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误会》 正文 第1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节 文案 刘蘉(ang),男,17岁,就读于米一高中二年级。人如其名,地痞“流氓”一个,十三岁开始混迹于大街小巷,时至今日,“江湖”上人人敬称一句“蘉哥”。 就是这个混的风生水起的小混混,不知什么时候吃了“良心药”,居然“金盆洗手”改行去做老师的“五好少年”了! 人人都说他是“一时兴起,估计装不了几天就原形毕露”。可人人都没料到,刘蘉一“装”就“装”了整整一学期,甚至还有继续下去的势头 故事是从开学第一天开始的。 刘蘉说:“在我心中学校才是最可爱的地方,相信我,我会守着我最亲爱的你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科!” 同学们听得感动,却没想到刘蘉前一秒说得信誓旦旦,下一秒就直接打脸 只因有人告诉他: “刘蘉,你那最‘亲爱的’白里老师,他回来了! ” 本文是由偶然间的一个视频而引起的“误会”,看流氓学生如何在十日之内转变心态,并在漫漫的“追夫”之路上勇往直前,直至芳心获许的故事。 内容标签: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蘉;白里 ┃ 配角:程萧;宋逸;陈晋(胖子);温遇; ┃ 其它: 第1章 他回来了! 刘蘉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四周没人,利落地从墙上跳了下来。 学校外面有一个小吃店,是附近的小混混们开的,这一片的混混们都是刘蘉的兄弟,平常来往的也没外人,所以混的特别开,深受学生们喜爱。 门口坐着一个正啃ji翅的小胖子,看见刘蘉愣了:“哎,大哥,你咋出来了?” 胖子还有点呆,现在是上课时间,胖子记得刘蘉从去年开始励志做“五好少年”起,就没在这个点儿见过他,今儿开学第一天,居然破天荒主动逃课了! 刘蘉没理会他,径直走过去一把抽走小胖子手里已经啃了一半的ji翅,自己吃了。 小胖子一愣,见状赶忙端来一盘烤r_ou_:“大哥,你饿了?咋饿这样?开学第一天学校就不给饭吃?别吃那个了,先吃点这个垫吧垫吧,我再给你烤俩ji翅。” “再来个腰子。”刘蘉存了满口的r_ou_,含糊道。抽出一个凳子坐在旁边,屁股都着稳了,他的心还扑通扑通跳个没完,心也没由来得直烦,看见桌上的半瓶啤酒,也不管是谁的,直接给周了。 刘蘉这个样子不常见,胖子问:“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嗯——”刘蘉啃着r_ou_串含糊了一声。 “出什么事儿了?” “嘁——”刘蘉又打开了一瓶冰啤酒,厌厌道,“白里回来了。” 小胖子一愣:“谁?那个‘白眼儿狼’?” “白眼儿狼”是刘蘉一众兄弟给白里老师取的外号。 “嗯。”刘蘉点头。 胖子惊奇,觉得难以置信,“回来了?他不是才被你收拾走吗?咋又回来了?” 刘蘉语气不耐烦,“我哪儿知道他怎么又回来了?!我一听说他在学校,直接就跑出来了。” 胖子听了,没忍住撇了一下嘴,他还以为他大哥是“开窍”了出来找他玩呢,敢情是被吓出来的 但也忍不住点头附和,虽然对于逃跑一事胖子觉得不应该发生在他大哥身上,但白里老师的赫赫威名,胖子是见识过的。相对于丢了面子当一回狗熊,总也比丢了“性命”的好。 “是,是该躲着点。”胖子又点头,“那老师太难斗了。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他y嗖嗖的,怪瘆人的。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看见他都觉得怵!” 胖子说的是心里想的大实话。本来按照常理来说,平常人见到人民教师都会觉得亲切,可胖子不同,他从小就害怕老师,其实不止白里老师,不管什么老师,教没教过他的,只要是沾着“老师”这个称谓的,他都发怵。 只不过胖子随着刘蘉有意无意地间接和白里老师过过几次招数,惨败之后,就尤其对白里老师怨念深了一点。 胖子事事都顺着刘蘉,话也是顺着刘蘉的心思说,可刘蘉听了却突然不高兴了,“你懂个屁!” 胖子没搞明白刘蘉怎么是这个态度:“咋了?难道不是吗?”胖子开始细细数落,“大哥,你忘了,咱们以前从他手上‘栽’过多少次?不说那些小事儿,就连当初你救他差点儿赔进去自己的小命儿这事儿,我都替你憋屈。你说他不感恩你就算了,还在处处针对你。说真的,大哥,救他我都替你冤!”说着还“嘁”了一下,满脸恼火之色。 胖子说的,是刘蘉第一次遇见白里老师那件事。 当时那天,是刘蘉十六岁生日。刘蘉和兄弟们在街上鬼混,遇见了全身是伤半死不活地躺在路边的白里老师。当时刘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打错了,美其名曰为了节约时间尽快救人,生生背着白里老师跑了五公里才到了医院里,险些个儿没把自己累死 刘蘉一想起来这事儿,顿时满脸黑线。不用胖子提醒,他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刘蘉一直没想通,为什么人家救人都是救一个会感恩戴德的主儿,就算不感恩戴德,起码也得是一个田螺姑娘那样,温柔可人,关怀备至的 但他却救了一个祖宗回来! 此祖宗从那以后就“缠”上了他,美其名曰是要“报恩”,所以总是处处格外关照刘蘉。可天不如人愿,那些“恩情”并非是刘蘉所求,看在刘蘉眼里,那全是各种“报仇”的活计! 刘蘉一想起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就后脊背发凉,“不用你说,我没忘。” “还是的啊,大哥”胖子接话,“当初大伙儿替大哥你想了那么多法子才把他搞走了,真没想到那小子他居然有单子,又杀个回马枪!真的,大哥,这一次你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他这次回来不简单,躲远点没差!” 胖子出了一个馊主意,躲远点?刘蘉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都在一个学校,还能躲到哪儿去? 再说了 刘蘉一拍桌子,“凭什么?老子又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凭什么怕他!凭什么我要躲着!” 刘蘉死要面子,强犟嘴,但是到底怕不怕,他自己明白,至于到底干没干缺德事儿他心里也跟个明静儿似得,亮着呢! 可胖子不懂,他只看出他大哥觉得折了面子有点恼,赶紧劝道:“大哥,这不是什么怕不怕他的事儿,躲着他又不是怕他,咱就是不愿意麻烦而已。再说,你那个老师吧他太贼了没事儿干嘛招惹他对吧” 小胖子话说得吞吐,他大哥怕不怕,他不知道,但他一想到又要每天见到白里老师了,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以后出门,还是绕着点学校门口吧! 胖子劝了半天,也没啥用。刘蘉越来越烦躁,到最后也没心思再吃东西,索性起身走人了。 此时胖子刚烤好ji翅,举着走过来,见状一愣:“哎——大哥,ji翅你不吃了?” “不吃了!” 胖子赶紧小跑两步跟上去,“别不吃啊,我刚烤好的,可香了!要不然你拿着走?” 谁知刘蘉头也不回,“不要!不想看见你,烦人!” 小胖子委屈,嘟嘟小嘴:“我这么可爱,哪里就招人烦了” 刘蘉在大街上乱溜达,其实他没心思逛街,他低着脑袋,边走边想对策,却越想越郁闷。 所谓“不知者不怪”,说实话真怪不着人家小胖子,刘蘉不痛快全是因为他自个儿作出来的,他和白里老师之间的那点儿事儿,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所以谁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救人那事,胖子说的是前言。 刘蘉记得,当时这一“英雄事迹”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据说还登上了报纸。 刘蘉当时其实也挺出名的,不过作为一名混混,大多还是一些不入流的评价。但一夜之间就变了,别人眼中的“无恶不作”小混混上升成了“英雄少年”,形象一下子好得不得了。 一开始刘蘉没好意思说,他没好意思说明救人根本并非是他的本质想法,他只是喝多了喝多了想当一回大尾巴狼,想在兄弟们面前挣面子而已。而后来,他发现就连带着他的一众兄弟们的腰板子都直了,以他为荣,称他“大哥”,还自觉成了这一片小区的“守卫者”。 刘蘉就更不好意思说了。 而且,刘蘉似乎也挺享受这种生活的。在兄弟面前被人“敬”着,在外面也被人“夸”的感觉让他非常舒服,非常享受。 但唯一一点让刘蘉不爽的就是自从那日之后白里老师“缠”上了他,逼他上学,监督功课 刘蘉一开始觉得他是出于好心但办了“坏事”,而且白里他是老师而自己是学生,平常在学校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好闹得太僵,也就耐着性子忍了,可是 可是当星期六早上六点钟白里出现在刘蘉的床头的时候, 刘蘉彻底抓狂了。 他忍不了了! 刘蘉开始疯狂地寻找办法,他想把这个烦人的老师轰走,彻底远离他的世界期间他动员了所有的混混兄弟们,不知和他们想了多少个损招儿,却都像弹棉花似的,一一被化解,无一奏效 就这样,“明争暗斗”了一年,最后也不知道是无数个法子里哪一个奏效了,终于在高二第一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传来“喜讯”,白里老师真的走人了。 为此,众人欢呼,那群劳心劳力出点子的人们还专门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庆祝他们蘉哥摆脱了白里老师的“纠缠”,也庆祝自己终于摆脱了苦海! 想到这,刘蘉忽的叹了一口气。 他心绪急乱,也不知道感叹自己当时太天真,还是担忧自己的未来 但也不止这些。 刘蘉痛苦地一拍脑门,接着,就要想起“其二”那部分了 别人不知道,但刘蘉心里明白,他设计的那些整人的计划其实没有来得及实施到最后一步,白里老师并不是被他们这些小伎俩吓走的。 是被他自己“羞”走的。 刘蘉是偶然间从白里老师的电脑上翻到了gv,起初看着屏幕里是两个男人,刘蘉只觉得新奇,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但电脑里确确实实是两个大男人。 刘蘉也看过不少片,自己也真枪实弹地上过场。但比起那些,看着屏幕里的“凶悍”,那两幅不断起伏的身形更令刘蘉“心潮澎湃”。 刘蘉看得入神,心绪也没由得一阵烦乱。刚巧这时白里老师从外面回来了,刘蘉看着白里老师忽然一愣,片刻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这是白里的电脑! 白里居然看这种片子! 白里喜欢男人! 一旦想明白了这些,刘蘉就算再迟钝,这时候也没法不联想到自己。 刘蘉回想起白里总是“缠着”自己的这段时光,以往那些“关爱”的眼神不自觉地被他自己的臆想而扭曲了搞得刘蘉直接认定了一点:白里看上了他! 刘蘉慌了,指着白里老师就嚷:“你你竟然是个同性恋!” 刘蘉心慌意乱就想逃跑,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白里!可脚下不稳,差点一个趔趄。 白里老师见状怕他摔了,好心来扶他,可刘蘉现在这种状态,他满心想的都是:妈的这个男人喜欢男人!妈的这个男人看上自己了!!妈的他要朝我下手了!!! 心里更慌了。 刘蘉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白里老师:“别碰我,真他妈让人恶心!别再让我看见你!” 夺门而出。 全程都是刘蘉一个人自导自演自己臆想了一场戏,却没发现人家白里老师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却比起以往任何一个法子都管用。 第二天,白里老师就消失了。 这一走就走了六个月。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又回来了。 刘蘉喃喃道:“他又回来了” 他又回来了刘蘉品着这几个字,心里没了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慌乱,想起去年相处的那段日子,心里忽然竟然还有些怀念。 白里回来?白里为什么回来? 白里并不是本地人,他是一年前被刘蘉救了之后才来的这里当老师。而在这里,和白里有“渊源”的也只有刘蘉一个人,刘蘉不得不想,他是不是又回来找自己了? 才时隔半年,他肯定是断不了感情,耐不住寂寞,又回来找自己了! 想到这儿,刘蘉嘴角不自觉撇了一下,被一个男人看上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忍不住嘁了一声:“变态!” 刘蘉从外面瞎逛了一天。 天黑了他终于想起回家了,走到家门口又迟疑了,想了想,转身走到对面,按下了对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正透过防盗门上的小门朝外看。 “小芸芸,你哥回来了吗?”刘蘉凑过去笑呵呵地问。 稚嫩的小声音警惕地问:“你找他干嘛?” “不干嘛。”刘蘉不好意思跟小孩子说他那点小九九心思,“你哥咧,他回来了没?” “没有。” 刘蘉疑惑:“怎么这个点了都没回家?” “他一般这个点都不在家的。” “那他应该在哪儿?” 小女孩特别理所应当的口吻:“当然是应该在学校了!好学生这个时间都会在学校的。” 刘蘉听了故意逗她:“那你怎么不在学校呢?你不是好学生吗?” 小女孩被噎得脸红。刘蘉看懂她的表情,原来是第一次逃课就被抓个现行儿,臊得脸都红了。 就见白眼一番:“你不也没在吗?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要关‘门’了。” 刘蘉心道:嘿,这小屁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却还是好心说:“没了。你先下去吧,别再摔着。” 第2章 一定不简单! 此时,刘蘉心心念念的程萧,刚从办公室里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宋逸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回来。 “要走了,程萧,一起呗!” 程萧看他,点了点头。 俩人一起回教室收拾东西。 宋逸的座位靠后,宋逸走到自己的课桌旁扫了一眼桌面上,想了想,还是只把漫画书塞到了书包里,然后把堆了一层的书本卷子胡乱一通全都塞进了课桌里。 宋逸说:“难得的刚开学没有作业,我们去打球吧。” 程萧看他早就shi透了的背心问道:“你这样难道不是刚打完?” 宋逸理所应当,“就是刚打完啊,这时候楼下人还没散,加上你一个,再开一局没有问题。” “不去。”程萧否决。 “走嘛,走嘛!”宋逸说着就要上来就要搂肩,“走吧,别怕,哥们会罩着你的。” 程萧还在收拾,见状推开宋逸那还挂着汗珠的胳膊:“离我远点。” 宋逸的心思落了空,有点不高兴地努了努嘴。 偏头瞥见程萧身边的空凳子问:“哎——刘蘉呢,怎么一直没见到他,先走了吗?” 程萧一想起刘蘉就来气:“是啊,早走了,早上就走了!” “咦——” 宋逸吃惊,“逃课了?他不是早上还扬言‘不抛弃不放弃’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打脸了?” “还能为了什么,我跟他说白里老师回来了。”程萧边说边把凳子踹回桌子下面然后朝教室外走。 “谁知道那小子这么怂,直接就跑了。这会儿啊指不定躲哪儿抖他那点猫尿呢!” 宋逸跟在后面,程萧很少会这么说话,听得宋逸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真成,你俩好歹还是‘青梅竹马’,明知道他最怕什么你还专门挑这个吓唬他!刘蘉也真是好糊弄,白里老师怎么可能还会回来,他都走了那么久了” 程萧听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还是没在意:“我没吓唬他。” “没吓唬他”宋逸语塞:“你什么意思白里老师真的回来了?” 程萧:“嗯。” “哎,真回来了啊”宋逸不可思议,然后叹了一口气:“这么说的话还真是难为刘蘉了,哎,刘蘉真可怜,想当初十里之内闻之丧胆的霸气‘蘉哥’生生被白里老师给压榨成了小白兔,不能吼不能叫的。本来以为白里老师走了就是翻身农奴大解放了,没想到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唉这叫啥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刘蘉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宋逸感叹着,心里深深的为刘蘉同情了一把。 “刘蘉的日子不好过,你的好日子也不多了。”程萧突然说,“有这时间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宋逸疑惑,“白里老师就算再严厉,我又没有惹过他,为什么”说着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大了双眼,“难不成” 程萧知道他要问什么,提前说:“对,就是最后一节课。” 宋逸逃课的最后一节,就是白里老师这学期的第一节课! 宋逸吓得嚷嚷:“我可不是刘蘉,你你可别吓唬我!!” “我没吓唬你。”程萧走到车棚,推着车子出来,淡定地说,“最后一节是物理课,别说你不知道。” 宋逸脸都要绿了,别说,他还真的不知道他要知道最后一节课是白里老师的物理课,打死他都不敢逃啊! “怎么办怎么办,要知道白里老师的课迟到一次就能要人的命啊,这才开学第二天,我还不想死啊!”宋逸急得挠头。 程萧向来不会安慰人,看到宋逸这个样子,难得地好心劝解了一句:“不至于。” 不至于? 宋逸抓狂:“怎么不至于?除非他现在不扣学分了” 宋逸只是随口抱怨,却没想到程萧听了这话竟然神色一顿,明显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宋逸赶忙抓着问:“怎么了?白里老师现在真的不扣学分了?” “不是。”程萧摇头,否定了宋逸这个想法。顺便还给了宋逸更沉痛的一击, “他现在是班主任了。” 班主任了? 班主任了 班主任了,的意思就是 现在不仅是物理学分,现在的每一科学科的学分,白里老师都有资格可以扣这样看来,到了期末,他有可能每一科,都不及格!!! 宋逸更抓狂了:“这咋还成升级成20版的了” 程萧看着宋逸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拍了拍宋逸,直接骑车就走了。 身后留下宋逸苦着脸。 宋逸现在是一点儿都没有再想打球的心思了,一心苦于自己的“生命安危”。等出了学校大门,突然想起来什么扯着嗓子吼:“哎——程萧,你回家看见刘蘉记得帮我问一声,他明天还来不来上学!如果他不来”那他也就不来了他可不想孤苦伶仃只身一人前去送死 程萧早就骑远了。 宋逸的话他根本就没听到,其实就算他听到了,他也不会去问的。 刘蘉和宋逸住对门,俩人同岁,从小一个班,从小一起长大,是名副其实的发小儿。 程萧没有直接回家,他先去修理店拿之前送去的手表,又从旁边的小店晃悠了好久,等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回到家,看见刘蘉正在门口坐着。 “你坐我家门口干什么?”程萧问他。 刘蘉听声儿缓缓抬头,看清是程萧才不紧不慢地说:“什么叫你家门口,这也是我家门口好不好!” “好,那麻烦你让一让,你挡道了。” 刘蘉“嘿嘿”一笑,错了错身子让出路来,其实刘蘉一大远就看见程萧了。自从白天回来后就一直没挪地方,就坐在门口在等程萧回来。 “哎——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 程萧正开门的手顿了一下,从书包里翻出东西扔给刘蘉:“喏——还你。” 刘蘉颠了颠手里的手表,口气惊喜:“这手表你还真去修啦——哎,还修好了!这么厉害啊!” 表情夸张语气也浮夸,明显有装的意味,程萧没理他,继续开门。 刘蘉不自觉,厚着脸皮说:“这样吧,你看我的表你都给我修好了,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怎么样?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对吧?” “不用客气,我已经吃过了。”程萧人已经进屋,作势就要关门。 刘蘉连忙拦住,撑着门框不让程萧关:“哎——既然吃完饭了那就要运动运动,你看你最近就是缺少运动,脸色都不好了!” “不劳费心,我身体好得很。” “哎——别介啊,我球都准备好了。”说着刘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篮球,拉着程萧就往外走。 程萧虽然和刘蘉同岁,可苦于刘蘉从小在外撒野,身高体型都不像高中生,大了程萧一号。 程萧虽然不知道刘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自知拗不过刘蘉,觉得刘蘉今天似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也就不挣扎了。 小区北面有一个篮球场。平常这个地方都会被广场舞大妈所占领,今天太晚了,人都已经散了。 程萧和刘蘉一连打了三局,两人才歇。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刘蘉别别扭扭的,程萧最受不了这个。 刘蘉听后“嘿嘿”一笑,抄起一瓶水扔给程萧:“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好久没和你打球了,找你打打球罢了。” 程萧面色“哦——”了一声,心里明镜,他俩一起混了十七年了,刘蘉平时一撅屁股程萧就知道要放什么屁。现在这个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为了什么事,以及什么人。 程萧见刘蘉不打算说,他也就懒得主动问,可刘蘉不问归不问,他也拦着程萧不让他走。 俩人一磨蹭,时间就过去了好久。 终于程萧忍不住开口了:“对了,今天放学之后白里老师来找我了。” 刘蘉就等他着呢,他等着程萧就是想知道他不在学校的这一天白里到底做了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根据刘蘉的了解,他推断:白里一定会跟别人打听自己最近的情况,他那么不择手段的一个人,绝不浪费任何一个机会。 况且,白里既然是为了自己回来的,看见自己没有在学校,也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刘蘉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心里边心潮滂湃,可面色上装得却不为所动,淡淡道:“他找你干什么?” 可装的就是装的,再小心也没有用。刘蘉一个不留神,球就被程萧抢走了,还利落地投了一个三分。 “他是班主任,他说想让我当班长,问问我的意见。” 程萧慢悠悠回答,说着还又投了一个漂亮三分。 “班主任?”刘蘉一愣,随后才又去抢球,但抢了半天也没把球抢过来。满心疑虑间索性也不抢了,“怎么?你答应了?” “怎么可能。”程萧见刘蘉不动了,开始自顾自运球。 “你说他为什么找我?” 程萧疑惑。白里以前曾经教过他们,按理说他应该了解程萧的性子,应该知道程萧对这些事儿从来都没兴趣,他一向只干自己的事儿的。 可刘蘉心里却清楚明白:他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咋俩关系这么好整天腻在一块,这变态老师一定是想从你这儿套出我的消息! 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的又是另一回事。 刘蘉幽幽道:“你学习成绩好,当个班长也是理所应当的分内的事儿。” 程萧听他说这话,觉得不对劲儿,奇怪地看了刘蘉一眼,但也没想太多,刘蘉今天本来就不太正常。 刘蘉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俩人又投了几球,果然就听程萧接着说:“哦对,他还提到你了——” 刘蘉听了这句话眼神都亮了,提我?果然猜的没有错!这个变态老师果然是奔着自己来的!果然就来打听自己的事儿了! 刘蘉真是佩服自己真是料事如神啊! 一时间,刘蘉都没有发觉他竟然有一些抑制不住的小激动。 刘蘉稳了稳,一口的不耐烦:“他提我干什么?” 既然提到自己了,刘蘉就想知道:那变态老师究竟向程萧打听了什么事儿?刘蘉有点忐忑,程萧那个笨蛋,不会就那么简单就告诉他了吧?! 程萧听音儿,停下了打球,狐疑地望着刘蘉。他不知道刘蘉的那段“感情史”,只知道刘蘉为了赶走白里老师使出了浑身解数。 程萧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讨厌白里老师?” 刘蘉不理他的问题,着急催促:“你快说,白里到底说我什么了?” 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 刘蘉一向都是白里,白里的称呼,一点儿也不客气。程萧不明白刘蘉为什么一直是这个态度,见他还是这样对白里老师“怨念颇深”的样子,忽的叹了一口气,想要帮忙说两句好话,却发现又无处开口,只好淡淡道:“也没说什么。白里老师就是说你物理课无故缺席,扣除物理学分五分。还有政治课语文课数学课通通缺席通通扣五分。” 就见刘蘉眼中瞬间升起愤怒的小火苗,咒骂了一句:“我c,ao!他居然扣我学分!” 说着就用力一扔,篮球砸出去好远。 程萧望着那滚的老远的篮球,讪讪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至于这么激动干嘛?” 他就知道刘蘉会是这个反应,但没想到刘蘉这次反应居然这么大。 刘蘉当然恼了,现实和预期的差距太大,他能不生气吗?! 刘蘉以为白里老师是要向程萧打听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学的事情,却没想他居然没说这事儿。不仅没说,居然还扣自己学分了! 白里不是喜欢他吗?他不是为了自己回来的吗?怎么可能看到自己没有去上学,他怎么可能不问呢? 刘蘉搞不明白,也不知道是前后巨大的落差感还是自我没有得到肯定,总之没由来的心里一股子火。 却当着程萧的面儿没法发作,他也没好意思发作。总不能说他等了一晚上,专等程萧告诉他白里有没有找他? 刘蘉忍了忍,心里暗示自己冷静下来,程萧那个慢性子,也许是他们聊的内容太多程萧还没说到过那一步,可等了好半天程萧也没开口,刘蘉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忘了? 于是问:“还有呢?” “你还想有什么?”程萧听了,有些不解,反问。 “没了?”刘蘉一愣,音调瞬间就高了几分,“你们就说了这些?” 程萧点头,“是啊。”但似乎也迟疑了一下,正想回想是不是就只有这些,就听刘蘉又骂了一声“c,ao!”,起身就要走人了。 程萧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还有呢!” 刘蘉驻足,不明所以回身看着程萧。 程萧似乎看到刘蘉眼中一瞬间流露出不一样的色彩:“我刚想起来,白里老师说你明天早上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说完还好心安慰了一句,“估计是要问你为什么逃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刘蘉哪里需要安慰,他一听这话一下子就乐了。刘蘉又开始沾沾自喜: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白里这次回来一定没那么简单! 随后美滋滋地朝家走。 刘蘉这么y晴不定,程萧简直无语,见刘蘉又走人了,问他:“啊——你不玩了?” “不玩了!”刘蘉挥挥手,“回家洗洗睡了,明儿还上学呢!” 刘蘉多自觉! 早睡早起,明儿还要上学呢! 第3章 再次见面 第二天,刘蘉起了一个大早儿,出门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农历二月天寒地冻,刘蘉从外面走了一会儿冻得脸都僵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出来的太早了,路上还没没几个人,就连卖早点的摊子还都没摆摊呢! 时间太早了,学校肯定还没有开门。刘蘉这一年多以来虽然已经成为老师们眼中“乖乖上学,不打架,不斗殴,不早退,不迟到的五好少年”了,但凭良心说,他真的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情,第一次期盼能早点上学! 刘蘉一早就打算今天要干坏事了,他得让白里知道纵使他这次回来了也没有什么用的!刘蘉可不喜欢男人,不管白里心里存着什么样的龌龊小心思,刘蘉都要毫不客气,绝不手软,狠狠将之抹杀掉! 一连串的计划列好了,直接导致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好得不得了。晃悠着他那两条大长腿慢悠悠地一连走了三条街,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我应在江湖悠悠 饮一壶浊酒 醉里看百花深处愁 莫把那关外野游 留佳人等候 梦里殇此情高几楼~” 好在此时天色尚早马路上冷冷清清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路过的听见他那“号丧”的嗓音也就快步闪人了。所以整条街上就只听见刘蘉一个人扯着嗓子乱号,却也没人管他。 刘蘉走到学校的时候小胖子已经开始忙活了,一抬头看见刘蘉觉得特别惊喜:“嘿,大哥!你咋这么早就来学校了?吃饭了没?我这刚好煮的面,要不来点?” 刘蘉摇头:“不了,我吃过了,你自个儿吃吧!”然后绕过学校,朝后街走去。 学校后街是一条小吃街,早上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吃来这里摆摊,一般学生们都会在这里买早饭吃,白里老师也不例外。以前白里老师每天在上学之前都会在王大妈那里买上一屉包子。 包子不大,一屉包子有八个,六个包子作为早餐,最后剩下两个打包。 而一般打包的这两个都会成为刘蘉的加餐。 所以刘蘉知道“王大妈包子。” 所以刘蘉笃定:今天白里一定会来! 但刘蘉从这里转了一大圈儿都没找王大妈的包子摊,他好久没来这里了,可以说这个地方他根本就没来过一两次,刘蘉虽然个子高发育得好,但从来不讲究吃的更不会费心费力费时间去找吃的。他一般都是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赶上家里有饭就在家里吃,赶上小胖子那儿就在胖子那儿吃,哪儿都赶不上的话他也想不起来吃,实在饿了的话就翻程萧的书桌,程萧的书桌就是一个粮仓,里面总会有一些小迷妹源源不断往里面供应粮食,总之,饿不着刘蘉的。 所以说刘蘉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王大妈的包子摊,况且不论王大妈还在不在这里摆摊,刘蘉就连王大妈到底是不是个大妈,都不知道,他唯一掌握的信息就是,白里老师总拎着的包装袋上写着的就是“王大妈”三个字。 可刘蘉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相信白里今天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事实也是刘蘉的直觉没有错,在刘蘉吃完第三个煎饼果子之后,他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早点摊越来越多,买早餐的人也越来越多,学生老师过往的上班的人们人来人往,但刘蘉还是一眼就看到白里老师从不远处朝这边走来。今天的天格外冷,人们为了保暖都穿得都特别多所以显得笨拙。但白里老师不一样,一眼看过去就不一样。 白里老师人如其名,人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平常带着一副眼镜,不苟言笑,看起来严肃得很,但要是有人和他搭讪,他也能很礼貌地与之侃侃而谈。 简单,干净,直白。 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猜到这个人的职业。 这样的人,一定是老师。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节 白里老师身形高挑,但算不得健壮。今天的白里老师穿了一身黑色的羊绒大衣,围着一条米黄色的围巾,气质好得不得了,远远望去,活脱脱的大明星。 刘蘉已经有六个月之久没有见过白里老师了,再次见到他,还是在这种环境下,居然看得愣神了一片刻。 刘蘉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不见,白里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怎么似乎突然变帅了一点?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都已经不自觉的微微红了,但即使这样,刘蘉还是皱了皱眉头,一想到这样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就忍不住嘁了一声。 “斯文败类!” 刘蘉就躲在远处偷偷看着白里老师,只见白里老师走过一路的小吃摊,拐进了街角的一家早点铺子里。刘蘉等了一会儿,见白里老师没有出来,悄没声儿地跟了过去。走到那里,看见店铺牌子上的名字的时候,刘蘉忍不住乐了。 王大妈包子铺。 原来是这儿! 正值包子铺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店铺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老板正忙得不肯开交。刘蘉一进去就看见白里老师了。白里老师就坐在靠着过道儿的位置上,桌上摆着一屉包子和一碗小米粥,小米粥还冒着热气儿,包子已经吃了两个了。 刘蘉大摇大摆地从白里老师身边走过去,却装作没有看到白里老师的样子,直奔最里面。 “老板!来屉r_ou_包子!” “再来一碗小米粥!” “哎——老板你家筷子哪儿呢?” “哎哟呵,老板你家这小菜不错哦!” 刘蘉故意弄出特别大的动静,让周围的人不得不注意到他,他是这么想的,他想最好所有人都听见他的声音,最好所有人都看他,那时候白里一定也会看他,看见他了,就肯定会忍不住和他打招呼。 果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刘蘉?” 刘蘉听声儿转身,心里美滋滋地期盼了好久了,面子上却装得一副吃惊的样子,故意愣了几秒钟才回话:“白里?你怎么在这?” 这话一听就是废话,可是就是这样不经过大脑的话,才最能体现出刘蘉现在的“惊讶”的心情。 “我在这里吃早餐。” “哦——那巧了。”刘蘉笑了笑,“原来你也喜欢吃这儿的包子!这儿的包子好吃,我可喜欢在这儿吃了!” 说着还故意环顾四周了一圈,其实刘蘉早就用眼神扫荡过了,现在正直饭点,店里人满为患,包子铺里早没有空位置了。而他也是专门挑最后一桌小年轻占了位置以后,才开始“号丧”的。 白里老师见状,好心地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过来一起坐吧。” 刘蘉也没客气,美滋滋地坐下了。 刚坐下,就见白里老师递给刘蘉一个小碟子,还顺带他夹了一个包子,“包子上得慢,你先尝尝这个,西葫芦虾仁的,味道也不错。” 刘蘉有点愣,他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夹包子,看着那个包子,一时间有些犯难是应该吃还是不吃?随之而来还有一连串的问题:白里是不是在献殷勤?他这个举动是不是在向自己示好?该吃吗?吃了他会不会误会什么? 犹豫了一下,刘蘉还是拿起筷子吃了:管他存着什么坏心思,我到要看看,他能做到那一步? 就听白里老师直言,“昨天怎么没有见到你?” 刘蘉冷笑一声,随意扯了一个谎,“昨儿拉肚子,请假了。” “请假了?”白里老师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刘蘉听了,有点不痛快心想:你算老几啊,凭啥什么让你知道? 冷着眼看白里老师。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紧张,白里老师看出不对劲了,咳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班主任,怎么没有收到你的请假条?” “请假条?”刘蘉忽的卡壳,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他居然忘了这茬儿!昨天程萧告诉他,白里现在是他的班主任,他要请假什么的,必须要经过他同意的! 刘蘉忽然有点紧张,偷偷瞟了一眼白里老师,心里思索着应该怎么继续扯谎。 不扯谎怎么办,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可能说实话! 难不成让他说:“老子昨天听见你回来了,直接吓跑了”? 他是个大老爷们! 打死都不可能!! “昨儿开学第一天,我肚子疼的早人就走得早。我们又没见面,不晓得你是班主任,去哪儿给你请假条?” “嗯。”白里老师点了点头,似乎被这个理由说通了。 “那以后请假要记住来找我批请假条,批好才能离开学校。” 刘蘉连忙应着,他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我知道了。”顺道又夹起人家一个包子,一口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半,含糊不清道,“先吃先吃,包子一会儿凉了。” 这一口包子咬下去,瞬间溢起满嘴的香味儿,这香味儿刘蘉特别熟悉,是西葫芦虾仁馅儿的。 刘蘉以前就经常从白里老师的抽屉里拿包子吃,大多时候都是西葫芦虾仁的,偶尔有时候是茴香ji蛋的。白里老师不喜欢吃r_ou_包子,他喜欢吃素菜的,可是刘蘉喜欢吃r_ou_,对此他有点不满,一直希望哪一天能在白里的抽屉里找到r_ou_包子而不是素包子,他真的就美了。 但今天刘蘉的口味似乎变了,他莫名其妙居然觉得白里的素包子好吃,而且比自己的r_ou_包子还好吃!可是他已经一连吃了人家两个,也不好意思再夹了。 只干笑,“嘿嘿嘿嘿,这儿的包子真好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白里老师:“以前?你以前来过?” 刘蘉当然没来过,就连今天他都是“跟踪”人家过来的。 但刘蘉厚脸皮:“是啊,我以前经常来,这儿老板和我可数了!” 白里老师听了嘀咕了一句:“是吗”却不是疑问的口气。 算得上半信半疑,外加一丝的不在乎,不深究。 “当然是了!”刘蘉自己心虚,自己又重复了一遍,也顺便“洗脑”自己,语气特别肯定。 “我上学之前都会来这里吃包子的,不信你去问其他老师,去年一学期我一次都没有迟到早退过!” “嗯。”白里老师点头,“我听其他老师们说过,的确你上一学期表现很好,值得表扬。” 白里老师说的不紧不慢口气淡然。刘蘉听了却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他瞬间就抓住了什么重点:敢情是这样啊,怪不得不找程萧问我的行踪,原来早就从其他老师那里搞清状况了! 刘蘉不耻:这变态老师,还真要朝自己下手了! 刘蘉心里忽然不痛快,一直没说话,就连吃包子也没什么兴致了,磨磨唧唧,有一口没一口的 等他消灭完了那一屉r_ou_包子,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期间白里老师一直耐着性子等他,见他撂筷子了,问:“吃饱了?” 刘蘉其实早就吃饱了,在吃完那三个煎饼果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吃饱了。但进包子铺吃饭不点包子就太奇怪了,为了不被“暴露”,只好吃包子了。但刘蘉又不喜欢菜的,只好吃了一屉r_ou_包子。 期间他还“嘴馋”吃了人家两个! 现在他早就撑得动弹不了了,之所以忍到最后也是因为他从小养成的“绝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 其实,刘蘉也是想看白里是不是还会照以前旧例剩下两个包子。所以他不能吃太快,他得看白里会不会把两个包子剩下打包带走,留给他加餐! 时机差不多了,刘蘉点了点头:“吃饱了。” “饱了就走吧。” 白里老师说。说完就起身,起身之后,熟悉地朝一旁走去拿来了一张纸袋,把剩下的两个包子装了进去。 然后才叫刘蘉:“走吧。” 又猜中了! 刘蘉自我,又小孩子脾气,相比于不耻白里变着法讨好他,他更自恋于自己的“聪明”。 看到这一幕,心里忽然美得不得了,拍拍大腿站起身来:“好咧!” 心情好了,就故意使坏,心里明知道为什么,却还是问道:“哎——我问你哦,这包子你为什么不吃完?为什么每次都要留下两个?” 白里老师正在打包,听声儿转身猝不及防,此时刘蘉正凑在他旁边贱兮兮地傻笑,俩人离得很近,身子挨着白里老师的背。那一刹那差点撞上刘蘉的鼻子,却不自知。 “你说什么?”白里老师没听清刘蘉刚才说什么。 刘蘉被刚才突然那么一下,吓得迟钝了,“你” 话没说出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白里老师却突然间笑了。 惊奇道:“刘蘉——你是不是长个儿了?” 刘蘉回过神,迟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冲着白里老师比划了比划。刚才坐着没发觉,现在站在一起他才发现,仅仅半年不见刘蘉竟然已经比白里高了! 而且居然高出了半个脑袋还要多! 这下让刘蘉更兴奋了:“哎——是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怎么这么高了!!” 说完又好奇又好玩地对着白里老师的脑袋比划了两下。 “嗯——高这么多呢,不过我好久都没有量身高了,我得去量一量。白里——你有多高?” “一米七八。”白里老师说。 “唉——”刘蘉笑了,“那我现在岂不是少说得有一米八五了!?” “目测是超过了。” “不行,我得去赶紧量一量!”刘蘉心里美极了,说风就是雨,直接走人了! 白里老师见状摇了摇头,心里感叹:小孩子果然就是势头猛啊! 随后白里老师也跟着,刚走到店铺门口就见老板娘带着另一个女人走到白里老师身边。 “白里老师,您吃完了?” 白里点头:“是的,今天的包子依旧很好吃。” 老板娘听了很高兴,“嘿嘿”笑了两声:“是的是的,白里老师你喜欢就好。”然后问“白里老师,刚刚走的那位坐在您旁边吃饭的是您的朋友吗?” “不是,是我的学生。” 说完白里老师有些疑惑:刘蘉不是说他和这家店的老板特别熟吗?怎么老板娘不认识他? “他怎么了吗?”难不成以前吃包子没给钱? “哎,既然是您的学生那就没什么,我就直说了啊。”老板娘一拍巴掌,把旁边一直站着的女人往前推了推,“是这样,这位啊是前面摊煎饼果子的小张阿姨,刚刚他找过来跟我说,就是刚刚坐您身边吃饭的那位那位学生” “嗯?” “也没什么大事儿。”那女人接话儿,“就是那孩子呀,刚刚吃了我三个煎饼果子没给钱就跑了,我刚才有生意没顾得过来,现在忙完了这紧追慢追才追到这儿,没想到他已经走了。白里老师您看,我们是小本生意,您” “好吧。”白里老师听明白了,了然道,“钱我替他付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不,我才是不好意思。”那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接过了钱去。 第4章 整啥幺蛾子 前两节课都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本着为了“方便”,是一口气儿连着上下来的。 刚开学第二天,大家“放纵”了一个寒假,都还不适应这么早起“劳累”的生活方式,外加上第一节课就是长时间的“耗脑”的课程,到了大课间的时候大多数学生都累得趴在桌子上不愿动弹。 刘蘉却是个例外。 他早上那股兴奋劲儿到现在还没过去呢!只是长个儿了而已,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股子莫名其妙地兴奋劲儿。 “你别抖了。”程萧受不了了。 刘蘉不解:“谁抖了?” 程萧指着刘蘉的左腿:“你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 刘蘉看着自己的左腿,“嘿嘿嘿”笑了。 程萧一脸莫名奇妙。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 旁边一直看着的宋逸也一脸莫名其妙。 今天早上宋逸也起了一个大早儿,但他不是自己醒的,是被他妈妈叫起来的。 据宋逸对刘蘉的以往的了解,刘蘉十有八九今天不会去学校的,所以宋逸打算敞开了睡。 反正都要“死”了,干脆“死”得更彻底一点吧! 他也不去学校了! 但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偏偏关键时刻天不如人愿。一大早宋逸的妈妈告诉宋逸,宋逸的爸爸回来了。 宋逸的爸爸常年四处奔波,大多时间都在美国工作,一年之间回来的次数不过一两次,却偏偏赶在了今天。 宋逸妈妈说:“宝宝,快些收拾,一会儿我去机场接你爸爸,顺便送你去上学!” 宋逸汗颜:天哪! 却也没法儿逃,硬着头皮上了他妈妈的车子。 可领宋逸意外的是,到了学校,他居然看到刘蘉正坐在他的位置了。 坐得端端正正。 不仅端正,还美滋滋的。 宋逸有些疑惑,可偏巧老师提前进班,他也没能问。 此时下课了,宋逸第一时间就去找刘蘉了。 “嘿!刘蘉,你昨儿咋走那么早。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刘蘉边说边拍自己的腿。 宋逸坐到刘蘉旁边,“嘿嘿”一笑,心里嘀咕: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躲白里老师呗! 但宋逸ji,ng,他不明说,他知道明说了刘蘉饶不了他。 “为什么你心里不明白?” 刘蘉装傻:“明白什么?” 宋逸心里“嘁”了一声,这小子还真装上了,到是看他能撑多久! 宋逸摇了摇头,“没事。走,出去打球儿去。” “不去。”刘蘉也摇头。 宋逸没料到刘蘉会拒绝,刘蘉今天怎么了,要说平常饭不吃觉不睡都少不了打球的,更别说经别人怂恿了。 “为啥不去?” 刘蘉突然起身:“没时间,我还有正事要干。” 说着就出教室了。 宋逸跟着出来,俩人一前一后地在楼道里走着。 “你能有啥正事儿?你有啥正事儿回来再干不也一样?” “那不一样。”刘蘉不理他继续朝外走。 宋逸忙跟着,“哪儿不一样?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大事”刘蘉说着,突然坏笑一声。 宋逸没搞明白刘蘉在搞什么,觉得就算问了他也不说,也没多问。 教学楼是单边外挂式走廊,对于楼下看得一清二楚。 顺着方向望去,宋逸一眼就看见了楼下正打得热闹的篮球。 此时篮球赛正打得热火朝天,宋逸见了立马心潮澎湃,连忙拉着,“快看,快看!” 宋逸本是想让他看篮球赛,而刘蘉看的是更远处。 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蘉眯了眯眼睛,果然是熟悉的人。 白里老师。 学校门口那里,白里老师正在那里和一个人说什么事情。 距离离得太远,说什么是一点也听不见。而刘蘉也看了白里老师对面那人一眼,那人他不认识,一看就知道不是本校的学生,而那人也挺自觉,也没进学校,就站在学校门外和白里老师说话。 和白里说话,就说明是认识的人。刘蘉仔细萨摩那人,看那装饰打扮,觉得他也不像是白里的朋友。 不是朋友不是学生 那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刘蘉心里不是味儿,忽然碰了碰来了宋逸:“哎——宋逸,我问你个事儿。” 宋逸正看球赛看得尽兴:“什么事儿?” “同性恋——这个事儿,你怎么看?” 话音一出,刘蘉自己都先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里和那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他莫名觉得俩人的肯定不一般。他就是忽然间就想到这个了,忽然间就问出口了。 而宋逸听声儿,也被吓了一跳,霎时间一脸警惕地看着刘蘉。 刘蘉此时还盯着学校门口看,遇到宋逸审视又灼热的目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扫了宋逸一眼:“丫去你丫的,你别给我想多。我就问你这个事儿——你怎么看?” 宋逸明白了刘蘉问这事儿就是纯属问着玩,不是对他有那点心思,淡然了,于是才继续把关注点放在篮球赛上。。 “还能怎么看,谈恋爱不就那么点儿事儿!” “谈恋爱!?”宋逸这思维方式可把刘蘉吓一跳,他刚能“接受”男人能和男人干一炮的事儿,到了宋逸这儿直接就奔谈恋爱了! 谈恋爱?!刘蘉简直无法想象,两个男的一天到晚腻腻歪歪的,刘蘉光想,就起了一身ji皮疙瘩!! 刘蘉简直要惊呼出来,他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是俩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 “男人和男人怎么了?”宋逸不以为意,淡淡道,“许仙白娘子跨越物种都能相爱,男人和男人连性别都没变怎么不能了,谈恋爱而已就是俩人谈的,喜欢就好,管那么多干什么。” 刘蘉三观都要塌了:“喜欢就好?是那么个理儿吗?” 宋逸点头,“嗯,你不知道,等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就晓得了。” 过了一会儿,宋逸突然想到什么问:“怎么着?你喜欢男人了?” 刘蘉还在发蒙,孩子专心致志地看着学校门口那出的情况,细心琢磨宋逸的话。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敷衍道:“嗯。” 宋逸一听,直接炸了,“卧槽!还真的呀!你丫还真的喜欢男” 刘蘉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是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宋逸的嘴:“你闭嘴!不是!” “怎么不是了。”宋逸挣扎出嘴,“你刚才都承认了!” “承认个屁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刘蘉否认,但也懒得具体解释。他一门心思都在楼下,都在白里身上,刘蘉想不通,想不通白里那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明明长得也不错啊,应该不愁找不到女朋友,为什么偏喜欢男人呢? 同时刘蘉又有些好奇:为什么宋逸也说男人可以谈恋爱?男人和男人也能谈恋爱吗?怎么谈?想男人和女人那样吗? 那白里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也是会那样吗? 刘蘉没法想象。 但说话间,刘蘉看见白里老师人已经离开学校门口,进了教学楼。 人都已经走远了,而门口那人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白里老师消失的方向。 看着那人“痴情”的样子,刘蘉忍不住“嘁”了一下,这时候,他忽然有了一个异样的想法:白里是喜欢自己的,你丫看了也白看! 顺道儿,还朝那人吹了一个口哨。 宋逸闻声儿也望过去:“那人你认识?” 刘蘉摇头:“不认识。” 正巧那人也看见刘蘉了,冲着刘蘉回了一个口哨,刘蘉连忙冲他招手。 宋逸不解:“不认识你和他打什么招呼?” 刘蘉看着那人忽然一笑,却小声轻轻对宋逸说:“就是觉得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着,就你还想着惩治恶人呢?”宋逸调笑。 “不是,就是想交个朋友。” 宋逸是越来越搞不懂刘蘉了,“你疯了!知道他不是好人你还想和他做朋友!?” 谁知刘蘉笑的更厉害了:“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宋逸一脸黑线,这算不算同流合污?狼狈为j,i,an? 就见刘蘉又往外走。 宋逸这次没跟着他走,就只站在原处问他:“都快上课了你又去哪儿?” “遛鸟!”刘蘉说得理直气壮,气壮山河。 宋逸:真尼玛流氓! 其实刘蘉没去厕所。 厕所在一楼,刘蘉直奔三楼。 因为白里老师的办公室在三楼,他是来找白里老师的。 刘蘉是这么想的:私事也好公事也罢,反正他现在也没事,过来看看他在干什么。 但因为是集体办公,刘蘉怕进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进门之前还特意先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没人应,他才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刘蘉径直走到白里老实的办公桌旁,好不自觉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人家的椅子上。 白里老师不在,刘蘉也不知道干些什么,看见桌子上放着好多文件,刘蘉左看看右看看,随意翻开其中的一本准备好好了解一下白里的工作性质以及兴趣爱好,可当看到第一页上面“报告”两个大字的时候,就没心思往下看了。 这种长篇大论且大部分都是废话的东西,简直就是刘蘉的“安眠药”,保准看不过三分钟准能睡着。 他可不想在这里睡着了,赶忙又把文件合上了。 手还没从文件夹上移开,刘蘉突然一个坏笑。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只见他缓缓拉开面前抽屉,就见看到里面赫然放着两个包子! “嘿嘿”笑了两声,美滋滋地把包子拿出来,“就知道放在这里了!” 刘蘉举着两个包子傻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始吃,其实他一点儿都不饿,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吃。 刘蘉向来都是一口一个的,这次却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包子吃完了。 巧的是,刘蘉刚吃完包子,白里老师就回来了。 白里老师人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一进门看见刘蘉,敛了敛心情,“你怎么在这?”白里老师进门看见刘蘉有些惊讶。 刘蘉一听动静儿就抬头了,白里老师的表情动作早已经让他看见了。但他看见了也是心里嘀咕嘀咕,面子上也不敢有什么显露。 刘蘉还坐在白里老师的办公椅上,一点儿也不自觉起身:“不是你让程萧告诉我,来你办公室找你吗?” 也许是怕别人看见,白里老师刚进屋就关上办公室的门,听刘蘉一说才反应过来。 “哦——这样。没什么事了,我要和你说的事情早上已经和你说过了。” “嗯?什么时候?” “就是早上一起吃包子的时候。我本来就是想问你昨天为什么早退。” “哦。”刘蘉语气有些失望。 白里老师没听出来,还在叮嘱:“记得以后不要私自离校了!出门要找我批假条。” 刘蘉撇了撇嘴,默默摇头不语。 “怎么了?”白里老师见他不说话抬头问他。 “没事儿。”刘蘉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以后不会逃课了!” “逃课?” 刘蘉反应过来说漏嘴了,连忙解释:“哦——不是。我是说我以后绝对好好学习,不会‘辜负’老师你的教诲!” 刘蘉似乎话里有话,白里老师听了也觉得有些别扭,却也没多想:“嗯,你也不小了,是要该自觉懂事些了。说起学习成绩,你的物理成绩好像退步不少名次,需要我帮你补补吗?” 刘蘉听了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哼,居然开始动这种小心思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会不知道吗!还以为你能撑上个一两天,没想到才开学第二天就忍不住要找借口开始想办法接近我了! “你要帮我补课?!”刘蘉眉毛一挑。 “我是问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当然需要了!”刘蘉面上很假地会心一笑,似迫不及待,“你能帮我最好了,时间定在什么时候?今天?” “今天不行。”白里老师摇摇头,“等我有时间了会告诉你的。” 刘蘉点头:好咧,这还学会了欲拒还迎! “好吧,那到时候再联系。”刘蘉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第5章 要下手了!? 中午。 下课了,学生们都到餐厅去吃饭了。大家都饿了一上午,整个餐厅里的人都在“埋头苦吃”,生怕一不留神饭没了自己没吃饱。 全餐厅的人都在吃。 全餐厅就刘蘉一人格格不入。 从进餐厅的时候刘蘉就心不在焉的,到现在了,程萧和宋逸都吃完了,刘蘉还没开始动筷子。 程萧碰了碰刘蘉的胳膊:“喂——就等你一个了!” 刘蘉回神:“什么?” “你还吃不吃了,我们都吃完了,就等你一人了。”程萧说。 宋逸也点头:“是啊,吃饭都心不在焉的”伸着脖子望过去,“你往那儿到底看什么呢?” 学校的餐厅很大,里面“人山人海”的,宋逸朝那边扫了一眼,没见一个认识的人。 刘蘉伸手推回宋逸伸过来的脑袋,顺便低头一看,发现他们两个的盘子果然真的已经空了,低头看看自己的饭,居然还一口没动。 “没什么事儿。”刘蘉低头,开始刨饭,没几大口,就把饭吃完了。 宋逸没信那个,好奇道:“不可能没事儿,你这一上午都是这么鬼鬼祟祟的,刘蘉——你说,你到底在密谋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呗!” “滚——”刘蘉鼓着两个腮帮子瞪了他一眼,“你丫才鬼鬼祟祟的呢!” “那你为什么这一上午都不太正常?” “能为了什么?”程萧突然接话,“因为白里老师呗。” 程萧不愧是程萧,发小儿不愧是发小儿,真是一语中的。话音一出,刘蘉差点没给噎死。 但程萧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他就是想说自从白里老师回来之后刘蘉就没对劲儿过。 而刘蘉全凭他自己心虚,多想,才呛着的。 刘蘉这么一咳嗽的同时,宋逸也忽然想起来什么。 但见刘蘉这样,还是先拍了拍刘蘉,“哎——你吃慢点啊,你都多大了吃饭还能呛着,又没人跟你抢!” 宋逸一个劲儿的替刘蘉顺气,刘蘉却白了他一眼:丫还不是他挑的头! 想要反驳:我丫这是不小心! 一张口,又呛了 见刘蘉咳得更厉害了,宋逸赶紧躲,“诶——你冲那边咳,你都要喷我身上了!” 却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米粒儿冲自己飞来。 “啊呀,真喷上来了!啊——真恶心!” 宋逸简直都要恶心死刘蘉了,连吼带号的喊出来。刘蘉却不管宋逸现在多腻歪他,连忙捂住他的嘴,费力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才说:“这是食堂,你乱吼什么?” “你看,你都弄我身上了!”宋逸委屈,扯着自己的衣服给刘蘉看。 刘蘉低头扫了一眼,就见挂在宋逸衣服上的米粒儿,胡乱给他弹了弹,“没事儿。这不下去了吗,没了,干净了。” 宋逸没想到刘蘉这么不要脸,脸都要臭死了。 可刘蘉不自觉,不仅没发觉宋逸现在对他怨念颇深,还又嘱咐人家,“别吼了,听见了吗?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不礼貌。” 宋逸不高兴,讪讪地撇了撇嘴没说话,心里却腹诽:你把饭喷到别人身上,难道就礼貌了吗? 刘蘉却不管那个,见宋逸“老实”了,才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才心虚地瞟了一眼白里老师吃饭的地方,想看看刚才那一幕有没有“惊动”那边的白里老师。 刘蘉的心理现在不像早上在包子铺那样了,他现在生怕宋逸动静大了别人都看他们,生怕白里老师看见他。 看到白里老师没有发现他们,还在默默地吃饭,刘蘉松了一口气。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3节 但刘蘉的这一小举动被宋逸抓了个现行儿,宋逸惊喜地口吻悄悄跟程萧说:“嘿,还真是,程萧你猜对了。你看,白里老师真在那儿吃饭呢!” 说着指了指那边。 程萧扭头朝那个方向看了看,然后又扭过头来:“刘蘉,你这一上午都在看白里老师吗,你想干什么?” 程萧一股质问的语气,惹得刘蘉不痛快。 “谁说我一直看他了!” “不看他,那你从那边瞟什么?” “那边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是他?”刘蘉死要面子强犟嘴。 “那边那么多人,除了白里老师,你认识里面哪一个?”程萧毫不客气地问。 刘蘉继续死犟,固执地朝那边扫了一圈,别说,他还真的一个都不认识。 那边是高一部,几十号人,全部都是新生。 能认识才怪了。 刘蘉卡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无语地瞥了一眼程萧,埋头假装继续吃饭。 其实饭早就被他吃完了,碗里也不过只剩下了几个米粒儿而已。 程萧看破不说破,只是继续上一个话题:“刘蘉——你为什么总是和白里老师过不去?” 刘蘉冤枉:什么叫我总是和他过不去,明明是他缠着我!是他要追老子,老子不防备着点吗! 但他也不能明说这些话啊,旁边那么多人呢,多丢人。 “我没和他过不去。” “那你为” 程萧话说一半,被宋逸打断。这时候,困饶了宋逸大半天的事情,现在他突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大声叫唤了起来:“刘蘉——你不会是” “是什么?” 刘蘉一下子心虚了起来,宋逸的表情以及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刘蘉猛然想起刚才他才和宋逸在走廊上讨论过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这不得了了,这小子不会联想到什么了吧 他不会看出 他不会以为他和白里有什么吧? “你瞎想什么呢?什么都不是!!”刘蘉也不管宋逸到底是不是想到这个了,直接开口否认。 “怎么就不是了?”宋逸疑惑,却一口坚定的语气,“一看你就是!” “不是!”刘蘉有点恼。 “就是!”宋逸口气坚定,“一看你就是又要想损招儿折腾白里老师了,真怪不得你一上午都不正常,原来你就在想这个!” 肯定是!宋逸笃定:刘蘉不正常,一定是在想这件事。 这事儿宋逸门儿清。他还记得刘蘉以前为了整白里老师可想了不少损招儿,连带着他也没少干缺德事儿。 想到这儿,宋逸略微有那么点惊讶,看刘蘉不见人了,外加听程萧那么说,他一直以为刘蘉昨天是被吓跑了,却没想到是做准备去了! 这才开学第二天,他就又要开始下手了! 以前宋逸混,觉得调皮捣蛋这些事情好玩就随刘蘉一起干,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白里老师回来了,虽然还和以前那样依旧那么严厉,但他总觉得刘蘉的行为有些不耻,越来越觉得人家白里老师何其无辜又可怜,摊上刘蘉这个主,真是倒霉! 而刘蘉一听,愣了一下,听到宋逸这么说,暗自松了一口气,“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宋逸似有咄咄逼人之势,“难道不是吗?” “是。”刘蘉汗颜。 “真的?果然你真的一上午一直在密谋这个!”见他承认了,宋逸觉得他抓住了刘蘉的小辫子,“刘蘉,不是我说你,你居然这么快就要开始朝白里老师‘动手’了!” 刘蘉心想:这哪儿跟哪儿啊,动手的怎么成了他呢!明明是白里要朝他‘下手’了,是他比较被动,好吗!!! 但刘蘉懒得和宋逸解释,这话不好说出口,况且解释了也说不清。直接收拾完碗筷,起身走人了。 “哎——”宋逸连忙跟着收拾,“你别走啊,你不和我说说你怎么计划的吗?” 见刘蘉不理他,他又看了看程萧,企图让程萧帮忙,如果套不出什么话来,帮忙拦一下也好啊! 可程萧也不理他。 程萧正一脸严肃地盯着刘蘉看。 刘蘉却不知道。 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总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宋逸只好一脸同情地看向了白里老师。宋逸心想:说实话,白里老师平常虽然对他们严厉了些,但实在是“罪”不至此,一想起以前刘蘉对白里老师用过的那些折磨人的“y招儿”,想到那些“刑罚”又要再一次降临人世,再次落到白里老师的身上,宋逸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宋逸琢磨:看样子阻止刘蘉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要不要先去知会白里老师一声,让他先最好心理准备?免得猝不及防? 正想着,刘蘉叫他。 “宋逸!走了。” 宋逸,“哦——”了一声,赶紧回神儿。连忙跟上去。 刘蘉走在后面,见宋逸跟上来了,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却不自觉透过宋逸的身体看向了后面。 不让别人看,走之前,自己却又偷瞄了一眼。 其实程萧说得没错。 其实刘蘉就是在看白里老师。 偷偷地看 而且一看还看了一整天 但是刘蘉为什么要偷偷地看白里老师呢? 因为不能明目张胆地看。 为什么不能明目张胆地看呢? 因为刘蘉必须偷偷地,只有偷偷的才能查明原因。 因为刘蘉觉得白里不正常! 虽然他自己现在的状态和表现在别人眼中也不太正常,但他顾不上自己,他一心都在想搞明白,他特别想知道:白里为什么不高兴!? 在办公室的时候,虽然白里老师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终究是逃不过刘蘉的“火眼金睛”,最后还是被他很敏锐地感受到了。 刘蘉看出来了:白里现在不高兴! 但刘蘉没提,面子上也装作没有看出来。 刘蘉觉得:白里不高兴就不高兴呗! 关我屁事啊! 他不高兴了,就是刘蘉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可耐不住刘蘉好奇心重。刘蘉出办公室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他本是想再确认一眼,满足自己恶趣味,好让自己再找一个可以嘲笑白里的理由。 所以这个动作不明显, 所以白里老师并没有注意到刘蘉在看自己, 所以刘蘉真的偷瞄到了。 但这一眼,就是这一眼,把刘蘉直接给看呆了! 他看见白里老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手撑头,刘蘉看不到白里老师的表情,只觉得白里老师现在似乎看起来有些颓废。 颓废? 刘蘉忍不住眯眯眼睛,想看得更清楚点。 下一秒,刘蘉又见白里老师的肩膀似乎耸了一下。 哭了? 刘蘉心里一个念头炸开。 居然哭了! 刘蘉心里疑惑:这怎么个情况? 怎么还哭了呢? 刘蘉一时间有些慌,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迟疑了一下,还是逃也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等刘蘉回到教室,一连上了大半节课之后,才缓过神来。 刘蘉开始心细琢磨这件事儿。 白里不高兴了 白里哭了 刘蘉心里有点烦,有点不痛快。 妈的,谁惹白里了? 妈的,老子还没下手呢!谁那么欠抢在我前头! 妈的,多大点儿的事儿,大老爷们的,怎么还哭了呢? 刘蘉越想越心烦,越琢磨越捉摸不透。 所以刘蘉才会一直跟着白里老师,因为他真的想知道白里老师为什么会“哭”。 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谁抢了他的“美差”,赶在他前头去惹白里不痛快了。 第6章 得对他好点。 吃完饭,三个人开始分道扬镳。 宋逸是第一个离开“队伍”的,他一出餐厅门,看见不远处的篮球场,就走不动路了。 顿时把刚才的担忧烦扰,通通抛掷脑后。 “哎嘿,那儿有人打篮球呢,咋们去看看!?” “不去。”刘蘉说。 刘蘉不去,宋逸就想把心思打到程萧身上。 “那程” 话说一半儿就噎住了。因为宋逸看见程萧还是一直看着刘蘉,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宋逸知趣:“那好吧,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去玩。” 说着一点儿也不迟疑,麻利儿就跑了。 宋逸走了,刘蘉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程萧这时候却开口:“你去哪儿?” “问我去哪儿?”刘蘉一顿,“难不成去哪儿还要向大班长报备吗?” 刘蘉是故意噎程萧,刘蘉知道程萧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明知道程萧没心思当班长,还是想拿这事儿来惹他不痛快。 刘蘉就是这么个人,谁惹他不痛快了,他就也得让他不痛快! 果然就见程萧眉头皱了起来。 但程萧是谁,刘蘉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怎么把这“球”再打回去,他懂得套路,也晓得招数。 就见程萧淡然地笑了笑:“是啊,别人不需要,但你需要。” 果然就听刘蘉“嘁”了一声:“屁大点儿的官儿,管的事儿还不少。” “屁大的官儿也能管你,快说,准备去哪儿?” “厕所!”刘蘉不好气怒道,不一下却又忽然谄媚一笑,“怎么的,官爷,要跟上来吗?” 程萧本来是打算跟上去的,他也想去厕所,但听刘蘉这么一说,顿时一脸黑线,马上掐灭了自己那个想法,真没想到刘蘉这么流氓,现在就算憋着,也绝不可能和刘蘉一起去厕所了。 “官爷?”刘蘉见程萧默不作答,作势就要过来搂肩。 “滚蛋!”程萧一声怒吼,推开刘蘉。 却惹得刘蘉笑开了花。 其实上厕所就是一个借口。上一次是用来哄宋逸,这次同样的招数用在了程萧身上。 本来按照常理说,程萧比宋逸聪明,一般这样的小伎俩是哄不住他的,可是这次刘蘉太不要脸了,程萧一时大意,也不甚“中招”。 刘蘉又是直接跑到三楼办公室了。 这次办公室里有人了,里面有几个老师,也有几位学生凑在一起说话。刘蘉路过他们的时候,听清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其中一个学生突然叫住他:“哎——刘蘉!听说学校新来了一位英语老师,正好安排在你们班,你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道。”刘蘉朝白里老师的办公桌走去,头也不回地说。 “听说那位新老师可是美国来的外教老师,是美国知名大学里的教授,学校好不容易才请来的。你们班什么时候上英语课,如果可以,我还真想去你们班上一节呢!” “第一节就是。”刘蘉对此没有什么兴趣,淡淡道。 那人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羡慕:“啊?真的吗?”也有忍不住的失落,“哎!可是我们第一节课是数学,没法儿逃啊!刘蘉——还是你们班好啊。” “是啊。刘蘉——白里老师对你们班可真好啊!” 刘蘉听到这话才来了兴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他们: “什么意思?” 新的英语老师来不来,关白里什么事儿? “唉?你不知道?白里老师没和你们班学生说吗?”那人吃惊。 “没有。”刘蘉摇头。 “估计还没来得及说吧。毕竟也是学校刚刚决定下来的事情,也许白里老师是想上课之前给你们一个惊喜吧。” “是啊,学校同意把新来的外教老师安排在你们班,完全是看在白里老师的面子上,我听说那外教和白里老师认识,来之前特地跟白里老师说‘学校里哪一个班的学生最可爱?我要教最可爱的那个班里的学生!’白里老师告诉他最可爱的学生就在高二六班,于是那位外教才会指名儿要教你们班的。” 最可爱的学生?还在我们班? 刘蘉忽然心里一亮:可不就是我嘛! 刘蘉“嘿嘿”一笑:“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刘蘉点头信了。其实刘蘉早就信了,他再问一遍其实是想确定一下答案。现在听了那人的肯定答复,刘蘉更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刘蘉忍不住感叹:白里真的是胆子大了,为了讨好我,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真是全方面下手啊,知道我英语成绩不好,居然让外国人来给我补习他还真是要下了血本! 而且居然还找借口说什么“最可爱的人”没想到,呸!想到了,就是没料到,原来他心里竟然是这么看我的! “所以说——白里老师对你们班真好!”那人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刘蘉面儿上承认:“是好,是好。”可心里却在想:丫的他哪儿是对我们班好,他分明是对我一人儿好!他要追老子吗,总得下点功夫! 刘蘉坐在白里老师的椅子上等着白里。 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人。 那人又和别人说了一会儿话,转身过来问刘蘉:“刘蘉,你不走吗,快要上课了。” 刘蘉也在纳闷儿:是啊,都快上课了,白里这么还不回来? 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五分钟,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了。” 走吧,下节课再来也是一样的。 刘蘉起身回教室,那人走在刘蘉身边。 “刘蘉,英语课你一定要好好听,等下了课我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刘蘉不解,又不是他讲课,找他干什么? “找你了解心得啊。”那人说,“听这么高级的老师讲课,得有多少心得体会啊!” 刘蘉听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儿:想要心得体会,为什么不直接去寺庙? 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刘蘉看见一人。 是白里! 刘蘉一见到白里老师,就忍不住快步走了上去,刘蘉心想:白里私底下为他做了这些事儿,他可得好好“踩乎”他一番,不然多对不起他的那份心思! 但走到跟前儿的时候,刘蘉忽然愣住了。 就见白里老师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就像个落ji汤一样,浑身都shi透了,走过的地方还留下了水渍。 “你怎么了?怎么这幅样子?” 白里老师闻声儿顿住脚步,抬头看见是刘蘉,也没说话,扫了一眼就走人了。 “哎——”刘蘉想叫住他,可人家不理,直接走了。 刘蘉的手尴尬地停在半天,疑惑道,“不对啊,怎么对我这个态度?” 甩了甩头,收回手来,自我意识:他这样就是说明不想让我管,他不让我管自己还凑什么! 然后就真的不管了,直接走进教室。 然而刚进教室,刘蘉觉得不太正常了,就见同学们似乎都有意无意地看他,用异样的眼光。 刘蘉觉得不自在,问宋逸:“刚出什么事儿了?” 宋逸小声儿答他:“刚才白里老师带着新老师进来介绍,一推门从门上扣下来一大桶水,正好倒身上!” “真倒身上了?”刘蘉惊奇,谁这么厉害?手法儿这么准? 宋逸点头,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是啊,刚巧不巧正好扣脑袋上。我说刘蘉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现在可是冬天啊!” 刘蘉皱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宋逸嘀咕,“不是你一直在琢磨怎么整白里老师的吗?” 刘蘉说:“琢磨也不是我干的啊!” 老子只琢磨了,还没干呢啊! 不对啊,老子琢磨的不是这个事儿啊!! 宋逸听出了不对劲儿:“难道不是你做的?不是你要整白里老师?” 刘蘉摇头:“不是。” 这时候刘蘉才回过味儿来,敢情同学们的眼光敢情白里走之前的那个眼神敢情他们以为这“缺德”事儿是他干的! “不行!”刘蘉坐不住了。 “哎——你去哪儿?”宋逸问他,“马上上课了。” 刘蘉心想:不行,不能误会我。老子没干过的事儿绝对不能背黑锅!说什么也得找白里说清楚! 可点儿背的是,屁股刚抬起来一半儿,上课铃声响了。 刘蘉之好又坐了回去。 妈的,只能先忍一节课了! 这一节课真是让刘蘉“如坐针毡”。 下课铃儿刚一响,刘蘉就冲出了教室。 可有一人比刘蘉还“迫不及待”,刘蘉刚一出教室门,就被人叫住了。 “刘蘉!” 刘蘉回身,发现是说要下课来找他的那位。 “怎么样?外教老师讲课讲得好吗?”那人一脸期待。 “不知道,一般吧。”刘蘉哪儿有心思听课,他整节课都在念叨着早点下课,根本没听好吧! “怎么会一般呢?”那人不信,“那可是美国请来的外教!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是一般。”刘蘉没等他说完,直接走了。 刘蘉快步跑到三楼办公室,一推门,发现白里不在。 “你找谁?”里面一位女教师问。 “哦!”刘蘉反应过来,“老师,我找白里老师。” “哦——白里啊,他已经走了!” “走了?” “是啊,请假回家了。全身都淋shi了,好像有点感冒就请假回家了。”说着还自己小声嘀咕,“哎,现在的孩子啊” 她说得再小声,刘蘉也听在了心里。 回家了 还是感冒回家了 刘蘉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说不出来的憋闷。 他晃晃悠悠地往回走,不直觉地,迎面装上了一个人。 那人发着一口怪腔儿“哎呦!” 刘蘉没理他,直接走人。 那人又“哎呦”一声:“你是刘蘉吧?” 刘蘉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抬头,看清那人,是外教老师。 刘蘉:“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abel与我提到过你,所以我认得你!” abel是白里老师的英文名字。 外教老师中文说得坑坑巴巴,一般懂点礼有点知识文化的都会很自觉的和他说英文了。 可刘蘉偏不。 “提到过我?提我干什么?” 外教老师只好慢慢地组织语言,继续结结巴巴地说。 好在刘蘉现在也不着急了。 “abelabel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学生。我刚刚在课堂上也注意到你了,你的确很特别!” “哦?他说我很特别?”刘蘉只听见了第一句。 “是,是的我也觉得你很特别。” 刘蘉又只听见了第一句。不过就这一句,刚才的那点儿糟心就不见了。 刘蘉迈着轻快起来的小步子,美滋滋地就要走。 “你你先不要走啊!” “你还有事?”刘蘉问。 外教老师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拿出一页纸:“刚才上课之前abel给我看了你的成绩单,我觉得这份学习计划才是最适合你的。”说着塞到刘蘉的手里。 刘蘉攥着手里的纸,心想这人还真是白里给自己找来的“外挂”啊!真是费力不少心思啊。 却一点也没意识到,真正费了心思的是眼前这个人。 “好的,我收下了。”刘蘉摇了摇手里的纸,直接转身走了。 外教老师看他潇洒的身影,疑惑:为什么不和我说谢谢呢?中国人不是很礼貌,很喜欢说“谢谢”两个字吗? 果然abel说得没有错,这个刘蘉,真的是一个特别的人。 但此时刘蘉心里想的是啥? 谢谢? 和那个洋鬼子说谢谢? 打死也不可能。 刘蘉心想,他得去找白里,就算说“谢谢”,也得当着他的面儿说,跟本人说。 刘蘉看着外教给他的那个“学习计划”,有点得意洋洋。英语刘蘉向来一窍不通,但他能看懂这张纸,甚至还对英语有了最起码的定型和眉目。 只有真正了解刘蘉,关心刘蘉的人,才能做出一份这么适合刘蘉的“学习计划”。 刘蘉心想:白里这次还真是费心费力啊。 心里又忍不住美滋滋,得意洋洋起来。 但没一会儿,刘蘉又想起白里走之前那副狼狈的样子,那样费力又不讨好的表情 嗯 刘蘉有那么点心酸,忽然觉得白里也挺可见不待见儿的。 很认真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一拍板:看来以后,得对他好点才行! 第7章 再好点!! 至于怎么对他好 刘蘉没想出来。 但昨儿放学后,刘蘉本想去看白里老师的,但没去成。 所以今儿刘蘉又起了一个大早儿,买好了感冒药,想了想觉得这么早白里肯定也没吃饭,就又绕了个大远儿特意跑去王大妈那里买了一屉包子,才掉头去的白里老师家。 对于白里老师的家,刘蘉轻车熟路,以前不知道已经来过多少回了,虽然当时来的时候并不是非常情愿的,但是路是永远不会变的,对于这一片地儿,刘蘉倒着走都不带认错的。 许久没来,刘蘉再次来到这里,再次看见这一片儿的景色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儿小怀念。 对比于这种心情,刘蘉想起刚刚在王大妈那儿买包子的时候,那个大妈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得刘蘉浑身难受。 刘蘉心里搞不懂,这么奇怪的人家,怎么白里偏偏喜欢从她家吃包子? 白里老师家住21层。 到了白里老师家,刘蘉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见人来开。 刘蘉有些疑惑:这是没听见呢?还是已经走了? 若是走了刘蘉看看外面才刚亮的天,心想:这么早就去上班?这是疯了还是工作狂? 若是没听见那一定是睡得沉,没醒。刘蘉又心想:这得睡多沉才听不见?睡这么沉不会是死了吧?睡死了!?还是病死了!? 刘蘉又按了几遍门铃,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人来开门,觉得里面应该是没人,于是也要转身走人了。 刚一回头,刘蘉顿住了。 刘蘉看见墙边放着的大叶绿萝,突然想起什么般,接着脸上就憋出了一个坏笑。 大步走了过去。 刘蘉低下身,对着花盆里好一阵鼓弄之后,终于让他从里面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举出来一看,是一个钥匙。 刘蘉“嘿嘿”笑了两声,又走回门前,随意擦了擦钥匙上粘着的土块,也不管钥匙对不对路,直接对着钥匙孔把钥匙cha了进去。 只听,咔嚓一声,门居然真的开了。 刘蘉又“嘿嘿”笑了两声,举着钥匙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4节 “真没想到看来当初‘扔掉你’,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啊!” 然后毫不客气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其实不怪门“不争气”,挡不住刘蘉。 实在是刘蘉太“狡猾”。 刘蘉从花盆里找到的那个备用钥匙其实就是白里老师家的钥匙,所以能打开门也不奇怪。至于为什么刘蘉会知道那里放着备用钥匙这个事儿 其实这真的是个误会。 其实就连白里老师都不知道,门口的那盆盆栽里,居然有他家的钥匙。 其实钥匙是刘蘉放的。 其实也不是放的 刘蘉一开始也忘了,他也是看见那盆栽才想起来的。 钥匙是去年白里老师给刘蘉补课的时候给他的。本意是万一哪天刘蘉来的时候白里老师不在家,给他一份钥匙可以直接进家门,也不至于吃闭门羹。 可刘蘉当时不在意啊,来到这儿这个地方可是来补课的,跑还来不及呢,谁还会巴巴等着! 刘蘉心想:你不在家正好,正好还免了我看见你心烦! 所以对于白里老师的话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给什么东西他也是表面上收着,可他一点儿也不稀罕这间形似“监狱”的钥匙,所以出了屋子就把随手钥匙扔花盆里了。 却没想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 刘蘉抬脚就朝屋里走去。 房子不算大,二室一厅,但只有白里老师一个人住,也是很宽敞了。 刘蘉把包子和药放到茶几上,然后看向那个紧闭着的房门。 那是白里老师的卧室。 刘蘉进门的时候特地看了看鞋柜,发现白里老师的鞋子还在里面放着,所以刘蘉认定白里老师现在还没走,应该还在睡觉呢。于是走过去轻轻地把门推开一个缝儿,朝里看。 屋内透过一点儿光,刘蘉顺着光只看见里面漆黑一片,窗户上还拉着厚厚的窗帘,一点光也透不过来,所以什么也看不见。 