” 那男人 挠挠头,傻笑道:“这么多人我不好意思啊!” 戴柔瞪了他一眼:“换人。” 男人一 下跳到床上:“不准换,我先来。”他一把抓住赛尔的脚,人就扑了下来。 赛尔吓得脸 孔发绿,嘴唇发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踢到了男人脸上,翻身就跳下了床,扑过去抱住 戴柔叫道:“小柔,求你了,不要!什么样的报复手段都行,不要这一样。”她的声音凄厉 绝望,带着满腔的哭音,说不出的无助让闻者都能生出恻隐之心。 可是戴柔不会, 她冷冷笑着一把推开了赛尔:“你想让我同情你,放过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别怪我 ,要怪就怪罗烈好了。他为什么没放过我?他如果放过我,你也不会有今天!”她猛地对着 赛尔的脸狂叫道:“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将所有的证据和录像带拿给我爸看,我爸 看了就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不该报复吗?我也给你拍录像带,我看看你 爸爸看了录像带会不会把你也赶出来。”戴柔有些歇斯底里地叫着,她的口水喷到了赛尔脸 上,赛尔不敢去擦,怕刺激她更疯狂。 “什么录像带?”赛尔疑惑地问道,她在拖时间 ,能拖一秒是一秒,也许可能发生转机也说不定。 戴柔忽地又笑了,狡黠的笑容,斜眼 看着赛尔:“你想拖时间?你指望谁会来救你吗?小伍?嘿嘿,他出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 回不来的。录像带的事你不知道吗?嗯,也可能。罗烈怎么可能把他的初恋情人的丑闻告诉 你呢!你想知道吗?” 赛尔拼命点头。戴柔看了看房间里那些男人,眼珠一转说:“你 们出去等一下,我和她说几句话你们再进来。” 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下,听话地走了 出去。 戴柔脸上带着满意的笑看着几个男人鱼贯而出,回头对赛尔威胁地扬了扬眉:“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他们进来我就不保证他们适可而止了!”她说着手抚过脸上的红印,冷 冷地笑了笑:“我长得没有你和戴晗漂亮又怎么样,不靠外貌我也能让男人对我死心塌地, 俯首称臣。漂亮有什么用?你和戴晗都一样要毁在我手中!哈哈!戴晗到死也想不到是她看 不起的妹妹把她送上了黄泉之路吧!” “戴晗是你杀死的?”赛尔惊讶地问,对戴晗她 很好奇,毕竟看过罗烈的失态,想不好奇都不可能。 “杀死?你白痴啊,她是我姐姐, 我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杀她呢!尽管我恨不能真的杀死她。她只不过比我大,发育得比我早 ,罗烈为什么就只喜欢她不喜欢我呢?不管我怎么在他面前表现,他的眼睛就只看到戴晗。 我恨啊!我在仇恨里生活了几年,这几年你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吗?我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 的女人在我眼前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我妒忌得快发疯了!那种滋味你能想象吗?嘿嘿!我 终于长大了,可以着手实施我的计划了。戴晗不是喜欢在我面前勾引罗烈吗?她那么喜欢勾 引男人我就一次给她送了六个男人,哈哈,还有毒品,飘飘欲仙后她垮了。我不急,我要让 罗烈看到他爱的冰清玉洁的女人是怎样的人可尽夫。戴晗为了得到毒品向不同的男人献身, 可你知道罗烈做了什么吗?他没嫌弃戴晗,他为戴晗提供毒品,即使戴晗变成了一丑八怪, 他也没放弃戴晗,多么令人感动的爱情啊!罗烈不是说爱你吗?我也给你个机会验证一下罗 烈对你的爱,看你人可尽夫后他还爱不爱你!看你变成一个瘾君子后他会不会对戴晗一样对 你!啊,我忘了,戴晗死后罗烈对毒品是深恶痛疾的,他根本就不允许他身边有人沾毒品。 啧啧,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也许你是独特的,罗烈可能对你处理会不一样。” 赛尔听 得有些毛骨悚然,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人,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方法。戴柔的话让她的心有些 凉,这就是戴柔的毒计吗?让罗烈厌弃她?她当然清楚罗烈对毒品的反感,仅仅只是怀疑就 差点掐死她,如果她真的染上毒瘾,罗烈不会再掐死她,但从此会厌弃她吧! 人精一样 的戴柔,仅从她面部的表情就猜到了她的想法,邪恶地笑道:“你可能在想你有没有毒瘾? 我很乐意坦白告诉你,你会有的。嘿嘿!超醇的五号,三次就可以上瘾,在机场我就给你注 s了第一次,连早先那次已经是第四次了,你中奖了,哈哈!希望你技术好一点,别象戴晗 那傻瓜竟然死于注s过量。” “你杀了你姐姐。”赛尔目瞪口呆,终于反应过来戴柔对 她说这么多的原因,她连自己的姐姐都不会放过,怎么可能放了她呢!“你是疯子,疯子! ”赛尔无意识地念着,有些绝望地叫道:“难怪罗烈不喜欢你,你这样的疯子正常一点的人 都不会喜欢你!” “是吗?”戴柔纵声大笑:“我早就没指望罗烈喜欢我了,否则你以 为我舍得把他送给帕克吗?舍得让他受那么多罪吗?我得不到我就毁了他!我一直都是仰视 着他,从我决定嫁给罗江那天我就发誓,要让罗烈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戴柔,不是谁的妹妹, 也不是谁家的女儿,而是一个可以爱他也可以毁了他的女人。”她笑着摇头:“没人喜欢我 ?范小姐,你倒是很自信有很多人喜欢你!好啊!有人喜欢是好事,我也不和你争宠,我就 让他们进来好好‘喜欢’你吧!哈哈!” 随着戴柔的叫唤,那些男人又鱼贯而入,虎视 眈眈地看着赛尔。 “动作快一点,小伍回来就麻烦了。”戴柔打开了摄像机,笑道:“ 表演精彩一点啊,我还要靠这片子卖大价钱呢!” 赛尔惊恐地退后,边痛骂:“戴柔你 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戴柔无所谓地笑:“你尽管骂吧!我是无神论者。” 一个男人近了赛尔,伸手去抱她,赛尔凶恶地挥掌甩在了他脸上,男人微微一愣,跟着 恼羞成怒地将她扑到在床上,大手用力一拉就撕开了她的衣服。赛尔酥。胸半露,惊慌地伸 手去掩,那男人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压在了她身上,臭烘烘的嘴就伸了过来,在她脸上乱吻 。赛尔绝望地撕心裂肺地尖叫道:“小伍,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戴柔嘻嘻笑道: “叫吧叫吧,如果他耳力够好腿力够快或者能赶回来救你!” 其他的男人都纷纷起哄: “老六,你动作快一点嘛,怎么半天都搞不定!” 压在赛尔身上的男人骂骂咧咧:“他 妈老子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眼前做这事,慢点怎么啦!你他妈别乱动了,再动我不客气了!” 他说着唰地又撕了赛尔的一片衣服。赛尔半l地被压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淌着,无望地挣扎 着,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小伍,救我。”赛尔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小伍身上了,他如果真 的能看着她被这些人欺负,那她也就放弃他了! “放开她!”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房 间中,充满了愤怒近似雷霆咆哮。 眼看一场惨无人道的浩劫将在赛尔的身上发 生,赛尔绝望时。一个雷霆般愤怒的咆哮响彻了整个房间,如同定身符,屋里的人都抬头看 着门口的人。 小伍! 谁也没看到小伍!除了赛尔!他们因为都背对着门,视线集中在 赛尔身上,所以谁也没发现小伍早站在门口,目睹着那壮汉撕扯开赛尔的衣服。 因为视 角的关系,赛尔就看着小伍,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看见他气得双手抖索,浑身发颤的样子, 她能所博的就是他对戴柔的爱还没到良知散尽的地步。但凡他还有一点点良知,他就还是她 爱的弟弟,所以她只向他求救。 戴柔也看见了小伍,仅仅呆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对那些男 人说:“继续,别管他。”既然都被撞破了,她也没必要掩饰了。 压着赛尔的男人得到 指令,狞笑着伸手去拉赛尔的裤子,赛尔失声尖叫起来。其他的男人则是有些尴尬地看了看 小伍,却没什么退出去的表示。 “我说放开她,你聋了吗?”小伍愤怒地双手握拳,一 步一步地走过去。 戴柔只是摆弄着自己的摄像机,头也不抬地对其他手下说:“拦住他 。” 其他手下真的向小伍围了过来。小伍停住了,看了看低着头的戴柔,忽地冷笑:“ 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对吗?” 戴柔眼睛在摄像机镜头上关注着壮汉撕开了赛尔 的裤子,闻言阴阳怪气地笑道:“八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你如果想跟 着我,我仍然会对你‘好’,但你如果想帮她,就是我的敌人了。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我不 知道你有多能打,如果你自信能一起放倒他们几个,不妨表演给我看看,否则就到外面等着 ,”她说着歪了歪头,突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继续说:“如果你很喜欢范赛尔,我也不介意 等下给你留个位置,哈哈!” 她的话让小伍不断地摇着头,圆圆的脸上布满了失望,万 念俱灰的样子让赛尔挣扎中瞥见都于心不忍。他象被戳穿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被戴柔的话 打倒了,唯一的希望象五彩缤纷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灭,他的面色苍白得可怕,毫无生气 的样子。 他垮了架的失魂落魄让戴柔不再关注她,对壮汉怒喝道:“你他妈行不行啊, 脱一条裤子那么慢!” 壮汉尴尬地笑道:“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紧张嘛!”不止紧张 ,赛尔拼命挣扎又踢又打也是麻烦事,虽然撕开她的长裤,但很难脱下去啦,他只好不顾面 子地求助:“你们站着干嘛,过来一个帮我按着她啊,看不出这娘们力气很大啊,真的很难 搞定。” 站着看热闹的男人真的有一个走过去帮忙。 “小伍。”赛尔看见他过去绝望 地大叫起来,一个壮汉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已经没力气再继续反抗下去了,而小伍只不过是 一种心里安慰了,难道他真能赤手空拳对付这些男人吗?难道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吗?赛尔 的眼泪不自觉地滑下了眼眶。这就是她和罗烈为爱情最终的买单吗?如果是,这代价也太大 了!这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了,如果如果时间能回到和罗烈相遇的那一刹那,她不知道自己 还有没有勇气上前讨要那根限量版的领带,一切的因果就在那一刹那种下了! “我说放 开她,你们都聋了吗?”小伍的威胁在第三次后已经没有人在乎,可是在看见他手上不知道 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枪时,局面立刻转了过来。 爬在赛尔身上的壮汉没看见局面的转变 ,依然努力拉下了赛尔的裤子,可是只听见房间中一声沉闷的“砰”声,他觉得背部受到了 强烈的重击,然后震惊地看着自己心口多了个血d,还来不及想为什么他就倒下了,倒在了 赛尔身上,赛尔甚至能感到他血y的热度。赛尔没有尖叫,只是感到恶心,这人沉重的身体 压着她的恶心。 “这是什么时代,我不需要赤手空拳对付你们,友情提示一下,我枪法 一流,所以别做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已经很不开心了,所以请认真听好我的每一句话。 ”小伍流露在眉角和嘴角的是一丝淡淡的讽刺的轻蔑的笑,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人 。 壮汉们进来是做坏事的,谁也没带武器,这时只能面面相窥地看着小伍,连赛尔拼命 推开压在身上的壮汉,穿好裤子和鞋也没人阻止。毕竟有前车之鉴,还躺在地上流着血的同 伴就起到了最好的震慑效果。 赛尔用打破自己纪录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跳着跑到小伍的 身后,紧张得浑身颤抖:“小伍,谢谢!”一切尽在不言中,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小伍加倍 好。 “你先出去车上等我。”小伍递了车钥匙给她,眼睛看也没看赛尔。 赛尔接了车 钥匙往外跑,这不知道是什么庄园,屋子很大,她看见戴柔的外衣扔在门外的椅子上,想也 不想就抓起来套在身上。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坏了,l露了大半的胸和背,她根本无法挑拣随 便抓来能裹体就行。 才跑出了大屋,赛尔来不及看身在何处,也无法看清,远处一片黑 暗,只能看到花园灯照s的有限距离。这是第几天,赛尔无法知道,也来不及探究。看见前 面的车她不假思索地跳了过去,手拿车钥匙她抖索着开车门,没防备,一只粗壮的手从后面 箍上了她的脖子,她受惊地尖声大叫起来,钥匙掉在了地上。 “shilt,是赛尔。”一个 熟悉的声音不可思议地钻进了赛尔的耳中,她转过头,昏暗的灯光印照着一张英俊性格熟悉 的脸,罗烈! 罗烈!她难以置信受惊似地瞪着他,直到那双手臂将她紧紧地圈进了怀中 ,在那温暖的,有着她熟悉的能让她感到安全的味道的拥抱下,她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真的 是罗烈。她浑身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着,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委屈还是受惊过渡, 只知道在罗烈的怀中,她是安全的,没有人能再伤害她。 罗烈没想到从屋里跑出来 的女人竟然是赛尔,这让他欣喜之外紧紧地拥着这让他提心吊胆了两天失而复得的宝贝。他 能感受她的颤抖,虽然无法想象她遭受了什么折磨,但也能理解她现在的激动。 “宝贝 ,小伍救你的吗?”罗烈本以为要大费周章才能救出赛尔,没想到赛尔却自己跑了出来,戴 柔当然不可能对她大发慈悲,唯一的解释就是小伍救了她。 “小伍还在里面,你们赶紧 去找他。”赛尔这才想起小伍,赶紧拖着罗烈他们进去。 再次进去房间里局势又转了过 来,混战中,小伍被一个壮汉打得连连后退,而看他脸上的伤和明显疲惫的身形,这样的博 击已经进行了多时。不是有枪就可以主掌形式的,那么多的人,小伍又是单枪匹马,形式很 容易扭转。 戴柔在一边看着热闹,还拿着摄像机拍个不停,大概想赛尔也逃不远,却没 想到她外面的手下都被罗烈他们解决了。看到罗烈他们进来,她吓得大惊失色,手一松,摄 像机就掉到了地上。 她的手下见势不妙,纷纷出逃。谭天凡一脚踢飞正踢打跌到在地上 小伍的人,忙中不忘关心地问:“兄弟,还行吗?” 小伍苦笑着用手擦了一下溢出口角 的血迹,自嘲地说:“死不了。”谭天凡伸手给他,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谭天凡手中, 借他的力量站了起来。 战斗很快就平复了,屋里就只剩下对垒的戴柔和罗烈一群人。 不能不佩服戴柔的功力,看着大势已去她仍然镇定地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罗烈。她眼中就 只有罗烈,对其他人都视而不见。虽然独自站着,她给人的神情却是傲然不可一世的感觉, 决没有什么被到绝路的狼狈。 “我的戏都演完了,该我谢幕了吧!”戴柔软声地轻笑 ,似乎对众人愤恨的眼神都视而不见。 罗烈看着她,冷冷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不 要我亲自动手。” 戴柔轻佻地笑,嗲声嗲气地说:“喔,那么绝情,怎么说我也曾经 是你的未婚妻,烈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罗烈拉了赛尔转身就走,这疯女人,他 怕再多听一句他会控制不了自己上前猛打她一顿。 “你不想知道戴晗是怎么死的吗?” 戴柔一句平淡的话让他顿住了脚步。戴晗不是死于毒品注s过量?不是戴柔一步步把她上 绝路的吗?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罗烈转过身,直视着戴柔,没说话,他在权衡戴柔 话中的含义。 戴柔促狭地对赛尔眨了眨眼,阴阳怪气地笑道:“范小姐,看到了没,戴 晗对罗烈的影响之深远,都过去了十多年,只要一听到戴晗的消息,他就迈不开脚步,你扪 心自问,你对他的影响能有戴晗深吗?” 赛尔的手抱着罗烈的手臂,她一直就是以这样 依附的样子贴着罗烈,似乎这样才能感到安全,才能忘了身上一直的不适,她在颤抖,她在 流汗……对戴柔的挑拨她敏感地看看罗烈,却没有说话,她不会给戴柔任何示弱的感觉,即 使她心里开始猜疑,她也不想让她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得意。 “你不用挑拨我和赛尔的 关系,戴晗在我心里是有过重要的位置,但她已经死了,在我往后的生命中,赛尔才是第一 位。”罗烈淡淡地说着,手揽紧了赛尔,不管算不算交待,他都想向赛尔说明他和戴晗的关 系。死者已逝,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哈哈!范赛尔真对你那么重要?第一 位?难得!即使在你知道她和你未出世的孩子都象戴晗一样身染毒瘾,即将会人不人鬼不鬼 地在你眼前晃着,你也会这么说吗?”戴柔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罗烈震惊地,如 烫到了手一样放开了赛尔,仅仅只是一瞬间似乎反应过来这样做的后果他又抱住了赛尔,目 眦尽裂地瞪着戴柔,难以置信地嘶声叫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戴柔耸耸肩:“和戴 晗一样,给她注s了毒品,数量足够她染上毒瘾。本来还想给她几个男人享受一下,让小伍 救了,所以你该感谢小伍,是他让你的女人免遭了戴晗一样的崩溃遭遇。不过也够了,能让 你的孩子也染上毒瘾,什么样的报复也没有这个有成就感,哈……” “啪!”戴柔的笑 声在这脆响下嘎然而止,她捂着被打得立刻肿起来的脸瞪着眼前的人呆了,半响才含糊地, 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打我?” “啪!”她的另一边脸也遭到了痛击。“你骗我?你为 什么骗我?”小伍气得双拳猛捶自己的脑袋,暴跳如雷,语无伦次地叫道:“你不是说那些 针水是镇定剂吗?为什么是毒品,为什么?”他打完自己又打戴柔,一脚一拳,全没有怜香 惜玉的感觉。他的语气里有说不尽的悔婚,内疚,让他象困兽一样失去理智地殴打着戴柔。 戴柔被打得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却仍笑着,诡异地看着罗烈。罗烈虽然厌恶,恨不能让小 伍踢死她,但还有些疑问没有解释实在不甘心,就对谭天凡使了眼色。谭天凡过去拉开了小 伍,小伍脸暴青筋,不甘地喘着粗气,用燃烧着憎恨火焰的两眼盯着戴柔。 戴柔慢慢爬 了起来,靠在床脚的柱子上,用手背擦去口中溢出的血丝,笑道:“是你自己天真,怨不得 我骗你。” “你还说!”要不是谭天凡用力拉着小伍,凭这句话估计小伍就可以打死她 。 “不是吗?”戴柔不屑地撇撇嘴,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了罗烈身上。“除了烈哥 哥,你们所有的男人我都从没放在眼中,对我而言你们只是工具,我接近烈哥哥和伤害他的 工具!”她的声音有些凄凉,不复刚才的嚣张,似乎被小伍打了一顿神智有些清醒了,似乎 在之前甚至更久前她都是在自己营造的国度中梦游。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连正 眼看我一眼的欲望都没有?我那么卑微地爱你,只是祈望你能爱我一次,好好的,正眼地看 上我一眼!那么我也就满足了,也就没有这些纷争,伤害和纠缠……爱我,有那么难吗?” 她的笑很悲凉,配着她唇角没擦净的血看上去很诡异! “你那叫爱吗?你只是想占 有!因为得不到才拼命地想拥有的欲望,如果这也叫爱的话谢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要再 扮痴情状,那会让我更看低你。”罗烈冷冷地说,丝毫不被她所迷惑。 “嘿嘿!”戴柔 笑起来。“烈哥哥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了解我?难道假话说多了不允许我说一次真的吗?我真 的是肺腑之言啊,烈哥哥你不听会后悔的!” “我只知道我再和你多呆一秒钟我才会后 悔。”罗烈揽紧了赛尔,她的身子在剧烈地发抖,已经到了无法隐藏的地步。罗烈心都要碎 了,他的宝贝,他的赛尔真的染上了毒瘾,她的表现已经是毒瘾发作前的征兆,可是她还辛 苦地强忍着,抗拒着身体的不适强撑着。她的汗几乎已经濡湿了短发,汗津津地贴在了她的 脸上。罗烈根本不敢看她,怕引起她的崩溃,那女人显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正用自 己的意志去和毒瘾做斗争。罗烈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揽住她,用自己的身体做她的支撑,不 让她虚脱地滑下去。 “有话赶紧说,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瞎聊。”罗烈疲惫厌倦极了, 只想早点带着赛尔离开这龌龊的地方,甚至连惩罚戴柔的心他都没有,从没有一刻他如此疲 惫,疲惫到很想远离这一切,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地拥抱赛尔,细心地帮她擦头上溢出 的冷汗。戴柔说错了,赛尔染上毒品他不会厌弃她,永远都不会!如果要厌弃,他只好厌弃 自己。是他,将她带进了他的世界,从而让阳光的她一步步被黑暗浸透!他痛恨自己为什么 不放手,不在一开始就放手。当她跟着他冲进洗手间索要领带时,他就该将领带大方地赠与 她,或者那晚他就不该去皇廷夜总会,那么就不会邂逅她,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孽缘。那么她 还仍然是她,只是有点刁蛮却仍然阳光的范赛尔。 罗烈对自己的痛恨已经超越了对戴柔 的痛恨,他自己身在污秽之地也就算了,他有什么权利将赛尔也拖进了他的世界,用爱的名 义拴着她……所以罗烈觉得自己才是造成赛尔不幸的根源,才对戴柔没有惩罚之心,如果硬 要惩罚,他觉得自己才是最该被惩罚之人! “你迫不及待想离开是想帮范赛尔找毒品吗 ?外面抽屉里就有,何必那么麻烦?你帮她注s时一定要拿捏好量啊,不要多了,否则一不 小心她就会象戴晗一样死于毒品注s过量。”戴柔“善意”地提醒道。 所有人都对她怒 目而视,戴柔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吸毒品的人都会慢慢变笨的,你让她往东她不会往西 ,你让她和什么样的男人上床她也会毫无廉耻地上,甚至你帮她准备注s器她也会毫不起疑 地用,嘿嘿,想杀一个人原来很简单啊,简单到根本不用你自己亲自动手,她就帮你把自己 杀了。”戴柔坐着,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任情恣性地说笑着,好像是对一件时事发表着自己的 看法,丝毫没有什么泄露自己秘密的紧张。 罗烈谭天凡小伍僵僵地站着看着她,六道目 光都有些一致,都充满了震惊。如果他们的理解能力没出错,那么他们亲耳听到了戴柔承认 她杀死了戴晗。戴晗不是无意中注s毒品过量死的,而是戴柔刻意制造的。 “为什么? ”罗烈有些痛心疾首,他的声音已经不是他的声音,沙哑无力似挫刀一样难听。 “这还 是怪你!如果你厌弃了戴晗我也不会再对她下手,可是你没有!你宁愿陪着一个人不人鬼不 鬼的戴晗,你也看不到青春纯洁的我,你还竟然堕落到为她走私毒品,你是我的爱人,我怎 么能允许你毁了自己呢!所以我要拯救你!”戴柔一脸的圣洁,似乎沉浸在当年的伟大思想 中。 罗烈只觉得两只眼睛发黑,要不是赛尔还在怀中他指不定就倒了下去,还是他的错 ?!他已经无力承受这一个又一个的打击,只想仓皇而逃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爱的两 个女人都遭到了这疯子的毒手!是他错了,还是这世界错了? “你下地狱吧!众生之神 都无法拯救你了。”许久,罗烈对她说了这话后转身抱着赛尔离去了,赛尔已经晕了过去, 活人永远比一个死人重要。在罗烈心里,戴柔已经等同一个死人,不用他亲自动手,他相信 她已经无法活下去,所以她才如此坦诚。 “走吧!我们回去吧!”谭天凡拉了拉小伍, 他木雕一样看着戴柔,只有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还证明他还活着。谭天凡的一拉让他受惊似 地跳了起来,才发现罗烈离去的背影和谭天凡关心的眼,他呆了呆,突然惨笑起来:“回去 ?我还能回去吗?我为了一段自以为是的爱情,背叛了烈哥,背叛了朋友兄弟还有最信任我 的人,我害了孙铸,害了赛尔,我还有什么脸回去?你帮我告诉赛尔,我对不起她,我下辈 子再做她的弟弟,弥补今生欠她的。我下辈子再做你们的兄弟吧!谭哥,烈哥,永别了!” 谭天凡呆了,小伍不知道从哪拿了一只枪抵在了自己太阳x上,他凄然地笑着说:“永别 了!”就笑着扣下了扳机。 “不!”谭天凡痛彻心扉的惊呼伴随着枪声同时响了起来, 让罗烈受惊地转头,恰巧看到小伍对他歉意地笑了笑。 “不!”罗烈怒不可遏的愤怒叫 声只能对着小伍慢慢合上的眼睛。他用鲜血洗刷了自己的错误,这应该能得到他们的谅解和 宽恕了吧!下辈子,就让他们再做兄弟吧!他一定不会再迷失自己,一定不会…… 小伍 站的地方离戴柔很近,近到他的血都溅到了戴柔身上,脸上。热呼呼的血,还带着小伍的温 度,望着躺在脚前的小伍,戴柔愣了,那还盈盈流淌着的血鲜红夺目,刺激着她的眼球。她 看了半天,猛抬头,看见人都离去了,她突然发出尖声的叫喊:“谭天凡,你回来,我告诉 你小音的下落。” 谭天凡怔了怔,看了一眼离去的罗烈,转了回来。片刻后屋子里传出 了第二声枪响,屋外的人都怔住了,有些忧心地看着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谭天凡出来 了,什么也没说,跳上车子就发动车子。细心的人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他还在颤抖的双手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气愤所致。 没有人关心枪响后留在屋里的戴柔是死是活,对于他 们来说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属于戴家戴柔的一页至此完全掀过去了…… “烈。” 罗烈听到赛尔低哑的声音赶紧低下头。“宝贝,你醒了?” 赛尔头枕在他的膝上,觉得 自己似才从水里面捞上来一样,全身湿淋淋的。“烈,我好难受。”赛尔恐惧地抓住罗烈的 手。陌生的身体,陌生的感受,那种奇痒又来了,让她无助地放开罗烈,伸手去挠,可是全 身都在痒,让她觉得全身似乎爬满了蚂蚁,都在啃噬着她。 “烈,救我!我真的好难受 !”赛尔绝望地哭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地用力拔自己的头发,呜咽着:“我好怕,我真的好 怕,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怎么会这样?……” 罗烈心痛地将她紧紧抱进怀中:“宝贝, 别怕,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一切过去。” “可是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痛,我 的肚子也好痛!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救救我,……救救我!”赛尔大声地哭着,在罗烈怀中 挣扎着,声音悲切,让听者无不动容。 岳浩听得不忍从前面探过头,牙齿紧咬下唇,眼 中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烈哥,怎么办?”谭天凡直接不敢回头,紧咬着牙专心地驾驶着 他的直升机,他们回市,剩下的烂摊子和小伍的后事都交给霍容和万石德去处理了。 罗 烈被赛尔哭得心如刀绞,对岳浩的问话只能无语地摇摇头。怎么办?他当然知道赛尔是毒瘾 发作,叫他怎么办,真的给她注s吗?那绝对可以缓解她这些不适的症状,可是这样做等于 是把她往绝路上推啊!有过戴晗的前车之鉴,打死他也不会继续放任赛尔再重蹈覆辙。他狠 下心漠视赛尔的哭喊,紧紧地用力抱着她,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怎么办?不管付出什么代 价,他一定要让赛尔戒了毒瘾。至于孩子,如果医生诊断也染上了毒瘾,他会劝说赛尔流掉 孩子。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啊,罗烈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赛尔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第 33 部分 欲望文 第 34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孩子。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啊,罗烈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赛尔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是那么的看重这个孩子,他们的福星!罗烈苦笑,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不是福星了,他的到 来是个错误!至少来的不是时候。 “烈,我好痛,我觉得我在流血。”赛尔突然嘶声惨 叫着,她的汗水一片片落了下来,染湿了罗烈的衬衫。罗烈心一惊,顺着她的腿摸去,真的 觉得她裤上一片濡湿。“天凡,快点。”罗烈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直升 机的突然提速引起的还是他也感受到了赛尔的害怕。他突然觉得他是那么的没用,无法分担 她的疼痛也无法分担她的害怕,除了抱着她,他什么都做不了。 “赛尔,赛尔,你坚持 下,我们快到了。”罗烈的手抱着她,只能用脸轻蹭她充满汗湿的脸,肌肤相碰触,她的脸 一片冰冷。罗烈只觉得钻心地疼痛,无法思考,就这样抱着她,听着她不停的嘶叫。 “ 烈,帮我……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我很痛苦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不 会爱我了……你会厌倦我……你为什么不掐死我……我受不了了。”赛尔的话如一柄锋利的 挫刀在罗烈心上来回地挫着,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爱人临近崩溃的痛哭更让人无法忍受的 事了,罗烈是第二次体验这样的事,比第一次震撼,他的爱在流着血,他能从她的体温下降 中感觉着血y慢慢地流出她的身体,能从她紧贴的身体感觉到她才两个多月的孩子慢慢地失 去着,她的孩子不可能保住了。他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事,但仅仅惊吓和挣扎都不是 她羸弱的身体能负担的,脑震荡的后遗症的另一个症状是她吃得很少,加上怀孕的反应让她 的身体很羸弱。 罗烈紧咬着下唇,用力之猛已经咬破了嘴唇,他甚至能感觉到口中的血 腥味。感受了赛尔的害怕,他也害怕起来。不是害怕失去孩子,作为男人他永远都不会懂一 个胚胎对他的意义。他害怕的是失去赛尔,她已经不再挣扎,似乎感觉到挣扎对孩子的影响 ,她忍着自己,忍得浑身发抖大汗淋漓。罗烈几乎不敢看她,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 是看着这样的赛尔,他有些自愧弗如。他能做的只是帮她擦汗,怀着复杂的心情轻抚她的脸 ,没有什么豪情壮语,只是单纯地想着自己能为赛尔做的事。 直升机又一次直降在医院 ,这一次没有宗正宽来帮忙解围,易柏已经帮他们搞定。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受制的 话,易柏也别混了。 赛尔立刻被送进了急诊室,她已经晕过去了。几个等候的医生也是 易柏找来的,不用说都是精英。几个精英进去会诊了一会出来告诉罗烈:“罗先生,您太太 大流血,孩子是保不住了,我们想给你太太尽快手术,征询一下您的意见?” 罗烈无言 地双手捂住脸,呆了一会才说:“我尊重你们的意见,给她手术吧!” 医生走了,过一 会儿赛尔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在走廊上罗烈看着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难过得肝胆俱 裂。赛尔消失在手术室后面,他还站着,颀长的身材在偌大的走廊中显得孤独萧瑟。他们的 孩子来了又走了,带来了一些东西也将带走一些东西!难道命运就是这样轮回着?不断地来 来去去,卷裹着爱怨情仇。罗家完了,小伍死了,戴家也完了,赛尔染上了毒瘾,他们的孩 子没了,谁在冥冥之中安排了这一切,让一切周而复始着!他该恨谁?恨造成这一切的戴柔 还是戴家又或者是他生存的这个世界? 罗烈疲惫地靠在墙上,脑中闪过一次和赛尔争吵 时她说的话:学会宽恕别人,就是学会善待自己,仇恨只能永远让我们的心灵生活在黑暗之 中,而宽恕却能让我们的心灵获得自由,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你才能获得心灵的解放 。 罗烈苦笑,宽恕,他为什么没学会宽恕?是不是他对仇恨的执着才让上帝给 他落下了惩罚,得到了因果循环的报应? 对,报应!他曾经高呼:如果上帝将为他今后 的杀戮进行惩罚,他也希望仅仅是他去接受惩罚,即使要他的生命去换,他也不会让赛尔受 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上帝没有听到他的呼声吗?什么样的惩罚尽管冲着他来好了,赛尔 有什么错?他的孩子有什么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恶果,如果当初他对戴柔好一点,那么是 不是戴晗,赛尔就会没事?如果是,那时光倒流他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会对戴柔好,即使委 屈自己他也不会再让她们去感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手术室的灯亮着,罗烈仍然头靠着 墙站着,萧瑟的身影和他的悲伤展示着拒人千里的身体语言,冰冷的走廊灯和静寂无人的空 旷空间将他的落寞拉得很长很长。如此的沉静和仇恨的直线降落让他有些茫然,他什么都无 法仔细想,又觉得想了很多很多。 回首往事,他再次迷茫了。人为什么活着? 人的一 生都在不停地追逐着,名利爱欲情仇一切终究会尘归尘土归土。是什么样的主宰之手让戴柔 执着地不择手段地想得到他,而他又为什么那么执着报复呢!罗家只是身外之物,戴柔的举 动只是加速了它迟早会来的灭亡。他被关进监狱和在监狱中受的苦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只要 身在黑暗中,哪有不浸染黑暗的道理。他不是以为自己一帆风顺就与这些无缘吗?军火,毒 品,暗杀等等等等,只要他身在这个世界就无法避免去碰触,他以为洁身自好就能独善其身 吗? 赛尔的不幸是谁造成的?无法怨天尤人,追根究底他的责任是无法逃避的!罗烈苦 涩地想着,等待着。 手术室的灯总算灭了,医生走出来对罗烈说:“罗先生,你太太失 血过多,还要在观察室再观察,你可以进去陪她,但不要让她激动多说话。” “好的, 谢谢。”罗烈满怀感激地对医生点点头,走向了观察室。 赛尔静静地躺着,一脸的苍白 。罗烈在她身边坐下,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心里在打着说话的底稿。他多想告诉她,一切都 会过去,他们可以从头再来,可他却觉得这话很假很假,就如同他发誓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可最后却仍然将她伤得遍体鳞伤。他怎么说得出口,他让谁赔一个完整无损的赛尔给他。 一切伤害都才开始!只有让赛尔戒掉毒瘾他们才会有新的开始!这将是一段充满艰辛坎坷之 路,罗烈开始思付怎么做才不会重蹈覆辙,他不要象失去戴晗一样再失去赛尔,他已经再也 输不起了! 几小时后,赛尔醒了,出乎罗烈的预料,她对失去的孩子并没有流露出太多 的伤感,只是睁着被病痛折磨得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怔地看着屋顶,许久许久才说:“这样也 好,他不用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 罗烈准备了半天的安慰之词一句也用不上, 对着赛尔满腔的歉意都无法表达,只能握着她的手,借幻想一切尽在不言中来表达自己对她 的歉意。 赛尔不说话,任由罗烈轻抚着她的手。 一个星期后赛尔转了院,一家高级的 疗养院,做戒毒疗养。戴柔给赛尔注s的超醇毒品对赛尔的影响很大,让她发作起来比一般 口吸的还痛苦。罗烈常常在外面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就心惊r颤,剐心般的疼痛。不能心软, 他告诉自己,他是为了她好,他宁愿她疯狂起来恨他也不要自己后悔。恨我吧!如果这会让 你好受,你就尽管恨我吧! 戒毒确实是非人的折磨,哈欠不断,流泪流汗,身上奇痒难 耐,还有不受控制的胡言乱语等等。赛尔无法忍受这样痛苦的折磨,一会苦苦哀求罗烈带她 走,一会又疯狂大骂罗烈狠心,甚至还提到了戴晗。赛尔骂罗烈:你根本不爱我,你能为戴 晗带毒品你为什么不能为我……你根本就是厌弃我了……你不要来看我,我不要看你惺惺作 态的表演…… 很多很多,罗烈从没想到赛尔会骂出如此伤人的语言,每当这样的时候, 罗烈都默默地忍受着赛尔的恶毒语言,不做任何解释。他欠她的,只要她能恢复,他无所谓 ! 因为赛尔的关系,罗烈的公事也丢开了许多,当十二月季度会召开时,罗烈不得已才 将赛尔托付给谭天凡自己和易柏前去参加。难免地,罗烈这半年的表现遭到了集团的质疑, 他将太多的时间都用在了私事上,虽然集团最高领导给罗烈面子没有当众责问,但对他的不 满已经是众人皆知了。会议结束,罗烈和易柏一起回来的路上,易柏安慰罗烈:“没什么, 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罗烈苦笑了笑,说:“你不要安慰我了,我也知道自己很过分。 我毕竟不是神,顾得了一端顾不了一头,我已经心力交瘁了,我想我该退休了!” 易柏 有些震惊:“你开玩笑吧,这点挫折就想退缩啊!” 罗烈认真地看了看易柏:“老哥, 我叫你一声老哥就说明这谈话是私人性质的。不瞒你说,我真的有退休的念头了!不是因为 挫折想退缩,而是因为我厌倦了。我很累,我不想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下去。看着赛尔痛苦 的样子,想到是自己带给她的这些苦难让我常常夜不能眠。我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带着她远 离黑暗,去过她向往的阳光的生活。你可能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为 我,而是为赛尔选择去放弃这样的生活。赛尔,她是好女人,我的一生为能遇到她感到幸运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直是赛尔在迁就着我,为了我,她放弃了她的家庭她的生活她的世 界,从阳光到黑暗,她牺牲了很多很多。我呢!我为她做了什么?我自问,除了没完没了的 危险,我什么都没给她!所以也该我为她做一些事了,而这是我早就应该做的,如果我早做 了,或许赛尔就不用遭遇这些事,也不会失去我们的孩子……”罗烈沉重地叹息着,向易柏 说了心里话让他觉得好过多了,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苦于没有适当的机会。 易柏 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说:“你的想法我理解,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退休的规矩你也知 道,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罗烈感激地一笑,知道这想法已经 得到了易柏的支持,也代表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物色他的接班人了! 不止罗烈 累了,赛尔也累了。 范赛尔坐在疗养院的花园中,看着湖水发呆。冷冷的风吹在她的脸 上冰冷刺骨,她却并不在意,裹了裹大衣,她依然看着那湖水。风吹过湖面,荡起一丝丝涟 漪,除了这涟漪,湖面一片平静。湖水下也如此吗?她好奇地想着。她清醒着,思想如湖水 一样清澈,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她在湖边,却觉得自己好像在梦 境中。 湖水清澈,可以映照出她的样子,她好奇地端详着水中的她。久没打理的头发有 些凌乱地散披着,因为瘦了很多突出了尖尖的下颚,凹陷的眼眶突兀地显露了她大大的眼睛 。这是她吗?她吓了一跳!水中这被毒瘾折磨得瘦骨嶙峋的女人是她吗?她慌乱地摇头,好 半天才流着泪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也才懂为什么病房里没有镜子,一定是罗烈命人都撤了 。 原来她早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难怪罗烈每次见她都是淡淡的表情,这样的她连 自己都唾弃,怎么叫罗烈喜欢呢!正如戴柔所说,他会慢慢地厌弃她,他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吧!谁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象鬼一样?谁能忍受一个近似疯狂的女人每天的歇斯底里?谁又能 忍受她不分现实和幻觉一样的生活?赛尔悲悲切切地想着,治疗脱毒让她一天比一天清醒了 ,而随清醒而来的是对自己疯狂的羞愧,她断断续续地能想起毒瘾来时自己的失态和对罗烈 漫无边际恶毒的漫骂,这些无法控制的失态让她无法面对自己。她沉默着,即使看到罗烈也 不想说话,她很想很想离开这,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静静地呆着。可是罗烈不会允许的, 他把她关在这折磨她,这是她失去理智时的想法,她将一切痛苦都归结为罗烈对她的惩罚。 记忆和现实被她混淆了,她的幻觉中她杀害了罗烈最爱的女人戴晗遭到了罗烈疯狂的报复, 所以她想逃离这一切。 随着她慢慢的清醒,她知道了小伍的死,知道了罗烈对戴家报复 的落幕,知道没有什么人再会来伤害她。可是真的没有人来伤害她了吗?她怀疑!她已经如 惊弓之鸟了,曾经勇敢坚强的范赛尔被毒瘾打垮了,她散失了斗志,散失了自信,她连面对 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她还怎么面对别人。 谭天凡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丢石子到湖中,他虽 然不说戴柔对他最后说了什么,但人人都能看出来,谭天凡变了,他比以前沉默,常常一个 人看着天空发呆,不知道想什么的让脸色越来越沉。 每个人在这场报复中都或多或少地 失去了一些东西。总结起来他们也不知道是赢还是输!戴家失去了所有家产,包括罗家的庄 园,罗烈又买了回来,却没动,一直放着不知道想重建还是拆除。罗烈他们失去了小伍,赛 尔的孩子还搭上了赛尔的健康,谭天凡的笑容。 “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苏格 拉底早已经预言了他们的结局,可是谁也没那个慧眼早早看清! 一切都该结束了! 赛尔 混沌地想,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在你的世界多呆一秒!不管这世界对我充满了黑色的诱惑还 是你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也不想留下了!烈,我不要我们的以后充满了憎恨和伤害,我 不要你看着你爱的女人一天天憔悴下去,那不仅仅是对你残忍也是对我残忍。我毫不怀疑你 对我的爱,正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想走,离开你,不让我们的爱情有这样悲惨的结局!我 不恨你,即使我现在这样我也不后悔爱上你。没有遇到你,我的生命就这样混混沌沌地浪费 了,是你让我灿烂过燃烧过辉煌过,所以也允许我尊严地退场吧! 没有人看到赛尔的计 划端倪,包括罗烈,他还没去开会时赛尔已经在计划离开他了。因为赛尔的身体毒瘾已经控 制住了,所需要的就是慢慢的心瘾强建治疗,她被接了回来,服用着抗毒药定期回去检查。 几个保镖轮流着陪着她,罗烈没事时牵着她在花园中散步和她说话,当然大多时候都是罗烈 在说她在听。所幸罗烈是个很博学的人,天南地北说半天也不见辞穷,这大异于罗烈的性格 ,很稳重的人说起话来滔滔不决是件很怪异的事,但是为了赛尔能恢复活泼开朗,罗烈并不 在乎自己的牺牲。 赛尔一点点计划着,护照,机票,钱都不是很容易弄到的,不知道为 什么,罗烈把这些都搜走了。但赛尔还是绞尽脑汁拿到了,就象罗烈所说,赛尔的智商只在 他之下,当她用心去做事时,没什么她办不到的。 罗烈要走了,赛尔只是安静贪婪地看 着他,似要拼命把他的样子刻记在心里。再见了,烈,我的爱!不要找我才是真正的爱我! 赛尔在心里默默地和罗烈告别。罗烈毫无觉察,照例拥抱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和嘴唇,微笑 着:“宝贝,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带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赛尔有些麻木地猜测了 一下就放弃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消息吗?她早已经看不见希望了。婚礼?她根本就提不起劲 !这两个世俗的字对她而言象上个世纪上上个世纪那么遥远,曾经代表等同着幸福的字对她 再也没吸引力了!她最想要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也没什么好消息值得她期待了。唯 一她耳里能听到的就只有两个字:离开。似乎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才是幸福,解脱和她想要生 活的代名词,所以她偏执地入了魔地一心计划着离开。 罗烈走的晚上,赛尔实施了她的 计划,她在饭后的咖啡中加了足够的安眠药,医生给她开的治疗失眠的药。谭天凡他们毫不 起疑地喝光了咖啡,谁会怀疑她呢,她经常煮咖啡慰劳他们。 等保镖们睡倒了,赛尔从 容地提包离开了,她坐夜班机直达美国,等第二天谭天凡他们醒了去追踪她时,她又换了飞 机到法国。 一个高智商的人想玩失踪是很简单的事,转了几次,赛尔消失了。 三月初的美国,气温仍算寒冷。一早就飘着雨,沥沥下了一天,到傍晚天就阴黑了。 廖 罡的律师事务所人都走光了,我们久违的宗正宽先生是最后一个,他细心地关好灯,锁好门 ,将钥匙交给门卫才走出大楼。他的车子出了点毛病放在修理厂检修,他抬头看看天,雨很 小了,他竖起灰色的风衣领口,向地铁走去。 来美国两年多,快三年了吧!事业上,在 廖罡的事务所做到合伙人的地步了,也算做出了点成绩。爱情上却毫无进展,不是他忘不掉 赛尔,而是实在没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对赛尔,他已经放弃了!对赛尔把他骗回去, 没让他参加劫狱的事他没生气。对那女人他永远都无法生气,他有的只是佩服。不知道她对 母亲说了些什么,他回来后母亲软禁了他,直到看到报纸上那铺天盖地的新闻他才得到释放 。一切已成定局,他震惊地看着那群试图营救罗烈他们的人都成了新闻人士口中的恐怖分子 。他默默无语,收了廖罡叫人送来的机票返回美国。从此后萧郎是路人!他觉得自己真正地 走出了范赛尔的生活,他与她已经不再是一路人,从此后天高海阔,他们各自飞翔在各自的 世界了,能不能遇到,就在于那份缘深或缘浅。 很久很久没有那帮人的消息了,宗正宽 只有在非常无聊或象现在这般空闲时才允许自己回忆一下那对他来说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或事!他们应该很好吧!如果没有遇到他们,宗正宽并没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他们 让他看到了他所没有的——激情。对,就是这两个字,他理性地生活,理性地做着他的律师 工作,甚至理性地谈着恋爱。而罗烈,一个和他很像的人,甚至比他更理性的人却有着他所 没有的激情。他看见他们对视时流淌在他们之间的强烈电光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了,范赛 尔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爱就爱得轰轰烈烈,恨就恨得汹涌澎湃,而他理智得永远无法做 到,所以他心甘情愿地退出了,不止退出他们的爱情,也退出他们的生活,不去联系,打听 他们的消息,将自己也将他们互相淡出对方的生活。 三月了,下星期就是赛尔的生日, 二十九岁的生日。宗正宽淡淡地想着,她该做妈妈了吧!不知道做妈妈的范赛尔会是什么样 ?依然那么漂亮还是依然有点小刁蛮!她的孩子也会和她一样吗?宗正宽天马行空地想着, 忍不住唇角就露出了笑意,轻摇了摇头放弃了没意思的继续深想。 地铁还有两站就到了 ,他收好自己的记事本,正襟危坐地等着,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姿势太正式又放松了坐着。职 业病吗?他暗笑自己,难道就这样一天一天公式化了? 地铁在站口停了,上来了一群人 ,看他们身上的潮湿程度,雨又下大了吧!宗正宽好奇地观察着上来的人群,观察也是律师 的职业病,他已经从长期的观察中练就了一双利眼,能从他们的衣着神态中看出他们的职业 甚至精神面目。 最后上来的女人有些面熟,宗正宽扫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任这世 界有太多离奇的事他都觉得没有这女人出现在眼前离奇。范赛尔?她怎么在这?而且是以这 副模样! 昔日精致的五官只能依稀在眉眼间才能找到,健康的肤色被暗黑取代,失去了 光彩的容颜和她太过纤瘦的身材是宗正宽不敢上前认她的原因。真的是赛尔吗?他怀疑!眼 前这精神恍惚,一看就是瘾君子的女人会是范赛尔吗?宗正宽无法相信!他有多久没见她, 一年还是二年?她不是和罗烈在一起吗?怎么会孤身一人在这,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段 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阳光的女人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多太 多的问题在宗正宽脑中盘旋,他呆呆地惊疑地看着远处的范赛尔,她并没有想到有一个人在 注视着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抓着皮包靠在座位上假寝。黑色厚重的大衣裹在她瘦弱的 身体上显得很宽大,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平底鞋根本谈不上什么品味。这是那曾经领导着时尚 的富家千金小姐吗?这是那曾经美丽得飞扬跋扈,骄傲得目中无人的范赛赛吗?宗正宽看着 看着只觉得鼻子发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这样,但他确认那女人确实是范赛 尔! 地铁已经错过了他的站,宗正宽全不在乎,又坐了几个站,才见范赛尔站了起来, 摇晃着走向车门。宗正宽不露声色地跟了过去,他没叫她,以他对她的了解,一叫她准跑, 他上了一天的班,开了两次庭已经很累,没空上演你跑我追的大戏。 范赛尔走下地铁, 慢慢地走出地铁站,还好,她去的小区不是什么贫民窟,而是附近环境还算不错的公寓。她 的经济情况不错!随着她走进去的宗正宽得出了这个结论。 范赛尔在门卫处停了停,从 随身带的包里翻了一件礼物出来给门卫,不知道说什么让门卫站起来对她微笑感谢。宗正宽 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赛尔还和以前一样善良。看着她走进电梯,宗正宽才装作急急忙忙地追 过去,叫着:“曼蒂,等我一下。” 电梯当然已经上去了,宗正宽看着电梯一直往上, 在十一楼停下。他假装焦急地问门卫:“刚才上去的曼蒂是我朋友,她的手机掉在我车上了 ,她住a还是b啊?” 门卫不介意地说:“曼蒂小姐住a组。” “谢谢。”宗正宽按了 旁边的电梯也跟着往上。 a组的门关着,走廊上环境很好,安全措施也很完善。宗正宽不 知道该不该感到宽慰,这女人很懂得保护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安全的窝。但她的毒瘾是怎 么回事?宗正宽不知道她是怎么对人掩饰自己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在这小区中住下,这 样的小区应该很排外,特别是给她这样带毒瘾的女人。 带着种种疑问,宗正宽按响了门 铃。被堵在自己门口,他相信她逃无可逃了! 门铃响了半天,宗正宽才听见开 门的声音,门才拉开了一条缝,宗正宽就挤了进去。赛尔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宗正宽,一时以 为遭到了抢劫,吓得尖叫起来。宗正宽赶紧合上门,叫道:“赛尔,是我,宗正宽。” 宗正宽三个字跳进赛尔的耳中,她停止了尖叫,惊恐地看着他,半天才崩溃地捂住脸,嘶哑 着声音大叫:“你走,离开这里,我不想见你。”她边说着边跌跌撞撞地退回屋里,也不在 意碰倒了什么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 她类似于受伤动物的吼叫让宗正宽的心就像被什么 尖锐的东西刺到了,痛得钻心。他跟了进去,看见赛尔蜷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c在膝盖中 瑟瑟颤抖着。房间不大,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除了沙发就只有一台电视机,屋里还算整 洁,这又让宗正宽感到些宽慰,至少范赛尔还没象其他吸毒的女人一样屋里到处都是垃圾和 杂物,这是不是证明她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感觉到他跟进来,赛尔又开始尖叫:“ 你走啊!我不要见到你!” 宗正宽在她身边坐下,柔声说:“我会走的话我就不是宗正 宽了!我答应你不你说为什么会这样,除非你主动的告诉我。不管你告诉我的原因是什么 ,我只相信你绝不会故意去沾染上这种东西。我了解你,不会给你任何的压力,所以……” “够了!”赛尔突然放开手,扬起头惨笑:“你了解什么?你了解的只是从前的范赛尔, 你了解现在的我吗?没错,第一次不是我故意去沾染毒品的,罗烈已经很辛苦地帮我医治毒 瘾了,我有多久没吸?一个月?二个月?我以为我终身都不会再碰这让我感觉到耻辱的东西 ,可我还是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问自己,你范赛尔不是有傲人的自制力吗?你不是想 尊严地从罗烈的生命中退场吗?你不是厌倦了罗烈世界的黑暗才出来寻找光明的吗?可你看 看你自己,你有什么脸面厌倦罗烈,他身在黑暗中善能洁身自好,可你却根本无法做到。” 她情绪激动地挥着手,刚才灰色木然的眼睛因为激动多了一点光泽,小小的让人意外的光泽 :“宗正宽你说你了解我?你了解吗?你了解一个歇斯底里,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散失了自 我和自尊自制的范赛尔吗?你了解一个厌弃自我,厌弃世界终日沉迷臣服在自己也不齿的毒 瘾中却没有勇气自杀的范赛尔吗?谁了解我?我自己都不了解我!”激动地说了一大通话, 范赛尔有些气促,她的双手c进自己蓬乱的发中,看也不看宗正宽地低着头。 宗正宽被 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终还是忍不住说:“你就要这样下去吗?” 赛尔低 着头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宗正宽四顾,这房间太小,应该不是两人能居住 的,他不禁有些怒意:“罗烈呢?他就放任你这样下去?”他甘心退出是因为放心罗烈能给 她想要的幸福,而不是让她落魄成这个样子的。如果罗烈现在出现在此,他一定会和他打一 架,不为抢赛尔,只为赛尔变成这样子。 “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他了。”赛尔的声音很 悲凉,让宗正宽听出了歉意和后悔。 “你们分手了?”宗正宽满腹疑问,这两人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罗烈在监狱里赛尔都没有离开他的意思,还千方百计不顾自己变成恐怖分子地 去救他,如此的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能把他们分开的难道是比这些更猛烈的灾难? 赛 尔摇头:“是我自己跑了!罗烈他应该在到处找我。”为了躲避罗烈的追踪,她已经换了很 多地方,每次都是取了足够的钱就换了一个地方。罗烈的卡,她一直用着,金钱唯一是她和 罗烈相联系的地方。她知道罗烈不会在乎的,比起她散失人格地去做某些事,她想罗烈乐意 给她,她只是不知道罗烈会忍受她多久,看她取钱的数字,罗烈猜也猜得到她用来做什么。 清醒时她会愧疚,会为自己的堕落痛哭流涕,她又错了!她不该离开罗烈的,有他在,他一 定不会允许她这样堕落下去,她以为离开能尊严地活下去,可是她却更快地堕落下去。失去 了孩子,没有了罗烈,不敢回家,生命对她根本就失去了意义,她成天泡在酒吧里,麻醉着 自己。在一次头痛难忍中,她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帮助,于是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梦中无 数次感受到了罗烈的呼唤,她也回不去了。她不要再看到罗烈失望的眼神,她宁愿自己从此 就消失在人群中,宁愿罗烈遍寻不到她后慢慢地淡忘她! 宗正宽无言地看着她,似乎感 受到了她颤抖的绝望。赛尔抖得越来越厉害,宗正宽看到了她的汗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正 疑惑,赛尔抬起头冲他大叫:“你的好奇心满足了没有,满足你就走吧!”她说话嘴唇在抖 ,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脑袋困兽般地大叫:“你走,永远不要来找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她瘦弱修长的手指青筋暴露,宗正宽再笨也明白她毒瘾发作了,他心痛地过去抱住她:“我 不走,我们去医院,我要让你戒掉毒瘾……” 赛尔猛地推开他,抖索着去抓皮包,抖索 着从包里拿出针管一系列东西,宗正宽愤怒地去抢,赛尔却紧张地护住,只说了一句话就让 宗正宽愣住了。“你是想给我毒品还是让我从楼上跳下去?” 宗正宽呆若木j地看着赛 尔熟练地注s,十多分钟后赛尔没事般地站了起来,对宗正宽视若不见,径直走进洗手间, 等她出来已经焕然一新。脸洗干净了,头发也梳好了,除了瘦瘦的脸颊肤色已经与昔日的赛 尔没什么两样。她看了宗正宽一眼,唇角露出了刻薄的讥笑,也不知道是对宗正宽还是自己 。她扬了扬眉,若无其事,就好像刚刚那歇斯底里的人不是自己,微笑着问:“要喝咖啡吗 ?我刚买回来的咖啡豆,可以现磨。” 宗正宽呆了!这是一个梦吗?谁能告诉他刚刚那 场景只是个梦,他会万分感激的。穿越了时间空间,这才是他爱过的赛尔,他要这样的赛尔 回来! 又一个特别的晚上。 夜晚的街头还是有些寒冷,毕竟是三月初,虽然 已近冬尾,却还没迎来春天的温暖。 范赛尔抖索着跟在宗正宽后面,两人的风衣领都拉 得很高,挡着夜风也挡着过往行人的目光。宗正宽急急地走着,愤怒失望焦灼忧虑等等情绪 冲击得他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走着。 这样做是错的!你该回头,别任自己也堕入那 无边的黑暗中!宗正宽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警告着他,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已经 冲击到脑中响个不停,可是他还是惘然不顾地继续走,走进了h街走进了他这几天才熟悉的 小巷。 你不能这样做,你该回头了,一旦出事会毁了你一生的!心中的警钟随着目的地 越来越近已近乎雷鸣了。宗正宽终于无力地停住了脚步,后侧一步头就抵到了墙上:“我不 能这样做!我该做的不是来帮你买毒品,而是送你去戒毒。”他无助地看着自己黑亮的皮鞋 ,踏在肮脏的有污水的地面上,这地方不是他们该来的,他在做的事是错误的,他不是在帮 她,而是把她越推越深。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什么每次看着她痛苦自虐的样 子他就会被迫放弃初衷,从无法阻止她吸毒到妥协她吸毒再到不放心她跟着她出来买毒品, 他一步步走得太远了。 他斜视着她,她的脸在风衣里在路灯下很苍白,抖索着似被风吹 坏的花朵,毒花朵。她是他的毒品,戒不掉的毒品,他绝望地想着,突然痛恨起范赛尔来, 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早已经忘却了,将“曾经”都封存到了记忆最最深处,她 却又出现了,不是凭他已经有抗体的精致容颜打动他,而是用不人不鬼的模样轻易地缴了他 的械。他到底欠她什么?从二十四岁到三十二岁,近八年的时间他感情生命中就只有一个范 赛尔,兜兜转转,却没有一刻属于他。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将自己置于可能毁他前途的危 险中,只为一个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瘾君子? “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看出了 他的矛盾,赛尔小声地说,她的表情很淡,没有责怪什么的。这样的事其实已经发生了三次 ,她真的希望宗正宽转身,不再管她,她谁也不想连累,只想自生自灭。她说着越过宗正宽 ,往前走去。 宗正宽拉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当我送你的生 日礼物,不会再有下次了,明天我一定会送你去戒毒所。” “谢谢。”赛尔犹豫了一下 ,伸出双手抱住了宗正宽的脸,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她的唇冰冷颤抖, 有些微湿的吻让宗正宽闭上了眼,喉际里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忍住了想将她拥进怀中, 狠狠吻她的冲动。他不想她有任何他趁人之危的感觉!可下一秒看着她转身离去他又后悔了 ,他不要做君子,他已经对她错误地放手了多次,难道又要再一次的错过吗?看着赛尔被风 衣紧紧包裹着的纤细背影,宗正宽为自己感到悲哀,在刚才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勇气拥抱她, 那么他的一生也就注定了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如现在一样离他越来越远。这就是他和她的缘分 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错位,只能相遇,没份相爱相守! 是谁让他们的缘分注定了只能 擦肩而过? 宗正宽要崩溃了,对自己的怨恨对自己的怜悯让他怒气冲冲地快步越过范赛 尔。明天,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一定要把自己和赛尔从这堕落的泥沼中拯救出来。 毒品 贩子和赛尔常打交道,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宗正宽也没多少戒心,见过几次面,对这位一脸 阴沉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对钱不反感就行。收了钱递货给赛尔,嘻嘻笑道:“下次让我送货 就行,你跑来跑去不嫌麻烦吗?”他是搞不懂这女人,搞那么神秘干嘛! 赛尔接了货, 沉默着,看也不看就往包里放。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四周骤然亮起了刺眼的灯,然后就是 噪杂的喧哗:“警察……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象电影中放的一样,毒品贩子仓皇而 逃做最后的挣扎,但被四周围上来的警察逮住了。赛尔的包直掉在了地上,她看也不看,刚 才还在抖的身子也不抖了,灭顶的恐惧淹没了她,她没看警察,也不在乎自己暴露在聚光灯 中,她的眼睛焦灼担忧地看着宗正宽。她的恐惧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宗正宽!他完了,她 害了他。 宗正宽也回望着她,出乎她的预料,宗正宽很平静,他的脸上没有惊恐焦虑, 相反却有种释然的坦荡。他对她微微一笑,似乎让她不要内疚。一切都是自愿的!爱上你是 自愿的,执迷不悔也是自愿的,逃不开你的诱惑也是自愿的,谁叫我上了你瘾,才让自己无 可救药地沉沦…… 没有侥幸!宗正宽从第一天跟着赛尔出来买药就预见了这结局。最后 一次,他象赛尔骗自己明天去戒毒一样也骗着自己。没有最后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不 是赛尔害了他,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时,他幡然醒悟,不是谁害了他,是他自己的优柔寡断 害了他。如果他能坚决一些,他就该在看见赛尔吸毒时坚决地将她送进戒毒所;如果他再坚 决一些,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初次遇见赛尔时就勇敢的告诉她喜欢她,那么是否一切结局都将 改写,也就没有这冬天最后的一夜。 冰凉的手铐套住了他的双手,作为一个优秀的律师 宗正宽知道自己律师生涯到此为止了,他并没有为失去光明的前途而黯然神伤,他只是觉得 解脱了!真的解脱了!不管是对亲人的期盼还是对赛尔说不出的责任感,他都觉得得到了解 脱。不做律师可以做什么?他的眼睛越过了赛尔,似乎看到了大片绿油油的草原和白雪覆盖 的冰川,不管做什么,他先休息个一年半年,他已经忙得好久好久没有休假了,也快忘记除 了案子开庭生命还有其他的意义! “你确定赛尔在美国吗?? 第 34 部分 欲望文 第 35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冰川,不管做什么,他先休息个一年半年,他已经忙得好久好久没有休假了,也快忘记除 了案子开庭生命还有其他的意义! “你确定赛尔在美国吗?”廖罡递了只烟给对面 沙发上的人。 那人虽然一脸的风尘仆仆,但笔挺的西服性格的脸却仍然给人一种凛然不 可侵犯的肃然。这让廖罡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不能不欣赏这比他小了将近十岁的表弟,他是 天生的王者,不管光明还是黑暗,他不做王是件让人很遗憾的事。对于罗烈的退休,廖罡只 是觉得损失,并没有过多的劝阻,人各有志,何况以罗烈的本事,换个地方照样能出人头地 。廖罡的遗憾只是源于自己小小的私心,他无法在黑暗国度纵横,只能寄希望听听罗烈的内 幕,罗烈退休了,第一手内幕自然无法及时收到的遗憾。 “我确定。昨天我收到她取款 的纪录传真,所以连夜就赶过来了,我想赶紧找到她,否则她转移的话又要浪费时间。”罗 烈用手抚了抚疲惫的脸,不用多说,垮下的肩膀无声地说明了他很累。 廖罡点点头:“ 你别急,只要她在这我一定给你找到人,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几个电话。” “好。” 罗烈释然地靠回沙发,他喜欢廖罡,办事迅速效率高,他绝不怀疑廖罡的能力,在心里说, 赛尔,但愿这次能堵到你。罗烈有些疲惫地闭上眼,这样的追踪持续了多长时间?快三个月 了吧!罗烈无法计算这三个月中自己睡了几个好觉,每次得到赛尔的信息就匆匆赶去,然后 扑空,周而复始下他唯一的抱怨是范赛尔为什么要那么聪明,她已经可以算反追踪的老手了 ,让他只能跟在她后面转。这应该是他第三次追着她回到美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当局者迷 还是慢慢退步了,只有来求助廖罡,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在美国堵到赛尔,决不允许她 再逃了。 墙壁上的日历钟是一对热带鱼,小鱼是分针,大鱼是时针,罗烈看着钟慢慢就 有些迷迷糊糊,他太困了,几乎没好好睡觉一得到消息就冲了过来。日历上黄色的电子日期 标着月和日,三月十一,这数字有些熟悉,罗烈迷糊中觉得这个数字对他很重要,可是半梦 半醒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数字为什么对他很重要。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朦胧听见廖罡进来了 就醒了,他看看廖罡,用手揉了揉太阳x,还没说话,廖罡书房里的座机和手机突然同时响 了起来。廖罡自己也吓了一跳,先看了看手机的来电号码就快步过去接起了座机电话。 “喂……嗯……嗯……我知道了。”廖罡挂了座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罗烈就拨打手机,对方 才说了第一句廖罡就截断了人家的话头,用命令的口气说:“你先过去,我一会就到。” 罗烈的心蹦跳起来,凭直觉猜到了电话和赛尔有关系,可直到廖罡在车上对他讲了事情的经 过,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他震惊的不是赛尔吸毒被抓,而是宗正宽竟然也搅和到这件 事中。他们什么时候搅到一起的?罗烈相信一定是不久前的事,因为没有一点他们曾经在一 起的端倪可寻。而看着廖罡忧心忡忡的样子,罗烈为宗正宽的前途担忧起来,一个律师,搅 和到毒品买卖中,他的律师生涯到头了! “阿宽是个优秀的律师。”廖罡的语气似乎决 定了宗正宽律师生涯的过去式,充满了惋惜和痛心。 “没有回旋的余地吗?”罗烈抱了 一线希望,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为宗正宽保住律师执照他无所谓,他们欠宗正宽的,他要 代赛尔弥补过错。 廖罡听懂了他的意思,皱了皱眉:“也不是没有,只是目前不可能, 先接受处罚金吧,我慢慢想办法。” “嗯。”罗烈叹息,接受了这种折中的方法。 在 警局的拘留室,罗烈先见到了宗正宽。廖罡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正帮他办保释,他坐在旁边发 呆,看见罗烈在外面,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的表情,低着头不再看任何人。 “你要 见赛尔吗?她的情况有点麻烦,一时办不了保释。”廖罡接了个电话过来对罗烈轻声说。 罗烈不解地看看他,廖罡也不过多解释,只是说:“你想看她的话我来安排,其他的稍后再 说。” 罗烈只好点了点头,他已经三个月没见到赛尔了,也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只好听从廖罡的安排。 过了十多分钟,廖罡进来,说:“跟我走吧!” 罗烈转身跟着 廖罡往里走。夜晚的警局也很热闹,各个房间都有人,罪犯警察,都呼吸着同样污浊的空气 。罗烈面无表情地穿过走廊,走到对面楼的拘留室。一个警察为他们开了门,进去是一个空 房间,对面一大副玻璃,隔着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大房间,里面坐着几个女人,看样子 都是吸毒的。玻璃是单面的,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们。 罗烈一眼就看到了赛尔,她坐在角 落里,正用惊惧的眼光看着同屋一个吸毒的女人。她坐的角落就在玻璃的下方,所以很近, 近得罗烈能看到她凹陷进去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充满了恐惧,一种对旁边吸毒女的深入骨髓的 恐惧。罗烈皱眉看了看她旁边的那女人,那女人很高大,一头红发,额骨很高,有副巨型的 身材,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令赛尔感到恐惧的。但是赛尔的恐惧让罗烈感同深受,虽然不解 赛尔为什么会恐惧,他还是觉得有了解一下的必要。他对廖罡耳语:“麻烦你了解一下这女 人是什么人,她进来做了什么事,特别是对赛尔。” 廖罡看了看赛尔,点了点头,拉了 旁边站的警官出去聊。 罗烈站着,表面上看他依然面无表情,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翻 江倒海般波浪四起。赛尔,赛尔!他在心里痛苦地低呼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离开? 你的离开让一切努力和受的痛苦折磨都回到了原位,甚至比这些损失更多! 我该拿你怎 么办? 罗烈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欲哭无泪,他现在真正理解了这四个字的意思。隔着 玻璃坐着的赛尔,仅仅三个月,仅仅一道玻璃,给他的感觉却似隔了千山万水,隔了前世今 生,于慢慢人海中,于时间的荒芜中,他去何处寻他自信洋溢的范赛尔,他的宝贝,他在这 世界上的最后一块心灵的净土…… 那女人,熟悉中透着陌生! 罗烈找不出那曾 经吸引他的自信,倔强和任性。这是一个陌生的赛尔,熟悉的那张脸上枯槁,茫然,冷漠, 让人一目了然地看到了她空虚的灵魂。这是他的爱吗?尽管罗烈有很好的心里准备也还是被 这样的赛尔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戴晗,他的梦魇!难道他终将会失去 赛尔吗?不!不!他不要这样的结局,他不要!罗烈几乎是在心里呐喊了。不管付出什么样 的代价,他要他的宝贝范赛尔回来。没有她,他的存在他的牺牲还有他的爱都毫无意义了! 经过她,他的下半生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为了她为了自己他也要不奢余力地拯救她。 罗烈的手摸到了西装口袋里的盒子,他已经想起了今天是赛尔的生日,这礼物是准备了好 久的,却没想到赛尔生日的最后几小时会在警察局的拘留室渡过,她以后应该会记住这个特 别的生日吧! 我该拿你怎么办! 罗烈心里的问话已经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赛尔 对那女人的恐惧给了他灵感,不管她害怕那女人什么?只要她还有害怕这一感情,他就觉得 她还是有希望被拯救的。罗烈酸涩中带着一丝甜味地回忆起某一个特殊的时刻他对付范赛尔 的方法:恐吓是医治范赛尔不乖的良药。 范赛尔木然地坐着,这是她二十九年生涯中 第一次被带到警察局,而且有讽刺意义的是,今天还是她的生日。二十九岁生日的开始,她 竟然是以一个被抓的瘾君子的身份迎接她二十九岁生日的到来,她不能不为此感到羞愧。更 让她不安的是,因为她,她最忠实的朋友有可能断送大好的前途。她觉得自己该醒了,她不 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她才二十九岁,人生的一半都还没走到,怎么能这样自甘堕落下去呢! 害人害己,她觉得自己活着除了这四个字已经没有别的意义,她不能再这样了。 看着周 围陌生漠然的脸,特别是那红发女人,一进来就叫嚣着告诉她们她是同性恋艾滋病患者,叫 她们不要惹她。她看着这些人,吸毒卖y的都有,赛尔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和她们 关在一起,这让她感到震惊和耻辱,对自己的堕落恨入骨髓。 赛尔呆呆地坐着,胡思乱 想着,没人提审她们,也没人理会她们。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警察进来,叫了她旁边的 短发女人出去,说有人保释她。保释?赛尔木然的脑子被这两个字激活了,对啊,还可以保 释,不知道宗正宽有没有人保释,如果他有,那么她也能出去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不是因为毒瘾要发作,而是因为红发女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她真的是同性恋吗?她的目光 让赛尔觉得很恐惧,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能保释宗正宽的应该是廖罡吧!廖罡知道的话 罗烈也会知道了。赛尔想到这霍然一惊,都几个小时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排除廖罡不可 能不知道的因素,就是他得到了示意,对他们不闻不问!那意味着什么?罗烈对她失望了, 终于放弃她了?想到这种可能赛尔一时间如堕入了冰窟般寒冷,不要!不要在这时候放弃她 ,她发誓出去后一定改过自新,只求再给她一次机会。赛尔有些慌乱了,监狱里的情况她救 罗烈时已经通读了很多内部资料,她害怕自己也被关进那人间地狱。她不要,她不要!她被 这种可能吓得恐惧地颤抖起来。 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次不是出而是进,一起被送进来 四个人。她们好像互相认识,进来就占据了一角聊起来,对赛尔他们视若不见。除了她们, 其他的人都漠然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赛尔只瞥了她们一眼也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瞥之间从她们的衣服穿着可以看出她们应该是流莺,她们的英语讲得很快,声音也很低, 赛尔不愿惹麻烦,就没去留心她们说什么。 屋中的角落都坐了人,快下半夜了,大家坐 了一天都很累,就东歪西倒地或靠或躺地睡下了。赛尔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竟然看到了一件离 奇的事,这让她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毒瘾发作引起的幻觉。她竟然看到后来的那四人中的一 矮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注s器,走到饮水机旁边拿了杯水过来。赛尔吓得心怦 怦直跳,闭了眼睛不敢看,可被她的举动逗起了身体也发生了异样的变化。赛尔觉得自己浑 身开始出汗,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看着那女人,她从哪带进的注s器,不是都要被检查吗? 赛尔脑中仅仅疑惑了一下就放弃研究这问题,被矮女人勾起的毒瘾在征服着她,她的眼泪不 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涌动,头开始痛起来,她看着那女人,她的同伴们掩护着她,赛尔只能看 到她将针头c进了自己的动脉。赛尔觉得自己的血y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她无比渴望能 摸一摸那注s器。那女人很快注s完了,将注s器换给了另一个女人。赛尔矛盾地看着她们 ,理智上震慑于那些女人凶狠的视线,她们已经发现赛尔在看着她们,凶恶的样子好像是在 警告赛尔别话多。赛尔根本没有告发她们的意思,她被勾上来的毒瘾折磨着,迟钝地没去想 房间里一定有隐藏的摄像头,可为什么警察没有进来,估计她们互相掩护,避开了摄像头的 可视范围。 被凶狠的女人瞪了一眼,赛尔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视线,可掉过头迎接她的 是红发女人同样狰狞的目光,赛尔才发现房间里的人大都醒着,都目标一致地看着那四个女 人。象是受到群体的鼓励,赛尔也把目光移回到那四个女人身上,她们又换了一个人。赛尔 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拼命地咬着牙忍受着。她被周围女人看那四个女人的目 光震慑住了,那是怎样的目光啊!极度的鄙夷,不屑,轻视,嘲笑…… 赛尔最后一丝尊 严被这些目光压倒了!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被自己的同类轻贱! 心理学家马斯 洛认为人有五种基本需要: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和爱的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实现需 要。而尊重的需要包括两个方面:自尊和他人对自己的尊重。这种需要的满足会使人建立自 信,使人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价值的、有能力的、有力量的。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 导致自卑感、无助感和失落感。 对于范赛尔这样的人来说,尊重是她最大最重的需要, 而被自己曾经看轻的人所轻贱是她最无法忍受的。房间里的都是什么人?卖y的,偷盗的还 有她这样吸毒的!她从她们看那四个女人的样子已经可以想象出自己在她们眼中的样子,她 怎么能不感到悲哀呢!曾几何时,自己竟然堕进了这个行列中。四个女人象镜子一样让她再 不能掩耳盗铃地自欺欺人了,她紧咬着牙,拼命和自己的毒瘾做对抗,她不要,不要当着这 些人的面丑态百出!她不要连自己最后的尊严也失去,这最后的遮羞布一扯去,她知道自己 就万劫不复了! 烈!不要放弃我!不要! 赛尔忍得泪流满面,在心里呼唤着罗烈!她 的爱! 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我再也不任性不刁蛮不自暴自弃!烈!救我! 赛 尔喃喃地念叨着,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祈祷着。她不会想到罗烈就站在墙的另一面看着她, 感受着她同样的痛苦。 这样的痛苦一次就够了,再也不要多一次!罗烈的手放在玻璃上 ,描绘着赛尔的侧影。宝贝,不是我心狠,我再也不要忍受这样周而复始的痛苦了!如果猛 药能医治你,我愿你置之死地而后生! 宗正宽站在罗烈的后面,他已经被保释出来,没 有回去,跟着廖罡过来看赛尔。他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就这样看着赛尔和卖y吸毒的女 人关在里面吗?警察局他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身份的置换让他一改往日的从容变得焦躁起 来。对罗烈他是有恨的,如果不是他,赛尔怎么可能变成这样?而现在这个赛尔爱的男人却 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受辱。宗正宽当然能看懂赛尔的屈辱,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 ,沦落到和卖y的关在一起,只想想就让他受不了,更别说看了。 “你想凭这样的侮辱 就能帮助赛尔戒毒吗?”宗正宽再也忍不住了,对罗烈不屑地讽刺道。 罗烈头也不回, 淡淡地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宗正宽闷在心头深处的抑郁苦闷得让他难以言说, 被罗烈一堵更是郁闷,罗烈语气中的讽刺刺激了他敏感的心,让他禁不住就怒目而视:“我 没有好的方法,但至少我不会让她染上毒瘾,也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骤不及防,罗烈 突然转过身,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下颚一拳。宗正宽被打得连连退后了几步才站稳,口中立刻 有血腥的味道,他愕然地举手擦过,手背上已经沾有鲜红的血丝。 蛮子!宗正宽愤恨地 在心里骂道,看了看在旁冷眼旁观的廖罡,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还手。 “我不用任何人教 我做事的方法。”罗烈冷冷地说着,性格的脸上没有一丝歉意,好像这一拳已经是他忍了很 久不得已才出手的。 “你在妒忌?”宗正宽想了半天决定不和罗烈一般见识,又想了 半天,自以为找出了罗烈为什么打他的正确答案。他和赛尔在一起被抓,罗烈一定以为他们 有什么关系。 “少自作多情!”罗烈的脸又面向玻璃,好像刚刚根本没发生什么事。“ 如果你喜欢赛尔,她就不会在里面。”罗烈不屑地说道。 宗正宽似被他的话打了一拳, 半响才问:“为什么?”换个人说他不喜欢赛尔估计他会置之不理,可罗烈的话让他不能不 问个清楚。他不喜欢赛尔?笑话!他八年来就只爱过赛尔,为了她连前途都丢了,还不叫喜 欢? “为什么?”罗烈斜了他一眼。“作为一个律师,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 什么后果,可你还是明知故犯。你这叫帮她吗?或许你是不忍心看她被毒瘾折磨,可是你却 忍心看她今后为你而内疚。多令人感动的爱情啊,为了她失去了大好的前途!你想她对你感 恩戴德还是一生内疚?” 宗正宽被罗烈刻薄的话说得汗颜,有些委屈也有些不甘:“我 没想那么多。”他真的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按照自己认为对的方法去做,可以对天发誓没有 半点私心。可是,真的没有吗? 罗烈转过了头,正对着他,严肃认真地说:“宗正宽, 我不会为我刚才那一拳道歉,那是你早该得到的。我不想为我自己的行为粉饰,你想把它归 结为妒忌也可以。我只想用这一拳打醒你,你该从对范赛尔的单恋中解脱了。正如我不会将 任何男人视为我的情敌,我也不会把你视为我的情敌。可以霸道地说一句,赛尔是我的,也 永远都会是我的,因为我不会再爱上别人,相反我也不会给机会让赛尔爱上别的男人,所以 你可以死心了。我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目的只有一个,劝你不要以殉情者的姿势出现在 赛尔以后的生活中。爱一个人有多种多样的方式,有时放弃也是一种爱,不要继续让她困扰 ,内疚也是一种爱她的方式……” 罗烈爽直的话象炮弹一样轰得宗正宽晕头转向,内心 似被强烈的阳光照进,挤得狭隘无所遁形。他是这样吗?他对赛尔的爱是这样吗?殉情者? 哈哈!他的痴情在别人眼中就是这样的姿态吗?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不是被说穿了心事而恼 羞成怒,而是对自我行为无法正确认识的矛盾。 他的爱真的造成了赛尔的困扰吗?宗正 宽陷入了对自己的反思认识中! 而玻璃里面的房间,正慢慢向罗烈期待的方向发生着变 化,让畅快淋漓发泄了的罗烈不再关心宗正宽,而是密切关注着里面的进展,不至于玩过界 让他功亏一篑无法挽救…… 玻璃房间里,那四个女人的注s器传到了最后一个女人 手中。赛尔边和自己的毒瘾做着斗争,边矛盾地关注着她们。矮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用手 指着门惊恐地叫道:“那里有个魔鬼,它就要进来吃掉我们啦!怎么办?怎么办?”她叫着 去抓每一个人的手,让房间里一时就乱了起来,谁知道她有没有病,会不会伤害自己,人人 都惊恐地避开。 赛尔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被她堵在了墙角抓住了手臂。“你是妖怪 ,你是魔鬼派来的卧底,你会害死我们……”矮个女人对赛尔又掐又打。赛尔疼得滑坐在地 上,心里还朦胧地感到侥幸,她的衣服太厚,矮个女人的指甲都只能落在表面上。 赛尔 只能被动地抱着自己的头,承受着矮个女人的疯狂。幻觉,她有些欲哭无泪,她自己也体验 过这样的癫狂,矮个女人镜子似地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她曾经也这样伤害过罗烈,清 醒时看到罗烈手臂上的伤还无动于衷。矮个女人加诸在她身上的比她加诸在罗烈身上的还要 过分,一时对自己的痛恨让赛尔没想反抗,也无力反抗。毒瘾已经让她有崩溃的迹象了,她 环抱着自己借矮个女人的捶打在地上呻吟着,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从没有一刻她如此希望自 己昏过去,这样或许就能避免等下的出丑。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赛尔被吓了一跳 ,躺在地上看过去,却看到了一张嘴上沾着白沫的脸,和她一样贴在地上,生命即将熄灭的 死灰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赛尔。那张脸上全部堆出的表情是遗憾,象是对这样离去的不 甘和对人世的眷恋。 赛尔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无法尖叫却吓出 了一身冷汗。颤抖没了,浑身的不适也没了,就象哇哇大哭的小孩突然遭到劈头雷霆般的喝 声,她觉得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了。她觉得那对面躺着的,眼睛凹陷的,瘦骨嶙峋的,口吐 白沫的,中毒猝死的女人就是自己。 就这样走了吗? 尘世间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 那飘飘忽忽的感觉就那么令人向往吗? 曾经爱过的,恨过的,都这样放开手,一切 归零吗? 妈妈,爸爸,哥哥,罗烈一个个的脸从赛尔脑中闪过,比起死亡,他们会接受 一个改过自新的赛赛吧! 赛尔颤抖着,被强烈震撼的意识开始出现了幻觉,似乎躺在地 上猝死的就是自己。她的灵魂在半空中俯视过自己,然后象是长途跋涉经由坟墓来到上帝面 前。周围都是雾,她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听到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声音传来:“范赛 尔,你不悔吗?” 赛尔不由自主地跪下,渴望灵魂的被洗涤:“我知错了。” “饕餮 、贪婪、懒惰、嫉妒、骄傲、愤怒、y欲,你犯了哪一条?” 赛尔觉得很耳熟,歪着头 想了下恍然大悟,天主教的七宗罪?她衡量了一下自己,嗫嚅着说:“贪婪,骄傲,愤怒, 妒忌,y欲。”天啊!难道除了饕餮和懒惰她都犯了?脱离了现实的赛尔觉得自己又恢复了 以前的样子,幽默感也回来了。她是不是作为渺小的人类,在接受宿命的审判? “很好 ,那你知错吗?” 知错?赛尔好笑,以前看七宗罪时就觉得不合理,但凡是人,就不可 能不犯其中的一条。是不是每个人都要接受这样的审判?既然每个人都有罪,那么谁来执行 这样的审判? “我应该为哪条罪忏悔?”赛尔想既然每个人都有罪,就有重罪和次罪, 她想知道自己为了什么遭罪。 “骄傲。七条罪中最大的一条,期望他人注视自己或过度 爱好自己,对自身能力过高的一种自信。” “我还有自信吗?”赛尔苦笑,为这个莫须 有的罪名。如果她还有自信,她就不会任自己沉沦下去。 那声音迟疑了一下,似乎也在 评估这罪名对赛尔是否适合。一会那声音说“懒惰。” “为什么懒惰?”赛尔不觉得自 己有这样的毛病。 “失去自信沉沦的懒惰。” 谬论!赛尔的直觉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 词。她自信了是骄傲,不自信了是懒惰,神就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地变换说辞吗?这样想着她 就毫无顾忌地叫出来:“神就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吗?” “不能随心所欲我还做神干嘛? ”那声音失去了庄严,变得有些不正经了,多了嬉笑的味道。 赛尔有些茫然,这是怎么 回事,她不是在接受审判吗?有这样怒骂嬉笑的神吗? “众生皆神,你忘了这句话了吗 ?”那声音嬉笑后变得耳熟了。“你渴望被拯救吗?你想谁来拯救你?谁是你的神?还是你 把神的意义看得太重了!何谓神?我的理解是能掌握自己命运和理想的‘人’,换言之,‘ 我’就是神!众生都是神!”雷鸣般的声音越来越熟悉,赛尔猛然想起这是自己告诉帕克的 话,那躲在迷雾中的人就是“她”。 众生皆神!赛尔被“自己”曾经豪情万丈的话当头 一顿棒喝醒悟了。她为什么渴望被拯救,还是源于自己的不自信,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罗烈身上。在这场复仇的战争中,不但罗烈迷失了自己,她也迷失了自己。人都是容易被人 影响的,罗烈的强大似母j一样庇护着他们,让她不知不觉中沉溺于被保护,习惯依赖罗烈 。罗烈无形中就是她的神,无所不能的神。当她发现自己被伤害了,这神失去了无所不能的 光环,她就失去了信仰。她迷失了,觉得自己被“神”欺骗了,于是她逃开,踏上寻找“神 ”的旅途,却忘了“她”就是“神”。 “她”说得没错,范赛尔犯了骄傲和懒惰之罪! 而能使她得到救赎的除了她自己没有别人。 别放弃我!她嘶叫着却没想到只要她不放弃 自己,就没有人会放弃她! 范赛尔泪流满面地醒过来,虽然全身肌r都在酸痛,但觉得 精神上似卸下了一个包袱,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似乎以前的范赛尔随着刚才的女人死去了 ,她又获得了新生。 这一次,她将自我救赎了…… 罗烈看到了赛尔晕了过去,又慢 慢看着她醒了过来,他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由茫然迷离慢慢地明澈起来,黯然的脸渐渐有 了生气,至此罗烈的心完全落了下来。他闭了闭眼睛,额头疲惫地靠在玻璃上,他成功了吗 ?他不敢想是自己的功劳,一切还要看赛尔,这才是开始,更长的艰辛之路还需要她自己去 走。他能做的就仅仅于此了! 摊开握在手中已经被汗渍濡湿的翡翠玉坠,送给赛尔的生 日礼物,他淡淡地微笑了。她该得到鼓励!新的一天开始了,她应该有个新的开始,这不仅 仅是她的希望,也是自己的希望。罗烈转身把玉坠放在廖罡手中:“去给她办保释吧!这是 给她的生日礼物,请帮我转交给她,别说我来过。”他笑了笑,转身又看了看赛尔,她已经 坐起来,正用衣袖擦满脸的汗。她旁边的红发女人早已经被倒下的女人吓倒了,滑坐在角落 里缩成一团呜呜地哭,与刚才的强硬判若两人。罗烈早已经知道她的伪装,一个虚张声势自 我保护的女人!他摇了摇头,整了整西服走出了房间。外表的强硬总会被真正的灾难击破, 只有内心的强硬才能让你置于不败之地,他希望赛尔也懂得这个道理。没有人真正能陪伴你 一生,只有你自己的坚强能陪伴你渡过每一个困难。 我的爱!我等着你归来! 走出警 察局,已经凌晨了,罗烈站住了,抬头看着远处穿过高楼大厦缝隙透来的茫茫晨景,青白的 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已经能看见城市城市隐隐的轮廓。在这雾下面的太阳应该正 在积攒着力量,等候着一跃而起的那一刻吧!当阳光普照大地时,带来了温暖,也带来了无 限的希望和新的开始。 每个人的新的开始! 罗烈仰头闭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还带着 冷意的空气!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该来了! 脱离了黑暗,他已经正式退休,一直忙着 追踪赛尔也没好好想想今后,现在可以放下心来,他要做的事是找个酒店,先睡它几天,其 他的以后再说吧! 易柏和谭天凡他们应该在恨他吧!哈哈!罗烈想起来就得意地笑。他 一声不吭地丢下摊子让他们收拾,自己追着赛尔满世界跑,他们不恨才怪。不过也不能怪他 ,谁叫他们都不做他的接班人。这两人太不仗义了,都是孤家寡人也不体谅一下他的难处, 他可是要追寻他下半生的幸福啊!既然好说歹说都不同意,那就别怪他也不仗义了。不管怎 么说,接班人的候选人就是他们两了,他不管他们怎么推脱,猜拳定胜负也行,那两人绝对 做得出来,他是不管了,反正他出来了就不会回去了。 自由的感觉真好!在阳光下生活 的感觉也很美妙。罗烈肆无忌惮地在警察局走来走去只觉得新奇,原来还可以这样生活啊! 胸怀坦荡地看着以前属于“圈子”里的人,脱离了黑暗,觉得自己也获得了新生。 明天 ,不,应该说今天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罗烈踏着曙色微明的晨色,迎着慢慢暖起来的 晨风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宗正宽目睹着罗烈将什么东西放在廖罡手中,回头看了一 眼赛尔就离开了。等他离开,宗正宽回头看赛尔,她已经擦好了汗,整理好衣服,正用手理 顺蓬乱的头发。他默默地看着,他从头到尾目睹了全过程,赛尔被掐打时他几乎无法看下去 想冲出去叫警察,但是罗烈和廖罡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于是宗正宽不再看赛尔,而 是仔细地观察着罗烈,他的面部表情的伪装做得很好,让宗正宽相信任何人看到这样的表情 都会以为他和里面的女人根本没什么关系。宗正宽看了半天才发现他藏在西服袖子下的手握 成了拳,而从那暴起的青筋和微微不易觉察的袖子抖动,才让宗正宽窥视到一点他外露的情 感。 宗正宽的心被什么刺痛了。这就是爱吗?罗烈的爱!与他相各异的爱!他不是对赛 尔的痛无动于衷,他只是将这种关心和爱内敛,即使内伤也给人坚如磐石的依靠。就是这样 博大精深的包容力震撼了宗正宽,让他凄苦地发现了自己和罗烈的差别,他对赛尔的爱这一 辈子都不可能超越罗烈了,除非他有罗烈对赛尔壮士断腕的坚决,可这恰恰是他无法办到的 ,所以就注定了他的爱情悲剧。 他茫然地看着赛尔,赛尔她有什么不一样了?他半天才 迟钝地发现她真的不一样了。她的眼睛由漠然慢慢到有神,再到泛着异样的光彩。她的脸, 清瘦的脸也有了生气,宗正宽认真看了半天,才发现那种生气是他久违的,有着范赛尔独特 风格的自信,昂然的自信,飞扬的自信。从眉间一点点漾开,到脸上,到身上,再到全身都 是。 这就是罗烈说的猛药的效果吗? 宗正宽难以相信凭那几个女人的表演就能得到了 赛尔的脱胎换骨,却怎么也没想到不仅仅是那几个女人的功劳。如果要算,她们也仅仅是诱 因,更多的其实还是赛尔的累积。累积的自我厌弃,累积的被轻贱等等其实已经到了赛尔的 极限了。正如再见宗正宽时赛尔说的话,“你是给我毒品还是让我从楼上跳下去?”她以为 她自己可以将生命与毒品划等号,可是当真正目睹死亡来临时,她醒悟了,她的生命远远不 是毒品的意义能代替的。爸爸妈妈罗烈哥哥一个个对她的意义都比毒品重,所以她强迫自己 做出了选择!生,就有尊严,有意义的生。 毕竟是能在激烈竞争中做到合伙人的大律师 ,逻辑思维和接受能力都比别人强,宗正宽目睹了赛尔的变化也从中得到了启发。置之死地 而后生!看到罗烈和赛尔之间的爱,他也该放手了!不再有不甘和侥幸,罗烈的话和那一拳 彻底断了他的希望,也让他看到了现实。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无望的纠缠呢?他心中早就明 白可还是身不由己地沉沦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问着自己,离开了警察局。 当次日 坐着飞机离开美国时,看着机外的蓝天,宗正宽找到了答案:一直不肯放手是因为他害怕孤 独,不甘从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中退场的孤独!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未里的某一天。 无边无际的沙漠象黄色的大海,寂静地诗意地伸展着一道道一条条沙浪。朝阳升起,展开 万丈的光芒似情人温柔的眼眸俯视着这金色的柔和;一点点轻抚过去,越过一道道沙丘,直 到沙漠深处的一个部落。 部落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从人们相互的问候中可以听出这 里在举行着一场婚礼。沿着热闹的路线,穿过错落有致的帐篷,来到举行婚礼的新房外,可 以看到朴实的村民们在新房外面举行着庆祝婚礼的活动。 人群中我们看到了一张熟悉的 脸,半长的发早已经失去了蜷曲,前面刘海剪得参差不齐,有些凌乱却野性味十足。她发丝 下面一张脸黑里透红,眉稍嘴角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这样一张脸,虽然带着被沙漠风沙 洗礼过的粗糙,却是一张有着健康肤色的脸。没经修剪的浓眉下一双嫣然动人的眼睛,虽然 有些干燥却丰腴的嘴唇,微扬的下颚呈现的不是骄傲而是坦率倔强。粗布的当地服装穿在她 身上有些过于宽大,但她l露在外的手臂却不会再给人她很羸弱的感觉,健康有些纤细的手 臂上皮肤绷得很紧,有着不会给人很过分的肌r。她的手臂上套着一大串当地人用兽骨和彩 色石头串成的手链,一动能发出轻微的悦耳的响声。她带着笑好奇地看着村民们准备婚礼的 食物,这样的婚礼对她来说是新奇的。当她流浪到此,想休息一下补充行囊时,这场婚礼和 好客的村民留下了她。 她当然是我们的赛赛了!阔别了半年之久的范赛尔。 没错!她 又回到了沙漠,这曾经她自我放逐的地方——黄沙漫天的沙漠以它博大的胸怀再次迎接了她 。 等我一年! 当她接过廖罡给她的翡翠玉坠,她除了这一句话,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 了。 不用廖罡多说,她知道罗烈来过,也知道罗烈为什么会走,她感谢罗烈的离开。当 她含着泪凝视着手心里的玉坠,似乎还带着罗烈味道的玉坠时,忍不住的泪就滴在了上面。 等我一年,一年后我将归来,仍然是你的范赛尔,仍然是你的宝贝,她在心里嘶喊着,似乎 对着玉坠就是对着罗烈发下誓言。 这就是她的爱人!分开才越来越清晰地让她看清了为 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爱他!当她在痛苦中呻吟时,当她在漫天黄沙中踟蹰独走时,她知道这 次她不是一个人,她不是在自我放逐,她只是在寻找遗失的自己。她并不孤单,也不是在孤 军作战,她的爱就在后面,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只要她转身,就能看见她的爱在等着她。 就是带着这样的安慰她熬过了炼狱般的痛苦,熬过了苦行僧般自我救赎的日日夜夜。她比上 次更深地进入到了沙漠的中心,一天比一天更多地找回了自己,也找回了自信。她觉得她爱 上了这样的生活,朴实无欲的生活,需要很简单的生活,一点点给予就能感动和快乐的生活 。 这是一个朴实的神秘的部落,对于这沙海荒漠中闯入了他们世界的范赛尔,他们给予了 热情的接待,并邀请她参加为期四天的婚礼。今天是第三天,明天参加完婚礼不但部落的人 将要搬迁,赛尔也将重新踏上自己的征途。 这个部落的婚礼有很多庆祝形式,有喜宴和歌舞还有“闺女之夜”,所谓“闺女之夜” ,是婚礼后第三天晚上的一种庆祝活动,也是一种为部落未嫁娶的男女提供相识机会的活动 。在这天晚上,新郎和新娘双方的亲朋和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聚集一起尽情欢乐。她们跳 着传统的民间舞蹈,唱着祖辈流传下来的歌曲,分享着新人们的幸福和欢乐。整个“闺女之 夜”,新房内外都灯火通明,这是姑娘小伙们的世界,他们花枝招展,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这样的夜晚应该是快乐的,令人向往的。赛尔留下来也是基于这种向往,她在荒漠中流浪 了几个月,部落和热情好客的主人让她感受到了 第 35 部分 欲望文 第 36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了几个月,部落和热情好客的主人让她感受到了温暖。离群太久,重又回到同类中让她觉得 一切都很亲切,凭着简单的语言和部落的人交流着,她觉得他们待人的朴实和真诚又唤回了 她面对同类的热情。他们强烈的集体主义观念和团结互助的精神,让她看到了他们纯厚朴实 的性格和粗犷豪放的情怀 。几天的相处,赛尔觉得自己又得到一种新的启迪:茫茫的世界中,我们如沙尘般的渺小与 平常,能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又需要多少的缘分?经历过死亡才能感受到生的欢乐, 经历过离别才能感受到相聚的幸福,经历过苦难的人才能感受到无上的幸福,而最终能让这 一切美满的只有希望和等待…… 夜晚,营地的中央位置燃起了篝火,烤全羊的香味阵阵飘来让人垂涎欲滴。姑娘们穿着 长裙,披着色彩艳丽的罩衫,戴着五颜六色的包头,引人瞩目,别具风采地出场了。小伙们 描眉画眼,涂着黑白相间的花纹,头上戴着c有羽毛的帽子踏着鼓点跳起了民族舞,漂亮的 羽毛、兽皮恰似彩云飘动,让人耳目一新。老人、妇女、儿童们围坐在四周观看,不时地为 舞蹈者们喝彩叫好,并且报以热烈的掌声助兴。 赛尔也在热闹的人群中,和新郎的父亲,部落的长老坐在一起为这些舞者敲动着手鼓。 乐手们反复弹唱着几首简单的舞曲,每个人都十分卖力地敲打着,简单的节奏简单的舞步, 欢快而流畅,扣人心弦的鼓点声声敲在心头上,让快乐在营地上到处流窜。赛尔跟着他们唱 着叫着,觉得自己许久许久都没有这样快乐过了,望着被朋友们围着跳舞的新娘新郎,她感 觉自己也分享到新人们的幸福和欢乐。不知不觉,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泪开始滑了出来,不 是伤心难过,也不是委屈忏悔什么的泪,而是告别。她觉得从这一刻开始,她真正告别了过 去的自己,打通了自我救赎的最后一关——正视自己。 她为能够正视自己的过去获得了新生! 傍晚的沙漠,夕阳慢慢西沉,余辉的霞光从天际倾泄向下,懒懒地返照在沙漠上, 和那漫天的黄沙相印在一起,交织成一副瑰丽壮观的画。在这画中,有一个商队迎风走着。 随着夕阳的下落,炎热的气温已经下降,混着热浪的风虽然不能带走酷热,却也深受商人 们的喜爱。商队慢慢行走着,由远而近,当登上一座高高的沙丘时,领队穆萨看看远处兴奋 地叫道:“大家快走啊,我们能赶上一个婚礼了,今晚可以好好慰劳我们的肚子了。” 商队的人都欢呼起来,望着远处飘扬的彩旗兴奋地挥动着手。队伍的后面,才站上沙丘 的男人屈指向上推了推牛仔似的帽子,短袖牛仔衣下黝黑粗壮的手臂在夕阳的余晖下有些闪 闪发亮,那是汗水折s出的光芒。帽子下那张性格的脸扬起,眯着眼看向远方令商队人兴奋 的根源,高高的彩旗非常醒目,这是沙漠部落的风俗,召告感恩的旗帜,路人能从彩旗的颜 色老远就能判别部落里有喜事还是悲事。 婚礼?男人唇角挂上了淡淡的笑,那是不是意味着有美味的烤全羊还有香醇的酒?他陶 醉地轻吸气,似乎已经闻到了那令人垂涎的香味儿,疲劳和风尘都淡忘了,只想飞奔过去享 受一下这人间的美味。但要飞奔过去就是幻想了,他们能看到部落的彩旗是在高处,要走到 部落,在这沙漠中他们最少也要走上两小时。 “休息一下,我们就直奔过去。”穆萨命 令大家原地休息。 男人顺从地在斜坡上坐下,从随身的牛皮水袋中喝了水,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继续看那远 处的彩旗,脑中不由自主地又重复了想了一千遍以上的想法:赛尔会在那个部落里吗? 会吗?嘿嘿!我们的男主角罗烈并不太执意于能得到正确的答案,他只是忍不住地在经过 每一个地方时都存了遇见赛尔的侥幸。当然不能遇见他也不会失望!一年之约,他相信赛尔 总会回到他身边的。而他在沙漠的原因并不主要是为了遇见赛尔,当他把身边的事都安排妥 当真正退休后,他觉得自己该奖赏自己一个度假。他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他想弥补自 己一下。而度假的地方,在谋杀了很多脑细胞后,他选择了沙漠。那浩瀚的沙漠和它绵延逶 迤的落日余晖是赛尔的最爱,让他也想来惊叹一下大自然的神奇造化。 当他背着行李随一个又一个的商队在沙漠中穿行,当他于晴空万里看到天空的高远澄净 ,当他夜晚宁静地看着苍穹下的繁星满天时,他觉得他感受到了赛尔的气息,也感受到了她 的感受。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一个让人心灵可以得到净化和升华的世界,罗烈觉得不止赛 尔,自己也从这次旅行中得到了启迪:生命是应该被尊重的!众生平等,每一个生命,没有 贵贱,即使是重病的、将死的,都是这世界的一部分,不能被强加铲除和漠视;尊重生命, 不仅是尊重某个独立的个体,也要尊重生活在我们周围的其它生灵,和平共处,这才是尊重 自己的表现。只有生命被相互尊重的时候,你才能深刻的理解生命的价值。比起无垠的世界 ,生命是短暂的,所以每一个生命都应该有自己的精彩和好的归宿,谁也不能有任何特权漠 视生命! 罗烈叹息自己没有早些明白这个道理,不懂得去敬畏生命,所以即使有爱,也是狭隘的 爱,只有对每个生命怀有敬意的爱,心中才可能有真爱,才不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悲剧!谁的 生命该得到尊重?什么才是永恒的大爱?在沙漠的风沙和一个个淳朴的路人身上,罗烈觉得 自己找到了答案,余生他相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夕阳落尽,温柔的暮色慢慢笼罩着沙漠,沙丘上已经蒙起了薄暮,风有些大了,如果不是 高处挂的灯,这沙漠就显得很荒凉了。商队的人已经走近了部落,近得可以闻到烤全羊的香 味,可以听到鼓声和歌声,那简单欢快的旋律似乎安抚了旅人疲惫的心,就象归家的游子一 样,每个人都被那旋律刺激得热泪盈框,迫不及待地随着迎接他们的部落长老一起奔向快乐 的发源地。 歌舞和美食对在沙漠里漫行了半个月的旅人来说当然是美食更为重要,穆萨和部落的长 老是熟人,常有生意来往。长老让人给他们端上了烤全羊,用一只大铜盘盛着,他们洗手后 ,便围着烤全羊用手抓着吃,并喝一种用柠檬汁兑成的羊油汤。美酒,美食,罗烈和商队的 人一边享受着,一边欣赏旁边的篝火晚会。 篝火边,一群载歌载舞的姑娘将几位正在跳舞的小伙子围在中央,那些舞动的羽毛、兽 皮和彩饰恰似流云飘动,让人耳目一新。她们踩着欢快的鼓点,旋转着,那些手腕和脚脖上 带着的饰物伴随着加快的动作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一张张洋溢着青春和快乐的脸庞在罗烈 的眼中掠过,合着她们的舞蹈让罗烈看到了她们如沙漠烈日般的热情。 这就是幸福吗? 当罗烈的眼敏锐地捕捉到那张熟悉的,异于部落女孩的脸时,他惊呆了,一时间天地万物 都不复存在了,他的眼中,心中就只有一个她。 那女人,穿着部落妇女色彩艳丽的长裙,脖子上挂着用孔雀石和象牙雕刻的项链,l露 的手腕和脚脖上缠着一串串贝壳、兽骨片和金属小铃铛,随着她生涩的舞动,裙裾飞扬,黑 发飞扬,快乐飞扬,自信飞扬…… 罗烈木然地看着,不知不觉,直到觉得脸上凉凉的, 才惊觉自己流下了泪。他没去擦,坦然地让火光印s着他的泪——喜悦和欣慰的泪。那女人 ,他的赛尔,他的宝贝回来了! 那曾经经历的一幕幕,随着舞动的裙裾蒙太奇似地掠过罗烈的眼睛:我要你的领带…… 做我的情人……让我们私奔吧……我该知难而退吗……你,并没有你性格表现出来的勇敢… … 我错了!宝贝!你是勇敢的,你值得任何人为你感到骄傲! 怎样的一副画! 那在火光中翩翩起舞的女人,交叠着她二十五岁生日在甲板上 细雨中的舞姿让罗烈百感交集。近五年的时光啊,于茫茫人海中,于大千世界的广阔中,于 宿命的循环中,他又遇到了她。经历了苦难和磨练,这一次他们会得到幸福了吧! 那火光中的精灵啊!依然翩翩舞者,浑然不觉奇遇的邂逅就等在她身边不远处。随着舞 步的熟练,她慢慢找到了感觉,任意挥洒着自信的舞步。罗烈痴迷地看着她,一如无法拒绝 有着吹弹得破容颜的她的妖娆,他也无法拒绝眼前这被火光映s着,有着黑里透红健康肤色 的她的野性。这就是他的宝贝吗?他迟疑着,在阔别了半年之久,彼此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她还是他的宝贝吗? 在经历了这么多伤害和磨难,她还有勇气走进他的世界吗?即使 他已经为她改变,她能忘记他带给她的灾难吗?她应该恨他的!当她对着狂乱中伤害了他的 伤痕无动于衷时,他就知道她没说出口的怨恨。爱多深,恨也多深!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却无力改变这种局势。虽然不是他亲手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却也是他间接加上的。他执着 地不放弃她,有忏悔还有对自己的救赎。不放弃她,不放弃希望,不放弃爱!有她在,人世 间一切对他才有意义,没有她,他知道自己将彻底的堕落,无法自我救赎。 等我一年! 他热泪盈眶!她的承诺有效吗?一年后她还会再回到他身边吗?自信和自卑象白天和黑 夜,交替着折磨着罗烈,让他在这样的矛盾中煎熬着。他是矛盾的,只有对赛尔,他身上才 有这两种极端。 宝贝,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爱情里爱得最深的人最痛苦!罗烈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那个爱得最深的人,但他却知道在 感情上他永远都不会有赛尔坚强。她能对他狠心地走掉,他却无法做到对她放手。 近似狂欢的舞会,小伙姑娘们的暧昧让罗烈多少也明白了这类似相亲的舞会性质。有着 异国风味的赛尔很快在同类中出类拔萃地耀眼,越来越多的小伙们围着赛尔暗送秋波,暧昧 的动作让全场不时发出阵阵狂呼。尽管赛尔心无杂念,还是被逗得意气风发,舞蹈的动作的 幅度已经越来越大胆。 这还了得!罗老大的迟疑腾地被忌火烧没了,不假思索,压低了帽子越过人群,站到了 篝火外围。等那女人翩翩转过来时,罗老大上前揽住了她的腰,握住了她的手。大胆和出乎 众人预料的动作让全场暴起了更热烈的狂呼,口哨声和掌声似乎比暴起来的火焰更为壮观。 这是一个热情崇尚自由的部落,罗烈的动作被视为勇于追求爱情的举动被大家报以欢呼的 鼓舞。 赛尔却受惊了,一直被大家追逐却给人不能亵渎骄傲的她骤然被一个强壮的男人近似亲 密地搂在怀中,让她恐慌之下舞步全乱了,一连几脚都踩在了男人脚上。虽然是粗皮的牛皮 靴,但她的恐慌可没有减少力量,踩得男人微微轻吸气。 “你怕我吗?”熟悉的声音,还有似曾相识的对白让赛尔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那被牛仔 帽半掩的脸,那有着欧洲皇族血统的高直鼻梁,那薄薄可以冷笑可以温暖的唇,那坚毅优雅 的下颚,熟悉完美的轮廓还有被他屈指推上去帽子下露出了黑煤般的眼眸让赛尔要疯狂了。 在这原始的部落,在这沙漠的深处,在这天的尽头,她竟然遇到了她的命运! 这是梦,这绝对绝对是梦!一个海市蜃楼,她因疲惫和思念产生的幻觉。 可是那厚实 喷薄着永不停息热量的强壮肌r,还有那渐渐温暖的黑煤般的眼眸,还有那脸上招牌似的淡 淡的笑,还有他低沉近乎耳语的喉音:“宝贝,一夜,我和我身上的结婚戒指都是你的。” 满天的星光在眼前消失了,热闹的人群在耳际淡去了,世间万物在这一刻只化为眼前这张 脸,熟悉的,魂牵梦系,刻骨铭心的脸。赛尔痴痴傻傻地看着,似穿越了时空,淡去了前尘 往事,只记得就是这张脸就是她不畏苦难,苦苦追寻的脸。万般感慨,千语万言,在这一刻 只化为一句话四个字:“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无法漠视那脸上和她一样的刻满沙漠痕迹的风尘;无法漠视那黑煤般眼眸中写满的痛苦 相思;无法漠视他手紧拥着她纤腰却无力控制的轻微颤抖;无法漠视这一切的一切…… 在这过去的这两百个日日夜夜,在无数个日升和日落的希望和等待中,这一刻的问候如温 暖的手抚平了一切落寞和疲惫。 人海中,荒漠中,我终于找到了你,找回了爱,找到了希望。 什么样的言语都不足表达此刻心中澎湃的激情,唯有紧紧的相拥相抱,紧紧的,合着激 动感激,他们在火旁相拥着相吻着。泪水混合着彼此的气息交缠着,分不清什么是你,什么 是我。颤粟着的吻,在隔了这么多的日日夜夜后,在经历了苦难和生死后显得极其珍贵,极 其难舍难分。 “人潮里跌荡 未抽空细看 这个梦可会仍未变样 人潮中飘泊 纵使历尽沧桑 可畏惧浮沉风与浪 曾和你靠着梦想中茁壮 天意弄人 磨灭渴望 人潮滔滔过 仍然在找答案 一生有几个梦与盼望 长流爱与恨 怒海的晦暗 奔波中跟你 仍是 靠近 无穷的真爱 永久不息的真 苦与乐 印在纯真的心 仍和你盼望 幸福 的脚印 烽烟中盼望 无尽慰问 人潮滔滔过 仍然用心爱着你 不必计 苦与乐 爱与恨” 往昔的歌声,曾经的爱,都在这吻中深深振荡着。跳舞的人们围着他们 旋转着,从 他们的泪水和深情的相拥中,善良的人们不再相信他们是初次邂逅,而更愿相信沙海中他们 迷失了对方,这一刻只是意外的相逢。 这是天意啊,于几乎为零的机遇中让他们重遇了 彼此,这一次,命运不会让他们再放开彼此的手了! 一年后,美国。 华尔街一家金融投资公司。 一个例行会议刚刚结束,职员们鱼贯而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刚开的会对他 们是精神上的折磨。可是也有人不这么看,坐在主席右下角的一个女投资经理唇角带着笑, 轻咬着笔头,娇俏的面容上闪着异样光彩的眼睛对着主席台,他们的顶头上司抛着勾人心魄 的媚眼。 可是那木讷的上司,低着头在整理资料,对她的媚眼根本没什么反应。 投资 经理有些气恼,圆桌下的匀称丰腴的美腿不甘地轻踢桌角,没有声音,细看才发现美女根本 没穿鞋,金色的细带凉鞋歪倒在地上无声地抗议着。 投资经理旁边的男人把她的气恼都看在眼中,看了看她地上躺着的鞋不禁嘿嘿笑起来。 美女瞪了他一眼,特别是他耳朵上的耳钉。这男人有必要时时针对她吗?她只不过想对上 司表示点好感而已,要他在旁边不识趣地呆着干嘛!他为什么不象其他人一样赶紧走呢,她 可是等了几天才找到接近上司的机会啊! “还有事吗?琳达?”上司磁性的声音让美女吓了一跳,笔掉在了地上:“没,没有了 。” “我很可怕吗?怎么把你吓成这样。”上司微微一笑,站起来自嘲地摇摇头:“平 易近人很难学吗?我怎么就学不会! ” 美女琳达笑了:“谁说的?我觉得老大你很平易近人啊!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 没关系。”她边说脚边在桌下穿鞋,可恨的耳钉男啊,眼睛一直看着她和她的鞋,嘴角的笑 一直在扬高,让她忍不住想将鞋子踢到他脸上。 “我很平易近人?”上司微笑着扬起眉。哇!这动作好帅,配上他性格的脸酷毙了,琳达 在心里面兴奋得要晕过去了。酷酷的上司竟然对她微笑耶!她迫不及待想冲出去对全世界呼 喊,难道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让我的心上人正眼看我了? “是啊,是啊!”她拼命赞成地点头。 “哦!你是他们中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人。” 上司依旧微笑着,低着头想了想又笑了笑,好像被人这样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是吗?我很高兴是第一个!”琳达开心地笑了,对耳钉男不屑的目光也不那么在意了 。 上司微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拿出手机拨打着,他礼貌地微侧过身子,对着电话轻 声说:“我会议完了,你想和我一起吃晚饭吗?……” 琳达听到了,脸色有些微变,凭直觉感到上司温柔的话是对一个女人,是上司的太太还 是他的情人?共事了几个月的同事都没见过上司的太太,有传言说他们离婚了,也有传言说 上司的太太长得奇丑无比,所以上司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她。不管什么传言都让琳达很不甘, 她酷酷的上司怎么就结婚了?难道好男人都是别人的或是已经结婚的?不管,她可是从进公 司的第一天就对这酷酷的总裁一见倾心,打定主意是想虏获君心的。她正胡思乱想着,上司 的电话打完了,回过身问:“你要一起走吗?” 琳达顿时欣喜若狂,上司邀请她吗?正想矜持一会就答应,耳钉男却懒洋洋地说道:“ 不了,我约了岳浩去看nba。” “哦,火箭和小牛?”上司的脚步微微有些迟疑,疑问的眉轻轻扬起。 “对,你要一起去吗?”耳钉男微笑着站起来,一米九的身高让琳达由下往上斜视了他 一眼,这么高的身高不去打篮球做什么投资经理啊!有些郁闷,上司竟然不是邀请她,而是 邀请这游手好闲的耳钉男。奇怪,这家伙业绩最差,可为什么上司却很喜欢他,难不成他和 上司有什么秘密关系? “我不去了,赛尔不喜欢吵闹,我还是回去陪她算了。你们去吧,帮我向岳浩问好,我 下星期邀请所有人到我家做客,让他一定要到。”上司对他们微笑着点点头走出了会议室。 琳达愤怒地瞪了耳钉男一眼,穿好另一只鞋站了起来。耳钉男站在门前,似乎等着她出去 好关门,她挺胸昂首越过耳钉男,鼻子里不屑地哼了声,对这个破坏她计划的男人没什么好 脸色。 耳钉男不介意,关好门双手c在口袋里懒洋洋地向电梯走过来。琳达眼睛只看着墙顶, 对耳钉男视若不见。 “你喜欢老大?”耳钉男的笑有很多揶揄的成分。 “不可以吗?”琳达毫不示弱地反问,丝毫不觉得喜欢上司有什么不对。 “老大结婚了你知道不知道?”耳钉男的语气有些悲天悯人的感觉。 “知道。”琳达简短地回答,讽刺地斜了耳钉男一眼,这人是上个世纪的人吗?结婚代 表什么?一张薄薄的证书还是一句所谓的“承诺”就能拴住两个人吗?笑话!那还要感觉做 什么?那样委屈自己岂不是太不人道了!人生苦短,想爱就爱,想恨就恨,要勇于追求自己 想要的幸福才能活出她们想要的精彩。 “那你还想勾引他?”耳钉男嘴角和眉稍不自觉地挂上了轻蔑的讥笑。 琳达有些恼羞 成怒,这该死的耳钉男,眼睛那么厉干嘛。被说穿了心事,琳达索性大方承认:“是啊,我 就想勾引他,难道你妒忌?” 耳钉男愕然了一下,哈哈鼓掌笑起来:“勇气可嘉!我是有点妒忌,老大他怎么那么召 美女喜欢啊!不过真心劝你一句,要勾就勾引我吧!老大你就别勾引了,他家有母老虎,你 斗不过的。哈哈!” “勾引你?你少臭美了。”琳达走进电梯里,自信地笑道:“有母老虎我也不怕,我有 驯虎的本事。” 耳钉男跟着走了进来,闻言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有姿色不代表可以战无不胜的,不是 所有男人都是女色的裙下之臣。” 琳达扬起脸,吹弹得破的容颜上尽是娇媚和自信,她嗲声地轻笑:“是吗?”她还不信 了,会有男人逃得开女色的诱惑。她输的只是时间,没有早认识上司,假以时日,她不相信 得不到上司。近水楼台先得月,一点点媚骨一点点手段外加一点点心计,不信那酷酷如王的 上司会不动心。 这样冷,酷,有些不解风情的男人拿来做情人不知道会不会很闷?不管了,先弄到手再 说,琳达自我地想着,唇角的笑就有些诡异了…… 罗烈的车下了高速公路,拐进了海边别墅小区,开进了一幢二层楼的别墅中。在众 多的别墅中,这是一幢很普通的别墅,有个不大的前花园和一个后园,白色的屋子掩映在绿 色的植物中,造型高雅、宁静,营造出轻松、舒适的居住气氛。 罗烈停好车,才下车就迎来了可爱的小狗奇奇的欢迎,它耍赖地在罗烈铮亮的皮鞋上躺下 ,就四脚朝天地动也不动,可爱的小鼻子上的白点一动一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罗烈笑着用脚尖轻轻拨了拨它,笑道:“又告状,是不是怪怪又抢你的骨头啦?” 奇奇呜呜地哼了哼,尾巴摇了摇,似乎肯定罗烈的问话。 罗烈弯下腰抱起它,用手轻轻抚过它的毛,柔声说:“我们去找妈妈再帮你要一根,好 不好?” 奇奇高兴了,伸出粉红色的小舌轻舔罗烈的手表示亲热。罗烈笑着抱着奇奇进家,才叫了 一声:“老婆,我回来了。”就看见赛尔站在窗前打着电话,他噤声,径直去找狗骨头安慰 奇奇。卷毛怪怪看见了跑过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罗烈笑着用骨头在怪怪的头上轻敲了一 下,小声说:“下次不准欺负奇奇啦!”他也赏了怪怪一根骨头。两只狗叼着骨头跑走了, 罗烈洗了手回来看见赛尔还在打电话,不由笑着走过去,从后面双手圈住赛尔,在她另一只 耳后悄声说:“亲爱的老婆大人,你要是再打电话继续冷落你老公的话,我就不保证不红杏 出墙啦?” 他的手说着滑了下去,在赛尔明显凸起的肚子上轻轻磨挲。很奇妙的感觉,她的皮肤绷 得紧紧的,圆圆的象半个大球罩在赛尔的肚子上。突然罗烈的手被撞了一下,吓了他一跳, 抬头看见赛尔微笑的眼和她依然拿着电话的手又疑惑地看了看赛尔的肚子,那里凸出了一小 块,很怪异地蠕动着。罗烈好奇地伸手摸去,又被撞了一下,小家又在动啊?罗烈惊喜地看 向赛尔,兴奋地叫道:“他踢我了,他踢我了!” 赛尔白了他一眼,无奈地对着电话说:“sorry,我要挂电话了,我家的大狗狗回来了, 我被s扰得根本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们见面再叙旧吧!” “他又踢我了,他又踢我了。”罗烈见她放下电话兴奋地迫不及待地大嚷大叫起来,开 心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在会议上的严厉和冷峻。 “这好像已经不是新闻了吧!罗大大,你要表现多少次这样的惊讶啊?”赛尔简直败给他 了,都快五个月的孩子了,胎动很正常啊,为什么这人总要表现出这样一副弱智的样子。等 等,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赛尔皱眉想了一下,诡异地笑道:“你刚才说什么?” 罗烈无辜地耸耸肩:“他动了!” “不是这句,我和简心打电话时你说的?”赛尔扬 起眉,有些不怀好意地哼哼冷笑。 “哪句?我回来了?不准冷落我?”罗烈心知肚明, 脸上却嬉皮笑脸。完了完了,怎么谭天凡的招牌笑容他也学会了! “你说你要红杏出墙 !”赛尔的冷笑在唇边越来越大。“姓罗的,是不是那个叫什么琳达的又对你放电了?” 罗烈嘻嘻笑道:“不错啊,感觉还很敏锐。哎,谁叫你老公魅力无穷,所以赶紧提醒你别冷 落我啊,否则我一不小心红杏出墙了你就后悔吧!” 赛尔斜了他一眼,唇角带上揶揄的 笑:“去吧去吧!我主动给你提供机会吧,下星期我回家,你想我离开多久是好?十天,半 个月?够你搞定琳达了吧!” 罗烈怔了怔,叫道:“不准啊,为什么要去那么长时间? 你去了我怎么办,奇奇怪怪怎么办?” 赛尔对屋顶翻了翻白眼,到底是狗离不开她还是他离不开她啊!这人就不能换点别的表达 方法啊?摇摇头,她无奈地说:“我回去参加校庆,顺便陪陪爸爸妈妈,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 “好啊!”罗烈高兴地答应,反而让赛尔有些奇怪:“你公司怎么办?” “谭天 凡会照看的,再说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就是嘛,挺那么个大肚子飞来飞去,他在家里也不 会安心。何况公司有自己的运作模式,他在不在都一样,他可不会把自己安排得死死的。开 公司只是兴趣,玩玩而已,他可是家庭至上的。 “那好吧。”赛尔只好答应,回身想了 想又回头笑道:“你那琳达妹妹怎么处理?” 罗烈皱了皱眉,有些烦恼,依他的性格最不擅长处理男女关系,在他爱就是爱,不爱就 是不爱。以前的性格碰上这样爱纠缠的女人早冷下脸转身,可这是他的属下啊,何况戴柔的 事也教会他很多东西,不爱可以,但要尊重别人的感情,由爱生恨的悲剧他是再也不愿上演 了。 赛尔看到他的烦恼,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罗烈马上开心起来:“老婆大人肯帮忙当然求之不得了!你想怎么帮忙?” 赛尔顽皮地笑道:“我这个大肚婆亲自到你公司走一趟怎么样?她要是知难而退就算了 ,要是还一样执着我也不是好惹的,嘿嘿!想和我抢老公分明就没把我放在眼中嘛,尽管放 马过来。” 罗烈立刻眉开眼笑抱住她亲了一下:“老婆真好。”被人重视的感觉也好! 哈哈!不是只有女人才喜欢男人为她争斗的,男人偶尔也有点类似的小小的虚荣心,就连罗 老大这样强硬的男人也不例外。 赛尔当然深谙这个道理,在心里暗笑,凌姨真应该坐她 现在的位置,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女人的顾问,或者她该考虑请凌姨来做顾问,可是她和刘老 大现在旅行到地球的哪个角落呢?凌姨来不了,简心呢!或许这次校庆她可以游说简心过来 帮她。 琳达?虽然没见过她,但从谭天凡和罗烈口中赛尔感觉到这是一个很熟悉的人,熟悉的 性格熟悉的手段,她从中窥视到一丝类似自己从前的性格的影子。这样很有目的性和超强自 信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妥协和放弃吧?虽然她已经不会为有这样的劲敌而感到焦虑,但是也不 能太轻敌了。 老大请吃饭? 琳达接到电话通知笑开了,这是不是代表有接近老大的机会?虽然是全 公司的人吃饭,但他们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人的团体想接近老大也不是没有机会。还没 下班,琳达就进洗手间化妆整衣,容光焕发地出来时,又遇到了耳钉男谭天凡。那家伙居高 临下地看了看她,不屑地笑笑,什么也没说。但就是这样的表情让琳达立刻就索然无味了, 被人看穿目的本没什么,但被一个身边的人看穿就很别扭了,那种感觉好像你在他眼中就是 时时没穿衣服的样子,让人非常不舒服。 琳达郁闷地坐到下班,想到马上就能和老大一起吃饭忍不住又开心起来,和同事们下到 停车场,只有谭天凡和另一个男同事等着她们了,她到处张望罗老大的车,谭天凡不耐烦地 说:“老大先走了,你坐不坐,不坐我们走了。” 琳达只好瞪了他一眼坐上他的车。到预定好的酒店,谭天凡在门前停了车将车扔给泊车 小弟就笑着往门前站着的女人快步走去。琳达不屑地哼了声,这男人对别人要不就是嬉皮笑 脸,要不就是冷漠无情,几时见他如此热情地对人。她不由好奇地看了看那女人,想看看什 么女人值得他如此另眼相看。 琳达第一个感觉是那女人很优雅,一头微卷的短发下淡淡 的妆容,眉清目秀,皮肤保养得很好,以琳达女人的目光来说是个美妇人。她很会穿衣服, 挺着个大肚子的穿着也给人很时尚的感觉,她的肚子很大却不臃肿,让琳达欣赏地笑了笑, 这样美丽的孕妇带给她的感觉很好,让她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孕妇挺着大肚子都会丑陋。这么 大的肚子她应该很累吧!琳达好奇地同情地多看了她几眼,那女人注意到了,对她微笑着点 了点头,这让琳达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谭天凡走近了那女人,笑着拥抱了她,高高的个子拥着那女人,感觉很温馨,很有安全 感,琳达才发现自己闪过这样的想法立刻就掉开了头,这也太离谱了,她竟然会觉得谭天凡 的高个子有安全感!老天,他不就是块头比较大,肩膀比较宽,看上去比办公室那些年轻人 更沉稳而已,但怎么能比得上老大呢!她快步追上同事们,甩掉这些离奇的不可思议的想法 。 老大定了两张大桌子,他站着和先到的同事说话,琳达偷眼看到他淡咖啡色的西服放在 左边的椅子背上,就不露声色地坐到了他的旁边。罗老大没在意,聊了一下抬手看了看表, 对她点头示意:“你先招呼着他们,我出去一下。” “好的。”琳达开心地点头。 罗烈才转身,就看到赛尔和谭天凡一起进来,就迎了上 去,半埋怨地说:“我说过去接你,你不让,却半天不到,害我担心。” 赛尔笑着将手 中的包递给他:“明天周末,下星期又要走了,所以我到办公室交待一声。办公室离这很近 干嘛让你跑来跑去啊!我又不是易碎品,担心什么啊!” 罗烈见房中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特别是挺着大肚子的赛尔,不由笑了,揽着赛尔的 肩提高声音说道:“各位,我向你们介绍一下我太太范赛尔,ci范。”这应该是罗烈的投 资公司成立半年来第一次正式向员工推出赛尔,不是他不想早推出赛尔,而是没有适合的机 会。不是他太忙,而是赛尔太忙,这女人自己弄了一个时尚杂志,说不想空虚在家里做全职 太太要找点事做才充实。罗烈当然不会发对,还入股帮她买下一家现成的濒临倒闭的杂志社 。赛尔找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重换了个名字叫什么《媚眼天下》就办起了杂志社,上市 三个月销量就上了全美十名之前,让罗烈都刮目相看。 ci范!琳达和在坐的年轻女性 一样听到这名字都吃惊不小,她们当然也看杂志,特别是女性时尚杂志。赛尔的杂志才开刊 就以其独特的女性视角和精美的画面征服了她们,以至年轻一代的女性没有不知道这杂志的 ,也没有不知道ci范的。赛尔在杂志里面有个自己的专栏,用这些年的阅历积累贴心地写 些帮助女性的文章,被她的下属们亲切称为女性顾问。她的专栏以其时尚的观点和独特的视 角深受广大的读者喜爱,现在在座的女性猛然发现这位有传奇色彩的杂志创办人竟然是她们 上司的太太,怎么叫她们不吃惊呢!受打击最大的就是琳达,她也是赛尔杂志的读者,听到 眼前这人竟然是ci范,早先还自信洋溢的她在知道对手的真正实力后有了严重的挫折感。 怎么是她呢?换任何人琳达都不可能有如此的挫折感,但ci范她就不能不萌生退意了。 她在杂志上写的那些关于她和她先生,也是就琳达的上司罗烈的事是真的吗?如果是,她连 一成的胜算都没有!每个读过赛尔文章的读者都能从那字里行间淡淡流露出来的感情中窥视 到她对她先生的浓情厚意,他们的感情,他们家的狗奇奇怪怪,他们家的花花草草,他们的 朋友……那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平淡中却带着丰厚感情的生活,琳达虽然自诩为时尚一族, 私心里还是肯定那是女人要的真正的幸福 “罗太太,你和罗先生的婚礼真的是在沙漠中举行的吗?”席间赛尔成了最受欢迎的人, 程度已经超过了罗烈。 赛尔微笑着点头,看了看旁边的罗烈,他对赛尔成为中心的事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他 太太竟然这么出名,连他的下属都知道了。赛尔对他顽皮地眨眨眼睛,象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后笑着回答:“真的,我们两在沙漠中遇到,觉得很有纪念意义,所以就遵循部落的仪 式在沙漠举行了婚礼。” “真的有takaraket仪式吗?感觉很神秘啊?”看过赛尔传记散文的人都知道她在沙漠中 举行了婚礼,婚礼中有个这样的仪式,她们看了都觉得很神秘,没想到传奇就在眼前,所以 都好奇地想问个清楚。 赛尔耐心地回答:“部落的婚姻仪式看上去很神秘,其实他们只不过通过这些仪式告诉 你婚姻的意义:即理解、耐心和信任。她们结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必须一个人待在帐篷里 ,什么也不能做,禁止同任何人说话,还要经受种种考验,即使有人拿针戳你,也不能出声 或者反抗。这是考验耐心,你如果对一个人都没有耐心,那显然说明你不爱她,那么就不可 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琳达看着讲学般的赛尔,若有所思,这女人是故意讲给她听的吗?如果是,她很佩服她 的才学,竟然想到用这种方法让她知难而退。她也是个很聪明的人,这样敲山镇虎都不懂的 话她也坐不到投资经理的职位,问题是她该不该给她这个面子呢! 象是知道了她的心意,赛尔抬头对她笑笑:“理解,耐心,信任固然重要,但我觉得还 要加上爱,关心和恒心,婚姻才会长久。” 在座的人都鼓起了掌,坐在赛尔旁边的女同 事激动地握着赛尔的手说:“罗太太,你讲得太好了,以后我们要多向你请教。” 赛尔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互相学习吧!” 罗烈赞赏地拉了拉赛尔的衣服,笑道:“虽然我也是婚礼的主角,我却没有我太太这样 深刻的体会,看来我还是我太狭隘。我一直认为两个人之间只要有爱就行,没想到还包括了 这么多内容,学习了。” 赛尔轻斜了他一眼,眼波中却饱含了浓浓的爱意,不是作秀,也不是表演给琳达或任何 人看。说起沙漠,让她想起了沙漠中他们的婚礼。 大漠,风沙,荒凉之境,陌生的人群,神秘的部落,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在这样 的地方举行。当在沙漠中邂逅罗烈,目睹了神秘婚礼的她仿佛受着神的指引,想让这见证了 她新生的沙漠也见证她幸福的开始。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他们都看清了彼此的心,婚礼 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形式,所以赛尔才一提出在部落中举行婚礼,罗烈虽然有点遗憾没能看 到穿婚纱的赛尔,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善良的部落长老又为他们举行了为期四天的婚礼,作客的人们又获得了热闹的机会,连 商队也停下脚步,为这一对在沙漠中重新找到彼此的新人祝福 第 36 部分 欲望文 第 37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善良的部落长老又为他们举行了为期四天的婚礼,作客的人们又获得了热闹的机会,连 商队也停下脚步,为这一对在沙漠中重新找到彼此的新人祝福。朴实,古老的婚礼安宁平和 ,似乎也象征着所有爱情的终点,平平淡淡才是真。可在这落后的,甚至还保持着原始传统 的婚礼上,赛尔感到的幸福却是豪华婚礼所感觉不到的。她曾经被弃婚的豪华婚礼,罗江上 亿打造的婚礼等等都没有这珍贵,陌生人的真诚祝福,还有她从中学到的对爱的真正诠释, 这些都不是能用金钱买到的。让她不禁怀疑:究竟在文明的、现代的、发达的社会中,人的 幸福度提高了多少? 带着这样的问题赛尔和罗烈又在沙漠中游历了三个月,等他们离开时,赛尔知道自己要 做什么了。幸福与名望、地位、财富等等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认识自己在其中的位置和价 值。 琳达也没感到她在作秀,瞥到桌下那两人相牵的手,还有他们手指上靠在一起的结婚戒 指,琳达觉得自己心中的疑惑解开了。那是很普通的结婚戒指,铂金的,简简单单一个环。 而罗太太的也是同样的款式,那上面应该刻了和罗烈指环上一样的图案——太阳。部落的图 腾,只要太阳还在天上,希望不落,爱不落! 太阳会在天上吗?那是一定的,周而复始着…… 校庆 t大校园五十年大庆,除了本校应届学生还邀请了许多社会名流。庆典活动也很 多,除了日间的校友联络座谈会外还有夜晚的慈善捐款晚会。 赛尔怀孕后并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觉得很吵。但这是校庆,她不能不来,对这校园她 是很有感情的,这里有她的青春,也滋养了她的爱,留下了她很多难忘的回忆。 简心作为筹备委员会的委员,工作很忙,才打了招呼就匆匆去做自己的事,赛尔只好自 己一个人瞎逛。离校多年,校园变化很大,她慢慢浏览着,再说挺了个大肚子也走不快。看 着自己的大肚子,赛尔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浮了满脸,想着等孩子出生时罗烈看到了脸上会 有什么表情。一定很有趣吧!她自己知道时是大惊失色,罗烈如果知道会不会是欣喜若狂? 她故意的,不说自己怀的是双胞是想给罗烈一个惊喜。可那人也很木讷,看着她才五个月就 很大的肚子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感觉,还得意地对谭天凡他们夸耀说小子一定长得很健康。谭 天凡可没他那么木讷,早就讲好了男的归他,女的归岳浩,都认了要做孩子的干爹。眼看着 肚子越来越大,赛尔不知道罗烈还能木讷多久,最好到生产才醒悟,这应该算天大的惊喜吧 ,双份的。赛尔想着心里有些惋惜失去的福星,仅仅一会,她就安慰自己,福星一定回来了 ,就在肚子里,他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她一直在诚心地呼唤着他归来啊! 远处一男一女看着她,赛尔没发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孩子将在这里出生 ,罗烈又答应她搬回来了,西园山将是他们永远的家。罗烈怎么说的?有你的地方都是我的 家,而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才是你的家,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他太宠她了,去美国发展是她 的意思,现在要回来的也是她,她有一丝内疚,提醒自己别太过分。不过其实她也想说,有 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但没说出口,也该回来了,父母都年老了,总不能叫他们为看孙子孙 女飞来飞去吧! “赛尔。”不同声调的语音一起叫她,让她抬起头。 韩君培和任如卉双双站在眼前,对她笑着,那笑容很耐人寻味。 “嗨!你们好。”赛尔微怔之下笑了。故友重逢,昔日的恩怨一笑抿千仇了吧!他们有勇 气站在她面前,她也该大肚吧! 那两人叫了一声尴尬地站着,相互看看,目光一致地盯着赛尔的大肚子。赛尔笑笑,没 什么不安的感觉,大方地问:“好久不见啊,还好吗?” 任如卉没头没脑地问:“你快生了吧?” 赛尔摸摸肚子,笑说:“还早呢,才五个月。” 任如卉盯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怪异:“没听说你结婚啊,孩子是谁的?” 她刻薄的语气让赛尔怔了怔,有些被呛的感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谁的?告诉她她 也不认识。 韩君培的笑有些尴尬,似乎为任如卉的口气内疚。 赛尔看了看他,直觉感到他变了许多,昔日温文儒雅给人清爽整洁的韩君培老了许多, 眉目间写满了疲惫和沧桑。他们不好吗?赛尔心中才掠过这样的想法就纠正了自己的心态, 她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她早已经不在意他们的背叛,也就不该有幸灾乐祸之类的想法。 “西元的吗?还是宗正宽的?”任如卉咄咄人地问。 尽管心里已经原谅他们,但不表示赛尔对她的话就不会反感,她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 :“都不是,我老公不是你们认识的人。” 韩君培拉了拉任如卉的衣服,似在阻止她继 续无礼,任如卉却不管,依然纠缠不休:“哦,那是谁?做什么的?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赛尔不耐烦了,任如卉以前很温柔的,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她勉强地笑了笑:“以后有 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吧!我和简心约的时间到了,对不起,我先走一步。”她说着径直走了。 才在校园里转了半圈,就遇到了安西元和萧铁,赛尔舒了口气,向他们走过去。 “你知道我遇到什么人了?”赛尔一开口安西元也同时开口,而且说得都是同一样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安西元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我们遇见的是同样的人吧!”赛尔苦笑:“真没想到如卉变成了这样。” 安西元点头:“她一个劲问我结婚了没有,要不是我看见她的结婚戒指,我就要害怕她 问的意思是不是想回来。” 萧铁在旁边听见了叹了口气:“她的事我听我姐说了。他们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你们 没遇到而已。我姐说他们去美国就结了婚,韩君培没继续教书,用你的钱做金融投资,可是 好像运气不太好,一直在亏。任如卉结婚后一直没孩子,她又特别想要,所以争争吵吵就为 这两件事,呆不下去就回来了。我听说韩君培又申请回校教书,可是还没有结果,估计校长 还为他当年对你的事耿耿于怀。赛尔你要可怜他就去帮他说说情,校长当年可是最偏爱你啊 !哈哈!” 赛尔想起刚才韩君培脸上的疲惫,不禁心中一动,微微点了点头。 “不是吧!”安西元瞪了萧铁一眼。“你忘了当年他怎么对赛尔的,还要赛尔去帮他求 情。” 萧铁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都过去的事别老记着,他现在也不容易,希望教书能给 他找回自信,也算朋友一场吧!” 赛尔点了点头:“我去说,别说朋友一场,就看在他是我妹妹的哥哥也不能不帮忙。” 安西元摊摊手,无所谓地说:“你们都原谅他们了,我也不耿耿于怀了,但是我是不会再 和这样的人做朋友的。” 萧铁白了他一眼:“谁勉强你啊,各人随缘。” “随缘吗?赛尔,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可是要做干爹啊,先认了!”安西元嘿嘿笑道。 “好啊,没问题!”亲爹只有一个,干爹嘛,越多越好,嘿嘿,这样她的儿女出来后就到处 有人亲有人痛了,赛尔想得很美,唇角的笑越扬越高…… 慈善捐款晚会是校庆的压轴。晚会还没开始,赛尔和安西元站在门口等人,那人说 好了要来,可是怎么还没到?赛尔看了半天,有些失望地对安西元说:“他会不会不来?” 安西元看了看表,安慰道:“别急,还有十分钟,他既然说过就一定会来的。” 赛尔点点头,穿上了外衣,已经入秋了,夜晚很冷。 安西元看了看她,体贴地说:“很冷,你进去吧,我留下来等他。” 赛尔摇了摇头:“不,我陪你一起等。好久没见他,我想亲自迎接他。” “嗨,同学们,在夹道欢迎我吗?”不知何时,一声爽朗的笑和着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从 什么地方钻出来,英俊熟悉的脸,充满笑意的眼睛,半张开的手臂。赛尔呆了一下,才觉得 这笑容这手势这声音甚至这姿态似乎已经上演过一次,就身不由己地伸开双臂迎上去和那人 行了一个拥抱礼:“阿宽。”赛尔才叫了一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两颗眼泪忍不住就滴下来 ,落在他深蓝色的西服上。无语凝噎,她欠他的情,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生结环相报。 仿佛了解她的心情,宗正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这样欢迎我也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吗?我很好,不需要这样的大礼。” 赛尔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放了心,离开了他的怀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 笑道:“他才不会。” 宗正宽做了个鬼脸:“谁说不会,我上次还被他打了一拳,至今刻骨铭心。” 赛尔微扬起眉,有些疑惑地看看宗正宽,他们什么时候打的架,她怎么不知道啊!宗正 宽却没再补充,笑着左顾右看:“简心呢?还说在这等我,说话不算话啊?”他要来的电话 只给了简心,怎么等他的人却变成了他们两个。 安西元斜了他一眼:“简心被筹备主席叫去了,留我们在这等你。” “哦,那我误会她了。”宗正宽笑笑,侧身让过后来的同学。 “我们进去吧,外面很 冷。”赛尔轻跺了跺脚,早晚温差怎么这么大,中午穿的孕妇裙,现在脚感到有些冷。 宗正宽奇怪地问:“你不等罗烈吗?” 赛尔更奇怪:“为什么要等他?” 宗正宽笑道:“我刚才进校门时看见他,还以为你们也在等他。” “真的?他来干什么啊?”赛尔说着下意识地看看远处,不见罗烈,就说:“算了别管 他,我们进去,他爱等就让他等着吧!”直觉地赛尔以为罗烈是来接自己的。 “还好吗?”找了个座位坐下,赛尔关心地问宗正宽,毕竟他为她失去了大好的前途, 该关心一下。 “很好。休息了一段时间,廖罡又把我叫了回去,说帮我留住了律师执照。我现在转向做 刑事律师,做得很开心,就是经常往外跑,听说你们在美国也没时间去看你们,等我这桩案 子结了我们一起聚聚吧!”宗正宽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 赛尔点了点头,有些欣慰 地放下心,宗正宽还能做回他喜欢的工作真好。 邻座又有人坐下,无巧不巧,又是韩君培和任如卉,看见他们两人有些迟疑,想换地方 面子上又有些过不去,只好尴尬地望望他们坐下了。 宗正宽看了看赛尔,见她依然很正常的表情,不由笑了,微侧了头说:“罗烈对你影响 很大啊!” 赛尔感慨地笑道:“错了,与其说他对我的影响大不如说我们都影响着彼此 。我影响你,你又影响她,我们的选择无形中都影响着别人,谁又分得清谁影响谁呢!” 宗正宽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君培和任如卉,半响才说:“你说得对!如果韩君培没有悔婚 ,你不会认识罗烈,也不会有后面的磨难……” 赛尔笑着打断他:“没有罗烈不代表没有后面的磨难,没有罗烈可能会有张烈王烈李烈 ,也或者有其他不同的磨难等着我!这样想我就只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的说法,俄狄浦斯不能 抗拒神预言给他的命运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性格所致,他的悲剧早就被他的性格所决定,所 以我觉得有坎坷的命运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面对这命运的勇气,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宗正宽轻鼓掌:“说得好,不愧是ci范,相比以前你成熟了很多。” 赛尔用下颚指了指台上做主持的简心:“她也成熟了,我们都成熟了。”晚会已经开始 ,一身玫红色礼服的简心光彩照人,正大方地说着晚会致词,校礼堂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似 乎映s出一个别样的简心,美丽大方优雅华贵。 宗正宽默默地看着,明白她没说出来的意思,但是可能吗?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对, 我们都成熟了……” 晚会开始了,由学生们组织的表演节目上演了,看着台上年轻的一张张脸孔,桌边的人 都相视而笑,似乎在他们脸上也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回事过往,摒弃了青春的青涩,成 熟意味着不再害怕磨难,越磨砺越光滑,磨难才是成长的财富。 赛尔终于在众多的脸孔中看到了罗烈,他和校长坐在一起,在前面认真地看着歌舞表演 。赛尔笑了,这人的变化也很大,经历了她的事,他学会了宽容和尊重,对生命的尊重是他 最大的变化。罗家的庄园他买了回来,没有示威地重建,只是拆除了戴家羞辱般的在罗家祖 宅上修建的洗手间,其他的做了规划般的删减,把原罗家的庄园建成了一个公益性的公园, 让人们休息游玩。这件事得到了万石德的大力支持,也得到了当地政府的表彰。公园建成后 ,罗烈专程去参加落成典礼,在公园里呆了一天,看着来往游玩的人群,回来后认真地对赛 尔说:原来建设比破坏更让人开心。 无头无脑的话让赛尔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感慨万分,如果上天用她的磨难成 就了他的觉悟,那么为了这一刻,她不会为自己的遭遇叫屈了! 表演中场,慈善捐款开始,参加捐款的学员们排队向捐款箱中献着自己的爱心。赛尔也 随着队伍跟在宗正宽后面捐了钱,下来时韩君培叫住了她:“赛尔,我欠你一个道歉。”他 的声音很小很小,在人群中几乎等于耳语。 赛尔避开后面的校友,和他站在了会场的栏杆前,扬脸看着他,他最终还是认识到自己 的错误了吗?敢于正视自己的卑鄙了吗?很好,也不枉她帮他说话,她刚才还害怕自己为学 校送进了一个没有道德的老师,为人师表如果连正视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怎么教育 学生! “对不起,我错了。”韩君培诚恳地说。 赛尔点点头,将手伸给他:“你得到我的原谅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韩君培迟疑地看了看她的手,似乎不相信轻易得到了赛尔的原谅,等看到赛尔脸上熟悉 的诚恳的笑容,终于放下了心,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谢谢。”五年了,随着这一声我原 谅你了,心头的仇恨、忐忑不安、内疚等等情绪都放下了,韩君培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百 感交集,觉得除了这一声谢谢,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没人知道,这些年来他为 当年做下的事受的折磨,对赛尔的内疚折磨着他的良知,他觉得他被自己的恨关在了笼子里 ,而赛尔的原谅是开笼子锁的钥匙,如今这钥匙不计前嫌地让他获得了心灵的自由,他怎么 可能不感激。 “我为如卉中午对你的态度道歉。”木讷的韩君培想了想又说,夫妻共一体,他不会天 真地以为大家会把他们分开看。 赛尔却心不在焉了,晚会已经到了尾声,她也累了,想 到罗烈身边等晚会结束和他一起走。校长走上台去,场中都静了下来,期待着他的最后致辞 : “……在此我感谢各位同学和各界人士的爱心,在你们的无私奉献下,我们今天的慈善 晚会共筹得义款一亿八千多万……” 校长的数字一公布,全场一片愕然,大家面面相窥 ,都怀疑要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校长念错了,一亿八千多万?别说校庆慈善捐款,就是社会 慈善捐款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校长在上面似乎看到了大家的疑惑,镇定自若地说:“大家没有听错,我说的是一亿八 千万,可能你们感到疑惑,这么多的钱哪来的?除了在座的爱心,在此我们要特别感谢一位 罗先生,是他慷慨解囊,一人独自捐款一亿,才有我们今天的成绩,请大家为这位罗先生起 立鼓掌,感谢他的爱心。”校长带头鼓起掌来,全场了,众口称赞这位出手大方的金主 ,更有甚者众口一辞,要校长介绍这位罗先生。 校长没办法,只好出卖了见势不妙要逃走的罗先生。 赛尔好笑地看着脸红如火的罗烈被推上了台,她现在已经明白罗烈来学校的目的,没想 到她只是随口说说的话,他却记住了。 罗烈局促了片刻,毕竟是做老大的人,根本没什么怯场的感觉,见躲不掉只好说上几句 。他随手整了整西服,黑煤般的眼眸对着全场淡淡地扫了一圈,只淡淡的一笑,尽露的王者 气势就让全场莫名地静了下来,令人震撼的存在感让每个人都抬头看着他。 其中包括赛 尔! 那人高高在上,低垂的眼似俯瞰众生的神,不过在她眼中却不再是远而高不可攀,只有 她最了解,那黑煤般的眼眸中有着火一样的热情,她为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而兴奋。她的 王!即使现在已经是平民,他也会是她心中眼中永远的王! “……校长的感谢让我汗颜,我不能坦然接受这样的感谢。如果一定要感谢,就感谢我 太太吧!……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本来是想用这些钱给我太太一个世纪的豪华婚礼,是她坚 持不要,选择捐给学校,我不能不尊重她的选择……” 赛尔又笑了,这人总算悟到了用钱的真谛,与其用在华而不实的地方,不如发挥它真正 的用途,做些有意义的事。 “你先生吗?”韩君培无法忘记这给人强烈震撼感的男人, 应该是他,在商会熊主席的后院中亲吻赛尔。奇怪,他现在没有妒忌怨恨,只有如获重释的 感觉。 赛尔骄傲地点了点头,坚定地承认:“是。”她不是为罗烈的捐款骄傲,她是为她的先 生是罗烈而骄傲! 韩君培点点头,象是了解她的意思,祝福似地说:“你应该得到这样的男人。”韩君培 言下之意,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赛尔!这算不算和解?当真正能为对方着想时,超过了 昔日的恋人关系,这种友谊就能很长很长了。 爱永远 晚会结束,校庆也结束了。在学校门口赛尔和众人一一告别,看着大家都走光了不由有 些黯然,再见虽然不难,但象这样全部在一起的时光会越来越少,每个人都奔自己的前途和 幸福去了,难道真应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吗?一生那么长,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去又还 ,什么才能永远陪伴你呢? 她的双手c在外衣口袋里,茫然地站了一会,回头看见罗烈站在车前等着她,颀长的身 材在风中昂然挺立。赛尔心中一暖,淡淡的忧伤一扫而空。即使这世界所有人都离她而去了 ,至少还有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他们会一直陪着彼此,直到生命的尽头。不要问她为 什么这么肯定,她就是这样肯定。 风中隐隐飘来香气,赛尔突然就饥肠辘辘,冷夜总易让人感到饥饿,特别对她这样一个 怀孕,而且是怀了两个的孕妇来说,饿是非常容易的事。 红的油,绿的菜,香气喷喷的饺子,赛尔只想想就觉得是人间美味,对饺子的失望因为 罗烈的存在全淡去了,还记得学校前面的大排档有一家手艺非常不错。赛尔想了想快步走了 过去,拉了罗烈的手就叫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饺子。” “好啊,我刚好也饿了……”罗烈牵了她的手,随着她一起奔向大排档,自然得没有丝 毫勉强,也似没发现自己一身高档西服,洁净的衬衫,限量版的领带,铮亮皮靴在大排挡的 怪异。虽然怪异,可是谁在乎呢! 只有相牵的两只手,还有两只刻着太阳图腾的指环,还有风见证着爱情的延续…… 今天我们能在一起 除了爱 还有关心,恒心 ……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 中来了去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全文终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 皇廷夜总会是城北唯一一家五星级类的夜总会,地处繁华地段,占地近万平方米,装修 豪华奢侈。一楼前街设有引进意大利先进的灯光音响设备的超大型的dis广场;情调各异 的ktv包房,还有风格独到的爵士吧,另有别有特色的数十间贵宾房。相比之下,后街二楼 由国际名家独特的超世纪设计就更显得豪华高雅和极尽奢侈了,一般只对会员开放。传说其 中有几间包房是整个皇廷的灵魂包房,是全黄金装修,连马桶都是金灿灿的,居于二楼迷宫 般的装修,上过二楼的大多数也只知有特殊包房,具体位置无从考证。这就让传说更添神秘 色彩,传到后面,好像能进特殊包房的全市不超过二十人。一楼由前街进去,面向广大人群 。二楼以上由后街进去,所进的除了会员就是特殊人等。 这天晚上,皇廷夜总会后街驶 进一张红色法拉利gt敞篷车,流线完美的车驰到大厅门前的石阶下停下。门口站着的领班 看见了,赶紧跑下去殷勤地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问候:“范小姐,你来啦?” 车上的 美女范赛尔有一张完美的脸蛋,精美的脸找不到一点瑕疵,细细的挑眉下一双秀目顾盼生辉 ,鼻梁挺拔秀长,红润丰腴的嘴唇。一头及腰的栗色卷发散披在肩上,一件墨绿色的丝绸衬 衫半敞着领口,露出她小麦色漂亮的脖颈,一条细细的白金链子上吊着一颗翠绿欲滴的玉珠 子。她的双脚迈下车,一双七寸高的珍珠色细带凉鞋轻轻踩在地上,露出她完美纤巧的玉足 。她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颚,性感的红唇吐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小柯,我同学来了没?” 小柯低着头,看着美女修长的腿在七寸高的高跟鞋上显露出更多的婀娜多姿,可惜目光止于 膝盖上淡绿色的丝质裙上。他有些不甘地咽了咽口水,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除了宗先 生和韩先生以外都到齐了,都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很好,谢谢!”范赛尔点了点 头,抬脚跨上台阶,还没动身,大门又驶进了两辆黑色的奔驰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大厅门前 。赛尔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好奇地看了过去。 车停稳,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清 一色的深色西服,下车后不引人注目地站在了一边。后一辆车前座上下来了一个男人,魁梧 高大的身躯,平头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吸引赛尔的是他左耳上的黄金耳钉。戴耳钉的男人 现在已不少见,但这个很an的男人戴着,给人的感觉却有点诡异,不是说会影响他的气 质,相反却更让人觉得吸引视线。赛尔轻吸了一口气,职业的眼光扫过他近一米九的身高和 他身上全套深色的西服,一抹微笑轻轻在唇边荡开。好友简心如果见到这么有型的男人,指 不定会马上跑上去花言巧语,纠缠游说他去做她的模特。 耳钉男人下了车,眼睛随意地 扫视了一番,目光在赛尔身上停留了数秒,然后走到后座,侧身站着,一手挡车顶,一手拉 开了车门。 赛尔好奇心大盛,历来的经验让她感觉这后座的人来头非同小可。先前的两 个男人稍微联想一下不难判断出是保镖,连出色的耳钉男人也要毕恭毕敬的人,会是怎么样 的来头,她的脚不知不觉如生了根一样驻足在原地,好奇地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仿佛一 个电影镜头,前提是伸出的不是一双美腿而是一双铮亮的棕色皮鞋,深灰色的手工西裤,同 色系的裁剪合身的西服,粉灰色的衬衫,斜纹领带。以赛尔的专业眼光,这身行头已经是极 品。最后是一张侧脸,完完整整的男人站到了车下。比耳钉男稍矮了一点,全身上下都散发 出贵族王者气息的男人。他的侧脸让赛尔愣了一下,古铜色的皮肤,浓黑的眉,近似欧洲混 血的高直鼻梁,薄薄的唇,坚毅优雅的下颚。完美的轮廓,平淡的表情却给人不可凛然的肃 然,气势惊人,有不容人忽视的很震撼的存在感。 他下了车,耳钉男人小声说了句什么 ,只见他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他们一起走进大厅。自始至终,那男人的目光都没有看向赛尔 一眼,她从头到尾都只看到了他的侧面。轻视?赛尔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怒气,从小到大 ,她范赛尔就被各种目光包围着,宠爱的,羡慕的,甚至妒忌的,第一次遇到这样被当做了 一棵草,一堵墙或是一个闲杂人等的漠视在她几乎是从所未有的,也是不可想象的。这男人 是谁?她美眸中升腾起来的不止是好奇,还有掩饰不住莫名的气愤。 如果不是紧接着发 生的事,这个小c曲她可能几分钟后就遗忘了,但发生的事注定了从此和这个男人扯不断, 深入骨髓的纠缠…… 夜总会的豪华楼梯上,棕黄色短发的安西元正从楼道上下来,看 见站在门口的范赛尔,他加快了脚步,拨开楼梯上挡在他前面的两个年轻男人叫着“赛尔” 冲了下来,迎面遇到进来的四个男人。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安西元冲得力道可能大了点,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一滑,跌跌撞撞倒向中间那男子。 赛尔看见了,才脱口而出:“ 小心!”,下一秒,西元的衣领就被那一米九身高的耳钉男提在手中,快得赛尔根本没看到 他怎么出的手。 耳钉男眼凶狠地一瞪西元,还没说话,西元就仰着头涨红了脸说:“对 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滑了一下。” 赛尔忙奔过去,还没近前,耳钉男已抬起头,锋利 的眼睛已经机警地扫视过大厅一周,最后警惕地看着奔近的范赛尔。而随同的两个保镖也立 刻呈扇形包围在王者男人身边,外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赛尔和西元却觉得空气无形中 紧张起来,如临大敌的样子让赛尔更加肯定了那男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赛尔跑过去, 还没说话,耳钉男大概已经判断出没有危险,抓住西元衣领的手由抓变成放,大手小心地帮 西元整理好领带,厚实的唇边露出个很淡的微笑以示和平:“朋友,走路小心点,要不是遇 到我你就要和地面亲密相吻了。”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转头一行四人若无其事地走上楼梯。 在外人眼中,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莽撞的人差点跌倒,一个路人好心扶了他一把而已的小 c曲。 但当事人可不这么认为了,赛尔已经眼尖地看到刚才那一刹那的接触,耳钉男竟 然以极快的速度搜了安西元的身,她越过正在咳嗽的西元,刚想冲上去对他们的无礼报以怒 骂谴责,不就是撞了他们一下吗?竟然对她的朋友这么无礼。还没冲上去,安西元一把拉住 了她。左手扶上了她的脑袋,右手环抱上她的腰,极近极近地贴进她,在她耳边沙哑地耳语 :“别惹他们,听我的话。” 他们此刻这样的姿势极其暧昧,看在来往宾客的眼中,似 一对相拥抱的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着拥抱礼。 赛尔被他铁钳般的双手紧抱着,挣扎 无力,眼睁睁地看着那四人一步步上了楼梯,到转角时,那全身充满王者气息的男人不经意 向下看了眼,如鹰隼的眼平和地接触到了赛尔的目光,只是平平的一眼就扫了过去,赛尔全 身却似被一道电流通过,颤粟着升起了异样的感觉。怎样的目光,深,深如不可测的潭水, 怎么也无法到达底端的漩涡。这样的目光是冰与火的极致,冷可以如速冻的冰窟,热可以似 高温的焚炉。赛尔有些失神,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目光,那人高高在上,低垂的眼似俯瞰众生 的神,远而高不可攀。等到看不到那四人的背影,她恼怒地推开西元,讽刺道:“安西元, 我不认识你。” xxxxxxxxxxx 西元嬉笑着又靠过来,附耳说出的悄悄 话却是极认真的:“赛尔,不是我怕事,他们不是能惹的。且别说能在一个照面之下就捉住 我衣领的人有几个,就说在你干爹场子中能带枪进来的有几个?我不想你干爹太为难。” 枪?赛尔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夜总会的老板也就是她干爹刘爷是这几个街区的大 哥,他自从二十年前称雄黑道后已鲜少有人在他地盘上闹事。虽然也有不怕死的人来小打小 闹,但敢于带枪前来寻衅的却绝对没有。而看那四人的样子也不像来寻衅的,是干爹的朋友 吗?如果是,那她还真不能惹事了。对于黑道上的事,尽管有个干爹混黑道,她的习惯也是 一向有多远就走多远。 “那你甘心这样就算了吗?”赛尔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从七 年前认识安西元到现在,她从没有见过西元被人如此无礼地对待过而不还手,这简直类似天 方夜谭。 西元耸耸肩:“你难得组织同学聚会,而且又是在你干爹地盘上,你不会真希 望我大闹一场吧!”说到这西元的脸上露出个顽皮的笑容:“如果真的不介意,我明知道打 不过我也上去找那家伙打一顿。不过说真的,那家伙身手确实不错,可以和杰哥有的一拼。 ” “真的?”赛尔又皱眉了。刘老大的大儿子刘已杰应该可以算西元的师傅,如果耳钉 男真的有那么厉害可以和杰哥不分上下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也是不容忽视的。那王者男 人到底是谁?有如此优秀的手下,又有如此高贵的气质,怎么从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就突然冒 了出来。 “虽然如此,但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受辱,特别还是在我干爹的地盘上。”赛尔 唇角露出一个笑,微微勾起嘴唇的笑,却让了解她的西元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小心眼的女人 真是不能惹的,而范赛尔范大小姐更是最最不能惹的! “别!范大小姐,我可不想给自 己惹个超大的麻烦。你惹了祸可以拍拍p股走人,我不像你老人家,一年在家呆不了几天, 我可是有根有脚的人。”西元连连摇手,他可是正当商人,不想为一时意气之争惹来无休止 的麻烦,只看对方带枪进入刘老大的地盘如进无人之境,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出气?”范赛尔直接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丝毫不管来往客人对他们行着 注目礼。 安西元被她的语气吓得一下软了,怎么感觉范大小姐的语气就像在危险,那群 人不好惹,范大小姐的一番好意同样也不能不顾,于是两相其害取其轻,陪笑道:“好吧, 好吧!那男人的领带好像是zegna珍藏限量版的,你帮我弄来就算帮我出气了,好不好?” 嘿嘿,男人的领带也是男人的尊严,看那男人一副非等闲之辈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取下领 带送给范小姐吧!嘿嘿,给范大小姐一个难题,让她自己失败了再总结原因吧! “领带?”赛尔若有所思地点头,食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安西元的俊脸,微笑着说:“ 挺识货的嘛!不过,没问题。”她只顾想着怎么取得领带,丝毫没发现自己和安西元的样子 看在别人眼中有说不出的暗暧昧。 “范赛尔!” “安西元!” 一男一女两个声 音一上一下在大厅里响开了。范赛尔和安西元一个看楼上,一个看门外,分别迎了过去。 门外进来的是范赛尔的男朋友韩君培,大学经济学教授。一米七八的身高,一套米白色的 西服,里面一件粉蓝色的休闲衬衫,清爽的短发,温文儒雅的脸上架了一副无边眼镜,薄薄 的唇紧抿着,眉宇间布满了不悦的神情,似对范赛尔和安西元亲密的动作表示着不满。 “君培。”赛尔有些心虚地迎了上去,心想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虽然和西元的动作在外人 眼里看来可能有一点点暧昧,但她和西元都清楚地知道他们间的友谊早已经超越了男女关系 中的暧昧。任何时候,他们都可以胸怀坦荡地说他们是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纯友谊的关 系是他们之间奉行的最高行为准则。爱情会有结束的时候,友谊却永远不会,所以这七年他 们可以随时随地相互打扰对方的生活,却不会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你们要亲热也不用 在大庭广众之下吧,难道这夜总会已经生意好的找不到一间空房间吗?”亦讽亦笑,半真半 假韩君培轻抒着怨气,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恼怒。 “那么大方啊,我可是你女朋友哦, 怎么感觉有人把自己女朋友往外推啊!你这样说也不怕人家如卉误会啊!”范赛尔上前娇媚 地挽住他的手臂,轻轻地摇了两下,半撒娇地笑着,眼睛却瞟向另一边,西元和他女朋友任 如卉。娇小的如卉似乎生气了,脸上没见一丝笑容。 “你还知道是我女朋友吗?我还以 为我没有女朋友呢!有谁的女朋友三四个月见不到面,忙得连美国总统都自愧弗如……”韩 君培也不知道是久积的怨气得不到发泄还是不满她和安西元的亲密,讽刺着说。 “嗨, 同学们,在夹道欢迎我吗?”一声爽朗的笑打断了韩君培怨妇般的诉苦,让他不甘地抬头看 向来人,这一看,脸上的阴霾又更深了一层。 炫目的蓝色亮绸西服,修长的身材,阳光 般明媚的脸,充满笑意的眼睛,半张开的手臂。宗正宽,范赛尔的另一个男性死党兼好友, 律师界的新近名人,据说接了个大案一举成名。此时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韩君培下意识地 皱紧了眉,有些厌恶地退了一步。 “阿宽!”赛尔却笑着迎上去,伸开双臂和那人行了 一个拥抱礼,微笑道:“好久不见,你是越来越帅了。” 安西元也上去给了他肩膀一拳 ,笑道:“你小子不够意思,回来也不说声,要不是赛尔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 “哼!”韩君培鼻里轻蔑地轻哼了声,和身边有些拘束不安的任如卉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中竟一致的有轻蔑不屑还有某种格格不入的神情。 “我们上去再叙旧吧,别让其 他同学等太久了。”赛尔一手拉着宗正宽,一手挽着韩君培,微笑着带他们迈上楼梯。 韩君培不悦地挣扎了一下,但赛尔挽得太紧,没挣开。他回头看了一下,跟在后面的任如卉 静静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挽的手上,若有所思,却波澜不惊。 如果有人第一眼看到范 赛尔,一定会以为她是高傲难攀,还有些许刁钻的人。