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 正文 第 1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 章 《惟》作者：berryct 鲜网6月14日完结~ 年下攻~下克上~职员工&p;老板受~温馨甜蜜 之三：惟 01 第一次碰到那个人，是他十六岁的时候，正确的说，是十五岁又两百九十八天。雇用他的老板不管他是否真的成年，只要有钱可以赚就好；而他也不在乎这边所贩卖的是人的灵肉，因为他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就在这个时刻，他遇见了那个男人，在之後让他发现自己其实还能失去、还是会因为失去而感到悲痛的男人──岩井莲一。 在进门之前，岩井就有不祥的预感，看到少年时他才知道那种情绪叫做愤怒。 下属们对岩井的印象就是严肃，还不到严厉，但不是可以轻易开玩笑的对象；身为公司的驸马爷，良好的家教让他维持一贯的谦逊有礼，八年的打拼还有五年内的经营，现在则是公司内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只是年资和驸马爷的光环都还不足以让他平步青云，就算坐在副总经理的位置上还是得事必躬亲，而且还要揽下总经理ˉ也就是岩井的岳父的出差工作，所以一年有四分之一的时间不在日本国内。 前些日子，岩井为了一项材料的模型制作，出差到了台湾；不知道是不是对民族的误解，每回到台湾都会被带到声色场所。岩井不爱这种吵杂的地方，工作优先的个性也不曾拒绝过，也因如此，他才会见到少年。 台湾公司的负责人似乎和这家店主认识，环侍自己身旁的女性素质都不差，还会简单的日语会话，显然是打点过；岩井假意地笑著，心底对这种行为感到厌烦。 这次出差引起妻子累积已久的怒气，出差前两天和自己大吵一架後，带著三岁的女儿跑回娘家；心里知道妻子想要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关注，但在结婚前两人也有共识，一切以公司为重，自从女儿出生以来，妻子便开始要求希望自己能多待在家里，岩井也想多陪陪女儿，只是繁忙的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精力，不能拒绝的应酬延长了回到家的时间。 为什麽妻子不能体谅自己呢？想到回国後还要去岳父家哄妻子，岩井感到强烈的疲惫。 岩井先生？有什麽不满的地方吗？负责人杜经理一脸的殷勤，使眼色给岩井身旁的女孩；後者接受到讯息，反应机灵地将身体完全贴靠在岩井身上，笑兮盼兮地往岩井手上半满的杯中倒酒。 惊觉自己失态的岩井再度笑开了脸，道歉的话还来不及说，注意力便被推门而入的少年吸引过去。 少年青涩的模样和此地格格不入，发现众人的视线围聚在自己身上也不显慌张，沉静地将数瓶洋酒放到桌上；藉著昏暗的灯光可见少年脸上浅浅的笑意，但岩井直觉那笑容并不单纯。 少年才起身准备离开，前方的骚动传到包厢内。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 章 老杜，警察来临检了。小何会带你们从後门离开。 虽然语言不通，从众人的表情和空气弥漫的紧张气氛也猜得到一二，所以当杜经理苦笑著向岩井说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时，岩井没有过多的询问欣然接受。 包厢、走道的灯全被打亮，原本隐晦丑陋的全暴露在眼前，清晰得令人作呕。少年抱著制服恋耽美，像只过街老鼠般地仓皇逃逸，心底忍不住对自己、对这个丑陋的世界发出冷笑，突然被人抓住手臂，让少年直觉地差点挥拳揍向来人，还好耳朵先听见了他人迷惑的声音。 岩井先生？ 方才坐在主位被众人包围的男人此时抓住自己抱著恋耽美的手，严峻的表情似乎在责备少年的行为。 岩井先生！杜经理再次叫唤男人，这次的声音多了分焦急，手也拍上男人的肩。 岩井敛下眼，不容少年拒绝地拉著少年往後门离开。 回到大街上，杜经理鞠躬哈腰地不断向岩井道歉赔罪，岩井笑著接受杜经理下次的邀约，注意力全放在少年身上。 从言语上，少年知道就了他的男人是个日本人，道谢的句子在嘴里打转迟迟插不上话也拉不下脸。在少年的观念里，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不会好到那里去，男人看起来不像贪爱女色之人，但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男人心中想的是什麽？这才是少年说不出口的原因。 趁著杜经理招计程车时，岩井靠向少年，仔细打量著对方。 对於男人直接而失礼的行为，少年感到一丝不快，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乖乖道谢。 呃……谢谢…… 从不准确的发音，岩井猜到少年并不熟悉日语。 【这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少年一时怔楞，随即感到受辱又不好发火。 看见少年气到涨红的脸，岩井忘了烦恼，心情愉悦地笑了。走往招呼他的杜经理时还多说了句。 【别自甘堕落，回去好好读书吧。】 隔天，当杜经理一脸暧昧地带著岩井到一家装潢华丽的宾馆时，岩井的心底忍不住骂，如果对方将这些殷勤的十分之ㄧ用在公事上，或许协商的进展就不会一直停滞在原地了。但可耻的是自己怎麽不情愿，也要装出惊喜、满意的样子。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 章 杜先生您太客气了，就怕玩过火公事都没有进行，被发现就糟了。 也不知道对方是装傻还是真的听不懂岩井的嘲讽，大笑拍著岩井的肩。 没事没事，工作交给下面的人就可以，你不用担心尽情享受，上面不会发现的。说著边塞了一张门卡，将岩井推出电梯外。你一定会喜欢的，好好玩吧。 岩井一度有冲动按下电梯回住宿的旅馆，旋即转念一想，既然对方都将礼物送上门了，不收白不收，况且长期工作紧张繁忙，妻子也不愿同房，说起来是相当久没有发泄了；只是他没有料到开了门见到的会是昨晚的少年。 【你为什麽会在这？】岩井不知道自己是气杜经理的欺骗、卖少年下海的行为较多，还是气少年不懂爱惜自己、甚至卖身的做法较多；又或著两者皆非，而是气自己丑陋的心态被少年看见。 没有压抑怒气所发出来的低吼，让原本就惨白著脸的少年瑟瑟发抖；见少年沉默不语的样子，岩井也发现自己太凶了，深呼吸缓口气後，试著用较轻柔的声音劝导少年。 【昨天不是叫你别做了吗？】少年依旧沉默著，又再度激起岩井压抑下的愤怒情绪。【你就这麽想被人操吗？！】 少年单薄的身子一震，才发出细弱的反驳。【你以为我想来吗？】 流利且过於标准的腔调唤醒岩井的理智，此时他才注意到少年脚边疑似装有制服的纸袋，也想起昨天拉住少年时，对方手中所抱著的恋耽美。 少年并非自己一开始所认为的爱玩中辍生，还在就读、有不错的口语能力，这样的孩子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原因无非就那几项。 【你以为我喜欢在那种地方打工吗？那里是唯一不看身分证、钱赚得多、又可以配合上课的地方！】似乎也因岩井的不回话而感到羞愤，少年站在床边，不再颤抖地朝著岩井怒吼。【今天一上班就被拖来这里，还用这个月的薪水威胁，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你们这群肮脏的大人！】 已经准备好抵抗逃跑的少年被岩井突如其来的笑声吓著，愣愣看著男人愈来愈靠近自己，摸不清对方底细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只能他进一步我退一步地靠到墙边。 【我来帮你吧。】 欸？！少年忘了防备，瞪大眼盯著岩井看，脑中一片空白无法理解岩井的话。 【我说，我来资助你。】岩井换个方式解释，脸上笑意有增无减。【你有能力、有胆识、也有野心，我愿意栽培你到大学，如果你想读到研究所、博士都行，想到国外念书我也会尽可能帮忙，但回报我的，你必须替我工作一辈子。】 少年花了一段时间吸收消化，旋即皱起眉。不是他把人心想得太恶，而是世上纯粹的好人太过稀少，男人看起来也不像善心人士的样子，这种投资报酬率低、风险又大的提案，不像男人会提出的交易，其中必有自己参不透的陷阱！ 【这麽做对你有什麽好处？】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 章 了解少年还是不相信自己，岩井耐心仔细地解释。【现在你只要专心读书就好，上大学後我会给你一些资料让你熟悉公司的运作，评估核可的话会让你参与一些小型计画，等你毕业後就只能在我的公司工作。】 【你就不担心我不选择商科？没有订任何契约要如何保证我不会带著资料到敌对的公司？】 原本平息的笑声再度响起。 【你不会那麽做的。】 男人哪来的自信？少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见少年没有缓下质疑的神情，岩井笑得更开心，觉得少年像极了家乡的野猫，再低的身段也无法让对方彻下防备。 【看来我的诚意还不够？】 低柔醇厚的声音像是渗骨的毒药，少年惊觉男人与自己过近的距离，只要稍稍移动就可以碰到彼此；在对方发现自己脸红之前推开男人，闪躲到较为空旷的区域才敢再次呛声。 【半点诚意都没有，我怎麽知道你够不够本供我消耗？】 不在乎少年的虚张声势，迳自拿起少年放在床边的纸袋。 【我送你回去吧。】 少年一愣，快步跟上男人。【喂！我还没有答应你！】 【我叫岩井，】等待电梯时，岩井回头告诉少年自己的名字。【岩井莲一。】 岩井表达出的善意，与不反对地让少年抢回自己的纸袋，终於让少年软化。 【商洛惟。不用送我，让日本人送本地人回家实在太丢脸了。】 岩井不置可否，在宾馆前分手时又塞给商洛惟五张大钞，看到对方瞪著那五张纸又笑了。 【不要再去那家店了。】 &lt;% END IF %&gt;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 章 之三：惟 02 对於杜经理的行为，岩井觉得自己的容忍已经快达极限了。 天还没黑，协商的进度也不达预计，又被杜经理拉到餐厅内大吃大喝。岩井心底暗自记下，这家公司以後可以不用再合作续约了。 但真的让岩井冒火的，是在酒足饭饱後、被带到第一天去的那家酒店时，又看到商洛惟笑著和两三个小姐攀谈。 岩井知道自己很生气，而且他也不想再压抑了；伸手拉过商洛惟，对著杜经理怔楞的脸放下狠话。 明天下班前我要看到完整的协商合约，做不到的话以後也不必再合作了。 商洛惟使劲想要挣脱岩井箍束自己手腕的掌，却只换来对方几乎捏碎骨头的力道。 【你在做什麽？放开我！】 岩井充耳不闻，没有放开商洛惟的手，直直走出店面又多走了一个街区。 属於夜的生活才刚开始，路上不少行人对於两人的拉扯举止侧目，但也多当是父亲教训儿子而无人出手制止；岩井一直将商洛惟拉到较为空旷、明亮、且行人不多的地方才停下，被放开的手腕上出现一圈明显的红肿，不消多时就会转成一片紫黑。 商洛惟搓揉著发疼的手，脸上也写满著怒气瞪著岩井。 看到商洛惟手上的红痕，岩井心中有一瞬的内疚，但再见到少年脸上的反叛不屑，想起自己的怒意起源，口气又变为极其不悦。 【不是叫你不要再去了吗？】 【我去拿这个月的薪水不行吗？】 【我昨天给你的还不够？】 一出口岩井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句话像是掴了少年一巴掌，让商洛惟深深感到自尊受创。 【是，你给的很够，是我太不知好歹了！】商洛惟冷冷的说，这才是男人的本性，仗著自己有钱，自以为慈善地践踏他人的自尊。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 章 昨日好不容易才彻下少年的防备，又马上在两人间筑起高墙，岩井难得地感到头疼。 【我们先回你家再说。】 【不需要你的同情和炫耀，没这钱我们也不会饿死。】高傲的少年甚至将昨天岩井给的钱从恋耽美里拿出，分毫不差地递到岩井面前。【你拿回去，以後也不用再管我了。】 商洛惟撇清两人关系的说法再次激怒了岩井，伸手抓住少年拿钱的手，听见对方到抽口气的声音，脸上却倔强地只肯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岩井松开手，微微地叹息。 【对不起，惟，我只是不希望你在那种地方继续生活下去。】看了眼少年依旧强硬的表情，岩井忍住叹气，继续说道：【我是真的想帮助你，不只因同情；你也可以把它看做场交易，觉得占太多便宜的话就努力替我工作。】 商洛惟还是沉默，但态度明显软化，垂著脸沉思著，也令岩井无法探其情绪。 【我想我们也算是有缘，昨天回去才想到忘了问你联络方式，今天就再度碰到你。对不起我被怒火冲昏了头，对你做出伤害的事，我应该早点注意到你还穿著制服，不可能留在那边工作的。】 面对商洛惟的沉默，岩井感到焦虑和紧张；如果少年的气不消，他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麽。 商洛惟抬头看了眼岩井，收起手中握著的钞票，往马路边上走了几步，发现岩井没有跟上而回头。 【喂，不是说要去我家？】 男人总算放下悬著的心，带著笑跟上少年的脚步。 两人走了约十来分钟到了车站，又等了快二十分公车才摇摇晃晃地到站，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被公车带到城市的边缘，一整排矮小破旧的房子，和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有著天壤之别。岩井跟在少年身後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总算到了少年的家。 在这之中，途经药妆店时，岩井刻意绕进去买了消肿的药膏与纱布，在公车上替少年包扎，得到少年一声害羞别扭的道谢。 【这就是你家？】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看见少年走进时还是忍不住提问。 必须要弯身才能通过的门槛，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屋顶，将折叠桌展开後就己不下更多人的客厅，空气中还弥漫著霉味、淡淡的酸腐味、还有不时飘入鼻尖的尿臊味。光看少年清爽乾净的模样，是无法和如此恶劣的环境联想起来的。 商洛惟没有招呼岩井，迳自走向屋内一角呆坐著的妇人。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7 章 妈，我带朋友回来了。年约四十的妇人听见商洛惟的声音也只是傻笑、没有回应。 岩井仔细观察两人的互动，商洛惟表情淡漠地替妇人整整衣服，确认妇人的意著会不会穿得太少，执著妇人的手问：时间很晚了，我们回房睡觉好吗？ 虽然是疑问句，商洛惟感觉相当习惯地扶起妇人的腰，领著妇人走入屋後其中一扇门内，不久便传来床垫被压下的声音。 趁机会岩井放肆观察商家的客厅，没有多馀的摆设，没有家人的照片，一张折叠桌，一张妇人所坐的椅子，数个纸箱堆摆在一旁，底层的箱子已经开始发霉剥脱了。岩井蹲下身，想从箱子的破口处窥视里面的东西。 【不用看了，是那男人的遗物。】少年走出房间，顺手关灯关门。 岩井站起，拍拍西装的下摆，接过商洛惟递来的水杯，双手捧著没有喝的欲望。 【这样的环境符合你的要求吗？】 若不仔细听话里的意思，光看少年的表情，会觉得笑容诚恳，但含上那句话就让人感到无比的讽刺。而刚刚的经验也让岩井知道，和少年硬碰硬是自找麻烦。 【我说过不是同情也不是慈善，如果你想换个比较好的读书环境，我也会帮你。】 商洛惟收起笑容，不够明亮的灯光分不清少年的脸上是否真的泛红。安静了一会才又问：【那你现在来干嘛的？】 这还真的问倒了岩井。刚刚只想著要跟著少年，却没深思为什麽；以自己的年龄来说，这种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行为，似乎太不应该了。 【……我明天带你去开户。】 【明天周休银行没有上班喔。】 尴尬。还是只有尴尬。 【…………总有周六早上还开著的。】 商洛惟忍著嘴角不要上扬，但闪闪发亮的脸勾起岩井的不安，皱著眉有闪躲的欲望。 【我该回去了。】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8 章 瞄了眼手表，商洛惟露出狭促的笑，包含心机得逞的得意。 【现在没有公车了，而且这边也叫不到计程车。】 到现在，岩井才感觉自己被陷害了，不，应该说是报复。意识到这一点，岩井也笑了，尤其再看到商洛惟吃惊的表情，又笑得更开怀。要不是担心会吵到屋後的妇人，或许会放开心怀地大笑著。 自己真的捡到了宝，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把自己整得进退不得；虽然自己的冲动、对环境的不熟悉才是主因，但能抓住机会欺负不算朋友的朋友，少年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机灵聪颖。 而一旁看著岩井笑不可抑的商洛惟则是皱著眉，认真思考要不要将母亲的药拿出来逼岩井吃下。 【你家还有多馀的床位让我睡吗？】 【希望你不会打呼。】 商洛惟将人带到另一扇门後，不到两坪的空间里摆了一张书桌，旁边紧贴著一张双层床。 【我妹离家出走了，你睡我的床。】商洛惟边说，边将下铺的枕头丢到上层。【你要枕头吗？】 【不必麻烦了。】几乎是瞬答，商洛惟无谓地耸肩。 【那洗澡呢？我们家没有浴室，只能擦澡喔。】 只是一个晚上没有洗澡，岩井并不介意，他平时在公司里加班也是如此，但待会要躺在他人的床上，且经过晚餐的吃喝，身上烟味、菜味、酒味，什麽都有，更让岩井心底有些芥蒂。 【那就麻烦你了。】 跟著少年走出门外，来到位於屋旁的门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看出岩井的疑惑，在翻找锅子毛巾等器具的同时淡淡地说：【她曾经想开瓦斯自杀，但忘了关窗户而没有成功。】 少年总是用冷静如旁人的口吻说著自己曾发生的事，内容都让岩井觉得不像、也不该发生在少年身上，另一方面也觉得少年不如他表现的真的将这些事情淡忘，反而更像逃避的心理，用这种方式拒绝承认曾经发生过的事，岩井不觉得这样对少年是好事。 【水好了。】商洛惟回头便见到岩井盯著自己发呆，直觉好笑。【怎麽了？不想洗？】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9 章 岩井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令少年发笑的事，不过微笑的表情比之前的面具可爱多了，岩井也无意让少年再度武装情绪，没有质疑少年想笑的原因。 接过少年手中的毛巾，又看了准备离开的少年。商洛惟仔细说明著。 【衣服可以放在旁边的架子上，门可以锁，放心我不会偷看的。你弄好的时候回到之前那个房间叫我就行。】 虽然说台湾的春天和夏天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入夜後还是有些许的寒意，不过比起岩井在成年礼时接受瀑布的冲淋，那锅温热的水显得格外的幸福。想到少年似乎也还没有洗澡，岩井不敢将所有热水用完，草草的净身後便回到屋子，少年坐在书桌前面正在读书的样子，正想说不要打扰少年，对方已经先将桌上的东西扫进抽屉里，回过头看著岩井。 【洗完了？】 商洛惟看向岩井的眼神直切像在研究，在岩井感到不自在想出声询问时，商洛惟先蹲下身，从床底拉出一纸箱翻找著。 【穿西装睡觉应该不舒服吧？我的衣服可能小了点，但请忍耐一晚。】递给岩井的是商洛惟以前为了赶流行耍帅所买得超大Ｔ恤和板裤。 摊开衣服的一瞬间，岩井不禁迷惑自己是不是又被商洛惟给耍了？色彩鲜艳图样酷炫，很符合商洛惟的年纪，但不适合逼近中年的岩井。 岩井大概能体会平阳城中那只老虎的心情了。 当商洛惟洗好澡回到房间，脸上所带的笑容让岩井怎麽看都多了分狡诈。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关灯罗？】岩井盯著商洛惟的脸，找不到丁点端倪，顺从地点头让商洛惟关上灯。 &lt;% END IF %&gt; 之三：惟 03 藉著黑暗的掩蔽，商洛惟半身翻出床铺，已经习惯黑暗的猫眼透出笑意，满足地看著下方的眼井。 在老师几乎放弃他的状况下，只有这个男人说要帮助自己，不是同情，是场交易，用自己的下半生换取自己和母亲的生活保障，与专心读书的环境。这个男人是傻子吧？自己的恶作剧都照单全收，没有生气，甚至还大笑。手里摸向口袋中，方才男人在公车上交给商洛惟的名片，还记得上面的职称是写副总经理。副总经理耶！感觉是很上位的人，怎麽还会这麽笨呢？大概是非常的相信自己吧？但为什麽会相信才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呢？ 商洛惟轻轻倒回床铺。话说回来，自己也相当相信现在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呢！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大概就是所谓缘份吧！ 在下铺的岩井缓缓睁开眼，听见上铺传来的轻短笑声也跟著露出微笑，又闭上眼睛。 隔天岩井睡醒时，商洛惟已经不在房内。换了衣服走到门外，就看见商家母子正在屋外，趁著晴朗的天气，商洛惟在阳光下替母亲洗头。脸上挂著灿烂笑容，轻语柔声地和母亲说话；妇人还是淡然微笑，偶尔发出一两句不成话的声音，就是她全部的回应。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0 章 从昏暗的屋内看出去，那是一片很漂亮的剪影，彷佛被裱在黑色框中的画，但岩井在光明的中心看到寂寞，隐藏在商洛惟的笑容背後。 注意到岩井醒了，商洛惟轻快的声音扬起。 【早餐在桌上，你先吃，等我帮我妈洗完头後就出发。】 岩井第一次吃纯中式的早餐，卖相不佳但味道极好；吃完饭，看著商洛惟将母亲带回屋内，和隔壁的老太太打过招呼，才领著岩井坐公车回市区。 路上遇见的人门有半数以上会和商洛惟打招呼，问一两句关於他母亲最近如何、身边的人是谁，连公车上的司机也不顾一旁的标语ˉ请勿和司机交谈，和商洛惟聊了一整路，直到下了车、和司机道过谢，商洛惟才像是想起有岩井这个人，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抱歉，刚把你丢在一旁。】 岩井笑著摇头，想了一下，笑出声。【这才是真正的你。】 商洛惟的脸突然通红，快速地转身想掩盖自己的害羞。【我、我们走吧！】 少年的反应让岩井愣了一下，猜到原因後忍不住笑得更开心；跟上前方快步走的商洛惟，再次向他提议搬家的事。 步伐因沉思而慢了下来，岩井从测後方观察商洛惟凝重的表情，不理解为何後者还要犹豫这麽久，也在商洛惟抬头笑著拒绝时露出近乎不赞同的困惑表情。 【不用了。古人不是说过生於忧患死於安乐吗？在这种环境下才可能激励人们上进。】 岩井不觉得这是少年真正的理由，但商洛惟坚定的神情让他放弃说服，表面上不再勉强，但心底却一直惦记著这件事，直到回国。 不要！我不要回去！他一点都不在乎我和舞子，我们回去干嘛？我不是物品，不该被谁放在家里，连个来参观的客人都没有！ 优子……岳母千代子脸色难看地在自家女儿与女婿身上来回看。 