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还静悄悄的,刘蘉等了一会儿,见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索性就要把门打开。 手刚接触到门把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接着又是一声呓语。 刘蘉身子一顿,随后反应过来:有人! 睡觉呢! 白里真的还在睡觉! 刘蘉迟疑了一下,随后又轻轻把门关上。 站在门边自顾自地拍了拍手,突然笑了,笑得脸都红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激动。 是为了白里还在睡觉这件事儿 还是为了他猜中了白里还在睡觉的这件事儿 估计刘蘉自己都没搞明白。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件事儿都不至于激动成那个样子,也就是刘蘉,自顾自地乐在其中。 为了什么? 不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么好的“时机”,刘蘉竟然没有抓紧机会“下手”。要知道,现在的机会可是刘蘉以前想求都求不来的,以前的刘蘉是日夜期盼分分钟希望白里能够“一睡不起”,那样他就能赶紧跑了,跑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用见白里,再也不用听他上课,听他唠叨了! 而这次,刘蘉不仅主动送上门来了,还乖乖的把门又关上了!更自觉又乖巧地走回了沙发旁,乖乖坐了下来! 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里曾经是他心中的“人间地狱”,一点想要远离这里的苗头都没冒! 刘蘉坐下来之后,开始环顾四周,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装修得也很简单,除了几件必要的家具家具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装饰。 扫了一圈儿,刘蘉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手机,是白里老师的手机。 想着要不要拿起来看看,手机突然响了。 是闹铃。刘蘉吓了一跳,随后才拿起来一看。 时间定在六点四十分。 刘蘉看着表上的时间,想:“才六点钟,时间还这么早,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应该多睡会儿,一会儿再叫他。” 说完就利落地关掉了。 关掉之后刘蘉还是想看白里老师的手机,想知道那么“正派”的白里手机里有没有藏着什么小秘密。可苦于刘蘉不知道解锁密码,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刘蘉也就不试了。 把手机又放回了茶几上。 之后刘蘉又开始百无聊赖地四下观望。可刘蘉生来好动,性子活泼,没一会儿就真的觉得无聊了。 于是他开始四处溜达。 刘蘉开始四处溜达,四下观望。 刘蘉刚才一进来发现了,半年之久没有来,这里几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屋子里的装饰品不多,所以很容易就能辨别出东西还都摆在原来的位置上。 刘蘉走着走着,突然在一面墙前停了下来,这面墙很隐蔽,刘蘉以前没有见过,面墙上有不少小隔层上面摆着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玩具、木偶、陶瓷各种各样的。 刘蘉觉得新奇,没想到白里居然还喜欢这种小东西 伸手拿起一个陶瓷娃娃,看了看,突然觉得这个娃娃特别熟悉。 想了想,想起来这个东西是去年刘蘉为了逃课,硬拽着白里去游乐场玩,套圈套回来的。 想到这儿,再回看这一排排的小玩意儿,刘蘉忍不住贱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 怪不得刘蘉觉得熟悉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刘蘉的! 刘蘉一一把他熟悉的那些玩意儿们扫荡了一圈。 嘁了一声:“没想到这种小玩意儿他居然都还留着!” 然后一一把那些回忆又回忆了一边。 又嘁了一声:“留着就留着吧,既然放不下既然我人你得不到,就让这些小东西给你作个念想吧!” 接着又是一阵傻笑。 “哈哈哈!!!” 傻笑完之后才想起来,小心翼翼地把陶瓷娃娃放了回去。 刘蘉没有意识到:原来他们以前去过那么多地方,原来我们之间有那么多回忆,这里每一样东西都代表着他和我的过去,真是难为白里还都记着,也怪不得白里都留了下来! 刘蘉自顾自地回忆了好半天,还自我添加脑补了一番。一点有没有意识到其实现实情况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刘蘉根本想偏了,这些玩意儿都是刘蘉的没有错,但就是这样恰恰证明了:每一件东西都是刘蘉一次逃课的证据! 刘蘉不自觉,笑地美,直到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才停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刘蘉自己要停下来的,而是因为闹钟又响了。 刘蘉赶紧走回茶几旁,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时间定在了七点十五。 刘蘉又心想:“现在才七点十五,他现在还病着呢,起那么早干什么。再睡会儿睡会儿,一会儿再叫他。” 想完,又利落地关掉了闹钟。 之后刘蘉又开始溜达了起来。经过刚才的一茬儿,刘蘉现在很是高兴,左看看,右看看,自顾自地很是不亦乐乎。 最后就只剩下书房还没有进去。书房这个地方原本是刘蘉的“雷区”,但对于这个家,刘蘉却是对这里最熟悉的。因为白里老师以前就是在书房给刘蘉辅导功课的,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刘蘉坐不住,眼神四下飘散,一年时间下来,书架上的书名都能背下来了。 想不熟悉都难。 一切都照旧。 刘蘉走进去转了一圈儿,随后停在了放奖杯的书架前 。 刘蘉看着书架上的奖杯,觉得似乎又多了不少。 刘蘉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些奖杯奖牌是什么奖项得来的。现在一一仔细看过,刘蘉不禁感叹了起来,这上面大多数都是非常有名的学术奖,是非常具有含金量的。 刘蘉突然觉得:原来白里这么厉害! 随后又忍不住疑惑: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在高中当老师呢? 刘蘉疑惑的问自己,却想也不想就确定了答案: 这不废话,当然是为了自己呗! 然后叹了一口气,若个以前,他以前还觉得新奇,现在刘蘉对于白里的这些付出真的已经见怪不怪了,白里做的太多了! 刘蘉看着这些奖杯,一时居然有些不忍心 刘蘉忽然觉得白里也不容易:虽然不能答应白里的心思,但白里付出这么多,作为人道主义关怀,我的对他好点才行! 又想起刚才那一排排的小玩意儿们。 “不对,要再好点儿才行!” 正想着呢,刘蘉听到外面的闹铃又响了。 刘蘉赶紧走出书房,刘蘉心想:这是定了多少个铃儿呢?这闹钟咋又响了呢? 想要赶紧去把闹钟关掉,却发现白里已经醒了。 刘蘉一见他,乐呵呵上前打招呼。 “醒了?” 白里老师刚醒,正还迷迷糊糊的喝水,没有料到身后有人,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我来给你送早餐啊!”刘蘉说的理直气壮。然后走到茶几旁把包装袋打开,“哎哟,都凉了。” “凉了?”白里老师意识到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早就来了啊,不过你一直都在睡觉,就没忍心叫你。” 刘蘉说这话的时候,俨然一副大人的派头。白里老师听了总觉得不那么对劲,疑惑问:“现在几点了?” 看清时间的时候,吓了一跳:“八点!居然都八点了!” “急什么?不是还没八点呢吗?”刘蘉慢悠悠地说,“我给你带了包子也带了点儿药。咱” 白里老师有点着急:“我记得我设了闹钟,可闹钟怎么没响?”最后反应过来,问刘蘉,“闹钟是你关的?” 刘蘉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是啊,是我关的。不过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嘛,今天上午没有你的课,多睡会也没什么。” 白里老师好教养,纵使现在还只是满心着急下还只是略微疑惑地看着刘蘉,他搞不懂,不知道刘蘉莫名其妙的突然闯进他家,还关了他的闹钟是想干什么。 “那你不用上课吗?”白里老师沉默了好半天,才问。 刘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没想到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也多亏了这句,刘蘉才反应过来白里上午虽然没课,可是他自己也是要上课的! 虽然说迟到这件事对他自己来说是无所谓的,但是搞不好白里知道了他这份心思会生气,只好装得刚想起来一样。 “哎呀——是啊,我也快迟到了!那你就快点儿,别磨蹭了!微波炉在哪儿我给你热,吃完饭你还要吃药呢!” 白里老师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换鞋了,听他这么说只好又指了指厨房。 低声催促:“那边。” 第8章 “特制”午饭 时间已经晚了,显然已经迟到了。好在白里老师家距离学校路程很近,只隔着一条街。 等他们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八点了。学校门口的保安把他们拦住。白老师难得的当着刘蘉的面说了谎。 “不好意思,我带学生出去了一趟。” 学校保安赶紧把门打开:“哎呀!白里老师,您快进来!这么早就亲自带着学生出去办事,真是尽职尽责呀!” 白里老师没好意思说话,刘蘉却在一旁嘿嘿笑个没完。 “当然了,我们老师可是最尽职呢!” 门开了,白里老师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刘蘉赶紧跟在后边。 “你跟着我干什么?赶紧回去上课!” 刘蘉把水杯递过来,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两片药:“先把药吃了!刚才在家里就急急忙忙的不肯吃。现在水温了,赶紧吃!” “这是什么药?我为什么要吃药?” “你不是感冒了吗?你听听你的嗓子现在都是什么样了,鼻子呢,现在还通气儿吗?” 白里老师不用试也知道,他现在难受的很,能来上班,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 “吃吧!”刘蘉把药递到白里老师手里,“专治感冒的药!” 白里也不管其他,直接把药吃了。 “水,水也都喝了,多喝水才能好的快。”刘蘉说。 白里老师只好又把水都喝了。 刘蘉满意地接过水杯:“好了,去办公室吧!” 然后转身朝一边走去。 白里老师在后边问:“你不去上课,你去哪儿?” 刘蘉晃了晃手中的水瓶:“外边冷,你先回办公室,我去接水接完水,我就回去上课!” 白里老师看着刘蘉的背影,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头。 “今天搞什么?” 真的如刘蘉所说,他真的是去接水了。而且接水接的尽职尽责,每一节课间都会跑到三楼办公室,晃一晃白里老师的水杯,喝完了就再去接一杯,没喝完的话就让白里老师喝完了,然后他再去接一杯。 搞得一上午,白里老师尽往厕所跑。不过也好在这样,感冒真的有所好转。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刘蘉看着面前的海带汤,红烧鱼,皱起了眉头。 “大中午的怎么吃这个?” 宋逸不解,学校难得大发慈悲,做了一顿好吃的,他还不满了? “中午吃这个怎么了?中午吃这个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感冒的人不能吃海鲜,不知道吗?” “怎么了?你感冒了?”宋逸边吃边问。 刘蘉没接话,只是不断地扫视着周围,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找谁呢?”宋逸问。 “没谁”刘蘉说,眼神还不停地往四处晃。 “白里老师没来吃饭。”程萧突然接话,“我来食堂的时候,我见他还在办公室。应该是不大舒服。” 程萧突然说话,宋逸和刘蘉都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俩人齐齐低头吃饭。 宋逸是真的低头吃饭了,而刘蘉是真的吃不下饭了。 终于把筷子一放,走人了。 “哎——刘蘉!你不吃了?”宋逸叫他,“你还剩这么多” “不吃了!”刘蘉头也不回地说。 宋逸看着他的样子,转头问:“他他去干什么了? “谁知道?”程萧扫了一眼刘蘉的背影。 “嘿,不吃也好。”宋逸笑了笑,“不吃我吃!”说着把刘蘉的大肥鱼夹走了。 刘蘉来到三楼办公室果然见到白里老师在办公室里。 “怎么没去食堂吃饭?” 白里老师听声抬头,见是刘蘉,直接说道:“感冒了不能吃海鲜。” “嗯。那你饿吗,不然先吃”刘蘉想说先吃两个包子垫垫,可后来又想起来今天早上是他买的早点,白里的抽屉里现在根本没有包子。 刘蘉想了想,说道:“你坐在这儿等我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刘蘉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想起一人。 刘蘉走到围墙那儿,从里面朝外喊:“胖子!胖子!” 没一下,那边回声:“大哥?” “是我!” “怎么了大哥?出什么事儿了?”胖子从那边问。 “没事儿!你给我煮碗面!” “大哥,你饿了?学校又不给你饭吃?” 刘蘉:“不是,不是我吃。” “不是你吃谁吃?”胖子追问。 刘蘉急了:“废什么话,让你做赶紧做!” 那边人迟疑了一下:“大哥做面没事儿,可是我做好了咋给你送进去?” 刘蘉心想照老办法扔进来不就行了,可一想那是面条呀,是有汤的呀,怎么扔呢! 刘蘉说:“当然你给我送进来!” “怎么送进来?” “笨死你!当然是从大门口送啊!” 那边又迟疑了:“可是,大哥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怎么能送饭呢!” 刘蘉心想:这不废话,你要是我们学校的还送不了呢! “送的了,你就说你送的病号饭!” “哦,好。”那人应了下来,“那大哥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嗯做好吃点,多放点r_ou_!”刘蘉在这边叮嘱,又想起来白里老师说感冒了,要少吃r_ou_,于是又冲着胖子喊,“你少放r_ou_,多放点菜!” 胖子的手艺那可不是吹的,只过了三分钟,刘蘉就从胖子手里拿到面条了,等送到白里老师面前时,面条还冒着热气儿呢! “喏——吃吧,刚煮好的!”刘蘉指着面条说。 白里老师一脸疑惑: “你哪儿来的面条儿?” 刘蘉心想:一个面条有什么大惊小怪?别说面条了,大爷我想要什么没有? 可刘蘉还是好言好语的解释:“吃吧,大中午的不吃饭,一下午都难受。你还病着,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白里还在疑惑:“这面条” “吃吧,病号饭。”刘蘉往他面前推了推。 刘蘉怕他不好意思吃,于是拿起水杯晃了晃:“水没了,你先吃着,我去给你接杯水。” 说着也不等白里老师接话,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刘蘉走在路上,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觉得特别美。 接完水之后,刘蘉觉得白里不会这么快吃完,于是他开始从外面乱晃。 现在事情都干完了,刘蘉才在外面漫无目的地乱晃,突然,他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刘蘉这才想起来什么事儿:妈的,光顾着他了,老子还没吃饭呢!! 于是刘蘉只好走进了超市里,买了两个面包,坐在c,ao场上的台子上,一边看着同学们打篮球,一边默默地啃面包。 刘蘉边啃面包心里边想:妈的,这都什么事儿! 正不痛快呢,宋逸跑过来了。 “嘿——刘蘉,你在这儿干嘛呢?” 刘蘉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吗?” 宋逸看着刘蘉手里的面包,忽然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看出来了,我都看了你半天了。所以我说,刘蘉,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什么?” “当然是放弃白里老师啊!” 刘蘉听了一脸黑线:“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什么叫做‘让我放弃’?” 宋逸指指他:“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为了整白里老师都开始废寝忘食了。白里老师其实也不容易,你又何必和他过不去呢?” 刘蘉听了一愣,好嘛,原来刚才刘蘉在食堂找白里的时候,本意是想看白里有没有吃饭,宋逸以为刘蘉是要想法子整白里老师。 刘蘉懒得解释,淡淡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逸也懒得听:“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话我已经点到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要有分寸。” 宋逸难得一本正经,刘蘉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宋逸的肩膀。 “我知道。不过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的?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宋逸听了脸有点不好意思:“哪有?我明明一直都这样!” “真的?” “真的!我就是觉得白里老师其实人还挺好。你看昨天中午来的那个外教老师其实就是白里老师特地为我们班争取过来,可还发生那种事儿真的,刘蘉,别再那么对白里老师了。”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刘蘉就来气。 “那缺德事儿不是我干的!”刘蘉说。 宋逸:“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干的,我就是提醒你以后不要再做伤害白里老师的事儿了。”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哦——”宋逸这才想起来解释,“因为张平并后来去自首了呀,那水桶是他放的,他本来是想浇张章的,没想到扣白里老师头上了。” 刘蘉听了以后怒骂了一声“c,ao!居然是这小子让老子背黑锅!” 宋逸听了之后笑了两声:“也怪不得我们怀疑你,实在是你以前这种缺德事儿做的太多了!” 宋逸说的是大实话,刘蘉被噎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只好又骂了一声“c,ao”,起身走人了。 “你去哪儿?”宋逸问他,“不一起回教室吗?” “我要去送水呢!”刘蘉晃了晃手里的水杯。 宋逸看着那个水杯,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的。 “那你快去快回!第一节课可是物理课!你可千万别迟到!” 那可是白里的课,刘蘉当然不会迟到! 刘蘉到三楼办公室的时候白里老师已经不在了。桌子上的饭已经吃完了,饭盒都已经刷洗干净,整齐地摆在一边。 刘蘉见状心里美滋滋的:都吃完了啊! 低头看看手表时间,发现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刘蘉心想白里现在应该已经在教室了,便转身又去了教室。 一进教室门,果然就见白里老师已经在准备板书了。刘蘉走上前去,把水杯放到讲桌上。 “喏——你的水。” 白里老师闻声转过头来,看到水杯里的水已经满了,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客气啥!”刘蘉听了忽然凑过来,“我见你面条都吃完了,怎么样,好吃吗?” 白里老师还在写板书,听刘蘉问话也没转身,一边写一边回话:“你那儿来的面条?” “做的呗!” “你做的?” “嗯”刘蘉笑了笑,“差不多吧。” 这话当然不可信,刘蘉做的?刘蘉能去哪里做?他会做? 不过白里老师也没打算深究,扬了扬下巴:“快回去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刘蘉闻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刚坐下,座子上扔过来俩块面包,正是他刚吃过的。 “给你。”程萧正在写作业,头也不抬地说。 “哎呀!”刘蘉贱兮兮地笑了笑,“这么想着我呢啊,见我没有吃饭,给我特地去买面包了?” 刘蘉想什么说什么,程萧平常就面子薄,干了什么事儿也不说,很容易就脸红。刘蘉故意“寒碜”他。 谁知程萧这次没有。只听他哼笑了一声。 “我想着你?是,我是想着你,我是想你不吃饱饭,没有力气跑腿去接水!” 刘蘉听了一脸黑线。 “妈的,老子就爱喝水,你管得着吗?!” 程萧:“哼!谁管你!” 第9章 谈恋爱了?! 整节课刘蘉都坐的端端正正的,看起来一次都没跑神儿,其实他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他虽然一直都在看白里老师。 但他也就只看了白里老师。 刘蘉一直琢磨:白里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呢?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不对!刘蘉甩甩脑袋,我这么有魅力,当然很容易被别人喜欢!!! 可是喜欢男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刘蘉看着白里,陷入了沉思之中。宋逸也说过,感情没有什么对错,没有什么区别,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什么顾虑的。 可是刘蘉没有谈过恋爱,他想不出来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刘蘉有些困扰,正在这时,白里老师突然抬起了头,和刘蘉来了一个四目相接。 白里老师只是照例环视了全班同学了一遍,根本没有觉察出什么。 刘蘉却不淡定了。 眼神相交的那一刹那,刘蘉突然愣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停顿了一秒,大脑一时间变得一片空白,他突然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只知道自己的心像只遏制不住小鹿开始疯狂地跳个没完,就像束缚了多年,终于找到了绿原野的那种兴奋,狂欢。 刘蘉一时间有点惊奇,满脑子回忆白里刚才那个似有似无,若近若离的表情。刘蘉想着,忽然觉得呼吸不稳,他实在没想到,白里居然也会有那种表情,刘蘉实在想不出应该什么样的词语能来形容那是什么样感觉,是渴望?是兴奋? 通通不是。他对白里没有那份心思! 但他能明显感到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不止脸,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刘蘉心里渐渐变得烦闷,他忽然有一瞬间的冲动,他想直接冲上去狠狠□□白里的脸,狠狠扯掉他这副佯装天真无害的“面具”,那种表情,那副样子,他不想白里再展现出来,那不是白里!白里怎么可能会是那样 就算是,刘蘉也想他应该把它藏起来,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 刘蘉越来越难受,难受得让刘蘉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被白里传染上了感冒!? “你脸怎么那么红?”程萧突然问他。 刘蘉扫了他一眼,装的淡淡的说:“热的!” “热吗?”程萧不信,农历二月天寒地冻的,这小子居然喊热?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5节 “热!当然热!老子都快热死了!”刘蘉扯着自己的小毛衫说。 怎么不热?刘蘉觉得四周都热极了! “热的话也别脱。”程萧好心提醒,“这天气忽冷忽热的容易感冒。” “我知道。”刘蘉心想,本来就有一个病号儿了,我现在可不能感冒! 终于挨到了下课,下课铃声一响,刘蘉就一溜烟儿跑出了教室。冲到厕所洗了把冷水脸,见脸不那么红了,才又慢悠悠的走回教室。 真亏这时候他还记着,他得给白里接水的事情呢! 第二节课也是白里的课,所以刘蘉也不着急。 谁知一回教室,白里人不见了,讲台上站着了其他的老师。 刘蘉问程萧:“白里呢?怎么换人了?” “走了。” “走了?”刘蘉一愣,“去哪儿了?” “刚刚有学生来叫白里老师,通知他去开会了,所以第二节课换课了。” 刘蘉听了一阵无语,他就走这么一会儿,人就没了! “那他喝水了吗?”刘蘉自己嘀咕。 “喝什么水?”程萧不明白。 “没事。”刘蘉糊弄,经凉水一激,刘蘉刚才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消逝了不少,心情好了不少,乐悠悠道,“时间到了,我该去水房转转了!” 程萧:“” 真是个神经病! 白里老师去开会了。 这个会开的无比的漫长,直到放学了,都还没回来。 刘蘉从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回来,之后拿起饭盒,准备先走了。 刘蘉打算先去把饭盒儿还给胖子。 刚出校门口,被一个人叫住,“嘿!兄弟!” 刘蘉转身,发现这个人他不认识,“你谁?” 那人笑着走过来:“这么快就不记的了?”说着冲着刘蘉吹了一个口哨。 刘蘉反应过来:原来是他!那天楼下和白里说话的那个人! 刘蘉皱了皱眉头,直觉不待见这个人:“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见你挺好玩儿的。”那人没客气,笑呵呵地说。 看得刘蘉觉得他挺想揍他的。 刘蘉心想:老子好玩儿的地方你还没见着呢!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事,等人!” “别等了,人已经走了。”刘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那人忽然笑了:“你知道我等的是谁?” 刘蘉心想:除了白里,还能是谁? “不管是谁,反正已经走了。”刘蘉上下扫了那人一边,发现这家伙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心里自个儿琢磨:白里怎么会认识这种人?这种人怎么缠上白里的? “真的走了?”那人犹豫了一下问。 刘蘉点头扯谎:“走了,我是我们学校最后一个,里面人已经走完了。” “哎,有没等到!”那人自言自语嘀咕了一下,“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呗。” “刘蘉。” “流氓?”那人听音儿疑惑。 刘蘉知道他什么意思,见怪不怪了,也没炸。刘蘉一直端着,不知道为什么,刘蘉总觉的在这个人面前为了这点小事失了度量,不值当。 那人见刘蘉这样,只笑了两声就不笑了。 “温遇,我的名字。” 刘蘉点头,转身走了。 那人对着刘蘉背影看了一阵,也转身上车,走了。 小胖子在一边看了好久了,看见刘蘉过来,问:“大哥,那人是谁啊?” “温遇。”刘蘉淡淡道。 “那是谁啊?” “不知道。”刘蘉转身看了眼温遇离开的地方。 “那人开的车是法拉利吧,得有好几百万呢!大哥,你怎么认识那样的人。” 刘蘉心想:哪儿是我认识,分明是冲着白里来的。 “陈晋。”刘蘉忽然说,“帮我查一查那人是谁。” 刘蘉很少叫胖子大名,胖子一听,就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嗯,我知道了。” “查的少没事,别让他发现了。”刘蘉叮嘱他。 “嗯,放心吧大哥!” “还有盯住他,他一一来学校你就告诉我。” “嗯,我知道了,大哥。” 胖子点头,对于刘蘉的话都一一应下了。 过了一会儿,胖子忽然问:“大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刘蘉还在思考温遇和白里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胖子突然开口,还是这么敏感的话题,刘蘉一时倒有那么一点儿招架不住。 “谁?谁跟你说的?” “我自己看出来的啊!”胖子说。 “胡说什么!你能看出来什么?” “哎——大哥,你别不信。书上都说了,像你这种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正常,腻歪,暴躁,多疑,发呆的ji,ng神状态,不是恋爱了,就是” “就是什么?”刘蘉问。 胖子大着胆子说:“就是得了神经病了!” 刘蘉一个爆栗:“你丫才神经病了!” 胖子自知惹了刘蘉,“嘿嘿”笑了两声,也没还手。 “嘿,大哥,说真的,你中午那晚面条儿,给谁的啊?” 刘蘉看他:“你想知道?” 胖子当然想知道了,谁这么有面儿,让他大哥给他弄吃的? “嗯嗯嗯!想!” 见胖子这个样子,刘蘉忽然一笑,抬了抬下巴:“给他弄的。” 胖子疑惑,顺着刘蘉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白里老师!!!! 胖子“呵呵”笑了两声:“大哥你没骗我?” “没骗你。”刘蘉语气肯定,“就是给他要的。” 胖子一身冷汗,居然是白里老师,刘蘉给白里老师带饭,一定不简单。 胖子不知道刘蘉的那份心思,以为他家大哥又被白里老师“欺负”了,在想办法“复仇”呢。 至于为什么要面条,下毒?不可能 他家大哥顶多从里面放点粉笔灰,吐个唾沫什么的!! “大哥,那老师又”胖子想试探地问一下,想了想,觉得压榨,摧残这些词语都不适合用在刘蘉身上,否则一不小心会给自己惹麻烦。 于是他想了个适合的词儿。 “大哥,那老师又缠上你了啊?” 刘蘉点头:“是啊。”答得还挺痛快,貌似挺高兴。 胖子一脸黑线:这有什么好高兴的,那可是白里老师,你忘了你去年过得什么日子了吗? “那大哥”胖子还想说什么,刘蘉却打断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我嘱咐你的事情记得要办。” 胖子忙说:“时间还早呢,大哥你再呆会儿呗。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不了,我还有事儿。” 刘蘉推脱,其实是在说谎。 刘蘉能有什么事儿?刘蘉只是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里老师。 “好吧。”胖子说,“那大哥,生日怎么过呢?” 刘蘉疑惑:“什么生日?” 胖子惊讶:“大哥,你不会这个都忘了吧?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说真的,大哥你真的没有谈恋爱吗?” 刘蘉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哈哈”笑了两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别说,他还真忘了 “怎么会忘了。我是说我都这么大了,还过什么生日” “别介啊,大哥!这可是你十八岁,是成人礼,怎么能不过呢!” 刘蘉听了一想:是啊,过了这个生日我就成年了,怎么能不好好过一下呢! “大哥,要不然我把兄弟们叫上,一起给你庆祝一下?” “嗯,随你。” “那我就这么计划了,大哥,到时候你记得直接过来就行。” “嗯,你看着办吧。” 说着刘蘉就走了。 胖子说啥,刘蘉其实没着意听,他满脑子都在想:成人礼我的成人礼我过了这个生日就是成人了! 刘蘉越想越兴奋,越想约期待,成人白里也是成年人成年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白里老师现在正在学校门口。 刘蘉大步走过去,一手拿过他手里的包。 “站在风口里干什么,也不怕感冒加重。走吧,回家吧!” 白里老师一脸惊讶:“什么?” 刘蘉却不为所意,自顾自地翻白里老师的包:“你的水杯呢?” 白里老师继续发懵:“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水杯呢?”刘蘉抬头问他,“下午喝了几杯水?” 白里老师搞不清刘蘉在搞什么,只好乖乖回答:“三杯。” 刘蘉听了,皱了皱眉:果然有点少。 “感冒觉得好点了吗?” 这下白里老师明白了,原来刘蘉是在意这个。白里老师心里有些欣慰,虽然他一开始也怀疑那件事是刘蘉干的,但后来“查明真凶”,发现“真凶”另有其人的时候心里还是对刘蘉有些歉意,现在刘蘉又来主动关心 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 白里老师连忙说:“没关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刘蘉听了,点了点头:“嗯,那就好。走吧回家吧!” 白里老师转身要走,却发现刘蘉不还给他包。 “嗯?”白里老师伸手给他要包。 刘蘉抱着似乎不给:“走,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回家?” “嗯,我送你回家。”刘蘉毫不知觉,自顾自走在前面。 白里老师在后面看着刘蘉的背影,明知犟不过他,只好依着刘蘉。 刘蘉一路上说个没完,却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白里老师在旁边听着,一边硬着头皮听刘蘉叨叨,一边费脑细胞思考刘蘉这是在打什么心思? 好在没一会儿,终于到家了,白里老师轻轻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刘蘉走之前跟他说:“明天我来接你!” 白里老师又是一脸懵:“这小子,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主意?!” 第10章 可得注意! 刘蘉说的没错,第二天,他果然又来接白里老师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白里老师一睁眼,就又看到了刘蘉的那张脸。 不过这次不是从客厅看到的,而是从床上。 真的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 刘蘉正侧躺在旁边,一手撑着头,眼睛合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已经在这儿睡了多久了。 白里老师直接就ji,ng神了:“你怎么在这?” 虽然说出来的话和昨天的一模一样,但是语气和腔调却大不相同。 昨天是满满的惊讶。 今天是满满的惊吓。 刘蘉毫不自觉,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突然爬上别人的床的这种行为有多么不妥。听见声音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刘蘉像是刚才真的睡得很沉一样,遇上白里老师的目光,反应了一下,才开口说话。 “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刘蘉自顾自地起身,也不管白里老师此时脸上到底挂着什么样的表情,翻身下了床。 “醒了就起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你快点儿起吧!都这个时候了,包子肯定又凉了。” 白里老师这才想起时间,经过昨天那一茬儿,刘蘉很有可能又把他的闹钟关了! 昨天就因为这个耽误了上午的会议,挨批了! 于是赶紧问:“现在几点了?” 刘蘉说这话是故意吓他,其实他也没来多一会儿。刚才也是因为看的太入神了,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舒服了,才不小心睡着了。 刘蘉看着白里老师刚从被窝里钻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上还带有些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放心吧,现在还没迟到,不过你再不起床,迟不迟到那就不一定了。” 说完,刘蘉就直接进厨房了,到底也没说现在几点钟。 白里老师拿不准,于是赶紧下床去看。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七点二十分,白里老师看清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果然刘蘉又把他的闹钟关了! 不过还好,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只要抓紧时间洗漱,今天应该不会迟到的! 想完这些,白里老师就连忙进了浴室梳洗,也不管身后刘蘉在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鼓弄,瞎忙活什么。 早饭仍然是包子、ji蛋和小米粥。 包子仍然是从王大妈那里买来的。 仍然是西葫芦虾仁馅儿的。 刘蘉一大早又跑步又去买包子的,早就饿了。外加现在睡了一个小小的回笼觉,心情觉得倍儿好,小包子一口一个,吃得可香了。 可白里老师吃不下,他本来收拾完了就要去上班,却被刘蘉又拉下来吃早餐。 白里老师说:“边走边吃。” 刘蘉不干,非要吃了再走。 没办法,白里老师拗不过刘蘉,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蘉还吃的慢慢吞吞,白里老师心里着急。 着急的同时,还满心疑惑。 刘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家里? 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床上? 这小子这几天怎么都不太正常? 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刘蘉见白里老师不吃,疑惑:“怎么不吃啊,刚给你热好的,趁热乎吃!” “没胃口。”白里老师淡淡道,“你吃饱了吗?快要迟到了。” 刘蘉还吃的不紧不慢,听见白里老师说他没有胃口,一脸疑惑。 “怎么就没胃口了呢?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 “嗯——是喜欢,但是今天没胃口。”白里老师敷衍。 “哦——”刘蘉思索了一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里老师点了点头,继续敷衍。 “嗯你快点吃,时间不早了。” 刘蘉却不懂那些,他朝白里老师推了推小米粥: “早饭很重要,你就算不想吃也得凑活吃点,你就喝点儿粥,一会儿还要喝药的。” “喝什么药?”白里老师疑惑。 刘蘉说:“感冒药啊!” “我不用喝药。” “为什么不用?” “我又没有病” “你感冒了!” “我已经好了!” 刘蘉说:“哪儿好了?好了怎么会没有胃口吃东西?” 白里老师懒得解释:“我只是不想吃。” 刘蘉继续追问:“为什么不想吃?” “因为不舒服!” 刘蘉了然,继续好脾气地说:“还是的,不舒服一会儿喝点药就好了!”说着又朝白里老师推了推碗。 “乖,先喝点粥,空腹吃药对胃不好。” “我不喝药”白里老师一向讲究原则道理,现在却开始发起了犟脾气。 刘蘉性子本来就是点火就着,刚才已经耐着性子劝了好半天,到了现在已经没那么好气性了。 “为什么不喝药?” 刘蘉这么一生气,白里老师突然语塞了,他不是被刘蘉吓住了,而是白里老师发现他们的话题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 一时间噎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总不能继续说“自己没病”,那样刘蘉肯定会接下一句。 白里老师直觉不想再这样绕来绕去,真的是太浪费时间了。 只好禁了声。 闷头把粥喝了 活了二十四年,身为人民教师一枚,竟然说不过一个小孩子! 刘蘉见白里老师乖乖把粥喝完了,心情又变好了。很是欣慰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白里老师看他,无奈地问:“这样好了吧?现在可以去学校了吧?” 刘蘉点头,起身收拾碗筷。 白里老师见他还要洗碗,连忙说:“放着吧,晚上回来我再收拾。” “不用,就两个碗。”刘蘉边收拾边说,“你先去穿衣服,我马上就来。” 白里老师有点不放心,刘蘉那样的哪儿像会干家务的人,但他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了。 只好点了点头,边往外走边催促: “快点。” 刘蘉干活儿很利落,白里老师刚换好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刘蘉也从屋里出来了。 白里老师递给刘蘉他的外套,然后转身就要开门。 “走吧!” “你等等!”刘蘉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刘蘉指着他这身衣服,一脸吃惊:“你今天就穿这个?” 白里老师看着刘蘉一脸的不可思议,又看看自己的大衣。 “怎么了?我穿这个有什么不对吗?” 刘蘉走过来:“太少了。外边天那么冷,你穿这点儿怎么够?” 白里老师说:“我平常都穿这个。” “那是平常,现在不行,现在你感冒了,得多穿点。你的厚衣服都放在那儿” 白里老师心说:真不至于我穿这个已经够了。 但话已经晚了,只见刘蘉已经进了衣帽间, 刘蘉从里面翻翻找找,最后翻出来一件超大羽绒服,走过来要套白里老师身上。 白里老师不想穿。他现在穿了保暖,羊毛衫和大衣,已经完全可以御寒了。 但刘蘉不干。 “穿上!你现在感冒了,得多穿衣服!” 白里老师觉得,刘蘉似乎对于他的这次感冒非常的在意,直觉如果自己不穿,刘蘉一定又会折腾好半天。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穿上了。 刘蘉站在一边,上下看了一遍觉得自己满意了,才点了点头。 “这样才对,走吧!” 说着就拍拍白里老师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 白里老师现在全身穿的像个球一样,行动起来很不方便,此时又被刘蘉推着,刚走了两步,他就不动了。 “刘蘉。”白里老师叫住他,想说别推自己,好好走。 刘蘉听声儿停住脚步,见白里老师磨磨蹭蹭的,有点疑惑。 “怎么不走了?落下什么了东西吗?” 白里老师停下喘了两口粗气,就这么两步路他已经开始出汗了,他现在真的特别想问刘蘉这两天到底是想搞什么鬼?但见到刘蘉满脸天真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的时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再者,白里老师现在一张口,眼镜上面就全是哈气。 于是,白里老师决定忍了 “没事儿,走吧。” 白里老师艰难地慢步走过去。 好不容易出了门。 刚要关门,刘蘉又叫住他:“等等。” 白里老师一顿,有点恼了:“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真的要迟到了好不!!!?? 刘蘉笑了笑,只好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脖子: “围巾你的围巾没戴!” 然后迅速冲进屋子里,拿出一条围巾在白里老师的脖子上围了三圈。 可算是捂严实了才放手。 “外面天冷,你可得注意,要穿暖和一点儿。” “” 到了学校,终于还是迟到了。 学校门口保安看到白里老师的装扮,一脸的惊讶。 “哎哟——白里老师,您您这是怎么了?” 白里老师现在捂出来了汗,一说话就会弄的眼镜上都是哈气,他现在真的没法说话,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蘉在一旁幽幽接话:“感冒了。我们老师他感冒了,不太舒服。” 学校保安一脸同情:“哎哟,就是现在这种天儿忽冷忽热的最容易感冒了,白里老师你可得小心着,多穿衣服啊。” 白里老师没说话只尴尬地笑了笑,刘蘉像是找到了知己,连忙说:“是啊,俗话说春捂秋冻,我们老师就不懂这个理儿,感冒了都不知道穿衣服,我只是硬拉着,他才穿上的!” 保安一脸懵:你硬拉着? 想问白里老师怎么回事,却见人家已经走了。 刘蘉赶紧跟上去,白里老师问他:“你不去上课,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送你上去,我再去上课!” “不用!回去上课!”白里老师语气坚定。 刘蘉见他有点不高兴,觉得白里是又不舒服了,感冒本来就让他不痛快,刘蘉也不想再给他添堵。 “好吧,那我就直接回去上课了。你回到办公室记得把药吃了,水也都喝了,一定把水喝完,只喝一点那药消化不了的还对胃不好,别怕水不够,下了课我会去给你接。对了,衣服你别一下脱了,你现在出汗,都脱了受了风,感冒会更严重,还有” 刘蘉叨叨叨没完,白里老师没说话,没应下,也没不应下,直接拿过水杯就走人了。 刘蘉站在后面望着白里老师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脾气,真不让人省心!” 第11章 我想通了!! 现在在上早自习,刘蘉知道,不管现在上课的是哪一个老师,都一定已经深受白里老师的影响。 刘蘉现在已经迟到,肯定已经被扣学分了!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6节 而且就算回去了,也进不去。 没准还白挨一次骂。 刘蘉深知这个路数,于是慢悠悠的往回走,也不着急。谁知走着走着,一抬头,竟然撞见宋逸。 宋逸正趴在二楼栏杆上,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刘蘉走过去问他。 宋逸听声儿抬头,看见是刘蘉,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继续趴着了。 刘蘉上二楼,走到宋逸身边。 “出什么事儿了?” 宋逸叹了一口气:“唉被轰出来了。” 刘蘉听音儿松了一口气,心想你这个样子还以为谁死了爹妈呢,原来是这么点小事儿。 屁大点儿事儿,至于吗! 宋逸人淘,被轰出教室这件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刘蘉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他也没问什么事儿,只想知道宋逸今天头一个是惹哪个老师不痛快了。 “今儿什么早自习?” “英语。”宋逸说。 “英语?”刘蘉一愣,然后哈哈一笑,“合着你是被那个新来的洋鬼子轰出来的?” “可不就是嘛。” “你小子可真成!”刘蘉噗嗤一声,笑了,这时候他倒来了兴致。 “你干什么了?怎么被他轰出来的?” 说起这个,宋逸突然暴躁了起来:“妈的!我哪儿是被他轰出来的,我是被他一脚踹出来的!亏我还以为他是美国来的教师,多么高级,没想到竟然这么暴力,竟然拿鞋底子踹人,真低俗!败类!” 刘蘉兴致更大了:“霍!我这是错过了一场武打戏啊!你小子干了什么,都逼人家外国人开始使用武术了?” 宋逸还恼呢:“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回答了个问题,他就突然不高兴了。一脚就把我踹了出来!” 刘蘉知道宋逸英语不好,虽然刘蘉英语也不好,但宋逸的英语比起刘蘉那是“更上一层楼”。那些英语单词有时候宋逸自己说出来都不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算说错了什么,说的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宋逸要说不知道为什么,那就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了。 两个人集体沉默。 刘蘉觉得无语。 宋逸觉得委屈。 过了好一会儿,宋逸突然发声。 “嘿,刘蘉,昨天晚上你问我的事儿,想通了吗?” 宋逸说的,是刘蘉昨晚给他打电话的事儿。对于白里,刘蘉困扰了好久都没能搞明白,还越想越心烦,刘蘉心想:反正宋逸在这方面似乎是“行家”,问问他总没差。 刘蘉听宋逸问到这事儿,看了宋逸一眼,会心一笑,“想通了!” “怎么想通的?”宋逸眯着眼笑 刘蘉有啥说啥,“就是按照你教給我的法子想通的啊。你不是说‘检验一个人究竟好不好,就要拿他和别人比一下’就好了?” 就听宋逸问,“那你比了?” “嗯,比了。” “觉得怎么样?” 刘蘉突然笑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我觉得别人都比不上他。” “真的?”宋逸听这话也笑了,刘蘉这种糙老汉大流氓,竟然还有害羞的时候,真是忍不住好奇:“昨天晚上你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这些事儿,我当时就特疑惑,说说,那人是谁啊?” “不告诉你!”刘蘉说得神秘兮兮的,“但是逸啊,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我好像要恋爱了!” 宋逸嘁了一声,有点不信,“人家同意了吗,你就要恋爱了?!” 刘蘉依旧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你不知道,是他先喜欢我的。” 宋逸看刘蘉一脸的春样儿,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一点儿也没信,“是吗,那我是不是得买点鞭炮什么的给你庆贺庆贺?” “别!”刘蘉赶紧拦着。刘蘉傻就傻在这儿,人家宋逸本来就是逗呵两句,没想到刘蘉当真了。 “你不知道,他那人脸皮薄容易害羞,万一你再给他吓跑了。” 宋逸心想:人家走了难道不是因为人家根本不想理你吗? 刘蘉不自觉,还自顾自的思索着:“其实吧,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比较特殊的,所以做事还要低调一些比较好。你那些鞭炮可以先存着,等以后,以后一定少不了要热闹,那时候肯定用得着!” 宋逸看着刘蘉这个样子,一时有点无语。正好下课铃声响了,“哼”了一声“傻样儿”,就直接进教室了。 白里老师这两天好像特别忙。刘蘉找了他一上午,都没见着人。 办公室里的老师对于刘蘉已经见怪不怪了。见刘蘉又在办公室门口“站岗”,里面一位女老师好心意告诉他:“刘蘉,白里老师去开会了,还没回来。” 刘蘉“嗯”了一声,没挪地方。 女老师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白里老师去开大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若有事儿找他下午再来吧!” “嗯,我知道。”刘蘉淡淡地回答,却还是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挪地方。 “知道?”那女老师疑惑。 你既然知道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办公室里另一个老师打趣道:“他当然知道了!就这一上午的时间,他已经来了三次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告诉了他一遍,‘白里老师去开会了’,他还不是照样会来?” 女老师不明白:“那你们知道他来干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那小子这两天每一节课间都往这儿跑,什么正事儿都没有,就是来接水的。” “接水?”女老师更不明白了。 “是啊,白里老师感冒了,刘蘉就每节课课间都过来帮白里老师去水房打水。” 英语老师听了之后才明白过来。觉得甚是欣慰,甚是感动:“哦——原来是这样,这样看来,刘蘉这个孩子真不错。” 那老师听了以后,突然笑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刘蘉,意味不明的笑得更欢了。 “是是是,是不错的!” 那老师笑的莫名其妙,把女老师搞得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难不成我说错什么了吗? 刘蘉站在办公室门口,里面两个人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但他懒得搭理她们,因为刘蘉一直死死盯着楼道口,生怕一个不留神儿就错过了想见的人。 可是直到上课铃再次响起,那个想见的人都没有出现。刘蘉又只好讪讪地回到教室里。 一眨眼就又到了吃饭的时候。 刚刚最后一节课老师拖堂了,等刘蘉到办公室里找白里老师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在了。 于是他快步来到餐厅。 食堂里。 刘蘉觉得白里不在办公室那就应该已经到餐厅去吃饭了, 可他四处都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人。 刘蘉端着餐盘到处乱晃。宋逸和程萧跟在后面。 “刘蘉!”宋逸叫住刘蘉。 “你到底想去哪儿吃?难道我们就一直端着餐盘到处乱晃吗?” 刘蘉不理他,继续往前走,现在他满心思都是找白里找白里见不着白里,他哪儿有心思吃饭? 宋逸继续问:“喂——刘蘉!” 程萧见他没有反应,直接找了就近一个位子坐下。 “宋逸,别管他了。” 宋逸是真的饿了,见刘蘉那样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也就真的不管他了。坐下来开始吃东西。 刘蘉还在到处乱晃。 他四下观望,眼睛都要看花了,就是没找到白里老师他人。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吵吵闹闹。 刘蘉停下脚步,望着白板上的菜单,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主菜是海虾和炸ji腿。 这也就是刘蘉必须要找到白里的原因。 海鲜和油炸食品 他一个病号,怎么能吃这种垃圾食品呢? 又叹了一口气后,刘蘉又开始找人。 终于,好一会儿之后,在高三部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白里老师。 刘蘉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白里老师面前餐盘里已经空了。 “你吃完了?” 白里老师正要起身收拾碗筷,听声音抬头看,发现是刘蘉,点了点头:“嗯刚吃完。” 刘蘉听了有点生气,走到白里老师面前,把自己的餐盘往桌子上一扔,问:“你刚才吃的什么?” 白里老师见刘蘉突然就生气了,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虾和ji腿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刘蘉一听这个,火气更大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感冒了,感冒了不能吃这个你不知道?” 白里老师一时间语塞,没想到刘蘉会突然就生气,而且居然还是为了这件事情。 刘蘉人粗,平常嗓门就大,现在生起气来也不管不顾,嗓门更大了。所以直接导致两个人的对话全叫旁边的人听了去。 旁边的老师听了,悠悠打趣:“白里老师,你们班的学生可真关心你呢!” 白里老师只尴尬地笑了笑,自己的学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指责老师,难免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转过头来低声和刘蘉说,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安慰。 “没关系,我上午喝了好多的水,感冒现在已经好了。” 这话直接戳到刘蘉的软窝子上,直接奏了效。 刘蘉瞬间就不生气了。只幽幽的问了一句。 “真的?感冒好了?” “真的!”白里老师点头。 刘蘉这才坐下,开始吃东西。 刘蘉吃得大口,看起来吃得特别香,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看到满汉全席一样。可刘蘉吃的可不是什么大餐,他的餐盘里全部都是绿色的蔬菜。 一码儿的全绿色儿。 旁边的老师见刘蘉的餐盘里全部都是青菜,一点r_ou_都没有,打趣刘蘉:“刘蘉,换口味了吗,怎么只吃菜,不吃r_ou_了?” 刘蘉正大口吃着,这盘青菜本来是要给白里的,但刘蘉没说。 刘蘉冲那老师笑了笑:“偶尔换换口味嘛!老吃那么腻,对身体不好!” “你小子还知道什么对身体不好?” “知道,知道的!”刘蘉边吃边说。 那老师问:“哦?那你说说什么不好?” 刘蘉倒也不觉的不好意思,指着人家的ji腿就说:“这个就不好。” “这个怎么不好了?” “像这种油炸食品,根本不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人吃,尤其是像你们这种坐办公室的人,运动量小,消化不了,累一身肥膘,得一身病。” 那老师听了哈哈笑了起来:“对,你说的对!不吃了,可不能再吃了。” 说着就真的把筷子放下了,开始收拾餐具。 刘蘉听声儿,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个马上就要被浪费掉的ji腿,心里不禁心疼了一把。 谁知那老师收拾完餐具转身就对白里老师说:“走吧。” 刘蘉着急:哎——我这还吃饭呢!你怎么就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刘蘉赶忙拉住白里老师。 白里老师还没说话,旁边那老师倒先开口了:“嘿,你小子没大没小的。你们老师去哪儿还要跟你打报告吗?” 刘蘉不要脸地“嗯”了一声,又说:“老师你们这么着急去哪儿啊,我这马上就吃完了,等我一下,咱们一块儿走呗。” “等你干嘛?”那老师扫了刘蘉一眼,“我们还要赶着去开会呢,难道你还想和我们一起去开会?” 刘蘉顿了一下,随后才放开白里老师,笑着摆了摆手:“那可不行!老师们开的会我一学生哪儿能随便进!要开会是吧,那就赶紧去吧,就别等我了,再迟到了!” 刘蘉说的痛快,装的懂事。其实实际上他只是面儿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腹诽:又尼玛开会,妈的屁大点儿的学校,哪儿来的那么多会要开? “走吧。”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站了许久的白里老师说话了。 那老师点头“嗯”了一声,也不再和刘蘉开玩笑,转身走了。 俩人就那么肩并着肩,有说有笑的走了。 留下刘蘉一人在后面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妈的,连个‘拜拜’都不知道和我说,真不礼貌,还是老师呢!” 第12章 我挺喜欢他的 结果到了下午,整整一下午,刘蘉又没找到白里老师! 办公室里的老师依旧告诉刘蘉:白里老师去开会了! 刘蘉郁闷:妈的,学校抽什么疯,这会还开没完了!怎么没完没了的? 可抱怨归抱怨,郁闷也归郁闷,终究也是见不着他人的。 放了学,出了校门,刘蘉依旧在小胖子那儿等白里老师。 胖子看刘蘉一直站在外头,说:“大哥,你进来呀!站在外头干啥呀?” 刘蘉头也不回:“不进去,等人呢!” 胖子疑惑:刘蘉已经站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谁这么有面儿,敢让他大哥这么等? “大哥,你等谁啊?”胖子问。 刘蘉没回话,问他:“那人今天来过了吗?” “谁?”胖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刘蘉解释:“就是昨儿让你查的那个人,温遇。”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哦——你说那个人啊,他不是昨儿才来的吗?” “他今天没来?” 胖子点头:“没来。” 刘蘉问:“那他的消息查到了吗?” “还没有,昨儿我让一个兄弟去查了,等来了消息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刘蘉点点头,叮嘱道:“不急,小心些。” 胖子了然,这种事儿又不是头一次,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就放心吧。” 然后刘蘉就不说话了,还是一个人在那儿待着,觉得无聊了就左瞟瞟右看看的,反正是不挪地方。 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来,胖子看着刘蘉,刘蘉现在已经无聊地开始自己颠自己玩了。 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在等谁呢?” 就见刘蘉“嘿嘿”一乐,说:“等我对象呢!” 对象? 胖子一听,也乐了:“大哥,你真谈恋爱了啊?” “嗯。是啊。”刘蘉大方承认。 “大哥。”胖子又叫了一声,他原本是想问那人是谁呀?但又转念一想,他大哥现在就在这儿等着呢,那人不管是谁,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于是换了个问题。 “大哥,你怎么想起谈恋爱了?”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胖子疑惑:“大哥,我和你说啥了我?” 刘蘉回头看了一眼,反应了一下:“哦——对,不是你说的,是宋逸跟我说的。” 胖子好奇:“宋逸跟你说啥了?” 刘蘉也不含糊,也不害臊,直接说了出来:“他跟我说‘要是觉得一个人特别好,长得好看,人也好。特想一直看他,想和他在一起,那就是喜欢他’。” 胖子不明白:“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他说得对吗?” “当然对了!我就是听了他这一番话才想通了的!”刘蘉语气肯定。 胖子却越听越不明白:“大哥你想通了?想通什么了?” 刘蘉却越说越坚定:“嗯——我想通了你说他人长得不错,个子也挺高的,喜欢了我那么久了,对我也挺好的” 胖子心想:原来大哥喜欢个子高的。 接着问:“所以呢大哥?” “所以我觉得”刘蘉想了想,“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 胖子一听,也笑了,心里还真的越来越想知道他大哥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美女”,竟然把他大哥迷成这样? 胖子越想越期待,,越期待眼睛就不自觉的瞟向了学校大门口。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身冷汗。 却没看见想见的那个,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白里老师正从学校里缓缓走出来!!!! 胖子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脑袋里里一下子就拉响了警钟,他觉得马上就要大事不妙了。 “对象”还没见着,白里老师咋就先出来了? 白里老师出来了怎么办? 白里老师出来了,那那个“对象”可就别出来了 如果白里老师要是撞见他家大哥和别人早恋 那还得了了!!! 胖子直觉不可以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于是赶紧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大哥,昨儿我这儿新进来了好对小鱼,都可漂亮了,我带你进去看看?” 刘蘉人虽糙,但是特别喜欢这些水里边养的小东西,以前胖子这儿若来了什么新物种,刘蘉准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 谁知刘蘉今天却大手一挥:“不了,我该回家了。” 说完,起身就要走。 胖子心想:回家?回家也好虽然这个时候回家也就见不到你那“对象”了,但也好在“那俩人”不至于撞上了 于是也没挽留:“好吧,大哥,那你就” 话说一半儿,胖子就噎住了,因为他惊奇地发现,他的大哥竟然在朝白里老师走过来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胖子见了就势就要阻拦,却已经晚了 因为他家白痴大哥已经“暴露”了。 伴随着不远处的一句“刘蘉”响起,胖子悲催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完蛋了 刘蘉一眼就看见了白里老师,然后迫不及待的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凑了上去。 一过去就要去拿人家的包。 有了上次教训,这次白里老师早有防备,偏了偏身子,刘蘉扑了个空。 刘蘉没拿到包,手抓了个空,小心思没得逞倒也没觉得尴尬。 笑着说:“你咋才出来,我都等你一个小时了!” “等我干什么?” “当然是送你回家啊!”刘蘉说得理所应当,边说又边去拿人家的包。 这次被他拿到了! 白里老师看着自己的包又挂在了刘蘉的肩头上,一时大意,不禁皱了皱眉头:“放学了你不回家,送我回家干什么?” 刘蘉心想:咋俩谈恋爱呢,我不送你回家谁送你回家? 他人却连跑带颠地先走了。 “快点吧,一会儿天黑了,可就更冷了。” 一路上白里老师都没开口说话。 刘蘉以为他是开了一天的会,累得。 所以一路上刘蘉都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今天你一直都在开会,都没怎么见着你。” 白里老师难得开口:“你不专心上课,见我干什么?” “上课也没见你人啊!今天有你两节课,你不是全给调成自习了。” “我那时去开会了,顾不过来。” “还是的啊!”刘蘉撇了撇嘴,“你去开会了,所以没见到你人!” 白里老师想解释自己是去开会了才不得不调成自习课的,但他惊奇地发现每一次他和刘蘉说话总是能绕来绕去绕成一个圈儿,然后就把自己绕在里面开始“死循环”。 发现了这个,索性白里老师又开始不说话了。 白里老师没了音儿,刘蘉也不自觉,还在一边没完没了。 好在路程近,也不是忍不了。 终于到了楼底下,白里老师才朝刘蘉伸手:“好了,走吧。” 刘蘉见状,突然笑了,小心脏扑腾乱跳了起来。 白里这是干什么?是求拉手?还是在邀请我? 刘蘉第一次遇见这个,心里难免有点紧张,但他心思活跃,想了想,觉得他们现在都已经开始谈恋爱了,拉个小手散个步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的! 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刘蘉偷偷从身后把自己手上的汗蹭了蹭,然后轻轻搭了上去! “嗯,走吧!” 白里老师见状的脸都黑了,扫掉刘蘉的手,有点恼:“我是说——把包还我!” 刘蘉见状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把包还给白里老师,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难得的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白里老师不理会他,接过包,转身就要走人。 刘蘉赶忙问:“你这就走了?” “嗯。” “那我呢?” “你该回家了。” 刘蘉失望:“我来都来了,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白里老师语气中隐隐透露着一点怒意:“你还想上去坐坐?” 刘蘉意识到这个,缩了缩脖子:“好吧,不去就不去那你回家记得要吃东西,吃热乎的东西!衣服不要一下子全部都换掉,洗澡要洗热” 白里老师不理他,直接就往前走,刘蘉见白里老师走了,也不自觉,就跟在他后面说。 白里老师不听走得快了,刘蘉也走快了,顺带着声音也大了几倍。 “洗澡要洗热水澡!回家之后记得把空调地暖全都打开,还有,窗户一定得关严实了,还有” 最后,白里老师终于忍不住说了:“刘蘉,我想我们应该谈谈了。” 刘蘉听了,满心雀跃:白里要找他谈谈!谈什么? 的确,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刚刚定下,是要经常互相表达心意的。白里喜欢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突然对他这么好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理所当然。 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以后多对他好就好了! “好啊,谈谈好啊!”刘蘉赶忙答应,“不过要谈的话去你家谈吧,外面怪冻人的!” 说着,就要往楼上跑。 白里老师没办法,只能应下。 一进屋,刘蘉就好不自觉地一溜烟儿跑到里面。 看着刘蘉的背影,白里老师皱了皱眉头 怎么莫名其妙有那么一点儿引“狼”入室的感觉呢? 是错觉吗? 第13章 我不喜欢你。 等白里老师换好鞋进去的时候,刘蘉正端着一杯水走出来。 水还冒着热气儿,在这间冷屋子里格外显眼。 “喏——先喝杯热水暖暖。”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冻,从外面走一圈真的能把自己冻成冰棍。更何况白里老师这种还带感冒的人,这样一杯水,无疑是沙漠里的“及时雨”。 于是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刘蘉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咋俩谁和谁,还用得着说这个?” 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一摊。 “说吧,谈什么?” 水刚喝下,明显就能感觉到一股暖流直达腹腔,由内而外地散发热量,外加刘蘉一进屋就先把空调和壁挂炉打开了,屋子里很快就暖和过来了,所以没一下儿白里老师就觉得有点热了。 白里老师把水杯放下,边脱外套边说:“其实——我想和你说,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又帮我接水又给我带饭又接水的辛苦你了。” 刘蘉面儿上装的淡定,只笑了笑应了一句:“都是应该的。” 心里却是美得开了花:白里这样是在觉得不好意思吗?嘿嘿嘿~看来以后还得对他好点! 谁知下一秒白里老师就浇了他一盆凉水。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7节 刘蘉瞬间透心凉:“为什么不用?” 白里老师好心解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你不用照顾我。” 刘蘉一听这个又美了:白里知道他关心他?白里知道他的心意! 遂幽幽道:“你知道我关心你?你知道我关心你怎么还不用我照顾?你不用我照顾你,那谁照顾你?” 刘蘉说的没错,白里老师的确孤家寡人一个,别说身边没有伴儿,就连家人都没在他身边。 白里老师也自知自己的情况,的确没有人会好心来照顾他,这方面说不通,于是他换了个方向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的学习任务很重,高二下学期是很重要的一个学期,你应该专注学习,没有必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我是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 “而且我也知道,那天作恶作剧的人并不是你,所以就算我感冒了也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怪你,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说到这儿白里老师突然卡壳儿了,其实他根本没想通刘蘉这两天总在他身边绕到底是个什么意图,所以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刘蘉现在的行为。想了一下,最后脑袋里蹦出来两个字,觉得还勉强能用。 “自责。” 可刘蘉哪里是什么“自责”,他之所以对白里老师好,完全是为了献殷勤,为了讨白里老师欢心。 可没想到,“欢心”没讨到,反倒惹得人家“烦心”了。 刘蘉听白里老师说了一大串,也没听几句进心里,沉默了一会儿,胡乱搪塞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然后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又要去倒水了。 白里老师见刘蘉又要去接水了,心想:好嘛!自己这是白说了,他这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赶忙说:“你不用接了,我不想喝水了!” 刘蘉没回头没理他,“哦——”了一声,还继续自顾自地接水。 这时候白里老师有些恼了,刚才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刘蘉没听进去,现在他说他不想喝水了,刘蘉还是充耳不闻,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完全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而且白里老师这几天水喝的真的太多了,虽然喝水这件事对他没什么,但他现在一看到刘蘉要去接水了,心里就开始犯怵。 他真是怕了刘蘉了! 白里老师皱了皱眉头,又说了一遍:“我说了我不想喝水了!你没有听到吗?” 声音又急又躁,一反白里老师说话不紧不慢的常态。 “我听到了,你那么大声我能不听到吗?”刘蘉反倒在那边慢悠悠地说。 “你听到了?那你还倒水干什么?” 刘蘉这才抬头看了白里老师一眼,然后慢悠悠走回到沙发旁,小二郎腿一翘,指着水杯说: “谁说我这是给你倒的,这是给我自己喝的!” 跟大爷般喝茶一样,端起水杯吸溜了一小口,装模作样地吧嗒了几下嘴巴。 “来你家半天了,也不知道给我倒口水喝,真是渴死我了!” “” 刘蘉喝水不好好喝,在那儿一口一口吸溜没完。其实水也不烫,他就是想磨蹭时间,想多带会儿。 白里老师就一直在旁边无语地看着他。 终于把刘蘉看得心虚了,刘蘉正了正身形,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放:“还有什么事儿吗?” 白里老师摇头:“没了。” 刘蘉心想:没了?这就没了?没了之后怎么办? 就听白里老师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刘蘉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没了”之后,我就该走人了! “好吧!”刘蘉起身拍拍屁股,“那我就走了!” 刘蘉走得干脆,他一点儿也没指望白里老师会挽留他,说一句什么“马上开饭了,留下吃了再走什么的”。 但刘蘉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突然停下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坏笑了一下,回身抱住了白里老师。 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走了哦!” 然后才又回身,开门走人。 刘蘉美得不行,他早就想这么试试了。小情侣分别之前总是要依依不舍来一个吻别什么的,最浪漫了。虽然他们还没到那个步骤,不过这样,也很不错。 那边刘蘉美得要上天,这边白里老师被刘蘉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吓得怔住了。这套动作饱含着什么意思很明显,刘蘉是什么心思再清楚不过。 白里老师反应过来什么之后,突然伸手死死抓住刘蘉。 “刘蘉!” 刘蘉人还没走,听声笑了:“急什么?我还没走呢!我不是还在这儿呢吗!” 白里老师却没管那个,一脸严肃问他:“你为什么抱我?” 刘蘉不自觉,心想:抱都抱了,还能为了什么,稀罕你呗! 就听白里老师又问了一边:“为什么,你要抱我?” 白里老师现在是一脸的恼怒,说出来的话也是质问的语气。 刘蘉听了心里不痛快:“我抱都抱了,你想怎么的?” 遂又调笑着问:“要不然我让你抱回来?” 白里老师听了,脸都黑了,眉头紧锁成一线。 “我为什么要抱你?” 刘蘉不要脸:“亲回来也成!” 白里老师张口就要反驳“我为什么要亲你?”,口都张开了却没出声儿,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刘蘉“套住”了,稳了稳心神才说。 “刘蘉,我想你应该误会了。” 刘蘉不为所意:“误会什么?” “我们之间不能做这个。这些事情是情侣之间做的,我们两个不合适。” “不合适?”刘蘉疑惑,“怎么就不合适了?我们不就是在谈恋爱吗?” 白里老师比他还疑惑:“谈恋爱?我们什么时候我们没有谈恋爱。我是你的老师,怎么可能会和你谈恋爱!” 这话无疑是当头一木奉,一木奉子就把刘蘉打懵了:“没有谈恋爱可你可你不是同性恋吗?” 白里老师汗颜:“这跟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可你不是喜欢我吗?”刘蘉抓着问。 白里老师真的被刘蘉的逻辑搞糊涂了,他真的没想到刘蘉居然对他有这么大的误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 “那你之前不是因为我救了你,你喜欢我才会一直‘缠’着我的?” 白里老师说: “你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想多了?”刘蘉听了有点恼,“那你之前为什么一直帮我补习?为什么只给我一个人上课?为什么还专门为我请外教老师,还给我送什么学习计划!!??” 这一次,相比于刘蘉的急躁,白里老师却是不紧不慢,一脸正色。 “我那不是缠着你,是为了辅导你的学习。至于外教,他是学校聘请来的老师,不是你一人的。” 这话不听还好,听了之后刘蘉真的生气了:“什么屁话!辅导学习?那你为什么不去辅导别人?!” 刘蘉人本来就神经大条,生气起来真的是说出来的话一点儿也不过脑子。 他问:白里老师为什么不辅导别人? 这问题不用白里老师回答,明眼人,都知道。 原因很简单。 一是因为:别人的成绩根本用不着辅导,刘蘉作为全班唯一一位物理不及格的学生,实在不用c,ao心别人。 二是因为:别人家里没有到学校里强烈要求给自家孩子补课的妈妈,白里老师是拗不过,才答应的。 但这些,都过去了。况且就刘蘉现在这个状态,说了他也不信。 “总之,我对你并没有那份心思。作为你的老师,让你误会了,是我的失职。” 刘蘉果然还是不信,还在认自己的死理。 “误会了?我没误会,不然你为什么一直在抽屉里给我留包子?” 白里老师听了这话才有了不一样的反应,怔愣了几秒钟,随后像是警察发现小偷一般眼睛都瞪圆了:“那些我放在抽屉里的包子都是你吃的?!” 刘蘉没想到白里会是这个反应,也愣了几秒,随后才又一脸严肃地问:“白里,你喜不喜欢我!?” 白里老师也又重新挂上了淡然的表情:“刘蘉,我是你的老师,而且,你还是个孩子。” “屁话!那些都是借口,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 白里老师见刘蘉什么也听不进去,很干脆地说: “不喜欢。” 刘蘉一听真恼了,直接冲过来揪住了白里老师的衣领子:“你有种再说一句!” 刘蘉近在咫尺,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一样,满身戾气。奇怪的是白里老师却独独不怕他,双手用力推开刘蘉,待两人之间有了一定的距离,才义正言辞一字一顿地非常清晰地说了一句。 “我不喜欢你。” 刘蘉简直都要气炸了,抓着头发闷头转了好几个圈儿,却也没想出到底该拿白里老师怎么办。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怒瞪了白里老师一眼,摔门而去。 到了半夜。白里老师的手机突然响了。 白里老师被刘蘉的这一折腾心烦了大半宿,此时才刚迷迷糊糊睡着。他满脑子都是刘蘉最后离开时的那个眼神,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总之白里老师看了之后失眠了。 睡前想的是刘蘉,睡着了之后梦里是刘蘉,醒了之后,接了电话,里面居然传来的还是刘蘉的声音。 刘蘉还在那边暴怒:“白里,你说你抽屉里的包子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 白里老师听了之后觉得无语,偏了偏手机看清时间以后,更无语了。 凌晨三点四十分。 “你大半夜打电话来就是要问这个?” 那边刘蘉不自觉,只顾着追问:“快说!给谁的?” 刘蘉又是吼出来的,白里老师把手机离远了些。 “给我自己的。” 话音一出,白里老师明显感觉那边那人顿了一会儿,白里老师又把手机拿回耳朵旁。 果然就听刘蘉的声音平静了下来:“给你的?” 白里老师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 “我胃不好。”白里老师说,“每顿饭都不能吃太多,所以容易饿。包子是留着加餐用的。” 说完,那边又沉默了。 这次沉默的时间很长,白里老师以为刘蘉已经挂断了,于是轻声唤了一句:“刘蘉?” 那天突然传来一句:“我明天不去接你了。” 白里老师听了没明白刘蘉是什么意思,淡淡地“哦——”了一声。应下了。 然后就听那边那人又暴怒了。 “c,ao!白里,你丫就是一王八蛋!负心汉!!” 第14章 要解释清楚! 一大早,刘蘉顶着一对黑眼圈,“噗嗤”一声,笑了。 刘蘉有黑眼圈,是因为刘蘉昨晚,也失眠了。 但他和白里老师不一样,白里老师只失眠了半宿,到了后半夜他就睡着了,尤其是接了刘蘉那个电话以后,像是了了什么事情一样,睡得更香了! 可刘蘉却是一宿都没睡,真的整整翻腾了一宿。他睡不着,也不想睡,满脑子都是充斥着白里对他说的那句:“我不喜欢你。” 刘蘉心想:白里不喜欢自己 哼!怎么可能?! 白里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 刘蘉从来没有想过白里会不喜欢他,这件事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玩笑,甚至已经超出了刘蘉自身的接受范围。在刘蘉的认知里,白里老师喜欢他就和白里老师早饭要吃包子一样,是习惯,是必然的事情。 怎么可能会变? 就算哪一天会变,也会是从西葫芦虾仁的包子变成茴香ji蛋的包子,总之吃包子这个事情是不会变的。 绝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 变得那么可怕。 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白里老师当时说话的时候语气坚定,表情冷漠且淡然。 容不得商量。 也容不得别人有一丝的怀疑。 所以刘蘉当时见到白里老师这样的派头,是真的生气了。 但他真的也拿白里没办法,所以他也只能自己生闷气。 刘蘉一口气就从21楼跑了下去,直到回到了家,他都没能消气。 甚至一宿都过去了,他都没能消了这口气。 刘蘉躺在床上,呆呆地回想这几天的事情。 四天,开学才第四天,白里才回来了四天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却好像过了好久一样,发生了好多事情。 刘蘉回想,开学第一天,刚听到白里“回来了”的消息的时候,自己当时都被吓跑了,现在仅仅才过去四天的时间,他就认定白里一定,肯定,必须,得和他在一起。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份心思? 是宋逸一开始告诉他“爱情没有错。”的时候? 还是后来教他“如何判断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是想方设法凑到他身边寻找“破绽”的时候? 还是看他生病一门心思只想照顾他的时候? 