一起呆上十分钟后可能会纠正自己的 看法,她应该是开朗健谈,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再呆上一个钟头后可能又要纠正自己的看法 ,她或许是时尚抢眼的人,骨子里应该是平易近人,粗线条的恰某某。但到离开时,又可能 绕回对自己判断的疑惑不解,似乎很了解她,又似乎根本不了解她,仍是一个迷,自以为解 开了,结果又绕回了。 因为长期都在外跑,同学朋友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 范赛? 第 37 部分 欲望文 第 3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开了,结果又绕回了。 因为长期都在外跑,同学朋友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 范赛尔发起了这次同学集会。说是同学集会,但来的也不全都是同学,只能说是校友。例如 韩君培和萧铁是学长,任如卉和江琳是学妹,宗正宽,周峻,孟晴是不同系的校友,大家读 书时因为常混在一起,所以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同学圈子,有时间就常凑在一起玩。 陪着 同学们叙旧聊天的赛尔有很短暂的一刻是静止的,她右手用指腹轻捻着食指上的细镶钻指环 ,左手用食指和拇指圈着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领带!一想到要从王者男人高贵的 脖子上取下那根限量版的领带,她体内的血y就如同她在公路上驾驶着赛车狂飙一样兴奋沸 腾起来。怎么从那男人脖子上取得领带,这被赛尔视为了一种挑战,且不说那根领带的价值 ,就说它所代表的意义,那王一样的男人会允许她肆无忌惮地夺去他的领带吗?不是不了解 安西元给她设的套,但她欣然接受时已经把这视为一种挑战。既然是挑战,那她从不知道害 怕的性格,不勇往直前,呆在这七想八想领带会凭空飞来吗?赛尔忍不住失笑,将杯中的酒 一饮而尽。 才抬起头来,就看见韩君培不知去了哪里刚推门回来,赛尔微笑着站了起来 ,高跟鞋在地毯上轻扣了一下,款款走过去,柔声附耳对他说:“君培,帮我招呼下同学们 ,我出去一下。” 韩君培低着头,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的声音微哑:“去吧!” 赛尔扬起下颚,对上安西元会意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西元对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赛尔 挑挑眉离开了包房。这样只凭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充满默契的会心有时让赛尔 觉得有些迷惑不解。和安西元不是因为做朋友太长而培养了这些默契,而是从认识的那天起 ,这种默契就深深存在于他们之间。这些默契本来应该是恋人之间独有的,却偏偏存在于她 和西元之间,这让赛尔不能不承认命运之弄人。和安西元情同情侣有默契却无法相爱,和韩 君培没有默契却爱上了,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好友兼死党简心则坦率直白地总结了个中 原由:“你喜欢另类,韩君培于你就是另类。”另类?好吧!她承认,韩君培于她确实是一 个另类。他温文尔雅,喜欢白色的电脑,白色的手机,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家居。擦boss的 香水,听ltzhankperlan的小提琴,看《切。格瓦拉语录》。他的生活轨迹就是学校, 图书馆,要不就是校门前的ffoandchick西餐厅。这样一个男人会让号称“多动儿童 ”的范赛尔喜欢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出来走廊上遇到踟蹰不前的任如卉,一袭白色 带蕾丝水裙,晶白的水晶耳环轻吊在白皙的脸颊旁,晶莹剔透,加上脸上淡淡的犹豫轻愁, 整个我见尤怜。赛尔无心地搂了搂她的肩,撒娇似的将脸搁在她肩上,淘气地笑道:“如卉 ,你不开心吗?是不是西元欺负你了,等会我回来帮你出气。” 任如卉有些怪异地看了 看她,还没有说话,无心的赛尔看见来找她的小柯,对她摆了摆手,笑着迎了上去。 任 如卉看着她摇曳的背影,踩在地毯上十寸的高跟鞋,如时装模特般自信的步伐,有些发呆了 ,本就复杂的目光中不可抗拒地又多了些东西,呆呆地看着她走远。 “小柯!”范 赛尔迎上去挑了挑眉,给了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的小柯一个甜甜的微笑以资鼓励。 “范 姐,他们在二一一七号房间,已经按你吩咐安排了。”更多的汗从小柯头上流下,他有些不 负重荷,挣扎了一会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范姐,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他们来头不小 ,我怕你惹……” “我知道,有什么后果一概由我负责。”范赛尔含笑阻止他继续说下 去。只听房间号就知道他们进的是特别嘉宾房,这意味着他们和刘老大关系匪浅。她倒不是 想凭刘老大干女儿的面子去捣乱,而是从小到大知难而退就不是她的性格。 “好吧!” 小柯擦着汗离去,终是放下了心,就让范大小姐去闹吧,他最坏的下场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 工作,范大小姐总不会让他失业的。她虽然是女人,但他从听见她名字那天的同时也听说了 她不错的特讲义气的风评。 二一一七号的转角处,范赛尔靠墙倚着耐心地等着,曲起的 一条美腿,高跟鞋朝后抵在波斯手工毯子装修的墙裙上,戴指环的手轻轻敲着墙,伴着臆想 中的节奏敲着轻快的旋律。 一,二,三,该转了!赛尔放下故意去弄乱头发,撩拨出有 些风情的手,优雅自信地迈开脚步,转过弯,朝着那如期而至的王者男人迎面走去。制造这 样的相遇并不困难,一个监控器而已,有违刘老大的风格,大不了被干爹知道后她多去请几 次安。 宽敞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悄无声息,美女壁灯泛着金黄色的灯光,缓慢接近的两 个人,距离在不断缩短。很正常的走廊邂逅,极近的迎面相逢让赛尔看清了王者男人的全面 。帅,酷,英俊这些词赛尔都不想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那些词用在他身上显得太稚嫩。他 就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年轻却很n的男人,没有男色的精致帅气,如果搜肠刮肚也 要找个词来形容他的英俊,那“性格”,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如果耳钉男有一米九的 话,赛尔自信这双被简心称为毒辣的眼睛不会看错,那王者男人也不会少于一米八六,这样 的身高罩在昂贵的西服里,绷起的是充满力量的肩膀和健硕的胸部,加上他走路时贵态毕显 的姿势,再一次让赛尔感觉到他强烈的气场。一种对力量和权利的完美诠释,“我不为王谁 为王!”,一种挑战别人意志力的精神暗示,没有刻意,就那么自自然然流露出来。这样的 气质和他的年龄惹来范赛尔无尽的猜疑,他不会超过三十岁,但他却沉淀了三十岁男人的所 有精华,像一颗闪着悦目光华的黑珍珠。 即将错过时,那男人微微侧了侧身,尽管在宽 敞的走廊里毫无必要,却赢得了赛尔暗暗的称赞。良好的礼仪习惯,可以再加十分。 深 灰色的西服,淡淡的男性剃须水香味擦身而过,赛尔的视线自然地落在zegen的斜纹领带上 ,微错的脚步顿住了。“咦!”的一声轻吐,感觉自己也随之进入了角色。紧退两步,故意 失礼地拉住男人,脸上随即挂上了惊讶后的欣喜若狂。有些佩服自己,这样的表演应该与某 金像奖结缘。 “先生,你这领带是zegen珍藏限量版吗?” 眼睛抬起来,男人的目 光却波澜不惊,只是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赛尔抓住他西服的手,微微点了下头,举步欲走。 傲慢的男人!赛尔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早暗中用了力,继续卖力地演出:“我好喜欢这 领带,可以让给我吗?我寻找它很久了,想送给我未婚夫做生日礼物。” 范赛尔的 美目继续盯着男人,他的眉不出预料之外地轻扬了扬,性格的面部线条刚毅的唇轻扯:“对 不起,我的领带不转让。”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非常令人舒服的音质,如抚摸在上品丝绸上 的触感,柔软而性感。 赛尔稍微有些失神,这男人身上得天独厚的魅力太多了,让她忍 不住妒忌。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上天娇宠的人儿,突然发现原来除她之外上天更恩宠另一人 的心里失衡。念头仅仅一闪,她仍拉着男人,这次换恳求招了。 “求你!让给我吧!我 非常非常喜欢这条领带。”软软的声音,有一点点嗲了,还有一点点伤感的味道,加上一点 点欲求不满的恳求,是男人都抗拒不了吧!一个美女,一张美到极致的娇颜,一个有些暧昧 的撩姿,再加上点点性感的泣音。赛尔虽然非常了解这些对男人充满极端诱惑的手段,但也 还是首次试用。在心里有些紧张了,但凡学得凌姨百分之一的妩媚,今天也要大获全胜才是 ,要不然还不辜负了凌姨对她的培养! 男人的眉深皱起来,脸上的线条似乎绷紧了,眉 宇间首次露出了和他平和有礼相负的表情,有些厌恶,不耐了,大概没想到有人敢挑衅他的 尊严,违背他的命令吧! 正纠结着,有一道门忽然打开了,赛尔看到其中一个保镖走了 门来,看见走廊里站着不动的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刚想过来,男人感觉到了 ,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那保镖就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们。 男人的垂眼扫了赛尔一眼,抬起 手,拂去了赛尔搭在他西服上的手,冷冷地抛下一句:“放弃吧!我这领带不是你能买得起 的。”说完,看也不看赛尔一眼,径直走了。 赛尔愣了愣神,还没从男人温暖干燥的手 触感中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语气中的轻蔑不屑激怒了。不就是一条限量版的领带吗?尽管可能 是天价的领带,但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吧!她全身的穿着尽管没有他那么变态的奢侈,但也没 有任何一样给了他消费不起的观念吧!她瞪着男人的背影,没经过大脑想想就追了上去。男 人刚进洗手间,门还没有合上,她接着就推门进去。 男人听见门响警觉地回头,看见她 ,脸色就变了,浓眉半扬,却镇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赛尔直直走过去,站在男人面前 ,眼角早在过来时已经扫s完整个空间,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认知让她稍松了口气,毕竟 以她的身份,很容易遇到熟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转让领带。”志在必得地扬 眉,下颚仰四十五度地微翘。该死的他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还好她庆幸自己穿了十寸高的鞋 才不至于显得太弱势。美眸里已经是倔强的傲慢和赤ll的挑衅了。她是商人,是斗士,只 相信物和人都有价,得到和放弃所有权在自己手上。得到了,只不过是价值的体现,得不到 也不过小小的缺憾,总会找到填补的方式。 男人深邃的视线俯落在她脸上,与她的目光 相撞。固执的倔强的无礼的挑衅,还有她高昂的头,还有这大的变态的超豪华洗手间,紫红 色的l体美女模特形的壁灯,甚至还有旁边深红色地毯上的橘色超大意大利沙发椅,对面墙 上播着辣舞的超大型挂壁电视。绕了一圈,回到美女艳红的唇上。 挑衅!男人脑中不知 怎么就觉得这整件事非常搞笑,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挑衅他的尊严,生平第 一次被个女人追到了洗手间。 他唇角微微上挑,扯动下颚的肌r微微抽搐,黑煤般 的双眼攸地闪过戏谑的光,俯视她,她难道不知道这个微仰头的姿势充满暗昧吗?一瞬间也 不知道中邪还是什么的,他坚毅的完美的唇中邪恶地吐出:“一个吻怎么样?一个吻领带就 是你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被人宠坏的富家女,她该得到一点教训,为了一条领带就可以 追一个男人到洗手间吗? “什么?”赛尔往日灵敏的头脑此刻似被他一句话就糨糊住了 。才看见他唇边泛起的极淡极淡有情色暧昧的笑,还在想是环境的问题还是她的错觉,下一 秒就被男人搂在了怀中。跟着头顶上一片黑影,红唇上就覆上一对微凉的唇瓣。男人剃须水 的味道,舌间残留的龙舌兰薄荷酒的微凉,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衬衫上温暖的干燥,他 身上强烈散发的男性气息一瞬间如潮流一样蜂拥卷来,她还来不及分辨,就一股脑地淹没了 她。 他的手抱着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放肆地摩挲着她。灼热,厚实的大掌移到哪, 哪里就蹿出情欲的火苗。他的唇技巧地霸着她的唇,挑逗,啃噬,卷裹,充满了赤ll情欲 般的吻让赛尔直接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脑海里竟然迟钝滑稽地对比了这吻和男友之间吻的区 别,如果吻分等级的话,和男友的吻只能算幼稚园小朋友的纯真青涩。 男人宽阔的胸膛 紧压着她,隔着衬衫可以感觉到他厚实喷薄着热量的强壮肌r。充满征服性的吻,和强壮带 着侵略性的臂膀。赛尔没想到前一秒还温和如谦谦君子的男人转眼变成了捕食猎物的狮子, 狂野地把王兽的霸气举手投足间轻易地散发了出来。 迷茫中赛尔直接忘记了字典里还有 反抗这两个字,被动木讷地被男人亲吻着。身上的肌r不知不觉绷紧了,体温急速疯狂地飚 高,仿佛遭遇了强烈的磁石,不管天雷地火,波涛汹涌,想的只是本能,迎上去,再迎上去 ,即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愿意这样沉沦下去。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目的,恍然千 百年来一直孑然独行着,终于于时间的无涯中遇到了命定的那个人,记忆可能已经消失在无 边的狂野中,唯有本能,身体的本能还记着前世再前世前前世的相拥相抱。 燃烧的热情 ,手不自觉地攀进他浓密的黑发中,游进他灰色西服里,落在他浆挺的衬衫上放肆地摩挲着 ,血y在血管中翻滚。如果天和地的极限就是毁灭和被毁灭,那她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 选择被毁灭。二十四年的生活化作一段段片段以急速蒙太奇的镜头掠过,似乎闪过的就是一 个梦,一段关于前尘俗世的记忆。生命在这一刻,在这双火烫的手掌中开始了。如星火燎原 ,由一开始的点点滴滴迅速蹿成燎原的大火,不受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烧毁了信念,烧毁 了世俗,甚至烧毁了自尊,自信。 一个吻需要多长时间?一瞬间?又或是很久很久,久 到以为永远都不会结束了!久到可以让彼此忘了呼吸,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警觉,直 到有一只手拍在男人身上,一个调侃的笑突兀地出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 “哥们, 劳驾换个地方继续你们没做完的事,好吗?” 男人抬起头,没有回头,充满情欲和兽性 的脸几秒后将泄露的表情全部敛去,然后不动声色地垂眼看着怀中被情欲焚烧得满脸通红的 赛尔。一手仍扶着她疲软无力站直的腰,一手已拉扯下zegen领带。一分钟后,站在洗手间 门外的赛尔手中多了zegen限量版的领带,那男人关门之前探头在她耳边悄声丢下了一句话 :“领带送给你,但我希望它最好别挂在其他男人脖子上。” 范赛尔茫然地摸了摸被吻 得肿胀的唇,握紧了领带,一言不发地逃开了。仿佛里面那人是毒蛇是猛兽,逃得慢了就尸 骨无存。同学聚会的房间也没有回去,匆匆驾车离开了夜总会,半个钟头后才打电话给韩君 培说她临时有急事先走了。当晚,范赛尔二十四年来首次失眠,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一个吻 竟然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而她本能的反应更是让她在床上大睁着眼莫名其妙,怎么也无法 相信她竟然在那一刻有种强烈地想要那男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法若无其事地回 去面对韩君培,才让她匆匆逃离了现场。回去的话她燃烧的脸,身体因为激动掩饰不住的轻 颤都会出卖她。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着折腾到天亮,起床后她直奔机场,飞威尼斯。她需要 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差点出轨的心! 范赛尔在美丽的水上城市威尼斯呆了两个 多星期,因为要答应了凌姨要做她的伴娘,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这座浪漫的水城。飞机中转 时因为临时故障停机检修,抵达到家时足足晚点了半个小时。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开车去 韩君培任教的大学,想给他个意外的惊喜。 韩君培和同事小杨刚走出校门口,就听到一 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君培。”他看过去,大学校门前,一张火红色的gt法拉利炫目地 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一个美女。半散的栗色卷发下一张精致的脸靓丽动人,她穿了一条蓝色 的格子露肩裙,腰上系了一条宽宽的银色腰带,裙长到膝上,膝下是银色镶流苏的长靴,裹 了小腿的一半,露出更多小麦色健康结实的小腿。香车美女图,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那女 人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人潮的暗涌,依然笑得那么灿烂。 同事碰了碰他的手肘,妒 忌地笑道:“你女朋友为什么总是那么漂亮,穿什么衣服都是那么引人瞩目。” 韩君培 的视线落在范赛尔长发下隐约露出的肩膀上,皱了皱眉,和同事分手后走了过来。 “你 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很淡很淡的语气,就像对其他人一样的招呼,甚至更为 冷淡,一如他常年的风格。 “我半小时前才到的,飞机晚点了就没告诉你,洗了澡就过 来了,想和你一起吃饭。你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范赛尔殷勤地拉开车门,侧着头笑 着问韩君培。 韩君培回头看了一下校门前,张望了一会才犹豫地跨上车。范赛尔从另一 边上去,边发动车,边探过身来,快速地在韩君培脸上吻了一下,轻笑道:“君培,我好想 你哦!” 韩君培下意识地捂住被亲的脸,恼怒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因为出来的晚,学 生差不多都走光了。回首瞪向罪魁祸首,她正一脸戏谑的笑容看着他:“君培,你真可爱, 这样都会脸红啊!” 韩君培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悻悻地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 样脸皮厚啊!” 范赛尔咯咯咯地笑了,微笑着加了油门娴熟地打着方向盘,拐上路,边 说:“给你们带礼物了,后面长盒子的是给如卉的,明天你帮我给她。红盒子的是给君爱的 ,你也帮我转交吧!” “谢谢!”韩君培迟疑了一下,说:“嗯,赛尔,明天我不能陪 你去参加婚礼了,有个学术会议要开,对不起啊!” “没关系!那种婚礼你还是别去的 好,会把人闷晕的。”范赛尔侧头对他笑笑,心里却掩不住有些小小的遗憾。聪敏如她当然 知道韩君培不想去的原因,刘老大娶凌姨,第四次结婚,参加的大都是黑道或者和刘家生意 有来往的人,清高如韩君培,自然不会去沾。只是小小的遗憾,范赛尔从来就不觉得干爹的 身份丢人,也不会以别人知道她是黑道大哥的干女儿为耻。刘老大虽然混黑道,但不沾毒贩 毒,不以势凌人,为人大方讲义气,在黑道上口碑很好。因为和范赛尔的父亲是莫逆之交, 据说还是范父的救命恩人,所以两家常有来往。刘老大有三个儿子,从小就很眼馋范家的小 千金,范父就让赛尔认了他做干爹,赛尔从此就多出了三个异性哥哥。耳闻目睹,虽然没有 学他们的斗狠斗勇,但豪气义气多少也沾染了一些。有时说起来,范父就半嗔半怪刘老大把 他娇娇的小女儿弄得有一些男孩性格了,粗犷还大条。虽然这样,范赛尔以她的独特性格和 个人魅力结交到的无数朋友还是让范父颇引以为傲的。 “如卉最近怎么样?”赛尔 转了话题,关于家世背景,有时候是他们两人的雷区,最好别碰。赛尔知道韩君培不喜欢她 家显赫的家世雄厚的财力,因为相比之下韩家算是清贫如洗。韩父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经 营不善破产后一蹶不振,没多久就抛下家人死了。母亲以前是大家闺秀,父亲死后就出来教 书,靠微薄的薪水带大了韩家兄妹。大二韩君培遇到范赛尔,赛尔推荐他到朋友公司打工, 相处中,范赛尔喜欢上了这位勤勤恳恳,话不多,踏实能干的韩君培同学,主动出击后,两 人成了男女朋友,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虽然有时意见不和,个性相左,但在韩君培的温和 ,赛尔的粗犷下还能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如卉?”韩君培怔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问的什么。他有些不自然地说:“我不知道。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听说和安西元在冷战 。” “真的?”赛尔脑中闪过同学聚会那晚看见如卉在走廊上踟蹰不前的样子,不禁猜 疑,难道那时到现在他们都在冷战? “为什么啊,你知道吗?” 韩君培瞟了她一眼 ,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赛尔摇摇头:“等我有空去了解下,做个和事老吧!” 韩君培嘴上挂起讽刺的笑:“哦,看不出你这大忙人还有空管人家的闲事啊!” 赛尔 偷眼看看他的脸色,伸手过去握了握韩君培放在膝上的手,笑道:“是不是这个月我忙得没 空见你,我男朋友大人生气了?对不起啊,我反省,明天开始,我要好好陪你几天来弥补。 ” 韩君培轻轻甩开她的手,嗤之以鼻:“少来这套,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原谅 你吗?这几天我正在考虑,我该换个女朋友啦!” 范赛尔不在意地笑:“哦,想换个什 么的?像我一样漂亮,还是像我一样可爱的?” 韩君培白了她一眼,讥笑道:“漂亮可 爱有什么用!我想找的女朋友不需要很漂亮,只要能有一点温柔,能经常陪着我不用数月数 日见不到面就行。” 范赛尔沉默了一会,有些内疚地说:“对不起!”天生好动的范赛 尔大学毕业后自己开了一个奇思妙想的时装店,掌店的是她的死党简心。赛尔自己就常溜号 了,到处溜达,有时成月成月地泡在国外,大街小巷都转遍了,淘到的东西寄回来给简心, 店里的东西时间长了就包罗万象了,生意好的不得了。赛尔本身就是一个美女,天生对美的 东西就很敏感,时尚个性在她手里一玩转就变成了生财的工具,这样不用家里出钱,她自己 和简心就做了自己的老板,逍遥地玩着挣钱。就这样还供不应求,那些太太小姐还常发信息 给她,要请她做自己的形象顾问。 韩君培唇角扯出个无奈的苦笑:“别傻了,我怎么敢 要求范赛尔温柔贤惠起来呢,这样有人要说我浪费你的才华啦!有道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 岂在朝朝暮暮。我和你开玩笑的!” 范赛尔一脸的阴翳马上扫光,又露出阳光般的笑, 娇嗔地瞪了韩君培一眼:“讨厌,你吓人家,罚你请我看电影。” “看电影?免了吧, 我可不想去电影院看你睡觉……”韩君培一脸的痛苦,低头,手机振动后收到了一条短信。 “培,我在你楼下了。” 赛尔看他呆怔着,体贴地问:“有什么事吗?” 韩君培收 了手机,淡淡地笑道:“对不起啊,不能陪你吃饭了,同事找我有点事,前面路口让我下吧 !” 赛尔失望地看着韩君培消失在视线中,离别了那么久,本想好好陪陪他的,他 却有事。呆怔了一会,开车去店里,简心应该还在,找她一起吃饭吧。 将车停在店门外 的停车道上,赛尔还没进去就看见简心站在橱窗里设计橱窗摆设。个子娇小的简心,短短的 卷发下面一张娟秀的脸,娥眉淡扫,,袅袅婷婷,是属于古典美的那种女人。赛尔站在橱窗 前看她认真地帮模特摆着造型,不由笑着敲了敲橱窗:“简心!” 简心抬起头,看见她 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兴奋地直挥手。赛尔绕进去,她已经从橱窗里出来了,笑着迎过来: “赛尔,威尼斯好玩吗?” 赛尔笑着递了份礼物给她,说:“很好玩,我很喜欢那里的 船,下次我们一起去,我带你去吃墨鱼汁意面,很美味的。” 简心笑道:“你发过来那 些货今天都到了,我随便看了看,很喜欢那些风格,明天我们都换上架,让大家都惊喜一下 。” 赛尔揽住她:“可以陪我先住吃东西吗?我快饿死了。” 简心点头,放下手中 的礼物交待了店小妹几句陪她往外走,坐在车上才想起什么似的叫道:“你没去看韩君培? ” 赛尔发动车,才自然地说:“去了,他有事我才来找你的。” 简心摇头:“你们 啊,都不知道谁受得了谁了!有时几月不见面,见面又在一起呆不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该 怎么形容你们的关系了。” 赛尔不以为然地说:“也不存在谁受得了受不了,习惯了现 在这样的相处方式。如果他要我呆在他身边守着他,没准我就先受不了了。也许这就是我喜 欢韩君培的原因之一,他给了我很多自由。” 简心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好吧,你喜欢 就好。”两人一起到安西元的餐馆吃饭,吃完在附属咖啡厅喝咖啡聊天时,安西元来了,听 小弟说她们在,就过来招呼。一见面安西元就大咧咧地坐在赛尔身边,和她共一个沙发,笑 道:“赛尔,你回来的正好,今晚有场大场面的赛车,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赛尔扬眉 :“谁和谁?”不是重量级的人物她可不想顶一身疲惫去看,最好安西元能说吸引她去看的 精彩点。 “祈卓和汪广。”安西元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向往。 祈卓?范赛尔的脸上露 出了震惊。这名字久仰已久,一直是本市赛车界的传奇人物。他参加过三届巴黎—达喀尔汽 车拉力赛,有两届都是冠军,富于冒险精神和挑战精神的赛车玩家都视其为偶像。赛尔久仰 其名,一直想亲眼看看这位年仅二十六岁就创下众多传奇的英雄人物。但是祈卓不是因为上 次参加世界汽车拉力锦标赛受伤一直在修养吗?怎么就痊愈了吗?竟然又出来和黑道赛车手 比赛。 汪广是另一个街区的赛车玩家,也是东区黑帮老大的小儿子,为人张狂嚣张,自 负车技了得,一直在玩市区飙车,让警察局长深感头痛。 大概看出赛尔的疑惑,西元解 释:“祈卓是回来修养的。这件事是在f1赛车俱乐部发生的,我听萧铁说当时他也在场。祈 卓偶遇汪广,汪广当时正在吹嘘自己车技了得,祈卓听不下去讽刺了他几句,汪广一时气不 过就下了战书挑战,祈卓本不想答应,汪广一再才只好应下了。” 赛尔担忧地问: “那祈卓能参加吗?”不能不担心啊,祈卓也是她的偶像,怎么能看着偶像阴沟里翻船呢! 安西元笑了:“别担心,萧铁说祈卓没事了。对了,回头让萧铁介绍祈卓给你认识,他 们已经是朋友了。” “真的?”赛尔两眼放光,兴奋得差点撞翻手边的咖啡杯。简心在 一旁不屑地撇撇嘴:“祈卓还没女朋友吧,干脆让萧铁介绍赛尔给他做女朋友吧!” 赛 尔调皮地吐吐舌:“这样也好啊,你不是早叫我甩了韩君培吗?我看看祈卓长得帅的话就考 虑听你的话。” 简心翻了翻白眼,嘴上挂上了冷笑:“你要是真舍得你家韩君培,我给 你做一年白工。”简心敢说大话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不知道范赛尔哪根筋不对,喜欢上了 一个怎么看怎么与她不配的韩君培。也不是说韩君培哪里不好,人家温文尔雅,长得也帅气 有型,但简心就是觉得他和范赛尔的恋人关系很别扭,有说不出的不协调。 范赛尔还没 笑,安西元却有点别扭地站起来说:“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晚点过来叫你们。” “好 !”范赛尔不在意地挥挥手。回头问简心:“安西元和如卉闹什么别扭啊?” 简心一脸 茫然的样子:“闹别扭,没有吧!我昨天还见如卉逛街帮他买衣服呢!” “真的啊?也 许和好了吧!”范赛尔也不在意,回头说起了别的事,就忘了这件事。 东城边的山 顶上,早被围观的人堵得水泄不通,人挤人都只为占据一个好位置别错过精彩的赛车场面。 范赛尔和简心被安西元和大个子的萧铁护着,站在亭子里的栏杆前,刚好视野极好地可以俯 视下面的山道,是个极佳的观战场所。她和简心手拉着手,激动得感觉对方手心里全是汗。 两人都是祈卓的车迷,上次还一起去欧洲看祈卓比赛,结果上万人的赛场,只看见祈卓远远 的身影,连长得是圆是扁也没看清。 山下也有大群的人,远远只看到车灯围成的硕大光 圈,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都过了还没有开始。人群有些s乱,正噪杂地议论着,看见远处有 车动了,四道强光脱离了光圈,沿着山道过来了。远远看到四道车前光夹挟着高速直冲而来 ,一前一后,相差无几。有带望远镜的已经报告了前面的车是汪广的黄色isdern;汪广号 称“街车王”,据说十岁就开始玩车,擅长的是开快车和原地调头一百八十度。因为酷爱玩 车,一遇到出色的车手就缠着人家比赛,加上本身也有点水平,道上的人就送了他个雅号“ 街车王”。后面跟的是祈卓的白色enzoferrari,仅落后了一个车身。两辆车一前一后过了 一个弯道,却引来了一片欢呼,祈卓以他流利地滑过弯道的姿态,引来了赞叹的呼声。依然 是他最擅长的快速过弯,这是祈卓的拿手绝技,这是一种走捷径直线的过弯方法,不同于有 些车手用的飘移(甩尾)。这漂亮的过弯让fans们大声尖叫,赛尔紧紧攥着简心的手,激动 的觉得眼睛有些潮湿,却不敢眨眼,怕错过接下来的精彩。 简心大吼着:“看到没?那 过弯的高速,真是种艺术。” 赛尔笑着点头,这一分钟的简心,根本没有安静时的淑女 味,要是让杂志社那群人看见,一定不相信这是她们熟知的淑女简大编辑。 山路上,两 辆车依然一前一后地急速行驶着。赛尔见快到赛车手们常跑的四大弯道,祈卓如果不在这里 胜出的话就输了。山道越来越窄,汪广自持路熟,跑得都是靠里面的道,忽左忽右,故意阻 挠着祈卓上前。进入狭窄车道,明显是靠内侧的汪广占优势,但电光火石间,祈卓的车突然 以更强劲的马力往外侧冲去,就在弯道出口处,以他的绝技直线过弯跨越了由右转左的幅度 ,大大的超前了。而当前面再没阻碍时,祈卓发挥出了他f1职业赛车手的实力,稳,准,狠 几乎没任何减免速度的速度越过了最后两道弯道。 当高分贝的引擎咆哮着冲上终点时, 人群喧闹起来,纷纷拥了过去。赛尔虽然久仰祈卓的名声,但要她挤过人潮去亲近偶像 ,她还是没有这个勇气,只好和简心拉着手站在原地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祈卓,再次没看清 他长得是扁还是圆。从山上下来,安西元说要请她们吃宵夜,范赛尔累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 有,明天还要去做凌姨的伴娘,谢绝了直接开车回家。 刘老大的婚礼可以称得上了 万众瞩目了! 刘家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豪宅被一片红色的喜庆笼罩着,别墅前数十亩的 花园草坪全部被空运来的暗红色玫瑰装饰的到处花香弥漫。五十岁的刘老大一米七八的身高 ,魁梧的身材,浓眉方脸,穿着中式对襟暗红长袍马褂随便往哪一站,整个就万众瞩目。他 呵呵地笑着,掩饰不住满脸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红光,兴奋地向来往宾客行礼谢贺。刘老大的 人缘好得没法说,来往的除了黑道的,还有些商界政要。刘老大的三个儿子都派上了用场, 在屋里屋外分别招呼着客人。 范赛尔从进门脸上就挂上了掩饰不住的笑,都笑得快抽筋 了,没想到干爹竟然真的听三哥刘已杨的话,举办了一个全市瞩目的中式婚礼。婚礼就在刘 家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豪宅中举行,除了室外夸张的玫瑰海洋,室内的大厅里都披上了红绸 ,挂上了绣有精美龙凤的灯笼。蜿蜒而上的楼梯除了地毯拉下了金色,楼道上都摆满了玫瑰 花,各种玫瑰,只要你想到的所有颜色,刘已杨都把它弄来了,什么造型都摆出来了。范赛 尔一路由开始的崩溃变习惯了,铺天盖地的红色,冲击得视觉神经已经疲惫,本以为很俗气 的红,在这冲击下,已经变得华丽雍容。踩着撒着花瓣的红上楼,在可以俯瞰江边的主卧区 找到了凌姨,她直接就是惊呆了,足足几分钟都挪不动脚步。 屋里的准新娘一身中国红 的婚服,设计却是西方的礼服,对襟的圆领镂空的绣花中国结,腰臀部上是镂空的绣花凤凰 ,人鱼尾的摆裙,拖摇着一地的奢华。再加上那张秀美保养得体,丝毫不见皱纹的脸,显得 年轻貌美,四十多岁的人妖啊,她妒忌羡慕得有些咬牙切齿了,扑过去抱着就狠声撒娇:“ 凌姨,我不做你伴娘了,我怕人家说我怎么做姐姐的没嫁,妹妹倒先嫁了。” 凌姨纤手 捂着口,对屋里的人娇笑起来,道:“你们说这孩子怎么不叫阿志喜爱啊,一张小嘴就是那 么脆生生的甜。” 屋里的姨太姨婶,三姑六婆都笑了,刘已杨的女朋友小菲过来拉着她 神秘地笑:“赛姐,凌姨帮你也准备了衣服,你赶紧去试试。” 赛尔看见小菲也是一身 红色的短礼服,又看见她提过一件红色的礼服,脸就绿了,不是伴娘都要这样穿着吧。“我 才不穿红色的,今天红色已经溢满到要爆炸了,你们绕了我吧!”她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红 色,觉得又艳又俗气。 凌姨温柔地接过来,往她身上按:“赛尔乖,这衣服很漂亮的, 独家设计,仅此一件,我是看适合你才买的。” “可以不穿吗?”赛尔垂死挣扎,长这 么大就没有穿过红色,多土啊!她那么时尚的人怎么配她的风格嘛。 “不可以啊!今天 凌姨结婚,你不给面子吗?”泫然欲泣的表情,烟波流转的水眸,怎么看怎么想沦陷。 “ok,ok,我去换!”赛尔自觉地拿着衣服进去里面的更衣间,连身经百战的刘老大也无 法抗衡的魅力,她一小女子就趁早算了吧,就当牺牲自己了。 红色及膝的紧身上品丝质 裙子,两边西装领上绣着蓝色的牡丹和凤凰,镂空的背部,齐边仍然一条宽宽的牡丹刺绣, 裁剪合身的腰上两颗同色布料包的装饰扣,点出她纤细的腰,下摆微摆开了两个类似旗袍的 折口,刚好表现出她臀部的丰满又若隐若现显出她修长的腿。穿上红色的高跟鞋,赛尔在宽 大的墙镜前转了一个圈,有些难以置信里面那气色姣好,肤若凝脂的美女是自己,本以为很 土的红色竟然把自己的美衬托得飞扬跋扈地靓丽。她伸手抓着长发对着镜子歪头想了一分钟 ,然后将披着的发全卷了上去,找了个扁的发夹束起,l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部和麦色光滑的 背部。 出来时一片惊艳声,凌姨眯着眼笑:“我就知道这衣服适合你。”随手拿出个特 别的玉簪子,就按在了赛尔头发里,再看,古典完美地糅合在现代里,有些出尘的亮眼。 穿了这样的衣服挽着凌姨走下楼,楼下大厅里一时鸦雀无声,目光都投向款款走下来的三 个人。赛尔和小菲一左一右小心地搀着蒙着盖头的凌姨,边小心脚下的楼梯,也无法去看宾 第 38 部分 欲望文 第 39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个人。赛尔和小菲一左一右小心地搀着蒙着盖头的凌姨,边小心脚下的楼梯,也无法去看宾 客,所以也没看到无数惊艳的目光中有一道特别的若有所思。 赛尔第一次完整地参 加这样的中式婚礼,也不知道什么是传统的,什么又是刘已杨别出心裁想出的,只知道三姑 六婆叫她朝东她就朝东,叫她朝西她就朝西,累却因为新奇而没太大的感觉,精神地跟进跟 出,见过无数的脸,却全都模糊不清立刻忘了。 屋外铜锣不知何时响了起来,八个像戏 里穿古装的吹鼓手一字排开杵在门口,锵锵的铜锣响起来,赛尔惊讶地瞥到舞狮的在大门外 的广场上开始舞动,屋里热闹的人群纷纷流了过去,屋里一时冷清了许多,只有几个不爱热 闹的还坐在大厅里喝着茶。赛尔看了看仍蒙着头盖的凌姨,又看了看身后宽大的落地窗,躲 一会懒没人会注意吧!对小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留在原地,她悄悄地溜了过去。落地窗厚 重宽大的窗帘遮住了她的身影,除了在外面的人,里面没人能看到她在做什么。而外面正对 着另一面花园,人都看热闹去了,空无一人。赛尔甩掉高跟鞋,释放站了许久有些疼痛的脚 ,赤脚在宽大的窗框上轻缓走动,好促进血y的流畅。有些累了,闭着眼睛转动了一下肩膀 ,伸手按了按脖子旁的肌r,脑里不知怎么突然很想念韩君培的拥抱,他们上一次拥抱是在 什么时候?一个月前,或者两个月前,或者还更长?她有些遗憾,昨晚本来想陪他的,结果 他有事就各走各的了。真的应该多陪陪他了,虽然他很少抱怨,但她现在念及他们已经很长 时间没有的拥抱也该反省了。 铜锣唢呐声依然在响,她唇边泛起笑意,她结婚才不要这 样的婚礼,混乱啊,一想就令人感觉头大。韩君培什么时候会向她求婚?如果结婚,他们去 简单的注册就好了,什么人也不通知,拿着少许行李飞到巴厘岛,一顶草帽,一身休闲短服 ,天天牵着手海边走走就渡完蜜月,简单温馨。别以为范赛尔家里有钱,穿戴时尚就以为她 是需要很多钱才养得起的女人,其实非常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女人是最好养的,吃的有时一 碗面就可以打发,穿的不用名牌也可以,买来东剪西修,穿出去经常被人一路追着问是哪个 大师设计的。住的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出外旅游,找个安全的地方一个睡袋或者车上就解决 了。范妈妈开始听到是大眼一瞪,跟着就哭得唏哩哗啦,说什么也不让赛尔独自出门,那以 后赛尔就只报喜不报忧了,什么都拣好的说,才让妈妈放松了管制。 耳朵听着大厅里人 声多起来,她叹了口气,低头垂眼穿上鞋,刚要出去,眼睛无意中扫过窗外,却看到一人在 外静静地站着看着她,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大惊失色,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脑 子突然被抽去了意识,傻傻地看着对方,忘了移动,忘了大厅里的人,忘了身在何处。什么 都不需要被提醒,时间突然就转回到半个多月前夜总会的洗手间。霸气的吻,急速飚高的体 温,本能的疯狂情欲,喷薄着热量的肌r,一切的一切,在她以为已经被时间抹去,以为那 只不过是一时的意外,以为躲开了这半月已经被自己修正了的生活轨迹遗忘了,却在这一瞬 间全部都回来了。所有的记忆,刻意遗忘的,没有遗忘的,甚至遗漏的,都无比清晰地像站 在外面的男人一样明朗地回来了。 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平 静地和赛尔对视着。 或者只是一瞬间,或者用了好几分钟,赛尔突然转过身,返回 了大厅。我为什么不马上死去!她无声地在心里呐喊。我完了!我完了!她绝望地看着地面 ,椅角下压了一片黑色的玫瑰花瓣,丝质柔嫩的花瓣上有小小的折痕,刺眼的伤痕,再也静 不下来的心。见鬼也比见那人好,什么叫心里五味俱全,她现在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外面鞭炮声礼炮声齐齐响起,人群又退回了大厅,赛尔后退,再后退,很想退到侧门转身 跑了,但仅剩的理智还是给了她留下的理由。这样扔下凌姨和小菲,除非她以后永远别出现 在这里,否则还是留下的好。 正厅摆了天地牌位,三姑六婆示意她们搀凌姨过去。赛尔 低眉垂眼,目不斜视地搀着凌姨走过去,耳钉男白色的西装却在红色中夺目地印入眼中,看 见她,他的眉微挑,似乎也认出了她,唇角就带上了笑意。她眼角一扫,耳钉男身边都是陌 生人,那人没在,还在花园中吧!轻吁了口气,放下心,拉着大红绸花递给刘老大。拜托赶 紧折腾吧,拜完天地她就可以和凌姨躲到新房里了,说不定还可以找机会偷偷溜走。 礼 乐声中,傧相念着: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父母,夫妻对拜。 赛尔站在侧边看着往 日威严的黑帮刘老大老老实实,严严肃肃地跟着傧相的话拜着天地,忍不住地又想哈哈大笑 。电影里古装结婚典礼的生活照搬,刘已杨是想提前预演以看效果还是不满刘老大往日的专 制来的变相捉弄,都让赛尔只差捧腹大笑。喜庆的音乐倒是很有国粹的特点,热热闹闹的气 氛比过年还喧腾。刘老大认真地用秤杆挑了凌姨的头盖,一时掌声口哨声就了。 赛 尔看见凌姨眼睛里闪的些许泪光,不由收了笑。这两个人能在一起,能有今天也有许多曲折 蜿蜒,如果一方放弃了坚持,那也没有现在的牵手。想想曾经经历的,这时再怎么闹腾也不 过分,如果可以,要刘老大上天去摘星星来给凌姨,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不自觉地眼眶 就红了,有时需要的不是这样奢侈的张扬,金玉珠宝堆砌的锦屋,只要风雨中一双温暖的手 ,一个可以依靠的背,幸福其实可以变得很简单。 挑了盖头后的节目就是共燃代表爱情 的红烛,二米多高的红烛红得发亮,刘老大握着凌姨的手,两人一起去点,燃烧的蜡烛把气 氛点到了高c。赛尔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却看到耳钉男含笑的眼睛,她脸一红,移 开的目光没转过半圈,就落进了那深水潭中。那人近在身边咫尺,一双黑眸正若有所思地看 着她。仍然是他内敛风格的衣服,剪裁精致的深枣色衣服,配上优雅得体的暗色斜格领带, 质地精良的皮鞋,即使在喧闹的人群中,也如鹤立j群一样的稳重,挥洒着典雅的华贵 气息。他那轮廓分明的下颚和下颌之间的线条在喧闹中仍然保持着平和,即使这样静静的站 着观礼,他也不自觉地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天生的王的气息让他周围的人怪异地在 拥挤中给他留出了空间,仿佛那就是禁地,侵入了就是被吞噬的命运。 怎么会有如此嚣 张的人,站在哪,脸上身上连呼出的气息都给人于嚣张的感觉。赛尔好半天才注意到他身边 的女人,不能怪她,只怪这人给人的存在感太强,所以他身边的东西,人或物甚至声音都有 被屏蔽的命运。 那女人很瘦,个子和赛尔差不多,一头葡萄红的卷发风情地全侧披 着,一袭深蓝色和深红色杂拼的礼服,脖子上吊了一串长长的钻石项链,借着烛光反s出璀 璨的光芒。赛尔的视线扫过她挽在男人胳膊上的手,移到她裙下的腿。细长的美腿是她全身 最大的靓点,相比她那张没有特色的扁平的脸,上天还是善良的。纤细的,比例均称的腿, 穿了一双fendyi深金色的细带凉皮鞋,窄窄的带子纤巧地绕在她足上,美得令人心颤。她 的头靠着男人手臂上,笑着看刘老大和他的新娘,偶尔抬头仰看男人的表情,那姿势让赛尔 莫名的嫉恨。她就是以这个姿势被男人强吻了,她不知不觉握紧了手,极想极想马上冲回家 翻出那条压在衣服下害她数个夜晚失眠的领带来甩在他若无其事平静的脸上,然后失声尖叫 ,你他妈神经啊,色魔啊,败类啊,垃圾啊,你那么喜欢接吻你找别人去啊,何苦弄乱我的 生活,搅乱我的思想,害我神经兮兮,看见有人亲吻就不由自主变成色情狂,脑里不受控制 地一遍一遍回放那充满情色的吻,害怕被朋友恋人看出不对躲到国外,更害怕韩君培吻自己 时再也没有反应。 美眸里似透露了杀气腾腾的气息,早忘了伴娘的职责,反而是准新娘 走出几步发现不对回身拉了她一下,灵秀的目光一扫间将她的失态尽收眼底,款款步上楼梯 ,准新娘低声笑道:“你认识kg?” 赛尔怔了一下,目光越过雕花楼梯扶手飘向下面 那男人,后者微侧着身子,目光傲慢好奇地对上她的。色魔!赛尔瞪了他一眼,垂下眼,含 糊地说:“不认识!他是谁啊,看着怎么一副欠人扁的样子?”如果可以,她不介意亲自给 他脸上来上一耳光,尽管以她的高度对他的高度,想实施这个动作可能不那么容易,但她实 在很想尝试一下。 “呵呵!赛赛你好可爱哦!”凌姨笑着提起长摆的裙角,跨完最后一 层阶梯,然后用手按了按眼角,似乎怕笑出皱纹,笑着说:“他是长了张欠人扁的脸,不过 整个东南亚甚至欧洲敢扁他的人我想不是还没有出生就是根本已经是死人了。” “那么 嚣张?”范赛尔迟疑着问,不自觉地又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没办法,那人磁场太强,即使 仇恨他,也忍不住想再看一眼,心虚地把它解释为很少看到如此个性的脸。男人低了头,似 乎在倾听那女人说的话,而那美腿女人的手指正划过他坚毅的下巴,赛尔立刻转回了头,色 魔,调情也请找个隐蔽的地方,他以为是他家吗,竟敢抢刘老大的风头,不知道他本身已经 很惹人瞩目了,还要如此当众调情! “他是做什么的?那女人是他什么人?”一进卧室 ,拉了凌姨坐在超大的婚床上,赛尔近乎咬牙切齿的问。 “你为什么那么好奇?我记得 你对黑道的事一向不闻不问啊!”凌姨温柔地伸手帮她把项链转正,悠然不迫地问。 “ 我好奇嘛,凌姨你就告诉我吧!”撒娇地拉着凌姨的手轻摇,赛尔眼底却尽是恼怒,不管你 是谁,惹了我就别指望全身而退。虽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 好了,我告诉你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你干爹告诉我的,有些则是从别人口中 知道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你就当故事听吧!kg呢姓罗,名烈,他是罗家族的族长。罗家 是东南亚四大家族之一,他们主要是贩卖军火。罗烈二十五岁就执掌了家族,据说在他的领 导下罗家产业已经遍布整个东南亚,明的暗的都有。那女人你别小看,她叫戴柔,是罗烈的 未婚妻,她家和罗家都是当地的巨头,据说两家联姻有称霸东南亚的企图。这次他能来参加 我们的婚礼也是巧合,他是因为陪同母亲过来看病遇上的,你干爹不顾人家正忙,执意邀请 他来观礼……” 赛尔走神了,未婚妻?她要暴走了,那家伙有未婚妻还惹她!是男人都 有劣根性还是那色魔人模狗样的包装下根本就是一堆垃圾。她咬牙切齿地想,最好那男人走 出这道门就消失在她生活中,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对付他。 真是 漫长的一天。 范赛尔正心不在焉地在新房里陪凌姨聊天,小菲突然跑上楼来,对赛尔眨 了眨眼睛,笑道:“赛赛,二哥叫你下去一下。” “嗯,好的。”赛尔皱了皱眉站起身 ,穿上扔到一边的高跟鞋,下楼去。 大厅里仍然是热闹不减,刘老大在客厅的中央意大 利真皮沙发上陪客人喝着茶。赛尔扫了一眼,那居中坐着的客人正是罗烈,正对着她,赛尔 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往另一边偏厅走去。 刘老大的二儿子刘已罡正站在沙发边给他 的朋友倒酒。赛尔走过去,礼貌地笑道:“二哥,找我有事吗?”对刘已罡,赛尔没有对刘 已杰和刘已扬那么亲切,不是因为刘已罡的粗俗,而是对他的生活作风不那么喜欢。在外听 说刘已罡男女通杀,还常玩什么3p;np,这让赛尔觉得无法忍受,有次来刘家正撞到他和一 男一女睡在床上,就更让她觉得恶心,从那以后她基本看见听见刘已罡三字就躲得远远的。 “赛赛!”刘已罡放下酒瓶,过来揽着她的肩带到他的朋友面前,笑道:“给你介绍几 个朋友。” 赛尔有些不自然,刘已罡的手放在她l露的肩膀上,粗大的手沾了些红酒, 有些黏还有些湿,这让她觉得非常恶心。更让她不自然的是,感觉远处有一道目光一直像聚 光灯一样罩在她身上。 沙发上有个男人嚣张地坐在正中,赛尔瞥见忍不住有些好笑,现 在的男人都喜欢这样旁若无人地张扬自己吗?那边的罗烈因为本身具有的气质这样坐倒没什 么好挑剔,现在这男人只长了一副纤细的样子就学人家嚣张,也不看看有没有嚣张的本钱。 那男人一双色色的眼睛盯着范赛尔从头扫到脚,有几分说不出的暗昧的笑:“小罡,哪里找 了个这么漂亮的美女来啊!” 范赛尔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极为鄙视地问候了这男人的全 家。枉他还有一张有些帅气的脸,却原来也是个色鬼,但这色鬼的头发发质不错,长到肩上 ,又软又滑。 “我干妹范赛尔,赛赛,他是汪广。” 汪广!赛尔好奇地又看了他一 眼,这男人有些偏瘦了,和传说中有些不同,这一看也注意到他长发下的一双眼睛有些亮得 出奇。阴错阳差,本是对他色情的眼睛抱有反感的范赛尔却脱口说了一句话:“我看了你昨 天晚上的赛车了,你很不错啊!虽然输了也应该感到虽败犹荣,他毕竟是职业的。” 汪 广充满色情的眼光顿时都收敛了,脸上浮起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破有些尴尬地用手挠了挠 长发:“你去看了?” 赛尔点点头,还没答话,手就被一双手握住了。 暧昧的抚摸 ,暧昧的语气,再加上有些猥琐的表情,范赛尔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拉着她手的粗鲁男,猛 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再恼怒地瞪了刘已罡一眼,什么狐朋狗友竟然敢要她下来招呼,回头看 怎么收拾他。如果不是给他面子还有今天是刘老大的大喜之日,以她的脾气,早想把桌上的 酒全部倾倒在眼前这个色鬼头上。 刘已罡!她心里咬牙切齿,把这笔帐记到他头上。这 大老粗,色魔之首,他不清楚他这些朋友的死德性吗?竟然敢把她拉来送入狼口,他还想不 想活! 随便打了一圈招呼,刚想走人的赛尔却怎么也走不掉,手竟然又被一双干瘪的手 拉着了。那瘦猴似的男人嘻嘻笑道:“别急着走啊!新娘不能来,伴娘总应该陪我们喝几杯 吧!” 范赛尔的目光落在他干瘦的手上,正考虑要不要来个过肩摔或是类似的动作,妈 的,当她练了近两年的跆拳道是白练的?想了想还是忍下了,犯不着和这些人一般见识,消 消气,当卖刘老大面子。 “陪喝酒啊?可是我不会怎么办呢?”赛尔对汪广一笑,求助 似地露出些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出汪广对她有好感,就利用下他吧!如果他连这些小瘪三 都镇不住,还是早些回家娶妻抱孩子吧! “不会喝酒,怎么可能?你是看不起我们吧! ”刚才叫阿志的粗鲁男人粗声嚷嚷,干瘦的男人就脸色有些难看地捏紧了赛尔的手。 赛 尔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呦,你抓得人家手好疼啊!罡哥,你的朋友好粗鲁啊!”故作娇柔 的嗲声,加上一点点泫然欲泣,自己想着都想笑,没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有表演天分了。这样 的声音立刻引来了身边所有人的关注,都向男人怒目瞠视。汪广直接喝斥:“老德,有你这 样的男人吗?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叫老德的干瘦男人一时有些尴尬,赶紧放手,讪 讪陪笑:“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失礼。” 赛尔对汪广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我去 一下洗手间再来。”她优雅地说完转身走出偏厅,谁也不可能拦一个去洗手间的女人吧! 走出偏厅向右转是厨房,赛尔想也没想就冲进了厨房。“垃圾,色魔,y贼!”她在厨房 的水池边用洗手y一遍一遍洗手,边恶狠狠地骂道。“敢吃老娘的豆腐,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要是知道老娘的老子是谁,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吧!”叽里呱啦地发泄了一通,赛尔觉 得心情好多了,随手在桌上的大盘中拿了片沙甜的西瓜丢进口中,冰镇的西瓜凉凉甜甜的感 觉很惬意。走出门,门口堵了一座人山,那个叫阿志的粗鲁男一脸贼笑地站在门外,守株待 兔。 “范小姐,洗手间的门好像不在这吧?” 赛尔瞟瞟周围,没人,人都到前厅去 了,真是衰啊!刘老大住这么大的房子干嘛,厨房离前厅有十多米远,加上视角的关系,估 计她被这人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吃点东西就要去洗手间,你要我带路吗?”赛尔 小心地看了看男人的脸色,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小婊子,装什么装!”阿志一伸手 抓住了她的头发,赛尔连反抗的动作也实施不了就被他抱进了怀中。脸立刻就绿了,才发现 一直都是运气好,她学的那些跆拳道根本没用。 眼看着阿志一章臭嘴臭哄哄地近她, 她吓得花容失色,无助地叫道:“放手啊,救命啊!”一边挣扎着脚踢手打,但阿志铁了心 地依然贴了过来。 赛尔绝望地给自己定了条规矩,下次不再惹黑道上的人。 眼 看着阿志的嘴已经贴了过来,赛尔大睁了眼,怒目看着他,只要他敢吻她,她雇凶也要请人 剁了他。 “啪!”横刺里伸过了一只手来,用力地甩在了粗鲁男阿志的脸上,他愕然地 转头,看到了一章嬉笑着的脸。 “这位小姐叫你放开她,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嬉笑的 脸有些孩子气地笑着问。 阿志睁大了眼,仍然一脸难以置信,有些傻气地问:“你打我 ?”似乎就无法相信眼前这孩子气的男孩竟然敢多管闲事,还打他。 嬉笑的脸淘气地撇 撇嘴:“估计你已经病得不清,有些反应迟钝。” 阿志恼怒地放开范赛尔,上前一脚踢 过去,赛尔失声惊叫:“小心。” 嬉笑的脸一侧身,身手敏捷地一个扫堂腿就放到了阿 志,跟着一抬脚,穿nike运动鞋的脚就踩在了阿志脸上,用力一压,冷森森地对他说:“ 敢和我动手,病状加一条,愚蠢!” 赛尔被他敏捷的身手惊呆了,惊讶地看着眼前嬉笑 的脸,一个阳光少年,个子和她差不多,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下颚,剪了一 个平碎头,全部染成了金色。一张圆圆的脸,微笑的样子像一个可爱的高中生,就这样一个 满脸写着无害的少年,却有如此好的身手,她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阿志就被他放倒了,而 看阿志不甘地挣扎半天也动也动不了的样子,少年功夫确实很了得。 阿志总算聪明起来 ,明白两人实力悬殊过大就放弃了做无谓的挣扎,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求饶:“大哥,我错 了,绕了我吧!” 阳光少年扬脸对范赛尔笑:“姐姐,怎么处置他,你说?” 赛尔 立刻喜欢上了这位弟弟似的男孩,侧头做深思状:“砍掉他的双手以惩戒他的无礼?那嘴怎 么办呢?灌辣椒水还是安根拉链,免得他再去为害别人……”赛尔一串串地背着往日听杰哥 他们说过的惩罚黑道犯错的刑法,一边故意冷森森地斜视着阿志。 阿志吓得瑟瑟发抖, 没想到这个女人才是最大的狠家,刚才险些被她小白兔的可怜模样骗过了。 阳光少年一 脸兴趣怏然地听着,边点头:“不错,不错,这主意很好!”他用力踏了阿志一脚,然后两 人似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阿志这一号人的存在,走到一边讨论起满清十大酷刑究竟那一种比 较适合惩罚阿志。阿志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两人是彻底忘了他的存在,悄悄爬走了,直 爬到他们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才爬起来撒腿狂奔。 恶魔啊!魔女啊!粗鲁男阿志连续做了 一个月噩梦,才在好心的催眠大师的帮助下遗忘了那两个恶魔关于对十大酷刑详尽描述的记 忆。真不知道那一个长得娇艳标致的美女和一个无害的阳光少年品味怎么那么离谱,竟然去 研究满清酷刑! 看着粗鲁男阿志吓得p滚n流地消失后,阳光少年微笑着伸出手:“小 伍!” “范赛尔!”赛尔碰了碰他的手,回了个会心的笑。如果不是怕吓到他,好想拥 抱一下眼前这个阳光少年,这是继安西元后遇到的又一个非常默契十足的朋友。刚才只是吓 吓阿志,要惩戒他也不会挑这样的日子啦! “很高兴认识你,吃西瓜吗?”小伍从身后 拿出了一串用竹子串着的西瓜。 “哈哈,你也来偷吃啊!”赛尔终于忍不住笑着用手揉 了一下他的头,好可爱的弟弟。 小伍腼腆地笑了,脸上竟然还有个小小的酒窝,让刚才 充满凛然正气的脸一瞬间变得可爱无比。 “小伍,小伍!”一个公鸭似的女音在叫。小 伍顽皮地伸伸舌头:“有人找我,我要走了,认识你很高兴。” 赛尔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目送着小伍走过去,在树旁遇到了找他的人。树冠挡住了脸,树 根旁却露出了穿金色凉皮鞋的美腿。赛尔脸上还没挥散完的笑僵住了,竟然是她! 又到了周末,韩君培在范赛尔的执着邀请下总算抽空陪范赛尔吃晚饭。 “君培,明天是 周末,你有空吗?”fd餐厅,范赛尔轻咬下唇,一脸期待的看着对面正低头进餐的韩君培 。 “有事吗?”韩君培头也不抬,顿了下问,从出来吃饭到现在他就一直是这样不冷不 热的表情。 “凌姨想邀我们出海游玩。”范赛尔微笑,补充道:“干爹送了她张游艇, 她想在船上开个party庆祝一下。” “你自己去吧,我在赶一篇论文,星期一交。”韩 君培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 “不能陪我一天吗?”范赛尔强笑,心中的失望逐渐扩大 。他们到底怎么啦?即使她再表示亲近,韩君培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这半个月,她都 放弃出外了,每天去店里帮忙,等君培放学就去守班,力图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没一 点成效。韩君培对她的态度甚至比不在一起还要糟。 “对不起!我太忙……”韩君培边 说边看手机,给人的感觉这声对不起里没有多少诚意。 “没关系。”赛尔不说话了,若 有所思地看着韩君培。三年了,他们在一起快三年了。他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当年的青涩少 年,内敛了许多。眉宇间的儒雅更深了,在镜片后面的眼睛也更亮了,瘦削的脸更俊朗了, 却也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深奥了。是她这两年来以为收获了放心的爱而忽视了灌溉爱苗, 还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导致了他们越来越远的距离。或许他们已经不适合了,她基本不了解他 在想什么,尽管他们是恋人,他却很少对她阐述他的想法,懒于和她沟通。即使她在国外每 晚的问候电话也从来都是她在主动打,开始是她体贴,后来则是习惯。是谁的错?她摇头拒 绝再想,想想三年来的时光,习惯也好,毛病越好,她依然爱他。 “对不起,我有事, 不能陪你逛街了,我先走了。”韩君培翻着手机匆匆离去,留下孤独的赛尔。又是这样的口 气,又是这样的借口,赛尔独自站在车旁望着韩君培远去的背影,有些茫然。对于一向能把 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她来讲,想把握韩君培的感情越来越无力了。 第二天,天 气晴朗,万里无云,出海的好天气。 蓝色的“凌志”静静地停在港湾中,价值四千多万 美元的游艇被刘老大买下后从头到脚由白色变成了蓝色,从自己和凌姨名字里各抽了一个字 喷成了“凌志”,由此可窥刘老大爱妻心切了。 范赛尔驾车过来时就远远看到了“凌志 ”号了,等站在近前码头上仰视这近一百六十英尺长的游艇,赛尔被它华贵的船身流畅的线 条征服了。“好美!”她忍不住地赞叹,能驾这样的游艇周游世界怎么想都是令人神往的事 。 “赛尔!”凌姨在二层探头叫她,赛尔笑着扬了扬手,跑了上去。一件白色的无袖v 领棉质t恤,一条到膝盖的草色小摆裙,披散的半卷发秀出的是一个有些慵懒的居家女人, 简单中散散的小女人,温馨的凌姨。 “君培有事吗?”凌姨闲闲的问,却d若观火,不 能不感慨能做黑道大哥女人的人一定不是简单的人。 赛尔点头强笑笑,不想继续谈论这 个话题,转身去参观游艇,片刻后夸张地叫起来:“凌姨你太厉害了,找个男人这么有钱, 还送以你名字命名的游艇,不行啊,我妒忌死了。”她在甲板上兴奋地奔跑,让微风轻扬起 秀发,也轻抚有些落寞的心,和干爹刘老大对凌姨的心比起来,她难掩失落。不是要求韩君 培像刘老大一样有钱,只敢要求对她多一点关注就很开心了。 游艇简洁明快的内部装修 ,融合了来自远方的异国情调,把欧洲的经典和东方的精粹协调的糅合在一起。刘老大为了 美人,下了本钱的装修了,豪华的可以容纳一百多人的大厅,比五星级酒店还奢华的客房, 顶层露天的按摩浴缸,小型游泳池,配备完善的酒吧,可以坐数十人的圆形餐桌…… 看 过一圈,赛尔忍不住咂舌,算是领教了刘老大难得过分的奢侈。 “客人晚点到,你 自己去玩吧!”把赛尔领到她的房间,凌姨就自己走了。赛尔关上门,倒在巨大的金色豪华 大床上,苦笑,韩君培,你不来别后悔,我晚上找个帅哥就甩了你。软软的大床,躺着躺着 就睡着了,朦胧中似乎听到汽笛声,很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游艇离港湾了。懒得动,一直睡 一直睡,似乎许久没睡得这么舒畅了,也忘记了昨夜和韩君培分开后回店里自虐似的修改了 一夜衣服的疲累。直睡到肚子好饿,迷迷糊糊爬了起来,朝窗外看去,夕阳正落,抛了一窗 的金光媚了她的眼。就这么迎了过去,落地的窗纱轻柔微蓝,站在船杆旁,张开了双手,仰 脸沐浴那金色夕光的洗礼。微风轻抚,波光盈盈,船儿轻荡,这人世间繁华落尽,想要的就 是和一人共此时吧!却为何,那么那么难!韩君培,天涯你和谁共此时呢? 远处天色和 海水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仰望天际,似乎这船这人都小了,小到微不足道,而自己 的烦恼更是米粒。静静地领悟着,渐渐就醒了,似乎刚才就一直半梦半醒,所做的一切都是 在梦游。邻屋的阳台站了一人,从开始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直目睹着她梦游。赛尔有些半 恼怒地瞪了过去,即使是绅士也请咳嗽或发出点声音好让她早醒过来啊。 看过去,瞪大 了眼,张大了口,极不雅观极没礼貌地指着那很近很近的人,“你,你……”口吃了。忘了 自己一头乱发,一张睡意朦胧的脸,还有斜在一边的裙子,赤l着的双足。 那王一样的 男人,即使是现在这样子,仅着的一件衬衫只扣了一个扣子,l露着大半强健的肌r,深色 的西裤,铮亮的皮鞋,就那么随意地靠在船栏上,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的时候,也不影响他 王一样的华贵气息。 “罗烈!”赛尔终于接受了这个转型为性感形象的罗烈,找回了自 己的理智,狂暴地冲回屋。“我要下船,我绝不和这个色魔在这个船上呆上一夜。”即使站 在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她也无法让自己放弃这个不可能的想法,想了成千上万个理由,她自 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以什么借口说服刘老大返航。 洗澡出来,内线电话在响,她磨磨蹭蹭 去接,凌姨在电话里叫道:“赛尔,你睡醒了吗?睡醒下来吃饭了。”躲不过去了,她磨磨 蹭蹭地找衣服换,白色的抽摺裙子本是最爱,可会露出的背想到会让那色魔看到直接放弃, 挑来挑去,带的有限的几件衣服类型大同小异,电话铃又响,闭眼认命地抓了一件,还好, 黑色的。圆领钉珠的礼服暴露出的春光除了手臂已是少了又少,腰上一道丝绸的宽带虽然有 点显胸部的丰满,但已是所带衣服中最为保守的,盘了头发,用黑色和咖啡色打造了淡淡的 烟熏眼,淡粉的口红,ok,总算可以出门了。小心地拉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看,门外走廊 里空无一人,都到餐厅了吧。 空空的走廊,不知怎么又想起夜总会走廊里等那人的事, 深悔了,为一时之气惹乱了自己一池春水。如果没有那个吻,再见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吧! 大大的圆桌上坐了许多人,面熟的,面生的,还有欠扁的。刘老大看见她,笑咪咪 地招手:“小赛赛,过来。” 范赛尔看见那人脸上露出的耐人寻味的表情,脸就绿 了,没当场走开已经是给足刘老大面子,心下却发誓三个月不到刘家请安。强笑着走过去, 刘老大拉了她的手,对那人笑:“kg,我干女儿范赛尔,罗烈,kg你们认识一下。” “范赛尔,范小姐,幸会!”那低沉的喉音再一次震撼了赛尔的听觉,第一次听见自己 的名字在那难得一开的金口中被他的舌轻卷,发出的声音不知怎么听在赛尔耳中却错觉般发 现含了那么一点点情色的味道。一时空气似乎被抽空了,空间似乎变狭隘了,要不怎么觉得 温度一瞬间升高了,赛尔木然地坐在他身边,刘老大特意给她留的刑位。 吃了什么没注 意,就看到那遒劲宽厚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无名指上套得白金戒指比钻石还晃眼。 “ 范小姐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好似关心的问,听在赛尔耳中却好像充满了笑 。那人肯定不会笑,几乎就没有笑过,所以这笑应该是揶揄。 “叫她赛尔吧,认识的人 都这样叫,什么小姐太太的我听着就烦。”刘老大大大咧咧地替她做了主,赛尔又黑了脸, 再加三个月不去刘家。这次连范爸也受了牵连了,找什么人做干爹不行,找个黑社会,看吧 ,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啊!和军火贩子交朋友?小心连这游艇都被炸沉了。嘿嘿,看看吧,范 大小姐不是谁都可以得罪的,那思想多毒啊! “赛尔!”那喉音又卷了一下,呵呵轻笑 :“名字很好听。” 赛尔本冒黑线的脸,闪着恼怒火光的眼看见他唇边的笑,一时似被 电流击中了,一股异样的电流唰地一下通过了四肢百骸,才恼怒地发现,女人也会犯花痴。 她竟觉得他的笑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到她竟然想亲吻他的薄唇,想和他的舌来往纠缠。意识 到这一点,她立刻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范赛尔,醒醒吧,别他妈的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地做春 梦,人家名草有主,你也名花有主,想红杏出墙你也选个安全点的。军火商?等他未婚妻用 机枪把你轰成蜂窝时你才知道不是什么梦都可以做的。 “我吃好了,我出去吹吹风。” 抛下餐巾近似逃亡地离开餐桌,一口气上到三楼站着吹了半天凉风赛尔才觉得自己恢复正常 了。 正想走,一人从后舱门上来,看见她,怔了一下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范赛尔!” 熟悉的金发,圆圆的脸,范赛尔意外惊奇地叫:“小伍,你怎么在这?” 坐在一层 西角酒吧里的白色大沙发中,赛尔看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小伍,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的身份。 那么阳光的一个人,俊俊秀秀的脸庞怎么看怎么一邻家高中生弟弟,竟然会是那家伙的贴身 保镖。虽然隐约猜到他们是一起的,但这么离谱的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 “烈哥人很好 的,我跟他有六年了。” 又被吓了一跳,赛尔黑了脸,失声叫道:“那家伙奴役童工? ” 小伍愣了一下,圆脸上掠过一丝羞恼:“范赛尔,你看我小怎么着?我今年二十五了 ,比你还大。” 赛尔一脸的不信,伸手拧了拧他的脸,嘻嘻笑道:“真的?说说有什么 驻颜秘方,我学学。” “少来!”小伍恼怒地把她的手拨到一边,气恼地叫道:“我说 的是真的。” 赛尔嬉笑:“好,好,我相信。”真的相信,谁叫有些人天生娃娃脸,她 姨妈五十多岁的人就因为一张娃娃脸,每次和范妈妈一起走时人家都以为是范妈妈的女儿, 搞得范妈妈最怕和她一起上街。 夜璀璨地开了,音乐的盛宴中,游艇酒吧里的人多 了起来。赛尔和小伍移坐到吧台边,那里方便小伍扫视全方位。对赛尔说是玩乐,对小伍呢 则是工作,尽管赛尔并不相信有谁敢在刘老大游艇上弄事,且不说邀请来的嘉宾非显即贵, 只看那或明或暗的保镖也能想象防范之严密。 依刘老大的品味,dj放了抒情的音乐。 刘老大挽着凌姨的手下去领跳了第一只舞。凌姨已经换了一袭玫红色的长裙,秀发简单地系 了一根玫红色的发带,翩翩的裙裾旋转开来,惹了一片惊叹声,四十多岁的人如此的风韵不 能不让人惊叹。 赛尔含笑看着,对凌姨是欣赏和崇拜的。人总是喜欢和自己类似的人, 这是一种对自我欣赏崇拜的变相自恋体现。 在刘老大夫妻的带动下,一些人也纷纷入场 ,赛尔也不能免俗地受邀跳了几支,其中有一只是小伍邀的。 手放在小伍掌中,温暖细 滑。赛尔平视小伍,他圆圆的脸上难得的认真:“范赛尔,你有男朋友吗?” 范赛尔笑 了:“我这么大的人,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没有男朋友,也太夸张了吧!” 小伍脸上 有些失望:“我和他竞争的话我有没有机会?” 赛尔直接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呵呵笑道 :“当然没有啦!我就当你是我弟弟。”有些观点还是一开始就敞开的好,免得误人误己。 小伍直接拍掉她的手:“少来,谁是你弟弟,要算,也是你哥哥。”一脸的不屑和笑, 放弃了。 跳完舞,看见刘老大在招手,赛尔没在意拖着小伍的手就走了过去,都是认识 的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罗烈靠在沙发上坐着,看他们过来,眼睛落在他们相拉的手 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赛尔,拉罗 第 39 部分 欲望文 第 40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罗烈靠在沙发上坐着,看他们过来,眼睛落在他们相拉的手 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赛尔,拉罗烈跳一只舞去吧,我都快被他闷 死了。”刘老大说着一掌拍在罗烈肩上,嚷道:“去,出出汗再来。” 赛尔看了一眼罗 烈,他性格的脸上似乎就没有什么表情,感觉刘老大在强人所难,正想拒绝,那人却站了起 来,一伸手,眉毛挑了挑,彬彬有礼地道了声:“赛尔,请。” 无法拒绝,不仅因为是 刘老大的命令,更多的是被罗烈充满王的自信和他浑身散发的强磁场征服了。把手放在他掌 中,触到火热的温度立刻就后悔了,怎么又把自己送进了无法自拔的地域。任由他牵着手, 像个乖乖女孩被带入场中。他的另一只手移了过来,放在她腰上,保持着安全标准的距离, 起步。 范赛尔觉得这是自己跳得最别扭的一只舞,往日她柔软的身躯在他的掌中变得僵 硬无比,以至她接连出错,都踩到他铮亮的皮鞋上。 “你怕我?”他的眉终于在她又一 次踩上他的皮鞋后紧皱起来,贴在她耳边的语气有一丝揶揄。 “谁怕你!”赛尔脸红了 。这样大失水准的事从十五岁后就没做过,今晚到底是撞了什么邪?虽然承认他魅力无限, 但也不至于就让她倾倒吧! “不是最好。”罗烈低低笑了,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将她 拉越了安全距离,更紧地贴向他。握着她的手也握得更紧,拇指轻捻过她的手骨,赛尔全身 一阵痉挛,如此露骨的暧昧让她抬起头睁大眼。昏暗的灯光只看到他刮净了胡茬的侧脸,青 色净华,还来不及抗议,他带着她旋转起来。 高贵的气质,优雅娴熟的舞步,霸气自信 的统领,仅仅一会就带出了赛尔的骄傲。找到节奏,找准他的点,两人的舞步一致地和谐起 来。黑裙腰带下全部是轻柔的纱料,配着黑色亮皮及膝皮鞋,她炫黑闪耀,飞扬了夜的神秘 闪亮。他们是舞池中的王与后,一个硬朗自信,一个柔媚性感,双双在舞池中张扬着自我, 相得益彰地匹配着彼此。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赛尔两眼发亮,有种棋逢对手的知 己感,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如此合拍的人,心有灵犀的默契。还没从尽情飞舞的兴奋中落下, 他却放开了握着她腰部的手,牵着她走下舞池,礼貌绅士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彻底 放开了她的手,礼尽情尽地走回到刘老大的客桌。 如同被抛弃的小狗,赛尔有些失魂落 魄地看着他宽宽的背影落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澎湃汹涌的怒不可斥, 他怎么敢,像对物品一样利用完后将她弃之如履! 范赛尔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他,还来 不及用眼刀将他千刀万剐,他们一桌人竟全部站了起来。 “干爹,你们要去哪?”赛尔 迎上去问。 刘老大呵呵笑道:“周老板嫌这太吵,邀我们换个地方打牌,你也来吧!” “好啊!”赛尔微笑,眼睛却毫无表情地闪了罗烈一眼。傲慢的男人,等下就让他知道 谁才是最傲的人。 一起走出酒吧,路上故意不小心撞到抬着饮料过来的小弟,一杯杂色 的饮料全泼到身上。赛尔惊叫一声笑笑:“你们先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心情极好地 回房换了那件白色抽摺的裙子。纯纯的白色,前端希腊似的抽摺打造出矜持的雕塑美感,后 端露背的设计又大炫了s型曲线。披散了发,洗净了脸,极淡的一点唇红,依然是脖子上那 根简单的吊玉坠子,清洁透明的美。换了双白色的宽带凉鞋,宽宽的鞋跟踩了一地的青春。 二楼前端的休闲厅,灯明几净,绿色的大桌上三人已在玩牌。凌姨不在,周老板的身边 坐着新收的姨太,一个淑静有点瘦的女人,小伍在另一边的电脑上打着cs。 赛尔自信 地走过去,站在刘老大和罗烈之间。没有意外地看到罗烈抬眼看到她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亮 光,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他低垂下的眼,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击溃了。这男人鹰一样的眼 识破了她小小的伎俩,微微有些吃瘪,但在他后面看他玩了两把牌后释然了。这人年纪轻轻 就当上家族的首领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什么得天独厚的顺应续位,他对人心和形势的精准判 断无一不昭示着他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慢慢地,形势一边倒,罗烈桌前堆了大堆的筹 码。又一把完,他抬头遇到赛尔好奇探视的目光,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说:“赛尔,来替 我打几把,我出去抽根烟。” 赛尔!赛尔嘀咕,我和你没那么熟,别叫得这么亲热。脸 上却甜甜的笑:“我牌技很差,不怕帮你输光啊!”这样说也这样想,最好帮他输光等他回 来欠一p股的债。 罗烈半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怕的话我就不找你了。”挑眉的动 作让赛尔又不平衡了,这个好像是自己的招牌动作吧,他怎么偷去了。 刘老大早输得憋 气,拉了一下赛尔,声音宏亮地说:“来啦,干女,就帮他打,帮他多输点,最好输到他破 产。”果然父女情深,虽然是干的,连想法都如出一辙。 罗烈看了一眼刘老大,嘴角扯 出一个无奈的笑,轻摇了摇头走到外面甲板上。 赛尔等发牌的时间,偷偷看了看甲板上 的那人。罗烈低着头,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叼上,然后才从裤兜里取出防风火机点燃。狠狠 地抽了一口,才用两指夹着抽离嘴边,有些匪气地吐出一串烟圈,回头对上了赛尔来不及撤 走的视线,他对她微微一笑,相逢的视线中似乎发生了质的变化,电光火花四s,赛尔心一 跳,低下了头。心头有小鹿乱窜,赛尔不想承认却不能不承认,那家伙此时的样子确实性感 无敌,磁力超强。 “买吗?买吗?”周老板的大嗓门吓得赛尔从花痴中醒过来,失口说 :“不买。”说完看着手中的牌,晕了,三个a。 “不买开了。”周老板嘿嘿笑着 翻开牌,赛尔气死,三个k赢了。虽然是抱定主意想将罗烈赢的筹码都输光,打上几把,仍 见那人还在外面吹风,逍遥得好像里面输赢都与他无关。再看刘老大从刚才的萎靡不振加上 周老板越来越红的脸和他女人忍不住的得意,毕竟年轻,在这些有意无意的刺激下,忍不住 气盛起来。再不看外面那人,吸气养息,慢慢摸透了刘老大和周老板的风格,局面又板回来 了。输得刘老大渐渐心疼起来,周老板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将牌猛甩到桌子上,放声哇哇 大叫:“刘老大,罗老大,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坑我啊?老子我不玩了,再玩要去跳海了。 ” 刘老大直接一泡口水喷过去:“靠!老子坑你干嘛,老子也输得和你一样惨。回头瞪 了赛尔一眼,有些郁闷:“干女,你干嘛胳膊肘往外拐啊!” 刘老大委屈的样子让赛尔 失笑:“干爹,这话说的就伤感情了,我能坐下来陪您打牌您就该感到非常荣幸了。您想想 ,我老爸生日请我陪打我都没答应,看看您多有面子啊!” 一句话把刘老大绕进去,开 心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对,对,我记得,把小范气得那是捶胸顿足,直嚷养女不孝 啊!” 赛尔笑咪咪地玩着筹码,转头看去,罗烈不在甲板上了。正疑惑,身后低沉的嗓 音悦耳:“找我吗?” 幽灵啊!赛尔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人就静静地坐在自己身后看她玩 牌,一时有似被剥光了让他看到底的尴尬。l露的思想,l露的背,一并被他悉数看尽的恼 怒,她站了起来,大大的打个哈欠,扔下一句:“困了,我睡觉去了,你们玩吧!”就往外 走。 转过船角,进到卧室的走廊,才发现这边的房间是刘老大特意留给他们的,就住了 他们四人,其他的在另一边。郁闷地用手指划着墙壁走,豹纹的皮革墙纸野性中炫摆着张扬 。那人是危险分子!职业危险,人更危险。仿佛就是易燃品,靠近了不小心就会被烧成灰烬 。优雅贵气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暴戾自大的灵魂,即使展现给人的都是有礼优质的一面,却 包不住不经意地泄露着。一丝孤独,一丝狂热,一丝聪慧,一丝狡黠,一点一滴,让拾到的 人拼凑起来自以为了解他了,最后他一笑又让人茫然了,拿着拼凑出来的他怎么也融合不在 一起…… “赛尔……”低沉的嗓音贴着非我莫属的标签唤住了她。 赛尔一怔,不甘 心地回头,那人不紧不慢地依然迈着他王的步伐走过来。 “什么事?”赛尔手已按在自 己房门手把上,轻轻推开了门,准备随时遁走。几番较量,认命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与身 经百战的他相比,她清纯稚嫩的像无害的小白兔。既如此,还是学会认清形势闻到危险气息 就逃吧! “你帮我赢了三千多万,你要支票还是现金?”罗烈的脸上依然平静,好像说 的是一个数字而不是一笔巨款。 “那是你的钱,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赛尔怒目 瞪他。他不在乎钱,她又何尝在乎。虽然这数字让她有些咋舌,幸亏是帮他赢了,否则此刻 她要内疚了,真不知道他们玩的这样大。嘿嘿!刘老大没有错,有人真的胳膊肘往外拐,干 爹输不心痛,罗老大赢就有理了。 “那怎么行,是你赢的,我不习惯欠别人的情。”罗 烈一脸欠扁的认真,伸手进西装口袋:“我还是给你支票吧!” “你他妈的……”赛尔 不假思索伸手连他的手一起按在西装口袋上,怒吼道:“我也不想欠你的情!这些钱就当买 你的领带算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女人最好别说脏话!”罗烈欠扁的脸上露出一 个不赞同的表情,然后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两不相欠也行,那是不是我也需要还你 一个吻才叫公平!” 吻?赛尔还没有反应过来,按着人家的手被人家反客为主地抓住了 ,腰猛地被另一只手搂进了怀中,贴上了那具永远燃烧着不熄力量的身躯。吻,欲火焚身的 吻,在记忆里被演变了意义的吻被飞驰而来的坦克碾碎了虚幻的记忆,一切又被重新打乱重 新拼凑。罗烈将她抵在墙壁上热烈地亲吻着,赤ll充满情欲的吻让赛尔模糊了道德的边界 ,仍是本能的反应,依靠着诱惑的指引一步一步地陷下去。罗烈的呼吸渐渐粗重,混合着自 己越来越强的窒息,赛尔脑里为疯狂二字做了认真细致的诠释。 “宝贝,做我的情人。 ”罗烈气喘吁吁的耳语,伴随着赤l背上乱摸的手,惊得赛尔从欲望的梦幻中醒过来。几乎 没怎么费力,她就推开了罗烈,没看他,也没骂,侧过身,她推门进去,用仅存的一点力气 甩上了门。 短款的小外套正好露出纤细的腰身,里面一条膝上雪纺花色连衣裙,搭 配了一个大大的黄色的挎包,夸张而醒目,再陪一双橘黄色的高跟鞋,打造出一个有前卫气 质的甜美女孩。 女孩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高高兴兴地拉着妈妈去柜台结账。 简心进 来看到了,又看了看正站在衣架旁收拾衣服的范赛尔,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走过去拾起 沙发上的一条低腰牛仔裤,走到赛尔身边拿了衣架边挂边笑:“范大小姐,虽然有你这半个 月天天积极的上班令营业额急速上升,但我还是不希望你抢我的饭碗。如果不想我们下星期 关门的话,你还是出去走走吧!” 赛尔一双美眸半恼怒地瞪向简心,只是挑了挑眉,什 么也没说。 简心夸张地一伸手,在原地转了一圈,叫道:“我店里的东西都快被你卖光 了,我不关门卖什么啊!” “去你的!”赛尔白了她一眼,笑了。 “这几天怎么没 去陪君培啊?”简心斜了她一眼,帮着挂好衣服,收拾女孩换下的鞋子。 “他出外参加 学术交流了。”赛尔淡淡地答道。 “哦!”简心眼中闪过疑惑的光。“我很奇怪,韩君 培出外参加交流,也就是不在本市了。那有什么理由让我们的‘多动儿童’留在本市超过了 一个月?” 范赛尔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侧头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估计我 老了,没那么爱动了。” 简心一件小背心砸了过来,笑骂:“去死吧!你被洗脑了?” 赛尔笑了,收拢换下的衣服,说:“等会提前收工吧,我请大家吃饭。” “ok! ”简心应着,看见门口进来客人,小妹正忙着算帐,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范赛 尔将衣服抱进后面的房间,四百多平方米的店面,隔了一角做休息室和仓库。她将衣服收好 ,帮自己倒了杯咖啡坐下休息。懒懒地窝在沙发中,不用简心提醒,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正 常。看着屋顶发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似乎充满东西,只是不敢不愿去碰触。无聊地玩着 手机,发给君培的短信无一回复,一如韩君培的风格,也如他们的关系。她一直在朝前走, 即使没有韩君培的积极回应,她也坚持了这么多年。是她好动的天性使然,还是真的老了, 她突然对这样的关系有些厌倦了。不是不知道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认可韩君培,但习惯了我 行我素,认为只要自己喜欢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现在想想,虽然没有后悔,她从来就不喜欢 为做过做错的事后悔,但真的应该坚持吗?看看其他死党朋友,不是爱的甜甜蜜蜜就是轰轰 烈烈,独她和韩君培,君子之交淡如水,呵呵,真君子韩君培,从来就没有主动碰过她,唯 一亲密的身体接触——吻,也大多是她主动。如果如果被西元简心他们知道她现在还是处女 ,她会不会被笑死? “赛尔,赛尔!”简心在门前叫,激动万分的样子让赛尔有一瞬错 以为是失火了。懒洋洋地站起来,懒洋洋地走过去,问:“是不是又要我去搞定难缠的人? 我需不需要亮出我黑道大哥干女的身份。”开玩笑,如果有收保护费的来她店里闹事,不用 干爹出面,安西元也能摆平。 简心直接飘了她一记眼刀:“你还当干女儿当出瘾了,你 以为全市就你干爹做黑道啊!叫你出来看男人啦。” “不是帅哥吗?我喜欢帅哥。”赛 尔戏谑地笑着,任简心拖她出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也好色,而简心更是色中之色, 看有型帅气的男人可以追出几条街去,不但自己色,还腐败带坏了身边一群女人。 “这个是极品,你不看绝对后悔!”简心拉她到前厅,边附在耳边做说明详解。 赛 尔不置可否,简心的极品可以论打卖。随着简心转过当中隔着的大型鱼缸,沙发上的男人就 突兀地暴露在视线中。她蔚蓝色的意大利布艺沙发上,男人傲慢自大的侧脸,一如他风格的 挺括西服,嚣张交叠着的腿,正正坐在沙发中,仍如他一惯的张扬。如果有人想刺杀这位东 南亚军火巨头,冲这姿势,绝对不可能有误杀误伤的事发生。范赛尔失控地想着,也失控地 冲了过去,无礼地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幸运之神似乎从他出现后就不再娇宠范 赛尔,她从没出过问题的鞋,她自己引以为傲的店的地面,联合起来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在 她冲过去快到的时候,她的鞋跟拧了,直接的后果就是她前心失重,直直地摔进他的怀中。 唯一幸运的是,看见她,他有些惊讶地放下了腿。 强硬的肌r还是撞疼了她的脸,有些 发晕。男人却可恶地低低说道:“迎接我,需要这么隆重吗?”低沉的嗓音,强掩的笑意, 还有他衣服的温度,一瞬间赛尔又似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诱惑。挣扎着想站起来,才发现膝 盖好痛,她行了跪拜礼。脸一下就绿了,不止是因为疼,还因为衰。 “很痛吗?”被他 扶了起来,赛尔却恨不能死去,明天一定要去烧香求神,保佑他早早归去。奇怪,是不是世 界大同了,他失业才导致他这么闲,这么频繁地出现在她眼前? “要不要紧,要不要上 医院?”简心也紧张了,大概自认识她就没看过她如此灰败的脸色。 范赛尔强扯出个微 笑:“我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拂去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有些痛苦 地支开简心:“我心慌,可以倒杯水给我吗?” “好,没问题!”简心毫不疑心地转身 就走。 “罗烈,你什么意思?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赛尔气愤得有些发抖了,怎么 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到处都能见到他。和朋友吃顿饭,无意转头,他在对面。听个演奏会 ,上面的贵宾房闲闲坐着的也是他。不相信什么巧合,每次巧遇都加深了她的心慌,就像每 个猎物都有自己特定的命运,她绝望的是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会被捕获的命运。 做我的情 人。 一个陈述句,一个理所当然的命令,说出了就不容拒绝,不容反驳。他可能在他的 领域发号施令惯了,可能鲜少遇到反抗才导致他如此的坚持,问题是她范赛尔不是他的属下 ,也无意做任何人的情妇。情妇都是见不得光的,即使是玫瑰,也是夜玫瑰,在黑暗中娇艳 盛开,也在黑暗中孤独凋谢,最终的命运是被抛弃被遗忘。即使有那么几个最终修成正果, 那也是极少极少的尤物或另类,例如凌姨。 “别说粗俗的话,你不适合。”罗烈依然闲 闲的语调,脸上挂了些许不赞同,黑煤似的眼睛放肆地扫过了她的全身,赛尔有种错觉,觉 得她全身的皮肤在他眼睛扫过后竟然有些发烫。在她发飙前罗烈转眼扫视整个大厅,淡淡地 说了一句:“你的店很有特色啊!” 淡淡的话不知怎么让赛尔有些飘飘然的得意,仿佛 知道这骄傲的男人很少赞美别人,一句有特色已算是对她的肯定。 “kg,这 套衣服怎么样?”试衣间里转出一个年轻的女孩,一头娇俏的短发,清新秀美。简心帮她配 的一袭粉红色的吊带裙子,有一边斜肩,青春时尚。 罗烈抬眼看看,微微点头。简心端 水过来递给赛尔,上去拉了女孩笑道:“怎么样,不错吧,很适合你的风格。” 女孩有 些讶异地看了看和罗烈坐在一起的赛尔,再看向简心,开心地笑了:“我朋友都说你们这里 很特别,果然!你可以再帮我配几套吗?加一套礼服,过两天我要参加晚会。” “没问 题,这边请。”简心挽着女孩走开。赛尔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斜眼看着罗烈,没有说话 ,这女孩大概又是他的情人吧! 罗烈似没有看到她讽刺的眼神,若无其事又翘起腿,双 手互握交叉放在膝上,静了一会,突然说:“后天陪我参加一个晚会,有空吗?”很自然的 语气,就像邀请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赛尔惊讶地瞪他,这人真的很自大啊,他以为他是 谁,他真以为他是王吗?只要招招手,女人就趋之若鹜地跑去吗?看看被简心陪着的女孩, 想到他有一双美腿的未婚妻,赛尔突然就怒了,她靠近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我不管 你是谁,也不管你想玩什么游戏,都请你别找我,也请你离我远点。在惹我发怒之前,带着 你的女人,滚!” 罗烈侧眼看看她,黑煤般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低低地笑道:“我 的女人?嘿嘿,我原指望这个词用在你身上。赛尔,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吗?我们 在一起会是很合拍的一对。”他的鼻子在范赛尔靠近的肩颈旁深深一嗅,陶醉地说:“老实 说,我很怀念我们之间销魂的吻,滋味独特。” 范赛尔一瞬间面红过耳,怎么也想不到 这人会有如此赤ll的表达说词,相比之下,她纯洁的像张白纸。“下流!”张口结舌半天 ,她只挤得出这两个字来表示自己的愤慨。 罗烈半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我以为你也 发现了我们之间独有的吸引力,才给了我们关系进一步的提议,但你,并没有你性格表现出 来的勇敢。” 范赛尔哼哼冷笑,讽刺道:“是你自大了吧,我不记得有给过你什么暗示 !”吸引力?什么东西,难道她偶然因为一个男人吻她对那男人有了反应就是吸引力?是个 男人那样吻她没有反应才不正常! “暗示,没有吗?”罗烈在她耳边轻轻低笑,低沉的 嗓音性感暧昧:“宝贝,我本来还期待我们有个完美的游艇之夜……” 范赛尔受惊似地 跳了起来,不顾杯子打翻在地,极想极想在男人可恶嚣张的脸上甩上一掌,但看到他戏谑的 眼中冷峻的光,还有眼角余光扫到接近的保镖,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紧握着两手 她直接冲进休息室,扑到沙发上,用垫子压着头,极力忍着想放声尖叫的冲动。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遇到他?这无赖色魔下流胚子……这样的追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许久许久,一双手拿开了她的垫子,简心在她身边坐下,柔声细语地说:“怎么啦?” 范赛尔两手c进头发里,用力揉了揉,哀怨地看看简心,苦闷地说:“简心,我完了! 我竟然喜欢上了韩君培以外的男人。”不是开玩笑,虽然讨厌那人的进攻方式,但每次见面 都发现那人对自己的影响不止是一点点。 简心漂亮的丹凤眼瞟了瞟门口,困惑不解地问 :“刚才外面的那男人?你认识他?” 范赛尔苦闷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才不要认识那 色魔。她又用力揉了揉头发,一双美眸无助地看着简心,指望简心帮她想个办法来逃离那人 对她的引诱。对,引诱,他再出现几次,她一定会动摇。 简心歪着头想了想,笑:“不 错啊,那是男人中的极品,你还真有眼光。” “去!”赛尔朝她扔了个垫子,苦笑:“ 人家很烦啊,你还和人家开玩笑。” “哎,真的不错啊!你知道我一向就觉得韩君培不 适合你的,这男人不错,给自己一次机会,和他发展一下啊!”简心过来揽着她,出谋划策 。 范赛尔白了她一眼,无奈地摇头:“花痴,发展什么,他有未婚妻的,他只想我做他 的情人。何况即使他没有未婚妻,我也还有君培,我不会做对不起君培的事。” 换简心 白她一眼:“你那么忠于韩君培啊,真是伟大!哎,做情人呢就不能做了,我们范大小姐那 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去做地下情人呢,你同意我还不准呢!喜欢他也没有什么,人偶尔被诱 惑一下也算调剂生活吧,只要别放真心下去,有一天幡然醒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 嗯!”赛尔看着简心拿了衣服出去,闭上了眼睛。诱惑,这绝对是诱惑,她目前的缺点就是 没有足够的力量抵御来自罗烈的性感诱惑,她需要依靠外力,君培,她的爱,来共同抵御这 种诱惑。 赛尔拉着韩君培逛街,逛了一条又一条。弄得韩君培奇怪地看她:“范赛 尔,你有什么事你就说,我累了。”说着在路边站住了,不想再走一步。 “君培,我们 交往了几年了,你觉得我怎么样?”范赛尔轻咬下唇,有些气恼自己的同时也气恼韩君培, 都拉他看了许多婚纱影楼,金店首饰店,却不开窍。 “很好啊!”随意的说着,韩君培 又掏出手机看了看。 “我们结婚吧!”范赛尔再也忍不住兜出目的,如果简心知道她用 这样的方法来抵御诱惑,不气死也会极度内伤。 “结婚?”韩君培错愕着,手上的手机 啪地失手掉在地上,甩出了电池。范赛尔赶紧弯腰去拣,心里的失望却冉冉升起,她的提议 错了吧,韩君培没想和她结婚,他脸上的表情是惊愕而不是惊喜。赛尔心中有些苦涩,这就 是她爱了三年的人?这表现怎么也伤了她的心。 她低头装上电池,还没开机,韩君培已 伸手抢了过去,粗声说:“我来。” 范赛尔再次敏感地伤了心,强笑着问:“没摔坏吧 ?” 韩君培低头开了手机,听着开机铃声响过看着渐渐显出的画面,才松了口气:“没 有。” 范赛尔看着手机,新款的金属三星直板机,机身上缀着一颗半心形的玉石挂坠。 很漂亮的手机,却不是她买给他的银色翻盖摩托罗拉。 “你刚才说什么?”韩君培将手 机小心地c进口袋后问。 范赛尔笑笑,被这小c曲弄得什么心情也没有。看着路边明亮 各异的橱窗和来往拥挤的行人,突然就想被蒸发掉,这样或许就可以收回刚才的话。 “ 结婚吗?好啊,我们也该结婚了。”韩君培白皙的脸上突然笑容满面,似乎刚才发火的就不 是他,似乎此时的表情才是他真心的体现。 一句已经后悔的话带动了一段似已 僵了的关系,第二天韩君培送了定婚戒指来店里,然后往日很忙的韩先生似乎也空闲起来, 开车带赛尔看起房子,家具来。消息不胫而走,赛尔只好笑对,打起精神来一一应酬。 范父送了一幢别墅,范妈妈送了一张车,哥哥包了个特大的红包送了来,干爹开了张支票, 凌姨承诺婚礼可以在“凌志”号上举行,还可以借他们一个月做蜜月旅行。韩家没有表示, 范赛尔也不敢要求他们表示。韩妈妈说出国治病,韩妹陪同,说结婚时会赶回来。 订婚 后,韩君培似换了个人,变得殷勤体贴,也主动陪赛尔参加宴会,似学习融入赛尔的生活。 韩君培喜气迫人,天天笑容满面,让赛尔的朋友都刮目相看。而他们两似互换了性格,往日 多动活泼的范赛尔却一天比一天沉默,简心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患了结婚综合症,而赛尔对 此却是沉默地笑笑,依然什么都不爱说。 商会熊主席签了个大单合同,恰逢太太生日, 搞了个宴会庆祝双喜临门,就在熊家大别墅举行。范赛尔是熊太太的忘年交,也在邀请之列 ,才和韩君培商量,韩君培就一口答应。 赛尔穿了一条蓝色斜纹几何形领的连衣裙,一 双粉蓝色的近平底的鞋,尽量让身高和韩君培相衬,栗色的卷发也散披着,小小珠扣的钻石 耳环,若隐若显她极力的低调。挽着一身白色西服的韩君培进去,才看见那人就后悔了,要 不是熊太已经看见她迎上来,她真想转身就走。 由熊太拉着她过去,那人魁梧的身躯优 雅笔直地站在人群中,端着酒侧耳听着熊主席的话,那认真聆听的样子也显得与众不同。赛 尔微微叹服,这人确实是做领导的料,只看这架势,绝对的尊重,说的人不死心塌地的折服 是不可能的。依然是他风格的深蓝色挺括西服,深灰色的宽纹领带,嚣张地张扬着他的高高 在上。其实罗烈已经够内敛了,只是赛尔看不惯他随时随地的笔挺西服,才恨屋及乌。 “赛尔,这位是罗烈罗先生,他打算在我们这投资。”熊太太热心地介绍着。 投资?赛 尔脸上挂满了讽刺的笑,心道熊太你要是知道他做什么,保证你晚上睡觉做噩梦。 “赛 尔,我们又见面了。”罗烈的眼睛扫过她挽在韩君培臂弯中的手,波澜不惊,平和地问候。 “你们认识?”几道各异的目光纷纷看向赛尔,她笑笑搪塞:“朋友的朋友,见过。” 罗烈半挑眉,也不戳穿,看了眼木然站在一边的韩君培,微笑着问:“这位先生是?” “我未婚夫韩君培,我们快要结婚了。”范赛尔挑衅地扬起下颚,手抱紧了韩君培的手 臂,身子也下意识地靠近韩君培,无声地张扬身有所属。 “哦!”罗烈眼中闪过一丝若 有所思的光芒,很快很快,让看见的赛尔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有端酒的侍者路过,罗烈 顺手取下一杯酒,递给韩君培,坦然地说:“韩先生,恭喜你们啊!” 韩君培礼貌地接 过酒,迷惑地看看他,罗烈举杯一饮而尽,扬扬眉,微笑着看着韩君培。韩君培端着酒,却 没喝,赛尔夺了过去,瞪了罗烈一眼:“君培会酒精过敏。” “哦!”罗烈唇角淡 淡的一撇,耸耸肩:“对不起,那我喝吧!”他说着径直伸手从赛尔手中拿过酒杯,修长的 手指有意无意地拂过赛尔的手,激起她轻微的颤栗,他拿过酒又一饮而尽。抿了抿唇,才对 看呆了的韩君培微笑着说:“你有一个很体贴的未婚妻。” “您刚才说到商会对我的投 资……”转过头,罗烈无视他们了,拉了熊主席走到一边继续他们未完的话题。 “那个 罗烈是什么人啊,嚣张的好像他就是王?”韩君培紧蹙着眉好奇地频频打量罗烈,这样强烈 的存在感是人都不能忽视他。 “相信我,你不知道最好。”范赛尔真是为韩君培着想, 那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和凌姨交好,凌姨绝对不会让她知道。 这样的晚会是很无聊的, 都是些和熊主席来往的客人和商界一些老板,范赛尔懒得和一些人打交道,拉着韩君培坐在 后花园乘凉,打算切了蛋糕就找借口回家。 “我们去美国渡蜜月吧,刚好可以去看你妈 ,她说不能回来一定很难过吧,只有你一个儿子却不能参加我们的婚礼……”范赛尔拉着韩 君培的手温柔地说,眼睛却没看韩君培,似乎他的回答都在预料之中。 “你不是想去马 耳他吗?”正说着,韩君培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看,对赛尔笑笑:“一个学生,问我论文 的事。” 赛尔点点头,表示不介意,韩君培就放心地走开了。赛尔独坐在凉亭中,外面 人很少,但空气很好,她看着韩君培消失的地方,不知不觉蹙起了眉,陷入了沉思中。 “他不适合你!” 低沉醇厚的声音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她的空间。范赛尔回头,罗烈静 静地站在树下,手里夹着半截烟,西服扣子开着,一手c在裤袋里,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 长时间。 赛尔瞪着他,直接懒得和他说话,既然说不过又何必说。 罗烈又吸了一阵 烟,丢了烟头走过来,赛尔低垂着眼,看到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皮鞋铮亮的有些耀眼。直到他 停在她面前,她才嗅出危险的气味,站起来想走,但已经无路可逃。她惊恐地抬头看他,他 黑煤般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奇异的亮光,死死地停在她脸上,而他棱角分明的性感的双唇离 她很近很近。她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绝望地发现了一件事,她是多么的天真 ,她以为可以借韩君培的力量抵御罗烈的诱惑是一件多么幼稚的事。那人只这样站着,对她 的吸引力都是无法抵抗的,她的心跳突然间就蹦到了极速。 罗烈一伸手,粗鲁地抓住她 的肩头把她拉了过去,就像是一种证明,他将她紧紧锁在怀中,他的唇饥渴地吸吮她,他舌 上的酒香和刚吸的烟味透过她的舌间传到脑里,让她迷糊了。自以为已经穿好的盔甲根本不 堪一击,隔着笔挺的西服也能感觉到罗烈燃烧的高温,坚硬的男性身躯。她终于知道她的害 怕从何而来,从第一次他吻她时,她就害怕了这种燃烧了生命的吻,激烈到魂飞魄舞,汹涌 澎湃的强烈磁力紧紧地将她吸附着。二十四年来,尽管有出位有前卫,但对感官这样强烈狂 野的诱惑刺激还是惧怕的。一个界,越过了就可能粉身碎骨。 赛尔的呼吸不知不觉 粗重了,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反抗,应该从他的热吻中逃出来,君培就在旁边,随时可能回 来。然而某种万恶的本能和一瞬间涌过的想法却让她忘情地不自觉地反应着,舌饥渴地和他 相缠,手也搭上他硬实的胸膛,似乎渴望更多更猛烈的撞击。这似乎就是一种表演,和罗烈 不是第一次接吻,却胜过每一次,她热烈的反应着,不顾道德礼仪地反应着,似沉迷在他带 给她的触感欢愉中。她心里逐渐分不清哪些是表演,哪些是自发的反应,她在心里有些绝望 悲哀地想,难道他的强磁她真的无法免疫?连加上想借助来支持她逃开诱惑的韩君培也无法 抵挡?热烈的吻,她有些迷乱地让自己沉溺于这近乎窒息的吻,放纵地享受着他的手他的唇 带给她的一波波快感。罗烈绝对是高手,他的吻都能让她如此近乎y荡的反应,如果和他上 床,那种快乐应该是颠覆性的吧!赛尔有些迷糊地向往,但心底又是绝对的明白,她不可能 和他上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她爱的人不能给她带来如此震撼性的体验,能给她带来 颠覆性体验的人她却不能爱,人生难道总是这样充满矛盾地错位着? 然后,罗烈的头突 然就离开了,他的手抓住她的手,眼睛乌黑漆亮,轮廓分明的唇因为热吻湿润而更显性感。 “你不是为逃避我而结婚吧?”他的手故意捻过她的结婚戒指然后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唇边 挂上淡淡的讽刺。“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口诚实的多。” 赛尔眼神迷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 唇,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被戏弄了。苦于双手仍被他握着无法给他一耳光,逐火大地用脚在他 铮亮的皮鞋上乱踢乱踩一通,无法开口,恼羞成怒成一片。 罗烈放开她的手,将她抱进 了怀中,紧紧地抱了一下,在她的耳边斯磨了一会说:“下月初我回家,在这之前我的邀请 依然有效,你考虑一下。”顿了顿他又说:“别任性,他的确不适合你。”罗烈说完头也不 回果断地离开了。 他的话冲击得赛尔的脑里一片混乱,他是在关心她吗?还是他听说了 什么知道了什么?她突然打了个寒颤,或许旁人都看清了她的婚姻,独她自己身在局中才久 久没看清自己的棋势。许久许久她抬起头,毫不意外地看见树下换了韩君培站在那里,一脸 的莫测高深,阴影下的脸与树影交叉后显得非常诡异,看样子,他什么都看见了! “君 培!”赛尔有些内疚地唤,期待着他的勃然大怒或是甩手离去。 韩君培却笑笑:“我知 道你只是一时的迷糊,一时的好奇,你贪玩嘛,要不大家怎么叫你‘多动儿童’呢!我不在 意,我相信你爱的永远是我,只有我!”他脸上的笑在树影下显得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君培!”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乌云遮住了,凉亭里一时一片黑暗,赛尔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寒 颤,双手互抱,抱紧了自己l露的臂膀。 临近婚礼,赛尔更是一天比一天沉默。简 心憋不住拉她邀上一大堆朋友去k歌,说要给她做单身告别。 赛尔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她 们喧闹,直到安西元 第 40 部分 欲望文 第 4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心憋不住拉她邀上一大堆朋友去k歌,说要给她做单身告别。 赛尔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她 们喧闹,直到安西元进来。安西元一条破破的牛仔裤,一件花格子衬衫只扣了肚脐上的一颗 扣子,懒散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颓废。赛尔看了他半天,自然没忽视他脸上淡淡的落寞。那么 熟的朋友,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西元!”赛尔半挑眉,“骑车来的?” 安西元点 头,眼睛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拽拽的样子痞气地笑:“想飙车吗?” 赛尔微笑,一 整晚第一个笑脸:“好啊!” 简心在旁听见受不了地叫道:“别那么疯,你穿裙子呢。 ” 赛尔抛了个媚眼给她:“我有办法解决的。”她拉着西元跑下楼,一张很拽的黑色摩 托车静静地停在场中,嚣张地占着两个车位。 安西元解下头盔,抛了一个给她,眼睛嘲 讽地落在她高光缎面的印花裙上,挑眉笑道:“单边?” 赛尔白了他一眼,抬手上掀, 在裙子的侧边撕了一条长口,然后一抬腿,美腿划个半圆跨坐上西元的车,挑衅地看安西元 :“一起还是我自己来?” 安西元目瞪口呆,半响吹了个口哨:“范赛尔,你真不想考 虑我吗?我和你才是最佳拍档。”说笑着,还是跨上摩托车,油门一加,出了k歌会所,就 一路加速。 夜间的公路是迷人的,摩托车在车灯与车灯之间穿梭,赛尔双手搂着安西元 ,没戴头盔,任栗色的长发被吹得迎风飘扬最后纠结。公路在不断延伸着,延伸到光亮的尽 头,最后缩小到只有车前灯那么宽。 “西元,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空旷的 上山路,赛尔突然歇斯底里地叫道。 安西元的车猛地摇晃了一下,差点驶出山路去,他 赶紧拉了回来,找了个宽敞的空地停了下来。“知道什么?”他回头看赛尔,帅气的脸上感 觉满是心虚。 范赛尔眯笑着看着他,直到直到安西元的冷汗冒了满脸。她突然大笑起来 :“安西元,你真是可爱,和你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下来,换我带你。”她径直拉下安 西元,又改了主意:“在这等着,我一会下来接你。”赛尔戴了头盔,加了油门,一路狂飙 上山,只想朝前冲,一直冲到世界的尽头,然后画个完美的弧线,让一切归零。 到了山 顶,寂静的夜空,伸手仿佛可以摸到月亮。赛尔丢了头盔,站着,眼泪慢慢就滑了满脸,为 那人,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迎风独立着,山风吹得衣襟猎猎作响,发丝早已经纠结得 不成型,她看着山下万家灯火,俯瞰睨视红尘众生,心慢慢平静了。不知怎么想起那王一样 的罗烈,他不经意流露的孤独是源于这样的高高在上吧。突然的顿悟,一些细小的细节,他 们某些方面惊人的相似。想起他说的话,她有些失笑,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吧,那他的承诺已 经无效了。即使有效,即使他们之间的吻和特殊的吸引力令她动心,她也不会去做他的情人 。 赛尔平静了情绪下山,半道上捎上正惶恐不安走上来的安西元,赛尔一句:“对不起 !我总算治愈了我的婚前恐惧症。”释然了安西元的紧张。到家时,她将头盔丢还给安西元 ,无视他的欲言又止,转身边打哈欠边走:“安西元,改天再找你飙车。” 婚礼如 期举行,金融界富绅范家嫁女,场面怎么也要拉风吧!婚车是加长的黑色豪华林肯,一色的 新款敞篷保时捷迎送宾客是开车行的萧铁友情赞助的。婚礼在本市最大的酒店丽晶宫举行, 收费之昂贵令人咂舌。刘已扬设计的婚宴厅,全一色的粉色玫瑰,繁华浪漫地开了满厅。 范赛尔静静地坐在酒店十楼的休息室,静静地在里间坐床上静候婚礼的开始。镜子里是一 张绝美的容颜,谁都知道女人穿上婚纱的这天是最美的,镜子中的她美得耀眼。顶级的布料 ,精致的手工,奢华的珠宝配件,名家的经典设计,凌姨的大方慷慨赠送,打造出一个富贵 性感的新娘。抚摸着白纱面料上刺得金色刺绣,完美的做工,她忍不住叹息暴殄天物啊,这 漂亮昂贵的婚纱实在不应该只穿一次。 窗外看下去,只能看到远处草坪模糊的来往宾客 ,想象中也应该很热闹。范家虽然不是只手可以遮天,但世袭的富贵人家,政要宾客也应该 结交得数不胜数。 范赛尔玩着手上的订婚戒指,白金的戒指远没有她食指上镶钻的指环 闪亮。这就是交往五年来韩君培送的最贵重的礼物,她不想去想后面含的意义,很单纯地盯 着。 简心款款走进来,一袭白色的短绣花旗袍衬得她的脸她的短发圆脸端庄可爱。“韩 君培快来了吧,这人性子怎么那么慢,结婚也不积极。”她皱眉轻微地抱怨。 范赛尔微 笑:“应该出门了。”她伸手帮简心溢出唇的口红抹去,淡淡地说:“有一段时间你要自己 管店了,辛苦了。”过了今天,她怎么也要离开一段时间来平息即将而来的新闻吧! 简 心不在意地白了她一眼,笑:“少来这一套,我自己管店的时间还少啊,别一副缺了你地球 就不会转的表情。” 范赛尔若有所思:“的确,地球缺了谁都会转,人生没有我并不会 有什么不同,我,或许还是太自负了。”她自嘲地一笑,摇了摇头。 简心瞪瞪她,被她 弄得莫名其妙:“你最近怎么那么奇怪,说的话我越来越不懂了,受了什么刺激啊?” 赛尔泰然自若地回答:“很快你就懂了,只是不准同情我。” “同情你,你不同情我就 好了,看你这奢侈的婚礼,有谁敢同情你!”简心嘻嘻地笑,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这样异 常的赛尔是她所不认识的。 婚礼即将开始,所有人才意识到不对,新郎一直没有出现过 ,于是混乱开始了,电话打不通,以为出事了,派人到处去找。消息传到休息室,一屋子的 人顿时惊慌失措,面面相窥。 正乱着,范赛尔微笑着站起来,声音不大却让满屋的三姑 六婆,亲朋好友血色尽失。“别找了,他不会来了。如果我没猜错,他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 。” “这是怎么回事,范赛尔?你们吵架了?”范妈妈一脸的震惊,声音如同尖叫。 “这是一个很俗的故事,妈妈,你不会真的想听。”赛尔同情地看看母亲顿时尽失颜色的 脸,有些不忍,妈妈没有伤害谁,不应该受这样的屈辱,可她又有什么错,该受这样的委屈 。 “赛尔?”简心心痛地叫,这样的赛尔,无奈倔强屈辱的表情是和她做朋友那么多年 从没见过的。 “我下去解释一下吧。”赛尔拎起婚纱,朝简心笑道:“朋友,和我一起 吧,我怕半路被这些裙纱绊倒。” “赛尔,赛尔。”简心头一次深刻地体会了中文不知 所措的意义,而且永远不会忘记。 礼堂里三三两两站着的人看见了孤单的新娘和呆呆的 伴娘走上礼坛都有些吃惊地停住闲聊,呆呆地看看她们,刚才的纷乱已经让他们知道新郎的 失踪,正议论着。 赛尔深吸了一口气,站到司仪的话筒前,笑了笑,说:“各位亲朋好 友,各位尊敬的来宾来客,你们今天来是参加我范赛尔的婚礼,我非常非常感谢。我非常不 想说下面的话,但我不能不说。各位,对不起,我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没有婚礼了,由于某 种原因的发生,婚礼取消了……” 现场一阵静默后开始混乱,赛尔笑笑,拉着仍然不知 所措的简心从侧门下了礼坛。七转八转,转到酒店后门,一张计程车静静地等着。 新郎临阵脱逃,婚礼被迫取消。 宗正宽的车刚到酒店,被迎面而来的安西元截住了。一 身粉色礼服的安西元一张脸气得通红,头发乱七八糟,只差用怒发冲冠形容了。 “我发 誓我会杀了那家伙,我发誓我见他一次扁他一次……”安西元被愤怒冲得昏了头脑,都已经 杀了怎么还可能见一次扁一次啊! “怎么回事,你差点撞到我车上?”宗正宽下车有些 气恼地揪住他,他看上去不太正常。 安西元转过眼,才认出宗正宽,他一下抱住宗正宽 ,声音嘶哑地说:“阿宽,你来得正好,快,想办法帮我找到赛尔,我怕她做傻事。我真不 知道那家伙这样卑鄙,对不起,对不起……” 宗正宽忍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厉声喝问 :“出什么事了?” 安西元反应过来,大叫道:“韩君培那家伙逃婚了,没有婚礼,赛 尔也不知去向了。” 宗正宽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不过有事迟到了一会,错过了惊变。那 骄傲的女人,如此的打击,他心中只想想就疼成一片。“上车。”直接开到了警局,上月帮 他们打赢得官司分文没收,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家还人情。 还好酒店附近有摄像头,调 出查看,一张停在后面的计程车比较可疑,七查八查,最后确定范赛尔和简心进了夜总会。 宗正宽抹了一下汗,放下一颗心,拉着安西元直冲夜总会。 小柯开始还否认赛尔来过, 宗正宽板着脸说要打电话给警察局长来扫黄他才一脸惊慌地把他们带到赛尔开的房间。 简心看见他们舒了一口气,宗正宽看见范赛尔只是喝多了爬在沙发上睡着,也松了口气。拉 着简心出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简心无奈地笑笑:“韩君培的报复,他的妹妹和赛 尔是同父异母,他说是为妹妹讨回公道。阿宽,我是不是很天真,今天之前我都无法相信我 会有这样一个阴险的同学,三年甚至更多,他竟然隐瞒了所有人,这样恨一个人不累吗?” 宗正宽无言地拍拍她的肩,拉着她走进去。赛尔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了起来,正给自己和 西元倒酒。 “西元,没你的事,你再说一句对不起我就没你这个朋友。”赛尔醉意朦胧 地嚷着,一手用力拍在西元背上。“只不过丢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啊!如果我怕的话,也 能让婚礼继续进行,打个电话,你,还有你阿宽等等,你们会让我孤单地站在结婚礼坛上吗 ?……我只是想最后成全韩君培一次。他处心积虑,为的就是范家丢这样一个大脸。”嘻嘻 笑着,她攀着宗正宽的肩,嚷道:“我这样成全他,他也不会感激吧!三年,我以为他多少 会有点感动,多少会觉得有点下不了手,我甚至还给他机会以捉j的方式分手,但他不,嘿 嘿,恨能让人改变啊,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还是脏了自己的手……” 一杯酒灌了进去 ,大半泼出淋在没换的婚纱上,洒在性感暴露出的胸上,有些凄艳妖异的美。 看看有些 担心地坐在她身边的简心,赛尔拉着她的手反过来安慰她:“简心,你别愤愤不平了,那些 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我不在乎,我有个除了有钱就是有钱的老爸,还有个很有钱的干爹,以 后大不了再找个有钱的老公,那些对我来说都不值一提。我只希望这些钱能消了他的怨恨, 给她们一家以后的生活有足够的保障。” 赛尔说着笑着又喝了一杯酒,斜着眼对西元笑:“安西元,如果你是韩君培,你怕不 怕我报复?” 西元陪着她喝了一杯酒才摇头:“你不会,你如果胸襟那么小的话你也不 是我安西元的朋友!” “哈哈!”赛尔笑着一拳击在他腿上。“安西元,如果你是怕我 报复任如卉而故意激我的话,我还是当你是我朋友,毕竟你也受伤了。” “任如卉!” 简心目瞪口呆后凶恶的目光剐向安西元:“你早知道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不说?”又是一个刺 激,简心一晚听到的“不知道”太多了,多得要不是看在范赛尔受打击太大,早和他们翻脸 了,他们有没有当她是朋友啊!什么秘密都不告诉她! 安西元内疚地说:“对不起,我 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如卉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阿宽,你以前老笑韩君培迂腐, 你如果知道他做的事说的话你就会对他刮目相看。”赛尔又吊上宗正宽的肩膀,醉意朦胧地 笑道:“韩君培留给我的信说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不是以为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吗?你是 黑社会大哥的干女儿,你有钱有势,你有千金豪宅,你买得到爱情吗?你报复吧你报复吧, 你也只能报复了。闹吧,闹吧!你这个弃妇,你闹我只会看不起你……” “妈的!”西 元爆了,一杯子酒全摔到地毯上,怒骂:“这个懦夫。”双手拳握得咯咯作响,内疚地不敢 看赛尔。 “我会报复吗?我该报复吗?”赛尔嘻嘻笑着摇晃宗正宽的肩,嘻嘻笑着又自 问自答:“我不会,我也不想,我范赛尔平生最不会做的事就是自降身份。他也不想想,他 值得我报复吗?”她抓了酒瓶一一满上,举杯笑道:“来,朋友们,要同情我就喝酒,喝痛 快了我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喝不痛快我,明天我就活不下去了。”哈哈大笑,依然一杯饮 尽。 安西元和宗正宽对视了一眼,舍命陪君子了,大不了明天都翘班,他们三的友谊有 一半是喝出来的。 “明天起,我的名声算是完了,背一辈子弃妇的名声,朋友们,好可 怜啊!”范赛尔喝得醉眼朦胧,托着昏沉沉的脑袋,想了想问:“要是我以后再也嫁不出去 了,你们会不会可怜一下我,娶娶我啊?” “我娶你!”西元阿宽一致地叫道,叫完两 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尴尬。 “谢谢!”范赛尔傻笑着,又给两人倒酒,“喝吧,喝吧 ,有你们做后备,我心里开心多了。喝完我们跳舞,不能浪费这婚纱吧,凌姨的一片心意, 很贵的!”有些遗憾,这美丽的婚纱就次糟蹋了! 宗正宽,安西元,简心第一次见识了 范赛尔的酒量,往往喝完了一轮他们以为她已经不能再喝了,她却稍稍停了一下,又叫小柯 拿酒。安西元早喝得爬下了,简心也歪倒在一边,只有宗正宽还稍微清醒着,静静地斜倚在 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范赛尔,头痛地想她该醉了吧,她现在需要的不是酒,而是睡一觉,依她 的性格,睡一觉起来容易海阔天空。 范赛尔的婚纱早在跳舞时嫌麻烦,叫小柯拿剪子来 剪了一大段,此时斜坐着,双足赤l着摊在沙发上,一个慵懒的美人。她手里还拿着酒,喝 倒了所有人已经没有叫陪的兴致。宗正宽有些心痛地看着她望着顶墙上的迷离样子,无法移 动,他们太熟了,熟到他知道此时任何的同情都会让这女人崩溃,而他最不想的就是看她崩 溃。从第一次看见她,他就喜欢这个女人自信的笑,和他见惯的那些有钱的女人相比,她纯 洁的像个天使,这也是这么多年,尽管知道她有爱的人他也在她身边的原因。仅仅做朋友, 能看见她就觉得幸福。但现在他后悔了,应该从第一次见面后就疏远她,那么此时他就能肆 无忌惮地来带走她,给她一个新的开始。此时和她那么近,却感觉很远很远,他悲哀了,这 样的机会都无法靠近,那么从此后只会越行越远。 门不知道何时突然开了,宗正宽 醉意朦胧中一开始以为是小柯,但集中视线焦点去看,不是小柯。来人很高大,挺括的背影 遮了房内大部分的光。他在赛尔沙发边站着,一手夺去了赛尔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宗正宽 看见了他的脸,那样一张脸即使在醉意中也能让人发寒的脸,眉毛紧拧着,脸色铁青,他放 酒的同时黑煤般的眼睛扫视过房间,遇到还有一丝清醒的人,宗正宽的眼睛时,他停了一下 ,微微点点头,说:“赛尔我带走了。”说完,俯身抱小孩一样将范赛尔抱了起来。宗正宽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去,无法反抗,那男人的口气和态度就是命令,霸道的知会他一声也不 过是出于看他还清醒的礼貌。王一样的高高在上,霸道嚣张强硬,这样的男人会是范赛尔的 克星,宗正宽迷迷糊糊地想,心中的弦放下了,憋了眼枕着他腿睡着的简心,虽然腿已经被 她睡得麻木了,但也懒得移动,睡吧,今天一天真够长的。 头好痛! 范赛 尔还没睁眼就捧着欲裂的脑袋轻声呻吟,这就是一夜放纵的代价,她自嘲地想。比起心痛, 这头痛似乎有过之而不不及,这样也好,可以暂时转移目标。 睁开眼,有一瞬间还以为 在做梦。顶墙宽敞的差点以为没边,窗开着,淡黄色的窗纱,遮着巨幅的落地窗,轻轻荡出 窗外隐约可见的绿色。 柔软宽敞的大床,贴身轻若羽毛的高级蓝色丝质被褥,范赛尔呆 怔了一下,猛地掀起被褥,婚纱不见了,一件白色蕾丝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完全呆了,这是 什么地方,谁帮她换的衣服,谁帮她洗的澡?搜索模糊的记忆,影影绰绰,一双强硬的手臂 ,一个很安全很宽阔的温暖胸膛,一路抱着她,听她梦呓的诉苦,耐心地轻抚她的发,温柔 地将她抱进浴缸……一个梦,她被酒精熏昏的脑袋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现在,发现梦都真 实上演了。 “啊……”她所能做的就是拥着被歇斯底里地狂叫。 几秒钟后,卧室门 被打开了,慌慌张张冲进一个人,看见她坐在床上,半l着肩,春光半露,吓得又跳了出去 。 “罗烈,叫罗烈滚出来,我要见他。”范赛尔看见小伍惊慌失措退了出去,歇斯底里 的又大叫。 抱着昏沉沉的脑袋呆呆地坐在床上,范赛尔直到罗烈迈着悠闲的脚步走进来 才发现自己将自己置于了一个极劣势的环境中。 看床前那人,即使是便装,也穿出他独 特的风格,一件粉蓝色的棉质衬衫,一条深咖啡色的休闲长裤,轻便的布鞋也没影响他丝毫 的贵气。闲闲地站在床边,肆无忌惮的眼神,半挑眉:“你找我?”平淡的语气似乎就没有 一丝一毫的惊讶。 反而是范赛尔,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才想起继续歇斯底里地叫:“即使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做你的情妇,你死心吧!” 罗烈扬眉,愕然了一 会,嘴角充满了笑意,黑眼睛里也充满了笑。“很好!我很幸运见到的依然是范赛尔,而不 是一个泪流满面自怨自哀的女人。” 罗烈这样的笑容赛尔第一次见到,很温暖的感觉让 她心慌地抓起一个枕头抛了过去:“滚,谁给你的权利把我带到这儿,我不需要任何的怜悯 。” 罗烈只是退后一步,任枕头落到脚前,微微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没人会怜悯 你,在我这儿更不会,比起生命,感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剂。我带你来,只是想给你一个不会 被人打扰的空间,我认为比起怜悯,你更需要这个。”他说完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回头又说 :“你想在这呆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除了你需要,我保证没人会打扰你。” 范赛尔看着 他走出去,礼貌地带上门,她徒然地倒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头痛的依然强烈,却心安理得 起来。那两人真以为他们这样走了就可以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赛尔苦笑,她是不会报 复,但他们就真的能心安吗?清高的韩君培,卷走了她所有的礼金,变卖了她的房子,他真 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吗?算了,算了,一切都不计较了,看在她妹妹的面上,她什么都不计 较了,比起她,他们是应该恨她的。 迷迷糊糊赛尔又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午,爬起来看 到窗外的霞光,忍不住又过去倚窗而临。桔红的霞光,一片片的红云,把天空织成七彩的锦 缎。赛尔从小最爱的就是晚霞,一点点的在天空没去,有些凄美却动人。她痴痴傻傻地看着 ,忘了尘世,忘了俗事,身上轻轻柔柔的晨褛也披上了霞光,有种想和朱霞一起舞动的冲动 。看够了晚霞,才参观这大得变态的卧室。在看到罗烈那身奢侈的行头后,本以为没什么能 再令她吃惊了,但她还是再一次否定了自己对他的认识,何止变态的奢侈,看室内的家具和 装修,他已经是极度极度的浪费了。看过他的卧室,那么再看英国王室已经可以算是简朴了 。 罪恶!赛尔直接屏蔽了这些变态的极品,如果这客房都如此豪华装修,那需要打多少 战才够帮这人的“品味”买单?赛尔又一次屏蔽这类的想法,自欺欺人地在超豪华的浴缸中 放了一缸热水,倒了许多玫瑰精油进去,然后舒服地滑进去。热水有助抗疲劳,精油有助头 痛的缓解,她舒服地泡着,什么也不去想,即使外面绯闻满头飞,闹到j飞狗跳又和她有什 么关系,她是受害人,躲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泡了澡,穿了一件大浴袍出来,她走 到旁边的更衣间,推开房门,才发现刚才理解错误,这不是客房,而是罗烈的卧室,若大的 更衣间全是他的衣服,一排深色系的精良西服,一排相配的衬衫,还有一抽屉一抽屉的领带 ,都是些精品名牌。赛尔关了房门,有些头痛地退了出来,罗烈将卧室让给她是什么意思? 还有难道她一直就这样穿着睡衣? 正傻傻坐着发呆,房间门被敲响了,赛尔正恼,冷冷 地说:“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进来,低着头有礼地问:“范小姐,罗先生让我 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已经到晚饭时间,他问你愿意下去和他一起吃还是单独在房间里吃?” 赛尔才感觉到肚子饿,但和罗烈一起吃饭的事让她想想就吓饱了:“给我端上来吧 !” “好的!”妇女刚要走。赛尔期期艾艾地叫道:“夫人,可以帮我找件能穿出去的 衣服吗?饭后我想出去走走。” “衣服?”妇女愣了一下,推开更衣间旁边的门:“这 些衣服范小姐都不喜欢吗?” 范赛尔才看见还有个更衣间,里面挂了好些女装,她吃惊 地张大嘴,半天才想起回答妇女:“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更衣间。谢谢!” “这 些衣服是早上你睡觉时阿谭送来的,都是按你的体型买的,你试试,不满意告诉我,我叫他 们换去。”妇女微笑。 “谢谢夫人。”赛尔低头,脸上有些发红,妇女一定以为她是罗 烈得宠的情人,所以才能住罗烈的卧室,穿罗烈买的衣服。 妇女笑笑:“范小姐,别叫 我夫人,不嫌弃的话和阿谭他们都叫我三姐吧!你先试着衣服,我下去帮你端饭。” “ 谢谢三姐,麻烦你了。”赛尔等三姐走了,随便抓了一件果绿色的t恤,一条粉色短牛仔裤 换上,衣服的商标都在,大小尺寸都对,赛尔失笑,罗烈为她可谓用心良苦啊!吃了饭,很 想继续发呆,但心里一片空虚,坐着坐着闷得慌,换了一双平底运动鞋,想出去走走。推开 卧室门,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人,一直到楼下都没遇到人,别墅很大,装修很奢侈,但给人的 感觉很空旷。赛尔走出别墅,站在屋外才发现别墅是建在山上最高点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 俯瞰沿江风景。天已经黑了,别墅里却灯火通明,赛尔有些冷,又返回屋。闲闲地到处走, 竟喜欢上了这房子,二楼还有个大大的室外观景台,午间应该可以看到山脉盛景。一楼几大 扇落地玻璃门窗,双重滑动玻璃门外是后花园的游泳池,赛尔打开后才发现游泳池里有人在 游泳。游泳池边坐着小伍和耳钉男,那游泳池里游泳的非罗烈莫属了,赛尔不想见他,走开 了,失去了游玩的兴趣,她走回了卧室。 罗烈的卧室,她躺在床上发呆,许久许久,泪 水开始流了出来,一串一串,没有为任何人哭,这次她发誓是最后一次为自己流泪。 发 了一会呆,赛尔从床上跳起来,那家伙不是擅自把她带来吗?那他就应该负责帮她治疗失婚 症,呜呜,她才不要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 赛尔风风火火跑到游泳池,只见到耳钉男在 闲闲地喝着饮料,看见她,耳钉男微笑:“范小姐,想游泳吗?” 范赛尔东张西望:“ 罗烈呢?” 耳钉男笑:“你找他?真不巧,他刚走了。” “他走了?”赛尔有些不 相信地睁大了眼,那家伙就这样把她丢在这不闻不问啦!有些失望地垮下双肩,才来的兴致 勃勃颓废了。 “他走了,你很失望?那是不是表示他在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重要的位置 ,重要的看不见他你会失望?”耳钉男的笑有些促狭。 “神经!”赛尔羞恼地转身 就走,真是近墨者黑,罗烈的手下,别指望会有善良之辈。一回身嘭地撞到人身上,强硬的 肌r一撞之下把她反弹出去,那人随手揽住了她。 有些发懵,赛尔抬头看他,罗烈。已 经换了衣服,全黑色的运动装,抛弃西装的他整个的造型让她目瞪口呆,也不管是否用错词 ,英姿飒爽四个字在脑子里就蹦了出来。 “你找我?”罗烈揽着她的腰,脸上的笑耐人 寻味,估计刚才和耳钉男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笑得如此开心。西装绝对 是个伪装,这样平和的罗烈少了凌厉迫人的气势,多了亲切的味道。 “我想喝酒。”似 乎没话找话,说出去赛尔就有些后悔了,这语气近乎撒娇。 “喝酒吗?没问题。”罗烈 似乎忘记了放开揽着她腰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我这里有很多酒,你喜欢什么口味?” “叫他一起来吧!”赛尔指指耳钉男,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谭天凡,”罗烈做了 注解。“他还有事。”揽着她进了一楼一个房间,还没开灯,赛尔就看到落地的窗子里透出 的远景。面向的是山下城里的全景,高耸的楼,各种造型的灯,还有带明显标志的立交桥, 漂亮的活生生的城市夜景画。 “好美。”赛尔不知不觉跑过去站在窗前,隔着玻璃描绘 这美景。 罗烈开了灯,酒柜在后面,离窗不远地毯上就是一组圆形的黄色布艺沙发,方 向全向窗子。他不说话,径直去找了酒杯,在吧桌上鼓捣了一阵,端了两杯过来。递了一杯 给赛尔,然后自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脚随意一伸,搁在前面的玻璃桌上。 不能不承 认,优雅的人有素质得不会令人讨厌,罗烈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喝,也不多话,思想偶尔的 游离,沉思也显得那么有味道。赛尔在窗边的地毯上靠窗抱膝坐着,眼神迷离。尽管她做得 慷慨大方,尽管她以承受的姿态成全了他们,但她心底的失落受伤害是无人能触的,无法痊 愈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一想到曾经那么相信的两个人竟然用朋友和爱的名义欺骗着她,她 的精神在知道真相的第一天就倒塌了,只是一直强撑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一杯 酒早完了,一瓶酒也完了,她和罗烈,一人靠着沙发,一人坐在地上。不说话,奇怪地静默 着,却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也无法忽视他,罗烈自身给人的存在感从来就不容人小视。 赛尔也没有不安,他的存在本就是自己邀请的,虽然没想到不说话他也会一直陪着自己。但 ,只要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坐在那里,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踏实。 喝多了,又喝多 了!没有宗正宽,简心,安西元需要交待,喜欢上了沉默,沉默到自己内伤。爱伤人,不爱 也伤人,被自己所爱的人恨更伤人。迷迷糊糊地问某人,韩君培,这三年内你敢说从没有爱 过我吗?没有全部,一点点总会有吧! 喝醉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又是在床上,又被换 了睡衣。没有羞赧了,那人敢做的事何止这一件。该庆幸的是他王一样的骄傲让他不齿做不 入流的事,没有趁机行苟且之事。 罗烈是宽容的,宽容得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她,宽 容得让她糟蹋自己收藏了多年的酒,宽容得每晚抽时间不说一句话也静静地陪着她,宽容得 还负责把常常喝醉的她抱回卧室兼更换睡衣。疗伤似乎变成了一个游戏,赛尔借失婚的悲痛 滥用着罗烈的宽容,不断地加码,试图找到一个爆破点,放一天空的烟花才能照亮自己已经 被酒精麻醉的心,从而找到生命的方向。 凡事凡物都有底线,触及了,就警铃大作,幸 运的可以及时逃避,不幸的只能为自己所做承担后果。 诱因很小,却触到了罗烈宽容的 底线,于是范赛尔第一次见识到了罗烈优雅背后暴戾的那一面。 无所事事的日子加上刻 意的麻木自己而来的空虚,短短几天赛尔就觉得自己空旷得想自杀。这天,罗烈说有事早上 就出去了,她无所事事就和任义,孙铸,罗烈的另两个保镖在楼下客厅打牌。个子稍矮的孙 铸有一个宽宽的脑门,皮肤有些黑,看上去就是一副老实的样子,虽然相貌生得有些老,但 却是他们几个年龄最小的。任义是老二,灵活机智,四方脸,有副健壮的体格。他们三个打 了一中午的牌后,赛尔首先放弃了,将牌丢在桌上直嚷:“不玩了,无聊死了。”她仰头倒 在沙发上,伸展开穿着牛仔裤的长腿,望着屋顶发了一会呆,突兀的一个念头涌出来,没头 没脑地说:“孙铸,给我根烟。” 有些老实的孙铸真的递了根烟过来,赛尔不接,反说 :“我要有味的!”空虚无聊到想体验一下什么是飘飘然的感觉。 孙铸呆了,不知所措 地看了看任义,任义的眉皱了起来,爽直地说:“范小姐,别提这种要求,我们谁也不碰那 玩意,你最好也别碰。还有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可以,在烈哥面前千万别提,否则……” “否则怎么?卖军火的不也卖毒品吗?装那么贞洁干嘛!”赛尔不以为然地说。 “不 是贞洁,不碰毒品是我的原则。军火我不卖也有人卖,你没看过美国大片《战争之王》吗? 世界头号军火贩子还是美国总统,我并不以这个职业为耻,所以你大可不必冷嘲热讽。”随 着这冷峻的声音,罗烈出现在客厅中,后面跟着小伍和谭天凡。他顿了一下,冷眼看了一眼 范赛尔,嘴角扯了个冷笑出来:“那玩意你最好别碰,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他说完 怒气冲冲地上楼,赛尔坐起来只看到他盛怒地扯下领带的侧影。 赛尔无辜地看向谭天凡 ,期待他解释一下罗烈发火的原因,从认识罗烈以来,罗烈还没有对她如此粗暴过。谭天凡 却朝她咧嘴笑了笑,认真地说:“最好照烈哥的话去做,否则他杀你时我一定负责给他递刀 。” 赛尔呆了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看出这事在罗烈这是禁忌,也就不再继续问 下去。正坐着,罗烈又下来了,提了个手提包,小伍迎上去接过包。罗烈绷着脸,看也不看 赛尔,只对任义和孙铸说:“我们离开两天,这里你们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好的。”任义点头。 赛尔有些受不了他的冷淡,c嘴:“不方便的话我走吧!”主 人都走了,留下来也没意思。 罗烈头也不回地冷声说:“随你!如果不介意等候在你家 或任何你可能出现的地方的记者,你尽可以走。我早说过了,来去自由。”他说完径直走出 门,小伍和谭天凡耸耸肩跟上。不一会,没见他们的车下山,后院竟然响起了飞机螺旋翼和 发动机嘎嘎的响声,没多久飞起了一架直升机。 赛尔从客厅的窗子看见他们飞过,直接 是目瞪口呆,她无意识地自语:“如果有人告诉我罗烈会开飞机,我也不会有什么惊奇。” “驾驶飞机?烈哥会啊,他几年前就会了。“孙铸老实地答道。 罗烈不在的第 一天,赛尔早上游游泳,晒晒太阳,中午打打牌过了一天。只是晚上一个人窝在酒吧间里看 夜景有些不习惯,一直是罗烈陪着的位置上只有一个靠垫,她任自己喝醉了抱着垫子在沙发 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无聊到极点,她疯了似的拉着任义打壁球,直打到体力透支。去洗澡时 顺手缴了孙铸的一包烟,不加味也行,抽了玩吧! 胡乱吃了下午饭,换了一身抹胸的红 色丝质长裙,就去酒吧间。已经习惯了那晚间的夜景和温暖,坐在地毯上,双脚赤l着蜷在 身下,一杯酒象征地摆在脚前。有罗烈的慷慨,他的大部分藏酒都已经尝过。酒量猛长,却 也慢慢没了酒兴,有时喝多了也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可以小小地偷一下那人怀抱的温暖, 享受一下被人娇宠的感觉。 罗烈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纵容她一直霸着他的卧室,也不 会一次次抱熟睡的她上楼。但这种喜欢一构建在做他情妇的基础上,赛尔就索然无味了。情 妇的命运最终是被遗忘和被抛弃,所以即使罗烈表现出太多的温柔和示好,她也不想投入进 去。不投入她就不会陷得太深,这样当她能坦然地面对失婚,能对“弃妇“两字想开到无所 谓时,她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罗烈和她,两个世界的人,怎么相交! 想想离开一 星期多了吧!赛尔打个电话给简心,通过她可以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 电话才一通,简 心急急的声音就传过来:“赛尔,赛尔,你没事吧!” 赛尔鼻子一酸,强笑道:“我没 事,我很好……” 打完电话,赛尔的情绪更低落了,事情都闹开了,到处都传得沸沸扬 扬的,估计这次她不想出名都难。简心建议她别回去,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赛尔下 颚抵在膝盖上,非常郁闷,让一向好动的她再躲下去,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从孙铸那 里缴来的烟丢在地毯上,她抓过来点上。吸,吐,吸,吐,望着渺渺而上的烟雾,似乎怨气 也随之而去。又找了一瓶酒,罗烈真是大方的主人,虽然有时不满她糟蹋他昂贵的酒,但从 没说过半个不字。 喝了一杯酒,赛尔躺倒在沙发上吸烟。空调的温度正好,睡一觉也不 会着凉。她打了一天的球好困,熄了剩下的半只烟,迷迷糊糊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 知何时胳膊被一双大掌狠狠地钳住了,剧痛让她惊醒过来,迷糊中看到罗烈近在咫尺有些变 形的脸。 “你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你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吗?”罗烈的大手攀上她细 嫩的脖颈,气恼地吼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他的手一紧,赛尔还没有反应 过来,脖子已经被他的大手掐住。罗烈继续大声吼道:“与其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现在就 亲手杀了你。” 赛尔恐惧地瞪着罗烈有些变形的脸,惊恐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困难的呼 吸。痛已经是无法忍受的,再用那么一点点力,她相信她稚嫩的脖? 第 41 部分 欲望文 第 42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吸。痛已经是无法忍受的,再用那么一点点力,她相信她稚嫩的脖子就会断裂在他的掌中。 这样暴戾的罗烈,彬彬有礼的西装里包裹的原来是一个撒旦。赛尔根本无力挣扎,也不想挣 扎,能这样死去或许也不错。至少还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即使这样的时候,她也无药可救地 眷恋他的怀抱。再也不用矛盾地挣扎,生命的最后这一段时间,有他陪着,其实心里只有感 激而毫无恨意。 “烈哥,烈哥,你冷静点,那只是普通的烟,什么都没有加。”任义的 声音,谭天凡的声音,听在意识快涣散的赛尔耳中噪杂的如同惊雷。 脖子上腾地一松, 范赛尔人就软软地掉回沙发上,然后就挣扎着爬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自己感觉似要把 心肺也咳出来一样,伴着委屈的泪就开始一串串流了出来。即使是一根加了味的香烟,罗烈 就要这样对她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慢慢明白这就是罗烈的底线了。但心里就觉得异 常的委屈,一直被宠着爱着,这样从天上到地下的待遇怎么也想不通,就不知道罗烈怎么有 如此大的变化,怎么能这样对她。 小伍递水给她,她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喝漏的水和 着泪水就顺着锁骨滑进了领口中,冰冰凉凉的,很难受。她不管不顾,赌气似的喝着,似乎 罗烈不掐死她,她也要把自己喝死。 开始罗烈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她自虐似地喝水 ,最后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杯子扔了,什么也不说揽腰将她抱了起来。赛尔狠命掐他 的手臂,拼命挣扎,他也不放手,将她直接抱到二楼他的卧室,用脚踢上门,一路来到床上 ,将她往床上一抛,人也跟着整个扑了下来。嘴唇狠狠地吻住她,辗转反侧地摩挲她的脸, 吻她的眉,她眼角在流的泪,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她还有些疼痛的脖子。一直吻一直吻,吻 到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缩在他怀中静静地睡着。 罗烈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喃喃自语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早上醒来,罗烈已经不在房中,赛尔 瞪着窗旁飘起的纱窗帘,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颈。不管罗烈为什么对她发那 么大的火,不管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有一句话他没说错,她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放任自 己一天天这样空虚无所事事地颓废下去吗?她不断挑战罗烈的耐性,何尝也不是在探询自己 的极端。现在她把两人都推向了极致,要不就再进一步,要不就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她会 把罗烈和她都疯。想到就做,赛尔跳起来,找了身牛仔服穿上,悄悄下楼,还好,一路无 人。到大厅门的桌子那拿了车钥匙,以前见小伍他们回来都随手丢在那的,一路做贼似的躲 闪着跑到车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直到开着车出门才落下了心。 别墅前有个弯 道,转过去赛尔下意识地看过去,右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别墅的前景。这一眼看过去,赛尔立 刻掉回了视线,二楼罗烈的卧室阳台上站着罗烈,半敞的白衣衬衫迎风飘飘,紧抓着阳台雕 花栏杆默默看着她。赛尔的心突然就空了,机械地打着方向,脑子里就一直闪回罗烈的这副 样子。越往下开,越失落,总感觉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上面的别墅中。 到了山下, 她将车停在了路边,将车钥匙一并反锁在车里面,小伍他们下来会看到的。然后她拦了一张 出租车,直奔机场。看着机场牌上林林种种的地址,赛尔有些木然,往日这些地名都会让她 兴奋,一个个地名都是一串串未知,足以引起她探索的欲望,此时这些对她都失去了吸引力 。她呆呆地看着牌子上的地名变幻着,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倒是来送护照给她的哥哥范志 昇一句话就帮她解决了难题。 作为哥哥,此时一米八二的帅哥范志昇很善解人意,不但没问 赛尔这段时间躲在哪,也没报告会令她不开心的八卦新闻。只是将随便收拾的背包递给她, 随口说:“去散心的话推荐你一个地方,埃及开罗,呆半个月就能看到达喀尔汽车拉力赛, 很拉风的场面,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于是赛尔无可无不可地去了埃及。 赛尔选择了住在埃 及西奈半岛,当晚上站在酒店十五层的高楼俯瞰这城市的夜景时,她不由想起著名作家威廉 姆1614这样写道的话:“一个小世界,伟大的开罗,它是地球上最令人神往和最伟大的城 市,它是我们这个大千世界的微缩景观 。”西奈半岛是是一个旅游胜地,这里沙漠包围着 大海,有花岗岩的石头和红海金黄色的海滨,可以观赏到热带鱼和珍稀的鸟类,也可以欣赏 到壮丽的日落与璀璨的夜空。它同时还是三大宗教的会合点,欧洲和非洲的结合部,历经了 八千年沧海桑田的变化,演变成了一个独具魅力的文化城市。 赛尔呆了两天,就听说了汽车 拉力赛因为几名游客被杀,组委会无法保证安全被迫取消的事,她有些遗憾。又呆了两天, 有些厌倦这人为雕琢过多的旅游景点,正想换地方,却在酒吧间遇到了一对美国情侣而改变 了目的。 摄影家杰克和他的女朋友芮妮正在争执行程,杰克要租车前往黑沙漠,芮妮主张随 商队前往,理由是可以更好地体验沙漠的千变万化。赛尔开始在旁边静坐听他们争辩,听到 这有些心动,前两天在酒店看到的日落如果在沙漠中看又是怎样一种壮观呢?想着好动的天 性忍不住就让她c嘴:“我觉得你女朋友说得对,要想真正领略沙漠,徒步是最好的方法。 ” 这一c嘴的结果是赢得了芮妮和杰克的友谊,他们达成了一致,邀请赛尔和他们一起旅行 。 三个月后,埃及,开罗。 又站到了一个半月前离开的酒店门口,望着这在埃及首 都还算顶级的酒店玻璃门,赛尔有一瞬间眼中有些泪光闪闪。和杰克芮妮在黑沙漠分手后, 她迷恋上了沙漠,又随商队在沙漠中苦行僧似的走了一个半月,在同行人不解的目光中,甚 至在这一路走过的风沙中很多时候她都弄不清自己这样算不算自我放逐。但她从不认为自己 的行为是在自虐,为那两人的背叛她的骄傲也不会选择这样的自虐。这或许可以归结于自己 的自行救赎吧!对人性自私,贪婪,骄傲,妄自菲薄,自甘堕落等等的救赎。 沙漠中的 风沙粗糙了她的脸,因缺水而干燥脱皮的唇,为方便被自己减短到肩上的发,灰扑扑的粗布 男性衬衫,同样灰蒙蒙的牛仔裤,紧包着脚的高帮粗牛皮靴,粗犷野性味十足。有时拿着杰 克用拍立得在黑沙漠帮她照的照片,赛尔盯着照片上的自己,忍不住都会失笑。这照片上满 脸沧桑粗野的她和三个月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那精致的,吹弹得破的极品容颜在照片上即 使用放大镜也遍寻不到,更无法想象习惯了丝质柔软面料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天天习惯并喜欢 上了这硬邦邦的粗布服装。 身上大大的旅行包,重量超过了二十多公斤,她没有放下直 接背到了总台。如果这近六十多天的旅程算一个拉练的话,她庆幸自己以优异的成绩毕了业 ,这点重量于她已成自然。 “ci。范?”服务台小姐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她。 “yes!”范赛尔半扬眉:“有事吗?”流利的本地语说习惯了,而且范赛尔相信在人家的 国土里用人家的语言亲切的多。这又是上天赋予她的另一个天赋,极有语言天分的她至今为 止会六个国家的语言,而且都说得相当不错。而埃及语,在这段时间天天的强化中,她甚至 从商队那些善意的朋友中学到了不少偏僻的俚语。 果然,服务台的小姐一脸的惊讶后也 用本地语说了起来。“范小姐,这里有你几封加急电报。”她说着,伸手到后台取电报。 “加急电报!”赛尔接过来轻皱了皱眉,谁发的,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 电报是宗正 宽发的,一连几封。内容只有一个:范志昇严重车祸,盼速归。 真的是紧急的事,赛尔 只看了第一封就说:“小姐,请帮我定一张飞机票,要马上就能飞的。” 小姐立刻拿起 电话,边拨号边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急!” 赛尔对上她的眼,焦急又心 痛:“我哥哥出车祸了!” “哦,agod!”小姐惊呼了一声赶紧帮她定机票。一分 钟后告诉她:“最快的飞机一小时后起飞。” 一小时!赛尔点头,够她洗澡了。拿了房 卡上楼,洗澡换衣,四十分钟后出现在机场的范赛尔,除了疲惫的肌肤无法恢复外,衣服全 部换回了精致,依然是范赛尔的风格,范氏注册商标似的精致行头。她靠在飞机椅背上,看 到机窗上印出她的侧影时,有些自嘲地想,只看外表,没有人会感觉到她和以前的范赛尔有 什么不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变了,她变得地方太多,也许回去不一定有机会能展现出来 ,也许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她自己独有的秘密,越搁越醇。 敷上在机场商队买的补水面膜 ,赛尔伸长腿,舒服地躺好。头等舱,不是旅游季节,空了不少座位。从粗犷的沙漠到现代 文明,她从上了飞机就开始回归。而此刻空闲下来开始思索,志昇伤得怎么样?二叔家宫 又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电报上的只言片语构成的一个个谜团让她犯困还是很长时间没有 这样柔软的靠背给她靠着,很快,她睡着了。旅途茫茫,世事也茫茫! 医院里。 范氏第一继承人范志昇伤成那样还活着,不能不说是医学上的奇迹。不知道该说是这花花 公子命大还是阎王嫌他还没有祸害够范家,反正那大腿骨全部用铁钉卯上,胸上布满了电击 印的范志昇依然活着。那笑容满面,吊儿郎当,满不在乎,浑然不觉自己闯了大祸的表情让 范赛尔第一眼见到他就忍不住不顾自己形象地咬牙切齿怒骂了一声:“败家子,你怎么没死 ?老天一定睡着了,才会让你继续留着祸害人间。” 范志昇嬉皮笑脸:“赛赛,你应该 感谢我,我休息你才有机会表现啊!” 范赛尔跳过去,直接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捏, 边吼道:“我先掐死你再去帮你收拾残局去,让你他妈个祸害遗臭万年。” 掐了一阵放 开手,范志昇咳着嗽抱怨:“范赛尔,你来真的啊!这么粗鲁,我是男人也要逃婚。”话说 出口才发现不妥,赶紧偷偷看范赛尔的脸色。 范赛尔一脸的阴气,挑眉讽刺:“有人已 经逃过了,你来点新鲜的行不行?老跟在别人后面跑,一点创意也没有。范氏有今天你功不 可没啊,还指望我怎么好好奖励你不成?” 范志昇仍是一脸痞气,打量着赛尔不怕死地 嘻嘻笑道:“赛赛躲哪里哭了,哭得皮肤粗糙死了。头发也剪了,有点粗野啊,好像一下老 了四,五岁。我怀疑韩君培真有那么大魅力改变你啊!” 范赛尔哼哼冷笑:“你就继续 贫吧,最好贫死。”她表情冷冷地瞪着范志昇,直到看得他心虚起来。 范志昇一下就瘪 了,哭丧着脸:“赛赛,这次你不帮我,范氏就易主了。” 范赛尔瞪了他一眼:“你倒 很有自知之明啊!这不正好如你所愿吗?范氏易主,你就可以解脱了。我知道你并不情愿接 手范氏,又何必勉为其难呢!” 范志昇苦笑:“愿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看着它在我手 中失去又是另一回事。为人子女,总不能气死他老人家吧!” 赛尔瞪着他无言,唯一庆 幸的是发生的这些事范爸都不知道,他们双亲和刘老大夫妇一起驾游艇环球游去了,说是二 渡蜜月。 “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范志昇你也太荒唐了,竟然……”范赛尔直接说不下去 ,依然有当时听到宗正宽叙述后的冲动,想掐死范志昇的冲动。一直知道哥哥花天酒地惯了 ,却没想到他竟然拿了公司的股权去赌,百分之二十之多,如果被一直对范氏虎视眈眈的二 叔家拿到,范氏就可以易主了。 “期限到星期天,我们还有二天时间,过了期限,股权 就会被拍卖,赛尔,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靠你了。”范志昇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自责的表情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却将家庭重任推到妹妹身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百分之二十 的股权,按照市价来算的话近一个亿。范志昇,我还没看出你这么豪气啊,一抛千金。no ,说错了,一抛亿金。你打算让你妹妹二天时间上哪筹这么多钱?去抢吗?小女子身无缚j 之力,行不通。去卖?不错的选择,问题是你妹妹再国色天香,人见人爱也不会有人一抛亿 金吧!”范赛尔轻描淡写地说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一滴滴冷汗从范志昇头上滴下,这人一路 太顺了,也该给他点打击。 “没那么多,有个五千万就够了。”范志昇像犯错的小孩, 另一只手抹了抹冷汗,心虚地分辨。 “五千万?哦,不多,打了五折。范大少,那这顿 你买单吧!”范赛尔笑吟吟地说着,又成功地压榨了好些范志昇的汗水出来,但也惹出了范 志昇的骄傲。 “帮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的。”范志昇被挤兑的恼羞成怒了,要不 是脚被固定着,说不定早蹦跳起来。 赛尔笑着轻轻鼓掌:“有志气啊,范志昇!这 忙我帮了,你找个金主吧!五千万买你妹妹一夜谁吃亏也别计较了。嗯,顺便还可以告诉他 ,你妹妹还是处女呢!意外的惊喜吧?”呵呵笑着,赛尔丝毫不以为怒,仿佛只要有人买, 她不介意真的卖。 范志昇才积累起来的骨气顿时又散了,哭丧着脸说:“赛赛,你认识 的人多,帮哥哥想想办法嘛,大不了拿回的股份都归你。” “呸!我自己的还用不掉, 我要你的股份干嘛!”赛尔鄙视他,但看着范志昇哭丧的脸,想了想终不忍地说:“帮你也 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做得到我就答应。”范志昇松了一 口气,又开始嬉皮笑脸。 赛尔看看他,无奈地笑笑:“你以后改邪归正吧!你妹妹不是 神仙,不可能每次都帮得到你。” 离开医院,赛尔驾着车开往西园山,罗烈的别墅。下 午和宗正宽会晤完后就联系小伍,小伍说罗烈刚好前天到的本市,他们还住在老地方。 一路开车上山,赛尔的心情很矛盾。三个月前那晚上发生的事虽然这些日子都避免去想,但 意识却总在薄弱的时候跳出来提醒她,那一晚,她被一个男人抱着睡了一整夜,虽然什么都 没做,但她依然想念那个夜晚。暴戾的罗烈,差点掐死她,然后又带着后悔矛盾的心情吻她 ,充满爱怜的吻,让她害怕得战栗。不是害怕罗烈的暴戾,而是那一刻他所流露出的羸弱, 一向坚强的外壳因为一个误会被撕裂了一个口,让她窥见了他羸弱的一面。她在他怀里,温 暖火烫的怀里,害怕的却是她会爱上他。爱上这样一个罗烈,势必就要接受轰轰烈烈,飞蛾 扑火般的爱情,燃烧整个的生命,直到她的终点。她选择退却了,一如开始的宣言,她不做 他的情妇。当驾着车没有告别就离开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她,没有挽留,眼 睁睁地看着她走。她打过转弯的方向,有些茫然的一路下山,心似一点点空了,总感觉那别 墅中她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再踏进熟悉的别墅,赛尔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以为 她永远都不会踏进这里,但世事总不如人料。 “烈哥在楼上,让你上去找他。”小伍见 到她有些惊异地看了半天,才笑道:“感觉变了,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了。” 赛尔白 了他一眼,又瞪了瞪旁边吹口哨的谭天凡,顶着他们放肆欣赏的眼光穿过客厅上楼。几个月 没见,这两个家伙近墨者黑,学了更多罗烈的恶习,那狂傲嚣张的造型尽得真传。是做军火 的都这么张狂,还是因为他们跟的主子太强,赛尔实在没心情去分辨。分别了三个月,罗烈 凭什么帮她,这才是让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原因。 范赛尔的手握到卧室门把上时,才 发现有些不妥,在卧室见罗烈,怎么想也是下下策。但自己是来求人的,地点好像不是她能 选择的。 她轻轻敲了敲门。“请进。”门里低沉的声音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三个月,不 长的日子,却恍如隔了一个世纪。原以为就像两颗曾经擦肩而过的流星,今生都不会再有交 集的机会,但命运之轮还是让她转回来了。 推门进去,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大开着, 靠椅中罗烈悠闲地背坐着。头发半湿,穿着粉蓝色的浴袍,露出的胸膛和他腿下的肌r都闪 着古铜色的光泽。他手里握着半杯酒,闲闲地看着远方,仍然是那不可一世的目空一切。赛 尔已经习惯不去反感,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才这样违心,而是她早已经由衷的认可,这表情这 姿态他应该拥有,也只有这样,他才是罗烈,不是别人。罗烈展示的是他性格的侧面,坚毅 的下颚,闲散散的样子像一只吃饱了,懒洋洋趴着的狮子,给人的印象是无害的,只要那人 真的天真到以为狮子是吃草的。 赛尔突然生出类似百感交集的感觉,错误地以为一切都 没变,没有中间这三个月的时间流逝,他们仍像三个月前一样拥有着默契和温暖,只静静地 坐着,那人给她的感觉仍然是令她安心的强烈安全感。 “有事求我?”罗烈头也没回, 冷淡平淡的声音击碎了她的梦想。赛尔噎了一下,准备了许多的开场白一句也没用上,不知 不觉手握成了拳,才三个月,这人就如此市侩翻脸不认人了?她想了想直说:“我需要五千 万救急,你能帮我吗?” “哦!”罗烈漫不经心地低低应了声,低头呡了口酒,然后静 静回味了一番才说:“上好的bacardi酒,上个月有人送给我的,味道很醇,我加了一点菠 萝汁和葡萄汁,这样的组合你没喝过吧?我想你一定喜欢。” 赛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 地说:“我戒酒了。”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我并不反对女人偶尔喝点酒,喝得半醉 的女人,”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了声:“很可爱!”罗烈又晃了晃杯中的 酒,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才慢慢地问:“这三个月,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赛尔 有些迷惑他语气中的关心,简单地说:“埃及。” “埃及?沙漠里的夕阳比海里的夕阳 如何?”平静的口气,似乎在他口中,沙漠和巴黎也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一个地名,也无 所谓繁华和荒凉,享受和艰辛。 赛尔却全身一怔,这人怎么那么毒,竟然看透她的思想 。她长途跋涉,历尽那么多苦难去沙漠的理由就只是如这人所说为了看沙漠中的夕阳,一个 在外人看来荒诞可笑的念头从他口中说出就变了味,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各有 各的不同。”赛尔简单一句话想搪塞过去,那种感觉不到身临其境都无法向外人说道,更何 况她无意和任何人分享。 “荒凉,绝望,凄凉到极致又带着希望的美,怎么是海里纯洁 却似颓废的美能相比的?赛尔!”罗烈舌轻轻一卷,似乎好长时间没念这个名字有些生疏, 他摇了摇头微微有些责备:“你不诚实!” 仿佛被窥到心底的秘密,赛尔再也忍不住发 怒了:“帮还是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话一出口,自己先在心中失笑,真是一家人 ,中午范志昇才对她说的话,她又拿来对付罗烈。 罗烈高贵的头终于转了过来,鹰隼一 样的目光罩住范赛尔,傲慢的目光先落到头上,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赞成,浓眉微挑责问: “怎么剪短了?” 赛尔瞪了他一眼,讽刺:“不要告诉我你有恋长发情结。” 罗烈 半挑眉,嘴角带上了些笑意:“你知道?那下次不准剪短发。这样太野性了,虽然也很漂亮 ,但我更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赛尔又回瞪他一眼,明智地不再作声。这人智商绝对比 她高,什么话到他嘴中都有能力曲解掉。 罗烈肆无忌惮的目光继续扫视,边解说边 加以评价:“晒黑了点,沙漠的阳光是很毒。也瘦了点,肌r结实了吧!多了些野性,有点 成熟味了,也精神了。看来我将你带到这里来疗伤是个错误的决定,我该连夜就将你抱上飞 机丢到沙漠里去。” 赛尔的回答是转身就走,她不该来的。早知道就不可能轻易过关, 骄傲告诉她想保持最后的尊严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走掉,不必再忍受这人接下来的冷嘲热讽 。她怎么能在绝情的不告而别后来请求他的帮助呢!走掉的是她,真以为自己姿色了得到让 他不计前嫌来帮她吗? “我的要求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来呢! ”身后罗烈低低的叹息。 赛尔顿住了脚步,迟疑着转回身,迟疑着问:“做你的情妇? ”在看见他平静地点头后勃然大怒:“五千万做你的情妇,你不觉得这价钱太低了吗?我范 赛尔没那么廉价。”赛尔边怒边还是叹息自己太天真了,一度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这想法,但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男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女人好。 罗烈站了起来,放下酒杯悠 闲地朝她走过来。“那一夜,如何?五千万一夜!你还觉得吃亏的话你可以选择走。” 赛尔头昏了,和范志昇开得玩笑竟被人真拿来交易,她该庆幸自己真能卖个好价钱还是诅咒 自己乌鸦嘴。 “一夜,五千万还有我都是你的。”罗烈的手揽住她的腰,略一侧头,唇 覆上了她。带着bacardi酒的微烈和水果的香味,掠夺着她的呼吸。他的大手慢慢移到她的 臀部,充满情色味道的抚摸揉搓她。温度急速上升,赛尔全身的热量蒸蒸日上,不知所措地 呻吟出来。靡靡之音引发了罗烈情欲上扬,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吻着她直到一起倒在床 上。 依然是熟悉的屋顶,依然是熟悉的蓝色被褥,当白色的丝质衬衫被罗烈扯掉,l露 的肌肤触到有些冰凉的被褥时,赛尔突然清醒过来。为了五千万,她真要出卖自己吗?突然 就羞愧起来,曾经罗烈将赢到的三千万给她时,她是多么清高的拒绝了。如今时隔三个月, 为了多出的二千万,她竟然堕落到以身体来交换。对自己的鄙视不齿让她放逐自己,第一次 对罗烈火热的拥抱,有魔力的吻有了抗体,机械地毫无反应,似乎这样只是屈于形式所迫, 自欺欺人地保有着她最后一丝丝清高。 忽然,罗烈的吻停止了,他双臂撑床移开了一点 距离,赛尔虽然闭着眼,也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一会,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 。然后罗烈站了起来,冷冷地抛下一个字:“滚!”然后他大步走向浴室,呯的一声用力甩 上了门。 赛尔屈辱地呆了一下,才苦笑着坐了起来,拾起地毯上扔的衬衫穿上,扣好已 经被解开的牛仔裤。自以为是的她,忘了那王一样的男人是怎么的骄傲自大,没反应,比打 他更让他觉得耻辱。 穿好衣服,鞋,赛尔走到浴室轻轻敲了敲门,咬了咬下唇说:“对 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我只是不习惯有卖的感觉。算了,我另外想办法吧!”她说 完毅然转身离去,还没走出卧室,浴室门开了,罗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里,浴袍好好地穿在 身上,一头乱发滴着水珠,让铁青的脸显得更有力性感。 “明天下午,我让小伍给你送 过去。”冷冷的声音说完,人又消失在门后。 赛尔失笑,摇摇头走了。下楼碰到谭天凡 ,他只是扬扬眉,对她被撕坏的衬衫不流露出任何表情,这让赛尔很感激他。下山的路上, 看了看被罗烈撕坏的衬衫,她再次摇摇头,如果粗鲁是罗烈优雅外表的唯一失衡,那找他做 情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张卡车出现的地方正是山上最窄的地段,赛尔已经减了车速, 卡车强烈的车前灯一片雪白,晃得她根本看不见路,她踩了刹车,避到了一边,但还是阻挡 不了下冲的趋势,两车实在太近。卡车冲了过来,狠狠的冲力撞在她车上,她只觉得胸口一 疼,头上胸上狠狠地被猛击了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 “赛尔,赛尔。” 赛尔 费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努力让散乱的眼光聚焦到宗正宽的脸上,抬起酸痛无力的手扶上额 头,鼻中闻到医院独有的味道,还没死,真该庆幸了。 “你是幸运之神眷顾的宠儿,那 么高翻下去,你除了手臂有不同的擦伤加轻微的脑震荡,你可以奇迹地说没有什么损失。当 然其中不包括你的车,依我建议,你该买新车了,那车已经没有修理的价值了。”宗正宽例 行报告似的说。 “你很聒噪。”赛尔闭着眼睛皱眉,心中一阵恶心,头里一阵眩晕,强 忍着等眩晕过去,才无力地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宗正宽老实地说。 “那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赛尔揉着太阳x,试图整理出一个头绪。明天就是每个月的 例行董事会,范志昇根本不可能去,她现在的情形似乎也不那么乐观。但作为大股东,董事 会的执行者,如果他们家谁也不出现的话,那帮老家伙不趁机造反才怪。 “阿宽,给我 爸打电话吧!”既然瞒不下去,就趁一切还可挽救之前做好准备,她可不想为老哥犯下的错 丢了命还丢了范氏。 “我认为情况还没有坏到要惊扰那两对老人家渡蜜月的地步,有什 么事都交给我去帮你处理吧!”房间里多出的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让赛尔不由自主地强撑起身 看过去。 没错,宽大的沙发中间闲散地坐着罗烈,即使医院这样的地方,他的坐姿都仿 佛是在他的王座上一样张扬。挺括的西服,永远铮亮的皮鞋,还有平静得波澜不惊的面庞让 赛尔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大惊失色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赛尔毫无意义地问了句没有 营养的废话。 “任义刚好回来,在空中看到了。”没头没脑的话,罗烈淡淡地解释了原 因。 “是罗先生他们送你到医院的。”宗正宽多嘴地解释,看了看罗烈的脸色,还是隐 下了后面的抱怨。那三个人竟然用直升飞机送赛尔上医院,害他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第一件 事是被罗烈推上了第一线。“有问题请找我的律师。” “律师先生,你一小时收费多少 ?” “二百美元。”宗正宽还没从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律师的惊愕中反应过来,有些傻气 地诚实回答。 “我给你一小时一千元,从现在开始你替我工作,先帮我打发这些警察吧 !我赶着去看赛尔。”罗老大狂傲地说完丢下一摊子事给宗正宽就径直进病房了,害得宗正 宽对一大班警察又解释又赔礼,还好一直和警察局关系很好,半个小时就解决了。 狂傲 的家伙!要不是看范赛尔的面子,还看在他跑前跑后紧张赛尔的样子,他才不屑用大律师的 身份去帮他解决类似交通堵塞之类的问题,嗯!有点错,应该是直升机违禁飞行进市内或违 禁停放类似的问题。 赛尔看看罗烈,头更疼了。如果有选择,一定不想让罗烈c手他们 家的事,倒不是怕他的身份,而是人情越欠越多了。矛盾了一会,又释然了,一个人情是欠 ,二个也是欠,索性多欠点,无以为报,就顺理成章的以身相许算了,何况,这也是罗烈唯 一能看上眼的。 “阿宽,要做的事都和罗烈商量吧!只要不是把范氏卖了我都授权 给他做。我还是继续睡觉吧!明天早上的董事会我会去参加。”赛尔疲倦地闭上双眼,放心 地睡,有罗烈在,她莫名其妙地心安了,如果罗烈都不能解决的事,那谁去也没用。 一 直迷迷糊糊的睡,偶尔清醒,床边守着小伍,一句“烈哥让我保护你。”半梦半醒地印在范 赛尔脑中,有些惊讶,保护?她有什么危险吗?难道车祸不是那么简单。也是,半个月内两 起车祸,都是范爸爸不在的时候,还都是范家两位继承人。依然就半梦半醒地睡,迷迷糊糊 中似乎听到过简心的声音,但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这样睡到晚上。窗外不知什么地方飘来 香味,赛尔突然就从长途跋涉的辛苦中挣扎着醒过来,饥肠辘辘,一时饿醒了。 房间里 亮着小灯,沙发那边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低头就着小灯在百~万\小!说。赛尔轻声叫道:“小伍,有 什么吃的没有,我肚子好饿。” 沙发上的人抬起头:“知道肚子饿,是不是就代表没事 了?”低沉的嗓音,没有掩饰地可以听出含有的微微笑意。 “罗烈!”赛尔有些不知所 措。“小伍呢?”这么晚他还在病房里陪着她,想着就令人非常不安。 “宗正宽拉他去 吃宵夜了,我让他不用来了。”罗烈很自然地说着,放下书走了过来,顺手开了大灯。 有些刺眼,赛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罗烈已经坐在床边。 “看起来好多了,眼 睛有神了。”罗烈说着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很疼吗?淤青消失要时间,化妆可以弥补一些 。”他的手指修长干燥,抚在脸上的感觉很奇特,暖暖的又痒痒的。赛尔茫然地看着他,这 样温柔的罗烈是从没见过的。硬朗的面部线条全然被温柔之手拨软拨柔和了,眼底的怜惜, 关爱连想看错的可能都没有,那么明显一如他的风格张扬着。赛尔有种错觉,这一瞬她好像 他的一只宠物小猫,静静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手指从脸上抚过,又落在l露在外的手臂上 ,划过每一个包扎着的伤口上,柔和的线条不知不觉又绷紧了:“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的,惹了你的人就等于惹了我。” 大概他语气中的冷酷惊扰了赛尔。“不要。”她懼然 一惊,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不要,我自己会解决。”紧紧抓住他的手,赛尔有些紧张却不 容拒绝地看着他。干爹他们黑道报仇的手段听过很多,虽然得罪她的人死一千次也不足平息 她心头的怒气,但想到无辜的人,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你坚持?”罗烈凌厉的 目光看了她半响终于点头。“好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他的手又温柔地抚上她的 脸,轻轻抚过她的淤青,眼底慢慢多了一些复杂的光,伸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中,轻轻地 亲吻她的发,低低地说:“真倔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也不知指什么,话语中的伤感很 淡很淡,赛尔还是捕捉到了,心里一甜,某些感觉一点一点地复活了。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 ,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尽管觉得这姿势极度暧昧,也不管不顾了,此刻她是病人,放松一下 也是应该的。温馨的画面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赛尔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第二天范氏集团顶楼,高层会议室,一众股东正不以为然 地坐着,等候着未到的股东代言人。