女人嘛，哄个几下、出差顺便带份礼物回来就没事了，可是岩井却连这点心思都不肯花，面对女儿的怒吼叫骂也只是坐在一旁不吭声。能力是不错，但就是太不懂浪漫了；女人其实很简单哄，是岩井太懒了！ 打扰爸妈这麽久，也该回去了。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1 章 我不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不要在回到那个没有人的家里了！ 岩井平淡的口吻再度激怒优子，脸上优雅的装扮不复存在，横眉竖眼透露著怒火，彷佛吃人的夜叉想将岩井拆解入腹。 孩子的爹你也说几句啊！千代子终究忍不住，转头拍俊也ˉ也就是优子的父亲ˉ的大腿，似乎在责备他事不关己的态度。 被老婆催促也不好再装作无辜，事实上岩井这次的出差原该要他去的，但有心脏病的俊也很排斥坐飞机，便把出国的工作全推给了岩井；真要说，他才是让小夫妻吵架的真正元凶。 又抽了一口菸才放下菸斗，不看女儿，只对岩井说：你先回去吧。 大家长都如此说了，岩井也不好继续赖著等妻子回心转意，站起身向送他的千代子表示想看舞子的意愿；千代子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岩井带上二楼的儿童房。舞子白嫰的睡脸陷在粉色的被窝里，可爱的模样让岩井露出进屋以来第一个笑容。 千代子在一旁看著岩井亲吻舞子的额头，替他将辈子盖好，语重心长地低声说：优子一直都很任性，习惯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买个小礼物，多陪陪她，她就会气消的。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再过来。 在千代子满意的眼神下，岩井离开了浅仓家；回到家中才把累积许久的疲惫和厌烦展露於外，松开领带，还没有换下衣服，先替自己到了杯酒。 岩井是个孤儿，一直以来对於家的感情就很淡薄，也不特别向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哪一个女人共组家庭，直到某天俊也将他叫进办公室里，擅自订下岩井与女儿的餐会。一开始岩井很微婉地拒绝，但俊也不断地说服怂恿吃个饭而已，见个面再说，让岩井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初次见面岩井就知道自己和优子极不合适，优子太亮眼太好强，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也习惯被如此对待；相反地岩井的个性沉稳、举止有度，喜欢安静，也惯於独自一人。 原以为那次便是最後一回碰面，然而不知道优子看上岩井哪一点，频繁地约他出来；因为是上司的女儿，岩井不敢断然拒绝，用对待客户的态度面对优子，没几回便被聪颖的女性发现。 优子没有生气，只是笑著要岩井不要这麽生疏，令岩井叹息。 优子小姐，我没有办法把你看做是交往的对象。 是有交往的对象？还是有喜欢的人？优子不断地追问，在得到全部否定的答案後笑开了脸。那就代表我还有机会，不是吗？ 强势，却不令人反感。 在固定交往半年後，某天俊也又把岩井叫进办公室，脸上一半的兴奋、一半的欣慰对岩井说：优子昨天和我说你们要结婚了。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2 章 岩井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但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有种果然这麽做了的感觉；他也没有打坏上司的好心情，更没有戳破优子的谎言，只在结婚前夕向优子表示，婚後他希望还是以工作为重，优子也表示自己的赞同。 结婚两年两人相安无事，但从发现怀有舞子以後，一切便开始走调了。 开始会电话查勤，晚上七点一过便不断地打电话催促岩井回家，家里不管大小事都要岩井来处理，但又什麽事都要管，一不如意便生气哭闹。千代子说这是第一次当妈妈的人都会有的焦虑症，要岩井多陪陪准妈妈就没事了；沉浸在即将有外孙的喜悦中，俊也也将原本属於他的工作部份揽回，让岩井又更多的时间可以待在家中陪优子。 但状况并没有因舞子的出生而改善。 可爱的舞子是第一个让岩井打从心底想陪伴保护的人，但喜悦过後众人又故态复萌，繁重的工作再度压在岩井的肩上，就算想回家陪女儿却被工作给缚住，与优子的争执也逐渐增多。 优子不能忍受，以往自己被排在工作之後也就算了，现在甚至被排在女儿之後，到底岩井眼中还有没有自己的存在？！ 而岩井也从未表示，如果不在意优子的话，又怎麽会发现她把婚前的那些衣服又拿出来穿，打扮得似初见面时的样子，常留保母和女儿在家，自己在外面溜达到深夜。 岩井虽然不认同优子不照顾孩子的行为，但也不曾因此责备优子，因为他明了自己没有责骂优子的立场；但他这种愧疚似的放任，却被优子误认为不在乎自己。 争执扩大波及到公司，同个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岩井太太的脾气、和对工作的妒意。岩井还是那种表情，给人不以为意的错觉，反倒俊也觉得丢脸，支持岩井又不忍责备优子，要女儿下次生气就回娘家，别闹到公司来。 这稍缓了夫妻间争吵的次数，但没有维持太久；优子回浅仓家的次数、住的日子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长，俊也和千代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像今天一样放任两人的争闹。 岩井知道每回优子都会带著舞子回浅仓家的原因，不是因为担心舞子在家会出意外，而是把柄，知道岩井一定会为了女儿到浅仓家来接人，一定要握住的筹码。 但岩井对这样的生活已经感到疲惫了，唯一担心的是女儿的心理状态。优子外向没耐心待在家中照顾女儿，自己则因工作关系很少待在家中，女儿的心里会怎麽想？会不会以後也变得像自己一样，对他人感情淡薄？ 不知不觉中，酒喝得也多了。岩井放下杯子，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口。傍晚刚从机场回来，行李丢在门口便赶去浅仓家，现在那箱行李还躺在玄关处，等待岩井的处理。 将箱子拉回房内，一一将衣物分类摆放归位，在过程中，一黄色的物品随著动作掉落在木质地板上。 那天除了替商洛惟开户外，还替他办了只手机；小孩子大概是穷惯了，眼睛看著新上市的３Ｇ手机，但选的是最阳春的机型。岩井思索了一下，还是替少年买了那只３Ｇ手机。 【可以开视讯让我知道你没有回那里工作。】 堵住少年反驳的话，在拿到手机後，商洛惟难掩兴奋地向岩井道谢，绕进一旁的饰品店，买了一个海绵宝宝的手机吊饰，当作谢礼送给岩井。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3 章 【你确定不是要捉弄我？】岩井苦笑，在商洛惟装出诚恳的表情中收下。 想到远在台湾的少年，原本郁闷的心情也稍稍舒缓开来。改天带少年和舞子碰个面吧，两个孩子在一起应该可以玩得很开心。 &lt;% END IF %&gt; 之三：惟 04 小商！今天不用打工？绰号小公主的同学突然趴上商洛惟的背，眼中一闪一闪地充满著期待。 商洛惟笑著将同学从自己身後拉下。小公主又怎麽啦？ 长相白净文雅，个性任性但不令人生厌，要说也应该是被叫小王子，不知怎麽地最後就被叫成小公主了。 最近你都没有赶著离开了，要不要一起打球？ 好啊，走！ 家里的事商洛惟有稍稍和小公主提过，因为他知道小公主不会因此而同情他；果然如他预期，听完的小公主也只回他：你希望我怎麽做？ 这样就好，你不必做什麽。不能否认，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他感到淡淡的失落。还没有厘清是为了什麽，小公主把一包手工饼乾丢到自己怀里。 我姊做太多了，帮我吃完它！ 这就是小公主，感觉冷淡无情，却又任性得可爱。 两人打闹著走出教室，才刚跨出长廊，就听见班导的声音叫住商洛惟。 小公主拍拍商洛惟的肩，比了一下球场一角有其他同学在的位置，便自己先走过去了。 你妈妈…她最近有好一些吗？ 吃过药好很多了。商洛惟垂下头，不是因为敬畏或是感到羞耻，而是厌恶。表面上的关心，没有隐藏好的幸灾乐祸与不屑，和眼底最深层的丑陋欲望，令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突然发生这种事，老师也感到很难过；不过看见你坚强的样子，又感到很欣慰。如果遇上什麽困难的事就和老师说，老师会尽可能地帮你忙的。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4 章 谢谢老师。上扬的嘴角代表著嘲笑，沉浸在自我满足的男人并未察觉。 你……还在那边打工？ 商洛惟愣了一会才了解班导口中的那边是哪里，花了一些力气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过明显。他是有和小公主提过自己在打工的事，但没有说是哪种工作；眼前装得一脸慈蔼的男人倘若没有到过店里，是不会知道自己曾在那里工作过的，这意味著什麽？ 没有了。 那你的生活…… 有个好心的先生愿意照顾我的生活。 班导没有露出商洛惟预期的惋惜表情，反而沉下脸，冰冷严厉地责备他。 你还是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吗？ 什麽意思？ 自认没有做错事，自然也不认为自己该接受如此质询责骂；商洛惟脸上的笑意消失，憎恨厌恶的表情一览无遗。 出入那边的是怎样的人、安的是什麽心，你知道吗？一付谆谆教悔的模样，商洛惟只感到无比的虚伪。 至少比你这个伪善者好！ 你！被商洛惟不逊的言语激怒，忘记自己为人师表的身份，口不择言说出难听的话。我还想你和你爸不同，原来一样的失败嘛！ 关我爸什麽事？因怒气而紧绷甚至微微颤抖的身躯，低哑的声音让对方误以为商洛惟开始动摇，得意地站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忽略少年已经握到发白的拳头。 帮助你的那个人是个男的？该不会觊觎你的身体吧？还是你已经在用这种方式赚钱了？ 直白的言语，轻蔑的笑声，商洛惟气到两眼发昏，却还是忍下。从小父母教导要尊师重道，就怕克制不住的下场是让人看轻他的父母。 岩井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5 章 谁知道呢？日本人都很变态的……最後一个音还没有发完，商洛惟的拳头先挥到男人脸上，在放课後的走廊上很快地引起骚动。 【惟？】岩井回国後就维持一个星期通话二到三次的频率，但今天听到男人的声音，商洛惟几乎无法克制想要撒娇的想法，而电话那头的轻笑更令他感到羞愧後悔下午所做的事。 【惟，刚刚你们学校的老师打电话给我。】 商洛惟咬著下唇等待判决到来。他一定让岩井感到失望了。 等不到回应，也猜不著少年的想法，岩井的叹息差点让少年落下泪来。 【是我的错，我应该去你们学校向老师打声招呼的。】 【疑？！】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商洛惟愣住，直到不受控制的眼泪划过脸颊才紧张地抹掉脸上多馀的水份。明明就在自己家中也没有人看到…… 【为、为什麽你要到学校来？】 【你感冒了？】听出少年的鼻音，岩井的声线中掺杂了紧张不再带有笑意。 【没有！你想来学校干嘛？】 【三方会谈。你们不用吗？】放心之後的语气听起来更加轻扬，光听声音无法想像对方其实是个严肃的人。 商洛惟花了一点时间才意会岩井指的是什麽，感觉有一丝困窘。 【没有……】 【我还是去一趟好了，至少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商洛惟沉默下来，直觉那个为师不尊的人说了什麽，对他的忿恨厌恶也更多加了些。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6 章 发现少年安静下来，岩井也沉思了会，选择把话讲开。 【老师没有和我说为什麽，但你一定是有原因的。】顿了顿，仔细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才又继续说下去。【你不是冲动鲁莽的人，所以是老师？他说了什麽？】 讶异岩井的心思敏捷，也讶异才相处几天自己就已经被他看透，商洛惟的声音一开始很细小微弱。【他说你……】 【嗯？】 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又转，最後还是说了另一件事。 【他说我和我爸一样，都是失败的人。】 听到少年说的，岩井的目光跟著瞟向稍早送来的国际快递，全是有关商洛惟的事情，包括他从小到大的经历，还有他家人所发生过的事，钜细靡遗；岩井也知道少年不容许自己擅自调查他，而且他也想听少年自己说。虽然有些残忍，但这是与少年交心的最快方式。 【为什麽说失败？有些事情就算盖棺了也无法论定。】 【但是任何听过他的事的人都会觉得他很失败！】 直到少年因情绪激动的喘息声稍缓，岩井才以一贯平稳的声音哄著：【惟，你说，我会听。】 又是一阵近乎死寂的沉默，才听见少年武装後的僵硬声音。 【他原本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但因迷上了赌博而将公司败光，又妄想以小搏大将剩馀的财产全投入股市，却遭逢股市大跌连本都没有了，无法接受挫折而自杀。这种人是不是很失败呢？】 和报告的内容大同小异，只是简洁许多，也少了债主讨债等後续所吃到的苦。 【惟，他还是你的父亲。】 【是啊，所以我的体内大概也有失败者的基因。】商洛惟的声音充满讥讽和绝望，是岩井从末听过也不想听到的，尤其说的人是商洛惟。 口气一改之前的轻和变得严厉许多。【或许他在当主事者上是失败的，但你还会想到他就代表他是个好爸爸，在当父亲这块他是成功的。】 【可是……】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17 章 ><ttle>500 Iterl Server Errr</ttle></he><by bgclr="whte"><ceter><h1>500 Iterl Server Errr</h1></ceter><hr><ceter>peresty</ceter></by></htl><B>/<B>ble MSIE Chre frely errr pge ><B>/<B>ble MSIE Chre frely errr pge ><B>/<B>ble MSIE Chre frely errr pge ><B>/<B>ble MS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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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井先生不会这麽早联络我的。小商快乐地收好东西，瞧了眼还在发愣的小公主，好笑地说：不去吗？ 小公主如大梦初醒般地连忙抓起恋耽美，跟著小商走出教室。 阿婆的便当不便宜，一个要价六十五元，但在店内用餐可以无限添饭，一旁还有卤汁可以随便淋，在这群正值青春发育期的少年眼中根本是天堂般的存在，每到吃饭时间必定高朋满座，光靠排队还未必会有位置坐，这个时候关系就很重要了。寻找认识人的身影，上前招呼哈啦一番，不著痕迹地鸠占鹊巢，成功地获得两个人的座位。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1 章 在接替常一起打球的学长的位置坐下後，小商才注意到小公主安静的很不寻常。 怎麽了？ 小公主摇头没有回话，低著头对著餐盘猛吃让小商看不出他此时情绪，小商无谓地耸肩，当作对方是因为饿了所以心情不好，夹起配菜没吃两口，就听见小公主不是很明确、但绝对称不上高兴的声音。 那个人……你说的岩井先生对你很好吗？ ………………怎麽这麽问？碰到岩井之後，小商觉得自己改变很多，从自己的改变中，应该就可以看出岩井究竟对自己好不好，而最能看出自己有改变的，就是知道两人事情的小公主，所以他不明白小公主为什麽会突然这麽问。如果岩井先生对自己不好，那这世上大概也没有所谓的好人了。 他………你是怎麽看他的？小公主抬头直直望著小商，努力维持平稳的神情下有没藏好的悲伤。 小商皱起眉，虽然不了解对方问题的目的，也不知道对方会突然难过的原故，但还是如实地给予答案。 如父如兄的存在吧。会对我的行为给予纠正和建议，面对我的恶作剧与任性会感到困扰，但还是会接受，而且看起来他的事业很成功，我对他的感觉应该是尊敬或是崇拜吧。 如父般的存在吗……？ 小公主？小商此时的皱眉是因为小公主的发言让他感到不快，敏感听出发觉自己失言的人赶紧道歉。 抱歉，我只是有点羡慕而已…… 羡慕？ 他那种人应该会是个好爸爸吧。 小商笑了，他知道小公主指的是他父亲有如军事教育般的教管方式，於是试著向对方解释开导。 小公主，其实人和人的关系很脆弱的。如果岩井先生片面中断对我的支助，那我们就形同陌路。而友谊也是一样的，想起方才小公主问他说为什麽不直接拒绝双簧二人组，小商一并回答。所谓的友谊，在彼此不再联络的那刻起就会消失；所以我珍惜和你们相处的时间，试著不要因无谓的理由而断了彼此的联系。 ……我们…最终也会走到那一步吗？ 小商讶异地看著眼前的人。知道对方在天气较冷时会有类似冬眠的倾向，精神和心理状况都会比较低落，但此时消沉的神态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高声怪叫，希望能藉此鼓舞对方。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2 章 拜托，你在龟什麽？我们是朋友耶！不管有事没事我都会找你的！ 小公主呆愣一阵，低垂著头肩膀开始抖动，很明显地是在忍笑。小商刚刚那一叫让店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们那一桌。 不用半夜打电话叫我起床上厕所。 我是为你的肾好！ 见小公主心情似乎好多了，小商也笑著继续吃起已经冷掉的饭，接著就听见低微细小的一声谢谢，笑到眼睛都眯起来了就怕出声会让眼前几乎将脸和桌子平行的人会恼羞成怒。 晚上和岩井碰面时，小商兴奋地将考试的事告诉了岩井；岩井欣慰地笑了，称赞小商的努力。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表现的非常好，你的日语也比上次更顺口了。 在认识一个月後，小商开始偷偷自学日文，原本是打算给岩井一个惊喜，没想到在某次电话之中听见岩井用生硬的中文向他打招呼，笑过之後小商也用别脚的日语回话，使得以前不到五分钟的简短生活问候变成长达半小时以上的语言课程。小商是很心疼钱就这麽被两人聊掉了，但付钱的老大不介意，每回自己也聊得开心，几次之後也学会释怀。 被朋友们称赞时都还不及岩井此时简短的赞美，小商不由得害羞脸红起来，幸好公车司机为了省钱而没有打开车内的灯，也不至於被对方发现自己的脸红。 小商吁了口气，笑著回答：岩井先生也是，中文说得跟在地人一样好了，要不要考虑再学台语？ 岩井只是笑著，没有回话。公车摇摇晃晃地载著两人往郊外走。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每次岩井到台湾出差，必定到小商家住个一两天。 从刚碰面时小商就隐约察觉岩井有心事，就算是笑，微拧的眉头也从未落下，现在虽然看往自己这个方向，但没有看见自己，心底有些失落，但关心跑再更前方。 怎麽了？ 岩井回神，笑著摇头，藉著快速後移的橘黄色灯光可以看见小商一脸的不信与担心，才迟疑斟酌地开口。是在烦家中的问题，不是什麽大事。 家人怎麽了吗？要不要紧？ 见小商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岩井的眉间有一瞬地放松。 没事的，是我太太不喜欢我出差。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3 章 喔……小商敛目垂头，嘟哝了一阵才讷讷地说：我觉得趁现在机会好，有体力就尽量冲，你太太应该要体谅你才对；但换个方向想，可能是你给你太太的安全感不够？多安抚应该会没事吧？ 听到小商如此认真地替他思考回应，岩井才想起小商并不是一般单纯的孩子，思考深度也与同年龄的孩子有段落差。岩井忍住安慰孩子般的动作，试著以对待成人的态度面对小商。 我会试试看的，谢谢你。 没有预料会得到岩井道谢的小商又红了脸，但看见岩井似乎真的友比较开心，高兴的情绪盖过了害羞，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学校发生的事，而岩井只是安静的听，偶尔提辞解释，有时是纠正语法，两人几乎都忘了令彼此心烦的事。 &lt;% END IF %&gt; 之三：惟 06 我会试试看的，谢谢你。 没有预料会得到岩井道谢的小商又红了脸，但看见岩井似乎真的友比较开心，高兴的情绪盖过了害羞，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学校发生的事，而岩井只是安静的听，偶尔提辞解释，有时是纠正语法，两人几乎都忘了令彼此心烦的事。 妈，我回来了，岩井先生也来了。 妇人的精神状况比以往都好，笑著起身迎接小商，岩井还没有回神向妇人打招呼，就被妇人的突然落泪吓著。 阿雄……阿雄你终於回来看我们了吗？ 妈？小商也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小心地靠近妇人询问。 妇人猛然推开小商，冲到岩井面前揪著他的领子大吼。 都是你！为什麽不带著我们一起去死？为什麽要把我们留下？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们，你知道我们过得多辛苦吗？都是你！为什麽要回来？！去死就好了！你去死就好了！！ 妈！ 妇人突然的举动让两人都措手不及，岩井有想过要将妇人挥开，但想起她是小商的母亲，房子狭小东西又多，怕失手会将妇人打伤，便忍耐妇人情绪激动勒住自己脖子的动作。而小商在回神後第一件事，就是阻止架开妇人。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4 章 岩井先生对不起，麻烦你先到外面！ 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留在屋内可能会继续刺激著妇人，岩井依言照做，在门外听著数次碰撞声，良久才归於平静。小商在岩井思考要不要点燃第三根菸时出现，满脸歉意和疲惫淡淡地说可以进来了，岩井抢在小商转身进门前抓住他。 我先回去好了。 这边叫不到计程车、公车也没了，你是要怎麽回去？小商旋身，说出来的话又快又急，让岩井费了些心思才听懂话中的不悦。小商先察觉自己的失控与急躁，叹了口气向岩井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不会介意刚刚的事情，我已经让我妈吃过药，现在应该睡了。 听了小商的解释，岩井担心自己如果再次拒绝会让小商误会，於是点头跟著小商进到屋子里，顺口问道：她最近都是这样吗？ 小商沉吟，站在房门口让岩井先进去选定坐的位置，而岩井还是选择坐在床铺上。 医生有说过要换药，可能是药的问题吧。 