刘蘉没想出来。 可不管怎样,在这些所有事情的一开始,刘蘉在判断所有问题的时候,建立所有思想的时候都有一个前提条件。 那就是在“白里喜欢他”的这个基础上。 于是,在这个基础上,在这四天里, 刘蘉做了一个美梦。 刘蘉喜欢上了白里。 梦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幸运的是,它发生了。 不幸的是梦破灭了。 更不幸的是,是白里把他的美梦打破了 刘蘉搞不明白:“妈的,白里怎么会突然就不喜欢自己了呢?” 刘蘉仔细琢磨着,却怎么也想不通,终于挨到了凌晨的时候,伴随着旭日东升,不知是谁家的ji号了一嗓子。突然把刘蘉“号”悟了。 刘蘉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才想起来,白里这是在生气啊,白里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他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在生气!” 刘蘉回想起半年之前,他记起自己刚发现白里喜欢男人时的态度和反应,觉得一定是那时侯,自己伤了白里的心。 不管是谁,被自己的心上人指着鼻子说“恶心”,都会受不了吧 而且白里离开了半年,这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这期间足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不喜欢一个人也很容易。刘蘉用了四天喜欢上白里老师,白里老师也很有可能用四天“忘记”刘蘉。 而半年,又有多少个四天? 刘蘉悔不当初,一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就跟个小丑一样,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丑,刘蘉就恨得直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妈的,真是笨死了!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笨的人了!多好的机会没抓住,居然还能把人都吓跑了!” 说到这儿,刘蘉迟疑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更绝得自己没脑子了:“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再这样下去人就真的‘跑’了!不行,我得赶紧找到白里,得和他解释清楚才行!” 想到这儿,刘蘉来不及磨蹭赶紧起身。 “得和他把事情说明白了!” 刘蘉边洗漱边自己嘀咕,可是洗着洗着刘蘉又犯了难。 白里现在的“误会”那么深,该怎么和他说呢? 刘蘉想了一会儿:“对,首先得告诉他自己那时侯纯粹是‘年少无知’,没见过这方面的东西,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算是情内的事儿,但绝对不是白里想的那样” 说着,刘蘉又卡壳了,白里想的是什么样儿的? “算了,不管那个了,不管白里是怎么想的,道歉,道歉总没错的!道完歉之后再趁机跟他表白” 说着刘蘉嘿嘿笑了两下,才又继续说,“把他哄得晕乎乎的,他就顾不得生气了,就不闹别扭了!” 想到这儿,刘蘉美得不行,赶紧胡乱洗干净了脸,准备出门。 可走到门口了,刘蘉又迟疑了:“不对,白里那人看起来挺机灵的,其实骨子里死轴死犟的,普通的道个歉应该没什么用若没用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刘蘉又有点气馁了,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刘蘉琢磨:道歉没用的话,该怎么办呢? 突然灵机一动:“没用的话,那就继续多道几遍呗!反正就只是道歉,又不会少二两r_ou_!” 说着刘蘉又站起身。 “若是还是不行的话让他打几下骂几下的也成,反正只要他能消气,自己绝不还手!” 终于想通了这些,刘蘉终于没了顾虑,起身之后直接拿起了手机。 刘蘉嘀咕:“现在几点了,应该差不多到点该去接白里了。” 刘蘉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都没有自觉,明明他自己昨晚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去接人家的事情。 屏幕一打开,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刘蘉迟疑了一下。 七点三十五分。 “c,ao,都这么晚了!”刘蘉几乎是脱口而出。 刘蘉心想:这个时间点白里一定已经出家门了,不是已经到学校了,就是已经去学校的路上了。 刘蘉有点后悔:“白白浪费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但刘蘉性子强,心态好。 “不过这样也好,让白里好好体会一下没有我的上班路上,是过得多么‘寂寞’。对比一下,他就能知道有我是多好了!” 接着,刘蘉自己“哈哈”傻笑了,好一阵儿,然后麻利儿出门了。 刚一出门,正巧撞上程萧也出来了。 刘蘉一副匆匆忙忙,生人勿扰,熟人最好也别来打扰的样子,程萧见了觉得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再一看刘蘉的脸,噗嗤笑了:“哎哟——哪个院子的黑白先生跑出来了?” 刘蘉正着急去学校呢,没心情理会程萧,自顾自的往前走 程萧见刘蘉这样,更疑惑了,按照以往不管是谁开刘蘉玩笑,刘蘉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给怼回去,更别提程萧了。程萧要是开刘蘉玩笑,刘蘉对待他只有更甚,从没有放过的一说。但刘蘉今天反常,居然没理程萧,就连个反驳的小眼神儿都没递过来。 程萧问:“你咋的了?” 刘蘉行色匆匆:“没事儿。” 程萧不信:“那你这副样子怎么搞的?” 刘蘉这次白了程萧一眼:“老子熬夜学习了,不行吗?” 若是说程萧刚才只是好奇,那么现在他是真的不信了:“哦?你说今天太阳是从北边儿升出来的?” 刘蘉知道他什么意思,又一个白眼:“去你丫的!” 程萧:“嘿,我说的不对吗,谁学习不熬夜,怎么不见别人有“国宝印”?” 刘蘉嗤鼻:“那是你们学得不认真!” 程萧指着刘蘉的黑眼圈就说:“哦?那照你这么说,你现在这种样子是学得特——别——认真咯?说说,你都学什么了?” 刘蘉:“你还别不信,经过我一夜的深思熟虑,我悟出来了一个人生大道理。” 程萧好奇又觉得好笑:“什么?” 就听刘蘉说:“做人啊不能太莽撞,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程萧听了觉得不对劲:“那哪儿是你想的,这话不是人家季文子说的吗?” 刘蘉听了一顿:“是吗?季文子是谁?”随后又说,“甭管谁说的吧,反正这话是没错,这都是经验之谈,活生生的教训。” 说完就又快步超前走。 刘蘉这一路都走得极快,平常要走十五分钟的路程,今儿竟然走了十分钟不到。纵使是程萧这样体力好的,也有点吃不消。 谁知到了学校附近,刘蘉脚下的步子更快了,程萧见状,索性也不跟刘蘉了。谁知道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这么着急忙慌的,赶着去投胎吗? 刘蘉可不是急着去投胎,他是急着去找白里老师。其实刚拐过弯儿来之后,刘蘉一眼就看见白里老师正走进学校大门口。 刘蘉的小眼神瞬间就亮了, 是白里! 白里就在前面! 近在咫尺啊! 刘蘉一心想走到白里老师面前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得更快了。 谁知,刚到学校门口,却被胖子拦住了。 胖子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刘蘉好久了。在刘蘉一眼看见白里老师的同时,胖子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刘蘉。 “嘿,大哥!”胖子走过来打招呼,叫住刘蘉。 刘蘉急着进学校,见胖子挡住道儿了,有点不高兴:“找我干嘛?” 胖子欢欢喜喜地等了刘蘉半天,见刘蘉是这个态度有点疑惑:“哎?大哥,咋一早上就不痛快吗?谁惹你了?” 正巧程萧也走过来:“太阳惹他了。” 太阳?胖子更疑惑了:“大哥,太阳咋惹你了?” 程萧开玩笑:“太阳今天从北边升起来的,你大哥就不高兴了。” 刘蘉听了皱了皱眉头:程萧这还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 却也懒得和他计较,望着前面越走越远的那人,低声问:“你找我干嘛?” “哦,是这样,大哥,你的生日会我安排在了老地方,放学我等你,程萧你也来,到时候咱一块儿去。” 程萧点头。应下了。 刘蘉却没反应。 胖子叫了一声:“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刘蘉还一心望着前面,终于等到看不见人影儿了,才回过神来。 留下一句: “屁大点儿的事儿你看着办吧。” 随后越开胖子,快步朝学校走去。 刘蘉说得不明不白,没应下也没不应下,胖子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办好。 转头问程萧:“程萧,大哥这是怎么了?” 程萧其实也看刘蘉奇怪,但见多了之后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遂又玩笑道:“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家大哥今儿早让太阳给刺激着了!” 第15章 透露一下?! 等刘蘉再跟上去的时候,白里老师人早就不见了。 也不知道白里老师人去了哪里,刘蘉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他人。 办公室里没有,教室里没有,c,ao场也没有 刘蘉一拍栏杆:“妈的,准是又去开会了!” 刘蘉猜得没错! 第一节课本来是白里老师的物理课,但上课铃打响之后走进来的却是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把教案往讲桌上一拍:“白里老师去开会了,这节课改上数学!” 换课的事情很常见,同学们闻言都默默更换课本,没几个敢抱怨的。其实抱怨也没用,因为物理和数学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听不懂。 刘蘉正不痛快呢,听见这个更不痛快了,扯着嗓子问:“老师,白里怎么又去开会?学校到底在开什么会了?怎么还天天开?没完没了的!” 刘蘉心急,没注意到自己的用语不当,直呼了白里老师的名字,却不想那老师心大,也没听出来。 数学老师边写板书边回答:“既然知道是天天开会,那就能想到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会。你们身为学生就好好学习,c,ao心那么多事儿干什么。” 刘蘉不满:“就是因为我们是学生才要过问,白里是我们老师,还是班主任,身兼要职却对我们不闻不问,这是身为老师该做出来的事儿吗?” 这回数学老师听出不对劲儿来了,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呵斥刘蘉:“刘蘉,不许没大没小的,要叫‘老师’,不可以直呼白里老师名讳!” 刘蘉听了之后撇了撇嘴,心里腹诽:我愿意叫啥就叫啥,你一外人,凭啥对我俩之间的事儿指手画脚的? 见刘蘉没应下,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数学老师上来就要发作。 好在这时候班里的一学生眼尖,忙开口圆场:“老师,您就别管刘蘉了,他一直都是这么叫的,白里老师都拿他没办法。不过您就跟我们说说吧,白里老师到底去开什么会了?” 这时班里又有人起哄:“是啊,说说嘛,白里老师到底开什么会去了!” 数学老师见状也就真的不理刘蘉了,双手往讲桌上一拍,明知故问:“你们真的想知道?” 众人很给他面子,齐声喊:“想!” “好,那我就给你们透露一点点,多了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说!” 数学老师吊人胃口吊得特别好,同学们个个伸着脖子等着他说。有的实在等不及了,就催促:“老师您就快说吧!” 这等不及的人里,自然要数刘蘉是头一号。 但刘蘉好面子,他面上没作什么反应。他才刚和数学老师“吵了一架”,自然不能现在往前凑,不然多打脸。 于是刘蘉侧了侧身坐着,脸对着窗外,一副“刚才我问你你不说,现在你说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的样子。却把耳朵对准了那里,使劲儿往前凑,生怕数学老师说到哪里的时候声音小了,他没听清。 数学老师没觉察到刘蘉动的这些小心思,所以也没理会刘蘉,听了同学们集体的“呼喊”,“嘿嘿”一笑才说:“你们知道白里老师上个学期离校的事情吗?” 众人听了齐齐点头。身为理科班,白里老师从高一就开始带他们,上学期的突然消失的事情自然人人皆知,为此同学们还担忧了好一阵,白里老师是不是辞职了? 有一学生不解地问:“老师,白里老师离校和他开不开会有什么关系?” 刘蘉听了,也疑惑:是啊,这两者之间八竿子打不着的有什么关系?况且白里他之所以离校不是因为自己“指责”了他,觉得心灰意冷才走的吗?和开会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白里是擅自离岗,现在回来了,学校开大会批评他? 想到这儿,刘蘉皱了皱眉头:不对,就算批评也不可能批这么长时间,这都好几天了,学校总不能可着一个人来回批吧。 这也太不道德了吧! 刘蘉越想心里越不是味儿,脸都快黑了。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8节 就听数学老师又说:“半年前学校派白里老师去c市高校里学习,学校这几天开学也是专门讨论这件事情。” “讨论什么?” 数学老师想了想:“具体讨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 数学老师说一半,下面学生突然接话:“不过c市那么多学校,白里老师去的哪一所?” 数学老师只好回答这个问题:“去的” 刚一张口,另一边又开始问:“去学习什么?” “学校为什么派白里老师去?” “老师,你去了吗?” 同学们听了,开始各抒己见,教室里开始四面八方抛来各种各样的问题,瞬间就乱成一锅粥了,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刘蘉却没说胡,只坐在一边悠悠地看着。同学们只管说自己的,对于数学老师说了什么根本都听不进去。 而数学老师一开始还能招架一两个回合,现在这个状况真是且头都大了。 “嘿,炸了蚂蜂窝了吧!”刘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好戏的样子。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喊了半天,见没有什么用,最后把教案重重往讲桌上一拍:“肃静!” 这一招出奇地很有效,同学们瞬间淡定下来了。 数学老师也没想到这一招竟然这么好用,惊讶了几秒钟,然后稳了稳心神说道:“你们问的那些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如果要想问什么,等大课间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大课间?”同学们又探出了疑惑的小眼神。 “是。”数学老师无奈点头,“大课间的时候学校就会宣布这件事情,所以说现在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我们开始上课好吗?” 同学们却不理会,继续探讨,发挥出了前无绝有的热情。 “老师,那白里老师以后还会去c市学习吗?” “应该会去的吧,听说白里老师就是c市f大毕业的!” “哇——白里老师不会就是去的f大吧,那可是重点大学,我们是不是可以” 没一下,刚刚“冷静”下来的教室,再次瞬间“热闹”了起来。 数学老师真后悔为什么为什么要上课的时候讨论这个问题!他现在都快恨死那个挑头的人了。见场面马上又要控制不住了,就要急了。 而那个挑头的刘蘉,还在那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熟悉的招数,有着熟悉的效果。 数学老师呵厉一声“闭嘴!”指着再次安静的学生们说:“就这么好奇吗?至于吗?遇到一点儿事情就叽叽喳喳个没完。这是在上课!不是菜市场!” “就那么好奇吗?非要现在好奇吗,现在是上课时间!看看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再看看人家程萧,人家在干什么?班长呢,你们班班长是谁?怎么也不管管?” 底下不知道是谁悠悠开口:“程萧。” 数学老师听见这个名字,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是啊,让你们多学着点程萧,性子沉着冷静不急急躁躁的,你们班班长” 说着突然卡住了,但同学们都知道数学老师估摸着要说“班长就不如程萧”这句话。 却没想程萧就是班长,班长就是程萧。 程萧作为德智体美劳都全面发展,且都发展得很好的全面型人才,是各个老师眼中的红人,见面都免不得要夸上几句的。 但今天,数学老师显然是“马屁拍马腿”上了。 显然数学老师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望着大家尴尬地笑了笑,用眼睛偷偷瞟了一眼程萧,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准备下一步动作。 突然数学老师一顿,突然想起什么来似得,眼睛再次回到刚才那个位置上,炸了眨眼睛,发现程萧真的在那里。 “程萧?!” 数学老师根本就是惊呼出来的。 程萧之前一直在写东西,听见有人叫自己,抬起头来看着。 和数学老师四目相对的时候,数学老师一脸呆愣:“程萧,你怎么在这?” 比起数学老师,程萧很是淡定:“我不在这儿那我应该在哪儿。” 同学们也疑惑:“是啊,老师。程萧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 “不是。”数学老师连忙摆手,边解释边问,“你不是应该去开大会吗?你怎么没去?” 一听到“开大会”,刘蘉第一时间看向了程萧。 然后才是同学们齐刷刷看过来。 程萧也去开大会? 去开白里老师开的那个大会? 不仅刘蘉一个人,同学们的小眼神里,都充斥着这个问题。 程萧听清了,依旧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用,白里老师说让我第二节课再去。” 然后就又埋头干自己的事情了。 好学生就是好,有自己的自由。只要成绩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程萧向来都是这样,课堂上不管不顾,只安排自己的事情。数学老师见了,也没责怪只点了点头,了然道:“哦——这样啊,那好吧”然后还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自己记得就好,别误了。” 随后才又想起来正事,拍了拍课桌,正色起来。 “好了,同学们,这件事情下课再谈,我们现在要上课了!” 有的同学没听够,觉得草草结束话题有些可惜:“咦——老师,这就不说了?” “不说了!”数学老师匆忙瞟了一眼手表,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不得了了!课要讲不完了! “快点,同学们把课本翻到三十二页,我们接着上节课” 上面又回归到了正轨,下边刘蘉是真的听不进去了。 他转头问程萧:“怎么你也去开会?” 程萧低头轻轻“嗯”了一句。 刘蘉一问:“开什么会?” 程萧淡淡一答:“就是白里老师的那个会。” “哦——你为什么能去?” “白里老师叫我去的。” “做什么?” “不知道,说是要作代表发言什么的。” “发什么言?” 程萧摇头:“还不知道。” “这也不知道?那他为什么叫你?” 程萧又一句:“我不知道。” 刘蘉心想:怎么程萧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白里就能找他办事?程萧什么都不知道,能帮白里什么忙? 就听刘蘉又问:“那他为什么不叫我?” 程萧这才抬头看了刘蘉一眼, 刘蘉瞬间就读懂了程萧的表情,程萧这次可不是不知道,而是满眼神都在说:你确定你要问我?我说了你可别后悔! 刘蘉这才想起来作代表发言这种事情,就算不是程萧也一定不会是刘蘉。估计就算全校学生轮流做遍了,最后也不一定能轮到他。 刘蘉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偏了偏头:“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程萧依旧淡言:“前几天。” “几天?”刘蘉问。 “就是开学第一天。” 刘蘉回想起开学第一天,那天程萧提到过白里曾找过他。 反应过来:“那天白里找你就是说这件事?” 程萧淡淡“嗯”了一声。 就见刘蘉突然暴躁起来,差点站起来:“c,ao!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数学老师在上面讲得津津有味,刘蘉一声又打断了。 数学老师皱了皱眉头:“刘蘉,注意听讲!” 刘蘉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在上课呢!敛了敛身形,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没和我说?” 程萧觉得无辜:“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不是向来不关心这个吗?” 的确,程萧以前做了多少次代表了,数都数不过来,也不见哪一次刘蘉像现在这么上心过。 刘蘉自知理亏,他的小心思没人知道所以没人能明白。可是他又不痛快,凭什么白里找程萧不找他,凭什么程萧都知道白里在干什么,而他却不知道。 于是自己生闷气,又偏了偏身子,不理程萧了。 程萧见刘蘉这么别扭,也不管他,自己又干自己的去了。 第16章 我就问你一句 果然第二节课,教室里不见程萧人,程萧去开会了。 刘蘉坐在教室里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哼!一问三不知,屁都不懂的人,能帮什么忙!” 到了大课间的时候,学校取消了广播体c,ao,整个学校开了一个大会。 大会的主题是:学校制度改革。 米一高中建校今年是第六十六个年头,却是头一次制度改革。 这次活动很重要,学校重要领导全部出席了,坐在上面的主席台上。 刘蘉扫了一圈,一个也不认识。 起初,主持老师简要地做出了说明。 紧接着,白里老师对此做详细的解释。 刘蘉看着白里老师在讲台上风度翩翩侃侃而谈,心里明白过来:原来这几天开会就是在搞这玩意儿啊! 再一听制度条例,现下虽然只是初型,却也是条理清晰内容健全的,重要的是比起之前的,人性化了不少。 刘蘉仔细听着,发现其中几条还是他以前经常抱怨的不合理方面,现在全都改了。 刘蘉得意:“改的还不错!” 旁边的同学听了,跟他搭话:“这当然了,老师刚才不是说了吗?学校专门派白里老师去c市学习就是为了这次的的制度改革。跟人家学习了半年之久,能做的不好吗?” “半年?” “嗯——是啊。”那学生点头,“你听哦,这个新变的制度就这么完善,肯定不是简单的一朝一夕就能做出来的成果,白里老师肯定是辛苦了很长时间,说不定从半年前就开始做了。” 半年之前? 刘蘉想到什么,突然抬头,看着依旧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白里老师,心却变了味儿。 刘蘉没有那么天真,他不会真的以为白里老师开会是去挨批了,白里老师所开的会议内容肯定有关工作方面的,而且是很是学校方面很重视,重要的事情。 事实也是刘蘉想得那样,但刘蘉也就只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没想到下一步。 现在,他像是才突然反应过来,突然反应过来“离校”和“开会”,这貌似毫不搭边的两件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其实说白了,它们都是为了一件事情。 都是为了今天这个大会——学校制度改革的大会。 刘蘉这时候才想明白。 原来,白里半年前之所以离开学校,是学校内派他去别的学校学习。并不是刘蘉所想的那样:被他拒绝了之后,伤心之下才离开的。 而现在回来,是因为学习交流结束,只是再次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之上。也并非是刘蘉以为的:白里心里放不下他,又回来找他了。 这一切都只是刘蘉自作多情。 这半年,整件事,从始至终,没有情伤,没有逃避,也没有挽留,更没有放不下。白里老师不是为了刘蘉走的,这一次也不是为了他回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和刘蘉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白里老师说得就没错,他没有生气更没有闹别扭,他是根本就不喜欢刘蘉。 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 刘蘉根本就是一个局外人。 也可以说,其实在白里老师的世界里,刘蘉根本就是一个局外人。 刘蘉突然间意识到了这些,脸都黑了,他没法儿接受,他早上才想通白里之所以说“不喜欢他”是因为在生自己的气,要准备去道歉的。 可是咋人还没见着,事情又变得不对劲儿了呢? 刘蘉越想心里越不是味儿,越琢磨越事情越不对劲儿,盛怒之下,于是他低声骂了一声:“c,ao他妈的肯定都是骗人的!” 骂完了,却也没能解气。 旁边那学生听了一愣,以为刘蘉还在和他说话呢:“咦?我猜得不对吗?”说着皱了皱眉头,“不过就算我说得不对,刘蘉——你也不能骂我啊!”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捡钱的有,没想到还有捡骂的。 刘蘉扫了他一眼:“我没说你。” 那学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过说真的,白里老师真的是很厉害啊,工作尽职尽责啊,还对你们班那么好,听说那新来的外教老师就是白里老师特地为你们班争取来的?” 刘蘉没理会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现在听不见任何人的说话,他的大脑里全都被一个声音所占据,这些声音都告诉他:白里不喜欢你!全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他不喜欢你,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刘蘉一点儿也不想听见这些,他挥斥着拳头想要把这些声音打散,可是这是他自己脑海里的声音,是他大脑里最浅薄的意识。 又怎么可能用拳头就打得散呢? 刘蘉怒喝一声:“都给我滚开!” 旁边的同学听了又是一愣:“刘蘉——你咋又骂我?” 这回旁边的老师也见了,呵斥他:“刘蘉!专心听讲!” 可刘蘉却不自知,不理他们。继续摇头幌脑个没完,嘴中还骂骂咧咧:“妈的,骗子,都他妈滚开!” 老师见刘蘉这一副不听话的样子想要过来训斥他,可碍于是公共场合,各个领导都在场也不好发作。只好又低声训斥了一句:“刘蘉,你干什么呢?白里老师还在上面讲话呢,你还不好好听讲!” 终于,这回刘蘉听进去了,一句简单的“白里老师”就让刘蘉“安分”了下来。 刘蘉就那么呆呆地站在了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耳边响起了轰鸣般的掌声。 旁边的同学悄悄提醒:“刘蘉,鼓掌啊!” 刘蘉发蒙:“鼓什么掌?” 那同学听了,一脸无奈:“白里老师讲完了,大家都在鼓掌,你就算不想鼓掌,也好歹装装样子吧!” 刘蘉这才举起双手,简单敷衍地拍了几下。 刘蘉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伴随着掌声才又想起白里老师,抬头望过去,却没找到他人。 巧的是,白里老师刚讲完结束语,冲大家致了意,下台了。 之后便是冗长又无聊的领导讲话时间。 等下了大会,人立马就散开了,刘蘉走到主席台旁边,找了好久,终于在后台找到了白里老师。 刘蘉走上前,一脸正经:“白里,我就问你一句话。” 白里老师正收拾桌子,听见刘蘉的话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刘蘉直接问:“你走了这么多日子,有想我吗?” 白里老师听声儿愣了一下,他知道刘蘉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这话也让旁边同行的老师听见了,那老师笑着跟白里老师打趣道:“白里老师,没想到你和班里的同学感情这么好呢!” 然后又和刘蘉说:“你小子怎么只问你们老师有没有想你。你怎么不说你有没有想你们老师呢?” 刘蘉不理他没答话,双眼一眨不眨的,直愣愣的盯着白里老师看。 白里老师被刘蘉看的发怵,又生怕他接下来会出什么要命的话来,于是赶忙三下两下的收拾清桌子上的东西,拉着刘蘉就往外走。 东西很多,白里老师收拾一通却还是整理不过来,刘蘉见了本来想不理会,但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觉得心急还是觉得不忍心,于是他决定对自己一狠心,直接过去帮忙了。 两个人干活总会比一个人快,白里老师见状也就没拒绝。两个人以前就经常做这种事,“合作”起来默契得很,果然没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白里老师见已经完成工作,转身对旁边那老师说:“我收拾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那老师也在忙他那一份工作,正忙得不可开交,听声也顾不得搭话,只点头应着:“好的,你收拾完了就先走吧。” 说完好心关心了一句:“不过那么多东西你拿得过来吗,要不要帮你叫” 那老师本来想说“要不要帮你叫几个同学来帮你拿”。却说着说着就没音儿了,因为那老师发现白里老师手里就拿着几页纸,几乎都是空着的! 东西几乎都在刘蘉手里! 就见刘蘉他人正默默地在一旁等着,手里怀里抱着半人高的资料,却还是站得直直地。 这么懂事又能干的学生真是让那老师羡慕不已,对比自己的寒酸样,真是忍不住挥了挥手,赶紧催促说:“走吧走吧!收拾完了就走吧。等一会儿我收拾完了,也就走了。” 白里老师没听出那老师语气不对劲,点了点头应下了。 转身和刘蘉说:“走吧。” 走了之后好一会儿,那老师才忙完手里的活,但又看见面前堆积如山的资料,又犯了难。不自觉的想起主动来帮白里老师的刘蘉,真是又羡慕又心酸。 “怎么不见我们班有这么一个讨人稀罕的学生呢!想起我们班那群小崽子真是唉起码有一个也好呀!白里真是幸福啊!” 可是,幸福的人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敢享受这份福。 路上,白里老师在前面快步走着,大步流星。 也不知道白里老师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刘蘉抱着半人高的资料,虽然刘蘉体格儿强壮费不了他多少力气,却耐不住资料挡住了前面视线,所以刘蘉走得慢,一直跟在白里老师后面,想跟跟不上。 一直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白里老师已经回到了办公室了,等刘蘉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起水来了。 刘蘉本来就有点生气,又被白里老师晾了一路,脸臭得简直都不能看了。进了办公室之后直接把资料扔在了白里老师的办公桌上了。 白里老师见刘蘉这样,也没生气,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问:“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刘蘉以为白里老师是故意逃避他,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来了。压了压心里的怒火,一脸正色地问: “我就想问,你有没有想过我?” 白里老师听了之后有点不明白,重复了一遍刘蘉的问题:“你问我什么时候想你?” 刘蘉却以为他是在问题:“就是你走的那段时间,有没有想过我?” 白里老师不明白:“我离开是因为工作,想你干什么?” 刘蘉听了这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中的小火苗又噌的一下窜了上来。 “难不成你走了那么久,就一次都没有想过我?” 白里老师貌似想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 刘蘉一听,真炸了,上来就要“揍人”。 这次情况和刘蘉上次发火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白里老师见状也没害怕,不仅没害怕,还冲着刘蘉扬了扬下巴。 像是在向刘蘉“迎战”一样:有种你来! 刘蘉真生气起来向来是不管不顾的,就像是一个发了狂的野兽,人见人怕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独独白里老师不怕他,独独刘蘉拿白里老师没办法。 见白里老师是这个反应,刘蘉居然没胆量继续往前了,居然又把自己的火气压了下来。 然后又像上次那样抓着自己的头发转了好几个圈儿。留下一句“你真成!”,然后带着满腔怒火,绝尘而去。 第17章 凭什么听你的 从办公室里出来以后,刘蘉直接回了教室。回去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就面瘫着一张脸,不像刚才在办公室里那么生气,看起来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得。 但又明显不太对劲儿。 刘蘉性子活络,直肠子一个,开心也好生气也罢,向来都是有啥说啥,从来没有往心里憋着的时候。 若搁平常,刘蘉生气了之后那种状态一定会持续好长时间,不是骂人就是打人,生得气越大,骂人就越狠,连带着把活了十七年学会的骂人的话全都一股脑儿地都说出来,以此解恨,绝对不让那人好过,也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吃亏。 可这一次不一样,刘蘉这次明显是真恼了,他都气得自己浑身哆嗦了,却愣是忍了下来没发作,就只耷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搭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正所谓“物极必反”,刘蘉这样,显然是被刺激大了的反应。 回到教室里,刘蘉还是这种状态,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搭理别人。 他不理别人,别人也不搭理刘蘉,其实也不是不搭理,而是不敢搭理。刘蘉性子好,人缘也好,班里的同学都喜欢和他来往,但刘蘉现在那一脸的“不怕死就来和我搭话”的样子,真是让人“退避三舍”,不敢光顾啊! 人人都明显感觉到了,这大冬天的,本来就冷得要命,独独刘蘉周边二尺之内空气又被他冻得冷上了几分。 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谁上去谁完菜,误入了那禁区范围内,保证瞬间被那满身戾气秒成渣渣。 大家都叹了一口气。 “生命诚可贵啊!” “毕竟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都还想多活几年呢!” 但这“惜命之人”,明显不包括宋逸。 宋逸一进教室门就一眼看见刘蘉一个人坐在自己位置上,赶忙上前去了。 程萧现在人还没回来,宋逸一屁股就坐他位置上。 “嘿,刘蘉!干啥呢,咋一个人坐这儿呆着?” 刘蘉听声儿头也没抬,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宋逸。 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他心里刚还念叨宋逸呢,刘蘉思来想去,觉得造成他现在这种处境的,宋逸算得上是“首要功臣”,如果不是他“推波助澜”把他往“邪路”上引,刘蘉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可宋逸向来著称“少根筋”,刘蘉现在满身都散发着很明显的对他的嫌恶之心,他愣是没觉察出来。 “刘蘉,程萧呢,他还没回来?”宋逸问。 刘蘉不理他,扫都没扫宋逸一眼。想那程萧刚刚在大会上和白里在台上“一唱一和”的,刘蘉就觉得碍眼。 还有,刘蘉一想起来心里就有气,程萧一早就知道白里是去教派学习的,他居然早就知道!居然都没告诉他! 宋逸不自觉,还幽幽道:“听见刚才开的大会了吗?真是太过瘾了!真没想到学校制度用了这么久居然说改就真的改,竟然还把以前那么多‘不平等条约’都改了!我说——白里老师真是太厉害了!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崇拜他了!身为他的学生,我真自豪!” 刘蘉嘁了一声,心里鄙视宋逸:这丫的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这么点破好处,居然就把他拿下了!真是没骨气了! 却不自觉自己比人家“堕落”得还快,还早! 刘蘉口气幽幽,一股子“怪味儿”:“以前是谁总嫌他太严格,扣学分,还叫他‘白毛ji’的?这么快就改称呼了?” “白毛ji”是宋逸为首的一种被“迫害”的同学们给白里老师取的外号。 宋逸听了,也没否认:“以前,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以前我们不懂事,不懂白里老师的用意,可现在就不同了,学校在发展,刘蘉你也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了!” “用意?什么用意?” “当然是为了我们,白里老师一贯那么严肃,他绝对的说一不二,绝对的ji,ng明强干,其实就是尽职尽责,尽忠职守的表现”说着说着觉得说得有些偏了,马屁好像拍得有点夸张,于是正色了一下,接着说,“总之他一心总是为了我们好!而且刚才你有没有仔细听,其中有好几个都是你以前提到过的,虽然你总是和白里老师不对付,但我还是觉得白里老师做这些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你的原因,所以你就放下偏见,好好做人吧。” 宋逸的话本来是想劝刘蘉别再想法子折腾白里老师了,刘蘉却没听见那个,专捡好听的。 那些话刘蘉可爱听啊,刘蘉就是这么想的啊,刘蘉一听,心里就美了,连带着对宋逸的态度也好了些。可他没表现出来,咳了一下,一脸正色地说:“他是老师,这些本来就是他的工作。” 宋逸摇头:“不,这不仅仅是工作,更是理想和追求。刘蘉你还记得你之前说的那个被你‘羞辱’过几次就逃走的老师吗,同样是老师,白里老师就不是那样的人,白里老师成熟,原则,信念,果断,绝不懦弱胆小,他就绝对不可能因为别人的指责就去逃避问题!” 这一番话,宋逸说得那是肺腑之言,只可惜他不知道隐情,于是满心欢喜下直奔刘蘉的“雷区”,把人家刚愈合的伤疤,又尅破了一层皮儿。 就见刘蘉刚缓和一点儿的的脸色更黑了,下一秒,班里“轰隆”一声霹雳震天响。 “你丫赶紧给我滚!!!” 因为前几天白里老师一直在忙着开会,物理课耽误不少节,所以当事情告一段落,接踵而来的,就是一节又一节的物理课。 即使这样,也没有同学抱怨,因为现在大多数的同学们都和宋逸的状态一样,对白里老师处于“盲目”崇拜的阶段,在他们眼中,现在白里老师就是最光辉最伟大的人物,看都看不过来呢,怎么又会觉得多呢!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刘蘉。 刘蘉看着讲台上的那道一直晃来晃去的身影,头都大了。 刘蘉心想:妈的,这老天真是和自己作对,前几天想尽办法找白里却怎么找都找不到,现在一点也不想见他了,他反倒从他眼前晃悠个没完了。 眼不见心不烦,万般无奈,刘蘉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起觉来。可他的头刚一挨到胳膊,旁边就立刻有人叫他的名字。 “刘蘉!认真听课!” 刘蘉闻声抬头,发现声音不是从讲台上发出来的,是旁边的同学提醒他。 像是在期待什么却不得似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小失落。 刘蘉没理那人,旁边那同学见了继续说:“刘蘉,白里老师正在讲课,要认真听讲!不许睡觉!” 刘蘉这才白了他一眼:妈的,多管闲事。 然后又继续自顾自地睡大觉。 那同学见刘蘉还是不听劝,有点急了:“刘蘉!别睡了!在上课呢!” 结果刘蘉还是不理他。 俩人的动静虽小,但这一来二去,还是惊动了旁边不少的同学,同学们闻声都望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刘蘉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看这里的同学越来越多。一个人动静算小,两个人动静算小,一群人的动静总不算是小了。这一切没一下就惊动了白里老师。 其实下面是什么情况,白里老师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刘蘉现在在闹别扭,所以也就没管他。却没想到刘蘉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就算睡觉也能扰乱课堂秩序。 “刘蘉。”白里老师直击”要害人物”,“认真听课!” 这一声果然有用,同学们闻声于是都分分回头,装的一副事不关己,“我才没有看热闹”的乖乖样子。 那同学也回头,见老师已经亲自出马来教训这个“顽劣之徒”了,也不管刘蘉,专心听课去了。 而刘蘉也有了反应,这一句话虽然和刚才那同学说得一模一样,但分量却明显不同。 刘蘉这段时间一直在白里老师旁边,所以刘蘉一听白里老师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白里老师现在是什么心情。 而现在,白里老师明显是有些不高兴。 刘蘉也感觉到了,心里动容了几分,他不想让白里生气,但他更纠结现在这个情况下要不要听白里的话。 就在刚才,白里老师又残忍地把刘蘉心中还仅存着最后的一点希望的小苗苗掐灭了。刘蘉还在气头上呢,如果现在白里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9节 面子也还是次要的,这可决定于一个男人的尊严! 刘蘉自顾自地掂量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闷头睡大觉,没理白里老师。 刘蘉心想:刚才那事儿可不是简单就能了的,我也可不是简单就能哄好的,你最好别管我,我们两个相安无事,谁也别理谁。 结果,白里老师还真没打算管他。 “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 然后就真的开始上起课来了。 刘蘉一听这样,又犯嘀咕了:说不管你还真不管我,你还真把我当空气了? 不行,我偏不如你如你愿! 然后他又自己默默地抬起了头,坐直身子,翻开课本,准备开始认真地听课了。 旁边那同学见了,又打趣他:“刘蘉,你不是不听课吗?怎么又开始听了?继续睡觉,别听课啊!” 刘蘉简直是超级烦他,一听他这么说直接爆粗口。 “要你管我,你算老几,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我凭什么听你的?” 刘蘉一生气,又没控制好音量,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又打破了原本秩序的课堂。 却不自知。 只见白里老师皱了皱眉头:“刘蘉,你不听谁的?” 刘蘉还以为是那学生和他打趣,头一偏,“你管我听谁的,反正不听你的。” “物理课上你不听我的,你想听谁的?” 刘蘉一听这话,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儿,敢情刚刚和他说话的不是旁边那小子,而是白里老师。 刘蘉一时间语塞,一时间想不出来怎么反驳。是啊,现在在上物理课,物理课上不听物理老师的,去听谁的? 其实白里老师也没容刘蘉反驳,只听他“残忍”地对刘蘉说: “不想听课也行,那就出去站着,别影响别人上课!” 刘蘉边往外走心里边后悔:妈的,刚才在办公室里怎么没直接把他掐死算了! 白里怎么能那么狠心呢?他的心怎么能那么毒呢?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么伤人心的话? 难不成在他心里,自己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想到这儿,刘蘉突然心里一紧,鼻头竟然有点酸涩的感觉,恶狠狠的回头望了一眼教室的方向,恶狠狠地放出了一句狠话。 “白里,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受的!” 但刘蘉究竟如何让白里老师不好受?这还是一个问题,毕竟刘蘉就算在盛怒之下,也拿白里老师没有办法,还不是跟个小媳妇一样憋着满肚子的闷气,“扬长而去”。 但刘蘉现在不好受,是真的。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份气,若搁以前刘蘉在大街上随便看谁不顺眼都能过去揍人一顿,现在居然让人骑到自己的脖子上来作践自己了。 而更气人的是,自己还不敢声张!不敢反驳! 其实也不是不敢反驳。刘蘉只是害怕白里老师生气,白里老师一生气就要皱眉,刘蘉一见他眉间又拧成一个“川”字了,自己的心好像也就跟着拧巴。 那滋味难受极了。 所以说这种憋闷外加委屈的心情,若说刘蘉这是受了报应也不为过。 不过这样也算刘蘉活该,谁让他以前那么嚣张。现在有一个人能治一治他,让他也品尝一下这种滋味,长长记性,以后别动不动就随便欺负别人! 于是,刘蘉就怀揣着这份心情离开了教室,从c,ao场上晃悠了一圈,再一次从墙头上跳了下去,跑了! 第18章 为什么不喜欢 刘蘉又逃课了。 逃课之后又来胖子这儿了。 胖子见到他,一脸惊讶:“大哥,你咋这时候出来了?不是下午才放学吗?” 刘蘉才不会那么老实说自己是被轰出课堂了,觉得无聊才来找他的。他摆了摆手,装得一副泰然自若。 “嗯——是。不过我看课表之后没什么正课,就提前出来了。” 胖子听了也没怀疑,点了点头附和道:“嗯,也是,那些课上不上都一样。大哥,你喝点啥不?” “不了。”刘蘉摇头,“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生日会吗,走吧,我们现在去吧。好久没见兄弟们了,怪挺想他们的。” 胖子听了,提醒到:“嘿,大哥,现在去还早呢,生日会是晚上呢!” “晚上?” “是啊大哥,以往生日会不都是在晚上聚吗,白天大家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哪有时间呢!” 刘蘉这才反应过来,心想也是,半天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人都聚不全,还是等晚上好。然后开始四下转悠。 “你不是说你这新来了好多小鱼吗?放哪儿了?” 胖子听了微微一笑,赶忙招呼:“里面呢,来的都是热带鱼,特娇贵,我把他们都放里面了。” 刘蘉跟着胖子往里走,果然就见了里面摆着一个新的鱼缸,里面养着不少品种稀奇的热带鱼。 刘蘉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赶忙问胖子:“你那儿得来的?” “是我叔。”胖子回答,“我叔也喜欢这玩意儿,前阵子他去东南亚,见那儿有不少这东西就搞了点回来,顺便也就给了我几条。其实我这儿都算不上好的,都是我叔不要的,好的其实都在我叔家,改天我带你去?” 刘蘉一听,眼睛都放光了:“去!去!去!当然去了!简直求之不得啊!” 胖子一听,直接笑了。胖子原本是不喜欢鱼的,更别说费时间费心思地养鱼了,只不过刘蘉喜欢,所以胖子也就连带着接触,这一来二去也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养起来的。而这几条小鱼也是胖子从他叔那死乞白赖好几天,才给他大哥磨回来看个新鲜,过几天还要还回去的。 胖子这才想起来问刘蘉:“大哥,你咋这么喜欢这些小东西?” “为什么不喜欢?你看它们多可人呢!”刘蘉边看边答。 胖子却没看出来:“又不是娃娃,哪儿可人了?” 就见刘蘉指着其中一条小鱼说:“你看这小嘴儿,你看着眼睛,在看这小鱼鳍,哪儿哪儿不可爱?” 刘蘉说得一脸滑稽,胖子一听,心生坏记:“大哥,那你觉得是这些鱼可爱,还是你那小对象可爱呢?” 刘蘉听了一顿:“什么对象?” “就是你昨儿等的那个对象啊!”胖子说,“只可惜最后没见着人,不然我就知道那人究竟是谁了。到底长什么样儿,能让大哥你看上!” 刘蘉听音儿才反应过来胖子说的是什么事儿,但他没吭声儿,倒头去另一边看鱼去了。 “哎——大哥,你说说呗!” 刘蘉明知故问:“说什么?” “当然是你那对象了!你说说——她长得好看不?我见过不?” 刘蘉心想:还你见过不?天天都能见,你当然见过了!一见了,你小子准没影儿了! 就见刘蘉点了点头:“嗯,见过。” 胖子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见过!?我真的见过!?什么时候见得!?长什么样?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长什么样?刘蘉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指着一条鱼说:“喏——就长这样!” 胖子一听,傻了:“大哥,你逗我呢?” “我没逗你,真张这样!”刘蘉认真地说。 胖子一脸的不信:“还说没逗我,鱼是什么样人是什么样我还分不清吗,大哥你是真当我傻吗?哪有人会说自己的女朋友长得像一条鱼的。大哥——你这样的情商到底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你总这样也不怕你这样女朋友跑了吗?” 刘蘉语塞:别说,还真跑了 “而且哦,大哥,我觉得这鱼怎么看也不像我见过的啊,你们学校漂亮的女学生我记着呢,咋一个都不像呢这么看着这条鱼倒像是觉得有点像像” “像什么?” “有点像那个‘白眼狼’。” 刘蘉:“”胖子神眼神啊! 到了晚上,大家来到胖子一早就定好的包房内,给刘蘉过生日。 刘蘉粗略地算了一下,来的人很多,少说也有几十号。其实刘蘉从一年前开始“按部就班”的上下学以后,就没怎么和他们联系过,这次聚会能来这么多人,无疑是给足了刘蘉面子。 当然,这些出厂人物之中除了那些以前经常和刘蘉一起混的“元老级”人物,也见到了不少的生面孔。 刘蘉粗略地扫了一眼那些生面孔们,发现他们大多数都跟在人后边,其实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儿,都一年多了,谁的手下不多收几个用来跑腿儿的小弟。不认识,也不奇怪。 但有一小群人让刘蘉皱起了眉头,就是那群孤身一人,左顾右盼,带一脸的新奇样,眨巴这眼睛冲着别人谄媚笑的人们。刘蘉见了心里直犯恶心:妈的,我的生日会竟然还有人进来混热闹,吊凯子的! 马上叫胖子:“看见那群人了们,赶紧给我轰出去!” 胖子顺着刘蘉的手望过去:“别介啊,大哥,那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 “你请她们干什么?” “助兴啊!”胖子说得兴奋。 “屁话,她们能助什么兴!一群的s_ao浪贱,看见她们就恶心!” 胖子听了一脸的夸张: “哪有哇,大哥,你看人家小姐姐那一个个的多漂亮,多清纯!” 说着还冲不远处一个打了个招呼。 刘蘉赶忙把胖子拉回神,指着一个跳的正欢的小姐姐说:“睁开你那够蠢的狗眼睛看看,看那搔首弄姿的样儿,哪儿清纯了?” 胖子撇撇嘴:“人家小姐姐那是跳舞,哪是你说的那样,大哥你这是有了女朋友了,看谁都不顺眼!” 刘蘉也撇了撇嘴:“是吗?我是看她们不顺眼,可是这和我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胖子说,“你有了女朋友自然就认为你的女朋友最好看。当然就看不上其他漂亮的小姐姐了。” 刘蘉这才又回头扫了一眼:果然,这里的人,没一个比得上白里的! 刘蘉觉得胖子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就决定放过他不再深究了。至于什么小姐姐的,就随他去吧。 可他们的对话叫旁人听了去。 旁边的人一脸的好奇:“什么蘉哥——你有女朋友了?” 话音一出,周围人的目光都迅速的聚集了过来。 “你说什么?蘉哥有女朋友了?” “哪来的女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刘蘉听了没说话,胖子反倒在一边乐呵的解释了起来。 “其实也没多久,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女朋友就是大哥他们学校里的,是个漂亮的大美人。” 旁人一听“哦嗬!还是个大美人!”,于是更加好奇了。 “真的?大美人呢!蘉哥怎么追到手的?” “那是我们大哥追她,明明是她倒追我们大哥的。”胖子说。 那人不信:“胖子你见过吗?你就乱说!” “我当然见过了!”胖子硬着头皮说,其实他自己到底见没见过他心里还是拿不准的,可是他大哥说他见过他就一定见过,而且就算没有见过他也不能说实话,在这场子里可不能丢人。 于是胖子回想了一下被刘蘉说的那条长的比较像她女朋友,自己看却长得比较像白里老师的热带鱼,鼓起了勇气说:“我整天在学校附近,学校的学生都在我来买串串吃,一天不知道能见多少次面呢。而且大哥昨天还在我那儿等他女朋友来着。” 至于最后人没等着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说的。 众人听了,无一不羡慕胖子,居然能一睹大哥女朋友的真颜,这是多值得炫耀的事情!也怪不得胖子对此这么好奇,那这件事来“装腔作势”。 众人也一一朝刘蘉投来祝贺的目光,但刘蘉在这里辈分是最大的,就算是祝贺,这些小辈们没人敢头一个来碰酒。 旁边一人先开口,这人是刘蘉的老朋友了,俩人是从一开始乱混的时候打了一架之后相识的,觉得彼此挺投自己的脾气,就成了好兄弟。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刘蘉和他的关系一直不错。 那人心思细腻,其实一早就发现流氓的不对劲儿。递了杯酒过来:“蘉,出什么事儿了?” 刘蘉接过酒杯:“没事。” “没事怎么不和兄弟们联系?” 刘蘉尴尬一笑:“嘿,这不是得陪我对象吗?” 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刘蘉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却没想到那人听了以后,噗嗤一笑:“你丫——真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有异性没人性,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们。我还以为你回学校是又被那个老师给迫害了,不过我听说那个老师走了是吗?” “嗯。”刘蘉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 “不过,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 “嗯,前几天回来的?” 那人一脸的惊愕:“那他回来没来找你?” 刘蘉心想:怎么没来找我?我到希望他来找我呢。 却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他了。今天难得高兴,来,喝酒!” 那人听了然般的点了点头,同情地拍了拍刘蘉的肩膀,以前他也帮刘蘉出了不少折腾白里老师的y招,所以对于白里老师,他也是深知其厉害。 只好把酒杯递过去:“好吧,以后有什么难处就尽管开口,兄弟,我一定帮忙。” 刘蘉碰了一下,应了。 “好。” 然后刘蘉就一直喝酒,刘蘉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肆无忌惮地喝过酒了,今天就像是不醉不归一样,喝一杯又一杯的。 祝寿的碰一杯,打招呼的碰一杯,熟人碰一杯,熟人身边的人也碰一杯,不管谁来都碰一杯。 刘蘉很少是这副样子,人们见刘蘉是这个态度,渐渐地大家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这可是圈内老大啊,机会难得啊,大家一个接一个都跑去朝刘蘉碰酒去了。 刘蘉也不见外,全部都一一应下了,解了自己的酒馋,算是给足了这些小辈人的面子。 胖子见了也就没拦着,今天是他大哥的生日,而他大哥又有了女朋友,双喜临门,好事成双,他大哥高兴嘛,多喝一点也没什么的。 于是就去玩自己的了。 结果就是没一会儿他家大哥就醉得晕头转向,不省人事了。 刘蘉闷头趴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有点想吐,于是他赶紧跑到外面。 到了外面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什么东西,就只呕出来一些水。 倒是被晚风一吹,冰凉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把刘蘉吹的一个机灵。刘蘉缩了缩身子发现跑出来的太急居然没有穿外套,可他又不想回去。于是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 司机问:“小伙子,去哪儿?” 车上开着暖气,刘蘉一上车又晕晕乎乎的,听见司机问话,迷糊地答了一句:“茉莉庄园,b区c座。” 这时候胖子玩儿了一阵儿才想起回去找刘蘉了,却突然发现人居然没了! 胖子心急:这咋一不留神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厕所包间地找了好一阵,都不见他人,终于最后在窗户上发现他了大哥。 他大哥竟然出去了,居然在门口站着! 于是赶忙跑下去,可一下去就见刘蘉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胖子赶忙跟着后边嚷:“大哥你去哪儿啊?” 可人早就走远了。 刘蘉去那儿? 刘蘉本来是想回家的,可他迷迷糊糊之下,报给司机师傅的地址却不是自己家的地址。 是白里老师家的。 半夜,白里老师睡得正香,突然觉得自己身旁的床一沉,随后扑鼻而来的酒臭味。 白里老师最讨厌这个味道了,红的,黄的,白的混在一起喝,还喝这么多,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白里老师皱着眉头想,随后他突然间惊醒:不对,这是我家怎么会突然来一个酒鬼? 白里老师睁开眼睛,迎面就对上了一双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白里老师一顿,然后迅速打开灯,看见的果然是刘蘉。 屋子突然间亮了灯,刺激得刘蘉不舒服。刘蘉哼哧了一下,埋头往被子里钻。 “你怎么在这儿?”白里老师又是头一句问得这个。 刘蘉埋着头没搭话,白里老师见状拨弄了他一下:“刘蘉?” 刘蘉早就睡着了,哪里能回应他的问题?被白里老师弄了一下之后,自顾自的“吧嗒”了几下嘴巴,呓语一句:“这杯也干了!” 白里老师闻声汗颜:都喝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想着喝呢! 又拽了拽被刘蘉抱住的被子:“要喝酒出去喝别在我家!” 刘蘉死命护住: “不行,不许抢我酒杯!妈的,你是谁?竟然敢抢老子酒杯!” 白里老师无语:你都跑我家来了,还跑我床上来了,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你说我是谁?我是白里!” “白里?”刘蘉闻声顿了一下,然后拽被子的劲儿更大了,“不行!白里更不能喝了,他不能喝酒,不许让他喝!” 白里老师汗颜:“不是我要喝,现在是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 “当然是你喝多了!你闻闻你身上的味多臭。” 刘蘉还真闻了闻,闻到自己满身酒气,皱了皱眉头,把怀里的被子一股脑儿扔给了白里老师:“那给你吧,我不喝了。” 白里老师见刘蘉突然间这么听话,有点好奇:“咦?你怎么突然间这么听话了,你不是说不听我的吗?” 白里老师说得是白天在课堂上的事情,他竟然还记着那个呢! “我不是听你的,我是听白里的!” “可我就是白里。” “你是白里?”刘蘉突然抬头,盯着白里老师看。 “对,我是。” “你真的是白里?”刘蘉又问了一边。 “是,我真的是!”白里老师只好又点头承认了一遍,他搞不清刘蘉想搞什么猫腻,只好一边等着一边防备着。 谁知刘蘉又低下头去,居然不说话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抬头,就在白里老师以为刘蘉又睡着了的时候,刘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白里” “怎么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呢?” 第19章 离他远点 刘蘉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机。接通电话,里面传来胖子的声音。 “哎呦,大哥,你可算接电话了!” “嗯。”刘蘉含糊地应了一声。 “大哥,昨儿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蛋糕都没来得及给你切呢,你人就提前走了,兄弟们都等你,我” “有事儿没有?说正事儿。”刘蘉应声打断。 “有事儿有事儿,哎——大哥,你人在哪儿呢?我” 胖子就这点毛病,废话忒多,刘蘉听了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刘蘉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真傻,问我在哪儿,我能在哪儿? 在家呗! 然后继续倒头呼呼大睡。 没一下儿,手机铃声又响了。刘蘉烦躁地拿起手机一看。 还是胖子。 “大哥 ,你咋挂我电话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刘蘉不耐烦:“有什么话快说。” “嗯,是这样,大哥,你前几天让我查的那个人,查到他的消息了。” 刘蘉一听,瞬间清醒了几分:“查到什么了?” “大哥,你让查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呀?前几天我让快枪去查,快枪说那人信息隐蔽得很,什么都查不出来。” 刘蘉一脸黑线:“什么都查不出来还说查到东西了。你逗我呢?” “大哥,你等我把话说完啊。前几天是没查出来,可是昨儿,昨儿你走了之后我们遇到的小子了。” “遇到了?” “是啊!敢情那小子一直就在我们隔壁包间,我出去找你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他。不过他不认识我,但我一眼就看出他了,我就留了个心眼儿,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跟他旁边的人打听他。大哥,你猜我打听出什么来了?我就觉得那个人不是什么普通人。果然,一查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刘蘉早就迫不及待了,胖子还在那儿吊胃口。 刘蘉直接吼出来:“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哎哟——别介,大哥,你可不能抽我,你不知道你抽起人来可疼了!再说我可是有功之臣,我” 刘蘉开始倒数:“三” 胖子连忙招:“啊,大哥,你别数数啊,我说,我这就说——其实那个温遇就是黎阪集团的少当家的,温光谷的大儿子,响当当的富二代一个,怪不得那天看他看得车不错呢” “黎阪集团?”刘蘉一边嘀咕一边琢磨。“就是搞金融的那个黎阪集团?” 胖子在那边点头:“当然了那个了,不然还有哪个黎阪集团,不就这一个黎阪集团吗?” 刘蘉听了,更确信了,说起黎阪集团,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能有几个人不知? 不过刘蘉还是没搞明白,温遇那样的富家少公子怎么会和白里这样的高中老师认识的?还有纠缠? 刘蘉想不通。 刘蘉这边沉默了好久,胖子在那边叫:“大哥?你还在吗?” “嗯,你接着说。” “昨儿我刚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吓了一大跳,那天我看他车就觉得这人不简单 ,没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大哥,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认识?” “我不认识他。” 胖子在那边好像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我和你说,大哥,那个人邪乎的很。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刘蘉好奇:“邪乎?为什么这么说?” “大哥,你听我说,昨天吧,我听说了那人的身份之后就特好奇,我就心想啊,背景这么厉害的人物身边的人也一定很厉害,于是我就又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到他们包间外看。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把我吓得不得了!” 胖子说得夸张,刘蘉开玩笑:“怎么着?难不成看到了一屋子的小姐姐?” “哪儿能呢?要是小姐姐,我至于吓成那样吗!男人,都是男人,一屋子的全都是男人。” “男人?”刘蘉听了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是啊,男人!妈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高端商业人士的聚会应酬什么的,结果我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了。妈的,那哪是什么聚会呀?就是个 y 窝!来的也不是什么高端商业人士,丫都是一群小鸭子。妈的,敢情他们那是聚众嫖//娼!”胖子在那边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自己在那儿不耻地唾了口唾沫。 相比于胖子那边的激动。刘蘉听了之后脸一下子y了下来。 搞男人? 温遇也喜欢男人?! 刘蘉脑袋里直接冒出来一个念头:那温遇缠着白里是不是因为喜欢白里? 而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刘蘉就瞬间把它归为了现实情况。 是的,白里那样的,谁见了不喜欢? 想到这儿,刘蘉心中升起了一股恼意,刘蘉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白里对此会是什么态度。 “还有吗?”刘蘉问。 那边胖子没听出刘蘉的声音不对劲儿,还在那边激动地说:“妈的,温遇那个臭不要脸的同性恋,真是c,ao他妈的!亏他妈还是有钱人,连房钱都舍不得出,搞人不去宾馆竟然在ktv里,竟然还他妈让老子看见了!妈的——大哥,我不会长针眼吧!” 刘蘉哪儿管他会不会长针眼,见胖子不再说什么有用的消息,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挂断之后,周围没了胖子聒噪,世界一下就显得安静了下来。刘蘉躺在床上,思绪逐渐缥缈,越不想想什么,大脑却偏偏琢磨什么。 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个究竟,一时间搞得刘蘉是心烦意乱的,加上原本醉酒过后的头疼,现在真是更疼了。 头都要炸了。 刘蘉郁闷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企图不想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鼻尖忽然飘来一阵皂角的清香味儿,刘蘉身子一顿,这个味道刘蘉觉得很熟悉,他隐约记得白里老师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好闻极了,也舒服极了。 刘蘉觉得头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痛了,想来觉得应该是这个被子的功劳,于是又深吸了一大口,头果然更舒服一些了。 刘蘉索性直接把脸埋进被子里,又觉得埋得不够深,于是又对着被子使劲往里钻了钻,“哼哼唧唧”一阵折腾! 自顾自的玩儿的不亦乐乎。 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这幅样子全让人家看了去。 让人家白白看了一场好戏。 “喂——那个流氓,闻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刘蘉身形一顿,随后才反应过来,猛地看向门边。 就见白里老师正倚在门框上,不知已经站在那里多久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刘蘉难得慌神儿,白里老师见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一直对着被子耍流氓,当然不会发现我在这儿。” 刘蘉一听明白了:果然白里已经站在那里好久了,刚才全让他看见了! 一时间,刘蘉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就在刚才,刘蘉觉得睡觉不大舒服把自己的裤子脱了此时全身上下就剩一条小裤衩了,还这幅样子抱着被子扭了半天 虽然刘蘉啥也没干,就抱着被子闻了几口,但他这幅样子也实在是容易被误会,白里说他“流氓”,还真名副其实。 刘蘉偏了偏头,就算不好意思也是一下就过去了,刘蘉丢人也不是第一次,他不要脸也习惯了,索性也不扭扭捏捏。 一脸正派,特大方地问人家:“我是说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在我家?” “这儿是你家?你看清楚,这是我家。” 刘蘉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惊奇地发现周围的一切他并不熟悉,又惊奇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没在自己家,居然在白里家! 刘蘉的闹回路出奇地不一般,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哦,不对,别人不会大半夜地跑到人家床上的 反正刘蘉一瞬间就认定:一定是白里带自己回来的的! 刘蘉有啥说啥:“嘿,原来这是你家呀,不过我怎么在你这?难不成你昨晚去接我了?趁我喝醉了把我拐到你家里来了?” 边说边笑一脸的贱样儿。 刘蘉在那儿美的不行,白里老师见了也没理会他,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事实。 “你到想好事。哪儿还用得着我去接你,大半夜的你自己就跑进来了,轰都轰不走。不过我记得我锁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刘蘉一开始不信:怎么可能,白里都那么对自己了自己根本不想见他,怎么可能还跑他这里来? 但刘蘉也知道百里不会说谎,就算事情不是他愿,他也不可能骗人。 根据这两条可信度的相比之下,所以刘蘉一听就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跑过的! 刘蘉心想:这样才对嘛!本来就没告诉白里昨天是他的生日,更没说她们在哪里聚会,白里又不是蛔虫,怎么能怎么可能事事都门儿清。 可是钥匙的事儿刘蘉心里偷着乐了一下,他才不会和百里说实话呢! 于是刘蘉就在自己心里打小算盘。 白里老师见刘蘉不说话,也没走人,反而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刘蘉见了赶紧拦着:“哎——你别过来!” 白里老师没理他,继续走。 “你干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就喊了!喊喊说你诱拐未成年!!”见白里老师无动于衷,于是声音更大了,“我告诉你,你甭想轰我走!我是不可能走的,昨晚都没轰我走,现在轰算怎么回事儿!”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0节 白里老师这才脚步一顿:“谁说我要轰你?”说着,递过一杯牛奶,“喏——先把这个喝了。” 刘蘉见状微微一愣,随后首先为自己松了一口气。然后偷偷擦了擦手心里浸出来的汗,心里嘀咕:原来不是轰我走!是要给我奶呢!不过活了十七年,头一次知道耍无赖还是这么胆战心惊的事儿,第一次做,还真是有点儿不顺口啊。 就听白里老师更正他:“你放心,我不哄你走,而且我也没有诱拐未成年,再说你也不是未成年,你生日不是都过了吗?” 刘蘉这才反应过来:哦对,不是活了十七年,现在该说活了十八年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白里老师没搭话又把水杯递了递:“先喝奶。” 刘蘉见他不说,讪讪地接过水杯,一口气周了。 白里老师见刘蘉喝完了奶,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 刘蘉一听这话有点儿急了:“你刚不是说不哄我走吗?” 白里老师解释:“我不是要轰你走。我约了人,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你要出去?” “嗯。” 刘蘉不自觉:“约的谁?” “一个朋友。”白里老师实话实说。 刘蘉兴奋的眨了两下眼睛:“我能和你去吗?” “不能。”白里老师无动于衷,语气坚定。 “好吧。”刘蘉撇了一下嘴巴,“那你啥时候回来?” “不一定。” “那我还是回家吧。”刘蘉说,“留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五分钟之后,两个人就一起出门了。 刚一出小区门,刘蘉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向他们打招呼的温大公子。 刘蘉皱眉:“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他?” 百里老师点头。 刘蘉有点不高兴:“你怎么和他来往?你们很熟吗?” “不熟,但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还不熟?刘蘉不信,忍不住提醒:“没什么事,别老和他来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别和这种人玩,离他远点儿!” 刘蘉俨然一副家长教育自家孩子的口吻,白里老师闻声停下脚步偏头狐疑地看了一脸刘蘉,刘蘉也偏过头看着白里老师,俩人四目相对以后,才又抬起步走,往前走。 温遇还是一大远就朝白里老师打招呼:“嗨,白里!” 走近了才看清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有点儿疑惑:“刘蘉?怎么你也来嘛!和我们一起去吗?” 温遇他们去哪儿,刘蘉还不知道,但是无论去哪儿刘蘉都不想去,他也不想让白里去。 不管是直觉还是胖子调查的事实,都证明了温遇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想和温遇接触,也不想他和白里走得太近。 刘蘉没说话,白里替他做出了回答:“他不去。” “好吧。”温遇点了点头,“的确,那种场合也不适合他。” 温遇一句话让刘蘉瞬间不淡定了,什么叫“那种场合”?难不成白里要和温遇去 赶忙说:“不行,我要去!” 情况和刚才商量的突然变得不一样了,白里老师闻声皱了一下眉头。 “你去干什么?不许去!” “你们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不能去?” 刘蘉一脸的着急,温遇这时候又凑了出来:“你不去也对!你现在还是小孩子嘛,那个地方未成年是不许进喏!” 温遇其实本来想是圆场,却没想白里老师不领情当众拆他的台。 “他成年了。” 温遇卡壳,随后又说:“额——经验不足也是不许进的。” 刘蘉一听这个,更急了,但不巧的是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刘蘉赶紧挂断,却不想又响起来了,还一直响个没完。 刘蘉跟白里说:“你等我接个电话,等我回来再说。” 白里老师点头:“嗯,去吧。” 刘蘉刚一转身,而趁这时机,白里老师直接跟着温遇招手:“我们走吧。” 温遇疑惑:“唉——不等他吗?” 白里老师语气坚决:“不带他去。” 温遇点头:“也好。” 随后俩人悄摸儿上了车,驾车扬长而去。 第20章 隐约不妙 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刘蘉想也不想就认定这个不长眼力见儿的电话一定是胖子打来的。刘蘉现在一心着急白里现在要和温遇去什么地方,哪儿有心思接什么电话! 而且胖子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就是那些罗里吧嗦的家常儿,索性刘蘉也就没理会,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却没想到胖子居然还轴上了,电话一直响个没完。 胖子的电话很少这么“坚强”的时候,刘蘉一时间有那么一丝的迟疑。 难不成,胖子还真有什么事儿? 刘蘉隐隐觉得不妙,突然想起胖子刚才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莫不是又查到温遇什么事儿了? 思绪只在一瞬间,但这点迟疑却让白里老师看在眼里。 白里老师说:“去吧。” 这一声,像是帮刘蘉做了决定,刘蘉也掏出了手机准备接听。但刘蘉明显感觉到白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和刚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不对劲儿啊,白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可也没容刘蘉多想,电话铃声正一遍又一遍催促着他,白里还在那儿“等着”他,刘蘉还是赶忙去接电话了。 刘蘉特意走远了一点,如果这个消息是关于温遇的,让他听见可就不好了。 绕过好几层灌木之后,刘蘉才接通电话。 催促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蘉心想:胖子你最好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事儿,不然丫的,我一定会抽你的! 就听那边那人本来张口要说话,却被刘蘉这样的“气势”吓得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像是缓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小子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几天不见胆儿肥了你!” 这气势这音量,相对比于刘蘉那是一点儿也不逊色,而且算得上更甚。直接就把刘蘉“吼”愣了 。 “妈?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我还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刘蘉一听,汗都下来了。刘蘉浪天浪地,唯独他这个老妈他是惹不得的,赶忙好言解释:“不是妈,你当然能打电话了,不过你现在打电话干什么?我这儿正忙着呢!” “你忙?你忙什么呢?你能忙什么!丫的,刘蘉,几天不管你我给你胆儿了是吧,竟然敢又出去给我作!” “妈,我没作”刘蘉无奈。 “没作?哦——那就是又浪去了?浪得夜不归宿了?” 夜不归宿??? 刘蘉闻言一愣,他妈怎么知道他没回家?莫不是 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妈,你回来了啊?” “没有啊。”那边回声干脆。 刘蘉疑惑:“你没回来?那你怎么知道我没” 说一半儿他卡住了。刘蘉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不好!上套了! 刘蘉这边如梦初醒,电话那边显然一开始也是没有明白的。但经过刘蘉这么的一提点,瞬间了然。 “好啊,你小子行啊,我本来就是想诈诈你,没想到你还真没回家!你还真出去给我作妖儿了!还一夜没回来!快说,去那儿了!” 这声音大得,隔着手机都差点儿没把刘蘉的耳膜穿孔了。刘蘉赶忙把手机移开,顺便给自己摸了把汗。 唉,真是惹了个祖宗。 他这是刨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啊! 唉真是大意了。 刘蘉这边暗自后悔,就听那边直接开起了“连环炮”。 刘蘉从小是被他妈打骂大的,脾气秉性是直接遗传他妈妈,所以刘蘉最了解,深知他那老妈脾气上来是不容易消的,骂起人来那也是一环接着一环的,根本不断。 其实对于这些刘蘉早就习惯了,早就练就了他的一套对策。对于以往惯例解决办法就是让他妈出气,任凭他妈在一旁的唠叨她的,刘蘉就在一边受着,其实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刘蘉心想:忍忍就过去了,风雨过后总是彩虹,唾沫星子之后,总是笑脸。 可这法子今天不行啊,刘蘉今天可心急啊,白里还在那儿等着他呢!哪里有时间在这儿听训! 而且更让他心急的是白里还是和温遇呆在一起,温遇现在可是刘蘉的“重点关注对象”绝不能让他多“接近”白里一步! 而且刘蘉现在已经出来了好几分钟,这好几分钟之内温遇会不会对白里“动手动脚”,这就说不定了想到这儿刘蘉不禁担忧地往回看了一眼。 可惜刘蘉走出来的远,前面有不少灌木挡着,根本看不到人,更别说看到什么了。 看不到人,刘蘉更不淡定了。他可不能任由他老妈再这样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会误了大事的! 于是趁那边倒口的缝隙,刘蘉赶紧cha口:“妈,我这儿还忙着呢。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嗯本来没什么事儿不过现在有事儿了!快说,我就这么几天不在家,你又去哪儿鬼混了?” “我没鬼混”刘蘉边敷衍边往外看,却还是没见人。 于是换了个地方往外看,还是没见人。 “没鬼混?你骗傻子呢?没鬼混你能夜不归宿?快点,坦白从宽!” 刘蘉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没看到人。刘蘉觉得不对劲:不对啊,怎么哪儿都没人?人呢?跑哪儿去了? 于是开始往外走。 “我真没和别人出去玩,我也没骗你,我昨天是在白里家的。” “白里?”那边语气惊讶,“白里老师?你怎么去他家了?他让你进去?” 刘蘉汗颜:“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为什么不让我进?” 那边听刘蘉一问,无语了一阵儿,然后才说:“你去干什么了?” 刘蘉张口就扯谎:“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去补课了!” 那边显然不相信:“补课?就你” 正说着的时候,刘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可这一出来,可就不得了。 刘蘉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怪不得怎么看都看不到,就见这里哪里还有人呢!人呢?早没影儿了! 