坐在主席台靠右边的是五十多岁的范简坤,范爸爸的亲 兄弟,赛尔的二叔。他的脸庞很阔,浓眉,眼睛闭着,周围有些深深浅浅的鱼尾纹。他的两 手交叉抱在胸前,似在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一切都听而不闻。 时间快到了,范赛尔和一 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虽然面部表情很平和,身体语言却写满 凌厉。范简坤已经睁开了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男人,就是这人了,凭空杀出了破坏了他计 划的人!他看着男人,眼睛燃起了仇恨的烈火,那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就垂下了眼帘。范简坤撇了撇嘴,错觉地被误导了,得意地转眼看向坐在主席位上的范赛尔 。小丫头精神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脸上还有隐隐的淤青,哼,算她命大。范简坤将抱 着的双手放下,正襟危坐,表面的功夫怎么也要做好,这才是为人长辈的楷模。 范赛尔 也不介绍陪进来开会的男人,拉了身边的椅子给那男人坐下,然后自己端正地坐好,宣布开 会。 股东们面面相窥,但见领头的范简坤也不发表意见,就谁也不做这个出头鸟。范赛 尔低着头开始汇报,股东们和范简坤耳朵里听着范大小姐例行的股东大会报告,眼睛却不由 自主偷偷瞟坐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在暗暗揣摩这个看上去像王的男人究竟和赛尔是什么关系 ,和范家又有什么关系。 “各位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畅所欲言地说,我虽然是一介女流, 但我作为大股东的代言人,一切都由我做主。”赛尔汇报完后静静地扫了一圈圆桌上为数不 多的十位股东,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罗烈在身边的原因,竟然没有丝毫 不安。 会议室静默了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范小姐,听说范志昇先生拿了 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作为抵押去抵赌债,可有此事?” 赛尔瞥了眼在旁边等着看好戏 的二叔范简坤,知道这是他授意出来表演的小丑。虽然她怀疑整件事可能是二叔亲自主谋策 划的,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鉴于他是父亲唯一的弟弟,赛尔还是不想闹得和他翻脸。她 沉吟了一下,索性釜底抽薪,逐微笑道:“确有此事!范志昇的确将他名下的百分之二十股 权拿去抵押了。”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赛尔摆摆手,忍着头痛说:“但这些股权已 经在昨天全部收回来了,现在仍好好的握在范志昇手中。范志昇虽然荒唐一点,让我们家损 失了一点点钱,但相信范家还不放在心上。如果诸位股东认为范志昇的个人行为损害了你们 的利益,范家也不勉强,愿以高出市价百分之二的价格收回各位手中的股权以保护各位股东 的利益。有想转让的,会后可以与宗正宽律师联系,在此期间,我全权委托他办理此事。” 赛尔说完这些话脸色有些难看,她是因为头痛的关系,看在股东们眼里,却变成了冷酷的样 子。罗烈在旁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股东们面面相窥,不知道怎么办 才好,纷纷看向范简坤,老j巨猾的范简坤刚才还得意的笑此刻也不觉僵在了脸上。估计没 想到一向最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小丫头范赛尔之老辣比范父和范志昇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这认 识事后得到其他股东的一致同意,都庆幸范家幸好是 第 42 部分 欲望文 第 43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想到一向最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小丫头范赛尔之老辣比范父和范志昇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这认 识事后得到其他股东的一致同意,都庆幸范家幸好是范志昇这个纨绔子弟执权吧,如果是范 赛尔,那么他们就像一群羊落到虎口中,连骨头都没得剩了。股东们沉默了一下,没人跳出 来做臭了,范氏因为技术独家利润丰厚,每年年底的分红都很可观,谁舍得出售手中的股权 。赛尔的话虽然有点以势以利压人,但也是封他们口的最好方法,不然聒噪声会让她的头痛 得爆裂。针对范志昇的事就此打住,范简坤郁闷得觉得心口堵得慌,大哥这两个儿女,但凡 自己的儿子如其中一个,也犯不着他上串下跳为他们争财产。 散会后,一群股东鱼贯而 出,范简坤走在最后,他走过范赛尔的桌前,心有不甘地狠狠地骂道:“算你狠!臭丫头一 个弃妇,最好还是安分点,否则永远都嫁不出去。”不能不发泄一下,连着吃瘪,而且还输 在小丫头范赛尔手上,怎么想也不甘心。 “多谢关心。”范赛尔微笑着反击,丝毫不怒 。 范简坤呸了一声,举步要走。 “范简坤?”罗烈从进门就没开过的金口此时轻轻 念二叔的名字。 “我是范简坤,你是谁?范赛尔的朋友吗?好没家教,没大没小的,我 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范简坤止住脚步,嚣张地回身叫道,一肚子火发向罗烈。 “范 简坤!”罗烈也丝毫不动怒,只是冷淡地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手上一直玩转着范赛尔的钢 笔。“赛尔的二叔吧!前天赛尔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车祸,二叔不知道吧!车子全毁了,幸 运的是赛尔没事。宗正宽律师告诉我,这车祸是人为的,但赛尔呢,她表示不想追究了,那 我也就不追究了。二叔是自家人,我才对你说的,也希望二叔帮我宣传一下,这件事到此为 止了。以后不管谁要想对付赛尔,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范简坤无所谓地听着,眼睛 直盯着罗烈手中不断转动的笔,挂上了有些嘲弄的表情。大概将罗烈也视为只会夸夸其谈的 纨绔子弟了,看他脚上昂贵闪亮的皮鞋,竟然比自己儿子还败家。 “啪!”钢笔突然在 罗烈手中断成两截,范简坤愕然中看到罗烈一双鹰眼冷森森地看着自己,一时,他以为刚才 的响声像子弹,脆生生地击中了他的心脏。怎么会有如此的眼神,恶魔也不过如此吧!呆了 ,直到人家嚣张地扔下一句“好自为之。”才似被解放一般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背上已经是 汗湿一片。等事后范简坤找人调查罗烈的身份,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最后是一个知情者 感动于他的锲而不舍,好心地悄悄告诉他,说对方想灭他的话他有十条命也不够人家灭才让 他真真正正地死了报复的心。 西园山山顶别墅。范赛尔坐在游泳池边,肩上披 着罗烈的外衣,看着水里矫健得如一条游龙的罗烈在水里时隐时现,久了,她有些头昏地靠 回椅背上,仰望蓝天白云无语。脑震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的,都过去了四五天,她 还是会时而头晕目眩,时而隐隐头痛。这样的感觉让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 趣。入秋了,天气已经转凉,游泳池边呆久了会有些冷,也不知人家怎么能在冷水中游了一 个钟头还不见累。她身上的擦伤都开始结疤了,长长短短,有些难看还有些痒。脸上胸上被 安全气囊弹出的淤青淡了许多,在她的淡妆下几乎无法看出。旁边的桌上放的酒少许,罗烈 说是帮助活血化瘀。罗烈淡淡的温柔不经意地一点点弥漫进她的心窝,抛开他的美腿未婚妻 ,赛尔无法否认自己已一天天被他征服。矛盾的是该不该妥协,一个界限,一个给自己划的 底线,在身边世界都不算什么的道德界限,固守着也有点曲高和寡的傻气。范赛尔平时我行 我素的性格并不惧怕什么流言非语,只是想打破自己心中对此类人群从不齿到同流这一步, 怎么也是举步维艰的。 “头又疼了吗?”罗烈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温柔有些凉的手指轻轻 抚上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开始帮她按摩额角。 就是这样体贴入微的温柔!赛尔 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已经无可救药,越来越可耻地习惯了他的温柔,他的宠爱。有时就想抛 弃世俗,抛开一切自我束缚地堕落下去,幸好还有与生俱来的骄傲替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矜持 ,拉着她极想不羁放飞的心,才没导致她不顾一切地陷下去。 范赛尔突然就想念在法国 吃过的鹅肝,丝丝滑滑的沁人心脾,如情人抚摸的口感,不知不觉就带了撒娇的口吻说了出 来:“我想去吃鹅肝。” 睁眼看去,罗烈的俊眉微一挑,不惊不诧地说:“好。”坦然 的神情一刹又暖了赛尔的心。鲜明地又想起和韩君培恋爱时一个极其卑微的愿望,在某个寒 冷的夜等了韩君培从图书馆出来路过大排档,她笑着撒娇要他请她吃碗饺子的愿望。川味的 饺子,绿的菜,红的油,一碗三元。韩君培只是看了看,说不卫生就拉着她走了。从此赛尔 再也不吃饺子,记忆中已将失望和饺子挂上了勾。现在想来,无心,无爱最伤人,可怜当时 竟然不知道这个道理。 极雅致的环境,极美味的鹅肝,极温馨的气氛,明知道不应该, 赛尔还是讲了吃饺子的故事,讲完后微笑:“那个人不知道,重要的不是吃什么和在哪吃, 而是谁和你在一起。”鼻中有酸酸的东西,她睁大了眼努力斜视着对面墙上的画,保持着微 笑。心却掩饰不住地轻轻颤抖,该庆幸对面的人没有x光眼,看不到她心底不能被碰及的脆 弱。 罗烈微笑:“听上去很可口,什么时候带我去尝尝?” 赛尔吓了一跳,叉 子没拿稳掉在盘子上,想着就失笑:“别吓我了,我不想影响老板娘生意。” 罗烈挑眉 :“为什么?” 赛尔看看他,笑了笑:“没什么,你不适合去。”也不想想,这一身顶 级品牌的穿着去大排档一坐,是怎么样的怪异。 罗烈嘴角动了动,微笑:“我也读过大 学,你不会以为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吧!” 自己小小的思想这么容易被人看透吗?还是 怪眼前这人太人精,赛尔无言。看窗外,远处的霓虹灯广告竟然是大型车展。 “等会我 们看车去,好吗?”范赛尔说这句话确实是没有城府没有什么意思的话,她的车毁了,简单 的想买一辆而已。 “好!”罗烈依然回答得很干脆,好像只要是她提的要求都是合理的 。 名车和美女,总是能让爱的人爱不释手,渴望拥有。流畅的线条,飞驰的速度都能令 人心驰。东区车州展馆为了车展开放了十四个新展馆,四千多平方米的展台上各种概念车, 新款车各展英姿。各路爱车的人马,加上在车旁s首弄姿的漂亮女车模们,车展很热闹。赛 尔喜欢的车并不是很多,因为她就只爱保时捷和宝马两个厂家的车,进来就直接让导航带到 了这两个展厅。 才到保时捷车展厅,赛尔就非常喜欢展台上几款新车,有两款独特车漆 是为gts度身定制的gts红和北欧金,鲜艳的颜色让赛尔眼前一亮,爱不释手地抚摸起引擎 盖。车旁的男导购看见了殷勤地上来给她讲解。赛尔边听他讲解,边四处看,后面高台上一 辆黑色的保时捷其引人注目的尾翼设计吸引了她的视线,即使静止不动,气质卓然的黑色也 散发出无穷的动力和性能潜力强劲车款的纯正跑车血统。赛尔立刻对这辆有高档质感的车一 见钟情,回头叫:“罗烈,你看这车漂亮吗?” 她回头却看见原来傍着gts红车的漂亮 女车模正在卖力地对罗烈s首弄姿,而旁边的女导购也一脸色女相地对着罗烈献殷勤。赛尔 心里立刻极不舒服,回头对男导购直说要试车。等罗烈走过来,她已经跟着男导购走上了试 车道。 全黑色的保时捷,斜开门的设计,黑色真皮和altara面料内饰与精美的车内 配置和谐搭配,充分体现了保时捷经典的设计风格。它的时速可达四百公里,试车时赛尔就 爱上了这种飞驰的速度,试完车下车就两眼发亮,被车的极佳性能和完美设计完全征服了。 她视若不见站在台上等她的罗烈,也忘了头痛目眩的感觉,对售车先生嚷道:“就是它了。 ” “不要,我们换一辆。”罗烈在旁及时说,脸色有着说不出的阴沉。才刚赶过来想阻 止她试车,她却听而不闻地钻进了车里。看着她在试车道上飞速地转圈,想到她还未痊愈的 晕眩,他早就面色不善了。 “为什么?”赛尔不解地瞪他,无视他的黑脸,是她在买车 ,不是他,没弄错吧! “不好!”罗烈淡淡地说,转头对跟在他身边的售车小姐说:“ 请重新推荐一款,不要那么高的时速,要安全性能比较高的。” “嗯,好的!这张应该 符合你的要求,你们请过来看。”女导购笑容满面只差伸手拉罗烈了。 赛尔却动也不动 ,声音不大却坚定地说:“给我定这张车。”她的眼睛只看男导购,对罗烈视若不见,也不 知道自己生什么气,就是不想理他。 罗烈的黑眼睛看了过来,眼神有些冷了,轮廓 分明的唇中吐出冷冷却坚定的两个字:“不行。” 赛尔再也忍不住,火大地一掌拍在保 时捷上,让导购的先生一惊,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她用力太猛损坏车。 “罗 烈,不要太过分,是我买车还是你买?”赛尔的声音有些大了,让展厅里的工作人员和顾客 纷纷侧目,两人本就是很引人注目的类型,这下更是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 “我买。 ”罗烈故意曲解她的话,对导购小姐说:“就买你刚才推荐的这辆,明天给我送来。要我现 在给你开支票吗?” 售车小姐一脸惊讶后欣喜若狂,大概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谈成了一桩 生意。“先生,你不用看看,试试吗?” 罗烈对她微笑:“你推荐的我想一定没错。” 赛尔顿时气得扭头就走,边走边握紧了手。这自大狂,就让他和他看中的车见鬼去吧! 才走出展厅,她的手臂就被抓住了,刚想挣扎,罗烈在耳边冷冷地说:“尽管挣扎吧, 如果你想我抱着你出去的话。” 他赤ll的威胁有效地阻止了赛尔的挣扎,被他强行带 到了车上。 “送我回家。”看着罗烈上了车,她负气地说了地址后头就一直对着车窗, 根本不想和罗烈多说一句。 罗烈的车子驶出展区,却径直朝西园山别墅开去。赛尔勃然 大怒地叫道:“我说送我回家,你没听懂吗?没想到衣冠楚楚下竟然是个蛮子!”她边嚷着 边用手去拉车门,却被人家锁了。 罗烈看了看她,绷紧的唇角露了个不屑的冷笑:“没 错,我是蛮子,不想我打昏你的话就给我好好坐着。” “你威胁我?”赛尔挑高眉,似 有些不信他真会如此野蛮。 罗烈转头对她讽刺地微笑,浓眉微扬露了一口整齐的白牙: “不是威胁,我恰巧知道几种能让人迅速昏迷的方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几天你脖子可能 会很痛。” 赛尔倒吸了一口冷气,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人的职业,虽然不知道他说得是真 是假,但还是别惹到他变成发怒狂暴的狮子,就识趣地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有些强行地 被拉回山顶别墅,赛尔下车时已由一肚子火转为一肚子的郁闷。一下车头也不回地冲上楼, 进了房间猛甩上门才反应过来进错了房间。这次上来住不好意思继续霸占罗烈的卧室,主动 搬去了客房,没想到气愤中竟然错进了罗烈的卧室。反身拉开门想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却 一头撞进了门口罗烈敞开的胸膛中。 没错,罗烈西服外套领带都脱了搭在手臂上,铁灰 色的衬衫除了挽在西裤中的那一段全部敞着,露出强壮健硕的肌r。很明显,有一肚子火的 人并不止范赛尔一个。 看清楚撞在他怀中的人,罗烈英俊的脸忍不住浮上讥笑,调侃地 笑:“这么积极投怀送抱啊?我该笑纳还是婉言谢绝?” 赛尔不顾被撞得发晕的头,直 接在他胸膛上很女人的拧了一下。力小打他一下又不会有多疼,拧就不同了,指甲用力抓起 r狠狠一转,听到他猛然吸气的声音,即使是轻轻的一声也觉得很解恨。却忘了这动作实足 的暧昧,一般只适用于打情骂俏,对罗烈无疑是火上浇火。情欲之火就这么燃了起来,罗烈 吸气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松,任西服掉在地毯上,推了赛尔一下,赛尔被迫不稳地后 退几步,罗烈紧跟着进来,用脚朝后踢上了门。 “你干什么?”赛尔有些惊慌地后退, 再笨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看看那人脸上一副写满情欲的样子,再白痴也该感到紧张。 早上简心才一进店,就被吓了一跳。店里已经不是昨天晚上她离开时的样子,立体模特全 被换了服装,店里一些格局也有了不小变化。她惊叹地四顾,对躺在沙发上的范赛尔叫道: “赛尔,赛尔,早说你是个天才,你不进设计界真是特大损失。但是我想问问,你老人家是 受了什么刺激,半夜不睡觉来这里折腾这些衣服?难道你的身体全康复了?” 范赛尔手 臂遮着眼,呻吟般的叫道:“没有,我现在正头痛呢!”没有说谎,疯狂地发泄了一会刚才 确实很不舒服,躺了一下才觉得好点。 “真的?要不要紧?”简心关心地坐到她身边探 望她。 “没事啦!”赛尔坐起来,一伸手:“车钥匙拿来,我去吃早餐再回来。” 简心递钥匙给她,关心地说:“不舒服的话就回家休息,你脸色不太好。” 赛尔笑笑, 站起来对简心炫了一圈:“这风格如何?”条纹粉紫色衬衫,米色粗针织的套头无袖长毛衫 ,咖啡色的格纹紧身七分裤,搭配了七分高的短筒黑皮靴,配她半长凌乱的栗色微卷发,淡 紫色的妆,微微带些忧郁的眉眼,青春时尚亮眼。 简心摇头受不了地笑:“改风格啦? 这样出去很容易招蜂惹蝶。建议你多带点咱们店的名片,方便招揽顾客。” 赛尔抛了抛 车钥匙,丢下一个笑:“走啦!”她开车去die吃早餐,要了杯咖啡,一块绿茶蛋糕就窝在 沙发里发呆。第一次有这样茫然的感觉,就像站在十字街头,望着红灯绿灯黄灯交换着,却 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昨夜的冲动现在用茫然来买单,第一次为自己率性的行为后悔了。 昨夜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 罗烈发现她是第一次的惊奇愕然恼怒的表情一想起来仍像 利刃一样刺痛着她的心,相反身体的疼痛倒是次要的。她从没像昨晚一样痛恨自己是第一次 ,这样她就可以若无其事地用嬉笑掩饰自己的受伤,不那么傻地表现出她的笨拙。 随伤 害而来的是对自己的痛恨,罗烈一开始就声明他要找的是情人而不是爱人。一个处女,意义 是不是就等同于麻烦?她为什么不在他皱眉时用优雅若无其事的态度嬉笑着告诉他:“虽然 我是处女,但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要你负责。”很简单的话,却让素来好强的她委屈的说不 出话,只有侧着身闷闷地发呆。 原来情妇也不是那么好做,第一次就让她后悔。罗烈该 失望了吧!范赛尔并不比其他女人强,精致的衣服,漂亮的外表下有的只是一个木讷的身体 。没有风情万种,没有骨子里的媚,拿什么去吸引罗烈?虽然情妇的命运最终是被抛弃,但 做得最差的估计就是她了吧!糟糕的一夜?想想就只想自暴自弃。 喝完咖啡,蛋糕动也 没动,赛尔开车回到店里。一进门就被店里一个顾客拉住,好奇地问:“这毛衣好可爱,在 哪买的?” 简心朝她挤眉弄眼,对顾客笑:“她是我们老板,你要什么风格告诉她就行 ,她绝对能把你包装一新。” “真的?”一时围上了好几个顾客,叽叽喳喳。“姐姐, 帮我设计。” “ok!ok!一个个来。”范赛尔放下儿女情长,认真打量顾客的体型, 随意挑服装搭配。本就是自己最擅长的事,玩起来就得心应手。 在店里忙到中午,赛尔 开简心的车去医院看了范志昇,那祸害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再呆一星期就可以回家慢慢 修养。陪范志昇闲聊了一会,范赛尔开车回店里。店门前的路上停了一张深蓝色的跑车,笔 直的腰线和简单的顶线设计很经典,是张新款跑车。赛尔好奇地多看了眼,却意外地看到车 里坐着小伍。 “小伍?”她有些疑惑地敲了敲车窗,心却开始急跳,眼睛透过橱窗扫s 店里,小伍在,罗烈也来了吗?赛尔突然就心慌了,早上悄悄溜走,罗烈是来逮她吗? “小范。”小伍跳了出来,又是一套金黄色的运动服,这人除了运动服还是运动服,虽然都 是名牌,但也让喜欢时尚的赛尔忍无可忍。“烈哥让我把车送来给你。”小伍说。 “我 的?”赛尔说着想起昨晚车展的事,那家伙真的给她买了车?“他呢?没来吗?”赛尔失望 地垮下双肩,这样是什么意思? “是啊,烈哥突然有事回去了,让我送车来顺便告诉你 一声,他回来会和你联系。车我帮你试过了,没什么问题,你不喜欢颜色的话可以去换。没 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赛尔机械地应着。罗烈走了?是为逃避她走的 吗?还是真的有事!有那么巧吗?陪了她那么长时间没事,才和她上过床就有事。 “是 啊,烈哥有事回去了,让我送车来顺便告诉你一声,他回来会和你联系。车我帮你试过了, 没什么问题,你不喜欢颜色的话可以去换。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 赛尔机械地应着。罗烈走了?是为逃避她走的吗?还是真的有事!有那么巧吗?陪了她那么 长时间没事,才和她上过床就有事。赛尔手上拿着车钥匙,想了半天突然就发怒了,跳上车 直接开去车行,折价也换了那张黑色的保时捷。既然送给她,她就要拥有自己喜欢的。他不 喜欢她做的事,她偏要做,他如果不满,跳出来骂她更好,正想找机会和他吵架,她才不要 自怨自艾地憋气。 没想到罗烈这一走超过了半个月也没有回来,赛尔的表现从第一天 就被简心冠上不正常的名,简大小姐嘀嘀咕咕和宗正宽打电话也不管范赛尔就在身旁,明目 张胆地对宗正宽猜测范赛尔大概还没有走出韩君培留下的阴影。赛尔窝在沙发上直接懒得分 辨,韩君培是谁?她直接懒得回忆,有些东西有些人压到心底就压到心底吧,翻出来干嘛。 简大小姐这一宣传,取到的效果是宗正宽当即就杀过来请她们吃饭。面对宗正宽,安西元的 关怀,范赛尔只淡淡地扔了三个字:“失恋了。”弄得宗正宽更加担心地看着她,只有宗正 宽知道罗烈的事,虽然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步,但看罗烈对赛尔的态度,他也不会往简单 的方向去想。 是啊,赛尔的真实感觉就是失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恋上了,那王一样的 男人没上床前是世界顶级的追求者,又耐性又大方又温柔。上床后什么都没说就抛下了她走 了,让她患得患失,自怨自艾,百般反省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一天天过去,心底的失 落越来越大,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竟然开始害怕罗烈一去不复返,害怕那人,真的,真 的,从此都不再在她生活中出现的恐惧。才发现除了他的职业他的人,她几乎对他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不知道他在哪毕业,不知道他怎么工作… …。赛尔开着想讨他骂的黑色保时捷到处招摇,却连经过西园山的勇气都没有,怕无意中遇 到他,发现他在本市而离开只是他结束他们关系的借口。 失恋了!好想这就是真正的借口, 这样就像韩君培的背叛一样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怕的就是这样暧昧不明的猜疑和等待。她 这样是爱上罗烈了吗?一涉及这个问题她就回避了自己的想法。no!她不会爱上他,也不 想爱上他。最多就是心动心倾而已,一个成人男女之间的游戏,彼此有好感,再过一点,彼 此有吸引力而已。能在一起就是缘,分开了就是缘尽了,无关爱什么事。 安西元却对简心的 话信以为真,内疚加关怀就常叫赛尔出来玩。有天带她去看赛车,去到俱乐部车场时看到萧 铁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坐着喝酒。那男人一件咖啡色休闲皮夹克,黑色粗布牛仔裤,一 双高帮的黑色休闲靴。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微薄上翘的下巴上薄薄的双唇。挺英俊的男 人,赛尔好奇地多看了他眼,他发现赛尔打量他,笑着咧咧嘴。 “赛尔,介绍你认识你的偶 像,祈卓!”萧铁呵呵笑着介绍。 赛尔惊得有些目瞪口呆,没礼貌地用手指着那男人:“他 是祈卓?” 祈卓哈哈大笑:“如假包换!” 西元也笑了,拉着赛尔坐下,对祈卓说:“你不 知道啊,我们这范大小姐可是你的忠实车迷,上次你在欧洲赛车她和另一个叫简心的一起去 看你赛车,因为没看见你,回来两人还大叫遗憾。” 赛尔有些脸红,偷眼看了看祈卓,却看 见他正看着她,一时她有些尴尬,拍了西元的肩一下,自嘲地嚷道:“都陈年往事了,西元 你就不要笑我了。” 祈卓见她尴尬,笑道:“想不到这里还有我的车迷,而且还是位美女, 我感到非常荣幸呢!” 赛尔笑笑,索性大方地看着他,说:“几次去看你都没能见到,无意 中却能撞见你,真是天意啊!” 祈卓的眼睛和她对视了一下,摊了摊手:“有缘总要遇 见的。” 萧铁笑道:“赛尔,祈卓要在这里开家车行,你支持一下。”他回头对祈卓说 :“她就是我刚才对你提过的人,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找她帮忙,她很热心的。” 祈卓 对赛尔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微笑:“请多多关照啊!” 赛尔笑了:“没问题,萧铁的 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正说着,小弟过来叫他们,说赛车即将开始。西元他们站了起来,一 起往看台上走去,赛尔落在了后面,路上遇到几个熟人,都对赛尔笑了笑说了类似欢迎回来 的话。赛尔也笑了笑,释然了,这里跟西元萧铁来了很多次,多得许多人都认识她,圈子里 的人大都是些洒脱不羁的人,她在婚礼上被抛弃的事他们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对她露出过 类似耻笑讽刺同情等表情,这让她很感激。 祈卓惊奇地看着,对赛尔说道:“看不出来 ,你在这人缘很好啊!” 赛尔扬扬眉,自嘲地笑:“不是这样说,是他们看得起我而已 。” 祈卓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说:“那不是你的错,别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说 完他也不看赛尔,紧走几步,追上了萧铁。 赛尔看着他的背影,呆怔了一下。这么说有 关她的事祈卓都知道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说。问题是萧铁为什么要将她的事全部都告诉 祈卓呢?赛尔知道萧铁并不是一个爱多话的人,这样做应该有他的理由吧! 比赛结束, 西元说有事走了,萧铁更直接,也不征求他们的意见就让祈卓送赛尔回家。赛尔似笑非笑地 看看萧铁,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两人原来打的主意就是想把她和祈卓送做堆,但她也不说 破。总不能给人家祈卓难堪吧,何况祈卓答应送她也不是真得对她有意思。 赛尔坐上祈 卓的车,一辆大黄蜂一样黄色的nevo。车子才发动,赛尔忍不住失笑:“这车你下了 很多功夫啊!” 祈卓转头对她点头微笑:“不错啊,你有双灵敏的耳朵,你是坐我车第 一个知道我车改装过的女人。” 赛尔轻松地笑着揶揄:“很多女人坐过你的车?” 祈卓哈哈笑起来:“你知道的啦,有时名车和美女是分不开的。”他踩下油门,车子像火箭 般喷s了出去。 赛尔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利落地换档切车,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她, 他的车速不是很快,不紧不忙地跑着。 赛尔好奇地问:“听萧铁说你想退休了,真的吗 ?” 祈卓点点头:“真的,身体不适合继续赛车了。”他的语气有些惆怅,还有些说不 出的伤感。 赛尔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话竟然引出了祈卓的伤心事,不禁有些内疚,关心 地问:“是因为上次受伤的事吗?” 祈卓又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吧,我伤了颈椎,已 经不适合职业赛车生涯,所以才想定下来开个车行。”他自嘲地笑了笑,又说:“没办法, 就是喜欢车,即使退出了赛车界,也不想远离车。” 赛尔微笑:“理解。我虽然是女人 ,看见好车也两眼发亮,所以非常理解你爱车的心。” 祈卓侧头看看她,笑了:“看得 出来,有些女人虽然也说爱车,但只是表面的,你不同,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真的喜欢车,也 懂车。你开什么车?” “保时捷911,黑色的。”赛尔不无自豪地炫耀自己的车。 祈卓笑着摇头:“你很有趣,一般女人不会开那种车。这型号不错,等我车行开起来你开过 来我帮你改装一下,保证会让你有很大的惊喜。” “谢谢!”到家,祈卓留了电话给赛 尔,也要了赛尔的电话。看着祈卓远去的车影,赛尔有些茫然,看得出祈卓对她印象很好, 那她该不该接受他的约会呢? 对于赛尔被人在结婚礼坛上抛弃一事,虽然流言仍余 波未平,但倾慕追求她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再说也不是她的错,所以追求者也没人真正拿 这当事,就是有也会隐瞒不说。祈卓的表现是不在乎她的过去了,那她该不该给自己和他一 个开始的机会呢? 赛尔想着不由恼怒起罗烈来,同时也恼恨起那个冲动的夜晚,没有那 个夜晚,此时她不会如此矛盾了。以往碰到不讨厌的人,她不会七想八想应该不应该去赴约 会,此时因为那该死的夜晚和那该死的罗烈,她竟然矛盾重重。 祈卓第二天就打电话给 她了。如果祈卓一开始是约她的话,她可能就婉转谢绝了,但祈卓却没提约她的话,上来就 说:“赛尔,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弄得赛尔自嘲自己花痴,祈卓虽然是她的偶像,她 也不必表现出一副十五岁少女对偶像的怀春心理吧!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 赛尔笑笑后回答。 “我想请你和我去看几处房子,萧铁说你很有经验,可以吗?” “当然可以。”赛尔对萧铁有了个重新的认识,这人究竟出卖了她多少?她想知道在他的宣 传下她在祈卓心中到底还有没有隐私啊! “那我来接你!” 赛尔放下电话,看到身 边简心耐人寻味的表情。“祈卓,呵呵,哈哈,嘿嘿,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了一起?赶紧坦白 交待!” 赛尔白了她一眼:“八婆,交待什么,我昨天晚上才认识他。” 简心跳过 来拽着她的手臂,开始供:“祈卓长得什么样?帅不帅,性格好不好?有没有传说中那么 厉害?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赛尔被她一串问题问得直翻白眼:“简八卦,等一会他就 来了,你拿这些问题去问他好了,我懒得理你。”她说完甩开简心走进休息室,换了一身衣 服。黄色的薄毛衫背心罩了粉色的衬衫,搭配了粉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球鞋,清纯的 感觉。自己看了看镜子,最好祈卓不会喜欢学生似的女人,对他有好感并不代表就想接受他 的追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态。 出来正好看到祈卓的车在店门口停下,赛 尔主动迎了上去。简心不甘心地在门口东张西望,赛尔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了车门也 关了简心好奇的目光。 祈卓看着她赞赏地吹了声口哨,笑道:“毕竟是做服装的,穿着 也胜人一筹,很舒服的感觉。” “谢谢!”赛尔笑了笑,打量了一下祈卓不禁也赞赏地 扬了扬眉。“你也很会穿啊!” 赛车手祈卓今天看上去的感觉很时尚,全身都是当季最 流行的男款,格纹休闲衬衫颜色不张扬但却给人阳光的感觉。他摇着头笑:“这身行头是以 前的女朋友配的,我不懂这些。” 赛尔好奇地问:“以前的?分手了吗?” 祈卓点 头:“她上个月结婚了,和一个法国的艺术家,她说和我没共同语言。” 赛尔看着他, 他的眉宇间有些伤感。赛尔安慰他:“那是她不懂欣赏你,别为不懂欣赏你的人难过。” “呵呵!”祈卓帅气的脸转过来对着赛尔呵呵直笑:“你把昨天我对你说的话换了个说辞 还给我了。你很善良,也很漂亮,真不懂你未婚夫怎么会做出那样的蠢事,真是愚蠢的人。 ” 赛尔耸耸肩:“我们没缘分吧!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祈卓,你想找什么样的房子 ?”赛尔换了话题,不想和一个不是很熟的人讨论自己的私生活。 “不用很大,够我住 就行了,我最怕房间空空的,我喜欢什么都集中在一起,很温暖的感觉……” 赛尔点头 :“了解!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吧,我认识几个很不错的房屋中介,我们可以直接过去看 房。” 因为赛尔帮祈卓买了一套不错的住宅,让祈卓非常满意,故祈卓坚持要请赛 尔吃饭。有时男女之间的交往开始就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赛尔明白这一点就不顾简心反对拉 了简心一起去吃饭,祈卓也不介意。简心想给祈卓做个杂志专访,好奇地东问西问,问到祈 卓小时候的事,祈卓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小时候是特没理想的人,我还记得有次我老爸问 我,我长大后有什么理想,我回答说金钱和美女,结果我老爸给了我很凶狠的眼神。我想了 想换了个回答,结果我得了想要的赛车模型和奖励,你们猜我回答了什么?” 赛尔和简 心互相看看,简心叫道:“做职业赛车手?” 祈卓摇了摇头,微笑不语。赛尔扬眉:“ 汽车制造商?” 祈卓微笑,自己揭开谜底:“我回答我要追求事业和爱情。” “哈 哈!这不一样吗?祈卓你真狡猾。”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祈卓看着赛尔,想了想笑道 :“你知道我女朋友和我分手我为什么很快就想开吗?” 赛尔好奇地扬眉:“为什么? ” 祈卓右手举着叉,故作伤感地说:“她发短信给我,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爱上了 别人。’我看见了很难过,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挽回她的芳心。结果她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上面说‘对不起,刚那短信发错了。’我看完崩溃了,再也不想挽回她的心了,整个彻底死 心了。” 简心直接捧着肚子笑:“祈卓,你真逗,我才不相信你女朋友会这么笨。” 赛尔也忍不住失笑,无可奈何地摇头。 祈卓满脸笑容看着赛尔眨了眨眼,笑道:“我 的上次爱情就这样结束啦,有这样的结尾还能拿来娱乐自己,也算收获吧!” 赛尔却心 一动,祈卓原来只是想逗她笑,大概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和不经意流露出的不开心吧!心里 对祈卓的印象突然就很好了,这个外表年轻时尚的男人很细心。 饭桌上祈卓的幽默风趣 让两个女人对他的印象都很好。饭后赛尔送简心回家的路上,简心一路都在怂恿赛尔接受祈 卓的追求,大概也看出祈卓对赛尔的好,直夸祈卓细心,说找这样的男人会体贴人,实在。 赛尔微笑不语,让简心下车后,自己开车回家,开着开着突然就难过起来。开车冲到了 西园山脚,望着上山的山路,却怎么也没有勇气上去。半个多月过去了,罗烈没有电话没有 消息的事实让她深受打击,他们这样算完了吗?罗烈真的从此就消失或离开了她的生活吗? 有些不甘心,她却没勇气去弄明白,开着车回家,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一脸的眼泪。 抹泪时突然就想开了,离开就离开吧!罗烈从开始就不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离开或许就是 他们最好的结局。 又过了一个星期,罗烈依然没任何消息,于是赛尔和祈卓的单独约会 就得益于思想这样的转变。祈卓从见面就毫不掩饰对赛尔的好感,约了几次赛尔才下决心和 他单独吃饭。 祈卓又换了身形象,一件咖啡色的高档休闲t恤,同色咖啡色的西裤,铮 亮的皮鞋,加上一米八五的身高,赛尔对他的印象随着来往次数的增多越来越好。 新开的餐馆祈卓说是萧铁介绍的,充满异国风情的格调,还有墙上古朴的西方油画和饰品都 很适合赛尔的品味。优雅的环境,同样时尚的两个人,相谈起来就发现对很多东西两人的看 法观点都惊人的一致相似。赛尔和他对面坐着,时间长了才发现祈卓这样的形象和他的侧面 都神似罗烈,心突然就有些发冷,难道不知不觉中竟中了姓罗的毒,才会对他这样念念不忘 。 “你去过很多地方,什么地方给你印象最深?”祈卓和罗烈截然相反的声音唤回了赛 尔远离的思想,让她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 “印象最深?”赛尔低低地重复,不自觉就 想说埃及,但心底小小的莫名阻止了她,罗烈是自己猜出来的,要不然她从没想过和任何人 分享沙漠的夕阳。 “印象最深的是威尼斯,它的小巷很……”赛尔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威 尼斯,笑说:“很‘妖娆’。” “妖娆?”祈卓奇怪地问,然后了然地呵呵笑道:“你 的形容词很特别。” 威尼斯高高矮矮错落有致的房屋颜色很多都是鲜艳的,矗立在水巷 中,临街还可以看到阿拉伯风格的窗户,再加上穿梭在水巷中威尼斯风格的船,十足就是一 副油画。赛尔确实很喜欢威尼斯,有时可以一天坐着水船只在城中穿梭,贪看两岸风土人情 。 赛尔淡淡笑了笑,毕竟不是特别熟的人,赛尔不会讲得更深。那两人就是在这时候进 来的,赛尔只是淡淡的一瞥,祈卓说过这家新开的餐馆风味独特,很难定到位置,这后来的 两人估计早没座了。 赛尔只是淡淡地一瞥,却再也移不开视线。那近似欧洲混血的高直 鼻梁,薄薄的唇,坚毅优雅的下颚,完美的轮廓,剪裁合身的手工西服,全身上下散发出贵 族王 第 43 部分 欲望文 第 44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鼻梁,薄薄的唇,坚毅优雅的下颚,完美的轮廓,剪裁合身的手工西服,全身上下散发出贵 族王者气息的男人,全天下仅此一人,不是罗烈又是谁?她的眼光不自觉地首先落在挽着他 手臂的女孩,竟然是到过她店里买衣服的时尚青春短发女孩。赛尔的心一瞬间如坠入冰窟, 全身都冷了起来,罗烈,竟然真的呆在本市!那么关于那些对他的猜疑难道都是真如她所想 的那样?罗烈为了不和她继续来往撒谎说有事? 狭路相逢勇者胜。 赛尔只能呆 呆地看着罗烈,身体和面部表情有一瞬间都不是自己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劣势的一 面,也以为没有什么会让能让自己如此失态。一刹那,对罗烈的恨甚至抵不上对自己的,她 ,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这样难堪的地步。可是看见罗烈的时候,她真的有种委屈到想落泪的 感觉,还有想将自己缩小再缩小,缩到那人看不见的感觉。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且不 说她为点亮心情而特选的黄色白色黑色搭配的波普图案外套强烈地吸引着视线,还有他们当 阳的座位,罗烈除非是瞎子,否则根本不可能看不到她。 罗烈和范赛尔,两人在阔别了 近一个月后,在经历了那样一个难忘糟糕的夜晚后首次相遇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 挽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她陪着一个男人对坐谈笑着。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赛 尔目瞪口呆,罗烈黑煤般的眼眸只是在闪过一丝惊诧后就平静如水了。转过头,他带着女人 随着领班去到自己的桌前,罗烈再没看过赛尔一眼。 赛尔失魂落魄地坐着,眼睛依然紧 盯着罗烈的背影,心中五味俱全。罗烈如果是生气了,还表示他在乎她,但像现在这样面无 表情,不喜不怒却让她不知所措到极点。 “那男人什么人啊,好嚣张!”祈卓见她的目 光落在新来的顾客身上,忍不住评价。 赛尔苦笑,这几乎是每个男人第一次见到罗烈本 能的评价。低调,他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才怪。刚才还可口的饭菜突然之间食之无味, 收拾了茫然的心,赛尔笑对祈卓说:“我们吃完饭去看电影好吗?我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 ”赛尔有些赌气有些心灰意冷地放纵自己,罗烈如果在乎她,就来挽留她,否则他有女人, 她也不在乎将自己给一个不讨厌的男人。 祈卓呵呵笑道:“好啊,我也很久没看电影了 。” 赛尔一推盘子:“我吃好了,走吧!”不想去看那人却还是看了,她站起来时,罗 烈正好回头,示威似的,她主动挽上了祈卓的手,对罗烈炫耀似地扬起了头,但她才碰到祈 卓的手却在瞥见罗烈警告的眼神后吓得放下了。那人骨子里绝对是恶魔,一个眼神随意一扫 就能让人不寒而颤。 出来坐在祈卓车上,赛尔脑中一直在回放罗烈警告的眼神,猜测他 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看电影的心思已彻底没了,却碍于是自己先邀请人家的不好回绝。正矛 盾,祈卓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没接,手机响完又继续响,他对赛尔充满歉意地笑了笑 ,接起了电话。 赛尔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也没注意祈卓说什么,直到他挂了电话十分 歉意地说有朋友找他有急事,她才反应过来,她赶紧下车让祈卓去办事,弄得祈卓还挺不好 意思,说改天再请她吃饭赔罪。 望着祈卓的车远去,赛尔独自站在路边,秋风吹在身上 ,很凉很凉,但更凉的却是她的心。就像一本书,翻到了最后一页,而结局却不是自己喜欢 的那一个,茫然若失,辗转反侧都不甘愿是这样的结局。她忍不住想去破坏,忍不住想歇斯 底里大叫,却只能无奈地看着秋风吹落一地的黄叶。如果沙漠之行带给她很多改变,那成熟 只是其中之一,换以往,她不会这样的走出来。 赛尔独自顺着人行道散步似地走,她不 想这么早回家。走着走着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看号码很陌生,她漠然地看着,响了半 天才接了起来,电话通了她却不出声,有些猜到来电话的是谁。 “你在哪?”电话里罗 烈的语气听上去就很冲。 “你是谁?”赛尔直接装糊涂,怒火开始上升。原来他知道她 的手机号,枉她还曾经猜测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来就没有问过她。此时一听真的是他,等待 那么长时间的期盼加失望让她顿时累计了一腔怒火。他以为她是谁,随时等候他召唤的奴隶 吗?他怎么敢,在无影无踪消失了近一个月后,怎么敢,在他刚对她视若不见行若路人后还 来找她!他究竟当她是什么?即使是情人,也没有这样做的吧! “不想说是不是?我给 你半个钟头,自己去西园山别墅等我。”罗烈不容置疑的口气登时引爆了赛尔的一腔怒火, “你去死吧!”她只对电话吼了这几个字,吼完后直接关了手机。气得浑身发抖,他以为他 是谁,凭什么命令她!她怒气冲冲地走着,突然瞥见罗烈的车呼啸而过,还没反应过来,那 车已经在前面停下,连车头也没有掉,就直接快速地倒了回来,让跟着而来的车纷纷躲闪。 疯了!他疯了,赛尔才目瞪口呆地这样想着,就看到返回来的车里,除了罗烈,再没其他人 。 罗烈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走过来,酷酷的脸上面无表情。“为什么挂我电话 ?”随着他走近掩饰不住的怒意通过语气狂飙着出来。 赛尔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为什 么不能挂你电话?”仰头气愤地瞪着他,罗烈的西服已经脱去,半敞着领口的衬衫,头发被 手掳的有些凌乱,这样的罗烈摒弃刚才衣冠楚楚的庄严,性感无敌。赛尔看着他,心跳忍不 住加快,还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有些无助地发现自己隐藏至深的思想,那就是不管她承认 与否,她想念他。即使猜测他可能抛弃了她,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想他。 罗烈的眉头不 自觉地皱了起来,鹰一样的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脸色难看,语气依然不善,似从鼻腔里 挤出的问话:“刚才那男人是谁?你的新相好?” 罗烈冷冷怀疑讽刺的语气让赛尔忍不 住哼哼冷笑:“我没追问你,你倒先盘问起我了。那男人是谁,关你什么事?你我的交易已 经结束,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她说着极力忽视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委屈,上了床就将她 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现在还敢来盘问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她是什么人啊?还会自寻屈辱吗? “交易?你和我在一起是履行交易?”罗烈挑眉,声调突地升高,不相信地低头怒瞪着 她。 “哼,罗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交易还是你先提出来的,怎么现在却来问我。” 赛尔冷哼,对他的恶劣态度视而不见,声音高了不起吗?她还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罗烈 无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很好!”说完他转身就走。 赛尔一时心慌,却 逞强地叫道:“回去接你的女人吧,没礼貌!将人家丢下就跑出来。”生气归生气,他这样 一走可能他们就真的完了。 罗烈头也不回走到车旁,站了几秒钟,拉开车门,却没上车 ,拿了香烟和火机出来,靠着车门燃起了烟。 赛尔莫名其妙地也没走,站在人行道上看 着他。罗烈灰色的衬衣挽在深色的西裤中,修长的腿,优雅的侧面,气质出众的外表,怎么 看都是养眼的画面。赛尔不知怎么想起“凌志”号游艇上他站在甲板上抽烟时回头和她对望 的样子,心一动,发现从一开始,这人的魅力她就从没有过抗体,所以也无法免疫。 抽 了半支烟,罗烈依然头也不回,像是知道她也没走,低沉的声音突然带着揶揄的笑意说:“ 赛尔,你在吃醋吗?” 赛尔一时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半天才恼羞成怒地叫道:“你这 自大狂,鬼才为你吃醋呢!” 罗烈侧了侧头,坚毅的下颚微扬,带着倨傲的神情瞥视着 赛尔,好半天才无奈地笑道:“上车吧!如果你是怪我回来没有和你联系的话,我可以告诉 你,我二个小时前才到的。” “真的吗?那你也够神速的,二个钟头还来得及泡女人。 ”赛尔毫不留情地讽刺他,讽刺的同时心里似c了一根刺,刺得她很难受很难受。 罗烈 低低笑道:“还不承认是吃醋!小音是我姑父的女儿,可以算我表妹,不是我的女人。” 赛尔脸刷得红了,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掩饰着低头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等罗烈抛 掉烟头上车关门她才猛然一惊,凭什么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她的初衷,她不是早抱定不和 他来往的决心吗?顷刻的功夫,她却连想也不想就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车。一路无语,隔了 半个多月感觉生疏了许多。不知道他的性格爱好,对他的一切全然不知等等的情绪经由时间 的发酵已经形成一段空间的距离。看着他开上西园山别墅的路,赛尔突然之间有些害怕了, 完全清楚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不禁又想起半个多月前那一晚的事及第二天自己自怨自艾的 后悔,她突然之间就任性地喊了出来:“我想回家。” 罗烈有些惊讶地侧头看了看她, 脸色立刻阴了:“那男人在等你吗?” “没有人等我。”赛尔震慑于他瞬间阴 沉下的语调,虽然有些心虚和祈卓约会的事,但也实话实说。 “那为什么?”罗烈简单 的问,语气稍缓了点,眉宇间却依然怀疑重重。 不知道,赛尔摇头。“我不知道。”我 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去西园山别墅;我只是不想和你再有一次那么糟的做a;我只是不想明天 早上起来又陷入自怨自艾;我更不愿一次次地被证明自己连做情人的资格也没有,我没有好 的技巧,没有凌姨的媚骨;我最后还是怕你终究会厌弃我,像韩君培一样绝情地离开我,一 去不返…… “宝贝,怎么啦,你在流泪?”赛尔没发现一路的胡思乱想直到罗烈停车她 也没发现。而不知不觉流下的泪直到罗烈修长温暖的手指抚上脸时才惊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 “烈!”随着罗烈帮她打开车门,她不假思索地扑进他的怀中。健硕的胸膛,泛着永 远灼热温度的胸膛,熟悉而又陌生的胸膛,她脆弱地拥着,紧紧紧紧地抱着他。赛尔突然明 白了这近一个月的心有所失是为何,从他离开时,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完整。一个仅仅才认识 几个月的男人,一个甚至她可以说了解不多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 。有他,她是完整的。无他,她的生命永远缺了那么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她对着曾经只听 名字就激动万分的偶像心若止水的真正原因!她终于明白了谁控制了她的感情,但可悲的是 ,这个她想拥有的男人有未婚妻,他要的只是情妇,她永远都无法正大光明地拥有他。嘿嘿 ,上天究竟是不是恩宠她?从弃妇到情妇,命运是不是只帮她设定了这两条情路,才让她在 劫难逃。 “烈!”赛尔似溺水的人攀着救世主的颈,努力踮着脚狂乱地寻找着他的唇。 即使是末日,即使是最终被抛弃的命运,她也放任自己毁灭这一回。积累了近一个月的思念 ,在颤颤地触到他有些微凉的唇角时瞬间崩溃了。烈,她的烈,她怎么能在拥有过他后再去 将这一切遗忘呢?怎么能在看见钻石后忘记它曾经刺眼的光芒呢?不管多么的刻意掩饰,不 管用了多少自制,她仍然让自己毫无节c地掉了进去。原来陷入爱里的人智商真的很低,这 无关她的聪明,理智,学历,遇到爱,统统都被瓦解了。 和着泪水的吻透过罗烈的唇反 应到她的唇中时,她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有些淡淡的咸。她羞怒固执地亲吻着罗烈,似 乎这才是解除自己尴尬的唯一途径。罗烈似乎被她的主动惊呆了,静静地站着也没什么反应 。在她几乎要崩溃地放弃时,罗烈却揽住了她的腰,止住她退后的身躯,唇角露出讥讽的笑 ,赛尔没看到,却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谭天凡,看够了吧?看够了就滚吧!” 耳 钉男谭天凡嘻嘻笑着远去:“难得看到罗老大上演真人秀,别恼,你就当娱乐大众吧!” 娱乐大众?赛尔的脸一下就绿了,驼鸟似的把头往罗烈衬衫里又缩了几分。难怪罗烈没反 应,那么骄傲自大的人,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类似春宫戏的镜头。 “都还有谁,一 起滚吧,我当不知道。”罗烈霸气的话还没落音,赛尔耳中又听到几道杂乱的脚步声在远去 。晕了,赛尔几乎想马上上车下山,怎么还有脸见人啊!除了吻,还有她八爪鱼似的占有姿 势,范赛尔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如果她有的话。 赛尔依然龟缩在罗老大的怀 中,早先快崩溃的情绪已经被羞恼挤走了。红了的脸在触到罗老大敞开的衬衫,l露的肌r 后竟然有一丝窃喜。常常西装革履的罗老大,大概没多少机会衣冠不整地暴露在属下面前吧 ! “如果你此举是志在破坏我的形象,那恭喜你,你成功了。”罗老大的声音近在咫尺 ,语气中充满了宠溺的无奈。 赛尔蛇一样的手臂又游上他的脖颈,吹气如兰,轻声娇笑 :“难道我没有牺牲色相娱乐你的属下?”尴尬仅仅是一瞬,范赛尔一惯线条就比较粗,更 何况,从心底也不觉得真情释放是一件丢人的事。唯一不能释怀的是,本是自己真情的举动 在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会被冠上偷情的名声。但这小小的遗憾在他温暖的怀中是不会认真去 解析清楚的,就让理智世俗呆在一边凉快一下吧! 范大小姐犹带着泪痕的脸娇媚地笑着 ,荡着波光盈盈的黑亮眼眸,泛着水泽的红唇,一一将诱惑进行到底。我们的王,罗烈可以 高高在上,可以藐视天下,在这一刻,还是敌不过这水媚百生的诱惑,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王的威信在这时候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贯彻,从停车场直到楼上,没有一人能偶遇见到我 们的王兽性大发的一面。不是很长的一段路,却因为激烈如火的相吻,拥吻竟然走了很长时 间。等到卧室,赛尔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所剩无几。还要感谢这入秋的天气,夜间的寒凉让她 齐膝的针织黄色薄毛衫里还套着黑色的丝质高领t恤,还没加上刚才车里脱下的花色可爱宽 松版外套。 激烈的吻在伸展的大床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延伸,两具赤l的身体剧烈地碰 撞在一起充满需索地探询着,触摸着。赛尔不能不赞叹她的情人确实是人中之龙。当从第一 次的羞涩模糊中渡过,再次如此紧密,如此赤ll的对视中。罗烈古铜色的健硕肌r,完美 的身材比例,充满阳刚地媚着她的眼。以简心色女的眼光来看,不能不承认他确是极品的情 人。而这结合了力与美的躯体带给她的快乐让她第一次体验到了何谓巅峰快乐。当她熟知了 二十四年的身体在他的带领下妖艳地盛开时,她止不住的颤抖,止不住的大声呻吟出来,最 后如软软的布娃娃弱弱地被他拥进怀中紧紧地环抱着。忍不住她的泪就在这一刻滑了出来, 原以为再也不会为自己哭泣,逝去的三年,逝去的青春,逝去的她最美丽的年华,当她神圣 地为爱的人保留着圣洁时,所爱的人却把快乐给予了别人。想到这,赛尔突然就厌恶起自己 来,她这样做,是不是也在剥夺着另一个女人的快乐! 正想着,罗烈的吻又落到了耳旁 ,伴随着鼻息的热气痒痒的。“宝贝,想你了。”暗哑的声音慵懒性感,赛尔忍不住的心颤 。是分开的这些日子他想她,还是这只是一句毫无具体意义的情话!不是很想去弄明白,这 样龟缩的态度忍不住又让自己自嘲,是天底下做情妇的都如此驼鸟心态,还是仅仅她因为做 得不够坦然而习惯于狭隘的思想? “其他女人在你怀中时你也会想我吗?”赛尔忍不住 还是想问,尽管问得有些心酸,尽管以满不在乎的嬉笑语气来问。 “宝贝吃醋了?”罗 烈唇角露出了个笑意,在粉蓝色的柔软枕头上,这笑容多了暧昧多了温馨甚至还多了一丝顽 皮。简直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一惯高高在上,给人于凌厉肃穆感觉的罗烈。他的食指和拇指捉 住了赛尔的下颚,轻笑了笑:“如果我说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其他女人,你会相信吗?” 赛尔心又颤了颤,尽管这是反问,而不是解释,她却一瞬间就信了。不是天真,不是喜欢 自欺欺人,而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她如同知道自己一样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范赛 尔心虚地垂下眼睑,视线和手指掩饰地抚上他赤l的胸膛,在左边胸肌的肋骨旁,她看到有 个陈旧的小小的圆形伤痕,逐无意识地问:“这是什么?”只是想换一个话题的的想法而已 ,却在听到回答后陷入了一个恐惧中。 “枪伤。”罗烈不在意的语气在她摸到他伤 疤后一缩的反应中显得有些刻意。 “怎么来的?”赛尔揣测这伤形成时已经足以威胁到 他的生命后有些心痛地问,无法想象当时他是怎样在生命线上挣扎着活过来。 “抢了一 个属下的老婆,被他捉j在床枪击来的,这回答你可还满意?”罗烈嬉笑的语气越是满不在 乎越是让赛尔感觉他心虚,不想被她窥探秘密的心虚。这是第一次,王一样的罗烈费心地掩 饰着一件事。 “抢属下的老婆?你是这种人吗?”赛尔不屑地用尖尖的手指轻戳他的伤 疤。拜托,不想说就算了,骗她也请想个高明的借口,以他的骄傲和资本,不用抢也会有女 人自动送上门的。何况,他决不是这样的人。 “呵呵,没想到赛赛这么不好骗!”罗烈 微笑着抱住她。“我身上不止这个疤,想知道来历的话我会一一告诉你的,条件是……” 片刻后,罗烈附耳说出的色情条件让赛尔爆到用枕头扁他:“你这色魔,鬼才对你的伤疤 感兴趣,你闭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罗老大连人带枕头抱住,半挑着俊眉的脸上泛 起的都是狡黠的笑:“那换我问你行不行?你胸上这伤疤怎么来的?” “胸上?”赛尔 一迷糊,蓓蕾被人家含在了口中,舌头轻轻一裹,身子立刻酥了半边。“哪有疤?”混在呻 吟声中模糊不清了,可又有谁在乎! “范小姐,又是你的花。”简心笑吟吟地捧了 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进来。店里后面的休息室,范赛尔正在电脑前查阅最新的订货单, 看见玫瑰,无奈地笑了笑。 “哎,不过是半道上丢下你,人家又道歉又送花你都不打算 原谅他吗?我记得范赛尔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简心边找花瓶c花边奇怪地问道。 赛 尔翻翻白眼:“简管家,要我说多少次啊,我根本没生他的气,何来原谅一说。” “那 人家约你吃饭,约你看电影也没见你答应啊!”简心愤愤不平地帮祈卓说话。老实说她对祈 卓印象很好,时尚的男人,谦和,狂野幽默收放自如,气质和赛尔很像,站在一起,身高相 貌都相衬。 “你真觉得他适合我?”赛尔嘴角含笑,手上却毫不含糊地做着自己该做的 事。 “适合啊!性格,气质都和你很搭调。”简心歪着头盯着赛尔。“考虑一下啦!错 过他你可能就遇不到这样好的男人。说真的,比韩君培强一百倍。”简心说着仔细地观察范 赛尔的表情,眉毛都没动一下,唔,放心了,至少不是韩君培的原因,这样的表现可以算成 功走出韩君培的阴影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前两天范大小姐不是还高高兴兴地去和祈卓 约会了吗?怎么才两天就变卦了! 赛尔笑了笑,搞定手上的工作,站了起来:“简管家 ,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出去了。” 简心嘻嘻笑道:“约会吗?那就准你的假,否则免谈 。” 赛尔抓了车钥匙抛了抛,嫣然一笑:“约会。”她在简心满意的目光中离去,却在 心里暗笑,是约会,不过不是和祈卓,而是和罗烈。如果简心知道她是和她口中的极品男人 ,而且还是做他的情人,不知道会不会吃惊到合不拢嘴。 赛尔开着保时捷上了西园山的 路,被能见到罗烈的喜悦冲昏了头,早忘记了为这车和罗烈吵过架。车驶进去别墅的停车场 ,遇到了站在外面聊天的谭天凡和孙铸,见她开来的新款车都围上来看。赛尔正得意地炫着 车,罗烈阴沉着脸下来了,看了看车,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怒意顷刻爬了满脸:“范赛 尔,我不会为你这张保时捷买单的,还我钱!” 赛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提着进屋 ,罗烈黑着脸找来纸笔,啪地拍在桌上让她写欠款条。赛尔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直到看到 他依然板着脸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写就写,赛尔抓起笔,负气地瞪着他。 罗烈冷森森 地回瞪着她:“我说你写。第一条,写上欠我的车款。第二条,任何时候不准毁坏车。第三 条,不准开到极速。第四条……” 赛尔顺从地写着,第一次领略了这人固执的一面,硬 着她写下了欠款书,才饶了她。就这样,赛尔还无法和他翻脸,弄不清这人到底什么逻辑 。五千万可以绝口不提,却着她为几百万签字画押,而且还规定了许多琐碎的条约。等等 条约签到后面赛尔总算敏锐地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变相的关心她,只是碍于面子不想明说而已 。赛尔心中暗笑,写完后拿过去递给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罗烈,递给他的同时脑袋突然伸到 了他的脸前,嬉笑着说:“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保证不开快车,注意安全,行了吧!” 罗烈板着脸推开她的脸,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是关心我的钱,谁关心你啊!” 赛尔挨着他坐下,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地摇着:“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 自作主张换车了,你原谅我吧!” “还有下次吗?下次的话自己买。”罗烈扭头过来瞪 着她狠狠地吼道。赛尔索性主动地贴了上去,用唇堵住了罗老大的怒意。第一次主动地吻罗 烈,赛尔自己也有些吃惊,但感觉到罗烈在她的手臂中软化了怒气,也不自觉地有些得意。 她恶作剧地将手探进罗烈的衬衫中游移抚摸,感觉到罗烈浑身一震,强健的肌r就在她手下 绷紧了,她不管不顾,继续抚摸。罗烈离开她的唇,火热的眼神怪异地看着她,沙哑地警告 :“范赛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赛尔用指尖在她拉开的衬衫露出的肌r上轻画着 ,故作不知地说:“试图平息你的怒气。” 罗烈喉际里蹦出了低低的笑意:“哦,我不 知道原来你还是灭火器。” 赛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嬉笑着说:“你不知道我的事很多 ,何止这一样。” 罗烈圈了她过来,挑眉低语:“真的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吗?那可要好 好探索一下。”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在她唇上缓缓磨蹭着。他的吻带起了一波一波的欲望, 冲击得赛尔意乱情迷,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挑逗,这好似没有终结的折磨让她忍不住抗议地呻 吟。罗烈的唇轻移开,火热的眼神爱抚地停留在她鲜艳水灵的唇上,有些恶意地讥讽道:“ 下次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玩火,不知道玩火者必自焚吗?” 赛尔双手环住他的颈,注视着 他燃烧着烈焰的眼睛,温柔地低笑道:“我玩火自焚了,难道你见死不救?”赛尔说着顽皮 地更紧地贴近他,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他已经坚挺的欲望,忍不住地她的喉际蹦出了低 低性感的笑声,即使自焚,也拉了他一起涅槃重生。 罗烈脸上露了个自嘲的笑容,轻摇 了摇头,嘴唇随即坚定地压向她,粗鲁地辗转来回,他的大手灵巧地拉开她的衣服。赛尔尖 叫了一声:“你不会要在这做吧?” 罗烈的舌在她耳上恶意地轻舔一阵,才笑道:“你 以为他们有胆子来偷看我的真人秀吗?”他的手说着毫不客气地解放了她的胸部,大手随即 抚摸了上来。赛尔的理智都被欲望之火蒸发了,迷失在这销魂的情欲亲吻中。 如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那世间可能就少了很多烦恼多了许多完美,可惜人都不是生活在 真空中的,爱情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抛弃那么多的繁文琐结胡思乱想,不能不承 认罗烈确是一个好情人。体贴,温柔,受过良好教育,有丰富渊博的学识,睿智的思想,是 至今为止,唯一能跟得上赛尔跳跃性思维的人。正如他们之间对彼此身体的吸引力,他们的 思想也惊人地相吸着。一个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一个是走在科技和危险前沿的人,没有很 多相似却能和谐地相揉在一起。赛尔已经不知道沉醉于他的哪部分,是越来越合拍的性,还 是他本身越来越强的磁场。和他在一起,赛尔永远也不会觉得枯燥单调,即使只是静静地坐 着,他的存在也不会令她觉得有任何的不协调。但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吸引力和越来越多的 和谐,再加上人类天性的贪婪,赛尔无法否认自己有渴望完全占有罗烈的欲望,而这欲望随 着和罗烈呆的时间越长越强烈。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极限,罗烈从来不谈他的未婚妻, 赛尔虽然有强烈的好奇也因为自视甚高的骄傲而从主动不开口讯问。好像这就是他们的雷区 ,他们可以谈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却唯独都默契一致地避开了这一雷区。赛尔独自时总 为这耿耿于怀,但面对罗烈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要的是情人,而她不想离开他时就只 有屈从这一身份,没人要求她做,一直都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也无从抱怨。他们似都遵循这 个游戏规则,即使他们再情意绵绵地亲吻,热情似火地做a,他们谁也不说爱。赛尔不说, 似乎害怕说了她就会失去了转身离去的机会。罗烈也不说,这更让赛尔相信这一切于他只不 过就是一个交易,一场游戏,他只要她的人,她的身体,或许换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他也会 这样对人家。这样想,赛尔的心常常就自己痛了,拒绝再想下去,害怕知道罗烈的人生没有 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态,赛尔矛盾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掉下去,明 知道万劫不复却无法大声地求救和转身离去。一个转身,她知道自己做得到,她无法忍受的 是转身后的黯然。她无法想象离开他后她怎么生活,带着只有一半的自己怎么去面对无他的 日日夜夜。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身上剃须水混合着烟草叫性感的味道;甚至习惯了他 没刮胡茬前亲吻她的微痛。爱一个人原来就如同着了魔,一点一点,然后就是他的全部,然 后就无可救药地把自己陷进去,即使是毁灭也不舍得放手。在这样的心态下,叫她怎么能理 智地说爱呢! 人生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自然就少不了柴米油盐的俗世生活,你有你的朋 友圈,我有我的交际网,当风花雪月在此交集时,隐藏的矛盾就在次凸现了。 某晚和罗 烈一起出外吃晚饭,快吃完时,罗烈沉吟了一下,问:“赛尔,明天晚上熊主席举办酒会, 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赛尔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我明晚有事,我不 去了。” 罗烈点了点头,脸色如常,温和地说:“酒会完我过来接你,好吗?” 赛 尔不置可否地笑笑:“再说吧,电话联系。”赛尔低头看着盘子,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因为罗 烈的话低落了,不是有事,而是她不能陪他去。商会的人她大都认识,她该怎么向她认识的 人介绍罗烈,说他是她的情人?还是她是他的情妇?那些太太小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她 ,她一清二楚,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因为失婚一事已经成为社交圈内的笑柄 ,再因为做人家的情妇出名,她自负还没有嚣张到无所顾忌。吃完饭走出餐馆,赛尔突然觉 得很累,累到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理罗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罗烈开车过 来,她也不上车,敲了敲窗子,对罗烈说:“对不起,店里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你先 回去吧!” 罗烈看了看她,黑眼睛里有些复杂的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开车 走了。赛尔看着他的车离去,意兴阑珊地将手c在外套口袋中。这就是现实,想做情妇就必 须接受见不得光的现实,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却还是自己一步步地走了进去。赛 尔低头慢慢地走着,没回店里,自己也知道自己极劣的借口人家罗烈早已经看清,只是那人 出于良好的礼仪给她面子才没有说破。她有些茫然地走着,却有些恼恨起罗烈来,如果他戳 穿她,她或许还可以借机挑开一切,发泄一番,但那人却没有这样做。走了一会,打计程车 回家,到家却不见范志昇,不知道又叫林伯推他出去哪玩去了。 赛尔上楼到自己的房间 ,往床上一躺,大睁着眼睛看着墙顶。罗烈,罗烈,脑子里只有罗烈复杂的眼神。他什么都 知道,她小小的思想从来就瞒他不住,此时他在做什么呢?赛尔无法排遣胡思乱想,跳起来 抓了车钥匙开车冲了出去,却不是晚西园山去,而是去了赛车俱乐部。 赛尔的车刚开进 俱乐部,有一辆车也跟着她进来,和她并排停在一起。赛尔下车不经意地斜眼扫去,却看到 了祈卓的笑脸。 “赛尔,真巧啊!” 赛尔呆了呆,只好笑道:“真巧。”那次半道 上祈卓丢下她走后,一直又送花又道歉的,赛尔因为罗烈来了,一直都是拒绝约会的,没想 到今天遇到了他。 “最近很忙吗?怎么约你都不出来?”祈卓微笑着走在她身边,关心 地问:“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就说,别和我客气!” 赛尔笑了笑:“谢谢,有需要我一定 会说的。对了,你的车行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张?” 祈卓扬了扬手上一大堆宣传画, 笑道:“明天开业,我就是拿宣传画过来给萧铁帮助宣传的。给你一张,明天过来捧场啊! ” “好的。”赛尔接了宣传画,夸奖道:“你很厉害啊,这么快就开张了。” 祈卓 耸耸肩:“不是我厉害啦,全靠朋友们帮忙,这次我人情欠多了,只有以后慢慢还了。”他 们两一起走进俱乐部大厅,萧铁他们一伙正在热闹,原来是俱乐部的会员小高过生日。见他 们一起进来,萧铁迎了过来,瞥了眼祈卓手上的宣传画,有些暧昧地对赛尔笑道:“我说祈 卓怎么办事变麻利了,原来都是赛尔你的功劳啊!” 赛尔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暗示无动 于衷,懒得辩解。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安西元不在,她有些兴味索然,本想找他去喝酒 的,这下没戏了。刚打主意要走,萧铁祈卓三言两语谈完事,过来拉她去凑热闹。赛尔无法 拒绝,只好一起给小高过生日。 这群男人今天都不玩车,抬了数箱酒来happy,就赛尔 和小高女朋友四个女的,拼酒时都玩过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都来敬酒。赛尔酒量 是几个女人中最好的,但也招架不住这么凌厉的攻势,喝得差不多就装醉闪人。见她喝醉, 祈卓担心地护着她,说要送她回家,萧铁善解人意地帮他们挡住留客的攻势,让他们快走。 赛尔就和祈卓一起下了楼,下了楼,赛尔对祈卓一笑,恢复了常态:“谢谢啊,我自己回去 吧,我没事?” 祈卓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半天用手指着她摇头笑:“原来你装的,你真 调皮!” 赛尔微笑:“你明天开业,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去做吧!闲时我们再聚。” 祈卓点点头,开车走了。赛尔也回到自己车上,有一瞬间她有些发愣,祈卓真的很善解人 意,这样细心的男人很少了,他对她的好感她一清二楚,问题是她该接受吗?赛尔开车出俱 乐部,头开始有些昏昏然,确实喝多了,虽然不到意识不清的地步,但再不出来的话就真醉 了。开着开着,赛尔才意识到自己开的方向是往西园山的路,而不是回家的路,挣扎了一会 ,她还是继续开,不顾一切地冲上山。 夜已经很晚了,不知道罗烈是否睡了,赛尔 的车进去,只有二楼还亮着灯。赛尔站在场中,突然有些犹豫了,下午不上车的事罗烈没说 ,她也知道伤了罗烈,现在望着明显是罗烈卧室的灯光,她突然萌生了退意。自我交战了一 会,她有些绝望地发现,如果此时她走了,她以后就更没勇气来找罗烈,而那人,绝对会尊 重她的选择,骄傲自负地不会和凡尘俗世那些男人一样死缠烂打,绝对地会遵守对她的来去 自由的原则。 赛尔只犹豫了一会,凭着酒意就跑进了屋。上到二楼,在罗烈的卧室门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明亮宽大的卧室里罗烈没在,通往阳台的门却大开着,秋 天的夜风吹拂着轻柔的窗纱帘,若隐若现的朦胧中,赛尔看到了罗烈站在围栏前。修长的身 影掩在蓝色的浴衣中有些错觉地萧瑟,他手里端了一杯酒,不知道想什么有些入神,连赛尔 进来也没听见。赛尔有些痴痴地看着他,绝望地想,那充满贵族气质的轮廓和他对她强磁般 的吸引会不会有终结的时候,这一天来时,对她是灾难还是节日?罗烈没发现她的事实让她 更是举步维艰,不知道怎么去靠近此刻满身写满冷漠的罗烈。风中似乎闻到了自己满身的酒 味,突然就灵机一动,她都已经装过一次酒醉了,何不再装一次,只希望表演更好一点,能 逃过那人凌厉的眼。 主意打定,赛尔回身重重地关了门,再回头,果然罗烈听到门响皱 眉看了过来。赛尔装作步履不稳地向他走去,边叫道:“烈,我回来了。” 罗烈怔了一 下,还是迎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阳台的门,似乎不想让有些寒凉的秋风惊扰了这个明显是喝 多的女人。 “你喝酒了?”空气中赛尔满身的酒味刺激得罗烈皱紧了眉。 很近的距 离时,赛尔扑了过去,笑道:“遇到朋友过生日,多喝了点。”她顺势抱住了罗烈,将头贴 在他半敞的胸膛上,很冻的感觉让她缩了一下。罗烈往日充沛着似乎永不止熄热量的胸膛竟 然是冻的,他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才得到了这样的效果?赛尔有些轻颤,心莫名地就痛了。 “即使是过生日,你也不用在头发上带奶油回来证? 第 44 部分 欲望文 第 45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然是冻的,他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才得到了这样的效果?赛尔有些轻颤,心莫名地就痛了。 “即使是过生日,你也不用在头发上带奶油回来证明吧!”罗烈双手抱住了她,下颚轻 轻地在她头上蹭了蹭,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 “有吗?”赛尔傻傻地笑,却暗自感 激不知道是谁弄在她头上的奶油。这奶油,融化了罗烈的寒冷,也消除了他们之间隐约的尴 尬。 “嗯!很多,你闻起来的感觉甜甜的。”罗烈的声音有些低沉,“去洗澡吧,我可 不想让你把我的床弄得黏腻腻的。” 赛尔攀上他的颈,嘴唇恶意地寻找着他的,喉间蹦 出恶作剧的笑意:“甜甜的感觉你不想尝尝吗?不弄脏你的床也可以,地毯上做我也不会介 意的!” 我们的王,罗烈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不吃白不吃,更何况 ,即使是地毯,也是他重金买来的埃及手工织的纯毛地毯,怎么也不会侮没他们的激情之爱 吧!反客为主,我们的王罗烈的唇厮磨着赛尔的耳,然后激情地滑到她迷人的颈线,继续向 下探索她颤酥不已的肌肤,他的手不客气地侵入她的衣服里,将她几乎要融化的肌体融进他 两臂间。就这样抱着她,就这样呻吟着将双唇紧贴向她柔软甜蜜的唇,紧紧地紧紧地绞合着 ,再也不分不清彼此谁是谁,谁和谁妥协,谁又是谁的磁力源头…… “关门吧,今 天过节,提前收工。”赛尔关上电脑,结束了工作站了起来。今天是中秋节,爸妈还没有回 来,罗烈也有事回家去了,只有收工回去和范志昇一起过。本来想和范志昇餐馆里吃,那花 花公子却笑,说才不和她一起去,餐馆里两人对坐,让他的红颜看见不笑死才怪,受伤没市 场也不能拉妹妹充数吧! 关了门,再次谢绝简心邀她去过节的好意,赛尔开着她黑色的 保时捷去了中餐馆,提了预定好的烤鸭等食盒,开车回家。握着保时捷手感上好的方向盘, 赛尔不由自主就想起了罗烈。今天他该怎么过节呢?会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吗?赛尔想起了心 中就充满了妒忌和无奈,这妒忌罗烈也看出来了吧,要不告别时他不会充满歉意地看着她。 这样的事总是避免不了吧,只要她继续做他的情妇她就会一直面对这样的失落,只要他不在 眼前就想象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折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长时间而不崩溃! 车 子开进范家别墅,有一瞬间,赛尔几乎以为走错了门。原以为只有他们两个的冷清的家居然 一片繁华,院里挂满了彩带和气球,更令人崩溃的是房门前还有一大棵圣诞树。老天,距离 圣诞节应该还有两个多月吧,还是她刚才不小心开进了时光隧道,穿越到了圣诞节! “ 嗨,范赛尔,我们的设计怎么样?”两只小白兔竟然从树后转了出来,颠着兔尾巴裙跳跃着 向赛尔问好。 范赛尔从兔帽帽遮了一半的脸勉强地认出了范志昇红颜的影子,笑着挥手 :“不错不错,谢谢你们啊!” “别客气,小眉她们正在准备食物,等一会就可以开饭 了。”两只小白兔继续装饰。 范赛尔笑着走进家,看见范志昇坐在轮椅上一副愁眉不展 的样子不由心情极好地讽刺道:“范大少,不错啊,伤成这样还魅力不减,竟然有美女怕你 孤单单过节主动上门陪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订餐了,亏我还妄想和你两人单独吃烛光晚 餐呢!” 范志昇有气无力地看看她,可怜兮兮地说:“赛赛,我也不想这样啊,谁叫女 人太恐怖了,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范志昇的表情是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估计是被红颜 们闹的。 范赛尔笑骂:“去你的,给你棵树你还顺着爬了,我是那些女人的话早一盆水 扣在你头上了,还容得你挑三拣四。” 范志昇呵呵笑道:“幸好你不是。嘿嘿,现在我 是万分佩服韩君培了,太有先见之明了,及早逃出你的魔掌。你这样的女人,谁娶了谁倒霉 。” “是吗?”范赛尔哼哼冷笑:“范志昇,过两天好像又到例行董事会了吧?你去开 会的时候别忘了想个好的借口解释一下你这个月透支的专项经费哦!别怪老妹事先没给你提 醒啊!” 范志昇脸色顿时绿了,惨叫:“赛赛,这次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死 ?有那么容易吗?等着那些老家伙帮你挫骨扬灰吧!我先上去换衣服了。哎呀,一会我的烤 鸭冷了就不好吃了。”范赛尔甩着手包心情极好地踩着某人杀猪般的惨叫上楼去了。 赛 尔换了一件超长v型粉灰色及膝毛衫裙,系了一条宽宽的蓝色珠形腰带。下楼时,范志昇的 红颜军团已经摆好了餐桌,顺带把她定来的食盒也一一装饰了一番摆上了桌。 赛尔不客 气地在长桌另一端坐下,笑道:“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坐下吧,谢谢你们来陪我们兄妹过节, 我们范志昇哥哥面子真大啊!” 两个小白兔和其他几个红颜妹妹赶紧坐下,拘束了一会 就放开了,纷纷和范赛尔边吃边交流起时尚流行的经验。不用宣传,范赛尔和她的店从来都 是这些红颜妹妹最爱光顾的店,和赛尔的熟识程度比和范志昇还强。 范赛尔不客气 地夹了一大只烤鸭腿细细品尝,从小就只爱烤鸭的这一部分,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霸占了 。正吃着,门铃响了,靠门口的小白兔跳起来说:“送批萨的吧,怎么这么慢,现在才来。 ” 赛尔没管,仍然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鸭腿,脑子里只转了一下,批萨?最好是de 家的水果味的,她的最爱。 过了一会,小白兔妹妹跳进来叫道:“赛尔,外面有个很男 人的男人找你哎!” 很男人的男人?怪怪的形容词,赛尔一手拿着烤鸭腿,两只脚在桌 子下面胡乱找着鞋。谁啊?都在过节,谁这么不识相闯到别人家里。 言犹未尽地丢掉鸭 骨,赛尔正找纸巾擦手,小白兔形容的长得很男人的男人在另一只小白兔的极力邀请下进来 了。中国人是最好客的,过节更是如此,来者都是客,大冷的天,不能让人家老在外面等吧 ! 房间里的热闹在男人跨进餐厅时瞬间静了下来,极变态的反应让赛尔奇怪地瞪了回去 ,一屋子的人都目标一致在看着进来的男人。她的视线拉了回来,移到门口的男人,赛尔呆 了,不过只三秒,立刻冲了上去,不顾还沾着油渍的手就想抱住那人,开心地叫道:“罗烈 ,怎么来了。” 罗烈的双手及时挡住她的手,唇角淡淡的笑有些无奈:“范小姐,我刚 好像看见你的手布满了油渍,请手下留情,别糟蹋了我的西服,你不会旧帐未还又添新帐吧 !” “小气!”赛尔嘴上说着,脸上却开心地笑着:“没吃饭吧,来,和我们一起吃。 ”她狡黠地又露了一个百媚生的笑,双手抱住了罗烈的手臂。 罗老大一时痴迷于她的笑 容,最终忘了防备,只等看到她一双油手示威地在他衣袖上蹭干净才无可奈何地反应过来, 但人已经被她牵到了座位上。罗烈傻傻地坐下,等反应过来看到周围美女及对面那和赛尔有 几分神似的男子脸上不屑的眼光时,才想起恼羞成怒的成语是怎么用的,j虫上脑,罗老大 进门塑造的很男人的男人的形象顷刻尽数倒塌。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叫罗老大更能体会 “懊悔”两字的用法了,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巴巴地飞来受这番尴尬。 “罗烈?好名 字,够强硬!你是赛赛的朋友,我们也不用那么拘束,我叫你小罗吧!这称呼好啊,够亲切 。小罗吧!小萝卜?嘿嘿,怎么听着有些像啊,你们有没有觉得?” 一屋子的女孩们哈 哈大笑起来,其中也包括了范赛尔。 范志昇范祸害不怀好意的样子笑得似在提醒,他才 是这个房间里的王。这也怪我们的罗老大给人的感觉实在太震撼,让自负甚高的范志昇不满 红颜军团的视线从罗烈进屋就一致转移了,所以不大不小地捉弄一下罗烈。 范赛尔看到 罗烈脸上闻言立刻阴晴不定的表情,忍不住的在心里笑到内伤。小罗?估计罗烈很少被人如 此捉弄过,除了什么也不知道的范祸害,大概也没人敢如此捉弄他吧! “范志昇?久仰 !上次协助赛尔处理那件事时就久仰了你的名字。怎么,范志昇先生还没有痊愈吗?”罗烈 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范志昇的轮椅,然后满意地看到了这句话的效果。嘿嘿,范祸害到底 知道不知道他捉弄的人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范志昇的脸上一瞬间浮起了极其尴尬的表 情,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态。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能让他明白眼前的人非 但不容他小视,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他的恩人。“罗,罗先生,上次的事原来是你帮忙啊, 多谢多谢。”能在一夜之间拿出五千万来救济他的人,范志昇如果再不知好歹,他也不用混 了。 罗烈笑了笑,眼睛扫过旁边的赛尔,一语双关地说:“不用谢,赛尔的事就是我的 事,你是赛尔的哥哥,这忙是应该帮的。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叫我罗烈吧!” “好, 好,吃饭,吃饭!”范志昇如释重负地赶紧转移话题。 饭后,红颜军团收拾餐桌,罗烈 范志昇转移到客厅继续闲聊,不可避免范祸害变成了范打听:“罗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也不能怪范志昇,老妹从韩君培后第一次有男人主动找上门,而且看上去还是很优秀的 男人,爸爸妈妈不在家,做哥哥的理所当然要非常关心妹妹的终身幸福啊。 范赛尔立刻 紧张地看看罗烈,不知道他该怎么回答。理论上不该骗范志昇,但告诉他实情又怕惊到哥哥 ,毕竟,远离黑道是范家男丁不成文的家规。 罗烈沉吟了一下:“我的工作很杂,我也 不清楚我是做什么的,类似执行者吧!”他打了个哈哈想结束这样的话题,但明显自己也觉 得太敷衍。 范志昇一头雾水:“总有点明确的吧,你这太广泛了,我无法想象。” 罗烈又沉吟了一下:“我主要的工作和你一样,维护家族的利益,想方设法做好董事会决定 的工作。”不是不想告诉范志昇,而是看赛尔的表情,也不想范志昇知道得太多。罗烈现在 有些头痛了,来时知道范家家长不在,却没想到范志昇也不好应付。 “哦,明白!”范 志昇点头,又冒出一句:“那么是家什么公司啊?” 晕,范赛尔直接白了他一眼,都明 白了还问什么,她干脆替罗烈回答:“范志昇,罗烈的公司是保密的,你就别问了,你只要 知道性质是促进世界和平的就行。”做军火的和和平扯不上关系吧,真弄不懂范赛尔的思维 方式,这样是损罗烈还是褒罗烈? “哦,明白!”范志昇点头,但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 。还要问,但看见范赛尔黑黑的脸,终于决定还是不做好奇宝宝,过两天的董事会还要仰仗 她去,最好别得罪这小女人。 范赛尔回头,看见罗烈忍住笑扬高的眉毛,不禁有些恼羞 成怒,当然知道他是为最后一句话发笑,但是,哼哼,敢笑?也不看看是在帮谁的忙! 这时,罗烈的手机响了,看了看他道了声抱歉就走到外面阳台去接。范赛尔喝着茶,看着桌 子胡思乱想着。 范志昇却若有所思地看看罗烈的背影,突然说:“他很强硬,很有自信 和魄力,跟韩君培不一样,比他优秀的多,但他决不是容易驾驭的人。” 范赛尔愣了愣 ,扬眉笑道:“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忠告?” 范志昇笑了笑,那有些自嘲的笑和范赛 尔神似形似:“他是很不错的男人,虽然不一定是你最终想要的,却可以勾起挑战的动力。 看样子他很喜欢你,我是不是该先恭喜你?” 范志昇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看人 自负很毒辣。眼前这虽然一副酷酷样子,不拘言笑,看上去全身充满凌厉的男人,看赛尔眼 光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柔情是他所不能忽视的。比起韩君培,范志昇相信这个男人不爱则已, 爱得话决不会是韩君培所能相比的。 范赛尔咧嘴一笑,一向和范志昇独特的情感交流就 异于常人。外人不会了解,两人在一起的口舌之毒辣,刻薄却丝毫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妹 之情。讽刺,自讽,对讽,独特的交流往往可以帮助他们激起对方心底的斗志。范赛尔会对 任何人隐瞒的事唯一不会的就是对他,此时,看着哥哥范志昇关心的眼睛,她坦然地自嘲地 笑:“从一个弃妇到一个情妇,你觉得我该坦然地接受你的恭喜吗?” 说完赛尔有些无 奈地看到范志昇的眼中露出的惊讶之光,她的哥哥,和她自己一样了解她,知道她一向最不 齿的人群就是这类。赛尔自嘲地笑笑,不想解释,她抓起茶壶去倒水,回头却看见了罗烈, 他静静地站在阳台窗前。很明显她的话他都听到了,但他却依然淡淡的表情,只看了她一眼 ,没说什么,她却徒然的心虚起来。比起这样会让人内伤的话,赛尔更愿意他将怒火发泄出 来。这样沉默的他,激起的不仅是她的心痛,还有她该死的内疚感。 没有人再提这件事 ,包括聚会散了后,她随着罗烈回到西园山别墅的路上。 “我想喝酒啊,我们去酒吧间 赏月吧!”赛尔拉着罗烈奔向酒吧间,自从上次在这里差点被他掐死后一次也没有来过。酒 吧间的唯一改变就是换了一大块长毛的白色地毯,赤足踩在上面,软软的直抵心底。记得她 曾经说过地毯要是长毛的多好,没想到罗烈记住了,想到罗烈的有心,赛尔的心软软的充满 了苦涩。这样温柔体贴的罗烈,她用什么样的勇气来离开他? 赛尔赤足抱膝坐在老地方 ,看远处,一轮苍白的圆月挂在城市的上空,像画,有些不真实。罗烈倒酒过来,递给她一 杯,也随她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赛尔躺倒,将头枕在他腿上,侧身看着远处的月亮,没话 找话地笑:“我刚才看见你进来时好怕。” 罗烈轻抚她耳际的发,似有心事,只是淡淡 地问:“害怕什么?” “怕你将直升机停在我们家院子里!”赛尔格格地笑着,伸手将 他的手拉下来,他弄得她好痒,有些受不了。 “一般我不会做那么引人瞩目的事,我为 人很低调的。”罗烈任由她玩着他的手指,黑煤般的眸子里有着无奈的纵容和溺爱。 “ 低调?”赛尔大笑。“这两个字不是说说就可以实现的,你身上散发的气势没有这两个字的 立足之地。” 罗烈偏头想想,默认了。确实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即使他再刻意低调内 敛,长期形成的气质也不容他狡辩。他无奈地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酒,郁闷地喝了一大口。 无奈的事即使他高高在上,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酒含在口中,芳香四溢,醇净暴烈,似 乎也如他此时的心情。 “喂我。”腿上的赛尔扬头看着他,芳唇轻启,好像说的只是两 个很平常的字眼,一丝一毫都不带挑逗。 —————————————— 亲们,喜 欢风的书的话可以去看风另一个笔名写的书: 蔚然语风:《吃醋总裁夺情霸爱》 罗 烈就这么俯了头下去,四唇相接,小心地用舌裹着渡过去,但还是有一些顺着她的唇角溢了 出去,随着脸颊落到了脖颈上,胸上。那躺在他腿上的美女转眼间就替代了美酒,罗烈一点 一点轻轻舔过酒汁流过的地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欲火在这白色的地毯上蔓延开来。缓 慢和激烈,两组极端的组合不可思议地被用在一起。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如此认真的做a过 ,也没有如此热烈地疯狂过。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濒临灭绝前一刻的动物,他们爱着彼此, 一寸寸,一尺尺。饥渴地互相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温度,彼此的身体,彼此的一切。 于赛尔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对范志昇的坦白无形也是一种对自己的宣告,范赛尔不可能永远 做谁的情妇。即使是这段时间的迷失或是放纵,壮士断腕,她最终也会让自己走回正轨,她 自己心中的正轨。于罗烈也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另一种意义上的绝望,不得不失去赛尔的绝 望。除非他能做一个决定,否则他从这一刻的疯狂中也能痛苦地感觉到赛尔坚定的离心。 现在再说不爱赛尔已经是一句废了不能再废的废话,不要说罗烈他自己不相信,只问谭天 凡,小伍,任义,孙铸,他们都没有一个会相信。早在他知道她失婚冲去带她走时,他们都 在冷眼旁观着他一天天失去自己。即使在他被她气得失去理智想亲手掐死她时,他们都没有 一个怀疑他对她的爱。他感激她离开的三个月,他以为他慢慢找回了他偏离的轨道,他一点 点恢复着自我,禁止任何人报告关于她的一点一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然后她出现,仅仅 一天就毁了他辛苦建造自我的成绩。听到任义报告山下有一辆车失事时,他有一瞬间都是木 然的,空旷的。当赶到看到她面无血色地夹在安全气囊中时,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第二 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第一次是十六岁跟着叔叔去接货,遇到黑吃黑,叔叔只塞给他一把 枪,让他断后就走了。他那一瞬间害怕她阳光般的笑容从此被黑暗没去,害怕他才在这世上 看到的光明也随着她的不再睁眼而绝于世。和谭天凡用力搬开压得变形的车门,撕裂的手折 断了指甲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看见她醒过来对他一笑,那么即使叫他失去全世界,他也不 会皱眉惋惜。 他是爱她的,也相信她是爱他的。武装的冷漠也只是因为怕自己不能负担 对她的感情,所以不敢靠得太近。他想给她很多很多,如果可能,甚至全世界,但他却不能 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家。她最想要的恰恰是他不能给的,他又怎么能自私地要求她给他全部 呢!所以,即使看到她和男人在餐馆一起吃饭想做的不仅仅是看着,他也无力上前给那男人 一拳。他的赛尔,他的宝贝,他拿什么来和她交换对等的尊重?就如同早些时候他听到她对 范志昇说的话,从一个弃妇到一个情妇,他能给她什么拿来接受骄傲或祝贺呢! 他不能 而不是他不愿。作为一个家族的掌门人,他深知他婚姻对两个家族联盟的重要性。除非他甘 心将辛苦创立的基业抛弃,甘心为悔婚引起的一系列后果买单,甘心……不,这代价太大了 ,大到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他绝不会任由她如此失望痛苦如 斯而无动于衷。 宝贝,原谅我,我不能,我做不到…… 罗烈在心底低语,极力缠绵 地亲吻着她。这种日子不会太多了,别说她的挣扎支持不了多久,他也快被人婚了。 这世界,上哪去找不会透风的墙! 仿佛就从中秋之后,范赛尔和罗烈开始了一个不自觉 的对抗性的游戏。 头天罗烈不经意地说不喜欢粉红色,第二天赛尔穿上山的衣服就全套 是粉红色。谭天凡在门口遇到她,怪异地看了看她,什么也不说。倒是小伍吹了声口哨,笑 说漂亮得像个洋娃娃。赛尔径直甩着手包进去,罗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她进来,抬头 看了看她,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除此外什么表情也没有,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晚饭 后罗烈送她下山,陪她上了一会街。经过商厦时看到门前一组模特在秀秋款新装,风衣下的 迷女超短裙在秋风中有些寒冷地露着。罗烈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迷你裙女人穿不好看。第 二天赛尔上山的衣服全套换了格子迷你裙,米色风衣里短短的迷你裙搭配了宽宽的金色腰带 ,枣红色的长皮靴,炫目地张扬着修长的双腿在罗烈他们眼前晃。这样的事就如此频繁地发 生了,罗烈才说街上一女人的黄发不好看,第二天赛尔就染了一头金发晃上了山。这次连谭 天凡也看出了赛尔的故意挑衅,不赞成地摇摇头出去了。 罗烈对着她一头金发无动于衷 地继续喝自己的咖啡看自己的报纸。赛尔还不满足,故意挨了过去,无辜地问道:“烈,我 的金发好看吗?” 罗烈终于抬头认真地看了看,然后皱了皱眉说不好看。 赛尔就自 动委屈地说:“难看的话我离远点总行了吧!看你一脸勉强的样子,我走了。”她说着退了 出去,到停车场开车罗烈也没有追出来。赛尔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这次在西园山绝 迹了十多天,罗烈也没有找过她,最后是她自己觉得很过分,主动上山了。上去时,罗烈在 游泳,冰冷的水中他仍然像蛟龙一样忽上忽下,似没有看到赛尔,自己游完就去洗澡。等赛 尔追到卧室,他已经穿着浴衣出来。孙铸端来了热酒,罗烈一饮而尽,然后似才看到赛尔, 对她漠然地点了点头,径直走进更衣间关上了门。 赛尔失落地站着,罗烈 从没有在她面前换衣服关过门,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厌倦生分了她?头发早已经染回了栗 色,但却觉得心情怎么也回不来了。 罗烈出来了,一条淡咖啡色的西裤,扣着深紫色的 衬衫纽扣,露出来的肌r让赛尔怦然心动,才发现远离了那怀抱很久。突然就很想念他的吻 ,赛尔靠了过去,柔柔地唤了声:“烈!” 罗烈垂眼看她,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淡淡地 说:“对不起,我赶时间去赴约会。”他匆匆扣着衬衫拽了外套就往外走。 赛尔看着他 的背影有些受伤地问:“你厌倦我了吗?” 罗烈站住了,头也不回,想了一下直说:“ 范赛尔,你和我在一起有那么累吗?如果是的话,大可不必,你消失我也消失,你不必为躲 我大费周章。我的原则永远只有一个,来去自由。” 赛尔张口结舌说不出话,虽然知道 这人早看清她的小小思想,却心怀侥幸地希望可以破例一次。罗烈走了,她却留了下来,独 自守着罗烈的卧室等到睡着。 罗烈不知道几时回来的,他才进门赛尔就惊醒了,支 起身看着一身酒气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记忆中,罗烈是很节制的人,从来没喝得如此 过。罗烈的衬衫半敞着,西服领带估计已经丢得一路都是。他醉眼看着床上的赛尔,唇角露 出了一丝讥笑:“赛赛,想我了没有?”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床边,一伸手就提起了 赛尔。赛尔的丝质吊带睡裙顷刻就滑落了一边,露出了半片酥胸。罗烈抱住了她,唇直接就 埋进了她的双r之间,另一只手直接扯了她的吊带。他的唇粗暴地压向她,他的舌霸道地深 入她,狠狠地辗转地纠缠着她,一直吻到她感觉窒息,在他的手掌中拼命地扭动以示抗议他 才稍微移开点恩赐似地给了她些呼吸。 “宝贝!”罗烈痛苦地低语。“宝贝,我为你饥 渴……我是如此渴望你,渴望到让我全身发痛。”他一手用力地将赛尔贴向自己,紧紧地再 次用令人窒息的吻覆住她的唇。赛尔的眼泪滑了出来,难道他们之间的爱就注定了如此痛苦 ?情人两字就限定了他们的发展?紧紧地,她害怕似地用更火热的回应来迎接他的烈焰,如 果要燃烧就一起燃烧,烧成灰,那就再也分不清她和他,也不用再矛盾再害怕失去他…… 圣诞节来了。 萧铁俱乐部举办大型的圣诞晚会,偌大的二楼大厅布置成晚会主会 场,除了俱乐部的人,也邀请了许多朋友,赛尔简心一律都在邀请之列。萧铁邀她们时,就 在赛尔店里,赛尔婉言拒绝,因为已经答应了和罗烈一起吃晚餐。萧铁似笑非笑,让赛尔一 定要去,临末说不方便的话可以带着男朋友来。 赛尔看着简心探询好奇的目光,强笑着 答应了。去是一定要去的,不然这些死党该真的猜测她瞒了他们多少事,唯一的不对是,她 没勇气带罗烈出场。正如她没有勇气陪罗烈曾经酒会,她也没有勇气将罗烈介绍给她的朋友 。做情妇?如果她的朋友知道她范赛尔竟然是她口中所不齿的那一类人,她光想想就觉得无 地自容。 瞒了两天,圣诞节前夜,再也瞒不下去,赛尔抱歉地告诉罗烈不能陪他圣诞节 吃晚饭的原因。罗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让她玩得高兴点。丝毫没有为赛尔的失信生气,也 似没发现她的欲言又止。赛尔本来是想说他们也邀请了她的男朋友,但想想是自己没勇气要 罗烈去,而不是罗烈不会去,那人什么都做得坦然,即使和她逛街去她家都一副理所当然的 样子。他们俩,会对他们情人关系介怀的似乎从来就只有赛尔。 圣诞节,赛尔没回家, 也没回罗烈的别墅。她在店里找了件藕红色的连衣裙,整件都散发着炫目光芒的迷你款式。 上半截装饰着柔媚的珠子和酷感实足的金属亮片,柔媚和硬朗完美结合。下半截表面全部装 饰了同色的流苏,动感中妩媚百生。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厚粗毛呢大衣,双排扣的扣子扣到 腰际,若隐若现了长腿的风情。和简心坐了宗正宽的车去到俱乐部,看见祈卓也毫不意外。 这几人,都铁了心似的就觉得祈卓最适合她,有事没事都想把他们往一起凑。 俱乐部的 二楼让赛车俱乐部的女fans们布置得很漂亮,七彩的气球,挂满了小礼物的圣诞树,还有 许多精美可口的食物。赛尔开始只打算应付一下就回去陪罗烈,毕竟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 圣诞节,但现场的热闹留住了她。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大伙一起疯过了,萧铁请来的 主持很懂把握气氛,总是在低落时就点一把火,逐渐就让大家玩疯了。什么过去应景不应景 的游戏都拿出来玩了一气,酒越喝越多,舞也跳得似乎不会累。祈卓是个好舞伴,一直陪着 ,偶尔讲的笑话让赛尔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被简心安西元萧 铁把他们配成了对,宗正宽一旁看着,似乎只有他最清楚赛尔的心不在焉。也是,见识了罗 烈,宗正宽怎么可能相信范赛尔会对祈卓移情别恋,只是没弄懂赛尔究竟为什么不让其他人 知道罗烈的存在之前,宗正宽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所以也礼貌地对她和罗烈的事不提不问 。 赛尔和祈卓跳舞,唱歌,喝酒,喝了很多很多,最后结束时宗正宽说要送她,却被简 心,安西元拉住了,结果变成了祈卓送她。赛尔到家时仍然迷迷糊糊,祈卓帮她拉开车门, 担心地看着她:“赛尔,没事吧?” 范赛尔站下车,有些头晕地扶住车门,逞 强地笑道:“这点酒,怎么会有事呢,我还能再喝。”喝到后面已经是下意识的喝了,只想 麻醉自己,不去想被她丢在别墅中的罗烈。她是过分了,她自己清楚地知道,罗烈早早就定 的餐厅还有给她准备的礼物都被她近乎无心地残忍地抛在了脑后。 赛尔裙上的流苏不知 道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祈卓体贴地低头帮她解,他的头不经意地撞到赛尔小肚子上,赛尔傻 傻笑道:“这姿势怎么怪怪的。” 祈卓站直也笑了,顺手拥住赛尔的腰,额头抵着她的 额头,鼻梁抵着她的鼻梁,鼻尖有些冰凉,声音徒地暗昧起来:“赛尔,你真美。”他的另 一只手穿过她已经长到肩上的秀发,抱住了她的脖颈。微凉的手让赛尔一惊,还没反应过来 接着唇就被吻上了。祈卓温柔的唇轻轻柔柔地摩挲她的唇,大概不想吓到她。赛尔木讷地站 着,没有反应,尚存的意识睁着的眼睛突然清楚地看到路灯下面停在对面的车,罗烈的车。 赛尔有瞬间心碎了,圣诞夜,他们走出俱乐部时已经三点多了,难道罗烈一直等在这? 她的眼睛惊恐地瞪着罗烈的车,有些内疚有些不安地紧张起来。 “进去睡觉吧,很冷, 我们改天联系,晚安。”祈卓浅浅的吻后抱了抱她开车离去了。 赛尔根本没发现祈卓的 离开,呆呆地站着,莫名其妙地开始感到恐惧。罗烈的极限她终于有意无意地又碰及了,想 起上次他的反应,她突然又不害怕了。自虐也会上瘾吗?她竟然渴望他的双手再次攀上她的 脖颈。 站了一会儿,车里没有丝毫动静,冬天的深夜很寒冷,只一会,她的膝下全冰了 。她终于按捺不住地冲过去,也不知道生谁的气,反正她冲过去就用脚踢车门,歇斯底里地 叫道:“罗烈,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赛尔恼羞成怒了,这算什么?她都几乎算被现场 抓住了,他却依然不动声色,这让她愧疚自责失望什么纷杂的情绪都蜂拥而来。 罗烈站 了出来,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笔挺的黑色粗呢长裤,任何时候这人都能如此优雅高贵,他 不出声,只是静静毫不动怒地俯视着赛尔,那表情好像发生的事根本微不足道。 “你都 看到啦?”赛尔先发制人,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紧张,心虚,后悔,和心痛。老实说她现在是 极度后悔今晚参加圣诞晚会了。 “看到了,不是很精彩,那男人的吻技不是很好吧,至 少我没看出你有享受的样子。”罗烈悠闲的口气,似乎谈论的是吃饭穿衣那样平凡的事,而 不是赛尔的背叛和谎言。 “你不生气?”赛尔跳着脚疑问。太冷了,她的牙在打颤。她 很想给面前穿得暖暖的家伙几脚,然后进屋钻暖暖的被窝睡觉。他的若无其事让她恨得咬牙 切齿,相比之下,她更宁愿他大发雷霆。 “我为什么要生气?如果你是我老婆,我可能 会上去拧断他的脖子,打断他的手腿。我罗烈的女人是谁都能抱能吻的吗?可惜你不是,所 以我也没权利生气,对吧?”罗烈高傲的脸上带出些许讥诮的口气,黑煤般的眼眸中却有掩 饰不住的伤感,可惜天太黑,路灯不是很亮,赛尔无法看见。 而罗烈的话一瞬间却伤了 赛尔的心,也触到她一直脆弱的底线。“对,我不是你老婆。”赛尔重复着心很痛很痛。“ 我也没权利要求你生气!我只是情妇!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个事实。”赛尔的语气很悲凉,说 着说着悲从中来,突然之间觉得积累了很久的怨气就爆发了,借酒装疯也好,怒到极点也好 ,伤到极点也好,突然之间只想宣泄,赛尔不管不顾地大叫出来:“你以为我就喜欢这见不 得光的生活吗?你以为我就该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等着你吗?no!你不知道我终有一天要 结婚的吗?某一天我想结婚了,我就嫁给第一个开口向我求婚的男人。七十老翁也好,十八 岁的青涩少年也罢,只要给我冠一个太太的名誉我就嫁给他。” 罗烈静静地听着,目光 复杂地看着她,半天才涩声问:“名声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赛尔凄凉地笑:“哪个 女人甘心一辈子做别人的情妇?对不起,我凡人一个,我做不到。” 罗烈沉默了半天才 叹了一口气说:“别奢求太多,我所能给你的就这么多。愿与不愿,我决不勉强。” “ 求?我有权利求吗?一个弃妇,我能奢求什么?”赛尔冷嘲热讽地自伤着,脚被冷风吹过, 忍不住又跳起来,天气实在太冷了。 罗烈瞥了眼她光光的脚,忍不住皱眉,“进去吧! ”似乎放弃了争执,他说完转身走回车上。 发动车子,罗烈看了看仍然站着不动的赛尔 ,落下了车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他抛下这句话开车走了 。 赛尔等他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罗烈,你是混蛋,王八蛋,乌 龟蛋,驼鸟蛋……”。赛尔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出来,她由开始的大声骂着直到最后的小 声骂,泪水一直流,流到流不出来,嗓子哭到干哑发不出声。她无法相信,罗烈就这样抛弃 了她。蹲在家门口,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呜呜地呻吟着,双手抱着膝,一点点地让寒 冷侵袭着。却再也不想跳,比起心寒,这点寒冷竟然是可以忍受的。这本来就是她用尽了心 机有意无意地罗烈说出来的,但现在她却发现,这结果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在罗烈的心中 眼中,难道她真得比不上他的未婚妻,他宁愿结束他们的关系也不愿给她一点承诺? 这 就是做情妇的最终结果?她的自信全完了,毁在了近年尾的冬夜,记忆中这一年冬天最冷, 这一夜又是最冷冬天的最冷冬夜…… 范赛尔病了,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在家门口时是 在发烧,当即被送进了医院。她一直在发烧,被要求住院治疗。打了一星期的针,又休息了 几天还是老咳嗽。祈卓知道了,每天都来医院陪她,给她送鲜花讲笑话,赛尔却一副恹恹地 样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从医院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开了车上西园山别墅。若大的别 墅只有三姐两夫妻看着,说罗烈已经走了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赛尔奔去主卧室,罗烈的更 衣间全空了,她的泪一下就滑了下来。罗烈的东西都搬空了,似乎已经放弃了这里,她无法 相信罗烈真的那么绝情,一生一世都不打算再见她吗? 去了几次都这样,小伍的手机也 打不通。问刘老大,刘老大说的罗烈的号码也无法打通。赛尔渐渐就灰了心,那人的风格, 藕断了绝不丝连,斩得干干净净。 赛尔最后一次去西园山,三姐让她以后都不用去了, 说别墅已经卖了,他们也要回去了。赛尔什么也没再说,只要求再在酒吧间呆一晚上。 酒吧间里依然如旧,长毛地毯上软软的,暖暖的,但赛尔的心再也暖不起来。她将脸埋在长 毛里,眼泪不自觉地流着。想起中秋之夜和罗烈在此疯狂的缠绵做a,才发现似乎从那天开 始,两人都有了离心,才会最后疯狂的抵死缠绵。 “名声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罗烈 的神情现在想起来充满了无奈的哀伤。 真的那么重要吗?赛尔问自己。重要吗?名声和 罗烈谁轻谁重?答案是罗烈。名声是身外之物,罗烈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如魂如魄,失去了 就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但名声不重要吗?名声是身外之物,可她为什么却无法做到坦然地向 她的朋友宣布他的存在,也无法坦然地跟随他出席各种宴会。即使在山顶别墅,他的王土, 面对谭天凡,小伍他们的眼光,她都无法看得那么坦然。她是世俗的,早在开始他就看透了 她,她并不如她口中那样勇敢。所以她宁愿自己失魂 第 45 部分 欲望文 第 46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她并不如她口中那样勇敢。所以她宁愿自己失魂落魄,也不会勉强自己去挑战世俗。再 来一次,她或许还是无法做到坦然。 赛尔再也没有去过西园山别墅,甚至那一带也避免 靠近。在病中已经过了新年,和祈卓的关系仍是不冷不热,祈卓是好人,但她感觉却总缺了 一点,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二月过年时嫌太冷飞到马耳他避冬,等三月底回来时,春天已 经来了。 宗正宽和简心被抓获,竟然瞒了大伙谈起恋爱。宗正宽自罚,请大家吃饭兼 ktv。吃完饭一起杀到皇廷夜总会,酒敞耳热之际,赛尔架不住攻势,出来上洗手间。宽宽 的走廊已经重新装修过,物人皆非。赛尔低着头想事情,转角处竟然差点撞到一个男人怀里 。 “小姐,小心点。”男人熟悉的声音让赛尔仰起了头。 “谭天凡!”赛尔难以置 信地拽住他西服的袖口,大眼里一时百感交集。但凡是他身边的人或物,阔别了那么长时间 再看到竟然让她觉得特亲切。 “你怎么在这,怎么不来看我?你还好吗?……”赛尔问 了许多问题,却全部绕开了罗烈。那人是她心底任谁也不能触碰的伤。 “赛尔,头发长 了很多。”谭天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嘻嘻笑道。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赛尔鼻子一酸,差点 掉下泪来。罗烈的几个贴身保镖,小伍像弟弟,天凡就像哥哥,那么些日子不见,竟然十分 想念。 “他还好吗?”绕了半天,赛尔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不问他们又去问谁,那人神 秘得连流言传言都没有,离去得那么彻底,就像他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嗯,烈哥 ……”谭天凡为难地看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凡涉及到烈的事他们都被严厉交待不许泄露 一丝一毫,而烈和赛尔的事更是明令禁止。 “他还好吗?”赛尔拉着他的衣袖,仰着头 ,眼睛可怜地看着谭天凡,慢慢地眼眶中就泛出了泪。本想演戏让谭天凡就范的,没想到眼 泪一溢出眼眶就真的感到委屈万分,似无家可归的小狗狗,终于见到寻觅多时的主人。 看见她的泪,谭天凡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慌张的像个小孩:“别哭,别哭 ,我说还不行吗!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啊!”谭天凡无奈的口气,无奈到想撞墙,什么都 不怕的人却害怕赛尔的眼泪。但却有些体会了解了一向冷酷刚爆无情的烈何以对她情有独钟 。 “圣诞夜你们吵架了吗?你没回去。烈一个下午都在酒吧间,没吃饭。九点多他开车 下山,没要任何人跟随,我们都没敢睡,一直等着他。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一进家就砸了 客厅里所有的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关到酒吧间里,闷到晚上才出来,带着我们连夜离开了。 ”谭天凡不是习惯多话的人,特别是关于罗烈,一口气说了这些,已经很多了。 “后来 呢?”范赛尔不依不饶,依旧拽着他的衣袖:“后来呢?” 谭天凡苦笑,伸手又揉了揉 她的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烈不是不爱你,而是你想要的,他无法 给你。你不会知道他要做这样一个决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要在一起,只能有一个 人牺牲一个人妥协。” 范赛尔似被谭天凡的话击中了,心痛的不能呼吸。罗烈爱她,她 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漠视忽视这个事实,以为不说爱,他们彼此离开时就可以毫无牵袢,可 以将一切过错归结于交易啊,过错类,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一个成人之 间的游戏而已。 恶劣的不是罗烈,而是她,他一直都在给予着,除了名份,凡是她 想要的,想做的,罗烈都无私的给予,纵容的支持。而她,却无法为他牺牲一点点身外之物 ,不过是名誉的损失,自私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直他。 赛尔不是没想过他有苦 衷,却闭目耳塞想当然地以为他是王,无所不能,只是不愿。烈,她的王,在他宽大的爱里 她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想到圣诞夜家门前和祈卓的吻,她只想给自己一拳,那晚罗烈是 以怎样的心情等着她,又是以怎样的无望心伤望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亲吻着。他不是没 有怒火,他不是不生气,他将怒火都积攒发泄到了家里,也不愿伤害她。赛尔突然了悟为什 么当时他的手掌没有落到她的脖子上,早在第一次他生气失控后他的后悔的亲吻已经说明了 一切,那么骄傲的人,他宁愿自伤也不会再动她分毫。 谭天凡拉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 叹了口气,说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大放送吧!即使罗烈知道了,也不在乎为多说的这一句 领罚。“赛尔,忘了他吧!烈,快结婚了。”然后,不去看她的表情,谭天凡甩开手走了。 “结婚?”赛尔失魂落魄地站着,脑子里似乎就被这两个字一下掏空了思想。心底的痛 一点点漾上来,漾得全身都痛,无法呼吸,就这样绝望地站着泪流。原以为韩君培和任如卉 的背叛已经是伤她最伤的极致,却没想到那仅仅是小巫,这消息让她悲痛到绝望。 安西 元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她蹲在走廊里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拉起她:“赛尔,赛尔,怎 么啦,出了什么事?” “西元!”赛尔无法说起!怎么解释?从何解释?赛尔能做的就 是缩在安西元臂弯里继续哭泣,脑子里一片纷杂,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不能想,感觉就如 同到了末日,明天再美好她也无心去看去享受。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罗烈,罗烈。原以为 自己虽然不至于轻易放下罗烈,却也没想到失去罗烈竟然会是这样的刻骨疼痛,才发现这段 时间都是在自欺欺人,以为看不见罗烈就以为自己忘了他,放下了对他的感情,才发现一切 只是个假象,她从没有忘记罗烈。怎么可能忘记那样一个在她生命中有如此震撼力如此铭心 刻骨的爱! “赛尔!”西元有些无奈地轻拍她的肩。从任如卉的事发生后就一直对她有 所愧疚,朋友的名字也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薄纱。望着赛尔越走越远,什么都不再和他分享 的无力感让他不止一次痛惜自己为什么那么轻信任如卉的话而失去了一个心有灵犀的朋友。 此时,他只能伸出双臂用宽阔的胸膛帮她做成一面墙,阻挡过往顾客的好奇目光。所幸这里 是高档客房,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哭了一会,范赛尔自觉不好意思,离开西元的怀抱, 用手胡乱抹干泪水。眼帘低垂,她竟然瞥见一双熟悉的铮亮的棕色皮鞋走过,她愕然地抬起 头,不相信地瞪着那挺括的西服,熟悉的背影,那人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 “烈!”赛 尔满怀希望颤颤地叫道,发出的声音让自己听了都有些凄凉的不忍。 那背影微怔了一下 ,慢慢回头。那如刀削的性格轮廓,高挺的鼻梁,啤视天下的神情,不是她独一无二的烈是 谁! 赛尔贪婪地看着罗烈,他瘦了,他的脸更精神了,黑煤般的眸子更黑了,鹰隼一样 的眼神更凌厉了,一贯招牌一样的平淡表情更平淡了。他淡淡地扫了赛尔一眼,眼神也没什 么变化,仅仅回头了一下,一手已经推开洗手间的门,下一秒他视若不见无动于衷地走了进 去。 赛尔被他那视若路人的神情一下刺伤了,不想不顾地甩开安西元的手冲了过去,用 力推开门,冲了进去。 “罗烈,你这混……”自动门在身后阖上,她一时收势不住撞到 了停步不前的罗烈身上,那强硬胸膛散发的冷气让她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罗烈就站在门 内不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在门后幽暗的灯光下被赛尔错觉地感觉柔和了。他若有所思地看 了看跟进来的范赛尔,突然没头没脑幽幽地说:“有一年了吧!” 他的话让赛尔想起了 一年前在这的相遇,不禁有些感慨。“烈!”她温柔地顺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他,仰头,认 真的凝望他,她的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上,心底竟然想起那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什么是燃烧的 吻。 但罗烈的双手铁钳般地拉开了她的双臂。“范大小姐,今天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 他冰冷的语气如针刺进赛尔的耳膜,黑煤般的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极近地俯视着她 。赛尔一瞬有些恐慌:“不!”这样的罗烈极其陌生,凌厉冷漠的气势强烈的让人不寒而颤 。 “不?”罗烈的声音骤然又柔和。“赛尔,你不诚实。”他的舌头轻卷,又让赛尔带 着希翼地看到其中的情色暧昧,一如开始对他的动心。 “一个吻吗?”他的声音充满诱 惑地在赛尔耳旁低语,性感的喉音顿时激起她体内强烈的渴望,天和地的极端让她有些迟钝 了。她才下意识地点头,紧跟着洗手间里就响起了罗烈暴戾的怒吼,然后头皮一疼,披散的 长发已经被罗烈抓在了手中。 “当你的唇你的身体还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时,你怎么 敢来要求我的吻呢?滚!” 下一秒,范赛尔被罗烈拎小j一样地丢出了洗手间的门,她 没站稳,跌倒在地上,被守在门口的安西元赶紧扶了起来。 “怎么回 事?”安西元担心地问。一晚上遇到的事还真多,多得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先是看见赛尔 在走廊里哭,又看见她追着那王一样的男人追到了洗手间,现在看到她被人家丢小j似的丢 出洗手间没发怒还竟然在笑。天,谁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范赛尔疯了,今晚的范赛尔不 正常到了极点。 “我没事,你先进去吧!替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可能会先走。”范赛尔 露了一个绝对正常的笑容,才安抚了安西元的不甘,听话地走了。 转身,范赛尔笑着等 在洗手间门前。 “你给我站住,范赛尔,你如果敢走近我十米内,我不介意亲自拧 断你的脖子。”罗烈恼怒地瞪着从洗手间出来就紧跟着他的范赛尔,最终不耐,黑眼里开始 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刚毅的线条也绷紧了。怎么会有人如此脸皮厚,在他毫不吝啬的冷脸冷 眼下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好像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是完了 ,她难道不明白? 成功地用凌厉近乎到想掐死她的眼神将她止步在包房门外,他轻吁了 一口气,推开了包房。包房里招待的是商会熊主席介绍的美国汽车制造业的戴尔斯先生,一 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酒量好得没法说。罗烈自认招架不住,也无意招架,全交给任义顶上。 此时进来见任义和谭天凡一左一右,把戴尔斯先生灌得眼直舌大。罗烈淡淡一笑,真是糟蹋 酒,好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非有人不懂。戴尔斯是正人君子,也是正当商人。罗 烈有些生意在美国,也是正当的,所以看戴尔斯的诚实,有意向考虑和他合作。唯一有点遗 憾的是,戴尔斯先生的助理威廉让罗烈觉得不舒服。虽然一时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但罗烈一 向相信自己的自觉,所以迟迟不想做决定。 “威廉让我们帮他叫两个小姐,我已经叫了 。”谭天凡笑着用土语报告给罗烈,随手递给他酒杯,在外人看来这是向罗烈敬酒的意思, 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用这交换了信息。 罗烈不易觉察地轻颔首,呡了一口酒。男人好色不 奇怪,如果不好色还有些不正常,他心底对威廉的戒意略有所减。没过多久,进来了三个小 姐,坐在靠门口的罗烈俊眉微扬,不是二个吗?多出的一个?他警惕地抬眼望去,却差点气 疯了。范赛尔?她哪里找来的这身衣服!抽象的兽纹吊带短皮裙,搭了一条长毛灰围巾。头 上戴了顶爆到腰际的金色直发,招摇的环形耳环,加上天生丽质的脸,还有短裙下秀出的漂 亮修长的大腿,走在最后,却靓眼地夺走了全部人的目光,不用看,也能想象威廉贪婪到流 口水的表情。 罗烈一刹那就爆了,跳了起来,想也不想就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甩到了她脸 上,气得发抖,气得想爆掉。大声怒吼道:“给我滚,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我也不会 和你说一句话。” 赛尔震惊地一边捂着脸,一边委屈地看着他,白玉般的牙齿轻咬着下 唇,还不敢哭,怕流出的泪水加速罗烈的暴怒。 罗烈瞥了惊呆了的任义和谭天凡一眼, 烦躁地说:“你们陪他们,我先走了。”拉开门,他毫不怜惜地提着赛尔的胳膊一起走了出 去,扔下一房间面面相窥的人。 将赛尔随手一扔,罗烈自顾自走了。来到楼下,等小弟 去开车的时间,他掏出了烟,点燃郁闷地深吸了几口,眼角余光瞥见躲闪着不敢出来的赛尔 ,虽然躲着,那招摇的金发还是晃进了他的眼。她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受不了做他的情妇 吗?时隔几月,什么都没变,却厚颜无耻地又来明目张胆地勾引他,是想证实自己的魅力没 减还是当他是她平淡生活的调味剂! 小弟把车停在他面前,他绕过去,顺手把烟熄在烟 缸里。不管她想玩什么,他都没兴趣再陪她玩。他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无法忍受 一个又一个夜晚无她在怀中的煎熬。她怎么敢又出现呢!在他事隔几个月后第一次踏进这块 有她的土地,第一次踏进皇廷时又出现呢!难道这一次他所做的努力又将功亏一篑? 扶 着车门,他一半身子已经探进车里。“罗烈!”那颤颤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影响了他,一刹那 ,他恼恨自己更甚于恼恨她。为什么要受她的吸引?一次又一次,难道她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 “罗烈,你真的永远都不打算再和我说一句话吗?”赛尔站在车那边,没有泪水,却 带着绝望的眼神弯着腰在对面的车玻璃外看着他。 罗烈保持着半个身子在车里的姿势, 木然地抬眼看着她。她是范赛尔吗?眼前这一头金色假发的女人是他永远高傲,看上去什么 都不在乎的范赛尔吗?那绝望到令人心碎的凄婉,拼命忍住泪水的女人会是那自信蛮横地向 他说我要你的领带的,被人宠坏的大小姐范赛尔吗?罗烈心头的坚持之柱突然就断裂了。永 远也无法抗拒的人就是范赛尔,独一无二的范赛尔,即使她再怎么伤他的心,也依然是他心 头无人能替的范赛尔。 “上车。”他强迫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地挤出这两个字,然后全身 钻进了车里。 范赛尔呆呆地站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天也不敢移动身子,大概没想 到在惹他那么生气后还能有如此待遇。 罗烈看着前方,冷冷地说:“不想上吗?”他问 话的同时发动了引擎。范赛尔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拉开车门坐了上来。罗烈听她关了车门, 踩下了油门,车子火箭般窜了出去。 罗烈困惑地用舌轻舔她的唇角,似不满意她模 糊的语音,身下的激昂更强劲地左冲右撞,肆意地挑逗她另一轮的欲望。他的手在她身上敏 感的地方移动着,他可爱的赛尔,一如他记忆中敏感,小小的刺激就让她娇喘连连。 “ 烈,我爱你!”那媚惑的声音终于又清晰地印在他耳中,比任何刺激还要刺激,一瞬间翻天 覆地,让他突然缴械投降了。罗烈瘫倒在她怀中,眼前是她麦色坚挺的茹房,颤颤的还附有 些晶莹的汗珠。他疲惫地闭上眼,无力地呻吟哀求:“宝贝,再说一次。” “烈,我的 王,我爱你。”宛如天籁之音,这样的话罗烈心想他再听一千次也不会厌倦。罗烈惬意地闭 着眼,头枕在她胸上,鼻端有她隐隐飘来的香水味,耳边可以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幸福如 果可以如此简单多好!有这一刻,再多的等待,再多的伤害也是值得的。 “你才是我的 王,你给了我全世界。”罗烈微不可闻地自语。 当罗烈的车拐向西园山别墅的山路时, 范赛尔不由得叹气,自嘲:“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你卖了这幢别墅。” 罗烈伸手轻 抚了一下她的脸,被他打得有些红肿的脸,答非所问地说:“疼吗?我真是气疯了……对不 起……不这样说你怎么会死心呢!” 范赛尔温顺地把脸在他温暖的手上摩挲了一会,笑 道:“我才是气疯了,看到你竟然叫小姐也不理我,呵呵,我自找的。” 罗烈不说话, 轻轻地抽回手,放回方向盘,黑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许久才淡淡地说:“你为什么要 回来?”纵然她已经无所顾忌地袒露了心扉,他还是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初衷,他害怕 幸福依然只是建立在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范赛尔侧头看他,温柔地展颜一笑:“你不想 我回来吗?” 罗烈的眼睛依然看着前方,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一切都没有改变, 横在我们中间的依然是你无法逾越的极限。你,何苦让自己痛苦呢!” 范赛尔又心痛了 ,她以前可能真的太任性了,一直忽视着罗烈的爱罗烈的宽容。即使在这时候,他考虑的仍 是她的感觉。她痛苦难道他就不痛苦吗? “一切是没有改变,横在我们中间的或许仍然 是我无法逾越的,但不一定是极限,我可以尝试去攀越。更何况我更愿相信,一切并非不可 改变,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痛苦。比起远离你,知道你在这个地方却无法靠近你,触摸你的 痛苦,我更愿承受这痛苦。我不愿再日思夜想,不愿问自己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我承认爱 你,尽管我曾经想过不妥协,害怕容易妥协的爱你瞬间就厌了。我要你想起来得不到我的滋 味就如同骨髓发痒,摸不到触不到,令你每一个夜晚因欲求不满而辗转反侧。但是,你会吗 ?烈,我害怕我只是你生命中的昙花,匆匆一现就再难寻芳华。我无法忍受你恶劣的无视, 甚至只听到你们叫小姐就让我妒忌发狂,如果我真的见到她们被你拥在怀中,我可以告诉你 我可能会上去撕她们的脸,毁她们的容,但不是为你,特别是觉得你在看好戏时。一时我被 自己刹那的疯狂想法吓到了,这是范赛尔吗?精致的衣服包装下的范赛尔本质就是一个妒妇 。这下问题全解决了,弃妇,情妇,妒妇,情妇比较高雅吧!至少是能被人宠爱的,承认爱 你就是如此简单的事。尽管承认爱你可能让我再也强硬不起来,但我认了,即使做情妇,我 也会坦然地去做。” 赛尔觉得似乎说得太多了,但也畅快了,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的隔 阂,太多的障碍,她不想再人为地制造了。要爱就爱得痛痛快快,淋漓尽致,不付出则已, 一付出就是全部,这才是范赛尔的性格,即使是伤,也要等血r模糊才会停止。 罗烈仍 然望着前面,似乎怕山路曲折危险。有一段路没有路灯,照明全靠车前灯,灯光所照距离有 限,但只要光线所到的地方都能看到路。开着车,他陷入莫名的沉思。范赛尔剖析心肺的爱 再也不用猜疑,那人的性格,选择了即使前面是悬崖叫她跟着一起跳下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 跳下去。不用问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知道,凭他对人性的精准判断和对她的了解,他也知道 。人海之中,于千千万万人之中,竟然因错误的机缘遇到她,真的是极其幸运。前面的路是 什么,目的地是何方重要吗?重要的是身边这个能陪他一起走过的人。车前灯依然照着前方 ,车驶近了结果依然是路,黑暗只是未知,探路的依然是光明。罗烈反思着自己,什么时候 他习惯了惰性的思维,习惯在安全的地段驾驭一切。十六岁时敢在黑暗的边缘寻找光明的勇 气难道已经被安逸渐渐磨灭?no!no!他是罗家百年难遇的领导人,是自十六岁就被重点 栽培的王,什么时候甘心屈从于命运的摆布。一切如范赛尔所说,他勇敢,坚强,自信的宝 贝范赛尔说:“一切并非不可改变。” “烈,你瘦了。”范赛尔的手指轻抚过他紧绷的 脸,温柔如水。 罗烈无奈地伸手捉住她的手指,尽释心扉,这样的赛尔又是另一种妩媚 ,难道不知道他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马上拥她入怀吗?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西 园山别墅,他庆幸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用让他再忍受更多的折磨。 “躲我的这段时间你住 在哪?”赛尔好奇地问。 罗烈唇角泛起微笑:“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一处别墅吧?狡兔 还三窟呢!不过,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来,所以也不算躲你。” 罗烈将 车驶到门前,才下车,范大小姐在那边伸手发嗲:“烈,我要你抱我进去。”这是一个新的 开始,也应该有新的表示,即使永远没有婚姻,没有名分,她也要将这视作他们的纪念日。 从此刻开始,赛尔心里立下誓言,除了死亡,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把他们分开。 罗 烈低头看她,房廊灯照耀下,范赛尔一双水灵的眼睛扑闪扑闪顽皮地眨着,他的西服罩在她 身上几乎已经到超短裙的边,露出的双腿诱人的伸展着。罗烈突然就回忆起刚才车上的疯狂 ,下腹立刻绷紧了。不假思索地过去抱起她,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轻声咒骂:“贱妇,又勾 引我!” 赛尔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头在他坚毅的下颚上轻吻了一下,笑道:“如 果可以,我想勾引你一辈子。” “一辈子吗?太狠了点,我怕我支持不到一辈子那么长 !”罗烈轻松地抱着她上楼。不出预料,沿途没有遇到一个人。哼,还算那些家伙识趣,知 道他回来,已经躲得远远的。 “长吗?那一年好不好?”赛尔恶意地伸舌轻舔他的下颚 。 罗烈踢上门,简直快被她疯了。他低头用唇捉住她的舌,热情地吻她。许久气喘吁 吁地回答:“不长,就一辈子吧!我会一直和你做a直到你喊停。” 赛尔满足地叹息, 纤手轻抚他的脸颊和下巴完美的线条。“那我们何不现在就开始做呢!我的王,让我看看你 是不是有你说得那么强。” 罗烈俊眉一挑,自信霸气地笑:“会让你看到的。” 如 果我们两从不曾相遇 我和你就如同日和月 独自地孤独着年年和月月 如果生命里 没有你 我的世界永远如无声的黑白片 再多的精彩也只是苍白的逝去 就算今世的 五百次回眸 来生也只能擦肩而过 …… “周末我生日,凌姨借我游艇开 party,你能来吗?”赛尔一头乱发从罗烈的臂弯中抬起头问,脸上写满了期盼。 罗烈 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我去吗?” 赛尔猛点头,罗烈笑了,温柔的替她拨开遮眼 的发丝,颔首:“我会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赛尔抱紧了他,满足地笑:“你来就是 我最好的礼物。” 凌志号豪华游艇上,范赛尔小姐的生日晚会现场。一身深红色的 复古坠地连衣裙,抹胸的设计,腰上全是褶皱的藕叶边,围胸系了一条黑色缎带,在胸口处 挽了一个结,长长地坠到了裙下。一对长到l露肩上的星型钻石耳环,摇曳的是一池的闪光 。我们的生日patay女主角赛尔站在“凌志”号游艇酒吧的舞台中,用一脸灿烂的笑面对着 她邀请来的嘉宾朋友。无比坦然,自信的笑将半年多前婚礼风波的阴影都一荡而空。强者的 自信让担心,同情,怜悯等念头还没开口就阻断在萌芽中,尽管有妒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冷 嘲热讽。这是范赛尔自失婚后第一次在如此多的朋友面前露面,飞扬跋扈地张扬开她一惯的 自信。 在这豪华的游艇,大张旗鼓地开生日patay本就是一件很极张扬的事。范赛尔敢 如此嚣张地大办生日之宴本身就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宗正宽,安西元,简心自是知道她的 用意,已经替她压抑了许多日子的阴霾似乎也要借着这份喜气隆重地宣泄出去,所以也积极 地响应支持着。 此时看着场正中的范赛尔,他们的心情是各异的,也是一致的,都为了 能重新站起来的范赛尔高兴。 赛尔握着麦克风,开始了晚会的致辞,舞会十一点半结束 ,她要把最后的时间留给罗烈。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非常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 patay。也许你们很多人会奇怪,从来不开生日patay的我为什么第一次,还如此隆重地过 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我不是想张扬什么,也不是想证明什么!刚才我一直在想我开这个 patay的真正意义,我想了半天,发现一个词最适用于我现在的心情,也真正代表了这个 patay的意义。那就是感谢!”赛尔微笑着,握紧了手中的麦克风。这是一个舞台,她自信 站起来的舞台。可是舞台下她最想要的那个观众没有来,所以不能听到她最精彩的演说。 “是的!感谢!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几个月前的婚礼变故,我被准新郎抛弃在结婚礼坛前 。老实说这件事让我一度绝望过,并不是对被抛弃的绝望,而是因为对人性和友谊和爱情的 绝望。我不知道自己从此后依靠什么来活着!在我生命中最黑暗的这段日子,我要感谢一直 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他用宽容,爱支持着我,让我有了生的信心,才有了我二十五岁的生日 。借此我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感谢活着的每一天……” 赛尔说完眼角有些潮湿地 退后,音乐适时响了起来。安西元走了过来,微笑着伸手:“赛尔,我陪你跳第一支舞。” “谢谢!”赛尔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依然没见罗烈的身影。她心底的失望急速加深, 都一天了,罗烈只说来了客人要去招待,却一直没来。什么客人比她还重要?她开这个 patay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想向他证明她坦然到不再在乎别人知道她做情妇,不再羞于让别人 知道他的存在。她爱他,就想让她的朋友都知道他,接受他。难道在她可以坦然大方地让世 人知道他的存在时,他却退缩了? no!她的王不会是这样的人,也不应 该是这样的人!挡住他不能前来的障碍是什么呢?赛尔突然有些不安了!他们战胜自我才走 到一起的幸福或许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以前沉溺在自我中没有发现,现在放眼看去, 并没有她想象中乐观。 赛尔的手放在安西元的手中,旋转,一致的合拍。她对安西元笑 道:“西元,我不要你的内疚,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西元俊脸上闪过一丝自 嘲的苦笑,耸耸肩:“谢谢!”沉默了一会,安西元做了个鬼脸,笑问:“赛尔,你爱那个 男人吧!” 赛尔甜甜地笑道:“罗烈,他的名字叫罗烈。我爱他,非常爱。”赛尔不是 想证明什么,只想让她的朋友知道她选择罗烈的真正原因,即使以后他们知道她做的是情妇 ,也要他们知道她不是自甘堕落或是贪图什么,她纯粹只是因为爱罗烈才选择这条路。 “嗯,他比韩君培强硬,更适合你!”安西元似乎看出她心底的犹豫,用鼓励的口气说。 “韩君培跟他无法比。罗烈恨一个人会让他毁灭,爱一个人也会爱到燃烧自己,就是如此 的极端。”赛尔骄傲自豪地宣扬。 安西元轻笑:“我早看出来了!那天他看见我抱着你 的眼光似恨不能凌迟了我!你们很酷,同样的热烈。” 赛尔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说:“ 西元,如果有一天你听到我和他不好的传闻,你会鄙视我吗?” “他结婚了?”安西元 直接皱眉。 “未婚妻!”赛尔叹息一声。就是如此的心有默契和极其敏感的触角她才和 安西元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用多说,都是水晶似的透明。 “赛尔!”西元将她拉近 抱了一下,有些心痛地说:“他不该如此委屈你!” 赛尔仰头努力给他一个微笑:“相 信我,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我。” 87西元俯视她的眼,清澈明净而 坦然。安西元叹息:“我是你的朋友,只要你选择的我都会支持。” “谢谢!”赛尔主 动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微笑着叹息:“西元,如果下辈子我们俩还能相遇,我一定要爱上你 。” 西元苦笑:“我该不该恭喜罗烈,他接手了我们最烫的山芋?” 赛尔哈哈大笑 起来:“这你放心吧!再烫的山芋他都会笑纳的!”再烫的山芋会有那人的职业危险吗? 一曲终了,赛尔笑着和西元退出圈外。宗正宽和简心相视而笑,这两人似乎又和好到以前 亲密无间的关系上了。 “你们也去跳吧!”范赛尔将宗正宽和简心推上场,望着两个好 友在一起珠联璧合的样子,赛尔微笑,宗正宽终于开窍了,简心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 收获。这对情侣是不是就应了古人说的话,姻缘不到再多的努力也白搭,她这些年来做了多 少撮合的事不见成效,意懒心灰时却绝处逢春。她和罗烈也会这样吗?有一天能修成正果光 明正大地在一起吗?赛尔不禁又想起凌姨劝她的话,男人是钢,女人是柔,你要达到目的的 方法很多,何必硬碰硬呢?真心和手段并不矛盾,一点点心计,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舍得他爱 的人一直为他受委屈呢!一时的妥协终会换来他的死心塌地,何不退而求全呢! 赛尔想 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她端起酒杯一一去向朋友敬酒,来者都是友。即使他 日他们知道她的事鄙视唾弃她,她也要让今天这二十五岁的生日成为她生命中值得纪念的一 个里程碑。从今天后,爱也好,恨也好,毁灭也好,她都笑傲地去面对。 十一点半多, patay已经近尾声,客人们都一一告辞,罗烈还没有来,赛尔含笑送着最后一批客人,宗正 宽,西元他们。笑问:“你们确定不在这游艇上狂欢一晚吗?我保证以后你们很难有这种机 会了!” 宗正宽笑道:“我倒是很想狂欢,但明天有个大案要亲自出庭,以后再找机会 吧!” 安西元也笑道:“我也还有事。” 范赛尔耸耸肩:“好吧,改天再聚了。谢 谢朋友们给我这个难忘的patay,累了一天,我可要回游艇好好睡一觉,再见啦!” 赛 尔站在游艇的船栏前看着她的朋友一个个离去,夜色朦胧,码头的灯也有些昏暗,赛尔轻轻 挥着手,极力不去碰击那心底的一点点失落。罗烈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没赶来参加她的生 日会!她一边在心里催眠自己,一边看向码头灯照不到的黑暗。光明只有圈中这些面积吗? 那光明照不到的黑暗就像是未知的前途,不碰及不代表不存在。再过几分钟就十二点正了, 她二十四岁的一页即将翻过去,迎接她的二十五岁会是什么样的?不再是豆蔻年华,作为女 孩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她已经脱变成女人,有自己思想,目的和手段的女人。即使不得不 接受做情妇的命运,她也要让自己成为罗烈独一无二的情妇。 空中突然落下了点点凉意 ,赛尔抬头看,码头灯的光圈中印出了毛毛雨的踪影。下雨了!毛毛雨轻轻地落在她的头发 上,眉稍上,让她喝得有点微熏畅热的脸颊感受到了沁人心脾的凉意,也让她有些发热的脑 袋降了点温。她的独占欲啊!何时变得这么强烈,她有些失笑。她从来就是一个物欲很低的 女人,这会竟然对一个人生出这样浓的独占欲,让她几乎无法想象这就是自己。赛尔一时对 韩君培的离开充满了感激,她爱他从没如罗烈十分之一般强烈,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她不 知道自己是否会满足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夫妻生活。 赛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 幸韩君培的离开让她遇到了罗烈! 但这才是她要的爱,燃烧自己每一分潜能的爱!一起 牵手去攀登,即使再高再艰难再险阻的山峰,只要能看到他在身后静静淡然自信的笑,一切 已是不同! 赛尔仰脸接受这春雨的沐浴洗礼,轻磕着眼闭目倾听着舞池里荡出来的音乐 ,不知不觉她伸出手,想象着罗烈就在身边,悠然自得地开始遐想中的华尔兹。是牺牲也好 ,是妥协也罢,爱那人就接受一切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吧。谁叫她不想再逃,不想牺牲自己 对罗烈的感情,那么即使他现在躺在戴柔的怀中,她也要坦然地相信他的心永远是她的。尽 管有那么些自欺欺人,但是谁在乎呢?人的一生能有几次真爱呢?一生到老又能遇到几个能 燃烧自己的人呢?她二十五年以前的生涯没遇到,难道未来还能遇到另一个罗烈吗?no! 她独一无二的烈,就让她自私一次吧!不管世俗礼仪,不要天长地久,就这么拥有着他,一 天天地过着,直到爱的终结,生命的终结。对,生命的终结,她没想到和罗烈一起爱到老那 么长远的事,天长地久是多久?一月,一年,一辈子,时间多长有什么关系呢?按相对论来 说,相爱一天也是一辈子,不爱一辈子也只是一天。那就顺其自然地爱吧! 春天的华尔 兹,舞动的是华丽的步伐,宽阔豪华的游艇甲板,春天微凉的细雨,甲板上飘动旋转的红裙 。赛尔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制造了一副完美的夜下雨中独舞图。如果再加一点点眼泪似乎 就是凄艳的!但为什么要流泪呢?她不!流泪只是代表懦弱,代表不甘,甚至代表委屈不平 ,但她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不会再带进这些负面的情绪。在一起,就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享 受每一天,即使最终结果是要成灰要成蝶也无怨无悔地去接受。 她独自舞着,滑动着, 任心灵在这宽阔的甲板上,甚至在清新的夜空中飞舞着,跳出了自我桎梏,天地也似乎无限 广阔。她仰着头,呼吸着夹杂着细雨的空气,就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不知何时,她伸展的 手被握住了,腰上也同时落上了厚实泛着热量的大掌。赛尔微睁双眸,仰头微笑道:“你来 了!” “我来了!”罗烈揽近了她的腰,简单地说。停顿仅仅一刹,挽着她的手,下一 秒罗烈的脚步就跟上了她的步伐,漂亮的舞步随即滑出了华尔兹优美的乐感。赛尔痴迷地看 着他有型的下颚,刮得干干净净的青色下颚,微扬坚毅的下颚。她的烈,永远充满着强者自 信的烈,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爱他呢?入了烈迷,上了烈瘾,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停止了。 飞扬的红裙裾在甲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灿烂华丽的红花,赛尔几个大转身被拉回时气喘吁吁 地以背向后被罗烈拥进了怀中。罗烈的头埋在她的颈 第 46 部分 欲望文 第 47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飞扬的红裙裾在甲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灿烂华丽的红花,赛尔几个大转身被拉回时气喘吁吁 地以背向后被罗烈拥进了怀中。罗烈的头埋在她的颈中,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静静地 站着,紧紧地相偎相依着,两颗心渐渐地频率就跳到了一起,两人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从急促慢慢地过度到均匀。 乐队换了曲子,在奏生日快乐歌,赛尔轻轻笑道:“还好, 你没错过这最后一曲生日歌。” 罗烈将她转了过来,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宝 贝,生日快乐。” 赛尔撒娇似的扬起头,嘟起嘴,似不满这近乎圣洁的吻,娇嗔:“这 礼物太轻了。” 罗烈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拥紧了她,如她所愿地奉上了一记热吻。不 再在乎是否有不识趣的观众,深深地,热烈地奉上了他的唇,他的吻,他的爱。唇与唇相触 ,舌与舌相缠。他的宝贝,他的女妖,他美丽的赛尔,一千年以后,他也不可能忘记这夜下 甲板上独舞的红裙精灵。她怎么能,怎么能那么美丽,那么妖艳,那么地令他心痛。如果潜 意识里还有些许犹豫不决,举棋不定,那么这一刻,这女妖用这支舞征服了他。即使为她失 去了全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那世界并非那么美好!古往今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又不 止他,为博红颜一笑,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他无法想象如果再一次看到她以这样妩媚 的样子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时,他是否还能克制住自己不把暴戾发在他们身上。如果他们的爱 情非要有一方妥协才能持续的话,他认输,他妥协,他来承担继续爱下去的后果。谁叫他是 男人,谁叫他不忍心在她脸上看到对前途的茫然,对自我唾弃的矛盾…… 宝贝,我爱你 ,你赢了,我投降…… 罗烈微不可闻的告白听在赛尔耳朵里已是混在了呢喃性感喘息的 声音中。范赛尔很久以后才知道她二十五岁的生日已经决定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也即将拉 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惊险剧开始的帏幕。 但她还是庆幸自己不是先知,所以二十五岁的迎 新,她才能尽情无所顾忌地享受着她的王,罗烈的倾情奉献。 依然是上次她住的房间, 世事绕了一圈,终点又回到了。罗烈的吻从她细嫩的背部细细延伸,赛尔的双手十指紧 紧和他交缠着交扣着。就算是为了迟到道歉也不用这么倾情道歉吧!难道不知道这是对她的 折磨吗?他的吻一寸一寸游过她的身体,每一个吻都似布下了一个火种,让她的身体在他的 唇下不安地扭动着,她攀着他强健的肩,渴望得眼眶潮湿,好希望他放一把火,好燃烧自己 越来越强烈的焦躁。 “烈,我要你!”赛尔嘶哑性感的声音在罗烈耳边低吟,毫不羞涩 地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爱他,要他都不是羞耻的!她开始学习做情妇的坦然,努力坦然 ,直到习惯坦然…… 范赛赛真的能坦然地做烈的极品情人吗? “明天见!”赛 尔和简心在店门前分手,转头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隐隐觉得对面有人在看着自己,她 猛抬头,对面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多虑了?她奇怪地左右四顾,没发现什么不对,摇 了摇头,钻进车开往西元山。范家父母早已经习惯她的失踪,所以她这久住在西园山范志昇 不说他们都以为她又出国瞎逛去了。罗烈说有事明天要走,赛尔上去陪陪他。开着车上山, 赛尔几次看看后视镜,虽然没发现什么,但总有被人跟着的感觉。她有些疑惑,开进去山顶 别墅刚好遇到谭天凡,就把这种感觉告诉了谭天凡。 谭天凡本来是嬉笑着听,听到后面 脸色严肃了点,想了想说:“没问题,我帮你弄清楚。”他要了赛尔的车钥匙,让赛尔进去 。 赛尔才进屋,就从窗子看到谭天凡开了她的车出去,她不觉皱起了眉头。罗烈下来看 见了,微笑着拉她坐到沙发上,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赛尔讲了自己的猜疑,有些闷闷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反正这种感觉有好几天了 。” 罗烈的脸色沉了下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赛尔想了想:“好像从过生日 后就开始了。” 罗烈算算日子后皱眉:“你过生日都半个月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赛尔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无影无踪的事拿来烦你干嘛!况且我又不是 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跟踪我。” 罗烈站了起来,找了香烟点上, 深吸了一口微笑道:“别急,一会就知道结果,真有人跟踪你的话谭天凡一定会揪出他的。 ” 赛尔想起初见谭天凡,安西元说他的武功能和杰哥相比的事,不禁好奇地问:“谭天 凡的功夫真的很好吗?” 罗烈点点头,明显不想多谈,伸手拉她起来:“饿了吧?三姐 做了几道你喜欢的法国菜,你去尝尝正宗不?” “真的?”赛尔微笑着抱住罗烈的手臂 往餐厅走去,有些妒忌这人的吃福。相识越久,越发现这人奢侈得过分,穿着且不说,吃的 也是极精细。为满足自己的口欲,竟然重资请名家来教三姐夫妻做菜。什么川菜,湘菜,粤 菜,法国菜等等,三姐家两口子做出来的丝毫不比名店差。有次赛尔和三姐聊天,才发现三 姐本身就是名厨,她老公也是此道行家。赛尔惊诧之余不能不佩服罗烈网罗人的手段,连此 等人都安心给他做属下,可见决不仅仅是金钱的力量。 虽然是家宴,但罗烈的餐厅也是 装修得令人咂舌,全意大利的镶花实木餐桌,古典奢华的设计风格,与餐桌全配套的餐具, 放眼望全城,即使最高档的餐厅也只能望其项背。赛尔第一次见就讽刺罗烈奢侈,人家罗老 大却闲闲地说,只是喜欢这种餐桌艺术。艺术!冠了这两个字赛尔就只能摇头了,在罗老大 眼中,什么都是艺术,地毯是绣纺艺术,剪坏的树枝是造型艺术,吃更是艺术中的艺术。赛 尔有时都搞不懂这人怎么总是精力过甚的样子,什么都学,有时才见他看财经的书,过两天 就见他捧历史去研究王莽,又或者就看见他看非洲食人花的图片。而这一切,在赛尔知道他 竟然有四个美国哈弗大学学位,会流利说五个国家的语言后彻底折服了。怪人怪胎,就不能 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去想,那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三姐了解罗烈的恶俗,餐桌上早 铺了精致的餐巾,摆放好了光亮整洁的刀叉。等他们坐好,就开始上菜。首先上来的是冷盘 菜,标准的法国菜上菜顺序,一份菠萝金枪鱼沙拉,赛尔的最爱。菠萝块,冻玉米,金枪鱼 ,柑橘果酱调成漂亮的原色,看着就食欲大动。赛尔尝了一口,对三姐微笑着点头:“不错 ,很正宗,三姐你要教我啊!” 三姐微笑着点头。第二道菜是汤,接着是小牛r,最后 是甜点。赛尔吃得心满意足,直呼享受。 罗烈微笑地看着她,有些娇宠地说:“以后喜 欢吃什么就让三姐做,我不在你也可以上来享受。” “我会的。你要去很久吗?”赛尔 关心地问。虽然不想知道太多罗烈的事,但也懂他做的事很危险,既然都承认爱了,也不在 乎明目张胆地关心他了。 “我去处理点私人问题,顺利的话几天吧!”罗烈给她一个安 心的笑。抬眼看见谭天凡走了进来,对谭天凡询问地扬了扬眉。 赛尔没看到,谭天凡对 罗烈做了个手势,罗烈的眉不易觉察地抖了抖,点了点头。 “赛尔,可能是你多心了, 我没发现什么。”谭天凡笑着将车钥匙还给赛尔。 “真的吗?那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 呵呵!”赛尔自嘲地收了钥匙,没深想。 “烈哥,我明天不回去了,刚才接到个电话, 我明天有朋友过来。”谭天凡要出去时想起什么又转身说。 “哦,你不回去就算了,有 小伍他们陪着就够了。你自己留下可以趁机到处转转,不熟的话还可以找赛尔陪着。”罗烈 不在意地说。 “赛尔,罗老大那么大方,我就不推辞了,那就麻烦你了。”谭天凡笑着 挥了挥手出去了。 赛尔疑惑地看了看罗烈,有种类似被卖了的感觉,还没问,罗烈似已 经知道她想问的话,主动说:“我想在这开家公司,让天凡负责研究,你就当帮我的忙吧! ” 赛尔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想到罗烈明天就走,就不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纠缠上,起身拉 了罗烈说去后山散步。罗烈顺从地跟着她走,大手握了她的手在掌中,赛尔调皮地将手指c 进他的指隙中,指指相扣,行走在幽静的小道中。夜风微凉,轻轻就抚在了脸上,赛尔好喜 欢这样的感觉,牵着手一路走,曲径通幽,看不见前路,心里莫名就满足可以陪着身边这人 一直走,最好可以走尽了一生。 耳钉男谭天凡留下了,赛尔丝毫没有起疑。第 一天陪他到处转转,谭天凡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看什么,第二天就说不用了,该了解的都 了解了。赛尔莫名其妙,要不是了解谭天凡是认真的人,铁定以为谭天凡是敷衍罗烈。既然 谭天凡没事,赛尔就回店里,谭天凡说反正没事,就跟着一起去店里玩。 简心看见谭天 凡,眉毛扬了老高,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脸,弄得谭天凡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住地斜 着身子探到镜子前看。 简心悄悄地问赛尔:“你男朋友?”难怪简心好奇,一直看着赛 尔和祈卓没擦出火花心里焦急,但又没什么办法。此时看见谭天凡,不禁妒忌地说:“难怪 ,有如此威猛高大,出色的男人做男朋友,换我也不要祈卓那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男人。 ”嘿嘿,我们简大小姐真是势利,看见帅哥就损人家祈卓了,好歹人家祈卓也是万人迷,车 迷的偶像啊! “营养不良?”赛尔微怔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岔气。祈卓只 不过个子和她一样高,有点点瘦而已,至于让简心这样损他吗?想起前些日子她还极力撮合 他们俩,赛尔收住了笑,一本正经地c腰瞪着简心冷笑。“哼哼,姓简的,敢情你是怕我嫁 不掉,才极力把我推给那个营养不良的?” 简心自知失言,捂着嘴闷了一下,才笑道: “不是啦!祈卓当然也是优秀的,但和这个帅哥当然不能比那!哎,看他那酷样,整个一衣 服架子,不做模特太可惜了。赛尔,你确定他不喜欢做模特吗?我保证可以捧红他。”忘了 提一点,我们简心简大小姐,除了参股赛尔的服装店,本身也是一家时尚杂志的平面设计师 。 赛尔瞄瞄坐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谭天凡,耸了耸肩:“这个问题你自己问他 吧!我不喜欢帮人设计前途,更不会怂恿别人改行。不过,你何不去试试呢,没准他会感兴 趣呢!” 简心真的跑去问了。赛尔咬着钢笔头望了望,嘴角露出了顽皮的笑。要是罗烈 回来发现他的爱属跳槽,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没一会,简心嘟着嘴回来了。赛尔挑眉 询问:“怎么样?” 简心瞪了一眼沙发上依然左顾右盼的谭天凡,挫败地说:“那家伙 说不想改行,对我的提议近十年没什么兴趣,或许他退休后可以考虑一下。天哪,退休?他 不知道做模特年轻才是资本吗?” 赛尔失笑,低头去整理衣服,嘴上半嘲讽地说:“你 不是有各种招式诱人就范的吗?没舍得拿出来?” “天哪!”简心又夸张地叫了一声。 “他不是人吧!怎么许以重金,美色诱惑,耗尽我十八种招式他都是三个字,没兴趣!范赛 尔,你从哪里找来个这么强硬的男人,比韩君培那种小白脸强一百倍。” 赛尔白了她一 眼:“简小姐,首先声明一点,他不是我男人,他是我的朋友。第二声明,以后别拿我找的 男人和韩君培比,天下不是只有韩君培一个男人。” 简心嬉笑道:“知道了!啊,他不 是你男人?范赛尔,范赛尔,你脑筋坏了,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找你找谁啊!” 范赛尔对 她露齿一笑:“多谢简小姐关心,我脑筋没坏,我已经有男人了,就不劳你c心了。” “真的?”简心跳上来抱着她,近距离地龇牙咧嘴。“范赛尔,是不是不想做朋友了?有男 人也不带来我深层,以我的眼光……” 赛尔截住了她,笑道:“以你的眼光一定能过关 ,话说你已经见过他了。” “真的?”简心捧脑袋努力想,想了一遍也没有头绪,不禁 可怜兮兮地看着赛尔:“赛赛,提示一下。” 正在闲聊,店里进来了一男一女,很正常 店小妹迎了上去,范赛尔放下正整理的衣服,还没走过去,谭天凡却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 走过来挡在赛尔面前,笑道:“赛尔,给我弄杯咖啡。” “ok!”赛尔没觉得异常,返 身走回休息室。谭天凡仍站在原地,眼睛里s出凌厉的光,警惕地和那一男一女对视了一下 ,没一会那对男女走了出去。 简心也没发现异常,仍在想赛尔说得男人是谁。一会,赛 尔端了两杯咖啡出来,递给谭天凡,笑道:“天凡,闷的话你出去走走吧!晚点再回来,我 们一起去吃饭。” 谭天凡接过咖啡,笑道:“不闷,有两位美女陪着怎么会闷,我很开 心呢!简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简心还没说话,赛尔就先笑道:“她男朋友是宗正宽 。” “宗正宽律师?”谭天凡一脸了然的笑意。“不错,很配。” “你认识阿宽? ”简心瞪大了眼,怎么从没人向她提过。看样子,宗正宽不仅认识谭天凡,还认识范赛尔的 男朋友,这样,她的好奇心更强了。有没有搞错啊,她才是范赛尔的密友,为什么却不知道 她的男朋友是谁! ”交待!否则绝交!“简大小姐发飙了,叉着腰声讨范赛尔。 范 赛尔对着沙发做了一个跌倒的样子,然后对简心笑着扬眉:“知道了吧!” “哪,哪个 极品?”简心要崩溃了,那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忘记,那么令人震撼的强烈的存在感,让人过 目难忘。问题又来了,他们是怎么搅上的?为什么她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她崩溃地上前拉 了范赛尔:“进来,从头到尾说出来,不交待清楚别想做好朋友。” “啊!”范赛尔惊 恐地睁大双眼,早知道还是不说为好,被简心缠住,不满足她细致到极点的八卦心别想脱身 。 结果,两个小时后,在消灭了n杯咖啡,茶水,和无数小饼干,简心终于满足地抱着 范赛尔叫道:“赛赛,你真是我的偶像,谈个恋爱竟然这么浪漫。” 倒!范赛尔真的倒 在了沙发上,如获重释的倒吧!了却了一桩心愿,对她所有好朋友都无隐无藏了的释然。 “放心,我支持你,那样的好男人即使做情妇也要霸着他,怎么能放过嘛, 想着就不甘心嘛……”简心双手握拳,两眼发光,好像要去做情妇的是她而不是范赛尔。 “两位美丽的小姐,私房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能请你们去吃饭吗?我快饿死了。”谭天 凡的头在休息室冒了出来,装作虚弱地叫道。 “哇,真的好饿。”简心跳起来拉着赛尔 就跑。 “保镖啊,好酷!”饭桌上,知道了谭天凡的身份,简心看他的眼神又多加了崇 拜。让一个这么英俊帅气的保镖贴身保护的话,呵呵,嘿嘿!坏了,切掉,这色女之首又冒 了许多少儿不宜的想法出来。唉,真不知道宗正宽先生怎么会被她纯纯小羊羔的外貌欺骗呢 ,整个一超级大色女魔! 赛尔看不下去,敲了敲桌子:“简大小姐,请收起你的色狼眼 光,我们快被你的口水弄得毫无食欲了。” “人家哪有流口水嘛!”简心委屈地恋恋不 舍地收回目光,开始解决最实在的饥饿,桌前盘中的冷牛排。 谭天凡边笑着听两位美丽 的小姐斗口,眼睛却看着窗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心事重重。对她们的谈论只是偶尔笑笑 ,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吃完饭,三人出来时,天还没有黑。简心手机响了,边走边掏手机, 对赛尔笑道:“准是阿宽。” 赛尔笑道:“你们直接结婚算了,都认识那么久了,还有 什么不了解的,免得他像青春少年一样每天都要问候你才能睡觉。” 简心顽皮地伸了伸 舌头:“结婚,可以啊,难道要我先开口不成?……喂,阿宽。” 赛尔不以为然地偏头 问谭天凡:“天凡,我们……”话没说完,她看见谭天凡一脸肃穆,性格的脸绷得紧紧的, 赛尔一时有些错觉,觉得他t恤里的肌r也同样绷得紧紧的。他陪她们走着,眼睛和意识都 不在她们身边,游离在四周。赛尔感觉到他的紧张,这样的紧张如同第一次见到罗烈他在身 边护卫时的紧张,充满了机警的感觉。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赛尔疑惑地问道。 他们正穿过街道,去开赛尔的车。路两边停了两排车,路上虽然不是繁华街道上的车来 车往,但也有车不停路过。简心接着电话跟着他们走,赛尔在中间,谭天凡在左边。穿过街 道时,天凡侧了侧身,看了看街道两边,顺口回答赛尔:“没什么。” 一辆面包车加一 张轿车驶过来,天凡拉她们让过车,继续走,又来一张小卡车,本来很正常,但小卡车离他 们还有一百米时突然加速,疯了一样地向他们冲着过来。赛尔才听见车的声音不对,还没回 头就被谭天凡推了一下,推向了人行道,跟着他回身拉简心,简心被他用力一扯,手机没拿 稳,抛物线状地甩了出去,赛尔只来得及看到小卡车从手机上压了过去,顷刻刚才还很漂亮 的手机成了扁扁的一堆废物。才直起身,耳边呼地掠过一不明物,带动空气有些冷冷的感觉 ,续而赛尔觉得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谭天凡压倒在地,两张车的中间 ,水泥地的冰冷,扭到脚的疼痛,简心的尖叫声,“嘭,嘭,嘭”的刺耳声,路边行人几乎 同时的尖叫声,惊慌的跑步声,一时间都交织成了纷乱的噪杂声。赛尔只感觉到谭天凡将她 扑到在地一刹那极重的体重,什么都无法想,然后就听到他极近的声音:“爬着,别动。” 下一秒,赛尔半侧的身又被一个软软的身体压上了,凭感觉,她知道是简心,她在发抖 ,等赛尔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她带着哭音小声问:“赛尔,刚才是枪声吗?” 赛尔没回 答她,刚才虽然半侧着身,但还是看见谭天凡从裤脚里拿出了枪。黑亮的枪身一瞬间就晃花 了她的眼,聪明的她联想了最近发生的事,知道了谭天凡在罗烈走后却留下是有原因的。而 现在一切都清楚明了了,这原因不是其他什么投资,而是她,谭天凡留下来是为了保护她。 枪声一会儿就静止了,赛尔拥着简心却不敢站起来。一会,有个脚步声急促地跑过去来 ,赛尔警觉地戒备着,直到看见谭天凡咖啡色的步行靴。 谭天凡跑过来,一手一个伸手 拉起赛尔和简心,急促地说:“我听见警车的声音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赛尔点头, 知道谭天凡身份特殊,不想和警察打交道。谭天凡眼睛突然落在赛尔手臂上,厉声问:“你 受伤了?”他说着伸手拉起赛尔的手臂,赛尔才看见自己果绿色的丝绸衬衫上都是新鲜的血 迹,她不解地掳起袖子,手臂上除了沾上些衣服上印下来的血迹,整条手臂丝毫不见伤。赛 尔和谭天凡两人的目光一起落在旁边的简心手上,这更大条的简大小姐顺着他们的目光落在 自己手上,不解地看着多出了一个血d,正盈盈地溢着血,看着看着她软软地倒下了。 谭天凡接住了她,唰地撕了衣服边,迅速地帮她包扎了一下,然后背起她,对赛尔说:“快 跑到车上发动车等我。” 赛尔转身就跑,听见警车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得很厉害,隐隐 有些兴奋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玩捉秘藏的游戏,在黑暗中看着越来越近的猎手,又心慌又充 满了莫名的兴奋。她跑到车旁,点火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点了两次才发动了车,刚把 车倒出两车之间,就见谭天凡背着简心到车旁了,他拉开车门把简心放在后座上,简短地说 :“我来开。” 赛尔赶紧爬到后面,还没坐稳,天凡已经将车开下了道,随便绕了一下 ,竟然从一条赛尔也不知道的路绕开了警车。赛尔没时间追究他的欺骗,把简心抱在怀里焦 急地问:“天凡,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将简心送去医院吧?” 谭天凡从后视镜看了一下她,对她露齿一笑:“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不会让她有丝毫 危险。” 赛尔刚要问他怎么回事,手机又响了,刚才是顾不上接,现在天凡开着车她赶 紧拿出来接。不出所料,电话是宗正宽打来的。 “赛尔,发生了什么事,简心的电话突 然打不通了,你们是在一起吧?”电话一接通,宗正宽的声音就急急传过来。 “阿宽, 刚才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简心她手臂上中了一枪,我们正送她去医治。”赛尔看了看怀中 的简心,不无抱歉地说。 “枪击?她有生命危险吗?你们?你又和谁在一起?”宗正宽 厉声问。 他的语气让赛尔一愣,有些难过,难道因为她害简心受伤,宗正宽就如此对她 吗?一时她恨刚才受伤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这样此时面对宗正宽也不用那么内疚。“她没生 命危险,天凡已经帮她止血了,我和谭天凡在一起。”她咬了咬下唇,淡淡地说。 “你 们打算送简心去哪医治?可靠吗?要不我过来处理算了。”宗正宽有些忧心。 “天凡说 他不会让我的朋友有丝毫危险,我相信他,也请你相信我。害简心受伤我很内疚,对不起, 把她安顿好我会给你电话,再见。”赛尔说完挂了电话关了机。 谭天凡从后视镜看看她 ,微笑道:“你在生气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扬扬眉,然后斜眼看着谭天凡,冷笑道: “现在你可以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 谭天凡用手摸了摸下颚,浓眉微耸,沉思 了一下说:“这一切与你有关,你听了可别吓倒。” 赛尔点头:“我猜到和我有关了, 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她隐约猜到是谁了,但不想确定真的是那人,否则麻烦应该不止这一 件,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被卷进波涛汹涌的大浪中,她不禁头痛地呻吟起来。 “怕 了?”谭天凡笑了。“早告诉你远离罗烈,你非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 赛尔朝他的 背影做个鬼脸,冷笑道:“我怕我就不是范赛尔了,从没做罗烈情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 类似的事发生,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平静。” 谭天凡笑着摇头:“丫头 ,你真以为有平静啊?如果不是罗烈一直镇着,你们何来平静的生活。现在只是无法镇下去 了,才爆发出来。” 赛尔有些吃惊:“一直是罗烈镇着?那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 事才导致爆发,是什么事?” 谭天凡赞赏地在后视镜里对她扬了扬眉:“你很聪明,马 上就想到了症结所在。