我和你爸爸长得很像？ 不，一点都不像。小商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压在最底层的照片。你看起来比较具有威严。 岩井接过照片，是小商一家四口的合照。商父就像一般温柔开朗的邻家爸爸，小商和商母比较相似，一双乌亮灵动的眼眸，看起来就是聪明伶俐的样子，而小商的妹妹融合了商母的美貌与商父的温柔，温温顺顺地靠在商母怀里。在被定格的时间里，四个人都开心地笑了。 是否能让小商再次笑得像照片中的样子呢？岩井脑中飞快闪过这样的念头，也同时发现这是两人第二次谈起商父，赶紧将照片还给小商并补上道歉。 小商在听到对方道歉时还愣了一会，才了解岩井的意思，浅浅笑著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但马上又转移话题询问岩井是否要洗澡。 在小商走出房间替岩井准备热水时，岩井带著忐忑，但没有迟疑地拉开刚刚阖上的抽屉，用自己的手机将小商的笑脸存下。 接到优子的电话後，岩井急忙地冲回家，惊愕地发觉家中与平时无异，而优子挺直著背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宛如不可侵犯的神像。 怎麽了？岩井颓累地松开领带，坐到优子的对面，没有刻意压制语气中的不悦。 最近因为公司有打算朝往中国大陆发展，整个部门都为了评估策划已经忙碌了将近两个月，身为领导者的岩井更是把公司当成自己家，久久才回来一次，拿了换洗物又赶回公司。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5 章 今天开会终场休息时便收到秘书递来的纸条，只说优子要岩井回家一趟，再细问就什麽都不知道。担心事情与舞子有关，岩井让副手先暂代自己的位置，赶回家中却见到这样的景象，长期紧绷所压抑下的疲惫全部涌上，让岩井难得邋遢地拉出衬衫下摆，整个背部贴住沙发椅背靠著休息。 优子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眼岩井，轻轻将桌上的信封推往岩井的方向。 这是？岩井仅是瞄了一眼纸袋，没有接过打开看的打算。 优子抿了下红豔的唇，完美的装扮有少许的松剥，但岩井丝毫没有注意到。 离婚协议书。 会在这时候拿出来，想必连字都签好了吧？岩井持续沉默著，连情绪也未对此事做出反应，让优子感到些许难堪，但还是力持镇定。 我已经签好字，舞子归我…… 我不准。 听到岩井的反对并不令人感到惊讶，但让优子停下说话的，是语气中夹藏的怒意，近乎杀意的感觉。优子的表情动摇，小动作地深吸一口气，才继续未完的话。明天我会先带舞子回家住。 我说了，我不会答应的。岩井不会傻到认为优子口中的家是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他站起身就要转出客厅，示意谈话到此结束，优子自然不会轻易允许，跟著站起来，对岩井的愤怒悲伤从面具的裂缝中倾泻而出。 你有想过什麽才是真的对舞子好的吗？工作忙到连家都不回的人有什麽资格说要养孩子？你凭什麽轻易一句不准就决定了一切？这五年来你和舞子在餐桌上吃过几顿饭？舞子是我生、我养的，你又为舞子做了什麽？你又为我们母女俩做了什麽？！ 优子的话句句打击著岩井，站在客厅入口处，强忍著疲惫，口气明显虚软下来。 最近公司有个大案子在忙，等改天忙完了我们再说。 不必改天了！协议书我就放在这，明天就会带舞子走的！ 岩井回头望向优子盛怒的脸，却发现自己连瞪视的力气都没有，残存的自尊仅能让他挺著胸膛走出门外，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之後，优子所落下的泪水。 明明在这场谈判中占优势的优子，此时却像是失去了一切，跪坐在地板上痛哭。 岩井又忙了三天，公司的决策才大致底定。难得可以准时回家的日子，下属前来询问岩井是否要一块去居酒屋放松一下，岩井思索一阵还是拒绝了他们，但掏出几张钞票给询问的人，当作他们今晚饭前的基金，要他们好好放松玩乐、储存下周上班的体力。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6 章 抱持著希望回家，见到整屋子的漆黑，虽然心里有底，但还是不免失望。 牛皮信封纸袋依旧安稳地躺在客厅茶几上，没有紧闭的窗户让它上面覆了薄薄一层灰尘，告诉岩井这栋房子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走动了。 打电话到浅仓家，表示自己想把优子母女接回，接电话的千代子显得犹豫，微婉地向岩井说：请你暂时不要过来。 岩井怔楞，没料到一向支持他的千代子也说出这种话，心中的苦闷更甚。才刚拒绝下属的邀约，中学、大学时代的朋友也有各自的家庭未必有空与自己相聊，更不能将心情告诉商场上那些称不上朋友的人们，於是他想起了远在台湾、总是能令他放松心情的小商，也想起自己为了工作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 只是电话响了许久，转入语音信箱，小商都没有接起电话。这不寻常，岩井知道小商就算洗澡也会带著电话，也有几次响到最後一刻才接起手机，但从未让电话转入语音信箱里。 岩井心中有些不安，又重播了一次。这次电话很就被接起，对方迟疑了一下，很不确定地招呼：………………Hell？ 光听声音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小商，岩井不自觉地拧起眉，用中文向对方询问。 请问商洛惟呢？ 你是岩井先生？我是商洛惟的老师。在得到岩井的肯定答覆後，对方补上自我介绍，并焦急地向岩井说：可以请你过来一趟吗？商洛惟的家中出事了！ &lt;% END IF %&gt; 之三：惟 07 当岩井赶到商家时，只看见人偶般的商洛惟，目光如箭地直直瞪著眼前巨大的冰柜，对於外界的变化毫无感觉。 岩井半眯著眼，理不出目前的心绪，以平稳的声音向身後的男人询问：怎麽了？ 班导的声音有些感慨。前天是学校期末考的最後一天，商洛惟却没有出现，其实高中男孩跷课跷考试不是什麽特异的事，班导当时也只感到讶异，觉得那不像商洛惟会做的事，但没有特别注意，只在放学後又再度想起这件事，顺道想去商家看看。 讲到这，班导的语气掺了几分万幸，和残留未退的惊恐。我一开门就看见商洛惟的妈妈还挂在屋顶上，而他就像现在这副模样，坐在角落里发呆。 他这样至少三天了？岩井皱起眉望向班导，语气不自觉地露出不悦。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7 章 班导一愣，被岩井的气势吓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怯怯地解释：叫唤也不应，若硬拉著人会离开，但带进房没过多久，又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後出现在客厅。我们老师群自发性地排班，尽可能地多陪著他，但其他的就没有办法了。 岩井敛起情绪，走到小商身前，半蹲著与他平视。 小商的双眼看起来凝视著前方，但却无神；眼眶下清晰吓人的黑影，失去光泽粗糙的皮肤，苍白乾裂的嘴唇，和近日来所长出的青髭。 惟。 小商的眼闪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应。岩井牵起小商放在双腿上的手，因握住的冰冷而蹙起眉；一月中的天气就算没有寒流下来，小商身上单薄的长袖仍是不足，显然外头的老师们也忽略了这件事。又仔细看了眼小商，突然将人放开往外走。 欸？……岩、岩井先生？班导不解地退後，让岩井退出门外。 岩井没有解释，迳自走进屋旁的厨房里，班导傻愣地看著岩井俐落地翻出大锅烧水。岩井先生，这是？ 我先帮他洗澡。岩井抬眼看了下班导，自顾自地又走入房间翻找出足够厚的衣服，顺手将自己的西装挂在衣架上，卷起袖口，将整锅的温水移到房间，才又面对班导说：外面就先交给你了。 完全状况外的班导愣愣地点头，看著岩井强势而不失温柔地将小商拉起，带到房间内。望著如木偶般乖巧被自己放坐在床铺上的人，刚才拉住小商手臂的感觉，和两年前相比肌肉丰厚结实多了，岩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庆幸两年的照养，让小商至少可以撑过这几天的不吃不喝，等到自己接到消息赶来？叹了口气，面对小商无人气的脸庞轻柔地说：惟，我现在要帮你擦澡。 如预料地没有反应，岩井不禁对自己苦笑，还在期待著什麽呢？ 将毛巾打湿，先替小商擦脸，接著脱下小商身上的薄长袖，将身体大略擦拭後，穿上较为厚重的衣服，才用热毛巾细细熨敷著小商的双手，出去又端了盆热水回房，正好拦住要往房外走的小商，重新将人带回房内，迟疑了一下，伸手解开小商的裤带。 感觉小商开始轻微挣扎，岩井讶异地抬头，苍白的脸上有极淡地泛红，双眼间闪过什麽，但还是没有回神。岩井持续未完的动作，因小商的颤抖担心他会受寒而加快速度，待大功告成将毛巾洗净後，岩井回身瞧著还是毫无生气的脸。想起刚才小商的挣扎，弯下身，靠在小商的颈边，轻声的说：惟，对不起。 随著道歉，岩井的手也伸入刚替小商穿好的底裤内。小商再度挣扎，力道与强度比之前更甚，撑著手推挡著岩井，脸上也有了痛苦的表情，但视线依旧没有焦距，双唇也如蚌壳般地紧闭。 岩井用手托起起小商的性器，回想自己年轻时是如何自慰的。先用两指如游戏般地翻弄著包皮，沿著体液下滑至囊带中线，轻描著肌肤接合处，不轻不重地捏著双球。 不……如撕纸般乾哑尖锐的声音从小商微张的唇缝中泄出。 惟，我是谁？岩井的头又重新靠回到小商颈间，伸手挡住对方後退的动作，感觉怀中的人细细颤抖起来。 放手……岩井先生，请放手……原本无神的双眼此时含著泪水，闪动著无助；为了喘气呼吸而张开嘴，乾裂的唇上出现鲜红的血丝。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8 章 岩井没有思考地便凑上前一一舔去，不把小商微弱的挣扎看进眼里。 鼻尖全是少年的气味，不似女孩般的香甜柔软，也不是女人的那种粉味魅惑，纯粹同属於男性的体位，还不到阳刚浓烈，但也无法令人忽视，莫名地骚动起体内最深层的欲望。岩井暗叫不好，他的用意是要让小商回神，但没有想到自己的欲望也会跟著勃发起来。他加快手上的速度，少年抓住自己肩膀的双手缩紧，一声叹息似地呻吟後，让两人都得到了解放。 小商靠在岩井怀中大口喘息著，为了期末考他很久没有自行解决过多的欲望，连著数天不吃不喝不睡大大地消耗他的体力，造成他现在全身虚软无力头昏眼花地，全靠岩井的手才勉强维持著姿势。 趁著少年回神之前，岩井放纵自己的吻落在小商的发间，直到感觉小商恢复体力，可以自己撑坐起才放开手。 用毛巾擦拭手上的污痕，回过头看见小商已经恢复人气的脸，挂著哀戚憔悴的面容，但还没有消退下的红晕冲淡了那份悲伤。 岩井先将冷掉的水拿到屋外，留点时间空间让小商打理自己，端著另一位女老师刚炖好的稀粥进房，见到小商把自己藏在棉被之下，但很清楚他还没有睡著。 惟，起来，先把稀饭吃了。将碗摆在桌上，掀开棉被，不理会小商闷红不情愿的脸，将人扶起把碗放在小商手中。多少吃一点，吃过再睡。 被人盯著，再怎麽不饿也不想吃，还是吞了几口几乎无渣的米汤。看见小商吞咽的动作，岩井终於放下心，坐到书桌前监视著小商进食的行为。 这次你的老师们帮了很多忙，等睡醒要向他们好好道谢。 小商点头，将碗推还给岩井，还有七成的份量让岩井皱起眉。不再多吃一些吗？ 看著小商缓缓摇头，岩井也只能叹气。好吧，好好休息，其他的等睡起来再说。 岩井端著碗正准备离开，无意间瞥见小商仍然张著布满血丝的眼不肯闭上，又走回到他的身边。怎麽了？ 小商没有回话，只是仰望著岩井一会，又垂下眼。 岩井思考了一下，淡淡地笑了，空出手盖在小商的额上。放心，你睡醒前我不会离开的。 等小商睡醒，是隔天清晨的时候。天边掺染著灰蓝色的白，冷气无孔不入地钻进衣服内，寒意从四肢开始侵蚀。 小商下床，在衣架上找外套时，看见了岩井的西装外套，顿了下，蹲下身从床底的箱子内又另外翻出一件厚外套。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29 章 家中的折叠桌被搬到屋外，桌上一叠澄黄的纸和数个惨不忍睹、像是元宝的纸团，而另外一边则是盯著笔电、表情凝重的岩井。 小商不觉得自己的步伐轻盈，但在将外套交给岩井时还是吓到了他。 谢谢。 小商没有去分析为什麽岩井会乾脆地收下外套，坐到另一边的板凳上，拿过纸张开始机械式的动作。 我照老师说的摆上早上的供品，是这样子吗？ 小商抬头看了眼新搬来的案桌，轻微地点头。不说话的态度和疲累的神情让岩井眯起眼。 还有剩下一些菜，要不要吃一点？看见小商微微地摇头，岩井的声音也硬了起来。惟？ 小商摺纸的手一顿，半垂著眼站起身，摇摇晃晃还没有走几步路，就听见岩井的叹息，和轻柔抓住自己的大手。 是他不该忘了小商多天没有进食，又睡了一整天，看到小商摇晃不稳的身影，岩井感到心疼与自责。轻轻将人带回座位上，夹杂著叹息说：我帮你拿来。 小商吃了几口多加了热水的稀饭，才较有体力地开口：你煮的？ 一位古老师昨晚弄好带来，教我怎麽弄热而已。岩井停下打字的手，望向小商好奇地问：怎麽了？ 小商摇头，默默将剩馀的饭菜吃完。 再晚一些，关心小商的老师们和街坊邻居一一前来祭拜上香。岩井向小商借了房间，说是要休息一下，但不时会听到从放内传出的日语声，直到过了中午岩井才从房间出来，强迫小商再进去休息一下。 这次小商睡得比较短，大约晚餐时就醒了。 古老师说你的状况好很多，她回去煮丰盛些你补一补。顺手将手上正在烧的纸钱递给小商。据老师们的说法，烧纸钱还是由亲人们来做会比较好。 小商的表情有瞬间的停顿，不知道是没有预料到岩井的动作，还是想起了那位教英文的女老师。 岩井先生还有工作吧？我已经好很多了，不必担心。接过纸叠，熟练地抓起丢入火中。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0 章 好。看著小商俐落熟练的动作，岩井的眼底有著钦佩，虽然试过很多次，但都无法像小商一样可以一口气抓这麽多，不过他没有将它表现在语气上。我明天先回去处理一些事，出殡前会回来。 看著纸钱一簇一簇地落入红莲之中，照得小商的脸一闪一灭。在纸钱都扔进火盆之後，岩井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袋交给小商。 如果你希望，可以把她找回来。 小商抽出一点信封袋中的文件，看到曾经很熟悉、此时却认不出来的脸，又将东西塞回袋子里，丢入即将要熄灭的火堆中。 这两年都没有回来过，也不必回来了。面无表情地说出残酷的话，眼底的情绪在昏暗的灯光火光中看不真切，但周身所散发的孤独气息，让岩井忍不住伸手抓住似乎将消失的人。 来日本，让我照顾你。 &lt;% END IF %&gt; 之三：惟 08 来日本，让我照顾你。 小商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有火光灭尽时，微微地挣脱开岩井握住的手，将火盆移到屋旁一角。 岩井知道是自己心急了，才刚发生这种事，加上小商正值高三准备大考的时间，他的询问就像是要对方抛弃过往的努力，也难怪小商会沈默不语。忍住叹息，试著当作没有方才的问话。 我订了明早的班机，晚上陪你守夜？ 这边离机场太远，你先回市区里好好休息吧。 惟？ 小商回头，看见岩井显而易见的担心，淡淡地笑了。我一个人没事的。要我帮你叫计程车？ 岩井皱眉。不是没有计程车？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1 章 总有人愿意来接的。这次小商几乎是笑出声，走进房内打电话替岩井叫车。 见小商似乎真的恢复了，岩井放下心，却升起无奈，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被小商耍了两年？ 来了来了，哪位？开门的是应该为少女的女人，衣衫不整地出门见客，似乎不觉自己过於暴露的衣著有何不妥。 岩井微微眯起眼，将对少女的不齿藏在眼皮之下；虽然心里有著笃定，但还是开口询问：商仪亭？ 少女玩世不恭的脸上出先惊慌，压低声音不悦的神情在岩井眼中只是虚张声势。 你怎麽知道那个名字？ 岩井没有回答，仅将怀中的纸卡交给少女。 虽然你哥哥说不必找你，但她毕竟还是你的母亲，我想你应该要知道。 看少女脸上的变化，岩井确知少女清楚卡片上的内容，彷佛不想多待在此处地，转身便往来时路走。 等等，少女追出门口，但没走几步又停下。你是谁？和我哥又是什麽关系？ 岩井回过头望著少女担心又别扭的脸，稍稍改观对少女的印象。 我想将惟带日本生活。少女的表情大变，但岩井不想多做解释；顿了下，又补充道：如果你想也可以一起来。 Sy？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少女刚打开的门里传出。是谁？不认识的人就不必理他了。 岩井在男人走出房门前向少女颔首，离开了公寓。 Sy？你怎麽了？光裸著上身的男人还抱住少女，不在乎走廊属公共场所，啃咬起少女的脖子。 少女垂下眼，放任男人恣意妄为。星期五陪我去个地方。 第 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2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2 章 回到日本後，岩井除了暂时将工作转移到两位副手身上，另一件事便是将原本客听桌上的纸袋带到公司里交给浅仓俊也。 是因为那个孩子吗？消失两天又请假一天，岩井不意外听见俊也责备似的口吻，应该说，没有调查自己这三天的行踪才叫不可思议，尤其在优子吵闹著要离婚的刻下。 不管有没有他的存在，这场婚姻都不可能持久；那孩子只是加速到达终点的时间，这点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俊也难以维持板起的脸，当初确实是因他的强硬手段才促成这段婚姻，也了解优子和岩井的个性相离，除非两人能为对方改变自己，而结果仍不如他所预望的。叹了口气，转为询问之前岩井不肯离婚的关键。 那舞子呢？ 提到女儿，岩井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愿泄漏太多情绪地淡淡开口。我无法一口气带两个孩子，舞子交给你们我很放心。 你要为了那个孩子放弃舞子？听出弦外之音，察觉岩井有收养小商的意图，岩井的声调也跟著拔高大声质询。 不，舞子永远都会是我的女儿，你们不能拒绝我的探望。我还是会一样的爱她、照顾她、陪她长大，只是没有住在一起。岩井先是坚定地表态对舞子的权利义务，语气一转，放轻叹息似地叙述小商目前的状况。那孩子有能力，以後会是个人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因这件事而消神丧志，我能帮助他，而且他也只剩我可以依赖。 在一阵沉默之後，是俊也的叹息。 莲一，我真的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突然的发言让岩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半眯著眼盯著俊也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看出岩井有如防备拒绝的神态，俊也再次叹息，站起身走到岩井身边，轻拍著他的肩头。谢谢你为优子所做的。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不必见外。 等到岩井赶回台湾时，正好是出殡前晚的普渡。普渡这个词还是古老师和他解释的，用意是替往生者做功德，让死者得以离苦德乐，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有点类似日本净土宗的赐予法名，但是否确实如此，岩井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他从未经历过亲人的死亡，对父母也毫无印象；看著小商孤零站在祭坛前的身影，与在祭坛後诵念著不知内容的师父，岩井觉得可笑，又感到悲哀。 你回来了。趁著终场休息，见到一旁站著的岩井，小商原本僵硬严肃的脸上终於有了表情，站在岩井的身边轻轻靠著他。我好累。 能说忍耐一下就要结束了吗？不知道怎麽安慰此时小商的岩井，也只能站著任人撒娇。 要脱下吗？岩井拉拉小商身上的麻衣，感觉有趣。 不，待会还要继续穿。加重倾靠的力量，岩井乾脆将人拉下一起坐在新搬来的长凳上。这几天过得如何？ 第 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3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3 章 小公主不知道哪来的消息……我没有和你提过吗？小公主是我们班上一个同学的绰号。将岩井讶异的眼神当作迷惑，小商不疑有他地解释完後继续说：他偷骑他姊姊的机车跑来，我被他吓了一跳，听说他回去後也被他姊骂，但他还是每天都有来，不过这几天听说他爸放假回家，所以明天没办法到场………… 听著小商叨叨絮絮说了一堆没太大意义的话，岩井总算有种小商恢复了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以前两人在公车上时的閒谈，只是笑容不再灿烂，也没有照片中的生动。 消失的东西就真的不能在挽回了吗？岩井不自觉地替小商感到遗憾。 整场法事一直到凌晨才结束，离封棺剩不到四小时，岩井把想继续撑下去的人赶去休息，趁人熟睡的时候，想再次看看那张充满幸福味道的照片，却没有在抽屉中找到。 被另外收起来了吗？岩井直觉并非如此。 轻轻阖上门，走到巨大的冰柜前，这是岩井第一次见到沉睡中的商母。当年的打击在商母脸上留下深刻的印记，找不出与照片中相似之处。 感觉很微妙，有点害怕，又不知道在畏惧什麽；想和商母要求，又觉得开口说出很愚蠢。盯著商母的脸，岩井还是开口向已逝去的人保证：我会好好照顾惟的。 岩井不是迷信的人、也不认为世上有鬼神存在，但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似乎商母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 上午的家祭几乎被直接跳过，之後的公祭时间漫长到差点过了时辰，来最多的就是邻居们，几乎整个眷村的老小都聚集到了商家门前。岩井没有出现在会场，仅在屋中一角远远望著小商泛红的眼，强忍著不让泪水掉落。 终於仪式到了尾声，主持人疲累不耐地询问还有要上香的人吗，坐在临时搭建的帆布棚内的人们左右张望著，有不安、有好奇、有烦躁。才想著要说礼成结束的主持人，注意力被从最後端走出的少女吸引。 少女根本不理会主持人的引导，迳自上香献花献果献酒，最末家属谢礼时，和小商对望著谁也没先有动作。 众人好奇地指指点点，骚动愈来愈大。在屋内的岩井也感到不安，突然少女一个九十度的躬身，让会场内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小商的眼泪终究忍不住地直直落下，而少女的姿势维持了将近一分钟，最後帅气地不发一语甩头离去。 主持人被突发状况搞得一愣一愣的，惟一的家属哭得如此凄惨，是要如何继续下去？直到收到岩井摆手示意没有关系，主持人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将仪式完成。 从火葬场回家，是坐岩井包下的计程车。