刘蘉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跑到刚才停车的位置去,可是刚才还停在这里的车早就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 车早就走了,就连车轱辘印都没留下。 刘蘉这个后悔啊,咋这一眨眼的功夫,俩人就悄默声地没影了? 刘蘉着急地从原地方转了几个圈,他企图想要想出白里到底和温遇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可想来想去只想到了白里并没有告诉他他们要去去什么地方。 刘蘉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是哄他呢,把他当小孩子直接给溜了! 刘蘉怒喝一声,狠狠地锤了一下树干。 “c,ao!居然撂下我跑了!” 可怜的小树原本也想无辜地落下几片叶子添点儿气氛,可耐不住现在是冬天,叶子早就光了。周围静止了一会儿,然后从不知从哪儿飘来一句:“谁跑了?” 声音不远不近,刘蘉愣了一下,随后这才想起来还通着电话呢! “妈,我这儿还有事儿,我先不和你说了” “你说谁跑了?”那边追问。 “没谁,你听错了。”刘蘉企图蒙混。 “我都听到了,你快说!谁跑了?” “谁跑了谁跑了?还能有谁?白里!白里刚让人给拐跑了!” 刘蘉一口的不耐烦,满腔怒火显而易见,若按照以往刘蘉这样的态度语气一定招来一顿“教训”,可这一次刘妈妈听了却是嗤笑一笑。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搞错了,白里老师可是人,人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怎么算是跑了!是不是你惹人家了?” “哪儿是我惹他,是他让别人拐跑了!” “这不,你又说笑了不是,人家白里老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拐跑了,是不是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刘蘉心想:我就知道温遇那个王八蛋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居然趁我不留神的功夫带走白里!妈的,狗 ri的温遇,你最好本分一点,不然一定不会放过你! 然后也不管他妈妈还在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迅速拨通了白里老师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的。 那边传来白里老师的声音。 “喂?” 刘蘉直接开口问:“白里!你去哪儿了?” 白里老师却没理刘蘉:“我现在要去办点事儿,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吧。” “我问你你去哪儿了?” “事情办完我就回来了。” 刘蘉哪里听这一套,他最怕的就是他们把事情办“完”了,如果“事情真的办完了”那还得了! “你快说你要去哪儿?我要去找你,和你一起去!” “不许你去。” “为什么?” “你去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公事的!什么私事你不告诉我,不和我去,非要和温遇一起?” “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这件事你而温遇他以你” 白里老师那边说着,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刘蘉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白里?” “白里?你听的到吗?”刘蘉又问了一声。 那边没有回应,还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家回去我” 刘蘉心想,声音既然能传过来想必没出什么事儿,应该是信号不太好,但搞不清是他这边的缘故还是白里那边,于是刘蘉只好边晃悠了几下手机,边喊:“白里?白里!听得到吗?” 那边静默了几秒,也传过声音来:“刘蘉?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刘蘉赶忙回应,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我说——你现在回家,我办完事儿就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刘蘉还是追着问不死心。 “你甭我现在就” 话说一半儿,白里老师那边的声音又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了,刘蘉心想:妈的,白里这是去了什么地方,信号这么不好! 举着手机走了半天,那边都没能传来一句完整的话。 刘蘉啐了一口:“妈的,什么破手机!” 刘蘉死犟,白里老师越这样藏着掖着不痛快,刘蘉就越好奇,通话质量都差成这样了,他也不挂电话,拿着手机又走了好久,直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清楚了。 刘蘉欣喜:“白里!” 白里老师却没有回话。 刘蘉等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声:“白里!听得到吗?” 白里老师还是没有回话。 “难不成还是听不到?”刘蘉心里疑惑,又隐约觉得不太妙。刚要再叫一声,那边赫然传来一句。 “妈的!他们是想把我们逼停!” 刘蘉一惊,随后马上辨认出来:是温遇的声音。 伴随的还有嘈杂的汽车鸣笛声,吵闹声和撞击声。 独独没有白里老师的声音。 刘蘉听音儿有点懵,直接冲着手机里喊:“温遇!出什么事儿了?白里呢?白里!你说句话!” 刘蘉一连在这儿说了一大串,结果那边一句回音都没有,有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嘈杂声,根本听不清楚在干什么,也分辨不清是谁的声音。 刘蘉心里着急,可地点不知,状况不明关于白里老师现在的情况,刘蘉什么都不知道,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他现在只能拿着手机在附近转,只祈祷哪里能有信号传来,能多一点消息。 好半天之后,电话那头才又开始有了声音,声音虽然微弱嘈杂,但仔细聆听还是能分辨出来一二。 刘蘉的耳朵紧紧地贴着手机,眉毛都紧拧成一线了,他恨不得要钻进手机里听里面人在说什么。 只听那是温遇的声音。 刘蘉和温遇只见过一两次面,温遇说话不紧不慢,但这一次,他却是在怒吼。 但温遇在说什么呢?可恶的是信号太差了,任凭刘蘉真的钻进手机了恐怕也听不清。 “妈的!”刘蘉不禁暗骂出声,“白里,你丫竟会给我找事儿!” 可气归气,恼归恼,该听还是要听的,白里现在还状况不明呢! 刘蘉只好又把耳朵贴回电话旁,不一下的功夫那边又传来一阵声音,这次不是温遇的声音,而是不断的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 刘蘉明白:车子发出这种声音一定不正常。 可是为什么? “难不成白里出了车祸?” 刘蘉隐约不妙,但情况仿佛和刘蘉猜的并不一样,它好像还没结束,撞击声并不是一下,而是一下接着一下的,一声接着一声的,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恨。 刘蘉在这边听着,心都沉了,这样的撞击,纵使是铜墙铁壁,也都会成一堆废铁! 而就在这时,伴随着又一声的巨响之后,手机里传来了温遇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这回刘蘉听清了,他喊的是。 “白里!” 第21章 我知道那地儿 “白里?” “白里怎么了?” 刘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直接冲着手机吼道,“温遇!白里怎么了?” 却无人应答,对方又没了信号。 刘蘉不罢休:“妈的!说话啊!说话!白里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们现在到底在哪儿?” 刘蘉的心都快吼出来了,可纵使刘蘉在这边吼得再声嘶力竭,也没什么用。 自温遇那一声过后,那边就再也没了音信。刘蘉试了好多次都无人应答,最后他才发现其实不是听不清了,而是对方已经挂断了。 刘蘉:“卧槽!什么情况,竟然挂电话了!” 为什么挂电话? 究竟是人为挂断的还是手机已经被损坏无法使用了,还不能确定。 不过那边的状况如何了,现在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了。 刘蘉真的快急疯了,白里到底去哪儿了?再加上温遇刚才那没头没尾的一句,真的是像一只大手狠狠揪住了刘蘉的心 刘蘉强迫自己镇定,仔细思索温遇刚刚叫“白里”的那一声是在说什么?是普通地叫他一声,还是白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受伤了?撞车了?还是 一系列的问题瞬间齐齐涌上刘蘉的大脑,可是他还没想几下就发现事情可怕得刘蘉根本接受不了,他根本无法想象白里受伤是什么样子,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妈的!”刘蘉暗骂出声,他现在真的宰了温遇的心都有了! 刘蘉越想心越急,生怕百里现在真的已经出现什么不测了。 “不对!”刘蘉突然一惊,“不可以!白里不能出事!他不可能出事的!” 刘蘉直晃脑袋,他的脑子现在太乱了以至于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刘蘉嘀咕,“对,一定是我想多了!现在应该赶紧见到白里!找到白里,就没事儿了!” 于是刘蘉赶紧跑到路边,从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刘蘉一上车就跟司机师傅说:“快走!” 司机问他:“去哪儿?” 刘蘉刚才还火急火燎的,现在倒是一下子愣了。 是啊,去哪儿呢?白里现在在哪儿呢?我该去哪儿找白里? 刘蘉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白理他们到底去向何方。 “先朝前开着!” 司机不明白:“就朝前开?” “对,朝前开,一直开!” 刘蘉说得笃定,司机师傅却狐疑地看了刘蘉一眼,他开了这么多年的车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客户呢! 却也没多问,直接启动车子,走了。 车子就漫无目的地朝前开着,司机忍不住好奇心,边开车边从后视镜上打量刘蘉。 刘蘉自从上车之后先是闷头愣神了几秒钟,随后就一直在打电话。 一次不通,拨打第二遍,两次不通又拨打了几遍,却都依然无果。 刘蘉终于忍不了了,恼怒地把手机摔向一边:“卧槽!这什么破手机!” 司机师傅被刘蘉这么一下吓了一跳,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偷偷地又从后视镜看了刘蘉一眼。 只见刘蘉头歪一旁,看起来气呼呼。司机心想:这孩子气性还挺大! 没想到还没过几分钟,他口中那位“气性大”的人,自己居然又默默地把手机拿了回来,还一脸宝贝样儿地擦了擦手机上的土。 “不对没事儿,没事儿的!只是信号不好,说不准多打几次就好了。” 于是又拨通了电话,结果却依然还是打不通的。刘蘉有点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继续打了几遍,结果仍然无果 就见他再一次把手机摔了,“妈的!电话都打不通,要你有什么用!” 刘蘉自顾自地在车后座上闹得热闹滑稽,司机师傅从头到尾都当成了看戏。师傅心想:这孩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看起来不太正常? 试探着问:“嘿,孩子,你和谁打电话呢?是不是对方不接呢?” 刘蘉听声儿没理司机师傅,心里却白了司机师傅一眼。 刘蘉腹诽:难道看不出来吗?要是能打通,还至于这么一边又一边地打吗? 司机师傅又问:“小兄弟,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刘蘉含糊地“嗯”了一声。 “出什么事儿了和大叔说说,多个人多个主意,兴许大叔能开解开解你呢。” 刘蘉正心烦呢,哪有心情和他说话,更不求什么开解了,他现在只想马上找到白里,其他什么都不要。 “师傅你专心开车,别管我!” 刘蘉语气不耐烦,司机师傅本是好心,但眼见着刘蘉无心和他说话,只是一次又一次拨通电话,却无果。 看着他落寞之后再狠狠地挂断手机的样子,觉得还是不问的好,于是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刘蘉不断地一次次重复同样的动作,在后座上动静闹得很大大,司机师傅疑惑又好气,所以总是从后视镜里不断地瞟几眼刘蘉。 就在刘蘉再一次扔掉手机,在默默捡起来之后,司机师傅忍不住心想:这孩子还真是固执啊,怎么死犟死犟的,明知道打不通电话还打,这不是傻吗! 就见刘蘉果然又拨通了电话,这次司机师傅都替他预料到了答案,默默地摇了摇头,却不想等了几秒过后,没有等来刘蘉的暴力,等到的却是刘蘉突然开口。 “喂?陈晋?” 司机师傅听声儿一顿:哎?——他这回,这是打通了?! 当然是打通了! 刘蘉虽然没理司机师傅,但司机师傅有句话说得没错,多个人总能多分主意! 刘蘉想到了胖子,他不能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下去,时间紧迫,首先要找到白里的位置。 可刘蘉怎么想的,司机师傅不知道啊,就见司机师傅狐疑地顺着后视镜偷瞄着刘蘉。 刘蘉皱着眉头:“陈晋,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胖子不知道正在哪儿乐呵呢,声音特别吵特别乱。 “大大哥,我和兄弟们现在正聚在一起呢,大哥你要来吗,正好” “不去”刘蘉应声打断,“我和你说,你现在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情和你说。” “好的大哥,你等一下啊不过大哥你真的不来吗,我和兄弟们现在就在欧” 刘蘉听他那边声音清楚一些了,直接打断胖子:“陈晋,我跟你说,我这儿出事了!你现在想办法帮我找一个人。我给你发他手机号,你帮我定位他的地址记住,一定要尽快,时间紧急!知道了吗?!” 一大串话刘蘉一口气就说了下来,连个气儿都没喘,可见是有多着急! 听到这儿,司机师傅就明白过来了:原来不是电话打通了,而是换了一个人打啊! 胖子那边却不明白: “不是,大哥,出什么事儿了?你找什么人啊?你知道他手机号怎么不给他打电话,查什么” 刘蘉直接怒了:“妈的,我不知道给他打电话吗?我要打得通我找你干什么!你别他妈给我废话,让你找你就快点!敢拖拖拉拉的,小心我真他妈抽你!” “不是啊,大哥,你先别着急。我不敢拖拉,问题是我找不着啊,就只有一个手机号,我没那技术啊!” “我说你他妈是不是真的傻!你不会,那你不会去找会的吗?去找快枪,找三阳啊!妈的,我告诉你陈晋,你他妈最好快点,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他妈第一个饶不了你!” “别介啊,大哥,你别着急,别急我这就去,这就问他们谁会,大伙都在,准能想出办法的!哦对,大哥,你现在在哪儿?需不需要人手,要不然你打开定位,我叫上兄弟们过去帮你?” “对,你说的对。叫上,全都把人给我叫上!”刘蘉嘀咕,“妈的,我就不信我找不着人,等我找着了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王八蛋!敢他妈惹老子不痛快,真他妈活腻歪了!” 说着刘蘉就愤怒地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又开始拨电话。一次,一次,又一次,均是无果。 “妈的!”刘蘉想也不想,一气之下又把手机摔了! 刘蘉在后边被气得不行,司机师傅在前面却是偷偷地笑了:真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子人不大,说得话做的事儿都是一派大人的样子。还叫人是要打群架还是玩过家家? 司机想了一下,很自然地就选择了后者,因为相比之下还是他还是觉得过家家比较有益身心健康。 然后又笑了。 刘蘉见了,以为司机师傅在笑他。 很不自觉地问人家:“你笑什么?” “咦——我笑了吗?”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1节 “笑了。” 司机反应了一下,“对,我刚才是笑了,难得的能拉您这样的客户,可以满大街乱逛,今天可是让我挣着钱了,我能不笑吗?” 刘蘉扫了一眼里程表,上面显示五十八块三。 刘蘉皱眉:才五十多,你至于吗 就听那司机师傅又笑了两声,问,“小兄弟,我见你一直在给人打电话,还没打通?” 刘蘉无力点头:“嗯,没打通。” “是出事儿了吗?在附近出事的?” “嗯,估计是,他就离开没几分钟,估计走不了太远。” “没几分钟”司机师傅琢磨,“你这电话是一直都没打通电话,还是断断续续的” 刘蘉一惊:“你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我开车十几年了,对这一片儿的路熟悉得很,你们小孩不知道,我们经常开车的有这种体会。咋们这附近这一片儿隧道啊天桥啊什么的比较多,那些地方都是信号差,常常路过的时候收音机都会断线的,还有郊区和老电力公司那一片儿都是没信号的地方,所以我想问” 刘蘉抢着回答: “是的,一开始是信号比较差,断断续续的但是能接听,后来是挂断了之后才是一直没有接听,打过去也没人接。” 司机师傅听了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那应该是在隧道里,这附近的隧道也不多你们通话时间大概有多久呢?” 刘蘉回想了一下:“期间我并没有挂,所以具体时间说不出来,但一开始断得时间短,后来是长的,期间有两次,不,三次,我能听清那里有很多的车,我想不是车流辆少那就是路很宽的地方,不然车速不能那么快。” 司机师傅按照这些线索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哪儿了!” 刘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哪里?快带我去!” “刚巧不巧,那地儿离我们这儿可近了,我可出发了,你坐好了!” 司机师傅满脸兴奋,说完脚底猛踩油门到底,车子瞬间就冲了出去。 司机师傅边开边笑:“其实事不相瞒,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干了!” 车子开得晃晃悠悠的,一连超过了一排的汽车,遇到拐弯的地方玩了个时速漂移!刘蘉紧紧拉着扶手,他真怕这辆破车一不留神轱辘漂出去。 他倒不是怕危险,他是怕麻烦,万一真出去了,他还得费时间找车 正这时司机指着不远处前方说“嘿,小兄弟,你看前面那儿是不是?” 就见前边不远处停着好几辆黑色的商务车,中间停着一辆红色的车,也不算是停着,因为整辆车都已经偏离车道,车头撞在了路旁的墙上,车屁股还冒着烟儿。 刘蘉几乎一下子就判断出了那是温玉的车。 “快!就是那里!” 司机师傅也超给力,听到刘蘉的话,一脚油门就冲了上去。 那里外围本来围着几个黑衣人,被这么一“冲撞”立马散开。 刘蘉根本就是疯了,车还没停他就“冲”了出去。 “白里!” 刘蘉边跑边叫,直接跑到车子旁边,站在旁边的人企图过来阻挡,被刘蘉一把推开,自己也差点一个趔趄。 刘蘉使劲儿拍打车门,“白里!你在不在,你说句话!白里!” 第22章 我知道在哪儿 就在这时,周围的黑衣人再次围过来,企图拉开刘蘉。 那些人都是一身的腱子r_ou_,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的,被人特派的保镖。 身高、体型和力气明显都和刘蘉不是一个级别的。 其实若是一对一,一对二甚至是一对三,刘蘉都未必打不过他们。 但是对方一上就上来了一群,直接把刘蘉就按住了。 “妈的!你们放开我!c,ao/你妈的,别他妈拽我!” 刘蘉拳打脚踢,一阵瞎比划,可怜他纵横“江湖”好几载,风光一世,最后居然输在了人数上! “妈的,放开我!” 刘蘉还在挣扎,其中有一个按着他的大高个儿不耐烦了直接把刘蘉的头摁在了地上。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那人身宽体胖膀大腰圆的,高出刘蘉半个多头,目测得有小二米高。刘蘉的脸被那人的大手按着紧紧地贴着地,动不了,也张不开口更骂不出来。 刘蘉又挣扎了一下,却不想没把自己解救出来反倒被按得更紧了。 可纵使是这样的情形之下,刘蘉也没输气势,就狠狠地瞪着那人。 说不出话来,他就心里却暗骂:妈了个逼的,个儿大了不起啊,老子今天回去之后就多喝牛奶,天天喝,顿顿喝,我就不信我长不了大高个! 非长个他个两米二才行! 那人却没理会刘蘉的这些小情绪,根本不理刘蘉,后来也许是无聊了,嫌压着刘蘉费劲儿,索性直接把刘蘉当成了坐垫儿。 刘蘉身上一沉,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卧槽!老子身上这是压了一头猪啊!都快断气儿了! 刘蘉拼命折腾,可他身上的那人却无动于衷,没有反应,正在这时,不远处的一辆车上走下来一个人。那人一身西装,还带着个墨镜。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就是这些人的头儿。 那人朝下了车就朝刘蘉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 “你是谁?” 刘蘉听声儿一顿,费力地抬头扫了那人一眼。 刘蘉看着他,一猜就知道这人准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刚才也不会是那么个情形,现在更不会阻止他救白里! 所以,就算刘蘉现在脸都被压麻了,却还是硬气的唾了人家一口:“我/c,ao/你/麻/痹的,你管大爷我是谁,我告诉你,你他妈再敢动车里的人试试!看老子不掀了你!” 刘蘉说得狠历,那人听了却笑了,“呵,你放心,我不动他。” “不动他?你骗傻子呢?不动他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刚才”那人似乎回想了一下,“你放心,我对他不感兴趣,反倒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滚你妈的,老子的名字你也配知道!”刘蘉又冲人家唾了一口,却没唾着,反而被压得更重了。 刘蘉又开始折腾:“卧槽!放开我,你个死胖子!老子快没气儿了!” 那人摆摆手:“放开他。” 话音一落,那大个儿还真的起来了,刘蘉真的觉得身上真的轻松了于是迅速站起身来。 “你叫什么?”那人又问了一遍。 刘蘉没理他,转身朝车跑去,却又被那个大个儿一把拽了回来。 “你他妈有完没完,别他妈碰我!” 刘蘉又上下扑腾了好一阵儿,那大个儿就似个木桩子一样,任刘蘉拳打脚踢就是不撒手,刘蘉没辙了,冲那个戴眼镜的人说:“你到底要干嘛?” “我不干嘛,我就想知道你叫什么。你说了你叫什么,我就放了你也放了车里那人。” 刘蘉迟疑了一下,“真的?” “真的。” “好吧老子就是刘蘉,就说这一次,你可记清楚了!” 刘蘉动小心思,话里藏话,那人听了之后果真迟疑了一下,还等着刘蘉的下文呢。 可刘蘉哪里还有什么下文,他的话早就说完了啊! 没想到那人也是个聪明人,一见刘蘉这副样子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刘蘉?好,刘蘉!我记住你了!” 话说完,那人真的带着一队的黑保镖,走人了。 刘蘉觉得莫名其妙,冲着人家的车屁股啐了一口:“记你大爷!” 然后才赶紧起身冲到车子旁边,去救人了。 刘蘉离近了才发现,车子前端受损严重导致车门变形厉害,导致于刘蘉费了好半天力气都没能把车门打开。 刘蘉突然有点后悔:怎么刚才没让那群黑衣人留下,那些人块儿那么大,一定能撬开。要是他们回来就好了! 不过好在中途有几辆过路的车,见状都过来了,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把车门翘开了。 “白里!” 门一打开,刘蘉第一个就冲了上去,可看到里面的情形,刘蘉却愣住了。 只见里面哪里有白里老师,里面就只有温遇一个人! 温遇满头的血,正昏趴在方向盘上,刘蘉也不管温遇受伤严不严重,直接冲上去就晃人家。 “温遇!醒醒!怎么就你一个人,白里呢?” 还好温遇受伤并不严重,刘蘉没摇几下温遇就被摇醒了,否则被刘蘉这么粗暴的对待,他得直接评个等级伤残什么的。 可惜温遇虽然醒了,可还是迷迷糊糊的:“白里快去救白里。” “他人在哪儿呢?” “快去救白里。” “我知道要救他,问题他人现在在哪儿?” 温遇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快救白里。” 刘蘉急了:“c,ao,你他妈倒是说他人在哪儿呢!” 温遇不搭话,刘蘉晃了晃他,发现他现在又昏过去了。 “你他妈别睡啊!快说,白里去哪了!” 刘蘉真的是急疯了,温遇也是真的昏过去了。 “真他妈c,ao蛋!”刘蘉一把又把温遇扔回座位上。 “好不容易找着人了,没想到居然是这家伙!” 刘蘉抓狂,这下该怎么办?现在又没有线索了,无头苍蝇一个,这让他从哪里去找人? 正这时候,不远处又开来一排黑色的车。 刘蘉第一反应:“卧槽!那群人不会真的回来了吧!?” 刘蘉一时间有点慌,我这车门都已经撬开了,你们又回来干什么?! 不过等那些车开近了,刘蘉才看清,原来不是那群人又回来了,这回来的是他们自己人。 车上下来的人是胖子,还有刘蘉的一众兄弟们。 胖子一下车就对刘蘉喊,“大哥!大哥!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查到了,我知道那人现在在哪儿了!” 胖子边喊边朝刘蘉这边跑过来,后边紧跟着几十号人。 其中一个打趣:“大哥,你甭听胖子呛!那哪儿是他查出来的,分明是人家快枪!” “就是啊,胖子,你跑那么快有用吗,你看得懂吗?” 胖子脚下一顿,转身和他们理论:“好的,好的,我可没惦记这么点儿破事儿跟大哥邀功,是我口误,我承认是快枪查出来的还不行嘛!可是我也帮忙了,我” “人在哪儿?”刘蘉出声打断。 胖子这才又扭头和刘蘉说:“哦大哥,其实那个地方也不太远,就在郊区那个旧电力公司附近,那地方信号不太好,所以查得慢了点儿,不过好在” 刘蘉闻声就要走,现在地点知道了,白里现在旧电力公司刘蘉一想到白里现在很危险,他必须得第一时间赶到! 胖子看见赶忙跟着,“大哥,你等等,你这就去吗?旧电力公司那一片儿辐s,he可大了,大哥,我说你还是别去了,太危险了!” “不,我必须得去!” “那也别一个人去啊,那里那么危险,兄弟们这不都来了吗,大家陪你一起去!不过,大哥,那人是谁啊?你怎么着急成这样?”胖子突然想起啥,“不会不会是我那小嫂子吧?” “嗯。”刘蘉点头应了。 “卧槽!还真是她!”胖子直接蹦了,“怪不得呢大哥,你别着急,兄弟们一定把嫂子平安救出来!妈的,谁他妈那么没有眼力见儿,敢绑大哥的人。”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走!” 胖子听声儿麻利儿上车,一队列的车瞬间启动,胖子嘴快,没一分钟不到就把消息扩散到每个人耳中了,众人一听自家嫂子被人“绑票”了,都是满腔怒火的,个个扬言绝不姑息! 刘蘉也不管那些,直接启动车子出发了。 胖子和刘蘉一辆车,走之前突然指着身后的红车问,“大哥,那个人怎么办?” “温遇?”刘蘉闻声从后车镜望过去,才想起来,温遇也受伤了! 刘蘉虽不待见温遇,但见温遇受伤也挺严重的,于是难得好心了一回。 “送医院。” 胖子听了,会意地笑了一下,直接掏出手机:“三阳,叫几个兄弟留下,把车里那小搞医院去!” 刘蘉边开车边琢磨:旧电力公司据说这是十几年前就报废的一家公司。十几年前的事,当时刘蘉还小所以不了解事实,只听说过这曾经发生过一件特大的爆炸事件,当时死了不少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可刘蘉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抓白里来这个地方呢?如果说这个报废的公司比较隐蔽,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抓白里呢? 如果歹徒是要求财,白里只是一个高中老师,一年到头就挣那点死工资的,肯定没多少钱。相比于之下旁边的那位温大少爷应该更具有诱惑力才对 所以,刘蘉笃定,那些人一定就是奔着白里他这个人来的。 “是寻仇吗?” 刘蘉猜不透,白里不就是一名老师吗,每天都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能和什么人结仇? “不对!没那么简单!” 刘蘉突然想起他和白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里就是满身是伤地躺在路边。白里当时也一定是像今天一样遇到了危险,才会受伤。不过当时白里幸运跑出来了,今天还幸不幸运 想到这儿,刘蘉烦躁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妈的!真他妈会找事儿!” 胖子紧紧抓着扶手,听刘蘉念叨了一路也没听明白:“大大哥,应该没事儿的,你别着急。车速太快了太危险了,要不然你慢点儿慢点开?” 刘蘉没理他,反倒又把油门加深了。 “大哥”胖子生无可恋,早知道,就不上来了! 刘蘉从一上路就猛加油门,车子开得飞快,是一路飙车过去的,胖子坐在副驾驶坐儿上,差点儿没吐了。 到了那里,刘蘉想也没想直接就冲了进去。 “大哥,你别” 胖子见刘蘉那样想拦着,可他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于是胖子赶紧下车,在一边吐了一阵缓了一会儿,才幽幽道出后半句,“别自己进去。” 可刘蘉哪儿听得见,这么个功夫刘蘉早从外围转了一圈了。 刘蘉发现,这个废旧公司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儿,没有一个人,周围建筑大都也是损毁严重,想来应该是上一次事故留下来的。 刘蘉想了想,觉得这些地方都不可能藏人,唯一有可能的就剩下了一个地方。 电力公司旁边的小厂子! 当初电力公司出了事儿以后,周围不少厂子受了牵连,直接被火烧了,也有一些幸运的躲过一劫,不过事后怕麻烦,也都搬走了。 而搬走之后空下来的厂房,就是对于歹徒最好的地方! 电力公司东边就是一家做钢材的厂房。 刘蘉直奔那里。 事实也证明刘蘉猜的没错,刚一进厂子,就听到里面有动静。 有人! 第23章 你受伤了?! 刘蘉赶紧跑过去,跑到门口的时候,却愣在了原地。 刘蘉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白里老师。 “白里!”刘蘉喃喃地叫了一声。 此时白里老师浑身都被绳子捆住,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其中一人还正对着白里老师拳打脚踢。 “c,ao/你妈的,到了这儿了还他妈不老实!” 刘蘉见状一下子就恼了,直接抄起一个铁棍。 “c,ao/你/妈的,竟然敢动他!” 刘蘉又准有狠,直接就朝那人的头砸了上去。就见那人都没来得急吭一下就昏死了过去。 刘蘉突然间冲出来也把那俩人也下了一跳,愣了一下,然后朝刘蘉冲过来。 刘蘉现在已经急了眼,真的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他一点儿也不怕他们。白里是他的心头r_ou_,他们这么对待白里就是从他的心上捅刀子! 刘蘉完全没有自制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人伤害了白里!这些人该死!把他们打趴下!让他们再也不能站起来!再也没法儿伤害白里! 而那俩人是被人特派来专门看守白里老师的,身手也是很好的,可即使这样,也是没用的。 刘蘉对他们下的是死手,招招打到要害部位,外加上猝不及防,没几下俩人就晕了过去。 可是就算这样,刘蘉也并没打算停手,充斥着一双猩红的双眼,还狠狠地朝他们身上打, “我要打死你们!打死你们!你们竟然敢动他!我一定” 刘蘉完全不受控制似得,好像真的一心只想要把他们打死似得。 刘蘉这么极度不正常的发泄方式,持续了好久。直到把昏迷的白里老师吵醒了过来。 “刘蘉” 刘蘉听声儿一顿,随后才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朝那边看去。 四目相对之后,刘蘉突然反应过来,随手丢掉铁棍,疯了一样朝白里老师跑去。 “白里白里!” 白里老师正躺在地上,浑身都被绳子捆着。 其实白里老师一开始并未认出那个人是刘蘉,他的眼镜儿早就不见了,头也浑浑噩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刘蘉来了! 还好,真的是刘蘉来了! 等白里老师大脑清醒的时候,刘蘉已经解开了绑在白里老师身上的绳子,然后一把抱住了白里老师。 “白里!” “嗯?” “白里” “怎么了?” 刘蘉也不说话,只知道叫白里老师的名字。 “白里。” 刘蘉说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太难了,真的太不容易了!白里失联仅仅一个小时,就这么一个小时,刘蘉的情绪几次大起大落,刘蘉简直都快要疯了,冥冥之中就有一双手紧紧拉扯着刘蘉,仿佛只要再稍微一用力就很有可能把他撕碎! 所以刘蘉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如果找不到白里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他必须找到白里。 拼了命也要找到! 而现在,终于让他找到了!刘蘉只想抱着白里,紧紧地抱着,绝不再松开! 刘蘉平常力气就大,加上此时情之所至,都快把人家勒得喘不过气儿了,却一点儿也不自知,还哼哼唧唧地一个劲儿地往人家怀里钻。 白里老师无语,本来他才是受了惊吓的那个需要被安慰的人,现在却是反过来了,倒是他来安慰别人了。 却也无奈,谁让刘蘉向来都是不要脸呢! 白里老师拍了拍刘蘉的肩膀,“好了,好了,没事了。” 刘蘉却无动于衷,还继续叫:“白里” “嗯?” “白里” “我在。” 这一次刘蘉听到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哭还是假哭,反正又抱着白里老师抽嗒了两下才张口。 “嗯你没受伤吧?” “没事。” “真的没事儿?” 白里老师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刘蘉这才抬起头看向白里老师,却一下子变脸了,恼了! 刘蘉性子急还爆,脾气总是说来就来,让人摸不到头脑。 “你还说没事儿,哪儿没事儿了,怎么就没事儿了?你看看你的脸,这都伤成什么样子了,简直是个大花猫了!” “不至于,都是划伤的,没什么大事儿。” 刘蘉一听,更气更恼了:“划伤不是伤吗,你这样都叫没事儿那什么才叫有事儿?我都和你说了我要和你一起,你偏不,你不听话,还不好好照顾自己,现在好了吧,你” 先前刘蘉一直嫌胖子唠叨,却不自觉自己唠叨起来也是没完没了的,尤其还是关于白里的问题上,刘蘉这话匣子打开了,准是没完没了了。 白里老师就深知这一点,经过前几次的接触他也晓得如何来“对付”刘蘉的这些“坏毛病”,于是他就带着满脸的“花猫相”无辜地看着刘蘉,就那么一直看着他。 终于,没一下刘蘉就偏过头去了,刘蘉看着白里老师挂着满脸的擦伤,心里越看越不落忍,就没敢正眼去看,果然也把剩下的话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白里老师见刘蘉有点动容,于是赶紧说,“你放心,真的没什么事儿,就是擦伤,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真的?”刘蘉明显不信,“你疼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你看你本来白白净净的,现在我说你不听我的话,怎么这么不老实!” 白里老师知道刘蘉的臭毛病又上来了,于是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你怎么来了?” 果然这个方法很有效,就见刘蘉撇了撇嘴,一脸的怒气变成了傲气。 “我怎么来了你看看你的样子,我能不来吗?” “那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当然是”刘蘉话锋一偏故弄玄虚,他才不会和白里说是胖子查到他的地址的! “当然是猜得呗,我这么厉害,咋俩又那么心有灵犀,你在哪儿我找不到呢!我跟你说,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立马找到你!” 白里老师知道刘蘉又要开始胡扯了,于是也不理会他。 “我们先走吧,这个地方不能多呆。” “是。”刘蘉也同意,“这地方晦气,我们得赶紧走才行!” 刘蘉话得漂亮,人却不动弹,反而抱得白里老师更紧了,甚至还想往人家怀里钻。 “怎么不走?”白里老师疑惑。 刘蘉故作神秘:“不行!先不能走!” “为什么?” 就听刘蘉不要脸: “你得再拍我两下,你不知道,你可吓死我了!我胆子小,腿都吓软了!” 说着抱着白里的胳膊又紧了几分,“快点!这地方可不能多呆!” 白里老师一脸黑线,又知道拗不过,只好又拍了刘蘉几下。 “什么时候了还耍无赖!” “我这不是耍无赖,我这是” 刘蘉似乎缓了一会儿,小声说,“这是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许丢下我!记住了吗?” 刘蘉说得委屈,白里老师闻声一顿,拍在刘蘉后背上的手也僵在半空。 刘蘉问:“记住了吗?” 白里老师没搭话。 刘蘉又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白里老师这才开口。 刘蘉听了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 然后麻利儿起身。就见那两条大长腿腿站得又稳又直,一点儿也不像刘蘉说得那样,“吓软了站不起来”。 刘蘉一笑:“走吧!这里可不是多呆的地方!” 说着就去扶白里老师,白里老师身形晃晃悠悠的,撑着刘蘉的胳膊才站起来,刘蘉见了调笑:“你这是搞什么?难不成你的腿也软了?” “嗯,有点麻了。” “嘿,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腿麻了,我腿软了,一个一个大瘸子一个小瘸子” “别胡说!” 刘蘉也就不调笑了,正色了一下,“怎么样,能走吗?” “应该没什么事儿,缓一下就好了。” 白里老师用拳头轻轻锤了锤腿,不过好像没什么大用。 刘蘉直接开口:“算了,我背你吧!” 说着也不管人家百里老师一脸拒绝的神色,直接把人家拉上了自己的背。可刚挨着人,刘蘉突然觉得不大对劲儿。 “你这衣服怎么这么shi?” 白里老师被刘蘉架着,闻声儿企图推开刘蘉:“没事衣服没事儿。我还是自己走吧” “怎么没事?”刘蘉转过身朝白里老师肚子shi的那片地方抹了一阵儿,“怎么弄得?你看这儿怎么shi了这么一大片,我的手都” 刘蘉抬起手来向白里老师展示,可他刚一抬手,刘蘉就呆了。 刘蘉猛然瞪大了眼睛,只见他的手上哪儿是什么水,印在里面手上的分明是红色的。 是血! “这是什么?” 刘蘉喃喃道,然后死死盯着白里,刚才刘蘉不忍心看到白里老师脸上的擦伤,所以一直没敢抬眼看,直到现在他离近了才发现,白里脸色白的发惨,除了那些擦伤的血渍,根本没有一点气色! 再看向肚子刘蘉以为白里只有面儿上的那些擦伤,没想到除了身体表面的擦伤,白里腹部的伤好像更严重,血渍已经流满整个上衣,只不过他穿得多,又是黑色的,看不出来而已。 “你肚子怎么伤的?” 白里老师没搭话。 “怪不得你总说你脸上的伤没事儿,可不是,这跟你肚子上的伤一比可不算不上什么吗?” 刘蘉一下子又恼了。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谁干的?哪个王八蛋伤你的?” 白里老师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心虚,反倒是他现在一直不敢看刘蘉了。外加上体力不济,他也没力气和刘蘉争辩。 “刘蘉,我说了我没事!这个地方不适合就留,我们还是先离开!” “别他妈再说你没事儿了,你他妈这样像是没事儿吗?谁干的?是他?是他?还是他?”刘蘉依次指过地上躺着的三人,“妈的,是哪一个伤你的?我要‘杀’了他!” “刘蘉!”白里老师怒喝一声,“别管” 刘蘉却没有听见似得,“哦——我知道了,是他们仨合谋的对不对?妈的,一群找死的,真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抄起地上的铁棍朝径直那仨人走去。 “刘蘉!你站住!” 白里老师见状想要上前去拦,可脚下不稳,没走两步就一个趔趄。 刘蘉却没理会,直冲那仨人,那暴怒的样子,真的是想要把人“杀”了似得。 白里老师看着刘蘉的背影,心都揪在了一起。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2节 正这时候,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伤他的人,是我。” 刘蘉闻声一顿,看向来人,“你说是你伤的他?” 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矮胖男人,身旁还站着一群保镖。 那矮男人张着一脸的猪头样,突然露出一阵的j,i,an笑:“是,是我!他身上的伤都是我亲手弄得。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满意/你大/爷!”刘蘉提着棍子就要冲上去, 白里老师却厉声呵止:“刘蘉!!别去,回来!” 刘蘉回头,不明地看着白里老师。白里老师没了刘蘉的搀扶,又跌回到地上。刘蘉忍了忍,还是朝白里老师走了回去。 就听那人又说,“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一个小孩子!白里,我知道你废物,没想到你这么废物,居然要用小孩子来救!哦对,我忘了,你现在是老师了,是孩子王呢!哈哈哈,白里,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是老师了!” 任凭那人在一边聒噪,白里老师没理他,刘蘉也没理他,刘蘉掺着白里老师,“站得起来吗?” 白里老师很费力地试了试,摇了摇头。 刘蘉疑惑,但看到白里老师脑门上浸出的一层冷汗,他也不会再相信白里口中所说的什么“腿麻了”的话。 白里这样,肯定是腿上也受了伤! 刘蘉心里一紧,赶忙去扶。 就听那人讪讪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白里是站不起来了!” 语气轻飘飘的,刘蘉听了却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你别听他的,我没事。”白里老师抓住刘蘉的胳膊。 刘蘉却不信,转过僵硬地脖子,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他:“你干了什么?” 就听那人毫不在意的冷声笑了两下, “我啊,我没干什么啊,我就是打折了他一条腿,然后一点一点一点碾碎了他的脚踝所以说,白里,你以后别想站起来了,下辈子,你就等着做瘸子吧!” 第24章 坚决不放开! “我c,ao/你大爷!”刘蘉再也忍不了,直接冲了过去。 那人身边站着四五个保镖,本来刘蘉一个人打多个人一下子也打不过来,可刘蘉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是得谁打谁,外加上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请来的,出的招数根本都是不实用的花架子,没出几下,就全被刘蘉打到了。 没了周围“保镖”的保护,那人就是砧板上的鱼r_ou_,刘蘉抡起棍子就朝那人身上砸:“你/他/妈的活的是不是不耐烦了,竟然敢动他!” 棍子砸到那人身上,瞬间血花飞jian,不过那人就是一个变态,他人都已经血r_ou_模糊了,却还在哈哈大笑。 “小孩子就是不懂事,你说我刚完成了这么伟大的杰作,你就不好奇我是谁?不问问我的名字吗?” “问你大/爷!”刘蘉又一棍子砸下去,这一次刘蘉下了狠手,直接照着头打的。 不过棍子还没落下去,惨叫声就响起来。 不是那人叫唤,声音是白里老师发出来的。 刘蘉一愣,迅速回过身去。只见白里老师躺在地上,周围围了十几号人,刘蘉以为是刚打到的那些保镖又起来了,却见他们还昏死在地上。 白里老师现在身上有伤,根本对付不了这些人,任凭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也没法儿还手。 刘蘉看着,那些拳头仿佛一个个落在了他的身上,疼痛难当,刘蘉也不管这个矮胖子,直接跑到白里老师身边,揍那群人。 以一对十几,这群人人数太多,刘蘉根本打不过来。而且刘蘉发现,这群人明显和刚才的那几个三教九流的小混混不是一个级别的,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才是保镖。 刘蘉明显受于下风,很快就有点体力不济。这时候那个矮胖子也缓过来了,指着刘蘉叫嚷:“打他,狠狠地打他,妈的,看我不揍死你!” 刘蘉以为那人说的是他,于是加强了防备心,却不想和他对打的始终都是那几个人,不多不少,刚刚好可以制服住刘蘉的人数,几个人轮流上阵,根本就是猫逗耗子。 很快刘蘉就发现不对劲儿了,转头望过去他才明白,原来那人说得并不是他,而是白里。 刘蘉发现了,不管他在这儿怎么打,白里身边始终都会留着三两个人。 索性刘蘉也就不打了,直接扑倒白里老师的身上,死死抱着白里,牢牢地把他护在自己的怀里。 刘蘉在那儿一动不动,周围的拳头噼里啪啦的全都落到了刘蘉的身上,愣是忍着没吭一声。 身上突然没了重物袭击的剧痛,白里老师缓了一下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白里老师突然推开刘蘉。 “刘蘉,你快走!” “不!我不走!”刘蘉拼命摇头,又死死抱了回去。 “快走!” “我不走!” “为什么不走,快走!我知道,他们这些人肯定拦不住你,你一定能出去” “不!我说了我不走!你别让我走,别让我走!” “刘蘉!”白里老师怒喝一声。 “不,不能走,白里,你别让我走别让我走!” 刘蘉死死抱着白里老师,刘蘉知道自己身上疼得要命,但他更知道这些人是不会停的,他们就是冲着白里来的,如果不做到一定的份儿上,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刘蘉不能走,他绝对不能走,刘蘉隐隐觉得,如果他走了,他就有可能再也不会见到白里了! 所以纵使身上的拳头再多,再疼,他也绝对不能放开! 绝对不能! “刘蘉”白里老师喃喃道,他身上的伤真的太重了,刚才的几句话已经耗费了他全身仅有的一点力气。 白里老师清楚他现在是什么状态,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他真的没有把握了,但刘蘉不行,刘蘉必须逃出去,如果刘蘉一直这样护着他,真的会有危险。 于是白里老师又蓄了一些力,说道,“听话,别管我,你快走!” 刘蘉拼命摇头,胳膊又收紧了几分,连带着说话都带上了哭腔,“白里,你别怕,别怕,你听我说,其实不止我一个人来的,我还带了好多好多人,他们马上就会来了,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下,我会带你走的,马上带你走!所以,我不会走的,我要保护你,你就别推开我,别推开我了” 胖子缓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找不着刘蘉人了。 这时候落在后面的人们也赶了上来。 一个个的问胖子,“大哥呢?” 胖子也纳闷儿:“咦——刚才还在这儿呢?怎么一眨眼,不见了?” 有人一听,直接急了:“c,ao,胖子你是不是傻,大哥是不是一人先进去了?” “肯定是先进去了呗!” “那还费什么话,赶紧走啊,大哥一个人,肯定得吃亏!” “别去!”胖子忽然说,“我刚进去了,里面没人。” “没人?”众人一愣,“那去哪儿了?” 胖子也拿不准:“按理说大哥一到这儿就直接冲了进去,应该是里面吧,怎么会没人呢?” “没人就是不在这儿呗,不然我们去附近找找?” “费那事儿干嘛,大哥不是开着定位吗,直接搜一下就好了!” 胖子一拍脑门:“看我这破记性!” 然后大手一指东边:在那里。 还离着老远就听到那里传来噼里啪啦打斗的声音。 听见这声音,众人都瞬间心血澎湃起来,一是为他们大哥担忧,二来他们好久都没干过这事儿了,真是手痒痒。 胖子人胖,却是第一个冲进去的。 “大哥!!!” 这短短的一百米,可是使出了胖子吃奶的劲儿,可一到门口的时候,胖子居然愣住了。 胖子刚才一听到打斗的声音,比谁都兴奋啊,他以为时隔一年又能再次见到他大哥的“英姿”了,却不想见到的却是一群人围着他大哥拳脚相加的场面。 胖子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直接带人冲了上去:“我c,ao!竟然敢打我大哥!” 几十号人的威力不容小觑,瞬间就把那十几个人撂倒在地。 胖子直接跑到刘蘉身边:“大哥,你没事儿吧?” 刘蘉早就被他们打蒙了,晕晕乎乎的听见胖子的声音, “胖子?” “是,是我。大哥,你咋样?” 刘蘉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发现疼的要命,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他妈敢再来晚一点儿吗?” “晚一点儿?” “是啊,再往一点儿,老子直接就撂这儿了。” “嘿,大哥,不至于,你那身手我还不知道吗,就他们几个肯定打不过你。要不是你护着”胖子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大哥,小嫂子没事儿吧?” 刘蘉摇摇头:“不怎么好。”然后轻轻放开怀里的人。 刘蘉轻轻把白里老师放到地上,刚才白里老师一直推刘蘉让他走,刘蘉一个着急直接把他打晕了。 胖子从刚才就有点疑惑,这女人是什么怪癖,怎么一副男人的的装扮?抬眼过去瞟了几眼,瞬间愣住了。 “大哥这这不是那个白,小嫂子呢?” 胖子满脸疑惑,可刘蘉却不理他,直接起身朝他身后走去。 胖子来到那个矮胖男人身边,直接一拳打到他身上。 那人瞬间口吐一口鲜血,却还是哈哈笑了起来。 “你再来啊!” 刘蘉也没客气,又一拳打了上去。 那人瞬间吃痛地跪在了地上,面部一瞬间的狰狞之后,反而笑得更欢了。 “妈的,变态!”刘蘉见他这样,狠狠地唾了一口。 “哈哈哈,变/态?我是变/态?对,我是变/态,就是变/态啊!” 刘蘉闻言很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那人忽然又是一笑,却怒目圆睁,半疯半傻地问刘蘉。 “你就不好奇不问我为什么绑他?” 刘蘉本来是有些疑惑的,但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你就放心,我一点儿也不好奇,因为你再也没有机会伤害他了。” 那人忽然又笑了:“小兄弟,我看你人不错,好心提醒你一句,离白里远一点,他可是瘟神,不然你会倒大霉的!” 刘蘉一拳打上去:“我/□□妈的!你他妈才倒霉呢!你看清楚,现在要倒大霉的人,是你!” 那人“呵呵”地笑了一下,:“你别不信。” 刘蘉当然不会相信这个疯子的话,又要揍他,可这时候胖子走过来:“大哥。” “嗯?怎么了?” 胖子指着那一群被制服的人说:“这些人怎么办?” “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抓,就说这里有人涉嫌绑架事件。” 胖子听了,忽然不怀好意“嘿嘿”一笑:“好的,电话我刚才就打了,大哥,你看那群人伸手不错,要不要和他们‘切磋切磋’?” 胖子说得隐晦,可刘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刘蘉也不拦着,这样也正好给白里报仇了! “随你。” 胖子美滋滋应了,几十号人瞬间噼里啪啦把那十几个保镖一阵“蹂/躏”。 难得能这么痛快出手,个个儿都美得不行!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不远处响起来的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来了!”有人说。 众人听了,都敛了敛脸上欢乐的神情,换上了一副奋力抵抗过后的疲惫样儿。 刘蘉看这儿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就招呼胖子,胖子问:“大哥,怎么了?” “你留下看着这儿,和警察说清楚我先走了。” 胖子疑惑:“咦——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事儿,到时候警察来了把人交了就行,记住,少说话” 话说一半儿,突然被打断了。 就听有人突然怒吼一声:“你们以为就这么简单吗?” 话是那疯男人喊出来的,刘蘉隐约不妙,循声望过去,就见他疯了一样挣脱开钳制他的人,朝白里冲过去。 刘蘉心道:不好。赶忙上前去拦,却没走几步又停下了。只见那人没撞白里老师,他跑偏了,直接撞旁边的铁架子上。 撞了一下,还没完,然后又撞了上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把自己撞昏了。 众人见状均是一脸懵/逼:卧槽,什么路数?这样也行?? “嘿这家伙在干什么。” “谁知道,不会是个斜眼儿吧?” “哪儿是斜眼儿,根本是个傻子吧!” 话音一出,大家哈哈笑了好一阵儿。 胖子问刘蘉:“大哥,那人在干嘛,他都不动了,死了没?” “不知道”刘蘉其实也没看透这是个什么路数,“算了,不管他是个什么吧,一会儿警察来了交给警察就是了。” 胖子点头,“是交给警察好,妈的,警察怎么这么慢,这个疯子真特么渗人!” 而就在这时,大厅里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刘蘉也疑惑:什么声音? 大家四下观望,就见刚才被那个“疯子”狠狠撞过的那个铁架子开始摇摇晃晃个不停。 刘蘉瞬间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他不是撞偏了,而是直奔着铁架子撞了过去。他是想破坏平衡,把他们都砸死! 眼见着那些堆积如山的铁架子吗摇晃地越来越厉害。 “快跑!” 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迅速反应过来,朝外面跑去。 刘蘉却没跑,他看着倒在铁架子正下方的白里,心都凉了。 “白里” 刘蘉想也没想就要冲过去,却被胖子一把拦住。 “大哥,别去,那东西就要塌了!” “起开,白里还在” 就听话说一半儿,“轰隆”一声巨响,周围瞬间飞起满天的尘土。 周围还没来得急跑出去的人都被呛得一阵咳嗽。 胖子也被呛了一大口土,“呸”了半天,都没能吐干净。 而趁这个缝隙,刘蘉早已跑了过去。 “白里白里你在哪儿?白里!你说话,说话!” 而那里哪儿还见人,不说这满天的土,就是那堆得一层又一层的废弃金属,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了。 所以人都知道,被这些东西压在下面,恐怕早已经凶多吉少了。 刘蘉却还疯了一样扒那些铁架子,双手瞬间就被那些破旧的金属划得血r_ou_模糊。 胖子赶忙上前拦着,拼命拖着刘蘉往回拉。“大哥,你别找了,这里还会塌的,很危险!” “你给我滚开!白里在里面,还在里面!” “大哥!你管那个白” “滚开!” 刘蘉嫌胖子碍事,直接他胖子推翻在地,而自己脚下不稳一个趔趄,也摔在了一边。 刘蘉赶紧起身,而就在这时,就听轰隆一声,上面的架子果然又塌了。 胖子也不忙得自己摔得有多疼,死死拉着刘蘉。 “大哥,别找了,真的塌了!” “滚!” 刘蘉却不管那些,又去搬那些铁架子。而这时候上面铁架子还在往下掉,其中一个就直愣愣地砸向刘蘉的头。 胖子见状赶忙扑上去:“大哥!!!” 第25章 你说,谁死了 刘蘉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胖子推醒。 胖子挂在刘蘉的肩上哼哼唧唧的,像是喝多了。 “大哥你咋睡了?喝啊!” 刘蘉正一脸的迷糊,闻到脸边胖子呼来的酒气,一把把胖子推开。 “你个死胖子赶紧给我起开!” 胖子被推翻在沙发上,也没恼,顺着那个姿势胡乱地摸桌子上的酒杯,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抓起一个就往自己嘴边送。 “醉成这熊样儿还喝什么喝!” “为什么不喝?醉了又怎么地?大哥,今儿是你生日呃高兴啊!大家伙全都喝醉了才好呢!” “嘁——” 正说着突然站起来:“喂——今儿是我大哥生日,来场的都是兄弟,大家敞开了喝,全算我的!” 然后又跌回沙发上,嘿嘿嘿傻乐。 胖子的几句“豪言”,让在场的有小几十号人欢呼了好一阵儿。 刘蘉却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胖子又朝刘蘉递过酒杯来:“嘿,大哥,喝酒啊!” 刘蘉看着那个沾满嘴唇印儿的酒杯,给了胖子一个爆栗:“丫这谁的酒杯你就拿来喝?” 胖子迷着眼看:“喝过的?” “不行别人喝过的可不行!”然后直接扔掉,从桌子上拿来一个唇印更多的。 刘蘉无语:“算了,我自己拿吧。”直接从里面拿出一瓶新的,打开,那瓶儿喝。 “大哥,生日快乐!”胖子说着,过来碰了一下杯。 刘蘉没明白:“今儿是我生日?” “是啊,大哥,你才是喝多了吧,自己生日都不记得?” 刘蘉不是不记得,他就是有点迷糊。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今天就是他生日。 十六岁的生日。 是啊,他的生日!都是他这么好的日子,可不得尽兴地玩! 于是刘蘉也不据着,开始撒欢儿地玩起来了,直接玩到了后半夜,直到大多数人都醉得东倒西歪,刘蘉也醉得不行地时候,才散了场。 胖子早睡着了,刘蘉迷迷糊糊地找了个好地方,趴在胖子大肚子上睡着了。 胖子睡觉不老实,连带着刘蘉也睡不舒服。没睡一会儿,胖子一个身翻身,把刘蘉从他那大肚子掀了下来。 刘蘉冷不丁地磕了一下头,把他疼醒了,在地上滚了两圈准备找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继续睡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刘蘉耳边叫了他一声:“刘蘉。” “干嘛?”刘蘉不耐烦。 那人没搭话,就自顾自地说:“现在时间开始倒数三分钟。两分五十九秒两分五十八秒”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表,说倒数,还真的开始倒数起来了。 “两分五十七秒两分五十六秒” 刘蘉被吵得心烦,挥了挥手:“起开!” 却没有什么用。 “两分五十二秒两分五十一秒” 刘蘉又一拳挥出去:“妈的,给我起开!” 拳头却没有打算时间到数的声音却打到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哎呦”一声就给疼醒了。 “大哥?大哥,你打我干什么?好疼” 刘蘉随便指了一边:“去,把那个表赶紧给我拿走,烦死了!” 胖子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找到什么表。 于是问刘蘉:“大哥,这哪儿有表啊?” 时间倒数的声音就清晰地在刘蘉耳边响着,所以表肯定就在离刘蘉不远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刘蘉心想:胖子肯定又敷衍! “就在这儿呢!还响着呢!你赶紧给我关了!吵死了!” “没有啊大哥。”胖子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我说你是不是眼瞎!”刘蘉闻声猛地坐起身,可他环视一周却发现,旁边果然没表。 “是吧,大哥,这儿哪儿有表啊?” 刘蘉一时间有点懵:怎么可能没表?刘蘉脑海里的倒数声音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刘蘉能够清晰的听到时间倒数的声音! “不对,不可能!这儿肯定有表,快找!” 刘蘉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爬上爬下地找了好一阵儿,胖子见状虽摸不清,但也跟着找了半天,可都没有发现刘蘉口中的那个“表”。 “大哥,你到底找什么呢?这儿哪儿有什么表啊?” 刘蘉也疑惑:是啊,怎么可能没有呢?没有表那他耳边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这时候,时间已经倒数到了一分四十二秒 刘蘉跟着数出来,“四十二四十一” 胖子疑惑:“大哥你现在在数什么呢?” 刘蘉也不明白,这倒数究竟在数什么?为什么没有表?既然没有表那么这声音哪儿来的? 刘蘉狠狠地晃了晃脑袋,企图把这个声音晃出去。 他不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越倒数,他的心里越慌张。 “胖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刘蘉突然问。 “现在是晚上啊,不对,应该是凌晨了吧。” “几点了?” 胖子看了看手表,“四点三十四。” 四点三十四刘蘉喃喃念叨了一遍,这个时间他隐约觉得有些熟悉,隐隐记得这个时间他应该要去做什么事情都,可是要去做什么事儿呢? 刘蘉一时间想不起来,但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让他坐立难安。 于是抓起外套往外跑。 胖子胆小儿,刘蘉这一阵儿神神叨叨的,煞有其事地说有什么怪声音的样子,胖子还以为闹鬼了呢,可把他吓不轻。 见刘蘉又二话不说突然跑了出去,直接慌了。 “怎么怎么了这是?大哥,你又去哪儿啊?” 刘蘉没理他,径直往外走,可身形晃晃悠悠的,一不留神差点拌个跟头。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好嘛,原来是撒酒疯! 怕刘蘉出什么事儿,于是胖子也连忙跟上了。 刘蘉在跑,顺着马路一路狂奔。刘蘉没搞明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顺着这条路跑。 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应该跑,冥冥之中他觉得有一件事需要他做,有一个人,还等着他。 刘蘉一边跑,他脑海里的声音还在一边倒数。 “六十五十九” 时间开始倒数六十秒了,越数越少,刘蘉的心也越来越慌张。 刘蘉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哪儿来的,也不知道当时间数完了发生什么,但他莫名地有一种感觉,时间停止之后,迎接他的那会是让他非常恐惧的事情。 “三十二三十一” 刘蘉的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好像要飞起来,不再顾及身边略过的景致,也不再顾及心里所想的东西,他只想跑,仿佛跑的快了,他就能摆脱这个“时间”了。 “十九八” 可就算是想“逃”,也终究逃不掉的。时间还是一直在倒数,越数越少,直到最终还是会数完的。 “二一零。” 时间戛然而止。 刘蘉也开始放慢步子,慢慢停了下来。 刘蘉站在原地,四周笼罩着无边的黑暗,他静静等着“事情”的到来,等待着“宣判”。 虽然直到现在刘蘉也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来怕得要命,但奇怪的是,时间停止的那一瞬间,他好像突然就不怕了,刚才的慌张、忐忑、恐惧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好像有人给予了他无限的勇气,他的心,一下子就坦荡了。 刘蘉就那么静静地等着,可等了半天,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等到。 却等到了胖子,胖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大大哥,你跑跑那么快干什么?” 刘蘉也懵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四周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事情就是刘蘉一时兴起,“时间倒数”也是一个幻觉。 胖子喘了两口气,又问,“大哥,你跑什么呀?” 刘蘉心想:是啊,刚才他在跑什么? 刘蘉都觉得他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对劲儿,转过身问胖子。 “那你也跑什么?” “大大哥,我来追你啊,这大半夜的你突然跑出来为什么啊?” 刘蘉这才想起什么来:“胖子,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胖子一听,瞬间又吓出来一身冷汗:“没没听到,大哥你说的是是什么什么声音?这大半夜的能能有什么声音?” “你真的没有听到?” “没有” “哦那也许是我听错了。”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3节 “大哥,我们回去吧。外面这么冷”正说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胖子直接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大哥!” 刘蘉没怕,他还朝那边看了两眼。 看了两眼啥都没看见之后,还朝那边走了过去。 胖子赶忙拉住:“大哥,别去!” 刘蘉没理他,前面是个拐角,拐过拐角,发现前面有不少人。 刘蘉招呼胖子,“怕什么,是人!” 胖子这才跑过来,“哦——嘿,原来是人呢!不过这大半夜那儿那么多人在干什么呢?怎么还有警察呢?” “不知道。”刘蘉边说边走了过去,拉着路边儿的一个大叔就问, “出什么事儿了?” 此时刘蘉一身的痞相,又加上他一口的酒气,让那大叔对他很没有好感,皱了皱眉头,推开刘蘉。 “死人了!这不警察刚把人弄走!” “谁死了?” “我怎么知道,满身是血的,谁能看清!不过,这片地方治安本来就不好,算他倒霉,这大半夜的很有可能是遇到抢劫的了。” 刘蘉点头,那大叔说得没错,这儿治安不好,歹徒猖獗,谋了财还害命的事儿,并不稀奇。 胖子在那边问:“大哥,出什么事儿了?” 刘蘉觉得这事儿晦气,:“你别过来了,不是什么好事。” “那大哥你也赶紧过来吧!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别看了!” 刘蘉点头,觉得不关自己什么事儿,于是转身要走了。 刚转过身的时候,身边有一个警察和他擦肩而过。那警察拿着一袋子的档案资料,冲旁边的另一个警察说:“死者身份信息已经确认,死者就是本市人,男,姓名白里,年龄二十三岁” 刘蘉闻声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儿。 刘蘉猛然回身,抓住那个警察:“你说谁死了?” 那警察被刘蘉吓了一跳,反应了一下才说:“哦,你是想问死者姓名吗?你是死者的朋友?” 刘蘉摇头,警察口中的这个叫“白里”的人他都不认识,更不是什么朋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刘蘉一听到他的名字,他的心就会疼。 刘蘉问:“你刚说死的那个人叫什么?” “白里。”那警察说。 “白里?” “对,白色的白,表里的里,白里。” 刘蘉突然间一个激灵。 “白里!” 第26章 是真的? 刘蘉嘶吼一声,瞬间睁开了眼睛。 刘蘉简直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被惊醒之后,就赶忙先接连深吸了好几大口空气,他刚才一瞬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片刻待平静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慢慢地“嘘”了一口气。 却还是心有余悸。 皱了皱眉头:“妈的。做了个什么破梦!” 抬手想要擦一擦一脑门儿,却发现自己的手重得根本抬不起来。 “咦?这是什么?”刘蘉看着自己的手,“绷带?” 绷带?刘蘉心想:我胳膊上怎么会缠着绷带?那我现在 刘蘉这才发现到四周都黑漆漆的,扫视了一圈儿之后,发现只有唯一一个亮着光的东西,偏着脑袋仔细地瞅了瞅,发现那是显示着许多数据的机器。 看清了之后,才回过头来。 了然道:哦——原来我这是在医院 又疑惑:不过,我怎么到医院了?不对怎么这儿就我一个人? 刘蘉找了半天,也不见旁边有人;等了半天,也不见来人。 刘蘉百无聊赖地躺着,现在他刚醒,神智还有点不清醒,脑子还不太会转弯,反应有些迟钝。 没一会儿,觉得有点儿渴,动了动胳膊发现行动不便够不着水杯,就想下床去拿,却不想掀开被子,刘蘉一下子惊呆了,相比于他的胳膊,他的左腿被裹得简直更夸张! 活生生的被裹成了个大木奉槌! 刘蘉瞬间瞪大了双眼:“c,ao!什么情况?” 刘蘉试着动了动,发现就连脚趾头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还好,脚趾头还有知觉,应该不是残了。 刘蘉“嘘”了一口气,放心了。 不过现在走也走不了,刘蘉只好再去用手够水杯。 水杯搁得不远,就在旁边的架子上,但刚好就就是刘蘉差一点而够不到的地方。 平常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就是一个大坎儿,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勉强做到。 刘蘉费了半天劲儿都够不着水杯,说来也就是奇了怪了,他越够不着越觉得渴,越觉得渴就越想去够,反而更够不着了这一来二去,水杯没够着呢,反而刚才的冷汗刚下去,现在又累出了一身热汗。 “咿呀——我就不信我拿不着你!”刘蘉又探了探身子,撑着晃晃悠悠往前够,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够着了! 刘蘉拿着水杯,就赶忙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水杯里其实也没几口的量,刘蘉却很满足地吧嗒了几下嘴。 “啊——真是渴死我了。” 喝完,之后,刘蘉心想:放回去也是一个体力活儿,费那劲干啥。 于是直接把床脚的被子掖了掖,就准备把水杯搁床头了。 正弄着呢,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 刘蘉一顿,侧耳仔细听了听,发现好像是胖子。 刘蘉张口就要叫胖子,“你个死胖子,不好好待在我身边,瞎跑什么?!” 话却没说出口,因为刘蘉听到胖子在门外好像是在打电话,话说得小声,可刘蘉还是听得明明白白。 胖子好像有些生气。 “你说什么?死了?怎么会死了呢?我不是说让你好好看着吗” 刘蘉听着有些疑惑,死了?谁死了? 然后就听胖子继续说,“妈的,你说死了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大哥那么喜欢,那突然间死了,你让我怎么和大哥交代!” 和我交代?刘蘉更疑惑了,什么东西死了,胖子会没法儿和我交代? 刘蘉奇怪地笑了一下,胖子真是奇怪。可他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刘蘉突然间想起来什么,脑子“翁”地一下,紧接着一股寒意直冲心底,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底。 他突然想起刚才他做的那个梦,他以为那是梦,可是现在胖子说,有人死了 刘蘉心里一阵恐慌:难不成那不是梦?难不成白里 刘蘉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得发抖,手也开始抖动,突然一个不稳,水杯滑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胖子听到声音直接推门进来:“大哥!!” 刘蘉看到胖子,掀被子就要下床,胖子见了赶忙上去拦着。 “大哥你干嘛?” 刘蘉一脸的慌张,死死抓着胖子的胳膊:“胖子,你刚说什么?” “什么?”胖子没有听明白,“大哥你别激动我刚说啥了?” “你说谁死了?”刘蘉哑声问。 胖子一听,忽然叹了一口气,“唉大哥,原来你都听到了啊!” “嗯,你说,谁死了?!”刘蘉急得眼睛都红了,“是不是” “嗯”胖子一瞬间有点蔫儿,“是死了。” 胖子的话,仿佛一根锥刺直愣愣地cha进了刘蘉的心里,刘蘉听到这些,刘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寒了,心就像是被刀割似得。 这么可怕的事情,刘蘉接受不了。他不相信,他觉得胖子一定是在骗他。 刘蘉狠狠地瞪着胖子,“怎么可能?怎么会死呢?你说谎,骗我的是不是?” 胖子见刘蘉这样,下了一大跳,连忙摇头,“没有啊,大哥。我没骗你,是真的死了。”胖子说得笃定,生怕刘蘉不信,“真的,大哥,昨天就死了。” 却没见刘蘉的脸色越来越沉。 刘蘉听声儿愣了片刻,胖子见刘蘉突然不说话了,拿手从刘蘉面前比划了几下,“大哥?” 刘蘉没理他。 胖子又比划了两下:“大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刘蘉这才回过神,突然发了疯似得推开胖子。 “大哥,你干啥?”胖子惊恐地望着刘蘉。 刘蘉哪儿顾得上胖子,只见他只顾着拼命摇头,“我不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会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他明明说他没事,明明还那么年轻,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去做,明明还没” 没和自己在一起 刘蘉忽然想起,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白里说一句:我喜欢你。 所以说,什么都还没来得急去做,白里怎么能死呢!! 怎么可以!? 刘蘉一个劲儿地扒自己的头发,他悔极了,也恨极了,他突然体会到了情绪濒临崩溃是什么滋味儿。 可是,纵使是这样刘蘉还是不愿意相信。 白里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可胖子为什么说他死了 胖子说他没有说谎,为什么呢?胖子为什么会说白里死了了? 刘蘉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突然想起刚才他就梦到白里去世了,现在这样,应该还是在做梦,梦还没醒 对,是梦! 一定是梦! 刘蘉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愣了一下,觉得似乎不够,又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胖子被刘蘉推了一个大跟头,人还懵着呢!见了刘蘉这样也顾不得自己的屁股,赶紧起来拦着。 “大哥,你干什么!” 刘蘉那几巴掌可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打完之后,刘蘉的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可刘蘉却没顾那些,巴掌打完之后,他忽然呆了。 “疼的”刘蘉喃喃道。 “什么?”胖子都快被刘蘉吓傻了。 “是疼的” 刘蘉明显地感觉地出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一瞬间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刘蘉拼命抓着胖子问,“疼的?是疼的!怎么会是疼的?” 你用那么大劲儿,能不疼吗?胖子心想。 “疼了怎么办?疼了是不是说明这都是真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胖子闻言皱了皱眉头,他被刘蘉这么一阵闹腾弄得真是不知所措。 刘蘉从醒了之后就不太正常,搞得胖子现在满心怀疑:他大哥是不是脑袋被砸傻了? 正想着怎么回答刘蘉的话不会“刺激”着他呢,却见刘蘉一个翻身,下了床,直冲病房外走去。 刘蘉身上大多数地方都受了伤裹着纱布,就像一只大蚕蛹,行动起来很困难。 刘蘉踉踉跄跄,胖子现在虽满心疑虑,却还是跟了上去,“大哥,你要去哪儿啊?” 刘蘉话语间形容不出的慌乱,“我要去找他!” “找他?找谁啊?”胖子赶忙拦着,“大哥你这幅样子,要去哪儿啊?” 刘蘉愣了一下,这才停下脚步,失神地望着胖子,“你说他死了,你知道他的消息,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胖子疑惑:“它?” 刘蘉迫切地望着胖子。 胖子反应了一下,道“哦,对,我知道,知道,大哥你别急,我想这时候应该还没运走,应该还在店里呢!” “你说什么?店里?”刘蘉闻声脸色骤变,“谁的店里,什么店?他没来医院?” 胖子越听越糊涂:“来医院?来医院干什么?看医生吗?” 刘蘉一听急了,“当然是看医生,他受那么重的伤,不看医生怎么办?” 胖子挠头:“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我怎么不知道鱼还能看医生吗?就算要看医生,也是看兽医吧” 刘蘉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脸一下子黑了:“你说什么?鱼?” 胖子点头:“是啊,我说我的鱼全死了!”见刘蘉脸色不对劲儿,“大哥,你以为是什么呢?” 刘蘉能以为什么,他当然以为胖子口中的是“它”是白里!却不想是自己误会了,闹了一个笑话! 刘蘉缓了一下心情,抿着嘴,生硬道,“鱼——怎么死了?” 胖子见刘蘉情绪缓和了一些,才说,“都怪三阳,之前我让他帮我看了一天的店,结果那大傻帽走之前给我把闸拉了,我那些热带鱼全靠保温管养着呢,他这一断电可好,结果今儿过去一看,好嘛,一条没落,全给冻死了!妈的,那可是我的鱼啊!我跟那小子没完!”胖子说的义愤填膺,那口气好像真的要向“杀死”他那些宝贝鱼的三阳“报仇雪恨”。 注意到刘蘉在一边脸色又开始发青,于是赶忙又说,“大哥,不过鱼死了就死了,你也别伤心了,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看重这些小鱼,不多这小鱼死了没事儿,如果你喜欢我再向我叔要几条来,你放心,这次要来我肯定好好养着,绝对不让三阳再靠近一步。” 刘蘉点点头,然后狠狠地给了胖子一个爆栗。 “要什么要?连个鱼都养不好,笨死你啊!” 胖子无辜的揉着脑门儿撇了撇嘴, “大哥,这咋能怪我呢,你咋刚醒就打我呢?” 刘蘉心想:废话,谁让你吓唬我!我还嫌打的轻了呢! 认识到是虚惊一场,刘蘉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想问白里现在状况怎么样了?可是又怕胖子胡说,自己接受不了,也就一时间没有开口。 第27章 放心,他没事 刘蘉边往回走边问,“那个我怎么来这儿的?你怎么也在这儿?其他人呢?” 胖子扶着他,回到床上,又替他盖好了被子,“嘿,大哥,你不知道,你那胳膊和腿都骨折了,还有你那手指头好几个都差点废了,医生说现在不能拿东西,我得留在这儿陪你,照顾你呀!至于其他人昨儿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昨儿?这都过去一天了?” “是啊。”胖子数着,“已经过去了一夜一天又加一夜这么久了。” “已经这么久了”刘蘉嘀咕。 “是啊,大哥,我说你还真是不要命了呢,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当时那个架子就直愣愣的朝你砸过来,若不是我推开你,就直接砸你脑袋上了!那后果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大哥不是我说你,当时那里那么危险,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往里凑?被砸的昏了这么久,还断胳膊断腿的,你图什么呢?” 刘蘉却没说为什么,鼓了半天勇气才问了一句:“他呢?” 胖子愣了一下,“你说谁?那个矮胖子吗?当然是死了呗!”。 “不是。”刘蘉摇头,“我是问白里。” 刘蘉故意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早紧张得不行了。 胖子没意识到什么,自顾自的说着,“哦,原来是问那个老师啊,说起来也奇怪啊,大哥你不是说带我们去救嫂子的吗,那老师怎么也会在哪儿的” 说着一脸吃惊地望着刘蘉,“大哥那老师不会是?” 刘蘉没理会胖子的惊讶,小声问,“他怎么样了?” 声音里透露着几分的虚弱,可是胖子没听出来。 “放心吧,他没事。说来那老师还真是命大,砸成那样居然都没死。也是赶巧了,大哥你当时晕了之后没一下,警察就来了,还来了一大队的黑衣人,也不知道那群人是谁,居然比我们人数都多,七手八脚的没一会儿就把人救出来了。” “之后呢?”刘蘉赶忙问。 “之后?之后就散了呗,该回家回家,该治病治病呗。” 刘蘉当然不是问众人之后怎么样了,他是想问白里之后怎么样了。 刘蘉撇了一下嘴,“我是说白里救出来之后怎么样了?”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哦——不过大哥你是问之前还是现在?之前吧刚救出来的时候我被警察叫去问话了,没有看到。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我也没去看过,不过人就在楼上,但是有人把守,一般人不能靠近。” 刘蘉听了之后默默点了点头,听到这些,他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白里被救出来了! 白里没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短暂片刻的安宁之后,刘蘉的头却更加浑浑噩噩了,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他现在特别想去看白里,特别想看到他。 刘蘉再也坐不住了,又掀被子要走人。 胖子见了,“哎——大哥,你又要去哪儿?” “出去一趟。” 胖子拦着不让动:“别,别动了,你现在还伤着呢!” 刘蘉没理他,还自顾自的往外走,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真是滑稽又可笑。 胖子站在在后面,就那么看着刘蘉也不帮忙也不阻拦,满脸疑惑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大哥,你是不是要去看那个‘白眼狼’。” 刘蘉也没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胖子这才跟上去,“哎哟,大哥,我说我最近一阵儿看你怎么怪怪的,还有昨儿我就觉得奇怪大哥,之前你说的那个小对象儿不会就是他吧?” 刘蘉扫了他一眼,“不行吗?” “不不是。”胖子被看得心悸,“我就是有些惊讶,不,是好奇。大哥你以前不是和他挺不对付的吗,怎么现在反倒和他在一起了,再说” 再说,那可是男人啊! 男人和男人怎么谈恋爱? 刘蘉却没听出什么来:“再说什么?不过你说的也不对,我们还没没在一起。” “没在一起?”胖子听声儿松了一口气,“没在一起好,没在一起好,说真的,大哥,这年头找谁不好” “不是没在一起,是现在还没在一起!”刘蘉更正他。 “这有什么区别吗?” 刘蘉跟他解释,“区别大了。我现在在追他,只是他还没同意罢了,我们早晚都会在一起的。” 胖子听了,脸都白了,“追追他!?大哥,你追他干什么,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刘蘉理直气壮:“这不废话,不喜欢他我干嘛追他!” “可他可是男人啊。大哥,你为了什么啊?” 为了什么?估计刘蘉他自己也没搞清楚,不仅这些,就连他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白里,为什么喜欢白里,他都还没想明白。 果然就见刘蘉笑着摇了摇头,“呵,谁知道呢!” 说着俩人来到楼上,刘蘉一眼就辨出了白里老师所在的病房。 因为正如胖子所言,那病房外站着保镖。 一左一右,两个穿黑衣服的大块儿头。 刘蘉刚走过去,就被拦住:“什么人?这里不许进。” 刘蘉一看见黑衣保镖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胖子说这些人是和警察一起来的,外加刘蘉现在着急见白里,也就没理他们,推开胳膊就要往里走。 不想那保镖又拦住,“先生,里面有患者您不能进去!