确实是特别的事,你绝对无法想到的事。”他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 么摇了摇头,过一会又想不通似地摇了摇头。 范赛尔忍无可忍地叫道:“谭天凡,拜托 你说话说完整好不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谭天凡将车开进一个高档小区,在一家三 层楼的别墅前停下车,才按了按车喇叭,门就徐徐开了。谭天凡开了进去,才对赛尔说:“ 在夜总会我不是告诉你罗烈要结婚了吗?婚期就在下个月十号。” 那么快?今天都二十 号了,没多少时间了!赛尔心里顿时就觉得满不是滋味,罗烈什么都不说,尽管她已经坦然 接受情妇的身份,但知道心爱的人即将结婚,心里总不会好受。 房间里出来了一个戴眼 镜的男人,谭天凡对他做了个手势,回头对赛尔说:“你如果在为他结婚难过的话,那可以 免了,罗烈悔婚了,这就是你为什么被刺杀的原因。”谭天凡丝毫没发现自己将一颗炸弹丢 给了赛尔,说完就下车去后座把简心抱了出来,跟着眼镜男走进了别墅。 悔婚?!赛尔 傻傻地下意识地跟着他们走进别墅。罗烈悔婚了!她无法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谭天凡一 向就不会是开玩笑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对她开玩笑。罗烈真的悔婚了?为了她悔婚了 ?赛尔的心由刚才的空空失落瞬间被这消息填满了,满心都是喜悦,刚才的惊吓都抛到了九 霄云外。原来她在他心中也一样重要,原来他真如凌姨所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让 他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呢!这么说,她确实是他心爱的女人,尽管他还从没说过那三个字,但 赛尔相信他做得已经比说得还多。罗烈,罗烈,赛尔要不是怕妨碍打扰他,早一个电话就打 过去对罗烈表示赞赏。 “丫头,想什么好事,一直在傻笑,不是听说罗烈悔婚了就开心 成这样吧?”别墅二楼,谭天凡不知道去哪进来,看见赛尔还坐在外间沙发上傻笑着,不禁 开玩笑似地在她头上拍了拍。 “天凡,过来,过来,你还没说清呢,罗烈什么时候悔的 婚?”赛尔想起什么,伸手拖谭天凡在身边坐下。 “时间重要吗?你们女人怎么就纠结 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天凡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自己的耳钉。 “说不说?”赛尔朝他威 胁地瞪瞪眼。 “我说,我说,怕了你。”谭天凡撇了撇嘴:“你生日那天了。开始不是 说好去给你过生日吗?谁知道戴柔突然跑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心里,就缠了烈哥一天。烈哥 和她说解除婚约的事,她让烈哥找她爸她哥去谈。烈这两天回去就是解决这件事的,可能不 会很顺利,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烈他不是常人,他的婚姻是关系到家族前途的,所以不是他 能说了算的。” 赛尔点头:“我知道,我能理解。他结不结婚我都会和他在一起,没人 能把我从他身边带走。” 谭天凡笑了:“赛尔,你能想开我很高兴,作为烈的好兄弟, 我知道他对你不是一般的感情,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开心地在一起。” 赛尔想了想说: “跟踪我的是戴柔的人?刚才的事也是她做的?” 谭天凡无可奈何地点头:“是她 。那女人你最好别小看,她从小在其父兄的影响下,敢做的事可多了,在我们那,她名气大 的很,一般人都尽量避免惹到她。她连父亲和哥哥都不放在眼中,除了烈,烈算她的克星吧 !在烈面前,她像只温顺的猫。” 小猫也会咬人啊!赛尔哼哼冷笑,既然戴柔宣布开战 了,她没道理不应战。罗烈不管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接受,但戴柔如果真以为她好欺负的话 ,那她就错了。之前发生的事她只是措手不及而已,如果有准备,相信戴柔绝不会有什么便 宜好占。 这时,里屋门开了,刚才戴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对他们点点头,说:“好了 ,休息几天她就没事了。” “谢谢。”赛尔激动地站了起来,看着眼镜问谭天凡:“天 凡,怎么称呼?” 眼镜笑了笑,自我介绍:“叫我小昆吧。一会你们可以进去看她,我 先去清理一下。” 赛尔奔进里间,看见简心静静地睡在床上,房间里整洁干净,诊疗仪 器一应俱全,全部都是最先进的进口器材。赛尔无心去想为什么这外表看似高档别墅的房间 里会有连大医院也无法比的完备器材,坐在简心床边内疚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朋友的手 有些凉,赛尔轻轻地握着,再次庆幸简心只是伤到手,如果害简心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她这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赛尔低垂着头看着简心苍白的脸,胡思乱想着。她跟了罗烈,自是 从没考虑过危险,也相信有任何危险那人都会替她挡着。这是一个意外还是一个信号?罗烈 不是神,他也有疏忽的时候,罗烈如果真的悔婚,势必引起不小的震动,戴柔甘心吗?她可 不是赛尔,未婚夫跑了不追不闹,她可是军火商的女儿,听谭天凡的语气就可以听出她不是 什么泛泛之辈,她会同意将对家族有重大意义的罗烈拱手相让吗?派杀手来杀她?赛尔后怕 后有些恶毒地想,幸好这女人还不至于疯狂地使用汽车炸弹,否则殃及无辜的话她就不是现 在内疚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 “赛尔,烈哥要和你说话。”谭天凡站在门口扬了扬手机 。 赛尔跑了过去,接过手机激动地叫道:“烈?” “是我。”罗烈的声音清晰地传 过来。“我听天凡说了发生的事,对不起,让你遇到这样的事。” 赛尔猛摇头:“不, 不要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不是你的错。如果要说对不起,只能我们两个向简心说对不起 ,害她卷进了这件事。” “等我回来亲自给宗正宽道歉吧!你别太担心简心,小昆是一 流的外科专家,他做精细的脑外科手术都没问题,一点枪伤在他不是什么难题。” “我 知道,你身边的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不是优秀的吗?”赛尔本想讽刺他,说出口自己才发现罗 烈身边的人确实都是优秀的,连看起来有些木讷老实的孙铸都可以独挡一面。 罗烈喉际 发出了得意的轻笑声:“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人。” “事情很棘手吗?”赛尔终 于忍不住问了,既然知道了,也无法装沉默了。是福是祸,她都预备好要和罗烈一起去接受 了,没理由罗烈为他们的幸福而努力,她却躲在温室里做她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吧! “天 凡告诉你的吧?”罗烈轻叹了声。“我本来想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不想让你平添烦恼。谁 知道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我还是太自信自己的威慑力了,我以为在我的威胁下她不会 做出伤害你的事,没想到她竟然置我的威胁于不顾。” 赛尔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她 很喜欢你吧?” 罗烈沉默了,许久才说:“应该是吧!她曾经说过她十岁时就开始喜欢 我。” “她现在几岁?”赛尔的牙齿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二十五,和你同岁。 ”罗烈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有些苦涩了。 “十岁到二十五岁,罗烈,你未婚妻爱了你十五 年。”赛尔的情绪莫名其妙地低落了,刚才还正义凛然地仇恨戴柔的心此时为这份感情生出 了恻隐之心。她范赛尔爱韩君培也不过三年时间,这里有个女人爱罗烈却是十五年,一时她 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的坦然将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她自以为两情相悦的爱能和这份深情相比 吗? “赛尔,赛尔。”罗烈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意懒心灰矛盾地对罗烈说: “无法悔婚的话就别悔了,我不介意你和她结婚。” “你胡思乱想什么?”罗烈发怒了 。“我和她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但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等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我的事 我自己会解决,你不用担心,你给我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把电话给天凡吧!” “烈, 我爱你。”赛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大概受了戴柔的刺激。那女人那么小就喜欢 罗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爱让赛尔想想就觉得有点害怕。这么多年,按现在社会的发展, 该有多少诱惑和机会,她都能痴心不改地坚持下来,这样的爱不能不让赛尔觉得自卑和害怕 。 “宝贝,我也爱你。”罗烈温柔地说。“相信我,我既然开了头我就不会半途而废, 不管有多难,我都会为你而战的。宝贝,把电话给天凡。” 赛尔机械地将电话递给旁边 站着的谭天凡。我会为你而战的!她的脑海里就想着这一句话,这句话的含义和带给她的震 撼甚至超过了她最想听到的三个字。与无力苍白的“我爱你”三个字相比,这话显得更有力 量也更打动她的心。这也是范赛尔和罗烈相识相恋以来,以罗烈的性格说得最r麻最近似情 话的一句话。 赛尔无力消化似地回身将后脑勺抵在墙上,无言地望着对面的墙顶。烈, 她的烈!这样的爱让她何以为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自以为坚强都无法承受,又怎能不 让其他听到的人死心塌地沦陷呢!赛尔再次感到了自己的卑微,她这样可恶的都市人啊,一 直习惯看惯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几时了解人世间还有这样不计付出的爱,罗烈如此, 她的情敌戴柔如此。甚至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兄弟之情的谭天凡,小伍,孙铸,任义,三姐都 如此。都市人拿什么来和他们眼中的荒蛮之地的人来比呢?赛尔开始反思了!  某地。罗烈的故乡,一个地处金三角附近的城市,在郊外一个大别墅里,罗烈放下了电话, 静静地站在窗前。窗外已经是深夜,借助屋里的光,只能看到近前观赏植物的大叶子泛着得 幽幽绿光。叶子干净纯绿,得益于刚下过的雨。雨后的空气中混杂着树木和花的清香味,如 果没有再外面的罪恶或者其他不和谐的气味,其实他是很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中养老的。养老 ?他自嘲地笑了笑,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烟,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  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罗烈有个学位就是学哲学的,曾经一度他就迷失在这个问题中 ,不停地寻寻觅觅着答案。他疯狂地翻看了大量哲学书,上至老子,庄子,外到柏拉图,黑 格尔,萨特等等。但他越看越糊涂,最后用叔叔的话说他直接是走火入魔了,需要的不是书 ,而是一g子,把他打昏迷后最好昏睡个十天半个月再醒来他就找到了活着的真正意义。当 然叔叔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敢真的打他。最后是罗烈自己放弃了,既然文学大家,哲学大家 都不知道正确答案,他一俗人为什么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呢,看世间混混沌沌的人不也活得 快快乐乐吗? 罗烈深深地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想起赛尔的话。“从十岁到二十五岁,你 未婚妻爱了你十五年。”十五年?他当然知道赛尔没说出来的话,十五年,难道他没有感动 吗?难道他悔婚不内疚吗?罗烈看着吐出的烟圈,想起曾经听过的某个 第 47 部分 欲望文 第 4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吗?难道他悔婚不内疚吗?罗烈看着吐出的烟圈,想起曾经听过的某个女人对婚姻总结的话 ,婚姻是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同样的话虽然并不适用在他和戴柔的关系上,但 对不了解情况的赛尔来说却很适用。只有在他身边,一直跟着他的人才知道他和戴柔的婚约 从头到尾只有利益而没有爱情这两个神圣的字在内,而其中最了解的当数跟他最久的谭天凡 。 爱?罗烈冷笑,戴柔知道什么是爱吗?如果她的爱也叫爱的话,他宁愿人世间没有爱 这个字。为什么同样姓戴,戴晗却和她不一样呢?想起戴晗,罗烈放纵自己时隔多年后第一 次深想她,而记忆深处记起的就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认识十六岁的戴晗时,罗烈才 十二岁。瘦瘦的戴晗个子却比罗烈还高,穿了一件碎花的衬衫,一条齐膝的碎花裙,黑亮的 长头发才洗了澡散披着,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亮,连同她左边脸颊的独酒窝仅仅一个笑容就 让罗烈情窦初开。那些日子应该是罗烈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什么都不用管,也不需要 接触黑暗,阳光地在学校和图书馆来去,放学跑去相邻的学校等戴晗放学,然后远远跟着戴 晗一路回家,偶尔采一束野花悄悄放在她必经的路上,然后看着她兴奋地捧着花回家自己傻 傻地笑。 那时的戴晗,是个纯洁的天使,是罗烈成长的动力,是他青春的一切希望。偶 尔回想到后来的戴晗,罗烈情愿时间就定格在他初识戴晗的那一天,永永远远只记得她甜美 纯洁的笑。 罗烈又点燃了一根烟,思绪飘到刚回来的第一天,当他在家庭晚宴上宣布他 解除婚约决定时的情景。 就像一颗炸弹投进了深水中,水花四溅下,水底震动不息。  坐在他下手边的罗江,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抬了抬眼,阴阳怪气地叫道:“解除婚约?你疯 了,你下个月就结婚了。” 罗烈对他的无礼报以宽容的一笑,随着岁月的增长,他的修 养已经快达登封境界。除了范赛尔那小女人时不时会让他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外,现在任何 人都不会影响他的情绪。他的目光扫过首席上的后母,认真地落在对面叔叔的身上。 罗 平生,罗烈父亲兄弟四人仅存于世的小弟弟,今年五十四岁的一矮个男人,外表很平淡,走 在人群中决不起眼的一小老头,不知道他身份的人看了第一眼不会回头看第二眼。而和他打 过交道或知道他历史的人能敢看他第二眼的除了他的朋友家人外也很少很少。这样一个看似 很平凡的人却是罗家的核心人物,虽然罗烈早已经当家做主,但重大的事还是要取得这貌似 退休的老头的同意。 罗平生似没有听见罗烈的话,低着头继续吃他的饭,喝他例行的每 餐二两白酒。 后母看了看罗烈,又看了看罗平生,不好不说话,只是明智地置身事外: “这事你和你叔叔商量着办吧,我身体不好,又是妇道人家,也不知道什么适合,你们怎么 决定我都支持。” 罗江叫了起来:“妈妈你疯了,怎么能支持他解除婚约呢!人家戴柔 都快嫁过来了,罗烈却悔婚,这样戴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弄不好连开战的可能都有。”  罗烈的后母顿时吓得面色如土:“这样啊,那小烈你要好好想想,千万不要头脑发热做傻 事啊?其实戴揉那丫头也不错啊,嘴又甜又孝顺,虽然脾气有时不太好,但总是个好姑娘。 你们一向都很好的,你怎么突然想悔婚呢,有什么误会大家说清楚就算了嘛,何必闹到悔婚 呢!” 罗烈只是笑笑没说话,看着叔叔喝完了酒,才问:“叔叔,您的意见?” 罗 平生抬了抬老眼看了看罗烈,推开了手边的碗,双手合拢端正地放在桌上,说:“罗烈,你 今年几岁了?” “三十一。”罗烈认真地回答,不敢有一丝不以为然。 “三十一啊 !”罗平生偏了偏头,似乎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半天才有些感伤地说:“没想到一晃大哥 都死了十五年了,而你也跟我十五年了。”他摇摇头,顿了一下,不悦地扫了一眼对面点了 一支饭后烟的罗江,轻微地咳了两声。罗江顿时紧张尴尬地将烟按熄在自己碗里。罗平生对 他报以微微赞赏的笑,又转向罗烈说:“你跟我时我记得很瘦小吧,没想到让时间一晃竟然 长得又高又大,还如此优秀。”    “全靠叔叔栽培,罗烈才有今天。”罗烈 正襟危坐,态度绝对的尊敬。不管过去这些年罗平生教育他的方式是错是对且不去深究,只 论他对罗家的贡献,罗烈都不能不对他表示尊敬。 罗平生摇了摇头:“栽培不敢,你有 今天很多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只是起到协助引导的作用。这些年来,你为罗家带来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罗家在这片土地上无人敢以小藐。我很欣慰我的眼光没错,当年坚定 地扶持你接手罗家的家业,事实证明你确实是罗家百年难遇的领导人才。我看着罗家的产业 在你的经营下一天天壮大,我的高兴是无人能表的,只有在清明时给你父亲烧纸时才能唠叨 下,他后续有人了。小烈啊,我待你如何?” 罗烈不假思索地说:“有如亲生。” 罗平生的目光定在罗烈眼睛上,似在审核他说的是真是假,半响才点头:“有如亲生!没错 ,没枉费我一片苦心。这么多年,叔叔都是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我那两个女儿,也视 你为亲哥哥。叔叔做什么都是想着你们几人,从没有害你们的心,一切都是为你们好,对吧 ?” “对。”罗烈在心里苦笑,这老狐狸绕半天原来是不同意。 “你这孩子,从小 就很善良,感情又很丰富,我曾经还担心这会成为你事业上的弱点,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克服 了这弱点。当年戴晗你都可以放下,现在为什么又为情所困呢?那范家小姐比戴晗还好?” 罗烈霍然一惊,当年戴晗的事闹得他几乎失去了生命,罗平生知道不奇怪,但和范赛尔 的事除了他四个手下知道外,几乎没人知道,罗平生怎么知道的? 罗平生似乎看出他的 疑惑,意味深长地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罗烈,你不知道这句话吗?我就不明白了, 这些年你也有过不少女人,为什么却被一个弃妇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呢?”他的声音突然就 尖厉起来:“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到脑后了不成?你知道悔婚的后果吗?你想过可 能发生的事吗?为一个女人毁掉你辛苦创建的家业,你脑子喂猪了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 会做这样的蠢事,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再说。”他说完站了起来,冷冷地欲拂袖而去。 “叔叔,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解除婚约。”罗烈不动声色地随之站了起来。罗平生的态度已 经在预料中,反对好办,怕的是他不表态。 罗平生被他的话留住了,半响慢慢地转身, 眼睛若有所思地落在罗烈身上,半天突然冷笑起来:“我倒忘了,你一向不做无把握的事, 那么将会发生的事都在你的预料中了,你自信有能力处理好发生的事,能承受带来的损失了 ?” 罗烈点了点头,坦然地看着罗平生:“我会将损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尽量不给家 族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罗平生浑浊的老眼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即使我不同意你解除婚约,你也要这样做,对吗?” 罗烈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坚定地点 了一下头:“对不起,叔叔,我不想和戴柔结婚。” 罗平生扬着头盯着比他高很多的罗 烈,两道眼神在空中不平衡地碰撞着,让旁边看着的罗江暗暗佩服这个一向很少有机会接触 的同父异母哥哥,他自己是绝对不敢和罗平生对上一眼的,有罗平生的地方,他跑得比兔子 还快。有时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外表像乡巴佬的叔叔,接近了却总有种不怒就威的凌厉感 ,让他三伏天也会打寒颤。 对视了一会,罗平生首先移开了视线,也不知道是妥协还是 另一种形势的反对,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你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我也不再令人讨厌了,你姑且去试试吧!想说服戴家两个男人接受你的提议,我想相比之下 说服我更容易些,试试吧!儿大不由娘了!”罗平生说到后面有些自嘲地笑笑,摆摆手,摇 着头有些落寞地出去了。 罗烈用手指弹了弹西服上沾上的纸屑,举步欲走。罗江却伸手 在他胸上拍了拍,挡住了他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老大,叔叔说的范大小姐是不是长得 很漂亮啊?” 罗烈莫名其妙的看看他,淡淡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罗江的手在 罗烈的西服上摸了摸,浑然没发现罗烈蹙起的浓眉已经像小山。罗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忽 视了罗烈轻微的洁癖,没看见自己手上没擦干净的油渍已经引起了罗烈的不悦,依然自我地 嬉笑着说:“一定很正点吧,要不哥你也不会为了她不怕得罪叔叔。身材一定很火辣吧,床 上功夫怎么样?有机会的话让我也……啊!” 罗烈的怒火腾地就毫无预兆地窜了上来, 右手闪电般地钳住罗江的手用力反向后一撇,剧烈的疼痛让一向享福惯的花花公子罗江杀猪 般地叫了起来。这一变故惊得罗烈的后母惊慌地跑过来,一屋子仆人大眼瞪小眼,却没有人 敢为罗江求情。罗烈的保镖孙铸任义只是互相看看,若无其事地装看不见。 “有机会的 话你想怎样?”罗烈近他,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丝毫不管后母在旁焦急的表情。 “不 ,不,不想怎么样!”罗江被罗烈狰狞的表情吓得几乎n失禁,结结巴巴地说着,求助的眼 神可怜兮兮地看向母亲。 “罗江,我刚才在反思,是不是我一向太忙,疏于对你的管教 ,才让你这样糜烂地生活着,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学会。”罗烈的手微微松了点,想了想 ,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若有所思地说:“你今年二十五了吧,也不小了,也该为罗家做点 有用的事了。” 罗江见罗烈的表情有些松动,赶紧点头奉承:“是,是,哥,有什么事 尽管让我去做好了,我是罗家的人,是应该为罗家出力,你尽管吩咐。” 罗烈 听了他的话,又看了看他形似自己七分的脸,沉默了一下,放开了他,冷冷地说:“你不要 以为你做的事我在外面不知道,刚才我只是给你小小的教训,希望你收敛点,否则惹了大祸 我也罩不住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罗江另一只手捂着被罗烈扭伤的手,哈巴狗似地 直点头:“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改。” 罗烈摇摇头,径直走了。而身后两道仇恨的目光 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这就是罗烈第一天回来发生的事。回来两天了, 不赶巧,戴柔的父亲戴霖临时有事出外,明天才能回来,罗烈已经和戴柔的哥哥戴铁初约好 ,戴霖一回来就去见他。此时让罗烈心烦的是戴柔的举动,她派人刺杀赛尔虽然在他的预料 中,但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早在赛尔生日的那天,他就已经挑明了立场,婚约是一定要 解除的,任何不甘的打击报复都可以冲他来,但如果她敢动范赛尔一根头发的话,别怪他翻 脸不认人。他以为他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戴柔没道理不懂他的认真,现在这样做是在挑 衅他吗?真以为他不敢把她怎么样吗?罗烈想了想,反身拿了另外一个手机,拨了戴柔的电 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了起来,戴柔气喘吁吁的娇声传来:“烈哥哥,你找我啊!我正 忙着呢!” 罗烈皱眉:“那等你不忙时再打过来给我吧!” “别,别挂,有什么事 你说吧,我听着呢!” “停止你对赛尔的游戏,我只说这一次,没有下次。”罗烈的声 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怒意。 “啊……嗯,嗯……”戴柔发出的怪音让罗烈厌恶地把手机 移开了些,好像怕沾染上不洁的东西。 “烈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戴柔 的声音在罗烈要关手机时咋呼着传出来。 “如果赛尔再遇到类似的s扰,不管是来自任 何人,我都会还以加倍的颜色,清楚了吧!”罗烈说着,脸上的线条不觉绷紧了,鹰隼般精 锐的眼比窗外的夜更黑。 “烈哥哥,你不好奇我在做什么吗?”戴柔娇笑着问,不知道 她把手机对到了哪里,话题里传来一阵抽水似的怪声。 罗烈冷冷地笑:“你如果认为你 的行为可以让我戴绿帽,那你也太天真了,我们还没结婚,你的所作所为只代表你自己,嗯 ,有点不恰当!要抹黑的话也只会给戴家。你告诉我,是不是想让我以道德败坏为由去退婚 ?” “你知道?”戴柔若无其事地笑了,丝毫没有被罗烈将隐蔽的事说破的尴尬。“烈 哥哥真是我的偶像,也不枉我从十岁就喜欢你。哎呀呀,你怎么能知道人家的事啊,这让我 更舍不得放开你了。烈哥哥,你别退婚了,我答应你也不找范小姐的麻烦了,我同意你也把 她娶进门,我们可以共同侍候你,3p,4p都可以……” 罗烈忍无可忍地直接关了机, 疯子!戴柔绝对是疯子!她的话她的行为让罗烈恶心得想吐,心里对她唯一的一丝内疚顷刻 都烟消云散。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罗烈闭了闭眼,对心底纯洁的戴晗轻轻念道,对不起 ,我让你失望了。 第二天晚饭后,罗烈只带了任义,小伍过去戴家。戴铁初是很嚣张的 人,他上位后扩建了戴家祖产,把别墅弄成俄罗斯风格的宫廷型,老远就看到他家独一无二 的端正圆顶。罗烈第一次来时很喜欢他外墙的民俗浮雕,还为大老粗戴铁初难得的品味叫了 一声好,进到屋里才发现这声好说得太早了。屋里主厅由无数根金色的圆柱撑起了一个穹形 的屋顶,两具天使一样的浮雕立在长方形的落地窗半空,要仰望才能看见天使隐约的翅膀。 罗烈哭笑不得,戴铁初这装修还真是另类,不知道是想把家变成教堂还是想把教堂变成家, 反正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房子就整一俄罗斯教堂的变形。 此时走过长长的走廊,听着空旷 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发出回响,罗烈的心情很复杂,他并不惧怕戴家父子翻脸,也不怕损失些 金钱或利益来平息他想解除婚约给戴家带来的影响,但此刻他担心的竟然不是戴家,而竟然 是今天一天都不见的叔叔罗平生。罗烈总算知道了自己心神不定的原因了,就在刚刚走过宽 大的楼道前,在那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镜子前,他看到了自己的侧影。他们罗家据说有欧 洲贵族血统,罗烈父亲的祖乃乃据说是某皇室的公主,和罗烈的祖父私奔到这里开枝散叶。 他们家的典型特征就是都有一管高耸挺直充满傲气的鼻梁,用罗烈亲妈妈自豪的语气解释是 ,那是勇往直前,永不屈服的象征,是性格刚毅坚强的人才会拥有的鼻梁。罗烈在镜子前停 了几秒,让带路的戴家管家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大概第一次看到罗烈如此踟蹰不前的样子 。 “有什么事吗?罗姑爷?”从结了亲事,老管家一直都这样称呼罗烈,大概觉得这样 亲热,可以拉近和罗烈之间的距离,却不知道每次这样的称呼都与他的心愿相违,徒让罗烈 反感。 罗烈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罗平生不会那么傻去对付范赛尔吧,如果是这样,他 只会看不起他,只能证明他真的老了。他罗烈会是这样傻的人吗?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 保护,他还怎么在这行混下去。昨晚挂了戴柔的电话,他又打了一通电话,远程安排好了一 切,如果罗平生真的蠢到派人去自投罗网,那也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戴家的管家将他们 带到了书房,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罗烈笑了,充满 了自信的笑。他挺直了身躯,整了整银灰色的西装,示意任义,小伍等在门口,然后轻轻地 推开了门。 罗烈推开了门,戴霖的会客室,位于二楼东面的书房。这是一间很 宽阔的中式书房,算整幢建筑中唯一另类的房间,是戴家的行政总枢。面积大到整面墙的落 地窗采光极好,配上实木的厚重书桌,太师椅,画案,博古柜,文房四宝,字画,花几上精 致的盆栽,让刚穿越了浓重宗教气息一路上来的人柳暗花明似地感受到了宁静的古中国文化 氛围。 太师椅上的老人一头银色的华发,面庞清瘦,穿了一套粉白的对襟中式两件套, 正拿了放大镜认真地在百~万\小!说桌上的画。听见罗烈进来,只抬头看了看就叫道:“是小烈啊, 快过来,我弄到一副画,是宋代的《鹰》图,你来看看如何。” 罗烈看了看坐在茶几边 不以为然饮着茶的戴铁初,走了过去,站在书桌旁就欣赏起戴霖书桌上的画,认真看了看, 罗烈点头:“不错,笔力健劲,全以力胜,笔势连绵流畅,纵横跌宕而不失法度,确实是副 好画。” 戴霖闻言得意地哈哈大笑,放下放大镜,拍了拍罗烈的肩,笑道:“还是小烈 识货,我家这臭小子什么都不懂还大放厥词。来,来,我们喝茶,我弄了点上好的铁观音, 你一定喜欢。”戴霖拉着罗烈过去坐下,戴铁初赶紧奉茶端水。 “小烈啊,你不找我, 我还要派铁初去请你呢,下个月h国政府扩充军事装备,你收到邀请函了吧?”戴霖靠在椅 背上,双手摊开搭在扶手上,微笑着看着罗烈。 罗烈点了点头:“我正想问戴伯的意思 呢?” 戴霖笑道:“h国明年的军事预算是四百多亿美元,我们虽然不敢妄想全拿,但 能分到一羹也是好大的一笔,怎么样?这次再一起出手?四六分公道吧!” 罗烈呵呵笑 道:“戴伯为人很豪爽啊,我做小辈的也不能让你吃亏,拿到合约三七分吧!”戴霖为什么 要拉着罗烈做,最大的原因是h国国防部的上将和罗烈是莫逆之交,有罗烈出面,胜算很大 。 “三七?罗烈小子你也太狠了吧!”戴铁初啪地将手中的茶碗扔到茶几上,也不管茶 碗不稳溅出了许多水花。 相比之下,戴霖沉稳许多,不动声色地看着罗烈,端着架子等 罗烈解释。 罗烈笑笑,平静地说:“我说得是真的,我负责去签合约,签到的合约你们 七我三的做,怎么样?” 戴铁初惊呆了:“我们七你三,你耍我们啊,即使我是你未来 的大舅子,你也别对我这么好吧!”h国的合约随便拿到一份就是几十个亿的单子,那么丰 厚的利润罗烈肯拿来倒贴戴家,罗家那些人也未必同意,他当然难以置信。 “有什么条 件?”戴霖直截了当地问,作为资深的老江湖,戴霖永远只相信一句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 餐! 罗烈注视着戴霖的眼,直言不讳地说:“我想解除和戴柔的婚约。” 罗烈的话 仿佛在书房里扯了一个闪电,只看到一个耀眼的光后就开始等待着后续而来的雷响,但雷迟 迟不响。 书房里极静,罗烈和戴霖对视着,似乎都在研究对方的表情。戴铁初则如半截 被烤焦的木头愣愣地戳在那儿,眼睛梭子般地在戴霖和罗烈之间穿梭,有些微胖的脸滑稽地 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将近一米八的戴铁初,好歹也是见过市面,统领一个大家族的首领,这 样的表情如果让他的兄弟看见,铁定影响他的形象,但他却不管不顾地依旧愣着,等待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戴霖突然笑起来,声音越笑越大,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 笑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戴铁初开始莫名其妙地看着父亲笑,笑到后面自己也笑了 ,笑着指着罗烈说:“小子,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法,会死人的。” 罗烈挑了挑浓眉, 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他:“我是爱开玩笑的人吗?”戴铁初如果不是大脑短路的话大概 不会反应不过来,他罗烈什么时候变成可以娱乐大众的人? 戴铁初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 上,没礼貌地伸手指着他,恶声道:“你来真的?” 戴霖的笑也停了,一声不吭冷冷地 看着罗烈。 “三七不行的话二八我也同意。”罗烈不看戴铁初,自顾自地对戴霖说。 戴铁初刚涌上来的愤怒还没来得及发泄顷刻就被罗烈的话浇熄了,直接瞪着他用近乎看白 痴的眼神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脑子烧坏了?是的话干脆白送算了!” “白送也可 以,只要你们同意解除婚约。”罗烈气定神闲地说,好像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就送掉了十几 亿,如果被罗家以罗平生为首的几个老头子知道不气疯才怪。 “疯子,你他妈是不是疯 了?”罗烈的话刺激得戴铁初暴了,不知所措地跳起来在书房里练竟走,所幸书房够大,他 大大的步伐也够走十来步才用转身。这时,再反应迟钝也知道罗烈是极其认真的。 罗烈 不管他,眼睛只看着戴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所以戴霖在听到他愿意白送合约 时眉毛不自觉地一动也落到了他眼中,他微舒了口气,很好,只要利润能打动这老头的心, 他不在乎受点损失。以他的能力,这点损失还不放在眼中,问题是,戴霖接不接受! “ 我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许久,戴霖叹息地摇摇头。 罗烈对此问题保持沉默, 戴霖猜到他来的原因没有出乎他的意外,这人精似的老头猜不到才奇怪。 “女人?小烈 ,早说嘛,你有其他女人没什么大不了啊,何必解除婚约,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不用怕 戴柔,我会帮你的!”大老粗戴铁初过来拍着罗烈的肩嬉笑着说。 “你来前和你叔叔商 量过了吧,他的意见是?”戴霖根本无视没脑的儿子,认真地注视着罗烈。 “他让我先来试试。”罗烈并不忌讳实话实说,反正现在通讯方便,人家要对质也是一件 很简单的事,他该庆幸的是叔叔完全可以事先和戴霖通气,但明显他没有这样做。那在叔叔 心中,他还是罗家人吧! 戴霖听了耷拉下有些泡浮的眼皮,沉思了一会长叹一声说:“ 你知道不可能的,我把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能允许我女儿在结婚的前夕被退婚呢!你 这是打我的脸,打戴家的脸,我如果答应了,戴家从此都抬不起头了!” “戴伯,别这 样想。或许换个角度想,这也许对戴家可能有好处呢!戴柔,嗯,她朋友很多,喜欢她的人 也很多。我听说沙特有个王子和她交情很不错,中东的某将军也很喜欢她,没有我,她才有 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罗烈客气地劝说戴霖。 戴霖的脸色越听越难看,放在扶手上的 手不自觉地微微抖动,罗烈的话音刚落,他就侧头对戴铁初厉声说:“把戴柔找来。” 戴铁初愣了愣才说:“小柔说去看一个朋友,玩几天才回来。” 戴霖火大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对罗烈苦笑道:“小柔她不懂事,等结婚后你好好管教她就行了,何必非要闹到解除 婚约呢?你们两也算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小柔比你小,看在小晗的面子上你也要多教导她多 担待她,实在不行就给我打。唉,都怪我,一直忙着家族的事也疏于管教她,加上小晗出事 后家中就她一个女孩对她也过于宠溺了,但她本质是不错的,她……” 罗烈从西服里侧 掏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干脆地说:“戴伯,你先看看。” 戴霖狐 疑地看了看罗烈,还没去拿信封,戴铁初已经伸手过来,叫道:“什么东西,我先看看。” 罗烈伸手按住了,坚定地说:“戴伯先看吧,初哥就等戴伯决定该不该你看吧!” 戴霖只好伸手拿了信封过去,他先伸手掂了掂,没急着拿出来,对戴铁初说:“铁初,去叫 管家煮杯咖啡来,我忘了小烈是喜欢喝咖啡的。” 戴铁初刚要表示反对,戴霖眼一瞪, 他吓得立刻转身出去了。戴霖转头用手抖着信封对罗烈不屑地说:“我虽然老了,但也知道 这年头用照片勒索已经过时了吧?” 罗烈性格的脸上一片平淡的表情,泰然自若地回答 :“戴伯何不看看呢,嫌照片过时的话我可以提供碟片或其他更先进的载体工具。” 戴 霖脸色攸地沉了下去,不出声抽出了信封里的照片,只看第一张,他的脸色突地就变了,不 相信地紧盯着照片,似乎没认出照片中的女主角是谁。他呆呆地盯着照片好一会儿,才翻下 面的,只翻了几张,就将照片全部放进信封随手放在了身边。 罗烈看着他,在心底叹了 口气,他当然没疏忽戴霖颤抖的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胁迫戴霖同意 解除婚约。这样做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很龌龊,很下流,很残忍…… 戴霖不说话,放 在扶手上的手扶着额头撑着,肩膀下垂,似乎一瞬间被打到了,才刚的精铄精力似乎突然间 就被照片抽空了。许久许久才用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自嘲的语气说:“罗烈,为解除婚约,你 有心了。” 罗烈对他的讽刺报以无奈的笑,半响才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本来也 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些事地娶她,然后永不碰她。不怕对戴伯您说句心里话,小晗的事发生后 ,我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样的事,所以我……” 戴霖头也不抬地摇摇手:“别说了,我 了解。你让我想一想,你让我想一想!”他双手捂面,从手下传来的声音近乎呜咽:“难道 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两个女儿竟然都……”他无法说下去,只是不住的摇头。 戴铁 初进来看见的就是父亲这个样子,他惊诧地将手中的盘子一扔,冲到罗烈面前提起罗烈的衣 领,怒吼道:“罗烈小子,你把我老爸怎么了?” 罗烈本可以避开他的手,但不知为什 么没动,是不想惹得戴铁初更暴吧!他没说什么,带着歉意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戴铁初,直看 得戴铁初心虚。 戴霖抬起头,无力地叫道:“你放开罗烈,和他没关系。” 戴铁初 才悻悻然地放开罗烈,走过去坐在戴霖身边的椅子上,不说话,却用恶狠狠的眼光威胁地瞪 着罗烈。 戴霖的左手摸了一下放在身边的信封,右手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沉吟了一下对 罗烈说:“小烈,你一定要解除婚约吗?” 罗烈歉意地点了点头。 戴霖布满皱纹的 嘴角露出个自嘲的笑:“我问得也是多余,换了我也一定是要这样做的。唉!只是女儿是自 己的,怎么也不想她失去你,小柔她真的很喜欢你啊!现在也别说这些了,你的提议我会给 你满意的答复,你能给我时间想一个妥当的解决方法吗?” 罗烈沉吟了一下:“当然可 以。” “谢谢。”戴霖看着他,渐渐目光中就多了复杂的感情。“小烈,你也算我看着 长大的,在这年轻的一代中,你是最有能力,最优秀的一个,我就想为什么我几个儿子就没 一个如你,你为什么不是我儿子呢?你和小柔的婚约也基于这个原因之上,我太想你做我儿 子了,女婿顶半个儿,呵呵,可惜你终究和我们戴家无缘啊!这真是天意!” “罗烈惭 愧,蒙戴伯这般抬爱还不自知。”罗烈客气地说。 戴霖挥了挥手:“你去吧!过几天我 给你回话。” 戴铁初送罗烈出书房,在门口,罗烈接过任义手中的长盒子递给戴铁初说 :“这是给戴伯的礼物。” 戴铁初没礼貌地接过来,大大咧咧地说了声慢走,不送,就 回书房了。 小伍对关了的门撇了撇嘴:“大老粗,要是知道烈哥送的是什么礼物,还敢 这样大大咧咧地不甩我们吗?” 任义微笑:“别和他计较,他不识货老爷子总是识货的 。” 罗烈轻舒了一口气,这第一步总算走出去了,似乎没想象中那么艰难。走出戴家, 看见乌云密布的天空,又要下雨了,他快步走上车,小伍从前座递手机给他:“谭哥找你。 ” 罗烈盯着手机,突然有个不好的感觉,赛尔出事了! 简心一睁开眼睛就 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朋友范赛尔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一头栗色卷 发被她自己揉得蓬乱。 简心咳了几声,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下,有些疑惑这看来不像是 医院的环境,幽默地对赛尔说:“我记得我昏迷前是手臂受了枪伤,怎么你的表情像是给我 送葬似的?难道我真的离死不远了?” “呸,呸!”赛尔给她一个凶恶的眼神,龇牙咧 嘴地恐吓:“你再不醒的话估计我会让你永远醒不过来,你要不要试试?” 简心用力地 咳了一声,做出害怕的样子:“我忘了,你男人是黑社会的,你不用时时提醒我吧!” “对不起,害你卷进我的事里。”赛尔内疚地抓起她的手轻轻摇了摇。 “说什么呢,只 是伤了手而已,我又没死,你不用内疚。”简心挣扎着坐起来。“当我是朋友的话以后别提 这件事。” 赛尔笑了,拥抱了她一下:“阿宽一会就到,说来接你走。” 简心疑惑 地看了看她:“这不是医院吧?” 赛尔点点头:“罗烈朋友家。” 简心看看四周, 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赛尔,认识罗烈后,你的生活开始像个传奇了,我怎么有种感觉, 好像你开始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赛尔心一动,似乎也有了这样的感觉。还没说什么, 简心突然伤感地拉着她的手:“赛赛,我怎么就觉得从此后你会离我越来越远呢?远到我的 生活中再也没有你!” 赛尔被她的话弄得鼻子有些发酸,强笑道:“怎么会呢,我依然 会和你一起开店,一起吃饭,一起去看赛车……”她有些心虚地说不下去了。简心还没有醒 的时候,她就在想以后要离简心远点,不想给她带来更多的危险。没想到简心那么敏感,直 觉地就看穿了她。 “我说对了吧!范赛尔,你不是我朋友,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能这样 抛弃我呢?不过就是伤了手臂而已,即使我刚才被打死了,变成鬼我也不会埋怨你半个字,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简心说着说着泪就流了出来,委屈得什么似的。 “对不起,对 不起,我错了。”赛尔将她拥进了怀中。“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我发誓,我永远都当你是 我朋友。即使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会让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像以前一样报告着行 踪,好不好?” “开心不开心也要和我一起分享,不准有重大的事再隐瞒我,否则我就 没你这个朋友。”简心破涕为笑后又凶巴巴地威胁道。 赛尔点头:“好,我一定做到。 ” “我怎么感觉范赛尔比我还重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酸酸地在房间里响起。 范赛尔回头看见天凡和宗正宽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她站了起来,笑着对简心说:“我 还是先回避一下吧,免得有人吃醋。”她往外走,路过宗正宽时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 害你女朋友受伤了。”说完她目不斜视地走出房间。嘿嘿,女人真的是小心眼,范小姐也不 例外。依然对早先时候宗正宽电话里有些严厉的语气耿耿于怀,这也难怪她。从认识宗正宽 就没见过他这样待她,一直被她视为蓝颜知己的人难道因为女友受伤就翻脸不认人了吗?这 样的差别换了任何女人都会有点心里不平衡吧! 谭天凡跟着她走出来,对她说:“今晚 你就住这里吧,你的车我已经开走了,明天我们再换地方。你需要什么东西就告诉小昆,不 要出去,我有事离开一会晚点回来。你想打电话可以,但最好别用手机,也别告诉任何人你 在这里,记住了?” 赛尔点点头。天凡摸了摸她的头,咧嘴一笑:“乖孩子,好好在这 等着我!” 赛尔给了他一对白眼,看着谭天凡下楼去,忍不住自己却笑了。这一米九多 的大男人,她站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难怪人家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正靠在窗前想着心 事,宗正宽出来了,赛尔开始没打算理他,宗正宽却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伸手将她拥进了 怀中拥抱了一下,赛尔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放开了她,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没事就好就转身找 简心去了。赛尔呆呆地站着,刚才对他的恼怒突然都没了,心里突然涌起的是强烈的不安感 ,有什么事错了!不只她错了,所有的人都错了。 宗正宽带着简心走了,赛尔送到了门 口,她躲闪着宗正宽的目光,强笑着对简心挥手。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影,赛尔有些伤感,简 心说得没错,从认识罗烈,她的生活对简心来说已经属于另一个世界,不管她愿不愿意,她 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开始越行越远,远到彼此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对方。 赛尔关手机前用小 昆的手机打了电话给范志昇,简单地说了发生的事,让范志昇注意点,范志昇表示明白,并 让她自己小心点。挂了范志昇的电话,赛尔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又打电话给刘老大,让他帮 忙暗中保护自己家人,刘老大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赛尔简短地说了,惊得刘老大在那边 咋呼:“干女啊,你也太那个了,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看上了罗烈呢,和戴柔抢男人 ?你是不是活够了!” 赛尔嘻笑:“干爹,你如果怕你就别管。” 刘老大呵呵笑道 :“你别激我,我怕不怕还轮不到你小丫头来说。我虽然是你干爹,但你还有亲爹,小范那 性格,要是知道你惹的这桩麻烦,你就自求多福吧!你交待我的事我会尽量去做好,你丫头 小心点吧!” 挂了电话,刘老大的话却索绕在赛尔心上,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忽视了家人 的态度。哥哥范志昇自然是和她一条阵线上的,但范家父母就不一定了。世袭的富家子弟范 父,名门望族出身的范母,虽然和黑道大哥是莫逆之交,但不见得就会让唯一的女儿去做见 不得光的情妇。赛尔有了自己的难题! 第二天起来,因为简心受伤,赛尔打电 话给店里的小妹,任命了一个代理店长管理店里。下午吃饭时谭天凡才回来,匆匆吃了饭准 备带赛尔离开,两人刚从楼上下来,意外地见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赛尔 第 48 部分 欲望文 第 49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话给店里的小妹,任命了一个代理店长管理店里。下午吃饭时谭天凡才回来,匆匆吃了饭准 备带赛尔离开,两人刚从楼上下来,意外地见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赛尔随便看了一眼 ,那是个普通的老头,一件灰扑扑的外衣罩在有些瘦弱的身上,显得浑身没多少r似的有些 空。他脸上暗棕色的皮因为r少有些干瘪地贴在额骨上,凸显了他半圆的眼袋和挺直的鼻梁 。赛尔又多看了一眼,这老头镶在小小眼眶中的眼睛竟然很有精气,听见他们下来,犀利的 目光利箭般地投向他们。赛尔突又感到身边谭天凡立刻绷紧的肌r。“烈的亲叔叔。”他近 乎耳语的话赛尔却听得清清楚楚。 “罗叔,您来了?”天凡几步跨了过去,不知是有意 还是无意,他把赛尔遮在了身后。但这次赛尔没领情,跨横一步直对着老头。老头眼中表现 出的敌意已经让她了解这是不赞成一方的代表,既然罗烈都为他们能在一起而战,她没道理 只会躲在他们背后等着结果,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要在一起也是他们一致的目标,所以即 使再难,她也要和罗烈一起为他们的爱而战斗。 罗平生的目光有些微诧地落在她身上, 人精似的人早把谭天凡的小动作看在了眼中,所以就很好奇这本应该躲在谭天凡背后的女人 竟然冒出头来的动作,再看到范赛尔挺直的身躯,脸上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坚强,全身身 体语言写满了戒备的样子,罗平生心里第一感觉就是忍不住地想笑,但这样的反应在脸上却 没有暴露一丝一毫。他和范赛尔对视着,互相好奇地打量着对方,就像两个开战前对对手全 然不知的拳击手,在打量中猜测对方到底有多强的实力。唯一不公平的是,罗平生手上有全 套范赛尔的资料,而范赛尔对罗平生却全然不知。 罗平生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站在男 人的立场是绝对欣赏的,用男人的眼光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极品的尤物,火辣的身材,漂亮 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如果岁月倒退四十年,罗平生自付也会迷上眼前的女人,这是任何 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渴望拥有的美丽女人,所以当他第一次拿到范赛尔的资料时,他并不觉 得有什么威胁。一个世袭的富家女,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爱到处游荡,爱穿爱显摆,还有 一个未婚夫,嘿嘿,罗烈小子的又一个情人罢了,他就这样大意地疏忽了。直到罗烈竟然强 硬的不管他的反对坚持己见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而这错误有可能是致命的。所以 他来了,不再相信冷冰冰的报告,而想亲眼看看照片上明显就是漂亮洋娃娃的女人究竟是什 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他的罗烈,一个经过他多年培养,理智冷静超人的罗烈又回到了十五 年前的青涩毛头。他本以为经过戴晗的事,经过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罗烈早已经懂得女人 不过就是身外之物,可以拿来享受,可以拿来空闲娱乐,唯一不能的就是对之投进感情。他 以为罗烈已经尽得他的真传,对女人早已经能做得收放自如,难道还是太自负了! 再看 眼前的女人,依然好强地和他对视着,罗平生有些意外。他的眼神他自己知道,阴冷锐利, 靠这眼神他征服了不少狠角色,当然还有他往日的功绩夹杂在类形成的心里暗示。能让彪形 大汉都下意识回避的眼神这女人竟毫不畏忌地迎视着,这分勇气他在心里给了小小的一声赞 赏。 范赛尔当然感到了罗平生眼神的阴冷,这让她的心甚至全身都起了一种怪异的毛毛 的感觉,就像被一种又脏又黏的毛虫爬过的感觉,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往后退,罗烈的叔 叔!她不会给他抓到任何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把柄,作为强硬的罗烈的爱人,她也不能显得太 羸弱吧! 谭天凡做了他们僵持的解冻人,他拉了赛尔过去,笑着介绍:“赛尔,这是烈 哥的亲叔叔,烈哥最尊敬的人。” 赛尔笑了,顺着谭天凡的话给罗平生认真地鞠了个躬 ,脆脆地叫了声:“叔叔。”干爹那些老头子都喜欢这样中式的见面礼,这叔叔年龄比干爹 还大,应该也不会讨厌吧,礼多人不怪,她先降低自己,老头总不好意思为难她吧!虽然想 法有些天真,但她也不会全然相信就凭这个礼老头就不会为难她。 罗平生眼中掠过一丝 意外,大概没想到这一身洋味的女人竟然会对他施以尊敬的礼节,眼里的凌厉不知不觉就收 敛了些,有些漠然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赛尔的礼仪。 谭天凡拉赛尔坐下,既然暂时 走不掉,就静观其变吧!他端起桌上的茶壶给罗平生倒水,故作不知地说:“罗叔是过来办 事吗?有什么跑腿的事尽管吩咐我去做。” 罗平生用鼻子哼了一声,讽刺道:“我怎么 敢用你啊,你是那小子座下第一红人,重要得无人替代,用你太大材小用了。” 谭天凡 嘻嘻笑道:“罗叔打我脸呢,能为你老做事是我的殊荣,我求之不得呢!” 罗平生瞟了 一眼旁边坐的赛尔,阴阴地说:“是吗?那我让你把她交给我,你肯吗?” 谭天凡酷酷 的脸上表情不变,眉毛都不动一下,依旧嬉笑着说:“罗叔要回去了吗?正好赛尔刚才还求 我带她去看烈哥,你要回去的话就顺便带她去吧,我有点事还要耽搁几天才能回去。” 罗平生唇角露出个不屑的冷笑:“天凡,我可听说戴柔出了悬赏在找她,你交给我是假,想 借我的手带她走是真吧!” “真的吗?那我还是不麻烦罗叔了,免得连累您老。”谭天 凡嘻嘻笑道。 罗平生看了看他们,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我走了。” 如同来时突然,罗平生走得也很突然。谭天凡礼貌地把他送出了门,等谭天凡回来时,刚才 还在屋里的范赛尔不见了,谭天凡脸色一变,反身冲了出去,罗平生的黑色坐车已经驶到了 转弯处。 范赛尔失踪了。 罗烈接到的电话谭天凡就是这样报告的。罗 烈坐在车中听完了天凡讲述了事情经过后简单地说了句:“我过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 罗烈陷入了沉思中,他不能确定的是这件事和叔叔有没有关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赛尔不会 是他带走的。罗平生不会明目张胆地做这样的事,这样就等于和罗烈撕破脸,而在一切未成 定局时,罗平生绝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但小昆的地点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谁出卖了赛尔 呢?赛尔落入了戴柔手中了吗?如果真的在戴柔手中,他有些头痛了,那女人会提什么样的 要求呢,希望不是太过分! “烈哥,赛尔出事了吗?”小伍看见他拿烟忙给他递打火机 。 “你相信吗?她在谭天凡手中失踪了。”罗烈的语气丝毫没有责怪谭天凡的意思,任 义小伍也不会这样理解。罗烈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凌厉,但是对手下一般都很友善,待天凡他 们几个更是如手足。 开车的任义轻吸了一口气,似感到震惊。小伍的圆脸皱成一团:“ 戴柔手下什么时候多了个高手啊,我怎么不知道!” 罗烈曲手在膝盖上轻扣着,听了小 伍的话心里微微动了动,闪过一丝疑问但随即思绪就飘远了。他已经布置人在小昆的别墅附 近保护赛尔了,但却有人在这重重保护下带走赛尔,这人的能力实在不可小窥。 任义不 屑地讽刺小伍:“你以为你是戴柔的跟班啊,她招的人你都认识?” 小伍急急争辩道: “我是说如果真有高手加盟戴柔,我们不能不知道啊!” 罗烈赞同地颔首,真有高手加 盟戴柔的话,他的内线没道理不通知他啊!究竟那一环出了差错,他一时抓不到头绪,不是 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他极力避免去想赛尔可能的遭遇,或许下意识是在害怕吧!他深吸了一 口烟,极力稳定自己杂乱的思想。 进家门时,罗烈看见罗江的车擦身而过,车上拉了两 个女人,他皱了皱眉,他真的该管教一下罗江了,等有空时。 孙铸已经在发动直升机, 罗烈他们下车就上了直升机,等飞抵西园山别墅时,已经夜深。别墅里灯火通明,谭天凡听 见他们来就迎了出来。见到罗烈有些歉意地摸了摸耳钉,罗烈把着他的手臂一起进去,到屋 里才问:“有电话来吗?” 谭天凡点点头:“戴柔打了几个电话来,让你一到就给她打 电话。” 罗烈点点头,唇角忍不住就扯出个讽刺的笑,毕竟是女人,这般沉不住气。他 接了小伍递过来的手机,想了想说:“我先上去洗个澡,她再来电话就让她等着。” 罗 烈上楼洗了个冷水澡,觉得去掉了身上闷热气躁出来的汗全身都清爽了,穿了浴衣下楼,任 义给他端来了不加糖的咖啡,他闲闲地品完咖啡才拿过手机。 电话一通就被接了起来, 他还没说话就听见戴柔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罗烈,你个狗娘养的,你卑鄙下流无耻…… ” 罗烈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看看谭天凡他们紧盯着他的样子,他摇了摇头,知道了一件 事,范赛尔不在戴柔手上。他的脑子急速地转了起来,不在戴柔手上,难道在罗平生手上? 那老头真的想和他撕破脸吗? 手机响了,罗烈无视响得震耳的铃音,自顾自地沉静在自 己的思绪中。谭天凡几人看了看响个不停的手机,却没有一个人去动一下,全都静默着看着 罗烈。最后是罗烈心烦,自己接起了电话。 “罗烈,你以为你干净吗?竟然这样对我… …”戴柔有些哽咽着说,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气焰。 罗烈冷笑道:“刚才愤怒现在委屈 ,你什么时候才是真的?一直演戏不累吗?”他边说边慢慢地走出屋,想换换空气。 “ 你……”戴柔气得连连吸气才忍住自己呼之欲出的脏口,她当然知道这样做的结果,这一次 罗烈就不是挂电话而是直接关机了。她换了口气,有些哀怨地说:“烈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对我呢,你想让我老爸断了我的生活费还是打断我的两条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对待我这个 深爱你的人啊!我们都快结婚了,你就那么恨我吗?” “说正事。”罗烈懒得和她废话 。 戴柔幽幽地叹口气:“虽然你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我老爸退婚,但我并不恨你,你还 是我最爱的人。”语气一转,戴柔突然得意地笑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告诉我老爸 那些照片是你找人着我拍的,我老爸听了非常震怒要和你算账呢,我打电话来只是想给你 提个醒。”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罗烈的浓眉皱了起来,没想到被这女人倒打了一 耙,看样子,他还是低估了她。 “当然应该感谢我啊,我和我老爸说了,不准他对付你 ,他也同意了,条件是婚期照旧。” “你自己做梦去吧!我没空陪你做这样无聊的事, 我不会出现的,如果你们戴家够强悍,就来绑我去吧!”罗烈说完挂了电话,连同脱了的浴 衣一起丢在泳池边,l体跳进了泳池中。憋着一口闷气连续游了二十个来回他才爬起来,用 天凡递过来的毛巾擦着头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被他忽略的人。 “老哥,赛尔 是被你的人弄走的吧?”罗烈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不住地摇头,枉他聪明一世,却被自己狭隘 的私情蒙蔽了双眼,他早该想到的。既然内线没有报告戴柔手下新增加了高手,那么能在这 个城市迅速找出赛尔藏身处的,又与赛尔有关系,还拥有绝对高手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刘 老大。 刘老大为什么要派人带走赛尔呢? 罗烈才发现自己早些时候从戴家走出来的 想法实在是很天真,看似不太艰难的第一步都只是前言,现在磨难才刚刚开始。漆黑的天空 划过了一道惨白的光,电闪雷鸣后,迟到的大雨倾盆而下了。 这个夏季,注定了多雨… … 范赛尔没想到来自家人的反对这么迅速,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呆在了美国小 姨家中,并失去了自由。 赛尔完完全全被软禁了,吃喝拉撒睡都被局限在别墅的三楼。 虽然远处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近处可以看到花园美景,吃的可口,住的舒适,但仅仅呆了 一天,她就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在自己房间伸展着四肢躺在地毯上,心里不知道是第几次埋 怨杰哥了。 那天谭天凡送罗平生出去,赛尔独自坐在客厅里,突然背上被拍了一下,才 回头就看见刘亦杰充满抱歉的脸:“赛尔,对不起。”跟着他的手就扬了过来,赛尔还没反 应过来就失去了知觉,事后赛尔才知道刘亦杰是奉父亲的命令去带她的。这事归根结底还是 要怪范赛尔自己,她让刘老大派人去保护家人,结果刘老大派去的人不巧就有范父认识的, 这样范父才知道赛尔在外面惹了祸,问刘老大就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范父立刻就怒 了,二话不说刘老大把人给他找回来,刘老大被他缠不过只好让儿子去带赛尔,范父接到 赛尔连夜就将她送往美国了。 “赛尔,你怎么能去做情妇呢?”名门闺秀出身的范妈妈 一脸的痛心疾首,似乎范赛尔做的是有辱门风的下贱事。 “不是情妇,罗烈他还没结婚 ,只是有婚约,很快这婚约也不存在了。”赛尔自信地笑。现在她可以坦然地宣布罗烈的存 在,即使家人反对,她也能理直气壮地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能和一个黑帮老大混在一 起呢,赛尔,你要毁了自己啊?”范妈妈愣了愣又说。 “他不是黑帮老大,他只是军火 商。”赛尔好笑地更正。“况且爸爸和真正的黑帮老大,我干爹混在一起也不见他毁了自己 啊!” 范妈妈嘴拙了,一向就说不过这牙尖嘴利,反应敏捷的女儿,只好求助地看向妹 妹。范赛尔的小姨本就是一个洒脱不羁的女人,当年找的男人,赛尔的小姨夫是个黑人,她 爱上了就自己收了行李,不管家人的反对,甚至不顾家人要和她断绝关系的威胁硬是只身来 到美国嫁给了姨夫。她是很反对将赛尔软禁的,但又禁不住姐姐的软磨,只好勉强同意。此 时见姐姐求助的目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说你夫妻两个累不累啊,赛尔喜欢就让她去 吧,她这么大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多精灵的一个人,你还怕她吃亏不成。再说了,你能软 禁她一辈子吗?放开她,她照样可以去。” “对啊,妈妈,你忍心软禁我一辈子吗?” 赛尔撒娇地攀着妈妈的手摇着,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范妈妈。 范妈妈心一软,拉着 她的手说:“赛赛啊,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那罗烈做得工作那么危险,他未婚妻又那么霸 道,仅仅只是退婚就对你又杀又打的,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我们怎么能让你卷入危险中呢 !我们是平凡人,就找个平凡人平平凡凡地过日子吧!你病时天天来看你的祈卓就不错啊, 温柔体贴……” “妈,你别说了,我就只嫁罗烈,除了他我没想过嫁給其他男人。”赛 尔打断了母亲的话。 “啪“横刺里一只手就狠狠地甩在了赛尔脸上,跟着屋里就响起了 范父暴跳如雷的吼叫:“臭丫头,是不是一直对你太宠了,才让你形成这样任性的性格。嫁 给罗烈?你想都别想,别说他有未婚妻,没有我也不会让你跟着一个刀口上舔血的人生活, 你趁早给我去掉这些想法,一天不去我关你一天,一辈子不去我关你一辈子。”刚上来的范 父听见赛尔的话气得甩了她一耳光就指着她大骂起来。赛尔委屈地捂着脸,眼中有泪在转, 她一直是父亲宠爱有加的宝贝,第一次被父亲这样打骂一时让她无法接受。她倔强地瞪着父 亲,嚷嚷道:“我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只不过爱上了个身份异于常人的男人而已 ,又没偷没卖! “你还没错?”范父咆哮着又要冲过来,范妈妈和小姨赶紧拉开了他。 “算了,算了,让她好好想想吧,我们先出去。”范妈妈和小姨拉着范父下楼去了,小 姨锁门时暧昧地朝赛尔眨了眨眼,赛尔耸耸肩,对她抱以无奈地一笑。 此时躺在地毯上 ,赛尔看着外面的夜空直叹气。罗烈他们一定很急了吧,他们一定很担心她会发生什么事。 可恨,手机护照什么的都被搜空了,房间里的电话也被拔了,就连电脑也被抱走了,老爸铁 了心要将她软禁到底了。指望老爸放她走在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老爸属牛的,顽固起来无 人能敌,她只有想法逃走了。问题是怎么逃?她的房间在三楼,一面临海,一面是花园。临 海方向不太可能,别墅建在傍海的半山上,临海的一面都是光滑的峭壁,离海面几十米远, 她可没勇气来做这样的跳水冠军。那花园呢?她跳了起来,探头去看阳台下的情况,这一看 ,她眼睛就开始发亮了。阳台外有棵成年红枫树,树已经长得比房子还高,伸出的枝叶有一 些都碰及到阳台的外栏,树冠很阔,看不见枝干在哪,有多粗。赛尔爬在地上往下看,有些 失望,伸到阳台的枝干太细,无法支持她的体重,她必须吊到二楼才能上到能支持她体重的 树枝上爬下墙去,这样就能到别墅外公路上了。到公路上可以搭车去找在美国的同学,先打 电话给罗烈,只要他来了,护照那些应该不是问题。嗯,想到就做,现在天黑了,大家都在 屋里,她爬树也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天亮后就麻烦了。赛尔换了套黑色的运动服,才发现 没鞋子,屋里能找到的只有拖鞋,郁闷了,她拿着拖鞋看了看又放下了,小姨艺术家的怪癖 ,拖鞋上都是装饰,一双蕾丝,一双流苏,本是很有女人味的拖鞋,此时却变成了她的累赘 。不管了,她索性不要鞋徒步开溜了。 为避免引人注意,罗烈几人分开转机到 美国,连续坐了十多小时的飞机,抵达时已经天黑了。来接机的人是堂弟派过来了,问罗烈 是去酒店还是去范赛尔的小姨家,罗烈说去小姨家。明知道现在不是拜访的最好时间,但罗 烈就是想过去看看,那女人如果真是被软禁的话,以她的脾气,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吓人的事 出来。 跟着他的谭天凡给小伍他们发了短信,告诉了他们去的地方,让小伍他们到那会 合,一会小伍回了短信,说他们也过去了。 罗烈坐在后座闭着眼假寝,脑子里却在想怎 么说服范家父母同意让赛尔跟他走。老实说对这样的说服他并没有把握,他无法对范家父母 保证一定给赛尔幸福,他知道这是平凡父母对儿女的唯一期望。他想着就觉得有些心虚,金 钱和爱甚至生命他都可以毫不吝啬地为赛尔付出,但他却无法承诺她父母想要给她的安定。 刘老大婉转地转述了范家父母的话,这些话作为军火王的罗烈听了并不会自卑,但是作为想 做范家女婿的罗烈却不能不自卑。他是无法给范赛尔平凡意义上的安定,也无法给她传统意 义上的幸福。跟着他,或许就是跟着危险,跟着四处游荡或担惊受怕。他能理解范家父母的 苦心和他们对赛尔的爱,但是他却无法就这样放开赛尔,他也是自私的,矛盾的,一方面不 愿意掠夺范家父母对女儿的爱,一方面又不愿意赛尔就此离开他。所以他得知消息后急急赶 来了,明知道赛尔如果听父母的话离开他他也无力挽留。赛尔,你会吗? 车子开到海边 一栋别墅前的公路上停下了,带路的指指公路下的别墅说:“范小姐的小姨家就是这栋。” 罗烈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车,没有急着过去,站了一会点燃了一根烟。别墅看上去很 大,赛尔的小姨夫据堂弟说是州里的议员,罗烈考虑这样冒然进去会不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 响,嗯,他的身份不尴不尬地有些许敏感。 正想着,突然听见身边的谭天凡轻轻吁了声 ,小声说:“烈哥,你看靠花园的三楼阳台是不是有个人?” 罗烈有些疑问地顺着他的 手看过去,开始没看清,被树枝遮住了视线,他偏了偏头,认真地看过去,既然谭天凡发现 了,就一定是真的有人。 透过树枝,他的目光搜寻着可疑处,花园灯很暗,他的目光等 那人移动了才艰难地发现了他。阳台上那人不知道用什么吊在了围栏上往下一点点摇动,罗 烈目光一扫就知道他的意图,他打算再吊下来点就荡过去从树枝上爬下来,但站在罗烈的方 向看过去,他离树枝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罗烈皱了皱眉,这样的动作对谭天凡他们来说很容 易,但对那明显是生手的人来说却是很危险的,吊不住的话他可能就从三楼掉到了一楼。那 人又移下了一段,他的身子至此完全吊空了,他正凭惯性弹向树枝,但差了那么一点,他的 脚尖连树枝也没够到。 等等,罗烈的心突然提了起来,那人纤细的腿在空中翻踢时突然 就刺激了他的眼,赛尔!那人是赛尔! “天哪,是赛尔!”同一时,谭天凡也认出了在 空中表演好莱坞动作片里高难度动作的人是范赛尔。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迅速 跑下公路,抄近路翻进了花园。罗烈边跑边甩去了西服,范赛尔!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对她 的行为表示生气还是嘉奖了,早知道她会做出吓人的事,但没想到匆匆赶来会看到这么吓人 的事。她以为她是成龙,李连杰吗?看着人家爬树翻墙和跳舞吃饭一样容易吗?也不想想自 己到底有多少臂力能支撑自己不失手掉下去。如果她一直喜欢做这样无大脑的事,他是不是 该考虑任由她继续留在父母身边,免得他没死在枪林弹雨中,却死在被她的惊吓中。 罗 烈和天凡的迅速靠近没有引起吊在阳台上那人的注意,却引起了几声狗叫声。“shit!”罗 烈暗暗咒骂了一声,抬眼看去,赛尔果然不安地扭动着身躯,警觉地四处看。不用多说,谭 天凡立刻默契地迎着狗去了,罗烈迅速爬上了树。这是棵成年的红枫树了,看粗粗的树枝也 知道有很多年头了,罗烈朝着赛尔的方向身手敏捷地攀爬上去。 狗叫声顷刻就停止了, 罗烈停了一下,看看别墅门,一片平静,几声狗叫并没引起注意。很好,他仰起头,从树缝 隙中借着阳台的光可以看见赛尔吊在空中的足,那女人竟然赤露着一双脚连鞋子也没穿。难 道她就要这样光着一双脚逃跑吗?罗烈忍不住失笑,这样估计她连花园都没跑过脚就要受伤 了,一时他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该给她这分勇气颁个奖。 那女人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了,看看没什么动静又开始努力接着弹。罗烈在树枝上找了个位置站好,然后仰头对赛尔轻 轻地唤道:“宝贝,我在这。” 赛尔一时似被惊到了,低头看了半天才发现了树枝中的 罗烈,忍不住就笑了。“你来了。” “把你的脚曲起来,往回弹到阳台边,再用力弹过 来,我会抓住你的,ok?”罗烈轻声指点她。 “ok!”赛尔领悟了,依言往后再往前 ,第一次失败了,在距离罗烈一臂的地方掉了回去。 “加油,宝贝!再来一次,你一定 行。”罗烈尽量又站高了点,他害怕树枝太细无法支持他们的体重,只能尽量了。 赛尔 点点头,罗烈看着她又弹回去,再弹过来时罗烈抓住了她的脚,同一时间,赛尔的手无力地 松开了,掉了下来。“shit!”罗烈感觉她飞一般地坠了下来,慌忙用脚勾住树枝,双手去 接她,赛尔重重地撞在他怀中,他弹在了树枝上碰到一硬物烙得他的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 不管不顾自己地用手肘抵在后面,稳住了身躯,紧紧地抱住赛尔。 “烈,我的 手抬不起来了。”赛尔在他怀中颤抖着,无力虚脱地靠着他。罗烈顺手将她拥进了怀中,有 些后怕地紧紧地抱着她,刚才如果没抓住她,她铁定就坠到了地上,想到他差点失去她,他 眼眶有些微湿地在心底呐喊:再也不要这样做了,即使你有多勇敢也请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 证明,我知道了你对我的爱,再没有怀疑地相信你爱我就如我爱你一般,不管有多么难,我 们都会在一起…… 赛尔倚在罗烈的怀里,感觉到他身躯微微的颤抖,不禁内疚地说:“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罗烈的回答是一手抓住她的头发拉起她的头,薄唇就贴了上来 ,看似狠狠实则却是温柔地亲吻着她。两条舌似久违似地相缠起来,你来我往,似乎就忘记 了这是树上,这是范赛尔刚刚想逃走的地方。他们紧紧地相拥着,一丝一毫都舍不得放开对 方热烈地吻着。罗烈斜靠在树枝上,赛尔半压着他,极其暧昧的姿势却无人去计较舒服不舒 服,甚至罗烈都忘记了自己的背上辣辣的痛,缠绵地纠缠着她的舌,撕咬啃噬她的唇,似在 发泄惩罚她让他紧张,害怕。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不介意撕光她的衣服,给她最最 甜蜜的惩罚。短短几天的离别,却似隔世的重逢,不知道这女巫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 他竟然有越来越离不开她的感觉。激烈的吻,直到燃烧完肺里所有的空气,直到近乎窒息, 最后罗烈叹息着,不情愿地终止了这根本不想停止的吻,将赛尔拉离了身。 赛尔嘿嘿笑 着,喘息着附在他耳边轻笑道:“我们这样像不像罗密欧和朱丽叶,你是来解救我的王子, 所以让我们一起私奔吧!” 罗烈怔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头,这女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 法啊!待呼吸平静,他拉着赛尔下去,天凡早在下面等着,接住跳下去的赛尔,就笑道:“ 范小姐,下次请你不要再表演这样高难恐怖的动作,你不知道刚才把我们烈哥吓得面无人色 啊!” 罗烈只是看了看他,也没有争辩。反倒是赛尔,唯恐天下不乱地抱着罗烈的手臂 笑道:“真的吗?烈,你担心我啊!” 罗烈皱眉看看她赤l的脚,淡淡地说:“我抱你 走吧!” “好耶!”范赛尔全然忘记刚才的惊吓,吊着罗烈的脖子笑道:“我就知道你 一定会来救我的。” 罗烈抱起她,站了一会举步往别墅的方向走。赛尔惊叫道:“你要 做什么?” 罗烈面无表情地说:“把你送回去。” 赛尔挣扎着要跳下来,边怒道: “你疯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罗烈铁钳般的手紧紧地抱着她,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就因为你是逃出来我才要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赛尔迟钝地看着他,有些绝 望地说:“你把我送回去我可能就再也出不来,我父亲很固执。” 罗烈低头看着她,苦 涩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我还是要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难道因为我家人的反对 ,你不要我了?”赛尔伸手抚摸罗烈的脸,有些胡茬的脸摸起来有些微微的刺痛,敏感的她 瞬间看透了罗烈的内疚和自责。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罗烈任由她滑嫩的手停留在脸 上,他贪婪地享受着她这一刻短暂的温柔,脚步有些许的迟疑。“我爱你,宝贝,所以我不 能这样带你走。类似私奔的行为只会给你父亲的怒气火上浇油,我不想你为我和家人决裂。 ”罗烈从小就没有完整的家,看到范家兄妹在一起的样子后,他知道这表面上明讽暗刺的两 兄妹实际上感情非常好,他又怎么忍心剥夺这份亲情呢! 赛尔被这份有心感动了,手轻 轻地仍然抚摸着罗烈表情坚毅的脸:“烈,你为我而战,我又怎会在困难前退缩呢!我们进 去,我要让我父亲看看,你是值得我爱的人。”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赛尔已全然了解罗烈的 意思,这王一样骄傲的人怎会带着她狼狈地私奔呢!他都已经为他们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而 战了,又怎会继续做这样苟且的事。望着越来越近的门,她觉得抱着罗烈的,已经在刚才耗 尽力气的双臂在吸取到罗烈身上的热量后重又变得有力了,她抱着罗烈的脖子,笑了,只要 有这人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天凡在门上用力敲了敲,门铃在外面,他们都已经翻墙 进来了,就不用那么虚伪地出去按了。 门一会就开了,赛尔对来开门的人甜甜地一笑, 叫道:“小姨,是我。” 小姨张大了口瞪着被罗烈抱着的赛尔,惊叫道:“天哪,你怎 么下来的?我记得你是被关在三楼的。” 赛尔幽默地说:“我从三楼阳台跳下来,刚好 罗烈来了,就接住了我。小姨,你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小姨没礼貌地打量着罗烈 ,脸上的笑逐渐就有些暧昧:“你就是罗烈啊,不错不错,我侄女很有眼光。我说你既然接 住了她为什么不马上带她离开,你进来可能就再也无法带她走了。” 罗烈微笑着说:“ 小姨,我们可以进去再说吗?赛尔很重啊,我快抱不动了。”他幽默地做了个不负重荷的样 子。 小姨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哈哈笑起来:“当然,你们请。”她夸张地做了个请的手 势,就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大声叫道:“范姐夫,我是完全站在赛尔这边了,你这未来的女 婿我给满分。” 赛尔对罗烈做了个鬼脸,笑道:“我小姨为人很挑剔的,也不知道怎么 就对你一见投缘啊!” 罗烈扯唇笑笑:“大概觉得我长得很帅很配你吧!”他自我调侃 ,旨在缓解一下赛尔的紧张。这女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从敲门就全身肌r开始僵了。 “臭美!”赛尔笑了,放松下来。 范赛尔的父亲范简志和罗烈对视着。两个 男人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依然赤着脚的范赛尔,有些不知所措的范妈妈和一脸看热闹表情的小 姨。 屋里已经由刚开始看见罗烈抱着范赛尔进来引起的混乱中平熄下来,范妈妈紧紧地 握着赛尔的手,似乎害怕一放手女儿就被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抢走,却忘了如果人家要抢早 可以刚才就带她离开,怎会傻傻地给她送进来。 范简志则目光复杂地看着罗烈,这男人 虽然穿着一件有些发皱甚至肩膀处还破裂了的衬衫,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优然强大的气质。 这是一个强悍有能力的男人,范简志阅人无数的眼睛告诉他,这男人强悍到只要他有心,没 有他做不到的事。他在心里为赛尔的眼光暗暗自豪了一下,慧眼识英雄,如果这人不是从事 那么危险的职业,而仅仅是一个身份单纯的商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赛尔给他,毕竟很难遇 到如此出色的男人。仅仅从他在这样的劣势下还能保持如此的镇定和冷静就不可多得,还无 畏地迎视着他的审视,丝毫没有任何不安的表现。范简志这是不了解罗烈的生存环境才产生 的幼稚想法,比他厉害的视和更恶劣的环境罗烈都见识过,又怎会在近似温良的范简志面 前露怯呢! “你喜欢赛尔?”范简志先开口了,他做生意喜欢掌控局面的主动。 “ 是的。”罗烈诚实的回答。 “你爱赛尔?”范简志继续问。 “是的。”罗烈点头。 “好。”范简志点头:“罗先生,你去过我们家吧,觉得我们家怎么样?” 罗烈沉 吟了一下,精明的他马上明白了范简志要说什么,尽管有些苦涩,却不能不答:“很温暖很 幸福的家。” “谢谢你的坦白。”范简志语气一转说:“刘老大呢告诉我你是军火商, 做的都是危险的生意,而且你还有个未婚妻是吧,我也听说你未婚妻在悬赏捉拿赛尔的事, 这些都是真的吧?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说你爱赛尔,那我来问 你,你对赛尔的爱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作为一个男人,你能给你爱的人一个家,一个稳 定的不用担惊受怕的家吗?一个平凡而温暖幸福的家吗?请你诚实地回答我,如果能,你尽 管带她走,我绝不为难你。如果不能,对不起,请你离开,永远不要再找赛尔。” 罗烈 没想到范简志的处理方法这样干脆,而且都直要害,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能,自 己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到;说不能,又不甘心就此离开。他有些矛盾地看着范简志,觉得自己 所学所会的都在此触礁了,全然无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范简志也不他,自己慢慢 地喝着茶水,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赛尔看着罗烈,他一惯自信的眼神躲闪着她,有 些落寞丧失自信垂下的肩让她莫名就心痛起来,知道父亲戳到了罗烈的软肋,他的痛让她也 跟着痛了起来。她正寻思着说什么来帮他,罗烈已经站了起来,有些落寞地说:“对不起, 我不能。”他看了赛尔一眼,惨笑着转身离开。 他高大的背影有些佝偻,赛尔突然瞥见 他后背的衬衫上有很多血迹,随即屋里的人都注意到了那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都有些发 愣地看着他的背,他什么时候受的伤?赛尔突然想起她从阳台上掉下来时罗烈接到了她,那 么强的冲击力她却没有丝毫损伤。“罗烈。”她的眼眶一瞬间就潮湿了,挣开母亲的手冲过 去死死拉住了他。 “谁说一定要给我不用担惊受怕的家才是爱我?谁说平凡的幸福就是 我的追求?谁也不能代表我决定我的生活,谁也不能定义我的幸福,我已经是成人了,我知 道我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什么对我才是真正的幸福。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够了 ,所以,要走我也会和你一起走。”赛尔双手捧着罗烈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坚定地说 。 “赛尔。”范简志不是很赞同地厉声叫道。 赛尔转过身,对着范简志说:“爸爸 ,你就想开点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我幸福才这样为难我们。但是爸爸,各人对幸福的 理解并不相同。你觉得平凡安定才是幸福,我却觉得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受苦也是幸福。你 女儿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安定的人,你就别强求我和其他女人一样享受平凡的幸福了。怎样都 是过一生,你就让我选择我自己想要的人生吧!” 范简志怔怔地看着她,漂亮的容颜上 是认真到极点的表情,一直以为女儿不过是闹闹玩玩的千金小姐,此时才发现这精致的容颜 下有一个坚定的灵魂,这份果敢一直是他所欣赏的,也是连身为男儿的范志昇都无法与之相 比的。范简志眼睛下落到她赤l着的双足上,再次难以想象刚才她竟然从三楼爬了下来,看 见罗烈背上的新鲜血迹,他多少也猜到他的受? 第 49 部分 欲望文 第 50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见罗烈背上的新鲜血迹,他多少也猜到他的受伤和赛尔行为的联系,心底的坚持有些松懈了 。他不能不惊叹眼前这个男人真有吸引力啊,竟然让他的宝贝女儿不顾生命危险地逃走,范 简志想着莫名地就有了些醋意,他的宝贝女儿为了个陌生的男人就要离开他的伤感。他不是 顽固迂腐的人,否则也不会和刘老大成至交,只是不愿意女儿选择这样一条明显就是多逆坎 坷的道路才做这样的事。现在看着女儿坚定的样子,他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可以用狠用 亲情留住女儿的身体,却无法留住女儿的心,他要个空空的躯体做什么呢! 他斜眼看了 看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怀了一线希望地问:“你刚才可以走为什么不走?” 赛尔坦然 地看着他:“我想走的,罗烈说不想我为他和家人决裂。” 范简志意外地看了看罗烈, 再次被罗烈震动了,他完全与他想象中不一样。沉默了一会,他无奈地对赛尔说:“去找双 鞋穿上吧,别给人说我虐待你。”他放弃了,从小就知道赛尔性格的他知道她既然可以逃第 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何苦做这徒惹人怨的事呢? 赛尔惊喜地看看他,就跳着过来 抱住范简志大大地亲了一口,笑道:“谢谢爸。”然后又跳着过去抱住罗烈又跳又叫:“烈 ,我爸同意了,我爸同意了。” 罗烈被她拉扯得站立不稳,抽空才能对范简志投于感激 的一瞥,说了声:“谢谢。” 小姨笑着对赛尔挤挤眼,说道:“恭喜,恭喜赛赛找到幸 福。” 赛尔笑道:“像小姨学习。” 小姨想了想,得意地笑了:“原来是学我啊! ” 范妈妈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早知道我就让你离赛尔远点,看你把她教成什么样子 了,只知道任性……” 罗烈的家是怎样的家? 范赛尔好奇中隐隐有些不安 。家族的观念在都市中长大的她几乎就等同于上上个世纪,类似古老传说的意义了。只从突 然去看她的罗烈的亲叔叔罗平生身上来看,她想罗烈的家应该和她电影中看来的,小说中读 来的一般古老威严。既然他们的事都已经公开了,罗烈就自然地将她带在了身边,此时他们 坐在飞机上,一起回罗烈的家乡,几个小时的路程。 赛尔望着机窗外的白云胡思乱想着 。前路是未知的,这一去她知道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将从此改变,而不管是什么在等着她,她 都已经无退路。她现在回想十几个小时前父亲送她离开的目光,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从此后 她的路只能由她自己走了,宠爱她的父亲从此将对她彻底放手了。她有些伤感,以前不管在 外面怎么漂泊,过年过节总想着回到那个可以给她温暖停靠休息的家。以后她的家将是另一 个了,一个和罗烈共同建造的家,没有固定地点的家。想到这,她转头看看坐在身边熟睡的 罗烈。罗烈坚毅性格的脸在睡眠中变柔和了,浓眉一根根可以清晰地看到根部,高挺的鼻梁 结合了他薄唇的线条张扬着性感。这就是她的家的男主人,她未来儿子的父亲,尽管她现在 还没有,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和罗烈一样强硬的儿子。小豹子,她脸上挂上了微笑, 拥有一个罗烈翻版的小豹子一定很有趣,她都快迫不及待地看到那一天的到来。罗烈一定对 他没辙吧!同样的性格,同样的傲气相撞想不精彩也困难。 “你在想什么?笑得很j诈 。”罗烈的黑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好奇地看着她。 赛尔呵呵笑着,拉了他的手触摸着 将刚才的想法告诉罗烈,然后说:“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和你一样优秀的儿子。” 罗烈微 笑着摇头:“为什么不是女儿呢,我喜欢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你的缩小版,一定是个漂亮 的洋娃娃。” 赛尔白了他一眼,撒娇道:“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喜欢女儿自己生去。 ” 罗烈将她拉进了怀中,在她耳边笑道:“没有我你能生出来吗?” “下流,坏蛋 。”赛尔挣开赶紧回头看看,天凡眼睛看着机顶,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忍住笑,孙铸在睡 觉,小伍暧昧地看着她嬉笑着。赛尔的脸一下就红了,回身瞪了罗烈一眼,自己闷闷地气了 一下重找话题:“烈,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什么都不知道她多少有些心虚,还是先了 解一下。 罗烈刚才还微笑的脸有些沉了,思索了一下还是简单地向赛尔介绍:“我家里 有我后母,我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还有就是叔叔和他的两个女儿,小音你见过,罗玉出嫁 了,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人。” “哦,你母亲和弟弟他们知道我吗?”赛尔有些紧张,不 知道去了该和他们怎么相处。 “你不用紧张。”罗烈一直被她握着的手安慰地将她的手 紧了紧。“我已经通知他们你要去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也不敢为难你!罗烈心下不屑 地冷哼,只要他还在家长的位置一天,这些人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挑衅他,这就是权利的震慑 ,他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们要住在你家吗?”赛尔还是有些不安,如果可以打 个招呼就远远躲开,这样她会感觉好点。 罗烈装作不懂她的意思,微笑道:“放心,我 家卫生间洗浴间一应俱全,你不会有不方便的感觉的。” 赛尔笑了,暗嘲自己心虚,她 怕什么呢!有罗烈在,她要做的就是只管相信他了。 飞机抵达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夏 天的白夜很长,天还没有黑。赛尔从飞机上俯瞰下去,被大片的绿色迷住了。任义驾驶的直 升机掠过巨人望天树的上空,从高高的棕榈树旁飞过,下面巨叶的植物海芋,还有些交缠成 奇观的树缠树都让赛尔惊奇贪婪地看着,没想到罗烈的家乡竟然是在这样美的城市。这与她 想象中的有天壤之别,在她的潜意识里,有家族这样传统观念的地方应该与古老落后划等号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城市。不知道是不是想让她看风景还是想让她多了解一下 这个地方,任义的飞机几乎是在绕着飞行。赛尔暗自咋舌,罗烈或罗烈家族在这个地方一定 影响很大吧,否则冲这样的私人飞行,极容易引起误会。 最后飞机停在了一个很大的庄 园里,一点也不夸张,庄园!赛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占地上百倾的庄园,有种去到一个大型 植物园的感觉,有限的几栋房子都被掩映在绿色中,房子和房子间的距离都相距甚远。赛尔 脑子里莫名就想起著名电影《情人》上的镜头,这又是一个奇迹吧! 飞机停的地方估计 是主楼,一栋三层的别墅,全白色的外墙,有些欧式风格的建筑,看外形,赛尔估计建了没 几年。罗烈拉她跳下飞机,见她打量着别墅,微笑道:“这是我的房子,你喜欢吗?” 不是主楼,赛尔笑自己飞机坐久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对罗烈笑道:“我刚还想这么新潮的房 子与你形容的家族风格不符啊,原来是你住的。” 罗烈淡淡地说:“先进去休息一下, 一会带你过去主楼。” “嗯!”赛尔回头看见别墅前站了一群人,看样子都是仆人,在 列队迎接他们。见他们走过来,在前面的一个捧着花环的老妇女上前来,叽里咕噜对她说了 一通话,然后将花环挂在了赛尔脖子上。 罗烈微笑着解释:“她是娴,算我奶妈,她在 欢迎你呢!” 赛尔听了就对娴甜甜地微笑,微笑是全人类通行的语言,她也要传递自己 的善意让罗烈的奶妈知道。这样的欢迎让她的紧张都消失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 始。 一个黑黑的男仆过来对罗烈讲了什么,罗烈刚才还带着笑的表情顿时就变得难看之 极,劈里啪啦用极快的语速训斥了那男仆。赛尔听着陌生的语言,看着被愤怒扭曲得有些陌 生的罗烈,好心情顿时都没了,竟然觉得害怕起来。 戴霖在锦华宫设宴为 罗烈接风。 这就是罗烈仆人对罗烈说的话,原意是戴霖在锦华宫请罗烈吃饭,只邀请罗 烈一人,罗烈到就请他立刻过去,他们已经在锦华宫恭候大驾。他们?罗烈生气的是他们这 两个字包括了罗烈的几个堂叔和戴家的几个叔伯。这哪是去吃饭,摆明了三堂会审。罗烈发 火后看到赛尔有些茫然的表情不禁心一软,挥手让仆人下去,自己过去拉了赛尔的手进屋。 他到底还是错了,他不该一时头昏带她来,让她卷进这纷乱的环境中,看到西装革履包装后 他暴戾的那一面。 “赛尔,这是我的房间,我们就住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将赛尔 带上二楼他的卧室,罗烈从身后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吻着,试图缓解她的不安。耳际 是赛尔的敏感区域,他故意撩拨着她的情欲,不想她去注意环境带给她的陌生感。缠绵了一 会,他不情不愿地放开她,不无歉意地说:“宝贝,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去办,不能陪你了 。你先洗个澡,待会我让天凡陪你吃晚饭,我尽量赶回来。” 赛尔抓住他的衣服,有些 哀求地看着他:“可以不去吗?我不想你去。” 罗烈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无奈地说: “我也很想不去,可是不行。我不去的话那些老家伙指不定又想出些什么变态的想法来整我 ,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宝贝,我会为我们能在一起而战。” 赛尔努力给他一个 微笑,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等你!” 罗烈抱了抱她:“我尽量早回来。”他下楼 ,带任义他们走了,留下了谭天凡。这虽然是他的地盘,但也要防那些老家伙使什么阴招, 他已经示意谭天凡调护卫队精英过来,他绝不允许赛尔在他的地盘上有任何危险。至于去赴 宴,他没有什么害怕的,即使那帮老家伙不满他悔婚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虽然他自持自己对 家族的重要性,但也要感谢下月在h国举办的扩充装备会,那么可观的一笔巨款,那帮老头 子不会冒失去的危险。 罗烈一行去了四张车,他已经算低调了,这样的排场在家乡是随 俗的,他虽然不屑用这样的排场去造成类似黑社会般的威慑力,但此时,他非常乐意这样做 。 锦华宫是当地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罗烈并不会对他们清场有什么好奇,四楼近万平 方米的宴会大厅灯如白昼,只有主台一桌客人。戴铁初站在门前迎接他,胖脸上的讽刺表情 好像说这样对他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任义他们被毫无例外地拦下了,罗烈整了整刚才才换的 蓝色西装,不在意地迈上了红地毯,迈着他王的脚步自信地朝他们走去。 一桌人,罗烈 随着走近清晰地一个个认出了他们。 罗平德,罗烈的堂叔,家族中现存年龄最大的长者 ,今年七十岁,罗平生的拥护者。 罗义。罗烈的表哥,罗烈爸爸大哥的儿子,现年四十 五岁,曾经因走私毒品被a国判了终身监禁,服刑五年,去年才被罗烈用重金打通关系从a 国监狱中捞出来。表面上对罗烈是感恩戴德,实际上却在背后骂骂咧咧罗烈掠夺了他家长的 位置,罗烈自不会将他视作支持自己的人。 剩下的几个罗姓人罗烈只是随便看了看就知 道他们都是罗平生的忠实信徒,以罗平生为马前首的一群无知老儿,搞定罗平生就搞定了他 们,他不会把他们当做威胁。 戴家也来了四、五个人。坐在戴霖身边的人是戴霖的弟弟 戴哲,一个也是有一身传奇的狠角色,智慧型的狠,戴家罗烈唯一看得起的对手。他一度研 究过戴哲,觉得这是一个全身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怀疑s市一直悬而未果的最大的钻石 抢劫案就是戴哲做的,原因当时戴哲在s市做金融顾问,再加上种种细节让罗烈得出就是他 做的结论。另两个戴家的长辈罗烈也做过了解,以他的自信从不把智商不如他的人看成对手 ,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罗烈走近,脸上就礼貌地带了微笑,不管怎样,最起码的礼仪 不能丢。他拱拱手笑道:“罗烈才到,让各位久等了,实在抱歉得很。” 戴霖笑着招手 :“我们正好在一起吃饭,知道你回来,就特意等你了,来,这里坐。”他指着下首的空位 招呼着罗烈。 罗烈眼光一扫,在心里就冷笑了一下,那是最下位的位置,他们在旁边坐 成了半包围的形状,特意给他留的位置就形同三堂会审,给他一个下马威了。他不动声色地 看了在上首若无其事的罗平生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他罗 烈是罗家的家长,即使他再怎么不肖也不能合外人欺负他啊,损他不怕传出去丢罗家的脸吗 ?哼,虽然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一致,但想凭这样就给他下马威,那也太小看他罗烈了。 他泰然自若地坐下,丝毫没有任何不安,坐下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累大家 等我,都饿了吧,看着满桌子的菜不能吃真是痛苦,来,来,大家请吧!我坐了很长时间的 飞机,还真有点要饿昏的感觉。” 戴霖笑道:“那就赶紧吃吧!看看想吃什么没有的尽 管叫他们上,不要帮我省。大家好久都没集这么全了,我们今天要吃个痛快喝个痛快,不醉 不归啊,哈哈!” 虚假的和睦!罗烈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拼酒喝法,这些年来都形成了 惯例,所以大多数人尽管觉得这是他书读多的原因,酸知识分子的迂腐,但在他的坚持下也 没人敢讽刺或看不起他喝酒的方式,所以尽管别人大腕喝酒,罗烈却可以另类地悠然自得地 品着他自己的酒。这就是权利和威严的特权,很多人只看到了可以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张狂 ,却很少有人去想要形成这样飞扬跋扈的张狂,他背后需要付出的艰辛努力。 “罗烈, 婚礼帮你们预定在这锦华宫举行好不好?” 赛尔看着罗烈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才有些失落地离开落地窗。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表现出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的样子,但却控 制不住自己不流露出类似幼稚的表情。人都是矛盾的,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理智上她知道罗烈去是因为事情很重要,不去不行。感情上她却自私地想罗烈就这样陪着她 ,拥抱着她,别把她丢在这空旷的房子中害怕着。 对,害怕!范赛尔清楚自己的不适统 统都来源于这两个字。对陌生语言的害怕,对陌生人的害怕,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害怕这些 所有的未知。她滑坐进浴缸中有些疑惑自己的害怕究竟从何而来,她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 也不是没有到过陌生地方的人,怎么有这样糟糕的表现,就像一个从没出过门的小女孩,惶 惶然地不知所措着。泡在温热的水中,熟悉的意大利白瓷浴缸似乎慢慢缓解了些她的害怕, 罗烈风格的装修随处都可见,墙上挂的毛巾是罗烈常用的那家牌子,甚至随手拿到的洗发水 也是罗烈品牌的香味。赛尔微笑了,越来越放松,她知道只要她叫一声,外面等着的谭天凡 不到十秒就会冲进来保护她,她还害怕什么呢!只是除了地点语言的不同,人是她认识的, 环境也可以慢慢熟悉,她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呢!生命危险吗?她不信谭天凡还会将她丢失一 次,一次已经够他内疚了,赛尔相信他宁可丢掉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容许她再有任何的闪失。 有些人就是这样可以无条件相信的,赛尔的直觉就是可以如罗烈一样无条件相信地相信谭天 凡。 她洗了澡出来,谭天凡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仆讲话,似乎为了什么事有些小小的争 执。赛尔好奇地问:“天凡,什么事?” 谭天凡回头说:“夫人听说你来了,派人过来 邀请你过去吃晚饭,我在帮你拒绝。” 赛尔呆了呆,夫人,那是罗烈的后母吧!罗烈不 在,她邀请她去吃晚饭,她该去吗? 那女仆似乎很为难,拉着谭天凡的手臂恳求着。赛 尔有些不忍,猜到她一定是回去不好交差,就对谭天凡说:“答应她吧,我们过去。” 天凡意外地看了看她:“你不怕吗?” 赛尔有些惭愧,她的害怕就那么明显吗?连天凡 都看出来了。她自嘲地笑笑:“我尽量克服吧!再说我不相信夫人那么厉害,难道她敢吃了 我不成?”迟早都要见,她不想自己给罗烈的家人形成她太羸弱,离开了罗烈她连去吃饭都 不敢的印象。 谭天凡笑道:“她是不敢吃你,我是怕你觉得无聊。” “为什么无聊 ?”一会儿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化了个淡妆的赛尔坐在谭天凡的车上时才好奇地问。 “因为她就是会让人无聊的老太婆。”谭天凡嬉笑着耸耸肩。 赛尔给了他个白眼,什么 回答啊,还不如不答。 从罗烈的房子到主楼有五分钟的路程,赛尔看看车窗外一排排在 路灯的照s下修剪得很整齐的园艺,忍不住问谭天凡:“做军火的都生活得这么奢侈吗?” 罗烈的家真是大的变态,本以为刘老大和那些她见过的富豪的豪宅已经够奢侈铺张了,现在 看见罗烈家,才知道那只是小巫,比较起来,这样的家嚣张浪费的过分了。 谭天凡头也 不回地说:“生命有时很短,能及时享受的话就别浪费。” 赛尔默然了,当然知道他话 中的意思,不由就想起了罗烈心口上的枪伤。难道从那时起,他就领悟了生命的意义,及时 地享受着生的乐趣?她突然就起了强烈的好奇心,罗烈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不管怎么来的 ,一定不是他口中的原因,赛尔下决心一定要弄个清楚。 主楼和赛尔的想象差异不大, 这都受益于电视电影等传媒的先进,古老的大宅院都大同小异,暗陈的色调,全青石的路面 ,曲折迂回的走廊。赛尔跟着天凡进去,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应该翻修过了,很多地方都有 明显的翻修痕迹,能找到现代建筑的踪影。谭天凡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说:“主楼建 的时间太长,有些地方都塌陷了,罗烈本想拆了重建,那些老家伙反对,所以只是加修了一 下。” 赛尔点头笑道:“这样也不错,我还能找到点家族的感觉。如果都像罗烈的房子 ,那传统色彩都找不到了。” 天凡不屑地笑:“你是用观光客的眼光来看,如果你真的 住这里,你会是第一个举手赞成重建的人。” “那可不见得!”赛尔才说完就不知道被 什么袢了一下,重心不稳地摔了进去。 谭天凡敏捷地接住了她,笑道:“范小姐,这是 门槛,等你被袢三次你就举双手双脚同意重建了。” 赛尔惊魂未定,不敢再说,小心地 跟着天凡走迷宫似地继续进去,才绕了几绕,就分不清方向了,等走到主屋,虽然没有再袢 到,她心里已经是坚决赞成重建了。 “饭厅。”谭天凡自以为很幽默地帮她推开了某扇 大门,真的是饭厅,赛尔看到明亮的灯光下房间里摆了一张长长的类似于欧洲宫廷似的桌子 ,桌上铺了漂亮的桌布,摆着精美发亮的餐具。正对着门的墙上挂了一副大大的油画,一男 一女的结婚像。男的穿了对襟的中式礼服,女的一头金色卷发,一身白色婚纱。中西合璧的 夫妻,看到的人都这样理解了。 “这是罗家的曾祖。罗烈的曾祖母曾是欧洲皇室的公主 ,所以他拥有着四分之一高贵的血统,范小姐你没想到吧?”一个声音唤回了赛尔飘远的意 识,她怔怔地转向那有些沙哑的声音。那是一张平淡的脸,一条露膝的淡紫色丝裙,一双白 色的绕足细带凉皮鞋,再加上两条让人过目难忘的美腿,组成了一个女人。 戴柔!赛尔 无法叫出她的名字,也无法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能傻傻地看着她,忘了进去。 “罗烈,婚礼帮你们预定在这锦华宫举行好不好?” 说话的是戴哲,罗烈并不意 外,这算戴霖给自己留点面子吧!他都已经被拒绝了一次,实在抹不下脸来若无其事地提这 事。 “婚礼?”罗烈沉吟着并不急于回答。他并不相信戴霖会听信戴柔的一面之词,相 信那些照片真的是罗烈她拍的。戴霖表面选择相信的原因他可以理解,毕竟不想唯一的女 儿被以道德败坏的名义退婚,但是他还可以选择用其他方式来解决这件事,但他却没有,仍 卖力地想将女儿推给他。这里面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利益的关系,但也有私心在里面。戴霖请 这么多人来谈这件事,难道想说服或迫他不成?他该不该给他面子呢! 毕竟是自己的 妹妹,罗烈的沉默让戴铁初立刻不爽了,他“呯”地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说:“罗烈你 这是什么态度,我二叔问你是给你面子。小两口闹点别扭很正常,吵吵闹闹就算了,你一会 退婚,一会带个女人回来,你这算什么啊?当我们家小柔好欺负吗?” “铁初!你给我 坐下。”戴哲威严地喝斥他,戴铁初不甘地坐下了。” “罗烈啊,你真的带了个女人回 来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小柔就快结婚了,你要玩在外面玩就行了,我们是男人都了 解。但带回来就不好了,在家乡多少也给小柔留点面子吧!”戴哲故作无奈地摇头,似乎对 罗烈的行为不以为然。 罗烈笑笑,本来想说话的人索性不说,就让他们尽情表演吧,他 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是啊,小烈,这事你做得不地道了。你和小柔的事你叔叔都 告诉我了,这事我要劝劝你,年轻人嘛别那么激烈,一点小误会说清楚就可以了,何必要闹 到退婚什么的。你和小柔从小算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都和和睦睦地过来了,小柔虽然年龄 小点,但人家又懂事又孝顺又能干,娶过来就是一个贤内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今天德 叔就帮你做主了,都不要闹了,不是已经定好日子了吗,那就照旧举行婚礼吧,我们还等着 喝你们的喜酒呢!”罗平德颤颤地终于说完了,自以为得意地对众人加了一句:“大家说好 不好?” “好!”不是很响亮的声音参差不齐地在大厅里响起。 罗烈眉毛都不抬地 低头轻摇了摇自己杯中的酒。故乡的果子酒,泡了枸杞木瓜酸李还有一种独有的草药,据说 有壮阳的作用,他虽然不是很喜欢草药的味道,但却很享受这酒的独特口感。 “罗烈, 你怎么说?”虽然众人都赞成,但关键的人不出声戴哲不会以为这事就此办成功了,罗烈的 个性和办事方法这些年来多少都有耳闻,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凭罗平德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罗烈 的初衷。 “我的意见?”罗烈好笑,这些人总算想起真正有发言权的人了,他差点以为 自己是空气,无人注意他的存在。他抬起眼,这样的坐法他们以为是三堂会审给他压力的位 置此时倒转过来却让他变成鹤立j群般显眼,重要。他的手漫不经心地依旧摇着酒杯,淡淡 地说:“你们如果只是想要一个罗戴两家的婚礼,那就很简单,婚礼可以照旧举行。”他的 目光讽刺地绕场一圈,不出所料地看到有人开始如获重释,有人已经露出笑意。他不禁为自 己有些悲凉,这里有谁真正地关心他?关心他的牺牲他的喜怒哀乐?他们只关心他们的利益 ,只关心他为他们赚更多的钱,有谁在乎他的孤独,又有谁看到他内心的伤痛,既然这样他 为什么还要在乎他们的想法,独自去承受呢!也该有人和他一样牺牲,不,也不算牺牲,奉 献吧!这两个字比较适合。 “婚礼可以照旧举行,前提是新郎不是我。”罗烈满意地看 到自己的话再一次地引起众人脸上表情的精彩演变。 “罗烈,你什么意思?”首先反应 过来的是戴哲,他算比较理智的,问话中只有疑问而没有怒气。 “你们要的只是婚礼, 新郎是罗家人不是吗?那就让戴柔和罗江结婚吧!”罗烈并非想把烫手的山芋推给罗江,而 是其中自有原因,而看这些老家伙咄咄人的样子,他不抛出罗江看来是无法平息这风波了 。罗江!哼哼,也不算他罗烈的替罪羊吧!凡事都有因有果,也没委屈他。 “呯!”又 是戴铁初一拳更用力击在桌上,震得他面前的杯碟碗筷直跳。“罗烈,你他妈说的是什么话 ,小柔又不是人可尽夫,你罗烈不要她就推给罗江,难道我戴家女儿就只能嫁给你罗家男人 吗?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我不管你是谁,先打一架再说。” 这次戴哲没干涉,任戴 铁初发泄完才皮笑r不笑地说:“罗烈,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常听小柔念叨你,说你如何 如何好,由此可见你们是有感情的,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要怪铁初发火,就连我们也是无法 接受的。我们虽然是粗俗缺礼的人,但也懂人纲伦理,怎么能把自己的女人给自己的兄弟呢 ,这不l伦吗?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啊……对啊……罗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怎么能这样做呢?”一时餐桌上一片对罗烈的谴责声。 罗烈丝毫不受这些怪声的影响 ,静静地看着戴霖。从他进来戴霖就只说过一句话,此时戴霖的眼睛却和他对视着,互相都 在揣测对方的意图。罗烈是尽在掌握中,充满自信地迎视着戴霖的挑战,戴霖则看着他,慢 慢目光就如老年痴呆一样呆怔起来。罗烈暗叹,如果他够聪明,他就会终止这次的婚宴会 ,否则就怪不了他了。 慢慢地,桌上的人都看出了戴霖和罗烈间相对峙的异样,一时议 论声戛然而止,都奇怪地看着他们。 戴霖突然站了起来,好像谁赶着他的样子,急急地 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我就先走了。” 婚 宴会就此莫名其妙散了。 戴柔!屋里所有的光亮都似聚光灯一样全集中到她身 上,平淡的一个人,趾高气扬地扬着头,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瞥视着范赛尔。范赛尔仅仅是开 始傻了一会,那是因为没有想到竟然在罗烈家见到戴柔的意外,然后她坦然地回望着她,接 受她对她浑身上下无礼的瞥视,以一种怜悯的眼光回视着她。 戴柔是罗烈的未婚妻不假 ,虽然不清楚他们以前是怎样的关系,但罗烈现在爱的是她不是吗?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 了。 “范赛尔,xx大学毕业,今年二十五岁,范氏第二继承人……”戴柔念报告似地 向屋里人,更准确地说是向罗江和罗烈的后母介绍了赛尔,然后挑衅地看看赛尔,说:“我 还有什么介绍不全的你可以补充。” 赛尔嘲讽地笑道:“很全,我没什么好补充的。我 好奇的是你现在才做情敌的功课会不会太晚了!”既然都摊开了,她也没必要对她和罗烈的 关系遮掩。 “哈哈哈,你觉得你配做我的情敌吗?如果你错误地觉得配,那是你不了解 我和罗烈的关系。老实告诉你,我从来就不觉得罗烈在外面找几个女人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戴柔娇笑着说,说完仍觉得好笑似地用牙轻轻咬着食指,眯着眼看着赛尔。 猫!不知 道为什么她的动作和她的表情让赛尔一瞬间觉得她身上有猫的影子,而赛尔最不喜欢的动物 就是猫。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有人重金悬赏捉拿我啊!”赛尔扬高了头,脸上身上全 堆上了不屑,用更睥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比她矮的戴柔,既然来挑衅,她没道理不陪着 她玩,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你也知道这事啊,我还以为罗烈把你这温室里的 花朵护卫得很周全,不会告诉你让你担惊受怕,没想到他什么都告诉你啊!那他有没有告诉 你这是游戏,我喜欢玩的游戏。哦,可能让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真的对付你,只是和你玩 玩而已,要是我真想对付你,呵呵,嘿嘿,那就不止是这样了!不信你问天凡,天凡哥,是 不是这样啊?” 赛尔有些疑惑地看向谭天凡,她并不相信这女人的话,这样也只是做做 样子。谭天凡嬉皮笑脸地冲她眨眨眼睛,笑道:“戴柔,我们能不能先坐下吃饭啊,我可是 快饿死了,有什么误会边吃边说吧!”他拉了赛尔过去,到长桌的另一端,对罗江罗母笑道 :“早早就被罗烈拉起来赶着回来,我可是连着两顿没吃饭了,闻着香味是在拼命忍住口水 下流,偏这两个女人精力旺盛说个不停,先吃吧,吃完再唠叨。” 赛尔对罗母和罗江礼 貌地笑笑说:“伯母不好意思,打扰了。” 罗母微笑:“没事,没事,快吃吧,就是不 知道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赛尔鼻子深吸了一口谭天凡帮她盛的汤的香气,笑道: “很香呢,一定很好吃。” 罗母看看她,招呼戴柔:“小柔,还不坐下吃啊,你是客人 吗?难道要我请?” 戴柔笑着过来在罗母侧边空椅上坐下,笑道:“罗姨这话打我呢, 我在你家来来去去十多年,这里谁把我当过客人,你别想用话隔离我。” 赛尔眉毛微挑 ,唇角就掠过一抹讽刺,瞬间敌我分明,罗母不是她一条阵线的,虽然表面她的言词没什么 不妥,但是罗母不欢迎她。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罗母,罗烈的后母,年轻的后母,时 尚的后母。她的穿着都是巴黎的名牌,烫过的头发看样子也是名家设计打理的。她的脸很光 滑,没有什么皱纹,保养得很好,赛尔暗自猜测她有几岁,四十还是四十五?她要学着习惯 不去对罗烈家的事或人表示惊奇了,这一个个惊奇实在多得目不暇接,无法不麻木了。才刚 从古老的大宅院穿过来,却如进入时光隧道一样在其中发现了别有d天,贵族的后裔,西式 的餐厅,年轻时尚的后母,还有那看上去就是一副色魔像的弟弟,从进来就一直用想剥光她 衣服的眼光看着她的胸。赛尔有些后悔了,她刚才该由着天凡拒绝过来吃饭的,这样就不用 看令人恶心的表演。 “白色很适合你,让你的皮肤像天使一样光洁,出尘而高贵。”罗 江忽然出声赞赏。 “谢谢。”赛尔只能礼貌地说了这两个字,暗自庆幸自己这条白色的 连衣裙只是简朴的圆领无袖设计,不是如游艇上特意穿给罗烈看的背部缕空的那一条,所以 这明显是色狼的人无法看到她更多的春光。 “你很漂亮,漂亮的很有味道,我从不羡慕 罗烈拥有的,但此刻我要羡慕了,因为他拥有你。” 罗江赤ll的挑逗让赛尔全身就起 了种怪异的感觉,觉得很恶心,面前的食物突然就失去了香味,令她恶心的无法下咽。她想 装作听不见地只瞪着自己的盘子,却感觉到多道眼光都投掷在她身上。 “那当然,罗烈 拥有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你不羡慕才奇怪,连我都羡慕死。”谭天凡边咀嚼着嘴中的牛r, 边含糊地说着。“你不知道上次他不知道哪弄来了一支枪,特酷,据说是限量版的,我看了 爱不释手哭着喊着央求他送给我,结果老大他老人家说,他会将那枪的继承人名字设定是我 ,得,意思就是只要他活着枪就没我的份。” 这话中隐藏的威胁成分在座的人都听出来 了,谭天凡借枪的事警告了罗江,只要罗烈活着,他最好别打赛尔的主意。被谭天凡这样一 说,罗江有些讪讪地笑笑,没说什么了。 戴柔却笑起来:“天凡哥说笑了,我才不信烈 哥是这样的人,凭你和他的交情,别说一支枪就是整个罗家他都会和你分享,又怎会在乎区 区一支枪呢!” 戴柔的话让谭天凡的脸色微变,但他随即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戴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那是你不太了解罗烈,有些东西烈哥是不介意和别人分享的, 但如果是他非常在乎的,他是非常介意与人分享的。” 戴柔的脸色不知为什么突然变了 ,看在阴冷明亮的灯光下,有些诡异的惨绿。 宴会因为戴霖的突然离开沉 寂了,罗烈不在意地站起来,用手拉整了一下西服,对还没离开的人拱手说:“各位叔伯, 罗烈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看别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等一下,罗烈。”罗 平生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叔叔?”罗烈礼貌地站住了,回头望着站起来的罗平 生。 罗平生笑着过来:“我让林叔早回去了,就搭你的车一起回家吧!方便吗?” “当然。”罗烈笑着做了请的姿势。老狐狸!他到底想干什么? 车上,并排坐着的叔侄 两人各怀心思,罗烈若无其事地坐着,心里却在想明天要带赛尔四处转转,这女人一定没想 到他的家乡是这样美丽的城市,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可爱,她此刻在做什 么?呆在窗前看夜景还是天凡陪着她在附近散步?她应该会喜欢他的房子,现代化设备一应 俱全的房子,现在应该称为他的家了吧,一栋房子里有个女主人才叫家,否则再好都只是房 子。嘿嘿,家里再有孩子的话就更像家了!他第一次觉得“家”这个字有很温馨的概念,因 为赛尔的话对这个字有了形象的描绘,很温暖的感觉。以前他是没想过自己对这个字会有如 此深的理解,也从来没想过要有家或孩子什么的,即使没有遇到赛尔,他和戴柔结婚他也不 会把他们在一起的房子理解成家。现在因为有赛尔,一切都变了,他会对家产生憧憬,对赛 尔描绘的他的下一代有了强烈的兴趣,会是如赛尔口中一样的小豹子,还是像她一样漂亮的 洋娃娃的强烈好奇,这样的前景是美好幸福的,他真的会拥有吗?以前不会想是因为自己也 不相信自己会拥有平凡人的幸福,现在因为赛尔,他开始想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就 像一开始他没想过和赛尔能到今天,也以为这有着精致容颜的女人会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直到他一步步沦陷下去,他仍固执地以为不是他离不开,而是他不想离开。而到最后,当 他疯了似地发泄地砸着客厅里东西,看到谭天凡他们无奈的眼神时,他知道,他完了。不是 他不想离开,而是他已经离不开,那女人如火,即使是痛入骨髓,他也将她烙进了自己身体 里。而为了不想再看到她脸上的矛盾,他走了,自己将一切自以为是地斩干净,没想到还是 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命运一定是一只巨手,任意肆为地摆布着众生的命运,既然逃不过,就 接受这样的安排吧! 第 50 部分 欲望文 第 5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命运一定是一只巨手,任意肆为地摆布着众生的命运,既然逃不过,就 接受这样的安排吧! “范小姐是个很有趣的女孩。”罗平生突然的出声让沉思中的罗烈 一惊,有些茫然地呆了呆,不懂罗平生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唉,小烈,我是不是老了 ?很显眼的事我竟然到今天你说才被点醒,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就突然被糨糊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看来,我真的该退休了。”罗平生不住地摇头,一脸的自 艾。 罗烈沉默了一下,知道精明的罗平生猜到了戴霖逃走的原因,他淡淡地笑了笑安慰 道:“叔叔你别自责了,我知道你做的事是为罗家好,我也是罗家人,我们都不会做损害罗 家利益的事。既然都是出于一样的目的,也就别管谁对谁错了,以后有事我们多商量就行。 ” “谢谢。”罗平生在罗烈的腿上轻轻拍了拍。沉默了一下问:“你真的想让罗江和戴 柔结婚?” 罗烈不屑地笑笑:“戴家只是想和我们家联姻,我和罗江虽然身份不同,但 都是罗家人,谁上都一样吧!只要他们同意,我当然同意他们结婚。” “不一样吧!” 罗平生不赞同地摇头:“你是家长,有绝对的权利,罗江只是姓罗而已。” 罗烈目光一 厉:“谁在背后说什么了?” 罗平生阴冷地笑笑:“这些废话就别研究谁说的,你只要 知道叔叔看好的是你,不是罗江那草包就行。手段该厉的时候就厉,别婆婆妈妈的,让人欺 负到头上还强忍着。我可不会欣赏你妇人般的仁慈,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你就别叫我叔叔。” 罗烈有些微冷地一颤,似乎车里空调冷气开得太大引起的,他对罗 平生的话沉默了,无法接口。罗江再怎么坏也还是他兄弟,他怎么可能反下脸来兄弟相残呢 !这样罗齐知道又会怎么看他这个哥哥呢?为了一个女人,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事。而对戴柔 和罗江搅在一起的事他开始知道时就没觉得奇怪,那两人说不清谁引诱谁,一丘之貉何必分 谁好谁坏呢!他只是觉得恶心,对戴哲说的“l伦”二字恶心,虽然他从没碰过戴柔,但在 家乡和戴柔订婚已近七年,戴柔都被所有人视为他罗烈的人,他们这样做,将他置于何处呢 !虽然不爱戴柔,但他也无法不对这样的行为表示愤慨吧!这就是这么多年来戴家几次提出 举办婚礼都被他用各种方法无限推后的原因。 “这事你别管了,我帮你搞定,我也不想 让你被大家非议,这恶人就由我来做吧!”罗平生无奈地摇头。“还有下次不嫌我是外人的 话有事请告诉我一声,别让我做瞎子到处乱摸。” “是,叔叔。”罗烈乐得做顺水人情 。 “那范小姐的事暂时缓一缓吧,明天你就把她送走,别让外人以为你真是为她抛弃戴 柔的,这样对你影响不好。”罗平生语重心长的口味让罗烈有些感动了,不管这老头有什么 对不起他的地方,这一刻是全心为他好。退婚的事看来已无悬念地成功了,罗烈可以暂时缓 一口气了,有罗平生站在他这边,至少就不用担心来自罗家的压力了。至于戴家,后患是有 的,他思付还是用利益来摆平比较适用,利益的大小就让他们对他的态度来定夺了。 “ 烈哥,你看。”前座任义递了他的手机过来。罗烈接了过来,打开的短信是谭天凡发的,只 四个字:饭厅,戴柔。 戴柔?罗烈的眉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 饭厅里的 气氛一时因为谭天凡的话有些沉闷起来。赛尔机械地吃着,想赶快吃完可以早早结束这令人 压抑的晚餐。 “罗烈一定很爱你吧,为了你竟然要解除和戴柔的婚约。”罗江也不知道 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主动地挑起话头。 赛尔看了看戴柔,她正一脸不服气地瞪视着罗 江。赛尔笑笑,婉转地说:“可能罗烈觉得他不适合戴小姐吧!”她也不说罗烈爱不爱她, 就让他们自己猜吧,说话少失误少,她不想给他们找到什么把柄来对付罗烈。 戴柔转向 赛尔,冷哼道:“爱?如果和罗烈上过床的女人罗烈都要爱的话,他爱的过来吗?罗江你也 不要误导范小姐,我和罗烈只是有点小矛盾而已,谁说要解除婚约的。男人风流点没什么错 ,我不会和他计较的,所以我也不会为难范小姐,罗烈喜欢的话,我不在意他养范小姐做情 人。” 赛尔顿觉如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不可思议地瞪着戴柔,一个新时代的女性, 一个强硬军火商的女儿,竟然说出不在乎别的女人和她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的话,这不能不 让崇尚女性独立的她恶心。这算时代进步下思想退步的典型吗?戴柔怎么可以说得那么理直 气壮。 戴柔盯着赛尔,所以她脸上的表情都落到了她眼中,她忍不住就笑了:“范小姐 觉得我不可思议对吧?我呢是性格爽快的人,心里想什么就直说了。范小姐虽然不说,但却 做了,不是吗?难道范小姐没有和我分享同一个男人吗?” 赛尔一时理短,对她的话根 本无法反驳。 戴柔继续笑着:“或许范小姐你这样小资的女人喜欢将这样的感情归结于 ‘爱’的名义,以为在这个字下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她徒地冷笑:“你配 说爱吗?你认识罗烈多久?你又知道我认识罗烈多久?你对他所谓的爱能和我的爱相比吗? ” 赛尔淡淡地反驳:“时间长短不代表什么,爱与爱也没有可比性,最重要的不是谁更 爱罗烈,而是谁和罗烈相爱。” “哈哈,范小姐这样说是不是想强调你和罗烈是相爱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和罗烈不是相爱的?你和我同岁,我们都应该早过了天真到达成熟了吧! 没爱,我们又怎么可能有婚约还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守。” 赛尔心里的坚持有些动摇了, 本就是她闯进他们的世界,即使戴柔再怎么不好掠夺者也是她,她拿什么来坚持呢!唯一可 以凭借的“爱”字现在看来竟有些脆不可击。 “我十岁认识罗烈,到现在二十五岁,我 爱罗烈整整十五年,我对他的爱靠什么坚持下来,你想知道吗?no,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 诉你,这是我的秘密,一个我只告诉罗烈的秘密,嘿嘿!”戴柔有些神秘地笑笑。“范小姐 ,你的爱能和我比吗?十五年啊,我的世界就只有他,唯一的一个他。” “很感动。” 赛尔依然淡淡的笑,虽然早听罗烈说过,但亲耳听到戴柔说还是又让她感到震撼。罗烈是无 情的吗?对一个爱了他十五年的人即使无爱也该有感动怜悯吧!为何提到戴柔他就是一脸厌 恶的表情。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或是她不了解的感情在内呢? “他的世界可不只有 你,嘿嘿,戴柔,我记得罗烈是喜欢戴晗吧!为了戴晗,他可算得上出生入死,痴心不改了 ,嘿嘿,那应该是我所知道的罗烈唯一爱过的女人。”罗江阴阴地笑着c话。 唯一爱过 的?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脸上都各有不同的变色。 戴晗?赛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 听罗江的语气,这人在罗烈心中的分量绝对非比寻常,她的心里就泛起些醋意了,这戴晗是 谁?现在和罗烈又是什么关系呢?她再次发现,罗烈的以前对她是个很大的迷。 罗江提 起戴晗让戴柔的脸色微变,她白了罗江一眼讽刺道:“如果你提戴晗的名字是想我吃醋,那 你错了,我连活人的醋都没时间去吃,又怎会去吃一个是我姐姐的死人的醋,你就免了吧! ” 死人?赛尔顿时胡思乱想起来,有时一个活人的醋可以吃,对死人却很无奈,因为死 将一切美好都定格了,连超越都不可能。 “哎呀,你们好好的吃饭,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干嘛?小江你也是的,人家范小姐第一次来,你别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再说,罗烈是你 哥哥,轮不到你揭他的短。哎,罗烈呢,怎么还不来?”罗母故作东张西望。 好假,赛 尔心里才闪过这样的想法,戴柔就甜甜地说道:“罗姨,你健忘了,刚才我就说过,我父亲 他们在锦华宫设宴给烈哥接风,他去赴宴了。” 罗母恍然大悟般拍拍自己的脑袋:“哦 ,我忘了,小柔你不知道,我上次大病后经常忘事,不能多想,一想头就痛。他们是商量你 们的婚事吧?前两天你父亲过来说过,要把你们的婚礼给办了,我想也是,都拖了这么久也 该办了。小柔,我想把前面新盖的那栋楼给你们做新房,你喜欢吗?” “罗姨那不是给 罗江娶妻准备的吗?给我让我怎么过意得去!”戴柔娇声说。 赛尔不动声色地听着,似 乎事不关己,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自以为是吗?她才不相信罗烈会答应什么婚事。 “真 的是定婚期吗?如果是,我倒不在意把新房给你,我就怕你空欢喜一场。”罗江嘻嘻笑道。 戴柔斜眼看他,赛尔突然发现戴柔虽然有些平淡的脸这样看人时竟然别有风情。 “ 罗江,你是诚心和我做对吗?我没有婚礼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你觉得罗烈不要我,我会嫁 给你?”戴柔不屑地问。 “如果罗烈不要你,我不介意给你一个退路,反正对是罗戴两 家联姻,我就牺牲一下吧!”罗江依然嬉皮笑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戴柔愤恨地 瞪着他:“我相信我和罗烈的婚礼一定会照旧举行,所以你的牺牲就免了吧!” “婚礼 会如你所愿照旧举行的。”随着话音罗烈出现在饭厅里,他一脸平淡的表情,迎着戴柔走了 过去。 “烈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照旧举行婚礼?”戴柔惊喜地站起来 。赛尔却依然镇静地坐着,以她对罗烈的了解,她看出那人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容 却是得意的笑,像戏弄猎物般狡黠的笑。 “婚礼可以照旧举行,不过不是我和你的婚礼 ,而是你和罗江的。罗江好弟弟,我有赛尔我是不能牺牲了,你也是罗家人,刚才我听见你 说要牺牲我还真松了一口气,那就委屈你牺牲了。”罗烈不看戴柔,看着罗江似笑非笑。 “啊!”罗江大概没想到开个玩笑竟然成真的,再看罗烈的表情,顿时如坐针毯地站了起 来,慌忙摆手:“哥,我说笑的,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罗烈的神情有些肃穆了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前两天你不是说要为罗家做点事吗?罗戴两家要联姻的话,罗江你 是该做点牺牲了。再说和戴柔结婚也不算什么牺牲,你们年龄一样,培养爱情也很容易…… ” “你说真的?”戴柔难以相信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罗烈的脸,似乎想寻到什么开玩笑 的踪迹。 “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罗烈反问。“还是你太过于自信了,真的认为我 无力改变强加给我的命运?” 戴柔茫然地摇头,什么地方出错了,她以为在自己精心编 织的谎言中,父亲是勃然大怒的要罗烈付出代价的,而她要求的代价不过就是婚礼如常举行 而已。她怎么知道父亲根本都没开战就倒在了对女儿做出的事的羞愧中。有些事在某些人群 中不算事,但在父亲那一辈人中,可以不在乎杀人放火,却唯独对伦理纲长极为重视。他的 父亲在看过罗烈提供的照片,她与那些放荡男女群交等等不伦照片时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 再听罗烈暗示她和罗江的私情后,老人再无耻也无法做出强迫罗烈娶她的事,只好匆忙逃走 了。戴霖不能不逃走,和罗烈的对视中,他看出罗烈的自信,他怕罗烈当场抛出证据才聪明 地给自己留了后路,不能不放弃了,眼前这王一样强悍的男人,不穷追猛打已经是对他仁慈 了,他还不识好歹的话也别混了。 戴柔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某一年的放纵竟然被罗烈知道 了,还以为就照片的事经她的狡辩后罗烈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此时被罗烈抛出的类似炸弹 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无法反应过来什么地方又出了差错。 “亲爱的,你吃好了没有 ?我特意过来接你,想回去休息了。”罗烈懒得理她,过去微笑着问赛尔。 “好了。” 赛尔微笑着站起来,尽管食物很美味,饭厅很漂亮,她也不想多呆一分钟。 “哥,你说 得不会是真的吧!”罗江哭丧着脸看着罗烈,即使是惩罚他的顽劣,这也太重了吧!他当然 也没想到自以为很隐秘的事竟然被罗烈知道了,还以为罗烈是惩罚他。 罗烈眉毛都不抬 ,淡淡地说:“我只是提了这个建议,要不要你做女婿还得听戴家的意见,不过叔叔和堂叔 们都是极为赞成这个提议的,戴家估计也不会反对,你就做好做新郎的准备吧!” “啊 !”罗江面色难看之极。戴柔的手段和霸道这么多年来不是不了解,也只有罗烈才能镇的住 她,换了他,铁定就是娶个母老虎回来,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啪!”屋里突然一 声巨响,众人回头看见戴柔两眼冒火地站在中央,脚下是一堆碎片,她的怒气葬送了罗母最 喜欢的时尚花瓶。“罗烈,你不能这样对我!”她两眼近乎喷火地视着罗烈,小小的身体 气得发抖。“我爱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被罗烈这样解除婚约,叫她还有什么 面子呆在这地方,七年的婚约,罗家上上下下,亲戚朋友谁不知道她是罗烈的人,叫她怎么 何以自处?更重要的是,她爱他啊!戴柔无法不悲哀,当她遇见罗烈时,她还是懵懂的孩子 ,第一次在罗烈父亲葬礼上看到一身白衣的罗烈时,她就喜欢上了这个英俊瘦高带着忧悒的 男孩,他身上那种不同于她认识的人的独特气质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地想靠近。她喜欢跟 着姐姐去找他玩,慢慢才发现大她十岁的姐姐竟然是她的情敌,当她看见他们背着她亲吻时 ,她觉得被他们背叛了,小小的她知道了什么是仇恨,什么是欺骗,莫名地闹了一段时间的 情绪后,她把这些小小的仇恨都化为心机隐藏了。罗烈是她的,她告诉自己,她还小,有机 会发育成长到把罗烈夺回来,她只是输给时间而已,而戴晗,那么单纯的戴晗,缺少的还是 时间,她会用时间来击败她的。 十五年,她虽然得到婚约却没有天真地以为她真的得到 了罗烈。他们的关系依然如开始般平淡,平淡到罗烈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也不会拉她的手一 下。戴柔有时会心虚,不知道当年的事罗烈到底知道多少,说知道全部,按罗烈的性格绝不 会隐忍不发,说不知道,那他对她的平淡就令她不解。她不敢要求,怕惹罗烈的讨厌,但她 的性格却又不满足这样的委屈,所以就形成了他们怪异的关系,顶着婚约下的一对熟悉的陌 生人。她知道他做的事,甚至他有过的女人们,而他也从不隐瞒,摆明了这婚姻就是一桩利 益婚姻,与感情无关。她竟然也默许了这样的关系,只怀了百分之一的侥幸,希望他们结婚 后能改变这样的关系。现在罗烈竟然连她这百分之一的希望也给掐断了,叫她怎么甘心。 “我爱你,罗烈,你怎么能这样残忍?我都将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任你贱踏,都不计较你 把范小姐也娶进门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要我怎么做?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 都会去做。就是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样该能证明我对你的心了吧!”戴柔 有些凄婉地哀哀说道。 赛尔有些不忍了,这样低到尘埃的爱她自付无法做到,心里被这 话说得有些动摇,兔死狐悲,她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个成语,隐隐觉得罗烈真的有些无情。 饭厅里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罗烈身上。罗烈浑然不觉地看着戴柔, 忽地扯唇对戴柔一笑:“抱歉,你的爱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无福消受,建议你转给别人吧 !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他说完转身拉起赛尔就走。 “罗烈,你 这混蛋。”罗烈只听见一物夹了风声飞过来,没回头就看见谭天凡已经提起椅子拦了过去, 那物击在椅子上掉落在地,又是嘭的一声,估计又报销了一个花瓶。罗烈头也不回,拉着赛 尔出门。 屋里继续响着戴柔恼羞成怒的咆哮:“罗烈,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我不会 就这样罢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抢走……” 疯了!罗烈不以为然地撇撇 嘴,没有戴家的支持,她充其量只是一只断了爪子的猫,没什么威胁性。罗烈没想到自己惰 性的思维让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他不该忽视一个女人由爱生恨的力量,那力量的转变足以 摧毁他。也不能怪他忽视,小他六岁的戴柔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有些刁蛮的妹妹,长大了也 只是个贪玩到生活得有些糜烂的女人,至于那些对她霸道或手段毒辣的传闻他一向都很少注 意,一是也没多少人会把他未婚妻的传闻专程告诉他,二是惰性的思维让他无法将一个贪玩 刁蛮的女孩和他们传闻的手段毒辣的女人相连起来。 罗烈手中赛尔的手有些微凉,他微 笑:“这老房子有些潮湿,你冷了吧!” 赛尔对他笑笑:“没想到你家竟然是皇室的后 裔,这里给了我太多的惊奇。” 罗烈笑笑,拉着她,穿过迂回的庭院,来到外面,上了 任义等候在外的车,想了想说:“赛尔,本想让你多呆几天,带你好好参观一下风景,现在 有些小小的变化,我想明天让天凡带你离开,好吗?” 赛尔一怔,不安地说:“我影响 你了?” 罗烈将她的手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边说:“没有,只是我不想将你卷进这 复杂的环境中而已。你回去等我吧,过几天我处理好这事就回来。” 赛尔只好点点头, 有些茫然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和她想象的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有着绝然的不 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罗烈,随着距离的拉近和一些帷幕的不断揭开,让她有越来越陌生 的感觉。爱是什么?她突然有些迷茫了!戴柔对罗烈十五年的爱有今天被抛弃的结果,她呢 ,她和罗烈的爱又会到那一步呢?这个和她牵着手,厚实的手掌包容着她给她温暖的男人有 一天也会如对戴柔一样对她吗?会用冷酷漠然的背影决绝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温馨和爱吗?兔 死狐悲,戴柔的事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 “停车。”罗烈突然让任义停下车,对赛尔说 :“这里离我们住处不远,我们走回去吧!”说完也不管赛尔愿不愿意,拉了她的手就钻出 车。 赛尔默默地任他牵着手走。天气有些闷热,偶尔才能感觉到几缕夏日的风轻轻拂过 ,月亮从高高的棕榈树稍穿过,星星稀稀落落地散游着。赛尔现在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美丽的 夜景就他们两人在享受,不用看见也知道附近有保镖在暗处跟随着,以往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突然就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怀疑,一向喜欢自由的她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你 觉得我很无情吗?”罗烈有些许伤感的语气如夜风一样很淡很淡,淡的赛尔几乎以为是错觉 ,罗烈会为他和戴柔的事伤感吗? 赛尔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露出凉鞋的纤长指尖,有些 无奈地说:“一个人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爱一个人,怎么也是可贵的。” 罗烈站住了,看 着她额前的卷发,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帮她掳开:“我善良的赛赛,你以为人人的爱都和 你的一样吗?爱和爱是不一样的,不要以为冠于‘爱’字,就都是圣洁的伟大的,有些爱只 是嘴上说说,多少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都可以对外说相爱了一辈子,但实际呢,他们可能 一辈子都在吵骂相仇恨中渡过。戴柔说她爱了我十五年,现在我和她的问题解决了,不管是 不是真的,我不想去想这其中有多少水分,我也觉得没必要向你讲她做得那些事平白来肮脏 了你的耳朵。我可能是无情的,明知道和她没感情还接受了这桩婚姻,我还能告诉你,如果 没有你,我会和她结婚但我永远都不会碰她一下。这样我更是你眼中残忍的人吧!赛尔,看 见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很失望,西装革履下的罗烈只是一个暴戾无情甚至混蛋的男人,随着走 近而和你理想中爱的罗烈越来越不同的男人……” 赛尔伸手堵在他唇上,阻止他继续说 下去,这人精一样的男人啊,都d悉了她的动摇,也让她自惭。他的爱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坦 荡,即使明知道她的怀疑也不遮不盖地说出来。她还怀疑什么呢?爱和恨,这人都那么坦白 ,即使有一天不爱了,她又怎么能想当然地以为是他一个人的错呢!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 事,又凭什么来定错对呢?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赛尔踮起脚尖在他唇 角充满歉意地轻轻吻了一下。 罗烈顺手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脸紧贴着她的发 ,在她耳际如获重释地叹息:“宝贝,谢谢。你不知道你刚才在车上的表情让我很害怕,我 害怕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好,我害怕你发现我不是你爱的那个罗烈而失望,我更害怕你为 此而停止爱我,这样我去哪里寻找我的爱,我为之坚持的意义呢!” 赛尔眼眶忽然就湿 了,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在罗烈心中的意义。就是这样的爱,她一直寻找的就是这样的爱, 超越了r体的意义,彼此灵魂相依相偎的爱,不管隔了多少时间隔了多少的距离,也能感受 到的爱。这话给她的震撼同罗烈用身体给她当垫子而受伤的震撼一样大,她还有什么不确定 的呢,穷其一生,她也不可能遇到会如此待她的人了。 内疚似的,赛尔拉下罗烈亲吻着 ,仿佛要让星空做证,这一刻起,范赛尔死心塌地地沦陷在罗老大的爱里。 人 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话很早罗烈就知道,他虽然有心将h国的合约以三七分给戴家做 ,但罗家那帮老头却抵死不同意。连罗平德也跳嚷着叫嚣凭什么要这样优待戴家,即使补偿 ;戴柔也不值这个钱。 婚约不明不白没了下文,戴家对外的解释是戴柔有喜欢的人,戴 家父母不想干涉女儿的终身幸福就让她自由选择。对此说法罗烈没什么意见,他对名誉受点 什么损失并不在乎,能如此和平地解决自然最好,在他的估计里,这已经是最轻最轻的损失 了。他还暗笑自己对戴霖的错误判断,没想到谭天凡弄来的照片对那老头有如此大的冲击力 ,这让他意外之余对戴霖充满了歉意,寻思找另外的方式来补偿戴霖。 罗烈还没有找戴 霖,戴霖先派人来找他了。这次依然是锦华宫,却不是上次的宴会厅,而是十五楼一个套房 。 罗烈只带了任义过去,他猜到戴霖想和他谈的是关于h国合约的事,所以并没有什么 好担心的。套房里只有戴霖和戴哲,罗烈进去,任义自然地就在套房外等候。 屋里的茶 几上就放了一壶茶,戴霖微笑着招呼罗烈坐下,给他倒了茶,端起茶杯才说:“小烈,戴叔 今天以这杯茶谢你了,是你的大度让戴家没有蒙受名誉的损失。无以为报,你以后就是戴家 的恩人。” 罗烈赶紧站起来:“戴伯说的严重了,罗烈不敢担。以前的事我们都别提了 ,虽然没有婚约,我们一样可以联手。” 戴哲有些意外地看看他:“没有婚约?罗烈你 不知道吗?罗江和戴柔定婚了,婚礼定在十月。” 罗烈微微一怔,心里有些恼怒罗平生 ,这么大的事都不对他说,表面上却笑道:“哦,我忘了,呵呵,最近忙着准备去h国的事 ,乱的我晕头转向,一时忘了。” “呵呵,其实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这事是昨天晚上才 敲定的,估计罗江还没顾得上告诉家里。”戴哲脸上不自觉地带了讽刺的表情出来,戴霖看 见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 戴霖对罗烈呵呵笑道:“今天请你过来有两件事, 这第一件就是他们两的事,想问问你的意见,你不会反对吧?” 罗烈哈哈笑了:“当然 不会,还是我先提出来的,怎么也要成全他们吧!婚礼什么时候举办提前告诉我就行,一定 给他们办得风风光光。” 戴霖拱了拱手:“那就先谢谢了。这第二件是关于h国合约的 事,月底订货会就要举行了,我有事走不开,就让戴哲代表我和你一起去,没问题吧?” 罗烈点头:“没问题。合约的事?”他沉吟了一下索性直说:“我本来是打算和戴家三七 开的,可家里那些顽固死倔着不同意,戴伯是不是通融一下?” “没问题,就依然四六 吧,我们四你六,这样好,我也不用对你表示歉意了。”戴霖的话让罗烈吃了一惊,有些狐 疑起来。戴霖什么时候这么慷慨啊,他还指望说到他四,戴家六呢,戴霖却来了个这么大的 让步。 戴霖似乎看出他的狐疑,主动解释:“你不要想我怎么变得这么慷慨,我是有条 件的。” 罗烈扬眉,微笑着说:“戴叔请说。”有条件不怕,就怕无缘无故示好。 戴霖微笑道:“我西边有批货,想借你的线走一走,可以吗?”各家的走货渠道不同,借道 有时是忌讳的,一般不是非常铁的人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私密暴露给别人,甚至是对手的。戴 霖这要求很过分,难怪他舍二的利益来取悦罗烈。 罗烈沉吟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 这事我暂时不能答复你,我要和叔叔商量一下。” “没问题,这事不急,等你们回来再 说吧!”戴霖很宽容地一摆手。 罗平生听了罗烈转述戴霖的话后也是一脸的狐疑:“二 的利润少说也是几个亿,他舍二的利益只为你这条线?那他的利润又是多少啊?这老狐狸葫 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罗平生苦思半天也弄不清戴霖要这条线做什么,怎么没发现一 点蛛丝马迹。 罗烈想了想说:“这事回头我让天凡去调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他不可能做得悄无声息的!”只要不是沾毒品的事,罗烈并不在意让戴家用一下,回头只 要调换一下人手就可以做周全的事他乐得做顺水人情。 “罗江又是怎么回事?他是迫不 及待做人家的女婿啊,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商量,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啊!”罗 平生不满地发着牢s,他也是罗烈说了才知道罗江竟然和戴家私定了婚约,虽然这件事开始 是罗烈提的,但那是在迫中的建议,没想到戴柔竟然同意了,这多少也让更了解戴柔的罗 平生感到奇怪。 对此罗江的解释很是委屈:“哥,他们说是你说的让我和戴柔结婚,还 说你当着两家叔伯的面定下的婚约。我想你都说让我为罗家做点贡献了,我也不在乎戴柔凶 不凶,不想让你食言,就做点牺牲了,难道我做错了吗?” 罗烈无语,只好说:“没错 ,你这性格让戴柔管管你也没错,也别说委屈了,就这样吧!想要什么婚礼想好告诉我就行 。” “谢谢哥。”罗江嬉皮笑脸地跑走了,过了几天开始借结婚的名义大肆装修,疯狂 采购,光跑车就弄了两张,罗平生恨的牙痒,连说败家。罗烈却无所谓,钱是身外之物,只 要罗江不给他惹事就好,大手一挥,给罗江的支票就是几千万,当然是背着罗平生,否则被 那老头知道又要连他也骂了。 至此,罗烈觉得悔婚的事圆满地解决了。虽然从那天起他 就没见过戴柔,但他想时间长了,又是一家人,戴柔对他的怨恨总会慢慢消了,就没多在意 了。看看没什么事,罗烈抽空回去看赛尔,等月底去h国,估计又要离开一段时间,有心用 这空闲的几天和赛尔呆在一起,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赛尔回来的第二天就 去店里,依然是谭天凡跟着,赛尔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简心手还没好,在家里休息,赛 尔就想和天凡过去看她。才打电话过去,她就在电话里嚷着让赛尔在店里等着她,她马上就 过来。赛尔帮店小妹整理衣服,才弄了一会,简心就冲进来,嬉笑着拉着赛尔又叫又跳,让 谭天凡受不了地说:“赛尔,要不是你喜欢烈哥,我又知道她有男朋友,我铁定会以为你们 搞同性恋。” 赛尔白了他一眼:“你和你那些哥们也够铁的,我怎么不会像你那样瞎想 啊!” 谭天凡耸耸肩,一边坐着去了。一会儿,店里进来了个高大的男人,一件黑色的 圆领t恤,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一双高帮的运动鞋,酷酷的脸上架了副茶色的太阳镜。谭天 凡眼睛落在他被肌r绷得紧紧的t恤上,顿时就警惕起来,这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他直觉地感 到进来了个高手,他站了起来,目光身体不自觉就跟着男人移动。那男人似乎也感到了他的 气场,顺手取下茶色眼镜若有所思地看向谭天凡,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静静地对峙着, 似乎都在探究对方的意图。取下眼镜的男人有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看见谭天凡警惕的样子 他忽然就露齿微笑。 “谭天凡?罗烈的第一保镖?”那男人张口就叫出了天凡的名字。 “你是?”谭天凡有些迟疑,这男人看上去虽然很有气势,但似乎没有恶意。 “杰 哥,你怎么来了?”赛尔回头看见相峙的两人,奔了过来,笑着为他们介绍。“天凡,刘亦 杰,我干爹的大儿子。” “是你从小昆房子里带走赛尔的?”谭天凡不是记仇的人,他 只是很好奇刘亦杰是怎么在重重守护中不被他所知地带走了赛尔。 “嘿嘿,一点小技巧 而已。”刘亦杰神秘地笑笑,他可是等了半天才找到空隙带走赛尔的,需要的不是多高的功 力,只是一点耐心而已。 但谭天凡就不这么看了,能在他保护下把人带走需要的不仅仅 是耐心,没一定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呢。他从赛尔口中知道有杰哥这样的人存在后就一直想见 见他,所谓英雄识英雄吧,两人一见如故。刘亦杰本来是进来帮女朋友买衣服的,衣服也不 买了,非要拉他们去喝酒,说好久没和赛尔好好聊聊了,又认识一个新朋友不醉不行。结果 两人不只喝,还互相切磋了一下,让赛尔看的目瞪口呆,第一次见识了谭天凡的实力,那还 真是和杰哥不分上下。但刘亦杰私下却佩服地对赛尔说,谭天凡武功比他更高,切磋中对他 是手下留情了。这一比两人竟然成了好朋友,刘亦杰有空就来找谭天凡,一起练散打,一起 喝酒,罗烈珍藏的好酒就不可幸免地被这两人糟蹋了许多。 这天赛尔正在店里,突然谭 天凡笑着走进来说:“赛尔,烈哥来了。” “真的?”赛尔兴奋地丢下手中的衣服,还 没跑出去,就看到罗烈微笑着走进来。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吊着罗烈的脖子娇嗔道:“怎 么也不先打个电话来,我好回去等你啊!” 罗烈笑着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才道:“我定 了桌子,想请你吃饭,反正都要下来,所以就没通知你。” 赛尔挽着他的手往外走,边 笑道:“这么急来看我,是不是想我啊?” 罗烈嘿嘿笑道:“你难道就没想我?” 赛尔斜了他一眼,表情就有些暧昧,嗲声说:“烈,想你了,”然后语气一变,哈哈笑道: “才怪。” 罗烈无可奈何地对她的顽劣摇了摇头,捉了她的手在手中,牢牢地握着。 罗烈选的是上次两人吃鹅肝酱的法国餐厅,依然是上次雅致的环境,连他们的座位也是上 次那张。赛尔想起上次在这开始的缘分,不禁感慨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没想到挣扎了一番还 能有这样的结果,该说幸运了。看着对座那人,浅咖啡色的西服,淡粉的衬衫,优雅地用刀 叉吃西餐的样子,赛尔忽然就觉得能这样看他一辈子应该也不会感到厌倦,这就是爱吧!她 低头微笑着,幸福果然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一味逃避的话她和罗烈早已经各奔东西了。 “你在想什么?笑得有些暧昧!”罗烈推开盘子,拿餐巾抹嘴,见她微笑,忍不住好奇地 问。 赛尔笑着将自己一瞬间的悟道告诉他,罗烈若有所思地点头。上甜品时,餐厅里的 音乐换了,原本弹钢琴的那位先生下去了,换了位美丽的白衣女郎,握了小提琴对各个方向 行礼后走了过来,站在赛尔他们桌前,竟然拉起了赛尔最喜欢的曲子《onlyyou》。 赛尔好笑地看看罗烈,今天是什么节日?难道是他的生日吗?还是他们相识纪念日?一会看 见侍者捧了一大捧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过来,赛尔更是笑得嘴抽筋,认识罗烈那么长时间,还 不知道这人有浪漫的这一面,从没收过他的花的她没想到他第一次送花就是这么俗气的玫瑰 。虽然俗气,但她就是无可救药地喜欢玫瑰,而且是红的有些发黑的玫瑰,这种爱好在简心 眼里是非常低俗的爱好,但这种爱好也仅限于简心知道,一般人赛尔都不会告诉她。 《 onlyyou》的曲子赛尔是百听不厌,她轻轻地和着曲子哼着英文歌,罗烈站起来接过侍者手 中的花,双手递给赛尔。赛尔嘻嘻笑着接过了花,还没说话,瞥见花下罗烈手中的首饰盒顿 时呆了。没有任何悬念,那是戒指盒!赛尔全然不知道激动的定义是什么,只觉得一瞬间心 里五味俱全,说不清是高兴,兴奋还是什么的,就只会呆呆地看着罗烈,紧紧地咬着自己的 下唇,手指紧紧地攒住玫瑰花梗。如果这是惊喜,她承认是认识罗烈以来最大的惊喜。如果 这是幸福,她承认有生以来从没有一刻如此刻般幸福。 “宝贝,我爱你,你愿 意嫁给我吗?”罗烈很老土的求婚词赛尔听来却有如仙乐,满心的喜悦让她像个傻瓜一样只 会咧着合不拢的嘴一直笑,无法隐藏这话带给她的巨大快乐,也不想隐藏。从午夜不能见光 的黑玫瑰到可以在阳光下娇艳盛开的红玫瑰,她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这么快来到 了她身边,这让她一时手足无措。她看着罗烈,眼眶中激动得有隐隐的泪光在闪,这太快了 ,太突然了,突然到她什么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该顺着罗烈的话点头还是矜持地沉吟。 偏偏罗烈还举着盒子,似乎不懂她激动的心情,可恶地笑着:“宝贝,你是不是要我跪下 才肯答应?”他故意为难地看看四周,周围? 第 51 部分 欲望文 第 52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偏偏罗烈还举着盒子,似乎不懂她激动的心情,可恶地笑着:“宝贝,你是不是要我跪下 才肯答应?”他故意为难地看看四周,周围的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善意地看着他们,毕竟求 婚戏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而且还是这样一对出色的酷哥靓女。 赛尔总算找到了自己的 舌头和思想,调皮地说:“好像有诚意的求婚都是要这样做的。”嘿嘿,能让王一样的罗烈 下跪求婚,也算扫扫她做夜玫瑰那些日子的委屈吧! 罗烈点头,竟然丝毫没感觉赛尔的 故意刁难,单膝跪下,一手举着戒指,一手拉了赛尔的手深情款款地说:“范赛尔,我爱你 ,请你嫁给我。” “我想要一句特殊的话来做留念。”赛尔真的故意刁难他了,罗烈太 没有创意了,这样出其不意的求婚不但老土,而且一点也不浪漫,她要制造一点点值得回忆 的纪念,即使是人为的浪漫,也要让它成为传奇。 罗烈沉吟了一下,竟然用法语说:“ 我需要你,因为你让我拥有了面对未来的希望。” 赛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充满真诚 挚爱的黑煤般的眼睛专注地回望她,认真得仿佛这不是在人多的餐厅里,仿佛他没有跪着, 而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此刻也只有他们两人。赛尔想起了很多事,第一次认识罗烈,那 对她有强磁吸引般的吻,为做不做情人的抗拒,都让她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身边的人虽然才 认识一年多,却似认识了许多年,经过长途跋涉,经过万水千山才终于走到了一起,等来了 属于他们的幸福。 赛尔终于认真地点点头,将手指套进了他的戒指中,笑着拉他起来投 进他的怀中。“我非常非常愿意嫁给你,我的王。”她的手轻抚着他的脸,主动地献上她的 吻。身后,是人们善意的掌声,小提琴也悠扬地奏着他们爱的歌,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只 有爱才可以回答…… 《onlyyou》 凌晨2点;雨在下。 我们再次来到这分手的十字 路口。 你告诉我你是那么彷徨; 你无法下定决心。 那是不是意味着; 你在回绝 我。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答; 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信;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会从此改 变。 但我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晨曦在你的臂膀间升起; 面 对面心却相距千里; 我用尽全力让你明白; 痛楚过后还有希望。 如果我们给予足够 ;如果我们学着去信任。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答;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信; 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 会从此改变。 但我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我知道如果能够找 些话 从内心深深触动你 你会给我们的梦想再一次机会 不会让这次成为我们的永 别 巨大的快乐让范赛尔忍不住地就想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在皇廷夜总会包了个 ktv,邀请了她的好朋友们都来分享她的快乐。来的依然是那几个铁哥们,安西元,宗正宽 ,简心,还有刘亦杰。罗烈说不会唱歌,坐在一旁笑着看他们唱歌。 简心看看范赛尔手 上晃眼的钻石戒指,笑着恭喜他们,妒忌地对范赛尔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失去韩君 培,换了一个比韩君培强一百倍的罗烈,怎么算都是你占便宜,好好珍惜吧!” 赛尔揽 着她悄声笑:“你们也该结婚了吧!” 简心淡淡地笑笑:“还早呢!” 赛尔看看和 谭天凡他们在一起喝酒,有些沉默的宗正宽,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宗正宽对她的感情她都知 道,她以为有简心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安西元拿了酒过来敬罗烈, 笑道:“烈哥,我们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认真算来,却是第一次这么近。我恭喜你啊,接 手了我们最烫的山芋,说真的,范赛尔也要你这样的人物才降得住她,一般的男人都不是她 的茶。” 罗烈转眼看看赛尔,正好碰上她对安西元话不以为然挑眉的动作,罗烈忍俊不 禁地笑了:“谢谢。你真是她好朋友啊,那么了解她。赛尔有时的确不很听话,需要好好管 教一下。” 赛尔耳尖地听到他的话,立刻眉毛挑得老高,大眼圆睁地嗔视着罗烈:“管 教我?我们好像还没结婚哎。”她晃了晃手上的结婚戒指,狡黠地笑道:“我随时都可以悔 婚的。” “你敢!”罗烈抓住她的手拉了过来,赛尔站立不稳就倒在他身上,罗烈顺势 就搂住了她。“连开玩笑也不许说悔婚这两个字。”他有些霸道地命令道。附耳在她耳边悄 声说:“你是我的,永远都只是我的。你如果敢离开我找其他男人的话,我告诉你,我绝不 会再像以前一样默默走开。” 赛尔轻笑:“还不肯承认你上次是吃醋了,大醋坛子。” “喂,喂,你们两人注意点,这是公众场合,你们要亲热回家去,别在这刺激我们。” 简心不悦地对赛尔嚷嚷,拿了酒过来黏着赛尔,对罗烈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你女人让我很 妒忌啊,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身边围着的他,他,他都是优秀的男人。”她的手点过宗正 宽,安西元,还有谭天凡,不甘地叫嚷道:“老天不公平啊,为什么她就有那么多的机遇而 忘记了我……” 宗正宽无奈地过来拉她:“简心,你喝多了。” 简心看着他,突然 笑着抓住他的衣服:“也没忘记我,我至少还有个你,呵呵,呵呵。”简心真的喝多了,说 完就紧紧地抱着宗正宽不放开,让宗正宽有些尴尬地只好带着她离开了。 赛尔送他们回 来,看到罗烈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地靠近问:“你在想什么啊,这么深 沉?” 罗烈扬扬眉,一脸的坏笑:“我刚发现简心很有意思,她对我说你的女人,对你 说你男人,这样的称呼我怎么觉得很亲切啊!” 晕,范赛尔白了他一眼,这样的话有什 么亲切的啊,够俗了!也不知道这人哪根筋不对,竟然觉得有趣! “我女人,范赛尔从 此后是我的女人。”这样的话要不是给罗烈的面子,范赛尔早尖叫了,哪有人精神折磨似地 一再对她念叨呢!而看那人恶作剧得逞的表情,她可以对天发誓说,罗老大绝对是故意的。 为期四天的h国国防军务展定于五月二十六号开幕,罗烈一行人提前二天进入 h国,下榻该地的五星级帝都酒店。这次该国防军务展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购买先进的武器来 准备战争,而是为了加强保持该国的军事威慑力而举办的。来参加的包括了来自世界各地的 军火制造商数百家,还有数十位像罗烈这样的军火巨鳄。人人都想从这h国未来几年中数百 亿美元的丰厚军事预算中分一杯羹,相互之间的竞争就形如水火。 罗烈并不贪心,只想 取得预定的单子就可以。戴哲却不满意罗烈的懒惰,自顾找人去疏通关系。罗烈懒得管他, 只做好自己的就行,到的第二天就约了莫格上将吃饭。因为这次军务展是公开,合法的,莫 格并不忌讳赴罗烈的宴。身材魁梧,留着两片小胡子的莫格穿了一身军装,戴了副墨镜,和 几个护卫开了两张车就过来。今年四十五岁的莫格视罗烈为莫逆之交,原因是罗烈在他升官 的关键时候资助了他一大笔巨额军费,才让他铺平了仕途之路,成功地被元首授予了上将的 荣誉,成为该国最年轻的上将,对此他是感恩的,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罗烈。对罗烈这次军 务展的小单子,才一提出他就一口应承,还主动提供内部投资信息给罗烈。因为h国国防产 业技术落后,该国政府希望在购买先进的武器装备时也推动改国的国防技术,因此有意将武 器合同和投资合同绑定。如果有取得上亿巨额订单的,要求将三分之一的资金用在该国直接 投资或发展该国产业上。莫格建议罗烈与当地的工业企业合作,这样就有更大的竞标空间。 罗烈表示会考虑莫格的建议,等晚上和戴哲商量时,戴哲却否决了这样的合作。这就是 上一代和罗烈这一代思维方式的不同,戴哲他们习惯了将利润直观化,认为钱放在自己篮子 里才是真的,投资给h国还要担待风险,他们满足了稳到手的利润,不想再做无谓的付出。 罗烈对戴哲的想法不置可否,作为四个学位,甚至拥有经管硕士学位的新一代的罗家家长, 他拥有的是全新的管理理念。在现今的和平时期,想靠大规模的军火交易来赚钱是越来越难 ,像他们这样的军火商,表面是影响一些局势的巨鳄,实际却要受政府和一些真正的军火集 团的排挤,如果惹恼了一个集团军似的大鳄,那么好日子也到头了。这么多年,他也看透了 些,也认真地思付给罗家找个安全稳定的退路,只是苦于没遇到好的机会。莫格的话等于给 他指了一条明路,与其单打独斗,还不如在政府的羽翼下逍遥地生活。和h国的工业企业合 作,名义上是支持h国国防发展,实际上也可发展自己的产业,这是双赢。 当然罗烈是 不会把这些想法全部告诉戴哲的,他只是随便提了提,戴哲不感兴趣他就再也不说了。私下 里他又找了莫格一次,提出将自己在美国的投资转一半过来在h国投资,第一年所得利润划 百分之二十做为莫格的股份继续追加投资,帮莫格管理直到莫格退休。莫格非常高兴,直夸 罗烈讲义气,对罗烈的计划毫无异议地表示支持。四天国防防务展结束时,罗烈和戴哲凯旋 而归,各带各的满意回国了。 戴哲回去交差时对戴霖直呼放了罗烈这女婿太可惜,罗烈 的办事能力征服了他。一起去那么多人,人家如瞎猫一样乱窜还不一定有收获,只罗烈,也 不见他忙,只出去应酬了下,就不费力地签了单子回来。 戴霖只是笑笑,说了句意味深 长的话:“罗江也姓罗,罗烈的就是罗江的,罗江的也是戴柔的。” 戴哲不知道,他和 罗烈一起拿回来的单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就是不投资的那部分。而罗烈和莫格签了投资的 合约,莫格帮罗烈牵线当地工业巨头,两家联合竞标又得到了价值数十亿的单子。虽然这是 两家合有,但于罗烈,这是开启h国财富的钥匙,是另个世界的通行证。罗烈不知道,就他 这一念,给了他日后东山再起的基础,也给他反败为胜留了丰厚的筹码,让他许多许多年后 依然感叹,如果没有这一念,世上已无罗烈这号人。 罗烈还没回去就通知了在美国的堂 弟,让他着手派人过来洽谈合作的事,电话里和堂弟商谈了半天,第二天堂弟就派了手下最 得力的人过来,罗烈看到人时吃了一惊,也不说破,帮他引荐给莫格,就全权放手给他去做 了。 这一切别说戴哲不知道,就是罗烈身边的人,知道的也是极少数。罗烈回去也没向 罗平生提起,运作方式是正当合法的,他就不想太多的人干涉。看罗家年轻的一代,他有个 想法,想将他们都慢慢换出去,一个个洗白。时代不同了,总不能叫他们一辈子都窝在这落 后,荒蛮的老家吧! 罗平生没想到他坚持扶上的罗家家族之长,年轻观念超前的精英族 长打的是这样一个颠覆罗家传统的主意,如果他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坚持送罗烈出去留学 的决定,会不会后悔没自己掌权,将罗家贩卖军火之帜进行到底,不管这是幸还是不幸,他 没有机会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h国的事完了后一个月,戴霖派人来找罗烈谈借道的事, 罗烈答应了。一来是谭天凡没查出什么不妥的事,二来也是为了还戴家的人情。戴霖借道一 个月后,罗烈换了那条线上的所有人,事情至此似乎都圆满地解决了。慢慢进入了八月,离 戴柔和罗江的婚礼越来越近,罗烈只好离开赛尔,回来帮罗江筹备婚礼。 新房是上次罗 江新盖的别墅,让罗江大肆装修过后已可和最华丽的宫殿相媲美,让一惯奢侈的罗烈看了也 忍不住眉头大皱,觉得罗江的确太过了,但木已成舟,也不好再过多责备,就算了。 罗 戴两家的联姻在搁浅半年后终于又结在了一起。 范赛尔再次来到了罗烈的故乡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作为正式的罗烈的未婚妻出场的,伴随在罗烈身边,骄傲地展示着罗 烈送的钻石戒指,当然,她没那么恶俗故意示威,嘿嘿! 范赛尔是罗江举行婚礼前一天 到的,罗烈正忙,谭天凡就带她四处走走。当赛尔目睹了罗江的婚礼准备之极尽奢侈,她已 经不会咂舌表示惊奇了,而是突然就心痛起罗烈来。这耗资上亿的婚礼,罗烈该怎样的辛苦 才能给罗江如此的盛况。 从谭天凡不屑的介绍中,赛尔听到了整个婚礼的计划:整个婚 礼邀请了来自各地的一千多宾客,并为他们租下了五星级的锦华宫作为婚礼期间的住处。婚 礼的酒席是重金聘请的意大利名厨,宴席上还准备了七千多瓶每瓶近四百五十欧元的法国名 酒——“木桐…罗吉德堡”葡萄酒,仅此花费就超过二百多万美元。罗江别墅外用了近万只 空运来的百合花装饰。新娘的婚纱是意大利名家的设计,连手捧的花束也由该设计师全权包 了。新娘头上皇冠上的钻石就重三十多克拉,加上项链,钻戒,全身的行头就超过了二千多 万。婚礼的晚上在罗家的庄园里还有盛大的焰火晚会,邀请了意大利著名男高音还有一些名 歌星登台献艺。为保证婚礼的顺利举行,罗烈雇请了大量的保安,据谭天凡说只保安这一项 费用,罗烈初步预算就要支出近千万。 赛尔随便看了一下,就和谭天凡返回罗烈的别墅 了。这样超豪华的婚礼她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是不是新娘新郎都不是她喜欢的人,还是因为 太过于铺张浪费,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水满则溢,跨进罗烈的别墅门时,她的脑子里就闪 过了这四个字,不知为什么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了。太盛了,这看上去繁华一片的盛况给她 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好像一瞬间看到了繁华背后的荒芜,两者明显的差距让她直觉地就感到 不安起来。看过《红楼梦》的人都知道,贾府的鼎盛是修大观园时,元妃省亲那一段,之后 就盛而衰。赛尔此时的忧虑就是出自这样的担心,虽然她不知道以罗家的能力支付罗江这样 排场的婚礼绰绰有余,也不知道这不是由罗烈一个人说了算的。戴家嫁女,而且因为嫁的是 罗江而不是罗烈早已经憋了一口气,所以更多的排场都是戴家鼓弄出来的。