岩井看著硬撑著精神、张著眼望向窗外的人，再次提议：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日本？ 岩井准备好众多的理由要说服小商，甚至想过用收养的方式强硬将人带走；而小商只有眼神闪了一下，闭上眼点头。 惟？这声叫唤有岩井的讶异和担心，伸手将已经累坏的小商揽入怀里，不确定地又问了句：你愿意吗？ 第 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4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4 章 嗯。反正这块土地也没有什麽值得让我留下来的。我跟你走。 &lt;% END IF %&gt; 之三：惟 09 五月的日本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小商刚到日本时的状况糟得一塌糊涂。过度的疲累让他高烧不退，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体温，却又像是不要命似地狂咳，那阵子岩井经常在半夜中被小商隐忍的咳嗽声吵醒；而岩井公司中的大陆发展案也开始执行，自己已经忙到焦头烂耳，还要担心在家中病著的小商，却实感觉到体力有些难以负荷。 幸好步入春季後天气也开始回暖，小商的病情也逐渐好转的迹象，公司的开展计画也正好到一个段落，得以忙里偷閒一阵。趁著黄金假期，岩井带著因病瘦了一大圈的小商到东京近郊逛逛，沿著镰仓、箱根、伊豆附近绕了一圈，也算是绕著富士山打转。 之前因生病而忽略，加上岩井工作繁忙也不好过问，现下空著，一边听著岩井介绍各地文化特色，升起的疑惑怎样也压退不下去，百般犹豫中还是开口问了：莲一先生……你的太太……？ 来到日本後，小商便改口叫岩井莲一先生，岩井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也很讶异小商还记得他的名字，但没有要求小商使用以前的称呼，久了也不怎麽介意。事实上，当小商用虚软低哑的声音，衬著病得潮红的脸这麽叫他时，是很受用的。 离婚了。岩井无谓平淡地说。他知道优子在离婚前就交了男友，离了婚也算是成全他们，唯一不放心的只有舞子，但比起小商，那似乎又不是真的无法放手的。 车上安静了一会，岩井才发现是自己的沉默让小商沉默的，感觉好笑也真的笑出来，遭来小商像是愤怒的不安眼光。 我们从不费心去了解对方，也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分手是必然的结果，不用去想太多。岩井忍住想拍小商头的冲动。那次之後，自己就一直有触碰小商的欲望，而小商大概是出於不安与依赖，不曾拒绝或是有不悦的反应；只是对方都快成年了，不应该还把小商当作孩子般地对待。 下次介绍你和舞子见面吧，你们应该会合得来。 舞子？ 舞子，舞蹈的舞。岩井用中文解释，也省去用汉字写出的手续。我的女儿。 你有女儿？小商不觉瞪大眼，嘴巴微张的惊讶表情，让岩井觉得可爱，赶紧将视线拉回眼前的道路上。 我没有说过吗？岩井想起自己确实很少和小商提起自己的事，最多也只有稍微提过优子。说到舞子，岩井笑开的脸上有著骄傲与欣慰。五岁半，最近刚开始学小提琴，拉得很好。 第 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5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5 章 小商盯著岩井的笑鍊，然後垂下头，心中五味杂陈，有想哭有想笑，还有一点点的气愤。是因为生病让自己软弱？还是因过往的遭遇而愤世嫉俗？ 累了？注意到小商的脸色消沉，岩井当作是大病初愈的虚弱，带著关心，笑著鼓励说：再忍耐一下，就快到旅馆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位在箱根的一家纯和式旅馆，悠久的历史让旅馆内的每根梁柱都透著古朴的光辉，替有意倾听的人讲述所经历过的年代。 岩井似乎常来这里，才刚入门行李就被行人接走，不久穿著繁复和服的中年女将优雅出现，行礼後将两人带到离主屋有点距离的偏屋里，看见岩井稍稍点头才又再次行礼而去。 稍晚会送上夕食，请先好好休息。 草草整理行李，小商迫不及待地四处探险，方才还看他在庭院中研究石灯拍照，不一会又在茶室东摸西探揣摩墙上的字画，岩井好笑无奈地将人拉回房间，塞了件浴衣到他怀里。 不是累了吗？晚饭前先去泡一下温泉吧。 小商的脸上兴奋难退，长期的病容有了血色充满生气，十足孩子气的模样让岩井放心下来，心想早该带人出门走走的。 温泉池设在偏方的东北角，靠著山林面著庭院，桧木原木搭建的池岸，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一派大气富贵之相，光池子就比小商之前的家中客厅大上许多，许久不见得穷人心态又冒出头，怔楞地站在池边一副不知道要先踏出哪只脚的样子。 岩井看不过去，拉著人到洒花之下，被温热的水冲淋之後，小商才稍稍清醒。 需要帮你擦背吗？ 小商头摇得像只落水的狗，看著岩井似笑非笑地踏入浴池内，深吸了口气，才跟著走进池子里。 过没多久，又开始不安分地四处张望；瞄了眼一派安祥享受、双目合闭休息的岩井，绕到靠庭院那侧探勘视角方位，再跑去出水口研究水质温度，甚至还整个人潜进水中当在游泳池一样，也就没有看见岩井不赞同地些微皱眉。 破出水面时，脚步一个踉蹡，险险来不及换气就要再度跌入水中，先被一双大手捞起。 才刚病好就这麽爱玩？ 一手扶住小商的肩，另一手自然地搭上他的腰；前扑的力道让小商几乎贴在岩井的胸前，彷佛听见男人沉稳的心跳声。 第 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6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6 章 我先上去！小商故作镇定的说，但上岸的动作像在逃难。 我陪你吧。岩井不放心地想跟著起身，但被小商压回水中。 莲一先生还没有泡够吧？开了一整天的车下来，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房子不大，如果真有什麽事我会叫你的。 强硬的态度，合情合理的说法，让岩井妥协；而离开温泉池的小商没有马上回房，快步冲入刚刚探险时所发现的西式厕所里，关门的同时顺带骂了句国骂。还好岩井没有发现，不然就不只是害羞的问题了！ 覆在腰上的手，在耳畔的温柔低喃，唤醒沉睡在身体深处的反应，关於那晚荒唐的记忆，被强硬掀开的赤裸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当小商用手握住早已勃起的器官时，记忆也掺染了想像。 莲一的手，莲一的唇，莲一的声音，莲一的怀抱，甚至是莲一身上的菸味，都鲜明起来；明明本尊就在不远的地方，小商却在狭小的厕所内和想像中的人交缠。 欲望发泄，燥热退去，小商只感觉打从心底透出一股冷意；草草清理完自己，将污秽不堪的随著清水一块被冲走。 回到房内没有看见岩井，大概还在温泉池里吧。小商随意地趴在榻榻米上，特有的稻草香总让他想起有相似味道的男人。 那晚岩井究竟在想什麽？是出於什麽样的心态替自己爱抚的？以前和小公主他们去漫画店看漫画时，不知道是谁无聊总会夹杂几本所谓ＢＬ漫画，里面似乎把日本男性间互相爱抚发泄视为理所当然，岩井也是这麽想的吗？为什麽自己会因这样的结论感到不快？ 你想再生一次病？听出岩井声音中的不悦，小商赶紧从地面上爬起，表情无辜地瞅著岩井瞧，似乎不解对方生气的由来。 岩井先放弃地叹息，用自己的毛巾盖在小商的头上，动作看起来很用力，但小商只感觉些微痛感地替他擦头；只是小商的发质偏细，沾染了水汽就很难完全乾，发觉这点的岩井又将人带回更衣间。 不必麻烦了，以前在台湾也没在吹……说到最後在岩井的瞪视下没了声，想随意吹乾的心思被对方看穿，极为别扭地接受岩井的服侍，看他熟练拨弄自己头发的动作、热风吹送却不感到烫人的地步，小商心底很不是滋味。 岩井先生？听见女将的声音，还以为可以解脱的小商，脚步还没有跨出去就被岩井抓住肩膀。 菜直接上齐就可以了。岩井仅将吹风机关掉，听见女将的回应後又再度打开。 彷佛比死刑还漫长痛苦，小商一直到吃饭都还是苦著一张脸，加上整桌的怀石料理，对於习惯大口吃饭吃肉的小商更觉苦闷；拒绝了岩井饭後散步的邀请，一个人窝在房里生闷气。 等岩井拿著东西回到偏屋时，就看著小商瞪著一根柱子，一副想用柱子磨牙啃断的样子。岩井觉得好笑，走到小商身边将礼物拿给他。 生日快乐。看著对方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的反应，突然能理解小孩子喜欢恶作剧吓唬人的乐趣在哪。月底大概要去大陆出差，可能没有办法待在家中，所以提前先帮你庆生。 第 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7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7 章 又走回桌旁布置起刚和女将要来的清酒、数道下酒菜、和一份猪排饭。过了一会才抱著礼物跺回桌旁的小商，在看到桌上的食物後又是一愣，尤其那份猪排饭摆明就是要给他的，不禁满脸通红地小声道谢。 笑眼看著小商还带点害羞，吃相却显豪迈地大口咬肉，岩井把这当成下酒菜，一口一口啜饮著小杯中的清酒，直到看见小商吃完饭，舔著嘴唇虎视眈眈地望著自己这侧，一手将烤鱼、渍物等小碟推到小商面前，顺道开口问：礼物，喜欢吗？ 挟筷的手一顿，小商拿起放在一旁的礼物。光滑顺手的壳面，轻巧的重量，刚才有试过开机打字，还不习惯键盘的位置不同，但不感觉狭小使手指打结。 喜欢！但这很贵吧？忍不住又打开萤幕，在未开机的键盘上滑动手指，眷恋与不可思议全写在脸上。 我想你也该拥有一台自己的电脑了。听出弦外之音的小商不解地抬头望向岩井。你有想过之後的计画吗？当初我要求的至少要到大学毕业。 小商又垂下头，在灯光照射下，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岩井放下酒杯，有些无奈，他没有要责备的意思，那时会把小商接到日本，心里就先有了计画，他只是想尊重小商的意见、听听他的想法。 我帮你报名语言学校，准备明年的入学考试？小商重重地点头，但岩井察觉其中的不甘，好奇地问：不好吗？ 我想帮你………似耳语般的细微音量，小商突然抬头眼神灼灼，像是下定决心般地大吼：我想能早点帮你，而不要等到大学毕业之後！ 岩井笑了，他还以为是小商不同意他的决定，原来只是这点小事。事实上他也替小商申请了同等学力，如果小商想回台湾读，也还来得及报名。 先来公司认识也好。看著小商兴奋的样子，岩井不放心地加了但书。但是不可以影响课业。 谁会这麽逊啊！小商愤愤大吼，旋即又大笑出声。 好奇地问了一堆关於学校、公司的事，眼睛直盯著岩井手中的酒，讨酒的要求被岩井以未成年不可以喝酒拒绝，忍不住嘟哝著：不是我的生日会吗？干麽在意这几天啊？ 心软地让小商试尝一口，看见对方因不合口味而皱眉吐舌的样子，岩井也开怀地笑了。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0 趁著出差之前，岩井带小商去了几次公司。 第 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8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8 章 总经理带人来公司？！在离婚流言未退之际，总经理还敢光明正大地带人来公司？ 但八卦很快便不攻自破了，一来八卦的主角身为男性而非大家所期待的女性，二来小商开朗活泼的笑脸轻易地就收服了公司内部的人，而且绝大部分是女性。 岩井一开始的用意只是想让小商认识公司的人事架构，最常要他做的就是跑腿送公文，或是影印文件等杂事，顺带吩咐同办公室里的人把小商当成一般的工读生即可。 但又有谁真的敢叫总经理带来的人做事？岩井就是预料到这点，心想等小商劲头过後便会专心语言学校的课程，怎知道等他从大陆出差一个星期回来後，就看到小商如有如花蝴蝶般地在各个办公桌间穿梭帮忙，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踏入办公室。 岩井铁青著脸叫来了副总经理询问这是怎麽回事，原先挂在副总经理蹲後脸上的笑容，在见到岩井不善地脸色也懵了，旋即猜出岩井的用意後开始冒起冷汗解释。 原来，岩井的前脚才踏出国门，小商便自己来到公司，先说是自己欠岩井的，希望能早点开始还债，又表现很能吃苦愿意帮忙，还说若岩井怪罪下来，有事他担不会脱累别人，副总经理还是迟疑没有马上回答，小商便与他说：不然我按规矩投履历表，如果在其他的部门里看到我也别太惊讶。 岩井的心思还没有揣摩透，小商就先说出这种话，当然是先留下人再说。其他人看见小商被留下，自然以为是被默许的，加上小商又很会抢事做，不出几天便和办公室里的人打成一片。 小商？岩井咪起眼似乎不悦对方把小商叫得如此亲密，但还来不及发作，主角先冲进办公室里。 莲一先生你回来了！ 学校呢？ 岩井维持一惯得表情，冷著脸沉声问，但小商没有因他的气势被吓到，甚至带了点炫耀意味兴奋地说：听、说没有问题，只要加强读、写就好，所以九月开学後只要每周去三天！ 岩井的表情有一瞬的松动，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两个熟知他的人早看得一清二楚。 怎麽自己跑来？ 果然是因为这个！用眼角瞄向一旁不安的副总经理，刚刚就是在外面见到他紧张讷讷开口的样子才冲进来的，想也没想地直接反问：我不能来吗？ 我说过…… 你说过不可以影响课业，但我九月才开学，也有买参考书回去自己做，两边教的东西果然有差！小商截断岩井的话，另外还加上自己没有荒废课业的证词，令岩井不点头都不行。 听到这也感觉出岩井已经不再生气，副总经理被两人忘在一旁，放心偷笑地听著两人閒话家常。 第 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9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39 章 要不要请个家教？ 数学能自己读懂比较有成就感，真的不会再问你吧。 不简单，光是刚才和岩井的对峙，与有自学能力的头脑，加上一直维持在脸上的开朗笑容，如果今天办公室内发生的对话传出去，或许公司内部的人气排行榜就要大洗盘了！ 副总经理的猜测有对有错，不需要将话传出去，岩井回来没几天，办公室里的人就发现，只有小商能让不悦中岩井平息下来，也只有小商可以让岩井无奈笑出。这下小商的人气地位一下子就越过岩井直登宝座。 有喜欢小商的人，自然也有讨厌小商的人，只是碍於岩井不可能骂得太难听，对小商而言那些语言有如星火般地不痛不痒，更艰深的词汇他还听不懂哩！ 浅仓俊也虽然没有明显表态，但他也是属於不喜欢小商的那群，最主要还是因为岩井离婚的事；双方说法俊也也都听过了，自认没有偏心地完全相信优子，但也不可能完全听信岩井的说词，对於小商很难毫无芥蒂，不悦的情绪持续累积，直到某次大陆工作进度报告中，看见在岩井身旁旁听的小商，忍不住在报告之後把岩井叫进自己的办公室里。 已经退休居董事之位的俊也还是每天固定到公司上班、听报告，公司也没有将他的办公室撤除。 为什麽让那孩子参与报告？俊也沉著脸低声质询，但岩井彷佛早有准备，淡淡笑著回答。 让他见习，而且他对这方面的敏感度很高。 岩井也不是一开始就发现的。积极的小商会趁著跟岩井上下班的时间，询问一些关於他在文件上看到的数据、与和其他公司的关系。 没有相关背景，也没有学过经济理论的小商完全凭直觉、纯粹消费者、无利益考量的角度，常问出一些令岩井哭笑不得的问题，但也提供岩井反向、另类思考的思路。加上大文化背景下的逻辑观，对於大陆发展案中，小商的直觉起了极大的帮助，岩井乾脆让小商以见习之名参与所有关於大陆案的会议，要求小商在会议後再向他简报一次，这也是小商会出席这次进度报告会议的原因。 你就不怕他跑去向别的公司说？俊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答覆，挟带著私怨对小商的人格提出质疑，连带地不相信岩井识人的眼光。 我保证他不会那麽做的。听出俊也对小商的不满，岩井脸上的笑意消失，转为刚硬坚持己见的态度。 你保证？你保证能有多重？全公司几千人的性命全在你这句保证里，你担得起吗？！不知道是不是岩井的态度惹怒了俊也，语气愈说愈严厉，话也愈说愈重愈难听。 岩井没有马上反驳回话，仅在俊也看起来冷静之後问了句：那您觉得该如何处理？ 冷却下来的俊也也发觉自己的失态，岩井不恼不火不卑不亢的回应更让他感到几分愧疚；他只是不喜欢小商，但没有要质疑损毁他人人格的意思。不过说出口的话就无法收回，被提出的问题也无法再视而不见必须解决。 俊也叹了口气，气势一下缩小了好几倍。当初你们订下的是口头契约吧？把协议改成文字的让他签上。 第 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0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0 章 岩井表面上答应了，私底下却不愿用这种方式绑死小商，将内容改为一般的保密协议，但还是羞於将同意书拿出。这不只是污辱小商的人格，也代表自己不信任小商；俊也说的隐忧他不是没有想过，也明白自己担不起丁点风声走泄所带来的损失。或许签了同意书，也才能让自己有立场证据保护小商？ 在想什麽这麽认真？公司的事吗？ 看久了也有样学样，小商绝对是这句话的最佳代表。之前端杯子奉茶都是大剌剌地就把杯子往桌上放发出巨响，和公司内的秘书们相处久了，也学会杯子的拿法与摆放技巧，现在的动作离优雅还有段距离，但和之前的粗鲁已经构不上边了。 岩井犹豫再三，还是把同意书拿出来，只是他没有料到小商会兴奋得双眼闪闪发亮，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东西。 知道岩井好奇怀疑，但小商没有刻意解释，这份同意书让他感觉自己是公司里的一份子，是可以帮助岩井分摊劳累的人，当初会想进公司帮忙，就是希望能做到这点，能让岩井费心的事少一些、多点时间休息。 这种话说出口肯定会让岩井不高兴，索性就什麽都不说，让岩井自个去猜吧！ 真正让小商和浅仓俊也的关系有所转变的，是舞子。 或许是想让女儿友更多机或和爸爸见面，每回上完小提琴课後，优子会将舞子送到公司里请俊也带她一起回家，但多半时间，舞子都会待在岩井的办公区中，有时写写作业，有时练练小提琴，而小商，自然就成了最佳的陪读人选。 小商很喜欢舞子，每回看著舞子乖巧低头写作样的样子，就会想起自己的妹妹也曾经是这样的乖巧可爱；移情作用下让小商宠舞子宠到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还不时取笑小商想追舞子要先经过岩井同意，不过也只是在私底下讲，谁也没胆把这话说给岩井听。 反倒舞子对小商的态度不冷不热，给她礼物还是会小声道谢，但从未用笑脸接下。岩井一度以为是不是优子有说过什麽，但发现舞子对其他人也是这副退怯有礼的模样，只有对待家人会多些表情动作，也学著放宽心胸来看待。 舞子他们所处的小会议室门被推开，持弓演奏的人吓了一跳，推门而入的人也愣住。 我还不知道你会拉小提琴。岩井拉开椅子坐到女儿身旁，虽然没有笑，但整个表情明显放松祥和，轻轻拨开女儿散落的发拢到身後。 小商苦笑著没有回话，将琴收好也做到舞子身侧。 还想继续学吗？岩井是用中文提问，所以小商知道是在问他。 看著舞子彷佛不觉他们说了什麽奇怪的语言，心无旁鹜专心一志地描绘著纸上的五十音顺序笔划，小商微微皱起眉，回答岩井：只是炫耀的工具，现在学它干嘛？ 岩井震惊於小商所用的口吻，更在意他看向舞子的眼神，跟著皱起眉。怎麽了？ 第 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1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1 章 小商抬头望著岩井，才发现後者正盯著他看。他知道舞子对岩井的意义，而他也只是猜测疑惑，并不一定正确，也不知道是否要和岩井说出他的不安。 我建议带舞子去看医生。对自己说出的话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小商又垂下头。她似乎有自闭的倾向。 小商说得很保守，岩井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氛与方才的轻松愉快大相迳庭，原该是最敏感的孩子也只是在写到一段落後，用手擦擦脸和鼻子，又继续安安静静地写著作业本。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1 岩井没有马上与浅仓家说，抽出空自己先调查大笔资料，才将整理出来的结论交给俊也。小商在一旁苦恼著自己帮不上忙，日文阅读一直是他的弱项，能做的也只是在一旁的支持，让岩井不必对公司内部的事多加烦心。 接连两个礼拜舞子都没有到公司里，岩井好像知道原因，但小商不敢多问，担心的神情被众人笑说是不是小女朋友没出现就心神不宁，小商只能报以苦笑。 然後在某次岩井离开办公区的时刻，小商被叫到楼上浅仓俊也的办公室里。上位者所发生的大小事，向来都是下位者最津津乐道的八卦，到公司内有一段时间的小商自然听过俊也与岩井的关系，刻意避开岩井在办公室的时间把自己叫上去，小商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反而觉得：总算来了。 是为了舞子？还是岩井？是要怪自己多管閒事？还是责备自己破坏他人婚姻？不管哪一个点小商都处在无法反驳的立场上，麻烦与忐忑都无法改变的事实，索性什麽都不去想地直接进到俊也的办公室。 浅仓俊也和小商想像的完全不同，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但小商没有想到对方会看起来如此平易近人，就和公园里散步的老爷爷一样，但仔细看又可以发觉藏在背後的睿智，与事业有成的自信。 浅仓董事，我是商洛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跟在岩井身边学到最多的，就是进退礼仪和敬语的使用。不是说小商不懂礼貌，只是太过随性而显得随便，看在礼法严谨的民族眼里太过粗糙不合礼，而被岩井狠狠地纠正一番。 优雅的礼仪会增强他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俊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但也不由得多看了小商几眼。 舞子的事很谢谢你。 没有预料会直接进入正题，更没有想到会得到老人的道谢，小商愣了一下，赶紧回礼。我只是尽我所能的帮忙，无须称谢。 突然俊也的语气一转，带著感慨悠悠的说：舞子从小就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不太哭闹，偶尔放声尖叫我们也只当她在玩。 第 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2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2 章 深知面对无关系的陌生人更能放开心胸侃侃而谈，小商安静地当个倾听者，偶尔回应，但不做任何评论。原本没有打算和小商说得太多，但小商的态度让人不由自主地想继续说下去。 