还请您速速离开!” “我就是来看患者的。” 刘蘉说着就往里面走。 那俩保镖看刘蘉这样儿,也没客气,直接把刘蘉扔了出来。 刘蘉现在身上大多数地方都缠着绷带,现在再这么一摔,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胖子见了赶紧来扶:“大哥!” 胖子一下嘴急了:“卧槽,你们没看见我大哥还伤着吗?用这么大劲儿!” 那俩人没想到刘蘉这么不经推,愣了一下,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是特此来保护里面的病人,没有我们老板的允许,您不能进去。” 刘蘉难得耐着性子问: “你们老板是谁?” 其中一人回答,“白先生。” 刘蘉“嘁”了一声,终于恼了,:“放尼玛的屁!说谎也不知道打个草稿!还白先生,白里伤成那个样子去哪里给自己请保镖?快说,你们究竟是谁请来的,凭什么在这里圈着白里?” “就是,快说,你们到底是谁?”胖子也跟着附和。 那俩保镖面面相觑,一时间想不出话来“反驳”刘蘉。正巧这时候,里面走出一个人。 “怎么了,外面这么这么吵?”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直到走进来刘蘉看清,来人就是当时拦着刘蘉救人的那个人! 其中一个保镖说,“白先生,是这个人,他非要进去。” 这时候胖子也凑在刘蘉耳边说:“大哥,就是那个人。当时就是他带了好多人来,救了白白老师。” 白先生?刘蘉疑惑的望着他,毫不客气地问:“你姓白?” 那人见到刘蘉的一瞬间眼中波光流动:“是啊,刘蘉,没想到又见面了。” 刘蘉没管他,直接问,“白里呢?” “在里面。”那人侧了侧身子,示意刘蘉可以进去。 刘蘉直接冲了进去,走到里面找了一圈却发现里面还有一间屋子,白里老师正躺在里面,而刘蘉却进不去。 刘蘉透过玻璃看白里老师,白里老师还在昏迷着,全身上下cha着数不清了管子,旁边有四五台仪器监测着,发出不同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刘蘉颤声叫了一声:“白里” 里面的人却没有反应。 刘蘉死死扒着玻璃,眼眶微shi,这一瞬间,刘蘉觉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突然,那人在刘蘉耳边开口,“放心吧,他没事。情况很乐观,恢复的也比较好,应该不久就会醒过来了。” 刘蘉忍了忍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都伤哪儿了?” “除了表皮擦伤,比较严重的是腹部中的那三刀” 三刀?刘蘉眉头深锁,那王八蛋,竟然捅了三刀! “他的腿呢?” “腿”那人叹了一口气,“骨折得比较厉害。” “能好吗?”刘蘉一想起那个矮胖子的话,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 那人扫了刘蘉一眼,“骨折而已,养几个月就会好了。” 刘蘉听他这么说,轻轻松了一口气,就不说话了。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看着白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奇怪的是,那人也站在一边,也不说啥,也不问啥。 过了好一会儿,刘蘉突然开口,“我听他们叫你‘白先生’,你和白里是什么关系。” 那人突然一笑,仿佛一直在等刘蘉开口一样。 “我是他哥。我叫白川。” “他哥?”刘蘉这才扭过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倒是和白里有几分相像。 “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过,还有个哥哥。” 刘蘉望着白川,眼神里掺杂着一丝试探,不是怀疑他这个所谓的“哥哥”的身份,而是刘蘉想不通,白川到底是不是去像胖子说的那样,特意去救白里的。 如果胖子说的对,白川真的去救白里,那就是说明他提前知道了白里的情况,在温遇那儿遇到白川也不是偶然但为什么,白川明明很早就离开,却那么晚才到? 而他有那么多的保镖,对付一个矮胖子绰绰有余,为什么还和警察一起来? 刘蘉满心疑惑,满脸的警惕。 谁知那人心思ji,ng明,笑了一下,故意打趣刘蘉:“当然,你不知道也没什么,我弟那人就是这样,和不熟的人向来不说这些事。” 听话听音儿,刘蘉明白那人肯定不会和他明说。 所以等话音一落,刘蘉也没理他,直接走人了。 胖子在门口等着刘蘉,一见刘蘉出来了,就赶忙问:“大哥,见到了吗?” 刘蘉点头。 “那,大哥,你咋不多呆一会儿呢?” “没用,白里现在还昏迷。” 胖子听了,也是心里一紧,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大哥,你也别担心,大哥你现在先回去养伤,只有你身体好了,你才能再照顾白白老师,白老师也一定会好的。” 刘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没犹豫,直接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重症监护室,刘蘉不经意间扫过一眼,看到上面人的名字: 温遇。 刘蘉有点儿疑惑:温遇?他记得温遇伤的不重啊,怎么会跑到重症监护室的? “温遇怎么也在这儿?” “不是大哥你说把他送医院来的吗?” “不是。”刘蘉摇头,“我是说他怎么在这里——重症监护室?” 胖子看了看,也觉得奇怪:“是哈,怎么在这儿呢?大哥,你等等,我给三阳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回事。” 说着就掏出手机。电话接通了,三阳在那边问:“胖子,怎么了,是大哥出事儿了?” “不,大哥没事。”胖子说,“不过,大哥让我问问你,那个温遇——是怎么回事?” “温遇?” “就是那个红车里的人。” “哦——原来是那小子啊。”就听三阳在电话那边“嘿嘿”一笑:“你就跟大哥说——事情都搞定了,就让他放心吧!” “放心什么?”胖子没明白。 “当然是放心那小子没机会再作妖啊!大哥不是说把他搞医院去吗?我们兄弟几个就好好地收拾了他一番。我觉得啊就凭他那小身板儿,在医院不躺个两三个月的是下不了床的!所以说,你就让大哥放心吧!” 胖子:“” 刘蘉:“”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4节 第28章 不能管?! 回去之后,刘蘉越琢磨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胖子。”刘蘉突然发声,“当时警察是怎么说的?” “说什么?”胖子在房间了瞎转悠,一时没反应过来刘蘉在问什么。 刘蘉挥挥手,这才发现胖子不正常,“哎——你转悠什么呢?快坐下!” 胖子闻声一顿,朝刘蘉走过来,却没坐下。 一脸焦急:“大哥,你说这儿这些护士怎么都这么不称职?这么一个当值的都没有!?” “你找护士干啥?”刘蘉不明白,打趣地问。 “怎么的,这么快就找到你的护士小姐姐了?” 胖子突然不好意思了,“哪儿能啊,大哥,你这儿还病的了,我怎么能干那事儿呢!我找护士当然是给你看病!” “给我看啥病?”刘蘉说,“我这不好好的吗?” “大哥,你这还能叫好好的?你看看你这胳膊,还有你这头,虽然医生没有说啥,但我知道肯定伤得不轻!刚才你又被那个大块儿头保镖推了一个大跟头,叫护士来给你看看,说不准就牵扯到哪儿的伤口了哎哟——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哪儿疼啊?” 说着,就上来对着刘蘉一阵摸索 “没有!没有!!”刘蘉赶忙推开胖子,“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不过,我问你哦——那个矮胖子的事情,警察和没和你说啥?” 胖子没理会还一心担心刘蘉的伤势,“大哥你真没事儿?” “没事儿。”刘蘉点点头,还故意扬了扬那早已不像胳膊的胳膊。 “以前受过多少次比这严重的伤都没事,这点儿小伤,还成事儿了!” 胖子有点尴尬:“那那不一样。” 不一样,有啥不一样?刘蘉心想:都是受伤,能有啥不一样?? 刘蘉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胳膊,又看着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渐渐明白过来了。 刘蘉面儿上渐渐一乐:嘿!别说,还真是不一样的! 若论起哪儿不一样,要从出发点说起。以往刘蘉大家受伤大多数都是他因为自己搞事儿,领着三五弟兄去打群架,挂点小彩受点小伤的也是家常便饭。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虽然也是打架,虽然也受了伤,但他这次打架、受伤的意义不同。 他不再是街边混混的小打小闹,他这次是为了救人,是为了惩恶扬善,是为了匡扶正义,为了维护社会安定团结啊! 所以说,他这个伤,伤得值啊! 刘蘉没想到胖子思想觉悟这么高,竟然比他先领悟到这一点,不禁对胖子多了敬意,连带着看胖子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 刘蘉移了移自己的屁股,拍拍身边的空位招呼胖子坐下来。 胖子领会其深意,其实他站了半天也觉得累了,于是也就真坐下了。 不过没坐床沿,胖子自个儿搬了一个凳子。 因为目测,床沿儿那点儿地方,真不够搁俩屁股蛋子的。 刘蘉也没管他,直接问,“警察后来有没有找你?” “没有。” 没有?刘蘉疑惑,按理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警察应该找胖子调查案情的,怎么会没有? “那当时有没有说啥?”刘蘉又问。 胖子想了想,摇了摇头:“当时也没有啊。当时那个矮胖子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警察来了之后就直接把他带走了。大哥你不是说警察来了之后交给警察就行了吗?还要说什么事儿?” 刘蘉汗颜,“所以说,你啥也没问?” “那矮胖子人都半死不活了,还问他干啥啊?” 刘蘉直接蹦了,伸手要来打胖子。 却没够着人。 胖子离得不远,刘蘉其实也没打算真打胖子,半真半假地在半空中挥斥着拳头。 “你丫傻啊啊!谁让你问那矮胖子了!我是说让你问警察,那矮胖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做这事儿?!” 刘蘉说着,又装模作样地伸了神胳膊。 就见胖子非常难得又迅速地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 胖子撇着嘴,“大哥,你先淡定淡定!不是你说的直接交给警察的吗,再说了,也是你说的‘不在意’吗!” 刘蘉一顿:“什么?” 胖子抢先道,“大哥,你可别赖!当时我可在旁边,我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刘蘉不明地盯着胖子,“你听见啥了?” “当然是听见你们的对话了,我记得当时那个矮胖子说过要主动告诉你的,是你自己不愿意听的。人家当时要说是你自己不愿意听的,那为什么现在又想知道了?大哥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屁话!”刘蘉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突然了一句爆粗口,可说完紧接着却是一阵哑然。 刘蘉尴尬地抿了抿嘴巴,他一时还真想不出话来反驳胖子。 胖子说的没有错。 的确,当时那个矮胖子是说要告诉刘蘉实情的,也的确是刘蘉说他不屑于听的。 但那仅限于不屑于从他口中听,当时那种情形之下,那矮胖子说出来的话十有十句都有可能是为了激怒刘蘉的假话,刘蘉怎么可能会相信!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罪犯已经被逮捕,最困境的时候已经过去,所以现在的刘蘉对于真正的实情,他还是非常想知道的。 他想知道,也是合乎情理的。 就听刘蘉道,“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再说了你懂什么叫自相矛盾吗,你知道‘自相矛盾’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刘蘉刚才吃了鳖,现在故意呛胖子。 就见胖子听了冷笑一声,“大哥你可别笑我,我上过学,这四个字我知道,我也会写。” 刘蘉“嘁”一声,,“知道你还乱用!” “我怎么就乱用了。”胖子皱了皱眉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大哥你干的这事儿本来就是矛盾的!” 不知道怎么的,胖子突然生气了。 刘蘉的脾气爆,火气也跟着上来,“矛盾个屁!我又没让你去问那个矮胖子,我让你去问警察的!我跟你说,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那矮胖子明显就是有预谋的。这事儿一定得搞明白了,绝对不能稀里糊涂的!” 胖子一滞,“问警察?” “嗯——不然你能问谁?”刘蘉翻了个白眼。 胖子头一偏,“问警察我也不去。” “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一定要去?”胖子一脸认真,“我觉得吧大哥,你说的对,这事儿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肯定是有预谋的。大哥你好不容易又重回学校,还是一心只想着好好上学的事情吧。像这种事儿虽然我们也能摆平,但既然已经不做了那就别做了,免了惹麻烦。所以说,大哥你听我的,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都交给警察去吧!” 刘蘉一听急了,“我怎么能不管,他可是冲着白” “冲着白老师来的?”胖子打断刘蘉。 刘蘉想要说“是”,却发现面对胖子那样认真的表情,根本张不开口。 “既然是冲着那个白老师来的,大哥你就更不应该管了。道儿上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有他们的恩怨,就该有他们自己的解决办法。这事儿本来就是大哥你突然横cha一道子,现在又送交警察了,大哥你就更不能管了。” 刘蘉咬牙道,“我怎么就不能管了?那可是白里!” 胖子一脸严肃,冷声道,“就算是白白老师又怎么样,大哥你现在这么拼命救他不就是你现在喜欢他吗?可你怎么不好好想想,那白老师可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惹来什么非议?而且他可还是你的老师,比你大了整整有六岁!他涉世如何,心思有多深你知道吗?你觉得他会同意和一个小孩子在一起吗?” 刘蘉眼中含着愤怒,“死胖子你闭嘴,不许你那样说白里!白里不是那样的人!还有,我在追他,我一定会追到他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就见胖子在一旁听了之后淡定地点了点头,续道,“好,就算你们在一起了,那之后呢?偷偷摸摸地,搞地下恋吗?” “怎么可能!”刘蘉连忙打断。 他才不会干那种事情,偷偷摸摸的,都是小人! “那就是公布于众了?可之后呢?那同学怎么看你们?周围老师又会怎么看你们?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出了这种事你觉得他还能留在学校吗?还是说是你辍学,不顾阿姨阻拦,就此出来闯荡社会?” 刘蘉哑然,y着一张脸看着胖子。 胖子身形陡然一抖,“大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最重要的我还没说呢!” “你说。”刘蘉y恻恻地望着胖子。 胖子问,“大哥你还记得你和白老师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难道你就没想过那个白老师的究竟是什么人吗?其实比起那矮胖子有什么y谋,为什么要针对白老师,我还是更想知道白老师和那个矮胖子到底有什么纠葛,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过往,才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说完,一脸讳莫如深地望着胖子。 刘蘉沉默了好一会儿,迟迟没说话,只是脸色更沉了。 一时间,寂静得很。 胖子很少会生气,尤其还是生刘蘉的气。这一大串话说完,刘蘉还没发作,他自己倒是忍不住情绪,眼眶红了。 看到胖子这样,刘蘉突然蓄力,也不管胳膊上的伤,终于狠狠给了胖子一个爆栗。 “丫,就你ji,ng是不是!” “大哥”胖子闷头叫了一声,“真的,大哥,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那个白老师,肯定也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刘蘉轻声道。 胖子疑惑,“你知道?那为什么还非要管那事儿干什么?为什么不放手?” 放手? 刘蘉突然笑了一声,“你懂个屁!” 所以说有时候理儿是那么个理儿,可偏巧刘蘉是个不认理儿的主。胖子见了刘蘉犟脾气的样子,忽的叹了一口气,“算了。” 说完就要走。 胖子闷头耷脑的样子太丧气,刘蘉赶紧问,“你去哪儿啊?” “我去给你找护士啊。”胖子苦口婆心,“不管怎么样,大哥还是你长点心吧,不管想做什么,你现在首先得赶紧好起来才行!” 刘蘉颇受感动,“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去吧——去吧!” 胖子见状,点了点头,转身走人了,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刘蘉, “毕竟现在脑子已经坏掉了,这胳膊腿儿再残了,那这人——可就真的废了!” 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唉——这可怎么办啊?!!” 等胖子走出了门,刘蘉才敛了敛神色。 胖子的话说得没错,句句戳到了刘蘉的心坎里。 刘蘉怎么没想过这些事情的原委?他当然想过! 只是没想通罢了。 至于放手 又哪儿有那么容易? 其实自刘蘉知道白里老师喜欢他根本就是一个误会之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层隔阂,他觉得有些可笑,也有些丢人,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抹不开面子,也自觉和白里老师拉开一定的距离。 但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刘蘉,要躲人的是刘蘉,说不想见人的是刘蘉,醉酒之后巴巴跑上去的,还是刘蘉? 尤其是白里老师生死不明的那种慌乱,看到白里老师被砸在下面的时候,刘蘉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冲了上去。 所以说,刘蘉现在根本就是人已入泥沼,“自救”尚且艰难,又哪儿有闲工夫去管别人? 第29章 以前以后? 时间还早,刘蘉翻了个身,准备再上睡一觉。 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就是睡不着。 终于,刘蘉烦躁地一跃而起。 “c,ao,这是见什么鬼了?老子居然失眠了!” 像刘蘉这种没心没肺的,一向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沾枕头就能睡着,睡眠质量那是一等一的好。 根本没有想到过这辈子居然还能受“失眠”的罪! 而且还心烦意乱的! 说实话,刘蘉现在就想睡觉,他本心一点儿也不想去想别的事情。 尤其还是白里老师的事情。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总是这个时候,刘蘉的脑袋就和他自己较劲,越不想琢磨什么吧,还偏个想那个想个没完。 刘蘉烦躁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任凭他再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什么来。想让胖子去问,可是胖子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死活不肯去。 刘蘉简直郁闷。 突然,刘蘉灵机一动,迅速拿出电话。 “嘿嘿,我怎么忘了,还有快枪呢!” 是啊,不能问,直接查就好咯! 说起快枪,这个人有趣得很。“快枪”其实就是他的本名,名字取得利索,可他人却是名副其实的一个慢性子。 说话慢,反应慢,就连c,ao起老本行查消息敲键盘的时候,也是慢慢悠悠,反正对于快枪来说好像就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刘蘉是个急性子,最瞧不得他这样。所以刘蘉不常搭理快枪,因为常常人家还没开始做什么呢,刘蘉就把已经把自己气得不行了。 但也不得不说,快枪的“手艺”真的无人能及,刘蘉也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才给他打了这个电话。 电话打通以后,“嘟嘟嘟”想了好半天,就是没有人接。 刘蘉偏偏手机,看清现在还是半夜呢,兴许人还在睡觉,是耐着性子又打了一遍。 电话又“嘟嘟嘟”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接。刘蘉隐隐觉得有些失望,就在刘蘉就要挂断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一声。 “喂?” 刘蘉心里一亮,连忙拿起手机自报家门,“喂?快枪?是我,我是刘蘉!” 那边沉默了一会,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谁啊?” 刘蘉无语,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是我,我是刘蘉,刘蘉!” “哦”快枪呓语了一声。 刘蘉听声儿才道,“是这样我和你说,你帮我查两个人,不,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三个,是三个!快枪你还记得那天那个矮胖子吗,你帮我查他的身份,其次是一个名叫白川的人。最后” 说着,刘蘉顿了一下,鼓了鼓勇气才说,“最后,你帮我查一下白里,查一查他之前有过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刘蘉说完,突然觉得心里 怪不是味儿的。 一种酸涩的感觉,让刘蘉觉得很不舒服。 刘蘉自我闷头沉淀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对面没声儿应,开口问:“快枪?你记住了吗?” 对面沉默,无人应答。 刘蘉觉得不太对劲儿,扬高了音调,“快枪?” “嗯?!”那边突然被惊醒,“怎怎么了?” 刘蘉一脸黑线,“合着你刚才啥都没听见是吗?” “没没有,你刚说啥了?” 刘蘉一肚子的火气。但又没办法,只好再说一遍。 “我是说你这次给我听好了!你现在帮我去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个矮胖子。还有一个是叫白川的,最” 刘蘉话说一半儿,对面电话里面突然传来一阵蹊跷的对话声,直接吓得刘蘉直接禁了声。 “宝贝,怎么睡觉都不老实,和谁打电话呢?” “不知道,给你接吧。” 那人拿过手机,冲里面问了一声,“喂?” 刘蘉听到这个声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半天刘蘉才开口,“三三阳?” 刘蘉拖着自己的下巴,生怕没让它抖下来。 那边那人也是明显一顿,过了好一阵儿才缓缓开口道。 “大大哥?” 不知道为什么,刘蘉忽然觉得有点尴尬,“嗯那个,我找快枪有点事儿。” “嗯他睡着了,有什么事儿吗?不然先和我说行吗?” 刘蘉想了想,觉得也行,三阳的技术虽然比不上快枪,但也是一打一的好。 “嗯,和你说也是一样的。我想让快枪帮我查一查那个矮胖子,还有一个名叫白川的人。” 刘蘉想了想,最后没有说出白里的名字。 “白川?他是谁?” “嗯,就是当天和警察一起来的那个保镖头子。” 三阳了然,“嗯,我记得那个人,当时那个人来得很急,也很巧我想” 三阳性子豪爽,很少有事情让他生疑,并且说话支支吾吾的时候。 刘蘉感受到了不对劲儿,“怎么了?” “大哥你不知道,当时那人来势匆匆,来了之后就只顾着救人,找到人之后就直接走了,当时在场的少说也有十几号警察,却没有一个人拦着他。看当时那个仗势,好像都是听他的话似的。所以大哥我在想,那个人肯定不简单。而且我记得你的那个老师也是叫白里吗,他和这个白川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当时那个状况一目了然,三阳当然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会有关系,之所以这么问,也是为了问刘蘉,需不需要连着白里一起查了。 刘蘉在这边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白川是他哥。” “他哥?” “嗯但我觉得,应该不止这么简单,所以我想查。”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三阳了然,“不过你什么时候要?” 刘蘉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否则他也不会大半夜的给人家打电话。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一想起来现在是半夜半夜,大半夜地打扰了人家两个人 刘蘉忽然觉得不好意思,“额你尽快吧。” 三阳在那边好像也感受到了这种情绪,明显卡了一下, “额好的。” 这事儿交代完了之后,突然间两个人都发现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尴尬地很。 又一阵寂静之后,刘蘉突然发声, “嗯那啥,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 三阳应得干脆,“嗯”了一声,匆匆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挂断之后。刘蘉人幼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顾自地害羞了好一阵儿,又脸红又傻笑又盖被子的,闹腾了好一阵儿。 刘蘉太激动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说实话,他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三阳和快枪居然在一起了! 刘蘉记得以前就数三阳最看不上快枪了,觉得他办事磨磨蹭蹭的,性子又软,像个小姑娘似的,总欺负人家。 其实之前刘蘉一直暗中等着看三阳的好戏,因为他总觉得三阳玩得过火,保不准哪一天欺负得太过头了反而让快枪狠狠的报复一回。 却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真是天意弄人呐! 对此刘蘉感慨了好半天,忽然反应过来胖子已经出去好久了,还没有回来。 探了探身子,企图朝外面看,可看了半天也没见人。 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胖子回来。刘蘉索性也不管他了,翻了个身,又去睡觉了。 因心事了了,这一次,刘蘉很快就睡着了。 但没睡一会儿,电话铃声就把刘蘉吵醒了。 是三阳打来的电话。 “喂,大哥,你让我查的那两个人,我查到了。” “查到了?”刘蘉听到这个消息瞬间ji,ng神了起来。 偏了偏手机看清时间,才过去三个小时而已。 “这么快?”刘蘉简直不敢相信。 就听三阳在那边轻轻“嗯”了一声。 “大哥。资料我已经传到你的邮箱里了。” “嗯。”刘蘉淡淡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真相”就在眼前了,刘蘉忽然又胆怯了起来。 胆怯? 刘蘉简直觉得可笑,真没想到,在他身上,相继于“惶恐”“无措”之后,居然又出现了“胆怯”! 三阳好心提醒,“大哥,他们的信息有些杂,看之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 刘蘉说完就要挂电话,可是三阳还在那么支吾。 “怎么了?”刘蘉问。 三阳吞吐,“大哥,我和快枪” 刘蘉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哦对,刚才我忘记问你了,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 三阳本来就紧张,听见刘蘉这么说,一下子慌了,“不是不是他,是我” “甭管是谁吧,等我有空了再好好找你们两个算账!”刘蘉开口打断,“亏我还把你们当兄弟,你们俩小子都在一起了居然都不告诉我们,等着吧,等兄弟们知道肯定都饶不了你们!” “大哥”三阳听了一时有点蒙。 “叫什么叫。”刘蘉怒喝一声,直接翻脸不认,“你自个儿作出来的事儿,叫我我也不给你求情,挂了!” 说完,刘蘉就“气势汹汹”地挂掉电话了。 挂完电话,刘蘉却“噗嗤”一下子笑了。 其实刘蘉知道三阳的小心思,他知道三阳在担心什么。 同/性/恋这事儿,若搁以前,按照刘蘉的性子一定会觉得不耻,恶心。 三阳跟了刘蘉那么久,最了解刘蘉,所以三阳才会选择隐瞒大家,为的就是保护快枪,也是保护这场情意,不愿大家兄弟一场不欢而散 在刘蘉偶然发现之后,三阳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他比较还是会紧张,慌张,不知所措,所以他才会就算不顾怀里的美人,也要第一时间“讨好”刘蘉 目的就是为了吃下一颗“定心丸”。 有了这份资料,就封住了刘蘉的口,纵使刘蘉再看不上他们这份感情,也没法儿再说些什么。 刘蘉“嘁”了一声,“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对象吗!老子早晚会有的!” 打开邮箱,看到里面的资料之后,刘蘉沉默了好半天。 根据白川的身份特征处事方式,刘蘉设想过白里十有八九是大家户里的公子哥儿,很有可能还和黑道沾边。 却没想过那个矮胖子,和他也有关系。 矮胖子,其名白申质,是白川名义的二叔,自然也就是白里的二叔。 白申质,刘蘉有印象,他正是十六年前那个旧电力公司的法定责任人,事发之后判责入狱,无期徒刑。 可他却在两个月前出狱了,而出狱后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白里了 刘蘉深吸了一口气,没敢再看后面的,直接关掉了。 刘蘉越看心里越乱,他越看心里越没底,越觉得胖子的话说得没有错。 这是他们之间的纠葛,无论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毕竟是一家人,旁人不好cha手,也cha不上手。 对于刘蘉,以前他抓着“白里喜欢他”的小帽子沾沾自喜,可以自作多情地凑上去。可自从这层纸被捅破之后,白里的态度很明显,刘蘉也有了自知之明,也自觉应该退避三舍。 这种“家务事”,白里以前是如何的处理的以后又想如何处理?说白了,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和刘蘉知会一声。 刘蘉也在迟疑,他是很想帮忙,可是 人家又需要吗? 想到这儿,刘蘉叹了一口气。 忽然听到门外胖子的声音:“好吧,护士姐姐,你就去帮忙看一看吧!” “不去,我说了我不是查床的护士,而且你们那号床根本没什么大事儿,根本用不着看!别烦我了,我这儿还忙呢!” 胖子急了,“怎么就没事儿了?你不知道,我大哥刚才摔了好大一跤!我大哥还骨折着呢,你不去看看能行吗?” 那护士越发不耐烦了,“骨折?什么骨折?你别开玩笑了,这医嘱上明明白白写着呢你大哥那就是擦伤!” 胖子和刘蘉均是一愣:“擦伤?” “是啊,擦伤!医嘱上不是写着呢吗,你没看啊?” “怎么可能,我大哥裹那么厚的纱布,怎么会是擦伤?” “裹纱布不过就是为了上药,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要真的是骨折,该上石膏了!” 胖子不信,生拉硬拽的把人拖进了病房。 那小护士气的脸都红了,但人已经进入病房了还是仔仔细细给刘蘉检查了一番。 “这下放心吧,真没什么事儿。” 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护士没好气儿一边收拾一边问,“还有事吗?” 胖子摇摇头。 小护士端起医疗盒就走,嘴里还嘀咕着,“真是的,还是大哥呢,这点伤都忍不了,也是怂包一个!” 话冷嗖嗖地飘进了刘蘉的耳朵里,刘蘉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恨恨地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反而不自觉,缩着脖子在一边撇了撇嘴,笑了。 第30章 “赶”出来了!? 等到了医生上班的时间,胖子第一时间就去找医生了。 这时办公室里只来了一位医生,刚好就是刘蘉主治大夫。 胖子心里欣喜,急忙就冲了过去,以至于面儿上还没来得及转换表情,还是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医生医生!你来了!你帮我去看看我大哥他他” 其实那大夫也是才刚走进办公室里,看到胖子这样一副“惊慌失措”,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他摔了一跤!” 那医生听了身形一抖,“摔了一跤?” 要知道,伤了骨头的患者最怕的就是摔跤,如果造成二次伤害,会让病情要更加严重。 医生一听就有些着急,“怎么会摔了?严重吗?” 胖子一想起来就觉得委屈自责,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他大哥,“我不知道,但我感觉” 那医生见胖子撅着小嘴就要哭了,连忙问,“没找其他医生看看吗?” “没有其他医生,我就看见您了,就赶紧找您来了!” “走,赶紧去看看。”那医生一听情况这么紧急,也不敢耽搁,也顾不得把白大褂穿好就大步流星走出了办公室。 那医生走得极快,硬是在寒冬二月里走出了大汗珠子,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吓得。 说实话,虽然当医生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可也见过不少紧急的案件,但像今天这样这么紧急的医生不禁回头瞥了胖子一眼。 像他这种马上就活不下去的样子这么紧急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医生边走边问,“患者是什么情况?” 胖子腿短,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气喘吁吁的。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5节 “他昨晚被推摔跤还走路” 那医生见胖子这样,越说越乱,越听越不明白,也顾不得再问,只好又加快了步子。 走着走着,胖子突然叫住医生,“医生,走过了过了!” 医生听闻脚下一顿,然后不明地回过头。 就见胖子站在后面cha着腰喘粗气,指了指他身旁的那扇门,“这这里!” 医生反应过来,一瞬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又匆匆折回来。 到了病房,扫了一眼门牌:301床,刘蘉。 301床?医生看见这个数字皱了一下眉头,他隐约想起来什么,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儿。 “快进去吧。”胖子催促道。 那医生这才回过神儿来,在“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什么敲门的礼仪,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却不想走进屋里的那一瞬间,那医生直接愣住了。 看见刘蘉的那一刻,那医生算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对啊,果然是不太对劲儿啊。那胖子根本是“虎”他嘛!他这儿是骨科,还是住院部,怎么也不可能出现什么“生死攸关”的紧急情况嘛!那种片段,都尼玛是急诊室里的桥段啊! 而且再看胖子口中的那位“重病不行”的病人。就见他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正挥斥着他那条仅好的有胳膊,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 刘蘉不知道在看什么,仿佛正看到关键的ji,ng彩之处,聚ji,ng会神地重手机屏幕喊,“冲啊,冲啊!对,杀死他,对,都上啊——哎耶!” 那医生直接呆楞在那里,面色真是难看到了极点。看刘蘉那副样子,真是忍不住让人心里突然庆幸了一下,还好左手绑着厚厚的纱布动不了,不然医生真怀疑他会突然起来翻一个跟头! 胖子走在前面,刘蘉听见动静儿,扫了一眼胖子问。 “回来拉胖子,这么出去半天,你刚去哪儿了?”说着,又叫了一声,“好!接着上啊!” “大哥,我把医生给你叫来了。”胖子说着望了望自己身后的方向,发现那医生还站在门口。 “医生?”胖子疑惑的叫了一声,“你怎么不进来?” 医生?刘蘉闻声一顿,也望过去,发现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人。 刘蘉看着那人衣衫不整面色绯红,满心疑惑。 问胖子,“哪儿来的医生?这什么医生,怎么这么不正经??” “大哥你放心,他就是当天给你治疗那个医生,是你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刘蘉又狐疑的扫了他一眼,“就这儿小白脸儿?” 就见那医生朝他们走来,胖子低咳一声,“大哥,你别这么说!” “怎么回事?”那医生一过来就直接问刘蘉。 “没事儿啊。”刘蘉说。 “怎么没事儿?”胖子急忙打断,这个时候胖子已经歇过劲儿来了,说话也利索多了。 “昨儿晚上我大哥走了很多路,还被摔了一跤。医生你帮他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说起这些胖子脸上又挂上了一副着急的神色。那医生听了之后淡淡的扫了胖子一眼,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接着开始上上下下对着刘蘉一通检查。 刘蘉没想到胖子。出去这么半天竟然是叫医生来办这件事的,一脸无语地望着胖子。 胖子反而不自觉,乖乖巧巧地站在一边。 那医生检查的很仔细。但也刘蘉知道其实他自己身强力壮,怎么会有事,简直好的不得了。而且昨天晚上人家小护士也说了,他这根本不是骨折,就是擦伤。可胖子偏偏不信,他说那个护士态度那么不好肯定是敷衍了事,纵使有三分可信,只不过这三分没一会儿就被那满息的担忧给消磨掉了。 刘蘉索性也就不管了,身子一摊任凭那医生怎么摆弄。 刘蘉就那么耐心等着,等着医生个胖子一颗“定心丸”,这事儿就能翻篇儿,他也好解脱了。 可偏巧那医生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太好,后来都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严肃。 刘蘉瞧了,心里不禁有些小忐忑了:怎么的?那护士还真是敷衍我的? 胖子也在一边巴巴地望着,望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医生,我大哥没什么事儿吧?” 就见那医生紧锁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一脸严重地问胖子,,“你确定他只摔了一跤?” 胖子见状有点着急:怎么了?还真有什么事儿了? 回忆着说,“是,是啊!昨晚就摔了一跤”可说着说着就又有点拿不准,“是,是吧大哥,你昨天还干什么了吗?” “没有。”刘蘉摇头,俩眼珠子直溜溜的盯着那医生问,“怎么?我有什么事儿吗?” 那医生掏出一个本子在上做记录,听见刘蘉的问话也没抬头,也没回答,只顾着自己写。 刘蘉和胖子见了,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也没好意思打扰。就眼巴巴瞪着两个眼珠子等着人家写完。 过了好一会儿,那医生才把小本儿一合,“没什么事儿。” “没事?”胖子的小心脏都差点蹦出来了,“怎么会没事呢?医生你刚刚不是问” “我就是随便一问。”那医生一脸的淡然,随后朝刘蘉莫名地一笑,“放心吧,没什么大事!还是小孩子年轻力壮,恢复得真不错!” 胖子听了赶忙先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就好!” 刘蘉听了却是一脸的黑线,刚才那一下,说不吓人是假的,刘蘉脑门儿也浸出了一层冷汗。 胖子没看出来没关系,可刘蘉明白:妈的这小白脸是故意报复啊! 胖子满脸的兴奋,被人摆了一道不知道,还一直拉着人家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 刘蘉斜眼瞟了眼胖子,满眼都写着:哼,这个蠢猪! 遂又“瘫”回床上,故作轻松道,“当然没事儿了,就这么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那医生听了刘蘉的话也没理会,轻声“呵”笑了一声,然后大手一挥指着刘蘉的胳膊腿儿说,“好了,既然伤口愈合的挺好的,那么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的纱布全都可以摘下来了。” 摘下来?刘蘉一听,心理剧就不淡定了。 可他还没张口,胖子就抢先问了,刘蘉只好又装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摘了?这就可以全部摘下来了吗?” 那医生一口的理所应当,“当然可以,不然你还想留着吗?” 胖子担忧,“那伤口怎么办?还有很多” “没事,那就是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抹点儿药膏就好了。”医生语调奇怪,仿佛是故意那么说,故意让刘蘉听似得。 刘蘉自然也听出来了,翻了个白眼儿:妈的,还挺记仇! 胖子还是担忧,“不,不好吧。” “没事。”那医生说,说着又想起来什么,“不过你那手指头伤的的确是有点儿重,还是得多裹几天药,纱布别拆,这几天你就先挂着胳膊吧,不舒服就忍着点。” “不舒服?”刘蘉听了一脸的嫌弃,“忍不了,那有没有什么比较舒服的法子?” 那医生抬眼扫了刘蘉一眼,没理他。 “我给你开些药膏,那药膏涂抹身上的伤口,早晚各一次,抹完之后不要擦,晾十分钟自然吸收。手上的伤我就开些药水,煮开之后泡手,隔一天泡一回,纱布也是隔天换。疗程为两周,用完再复查。” 刘蘉一听头简直都要大了。 “怎么这么麻烦?” “你还嫌麻烦?既然知道麻烦,那就好好记住不要随随便便打架了!”那医生扫了刘蘉一眼,语气明显不善。 刘蘉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反正自己也看不上他,不过刘蘉纳闷:这医生到底什么人?怎么脾气比白里还臭? “算了,你也别开了,我反正现在在医院也用不着,等我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再开吧。” 那医生没停,继续写,“没关系,我现在就给你开,你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刘蘉一愣,“现在出院?” “是啊,你这点小伤完全不算什么,已经可以出院了。后面还有一大批严重的伤员,你别白白占着一个床位。一会儿护士给你拆完纱布记得去办出院手续,尽快把床位空出来。” 说完就转身走人了。 不出一分钟,就进来了一个护士,“我来给你拆纱布!” 十分钟之后。 胖子站着医院大厅门口问,“大哥,我们这是被‘赶’出来了吗?” 刘蘉脸都要臭到底了,“c,ao,什么叫赶出来,老子这是好了!是出院了!” “对对对。”胖子连忙附和,看了一眼手表,“不过大哥,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我们现在去哪儿啊?是去学校?还是回家呢?” 刘蘉也迟疑了,去学校吧可是他的手现在还包成个“粽子”呢,就这样去学校太丢人了! 可是回家吧家里又太无聊了。 刘蘉琢磨着,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偏巧正在这个时候,刘蘉的电话铃声响了。 第31章 你知道太多了 电话铃声一响,刘蘉心里首先先小欣喜了一下。 刘蘉心想:是谁这么有眼力见儿,正巧这时候没地方去呢,就来约了! 却不想拿起手机一看,刘蘉直接愣住。 就见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亮着两个大字。 母上! 刘蘉一个机灵:怎么是她? 刘蘉望着手机疑惑道。忍不住试想,“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按理以往来说,刘蘉妈妈出差的十天里头通常会有九天记不起来她还有个儿子的事儿,到了要回家的时候,偶尔想起来才会主动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其实大多时间都是回到家见了面之后,她才能想起来。 可今天怎么不太正常? 刘蘉看着这个电话,一时间不敢接。 他妈妈很少会有主动打电话的时候,刘蘉隐隐间总觉得这个电话肯定会有什么玄机。 可是有什么玄机呢? 他妈妈打电话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 刘蘉一时间把所有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设想了一遍。 却还是没想通。 胖子见刘蘉这样,疑惑问,“大哥,你想啥呢,手机都响了半天了,你咋不接呢?” 刘蘉把手机屏幕对准胖子,“你看你说我咋接?” 胖子眯眯眼,凑近了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瞬间全身的寒毛都倒立起来了。 “阿阿姨?” 刘蘉一脸无奈的收回手机,“可不呗。你说这咋办?我是接还是不接呢?你说我现在这样,万一说漏了” 说着说着刘蘉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声问胖子,“对了,你不会把我住院这事儿和她说了吧?” 胖子一听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没有,这么大的事儿,我哪儿敢说啊。” 刘蘉一听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可是又疑惑了起来,既然不知道那就说明不是这事儿,可那还是什么事儿呢? 胖子也在一边犯难。 是接?还是不接呢?胖子心想:这可真是一个世纪性的难题呀! 胖子也犯难。 这个电话,那就是一个炸/弹。 接了吧,按照他大哥那心理素质,不出三个回合,肯定会暴露自己又去打架的事实。 可是不接吧。这无疑就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呀! 刘蘉妈妈的“威严”,胖子可是领教过的,像刘蘉住院这种事,胖子巴不得她永远不知道才好呢,否则这位“王母娘娘”一发怒,很有可能“波连”到无辜又无辜的他啊! 胖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拼死累活好几天,又救人又照顾人的,却不想最后落下一个悲惨结局。 何其无辜啊! 这时候,刘蘉突然间一拍大腿,“我去,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什么事?”胖子试探着问,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心里越来越忐忑。 就见刘蘉面儿上出现了一种拨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之色,“妈的,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啊!前天她就和我打电话来的,现在肯定是问那事儿啊!” “前天?前天什么时候?” 刘蘉说,“就是白里出事儿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在和她打电话,就发现白里不见了。我记得我当时只顾着着急白里人没了,就匆匆忙忙给他打电话” 刘蘉说着说着就没音儿了,因为他发现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 胖子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刘蘉回忆里一下,不太确定,“是吧,这手机应该不能同时拨通两个号码吧?” “不能。”胖子摇头,见刘蘉满脸的恼悔之色,开解道,“不过大哥你也别太担心,挂个电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后来再回一个不就好了吗?” 这话一出,刘蘉彻底呆愣住了。 胖子见状,心里又是一咯噔,哆嗦着嘴问,“大哥你别说你后来没回” 刘蘉像是真的要受了没顶的打击,愣了好几秒,反应了一下才开口。 “嗯我本来想着之后再回过去的就是没想到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忙我也忘了” 刘蘉越说心里越没底。要知道,私自挂他老娘电话,让她着急上火了可不得了。 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刘蘉永远是哪个被“泄火”的人。 而现在,刘蘉好像已经感受到了电话那边那人是个什么样的状态。等着他的,又将是什么 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刘蘉不敢接也不敢挂,一时间整个人都快毛了。 “啊——怎么办,怎么办?” 刘蘉慌了,赶忙问胖子,可胖子又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 “大哥,你别问我呀,我不知道呀。” 刘蘉嘶吼,“不知道就赶紧想办法呀。难不成就一直让它响个不停吗?” 胖子见状索性心一横,“额大哥,我说反正横竖都是会“死”我说你还是接吧。” 刘蘉听这话一下子就蔫儿了,迟疑了一下,“接了?接了就没事吗?” “不一定。”胖子摇头,“但我觉得还是接了会好点。如果你不接的话,没准会更惨。” 刘蘉琢磨了一下,觉得胖子说的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总比坐等着着急强。 想好了之后,刘蘉又沉淀了一下,随后鼓了鼓勇气,再生咽了一口唾沫,才准备要按下接听键。 庄重的很,严肃的很,也滑稽得很。 根本不像,是要接听自己妈妈的电话,反而是像要上战场一般。 其实说实话,对于刘蘉来说,接他妈妈的每一个电话,和她过每一次招,都无疑就是上一次战场那么胆战心惊,那么不容易。 搞得胖子都在一边莫名的紧张,出了一时脑门儿的冷汗。 胖子紧紧盯着刘蘉那缓缓下移的手指头,每动一下,心里就多紧张一分。 可偏巧这时,刘蘉的手就还差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屏幕,电话突然挂断了! 刘蘉和胖子均是一愣。 “咦——?” 反应过来什么之后,刘蘉第一时间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然后整个人脱力般弹回到椅背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妈的,真是吓死老子了。” 胖子迟疑了一下才随之也呼出了一口气。他也被吓得够呛,手心都浸出了一层冷汗。 缓了一会儿,胖子才问,“大哥,咋办啊?” 胖子是说电话怎么办?现在没有接一会儿肯定还会再打来,到那个时候还接不接呢? 由刚才的一幕可以得知:这是一个必须得慎重对待的大问题。 刘蘉坐在副驾驶上,目光凛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胖子。胖子看他有点儿不正常,心想是不是给吓着了,小手在刘蘉面前晃了晃,“大哥,你咋了?” 刘蘉没说话。 胖子心想:不会真傻了吧?这个才刚出院呢! 于是又晃了两下。 这时候刘蘉突然冷笑一声,突然拽住了胖子。 胖子惊呼一声,“大哥——你干嘛呀?” 刘蘉身手好,仅凭一只右手就死死钳制住了胖子,“丫的,当然是‘灭口’了!我突然想起来,丫你小子知道的太多了,老子的那点儿见不得人的事儿全让你看见了,一世英名全毁你手里了,不‘灭’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愤呢!” 胖子听了觉得无辜,又不是他想看见的,他也不想知道啊! 连忙求饶,“别别大哥,手手下留情!” 刘蘉哪儿听这个,伸着一双魔爪就冲着胖子“下手”了。 咯吱窝颈窝肩夹骨凡是胖子敏感的区域,刘蘉一个都没放过。 几个回合下来之后,胖子笑得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大哥别别闹了,我认输,认输!” 胖子最怕痒痒,而刘蘉也最喜欢欺负他。这一次刘蘉难得好心,也不知道是手不方便还是怎么的,胖子一求饶他就停手了。 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了刘蘉折腾,胖子缓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突然说,“大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刘蘉扫了胖子一眼,“干嘛突然说这个?” “大哥你还记得吗?” 刘蘉当然记得了,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简直是记忆犹新,要记一辈子的! 脱口而出,“不就是你冲进我家,报警把我妈抓走的那回?” 胖子听了,有些尴尬,“不,不是那一回,那是之后了。而且,我也解释了也道歉了,那根本是个误会,阿姨都原谅我了!” 刘蘉想起这事儿就恨的牙痒,冷笑一声,“呵,那你说,之前是什么时候。” 胖子自豪地说,“大哥,是你横扫那三条长街恶霸的时候,你最后打人的那根棍子,就是我给你扔的!” 刘蘉听了一顿,然后又是一乐,“嘿,原来是你小子!” 胖子也跟着一乐,“是,是我,其实我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了。莫名其妙收我们保护费不说,还是不时的来捣乱,生意没法儿做,还受一肚子的气。那一群流氓混混,我早就想像你那样揍他们一顿了!” 刘蘉听了有点尴尬,毕竟当时他就是那些流氓混混中的一员。而之所以会和他的那些“同僚”们打架,是因为刘蘉看不惯。 刘蘉觉得作为一名流氓混混收些保护费无可厚非,但是作为一名男人,绝对不可以言而无信。 保护费顾名思义,保护人家收的费用。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要保护人家的生意,更别说主动去找茬儿了。 这件事触碰到了刘蘉底线,在再一次欺负过一家小店之后,刘蘉恼了。 于是刘蘉一怒之下,横扫三条长街恶霸,成了勇战百人的超级英雄。 其实真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以一对战几十号人?怎么可能。 刘蘉是边打边跑,边跑边打了跑了三条街而已,其实也主要是跑。刘蘉耐力好,跑到最后敌方剩下的也不过是那一俩号人,还都累的半死。 但巧的是,胖子不知道这回事儿,胖子就是被他们欺负的那家店主。这一来二去,胖子还以为刘蘉是路见不平的“英雄”呢? 胖子“嘿嘿”直乐,“大哥,你当时真厉害!” 刘蘉一扬下巴,“那是!” 但又觉得不对劲儿。 “哎,不对呀。你为啥后来又跑我家去了?” “哦——是这样。当时我见你帮了我就想和你道声谢,但是吧,我不认识你,你当时那样,我这个人又比较胆小所以就不好意思说” 刘蘉一脸黑线,“所以说,你就那么跟着我回家了?” 刘蘉语气里满满的嫌弃。 胖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了点头,“是,是跟着你回去了,但是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跟你道声谢,就是一直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当时我看你进了家,就原本想要走的,可是突然就听到一声惨叫声。然后我就心想啊:这不是大哥的声音吗?我以为你家里出了事,招了贼,才冲进去的” 其实胖子也不知道当时他是哪儿来的勇气。他只记得他当时。两眼一闭,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胖子说,“之后之后的事情你就全知道了。” 刘蘉知道,他当然知道了! 胖子闭着眼睛直接冲进屋子,进去之后也不管对方是谁,一阵瞎比划,拳头全落在了刘蘉的身上。 刘蘉直接怒了,“我c,ao!你谁啊?” 胖子听声儿才睁开眼睛,就见刘蘉正站在他身边,左手流着血,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你哪儿来的?”刘蘉推着胖子,“你怎么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 胖子死死盯着那条受伤的胳膊,也没理会刘蘉那赶人的架势,鼓了鼓勇气,想直接越过刘蘉,挡在刘蘉前面。 “额你哦,不对,大哥,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却没越过去。 胖子顿了一下,越不过去,索性就躲在刘蘉后面,冲刘蘉身后那“贼人”喊。 “你我和你说,你甭想干什么,我和你说,伤人犯法,入室抢劫也是犯法的,我已经报警了,你就别想跑!等着坐牢吧!” 那“贼”还没说话,刘蘉先不淡定了,“你说什么?你报警了?” 胖子连忙点头,“嗯,大哥,你别害怕警察马上就来” 胖子难得这么勇敢一回,原本想要邀功,却没想到刘蘉恼了。 “屁话,话说你谁啊,谁是你大哥,你凭什么报警啊!” 胖子这才想起来,他还没自我介绍呢。 “哦,大哥,啊不是。我我叫陈晋” “我管你他妈叫什么,赶紧给我滚!” 刘蘉直接开始轰人,却不想到了门口真的有警察来了。 胖子连忙抓住警察,“警察!警察,你快看这屋里边有贼,你看我大哥的胳膊都伤了!” 那警察问,“这么说是你报的警喽?” 胖子点头,“是我赶快把那人抓走吧!” 刘蘉满脸的怒火,冲过去就要揍胖子,“抓走个屁!你到底谁啊,怎么这么闲的淡疼跑我家多管闲事!” 警察拦着刘蘉,“小兄弟,先别生气,请注意文明用语!” “文明个屁!”刘蘉指着胖子嚷,“这小子他妈谁啊,莫名其妙跑我家来报警要把我妈抓走,搁你你还淡定。” 胖子听了一愣,“你妈?” 想到这儿,刘蘉和胖子均是一乐。 胖子说,“说实话,我当时是真没想到那是你妈。我是真没见过当妈的下手能那么狠,你那胳膊能一下子揍几十号人,却没想到让你妈一木奉子打折了,足足挂了三个月!” 胖子说着忍不住哈哈哈笑了一阵儿。 刘蘉白了他一眼,“妈的,老子这是孝顺,不愿意和长辈动手!” “得得得!甭管你是什么吧。你是不知道,时隔这么久,我现在再想起你当时的那个鬼哭狼嚎声,还是忍不住会打个冷颤,真吓人啊!” 刘蘉“哼”了一声,“怎么没吓死你!” “哪儿能啊,大哥。”胖子又“嘿嘿”笑了两声,“大哥,你不知道,那事儿过去好久之后还有人说呢,说你勇敢,为了保护大家都断了一条胳膊。但他们不知道,你那胳膊就是你妈打折的!” 刘蘉一脸的黑线,敢情胖子啥都知道! 突然又上前,死死钳制住了胖子。 胖子再次惊呼:“大哥!干嘛呀?!” 刘蘉坏笑,“你知道的太多了,还是‘灭口’算了!” 第32章 没完没了了 胖子赶忙就要求饶,可是这一次刘蘉就没有那么好心了,任凭胖子怎么说好话,刘蘉就是不放过。 刘蘉心眼儿坏,为了整胖子他曾专门儿研究出了一套挠痒痒的手法,手法孰重孰轻都有讲究,并且还专挑敏感的地方下手。 胖子最受不了这个,挠痒痒这种事儿不像别的事儿,别的什么事儿若是受不了忍一忍没准儿就能忍过去,可挠痒痒不同,这事儿根本没发儿硬着头皮上啊那滋味真是挠在我身痒在我心,飘飘欲仙赛神仙,像胖子普通人根本无“福”消受。 妙不可言啊! 车里空间狭小,胖子体型又大,想躲根本不可能,一时间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没挨几下,眼泪都快逼出来了。 胖子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都要抛弃他了? 正巧在这个时候,刘蘉的手机突然又响了。 就见胖子那灰暗的小眼神儿突然一亮:是谁?谁的电话来的这么及时?!这可真是救苦救难的的活菩萨呀!! 可是刘蘉却没有听见,还一心专注于自娱自乐。 “大哥大哥!”胖子赶紧提醒,“电话,电话又打回来了!” 刘蘉没停,“你甭给我打岔,电话也没用!” 说着又挠胖子的咯吱窝。 胖子被痒的“嘿嘿嘿”笑了好一阵儿,“别,别介,大哥,万一是阿姨打来的呢?” “我妈?”刘蘉听声身形一僵,紧跟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胖子趁机赶紧从刘蘉的“魔爪”里逃脱出来,没等刘蘉反应过来,迅速抄起手机,也不看来人是谁,直接就按下了接听键。 刘蘉本想拦着,只可惜晚了一步,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喂?” 刘蘉听音儿浑身一抖,迅速把手机从胖子手里抢了过来,并且举到自己两尺开外远。 刘蘉恶狠狠的看着胖子,“你丫是不是疯了?” 刘蘉没敢出声儿,只对着胖子比口型。 胖子眨着无辜的小眼睛,“大哥,是阿姨的电话。”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妈的电话!”扫了一眼手机,依旧是对口型,没敢出声儿。 “可是,现在怎么办?” 刘蘉说人家说的是废话,可是他问的这一句更是废话。 怎么办?能怎么办?现在电话已经接通了,只能是硬着头皮,接呗!如果实在是不想,那就挂了呗! 不过说起来,他俩刚才在这儿优柔寡断,纠结困惑了老半天,到底是在干什么? 就见胖子摆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表情。 “大哥,接吧。有一句话说得好,有奋斗就会有牺牲,并且你要相信” “相信什么?”刘蘉皱了皱眉头,直觉胖子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就听胖子接话,“相信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就放心,凡事都有定数。早‘死’早‘超生’,就算事有不测,十八年后,照样是一条好汉!” “去你丫的!”刘蘉一听这个,吃了胖子的心都有了,“合着我的定数就是横竖都没有个好下场呗。妈的,你丫才死呢!老子才刚过十八没几天呢,就‘回炉’重造吗?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胖子“嘿嘿”一笑,“大哥,我就是打个比方。” “去你的,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吗?老子命这么硬!再说了” “再说啥?”胖子问。 “再说了你把这想成啥了?我就只是接个电话而已,她是我妈,又不是” 刘蘉卡了一下阎王。 胖子听了心里腹诽:你妈可不就是阎王吗?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6节 冷笑一声,“嘿,那你接啊!” 刘蘉傲气地抬了抬下巴。“我跟你说,你也别激我,我不带怕的。” 正这时,电话那边又传来一声,“刘蘉??” 刘蘉听这音儿刚才鼓起来的那点儿气儿一下子就又泄了回去。可是胖子还等着看好戏呢。刘蘉要面子啊,纵使心里再怎么忐忑不安,面儿上也一定要装的若无其事。 胖子见状也笑着冲刘蘉扬了扬下巴,“我没激你呀,大哥。那你倒是接啊。” 刘蘉僵在那里,在这两难的境地,心里直发怵:怎么他妈这个电话也没完没了了?这个死胖子怎么也没完没了呢? 既然躲不过,刘蘉索性就心一横。 “妈?”刘蘉拿起手机冲里面说道,装得一副泰然自若面色凝重。可胖子知道,刘蘉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里没底。 刘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还拼命嘴犟的样子,胖子看了真是想笑,但是他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于是就憋着一脸的坏笑。 刘蘉看见他那一脸的贱笑样儿,恨得后槽牙都痒痒了。可他现在没功夫儿理胖子,刘蘉的心现在就像是乱了鼓点儿一般,咚咚乱响个没完。 又慌又乱,还烦人。 忐忑中,就听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啊呀,阳阳你在啊!” 声音温柔细腻俏皮动听,刘蘉听了先是一惊,随后才是一愣。 没有预料之中的怒吼! 也没有担惊受怕的指责! 电话那边只传来了柔声细语的问候。 “阳阳,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啊嗯妈?我刚才刚才没听见。”刘蘉一时间有点语无伦次。 阳阳?刘蘉受宠若惊,他记得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过有人这么叫他了,时间久到他都差不得快要忘记这个小名了。 现在怎么又突然叫起它了? 而且还是他妈妈用那么温柔的语气。 要知道,自从刘蘉长大以后,他听到过的最熟悉的最亲切的昵称便是“小崽子”。 事情太蹊跷,刘蘉自我沉淀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怀疑:对面那个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还是说难不成出什么事儿了? “妈?”刘蘉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就听那边那人轻轻“嗯”了一声。应了。 刘蘉听了之后,纳闷:这人对啊,怎么不太正常? 想了想,刘蘉突然就明白了。 刘蘉自诩他能够平安长大,完全归功于他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好眼力。刘蘉太了解他妈妈了,学了几十种法子能哄他妈妈开心,即使现在人没在跟前儿,都能见刘蘉迅速换上了一张讨好的面孔,加持着一副特殷勤的口吻,幽幽开口了。 “妈,今儿遇着啥好事了?咋这么高兴?” 这话果然直接就说到点子上了,就听那边果然惊喜道,“唉?你听出来了?” 刘蘉当然听出来了,阔别了这么久的小名都叫出来了,不是高兴是什么呢? 刘蘉自知刚才的“狂风暴雨”已经过去了,一下子就放松,乐了起来。 一边沾沾自喜的冲着胖子扬了扬下巴,一边冲着电话里头热络了起来。 “是啊,妈,发生什么好事儿了?和我说说呗!” “嘿嘿,是的,今天是发生了不少好事。对了,阳阳,你现在在哪儿?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小惊喜?”刘蘉一听这个,刚才心里的那点儿暖意瞬间就给凉了。 “惊喜”?,刘蘉试着想象了一下,发现他不但没有半点儿欢喜期待,反而还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刘蘉又重复了一遍,“惊喜?妈,你给我准备啥惊喜了,这不年不节不过生日的。你咋还想起给我准备惊喜了?” 那边没理会刘蘉的问话,“是啊,你在哪儿呢?” 在哪儿?刘蘉扫了扫去扫四周的环境,他可不能说他现在在医院门口, “当然是在学校了,今天周一,我在上课。” 刘蘉随口扯谎,可说完之后他心里就直打鼓。 不对啊,他妈问这个干什么? “哎——妈,你不会回来了吧?” 若是真的回来了,去学校接人,那可怎么办?! 就听那边突然沉默了,刘蘉心虚,忐忑不会真的这么点背吧?一时间冷汗都要快吓出来了。 就听那边说,“额——没有,我还没回来。好吧,你既然在上课,那你就好好上课。” “哦好。那你照顾好自己”刘蘉勉强应了一句,说完就迅速挂断电话了。 电话挂断之后,刘蘉先如释重负的先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如果这个电话再不挂,就真的要露馅儿了。 缓了一会儿,刘蘉这才见胖子在一旁看着他,敛了敛神色,正了正身形,“看,我就说没事儿吧!我妈对我好着呢!” 胖子哪里是看他,剧情发展的太蹊跷,胖子那是惊呆了。 可刘蘉这种事后装大尾巴狼的行为,胖子心里明镜似的,撇了撇嘴没搭话。 刘蘉紧接着就说,“走吧。” 胖子不明,“大哥,去哪儿?回家吗?” “不,去学校!”刘蘉说。 也不知道为啥,刘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按理说已经打发掉他妈了,应该轻松才是,可不不知道咋的,心里越来越忐忑,越来越不安。 “快点,去学校。” 刘蘉又催促了一遍。 胖子听了直接启动车子,刘蘉一路上都是着急忙慌,小心翼翼的。 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他进了学校大门口,刘蘉才隐隐觉得心安了一点儿,心里好像有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刘蘉踏在属于学校的这片土地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搁以前,这种千载难逢的周一不用上学的好日子可是求之不得的!而他现在竟然主动又回来上课了!?他这是老了?还是怂了?刘蘉忍不住心想,最后竟然惊讶地发现自己撒不了谎了! 自从他妈妈打过电话来之后,刘蘉就一直磨磨唧唧的,接个电话而已哪儿那么多事儿,他纠结的不是别的,无非就是怕她问起来,实话说不得,而自己又不愿意撒谎罢了。 再加后来真的撒了谎,说他在学校之后,刘蘉就总觉得不心安,总觉得一不留神身边就会窜出来一个人,把他牢牢抓住,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罪行”,给他记上一笔,重重刑罚。 真是怂包一个! 想到这儿,刘蘉有些羞恼,更可气的是到了现在他才回过味儿来。 怕妈可不是什么长脸的好事儿,藏还藏不住呢,还都让胖子瞧了个全套的! 刘蘉他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刘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回去找胖子说清楚,并且得嘱咐他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可没走两步又停住了,因为刘蘉又突然发现找人家也没有用,对于这事儿,刘蘉一跤前后折腾了人家两次了,再去一次,更显得刘蘉小气。 再说人家胖子也是何其的无辜,人家也不是想看,只不过凑巧赶上了而已。 而且刘蘉丢人也不是一两次了,那点不能说事儿,胖子也门清儿。 这下,刘蘉的腿是再也迈不动了,只好又悻悻的折回来。 刘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妈的,这是什么事儿啊!” 第33章 你违纪了! 刘蘉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正巧赶上下课时间,刚才冷清的校园没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刘蘉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拉风”,为了避免让别人看怪物一样地看他,刘蘉想第一时间回到教室。 毕竟是同班的同学,就算丢人,也还好一些。 却不想刚迈出没几步,他的第一个坎就来了。 学校门卫和刘蘉很熟络,看见刘蘉这个样子,头一个道,“哟,刘蘉,这是咋了?” 刘蘉看那门卫大爷满满的关心,又想起来前两次他和白里迟到时候全凭人家大爷好心给开门,不忍心不理人家直接走。 “嘿,不小心给摔的。”刘蘉笑了笑,说。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门卫听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这天寒地冻的,可得小心,看这样子,伤得可不轻啊!” “是,不过没事儿。”刘蘉说着就作势要扬胳膊,但因行动不便没扬起来。 刘蘉见状,先是尴尬的一笑,随后又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将一套戏做的又全有ji,ng,深入人心一个身“残”志坚的阳光灿烂的好学生形象。 要搁平常,刘蘉才懒得做这些,可是偏巧刘蘉的自尊心刚收到了打击,他现在急需一点能量,来抚平受伤内心。 果然就见那门卫点了点头,“不错,小伙子不错啊,有硬骨头!” 刘蘉自己也觉得很满意,面儿上装得淡然,心里哈哈哈早就乐开了花。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刘蘉想起来该走人。 却不想门卫又拦住了他。 “还怎么?”刘蘉问。 他都演到这个度了,怎么着都该是结尾的时候了,这时候还不放他走,没道理呀。 刘蘉一时间想不通。 就见那门卫悻悻递过来一张纸,“签个字,再走。” 签字?刘蘉疑惑,低头一看,学生迟到记录表。 “这啥?”刘蘉那眼一下子就瞪圆了。 门卫点了点纸上的那几个大字,“喏,这上面这不写着呢吗?” 刘蘉无语,“大爷,你咋也开始搞着形式主义了。” “不是我要搞,是学校下达的命令,凡是迟到早退的学生,通通算作违纪,都要记录在册的,而你就是迟到的第一个学生。” 记录再册,意思就是,又要扣学分了。 刘蘉不用想就知道这专门坑他的破规矩肯定是白里搞的。 “就不能不写吗?”刘蘉开始打感情牌,“这头一次,就别写了,白白花了你这张干净的纸不是。而且,你看啊,我这可不是什么迟到,我可是带伤来上学啊!” 说着,刘蘉还举了举那胳膊,不过这次他是真的想举,但也真的没举起来。 刘蘉眼巴巴的盯着那门卫。 谁知,一向好说话的门卫这次义正言辞的摇了摇头,“不行,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可是开大会了,学校建校以来可是头一次制度改革,今天又是头一天,别看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门卫,我在米一工作也是有十几年了,我可不想拖后腿,当头一个掉链子的人。” 刘蘉见他这样,意思是:不填不行了呗。 自知说不过,只好悻悻的从表上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门卫看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你现在进去吧。” 刘蘉听了,愤怒的一摔笔。 感情这大爷从这儿等着他呢,人家根本就不是关心他! 刘蘉又自作多情了一回,还外加自娱自乐演了一场戏,亏得人家门卫大爷没看出来,不然他就更丢人了。 刘蘉有些恼羞成怒,压了一肚子的气往回走。刘蘉这幅气呼呼的样子,一路上惹来了不少同学的目光,也不管他们是奇怪还是惊讶,只顾着自己走自己的。 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突然叫住刘蘉。 “喂,那位同学!” 刘蘉起初没以为人家叫的是他,没理会,自顾自的走。 “喂,那位帮绷带的同学!” 那人又叫了一声。 刘蘉这才意识到人家叫的是他,停下脚步,转头望去。 就见叫他的那人刘蘉认识:就是前几天“浪费”ji腿的那位老师。 那老师显然也记得刘蘉,看到刘蘉那一瞬间,眼中波光流动,神采奕奕。 “哎呀,这不是刘蘉吗!”那老师刘蘉朝走过来,“你这胳膊这是咋了?” “没事,摔了。”刘蘉敷衍道,“老师你叫我什么事儿?” 那老师现没搭话儿,一个劲儿的瞅刘蘉那胳膊看,那小眼神,刘蘉觉得都快把他胳膊戳俩窟窿了。 “看这样子,你这胳膊摔得挺厉害呀!” 刘蘉哪儿是摔了胳膊,他是为了救白里伤了手指头,胳膊上根本就只是些擦伤而已,只不过护士要拆纱布的时候,刘蘉拦着没让。因为刘蘉觉得绑一条胳膊总比绑着五个手指头要好看一些。 刘蘉自己心虚,尴尬地往回收了收,“没事儿,养两天就好了。” 遂才又道,“老师,您刚叫我是什么事?” 那老师这才想起来正事儿,正色了一下,递给刘蘉一张纸。 刘蘉一见这熟悉的纸,就隐约觉得不妙,不禁皱了皱眉头。 “什么东西?”刘蘉接过那张纸,“又让我填表吗?” “又?”那老师闻声一愣。 “不是。”刘蘉摇摇头,懒得解释,“这是干嘛的?” 那老师忽然一乐,“那上面不是写着吗?学生着装统一记录。” 学生着装统一记录刘蘉看着琢磨了一下,“不就是穿校服吗?” 那老师点头。 “可我穿着校服呢!”刘蘉说,“我穿校服干嘛还让我填这个?” 刘蘉知道学校不穿校服不准进校门的规矩,为此他特意多准备了几套放在了胖子的店里,刚才他就特意去换过,他这么大一人,身上就穿着校服呢!难道他看不见? 就听那老师说,“我知道,我看见了,可你穿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刘蘉不好气儿。 那老师扬手一指,“你看看周围的同学,他们穿的都是黄色的校服,而你呢穿的是红色的校服。” 学校设计了两套校服,一套红色,一套黄色,刘蘉从来没想过,两套都是校服而已,竟然还能拿这个说事儿。 “这有什么区别?” 那老师说,“区别可大了,今天是周一,是一周的开始,是朝气蓬勃的一天,学校命之为‘蓬勃日’,一定要穿黄色的才行!” 刘蘉一听这扯淡的说法,嘴都快抽了。 “那像你这么说,周五就是夕阳日一定得穿红色的呗。” 那老师听了一愣,“嘿,你小子聪明啊!” 刘蘉简直无语,转头就要走。 那老师见状赶紧拦住,“你别走啊,把表填了!” 刘蘉懒得理他,也不废话,直接写自己的名字。 可是写着写着,刘蘉又觉得憋屈,这什么破规矩,记得上周听白里说的时候听人性化的啊,怎么到了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怎么就变了味儿了? 刘蘉写完之后把表还给那老师,抬眼却见那老师笑的满脸乐呵呵。 刘蘉故意问,“老师,这么‘好玩儿’的规矩是你想出来的吧?” 刘蘉心想,依照白里那行字,他可懒得管这些事情,也就这个奇葩能干的出来。 果然就见那老师嘿嘿嘿笑了两声,一脸的得意,“甭管是谁想出来的,既然是规矩,作为学生就要好好遵守,这次违纪了下一次就要牢牢记住。知道了吗?” 刘蘉“嘁”一声,就这花架子破规矩,有屁用! 翻了个白眼儿,直接走人了。 一路上耽搁了太久,刘蘉刚走进教室,上课铃声就响了。 一进教室刘蘉就引来了全班人的目光,奈何现在已经上课了,纵使再好奇刘蘉怎么那样一副样子,众人也只好悻悻作罢,转头回去认真上课了。 可宋逸不一样。 宋逸不像程萧和刘蘉是同桌,甚至都不用扭脸都能听到对方的话。宋逸的座位离得刘蘉远,刘蘉一上午没有来学校,他本来就是满的疑惑,现在又见到刘蘉那副样子,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但好奇归好奇,再好奇也没有用,现在是上课时间。但宋逸是谁,纵使现在是上课时间,纵使现在他好奇的不得了,宋逸首先他得要先笑够了才行! 刘蘉难得是那副样子,他得抓紧机会! 但是相比于同学们的吃惊,宋逸的激动,程萧又不一样。 程萧全程都很淡定。 从刘蘉走进教室之后,程萧就只淡淡地扫了刘蘉一眼,就不理他了。 对于刘蘉这副样子,说实话,程萧也是见怪不怪,见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不觉得新奇了。 至于这次又是和谁,为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儿,程萧懒得知道。 但他懒得问,并不代表刘蘉不会主动和他说。 其实彼此两个人相处时间久了,就会莫名形成一种的特定的相处方式。 程萧和刘蘉就是这样,就像是真的有脑电波似的,只要两个人眼神交流一下,就能立即知道彼此的心里在想什么。 但像“脑电波”这种高科技高智商的东西大多数时候还是程萧来用的,刘蘉偶尔心照不宣的任何一两次。 所以就形成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一个不闻不问,一个追在屁股后面儿拼命的说。 以往刘蘉挂了彩受了伤之后,不管好坏输赢是非对错,总会跑到程萧哪里胡乱吹嘘一通,无非就是他自己如何如何“英勇”,有多么多么厉害。 已经知道的事情还要拿来再说,程萧简直烦的要死。而且还时不时地重复一边,最要命了。 这一次也是如此。 程萧几乎是一眼就看出刘蘉又打架了。 但这次似乎和以前并不一样,刘蘉没有以前的那种意气风发,反而还有些愁眉苦脸的。 而且,一节课过去了,刘蘉都没主动说话。 程萧这时候也忍不住有点好奇了,但他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有问。 最后一节下了课,就该去午饭了。 走之前,程萧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从课桌里拿出一张纸,一阵勾勾画画。 刘蘉坐在旁边,好奇地扫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上面有他的名字。 “这是什么?” 刘蘉把纸抽过来一看:各班级课堂出勤记录表。 刘蘉看了简直发怵,“妈的,怎么又是表格!” 程萧把纸从刘蘉手中拿回去,继续边写边说,“什么意思,这东西你很熟吗?” 熟!怎么不熟?就这一上午刘蘉都见了三回了! 刘蘉又扫了那表问,“你这又是什么表?” 程萧头也不抬,“你刚不是看了嘛。” “不是,我是说上怎么有我的名字?这种表不是都需要本人签字的吗?” 程萧听音儿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讳莫如深的望着刘蘉,“本人签字?” 随后一笑,“看来你对这个真的很熟悉啊!” 刘蘉怎么能说他一进校门,就连着签了两张了,有点尴尬地撇了撇嘴,“这纸上面的名字怎么会有我的名字,谁写的?” 要知道记名字就是扣学分,谁活得不耐烦了敢记他的的名字! “我写的。”程萧淡淡道,边收手手边的东西。 “你写的?”刘蘉一愣,疑惑道,“你有病啊,没事儿你写我干什么?” “你没来上学,无故旷课,自然要写你。” 刘蘉哑然,一时间没法接话儿。 “那这么说”刘蘉咬了咬嘴唇。 程萧接话,“是,我记了你三节课。” 刘蘉简直无语极了,“你至于吗” 程萧一脸正色,“怎么不至于,你违纪了!” 刘蘉觉得真是荒唐,到底是他不对劲儿,还是他们不对劲儿? 刘蘉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整个学校都不大正常了? 第34章 没那么简单 下课铃声一响,宋逸就迅速起身,屁颠儿屁颠儿的来找刘蘉。 “嘿,刘蘉,你咋受伤了?!” 刘蘉扫了宋逸一眼,“怎么的,我受伤了你挺高兴是吗?” “没有啊!”宋逸抬了抬眉眼。嘴上说着没有,满脸却写着:我非常高兴! 刘蘉见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丫你小子在那儿早笑了半天了!” “面具”被识破了,宋逸在那儿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想到刘蘉那么眼尖,这都能看得到,却没想到其实是他表现的非常明显。 但即使这样,宋逸心里还是一直自诩:他这不是高兴,他只是趁机娱乐几分! 刘蘉又扫了他一眼,“我跟你说啊,差不多得了。” “唉,不一样。”宋逸忽然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刘蘉疑惑,“什么不一样?” “当然笑的不一样,我不是笑你的,我没想笑。” 宋逸解释道,可面儿上却还挂着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刘蘉见了又渗人,又可气。 “你丫这幅样子,说你不想笑,逗我呢?” 宋逸见刘蘉好像真的有点儿生气了,连忙摆手。 “真的,我说的真的。” 是真的。 刚刚课堂上,宋逸是真的想笑来着。可他不敢笑也不能笑,但又忍不住 这一来二去,万般纠结当中,宋逸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既不容易被老师发现,又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用一种极力忍耐的方式来展现自己内心的情感。 