戴霖有意无意地 示威,似乎要出一口怨气,我戴家女儿没嫁你罗烈嫁的还是罗江,这总不叫l伦了吧,既然 不叫,我在你面前就没有什么愧疚,也就没有什么需要低三下四的。 夜很深了罗烈才回 来,筋疲力尽地甩了西服就倒在床上,伸手抱住赛尔头就埋进了她的颈中:“赛赛,我快累 死了。”他深深地嗅着吸取着赛尔身上的香味,似乎想借这些香味赶走一些疲劳。 赛尔 温柔地圈住他的头,纤细的手指c进他浓黑的头发中轻轻帮他按摩,边带了些责怪地娇嗔道 :“谁叫你弄那么排场啊,好像不这样不足以显示你们家富豪似的!” 罗烈闭着眼睛享 受她的按摩,听了她的话只是眉毛动了动,眼睛也懒得睁开,唇角就带了个笑出来:“宝贝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个更豪华更排场的婚礼。” 赛尔不屑地撇撇嘴:“我才不 要,累死人了。” 罗烈半睁开眼睛瞄了她一眼,笑道:“累什么?你们女人不是就喜欢 这样超豪华的婚礼吗?婚礼越排场越好,钻戒越大越好,新郎越帅越好……” 赛尔忍不 住地就冷笑:“我很好奇你以前都认识些什么女人啊,给你形成了这样的观念。或许物以类 聚,也不能怨她们,都是有你这样的男人才会纵容出这些女人的诞生。”她说完跳下床,也 不理罗烈就生气地往外走。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罗老大从后面抱住了:“宝贝,别生气 ,我不是说你。” 赛尔头也不回,依然冷笑:“还用指明说我吗?在你眼中,女人从来 都是玩物,都是可以用钱买的,还想我怎么理解,你只管用钱来砸我吧,你也不是没砸过! ”赛尔莫名其妙就想起罗老大用五千万买她一夜的事,更是怒火中烧,转过身火大地用手指 戳点着罗老大的胸膛,横眉冷对:“你老实说,当时是不是想用五千万让我做你的情人?” 罗烈苦笑着握住她的手:“范小姐,不能我一句话说错了就旧帐重翻吧!交易好像是你 自己提出来的吧,怎么又怪我身上。” 赛尔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哼了声:“谁知道你 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有一人,看见女人就色狼似地强吻人家,然后第三次见面就让人 家做他的情人。” 罗烈呵呵笑着,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一手已顺着她的腰部 一路下滑。薄薄性感的黑色吊带睡裙遮不住赛尔火辣的身材,若隐若现的朦胧早刺激得罗老 大口干舌燥,偏偏赛尔还提起第一次的强吻,一时罗老大控制不住自己地就想起夜总会洗手 间若明若暗的光线中强吻赛尔的事。那是他第一次在对一个女人的吻中失控,自己也没想到 一向冷静自持的人竟然差点在洗手间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样一想,强烈的欲望突然就排 山倒海地冲击而来,罗烈低头捉住了赛尔的唇,止住了她继续翻旧账的想法。他的舌缠绕纠 缠着她的舌,手指慢慢c进她栗色的卷发中,没多久在他的抚摸下,满意地听到了赛尔越来 越急促的呼吸。他的宝贝啊,就是这样敏感的人,极容易取悦的人,他何其幸运,一条限量 版的领带就结了一段缘。 “我不是第三次见面才想让你做情人,第一次见面我就想将你 变成我的,现在这想法就升级成永远,永远想让你做我的情人,唯一的情人……”罗烈的告 白每一次都是那么令人激颤,赛尔全身无力地躺在他怀中,着迷地轻抚着他性格的脸,呻吟 道:“何时我才能停止爱你呢?” 罗烈侧头轻轻吸吮着她修长的手指,含糊地问:“为 什么要停止呢?难道你还指望去爱别的男人不成?别妄想了,有我在,那是不可能的事,我 想你永远的爱我。” 赛尔呵呵笑:“我的爱对你那么珍贵?” 罗烈将她抱进了怀中 ,温柔地亲吻着:“很珍贵,你想象不出的珍贵。” “你爱我什么呢?”赛尔的身体在 罗老大的身下再次化为了水,一如世俗的女人,娇媚之下也不忘讨个肯定。 “你高c的 时候,很美啊,迷死我了!”罗老大有些顽劣地又吻上了她殷红水润的唇。我爱你的娇蛮, 我爱你的不听话,我爱你的坏脾气,我爱你的矛盾,我爱你所有的一切,我又何时才能停止 爱你呢…… 第二天罗家从早上就陷入了热闹中。赛尔还没起床就听见窗外 远处传来的人群喧哗声,她捧着头有些痛苦地呻吟,婚礼要有多混乱不用想也知道,她做过 一次新娘,她很清楚今天将是漫长的一天。 罗烈早已经起床离开,她爬起来,赤身l体 就去洗澡。这次带来参加婚礼的是一条湖蓝色的修身长裙,裙长只过膝,背部小v领,无袖 ,整体设计简洁优雅,适合她高挑的身材。赛尔洗澡出来,换了裙子,将一头栗色卷发盘成 了螺型髻,化了个淡妆,戴了一副长坠的细钻耳环,她已经尽量低调,不想太引人瞩目。作 为罗烈的女人,又是导致他和戴柔解除婚约的罪魁祸首,她当然知道有人恨她,也知道很多 人都不欢迎她。但她对这些不和谐的目光都做到了视若不见,她不是小女孩了,她如果连自 保或怎样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生存都不知道,她怎么去做强悍的罗烈的女人。嘿嘿,对这些 目光她在心里冷哼,我不需要你们认可。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征服他们 。他们反对排斥的只是对她的陌生,如果熟悉了,她不信他们会一直排斥她。 下楼看到 客厅里只坐着小伍,难得他今天没穿运动服,穿了一身深咖啡色的西装,再配上他看上去有 些阴郁的脸,给赛尔的感觉突然就成熟了。 “今天好帅啊!”赛尔故意顽皮地揉揉他的 头发,对他露了个大大的笑脸。 小伍一甩头,给了赛尔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屑地说:“ 本少爷哪天不帅!” “臭美。”赛尔看他脸上有了些笑容,不在意地撇撇嘴,眼睛四处 看了一下,客厅里除了小伍再没人了。 “人都去前面参观婚礼了,这里只有我和你。” 小伍解释。 “你怎么不去看热闹?”赛尔知道小伍一向最好动,他留下来多少出乎她的 预料。 “有什么好看的?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哈哈哈!”小伍大笑着站起来:“ 你要看热闹的话我陪你吧,今天我是你的贴身保镖。” 赛尔痛苦地说:“如果可以,我 根本就不想出这道门。”问题是不可能啊,未来小叔的婚礼,她不出现的话太没礼貌了。 小伍同情地看看她:“彼此彼此!”虽然这样说,两人还是出来了。小伍带着赛尔坐了专 门拉客人的车过去罗江的别墅,没办法,人人都只能坐这样的车,太多的车都被挡在了庄园 外,否则罗家就更是混乱了。赛尔一路都没看见罗烈,那人今天要忙死了,虽然大部分的事 都由手下去做,但因为来的宾客很多,其中不乏权贵,安全就由罗烈主抓了。 赛尔看着 都是陌生面孔的人群,还没过去就有些怯了。罗家的客人都是些什么人啊,什么肤色的客人 都有,穿着装束各式各样,有穿军装的,甚至还看到阿拉伯人装扮的客人。复杂的身份是赛 尔情怯的主要原因,其次还有一路看她的带色眼光,让她恨不能扯下某个女宾的丝巾遮住自 己的脸。她紧紧地跟着小伍穿过人群,最后是抱着小伍的手臂以示名花有主来阻挡那些不遮 掩的情色目光,这就是漂亮女人的烦恼,经常有带情色的目光s扰。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 感觉到一道目光不惧她的冷漠依然紧紧地跟随着她,那放肆的眼神热辣辣地盯着她,让赛尔 极不舒服地狠狠地瞪视回去。 那站在圆柱前,有着色魔一样眼光的竟然是个瘦高,有一 头黄色短发的年轻英俊男人。他斜倚着花园的白色圆柱,一身的白色西服让他看上去更是英 气人,他的脸型轮廓很漂亮,半昂着的下颚有些不可一世地上翘着,似乎显示着他身份的 尊贵,他身体语言透露出来的信息让赛尔直觉地感到他不是一般的人。阳光下,他虽然半眯 着眼睛,赛尔还是看到他湛蓝的眼眸。赛尔呆了呆,似乎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斯文高贵 的男人竟然同时拥有着类似色魔的色情眼光,这让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对他的无礼表示愤慨 。愤怒仅仅是一瞬间,赛尔明智地选择了转身走开,这是罗江和戴柔的婚礼,任何不和谐的 事端都不该由她挑起。 按照当地的传统,新娘中午十二点前迎进门,才十一点,罗江别 墅就挤满了人,人人都争看新娘进门。赛尔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是还来不及走,门就被堵得 水泄不通,只好被迫留下了。她和小伍对坐着,一样的面无表情。赛尔虽然觉得今天的小伍 与往日不同,却觉得他除了沉默多点也找不出其他不同,只好将他的沉默理解为心情不好,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小伍不讲她也不好八婆地追问。 新娘的车准点出现了,鞭炮声加 喧哗声震耳欲聋,赛尔站在窗前,看着戴柔从敞篷的劳斯莱斯上下来,昂贵的婚纱被八名花 童托在手中,她站在车前,拨开婚纱仰望罗江的别墅,那姿态仿佛一个女王在巡视她的领地 。赛尔脑中又闪过了一直让她困惑的问题:戴柔嫁给罗江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她不知道戴 柔为什么答应嫁给罗江,但她绝不会天真地以为是因为爱情。 戴柔对罗烈死心了没有? 这才是赛尔最关心的问题。作为女人,她当然懂因爱成恨的道理。也知道想让爱了罗烈十五 年的戴柔突然放弃罗烈是绝不可能的,这样对戴柔嫁给罗江的动机她就不能不探了!戴柔究 竟想做什么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吗?赛尔知道即使她怀有这样的心,那也是不可能的。罗烈 那人爱就是爱,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中庸。赛尔知道这个道理,戴柔就更不可能不知道。那 她究竟为什么呢?她和罗烈的弟弟罗江结婚,这样做不是将罗烈推得更远吗?连百分之一的 可能都没有了。 赛尔疑惑地看着那女王一样昂着头睥视着一切的戴柔,突然间灵光一闪 就明白了戴柔想做什么。罗家!戴柔不是想和罗江结婚,而是和罗家结婚!有了罗江,也就 有了罗家!有了罗家,就不愁没有罗烈! 这就是戴柔说的:这事没完,我不会就这样罢 休,你永远都是我的…… 赛尔怔怔地站着,被自己一瞬间的顿悟吓到了。如果 这就是戴柔的苦心,那罗江和她甚至罗家都有可能是戴柔的牺牲品。戴柔打的就是这样的主 意吗? 女王般的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了,赛尔站的地方被拥挤过来的人群挤兑得无 容身之处,她一直退一直退,实在不堪忍受这样的拥挤。身边的小伍不知何时不见了,她无 奈地想,毕竟是好动的人,如果是谭天凡或任义,绝不会丢下她不管。 新娘要上楼,人 群自动地劈开一条路,好让庞大的护送新娘的队伍路过。赛尔在四处找小伍没防备,就被拥 挤的人推得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她才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就被一双手和一个坚实的胸膛 接住了。 赛尔惊慌中被这双手抱在了怀中,小小的混乱人群拥挤中没人注意,居高临下 的新娘却看到了。她有些惊讶地顿足看着他们,随即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就挂在了她的脸上 ,她若无其事地提着裙子上楼了,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赛尔的狼狈。 赛尔抓着对方的手臂 站稳了,等等,她有些恐慌地瞪着对方白色的西服衣袖,抬眼看到了湛蓝的眼眸,那张英俊 的脸上挂满了关切的笑容:“你没事吧?”对方用英语问。 怎么办?赛尔一时脑子里闪 过了许多想法,都是怎么能不和对方说话就能溜走的方法。白痴也能看出这男人对她有兴趣 ,否则也不会及时出现。 “你没事吧?”见她不说话,对方竟然又换了法语。 赛尔 突然灵机一动,他以为她听不懂他说话,那她就装吧!她微微笑了笑,用方言说:“谢谢你 ,让我免了摔跤之苦。”然后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赛尔忍住心里呼之欲出的爆笑,双 手合十对他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小姐,小姐。”那白衣帅哥在后面换着语言地叫她, 赛尔只当不是叫她,径直从人群空出来的缝隙中溜走了。 一会儿,赛尔站在罗江的别墅 外,有些找不到路的感觉,到处都是百合花,将本就是迷宫般的园艺弄得更是大同小异,她 转了一圈,竟然转到了后园。后园有个很大的游泳池,一群人正在戏水,赛尔随意扫了一下 ,都是些年轻时尚的男女。有许多穿比基尼的暴露女郎,还有形形色色的男人,赛尔不经意 的一扫,却发现其中有一些都是l体的,正在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全l!赛尔立刻转身退 开,她不是保守的人,但却没想到在这样的结婚典礼上,在罗烈的庄园中会遇到这样的事, 这让她多少有点怪异的感觉。才退开就撞到了两个正过来的男人,她正正地撞进了人家赤l 的胸膛上,幸好,这两人都还穿着大花短裤,不至于太狼狈。赛尔头也不敢抬,低低说了声 :“对不起。”就往一边让开。对方却站着不动,被赛尔撞到的人粗着嗓子笑道:“哇,是 美女啊,身材正点。美女,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另一人发出同样y秽的笑声,伸了手 就来抬赛尔的下颚,边笑:“颈子很性感,不知道脸蛋怎么样呢?” 赛尔怒从心起,不 假思索地一掌拍开了他的手,不发一语地推开他就走。什么东西?敢调戏她,也不看看这是 在谁的地盘上。但还没走出几步,她的手臂就被一只粗鲁的手拽住了,跟着就被拉了一个踉 跄,她的高跟鞋扭了一下,她的脚就被扭到了,站立不稳地向前跌倒。那男人也不管,扯着 她的手臂拉过她,嘿嘿笑道:“脾气不小啊,什么婊子?敢对你大爷拿翘!”他伸手抓住了 赛尔的头发,将她的头拉了起来,脸向上看着他。 赛尔看到一张长满横r的脸,一双布 满红丝的眼睛阴冷地看着她。虽然赛尔头皮和手臂在他的控制下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赛尔却 依然勇敢地怒视着他。 “是长得不错,难怪那么嚣张!”那男人冷冷地评判,抓着她头 发的手放开在她脸上轻薄地拧了拧。“面生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赛尔的回答是用 力啐了他一口,黑道大哥干女儿的傲气出来了,这是罗烈的地盘,那么多人,她如此受辱而 不反抗的话她以后拿什么来服人。 那男人猝不及防,被身高和他相等的赛尔正正地啐到 了脸上,顿时大怒,一个巴掌就甩到了赛尔脸上,跟着一脚就用力踢在赛尔身上,再要打却 被人抱住了。“义哥,她是罗烈的女人。” 赛尔被他的巴掌甩懵了,男人的巴掌,用力 之猛让她的脸立刻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然后又被他一脚踢在了肚子上,她觉得五脏六腑都随 之痛了起来。无法说话,逐渐涣散的意识听到有人说她是罗烈的女人,顿时委屈加疼痛就一 起涌来,站立不稳地倒下去。她眼睛里虽然含着泪,却朦胧地看到一个白影从身旁冲了上来 ,及时地接住了她。这一次她无法逃避了,无力地靠在那温暖的怀中,鼻尖不可抗拒地嗅到 了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罗烈熟悉的味道,一种柔和了热烈的香料和木香强壮活力的味道, 竟然很清新! 那有着湛蓝眼眸的英俊男人小心地抱着她,愤怒地朝那呆了的男人用英文 吼道:“混蛋,你是不是男人,竟然打女人!” 那男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有 可能是致命的错,有些慌张地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罗烈的女人,我 没想到你是罗烈的女人,我没想真的打你,我只是想吓吓你……” 赛尔本以为自己会昏 倒,可明显她没有那么娇弱,她只是很痛很痛地蜷在那男人的臂弯中,掩饰自己已经肿起来 和痛得直流冷汗的脸。 “带我离开这里。”赛尔用英文对那男人讲,那男人一呆之下恍 然笑了,半扶半抱着赛尔离开。等他们走了好久,小伍才匆忙跑来,四处寻找赛尔。刚才一 起闯祸的另一个男人看见了,期期艾艾地上来问小伍:“你找范小姐吗?” 小伍点头, 焦急地问:“你知道她在哪吗?” 那男人神秘地笑了笑:“当然知道,她和帕克王子一 起走了!” 小伍听了大惊失色:“帕克王子?”他呆了呆,反应过来也没问仔 细转身就跑去找谭天凡。 半个小时后,在庄园里调控保卫工作的谭天凡知道这消息顿时 气得嘴角肌r抽搐,失声骂道:“你他妈怎么回事,看个人还弄丢了,你不知道那帕克王子 是以风流出名吗?这样把赛尔带走,我看你怎么向烈哥交待!” 小伍焦急地问:“那怎 么办?” 谭天凡看看四周,呼叫任义过来帮他看着场中,自己带了小伍过去锦华宫找罗 烈。 这边罗烈正做陪客,陪着几位特殊的贵客在锦华宫的顶楼大厅包间玩牌。罗烈的战 绩是输多赢少,当然这种性质的玩牌不能较真,为了让贵客高兴,罗烈是不在乎输多少的。 几千万的筹码都输出去了,罗烈依然谈笑风生,这也算一种变相的投资,比你专程抱着钱去 找人家效果来的好。 他点了只烟,笑着对他下位的刘先生说:“刘哥厉害啊,我听说嫂 子又替你生了个大胖儿子,正寻思给你准备点什么贺礼下个月过去给你带去,现在你来了, 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来吧!” 刘先生哈哈笑道:“罗老弟有心了,你不送也没关系,你 今天输的都算贺礼了。” 罗烈笑道:“那怎么行,各是各的。”正说笑着,门外孙铸敲 门进来,附耳对罗烈说:“义哥找你!” 罗烈皱了皱眉,抱歉地对刘先生他们说:“罗 烈有事出去一下,就让我这位兄弟陪你们玩一下吧!” 对面张先生挥了挥手:“没事, 你去忙吧!” 罗烈对孙铸使了个眼色,站起来走出去。外间是大厅,有许多参加婚礼的 宾客在各自娱乐着。罗烈看见罗义站在大厅门口,就向他走过去,还没到罗义身旁,就见罗 义双手握拳忽放忽握,似乎心里有什么为难的事下不了决心。罗烈先出声叫他:“大哥。” 因为是大伯的儿子,罗烈尊称他为大哥。 罗义看见罗烈,咬了咬牙,突然单膝跪地,双 手抱拳给罗烈行了一个大礼,响亮地说:“兄弟,做哥哥的对不起了你,先给你赔礼了。” 罗烈虽然莫名其妙,但看见他这一跪吸引了不少好事的人过来,赶紧扶起他:“大哥有 话好好说,这是做什么啊?” 罗义抬手给了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说:“兄弟,我知道 你不会下手打我,我就先打自己了。”他说着又抬手想继续打,罗烈一把钳住了他的手,厉 声喝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能不能说清楚?” 罗义苦涩地说:“这事是刚才在罗 江别墅前发生的,我因为没见过范小姐,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帕克王子当时想带范小姐 走,范小姐不肯,我就上前制止,争执间我和帕克王子打了起来,范小姐上前帮忙,结果被 我一失手打在了她脸上。帕克王子趁我不注意,就把范小姐带走了。我听我手下说了范小姐 是你的女人,追出来时就找不到范小姐了。兄弟,我对不起你,我怎么能让那臭名昭著的人 带走你的女人呢,要是范小姐发生什么事,我死一百次也不足谢罪啊!”罗义比划着说完一 副悔不 第 52 部分 欲望文 第 53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带走你的女人呢,要是范小姐发生什么事,我死一百次也不足谢罪啊!”罗义比划着说完一 副悔不当时的痛苦样。 罗烈皱起了眉,赛尔让帕克王子带走了?这添得什么乱啊!他当 然知道帕克以什么著名,那是一个崇尚性生活至上的新新人类,男女通杀,是戴柔他们那一 党的标志性人物。赛尔落到他手上,罗烈光想想就头痛不已,也就没注意到罗义漏d百出的 谎言。 “兄弟,你打我吧,我没照顾好你的女人。”罗义表演似地拿起罗烈的手去扇自 己耳光。 罗烈烦闷地猛抽回手:“这不干你的事,大哥,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 正在这时,小伍和谭天凡赶到,罗烈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不是已经交待好要贴身保护赛 尔的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不是诚心给他添乱吗! “烈哥,怎么办?”谭天凡 看着罗义他们走出去,虽然有点纳闷他们来干什么,但也没多想,心如火烧地急急问道。作 为罗烈的第一心腹,他当然知道帕克王子的势力对罗家的重要性,所以才赶来让罗烈拿主意 。 罗烈没出声,拿了烟带着他们离开大厅到休息室,吸了半根烟后,他对谭天凡说:“ 你去查一下他住在哪里,然后先派人去看他有没有带赛尔回去,如果回去,你出面去要人, 但是千万别动手,那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明白了吗?” 谭天凡点头去了,小伍 有些不安地看看罗烈,嗫嚅着说:“烈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疏忽。” 罗烈看了看他 ,忽然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伍一怔,跟着赶紧摇头:“没有,一切都 很好!” 罗烈扬了扬眉,又问:“那是失恋了?” 小伍顿时大惊失色:“烈哥,你 都知道了?” 罗烈无可奈何地摇头:“我知道什么啊,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不都写着有 事吗?原来是失恋了,我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问问需不需要我帮忙。失恋的话我就无能 为力了,你可以找赛尔问问,她或许可以教你几招来挽回那女孩的心。” “谢谢烈哥。 ”小伍腼腆地笑笑,不知为什么就轻松起来。 罗烈看了看表,三点多了,一会就要举行 正式的婚礼了,他随便吩咐了小伍几句,就回去招呼客人,看看还有些什么需要准备的。四 点多,谭天凡回来了。罗烈才看到他出现在门口就迎了出来,“怎么样?”他简短地问。 谭天凡看了看他,有些心虚地说:“帕克也不说放人,也不说不放,只说要等赛尔醒了看 她的意思。” “赛尔在他那睡觉?”罗烈沉下脸厉声问。 “好像是这样的。我听人 报告说赛尔一路是由他抱着离开的,还有人说曾见过他们在罗江的别墅里拥抱,估计他们不 是第一次见面。”谭天凡忠诚地转述,尽管他并不相信赛尔和帕克会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但作为罗烈的第一心腹,他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务,收集所有的资料以供罗烈判断。 赛 尔和帕克认识?罗烈的眉头再一次紧皱起来,他们何时认识的? 赛尔 知道那男人抱着她出去,也知道有人阻挡他,甚至还能听见那人对随从的怒骂声。但是她却 无力去注意那男人说了些什么,又带她去哪。从来不知道被人踢到肚子的滋味是这样疼这样 难受,还有脸,发涨地痛,她才知道上次罗烈盛怒时打她的一掌十足还是手下留情了,她才 能第二天就没事人地到处乱晃。两处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散乱,只能坚持着一个想法,离 开这里,去找罗烈。 男人把她抱上车,温柔地将她搂在怀中,她才隐隐觉得不妥,挣扎 着离开男人的怀抱,挣扎着说:“带我去找罗烈。”他是罗家的客人,他就应该知道罗家的 家长是罗烈。 男人听见罗烈的名字有些惊奇,浓眉下的蓝眼变得有些深邃:“你和他是 什么关系?” 赛尔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闭着眼睛骄傲地说:“我是他未婚妻。 ”在这样狼狈的情形下,唯一的骄傲就是还有罗烈可以仰仗了,希望这男人听见罗烈的名字 放弃无谓的想法。 “原来你就是让戴柔失去了罗烈的女人。”那男人绕有兴趣地笑起来 。 赛尔靠在车后座位上,这是轿车,不是罗烈他们统一拉客人的车,这人是什么人,竟 然有特权把座车开进罗烈的庄园。她的脸痛带动了头也痛起来,无心去深想。她无力地呻吟 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请帮我找到罗烈。” 那男人看了看车窗外:“这么多人,我上 哪找罗烈去,我先把你带到我那去,回头我叫他来接你吧!” 赛尔没办法,总不能自己 捧着吓人的脸,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到处去找罗烈吧! “帕克,很高兴认识你。”那男人 自我介绍。 “andy曼蒂。”赛尔将自己的英文名告诉了他。 “曼蒂?嘿嘿,你 确实是值得爱的。”帕克哈哈笑起来,赛尔的英文名字的隐义就是值得爱的意思。 赛尔 不想说话,疼痛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帕克伸手轻轻地抚摸她肿胀的脸,语气不觉就有些阴冷 :“曼蒂,如果你要,我会为你砍下那人的手和脚,以惩戒他对你的无礼。” 不要,这 太血腥了!赛尔也不知道自己说了还是没说这句话,恍恍惚惚地随着车子的摇动睡了过去。 直到有冰袋轻轻地敷在她脸上,微冷的刺激才让她惊醒,眼前是帕克湛蓝温柔的眼睛。她躺 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帕克正拿了冰袋帮她做冷敷。 “感觉好点没有?”见她睁开眼睛 ,帕克微笑着问。 赛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冰袋将胀痛的感觉麻木了些,她可以觉得头 也没那么痛了,但全身似乎都因肚子痛而失去了力气,一动就都痛了起来。“罗烈来了没有 ?”她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罗烈没那么快来,今天够他忙死了,你想睡 就再睡一会,他来了我叫你。”帕克的手力道轻柔地移动着冰袋,体贴入微地说。 “你 是罗烈的朋友吗?”赛尔好奇地问。 帕克呵呵笑道:“算是吧!”他的手带起了赛尔散 乱的发丝,又细心地放回去。 赛尔觉得这动作有些暧昧,羞怯地伸手去拿冰袋:“我自 己来吧!” 帕克看看她,放开了手:“我先出去了,你继续睡吧!” 他走了,赛尔 才打量起这明显是卧室的房间。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虽然没有罗烈那间装修豪华的变态, 但也是一间用心装修了的卧室。卧室主调只有两种颜色,黑和白,唯一另类的是正对着床脚 画满了墙的抽象画,用的颜色奇奇怪怪,一开始看不出画的是什么,赛尔好奇地直盯着画看 ,看到朦朦胧胧要睡着时,才看出那画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交媾。 这一觉赛尔睡得 很长,长到醒来时才发现窗外天已经黑了。天黑了,那婚礼应该快完了吧!赛尔坐了起来, 身上还好好穿着她湖蓝色的裙子,那帕克算是好人吧!赛尔早先对他色魔般眼光的反感这一 刻全都没了。她到洗手间,依然是黑白主调装修的洗手间让她有种到了宾馆的感觉。镜子照 出她的脸依然还有些肿,还能看到手指印。肚子上的肋骨也有些隐约的疼,她拉开侧边的拉 链对着镜子看,左边肋骨上白皙的皮肤淤青了一大块。她狠狠地拉好拉链,最好那人别再遇 到她,否则定要罗烈帮她讨回公道。她洗了脸,对着镜子盘好了被拉乱的发。洗手间里竟然 有整套齐全的化妆品,她上了妆,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狼狈。打理好一切,她才打开了卧室 的门。 门外一左一右站了两个穿制服的西方男人,看衣服的样子,赛尔有些困惑,很像 王室的侍卫。 见她出来,左边的侍卫彬彬有礼地用英文说:“曼蒂小姐,请跟我来,殿 下在前厅等你呢!” 殿下?赛尔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她睡了一觉,一不小心穿越了,到 了某某王朝?但l露的手臂感受到的是罗烈家乡的闷热,呼吸的空气也带着罗烈家乡独有的 潮湿。种种迹象告诉她,她依然是在罗烈的故乡,那么,哪来的殿下? 跟着侍卫走过短 短的回廊,就到了前厅。一个袖珍的中国式庭院,赛尔得出了结论。 还站在厅外,赛尔 就看到罗烈和帕克对坐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罗烈正开怀大笑,浑厚磁性的嗓音不知道为 什么就让听到的赛尔鼻子一酸,委屈的泪都涌了上来。 “烈。”赛尔扶着门委屈地叫道 。 罗烈听见她的声音头转了过来,眼睛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淡淡地说:“醒了?那我 们可以走了。”他站起来,对帕克微笑道:“帕克王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王子?赛尔呆了,怔怔地看着帕克,眼前这个瘦高,有着湛蓝眼眸的男子是真的王子?想起 刚才穿王室制服的侍卫,和殿下的称呼,赛尔相信自己见到了真正的王子。 “别那么急 嘛,烈,曼蒂刚刚醒,让她休息一下。再说,她午饭晚饭都没吃,该饿了。坐一下,我这就 让他们送吃的过来。”帕克微笑着拦住罗烈。 “王子殿下客气了,那我们只好从命了。 ”罗烈走不掉,只好又坐下。 面对精美的食物,范赛尔却感到难以下咽。屋里 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目光的焦点都是她。帕克王子是满面带笑,没加掩饰地用欣赏的目 光看着她。而罗烈,却是极平淡一声不吭地默默看着她,偶尔才露出点若有所思的表情都是 一闪就逝。 赛尔有些狐疑屋里气氛的怪异,这两人不是朋友吗?为什么在她进来前两人 可以谈笑风生,在她进来后却彼此都不再说一句话,这是为什么呢?她匆匆吃了几片点心, 喝了杯牛奶就说饱了。 罗烈见她推开盘子,就站了起来说:“多谢殿下的盛情款待,只 是罗烈还要回去招呼客人,就不多坐了,改日邀请殿下去罗家做客吧!” 这次帕克没做 挽留,送了他们出来,微笑着对赛尔说:“曼蒂,我预计在这呆一星期,欢迎你有空过来玩 。” 赛尔礼貌地点点头,跟着罗烈坐到后座,离开了帕克的行宫。 车里有短暂时间 的沉默,赛尔看看开车的孙铸,开始告状:“烈。”才叫了一声,罗烈闭着眼睛靠着椅背, 对她摆了摆手:“可以别说话吗,我很累,想静静地休息一下。” 赛尔不敢相信地看着 他,他的脸在路灯下若隐若现,看上去确实充满了疲惫之色。但是这可以成为他不想听她诉 说委屈的理由吗?她范赛尔,在他罗烈的地盘上被打,她要求一点关心就如此的过分吗?一 瞬间,被打的痛都比不上此刻的寒心,这就是她要与之生活,将托付后半生的人吗?赛尔突 然觉得此刻的罗烈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还不如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人家帕克 王子至少还敢说只要她愿意,会为她砍下那人的手和脚,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人家表示了一 点诚意。而罗烈,却连听的欲望都没有。 赛尔一瞬间有些心灰意冷,她这是在做什么? 前一刻还相信的挚爱顷刻就觉得什么都不是了,爱是什么,罗烈是谁,她在这里做什么,一 瞬间都模糊起来。只觉得一切都是虚无的,她只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你先进去吧, 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可能晚点回来。”到罗烈的别墅,罗烈帮她打开车门对她说。 赛尔默默地下了车,早先被扭到的脚踝还有些隐隐地疼,她还没顾得上说什么,罗烈已经 关上车门扬长而去。赛尔呆站了一会,看看身后灯火通明的别墅,竟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那不是她的家,那只是罗烈的房子,她慢慢地在石阶上坐下,双手抱着l露的膝盖,流下了 从被打后一直强忍着的眼泪。 范赛尔无声地抽泣着。在这个罗家盛开繁华的夜晚,在看 着远处罗江别墅上空漂亮的焰火,在有些冷风轻抚的罗烈的别墅外,她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 浪者,孤独地为自己默默地流着泪。 谭天凡正在罗烈的别墅里等着赛尔,等了半天都没 见赛尔进来,他不由奇怪地打电话给罗烈:“烈哥,你不是说赛尔到了吗?怎么没见她进来 ?” 罗烈也有些奇怪:“不可能吧,我刚明明把她送到家门前的。” “这样啊,那 我出去看看。”谭天凡挂了电话跑出去,才拉开门就看见范赛尔呆呆地站在门口。她的脸正 对着灯,谭天凡眼尖地看出她的脸被泪水冲洗过,尤带着泪痕,肿胀的左脸颊上竟然有清晰 的五个手指印。 谭天凡呆了呆,心里第一个念头闪过的是难道是罗烈打的?但他随即就 否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罗老大对赛尔的宝贝是有目共睹的,那人即使再怒也不会下如此的 狠手。 “赛尔,谁打的你?”谭天凡呆怔后心痛的要死。不同于罗老大对赛尔的喜欢, 他对赛尔的喜欢开始纯粹是爱屋及乌,后来就是真的把赛尔当妹妹一样的喜欢,此时见妹妹 一般的赛尔被欺负,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的地盘上谁敢打我?我自己不小心 撞到的!”赛尔冷笑着推开谭天凡,一拐一拐地走进去。因为生罗烈的气,此时她看任何人 都不顺眼,要不是太晚没飞机起飞,她早拿了护照直奔机场去了。 “帕克打的?”谭天 凡跟着进来,问话时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如蚯蚓般鼓起,似在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帕克王子那样斯文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我都告诉你是我自己撞到的!”赛尔歇斯底里地 叫完抓着扶手跑上楼。 谭天凡烦闷地在客厅里乱窜,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给罗烈,罗烈 电话那边背景杂乱,谭天凡叫嚷着才能让他听到:“老大,赛尔的脸让谁打了,你知道不知 道?” 罗烈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僻静的地方,背景突然就静了下来:“罗 义。” “罗义?你知道?”谭天凡的声音不觉又放大了。 “罗义说他阻挡帕克带走 赛尔不小心打到的。”罗烈解释。 “他妈的什么不小心,你没看见,那绝对不是不小心 ,是故意的。”谭天凡怒了,他们不在时罗义经常挑衅他手下的兄弟,他早忍他很久了。 “那你想我怎么办?”罗烈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对兄弟般的谭天凡,罗烈是无话不说。 谭天凡顿时哑了。罗烈是家长,他总不能为一个女人就去惩罚自己的大哥,这会让底下的 兄弟寒心的。 “罗义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主动去锦华宫找我的。谭天凡,有时我真希望我 不是罗烈,这样我或者还可以为赛尔讨回公道。”罗烈说完挂了电话。 谭天凡拿着手机 有些木然地站着,许久,他转过身却看见了范赛尔站在身后。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谭天凡,静 静地问:“罗义是谁?” 她都听到他们讲的话了?谭天凡苦涩地回答:“罗烈大伯的儿 子,罗烈的哥哥。” 范赛尔静静地站了半天,突然就冷笑起来:“罗烈真是仁义,为了 哥哥就可以委屈我!或者我也不该怪他,是我自己不了解你们世界的规则,错误地闯进来, 才发现我并不适合。谭天凡,你告诉我,我该知难而退吗?” 谭天凡看着她,搜肠刮肚 也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来劝解她。 第二天早上,范赛尔等罗烈离开去继续张罗婚礼后续 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径直去了机场,搭飞机离开了罗烈的故乡。 赛尔离开 时,谭天凡并不知道,他正找昨天在罗江别墅里的保安们询问昨天赛尔被带走的事。在他的 严厉问下,在场的保安如实地讲了昨天发生的事,详细到罗江怎么调戏赛尔,怎么打怎么 踢赛尔都淋漓尽致地表演了一番。听得谭天凡是怒火中烧,脸暴青筋。连一起去的任义也是 直眉瞪眼,连声说:“罗义这次做得太过了,太过了。” 谭天凡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离开 ,等回到罗烈别墅时,听到保安们说范赛尔不顾阻拦走了,顿时就让他气懵了,想也不想抬 手就给了那报告的保安一巴掌,怒吼道:“我不是让你们紧跟着她吗?都他妈一群饭桶。” 任义拉住了他:“天凡,别激动了,我们赶紧去机场,或许还能栏下她。” 谭天凡 坐上任义的车,边掏出手机打给自己在机场的朋友,让他们帮拦截赛尔,那朋友一口答应。 可等谭天凡他们赶到时,这朋友却一脸抱歉地等在门口,见到谭天凡就两手直摊:“对不起 了谭哥,我尽力了,范小姐坚持要走,我也没办法。” 谭天凡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叫 你绑也要留下她吗?” 朋友苦笑:“一般情况下我会照你的吩咐去做,但有帕克王子在 场,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 “帕克王子也在?”谭天凡有些狐疑,难道赛尔真的和帕 克是老相识? “是啊,帕克王子是范小姐的朋友吧,他们乘同一驾飞机离开了。” 谭天凡和任义面面相窥,呆怔了一会,沮丧地返回。 “谁把这消息告诉烈哥,你还是我 ?”回去的路上,任义苦笑着问。 谭天凡同样也是苦瓜脸:“我说吧,反正都是一样的 结果。” “烈哥会很生气吧!”任义自言自语。 谭天凡却忧心忡忡地说:“我现在 是很担心赛尔,她现在的心情碰到帕克,又不知道帕克的真面目,就像小羊落到了狼口里, 前途堪忧啊!” 经他一说,任义也担心起来,但还怀了一些希望:“赛尔不会那么傻跟 他走吧?” 谭天凡苦笑:“那女人的脑子奇形怪状,一会儿精明得连烈哥也骗不了她, 一会儿又幼稚得连小孩都可以骗她,我怎么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 任义陪着苦笑, 过了一会叹口气说:“其实也不能怪她走吧,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顿,还是在烈哥的地盘上 ,还不能出气,换谁也受不了啊!” 谭天凡歪着身子斜瞥他一眼,唇角扯出一个不屑的 笑:“现在你知道做老大的痛苦了吧,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还得露笑装大度,烈他也不容易 啊!” 任义点头感叹:“是不容易,他为这个家族付出了那么多又有几人看见呢,人人 只知道问他要钱要权,谁知道他背后的苦楚呢!” 谭天凡苦笑:“看这样的形势,烈哥 想三十五岁退休的愿望估计要落空了!” 任义哈哈笑道:“那你的结婚梦想岂不又要推 后了?”谭天凡说过要等烈退休才会考虑结婚的事。 谭天凡自嘲地笑道:“结不结婚无 所谓,反正只要烈哥不退休我就一直跟着他。” 任义收敛了笑点点头:“烈哥人挺好的 ,对我们也挺照顾,我也没想过离开他。哎,你有没有发现小伍那小子这段时间以来神神秘 秘的,好像有事瞒着我们。” 谭天凡笑了:“那小子在谈恋爱吧,不知道是不是网恋, 一天有空就对着电脑发呆。” “哦,这样啊,呵呵,好像第一次见他谈恋爱啊!”任义 不在意地笑了。 谭天凡敢发誓他把范赛尔走了的消息告诉罗烈时,他脸上有很长时间的 表情都是木然的,他能看出这消息对罗烈的打击,但却依然忠实地转述了帕克和赛尔一起离 开的话。然后又讲了赛尔被打的详细经过,整个过程罗老大除了脸色有些铁青,鼻孔不断煽 动外几乎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讲完后,罗烈点点头不做任何评价地走开了,这多 少让义愤填膺的谭天凡有些许的失望。理智上知道罗烈确实不能做什么引起内讧的事,感情 上却多少有点咽不下气的感觉。矛盾!他打了一阵沙包才舒缓了些郁闷之气,庆幸自己不是 罗烈,不必做违背自己意愿的决定。 罗烈独自一人却来到了罗家后山的最高处,默默地 ,迎风独立地站着。山下可以俯瞰到罗家全园,不能清楚地看到也能想到依然是热闹非凡的 庄园。罗江为期三天的婚礼今天才是第二天,他却觉得仿佛已经办了许多年,透支了他所有 的精力和体力,让他疲累得只想倒下,好好地睡上一觉。这是盛名所累还是他真的老了,他 没心认真地去探究。赛尔走了,这是他预料中的结果,但他却怀了一丝丝侥幸,希望她能理 解他一点点。仅仅只敢要求一点点!在半夜回来,在小心地扒开她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糯湿 的发丝看到她脸上已经淤青的脸,在听到谭天凡转述她不止是脸受伤还有身上有伤时,他的 要求只敢是一点点了。他当然清楚赛尔为什么走!一个将他视为强硬依靠的人突然发现其实 他并不能依靠,这样的落差不要说她是女人无法承受,即使是他,当年叔叔将他丢下转身走 时他的失落也是巨大的。类似被所爱的人背叛的感觉他深知其痛,又怎么能要求她全部给予 理解呢? 她的走或许也因为他的态度吧?罗烈有些苦涩地想着,有些懊悔在车里对她的 冷淡,如果他当时知道她伤得那么重,如果他知道罗义不只打了她的脸还踢了她,他或许就 不会怀疑她和帕克是旧识,也不会对她在帕克卧室睡觉产生什么不洁的想法而导致一瞬间对 她的恶心。这是心病吗?他反思自己。他怎么能把纯洁的赛尔和其他女人相提并论,怀疑把 第一次给他的赛尔会和那令人恶心的动物有什么瓜葛。他为自己这样的无端怀疑而羞愧,他 罗烈冷静超凡的人原来也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一样也会在爱中不断犯错误的人。他怎么解 释他的怀疑,拿什么来祈求赛尔的全部理解呢,所以只敢要求那么一点点…… 罗烈静静 地站着,许久才点了一根烟。他的烟瘾并不大,也没有酒瘾,这该归结他自制力很强的优点 ,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这算优点还是缺点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像平常人一样喝个酩酊 大醉,这样或许就不用面对那么多矛盾! 谁会凭栏意?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 辜负。”不知道何时听过的歌此时突然应景地跳了出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感情的最真实矛 盾! 情到深处人孤独! 这孤独泛指精神上的孤独了!谁也不可能完全了解谁,谁也 不可能爱谁到没有间隙。我们害怕的并不是r体上的无法皈依,而是精神上的无处皈依。爱 应该就是精神上的皈依,一个灵魂的寄托处,一个被需要的理由,一个存在的意义…… 赛尔,你知道这种孤独吗? 飞机上,范赛尔和帕克坐在一起。 赛尔没精打 采地蜷在座位中,和空姐要的毯子堆到了下巴,她闭着眼睛装睡,避免看到帕克蓝眼中毫不 掩饰的爱慕之光。这样一气之下跑出来是对是错她也分不清了,也根本不想让理智占上风。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而且听谭天凡的意思还不能报复,这让她情感上怎么能接受,更 别提还留下来叫那恶人大哥什么的。 罗烈会怎么样? 她的脑子里偶尔闪过这个问题 ,却拒绝去深想。他会怎么样?好人都他做了,仁义都他尽了,他又会怎么样!他看重的是 他的家人,他的家族,那她算什么?她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她将他视为最重要的人,他呢 ?也同样吗?范赛尔有些偏执起来,却忘了,爱情有时并不是对等的,也不是如天平一样可 以两边平衡的,总有一方多付出,而更爱的那一方就是多付出的一方。相爱时可以无私奉献 ,不爱时却锱铢必较。 赛尔昏昏沉沉地想着,飞机要降落时她才猛然醒过来,大睁着眼 睛有些愕然地看着身边的帕克,他正帮她系安全带。他带起的木香香味让她一瞬间清醒了, 移开了不知何时靠在他怀中睡着的身体,脸立刻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掩饰着看看窗外,飞机 已经落地滑翔了。 “有点饿了,曼蒂,你能推荐一家有特色的餐馆吗?”帕克似乎没有 注意到她的脸红,伸了个懒腰自然地问。 “你喜欢什么风味?”赛尔将毯子收起来,做 着下机的准备。 “我喜欢什么都尝试一下,所以你有好的尽可以介绍给我。” 赛尔 想了想,拿了纸笔给他写了几个名店,并写上自己的电话,递给他时笑道:“你先去试这几 家,试完可以再打电话问我。” 帕克笑着接了纸条:“谢谢。等会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品 尝吗?” 赛尔捂着脸对他笑道:“今天我就不去了,顶着这样淤青的脸和殿下你一起吃 饭,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就是我的错了,下次吧!” “这有什么啊,我不介意。”下机 后,帕克仍极力邀请。 “我介意。”赛尔没带行李,拿了随身的包走下机。才出安检口 ,就看到凌姨站在界线外向她挥手,赛尔呆了呆,走过去问:“凌姨,你怎么来了?” 凌姨嘻嘻笑着拉住她:“kg让我来接你的。”她眼睛扫了帕克一眼,在赛尔耳边悄声笑道 :“他怕你被坏人拐跑了,所以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赛尔不知怎么突然就反感起罗烈 来,她又不是小孩,谁好谁坏难道都分不清吗?刚才本不想和帕克吃饭的她突然就改变主意 ,回头对帕克笑道:“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中餐馆,你和我们一起吃可以吗?” 帕克有些 惊喜,笑着点头:“乐意之至。” 凌姨愕然地看看她,有些懊悔自己失言了,没想到赛 尔对罗烈有这么强的逆反心理。 “这位是?”帕克看看风韵犹存的凌姨,微笑着询问。 “琳达,这是帕克王子。”赛尔为他们做了介绍。几人一起出来,凌姨拉了赛尔坐她的 车,让帕克他们跟在后面。 一上车,凌姨就埋怨赛尔:“赛赛,你怎么那么任性。” 赛尔不置可否地反问:“罗烈说我什么了?”她小性子地以为罗烈向凌姨告状了。 凌 姨有些迟钝:“和kg有什么关系?我是说你怎么和帕克王子搅在一起的事。哎,你不会是 和kg吵架跑回来了吧?你的脸?难道是kg打的?啊,这太过分了,kg怎么能打人呢 !”凌姨顿时愤怒地叫嚷起来。 “不是他,是他哥哥罗江打的。”虽然和罗烈有小矛盾 ,赛尔也不想凌姨把罗烈想成打女人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姨糊涂了。 赛 尔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凌姨沉默了一下苦笑道:“这你也任性了,你这样跑回来给人的 感觉岂不是罗烈二选一,要哥哥还是要情人?给罗烈的感觉岂不是你的爱包括了许多只是 缺了理解和宽容?给罗烈家人或反对你们在一起的人的感觉岂不是你不识大体?” 赛尔 被凌姨的一番话说得委屈无比:“我被打我还有错吗?” 凌姨摸了摸她的脸,叹了口气 :“罗江是很过分,但他毕竟是罗烈的大哥,你难道真想罗烈为了你和兄弟撕翻脸吗?这样 即使你出了这口气,你还拿什么来征服罗家的上上下下?一个连老公兄弟都容不下的女人, 你能拿什么让他们来效忠你?” 赛尔听呆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些。 凌姨拉了她的手 语重心长地说:“赛赛,爱情可能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爱与不爱,你们自己就能决定。可 是当你决定嫁给他,成为他的人时,你们就不是两个人了。你接受他,爱他就要爱他的家人 ,他的家庭,他依存的一切。没有这一切,他也不是他,只是一个虚假的空壳。我们两爱上 的都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我们的爱也要比别人来得辛苦,正如我不能让你干爹离开黑道一样 ,你也不可能让罗烈离开他的家族。既然无法离开,就只有试着接受他的一切。我学着做黑 道大哥的女人,你也要去学习怎样做一个家族家长的妻子。这条路可能会走得很辛苦,但是 既然你选择了,你就尽力去做好,除非有一天你不爱了,你才能停止。” 赛尔慌乱地摇 头:“我没准备,我做不到,我做不好……” 凌姨双手捧了她的脸,耐心地哄道:“赛 赛,没有人天生就会成功,也没有人能不经累积就一呼百应,我们不都是在学习吗?学习着 走路,学习着长大,学习着去爱,你不去做,你怎么敢说你不会呢?我认识的范赛尔什么时 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害怕困难,害怕挑战的人?还是你太长时间没有赛车,忘记了血y是 什么兴奋的滋味?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爱罗烈了,那么就当我刚才这些话都白说,否则, 你怎么来就给我怎么回去。” 赛尔可怜兮兮地叫道:“凌姨。”她被凌姨一番话说得汗 颜。 凌姨瞪了她一眼:“赛赛啊,你真的太任性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邀请的帕克是 什么样的人?他是崇尚性自由,以性开放臭名昭著的王室败类,你怎么能和他搅在一起,还 和他一起离开,你让知道的人会怎么想你们?罗烈的情人又有新欢?还是罗烈的情人水性杨 花?” 赛尔顿时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实在离谱。任性得也不是时候。罗江的婚礼为期 三天,她第一天弄出了这样的事,第二天赌气走掉,这该给罗烈带来什么影响啊! 罗烈合上手机,慢慢走下山。叫凌姨去接赛尔是突然而来的念头,那女人经常在他耳朵 旁念叨凌姨怎么怎么,说的次数比范妈妈还多。这让罗烈有时就忍不住感慨,这人和人之间 的缘分啊,不是因为亲才好,而是好才亲。就不知道刘老大那漂亮的老婆是用什么征服了赛 尔,才让她一直亲切地念叨。 凌姨!罗烈以往对她的了解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听赛尔讲 的,他对这个女人形成的认识就得益于赛尔讲的点点滴滴,坚强,轫性四个字是他总结出来 的凌姨的性格。对这位能让当年阳刚的刘老大英雄气短地服帖,能赢得刘老大三个儿子由衷 敬佩,能让帮派里的弟兄们都恭恭敬敬的凌姨,黑道大哥的女人,罗烈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 的。作为一个家族的掌门人,他深知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都尚且不易,作为一个女人的她要付 出的就更是成倍的努力。 罗烈叫凌姨去接赛尔,最主要是怕范赛尔要面子不回家地跟着 帕克回国。凌姨是她的朋友,又是她的长辈,应该能劝阻下她吧!冷静下来,又听谭天凡说 了事情的经过,他对赛尔和帕克一起走了的事就有了理智的看法,那对赛尔可能觉得是偶遇 。而了解帕克的罗烈却看透了帕克的意图。 帕克!罗烈对这王室的纨绔子弟一直是敬而 远之的,那男人英俊儒雅的外表绝对是伪装,好皮囊下绝对是一堆腐烂发臭的r。罗烈虽然 早听说他男女通杀,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感兴趣,这让他反应过来后就觉得非常的恶心 。但因为帕克只是试探没有什么实质过分的行为,又因为生意和帕克有来往不好翻脸,所以 只能尽量的和帕克保持距离。现在他竟然又对赛尔表示出兴趣,这就让罗烈对他的厌恶感更 加强烈了。不同于罗江是同一个家族的兄弟,帕克尽管是王储身份,但只要他真的敢心怀不 轨对赛尔做些出格的事,罗烈是不在乎牺牲些利益对付他的。 罗烈慢慢走下坡,遇到了 过来找他的谭天凡。“烈哥,都在等你吃饭呢!” 罗烈上了车,对谭天凡说:“下午在 罗江别墅有歌唱表演会,你多弄几个人过去看着。他们那一群人都是会惹事的人,别给我惹 些麻烦出来。” 谭天凡想起听保安说看见罗江别墅里的那党客人有吸食毒品的事,赶紧 报告给罗烈。罗烈听了脸色立刻就变铁青:“走,我过去看看。” 因为都过去酒店吃饭 了,别墅外几乎没人,谭天凡的车直接开到罗江的门前。罗烈气冲冲地大步走进去,客厅里 沙发上靠了一对男女正在接吻,他们进去也视若不见地继续耳鬓厮磨。罗烈皱了皱眉,问门 口的保安:“罗江呢?” 保安有些迟疑,看了看罗烈又看了看谭天凡,谭天凡瞪他一眼 ,他吓得赶紧说:“他们在楼上。” 他们?罗烈不假思索地往楼梯大步走去,凡是罗家 的人,从上之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对毒品的深恶痛绝,罗江敢带头破这个例的话,他铁 定就让他立马知道什么叫后悔。 才上到一半的楼梯,就看到了一双美腿横在了中央。这 是一双令人心魂皆动的修长美腿,赤足穿了一双时尚的细带红色凉鞋,鲜红欲滴的颜色衬着 麦色l露的脚趾,夺目耀眼。玫瑰粉色的短裙在膝盖上方,由于身子倾斜着靠在围栏上,露 出的春光就更具磁性和吸引力。这是一双能吸引聚焦视线,可以引无数男人竟折腰的美腿; 也是一双足以诱惑男人,使男人心驰神摇,夺魄勾魂的美腿。 连谭天凡都忍不住在心里 为这双横空出现的美腿吹了一声口哨,可见这双美腿之诱人惑人。 罗烈却站住了,视若 不见这美腿撩人的风情,平静地直视着那张平淡的脸。 这是一张与刚才的美腿有天壤之 别的很平淡的脸,看过刚才美腿的人多少总会对这张脸的主人有些失望,叹息老天怎么把天 和地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有些宽的脸让本就有些塌陷的鼻子看上去就像被人按进了那张 脸中,描绘得明显的弯眉拔得精细,轮廓漂亮的嘴唇仔细看才能看出是纹出来的轮廓,眯得 细细的似睁似闭的双眼是整张脸上唯一可以找出来的亮点,有些梦幻似的媚。 她斜倚着 围栏,大卷大卷的发还有些潮湿地披在肩上,抹胸的玫瑰粉色t恤露出她大半麦色的肩膀。 她两手向后撑在围栏上,这样的姿势让胸部就很挺地夺目,加上互缠的那双美腿,忽视那张 平淡的脸来看,这摆成的姿势是很撩人的。 她用带挑逗神色的眼睛看着罗烈,轻佻地笑 :“烈哥哥,找我吗?”烈哥哥?这样叫罗烈的女人当然只有一个,罗烈的前未婚妻——戴 柔。 罗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罗江呢?” 戴柔偏偏头用头指指楼上:“他在上面 招呼我的朋友。” 罗烈抬脚:“我去找他。” 他才跨出一步,戴柔伸手拦住了他: “烈哥哥,我朋友大都是女的,你上去很不方便。” 罗烈止住了脚,冷哼道:“这样的 假话就别拿来骗我了,不方便的是另外的事吧?” 戴柔吃吃地笑着:“你知道那就不要 上去了,会让人家害羞的。” 罗烈冷笑:“恐怕不是这回事吧!你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 我,我讨厌什么你一清二楚,就别在? 第 53 部分 欲望文 第 54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上去了,会让人家害羞的。” 罗烈冷笑:“恐怕不是这回事吧!你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 我,我讨厌什么你一清二楚,就别在我面前耍你的小聪明了。”他说完避开戴柔,又上了一 层阶梯。 戴柔紧跑几步再次拦住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笑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可以 速冻人:“罗烈,你不给我面子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 去。” 罗烈怔住了,在罗家,在他的地盘上,首次遇到了一个敢挑衅他的人,而且这人 竟然是一向被他视为有点刁蛮,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他的女人。 罗烈若有所思地 看着戴柔,即使他站在下二层的梯阶上,要微扬着头才能看到戴柔的眼睛,他也没有任何劣 势的感觉。他微怔了一下冷冷笑了:“心虚了?” 戴柔忽又软声笑起来:“我有什么好 心虚的,难不成你真的想上去搜查我的卧室?如果对我那么有兴趣,又何必把我推给罗江呢 !”她的舌在唇上轻轻一舔,有些幽怨地对罗烈说道:“我倒是很想邀请你去我的卧室检查 ,可是你的弟弟,我的老公正在休息,我不敢啊!” 罗烈掉头就走,只对谭天凡说:“ 你等罗江下来让他来找我,我先去主屋。” 谭天凡点点头,跟着罗烈下来。 “烈哥 哥,你就要这样走了吗?我刚好改主意想请你上去参观一下呢!你真的不好奇罗江在上面做 什么吗?你怕不怕他变成第二个戴晗?”戴柔一脸邪恶地笑,带着女王般的高傲一步步走下 来。 罗烈听见戴晗的名字停下了脚步,英俊的脸有些微微的变色,他慢慢地转过身,面 向戴柔时却是一脸的平静,他微微挑眉,心平气和地说:“戴柔,或许罗江没有把罗家的家 规告诉你,回头让他详细地给你解释一下。你既然嫁进了罗家,就是罗家的媳妇,也应该遵 守罗家的规则。以前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与你计较,但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学会 怎么做好一个罗家的媳妇,恪守你自己该遵守的规则。” 戴柔咯咯笑起来:“罗家的规 则?哎呀罗江怎么从没对我提起过啊!这是祖训还是烈哥哥你自己制定的?怎么我从来都不 知道还有这样古老落后的事啊!哎呀人家好怕啊,烈哥哥,违反了会怎么样?像电影上那样 打p股还是打手掌心啊?” 罗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身后戴柔笑得更猖 狂,罗烈不会知道这被他看不起的女人,表面上是在笑,眼神却没带一点笑意,冷冷地看着 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罗烈走出别墅,钻进车里才有些疲累地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这 绝对是挑衅!他开始有些后悔同意让罗江娶戴柔的事了,那女人因爱生恨,不知从此后会不 会给罗家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希望不要太过分,那样他还能宽容对她,否则就别怪 他……唉,罗烈想到这里有些发呆,他能怎么样?戴柔现在不是与他没关系的人,而是他罗 家的一员,与他罗家荣辱与共分不开的一员。难道这就是那女人打的主意,嫁进罗家,败坏 罗家名誉?罗烈这才开始认真考虑戴柔嫁进罗家的真正动机,而这些动机不管看哪一条,反 正都与爱罗江沾不上什么关系。罗烈这回是真正头痛了,一念之差,给罗家带进了一个天大 的麻烦。 晚宴依然是在锦华宫,以自助餐的形式款待各位来宾。餐后在顶楼还有一个小 型的酒会是罗烈专门为贵宾们准备的,安排了一些表演以助娱乐。罗烈在晚宴上只是随便转 了一圈,远远看见戴柔和罗江陪着他们的朋友在一起闲聊,他没走过去,对跟着他的孙铸交 待了几句就上楼去了。 在贵宾房门口,他遇到了正开门出来的叔叔。罗平生看见他,脸 上就堆满不悦,板了脸劈头就骂:“你那范小姐真是红颜祸水啊,一来就弄得罗家j飞狗跳 ,让罗义和帕克为她争风吃醋打架,还真有本事啊!” 罗烈淡淡地说:“叔叔哪听来的 风言风语,大哥是和赛尔有点误会,但绝没有上升到你说的争风吃醋上。” 罗平生不耐 烦地摆摆手:“你就不要掩饰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里面那几位夫人,听说了你为了范小姐悔婚的事,对你那位范小姐好奇得不得了,一直嚷着 要见见她。我也不好替你拿主意,你进去自己搞定吧!”罗平生说完刚要走,想起什么又回 头说:“明天认亲的仪式上,你要不要趁机会宣布一下你和范小姐的事?虽然这样早公开不 见得是一件好事,但我也招架不住从你退婚后就一直络绎不绝而来的提亲。依我看,你还是 早些定下来,免得无谓地得罪人。” 罗烈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不用罗平生提醒 ,其实罗烈也打算找机会公布他和赛尔的关系。最大的考虑也正如罗平生所说,免得无谓得 罪人。和戴柔的婚约才在冷淡期时,就有不少人对他抛红线了。罗家这样的大家,想攀上的 人多得数不胜数,一时托人的,自荐的都蜂拥而来,其中不泛权贵,还有一些不能得罪的。 罗烈都一致回答已经有未婚妻了,也打定主意赶紧推出赛尔来断了这些念头。 站在贵宾 室门口,罗烈没忙着进去。罗平生交给了他一个难题,那些夫人要见赛尔,但是赛尔却走了 ,他进去该怎么解释?从第一天赛尔就没在婚礼上出现过,他又该怎么帮她圆这个谎?明天 的认亲仪式上,难道让他凭空向亲戚朋友们宣布他有新未婚妻,而解释说他未婚妻出于某种 原因无法出席? 罗烈傲慢的未婚妻!他当然不想赛尔被戴上这样一顶帽子,不管怎么样 ,她是他将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虽然没指望罗家上上下下都爱戴她,但也不希望给大家 留下这样一种拒人千里的印象。成功的基础有一半是靠良好的人际关系来铺垫的,罗烈非常 清楚这样的道理。 “站在这里想什么啊?kg?”一个有些深沉的男音唤醒了罗烈的思 想。他抬起头看见张先生正对着他笑。 “哦,张哥,我刚想起有件事忘了和下面的人交 待,正犹豫要不要下去。” 张先生拉了罗烈的手臂,呵呵笑道:“有什么事叫上来说就 行了,我们正缺个人打牌呢,正好你来就顶上吧!” 罗烈苦笑:“张哥你就绕了我吧, 多少事都等着我去安排呢,你不知道我忙得只恨没有分身,等晚点我有空再过来吧!” 张先生哈哈笑道:“又不是你结婚,你忙什么啊?” 罗烈一脸无奈:“不是我结婚我才 忙啊,总不能让兄弟自己去安排吧!你先进去,我找人来陪你们玩,等我忙了这一头,一定 过来陪你们。” 张先生笑着拍了拍罗烈的肩膀:“你先去忙吧,酒会时等你了。” “好的,好的。”罗烈看张先生进去才舒了口气。这帮贵宾都是生意上不可得罪的关系,一 个个架子极大,稍微怠慢了就给你脸色,要不是他平时出手大方,昨天又示意孙铸输了几千 万给他们,才没这么好说话。 罗烈为贵宾们举行的酒会是小型的,准备了上好 的葡萄酒,配备了一个高薪聘请的有名料理师。大厅重新布置了一下,中间架起了小型的舞 台,贵宾们环舞台而坐,可以边欣赏表演边品尝精美的食物。 罗烈晚点回别墅洗了澡, 换了身身褐色的西服,出来时他又拨了凌姨的电话,想确认一下她有没有接到赛尔。早先时 候他也打过电话,但是凌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这让他有些担心事情发生变化,打电话给 刘老大,那位老大哈哈笑着要他放心,说难道在自己地盘上还会出什么事不成,估计是没空 接吧! 这次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凌姨还没说话罗烈就先问了:“凌姨,接到赛尔 没有?”因为赛尔是刘老大的干女儿,本和刘老大称哥道弟的罗烈平白就降了一级,只好跟 着赛尔也一样称呼凌姨。 凌姨笑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没问题,我都帮你搞定了 ,我把赛尔接到我家里了,你只要到我家里领人就可以。” 罗烈舒了口气,想了想说: “我这里忙完可能要一星期,你先帮我看着她吧!她的伤怎么样?很重吗?” 凌姨叹口 气:“身上的伤不是很重,心上的伤才重。即使他是你大哥,你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无情吧, 有时女人只要几句软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你。” 罗烈有些羞愧,怎么也无法把那一瞬间 的怀疑说出口,只好含糊地说:“我当时心里很乱,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忽略了她的情绪, 我……” 凌姨打断了他:“这些话你留着对赛尔解释吧!我不是想责怪你,只是给你提 个醒。她毕竟还小,从小又是被当做千金小姐养大的,而且你们生活成长的环境截然不同, 等于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走在了一起,就要学着相互信任,相互理解,相互谦让。没有这 些,光靠单纯的爱你们是不可能长久的。真正的爱不是只有心跳心动兴奋等刺激肾上腺分泌 的因素组成的,也包括了这些平凡平淡的感情,如果你们不懂这些,你们的爱也只会如昙花 一现,轰轰烈烈的开始,狼狈地结束。我和你说这些,可能有些交浅言深,但我不能不说。 可能我也有些私心吧!想在这条路上找到一个伴,不至于让自己感觉那么孤单。” “谢 谢凌姨教诲。”罗烈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从小都是男人带大的他几时得女性长辈的谆 谆教诲,而且还都是善意的肺腑之言,这让他感动之余也理解了赛尔何以对凌姨有深厚的感 情。 “赛尔是个好女孩,虽然有时会有些小性,但她很单纯很可爱。我虽然对你了解不 是很多,但我相信赛尔的眼光,也觉得你们很般配,所以说了些肺腑之言,希望能帮助到你 们。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你们互相珍惜吧!” 珍惜!罗烈握着手机坐在车上有些 感慨,有多久他没有想过字典里还有“珍惜”这两个字!当慢慢站稳,成长壮大到能将家族 事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切都来得很容易时,他的字典里已经淡去了“珍惜”这两个字。可 以夜夜笙歌,可以挥金如土,可以及时享乐,可以都把这一切归结于他们工作危险,人生短 暂的借口里,却很少再去想生命的意义。一切在金钱的魔力下都太轻易地得到了!奢侈品, 豪宅,昂贵的穿着,精美的食物,甚至女人,没有什么不是金钱买不到的,他早已经习惯了 这样的享受,也习惯了用金钱去为得到的一切买单。直到遇到范赛尔! 这是一个独特的 女人!初次见面他虽然在和这女人的热吻中失态了,但也只是觉得这有着漂亮精致脸蛋的富 家女有些刁蛮任性而已。再次见面,当看见她穿着一套全红的礼服伴在刘老大的新娘身边时 ,他满眼里就只有她了,那铺天盖地的红色中她穿了一身红仍然能脱颖而出地深印在他的黑 眸中,这不能不算一种缘。起初他并没有认出她,只是觉得这高挑的女人比新娘还抢眼,直 到在花园里抽烟时看见她赤着脚在窗栏旁走来走去,他突然觉得岁月倒退了好多年,他变成 了十岁那个青涩少年,用一颗无邪的心看着眼前充满天真的她,那一瞬间,一种久违又全新 的感觉冲击得他全身都微颤起来。而看到她傻傻惊恐地看着他的样子,他有些疑惑,难道她 认识他?当她仓皇逃也似地消失在窗帘后时,他终于想起了她是谁,那个在夜总会被他用领 带索取了一吻的女子!他笑了,这也算一个好的开始吧! 游艇上的见面虽然不是刻意的 ,却也在他预料中。当握着赛尔的手在舞厅中娴熟张扬地起舞时,他从她贴在身上微颤的身 体中知道了自信,她怕他的魅力更甚于怕他的身份。当在她后面看着她玩牌的技巧后,他知 道这是一个聪明不易掌握的女人。当在游艇走廊追上她,将他赢得三千万给她而遭到她喝斥 时,他知道了这是一个钱买不到的女人。性诱惑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得到她的方法,现在 想来他当时的想法很龌龊,嘿嘿,但罗老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被范赛尔酒吧外故意让侍者 的酒水洒到身上,而换了一件性感的衣服勾引了半天,又被她悄悄的窥视早弄得心痒痒,是 男人都早欲火难抑了,只有罗老大自制力好,还能理智地面对诱惑看完她打牌。当他将她拥 在怀中热吻,感觉到她在唇下都快化做水,感觉到自己也在这热吻中渐渐失去控制,情欲难 抑,想将她抱进去变成自己的又一个情人时。一句话,他自认为代表了自己最热烈也最平常 的情话却让那本已经在热吻中失去了自己的女人幡然醒悟,在他面前甩上了门! 嘿嘿! 他罗烈二十五岁后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家族的威力,自身的魅力,往往不用动口动手都有 女人自动送上门,几时见过在他的双重魅力下逃窜的女人。 范赛尔!罗烈在膨胀的痛苦 折磨下想到这个名字时心里涌起的却是一种特别的感觉,混杂了许多元素的感觉,有愤怒, 有渴望,有兴奋,有激动,还有新奇! 去到锦华宫才八点,酒会还没开始。罗 烈和谭天凡巡视全场,看看布置有没有什么不妥当,邀请的都是贵宾,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突然门前传来一阵喧哗声,罗烈不高兴地看过去,这是高档次的酒会,他可不想有任何 无关的人搅局。 门口站了罗江戴柔和他们的狐朋狗友,正和保安吵嚷着要进来。罗烈抬 抬下颚,示意谭天凡过去解释。谭天凡过去了,罗烈冷眼看着,不知道谭天凡和他们说了什 么,戴柔那些朋友竟然推搡起谭天凡来,这还了得,罗烈顿时怒从心起,大步走了过去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 大概是罗烈威严的样子震慑了那群朋友,他们讪讪地放开谭天凡 ,退到了戴柔身后。 罗烈盯了罗江一眼,罗江衬衫半敞,眼睛通红,满身酒气,明显是 喝多了。见罗烈板着脸的样子,他嘻嘻笑着解释:“哥,我朋友们说这里举办酒会,还有辣 舞表演,想上来玩玩。” 罗烈眼睛扫过他穿着奇形怪状的朋友,忍下怒火,淡淡地说: “今天这里招待的都是生意上的伙伴,没有什么辣舞表演,你们要看辣舞的话,下去歌舞厅 让他们找表演团过来吧!” 罗江的一个朋友,头发都辨成黑人小辫的瘦高个正站在罗烈 身旁,听了罗烈的话笑着拍了拍罗烈的胸脯:“烈哥,你这就不地道了,大家都是朋友,有 表演一起看,分什么伙伴不伙伴。我们都是来参加罗江婚礼的,你这不是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 “是啊,是啊!”众人一起乱起来。 罗烈冷冷地瞥了瞥若无其事站在一边的戴 柔,嘴角就掠过一丝讽刺的笑,他立刻明白这些人是受了戴柔的唆使来捣乱的。罗烈轻轻咳 了声,那群人立刻静了下来,这让罗烈感到很好笑,这目的性也太强了吧! “你们来参 加罗江的婚礼就是罗家的朋友,我罗烈也是很喜欢交朋友的人,自然也会把你们当朋友。既 然大家都是朋友,罗烈就说句不见外的话,今天这些客人是罗烈罗家生意上重要的伙伴,他 们明天就要走了,罗烈想借这个机会给他们单独践行。各位当罗烈罗家是朋友的,就理解一 下下去歌舞厅玩,等各位改天要走时,罗烈也为大家举办个特殊的酒会践行,怎么样?”罗 烈微笑着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加了几分冷笑进去:“当然各位也可以继续呆在这 继续为难罗烈,我没什么损失,我可以换个地方给我朋友践行,只是这样罗烈就无法视各位 做我的朋友,因为我想朋友之间是要相互理解,体谅别人难处的,对吧?”说完罗烈的目光 轮流在众人脸上扫过,被扫过的人接触到那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几步,似乎不想惹罗烈 注意。 这些人大多数是当地的豪绅子女,一个个仗着父母有钱就花天酒地,虽然生活过 得糜烂,但脑子总还有点,知道罗烈是罗家的家长,也多少听说过罗烈的往事。对这位十六 岁就能从黑吃黑中活着回来的家长,他们多少都是敬畏的,别说和整个罗家做仇,只和罗烈 有仇也够他们心惊胆寒的。而人家罗烈已经说得那么明,这是生意上的伙伴,大家多少也懂 罗家做得是什么生意,知道人家的伙伴本身就是一种忌讳,更别提和人家一起参加酒会。有 知道厉害的已经后退了,不知道的还想瞎叫。谭天凡也是个幽默的人,见罗烈一番话软硬兼 施说得那些人矛盾得欲走还留,忍不住就加了一句:“想留下见识一下也可以,我们烈哥倒 是不在乎,就是不知道他的朋友会不会不喜欢别人看见他们,这样啊!”他用手在脖子上抹 了一下,龇牙咧嘴地笑起来。 这下那些狐朋狗友都怕了,拉了罗江说:“我们还是去歌 舞厅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一点也不热闹。”一群人浩浩荡荡又挤向电梯。 戴柔 无所谓地倒退着走在后面,边走边笑:“烈哥哥,你真是我的偶像,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有 魅力啊。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后悔死嫁给罗江了,你这么酷,我怎么能不爱你呢?” 罗 烈脸色立刻变了。疯子,他在心里骂了一声转身回大厅。如果这疯女人不停止这样的表演, 不出三天,全城的人都要知道他的兄弟媳妇爱的是他,那么关于他们三人的谣言就要诞生出 上千种版本。这次他罗烈似乎是作茧自缚了! 九点。贵宾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罗烈 站在门前迎接,张先生的老婆一见他就笑着拉了他的衣服说:“kg,我刚听他们说你有新 未婚妻了,在哪里啊,给我们介绍介绍。” 罗烈歉意地笑笑:“她水土不服,生病了, 我让她在家躺着呢!下次过去时我带她再去给你们请安吧!” “生病了?那太可惜了, 不能见上面。我可听说你未婚妻长得非常漂亮,还以为有美女看呢,真是可惜。”张太太一 脸的沮丧。 “看美女?那太简单了,今天给大家表演的可都是美女啊,保证能让张嫂你 看个满意。”罗烈微笑着给张太太在舞台前找了个好位置。 “不会是kg你小气,有美 女藏着不让我们看见吧?”刘先生哈哈笑着开玩笑。 “怎么会呢,罗烈都当大家是自己 人,怎么可能把她藏着。要不我打电话过去问她好点了没,好点的话就让她过来。”罗烈作 势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别,我开个玩笑而已。”刘先生忙按住罗烈的手。“男人嘛要 懂怜香惜玉,这人家病了怎么能强迫人家出来应酬呢,我们兄弟常见面,也不急在这一时嘛 !” 跟着进来的路先生带来的情人小瑶不屑地讽刺:“刘哥这会懂怜香惜玉了,刚才打 牌时好像是你叫得最响,说要看看能让kg不顾一切都要退婚的是什么绝色,还说要帮kg 把把关,看身材正不正点,温不温柔,配不配得上我们kg。” 刘先生有些汗颜,嘻嘻 笑着掩饰:“对嘛,我那是对我们兄弟负责。” 罗烈心下了然,当然能猜到他们说到赛 尔时一定带了更多评论的口气,他也不说破,笑着说:“谢谢刘哥的关心。” 安置好他 们坐下,才回头,罗烈竟然又看见戴柔站在长桌前和王先生说话。她又来做什么?罗烈现在 对她的出现是看见就心烦。 戴柔看见罗烈回头,就拉着王先生笑着走了过来: “烈哥,刚才遇到王哥,我都说不来了,王哥一定要拉我来,你不会见怪吧?” 当着王 先生,罗烈当然不会说不欢迎的话,只好浅浅笑道:“怎么会呢?只是你不用招呼你的客人 吗?” 戴柔看着王先生抛了个媚眼:“什么客人也比不上王哥重要啊,我当然要陪王哥 啦。” 也和戴家打过交道的王禾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男人,有些白净的脸上戴了副眼镜 ,很斯文的外表绝对不会让人把他和黑帮扯上关系,但正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可以只手遮天 影响一方局势的霸主。他和罗烈认识了好多年,形成的关系之铁是外人难以想到的,两人成 为莫逆之交不仅因为生意来往,也因为两人都是一样的高智商。王禾也曾经留学海外,接受 了大量西方思想,所以对和类似经历的罗烈有着物以类聚的亲切,罗烈能在道上很快崛起与 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样一个儒商型的人当然不会被戴柔所迷惑,只除了对罗烈使个眼 色暗示并不是他邀请戴柔上来的,就不动声色地笑道:“我昨晚被老刘他们拉着打牌,没睡 好,今天睡了一天到现在也没吃饭,有什么好吃的先弄上来我填下肚子。” 罗烈笑道: “我说呢,刚才说找你替我陪他们打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来跑去睡觉了。过来,过来 ,我让他们给你弄你爱吃的。”他拉了王禾就走,故意冷落戴柔。 戴柔却不计较,径直 款款走去张太太她们那边,和她们攀谈起来。 张太太她们曾经见过戴柔,见她过来,就 笑道:“新娘子来了。” 戴柔大大方方地坐下,四处看看才道:“张太太,怎么不见刘 太太啊?” 张太太呵呵笑道:“她生小孩没满月呢,你刘哥舍不得带她出来。” “ 真的?那恭喜刘哥了。”戴柔对刘先生双手合十做了个祝福的手势。 “谢谢。”刘先生 看看她,毫无顾忌地说:“你老公呢?” 戴柔愣了愣,跟着笑了:“刘哥这样一说让我 突然反应不过来,还不习惯这称呼呢!罗江他陪朋友闹了一夜,喝醉了,我让他回去睡了。 ” 张太太看看远处的罗烈,呵呵笑道:“年轻的老公就是好啊,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年 轻的帅哥,你不会也是嫌kg老了才找罗江吧?”她们听戴家传出的说法,以为是戴柔先悔 的婚。 戴柔顿时就眼泪欲滴的样子:“张太,你不知道,是罗烈嫌我,哪里轮得到我嫌 他啊!人家他新找的老婆是美女,长得是貌美无双,倾国倾城。我戴柔姿色不如人,只有被 抛弃的命运了。” 张太太吓得赶紧拍拍她的手:“戴柔不哭,我们戴柔也是美女啊,你 看这一双腿,那是生得曲线玲珑,我见尤怜,何况嫁给罗江也不错啊,小伙子长得英俊潇洒 ,风流倜傥,假以时日,也不输给kg啊!” 戴柔被张太一番胡扯乱侃逗笑了,看着舞 台上已经准备开演,酒会也将开始,也不见范赛尔出现,不禁又一笑,想手下人报告的范赛 尔因为罗烈不肯帮她出气赌气走了的事原来是真的。赛尔被罗义打的事她十分钟后就知道了 ,当时就忍不住狂笑,直呼报应,她还没动手已经有人帮她惩戒情敌了,她乐得隔山观虎斗 。等听到报告说赛尔走了,她更是乐不可支,看来那娇小姐还真是稚嫩,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还敢和她抢罗烈!走了最好再也不回来,这样她还可以看在她识时务这一点上不对她赶尽 杀绝,否则就等着有她哭得那一天吧! 她故意左看右看,嘴里念叨着:“奇怪?” 张太太好奇地问:“奇怪什么?你在找什么吗?” 戴柔看见罗烈和王禾走过来,故意高 声亲热地叫道:“烈哥,范姐姐怎么没来啊?” 罗烈淡淡地说:“她病了,我让她在家 休息。” 戴柔假装惊讶:“病了吗?那我要去看看她,都在这热闹,她一个人在家就很 冷清了。”她说着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罗烈斜了她一眼:“表演要开始了,你不是喜 欢看吗?就留下来吧,明天再去看也不迟。” “表演什么时候都能看,人家范姐姐是为 了参加我的婚礼赶来才病的,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戴柔说着却不动,眼睛有些不怀好意地 看着罗烈。 谁知道罗烈丝毫没什么感觉似的说:“你真要去的话就过去吧,帮我带点吃 的过去给她,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估计她也饿了。干脆我让小伍送你过去吧。”他说着 要过去叫小伍。 戴柔被他弄得骑虎难下,本只是试探,又不是真的想去。索性就咯咯笑 起来:“烈哥哥撒谎真厉害啊,唬得我都当真了。” 罗烈身子一僵,却当没听见,招手 让小伍过来。小伍跑过来问:“烈哥,什么事?” 罗烈用下颚指指戴柔:“戴柔要去看 赛尔,你送她过去,顺便给赛尔带点吃的。” “好的。”小伍领命,反身就去拿盘子取 食物。 戴柔却不动,有些阴冷地笑道:“我怕我去只有空房子等着我啊!” 一旁的 几人都看出了戴柔的挑衅,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罗烈冷冷地看着 戴柔:“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当然看到旁观者们好奇的眼神,既然避不掉就迎战吧!他并 不觉得她能拿赛尔走掉的事威胁他什么,这里虽然都是生意伙伴,大不了也就是脸上有些无 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而已,过几天谁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kg的未婚妻不是生病, 而是跟人跑了,他不好意思说我帮他说了。”戴柔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她当然知道帕克和赛 尔上了同一架飞机,本想认亲时当众羞辱罗烈,此时忍不住就想让罗烈的生意伙伴们都知道 这件事以此来挫挫罗烈的傲气。一个连连婚变的男人,他的诚信度也不会高到什么地步吧! “kg,真的吗?我们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啊!哎,漂亮女人是靠不住,你还是学我娶 个放心牌算了。”刘先生嘿嘿笑道。他老婆娘家是大豪,非常有钱,可他老婆却长得很丑。 罗烈却冷笑着对戴柔说:“戴柔,这样不好吧,赛尔又没得罪你,你造这样的谣言来污 蔑她!”他说着有些痛心地摇摇头,似乎对戴柔的话不以为然。 戴柔笑起来: “我造谣?你可以抵死不承认,但你怎么解释有人看到她和帕克王子一起上了同一架飞机的 事?” 帕克?这里大多数人都认识帕克,也知道他以什么出名,就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 罗烈,似乎都不解罗烈选的未婚妻为什么会和帕克那类人搅在一起。 罗烈有些恼火,正 要反驳戴柔,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清亮地笑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烈,是你 吗?” 罗烈有些发呆,怔怔地转过去:“赛尔,你怎么来了?”她不是被凌姨接回家了 吗? 门口那款款走进来的,穿了一身果绿色的连衣裙,长卷发从中间往两边分开,遮住 了半边脸颊,却显得清纯可爱的美女,不是他的宝贝赛尔又是谁呢? 罗烈迎了上去,不 假思索地就用手揽住了她的腰,有些失而复得的激动:“宝贝,你不舒服就在家里躺着,过 来干嘛?” 赛尔对他一笑,那笑容一刹那让罗老大意乱神迷,这女人,又勾引他! “感觉好多了,想你这里有热闹和表演可以看,就过来玩一下。”聪明的赛尔心有灵犀地领 悟了罗烈的假话,配合地表演。 罗烈笑道:“刚好你来的及时,我们还没开始呢!来, 宝贝,我给你介绍一下。”罗烈细心地牵了赛尔的手过去。 那群人早看呆了,都只见过 罗烈酷酷的样子,几时见过他对女人如此温言细语,不用猜也知道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 性了。戴柔的污蔑顿时落地坐实,但大家都以为她因爱生恨,也都谅解了。 戴柔有些讪 讪地站着,也不知道走还是留。小伍拿了盘子过来,帮她解了围:“赛尔来了,我们就不用 过去了,坐下看表演吧!”她瞪了范赛尔一眼,借台阶坐下了。 轮流介绍了一圈,罗烈 笑着拍拍手:“好了,我们就开始酒会吧。我今天给各位男士们准备了一箱1961年的拉图 佳酿,女士们就是精美的食品了,大家要吃得开心,喝得尽兴才好。”随着罗烈的手势,几 个训练有素的侍者用托盘端上了酒,每个男士面前放了一瓶。 众男士的视线都被放在托 盘上的酒吸引过去了,王禾首先笑道:“kg真是大方啊,这么贵的酒都舍得拿来喝!” 路先生拿起酒瓶,端详了一下笑道:“还真是1961年的,比我年龄还大。” 戴柔见 视线都被罗烈和赛尔的到来转移了,心有不甘地愤愤说道:“那有什么稀奇,我们家酒窖里 我爸收集的酒比这年份更高的都有。” 张先生笑了:“你知道kg这是什么酒吗?”张 先生觉得这女人又浅薄又多话,男人在的地方老抢风头干嘛啊,再加上刚刚还污蔑罗烈未婚 妻的事,不是很喜欢戴柔,谅她也回答不出来,故意为难一下她。罗烈这几个客人大多都是 儒商型的,高收入又培养了高品位,所以架子都极大,虽然戴家也算豪门,也不忌讳给不给 面子就任义直讽。 戴柔属于那种不学无术的女人,你问她服装,化妆品牌她可能就如数 家珍,关于酒品位等自然回答不出来,不由恼羞成怒地瞪了张先生一眼,对张太太撒娇:“ 张太,你老公欺负我!” 张太笑着白了张先生一眼:“你这人过分了,你们喝你们的酒 ,我们玩我们的,为难人家戴柔干嘛!来,别理他,我们看表演。” 她们自去看表演, 王禾微笑着转向还站在罗烈身边的赛尔:“范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王禾借张先生 这一问也算一举两用,一是以示公正,二是借此探究一下眼前这位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女人究 竟有什么长处吸引了兄弟般的罗烈。 赛尔微笑道:“王哥考我啊?呵呵,下午赛尔还问 kg把这些酒带过来是不是要喝掉,kg说带给你们喝,赛尔还有点小气,说这会升值的酒 喝了多可惜啊!拉图酒庄的这年份的酒仅存越来越少,被你们这一喝估计市价又要抬起了不 少。kg却教育我要始终尝试喝更好的酒,喝比昨天尝过的酒更好的酒,即使只是贵几块钱 。如果我欣赏和享受这更好的酒的品质,并且乐于测试我的味蕾,这将会有益于我的进步! ” “哈哈,kg这话说得好,生命的意义就在享受!西方不是有句谚语‘生命短暂,要 喝好酒’吗?我们kg就是深解这样的精髓,才及时享受。你跟着他,想不进步都不可能。 ”王禾满意地笑道。聪明人的探视点到为止,赛尔几句话就让王禾窥到了其的品位和见识。 这边罗烈开了酒一一给各位男士倒上。四十多万一瓶的拉图佳酿此时倒来一点也不心痛 ,被赛尔回来的喜悦冲击得他想开怀畅饮,一时就觉得人生多么美好,舞台上的表演也是那 么赏心悦目。 刘先生呆呆地看着赛尔,对罗烈不无羡慕地说:“老弟,你有什么我都不 妒忌你,就妒忌你,哪里找了个这么天仙似的美人!” 罗烈笑笑,没有发怒。刘先生也 只是说说,他不是真正的好色之徒,一般也就是眼睛好色下,实际上却没有什么真正下流的 行径,这也是罗烈和他合作还能深交的原因。 酒会没有再发生什么波折,几位女人看完 演出都回去睡美容觉了,男人们留下来又谈了一会,就当前国际形式和今后的生意转向做了 一些探讨。等酒会散时,罗烈十二瓶佳酿瓶全空了,三千多万也没了,他们这一喝让拉图佳 酿1961年存世的数量又剧减了,估计下次拍卖会上酒的价格又要飚高。喝了这么多正如赛 尔所说会升值的酒,他却没有丝毫的心痛。所谓有舍才有得,和这几位的一番畅谈,罗烈又 得到了上亿的商业机会,也掀开了罗家新的一页。 当罗烈回到自己别墅时,已经是深夜 三点钟。站在自己卧室门前,开了灯,罗烈都还怀疑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本已经离去的赛 尔不是在凌姨家吗?为何几个小时后又飞了回来? 赛尔静静地睡在他床上 ,太累了吧,连他开灯也没感觉。也难怪,想想她已经来回坐飞机都近十个小时,不累才怪 !罗烈小心地坐到床边,他美丽的宝贝啊,脸上的淤青洗去了化妆有些黑沉,秀美的脖颈微 侧着,漂亮的弧线美得令人心颤。罗烈的手轻轻划过她l露的锁骨,内疚再次泛了满心,她 竟然不计前嫌回来了,这让他感动之余更是为自己的行为羞愧。她被打,他不但不能为她报 仇,还怀疑她。难道他被浸染太久,已经忘记了人和人之间还有信任这回事,还是他只习惯 相信谭天凡他们经生死考验出来的感情,而从戴晗后不再相信女人信誓旦旦的爱情? 随 着和赛尔靠得越来越近,他发现自己身上有太多的顽劣,这些顽劣在赛尔的纯真折s下一一 现形。凌姨的话让他发现,不是他在牺牲,是赛尔!她抛弃了一个纯真清白的世界来跟他, 一个游走在异世界,有复杂的社会背景,繁琐的家庭关系的人,她图什么呢?她可以坦坦荡 荡地说她是为了爱情。他呢,他以为能给她全世界,结果才发现除了金钱,他什么也给不了 她!他的爱都是自私狭隘的,只是为了将她诱惑在身边的一句口号。爱是什么?是给予,是 信任,是谦让,凌姨的话让他看到了本质恶劣的自己,他羞愧了!他该拿什么来给赛尔,他 开始反思。 范赛尔睡梦中翻身,罗烈受惊似的缩回了手,抬眼,看到赛尔睡眼朦胧的眼 睛看着他,咕噜着:“烈,你回来了?” 罗烈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就抱住了她:“宝贝 ,谢谢。”不是谢谢你帮我解围,而是谢谢你回来。回来给我认识自己的机会,回来给我重 新爱你的机会。罗烈静静地将头埋在她颈旁的发丝中,觉得此刻的自己在情感上是如此的羸 弱。他的爱和赛尔的爱相比是如此的卑微,掺杂了太多人为的因素。也是在嗅到赛尔身上熟 悉的香味,他才感到自己从听到赛尔走后就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恐惧。他让忙碌掩饰的这种恐 惧,他害怕赛尔永远离开的恐惧。 她是可以永远的离开的!他听谭天凡转述了她的话: 是我自己不了解你们世界的规则,错误地闯进来,才发现我并不适合。我该知难而退吗? 他当时听了就苦笑了,他们世界的规则和她的截然不同,她要的公平公道甚至尊重都是非 常困难的。他虽然看上去是棵大树,却不可能每根树枝都能庇护下面的树荫。早在很早很早 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一切都要靠自己,他如何将这样残忍的生存方式告诉已经将他视为终 身依靠的她呢!那么纯真 第 54 部分 欲望文 第 55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一切都要靠自己,他如何将这样残忍的生存方式告诉已经将他视为终 身依靠的她呢!那么纯真,善良到明知别人欺负她还给予宽容的她,要怎么学会这样残忍的 生存方式呢? 一方面,他体谅她知难而退,毕竟这才刚刚开始,以她的聪明窥到了从此 后的繁琐杂乱,波涛暗涌并不奇怪,她选择知难而退也无可厚非。爱情是很脆弱的东西,一 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夭折。他宁愿她选择现在离去,也不愿真有大难那一天才劳燕分飞,这样 他对人性才积攒起来的一点信任也将灰飞烟灭。 另一方面,他害怕她知难而退。很久以 来,他放任自己声色犬马,不辨方向地活着。即使他有明确的目标三十五岁退休,他也在清 醒时知道那只是一个安慰自己的假象。三十五岁退休?他去做什么?离开了熟悉的环境,离 开了熟悉的工作,他在海边别墅里安渡下半生?每天钓钓鱼,或驾船出出海?又或者开一张 房车,到处旅游,到处探险?孑然一身,四处流浪?他只是想想就觉得无聊透顶,那只是没 有什么意义的活着。直到爱上了赛尔,他三十五岁退休的目标才具体起来,开始向往赛尔关 于“家”的具体描绘,开始把他所有的计划都加了赛尔进去,这样只是想想就让他心中充满 了温暖,觉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找到了生存的意义。他又怎么不害怕赛尔的知难而退呢? 那意味着他刚拥有的梦想都将一切归零,no!甚至更糟,一个刚看见梦想看见天堂近在咫 尺的人,你让他怎么甘心又跌进地狱! 他疲倦的样子让赛尔微微一颤,双手抱住了他的 脖子,似乎也明白这声谢谢的真正意思。 “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出气,还怀疑你。”罗 烈艰难地说出这声迟到的道歉。对凌姨不能说的话却不能不对赛尔说,即使很惭愧,也要慢 慢修复赛尔对他的信任。我要我们再无间隙地去爱,学会信任,学会理解,学会等待…… 赛尔眼角有些泪湿却强笑道:“原来你在吃醋,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无情,只顾你家人的 感受。” 如果他不是我大哥,如果我不是家长,我会放任自己去找他打一架,为你讨回 公道。罗烈在心里念着这些无法说出的话,现在说感觉很假,很虚伪,而他不想再给赛尔留 下这样的印象。所以他只是有些酸涩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凌姨不是说接你回家了吗?你怎 么又跑回来?” 赛尔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凌姨说我太任性,教训了我一顿,我才发现 我错了,我不该要求你为我出气。他毕竟是你大哥,换了我,也不可能为个误会和范志昇翻 脸。怕我这样任性地跑了给你家人形成我很霸道的印象,毕竟以后我还要在这生活下去,所 以我又跑回来了。他们没发现吧?” 罗烈在她的抚摸下努力微笑:“天凡已经勒令他们 都说你病了,所以没人发现你走了。” “那就好!”赛尔有些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 那帕克王子真的像凌姨说得那样坏吗?”她一想到在那人床上几乎睡了一天就感到后怕,幸 好没发生什么事,要是发生了,她有何面目面对罗烈。 “真的。”罗烈为了让她对帕克 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将帕克对他有意思的事也告诉了赛尔。 “天哪!”赛尔想起帕克床 脚那一副画,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笑着说:“这是幸还是不幸,我们两都荣幸地被他看上 了!” 罗烈捏捏她的脸,笑道:“这种‘幸’我劝你还是别要,我们家乡有句俗语,‘ 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你自己去想吧!” 赛尔歪头想想,打了个冷噤,不寒而颤 地往罗烈怀中蜷了蜷。 罗烈拥紧了她,被自己的话提醒了,不由皱了皱眉,那帕克会这 样罢休吗? 认亲是罗烈家乡一种风俗。是指新进门的新娘一一认过男方长辈的 一种仪式,新娘事先准备好礼物,然后在男方或伴郎的带领下给一个个长辈行过礼,长辈的 回礼就是一个红包,算是给新娘的见面礼。 仪式是在罗家主屋举行,一大早就有人布置 好天地灵牌,准备好相应祭祀的物品,只等时辰到举行认亲仪式。 因为罗烈忙,陪着赛 尔的是谭天凡。他不断地给赛尔解释着看见的风俗,来帮助赛尔了解认亲是怎么一回事。碰 到赛尔不知道的长辈主动帮她介绍,赛尔虽然觉得这些长辈看上去长相都差不多,但想到以 后要和这些人相处,就认真地做功课,非常辛苦地记住对方的相貌名字称呼。这样半天下来 ,再见面时不用谭天凡提醒她也能毫无差错地称呼对方。这让谭天凡很惊奇,有些人来了几 天都分不清罗烈的这些叔伯,赛尔只用了短短时间就记住了数十人的名字和复杂的称呼,这 不能不让他感到惊奇。 赛尔只是淡淡地笑笑,也不解释。和凌姨的一番谈话让她有听君 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强烈感触。如果她返身上飞机时还有些朦胧,那么飞机上几小时的飞 行,外加消耗了几杯纯咖啡就已经足够她想得明明白白,到她下飞机时,她的思想有了翻天 覆地的变化。 她一直自以为自己是成熟的,理智的,凌姨的一番话却让她看见了自己的 苍白。她只是在她的世界自以为成熟!当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时,她的稚嫩就暴露出来了 。仅仅窥到那复杂的关系,她就抱头逃窜。她无法去深想将自尊,将自己的世界观彻底颠覆 的复杂。当发现罗烈无法依靠时,她以不适合他们的规则,知难而退为由选择逃回了自己安 全熟悉的世界。表面上看是因为罗烈的无情,因为自己受了伤害的负气出走,实际上她知道 自己是可耻的逃走。不管是不是自己吓自己,还是受了各方媒体中关于大家族黑暗的宣扬, 她害怕了那关于前途的未知,害怕这样的伤害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那脸颊热辣辣的痛,肋骨 上的淤青都让她真实的明白这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这些都是真实的,都将是她以后真实 生活的构成。 都说都市人是现实的,市侩的,当危及自己生存或利益时,大都能及时地 计算出自己的得与失。赛尔虽然没有计算自己的得与失,却选择了动物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选择远远地逃离到安全地段来逃避未知的命运。 “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爱罗烈了,那 么当我这些话白说,否则你怎么来你就给我怎么回去!” 凌姨这话让她迷茫地上了飞机 ,又是一个下意识。当飞机起飞,她虽然知道自己还可以选择回去,却很快地放弃了这懦弱 的想法。 她不爱罗烈了吗?她却知道即使她离去她也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罗烈已经是 她今生感情的终结者,穷此一生她都不可能爱任何人超过罗烈。既然如此,她难道还选择在 安全的熟悉的,只是无罗烈的世界中过她可能会平安漫长的一生吗?这样即使她活到一千岁 又有什么意思呢?只不过是一具顶着漂亮躯壳的行尸走r罢了!没有灵魂,再精彩又有什么 意思呢? 回去,回到有罗烈的地方。那或许是个与她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或许罗烈 不可改变地仍不是她全部的依靠,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作为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她不是 早已经习惯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吗?在陌生的环境中找工作,找住的地方,甚至自己解决酒 吧里遇到了性s扰,她一向不是做得很好吗?难道遇到强硬的罗烈就不知不觉地将问题都推 给了他,那还要她有自己的脑袋做什么,失去自我个性的她又与其他女人有什么分别,顶着 同一个无个性的面孔渐渐模糊了自己,这难道不是大多数女人的悲哀吗?想到这里她霍然一 惊,该庆幸罗烈早让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否则等她一步步沦陷到失去自我时,她也会像怨妇 一样埋怨罗烈毁了她却不会反省是自己一天天的惰性思维毁了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赛 尔的思想豁然开朗,不再狭隘地抱怨罗烈的无情。作为一个大家族家长的女人,她开始认真 思考怎样去做好自己身份以内的事。当这样换位思考时,她又发现了她爱的人的不凡。一个 那么年轻的家长,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这个大家族维持成这样的欣欣向荣。不说别的,那 么庞大的庄园一年下来要多少的开支,还有那些关系,大大小小合法不合法的生意,罗烈他 容易吗? 赛尔光想想就头痛,续而就非常同情罗烈,也理解了他常把退休挂在嘴边的话 。那人若不是很累,何曾有这样消极的想法。 爱要相互理解,相互谦让。她开始对凌姨 说教的词有了深刻的体会。抛弃我爱你,你爱我的肤浅,她开始明白爱不是说说而已,而是 去做。或许以后还会遇到不同的困难,她打定主意再不轻易逃避。 记得罗家长辈的称呼 或许看上去很难,但只要有心,又何难做到!赛尔自负一向甚高,不做则已,做就要做到最 好。小时候父亲对她这种男孩性格直摇头,说怎么就不生在范志昇身上,那范家就更强大了 。赛尔倔强地笑,都说巾帼不让须眉,女儿怎么啦,女儿就不能比男儿强吗?范父就笑了, 当然能,女儿好,我家赛赛是女儿中的巾帼。 想到父亲的话,赛尔不禁失笑,大概父亲 当年没想到十多年后他男孩般性格的女儿将在黑道中称巾帼吧!哈哈!看着罗家主屋的天地 灵牌,赛尔想,或许百年后她也会化成灰,只有一个牌位,那名字能和罗烈并排列着,也算 对他们这段爱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吧!会有那么一天吗? 认亲仪式即将开始, 因为赛尔还没有娶进门,所以只是作为宾客和谭天凡站在侧边观看。 主厅的神龛的两旁 贴着红底金纸双喜字,下面设一排长凳和案台,案台正中摆着祭祀物品,左右各摆一只金色 的托盘,两侧c着粗大的红烛,案前铺了红色的地毯,整个大厅呈现出庄重神圣的气氛。 赛尔好奇地看着罗烈和罗家的长辈叔伯在神龛下面就坐,作为家长的罗烈坐在正中间,正 襟危坐。只有这时,赛尔才感觉到罗烈作为罗家家长的气派,那么年轻的一个人,坐在比他 老很多的人中,丝毫没有坐立不安,也没有给人滑稽想笑的感觉。从围观的罗家亲戚朋友脸 上看,他们的想法都和赛尔是一样的,都带着神圣,敬畏的表情一起静待仪式的开始。 罗家掌管礼仪的四堂叔敲响了仪式开始的铜锣。赛尔看见罗江和戴柔由接引人带到红地毯前 面向神龛站着,然后罗烈的堂叔,族内年龄最大的长者为他们致祝词,大意就是祝愿新婚夫 妇白头偕老、永结同心,齐心协力,共建家园,发扬敬老传统等。祝词结束后就开始认亲仪 式,这时,一对新人由伴郎陪同,依次过去认亲。伴郎逐一介绍长者时,新郎和新娘都叫一 声,并各敬献一杯喜酒,然后由长者回一个红包。开始戴柔和罗江倒也规规矩矩,恭恭敬敬 地给各位长辈敬酒。轮到罗烈,赛尔见戴柔盯着罗烈似乎有些不甘心,不禁为罗烈有些担心 ,戴柔如果这时闹,怎么处理都为难,但戴柔只是充满愤恨地盯了罗烈一会,还是恭敬地给 罗烈敬了酒,罗烈也按例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轮过一圈,新人再给围观的宾客朋友敬酒 、敬茶,这样仪式就算完成。 等罗江和戴柔敬完大家后,罗烈的叔叔罗平生挥了挥手, 示意大家安静。赛尔看见罗平生眼睛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这老头的目光太厉害,难道 发现了她偷跑的事?这样一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想躲开老人的注意。谭天凡却挡在 了后面,还把她往前面推了推,笑道:“你躲什么啊,一会就该你出场了。” 出场?赛 尔有些糊涂,她出什么场? 罗平生清了清嗓子,说:“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罗江和戴 柔的认亲仪式,借这个仪式我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个人,她就是我们家长罗烈的未婚妻—— 范赛尔小姐。” 赛尔迷茫地站着,罗平生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这样隆重的介绍等于承认 了她的身份,承认她在罗家的地位,这意味着他们两的事罗家已经认可了!这太忽然了,让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看到罗烈微笑着走过来,对她伸出了手,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人早上 让她穿漂亮点,原来是算计她啊,她的心里一时就百感交集,如果她不回来,罗烈怎么自处 ?为了她悔婚,结果她却跑了! 罗烈牵了她的手过去,赛尔看见那些长者叔伯各异的目 光,有好奇的,有讽刺的,有鄙视的,也有善意的,不管什么眼光,她统统都回以善意的笑 。这就算一个开始吧,虽然忽然,总要面对。甚至对打她的罗义,她都大度地回以微笑,尽 管一刹那她的肌r在看见他阴冷的样子就已经僵硬。 罗烈似乎感觉到她的异样,眼睛随 意看了看罗义,后者立刻满脸堆笑,笑着对赛尔说:“上次得罪,弟妹请原谅。” 这算 道歉吗?即使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赛尔忍下对他的厌恶,在心里问候了他n句所能想到的最 毒的语言才笑道:“不知者不罪,你也是不知道我是你未来的弟妹,知道的话你也不会这么 做吧!” 罗义尴尬地笑笑,讨好地说:“我昨天去找你赔礼,他们说你病了,所以没能 见到,我还准备了礼物,回头就给你送去。” “谢谢。”赛尔才说完就听见一声脆响, 回头看见戴柔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见众人的目光看着她,她若无其事地笑笑:“对不起,没 拿稳!” 罗平生看了看她,又对大伙说:“今天先给大家引见一下范小姐,她就是我们 罗家未来的家长夫人,大家好好看看,以后见面就多多关照,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 不认识一家人。等择日选个好日子去她们家提了亲,罗家再请大家来喝定亲酒。” “啪 !”又是一个杯子掉在了地上,众人的视线再次被吸引过去,戴柔无辜地笑笑:“碎碎平安 ,碎碎平安!” 罗平生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认亲仪式到此结束,大家去喝酒吧 。” 赛尔把戴柔的行为都看在眼中,却丝毫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戴柔的行为很幼稚,难 道她指望摔几个杯子就能破坏她和罗烈会在一起的事实吗?赛尔若无其事地陪着罗烈往外走 ,戴柔却迎面走了过来。 “恭喜二位啊!”她的笑有些阴阳怪气,配上她那张脸,感觉 很丑。 “谢谢。”赛尔才不管她是善意还是恶意,照单全收。 戴柔的目光落在她手 指上的罗烈送的戒指上,忽地一笑:“烈哥哥送的吧?我好像也有个啊,七年前和烈哥哥订 婚时他送的。范小姐啊,我给你提个醒,什么订婚的就别弄了,你那么有本事,直接叫烈哥 和你结婚算了,那样还保险点,不至于辛辛苦苦等了人家七年又被甩掉。哎呀,也不对也不 对,结婚当天新郎也可以跑掉,你也一样被甩。啊!我怎么忘了,范小姐你结婚当天也是新 郎跑了,你别误会啊,我没有说你是弃妇啊,我只想说我是弃妇,没想到忘了你也是弃妇, 真是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大,屋里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走,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 回头看着赛尔。赛尔被气得发抖,她是弃妇没错,但也轮不到她来宣传啊! 罗烈却笑了 :“戴柔,人和人不同,赛尔是弃妇是因为她有眼无珠,你是弃妇是我有眼无珠,两个有眼 无珠的人正好配一对,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罗烈这话明讽自己,暗却刺戴柔,让听到 的人不由就发出会心的微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戴柔常和些什么人来往,亲戚朋友都有 所耳闻,只是都碍于是罗烈的未婚妻而无人敢搬弄是非,私下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亲爱的,我忙了几天都没空带你去玩,下午没事了就带你去逛逛怎么样?”罗烈说完揽了 赛尔就往外走,丢下恨得咬牙切齿的戴柔在一屋子异样的眼光中。 认亲仪式结束,至此 ,罗江和戴柔为期三天的婚礼终于落下了帷幕。 婚礼结束后一星期,罗烈了完 了杂事,几人回到了西园山别墅。罗烈为婚礼忙了很久,身心疲惫,就在西园山休息,哪也 不想去。 赛尔是多动型的,每天闲不住就下山玩,有天下去碰到萧铁他们商量要去瑞士 滑雪,回来就鼓动罗烈一起去,软硬兼施才得罗老大挪动身子,带了谭天凡他们几个一起 去瑞士,自嘲是渡假。 准备好过去已经是十二月下旬,天气非常冷。萧铁他们计划呆半 个月,在山上过圣诞和新年,祈卓也一起去了,见到罗烈时他只是眼光复杂地看了看赛尔, 没说什么。倒是萧铁,看见罗烈背后就扯了赛尔埋怨她不讲义气,说有这样酷的男朋友也不 早介绍他认识,害他还傻傻地帮他们牵红线。赛尔嘿嘿陪笑,连说好话才让萧铁不再追究。 但萧铁对罗烈身份的好奇赛尔就无法隐瞒了,让萧铁赌咒发誓说决不外泄才透露了一二,这 也够让萧铁震惊了,看罗烈和谭天凡的眼光就充满了崇拜。 来时谭天凡通过关系预定了 圣莫里兹两栋相连的渡假别墅作为他们这半个月的住所,他们几人一栋,其他人一栋。 圣莫里兹是高级的滑雪度假区,历来以举办高水平冬季运动而闻名于世。曾经是两届冬季奥 运会的举办地,所以滑雪设施的水准极高。这里有350公里的坡道,高度超过3000米。圣 莫里兹附近有4个大滑雪区,黑岩山,高滑舒山等都是滑雪爱好者的天堂。 罗老大第一 天和赛尔他们出去滑雪就遇到了下雨天,气温突降,一行人到半山就被迫回返。萧铁俱乐部 的车手开玩笑说:“人家说在瑞士滑雪上山要看人品,天气不好就是人品不好,我们中谁人 品不好啊,主动站出来说说。” 一行人开玩笑地互看,赛尔就盯着罗烈哈哈大笑,笑得 罗烈有些心虚,自己想想,也自嘲地摇头微笑。 山上本来就冷,再遇到下雨就更冷,一 行人回到住处呆着,连吃的也是叫外卖,谁也懒得出去。到晚上,人人都没有什么异状,独 罗老大全身发冷,坐火旁的沙发上就动也不想动。赛尔和谭天凡他们玩了一会牌,过来看他 ,罗烈靠在沙发上,腿下掉了一本书,一本学习阿拉伯语的书。赛尔见状摇了摇头,这人精 力之旺盛,她是越来越佩服了。他本来就会讲五个国家的语言,最近又在学阿拉伯语,看势 头大有挑战学会十个国家的语言。对此他的解释是:一个全球性的军火商,应该掌握多种语 言,掌握这么多的语言,就可以畅通全球了,至少在军火交易热点国家和地区都够用的,难 不成出去做生意还要带翻译吗! 赛尔当时听了就笑:“难道你要做一辈子军火商?” 罗烈笑道:“就算不做军火商,我也可以用这些语言把生意做到全球去。” 对此赛尔 除了精力旺盛实在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这人简直不是人,一天从睁开眼睛就没有见过他 什么时候懒散地发一下呆,早上一起床就是收看国际新闻财经新闻,完了要不就游泳要不就 和谭天凡他们一起健身,吃了早餐就关在书房里要不百~万\小!说要不就上网浏览科技信息。如果赛 尔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只这样和他生活一天,铁定会被他这样的生活所蒙蔽,以为他不是大 学教授,就是某种财经专家,这人丰富的知识和对国际形式研究的透彻估计连真正的专家都 自愧不如。 此时这个精力旺盛的人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毯子拉到了半胸,英俊的脸在 火光下泛着微红,让人感觉有些疲倦的耷拉着双肩。赛尔帮他把毯子拉高了点,又蹲下身子 帮他拣书。蹲着把书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赛尔再仰头看罗烈时,心不禁微微一动,她的情 人,罗老大穿了件粉咖啡色的条纹高领毛衣,衬着他性格男人的脸,在火光的映s下,英俊 性感的要命。赛尔有些着迷地看着他,就是这张脸,让她一次次离去又返回的正是这张对她 有着致命诱惑力的脸,不,也不仅仅是这张脸,还有这张脸下坚毅的性格和他似乎永远散发 着生命力的体格组成了对她的致命诱惑力。此时他看上去那么无害,那么的温和,那么的与 世无争!赛尔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真的能与世无争该多好!他不用管他的家族,做一 个财经专家或大学教授,他们就可以平凡地享受他们平凡的爱情生活。在这样的渡假别墅里 ,安享着他们真正的渡假生活,楼上他们的孩子在床上无忧无虑地嬉闹,而她就这样坐在地 毯上看他熟睡的容颜,就此地老天荒! 嘿嘿!赛尔想到这里忍不住对自己荒谬的幻想自 嘲起来!罗烈怎么可能离开他的家族呢!尽管他不止一次说过掌管这么大的家族感到很累, 可赛尔却直觉地感到他累却快乐着。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这样紧张忙碌充 实被依靠的生活,甚至还喜欢权利在握的高高在上。就像赛尔无法想象作为普通人的罗烈会 是什么样,他自己恐怕也无法适应再回头去做一个普通人吧! 罗烈对自己以往的生活很 少提起,赛尔只是从谭天凡小伍他们闲聊中窥之一二。人都是因为不了解才觉得神秘,赛尔 觉得罗烈的过往都是神秘的,身上差点致命的伤痕,所谓死去的唯一爱人,还有他的求学经 历和怎么坐上罗家首席位置等等都让赛尔充满了求知欲。豪门深似海,秘密也一样如此吧! 赛尔无法想象那应该是辛酸的一面还是充满血腥的争斗,只希望别那么残忍…… 赛尔轻 轻抚摸着罗烈放在毯子外的手,他的手白净宽厚,修得整齐的指甲干干净净,她摸的右手掌 手弯处可以摸到茧子,罗烈曾经轻描淡写地说那是练枪握出来的。枪?赛尔没多想,一个军 火商和枪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此刻她却想,这样的茧子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罗烈常用枪还 是常练枪?仍然是一无所知,她苦笑着摇摇头,抛弃了深究的好奇心。 罗烈的手很热, 赛尔顽皮地将手放在他掌中汲取更多的温暖。但是,她突然觉得不对,他刚才不是叫冷吗? 他的温度实在异于常人。她受惊似地跳起来,以额做手,直接贴在了罗烈脸上。 罗老大 的脸一片火烫,竟然在发烧! 罗老大生病了! 这事竟然成了奇闻,让谭天 凡他们几人研究了半天,实在不知道罗老大病从何来。难道小小的雨就淋病了我们难得生病 的罗老大?跟罗烈最久的谭天凡追忆了似水年华,终于回忆起上次罗老大生病是五年前小伍 来的前一个月。这样大家研究的结果就是估计感冒病菌已经在罗老大身上潜伏了多年,实在 积攒不下去才借小雨爆发一下,就都理所当然地原谅了他此刻难得的娇弱。 罗烈不病则 已,一病惊人。喷嚏一个接一个,高烧到四十度,毛毯裹得严严的坐在火边还一直叫冷。谭 天凡请了医生来给他打退烧针,吃了药他依然叫冷。 赛尔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就哈哈大 笑,边笑边指着罗烈叫:“看看,像不像大熊猫?” 谭天凡他们一看,都笑了,还真像 ,只不过是超级块头的大熊猫。近一米九的人,裹了那么大一床毯子坐在沙发上,只露了个 头,看上去非常滑稽可笑。说他大熊猫已经是赛尔给面子,就是上升到猩猩金刚也不过分。 罗烈有气无力地斜了他们一眼,哼道:“笑吧,笑吧,这深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娱乐,我 就娱乐下你们吧!” 赛尔笑着靠在他身上,仰脸看他:“主要是你太强了,难得弱一下 ,也好,让我们都心里平衡一下,原来罗老大也是凡人一个!” 罗烈眯着眼懒得反驳, 阿嚏阿嚏地和自己的病魔做斗争去了。 第二天,天气转好。萧铁他们来约去滑雪,看见 病了的罗烈都大吃一惊,纷纷问候。赛尔要留下陪罗烈,罗烈说不用,只留下任义陪他,让 其他的都去滑雪。倔不过罗烈,赛尔他们就丢下罗烈一起上山了。 赛尔以前也和萧铁他 们来过瑞士滑雪,也不算新手了。谭天凡他们几个就孙铸技术差点,小伍和谭天凡都是一流 。谭天凡跟着赛尔,其他的就一组组找地段滑雪去了。因为惦记着罗烈,赛尔和谭天凡坐缆 车上去,从中级坡段山顶往下滑了一轮就回渡假别墅。罗烈仍在沙发上睡着,任义皱眉说罗 老大又发起了烧。赛尔和谭天凡商量了一下,将罗烈唤醒押去了医院。医生诊断没什么,挂 了一组点滴就放他们回去了。 毕竟罗烈身体强健,第二天烧退了,人看上去也有了些精 神,只是还手脚无力,吃了早餐就赶赛尔他们出去滑雪,说要一个人静静休息。孙铸主动留 下,小伍也说昨天滑得太累不想出去,于是三人和萧铁他们又出去滑雪。 赛尔昨晚听小 伍说后山新开辟的滑雪道地形起伏明显,视野明朗开阔,风景独美,早已心动,约了谭天凡 ,任义他们就想去挑战新地。 在山顶三人和萧铁他们分手,径直过去后山。站在山顶, 空气清新,雪白天蓝,远处雄伟山峰全收眼底,果然风景极美。谭天凡看了看地形,摇了摇 头:“赛尔,我们还是去前面吧,这里不适合你。” 赛尔不在意地笑道:“试试吧,我 小心点就没事了。” 任义看看四周,也劝道:“这里都是高手玩的,交叉区太多,容易 发生事故。” 赛尔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和明显起伏的地形,哀求道:“现在人还少,我们 玩一会,人多就走,好不好?” 谭天凡不为所动:“不行,你出了事我们无法向烈哥交 待,走吧!我找个地方教你几招技巧。” 赛尔嘟着嘴和他们离开了后山,心里却打定主 意要悄悄叫小伍一起来。 谭天凡找了个理想的地段,就赛尔的动作,起跳,转弯都帮她 一一的规范,还教了她几个控制速度的诀窍。赛尔学得兴致勃勃,也忘了刚才的不甘。任义 滑了一会过来,看见赛尔一个没站稳,滑了一大跤,抱着谭天凡的手臂半天才站起来,任义 微笑着滑过去,偶尔抬头,看见半山上站了一人,似在观察赛尔他们,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 ,看见任义过来,那人返身从另一边滑下去了。任义因为站得远,加上这段时间滑雪的人多 起来,以为那人在休息,也没在意。看赛尔学得起劲,和天凡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 天凡和赛尔最后收工,回去的路上看见一路挂满了礼物的圣诞树和酒店圣诞晚会广告,才想 起明天就是平安夜。赛尔拖谭天凡去采购圣诞树,说要在别墅里弄个圣诞party。赛尔疯买 半天,谭天凡拿不下,最后叫了张车送到他们住处。 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好多了的罗烈正 在百~万\小!说,看见谭天凡抱着圣诞树进去,不禁好笑:“我罗烈的首席保镖,什么时候沦落到做 搬运工啊?” 天凡朝他做了个鬼脸,笑道:“遇到你那鬼灵精怪的女人,我做搬运工还 算高级了,迟早轮为保姆。” 从厨房里出来的小伍闻言讽刺:“你以为你还不是保姆吗 ?只差贴身了。” 谭天凡脸微微有些变色,瞪了他一眼,将圣诞树放在了沙发旁对罗烈 苦笑道:“你那女人还是只有你震得住,才不准她去危险的地方滑雪,回头就弄些苦差给我 。” “女人都有点小心眼。”罗烈不在意地笑笑,看看圣诞树,有些感慨:“一年又要 结束了!” “是啊,是啊,新年你有什么希望?”赛尔抱了一大堆礼物进来,都堆到沙 发前的地毯上,听见罗烈的话跳到罗烈身边,用手圈成拳假装话筒伸到了罗烈嘴边扮访问状 。 罗烈挑挑眉,笑道:“希望明天我睡觉起来病全好了!” 赛尔不屑地用鼻子哼了 声:“没志气,就这么小的愿望啊!” 罗烈痛苦地吸吸鼻子,呻吟道:“这已经是我最 大的愿望了,你不知道生病很难受吗?”罗烈很久没病,都忘了病是什么滋味,一病全身酸 痛,鼻子堵得难受,就觉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特辛苦。 赛尔白了他一眼冷哼: “你是没烟抽难受吧!” 罗烈嘿嘿笑:“这你也看出来了!”他烟瘾不大,没生病时没 烟抽也无所谓,病了赛尔把他的烟都收了,本来也没什么,就是昨天看见孙铸在抽,突然就 觉得香烟的滋味实在诱人,这一想就不得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烟上,烟瘾就来了。被赛 尔讽刺了一下,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孙铸笑道:“讨个老婆也不见得好啊,抽只烟 还要被人管!” 赛尔笑着斜了他一眼:“好不好你问任哥,这里就他有发言权。” 孙铸看看罗烈,有些傻气地说:“烈哥应该也有吧?” 赛尔就把脸凑到罗烈脸前,发嗲 似地问到:“烈,有人管好不好?” 罗老大被这软软的声音一叫,顿时就晕了,没志气 地点头:“好!” 一屋子男人都叫起来:“烈哥是不是又发烧了?” 平安 夜。 头晚赛尔就通知了萧铁他们俱乐部的人,说要开圣诞party。第二天,那些人也不 出去滑雪,纷纷过来帮忙准备圣诞party,萧铁负责带人出去采购食物,大家动手,这样不 到中午就准备好了。罗烈浑身依然无力,又怕乱,就自己上楼百~万\小!说。 赛尔见人多,悄悄 就拉小伍溜出去滑雪。两人都是好动的人,一拍即合,溜出门就往后山去。因为平安夜,大 家都下山找玩乐去了,山上滑雪的人没有头天多。小伍带着赛尔过去,边走边向赛尔炫耀前 天在这练熟的花样,让赛尔听了忍不住跃跃欲试。 后山是没有滑道的雪地,由于树林极 少,视野就很宽阔。一千多公尺以上很多岩石,积雪深厚,将岩石深埋在了雪堆下,就形成 了天然的滑道,也使后山成了视野极好,又宽阔的滑道。 小伍讲述了一路坡段的特点和 注意事项,又带赛尔在一个小坡段练习了一会,看她动作娴熟,才放心地带着她挑战一个个 坡顶。赛尔在旁边练习花样回转,小伍说休息了一天,想在这挑战速降滑雪。速降滑雪是最 接近极限运动宗旨的项目之一,它运动快速,多变,滑行中身体与大自然相融,带给人的刺 激与享受都是一般滑雪所不可比拟的。赛尔很早就想尝试这样的极速,只是自身水平有限, 还达不到挑战这样速度的滑雪,只好羡慕地等着看小伍表演。 小伍看看滑道上越来越少 的人,有些犹豫,说:“要不你坐缆车下去等我吧!” 赛尔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你 先下去等我,我从缓坡慢慢下来。” 缓坡升降不大,小伍倒不担心赛尔的安全,只是留 她一个人,多少总有些不安。 赛尔看出他的担心,笑道:“没关系啦,我又不是什么重 要的大人物,你们时刻跟着我,我都烦死了,快下去吧,我慢慢下来。我们也该回去了,等 会被天凡发现我们溜到这滑雪,你我都要被骂。你不走我就先走啦!”她说着戴上护目镜, 拿起雪橇杆滑开了。 小伍无奈只好叫道:“我在下面二公里处等你。” “五公里吧 ,二公里你都还没找到感觉!”赛尔合好头盔,慢慢滑向缓坡。 缓坡虽然倾斜度没有速 降那么明显,但最快时速也可以达到三十公里。赛尔感觉到白雪松林在身边迅速掠过,很享 受这样天人合一的感觉。她才滑了一段,就看见小伍黄色的滑雪服在一个高坡道上跃过,那 小子半空中还做了个花俏的大翻身,估计也兴奋地在大叫吧!然后一个漂亮的落地,激起了 蓬松的雪花无数,很是漂亮。速降速度真是惊人,一会儿,赛尔就只看到小伍变成了一个小 黄点慢慢消失在视线中。赛尔在心里想等罗烈好了拉他一起来练,也许一个冬季她就可以享 受到这样极速的感觉,曾经听萧铁他们说速降最高可以达到时速二百公里,赛尔不敢想那么 高的速度,能达到一百也可以了吧! 虽然没有极速的速度,但就是这样缓坡的速度也让 赛尔觉得是享受了,在雄伟的群山怀抱中尽情欣赏着阿尔卑山的壮丽美景,天是纯净的蓝, 雪是纯洁的白,美轮美奂得让人忘却尘世中的一起恩怨,名利追逐,只觉得自己的心灵也在 这白色中被净化了,慢慢羽化成风。 在这样无尘的天地中,赛尔如一个孩子一样享受着 她自我娱乐的游戏,开始只是小花样地s型回旋,慢慢胆子大了就玩起大回旋。一段一段坡 段掠过去,慢慢就见不到人了。开阔的环境中她孑然一身玩耍着下滑,丝毫没感觉危险的慢 慢靠近。 山峰上,一个黑衣男人戴好了护目镜,紧了紧手套,站在刚才小伍速降下滑的 ,深呼吸,然后弯腰起跳。一个飞跃,标准的姿势落地激起了更大更漂亮的雪花,那人 的动作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比小伍更加娴熟。 他才跃下,山顶上又来了一个黑衣男人,他 看见那人飞跃下去,连头盔也顾不上戴,只是拉了拉头上的雪帽就跟着跃了下来。同样都是 速降,两人的不同,受地理环境的影响,后来者很快就落后了。他看了看前面的黑衣人 ,有些心急如焚,不断用眼睛扫视周围的环境,想找到一个捷径冲到黑衣人前面。 那黑 衣人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追逐,回了一下头,看见相隔甚远的他不禁冷笑,不知道是自负还 是讽刺地扬了扬手,回身用更快的速度向赛尔冲去。 这时,本只是怀疑的谭天凡证实了 自己的猜疑,更加焦急起来。没错,后面这个黑衣人就是谭天凡。当发现赛尔和小伍不见后 ,他猜测到他们一定是到后山来玩,他开始只是担心赛尔的技术,等听任义偶然提起有人关 注过他们时,他有些隐隐不安起来,出于对他们安全的考虑,他觉得有必要上来看看。谁知 道一上来就看到黑衣人目标性极强的速降,不管是不是针对赛尔,他也不能不防,就头盔也 不戴地冲了下来。 看到黑衣人领先了那么多,又很强的针对赛尔冲去,他顾不上想太多 ,看了看四周,迅速判断出局势。想要超过领先他的黑衣人,就要超捷径,而唯一的捷径就 是从一个陡峭出位的岩石上飞跃过去。那岩石所在地段非常险峻,像一个锋利的菱形锥,斜 c天宇。谭天凡在心里估计了一下,从那高度跳下 第 55 部分 欲望文 第 56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c天宇。谭天凡在心里估计了一下,从那高度跳下去,有很大的难度,掌握不好很可能撞上 下面的岩石。但看着那黑衣人越来越接近赛尔,他一狠心,紧滑几下,向岩石冲了上去。由 于冲力,他几乎是腾空飞上了半空,他在空中转了半圆,调整好了角度,落下时仅一步的距 离掉在了前面的岩石前。好惊险,他暗自直呼侥幸,顾不上看后面那黑衣人,紧滑几步赶上 了赛尔。 那傻女人,现在才意识到后面有人,大概也意识到了危险,仓皇地回头看。谭 天凡从她身边掠过,只是将她往斜坡上轻轻推了推,赛尔就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谭天凡还来 不及看她怎么样,就被后面的黑衣人重重地撞开了,谭天凡向前跌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 头撞到了不知是雪块还是岩石的物体,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滑雪的大忌就是碰 撞,宁可摔倒也不要与人相撞。特别是在其中一名滑雪者高速冲下来时,即使另一名处于完 全静止状态,但超过100公里的时速所转化成的动能,足以将人撞出几十米远。 赛尔没 有目睹到谭天凡被撞开一路跌落下去的过程,她被谭天凡一推失去了平衡慢慢顺着斜坡滚了 下去,滚到一堆积雪旁才止住了下滑。她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头好 昏,肩膀处传来阵阵的疼痛,她茫然地躺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听到耳旁传来喧哗声 。她觉得那声音好远又好近,还以为是错觉,刚才几乎没人的空地怎么一会就多出了这么多 人。 “赛尔,赛尔,你怎么样?”她的护目镜被拿走的同时她听出是萧铁的声音。 她集中视线看去,不止萧铁,祈卓和俱乐部的人都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疑 惑地问,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沉重。难道她刚才昏过去了,她只记得有人推了她一下,她 才滚下去的。 “你没事吧?”祈卓关心地把她扶起来,碰到她的肩膀时,她痛得脸色都 变了。 “你陪着她呆在这吧,我们过去看谭哥。”萧铁皱着眉吩咐祈卓。说完他们一起 往下滑去。 “谭天凡怎么啦?”赛尔疑惑地问祈卓。 “他为了救你,被那黑衣人撞 下去了。”祈卓他们后天凡一步赶来,刚好看到谭天凡被撞得那一幕。作为滑雪爱好者,他 们都知道这一撞的后果,都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后面那黑衣人和谭天凡相撞后也连跌了几 跤,爬起来后就迅速离开了,快得众人根本没追的时间。 “救我?”赛尔仍然是一脸的 疑惑。祈卓只好给她讲了当时的危急,谭天凡如果不推开她的话被撞得就是她了,谭天凡尚 且不能自保,以她的技术就更凶多吉少了。 这样一说让赛尔顿时急了,爬起来不顾祈卓 的阻拦坚持要去看谭天凡。 祈卓只好帮她解去冰鞋装备,扶着她一路下来。 远远地 赛尔就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除了萧铁他们,还有罗烈,他的羽绒衣也没穿,就穿了毛衣蹲 在冷风中,他的脚边躺着谭天凡。 “天凡怎么样了?”赛尔不顾肩上越来越钻心的疼痛 ,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嘶声叫道。 罗烈转头看了看她,脸色不知是不是因为冷风吹的很 苍白,他的声音有些冷:“不知道,我正在祈祷他没事。” 赛尔无暇计较他态度的恶劣 ,有些心虚地蹲下看谭天凡。谭天凡的身上盖着罗烈的羽绒衣,套在滑雪帽里的脸白得和周 围的雪差不多,双眼紧闭着侧卧着。 “天凡。”赛尔只叫了一声就呜咽起来。要不是她 任性出来滑雪,天凡怎么会变成这样!此时不用罗烈给她脸色看,她自己就非常厌恶自己。 “别哭了。”罗烈突然心烦地吼了声,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恶劣,转头对任义喝道: “到底怎么回事,救援的直升机为什么还不来?” 任义小心地说:“烈哥,他们已经在 路上了,一会就到。你别激动,天凡一定没事的!” 罗烈狠狠盯了他一眼,咬了咬牙不 再说话。 赛尔不敢哭,抹了抹眼泪看了看罗烈。那人只穿了一件粉灰色的高领毛衣,蹲 在谭天凡身边,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冷。赛尔根本不敢表示关心,知道自己此时任何的关心 都会徒惹那人的不快,只好心痛地看着他,边被内疚啃噬着不安的心。 直升飞机来了, 因为坡段陡斜,无法降落,救援的人只好放下担架将谭天凡固定好吊上去。飞机上能坐的人 有限,罗烈跟去了。飞机要走时,祈卓突然叫道:“等等,赛尔可能也受伤了,把她也带去 吧!” 罗烈俯身看了看祈卓,伸手把赛尔也拉了上去。等飞机走后,众人才看到小伍上 来,他因为在下面久等赛尔不见,又看见直升飞机过来知道出事了才赶过来。听见孙铸讲了 发生的事,他一脸的茫然:“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孙铸哼了声:“这世界 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呢?夫妻互叛,兄弟相残,父子反目,朋友互卖等等,那一天不在发生 着呢?” 萧铁听见了,善意地拍拍孙铸的肩膀:“小兄弟,你是不是看多了电影,哪来 那么多悲观厌世的触感啊!” 孙铸又嘿嘿一笑,用手推了推滑雪帽,摇头叹道:“今年 的平安夜估计无法平安渡过了,可惜了范小姐漂亮的圣诞树!” 任义骂了声:“还想圣 诞树啊,赶紧下山吧!回头出了事我们都该以死谢罪了。” “好的,好的。”孙铸拉了 还在发呆的小伍,几人飞也似地下山,留下孙铸收拾行李,任义和小伍找了车就直奔医院。 谭天凡初步判断头部骨折,双臂骨折,小腿骨折,他仍在昏迷中,还要等他醒来才能做 进一步精确的诊断。赛尔在飞机上就被医护人员检查,她是肩膀骨折,其他地方没伤到,一 到医院她就被送去外科治疗,外科医生才帮她固定好她就捧着伤手出来找他们。 远远看 见罗烈坐在病房外,她心慌的无法抬起脚。罗烈低着头,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下颚,似 乎在思考着什么。赛尔鼓足勇气上前,期期艾艾地问道:“天凡怎么样?” 听到她的声 音,罗烈抬起头。出乎赛尔的预料,他脸上已经没有早些时候的冷漠,取代的是如常的淡然 。他的目光在赛尔脸上停留着,在赛尔越来越心虚时,他拉住她的手:“还不知道,他还在 昏迷中。”他的手指轻轻捻过她的手骨,拉她在身边坐下,又看了看她被包得鼓鼓的右手, 关心地问:“骨折了?” 赛尔一时只觉得委屈的泪都涌了上来,但她拼命地忍住了,只 是点了点头。 罗烈依然握着她没受伤的手,问:“其他地方有受伤吗?” 赛尔又摇 了摇头。罗烈点点头:“那就好。对不起,刚才我可能语气重了点,但我不是对你发火,你 明白吗?” 赛尔又点了点头。她能理解罗烈看见兄弟般的谭天凡生死未卜时的恶劣,何 况谭天凡还是为了救她! 罗烈忽然对她微笑:“你伤到声带了吗?怎么只会摇头和点头 ,不是生我的气不想和我说话吧!” “哪有!”赛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看见罗烈的笑, 她紧张不安的情绪顿时就消失了。 “我是很生气!但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自己的气, 如果我不是感冒呆在家里的话,那么应该是我受伤。”罗烈握紧了赛尔的手。“所以天凡是 为我受伤的。” 赛尔一时就说不出话了,刚才的委屈全部烟消云散,完全理解了罗烈的 意思。如果罗烈在场,那么会奋不顾身去救她的就不是谭天凡而是罗烈! 任义 和小伍赶来时,看到的是赛尔和罗烈互握着手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那两人的样子给人的感 觉似乎就是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彼此靠着,支撑支持着彼此。 “谭哥怎么样了?”小伍 跑过来就急急地问。 “还在半昏迷中,刚才医生给他做了脑扫描,说硬脑膜外积血并伴 有血块,他的硬脑膜坍塌,弥漫性渗血不止,已经请著名的脑外科专家来给他做手术了。” 罗烈对他们解释。 “那么严重!”任义不由咂舌。 “这已经算谭天凡幸运了,他下 落的时候已经做了自我保护,全用双手护住了头部,这样强烈的撞击虽然导致了他脑出血和 双臂骨折,却还留了他一条命。只要手术成功,剩下的就是康复了。任义,你联系下小罡, 让他准备一下,等天凡醒来我想将他转过去那边。”罗烈吩咐道。 “好的。”任义去打 电话,剩下的三人就默默地坐等。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术后医生说谭天凡情况良好 ,已经没有危险。赛尔听了激动的双手互握,低头感谢上天仁慈。 晚上萧铁他们过来看 谭天凡时,谭天凡仍然没醒。萧铁他们带了食物送过来,呆了一会说人太多影响病人就全都 走了。几人都没食欲,随便吃了点就让孙铸收了。罗烈午间在山上把衣服给了谭天凡,冻了 半天病情竟然不见加重,让任义取笑说是不是一吓病就好了。这笑话说了病房里却没人笑, 浪费了任义一番苦心。他也是看大家都一脸郁闷才想活跃一下士气,往日这样的事都是谭天 凡做的,想代替一下效果却差强人意。还是罗烈看了看大家,自己主动担起了这个责任,笑 着说:“这是怎么啦,已经都说天凡没事了,怎么还一个个哭丧着脸,高兴点吧!今天是圣 诞夜,你们没圣诞party开就上街走走,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回来给我说说。去吧 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天凡就行了。” “烈哥你们去吧,我来守着谭哥。”小伍开口了。 他从到医院就一直是沉默的,让任义他们都以为他是内疚自己带赛尔出去才惹出事端。也难 怪,他一直和天凡感情好得赛过亲兄弟,天凡这样他怎么能不难过。 罗烈想了想,同意 了。他也是看着几个情同手足的保镖一脸郁闷,有心让他们出去走走,换换新鲜空气才提议 的。但是他不出去的话,他们也不会出去,所以只好自己先带头出去溜达一下。 罗烈拉 着赛尔的手出了医院,外面竟然下起了雪,气温很低。赛尔直打冷颤,无心出去,拉了罗烈 就钻进医院对面的酒吧,说在附近感受一下圣诞气氛就行了。后面的任义孙铸见他们进了酒 吧,也跟着进了酒吧,离了他们两张桌子坐着。 酒吧里暖洋洋的,赛尔挑的是临窗的桌 子,可以看见外面路灯照s下片片雪花飞舞,还有远处连成一片闪着彩光的精致的圣诞树, 圣诞麋鹿和静静伫立的圣诞老人。酒吧老板推荐了他们招牌的圣诞热酒,一种将苹果汁、白 兰地、麦酒、香料混合而成的酒,味道很醇正。赛尔喝了一小杯,觉得身上都热乎起来,连 手臂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罗烈要了干果布丁和火j批萨,还有五成熟的牛排,戏 说算正式的圣诞晚餐。赛尔看着罗烈,不知怎么就想起去年的圣诞平安夜,想起那一晚罗烈 也同样是穿着毛衣站在冷风中,那同样也是一个被自己毁掉的圣诞节!想起去年的圣诞节, 她不禁有些羞愧,她应该还欠罗烈一个道歉,说好了陪他过圣诞节结果自己却失言了,不但 如此,还和一个男人当了他的面接吻。 “对不起。”赛尔摸了摸罗烈放在桌上的手,内 疚地说。 “对不起你已经说过了,请不要再重复了。”罗烈扬了扬眉回了她一个微笑。 赛尔苦笑:“我说的对不起是因为我们认识的两个圣诞节都被我毁了。” 罗烈侧头 想了想,嘴角也带了丝苦笑,自嘲地说:“以后你什么节都可以过,圣诞节就别过了,我怕 下一次演出更烈。” 赛尔摇头:“我不过了,我也怕搞出什么更惨的事!” 罗烈哈 哈笑道:“和你开玩笑的!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过的话谁来给我过生日。 ” “真的?”赛尔惊得大眼瞪小眼。 “真的。”罗烈反手握住她的手,“去年圣诞 节就想告诉你了,还定了餐厅想和你一起庆祝,结果……”他淡淡地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 。 但这已足够让赛尔内疚了,一时她惭愧得无地自容,对不起也不敢说了,这三字太轻 ,已经无法表达她的歉意。 “都告诉你我过生日了,有没有礼物啊?”罗烈微笑着问。 “也不早告诉我,人家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过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可以明天去买!”赛 尔有点耍赖。 “一个缩小版赛赛怎么样?”罗烈的笑加了几分暧昧。 “这是求婚吗 ?”赛尔妩媚地笑。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罗烈答非所问,大手玩着她纤细修长的 手指,目光也同样落在上面,似乎她的手指比她的回答更能吸引他的注意。 赛尔迟疑着 没有马上回答,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她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去做一个大家族家 长的女人。 “怕了吗?”罗烈头也没抬。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我在想我们 能不能不要你弟弟那么繁琐的婚礼,注册结婚怎么样?”赛尔微笑着说。 “那不是太委 屈你了?我还想给你一个超豪华的婚礼!”罗烈轻笑,终于抬头看着她,他的眼里闪着狡黠 的光芒。 “我更愿意你把筹办婚礼的钱全换成支票直接给我。”赛尔也回之狡黠的笑。 如果罗江的婚礼花费过亿,那么有一亿现金她可以拿来捐建多少学校做多少善事。不是说她 风格有多高,而是她觉得与其浪费在一场奢侈的婚礼上,倒不如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那么我们回去我就直接和你父母商量结婚日子啦?”罗烈笑道。 “悉听尊便。”赛尔觉得从天凡出事以来自己的心情微微好点了! 这个很冷的圣诞平安 夜以这样的方式落幕也不算惨淡收尾吧! 谭天凡二天后才醒了过来,经进一步 的检查,除头部骨折等外发现他肋骨也折断了二根。谭天凡被全身固定,那么大架子的人成 了一个特大号病号。包着石膏的头只露出一张脸,完全清醒时对他们笑得很难看。 但就 是这样难看的笑脸却让赛尔激动得哭了,感激道歉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就觉得一切感激的言 语听上去都不足表达自己的感情。谭天凡醒后,罗烈包了机将谭天凡转到了美国,,一行人 全都移了过去。小昆接到天凡受伤的消息也过来美国,天凡所有的康复工作就全部移交了给 他。小昆会同罗烈请的专家给天凡重做了精确的检查,对谭天凡脑出血的手术部位反复复查 ,会诊结果人家瑞士那脑科专家真的是权威,做的手术连美国的专家都赞不绝口,一致诊断 不会给谭天凡留下什么后遗症。至此众人总算放心了,几人在罗烈美国的别墅里安顿下,罗 烈又调派了几个精干的人手过来归小昆统一管理。 安顿好天凡,就到了新年,几人找了 家餐馆吃了新年饭算是迎新辞旧了。吃完饭回家,才坐下罗烈的手机就响个没完没了,让在 倒咖啡的他放下杯子赶紧过来接电话。 赛尔和任义还在聊美国的新年习俗,只瞥到罗烈 拿着手机到阳台窗边去接,也没在意,依然和任义聊得起劲。聊了半天再看罗烈,依然在打 电话,虽然听不到说些什么,但是看见罗烈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几人不自觉地住了口,小 心地看着他,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让罗烈这样失态。 过了好一会儿,罗烈电话打完了,停 在餐桌边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他背倚着椅背,两只手抱在胸前,手机抵着下颚一脸的沉 思状。赛尔入迷地看着他,觉得罗烈沉思的样子最性感,给人睿智般的成熟感。 客厅里 几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罗老大这样深沉。赛尔难得看到罗烈这样,不由就 跟着担心起来。 罗烈想了一会,抬起头看见几人的眼睛都落在他身上,不禁一愣,续而 就笑道:“都看着我干嘛?” 赛尔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罗烈走过来,淡 淡地说:“生意上遇到了点麻烦。”他沉吟了一下,说要打几个电话又上楼换手机了。这几 个电话又打了半个钟头,等他下来后就让任义他们收拾行李。他将赛尔拉到一边,说:“我 们要离开这里了,这事需要我亲自回去处理。我不方便带你一起去,你留在这里也不方便, 先回家吧,我处理完事再来看你。” 赛尔本想留下照看谭天凡,去医院看天凡才一说, 天凡就笑道:“你一个女人留在这男人窝里干嘛,我都没事了,剩下的就是熬时间康复,你 还是回去吧!” 赛尔没法,只好准备回家。到机场任义他们已经帮她买好机票,罗烈帮 她提了行李过去。赛尔唠唠叨叨地要罗烈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罗烈表 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罗老大看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放下行李,将她拥进了怀中紧紧 拥抱着哄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别表现出这个样子好不好?” “呸,呸!”赛尔啐 他,眼眶莫名就湿了。亲眼看到谭天凡从生死关口挣扎回来的一幕让她对他们工作的危险有 了进一步的体会,不管那近乎谋杀的举动是针对谁,都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了危险无处不在。 每一次分别都可能是永别,每一次见面也可能是最后一面,想到这些,就对人生的祸福旦夕 充满了感慨,罗烈这样一说,自然就惹了她的伤感出来。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等 我回来我就亲自上门提亲,早早把你娶过来好不好?”罗烈双手抱着她,不顾周围行人好奇 的目光在她脸庞亲吻着。 赛尔右手因伤无法抬起来,只好用左手轻抚罗烈的脸,柔声说 :“答应我,要多注意安全。” 罗烈点头,脸很享受赛尔抚摸似地在她手上蹭了蹭,接 触到一个路人羡慕的眼光时,他微怔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曾几何时,他竟然变得可以 不在乎大众的目光,和爱的人在公众目光下坦然地亲热。换做以前,这种事绝不是他会做的 。 “我爱你,烈!”赛尔踮脚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也爱你,宝贝。”罗烈的手 揽紧了赛尔的腰,贪恋地吻着她的唇。柔柔的,甜蜜的,让他欲罢不能的唇在这一刻给他的 诱惑力超越了以往任何时候,让他在心里自嘲是不是受了赛尔对离别伤感的影响才对她这样 迷恋。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吻,任何时候都可以享受,又何必分机场还是床上, 所以罗老大放任自己投入到这个吻中,肆意地享受着这渐渐有些升级的吻。 赛尔的登机 广告响了两次,罗老大总算找回了理智放开了赛尔。如果不是他不想让纯洁的赛尔卷进更多 的黑暗中,如果不是她跟他回去会有太多的不方便,罗老大说不定就让赛尔误了机跟他回去 算了。 罗烈静静地抱了赛尔一会才放开她,对她温柔的一笑将她的包递给她说进去吧。 赛尔机械地接过包,机械地走了进去,有些混混沌沌的头昏,似乎还没从刚才热烈的热 吻中清醒过来。她走了一段路才回头看,罗烈站在原地向她挥了挥手,那酷酷脸上的微笑就 深深地印在了赛尔脑中,觉得此刻的罗烈是她认识以来最温柔最亲切的罗烈,忍不住的她的 鼻子一酸,强忍着泪向罗烈挥了挥手转过身就再也不敢回头地一直走进去。 很久以后赛 尔回头看才发现这一次离别是他们认识以来最长最久的分别,以至差点变成了永别时,才猛 然醒悟当时她凭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地感到了命运的莫逆。 赛尔直到下飞机,看见来接机 的杰哥,才知道罗烈天凡他们把关于保卫她安全的任务移交给了杰哥。 刘亦杰正式非正 式地成了范赛尔的贴身保镖! 让罗烈匆匆赶回去的不是一件很大的事,却是一 件很重要的事。 军火交易从签约到供货有时是要经过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要受 很多国际或当前形式的制约,所幸军火交易量大,这个因素并非很重要的。签了约你就要供 货,而货源才是决定你利润成败的关键。做军火的都有自己的供货渠道,有些甚至有自己的 军火制造厂,网络了当前最热的科技人才开放制造自己的武器。罗家最主要的经营项目是贩 卖,相比制造,罗烈更喜欢这种对倒的经营模式,这虽然是种爱好,也得益于他广阔的人际 关系网。 早在求学阶段,罗烈就通过阅读了大量的书籍掌握了成功的先决要素就是要掌 握广泛的人脉,构造出自己的关系网,这样才能建造出自己理想中的王国。这道理在大哥王 禾的指导下日渐成型,通过不段的试练和长期积累下的经验,他发现这是成功的绝对真理。 所以尽管家族里那些老头对他每年巨额的人际支出颇有微词他都独断专行地不以理睬,心里 嗤笑那些老头目光短浅,军火交易奉行只有永恒的利润,没有永恒的朋友,要想得到你不付 出怎么可能!人人都知道军火交易利润丰厚,没有这些关系,再丰厚的利润你也只能空叹。 从供货到交货,每一个渠道你都要保证畅通,这样才能保证你实现利润。所以对能用到或潜 在合作的关系,罗烈是从不吝啬支出的,所以这些年下来,和他合作过的只有少数异类,其 他的大都能和他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而这次罗家出的事就是其中一条关系出了差错。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几百万的买卖,重要的是这次买方是和罗烈长期合作的大鳄,别说 几百万,几十万也是罗烈不想为之得罪的人。但就是这不能得罪的人,偏偏被罗家的人得罪 了,这才是罗烈回来的主要原因。 罗烈匆匆赶回去,还没坐稳就看到叔叔罗平生带着沈 水江进来了。沈水江是罗平生大女儿的丈夫,一个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的男人。 一进来 ,沈水江就哭丧着脸说:“烈哥,这次的事不怪我,我也是想为罗家多赚点钱而已。”因为 罗烈是家长,所以很多兄弟虽然比他年长,但都称呼他烈哥。 罗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最讨厌的就是推卸责任的人。在罗烈的字典里,他最奉行的就是西点军校的名言:没有任 何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你再找任何借口还是错!但碍于叔叔的面子,罗烈没发火,只是说 了句:“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会解决。你就在家休息几天吧,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会通知 你。” “是,是。”沈水江小心翼翼地走了,罗平生却留了下来。 看着沈水江的背 影,罗平生有些唉声叹气地坐下,摇了摇头说:“这混蛋一天不给我惹祸都不行啊,要不是 看在小玉和小凤份上,我早把他扫地出门了。” 罗烈淡淡地说:“叔叔你也别急,这点 事我还能摆平。我担心的是长此下去影响不好,他下面的人已经给我告了几次状了,再这样 我也不好庇护他了。” 罗平生又叹了口气:“我罗平生一辈子兢兢业业为罗家,就是没 养了个好儿子给我撑门面,才受这上门女婿的窝囊气。你也别为难,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 不要说下面的人告状,只你那兄弟媳妇的气也够我受了。你回来就你管吧,过了年我就回乡 下养老去了,再不管罗家任何事。” 他的话让罗烈有些动容:“叔叔这是从何说起,罗 家就是你的家,你走了我们怎么办?”罗烈这话倒也不是哄叔叔开心,不管罗平生和他这些 年来有什么矛盾,他都相信罗平生对罗家的忠诚。 罗平生苦笑:“你是当我是亲人,别 人就不一定啊!就说那罗义吧,从回来就视我为眼中钉,好像是我把他弄进监狱才让他失去 罗家家长一职的。还有你那弟弟罗江和戴柔,一天到晚着我要钱,说也要自己创一方事业 去,这不是诚心分裂罗家吗?我老了,我也禁不起他们这样折磨,趁早回乡下安度晚年算了 。” 分裂!这词让罗烈浓眉就跳了几下。简单说是分裂,实际恐怕是争权吧!他嘴角忍 不住就掠过一丝冷笑。他罗烈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罗家创下这份家业,他们花天酒地,坐享 其成不说,现在不知道感恩戴德,竟然妄想争权夺利了! “你后母估计也是因为有戴柔 撑腰,拉拢了罗平德那几个老儿出来做跳梁小丑,对我说这么多年你大权独揽,罗家也不知 道是赚是亏,要让你实行政务公开,将罗家产业一一公报入帐,什么半透明化管理。”罗平 生估计也是这些日子被那些人闹的烦不胜烦,气受多了,见到罗烈就大吐苦水,和他往日的 形象极不相符。 “嘿嘿!哈哈哈!半透明管理?”罗烈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忍不 住就哈哈大笑起来。“要透明吗?那要不要我每项支出都向他们列个报告等他们批准再执行 ?”他笑完后就忍不住冷笑。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如果罗江敢当他的面这样说,他一定会 问他,你那豪宅支出需要透明吗?每年给你的大大小小的巨款需要透明吗?甚至帮你还的赌 债需要透明吗? 罗烈想到这些忍不住又是一声冷笑,有些心寒的冷笑。作为同父异母的 兄弟,他自认为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罗江。他罗烈十六岁就出来扛起了罗家,风里来雨里去 的辛苦不说,刀尖上要命的危险不提,都只为下面的两个弟弟不跟他一样要过同样危险的生 活。罗江他做了什么了?在他的羽翼下花天酒地,任意挥洒着他近乎拿命换来的钱。钱,他 并不在乎,赚来就是要给他在乎的人用,他从没要任何人感激,也不想要任何人理解,只是 做着他觉得该做的事,尽着他该尽的义务,难道这就是报答吗? 怀疑他? 罗烈一瞬 间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也难得和罗平生有了同样的感受,想找个地方独自清闲,什么也不 管的感觉! 赛尔到的第二天去店里看简心,因为自己常在外跑没时间,所以她 基本不管店里的事,店也给简心了。到店里一看,全部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原来是简心在重 新装修。 赛尔正东张西望,简心不知道从哪转出来,一掌拍在赛尔的肩膀上,让她痛得 就大叫起来。简心吓得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叫得那么大声。 赛尔还没解释, 刘亦杰在旁边就哈哈大笑起来,说:“简小姐,她现在是病号,她的手骨折了。” “真 的吗?滑雪弄的?”简心知道他们去滑雪,但因为自己走不开就没去。 “想我了没?” 赛尔递给她礼物,笑着说:“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吧,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聚聚了。” 简心 笑道:“还真巧啊,萧铁他们昨天才说要帮阿宽践行,你来了就刚好赶上。” “践行? 宗正宽出差吗?去哪里?”赛尔不在意地问。 简心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勉强:“去美国 工作,那边有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接受了他。” 赛尔挑挑眉,心里顿时极度不安起来, 惴惴不安地问:“去多久?” 简心低了头将手上戴着涂画的手套摘下,看似不在意地说 :“他自己也不知道,说过去看情况,适合了就在那边发展,不适合再回来。” 赛尔无 言,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无法理出头绪,怀了最后一丝希望,自觉有些虚伪地笑道:“那 你也要去美国发展了?” 简心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讽刺她还是嘲讽自己地一笑 :“我去干什么,我和他分手了,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我 怎么不知道?”赛尔震惊得没发现自己一脸的傻样。 “都分手了,你要知道那么详细干 嘛,时间早和晚有什么关系吗?都一样的分。”简心很呛人地说完后似乎发现了自己语气太 冲,丢了手套忽又笑道:“等我去洗洗手我们换个地方聊吧,在这里像几根柱子一样还拦着 工人干活。”她说完径直去休息室洗手,等回来时又是和往常别无两样的简心,一脸给人温 柔恬静错觉的简心。 两人坐了刘亦杰的车要去简心介绍的新开的一家咖啡屋,简心说那 里的泡沫红尘可比法国名店的,一定要带赛尔去尝尝。这是一家很雅致的庭院式咖啡屋,里 面的布艺沙发让人坐下就温暖得不想走。静谧的环境,精美的骨瓷质杯子以前是赛尔把玩的 最爱,现在她却熟视无睹,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刘亦杰在外间的桌子坐着,要了杯 咖啡看着画报。 简心用小勺搅着咖啡,放了块小点心进口中优雅地咀嚼着,边含糊地对 赛尔说:“你尝尝,正宗的杏仁饼,火候刚好,酥脆合适。” 赛尔心虚地看着她,简心 如果骂她打她或许她还能接受,但简心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让她越来越坐立不安。宗正宽对她 的感情她知道,但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或看见她对罗烈的感情还有他和简心的交往,已 经让这种感情慢慢淡去了。简心受伤宗正宽拥抱她那一下却让她心惊r跳起来,难道宗正宽 对她的感情还没有放下?现在听到他们分手的事更让她明白,一切的根源依然在她。因为有 她,宗正宽才无法接受简心。两个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私心地以为他们相好自己就可以放 下,现在这种美好的愿望随着他们分手就破灭了,怎么叫她心安呢! “你不吃吗?那我 不客气了,我早上吃了早餐就没吃午饭,饿死了。”简心不客气地从她盘子上取走了杏仁饼 ,香甜地一扫而空,然后满意地拍拍手,喝完杯子里的红茶,才拿纸巾擦了擦嘴。 “你 不知道,我杂志社那些朋友第一次带我来我就爱上了这里,觉得很舒适,非常有感觉,我想 你一定会喜欢的,所以你一来我就带你来,怎么样,不错吧!”简心得意地看着赛尔笑,那 笑容好像一个有好玩的玩具迫不及待地要向好朋友炫耀以求得到肯定或羡慕眼光的小孩。 “非常不错。”赛尔微笑,心事重重地用左手端起冷了的红茶喝着。 “你可不可以不 要这样的表情啊?我和宗正宽分手根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样自作多情地内疚算怎么 回事啊?”简心终于受不了地摊开双手向上做了个无语问苍天的无奈表情。 “我……” 赛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从解释。 “关你什么事?难道因为我前男朋友爱着我女朋友 而无法分多余的爱给我,也不管我女朋友深爱她男人而根本对我前男朋友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怨恨我女朋友?老天,范赛尔你哪来那么老土的思想,那么落伍!难 道你不知道爱情不是你想怎样我想怎样它就怎样的,它还要感觉还要火花还要激情!我对宗 正宽是有感觉,可火花是要相互碰撞才能擦出来的,少了一方都无法迸s出那激动人心的光 亮。我希望宗正宽是能和我擦出火花的火石,可实践证明他不是,那我们只好放弃了无谓的 碰撞,各自给对方机会继续寻找适合自己的火石。这在男女之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分分 合合,你干嘛要想那么复杂多情地自以为是呢?” 简心一番激情演说让赛尔听得目瞪口 呆,傻傻地就盯着她看,似乎想看出隐藏在激情下面的真实情感。 可是简心很平静,坦 然地接受着她的审视,未了摇了摇头:“范赛尔,不知道你遇到罗烈是幸还是不幸,反正你 落后了!你问问自己你有多久没看时尚杂志,有多久没上街感受一下潮流,有多久没有和朋 友一起疯狂,有多久……” “停。”赛尔忍无可忍地阻止了她,笑骂道:“臭丫头,不 过是关心你一下就给我安了这么多罪状。好,好,我承认我落后,我承认我自作多情,反正 只要你不怨恨我我就无所谓地继续落后。” 简心朝她做了个鬼脸,笑道:“你明白这道 理就行了,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内疚感,我更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友 情。爱情本来就是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我这人相信缘分,所以随意而安。再说了,你又没有 故意让宗正宽喜欢你,宗正宽也没有要求我非要喜欢他,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陷进去的,那干 别人什么事呢?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各人选择,所以各自祈福吧!” 知道 罗烈回来,晚饭例外地就人多起来。加上罗义和沈水江还有放假回来的小音等,主屋的餐桌 上就坐了八个人,算是罗家很全的聚会。 罗烈心知肚明,知道这些人集这么齐别有目的 ,他也不说破,若无其事地和小音聊天,偶尔淡淡地看他们一眼。戴柔和罗江坐在两对面, 两人的表情似乎在闹什么别扭,谁也不看谁。罗义和沈水江坐在一起,偶尔嘀嘀咕咕不知道 说什么。罗平生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的碗和盘子,似乎在研究今天的菜是怎么做的。后母有 些热情过头地张罗着仆人上菜,边说什么什么是罗烈爱吃的。 各怀鬼胎!罗烈相信整个 饭桌上能找出的纯洁之人只有小音,不由深感自己坚持把她送出去念书的抉择是正确的。 吃完饭,小音受罗烈的暗示先走了。罗烈依然坐在原位上,任义帮他端来了无糖的咖啡, 他就自己品尝着,沉思着。 沈水江这次闯的祸可大可小,关键在于怎么找到同样的货来 供给大鳄。说到这,讲一下沈水江闯的祸,原因就起于大鳄需要一批货,属于紧俏敏感的货 ,数量不大,也就几百万美元的货,罗烈托关系弄到了,本来只要指定的时间交货就行了, 人家大鳄的钱都打到了罗家帐上,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交货这道程序上。沈水江负责送货,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认识了另一党什么组织,人家也刚好需要这样一批货,愿意高价买下来, 也不知道人家给了沈水江什么好处,他就不顾罗烈的交待将货转卖了。这样一来大鳄以为罗 烈见钱眼开不讲义气,甚至上升到说罗烈想黑吃黑,气得暴跳如雷,把知道这事打电话去道 歉的罗烈骂得够呛。罗烈自知理亏,又不想得罪大鳄,好说歹说保证尽快弄同样一批货给大 鳄才暂时熄灭了大鳄的火气。现在罗烈想的就是怎样再弄一批货。 通常的军火贸易,只 要不是涉及保密的武器或者敏感的武器种类都很容易找到供货渠道,但大鳄需要的这批货却 不在这个行列中,罗烈上次那批货都是走了很多关系才弄到的,现在想再弄一批是难上 第 56 部分 欲望文 第 57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要不是涉及保密的武器或者敏感的武器种类都很容易找到供货渠道,但大鳄需要的这批货却 不在这个行列中,罗烈上次那批货都是走了很多关系才弄到的,现在想再弄一批是难上加难 。 罗烈一想到其中的困难就忍不住拿眼瞪沈水江,这人什么猪脑,就为了高出的几十万 就转卖了他辛苦弄来的货,也不知道只在这批货上他给人家的好处就远远不止这个数。他正 烦着,餐厅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了罗家的长辈,都是听说罗烈回来上门要求政务公开的被唆使 者。 罗烈来吃饭前已经被告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倒也不感意外,只是在心里冷笑着 这些人还真敢来。难道他罗烈的权威这么容易被挑战吗?他思付戴柔这样做的真正意义,不 会以为真找这些老头来就能把他罗烈赶下台吧!这样会不会太天真了点?想着突然想到赛尔 对付二叔的事,罗烈忍不住唇边就带出了个会心的微笑,或许用赛尔那招釜底抽薪来对付这 些窥伺他权力的人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他冷冷地看着这群人找位置坐下。这应该算 公然挑衅了吧,约好的群起而攻。嘿嘿,要不是他手上还掌握着罗家的经济命脉,估计夺命 的政变都可能会发生。一时他被自己的丰富联想逗乐了,难道是近朱者赤,跟赛尔在一起太 久连她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学会了? “小烈啊,大伙也是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回来了就 都过来看看你,顺便聊聊。”最年长的罗平德倚老卖老地做了开场白。 罗烈微笑道:“ 大伙来看我很好啊,我也好久没和大家聊聊了,就一起交流交流吧!”罗烈脸上虽然笑着, 心底却有些悲哀。上位者都是这样孤独吗?他坐在桌子的一端,罗平生坐在他左边,罗江做 在他右边,其他的人全都坐到了戴柔和罗义那边。虽然他们的位置是一进门的顺路,但下意 识也看出了泾渭分明。罗江是戴柔的人,只有罗平生才是他中坚的力量。罗烈反思是不是这 几年自己让他们赚得太多,这一票人都闲得忘了团结,忘了风险,以为什么都垂手可得? “小烈啊,水江这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想怎么解决?”依然是罗平德发言。让罗烈怀疑他 真是老糊涂了,不懂枪打出头鸟吗?难道真自持是罗家元老罗烈不敢拿他怎么样?这样迫不 及待跳出来也不怕得罪罗平生? “德叔是问我怎么处理水江还是问我怎么善后此事?” 罗烈和他装糊涂。两者他都能处理,只是要分关系。处不处理沈水江还要看罗平生的面子, 但罗平德这样推出水江来就不是他的错了。 罗平德听了罗烈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将自己推 到了罗平生的对立面,虽然罗平生低着头盯着精美的餐桌布上漂亮的花朵,他也不由自主地 心虚了。想了想还是赶紧补救:“我是指善后这事。” 罗烈斜了一眼有些如获重释的沈 水江,装作烦不胜烦的样子说:“德叔这话问得好,我正发愁呢!不知各位有什么高招可以 帮罗烈这个忙?” “大鳄不能得罪啊……他可是罗家的财神……”一时屋里响起了叽叽 喳喳的议论声。罗烈静静地看着,顺带也看见了戴柔脸上的不以为然。 “戴柔,你现在 也是罗家的人,你也出出主意吧!”罗烈直接点她的名。 “哎呀烈哥哥,你也太抬举我 了,一大群男人都没主意,我一个女人家会有什么好主意啊!你就别为难我了。”戴柔嘻嘻 笑道,事不关己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罗烈装作有些头痛的样子用手揉了揉太阳x,先釜 底抽薪:“早先过来时叔叔把最近大家的意见都给我传达了一下,说大家想让我政务公开, 我一听非常高兴,这是好事啊!我很赞成公开!”他说着顿了一下,慢悠悠地将咖啡杯举了 举,大声说:“任义,再帮我弄杯咖啡,昨天晚上为这事愁得我都没睡好,这会直犯困,都 快睡着了。” 屋里的人趁这功夫面面相窥,都不知道罗烈这样说是真是假。大家都摆明 了夺权,他却表示赞成!连始作俑者戴柔都忍不住狐疑起来。 “大家一定是体谅我,怕 我太累才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帮我,我很感谢大家!我决定听从大家的意见,政务公开…… ” 虽然和简心说开了宗正宽的事,但再见到宗正宽时,赛尔的表现还是差强人 意。也不知道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宗正宽的气,她对宗正宽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虽然几个朋 友都看出来了,但也没有人会指责她。 萧铁给宗正宽倒酒,边笑道:“阿宽去那边是前 途远大,志在万里,我们为他祝贺吧!” 安西元拿了酒杯给宗正宽敬酒:“你要走的事 我开始没什么感觉,有天想下次我惹了事那第一个赶来帮我的就不是你了,突然就像个女人 一样伤感起来,才发现你对我的好。” 宗正宽微笑:“能让你这样记住我也不错啊,下 次再惹事也没关系,让你师傅罩你吧!” 刘亦杰就拍了安西元的头一下,笑道:“再惹 事我就把他丢到美国去陪你算了,免得你一个人在那边孤独。” “他怎么会孤独呢,洋 妞多得是,一个个又性感又火辣保证让他看得眼花缭乱。”简心笑着和宗正宽碰了碰酒杯。 “等你成美国大律师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宗正宽有些苦涩地笑了: “想忘也忘不了啊!”他碰过简心的杯后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简心有些担忧地看了看 他,又看了看赛尔,宗正宽已经喝得很多了,平时很自制的一个人,不知道是受离别气氛的 侵袭还是被赛尔的冷淡刺激的,只要别人一敬酒他就全喝。 慢慢众人都看出来了,宗正 宽似乎就是在和赛尔赌气,他们就谁也不给他敬酒。但宗正宽才不管,众人不给敬他就自己 倒,一一轮着回敬众人。凭大律师的口才说的敬酒词还让众人无法拒绝,又陪他喝了一轮。 最后是赛尔,宗正宽给赛尔的敬酒词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还当我是朋友的话,我们最 后喝这一杯。” 赛尔拿着酒杯看着他,宗正宽眼睛里已经有很多红丝,但却掩饰不了他 痛苦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赛尔屈服了。“最后一杯,不许再喝了。” 宗正宽点头 ,和赛尔碰过杯后一饮而尽,真的直到散场也没有再喝一杯。 终场结束,没人响应宗正 宽说是去夜总会狂歌一晚的提议,各自找借口回家。赛尔也在刘亦杰的护送下辞别了大家回 家了。在瑞士受的伤她不想家人担心,告诉家人的说辞是不小心摔的,所以范妈妈不准她到 处乱跑。 赛尔回到家里陪母亲看了一集电视剧,有些冷她就上楼了,躺在床上看了半天 书关灯睡觉。在黑暗中赛尔大睁着眼,宗正宽痛苦的眼神似乎在黑暗中闪着光,折磨着她半 天不能入睡。 不知何时赛尔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口哨声,起初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等仔细 听,真的听到了口哨声,哼得曲调赫然就是她最喜欢的《onlyyou》。赛尔慢慢坐了起来, 在黑暗中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口哨声,慢慢地眼泪就落了一脸。 那还是在大学一年纪,她 和简心同时认识了学长宗正宽,也认识了这首歌。晚会上宗正宽一首深情的《onlyyou》同 时征服了她们两,因为自身的骄傲和矜持,范赛尔从不会主动对某个男生说我喜欢你。但简 心说了,简大小姐当时就捧着一颗心要做绣球地投给宗正宽,那副痴迷的样子和随后每天对 宗正宽的信息轰炸让赛尔退让了。她一向就不喜欢和人争抢什么东西,男人也如此。等到后 来她意识到宗正宽喜欢的是她时,她已经是韩君培的女朋友,只好叹息错过了。 此时听 到让她情窦初开的曲子,想到宗正宽一路的关怀,生他的气顿时就消了。赛尔想想早先时候 对他的冷淡,想想他就要走了,从此后他们各走各的,说不定就再也没有相会的机会,一时 就觉得自己很残忍,抓了大衣就跑下去。楼下一片黑暗,都不知道几点了,估计家人都睡了 。 赛尔跑出门,转到侧墙,果然就看到宗正宽斜倚着墙站着,两手捅在大衣口袋里,不 怕夜风寒冷地在她窗子下吹着口哨。他的侧影看上去有些萧瑟,孤独的样子让赛尔对他生出 了怜惜之感。 “阿宽。”赛尔站住了,迟疑地叫道。她不知道这样出来是对是错,只知 道不出来她一辈子都会内疚。 宗正宽听到了她的声音,像是不敢相信,站了一会,然后 慢慢地转过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竟然会下来。两人在路灯下对视着,慢 慢宗正宽走了过来,一直走到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许久许 久才低低地问:“爱一个人有错吗?” 再然后宗正宽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抱着她痛苦 地说:“我怎么才能停止爱你呢?我怎么能明知道你和罗烈相爱却卑鄙地祈祷你们彼此厌倦 ,尽早分开?我怎么能看着你的笑去爱另一个女人?我怎么能和你呼吸着同一个城市的空气 却想着你离我多远?我怎么能听见你有危险而不着急?我怎么能想着今生和你这样无缘而不 绝望?我怎么能……,怎么找一个方法来让自己不那么爱你呢?你告诉我?” 赛尔的眼 泪就一串串滴落在宗正宽的衣袖上,她静静地由他抱着,有些冷的脸颊在碰到他冰冷的衣袖 时也不畏缩,似乎这样才能弥补对他如此深厚的爱的无奈。 爱一个人有错吗? 没错 !错的是爱上了一个错的人!错的是一开始就错了缘! 如果她当时不让简心,或许他们 三人的命运都从此改变!那么也就没有罗烈,也就没有宗正宽现在的痛苦! 如果宗正宽 不是忙着学业,不是想等做出点什么成绩才敢追被他错误以为是很高傲的范赛尔,如果宗正 宽在范赛尔失婚的当天勇敢地带走她,如果…… 那么一切都会被改写了,自己的命运, 互相交缠的命运都会统统因为这些如果而改变。 人生的际遇是如此的有偶然性,一个决 定可能改变了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又可能引来无数的偶然,甚至一个无心动作一句话都可 能带来新的际遇。 爱一个人有错吗? 错与不错其实没有标准答案,付出不付出也没 有值不值得的说法,爱了付出了也没有什么标准的收获公式。一定要找个答案的话,问问自 己:这其中你的心跳,激动,喜怒哀乐等等感觉你该拿什么去计算?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 答; 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信;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会从此改变。 但我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 罗烈看了看罗平德,谦逊地说:“德叔,大 家想让我怎么个公开法?” 罗平德没想到罗烈这么好说话,原来准备的说辞一句也用不 上,只好支吾着看向戴柔,谁知道戴柔根本不看他,依然在看自己的指甲,似乎在研究镶水 钻的指甲有没有掉了一颗水钻。 罗平德没主意了,又看向罗义,罗义却低头和沈水江在 嘀嘀咕咕。老头虽然是一个糊涂没主意的人,见状也知道这些人只是把他推出来做炮灰的, 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反正都得罪了罗烈,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吧!清了清嗓子,罗平德说 :“小烈啊,他们的意思是从你当任家长以来,你也管了罗家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你做出 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不是不信任你,大家的意思就是能不能把罗家的产业啊,经 营项目,每年的利润支出家庭会议上都详细公开一下,好让大家都心里有个谱。就这个要求 !” 罗烈漫不经心地玩着咖啡杯,等罗平德说完他眉毛也不抬,一口应承:“行,没问 题。” 众人再次惊讶地互看,越来越不懂罗烈今天是怎么啦! 罗烈若无其事地说: “我很久以来就在想怎么把罗家发扬光大,可碍于能力有限,一直找不到妥善的方法,现在 德叔的话给了我灵感,让我找到可行的方法,那就是让众人都参与到管理中来,一来集思才 能广益,二来也可避免我独断专行。我刚才想了想,就先从众人呼声甚高的政务公开做起吧 !大家要我公布产业项目我一时也理不清楚,回头让任义仔细理清了再报告给大家。支出嘛 我也不记得那么多了,但都有单据可查。现在要政务公开,也是好事,回头我先清理一下借 款,大家再派人一一详查怎么样?刚好大家都在,我就一起说了,我看了一下,在座的都从 我这借过款,为了公平起见,大家在十日之内都把借款还上,一来避免我难做,二来也不要 落个侵占罗家公共财产的名声如何?德叔,你年高德勋,这表率就你先带头吧!” 罗平 德呆了,这往日和罗烈变着名义借钱是从没想过还的,大大小小的钱转手都给三个儿子弄去 了,他也从没想过罗烈会要他还,所以写的借条都是当罗烈不好白给的纸眼镜,谁会想到竟 然要当真呢!这么多年累计下来他的借款自己都数不清,真要还倾家荡产也不够。看看在座 那些刚才在外面呼声很高的人都一个个变了脸色,估计情形和他也差不多,顿时就没气了。 人家罗烈也不是不公开,条件就是先把借款还了,你能还我就能说,又不是他亏空罗家 的,是借款!这样一说把大家的嘴都堵上了,一个个互相看看,却不甘就这样放弃。比起他 们的借款,他们相信罗家的利润更是块大蛋糕,都迫不及待地想瓜分到属于自己的一块。人 是贪婪的,他们只想统观全局,却从来没人帮罗烈计算一下除了要给他们丰厚的分红,分红 以外不想还的借款,还有巨额的关系费,信息费等等开支。都目光短浅地以为罗烈亏待了自 己,想迫不及待地,最好是就此瓜分了罗家落袋为安。 罗烈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忍不 住就悲哀起来。作为受新世纪教育颇深的他来说,虽然早知道这样的家族管理是落后的,必 然会解体的,但不管是想建造乌托邦的理想家园还是不忍罗家土崩瓦解,他都想凭自己的力 量将罗家仅有的亲人都聚在一起。现在看看这样的亲人,他不禁为自己的理想叫屈,这些人 值得他如此的付出吗? “喔,说到经营公开,我不是想为自己找借口,只是想给大家提 个醒。大家都知道罗家是以什么生意为主,这样的生意大家觉得能公开吗?会不会我才在这 里说我们接了什么生意,回头这桩生意就泡汤了?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家,只是大家也都听多 了出卖或什么内j的事,只要大家敢保证我们的信息不会外露,我不在乎将所有政务和大家 公开。”罗烈说话时眼睛故意看向戴柔,仅仅随意的一瞥就让注意着他的人了解了他的意思 。没错,就算大家都是姓罗,能保证同一个利益,那戴柔呢?她是戴家的女儿,虽然是他们 罗家的儿媳盟友,但谁能保证她不是先以戴家的利益为先呢!这样的生意信息机遇都是可遇 而不可求的,谁知道利益当头时她不会出卖罗家呢?一时有点脑子的人都觉得要不是罗烈提 醒差点被戴柔利用了!再一想就觉得这样的公开非但不利于罗家发展,还可能就此让罗家瓦 解,实力都被人家摸走了,想灭你就早晚的事了。 “我来说几句。”看了半天餐桌布的 罗平生说话了。“我本来不想发表什么意见,怕大家以为我是罗烈的亲叔叔只会帮他说话, 但现在我有几句话不能不说。