俊也微微地叹了口气。优子太爱玩了，定不下心来照顾孩子，莲一那时刻也刚升上副总经理，很多事要忙，没空好好陪他们母女俩，於是两个人都忽略了舞子的沉默，只觉得是个文静的孩子。也因为舞子是第一个孩子，没经验也没有想过要带舞子出门和其他同龄的孩子比较，我们就一直误解舞子，直到你的发现。 我也只是正好看过书籍介绍、遇过类似的孩子。小商浅浅笑起，明明才刚发生过没有多久的事，现在要回忆起来变得好困难。我的母亲有精神病，在同个诊疗室里还有几个与舞子相类似的孩子，所以也才能看出舞子的不寻常。 俊也很讶异小商可以如此轻易将他母亲的病说出口，这种事不是通常都会被避而不谈吗？对於小商如此相信自己，俊也有些哭笑不得。 医生说像舞子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进到学校，和同侪相处後才会被发现；能这麽早察觉很难得，而且症状还算轻微，只在人际交往相处上才会出现困难，一般生活日常并无大碍。 这样不是很好吗？小商的笑容让俊也错愕地瞪著他。我遇到的孩子都是在进了学校、遭老师骂过才被发现，舞子没有受过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很好；症状轻微不会影醒日常生活，这让舞子日後还是可以在社会上生存，顶多让人觉得难以相处，但不会被冠上精神病的字眼，很好；看你们照顾爱护舞子，不因为她的病而对她失望或愤怒，很好。我觉得舞子相当幸福。 俊也的脸上惊愕不减，这番话他前几天才从医生口中听到，只是叙述方法和情绪截然不同；小商看似稚嫰的脸却说出饱含历练的话，也让俊也另眼相待。他所知道的商洛惟是透过优子、岩井的叙述，并不了解小商的背景；今天短暂的接触交谈，令俊也对小商改观，对於岩井会支助小商也能够理解。 换我来帮你吧。 欸？话题跳得太快，跟不上的小商顿时当机露出呆愣的模样，符合年纪的表情反应让俊也呵呵笑出。未来都是替这家公司工作，他帮你或我帮你都是一样，所以，换我来照顾你，改当我的养子如何？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小商的笑容一变，世故而又疏离。我和莲一先生不单只是赞助者和被赞助者的关系；不只因他帮助我所以跟著他，就算哪天他无法供我生活学习，我也不会离开他的。 小商才刚回到办公室，就被告知岩井找他有一阵子了。小声地敲门，才探入头正好与抬头的岩井对上视线，摸摸鼻子尴尬笑著，但推门而入坐上沙发的姿态丝毫不见扭捏。岩井又签了几份文件，再度抬头发现小商正望著他发呆傻笑。 反正付钱的老板叫他进来发呆，那就放心的发呆吧！这是小商的想法。最近养成看著岩井傻笑的习惯，只是以前都很小心地不被当事者发现，太过放心的下场就是被当事者逮个正著。原先还因小商的视线感到惊讶，在发现那只是发呆时转为无奈好笑。 惟。 ……………嗯？回神发现对方也盯著自己瞧，小商眨眨眼，也不害羞也不心虚，坦然笑著回应，反倒让岩井感觉抱歉打断他的沉思。 没事吧？ 嗯？小商的眼睛转了一圈。现在是问哪一桩事？还是自己刚刚有漏听什麽？ 第 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3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3 章 看出小商眼中的迷惑，岩井忍住叹息。他和你说了什麽？ 终於听懂了的小商笑了。舞子的事，还问我要不要换主人。 虽然看得出小商毫无掩藏的心机与玩笑心，但岩井还是不禁皱起眉头。你不是宠物。 语气中不自觉的严厉让小商愣了一下，笑得更加心机。不是宠物吗？那是什麽？ 岩井有些气梗，没想过自己会有被小商逼问的一天。不知道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是不想告诉小商答案，岩井看著小商因心机而闪闪发亮的眼，还是忍不住叹息。 惟就是惟。 什麽嘛……小商小声的抱怨，嘴也都了起来，很显然对岩井的回答感到相当不满。 过了几天，岩井看著小商神秘地将数个箱子放到借来的手推车上，偷偷摸摸像是想隐藏住体积庞大的物体，大伙也很有默契地当作没有看见，也不过问他在做什麽。 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岩井，一直很注意外头小商的一举一动。在那天之後，平时出门会和他报备的小商出外时间延长了，回来也不会主动告知去向；想给予对方足够的自由、不想管得太多，却又发觉自己对此事介意的不得了；混杂在平时言谈间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被小商顾左右而言他含糊带过。 而昨天和今天，小商分别提了两大袋的东西进到公司，岩井想帮忙的手被小商躲开，让岩井的脸色从早上开始就相当难看，他几乎可以肯定箱子里和袋子里的东西是一样的，但，是什麽？ 看著小商将推车拉入电梯里，电梯往上爬升一层楼後停下，岩井的心情直直下沉。 是到俊也那吗？最後还是决定过去吗？还以为自己能放手，当初那场交易也只是权衡之计，让小商接受自己帮忙的办法，但看见小商转向俊也之下，心底又感到不快。岩井说服自己，是因为不希望小商再寄人篱下，是期望看到小商能自力更生不用再依附他人，但对於小商近乎出走似的行为仍然无法释怀。 黑暗的情绪蔓延扩散到整个办公室，小商不在的这一个小时内对所有人而言都分秒难熬，所以当有人看到小商从电梯里出来，二话不说将人拉进茶水间里，塞了杯茶要他送进岩井的办公室里。 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也摸不著头绪的小商，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照做。岩井抬眼发现送茶的人是小商时，先是惊讶，望著小商的眼神让後者无法分辨解读。 怎麽了？早上不是还好好得吗？他上楼的时间内发生什麽事了？ 岩井只是瞧著小商，不可察地微微叹息，又埋首於工作中。 第 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4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4 章 能忍得住一时，不代表能一直忍住，猜忌会扩大不安，不安又更加重猜疑，然後迁怒馀下属。在隔天察觉到自己不理智的行为後，岩井知道终究要和小商一谈，却在同时得知小商又被叫到楼上俊也的办公室了。 自认不让私人情绪影响工作的岩井，难得地无法专心；下属们也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而暗自叫苦，所幸这回小商很快就从楼上下来，还来不及接收他人的求救讯号，就先被岩井叫进办公室里。 带著好奇，望著欲言又止的岩井感到十分有趣；被看的人则因视线更难以开口，犹豫许久，明知到单刀直入是最快的方式，但就是问不出口，最後还是选择旁敲侧击。 浅仓俊也找你做什麽？ 小商讶异地看著岩井，大概岩井自己的没有察觉到，他在称呼俊也时少了敬语；能让岩井出现这种神态也算是意料外的收获吧？小商忍不住笑出，让岩井的眉头皱得更高。 我帮舞子做了个玩具屋。像舞子这种孩子大多喜欢被挤压似的感觉，所以我用塑胶垫加上抱枕之类的东西，设计一间可以拆卸的玩具屋，让浅仓先生带回去。 刚刚他找我上去是因为舞子很喜欢那间屋子，昨天晚上躲在里面和浅仓先生玩捉迷藏。浅仓先生说，那是他第一次听见舞子开怀的笑声。 和自己预期完全不同的内容，岩井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最後感到羞愧，相较於小商为舞子所付出的，他这个做爸爸的太不称职了！不禁低头反省。事情发生後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和优子的不良关系，才让舞子得病的？一直陷在自己的痛苦中，而不愿正视面对这件事。听到你说替舞子所做的，更令我愧对舞子，从以前带给她的都只有伤害，我没有资格当她的父亲。 这回换小商惊讶了。看著岩井双手交握、撑在桌上靠在前额，不再有位居人上的气势风范，而是一个懊恼忏愧的落寞父亲；另一点令小商惊讶的，是岩井会对他说出这些内心话？！岩井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压抑的人，也确实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会像现在对某人说出自己的内心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是不是可以把它解读成自己对岩井的意义不同？ 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爸爸，体贴温柔，总是会想到舞子，而且舞子每次来都先往你的办公室冲，可见她也是很爱你的，这不就是你是好爸爸的最好证明？想起岩井以前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小商忍不住笑了；岩井似乎也想起那件事，神情显得精神许多。傻爸爸不要想太多，舞子会不会生病不是你能决定的。 惟，谢谢你。看著眼前的人不解、紧张无措的样子，岩井慎重的道谢。事情发生到现在我都没有向你道谢过，谢谢你发现舞子的病，也谢谢你替舞子做的一切。 用不著这麽正式，小商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但脸上害羞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退。也用不著道谢；我尊你如父，也把舞子当自己妹妹看待，帮自己家人做这些事是应该的，不值得道谢。 不，这声谢谢是一定要的，请不要推拒。小商的说词理应毫无问题，但不知道哪个点令岩井感到不顺耳，觉得更应该要表示谢意，甚至想到要请小商吃饭或额外送礼，搞到最後小商不得不勉强接受，但吃饭和礼物还是被坚决拒绝掉。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2 留学生在一起最常聊的是什麽？答案是房东和保证人。 小商也不例外，而且他乐於和别人谈论岩井，对他歌功颂德，就算话题不是这个，小商也会提个一两句，然後以他是好人最结尾，其他留学生还不至於反感，羡慕倒是真的。 第 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5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5 章 【商，さん是用在男性身上吧？】 小商身旁坐的是一个外国青年，金棕色的短发，奶油般的肤色，和深邃的轮廓，在满是日本人的速食店内相当显眼，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持的甜筒，外头还正在飘雪耶！ 【大部分是这麽用的，怎麽了？】礼貌性地想看对方的脸说话，但看见对方舔冰的动作，小商难掩厌恶地转回头喝著他的热红茶。 外国青年的名字叫Jeff，来自加拿大，比小商大一岁。让小商对他印象深刻的原因不是因为全班就只有他一个西方人，而是在他自我介绍时说来东京的理由是对艺伎很感兴趣，想和她们共度一夜，令当时的小商直觉想反驳他你跑错地方了。 说真的，小商刚开始对Jeff实在没有更多的好感，莫名其妙地被对方缠上後才知道，他的房东是一对连26个英文字母都拼不全的老夫妻，而全班旧属小商的英文口语能力最好，所以Jeff老找小商聊天。小商知道後悔不当初，应该装出自己英文很烂才对的！ 但相处久了也慢慢找到Jeff的特长，白目起来比双簧二人组还夸张，某些神态也令小商想起小公主；想到台湾那群好友，对Jeff的排斥感也就没有像最初那麽强烈。 【我一开始以为你说的莲一先生是女的，昨天被老师纠正後才知道是我误会。】吃完最後一口冰淇淋，Jeff改伸手探向桌上的薯条。 【为什麽你会那样认为？】小商很惊讶，不了解对方的误会是怎麽产生的。 【你的表情啊。每次讲到莲一先生时都一副眷恋兴奋的样子，我还在猜你是不是喜欢他。】吃到一半的Jeff停下，转头看见小商张著嘴脸红又慌张的神情，非常顺手地将手上薯条塞进小商嘴里，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介意这种事的，你不用紧张。】 差点被薯条梗到的小商赶紧将口中的东西吞下，才得以反驳：【才不是那样！我对莲一先生……】 【什麽？】望著迟迟没有下文的小商，Jeff一脸的好奇，只是他脸上的笑容让小商感觉不怀好意，似乎等著看戏的样子。 小商收回视线，改瞪著手上的纸杯，若有所思。【眷恋吗……？】 【不是吗？】 【不知道。】小商对著Jeff苦笑。【我以为自己对莲一先生，只把他当长辈般的尊敬，但听你一说好像又不是那麽回事。】 Jeff深思了一会，然後摇头。【不了解。喜欢就喜欢，分这麽多干嘛？】 有种被击倒的感觉。小商试著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首先，我和莲一先生都是男的，不可能……】 【男的为什麽就不可能？我和我的男朋友都是男的！】 错愕，还是只有错愕，或许多了那麽些惊悚感。小商很久没有被搞到如此无言以对的地步，能理解从前小公主和他抱怨双簧二人组的无厘头时最常用的那句话ˉˉ这个人的脑袋成份真的和地球人一样吗？！ 不解小商呆愣的原因，Jeff伸手摆在小商面前挥了挥。【Hell？】 【你是同性恋？】小商反应过来第一个想问的就是这个，问出口之後才发觉太过直接，不过非地球人丝毫不介意，还煞有其事地认真回答。 【说双性恋比较正确。我也有喜欢过女孩子，不过交往的都是男性。】 这就是代沟吗？小商觉得自己还无法接受这种新颖的观念，放弃深究这个话题地叹息。 【我还不确定自己对莲一先生是怎麽想的，只能说我很喜欢他，想陪伴帮助他，但那也有可能只是对亲人的感情。】 【不确定吗？】看著小商无力似地趴在桌上，Jeff把吃完的空盘移往旁边，跟著帮忙想办法。【做爱吧！我也是做爱後才发觉我比较喜欢当零号的。】 小商惊坐起，差点打翻Jeff放在桌上的冰可乐，满脸涨红说不出话来。 第 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6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6 章 Jeff错把小商的反应当作不敢行动，鼓励似地说：【不用害怕啦，我看过资料说：日本男人有八成幻想过和同性发生关系，有五成与同性有过性经验。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拒绝你，应该说，如果他拒绝的话你也要死心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小商再度无力趴回到桌上，双手抱著头，看起来相当苦恼的样子，所以Jeff很认真地替他出馊主意。 【不然和我试试看就知……商？你要去哪？】话才说到一半，就看小商迅速坐起收拾东西，连忙追问。 【公司。】没有费心思多理会Jeff惊慌的表情，确认东西都拿了就要离开。发现自己被遗弃的Jeff也顾不得空盘子，随意地摆放在回收筒上追上小商。 【公司？你不是说今天可以不去？】 【今天舞子要来，之前圣诞加元旦我已经三周没有看到她了。】 【那我刚刚说的……！】Jeff被小商突然停住的步伐吓到，小商回头露出虚伪没有笑意的笑容。 【你，不可能，别做梦了。】虽然知道小商没有恶意生气，但还是被他直接尖锐的言语刺伤，Jeff独自站在东京接头，看著小商的背影哀伤的喃喃自语。 【试试看再说也不迟嘛……】 ！直到舞子的小手贴到小商脸上，小商才发觉小提琴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停下，舞子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但动作却显出她的关心。小商有点受宠若惊，因为这是舞子第一次主动触碰他的身体。没生病，我在想一些事情。 说著，小商又感觉自己脸上发热。稍早和Jeff的谈话会突然脸红，除了害羞之外，也同时想起前几个月前发生的事；被当事人努力忘却的记忆，却因Jeff一番话又全部想起，也想起自己对岩井亵渎似的行为。看著舞子纯真的脸，小商更觉自惭形秽，总不能和舞子说我在肖想你爸爸吧？ 舞子头偏了一下，似乎不满意小商敷衍的说法，走回原位架起弓，但只是看著小商而没有动作。 等点曲吗？小商笑得开怀。那就巴哈的Ｇ弦之歌吧。 舞子瞟了眼小商，状似不满小商把自己看低；深吸口气，优美的旋律随之倾泄而出盈满整个会议室，声音明亮清澈，像雪地中的太阳，带了些凉意，闪耀得令人睁不开眼。 当岩井推门而入时，曲子也接近尾声，停住的步伐像是怕打断舞子的演奏，更像是没有预料到小商也在而停顿下来。 演奏完毕，在场的两位男士都不吝啬他们的掌声，岩井笑著帮舞子整理衣著，替女儿拿起小提琴。 爷爷在楼上等你，我们上去吧。 舞子向小商挥手後便牵著岩井的手一起走出会议室，在这期间，岩井一次都没有正眼瞧向小商，小商心底直犯嘀咕，第一次被漠视得如此彻底很不习惯，舞子特意为他演奏的好心情也全数打散，闷闷不乐地走出会议室，随手抓了个人问今天岩井是怎麽了。 被问的人也不知道原因，又叫了另一个人来，渐渐地人群越聚越多，大家都不觉得今天的岩井有何处不同。 岩井先生刚刚才笑著点头说会参加晚上的联谊呢！ 听见联谊，小商的眼睛就亮了。早耳闻联谊的好玩，但总被岩井从中阻扰而未参与过，正想详问细节，另一个人先提出疑问。 商你今天怎麽会来？不是有课吗？ 众人的眼光全聚焦到小商身上，令他不好意思地搔著脸。今天舞子会来，所以下课後就过来了。 第 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7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7 章 会不会………一位新进的秘书姐姐小声低喃，但被其他人听见，於是视线全移到了她那边，不自在地羞红了脸，说话声也更小了。每次商在的时候，总经理都不会答应和我们去吃饭不是吗？会不会因为总经理没有料到商会出现，又答应我们的邀请而烦恼著？ 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就是因为太有可能了，所以众人的视线又回到始作俑者身上，全写满了又是你的问题，让小商尴尬地苦笑。 知道小商一定会吵著要跟去联谊，身为监护人的岩井又不觉得那是小孩子可以去的地方，所以只要小商在，岩井都不会答应类似邀约，大家也知道不可以问小商，以至於小商都是在事後隔天才知道有那麽回事，也无法吵闹要大伙带他去。但这类型的活动一直都是和下属培养感情默契的好时机，也就能理解为什麽今天岩井会答应，又因小商的出现而不愉快。 所以当电梯响时，众人各自装忙做鸟兽散，留下罪魁祸首与大魔王相对。 小商先是冲著岩井笑，在发现那样实在很蠢而且无法使後者的眉头松解开来，便放弃似地叹息。待会我会自己回去。 办公室内的其他人想看，但又怕被老板抓包，只放两分力在工作上，拉长著耳朵想听两人的对话。 我和他们说…… 不必了，小商截断岩井的话，因为听到纸张散落的声音而浅浅笑著。你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和他们吃个饭，放松一下，我会乖乖待在家里的，我向你保证。 舞子事情发生以来，小商数不清有多少次，半夜醒来想喝水时，都会看见岩井在客厅内独饮。他想岩井真的该放松一下，别老把自己绷得那麽紧，不过他的这番话却让岩井的眉头皱得更高，让小商不禁苦笑出来：喂喂，我的话有这麽不可信吗？ 整整脸上的表情，手比出童子军的行军礼。我向你保证，真的会乖乖待在家里。需要我等门吗？帮你放洗澡水？替你准备宵夜？ 小商听到有人没藏好的噗哧笑声，岩井肯定也听到了，表情变得无奈。 不用了，你能乖乖在家就够了。越过小商，看样子是打算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 小商跟在後头追问著：真的不用洗澡水？ 看岩井的心情似乎恢复变得不错，偷笑的声音也渐渐大声；岩井在办公室前回头，没有回答小商的问题而是向其他人说：联谊聚餐是八点，但别忘了大陆那边的年终结案没有出来的话就不准下班。 笑声轧然终止，岩井像是满意地走进办公室。确定上司看不见的角度，有人不怕死地偷问小商：真的会放洗澡水？ 小商狡诈一笑。这就要靠你帮忙了。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3(限) 商洛惟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之中，表面上沉静无波，心里却是十分激动。一定是鬼迷心窍！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下了这样的注解。 在Jeff说那些话时，提议都还只是玩笑，但当他听见岩井会参加联谊时，一个不成型的构想慢慢浮现；玩笑成了建言，而且有了雏型。 除了鼓励岩井参加外，还用想做坏事为藉口，要其他人务必多灌岩井一些酒。喝醉了好办事，至少他是这麽想的。 之後小商便冲回家恶补一切他所不知道的事。漫画归漫画，真正要提枪上阵时可不像漫画中的主角能如此的包容。网路提供一切他所想知道的东西，包括影像；小商下了，看著萤幕中交缠的肉体，身体心理都没有太大的感觉，还在想Jeff说得不准，这种事不用试都知道不可能，却在转了念，想像如果是自己和岩井像画面中的人物那样…………小商吓得赶紧关上视窗删除所有档案和浏览纪录，但无法删掉全身突升的燥热感。 如果能把刚才的记忆也删除掉就好了。站在莲蓬头底下冲著不算热的凉水，带了点哀怨地将手覆在欲望之上时，小商後悔地想著，也在同时想起刚刚看到的影片，大脑像在恶作剧般地全换上了自己和岩井的脸，让他不自觉地加快手上的速度，弄得一身狼狈虚脱才走出浴室。 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意了，问题已经不是怎麽做，而是又回到了要不要做上。 第 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8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8 章 到底该怎麽办？要不要做啊？小商想抱头大叫，心底不知道把罪魁祸首Jeff骂了几千万遍，但他还是坐在客厅里，等著岩井回来。 时间逼近半夜，附近住家的灯也都全暗了下来，万籁无声彷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兴奋，紧张，害羞，胆怯。曾经看过一篇漫画，说万物一生的心跳次数都是固定的，那他今晚大概就缩短一年以上的寿命了。小商胡乱思考著，如果不这麽做，他就无法平稳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放任思绪飘散，就不会一直想著待会要发生的事。但每个闪过的车灯都将他的心狠狠抓紧，让他肾上腺分泌。 在小商快要忍不住这种交集的等待时，一抹车灯闪过客厅的窗户，停在门口。 小商从沙发上跳起冲到门口，迟疑了一会伸手将门打开；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岩井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小商还醒著；在门外的下属看见小商出来，挥了手当作告别又坐回计程车上离开。 