憋笑! 说起来这法子效果不错,一节课下来,老师都没有发现宋逸的不正常。 但也有一点儿不好 累人! 说实话,宋逸现在满心剩下的只有好奇,刚才那一会他早就笑够了,他不想笑了,只不过 宋逸动了动那有点僵硬的腮帮子,“只不过笑的太久,脸僵了” 刘蘉听了一愣,随后噗的一下乐了,“你丫真成,!真是自作自受!” “是,我是自作自受。”宋逸也挺无奈的,嘀咕道,“我为了什么,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你好奇什么?” 宋逸那一脸略显狰狞的表情,真是笑的刘蘉都快岔气儿了,直拍自己大腿。 刘蘉现在才发现,这尼玛宋逸,就是个人才啊! 自从刚才,程萧就一直在旁边站着,直到现在他才张口说话,“注意点。” 自然是提醒刘蘉注意点,程萧虽然不理会刘蘉为什么会受伤,但刘蘉的伤却是不假。 刘蘉听声,果然收敛了一些,“说呀,你小子到底好奇什么?” 好奇什么?宋逸想了想。 宋逸和刘蘉是高中认识的,那时候正是刘蘉在白里老师的“欺压”下重归学校以后,所以对于宋逸来说,初识的刘蘉已经是一个“小乖乖”,至于大家口中说的那个“英勇”的刘蘉,还有那些“英勇战绩”,对于宋逸来说都是以讹传讹,哦,不对,众口相传的事情,几分真几分假,宋逸不清楚。 但年少轻狂,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未免热血激昂,宋逸虽然辨不得真假,也没有见过,但他还是挺佩服刘蘉的。 所以他一直很向往,希望能见一次,一睹为快。 只可惜刘蘉“英勇断臂”已经是几年前事情了,而且这一年以来刘蘉一直安守本分,乖乖上学从不惹事儿 纵然宋逸心里有苦,他也说不出,早就心急了, 可他在急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去教唆人家打架吧。 只能等咯! 可“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终于让他给等到了! 你说,宋逸能不激动?能不偷着乐吗? 可思来想去,这些原因都是宋逸的私心,都不是能明说的。 明说了,刘蘉肯定会“打击报复”的。 宋逸缓了缓,待脸舒展一些了才一脸正色道,“好奇——也不是好奇了,我就是关心,关心你这伤咋弄的呗?” 宋逸没有程萧的“特异功能。”所以他看不出来,只能凭着一张嘴问,外加全靠自己的臆想。 但咋弄的?宋逸其实已经设想过无数个原因了,几乎全是仿照几年前刘蘉“勇战三条长街恶霸”的“英雄事迹”。任何一条拿出来,都能满足宋逸。 显然,宋逸也是听过那个传言的人,也显然,宋逸不知道刘蘉那胳膊其实是他妈打折的。 这恰巧说明一点,刘蘉大可以放心,人家小胖子的口风,还是很紧的嘛! 宋逸满心期待的看着刘蘉,希望刘蘉能领会他的意思,主动告诉他他想听到的那些话。 可刘蘉却只淡淡道,“摔的。” 摔的?宋逸闻言先愣了一下,随后又问,“怎么摔的?” 宋逸根本不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刘蘉身手很好,否则也不会以一己之力单挑“三街恶霸”。 怎么可能会摔? 怎么可能摔一下就骨折了? 刘蘉没在意。 “还能怎么摔?”淡淡道,“啪叽——一下,就摔地上了呗!” “还‘啪叽’一下”宋逸听了,脸都快黑了。 “就这么简单?”宋逸还是不相信,“不可能!” 刘蘉继续悠哉哉,“怎么不可能,雪天路滑,一不小心就摔了呗!” 一不小心宋逸这回不说话了,脸直接y了下去, 他死死盯着刘蘉, 他简直就要恨死刘蘉了! 什么英雄,什么信仰,他等了好久的时机啊,就被刘蘉那“啪叽”一下,一个“一不小心” 直接破灭了! 宋逸丧着一张脸,巧这时候程萧在旁边突然笑了一声。 那笑声显然是轻笑,是不屑,是知道一切内情的属于王者的蔑视。 宋逸偏头看向程萧,寒光凛冽: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程萧默然,和宋逸对视着,好几秒都过去了,俩人就是不说话。 刘蘉烦了,一拍桌子,“去吃饭吧,晚了就没了。”说着就揽过程萧,“我早饭就没吃,真是饿死了。”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7节 还拍了拍呆愣的宋逸,“走了!” 刘蘉快步走在前面,他比程萧个子高,利用身高优势直接半个身子挂在人家身上。 宋逸跟在他俩后面。 刘蘉跟程萧说,“对了,你记我那名字你看,能不能删了?” “为什么?”程萧推了推刘蘉,企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却没推动。 “你看,我人都已经来了,还记那个干什么!?我这还带伤呢,记那个多让人心寒” 程萧义正言辞,“那也没用。” “别没用啊。你当这班长不就是为了造福群众嘛!你行行好就删了吧!” 程萧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不容争辩。 正在这时,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宋逸突然“哼”了一声,快步越过他们。 刘蘉忙叫,“宋逸——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宋逸没理他,快步走在前面,显然是生气了。 刘蘉见了,非但没理会,还“嘿嘿嘿”笑了。 程萧看着刘蘉,“你到底在搞什么?” 刘蘉装无辜,“什么搞什么?” 程萧说,“你明知道他在问什么,你干嘛不告诉他,还专门惹他不高兴。” 刘蘉继续装傻,“没有啊,我没不告诉他啊,我不是说了吗,我这是摔的。” “得了吧。”程萧撇撇嘴,“就你这破借口,骗鬼呢!” 刘蘉突然一笑,“嘿,你看出来了?!不过我跟你说,你不许和他说!” “为什么?”程萧不明白,“人家关心你你为什么还掖着藏着的。” 简直是太不道义! 刘蘉也想不出原因,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事儿不能告诉宋逸,否则会有大麻烦。 “没有为什么,你记住,就是不能告诉他!否则我跟你没完!” 刘蘉无理,就开始耍无赖。 程萧自然也和他一般见识,再说了,程萧只知道刘蘉受伤不简单,和以往肯定不同。但至于什么原因,刘蘉根本都没告诉人家,人家根本还不知道呢! 到了餐厅,宋逸已经吃上了。 程萧和刘蘉打好饭之后,直接坐人家对面。 刘蘉不要脸,明知故问,“你刚走那么快干什么?有那么饿吗?” 宋逸不理他,闷头吃饭。 刘蘉见状,突然伸筷子夹走人家一大块儿r_ou_。 宋逸一下子不淡定了,“你干嘛?” 刘蘉“嘿嘿”一笑,“你看,我这伤号儿,得多补补嘛!” 宋逸拉着一张脸,“你受伤了关我屁事,要补你怎么不自个儿去买啊!你就那么穷吗,连块r_ou_都要吃别人的?!” 这话要让别人听到肯定都羞死了,刘蘉却微微只有一点尴尬,面子倒是其次,他只觉得咬了一半儿的r_ou_突然有点儿下不去嘴了,只好又吐出来。 到嘴的的肥r_ou_又要飞了,真是可惜。 刘蘉哆嗦着筷子,有点儿不情愿,“要不还你?” 宋逸见了,脸都要臭死了,“滚!” 刘蘉见了,赶忙又乐呵呵的收回筷子,“这可是你不要的。” 宋逸当然不要了,都咬了一半儿的了,谁还会要! 一顿饭,宋逸吃的不痛快,刘蘉却美滋滋的,程萧则在一旁默默无言,只专心吃饭。 末了的时候,程萧突然来了一句,“今天白里老师没来学校。” 话音一落,刘蘉紧跟着身形一顿,程萧见了,不明所以的望着刘蘉。 刘蘉想起啥,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哦,是吗,他怎么没来?” 程萧说,“我以为你知道。” 宋逸正不痛快呢,“就是,还不知道你吗?肯定是你又想了什么损招折腾人家白里老师了!” 刘蘉直呼“冤枉” ,“你们怎么会这么想?!” 宋逸冷冷道,“不然你要我们怎么想,要我说,刘蘉你就是缺德!” 这下刘蘉恼了,“嘿,你给我说明白了,老子怎么就缺德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想想你以前干的那些事儿缺不缺德!再说了,我前两天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居然还不听,白里老师那么费心尽力的对我们好,你还这样,搞得现在人都不来了!要我说你就是缺德,就是没良心!” 宋逸本就一肚子的起,却没想发作,他原本想一件件“落出刘蘉的“罪行”,结果却是越说越生气,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到最后直接吼出来的。 刘蘉直接拍桌子,“妈的,你知道个屁!你凭什么说我!” “你做了凭什么不让人说?我就说了,怎么的吧?”宋逸也不服软,怒瞪着刘蘉。 程萧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就捅了个大篓子,两个人吵架吵得不明不白。 见情况却还愈来愈烈,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程萧呵斥一声,“好了,别吵了!” 按着刘蘉的肩膀,“先坐下,吃饭!这么多人,丢不丢人!” 刘蘉这才发现周围的同学都在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们,刘蘉只好先忍了忍脾气,悻悻坐下,刚好扫了一眼宋逸。 宋逸也正好在看刘蘉,俩人本来可以利用这个巧妙的小眼神和好如初,谁知宋逸突然“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刘蘉。 刘蘉的暴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你还没完了是吧?!” 宋逸继续不理他,又“哼”了一声。 “嘿呦——你这小心眼儿!”刘蘉直接要发作,又被程萧一把按住。 “你又干嘛?”刘蘉没好气儿。 “安心吃饭。”程萧道。 吃饭?程萧还真是心大,这时候了刘蘉哪儿还吃的下饭!但又没法儿发作,怒哼哼地瞪了一眼宋逸,直接走人了。 回去路上,刘蘉直纳闷宋逸哪根筋儿打错了,怎么专挑不痛快。 手机却突然间响了。 是胖子给他打电话,“大哥,我在学校门口,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儿。” 刘蘉走到学校门口,“什么事儿?” “刚才医院给我打电话了,说温遇那小子醒了。” “他醒了?怎么给你打的电话?” 胖子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三阳送他去医院的时候,留的是我的电话吧。大哥,现在怎么办,是需要去看一看吗?” 刘蘉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嗯,你先去看看,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你不去吗?大哥。” “我去干啥?我干嘛管温遇那小子,关我什么事儿”说到这儿,刘蘉卡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温遇受伤还真和他有那么点儿关系,毕竟人家本来也没那么重的伤,人家现在的处境,全是因为刘蘉的“授意”。 估计胖子也是想到了这个,才和刘蘉说的。 “额——你先去吧,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那行,那我就先去看看。大哥,之后再和你说。” 刘蘉点头应了,见胖子走远了才往回走。只不过一转身,愣了。 就见程萧和宋逸俩人正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多久了。 刘蘉被抓了个现行儿,一时间有那么一点儿的不知所措。 良久,宋逸突然冷笑一声,“看,我说的没错吧,准没那么简单!!” 第35章 不太对劲?! 就一下,刘蘉就迅速反应过来,缓了一下,大步迎上去。 “你俩咋在这儿干什么?” 刘蘉先问的程萧,他没想搭理宋逸,刘蘉一大远就见宋逸弯着眼斜着脸,一副冷飕飕“要看你好戏的样子”的望着他,刘蘉简直烦死,懒得理他。 却不想程萧正也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程萧性子不活络,刘蘉见他又成了一张死面瘫脸,就知道程萧现在肯定是不高兴了。撇了撇嘴,还是又看向宋逸。 也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程萧,宋逸这幅样子反而让刘蘉舒坦一些。 宋逸毫不客气开口道,“你俩在那儿‘密谋’什么呢?” “什么什么?”刘蘉装傻,没听清。 宋逸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和胖子刚刚在门口说什么呢?” 这回刘蘉听清了,但他面上不屑,“说什么告诉你干什么?” 越过宋逸就要走人。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宋逸赶忙追上,“你们的对话我刚才都已经听见了!醒了?谁醒了?” 刘蘉悠哉哉,“你不是都听见了吗,还要问我?” 宋逸是听到了,可是离那么大远谁能听全?又不是顺风耳 “你快说,谁醒了?”宋逸着急,也是好奇。刘蘉说道什么医院什么醒了的话,真是让宋逸忍不住浮想联翩,他本来就觉得刘蘉受伤不简单 想着,宋逸突然意识到什么,“莫不是你是不是又打架了?是挨揍的那小子醒了吧?!” 宋逸显然是激动坏了。 可刘蘉依旧还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是。” 宋逸又把话题绕了回来,“那你这胳膊上的伤,是不是也是” “不是。”刘蘉应声打断。 “怎么不是?!我看就是!”宋逸越来越笃定自己的想法,“肯定是!” 刘蘉简直觉得宋逸莫名其妙,他就是挂了个胳膊而已,他至于那么激动吗? 简直不可理喻。 刘蘉摇了摇头,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理宋逸,加快了脚步。 谁知宋逸不罢休,也加快了步伐,死死跟着刘蘉。 俩人就这么一言一语一前一后一追一逃的,没多一下直接走远了。 程萧落在后面,无语地望着他们。终于,叹了一口气,才要跟上去。 程萧刚抬脚,却瞥到刚才离开的胖子这时候又折了回来。 就见胖子匆匆忙忙下车,在学校门口一个劲儿的往里面探脑袋。 他在找刘蘉。 程萧也看出来了,好心提醒,“刘蘉回去了。” 胖子一听顿了一下,眯着眼看程萧,待看清是谁,胖子才开口,“回回去了?” 却还不死心地从里面扫了两眼,果然没见人。 程萧见状,走近了一些问,“你找他有事儿?” 胖子轻轻点了一下头。 “出什么事儿了吗?”程萧随口问道。 看样子,应该是出什么事儿了,但胖子似乎有些困扰,但不知是困扰事情麻烦还是困扰如何开口。 结果只闷声“嗯”了一下,却没答话。 程萧明白了,胖子是不想说,估计是刘蘉曾经嘱咐过他“不要告诉别人”。 事情复杂,胖子不好开口。 程萧了然,也不多问,“需要我去帮你叫他吗?” 胖子听音儿一愣,有些惊奇地地看着程萧。 程萧刘蘉是发小儿,胖子虽然和刘蘉很亲近,但说实话,他和程萧却没什么接触。 其实是程萧不和他们有接触,以前他们的聚会刘蘉也叫过程萧,但人家从来都没有来过。胖子自知,像他这种社会青年,自觉和程萧这种好学生不是一路人,从来没想过接触,更没想过深交。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也许是自己自卑,也许是因为人家看不上他们,总之就是谈不来,不喜欢,就想要离得远远的。 从前见面都不曾有过的点头之交,却没想到这一次程萧居然会主动提出来要帮忙。 胖子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惊慌失措。 “不,不用了。”胖子忙拒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自己也行行的。” 胖子之意明显,程萧听了,默然点了点头,“好吧。” 然后直接走人了。 回到教室以后,就见宋逸还缠着刘蘉。 可以说一下午,宋逸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一刻不离地跟着刘蘉,死死盯着刘蘉。 上课盯着,下课盯着。刘蘉去c,ao场盯着,和别人聊天也要盯着,就连上厕所都要盯 额,这个宋逸可不看,他是跟着的。 刘蘉知道:宋逸今天脑子被驴踢了不太正常。毕竟也是刘蘉不愿说实情,就都忍了,不和他一般计较。 但最气人的是宋逸缠人就缠人吧,他还总是时不时冷飕飕冒出来两句膈应人的话。 刘蘉简直不胜其烦。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原本是白里老师的物理课,但他没来,自然会和别的老师换课。 这件事宋逸早就想到了,为此他也早早用这事唠叨埋怨了刘蘉一番。 但他却没有想到这节课又会导给数学老师,还成了一场考试。 数学老师一进教室,宋逸就迅速扫给刘蘉一个凌冽的眼神。 刘蘉嫌弃地回了一个白眼儿。 但其他同学们显然没料到这件事,全都惊呼不已。 “老师,你咋来了?”其中一个疑惑。 另一个打趣,“是啊,老师你好好看看,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数学老师没理他们,大步走进教室。 依旧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话语,数学老师把一大摞资料重重往讲桌上一拍,“没错。这节课改上数学!” 这咋又是改上数学?一时间,同学们听了均是满脸疑惑。 除了提前已经料到的那三个人反应不同。 淡然的程萧,无所谓的刘蘉,以及正愤愤瞪人的宋逸。 一时间教室里寂静了好几秒,然后才有人反应过来,“是啊,今天一天都没有见白里老师。老师今天没来啊!” 忍不住发问,“老师,怎么又换课了?难不成白里老师又去学习了?” “不会吧,这就又去了?那学校呢?他还教不教我们了?” 瞬间,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同学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数学老师学ji,ng了,他不再理会学生的好奇心,只顾自己的事情。 “安静!有什么事课后再说,同学们准备一下,这节课课堂小测,” 同学们一听,瞬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考试上面。 有一同学惊奇,“咦——老师,这么早就考试吗? 又一同学抱怨,“是啊,现在才开学第二周,这么早,能考什么呀?” 数学老师不理他们,自顾自整理资料,“第一排同学上来拿试卷。” 同学们见状,发觉数学老师是铁定心要考试了,于是都悻悻的闭上了嘴。 刘蘉却自始至终没发一言 ,拿到试卷之后也乖乖的开始答题。 程萧发觉,宋逸说的没错。刘蘉今天是不太正常,话尤其少,性子也沉了。 不提别的,程萧最惊讶的是刘蘉居然没抱怨他的名字难写!那可是刘蘉自从拿起笔杆子就形成的毛病习惯,程萧不知道更正了他多少次,刘蘉都没有理会,也不知道有多不满,只要写他自己名字时候都会变着花样儿的抱怨的那一两句。 却没想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省了! 宋逸愁眉苦脸了一节课,他考的不好,试卷上的题大多都看不懂,唉吁短叹了好半天,正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中突然撇眼见刘蘉正一脸专注,专心致志的写卷子上的题。 宋逸撇了撇嘴:写呗,样子装得不错,你会吗你就些? 就见人家刘蘉一直没停,一直在写。看了一会儿,宋逸觉得不对劲儿了,抬身仔细朝刘蘉那边望了望,就见那试卷上黑压压的满满的全是字儿。宋逸直惊呼:我去,他还真写了!!还写这么多,他咋写的?他都会写?! 宋逸简直不相信,刘蘉的数学成绩明明还不如他,而且上星期也没见他多认真上课啊,怎么可能那么难的题都会写呢? 难不成是我不认真? 宋逸纳闷儿,又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卷子,可看来看去他发现自己仍是看不懂上面的题。 且再看刘蘉,还是那一副专心致志奋笔疾书的样子。 什么情况!? 宋逸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己的自尊无形之中受到了碾压。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 宋逸的眼珠子简直都快要被刘蘉惊出来了,这一节课,简直刷新了宋逸的世界观,攻破了心里防线。像程萧这种好学生都把笔搁在一边做别的事儿了,刘蘉却是等到铃声一响才慢悠悠搁下自己的笔,伸了个懒腰,交卷了。 考试过后,便是放学了。 为防止刘蘉走人,宋逸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去找刘蘉了,这一天下来,宋逸存了满心疑,就想问个明白。 却千算万算,千防万防也没拦住刘蘉。 刘蘉早就一溜烟儿冲出了教室。 宋逸只好赶忙去抓,奈何刘蘉跟个跑的跟个兔子似得,宋逸死活都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蘉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出了学校大门口,悠哉悠哉的越走越远。 宋逸累的气喘吁吁,还不忘扯着嗓子大喊,“刘蘉——你丫给我回来!” 刘蘉自是没理他,也没回头。 “好嘛!你丫有本事就别让我得着,否则,我饶不了你!!!”宋逸在后面吼得撕心裂肺,他简直都快气炸了!死死盯着刘蘉,直到他走到拐角,消失不见。 刘蘉听了宋逸的话,只无奈地撇了一下嘴,他早就发现宋逸不怀好意了,怎么可能会让他“抓住”?! 但刘蘉想不通,自问:今儿也没惹宋逸啊,不就是一开始他问“为什么受伤?”而自己没和他说实话而已 可就那点儿小事儿,那小子也不至于吧? 但说起来,这一天刘蘉是挺背的。 一早被赶出医院,让胖子看了笑话,到了学校之后接连的被记违约,还被宋逸莫名其妙的呛了一天的不痛快 刘蘉就粗略地回忆了一下,脸就黑了。他发现不仅是事儿,还有人,前是护士医生后是程萧宋逸,几乎都没怎么给他好脸色看! 刘蘉简直无语,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不受人待见! “唉” 刘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一时间,他突然对自己做人方面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 失望。 第36章 忍忍就过去了 但这种情绪,也没持续多长时间。 到了家门口,刘蘉远远就看见一人。 程萧的表妹。初芸。 刘蘉一见到她,顿时俩眼就放了亮光,存了一天的y云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小初芸正在门口转悠,看起来好像是在等人。 不知道等的是谁,但无疑,肯定不是刘蘉。 可刘蘉还是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小芸芸,你在干啥呢?” 一张口就一副老流氓要调戏小萝莉的的架势。 小初芸正背对刘蘉,听声儿身形一顿,快速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喜悦之色,但看到来人是刘蘉的时候,瞬间变了脸。 满满的失望。 可刘蘉没看出那个,兴致勃勃的问人家,“嘿,你在这干嘛呢?” 小初芸没搭话,警惕着上下打量着刘蘉,看到胳膊上的厚厚的纱布,似乎有那么点嫌弃,转身要走人。 刘蘉赶忙拦住,“嘿,你别走啊!” 小初芸没理他。绕开路,打算从左边走。 刘蘉拦住左边。 人家改道又从右边走。 结果刘蘉又拦住另一边。 小初芸绕来绕去刘蘉左拦右拦,边拦还边说,“嘿——走不掉,你走不掉!” 小初芸气结,“你起开!” “我为什么起开?就不起开!”刘蘉耍无赖,“我问你话呢,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还有——你怎么一看见我就走?” 说着还要去摸人家的头。 小初芸见状,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和刘蘉拉开一定的距离,觉得安全了才瞪了刘蘉一眼,但还是没说话,只y沉着脸。 刘蘉看着她这幅样子那动作那神态,和程萧那可真是一摸一样呢!活生生一个缩小版的程萧! 刘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同时心里又生出不少坏念头。 “哎——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理我?” 刘蘉装一脸正色,巴巴地问人家,可人家还是不理他。 见之这样,刘蘉也没给人家让开路。面儿上装疑惑困扰了一会儿,忽然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人家都说女孩子容易害羞,在喜欢的人面前就不好意思说话。你不和我说话是不是因为害羞呢?啊呀,你是不是喜欢我?” 刘蘉是故意逗她,语气装得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就见小初芸听了这话,原本就y沉的脸果然更难看了。 冷冷开口,“你太草率了,人与人不一样,感情不一样,表达方式也不一样,不能以偏概全,更不可以轻易就给事情下定论!” 刘蘉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鬼灵ji,ng怪也是小孩子心性,却没想到小初芸那么人小鬼大,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头头是道,刘蘉听了,发现还挺有道理的。 但不知为啥,这些话在她嘴里说出来总是觉得有一些违和感。以至于刘蘉不但没有受教,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那你到底是不是” 话说一半被打断,“我说的很明白了,就你这样的根本不可能喜欢你!” 就这么义正言辞明明白白的被别人说“不喜欢你”,无疑会受到打击,刘蘉本来应该伤心的,但巧的是这话本来就是刘蘉“诱导”人家说的。 刘蘉佯装一脸困惑,“为啥呀?怎么就不可能了?你看我长得这么帅” 小初芸嫌弃的把脸撇一边。 “那你喜欢你哥吗?” “那当然了!”小初芸又把头扭回来还高傲地扬了扬,“我哥哥那么好,人缘好学习好,还那么优秀,谁不喜欢?” 然后又迅速换上一脸的不耻,“至于你” 刘蘉好奇,“我怎么了?” “我们老师说了,打架的都是坏孩子,没人会喜欢坏孩子。而且我哥也说了,流氓都是坏人,是要抓起来坐牢的!” 小初芸边说边一脸愤世嫉俗,刘蘉却是哭笑不得。 敢情自己原来是栽名字上了! “你哥就那么好?你就那么听你哥的话吗?”刘蘉不服气。 “那当然了!” 刘蘉挑眉,“可我觉得你哥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你不知道你哥他可存着不少坏心眼儿呢!他背着你可干了不少事儿呢!” “坏心眼?”小初芸眉头骤然一锁,“怎么可能?才不会!” “怎么不会?”刘蘉故意使坏,“你不知道,其实就是你哥告诉我的,你不是听你哥的话吗,你哥说了,等你长大了就把你嫁给我!到时候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也没有用了。” 刘蘉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可人家根本没信。 “我哥才不会呢!我知道你肯定是说谎骗我的!!” “你别不信,你仔细想想啊,你总是会长大的吧,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吧!到那时候,你哥总得给你找个人家嫁了吧!其实你要实在是不想嫁我也没有关系你哥还给你找了一个鬼老公呢,你不嫁我那你只好嫁他了!” 刘蘉说完,一脸可惜地望着人家,小初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有些生气。 “说谎!我还这么小呢,我哥肯定不会做这这么无聊的事!再说了,我们老师说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不可能会有鬼老公!” “怎么不会?”刘蘉继续使坏,“我亲耳听他说的!都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了呢!!你要是不信的话那就回家去看,就在他写字桌低下的那个盒子里,里面肯定有钱!” 说着,刘蘉一歪脸,也开始装生气。 小初芸见状,面儿上开始有点动容,因为她忽然想到,程萧的写字桌下面还真有一个盒子! 至于里面有没有钱 当然有了! 不过那可不是什么聘礼,那可是程萧攒了半年的零用钱,专门用来去买球衣的! 想到这些,小初芸狐疑的看着刘蘉,似乎想问,“你怎么知道?” 但没问出口。 可脸上却写的明明白白的。 至于刘蘉怎么知道的,他当然知道了! 程萧活了十七年了,就那么一个小金库,刘蘉能不知道吗? 但小初芸不知道。自从小初芸来了之后,刘蘉就没再去过程萧家里,她不知道刘蘉对程萧的家了如指掌,甚至不知道刘蘉对程萧的小金库都了如指掌的事情。 还以为真的是“聘礼”呢? 小初芸心里越来越没底,但还是有些纠结迟疑,想要相信刘蘉的话,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相信了。 忽然,她看了刘蘉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冲进屋子里。几分钟之后,又耷拉着脑袋出来了。 刘蘉一看她就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刘蘉“得了便宜还卖乖”,得意洋洋道,“看,我说的没错吧!”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8节 小初芸低头耷脑,因发觉了事情的“真相”,想通了是自己误会人家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刘蘉。 却还是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可是我哥说了你说是流氓,流氓就是坏人!” 刘蘉终于也将之毫不客气的摧毁。 “谁说我是坏人了!我都和你说了,你哥说的不对!我是刘蘉,刘蘉只是我的名字而已,不是他说的那个流氓,我也不是坏人。” “可你打架了啊!” 刘蘉笑了笑,装得无辜,“打架也不一定是坏人啊,再说我这不是打架,我是见义勇为,为了救人才伤的。” “见义勇为?”小初芸一愣。 “是啊。”刘蘉点头,还扬了扬他那胳膊,“你看,你不就说我这条胳膊吗,我这可是为了救人才伤的,人家可都夸我是见义勇为,是英雄!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坏人!” 小姑娘神色凛然,死死盯着刘蘉的胳膊,片刻终于败下阵来。偏过头去,蹲在地上不说话了。 小初芸头都要埋到胸口了,刘蘉见她这副世界观都要坍塌的样子,小计谋得逞了,心里别提多乐了! 刘蘉“好心”拍了拍人家后背,以表示安慰。 就听小初芸喃喃道,“见义勇为” “是啊!”刘蘉“嘿嘿”一笑,骄傲的点了点头。 “是英雄?” “对啊!”刘蘉又骄傲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是程萧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刘蘉“嘿嘿”一乐,刚要和他打招呼,就见小初芸猛的站起身来,怒瞪了程萧一眼,“哼”了一声,跑进屋里去了。 小初芸向来是最尊敬他哥的,从来没有还没有过这种态度。程萧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这是怎么了?” 刘蘉装傻,“嘿,谁知道!也许是青春期到了,!” 说完还忍不住笑了两声。 程萧扫了刘蘉一眼,“她才八岁。” 刘蘉那话一听就是敷衍,八岁的孩子哪有青春期的? 刘蘉也自知说错了话,赶紧圆场。 “也许她早熟?” 说完刘蘉就马上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自知这话更敷衍,更不对,尴尬一笑,“女孩子嘛,心思谁懂,忍忍就过去了。” 就见程萧忽然一脸警惕的看着刘蘉,看得刘蘉直心虚。 良久程萧终于发觉出了什么,“你刚和她说什么了?” 刘蘉才不会说实话,但他看到程萧突然y脸了,一下子反应过来,是自己说漏了! 其实刚才程萧说的“她才八岁”的意思只是提醒刘蘉,但刘蘉自己干了亏心事,会错了意,以为人家发觉了什么,是在指错。 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 刘蘉大脑飞速运转,“也没说啥,就是跟她说我这胳膊是为什么受伤的。” 程萧一顿,“为什么?” 刘蘉赶忙答,“为了救人!” 程萧沉默,看了刘蘉好半天才, “救人?” “可不是,救了好几个人呢!”刘蘉心虚,见程萧有问他必有答,殷勤的很。答完之后见程萧还眉头紧皱,还特的故意夸张地补了几句。 “你看我这胳膊你就知道了!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就能想到当时情况有多危险了!你不知道,我一人对他们十几人!说起来还好有我在,不然那些人就真的麻烦大了!!” 就见程萧忽然一乐,“那这么说,你挺厉害的嘛!” 刘蘉心想那是当然了,牛不是靠吹的,论打架的本事谁能比的上他! 却没乐几下,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 刘蘉感到不妙,一股冰冷的寒意忽然从他背后y嗖嗖飘来,从脚底盘旋至头顶,慢慢蔓延全身。 刘蘉疑惑地望回去,就见程萧忽然对他一乐。 程萧笑的不正常,刘蘉瞬间就反应过来什么,不自觉打了一个战栗,慢慢转过僵硬的脖子,就见寒气是从身后那里传来的。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人站在y影里,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觉得浑身带着逼人的寒气,犹如地狱里窥伺人间的使者。 刘蘉知道那人是谁。 就听那人冷冷道,“小崽子 !你给我过来。” 这一声,仿佛什么宣判,吓得刘蘉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立了起来。 刘蘉直接愣在了那里,脑门上的冷汗瞬间开始一层层往外冒。刘蘉心想,他可真是倒霉!可真没想到他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千防万防却还是没满住。倒霉了一整天,以为都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最大的坑等着他呢! 他还栽里了! “过来!”又一声催促。 刘蘉简直欲哭无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妈的脾气刘蘉再了解不过了,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惧怕”那个电话。 外加上撒谎这件事现在全都暴露了,估计刘蘉不只是被扒层皮这么简单了。 刘蘉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后果”,满眼求助地望着程萧。 程萧心善,好心拍了拍刘蘉的肩膀,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第37章 后悔了明白了 一个小时以后,刘蘉才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 进屋之后,刘蘉首先先心疼地看了一眼自个儿的屁股,待看清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惨! 屁股简直都要被打烂了!又红又肿,还挂着十几条血淋淋的血印子! 刘蘉知道他妈叮嘱过他很多次“不许再打架”了,知道这下她是真的生气了,也知道他妈是个狠角色,肯定不会饶过他。 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过,这事儿是他理亏,所以刘蘉也没打算躲。 左右又不是第一次,硬着头皮就上了。 程萧说的没错: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没想到他妈这次学ji,ng了,打人也打出了学问。不打别的地方,专捡屁股打! 对于刘蘉来说,挨打不要紧,他长这么大挨打的次数都快赶上吃饭了。 他最不怕的就是挨打了。 但是被打屁股这件事就要另当别论了。 纵使他脸皮再厚,但毕竟也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大小伙子了,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屁孩儿一样被自个儿妈妈追着打屁股 多丢人!! 多窝囊!! 失节事小,失了面子可不得了!这件事儿对于刘蘉来说,已经不只是r_ou_体上的摧残怎么简单了,而是已经上升到了ji,ng神! 刘蘉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事后自己心里憋气:他妈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刘蘉越想越憋屈,脸都要臭死了,他以前总说胖子开玩笑,但今天开始,他突然觉得要慎重对待胖子说的话了。 刘蘉使劲儿的瞅镜子中自己的脸:“妈的,老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却把自己“看”累了。 说起来也是可笑,刘蘉当时和十几个人对打都不觉得有什么,但和他妈妈仅仅周旋了一个小时,就把全身的力气耗光了 刘蘉身上原本就有伤,外加上刚刚经过了一番“激烈抗战”,现在刘蘉浑身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似的,一动就又累又疼,站了没一会儿,上下俩眼皮就直打架。 刘蘉轻轻叹了一口气,累觉无爱。 其实也不只刚才,刘蘉觉得这一天下来他都提不起什么兴致,明明什么也没干,但就是觉得特别累,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结果屁股刚一挨床,就“嗷呜”一嗓子又蹦了起来。 “卧槽!” 动作幅度很大,直接牵动了屁股上的神经,瞬间传来难以言说撕心裂肺的痛。 刘蘉一下子就又恼了,恶狠狠地掀开被子,就见下面藏着不少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充电器木质飞机小钳子总之全是刘蘉为了图方便乱堆在这儿的东西。 刘蘉烦的要命,也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也不管是不是限量版,直接胡乱一通全都扫到地上。 然后才又重新躺回去。 刘蘉躺在床上,先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刘蘉知道,他不能生气,不可以生气,他生气了可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如果为此又惹他妈不痛快了,最后倒霉的反而还是自己! 因为身体太难受,太疲累,又躺在这么舒服的床上,刘蘉没一会儿就眯了过去。 但也没睡多久。 刘蘉正睡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似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刘蘉坐起身来愣了几秒钟,紧接着翻身下床,开始翻找什么东西。 刘蘉在找手机。 手机一直放在他的校服口袋里,但找出来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刘蘉鼓弄了一会儿都没能开机,反应过来是没电了,皱着眉从地上一堆杂物中寻找充电器。 刚开机,手机就接连蹦出十几条信息。 几乎全是胖子的消息。 刘蘉匆忙扫了一眼,就给胖子打过电话去。 那边传来胖子急不可耐的声音。 “大哥,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刘蘉轻声“嗯”了一下,他才刚想起来胖子说晚上要和他打电话的事儿。 “我刚才看见你发给我信息,怎么,你说温遇出事了,他现在的情况怎么了?” 胖子在那边轻叹了一声,“哎,也没什么事,就是温遇那小子下午醒了之后不知道抽什么风,一个劲儿的闹腾,不过还好,现在他老实了。”说着,胖子忽然问,“对了,大哥,你现在在哪儿呢?” 刘蘉不明所以,“在家啊,怎么了?” “在家?”胖子一愣,“那大哥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阿姨回来了?” 刘蘉一听这个,脸瞬间就黑了。他当然知道了!能不知道吗?他的两个屁股蛋子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件事! “我知道。”刘蘉淡淡道。 隔着电话,胖子看不到刘蘉此时是什么样的脸色。反而替刘蘉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大哥,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你来着,嘿嘿,原来我还怕阿姨知道大哥你打架的事会有麻烦,看来没事啊!” 刘蘉一听,似乎抓住了什么信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妈回来的?” “是早上。说来也巧,早上我送你去学校以后,出来没多久就碰见阿姨了,阿姨原来就在医院附近的健身馆健身呢!大哥,我中午本来是想要去告诉你这事儿来着,结果温遇那事儿一打岔不知怎么的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等我再想起来回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其实我就是怕你不知道阿姨回来了,提前没个心里准备,不活还好大哥你已经知道了!哎——大哥,你咋知道的?” 刘蘉听了这一大串话,心都要被胖子气吐血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都能忘! 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因果报应,先前温遇因为刘蘉的一句话遭来了一顿群殴,现在又是因为温遇的一个电话,刘蘉被他妈打了一顿。 不管怎么,刘蘉都懒得理会了,他现在困得要命,“还有事没,没事我可挂了。” 胖子赶忙拦住不让挂,“哎——大哥,你别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听我说,今天下午温遇醒了之后去找那个保镖头子了,真没想到,原来温遇和他们居然认识!” 保镖头子?刘蘉忽然就ji,ng神了。 想了一下,觉得胖子说的应该是白川。 刘蘉这才想起胖子并不知道温遇和白里老师相识的事情,胖子只知道温遇经常往学校门口晃悠,见刘蘉曾和他打过一两次招呼,搞得胖子还以为他是来找刘蘉的! 但对于刘蘉来说,这消息就没有那么令人惊奇了。刘蘉知道温遇和白里很熟,而且关系也不一般白川作为白里他哥,俩人认识也不奇怪。 不过温遇和白里一想到这个这两个名字凑在一块儿,刘蘉心里就一阵窝火。 情不自禁撇了一下嘴。 同时,刘蘉又突然想起来,之前让三阳探查消息,只顾着查眼前的白申质和白川,却忘了温遇! 绕来绕去,他也没搞明白温遇和白里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至于白川和温遇 刘蘉心想:他们两个能说什么? 却也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关于白申质的这件事以及白里的病情 想起白里,刘蘉呼吸忽然停滞了一下,心脏处忽然传来无法言喻的疼楚。 揪心的疼。 对于白申质,对于白里受伤,到了现在刘蘉都没能好好静下心来仔细思考这件事情的始末。 这两件事,都是麻烦事。 刘蘉一直在逃避,他不想去想这些糟心的事儿,他一想起来这事儿就没由来的一阵恼火,就遏制不住自己脾气。 他后悔,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宰了那小子。 他也恼火,恼火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里受伤,却什么也做不了。 可他最生气的,还是他自己太懦弱了。他自诩他是喜欢白里的,为了白里他不怕受伤,他可以去拼命,他想为白里做任何事情。 可他一想到白里当初那么义正言辞地跟他说“我不喜欢你”,那样决绝,坚定的表情,任凭刘蘉心里有再大的冲动,再强的欲望,也没胆子再往前迈一步。 胖子以为,他没有理由管白里的事情。 刘蘉也自知。 所以就连今天早上离开医院的时候,刘蘉都忍住就没去看白里一眼。 刘蘉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他,真的变成了活生生的怂包一个! 太懦弱! 刘蘉一天下来都强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只做自己的事情。刘蘉也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情况,按照他本来的性子,白里受伤了,正在昏迷着,他应该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看着他。 可是他现在莫名其妙的胆小,他害怕,他无措,他讨厌见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毫无反应的那个人。 那样的白里,这辈子见一次就够了! 但现在,胖子刚一开口,刘蘉就心急了。 刘蘉突然反应过来,他现在满心后悔。 自己怎么那么糊涂! 白里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自己怎么就犯浑,跟个娘们儿一样在这里磨磨唧唧这些无聊的事情! 而现在刘蘉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白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没有好转? 有没有恶化? 有没有醒来? 有没有找他 刘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记得白川说过,白里的病情恢复得还不错,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刘蘉强压着心里的忐忑不安,“躲了”一天,到最后,刘蘉终于忍不住问了。 “他们说什么了?” 胖子在电话那头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我也没进去,他们是在屋里说的,我啥也没听见。” 刘蘉听了心里有些失望。 其实说实话,有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胖子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对于刘蘉来说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万一他们的谈话有任何刘蘉接受不了的内容,刘蘉就算知道了,那又能如何? 只能干着急。 但刘蘉现在想不到这些,刘蘉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年轻幼稚,却又倔强,想起一出就认准一出。他现在满心疑虑,只顾着担心白里。他在思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究竟是应该接着问胖子?还是直接挂掉电话,冲去医院? 刘蘉迟迟没有说话。 胖子却一下子就猜到了刘蘉的心思。 “大哥,你想啥呢?你不会还要管他们的事儿吧?你就听我的吧,他们的事儿你就别管了。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不然人家怨你,你会后悔的。” 刘蘉听了直翻白眼儿:丫的,我就是听了你小子的话,我才后悔了!自己忍了一整天都没见人,都没能好好陪他不说,还让温遇小子钻了空子! 刘蘉心中怨念颇深,“去你丫的!” 胖子见他这样,自知也劝不到心里,只好安慰道,“不过大哥你也别心急,我估摸着温遇和白老师也是认识的,白老师才刚醒,我猜想他们就算说也应该应该说不了什么别的事儿,应该就是说那个矮胖子的事情。” 刘蘉沉默着点了点头,胖子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刘蘉轻轻松了一口气,温遇那小子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不然他有几个胆子刘蘉就灭他几个胆子! 正在这时,刘蘉的手机屏幕忽然又显示有人来电。 刘蘉一愣,就见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白里! 白里! 刘蘉惊喜,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胖子说了什么,惊呼道,“胖子,你刚说啥?白里醒了?” 刘蘉反s,he弧太长。胖子被突如其来的高了几倍的嗓门,吓了一跳,“是,是啊,大哥,怎么了?” 刘蘉没说怎么了,他得到了确定,也没管胖子。满心欢愉地按下了接听按键。 就听那边传来刘蘉期盼已久的,熟悉的声音。 “刘蘉。” 第38章 令她心安 刘蘉的生物钟一向很准,纵使昨天有多大的劳动强度,第二天,到了点儿,刘蘉也能准时醒来。 他又起了一个大早。 胡乱收拾妥帖之后,拿起书包就要出门了。 此时外面天还没亮。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刘蘉却迟疑了。 刘蘉看着满屋子的狼籍,突然回想起昨晚的“激烈抗战”,觉得心里挺不是味儿的, 迟疑纠结了一下,还是放下书包先去收拾屋子了。 按照以往,刘蘉肯定是怨念横生满腹牢s_ao的,像收拾屋子什么的事情,又磨叽又繁琐,他是最不屑于干的。 但是迫于“压力”以及自我的心虚歉疚,他又不得不干。 屋子里简直太乱了,收拾了好半天都没收拾完,还累够呛。 刘蘉手上带伤,屁股上也隐隐生痛 他心里直懊悔:怎么这么烦人? 怎么又惹他妈不痛快了? 但刘蘉没敢拖拉,他一直催促自己得趁她妈睡醒之前赶紧把屋子收拾干净,否则看到家里这幅糟心样而,保不齐再发一次火。 他可不敢再惹他妈不痛快! 刘蘉是从心底里不愿意再发生这种事,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惹他妈不痛快。不只是害怕他妈那“狠历”的手段,心疼自己的屁股。 更是觉得他自己已经长大了,实在没必要这样。 也没必要还让他妈c,ao心了。 说起他妈 刘蘉叹了一口气,他记得胖子一圈总在他耳边感叹:阿姨面儿上看着和骨子里还真是不一样! 刘蘉总是不耐烦地反驳:怎么不一样了? 胖子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但刘蘉心里明白:的确,的确是不一样的。 作为一名芭蕾舞演员,应该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都是那种温婉可人的形象气质,绝对不是面儿上漂亮,骨子里却能一木奉子把人家胳膊打折的狠角色! 刘蘉皱了皱眉,他记得他妈以前不这样啊,他小的时候,妈妈的确也是温柔的。 刘蘉有些眷恋地回忆,似乎有些羡慕那个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多幸福。妈妈也会跟他温柔地讲睡前故事,会淘气的偷偷带他去游乐场,会自信地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 而刘蘉也会旁人的赞美声中,骄傲的说“那是我妈妈!” 刘蘉想着,喃喃嘀咕了一句:“那是我妈妈” 那是我妈妈 这一句话,仿佛是什么牵引,回忆似潮水涌来,再也止不住。 刘蘉记得,当时的她彬彬有礼,会对着众人莞尔一笑,会亲亲刘蘉,会开心快乐。 多么美好的生活。 可时间短暂,美好的事情往往都留不住。长大以后,一切突然变了。 和从前不一样了。 算起来,刘蘉已经快三年没有见过爸爸了。 这三年里,刘蘉没觉出有什么别扭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反正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整天的忙工作,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面。现在不住在一起了,也是一年到头就见那么几次面。 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但这件事,似乎对他妈妈的打击不小。 刘蘉很清楚的记得当初父母离婚的时候,风波闹得很大。 当时他已经15岁了,早就已经过了记事的年纪。那时候的他正是青春叛逆,他刚形成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以及处事方式,正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正是需要教导归正的年纪。 可偏巧这个时候,他的父母活的反而还不如一个孩子明白。 他不愿父母不和,不耻父亲出轨,更不屑于自己的母亲为了那样一个人渣而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当天晚上,他义无反顾的收拾好行囊,带着自己的母亲搬出了家。 他想离开,带着母亲彻底离开,但没最后走人的,却是他爸爸。 三年的时间,眨眼而过。 刘蘉虽然大多时间是从外面鬼混,但他不傻,他清楚地看见了这三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刘蘉从没想过要他爸爸回来,也从没想过,他妈妈竟然一直没有走出来。 一开始,他妈并不管刘蘉外面结交一些什么样的狐朋狗友,她只专注于自己的生活,甚至于比刘蘉还要疯狂。 他们母子俩各自过个子的日子,互不打扰,也挺好。 可渐渐的,刘蘉开始发现,她的性格开始发生变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亲切,她开始变得多疑,暴躁,强势,专横,把外面受到的气,遇到的不顺心的事儿,通通发泄到刘蘉身上。 同时,刘蘉也开始怨也开始恨: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这么对他? 可是当亲眼看到他妈妈做了三十年温室里的花朵却突然一夜之间开始风吹日晒,日夜兼程,没日没夜的奔波劳累,就又起不起来,只没由的心酸。 刘蘉只好躲着她,不理她,见不着人就没那么多烦心事儿了。 但经过上一次打架之后,刘蘉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看到他妈哭的声嘶力竭地跟他说“我就只有你了!”的时候,刘蘉突然醒悟过来什么 “我就只有你了”她是在哀求。 刘蘉明白那种心情。 这世间只有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刘蘉她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作为唯一的亲人,他应该护她周全,保她平安,令她心安。 所以从那以后,刘蘉就下定决心一切都顺着他妈,好好上学,老老实实过日子,绝不再做那些事,绝不再惹他妈妈生气。 却没想这才几天,刘蘉就又“犯事”了! 真是打脸! 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刘蘉今天很自觉,似乎心情也不错,利落地收拾完屋子以后,还乖巧的给他妈妈准备好了早餐。 坐着等了一会儿,只可惜现在这个时间点对于他妈来说还尚早,现在他妈还在睡觉呢! 准备了好久,却没能展现出他那副殷勤讨好的模样,略微有那么点点失望。 看了看时间,觉得不早了,留了个字条嘱咐其一定要吃饭,才悻悻去上学了。 巧的是,一出门,就碰见了程萧。 俩人一打照面,刘蘉“噗嗤”一下就笑了。 就见程萧脸上正顶着一对黑眼圈儿。 还记得几天前刘蘉失眠,顶着一对大黑眼圈碰到了程萧,程萧为此还嘲笑了他好半天。而现在,他们两个反过来了! 可让刘蘉抓住了一个好时机! 毫不客气,贱兮兮凑过去指着人家的脸道,“哎哟——你这也是要致敬人家国宝先生了?” 刘蘉是故意逗程萧,语气口吻以及表情台词,均和程萧当初别无二致。 “不对,人家国宝先生也没这么黑呀。照我说呀,我们程大班长肯定是熬夜学习了,嘁嘁嘁,你看这黑眼圈儿,就知道学的多认真了!真不愧是我们程大班长!认真又刻苦!” 程萧知道刘蘉是故意耍贱,根本没理他,扫都没扫一眼,直接关门,转身走人了。 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刘蘉也没觉得尴尬,还巴巴跟在人家后面。 “哎,你别不里我啊,说说你昨晚学了些啥?是不是觉得昨天的数学考试没考好,自己偷偷用功了?” 程萧还是没说话。 刘蘉又扫了一眼程萧,见程萧表情依然严肃,忽然觉得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仿佛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于是正色了一下,问,“出什么事了?” 刘蘉不再那么不怀好意了,语气正常一些了,程萧这才偏头看了刘蘉一眼。 忽的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大事,就是小芸。” 初芸刘蘉心里琢磨:就那小丫头呀! 刘蘉一想起小初芸心里就莫名地开心,“她怎么了?” 程萧摇头,“不知道。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昨天跟我闹了一夜。” 程萧满脸的困扰之色。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向听话乖巧的小孩子一夜之间变得那么无理取闹? 程萧不知道为什么,可刘蘉心知肚明啊! 小初芸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没人不比刘蘉门清儿! 这就是他使得坏啊! 刘蘉听了之后心里忍不住先坏笑了两声,嘴上却开解道,“小姑娘呢,能有什么?哄哄不就好了!” 程萧又摇头,“也劝了也哄了,但是没用。给她玩具也不要,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儿的哭,简直烦死了。”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9节 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刘蘉装得一副正经,“你看你,你这就不行了,哄人嘛,就得哄人开心,你这个态度。人家怎么可能开心?” “什么意思?”程萧不明白。 “就是说——你哄人得哄到点子上,首先得搞清人家为什么哭吧。” 程萧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y了,坚决否决,“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刘蘉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不行的?” 就是了解人家一下,又不是让你忍痛割爱奉献你的小金库,有什么不行的 就见程萧摇了摇头,“不是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闹了” 刘蘉一下子就心虚了,“为为什么?” 刘蘉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鼓:程萧不会发觉什么了吧? 就见程萧果真盯着刘蘉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才说,“我记得她前几天说她过生日,让我给她买玩偶” 刘蘉一愣,故作轻松道,“那你给她买一个不就好了。” 程萧摇头,“不对,生日还没到呢!那也许是我拿她压岁钱的事情。” 刘蘉张口要说话,就见程萧接着又摇头,“不是,她还不知道钱没了呢。看样子应该是我弄混她颜料那件事” 程萧一连串供出了自己许多“罪行”。 刘蘉汗颜,张着大嘴惊讶道:“你小子到底干了多少亏心事儿?” 程萧看了刘蘉一眼,没解释,没解答。 可刘蘉却看懂了,多还有很多很多 刘蘉突然庆幸:这小子贼啊,看着长得人五人六的,背后可没少干缺德事儿。得多亏他帮小初芸看清了这小子的真面目,不然她得吃多少亏? “坑”了人家那么多事儿,估计程萧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了。刘蘉也懒得劝,拍了拍程萧的肩膀,“算了,别想了,你就随便拿你自己的一个抵她不就好了,反正你好玩的小玩意儿那么多。” 谁知程萧这时候犯了小孩子脾气,俩眼一瞪,“不行!我那可都是限量版的!” “那你就见她那么一直闹脾气吗?” 程萧也犯难,“不知道。不过怎么哄她再说,反正那个肯定不行!” 刘蘉撇撇嘴:真是小气! 俩人一搭一语,没一会儿到了学校了。 刘蘉都已经走到学校门口了,但还是没有进去。 程萧问他,“你干嘛去?” 刘蘉摆摆手,没作答,直接朝学校后街走去。他今天本来就没打算去学校,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去王大妈包子铺。 为了给白里买早餐! 刘蘉乐呵呵地走进店里,照例买了两屉包子。 然后掉头,去了医院。 第39章 当局者,太迷糊 医院离学校还是挺远的,刘蘉怕包子凉了,就戳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一路上,刘蘉都兴高采烈的。 刘蘉这样,实数不容易。 说实话,这几天刘蘉的心情并不怎么样,总是厌厌的,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刘蘉本来是一个欢脱的性子,有事说事有气撒气。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少:白里的拒绝,失踪,受伤以及身世问题接连发生的这几件事情——都接连给他不小打击。 历经这些之后,刘蘉一瞬间变得沉稳了不少,他开始学会了自己心里藏事,不再那么轻浮稚拙,似乎成熟了。 若搁以往,刘蘉心里可存不住事儿的,那种滋味可不好受,他可不会自讨苦吃。但事关白里,从来都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刘蘉自知年少轻狂,他有着以一对战几十号人的“光辉战绩”,更是人人口中的“超级英雄”,他一直被称“大哥”,他自诩自己勇敢强大,要勇往直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向更是他的行为准则。 但从没意识到过“幼稚无知”。 刘蘉幼稚,总之是说他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事发之时,他一心只顾自己撒气,自己舒坦了,却没有预料到白里老师当时的处境有多危险,没有预料到矮胖子有多疯狂,没有像个大人一样分析事态严重性,没有掌握事情会如何发展,以至于发展到哪一步。 完全没有! 什么都没有! 要知道纵使施害者残暴可恨,但如果当时刘蘉看到白里的第一眼就带他走,如果不是他的莽撞,自我,骄傲,任性,事情不会一步步发展成这个样子,白里不会受那么大的伤! 事发之前刘蘉什么都没有想,而事发之后,再想补救,又有个屁用! 但还好老天眷顾,白里老师并没有为了刘蘉的错误而买单。 可他总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刘蘉终于还是要为自己的轻狂买单。 白里不说话了。 白里昏迷了。 刘蘉只能看着,隔着玻璃看着。看得到摸不着的滋味苦,更何况还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浑身cha满各种管子的奄奄一息的人! 以前刘蘉不把白里老师当老师,根本不听他的话。纵使白里老师如何苦口婆心,他都都从未在意,却没想到现在白里老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说,却给刘蘉上了刻骨铭心的一堂课! 这堂课,与以往不一样。 这个教训,这种滋味,能让刘蘉记一辈子了! 刘蘉暗自后悔,那一瞬间他恨极了。 他恨那个伤害他的人! 他更恨自己! 可他更无措,他太无助了,他太弱小了,白里躺在那里,他却帮不上一点忙! 而在意识了这些之后,在这种情形的牵制之下,刘蘉突然变了。 没有了他以往的做事风格,他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他开始瞻前顾后,软弱胆小。 在事情还没来他却已经自觉退缩,明明是他让三阳去查的资料,但资料摆在面前的时候却不敢看,明明是他不顾危险去救的白里老师,但当白里老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却一个人走了。 刘蘉的状态让人匪夷所思,这种前后不一的行为,也让人琢磨不透。可即使是宋逸的愤怒追问,还是程萧的狐疑注视,都没能让刘蘉开口。 刘蘉看不透自己的心,按道理说本性,他肯定是要和宋逸炫耀他一人打败了十几个人的“光辉战绩”,不光炫耀,还一定得夸大其词。 纵使是受了伤,被他妈打一顿什么的,他也不怕的。 他妈而已,自家人也算不上丢面子。 但他没说,啥也没说。 刘蘉也搞不懂,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怕,明明是长脸的事,自己为什么要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偷一样,要掖着藏着的? 他这样着实令人费解。 但说白了,刘蘉只是想躲着白里老师罢了。 他在逃避。 说白了,刘蘉还是懦弱胆小。 他不想说自己如何受伤,无非是不想说自己是救白里老师的事情,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无非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白里老师的事情。他从意识里,就不想提起有关白里老师的事情,不想想起白里老师这个人。 事情繁杂,也可以说白里老师复杂。刘蘉心知肚明白里没那么简单,白里不会听他的,但他似乎才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掌控不了白里,纵使他手里牵着那条风筝线,但白里仍在天空飞翔,如果他想走,线随时都能断。 而且白里也说过,他根本不喜欢他。 根本不喜欢。 刘蘉以前总以为是他抓着白里老师的“小辫子”,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站在感情的制高点,可以c,ao控一切。却没想到事实却是他才是受制的那一方,他才是被牵制,被束缚的那一个! 刘蘉无措,他想争取,他为白里做些什么。可他却气馁地发现,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他想照顾白里,可白里还在昏迷中,刘蘉发现,他根本受不了看见那样的白里。外加上处于感情的排外压制,刘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以一个什么身份能将白里从他哥那里“要”回来。 他想惩治恶人,可法律在前,亲情在后。纵使白申质再可恨,可比竟是亲人,刘蘉也得顾及白里老师的感受,他不知道白里老师会如何处置那位要“杀害”他的亲人,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管他的那些“家务事”。 所以,纵使刘蘉想做,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没有立场,没有方式。 刘蘉不是局中人,就像胖子说得那样,他只是突如其来的横cha了一道子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应该离开,但他最主要的念头就是不想无形地再招惹任何麻烦,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所以,刘蘉不能不格外重视,在没有疏通一切之前,没能变强大之前,他绝不能说,绝不能贸然行动!! 他只想小心翼翼,他怕,真怕他一个不留神,白里又会出什么意外,又会从他面前“消失不见”。 但还好,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这些让人失望,低落,以及愁闷事情,在昨晚那个电话之后,都没有了。 自昨儿晚上白里老师和他打了那个电话之后,刘蘉就一瞬间,忽的想通了什么! 其实电话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人家白里老师也没说什么,就是打听了一下刘蘉的情况。事发之时,白里老师是被刘蘉一手刀砍晕了,之后的事情他毫不知情,为了询问事件,又想起刘蘉当时的那个状态,总是要出于人道主义ji,ng神,打个电话关怀一下的。 可这一通电话来的巧,这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一下子让刘蘉“稳”了下来。 y云悄无声息地来的快,可也去的快。刘蘉自恋,先前沉闷了那么久,他的那些顾虑纠结迟疑胆小和退缩,就这一下子,一下子直接全都烟消云散了! 刘蘉喜滋滋:白里醒来之后就想着跟自己打电话,关心自己,说明他是念着自个儿的!在他心里,自己的分量那是足的! 一旦确信了这些,同时又有些懊悔:自己怎么那么蠢!像个娘儿们一样瞻前顾后胡思乱想,那么墨迹!不稀罕就不稀罕呗,白川是他哥怎么了?白申质是他叔又怎么了?管他是谁?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挡不住他去看白里才对! 刘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该死!怎么就没守在白里身边?他得时时刻刻陪在白里身边才行!他不应该离开的,他得等白里第一时间醒过来看见他才对嘛!白里醒过来看不见他肯定着急,这不,就急忙给他打电话了! 刘蘉当时就想冲去医院,他这时候倒开始着急了:先前窝囊了老半天已经够丢人了,又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好时光。现在啥都没干成吧,可不能再犯傻了! 趁现在还不晚,他得赶紧补救! 却被白里老师阻止道:“时间太晚了,现在出来不安全。” 刘蘉说,“我不怕。” 的确,他不怕。刘蘉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半夜出来鬼混了,又怎么会怕走夜路不安全? 而且现在他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奔到白里老师身边,又怎么会被区区夜路而难住? 但白里老师又说:“你别来了。来回太耽误时间,你明天你还要上学呢。” 白里老师聪明,聪明就聪明在这处,这话说的真是一语中的,一针见血。这无疑是刘蘉最大的“痛处”,一下子就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刘蘉眼珠子鼓溜鼓溜转了好几圈儿,都能没想出什么话来来“反驳”,他根本无法反驳,刘蘉知道,“上学”这件事可是白里最大的避讳,在白里老师那里,刘蘉可以耍混可以无赖,但在课业方面绝对不能不认真。 绝对不可以不去学校!绝对不可以迟到早退!绝对不可以无故旷课! 这是白里老师一开始就给刘蘉设定的基本准则! 刘蘉心知肚明,他现在这时候可不能和白里对着干,尤其还是在这方面和他对着干,那绝对得不了好下场,到最后后悔的一定会是刘蘉。 可刘蘉还是想争取一下,他现在的心情太迫切了,“不会的,我就去看你一眼,看完你我就走,啥都不耽误的。” “我没事。”白里老师没想到打个电话而已,刘蘉居然会这么难缠,有那么点不耐烦。 可刘蘉却觉出来,他一点儿也没信白里口中的“没事”,甚至还更心急了。 白里没事?他可不信,他还记得那天白里一直和他强调“自己没事”,而自己却是个什么惨样子的事情。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你还说没事”刘蘉气结,还外加有点委屈,“我都没看见你,怎么知道你没事?” 白里老师闻言似乎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听到刘蘉语气又那么点不一般而做出的反应,还是也想起了当天的情况,总之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你放心,我说的是真的,刚才医生来过,说我恢复得很好。” 刘蘉半信半疑地“嗯”了一下,随后又问,“那你无不无聊?有人陪你吗?” 刘蘉知道白里身边有他哥白川,但刘蘉一想起白川那个样子,觉得他可不是会哄人开心,会逗趣的的人! 那样,白里岂不是会无聊!! 刘蘉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谁知那边说:“嗯,没有,有朋友陪我。” 朋友?刘蘉一愣,除了如意算盘被打空的失望,还有一丝的慌张。 “是谁?温遇吗?” 一想起温遇,刘蘉的脸就直接黑了。 说来这些糟心的事儿的罪魁祸首就是那小子。他二话不说就擅自把白里带走的事情,刘蘉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不自觉往上凑! 简直气人! 而且最可气的是居然还让温遇那小子就钻了空子,白里醒来第一个见的人不是自己,居然是他 就听电话那边说:“嗯,对,是他。” 刘蘉一拍桌子,怒吼:“妈的,我一猜就是那小子。他怎么在你那儿!又找你干嘛?” 刘蘉一下子就恼了。 敢情最气人的事情还不是最后,居然还有最最气人的事情! 真要命!居然是温遇陪着白里! 而刘蘉呢,他只能在电话这头折腾。 刘蘉后悔死了:妈的,三阳那小子当初怎么没直接揍死那小子?不是说俩月下不了床吗?怎么还能蹦哒?!?! 刘蘉在这头暴怒的情绪好像很快就通过电话传到了那一边,刘蘉这种幼稚的行为,没由的发火的方式,本来可以置之不理的,但也不知出于什么好心,白里老师忽然解释起来:“温遇是我发小,他是来帮我解决一些事情的。” 至于什么事情,白里老师没有细说。 但是发小 刘蘉一瞬间就抓住了那个词:发小?温遇那种“禽/兽”,怎么会和白里是发小? 刘蘉疑惑,但白里说是,那就肯定是。刘蘉也不追究这个问题,呶了呶嘴,“我想去看你。” 语气中似乎还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刘蘉苦恼,他说的是真的,他不想别的,他真的只想见白里一眼,他想白里,想得不得了,恨不得一下子就到医院去! 就听白里老师淡淡道,“时间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 刘蘉试探着问,“那我明天去看你?” “你明天还要上学的,怎么能来?” “是啊,我明天要上学的,那我还是现在去看你吧!” 白里老师无奈:“不可以,现在太晚了”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刘蘉急了:“那你说怎么办,我总得去看你吧,那你挑个时间,你不能那么坏,不能“挑唆”完我,完了还不让去看你!” “挑唆”?这什么意思?白里老师直呼“冤枉”,人家本来只是随便打个电话而已,是他情之所至! 感情泛滥! 就听白里老师沉默了一下,似乎真的纠结:“今天不行今天太晚了” 刘蘉会心一笑,忙接话:“那好,我今天不去,明天!明天我再去看你!” 说完,也不容人家是拒绝还是同意,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刘蘉看得出来,其实白里这样明显是已经有点蒙了。他本来还可以犟的,反正绕来绕去最后他总能把白里绕进去,刘蘉的小心思就能如愿了。 但他也舍不得,他得学会听话,得要学会见好就收。 刘蘉之前犯迷糊,可没了困扰,一下子就又活络了起来,外加上明天就可以去见白里了,心情简直好舍不得了。 刘蘉美滋滋地去睡了:今天得睡个好觉养足ji,ng神明天去找白里! 却全然没意识到刚才那一幕有多“不正常”。 刘蘉不自知,总以为自己“聪明”,随便设个法子就能“套”住白里,但从没想过像白里老师那么聪明谨慎的人,怎么会轻易入“套儿”? 既要和刘蘉周旋,就意味着要说出那么幼稚的对话白里老师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可能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更何况,还是当着发小的面前? 真不知该说刘蘉心大,太还是迷糊,这么多不合乎情理的地方,竟然一概都没意识到! 不过似乎也不止他一个,同样,电话那头的那个 好像较之更甚啊! 第40章 “消失不见”? 买好包子,刘蘉拦了一辆出租车,喜滋滋跟人家司机师傅说:“师傅,去市医院!” 刚才刘蘉在路边滑稽地招手,司机师傅一大远就看见他了,见刘蘉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学生迟到了,着急去上学的,却不想一上车,却是去医院。 可是去医院也不对劲啊!司机师傅闻声忍不住狐疑地看了刘蘉一眼,就算是不去学校而是去医院,也不能喜气洋洋的吧!医院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年头还是头一次见去医院能乐呵成这个样子的人。 还真是新奇。 司机师傅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确定了一遍:“去医院?” “对对”就见刘蘉急切地点了点头,催促道:“市医院,快走吧!” 见之确定是去医院,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纵使疑惑,司机师傅也没在多问,也没再耽搁,立即启动车子,出发了。 但也走出去没多远,司机师傅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忽然就想明白了,其实去医院也不见得是得了什么病,也不见得都是坏事儿,也会有好事儿发生,例如:生孩子。 但是话说回来司机师傅偷偷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刘蘉,就见后面做的这位这还是个孩子呢,就算是有人生孩子也肯定不是他的啊! 却也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唉——当然不是他的啦!肯定是他妈妈或者什么亲戚给他添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什么的,所以才会这么高兴吧! 家里喜添丁,人生圆满的大喜事,高兴成这样也不难理解。 一旦想通了这些,司机师傅又笑了一下,忍不住和刘蘉搭话:“小伙子,见你不大点儿应该还是学生吧?这个时间点儿怎么不去上学,去医院呢?”说着,就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刘蘉。 就见刘蘉忽然变了脸色,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人家看,司机师傅一见刘蘉那个眼神,忽的一下觉得有点不知所措,撤出一个略尴尬的笑容:“ 见你挺高兴的,去医院,可见是发生什么好事儿了吧?” 司机师傅面儿上诠释得挺好,可心里却一直犯嘀咕:这小孩子怎么这么看着我?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这个眼神——这是个什么意思? 挺小孩子一个,怎么怪怕人的! 空气一时间变得寂静。 气氛一时间也变得尴尬。 刘蘉同样也在心里犯嘀咕。 他状况不明,从一上车后司机师傅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在前面偷着乐,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刘蘉本不怕他,就算是个司机老变态什么的,刘蘉作为一名资深老流氓也自然是能够降服他的。 但就是发怵。 被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时不时的看上一眼,还带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其妙的笑容 刘蘉坐在车后座上,真是全身都不舒坦。 但也没办法,纵使再“难受”,他也只好忍。 这时间点儿可不好打车。 他本来就着急,可不想在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还浪费时间了。 刘蘉沉默了好半天,一直没搭话。 车子正常行驶状态下还好,司机师傅只顾着开车,也顾不上刘蘉,两个人“相安无事”,情况本来也还算挺好的。 但偏巧赶上了早高峰。眼见着出租车左右两旁开始毫无章法地向前涌上来车辆,而前面却没有一点要疏通的迹象,眼见着马上就要被堵得水泄不通了,这时候,司机师傅又悠悠开口了:“小伙子,是去医院干什么?” 这时候,刘蘉已经习惯了一下,敢情这司机师傅原来不是“发坏”,人家只是性子好,爱笑罢了。 这次,刘蘉态度缓和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却也还是淡淡道,“接人”。 司机师傅听了,连轻笑了两声:“是吧,刚一上车就见你一副挺高兴的样子,是发生什么好事儿了吧!喜事儿?” 喜事?就见刘蘉忽的愣了一下:见白里算得上是喜事吗? 琢磨了一下:喜事都是高兴事儿,去见白里挺让他高兴的,当然是喜事! 就听刘蘉愉悦地“嗯”了一下。 司机一听,这下“哈哈”笑了出来。 刘蘉却没理会司机师傅在前座上笑的多么开心。他扒着窗户往外探了探身子,车子已经停了半天,他想看看前面是个什么情况,一眼望过去却什么也没见着,只见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汽车。一个个的都熄着火停在那里,就像就是一排排的玩偶,一个个超级大的龟壳。 而刘蘉,也就是龟缩在里头的那只王八! 眼见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车子去没往前挪动一厘米,他心急啊,不耐烦地问司机:“师傅,这什么时候能通?” 那师傅俨然是已经见惯了这种事情,淡淡道:“现在可是早高峰,一时半会儿可通不了,看着架势且等着吧!” 等着?刘蘉一听就急了:眼见医院就没多远了,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让他等着? 这是能等的时候吗? 这不急死他吗? 刘蘉哪能等得了?他早就心急得不得了,说实话,他早就迫不及待——一点儿都等不了。他想白里,想马上就见到他,想见他的脸,想紧紧拥抱他,想得就像沙漠里迫切寻找水源的人一样。 想他就像这寒冬里唯一一点火烛,那是他的救赎,唯一的温暖。 刘蘉烦躁地又扒拉了一下头发,却也无奈地坐回到后座位上。 司机师傅见他这样,好心宽慰了几句:“小伙子,你急也没用,也就这一阵儿,过了这一段路就好了。” 刘蘉厌厌问:“那得多久?” 司机师傅不大肯定道,“估摸得十几分钟吧。” 人家司机师傅好心,为了缓解刘蘉的情绪,故意把时间说短了一些。其实像这种早高峰堵车,少说也要半小时以上的。 可刘蘉听了,却更急躁了! 十几分钟? 在车里干巴巴堵十几分钟? 那不要他的命吗?!! 再说了刘蘉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还藏在自个儿怀里的包子一只手上去摸了摸。 刘蘉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熟悉了那个温度,还是因为时间久了放凉了,就感觉皮肤触及到放包子地方的那片衣服的温度不像刚才那么高了。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流逝,这下刘蘉可真坐不住了,他可不能再在这种地方瞎耽误时间了,去晚了自己觉得吃亏不说,到时候包子凉了,白里早餐吃什么? 白里老师本来就病着,刘蘉思索他以前胃还不好,怕他吃不惯医院的饭才特地去王大妈那儿给他买了惯吃的包子,为的就是说让他多吃点东西能早点好起来。 可不能耽误了。 可不能吃凉的东西! 刘蘉又超前面看了看,见之还没有动静,“师傅,离医院还有多远?” 