罗烈可以算我一手扶持起来的家长,这么多年来大家上到平德 老弟,下到还在求学的罗奇,谁都看到了罗烈为罗家做出的成绩。我们罗家能在这站稳和罗 烈是分不开的!这么多年我还没听谁说罗烈办事不公,也没听谁说罗烈只为自己,更没听谁 说罗烈为人小气。谁家有事他都尽力去帮忙,就算委屈自己他也一心一意地为了这个家奔忙 着。多少次他都对我说很累,要我在下面重选一个接班人出来接替他,他想好好休息去了, 但我一直没同意。不是因为我是他亲叔叔我才袒护他,而是我觉得目前在罗家还找不出一个 像他这样能担当重任的人。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话不对,那你们选一个接班人出来,我保证 罗烈立刻让出家长之职。”罗平生傲气地巡视周围,一扫刚才委靡不振的感觉。 大家面 面相窥,那些老者也在不住点头,罗家目前确实找不出能超过罗烈的人,被当做罗烈接班人 培养的罗奇才十八岁,还在德国求学,善不能担当此任。 “既然找不出,那么我们只有 仍然一如既往地相信罗烈。大家也听罗烈分析了不能公开的苦衷,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说这些 令他为难的话。只要相信他能给罗家带来好处,帮助大家赚钱的能力就行了。如果他有一天 丧失了这个能力,我就和大家一起推倒他,绝不让他威胁到大家和罗家的利益。怎么样?” 话到如此,众人只有点头的份了,一场争权的非家庭会议就此流产,谁也不想牺牲自己 的利益去造就别人的利益,到嘴的r谁又甘心吐出来。所以虽有不甘,却只能暂忍了。 罗烈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了,为了给大鳄那批货凡是能找的关系都找 了,就是搞不到那紧俏货,这边大鳄又死命急催,弄得罗烈是焦头烂额,烦不胜烦,也没顾 上回去看赛尔,就在奔忙中过了年。等有个机会过去却扑了个空,赛尔和简心飞去美国看谭 天凡去了。 天凡早已经出了院,每天呆在别墅里做康复运动,说要早日回来,罗烈让他 安心休息,说以他现在的身体过来也是不能承受,就当渡假吧。他还要赛尔留在美国多陪陪 谭天凡,说自己搞定这批货就过去看他们。 回到家乡,刘哥终于给罗烈找到了那紧俏货 ,一个a国的小军火贩鲍特手中正有这样一批货。罗烈和他在电话里谈了几次,决定亲自过 去看看货。对鲍特的漫天要价罗烈倒没有异议,这次就算贴钱他也要弄到这批货给大鳄,他 只是担心鲍特这批货的真假。和罗平生商议后,叔叔也支持他亲自过去看看。唯一让罗烈有 些心烦的是,a国是帕克王子的地盘,那人一直对他心怀不轨,这样主动送上门去怕帕克知 道后从中捣乱。犹豫再三,罗烈还是决定过去,他一向和帕克井水不犯河水,不相信帕克会 真的敢对他怎么样。 这或许是罗烈多年没有遇到大的挫折培养起来的自负过甚了,忽视 了帕克那样的人并不是他这样的谦谦君子,从而犯下了他一生最大的错误。这错误毁了他一 手建造起来的罗氏王国,差点要了他的命,也从此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让他以后回忆起来 都不知道一向精明的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做了这样错误的决定。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只能将 这错误归结为命运。 对,命运,命运这只手将他生命之舵从a国之行彻底扭转了。 三月初,罗烈和任义,小伍,孙铸还有原庄园首席保镖岳浩分别搭乘飞机前往a国,在a国 机场外几公里处几人聚合后一起前往预定的酒店入住。休息了一会,几人要了晚餐在客房里 面吃。罗烈没有吃多少,习惯地端了咖啡就在手提电脑前看新闻。 晚上几人租借了酒店 的车前往鲍特指定的宾馆,一路没有什么异状,到宾馆他们将车停在了停车场,一起走进了 宾馆。等电梯时,罗烈忽然对任义说:“任义,去帮我买条烟,忘带了。” 任义点了点 头,离开了。酒店外没有罗烈喜欢的美国arkroyal烟,任义跑完一条街才买到,当他兴 冲冲地往回走,快到宾馆时,宾馆前围了一大堆人。出事了! 任义远远地站着,并不急 于上去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作为罗烈几个保镖中年龄最大的他自然懂得先明哲保身的道理, 如果罗烈他们真发生了什么事,他过去也没用,关键是保存实力。等了一会,竟然看见a国 政府警车开出了宾馆,一连五辆,任义暗暗的吃惊,不知道出动这么多警车他们怎么一点觉 察都没有。他站在阴影中,用手机拨了小伍的电话,才响了两声,电话被接了起来,任义不 说话,对方也不说话,僵持了几秒,任义挂了电话,将手机卡取出来丢了,然后迅速离开了 宾馆。等他返回他们入住的酒店,酒店外依然布满了围观的人,任义只看了一眼,就让计程 车司机把他送到了前面的酒店。在酒店前下车,任义进去转了一圈又从后门走了,搭车去红 灯区找了家三流旅店住下。 次日,任义买的一堆a国报纸没有任何人在酒店被捕的消息 ,只有在一家官方的报纸角落找到了手指宽的一条新闻,有几个毒品贩子在接头的时候被警 方拘捕。 毒品贩子?任义眉头皱了起来,这算栽赃陷害吗?他敢保证他们身上没有一个 人带了一克毒品,但对方呢?任义落实了这确实是个陷阱,没有鲍特这个军火贩,等待他们 的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精密的陷阱! 问题是: 谁出卖了他们? 谁把他们引来 的? 谁又把他们住的地方泄露给了警方? 如果说鲍特是引子,那谁知道他们确切住 的地方?这地方是他们遵循老规矩,到的时候才临时决定的。可警方却迅速掌握了这点,这 不能不让任义警惕,这只能证明他们之间有个内j!任义换了电话卡给谭天凡打了电话,让 他再通知其他人。 接下来的两天,任义用尽手上的关系也丝毫没探到罗烈他们的一点消 息,甚至连那些被抓获的毒品贩子也没了下文。罗烈他们几人像空气一样从宾馆的电梯前就 消失了!任义有些走投无路的绝望了,这时候任义接到了一个兄弟的电话,这电话是他后换 上的卡,知道号码的人除了他的家人不会超过十个。 这个兄弟自己报了名字任义才听出 他是罗烈手下的一个保镖,他在电话里说:“任哥,烈哥是不是出事了?” 任义警惕地 问:“出什么事了?” 他说:“任哥你不要瞒我了,我们都知道烈哥出事了,只是不知 道他有没有活着。我打电话给你是叫你不要回家了,先在外面躲一躲吧!” “为什么? ”任义不解,虽然他没想过在罗烈还没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回家,但也不能不好奇为什么叫 他不要回家。 他说:“戴柔罗义到处宣传是你出卖了烈哥,把你的家人都抓起来了,我 不相信你会出卖烈哥,才向你老婆要了这个电话通知你。” “罗叔知道这事吗?”任义 怀了最后一线希望,他是罗平生亲自调给罗烈的,别人相信他会出卖罗烈,罗平生也不可能 相信。 “罗叔他死了。” 任义被这五个字惊得手机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片刻反应 过来后抓起手机蹲着就叫:“怎么回事?” 幸好手机没摔坏,还能听到对方说:“你们 走后第三天罗叔就发生了意外,被一个醉酒的司机撞死了,司机当时就被警察抓走了,罗叔 的尸体被送进了冷冻室,说等烈哥回来处理,现在都还在冰着……” 他又讲了什么任义 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突然之间为罗烈的命运担心起来。 四面楚歌!也不知道这四个 字形容罗烈此时的处境对不对,反正一刹那他脑子里就只有这四个字。 没有罗烈和罗平 生的罗家,正如群龙无首,该大乱了吧! 小昆在谭天凡受伤的第二周就高薪给 他请了两位非常有名的康复师帮助他做康复工作。作为一个靠身手吃饭的保镖,谭天凡深懂 体格对他的重要,非常积极地配合康复师进行锻炼。加上小昆请的营养师的调理和随后赶来 的三姐夫妇的精心照料,谭天凡恢复得很快,到第六周就可以丢掉拐杖下地慢慢行走。等赛 尔她们过去看他时,他除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和长时间站立外基本与常人无异。简心呆了两天 ,因为工作关系先行返回,赛尔反正也没事就留下来陪谭天凡。赛尔受的伤不是很重,早丢 了石膏,在谭天凡康复师的指点下,没事就陪着谭天凡做康复训练,半个月练下来,自觉腿 健了,手上也有力了。没事她跟着营养师学习了很多营养知识,再加上有医学博士小昆的指 点,赛尔也算半个营养师和护理师了。在三姐夫妇的教导下,她也学了几手厨艺,做得菜有 模有样,让谭天凡吃了赞不绝口,夸奖她改变了很多。 这样每天的生活倒也充实,赛尔 也不觉得无聊,乐此不倦地呆着,满心期盼地等着罗烈过来和她相会。 别墅里人很少, 来来去去就他们几个。晚上没事谭天凡就请赛尔做他的老师,学习法语,开玩笑说等他退休 要去法国做模特,赛尔哈哈大笑说你做模特没前途,还不如去进军好莱坞呢,那里需要的就 是你这样的硬汉,你去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虽然这样说,赛尔还是认真地教谭天凡。罗 烈手下的人除孙铸懒惰点,其他几个都是肯上进的,小伍精通计算机,任义深藏不露却是罗 烈的财经顾问,谭天凡就比较杂,公关护卫等等都是他在做。赛尔相信如果有天罗烈退休的 话,只他手下这些人都可以迅速建起一个商业王国。强将手下无弱兵,所以对谭天凡的上进 她是积极支持的。不能不支持啊,在看到罗烈自己都精通五个国家的语言还在不断的学习吸 收更多的知识,他身边的人也不能差到哪里吧!就说赛尔受他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影响,也 在不断地充实自己,以跟得上罗烈的思维。 对此赛尔的想法是两个人一起走路,一个人 不断向前,另一个人却站在原地不动,那么他们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分道扬镳。因为赛尔自 己也是一个喜欢挑战自己的人,所以也不觉得再让自己更上一个层次有什么不好,因此借陪 谭天凡的机会,她也在不断充实着自己,学习了许多关于军事或武器的知识。 罗烈出事 的当晚赛尔就知道了,因为时差的关系,美国是白天。当时赛尔正和谭天凡吃了中饭在喝茶 ,天凡手机响了,谭天凡歪在沙发上懒得动,对赛尔笑道:“范小姐,麻烦你递下手机过来 。” “懒虫。”赛尔笑着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起递给他,笑道:“不会是护士小 姐又约你吧?”天凡住院期间,有个护士小姐迷上了他,缠着他要了电话,一直对他进行电 话攻掠战。 天凡笑了笑:“那电话我没开机,想清净几天。”他说着看了看来电号码, 不觉就坐了起来,翻开手机微笑道:“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谭天凡的声音突然 大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让赛尔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谭天 凡脸色突然就变了,只见他头上的青筋鼓起,在他因为做头部手术剃光后才长出的寸头上格 外明显。他说着猛然站了起来,举着手机如困兽般地来回走动,边听着对方在电话里说着什 么。赛尔看到他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粗大的鼻孔不断煽动,一时一种莫名的恐慌就 袭遍了她全身。从没见过这样的谭天凡,能让谭天凡如此失态的事会是什么呢?难道是罗烈 出事了? “好,我知道了,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吧,我来想办法。”谭天凡挂了电话 ,回头看见赛尔盯在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闪开了。 这一闪更让赛尔证实了自己的猜疑 ,她颤声问:“罗烈出事了?” 谭天凡面对她清澈d悉一切似的眼睛,连掩饰都来不及 ,只好沉重地点了点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烈哥他们被捕了,刚才是任哥 打的电话,只有他因为帮烈哥买烟侥幸逃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你先别急,我找人想办 法,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我要打几个电话。” 谭天凡先打罗平生的,打了几个都没人 接听,当时谭天凡并不知道罗平生刚死了,还以为罗平生人机分离。等晚上再打时,罗平生 的保镖才向他报告了这一噩耗,惊得谭天凡目瞪口呆,直觉地感到这次罗烈,罗平生出事是 一个大阴谋的开始。 罗平生的电话打不通,谭天凡只好行最后一招,去找罗烈的表哥廖 罡了。 廖罡是罗烈亲妈姐姐的儿子,自己开了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长得魁梧高大,混 血,高高的鼻梁,一双细长的眼睛,说话声音像敲钟,走路给人很矫健的感觉。他是接到谭 天凡的电话后自己过来的,进门看了看赛尔只是对她淡淡地笑了笑就紧闭着阔嘴巴听谭天凡 讲事情的经过,听完后他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天凡,问:“你的身体过去方便吗?” 谭天凡苦笑:“只要不是打斗跑跑腿能行。” 廖罡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尽快安 排你过去吧!” 赛尔有些冒然地说:“我也要去。”她无法忍受在这里空虚地等着结果 ,这会让她疯掉的。 廖罡看了看她,从头到尾,然后说:“你别去了,那里不是你这种 人去的。” 赛尔被他眼中有些轻视的目光激起了好胜:“我不是只有这精致的一面,我 曾经在沙漠里生存了二个月,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她有些自豪地扬起下颚:“我可以 自己照顾自己。” 她的话让廖罡眼中闪过了一丝讶然,然后笑着对谭天凡说:“罗烈哪 找来的女人,有点意思。” 谭天凡再次苦笑:“你还是连她一起弄去吧,否则我前脚刚 到估计她后脚也跟去了,还是在我眼皮底下看着放心点,免得到处闯祸。” “谭天凡! ”赛尔有些恼羞成怒,这人就非要揭她老底吗? 廖罡用了两天时间给他们准备 好了一切手续,光明正大地用美国护照入境a国,名义是考察a国民用科技以准备投资,身 份是合法的投资公司,配备了一名律师,一个翻译,一个秘书,两名会计再加上赛尔和谭天 凡共七人。 让谭天凡和范赛尔大跌眼镜的是在廖罡律师事务所他们见到了宗正宽,而廖 罡知道他们都认识后,宗正宽就理所当然地成了配备给他们的律师。这不能不让赛尔感到命 运的弄人,她知道宗正宽在美国,但她从没联系过宗正宽,以至当宗正宽见到她才知道她在 美国已经呆了近一个月。 这是他们自那晚后第一次见面,两人都很平静,做到了如他们 说好的做一辈子朋友的承诺。对廖罡安排他去a国的事,宗正宽泰然接受,准备了资料二话 不说就跟他们上了飞机。 七人到了a国,坦然地入住了a国的五星级酒店,要了四间房 。当晚谭天凡出去找任义,然后再回来时任义光明正大地成为他们考察团后进的一员。几人 聚在谭天凡的房间商量怎么找到罗烈,赛尔才知道廖罡挑的人或多或少都与罗家有关系,所 以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找到罗烈,救出罗烈。 赛尔和翻译会计秘书做表面的工作, 按日程进行考察。赛尔出身范氏,多少也懂经济管理,来时就做了功课,又经会计点拨了一 下,做起来也像模像样,颇为内行的样子。 谭天凡和任义就悄悄找当地的黑帮了解消息 。宗正宽则从正面打探那些毒品贩子的下落。几人各忙各的,几天下来,毫无收获,只知道 罗烈他们被那些警车带走后并没有回警局,而是不知所踪了。 这样一筹莫展的情况下, 有人却自动送上门了,也让谭天凡他们证实了猜疑,这事绝对和他有关系的人——帕克王子 。 赛尔几人结束一天的考察才回到住处,就接到了一张请柬。这是一张金色的,印着皇 室标志的请柬,上面用英文写着邀请曼蒂小姐晚上七点到白龙行宫吃晚餐。落款帕克王子。 众人对这张请柬研究了半天。宗正宽主张赛尔不去赴宴,理由是帕克绝对不安好心,赛 尔这一去等于羊入虎口。任义却主张赛尔去,说与其在这不知道罗烈的生死,不如直接去问 帕克,现在大家都确定罗烈的失踪和帕克有莫大的关系了,所以任义主张不放过这个机会。 谭天凡却犹豫不决,不知道让赛尔去还是不去。他当然清楚帕克对赛尔的企图,怕发生 了什么事无法向罗烈交待。另一方面他也想弄清罗烈到底是死是活,所以非常矛盾。 赛 尔自己决定了:“我去。大家这么辛苦还不是想弄清罗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有这样的 机会为什么还要放过呢!再说帕克敢这么光明正大地邀请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坦然地去呢, 他要搞鬼机会多的是,不一定我这一去就会发生什么事。” 宗正宽想想点了点头:“不 错,你名义上是考察团的,又是持美国护照来的正当商人,帕克如果不想弄出什么国际事件 是不会为难你的。” 谭天凡这才理解廖罡为什么给他们弄了那么复杂的关系来a国。 宗正宽又道:“虽然这样也不能不防帕克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 陪赛尔去吧!”谭天凡说。 “你的身体?”任义有些担心。 谭天凡无所谓地笑道: “估计用不着打架,真要打架的话你去也没用,双拳难敌众手,我们去玩玩而已了。” 这样,赛尔和谭天凡七点不到就前往白龙行宫,任义给他们开车,到了就在宫外等他们。 初听白龙行宫的名字,赛尔意识里就形成那是一个古老的类似避暑山庄之类的皇家庭院, 可到了她却发现自己这种观念太落后。白龙行宫离市区十里,名义上叫宫,实际上是一个超 大的别墅而已。比起罗烈的庄园,这只是名副其实的一个花园豪华别墅。西式风格的建筑, 外墙加了许多精美的雕刻,宽阔的草坪和花园中间有几个小型喷泉,池子里立了镀金的雕像 ,都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只看外表,赛尔会以为这园林属于一个懂艺术懂品味的高尚人 士,要不是告诉她帕克是什么人的是她最爱的罗烈,她一定不会把那肮脏的灵魂和这近乎天 堂的美景相结合起来。 随着侍卫来到了别墅门前,赛尔又发现了不同,与一般的别墅相 比,这别墅的高度拉升了许多,她开始以为是为了表现门前象征皇室尊严的墙柱,等进去后 才发现里面也不同于一般的别墅,高度是为了体现出一个缩小的皇家行宫的气派。赛尔不得 不惊叹这建筑设计师的鬼斧神工,小小? 第 57 部分 欲望文 第 5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才发现里面也不同于一般的别墅,高度是为了体现出一个缩小的皇家行宫的气派。赛尔不得 不惊叹这建筑设计师的鬼斧神工,小小的别墅他竟然天才地搬进了一个缩小版的皇宫,还给 人不那么拥挤很大气的感觉。充满现代化气息流线的设计,豪华气派全被完美地揉合在一起 ,让赛尔真真开了眼界,才发现从认识罗烈以来,也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不止发现了自 己的落后,闭塞,还有狭隘的见识。 “很震惊?别有d天?呵呵,很多人第一次来我这 里都是你这样的表情。”不知道何时大厅里多了一个柔和带磁性的声音。 赛尔转头,在 客厅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房间的门前站了一个人。深蓝色的制服,胸前配了一枚简洁而古老 的银质纹章,加上肩膀上斜条纹上的三颗星星,一身英气毕现透露着贵气的王子装又脱胎换 骨了一个帕克。英俊帅气里隐隐加了丝忧悒,这抹忧悒让赛尔有些错觉地觉得他的眼比上一 次见到更蓝,也让她无法把眼前这个贵气十足,英俊得超过童话里的王子和罗烈他们口中的 恶魔联系起来。因为他湛蓝的眼纯洁得似乎不染一丝尘埃,只会让人联想起那波光盈盈的大 海,纯净透明…… 罗烈在哪里呢? 罗烈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当和小伍他们走进约好的房间时,一切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生了,他们几乎无法 做出反应就被埋伏的不知道是警察还是军人的人抓住了。罗烈被戴上了手铐,头上被蒙了黑 罩,从杂乱的话语中,罗烈还能听懂毒品,走私什么的话语,只是无法判断他们到底落到了 谁的手中。这是最关键的一点!如果他们落到了警察手中,那意味着还能有不管公不公正的 审判。如果落到了不知名的军队手中,那么可能就此尸骨无存也无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他唯 一可以庆幸的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的不安直觉让他支开了任义,这样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 混乱中他们被带上了车,一路不知道驶向了哪里。罗烈平静地坐着,甚至不问已经帮 他解开头套的士兵他们是去哪里,尽管从穿着上他已经知道他们落在了军队的手上。他的大 脑急速地运转着,早已经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罗烈需要这样一批货早已经被罗 家的人弄得人尽皆知,人家想给他上这样一个套简直是易如反掌,他病急乱投医就傻傻地撞 进了人家的网中。这时罗烈还存了丝天真,以为人家想对付的是他,等他日后知道同时间罗 平生死了,他才恍然人家不止要对付他还有罗家。 树大招风!月满则亏!罗烈不知道自 己太能干了,他铺的关系网以及强悍的扩张早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戴家就是其中之一。戴霖 老头本指望通过和罗烈的联姻来抑制这样的扩张,没想到罗烈却悔婚,这让戴霖恼羞成怒, 又合了戴柔的因爱生恨一系列反应才导致罗烈阴沟里翻船中了圈套。 手上的铐子让罗烈 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早已经想过自己的不同命运,也想过有一天会死,却没想到会成为阶 下囚。 在国际利益纷争中,在官方输出军火买卖的同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开放私人参 与军火出口的限制;哪怕是受国际条约的限制,表面上依然不允许,但私下对军火交易也会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私人地下军火贸易,是国家军火贸易的有益补充,特别是在强调军 火出口的商业利益时,私人地下军火贸易是见钱最快的。各国政府对此都是心照不宣,对此 不了解的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帕克王子都和罗烈合作过军火生意,所以罗烈从没想过有一天 会因为这生意被捕。 此时见自己落到军队手上,罗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落到了帕克王子 手中。让他懊恼的是自己还是低估了帕克,一直以为他还有关系在自己手中不敢对他怎么样 ,却没料到其中还有些内幕。 车子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罗烈拿不准这是在哪里了,按 照他对a国地形的研究,这附近没有军队驻扎啊!要下车时,罗烈的头又被黑布蒙了起来, 然后被带下车,一路忍受着后面士兵的推搡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罗烈被拉开了头罩,强 烈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地眯了起来。在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了桌子前坐了个年 轻的军官,正双脚翘在桌子上抽烟。 “罗斯烈?”那军官傲慢地吐出烟圈,用一口发音 纯正的英语叫罗烈的英文名。 罗烈没回答,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清那人。灯光下那军 官可笑地戴着一副墨镜,威挺的大沿帽下微扬的下颚充满力量的有型。罗烈瞥了一眼他制服 上的星星,有些惊讶,表面却波澜不惊地问:“少将在英国上过学吧?” 那军官微怔了 一下,嘿嘿笑起来,收了脚站起来笑道:“果然有王者风范,在这样的劣势下还能关心我在 哪上的学,真是难得!”他做作地扔了烟头慢慢拍了拍手。下颚傲慢地一扬,就用下颚指了 指对面孤零零的椅子,说:“坐。” 罗烈看了看椅子,从容地走了过去,从容地坐下, 从容地说:“将军请我来有什么事吗?”他的样子好像不是戴着手铐的犯人,而是隆重被请 来的客人,等着主人告知请他来的用意。 那军官慢慢地度到罗烈身边,优雅地摘去了墨 镜,罗烈有些微愕地发现大沿帽下竟然是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只不过这张脸上的阴沉多了些 ,深咖啡色的眼眸像寒星,罗烈判断出这是一个冷静中可以透着疯狂的人,最明智的做法是 任何时候都不要得罪他! “昆恩,我的名字。”那军官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的名字告诉 了罗烈,似乎还罗烈一个公平,他知道他名字,罗烈却不知道他的。 “昆恩!”罗烈下 意识地重复了他的名字,脑海里已经迅速在过滤a国年轻一代的将领。罗烈的记忆力是很惊 人的,平日做的功课也是很多的,他熟悉很多国家军队上的军官还有他们的生平。但是他还 没想出什么结果,脸上猛然就挨了一巴掌。 “混蛋,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昆恩少 将恶狠狠地一巴掌掼在了罗烈脸上,用力之猛让罗烈的脸立时热辣辣地痛了起来,同时也感 觉到了口中的血腥。他微愣了一下,明智地选择不对之表示任何反应。这种疯子,你越反应 他就越疯,这一巴掌让罗烈将昆恩归结到疯狗一群。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也咬狗一口吧! 何况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比较好,他不是青涩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当然懂忍一时之气的道理 。 “你刚才问我在哪上的学,这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英国政治学院上的学。”昆恩打完 罗烈后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回答。 罗烈低垂下眼,表面是对此不再感兴趣,脑中却把这信 息和掌握的信息对照了一遍,迅速判断出对方的身份。这一判断,顿时知道了他是谁!帕克 第一卫队的司令官,他曾经和帕克是同学,爱好桑勃式摔跤、柔道和山地滑雪,大学期间还 荣获过桑勃式摔跤冠军,据传闻他还是帕克的“相好”。对最后一条消息罗烈一直是半信半 疑,此时看昆恩的样子和表现,他就有十成信了。 这疯狗十足是打翻了醋坛子的样子! “抽烟吗?”昆恩一副对老朋友的口吻,返身回去从桌上拿了香烟过来。 “priti雪茄型,你喜欢吗?”昆恩从烟盒里抖出一只烟,半露出烟嘴伸到罗烈嘴边 。 “谢谢。”罗烈用戴着手铐的手取了烟,随口吐出带血的口痰,没事一般将烟叼到了 嘴中。 “火!”昆恩拿了火柴划燃了伸到了他烟旁。“我喜欢火柴,喜欢听到擦燃这一 刻清脆的响声。”昆恩像对一个老朋友一样解释道。看到这一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 亲密的朋友在一起品烟,决不会想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罗烈就着火柴将烟点燃,深吸了 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昆恩失手将还燃着的火柴掉到他腿上。火柴的火虽然没烫到他, 却将他全手工的深咖啡色长裤烙出个d。 “咳咳!”罗烈轻咳了几声,解释:“对不起 ,我还是不习惯雪茄型的口味。”他随口吐出了烟,烟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他刚吐的血痰中。 昆恩看了看,奇怪地笑笑:“没关系,我一开始也不习惯,慢慢就习惯了。今天我累了 一天想去休息了,或许你也想早点休息了,那我们就晚安吧!”他说完转身往外走,边走边 对门口的士兵说:“带罗斯烈先生去‘客房’休息,不许怠慢,好好招待他。” “是。 ”士兵响亮地回答。 罗烈唇角露出了冷笑,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招待会有多隆重, 既来之,则安之,落到了他们手上,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门口进来了几个士兵,拉起 罗烈就走,外面灯光很暗,罗烈走了一段路才能看清脚下的路,却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是 能从空气的湿度感觉到这离海应该不远。 “进去。”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罗烈被后面的 人推了进去。还没站稳,就有人上来七手八脚扒了他的衣服,随后一股冰冷的水柱就直往他 身上冲。现在才是初春,水很冰,加上极强的冲击力冲在身上的滋味非常不舒服,罗烈几乎 无法站稳。在水柱的冲击下他还隐隐能听到士兵们的谈论声和笑声,那猥琐的语气让罗烈气 得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多少年来,他吃过很多苦,但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这样被当众剥 光衣服,让一群男人用猥琐的眼光和语气评头论足在他几乎无法忍受。他紧紧咬着牙齿,极 力控制着猛涨的怒潮,安慰自己这仅仅是开始,如果他连这小小的侮辱也不能忍受的话,他 怎么熬到最后。 终于水柱停了,罗烈双手握拳静静地站着。他像被聚光灯圈在正中的囚 犯,四周都是黑暗,但他知道那些士兵们就在黑暗中,像窥视猎物一样窥视着他。他让自己 昂起头,目光漠然地看着黑暗。如果侮辱他是想看他发怒,那他就让他们失望吧! 站了 一会,有个人走了过来,将一堆衣物丢给他,冷冷地命令道:“穿上。” 一套囚服。 罗烈穿着有些僵硬的衣服时有些自嘲地苦笑自己又一次猜对了所处的地方。刚才他们带他 出来,闻到带咸味的空气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a国一座岛屿式的监狱, 靠山临海,是一个天然的监狱。山上是密布的热带雨林,不但难以穿行,还有周围密布的地 雷,长达几公里。海面上除了有穿梭的巡逻艇,还有吃人的鲨鱼经常出没。因地理位置特殊 ,这地方被视为a国最神秘恐怖的区域,作为军队和政府关押某些特殊罪犯的基地,类似于 集中营,它的黑暗让人无法想象。这其中有些资料是秘密的,是罗烈偶然从王禾口中听到的 ,当时他对这样政治性极强的监狱很感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关进这神秘的监狱。 衣服很僵硬,穿在身上的感觉非常不舒服,罗烈倒还能忍受,让他不能忍受的是衣服上的 味道,类似回潮的霉味让他怀疑这衣服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见他穿好衣服,两个持枪 的士兵走了过去,一人抓了他的衣服推了他一下:“走。” 罗烈顺从地跟着他们走过了 有些错综复杂的楼道,走进了监区。周围都是铁门铁窗,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更为冰冷,墙 顶上闪着的红点是装有红外线的摄像头。越往监区里走,越阴暗,伴随着而来的怪味越来越 让人难以忍受。空气里弥漫着男人们特有的汗臭,脚臭,再混杂着ny的味道就更让人有窒 息的感觉。要不是肚子很空,罗烈几乎被这气味刺激得想吐了。 士兵在一个铁门前停下 ,打开门冷冷对罗烈说:“进去。” 罗烈看了看里面,借着阴暗的走廊灯,他能看出这 是一间很窄小的房间,孤零零地靠墙摆了一张很窄的床。这就是他的“客房”!他仅仅只是 迟疑了一会,p股上就被揣了一脚,他受这突然的外力一推就身不由己跌进了房间,如果不 是他反应快及时止住的话他就撞到了床上。他才站好,门已经在他身后合上,那两个士兵完 成任务转身走了。 门被关上后屋里一片黑暗,等罗烈转身在床上坐下后才能从刚才被他 的背挡住的门上看到从纸盒大门窗栅栏中透进的微光。监区里很寂静,除了那两个士兵的逐 渐远去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罗烈静静地坐着,对刺激的气味毫无选择地去慢慢适 应。不管周围的一切是多么的陌生和难以忍受,他没有选择地必须去接受。 不知道坐了 多久,也不知道时间,罗烈那块劳力士极品金表在刚才已经被搜去了,全身除了他自己没有 什么东西是他的。罗烈毫无困意,坐在黑暗中思索自己的命运。 帕克处心积虑地抓他难 道仅仅是为了得到他吗?这看上去不太可能!一个皇室的王子,即使a国再小他也有他的尊 严,难道仅仅为得到一个男人就如此大费周章吗?罗烈不觉得自己对帕克会有如此大的吸引 力! 并不是罗烈妄自菲薄,而是罗烈不了解男人和男人之间除了兄弟友谊之外的感情, 更不了解帕克的原因。他没想到他自以为了解的帕克,其实只是一个传说,一个在众人口中 传来传去传变味的传说…… “曼蒂,我们又见面了,呵呵!”帕克王子微笑着 走过来,“我的属下说在酒店见到你我还以为他认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你!我不是给你留 电话了吗?怎么到我的国家不和我联系,这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吗?” 赛尔微笑道:“殿 下这话让曼蒂汗颜了,我本来还想择日登门拜访的,没想到却先接到了殿下的邀请。正好曼 蒂有事还想请殿下帮忙,就厚着脸皮登门赴宴了。” “哦!”帕克扬了扬眉,温和地笑 道:“曼蒂想要我帮什么忙呢?” 赛尔风趣地笑道:“殿下是想让我一直这样站着说吗 ?” “对不起。”帕克王子笑了,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一时忘了请你坐 了,我们坐下说吧!”帕克礼貌绅士地带了赛尔在沙发上坐下,一会侍卫给他们端来了茶水 。 帕克舒适地微斜坐着,两手互扣着放在腹部上,微笑着看着赛尔:“曼蒂小姐几月不 见感觉更漂亮了。” “谢谢。”赛尔小口地抿了口茶,然后端详着手上手绘骨瓷茶杯笑 道:“殿下拥有的东西都是精品啊!” 帕克哈哈笑了:“不怕曼蒂小姐见笑,这是我一 个很不好的小习惯,喜欢拥有最好的东西。” “也不管最好的或许是最不适用的,对吧 !呵呵。”赛尔顽皮地笑笑。 帕克微一愣,呵呵也跟着笑了:“曼蒂笑我啊!不过仔细 想想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最好的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但人就是矛盾,明知道不适合但因为 它是最好的还是想拥有,不能拥有就觉得缺了什么似的丢魂落魄,非要弄到才能心神安定,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占有欲做怪吧!曼蒂你难道就没有这样的体会?” “我当然也有同样 的体会,不过占有欲没有殿下你那么强,我这人物欲很低,一般满足于能欣赏就够了,不一 定要占有。”赛尔微笑道。 帕克笑着摇头:“曼蒂你的思想很平和,这是我追求的境界 ,但我想达到还有很大的距离。可能曼蒂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但我有我的矛盾,慢慢你就会 了解了。曼蒂刚刚说有事要我帮忙,是什么事呢?” 赛尔刚要说,侍卫过来报告说:“ 殿下,晚餐准备好了。” 帕克笑着站起来:“曼蒂,我们把这问题放一放,先用晚餐怎 么样?” 吃饭最大!赛尔无奈地点了点头,跟着帕克走向餐厅。 华丽的意大利餐桌 ,精美的餐具,雅致的c花,装修高档次的餐厅,赛尔发现帕克和罗烈的一个共同点,对吃 的和环境都是极其的讲究。餐厅的墙角立了一个l体雕像,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赛尔一时 没看出是谁,只是觉得帕克对古希腊神话有种异常的狂热,这在他屋里都颇有迹象可寻。 “酒神狄俄倪索斯。”大概看出赛尔的疑惑,帮她拉椅子的帕克体贴地解释道。“欢乐之 神。他发明种植葡萄和酿制美酒,到处游荡并布施欢乐和慈爱,带给人们饮酒的欢乐。” “你很喜欢希腊神话?”赛尔边坐下边问。 “我觉得希腊神话是一部妙不可言的神典 ,至今为止没有任何文化能超越希腊文化带给我的影响。”帕克微笑着在长桌的另一端坐下 。 “希腊神话里的神个性鲜明,敢爱敢恨,没有禁欲主义的宣扬,自然地表现着人的七 情六欲,它不但是希腊文学的土壤,长期以来也对欧洲文学有着深远的影响……”帕克激情 演说让赛尔一时有些错觉,以为走到了某个关于希腊文学的讲坛。 “你觉得希腊神话中 谁忍受的痛苦最大?”帕克突然问。 赛尔顿时头痛起来,她从来就不喜欢希腊神话,觉 得那些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神,充满了复杂关系和战争的悲剧性神话。 “普罗米修斯?他 忍受着饥饿、风吹和日晒为人类造福,他的受难近乎和耶酥一样了。”赛尔搜索了自己久远 的记忆,找出了自认为是很正确的答案。 帕克耸了耸肩,对她的话破有些不以为然:“ 他最后被释放了!” “阿波罗?长得那么好看,可爱情运却不那么好,经常失恋,有点 可悲啊,呵呵!”赛尔故意捣乱,她可不是来这陪帕克研究希腊文化的。想到生死未卜的罗 烈,她能坐下和帕克吃饭已经是涵养升级了,哪里还有心情和帕克讨论众神谁忍受的痛苦最 大。依她看谁的痛苦都不如她,明知道罗烈的失踪和对面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人有莫大的关 系,却不能肆无忌惮地指责对方,只能在这虚与委蛇地假笑着。天知道她脑子里早想了几十 种怎样叫对方把罗烈交出来的方法,却无奈地发现没有一条适用。 “哈哈,你很可爱, 这也想得出,哎,毕竟是女人,爱情是主导思想。”帕克丝毫不以为怪,有些纵容地哈哈笑 了。 “那你说是谁?”帕克清澈的蓝眼加上他亲切的笑不知怎么就瓦解了赛尔的敌意, 越来越觉得这儒雅高贵的人给她的感觉并不是罗烈形容的样子。 “俄狄浦斯。在希腊神 话中众神都是永生的,他们的苦难都是暂时的,即使被凡人羞辱一千次,凡人终究会死而他 们不会!”帕克有些激昂地说。“所以俄狄浦斯忍受的痛苦最大!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 自己的父亲并娶了自己的母亲,应验了出生时神祗对他的诅咒。众神的苦难是自找的,而他 的对手却是比众神更可怕的命运。” 赛尔听呆了,这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的论断,一直她 认为俄狄浦斯很惨,杀了自己的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却很少从命运的角度去分析俄狄浦斯 的受难,此时听帕克的话,一时就对俄狄浦斯充满了同情。 “命运是什么呢?某种超越 人之外而人又对其无法抗拒的主宰人的神秘力量,这种神秘力量说穿了就是神!”帕克也不 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地笑了笑。“所以所谓的对命运的抗争其实就是和神的抗争,俄狄浦斯 作为凡人的出生就注定了他悲剧的命运。” 一个平凡的人能和永生的神抗争吗? 一个平凡的人能和永生的神做抗争吗? 不要说和永生的神抗争,仅仅在一个能主 宰你生死大权的“人”面前,你都会深刻地体会这种抗争的无力和不可抗拒性。 罗烈对 此有了很深的体会。虽然很早他就清楚这一点,但让他对这一点有刻骨铭心震撼的还将是他 在这监狱中感受到的。 一个家,家长有最大的权力。一个国,国王有最多的权力。一个 监狱呢?室长,监狱长,甚至士兵都有相对的权力。只要严守上面的底线,不把你弄死外, 任何人都可以对你施与不同种类的折磨。 罗烈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所 以虽然不知道自己被送到这里是以什么罪名,但也不会去吵去嚷做些无谓的抗争。关于这监 狱的黑暗虽然早听王禾提起过,但因为事不关己也只是感慨了一番随之就抛到了脑后,等自 己也被关进了这黑狱,亲身的感受才让他觉得这不是“人”应该呆的地方。 罗烈一夜未 眠,不只因为对前途的思考,也因为对环境的不适应。在漆黑,发臭,偶尔还有老鼠跑过的 监牢里,他想了很多事和人。小伍和孙铸他们被带到了哪里,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被关在了这 里?罗平生会来救他吗?帕克王子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赛尔!他还能活着回去见她吗?想 到赛尔,罗烈觉得嘴里泛起了苦涩的味道。他本想处理完这件事后给她一个婚礼,让她真正 成为他的人,现在这样,婚礼会无限期地延长直到没有吗? 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几个时 辰,然后随着钟声的响起,黑狱开始苏醒了。走廊里像约好似的,随着钟声就响起了不同语 音的说话声,笑声,口哨声,甚至水声,脚步声等等,噪杂得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外面是菜 市场,随着钟声小贩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吆喝起生意。 罗烈站了起来,坐了太久,也想活 动一下。他走到门前,借小窗好奇地往外窥探。走廊里看不到人,声音都是从牢房里传出来 的,让罗烈有些惊讶,不知道这监区到底关了多少人才造成如此的声势。 “新来的,你 叫什么名字?”一个声音突兀很近地问道,用的是带浓重腔调的英文。 罗烈随着声音看 向对面,在阴暗的关线下,遇到了两道充满探索挑剔的目光,罗烈瞥到他晒得漆黑的皮肤才 恍然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他。 “罗斯烈。”罗烈淡淡地回答,声音不热情也 不冷淡,在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宁可多个朋友也不树立起一个敌 人。 “卡特。”那人简短地回答,忽而露了一口白牙龇牙咧嘴道:“我是以恐怖分子的 名义被关在这里的,你呢,什么罪名?” “不知道。”罗烈说了实话。按抓捕他那般人 语气中流露出来的信息,他有可能是以毒贩的身份被抓的,但既然被关进了军队管理的监狱 ,那有什么罪名都不重要,他不可能期望有审判。 “你是做什么的?”卡特不知道是不 是难得遇到新人,或者被关在这里太久没有娱乐,好奇心很强。 “军火商。”罗烈直说 ,丝毫没想到要掩盖。 “富人。”卡特吹了声口哨,然后笑着说:“我知道他们抓你来 的原因了,或许是想让你赞助点军费吧!” “需要军费的话直说,我乐意赞助。”罗烈 并不欣赏这个笑话,但还是礼貌地回答。 卡特不出声了,有一瞬罗烈以为他离开了门, 可认真看去,却看到他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那眼中的冷峻精光让罗烈有些不舒服, 觉得这人此刻的眼神和自己某些时候很像。 走廊里传来士兵独特的脚步声,罗烈再看, 卡特离开了小窗,估计坐回床上去了。 一间间牢房慢慢地被打开,罗烈听着手铐脚镣碰 撞出的响声络绎不绝地响着远去,士兵没有过来他和卡特的牢房,他们像被角落里的灰尘, 静静地不知有意无意地被遗忘了。 罗烈依然站在小窗前,沉思着。 “放风加吃早餐 。”卡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到了小窗前。“他们不允许犯人相互交流。”卡特似乎在解释 刚才离开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能去?”罗烈问。看样子卡特应该是这里的老人,他为 什么不能享受一样的待遇呢? “嘿嘿!我才从黑盒子被放出来,不给放风也是惩罚的一 种。”卡特低沉地笑起来。 “黑盒子!”罗烈下意识地重复。他听说过黑房子黑匣子, 不解黑盒子是什么意思。 “一个一平方的小木屋,比我们这还小,关了三十多犯人,没 水没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作为惩罚犯错的人,我关了十八天。”卡特轻描淡写地说着, 似乎说得是别人的事。 罗烈听了却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他听过的最不人道的惩罚!一平 方有多大?能关三十多人吗? “震惊吗?”卡特不以为然地冷冷一笑。“他们还持续放 大音量的说唱音乐,目的就是让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有些人忍耐不住就用头撞墙和 门,或者尖叫互相撕咬。” 罗烈震惊得说话都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你为什么没疯? ” “哈哈,那就是他们想对我做的,但我偏偏不想让他们如愿。”卡特哈哈笑了起来, 续而又冷笑:“不疯其实也很简单,我撕了内k紧紧塞住了耳朵,然后凭我的体力和打得差 点骨折的拳脚熬了过来。” 虽然卡特的话语说来风轻云淡,但罗烈只想象就知道那是怎 样一种恶劣的争斗,其中的惊心动魄或状况惨烈不是一般人都能熬过来的。他有些心惊地沉 默了,这监狱的黑暗超过了他的想象,让他相信王禾所知道的也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更多 的都在黑暗下面,静静地存在着。 “这里有逃狱的吗?”如此艰难的环境和惨无人道的 折磨,罗烈不相信人人都甘于被折磨而不反抗。 “逃狱?”卡特低低笑了,续而什么也 不说就离开窗子,也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冥坐从此就再也没有声音,反而弄得罗烈莫名其妙。 逃狱——这两字好像没那么神秘有震撼力吧!貌似有监狱的地方就避免不了这事情的发 生!罗烈虽然不懂让卡特逃逸不再说话的原因,却还是被卡特的行为弄得迷糊了! 帕克的话让两人之间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赛尔沉吟着,不知道帕克对她讲俄狄浦 斯的真正意思是什么,难道是告诉她要接受命运的安排,暗示她接受罗烈的失踪?或者是从 此开始她另一段感情的意思? 帕克也沉默着,英俊的脸隔了餐桌上的c花有些半遮半掩 。他的后面是副油画,仍然是古希腊神话里的人物,一个少年伏在水边的画。 纳西索斯 ,希腊神话里面爱上自己的美少年,这也是一个被诅咒者。女神爱上他却无法获得他的爱, 因爱生恨向复仇女神请求:让无法爱上别人的纳西索斯爱上他自己吧!女神的诅咒应验了, 纳西索斯爱上了自己的倒影,一直在水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倒影到死。 “人的命运是神 定的,那么神的命运又是谁定的?”赛尔不觉就自言自语出这句话。纳西索斯是神的儿子, 也是一个神,他也没逃脱神的诅咒,那么谁是命运的主宰者呢? 赛尔想起以前看过的一 句话:性格即命运。略一思索,赫然就觉得刚才狭隘的视线变开朗了,就带着风趣的口吻对 帕克说:“虽然在这场神和凡人的战争中俄狄浦斯以自己刺瞎了双目自我流放宣告了抗争的 失败,命运的不可战胜,但我觉得俄狄浦斯刺瞎自己双目的瞬间,既是对神谕的顺应,又何 尝不是一种无声的抗争?在他的类似自惩的决绝举动中,不就蕴含着对于命运勇敢的担当? 他刺瞎双目瞬间也实现了自我超越;让他成为了一个敢于勇敢面对真实自我的人。死对他并 不困难,可他选择了比死更难的活,用巨大的勇气来活着以示对命运的抗争和对神意的抗争 !”赛尔直视着帕克,颇有深意地笑道:“所以我觉得殿下你把神的意义看得太重了,何谓 神?我的理解是能掌握自己命运和理想的‘人’,换言之,‘我’就是神!”赛尔充满自信 地昂着头看着帕克有些揶揄地笑:“众生都是神!” 帕克被赛尔的话说的愣了,好一会 儿才反应过来就拍起手来:“曼蒂说的太好了!没想到曼蒂不但人长得漂亮,思想也很睿智 ,佩服,佩服!” 赛尔莞尔一笑:“殿下过奖了。” 帕克微笑道:“我一直觉得俄 狄浦斯的痛苦最大,曼蒂却让我看到了一种精神的升华,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狭隘,我自以 为研究透了俄狄浦斯的悲剧,却没想到陷入了自己的狭隘中,羞愧!谢谢曼蒂让我看到了一 种希望,对掌握命运的希望,谢谢!” 赛尔有些不好意思:“殿下言重了,我只是信口 说说而已,殿下再夸奖的话曼蒂就要汗颜了。” 帕克举了举酒杯,笑道:“好,那我们 就不说了,喝酒。” 赛尔喝了酒,放下酒杯对帕克笑道:“殿下对希腊文化那么赞赏, 想必殿下的希腊语学得非常不错了?” 帕克呵呵笑道,充满自信地说:“那当然,我可 以算一个古希腊语专家。我觉得希腊语是西方最伟大的一种语言,它结构清楚、概念透彻清 晰,加上有多种多样的表达方式——似乎多得无穷无尽,既能适合严谨的思想家的需要,又 适合有才华的诗人的要求。古希腊语听起来非常悦耳,当然书面语的美和口语相比也毫不逊 色。” 赛尔赞赏道:“殿下真是博学多才啊!我曾经也想学希腊语,可是受男朋友影响 就意志不坚定去学埃及语了,现在看来是我的一个损失啊;要不然现在就可以和殿下用希腊 语做番交流了,呵呵!” 帕克笑道:“曼蒂不必遗憾,想学希腊语可以拜我为师啊,我 一定倾心尽力地教你。” 赛尔轻摇手,自嘲地笑道:“我不学了,不知道是不是离开学 校太久的原因,现在让我学新的语言简直是要我的命!殿下你不知道,前久罗斯烈叫我和他 一起学阿拉伯语,我看着那些字母就觉得恐惧,因此还让罗斯烈取笑了一番,说我不求上进 !”赛尔巧妙地将话题转到了罗烈身上,晚宴都要结束了,她再不提的话怕自己没有机会了 。 帕克笑了:“罗斯烈对人是要求很严,我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女朋友也一样要求严格。 ” 很好,赛尔听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走就暗暗高兴。有些泫然欲滴的就让脸上展露出愁云 ,欲言又止地叫了声:“殿下。” 帕克见她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脸顷刻愁云密布,不由关 心地问:“曼蒂怎么啦?” 赛尔嗫嚅着说:“曼蒂刚才不是有事要请殿下帮忙吗?曼蒂 可以直说吗?” 帕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曼蒂但讲无妨,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 尽力。” 赛尔直言不讳:“曼蒂是想请殿下帮忙找一个人。” 帕克扬眉,疑问:“ 找什么人?” 赛尔直截了当地说:“罗斯烈,前几天他到你们这边买军火时失踪了。” 帕克满脸的狐疑:“他在我们这儿失踪?曼蒂你没弄错吧?” 赛尔被他脸上无辜的 表情弄得有些不安,如果面前的人真的不是无辜的话那就是具有最佳演员潜质的人。但为了 找到罗烈,她也不怕得罪他了,无所顾忌地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爽直地说:“殿下都知道 了事情的经过,曼蒂的请求就是请殿下帮助寻找罗斯烈。如果罗斯烈真的触犯了贵国的法律 ,曼蒂也不敢要求殿下徇私,只要求有个公正的审判,这样曼蒂就很感谢殿下了。” 帕 克点头:“曼蒂不要着急,我答应你一定帮你去查,你就安心等我的消息吧!” 赛尔笑 了:“殿下真是好人!曼蒂真是急昏了头,早知道殿下这么热心善良肯帮助人,就应该早来 寻求殿下的帮助了,这样也不用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几天都毫无收获。” 帕克笑了笑: “能为曼蒂效劳是我的荣幸,我可以承诺你,你在a国有需要帮忙的事都可以找我。” “谢谢。”赛尔高兴地笑了。 半个小时后,赛尔喝了餐后茶起身告辞,帕克送到了门外 ,再次表示一定会帮赛尔寻找罗烈。 “他不知道烈哥在哪里才是怪事!”车上,谭天凡 听了赛尔转述帕克的话轻蔑地就啐了一口。 赛尔没发表意见,她在想见帕克的经过,看 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帕克撒谎! 帕克为什么要隐瞒罗烈的被铺, 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这边众人边在等候帕克的消息,边努力用自己的方法去多 方探询。谭天凡联系不到罗家的人,看众人都一筹莫展,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不由想回去看 看,顺便也去找些罗烈的朋友商量找罗烈的事。这主意才和众人一说,就得到了赛尔和任义 的支持。赛尔对罗烈出事后罗家人的态度也很好奇,那么多天过去了,罗家不但没有人过来 帮忙,甚至连电话询问都没有,这让赛尔觉得很过分。不管怎么说,罗烈都是他们的家长, 怎么能做得如此绝情呢!她颇为罗烈感到不值。 谭天凡走的第二天,赛尔他们就接到当 局的通知,勒令他们停止非商业投资外的行动,说他们的行为已经对当局的声誉造成了很坏 的影响,如果再发现有超出商业行为的事,他们考察团将被驱逐出境。赛尔他们很无奈,只 好停止打探,免得被驱逐出境。 赛尔想想很不甘,在宗正宽的陪同下又去找帕克,想亲 自问问帕克有没有罗烈的消息。帕克的电话打不通,赛尔只好亲自闯到白龙行宫,门口士兵 告知他们,帕克王子出国访问了,具体的回程时间不知道。 “shilt!”从白龙行宫返回 ,赛尔忍不住咒骂道:“勒令通知一定是帕克搞的鬼,他如果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弃寻找罗 烈的话简直是妄想,那是他不了解我!”想让她像爱上自己的纳西索斯一样接受等死的命运 吗?他帕克难道没听到她的宣言,“我”就是神,要做掌握自己命运的“神”! 帕克的 线暂时断了,又被限制了自由,考察团陷入了低迷。一群人除了赛尔和宗正宽,其他的都是 郁闷的样子。赛尔让宗正宽带他们出去玩,每天就游玩附近的风景区,美其名曰张弛有度, 先养精蓄锐。赛尔自己每天就是一大堆报纸书籍的看,让任义忍不住笑:“赛尔你是越来越 像烈哥了,这学习的架势和对我们的领导也越来越有烈哥的味道。” 赛尔嘿嘿直笑:“ 任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和罗烈那么像岂不是很恐怖,罗烈会爱上另一个他吗?我才不要 做他的镜子。” 任义微笑:“你当然不会是另一个罗烈,也永远不会是!你虽然长得很 漂亮,看上去很高傲,但是你很善良很乐观,你的世界有种积极的精神,很纯净,让人忍不 住的想靠近 第 58 部分 欲望文 第 59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漂亮,看上去很高傲,但是你很善良很乐观,你的世界有种积极的精神,很纯净,让人忍不 住的想靠近,我想这就是罗烈喜欢你的原因,所以希望你继续保持这些优点。” “谢谢 。”赛尔除了这两个字无法再说别的,任义的睿智让她有汗颜的感觉。她自以为除了宗正宽 ,这个因为是她老朋友的人能看出她的改变,没想到任义也默默地把她的变化看在了眼中。 罗烈的毫无消息让她越来越有绝望的感觉了!他还活着吗?赛尔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所 以只能看大量的书来抑制自己不胡思乱想。罗烈的失踪让她又一次感觉到了茫然,一种对自 己生存环境越来越陌生的茫然!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世纪,在许多国家法制健全,重视呼 吁人权至上的同一片天空下,竟然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失踪!她该相信什么呢?这件事在挑 战她长期形成的世界观,一夜之间她觉得被颠覆了,她以前相信的,自以为就是世界真理的 人生观在这事的发生后轰然倒塌,让她有些消极地懒得去想个明白。唯一能影响她动脑的只 有找到罗烈这件事!不管罗烈在哪里,她让自己必须弄明白,至于其他的,她没想那么深, 反正就算自欺欺人也好,一方面她不敢想罗烈是不是还活着,另一方面她又矛盾地相信罗烈 不会那么容易死。就这样的自我矛盾折磨着她,让她一会悲天悯人地祈祷罗烈没事,一会又 咬牙切齿地狂想:我会找到罗烈,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找到罗烈,如有阻挡,遇人杀人,遇 神杀神!这样的癫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帕克的刺激,那人可以生活在希腊神话中,她为什 么就不可以独创一世界。也许任义就是看出她言词里面的偏激,才借赞美她而行善意的提醒 。 赛尔反思了下自己,觉得自己某些行为和思想确实有些偏激了,不能因为罗烈受到不 公平的待遇就要愤世嫉俗地觉得世界都是黑暗的,忘记了黑暗的对面还是阳光。这样自我调 整了一下心态,赛尔觉得感觉好多了。 某天赛尔无意中看到电视上有个监狱的镜头,顿 时脑子里就闪过一丝灵感,立刻召集所有人讨论罗烈的下落。 监狱,有公开的!有隐蔽 特殊的!既然罗烈不在公开的监狱,那么隐蔽的呢? 让赛尔有这个灵感的其实就是新闻 ,一个关于对某国黑监虐囚的谴责。 正如赛尔渐渐相信有一个不以她意志为转移的世界 并列地存在在她的世界旁,她看见了黑暗就不会再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身边都是光明。一切 皆有可能!既然某国有黑监,那a国有也不奇怪。赛尔让团员开始查a国可能存在的黑监。 鉴于行动被限制,赛尔又相信他们的所有动作都会被便衣监视,这就产生了新的烦恼, 他们无法出去查黑监的所在,这样公开的考察团的身份就制约了他们行动的自由。赛尔觉得 廖罡此举让他们有点作茧自缚了,正寻思找个方法来摆脱这样的制约时,刘亦杰来了。 赛尔是在酒店的餐厅见到刘亦杰的,她干哥哥一人坐了一大张桌子,一件姜黄的夹克衫醒目 地秀出了他玉树临风的帅气,虽然架了副墨镜也掩饰不了他勃勃的英姿。很当阳的位置让赛 尔一进去就看见了他,才露出喜悦要过去招呼他却见刘亦杰低头亲吻着搂在怀中的女人,一 个当地女子,有一头柔软光洁,波浪似卷发的时尚女子。 赛尔微一愣,拉了宗正宽往一 边走去。虽然不知道刘亦杰为什么到a国来,但是赛尔却看到他的暗示,要她装做不认识他 的暗示。 赛尔坐下,从刘亦杰到来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就是狂喜了。他们不方便做的事有 人可以帮他们做了! 相比赛尔一时不能接受这世界另一面的黑暗,罗烈倒是很 快就接受了。这不仅仅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对这社会和现实有深刻的观察力和领悟力,也在于 他是身临其境地就呆在这黑暗中。 每天早上五点菜市场般的喧哗是监狱里唯一一刻让罗 烈觉得这无数的黑房间还有些人气的时候,其他的时候都是很静很静,静的让罗烈觉得恐怖 ,那么多人竟然能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什么样的专制下才形成的一种习惯!罗烈没去数进 来了几天,尽管他觉得每天都度日如年,但也觉得数那些是没有意义的。他像被遗忘的角落 一样被人遗忘了,没有放风,甚至没有水和食物。相比对面同样被遗忘的卡特,罗烈觉得自 己被遗忘也是可以容忍的,毕竟他是后来的。他的胡茬早已经长出好长一截,自己摸上去都 是硬硬的扎手。监狱里的气味已经适应了,泛着酸臭的ny等等气味对着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人的适应力真是惊人,想起初来的第一天闻到要反胃的情形,罗烈觉得那晚的空气已经算 清新了。身上的衣服沾了汗味回潮味早变得如垃圾桶里面刨出来似的又脏又臭又皱,罗烈都 一一地忍受了。 与这些臭味相比更难对付的是饥饿,罗烈不知道自己最长能忍受几天没 吃没喝的日子,他用倔强的意志力考验着自己的骄傲底线,想他最终能忍受几天才会出声或 者至死不会乞讨。虽然这样想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出声的,比起迂腐地坚持自尊不妥协,他 觉得自己更愿选择秋后算账的做法,只要能活着回去,他会将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都一一还给 加诸在他身上的人。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罗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士兵带出了牢 房。这次是白天,出了监区有一小段路是露天的,能看见蓝天阳光和远处高处的山林。看见 这一切让罗烈觉得恍如隔世,觉得以前竟然没发现蓝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可爱,空气也 如天堂般纯净。短短的一段路一分钟不到就走完了,罗烈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衰弱无力就只 顾感受阳光的温暖了。等随着士兵上楼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虚弱,短短的路他竟然走得流虚 汗了。 依然是上次被水枪冲的地方,罗烈赤身l体却不再有任何的不安耻辱感。如果这 算洗澡的话,他不介意他们帮他冲去身上似乎沉积了一个世纪之久的臭味和汗腻。等他换上 干净的依然有些霉味的衣服被带到昆恩办公室时,他见到了帕克,也才了解何以他有能洗澡 的殊荣。 和罗烈一样,帕克也有轻微的洁癖,这是帕克有次和罗烈吃饭时无意中说起的 。 在门口,罗烈的手铐被打开了,他用手互相揉了揉被铐得有些肿胀的手腕,看了看帕 克,泰然自若地招呼道:“殿下,好久不见。”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阶下囚,而似在自 己家客厅前对着偶遇的帕克打招呼。 帕克坐着,站在他身边一身军装的昆恩抬头看了看 他,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若无其事地说:“殿下,你的客人带到了。” 帕克抬起头 。同样也是一身军装,但帕克穿起来就比昆恩精神有气质得多。英姿飒爽,罗烈脑中不自觉 地就闪过这四个字,想起以前和王禾闲谈时王禾说的话:男人一生就应该穿一次制服。当时 罗烈对这话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此时看帕克的样子,突然就觉得领悟了王禾话中的意思, 制服会让男人更男人。 “啊,罗斯烈,你来了。”帕克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来,如果 换个地方,罗烈会相信他这姿势是好客的主人,此时他只觉得虚伪。 “殿下你们老朋友 见面,我就不打扰了。”昆恩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给了罗烈一个邪恶的笑,当然是在帕克 没看见的情况下。 “殿下气色不错啊,这身军服让殿下显得英武轩扬,气质不凡。”罗 烈边说边走到老位子旁坦然地坐下,他已经饿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但却不想在敌人面前 流露出羸弱的样子。 敌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帕克就是罗烈的敌人! “罗 斯烈怪我吗?我今天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就忙赶过来看你,他们没为难你吧?你放心,我一 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帕克背靠着桌子,和罗烈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说。 罗烈淡淡地笑了笑,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只静静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不是很 重的三个字却似锐物一样戳穿了帕克的虚假,让他怔怔地呆着,竟没了演戏的心情。 “ 为什么?”帕克自言自语着,英俊的脸上挂上了一缕悲凉的笑意,在他高贵的气质和俊帅的 军服衬托下显得更为明显浓重。“嘿嘿呵呵呵!”他突然放肆地笑起来:“你问我为什么, 我又问谁为什么呢?纳西索斯为什么要走到水边,然后看见他自己的倒影,从此就爱上了他 自己?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你呢,让我看到你就再也忘不掉你,你是我的影子,你和我那么 像,都高贵而孤独。你是那么……光芒四s,我怎么去靠近你呢?你那么强,那么骄傲,像 王一样的高高在上,我卑微地在你身边转悠,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我是瘟神,对我 避之不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只不过是爱你的其中一人,你却吝啬给我一丝你的笑容。我 只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我需要你,正如纳西索斯需要水中的一个回应。我无法看着你近 在咫尺却无法触摸到你,我无法容忍你的世界没有我!我只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帕克非常凄苦地摇着头:“我怎么才能得到你呢?一个同样爱你的人给我提供了这样的机 遇,我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只好接受了这样的机遇,尽管我觉得这机遇来得很龌龊,和 我的处事原则根本不符!” 戴柔?罗烈木然的脑子里下意识地闪过了这个名字!他早该 想到的! 帕克爱罗烈? 罗烈听着帕克的告白脑子里立时就一片混乱了!怎 么会,那么高傲的帕克,众人眼中恶魔般的王子,男女通杀的情圣,会对他一往情深? 罗烈只觉得荒唐可笑,并不是觉得男人爱上男人可笑,而是觉得帕克喜欢的人是他觉得荒谬 可笑。如果帕克说因为喜欢赛尔才这样对付他,或许他还好接受一点。现在帕克喜欢的对象 是他,这让他可笑之余就像被野兽咬噬一般暴怒起来,借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冲上去就钳住了 帕克的脖子,怒吼道:“去你妈的,少在这惺惺作态,什么龌龊?什么不符?你这样的人渣 就只配和戴柔那样的人混在一起,你他妈少把我和你一齐提起!什么我是你的影子?不要说 我做你的影子让我觉得耻辱,颠倒过来你给我做影子我也不要,因为——你不配!” 罗 烈的手力很大,即使饿了几天也不影响他的手钳得帕克呼吸困难,脸色立刻就涨红了。 “放手,放手!”听到吼声跑进来的昆恩让罗烈相信他一直就站在门口偷听,否则不会进来 得这么快。他用力去扮罗烈的手,但是罗烈丝毫不放松,被帕克刺激得只觉得耻辱的他似乎 想这样把帕克掐死算了,免得他害人害自己。 “你给我放手。”随着昆恩的怒吼,罗烈 只觉得头上被猛烈一击,还没感觉到疼痛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当罗烈 慢慢醒过来时,他是躺在一张床上,一张真正的床,比他别墅里的床差很远,比监狱的“床 ”又多很远的床。四周的墙壁勉强还算清爽,空气里有淡淡医院的味道,看窗外能见到的铁 丝网,罗烈判断这应该是监狱的卫生室。头很疼,罗烈伸手摸到了头上裹了一圈的沙布。很 好!来了几天都没什么损伤,见到帕克却挨了一g,他们谁是谁的克星?罗烈唇边就泛起苦 涩的笑,奇怪,他很久都没这样冲动过了,为什么帕克的话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帕克喜 欢他,他不是今天才知道,为什么不对这件事继续保持冷静,而要如此大动干戈呢?罗烈想 了一下,答案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阶下囚,而帕克衣着光鲜地耀武扬威着。很现实的 答案!当他在外面自由着,有能力和帕克抗衡时,他可以对帕克的暗恋装作若无其事。而现 在他失去了能力,他所剩的就只有自尊了,他不允许帕克侮辱他的自尊,所以才有这样激烈 的反应。 “你的愤怒是出于无法接受我的爱还是出于对我和戴柔联合给你设圈套的事? ”帕克的声音在左侧传来。罗烈转头看去,那人斜靠在桌子旁,颀长的身体不管随意做出什 么样的姿势都透出优雅的气质。他确实是优秀的,罗烈无法否认帕克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的 完美,他学识渊博,头脑聪慧,这样一个人,本应该是王室的骄傲,不知怎么却变成了众人 口中的恶魔。 罗烈懒得理他,恢复知觉后也知道自己为冲动买了单。不管出于什么样的 愤怒,他知道落到这偏执狂手中,他想离开的希望已经是很小很小。 “女神因为得不到 纳西索斯的爱诅咒他爱上自己,世人都觉得女神很狭隘,她用自己的悲剧导致了别人的悲剧 ,这是自私吗?我的理解是这其实是人最正常的反应!当你的爱你的人被别人长久的忽视与 不尊重着,那么纵使万般爱慕,那压抑的内心迟早会如火山般迸发出来,这样仇恨便超越了 爱恋,悲剧就产生了!戴柔恨的极致是毁灭,而我的极致是占有!”帕克赤ll地解说着自 己,丝毫没有什么羞愧的意思,就好像他说得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 “很精彩的自我 粉饰,可惜你现在对我的吸引力还赶不上一片面包对我的吸引力!很悲哀吧?王子殿下,这 就是现实!”罗烈毫不客气地讽刺他。如果不管什么肮脏的事都能无耻地用爱做借口来粉饰 的话,他也入俗一次,为自己弄点吃的来让自己活下去继续听帕克传播帕克式的“爱情”。 “罗斯烈,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叫他们送来。”帕克殷勤地问,似乎早忘了罗烈掐他 的事。 “谢谢,我这人不挑食,有什么你尽可以叫他们送来。”罗烈带着戏谑的口气逗 弄帕克。如果他猜得没错,不给他食物的事绝对不是帕克主使的,这不像他的风格。 果 然,看到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士兵送来的食物,喝着在帕克看着就是难以下咽毫无档次可言的 咖啡,帕克的脸色慢慢就变得很难看了。“他们虐待你?”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很阴冷。 “没有!只是我不习惯在监狱阴暗的牢房里用餐,所以我吃得很少,现在这环境好,所以我 忍不住就多吃点了。”罗烈可不想为自己树昆恩这样的敌人,看帕克的架势是不可能放他的 ,意思就是他可能还会在昆恩的地盘上继续生活,这样能不惹昆恩就尽量不惹吧!昆恩早先 时候离去的邪恶笑容大概也是包含警告的意思吧! “这样啊!我忘了罗斯烈对吃的环境 也是极为挑剔的,这点也和我很像啊!”帕克轻笑道。 我能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吃饭是拜 谁所赐啊?罗烈心里骂着,嘴上却说:“戴柔和你合作的条件是什么?”吃饱能很好的思考 了,罗烈后知后觉地开始为罗家的命运担忧了。以他对戴柔的了解,如果那女人的爱到极致 是毁灭,那就不仅仅是毁了他一个人就会让她满意的! “我帮助她得到罗家,她帮助我 得到你和a国。”帕克毫不在意地直言。 罗烈却一惊,再次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了。a国 是君主制国家,现任国王是帕克的大哥,老国王的长子。帕克要得到a国,唯一的途径就是 阴谋篡位。这样机密的事帕克却毫不掩饰地让他知道了,那么等待他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妥 协合作,二是被杀人灭口! 罗烈有些沉默了,戴柔和帕克都一样的野心不小。 问题是他们以为成功就如同囊中探手吗?以为抓了他罗烈就胜利了吗?只说戴柔,想完全得 到罗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罗平生那关就不容易过!等等!罗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都能想到罗平生不容易对付,那么戴柔他们怎么可能想不到!就算戴柔想不到,戴霖那老 狐狸也不会想不到!罗烈现在已经不相信凭戴柔一己之力就想毁灭他,没有戴家在后面撑腰 ,戴柔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想到这他突然后背一片冰凉,凭直觉预见了罗家的结局。 “ 我叔叔怎么啦?”罗烈涩声问道。到这时他还盲目地相信罗平生会安全的话他也不是罗烈了 ,只是心存侥幸地想相信罗平生也和他一样落个阶下囚的命运! 帕克难得地低下头,有 些深沉地说:“他老人家去世了。”作为和罗家生意来往的人,帕克没理由不知道罗平生对 罗烈的重要。 “什么时候的事?”罗烈淡淡地问。 帕克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 你走后的第三天。” “很好。”罗烈沉默了,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想看帕克一 眼,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似乎给了帕克极大的压力,他 站了一会,讪讪地说:“你先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罗烈对他的离去无动于衷, 静静地躺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帕克离去不久,士兵上来了,粗暴地拖他起来。罗烈木然地 站起来跟着他们回监牢,有些昏昏然的机械地回到监牢,直到听到铁门在身后磕响才有了些 感觉。他木雕泥塑似地站着,好半天像着了魔一样以头撞墙,一下一下,机械地撞着,似乎 这样才能掩盖由心底漾遍全身的痛。 罗平生死了!这消息给罗烈的伤痛并不是希望破灭 的绝望,而是由衷的失去亲人的伤痛。躺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罗烈脑子里都是罗平生。残 酷无情的叔叔!精明强干的罗平生!冷血凶恶的叔叔!八面玲珑的罗平生!不同的形象,不 同身份的罗平生!作为叔叔他是刁钻的恶魔,作为罗家管家的罗平生,他是c守方正的当家 人。罗烈毫不怀疑他有可以做国务大臣的才气,外交家的策划才略,他什么都料到,什么都 占先,什么都藏得紧!即使是感情,他也毫不外露地抑制着,让罗烈和亲人要很费力地才能 窥到一点点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心。 阴暗的冷让罗烈有些恍惚,似乎就想起许多年前父 亲死的那天,他和罗平生守夜的事。同样也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天,灵棚外面下着雨,即使只 有雨也是很冷的夜了。下半夜,陪的人越来越少,只有他和叔叔还坚持跪在灵旁,他的脚早 已经冰冻麻木了,却还死倔着硬挺着。叔叔只是看着,也没叫他起来,就这样跪了一夜。早 上被旁人拉起来时,他两只脚都直不起来,有人帮他按摩揉搓。叔叔只是拿了瓶酒过来递给 他:“喝点吧,可以暖一暖。”罗烈有些赌气地接过来,一气喝了半瓶,烈酒立刻烧得他满 脸通红。昏昏然时听到了罗平生的冷笑:“做事最好量力而行,别逞匹夫之勇。”当时罗烈 差点被气昏了,他是逞强吗?血气方刚的少年,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轻视,他发誓一定会做出 成绩让罗平生看看。随后的家庭会议,罗平生的言语让他又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根 本不喜欢他的叔叔竟然会力排众议支持他做罗家的家长,理由却是:“小伙子是个人才,坚 毅,勇敢!”罗烈被弄糊涂了,不知道罗平生那面是真的,那面是假的,但从此对罗平生就 有了些敬而远之的味道。 恍惚中,罗烈的思想又转到了从黑吃黑中被罗平生抛弃后,自 己逃回来的情形。 怀着委屈,害怕加上被抛弃和背叛等等复杂的心情逃回约好的安全地 时,罗烈看到站在外面的罗平生时,心里的火一下就窜到脸上。一种狂野的冲动控制住了他 ,不假思索就冲上去,抓住罗平生赤l着的手臂狠命地就咬了下去。用力之猛让罗平生的手 立刻血r模糊,等被众人拉开,罗平生却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了他脸上,恶狠狠地骂道:“ 你他妈如果恨我就用枪轰了我的脑袋,别像个娘们一样用你的牙咬!” 罗烈被骂得抬不 起头来,胸腔里充满了怒气,浑身发颤,血都快被怒气加热了,却无力抬起手上快被他 握融化的枪。 “既然不敢,就赶快收拾东西走人。”罗平生看也不看他一眼,对手下吆 喝着回头就走。 一个手下在逃跑途中悄悄对罗烈说:“小烈,别怪你叔叔,他也是没办 法才丢下你,你不知道他走的时候眼睛里都有眼泪了,你没回来他一直站在外面等你!” 一幕幕往事像电影一样在罗烈的脑海中闪现着。有些事当时无法看清,加了尘世的喧嚣也 懒得看清,现在在黑暗寂静的牢房中,经过了时间岁月的洗礼,沉静下的心灵凸现了过往的 岁月。罗烈觉得自己了解了罗平生,也了解了他亲叔叔对罗家的感情和为罗家所做得一切。 不管谁对谁错,也不管方法正确与否,罗平生用他自己的方式爱护着罗烈和罗家。 黑暗 里,罗烈理解了这一切后才感觉到眼眶的潮湿。最初对罗平生死的伤痛慢慢就转成了对自己 的痛恨!戴柔是他引来的敌人,帕克也算是他引来的,更重要的是,是他疏忽大意,犯了这 样致命的错,才累及罗平生的死和罗家的灾难! 没有任何悬念了!罗烈不会相信没有他 和罗平生的罗家还会完整!这些年不是他和罗平生撑着,罗家自己的内乱早颠覆了罗家!利 润是最大的引爆点,谁甘心一直居于人下?只从监狱中回来的罗义就恨不能早瓜分了罗家, 更不用说其他堂叔堂侄。 罗烈从伤感中走出来,开始思考罗家的命运,如果他现在能出 去,还有力挽狂澜的可能吗? 如果罗烈现在出来能力挽狂澜吗? 谭天 凡对此最有回答权! 一个家族的兴旺从起家到发迹再到蓬勃发展,它所需要的努力可能 是几代人,也可能是一个人的一生!那么毁灭呢?就像一栋房子,当主梁和支柱被毁去时, 它倒塌的速度就是非常惊人的! 鉴于任义的话,谭天凡回到家乡并没有冒冒然公开出现 ,防患于未然他还是想先找好兄弟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接到他电话过来酒店的是和谭天 凡很铁的一个兄弟,雷焕,谭天凡对他有救命之恩。雷焕自己经营了一家酒店,谭天凡为了 不连累他所以没去他那住,毕竟戴家在当地的实力也是很强很霸道的。 雷焕是个很结实 的大个子,虽然没有谭天凡高,也比一般男人高。他架了副墨镜,带了个女人过来,一到就 让那女人到隔壁等他,自己钻进了谭天凡的房间。一见天凡就迫不及待地取了墨镜叫道:“ 谭哥,你怎么还敢回来。” 谭天凡嬉皮笑脸地说:“为什么不敢回来?难道他们把我也 当做内j了?” 雷焕焦急地说:“正是,反正你们几个谁都跑不脱,戴柔罗义公开就是 要抓你们!” “罗义也迫不及待地要跳出来表演了?”谭天凡扬了扬浓眉,讽刺道。 雷焕冷笑道:“你不知道你们罗家现在就是他和戴柔掌权了,我还听说他和戴柔都睡到了 一张床上!” 谭天凡有些哑然,戴柔性生活泛滥他是清楚的,但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她 和她丈夫的哥哥搞在一起,这也太过分了吧!他不屑地撇撇嘴:“那罗江也太窝囊了吧,就 由着她乱来?” 雷焕摇头:“罗江就别提了,他现在除了毒品和酒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他算是废了。烈哥知道的话不痛心疾首才怪,又一个被毒品牺牲的人!” 谭天凡有些郁 闷,罗江变成这样和戴柔是分不开的,那女人交的朋友都是吸大麻毒品的,罗江自己也不是 检点的人,所以一拍即合。 “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谭天凡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由 关心地问。 “大乱。”雷焕满脸惋惜。“罗平生一死又听说罗烈失踪,罗家的人害怕被 罗义戴柔私吞了财产,就群起而攻,抢夺霸占罗家产业。戴柔和罗义开始还拼命镇压,后面 实在无法控制局面,就随他们去了,两人就保住了庄园和附近的产业。就这样罗家的那些堂 叔堂侄并不满意,扬言罗烈还有隐形的财产,威着戴柔罗义交出来,他们每天都派人到庄 园捣乱,恐吓那两人。” 听到这里谭天凡笑了:“那女人又不是吃素的,能容得下他们 捣乱吗?” 雷焕嘿嘿笑道:“还是你们比较了解戴柔,我听说捣乱的去了两天就散了, 还疑惑戴柔给了罗家人什么好处,第二天听我个朋友说了发生的事才道破了玄机,你猜猜戴 柔做了什么才让罗家人悄无声息地退了?” “恐吓?还是谋杀?”谭天凡想起她派人刺 杀赛尔的事不觉唇边就荡起个讽刺的笑。 “类似但性质比这严重!”雷焕叹息道:“她 派人向领头闹的人家投掷炸弹,弄得人家六死十伤,十分惨烈。” 谭天凡目瞪口呆:“ 疯了?她是不是疯了?”在这样的年代,虽然他们是做军火的,了解战争和武器的恐怖,但 也想不到戴柔会如此疯狂,她这样的行为比恐怖分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疯了!这 样的行为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血腥的事?我听朋友说,她私下 对那些闹事的人狞笑,让他们最好不要惹她,也不要怪她,要怪就让他们怪罗烈去好了,怪 他们为什么要生在罗家!”雷焕同情地说:“烈哥也不知道上辈子惹了那女人什么,现在被 她如此疯狂的报复,看样子她不把罗家到山穷水尽是不会罢休的。” 谭天凡冷笑道: “强弩之末成不了什么气候,等找到烈哥再来收拾她吧!” 雷焕关心地问:“还没找到 罗烈吗?” 谭天凡摇头,心烦地说:“不知道那些人把他弄去哪了,一点线索也没有。 ” 雷焕沉思了一下,说:“或许是你们的方向有问题,你何不换换思维方式,找人帮下 忙!” 谭天凡郁闷地说:“找帕克王子吗?没用,他就是主使人之一,他好不容易逮到 烈哥,你想他会轻易放烈哥出来吗?” 雷焕神秘地笑道:“就说你思维方式有问题,你 还不承认。换思路!能影响a国命脉的人不一定是帕克吧?” 谭天凡略一思索,笑了: “懂了。” 雷焕也笑了:“孺子可教。” 谭天凡白了他一眼,然后想起什么,又问 道:“罗叔安葬了没有?” 雷焕点点头:“他女儿罗玉和小音说不等烈哥了,自己领回 了尸体,简单地做了法事安葬了他。”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谭天凡知道罗烈最关心 的就是小音。 “罗玉和丈夫回乡下了,小音继续回去念书,戴柔怕引起公愤没为难她们 。” 谭天凡点了点头,最好如此,如果戴柔敢为难小音,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对那 个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小音,谭天凡知道自己有种欲罢不能的保护欲,他相信有一天罗烈真的 退休了他也不会离开罗烈,原因是只有在罗烈身边他才能经常看见小音那如阳光一般烂漫的 笑容。 告别了雷焕,谭天凡悄无声息地又走了,这次是北上,目标——王禾。 正如 雷焕所说,他们确实应该换思路了。他们找不到罗烈在哪,王禾却不可能找不到。能影响a 国命脉的不一定是帕克,但却可能是王禾!这点估计帕克自己也不知道,知道的话他就应该 考虑连王禾也做了。 作为一个超级的大鳄级的军火商来说,如果在各国政府和军队内有 关系网的话,会有非常大的帮助作用。同样的道理,反过来说一个类似于a国这样的小国, 掌权者如果能有这样的军火大鳄在后面做后盾的话,他的位置也能坐得比较舒坦和安心。 王禾是什么样的大鳄,有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谭天凡不可能全知道,但他知道一件事,如 果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救罗烈,那就是王禾了! 王禾是什么人?为什么有那么大 的力量影响一个小国的命脉? 不同于罗烈家族似的军火贩卖,王禾代表的是一个集团, 是比罗烈罗家更大的集团性军火商。 谭天凡曾经听罗烈很表皮地形容了王禾的生意,据 说他们有能力向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输送坦克、直升机和数以吨计的武器。某些国家的利益 甚至和他们的利益相联系在一起,而出于国家利益和地缘政治的考虑,幕后政府往往默认甚 至暗中帮助对他们有利的生意往来活动。在一些国家,他们集团甚至是垄断性的,不但有政 府默认支持的生产企业,还有武器科研所。一般的军火走私商最怕得罪的就是王禾这样的军 火界大鳄,假设一个中间商惹怒了他们,那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因为一般的军火商永远无 法与威力强大的军工集团对抗。 这些当然不是作为保镖的谭天凡能了解到的,如果不是 罗烈一直把他当心腹也不可能对他讲这些,这还不仅仅是心腹,也因为他们过命的关系才让 罗烈知无不言。戴柔当然不可能知道王禾的真正身份,就是戴霖,和王禾打过一次交道,也 只以为王禾是一般的中间商,虽然也调查过他但也没发现王禾真实的背景,所以就放过了。 人不可能全能,也不可能运筹帷幄得兼顾方方面面,老狐狸如戴霖,也只是到了末期才发现 自己犯了一个错,没有慧眼识人才导致自己功亏一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跳过跳过! 谭天凡第一次打了王禾的电话。知道王禾的电话很久了,但是从来没有打过。一来作为一 个保镖不方便c手罗烈生意上隐密的事,二来也不想给王禾造成罗烈乱把他电话给人的错觉 。知道王禾的电话只是罗烈的一种预防手段,谭天凡不只知道王禾的,还知道百分之八十和 罗烈来往客人的电话。剩下百分之二十并不是罗烈不想告诉谭天凡,而是罗烈自己也不知道 ,有些生意他放给别人做了就不c手,所以在罗家覆巢之下保留下来的就是这些“不知道” 。 王禾接起电话,谭天凡就赶紧自报家门,免得让王禾误会,这样的秘密电话估计王禾 绝不会让很多人知道。“王哥,我是罗烈的保镖谭天凡。” “谭天凡?”王禾沉吟了一 下,似乎在回忆谭天凡是谁! “烈哥给了我你的电话,让我有急事去找你!”谭天凡投 石问路,如果王禾不想见他就会跳过这话题,否则就会顺着这话问下去。生意场上的事今天 是朋友,明天有事不一定是的事多的是,他拿不准王禾是什么类的人。 “哦,我知道了 ,你在哪里?我让人过去接你。”王禾虽然没问但也没回避的态度让谭天凡落下了悬着的心 ,肯见他一定肯帮忙了! 来接谭天凡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高不到一米八,有 着刀削似的粗犷脸庞和古铜色的皮肤,一双能s出闪闪寒光的眼睛,他深棕色的西服里藏着 宽阔的臂膀和发达的肌r,矫健的脚步让谭天凡看出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是谭天凡 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和对方互相打量了好一会,似乎都在估计对方的实力。 “易柏。 ”男人先开口了,虽然身高没有谭天凡高,但论气势却一点也没输给谭天凡。等日后谭天凡 和他相熟知道他的身份后,谭天凡暗呼一声侥幸,所幸当时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小视易柏的表 情,才让他多了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谭天凡。”谭天凡露了一个微笑, 似在缓解刚才有些紧张的气氛。 “跟我走吧!”易柏似乎不是善于寒暄的人,短短几字 说完转身就走。谭天凡只好跟着他上了车,一辆挂着表示尊贵身份牌照的黑色轿车。 谭 天凡被带到了城区风景最好的一栋拥有三层楼的花园别墅,进门只见门对面是宽敞的楼梯通 向二楼,大厅正中央的房顶上悬挂着一盏十八层的水晶吊灯,四周墙壁挂着几副油画,地上 铺着名贵的意大利地毯,沙发家俱均来自著名的品牌,气派中不失文化氛围。谭天凡被直接 带到了二楼书房,书房很宽敞,地上铺着地毯,左边是一整面靠墙的大书架,塞满着各种各 样的书。而右边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摆了几台电脑。正对着书房门是个整面的玻璃窗和 通往阳台的门。外面是个小阳台,如果站在阳台和窗边上,就可以俯瞰着不远处的风景极美 的河流。 王禾正坐在正中的沙发上百~万\小!说,看见谭天凡和易柏进来没站起来,只是慢慢摘 下百~万\小!说的眼镜,用审视的眼光看了看谭天凡,对易柏点了点头,然后易柏关了门出去了。 “坐。”王禾简单地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谭天凡坐下。 谭天凡小心地坐下,一时 被王禾没表情的脸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紧张地看了看王禾,探询地说:“王哥。” 王禾放下在手中把玩的书,微皱了皱眉:“想问罗烈的下落吗?” 谭天凡点头,苦笑 :“王哥你都知道啦?我们无头苍蝇一样找了许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愚笨之下只好来麻烦 王哥了。” 王禾摇了摇头:“你们知道才怪!我也是昨天听一个朋友说起罗家大乱的事 才知道罗烈出事了,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被抓进了gt监狱。” “gt监狱?”谭天 凡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库,没发现有这样的监狱。 “一个黑监,不在地图上或真实中存在 ,关特别人士的监狱。一般进去了极少有能活着出来的,不是被长期监禁就是死在里面。” 王禾耐心地解释。 谭天凡倒吸一口气,这难道意味着帕克想关罗烈一辈子? “这样 的监狱政治性很强吧,王哥能不能想办法救救烈哥?”谭天凡苦涩地问。 “这样的监狱 是有很强的政治性,可这就是最不方便的一点,他的政治性就形成了特殊性。换个平凡的监 狱,也许多花些钱或许还可以把罗烈弄出来,这个监狱却难上加难,它的特点就造成了它的 敏感性!”王禾为难地摊了摊手。 连这世界上唯一能救罗烈的王禾都表示为难了,罗烈 真的就无法可救了吗?谭天凡一时就觉得情绪低落了! gt监狱? 赛尔听 到刘亦杰打探到的监狱名字也是一阵愕然,没想朝到自己的猜疑竟然被证明是事实,一时她 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是不是她天真,虽然这样猜疑她还是不太真的相信a国会有这样的监 狱存在。看着刘亦杰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资料,她不愿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她看着资料,陷入了沉思。他们这是在水上的一条游船上,酒店里都是摄像头,为了不 引起别人对他们的注意,赛尔是和刘亦 第 59 部分 欲望文 第 60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引起别人对他们的注意,赛尔是和刘亦杰扮成一对恋人在游玩。 “杰哥,有办法知道罗 烈在里面的情况吗?”赛尔沉思了一会问。 刘亦杰戴着墨镜,看着远处,外表给人的感 觉是漫不经心的。他说:“我正找人问呢,估计过两天就有消息。” 赛尔手抚着资料, 幽幽地说:“这样的监狱犯人就算在里面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那么隐蔽那么阴暗,罗烈 在里面一定要受不少折磨。” 刘亦杰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温柔的说:“别想了,杰 哥答应你,一定帮你把罗烈救出来。” “谢谢。”赛尔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说: “杰哥,有你在,我想让宗正宽回去了。” 刘亦杰轻声问:“你是怕连累他吗?” 赛尔点了点头:“对,他有大好的前程,我不想让他被抹黑。”如果罗烈真的是被关在这黑 狱中,那么她是一定要想方设法救罗烈出来的,即使用触犯a国法律的方法,她也会这么做 。 毕竟是黑道大哥的干女儿,赛尔的性格多少受刘老大和刘亦杰的影响,对某些清规戒 律并不是看得很重,这从她明知道罗烈做得是违法的军火买卖还义无反顾地跟着罗烈可以看 出。所以当想到可能要用非法的手段救出罗烈时,她就开始考虑宗正宽的去留。做为朋友, 她怎么能忍心让家世清白,前途无量的宗正宽也陷入有可能是逃亡的生活中。对,逃亡,赛 尔已经想到救罗烈出来后他们将会面临逃亡的生活,最少也要逃出a国吧,或许换个地方他 们才能公开露面。赛尔不愿把未来想得太具体,反正从此后上天入海,所选择的就是跟着罗 烈了,既然无法离开,就学会接受他的生活甚至他的世界! “他不会答应的。”刘亦杰 是他们的朋友,多少也知道宗正宽对赛尔的感情。知道要让宗正宽在这时候丢下赛尔,那绝 对不会是宗正宽的性格会做的事。 “我会让他离开的。”赛尔颇为自信地说。 刘亦 杰笑了,随手在她脸上轻拧了拧:“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幸好我没什么可以得罪你,否则防 不胜防啊!” 赛尔笑道:“杰哥这话说得赛尔老j巨猾似的。” 刘亦杰不屑地撇撇 嘴:“你不是老j巨猾,你是小j巨猾。” 过两天,宗正宽接到姨妈的电话,说他母亲 生病住院了,让他赶快回家。”宗正宽接完电话就开始愁眉不展。 赛尔看见了就说:“ 阿宽你有急事就回去吧,反正我们在这耗着也没进展。” 宗正宽有些矛盾:“可是你们 ……” “我们在这都没什么事做,也不缺你一个,你赶紧回去吧!”赛尔推他赶紧去收 拾行李,边叫任义帮他订机票。 宗正宽只好怀着矛盾的心情收拾行李。他是孝子,又只 有母亲一个最亲的亲人,听见母亲重病住院怎么能不赶去呢!而丢下赛尔他又有些不忍,那 女人虽然外表人前都是坚强的样子,可从她日渐消瘦的身影也能看出她的焦虑不安。 “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去机场送行,赛尔看着宗正宽内疚的表情,努力给了他一个灿烂的 笑来安慰他。 宗正宽只好自嘲地笑了:“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只是怕你冲动之下 做出些吓人的事,你只要答应我不闯下滔天大祸到丢了小命就可以。” 赛尔俏皮地开玩 笑:“劫狱算不算?哈哈!” 宗正宽瞪了瞪她:“就算要劫狱也要等我过来再做,否则 绝不原谅你。” 赛尔一时觉得眼眶湿了,冲动地就抱了抱宗正宽:“谢谢你,朋友!” 宗正宽也抱了抱她,苦涩地说:“朋友。” 朋友!当曾经深爱过的人把爱情升华成 友谊,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彼此最了解的朋友!顺应常言,他们让自己都相信爱情最短, 友谊最长!这世上的爱真是形形色色,有些人的爱是毁灭,有些人的爱是占有,有些人的爱 是奉献,那么还有什么样的爱呢?牺牲?欺骗?又或者是——背叛? 送走宗正宽,赛尔 转回来就开始研究gt监狱。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在金钱和背景权力的作用力下,刘 亦杰找到了不少的资料。过滤掉没用的,赛尔也得到了些有价值的资料。这些资料包括了管 理监狱的军队和昆恩少将的个人资料,甚至还包括机密的在押人员的大部分清单。 “有 钱真好!”赛尔抖着资料不屑地对任义说道,要不是亲手拿着这些号称是绝密资料的资料, 赛尔绝对想不到这是刘亦杰花重金从a国某高级官员手中买到的。 “金钱绝对是好东西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犯罪了!”任义同样感慨。 赛尔有些悲哀地摇了摇头:“罗烈 该幸运了,要不是他留了一手,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去救他。”赛尔是指罗烈把他瑞士银行密 码告诉了自己的事,这是罗烈在瑞士和赛尔商量婚事时告诉她的,他让赛尔在喜欢的城市买 房布置他们的新房。赛尔一直没去看过有多少钱,等罗烈出事要用钱而一时又无法将自己的 股权变现时赛尔才通过银行转了一笔巨款到自己的账上,对罗烈的其他巨款她连查询的欲望 都没有,没有罗烈,再多的钱也只是一个个数字。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用这些钱换回罗烈 的自由!看着这些标为绝密的文件暴露的内幕,她不能不为罗烈的命运担心了。不是担心食 物,住宿等生存环境罗烈习不习惯,而是由衷的为他“活着”的命运担心! 等他们找到 办法去救罗烈时,罗烈还会不会“活着”?这是赛尔最大的担心! 罗烈当然“ 活着”。 只不过睡到半夜又被提了起来,睡意朦胧地被带了出去。昏昏然也不知道被带 到了什么地方,一道强光对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跟着一只穿 军靴的脚就踢到了他腿上,疼得他站立不稳就单腿跪在了地上。 “人渣吗?……不配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边恨声咒骂着边踢罗烈,一脚比一脚重,还都踢在罗烈的骨头上, 痛得罗烈咬紧了牙,以防自己泄露出声音来刺激这个变态。他一开口罗烈就听出是昆恩的声 音,只是没想到这变态半夜不睡觉竟然来折磨他。 昆恩踢了一阵罗烈也没什么反应,对 于这样的变态,任何的反应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所以罗烈宁愿强忍着也不愿让他从中得到什 么满足。 昆恩大概也猜到了罗烈的意思,狞笑着对周围的士兵说:“给他浇点水。” 周围的士兵哈哈笑起来,罗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被又厚又重的马靴踢过觉得骨头都散架 似的。正疑惑,那些士兵不约而同地走了上来,罗烈还没反应过来,一片凉凉的y体就扑面 而来,落到了脸上竟然有s臭味;紧接着大片的臭水雨水一样往他身上脸上扑撒着过来。 ny?!罗烈顿时反应过来,原来围观他的士兵都用自己的ny围攻他,罗烈顿时勃然大 怒,像一只忿怒的美洲豹,不顾身上的疼痛出人意料地霍然一跃,也不分人就扑过去给了近 前的人下颚狠狠的一拳,刚想抢他的警g时,那些士兵反应过来,迅速扑了上来,训练有素 地迅速将他制服压在地上,紧接着拳头和脚雨点一样避开了他的脸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终于拳脚在昆恩的制止下停了,罗烈的脸被压在冰冷还淌着ny的水滩里,刺鼻的s臭味直 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窒息得快不能呼吸。他恶狠狠地瞪视着俯下身看他的昆恩,无法说话 ,怕一开口说话ny都灌进他嘴中。 “你以为你还是王吗?”昆恩在他身边蹲下,用食 指轻弹了弹罗烈的脸,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吗?你怎 么都没学会?你很能打吗?哦,我忘了,你好像学过柔道,搏击!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的手 下玩玩?” 罗烈怒视着他,难道他以为加了问号的语气就是尊重吗?他答应不答应都是 在他们手上。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有兴趣了!”昆恩用下颚示意士兵放开罗烈,自己走 回办公桌后面,微笑着看着他的士兵:“你们谁陪罗先生玩玩?” 一个士兵走了出来: “长官,我来吧!” 罗烈还在地上没爬起来,所以只能听到这士兵沙哑得像一把哑挫的 声音,瞥到一双超巨大的军靴。他用力挣扎着站起来,看到了一个粗壮的背影,等那士兵回 头,罗烈看到一张粗野布满油光的巨脸,哑挫的身高和罗烈差不多,体重却是罗烈的二个半 。 “请多多指教。”哑挫搞笑似地对罗烈鞠了个躬,罗烈虽然全身疼痛头脑昏沉,还是 看出他的不怀好意。果然他才鞠躬两只巨拳就随之向罗烈砸过来,罗烈微侧身闪开了,但是 虽然闪开了,腰骨却似爆裂般疼痛起来,估计刚才被昆恩踢伤了。 哑挫一拳击空,也不 恼怒,收了手接连着就砸了过来。罗烈腰疼全身都疼,勉强挨了几个来回就无法避免频频挨 了他的拳头,打击得站不稳就倒在了地上,随后哑挫脚手并上,罗烈根本没招架之力就惨败 。要不是昆恩叫着“脚下留人”,罗烈估计自己会被哑挫踢断几根肋骨。 那哑挫也不知 道是不是想讨好昆恩还是从打罗烈的行为中兴奋过度,竟然用穿了军靴的巨脚一脚踏到了罗 烈脸上,还恶意地用脚一拧,疼得罗烈几乎晕了过去。一边脸贴着ny,一边脸被只臭靴踏 着,罗烈一生还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这让他忍不住就涌起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般的愤怒, 气得头昏目眩起来。要不是一来就被昆恩恶踢了一顿,又被士兵们围攻暴打了一顿,他会打 不赢哑挫吗?对哑挫恶意的宣泄和对他侮辱性的一脚,罗烈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早晚有一 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 放过!绝不放过! 这“你们”不仅仅包括哑挫,还包括戴柔,戴霖,帕克,昆恩! “好,听长官的,我就暂时放过你。”哑挫说着放开了踩在罗烈脸上的脚。 昆恩站了起 来,伸伸胳膊打了个哈欠:“把他送回牢房,今天就到这吧!真是郁闷死了,帕克王子送了 我盒巴西顶级咖啡,我喝了竟然毫无睡意,只好烦你们陪我解闷了。现在总算有了点睡意, 解散,都睡觉去吧!”他打着哈欠看也不看罗烈就走了出去。 罗烈气得要死,昆恩睡不 着就拿他和士兵们解闷?这到底是个什么变态啊! 还站在罗烈身边的哑挫,不知道是有 意的还是无意的,转身就一脚踢在了罗烈头上。早先罗烈的头就受过伤,这一下让他觉得天 旋地转起来,顿时晕了过去。 等罗烈醒来,已经是在牢房里了。凭直觉罗烈觉得这不是 他原来呆的牢房,这间牢房更大一些,而他被扔在了角落里。因为黑暗,罗烈看不到牢房中 的情形,只是凭感觉,知道牢房里关了不少人。现在是半夜,估计大家都在睡觉,只听见男 人粗壮的打鼾声此起彼伏,加上人多,空气中的温度无形中就升高了许多,刺鼻的气味就更 明显。 不过罗烈顾不上这些了,他自己的气味比牢房里的气味更难闻,他的囚服又湿又 臭,混杂着ny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不堪忍受。但这不算完吧?罗烈不知道他们还会怎么折磨 他,反正他只觉得这监狱他是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赛尔谭天凡他们知道他被关在这里吗? 他们会来救他吗?如果在外面的是他,就算要劫狱他也会把他们弄出去,他们会吗?有这个 能力吗?罗烈茫然了。 罗烈不知道自己是痛得又晕了过去,还是被折腾得太疲 惫睡了过去。仅仅觉得是睡了很短的一会,就被每日例行,非常有特色的菜市场喧哗声震醒 了。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让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被换了牢房。嘿嘿, 罗烈自嘲地想,还不错,最少这牢房待遇比原来的好,还能看到些光明,尽管那灯并不比鬼 火亮。 “新来的,报名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罗烈头上很近地响起,让罗烈受惊似地 奋力爬了起来。与单人牢房不同,这里有人也意味着有麻烦,他可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昆恩 给他换牢房是照顾他。 “罗斯烈。”罗烈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同样沙哑。 “你 很臭,掉粪坑里了?”那声音隐隐有笑意,不怀好意的笑。 罗烈靠墙坐着,借阴暗的灯 光才模糊看清眼前的人。一张两颊有些下陷瘦削的脸,眼睛似深陷在其中,阴冷冷像闪烁了 鬼火的三角眼,他的个子很矮,用手半杵着膝盖好奇地弯着腰审视着罗烈,似乎在评价他为 什么有来自己牢房的殊荣。 “差不多。”罗烈回答着他。眼睛却开始扫视牢房,快速地 扫过一圈,罗烈看出牢房里连他共住了七个人。有两个已经站在牢门前等候士兵来开门出去 放风,有一个在墙角对着空气练拳,另一个躺着,似乎根本放风对他没有诱惑力,最后一个 盘腿坐着,罗烈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去又返了回来,焦点都落到了他嘴上叼的红点上,烟? 罗烈从进来就没闻到过烟味,也没想过要抽烟,但是在这里却发现了一个人,明目张胆地叼 了一根烟,这不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特权在牢房里吸烟?罗 烈一时好奇至极,凭直觉知道这人不可小视。 “我叫阿布,他是哈迈德。”三角眼见罗 烈的视线停在抽烟人的身上,主动地担当了介绍者一职。 哈迈德?罗烈觉得这名字有些 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杜。哈迈德。”阿布大概看出罗烈的思想,嘿嘿笑着将哈迈 德的名字补全。 罗烈顿时恍然大悟,想起哈迈德是谁。排名在世界前二十名的恐怖分子 名单里哈迈德位居十五,四十五岁,国籍不详,曾经是某国的军官,和上司发生口角后失手 杀了上司,从此开始流亡生活。据说曾经几次失手被抓,但随后几个月都越狱逃跑,视监狱 为无人之境般来去自由。据说哈迈德还有金融天分,曾经将黑帮的钱都投入到某国股市,制 造了外联新闻狠赚了一笔。有传闻还说哈迈德是某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也是一系列汽车炸弹 的幕后策划者,他本人同时也是一个爆破专家。 这样一个威震世界的恐怖分子竟然失手 蹲在a国的监狱,这让罗烈大吃一惊之外脑子里迅速搜寻关于哈迈德最后的报道,从而得出 哈迈德最少在这里应该呆了三个月以上。 “嘿嘿,崇拜吧!你能和大名鼎鼎的哈迈德关 在一起,怎么说也是你的荣耀啊!”阿布嘿嘿笑了。 罗烈没出声,他的脑子在激烈地运 转着。哈迈德既然能在这专制的黑监中搞到烟,那么是不是也可能像他往日经历一样也视监 狱如过无人之境呢?罗烈并不是一个习惯依靠别人的人,早先想赛尔和谭天凡来救他只不过 是无望中的一种安慰。他当然清楚要出去还是需要自己努力的道理,一直他就在寻找着机会 ,观察着周围环境,但苦于根本没有放风的机会,所以对牢房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现在能 和越狱老手关在一起,罗烈突然觉得出去的希望暴涨,似乎就看到了一丝曙光。 门口士 兵开门了,罗烈还没站起来就被冲进来的士兵按住了,两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帮他戴好了脚镣 ,拖着他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跟上队伍,出去放风。” 罗烈木然地拖着沉重的身 子和沉重的脚镣,忍住全身欲裂的疼痛慢慢走了过去,站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后面。 那人也许觉得罗烈是新来的,有些好奇地回了回头,罗烈只来得及看见他惨白的眼白他就转 过头去了。罗烈从来没见过有人的眼睛像他一样黑眼珠少眼白多,在幽暗的灯光下猛然看见 还以为不是人类的。 七个囚犯排好队跟着前面牢房的囚犯一起规律地往前走,在牢区里 移动很慢,刚好罗烈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速度,就是这样的速度他还走得满头是汗,不是热出 来的汗,是痛出来的汗。他该庆幸自己因为长期锻炼,身体素质比较好才没倒下,疼痛让他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安徒生的《小美人鱼》,很早很早听妈妈讲过的童话在经历了年 久的岁月清晰地浮现在脑中。 “妈妈,美人鱼为什么要忍受疼痛不告诉王子呢?” “因为爱,美人鱼是个能为爱牺牲的人……” 美人鱼能为爱忍受痛苦,他也能!罗烈苦 涩地想,现在他就是为他和赛尔的爱买单吧!这该算爱的代价了吧!从悔婚到现在,他这一 刻才放下了心中若有若无的不安。不管怎么样,戴柔不会让他比现在更糟糕了吧!那么如果 这就是代价,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只会庆幸自己早日离开了那蛇蝎般的女人。 两边 牢房有两排囚犯,罗烈的目光下意识地在队伍中寻找着小伍他们,最好他们也被关在这里, 那么他就能知道他们的情况,就算逃走也能一起。 两排都是穿囚服的人,除了高低胖瘦 ,一样的光头外都大同小异,罗烈不知道自己的头发得以保留下来是沾了帕克的光,昆恩不 会为表面功夫得罪帕克而行的特殊待遇。这头发虽然让罗烈得以维持着自尊,却也让他在队 伍中显得极为另类的特殊,唯一让他没有因此引起极度仇恨的还是要归功于昆恩,他不知道 用什么东西击破罗烈的头而包扎着的一圈纱布。虽然是污渍斑斑的纱布,但上面沾的血迹都 让众囚犯多少心里平衡了些。 罗烈没看见小伍和孙铸,只看见了岳浩。同样的脚镣和同 样沉重的步伐让罗烈猜到岳浩和他一样也遭了残忍的毒打。 小伍和孙铸呢?罗烈自己都 没能从毒打中幸免,他们会更惨吧!罗烈忍不住就为他们的命运担忧起来…… 看着谭天凡沮丧的样子,王禾突然就笑了:“小子,那么容易丧气怎么做罗烈的首席保镖啊 !我只说难上加难,并不代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谭天凡两眼又放出希望的光:“王 哥,有什么方法?我们的希望就是你啊!你一定要不奢余力地救烈哥,要我怎么报答都行! ” “哈哈哈。”王禾就笑了起来,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刚才还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 ,转瞬间就胡言乱语起来,怎么报答?给我做保镖吗?” 谭天凡嘿嘿笑道:“王哥看得 起的话也行。我看王哥手下的都是精兵强将,我虽然不才,也可以帮王哥守守大门,怎么样 ?” 王禾无奈地笑道:“估计也就罗烈受得了你,我就算了。”王禾其实确有笼络谭天 凡的意思,但谭天凡的话让他断了这念头,一个对旧主子忠心耿耿的保镖虽然也可用,但总 会觉得有点别扭,还是远观欣赏吧! “王哥有什么方法可以救烈哥?只要我能做得尽管 吩咐。”玩笑开过,也活跃了气氛,谭天凡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问。 王禾也收了笑脸, 沉吟着。谭天凡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王禾淡淡地说:“你没来时,我和a国 一个官员通过电话,谈了一下罗烈的事,他表示很为难,说这是帕克王子亲自主管的他也不 好c手。a国的政治有些复杂,他们的党派之争我也不好向你详细解释。我只能告诉你,以 我的势力想强迫他们放出罗烈并不困难,但这势必会引起内乱,给帕克王子提供篡位的口实 。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止代表我的利益,还要代表我所在集团的利益,权衡利弊,得大于失 ,我是不能这样做的。我本可以不必对你解释这些,我想罗烈也会理解我不得不这样做的原 因,但我对你解释了,是因为我欣赏你是条汉子,也欣赏你对罗烈的忠心,在这个唯利是图 的年代这种品质太难得了。”王禾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这样说你可能无法接受,但 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能会和我一样的做法。” 谭天凡掩住心中的失望,要不 是刚才王禾早说过“难上加难,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话,他早反驳王禾了。但和罗 烈在一起时间长了,内敛沉稳也学了不少,所以他静静地等着王禾做进一步的解释。他不信 王禾派人接他过来就为了拒绝他,如果这样他只要挂了他的电话就行。 对他的沉稳,王 禾投于欣赏的一瞥,续而笑了笑:“我刚才对你解释了我不能公开出面救罗烈的原因,你懂 了吧?” 谭天凡灵光一闪,“公开”!不能公开,那么私下应该是行的吧!谭天凡喜极 地看了看王禾,后者一脸睿智的笑。谭天凡暗呼一声侥幸,所幸他没有冲动地对王禾无礼, 否则事情就坏在了他的身上。像王禾这样的大鳄级人物,有时是喜怒无常的,他可以不在乎 巨额金钱上的得失,却会对一点细节微末耿耿于怀,这是谭天凡偶然听罗烈提起过的,被他 理解为富人的怪癖。 “想从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中走出来有几种方法?”王禾问谭天凡 和被他叫进来的易柏。经过王禾的介绍,谭天凡知道这位易柏将会代表王禾协助他去救罗烈 。 “越狱,劫狱,还有刑满释放?”谭天凡看出易柏根本没意思回答这问题,为了给王 禾面子他只好抢答。 “呵呵,天凡说的对,确实只有这三种方法!这让我有些感慨,这 时代不管怎么进步,有些规则还是任凭岁月沧桑也巍然不动地保留下来了。”王禾感慨地说 。“我们来看看罗烈选什么方法走出来呢?释放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取悦帕克,但依我看 凭罗烈那臭脾气,这是不可能的,那家伙把自尊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他和帕克搅在一起估计 他宁可咬舌自尽,这一条就否决了。那越狱呢?我随便看了一下关于gt监狱的地图和资料 ,虽然守备森严,地形复杂,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曾经认识一个越狱专家,什么样的监狱 都关不住他,有次更夸张,他竟然穿了监狱守卫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所以我认为所 有的监狱都是能越狱的,只是看你懂不懂其中的奥秘。” 谭天凡听到这里笑了:“要是 烈哥能和你认识的越狱专家关在一起,说不定不用我们去救就自己逃出来了。” 王禾呵 呵笑道:“如果这样当然好,问题是我不相信‘幸运’这两个字,我觉得所有的幸运都是人 为的,这两字的后面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c纵着。” “我可以安排个这样的专家进监狱 中。”易柏比较实在地变成了这只手,他不是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让谭天凡有点目瞪 口呆的感觉,盯着他看了半天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易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认真的样子还有王禾的态度让谭天凡相信了这话百分之百的真实性。 “这事要做,虽然 不能指望他进去真的能把罗烈带出来,但要了解里面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去做这个工作。”王 禾对易柏的话赞成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越狱这两个字上,我看过很多越狱 的资料,发现关于越狱的大部分都是被神话了的传说,他们要不被当场击毙,要不逃亡途中 就被抓到,真正能成功的官方都没有报导,这是为什么呢?经过我的研究,我发现一个越狱 要成功有三个因素,一,完美的计划;二,内应;三,安全的撤退路线。这三条都能计划周 全的话,才是越狱的成功。” 谭天凡点头:“对,撤退是个问题,我们只有安全地离开a 国才算真正的越狱成功。” 王禾微笑:“这点你可以放心了,你们只要逃到a国边境,我 可以派直升机去接你们。” 谭天凡苦笑着看向王禾:“问题是我们谁来想出一个完美的 计划,把烈哥弄出监狱而不引起全国性的追杀呢?” 王禾摸摸下颚,苦笑着直视谭天凡 的眼:“你不要看着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又不是全能的上帝,我也有我的知识盲点, 我不能对我不了解的事发表权威性的意见,这些还是等易柏请的专家来定吧!” 王禾坦 白的话让谭天凡立刻就对他充满了好感,他一直以为这大鳄级的儒商很难相处,总是一副很 阴险的样子,这样坦白地承认自己不是无所不能让天凡立马对他猛加印象分。 人不怕承 认无知,怕的是掩饰无知导致别人的悲剧! 众人慢慢走出监区,两排囚犯一排向东一 排向西分别进入不同的放风场,罗烈眼睁睁地看着岳浩进了东边的放风场。放风场并不大, 一个区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共有四个区,中间被铁丝网相隔着,周围是七。八米高的墙, 上面布满了电网,高处还有岗亭,有士兵在来回巡逻。 进入放风场就可以自由活动,罗 烈全身酸痛,找了个角落就坐下休息,全身带着这些沉重的铁链真不是人受的罪。天已经有 些朦朦发亮了,空气有些潮湿,可以闻到海的咸味。罗烈贪婪地吸着,似乎想让这海风将肺 里,身上的臭味都侵袭干净。自由的感觉真好!罗烈发誓这次如果能出去,一辈子都不会再 让别人把他关进监狱中。 远处的山开始影影绰绰地显出来了,罗烈计算着山和监狱的距 离,如果能跑进山林中,是不是有自由的可能?但是看看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静静蹲 着耷拉着长舌的警犬,不要说跑到山林里,就算是想跑出监区也是难上加难! 罗烈眯着 眼坐着,忍受着周围人对他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不止是好奇,还有仇恨,妒忌,甚至暧昧 。罗烈如果知道让这些目光对他暂避三尺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上实在太臭的话,他又该感谢昆 恩了,无意中又让他免了不少麻烦。 每个监区都有个水台,三个水龙头并排列着,罗烈 看到有人在那喝水洗脸,他也很想过去喝点水,就挣扎着站起来往那边踟蹰而行。还离水池 有段距离,水台边的人发现他过来就带着厌恶的表情闪开了。罗烈毫不在意,慢慢走过去用 戴着手铐的手接了一捧水喝了下去,水有些铁锈味,罗烈却似饮甘露一样接连喝了几捧。正 喝着,突然他感觉到身边有人,还无法直起身去看,头就被按了下去,紧紧地压在水龙头下 猛冲。水花立刻四溅起来,罗烈觉得全身很快就湿了,他眼睛在水下无法睁开,鼻子耳朵里 都被水冲进去了,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挣扎。他感觉自己被四五个人紧紧压住,耳中朦胧 地听到叫喊声,水哗哗地响着,无法听清叫些什么。 罗烈拼命地挣扎着,头猛扭动着想 离开水下去呼吸一点空气,他只觉得肺里的氧气都燃烧用尽了,他快窒息而死了。 终于 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开了他,失去外力的罗烈跌坐在地上,他猛力地咳嗽着,差点被 水呛死。等他稍微平静下来,用手抹去满脸的水,能看到人物时,他看到周围的囚犯们都若 无其事地站在原地,似乎刚才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谋杀他的事。 罗烈 坐了一会爬起来,在心里冷笑着,他当然明白追究是没用的,这些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了,而看众人的态度,对此都是默认支持的。他看了看坐在监区和监区交界处平台上抽烟的 哈迈德,他目不斜视地和他对面监区的朋友说着话,似乎对发生在罗烈身上的事丝毫没有觉 察。罗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水池边走开了,他当然没指望哈迈德会帮他,即使同一个监 牢的难友,也不要指望监狱里会有什么友谊真情。 “烈哥。”罗烈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回头竟然看见岳浩站在隔壁监区的铁丝网旁叫他。 罗烈一时百感交集,在经历了刚刚类 似死亡线的挣扎,他觉得能再看见岳浩特别亲切。他走了过去,双手隔着铁丝网握住了岳浩 同样放在铁丝网上的手。 “岳浩。”罗烈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难道问你好 吗?能好吗?问得出来吗? “烈哥,他们差点把你弄死啊!”岳浩的眼眶有点湿,大概 感受到了刚才罗烈挣扎的惊心动魄。 “见到小伍他们了吗?”罗烈不想谈刚才的事,那 么弱那么无助的事他愿永远都不再经历。 “昨天放风见到了小伍,很颓废,看上去神思 恍惚,看见我也不和我招呼,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发呆。孙铸没见过,我请和我同监的人帮打 听,他们说牢里没有这个人。烈哥,会不会是孙铸出卖了我们?”岳浩疑惑地问。 “别 瞎猜,这次说来说去是我害了你们,我不招惹戴柔和帕克的话你们也不会有这样的牢狱之灾 。”罗烈内疚地自责。虽然他也怀疑过有人出卖他们,但实在不愿怀疑几个亲如兄弟般的保 镖。如果他们真要出卖他,他罗烈有几条命都不够送,所以他轻易不愿这样想他们。 “ 烈哥,你别这样想,那两个疯子都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不是你的错。”岳浩宽慰地拍了 拍他的手。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去,我相信天凡在外面也在做着同样的努力, 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罗烈对岳浩充满自信地微笑。 “嗯,我一定努力活着。”岳浩笑 了。 短短的放风时间结束了,囚犯们又列队回牢房,一道道铁门,罗烈数了数从监区到 放风场一共经过六道铁门,道道都把守森严,他们如果想逃的话放风时是最好的时间。问题 是从放风场到大门又要经过多少关口呢?罗烈一无所知! 当罗烈咬着发硬的面包时他仍 然在思索这个问题。越狱这件事就像迷宫,不同的是你只有一次机会成功。你必须计算好距 离,中途需要经过的关口障碍,还有时间,将一件件可能会发生的事预测好才会有成功的可 能。守卫士兵,牢门的攻克,逃跑的路线,交通工具甚至武器都需要考虑。罗烈只随便想了 想就无奈地发现没有外应想靠他们自己越狱是绝不可能的,估计还没冲到大门口就被冲锋枪 扫成了马蜂窝。 罗烈暂时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关心起他的难友。早先站在门口等放风 的两个估计是同牢房里面感情最好的,两人吃面包也坐在一起,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对空 气出拳的刚才出去放风时罗烈看清了他是个瘦高的黑人,头骨有些奔,不清楚是哪个国家的 人,他此时在和眼白多的人悄声说话,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很开心。阿布蹲在盘 膝坐着的哈迈德身边,也不知道在报告什么,边说边看罗烈。 小小的牢房以现在的坐姿 被分成了四派,很明显罗烈自成一派,谁会拉拢他呢?或者谁能慧眼看出他隐藏的光芒呢! 赛尔觉得自己快患神经官能综合症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依然毫无进展, 理智上她知道这是急不了的事,可实际上她却日渐焦虑。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关于gt监狱的 内幕,有时睡觉也会做罗烈被人虐待的梦,梦醒后一身冷汗就再也不能入睡,眼睁睁地就到 了天亮。她的体重明显下降,不用别人说也知道自己脸色憔悴难看。有时会突然烦躁起来, 很想将一切丢下跑走,去一个天很蓝水很清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忘了a国,忘了监狱,甚 至忘了罗烈…… 对这样有些自私的想法,正常时她觉得羞愧。罗烈的下属朋友都在为罗 烈的事奔走着,她作为罗烈的爱人怎么能有如此自私的想法呢!不要说他们知道的话看不起 她,就是她真走了自己的良心也不可能安宁。 在这样矛盾,睡眠不足的焦虑下,赛尔有 种越来越绝望的感觉。她一次次去找帕克,甚至有牺牲自己去换罗烈的想法,她实在不堪这 样的折磨了。无法入睡导致她的性格日渐怪异,她很想解脱。而换罗烈出来似乎就是解脱的 最好途径! 士兵的回答永远是千篇一律的王子殿下出国访问未归! 这回答让赛尔几欲 抓狂,发狠在行宫外面守了两天,最后是刘亦杰亲自来押她回去,说她再这样他就回去不管 她了。 在车上赛尔呜呜地抱着刘亦杰哭,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无法忍受想着 罗烈在监狱里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帮不上什么忙。我害怕罗烈死了我怎么办?我以前不相 信一个人不能没有另一个人的爱情神话,我现在却虔诚地祈祷罗烈没事,因为我实在不知道 没有他我将怎么过我的下半生!我害怕没有他的生活,我害怕自己慢慢忘了他的容貌,我更 害怕我再也看不到他……” 刘亦杰被她一番哭泣弄得鼻子也有点发酸,将她紧紧抱在怀 中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不是答应你一定把罗烈救出来吗?你不相信我吗?” “ 我相信。”赛尔吸吸鼻子,勉强一笑:“小时候你也常这样对我说,我一定会帮你做什么什 么,你不相信我吗?” 刘亦杰笑道:“那我有没有骗过你呢?” 赛尔摇头:“没有, 所以三个哥哥中我和你最亲,也最喜欢你。” 刘亦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既然这样就 相信我吧!帕克不准再去找了,如果罗烈知道你想用你自己换他的话,估计也不会领你的情 ,有时候男人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当他什么都不剩时,自尊就是他的一切了!你不想 他恨你的话就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想救了他出来自己却再也无缘和他在一起吧!” 赛 尔被刘亦杰的当头棒喝惊醒了,发现自己差点做了一件蠢事,她脸红了。回到住处,他们已 经不住酒店了,怕被监听监视什么的换租了一套近两百平米的高档公寓。刘亦杰在他们搬进 公寓一星期才在对面也租了套小面积的房间,平时他都在外面跑,很晚才回来,所以也没人 发现他们是一起的。 回到公寓,赛尔意外地看到了谭天凡,惊喜地扑过去,未语先哽咽 :“天凡。” 谭天凡狠狠瞪了她一眼,回来听会计他们说她做的事让谭天凡也是气闷得 立刻想冲出去抓她,是会计他们说刘亦杰已经去了他才没去。本是一肚子的气在见到她又瘦 了一圈,泪眼盈盈的憔悴样子忍不住又心软了,无奈地说:“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了,烈哥 知道的话他会自杀也不会要你救的!” “我知道错了!”赛尔可怜兮兮地说,“我已经 被杰哥狠骂了一顿,你就放过我吧!” 谭天凡对她凶恶地做了个鬼脸以示恐吓后才笑道 :“给你带了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什么?” “坏的吧!”赛尔怕自己听了好的无法接 受坏的。 谭天凡就将罗家发? 第 60 部分 欲望文 第 6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谭天凡对她凶恶地做了个鬼脸以示恐吓后才笑道 :“给你带了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什么?” “坏的吧!”赛尔怕自己听了好的无法接 受坏的。 谭天凡就将罗家发生的事都详细地告诉了赛尔,让赛尔听了半天都在嘘叹,说 :“可惜了罗烈半生的心血,辛苦创建的罗氏王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难过 吧!” 谭天凡也再次感慨万分:“烈哥也是不值得,为这些人辛苦半生,现在人家只顾 自己,谁还想得到他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都颇为罗烈不值。过了一会,赛尔问:“ 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谭天凡笑了,将去找王禾的事说了,并说:“易柏和我一起来的 ,他不方便过来,说去找朋友了,他很有本事,我们就等他找内应去接近烈哥吧!” “ 完美的计划?”赛尔的思想停在这几个字上,王禾的思维方式和她不谋而合,她也是在找一 种方法来救罗烈,苦的是不知道监狱中的真实情况,现在有易柏,如果他真能安排人进去传 递消息的话,她想要成功就很容易了。赛尔脑中有个疯狂的想法,是一天无聊疯狂翻看网页 得到的灵感,只是觉得过于疯狂才不敢说。她把希望寄予易柏请的专家,希望他们能想出一 个好办法而不至于用到她的疯狂方法。 既然帕克不想用正常的方法释放罗烈,赛尔只好 放弃正常的思维方式,就算劫狱她也打定主意要让罗烈重获自由。这世上本没规则,规则是 人定的,而制定规则的人率先不遵守,那就别怪她也跟着不遵守了! 过了几天易柏通知 谭天凡,他已经找了人混进gt监狱,要谭天凡他们不要着急,慢慢等消息。 到了这一步 赛尔也明白急是没用的,索性静下心来研究gt监狱,甚至真的如投资商一样认真考察起a国 的投资项目。在身边会计高手的指点下,本就聪明的赛尔学得飞快,有些东西一点就通,慢 慢自己的理解观点都独树一帜,让从科班商学院出来的会计都自愧弗如,夸赛尔绝对是金融 天才。为了在a国有正当的长期逗留的理由,赛尔他们考察团投资了两家小型的民营商贸, 用钱不多,扔了也不会心痛的投资。 不知道是不是估计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或者是 对自己监狱安全太为自信,慢慢的监视他们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几个象征性地跟着,有时 他们出去那些人嫌热也懒得跟出去,就在公寓外面的商店里吹着冷气等他们。 啊,六月 多了,已经是夏天了,距罗烈被捕三个月了! 罗烈想过的几十种离开监狱的方法唯一 不包括的一种就是向帕克屈服。 而帕克王子也对他表现出极好的耐心,每次来即使罗烈 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他也能做到若无其事地继续保持微笑,给罗烈讲着发生在a国的大事和 国际时事,讲自己对此的见解看法。不管罗烈有没有反应,帕克似乎觉得罗烈能这样倾听他 就很满足了,不需要回应,只是需要一个真实的影子,一个曾经必须仰望现在却可以触摸得 到的实相。 而每次帕克来前,罗烈的待遇就稍好了些,可以洗澡换干净的囚衣,还能恩 赐般地享受刮胡茬和定期理发的待遇,这在监狱里非常的特殊,特殊到这些待遇经常让他遭 到嫉恨的伤害。而帕克走后罗烈的待遇就又很特殊了,昆恩这个被他封为比帕克变态的超级 变态似乎把阳奉阴违学到了顶级,变成法子虐待罗烈。除了性侵犯,罗烈估计自己被他把虐 待的花样一一试了过来,只要不伤到脸,不给下次帕克来能看见的地方留下明显伤痕,昆恩 甚至鼓励士兵想新的花样来折磨罗烈。 台湾作家柏扬先生说过:锻炼出一个男人有两个 地方,监狱和军队。 罗烈对此有深刻的理解,如果把他进来时强健的身体比做弱不禁风 的话,那么经过三个多月的折磨和不断的被打外,他觉得自己抗击打的耐力增强了,体质也 更好了,涵养更精进了。如果以前还有什么童稚未消的青涩,那么经过监狱生活的洗礼,他 觉得自己真正的成熟了。 对昆恩的折磨,罗烈除了“超级变态”几个字实在想不出什么 来形容他,即使他有几个学位,会那么多种语言他也找不出对此更为确切的表达。罗烈听说 过监狱里面有强暴和性侵犯,但从没见过,好!昆恩少将就让他见识一下,真人的表演,罗 烈被铐在了椅子上从头至尾看了几多人表演。被带走时昆恩还狞笑着问罗烈过不过瘾,罗烈 只是面无表情地问:“他就是这样干你的?” 昆恩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罗烈 脸上,立刻他唇角就溢出了血丝,罗烈镇定地吐出血丝淡淡地说:“你不必如此费心启蒙我 的恶心感,别说看,只要想想我就想吐!” 昆恩嘿嘿大笑:“总有一天我会给你送份大 礼的,你祈祷帕克别厌倦你吧!哑挫怎么样?他会好好关照你的,我把他留给你了!哈哈哈 哈!” 这样的表演隔几天就上演一次,罗烈还被迫不准闭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犯人之间 互相的强暴,更为过分的是昆恩还命士兵手持摄像机把那些令人恶心的画面拍下来,一遍遍 地放给罗烈看。 在这些人中,罗烈看到了小伍,孙铸。一脸孩子气的小伍,还有个酒窝 的小伍木然地被哑挫当着罗烈的面强暴了。罗烈拼命地挣扎着叫喊着,目眦尽裂,手脚都被 手铐脚镣磨出了血也无法憾动被固定在墙上的铁椅子。他最后嘴里被塞着哑挫的臭短裤,绝 望地看着根本毫无挣扎的小伍而束手无策,心里狂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是我的错,我对你们发誓,只要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我定将侮辱过你们的人遍杀斩尽,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当罗烈被送出观赏房迎面遇到昆恩时,罗烈一口浓痰就用力吐在 了昆恩邪恶的脸上,随后奉上了两个字:垃圾。 作为报答,罗烈被送进了被卡特称呼为 “黑盒子”禁闭室里。 不知道是不是罗烈运气好,黑盒子里“客”很少,寥寥数人全没 有卡特说的那么拥挤,罗烈并没怀疑卡特形容的是假话,在这样的黑监中,一切都不能用正 常的思维去想。罗烈找了个角落坐着,没有泪水,他的生存岁月中早没了泪水!比起毒打, 变相的折磨,罗烈觉得被强暴是最摧毁人意志的事。他的眼在黑暗中一遍遍回想着小伍空d 的眼神,和毫无挣扎的接受!是什么样的摧残让阳光般的小伍失去了抗争精神,他的武功虽 然不可能在这戒备森严的监牢中逃出去,但要拼死抵抗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手铐脚镣都没戴 。 罗烈无法知道他到底受了些什么罪,也无法想象他们对他施与了什么样的精神折磨摧 垮了他的意志,这些他都无法想象,所以只能寄希望能早早把他们救出去,以结束这令人丧 失自尊丧失人格的折磨。 关在“黑盒子”里,罗烈又在想每天必想几遍的逃狱计划。因 为他的待遇“特殊”,所以罗烈被关过换过很多牢房,“享受”过很多不同的监规,这待遇 给他带来了很多敌人,同样的双面刃,也给他带来了朋友。只这些朋友牢房里的弱势群体, 只能用自己仅剩的善良默默地给罗烈留只烟或什么吃的啊,再悄悄地告诉他些什么人不能得 罪之类的信息。虽然这并不能给罗烈的监狱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是也让对人性濒 临绝望的他得以感到些温暖才不至于心中脑中全充塞着仇恨。 是啊,仇恨!罗烈现在心 中大部分都是仇恨了,对昆恩和哑挫,监狱的仇恨赛过了对帕克和戴柔的仇恨,如果可以, 罗烈想先拧断哑挫的头再给昆恩几刀。从没有想到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一个在新世纪的军 官会有如此变态的行径,只手遮天地视监狱中的囚犯为玩物,甚至有些囚犯连狗的待遇都没 有。罗烈亲眼看见有士兵牵警犬去吓囚犯,将囚犯脱光了高高吊在门柱上,指使狗去咬,让 犯人吓得n失禁,哭着喊着“杀了我吧!”罗烈并没有做英雄的想法,只是目睹了这些残忍 的折磨,他就觉得有朝一日他如果有能力逃离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这些人 也离开这里。不管他们是像他一样被莫名抓来还是真的有罪,有这样的折磨,他觉得他们把 什么罪都赎了,他们应该被拯救。 见识了很多牢房的犯人,罗烈越来越觉得有个逃狱计 划可行,只是苦于找不到人讨论,所以只能自己一步步地制定完善着计划。等罗烈再次和哈 迈德被关在一起时,罗烈知道时机来了! 这一次牢房里只有六个人了,罗烈第二天借 助照进来的幽暗光线发现不在的是两个关系很好其中一个。剩下的这个个子稍矮,有些瘦弱 ,上次罗烈呆了几天知道他叫艾梵,有些懦弱,一直是另一个人在照顾他。 罗烈还没问 他的朋友去哪里了,阿布就告诉他被打死了。 “打死了?”罗烈茫然地重复了一遍,那 小伙子为人很热情,还是个大学生,在街上和同学游行抗议被抓进来的。那么年轻鲜活的生 命罗烈才离开了一个月不到就消失了,这不能不他感叹在这黑监中生命的脆弱。 “这真 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如果有几吨炸药,我把这人间地狱炸为平地。”说这话的是上次对着空 气出拳的黑人杰森,他听见阿布的话就c嘴。 “你那嘴少说几句,小心惹祸上门。”哈 迈德一反常态地开口说话了,虽然是对着杰森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罗烈第一次来一样 冰冷。 罗烈心中一动,借着杰森的话就说:“不要几吨,有个几斤我们或许就可以自由 了!” 杰森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少做梦了,几斤就只够炸开一路的铁门,还没冲到 大门我们就游戏结束了。” 罗烈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牢房门开了,放风时间到了。 罗烈跟着眼白多的汉莫往外走,但是凭直觉他能感受到哈迈德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很好, 罗烈抛出了饵,就看哈迈德愿不愿合作了。 不同于几月前的放风,现在的罗烈已经没有 人敢在他喝水时在他后面按他的头了,尽管有人仍然看不惯他被定时修剪过的头发,但也不 想惹这不但来头很大,自身也写满不容轻视的高大男人。这份尊严不是狐假虎威换来的,而 是罗烈拼着打断了一根肋骨打肿了双拳的勇猛换来的。抛弃受伤后的耻辱,当罗烈能行动自 如时他不允许同屋的囚犯继续挑衅他的尊严,怎么说他也曾经受过专业的搏击格斗训练,虽 然没有谭天凡刘亦杰他们厉害,但一般的自保还是可以的。罗烈总结出来,在监狱里武功高 低是其次,够狠才是主要的。他就是用狠才赢得了现在的地位,这虽然让一直以儒商自誉的 罗烈有点悲哀,却也是在监狱里想要自保的绝对方法。 六七月的天已经很热了,虽然还 不到六点钟,他们已经感到闷热,如果不是有穿堂而来的海风偶然刮过可以清爽一下,这放 风也和牢房里差不多了。 罗烈靠墙站着,抽着阿布给他的烟,这样的放风并不限制犯人 抽烟,有时士兵还会高价卖给他们,前提是你有钱。罗烈一直不知道那些犯人的钱是怎么弄 来的,不是每个进来的人都要搜身吗? 烟很劣,但罗烈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对曾经喜 欢的味道已经无法记起了。他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铁丝网,眼角却在观察哈迈德,他照旧在和 他的朋友隔着铁丝网交谈。罗烈现在知道他的朋友叫扎尔了,一个医生,据说是个化学博士 和毒品专家,是某个组织的核心成员。 罗烈暗自思付着他们两,他们到这最少也半年多 了,难道这一次面对如此险峻的环境和森严的守备号称越狱专家的哈迈德也束手无策了?虽 然这里的守备确实很森严,地理环境也很险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出去的。相比初来的 生涩,罗烈现在对监狱的构造有了大致的认识。抛弃临海一面不想外,其他三面都可以做文 章。为什么不考虑海呢,一来海上有巡逻艇,而来海面上还有海军警戒,从海上逃走的可能 性微乎其微。后面是山,虽然布有地雷,却是三面中最薄弱的,从山上逃出二十多公里就可 以到国境线,如果有人接应的话是最安全最快捷的逃脱路线。正门和边界墙有四道岗亭,荷 枪实弹的士兵配备的都是最先进的冲锋枪,坚固的铁门只有强烈的炸药才能炸开。但是正门 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任何人近前在两百米内都能被发现,估计还没进到八十米内就会被阻 击步枪s杀。侧门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岗哨,却是士兵的营地,想从那里进来,无疑是自投罗 网。 接应,这时罗烈最头痛的事了。如果能联系到谭天凡他们,能弄进几斤炸药,他就 能实现自己的计划,尽管有些冒险,却好过于在这等着受辱至死。 在水池边喝了水,洗 了洗脸,放风时间到了。罗烈又随着队伍回到了牢房,吃了又黑又粗糙又稀少的麦片,罗烈 在狭小的牢房里散步,艾梵去打扫便池。散了一会步,罗烈用手c腰习惯地转动头部以活动 一下颈椎时,他摸到了腰间有个异物,薄薄的似纸。罗烈突然一阵狂喜,呆了一下极力忍着 ,不露出异常地继续扭动头部。等中午大家午休时,罗烈侧躺着装睡,觉得众人都睡下了, 他才悄悄摸出了纸。 指头宽的一小片纸,泛着黄色纸质粗劣的纸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 字:范赛尔。 就这三个字让罗烈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他认真地看了看,确认是范赛尔风 格的签名后笑了,笑着将纸条放进了嘴里,用唾y弄湿了吞下肚。喉咙被弄得很难过,罗烈 却觉得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天堂。赛尔他们没有放弃他!被这样的观念瞬间就撑开了他的天堂 之伞,让他忍不住想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我离自由不远了。 最初的兴奋过后,罗烈冷 静下来,开始考虑具体细节。赛尔他们既然有能力找人送信进来,而且这个人接触到罗烈他 竟然毫无感觉,想必是个高手。那么赛尔他们这个朋友是否能神通广大到弄些炸药进来呢? 或者他们有详细高明的计划可以救他出去,进来只是通知他做好准备?罗烈胡思乱想着,一 会过滤着放风时在他旁边的人,猜测谁是送信人。一会又想怎么通知小伍孙铸岳浩他们这个 好消息,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晚上又发生了一件让罗烈意外到高兴的事。哈迈德亲自和 罗烈谈越狱的事了! “你想要炸药?”毕竟是资深恐怖分子,哈迈德无所顾忌拉了罗 烈靠在墙角说话,当然是小声的。 “你有吗?”罗烈没让惊喜外露,他不知道哈迈德说 的是真是假,如果他们有他们为什么不越狱来便宜他? “不多,够你要的量。”哈迈德 的语气似乎在兜售商品,而不是想和罗烈一起越狱。 罗烈忍不住就疑惑:“你不想走吗 ?” “嘿嘿!”哈迈德冷笑,“谁不想走!问题是能不能走掉。我听说你很有本事,就 给你提供个机会,你可以试试。” 罗烈明白了,哈迈德是想他做实验品。罗烈沉思了一 下,试探着问:“我研究了一下,这监狱也不是固若金汤,有接应的话还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对吧?” 哈迈德狡黠地笑:“对,接应内应。” 罗烈索性直说:“那你为什么不做 ,你呆的时间比我长,你应该研究得更彻底。” 哈迈德沉默了一下,大概看出罗烈不容 易敷衍,只好苦涩地说了实话:“我没接应。” 可能吗?一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世界排 行十五名的恐怖分子进了监狱就被人彻底遗忘,被完完全全抛弃了? “嘿嘿!”哈迈德 悻悻地苦笑着:“你不相信吧?开始我也不相信!我无法想象自己被像穿破旧的烂皮鞋一样 抛弃了。等静下心来才想明白,一个家族势力要改朝换代是需要牺牲一些人的,而我幸运地 就在牺牲的名单里,我过时了,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罗烈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 这样被自己一起亲密战斗过的伙伴抛弃的感觉他能体会,难怪哈迈德总是一副愤世疾俗的样 子,原来他也有一肚子苦水啊! “我们可以一起走。”罗烈邀请他,不是罗烈突然变成 了大善人,而是罗烈确实需要他,聚众家之长胜利越狱才有希望,他要做到完美,不想因为 失败继续被关在这里。 “同情我吗?”哈迈德冷哼。“大可不必,我给你提供炸药只是 想看到你的失败,同时也没浪费这些炸药!” “你不想出去吗?即使我提供接应,武器 甚至逃走计划?”罗烈诱惑他,他不信他真能坚持到底。 “你的计划在我看来就像小孩 打架。”哈迈德不屑一顾。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设计一个可供成年人玩的游戏!”罗烈 看出他动心了,继续努力:“一个军事天才真的甘心下半辈子就在这里数星星数到死吗?反 正都是死,我觉得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死可能更壮烈一点。” “你的职业是议员还是讲师 ?这么能说!”哈迈德讽刺道。 “我是军火商,没人告诉你吗?我以为你无所不知!” 罗烈反讽回去。 “军火商怎么连炸药都弄不到呢?”哈迈德继续讽刺。 “如果在外面 ,你要导弹我也可以送你一枚。”罗烈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 “火箭筒有吗?”哈迈德 突然问。 “想要一车吗?”罗烈不会让人看不起他的专业和能力。 “几只就够。”哈 迈德忽然呵呵笑起来,靠近罗烈揽住罗烈的肩就咬起耳朵来,让旁边看着他们的几个狱友目 瞪口呆,不知道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谈着谈着怎么变好了,而看他们的样子还不是普通的 好。 “怎么样?”哈迈德对罗烈嘀咕了一阵后得意地放开了罗烈,狡黠地笑看着他。 罗烈下意识地点头:“很好。”确实好,罗烈终究是受自己的教育限制没有想到这样的方法 而已。哈迈德作为一个军事天才,从战争的角度去看越狱或劫狱当然是很简单了。 那么 哈迈德的越狱计划是什么呢? 暴动!作为一个资深囚犯,哈迈德深知监狱里囚犯的心态 ,一般的尚且不愿意长期服刑,那么作为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gt监狱,还要忍受变态折磨 的gt囚犯们来说,想煽动他们暴动简直是易如反掌。哈迈德一直没这样做一来是处于研究 情况区间不易盲目动手,二来诚他所说没有接应和武器,所以哈迈德才一直这样拖着。以哈 迈德的性格他是不会做全无把握的事,一击必中,所以才能保持每次越狱都能成功的神话。 哈迈德一直在找机会,没想到牢房里竟然来了一个军火商,这让哈迈德就看到了一丝曙光, 奉献出自己精心制定的计划,不管怎么样,闹的越乱越好,这样他说不定能在混乱中逃跑。 人对于自由的向往这一动力会激发出多少潜力?潜力之巨大估计罗烈无法想到,也无法预 测到他和哈迈德挑头发起的监狱暴动可能给a国带来的影响。只是从那晚后两人默契地达成 了一致,沉睡的哈迈德也开始动了起来。帕克真的出国访问了,昆恩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罗 烈,几天都没来折磨他,这让他能和哈迈德继续关在一起,每晚都能交流完善暴动计划。 进展出奇的顺利,哈迈德的人缘真是广,联系了周围监区的几个老大,暗中传递着暴动的信 息。罗烈没想到这监狱竟然藏龙卧虎,竟然关了好几个“人物”,有什么组织的头目,黑帮 的大佬,甚至某国的将军,他们入狱时在外面无一不是狠角色,这些人为同一个目标混在一 起,能量和破坏力是不可估量的。罗烈隐隐有些不安,这些人在监狱里就比外面的黑帮还厉 害,出去会制造出怎样的混乱是无法想象的,但箭已经在弦上,不能不发了,而且想到小伍 和孙铸受的罪,罗烈把一点点不安完全抛开了。自作自受!这四个字他无情地送给a国,他 们自己造的监狱,就让他们尝尝自己酿造的苦酒吧! 罗烈第二天放风就和送纸条给他的 人遇上了,一个貌不出众的老头,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有些矮小,紫红色的皮肤,上下唇蓄 着杂乱的胡须,满脸的皱纹似乎藏了无数的苦难。罗烈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罪名被关进来的, 也不知道赛尔他们从哪找来的这个形容枯槁看上去像大烟鬼的老头。 虽然这样,罗烈对 这老头还是肃然起敬,绝无小藐之心。不管为什么,能进敢进这黑监的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 老头自我介绍:“我是里奥。” 里奥?救世主?罗烈脑子里滑稽地想起电影《骇客 帝国》中的男主角,他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赛尔研究了gt监狱的地图,终于决定还是 亲自过去看看,谭天凡自告奋勇陪同,两人开着租来的车在街上绕了半天确定没有跟踪的就 直往监狱开去。他们没走监狱的方向,而是监狱旁边的山区,到山脚上不去,两人步行爬上 山。 谭天凡看着赛尔气不喘心不跳的样子不由笑道:“不错啊,锻炼出来了。” 赛尔 淡淡地笑道:“在你和杰哥的辛苦培养下,我再没有点长进也对不起你们吧!” 谭天凡 笑了:“不错不错,继续加油。” 在谭天凡和刘亦杰的指点下,赛尔不但柔道搏击进步 ,身体素质也明显提高了。她自己苦练也是不想时时靠天凡他们,如果真要逃亡,她不希望 自己拖他们的后腿,希望能尽量自己照顾自己。 到了山顶太阳已经暴晒了,赛尔坦然地 暴露在烈日的阳光中,她的皮肤早因奔波被a国的阳光晒成深麦色了,健康更性感,她对此 是这样理解的。 谭天凡递了军用的带红外线的高倍望远镜给她,说:“还真是戒备森严 ,得天独厚。” 赛尔接过望远镜,认真地看起监狱全景来。果然是戒备森严的,光是那 堵七八米的高墙就已经能够打消那些犯人越狱的天真想法了,而那些真枪实弹的士兵无疑是 对妄想从外面武装劫狱的人最好的警告。临海一面赛尔认真看了看否决了,根据资料那是最 不可能逃狱的地方,所以她不考虑。监狱正面是一片开阔地,所有接近或者离开的人都在塔 楼上士兵的狙击枪的瞄准范围内。透着一股杀伐之气的监狱高墙,厚实青色的墙上面有四个 视野辽阔的了望塔,每个塔楼上都安放有两盏大功率探照灯,估计当夜幕降临时,它们一内 一外能不停扫视着周围的警戒空间。每个了望塔里站着两个手握现代化武器的士兵,还有大 口径机枪和阻击步枪。装备很齐全! 赛尔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监狱,在她以往的生活中是 很少出现监狱这两个字的,更不用说会把监狱生活和她联系在一起。现在不要说联系在一起 ,只提到监狱两个字,她就能联想到资料里那些虐待和黑暗,甚至他们的作息生活方式赛尔 都详尽的了解。 相对于罗烈的后知后觉,赛尔是早了解了监狱里关的是些什么人,也早 已经纵观全局地了解监狱暴动混乱中这些人是不可避免地会随之出来的。而根据资料和她大 量的阅读,她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善类,他们被关在这监狱并不是如罗烈般无辜。他们有的是 制造炸弹袭击的恐怖分子,有的是阴谋推翻a国政府的野心家,还有的是毒品巨枭黑帮头目 。 对于他们的行为可能会导致将这样一群人也随之救出来,赛尔是矛盾的。她受的教育 大部分和罗烈不同,人生观也不同,在她认为这些人是该受监狱惩罚的,因为他们给社会带 来了不安定因素,也危险着多数人的生命安全,下意识的她是不希望这些人也被放出来。这 种矛盾她还不方便和谭天凡刘亦杰说,他们和罗烈一样亦黑亦白,亦正亦邪,她无法要求他 们理解她的矛盾。只在深夜无法入眠时,这种矛盾又在自我内心的交战中拉扯着。每当这时 候她就告诉自己,想想罗烈,小伍,孙铸,岳浩,你爱的人关心的人他们在里面受着惨无人 道的折磨,他们有什么错吗?你只是救他们,救其他你不知道的同样无辜的人,终止一个类 似地狱的监狱犯罪,给犯人一个讨回人权的公道。你错的只是方法,以暴制暴而已,但你也 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赛尔慢慢地自我调整着,抛弃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人生观,尽管 自己的改变让自己都无法适应,她还是努力艰难地适应着! 爱是什么?是牺牲吧!她牺 牲着自己的道德意识去顺应直觉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救罗烈没错,救无辜的人都没错 ,虽然她无法坦然地将自己视为行侠仗义的正义者,但她唯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看了半 天的监狱景色,赛尔考虑着罗烈他们送出来的方案。暴动是可行的,混乱才能趁乱逃走。但 仅仅暴动并不足于让他们自己逃狱出来,驻扎的军队虽然不是大规模的,但相当于一个连的 士兵也是不可小窥的。赛尔和易柏的研究结果类似,都主张里应外合,同时发动攻击。 对,攻击!当越狱被演变成劫狱,劫狱又被军事首领哈迈德演变成类似战争的武装劫狱,一 切都慢慢变了性质。每个人的思想都融到了计划里面,慢慢再也分不清有些行动是谁首先想 出来的,只是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往计划里添瓦添砖,力图让计划更完美,零漏d。 而看 着监狱前开阔的空地,赛尔觉得易柏提出的开油罐车来撞监狱大门的设想很笨拙,车还没到 监狱前就会暴露了意图,虽然能同样达到撞开监狱大门的意图,但赛尔要的是出其不意,尽 量减少人员伤亡的劫狱。她低头沉吟着,那个不成型的疯狂想法又在脑海里跳动着,让她矛 盾万分。 回去的路上,谭天凡见她苦思冥想,忍不住笑道:“你在为难什么,可以说说 吗?” 赛尔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太疯狂了,放弃了。想了想她问谭天凡:“帕克什么时 候回来?” 谭天凡想了一下:“下个月二号。” 赛尔点头:“我想让他们把计划定在 二号。帕克回来,以他和昆恩的交情昆恩一定会去机场接他,那个人喜欢排场,估计会带走 一部分士兵,我们也少了些压力。” “二号会不会太紧,只有十天的时间了。”谭天凡 担心的是准备工作来不及做好。 “事不宜迟,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错过了还不知道昆 恩会想出什么方法折磨罗烈,我们就弄他个措手不及吧!”赛尔坚定地说。 回去和易柏 他们一商量,大家都同意下个月二号动手。易柏去准备武器,联系人手,大家都见识过易柏 的能耐,都放心地交给他去做了。而出于迷惑跟踪他们的人,赛尔和谭天凡每天继续考察商 贸,和投资方开会,给那些人留下了他们放弃罗烈的印象。 而晚上赛尔在研究gt监狱的 大门时,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虽然疯狂,但确实可行。她最终忍不住和易柏商量,易柏大 表赞成,按她的计划准备武器去了。 天才是怎么诞生的?赛尔没想到自己觉得疯狂的想 法日后竟在劫狱史上被记了一笔,被誉为“新型战术劫狱”。 里奥话不多,也不会和 罗烈交流什么,往往传递了纸条就远远离开罗烈靠墙边蹲着,给人的感觉是烟瘾上来的样子 。他和罗烈传递来往无人起疑,就是罗烈自己有时也不知道他怎么把纸条放到自己身上并取 走了自己要传递的纸条,让罗烈非常怀疑他有个身份一定是盗贼,非常高明的那种盗贼。 罗烈不得不承认,人的潜力是无法低估的,在戒备森严的监狱,他的同牢竟然给他找来了纸 和笔,同牢房里的虽然不尽知他们想做什么,但还是隐隐猜到和逃狱有关,都掩饰不住地或 多或少地露出兴奋的样子。当罗烈接到赛尔他们的计划,确定二号动手他如获重释地舒了口 气,虽然时间有点紧他还是赞成极早动手,怕夜长梦多,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他 们失败的风险就更甚一筹。 监狱的管理者似乎也从紧张的空气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折磨也更疯狂了。有一天罗烈放风时没见到孙铸和岳浩,经打听,罗烈得到了一个噩耗,孙 铸被折磨疯了。是阿布帮他打探回来的,说孙铸在被强暴的过程中咬伤了哑挫被关进了黑盒 子,哑挫让人放黑暗金属乐队的歌给他不断听,那乐队主唱的声音很绝,唱出了最绝望的唱 腔,那种尖利的嘶叫中带着强烈的哭音,伴随着拖缓的伴奏哀号,仿佛一把把尖刀刺向大脑 ,一会激昂似壮烈到战场,一会绝望似置身地狱,极端的音乐像是要把人折磨至疯为止。据 说好多人听了这歌都出现不同的神经障碍,甚至有的选择了自杀,所以这歌也被称为“催命 曲。” 孙铸被强迫不能睡觉地听了两天两夜这歌,等士兵进去时他在用头撞墙,双手把 脸和耳抓得血r模糊。送到卫生室包扎时才发现他已经疯了,一定要将他的手绑着,否则他 就自残抓脸。 罗烈听得心如刀绞,只恨不能立时杀了哑挫。等着吧,他发誓离开之前一 定亲手宰了哑挫。 岳浩还好,只是肚子疼被留在了囚房中没有出来放风。同时罗烈也知 道了昆恩一反常态没有来折磨他的原因,那家伙急性阑尾炎被送到医院手术,一时半会回不 了继续作恶。 罗烈他们将这视为了上天要他们成功的信号,一个个摩肩擦掌只等二号来 到。这期间出了一点小事,差点影响他们的计划。东区监区的一个毒枭不知道怎么惹恼了同 牢房的一个某组织成员,对方威胁要向代理监狱长告发他们越狱的事,毒枭和同牢房的人怕 事情被他败露,一怒之下群起殴打他,活生生地将那人打死。这事让监牢里关的其他组织类 成员大为不满,扬言誓要报复,牢里一时气氛紧张,越狱的事眼看就要被这件事弄得流产。 就在众人大伤脑筋无法说服双方时,一个人出人意料地解决了这件事,让罗烈和哈迈德大 跌眼镜的是解决这事的竟然是他们同牢房的,不被他们注意的眼白多的汉莫。 汉莫竟然 是该组织的导师,精神领袖,这件事不但让罗烈深受刺激,也让他更深地理解了人不能貌相 的道理。这位深藏不露的导师是组织人员发誓过终身保护保密的,估计也是不忍自己的追随 者葬身于此才半公开的露出了真实身份。在他的耐心疏导下,该组织人员表示越狱之前不会 报复,至于越狱后的事谁管,都自顾不暇谁还c心毒枭的死活,再说毒枭也不是傻子,会等 死吗!一场隐形的灾难性毁灭被汉莫暂时拯救了,罗烈祈祷越狱前再也不要发生什么风波, 能让他们顺利迎来二号。 逃跑线路的设计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鉴于不可能所有人 都逃往一个方向,那会导致集中的大规模追捕,罗烈和哈迈德主张出去后各走各的,这样大 家全凭机遇。何况他们也不相信那些毒枭和首领就没有自己的办法,所以在监狱中大家的利 益是一致的,出去后就各凭本事了。罗烈和哈迈德的计划是顺后山逃走,山林中虽然布有地 雷,但据知情人说有人知道地雷的布局,他常在山林里面每天都要来回走上两圈。有这样的 人就让罗烈和哈迈德生出了希望,他们把消息送出去,指望赛尔他们尽力找到这个人,重赏 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希望在赛尔他们的努力下那人能把地雷所在标上暗记。后山是最直接的 逃跑路线,从这里走全部都是热带雨林,连接x国的国境线又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雨林和国 境线限制了搜索的直升机进入,终年茂密的雨林虽然危机重重,但比较起你头上有直升机追 逐无法遁形好得多。只要装备齐全,二十多公里的雨林出去了就是x国国境,王禾象征着自 由的直升机就等候着他们。所以罗烈和哈迈德比较了几条逃跑路线,觉得最好的还是走雨林 这一条。未知的雨林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这一点两人深有同感。 一号昆恩竟然从医院 里回来了,有些耀武扬威地出现在放风场上,用身体语言向众人示威着我又回来了。或许被 困在医院里好多天无法看见天日,看见阳光似乎也能感受些囚犯的心理,破例地没折磨任何 人。知情的人说这家伙在医院里被检查出了好几种病,估计也是怕报应才难得慈悲一回,等 他身体好了,指不定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昆恩走到罗烈面前,上下看了看他,不坏好 意地笑道:“罗斯烈,你的好朋友明天就回来了,等他来看看你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罗烈这才知道他不折磨自己是因为帕克王子回来就要来看他的原因,对此殊荣他这次很难得 地感激了一下,不管怎样,昆恩能让他今天毫发无损将对他明天的越狱提供了方便,一个遍 体鳞伤的人跑起来怎么也没身体强壮的跑得快吧! 二号。明天! 夜很深了,牢房里的 人都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眠,罗烈同牢中的人都如此,别的牢房的想必也没有多少人能睡得 着吧! 明天!这个词从没有一刻让罗烈觉得它的含义中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未知的意 味! 明天!成或败也同样充满了未知!罗烈在黑暗潮湿中渡过了自己有生以来最漫长最 黑暗最焦虑的一夜! 二号早上五点。典型的菜市场吆喝有开始在牢房中想起时,大家 知道新的一天来到了。牢房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掩饰不住地兴奋着,幸好士兵们看不见。等大 家等士兵开门慢慢走出去时,有人竟然激动的全身发抖,让旁边的士兵看见了奇怪地问他是 不是病了,大热的天竟然会发抖。他旁边的人急中生智说他有时会肌r抽筋才让士兵打消了 怀疑。 放风时除了重型犯人和新来的需要脚镣手镣都带,一般的都不需要戴。罗烈监牢 里的都是轻装上阵,慢慢跟着鱼贯而出,一会儿放风场已经站满了人。罗烈在隔壁监区看到 了岳浩,给他做了个眼神示意混乱开始时让他马上找到孙铸,他负责带小伍,岳浩不易觉察 地点了点头,靠墙站着。 七点不到,放风时间结束,士兵进来赶人。这时外墙大门处传 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罗烈他们只看见岗哨在半空中被炸飞。那是火箭助推榴弹的威力, 哈迈德看见了大喝一声动手,所有监区的囚犯都扑向了自己监区的士兵,暴动开始了。 囚犯们迅速夺下士兵的枪,里奥不知道从那帮他们拿来? 第 61 部分 欲望文 第 62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囚犯们迅速夺下士兵的枪,里奥不知道从那帮他们拿来了几只火箭筒,在士兵还没赶到增援 时,哈迈德已经用火箭筒轰开了囚禁他们的放风墙。外面的战火也很激烈,交战时迸发出的 浓烟和火光在已经发白的天空中很耀眼,罗烈看出那是迫击炮弹,他没空数他们共发了几枚 ,只是觉得按他们的攻击力度来说可比一个小型战争中两军对垒的交战还猛烈。 监狱士 兵完全是被动的,估计也没想到清晨就遭遇如此大规模的类似战争的军事袭击,而且还组织 有序,这完全超越了一般的武装劫狱了,所用的武器都是先进的战争武器,仅这些武器的使 用事后a国就遭到了舆论的压力,这在劫狱史上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战争武器用于攻克监狱的 防卫。士兵们一时无法对此做出反应,正手足无措监狱里面又遇到暴动,囚犯们手持火箭筒 到处乱轰,还有囚犯到处捣乱破坏,一时很多地方都被点燃了火,他们四顾不暇,等缓过劲 来后,士兵们立即用重型武器对劫狱分子们展开反击。可是这次他们遇到了高手,后来据昆 恩分析,他们遇到了一个战术组织专家,该专家具有“相当的战术水平和军事教育背景,他 的战术组织模式跟我在军事院校学的班排进攻如出一辙。”这位深得昆恩崇拜的战术专家不 是别人,正是赛尔,她的疯狂想法就是用迫击炮加火箭助推榴弹有序地攻下四个岗哨,毁了 监狱大门,当然更具体的战术打法得到了资深专家易柏的完善。 在迫击炮的轮番轰炸下 ,监狱前门可以说完全瘫痪了,士兵们被击得节节败退,谁会拿自己的r身躯体去和无坚不 摧的炮弹做对抗呢!罗烈在混乱中寻找哑挫,那家伙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让罗烈非常 不甘,看着越来越激烈的战火,只好忍下这口气,待日后找机会回来收拾他了。他赶紧找到 了另一个监区的小伍,拖着根本就没有什么激动反应的他前去和岳浩他们会合。哈迈德早不 知道从那又换了机关枪,和阿布,扎尔一人一只,等着和他们一起逃往后山。汉莫他们早没 了影,人人争先恐后地抢武器逃走。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战争开始了, 城市这个角的上空不断升起浓烟,火光,还有巨响,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惶恐。a国人等事 情平息后才知道这被他们以为是军事重地的地方原来是所黑监,关押了许多神秘没有经过法 庭审判的犯人。 罗烈拖着小伍带着他们往外跑,路上瞥见士兵的营地也遭到了轰炸,有 些士兵刚下夜班回去睡觉,这一下都死在营房里了吧!罗烈没空为他们叹息,才跑过第二道 门就见驶来了两张越野车,最先一张是谭天凡驾驶着。 岳浩把孙铸弄上了谭天凡的车, 哈迈德和扎尔随之跳了上去。罗烈拉着小伍过去后面的一辆,开车的司机颤颤地叫了声:“ 烈” 听到熟悉的声音罗烈一阵愕然,才反应过来这个穿了一身军服的司机竟然是赛尔。 她的眼睛里都是泪,激动得完全不能自己,看见罗烈认出了她,跳下车就冲上来抱住罗烈叫 道:“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也是。”罗烈紧紧地抱了她一下,“离开这再 说吧!”他跳上车坐到驾驶位上,头也不回地说:“快上车。” “小伍,上车。”赛尔 见小伍不动,就推他上车,小伍却无动于衷地甩开她往回走。 “小伍你怎么啦,我们快 跑啊,一会昆恩赶回来就走不掉了。”赛尔急着拉他,他却自顾自地往前走。阿布在后面也 是暴怒地大叫快上车吧! 罗烈回头瞥见了,只好将车停下,还没跳下车,就听见赛尔闷 哼了一声和一声清脆的枪响,罗烈吓了一跳,头立刻转了回去,刚好看见赛尔将小伍扑到。 在他们后面有一个士兵正举着枪瞄准着他,罗烈心一颤,难道真的要接受失败的命运了吗? 他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吗?还没继续想下去,一串枪声,那士兵全身被打成了窟窿倒了下去 ,顺着枪响处看去,哈迈德酷酷地吹了吹机关枪还在冒烟的枪口。 罗烈向他做了个手势 表示感谢,心急如焚地冲过去抱起赛尔,她肩膀上中了一枪,血都把小伍的身上染红了,可 小伍还茫然地躺着。罗烈无可奈何,又无法对小伍责怪,只好将赛尔抱上车,回身谭天凡已 经跑过来了,大概也看出了小伍的不对劲,二话不说就一掌击昏了小伍,抱起来往车上一丢 叫道:“我来开车,你先帮赛尔简单地止血吧!” 罗烈点头,跳上车,天凡加了油门就 往后山驶去。罗烈抱着赛尔,撕了囚服帮赛尔紧紧扎在肩膀上,赛尔痛醒了,看着眼前的罗 烈就猛然用没受伤的手紧紧吊住罗烈的脖子呜咽起来,似乎想哭尽这段时间所有的焦虑和委 屈。 罗烈感受到她大量的泪和潮湿的温度,强笑着安慰道:“是不是嫌我又脏又臭,想 用泪水帮我洗澡啊?” 赛尔这才离开他,抽噎着勉强笑说:“帮你洗澡的话估计需 要一游泳池的水,我可没那么多的泪!” 罗烈这才有空仔细看她,昔日美丽精致的范赛 尔变粗糙了,皮肤黝黑,又瘦了很多,裹在宽大的军服里,看上去根本找不到昔日精致美女 的影子。罗烈暗暗叹口气,又将她拥进怀中:“不是叫你不要来吗?”早在计划开始前,他 就让谭天凡把赛尔送回国,这样的行动还有逃亡都不是她该参与的,他一人就够了,他不想 再制造出更多的悲剧。 “我怎么能在最后的时候一走了之呢?我知道你怕连累我,但我 们都是一家人了,我怎么会怕你连累我呢?以后不管逃亡还是被通缉,我都和你在一起。” 赛尔轻轻却坚定地说。 “烈哥,你女人就交给你管吧,我从现在开始就卸下这个重任了 ,呼,这些天还真累!”谭天凡有意活跃气氛,这两人明明在一起了,却搞得像生死离别一 样! 阿布紧握着枪在旁边看着小伍,不时回头看看追兵还有多远,对他们的谈话根本不 屑一顾。 开着开着,看到岳浩他们的车停在了路边,前面没路了,他们需要步行穿过雨 林,而远处传的追兵的枪声,代表逃亡开始了。 谭天凡跳下车,将车上的几个准备好的 背包丢了下来,一人一个,连茫然的小伍也分了一个。大概看到赛尔和自己身上的血,他多 少也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事,有些清醒了,虽然不说话还是将自己的背包背到了背上 。 “走吧!”谭天凡将赛尔的包背到背上,率先往前,对哈迈德他们说:“跟着我,不 要乱跑。” 赛尔轻装上阵,虽然手受了伤却不影响她的脚步紧跟着罗烈,边跑边对罗烈 他们解释:“天凡跟着那老人走过一遍地雷阵,跟着他走就没事。” 哈迈德吹了声口哨 :“你们一定花了很多钱。” 赛尔淡淡地说:“是花了很多钱,足够他去瑞士安享晚年 了,现在我估计他已经在去瑞士的飞机上了。” 阿布惊讶地看了看赛尔,对罗烈说:“ 你女人很强啊!” 罗烈无言地紧拉着赛尔的手,他当然了解赛尔为此付出的努力,甚至 也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她的挣扎。这不是她了解的世界,她却为了他一步步地去适应着,改 变着,这怎么能不叫他感动呢!早在监狱中时他就设身处地地为她想过,她该怎样在自我挣 扎中才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甚至设想过即使她真的抛下他走了,他也不会埋怨她什么,毕竟 他们的世界本来就不是一个,太平时期能相安无事尚且珍贵,更不要说真的让她置身黑暗势 力中一步步将自己也染黑。特别是他知道有些计划是她想出来后这样的内疚就更深了,前半 生千金小姐出身的范赛尔从遇到他罗烈开始就注定了与清白再也无缘了!这样的劫狱策划传 出去的话,范赛尔将会被好些国家视为暴力团伙成员,或者某组织的成员,甚至是恐怖分子 !罗烈无法想象她被冠上这些名头后她将会怎样想,只是暗暗发誓自己出来后决不会再给她 机会做类似的事!他不要她沾染这些黑暗,他要她的笑永远像阳光般明媚!在经历了监狱的 黑暗,在渡过了他人生毫无希望的最最黑暗的时光,他需要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希望,最后 一块净土,那就是爱赛尔!对赛尔的爱是他心中除去仇恨最后一小片蓝天!他将为这片蓝天 的存在誓死捍卫着! 两公里多的地雷阵走了他们近一个小时,身后是追兵的枪声和狼犬 凶恶的叫声,还有往后山逃跑的囚犯误触到地雷的爆炸声,每声爆炸的巨响都让人心惊胆颤 ,暗自庆幸自己人找到了脱离地雷阵的方法。 哈迈德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押对了宝,跟了 一个能人。 孙铸疯疯癫癫的样子被岳浩拖着走,所幸他只是呆滞,顺从地跟着岳浩走着 ,但就是这样的样子也忍不住让赛尔心疼,为他流眼泪。几个保镖她对他们都有感情,年龄 最小的孙铸也是最老实的孙铸,性格耿直,也没有什么心眼,竟然在监狱里被折磨成这样, 让她对自己的行为引发的后果有的内疚一瞬间消失了。看着山下监狱方向的浓烟和火光,她 思付的是易柏他们的迫击弹够不够多,能不能摧毁这惨无人道的黑监! 像是看出她的难 过,罗烈看了看孙铸,只是低低地说了声:“回去我会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院治疗。” 赛 尔点点头,握紧罗烈的手,似在庆幸罗烈从监狱的折磨中幸免于难!走进雨林,身后的地雷 阵竟然响起了连串的爆炸,还能看到一片火光频繁地闪着。 扎尔站住了脚步,站着听了 听声音突然咒骂起来:“shilt,是昆恩来了,那杂碎竟然用燃烧弹排雷,他是想烧了这一片 山林吗?” 哈迈德也变了脸色:“快跑,那家伙本就是疯子,别指望他有正常的思维方 式。如果他们打通了直线,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我们。” 跑,众人竭尽全力开始奔跑起来 ,在倾斜的山坡奔跑是不容易的,哈迈德他们毕竟是长期训练的,跑起来健步如飞,罗烈拉 着赛尔,赛尔虽然穿着平底登山靴,但因为一只手受了伤,终究不是那么行动自如,跑起来 跌跌撞撞。她自己有些内疚拖累了罗烈他们,但罗烈安慰她:“要说拖累还是我拖累你,你 来救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谁连累谁呢!能重新见到你,就算和你死在 一起我也愿意,唯一的遗憾是不能亲手惩戒那些恶人。” 这些话比我爱你你爱我平凡真 实,抛弃了璀璨耀目的繁华,赛尔又感觉到了和罗烈之间类似于升华的爱。在经历了生死未 卜的离别,在饱受分离的折磨,在自己世界被颠覆后恍如再世为人,这爱,生死存亡中依然 不离不弃,试问还有什么爱能让一个女人不为之死心塌地呢!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有很多 种方式,不同于男人,女人会因为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一个场景,甚至就对男人一见钟情 。而一句贴心贴肺的话,让女人为之奉献出生命的可能都有! 感性的女人啊!可爱的女 人! 跑过地雷阵的危险,没有人会以为他们就安全的可以加快脚步了。没那么简单 的逃亡,如果真是这样,囚犯们和军队就不会把这后山林称为死亡地带,也不会仅仅凭两公 里的地雷阵就做防卫。 因为长期无人经过,后山林是乱草杂生,树木分支杂乱,还有长 年的野藤也纵横长成了拦路虎,相比地雷阵,他们的速度更慢了。谭天凡和哈迈德,岳浩不 能不留下来断后,边走边打击追上来的士兵。所幸谭天凡他们准备充分,带了大量的武器弹 药,虽然重,却是逃生必不可少的装备。扎尔和罗烈在前面开路,赛尔负责照顾孙铸,所幸 小伍慢慢恢复了些,虽然不说话,但还是边跑边帮赛尔照顾孙铸,或者去帮谭天凡他们打击 追兵。 赛尔又见识了谭天凡他们几个的威力,估计没有什么武器他们几个不会用的,小 伍正常了后他们无形中多了个帮手,行进起来更快了。 热带雨林的地上铺满了腐烂的树 叶和枯枝,还混杂着鸟兽的粪便,经过潮湿,和长年不见阳光的发酵,形成了特殊独特的气 味。太阳已经升起,偶尔从树梢的隙缝中投下些许,让这阴森森的大森林才有了些许人间的 味道。静谧的森林因为多了这些不速之客,惊起了各种各样的飞鸟无数,赛尔甚至惊奇地在 这林中第一次知道了猫头鹰。因为有宣传画的功劳,所以赛尔在慌乱中和猫头鹰狭路相逢时 认出了眼前这懒懒站在树上休息的丑陋的鸟是猫头鹰,她好奇地看了看就赶紧拉着孙铸跟上 了罗烈,心里却在想等有机会一定拉罗烈去热带森林探险,那时她希望不是逃亡,而是渡假 ,带着摄像机,一路拍记录片似地慢慢游玩。 嘿嘿!看看我们的范赛尔小姐,逃亡中还 有如此罗曼蒂克的想法,这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性格中其实也是属于打不死的小强类,永远 有乐观的精神充斥在她心中! 