小商将人缠扶进门带到沙发上，进厨房倒了杯水给岩井；大家真的很拼命地帮他灌酒，岩井身上全都是酒气，只是闻著，从玄关到客厅这段距离就让他感到眩晕。 怎麽还不睡？喝过水稍稍清醒的岩井开口问，锐利的眼在黑暗中依然光芒四射，让小商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我送你回房吧。小商很讶异自己的声音还可以如此平静，其实心跳已经大到让身体跟著前後襬动，手脚也在微微颤抖。 岩井没有回话，将手中的杯子往茶几一放，撑起身体迳自往房间移动；小商跟在後面，看岩井走平地时还算平稳，但上楼梯却摇晃得可怕，二话不说便伸手扶住岩井，後者仅是望了小商一眼，或许是自知真的无法控制脚步，没有拒绝小商的帮忙。 几乎是摔倒在床铺上，岩井仰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步履虽然蹒跚虚浮，但神智还很清晰，知道是谁扶他进房的，也开始怀疑今天会被不断敬酒的原因；还在分析思索，脚上异常的感觉将他的思绪拉回房间内。 惟？！难得惊慌的声音，被酒精浸过的神智，岩井清楚知道自己不如平时的忍耐。 在小商刚刚开学时、相处时间大幅缩短後，岩井便清楚明白自己对小商的感情，能理解为什麽听到小商说尊你如父时会感到不快，甚至可以理解当初会想帮助小商、会抓住小商的手、视线始终无法从小商身上移开的原因。 岩井不想吓到小商，他将这种不该有的欲望压在最底层；小商视他为父，他就该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但刚刚小商扶住他的时候，五感所接受到的，强韧的触感线条，与沐浴乳交错蕴蒸的体味，将这份欲望、想占有的情绪又翻了出来，所以他用沉默拒绝小商的帮忙，原以为忍耐到房间就好了，让自己去想别的事就可以压抑不该有的欲望，不久小商就会自行离开，然而小商此时的行为却是在火上浇油！ 替岩井脱去双袜，小商爬上床，不顾岩井虚软的抗拒，脱下对方的西装，解开裤头拉出衬衫下摆。脸上像是火烧般的热辣，心中激动得几乎听不见岩井略带责备的叫唤。 你在做什麽？！解扣子的双手被岩井紧紧握住，彷佛即将碎裂般地疼痛，低沉阴鸷的声音让小商非常清楚岩井的愤怒。 小商舔舔乾燥的嘴唇，不明白岩井瞬间眯起的眼与停住的呼吸来原为何，满脸的兴奋，心中完全是豁出去的想法。 上我，不然我就强暴你。 突然被压制在床铺上，直到感觉子上的刺痛，小商才知道自己被咬了。岩井的手熟练而迅速地探入小商的底裤。 莲一先……唔！小商无法维持冷静，慌张地想闪躲岩井的触碰。他有想过岩井会拒绝，所以才会希望岩井可以喝醉点，酒後乱性，就算岩井没有那个意思也比较容易得手；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岩井平时就在压抑自己对小商的欲望，而他的作法无疑是让岩井有更好得藉口，措手不及下光裸地呈现在对方面前。 当岩井的手覆上搓揉小商的阴茎时，小商才发现自己是多麽怀念这种感觉，忍不住呜咽出声。 岩井侧卧在小商身边，一手揽住小商让它可以窝在自己怀里，另只手则是维持一定的频率套弄著小商的欲望。 小商已经顾不得会抓皱岩井的衬衫，不断地钻向岩井的怀里，彷佛这样就可以躲避岩井抚慰的手，可爱的模样让岩井低低笑出，爱怜地亲吻小商的脸。 不、不要了……莲一先生，快……唔嗯！知道自己即将射精，对方又没有放手的意思，小商不禁哭求著，脸上早因泪水湿了整片，但岩井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反而加快加重手上的力道，逼出白浊的精液。 小商喘著气，望著岩井用两指搓了一下自己发泄出的体液，拉起，然後笑著说：这麽稀，自己有弄过吗？ 小商无法克制猛勇的羞耻感，但高潮後的虚力让他无法推开岩井，只能鸵鸟心态将脸埋进岩井与床铺之间。 那这边呢？伴随问话的，是岩井在後穴打转轻叩的指。 第 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9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49 章 小商忍不住全身打颤，在听见岩井等待回应似的轻哼时，虚软地回答：我……不会……… 都会爬上我的床了，竟然不会自己清理？岩井的声音轻柔和煦，就像他在和舞子说话似的，但小商确实听出语气中的愤怒。 小商忍住羞怯，转头正好见到岩井望著床头抽屉发愣的样子，想起原因还来不及躲回，就发现岩井充满玩味地瞧著自己。还懂得帮我补货，是真的不会？ 感觉岩井喷在脸上的气息，小商魏魏伸出手环住岩井的脖子，将脸埋进岩井的肩，小声颤抖地说：我…试了，但不敢……感觉很奇怪，所以………… 小商的解释在闻到润滑剂上的人工香料味後变得支离破碎，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而不自觉地收紧手上环抱的力量，又惹出岩井一连串的笑声。 如果害怕为什麽不推开自己？岩井不知道自己世感到高兴，还是觉得生气？但手里的动作依然流畅毫无停滞。 是怕痛吗？那待会怎麽办呢？ 不……！才抬头想要反驳，岩井无预警的闯入让小商噤了声，梗住呼吸，全身因紧绷而颤抖更甚。理智知道要放松，但怎样也无法克制高昂的情绪和僵硬的肢体。对不起，我……没办法……… 看见岩井皱眉，小商直觉地道歉，像是害怕岩井会嫌弃他的生疏。岩井叹了口气，笑著亲吻小商的额，安抚他的情绪。 才一只手指而已，真正进去的话那还得了？没有听出岩井话中玩笑得意思，小商反而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莲一先生，对不起…… 岩井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吻上了小商的唇。 强势的舌长驱直入，括搔著小商的上颚，引导著小商跟著探出舌与之交舞。这是他们间的第一个吻，也是小商的初吻。惊觉此事的小商瞪大了眼忘记哭，岩井趁机动起埋在小商体内的手。小商想要向後挣逃，才发现自己疲软的器官再度落入岩井的掌控之中。 莲、莲一先生……在换气的空档，小商躲开岩井追连的亲吻，不安的叫道。 不喜欢吗？岩井停下所有动作，认真地盯著他看。 不喜欢吗？高兴都来不及了怎麽可能会不喜欢？小商摇头，脸红得像要滴出血似的，抓著岩井衬衫的手收紧，让自己的吻贴在岩井的左胸口。 我喜欢你。小商对著岩井的胸口无声地说。忍耐岩井再度在体内律动的异样感，无声而又虔诚的说：莲一，我喜欢你。 一定是这样子的，不然怎麽解释当岩井进入自己时的剧烈疼痛会让自己友难言的满足感？小商的表情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看在岩井眼底却加深了他的愤怒，不等小商适应，自己便蛮横地动了起来。 一定有地方出错了。 岩井不禁如此想。商洛惟是他想保护、想珍惜的人，就算对方只把自己当作父亲般地看待也没有关系；如果商洛惟愿意，他会当他一辈子的父亲，也因此岩井对现在两人的行为更感到愤怒：自己竟然如此被拨撩起，而小商竟然会有近似诱惑的举动？！ 自己一定有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在快感淹没理智之时，小商迷糊地想。心底因快感而不断涌出类似害怕的情绪。明明对方的动作粗鲁，拉扯推挤的力道让他感到疼痛，自己非但没有逃离的念头，甚至觉得这样很好，是对方接受自己、想要自己的证明而要求更多。是不是让岩井迷恋自己的身体，就有机会让他爱上自己？ 事情从哪里开始变得无法掌控的呢？两人的心底同时闪过一样的念头。 &lt;% END IF %&gt; 第 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0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0 章 之三：惟 14 小商是被痛醒的。试著挣扎爬起最後发现只有不动才是最舒服的，又趴回到了床上。 看窗外的天色推估大概才要中午，所以两人昨天……今早到底是做到几点呢？印象……说实在的，最後的印象是精疲力尽，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感觉，却被迫继续感觉著。 果然内敛的人做起爱来都特别可怕！ 记忆中，除去自己在浴室弄的那场外，至少射了五次；那岩井呢？两次？三次？这样算他表现不错？ 小商喜孜孜地傻笑起来，旋即发觉这样的自己很愚蠢像个发春的少女，一边啊啊啊叫著把头埋进枕头棉被之下，但他马上发现这是最糟的逃避地点；虽然被单床罩全都换新有阳光的味道，但还是闻得出已经融入枕被间、属於男人的气息，让小商又想起床铺的主人。 话说回来，岩井人呢？今天是上班日，所以去公司了吧？思及此，心中出现失落的感觉。早知到男人工作为上的个性，自己又在祈求什麽呢？小商生气地搥打枕头想要泄忿，却因动到腰背肌肉而痛得龇牙裂嘴，岩井进来时正好看见这幕。 ………你在做什麽？ 莲一！小商一扫方才的阴霾脸上放光，和小商笑靥晏晏形成对比，岩井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小砂锅放到床边看著小商。 要帮忙吗？ 小商试著动了动，最後还是红著脸点头。岩井不可察地叹息，坐在床沿，揽过小商让他趴在自己胸前，细心按揉著对方的腰背；在棉被滑落的那一瞬间，小商察觉岩井有些不自在，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斑斑紫紫，嘿嘿地笑出声，让岩井按摩中的手停顿一下。 贴在背部的温热大手令人觉得很舒服，耳朵靠在岩井胸前听著对方心跳感到很安心，才刚清醒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望著小商全然依赖安祥的神情，岩井无言以对；怀中的人一定没有发觉，半挺的器官正顶著自己。上方的头看起来神志委靡，下方的头却显得神采奕奕，这就是年轻吗？小商此时无防备的信任，似乎不管自己如何对待都会笑著接受的样子，也让岩井开始蠢蠢欲动。 岩井将新生的欲望压下，拍拍小商几乎睡著的脸。惟？起来，先吃饭。 唔嗯……皱起眉，躲开岩井的手，蹭了蹭更钻进岩井的怀里，弄得岩井哭笑不得。 起来，吃过东西再睡。下午我还要进公司。 小商不情不愿地坐起身，看了那锅杂菜卤。我待会下去吃。 虽然担心小商会倒下去再睡，但还是依他所愿将东西拿下楼；没过二十分钟，简单冲淋换过衣服的小商缓步下楼，脸上还残留淡淡地疲态，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的，岩井看了又是一阵不自在。 我帮你请过假，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要去上课。 小商傻笑著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又盯著小商莫名兴奋的笑脸一会，岩井再度开口，声音充满著迷惑与不确定。你昨天为什麽要这麽做？ 小商一愣，没料到岩井会突然提起，整张脸瞬间涨红；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开口，却还是怯弱小声。我喜欢你。 岩井听到回答後，瞬间的喜悦被愤怒掩过，狠狠地拧起眉头。 什麽意思？ 欸？我喜欢你这句话还要翻译？小商有些茫然，抬头看见岩井显露於外的怒意更是不解。昨天岩井也有享受到吧？就算不是笑著接受也应该是苦恼婉拒，为什麽会生气呢？ 什麽……什麽？小商无辜地眨著眼，流露出害怕被遗弃的感觉。 第 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1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1 章 岩井吸了口气，察觉自己是在迁怒，小商是真的喜欢自己，尽管他还无法分清对自己的是景仰的喜欢而非自己对他的那种喜欢。 收回外露的情绪，试著以和缓的语气向小商解释。惟，不是喜欢对方就可以和他做爱的。 为什麽不行？不接受自己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的！小商也有些恼怒了。和喜欢的人做爱有什麽不对？！ 喜欢错误的人就是不对！ 小商的脸色转白，虽然想像过岩井的拒绝，但真实听到时还是有种被撕裂的错觉。岩井也发现自己的话太直白，想要解释却为时已晚。 你对我只是家人般的喜欢，真正的喜欢应该留给……惟你要去哪！看见小商起身离开饭厅，岩井用话拦住他的脚步。 小商停下步伐，微侧过头瞟向岩井，语气冷但而疏离。我是真的喜欢你，也不认为你是错误的人。 岩井没有办法回话，眼睁睁看著小商上楼。 虽然担心小商的状况，但公司那边又是非去不可，整装好的岩井站在小商房前，望著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心想，让小商静一静，或许就能察觉两者间的不同。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当他处理完急事赶回家时，迎接他的是栋冰冷漆黑的房子。 你现在才来找我是想做什麽？ 小商撇著嘴，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说愿意帮助我的。 你也很认真地拒绝过了。老人抖抖烟斗中的灰烬，没有再点上新菸，仅是放在嘴边咬著好玩。你和莲一怎麽了？ 这回小商连礼貌都不顾，将头偏向一旁摆明拒绝谈论岩井。稚气的动作让俊也笑了，但没有少看小商发红的耳与咬出血痕的唇。 要我帮你可以，不过，俊也别有深意地盯著小商似乎已经明了的绝望表情。你和莲一先谈完再说。 总经理近日来的心情相当不好。 虽然岩井的表情和平常一样冷峻，话句一样的简短，但每个和岩井谈过话的人都感觉芒刺在背，稍不留意一个小失误便会遭来尖锐的指责纠正，搞得办公室内人人自为。 还有谁可以对他们伟大的总经理有这麽大的影响力？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到！再细想一下岩井从哪天开始异常的？小商哪天开始就没有来过公司了？自己的烂摊子要自己收！但罪魁祸首始终没有出面，想骂找不到人可以骂，想问又不敢向大魔王问，众人也只能咬著牙含著泪，用自己残馀的体力、残存的自尊和本来就没有很多的休息时间来完善工作，只望能得到岩井满意地点头。 又退了一份报告。岩井看著下属死鱼肚般的脸色，几乎可以看到布满血丝的双眼含有泪光，久违的恻隐之心冒出头，不忍多加苛责地遣退对方。 在对方离开带上门的同时，办公室内逸出一声叹息。岩井一直认为私人情绪不该带到工作上，也自豪自己奉行彻底，哪知这次只是商洛惟离家出走，就让他烦躁不安。 第 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2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2 章 不是失踪，因为还有去上课，但岩井联系过与小商较相好的同学们，没有人知道小商现在住在哪里；也曾经到学校找人，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那天小商早退。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看见小商了。之前小商还在台湾时，也曾超过二十天没有联络，现在才七天而已，为什麽会赶到焦躁？小商已经成年了，身上有足够的钱，也不是刚到日本人生地不熟，会去上课就代表人没有事，那自己在担心紧张什麽？把这样的情绪带到工作上不像自己会做的事！ 岩井认真思考要不要找私家侦探将人找出来。 还在沉思著，桌上的电话就先响起；接电话时顺眼瞄了时钟，心中诧异自己竟然花了十分钟发呆？！ 您好…… 你们总要好好谈一谈的。俊也的声音有点远，带著无奈的笑意，不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令岩井挑眉。 俊也先生？ 喔？莲一啊？声音贴近了些，似乎想起电话另一头的岩井。你先上来吧！ 已经半退休的俊也很少召岩井上楼，让岩井不禁思索猜测会是什麽事。和公司有关还是和舞子有关？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岩井不希望又多一桩。不过当他踏入俊也的办公室後，心思就完全被沙发上的人牵走。 惟？小商瞄了一眼脸黑到不能再黑的岩井，赌气似地将头转向另一边，装出专注於课本的样子，所以岩井又将视线转回到俊也身上。俊也先生？ 虽然语气还算客气，但岩井所散发出的敌意不悦还是让俊也小小惊了一下。知道岩井的情绪已经影响员工们的心情，才会逼促两人早点谈开；现在见到岩井的反应才惊觉，对方显露於外的愤怒只是冰山一角，到底岩井有多生气？俊也无法想像，也再次评估小商对岩井的意义，竟然可以影响岩井这麽多。 俊也的视线在两人间打转，笑意不减反增。办公室就留给你们好好谈，我去接舞子下课。在见到小商猛然抬头、脸上还带著被背叛的表情，俊也和蔼笑著回应。我说过，你们先谈完其他再说。这样拖著也不是办法吧？ 小商又撇回头，幼稚的动作却让俊也觉得好笑也有些感慨，以往的小商有时会令人感觉成熟过头，但最近常闹别扭的他似乎回到应有的年龄，像个不听父亲话的叛逆孩子。 越过岩井要走出办公室时，俊也拍了拍岩井的肩；人才刚走出办公室，岩井就像电池耗尽的机器人，叹了口气看著小商。 小商身边有个大行李袋，是他们之前为了旅行而买的；茶几桌上摆著数本课本，文具随意地散放在一旁，照这情形看来，这里就是小商这几天的藏身处吧？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岩井还真的没有想到小商会找俊也，更无法想像俊也会收容小商并安置在办公室内。 惟。带著叹息的一声叫唤，小商的身体一震，开始细细颤抖。 相似的情景让岩井想起他们的第二次相遇，原本单薄的身子在这三年内抽长拉高，肌肉也壮实许多，但或许是体质骨架的关系，仍不改瘦弱的感觉。岩井又叹了口气。 惟，为什麽不想见我？ 还是沉默，沉默到让岩井想这大概又是一个无解的谜时，小商开口了。 是你不要我的。 我没有不要你。而我答应你母亲，会好好照顾你的。岩井深情地望著小商，但回头面对岩井的人却没有看出，双眼泛红怨忿地瞪著岩井。 你说你是错误的人。小商的眼神有著责备，令岩井招架不住地闭上眼。 我们不适合…… 试都没试哪知道是不适合！小商忍不住怒气地大吼打断岩井的辩解，岩井给他的感觉像在逃避，既然想逃，就乾脆断绝关系吧！你为我付出的，我会加倍还你…… 不准！听到小商几乎绝离的话，岩井感到恐惧。离开了，断绝关系後，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当初说好是到你大学毕业；如果你想离开我，至少也等毕业再说！ 第 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3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3 章 小商咬著下唇，看相岩井的眼光复杂。他不懂，为什麽岩井把自己推开，却又不让自己走？ 我要回去。 ？岩井不解地盯著小商。 大学，我要回台湾读。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5 和离开时相同的季节，小商又回到了台湾，和岩井之间的互动也随之回到了刚认识时的模式，全由岩井主动联系，但谈不到十句话，小商便以准备考试为藉口，草草挂上电话。 还以为又要再浪费一年，岩井拿出之前和学校申请的同等学力证明，让小商得以顺利报考当年的大考。拿到准考证的小商有些怔楞，对於岩井总是提前替他做好的一切，他不知道该怎麽却面对，连房子也是，他才说要回台湾读大学，隔个礼拜回到台湾时，落脚处也有了，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连他夏季的衣服岩井都替他先送到了。 就这麽著急把自己赶出去吗？小商要自己不去多想，却无法克制思绪往那方向走。 考完趁著放榜之际，小商回到曾居住过的城市，公车路线全面换新，曾住过的眷村也拆迁改为一整片的工地；看著灵骨塔里母亲灿烂笑颜的照片，小商深深感觉到，这里不再是他的家。 他没有家了，可是他很想回家，就像落叶寻找最终的归宿，他想回家，回到有岩井莲一在的地方，就算莲一不爱他也没有关系，只要让他待在他的身边，只要莲一还要他。 接下来的日子，小商疯狂似地自学商用理论，仔细研究所有财经消息；岩井曾迷惑考完试的日子为什麽还要在家中读书，小商不知道如何说出真实想法而随意带过。 凭著之前的底子、在日本时的自学、和半年期的冲刺班，小商考到一所还不错的大学。 在得知小商考上大学後，岩井思考良久，还是拨空到了台湾一趟，在大学的附近买了间房子；还以为会遭小商冷嘲热讽一番，笑他有钱没地方花，然而被带到新屋处的小商在环顾一圈房子之後，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脸上的表情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令岩井无法解读他的想法。 小商趁机向岩井表示，提出想利用课馀时间帮忙工作的要求，但被岩井拒绝；两人又是一阵争吵，最终岩井答应以後到台湾出差时会带上小商，虽然不满意结果，但小商也承诺不会外找打工、专心读书。 开学没多久後，小商就被划为怪人之族；年纪比同班同学大了一届，又很少与其他人交流，手上老捧著财经杂志，下课後几乎不会留在教室和他人閒谈就马上回家，连系上迎新都跷掉了！ 小商不在乎其他人对他的评语，他在意的只有那个人，其他人都只是萍水相逢，也不刻意想要经营维持；当小商惊觉自己的想法变成这样时，不禁苦笑这一年来到底遭遇了什麽，让自己变得如此孤僻？ 第 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4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4 章 才这麽想著，没隔几天某堂下课之後，在教室门口看到双簧二人组之一时，小商不由得感慨缘份这玩意真的很妙。 商洛惟果然是你！连迎新都敢跷？！本来还想给你惊喜的，为了你推掉内定的学妹，你竟然害我在迎新会场找不到人而丢脸！说，这次要补偿我什麽？ 在惊讶过後小商也笑了，没有理会对两人侧目的同学们，一把抓住老朋友的头用力往下压。你可以回去找学妹，我不介意。 朋友怪叫一声，大声嚷嚷著：我是你直属，给我放尊重点！！ 喔──小商非常敷衍地应了声，抓起恋耽美对著老朋友微笑。走吧，我请你吃饭，学长大人。 多话的朋友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所有高中同学的近况全都报告过一遍，独独缺了一人。 小公主呢？ 朋友的脸上收起笑意，极力维持平淡的口吻像是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小商太多。 去年年底突然和家人出柜，之後便断了联系，也没有人想过要去找他。朋友认真盯著小商眉头微蹙。你好像很不吃惊？ 还好。小商笑著回答。知道Jeff是同性恋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会有这样子的结果了，而小公主的个性，会出柜也是必然的，差别只在於时间点。 不说这个了。朋友伸手似乎想灰掉看不见的忧郁。