司机师傅正在调音频,刘蘉的情绪渲染得整个车里都不大舒服,急急s_aos_ao的性子可不好,他得找个好歌儿来缓解一下。听了刘蘉的问话,抬头望了望四周的建筑,才说:“嗯也不远了,也就差不多三公里那样。” 三公里?是不远。刘蘉听了有点儿懊悔,心道:早知道离得这么近就早问了,白耽误这点儿功夫,不然早就到了! 也没敢再多耽误,就直接给钱,下车了。 三公里,说长也不长,可毕竟也是段路程。 这一路上,刘蘉走得飞快。 起初刚下车的时候,刘蘉虽走得快,却还算淡定些,他还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心想:反正也就只有三公里了,反正离白里也不远了,反正没一会儿就到了 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刘蘉就越来越不淡定了,他渐渐压抑不住自己,他越来越迫切,越来越心急,就好像心间种下了一颗种子,一瞬间破土而出,急剧要长成岑天大树。 于是,刘蘉的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最后,他跑了起来。 到了后来,刘蘉就像是着了魔似得,在寒冬的早晨,像一只脱了缰绳的野马,在被堵的水泄不通的马路上拼了命地向前狂奔——即使有很多车挡着,他并不能尽全力跑最快。 但现在的他,还是一心只顾着跑,一心只想着不远处,三公里之外,有一个人,一个他朝思暮想迫不及待的人,正等着他。想见他。 刘蘉只顾着跑,现在这样的他,是一点也回想不起来昨天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了,昨天一天他究竟是怎样过的。 还有昨天晚上。刘蘉一点儿也回想不起来了。 一个晚上,将近十个小时 他根本无法想象,尤其是在这种迫切心情的强烈渲染之下,那简直就是煎熬,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到底是如何忍住不去思念?到底是如何挨过来的? 尽管那时候是他懦弱,是他自己主动去逃避的,刘蘉都觉得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自己无能! 不可饶恕又不得已浪费了一夜的好时光! 刘蘉的心“咚咚咚”跳个没完,他真是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飞”到白里身边! 谁都不能再拦着他,什么事情都不能再阻拦他,他觉得,如果再晚一秒见到白里,就有可能会窒息! 但在旁人看来,刘蘉现在这个样子,反而倒像是快要“窒息”了。 只见刘蘉的脸,红了个透。 他显然是激动坏了。 虽说刘蘉怀揣着那份难以抑制的心情,激动一些也无可厚非,但也不至于激动成那个样子——刘蘉皮肤偏黑,一般皮肤有什么细微变化是看不出来的,很少会有显现脸红的时候,更别提,俨然已经红成了一只“猴屁股”。 外加上刘蘉奔跑在路上,他跑得太快——导致大脑缺氧,更甚至二月的天寒风太冷——给刺激的, 三者累计叠加 亦或者,三者原因都占有那么一点儿的分量,总之,刘蘉就顶着脸上着两块“高原红”,喜滋滋地进了医院大门口。 但就算这样,好像也还没完。 到了医院之后,刘蘉望着住院部的牌子,并没有马上进去,他忽然笑了。 他这个笑,有那么点儿不简单。既有一点儿要马上见到白里的期盼,还有一点儿马上要实现目标的喜悦,但更多的是满足。满足之外还外加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害羞的意味。 害羞? 怎么可能?刘蘉会害羞? 还没等人看清,刘蘉已经重新迈开了大步子,迫不及待朝医院里走去。 白里老师病房在四楼,见电梯处人多,刘蘉想也没想直接走楼梯间,准备去走楼梯。 一口气直冲到四楼。 但到了楼梯口处,他却踌躇了。 只还有最后一节楼梯,就到了白里老师病房所在的楼层,刘蘉却停下了脚步,保持着那个不上不下的姿势,突然愣了。 片刻之后,刘蘉突然泄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刘蘉缓了片刻,他觉得,他现在心慌地厉害。 说实话,刘蘉的体力一直很好,跑着点儿步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才三公里而已,根本就是小意思。 外加现在已经缓了片刻,应该已经没事儿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刘蘉的心现在跳得反而比刚才还要快! 刘蘉心想:一定是自己一早上都慌慌忙忙的,才会这样。 刘蘉觉得他现在这样样子被白里见了也不好,索性就又埋头歇了一会儿。 等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刘蘉才站起身,轻轻推开了防盗门。 一打开,刘蘉忽然一瞬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 就见医院里特别安静,刘蘉狐疑地走进去,按理说现在这个点儿,正是医生护士查床上班的时候,应该人特别热闹才对,怎么会这么安静? 刘蘉走在楼道里,四周环视扫了一圈,就见果然没什么人。但有一个小护士在护士站低头写什么东西,刘蘉看见他,不知为什么,轻轻松了一口气。 随后,刘蘉又忽然发现,白里病房外的那两个大块头保镖也不见了!这让刘蘉不禁有点开心,想起上次自己那“窝囊熊样儿”刘蘉就有点儿脸黑。 走了好!走了好!刘蘉不禁想:不然他们不让进,还得想办法和他们周旋。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0节 刘蘉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他马上就能看见白里了,真是高兴坏了,刘蘉可没什么斯文教养,毫不客气一把就推开了房门,“surprise!” 刘蘉心想:他得给白里一个惊喜。 猝不及防的一个大惊喜! 却不想,一开门,一下子刘蘉愣在了那里。 就见屋里迎接他的不是白里那融化人心的笑容,万籁俱静之后只扑面而来一股“冷清”的气息。 冷清?刘蘉心里骤然一紧,心里隐隐有点不好的感觉。有点尴尬的敛了敛身形,大步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面还有一间屋子,也许白里在里面休息。”刘蘉天真地这么想。 可走进去才发现,屋里哪还有人? 刘蘉的头“嗡”地一下,他瞬间懵了,刚才澎湃激动的心似失重一般瞬间坠入了无间深渊,寒得要命。 “白里不见了”刘蘉呆呆地念叨。 原本应该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等着他来的白里,“消失不见”了! 第41章 急急忙忙? 刘蘉几乎只愣了一瞬间,就疯了似的跑出了病房。 此时楼道里还冷清的很,只有那一个小护士在值班。刘蘉见了,直接冲上去问人家:“人呢?人怎么没了?” 刘蘉猩红着一双眼,恶狠狠地抓着人家就问,这么没头没尾,劈头盖脸的一顿话,可把人家吓得不轻,话都结巴了:“人人什么?” 刘蘉怒道:“当然是病人!人去哪儿了?34床的病人呢?他怎么没在?去哪儿了?” 人没了?小护士一愣,“哦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刘蘉气的直咬牙,他真恨不得把这个小护士直接“嘎巴嘎巴”咬死算了!什么玩意儿?这护士怎么当的?竟然这么玩忽职守!病人都不见了,她竟然说她不知道?! 小护士许是也瞧出了刘蘉眼中那非常明显的“杀”意,忙宽解:“你是病人家属吧,你先别急,我给你查一查,许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也不一定呢”说着就忙翻阅档案册。 刘蘉见小护士那样,也就先忍了忍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先等着人家查。 但还是凶巴巴的瞪着人家。刘蘉不自觉,一心只顾着着急,并没有意识到人家是护士,并非是护工,人家有自己的工作,没有义务帮他看着病人。但刘蘉意识到了小护士的话说得没错,白里现在不在病房里,不一定就是“消失”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很有可能出去遛弯了,也有可能去吃饭了 可刘蘉越想越气,白里他伤成那个样子,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出去乱跑什么! 这么想着,刘蘉的脸又臭了几分,跟着目光也就更凛冽了几分。小护士见了,还以为刘蘉是不满意她的工作,觉得她太慢了,忽的抖了一下身形,想要加快查阅的速度。 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刘蘉,似欲言,却又止了。 这一下被刘蘉捉见了,不好气问:“干嘛,你不看那个,看我干什么?” 小护士这才弱弱问,“那个,床位号是” 刘蘉一听,面色又一沉,冷着张脸,满脸意味不明地盯着人家,也不说话,就那么看了老半天,直到看的人家都发毛了以后才道:“34。” “34”小护士应下,也不敢再看刘蘉,迅速低下头去开始翻找资料。 时间过去了好半天,刘蘉却仍然没收回目光,这回不死死盯着人家小护士看了,改为死死盯着人家那慢慢下移的手指头。 说实话,刘蘉对小护士的印象可不好,他从刚才心里就一直犯嘀咕:这护士是个人才,这股虎劲儿都能赶上胖子了。 能和胖子相提并论的人,刘蘉大多都不能放心。所以他得盯紧了,他真是怕,生怕她一不小心,一个马虎,错过了什么。 刘蘉满心着急。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态度有多不好,但说实话,他也忒不自觉了,真是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刘蘉虽然自知没什么“坏心思”,但他这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真是看得人家直发毛,容易被人“误会”。 可人家小护士没有,还好人家心善,不但没有,还好心帮忙查资料。本着一颗尽职尽责的心和服务人民的优秀品质,她不在乎这些小事情。 可人家不在乎那是人家品德高尚,但刘蘉需得承恩才行。要知道,这事儿若搁到别人身上,人家哪儿还会好心帮他的忙,早就喊“抓流氓”了! 可刘蘉就是一个大傻帽! 左左右右闹了半天,他愣是什么都没有察觉! 纵使心性再好,也受不了这个!到了现在,小护士的确有那么不是那么舒服了。 刘蘉的眼神,实在是让她发怵,那眼神就让她觉得自己砧板上的一块r_ou_,盯上她的不是一只色狼,而是饿狼。 一只饿了许久的,目漏寒光的饿狼。 好像稍有不慎就会误入雷区,触怒对方。一不小心就会被撕咬,被撕碎,被吞噬,被吃掉。 直到连渣都不剩一点! 那滋味儿,难受极了!与其被这样一只饿狼盯着,还真不如被色狼看上呢! “不对!”小护士又摇了摇头,被色狼看上的滋味儿也不好受啊! “找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护士在“重压”之下,突然欣喜道,“34床,病人白里,对吗?” 刘蘉一听眼睛都亮了,迫切的点了点头。 那小护士看了一眼资料本,刘蘉本也想要凑过去看,却不想人家不让,又“啪”地一下合上了。 刘蘉狐疑地看了一眼她:什么意思? 就听小护士神情不似刚才那么慌张,语气淡淡道,“没事儿,上面显示医生今天已经给他下过医嘱,你不用担心,他伤还没好呢,上午是需要输液的。” 刘蘉半信半疑,又伸手想要去拿资料册,小护士这次直接把东西护在了自个儿的怀里。 刘蘉搞不懂:“这东西,还不能看?” “不能。”小护士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勇气,刚才还结巴呢现在忽然就不怕刘蘉了。 就听她语气淡然了几分,态度也强硬了几分,“这些资料属于患者私密,你们不能看。不过你的家属应该没事,既然有医嘱,就说明没事儿的,现在他人没在应该是出去了,应该走不了多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话一听就是连蒙带忽悠,十分里头七分假却也有不了三分真。 刘蘉一听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白里受了那么重的伤,刘蘉当然知道他现在身体还没好呢!就是因为身体没好他才担心呢!拖着那么个身子,他去了哪里他能去哪里?!谁管医生有没有下医嘱?又不是绳子又不是锁,那能顶个屁用!那玩意儿能拦住白里吗?那玩意儿能保证白里会乖乖听话,不会拍拍屁股走人吗?! 显而易见,根本不可能! 白里还不是不见了! 刘蘉真担心,担心白里又犯傻,又不和他打招呼,就又那么悄么声息的就离开了。 这茫茫世界,如果白里真的又走了,那让他去哪儿找? 而且,从此就见不着人是一方面的担忧,他的伤情又是另一方面需要担忧的事情。白里受伤那么严重,怎么能随意走动?甚至还走得不知去向! 刘蘉心急,简直是心急如焚。加上心底涌上来的各种各样的心情,到了现在,反而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受了。 焦急?恐慌?愤怒?不安? 通通都有,但通通又都不是。 但不管是什么,他都要发泄。他把自己的情感全部都夹杂揉碎,通通都发泄到了小护士身上。 尽管人家已经多次表示:很冤枉! 刘蘉毫不客气劈头盖脸骂到,“真他妈废话!我是问你他人现在去哪儿了?他是病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你竟然还在这儿跟我说他自己会回来!妈的,有你们这么干事的吗?” 小护士一愣,刚才蓄积的胆量一下子就又被刘蘉“抽干了”,满脸委屈着看着刘蘉,希望能“口下留德”。 只可惜,刘蘉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他还在怒吼:“你知不知道他还伤着!他伤那么重,能去哪儿?你们这护士也不知道看着点儿,尽职尽责不懂吗?他走了他要回不来怎么办?半路上又受伤了怎么办?” 小护士简直都要哭了:“不是这也不能怪我们啊病人想要去哪里,我们也不能干涉啊” 而刘蘉呢,不知名的为什么他也委屈极了,甚至还自以为比人家小护士还要委屈。话说到这儿,他基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根本无法想象白里会再出什么样的意外?白里走了他可以去找,可是白里再伤了 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刘蘉烦躁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生生把眼眶里逼出来的氤氲雾气又憋了回去。听了人家小护士弱弱的反驳,用好不容易才弄“干净”的眼珠子,狠狠瞪了人家一眼。 刘蘉强迫自己首先得先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人没了,可以去找,但在这里没由头的发火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白里走了”刘蘉喃喃道,“他走了?他能去哪儿呢?回家?回校?” 回校,不可能!白里现在那个样子不可能回学校! 那就是回家 可是刘蘉又琢磨:他又回哪个家呢?回他自己的家吗——不一定。眼见的,白里消失不见了,同样的他哥白川也不见了,那是不是说明白里是和他哥一起回白家了? 也不一定。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哥帮他找了一家更好的医院 “可也不对啊”刘蘉想一半就摇了摇头。 白川说过,白里在这里的治疗很有效果,而且事实证明白里也确实很快就醒了过来。在这关键时刻,凡是聪明的人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转院的。 就白川,他看着也不想傻啊。 而且,刘蘉记得他头一次见白川的时候就总觉得他有些疑点,他不像个“黑帮老大”,反而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神秘兮兮的氛围。 后来刘蘉就让三阳去查,结果也果然如此,白里和他哥,果然是如刘蘉预想的那样有些“冲突”的,但也似乎并不像刘蘉想的那样,人家两兄弟,和睦得很! 再说这些姑且都先不想。 就算白里真的离开,也总得有些苗头以及痕迹的吧,他们昨晚明明不是说好了自己今天会来看他的吗? 忍不住心想:那难道是因为白里不想见他?为了躲他? 不会吧 刘蘉简直想不通:这到底为什么嘛? 难不成又生气了? 刘蘉试着回想了一下这几天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到他了。 白里生气 气什么呢? 气昨天自己没去看他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气自己当日没听他的话,害他受伤了? 还是气自己大半夜喝醉了酒跑到他家了? 事情太多,搞得刘蘉一时间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哪一件事儿更让白里生气,闷头沉默了好半天,愣是没吭一声。 好久之后,小护士见不惯刘蘉这样,好心问,“那个,你确定,他真的是走了吗?” 刘蘉一惊,“什么?” “我是说那病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嗯,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帮你找人,可以带您去监控室调监控的。” 听了这话,刘蘉脑子里嗡嗡的,小护士的话提醒了他,这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刘蘉一心只顾着着急,白里人不见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思想意识先入为主,刘蘉根本想都不想就下意识认定白里不见了,就是走人了,就是消失了,就是出事了。却根本都没顾得上仔细观察,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 刘蘉忽的想起,白里住院,病房里应该有不少白里的生活用品。现在白里人不见了,那些东西现在还在不在? 一时间,刘蘉回忆不起来,他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确定。 但他知道:只要那些东西还在,白里就不是离开了! 纵使那不是绝对的事情,只是有很大的可能,还有很小一种可能是白里走得仓促,来不及收拾这些东西。 但刘蘉也顾不得想那么细致了,他又疯了似得冲回了病房。 就见,果然,病房里还放着白里的东西! 一瞬间,刘蘉呼地松了一口气。虽然白里人仍然没有找到,心里的那块石头还没有稳稳落地,但无疑这些东西,给了刘蘉不小的慰藉。 白里没走,就说明白里没有躲着他,没有生他的气。 说明昨晚的那个电话,还是有非凡意义的! 等等! 说起电话刘蘉忽然想起什么。 绕来绕去一大圈儿,想来想去想了那么多人,却独独漏掉了一个关键人物。 温遇! 刘蘉一拍大腿:“对啊,温遇啊!” 温遇现在就在这家医院养伤,外加上刘蘉记得昨天晚上他和白里打电话的时候,温遇就在旁边。 这么一想白里很有可能就是去找温遇啦! 一旦想通了这个,刘蘉也顾不得迟疑。他还记得温遇的病房,离得不远,就在附近。 刘蘉也顾不得细细琢磨温遇为什么又掺乎上了白里,以及他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了。他唯恐生变,他得赶紧去! 急急忙忙就又冲出病房了! 却没想到,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人。 刘蘉知道医院禁止跑动,但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焦急,所以走得快了一些。他没想到冷清的楼道口会突然出来人,还是冲出来一辆轮椅,事发突然,纵使想躲也来不及,就那么眼睁睁地直接撞了上去。 不过好在轮椅是空的,上面没有坐人。不过刘蘉可撞得不轻,原本手上就带伤,撑不住自身的重量,狠狠摔了一个大跟头。 刘蘉被摔得有些发懵,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这时候“肇事者”也忙凑了过来,直问刘蘉:“哎哟,真对不起,车子刚才不小心滑了撞着你了吧?怎么样?你没事吧?” 刘蘉甩了甩头,撑着人家站起身来,驴唇不对马嘴道,“不用。”说着就要往前走,却脚下一软,差点又摔倒。 刘蘉这样,俨然一副撞“傻”的样子,那人哪敢就这么撒手,“哎哟,怎么没事,你看你这样子可撞得不轻,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唉——还是带去看一下才放心啊。” 刘蘉摆了摆手,“不用,我没什么事。” 可那人不信,拉着刘蘉去找医生。 刘蘉迷迷糊糊,就这样被人拉着走,也不知道走了几步才突然回过神来,猛的推开那人,又折了回去。 “唉,你怎么又回去了”那人见状立马跟上,“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事情先不着急的,现在你先去看医生才对啊。” 去哪儿?刘蘉想了一下:“找白里。” “找白里?”那人疑惑。 “是啊。”刘蘉混沌地点了点头,“找白里” 他浑浑噩噩的记得:找白里找白里他得找白里,得马上找到白里才对! 刘蘉不顾劝阻,踉踉跄跄往前走,却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极好听的声音:“找我?” 刘蘉猛的身形一僵。 “刘蘉,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想要去什么地方找我?” 第42章 傻了吗?! 刘蘉错愕地站在那里,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刘蘉被摔懵了,发迟钝不要紧,可旁人无碍啊! 旁人反应可快! 听话听音儿,旁边那“肇事者”听到这话,忽的一下子眼睛瞬间亮了!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很明显来人是谁了! 那人立马寻声回头,他可好奇了,特想看看这小伙子急急忙忙成这个样子,到底在找什么人? 但只一眼,那人就忍不住心里“嘁嘁嘁”了几声。 就见他身后正有一人。 不,应该说是,有两个人。 就见那两人离他们不远,正站在他们刚发生“事故”的楼道口处。之所以一开始认为是一个,是因为他俩人一个在门外面一个在门里面,他只看见门里头这个了,没有看见门外头的另一个。 而且,他俩也不是都站着,而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外面那个站着,里面这个坐着。 但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起的。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只是刚回来,就刚巧撞见了这一幕。 刚才,“肇事者”一眼先看见的,自然是里面的这个。 “嘁”的那个,也自然是这个。 自然,这个人就是白里。 首先入目的就是他腿上裹着的厚厚的石膏和纱布,这就是导致他此时坐在轮椅上的根本原因。分不清是石膏还是纱布,总之从脚至大腿裹了厚厚的一大层,裹满了整条左腿,看起来甚是惊人。 忍不住唏嘘:那得受了多重的伤,才被裹成这个样子! 白里行动不便,就微微侧头,凝神望着这里。 虽然已经醒了一天之久了,但他面色还是发白,白的不正常,一看就是尚在病中,还未痊愈的样子。 而且他身形原本就偏瘦,又经过这样一折腾,就见他明显又瘦了不少,脸颊颧骨都微微凸起来。 但眉眼间,却不失神采。 举手投足之间也似平常,丝毫不掩斯文教养,甚至与之四目相交之时还彬彬有礼地行了一个点头礼。 这样的人,让人觉得很亲切。 真是忍不住对其好感得不得了! “肇事者”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职业。 这么亲切的人,一定是个人民教师! 而此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人也走了进来。 这个人,自然就是白川。 而白川,不似白里那般简单亲切。不管是刘蘉还是“肇事者”,他总是让人看不透。 白川刚才似乎在打电话,而现在事情似乎忙完了。他心情似乎不错,就见他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肇事者”一看见白川,不像看见白里时候的那样感叹着“嘁嘁嘁”了几下。 他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见白川一身的西装革履。虽然他每天都是这副打扮,但今天,他穿的格外似乎正式。 白川的这一身,穿的那是“意味深长”,一看就是格外ji,ng心打扮过的。且匡不论这身行头多么昂贵,就那定制的笔直西裤以及皮鞋锃亮的程度,就知道肯定费了不小心思。 但这心思,也没白费。就见白川这一身,真是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他全身的有点。 他身形原本健壮,再在ji,ng心的“衬托”之下巧妙地又增添了了几分,却还不失优美。 可谓是妙! 尤其还是和前面的那个病人的衬托之下。 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这么“耀眼”的一个人,就是最璀璨的明星。按理说本应该一眼就能被人看到,绝对不会落入下成,而且还是被一个满脸病气的人比下去! 根本不可能!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一开始,“肇事者”的确没看见他。 但也不是他的错。 说来也巧,之前之所以没有注意到他,是因为先前他推着轮椅,轮椅上还坐着人,直接就被挡着了大半个身子。 外加又因他身子站得靠后些,半个身子还没完全进入楼道,站在那个似进不进的位置上,剩下的半个身子也被门虚掩着。 所以,看不见他也实属正常。 但现在他走进来了,“肇事者”就看清了。 待看清之后,那“肇事者”就眉头一紧。 这是个什么人? “肇事者”心里琢磨:商业ji,ng英?巨头? 白川身份神秘,他这幅样子看着似乎是,但又总觉得不像 他那份气场,莫名的不可能那么简单! 想着 “肇事者”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他不是吸白川,他是唏嘘自己。望着白川,说不准是“仇富”还是“仇帅”的心里,反正“肇事者”满脸的不爽,看见他的第一眼就不那么痛快。 这是到底个什么人? “肇事者”琢磨不透,他堵上了自己三十几年的社会经验来猜测:这个人,肯定不似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肯定表里不一! 表面上,他看上去像是一位商业ji,ng英,装出一副ji,ng明强干的样子,可骨子里指不定什么样呢! 外强中干!!!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肖说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就说他这个人,他是怎么想的? 价值不菲?身形健壮? 来个医院而已,又不是相亲,有必要把自己打扮成那个样子吗? 真的是,他夸张! “肇事者”越想越不耻:他这样别有用心,肯定另有一番深意。在这副人才ji,ng英的外表之下,指不定里面藏在一个什么样的心呢! 一时间,“肇事者”那满腔不满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白川也似乎感知到了,毫不客气,直接回去一个凌冽的眼神。 冷冷回击“我不好惹”这四个大字! “肇事者”见了,猛的身形一抖:好可怕! 随后又肯定:果然就是吧!肯定不简单! 他真纳闷,一个那么惹人烦,一个那么“人畜无害”。看了这样一组“滑稽”的组合,满腹疑惑,却又好笑:这俩人什么情况?真是太不搭了!这是一家人吗?怎么区别居然这么大! 但俩人面儿上看起来再不搭对,俩人现在都在保持一样的姿势。 他们都在凝视这他们这里。 只不过——一个凝视的是他。 一个凝视的是刘蘉。 刘蘉! “肇事者”这才又反应过来:刘蘉! 他瞬间回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刘蘉,就见刘蘉似乎还没回神,还在呆愣着。 到了现在,“肇事者”似乎大概已经猜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刚才见了刘蘉那副毛毛躁躁痞里痞气的样子,只觉得他是个忙着寻人的小流氓。 可细细看了却发现,一眼望去刘蘉虽然发育得好了些,人高马大的,但浑身还少不了带着特属孩子的那股子稚气,比起大人眉宇间也显得青涩了不少。 至于那莽撞的性子也对嘛,少年人,那才符合他的特征啊! 说白了,这就是个带点儿脾气的忙着找自己的老师的怪学生! 好在老师找着了,就看着他呢! 但倒霉的是,一不小心,他被自己撞“傻”了! 好半天,刘蘉迟迟都没有反应。 “肇事者”见了,还是想要带他先去看医生。 但话还没出口,就听白里老师在身后又轻轻叫了一声:“刘蘉?” 白里老师这一声,似有千言万语以及夹杂着满满的担忧,像能直击人的内心。 “肇事者”听了,满脸期待的看着刘蘉:他叫你呢!你不是要找他吗?他正叫你呢! 可纵使他多么激动,却见刘蘉一动没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刘蘉这个样子,不正常。 就见白里老师皱起了眉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刘蘉。 场面一时间变得怪怪的。“肇事者”见了,忍不住心里忐忑不安:这是什么情况?这孩子不会真的被装傻了? 迅速拉着人家的胳膊小声问:“小伙子,你没事儿吧?” 刘蘉仍是不搭话。 “肇事者”尴尬一笑,“那个,不好意思,我先带他去看医生” 白里老师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白川却也不放心,“不行,你行动不便,就别去了。” “可是”白里老师有些纠结,他担心刘蘉,可是自己行动不便的确是事实。 好巧,正在这时,刘蘉动了一下。 就见刘蘉缓缓推开还拉着他胳膊的“肇事者”,缓缓转过了身来。 白里老师见了,忽的眸光一亮:“刘蘉!” 那“肇事者”也是一惊,满脸惊喜地看着刘蘉:这小子有反应!有反应!没傻啊! 虽然有了反应,转过身来了,但刘蘉也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 看着白里。 白里老师见了,冲刘蘉招手:“刘蘉,我过不去,你过来。” 刘蘉这才动身,一步接着一步,有条不紊地,缓缓地朝他走来。 白里老师在对面看着,看刘蘉就那么慢慢走来,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刘蘉这样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不像他的以往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 白里老师隐隐觉得刘蘉现在肯定还是浑浑噩噩的,还没完全清醒。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1节 不然他不会是这副样子。 却不想,等刘蘉到他面前后,却不想迎面撞上的是他那双清澈的眼睛。 刘蘉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俯身,蹲在了他面前,抬头仰视着白里老师。 眼神清澈明亮,一点也不想想象中那个混沌,这个人,清明得很! 白里老师一时间有些错愕,“刘蘉?” 刘蘉正蹲在他膝前,正抬头看着他,用一种说不清的表情,夹杂着道不明的眼神。 “嗯。”刘蘉冲他轻轻笑了一下,却没下话。 白里老师见他这样,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没事。”刘蘉一眨不眨地看着白里老师,轻轻摇了摇头。 白里老师才不信刘蘉没事,他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白里老师想查出一些端倪,就见刘蘉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刚刚你去哪儿了?”依旧是那么柔声细语,似乎还有些发抖。 白里老师听了,瞬间就反应过来什么,忙说,“哦我刚刚去做检查了。”说着从旁边抽出一张单子,“先前的检查一直拖着没做完,今天刚好有空就去检查了一下。” “什么检查?” “骨密度。” 刘蘉听了眉头一皱,就要拿过单子来看结果,不想看了半天却没看懂,疑惑地问白里老师,“结果怎么样?” 白里老师轻轻拍了刘蘉一下,让他放心,顺势又把单子抽了回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检查,没什么事的。” 刘蘉闻声轻轻松了一口气。 双手空下来了,一时间无处安放,刘蘉也不忌讳,索性直接握住了白里老师的手。 “吃饭没有,饿了吗?” 刘蘉这个举动,实在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见白里老师一愣,想要把手抽出来,又遇刘蘉的目光,觉得不太忍心。 只好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还真有点。” 刘蘉却毫不在意:“那好,我来之前给你买了包子,我们回去吃吧。”说着就站起身,推着白里老师要往病房走。 白里老师没说什么,全任凭刘蘉,左右他也饿了。 没走两步,刘蘉却又忽的想起什么,“不过包子放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想现在应该都凉了。” “没事。”白里老师淡淡道。 刘蘉脚下一顿,“不行,凉的可不行,你胃不好,怎么能吃凉的!” 刘蘉一着急,语气忽的又变成原来的分贝,白里老师听了这熟悉的声音,这才松心一笑,“你别急,我不是说要吃凉的!病房里有微波炉,可以热的!” “微波炉?”刘蘉一愣,“真的?现在的病房这么高级了,里头还有这玩意儿?” “当然。”白里老师骄傲道,“不光这些,电水壶电冰箱电视机,各种电子设备一应俱全!” 刘蘉似乎有那么点羡慕,就一楼之隔,他住院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些! “搞什么?!医院现在都开这些了?这哪是医院?我看这分明就是酒店嘛?!” 作者有话要说: 经别了这么多章节,热烈庆祝我们白里老师终于出场了! 真是不容易!不容易~! 第43章 剩下三个人 于是,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自顾自地聊着回了病房,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完全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这里“在场的其他人”,自然是指白川,“肇事者”,以及小护士这三人。 三人皆是无语,呆愣愣的看着那俩人和谐地走进病房里。身后只剩下他们仨个互相不认识的人互相大眼瞪着小眼,场面一度尴尬。 不过这还倒是其次,对于成年人来说,尴尬并不要紧,化解尴尬才是本事。 但他们仨似乎谁也没打算这么做。 可新奇的是,三人虽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活生生展露着他们现在内心的想法。 震惊! 是的,他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首先是那“肇事者”,他见这一幕嘴巴都张大了。 一开始见到这一幕,他原本是满心欢喜的,欢喜于刘蘉的生命力顽强,欢喜于自己没有把刘蘉撞“傻”了。 更欢喜于师生二人终于见面了! “千里寻师,终而相见”,这是一篇好戏,他乐于见着。他不忍心自己当个“木奉子”,破坏这一幕,也不忍心刘蘉真的有什么事情,不然还要破费自己的票子 但刘蘉那个态度,他却一点儿也没料到。 首先,刘蘉那个柔声细雨的问候,先将他震了一惊。随后又是刘蘉的行为举止,简直是要将他一军! “肇事者”心里疑惑:莫不是他自己想差了?俩人不是师生关系? 刘蘉这幅样子俨然不是学生对老师该有的态度。哪有学生会伏在老师膝头,牵着人家的手,和声细语问有没有吃饭的事情? 而且刘蘉刚才毛毛躁躁,着急忙慌的,俨然就是个小混混嘛!怎么对待这个人的时候,说起话来就是那么温柔的样子,还那么贴心。 这小孩子前后态度差这么多,很奇怪啊! 同样,有这个疑虑的,还有一个人。 小护士。 但相比于“肇事者”,小护士被刘蘉“惊”得更厉害。 刚才的那一幕,小护士在护士站看的一清二楚。 一开始,对于刚才发生在她和刘蘉之间的事情,小护士原本并没有放到心上。纵使没头没尾地被刘蘉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不,两顿甚至还多,她也没有生气。 因她心知:虽然病人不见了并不能算于是她的过失,她原本就不负责这一部分工作,应该不用理会,更没有必要接受刘蘉那毫无道理的指责。但本着尽职尽责的职业态度,考虑到病人的身体状况以及病人家属——也就是刘蘉着急成那个样子,她总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责任的,总觉得自己再多认真一些,多关注一些病人的状况,说不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纵使刘蘉再如何不明事,不懂理,人也也不理会。那些礼节什么的都是小事,而且小护士心里也理解刘蘉几分,所以人家也不计较。现在首要大事就是赶紧找人,找到人才是首当其冲的一等大事。不然,担责任是一方面的麻烦事,病人如果因此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才是最要不得,最可怕的! 不过,还好,万幸,人找到了! 小护士一开始其实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只见刘蘉匆匆返回到病房里,没一下子又匆匆跑了出来,她原本想问“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是不是想到病人去什么地方了?”,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咣当”一声,出事了! 小护士眼见着刘蘉摔的那一跤直接把自己“拍”出了几米之外,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惨! 刘蘉也果真摔蒙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看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 小护士见了,忙要上前,根据她的经验来判断,刘蘉摔成那个迷糊样子,想必是有点脑震荡的,得带他去看看医生才行。 却不想刚巧这时,从门口外走进来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开口,叫了一声“刘蘉”。 那人面色略微发白,坐在轮椅上,身上不少处受着伤。最主要的是,他身上还正穿着病号服。 小护士一眼就看出他是医院的病人。 但她并不知道那病人口中的“刘蘉”是谁? 但也不难猜,就见刚才迷迷糊糊中还折腾没完的刘蘉,听见这一声,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这下,小护士了然:哦——原来是叫他! 随后又了然:哦——他们是相熟的! 没一下,小护士又了然:啊——原来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个病人! 人没走! 回来了! 这时候,小护士才去除了自己内心那满满的负罪感。 除此之外,她为此也是满心欣喜的。 人找到了! 就是最好的! 但话说回来其实也不是找到的,而是人家自己回来了。 但无论如此,人既然回来了,就说明人家并不是像刘蘉口中的“不知所踪”,也说明其实并不是她的工作不到位。 这无疑让小护士松了一大口气。 小护士欣喜,喜滋滋见“亲人相见”的美事,却不想,越看,自己心里越不是味儿。 他没想到刘蘉对待自己的“家人”,会是那个态度。就见刘蘉刚才是怎么对待她的,就他刚才那个架势,就算不会教训,她怎么也以为刘蘉会斥责几句那个不打一声招呼就“离走”的人,却不想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别说斥责,就连大气儿竟然都没有一个! 若说刘蘉刚才对待小护士就像一只马上要吃人的老虎,那么在白里老师面前,则就像一只小白兔? 不,他才没有小白兔那么可爱呢! 小护士狠狠地想, 根本就是一只草ji! 为此,见到这一幕,小护士先是觉得震惊,随后才又想起什么来,替自己觉得委屈。 刚才他提刘蘉找的那些“原因”,为自己包揽的那些“责任”,什么责任心,什么人美心善,什么道德高尚,什么心怀有愧,一瞬间通通都没有了,全都不算数了! 她只觉得眼眶微shi鼻头微酸,满腹委屈:一大早上就这么找人家不痛快!凭什么嘛! 委屈之余也顾不得别人,一转身,走人了。 可相比于这两个人,剩下的这个——白川,算是最淡定,内心波澜最小的,所见所感,也是最不一样的。 但他也震惊了一下。 但也只有一下下。 但和前两者不同,他不是震惊于刘蘉和白里是个什么关系,也不是震惊于刘蘉对待白里是个什么态度。 刘蘉是个什么样,他懒得去管。 白川觉得惊讶的,是他那个弟弟。 白里,以及——白里的反应。 白川虽然心知肚明,但他还是问过白里很多次,他究竟是如何才伤得这么重的? 可每一次,白里老师都是淡淡一笑:大意了。 大意了?白川根本不信。这明显就是一个托词,明显就是白里不愿意说。 白里就是这样,他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样。对人礼遇有加,态度总是不温不火,总是这么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好像天塌了自有神人来顶,根本没有会让他着急的事情似得,根本不在乎一切的样子。 白川听了这些,总会微微皱眉,他最讨厌白里这幅装腔作势的样子了! 简直烦人! 但白川没想到。没想到今儿让他看了个新鲜。 从小,应该是从他见过白里这副样子的以后,他就形成了一个“坏心眼”。 说不清是小男孩儿的好奇心太强,还是他自己的太调皮,总之他从小都想见一见白里不一样的一面。 不管是高兴还是伤心,痛哭流涕也好,哈哈大笑也罢,总之,只要不是这一副没表情的“呆”样子,怎么样都好。 所以,白川总是无穷无尽的找他麻烦。期间,他想出了无数个办法,甚至使出了浑身解数,奋斗了好几载,都不似有什么好的效果。 如今他们长大了,白里更不像小时候那样心性不定,想要让他有什么转变,更不可能了。 白里见了,总会适时扯给他一个似笑不笑,吓死人的笑容,以慰他大哥那不死的“童年梦”。 可白里不知道,白川他要的,并不是这个。 却没想到,那个奋斗了好几年的,曾经一度不可能实现的,那个遥远的“梦”,却突然一下子,的猝不及防的,就实现了! 白川清晰地看到,他看到白里满脸焦急地喊“刘蘉”,看到白里望着蹲着他面前的那个人,会心一笑。 那个笑容,才是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是白川寻找了许久的,那个不一样的白里。 白川见了,微微一愣。 他望向刘蘉。 白川记得,他第一次见刘蘉的时候,是在温遇的车前,那时候,他接到白里被绑的消息,正着急去救人,就见刘蘉风风火火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奔他们而来。 白川以为,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根本懒得理他,况且就当时那个紧急情况,白里不知所踪情况不明,白川也没时间理他。 却不想刘蘉一路疯了似得跑过来,嘴里忙喊:“白里!” 白里? 白川身子一顿,“出发”的命令噎在喉咙之下,他望着刘蘉的身影,满腹疑虑:难不成,他知道白里的下落? 但很快,白川就打消了那个想法。因为刘蘉虽然嘴里一直喊“白里”,人却一直朝温遇的车奔。 白川见了,自嘲地笑了两声,真是乱套了,自己竟然会把在他身上找希望?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怎么会以为他会知道消息? 白川沉思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窗外的刘蘉。 刘蘉正在外面拼命挣扎,一脸的倒霉样儿,见他被当个坐垫一样被垫在人家屁股下面,也没心生一点儿怜悯,淡淡朝司机下令:“开车。” 他压根儿就没想管刘蘉,他知道车里根本没有白里,知道里面只有温遇一个人,但他懒得说,只要不碍他的事,管他怎么闹腾! 当然,别问白川他是怎么知道的车里为什么没有白里,只有温遇的事情。 也别问他为什么既然都知道里面有人了但没有去救的事情! 白川从来都不是善人,他并不好心泛滥。对于搞丢了白里的人,白川当场没给温遇一刀,就算是他最大的善举了。 此地无果,不宜久留,白川需要迅速找到白里。 他催促着司机师傅赶紧开车,可车子出发的前一秒,他又突然喝止,“等一下。” 白川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知道刘蘉这幅样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赶来救人的。 但他口中喊的不是温遇,是白里。 他是想问里面:“叫什么名字”,也是想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和白里是什么关系? “刘蘉。”刘蘉恶狠狠地说。 “刘蘉?” 白川轻轻点头,心觉这果然是人如其名,一点没差! 随后才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似乎听谁说起过,至于是不是白里提起的,他记不太清了。 毕竟刘蘉?流氓? 这名字太大众化了! 第二次见面,是刘蘉来看白里。 那时候,白川已经几乎掌全了刘蘉全部信息。 那时候白川才想起来,他见过刘蘉这个名字,而且不止一次见过。他记得他以前去白里家里,桌子上的辅导书上全写的都是这个名字。 只不过,这个名字不好认。外加他也没忘心里去,当时直接扫一眼就忘了。 而现在,白川可再忘不了刘蘉了。 他本以为,刘蘉就是白川的一个学生,一个比较在乎的学生。俩人年龄差距不大,充其量,也能算的来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 却没想到,白里对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白里这副样子,白川从来没有见过,这正是他探寻许久无果的东西,去不想从一个小孩子身上实现了! 白川心里,隐约有点嫉妒。 他忍不住嗤一声:小孩子而已,哪有那么大“本事”? 白川忽的想起,以前白里总说他喜欢“教师”这份工作,让他回家却总是不同意的事情。 他琢磨:或者,白里是真的挺喜欢教学,喜欢学生,连带着才会对刘蘉不一样的! 可这个想法仅存活了一秒,白川自个儿就先不相信了。 爱屋及乌? 对于白里来说,根本不可能的! 白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扫了一眼病房,先转身走人了。 第44章 什么心思!! 刘蘉那包子都要吃完了,他还在那儿感叹:“你看,你这病房就是好,真是什么都有,我在楼下住的时候,就不一样!” 白里老师听了,微的一愣。 白里老师是昨天才醒来的,醒来之后就忙着做各项检查,旁边陪同的是白川雇来的保镖,保镖不认识刘蘉,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根本不会和他说起刘蘉。 后来温遇来了,他伤的似乎也不轻,匆匆来过,也就匆匆回去了。 到了晚上,白里老师倒是和刘蘉通过一个电话,但刘蘉当时总是扯东扯西,一句也没提他还住过院的事情,所以到了现在白里老师才刚知道,刘蘉住院了。 刘蘉,住院了 一想起这个,白里老师心里不太舒服,他明白刘蘉之所以会住院想必和他脱不开关系,满满的自责。 他尽量控制自己,语气装得几分淡然,“你住楼下?” 刘蘉许是饿了,吃了半天了,还是又闷口一个包子下去,吃的津津有味,还专心致志的,丝毫没发觉白里老师的怪异。 “是,是啊,就是楼下的那间病房。” 楼下的那间?白里老师想了想,没有什么概念,他不知道楼下那层楼是住管什么科室,一时拿捏不清楚刘蘉到底是因为什么伤才住的院。 但看刘蘉现在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想必他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且看他全身上下,也看不出来什么,唯一就是手上绑着点绷带 综合下来,仔细想想,应该是因为手上受了伤吧。 但手上的伤又是哪儿来的? 白里老师回想当日,他记不得事情的始末。不过虽然当日他没有见着,但不用问也知道,刘蘉肯定是为了救他才伤的。 想到这些,想到刘蘉的性子,白里老师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他似乎能够想到刘蘉当时是个什么状态,能想到这厚厚的绷带下面是多么狰狞的伤痕。 他有些愧疚,他原本不想刘蘉受伤的,不想他掺和那些烦人的事情,但无论怎样,到底还是连累他了。 “你这手” “什么?” 白里老师说话声小自己嘀咕。刘蘉则在专心吃包子,还以为白里老师在说什么事情,一时没听清,瞪着两只大眼睛狐疑地望着人家。 白里老师也不明白刘蘉突然看他是什么意思,但刘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那“惨状”的胳膊,忽的明白了白里老师刚才在说什么。 原来是问自己的手。 “哦,手?手没事儿。”刘蘉毫不在意地答道。 刘蘉这句“没事”说得太过轻巧,白里老师满脸担忧,“真的没事儿?不疼吗?” 刘蘉摇头,“不疼。” 说实话,刘蘉真没觉得疼,这点小伤他以前受的次数多了,不算什么。 而且,这是为了救白里伤的,就更值了!比起眼睁睁看着白里被压在下面不知生死的心急,这点小伤,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白里老师不是那样想的,也不知道他这次怎么了,以往刘蘉最看不懂白里老师了,但这一次,他什么心思全都些在脸上了。 刘蘉看得出来,那是满满的歉意,和愧疚。 刘蘉好心宽慰:“真的不疼,我这没什么事儿的,我这个原本是能摘的,是我没让而已。” “你没让?”白里老师一愣,“为什么?” “是。”刘蘉忽的想起什么来,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伤的吧,是手指头,你想我这胳膊上的绷带如果拆了,那就得留着五个手指头了,那多难看。”说完,还满嘴油光地朝白里老师乐呵呵傻笑了一下。 白里老师听了,也试着想了一下,刘蘉说的不错,那副样子,的确是够滑稽的。 原本顾着刘蘉的面子,白里老师没有笑,但一抬头就见刘蘉自个儿先笑了,外加上他装着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直接逗得白里老师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刘蘉看白里老师笑了,他也笑了。其实是故意逗白里老师笑,他可不想看白里还病着就愁眉耷脸的样子。 “不过这不方便倒是真的。”刘蘉紧接着又说,“我想我还是得尽早把这个拆了,不然这吃饭都成问题,这左手拿筷子,真别扭!” 说着,就拿筷子夹了夹那仅剩的唯一的一个包子,果然就如他所说,仅夹起来没两秒钟,包子就又掉回到盘子里了。 刘蘉惯用右手,救人的时候大多也是凭手上的力气,相对之下,他左手上的伤就比右手轻的多了。 伤的轻就好的快,先“解放”的自然就是他的左手,导致现在的生活起居,吃喝拉撒睡,一律的全靠左手来解决。 刘蘉哪里习惯! 一说起这个,刘蘉语气有那么点烦躁。但见之和自己预想中的一样,刘蘉却没什么反应,没羞也没恼,就淡淡把筷子放到一边,冲着白里老师张大了嘴。 白里老师没看懂他是什么意思:“干什么?” 刘蘉又张了张嘴:“啊——”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是要人家喂呀! 白里老师轻皱了一下眉头:“你自己吃!” 刘蘉睁眼说瞎话:“你不都看见了吗?我这手不方便,根本都夹不起来!” 白里老师汗颜,夹不起来?这不纯属胡扯嘛!吃到最后一个了,他反倒想起来他夹不起来了?夹不起来?那刚才的那么多个包子,他是怎么吃下的? 刘蘉没事找事,这要求简直无法理解,白里老师根本不想理他。谁知这时候,刘蘉不但不自觉甚至更进一步,居然可怜巴巴地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嘟起了小嘴:“好吧,你喂我嘛——” 白里老师听了,瞬间浑身一个激灵,ji皮疙瘩都起来了。要说他认识刘蘉少说也有一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刘蘉这个样子。众所周知,刘蘉脾气不好,他性子要强,尊严永远是第一位,向来都是“妈的”“他妈的”个没完,好时刻展现自己不容“侵犯”的地位。 却没想到,不,是想都没想过,刘蘉居然会撒娇! 还是跟他撒娇! 白里老师简直无语。他现在满脸震惊,满心怀疑刘蘉住院的楼下那层是不是ji,ng神科!刘蘉是不是伤了脑袋?!他现在这副样子究竟是不是他清醒的状态?如果不是那他“清醒”过来,看自己这副样子,会是个什么反应? 白里老师自觉,不管是出于救命的恩情,还是因为刘蘉他妈妈刘蘉的需求,白里老师他本心是想帮刘蘉的。 但不知为何,刘蘉似乎对他一直有些见解和误会,搞得俩人一直都不对付。 一开始刘蘉只是恨不得躲他躲得老远,还有那些捉弄人的小伎俩。白里老师虽搞不懂原因,但也知道那都是刘蘉做的。可不管白里老师多么无辜,刘蘉多么过分,他也还是都没计较。 小孩子而已,没什么坏心思,作为老师,还是主要以教育为主。 白里老师这么想的。 而且,刘蘉也一直没太出格。 对于交流学习之后,白里老师又重新回来了,这一次回来,他还抱着原来的态度和想法:一边教育刘蘉,一边防备着刘蘉。 但这一次,刘蘉似乎却与以前不那么一样了,看在白里老师眼里,他莫名其妙的就转变了态度。 一开始,白里老师只觉得新奇,刘蘉竟然不躲着他了,不搞小心思,也不搞小花招了,还自顾地凑上来,搞来一碗面条,甚至还说什么要照顾他! 白里老师想不通,刘蘉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既来之则安之,对于刘蘉一切的反常举动,他都一一应了。甚至于后来的突如其来的告白,白里老师也没慌。他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刘蘉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心思想法,但无论如何,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刘蘉的“暗恋对象”,白里老师认为自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教好刘蘉,这是他的失职,他应该负责任。 云云总总,他和刘蘉之间也发生过不少事儿,这么多事儿他都“挺”过来了,都跟没事人一样,只因他觉得这些事情都算不得是大事,还好,都还是处于他可以解决的范围内。 但现在,不一样了。 白里老师慌了。 他简直想跑。 刘蘉这样, 他太可怕, 太渗人了!! 人家在那儿被吓得冷汗都要下来了,可刘蘉本人却毫不自知,还锲而不舍地朝人家张着大嘴巴:“啊——” 白里老师生无可恋:“你想我喂你?” 刘蘉眯着眼,点了点头。这话说刘蘉心坎了,他可不是这么想的嘛! 刘蘉真是乖巧又可爱,就像一只要等着投喂的狗狗。按理说,人人见了本应是心生怜爱,可白里老师看刘蘉那个样子,却真是发怵! 可同时,他也不想驳刘蘉的“面子”,毕竟刘蘉受伤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万般纠结之下,索性白里老师也什么也不想了,心一横,眼一闭,直接拿起包子塞到了刘蘉的嘴里了。 白里老师心路历程走得艰难,一番思想斗争也是无比纠结,一时间,脸色都不太好了。 可刘蘉却没发觉。 白里如他所愿,真的喂他吃饭了!刘蘉这时候正美滋滋呢,心思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小脸儿都乐得都要开花了,哪儿还有什么心思管旁人是什么样! 包子,刘蘉向来是一口一个,但这次,他生生嚼了三个遍,才万般不舍地咽了下去。 咽下去之后,嘴巴空了,心,似乎也跟着空了。 就见刘蘉吧嗒了俩下嘴巴,眯着眼看白里老师。白里老师看他这样,直觉刘蘉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果然就见刘蘉忽的嘴角一弯,紧接着裂出了一个坏笑,扒拉着自己脑门儿上的头发,就把自个儿的脑袋探了过来:“对了,我刚摔了一跤。我总觉得这一片儿挺疼的,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起了一个包?” 白里老师本以为刘蘉是开玩笑,半真半假地抬眼扫了一眼,却没想真像刘蘉说的那样,还真有一个包。 还是个大包! 白里老师惊讶:“是,还真有一个你怎么,摔这么厉害?” 刘蘉闻声,悻悻收回自个儿脑袋:“还能怎么摔的?找你摔的呗!” “找我?”白里老师不明。 “可不是!”刘蘉似乎有点儿不快,还嘟了嘟小嘴,顺道翻了个白眼,“你说你也真是,出门也不知道留个信儿,搞得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呢!为了找你,可不就摔了!” 刘蘉口中的“又不见了”,白里老师明白是什么意思,刘蘉还是在怪他上次撇下他就走的事情,为此,白里老师也早就觉得后悔了。但他实在没想到刘蘉脑门上的那个包居然是那么来的。 他刚见刘蘉的时候,刘蘉是背对着他的,他还以为刘蘉是路过,是要走人呢,却不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又不知道刘蘉到底会是什么时候来,只他来的不凑巧,刚巧赶上白里老师没在的时候了。 而且,全是因为刘蘉自个儿胡思乱想,找急忙慌,一不留神才摔的。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2节 根本怪不着人家白里老师!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 白里老师不明:“你找不到我,可以给我打电话啊。” “打电话?”刘蘉一愣,呆呆地看着白里老师。 白里老师也看着他:“是啊。” 这下,刘蘉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真是蠢透了!对啊,打电话啊,人找不到了,打个电话就行啊! 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都没想到! 领悟了这番,再想起自个儿刚才做的那事儿,刘蘉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很是太丢人了! 真是蠢透了! 甚至他还可怜巴巴地把脑袋递给人家看! 看什么? 这不明摆着呢吗? 直接凑过去让人家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第45章 怎能这样! 一时间,刘蘉有那么点儿无地自容。 而这时候,白里老师也反应过来了,看见刘蘉那瞬间就蔫头耷脑一脸恼悔的样子,自个儿忍不住偷着乐了一下。 然后,他才略正经地摸了摸刘蘉的额头:“疼的厉害很吗?” 不料这回刘蘉话锋却变了,闷头摇了摇:“不疼了。” “不疼了?”白里老师微微一愣,刚才刘蘉还嘟嘟小嘴装可怜呢,怎么这一下子,话就变了? “真不疼了?”白里老师故意打趣道,“这包看起来可不小呢!” 谁知,这回刘蘉是真的“别扭”上了,伸手拽下白里老师覆在他脑门上的上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两天?”白里老师撇了一下嘴,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逗刘蘉:“两天我看不一定。” 刘蘉猛的抬头:“什么?” 白里老师没理会他:“我看啊,你还是先抹点药膏吧,我记得这儿就有一支”说着就要转动轮椅,要去找药膏。 却被刘蘉一把拦住:“不用,用不着那个。” 刘蘉原本就不痛的,像这些小伤小痛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就是好奇,刚才白里对他那么好,他就是忍不住,忽的贪心,想看白里到底能做到什么样子。 却没想白里老师听了,更加一脸的笑容,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那么开心,拍了拍刘蘉的肩膀,“说的什么话,怎么会用不着?你这脑门以后用的次数可多了!” 这下,刘蘉再迟钝,也能听出白里话里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他还真的在看自己笑话呢! 说实话,刘蘉刚才还因丢了人而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刘蘉向来著称“臭不要脸的”,但不管以前如何,他现在可想在白里面前好好表现,留个好印象。 所以说,他这还是头一次觉得不好意思,头一次因为害羞而闹别扭呢! 但这点儿心思,在晓得白里老师话的意思的时候,就啥也没有了。 刘蘉小鼻子一哼:“白里!你竟然敢笑我!” 刘蘉一瞬间又回复到原来的状态,上手就要“报复”人家,白里老师见了,赶忙“求饶”:“我可无辜,我没有笑你!” 可纵使这么说,白里老师根本收敛不住脸上的表情。 且先不用去看刘蘉信没信白里老师这一番说辞,就白里老师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得更欢的样子,就说明他自个儿头一个就不信了。 且再看刘蘉,他脸都要黑了。 白里老师强忍住心情,收敛了一下表情:“真的,我这不是笑你。” 刘蘉一撇脸:“你得了吧。” 刘蘉这样,明显是在耍小性子。 白里老师无奈,搬过他的脑袋,看着上面的伤道:“我不是要笑你,你也并没有什么可笑的,我是担心你这脑门上的伤。脑袋不像别的地方,这里很脆弱。让你抹药膏,一是这样伤好的快,二也能时刻提醒你,脑袋——一定要好好保护。” 白里老师一连串说了好多话,刘蘉听了,似乎有点恍惚。 他望着白里近在咫尺的脸,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那个时候,白里老师就总是像这样,道理大话一连篇的说,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话,总是听得刘蘉脑仁都疼了都不停口。 对此,刘蘉一直苦不堪言。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刘蘉似乎回忆不起来白里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不再那么“苦口婆心”了,他们之间淡了,不常见面,见了面也是寥寥数语,就这几句话,也大多数都是夹枪带木奉的。 而现在,刘蘉后悔了。 刘蘉一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就后悔得不得了,可他又怪的了谁呢?他们两个之间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全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 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是他自己不想要的,是他自己丢掉了。如今人家走了,又岂是他一句“你回来吧”,人家就能回来的事情? 哪有这么简单? 所以刘蘉一直都打算要弥补,他尽量有时间就在白里面前晃悠,顺带着,他也是又说又笑的,他想着:见面三分情,来来往往的,多见几次面,没准儿白里一高兴,俩人的自然感情就回来了。 可白里老师他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是非对错全在他的心里,并不像刘蘉想的那样。 但刘蘉有一点想的不错,他做的那些滑稽事,的确是挺能哄他开心的。 当然,其中他也免不了趁机调笑刘蘉。 但这些话,白里老师是发自肺腑里的想说的。 他知道刘蘉胡来,磕着摔着碰着的事情就是家常便饭,他自个儿根本不在意,外加上他整个人总跟个刺猬一样,白里老师就从来没有过问过。 从不了解,也没有仔细看过。 但刚才,刚才刘蘉把脑袋递过来之后,白里老师惊奇地发现刘蘉头上的伤疤可不少。刘蘉把他额前的头发撩起来,本来是想让他看前面被摔出的大包,但他一眼扫见的却是头顶的发梢处隐约可见几条狰狞的伤痕。 那伤疤埋藏在头发里,一看就是陈年旧伤,已经有些泛白了。看起来并不显眼,可白里老师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从头顶一直蜿蜒向下,一直到白里老师看不到的后脑勺处。白里老师心里狠狠揪了一下,刘蘉是什么时候受伤的?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而且,为什么会伤在头上? 一时间,白里老师心里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刘蘉。 可他张了张口,又沉默了。 眼见的,这些都是以前的旧伤,再提再问,有必要吗? 相对的,刘蘉也在沉默着。 俩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心怀各事。 良久,刘蘉才开口:“你担心我?” 但显然,他抓错了重点。 白里老师微愣,随后毫不客气更正他:“不是担心你,我是在说你那脑门!” 刘蘉可不管这个那个的,他听见这个,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甭管是什么吧。我是我,脑门也是我,就算只是脑门,那也是我,就都是关心我!” 刘蘉这逻辑,真是无人能敌! 白里老师闻声就无奈地摇摇头。以前都说人与人之间年龄有差距就会有代沟,白里老师还不信,现在在刘蘉身上,他倒是信了。是真信了。 俗话说:三岁一个沟。白里老师算着:他和刘蘉就差六岁而已,充其量他俩也就隔着俩沟而已,怎么刘蘉说话他总是摸不清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还是说他的时代过去了,他已经老了?不然为什么总跟不上刘蘉的思维? 白里老师想不通,索性他就不管刘蘉了,转动轮椅就要走。 刘蘉一把拦住:“你去哪儿?” “拿药膏。”白里老师头也不会。 “别拿了,真用不着。”刘蘉微微探起身,把好不容易才走出去几步远的白里老师一把就拉了回来。 白里老师:“” 坐轮椅就是有这么点儿不好,车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要人家的力气大,任凭自个儿再不情愿,也要跟着人家走。 刘蘉又把白里老师“搁”回原来的位置上,自个儿坐在人家面前,眯着眼睛,一脸笑眯眯,不,色眯眯地看着人家。 白里老师不好气,直击刘蘉脑门上的大包:“那你不疼了?” 刘蘉直接咧嘴:“疼!” “疼你还不让上药!” 刘蘉耷拉着脸:“我这哪儿是疼,我这本来不疼的,我是被你敲的疼!” 白里老师拍拍刘蘉的腿,“去,自己去拿。” “不,不用。”刘蘉犟。 可白里这次居然比他还犟:“快去拿,就在第二个橱柜里。” 刘蘉看白里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再不抹他就真的要生气了似得。其实真没必要,刘蘉心想。可他又不想白里生气,还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生气。 这才不情愿的起身。 刘蘉走到第二个橱柜,橱柜里放着不少包,刘蘉翻腾了两下,从里面找到一支浅褐色的小药瓶。 刘蘉拿着药膏给白里老师看:“是这个吗?” 白里老师点点头。 东西找到了,刘蘉就要关橱子,可又见人家的包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也不忍心,就好心胡乱收拾了一下。但这一下,就让刘蘉惊奇地发现这个装药膏的包包里放着的居然是白里老师的内衣!刘蘉忽的想起什么似得,坏笑了一下,撇眼满含深意地看了白里老师一眼。 白里老师不明所以。 刘蘉心里美滋滋,嘚瑟地走回来之后,顺势就把药膏递给白里老师。 刘蘉问:“对了,医生和你说没说过你这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白里老师摇头:“这种事情医生怎么会说,至于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谁也说不定。” “说不定?”刘蘉眉头微皱,“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好,你不好,那学校怎么办?” 刘蘉说的没错,这是一个比较严重的大问题:如果白里老师短时间好不了,那么学校的工作,无疑是要耽误的。 可白里老师似乎不慌不忙学校那的事情,他又轻轻敲了刘蘉脑门一下,“别皱着。” 随后刘蘉就感到自己的脑门上有一股冰凉的感觉,。 刘蘉微愣,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里在干什么! 白里居然在给他上药! 这一下,可把刘蘉惊着了。刘蘉心想:这是个惊喜啊! 刘蘉本来觉得上不上药这事儿都是可有可无的,加上白里刚才那么嘲笑他,好像总是要暗示他是个笨蛋似得,导致他对于抹药膏这事有抵触心里,根本一点儿都不想。 更没想过白里会亲手给他上药! 真是美得刘蘉都快找不到北了 ! 同时,他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么上药,那还墨迹什么,老子不早就上了! 白里那个样子,看在刘蘉眼里真的是自带光环,这一幕,真是太和谐太美满了。 这就是刘蘉想要的,他贪恋享受这样的生活,他不愿被打扰,也不愿打扰白里,就眯着眼看白里老师,乖乖的一句话也不说。 却不想,没几下,白里老师自个儿把手收了回去。 刘蘉急道道,“白里!” 白里老师:“嗯?怎么了?” 头上的伤已经上好药了,刘蘉见白里老师就要收起药膏,忙说:“这,还有这儿也疼。” 说着,就掀起另一边头发给白里老师看。 白里老师顺着刘蘉所指的方向狐疑的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什么伤,但还是好心给他上了药。 刘蘉美滋滋:“白里,你这是什么药膏啊?怎么这么好闻?” 白里老师一乐:“你喜欢?” 刘蘉狂点头。 “那好,药膏就给你吧,我见你头上的伤也要多上几次才能好。”说着,就把药膏递给刘蘉。 刘蘉也没客气,喜滋滋的就接了过来。 说实话,这药膏还真不错,抹在额头上,瞬间就觉得一股冰凉之意,整个脑袋都清明了不少。 还有那淡淡的中药的味道,真是沁人心脾! 可就在这时,刘蘉忽的身形一抖,又喃喃叫了一声:“白里。” 刘蘉语气不太正常,白里老师此时正在擦手,闻声望去:“怎么了?” 刘蘉问:“你这药膏哪儿来的?” 白里老师不明所以:“从家里拿的。怎么了吗?” 就见刘蘉的眉毛都抖了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这都过期了!” 白里老师一顿:“怎么可能,我才用过的”但接过药膏一看,果然就见上面的保质期在一个月以前。 白里老师尴尬的笑了笑,他很少有这么马虎的时候,一时间觉得有些对不起刘蘉。 “那个去洗掉吧!” “不用。”刘蘉淡淡道。 白里老师不明:刚才刘蘉发现药膏过期了的时候似乎还挺生气的,现在反倒大手一挥,说没事了。态度这么忽然又变了? 白里老师无语:“可是这药膏根本不奏效啊。” 可刘蘉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药膏有没有效果他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药可是白里给他抹的,他才舍不得把它洗掉呢! “没事,我觉得还不错。” 白里老师半信半疑:“那你,不疼了?” 刘蘉本来想说“不疼”,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换了:“疼啊!比刚才还疼呢!” 果然就见白里老师满脸歉疚:“那快,还是洗了去!” 白里老师心急,刘蘉却摇摇头没动地方。 “不过我知道一个不疼法子。” “什么?” 白里老师直觉刘蘉要说什么奇怪的话,但还忍不住要听他有什么“高招”。 果然就见刘蘉忽然坏笑,不要脸道:“你亲亲我。” 白里老师一愣:“” 刘蘉续道:“真的,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痛了!” 白里老师y了y脸,他没想到刘蘉的高招竟然是这个,根本不打算理他,掉头就要走人。 “真的,你亲我一下我什么也不痛了!” 白里老师头也不回:“那你痛着吧。” 白里老师这回走得快,可刘蘉不死心,忙追上去:“不亲?也行那吹吹吹吹也可以。” 刘蘉心想:退而求其次也是可以的。 却不想“吹吹”又哪儿是那么便宜的事情! 他刚才才“调戏”了人家一番,现在人家白里老师根本不搭理他! 刘蘉心苦。 就那么从“理所应当”变成了“苦苦哀求”。 而白里老师却始终“无动于衷”。 刘蘉呜呼:“白里你怎么能这样!” 白里老师无话。 正在这时,“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第46章 要亲你咯! 刘蘉直接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门口。 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竟然挑这么个当口来! 但不管来者是谁,是干啥来的,刘蘉都没打算理他,继续腻歪在白里老师身边。 这心里没了之前的纠结和疙瘩,刘蘉的胆子就大了,他早忘了自己先前是多么退缩,早就忘了白里老师曾义正言辞的跟他说“不喜欢你”的事情了。 之前,刘蘉是脑子抽了才会瞻前顾后左思右想,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 现在,他醒悟了!做什么事还是全凭他自己的心思和心情才痛快! 而且,就白里那个性子刘蘉心想:不能和他墨迹,不然,他肯定更墨迹!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是准备好要豁出去他这张老脸了!索性也不管人家白里老师的脸已经臭到何等地步,直接舔着一张大脸就凑了上去! 刘蘉“心善”,他怕白里老师找不准地方,很自觉的自个儿就先掀起了额前的头发,指着脑门上的一个“凸起”,一个劲儿的望着人家笑眯眯:“就吹这里吹这里就好!” 刘蘉笑得满脸期待。 可人家白里老师根本扫都没扫他那等着求安慰的脑门,偏了偏头,从一旁走开了。 刘蘉一愣,赶紧追上去:“这里” 可白里老师还是没理刘蘉,话都没等他说完,就又从另一边走开了。 这下刘蘉算是明白了:白里这是不愿意啊! 可刘蘉哪儿那么好打发? 他又忙跟了上去。 不过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次刘蘉学ji,ng了,趁白里老师还没来得及再次“逃脱”之前,他先一把就按住了轮椅。 按得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 白里老师气急,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看着刘蘉顶着那白花花的大脑门一个劲儿地在他眼前晃悠。 “白里~真的,真的可疼了,你吹一下,就一下就好!” 白里老师满脸的别扭:“你先把我松开!” 刘蘉知道白里肯定不会那么老实:“你吹,你先吹完,我就放开你!” 果然,就见白里老师又不做声了。 刘蘉坏笑:“你要不吹,那也行。那我可就亲你了!” 白里老师听了,瞬间把眼睛瞪得老大:“你敢!” 刘蘉哪有什么不敢的?就见他话音没落就撅着嘴凑了过来。 白里老师惊慌失措:“刘蘉!” 可刘蘉不自觉:“么——” 刘蘉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看着他马上就要贴上来的脸以及嘴巴,白里老师都快被吓出心悸了!他想跑啊,想挖个地洞赶紧遁了!可现实多么残酷,他现在正被按得死死的,连轮椅都站不起来,哪里能躲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门忽的又被“咚咚咚”敲响了! 门外居然还有人! 那人居然没走! 刘蘉闻声一愣,随后才又回过神来,继续慢慢把脸凑过去。 可白里老师却心思一亮,瞅准这个时机,趁机抽出一只手,直接一巴掌就呼了上去:“愣什么神,快去开门!” 其实倒也不是“呼”,白里老师处于“受制”的姿势,他也用不了多少力气。只不过是他那只手刚巧盖住了刘蘉整张脸罢了。 刘蘉微皱眉,伸手把白里老师那只“作祟”的爪子拽了下来,凝神看着白里。 刘蘉那眼神,饱含太多深意,一时间谁也说不清那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白里老师能看懂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刘蘉那么看他,居然有点慌神。 他直觉刘蘉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先一步岔开话题:“医院里是禁止锁门的,门已经敲了好久了,肯定是有事情,你快去开门!” 这个借口不错,果然就见刘蘉迟疑了。 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放开了白里老师。 白里老师见刘蘉有些动容,很是欣慰地拍了拍刘蘉的胳膊,催促人家:“赶紧去!” 顺道还轻轻为自己松了一口气:真是“劫后余生”啊! 被刘蘉松开以后,白里老师转身就朝里屋走。 走之前,他万般感恩地斜眼瞟了一眼门口。说实话,他真是感谢门外来的那个人。不管是干什么来的,千钧一发之际,能解救于他“危难”,能替他把刘蘉支走,他就是恩人! 同时,白里老师又小小的缓了一口气。 不过他这是怎么了? 白里老师皱眉:他不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心态?根据这几天的相处,白里老师越来越觉得刘蘉现在不像以前那么好对付了,他那的“整人”的招数变得“千奇百怪”,一点都让人摸不到头脑。 白里老师现在和他过招真的是越来越累。以前他总要防备刘蘉出坏主意,保护自己不去受伤,而现在,却更近一步,他是心累! 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刘蘉长大了?居然都知道开始使用“攻心术”了? 刘蘉刚才一进屋的时候,就顺手把门关上了。 他发誓:真的是不自觉,顺手就给关上了! 说真的,刘蘉一开始没想干什么坏事的,白里那个样子,刘蘉不忍心逗他,只不过事情凑巧,话赶话话赶话凑巧就赶到这儿了而已。 可既然话都已经赶到这儿了,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做点儿什么坏事儿他还真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自己。 所以,刘蘉走出几步之后,忽的一下,又顿住了。 就见他掉了个方向,三步并两步快步朝前面那人走了上去。不过这次他倒是一点儿也没墨迹,直接捧着人家的脸,“吧嗒”一口就亲了上去,然后才美滋滋起身,甚是满意地揉了揉人家的头发,才又掉头去给人家开门。 刘蘉这一套动作那是行云流水。 而白里老师却是直接愣了。 刘蘉来的快,去的也快,白里老师看着刘蘉那个甚是嘚瑟的背影都走到门口了,他都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里老师呆愣愣地坐在那里。 刘蘉这是做什么? 他他刚才是不是亲了自己? 这个想法,白里老师不太确信,他狐疑地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刘蘉刚才亲过的那个地方,就感觉那地方触手一片shi热。 还黏答答的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就见白里老师的脸瞬间就白了,那原本就白得不正常的脸,现在就跟一张纸似得,根本没有一点血色儿了。 被亲了,就够腻歪了,他可不想脸上还挂着刘蘉的唾液! 白里老师满脸嫌弃地,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脸。 谁知这时,刘蘉突然回头,见之白里这幅样子,他忽的一笑,顺带还又抛过来一个飞吻。 白里老师真没料到刘蘉居然这么不要脸,就见他那惨白的脸上瞬间就挂上了几道红晕。 不过他这可不是害羞,他这是被气的。 刘蘉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白里老师真是气不过,那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他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简直都要被气死了! 见之刘蘉还是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直接怒吼一声:“刘蘉!!!” 刘蘉美滋滋,忙应和:“嘿,我在!” 白里老师向来是以讲道理为主,他很少发脾气,但这一次,他是他真是被气急了。也不管手边有什么东西,随便抄起一个就朝刘蘉扔了过去:“闭嘴!” 刘蘉无辜:“明明是你叫我的,怎么又叫我闭嘴?” 白里老师一听见刘蘉说话就头大又火大,又怒道:“你给我闭嘴!” 刘蘉见他这样,马上讪讪闭上了嘴,因他觉得白里现在这幅样子,保不齐他下一句话就会扔过来什么东西。 刘蘉也是头一次看白里这么失态的时候,外加听白里这没头没尾的几句话,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觉得白里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又见白里老师闷头那样子,胸腔钱忽起忽落的频率 刘蘉确信:不,白里这样,就是不高兴了! 不过为什么呢?刘蘉不明:这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你怎么了?”刘蘉问。 白里老师仍皱眉,冷眼扫了刘蘉一眼。 刘蘉最见不得的就是白里这个样子。白里老师一生气,就是生闷气,就自己一人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就直皱眉头。一开始,刘蘉总笑白里老师,觉得他这样像只癞蛤/蟆,可后来一想:癞蛤/蟆还会“呱呱”叫两声呢,白里却是一声不吭的。 后来刘蘉才反应过来,白里哪里是癞蛤/蟆,他这样根本就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嘛,那憋屈样儿,真是太窝囊了! 可没笑两天,刘蘉就又笑不出来了。白里是小媳妇?他受气了受谁的气了?妈的,谁那么胆子敢给他气受? 白里老师迟迟没有说话。 刘蘉几步走回白里老师身边,捧着人家的脸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刘蘉真的是太不自觉了,真的是完全一点儿都没有认识到人家究竟为何是这个样子——完全是被他自己气的嘛!。 而且他的这个动作真的是太过亲密了,就见白里老师想躲开却没能躲开之后,那原本紧锁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白里老师猛地蓄力,一把推开了刘蘉。刘蘉一个不防,直接被推了一个屁蹲儿。 这么冷不丁的一下,可摔得疼啊。 刘蘉一愣,没想到白里居然这么“顽皮”:“嘿呦——你真是” 刘蘉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白里何时居然这么小孩子气性了?可话说一半,他就噎住了。 就见白里老师一动不动的捂着肚子,脸色惨极了。 刘蘉见他这幅样子,反应过来想必是刚才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他也顾不得担忧自己那可怜遭罪的屁股,直接去关心人家了:“怎么了?是不是疼了?是不是牵扯到伤口了?” 就见白里老师果真点了点头。 刘蘉试探着问了一下:“哪儿疼,肚子吗?试这儿还是这儿?” 刘蘉试探着摸索,许是地方对了,白里老师直接被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这下可把刘蘉心疼坏了。 