但又脏又臭的森林还有令人厌恶的毒蚊和时不时撞见的爬 虫很快让范赛尔失去了胡思乱想的能力,加上手臂上越来越肿胀的伤痛,她觉得自己很疲累 。捂着厚实的军装,这是森林里最好的护身服,在气温高达三十度的大热天走着,还要感谢 大森林这天然的空调无形中帮他们降了许多温,否则她早中暑倒下了。 赛尔机械地拉着 孙铸走着,顺着罗烈他们趟出来的路,阿布拿着卫星定位器校对着方向,指挥着罗烈和扎尔 。在森林里千万不能迷路,否则你可能会绕回原位。 “休息一下吧!”罗烈回头看见赛 尔几乎无力举起的脚步说道。疲于奔命,人人都很累了,却没人第一个喊停,生怕因为自己 喊停带累了一群人。此时见罗烈喊停,众人或站或靠就各以自己的警戒方式休息。谭天凡拿 出食物赶紧分给他们,罗烈他们早餐都没吃,接了食物狼吞虎咽地补充着能量。 赛尔虽 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吃,但还是接过谭天凡递过来的水和饼干强塞了进去。无法下咽,喝 了很多水才觉得好点。 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扎尔头上的树干,惊得众人立刻进入戒备状 态。赛尔丢了水和没吃的食物,拉起孙铸就跑,他们两是最弱的,为了不连累罗烈他们,先 走为上。其他的人纷纷拿起武器,各找了隐蔽就准备迎战。 森林里突然响起了超级变态 昆恩的声音,他竟然带了喇叭在叫喊:“罗斯烈,哈迈德,你们投降吧!我保证优待你们。 ” 罗烈抓到的是阻击步枪,他在树后用瞄准镜寻找着昆恩,不见人,那些家伙都找树干 隐蔽着。这森林最不缺的就是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藏一个人是轻而易举。 罗烈计算着 他们离边境线已经只有几公里了,这点距离不到两个钟头就可以跑过去,他们所剩的弹药还 很多,不在这解决掉这个变态留着那么多的弹药拿回去干嘛!他心中一动,虽然从来没打过 丛林战,但他们在高处,那些士兵在低处,占了优势还怕什么? 回头他寻找着哈迈德, 看见哈迈德在树后对他做着手势,看样子哈迈德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有在此解决昆恩的 意思。也难怪,在监狱中的人谁没受过昆恩的非人道虐待,是男人都会有报复的心。 罗 烈几人打手势定了计划,回头看看赛尔和孙铸阿布早跑得没影,不由更是放心。罗烈宽慰地 想赛尔真是玲珑心,不用说就知道赶紧跑免得他分心记挂,不由就更是爱死了她,这女人越 来越和他合拍,越来越是他罗老大当仁不让,独一无二的女人! 开始没见到小伍,罗烈 并不担心,以为他和赛尔他们往前跑了,等偶然看见他借着树木的掩护跳跃着往昆恩方向去 时,罗烈的心猛然就提到了嗓子眼。这不是送死吗?虽然他能理解昆恩对他做的不人道的事 ,但复仇的方式多种多样,他是不赞成这样自杀性的毁灭的。 和天凡对视了一眼,谭天 凡眼中也同样盛满了担心,两人不约而同地追随小伍过去了。哈迈德和扎尔不可思议地看着 他们类似愚蠢的行为,无声地大摇其头表示对他们行为的谴责,但两人虽然没跟上去,却仍 坚守在岗位上,帮他们留守后路。 “不想投降吗?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嘿嘿! 狩猎开始!”随着昆恩的话树后蹿出了数十只警犬,叫嚣着疯狂地向罗烈他们扑过来。 “fack!”罗烈咒骂了一声,尽管会暴露他们的所在,但是不得不开枪了。哈迈德他们的 机关枪虽然帮他们解决了一部分警犬,但是也引来了士兵们的疯狂扑击,一时混战一片。罗 烈和谭天凡不但面临着狗咬,还被子弹迫击得根本无法逃离,只能尽量躲在树后和警犬拼搏 。 为了不被警犬咬到,罗烈发狠地用阻击步枪上的刺刀横挑警犬,但即使是这样,他的 脚还是不同程度地被警犬咬到。不同于一般的狗,警犬的牙齿是非常之利的,他薄薄的囚裤 立刻被撕裂了,r也被警犬撕下了一块,锥心的疼让罗烈新仇旧恨一起迸发,刺刀猛一下去 就将咬他的警犬开肠剖肚了。同类的鲜血震慑也刺激了警犬,更多的警犬向罗烈涌了过来。 这还有完没完啊!罗烈看看远处只见参天大树的森林,不禁苦笑,胜利在望,他只要再坚 持一下下,能吗? 被众多的畜生围着,罗烈防不胜防中腿部又被不同程度地撕咬到。 双拳难敌众犬,罗烈忙里偷闲看看天凡也是手忙脚乱顾不上他,不禁暗暗叫苦,难道真的被 这些畜生撕了不成? 正挣扎无力,只听见冲锋枪的连串扣击,一条条警犬轰然倒下,再 抬头,小伍一声不吭地站在面前,疯狂地朝警犬们扫s着。罗烈缓过气,用刺刀将身边的警 犬开,毫不留情地s杀死。小伍已经跳过去帮天凡,罗烈只来得及看见他肩膀上,手臂上 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半身都被鲜血染红了,也不知道他刚才冲过去杀了谁。等日后罗烈从 报纸上偶然看见一具被戳得血r模糊的士兵尸体时才猜到小伍去杀的是哑挫,当然报道用的 标题是士兵追捕逃犯被凶狠惨无人道的杀害。这世界就是如此的错位,黑和白往往就是被颠 倒的命运。 借助哈迈德和扎尔的火力,罗烈和谭天凡他们撤了回去,树木密集实在不好 搜寻昆恩,只好暂时放弃了。罗烈忍住腿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掩护着谭天凡他们撤走,留 下的几人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顾不上灌木尖锐的木刺将他们的衣服撕扯得破破烂烂,边打 边跑,互相掩护着撤退。因地形树木的限制,加上警犬伤亡太多,昆恩也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他因为职责所在,又知道监狱被毁得很厉害,心里知道这次把祸闯大了,如果抓不回罗烈 他们,等待他的将会是军事法庭的审判,所以尽管知道很难抓住罗烈他们,却还是锲而不舍 地紧追着,指望出现破绽好让他多少挽回声誉。 但是昆恩很快就发现这样的追击对他们 非常不利,对方是以逸待劳,互相掩护着撤走,而他们的人只要一动就会暴露在对方眼中, 即使隐藏着身躯过去,也不可避免会被对方所发现。昆恩的少将也不是白做的,立刻改变了 战术,扩大了包围圈,这样对方受视线限制,兼顾不了那么宽的距离,无法避免地被敌人摸 近了也无法觉察。 轮到谭天凡,罗烈断后,他们正举着枪向后方瞄准着,突然不知道从 哪冲出两个士兵,用力一撞,就把罗烈的枪撞掉了,这一撞的力量非常大,罗烈立刻失去了 平衡,仰头跌到在树干上撞到了头部,头部剧烈地痛起来,罗烈却没时间迟疑,一跃起来抽 出腰间谭天凡给的刀就向对方扑了过去,对方也是因为距离太近无法开枪早丢了枪拨出匕首 就架住了罗烈。两人都是同样的怒目圆睁,面目狰狞,想像野兽一样把对方撕成碎片。没有 迟疑,两人都朝对方扑去,似乎谁扑慢了死的就是自己。 确实,这样的r博战是不会讲 仁慈的,你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双方都积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把对手视为阻止自己 活下去的对手,拼命地厮杀着。对于罗烈,才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他生存的意识比任何人都强 烈,自由,赛尔对他都是失而复得,还有满胸的仇恨也在支持着他,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珍 惜生命。他直扑过去,手中尖厉的匕首直接划向对方的脖子,这样狠的出手让对手下意识地 心慌,抬手护住自己的脖子,准备架住罗烈的刀,但是罗烈突然胳膊一曲,低垂下匕首就刺 向对手的心脏。对手对他的变招猝不及防,连忙撤身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罗烈的刀直直 刺进了他的心脏,喷出来的鲜血只是染红了他半条手臂。 罗烈拔出匕首,转身拾起枪, 还顾不上看谭天凡怎么样了,就看见昆恩他们了上来,罗烈狠狠用机关枪扫s了一番,将 露头的人又压迫躲到树后。见那些人不敢露头,罗烈才忙里偷闲看看谭天凡,那家伙也解决 了对手,只是手臂上挨了一刀,血水柱一样流出来,翻卷出了里面破损的血管。罗烈跳了过 去帮他挡着这边追过来的士兵,边关心地问:“还行吗?” 谭天凡龇牙咧嘴地笑道:“ 死不掉。”边撕了军服袖子,将手臂紧紧包扎起来。 罗烈往回看了看,焦虑地说:“我 们要尽快赶过去,我怕拖太久的话他们的援兵就感到了。” 天凡拾起枪:“我也是这样 想,走吧!”两人又扫s了一番,打得敌人不敢露头才转身奔跑起来。路上遇到接应的哈迈 德和扎尔,两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快到了,我们都可以听见直升机的螺旋浆旋转的声 音了。” “真的?”罗烈和谭天凡立刻兴奋起来,几人边走边打,很快看到丛林的空地 上停了两架直升机,都已经做好起飞的准备。从丛林到空地还有一段的距离,小伍和岳浩都 蹲在地上做好接应他们的准备,几人回身猛扫s一番,开始拔足狂奔。 昆恩真是忠于职 守,追到了边境线,看见罗烈他们的直升机,虽然知道大势已去,却还是无法死心,命令士 兵对着直升机开火。可是昆恩情急中忘了,赛尔他们是用什么劫狱,否则他也不会公然站在 开阔地毫无掩护地发号施令。等看见蹲在地上的小伍和岳浩手中的武器闪过的超强光时,他 才知道不妙,下意识他就往地上一扑,紧跟着一物在他们的上空爆炸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和 爆炸力让专业军人昆恩亲自感受了火箭筒的威力。下次还是别惹军火商!这是昆恩陷入黑暗 中的最后一个意识。 两颗火箭筒发s过去,岳浩跳上了飞机,小伍却傻傻地站着,也不 知道想什么对着烟火死盯着。罗烈跳了下去,拉着小伍大声叫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把 监狱的噩梦就留在这里吧!回去我们重新开始!” 小伍呆呆地看着罗烈,突然就咆哮起 来:“我能重新开始吗?我能吗?” “你能!我们大家都能!”罗烈坚定地握着他的双 臂,叫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对自己没有失去希望我们就能重新开始,我相信你 也能!” 两行泪慢慢顺着小伍的眼睛滑下了脸颊,罗烈没多说,将他推上了飞机。 飞 机起飞了,众人都虚脱地东倒西歪。赛尔看见罗烈身上到处鲜血斑斑,忍不住就泪流满面。 罗烈微笑着拥住她:“傻瓜,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吗?”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意 味着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歌词: “昨天所有的荣誉 已变成遥远 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致爱的亲 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 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市郊区的一栋独立别墅。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 ,偏僻幽静却不陈旧。西式的庭院设计,加上白色的外墙,落地的窗子,看上去简约却时尚 。 早间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坡面墙上,也静谧地照在二楼的卧室窗上。房间里的软软的大 床上,罗烈睁着眼睛盯着窗纱上那一缕阳光,他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抱着怀中依然在酣 睡的女人。即使他早已经习惯按照监狱中的时间五点钟就醒了,即使他的手已经被范小姐压 得麻木毫无知觉,他也没想过推开身边这女人。他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切,阳光,自由的空气 ,干净温暖的床,还有范赛尔软软带着香味的身体,在经历了地狱似的监狱生活后,这一切 对他而言与天堂无异,他发誓今生再也不会让别人把他弄进那人间地狱中去。 虽然到这 里已经一星期多了,罗烈还是没从监狱生活给他的阴影中走出来。每天到五点就醒的习惯他 估计还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调整过来,面对柔软的床他竟然长时期无法入睡,要不是怕 范赛尔难过,他真的有冲动想将被褥放到地板上睡去。慢慢适应吧,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监狱 中的生活,那些都过去了,他要将自己的生活慢慢调整直到恢复正常。 “你又早醒了! ”忽然一只软软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他下意识地一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你醒了? ” 赛尔点点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压着他的手臂估计他已经麻木了,就想移开些。罗烈 侧身抱住了她,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宝贝,早安。”他的手将她固定住,不让她离开。 赛尔只好静静地由他抱着,有些心痛地问:“很痛苦吧!你每天睡眠时间很少啊!” 罗烈笑了笑:“慢慢习惯吧。” 赛尔将脸靠在他赤l的胸膛上,轻柔地蹭了蹭,虽然他 不说,睡不着时也很少翻身惊动她,她也知道他无法入眠,和每天早上早早的醒来。虽然这 一星期来吃的住的都很好,但罗烈还是瘦得很厉害,这和他的睡眠很少有非常大的关系。“ 如果你很想睡地板,我们今晚就睡地板吧!”赛尔妥协。她不是不想早让罗烈睡地板,只是 不忍心他从此将监狱的坏习惯带回家。 罗烈一惊,自己小小的心事竟然被聪明的赛尔窥 到,忍不住就自嘲地笑道:“我是不是受虐狂,有福不会享了?” 赛尔伸手拥抱他,摇 头:“你不是,没有人天生该是受虐待的,我不想早说就是不想让你习惯被虐待,我想你恢 复正常。” 罗烈摸摸她的头:“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妥协,再有一两晚,我估计我就 习惯了。就让我再坚持几天吧!” 赛尔点头:“好吧!如果实在做不到的话,我也愿意陪 你睡地板,我不想你太辛苦。” 罗烈的手摸到她肩膀上的绷带,说:“我一定做得到, 我可不忍心让你一辈子陪我睡地板。” 赛尔笑了,想了想问:“烈,你今天要去见王禾 吗?” 罗烈的手停在了她肩膀上,自然地说:“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该亲自过去感 谢一下他的。” 赛尔仰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罗烈帮她顺了顺额角的卷发,柔声问:“ 想说什么?” 赛尔沉吟了一下:“烈,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罗烈脸色沉了沉,不 想讨论这个问题。对于报仇,赛尔一直投反对票,说不愿意看他们杀来杀去。从a国劫狱回 来的第三天,王禾派人给他们送来了各地的报纸。劫狱事件上了国际新闻,标题是恐怖分子 武装劫狱,在这次劫狱事件中,共有四十多名士兵受伤,七人牺牲,三十多名囚犯受伤,五 名死亡,三百多名囚犯在逃,a国警方军队全部投入到追捕囚犯的行例中。a国政府声称这 是该国首次遭到如此大规模类似军事袭击的劫狱,对实施劫狱的恐怖分子声称要给予严厉的 制裁。 这些伤亡消息给赛尔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尽管随后这些报道就被罗烈禁止给赛尔 看,但已经无法抹去这些消息给赛尔带来的内疚感。一想到那么多人因为这件事受伤和死亡 ,赛尔就觉得揪心,这样的行动确实相当于一个小型战争的死亡人数,更不要说那些在逃的 真正的恐怖分子会再继续制造的混乱了。所以对罗烈他声称的复仇,赛尔是直接投反对票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赛尔让罗烈放弃复仇,罗烈对此是无法接受的。即使他能忘记监狱里别 人给他的伤害或耻辱,他也无法忘记小伍,孙铸的屈辱,还有死去的亲如父亲的叔叔,他怎 么可能满足他们抓到的敷衍了事的凶手呢!他罗烈有生之年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屈辱的事,让 他放弃,别说他不答应,小伍孙铸他们,还有他的手下谁能咽下这口气呢! 罗烈不愿意 和赛尔讨论以后的事,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不想都是争吵结尾。“这些以后再说吧, 现在大家都在此先修养一段时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讨论。”罗烈拍拍赛尔的肩,反身起床 。 “烈。”赛尔迅速爬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罗烈僵了僵,笑道:“这么舍不得我啊 ,我只不过去去就来!” 赛尔的头靠在他的l背上,抱着他跪在床上,恳切地说:“我 们离开这里,远远的到美国去,你做金融家什么的,我依然开店卖我的服装,我们买一栋房 子,不用多大,我给你生小豹子,远离黑暗,我们一家人平安快乐阳光的生活,好不好?” 罗烈拉着她的手吻了吻:“好啊,宝贝,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你不想要吗?”赛尔难过地问。 “我想要,问题是我现在要不了,也不配 要。”罗烈有些心烦地站了起来,回身看见赛尔一脸忧伤地看着他,罗烈又心软了,无法说 出更伤人的话。回身将她拥进怀中:“宝贝,给我一点时间,我无法现在这样走开,再说我 这样走了,你会爱一个丧家犬似的男人吗?” 赛尔抬头看着他,目光温柔如水,抬手抚 摸着他的脸,坦然地说:“不会!你不是丧家犬,你是一只豹子,永远的森林之王,我的王 !”赛尔这样说着,只得让步了,不让罗烈心理平衡一下,估计他是不会甘心的! 豹子! 豹子是动物中相当成功的猎手。它坚守着自己的领地,一般不主动向人进攻。它 们的适应能力很强,从沙漠到雨林,从平原到高原,豹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生存。 这就 是罗烈所能想出的对豹子最详细的解释!对于赛尔把他比做豹子他一直很困惑,为什么不是 老虎狮子而偏偏是豹子呢!坐在谭天凡开的车上,罗烈又回忆了一下豹子的习性,得出了结 论,估计范赛尔就希望他做一只豹子吧,适应力强,自卫似地坚守自己的领地。 想完心 事,罗烈才注意到谭天凡一脸的郁闷。“怎么啦?”罗烈关心地问。 谭天凡皱了皱眉头 ,直言不讳地说:“没什么,和小伍别了几句嘴。别提他了,这边的事了了,烈哥想不想回 家乡看看?” 罗烈点点头:“我正有这样的想法,等安顿好孙铸,我们几个回去,我想 亲眼看看罗家变成什么样。”罗烈简直不敢想自己亲手建起的家园被毁于一旦,只听谭天凡 转述就让他心如刀割,恨不能也拿火箭筒去轰戴家,一雪毁家之仇。 谭天凡忧心忡忡地 说:“我是担心小音她们,她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前久因为在忙你们的事,我也顾不上她们 ,这两天托人打听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罗烈低头沉思了一会也一筹莫展,他被关了几 个月,几乎等于与世隔绝了几个月,现在要重新来看世事了。“回头我让王禾帮打听一下吧 !”他颇有些无奈,如同被没有手脚的人,他现在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事只能等找到或长出 自己的手脚。 “烈哥,王禾救你真正的原因你想过吗?”谭天凡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无 所顾忌地问。 罗烈笑了,这问题赛尔也问过他,他只是含糊地说是交情,但对谭天凡就 没隐瞒的必要了。“他想我加盟他们吧!”这事王禾说过好几次了,只是罗烈因为是家族式 的管理不方便过去,现在罗家都完了,王禾不惜代价救他也只有这个原因了,看中的是他的 人。商人重利,罗烈很清楚这个道理,如果他什么价值也没有,即使王禾和他私交再好,王 禾所代表的利益方也不会同意王禾的行为。 “加盟!”谭天凡有些惊讶,续而释然了。 “这样的话可能就少了许多自由吧!” “聪明。”罗烈赞许地点头。在罗家罗烈是老大 ,想什么说什么都可以直接做主,加盟的话就不一定了,在他上面有王禾,王禾上面不知道 还有谁呢! “烈哥想加盟吗?”谭天凡直言探询。 “矛盾中。”罗烈诚实地回答。这 几天的休养他早把这问题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实在很矛盾。他当然明白王禾所代表的势力 高低,也清楚自己如果想很快报仇这势力对他的重要性,让他犹豫的是怕加盟后就没有了退 路,一旦自己厌倦时退无可退!而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以烈哥和王哥 的交情,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吧?”谭天凡很了解罗烈,听他说矛盾多少也猜到了他的心态。 “他是不会为难我,可其他人呢?”罗烈冷笑,王禾集团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良吃素之辈, 他当然要考虑清楚。 “也对,复杂啊,这么伤脑筋的事还是烈哥自己去想吧!反正你去 哪我就去哪啦!”谭天凡不在意地撇撇嘴,将车开进了王禾保镖指定的停车点。 “谢谢 !”罗烈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有些话是不需要多的,有些人几句就可以看出忠诚和信任 。钻出车门,罗烈看了看王禾的别墅,物是人非了。去年来时自己还能和王禾平起平坐,现 在无形中就矮了一圈,不但受人于恩惠,还可能从此成为人家的下属!这不能不让他感慨世 事的多变。 “罗老弟来了,呵呵!”王禾熟悉的声音让罗烈的沉思一时惊醒了,抬头看 见王禾竟然迎了出来,罗烈抢前几步,跑上去就抓住了王禾伸出的手,不好意思地说:“让 王哥亲自出来迎接我,真是惭愧啊!” 王禾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抬头仔细端详他,不住 地摇头:“瘦了,黑了,不过更精干了!” 罗烈苦笑:“王哥见笑了,要不是王哥伸出 援助之手,罗烈人都见不到王哥了,更别提什么瘦不瘦了!” “哈哈。”王 第 62 部分 欲望文 第 63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地摇头:“瘦了,黑了,不过更精干了!” 罗烈苦笑:“王哥见笑了,要不是王哥伸出 援助之手,罗烈人都见不到王哥了,更别提什么瘦不瘦了!” “哈哈。”王禾把着罗烈 的手臂亲热地回屋,边笑道:“别,这救你的功劳我可不敢担,对你女人感谢去吧!老实说 啊,这次我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要是这事的真相传开的话,你女人想不出名都难,战 术可比军事天才啊!”王禾把罗烈让到沙发前坐下,把桌子上的报纸朝他推了推:“看看吧 ,最新的新闻,有人把这战术归结为是一个西点军校军事天才设计的,哈哈,要不是为了保 护范小姐,我很想给这些所谓的专家一个大跌眼镜的机会。” 罗烈随便看了一下,有一 张报纸报道了昆恩少将因为伤重住院治疗的消息,他暗自咬牙切齿,还以为昆恩在炮弹中死 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拾了一条命,真是便宜他了,慢慢找机会收拾他吧!更多的报纸或褒 或贬了这次劫狱,罗烈苦笑,赛尔如果看见了,心理压力又要增大了,逃狱的恐怖分子有些 因为恼怒a国设这样的监狱,逃出来后大肆破坏,a国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国际上舆 论压力猛然增加,国内又遭这些恐怖分子破坏,一时在国际上声名狼藉。罗烈看到了对当今 国王和政府的谴责,还有更多的是对帕克王子幕后指使的攻击,说gt监狱实际上就是帕克 王子饲养的私人卫队,用以阴谋篡位。 罗烈扫着报纸,报纸上呼声很高的是解除帕克王 子的武装兵权,从王室除名。罗烈的脑子急速地吸收着这些信息,慢慢他就得出了一个惊人 的结论。对帕克王子的报道都是有针对性的,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关于所有对帕克不利 的新闻都拔到了一起而形成的一种声势,目的只有一个,把帕克赶出a国。想通了这一点, 罗烈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王禾。 王禾坦然地接受着他目光的洗礼,双手交握,十指尖相 抵着,悠然不迫地反问:“看出来啦?” 罗烈委婉地笑笑:“恕罗烈愚昧,王哥你 们这是要把帕克赶尽杀绝吗?” 王禾呵呵笑道:“类似吧,只是顺便帮个忙而已,卧榻 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有人不希望帕克老在一旁威胁着自己,先下手为强吧!况且这也是他自 己提供的机会!” 罗烈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对帕克生出些怜悯,兔死狐悲吧!帕克虽 然让他受了牢狱之灾,但对他并不是特别特别坏。一个人的命运难道从出生就注定了吗?罗 烈对a国的事多少也清楚,帕克比其大哥是很能干,也很有才,罗烈不知道如果a国在帕克 手上会不会有更大的发展,但却对他这样的命运有些感慨。帕克有句话是对的,他和罗烈是 很像,两人性格中都有不甘居人下的好强,只是由于各人的命运走的路不同而已。现在帕克 面临被赶出a国的命运,罗烈对他的同情也是居于自己现在这样无家可归的兔死狐悲!但是 兔子急了还要反咬人,帕克甘心这样被赶吗?罗烈心一动,再看王禾,王禾仍是一脸悠然 不迫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罗烈在心中为帕克掬最后一捧同情了,时也命也,也 不知道谁欠谁了,帕克费尽心思想拥有他,没想到却将自己送进了别人的枪口下,这严格算 起来也不知道谁该恨谁了,要怨就怨冥冥之中那只暗中c控一切的手吧! “他如果不动 的话还是可以在海外安享晚年的。”王禾有些惋惜地说,似乎也对帕克有些同情。 罗烈 喟叹:“他不会的,那人的性格就注定了他的悲剧,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残喘安度晚年。”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似在为帕克的一生默哀。罗烈对帕克的恨顷刻被这消息冲淡了,如果帕 克对他没有异样的感情,或许他会把他当朋友,毕竟一个博学肯上进有优雅气质的人不会让 罗烈讨厌就是了。 “算了,不说他了,反正各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们也不是上 帝,c不了那么多心。哦,老弟,我已经帮孙铸联系好瑞士一家疗养院,明天打算送他过去 ,你觉得怎么样?”王禾问。 罗烈感激地欠身说:“行,谢谢王哥啦。” 王禾爽直地 说:“别谢啦,我也不全是为你,主要是看孙铸可怜,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样,真 是惨无人道。” 罗烈只有点头的份,对监狱里的事他根本不敢回想,看着孙铸有时他就 忍不住地心酸,不奢余力要把孙铸医好是他唯一能对孙铸做的。 王禾看了看他,体贴入 微地问:“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罗烈苦笑:“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没有生命 威胁的障碍就只能慢慢恢复了!”他自己腿上身上都是警犬咬伤的伤口,更不要说谭天凡的 刀伤赛尔的枪伤了。 王禾点头:“这也没办法了,重要的是人活着回来,其他的都好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罗烈沉吟了一下说:“近期我想和谭天凡他们回家乡一趟,我 想亲自去祭奠一下我叔叔。” “应该的,他老人家那么简单地安葬了确实很寒酸,怎么 说也是他把你带出来的,条件许可的话应该给他好好办场法事。你过去要不要易柏他们跟你 过去,我怕戴家对你不利。”王禾关心地问。 “不用了,我也不是当初的罗烈了,我们 几个过去就行了,我会小心的。”罗烈拒绝了,不想欠王禾的人情越欠越多。 “那你们 小心点,有事要我帮忙尽管说。”王禾也不勉强,想了想直说:“有没有想过加盟我们?” 罗烈苦笑:“罗烈现在是一只丧家犬了还蒙王哥看得起是罗烈的荣耀,但小弟说句丧气的 话,我现在还没考虑以后那么远,想先回去看看再说。” 王禾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 ,点头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可以,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我想你来加盟我 们还有另一层意思,我就对你直说吧!现在这东部地区都是我在负责,你也知道这几年来我 身体不太好,我有意想提早退休,总部让我物色好我的接班人才允许我退休。我考虑来考虑 去,又经过这些年对你的观察,我觉得你是我接班人的不二人选,所以才拼命地拉拢你,以 前你是家族式管理你不方便过来我理解,现在没有罗家了,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嗯 ?” 罗烈的心猛一阵跳动,王禾的接班人?他没想到王禾的加盟竟然是这么优厚的条件 ,让他忍不住怦然心动。王禾集团的势力怎么样他多少也有耳闻,仅从王禾身上就能窥到一 斑,有这样的势力戴家罗家算什么,他的仇有什么报不了的!戴霖如果知道惹了罗烈却促成 他这样的机遇,会不会后悔?难道真应了古人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时罗烈脑子急速 地运转着,权衡这消息带给他的好处和弊处。 王禾呵呵地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说:“老 弟,也是你和我投缘,做哥哥的就和你说说知心话。我们这些人啊,习惯了权利的高峰和金 钱的享受,想回归做一个平凡人是非常有难度的。你可以不做军火,但你不能不做其他生意 ,否则你就等着枯萎老死吧!但有什么生意有军火来钱快呢!我们是一样的人,钱可能对我 们不算什么,但一旦习惯了挑战,习惯了冒险,你让我平凡的生活无异于让我迅速的衰老, 我要不是有病在身,我怎么甘心退居下来。我知道老弟你志向高远,不习惯居于人下,要不 是我的接班人这一职位实在诱人我也不会劝你加盟我们,你不认真考虑就是对不起老哥我一 番苦心了!你应该知道虎视眈眈地窥视我这位置的大有人在,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罗烈想了想,真诚地说:“王哥,这太突然了,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这样吧,我答应你 回家乡一趟回来就给你答复,怎么样?” “好吧!”王禾笑了。他和罗烈都是一样的人 精,抛出了如此大的诱饵还看不出罗烈动心的话他也别混了!权利,地位,任选其一都可以 让罗烈这样的男人动心,再加上势力利益女色等的话,或者就所向披靡了! 不需要那么 多的好处,金钱罗烈可以不放在眼中,毕竟他虽然失去了罗家,但仅在h国的投资就足够他 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活着。但仅仅“活着”是不够的,他的生活还需要报仇,而权利是能让 他最快捷达到目的的手段!所以想让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从王禾家回到住处,才 进门就看到赛尔在屋里走来走去,看见罗烈他们进来,赛尔冲了过来,递给罗烈一张信纸, 焦急地说:“小伍走了。” 罗烈还没看信,谭天凡已经一把抢了过去,局促地说:“我 看看。”他随便扫完信,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叫道:“我去追他回来。”他将信纸塞给罗烈 ,转身就往外跑。罗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没叫他,打开信一看,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 烈哥,我走了。虽然我从心里面非常不愿意离开你们,但我不能不走!不是你们对我 不好,而是我无法面对现在的我。我出去散散心,也许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也许我永远都不 会回来了!不管怎么样,我想你们记住,我永远都当你们是我最好最亲的朋友。小伍。 罗烈怔住了,等抬头看见赛尔盯着他只好勉强地笑道:“别着急,天凡会把他追回来的。” 赛尔有些灰心地说:“可能吗?我问过门口的保卫,你们走后小伍就走了,谭天凡上哪追 去?也怪我,没早点发现他走了,要不然或许能追回他。” 罗烈叹口气,揽住赛尔的肩 :“别自责了,他想走的话谁也留不住他。这样也好,让他出去散散心吧!等他想回来时他 自然就回来了。” 赛尔迟疑了一下,问:“烈,小伍的走和他在监狱里的事有关系吗? ” 罗烈无奈地点点头,握了一下她的肩:“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赛尔苦笑: “我倒宁愿我从没看过杰哥找来的内部资料,可惜我对监狱的了解也不比你们少。” 罗 烈无言,是他忘了赛尔曾经详细地研究过监狱的资料,那以她的聪明才智猜到小伍发生了些 什么事也没什么困难的。 “小伍还会回来吗?”赛尔靠着罗烈的肩膀满怀希翼地问,弟 弟一样的小伍就这样走了让她很难过,和罗烈在一起,几个保镖都等同是她的家人,孙铸变 得那么可怜,小伍又走了,怎么叫她不难过啊! “会吧!”罗烈也不是那么肯定了,小 伍的心态他多少也能猜到点,他想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头开始不是什么错,他虽然舍不 得他,但也会尊重他的选择。想了想罗烈对赛尔说:“王哥帮孙铸在瑞士找好了疗养院,明 天送他过去,你想一起去吗?” “我?”赛尔很敏感,立刻听出了其中的不对,离开了 罗烈的怀抱疑惑地问:“你不去吗?” 罗烈点点头:“我想和谭天凡他们回家乡一趟, 可能会有点危险,不方便带你一起去,你去瑞士帮我安顿孙铸好吗?” 赛尔默默地看着 罗烈,明澈的眼睛里有些许的哀伤,什么也不说,但就是这样的目光却让罗烈无法招架,比 起大吵大闹,这样的目光对他的杀伤力更强,也让罗烈更内疚。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强 笑道:“宝贝,我很惭愧,一直都是你在迁就我,我却无法给予你回报,我……” 赛尔 对他摇了摇头:“别说了,你没欠我,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手指轻捻 着他的指骨:“我们彼此选择了对方是我们的幸运!因为遇到你,我发现了另一个世界,也 发现了另一个我,一个区别于精致的范赛尔,她原来也可以勇敢顽强独立地活着,所以也等 于你给了我一个新的生命,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埋怨你,你也不要有内疚什么的心态。爱情本 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希望我们继续保持你情我愿,别加进太多的因素而让我们彼此由爱生 怨。来去自由,你说的,当某一天我厌倦时,可能我会走,但我不会带着怨恨的心走!” 罗烈心一痛,被莫名的哀伤攥住了,伸手就将她拥进了怀中,在她耳边霸道地说:“不许! 来去自由是我以前负气说的话,我不能给你婚姻我有什么权利留你在我身边。现在我不许你 离开我,因为我爱你,也因为没有你世界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求你,永远都不许厌 倦我!” 赛尔鼻子有些发酸,下颚靠在他肩膀上拼命忍住泪水,含糊地说:“那如果你 厌倦我呢?” “我会吗?”罗烈苦涩地说:“你对我的重要比生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 会厌倦我的生命我也不会厌倦你!” 赛尔没忍住,泪还是掉了下来,掉在罗烈的衣服上 ,王禾提供的西服,虽然不是罗烈一惯的顶级装备,却也价格不菲。仅仅从衣服也可看得出 王禾对罗烈志在必得的拉拢。赛尔虽然没猜到王禾所提供的诱人条件是什么,但从这些细节 也猜到了王禾的良苦用心,对罗烈可能的选择也猜到了七八十。未来,如果罗烈选择加盟王 禾他们,就意味着不可能一帆风顺,也意味着他们继续要过的黑暗生活。赛尔只露了一点点 退意就引来了罗烈敏感的告白,他都如此表白了,她还能走得掉吗? “宝贝,答应我, 永远都不许厌倦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意,罗烈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害怕一放手她就真 的走了般紧紧地紧紧地拥着她。 赛尔磕上双眼,任凭眼泪打湿了长长的睫毛,赌咒发誓 般说:“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厌倦你!” “谢谢。”罗烈奖赏似地在她唇上吻了吻, 这行为惹来了赛尔的笑,非常孩子气。罗烈索性就加深了吻,吻得范小姐娇喘连连,要不是 顾忌着谭天凡随时会回来,客厅里早上演了少儿不宜片。但这一吻似乎解决了一直横在两人 中间的对前途的不确定性,达成了一致,范赛尔默认了罗烈的选择。即使是加盟王禾,赛尔 也决定支持罗烈。 “你会爱上一个丧家犬似的男人吗?” 一句话和小伍的离开让赛尔 也看清了自己和罗烈的问题。她的王,当离开他的国土后她指望靠什么来帮他树立自信和尊 严呢?方法可能很多,但在她没找到其他方法来解决他的仇恨前,加盟王禾或许是不是办法 的办法! 晚上谭天凡才一脸沮丧地回来,在罗烈耐心地劝导下终于难过地接受了小伍离 开的事实。 次日,赛尔在易柏的陪同下送孙铸去瑞士,谭天凡任义罗烈岳浩回家乡,众 人在郊区别墅分别乘车离开,约好半个月后再见。 世事瞬息万变,半个月中会发生什么 事呢?可能一个王朝毁灭了,也可能一颗新星诞生了……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罗家庄园的后山上,罗烈性格的脸上架着一副墨镜,站在高处漠然地看着山下曾经是罗家 庄园的地方,如今面目全非。 依稀记得近一年前,他也是站在同一个地方俯瞰罗家全景 ,那时他是不堪虚名的累。如今站在同一个地方,心情却全不一样,现在是想累也没得累了 。看着曾经为之付出很多汗水甚至鲜血的罗家全景,罗烈奇怪地没有想象中激动,他该算真 正地成熟了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使看着山下本是他别墅的地方变成了一座假山,即 使看着本是罗家老宅的地方变成了一堆废墟,他也可以做到连眉毛都不曾扬一扬,好像那些 就是一直就那样存在着,从来未曾改变,他也未曾在其中付出辛苦和自己的青春。 八月 多家乡的太阳很烈,烧灼得他的头上很快就堆积出了许多汗水,他仍无动于衷地站着,似乎 太阳给他的伤害还比不上人,同胞给他的伤害大。罗烈耐心地辨认着曾经熟悉的一点一滴, 似乎要将还未曾改变的在记忆里加深,而将改变的统统都摒弃在记忆之外。就算凭悼吧!将 过去都埋葬于此,曾经在这庄园里爱过的恨过的都让这翻天覆地的毁灭翻埋在此,掀去他过 去的一页,给他一个新的开始。 庄园遭到了故意彻底的改变,大片的绿化都被毁去,给 人的感觉是主人不是在重建,而是在毁灭,有些地方露出了黑黑的土地,有些地方被挖掘成 河,有些地方在大兴土木,庄园里一片混乱,全然看不出昔日的繁华。 物极必反!罗烈 思索着上一次在这的情景,那是罗江的婚礼吧,罗家的鼎盛,他盲目的自信导致了罗家盛极 而衰的转变。这是他的错还是历史的规律? “天凡,这地归戴铁初所有了?”罗烈极为 不屑地问。 身边的谭天凡也是一副墨镜架着,感慨地看着山下,听见罗烈问,耸了耸肩 :“雷焕说罗江赌博输给了戴铁初,但我想没那么简单吧,戴家估计不好明目张胆强占这块 地找的虚伪说辞吧!” 罗烈唇角挂上个讽刺的笑:“罗江输了也不奇怪,他没拿来换毒 品就出乎我的预料了,依我看他是宁愿吸死也不愿拿去赌的。” 谭天凡看了看他,有些 难过:“烈哥,罗家变成这样真没想到。”谭天凡算是最了解罗烈的人,罗烈为罗家的付出 他也最有发言权,任何人看到自己辛苦半生的成绩这样烟消云散心里总不会好受吧! 罗 烈顺手拍了拍他的肩,反过来安慰他,狂傲地说:“天凡,你相信吗?只要我想,两年内让 罗家恢复原状也没有什么不可能。问题是,罗家这些人已经让我心灰意冷,他们值得我下半 辈子再为他们付出吗?我如果再看不明白的话我也别活了!我只是在想,世间本无不散的宴 席,我是不是该顺应这趋势,就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可能一辈 子罩着他们吧。我也想通了,从此后我就只为我身边的人活着了,罗家对于我已经是掀过去 的一页了!” 天凡点点头:“烈哥,你能想通最好,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罗烈思 付了一下说:“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小音她们,然后找到救出任义的妻女,戴家的债慢慢再 和他算了。我们先下山和他们会合吧,看看任义和岳浩打探得怎么样!” 两人下山,为 避人耳目开了雷焕和朋友借来的车赶到约好的酒店,上楼等了半天岳浩和任义才回来。进门 任义就一脸的阴翳,岳浩只好报告了打探的结果,任义的妻女被戴铁初送给了他的朋友,一 个国际人口贩子,已经下落不明。 “他妈的混蛋,人渣!”谭天凡听了气愤地忍不住就 破口大骂,狂暴地在屋子里纵来纵去。“任哥,你别急,我今晚就去杀了戴铁初给嫂子出气 。” 罗烈也被气得脸颊肌r抽搐,太阳x“突突”直跳,强按捺着怒火对谭天凡说:“ 你别胡来,戴家知道我们逃出来了他会不防备森严吗?报仇的机会很多,我不想再有任何人 出事,听我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把她们救出来,也一定会给她们一个公道。” 任义全力控制着满腔的悲愤,死命地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声音嘶哑地说了两个字: “谢谢。” 罗烈看着他瞬间衰老的样子,心里也如刀绞般的疼痛,手心手背都是r,任 义的家人也等于他的家人一样,他暗自发誓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因为戴家的势力,罗烈 没有让太多人知道他回来了。第二天很早和谭天凡提了祭奠的东西就往东山陵园而去,去的 很早,天才蒙蒙亮他们已经站在罗平生墓前。很简单朴素的墓碑,上面有一张罗平生的相片 ,刻了罗平生之墓几个大字,墓下方落了小音和罗玉的名字,还刻了一行小字,罗烈认真看 了看,上面写着:死亡终止了一切。小音给罗平生题的墓志铭吧!罗烈正沉思着小音这样写 的意思,看见谭天凡把蜡烛、烧香、茶、酒、等传统祭奠物品一一拿出来放在墓碑前;准备 好天凡给他递香:“罗叔,烈哥来看你了。” 罗烈接过香,看着墓碑上罗平生的照片, 想起罗平生的好心里徒地泛出了一种凄酸的感觉,鼻子酸酸的,虽然流不出泪,却觉得自己 的心上有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割得他鲜血直流。就是这样的痛,从出事后就被一直强压着, 此时被墓碑上的人给予了鲜明的提醒。墓碑上那张黑瘦的脸,记着叔叔辛苦的一生,为罗家 的一生。那严厉中带着固执不屈的眼睛也似在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责任!罗烈恭敬地给叔叔 上了香,直视着叔叔曾经让他觉得能透视人的灵魂的眼睛:死亡并不能终止一切,我活着就 要知恩图报,感谢曾经帮助过我的,讨还别人欠我的,给予我爱的人更多的爱,给予我的仇 人他们应该得到的! 就像罗烈在监狱里发过的誓一样: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 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绝不放过!永不 发过! 要解救任义的妻女靠什么?要给予戴家毁灭性的打击又靠什么? 答案:权利 。 而得到权利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加盟王禾,这一点让罗烈毫无悬念地肯定了自己今后的 路。诚如王禾所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权利和金钱享受的人是不会甘于默默无闻和为斗米折腰 的。王禾如此,所以退休也要拉心腹罗烈续任自己的位置,所谓人熟好办事,自己培养出来 的人即使退休了也有关系可用。罗烈从十六岁开始学习管理,也知道同样的道理,权利可以 让人足不出户就能搞定一切想搞定的事,所以习惯了权利魔杖的人少了权利就会觉得少了身 体的重要部分。 权利和势力的组合让罗烈不到半个月就找到了已经被拐卖到y国的任义的 妻子和大女儿,可惜的是任义幼小的儿子因为生病还没找到就死了,这事让任义大受打击, 终日怏怏不乐。罗烈深感内疚,就让任义带了妻子和女儿去h国修养,顺便帮助堂弟管理h 国的正当生意。h国的生意现在算罗烈最后的退路了,罗烈已经全部转为正当生意,指望有 一天真的退休的话就和赛尔过去养老,对h国的生意罗烈奉行坚决不c手的原则,所以连王 禾都不知道他在那边还有生意。 罗玉夫妇在家乡的一个制造厂爆炸事故中丧生了,小音 一直毫无消息,罗烈多方派人打听也毫无线索,时间一长,罗烈有不好的预感,估计小音已 经不在人世了。谭天凡却不肯接受这样的预感,抱着一线希望也要继续寻找小音。罗烈不忍 心戳穿他的希望,只好由他去了。 罗义和戴柔公然出双入对,两人臭味相投,又同仇敌 忾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罗烈,所以即使挣扎着活也要捆绑在一起。罗江输了庄园,和后母 被赶出庄园,罗烈得知后虽然怒其不争,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还是派人把他们母子接走了 ,给后母买了栋房子每月按时给她丰厚的生活费,把罗江送去疗养院戒毒,可罗江呆了一段 时间从疗养院跑了,等罗烈再找到他时,他已经是一具尸体,死于吸毒过量。至此,罗烈对 戴家因为戴晗而生的唯一一丝情愫断得干干净净,发誓有生之年不灭了戴家他就不姓罗。 进入十二月,王禾颈椎痛又怕冷,将事务都交给罗烈和易柏,自己带人出去避冬了。因为要 将罗烈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王禾在时就带罗烈熟悉了很多业务,所以等王禾走时他已经可 以独挡一面,偶有不熟的,打个电话王禾就在远处遥控了,这样做下来,王禾只是名义上没 离开,实际的掌权人已经是罗烈了。 因为小伍孙铸任义的离开,罗烈身边就只有谭天凡 和岳浩了,以前的保镖听说罗烈还活着,在谭天凡的寻找下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有几个被罗 义笼络了知道回来也无法再获取罗烈的信任就死心塌地跟着罗义了。谭天凡岳浩从中选了几 名精英,对他们强加训练,旨在重新帮罗烈建立一只精英的卫队。罗烈的身份现在已经不同 于原来罗家的土王,现在的罗烈也算一方诸侯,是真正的无冕之王,小则可以用手中的权利 影响一个国家的军费,大则可以让人家改朝换代。当然凡事不能只凭自己的喜乐,利益才是 最根本的价值取向。 对于帕克和昆恩,罗烈基本已经从自己的记忆中将这两人抹去了。 监狱事件三个月后,帕克在暴动篡位行动失败后失踪了。昆恩倒是忠诚,尽了一个军人的本 职,战死在战场上,有人说昆恩是自杀的,也有人说昆恩是被谋杀的,谁是谁非这世界上知 道真相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谁又会真心为一个叛将平反呢! 至少罗烈不会!一个不受支 持的王子想改朝换代不但需要天时地利还要人和,帕克恰恰没占到人和,为了自己狭隘的私 人感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这失败或许教会了他,可以和王禾罗烈这样的人做朋友,即 使做不了朋友也千万别做敌人,因为他们是鳄鱼,坚守着自己的地盘而且睚眦必报。 帕 克的失踪罗烈并没放在心上,也没对他赶尽杀绝,这已经算罗烈给他的厚待了,算是还他在 监狱中没有对他用强什么的一点人情,另外也是看在a国国王的面子上给身为皇室的帕克留 最后的一点尊严。 帕克失踪后,罗烈接到他辗转托人送来的信,罗烈看也没看,随手烧 了。都过去了,不管谁欠谁的,他只希望那段往事像烧掉的信一样灰飞烟灭,从记忆中湮灭 。 一年又将结束了,天气越来越冷,某一晚,罗烈离开王禾的办公室时,外面在下雪。 好冷!罗烈钻进开着暖气的车里,和岳浩他们一路回住处,看见车窗外路上到处彩灯时才 惊觉圣诞近在眉睫。 “赛尔他们该回来了吧?”罗烈下意识地问,也不知道是问岳浩还 是问自己。赛尔的母亲生病了,谭天凡陪她回去看母亲,都去了一个多星期还没回来。罗烈 忙忙碌碌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此时就突然非常想念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忙于复仇的事,冷 落赛尔很长时间了。他拿出手机,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赛尔估计睡下了,想了想他发了个 短信给她,想等她明天早上第一时间看见。 “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 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短信发过去,罗烈握着手机呆了下,这应该是相识以来第一 次给赛尔发短信,以他的性格是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他这是怎么啦?不想打扰赛尔这只是 借口吧,潜意识里难道他是怕和她说话?罗烈剖析着自己,才发现很长时间和赛尔已经缺少 交流了。这是谁的错?好吧好吧!他承认,复仇的事不想告诉赛尔是不想给赛尔平添良心上 的烦恼,他善良的赛赛,主张的就是得饶人处且绕人!好吧,他听她的话不对帕克赶尽杀绝 好了!可对戴家还没开始报复她又说难道你忍心对一个爱了你十多年的女人下手吗?不管她 做错了什么,她是因为爱到无望才想毁了你,原谅她吧!原谅?罗烈无法对赛尔讲对戴柔的 恨有多深,这不仅仅是戴柔设计他进监狱,还包括她毁了罗家,毁了罗江,毁了小伍孙铸, 杀害了罗平生,罗玉等等的仇恨,怎么原谅?没有什么比毁了戴家更能消罗烈心头之恨的方 法了,所以罗烈绝不原谅! 范赛尔的妈妈是突发性心脏病,经及时抢救已经脱离了危 险。赛尔和谭天凡第二天知道消息就立刻赶去,范妈妈已经没事了,正躺在病床上休息,鼻 子上辅助性地c着氧气管。赛尔从在美国离开就没有见到妈妈,进去看见妈妈衰弱的样子, 忍不住握着范妈妈放在病床上的手,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特别的不孝,感到 非常的内疚。 陪着范妈妈的是个年轻时尚漂亮的女人,她看着范赛尔一进来就拉着范妈 妈哭,有些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范妈妈没什么责怪的表情才没上来阻止。她看看跟着赛尔 的谭天凡,这个酷酷的帅哥身高很有压力感,大概谭天凡看她也陌生,就先自我介绍:“她 是范赛尔,我叫谭天凡。” 女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小妹啊,我叫柳眉,范志昇 的女朋友。” 谭天凡挑挑眉,微笑道:“幸会。” 柳眉过去劝赛尔:“赛赛,妈妈没 事,你不要哭得那么厉害嘛!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妈妈怎么了!” 赛尔不好意思地接过 她给的纸巾抹了抹眼泪,说:“我只是很久没见到妈妈了,一时感慨。柳姐,谢谢你帮我们 照顾妈妈。” 柳眉微笑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说见外的话了,我照顾妈妈也是应该的。 ” 赛尔擦干眼泪,好奇地看了看柳眉,不好意思地说:“我长时间不在家,虽然电话里 早听哥哥说起过你,却一直没见过面,很惭愧连姐姐都不认识啊!”赛尔边说边仔细打量着 柳眉,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从穿着品位来看是个很干练的女人,鹅蛋型的脸蛋上峨眉轻扫 ,皮肤细腻得吹弹可破,不知为什么,赛尔自觉地感到她的性格很像自己。呵呵,这也好吧 !从此后范志昇就有人管理了,她就不用担心范氏的前途了。 “赛赛,你嫂子她很照顾 我的,你就放心吧!”范妈妈似乎看出了女儿的意图,沙哑着声音说。 “赛赛,志昇还 没告诉你吧,我们下个月结婚,你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哦!”柳眉大大方方地承认。 “真 的?太好了,我一定来。”范赛尔激动地抓着柳眉的手开心地叫道。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她听 到最让她开心的事了,一扫沉寂在心上多月的阴翳,她突然觉得带医院味的空气也是那么令 人感到清新。“下个月也没有几天了,或者我可以呆到你们结婚后再走,也可以陪陪妈妈。 ”赛尔兴高采烈地说。 “这样就更好了!志昇说你很懂设计装饰,我可以请你陪我采购 新房的摆设吗?给我些专业的建议。”柳眉讨巧地笑道。 “呵呵,我都太久不看流行杂 志了,也不知道触角还行不行!陪你可以,建议就不敢担了!”赛尔慌忙摇手,流行时尚对 她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了,现在的她可以谈时事军事科技,唯独不知道流行时尚了。世事瞬 息万变,现在的行业又分工极细,不要说她已经近一年没看时尚杂志,就是几个月没看都跟 不上潮流了。以前她可以如数家珍地给别人最新最全的化妆品或服装品牌的建议,现在她自 己都只用熟悉的化妆品,服装的话不一定是当季流行只找适合自己的穿。虽然不再注重流行 时尚,穿的用的也不是奢侈品,但范赛尔任何时候都不会给别人落后或邋遢的感觉。从头到 脚,范赛尔除了皮肤无法恢复以前吹弹得破的精致,但健康匀称的麦色也让她平添了成熟的 性感,她对此感到骄傲,觉得这皮肤是她告别了青涩青春上天回馈给她的礼物。所以虽然不 再是时尚流行的权威,赛尔也觉得没什么遗憾,现在的她觉得自己精神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眼界狭隘的千金小姐了。 柳眉当然只会把她的话当做谦虚,试想眼 前这个未来的小姑,从里到外都是价格不菲的名品,怎么可能不懂时尚呢! 不用陪范妈 妈后,谭天凡就成了两个女人的保镖,英俊伟岸的跟班,体贴的会自己走动的推车,身手不 凡的司机。谭天凡开始还以为范赛尔要呆到范志昇结婚后才走的话是说说玩玩,可看着范赛 尔每天和柳眉开心地上街,带着他到处吃有特色的餐馆,一天天乐不思蜀的样子才警惕地想 她说得原来是真的。这样谭天凡就多了心事了,不是他不放心罗烈,罗烈现在的身份加他的 卫队除了白痴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他担心的是范赛尔。 对,范赛尔!那女人真的太聪 明了。回来仅仅一个星期,就全部恶补了流行,也找回这一年中对这城市失落的时间,大街 小巷,开着她那张黑色的保时捷都转遍了,该幸运的是这车因为一直放在范家而幸免于难被 罗家的人瓜分。西园山别墅被戴柔卖了,赛尔和谭天凡上去看过,改得面目全非,为此赛尔 还流了泪,这栋别墅是她和罗烈的开始,她对之有很深的感情。罗烈给她钱购置婚房时她没 买就是想把她和罗烈的“家”就安置在西园山,现在“家”没了,她和罗烈的开始也无从怀 念了,难道时间如巨轮,匆匆带着一切朝前走,一切都回不去了吗?物如此,人也如此! 简心也走了,说去法国游历学习,她们的店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面包店,里面的咖啡很好喝 ,谭天凡在里面陪范赛尔怀旧,喝了一肚子咖啡,后来几天闻到面包味就打嗝! 唯一还 没变的只有范家,刘老大的游艇和萧铁的赛车俱乐部了,就这样范赛尔都还担心下次来什么 都没了,忧郁地问谭天凡说:“人家说人老了才喜欢怀旧,我是不是老了,我竟然很害怕这 一切都变了,我下次来什么都不见了,什么都是陌生的,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我再也寻不 到我熟悉的痕迹,不再是我的家,我对它而言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再也没有家了!” 家!曾经去一个地方旅游,去了好多天,回来时看见城市的名字,一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到家了! 或许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它却是我们心灵的一个安慰,不管外面再经历什么 风雨,我们想到家可以遮挡这一切就会觉得心安。 物质上的家如此,心灵上的也如此, 怕只怕,无家可归! 眼看着圣诞节就要到了,范赛尔依然没有回去的动静。谭天凡终 于忍不住了,被赛尔拉着去新开的西餐店,吃完上甜品时故意漫不经心地提起了罗烈:“这 蛋糕不错,要是焦糖味的就更好了,浓浓的焦糖淋在核桃仁上,又香又甜,烈哥最爱了!” 赛尔笑了笑,没接谭天凡的话头。谭天凡没法,提也提起了,就一直说到底了,假装才想 起来叫道:“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也是烈哥的生日啊!” 赛尔无奈地看了看他,无奈 地说:“谭天凡,如果你是想挑起我的内疚感,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现在内疚得吃不 下任何东西,只想买机票和你立刻飞到罗烈身边,你满意了吧!” 谭天凡嘿嘿地笑,用 手摸了摸鼻子,然后龇牙咧嘴:“我是怕你忘记提醒你而已。” 赛尔淡淡地笑道:“可 能吗?他的生日那么独特,想忘记也不可能!” 谭天凡试探地问:“那么我们明天回去 ?” 赛尔不置可否,推开盘子站了起来:“走啦,回家啦!” 两人一起回范家,谭天 凡开着车,赛尔坐在旁边,一只手扶着额头沉思着 第 63 部分 欲望文 第 64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两人一起回范家,谭天 凡开着车,赛尔坐在旁边,一只手扶着额头沉思着,脸上的表情很静,无法看出她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压抑,谭天凡没话找话:“赛尔,我刚刚看你的表情,发现你和烈哥思考时的表 情很像啊!” 赛尔斜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放下手,淡淡地说:“是吗?” “是啊! 非常像!”谭天凡嘿嘿笑道。 赛尔没法,对着后视镜中的谭天凡做了个鬼脸,无可奈何 地道:“我们明天回去,行了吧!” 谭天凡学着她耸耸肩:“我是没什么关系,我才不 看重生日什么的,是怕你后悔而已!” “我后悔什么,现在他能想起我就算不错了,还 会记得我有没有给他过生日啊!”赛尔自嘲地笑道,看了看谭天凡,叹了口气:“我们喝酒 去,好不好?” 谭天凡看了看她:“好。”方向盘一转,谭天凡带赛尔到范家附近,找 了家不那么噪杂的酒吧要了一打酒和赛尔对饮。 赛尔看看酒,对谭天凡苦笑道:“我喝 过最多的酒就是最初在西园山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奢侈啊,每天都糟蹋着罗烈 的好酒,也挥霍着他对我的耐心。”她的语气说着说着低沉下来,反正都被谭天凡看出来了 ,也无意掩饰自己的心情,敞开心扉地畅所欲言:“天凡,我们之间怎么了,你能看明白吗 ?我怎么觉得现在和罗烈像许多年的老夫妻了,越来越没话可说了!平时难得在一起,在一 起呆不了半天又吵架,不,也不能算吵架,他都不和我吵能算什么吵架!有时候我倒希望他 失去理智地和我大吵一顿,那样或许我还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就是这样的理智给我的感觉 却是他离我越来越远,我越来越不懂他!有时我甚至怀疑我是否懂过他,也怀疑他还是不是 我爱的那个罗烈!” 谭天凡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想了想说:“烈哥他不是 坏人。”他当然知道他们的矛盾,为复仇与否的矛盾,站在他的立场,他并不觉得罗烈这样 做有什么不对!但对赛尔,他还是理解赛尔的矛盾的,毕竟劫狱前赛尔的矛盾他最清楚,一 个人要颠覆自己的人生观非常的不容易。而且对赛尔一直留心a国的政事他也一清二楚,她 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关心逃走的犯人有没有给a国平民造成什么困扰和伤害!伤害肯定是无法 避免的,那些被关在gt监狱的人大多数都不是无辜的,是很有来头的毒枭和恐怖分子,他 们的出逃不但给a国社会带来了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也让a国一段时间内频繁发生恐怖爆炸 事件,死亡人数在急剧上升。这些都让赛尔深感内疚,所以对罗烈的复仇无法热衷。 “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赛尔郁闷地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他如果是坏人的话我还可以坦 然地离开他,就因为他不是坏人,所以我无法离开他。” 类似于绕口令的话让谭天凡对 她的话似懂非懂,只好笼统地劝说:“给他一点时间吧,相信他还是你熟悉的罗烈。” 赛尔歪着头看他,唇角带出丝讽刺的笑:“会吗?我都不是原来的范赛尔了,他还会是原来 的罗烈吗?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她说着手c进卷发中乱揉一气,端起酒杯说:“别提他了 ,我们喝酒!” 谭天凡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关心地说:“别喝了,你快醉了。” 赛 尔用手抚了抚脸,晕陶陶地笑:“还真有点醉的感觉了,大概许久没这样喝过了,酒量直线 下降。好吧,我们喝完这杯就回去。” 谭天凡没法,只好陪她喝了最后一杯。等走出酒 吧时夜已经很深了,又很冷,谭天凡半扶半抱着赛尔上车,等回到范家,赛尔已经在后座上 睡得东倒西歪。谭天凡没办法,只好将她抱进去,在客厅里遇到还没睡的范志昇,范大少理 也不理,指指楼上说:“麻烦你好事做到底,把她抱上去吧!” 谭天凡翻了翻白眼,这 两兄妹还真是一对活宝。虽然这样他还是尽责地将范赛尔抱上了楼,所幸自持身体好,完全 能胜任这样粗重的体力活。 将范赛尔放在床上,那小女人咕噜了一句:“谢谢!”就翻 身继续睡她的。谭天凡无奈地摊摊手,关门下去了。 赛尔昏沉沉地躺着,脑子里半梦半 醒地想着罗烈。终究无法再逃避了,即使一时还无回去的意思她也该回去了,她不在他身边 的这些日子罗烈会想她吗?会吗?百忙之中他还能记起他的生命中不止有复仇还有她吗?如 果会,那她明天就回去,陪他过圣诞节和生日,会吗?会吗?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呼唤, 同一时刻她的短信铃声响了!赛尔开始动也没动,依然躺着,发短信从来就不是罗烈会做的 事,所以她并没有以为是罗烈听到她的呼唤。好半天是赛尔嫌短信提示音烦,抓过来想直接 关机,偶然一瞥,呆住了。 不可能的罗烈的短信:“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 再不回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罗烈洗了澡出来听见手机响,他边用毛巾擦着头上 的水边过去接电话,看见号码跳着赛尔的名字,他的唇角忍不住就挂上了笑意,接起电话就 笑:“宝贝,还没睡吗?”他看了看壁挂的钟,都快一点了,难道发现了他的短信。 赛 尔模糊的声音:“你也没睡啊,都这么晚了还发短信给我?” 罗烈有些不好意思,支吾 道:“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怕打扰你休息就发短信了!” “怕打扰我?呵呵,怕和我 说话吧!”赛尔的声音依然很模糊。 罗烈的心事被说中,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怎么 会呢!你睡了吗?” “躺床上了,喝多了酒有点头疼。” “你喝了多少酒?”罗烈丢 了擦头的毛巾,在床头靠着,伸手拿烟点上。火机轻微的叮响让赛尔抗议:“你又在床上吸 烟了?” 罗烈怔了怔,下意识就想熄了烟,可瞥到旁边空空的床又放弃了,低低地笑道 :“你有千里眼啊!” “顺风耳吧!”赛尔的声音有些慵懒,估计翻了身,转了声调温 柔地问:“想我了?”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罗烈被她的声音逗得欲望升起,真 诚地问。 “范志昇下个月中举行婚礼,我参加完婚礼再回来吧!” “那么长时间啊! ”罗烈有些郁闷了,想也没想就问:“那我怎么办?”他们都走了,丢下他一个人过生日和 圣诞吗?难道赛尔忘了他的生日了吗?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就带了一点点赌 气撒娇的意思了!男人其实有时侯就是小孩,即使事业再成功也需要母性的一些宠爱,罗烈 无意识就泄露了这种需要。 “那你过来一起参加婚礼吧!”赛尔依然若无其事,似乎没 发现他在赌气,故意忽视他的需要。 “我去不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做呢!你替我给志昇 送份厚礼以表歉意吧!”罗烈有些意兴阑珊深深吸了一口闷烟,有些失望。 他的话让赛 尔立刻冷了,“哦,我忘了你现在是大忙人,自然不能象我这样无事做的人一样到处去。礼 物呢我已经送了,我把我在公司所有的股份都送给了范志昇,反正我现在找了个非常非常有 钱的情人,那些股份对我也没有用处,就算厚礼吧!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没有的话我就挂 了,免得影响你休息。” 罗烈被赛尔一番话堵得气闷,虽然知道他不能去参加婚礼让赛 尔生气了,却也不想妥协,觉得赛尔有点无理取闹,他不是不想去参加婚礼,实在是有事走 不开,赛尔就不能理解他一点点吗?但他想了想还事忍下气委婉地说:“我尽量来吧!” “不用了,我想了想还是不太方便,你身份特殊,我还是别给他们造成什么困扰,我也不参 加婚礼了,过几天就回来。头好疼,我先睡觉了,晚安。” 罗烈根本轮不到说一句话, 就听见手机里电话挂断的一片盲音。这盲音让罗烈心头的火猛地就窜了上来,钢牙紧咬,把 香烟都咬断了,烟丝碎碎断掉在口中,又苦又涩,他却不管不顾地都咽了下去,似乎借此也 咽下将要发泄的怒火。闭了闭眼睛,罗烈深呼吸,考虑不和赛尔计较。明天就好了!他不断 安慰自己,她只是醉了头疼在生气而已,明天她能理智地看问题再和她谈! 呆了一会, 罗烈扔掉烟躺在床上,却失眠了。闻着枕上还残留着的赛尔的香水味,想到拥她在怀中的感 觉,刚才的怒气又都消了。他有些自嘲地叹气,为什么对范赛尔的怒气总是维持不到三分钟 就想妥协呢?难道她真是他的克星,一辈子就吃定了他?翻来覆去地想着,罗烈忍不住还是 拿过手机打电话给赛尔,他不要让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多,他非常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离赛尔越来越远的感觉,他不想赛尔把他摈弃在她的世界之外,让他终点又回到,还要 回头去寻找她的爱! 对方电话已经关机,罗烈苦笑,赛尔是越来越了解他了!这是好事 还是坏事?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无所遁形的时候,是幸还是不幸? 宝贝!不要把我 关在门外! 罗烈想了半天还是发了个短信过去,简单的只有上面这句话! 一晚没睡好 ,第二天罗烈起床脸色很难看,让等着他去开会的岳浩看见了关心地问:“烈哥,生病了吗 ?脸色不太好!” 罗烈用手抚了抚脸,含糊其辞地搪塞:“看文件看晚了点,没睡好。 ”嘿嘿!罗老大总不会对手下说想赛尔想了一晚吧!坐在车上,罗烈想了半天对岳浩说:“ 下个月中给我留出点时间,赛尔的哥哥结婚,我想去参加婚礼。”谭天凡不在岳浩就是负责 罗烈住行的秘书兼首席保镖了。 岳浩看了看记事本,有些为难地说:“烈哥,估计不行 啊,总部例行会议,你第一次参加不去不行吧!” “这样啊,我看下。”罗烈接过岳浩 的记事本,看了看不禁也深感矛盾。这样的会议三个月一次,算是集团上层首脑的重要聚会 ,他虽然没有正式接手王禾的职位,但在内部却已经默认了他的身份,这次去王禾也会过去 ,帮他正式引荐,算公开和大家见面,正式确立他续任的身份。这对他的前途算很重要的会 议了,他不能不去。可是想到赛尔,罗烈却不能不顾虑她的感受,作为罗烈,现在只有罗奇 同父异母的最后一个亲人了,罗奇因为罗烈关照过不得对外透露他求学所在,所以即使罗江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才幸免于难。罗烈回来后也没去打扰他,只是照旧给他信息说一切都 好,所以罗奇对罗家的大难一无所知。罗烈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非常理解赛尔对范志昇的 感情,赛尔跟着他连母亲生病了也不能在床前侍奉,哥哥结婚也不能参加婚礼的话赛尔一定 很难过,想了一晚,他不想给赛尔再留下什么遗憾,所以尽量想顾全赛尔的感受。 正当 罗烈两难中矛盾时,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他的矛盾平衡,也将他对戴柔的仇恨提升到最高的 等级,自此展开了罗烈对戴家毫不留情的毁灭步伐! 某酒店十七楼一个套房。 罗烈 应邀而来却不急于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说真的,要不是那张敞开式的字条,他是 决不会拐过来见这人的。他的生活已经抹去了那人的存在,也不想与那人再发生任何的交集 ,但字条上的内容对他充满了吸引力,这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也是他心头永远的疼,现 在有机会了解了,他不可能对真相无动于衷地置之不理。所以即使非常非常不喜欢那人,他 却不能不来。 他的手终于放到了门上,轻轻叩响了通往真相的门。 门开了,自己开的 。罗烈自信地走了进去,以他对那人的了解,里面绝对没有什么危险的埋伏。 这套房估 计是酒店最贵的套房了,近两百平米的套房装修全是十八世纪宫廷奢华风格,金碧辉煌,设 施完善。巨幅的落地窗可以眺望远处的海景公园,俯瞰城市的全景。淡金色的沙发旁是小型 的酒吧,再前面是一个私人的观景台,玻璃门半掩着,透过薄薄的窗纱隐约可以看见阳台站 着一个人。冷风随着半敞的门灌进来,不知道灌了多久,房间里的气温非常低,让刚习惯了 酒店暖气的罗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耐烦地大声说:“你请我来难道是想让我陪你吹冷风 ?” 阳台那人转过身,一套米白色的西装里竟然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衫,领口半敞到 腰部,露出他精硕的身材,修长匀称,即使这样的冷风中,也不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看上 去竟然风流倜傥。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地,丝毫没感觉到罗烈的不耐烦似的,象是对一个 一直在谈心的老朋友一样若有所思地说:“你说从这里跳下去死会不会很痛苦?” 罗烈 冷冷地说:“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介意去下面等着你告诉我试验结果。” 他淡淡笑了: “你觉得我会选择这样的死法吗?” 罗烈耸耸肩:“谁知道呢,你的想法从来就不正常 ,我不可能用正常的方法去猜你奇怪的想法。”十七楼的冷风很强劲,罗烈不知道那人竟然 这么变态,穿这么少还站在风口上,他虽然没脱衣服也受不了这超零下的温度。 “你冷 吗?”象是注意到客人的感觉,阳台那人终于发慈悲走回来,细心地关好门,等面对罗烈时 已经扣好了衬衫纽扣,依旧给人衣冠楚楚的优雅。他走过去,把空调加大,端了杯热咖啡过 来递给罗烈:“你喜欢的口味,不加糖。” 罗烈在沙发上坐下,嚣张地靠到后面翘起腿 ,放肆地看了看四周,无所顾忌地讽刺道:“一个逃亡的皇室王子还有这样的排场,真让罗 烈大开眼界啊!” 逃亡的皇室王子?帕克! 能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还如此张扬的当然 是自诩为罗烈影子的帕克了! 帕克笑了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和你见面在太 寒酸的环境下不是对你不尊重吗?” 罗烈挑了挑眉,讽刺道:“王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 事,监狱里我们都见过,还有什么环境比监狱更差的?” 帕克有些尴尬,随即若无其事 :“都过去的事了,你还和我算账啊!我也付出代价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罗烈冷 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问:“王子殿下这是和我讲和吗?” 帕克面不改色地回答:“ 你肯和我讲和当然最好,不过这不是我来的目的。”他端起咖啡杯小喝一口,对罗烈说:“ 这咖啡豆不错,烘焙也正合适,我特意弄来的,你尝尝!” 罗烈动也不动,耐着性子等 帕克开口。 “我给你的信你没看?”帕克品尝完咖啡慢悠悠地问。 “烧了。”罗烈直 言,没感到什么尴尬。 帕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那么恨我啊,连信也不看。” “ 谈不上恨,最多就是讨厌而已,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所以我觉得没必要看信。”罗烈 并不想轻贱帕克,毕竟在监狱帕克也没有对他过分为难,所以话里虽然冷嘲热讽,却也拿捏 着火候。 “我料到了,所以才亲自来见你。”帕克自嘲地笑了笑。“我算不算犯贱,明 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我却忍不住想靠近你!” “估计你被皇室束缚太多,有许多想做 的事不敢去做,所以就羡慕我这样自由的身份,可以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所以与其说你想靠 近我,不如说你想靠近自由。”罗烈不想打击他,在监狱里有好多时间聆听帕克的自言自语 ,多少也懂帕克矛盾的心态,同样上位的孤独让罗烈理解了一些他的性格,时间一长,对帕 克他真的谈不上恨,更多的是可怜而已。一个迷失了自己灵魂的人,将希望和未来都依附在 他想象的人物中,而罗烈的不幸只是满足了他想象人的大部分条件,成为现实中帕克水中的 影子,才让他一直追逐着。 “或许是吧!”帕克并不热衷讨论自己的感情,反正罗烈讲 什么他都只认为是罗烈拒绝他的托词。沉默了一会,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我想在走前见你 最后一面,或许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罗烈有些可怜他,帕克已经被a国视为 永不受欢迎的人,估计他下半生只有流落在外的命运了。想了想,罗烈随口问:“以后打算 去哪里?”并不是真的关心,只是客气地随便问问。 “希腊,我也许会隐姓埋名去某大 学任教,教授古希腊文。”谈起希腊,帕克 眉目间就有了自信的光泽。 “不错,你希 腊文造诣很深,是专家级别了。”罗烈点头。 帕克笑了,想了想叹口气说:“我们为什 么不能做朋友啊,我们是彼此最了解的人,不做朋友实在可惜。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成为 我的敌人,现在连想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 罗烈淡淡地笑笑:“性格即命运,我们 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性格即命运!你和范小姐的观念是惊人的一致,或许这就 是你们能相爱的原因。范小姐非常优秀,我为你感到幸运能遇到她,如果是我早遇到她,我 或许就不是今天的我了!”帕克有些感慨。 “谁知道呢!”罗烈的声音也有些低沉,如 果没有遇到赛尔,他还是他吗? 十年前罗烈二十二岁,在美国求学。年轻帅气的罗 烈是学校女生争相追逐的酷哥,可不管什么千金富豪,什么船王石油大王的女儿对这位酷哥 抛绣球送秋波都得到了同样石沉大海的反应,这位帅哥眼中除了老师和书几乎目中无人。什 么美女什么诱惑对他根本不能发生什么正常人的反应,时间一长,罗斯烈变成了学校里最神 秘的男人,关于他故事的版本有上百种。有的说罗斯烈来自一个神秘的家族,有的说他对女 人根本不感兴趣,还有的说他已经是人家的丈夫,更有离奇的说他被某巨富包了。 对这 些肤浅的谣言,罗烈虽然年青却已经老练得可以对之无动于衷。比起他的同龄人,罗烈已经 成熟到做罗家的家长了,虽然还在上学,却能遥控掌管家族的生意了。而女人,虽然有美色 诱惑,罗烈的心却只属于他的初恋,让他一见钟情的戴晗。 戴晗是罗烈的希望,是罗烈 复杂生活的灯塔,只要想到远方有戴晗等着他,罗烈眼中就不可能看见其他女人。每个假期 回家是罗烈最开心的事,和戴晗牵了手,满山遍野地跑,放下在学校里的虚伪和面具,戴晗 是他最真实的见证人。戴家罗家对他们两人的事虽然没有公开承认,但都是默许的。戴家不 提是因为待价而沽,等着机遇。罗家不提是因为罗烈还在读书,而大罗烈四岁的戴晗指不定 会有变化,都想等罗烈毕业后再说。 但有这样的默许就足够了,两人感情很好,戴晗也 表示等罗烈毕业后结婚。但世事都是充满变化的,罗烈还有两年毕业时,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首先戴晗的电话慢慢少了,有时来电也类似敷衍,这让罗烈有些不好的预感,等假期出其 不意地回去时,让罗烈撞到了戴晗的出墙。从戴晗房间里跑出去的人只让罗烈觉得脸熟,气 愤中的他丝毫没想起那人竟然曾经是他的一个手下。被罗烈捉j在床,戴晗却没有什么羞耻 的感觉,平静地告诉罗烈分手吧!罗烈当然不会同意,和戴晗六年多的感情让他不相信戴晗 会这样背叛自己,可不管他怎么问,戴晗都不说原因,问急了戴晗就哭,最后不了了之。罗 烈发誓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他让人调查戴晗的情夫,结果竟然发现戴晗在吸毒,而他的情夫 包霄,他曾经的手下因为出卖了罗家利益被他扫地出门的男人就是给戴晗提供毒品的人。罗 烈怒从心起,去找包霄算账,结果包霄躲进了戴家,也不知道给了戴霖什么好处,竟然让戴 霖决定把戴晗嫁给他。 罗烈无法接受,可那时候罗家还没有形成气候,戴家根本就无视 罗烈的抗议,再加上戴晗也对罗烈避不见面,罗烈一腔苦闷无法述说,开学了就被罗平生 着回学校,要他断了和戴晗的关系。罗烈怏怏不乐地回学校,才回去一个月就有人通知他戴 晗要结婚了。罗烈匆匆赶了回去,这次见到了戴晗,戴晗哭着让罗烈忘了她。罗烈抱着戴晗 因吸毒瘦骨嶙峋的身体,心如刀割,让戴晗跟他走,他一定要让戴晗远离毒品,在他的劝说 下,戴晗同意跟他走。两人还没离开,就被包霄撞到了,争执中,罗烈中了枪,包霄见闯了 祸吓跑了,罗烈再也没有见过他。 戴晗把奄奄一息的罗烈送进了医院,所幸罗烈命不该 死,子弹偏了一点点,给他留了一条命。等罗烈出院后因为戴晗坚持,包霄又跑了,婚约自 然取消。戴晗向罗烈保证一定戒毒,罗烈才稍微放心回学校。可等罗烈放假回来,戴晗又故 态重萌,不但吸毒,而且为了得到毒品陪不同的男人睡觉,已经人可尽夫。也是罗烈欠戴晗 的,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她,一次次出去找她,目睹着她苍白,毫无血色,骨瘦如柴的身 体一天天衰弱下去。年轻的罗烈不忍恋人遭受如此的折磨,有一段时间不顾罗平生的反对, 亲自去帮戴晗找毒品,甚至亲身犯险帮戴晗带毒品。最后是罗平生发狠威胁说罗烈再不回去 读书就派人做了戴晗,罗烈才悻然地离开。 这次罗烈走了就再也没见过戴晗,一个月后 戴晗死于吸毒过量。 罗烈从来不愿意回忆吸毒的戴晗,那是一个魔鬼,一个失去了人性 和自尊的女人!罗烈愿意保留的是十六岁时见到的戴晗,清纯如水的戴晗,他青春的纯洁的 梦! 戴晗死后的一个月,罗烈天天都做噩梦,梦见苍白的毫无血色,骨瘦如柴得象鬼一 样的戴晗躺在他怀中,慢慢的只剩下一架骷髅。每当午夜梦醒,罗烈总是一身冷汗,彻夜难 眠地感到心痛。他一直没搞懂的是戴晗怎么染上的毒瘾,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打听着包霄的下 落,为的就是弄个明白。可是包霄象是人家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慢慢这就成了 罗烈心头上的一个迷,也是他根本不想提的永远的疼! 现在竟然有个人冒出来说能解这 个迷,罗烈怎么可能放过呢!即使戴晗已经死去了十年,他也不会对戴晗的事表示漠不关心 。在岁月的流逝间,戴晗已经超越了恋人的意义,成为组成罗烈生命完整的一部分了。所以 罗烈接到帕克的字条就匆匆赶过来了。 帕克的字条很简单,却吸引力十足: 我知道戴 晗是怎么死的! 试想这样一句话对罗烈的影响。一个迷,一个在心里发酵了十年的迷, 怎么可能不打动人的心,不让人心焦如焚地想知道答案呢! 十年前帕克并不认识罗烈, 也不认识戴晗,他怎么知道戴晗怎么死的? 罗烈并不是没有怀疑帕克话中的真实性,也 怀疑帕克是故意这样说引他去见面的!但他深想了一下,帕克知道也不奇怪,以帕克和戴柔 的交情,戴家的事知道点也不奇怪,所以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知道真相的希望,罗烈也不放过 。 帕克的所谓真相是什么呢? 罗烈去时也没想到会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残忍故事…… “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罗烈终于忍不住抖出了帕克引他来见面的纸条。 戴晗是怎么 死的? 如果不是其中的谜团太多,罗烈根本不想回忆戴晗之死了。当年在学校里听到戴 晗死的消息时,罗烈觉得刚刚还阳光普照的大地顷刻间就阴云密布了。他立刻买了机票飞回 去,却只见到了戴晗的墓。戴霖含糊其辞地说戴晗是死于毒品注s过量,让罗烈别追问了。 对于戴晗吸毒的事,罗烈虽然一直深恶痛疾,无奈鞭长莫及,因为种种原因他无法丢开学业 回来守着戴晗,所以虽然无法接受戴霖的说辞,但也无可奈何了。 帕克看了看罗烈,有 些伤感:“都十年了,戴晗对你仍魔力未消吗?” 罗烈未置可否地哼了声:“不要以为 你知道戴晗就什么都知道,戴柔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帕克奇怪地看了看罗烈:“是什 么让你以为戴柔对我说了些什么?” 罗烈扬扬眉:“不是戴柔对你说的?” 帕克耸了 耸肩:“当然不是,我和她没那么好,她的秘密怎么可能对我说。” 罗烈皱眉看着他, 有种上当的感觉,难道所谓的真相真的是帕克为引他来编的借口? 似乎看出他的怀疑, 帕克苦笑道:“我人品没那么低吧!为引你来还要编借口!” 罗烈懒得说话,沉默地看 着他,也不解释也不否认。 帕克无可奈何地说:“你如果看了信也不会来见我了,信上 我都说明白了。但我还是感谢你烧了信,所以才给了我机会能见你最后一面。”他叹了口气 ,说:“每个人命中都有个自己的克星吧,我的克星就是你!本来我可以把这个真相卖个好 价钱的,但如果我提条件的话估计你立刻转身就走了,所以我也不提什么条件了,当无偿奉 献吧!算是对你的道歉,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再见面时你别再把我当敌人,我们做朋友吧!” 罗烈无动于衷地望着他,心里却在衡量他话中的诚意。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 把我的话当故事听,反正你也没损失对吧!”帕克摊了摊手。“这事我也是偶然知道的,真 实性没去调查,但我相信是真的。虽然事隔多年,但要查也很简单,你有这个条件去弄清事 情的真相。” “你说。”罗烈干脆地发号施令,是不是真的他自会判断。 “你最想知 道的应该是戴晗怎么染上的毒瘾吧?”帕克满脸的同情,英俊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对将要 说的事的厌恶,他是皇室的人,骨子里有优良血统的骄傲,自不齿类似的事。“你知道戴晗 被轮j的事吗?” 帕克的话仿佛一个霹雳在罗烈的头上响过,让他有一刻似乎反应不过 来帕克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地看着帕克,半天才苏醒过来脸上就暴起了青筋,忍住想 冲过去打帕克一顿的冲动,怒喝道:“你最好有个好的解释,否则为这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修理你。” 帕克苦笑:“我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转述给你事实可能的真相,信不信你决 定。” “你继续说。”罗烈沉声说,脸色阴晴不定,内心极为复杂。 “一个晚上,六 个男人,有人指使他们轮j了戴晗,给戴晗注s了毒品,这样的事持续了几天,据说还有录 像,等戴晗被放走时她已经染上了毒瘾。”帕克脸上厌恶的表情似不愿意详细说明,只是简 单地概括后叹息:“很惨!我从不知道人可以恨另一个人如此!”聪明人不用多说,他相信 罗烈的智商足以领悟他未说出的话。 “戴柔?!”罗烈咬牙切齿地问。他的手早已经握 成了拳,指甲都陷进了自己的r里,强忍着怒气不象火山喷发似地对着帕克爆发出来。他的 心痛成了一片,如此简单的真相,他却隔了十年才能看清,还是借助旁人的眼睛。是他对人 性想得太天真还是潜意识里他不想相信戴晗竟然有那么悲惨的命运,反正从来他就没往这方 面怀疑过! 十年前的戴柔才十六岁!罗烈有些恍惚地回忆当时的戴柔,一个总爱跟着他 和戴晗约会的小妹妹,总爱穿着短裙秀着她细长美腿的扁平脸。罗烈一开始就没喜欢过她, 早在罗烈认识戴晗前,罗烈就见过戴柔,一个低年级的小女生,因为同学的书包比她的好看 ,就偷了出来,剪坏了扔在草丛里。罗烈正和同学在旁边踢球,至始至终目睹了她的行为。 戴柔没想到就是这偶然导致了罗烈从不正眼看她,不管她日后再怎么卑微努力也无法让罗烈 喜欢她。 “很可怕的女人,我后悔和她一起伤害了你,我知道这事后深感为耻!”帕克 脸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似乎他的骄傲让他不齿和这样的人为伍。 罗烈厌恶地冷笑:“ 昆恩对我朋友做的事也够恶心的,你一一为耻的话岂不累死!” 帕克汗颜:“对不起啊 ,昆恩的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么恶劣……”他说不下去了,自己也觉得 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再多的对不起都换不回谅解了。 “这就是真 相吗?我可以问谁告诉你的吗?”罗烈刨根问底,并不是他不信,而是被仇恨的烈焰烧灼着 想毁灭一切。 帕克犹豫了短暂的时间,还是敌不住罗烈凌厉的眼神,说了:“当年六人 中的一员。” “不是包霄?”罗烈奇怪地问,那应该是他最恨的人。 帕克茫然地摇头 :“谁是包霄?” 罗烈不出声了,若有所思地看看帕克,半响问道:“这人可以给我吗 ?” 帕克为难地说:“我答应不说出他的,我……” 罗烈站了起来:“谢谢你告诉我 真相,我也不为难你了,我们就此再见吧!”他整了整大衣,弹了弹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 偏头说:“这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 !”帕克大概没想到竟然得到了罗烈的谅解,半天反应过来罗烈已经走出了门。帕克追到了 门口,只看到罗烈的背影迈着自信的王的步伐独自走过长长的走廊。帕克斜倚着门看着罗烈 一步一步走出了自己的视线,也走出了自己的生活。 有些物品既然不能拥有,还是远距 离观赏为好,太近了容易损坏! 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帮自己活着,做着自己 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事,他也应该满足了!水中的纳西索斯虽然不能回应他的爱,那又有什么 关系呢,他仍然可以看着他直到爱消亡! 酒店外面依然在飘着雪,罗烈立起了皮衣领 ,踟蹰地独自走着。岳浩的车远远跟着,不敢打扰罗烈的沉思。 雪不大,偶尔冰冰凉凉 地飘在罗烈的脸上。皮鞋踩在雪地上,时而发出咔嚓的脆响。罗烈慢慢地走着,脑子里一片 空白,他努力想也无法记起戴晗的样子,能记起的好像只有戴晗后期苍白得凹陷的大眼。 “带我走!”那双眼睛无数个梦里幽怨地看着他,那声音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也是最无助的 。罗烈断断续续地想着和戴晗相识到结束的过程,十年了,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去怀念戴晗, 怀念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那些甜蜜和苦涩让罗烈情绪不断起伏,让他时悲时喜。夜晚下雪 的街道已经很冷清了,偶尔有一两张车驶过。罗烈依稀记起十年前戴晗死时自己也这样在雪 夜中走过,一样的雪夜,十年后的心情却经历了沧桑巨变。雪花不断的飘落,深深浅浅地掩 盖着足迹,浮现着往事。曾经以为忘却的,不用刻意地搜索也历历在目,好像是昨天发生的 一样。昏黄路灯的照s下,银色的花瓣越来越多了。雪越来越大了,罗烈自虐似地执意走着 ,c在皮衣里的手指早已经冰冷,脚也麻木了。踏着越来越深的幕色,他走进了灯火阑珊处 ,抛弃了理智的防线,他任由自己堕入心底的脆弱中。无人知道戴晗对他的意义,那已经超 越了恋人的意义。对于丧父丧母的他,十六岁就被着学做家长的他,戴晗不仅仅是他的恋 人,也是他的师长,母亲,姐姐。是戴晗让他知道即使是黑暗中也有光明!即使到处都是欺 骗也有真情!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他戴晗也不会!那誓言已经历了生命的考验,化为无 形的字刻在心上肺上,与他同呼吸共命运了。他怎么能忘了她呢!忘了她曾经受过的折磨! 忘了施与她这一切的人! 看银装素裹,罗烈心中却感受不到那纯洁的意境,只看到了路 灯照不到的黑暗!他冷漠的目光穿过黑暗,看着远处不知何处!心中的怒火慢慢开始加剧! 谁令我心碎! 他凄然地笑着。谁剥夺了他曾经的幸福? 雪劲风劲,他随着心里的愤 怒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后面沉闷的“扑通”声,罗烈警觉地回头,看见一人在 他后面不远处摔到了。昏暗的灯光照在那人黄色的羽绒衣上,罗烈从身躯形状辨认出是个女 人,她不知道摔到了哪里半天爬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看到她黄色的针织帽子上两个可爱的 小球在甩动。 “需要我帮忙吗?”罗烈问,看出是女人他放松了警惕。 “我摔到手了 。”熟悉的声音随着扬起的脸让罗烈难以置信。赛尔,她不是不回来吗?怎么会在这雪夜跟 在他后面走着! 赛尔翻身坐在地上,扑闪着眼睛看着他,嘟起的红唇多了几分委屈:“ 走那么快人家怎么能跟上嘛!” 罗烈几步跨了过去,将她拉了起来,紧张地问:“手怎 么啦?” 赛尔活动了一下手,对他露了个笑脸:“好像没什么事,还能行动自如。” 罗烈忍不住埋怨道:“在后面也不出声,你想跟到什么时候?”他拉着她到处看,想看看有 没有摔到其他地方。 赛尔顽皮地伸伸舌头:“你什么时候不走我就什么时候不跟啦!” 罗烈看着她被冷风吹得苍白的脸,心痛地问:“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看她的样子,应 该已经跟了很长的路了。 赛尔做了个鬼脸:“你出酒店后不久吧!” 罗烈暗自惭愧, 自己一路心不在焉,连有人跟着也不知道,估计岳浩是知道的,没告诉他而已。罗烈半心痛 半埋怨地说:“为什么不叫我?” 赛尔小心地看看他:“我看你在沉思,不想打扰你, 所以没叫你!” “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走?”罗烈皱眉问。 赛尔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凭直觉感觉到罗烈的不悦,有些紧张地看看罗烈,小声问:“我打扰你了吗?” 罗烈 注视着她,眼睛里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半响才轻微地摇头,伸手有些粗鲁地就将赛尔搂了过 去,紧紧紧紧地拥抱着她。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有些脆弱地贪婪地嗅着她熟悉的香味,思 想越过了十年前的黑暗,在这雪夜冷冷的街头,罗烈一瞬间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从心底蔓 延着升上来,让他掩饰不住地颤抖起来。 赛尔静静地任他拥抱着,感受到他的颤抖温柔 地轻声问:“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罗烈无言地轻摇头,怕自己手太冰隔着针织帽 伸手抱着她的头,他低下头,用额头轻触赛尔的头,然后用嘴唇,亲吻赛尔冰冷的额头,眼 睛,鼻子,当他颤抖的唇终于落到赛尔的唇上时,他的 第 64 部分 欲望文 第 65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伸手抱着她的头,他低下头,用额头轻触赛尔的头,然后用嘴唇,亲吻赛尔冰冷的额头,眼 睛,鼻子,当他颤抖的唇终于落到赛尔的唇上时,他的颤抖也传染给了赛尔。两具在雪夜中 冰冷了半天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和皮衣,他们波涛汹涌似的努力靠近着彼 此,凭着本能探索着彼此,他们用力再用力地拥抱着吻着对方,在颤抖中感觉着两颗心的跳 动和碰撞。舌和舌激烈地相缠,唇和齿激烈中碰撞,似两只冬夜里互相拥抱在一起取暖的小 兽,似要用自己去满足对方的渴望,也渴望被满足!曾有的间隙隔阂这一瞬间貌似被罗烈的 热吻,赛尔的温柔填平了。 罗烈无法不感动,雪夜中孑然独行,自以为天地万物中萧瑟 地来去无牵挂时,他的爱却在后面默默地跟随着他,而理由仅仅是怕打扰他!罗烈刚刚对人 性的绝望因为看见赛尔又升起了希望,他的爱是来拯救他吗?他善良,纯洁的赛尔可知道他 刚才的思想已经在崩溃毁灭的边缘!曾经听说有倾城之恋,可曾有倾城之恨?如果没有,他 不介意开创先河,让一个城市随他的恨一起灰飞湮灭! 才刚萌芽的倾城之恨因为赛尔的 出现夭折了,罗烈混沌的脑子在看到赛尔顽皮的笑时一瞬间清醒了,他不能这样做,如果他 真这样做了,那他就永远失去赛尔了! 那女人,是他所认识的女人中最最独特的,她可 以在困难面前不屈服,在挫折面前不灰心,同样她也可以在转身时干净决绝,而他所依仗的 只是还没触到她的道德底线!他只能祈祷不用将自己和她到选择的地步! 这样一 个雪夜啊! 万千的雪花片从天空中慢慢飞舞而下,整个天与地都裹在了夜色和寒冷中! 昏暗的路灯下,那两人难舍难分地拥抱着相吻着,投入得忘了彼此厚重累赘的外衣,忘了身 处的冰天雪地,也忘了早几日两人之间的冷漠不快。 虽然这世界没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人 ,但冷冷冬夜有爱的人相陪也够温暖心灵的冬天了! 情欲之门一经打开就再难抑制,也 无力抑制。 他们是如何结束那个吻回到别墅的,罗烈和赛尔印象都不是特别深,只记得 紧握的两只手从相扣在一起就没放开过。赛尔纤巧的手指任由他扣着,兴奋中仍有些惶恐不 安,罗烈这是怎么啦? 赛尔虽然在电话里和罗烈赌气,可最终还是放不下罗烈,就和谭 天凡回来了。在别墅里等了半天不见罗烈回来,打电话岳浩说罗烈在见一个神秘的客人,受 好奇心指使,也想给罗烈一个惊喜,赛尔就和谭天凡过来了,没想到却看到罗烈茫然地走出 了酒店,连他们的车在旁边都没看到。赛尔看着罗烈魂不守舍从车旁走过的样子感觉到一定 发生了什么不平凡的事,因为从认识罗烈以来她从没见过罗烈这个样子。他的样子充满了疲 惫,孤独,看上去万念俱灰般茫然。 赛尔不忍心打扰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罗 烈有这样的表情,但赛尔却知道罗烈现在需要的是宁静的独处。她不放心地远远跟着他,看 着他萧瑟独行的身影心里又酸又涩,如果她不是一时冲动回来,谁来安慰他的落寞?罗烈在 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被冷落对他的不满顷刻间都没了,有的只是怜悯和心痛。她的烈 ,即使才从监狱出来也没有这样心灰意懒的疲惫,一时,赛尔对他充满了内疚,觉得自己只 顾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关心罗烈。 回到他们的卧室才关了门,赛尔就猛然被罗烈揽进了怀 中,他发狠地拥紧她,强有力的手臂交横过她的纤腰,搂得她脚都离开了地面。“宝贝,我 想你,我好想你!”他的声音暗哑,急切的神情一瞬间就点燃了赛尔的激情,她努力攀着他 的颈,同样急切地回应着他的吻。她的手游进了他灰色高领毛衫中,有些冰冷的手落在他充 满热量的胸膛上时有些恶意地厮磨,旨在偷一点他的温暖缓解自己的冰冷。赛尔是最怕冷的 ,即使室内开着空调,她刚从外面回来的身体也要过很久才能感觉到温暖。罗烈毫不畏缩地 接受她的手还有她同样冰冷的身体,纵容地主动温暖她。 罗烈的吻如雨点般落到她身上 各处,他手臂的力量,他健壮的身躯,他黑煤般的眼眸,他英俊个性的脸,甚至他有些扎人 的胡茬又何尝不是赛尔思念的源泉,两具年轻的身躯在床上抵颈交缠,放纵地沉醉着,在情 与欲的高峰,在欲火的烧灼下,有一些理解有一些妥协分不清地溶在了彼此的骨血里,再也 分不清谁是谁的。 肌肤和肌肤仍亲密地贴合着,赛尔放纵自己赤身躺在罗烈健硕的怀中 ,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一寸寸慰贴着她的冰冷慢慢融化升温。 我爱你!赛尔的吻在罗烈 喉间轻语。她的手游移在罗烈脸上,颈部,胸膛,如面对自己珍爱的物品,恋恋不舍。她痴 迷地凝视着罗烈深邃的眼,低语:“你让我不要把你关在门外,那你呢,可愿对我敞开你的 心门!将你的烦恼你的苦闷你的忧伤你的茫然甚至你的愤怒都与我分享,我不只会和你同甘 ,我也会和你共苦,即使你的世界你的规则我不了解,为了你我也会尝试着去理解,不要把 我关在门外!” “宝贝,我爱你!” 罗烈以吻轻磕上赛尔明亮的眼,这眼睛象夜空闪 亮的星辰,照耀得他有无所遁形的感觉。他的心矛盾中百味杂陈,他当然知道她期待的是什 么,他也知道他要做的事将会在他们中产生什么影响,可是他不能放弃了!一件事接着一件 事将他架设到了一定的高度,只能往上,没有回头的路了。“宝贝,我怎么舍得把你关在门 外!再给我点时间,我处理完戴家的事我们就举行婚礼,我要让你做无忧无虑幸福的新娘。 ”罗烈用热吻堵住了赛尔的不甘,卖力的亲吻,唇齿口舌的相互进犯又重新拉开了火爆而又 旖旎的战争。 一切恢复平静后,罗烈拥着慵懒地躺在他怀中的赛尔,有些矛盾地继续亲 吻着她的耳颈,在心里叹息:宝贝,不是我不想对你说,而是我但愿你的世界依然是晴空一 片,没有乌云和黑暗,永远只看到阳光和蓝天,永远不用遭遇凶残令人发指的人或事!永远 让你的心灵保持纯净,永远让你的笑干净透明。我爱这样的你,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最后 的一方净土,所以我宁愿你误会我不理解我,也不想将你带进这即将而来的黑暗血腥中。如 果上帝将为我今后的杀戮进行惩罚,我也希望仅仅是我去接受惩罚,即使要我的生命去换, 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宝贝,你是我的宝贝,值得用我一生甚至生命去守卫的 宝贝! 罗烈修长的手指划过赛尔l露平坦的腹部,若有所思地坏笑道:“是我不行还是 你不行,这么长时间我们就没有一次意外?” 赛尔一愣,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地拍开 罗烈的手,刚要反驳,瞥见罗烈的坏笑心中一动。眼珠一转很有风韵地挑眉笑道:“我也奇 怪啊!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意外,这究竟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呢?”她风情地向罗 老大抛了个媚眼:“要不,我们分别找人试试,也好知道到底是谁不行?” 罗烈早被她 狐媚的样子逗得欲火又起,听了她的话恨得牙痒痒的,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找人试吗? 你敢你就试试!你忘了你男人是做什么的吗?不怕我送他们全家炸弹的话你尽管去试!” 赛尔在他的y威下挣扎着笑道:“我也是对你罗家负责啊,如果我不行的话你可以趁早考虑 别人。” 罗烈狠狠地啃噬她的嘴唇,双手在她身上肆意逗弄,直到赛尔喘息着求饶,他 才言犹未尽地停止了对她甜蜜的惩罚。即使这样,他仍恶意地轻噬她的耳垂。许久许久,赛 尔在朦胧的睡意中听到了罗老大的另类表白: 没有别人!即使罗家绝后,我罗烈也不会 有别的女人!今生只有你了,范赛尔! 罗烈的家乡。 一个生日宴会正在万家的庄园 举行,说是庄园,规模当然和罗家无法比,但也算当地极为出众的。罗戴万刘是罗烈家乡四 大家族,万家排名第三,所以万家家长万石德六十岁生日宴会虽然没有罗江结婚典礼排场, 却也是满园繁华。万石德生日宴会有三层意思,一是六十岁大寿,二是万石德宣布正式退休 ,三是正式推任儿子万彭伟接任万家家长之职。三件事一起办,万石德办得如此隆重也是想 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谢幕和儿子一个隆重的开幕。 万家庄园都挂上了红灯笼,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参加的是婚礼。庄园的小广场摆满了新鲜的花,虽然还是冬季,但空运来的花还是为 冬季末添了一些春气。来往贺寿的宾客很多,一拨又一拨,亲戚朋友,生意来往,商界政要 ,从中可以看出万石德人缘极广。 戴霖一家到时,寿宴还没开始,祝贺的场面让戴霖大 吃一惊,估计也没想到万石德竟然有这么好的人缘。他呵呵笑着让儿子戴铁初送上贺礼,一 副上好的玉麻将,价值六百多万。万石德呵呵笑纳了,礼尚往来,他不会觉得收了戴霖贵重 礼物有什么不安。 旁边站着的戴柔用手肘撞了撞罗义,罗义慌忙上去行了个礼,说祝万 石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递上了贺礼一个古董玉鼻烟壶。 看见他,万石德脸上闪过了一 丝不可捉摸的笑,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问道:“罗义,我听说你在管理罗家的庄园,是不 是想重振罗家啊?” 罗义小心地看了看戴霖,尴尬地笑:“让万叔见笑了,罗义是有这 个想法,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还仰望万叔多提点啊!” 万石德依然带着他不可捉 摸的笑,打了个哈哈说:“提点就不敢担了,有戴霖罩着你,你总会出人头地的,万叔今天 后就退休了,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各人看各人的造化吧!” 罗义和戴柔退后, 互相看了看,都知道万石德是讽刺他们两,两人虽然不悦,也不敢说什么。万石德和戴霖一 辈,戴霖都给他面子,他们两小羽翼未丰还是别到处树敌。 戴铁初性子急,大大咧咧地 笑道:“万叔把位置传给伟弟放心吗?毕竟他还年轻啊!” 万石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其中两个儿子先后都因意外死了,剩下的这个儿子万彭伟是最小的一个,今年才二十五, 所以万家一直是万石德在主持,眼看儿子基本能胜任了,他才萌退休的意思,就这样他还是 不能全放心。戴铁初的话虽然说中了他的心思,但他是不会承认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自 嘲还是讽刺地回答:“彭伟是还小,不过也该让他锻炼锻炼了。人家罗烈十六岁就执掌罗家 了,他不更小?不过不是我打击你们,你们年轻这一代啊包括我儿子,谁也比不了他。” 罗戴万刘是当地四大家族,其中以后起之秀罗家为最。罗烈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四大家族之首 ,其他几家都以他为唯马首是瞻。罗家一夜之间的灭亡让除了戴家的其他两家都扼腕叹息, 两家长辈都是看罗烈长大的,也跟了罗烈赚了不少,对罗烈的口碑是很好的,都认为在年轻 一代中,罗烈是最出色的。所以万石德也不护短,肯定罗烈的优秀。 戴霖呵呵笑着c开 了话题,毕竟做贼心虚,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罗家的灭亡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表面 上他是决不会承认的。“都该锻炼锻炼了,我支持老哥你的决定,你放心,即使你退休了也 没关系,有事铁初他们会帮着彭伟的。” “那就谢谢啦!”万石德嘴上说着谢谢,其实 心中却不以为然。戴家不蚕食万家就好了,还敢指望他们帮忙不是等于与虎谋皮吗! “ 老爷,时辰快到了,是不是准备放鞭炮开寿宴了?”万家的老管家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万石德皱了皱眉,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念叨着:“怎么还没来,不会 是忘了吧!” 大厅里的人互相看了看,尤其是戴霖,狐疑地看看万石德,不知道会是什 么重要的客人竟然让万石德如此的看重,让一屋子的人都等着。 万石德在门口站了一会 ,才走回来说:“大家都去宴会厅吧,准备开宴了。我今天请的可是巴家名厨,希望大家吃 好玩好。” 大厅里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鱼贯而出,戴霖一家走在最后。戴霖注意到万石 德对管家悄悄说话,似乎在吩咐他晚一点开宴。戴霖疑虑重重地走了出去,他本来就疑心很 重,对万石德这样隆重的客人不能不充满了好奇心,究竟何方神圣值得万石德如此紧张呢? 他不弄清楚估计也吃不下什么名厨的菜肴。 从主厅到宴会厅要穿过庄园的主路到对面, 戴霖心事重重地走在后面,罗义戴柔几人对万家的庄园指指点点,言词中大有轻视的意思。 戴霖心烦,这几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礼貌都还没学会啊,在人家的地盘上藐视人家,还 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尊重,真以为戴家所向无敌吗?到处树敌!罗家的事发生后很多人都对戴 家起了防范之心,为消除坏影响,戴霖亲自过来贺寿就是表示亲近大家的意思,这几个晚辈 不知道他的苦心,还在这七嘴八舌地彰显戴家的实力,怎么叫他不心烦意乱呢!想想刚才万 老头说的话,戴霖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这年轻的一代谁也比不上罗烈,人家年纪和他 们差不多,却很早就知道了稳重得体是什么意思。 想起罗烈,戴霖心事更重了,他当然 知道罗烈逃出来了,也知道以罗烈的性格不报复是不可能的。他一直派人暗中打探罗烈的消 息,却丝毫打探不到,这让他的心弦是越绷越紧,时刻提防着大难临头。弟弟戴哲知道他这 种心态后嘲笑,他罗烈又不是什么神,他也是人,罗家没了等于他的手脚都没了,而外面的 产业只要罗江戴柔知道的都被戴柔垄断了,即使他真在外面留了退路估计也是很少的,也成 不了什么大气,你还怕一个没手没脚的人啊! 这样的说法让戴霖安心了一段时间,等知 道帕克政变失败后戴霖又心慌了,难道是罗烈在报复? 戴哲对他的心慌是嗤之以鼻:你 真老了!就算那罗烈罗家没完蛋他也不可能影响人家政变成与败,何况现在他近乎一无所有 ! 戴哲的说辞再次让戴霖心安了,可才平息了不久的心安又遭遇了万石德的神秘来客困 扰,凭直觉,老j巨猾的戴霖觉得来者不善。 神秘来客是谁? 姜是老的辣,戴霖直 觉地感到了危险的近!而带来危险的就是万家的神秘来客! 万家的重要客人一直没出 现,万石德终于让人点燃了寿宴的鞭炮,估计放弃了等待。枯坐了半天的客人终于能动手吃 了,脸上都不由露出了蠢蠢欲动的喜悦。戴铁初拿起筷子,招呼道:“吃吧吃吧,都快饿死 了,也不知道万老头是怎么待客的,这么多人等一个客人。” 戴霖阴阴地瞪了他一眼, 还没出声责备他,就见万石德起身出去了。宴会厅里此时已经是一片杂乱了,一开席什么声 音都有了,杯碗相碰,酒瓶倒地,椅子桌子乱响。戴霖无心注意这些,站起来借口上洗手间 走出宴会厅。远远他就看到三张车急驶而来,刚停稳万石德就迎了上去。 戴霖借着回廊 树木的隐蔽走近些看,这一看他的心就沉了下去,突然间就觉得手脚冰凉,眼发黑影了。那 一群人,为首在中间的有些瘦黑的男人正是他遍寻不到的罗烈! 大人物总是姗姗来迟的 。嘿嘿,虽然有点俗却也不是故意的,罗烈一行虽然一早就赶过来,但是天气不允许,路上 遇到了寒流还是迟到了。直升机是王禾的,罗烈经济上虽然也有能力支付买直升机的钱,但 隐藏锋芒的道理还是懂的,对王禾的赞助心怀内疚地接受了。对王禾的恩情罗烈是不会忘记 的,所以也不急于一时就要感恩戴德,细水长流慢慢还就是了。 飞机在郊外降落,罗烈 不想那么张狂地降在万家。来接罗烈他们的是谭天凡的朋友雷焕,雷焕他们开了三张酒店的 好车过来,一行人坐上就匆匆赶去万家。路上谭天凡打电话给万彭伟说他们正赶过去,所以 当罗烈见到万彭伟等在大门口时并不吃惊,可等见到万石德也亲自迎出来时,罗烈就很感动 了。 作为罗烈父辈一代的万石德,当年和罗烈父亲从小贩就开始一起闯,虽然日后各自 壮大也没忘团结义气,对罗烈和罗家也是经常照顾的。罗烈深知他的为人,打定主意要对戴 家开展报复时,罗烈就派人和万石德接触。对罗家的灭亡万石德是真诚地感到痛心的,所以 见到罗烈时他震惊之外也不禁欣慰,罗烈还活着,罗家就有希望。 对于罗烈的报复,万 石德是矛盾的,做为老一辈的他,自然不希望家乡大乱,但出于对万家日后的打算,他只能 选择支持罗烈。跟着罗烈万家或者还有前途,否则等他百年之后罗义戴柔对万家下手,他稚 嫩的儿子是决没有还手能力的。权衡得失,万石德选择支持罗烈。 罗烈一下车就匆忙迎 向万石德,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迟到了,让万叔久等了。” 万石德握住罗 烈伸过来的手,不在意地笑道:“我都听彭伟说了,你们遇到了寒流,都没事吧?不要因为 来吃顿饭就毁了你们一飞机的人我才内疚呢!” 罗烈微笑:“让万叔记挂了,我们都没 事。”他回身拉了赛尔对万石德说:“万叔,这是赛尔,我老婆,她听说你生日就吵着一定 要来给你拜寿。我想上次她来你没见到就带她一起过来拜见一下你老。” 赛尔恭敬地递 上手中捧着的礼物,微笑:“祝万叔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万石德呵呵笑着接过礼物 ,端详了一会赛尔颔首:“不错不错,小烈有眼光。” 赛尔斜了罗烈一眼,对他老婆的 称谓实在不敢恭维。罗烈心里暗笑,当然知道赛尔的不以为然,但他才不管,虽然没举行婚 礼但在他心里已经是把赛尔当作是老婆了,所以从称呼上就宣布他对赛尔的所有权。他上前 挽着万石德的手臂微笑道:“我们进去吧!” 几人跨进宴会厅,热闹的宴会厅顿时静了 下来,大多数人都认识罗烈,都听说他出了事和罗家完蛋的事,此时乍一见衣着光鲜的罗烈 在万老的陪同下隆重登场,都惊讶万分。而看罗烈神采奕奕的样子,除了黑了点瘦了点感觉 更精悍了,再看他身上如常风格的名品西服,没有一处给人什么不如以前的感觉。加上他黑 煤般的眼睛里透着比从前更冷峻的光,全身无形散发出的强悍自信,稍微有眼力的人都看出 了此罗烈已非昔日的罗烈。现在的罗烈才是真正的王者,只看他随便在宴会厅门口一站,王 者的霸气就压迫得全厅的人不得不行注目礼。淡灰色的西服将他伟岸的身材挺拔的令人炫目 ,他自身的优雅混合着贵族血统的傲然让他虽然嘴角带着浅笑却无人敢造次。本身的罗烈就 是给人强烈存在感震撼感的角色,此时刻意释放的一点点霸气形成如此的震慑在他自然是非 常满意的。 王者归来! 气势惊人!这是他的计划之一!怎么也不能让他的仇人还安心 地继续过他们的日子吧! 如果人间有炼狱,他不介意开始为他们命运的焚炉添柴加火! 而气势只不过是开战前的一点实力展现,从现在开始,他将会为戴晗,叔叔,罗家一个个讨 回公道。 罗烈的视线只是随意的在大厅中一扫,就看到了让他切齿痛恨的一堆人。戴柔 罗义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那如同见鬼的惊讶让罗烈在心里冷笑,很快你们就会发现见鬼可 能相对还好点。戴铁初始终是直人,表情就更直观了,嘴张得可以塞进j蛋。相比之下,戴 霖就镇定得让罗烈佩服了,那老头的表情竟然是又惊又喜的,似乎发现罗烈还活着是件值得 庆幸的事。 大厅里一时乱了,认识罗烈的慌忙站起来和罗烈打招呼。这就是权势的作用 ,如果万石德不亲自迎接罗烈,如果罗烈不是依旧穿着他的奢侈名品,如果罗烈没有强悍的 自信,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为罗烈得罪戴家的。 泾渭分明!虽然不知道罗烈和戴家即将的 交战谁赢谁输,但这些人精是不会为未知的事多一个潜在的敌人的,更何况这个敌人曾经创 造了很多奇迹,而且看样子还是有备而来。了解罗烈的早坚定地过来和罗烈握手寒暄慰问, 他们清楚一向稳重的罗烈绝不会毫无把握就冒冒然出来示威。不太了解的只是远远站起礼貌 般不冷不热打了招呼,以示欢迎,故作对罗戴两家恩怨毫不知情状地来个明哲保身。 罗 烈和戴霖才是人精中的人精,早从他们的神情态度分清了敌伪。 罗烈还算满意,这些年 的辛苦还是有所建树的,不管是铁腕还是金钱的效力,他的朋友比敌人多。 戴霖就不甚 满意了,大老粗的儿子,心狠手辣的女儿加上忘恩负义的罗义,他的敌人比朋友多! 戴 霖有些悲哀,这场战争难道还没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翻身的机会! 越过众人,罗烈和戴 霖的眼睛终于对在了一起,没有旁人想象中的电闪雷鸣,两人很平常地对视一眼,戴霖竟然 向罗烈微微颔首,脸上的笑意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看见罗烈高兴。罗烈也淡淡地对他笑了 笑,然后忙着应付过来打招呼的人。 毕竟是老狐狸,戴霖看着罗烈被半包围着,终于放 下姿态亲自过来。老远就笑道:“小烈,来啦!” 旁边的人自觉地闪开了,为他们的相 遇开了一条路,有些兴奋地等待着好戏开演。 罗烈揶揄地笑了:“戴叔好久不见啊!我 刚想和这些朋友打完招呼就过去问候您老,您就亲自过来了,是不是罗烈不在这段时间特别 想罗烈啊,呵呵,这让罗烈有点受宠若惊啊!” 戴霖走近了,突然伸手抓住了罗烈的手 臂,脸上就笼满了哀愁:“小烈啊,还真让你说对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戴叔是非常想你 啊!你不信问问你万叔,我千方百计找人打探你的下落,可都毫无音信,戴叔还以为你出事 了,一直在伤心呢!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平安的回来,真是太好了,太高兴了。你出什么事了 ?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有音信?你不知道你失踪后你们罗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让人痛 心了。想不到罗江会那么败家,又吸又赌,把你辛苦创建的家业都挥洒空了。是铁初看不过 意,买下了罗家的庄园,罗义不忍罗家就此衰落,才主动挑起管理罗家的大梁。你回来就真 是太好了,罗家又有希望了!” 罗烈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戴霖表演,还应景地随 着戴霖的话附上痛心的表情。他根本就无意打断戴霖的表演,相反等戴霖说完还嘉奖了个欣 赏的表情。“戴叔您那么记挂我的安危,罗烈真是受之有愧啊,叫你们担心了!罗烈只是生 了一场差点丧命的大病,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令人惊叹啊!” “病了?是瘦 了很多,但怎么也没派人来说声啊!你不知道家里人都惦记着你啊?你叔叔就是因为没你的 消息精神恍惚才不小心出车祸死了。”戴霖痛心疾首的样子。 “是啊,你都不知道叔叔 有多担心你!”罗义在旁边c嘴,他也是见势不妙跟着戴霖过来打招呼的,再怎么说罗烈都 是罗家的家长,家长到了他没道理不起来迎接吧! “罗烈都自顾不暇了,哪还会派人来 说呢,树倒猢狲散,戴叔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罗烈讽刺地笑笑,转向罗义悲哀地说: “让叔叔和你们担心是罗烈的错,我回来会弥补你们的!” 戴霖瞥见万石德管家手上的 礼物,认出是刚才罗烈所送的,心中一动,高兴起来:“慢慢再叙旧吧,今天是你万叔的大 寿,我们别扫他的兴,有什么回家再说吧!”他向戴柔丢了个眼色,用嘴不易觉察地朝管家 努努。 戴柔人精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若无其事地一如既往地叫道:“这是范姐姐送 给万叔的礼物吗?看着很雅致,是什么礼物啊?”她就站在管家附近,这就是戴霖朝她使眼 色的用意。这是戴霖一个小小的心计了,万石德大寿,以往的罗烈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出手 大方,如果罗烈经济还许可,也会一如既往地出手大方。如果罗烈只是象表面上唱空城计, 那么礼物就会出卖了他的实力,他也就不足为患。 万石德也是人精,当然知道戴柔此举 是想出罗烈的洋相,他是主人,当然不好意思让客人受窘迫,笑了笑说:“小烈送什么礼物 都好,比起他能平安的回来,我更喜欢后面的礼物。” 罗烈感动极了,不管万石德的话 有多少真情在里面,冲这句话罗烈今后也会对万家照顾有加。 戴柔却不依不饶,笑道: “那我更要看看是什么礼物能和烈哥哥比了!范姐姐,我可以看看吗?” 范赛尔扬扬秀 眉,笑道:“小柔你还是别看了,一个古茶壶有什么好看的,罗烈不知道从哪拍卖会弄来的 ,硬对我说万叔就是喜欢这样的东西,依我看啊,还是没有我意大利那些骨瓷咖啡杯漂亮。 ” 谭天凡嘻嘻笑道:“赛尔就是喜欢漂亮时尚的东西,怎么懂烈哥一片心意啊!” “ 古茶壶?那我一定要看看了,过几天我爸过生日我也给他买个去。”戴柔刁蛮地抱过管家手 上的盒子,就要打开。 戴霖故做责备地叫了声:“小柔不得无理。”跟着抱歉地对罗烈 说:“没办法,一直就是这样任性,什么事也不懂!” 罗烈心不在焉地看着戴柔,发现 戴柔几乎没变,她的刁蛮和任性一直就在哪停留着不动,他怎么没发现她平凡的外表下竟然 有颗蛇蝎般的心?她说她爱了他十五年?那么他和戴晗相爱的时候她就已经爱着他了?这“ 爱”太可怕了,她怎么能有那么深的心计,一步一步铲除着拦住她“爱”路的障碍,即使这 障碍是她的同胞姐姐,是待她亦父亦母的姐姐! 罗烈觉得不可思议,即使罗义在后面做 手脚害他,罗烈也没动杀害他的心,顶多想给他重一点的惩罚,戴柔却能对戴晗做那样伤天 害理天地不容的事,这不能不让他以全新的视角看戴柔。他才发现,他所了解的戴柔很少很 少!被他第一次的见面局限了,他对戴柔的认识一直停留不前,所以对这个毁了他辛苦半生 建造的成绩和爱的女人的女人,他不能不重新认识了。 “小心点,别摔坏了!”谭天凡 故意上去帮戴柔扶着盒子,故意紧张兮兮地提醒。 戴柔不高兴地讽刺道:“摔坏了我赔 。” 谭天凡嘿嘿笑道:“戴小姐我知道你有钱,一千六百多万的东西你可能不在乎,但 是这茶壶却不是有钱到处都能买到的,十六世纪末明代的珐琅茶壶不是随时都能买到吧!” 一千六百多万!戴柔的手停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谭天凡。近乎天价的小茶壶,罗 烈竟然大方地拿来送人! 大厅里除了罗烈一行人都被这天价的茶壶惊呆了。就连收礼的 主人万石德也被罗烈的大方惊得目瞪口呆。戴霖的玉麻将已经算大礼了,罗烈这茶壶也太贵 重了! 一时大厅里的人心思都不平静了,波涛暗涌! 罗烈发财了? 罗烈攀上了高枝 ? 罗烈亏空了罗家? 罗烈发现了石油田? “天凡!”象是看出万石德的不安, 罗烈嗔怪似地叫了一声谭天凡的名字,似乎责怪他不该说出价钱。 万石德不安地说:“ 小烈啊,只是过个生日而已,你这礼物也太重了吧!”他伸手拿起盒子,似打算还罗烈。 赛尔笑着挡住了他:“万叔见外了!这礼物您一定要收下,因为您有必须収下的两个理由。 ” 万石德疑惑地问:“什么理由?” 赛尔笑道:“第一呢,买礼物时罗烈说万叔喜欢 喝茶和收集茶壶,这礼物送给万叔正好合适。物品贵贱都只是物品,我认为物尽其用才能体 现物品的价值,罗烈和我都不收集古董,这礼物还是在万叔手上才能发挥价值。这第二呢, 是你和罗烈的感情,罗烈告诉我说您从小待他有如亲生儿子,现在您过生日,他如果没能力 的话也就不说了,但是他有这个能力给您送礼物您怎么能不収下呢,对吧万叔,权当他孝敬 你吧!毕竟这世上能让他孝敬的人也不多了,就让他孝敬一下您吧!” 罗烈无语地揽住 赛尔的肩,紧紧握了握。赛尔真是他的知音,他买这礼物一半当然是为了示威,一半诚如赛 尔所说这世上能让他孝敬的人也不多了。 万石德看看罗烈的表情,爽快地说:“那万叔 就却之不恭啦!来,来,别只顾着说话,吃饭去吧,都跑了半天也该歇歇了。”他说着将礼 物递给了管家,拉着罗烈去首座。 戴霖阴阴地跟着,寻思罗烈到底有了什么奇遇。 首 座都是老辈和比较有身份的人坐的,赛尔和谭天凡他们就在旁边一桌坐下了,面对各种复杂 探询的目光,赛尔表现得很大方,她坦然地接受着那些目光的审视,和谭天凡若无其事地聊 着。 罗烈和戴霖对坐着,各怀心事。罗烈香甜地吃着久违的正宗的家乡菜,他的胃口从 在监狱里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出来后对吃得要求也没原来那么高。因为他吃得很少,所以 从监狱出来瘦壮的体型就一直保持下来了。瘦了的罗烈更精神,原本就性格的脸更有立体感 ,给人的感觉很冷峻和有型。这样不怒就威严十足的脸在赛尔的眼睛里却变成了更酷帅性感 ,这让罗烈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赛尔,也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奇思乱想,其他认识罗烈的人 只会将这样的表情和冷酷无情联系在一起,因为罗烈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冷! 戴霖却没吃 的心情,万石德请的巴家名厨在当地是招牌,要请他家的厨师上门做菜不只需要重金,还要 提前预约,万石德也算有钱有势,都还提前了二个月才预定到。戴霖扒拉着自己碗中的菜, 象征性地吃了些,然后装作关心地问:“小烈,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罗烈闻言放下 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才说:“罗烈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罗家变成了什么样,刚才从 戴叔口中听说了些,也不是很详细。罗烈身体不太好,还要回去复查,能呆的时间不是很多 ,先留两天看情况再说吧!” 戴霖追问:“听你的口气你不想回来重振罗家了?” 罗 烈淡淡地笑道:“让戴叔见笑了,一来罗烈不知道罗家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二来这次罗烈的 病让罗烈有些心灰意懒了,自顾不暇还怎么重振罗家啊!” 戴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半天 ,才说:“罗烈,你变了!”很简单的感叹,戴霖自嘲的感叹。他放弃了,不再观察揣摩罗 烈。现在的罗烈他根本看不懂,滴水不漏,面面俱到。戴霖突然有种萧瑟的落寞,如果不是 还想在人前保持最后的礼貌,他早想打道回府去找戴哲商量计策了。戴哲没来赴宴是因为前 几天送一批货出了小意外受了伤在家里躺着呢。 罗烈骄横地笑道:“不用戴叔说罗烈也 知道自己变了!试想一个濒临死亡的人重获了第二次生命怎么也要有些悟道吧!” 戴霖 讽刺道:“悟道了?说来听听,让戴叔也受点启发。” 满桌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的恩怨, 虽然不说也暗自关心两人的明枪暗箭来往,此时都停吃看着罗烈,似乎都想受点启发。 罗烈冷笑了笑,抬头遇到隔壁的赛尔关心张望投过来的目光,不禁心中一暖,才刚心中升起 的想冷嘲热讽的气一时就发不出来,对赛尔回了个没事的笑才慢慢地说:“达不到启发众人 的地步,只是罗烈的小小体会,不说也罢!” 戴霖却不肯善罢甘休,追着问:“说啊, 什么时候罗烈变成了不敢说的人啊!” 罗烈皱了皱眉,忍着没发火,说:“说出来就一 文不值了,戴叔一定要知道的话罗烈就说了。罗烈生病后最大的体会是,要爱你得到的一切 和你身边的人,只有他们才会在你无望的时候对你不离不弃!” “你女人就是对你不离 不弃的其中一个?”戴霖看见了他们刚才的眉来眼去,有些不屑地说。他对赛尔谈不上了解 ,一直就觉得这个长得太漂亮的女人不过是罗烈的娃娃玩具,厌了就会扔的花瓶。但后来见 罗烈为她不惜悔婚,又见经过那么长时间这女人依然跟着罗烈,而看罗烈小子对她的感情就 觉得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玩玩而已了。戴霖现在才考虑赛尔对罗烈的重要是不是太晚了点!他 开始正式估计赛尔的重要性了,跳开她漂亮的五官去评估她有什么东西值得罗烈死心塌地! 人都有盲点,戴霖的盲点就是对赛尔的估计,他开始弥补自己的盲点了。 “对,赛尔就 是对我不离不弃的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罗烈自豪地说道,很骄傲的神情无意中也种下了恶 果。罗烈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犯了一个错,可见人都不是完人,胜券在握最好还是别得 意忘形! 戴霖笑笑:“不错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也该结婚了!” 罗烈笑道:“ 不急,罗烈生病期间欠了很多债,等我把该还的都还了,我才会结婚!”他脸上带着笑,眼 睛却冷冰冰地看着戴霖,意外之意大家都听出来了,戴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这是宣战吗 ?该躲的躲不了,那就让暴风雨来吧! “哈哈,那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希望不要让 我等太久!” 生日宴会结束了。 苏格拉底的结束语是:“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 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生日宴会结束了,众人打算回酒店,却不见 了谭天凡。 一个保镖看见罗烈皱着眉,赶紧上来说:“烈哥,我刚才看见谭哥和戴柔在 一起说话。” 戴柔?罗烈思付谭天凡找戴柔谈什么,那女人的狡诈不是谭天凡能对付的 。“等他一下吧!”罗烈对赛尔说,他看看赛尔疲累的样子,不由关心地说:“你先进车里 休息吧!” 赛尔点点头,钻进车里脱了高跟鞋释放被困了半天的脚。 罗烈站在车边, 点燃了一根烟,这也是监狱后遗症了,现在他的烟抽的很多,却不是以前喜欢的牌子,而是 大众三五烟,因为香烟味够劲。有时罗烈也不知 第 65 部分 欲望文 第 66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大众三五烟,因为香烟味够劲。有时罗烈也不知道自己是进步还是退后了,奢侈品现在对他 是可有可无,不是他消费不起,而是他觉得没必要。比起那些昂贵的物品,他觉得朴实的东 西更有用。当然对自己他从不会苛刻,在条件允许下,他照例过着想要的生活,对身边的人 也一如既往的大方。在拍卖会上他不但拍下了送给万石德的古董茶壶,也花了三千多万给赛 尔买了一个乾隆时期的翡翠玉坠,打算送给赛尔做生日礼物,对此赛尔毫不知情。 等了 一根烟的功夫,谭天凡回来了,阴沉着脸似乎别人欠了他几千万。 “问得怎么样?”罗 烈又拿了根烟出来点燃后递给谭天凡。 谭天凡接过去郁闷地吸了几口,吐出烟雾来才狠 声说:“不狠狠整治她我就不叫谭天凡。” 罗烈悠然不迫地说:“整治她的方法很多, 但你能想一个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法告诉我吗?” 罗烈的话让谭天凡浓眉跳动了 几下,下意识就看向车边刚下来的赛尔,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罗烈的话。这一眼却看到赛尔 瞬间充满失望的脸,很明显罗烈的话都被赛尔听到了。 谭天凡赶紧补救,咬牙切齿地说 :“烈哥,你知道那女人对我说什么吗?我问她小音的下落,她妖媚地浪笑,说不知道。过 一会她又神秘地笑,说谁知道呢,也许死了,也许在某国的妓院,也许我见到了都不认识她 了。烈哥,我有不好的预感,小音估计真的不在人世了!” 罗烈也看见了赛尔,不好再 说什么过激的话,劝解地拍了拍谭天凡的肩:“想让那女人告诉你实话是不可能的,我们先 回酒店再说吧!”摇摇头,罗烈扔掉烟头,回身上车。 车开动了好一会,赛尔抓了罗烈 的手握在手中,轻声说:“她对你们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吧!我不反对你们报仇,但报仇 的方法很多,我希望不要用最残忍的,好吗?” 罗烈的大手反过来将她的手压在了腿上 ,微笑道:“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听你的。” “什么条件?”赛尔高兴地问。 “不准再吃避孕药了!”罗烈在她耳边悄声说完故意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赛尔一惊 ,紧张地看着罗烈的脸,颤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害怕的样子让罗烈好笑,他顺 手将她揽进了怀中,温和地说:“排除了我不可能不行的原因只要多观察一下你,就不难发 现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以我的智商,也只有你才能骗我这么长时间。” 赛尔心虚 了,口吃地问:“你,你不生气吗?” 罗烈的嘴在她的耳上又轻咬了一下,故作凶恶地 说:“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你竟然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听出他虚张声势的假 生气,赛尔放心了。她的眼斜瞥了一下前面的防弹玻璃,确认谭天凡他们听不到他们两的话 后吃吃地笑道:“你去检查了还是试过?” “试你的大头鬼。”罗烈不假思索地曲指在 她头上敲了敲,对她的顽劣有些无可奈何地头痛,都被戳穿了还不知道悔过。他不由反省自 己是不是对她太放纵了,才让她一次次任性妄为。这样一想,他的脸就沉了下去,故作严厉 地说:“你知错了吗?” 赛尔用小猫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罗烈,两只手捏着耳 垂作出求饶的样子,用怯怯的声音娇声说:“罗烈哥哥,我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这 样娇媚的赛尔罗烈何曾见过,被她娇声一叫只觉得骨头都酥了,才要扑过去对她施与重重的 惩罚,车子已经抵达雷焕的酒店。听到谭天凡他们开车门的声音,罗烈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得 更灿烂的赛尔,非常不甘地推门下车。 雷焕酒店顶楼两层都留给了他们,其中有两个套 房,罗烈和赛尔一间,另外相邻的一间就住谭天凡和岳浩,其他的保镖就住下面一层。在走 廊和谭天凡他们分手,罗烈拖着赛尔的手继续往前走。赛尔好奇地看着雷焕酒店独特的装修 ,这应该算风景主题酒店了吧,墙壁全画满了热带绿色植物,大片的棕榈叶,仙人掌,还有 沙漠,太阳,让从寒冷地方来的他们仅从画面上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夏天。 “罗烈哥哥 ,这装修很独特啊!”赛尔似乎发现这称呼对罗烈奇妙的影响,把它当作一个好玩的游戏玩 了起来。 罗烈一声不吭,打开房门将赛尔扔了进去。 “天哪!”赛尔才站稳就被眼前 的装修惊呆了,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套房,屋顶全是淡粉色的玫瑰图案,地 上的红地毯是火红色的玫瑰花图案。套房是开发式的,一张超大的圆床,对面是超大的按摩 浴缸,里面飘洒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赛尔觉得好笑,谭天凡竟然给他们两个开蜜月套房 。她大笑着转头叫:“天哪,罗烈哥哥,我们在度蜜月吗?” 罗烈阴沉着脸过来,威胁 地朝她瞪了瞪眼:“范赛尔,你再叫一声试试!” 赛尔被他着呵呵笑着倒退,用更过 分的甜糯声音说道:“这称呼很好听啊,罗烈哥哥你不喜欢吗?” “喜欢?你想用这个 引诱我忘记你欺骗我的事吗?”罗烈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不觉得你该向 我道歉吗?” 赛尔无辜地说:“在车里我已经道过歉啦!” “哪有?你只说你不敢了 ,你哪有道歉?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灵?”罗烈边说边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惩罚 似的把修长的手指放在她唇边挑逗性地描绘起她的唇。不是只有范赛尔才会玩,他罗烈在女 人中驰骋时,她范赛尔还情窦未开呢! 不同于上次和谭天凡在罗家后山看到的罗家庄 园被毁的情形。这次罗烈一行人是正大光明地出现在罗家庄园,no,现在不叫罗家庄园了 ,应该叫戴家别院了。 罗烈看见园外刻的这几个字时奇怪地没发怒,也没露出戴铁初他 们渴望的耻辱的表情。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就是这样的笑才让罗义心慌戴柔不安。 难以捉摸的罗烈! 众人的感觉就是如同戴霖所说,现在的罗烈滴水不漏。他如果有任 何表情,你都可以应付自如,怕的就是这样浅浅的笑,也不凌厉也不温和,却让人不敢造次 ,觉得被这笑束手束脚。 他仰头看着被戴铁初重建的大门,黑煤般的眼睛微眯着,似乎 害怕阳光的耀眼,看了好半天,他笑着对戴铁初说:“不错不错,这几个字题得很有水平, 是东山邓石匠题的吧?” 戴铁初高兴地竖起拇指:“罗烈你真厉害,一看就知道,我可 是花了重金才让他帮我题了这几个字。你不知道啊,他架子可大了,一般人请不到。” 罗烈微笑:“我不知道戴哥要找他啊,知道的话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亲自过来给你题,那用 戴哥你花钱。” “你和他交情很好?”戴铁初始终是直人,直爽地问。 罗烈没答,眯 着眼又端详了一会邓石匠的字,才笑道:“戴哥要是喜欢他的字,我过后让他每个人都给你 们送上一副。” “那敢情好啊,我爹也非常喜欢邓石匠的字。”戴铁初高兴地搓着手。 戴柔白了他一眼,有些败给这个无脑的哥哥。抢了人家的庄园,人家都来者不善了,他以为 还象以前一样啊! “烈哥你不要怪我哥啊,他也是看庄园太破旧了才起了翻新之意,罗 家老宅实在太旧了,以前听罗江说你也有意重建,所以……”戴家另一个代表戴柔上场了, 表现成熟了些,放弃了烈哥哥什么r麻会惹罗烈不快的称呼,戴柔也开始表现她理性的一面 。或者是因为现在的罗烈给她的感觉太刺激,再世为人,顶着罗烈熟悉的外表却不再是她熟 悉的罗烈,让她陌生中也有了如履薄冰的感觉,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次有了即将大难临头的恐 惧。等罗烈远离视线,戴柔才能理性的思考为什么同样一个罗烈会给她截然不同的感觉,而 思考的结果就是罗烈的“气势”造成的。同样一个罗烈,以前笑就是笑,你能分辨出他其中 的真实性。现在的罗烈不笑也是笑,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笑,给人的感觉就是莫测高深,在 他身边就是束手束脚的手足无措。戴柔遗憾地发现,现在的罗烈对她更具有吸引力,可是她 却丧失了靠近他的勇气,不要说爱,连和他说话都头皮发麻勉强为之。 罗江!罗烈的视 线从题字上转移了,漫不经心地扫过戴柔的脸又扫过罗义的脸,最后扫向那曾经是罗江别墅 现在是河水经过的地方。他淡淡地笑道:“不会怪,我怎么可能怪你们给罗家带来这么大的 变化呢!弃旧更新,这是好事啊!哦,我说错了,这庄园既然罗江输了,那就是你们戴家的 ,我今天只是来做客,不是来怀旧的。”他拍了拍戴铁初的肩膀,笑道:“戴哥这次找谁设 计的,比你的别墅品味高多了。” “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都是小柔的,她 的地盘当然她做主了。”戴铁初等说完发现戴柔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罗 家的庄园当然是戴柔的,只不过为掩人耳目才假托罗江输给他的。他有些紧张地看看罗烈, 罗烈却似乎没有注意他话中的破绽,对赛尔笑:“这样时尚的风景设计你喜欢吗?” 赛 尔上前一步握住罗烈垂在身边的手,淡淡地笑道:“作为园林设计不错,作为家的话就太过 了,找不到家的感觉。”赛尔看着被翻修一新的庄园,想起上次跟罗烈来时看到的一切,很 明白罗烈此刻的心情。家园被毁,任谁有天大的肚量想必也不会好过吧!她用手轻轻握着罗 烈的手,似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安抚罗烈的愤怒和失落。 罗烈对她一笑,明白她的用心, 任她拖着自己的手无所顾忌地行走。 身后的戴柔看了两眼冒出了妒忌愤怒的火花,这两 人就一定要那么假地让众人看到他们很相爱,他们很甜蜜吗? 一行人似乎在跟着罗烈和 赛尔逛园子,那两人走走停停,谈笑风生,好像谈的就是戴家的别院,与他罗烈没有一丝一 毫的关系。只有在走到罗家祖屋时,罗烈才流露出一丝正常,对,如果将他之前的表情都视 为不正常的话,此刻他的表情正常了,虽然仅仅是一时的失控,但是戴柔觉得从看见罗烈起 的一直觉得的压力缓解了。罗烈再怎么高深莫测,他也还是罗烈,一个有漏d一个仍没有修 炼成神的人! 不怪罗烈失态,之前对罗家庄园被毁得面目全非的事他都尽量忍了,毕竟 当时他连命都无法保,还怎么保护这些身外之物。可是看到罗家祖屋的位置,现在变成一个 茅坑——现代化的洗手间,这样明摆着的侮辱如果罗烈再无动于衷的话他也不是罗烈了。这 太过分了,罗烈的保镖们好几个都是以前跟随罗烈的人,也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自然知道 这样建的深层意思,用迷信的说法就是让罗家永不能翻身! 罗烈毫不掩饰自己,将仇恨 的眼睛死死地定在戴柔身上,鼻孔不断煽动,极力抑制自己不失去理智上去给那张若无其事 的脸上狠狠两个耳光! 一切有来有往!我誓将以牙还牙! 戴铁初有些尴尬,可见他真 的是老实人,对妹妹和老爸这样的行为他下意识是觉得过分的,只是他一向就不管事,所以 也没有极力反对。 罗烈对其他人都视而不见,只是将目光从戴柔脸上移开,鄙夷地看了 看罗义,兴味索然地说:“你不配姓罗。” 说完罗烈拉着赛尔往前走了,对重振罗家如 果之前罗烈还有些三心二意,那么此刻他发誓,如果这块土地两年内不恢复姓罗,他罗烈终 生不再姓罗。 只有赛尔感受到了罗烈的痛心,他原本干燥的手中都是汗,让赛 尔觉得那都是他的泪,他心中苦到极点的泪。这样在人家祖屋的原址上盖洗手间的行为就是 身为都市中的赛尔也直觉地觉得是侮辱,更不要说当事人罗烈了。戴霖后来还是后悔了,觉 得不该纵容女儿这样发泄私愤,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了。仇恨会让人做出过 激的行为,所以即使家乡的父老乡亲后来觉得罗烈的行为也很过分,但还是公道地说,都是 戴家先挑起的,也怨不得罗烈以牙还牙。 “烈,我不舒服,我们坐车回去吧!”赛尔柔 声说,她想早点结束这样的折磨了,再看估计都是破坏,戴家邀请他们来明摆着就是不安好 心的示威;只是因为罗烈不甘心想亲眼看见他的心血被怎么糟蹋了才应邀而来。 罗烈点点 头,心领了赛尔的善意。回头对戴铁初说:“谢谢戴哥让我参观了你家的别院,赛尔不舒服 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拜访。” 戴柔笑道:“范姐姐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 么一下就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谭天凡早打电话让手下开车过来,闻言笑道: “估计是这新建的庄园气味太冲,冲坏了赛尔。” 戴铁初茫然地说:“没气味啊,用的 都是高档的环保材料,什么味都没有。” 谭天凡皱皱鼻子:“没有吗?我怎么闻到都是 臭味。” 车已经过来了,罗烈扶赛尔上了车,淡淡地叫谭天凡:“走了,哪那么多话啊 !” 谭天凡笑着跳上车,对开车的保镖说:“雷焕的酒店真他妈奢侈,还有玫瑰花可以 泡澡,回去让他弄几桶来给我,我要去去这满身的臭味。” 保镖和他开玩笑惯了,给了 他个白眼:“几桶?等着雷哥给你开巨额账单吧!他那些香水玫瑰可都是空运来的,你以为 不要钱啊!” “小王八蛋,小看我啊,老子穷得只剩下钱了,你怕我付不出吗?”谭天 凡明讽暗刺着戴家,一行人在戴家人复杂目光的目送下离去了。 回到酒店,罗烈和谭天 凡分手时说:“准备一下,我们明天离开。” “好的,烈哥。”谭天凡根本不问罗烈为 什么想突然离开,他已经习惯遵守罗烈的命令了。 回房赛尔去洗澡,洗好后换了酒店提 供的粉红色浴袍,出来时看见罗烈皮鞋也没脱地躺在床上,他的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墙 顶上的玫瑰,西服甩在地毯上,灰色的羊毛衬衫散披着,l露着他强壮的胸膛,即使他已经 瘦了很多,都不会给人瘦骨嶙峋的感觉,给人的只是更精悍的强壮。他的侧影是如此的落寞 ,高耸挺直的鼻梁划着傲然的线条,修长的身材在超大的床上有些孤单。疲惫不堪,赛尔觉 得他的心也如他的身体一样,这一瞬间,赛尔有些体会他复仇的心了,是男人都咽不下这样 的侮辱之气吧!更不要说她王一样骄傲的罗烈! 赛尔走过去,爬上床慢慢贴着他躺下, 她的头轻轻地枕在他的肩旁,小声说:“我是妇人之仁,你可以不要在乎我说什么的。”想 做什么就去做吧!她终究妥协了,不忍他这样的挣扎。 罗烈看了看她,从脑后抽出一只 手借给赛尔枕着,他沉思的目光看了赛尔半天,对她温柔地笑了笑,温和地说:“别说你做 不到的事,如果你委屈地放弃自己的立场,我怕你将来后悔。我宁愿你继续坚持做你自己, 即使因为这样我们吵架,我也不想你为放弃自己而内疚。你怎么能做到对我做的一切无动于 衷呢?你那么善良,那么的纯洁!我怎么敢期望你和我什么都一致,那样你不是你,也不是 我的宝贝,我的赛赛。你要为我,为你自己继续保留着那一分良善,让我在黑暗中还能继续 看到人性的光明。”他的手边说边轻抚着赛尔的头发,真诚地说:“我是认真的,我早已经 放弃让你理解我的复仇,我不要你对黑暗血腥熟视无睹。我想让你坚持做你自己,做我的镜 子,照着我不失去理智,不被仇恨吞噬,不在复仇中迷失自己,越走越远。答应我,继续做 你自己!别为我,为任何人迷失自己。” 赛尔只觉得眼角潮湿,两行泪不受控制地就滚 了出来,她紧咬着下唇用力点了点头,向罗烈偎贴的更紧,怕冷似的紧紧地环住了罗烈的腰 。这算是矛盾的统一吗?不管谁妥协,他们在这一刻都谅解了彼此的立场。爱是什么?不是 什么都要一致,无所谓时时刻刻都记住我爱你你爱我,能爱对方的一切或许才是让爱长青的 方法。 罗烈任她环着,一手抱着她,一手仍枕在脑后,他的眼睛透过墙顶的玫瑰,不知 道穿透到了什么地方。如果某个地方的人接受到这样的目光,那么打个寒颤什么的都是可以 理解的。 风雨即将来临! 山高知风劲!虽然不是山,但顶楼也能感受到了劲风的强劲 。伴随着劲风是强劲的闪电,霹雳照亮了远处的群山,最后细细绵绵的雨泼洒了下来。春雨 来了,在漫长的冬天后,这春天的第一场雨以拯救的姿态下落了。 谁将得到救赎? 谁 又将接受所种的恶果? 春雨润物细无声,谁和谁将在这雨中脱胎换骨?一切都起源于早 已经种下的因! 第二天雨过天晴,罗烈一行人走了,从来处来回来处去。 等戴霖通过 千方百计,动用了所有人脉终于打听到罗烈的来处时,事情早已经不能按他的心意发展下去 了。 罗烈走后半个月,戴铁初接到了东山邓石匠送的字,每人一副,罗烈说到做到。没 花戴家一分钱,罗烈真的和邓石匠交情很深。 送的是什么字? 很排场的送礼队伍!邓 石匠雇了很多人送来的,因为字很重,刻在碑上的,墓碑!戴家主要的几个人每人一个。不 是罗烈小气,而是他最终决定还是不大开杀戮,不牵连其他无辜。 戴霖看见顿时气得昏 晕过去! 他再喜欢邓石匠的字也不愿意看见这字刻在自己的墓碑上吧!这是罗烈的黑色 幽默吗?怕戴老头在阴间寂寞,让他与自己喜欢的东西长相傍? 宣战!这是公然的挑衅 !戴霖清醒过来发誓和罗烈誓不两立。 没人想和他站在一起了! 看热闹的人弄清楚这 是罗烈宣战的战书后都有多远走多远了! 罗家那位传奇的家长回来了! 一方是青年俊 杰,一方是风烛残年,权衡利弊,愿意隔山观虎斗的多得是!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报仇的方法很多,有一种最直接最简单,就是找杀手,罗烈是不齿这样的方法的,觉得 那太便宜戴家了,显示了他罗烈智商太低,戴家都能不动声色地让他栽那么大跟斗,他没道 理做这样低俗的事吧!既然戴家是做军火的,他罗烈也是做军火的,就在生意上先玩一下吧 !其他的慢慢再说,他不急,对待猎物他会有好耐心的。 前面提到一个超级军火巨鳄想 让一个中间商灭亡是件很简单的事,罗烈所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利和集团的优势不断给 戴家施加压力,他的计划是先把戴家到绝境再慢慢收拾几个敌人。施加压力的方面很多, 一是培养他当地的军火势力,万家是罗烈的首选,万家借罗烈的扶持短短时间就成为了当地 的第一大家。罗烈虽然有重振罗家的意思,但已经走出土王的境界,自是不屑回来和万家争 地盘了,万家新家长万彭伟为人还算厚道,所以罗烈乐见万家壮大。 二是垄断,罗烈从 家乡出来,本身就是这行的佼佼者,通晓全部的经营模式,虽然不敢说对条条渠道了如指掌 ,但大部分都是知晓的。而在权利的光芒下,想掐断戴家的供货渠道是件很简单的事,除非 有不识相的人,否则一般人都不会不自量力地和大鳄做对,首先价格战你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更不要说什么关系压力和特殊阻力了。大鳄级的军火集团往往和政府有着密切的联系,连 时事政局都能影响,你一个小小的供应商还是谨遵王道才是生存之道。 切断了供货渠道 自然买方也就断了,戴家不甘束手就擒,戴哲亲自出外联系,不相信所有的供货渠道都能被 罗烈堵死。好吧!罗烈放了他一马,戴哲找好了买家弄了一大批货,指望打开被罗烈冻了两 个月的生意。买主来了,戴家最睿智的军师戴哲却阴沟里翻船,遭遇了许多年都不曾再遭遇 的黑吃黑,损失了所有的货物,混战中戴哲为这场复仇的战争第一个献身了。罗烈没费一兵 一卒,还落了个天大的人情,黑吃黑的是某部组织成员,因为经费紧张没钱购置军备,罗烈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消息特意送上门去的。戴家吃了大亏,明知道这事和罗烈脱不了关系 却无处寻罗烈的麻烦,只好打掉牙齿和血吞,咽下了。戴家鸣金收兵,高挂免战牌吃老底, 什么都不做,指望养精蓄锐后再寻翻身的机会。 罗烈也暂时没时间收拾他们,法国召开 欧盟会议,罗烈带了赛尔他们过去,他作为王禾的正式接班人,已经有很多机会可以与各利 益国首脑接触,共商大计。集团对王禾推荐的这位接班人,经过一段时期的观察考验,肯定 了罗烈的能力,加上王禾的力荐和在集团内的关系,所以罗烈的位置是非常稳定的,几乎等 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许多关系罗烈都能接受亲自掌握,重要机密的会议罗烈也能参加 了,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但此时的罗烈经过监狱的洗礼,王禾的提点,一系列的磨练已经 懂得隐藏自己的锋芒,虽然高高在上,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很谦逊,更内敛了。 欧盟会 议结束,罗烈和赛尔顺便就到瑞士看孙铸。 在瑞士一家私人疗养院,他们见到了孙铸。 孙铸的医生不建议他们亲自去见孙铸,说他不适宜见到昔日的熟人,他抗拒以前的生活。他 们几人只好隔着好远看孙铸。看外表孙铸与常人无异,他和医院的护理人员一起帮助别的病 人,正扶着一个跌断腿的病人在做康复训练。医生说孙铸估计就这样了,不会有很大的进展 。 赛尔看着孙铸善良的脸庞忍不住就泪流满面,这么好的人难道就一生呆在疗养院吗? 罗烈将她揽进了怀中带她离开了疗养院。孙铸的父母罗烈给了很多钱,对他的弟弟也照顾 有加,但罗烈对孙铸的歉意用什么都无法弥补了,唯有给他讨回公道。 在瑞士呆了两天 ,一天去看孙铸,另一天罗烈有事就让谭天凡陪赛尔出去逛街。罗烈和岳浩办完事回来的路 上路过联合银行,罗烈让岳浩等着他,自己走进了银行。二十分钟后罗烈走出了银行,回去 的路上他沉默着,岳浩只能从后视镜中看到罗烈手上似乎拿着一张照片。 谁的照片? 岳浩好奇死了,他非常清楚罗烈进银行前的表情,那绝对不是现在这般颓废茫然,是谁的照 片让罗烈有这样的变化,岳浩非常关心。 回到酒店,赛尔他们早已经回来,罗烈的表情 稍微正常了,所以赛尔他们也没发现罗烈有什么不对。次日他们一行离开了瑞士返回市, 随后几天,罗烈都忙着会晤神秘人士,所有的保镖除了谭天凡知道那几个神秘人士是什么人 ,其他的都一无所知。岳浩并没有觉得他不知道这些神秘人士是什么人有什么不对,作为罗 烈的保镖,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是他该知道的,什么是他不该知道的他都能分清。 因为谭天凡跟罗烈忙着会晤神秘人士,保护范赛尔的职责就落在了岳浩身上。此时的岳浩 已经和赛尔很熟了,也很喜欢这个和气善解人意的女主人。岳浩跟罗烈的时间也很长,和赛 尔相熟后了解了这个精致的美女何以是罗烈的宝贝女人,她不只美貌匹配罗烈,她的性格, 学识,见解,甚至善良都是罗烈曾经的女人们身上找不到的,所以岳浩觉得只有赛尔这样的 女人才能配得上他们优秀的主人。 谭天凡曾经说过一句话:有些人身上有种磁场,他能 把人都集中在身边,象磁石一样牢牢吸引住,让你忍不住去靠近,去效忠。 罗烈和赛尔 就是这样的人! 岳浩对保护赛尔绝没有什么意见,而且觉得比保护罗烈还自在,因为赛 尔会和他聊天,天南地北的瞎侃除了给大家平易近人的感觉还给大家她很博学的认识,而罗 烈并不喜欢废话。私下里许多保镖都持相同的意见,觉得赛尔比罗烈更易相处。所以在陪赛 尔时,岳浩很放松,不知不觉就讲出了照片的事! 谁的照片?看着赛尔有些疑惑的眼神 ,岳浩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了!作为罗烈私人贴身保镖,他最忌讳的就是属下多嘴,岳浩无意 中发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他再怎么喜欢赛尔,也不能泄露罗烈的秘密啊! 一 时间岳浩全身包括手心里都是冷汗,有些紧张地看着赛尔,觉得口中苦涩,也不知道该说什 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晶莹剔透的赛尔看出他的紧张,笑了,不在意地说:“什么照片啊 ,管他的,我才不关心呢!他愿讲就讲,不愿讲我也不会问他。你没看见他的工作我基本都 不问吗!你也别当回事,我们都是闲聊,说错一句话有什么关系,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 “呵呵!”岳浩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地笑了,和赛尔相处时间长了,知道她没那么多心 机,也知道她心胸很宽,为人很善良,绝不会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就放下了心。这也是 赛尔潜移默化的功劳了,作为一个老大的女人,赛尔是非常称职的,秉着开阔的心胸和善解 人意,她并不象有些女人一样对老公的属下颐指气使,骄横无理,而是把罗烈的属下都当作 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有加。他们每个人赛尔虽然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对他们的家庭,性格等 等都是非常清楚的。他们的生日,包括父母的生日赛尔做了档案,在这些日子里都给准备了 礼物,有时他们自己忘记了赛尔还不忘友善地提醒。这样如亲人般的关怀换来的也是保镖下 属们的死心塌地,人心都是r长的,别人给了你温暖你总不好意思回以寒冷吧,所以在这些 男人堆里,赛尔是他们的女神,姐姐,母亲,妹妹,只要她说的话没人会不听,也没人会故 意为难她。他们对她的好有时已经超过对罗烈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效忠,而不仅仅是上 下属的关系,时间长了,他们的家人都知道赛尔,对这位女主人都是众口交赞,更有下属的 父母还让让儿子给赛尔他们带家乡的土特产,旨在感谢赛尔的好心。 岳浩说了就没事了 ,赛尔却多了一分心事。敏感的她其实早在瑞士的当天晚上就发现了罗烈的沉默,只是以为 罗烈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心烦就没问那么多。岳浩的话让她想起从瑞士回来,罗烈经常在书房 里发呆的事,赛尔就多了个心眼,想去书房一探究竟。晚饭后罗烈没回来,赛尔借口上去看 书就进了罗烈的书房。她径直走到罗烈的书桌前,在宽大的大班椅上坐下,赛尔并没有立刻 打开罗烈的抽屉。她其实还是挺矛盾的,一方面意识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对的,罗烈不想让她 知道的事她最好还是别知道。更何况这样窥视罗烈的隐私不应该是她会做的事,两个人之间 如果连基本的隐私尊重都不能,那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另一方面女人的好奇又诱惑着赛尔去 做这样的事,主要是罗烈太反常了,从瑞士回来常常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到夜深,有几次赛尔 睡醒了一觉也没见罗烈的身影,这让赛尔非常不安。现在知道起因是一张照片,试想她怎么 可能不动心,不想一探究竟呢! 凭女人的第六感——直觉,赛尔想那应该是一张女人的 照片! 那是谁的照片?能让罗烈有这样失神的表现的应该是让他难忘,或在他生命中有 重要意义的人吧!是谁呢?赛尔心里五味俱全。她当然相信罗烈对她的爱,但再大度的女人 知道自己的爱人心中还有另一个女人都无法潇洒地真正大度起来,除非爱的不够深。赛尔毕 竟还是常人,即使她比一般女人成熟,骨子里仍然还保留着小女人的一些陋习,妒忌猜疑就 是其中之一。 手停留在抽屉上半天,赛尔都无法拉开抽屉。没上锁的抽屉本身就是一种 信任,她犹豫着自己该不该打破这种信任。有些坏习惯一旦开始了就无法停止,她不想开这 样的头,害怕自己从此会变成和世俗中那些女人一样,由开始翻丈夫的抽屉,慢慢发展到翻 包,看手机等私人物品上。这是她的道德修养不允许她沦陷的,所以赛尔充满了矛盾。犹豫 了半天,赛尔还是决定放弃这样的堕落行为,罗烈不想让她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就尊重他 吧! 赛尔往后一退,借大班椅的滑轮离开书桌,抬起头来,还没站起来她就看见罗烈站 在书房门前,静静地看着她。赛尔顿时大惊失色,有种做贼当场被逮到的心慌,导致她半天 才口吃地招呼罗烈:“你,你回来了?”所以说还是别做坏事,赛尔什么都没做还如此心慌 ,如果做了被当场逮到估计她连头都无法抬起。罗烈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因为身在紧张和矛 盾中根本没发现,也不知道罗烈看到了多少,或者什么都没看到误会她。毕竟她现在的样子 根本无法说清自己什么都没做。 “我回来找份文件,人家等传真。”罗烈的表情很淡, 说着就走过来,站到书桌前淡淡地说:“请让一下。” 赛尔慌忙跳了起来让开罗烈,情 急中扒掉了罗烈书桌上的书,她慌忙低下头去捡,书中掉出了一张照片。很大的一张照片, 颜色很淡了,看出年代已经久远,照片上是个美丽的女子,半侧身,有一头垂直的长发,面 貌清秀,空灵得似不染尘烟。 女人啊!嘿嘿!果然是敏感的动物。在这几秒中的时间, 赛尔没有注意罗烈却看清了照片上的细节,真是神奇。她呆了呆,拾起照片连同书一起递给 了罗烈。罗烈接过看也不看将照片连着书毫不掩饰地丢在了桌子上,只说了声“谢谢。”就 径直拉开抽屉,抽屉里都是文件,一目了然,全然没有什么私人物件。赛尔已经知道照片是 夹在书中,自然没对抽屉里的东西表示关心,她在意的是罗烈的态度。但是罗烈什么表情都 没有。 罗烈随便翻了下抽屉里的文件,找到后说了声我还要去下办公室就走了。至始至 终,罗烈都没问赛尔在他书房做什么,也没对赛尔有任何生气的表情流露,但就是这样的表 情才让赛尔恐慌,她做错了!她不该来的。完了,罗烈肯定误会她偷窥了他的秘密,被当场 拿到,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定了罪。她该怎么做才能换回罗烈的信任呢? 照片正 大光明地被放在书上,赛尔却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匆匆逃也似地离开了书房——让她 感到耻辱的“犯罪现场”。 信任建立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毁掉却很 容易。 赛尔就是深受自己一时冲动的害了,面对着罗烈淡淡的表情还没有发怒的勇气。 她当然知道罗烈的原则,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借口。罗烈都对自己如此要求,她怎么敢 任性地为自己的行为狡辩。但作为女人,赛尔仍然有女人的小心眼,一方面知道自己错了, 一方面却固执地不肯低下头去认错。她不是没有打开罗烈的抽屉吗?她只不过进了他的书房 ,有过犯罪的念头却没有实施,他凭什么就不能大度地原谅她一时的任性!这样冷着脸算什 么?干脆破口大骂一番她或者还好受点。女人有时是很不讲理的,如果罗烈真的大骂赛尔了 ,估计赛尔会更受不了。两个人都如此在意这件事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我们潜意识都期望自 己所爱的人趋向完美,将自己的希望不知不觉寄托在对方身上,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如果没 期望又哪来爱呢!这样偏激的想法下想让赛尔主动去道歉是不可能的,而罗烈不知道是自尊 受到了伤害还是不满赛尔的行为,反正表情就是不冷不热的。 两人有些冷战的感觉,谁 都认为是对方的错,都等着对方先放下姿态讲和,所以谁也不想先低头。两人之间的冷战都 掩饰得很好,在人前若无其事,只有关上门来在一个房间里才体现出来。赛尔是早早睡下, 罗烈则捧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个够。属下们对两人的不和根本没发现,一来罗烈都是早出 晚归,二来也没人会想到这感情很深的两人竟然会为这样的小事发生不和。只有谭天凡隐隐 觉察出不对,但也没往这方面想,只是有天听见赛尔和人打电话时说想家了,才把这种不对 归结为赛尔的思乡情结做怪。 对戴家的报复又进入了新的一轮攻击中。戴家在本地的企 业基本都遭到了罗烈不同程度的打击,只要是能毁了戴家的方法除了不象戴柔一样用攻击性 武器搞什么爆炸毁灭外,罗烈都放手让易柏去做。易柏的身份很复杂,他是神秘帮会的老大 ,在东南亚黑道中很有势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臣服王禾,在王禾退休后依然陪在罗烈身边 。罗烈对他的实力在监狱事件后就知道了六七八,所以虽然名义上易柏是他的属下,罗烈却 从不把他看成属下,而是把他当做朋友一样相处。对王禾为什么不把位子传给易柏罗烈是有 疑问的,因为以易柏的能力做他的位置也不是不能胜任的,王禾只简单地解释了,说易柏分 身乏术。时间长了,罗烈对这话就理解了,易柏很能干,但他也会常常闹失踪,这个时候就 是处理他自己帮会的事去了,也就是王禾所说的分身乏术。这样一个易柏,虽然很神秘,罗 烈却能做到和王禾般对他信任有加,这不能不让人很感慨,有时男人之间的友谊很神秘,他 们可以无所顾及地为对方两肋c刀,也能为对方赴汤蹈火,所以当男人遭遇朋友背叛时,反 应也比女人强估计也缘于此吧! 在易柏的c纵下,戴家越来越落寞了。那么大的家族, 遭遇敌人颠覆性的报复想不完蛋是不可能的,军火买卖无法进行,正当的企业也不能顺当经 营,再加上自己的内部也开始出现了问题。和罗家一夜之间毁灭性质一样,开始戴家的家门 还对戴霖戴哲的能力抱有希望没有大乱,随着戴哲的死和一系列事的发生,不用罗烈再加压 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戴家已经基本垮了。戴柔的那些堂叔伯伯看到了罗烈的实力,即使蒙 受损失都在所不惜地纷纷脱离戴家,旨在和戴家划清界限,别受罗烈报复的牵连。这样就和 罗家遭到瓜分一样,戴家也被不可避免地四分五裂,虽然在戴铁初的蛮横和戴柔的心狠手辣 下没有遭到抢劫似的洗劫,但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就是铁了心要和戴家共存亡的人? 第 66 部分 欲望文 第 67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罗家遭到瓜分一样,戴家也被不可避免地四分五裂,虽然在戴铁初的蛮横和戴柔的心狠手辣 下没有遭到抢劫似的洗劫,但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就是铁了心要和戴家共存亡的人。可 惜这样的人很少,大多数是无法走的,剩下的就是知道走了也没用的。 罗义就属于这类 知道走了也没用的,他知道罗烈是不会放过他的,不仅仅因为他忘恩负义,还因为他和戴柔 害死了罗江,毁了罗家,最严重的是他竟然允许戴家对罗家做出那种侮辱祖宗的事。其实他 完全有能力阻止的,别说他对戴柔的作用,就是他出面说几句戴家也不会做得如此绝,但是 他没有,他觉得罗家欠他的,罗家放任他关在监狱里那么多年,他早没觉得他是罗家人,他 在心里仇恨着罗家,所以纵容着戴柔侮辱罗家。 虽然没被哄抢一空,但习惯了辉霍的人 是不会满足于越来越少的收入的。罗义没别的爱好,赌是他唯一的爱好。锦华宫楼上是他爱 去的地方,梭哈麻将轮盘罗义只爱梭哈,一挥万金。随着被罗烈掐断了经济来源,罗义的赌 资也断了来源,从戴柔身上拿到的钱越来越少,根本无法让他潇洒地去锦华宫坐上一晚,没 有赌资让他全身都难受,他就开始偷。戴老头的古董玩意一开始只是小拿,后来胆子越来越 大,终于被戴老头发现了,戴霖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能用的人越来越少,总不能 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 在经济上受到掣肘,后续无援时,戴霖召开了家庭会议。戴 家虽然有家底,但也禁不起这样的坐吃山空,该怎么为戴家找出路呢?戴霖让大家献计。 众人一筹莫展,做什么都是受限制,大家也没好的计策。戴柔看一群男人的熊样,忍不住提 了一个建议,贩毒。 贩毒!众人不是没人想过,只是都不想第一个说出来,怕这差事被 落实到自己头上。在这地方贩毒是很容易的事也是很难的事,容易是货源很容易找到,很难 是各行有各行的道。戴家一向都是以军火为主,这些转向无异与当地的毒贩抢生意,谁甘心 自己好好的地盘上突然被横c一脚呢! 众人都看着戴柔,她不是蠢人,她出的主意应该 想到了解决的方法。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别说横c一脚,即使叫他们去抢,估计这些以罗 义为首的亡命之徒也不会皱下眉头。 戴柔当然有办法,她的朋友不是很多吗?借朋友的 名义合作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无非就是少分点和多分点的区别 。再说了,许别人黑吃黑,就容不得他们黑吃黑吗? 罗烈接到内线的消息,说戴家 终于被着走上了贩毒的道路。罗烈听到这则消息时止不住的冷笑,戴家开始按照他的计划 走上不归之路了。 贩毒?很好啊!罗烈考虑的不再是让他们都上黄泉之路,而是计划让 他们也尝尝监狱的味道。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了,难的是让他们求生不能求生不得。欧盟会议 后,很多国家都加强打击贩毒集团的力度,旨在让贩毒分子都付出沉重的代价。戴家在风头 这样紧的情况下走这条路无异与火中取粟,他们想自投罗网,罗烈没道理不成全吧! 可 是戴霖的狡猾也是令罗烈头痛的事,这近六十的老头诡计多端,想让他失手很难。但难不代 表不做,戴家自己选择的路,他和易柏只不过加柴添火,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已。几人定了周 密的计划,就分头去做了。罗烈照旧坐镇市,具体的交给谭天凡和易柏去做了。有这样的 势力罗烈现在基本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就能把仇报了,事业上一帆风顺,仇人也按计划毁灭着 ,唯一让他不开心的就是和赛尔的事。 那女人骄傲固执得什么似的,从看到戴晗的照片 就不理他。罗烈并不觉得他拥有戴晗的照片有什么不对,这张照片在瑞士银行已经放了好些 年了,罗烈从没想过要把它拿出来,他觉得那是一段已经被尘封的岁月,照片随同他对戴晗 的记忆都锁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他以为永远都不会被再提起。谁知道帕克的一番话又重翻 起了这段记忆,他可悲地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戴晗的样子。到瑞士他毫不犹豫地取出了照片 ,当看到那张空灵得不染尘烟的脸时,有一瞬间他是想落泪的,想为纯洁的戴晗落晚了十多 年的怜悯的泪,可惜无泪可流。他麻木地无法为戴晗感到心痛,只感觉到仇恨,对戴家的仇 恨,是他们毁了他的戴晗。 拿到照片的罗烈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每晚在书房里看着戴 晗的照片缅怀他的青春他的初恋,他忽视了赛尔,只沉浸在自己和戴晗的过往中。他是内疚 的,也是敏感的,在他还没有从这样伤感的情绪中自我调节过来,赛尔的闯进触发了他的忌 讳。没看到赛尔的不安惶恐,他只看到了赛尔的猜疑和不信任,这让他很失望也很失落。范 赛尔原来也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多疑,小心眼,小气,占有欲强。罗烈认为自己是应 该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这空间应该得到充分的尊重!可能 有些人无法理解罗烈这样的想法,他什么都慷慨大方地给予赛尔,为什么这件事就不能宽容 赛尔呢!这其实也不能怪罗烈,两个再相爱的人靠得再近其实都需要一点空间来让彼此能呼 吸,而这样的空间有时就是自己独处能让感情减压缓冲的空间,简单地说就是心里的安全距 离,当这样的安全距离遭到闯入时,就会触犯了感情警戒线,让他觉得逃无可逃,无法呼吸 ,从而引起他的反感。 距离产生美!很多人就是不知道这个道理才让自己和爱人的关系 一僵再僵。赛尔无意中闯进了罗烈的心里禁区,刚好正是罗烈最脆弱的心理防线构造期。人 都会有性格脾气,罗烈也不例外,虽然对赛尔他一向都能控制好自己,但不代表他时时刻刻 都必须控制好自己,所以罗烈的反应是很正常的。 当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冷战后,罗烈的 气慢慢也淡了,但赛尔的态度让他无法先讲和。他觉得自己一向太娇宠赛尔了,才造成她有 恃无恐的蛮横态度,他想给她一点教训,免得她下次再犯类似的错误,说真的,他的确不喜 欢被她猜疑的感觉。如果她直问,他绝对不会对她隐瞒戴晗的事。所以罗烈耐心地等着,想 找一个机会让范赛尔认错。 可惜罗老大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了赛尔是女人,也忘了 去想赛尔有恃无恐的蛮横态度是对谁。除了他,赛尔何曾对别人娇蛮过?她为什么只对他娇 蛮?那还不是因为他对她是特别的。再说即使赛尔有错,作为女人她都不会象男人一样理性 思考。更何况,过错的起因是一张女人的照片,不管那照片上的女人戴晗死了多少年,罗烈 这样为了她没做过的事和她冷战是她无法理性理解的。她不去细想她的行为给罗烈造成的心 里伤害,而只是偏激地怀疑起罗烈对她的爱,他为了一个死了十多年的女人冷落她!戴柔说 过罗烈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戴晗。他的表情他的表现无一不证实着戴柔的话是对的,加上罗 烈的冷淡,赛尔慢慢就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她再怎么争,她也不可能争过一个死去的人, 戴晗的美和好都定格在照片上了,她拿什么去争。罗烈,现在只愿看着一个死人的照片也不 愿对鲜活的她微笑了! 一个未解的误会,长时间的冷战再加一个以前就埋下的未调和的 矛盾,当遇到合适的导火线,一点点小火花就很容易将它们引爆,这次,爆发了有史以来他 们两最大的争吵,后果是谁也没预料到的严重。 罗烈也没想到戴家的毒品走私第一个折 进去的人就是罗义,这让他在家里听到谭天凡传来的消息后不禁对岳浩感慨万分:“从何处 来回何处去,罗义这算不算咎由自取?” 岳浩知道罗烈把罗义弄出监狱的事,闻言就说 :“烈哥,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别把他弄出来,白白浪费烈哥的钱和精神。” 罗烈看 了看旁边听到他们谈话表现出不以为然的赛尔,眉头皱了皱,淡淡地说:“他这次就自求多 福吧!” 岳浩好奇地问:“烈哥估计他会被判多少年?” 罗烈冷笑道:“多少年?两 万多克毒品,加上武装贩毒,按当地的法律他是死刑,我倒要看看戴霖会不会帮他。” 赛尔没耐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轻哼了声,什么也没说,似厌倦了听类似的事准备上楼 。 “赛尔。”罗烈叫住她,他非常不满她的表情,叫住她以倨傲的语气对她说:“赛尔 ,我帮你讨回公道了,你不感到开心吗?”他指的是当年赛尔被罗义打的事。 赛尔头也 不回,冷冷地说:“我宁愿你别替我讨回公道,你忘了他是你哥哥啊!” 罗烈的脸色瞬 间就变了,心里的火一瞬间就窜到了脸上,腾地站起来铁青着脸啪地就将手中把玩着的手机 狠狠摔到了地上。 房间里的人一时都惊呆了!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几秒钟 后赛尔不相信地回头,瞪视着罗烈,似不相信罗烈会当着那么多人向她发火。这是晚饭后, 罗烈的几个保镖都还没离开客厅回房休息,都或坐或站地在客厅里流连着。这些都不说,重 要的是,这是罗烈第一次当她的面摔东西泄愤。一时委屈没面子加上这段时间冷战积聚起来 的怨气怒气让赛尔气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冲着罗烈大声嚷道:“罗烈,你什么意思? ” 罗烈鼻孔煽动,似乎也难抑制心头的怒火,黑煤般的眼眸中跳动着电光雷火,沉下脸 粗声地说:“范赛尔,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当初你被打不是哭着喊着让我替你讨回公道 吗?现在我做了你却冷嘲热讽,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才算满意?” “专程为我做的吗? 那我该感谢你的一片苦心啰!谢谢,但是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我无福消受你的一番伟大的 好意,你留着为自己吧!”赛尔毫不示弱地迎视着他燃烧着怒火的双眼,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别不识好歹!”罗烈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扭歪了脸,斯文如罗烈,性格中虽有狠勇的 一面,却永远学不会和人吵架。虽然满腔的郁闷极待发泄,但就是无法和赛尔做相同语言的 对攻,被急了,只能笨拙地反击。 “对,我不识好歹,不懂感谢你罗老大的深情厚谊 ,所以您留着给懂感谢的人吧!”赛尔冷笑道。 “你想吵架吗?”罗老大被气得头昏了 ,他们难道不是在吵架吗?还是他以为他们这样是在对某件事做交换意见?早有识趣的保镖 悄悄闪人了,这样的家务事估计罗老大不会喜欢有人在旁边看戏。 “哦,我们是在就某 件事达到一致开展讨论吗?”赛尔抓到他的漏d讽刺地扬了扬眉,她的下颚高高扬起,似不 屑竟然有这样的对手。 罗烈话说出口已经发现自己的失误,看着赛尔倨傲的样子虽然恨 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吵架不如人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罗烈没发现 自己的语气不知不觉已经有些软了,有些意兴阑珊。这么长时间的冷战已经消耗了他的怒气 ,让他感觉和赛尔的这场义气之战竟然比复仇之战还累,砸了手机被气得哆嗦让他有想继续 砸完屋里所有东西出气的欲望,唯独没有和赛尔继续吵下去的欲望,不是因为不会吵,而是 觉得很累。一种对彼此要求过高结果从失望的高峰堕下来的累! “你让我有很累,无所 适从的感觉!”罗烈有些疲惫地直抒心中所想。不要吵架,就算讨论吧,讨论他们之间的问 题出在哪里,然后一起解决它。他不想他们这样冷战下去,他不想看着她睡在咫尺却感觉离 他很远很远,没有勇气去拥抱她拒人千里的冰冷。 