那你呢？大考前突然休学，大伙都不知道你发生什麽事了。 咦？小公主没有说吗？小商带著苦笑，想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我妈过世，被认识的人带去日本生活一段时间，年初才刚回台湾的。 朋友相当有意思，听完之後瞪著大眼久久没有回应，突然一声叹息，用力拍上小商的肩。对不起…… 小商被弄的手足无措极其别扭，他没有要让朋友担心的意思。事情都过去这麽久了，我…… 朋友一脸哀痛地打断小商。是我们的错，做为兄弟没有在你需要帮忙时两肋插刀，就是我们的错，所以，让我们补偿好好安慰你吧！ 这下换小商呆了，看著满脸兴奋的朋友，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沈重啊？ 一个小时後，在同个城市内的高中同学全聚到了大学门口，直到被带入ＫＴＶ时，小商了解这只是朋友想玩乐的一个藉口。将大包厢塞满的人数，俨然是场小型同学会，一直到天微亮，大家才像是想起还有早上的课，摇摇晃晃危险地骑著机车回各自的住处。 第 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5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5 章 全身无力累瘫趴在床上的小商相当感叹，自己和岩井待久了，连心灵也跟著提早老化，这种青春欢乐的行为，竟然让他感到有些吃不消，但是在群众狂欢後的落寞，让他好想念岩井的体温。 被老朋友认出还当了自己的直属，小商无法再回到之前的怪人之族；就算自己还是会拒绝同学们的外出邀请，深知小商软肋的老朋友总有办法将他拖出门，如此一来能读书的时间就缩短，和岩井通话时的背景音乐也常是众人的围闹，不过岩井似乎很高兴小商和朋友出门，甚至会说你还有朋友在等今天就先这样吧自行先挂断电话，令小商哭笑不得。 不过也因如此，小商才会认识大了两届的颜青。 虽然老朋友耳提面命叫小商不要与颜青靠得太近，也曾恐吓他说：颜青的背景不单纯，哪天被人做掉都不知道。但相似的背景让他们惺惺相惜，相同的个性使他们成为莫逆之交，只是知道他们是好友的人相当少，就像没有几个人知道小商会拼命读书的主要原因是什麽。 表面上他们只是认识，碰到面会点个头打招呼的那种；私底下颜青不时会提著啤酒去敲小商的门，有时天南地北胡乱聊著，有时彼此会静静喝著闷酒，有时小商和岩井通完话回到客厅後会看见醉倒昏睡的颜青发出恶梦般的呓语。等到天亮之前，不会刻意说一声，颜青又自行提著空罐子离开。 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还是寂寞，但小商很感激颜青这种不刻意不勉强的陪伴；而颜青也替小商放出风声，说他有个苦追不到的恋人，打碎所有想追小商的女孩们的美梦。 颜青毕业那天，他又带了一袋的啤酒来敲小商的门，两人为了即将到来的离别开酒大肆庆祝，小商甚至拿出岩井放在他那边的日式清酒，不要命似地狂灌大吼，醉倒後就直接睡在地板上。朦胧间，似乎看见颜青流泪的模样，小商几乎想跳起告诉颜青自己曾遭遇过的一切，但也只是几乎。 隔天醒来，颜青已经离开，也带走了所有的空酒瓶，之後便没有再联络过了。小商知道这是他保护朋友的作法，会感伤，但没有太多的失落。 倒是岩井发现自己私藏的酒被小商喝光後，脸色难看却又对小商莫可奈何；之後的柜子中总会有两瓶清酒，不过小商也没有再去动过。 小商毕业前半年，两人为了小商的去留又吵了无数次。小商一心想回日本帮岩井忙，但岩井却认为小商有能力、读得也有兴趣就应该再往上念；对小商而言，会如此认真都是为了能在专业上多帮助岩井，岩井则认为，小商想早点回日本工作，都是为了能早点离开自己。 对谈始终没有交集，两人又各持己见坚持不下，一直拖到小商毕业。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6(限) 原本是想给小商惊喜，特地排了前後加起来三天的假要到台湾帮小商庆祝毕业的，但不断地发生问题意外，等岩井到达台湾时，已经是毕业当天下午了。 和同学一块聚餐庆住的小商显得心神不宁，总觉得岩井会有所表示而不断翻出手机观看，但休眠中的萤幕都让他感到失望。略为低落地拒绝朋友们续摊夜唱的邀约，怎知一开门便见到岩井喝酒看杂志的模样，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第 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6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6 章 本来有打算会等过通宵的岩井，看到小商回来时也感到讶异，再瞧见小商因吃惊而呆愣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回神後的小商也跟著笑了，早到岩井身边。 怎麽来了？ 岩井瞄了眼桌上的一小方盒。生日快乐，还有，恭喜你毕业了。 小商也注意到那个盒子，坐到对侧的沙发上，拿起比巴掌稍大的纸盒。里面是一只手表，复杂的内圈外圈提示它的功能齐全，表面上的Lg和背面的工厂签名在市面上并不常见，但长期观看杂志的小商觉得眼熟，造型似乎是今年主打的款式，虽然不是限量品，但价位不会低到哪里去。 谢谢。小商真心想要道谢，却无法向当年收到手机、电脑时那样的快乐。 他已经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了，那东西不比手表贵，但比手表珍贵许多，而它的主人却始终不愿给出。 不是没有看出小商的失落与眼底的希冀，但岩井选择忽略。 去洗澡休息吧。 在小商拿著礼物回房後，岩井也无法将注意力再放回杂志上。他当然知道小商要的是什麽，还以为对方不再说喜欢是因为明白之间的差距，偶尔诱惑似的举动也只是开玩笑。一定是因为小商将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要如何转移小商的目光让他了解有比自己更适合他的人呢？是不是顺了小商的意、尝试比较之後就可以让他放弃？ 不知不觉中岩井愈喝愈多，原本半满的酒瓶已经快要见底。再次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时，岩井直觉小商还有话要说，回过头之後，这次换他因眼前的景象而说不出话来。 小商全身光裸不著片缕，米色的皮肤微微泛红，修长的肢体不是肌肉纠结的形状，也没有松弛软弱的样子，绝对无法错认的纯男性躯体，却让岩井感到呼吸停滞下腹胀满，也让他清楚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再是以前幼稚青涩的模样，而是伟壮的青年人了。 直到小商蹲跪在岩井的双腿间，解开他的皮带，双手放在他的大腿根部，岩井才似惊醒般地低吼出声。惟！你在干嘛？！想要扳住小商肩头的手有如碰到炙铁地迅速收回，握紧双拳摆在身体两侧。 小商仰头看著岩井，湿淋的头发让他此时的姿态显得无助，望向岩井的眼神却直接而坚定。领礼物。 别闹了！岩井重重搥向椅背发出一声巨响，但没有吓到小商。其实他可以直接推开小商，拒绝露骨的诱惑，但一看见小商背後的玻璃茶几，和上面的酒瓶杯子，想要推开的念头变得犹豫，深怕用力不当会伤害到小商，这也让小商有更大的空间威胁逼近岩井。 这次後面我清理过了喔。 岩井一把抓住小商，没有克制的力道压迫著小商的胸膛令他几乎无法呼吸；一手贴在小商的臀办间顶著入口，但没有更多的动作。 你为别人做过？岩井大概没有察觉自己这句话中妒意十足，小商咯咯笑出，抱住岩井的头轻啃在脖子上滑动的喉结。你说呢？ 第 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7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7 章 不是没有欲望，而是将欲望深深压抑在理智之下；如今理智被击碎，欲望没有预警地被拨撩起，几乎无法自制。 没有润滑，没有保险套，没有任何前戏，仅凭之前小商自己的清理，岩井毫不留情地进入到小商体内，痛得他直觉想向前攀住椅把；状似逃离的动作被岩井一臂勾回，将自己再刺深深埋入。 莲、莲一……痛……唔嗯！岩井放缓了速度，改为绕圈打磨著；不同的刺激感让小商收不回嘴，发出短促的呻吟。 伸手抚平小商紧握椅把的手，带著他围住自己还软垂的器官套弄著，跟著小商的动作逐渐加快速度。 小商不知道岩井何时放开他的手的，只觉得一手撑在椅把上、头不时顶到摩擦的感觉很难受，但令一只手所得到的舒服快感又令他舍不得放开；双腿已经无力撑住两人的重量，全靠岩井围住腰腹的手才能维持姿势，而岩井空出的那只手像是代替亲吻般地在小商的敏感背部轻点滑移，惹得小商没有停过颤抖。 不……不要，莲一，忍……忍不住了，放手…… 听见小商求饶似的叫唤，岩井反而加重进入的幅度和力道，跟不上的小商松开原本套弄的手想撑起身体，岩井马上接手握住湿滑的器官，断绝所有小商能逃跑的後路。 在感觉小商全身紧绷起来时，岩井刻意用手划过小商腰上的凹窝，引起一连串的抽蓄，白浊的体液也随之喷溅而出。 岩井维持进入的姿势没动，两人的体温毫无阻隔地直接传递，炽热的甬道让岩井几乎把持不住想再次冲刺；看小商的喘息逐渐恢复平稳，本想缓缓退出却感觉小商突然夹紧，一只手也向後扶住岩井的臀。 岩井瞪著小商还趴在沙发上的样子，勉力回过头的眼光流转。莲一……你还没射。 岩井无法说明此时心中泛起的是什麽情绪，拉起小商让他面对自己坐在大腿上，体位的改变使小商感到颤栗，却执拗地衔住岩井不让他完全退出，在坐稳後忍不住趴在岩井胸前喘气。 岩井一手摸著小商的大腿，一手扶住他的背，轻咬著美味的耳壳，轻声哄著：帮我脱。 小商的呼吸一滞又再度不稳，松开领带脱下西装的动作还算镇定，但到解扣子这种细微的动作就看得出小商的紧张。越紧张手抖得越厉害，越抖扣子就更不听话，见小商解不开扣子岩井开始轻笑，听到岩井的笑声就让小商更紧张；还有岩井不安放的手在小商最敏感的腰腿轻抚，更减缓小商解扣子的速度。到最後两颗，小商几乎无法再继续下去，欲望早已完全抬头并泌出体液，岩井放在腰上的手也不再轻抚而改为刮搔。 不继续吗？被岩井恶劣的口吻逼出眼泪，随著摇头的动作一一掉落；身体无意识地小幅度吞吐著岩井，脸红紧张得说出话来，才张口想要喘气，便被岩井夺去呼吸，双手很自然地环抱住岩井的肩，索讨著更多的东西。 欲望在岩井搓揉之下，不消多时再度喷溅出来，没有等小商从高潮的馀韵中回神，便将人压入沙发中疯狂侵犯。 第 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8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8 章 惟？没事吧？岩井有些焦急地拍著小商的脸，他以为自己有收敛忍耐了，但小商还是在情事的最後昏睡过去，令岩井感到担心与不忍，还好经过数次叫唤後小商悠悠转醒。 睁眼见到岩井紧张的脸，小商满足地叹了口气，拉住岩井摆在脸旁的手，再度闭上眼依恋地蹭著。 见小商清醒岩井才放心下来，但面对小商撒娇似的举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正当岩井的好奇开始转为担心时，小商先开口了。 莲一，我喜欢你，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好不好？声音有著颤抖和绝望。小商一直不愿说喜欢，就是因为他知道岩井一定会拒绝，但还是希望，希望会有奇迹出现，然而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奇迹。 惟，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岩井的声音像在叹息，因小商突然松手而噤了声。 小商平躺著，望向天花本的表情空洞无神令人心疼，久久才疲惫地又闭上眼，声音飘忽虚渺。我会去念硕士，但，要去英国。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7 因为那句话，让小商彻底清醒。 如果说这五年来，小商对岩井是满满的迷恋，那现在清醒似乎还不算太晚；只是在清醒之後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爱著岩井的。 不禁怨怼起来，对於岩井不乾不脆的态度。 错过当期的入学申请，又来不及办出国手续，小商乖乖在台湾当了一年半的兵。当兵其实是让脑袋僵化的过程，只要接受命令不必思考太多，只有在夜间值勤时才感觉自己像个人，会去思考一些白天无法思考的事，而这样的时间大多被小商拿来想岩井，也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岩井说的那句话。 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屁啦！最好你会对舞子发情！！ 不过小商没那个胆如此回覆给岩井，这纯粹是情绪偏激时的想法，他当然知道自己和舞子的不同，还有岩井想表达的意思，但小商就是不满岩井的这种回答，和时下的好人卡一样没有说到重点的拒绝，让人失望又无法狠心放弃。 第 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9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59 章 这算什麽？！如果不想断绝关系的话，就由他来拉开距离吧！ 所以小商选了英国，全世界汇率最高，而且是岩井的公司触角触及不到的地方，当然，这之中还包含了小小的报复。 令小商傻眼的，当小商当完兵，准备前往英国时，岩井已经替他办完了Ｆ大的入学申请，并在大学附近买了栋房子。 现在是怎样？自己是岩井的情夫？还是他养的宠物？小商不喜欢岩井全替他做完的感觉，还不计成本跑到英国来置产，但小商不敢违逆岩井，应该说不想违逆。自己能待在岩井身边的理由越来越薄弱了，不能因小事而令岩井生气。所以小商还是住进岩井准备己久的房子里。 英式英文和美式英文果然还是有差，这是小商上了一个星期课後的最大感想。 指导教授是位英国老绅士，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著贵族风范，一口纯正的英国腔，让小商花了一段时间适应；三不五时便引经据典，使得小商在课馀之时还必须恶补英国文学，才知道教授到底在讲什麽；虽然没有明确讲白，但从口吻语气中还是感觉得出，教授对於小商的美式腔调与文法相当不屑，这就花掉小商近半个学期的时间纠正改变原有的习惯。等小商得以喘息、停下来思考其他问题时，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 他应该要感谢岩井的。以前拼命读书是为了能尽早回到岩井身边，但现在没有这层目的性，读书纯粹是为了读书，也渐渐读出兴趣来了。或许未来当个学者也不错？小商开始有这种想法。 而岩井依旧维持一周二到三次的通话频率，小商发现自己可以与岩井侃侃而谈在英国发生的人事物，讨论最近市场变化走向，不像再大学时代关系僵硬，问候近况後就不知道该谈什麽；岩井似乎也乐见小商做如此改变，和小商谈话中也数度轻笑出声，让电话对边的小商跟著脸红，庆幸还好隔著电话不会被发现。 另一个改变，就是小商学会独自上酒吧。 以前小商总对这种地方谢而不敏，当兵时也曾因拒绝而被他人当作不合群，初来到英国时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到这种地方，但随著课业愈来愈应手，独自待在家里的时间增长，天气愈来愈冷，开始有想找人陪伴的念头，小商第一次踏入酒吧，然後就有了第二次和之後的无数次。 【商？果然是你！】看著眼前黄金猎犬般的男人，小商怔楞，被对方当成是忘记了，好爽地拍向小商的肩。【我是Jeff啊，你忘了吗？】 【不，我没忘，只是相当惊讶。】小商笑开脸，叫来酒保替两人各要了瓶啤酒。【怎麽会在这……我是指什麽时候到英国的？】 想起Jeff直接的个性，小商又将问题解释了一遍，不然Jeff可能真的指回答他来这家店的原因。 【刚来没有多久，在附近教日语。】 【喔……】敏感地注意到小商的情绪掉了阶，Jeff好奇地问：【你和莲一先生怎麽了吗？】 【莲一？别提他。】小商挑眉抿嘴苦笑著，遇见旧友的的兴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眉肩眼里藏不住的落寞。 第 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0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0 章 【商，你这个表情很有名喔。】 【欸？！】小商瞪著Jeff微微点头，一副想细数娓娓道来的模样。 【最近附近这一区的酒吧里都盛传著，有个神秘的东方男子，常一脸失意地独自坐在吧台饮酒，拒绝他人的邀约，像是开在雪地中的孤傲玫瑰。】 小商惊愕地听完Jeff的故事，留心四周还真的有不少看向自己的视线。 【我没有拒绝———喔……………】了悟之後的小商痛苦地趴在吧台上。是那些酒！不习惯接受他人的好意，自然拒绝所有陌生人的请酒，就是这样造成误会的吗？他没有要拒人千里的意思啊！ Jeff好笑地看著小商的反应，接下来说出的赞美对小商而言更是落井下石。 【所以你在这个圈子中很红喔。】 【哪个圈子？】小商皱著难看的脸瞪向Jeff，只见对方一脸兴味地用手点点自己的胸膛，令小商想起对方的性向，再次楞楞地环顾四周，才发觉店内大部分世男性，至少正盯著他看的人都是男的！ 【这里是Gy Br？】 【你不知道吗？】换Jeff感到讶异了。 【我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会进来了！【我只觉得这家店很安静。】 【我还以为你和莲一先生终於有什麽了。】Jeff的轻笑在看见小商的脸逐渐转红，也跟著转为吃惊。【所以你和莲一先生……？】 【他拒绝了。】 Jeff瞪大眼看著小商靠在桌上把玩罐子，虽然没讲清楚，但脸上的沮丧骗不了人。据他所知就有五年了，如果五年的时间还不能让小商从失意中站起，Jeff不知道还能安慰小商什麽，只能说出虚伪的场面话。 【放心，下个男人会更好。】 小商辨不清情绪地瞧著Jeff，看得Jeff颇不好意思，恢复三八姿态，装模作样地推著小商。 【不然，让我来安慰你？】 第 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1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1 章 【好啊。】 【欸？！】没有想过自己的开玩笑会得到认真的回答，Jeff吃惊到连嘴巴都忘记閤上。 小商喝乾瓶中的酒，转头看到Jeff还没有回过神的模样，浅浅地笑了，【总要试试别的男人才知道他是不是最好的。】 好不容易拉回神的Jeff又被小商不自觉的惑人笑容勾了魂，等小商付完帐准备离开，还见到Jeff呆愣的脸，笑容更加灿烂。 【怎麽？不是说要安慰我？】 事後Jeff直呼被小商骗了。 小商开始会找床伴，不太频繁的次数，一星期约去一次酒吧，看顺眼感觉好才有可能上床，而且大部分的人不能接受由小商主导，小商又坚持只和一个人上一次床，所以到後期大约是一个月找到一两个人的频率。 而Jeff觉得被骗的地方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之後看到小商愈来愈熟练，变得愈来愈美味，却因为已经吃过而被拒绝感到心痛。 小商没有把Jeff的吵闹放进眼里，反正对方也没有认真的打算，不会因这点小事就断了彼此的友谊。 或许是出於心虚，小商每回去酒吧时，会刻意将手机关机，只是不希望在和别的男人调情时，会突然接到岩井的电话，完全没想到会出现反效果。 所以在听见家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走出书房看见风尘仆仆感到英国的岩井时，怔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不出对方会没有先说一声就跑来英国的原因。而岩井在看到完好如初的小商时，才终於放下悬了一整天的心，连应该要生气都忘记了。 趁著替岩井准备茶的时候，放肆地观察近半年没有见到的人。白发又多了些，但似乎又瘦了，而且脸色苍白疲惫，不知道要不要紧？可是没有听说公司近期有大型发展案，自己也很注意日本经济虽然不算很好、但不影响公司的销售市场，为什麽岩井看起来这麽累，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他又为什麽会来？ 小商将茶端给岩井时，顺道提出他的问题。怎麽来了？ 岩井深深注视著小商，在後者的脸上开始出现红晕，才缓缓闭起眼。你的手机没接。 欸？就这样？小商眨眨眼，试著用笑容敷衍过去。正好没电了。 岩井轻轻点头回应。在看见小商、真正冷静下来後，他便发觉自己过於冲动，竟然抛下工作赶著最近一班飞机到英国；但他无法忘怀，商母去世那次，小商的手机也先是没有人接。现在想起当时有如人偶般的小商，还是会隐隐心疼，而且此时的小商独自住在英国，若发生意外很难即时察觉。岩井不容许自己再发生类似的错误，更何况他已经答应商母会好好照顾小商。 见岩井对於自己的谎言不疑有他，小商才发觉岩井世真的很担心自己，同时也升起一股罪恶感。 第 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2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2 章 接下来因漫天大雪，机场关闭了二十小时，迫使岩井得暂时放下工作，以渡假般的心情和小商共度两天；但小商知道岩井半夜还是会爬起，利用网路和电话决策一些事情，心底有些愧疚，又感到甜蜜。 所以小商没有改变习惯，依旧会刻意地关机；岩井也有了经验，不会再因一天没有联络到小商就跑到英国，但开始会安排两三个月就到英国休息几天，而那几天也是小商最乖、不会出门找伴的日子。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8 那天小商听见门铃声时还愣了一下──那是什麽声音？岩井会自己拿钥匙开门，这一区也很少出现推销员，小商没有印象听过门铃的声音，端著水杯就站在客厅中央发呆起来。 会是谁？是推销员终於找到通往他家门的路吗？瞟见门外的人透过门边的磨砂玻璃探头看了一下屋内，大概有见到小商的身影，开使用拳击打门板，显然相当没有耐心。 不会是推销员。刚刚那一瞥有注意到对方一头的黑发，是华裔？小商脑中瞬间闪过今年才在校园内看到的俊俏帅哥，但马上被自己推翻。和对方并无交情，帅哥也不像会无故跑到别人家的个性，所以是？ 一边思考，一边将门打开，在认出门外的人时，脑袋和身体同时当机。 Surprse！ 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在英国的夏天，太阳才不会那麽早下山，小商被迎面的夕阳和来者绚烂的笑脸刺得头昏眼花的。 你……怎知到这里？明明才刚喝过水，小商还是感到喉咙乾涩难以发音。 校友资料上看到的。不请我进去吗？颜青将手上拎著的一袋啤酒抬高，让小商噗嗤笑出。 拉门让对方进屋时，带了点怀念的口吻说：能见到你的感觉真好。 好恶心的话，我比较想从另一个人的口里听到。 欸？ 不理会呆愣住的小商，迳自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瓶酒才瞧向还在门口的人，一副你为什麽不来喝的表情。 