可是在怒气中的赛尔没有敏锐地发现 罗烈的疲惫,反而被他的话刺激出新的愤怒,敏感地联想到了戴晗的照片,赛尔委屈加尖锐 地讽刺道:“终于说出了你心里的实话啦!对我失望了?还是终于发现了我不适合你啦?和 我在一起那么累又何必呢?无所适从更没必要!我范赛尔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吧,只要你说一 声,我绝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她不断地摇着头,似乎对罗烈的话很不以为然。“来去自 由,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我不会那么不识趣的。你何苦将自己弄得那么累,这样好没意思 !” 自己的意思被范赛尔曲解成另一个意思让罗烈有些无奈了,他长叹了一声说:“冷 静一下我们再谈吧,你这样子我们无法交流。”罗烈理智地打算结束这样的“讨论”转身走 人,他知道再谈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罗烈毕竟是善于自控的人,怒气来得快理智也来得快, 认识到后果他鸣金收兵了。 可是感性的女人,赛尔却没他这么理智,聚积了很长的被冷 落的怨气再遭遇罗烈这样理性的忽视让她不顾一切地就爆发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呢?都已经无法交流了还怎么谈呢?罗烈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承认我们不适合有什么可耻的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法交流很正常,何苦非要绑在一起让彼此累,彼此厌倦, 依我说趁早彼此解脱吧!你去找能适从你的,从此轻轻松松地过你的生活吧!” 赛尔的 胡搅蛮缠让罗烈刚平息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他腾地转身怒气冲冲地盯着赛尔吼道:“范赛 尔,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分手各走各的吗?”赛尔话中的意思那么明显,他不可能装作不 知道。 “分手?”赛尔秀眉扬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叫道:“好啊,谢谢你解脱我!” “范赛尔,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再次被曲解让罗烈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声音大得 已经到让外面的保镖们听到都噤若寒蝉,有些跟罗烈很长时间的保镖事后交流说这是第一次 见罗烈发这么大的火。 “你就是这个意思。”赛尔对他的怒火熟视无睹,有本事的话把 怒火发到她身上吧!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找理由离开。“我们都别自欺欺人了!我们本 来就不适合,非要扭在一起做什么,这样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你不能做你想做的事,为 我委曲求全!我呢,我算什么?一个替代品吗?仇恨蒙蔽了你的眼,你不看见爱,你看不见 我,我是什么?一个不断放弃自己原则的女人!我一天天象你需要的女人典型靠近,一天天 恐惧地发现这样的女人换别的女人也能做到。我想你需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女人,而不是叫范 赛尔的女人。你说你累了,无所适从,我想告诉你,我也累了,无所适从。既然我们都累了 ,那我们趁现在对彼此的爱还没有变成更深的仇恨前,就照你的意思分手算了吧!” “ 你的意思是你在牺牲吗?”轮到罗烈曲解赛尔的意思了,他的鼻孔又在不停地煽动,极力抑 制着怒火和心中不顿扩大的疼痛,冷冷地问。 赛尔发泄了一下心中舒服多了,有些疲累 地摇了摇头:“讨论这些没意思吧!” “什么有意思?分手?这才是你真正关心的吧! ”罗烈黑煤般的眼眸定在赛尔身上。吵架无好话,两人的话都让两人从中窥视到了彼此的心 意,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理解的因为误会都不一样,所以得到的结果都不一样。 赛尔倔强固执地扬着头,似乎默认了罗烈的话。 罗烈看了半天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离 开了! 八月的法国巴黎。 太阳是干净清爽的温暖,气温不是太高,暖洋洋地照 的人的骨头都酥软得要随之蒸发似的。 城市西北部的泰尔特尔艺术广场附近的一家时尚 装饰设计店里,我们久违的简心简大小姐拿着一只笔在纸上涂啊画啊,边画边皱鼻子做鬼脸 ,似对所在做的工作充满了不满。 设计店不是很大,四张桌子,每张一个人各霸一方。 店面在街角,有两面墙都是玻璃墙,简心的桌子占的地方就是玻璃墙,从街上走过的人都能 看到简心。 简大小姐早已经习惯有人路过,也习惯了路过的人对她行注目礼。所以当她 发现有人站在窗玻璃旁看她时她连抬头的想法都没有,依然在继续着她的涂抹工作。可是站 在玻璃旁的人站了很久都不想离开,简心有些不悦地斜瞥了一眼,看到了那人腰下的身体。 女人,穿了一条果绿色的卷边短裤,很短,秀出了她长长有健康麦色的腿,一双淡黄色的露 趾细跟凉鞋有些温婉可人。简心有了些兴趣,这样鲜艳的颜色给她有些沉闷的工作添加了色 彩,她的眼睛顺着短裤向上,心里嘀咕着这位妹妹的身材还真是正点。一件白色的条纹小衬 衫,松散地挂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帅气自然而不失时尚感,简心给了评价。她的视线终于移 到了那张脸上,半卷青春的及肩栗色短发,一付墨镜下熟悉娇俏的鼻子,玫红色的唇彩张扬 着她丰满性感的唇,骄傲微翘的下颚。简心无法不叹气,这人的光芒难道永远都不会散吗? 每次出场都那么让人无法忽视般耀眼。 看到简心认出她,那女人两手扬起来举到平肩, 竖起食指对着简心顽皮地摇啊摇,似在诱惑简心出去。 简心终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对 着店主叫道:“贝里,我今天请假,我有朋友来找我。” “你的设计今天要交。”年轻 的店主才从电脑上抬起头,就只看到简大小姐在窗外抱着她的朋友高兴得又跳又叫了,交什 么设计估计简大小姐早忘光了。店主贝里没办法,只好过去把她未弄完的设计拿来自己接手 。 “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接机?”十分钟后在旁边的咖啡馆,简心从惊喜过后开始声讨 范赛尔。 范赛尔嘻嘻笑道:“想给你个惊喜啊!” 简心东张西望,不客气地说:“另 一个惊喜在哪里?” 赛尔不解地扬扬眉:“什么意思?” 简心嘿嘿笑道:“你男人呢 ?躲在哪?” 赛尔这才了解她的意思,笑了笑,淡淡地说:“他没来,我们分手了。” “分手?”简心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不是吧,范赛尔,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骗我。” 赛尔白了她一眼:“谁骗你,真分手了,否则我也不会来法国找你。我还指望你收留我呢 ,你这样我怎么开口。” 简心皱了皱鼻子:“去你的,你如果真分手的话我怎么敢收留 你,不怕被你男人报复啊!” 赛尔笑了:“罗烈他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们是自愿分手 的,他怎么会找你的麻烦。” 简心看了看她,表情是不相信她真的分手,过了一会小心 地问:“真的分手了?” 赛尔的笑几乎没了,刚才见到简心还兴高采烈的表情收敛了, 耷拉着双肩无精打采地用小勺搅着咖啡,说:“不知道,我说分手他没同意,我也不知道这 样算不算分手。” 简心嘻嘻笑道:“那你是不是在表演离家出走?” 赛尔瞪了她一眼 :“简小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表演?我正大光明地走的,他也没有挽留我,我表演给谁 看?再说那也谈不上是我的家,算什么离家出走!” “你当着他面走他没挽留你?”简 心听出了严重性,追问。 赛尔点点头,心中有些酸痛。又想起了第二天发生的事。 罗 烈一晚没回来睡,赛尔在卧室里也睁着眼睛到天亮。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天亮赛尔找了背包 收拾随身物品,才背着包下楼就遇到了正上楼的罗烈。两人对视了一眼,赛尔还能感觉随后 罗烈的目光落到了她背包上还停留了一下,但罗烈什么也没问,赛尔也没说,互相看了一眼 就如赌气的孩子各走各的。赛尔搭车直接去了机场,直到上飞机也不见罗烈追来,坐在飞机 上,赛尔哭了。 这段感情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几天以来赛尔都是混混沌沌的,一 方面无法相信这几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一方面又告诉自己这样结束也好,最少她以后可 以远离黑暗血腥,在她的世界享受阳光的坦荡。一路在外面乱晃,赛尔思想稳定了些才来见 简心,没想到简小姐三言两语又勾出了她的伤心事。 看出她的矛盾,简心也不多问什么 ,笑道:“分手就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范小姐又不是没人要,看这身青春的打扮, 随便一晃,想追你的人就从这排到街上了。” 赛尔无奈地笑了:“简小姐你是越来越会 说话了!我可不管你怎么会说,反正今天的晚饭你请了,作为朋友你有义务慰问我受伤的心 。” “没问题,不过你确定真的是我请吗?不是对面那两位先生请?”简心促狭地朝她 眨了眨眼睛。 赛尔紧张地回头,看到岳浩和另一个保镖霍容在对面街上站着抽烟,他们 似乎没想到赛尔会回头,躲闪不及,只好尴尬地暴露在赛尔的视线中。 “可见分手只是 你一厢情愿的事。”简心隐约猜出那两个男人的身份,对赛尔微微一笑。 赛尔呆怔了一 下,恼羞成怒地站起来迎着岳浩他们走出去,他们两人见已经败露,也不好躲避,就站在原 地等着赛尔了。 “罗烈让你们跟着我的?”赛尔毫不客气地问道。 岳浩嘻嘻笑道:“ 老大怕你出事,就让我们跟着你啦!” “他还说什么了?”赛尔沉着脸问。 岳浩小心 地看看她的脸色,抓了抓脑袋,憨厚地笑道:“烈哥说你不开心的话就在外面多玩几天,散 散心也好。” “没有别的了?”赛尔语气不善了,罗烈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他以为 她说分手只是赌气说的?还是他算定她离不开他,她所谓的分手只是威胁他妥协的手段? “没有别的了?”赛尔再一次问。 岳浩无言地摇了摇头,明白最好还是少说话,这 两人的事最好少掺和。 好!赛尔立刻跳回去从包里拿出手机又跳回来。她直接拨了罗烈 的电话,铃响了半天才听见罗烈的声音,有些睡意朦胧,赛尔忘记了时差,估计那边正是午 夜。 “喂,哪位?”罗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也许才从睡梦中醒来的原因,性感慵懒 ,隔了几天赛尔再听见他这样的声音突然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泪就要出来了,她拼命忍住, 慌张地挂了电话。凭什么她要先打电话给他,赛尔娇蛮地忘记了是自己要兴师问罪的,挂了 电话就关了机,什么也不说又跳着回去,弄得岳浩霍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来来去去。 “ 怎么啦?”简心看着她纵来纵去,一会儿怒容满面地出去,一会儿又委委屈屈地进来,象表 演一样让人眼花缭乱,不由关心地问。 赛尔摇头,无法说出她心中复杂的感受。听见罗 烈的声音奇怪地对罗烈的不满都消失了,只剩下思念,入骨的思念。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 念他个性的脸,想念他从喉际发出的低低暗哑的喉音,想念他浅浅的笑。完了!赛尔有些绝 望,不是罗烈算定她离不开他,而是她确实很没骨气地离不开他。不,她不要这样,她不是 离不开他,她只是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有他这样的男人,当爱变成习惯时,她已经分不 清她爱的是他还是习惯。她有多久没谈恋爱了,三年?四年?一直是这个男人,她没试过别 的,怎么知道她离不开他。要真正结束一段感情,忘记过去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那就是谈一 场新的恋爱。 一瞬间赛尔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如果说和罗烈吵架时说的分手是负气话, 那么这几天的冷静加罗烈的反应让她起了真的分手之意。和罗烈在一起快四年了,这样的爱 情长跑让她觉得很累很累,她快二十八了,一直以情人未婚妻的身份跟着罗烈,虽然没人说 什么,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她多少也有危机感。她还能有几年青春啊?虽然罗烈向她求婚了, 但那又能保证什么呢?韩君培都能在婚礼上跑了,罗烈也能和爱了他十五年的女人悔婚,她 又能要求什么保证呢!她不是老土的人,也不认为谁能向谁保证什么就真能保证什么。她只 能相信爱,认为有爱才有保证。可爱又是什么呢!她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爱,也能相信爱! 可是现在她迷茫了。什么是爱呢?是罗烈对戴晗隔了十多年还念念不忘的感情是爱,还是她 和罗烈身体相碰触的真实存在是爱?她理不清!潜意识她知道自己是在妒忌,妒忌罗烈将对 她的爱转移到了一个死人身上。这种感觉以前没有,从照片出现后开始了,照片具体了戴晗 的形象,也具体了罗烈思念或爱的对象。赛尔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冷战的时候她屡次有想冲 进书房对罗烈尖叫的冲动:你那么忘不掉戴晗,你就和你的相片去过日子吧! 离开后赛 尔唯一后悔的是没把这句话叫喊出来,这样罗烈应该知道她的分手是坚决的吧!没有一个女 人能忍受自己所爱的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缅怀他的前爱人。她的离开不是所谓的危险他妥协的 手段,而是她再也无法忍受和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一起争夺罗烈的爱! 谈个恋爱或许真的 是忘记罗烈的最好方法!赛尔想着唇边就带上了笑。好吧!岳浩他们爱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好 了,最好把她的行为都报告给罗烈,这样罗烈就知道她的分手是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简心有些毛骨悚然地看着范赛尔脸上精彩的表情演出,天哪,一个人脸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的表情,忽喜忽怒忽哀忽乐……急速地变幻着,要不是简心很了解范赛尔的神经是多么坚强 ,早把她归结为神经病患者了。 “简心,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范小姐总算想通了 ,站起来拉了简心,让简心带她去特色的法国菜馆。 “真的你请客?”简心不怀好意地 问,看她坏笑的样子估计是打算要范小姐大出血了。 “想去哪里都可以。”赛尔不在意 地说,她出走并没带走任何一张罗烈给的卡。她带的是自己的,她虽然把股份都给范志昇了 ,但范志昇每月还是给她的卡上打着分红。用范志昇的话来说就是给她的以防万一的护身钱 ,至于以防什么万一,看现在的情况估计范志昇是知道他老妹的性格的,骄傲到即使出走也 不会要罗烈的一分一毫。 出了咖啡馆,赛尔看见岳浩在接电话,边接边往赛尔的方向看 。赛尔估计是刚才她打给罗烈又挂掉的s扰电话让罗烈不放心打来问岳浩的,果然岳浩看见 她出来就跳着过来说:“赛尔,烈哥要和你说话。”本来依照规矩大家都应该叫赛尔嫂子的 ,是赛尔觉得这称呼太难听,就让他们都随谭天凡一样叫她赛尔。 “我和他没话可说。 我和简心要去吃饭,我们去的可是高档的餐厅,你们想跟就跟着吧!不过我可不会帮你们买 单,你们要去的话让罗烈帮你们买单吧!”赛尔说完拉着简心叫了计程车。 岳浩无奈地 拿着手机和霍容跳上了另一张车紧紧尾随着,开玩笑,跟丢的话谁赔一个范赛尔给罗老大! 范小姐的s扰电话打过去又不说话挂断已经让罗老大心焦如焚地打电话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事,这还让岳浩解释了半天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样罗烈都还在电话里左交待右交待一定 要注意赛尔的安全,真要有什么事发生的话岳浩还是以死谢罪算了,要不然他不是死在罗烈 的惩罚中,而是死在他自己的内疚中。因为任谁都可以看出,赛尔对罗老大的宝贵是什么都 无法替代的,只是这两人身在局中,彼此都无法真正看清自己对对方的意义。 岳浩就不 明白了,范小姐对别人都是很宽容很大度的,怎么和罗老大闹起矛盾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任性刁蛮!不过范小姐离家出走也有好处,他和霍容就当作跟着她度假吧!好吃好住,反正 怎么花费罗老大都报销!嘿嘿,岳浩坏坏地想:最好范小姐每年来这么一次“离家出走!” 不知道罗烈知道他这样的想法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 不管赛尔是怎么想把分 手落到实处,反正接到s扰电话的罗老大是睡不成了。当从睡梦中被电话惊醒,随手拿起手 机接起却无人说话挂断时,罗烈清醒了。他看看手机来电,发现是赛尔的号码时就接着打了 过去,对方电话已经关机。罗烈揉着被惊醒后有些疼痛的太阳x,接着就打岳浩的电话,当 听到岳浩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时他颓然地倒回床上,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紧张。 范 赛尔!你就要这样折磨我吗?罗烈愤恨地咒骂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好想再睡一会,可是 却毫无睡意了。范赛尔!这名字酸酸甜甜地浮现在他的脑中,让他满脑满心都是她。分手? 哼!他从来就没把这话当真,即使盛怒中失望中他都不会点头同意的,所以对赛尔的离开他 根本就不紧张,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不是他自大地相信赛尔离不开他,而是他没允许她 离开。对,就是允许!他允许她耍小性玩离家出走,允许她出去游玩散心,但是他没允许她 从他身边离开,所以她就不准离开! 这样霸道的话当然不能对范赛尔明目张胆地说,否 则又要被那骄傲的女人曲解成别的意思。如果可以罗烈会对她说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 不开你,所以我怎么可能允许你离开我呢! 睡不着是很痛苦的事,罗烈睁开眼睛拿起手 机翻看彩信。彩信很多,都是岳浩发的,罗烈顺手点开,第一条就是范赛尔走出美发店的照 片,罗烈看到这张照片时有些目瞪口呆。范赛尔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喜欢她长发的样子, 却把长及腰部的头发剪成了齐肩短发。短短卷曲的短发靓丽飘逸,罗烈看了半天觉得这样的 赛尔让人耳目一新,清新中透着可爱,接着看了几张岳浩偷拍的照片后,罗烈发现自己接受 了赛尔的新发型。 有现代化的通讯工具确实很方便,这样罗烈虽然不在赛尔身边,却对 她的一切行踪了如指掌,她在哪里,她住什么酒店,逛什么商场,甚至穿什么吃什么罗烈都 能知道。每天看岳浩发的彩信就变成了罗烈另一个爱好,这让不知道的保镖都很纳闷,从来 不发短信的老大怎么常常捧着手机看,而且都是带着笑,很开心的样子。保镖们私下的结论 是估计罗老大又有新欢了,否则以他对赛尔的宝贵,赛尔走了他应该是愁眉锁眼,闷闷不乐 ,现在这样开心不是有新欢又是什么!那天两人的大吵大多数保镖都知道,第二天赛尔走的 事大家也知道,这样对罗老大的表现众人就有些不齿了,从私人感情上纷纷为赛尔不值。 罗烈可没想这么多,看着赛尔青春短裤条纹衬衫的帅气随性造型,心里就升起了难抑的思念 ,这思念随着时间越堆越多,慢慢只看着照片根本无法解决相思之苦,反而慢慢又升起了另 一种反面的情绪,怨恨!范赛尔她怎么敢,这样丢下他叫他一个人埋在工作堆里,自己却潇 洒地出去度假,全然不理会他的思念,还乐不思蜀越玩越开心!好像浑然忘记了世界上还有 他罗烈这号人的存在,大有将他罗烈忘到了天涯海角之势。 这太过分了!罗烈丢开了手 机,发誓了结手中的事就过去亲自抓那小女人回来。不能太放任了,那女人不开机不接他的 电话,那势头竟然越来越象真的和他分手似的,这让罗烈敦敦的自信慢慢变成心虚了,再放 任事情发展下去,他怕自己回天乏力了,那女人的思想他永远都无法尽在掌握中,谁知道她 是怎么想的! 对于引起两人争吵的原因,罗烈早已经放下了。戴晗的照片早已经随着神 秘人士的再次来访被放进了抽屉的最深处,等一切事情了结后,罗烈打算回家乡告祭戴晗, 给过去划上句号。 虽然罗烈对赛尔窥视他隐私的行为当时有非常的不满,但争吵和赛尔 的出走让慢慢冷静下来的罗烈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严重地忽视了赛尔的感受。对赛尔窥 视他的隐私他也能理智地理解了,毕竟他真的表现得很不正常,赛尔没对他穷追猛打地问 已经算好了,试问谁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身边肆无忌惮地思念另一个异性。不是不可 以,而是不能太过分!换位思考,如果赛尔这样做,他罗烈早大发雷霆了! 还有一件事 让罗烈也开始反省自己的复仇行动了。罗义被折进监狱后,戴家发现了这条路也受到了罗烈 的管制,暂停了一段时间,后来戴铁初不信这个邪,亲自上阵,这次易柏没c手,只是将消 息泄露给了另一个贩毒的黑帮。抢地盘的生意是黑帮最忌讳的,戴铁初第一次钻了人家的空 子,第二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双方发生了火拼。戴铁初做军火出身,虽然占着武器比人家先 进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在武器火拼中他受了重伤,跟去的人死伤都有。这场火拼双方都伤 亡惨重,死伤数十人,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万石德不忍家乡继续大乱,冒着得罪罗烈的风险 亲自过来劝说罗烈放戴家一码。万石德说了戴家的情况,已经衰败落魄了,劝说罗烈念在祖 辈一场的情分上,对戴家高抬贵手。 伤亡人数众多已经超过了罗烈的预期,让罗烈也开 始反省自己的行为。他并不是杀戮狂,只是不满戴家对罗家的陷害和侮辱,才大动干戈。万 石德的话和赛尔的话罗烈冷静下来也看到了自己的堕落,仇恨蒙蔽了他的眼,他对仇恨的热 心超过了任何事。对戴家的报复也该停止了,如果不出他所料,戴霖接到他送去的东西立刻 就会垮了,戴家都快被他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恨意的沟壑也该填平了。收手吧,罗烈 一方面这样告诉自己,一方面又觉得不甘,真正让他痛恨的罪魁祸首还没有得到惩罚,叫他 怎么甘心咽下这口气呢! 在这样矛盾的想法下,罗烈又收到了岳浩关于赛尔的彩信,这 次罗烈丝毫没有犹豫,将事务都交给刚回来的易柏,自己马不停蹄地飞法国去了。 十五街是法国高档的酒吧集中地,这里有许多深受法国人喜爱的酒吧餐厅,也是夜生活的繁 华之地。 farve酒吧离赛尔住的酒吧两条街的路,也是她在逛了无数个酒吧后最喜欢的 一家店。店面不大,一层楼不到二百平方米,酒吧没有华丽,奢华的元素,只是用绚丽的灯 光调整出清幽迷雾,独特出具的艺术风格。酒吧常年播放的是热情的南美音乐,也有现场乐 队伴奏和歌手演唱。酒吧虽然不大,却总是人满为患,兴起时人们会跟随着音乐在一边舞蹈 ,快乐地释放着自我。 赛尔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 第 67 部分 欲望文 第 6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快乐地释放着自我。 赛尔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发现这酒吧后就只来这里,只是坐着 要杯果汁听听音乐就觉得很快乐了,要是再遇到长得顺眼说话又不低俗的男人可以聊几句, 暧昧地调调情,那就更开心了。可惜这样的男人很少,大多都是很低俗的,聊不到几句就暗 示更进一步,似乎男女之间除了那方面就没什么好谈的。赛尔不禁感慨,是跟罗烈这样顶级 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时间太长还是她自己老了,竟然觉得世俗的男人都无法看进眼中。除却巫 山不是云,难道她注定无法甩开罗烈过平凡人的生活吗?习惯了和罗烈一样关注起时事新闻 ,罗烈是因为生意,她则是因为罗烈。这样的习惯到法国仍然不变,每天酒店送的报纸和电 视的频道都在时事财经上,赛尔开始考虑休息完后她是不是开家财经咨询室,凭她敏锐的触 角想在这一行迅速站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简心赶设计,没空天天陪着她,赛尔就自己 来,反正有岳浩他们在,也没什么危险。就是酒吧有喝醉搭讪,她不愿应酬的男人纠缠,岳 浩他们也会帮她解决,不是吗?他们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她吗! 但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几天 赛尔就厌倦了,这算什么?新的生活不象新的生活!罗烈到底想怎么样?想她主动回去吗? 不可能!她才不会轻易地妥协。那这算什么?他真的那么忙,连来哄她的时间都没有吗?现 在赛尔也看清了自己,气也斗了,架也吵了,不满也发泄了,要求不高,只要罗烈说几句软 话她还是会不争气地回去的。不是吗?开始的负气被冷静和一件意外的事打击得没了怒气, 她不回去去哪里呢?这些天因为想谈新的恋爱接触的男人都叫她提不起劲,她还指望能爱上 谁呢? 赛尔泄气地独坐着,杯子里的果汁几乎没动。她听着音乐郁闷地想,好,你罗烈 够骄傲,你以为我真不会找其他男人吗?那我就找个给你看看。赛尔当然知道岳浩他们会向 罗烈报告她的行踪,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报告她和其他男人调情的事,或者仅仅调情还不够 刺激罗烈的分量,赛尔考虑让罗烈知道她和某个男人上床,当然只是假装,如果罗烈知道都 不在乎的话,她也就死心了。 想到就做,她有耐心的时间不多了,赛尔的目光在酒吧里 四探,寻找着不太麻烦又过得去的猎物,演戏的话还是真点好,以罗烈的智商要想骗过他 还是需要动点脑筋的。 一个男人过来拿酒时因为避开酒保,无意中就踩到了赛尔的脚, 很重,让赛尔失声叫了一声。 男人发现了,连声道歉,入耳正宗的法语让赛尔很享受, 感觉这是受了高等教育有素质的男人。赛尔抬头看去,一个瘦高有型的男人,软软齐耳的金 发,俊朗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也有一双大海般的蓝眼。这双温婉的眼睛让赛尔不知怎么想 起了帕克,那个彬彬有礼,举止优雅,即使别人说他很坏却给赛尔印象不错的王子。 “ 你很象我的一个朋友。”赛尔对他善意地微笑。 “真的吗?他也是律师吗?”那男子回 赛尔微笑,在她对面坐下,有独酌的美女主动搭讪,当然不会拒绝。 “不,他是一个王 子。”赛尔淡然一笑。 “王子?哇,那我真的很荣幸,竟然长得象王子。”男子哈哈笑 起来,很爽朗的样子让赛尔对他升起了好感,这男人不错,很有幽默感。 “曼蒂,很高 兴认识你。”赛尔对他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吉尔。”那男子微笑,跟着对赛尔 说:“你法语不错,发音很标准,留学生吗?” 赛尔耸耸肩,笑了:“我早已经不是学 生了,法语不错是因为我有一个好的老师。”这还要得益于罗烈,那家伙不是人,语言很有 天赋,学什么都力求完美,会的语言都发音标准,赛尔被他训练过,自然就向正统靠拢了。 “来酒吧不喝酒,你很另类。”吉尔看看赛尔的果汁,微笑道。 赛尔垂眼看看几乎没 动过的果汁,自嘲地笑了笑:“不是另类,而是我酒精过敏,所以只能喝这种在你看来就是 小孩似的饮料。” 吉尔扬起手笑了:“别误会,我可没有任何讽刺你的意思。” 赛尔 笑着摇头:“我知道,我自己是这样理解的。哎,你刚才说你的职业是律师?” 吉尔扬 扬眉,带着戏谑的口气笑道:“你不会刚好有个朋友也是律师吧!” 赛尔摊摊手:“不 幸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有朋友是律师,而且不止一个。” 吉尔哈哈大笑,仰头喝光酒: “曼蒂你真有趣。可以给我电话吗?我不能待久,我必须走了。”他的眼睛在人群中穿梭, 也不知道看到什么若有所思,匆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赛尔笑笑,不在意地将电话告诉 了他,吉尔复述了一遍,干脆地说:“我记住了,有空再和你联系,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赛尔目送着他往酒吧后门走去,赛尔没看到之前有一个男人也走向了酒吧后门, 在吉尔之前消失在后门中。赛尔回头,看见霍容在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岳浩不知道跑哪去了 ,都没有注意到她。赛尔心中一动,这是不是个好机会,走出去就可以走出罗烈的掌握,即 使走不出,玩一下失踪应该也会让他们紧张一下吧! 当机立断,赛尔站了起来,跟着吉 尔走向后门。后门通向哪里?赛尔并不知道,但是既然吉尔能走出去,她也应该能吧! 从酒吧的后门出来是一条小巷,幽暗的灯光还有堆放的杂物让赛尔有些矛盾是继续前进 还是后退出去。这样的小巷充满了未知,也充满了危险,她该不该负气地去冒这个险? 赛尔矛盾地站了一会,看着前面吉尔的背影越来越小,到转弯估计就看不见了,她一狠心, 追了上去。都说十五区安全性高,她没那么倒霉一出来就遇到坏人吧! 转了弯赛尔才发 现小巷有些曲折,她失去了吉尔的身影,只看到有一对男女在拥吻,赛尔匆匆越过他们,有 些心烦地加快脚步,她没想到这小巷那么长,半天都走不出去。在一个弯道遇到两个吸毒的 流莺后让赛尔后悔了,她不该任性地走到小巷中。这样的小巷隐藏着多少黑暗只看电影就能 知道七七八八,她还不知深浅地冲进来。 又转了一个弯道,视线一下就暗了,赛尔才发 现有一个路灯坏了,她暗呼倒霉,借着楼上泄露的更昏暗的灯光摸索着朝前走,进退两难,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了。突然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用力将她扯了过去,赛尔惊叫了一声, 被扯了一下绊住了鞋跟,扭了脚,她被粗鲁地甩到了墙上,头碰到了墙立刻疼起来,紧接着 一双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跟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压低了嗓音地怒吼:“你跟踪我?” 借着昏暗的灯光,赛尔认出眼前掐她脖子的人是刚才在酒吧认识的吉尔,她赶紧摇头,嘶哑 地叫道:“没有,你误会了。” 吉尔眯着眼看着她,似在评估她说的话有几分真意。赛 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斯文的人竟然会这么凶,这让她再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对我有兴趣?”吉尔微微放松了她,又换了一副表情,似笑非笑地用手指划过赛尔的脸 ,用暧昧的语气问。 赛尔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只能惶恐地看着吉尔,祈祷岳浩他们 赶紧找到她。 “我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都是这么大方,竟然主动追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过 我喜欢热情大方的女人。”吉尔邪魅地笑着,突然将赛尔一把推到墙角,紧紧地压住她,开 始用双手抚摩她的肩膀、胸部和腰。 赛尔吓到了,反应过来拼命地挣扎,无奈吉尔的力 气很大,赛尔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放开我,我对你没兴趣。”赛尔嘶声叫道,上身被固 定了不代表她就会屈服,她的脚乱踢,恨死了自己的任性,如果她有什么事,她第一个不会 原谅自己。 但吉尔似乎很有经验,移过双脚将赛尔的脚也全抵在墙上,低声笑道:“没 兴趣你会追着我来吗?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他的手无所顾忌地顺着赛尔的短裤摸了进去, 触到赛尔的皮肤让她恐慌地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赛尔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拼命 地乱抓乱打,没想到吉尔那么大胆,这让她恐惧中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律师。 仿佛要证实 她的猜疑并没错一样,吉尔不小心被她抓破了脸,脸色立刻就变了,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臭女人,我让你叫。”他的手抓住赛尔的头发,用力就往墙上撞,才撞了第一下,赛尔就 觉得自己的头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撞破了,鲜血立刻顺着头皮流了下来,流下了额头,流进了 眼睛中,让她的一只眼睛都睁不开,粘粘的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我就这样死了吗?赛尔 悲哀地想着,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失忆一样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我对 不起你,我不该负气地从你父亲的身边出走,她茫然地想着,又接受了第二下撞击。这一下 更重,赛尔很奇怪自己的抗击性,如此的撞击她竟然没有昏过去,这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啊! “臭女人,臭女人……”吉尔神经病一样地念叨着,失控似地提着赛尔的头又撞向墙。这 一次一双巨手钳住了他,他才回头,鼻子上就遭到了沉重的一拳。吉尔只觉得自己的鼻梁骨 在这重击下立刻就断了,大量的鲜血涌出,让他不得不放开赛尔用手捂住鼻子呜咽道:“你 打断我的鼻子了,呜呜……” 赛尔被撞得迷迷糊糊,被他丢开跌倒爬在地上,听见这样 的哭音惊愕地想,这是什么疯子啊,一会强硬一会却似小孩。但仅仅分了一点点思想给吉尔 ,她的视线,一只眼睛的视线落到了救她的人身上。那大敞着衬衫领,袖口卷到手肘的男人 ,从他被怒气扭曲得变形的脸,甚至在幽暗的灯光下她都能认出,是她的王,她的罗烈,她 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他终于还是来了!赛尔有些欣慰地想,我们别再赌气了,我不要再远 离你,我以为能过没有你的生活,结果却发现,没有你,一切对我都没有意义,我也不再是 我! 没有失去意识的赛尔全程目睹了罗烈怒气的发泄,他拉开了吉尔,打断了吉尔的鼻 梁,一脚踹在了吉尔的肚子上,踢得吉尔后退了几步就跌倒在地上。一脚接着一脚,罗烈紧 跟上去狠狠地踢着吉尔,铮亮的皮鞋在赛尔酸涩的眼睛中晃动着。从没见过这样暴怒的罗烈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到他被怒火烧灼得闪闪发亮的眼睛,那眼睛燃烧着憎恨的火焰 ,似要将这些日子甚至监狱里的压抑都要发泄出来一样地盯着吉尔,凶狠地踢着他。 “ 烈,不要打了!”赛尔嘶声叫道。她不要这样的罗烈,被仇恨迷失了理智的罗烈,难道他想 这样活生生踢死吉尔吗?即使吉尔对她如此凶恶,她也不想他为这样的人血污了双手,这不 该是她孩子的父亲应该做的事,他们就要有孩子了,不能给孩子这样的胎教。 罗烈似乎 没想到赛尔竟然清醒着,顿了顿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遵从赛尔的话放过吉尔。他跑过来 抱起赛尔的头,心痛地说:“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 赛尔朝他努力地笑笑,说: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赛尔费力地说完,夜幕突然如扯开的大伞将她收进了黑暗中 ,她最后一个意识是觉得自己的血流到了罗烈的衬衫上。 性格的脸,带着淡淡 忧伤的深邃的眼神,淡灰色的衬衫大敞着,深咖啡色质地精良的西裤,名牌的皮鞋上有些深 色的污渍。这样装扮,一看就有大人物气质的男人斜倚在医院大楼阳台外的栏杆上抽着烟, 走廊上的灯光延伸地照在他身上,不是很清晰却不断吸引着值班护士们的眼神。 “那人 身份很特殊吧,一看就来头不小,连外科还有脑科那位权威专家都赶来看他太太了。”一个 小护士悄悄地看看阳台上抽烟的男人说。 “我看是院长滥用权利了,他太太不过头部受 了点外伤,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另一护士不屑地说。 “伤得很重吧,我看到他衬衣 上都是血迹,流了很多血,他很紧张的样子。”小护士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看那酷酷的男人, 这样优秀有型的男人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啊,从他抱着那女人焦急地冲进来开始,小护士就对 这满脸写满了痛悔的男人和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充满了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看他 痛苦的样子,她拒绝相信同事们的猜疑,绝不会是这男人下的手,她更宁愿相信一个类似英 雄救美的故事,从而很羡慕那受伤的女人,能得到这男人的深深爱意。对,深深的!看他英 俊写满痛苦的脸,还有焦灼担心的眼神,无一不向人说着他爱怀中的女人。小护士悄悄地观 察着他,对他的痛苦产生了同情和一种母性的怜悯,很想很想上去安慰他,你太太没什么危 险,她只是受了撞击的外伤,以后几天可能有脑振荡的反应。 罗烈浑然不知道小护士在 这段时间里对他生出的怜悯,独自站在外面抽烟平复一下暴戾的情绪。他有些痛恨自己,为 什么不在一接到岳浩关于赛尔的彩信时就冲来带走她呢!他早知道这任性的小女人是不会让 他好过的,竟然在酒吧和别的男人调情,这还了得,所以罗烈一看到岳浩发的彩信立刻就冲 了过来,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她玩一段时间后心中对他的怨气就会烟消云散,只怕她假戏真做 了!一腔妒忌的怒火随着看到她被那变态的男人撞击时的心痛已经减低了,当她的血浸到他 的衬衫上,这种怒气全为零了。赛尔,他的宝贝,叫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眼前被人欺 负。 如果赛尔不叫他,他真的无法停下来,他当时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踢死他! 此时冷静下来,罗烈发现自己真的走得太远了,如赛尔所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已经离 过去的罗烈太远。他恨恨地吸了一口烟,看见岳浩走出诊室,他在垃圾桶上灭了烟,快步走 了进去。 “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罗烈走进去已经扣好了大敞开的衬衫口子,只留 了领口一处。 奥古斯医生,医院的脑外科权威,小昆的好友说:“我帮她做了脑扫描, 情况比较好,没有淤血,有轻微脑震荡的反应,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她的外伤我帮她做了缝 合处理,恢复好的话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其他的问题几个医生会诊结果都是一样,大人孩 子都很安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孩子?”罗烈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以为是自己听 错了。 “对啊,孩子,你太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你不知道吗?”象是看出罗烈的困 惑,奥古斯微笑着解释。 罗烈有高兴得要晕了的感觉,孩子?赛尔有他的孩子了!喜悦 顿时遍及他的全身,让他激动得浑身轻微地颤抖起来,很想立刻就冲进去拥抱赛尔。 奥 古斯看出他的激动,善解人意地笑道:“恭喜你快要做父亲了,现在你肯定想进去问候你太 太了,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罗烈由衷地说道。送走了奥 古斯,罗烈迫不及待地冲进病房。 独立的高档病房,赛尔静静地躺着,白色的纱布夺目 地缠绕在她的短发上,让罗烈看见了内疚又涌上了心头,连责怪她剪短发的勇气都没有。 听见他进来,赛尔睁开了眼睛。护士已经帮她清理过来,她脸上,眼睛上的血迹都没了,看 上去已经没有一小时前的触目惊心。她的脸白皙如雪,和她枕边的床单颜色都快接近了,罗 烈心痛极了,内疚得无法迈开一贯矫健的脚步。 “烈。”赛尔轻轻地叫道。 这微不可 闻的声音罗烈听来却有如天籁,他几步跨过去,伸手握住了赛尔伸出来的和解之手。 “ 宝贝。”他的声音暗哑,有说不出的愧疚在内。 “对不起。”几乎同时两人开口说了同 一句话,反应过来两人都露出默契的笑。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地出走。”赛尔明澈的 眼睛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她知道自己错了,有问题应该直面,逃避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多 。 “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报仇忽视你。”罗烈双手将她的手包在掌中,承诺般地说:“ 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在我心里,以后你和孩子都是第一位。”这样的话也算罗烈的交待了 ,戴晗,戴家都不会成为他们以后生活中的障碍了。仇恨也该平复了,他罗烈不能将自己和 自己以后的幸福都葬送在仇恨中吧!比较起来,他还是更愿意生活在爱而不是仇恨中。 “孩子的事你知道了?”赛尔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心虚。 罗烈 爱怜地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想不知道也不可能吧!你想瞒我多长时间?” 赛尔含 糊地嗫嚅:“我原来计划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 罗烈扬眉,,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点头说:“是,一个很大的惊喜,让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惊喜!”他说完又不住地摇头: “范赛尔,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的任性真的无与伦比啊!” 他的责备中带着无奈的笑, 一种纵容宽厚的笑,这笑容让赛尔心中一暖,心中仅有的已经很少的芥蒂顿时散了。似乎又 找到了感觉,能对罗烈霸道骄横的感觉,受宠的,被重视的感觉。 “你喜欢这样的惊喜 吗?”赛尔羞怯地问。他们要做爸爸妈妈了,她知道这消息后兴奋极了,她想罗烈也能和她 一样的兴奋,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爱情的见证结果。 “喜欢。”罗烈俯下身子,拥抱了 一下她。“谢谢你给我的惊喜。对我而言,它是惊喜,你也是惊喜,上天赐给我的惊喜!” 赛尔的头顿时昏晕起来,这绝对不是脑震荡后遗症引起的,她更愿相信这是幸福带给她的 冲击引起的。 不管什么原因,赛尔的心都被幸福灌满了。为人父母的幸福,重新找回爱 情的幸福,都让她高兴得忘了她身在何处和几个小时前的惊恐。 世界是美丽的,太阳照 不到的地方毕竟是少数! 我们结婚吧! 伴随着知道赛尔有孩子,罗烈认真地说 出了这句话。 赛尔有些炫目地看着他,强忍着脑震荡后遗症的头疼认真地看着他。罗烈 不是说过等报仇完才结婚的吗?为什么?因为孩子还是他想收手了? 罗烈将她抱进怀中 ,赛尔软软地靠着他。这是在法国巴黎最繁华的大街上,香榭丽舍大道。赛尔除了有头痛头 晕的后遗症需要慢慢恢复外基本已无大碍,奥古斯已经让她出院了。罗烈为了让她好好恢复 ,暂时留在了法国。赛尔在酒店呆得烦闷,拉着罗烈出来散步,为避免她疲累,罗烈只答应 在附近走走。 香榭丽舍大道的精品旗舰店多得数不胜数,他们却避开人群多的地方,只 在人少的地方随便走走。不知道什么刺激了罗烈,当他们坐在休闲椅上休息,看着来来往往 的人流时,罗烈突然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他的话让赛尔呆了半天,才很没情调 地说:“你放弃报仇了?” 罗烈坦然地说:“我本来没有放弃的意思,是因为不甘心! 但现在不同了,我们将有孩子了,我不想为了复仇失去你和孩子,所以我决定放戴家一条生 路。” “真的?”赛尔欣喜地笑了。 “真的!为了你和孩子,我的新生,所以我也给 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罗烈认真地执着赛尔的双手。 不出他的所料,戴霖接到他 派人送去的“礼物”终于垮了,一如罗烈不相信戴柔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毒手,戴霖也无法 接受他冰清玉洁的大女儿戴晗竟然是被自己的妹妹设计一步步沦陷下去的,戴霖看了罗烈派 人收集的罪证,戴柔指使强。j戴晗的六个人的供词,包括包霄,提供戴晗毒品并长期占有 戴晗身体的罪魁祸首。他手中竟然还有戴晗当年被j的完整录像,而靠这些录像翻拍传卖, 包霄还有一份额外的收入。 那些神秘人士说穿了就是罗烈请的私人侦探,这些人是行业 中的佼佼者,易柏介绍的。虽然花了巨额的调查费,罗烈也认为值得,他们的优秀让一桩十 年前的冤案得以水落石出。 这份私人侦探提供的报告连同六人的供词被送到了戴霖处, 戴霖终于被自己家人的丑恶压倒了。据内线说戴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戴柔的东西都扔了出 去,叫她滚蛋走人。戴柔走后,戴霖就一病不起,知情人说戴霖当晚就中风差点丧命。这些 消息汇总到罗烈这里,让他怨气终于消了。戴霖的反应平了他的怒气,让本来对戴家戴霖满 怀仇恨之心的罗烈也看到了他的苦,戴晗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而且比他罗烈惨,他失去的 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两个。这样一想,罗烈对戴霖再也恨不起来了,反而对他充满了怜悯。 戴霖那么大年纪了,儿子虽然留了一条命,却成了半个废人,腰部以下瘫痪了,一颗子弹穿 过了他的尾锥骨,手术后再也站不起来。两个女儿一死一根本不是人,试问下半辈子戴霖还 靠谁? 罗烈不收手也不行了,面对一堆老弱病残,他的良心和修养也不允许他去赶尽杀 绝。 该结婚了,和赛尔将近四年的爱情长跑也该落下帷幕了。他要给他爱的女人,他的 孩子和他自己一个家,罗烈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意说出结婚的想法的。 赛尔当然没意见, 惊喜地让罗烈拥抱着。这是幸福的结局吧!从情人到爱人,挣扎着一步步走过来,她也将如 凌姨一样修成正果了!婚姻是爱情的归宿,也是女人最终的归宿,没有这个归宿,我们都将 飘飘荡荡地不停地寻觅着…… 法国的未夏,巴黎的街头啊,我们的两位主人公幸福地相 拥着,看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有多少幸福是相似的,又有多少不幸是各自要去面对的?我 们都不知道那么多的不幸是从何而来,唯心地硬要追究的话,只能说:性格最终决定了命运 ! 罗烈和赛尔在巴黎呆了半个月,类似疗养的休息。赛尔的脑震荡比上次车祸严重,偶 尔会剧烈地头痛,伴随着恶心呕吐,还有心悸,有时发作时会面色苍白,呼吸困难。这让罗 烈非常担心,又找了奥古斯重新诊断。奥古斯会同几个脑外科权威诊治观察了几天也没什么 新的发现,联系赛尔的怀孕,他们实在没什么发现只好将这些症状都归结于怀孕这件事上。 奥古斯抱歉地苦笑说:“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你可以换别家医院诊治一下,不过我相信结 果会和我们的相差无几。” 罗烈没办法,只好接受了这个建议,带着赛尔转道瑞士。在 瑞士的医院,上次给谭天凡做手术的教授的诊断下,结果真的和奥古斯他们给出的结果相差 无几。教授建议赛尔多修养,少激动,住宅选安静的比较适宜,待孩子出生后还有这些症状 的话再来找他。罗烈接受了这个建议,和赛尔商量后放弃了换地方医治的想法,一切以静养 为主。 在瑞士呆了一个星期,进入了九月中旬,要离开前一天,他们一起去看孙铸。这 次他们等着他们的有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是孙铸已经好多了,能认清他们谁是谁,还能对他 们善意地微笑。医生对孙铸的变化也很惊奇,告诉罗烈他们照这样的趋势,孙铸用不了多长 时间就可以复原了,当然对以前的事他心理多少都会有阴影,那就需要心理医生慢慢的诱导 了。 这样的消息让赛尔和罗烈都很高兴,赛尔含着泪水笑道:“这真是幸运的事啊!烈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孩子为我们带来了很多好运?从有了他,我们和我们身边的人和事 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罗烈欣慰地握着她的手点头:“对,他是我们的福星。”受赛 尔自信的影响,赛尔坚决地说这一胎一定是个小豹子,罗烈也慢慢地相信赛尔怀的是男孩, 言词里不知不觉也跟着叫“他”。 他们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高兴地拉着手走着谈论着孙 铸的变化。赛尔突然站住了,颤抖着手指着楼下一个人震惊地叫道:“烈,你看!” 罗 烈顺着她的手指看下去,那人已经走进楼里,罗烈只看到了徐徐关上的门。 “你看到谁 了?”罗烈不解赛尔象看到鬼一样的眼神,那是什么人,竟然让赛尔浑身颤抖,害怕还是激 动? “小伍,小伍,是小伍。”赛尔看见罗烈不解的眼神,激动地拉着他就要跑下去 。 “小伍!”罗烈惊讶地放开她的手,“你慢慢下来,我去找。”他说着飞快地跑下去 ,边跑边打电话给岳浩,他们就留在孙铸的病房中。 “岳浩,小伍在疗养院里,看见他 一定留住他。”罗烈说完已经冲下了楼。对小伍罗烈也是充满内疚的,小伍虽然叫他别找他 ,但罗烈还是派人找过,但是这些跟随过罗烈的人啊,他们在罗烈身边经过他的言传身教, 都学到了很多东西。小伍藏得很好,一次刷卡取款的纪录都没有,让人根本无法知道他究竟 在哪。这让罗烈有时很担心,他不取钱,他靠什么生活啊!他的卡罗烈都叫谭天凡按时存钱 进去,但就是不见他动过。现在知道他在这里,罗烈怎么能放过呢! 罗烈跑进对面的大 楼,早已经不见小伍的影子,这让他怀疑赛尔有没有看错。大楼只有一个出口,岳浩他们报 告小伍根本没过去,他顺着楼找上去,直到孙铸的病房也不见小伍。 小伍真的来过吗? 罗烈有些兴味索然地放弃了寻找,那么大的疗养院,怎么找一个人啊! 赛尔从楼上下来 ,没有和罗烈一样进大楼找,她径直走到疗养院门口,在门卫后面的墙边等着。果然,不一 会她就看到小伍出来了,一副墨镜架在圆圆的脸上,以前的平碎头留长了,染成了棕黄的杂 色,招牌的运动服换成了蓝色的t恤和牛仔裤,配着阳光下他可爱的酒窝,小伍依旧给她可 爱阳光的弟弟相。 “小伍。”赛尔猛然扑了出去,紧紧地抓住了小伍的衣服。 小伍被 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赛尔后就猛力挣扎,无奈赛尔死死地攥住他的衣服,还示威地叫道:“ 我现在是孕妇啊,你不怕我受伤的话你就尽管挣扎吧!” 小伍真的被吓到了,不敢挣扎 了,无奈地叫到:“范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快放我走,否则烈哥来了我就走不掉了。”他 没那么笨吧,这范赛尔都能想到这里守着他,罗烈会想不到吗! “不放不放,你都走了 那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难道你真的舍得永远不回来见我们吗?孙铸你都来看他,就不 来看我们,你很过分哦!”赛尔不依不饶地声讨他,说着眼眶也红了,真的感到很委屈。小 伍虽然比她大,但是因为长得很青春,一直被她视为弟弟的样子,几个保镖中她最先认识最 亲的也是小伍,所以对小伍的离开她一直耿耿于怀。 “好了好了,你别哭行不行,我暂 时不走了好不好。”小伍皱着眉粗声说,他已经看到了罗烈他们正跑着过来,这时除非他忍 心推开赛尔,否则他是跑不掉的。但赛尔是孕妇,推开她又怕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犹豫了 。 “暂时?那你还是想走啊?不准不准,我还要让你教我孩子武功,做我孩子干爹呢! ”赛尔蛮横地叫道。谭天凡和小伍武功最高,她打算让孩子拜他们两为师,这样小豹子以后 也可以所向无敌啊!嘿嘿! “干爹!”小伍头大了,这,这,这担子也太大了吧!“范 赛尔,你不要吓我啊!”小伍有些低声地惨叫。为什么低声?这疗养院虽然在郊外很幽静, 但不代表没有人来人往,他被一个女人几乎等于拦腰抱住,再高声喧哗的话岂不更引人注目 了。 “很吃亏吗?那大不了你的孩子我给他做干妈,互换总行了吧!哈哈!”赛尔也看 见了罗烈他们过来,也不知道是为留住了小伍还是因为为孩子找到个厉害的干爹得意地笑起 来。 “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小伍打着哈哈,有些心虚地看着罗烈阴沉着脸走近。 他讪讪地叫道:“烈哥,这么巧啊,你也来看孙铸?” 罗烈瞪了他一眼,抬手就给了他 肩膀上一拳,沉声说道:“你不要叫我烈哥了。” 众人大惊失色,小伍的脸色顿时失去 了血色,茫然地看着罗烈,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罗烈这不重的一拳还有他 的话象子弹击到了自己的心脏上,他全身的血y都因此停止了流动。 “烈!”赛尔不满 地皱起眉头,他有必要对小伍的出走如此耿耿于怀吗? 罗烈直眉瞪眼地盯着小伍,冷声 说:“你都不用我给你的钱,分明就没把我看成是你的大哥,那还叫我做什么!” 小伍 这才了解罗烈的意思,尴尬地笑道:“烈哥,我不是不用你的钱,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找到我 。” 赛尔这才知道小伍没用罗烈的钱,关心地问:“那这段时间你靠什么生活?” 小 伍嘻嘻笑道:“给人打工啦,修车什么的。”小伍是电脑高手,修车技术也很好,自然不愁 没工打。 罗烈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半天,看得小伍挺不自在地笑道:“烈哥还好吗?” 罗烈点点头,笑了笑说:“看到你很高兴,你这样给我的感觉很好,很不错。”罗烈的笑容 中有很多欣慰的成分,看到小伍能象以前一样阳光地笑,若无其事地嘻哈让他放心了,至少 从表面看,小伍已经超越了监狱给他留下的阴霾,能正常地面对生活了。 小伍似看出了 罗烈笑容中的意义,也笑了笑,坦然地说:“多谢烈哥你们的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过 去的我基本都忘记了,没必要老拿一些不开心的事折磨自己吧!所以我都想开了。” 罗 烈笑了:“这样最好!回来吧!”罗烈的语气没有征求的意思,而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小伍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赛尔充满期待的眼睛,那目光和罗烈不一样,有的是期盼和恳求 。小伍对着这样的目光发了一会呆,终于点了点头。 “耶,太好了,你终于回来和我们 在一起了,天凡知道一定开心死了。”赛尔拥抱了小伍,又蹦又跳,有些喜极而泣地蹦出了 眼泪。真的太好了,孙铸的病慢慢好了,小伍也回来了,他们有了孩子,她和罗烈也将举行 婚礼,一切都向好的趋势发展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团圆吗?感谢她未出世的孩子,真真是 个“福星”。 赛尔决定给她未出世的孩子起一个小名:福星。 罗烈带着多出了 三人的团体浩浩荡荡地返回市,刚好赶上了中秋节,谭天凡他们也回来了,真正应了大团 圆的话。罗烈在酒店定了酒席,大家一起吃团圆饭。 席间,罗烈宣布了赛尔有孩子的喜 事和举办婚礼的想法,众人纷纷向他们贺喜。 谭天凡笑道:“太好了,这样我们老大以 后就有两个人管了。” 罗烈白了他一眼,这人说话非要那么直白吗?他承认赛尔回来后 他是迁就赛尔多些,那还不是看赛尔怀孕辛苦和不忍她被头痛折磨吗?这人就经常拿来打击 他,他们两到底谁是谁的属下啊,一天没大没小!或者还是他自己的问题,都对他们太放纵 了,才让这一个个都慢慢眼中无他。 赛尔对他促狭地笑笑:“天凡是羡慕吧!要不我找 个人管管你!” 谭天凡斜了她一眼,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嘲笑道:“打住,范小姐你的j 计在我这无效,我才不会接受你什么相亲的建议,你最好别再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 不给你面子。”谭天凡郁闷啊,他都声明了罗烈不退休他不结婚,这范小姐却不死心,前两 天诓他去餐厅吃饭,原来是给他介绍女朋友,害他尴尬死了,出来后毒咒发誓下次听见范赛 尔去什么餐厅饭店吃饭一律推掉。随着时间的推移,谭天凡也慢慢相信了小音不在人世的消 息,虽然还有一丝疑虑,但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对戴柔,谭天凡并没有罗烈的大度,罗烈宣 布放过戴家的事后他暗暗发誓,如果戴柔撞到他手上,他是不会手软的。对赛尔帮他介绍女 朋友的事他是坚决反对,一来真的不想结婚,二来还没有从对小音的爱中走出来。 “打 算将家安在什么地方?”谭天凡关心地问。 “西园山。”赛尔毫不犹豫地答道。 罗烈 和谭天凡对视了一眼,都一起看着赛尔。“为什么想安在那?”谭天凡笑问。 “因为那 里对我们有特殊的意义。”赛尔回答后对罗烈莞尔一笑,“烈,你赞同吗?” 罗烈一脸 掩饰不住的笑意,笑着点头:“非常赞同。” 岳浩忍不住笑着戳穿罗烈和谭天凡的秘密 :“赛尔,你不知道吧!烈哥早已经把西园山买回来了,正着手装修呢,估计你去时就能看 到原貌。” “真的?”赛尔惊喜地看着罗烈,激动地抓着他的手兴奋地叫起来。 罗烈 和谭天凡都对岳浩忍无可忍地大摇其头,这人就非要那么老实吗?为了讨好女主人出卖男主 人,这就不能让他保留一点秘密,给赛尔一个惊喜吗? 岳浩嘿嘿笑着耸耸肩摊摊手,一 副不干我事的样子。就是嘛,他们又没给他保密费,而赛尔可是给了他好处的。谭天凡不要 的女朋友赛尔介绍给他,两人一见钟情,几天就谈得火热,这样大的好处他报答一下也不过 分吧!哈哈! “真的,这样你以后可以在西园山住,我不在时还可以回去看你的父母, 有他们陪着你,我也能放心不少。”罗烈微笑着解释。买西园山回来说到底还有谭天凡的功 劳,罗烈才说买婚房时,谭天凡就建议罗烈买回西园山的别墅,说这别墅赛尔对它情有独钟 。罗烈想想也觉得很对,他和赛尔的开始就是在那,那里对他们两人都具有特殊意义,所以 他听从了谭天凡的话,高价买回了西园山别墅,并对其进行了恢复性装修。 “谢谢。” 赛尔对他的苦心投以了感谢的一笑。能和父母在一起当然很开心,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又重新 拥有了西园山,他们爱情的起源地,他们最终的“家!” “我该感谢你,因为有你,一 切才有可能。”罗烈握了她的手,也不怕众手下笑他r麻,深情款款地说。 “切,好r 麻啊!”果然众手下都大笑着起哄。 “中秋嘛,我牺牲下,娱乐下大家,呵? 第 68 部分 欲望文 第 69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切,好r 麻啊!”果然众手下都大笑着起哄。 “中秋嘛,我牺牲下,娱乐下大家,呵呵!”罗烈 不在意地笑着说,拿了酒杯一一敬大家:“大家能在一起也是缘分,在座的都跟了我很长时 间,苦也吃了不少,希望罗烈从今以后一帆风顺,也好让大家跟着享享福。罗烈就先干为敬 了!” 众手下都很感动。罗烈为人一向慷慨大方,公是公私是私,他可以上一分钟在工 作上对你很严厉,下一分钟细致地关心你的私人问题,从不计较得失地为手下付出。只看他 对任义和孙铸的事,不吝啬金钱的付出就让许多手下心服口服。这些能跟罗烈这么长时间的 保镖都是些被锻炼出来踏实的人,不会什么r麻的效忠说辞,但有困难他们却都是会迎头而 上的硬汉,所以连带赛尔都是很尊重他们的。 众人嘻嘻哈哈地放开着说笑,小伍也和谭 天凡唧唧歪歪,赛尔听半天才知道他们两是在探讨他们分开前最后一次吵架的事。原来小伍 出走是因为当天吵架谭天凡骂了他一句:“你他妈别象个女人一样多愁善感地缅怀着你的过 去……。”谭天凡这句话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小伍却多心了,在监狱里的遭遇让他 的心理本来就脆弱,谭天凡这句话就戳到了他心上,让他郁闷之余就出走了。 “我道歉 ,我道歉!”谭天凡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兄弟啊,你为什么不开手机呢,你开机的话就 会发现我的诚意了,我道歉的短信绝对会把你的手机撑暴。” 小伍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过?” 谭天凡闻言立刻在他后脑袋上一拍:“你小子看了短信为什么 不回来,你想让我内疚死啊!” 小伍依然是欠扁的表情:“打不赢你让你内疚死也不失 为一个好的报复方法啊!” 郁闷!谭天凡一副要吐血的样子。小伍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和别人讨论这酒店的炒鲍鱼了,妈妈的,那么难吃还收费那么高!要不是罗老大买单,他们 绝对叫老板来声讨一番,当他们的钱不是钱吗? 中秋过后,依照惯例,罗烈要去参加例 行的季度会。赛尔说要回家看看嫂子,她嫂子帮范志昇生了个儿子,范家父母高兴得什么似 的,每天打电话给赛尔就是例行报告,报告着小家伙吃了什么长了多少,让罗烈听了妒忌死 了,问赛尔他岳父岳母是喂小范志昇什么,怎么每天都野草似的疯长。让赛尔听了哭笑不得 ,她家再生产什么高科技食品,也不会喂自己孙子生长素吧! 两人同一天动身,在机场 两群人才分开。罗烈谭天凡去开会,赛尔小伍岳浩他们回“家”,约好半个月后赛尔家见。 两架飞机一东一西越飞越远,是不是饶地球一周才能相遇呢?这样的相遇是不是就叫做— —轮回! 这次的会议在美国举行,罗烈十六个小时的飞机直达。到美国已经是第二 天中午,和谭天凡坐了派来接他们的车先去酒店。路上,罗烈在车上才打开手机就接到了许 多短信,他抬头遇到谭天凡的视线,谭天凡也是,一开机就接到了许多短信。 罗烈看了 第一条脸就绿了,看看谭天凡,他的脸色比他的也好不到哪里。短信都是一样的:“小伍在 机场放到了我们,带走了赛尔。”岳浩发的短信。 小伍!罗烈瞬间只觉得心里面空空的 ,来不及为小伍的背叛愤怒,先担心赛尔的命运了!绝对的凶多吉少,他闭了一下眼,先不 去想赛尔的遭遇,沉静自己的思想,迅速寻找解决的方法。 小伍和戴柔!罗烈没深想就 将他们划了等号。戴家如此的情况下已经不可能有能力和他抗衡了,唯一不会甘心接受失败 事实的人只有戴柔。罗烈的拳紧握着,指甲都陷进了r里,他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他怎么 会忽视那女人的性格,会以为她会接受他安排给她的命运!兔子被急了还会反咬人一口, 戴柔不做垂死挣扎她会甘心吗? 罗烈生平从没为一件事如此后悔,他后悔为什么不穷追 猛打,亲自亲手解决戴柔,现在不是小伍,而是他,亲手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送到了仇人的手 中。对赛尔可能会有的遭遇,罗烈根本不敢去想,不是害怕血腥的场面,而是害怕那已经被 他疯的女人会想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报复手段来对付他的亲人! 赛尔!是我害了你!是 我!罗烈心痛地在心里面念叨着,如果世间有后悔药,他一定买一飞机的药来吃。 镇定 ,镇定!罗烈强制自己镇定,他不能自乱阵脚,他的老婆孩子还等着他去救呢!早一分钟想 出方法来,他们就可能早一分钟安全。 “上楼去,我抽屉里面最下面有份文件,找到后 全部给我传真过来。我们大约十分钟后到酒店。”罗烈收敛了胡思乱想,打电话命令岳浩。 “好的,烈哥。” 罗烈放下电话,看了看谭天凡,后者满脸的忧心忡忡。罗烈对他苦 涩地一笑:“没想到吧,内j竟然是小伍!” 谭天凡无言地摇头,半响才说:“我曾经 怀疑过是他!后来……”他说不下去,对小伍在监狱的遭遇罗烈简单地提起过,本意是让谭 天凡他多关心小伍。因为很惨,内j怎么可能把自己置身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谭天凡打 消了对小伍的怀疑。他们一起去的几人都遭遇了不同的折磨,谭天凡调查未果,只好归结为 不小心的泄露。敌人可以用很多方法得到他们的消息,所以谭天凡找不到原因,又不想继续 猜疑自己人,只好放弃了。 罗烈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是说给谭天凡听还是自己听 :“如果你看到他在监狱里的遭遇,你绝对不会怀疑他。我只是不解,他怎么有那么好的演 技,竟然可以将苦r计做得如此真!”真的是苦r计吗?罗烈怀疑,以他这么多年对小伍 的了解,他不会是这样的人!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小伍背叛了他,戴柔用什么让小伍背叛了他 ,这是他非常非常想知道的迷!这个迷已经超越了对小伍背叛的愤怒。虽然罗烈对小伍的背 叛很愤怒,但这种愤怒却赶不上痛心,失去一个亲人般的痛心。他们在一起几年了?九年或 者十年?这么长时间,有少个日日夜夜他们吃睡都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对他的意义已经超越 了罗家的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罗烈无法想下去,他不愿怀疑的人,他曾经已经发誓 一切都从头再来不想去追究的人最终还是又跳出来伤害他! 苦r计?谭天凡也怀疑,那 种遭遇不止毁灭身体还毁灭精神的事别人可能会去做,小伍不会!他相信这一点!那小伍究 竟为什么呢?谭天凡百思不得其解,他什么时候搭上戴柔的?谭天凡搜索着记忆,想从小伍 和戴柔有限的几次接触中找到蛛丝马迹。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谭天凡越想越糊涂了 ,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八辈子都联系不到一起的人却搅在了一起,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在酒店,罗烈拿起传真机中吐出来的资料,私人侦探关于戴柔戴晗的报告,细细地研究起来 。从现在开始,他要自己保证,绝不再犯任何错误,因为他每一个错误都可能影响他的妻儿 的生命安全,他已经犯不起任何错误。 “我们回家乡吧!”几个小时后罗烈疲惫地推开 资料,对谭天凡说。 “我去准备飞机。”谭天凡根本不问罗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么多年,他相信罗烈就如同相信自己。 两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坐上了易柏不知道从哪 弄来的一架私人的直升机,不顾夜幕的危险飞进了黑夜中。按时差时间计算,他们已经耽搁 了两天,赛尔她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也已经发生了。罗烈谭天凡只能祈祷事情还没有坏到无可 救药,他们还能见到活着的赛尔,只要活着,至于其他就不敢要求了。活着就有一切,不是 吗? 漆黑的夜空啊!已经有初秋的凉意,星星在身边不断地掠过,本应该是很美的夜景 却无人有心情欣赏。罗烈靠着直升机的墙壁假寝,谁也不会以为他睡着了,因为他们自己都 无心睡眠,罗烈怎么睡得着呢!即使在昏暗的机舱中,如果凑很近很近,借着仪器发出的幽 光,你就可能看到罗烈闭着的眼皮下不断抖动的眼珠,从而猜到他正激烈地运转着他的脑子 。 赛尔会在哪?戴柔会将她带到什么地方?罗烈对这些都一无所知。他只是从资料中看 到戴柔会将赛尔带回家乡的事! 从来处来回来处去! 这应该是戴柔用赛尔胁迫他回去 的手段! 罗烈!她的目标只是罗烈,至始至终就只有罗烈。意识到这一点,罗烈的口中 一片苦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或者前世欠了戴柔什么,才让这疯女人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罗烈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赛尔看着罗烈 他们离去,转身对小伍和岳浩,霍容笑道:“我们也走吧!” 他们离登机时间还有一小 时,赛尔站不住,到机场的咖啡厅坐下,要了杯牛奶等着。 小伍坐不住东走西走,到处 看。岳浩无聊就出去抽烟,小伍说他也去,两人一起出去了,只留下赛尔和霍容对面坐着。 赛尔看着画报,边和霍容聊着天,不一会小伍匆匆进来,对霍容说:“岳浩在大厅门口遇到 你哥哥,让你去一下。” 霍容纳闷地站起来:“我哥他来干嘛,已经告诉他我们要出差 了。” 小伍瞪他一眼:“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出去说说,时间差不多了。” 霍容没 办法,对赛尔说:“范姐,那我出去一下。” “去吧!别听小伍的,还有半个小时呢, 慢慢聊。”赛尔善解人意地对他挥挥手说。 霍容才走,小伍突然捂着肚子叫道:“对不 起对不起,赛尔你自己呆一下,我去洗手间,马上就回来。”他边说边跑,一会就消失在门 口。 赛尔失笑,不在意地继续看自己的时尚画报。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小伍吹着口哨 过来,说:“赛尔,我们走吧,那两人让我们直接去登机口,他们一会就过去。” 赛尔 站起来,将画报归回原位,笑道:“霍容是不是舍不得他哥啊,也不怪他,都很久没见到他 哥了,多聊几句也可以理解。” 他们的行李都办了托运,赛尔就只有随身的提包,拿着 提包走出去,小伍笑着接了:“赛尔,我们这边走。” 赛尔毫不起疑,直到发现他们是 往停车场方向去,才疑惑地问:“小伍,我们不是上机吗?” “对,直升机。”小伍漫 不经心地回答。 “直升机?”赛尔站住了脚,怀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她的心中 跳出小小的警觉,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你是要自己走过去还是我把你弄昏了抬过去? ”小伍圆圆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只是这笑让赛尔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仍然是 小伍的笑,却觉得很陌生很诡异。 “你……”赛尔无法说下去,她等着小伍露出天真的 嘻嘻哈哈,来表明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无聊中开的善意的玩笑。 “走吧!”小伍拉了 她一下,手力之重让赛尔的心直落了下去。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的,小伍在绑架她! “ 你不想我伤害你的话最好听话,别乱叫乱闹。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伤害你!”小伍淡淡地 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赛尔用伤心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不在乎自己必须对她如此狠心,更不在乎毁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为什么?”赛 尔浑身发颤,觉得头开始痛起来。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却在大团圆时却横生枝节? “为什么?!”小伍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竟然有象赛尔一样的迷茫和不解。为 什么?谁来告诉他?似乎他也同样需要答案!他的表情被墨镜遮盖了大半,如果硬要找到小 伍回来后的显著变化,那么就是多了一副墨镜,伪装的墨镜,怕别人看出他的变化的墨镜, 不敢与人坦然直视或者厌倦与人沟通的墨镜。 赛尔无法透过墨镜窥见他心灵的窗口—— 眼睛,无法看出小伍在想什么,不同于面对吉尔什么的坏人变态,赛尔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 感到恐惧,她应该恐惧害怕的,这一去等着她的就是不可测的命运,但她就是拼命去想也无 法感到恐惧。小伍,小伍!她和罗烈一样,对他的痛心超过了对他的愤怒。他是她的家人啊 !怎么能这样做,即使他们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怎么回来?一种即将要永远失去小伍的 痛心让赛尔觉得不止是头,还有心和全身的肌r都跟着痛了起来。她的脚步下意识地跟着小 伍前进,无法思想,甚至连求救的愿望都没有。不是害怕,不是威胁,她相信如果她不走小 伍真的会打昏她,她不愿给他这个机会,她不相信他真的发自内心地想伤害她! “岳浩 他们怎么啦?”赛尔走着走着突然记起岳浩他们两,他们的离开应该不是巧合,小伍把他们 怎么啦? 小伍的头转下她,不屑地扯了扯唇角:“只不过让他们昏迷几小时而已,你不 用担心,我不会对他们下手。”他也不解释原因,拉了拉赛尔,向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走去。 “小伍,我们回头吧!忘记这件事,我仍然当你是我弟弟。”赛尔不顾小伍的拉扯,停住 了脚步,焦急地说:“不要这样,不要做会让你终身后悔的事,你不是真心想伤害我的,让 我们回头吧!” 小伍拉着她手臂的手停顿了一下,含糊地回答:“对不起赛尔,我下辈 子再做你弟弟吧!我不要你原谅我,你尽管恨我吧!如果会让你好过一点的话。” “小 伍。”赛尔绝望地看到白色的面包车向他们开过来。“小伍。”她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抓紧 了小伍的手臂,声音有些悲怆凄凉,那车打开的门象一个黑d,让她心惊r颤起来,一种前 所未有的恐惧让她终于清醒过来。靠人不如靠己,还是别将希望寄托在小伍身上,到现在他 都没有救她的意思,她还指望他什么呢! 赛尔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忘记了头痛,鼓足了 全身的力气用力推到了小伍,拔足狂奔。感谢她怀的福星,罗烈不允许她穿高跟鞋,她穿的 都是平底的运动鞋,跑起来非常轻松。她听到了后面车子加速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看, 车子已经越过她挡在了前面,赛尔惊讶地看到开车的竟然是戴柔,她带了顶鸭舌帽,不怀好 意地对赛尔冷笑着。 “果然是你。”赛尔虽然头痛,还是凭女人的敏感猜到了小伍的背 叛多少和女人有关,而戴柔就是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中竟然清晰地浮现出一个被 埋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初认识小伍时,他和戴柔站在树后说话的场景,那双美腿在岁月流逝 中沉淀下来了。如果她猜得没错,那时候小伍已经和戴柔有关系了! 一双手从身后捂住 了赛尔的口,赛尔惊慌地去抓,却无法撼动那强有力的手臂,她无法呼吸,她的意识慢慢地 开始涣散…… 这是她的末日吗?赛尔有些悲哀,这结局是她没想到的,真的没想到…… 赛尔梦见了罗烈。 第一次见到的罗烈,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吸引 着她忍不住地想去靠近。飞蛾扑火般地靠近,燃烧着自己,罗烈吻她,隔着薄薄的衣料放肆 地摩挲着她,灼热,厚实的大掌移到哪,哪里就蹿出情欲的火苗。她全身的皮肤都集中在他 大掌移动的地方,那种美妙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兴奋、紧张和幸福的感觉传遍她 的全身,让她每一根神经都兴奋起来,甚至只觉得每个毛孔在这种抚摸下都亢奋起来,一跳 一跳的,跃跃欲试。紧张、兴奋和膨胀,让她想尖叫,情欲象是待发的箭,渴望着宣泄。 这种无法释放的巨大能量冲击得她痛苦地辗转,让她在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她疲惫茫然地 看着高高在上的窗子,有一会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一种想呕吐的感 觉强烈地征服了她,她下意识地低头转到一边,就呕吐起来。撕心裂肺地吐了一阵,总算觉 得好多了,她疲惫地靠回去,才发现自己睡在地上,而一张简单的床在离她不远处。休息了 一阵,赛尔费力爬起来,离开吐得污秽的地方走向床。她的身体飘飘然然的,象是在云上行 走着,不远的距离她走了半天才走到,让她疲惫地躺到床上时疑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她在发烧吗?她下意识地费力地伸手抚摸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并没有什么热的感觉,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是冰冷。在地板上睡久了?她不知道是自己跑到地板上的还是他们把她 放在地板上的,记忆象断了的线,有些支离破碎,她一时连接不上。前一秒是在巴黎后巷被 吉尔猛烈地撞击头部,后一秒是小伍在机场对她威胁说你如果不走我就打昏你,然后又有一 个片段,罗烈扭曲着脸猛踢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人,无数的片段在赛尔脑中闪过,象蒙太奇一 样的镜头让她头晕目眩,到底什么是真的?她无法想下去,她觉得头痛极了,这是真实的头 痛,痛得她忍不住蜷了起来,象小婴儿一样双手抱着头,膝盖收缩着,辗转着。 她的身 上冰冷,导致头越来越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啃噬着她,让她忍无可忍地脆弱地呻吟 起来,她的声音由最初的小声慢慢变成大声!谁来救救她,她要死了,她一定会这样被痛死 的。烈,救我!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叫了出来,还是一切又是一个梦,她只是在梦中看 到了罗烈。 门突然开了,赛尔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天使,拯救她的白衣天使,穿着护士 制服的天使。 “怎么啦?”护士的声音虽然有些粗鲁却有些耳熟。 “我头痛,我快要 痛死了,救救我。”赛尔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伸手抓住了护士,哀求道:“救救我!” 那护士高高在上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看了半天笑道:“我救你,你等着,我去 给你拿针水,打一针你就不痛了。” “谢谢。”赛尔如获重释地放开她,她不会死了吧 ! 护士很快就回来了,拿了根针管,什么也不说推开赛尔的衣袖抓了她的手腕就给她注 s。赛尔迷迷糊糊地躺着看着,有什么不对?护士打针不用酒精消毒吗?她集中涣散的意识 认真地看着护士,那张扁平的脸似曾相识,她的脸通红,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表情让赛尔霍然 一惊,有些清醒了。戴柔!她瞪着她,有些后知后觉地伸手去推她:“你给我打什么针?” 她叫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难听极了,又沙又哑。她又惊又怒地瞪视着戴柔,意识更为清醒 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弥漫了她的全身,让她忽视了疼痛更为加剧的头,集中了视线盯着 戴柔的针管,怀了一丝侥幸,千万,千万不要啊…… 象是看出她目光中的希翼和侥幸, 戴柔邪恶地笑了:“你猜的没错,海洛因,超醇的,我对你特别优待。” 赛尔的心直落 了下去,无意识地喃喃道:“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怀孕了。”她的孩子,赛尔第一意识是这 会毁了她的孩子,母性的伟大啊,她这一瞬间根本没想到自己。 “你有罗烈的孩子了? ”戴柔的声音突然就尖厉起来,估计赛尔的话给了她沉重的打击,让她过了好一会才肆意纵 笑起来:“哈哈,好啊,意外的收获,罗烈的孩子也染上毒瘾,不错啊,哈哈,没想到我能 一箭双雕,真太好了!哈哈!” 赛尔瞪着她:“魔鬼,你是魔鬼!”她嘶声叫着扑了过 去:“你不能毁了我和我的孩子。”赛尔愤怒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她开始理解 罗烈为什么坚定地悔婚和对戴柔一惯的反感,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会存活在这世界上啊 ,她应该下地狱。 戴柔没防备她突然扑过来,被她掐住了脖子,赛尔用力过猛,过程中 指甲划破了戴柔的脸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我要让你死。”赛尔无意识地怒吼着,头痛 加愤怒烧灼得她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她怎么敢?她有什么权利毁了她和她的孩子。她死死地 掐住戴柔的脖子,浑然不顾戴柔的拳头手脚都在拼命踢打挣扎着落到她身上。你毁了我,我 也不会让你好过!赛尔脑中只有这个意识,同一时间也理解了罗烈为什么执意报仇的事。宽 容虽然是一种美德,但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宽容。 她掐死了戴柔吗?赛尔没有看到自己 的成功与否,她的后颈突然遭了一击,她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戴柔身上。 一双手 将她抱了起来,送到了床上。小伍看了看她,转身淡淡地对戴柔说:“叫你不要惹她,怎么 跑进来了!” 戴柔委屈地爬起来,咳了半天才沙哑着声音娇嗔说:“她喊头痛我就好心 进来看她,没想到她会这样。”戴柔的手悄悄地放到了后面,藏起了针管。 小伍蹙了蹙 眉,又看了看赛尔,对戴柔说:“出去弄点吃的,等她醒了端来给她,她已经一天多没吃东 西了,我不想给烈哥虐待她的感觉。” “好的。”戴柔温顺地答应,上前拖着小伍的手 离开了房间。这样温柔的戴柔与刚才满脸布满了狞笑的戴柔截然不同,很象一个不懂事的小 妹妹,二十七八岁的人啊,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或许真应了一物有一物的克星,她就是 小伍的克星! 赛尔再次慢慢睁开了眼睛,房间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她茫然地看着 那有些陈旧的灯,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黑夜吗?是第几天了?她的思想慢慢地记 起了一些发生的事,虽然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的,但多少还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困在此。真 的如同一个梦一样的感觉,真实和梦境交织着,让她思想有些混乱,没以前感觉敏锐了。 “你醒了?想吃点什么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问。 赛尔转了一下脖子,很 痛。 “我恰巧知道几种能让人迅速昏迷的方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几天你脖子可能会 很痛。”罗烈说过的话及时地浮现在她脑子中,她迷茫地想原来真的很痛。 床边坐着小 伍,他的墨镜已经取了,圆圆的脸上带着歉意,象是看出她的疼痛,嗫嚅着说:“对不起, 情况紧急,我才……” 赛尔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她记起了发生的一切,而导致这一 切发生的罪魁祸首是小伍,她曾经最信赖的人,比爱范志昇更爱的弟弟。她的眼睛看着他, 目光里什么都没有,空d,冷淡,失望,仇恨,不屑什么都没有,她的目光就穿透了他,看 着他后面的戴柔,一脸凶相的戴柔。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有些红,赛尔记起是自己的 指甲划过她的脸,她下意识摸了摸指甲,漂亮的指甲已经断了,她忍不住笑了,有些懊悔为 什么不再用力点。 “想吃点东西吗?范姐姐,你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戴柔关心地 将手中捧着的盘子放在了桌上,“我帮你炒了点小炒,你起来吃点吧!” 赛尔看着他们 两,轮流看着,即使她躺着他们站着,她的目光和她的样子都没流露出一丝弱势的感觉,罗 烈应该为她骄傲。看了半天她平静地坐了起来,头很晕却不痛了,她靠在床头,尊严地用手 理了理自己已经蓬乱的短发,用傲慢的目光鄙视地看着戴柔:“你想要什么?”她根本不看 小伍,似乎房间里就只有她和戴柔,漠视着小伍的存在。 “我……”戴柔看看小伍,欲 言又止,想了想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烈哥放过戴家,给我们一条生路。可能我以 前做的事有对不起烈哥的地方,我知道错了,求你们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她脸上一副悔 不当初的表情,充满了矛盾的忧伤,眼睛里甚至还清盈地闪着坦率清澄的波光,楚楚可怜。 面对这样的目光,赛尔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总算知道什么是高手了,比起戴柔,她和凌姨 只能算不入门的小妖,而戴柔是精,有千年道行的精。不用靠精致的五官,迷人的外表就能 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精。这样的精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很少有男人能逃脱她的手掌,而 罗烈的幸运就在于她还没成精时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很简单的要求,罗烈会答应的。 等他来了,你们商量吧!现在可以请你们出去吗?我想静一静。”赛尔淡淡地说。 “当 然可以,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戴柔拉着小伍退了出去,关门时戴柔对着赛尔暧昧地眨了眨 眼,拉上了门。 赛尔茫然地看着关上的门,许久才把目光移向旁边的食物,一个小菜一 盘r,还热着,飘来的香味让赛尔很没志气地感觉到肚子饿。她是孕妇啊,本来就食欲很大 ,加上近两天没吃东西,顿时就感到饥肠辘辘了。还有什么比戴柔对她做的事更歹毒的吗? 她没有迟疑地拉过托盘,吃了起来。这时候不是闹意气标榜自己骄傲的时候,她要活下去, 不管为了报仇还是为了孩子!孩子?她边吃边泪流满面,她的孩子会染上毒瘾吗?会吗?会 吗?曾经还以为孩子是她的福星,没想到他的到来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如果知道会这样, 她宁愿没有他!小福星,我们对不起你!赛尔有些哽咽着吞着食物,不知道是想以这样的方 式减低自己的内疚还是惩罚自己,她就这样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终于吃饱了,赛尔扔开 盘子躺着,眼睛看着墙顶。她逃出去的机率是多少?罗烈现在知道她被绑架的事了吧?她完 全相信罗烈会来救她,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继续忍受戴柔的折磨直到罗烈来救她。戴柔一定 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的,赛尔从她的眼神和表情都能窥视到她的思想,好不容易逮到猎物 ,她怎么能轻易放手呢!只看她离去时兴奋得灼灼发光的眼睛,赛尔相信更严厉的考验还在 后面。 赛尔想着想着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喧哗声吵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顿 时被吓了一跳,床边围着好几个猥琐的男人,床尾站着拿着手提摄像机的戴柔。 “看看 ,正点吧,身材又好,脸蛋又标致,你们没上过这样的女人吧!谁先来?” 戴柔的话和 床边站着的身材如狼似虎的男人和他们色狼的样子让赛尔立刻全醒了,吓得心裂胆破,难以 置信地瞪着戴柔,无法相信同是女人她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范小姐,我为你准备的 这份大礼你喜欢吗?哈哈,罗烈要是知道你被其他男人享用过还喜欢你的话我就服他了,他 不是有性洁癖吗?他不是只喜欢冰清玉洁的女人吗?哈哈,那我就为他准备一份特殊的礼物 吧!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其他男人碰过,他还会爱你吗?他不是只爱你吗?我看他还怎么洁癖 法!”戴柔哈哈地狂笑着,对床头的男人喝道:“你上不上,不上我换人了?” 那男人 挠挠头,傻笑道:“这么多人我不好意思啊!” 戴柔瞪了他一眼:“换人。” 男人一 下跳到床上:“不准换,我先来。”他一把抓住赛尔的脚,人就扑了下来。 赛尔吓得脸 孔发绿,嘴唇发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踢到了男人脸上,翻身就跳下了床,扑过去抱住 戴柔叫道:“小柔,求你了,不要!什么样的报复手段都行,不要这一样。”她的声音凄厉 绝望,带着满腔的哭音,说不出的无助让闻者都能生出恻隐之心。 可是戴柔不会, 她冷冷笑着一把推开了赛尔:“你想让我同情你,放过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别怪我 ,要怪就怪罗烈好了。他为什么没放过我?他如果放过我,你也不会有今天!”她猛地对着 赛尔的脸狂叫道:“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将所有的证据和录像带拿给我爸看,我爸 看了就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不该报复吗?我也给你拍录像带,我看看你 爸爸看了录像带会不会把你也赶出来。”戴柔有些歇斯底里地叫着,她的口水喷到了赛尔脸 上,赛尔不敢去擦,怕刺激她更疯狂。 “什么录像带?”赛尔疑惑地问道,她在拖时间 ,能拖一秒是一秒,也许可能发生转机也说不定。 戴柔忽地又笑了,狡黠的笑容,斜眼 看着赛尔:“你想拖时间?你指望谁会来救你吗?小伍?嘿嘿,他出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 回不来的。录像带的事你不知道吗?嗯,也可能。罗烈怎么可能把他的初恋情人的丑闻告诉 你呢!你想知道吗?” 赛尔拼命点头。戴柔看了看房间里那些男人,眼珠一转说:“你 们出去等一下,我和她说几句话你们再进来。” 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下,听话地走了 出去。 戴柔脸上带着满意的笑看着几个男人鱼贯而出,回头对赛尔威胁地扬了扬眉:“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他们进来我就不保证他们适可而止了!”她说着手抚过脸上的红印,冷 冷地笑了笑:“我长得没有你和戴晗漂亮又怎么样,不靠外貌我也能让男人对我死心塌地, 俯首称臣。漂亮有什么用?你和戴晗都一样要毁在我手中!哈哈!戴晗到死也想不到是她看 不起的妹妹把她送上了黄泉之路吧!” “戴晗是你杀死的?”赛尔惊讶地问,对戴晗她 很好奇,毕竟看过罗烈的失态,想不好奇都不可能。 “杀死?你白痴啊,她是我姐姐, 我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杀她呢!尽管我恨不能真的杀死她。她只不过比我大,发育得比我早 ,罗烈为什么就只喜欢她不喜欢我呢?不管我怎么在他面前表现,他的眼睛就只看到戴晗。 我恨啊!我在仇恨里生活了几年,这几年你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吗?我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 的女人在我眼前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我妒忌得快发疯了!那种滋味你能想象吗?嘿嘿!我 终于长大了,可以着手实施我的计划了。戴晗不是喜欢在我面前勾引罗烈吗?她那么喜欢勾 引男人我就一次给她送了六个男人,哈哈,还有毒品,飘飘欲仙后她垮了。我不急,我要让 罗烈看到他爱的冰清玉洁的女人是怎样的人可尽夫。戴晗为了得到毒品向不同的男人献身, 可你知道罗烈做了什么吗?他没嫌弃戴晗,他为戴晗提供毒品,即使戴晗变成了一丑八怪, 他也没放弃戴晗,多么令人感动的爱情啊!罗烈不是说爱你吗?我也给你个机会验证一下罗 烈对你的爱,看你人可尽夫后他还爱不爱你!看你变成一个瘾君子后他会不会对戴晗一样对 你!啊,我忘了,戴晗死后罗烈对毒品是深恶痛疾的,他根本就不允许他身边有人沾毒品。 啧啧,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也许你是独特的,罗烈可能对你处理会不一样。” 赛尔听 得有些毛骨悚然,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人,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方法。戴柔的话让她的心有些 凉,这就是戴柔的毒计吗?让罗烈厌弃她?她当然清楚罗烈对毒品的反感,仅仅只是怀疑就 差点掐死她,如果她真的染上毒瘾,罗烈不会再掐死她,但从此会厌弃她吧! 人精一样 的戴柔,仅从她面部的表情就猜到了她的想法,邪恶地笑道:“你可能在想你有没有毒瘾? 我很乐意坦白告诉你,你会有的。嘿嘿!超醇的五号,三次就可以上瘾,在机场我就给你注 s了第一次,连早先那次已经是第四次了,你中奖了,哈哈!希望你技术好一点,别象戴晗 那傻瓜竟然死于注s过量。” “你杀了你姐姐。”赛尔目瞪口呆,终于反应过来戴柔对 她说这么多的原因,她连自己的姐姐都不会放过,怎么可能放了她呢!“你是疯子,疯子! ”赛尔无意识地念着,有些绝望地叫道:“难怪罗烈不喜欢你,你这样的疯子正常一点的人 都不会喜欢你!” “是吗?”戴柔纵声大笑:“我早就没指望罗烈喜欢我了,否则你以 为我舍得把他送给帕克吗?舍得让他受那么多罪吗?我得不到我就毁了他!我一直都是仰视 着他,从我决定嫁给罗江那天我就发誓,要让罗烈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戴柔,不是谁的妹妹, 也不是谁家的女儿,而是一个可以爱他也可以毁了他的女人。”她笑着摇头:“没人喜欢我 ?范小姐,你倒是很自信有很多人喜欢你!好啊!有人喜欢是好事,我也不和你争宠,我就 让他们进来好好‘喜欢’你吧!哈哈!” 随着戴柔的叫唤,那些男人又鱼贯而入,虎视 眈眈地看着赛尔。 “动作快一点,小伍回来就麻烦了。”戴柔打开了摄像机,笑道:“ 表演精彩一点啊,我还要靠这片子卖大价钱呢!” 赛尔惊恐地退后,边痛骂:“戴柔你 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戴柔无所谓地笑:“你尽管骂吧!我是无神论者。” 一个男人近了赛尔,伸手去抱她,赛尔凶恶地挥掌甩在了他脸上,男人微微一愣,跟着 恼羞成怒地将她扑到在床上,大手用力一拉就撕开了她的衣服。赛尔酥。胸半露,惊慌地伸 手去掩,那男人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压在了她身上,臭烘烘的嘴就伸了过来,在她脸上乱吻 。赛尔绝望地撕心裂肺地尖叫道:“小伍,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戴柔嘻嘻笑道: “叫吧叫吧,如果他耳力够好腿力够快或者能赶回来救你!” 其他的男人都纷纷起哄: “老六,你动作快一点嘛,怎么半天都搞不定!” 压在赛尔身上的男人骂骂咧咧:“他 妈老子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眼前做这事,慢点怎么啦!你他妈别乱动了,再动我不客气了!” 他说着唰地又撕了赛尔的一片衣服。赛尔半l地被压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淌着,无望地挣扎 着,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小伍,救我。”赛尔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小伍身上了,他如果真 的能看着她被这些人欺负,那她也就放弃他了! “放开她!”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房 间中,充满了愤怒近似雷霆咆哮。 眼看一场惨无人道的浩劫将在赛尔的身上发 生,赛尔绝望时。一个雷霆般愤怒的咆哮响彻了整个房间,如同定身符,屋里的人都抬头看 着门口的人。 小伍! 谁也没看到小伍!除了赛尔!他们因为都背对着门,视线集中在 赛尔身上,所以谁也没发现小伍早站在门口,目睹着那壮汉撕扯开赛尔的衣服。 因为视 角的关系,赛尔就看着小伍,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看见他气得双手抖索,浑身发颤的样子, ? 第 69 部分 欲望文 第 70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7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因为视 角的关系,赛尔就看着小伍,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看见他气得双手抖索,浑身发颤的样子, 她能所博的就是他对戴柔的爱还没到良知散尽的地步。但凡他还有一点点良知,他就还是她 爱的弟弟,所以她只向他求救。 戴柔也看见了小伍,仅仅呆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对那些男 人说:“继续,别管他。”既然都被撞破了,她也没必要掩饰了。 压着赛尔的男人得到 指令,狞笑着伸手去拉赛尔的裤子,赛尔失声尖叫起来。其他的男人则是有些尴尬地看了看 小伍,却没什么退出去的表示。 “我说放开她,你聋了吗?”小伍愤怒地双手握拳,一 步一步地走过去。 戴柔只是摆弄着自己的摄像机,头也不抬地对其他手下说:“拦住他 。” 其他手下真的向小伍围了过来。小伍停住了,看了看低着头的戴柔,忽地冷笑:“ 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对吗?” 戴柔眼睛在摄像机镜头上关注着壮汉撕开了赛尔 的裤子,闻言阴阳怪气地笑道:“八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你如果想跟 着我,我仍然会对你‘好’,但你如果想帮她,就是我的敌人了。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我不 知道你有多能打,如果你自信能一起放倒他们几个,不妨表演给我看看,否则就到外面等着 ,”她说着歪了歪头,突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继续说:“如果你很喜欢范赛尔,我也不介意 等下给你留个位置,哈哈!” 她的话让小伍不断地摇着头,圆圆的脸上布满了失望,万 念俱灰的样子让赛尔挣扎中瞥见都于心不忍。他象被戳穿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被戴柔的话 打倒了,唯一的希望象五彩缤纷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灭,他的面色苍白得可怕,毫无生气 的样子。 他垮了架的失魂落魄让戴柔不再关注她,对壮汉怒喝道:“你他妈行不行啊, 脱一条裤子那么慢!” 壮汉尴尬地笑道:“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紧张嘛!”不止紧张 ,赛尔拼命挣扎又踢又打也是麻烦事,虽然撕开她的长裤,但很难脱下去啦,他只好不顾面 子地求助:“你们站着干嘛,过来一个帮我按着她啊,看不出这娘们力气很大啊,真的很难 搞定。” 站着看热闹的男人真的有一个走过去帮忙。 “小伍。”赛尔看见他过去绝望 地大叫起来,一个壮汉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已经没力气再继续反抗下去了,而小伍只不过是 一种心里安慰了,难道他真能赤手空拳对付这些男人吗?难道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吗?赛尔 的眼泪不自觉地滑下了眼眶。这就是她和罗烈为爱情最终的买单吗?如果是,这代价也太大 了!这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了,如果如果时间能回到和罗烈相遇的那一刹那,她不知道自己 还有没有勇气上前讨要那根限量版的领带,一切的因果就在那一刹那种下了! “我说放 开她,你们都聋了吗?”小伍的威胁在第三次后已经没有人在乎,可是在看见他手上不知道 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枪时,局面立刻转了过来。 爬在赛尔身上的壮汉没看见局面的转变 ,依然努力拉下了赛尔的裤子,可是只听见房间中一声沉闷的“砰”声,他觉得背部受到了 强烈的重击,然后震惊地看着自己心口多了个血d,还来不及想为什么他就倒下了,倒在了 赛尔身上,赛尔甚至能感到他血y的热度。赛尔没有尖叫,只是感到恶心,这人沉重的身体 压着她的恶心。 “这是什么时代,我不需要赤手空拳对付你们,友情提示一下,我枪法 一流,所以别做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已经很不开心了,所以请认真听好我的每一句话。 ”小伍流露在眉角和嘴角的是一丝淡淡的讽刺的轻蔑的笑,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人 。 壮汉们进来是做坏事的,谁也没带武器,这时只能面面相窥地看着小伍,连赛尔拼命 推开压在身上的壮汉,穿好裤子和鞋也没人阻止。毕竟有前车之鉴,还躺在地上流着血的同 伴就起到了最好的震慑效果。 赛尔用打破自己纪录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跳着跑到小伍的 身后,紧张得浑身颤抖:“小伍,谢谢!”一切尽在不言中,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小伍加倍 好。 “你先出去车上等我。”小伍递了车钥匙给她,眼睛看也没看赛尔。 赛尔接了车 钥匙往外跑,这不知道是什么庄园,屋子很大,她看见戴柔的外衣扔在门外的椅子上,想也 不想就抓起来套在身上。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坏了,l露了大半的胸和背,她根本无法挑拣随 便抓来能裹体就行。 才跑出了大屋,赛尔来不及看身在何处,也无法看清,远处一片黑 暗,只能看到花园灯照s的有限距离。这是第几天,赛尔无法知道,也来不及探究。看见前 面的车她不假思索地跳了过去,手拿车钥匙她抖索着开车门,没防备,一只粗壮的手从后面 箍上了她的脖子,她受惊地尖声大叫起来,钥匙掉在了地上。 “shilt,是赛尔。”一个 熟悉的声音不可思议地钻进了赛尔的耳中,她转过头,昏暗的灯光印照着一张英俊性格熟悉 的脸,罗烈! 罗烈!她难以置信受惊似地瞪着他,直到那双手臂将她紧紧地圈进了怀中 ,在那温暖的,有着她熟悉的能让她感到安全的味道的拥抱下,她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真的 是罗烈。她浑身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着,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委屈还是受惊过渡, 只知道在罗烈的怀中,她是安全的,没有人能再伤害她。 罗烈没想到从屋里跑出来 的女人竟然是赛尔,这让他欣喜之外紧紧地拥着这让他提心吊胆了两天失而复得的宝贝。他 能感受她的颤抖,虽然无法想象她遭受了什么折磨,但也能理解她现在的激动。 “宝贝 ,小伍救你的吗?”罗烈本以为要大费周章才能救出赛尔,没想到赛尔却自己跑了出来,戴 柔当然不可能对她大发慈悲,唯一的解释就是小伍救了她。 “小伍还在里面,你们赶紧 去找他。”赛尔这才想起小伍,赶紧拖着罗烈他们进去。 再次进去房间里局势又转了过 来,混战中,小伍被一个壮汉打得连连后退,而看他脸上的伤和明显疲惫的身形,这样的博 击已经进行了多时。不是有枪就可以主掌形式的,那么多的人,小伍又是单枪匹马,形式很 容易扭转。 戴柔在一边看着热闹,还拿着摄像机拍个不停,大概想赛尔也逃不远,却没 想到她外面的手下都被罗烈他们解决了。看到罗烈他们进来,她吓得大惊失色,手一松,摄 像机就掉到了地上。 她的手下见势不妙,纷纷出逃。谭天凡一脚踢飞正踢打跌到在地上 小伍的人,忙中不忘关心地问:“兄弟,还行吗?” 小伍苦笑着用手擦了一下溢出口角 的血迹,自嘲地说:“死不了。”谭天凡伸手给他,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谭天凡手中, 借他的力量站了起来。 战斗很快就平复了,屋里就只剩下对垒的戴柔和罗烈一群人。 不能不佩服戴柔的功力,看着大势已去她仍然镇定地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罗烈。她眼中就 只有罗烈,对其他人都视而不见。虽然独自站着,她给人的神情却是傲然不可一世的感觉, 决没有什么被到绝路的狼狈。 “我的戏都演完了,该我谢幕了吧!”戴柔软声地轻笑 ,似乎对众人愤恨的眼神都视而不见。 罗烈看着她,冷冷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不 要我亲自动手。” 戴柔轻佻地笑,嗲声嗲气地说:“喔,那么绝情,怎么说我也曾经 是你的未婚妻,烈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罗烈拉了赛尔转身就走,这疯女人,他 怕再多听一句他会控制不了自己上前猛打她一顿。 “你不想知道戴晗是怎么死的吗?” 戴柔一句平淡的话让他顿住了脚步。戴晗不是死于毒品注s过量?不是戴柔一步步把她上 绝路的吗?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罗烈转过身,直视着戴柔,没说话,他在权衡戴柔 话中的含义。 戴柔促狭地对赛尔眨了眨眼,阴阳怪气地笑道:“范小姐,看到了没,戴 晗对罗烈的影响之深远,都过去了十多年,只要一听到戴晗的消息,他就迈不开脚步,你扪 心自问,你对他的影响能有戴晗深吗?” 赛尔的手抱着罗烈的手臂,她一直就是以这样 依附的样子贴着罗烈,似乎这样才能感到安全,才能忘了身上一直的不适,她在颤抖,她在 流汗……对戴柔的挑拨她敏感地看看罗烈,却没有说话,她不会给戴柔任何示弱的感觉,即 使她心里开始猜疑,她也不想让她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得意。 “你不用挑拨我和赛尔的 关系,戴晗在我心里是有过重要的位置,但她已经死了,在我往后的生命中,赛尔才是第一 位。”罗烈淡淡地说着,手揽紧了赛尔,不管算不算交待,他都想向赛尔说明他和戴晗的关 系。死者已逝,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哈哈!范赛尔真对你那么重要?第一 位?难得!即使在你知道她和你未出世的孩子都象戴晗一样身染毒瘾,即将会人不人鬼不鬼 地在你眼前晃着,你也会这么说吗?”戴柔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罗烈震惊地,如 烫到了手一样放开了赛尔,仅仅只是一瞬间似乎反应过来这样做的后果他又抱住了赛尔,目 眦尽裂地瞪着戴柔,难以置信地嘶声叫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戴柔耸耸肩:“和戴 晗一样,给她注s了毒品,数量足够她染上毒瘾。本来还想给她几个男人享受一下,让小伍 救了,所以你该感谢小伍,是他让你的女人免遭了戴晗一样的崩溃遭遇。不过也够了,能让 你的孩子也染上毒瘾,什么样的报复也没有这个有成就感,哈……” “啪!”戴柔的笑 声在这脆响下嘎然而止,她捂着被打得立刻肿起来的脸瞪着眼前的人呆了,半响才含糊地, 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打我?” “啪!”她的另一边脸也遭到了痛击。“你骗我?你为 什么骗我?”小伍气得双拳猛捶自己的脑袋,暴跳如雷,语无伦次地叫道:“你不是说那些 针水是镇定剂吗?为什么是毒品,为什么?”他打完自己又打戴柔,一脚一拳,全没有怜香 惜玉的感觉。他的语气里有说不尽的悔婚,内疚,让他象困兽一样失去理智地殴打着戴柔。 戴柔被打得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却仍笑着,诡异地看着罗烈。罗烈虽然厌恶,恨不能让小 伍踢死她,但还有些疑问没有解释实在不甘心,就对谭天凡使了眼色。谭天凡过去拉开了小 伍,小伍脸暴青筋,不甘地喘着粗气,用燃烧着憎恨火焰的两眼盯着戴柔。 戴柔慢慢爬 了起来,靠在床脚的柱子上,用手背擦去口中溢出的血丝,笑道:“是你自己天真,怨不得 我骗你。” “你还说!”要不是谭天凡用力拉着小伍,凭这句话估计小伍就可以打死她 。 “不是吗?”戴柔不屑地撇撇嘴,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了罗烈身上。“除了烈哥 哥,你们所有的男人我都从没放在眼中,对我而言你们只是工具,我接近烈哥哥和伤害他的 工具!”她的声音有些凄凉,不复刚才的嚣张,似乎被小伍打了一顿神智有些清醒了,似乎 在之前甚至更久前她都是在自己营造的国度中梦游。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连正 眼看我一眼的欲望都没有?我那么卑微地爱你,只是祈望你能爱我一次,好好的,正眼地看 上我一眼!那么我也就满足了,也就没有这些纷争,伤害和纠缠……爱我,有那么难吗?” 她的笑很悲凉,配着她唇角没擦净的血看上去很诡异! “你那叫爱吗?你只是想占 有!因为得不到才拼命地想拥有的欲望,如果这也叫爱的话谢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要再 扮痴情状,那会让我更看低你。”罗烈冷冷地说,丝毫不被她所迷惑。 “嘿嘿!”戴柔 笑起来。“烈哥哥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了解我?难道假话说多了不允许我说一次真的吗?我真 的是肺腑之言啊,烈哥哥你不听会后悔的!” “我只知道我再和你多呆一秒钟我才会后 悔。”罗烈揽紧了赛尔,她的身子在剧烈地发抖,已经到了无法隐藏的地步。罗烈心都要碎 了,他的宝贝,他的赛尔真的染上了毒瘾,她的表现已经是毒瘾发作前的征兆,可是她还辛 苦地强忍着,抗拒着身体的不适强撑着。她的汗几乎已经濡湿了短发,汗津津地贴在了她的 脸上。罗烈根本不敢看她,怕引起她的崩溃,那女人显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正用自 己的意志去和毒瘾做斗争。罗烈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揽住她,用自己的身体做她的支撑,不 让她虚脱地滑下去。 “有话赶紧说,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瞎聊。”罗烈疲惫厌倦极了, 只想早点带着赛尔离开这龌龊的地方,甚至连惩罚戴柔的心他都没有,从没有一刻他如此疲 惫,疲惫到很想远离这一切,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地拥抱赛尔,细心地帮她擦头上溢出 的冷汗。戴柔说错了,赛尔染上毒品他不会厌弃她,永远都不会!如果要厌弃,他只好厌弃 自己。是他,将她带进了他的世界,从而让阳光的她一步步被黑暗浸透!他痛恨自己为什么 不放手,不在一开始就放手。当她跟着他冲进洗手间索要领带时,他就该将领带大方地赠与 她,或者那晚他就不该去皇廷夜总会,那么就不会邂逅她,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孽缘。那么她 还仍然是她,只是有点刁蛮却仍然阳光的范赛尔。 罗烈对自己的痛恨已经超越了对戴柔 的痛恨,他自己身在污秽之地也就算了,他有什么权利将赛尔也拖进了他的世界,用爱的名 义拴着她……所以罗烈觉得自己才是造成赛尔不幸的根源,才对戴柔没有惩罚之心,如果硬 要惩罚,他觉得自己才是最该被惩罚之人! “你迫不及待想离开是想帮范赛尔找毒品吗 ?外面抽屉里就有,何必那么麻烦?你帮她注s时一定要拿捏好量啊,不要多了,否则一不 小心她就会象戴晗一样死于毒品注s过量。”戴柔“善意”地提醒道。 所有人都对她怒 目而视,戴柔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吸毒品的人都会慢慢变笨的,你让她往东她不会往西 ,你让她和什么样的男人上床她也会毫无廉耻地上,甚至你帮她准备注s器她也会毫不起疑 地用,嘿嘿,想杀一个人原来很简单啊,简单到根本不用你自己亲自动手,她就帮你把自己 杀了。”戴柔坐着,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任情恣性地说笑着,好像是对一件时事发表着自己的 看法,丝毫没有什么泄露自己秘密的紧张。 罗烈谭天凡小伍僵僵地站着看着她,六道目 光都有些一致,都充满了震惊。如果他们的理解能力没出错,那么他们亲耳听到了戴柔承认 她杀死了戴晗。戴晗不是无意中注s毒品过量死的,而是戴柔刻意制造的。 “为什么? ”罗烈有些痛心疾首,他的声音已经不是他的声音,沙哑无力似挫刀一样难听。 “这还 是怪你!如果你厌弃了戴晗我也不会再对她下手,可是你没有!你宁愿陪着一个人不人鬼不 鬼的戴晗,你也看不到青春纯洁的我,你还竟然堕落到为她走私毒品,你是我的爱人,我怎 么能允许你毁了自己呢!所以我要拯救你!”戴柔一脸的圣洁,似乎沉浸在当年的伟大思想 中。 罗烈只觉得两只眼睛发黑,要不是赛尔还在怀中他指不定就倒了下去,还是他的错 ?!他已经无力承受这一个又一个的打击,只想仓皇而逃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爱的两 个女人都遭到了这疯子的毒手!是他错了,还是这世界错了? “你下地狱吧!众生之神 都无法拯救你了。”许久,罗烈对她说了这话后转身抱着赛尔离去了,赛尔已经晕了过去, 活人永远比一个死人重要。在罗烈心里,戴柔已经等同一个死人,不用他亲自动手,他相信 她已经无法活下去,所以她才如此坦诚。 “走吧!我们回去吧!”谭天凡拉了拉小伍, 他木雕一样看着戴柔,只有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还证明他还活着。谭天凡的一拉让他受惊似 地跳了起来,才发现罗烈离去的背影和谭天凡关心的眼,他呆了呆,突然惨笑起来:“回去 ?我还能回去吗?我为了一段自以为是的爱情,背叛了烈哥,背叛了朋友兄弟还有最信任我 的人,我害了孙铸,害了赛尔,我还有什么脸回去?你帮我告诉赛尔,我对不起她,我下辈 子再做她的弟弟,弥补今生欠她的。我下辈子再做你们的兄弟吧!谭哥,烈哥,永别了!” 谭天凡呆了,小伍不知道从哪拿了一只枪抵在了自己太阳x上,他凄然地笑着说:“永别 了!”就笑着扣下了扳机。 “不!”谭天凡痛彻心扉的惊呼伴随着枪声同时响了起来, 让罗烈受惊地转头,恰巧看到小伍对他歉意地笑了笑。 “不!”罗烈怒不可遏的愤怒叫 声只能对着小伍慢慢合上的眼睛。他用鲜血洗刷了自己的错误,这应该能得到他们的谅解和 宽恕了吧!下辈子,就让他们再做兄弟吧!他一定不会再迷失自己,一定不会…… 小伍 站的地方离戴柔很近,近到他的血都溅到了戴柔身上,脸上。热呼呼的血,还带着小伍的温 度,望着躺在脚前的小伍,戴柔愣了,那还盈盈流淌着的血鲜红夺目,刺激着她的眼球。她 看了半天,猛抬头,看见人都离去了,她突然发出尖声的叫喊:“谭天凡,你回来,我告诉 你小音的下落。” 谭天凡怔了怔,看了一眼离去的罗烈,转了回来。片刻后屋子里传出 了第二声枪响,屋外的人都怔住了,有些忧心地看着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谭天凡出来 了,什么也没说,跳上车子就发动车子。细心的人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他还在颤抖的双手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气愤所致。 没有人关心枪响后留在屋里的戴柔是死是活,对于他 们来说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属于戴家戴柔的一页至此完全掀过去了…… “烈。” 罗烈听到赛尔低哑的声音赶紧低下头。“宝贝,你醒了?” 赛尔头枕在他的膝上,觉得 自己似才从水里面捞上来一样,全身湿淋淋的。“烈,我好难受。”赛尔恐惧地抓住罗烈的 手。陌生的身体,陌生的感受,那种奇痒又来了,让她无助地放开罗烈,伸手去挠,可是全 身都在痒,让她觉得全身似乎爬满了蚂蚁,都在啃噬着她。 “烈,救我!我真的好难受 !”赛尔绝望地哭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地用力拔自己的头发,呜咽着:“我好怕,我真的好 怕,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怎么会这样?……” 罗烈心痛地将她紧紧抱进怀中:“宝贝, 别怕,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一切过去。” “可是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痛,我 的肚子也好痛!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救救我,……救救我!”赛尔大声地哭着,在罗烈怀中 挣扎着,声音悲切,让听者无不动容。 岳浩听得不忍从前面探过头,牙齿紧咬下唇,眼 中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烈哥,怎么办?”谭天凡直接不敢回头,紧咬着牙专心地驾驶着 他的直升机,他们回市,剩下的烂摊子和小伍的后事都交给霍容和万石德去处理了。 罗 烈被赛尔哭得心如刀绞,对岳浩的问话只能无语地摇摇头。怎么办?他当然知道赛尔是毒瘾 发作,叫他怎么办,真的给她注s吗?那绝对可以缓解她这些不适的症状,可是这样做等于 是把她往绝路上推啊!有过戴晗的前车之鉴,打死他也不会继续放任赛尔再重蹈覆辙。他狠 下心漠视赛尔的哭喊,紧紧地用力抱着她,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怎么办?不管付出什么代 价,他一定要让赛尔戒了毒瘾。至于孩子,如果医生诊断也染上了毒瘾,他会劝说赛尔流掉 孩子。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啊,罗烈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赛尔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是那么的看重这个孩子,他们的福星!罗烈苦笑,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不是福星了,他的到 来是个错误!至少来的不是时候。 “烈,我好痛,我觉得我在流血。”赛尔突然嘶声惨 叫着,她的汗水一片片落了下来,染湿了罗烈的衬衫。罗烈心一惊,顺着她的腿摸去,真的 觉得她裤上一片濡湿。“天凡,快点。”罗烈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直升 机的突然提速引起的还是他也感受到了赛尔的害怕。他突然觉得他是那么的没用,无法分担 她的疼痛也无法分担她的害怕,除了抱着她,他什么都做不了。 “赛尔,赛尔,你坚持 下,我们快到了。”罗烈的手抱着她,只能用脸轻蹭她充满汗湿的脸,肌肤相碰触,她的脸 一片冰冷。罗烈只觉得钻心地疼痛,无法思考,就这样抱着她,听着她不停的嘶叫。 “ 烈,帮我……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我很痛苦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不 会爱我了……你会厌倦我……你为什么不掐死我……我受不了了。”赛尔的话如一柄锋利的 挫刀在罗烈心上来回地挫着,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爱人临近崩溃的痛哭更让人无法忍受的 事了,罗烈是第二次体验这样的事,比第一次震撼,他的爱在流着血,他能从她的体温下降 中感觉着血y慢慢地流出她的身体,能从她紧贴的身体感觉到她才两个多月的孩子慢慢地失 去着,她的孩子不可能保住了。他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事,但仅仅惊吓和挣扎都不是 她羸弱的身体能负担的,脑震荡的后遗症的另一个症状是她吃得很少,加上怀孕的反应让她 的身体很羸弱。 罗烈紧咬着下唇,用力之猛已经咬破了嘴唇,他甚至能感觉到口中的血 腥味。感受了赛尔的害怕,他也害怕起来。不是害怕失去孩子,作为男人他永远都不会懂一 个胚胎对他的意义。他害怕的是失去赛尔,她已经不再挣扎,似乎感觉到挣扎对孩子的影响 ,她忍着自己,忍得浑身发抖大汗淋漓。罗烈几乎不敢看她,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 是看着这样的赛尔,他有些自愧弗如。他能做的只是帮她擦汗,怀着复杂的心情轻抚她的脸 ,没有什么豪情壮语,只是单纯地想着自己能为赛尔做的事。 直升机又一次直降在医院 ,这一次没有宗正宽来帮忙解围,易柏已经帮他们搞定。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受制的 话,易柏也别混了。 赛尔立刻被送进了急诊室,她已经晕过去了。几个等候的医生也是 易柏找来的,不用说都是精英。几个精英进去会诊了一会出来告诉罗烈:“罗先生,您太太 大流血,孩子是保不住了,我们想给你太太尽快手术,征询一下您的意见?” 罗烈无言 地双手捂住脸,呆了一会才说:“我尊重你们的意见,给她手术吧!” 医生走了,过一 会儿赛尔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在走廊上罗烈看着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难过得肝胆俱 裂。赛尔消失在手术室后面,他还站着,颀长的身材在偌大的走廊中显得孤独萧瑟。他们的 孩子来了又走了,带来了一些东西也将带走一些东西!难道命运就是这样轮回着?不断地来 来去去,卷裹着爱怨情仇。罗家完了,小伍死了,戴家也完了,赛尔染上了毒瘾,他们的孩 子没了,谁在冥冥之中安排了这一切,让一切周而复始着!他该恨谁?恨造成这一切的戴柔 还是戴家又或者是他生存的这个世界? 罗烈疲惫地靠在墙上,脑中闪过一次和赛尔争吵 时她说的话:学会宽恕别人,就是学会善待自己,仇恨只能永远让我们的心灵生活在黑暗之 中,而宽恕却能让我们的心灵获得自由,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你才能获得心灵的解放 。 罗烈苦笑,宽恕,他为什么没学会宽恕?是不是他对仇恨的执着才让上帝给 他落下了惩罚,得到了因果循环的报应? 对,报应!他曾经高呼:如果上帝将为他今后 的杀戮进行惩罚,他也希望仅仅是他去接受惩罚,即使要他的生命去换,他也不会让赛尔受 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上帝没有听到他的呼声吗?什么样的惩罚尽管冲着他来好了,赛尔 有什么错?他的孩子有什么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恶果,如果当初他对戴柔好一点,那么是 不是戴晗,赛尔就会没事?如果是,那时光倒流他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会对戴柔好,即使委 屈自己他也不会再让她们去感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手术室的灯亮着,罗烈仍然头靠着 墙站着,萧瑟的身影和他的悲伤展示着拒人千里的身体语言,冰冷的走廊灯和静寂无人的空 旷空间将他的落寞拉得很长很长。如此的沉静和仇恨的直线降落让他有些茫然,他什么都无 法仔细想,又觉得想了很多很多。 回首往事,他再次迷茫了。人为什么活着? 人的一 生都在不停地追逐着,名利爱欲情仇一切终究会尘归尘土归土。是什么样的主宰之手让戴柔 执着地不择手段地想得到他,而他又为什么那么执着报复呢!罗家只是身外之物,戴柔的举 动只是加速了它迟早会来的灭亡。他被关进监狱和在监狱中受的苦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只要 身在黑暗中,哪有不浸染黑暗的道理。他不是以为自己一帆风顺就与这些无缘吗?军火,毒 品,暗杀等等等等,只要他身在这个世界就无法避免去碰触,他以为洁身自好就能独善其身 吗? 赛尔的不幸是谁造成的?无法怨天尤人,追根究底他的责任是无法逃避的!罗烈苦 涩地想着,等待着。 手术室的灯总算灭了,医生走出来对罗烈说:“罗先生,你太太失 血过多,还要在观察室再观察,你可以进去陪她,但不要让她激动多说话。” “好的, 谢谢。”罗烈满怀感激地对医生点点头,走向了观察室。 赛尔静静地躺着,一脸的苍白 。罗烈在她身边坐下,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心里在打着说话的底稿。他多想告诉她,一切都 会过去,他们可以从头再来,可他却觉得这话很假很假,就如同他发誓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可最后却仍然将她伤得遍体鳞伤。他怎么说得出口,他让谁赔一个完整无损的赛尔给他。 一切伤害都才开始!只有让赛尔戒掉毒瘾他们才会有新的开始!这将是一段充满艰辛坎坷之 路,罗烈开始思付怎么做才不会重蹈覆辙,他不要象失去戴晗一样再失去赛尔,他已经再也 输不起了! 几小时后,赛尔醒了,出乎罗烈的预料,她对失去的孩子并没有流露出太多 的伤感,只是睁着被病痛折磨得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怔地看着屋顶,许久许久才说:“这样也 好,他不用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 罗烈准备了半天的安慰之词一句也用不上, 对着赛尔满腔的歉意都无法表达,只能握着她的手,借幻想一切尽在不言中来表达自己对她 的歉意。 赛尔不说话,任由罗烈轻抚着她的手。 一个星期后赛尔转了院,一家高级的 疗养院,做戒毒疗养。戴柔给赛尔注s的超醇毒品对赛尔的影响很大,让她发作起来比一般 口吸的还痛苦。罗烈常常在外面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就心惊r颤,剐心般的疼痛。不能心软, 他告诉自己,他是为了她好,他宁愿她疯狂起来恨他也不要自己后悔。恨我吧!如果这会让 你好受,你就尽管恨我吧! 戒毒确实是非人的折磨,哈欠不断,流泪流汗,身上奇痒难 耐,还有不受控制的胡言乱语等等。赛尔无法忍受这样痛苦的折磨,一会苦苦哀求罗烈带她 走,一会又疯狂大骂罗烈狠心,甚至还提到了戴晗。赛尔骂罗烈:你根本不爱我,你能为戴 晗带毒品你为什么不能为我……你根本就是厌弃我了……你不要来看我,我不要看你惺惺作 态的表演…… 很多很多,罗烈从没想到赛尔会骂出如此伤人的语言,每当这样的时候, 罗烈都默默地忍受着赛尔的恶毒语言,不做任何解释。他欠她的,只要她能恢复,他无所谓 ! 因为赛尔的关系,罗烈的公事也丢开了许多,当十二月季度会召开时,罗烈不得已才 将赛尔托付给谭天凡自己和易柏前去参加。难免地,罗烈这半年的表现遭到了集团的质疑, 他将太多的时间都用在了私事上,虽然集团最高领导给罗烈面子没有当众责问,但对他的不 满已经是众人皆知了。会议结束,罗烈和易柏一起回来的路上,易柏安慰罗烈:“没什么, 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罗烈苦笑了笑,说:“你不要安慰我了,我也知道自己很过分。 我毕竟不是神,顾得了一端顾不了一头,我已经心力交瘁了,我想我该退休了!” 易柏 有些震惊:“你开玩笑吧,这点挫折就想退缩啊!” 罗烈认真地看了看易柏:“老哥, 我叫你一声老哥就说明这谈话是私人性质的。不瞒你说,我真的有退休的念头了!不是因为 挫折想退缩,而是因为我厌倦了。我很累,我不想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下去。看着赛尔痛苦 的样子,想到是自己带给她的这些苦难让我常常夜不能眠。我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带着她远 离黑暗,去过她向往的阳光的生活。你可能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为 我,而是为赛尔选择去放弃这样的生活。赛尔,她是好女人,我的一生为能遇到她感到幸运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直是赛尔在迁就着我,为了我,她放弃了她的家庭她的生活她的世 界,从阳光到黑暗,她牺牲了很多很多。我呢!我为她做了什么?我自问,除了没完没了的 危险,我什么都没给她!所以也该我为她做一些事了,而这是我早就应该做的,如果我早做 了,或许赛尔就不用遭遇这些事,也不会失去我们的孩子……”罗烈沉重地叹息着,向易柏 说了心里话让他觉得好过多了,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苦于没有适当的机会。 易柏 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说:“你的想法我理解,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退休的规矩你也知 道,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罗烈感激地一笑,知道这想法已经 得到了易柏的支持,也代表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物色他的接班人了! 不止罗烈 累了,赛尔也累了。 范赛尔坐在疗养院的花园中,看着湖水发呆。冷冷的风吹在她的脸 上冰冷刺骨,她却并不在意,裹了裹大衣,她依然看着那湖水。风吹过湖面,荡起一丝丝涟 漪,除了这涟漪,湖面一片平静。湖水下也如此吗?她好奇地想着。她清醒着,思想如湖水 一样清澈,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她在湖边,却觉得自己好像在梦 境中。 湖水清澈,可以映照出她的样子,她好奇地端详着水中的她。久没打理的头发有 些凌乱地散披着,因为瘦了很多突出了尖尖的下颚,凹陷的眼眶突兀地显露了她大大的眼睛 。这是她吗?她吓了一跳!水中这被毒瘾折磨得瘦骨嶙峋的女人是她吗?她慌乱地摇头,好 半天才流着泪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也才懂为什么病房里没有镜子,一定是罗烈命人都撤了 。 原来她早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难怪罗烈每次见她都是淡淡的表情,这样的她连 自己都唾弃,怎么叫罗烈喜欢呢!正如戴柔所说,他会慢慢地厌弃她,他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吧!谁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象鬼一样?谁能忍受一个近似疯狂的女人每天的歇斯底里?谁又能 忍受她不分现实和幻觉一样的生活?赛尔悲悲切切地想着,治疗脱毒让她一天比一天清醒了 ,而随清醒而来的是对自己疯狂的羞愧,她断断续续地能想起毒瘾来时自己的失态和对罗烈 漫无边际恶毒的漫骂,这些无法控制的失态让她无法面对自己。她沉默着,即使看到罗烈也 不想说话,她很想很想离开这,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静静地呆着。可是罗烈不会允许的, 他把她关在这折磨她,这是她失去理智时的想法,她将一切痛苦都归结为罗烈对她的惩罚。 记忆和现实被她混淆了,她的幻觉中她杀害了罗烈最爱的女人戴晗遭到了罗烈疯狂的报复, 所以她想逃离这一切。 随着她慢慢的清醒,她知道了小伍的死,知道了罗烈对戴家报复 的落幕,知道没有什么人再会来伤害她。可是真的没有人来伤害她了吗?她怀疑!她已经如 惊弓之鸟了,曾经勇敢坚强的范赛尔被毒瘾打垮了,她散失了斗志,散失了自信,她连面对 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她还怎么面对别人。 谭天凡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丢石子到湖中,他虽 然不说戴柔对他最后说了什么,但人人都能看出来,谭天凡变了,他比以前沉默,常常一个 人看着天空发呆,不知道想什么的让脸色越来越沉。 每个人在这场报复中都或多或少地 失去了一些东西。总结起来他们也不知道是赢还是输!戴家失去了所有家产,包括罗家的庄 园,罗烈又买了回来,却没动,一直放着不知道想重建还是拆除。罗烈他们失去了小伍,赛 尔的孩子还搭上了赛尔的健康,谭天凡的笑容。 “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苏格 拉底早已经预言了他们的结局,可是谁也没那个慧眼早早看清! 一切都该结束了! 赛尔 混沌地想,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在你的世界多呆一秒!不管这世界对我充满了黑色的诱惑还 是你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也不想留下了!烈,我不要我们的以后充满了憎恨和伤害,我 不要你看着你爱的女人一天天憔悴下去,那不仅仅是对你残忍也是对我残忍。我毫不怀疑你 对我的爱,正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想走,离开你,不让我们的爱情有这样悲惨的结局!我 不恨你,即使我现在这样我也不后悔爱上你。没有遇到你,我的生命就这样混混沌沌地浪费 了,是你让我灿烂过燃烧过辉煌过,所以也允许我尊严地退场吧! 没有人看到赛尔的计 划端倪,包括罗烈,他还没去开会时赛尔已经在计划离开他了。因为赛尔的身体毒瘾已经控 制住了,所需要的就是慢慢的心瘾强建治疗,她被接了回来,服用着抗毒药定期回去检查。 几个保镖轮流着陪着她,罗烈没事时牵着她在花园中散步和她说话,当然大多时候 第 70 部分 欲望文 第 7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7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制住了,所需要的就是慢慢的心瘾强建治疗,她被接了回来,服用着抗毒药定期回去检查。 几个保镖轮流着陪着她,罗烈没事时牵着她在花园中散步和她说话,当然大多时候都是罗烈 在说她在听。所幸罗烈是个很博学的人,天南地北说半天也不见辞穷,这大异于罗烈的性格 ,很稳重的人说起话来滔滔不决是件很怪异的事,但是为了赛尔能恢复活泼开朗,罗烈并不 在乎自己的牺牲。 赛尔一点点计划着,护照,机票,钱都不是很容易弄到的,不知道为 什么,罗烈把这些都搜走了。但赛尔还是绞尽脑汁拿到了,就象罗烈所说,赛尔的智商只在 他之下,当她用心去做事时,没什么她办不到的。 罗烈要走了,赛尔只是安静贪婪地看 着他,似要拼命把他的样子刻记在心里。再见了,烈,我的爱!不要找我才是真正的爱我! 赛尔在心里默默地和罗烈告别。罗烈毫无觉察,照例拥抱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和嘴唇,微笑 着:“宝贝,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带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赛尔有些麻木地猜测了 一下就放弃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消息吗?她早已经看不见希望了。婚礼?她根本就提不起劲 !这两个世俗的字对她而言象上个世纪上上个世纪那么遥远,曾经代表等同着幸福的字对她 再也没吸引力了!她最想要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也没什么好消息值得她期待了。唯 一她耳里能听到的就只有两个字:离开。似乎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才是幸福,解脱和她想要生 活的代名词,所以她偏执地入了魔地一心计划着离开。 罗烈走的晚上,赛尔实施了她的 计划,她在饭后的咖啡中加了足够的安眠药,医生给她开的治疗失眠的药。谭天凡他们毫不 起疑地喝光了咖啡,谁会怀疑她呢,她经常煮咖啡慰劳他们。 等保镖们睡倒了,赛尔从 容地提包离开了,她坐夜班机直达美国,等第二天谭天凡他们醒了去追踪她时,她又换了飞 机到法国。 一个高智商的人想玩失踪是很简单的事,转了几次,赛尔消失了。 三月初的美国,气温仍算寒冷。一早就飘着雨,沥沥下了一天,到傍晚天就阴黑了。 廖 罡的律师事务所人都走光了,我们久违的宗正宽先生是最后一个,他细心地关好灯,锁好门 ,将钥匙交给门卫才走出大楼。他的车子出了点毛病放在修理厂检修,他抬头看看天,雨很 小了,他竖起灰色的风衣领口,向地铁走去。 来美国两年多,快三年了吧!事业上,在 廖罡的事务所做到合伙人的地步了,也算做出了点成绩。爱情上却毫无进展,不是他忘不掉 赛尔,而是实在没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对赛尔,他已经放弃了!对赛尔把他骗回去, 没让他参加劫狱的事他没生气。对那女人他永远都无法生气,他有的只是佩服。不知道她对 母亲说了些什么,他回来后母亲软禁了他,直到看到报纸上那铺天盖地的新闻他才得到释放 。一切已成定局,他震惊地看着那群试图营救罗烈他们的人都成了新闻人士口中的恐怖分子 。他默默无语,收了廖罡叫人送来的机票返回美国。从此后萧郎是路人!他觉得自己真正地 走出了范赛尔的生活,他与她已经不再是一路人,从此后天高海阔,他们各自飞翔在各自的 世界了,能不能遇到,就在于那份缘深或缘浅。 很久很久没有那帮人的消息了,宗正宽 只有在非常无聊或象现在这般空闲时才允许自己回忆一下那对他来说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或事!他们应该很好吧!如果没有遇到他们,宗正宽并没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他们 让他看到了他所没有的——激情。对,就是这两个字,他理性地生活,理性地做着他的律师 工作,甚至理性地谈着恋爱。而罗烈,一个和他很像的人,甚至比他更理性的人却有着他所 没有的激情。他看见他们对视时流淌在他们之间的强烈电光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了,范赛 尔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爱就爱得轰轰烈烈,恨就恨得汹涌澎湃,而他理智得永远无法做 到,所以他心甘情愿地退出了,不止退出他们的爱情,也退出他们的生活,不去联系,打听 他们的消息,将自己也将他们互相淡出对方的生活。 三月了,下星期就是赛尔的生日, 二十九岁的生日。宗正宽淡淡地想着,她该做妈妈了吧!不知道做妈妈的范赛尔会是什么样 ?依然那么漂亮还是依然有点小刁蛮!她的孩子也会和她一样吗?宗正宽天马行空地想着, 忍不住唇角就露出了笑意,轻摇了摇头放弃了没意思的继续深想。 地铁还有两站就到了 ,他收好自己的记事本,正襟危坐地等着,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姿势太正式又放松了坐着。职 业病吗?他暗笑自己,难道就这样一天一天公式化了? 地铁在站口停了,上来了一群人 ,看他们身上的潮湿程度,雨又下大了吧!宗正宽好奇地观察着上来的人群,观察也是律师 的职业病,他已经从长期的观察中练就了一双利眼,能从他们的衣着神态中看出他们的职业 甚至精神面目。 最后上来的女人有些面熟,宗正宽扫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任这世 界有太多离奇的事他都觉得没有这女人出现在眼前离奇。范赛尔?她怎么在这?而且是以这 副模样! 昔日精致的五官只能依稀在眉眼间才能找到,健康的肤色被暗黑取代,失去了 光彩的容颜和她太过纤瘦的身材是宗正宽不敢上前认她的原因。真的是赛尔吗?他怀疑!眼 前这精神恍惚,一看就是瘾君子的女人会是范赛尔吗?宗正宽无法相信!他有多久没见她, 一年还是二年?她不是和罗烈在一起吗?怎么会孤身一人在这,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段 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阳光的女人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多太 多的问题在宗正宽脑中盘旋,他呆呆地惊疑地看着远处的范赛尔,她并没有想到有一个人在 注视着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抓着皮包靠在座位上假寝。黑色厚重的大衣裹在她瘦弱的 身体上显得很宽大,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平底鞋根本谈不上什么品味。这是那曾经领导着时尚 的富家千金小姐吗?这是那曾经美丽得飞扬跋扈,骄傲得目中无人的范赛赛吗?宗正宽看着 看着只觉得鼻子发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这样,但他确认那女人确实是范赛 尔! 地铁已经错过了他的站,宗正宽全不在乎,又坐了几个站,才见范赛尔站了起来, 摇晃着走向车门。宗正宽不露声色地跟了过去,他没叫她,以他对她的了解,一叫她准跑, 他上了一天的班,开了两次庭已经很累,没空上演你跑我追的大戏。 范赛尔走下地铁, 慢慢地走出地铁站,还好,她去的小区不是什么贫民窟,而是附近环境还算不错的公寓。她 的经济情况不错!随着她走进去的宗正宽得出了这个结论。 范赛尔在门卫处停了停,从 随身带的包里翻了一件礼物出来给门卫,不知道说什么让门卫站起来对她微笑感谢。宗正宽 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赛尔还和以前一样善良。看着她走进电梯,宗正宽才装作急急忙忙地追 过去,叫着:“曼蒂,等我一下。” 电梯当然已经上去了,宗正宽看着电梯一直往上, 在十一楼停下。他假装焦急地问门卫:“刚才上去的曼蒂是我朋友,她的手机掉在我车上了 ,她住a还是b啊?” 门卫不介意地说:“曼蒂小姐住a组。” “谢谢。”宗正宽按了 旁边的电梯也跟着往上。 a组的门关着,走廊上环境很好,安全措施也很完善。宗正宽不 知道该不该感到宽慰,这女人很懂得保护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安全的窝。但她的毒瘾是怎 么回事?宗正宽不知道她是怎么对人掩饰自己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在这小区中住下,这 样的小区应该很排外,特别是给她这样带毒瘾的女人。 带着种种疑问,宗正宽按响了门 铃。被堵在自己门口,他相信她逃无可逃了! 门铃响了半天,宗正宽才听见开 门的声音,门才拉开了一条缝,宗正宽就挤了进去。赛尔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宗正宽,一时以 为遭到了抢劫,吓得尖叫起来。宗正宽赶紧合上门,叫道:“赛尔,是我,宗正宽。” 宗正宽三个字跳进赛尔的耳中,她停止了尖叫,惊恐地看着他,半天才崩溃地捂住脸,嘶哑 着声音大叫:“你走,离开这里,我不想见你。”她边说着边跌跌撞撞地退回屋里,也不在 意碰倒了什么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 她类似于受伤动物的吼叫让宗正宽的心就像被什么 尖锐的东西刺到了,痛得钻心。他跟了进去,看见赛尔蜷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c在膝盖中 瑟瑟颤抖着。房间不大,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除了沙发就只有一台电视机,屋里还算整 洁,这又让宗正宽感到些宽慰,至少范赛尔还没象其他吸毒的女人一样屋里到处都是垃圾和 杂物,这是不是证明她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感觉到他跟进来,赛尔又开始尖叫:“ 你走啊!我不要见到你!” 宗正宽在她身边坐下,柔声说:“我会走的话我就不是宗正 宽了!我答应你不你说为什么会这样,除非你主动的告诉我。不管你告诉我的原因是什么 ,我只相信你绝不会故意去沾染上这种东西。我了解你,不会给你任何的压力,所以……” “够了!”赛尔突然放开手,扬起头惨笑:“你了解什么?你了解的只是从前的范赛尔, 你了解现在的我吗?没错,第一次不是我故意去沾染毒品的,罗烈已经很辛苦地帮我医治毒 瘾了,我有多久没吸?一个月?二个月?我以为我终身都不会再碰这让我感觉到耻辱的东西 ,可我还是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问自己,你范赛尔不是有傲人的自制力吗?你不是想 尊严地从罗烈的生命中退场吗?你不是厌倦了罗烈世界的黑暗才出来寻找光明的吗?可你看 看你自己,你有什么脸面厌倦罗烈,他身在黑暗中善能洁身自好,可你却根本无法做到。” 她情绪激动地挥着手,刚才灰色木然的眼睛因为激动多了一点光泽,小小的让人意外的光泽 :“宗正宽你说你了解我?你了解吗?你了解一个歇斯底里,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散失了自 我和自尊自制的范赛尔吗?你了解一个厌弃自我,厌弃世界终日沉迷臣服在自己也不齿的毒 瘾中却没有勇气自杀的范赛尔吗?谁了解我?我自己都不了解我!”激动地说了一大通话, 范赛尔有些气促,她的双手c进自己蓬乱的发中,看也不看宗正宽地低着头。 宗正宽被 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终还是忍不住说:“你就要这样下去吗?” 赛尔低 着头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宗正宽四顾,这房间太小,应该不是两人能居住 的,他不禁有些怒意:“罗烈呢?他就放任你这样下去?”他甘心退出是因为放心罗烈能给 她想要的幸福,而不是让她落魄成这个样子的。如果罗烈现在出现在此,他一定会和他打一 架,不为抢赛尔,只为赛尔变成这样子。 “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他了。”赛尔的声音很 悲凉,让宗正宽听出了歉意和后悔。 “你们分手了?”宗正宽满腹疑问,这两人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罗烈在监狱里赛尔都没有离开他的意思,还千方百计不顾自己变成恐怖分子地 去救他,如此的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能把他们分开的难道是比这些更猛烈的灾难? 赛 尔摇头:“是我自己跑了!罗烈他应该在到处找我。”为了躲避罗烈的追踪,她已经换了很 多地方,每次都是取了足够的钱就换了一个地方。罗烈的卡,她一直用着,金钱唯一是她和 罗烈相联系的地方。她知道罗烈不会在乎的,比起她散失人格地去做某些事,她想罗烈乐意 给她,她只是不知道罗烈会忍受她多久,看她取钱的数字,罗烈猜也猜得到她用来做什么。 清醒时她会愧疚,会为自己的堕落痛哭流涕,她又错了!她不该离开罗烈的,有他在,他一 定不会允许她这样堕落下去,她以为离开能尊严地活下去,可是她却更快地堕落下去。失去 了孩子,没有了罗烈,不敢回家,生命对她根本就失去了意义,她成天泡在酒吧里,麻醉着 自己。在一次头痛难忍中,她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帮助,于是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梦中无 数次感受到了罗烈的呼唤,她也回不去了。她不要再看到罗烈失望的眼神,她宁愿自己从此 就消失在人群中,宁愿罗烈遍寻不到她后慢慢地淡忘她! 宗正宽无言地看着她,似乎感 受到了她颤抖的绝望。赛尔抖得越来越厉害,宗正宽看到了她的汗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正 疑惑,赛尔抬起头冲他大叫:“你的好奇心满足了没有,满足你就走吧!”她说话嘴唇在抖 ,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脑袋困兽般地大叫:“你走,永远不要来找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她瘦弱修长的手指青筋暴露,宗正宽再笨也明白她毒瘾发作了,他心痛地过去抱住她:“我 不走,我们去医院,我要让你戒掉毒瘾……” 赛尔猛地推开他,抖索着去抓皮包,抖索 着从包里拿出针管一系列东西,宗正宽愤怒地去抢,赛尔却紧张地护住,只说了一句话就让 宗正宽愣住了。“你是想给我毒品还是让我从楼上跳下去?” 宗正宽呆若木j地看着赛 尔熟练地注s,十多分钟后赛尔没事般地站了起来,对宗正宽视若不见,径直走进洗手间, 等她出来已经焕然一新。脸洗干净了,头发也梳好了,除了瘦瘦的脸颊肤色已经与昔日的赛 尔没什么两样。她看了宗正宽一眼,唇角露出了刻薄的讥笑,也不知道是对宗正宽还是自己 。她扬了扬眉,若无其事,就好像刚刚那歇斯底里的人不是自己,微笑着问:“要喝咖啡吗 ?我刚买回来的咖啡豆,可以现磨。” 宗正宽呆了!这是一个梦吗?谁能告诉他刚刚那 场景只是个梦,他会万分感激的。穿越了时间空间,这才是他爱过的赛尔,他要这样的赛尔 回来! 又一个特别的晚上。 夜晚的街头还是有些寒冷,毕竟是三月初,虽然 已近冬尾,却还没迎来春天的温暖。 范赛尔抖索着跟在宗正宽后面,两人的风衣领都拉 得很高,挡着夜风也挡着过往行人的目光。宗正宽急急地走着,愤怒失望焦灼忧虑等等情绪 冲击得他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走着。 这样做是错的!你该回头,别任自己也堕入那 无边的黑暗中!宗正宽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警告着他,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已经 冲击到脑中响个不停,可是他还是惘然不顾地继续走,走进了h街走进了他这几天才熟悉的 小巷。 你不能这样做,你该回头了,一旦出事会毁了你一生的!心中的警钟随着目的地 越来越近已近乎雷鸣了。宗正宽终于无力地停住了脚步,后侧一步头就抵到了墙上:“我不 能这样做!我该做的不是来帮你买毒品,而是送你去戒毒。”他无助地看着自己黑亮的皮鞋 ,踏在肮脏的有污水的地面上,这地方不是他们该来的,他在做的事是错误的,他不是在帮 她,而是把她越推越深。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什么每次看着她痛苦自虐的样 子他就会被迫放弃初衷,从无法阻止她吸毒到妥协她吸毒再到不放心她跟着她出来买毒品, 他一步步走得太远了。 他斜视着她,她的脸在风衣里在路灯下很苍白,抖索着似被风吹 坏的花朵,毒花朵。她是他的毒品,戒不掉的毒品,他绝望地想着,突然痛恨起范赛尔来, 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早已经忘却了,将“曾经”都封存到了记忆最最深处,她 却又出现了,不是凭他已经有抗体的精致容颜打动他,而是用不人不鬼的模样轻易地缴了他 的械。他到底欠她什么?从二十四岁到三十二岁,近八年的时间他感情生命中就只有一个范 赛尔,兜兜转转,却没有一刻属于他。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将自己置于可能毁他前途的危 险中,只为一个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瘾君子? “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看出了 他的矛盾,赛尔小声地说,她的表情很淡,没有责怪什么的。这样的事其实已经发生了三次 ,她真的希望宗正宽转身,不再管她,她谁也不想连累,只想自生自灭。她说着越过宗正宽 ,往前走去。 宗正宽拉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当我送你的生 日礼物,不会再有下次了,明天我一定会送你去戒毒所。” “谢谢。”赛尔犹豫了一下 ,伸出双手抱住了宗正宽的脸,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她的唇冰冷颤抖, 有些微湿的吻让宗正宽闭上了眼,喉际里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忍住了想将她拥进怀中, 狠狠吻她的冲动。他不想她有任何他趁人之危的感觉!可下一秒看着她转身离去他又后悔了 ,他不要做君子,他已经对她错误地放手了多次,难道又要再一次的错过吗?看着赛尔被风 衣紧紧包裹着的纤细背影,宗正宽为自己感到悲哀,在刚才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勇气拥抱她, 那么他的一生也就注定了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如现在一样离他越来越远。这就是他和她的缘分 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错位,只能相遇,没份相爱相守! 是谁让他们的缘分注定了只能 擦肩而过? 宗正宽要崩溃了,对自己的怨恨对自己的怜悯让他怒气冲冲地快步越过范赛 尔。明天,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一定要把自己和赛尔从这堕落的泥沼中拯救出来。 毒品 贩子和赛尔常打交道,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宗正宽也没多少戒心,见过几次面,对这位一脸 阴沉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对钱不反感就行。收了钱递货给赛尔,嘻嘻笑道:“下次让我送货 就行,你跑来跑去不嫌麻烦吗?”他是搞不懂这女人,搞那么神秘干嘛! 赛尔接了货, 沉默着,看也不看就往包里放。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四周骤然亮起了刺眼的灯,然后就是 噪杂的喧哗:“警察……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象电影中放的一样,毒品贩子仓皇而 逃做最后的挣扎,但被四周围上来的警察逮住了。赛尔的包直掉在了地上,她看也不看,刚 才还在抖的身子也不抖了,灭顶的恐惧淹没了她,她没看警察,也不在乎自己暴露在聚光灯 中,她的眼睛焦灼担忧地看着宗正宽。她的恐惧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宗正宽!他完了,她 害了他。 宗正宽也回望着她,出乎她的预料,宗正宽很平静,他的脸上没有惊恐焦虑, 相反却有种释然的坦荡。他对她微微一笑,似乎让她不要内疚。一切都是自愿的!爱上你是 自愿的,执迷不悔也是自愿的,逃不开你的诱惑也是自愿的,谁叫我上了你瘾,才让自己无 可救药地沉沦…… 没有侥幸!宗正宽从第一天跟着赛尔出来买药就预见了这结局。最后 一次,他象赛尔骗自己明天去戒毒一样也骗着自己。没有最后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不 是赛尔害了他,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时,他幡然醒悟,不是谁害了他,是他自己的优柔寡断 害了他。如果他能坚决一些,他就该在看见赛尔吸毒时坚决地将她送进戒毒所;如果他再坚 决一些,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初次遇见赛尔时就勇敢的告诉她喜欢她,那么是否一切结局都将 改写,也就没有这冬天最后的一夜。 冰凉的手铐套住了他的双手,作为一个优秀的律师 宗正宽知道自己律师生涯到此为止了,他并没有为失去光明的前途而黯然神伤,他只是觉得 解脱了!真的解脱了!不管是对亲人的期盼还是对赛尔说不出的责任感,他都觉得得到了解 脱。不做律师可以做什么?他的眼睛越过了赛尔,似乎看到了大片绿油油的草原和白雪覆盖 的冰川,不管做什么,他先休息个一年半年,他已经忙得好久好久没有休假了,也快忘记除 了案子开庭生命还有其他的意义! “你确定赛尔在美国吗?”廖罡递了只烟给对面 沙发上的人。 那人虽然一脸的风尘仆仆,但笔挺的西服性格的脸却仍然给人一种凛然不 可侵犯的肃然。这让廖罡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不能不欣赏这比他小了将近十岁的表弟,他是 天生的王者,不管光明还是黑暗,他不做王是件让人很遗憾的事。对于罗烈的退休,廖罡只 是觉得损失,并没有过多的劝阻,人各有志,何况以罗烈的本事,换个地方照样能出人头地 。廖罡的遗憾只是源于自己小小的私心,他无法在黑暗国度纵横,只能寄希望听听罗烈的内 幕,罗烈退休了,第一手内幕自然无法及时收到的遗憾。 “我确定。昨天我收到她取款 的纪录传真,所以连夜就赶过来了,我想赶紧找到她,否则她转移的话又要浪费时间。”罗 烈用手抚了抚疲惫的脸,不用多说,垮下的肩膀无声地说明了他很累。 廖罡点点头:“ 你别急,只要她在这我一定给你找到人,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几个电话。” “好。” 罗烈释然地靠回沙发,他喜欢廖罡,办事迅速效率高,他绝不怀疑廖罡的能力,在心里说, 赛尔,但愿这次能堵到你。罗烈有些疲惫地闭上眼,这样的追踪持续了多长时间?快三个月 了吧!罗烈无法计算这三个月中自己睡了几个好觉,每次得到赛尔的信息就匆匆赶去,然后 扑空,周而复始下他唯一的抱怨是范赛尔为什么要那么聪明,她已经可以算反追踪的老手了 ,让他只能跟在她后面转。这应该是他第三次追着她回到美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当局者迷 还是慢慢退步了,只有来求助廖罡,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在美国堵到赛尔,决不允许她 再逃了。 墙壁上的日历钟是一对热带鱼,小鱼是分针,大鱼是时针,罗烈看着钟慢慢就 有些迷迷糊糊,他太困了,几乎没好好睡觉一得到消息就冲了过来。日历上黄色的电子日期 标着月和日,三月十一,这数字有些熟悉,罗烈迷糊中觉得这个数字对他很重要,可是半梦 半醒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数字为什么对他很重要。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朦胧听见廖罡进来了 就醒了,他看看廖罡,用手揉了揉太阳x,还没说话,廖罡书房里的座机和手机突然同时响 了起来。廖罡自己也吓了一跳,先看了看手机的来电号码就快步过去接起了座机电话。 “喂……嗯……嗯……我知道了。”廖罡挂了座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罗烈就拨打手机,对方 才说了第一句廖罡就截断了人家的话头,用命令的口气说:“你先过去,我一会就到。” 罗烈的心蹦跳起来,凭直觉猜到了电话和赛尔有关系,可直到廖罡在车上对他讲了事情的经 过,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他震惊的不是赛尔吸毒被抓,而是宗正宽竟然也搅和到这件 事中。他们什么时候搅到一起的?罗烈相信一定是不久前的事,因为没有一点他们曾经在一 起的端倪可寻。而看着廖罡忧心忡忡的样子,罗烈为宗正宽的前途担忧起来,一个律师,搅 和到毒品买卖中,他的律师生涯到头了! “阿宽是个优秀的律师。”廖罡的语气似乎决 定了宗正宽律师生涯的过去式,充满了惋惜和痛心。 “没有回旋的余地吗?”罗烈抱了 一线希望,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为宗正宽保住律师执照他无所谓,他们欠宗正宽的,他要 代赛尔弥补过错。 廖罡听懂了他的意思,皱了皱眉:“也不是没有,只是目前不可能, 先接受处罚金吧,我慢慢想办法。” “嗯。”罗烈叹息,接受了这种折中的方法。 在 警局的拘留室,罗烈先见到了宗正宽。廖罡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正帮他办保释,他坐在旁边发 呆,看见罗烈在外面,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的表情,低着头不再看任何人。 “你要 见赛尔吗?她的情况有点麻烦,一时办不了保释。”廖罡接了个电话过来对罗烈轻声说。 罗烈不解地看看他,廖罡也不过多解释,只是说:“你想看她的话我来安排,其他的稍后再 说。” 罗烈只好点了点头,他已经三个月没见到赛尔了,也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只好听从廖罡的安排。 过了十多分钟,廖罡进来,说:“跟我走吧!” 罗烈转身跟着 廖罡往里走。夜晚的警局也很热闹,各个房间都有人,罪犯警察,都呼吸着同样污浊的空气 。罗烈面无表情地穿过走廊,走到对面楼的拘留室。一个警察为他们开了门,进去是一个空 房间,对面一大副玻璃,隔着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大房间,里面坐着几个女人,看样子 都是吸毒的。玻璃是单面的,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们。 罗烈一眼就看到了赛尔,她坐在角 落里,正用惊惧的眼光看着同屋一个吸毒的女人。她坐的角落就在玻璃的下方,所以很近, 近得罗烈能看到她凹陷进去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充满了恐惧,一种对旁边吸毒女的深入骨髓的 恐惧。罗烈皱眉看了看她旁边的那女人,那女人很高大,一头红发,额骨很高,有副巨型的 身材,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令赛尔感到恐惧的。但是赛尔的恐惧让罗烈感同深受,虽然不解 赛尔为什么会恐惧,他还是觉得有了解一下的必要。他对廖罡耳语:“麻烦你了解一下这女 人是什么人,她进来做了什么事,特别是对赛尔。” 廖罡看了看赛尔,点了点头,拉了 旁边站的警官出去聊。 罗烈站着,表面上看他依然面无表情,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翻 江倒海般波浪四起。赛尔,赛尔!他在心里痛苦地低呼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离开? 你的离开让一切努力和受的痛苦折磨都回到了原位,甚至比这些损失更多! 我该拿你怎 么办? 罗烈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欲哭无泪,他现在真正理解了这四个字的意思。隔着 玻璃坐着的赛尔,仅仅三个月,仅仅一道玻璃,给他的感觉却似隔了千山万水,隔了前世今 生,于慢慢人海中,于时间的荒芜中,他去何处寻他自信洋溢的范赛尔,他的宝贝,他在这 世界上的最后一块心灵的净土…… 那女人,熟悉中透着陌生! 罗烈找不出那曾 经吸引他的自信,倔强和任性。这是一个陌生的赛尔,熟悉的那张脸上枯槁,茫然,冷漠, 让人一目了然地看到了她空虚的灵魂。这是他的爱吗?尽管罗烈有很好的心里准备也还是被 这样的赛尔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戴晗,他的梦魇!难道他终将会失去 赛尔吗?不!不!他不要这样的结局,他不要!罗烈几乎是在心里呐喊了。不管付出什么样 的代价,他要他的宝贝范赛尔回来。没有她,他的存在他的牺牲还有他的爱都毫无意义了! 经过她,他的下半生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为了她为了自己他也要不奢余力地拯救她。 罗烈的手摸到了西装口袋里的盒子,他已经想起了今天是赛尔的生日,这礼物是准备了好 久的,却没想到赛尔生日的最后几小时会在警察局的拘留室渡过,她以后应该会记住这个特 别的生日吧! 我该拿你怎么办! 罗烈心里的问话已经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赛尔 对那女人的恐惧给了他灵感,不管她害怕那女人什么?只要她还有害怕这一感情,他就觉得 她还是有希望被拯救的。罗烈酸涩中带着一丝甜味地回忆起某一个特殊的时刻他对付范赛尔 的方法:恐吓是医治范赛尔不乖的良药。 范赛尔木然地坐着,这是她二十九年生涯中 第一次被带到警察局,而且有讽刺意义的是,今天还是她的生日。二十九岁生日的开始,她 竟然是以一个被抓的瘾君子的身份迎接她二十九岁生日的到来,她不能不为此感到羞愧。更 让她不安的是,因为她,她最忠实的朋友有可能断送大好的前途。她觉得自己该醒了,她不 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她才二十九岁,人生的一半都还没走到,怎么能这样自甘堕落下去呢! 害人害己,她觉得自己活着除了这四个字已经没有别的意义,她不能再这样了。 看着周 围陌生漠然的脸,特别是那红发女人,一进来就叫嚣着告诉她们她是同性恋艾滋病患者,叫 她们不要惹她。她看着这些人,吸毒卖y的都有,赛尔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和她们 关在一起,这让她感到震惊和耻辱,对自己的堕落恨入骨髓。 赛尔呆呆地坐着,胡思乱 想着,没人提审她们,也没人理会她们。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警察进来,叫了她旁边的 短发女人出去,说有人保释她。保释?赛尔木然的脑子被这两个字激活了,对啊,还可以保 释,不知道宗正宽有没有人保释,如果他有,那么她也能出去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不是因为毒瘾要发作,而是因为红发女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她真的是同性恋吗?她的目光 让赛尔觉得很恐惧,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能保释宗正宽的应该是廖罡吧!廖罡知道的话 罗烈也会知道了。赛尔想到这霍然一惊,都几个小时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排除廖罡不可 能不知道的因素,就是他得到了示意,对他们不闻不问!那意味着什么?罗烈对她失望了, 终于放弃她了?想到这种可能赛尔一时间如堕入了冰窟般寒冷,不要!不要在这时候放弃她 ,她发誓出去后一定改过自新,只求再给她一次机会。赛尔有些慌乱了,监狱里的情况她救 罗烈时已经通读了很多内部资料,她害怕自己也被关进那人间地狱。她不要,她不要!她被 这种可能吓得恐惧地颤抖起来。 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次不是出而是进,一起被送进来 四个人。她们好像互相认识,进来就占据了一角聊起来,对赛尔他们视若不见。除了她们, 其他的人都漠然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赛尔只瞥了她们一眼也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瞥之间从她们的衣服穿着可以看出她们应该是流莺,她们的英语讲得很快,声音也很低, 赛尔不愿惹麻烦,就没去留心她们说什么。 屋中的角落都坐了人,快下半夜了,大家坐 了一天都很累,就东歪西倒地或靠或躺地睡下了。赛尔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竟然看到了一件离 奇的事,这让她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毒瘾发作引起的幻觉。她竟然看到后来的那四人中的一 矮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注s器,走到饮水机旁边拿了杯水过来。赛尔吓得心怦 怦直跳,闭了眼睛不敢看,可被她的举动逗起了身体也发生了异样的变化。赛尔觉得自己浑 身开始出汗,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看着那女人,她从哪带进的注s器,不是都要被检查吗? 赛尔脑中仅仅疑惑了一下就放弃研究这问题,被矮女人勾起的毒瘾在征服着她,她的眼泪不 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涌动,头开始痛起来,她看着那女人,她的同伴们掩护着她,赛尔只能看 到她将针头c进了自己的动脉。赛尔觉得自己的血y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她无比渴望能 摸一摸那注s器。那女人很快注s完了,将注s器换给了另一个女人。赛尔矛盾地看着她们 ,理智上震慑于那些女人凶狠的视线,她们已经发现赛尔在看着她们,凶恶的样子好像是在 警告赛尔别话多。赛尔根本没有告发她们的意思,她被勾上来的毒瘾折磨着,迟钝地没去想 房间里一定有隐藏的摄像头,可为什么警察没有进来,估计她们互相掩护,避开了摄像头的 可视范围。 被凶狠的女人瞪了一眼,赛尔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视线,可掉过头迎接她的 是红发女人同样狰狞的目光,赛尔才发现房间里的人大都醒着,都目标一致地看着那四个女 人。象是受到群体的鼓励,赛尔也把目光移回到那四个女人身上,她们又换了一个人。赛尔 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拼命地咬着牙忍受着。她被周围女人看那四个女人的目 光震慑住了,那是怎样的目光啊!极度的鄙夷,不屑,轻视,嘲笑…… 赛尔最后一丝尊 严被这些目光压倒了!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被自己的同类轻贱!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 第 71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