第 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3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3 章 既然对方没有要说的意思，询问大概也没有结果吧。小商也坐到沙发上，大口喝酒和颜青胡乱瞎扯，就像以前还在大学时候。 数杯黄汤下肚，颜青渐渐安静起来，回话的速度也慢了；小商知道这是他有心事的表现，才想著是否要回避让他独处，颜青自己就先开口了。 我从可以来找他的时候，就一直期待能和他再见面；收到入学通知时，更是迫不期待想直接冲来英国；前几天前还因为可以到英国了、可以见到他了而紧张到失眠。我这个样子很峱吧？ 听见颜青这麽说，小商轻轻笑了。 是很峱，一个黑道老大掌握他人的生死都不紧张了，现在竟然会因为见一个人而紧张？ 不一样的。小商，这不一样的。颜青没有因为小商的轻笑而生气，抬头望向小商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彷佛眼前的就是颜青朝思暮想的人。人的生死只是一瞬间，能继续活著或就这麽死去；现在不同，他的回应将决定我接下来的时间，是活在快乐还是後悔里，是一辈子的事。 颜青的眼神让小商感到脸红，撇过头假意地清了一下喉咙才又问：结果呢？她怎麽回答？ 颜青又垂下头，神情别扭地喝著酒。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学校。 沈翌自然不会告诉他沈昱的学校，若要从廖秀琴口中问到必定又是一番周旋，而他没有耐心在陪廖秀琴玩，不是不能动用以前的人脉，但好不容易才从那边跳出，实在不想再淌混水。最主要的，还是想见沈昱的心让他等不下去，站在和沈昱相同的土地上才能稍缓焦躁的情绪。 小商有些张目结舌无言以对，印象中的颜青是不做没有计画毫无把握的事，像现在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跑到英国来，对颜青而言大概是这生绝无仅有的事了，不由得对颜青口中的她充满好奇。 你打算怎麽找她？ 先从有建筑学院的学校开始找吧，有工作经验的华人这个特点应该很好找。 小商点头，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要怎麽帮忙颜青了。那住宿呢？要不要先来我这边住？ 这样会打扰到你们吧？ 我们？小商疑惑地反问。我还是一个人住啊。 颜青瞪著小商的脸一会，叹息似地轻笑。 抱歉，是我误会了。在小商好奇催促的眼神下，才又开口解释。因为你的……变了很多，我还以为你和你的男友住在一起。 第 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4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4 章 我的什麽？小商不觉得自己泄漏了什麽，印象中也没有和颜青讨论过自己性向，颜青怎麽知道的？ 不是吗？可是看你的感觉……很难一言道尽，是种气质感让人觉得和以前不同，若真的要指出哪里不同的话，大概就是笑容了吧。 你以前的笑容看起来比较纯真自然，现在的笑容有股魅惑的感觉。 魅惑吗？小商站在穿衣镜前，看著自己光裸的上身和挂著微笑的脸，或许世天天看的原故，小商看不出颜青口中魅惑到底是麽，如果说真的想要诱惑，他想骗的也只有一个人。 想到岩井，旋即想起他来渡假的行为，对一个工作狂而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岩井早就看出端倪了吗？才会固定跑到英国来？想隐瞒的事物还是被看破了吗？小商再度扯开嘴角，试著找回以前的模样，却怎样也想不起要如何单纯的笑了。 接下来小商花了几天带颜青办理报到、认识学校环境；而今天有新生集会，自己又和教授约了会谈，两人便约在校园的咖啡厅，打算先从校内的建筑系先开始问起。 正盘算著接下来寻人的方向，没有注意路前便和人撞成一团。发现对方是曾注意过的华人帅哥，小商笑著替对方捡起还在滚动的纸筒。 抱歉我来帮你吧。 对方猛然抬头的动作让小商吓了一跳，不太放心地又问了一次。【我猜错了吗？你不适中国人？】 我是。 没有什麽比看见帅哥的笑容更令人开心的事了，所以小商跟著笑开脸，对对方索讨纸筒的手视而不见。 我看过你很多次了，一起喝杯咖啡？我请客。我是商学院的博士生，从台湾来的，叫商洛惟。将对方的微笑当成是默许，小商伸手便想拉住帅哥的手，被帅哥极不领情地打下。 小商，不要随便对别人的人出手。 才想再次邀请，颜青的声音先阻止了小商接下来的动作，很自然地将沈昱揽进自己的怀里。 学长？啊不对，现在我才是学长，快叫人啊！竟然这麽顺手将帅哥抱住，小商忍不住和颜青抬杠起来。 第 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5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5 章 你们认识？ 大学学弟，没想到你读他的学校。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啊。这几天和颜青讨论寻人计画，也才知道颜青要找的是男人，只是没有料到事情就是那麽巧合，让他们连找的力气都省下了。 对於两人不自觉流露出的甜蜜，小商有些吃味；不甘心帮颜青白忙这一场，却没有得到任何甜头，将怀中抱著的纸筒堆到颜青的怀里，不理会颜青不悦的眼神，拉著沈昱空著的手说：下次没有这个家伙的时候再一起喝下午茶吧！ 不给两人有反应的机会，手上用力拉过沈昱，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挥手跑开。说是跑开，也只是躲到两人没有看见的地方，直到见到两人相吻相拥，而颜青没有被沈昱推开，才心带满足地离去。 能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感觉真好！ 过没多久，小商就後悔帮颜青找到沈昱。两人俨然把他当成感情顾问，而他加就是颜青的避难所。 无言地看著家门前提著背包对他痞笑的人，叹息後还是开门让对方进入。 这次又怎麽了？ 昱哥嫌我把毯子拿到客厅而且没有摺。颜青的声音还是吊啷铛的，但小商知道被沈昱赶出家门的他其实很沮丧。 一开始还会安慰劝说，但久了之後也旧知到，沈昱是因为熬夜加上工作进度的压力，才让他的容忍度一下下降了好几个层级；而颜青也知道体谅沈昱的辛苦，被沈昱赶还不如说世自己离家出走，让沈昱更能安静的工作。 简单的说，这根本就不是什麽情侣吵架，而是体贴甜蜜的表现！ 在接过颜青已经冻到发硬的大衣时，小商才想起外面现在是十一月的天，而且早上他要出门时才刚下过一场雪，颜青从什麽时候就在门外等的？赶紧催促人先去洗热水澡，趁著颜青冲澡的同时弄了杯温热的甜奶酒，在颜青出来的第一时间递到对方手上。收到时颜青还愣了一下，才笑著道谢接过。 你喝完就先休息吧，我还要去教授那边。 现在？天已经黑了耶！颜青惊讶地抬头，语气满满的不赞同。有常识的人都不会选在才刚下过雪、地还湿的黑夜里出门的！ 小商叹了口气，也显得相当无奈。教授问我论文都准备差不多了，为什麽不赶快写一写赶快毕业。 第 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6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6 章 为什麽？ 小商瞪著颜青，体认到爱情真的会把一个人的智商变负值。因为我不想，毕业後又能做什麽？ 喔。颜青把接下来想问的话跟著甜奶酒一起吞下。 小商也察觉到自己的口气急躁，吸了口气後才又开口。 那我走了。瞄了眼还穿著浴袍的颜青。记得换暖一些的衣服再睡，我猜你里面现在什麽都没穿！ 去死。颜青笑著将小商送出门口。小心点。 倒数中。 接下来会与《时光》交替贴。 &lt;% END IF %&gt; 之三：惟 19 去死。颜青笑著将小商送出门口。小心点。 在客厅喝完奶酒，伸伸懒腰，将空杯子洗好放进碗橱中，打算听小商的话先休息，就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你回来了？怎麽……看见站在门口的中年男子，颜青完全呆住；对方似乎也被颜青吓到，开门的动作一顿。 岩井将行李放在门边，视线绕了屋内一圈，最後停在用玩味眼神看著他的年轻男人身上。 惟呢？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颜青双手抱胸，脸上似笑非笑的。 小商是在不久前才告诉他关於自己和岩井的事，让他不用花大脑就可以笃定猜出眼前男子的身份；想起对方曾对小商做过的事，颜青不觉得自己需要给岩井好脸色看，依他过往的经验没动手整垮岩井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第 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7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7 章 岩井也相当不喜欢眼前看到的男人，一副屋主自居的模样，浴袍底下也不像世有任何衣物的样子；他能忍受小商和其他不管是男是女的人交往，但对方轻浮随便的态度让岩井直觉不是什麽好东西，进而担心小商是被对方拐骗。 我不准你和惟交往。 现在是什麽情况？颜青觉得有趣极了。这男人还真自以为是小商的父亲？不禁冷哼了一声。 你凭什麽管？既然你不接受小惟就别多管閒事！ 颜青承认他是故意的，心中暗自向小商道歉，顺便苦笑自己和沈昱待久了，什麽好习惯都没有学到，倒是沈昱常用的激将法学了个十成十。 岩井的脸色因这句话一阵青一阵白，青是因为他没有料到小商会和眼前的人提过他们的事，白则是因心底最芥蒂的问题被对方不留情地戳破。 发现对方心底动摇，颜青感道德一，不由得多说了两句。 小惟当年为了你拼死拼活地读书，也不刻意经营人际关系，但还是被你一脚踢开；现在呢，明明已经可以毕业了，却死赖著不走，你知道其中原因吗？其实颜青也不知道小商不想毕业的原因，不过这麽一说似乎就把原因归就在岩井身上。 岩井表情僵硬难看，瞪著颜青，紧闭的双唇无任何反驳与辩解，这倒让颜青稍对岩井改观；很能忍耐，也并不如小商说起来的对他置之不理的感觉。 虽然室内有开暖气，只穿浴袍的颜青开始觉得有些冷了，却又不想离开客厅，彷佛视线一移开便丧失主权，而留在客厅继续和岩井对视。 陷入思考的岩井则像是忘了有颜青这个人，想著颜青刚刚说的话，想起怀中的那张纸。原先一直无法下定决心的事，被颜青一说似乎非做不可了。 当小商回来，看见的便是这幅诡异的景象。 莲一？怎麽来了？ 岩井望了眼抖落身上雪的小商，又回头看著颜青。 看见颜青还穿跟自己出门时一样的装扮，小商挑眉。你不冷吗？不是叫你去换衣服赶快睡觉？ 颜青用下巴点点岩井，小商旋即想起家中只有一间客房，语带抱歉地对颜青说：对不起，颜青可以请你先回去吗？ 颜青装出委屈三八的模样，哀怨地反问：小惟你好狠心，我又可以去哪呢？ 第 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8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8 章 颜青。小商沉下声，表示自己不是开玩笑的，颜青才做出投降的姿势，回到以往轻挑的模样。 好好好，我离开就是了。 等颜青换好衣服、拎著被包走出客房时，小商也已经替颜青叫好计乘车，将人送到门口实有些愧疚地向颜青抱歉，冷不防地被颜青在脸侧上亲了一口，愣愣中看著颜青挥手上车，才苦笑地把门关上。 那个人是谁？ 小商有些惊讶岩井语气中的冰冷，但还是乖乖回答。大学时代的学长，夏天才来读我们学校的研究所。 端出两杯茶放在岩井面前，才坐到沙发上，好奇地问：怎麽了？ 只是学长？ 这回小商听出藏在冰冷语气下的怒意，不解地皱起眉：这两个刚刚发生什麽事了？ 岩井似乎没了耐心，把小商迟疑的停顿当成心虚。 我给你房子住不是让你养男人的。 这句话无疑是对小商最严厉的指责，还有对他的巨大误解。小商当场脸色发青无法反驳。 那男人也是，你看不出来他不是个善类吗？ 你从来就不管我喜欢什麽、爱的是谁，有什麽资格不准我带其他人回来？！小商也生气了，对於他的不当指责，和对颜青不礼貌的评语。 就算是玩，他从来没有带任何床伴回到家过，就连Jeff也不知道小商住哪；而颜青是他最重要的朋友，陪伴自己度过许多没有岩井的日子，对於岩井轻易替对方下评论而更加愤怒。一整天的寒冷疲惫，加上方才荒唐的场景对话，小商不计後果地怒吼出来。 岩井望向小商的眼神，深邃但不见任何情绪，一瞬间，安静地像是可以听见外头雪落的声音，然後是岩井极细微的叹息。 小商回神时，岩井已经走到门边拿起行李了。 莲一！从什麽时候开始改口叫他莲一的？小商脑中不合时宜迸出这个问题，但他没有空细想，赶到门口抓住岩井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做什麽都可以，不要走！ 第 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9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69 章 恐惧岩井离开的感觉胜过一切，小商已经无法思考自己说出来的话是多麽低下卑微，只担心岩井真的会抛下他。 岩井轻轻推开他的手，从怀中拿出那张纸。小商脸色全失，他认出岩井手上的那张纸，是当初俊也逼迫两人签下的协议约定。他不了解为什麽岩井会突然拿出这张纸，他也不想了解！ 岩井看著小商的脸，平稳的声音像是心中从未动摇过。 当初会提到交易，也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读书、生活过得好一些，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你回报我什麽，交易也只是一个藉口。 他说的很对，我不该用他来左右你未来的发展， 如果这张纸限制束缚住你的话，那就不需要它了，你自由了。 给你自由，也是我自己自由。 小商想了无数次，如果没有这场交易的话，是不是岩井就会愿意接受自己；但没有这场交易的话，就不会有这些和岩井共度的时光。所以在看见岩井将那张纸撕碎的时候，就像是拿刀划过自己心脏般的疼痛。 睁眼见著岩井拿起行里，拦住将要离开的计程车。 莲一！计程车不管他的叫吼，持稳地扬长而去，小商的泪水终究忍不住地落下。 是了，他想起，自从认清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岩井之後，就再也不肯用敬语来称呼他了。 半夜十二点的雪地里，沈昱家的门口传来数声重击似的巨响，伴随著扰人的门铃无停顿地连想；正准备要就寝的两人对看一眼，沈昱先叹息了。 平时颜青被赶出门後，都是等到自己休息够了，打电话或亲自到小商家接人，才会回家；今天下午才刚出门，晚上又跑回来就很不寻常了，就该料想到颜青肯定在小商加捅出什麽篓子才对。还好晚餐时设计图就已经交出去并且过稿了，不然被他们两个这麽一闹，绝对是将两人丢出门外自生自灭去。 颜青的脑袋倒没有想得这麽快，还在猜是喝醉酒的疯子或是熊时，门外的人已经忍不住大吼了。 颜青！混蛋颜青快给我开门！！颜青世不怕吵到邻居，可是他怕吵到沈昱，赶紧开门让人进来。 小商一进门便是揪著颜青的领子大吼。你对莲一说了什麽！ 第 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0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70 章 颜青不改死性痞笑装傻。欸，我说了很多，不知道你问哪…… 颜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商已经一拳将人挥倒在地，也不管对方曾是帮派份子，而自己还站在别人的地盘上。 从厨房倒水出来，正准备做下的沈昱恰巧看到这幕，愣了一下浅浅笑起，一副观看好戏的样子；无故被打得颜青正觉冒火，看到情人那副模样气也消了，只剩满满的无奈。 你这混蛋，现在他不要我了，我该怎麽办？ 颜青总算知道自己被揍的原因，想起岩井死人般的面孔，有些不屑的说：那不是更好？你不是常抱怨他把你当宠物或小白脸养著？ 那是两码子事！小商气不过，还想再补踢一脚，被颜青逃过躲到沈昱身边。他不要我了我还能去哪里？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颜青呼吸一滞，终於了解小商会这麽生气的原因。天底下最寂寞的，不是只有自己孤单一人，而是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颜青也嚐过这种痛苦，而他现在却像忘记似地又将小商推到那个境地。 沈昱瞄了一眼身边的人，也猜到情人做了什麽白痴的事，无奈瞪了对方一眼，提起的却是另一件事。 你说，他一直把你当宠物或小白脸养著吧？ 没错！商洛惟愤愤地说著，虽然当宠物没有什麽好的，但至少主人有责任要照养爱护，却因颜青胡言乱语，连这份关系都没了！愈想愈气，想把人再抓来一顿打，在看到颜青身旁的沈昱才稍稍冷静。 沈昱沉思了一会，冷静地指出矛盾之处。可是你既没有做到宠物能讨主人欢欣的责任，也从来没有和他做爱尽到情父的义务吧？ 咦？这…被沈昱一说，小商也迷糊了。是他的行为没有讨好岩井吗？他想做爱甚至用诱惑的却被岩井拒绝也是他的问题吗？ 会不会是当弟弟或儿子般的存在？颜青想起晚上和岩井对峙时，岩井给他的感觉，跳出来帮小商解危，却遭来沈昱白眼。 如果是阿翌做出这样的事，我早就抓来教训了，怎麽可能会给他这麽多次机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沈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他不敢想像，怕到最後又是一场美梦。 他非常的爱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於小商如鸵鸟般的闪躲，沈昱乾脆直接公布答案，顺手打掉想趁机偷爬上他肩膀的脸。 也或许他不敢表达，颜青揉揉被打痛的脸ˉ正好打在刚刚被小商拳头挥到的地方，说出他的想法。毕竟你们的岁数差了有……十五？还是二十？ 第 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1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71 章 是十，拿了毕业证书走了；无计可施下岩井找上了颜青和他的情人，颜青还是轻挑痞笑，对於岩井的到来冷嘲热讽，直到他的情人睥视下才收口。 第 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2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72 章 和人有相同感觉的清冷声调，淡淡地向岩井道歉。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只说要找回自己的位置就离开了。 自己的位置吗？小商骂得很对，他一点都不知道小商喜欢什麽，又爱著什麽。他以为小商的位置就是在他身边，结果这只是他的妄想吗？ 抓起桌上摆有女儿相片的相框，另一张笑脸被放在舞子甜甜浅笑的面孔旁，用当事人从未看过的眷恋神情轻轻抚著相框，直到秘书立花小姐的电话进来。 执行长，公司的人来了。 带他们到第三会议室，我马上过去。隔著电话，岩井没有听出立花小姐兴奋的口吻，只觉得对方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公司，成立一年多的电子公司，在目前电子产业逐渐兴盛趋向饱和的市场中异军突起，仅花一年的时间就吃下亚洲区５％的I.T市场。５％或许不多，但对一个仅成立一年多的公司而言，彷佛神助奇迹般的成果。 而这家公司在两个月前突然派人来说，想要进入Ｋ社，也就是岩井的公司底下；岩井感到好奇，连派了几个人去商谈，每个人回来向他报告时都是欲言又止、有点在忍笑又感觉很无奈地说，对方只接受岩井去和他们谈。 第一次听到时岩井挑眉，不是觉得对方大牌，而是对公司神龙不见伟的负责人感到好奇；第二次还是讶异，边听属下报告，边翻阅调查而来的公司报表，帐面上营运状况良好，也没有什麽潜在的问题，还没有查出公司的负责人事谁，对对方想进Ｋ社的目的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次，也是最後一个人，岩井已经没什麽感觉了。调查而来的资料也只追查到公司八成的资金是从日本转出，但详细的资金来源，和负责人的关系，与负责人的身份，一盖不得而知。 对方似乎也没有耐心等了，三天前主动提出要和岩井协调合作的要求，才定下今天的会面。 走出办公室没多久，岩井就察觉办公室内的气氛浮动雀跃，好奇地随手抓了个人问原因。 听说是公司的负责人亲自来了！ 岩井有些诧异，还以为对方会派总经理以上的层级，没想到会亲自前来。很久不见的好奇心被完全引出，走往第三会议室的步伐也跟著加快，於是在门口就听见跟在自己身边快二十年的秘书，笑意明显地对著来者说：那你要加油罗，你也知道我们老大超难搞的。 岩井的眉头狠狠拧起，他以为立花小姐是个谨慎细心的人，会说出这样子的话配合这种口气，在岩井的印象中几乎是绝无仅有。对方有何等手段能让立花小姐临阵倒戈还顺便泄他的底？ 奉茶出来，还带著笑的立花小姐差点撞上岩井，看著对方铁黑的脸色也猜到自己方才的话被听见了，理应要感到害怕，但一想到岩井待会进去後的反应，又忍不住笑出，怕被岩井的眼光杀死，赶紧逃离现场。 岩井推开门，对方正捧著茶背光站在玻璃窗边，看著窗外的风景。熟悉的感觉令岩井瞬间眯起了眼。 察觉到岩井进到会议室中，青年回过头，笑著对岩井自我介绍。 第 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3 章 惟 作者:berrycat 第 73 章 您好，我是公司的负责人，敝姓商，商洛惟。请多多指教。 据说那天Ｋ社出现奇迹。 一向冷静自如的执行长岩井莲一突然发火，没有大吼也没有摔东西，但他从第三会议室冲出来时，每个人都知道他在生气。涨红著脸，衣领有些凌乱，向火流星般地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 跟在他身後的青年，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众人以前就认识的小商，笑意营营地向大家打招呼，说著没事他只是看见我太高兴了。你们好好工作，身影也跟著隐入岩井的办公室内。 又过了快十分钟，立花小姐接到岩井的内线电话，吩咐推掉接下来所有会面，时间到了自行下班。 挂上电话後，岩井隐约听见外头那群人的欢呼声，想起到公司的那群属下，想起立花小姐在会议室中的那句话，有些无奈的问：你都和他们说了些什麽？ 坐在岩井大腿上，用手包裹两人的阴茎搓揉著，头靠在岩井肩上，不时轻咬舔吻著岩井的脖子耳壳，小商喘著气细著声笑著说：我说，我要追你们家老板，不要挡路乖乖让开！ 岩井感到无奈至极，还来不及叹息便被小商吻住。 算了，先解决眼前的美食再说，外面那群有的是机会操他们！ 《FIN》 非常骗点阅数的章回XDD” 谢谢每个看到这边的朋友^^ 第 73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