刘蘉直接就就弹了起来:“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刘蘉心急啊,白里又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可谁知刚转过身去,就听身后突然“噗嗤”一声。 有人笑了! 刘蘉一愣。 谁笑了?回身一看,却见是白里在笑,正笑的前仰后合。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3节 刘蘉瞬间就明白过来什么,瞬间脸黑了:敢情白里这是耍他呢! “别笑了。”刘蘉y着脸说。 谁知白里老师不但不停,反而笑的更欢了。 “有那么好笑吗?”刘蘉简直无语,白里真是太小孩子脾气了。 “一报还一报。”白里老师讪讪道。 一报还一报?刘蘉看着白里老师那“天真”的笑脸,突然坏笑:那可不一定! 就见他忽的又俯下身子,双手紧紧捧住白里老师的脸。 这下子,白里老师可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脸色瞬间又变了。满脸惊恐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一报还一报吗?”就见刘蘉眉毛一挑,“你都把我推地上了,我当然要‘报仇雪恨’了!” 可是至于他究竟是要怎么“报仇”? 就见刘蘉眉毛再次一挑:“别动,我要亲你咯!” 白里老师一听这个,哪能不动!不要动的更欢了! 这一次,白里老师又像上一次那样准备蓄满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开刘蘉,甚至比前一次蓄力还要多,他恨不得一把就把刘蘉推得远远的,最好直接就推到门外才好! 可刘蘉学ji,ng了,他料到白里就会这么干,提前就躲开了。 就见冷不防的刘蘉利落的站起身。 而白里老师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蘉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他知道白里这回是真的牵扯到伤口了,他没想到白里他会用那么大力气。他以为,他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怪得了谁?谁让他这么“调皮”? 可刘蘉还是忍不住心疼:“这回是真的疼了吧?” 可不是疼了,就见白里老师的冷汗就要出来了。 “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刘蘉抬步就第很多次往外走,这次是非得去叫医生不可了。 却没走两步又忽的顿住了。 他一个坏笑,转头问白里:“其实我知道一个不疼的法子,你想不想听?” 白里老师皱着眉头看他,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刘蘉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真的,保管有效!”刘蘉一脸贱笑,强力推荐道。 白里老师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至于有没有效白里老师牵扯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他再也忍不了人,抄起手旁的东西就砸了过去,终于说出了那句他好久之前就想说的话。 “你给我滚!” 第47章 性子不好!? 这一回,白里老师扔的是个抱枕,完全没有什么危险性。刘蘉没迟疑,一把就给接住了。 刘蘉手里攥着那个小熊抱枕,翻来覆去一个劲儿的看。 刘蘉叹了一口气,都疼成那个样子了,居然还有力气跟他扔东西! 可见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 而且他怎么突然那么气性大? 刘蘉不明白。 白里老师这脾气发的,在他看来,完全没由头,简直是莫名其妙。 刘蘉心里冷笑一声,瞥着眼看白里老师。白里老师的脾气显然并不像平常表现的那样,刘蘉都忍不住为之感叹:他真没想到平常总是一副正人君子彬彬有礼的样子的白里居然是这么表里不一,骨子里居然这么暴躁! 暴躁?刘蘉新奇:这个词,居然也会用到白里身上! 简直是太妙了! 刘蘉“嘁嘁嘁”:白里真是“掩饰”的太好了,他真是太能“装”了,居然“骗”过了所有人! 这下,可算是让刘蘉又抓住了“小辫子”,就见他眉毛一挑,装得一脸诧异道:“白里,你刚说什么?” 白里老师皱眉,循声望着刘蘉。 他刚才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说实话,白里老师正暗自后悔呢。 脾气撒出去了,理智拉回来了,刚才话音一落,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白里老师有点羞于自己的失态:自己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一个小孩子置气?真是太幼稚了!甚至还大吼大叫口出脏言,简直像个什么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儿往日的风度! 白里老师满心懊悔,他自个儿都耻于再回想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却没想到这个“罪魁祸首”刘蘉居然会舔着脸问! 他居然还敢提! 而且,白里老师生那么大气,话都是吼出来的,刘蘉离他那么近,他不信他没有听清。 所以说,白里老师一眼就确信,刘蘉不是没听清,他肯定是心里憋坏,是故意这么问的。 所以,白里老师就扫了一眼刘蘉,就不理他了。 而刘蘉呢,他见白里老师这幅样子,心里噗嗤一下就笑了。 他就料到了白里肯定是这个反应。白里就是“冤大头”,他死要面子。这么多年,他克制本性,一直装斯文顾教养,为了顾全身份,就算再生气,他也能忍住,肯定不会无故发火。 不然以前他找了白里那么多麻烦,他怎么一次也没恼? 且不提那个。就这一回,尤其还是在已经“暴露”过一次之后,像这种有辱斯文的话,白里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 他张不开口的! 刘蘉就是料准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 果然,就见白里老师闷头,不吭声了。 白里老师转身,就朝屋里走。 可刘蘉不打算放过啊!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又抓住的“小辫子”,不趁机羞辱一番,他岂不吃亏? 就听刘蘉冷笑一声:“白里,你别想躲,就算你不说,我也听到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白里老师不理他。 可刘蘉也不管他,“嘁嘁嘁,白里啊白里,亏你还是一名人民教师,面对你的学生,你不教书育人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居然出口脏话。还说什么居然叫我‘滚’?你说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老师应该对学生说得话吗?你看你真是没有一点教师风范,你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简直像什么样子嘛!” 刘蘉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意识人家之所以这样,完全是拜他所赐! 白里老师停住,头也不回,冷嗖嗖道:“你也知道你是学生?” 白里老师背对刘蘉,刘蘉看不清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根据白里老师周围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判断,他不高兴。 刘蘉见了,一瞬间就收敛起来自己脸上那笑嘻嘻的表情。 刘蘉再傻,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白里这话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刘蘉嘲笑人家的行为举止不像老师,可他又尽了作为一名学生的本分了吗? 刘蘉后知后觉:“白里,你为什么生气?” 白里老师没搭话。 “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了?” 白里老师仍然没搭话。 白里老师一直背对着刘蘉,刘蘉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就又一次走了回来。 刘蘉照例蹲在白里老师面前,白里老师想走,却被刘蘉一把按住。 “因为我?我惹你不痛快了?” 刘蘉难得这么自知之明,白里老师听了简直想点头,一个劲儿狂的点头,他简直就想戳着刘蘉的脑门告诉他:“可不是你惹着我了,可不是你惹我不痛快了!我不想看见你,有多远走多远,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见你!” 可人家白里老师做事是个有分寸的人,就见他压抑住内心的咆哮,轻轻“嗯”了一声。 刘蘉又问:“为什么?”说实话,他想不起什么原因了,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刚才一直乖巧又可爱的啊,什么时候惹着他了? “难道是因为我亲了你?” 刘蘉试探着问了一下,想来想去,估摸着也就是这件事儿了。不过刘蘉他自个儿头一个就不信,他不信就凭他亲了白里一口,不,两口,白里不至于就生气的。 就见白里老师愣了一下。刘蘉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他一时有些语塞。 说实话,白里老师是恼刘蘉总是对他没大没小的,他一开始生气也的确是因为刘蘉无无故就亲了他。可若是真的让他承认“对,我就是被你亲了不高兴了”,还是对着刘蘉的面说,那也太说不出口了。 而且,若是真的说了,刘蘉指不定会笑成什么样子呢! 那也太丢人了! 白里老师思绪了一下才张口:“其实” 刘蘉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 刘蘉一脸的万般期待人畜无害的天真善良的样子,白里老师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说不下去了,又酝酿了好半天又开口:“都是因为” “因为什么?” 也不知道刘蘉是不是故意的,他一开口就打断人家的话,白里老师噎了噎,索性也懒得说了:“不是因为那个。” 听到这个,刘蘉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那是因为什么?” 刘蘉疑惑,但既然不是因为亲了他而不高兴,至于是因为其他什么事儿那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刘蘉是这么想的。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白里老师张口,刘蘉看他不打算说,心里急啊:白里简直太墨迹了,问了半天都放不出一声屁来。 可面子上还是笑呵呵的:“方心,没事的,你说吧我都听着。你说我哪儿惹你不高兴了,你看我哪儿不顺眼都就出来。只要你说,那我都改!” 刘蘉说得诚恳,可白里老师真是不忍心看刘蘉那副样子,他觉得瘆的慌。 “不是因为你。” “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白里老师淡淡道,“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可刘蘉才不撒手呢,他死死拽着白里老师的轮椅,白里真是太墨迹了,太墨迹了,刘蘉耐心真的已经快要被他磨没了,“没什么?没什么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刘蘉语调开始调高,看起来,好像是要生气了。 白里老师听了,轻微皱眉,他不好说明原因,想着一笔带过就这么掀过这一篇,可也没想到刘蘉这么刨根问底,这孩子就是臭毛病多,死犟脾气,真是麻烦!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没有为什么,没有原因。我就是突然不高兴了,不行吗?” 白里老师就是觉得刘蘉麻烦,一点儿也不想再提这件事,可这话听在刘蘉的耳朵里,有那么几分无理取闹的意思。 刘蘉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行,行,行。那白里,你现在心情好点了没!” 白里老师冷冷看着刘蘉:“你放开!” 刘蘉闻声立刻松开手,一脸无辜的双手呈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白里老师也没离他,直接走人。 而刘蘉忽的想起什么,左看看右看看,捡起地上的小熊抱枕。 小熊抱枕刚才被白里老师狠狠扔了一遍,又被刘蘉扔在地上一遍,真是可怜。 刘蘉一边打扫上面的尘灰,一边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劲儿的“嘁嘁嘁”:“白里,你说你真是” 刘蘉无语,一时间他还想不出来什么词好来形容白里老师这一番幼稚的行为。 “真是什么?”白里老师闻声顿步,淡淡问。 “真是不好!” “什么不好?” “脾气不好!”刘蘉大着胆子说。 白里老师还以为刘蘉会说出什么踩乎他的话呢,没想到他感叹了老半天,居然就悟出来个这个! 但刘蘉却是自娱自乐,他看着自个儿手里头的那个“武器”,忽的想起了什么,“不过白里,你虽然性子不太好,但是毕竟你也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君子,打架这个事情你还是个门外汉。你说你手边那么多东西,扔个什么不行,偏偏扔这个?就这小玩意儿能砸住人吗?你能出气吗?” 白里老师冷眼看着他。 “你别不信!我是说真的!”刘蘉一本正经,“你觉得心情不好,那好说啊。我说你做的对,你现在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情就别拘着,心情不好想发脾气那就发,想砸东西那就可劲儿砸,没事的!咱不怕!想怎么砸就这么砸,哪个厉害咱砸哪个!不过这个小玩意儿不行,哎对——就你手边的那个手壶,真的,我看就不错!” 刘蘉越说越来劲,最后都恨不得自己上手演示了。可他说的那话没一句是正经的,伴随着一阵阵的邪风,全冷嗖嗖地飘进白里老师的耳朵里。 白里老师听了,简直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只是觉得刚才被平静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说真的,他怎么就认识这么个奇葩?! 可怜呐。可怜他活了二十六年,这二十几年内他一直恪守本分,谨遵待人之道,却不想在刘蘉面前全部付之一空。 “你说的是这个?”白里老师指着手边的水壶淡淡道。 “对对对!”刘蘉点头,“这玩意儿砸人,那才狠呢,比起你这个软趴趴的小枕头,那可真” 刘蘉正说得兴奋,白里老师也不管他做不做防备,直接抄起水壶就要朝刘蘉砸去。 白里老师心想:管他什么礼貌教养,去他的文明道德,通通都不要了!只要能砸中刘蘉,他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了! 刘蘉一看这个架势,吓了一跳,忙着躲开:“哎——白里,等,等等,你干啥!” “你不是说这个砸人好吗?我来试试!”说着就要扔过来。 刘蘉见状,一下子慌了:“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不是砸我,我是说这个东西好砸不,不对,我是说你消气可以砸人,也不对,我是说” 刘蘉着急,一时间语无伦次,他看着白里急赤白脸,一副真的要扑过来“砸”死他的架势,心想他这下好像是真的惹着他了。 刘蘉一边懊恼: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教他什么不好,明知道他脾气不好,还教他这个! 一边小心防备着。 就在这时,就听“咣当”一声,水壶真的从刘蘉脚边炸开了。 刘蘉一愣,冷汗都要出来了:“卧槽!白里,你真扔啊!” 白里老师冷脸看着他:“效果不错。” 刘蘉扯了扯嘴角:还尼玛效果不错?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可见白里是一点儿也没手软的。 刘蘉抬眼瞥了白里老师一眼,忍不住生咽了一口唾沫:还好自己躲的快! 正在这时,白里老师又转动轮椅了。 刘蘉见了,忙问:“你又干啥?” 刘蘉真是怕他又“看上”什么东西,一不留神扔了过来。 “喝水。” 刚才折腾半天,白里老师又累又渴。 刘蘉听了,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可别动了!地上都是玻璃,等着,我给你拿。” 白里老师是坐在轮椅上的,他自然是不怕地上的那些玻璃,但他也没客气:“要热的。” 刘蘉闻声一顿,瞥眼看了白里老师一眼,也不知道白里老师是不是故意的,他才刚把水壶打烂,现在就要喝水,居然还是要喝热水! 刘蘉皱眉:怎么这么多事儿! 但还是照做了。 刘蘉不好气:“你等着,水杯里水是凉的,我去给你接热水。” 白里老师点头:“嗯。”却又忽的想起来什么,大手懒洋洋一指,“你先把地扫了再去,地上都是玻璃,被别人看见,不好。” 第48章 终于开门了 刘蘉简直无语:妈的,怎么伺候这么个祖宗?! 却还是乖乖依言,扫干净了地,才去打水的。 完事之后,刘蘉探着脑袋往里看:“我走了哦!” 此时,白里老师终于回到了自个儿的病床上,正安稳地躺在上面看书,听见刘蘉说话,头也不抬地,就那么在书后面轻轻“嗯”了一声。 刘蘉听了,忍不住撇了撇嘴,随后又笑了一声。 他听得出来白里老师现在的语气,知道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可刘蘉觉得好笑,不止笑白里小孩子脾气——气性大,刚才刘蘉没反应过来,只是见白里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白里老师之前一直都“吵吵”要回去,刘蘉索性也没拦他。可刘蘉没想到啊,白里他人是坐在轮椅上,腿伤得那么厉害,石膏裹得那么重,病床又那么高 他真好奇白里到底是怎么爬上病床的? 刘蘉就光是想想白里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往上爬的滑稽样子,就忍不住笑。 刘蘉又笑呵呵:“我真走了哦,你好好在这儿呆着,不要乱跑!”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你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吗,我一起给你带回来!” 刘蘉也不知道白里喜欢吃什么东西,除了包子,零食水果什么的从来都没见他吃过。 果然就听白里老师仍淡淡道:“不用。” 刘蘉听了,也没再说什么,很自觉地了然般点了点头。 白里说不吃刘蘉心想:不吃那就不吃呗,不吃也好,不然他吃得东西太多,多余那么多的力气没地方发,还会找他不痛快! 然后满心欢愉带着那满筐的垃圾,走人了。 刘蘉美滋滋,是因为他自诩刚才“对战”中,是他刘蘉胜了这一轮。说起以往他和白里“对手”的每一次,刘蘉不是被噎住就是被气的够呛,但现在不同了,他们两个反过来了! 虽然刘蘉也没搞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白里老师那个样子,无疑就是证实了他刚才是真的拿刘蘉没办法了。 刘蘉简直美得不得了,照这样看,如果他能长时间“获胜”,处于“压制”白里的情形,就说明他还是很有能力,很有魄力的!说不定在感情方面也能掌权,如果到时候他说什么白里就听什么,那他的光辉未来,指日可待啊! 一时间,刘蘉的眼睛都要放光了,他似乎已经畅想,并且描绘好了他俩以后的生活蓝图,以及他俩的定位。 只可惜,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故事的另一方,还完全不知。 说不清刘蘉这已经是第几次朝门这里走来了,先前他总是来来回回的,折腾个没完没了,这一次,可终于是要真的出门了。 刘蘉伸手打开门锁。 就听门锁“啪嗒”一声,门外立刻传来一个声音:“终于开门了,怎么这么半天?” 那人满腔抱怨,刘蘉听了一愣,说实话,他早就忘了门外还有人的事情了! 刘蘉狐疑地打开门,也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按照常人的逻辑,敲门半天没有人理,自然就是里面没人,按照旁人,早就应该是走人了,却没想到,这么半天了,他居然还在外面等! 那人好像也等得迫不及待了,顺势推着刘蘉那就要打开的门走了进来:“屋里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半天才开?” 那人语气不善,刘蘉一眼就瞥见那先映入眼帘的白大褂,心想原来是医生,让人家等了好半天,刘蘉觉得有些理亏,索性也没和他计较。 却不想真正看见来人是谁的时候,刘蘉一下子就愣了。 就见来的是当日“轰”他走的那位,骨科医生! 不过,也不能算作是“轰”,刘蘉一直自诩:他是病好了,出院了! 不过,刘蘉的脸上,是真的一瞬间就不好了:“你怎么来了?” 那医生,看见刘蘉,也愣了。他想问刘蘉:你不是都已经出院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可话没说出口,他又觉得不对了:哎——不对啊,这不是三楼,是四楼。这不是刘蘉的病房啊! 那医生也皱眉:“你怎么在这?这里的病人呢?” 刘蘉闻声冷笑一声。这医生管的倒挺宽,不过对于刘蘉来说他们之间的相处可不甚愉快,他可不待见这个医生。 可话说回来,这医生虽然人小心眼爱记仇,不过他能在门口等这么长时间可见还是很有敬业ji,ng神的,再者,他毕竟是来给白里看病的,白里的事可是第一头等大事,刘蘉的个人恩怨什么的,完全可以先放在一边! 刘蘉识大体,他不计较,偏了偏身道:“在里面。” 那医生闻声有些狐疑地看了刘蘉一眼,刘蘉的出现让他很是惊讶,刘蘉的反应也让他觉得新奇,他还记得前两天刘蘉是怎么样的性子,现在怎么突然换了一个人似得?转性了? 但那医生也没说什么,纵使他对刘蘉心存那么一点儿疑虑,但远比不上屋里的病人重要。 所以一听到刘蘉的回答,他轻轻应下,直接进屋了。 白大褂一甩,走得那是潇洒利落。 刘蘉看着他的背影,有点不快地撇了撇嘴角,他心想,这医生还真是能装。但也没跟过去,直接关门,出去打水了。 打水这个事儿,刘蘉做起来可是轻车熟路。 想他前几天在学校的时候,没干别的,就光干这事了。 但学校和医院不同。刘蘉拿着白里的小杯子想:就白里这个小杯子,一回也盛不了多少水,医院这么大,总是来来回回的也不是个事儿。他多跑几次也没什么,主要是怕耽误白里。 这么想着,刘蘉觉得还是应该再去买一个水壶比较好。不过这次他得提前和白里说好不准再砸了,不行也得放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得买个安全点的,就算水壶破了,也不能伤着他! 想通了这个,刘蘉就没先去水房,而是直奔超市。可从超市出来之后,他又一拐弯儿进了旁边的甜品店。 不一会儿,刘蘉就拎着两份甜点出来了。 刘蘉不爱吃甜食,甜点是给白里老师买的。 虽然白里老师已经明确说过他不想吃东西,而且刘蘉以前也没见白里老师吃蛋糕,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吃。但刘蘉看到甜品店的门口的小贴士上写着上:甜食会让压抑的心情变得愉快,甜食能促进大脑分泌“幸福”激素,尤其是刚发过脾气的人,甜食是最能给予安慰的。 刘蘉看了眼前一亮:白里现在最需要不就是这个吗?! 不过这上面写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刘蘉拿不准,他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而且他以前生气的时候也没人给他买过。 总体来说,他没吃过,他不知道。 不过刘蘉还是买了,不管上面说的对不对,刘蘉想试试,其实只要能哄白里高兴的法子,他都想试一试。 甜点打包好了之后,刘蘉又买了一份。 至于这一份甜点 刘蘉打好水以后,就拎着进了护士站。 他找了一圈,才找着早上那个小护士。 刘蘉把东西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刘蘉后知后觉,之前他一直心急白里不见了,一点也顾不上别人的感受,刘蘉也知道自己有这么点儿毛病,所以一当事情解决完了以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这不,就找人赔罪了! 小护士微愣,不明状况。 刘蘉把甜点往小护士面前推了推:“这个送给你。那个,早上给你添麻烦了。” 小护士看着那个包装ji,ng致的甜点盒,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什么,一时间激动的脸都红了,她忙摆手:“没,没关系。” 说实话,刘蘉真是惊喜,小护士真是一点儿都没料到刘蘉居然会和她赔礼道歉!看刘蘉早上那个架势,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小护士根本对他不抱什么希望,别说赔礼道歉了,刘蘉事后不找她麻烦,她就千恩万谢了! 刘蘉看人家摆手呢,以为人家不要,忙说:“我的脾气不好,一着急就收不住没吓着你吧?” 小护士听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很是违心的摇了摇头,“没事。”其实说没吓着是假的,不过论谁家家人不见了,还是病人,都会心急如焚的。刘蘉这样,恰巧说明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小护士心地善良她是这么想的。 可刘蘉不自觉,听人家说了一句“没事”,就很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又推了推甜品盒:“收着吧!” 小护士自然是不好再推辞,但收了人家的东西,就免不了要问候几句:“对了,你家人没事吧?” “我家人?”刘蘉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说的是白里。但说起这个,刘蘉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今天早上是个误会,白嗯,他早上出去也没和我说一声,我才以为人丢了呢” 小护士听了了然,但更多的是觉得无语。 刘蘉也觉出俩人有些聊不到一块儿去,外加他一心还想着回去给白里送水呢,就匆匆几句结束了话题。 回到病房之后,刘蘉一推开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起初,刘蘉以为是那个骨科医生。白里早上才去做的骨头检查,刘蘉以为那医生肯定是来看化验结果的,还没走呢。 说起医生,刘蘉又忽的想起什么来: 白里淘气,刚才几次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刘蘉记得刚才他从屋里着急忙慌的是因为想着要去找医生来着的!却不想他磨磨蹭蹭的,到最后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可话说回来也不对啊,刘蘉忘了不要紧,可白里那还疼着呢,他怎么也不提醒? 刘蘉皱眉,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刘蘉简直要恨地咬牙,面色凝重,恶狠狠扫了一眼屋内:妈的,骗我一次不行,居然还敢匡我第二次!白里你真是能耐了! 却啥也没看着。 刘蘉黑着个脸就要往屋里走,可没走几步他又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 刘蘉心想:水壶不能拿进去,他得放在外间,放在白里够不到的地方才安全。 于是,他拿起白里老师的小杯子,倒满一杯水,才又往屋内走。 可没走两步,刘蘉又顿住了。 刘蘉站在门外,听屋内两人的还在说话。他可没那么自觉,什么人家正在谈论事情就不要进去的事情,一辈子也不是刘蘉的作风,刘蘉本来抬脚就要往里走,而他之所以停下,是因为他发现屋内和白里说话的不是刘蘉以为的那个骨科医生。 而是另一个人。 白川。 刘蘉站在门口发愣:白川什么时候来的? 而且他们在说什么? 刘蘉刚才没注意听他俩说什么,等刘蘉走门口的时候,屋内先开口的是白川。 “其实你不用顾及什么,想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说什么,别人更没资格。” 白里语气淡然:“没有,这就是我想的。” 白川听了,似乎沉默了一下,还叹了一声气道:“那好,这样也好。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太多,我现在先去解决,晚上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刘蘉听到这话,瞬间拉响了一级警报:去哪儿?白川要带白里去哪儿? 一想到白里又要“乱跑”,刘蘉心里忽的升起一团火。可刘蘉还是先压抑住了自己,那俩兄弟这一番没头没尾让人摸不懂头脑的对话,真是让刘蘉心烦,可刘蘉还是先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得等他俩说出接下来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因为以刘蘉的“经验”来看,这件事白里十有八九是不带会他去的,而且如果他问白里,白里也不会说的。 刘蘉就在门口等,等啊等啊,等到的就是白里老师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好久好久,屋内的俩兄弟都不说话。 说实话,刘蘉站在门外真是满脸黑线。虽然他以前就觉得白里和白川是两类人,虽然俩人是兄弟,但肯定谈不来,可真一见到,刘蘉还是难免觉得惊讶。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4节 他一外人站门外,似乎都能感受到里面那满屋子的尴尬。 可这只是一个搞笑点,刘蘉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个,他现在满心疑惑白里又要去哪里了?所以以至于白川人都出来了,和刘蘉打了一个照面的时候,刘蘉都没反应过来。 白川见了刘蘉在门口,没多大的反应,匆匆和刘蘉点了一下头就要走人了。 刘蘉这才反应过来,才往里走。 可没走几步,白川自个儿就又折回来,上前一把拿过刘蘉手中的甜品。 刘蘉被这么冷不丁的一下,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刘蘉手中还端着热水呢,他怕水太烫白里不好喝,索性连杯盖都没盖。刚才被白川这么一吓,差点没把水杯扔出去,差点没烫死他! 白川晃悠着被他抢过去的甜品盒:“这个,我拿走了。” 刘蘉这才反应过来,在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不行,这个是给白里的!”这下刘蘉不怕开水烫了,伸手就要抢回来。 白川躲着不还,还悠悠道:“你别费心了,他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 “那也不是给你的啊!” “他不吃也是浪费,给我不是刚好?” 刘蘉气结,这什么人嘛,他以为自个儿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个比他还厉害的! 刘蘉继续抢,他刚想着他就靠这东西来哄白里高兴呢,说不定白里一高兴就告诉他他要去哪儿了,可不能白白让白川抢了去! 可刘蘉够了半天,也没办法,纵使他发育好个子高,甚至比白里都高半头了,可他还是比不上白川。 刘蘉气呼呼地想:也不知道白川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又气呼呼的想到白川手下那个两米多的,曾经把他当坐垫儿的大块头,脸直接黑了。 刘蘉没办法,直接喝厉:“你快点还我!” 白川无动于衷,眯着眼看刘蘉。 刘蘉这个气啊,可偏巧这时,屋内传出白里老师的声音:“刘蘉?你回来了?” 刘蘉有点顾不上:“嗯,怎么了?” 白里老师依旧那么不客气:“把水给我。” 刘蘉一顿,看着白川皱了皱眉头,白里是首要第一的,他得把水给白里去,可刘蘉怕白川趁这个时候,走了。 刘蘉纠结,就听白里老师催促:“快点,我渴了。” 刘蘉无奈,一听这话也不迟疑了,转身就进了屋里,伺候好白里喝完水之后,才急急忙忙出来寻他的蛋糕。 刘蘉出来,就是一愣,果然就见屋外哪还有白川的人影? 不过还好,心急不过几秒钟,刘蘉一眼就看见那正好好地放在桌子上的蛋糕盒! 刘蘉一瞬间松了一口气:白川这人虽然不咋的,可说到底还是挺自觉的。 刘蘉喜滋滋:白川没把蛋糕拿走,那他可就要拿它去哄白里了! 刘蘉搓搓小手,喜滋滋地走过去,却不想拿起蛋糕的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刘蘉疑惑地看了蛋糕一眼 他就觉得这蛋糕怎么这么轻了? 轻了? 刘蘉忽的有一个不好的念头,他忙又把蛋糕放回桌子上,七手八脚的要拆开查看。 却不想,手刚一碰到上面的丝带,丝带就哗啦一下子散开了,紧接着整个包装盒,都一下子散开了。 就见里面哪里还有什么蛋糕! 就只剩下蛋糕地盘处还留着一层奶油! 那是白川故意留在上面,用奶油写了两个大字: 好吃! 第49章 什么是必须? 刘蘉直接炸了,抄起蛋糕盒扔到了地上:“卧槽!” 刘蘉直骂:白川你个杀千刀的,老子和你没完! 边想着边要跑去门口找白川算账。 刘蘉站在门口左看右看,都不见他人,可白川人早就没影儿了。纵使刘蘉再怎么痛恨,再如何气愤,白川人都见不着,他没没法儿发作。 只好又悻悻地回来。 刘蘉不爽,他本来想靠这个蛋糕来讨白里高兴的,却不想呸,他就知道白川会给他捣乱,白川这个人,自从刘蘉第一次遇见他,就没一次顺心过! 刘蘉心里窝火,正巧走回病房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被丢在地上的那个蛋糕盒。蛋糕盒被刘蘉大力扔在地上惨不忍睹,却好不巧不巧的残留在蛋糕盒底上的那两个大字还“顽强”地存留,一点都没收到刘蘉的“摧残”,正明晃晃地亮相在刘蘉的眼前。 刘蘉见了,首先便是不可遏地皱起了眉头,两步跨步上前去,找不着罪犯,退而求其次,刘蘉就要好好“收拾收拾”它了。 却不想刘蘉刚把腿抬起来的时后,屋内突然传出白里老师的声音:“刘蘉?” 刘蘉一愣,脚,僵硬在了半空中。 “嗯?”刘蘉回音,他这才想起来他只顾着着急白川吃了他的蛋糕,却忘了白里正在屋里呢,他这一番动作,肯定惊动了白里。 其实刘蘉想的没错,他在外间动静极大,搞得噼里啪啦震天响,白里老师人在里间,不明状况,还以为来别人呢,却不想却是刘蘉。 白里老师满心疑惑:刘蘉这是又搞什么幺蛾子呢?再医院怎么都不消停? “你在搞什么?”白里老师问。 白里老师刚才那这一声,是生生把刘蘉吓一愣啊,而现在等他反应过来什么之后,刘蘉悄悄的把自个儿的腿放了下来。 刘蘉心想:他在干什么,可不能和白里明说。现在蛋糕已经没有了,再提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胡乱搪塞道:“没没事,刚水洒了。” “水洒了?” “嗯嗯!”刘蘉心虚地看了一眼门口,见白里老师没打算出来,只是在里面问,不禁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就听白里老师问:“那还有吗?我的喝完了。” 刘蘉忙应:“有,你等着,我给你拿进去。” 说着就要去拎水壶,可转身之后又撇眼看见还躺着地上的那倒霉蛋糕盒,刘蘉顿下脚步,他心觉这东西如果不管,继续放在这儿肯定又碍眼又碍事儿,心想过后,还是先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才又屁颠地进屋去。 当然,刘蘉进屋之前肯定是敛好了脾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外加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进屋的。 刘蘉特意隐去了刚才的暴栗,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自以为掩饰得还不错,最起码他已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早上他来见白里的时候。 刘蘉满脸笑呵呵拿过白里老师的杯子:“这水刚接来的,你别烫着。” 刘蘉倒好水,就又递给白里老师,却见白里老师正一脸讳莫如深地望着刘蘉。刘蘉明白,以往白里露出这个表情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刘蘉本就心虚,心里隐隐小忐忑,偏巧这时,白里老师又冲刘蘉微微抬了一下眉毛。 “你在外面捣鼓什么呢?” “什么什么?”刘蘉那正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企图装糊涂。 白里老师见他不打算坦白,又是满脸讳莫如深的抬了抬眉毛,随后这才接过刘蘉手中的水杯。 唏嘘了一口热水,等着刘蘉来坦白。 可刘蘉小ji,ng明,他知道他自己心虚不敢看白里,可是这事儿他不能说呀,说出来岂不是太丢面子了!于是他心生妙计,见里已经拿过水杯了,他就索性坐到一旁不吭声了,任凭人家白里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他都当作没事儿人一样,一概不理会,全当不知道。 白里老师简直无语,他真是搞不懂刘蘉,要说刘蘉是因为死要面子而不说的话,可他不理人家又确实是太不要脸的行为。 可要说刘蘉是真的不要脸吧可人家毕竟是为了保存自己的面子,才死犟着不说明情况的。 说白了,刘蘉简直就是个矛盾体! 最终,还是白里老师先败下阵来:“说吧,谁又惹你了?” 白里老师这么一问,刘蘉觉得新奇,说实话,刘蘉自以为他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他想不通白里怎么看出来的。 刘蘉忽的一个坏笑:莫不是我俩真的是心有灵犀,一个眼神就能通? 刘蘉美滋滋的,能和白里心有灵犀这可是优势啊,不,这可是老天馈赠给他的恩赐! 刘蘉简直美得不得了,恨不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白里老师见了,很是狐疑地看了刘蘉一眼,就见他顶着那一头ji窝头,正傻呵呵地笑。 对了,刘蘉忘了一件事,也不一定是忘了,刘蘉没有意识到,他有一毛病,每当他一忍着生气不发作的时候,他就会胡乱抓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越是生气得厉害,他就抓得越厉害。 所以,刚才刘蘉一进门,白里老师一看见他那满头的炸ji毛,就能想到刘蘉刚才干什么了。 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出来,就有是另一回事了。 而很显然,白里老师就是那种,不说的。 而偏巧刘蘉,就是那种没有一点自觉的。 刘蘉美滋滋,满心陶醉于他对人家白里老师的误会之中。 至于像白里老师问的,谁惹了刘蘉 ? 这还用问,当然是白川! 刘蘉心想,既然白里什么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他都已经问到这个份儿上了,刘蘉如果再藏着掖着不说,那未免就显得有些娇气。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人说娇气呢!索性,刘蘉也就不墨迹,直接要说明情况。 可话说回来,这话也不能明说,这事儿太丢人,而且如果就因为那点儿小事儿来告人家的状,那也不是男子汉干出来的事儿啊! 不,不对,刘蘉摇了摇头,这事是白川干的不地道,他的状是一定要告的,但是 “哼!”刘蘉忽然撇嘴,原本要咧出来的坏笑又生生忍了回去,到了嘴边的话也忽然拐了一个弯儿:“白里,刚才你和白川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说,你又想要去哪?” 刘蘉忽的想到,他想到一句话。刘蘉觉得,就算他说了白川什么,白里作为他弟,也顶多不痛不痒的评价几句,撑死了也就是安慰刘蘉几句,没什么大作用。与其这样墨迹,还不如“直击要害”,直接在白里身上“下手”。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万事都要寻找中心点嘛! 再说了,他哥的“债”,让他白里来还,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这万事的源头,最初的最初,也不过是为了白里罢了。 一旦想明白了这些,于是刘蘉故意装作一副不小心撞破了“y谋”,满心怒气却又隐忍不忍心发作的,但挡不住里里外外都透露着满满的不满的样子。 好不自觉的,就那么,盯着人家看。 果然,刘蘉料的没错,虽然白里老师掩饰得很好,但那一瞬间还是被刘蘉抓住了那细小的表情变化。 但也说不好,那到底是人家白里老师心虚,还是被刘蘉那种表情看得发怵。 可刘蘉却抓紧这个时机道:“白里,你别不说话,你给我说实话,白川到底要带你去哪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是不是又想想上一次那样什么都不说,等我不注意的时候,就直接走人?” 刘蘉皱着眉头,而白里老师,却仍面色悠哉地,喝了一口水。 说白了,这是一个心理战,刘蘉原本就料准了白里老师在这方面是心虚的,理亏的,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刘蘉这一番话,说得那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以及满心委屈。 白里老师听了,没别的感受,就是觉得一瞬间,头就大了几圈。 说白了,刘蘉一这幅样子,白里老师就觉得头大。 刘蘉这段时间,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说不清到底是长大了还是又“智商低下”了,总之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及他的这些“对付人”的法子都和以前不同了。 刘蘉那个性子,白里老师记得他向来都是来硬的,直来直往,所以白里老师也不怕他,可刘蘉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使出来的招数,说不清的全都变了味。 说是厉害了吧,但刘蘉出的都是几岁小孩惯用的伎俩,一般随便哄哄都能哄好的那种。可是,偏偏就是这种招数就是白里老师的“死x,ue”,白里老师不太会哄人,尤其还是看到看惯了那一张原本应该怒气横生的脸却变成一副嘟嘟小嘴满脸委屈地望着他求安慰的时候,白里老师是真的发怵。 就好比现在。 白里老师记得,当天他之所以不带刘蘉,是因为刘蘉真的不适合跟着他们去。他没想到会发生之后的事情,以及之后之后的事情。 对于刘蘉,白里老师是感激的,他知道是刘蘉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刘蘉后来的执意要跟着,不是他一直打电话,一直找他,保护他,说不准,他现在躺在的不会是病床上了。所以,白里老师也曾想过,如果当时他带上了刘蘉,告诉了刘蘉他们要去哪里,要去办什么事情,会不会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 但没想一下,白里老师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万事没有如果。 即使悔不当初,也不会出现如果。 白里老师忽然庆幸,没有如果,就证明没有再一次的抉择,那些未知的假象谁也不知道,但最起码,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还活着,温遇还活着,刘蘉还健康,那就证明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没有带上刘蘉,是对的。 但刘蘉似乎并不这么想,他没有白里老师想得那么全,没有想过前因后果,没有臆想假如未来,他只记得那时候白里偷偷撇下他就走的事。 这事还没过几天,刘蘉不可能忘,可说实话,其实只要白里老师在,这件事儿,刘蘉估计得记他一辈子,而且不光心里记着,他还会拿出来说,时不时地,冷不丁的,瞅准一个时机,准就得拿出来叨叨一番。 刘蘉满脑袋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事是一个教训,他得一遍一遍的说,他得让白里记住,牢牢的记住,就算他忘了,白里也不能忘,就算白里以后真的忘了,他也得先把白里叨叨出一个条件反s,he他才能忘,他得让白里大脑意识里就想着:出门要和刘蘉一起才安全。 于是,俩人就那么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各自心怀各事。 终于,还是白里老师先败下阵来。 “哎是这样,明日,我要回白家一趟。” “白家?”刘蘉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你家?” 白里老师点了点头,但想到什么之后,又摇了摇头。 这下,刘蘉更不明白了。 “回去干什么?” 白里老师脸色说不上来的不好:“明日,是他的葬礼。” 他,自然指的就是白申质。 这事说来也是个笑话,当日被白申质一头而导致来的那场“意外”,原本是要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的,却不想,那么大的事故,那么多的人,却独独就死了他一个人。 可刘蘉听到白里要回家居然是为了参加这个要杀害他的凶手的葬礼的时候,还是难以置信,白里回去,势必是要作为小辈去吊唁,是要披麻戴孝的时候,刘蘉真是不解,白里为什么会同意回去? “为什么?就那个矮”刘蘉的声调忍不住高了几分,但见白里的面色,他还是先忍了忍,“就那个人他凭什么?你别跟我说什么死者为大,就他之前做出来的那些事而,他也算得上是死有余辜,你不找他麻烦就算仁慈,怎么还想去参加他的葬礼?” 白里老师却摇了摇头,语气里不容分说的坚定:“不是,我必须得去。” 刘蘉简直气结,他想问白里是不是被砸傻了,脑袋犯什么抽居然想着参加白申质的葬礼?!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必须得去?就算他是你叔,可他那么对你” 可话说一半,被白里老师应声打断:“不是,他不是我叔,他是我爸。” 第50章 是义务,不能忘 刘蘉一愣:“你爸?” “是的。”白里老师点头,面色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是我父亲。” 刘蘉惊愕,他看着白里那张脸,再想起白申质那张脸 丫,怎么可能?这俩人怎么可能是父子?! 真的一点都不像嘛! 说实话,刘蘉当初听说白申质是白里叔叔的时候,就吓了一大跳,一是惊讶于亲人之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因为在刘蘉的认知里,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啥事坐下来谈嘛,就算谈不拢也不至于闹太僵,顶多就打一架好了,干什么就玩命? 而与此同时,刘蘉心里还隐约有些小庆幸,多亏了白里会随会长,刘蘉自个儿心里琢磨,白里那个样子,肯定是随了他妈妈,虽然刘蘉没见过白里他爸,但看白申质那个样子,刘蘉还是难免庆幸,庆幸白里还好没有随男方的基因。 不然不然唉 但现在,一个大个儿的晴天霹雳到了,白里亲口告诉他,说那个丑八不,说那个要害他性命的叔叔,居然是他父亲! 一瞬间,刘蘉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就这事,刘蘉不信,就算是多给十个胆子,任凭让他往死里猜,他都不敢这么想的。 但现在,居然是白里自己亲口告诉他的。 刘蘉简直如同遭雷劈! 怎么的,这算是基因变异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叔,怎么突然变成了爸爸? 刘蘉一时间拿不准是为什么,难不成胖子搞来的情报有误? 刘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白里老师见了,轻咳了一声,他解释道:“我是私生子。” 私生子? 听了这个,刘蘉那不大灵光的脑袋,更晕乎了。 “谁的私生子?”刘蘉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但没一下,刘蘉就明白过来了。 事情很显然,白里肯定是他妈妈和别人的私生子,就他白申质的基因虽然很不地道,但刘蘉还是难免庆幸,幸亏不是亲生的! 搞明白了这些,刘蘉挑了挑眉,他想接着白里的话说些什么,但张口之后,却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口了。 白申质的葬礼,刘蘉是极力不赞成白里去的,但是白里老师也说的没错,作为儿子,即使不是亲生儿子,但作为名义上的儿子,白里也是非去不可的。 刘蘉没理由再阻挠。 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任白里真的去了,说实话,刘蘉都替他委屈。 就算白里还把他当爸看,可这个爸爸那可是要杀白里的人!去为这样一个人披麻戴孝,刘蘉想想就觉得不痛快。 刘蘉嘟嘟小嘴:“我不放心你去。” “有什么不放心的?”白里老师疑惑。 刘蘉哑然,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是啊,能有什么不放心的,白里要去的是他自己的家,他是去参加葬礼的,要害他的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刘蘉,就是心里不痛快。 不是因为自己。 他是心疼白里。 去参加这样一个葬礼,刘蘉身为一个外人都心里别扭,白里心里一定更不好受,至于要说能有难受 少说也得是刘蘉的好几倍。 刘蘉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啥时候去?” 刚才白川只来说接白里,刘蘉拿不准,白里到底什么时候去。 “傍晚。”白里老师说,“葬礼是在明天上午。” “那你啥时候回来?” “葬礼结束。” 刘蘉听了,很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白里老师见了刘蘉一副煞有其事,很是庄严的样子,“噗嗤”一下乐了:“什么就是你知道了?” 刘蘉拍拍胸脯:“你别怕,你放心,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我是去你去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刘蘉说。 白里老师更正:“我不是一个人去,我哥会来接我。” 刘蘉本意原本不是这个,但经了白里的提醒,他瞬间想起来了白川:“那我更不放心了。” 刘蘉这样,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但说起来,对于“去不去”“去哪里”“带不带着”这几个问题,似乎一直都是俩人之间的难题,只要是出现,俩人一定会犟一番。 可白里老师,不想这时候和刘蘉争吵这个问题。 而对于这件事,白里老师心想,也是时候和刘蘉说明白了。 “刘蘉。”白里老师正色道,“我知道上次我不和你说就走的事情,你有些怨我,我承认那是我不好,但这件事不同,我不是去参加派对也不是去什么其他的地方,我是去参加葬礼。” “我知道啊,你去参加你你爸的葬礼。” 刘蘉知道,刘蘉ji,ng着呢,他什么不知道? 可白里老师不懂:“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 葬礼不如别的地方,要去的,必定是亲朋好友前去吊唁,刘蘉身为一个外人,去干什么?而且,就算刘蘉去,又是以一个什么身份? 可刘蘉不在乎那个:“你放心,我不是去捣乱的,我保证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我去就是因为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里老师疑惑道。 也不知道白里老师是真迟钝了还是真不在乎这个,刘蘉张口就要说,可话到嘴边了,他又意识到这话怎么说着说着又绕回来了? 于是,他又接着自己的意思道,完全不理会白里老师。 “你放心,到时候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等着你,等你出来,我们再一起回医院。” 刘蘉想了想,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很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可以让白里去,但他必须跟着,他可以保证不进去给白里捣乱,但是他必须等白里出来,安安全全带他一起回来医院。 说实话,这已经是他在忍受范围内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可没想到,白里老师却还是不领情。 “不用,到时候,自然有人会送我回来。” “不行!”刘蘉见白里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那么点儿急了,“不行,我说了我不放心你自己去,我得陪着你。” 白里老师淡然,刘蘉这已经是第三次说他不放心了,可恕白里老师眼拙,他真的没看出来有什么地方能让刘蘉不放心的。 白里老师懒得和刘蘉绕圈圈,这样聊天,真的太费劲了。 白里老师喝了一口水,准备不再理刘蘉。 刘蘉见了白里这副样子,忽然变了脸色:“白里,我说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 白里老师心里疑惑,刘蘉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真是眉头没尾,白里老师一时间还真拿不准刘蘉指的是什么。 刘蘉说过的话,那可多了,他整天都叨叨叨个没玩,白里老师可记不住。 “你说过什么?”白里老师问。 刘蘉脸色黑了一些:“我就知道你忘了!” 不过刘蘉这副样子,反倒是提醒了白里老师什么,他忽然想起来刘蘉以前似乎和他说过以后出门都要带着他,这件事。 但白里老师不记得了,他拿不准当时自己有没有答应他了。 不过不管当时有没有答应过刘蘉,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总之白里老师是不准备带刘蘉去的。 还是那句话——不合适。 白里老师虽然已经了然刘蘉的意思,心里明静儿似得,可他面儿上依旧装傻,不作然,沉默着。 果然,没一下,刘蘉压抑不住小脾气,炸了。 “好啊,白里,我就知道你丫给忘了!” “嗯。”白里老师淡淡应了一句。对于刘蘉,白里老师再清楚不过了,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就等着刘蘉的“爆发”。 果然,这不就来了! 刘蘉作势就要发作,但被白里老师看了一眼之后,那正在空气中挥舞的小爪子忽然调转了方向,又要去抓头发了。 “好嘛,白里,我就知道你是敷衍我,我说的话你根本不好好记着,你就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喜欢你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能给我忘了!” 白里老师静静地听着,对于刘蘉的行为,白里老师心想不管他来什么,白里老师都打算安心应着,却实在是没想到刘蘉说的居然是这个事情! 一口水没咽下去,白里老师直接给呛着! 白里老师咳了好半天,直到把脸都咳红了,才慢慢平复下来。 刘蘉见了,先是被白里这反应吓了一跳,但他没管白里,就那么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人家。 见白里真的没事了,才又哼哼道:“哼,心虚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了!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能忘的!” 白里老师无语:“你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刘蘉张口就想要反驳,可是他又突然发现好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说过了,不对,刘蘉突然意识到,白里好像说的没错,他好像真的没有说过,他好像根本没有说过要白里好好记得,根本没有跟白里说过“我喜欢你。” 这下,刘蘉没那么大底气再板着一张冷脸了,他开始笑呵呵:“白里,你说你怎么能忘呢,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喜欢你,保护你,照顾你的。所以,我得陪着你的。” “是吗。”白里老师淡淡道。 “当然!”刘蘉顶着那个小胆子强撑,“当时在在那个仓库,我很明白地跟你说过的,我说我喜欢你,你应下了!” 白里老师摇头。 刘蘉有点急,可他心虚,却又不敢发作:“白里,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自己忘了就装做没什么发生一样,你不能赖!” 白里老师见了,却挑了挑眉,道:“可是我记得的可不是这样,我记得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说的是:‘我会保护你’,而不是‘我喜欢你’。” 刘蘉听了一愣,的确,他当时的确说得不是这个,他也从没和白里说过“我喜欢你”,刘蘉根本就是忽悠人家。 但至于刘蘉为什么会这么说,说他是那时候和白里老师表白的。 原因有二。 其一,当时场景那么混乱,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肯定都记不大清的。再者当时情况危机,刘蘉当时是一手刀把白里劈晕了,白里老师晕了,纵使刘蘉说什么,他也不会知道的。 其二,那就是刘蘉就和白里经历了那一件事,那么紧急的情况,不正是告白的好时机吗? 自古以来,电视剧都是这么个桥段。 可刘蘉实在没想到,白里人都晕了,居然还知道他说什么什么话! 刘蘉一个激灵:“原来当时你没晕?!”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5节 刘蘉这话,就是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的,一下子就暴露了他自己。 可还好白里老师早就知道刘蘉的心思,也没和他计较。 但白里老师的脸还是黑了黑脸,当时白里老师身上伤那么重,刘蘉也忒没轻没重,下手居然那么重,脖子上都差点落下残疾,不晕那是不可能的。 但奇怪的就是,即使是晕了,白里老师隐隐约约之间,还是能听到刘蘉在他身边说话的声音。 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朦朦胧胧的,却都是刘蘉的声音。 “不是。”白里老师摇头,他没法解释这种感觉,根本没法儿描绘,所以他只简单道,“我只是能听见你说话。” 刘蘉听了,有些无措的咽了一口唾沫。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话还没几句,刘蘉的小伎俩就被戳破了。 刘蘉蔫蔫的坐下,这下就算是刘蘉想忽悠,都没法儿了,人家根本对当时的情况,了如指掌! 刘蘉只好坦白道:“白里,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就是怕你去了会受委屈。” 白申质死了,白里作为儿子心痛是一方面,作为被害人委屈是一方面,更有的还是来着那些不明状况的亲朋好友的闲言碎语。 “我知道。”白里老师看着刘蘉,点了点头,他明白刘蘉的意思,“可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养我十几年,我有义务要去送他一程。” 刘蘉了然,他理解白里这份心情,所以他不拦着。 可是 这和刘蘉陪着他去,又有什么关系? 和白里老师时间久了,刘蘉也学会了点儿察言观色,见白里脸色柔和一些,似乎有那么点儿好说话了,又开口道:“那你同意我陪你去了?” 谁知白里老师瞬间变脸:“不行。” “为什么?”刘蘉不解。 “因为”白里老师顿了一下,眸色瞬间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个很木奉的理由,“因为,明天你要上课。” 第51章 “事与愿违” 上学 无疑,这是一块很好的压头石。 其实上学这件事,原本于刘蘉来说,根本不重要,否则他也不会今天来看白里了,但这事儿对白里不行,刘蘉心里明白,逃学什么的,有了这一次,白里绝对不会容忍他第二次。 更何况,还是为了白里口中,那个“不重要”的事情。 刘蘉暗自琢磨,白里老师却开口说话了:“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葬礼的也事宜简单,应该最晚不过明天中午,我就会回来了。” 刘蘉眼珠子转了一溜:“好吧,那你自己记着别累着自个儿。回来之后,给我打电话。” 白里老师听了,稍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还得再周旋一会儿了,没想到刘蘉居然这么快,就妥协了? 但白里老师也没敢多迟疑,刘蘉难得这么好说话,他趁机赶紧应下:“嗯,我知道了。” 对于刘蘉的表现,白里老师觉得很是欣慰,这一刻,刘蘉能够主动放弃“找麻烦”,对于白里老师来说,真的是松心了一大块。 但往往,事情总是与意愿相违。 白里老师不知道的是,纵使刘蘉刚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纵使刘蘉面儿上装得多么乖巧听话,可白里老师忘了,刘蘉犟啊。 不,不是,白里老师不是忘了刘蘉的犟脾气,他就是预备着刘蘉的犟脾气呢,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刘蘉变聪明了,他不像以前那样耍直脾气死犟,刘蘉哪里能那么容易妥协,他心里,仍然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但纵使是多么好的小算盘,在看到白川带着白里绝尘而去的时候,刘蘉还是恨得牙痒痒。 白川来得早,刘蘉原本以为“傍晚”这两个字所指的意思是日落黄昏,怎么着也得五点以后,却不想才刚过下午三点,他就来了。 白川一进病房,首先先扫了刘蘉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怎么还在这?” 刘蘉也毫不客气,直接回击一个凛冽的眼神:“丫的,你小子居然还敢来!” 从门口到病房内,不过几步的距离,但就是这短短的几米,俩人就“电光火石”般,无声地斗了好几个回合。 至于谁胜? 刘蘉自以为,他是占了上风的,但他虽占了上风,也不与这种“小人”一般计较,喜滋滋把剥好的桔子递给白里。 那边都已经结束了一轮的战斗,白里老师这才发现白川。 “哥,你来了。” “嗯。”白川轻声应了一下,随意地走到白里病床旁,随意地就拿走了人家手里的橘子。 一口就吞了下去。 “嗯,事情都差不多了,我来接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吧。嗯这橘子不行,太酸了。” “酸的?”白里老师狐疑地抬了抬眉毛,橘子刚到手边,就被抢了去,白里老师伸手就要再拿一个尝一尝,却又被白川拦住。 “酸的不适合你,你别吃了。” 白川这话,说得没错,白里老师是喜欢吃酸橘子,但这时候,这话听起来,白里老师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这橘子是刘蘉刚刚跑楼下超市里买的,也不知道白川知道不知道这一点,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那么说的。但见刘蘉那副要臭死人的表情,白里老师倒品出了几分俩人不对付的意思。 至于白川和刘蘉,他俩人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白里老师不知道。 但他也不打算理会。 白里老师就要起身:“嗯,我也没什么要收拾的,等我一下,就可以走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白里老师身上毕竟还有不少的伤,腿上还都裹着厚厚的纱布。 刘蘉见状,也顾不得和白川“激战”,直接过来帮忙。 刘蘉原本是想掺着白里老师到轮椅上,可白里老师总是挥手不让他帮忙。 刘蘉站在一旁,白里难得出丑,先前他原本以为自己看到后会笑的,可真的看着白里一个人行动不便,却又不服输一个人“吭哧吭哧”瞎费劲的时候,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了,满心剩下的只有干着急。 终于,没忍几秒钟,刘蘉就站不住了,直接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抄抱起白里老师。 这一番动作那是一个干净利落漂亮,以至于白里老师的惊呼声还没落下,人已经被安安稳稳地放在了轮椅上。 白里老师瞪大着眼睛看刘蘉。 刘蘉却不自觉。 “你要收拾什么我帮你拿。” “不不用,没什么需要的。”白里老师回了回神才道,刘蘉这一下,真是吓了他一跳,说实话,刘蘉平常没大没小也就算了,白里老师就算别扭那也没什么,毕竟就他们俩人,也不至于太丢人,但现在旁边还有白川呢,刘蘉居然胆子这么大! 但刘蘉没那么多心思,听了白里老师的话,就很随意的点了点头:“好。”但又想起来什么,“不过,水杯还是拿着吧,不然喝水不方便。” “嗯。”白里老师看着刘蘉,有些不大自在的拿过杯子。 而刘蘉,似乎还在思索,认真的思索白里老师需要拿什么东西。 正这时,白川居然开口了:“既然没什么了,那就走吧。” 听了这话,刘蘉才忽的回神,看着白里老师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不一样情绪。 满是不舍。 刚才,白里老师就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和刘蘉达成了协议,这下,肯定不会因为刘蘉一个委屈的小眼神就改变原来的决定,所以,白里老师根本没理会刘蘉,点了点头道:“走吧。” 刘蘉见状,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白里这心肠,的确够“很辣”,不让去就不去。 却还是主动上前几步,推着人家往外走。 俩人一前一后,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轮椅可以自控,白里老师想自己走,可刘蘉不干,凭着那大力气抢了两次之后生生把轮椅的控制权“夺”到了自己的手里。 刘蘉走得慢慢悠悠,连带着白里老师也走得慢慢悠悠。不仅如此,刘蘉站在他旁边,一个劲儿的嘱咐他这,嘱咐他那,俨然一副“家长”的口吻。 虽说刘蘉之前对于白里老师也是婆婆妈妈的,白里老师不太理会他,但现在毕竟当着一个外人 白里老师偷偷瞟了一眼他那“外人哥哥”。 真的是太令人不舒服了! 正是这时,白里看见原本要走的白川调转了个方向,没往屋外走,反而却往里走了。 白里老师有些疑惑,就见白川越过刘蘉和白里老师,径直走到里面,拎起桌子上那袋橘子,才又往外走。 刘蘉见了,直接不淡定:“喂,你干什么?” “这橘子,我拿走了。” “你凭什么拿走?” 白川理所应当:“反正又没人吃。” “谁说没人吃?”刘蘉急道,“那又不是给你的,你凭什么吃!” “白里不吃酸橘子,与其浪费,不如给我。” “给你才叫浪费!”刘蘉咬牙道,说着,就要伸手去抢,可刚抬起胳膊,就又想起白里还坐在车上,他怕伤着白里,就又只好悻悻的胳膊,顺道收敛了一下脾气。 “你给我放下!那是我的,我吃!” 白川却没理他,拎着橘子就走人了。 刘蘉这个气哦,先前就被白川抢走了蛋糕,现在就连橘子都被抢走了,其实,吃橘子事小,可问题是白里一个还没吃呢,唯一的包好的那个入了他的肚子还不算,剩下的还都被拿走了! 简直不要脸吗! 刘蘉简直怀疑,白家是不是不给饭吃?白川那大高个儿肯定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不,是他肯定抢饭的!不然他老白家基因那么个矮样子,他怎么发育起来的!!! 白川三步两步,利落的就走出了病房,纵使刘蘉再想拦,他也找不着人了,再说,为了一袋子橘子,也不至于。 但刘蘉的脸色,还是不可遏的,黑了。 直到走出门外,见白里老师上了车之后,刘蘉全副针对白川的y冷的感觉,还很浓郁。 刘蘉敲敲门窗,示意白里老师把车窗打开。 “记得给我打电话。事情一定很多,你别急,记得注意休息。” 这些注意事项,在来的路上,刘蘉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翻来覆去也不过是那几句话,几件事,说实话,白里老师几乎都要知道刘蘉下一句要说些什么了。 见刘蘉果然还要张口继续嘱咐什么,白里老师忙道:“好的,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有什么事,也随时找我。” 刘蘉一听这个就美了,刚才要说什么瞬间都给忘了,连忙说:“好,好,好。” 可也没美几下,就听旁边冷嗖嗖一个声音道:“有什么好打的,你又不是他妈,就是没断奶也不应该找你。” 刘蘉听见这话瞬间就变了脸色,他冷眼望过去,果然就见白川正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也冷着脸看着他。 “小子,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大人们可要去办正事儿了!” 白川这话,明显是瞧不起刘蘉,刘蘉有些生气,他原本看见白川就生气,更何况还是当着白里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踩乎他! 但刘蘉的话,却没说出口。 因为,在他张口的同时,他看见了放在驾驶座旁边的那个熟悉的塑料袋子。那里面原本装得是他送给白里的满满的橘子,满满的爱意,但现在看来,只剩下了满满的橘子皮。 刘蘉简直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现在真的只想把白川拽下来狠狠揍一顿。 智云能不能打过人家那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毕竟当着白里的面儿呢,刘蘉不能失了度量,刘蘉心想,为了白里,他得忍。 所以刘蘉,就臭着脸,盯着白川。 而白川,也看着刘蘉。 俩人就那么僵持不下,虽然彼此不说胡,但白里老师被“夹”在中间,真的不好受。 白里老师拍拍刘蘉肩膀:“好了,走了。” 刘蘉这才收敛了表情,回过神来,后退了几步,让出路。 而白里这话,也连带着提醒了白川,启动起了车子,直接扬长而去。说实话,白里老师真是巴不得马上走,他早就觉得这俩人不正常了,自一开始,白里老师就发现白川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刘蘉看,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很奇怪,冷嗖嗖的,看得白里都脊背都发汗。 但刘蘉不自觉,他好像没发觉什么,也好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处处和白川针锋相对。 但,事与愿违。 违的,是白里老师的意愿。 就见车子没开出多远,就又倒了回去。 白里老师一脸疑惑:“哥?” 白川一脸坏笑:“没事。”然后示意白里老师,等着看“好戏”。 果然,刘蘉人还没走。他一见没走出多远的车子又倒回来了,赶忙迎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怎么又回来了?” 刘蘉问白里,可车子是白川要倒回来了,白里老师哪知道他心里有什么主意?! 就见白川先是把白里老师那边的窗户打开,然后一脸神秘兮兮地朝刘蘉招手:“对了,我想起来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什么事?”刘蘉疑惑。 同时,白里老师也很疑惑,白川,会让刘蘉办什么事儿? 当然,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见白川随后拎起那个装满橘子皮的袋子,直接朝刘蘉扔去:“去,再给我买一袋橘子。” 之前刘蘉没提防,见面前直愣愣咋过来一个东西,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接住,才没让那袋子给洒了。 但就趁这个功夫,白川早就又启动起了车子,扬尘而去了。 刘蘉在后面,真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了,对于白川这个“奇葩”,刘蘉是真服了,他真是第一次见,能不要脸到这个份上的人。 刘蘉撇撇嘴,把垃圾袋扔进了垃圾筒。 至于吃橘子 刘蘉心想:哼,爸爸才不伺候,想吃——自个儿去买呗。 第52章 要记得 离开了医院,一时间,刘蘉还真没想好有什么地方可去。 学校——那是肯定不能去的。尤其是经过上一次半路去学校的事情,刘蘉心想,那可是一个大亏,可不能犯傻,一个坑里栽两回。 不过说起这个,刘蘉突然想起来,他怎么没和白里说一说他建的那些破制度的事情,白里辛辛苦苦了大半年,别到时候请了两天假,全泡汤了! 不过,这事儿也急不得,白里老师现在本来就是一团乱,刘蘉估摸着,等明天白里回来以后,再和他说也行。 反正他现在一身的伤,短时间也不会去学校的。 但话又说回来刘蘉不禁皱了皱眉头,他都一身的伤了,还乱跑个啥?! 刘蘉从外面瞎逛了好久,然后直接回家了。 等他回家的时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傍晚。 冬日里的傍晚,着实很仓促,前后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天就已经大黑了。 一大远,刘蘉就模模糊糊的看见他家门口蹲着一团东西。 是什么,他看不真切。 走进了一看,居然是胖子。 胖子也不知道已经在这儿呆了多久了,整个人冻得都团在一起了,还忍不住抖个没完。看见刘蘉以后,他先是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大大哥,你回来拉!” 胖子眸色瞬间一亮,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只可惜,他那不太灵巧的身子,外加上那蹲了许久已经麻了了腿,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胖子人还没站起来,就朝刘蘉扑了上去。 胖子那体型,刘蘉可压制不住,更何况刘蘉那胳膊还伤着,这突如其来的“泰山压顶”,直接就把刘蘉撂倒了。 “卧槽!”刘蘉被摔得眼冒金星,“你个死胖子,你快压死我了!” 胖子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大大哥,你没事吧。” 刘蘉甩了甩脑袋,就摸脑门上滑下来了一丝血迹。胖子见了,连忙惊呼:“大大哥,流流血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刘蘉胡乱的擦了擦,撑着胖子就要站起来,其实这就是个划破的,小伤,没必要去医院。而且,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做什么就老去,而且他这才刚从医院回来,就又掉头回去? 这算什么事儿! “别不去啊,大哥。”胖子说,“你这脑袋都流血了,还是去看看吧,万一” 刘蘉懒得和胖子说,直接打断胖子:“你来找我干什么?” 这大冷天的,胖子站在门口等刘蘉那么久,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果然,就听胖子道:“嗯,大哥,我来给你送药的。” “送药?”刘蘉一愣,“送什么药?” “当然是你的伤药了!大哥你给忘了,其实我也忘了,今天早上我才发现,大哥,医院给你开的药膏和药水,你都给落车上了。”胖子说着,转身从地上拿起一个袋子,“这不,我给你送来了。” 刘蘉听了,才反应过来,当时从医院出来以后,刘蘉直接回学校了,药膏什么的,就都搁胖子那儿了,想着放学之后再去拿,却不想怎么给忘了。 但现在刘蘉看着那一袋子药,估摸着,他也用不着了。刘蘉昨儿就已经把左手上的纱布拆了,今儿为了能方便“照顾”白里,索性也直接把右手上的纱布拆了。 况且,刘蘉今天上了白里老师的那个药膏,虽然那个药膏出了点小岔子,但刘蘉觉得,那药膏其实还不错,香香的,好闻极了。 刘蘉心想,等明天白里回来,再找他去要。 而这时候,胖子也看出哪里不对劲儿了:“哎——大哥,你手上的纱布呢?” “拆了。” “拆了?”胖子惊讶,“大哥,纱布怎么拆了?你手好了?” 说实话,刘蘉手指头上的伤,并不算轻,纵使神丹妙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就会痊愈。胖子撇眼就看见刘蘉那还发红的手指头,明白了刘蘉肯定是不听医嘱,嫌麻烦,自个儿给拆的。 立马就着急了:“大哥,你怎么能不听话,现在伤口还没好你怎么能随意就拆了纱布,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刘蘉撇了撇嘴,“哪儿那么多事儿。” 胖子急道:“什么叫大哥,这可不是小事,你可不能” 可话说到一半儿却被刘蘉应声打断:“行了,外头天儿挺冷的,进来再说。” 刘蘉打开房门,示意一胖子往屋里走,可没想到胖子忽的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在门口踌躇着,迟迟不肯进去:“嘿,那个,大哥” 刘蘉明白胖子在顾及什么:“没事儿,进来吧,这个点,我妈没在家。” 胖子听了,一脸轻松的“嘿嘿”笑了一声,“嘿,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蘉哪儿理会这个,外面都要冷死了,他催促胖子:“你赶紧进来吧。” 谁知胖子道:“不了,大哥,我就不进去了,真的,我把东西给你放下我就得走了,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这都晚上了你有什么事儿?”刘蘉问。 “哦——是这样。”胖子说:“三阳,不,也不是三阳,哦,不对,是三阳的事儿。” 刘蘉一阵黑线,胖子就这点毛病,这废话来了,真是急死人。 “你说重点!”刘蘉声音陡然高了几分。 胖子被下了一愣,随后才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儿,好像也不是昨儿,反正就是之前快枪不知道被一群人什么人欺负了,狂灌酒,人都进了医院,今儿三阳找着了那群人,直接带人把那人的场子给砸了。” 刘蘉一听,直接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咋才和我说?!” 胖子听了,嘟嘟小嘴表示委屈:“大哥,我也是今儿才刚知道这件事儿的,我一知道了就去学校找你了,可你今天不是没去学校吗?” 也对,这事儿是刘蘉不对,谁知道他一直自诩要当乖乖巧巧的好学生,怎么会逃学:而且偏巧还是挑这么个时候。 刘蘉嘶吼一声:“真是笨死你算了,我不在学校,那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胖子委屈:“可是你电话一直都关机呀” 刘蘉一愣,随后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冤枉了人家,一时间,刘蘉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沉默了好久,刘蘉才又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胖子忙应:“现在没什么事了。今天早上快枪就已经从医院出来了。” “那三阳呢?”刘蘉问。 “三阳?”胖子忽然笑了,“大哥,你怎么会问三阳,就三阳那身手,那块儿头,谁会是他的对手?” 刘蘉刚才着急了,经过胖子这么一提点,他才反应过来,也对,就三阳那个样儿的,谁能打得过他? “不过”胖子接着又道,“不过这一次三阳下手好像是忒重了,我听兄弟们说,那边那人凡事当日在场的,几乎全被打进了重症室。唉真没想到,三阳这小子居然这么重兄弟情义,我原来看他总欺负快枪,以为他俩不对付呢,没想到三阳居然能为了快枪下这么重的手!” 刘蘉听了,很是无奈地撇了撇嘴。 三阳和快枪,这哪里是不对付,分明是太“对付”了。 快枪被受欺负了,三阳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儿,就他那脾气,刘蘉似乎已经能想象出那群人是个什么样儿的惨下场了。 只可怜,胖子不知道其中隐情。他还以为三阳和快枪,还是纯洁的兄弟情谊呢! 而人家,早就成了两口子!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当时三阳不小心被刘蘉听到了,估计刘蘉也和胖子一样,根本不敢,也不会想到他们两个之间会有这样的关系。 所以,刘蘉也没打算来告诉胖子,这种事,还是要人家自己亲口来说比较好。 刘蘉笑了一下:“哪儿有那么多你以为的事儿,不过,快枪既然没事,三阳也没事,那你到底去干什么?” 是啊,说来说去说了一大堆,胖子都没说他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哦,是这样——”胖子这才想起来,“之前三阳给我打电话,说他打的那群人中间有一个人之前在包厢里见过,应该是温遇的小跟班,他叫我过去,说不准能套出什么话来。” “温遇?”刘蘉眯了眯眼睛。 “对!”胖子点头,小声道,“我想应该就是上一回撞见温遇的那回,他们在包厢里聚众嫖/娼叫来的小鸭子。不过就算是,估摸着也能问出来点儿什么。大哥,你不是一直在查温遇吗,这就是个好机会,你要不然,和我一起去?” 温遇是什么人,他干什么事儿,刘蘉不感兴趣,当初之所以为了查她也是为了探清白里,而现在,白里已经自己开始和他坦明实情了,他又何必绕圈子,从温遇身上下手? “不去。”刘蘉说。 “那行吧。”胖子点头,“大哥,你不去也行,那你就在家休息,我就去了,等我问好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胖子说着,就要走人了,可没走两步,他又想起了什么,就又折回来:“对了,大哥,这药膏你还是抹吧,你那手,还是小心着点。” “嗯,我知道了。”刘蘉点头,应着,“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带个招呼,明儿我再去看他们。哦,对了,至于温遇,不用再查了,那个人也不重要,不用在意了。” 胖子听了刘蘉的话,略微有些迟疑,不过还好,虽然胖子不懂刘蘉的用意,但刘蘉既然已经发话了,说不用再查了,那就没有必要查了。 但至于那个人胖子心想,既然人都已经抓住了,那么该问的还是要问。就这么放走,难免有些可惜。 “大哥,你放心吧,我都知道了。”胖子应得痛快,随后才小跑着离开了。 刘蘉听了,挥挥手表示再见,说来也是好笑,俩人就那么站在门口吹着冷风,说了半天的话,刘蘉觉得,他的脸真是都要吹僵了。 刘蘉进屋之后,果然就如他所想,屋子里黑漆漆的,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家,刘蘉心里也空落落的。他打开暖风,呆呆地坐到沙发上,等身上的寒意渐渐褪去,渐渐觉的身体暖和过来之后,才反应一下,想“今晚应该吃什么?”,这个问题。 而这时,门铃响了。 刘蘉狐疑地打开门,发现是快递。 刘蘉看了一眼,发现寄件人位置上,写着白里的名字。 刘蘉惊喜:白里居然会给他邮快递! 迫不及待的打开之后,刘蘉惊喜发现,里面居然是药膏! 药膏很熟悉,就是今天白里给他上的那支药膏! 不,却不是那一支,刘蘉看着那崭新的还没拆封的包装盒,而且上面还清楚的标实着生产日期,这分明是新买的! 刘蘉瞬间心里就乐开了花! 白里居然给他买药膏!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6节 刘蘉喜滋滋地就打开了其中一支,甚是满意地深吸了一口那药膏散发出来了中草药的香气,等差不多“闻饱了”之后,刘蘉才想起来什么,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白里老师难得主动,刘蘉原本是想趁机好好“调戏”他一番,却不想手机开机以后,“叮铃叮铃”蹦出来了两条信息。 其中一条是:“今天,陆医生提起了你手上的伤势,他说你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去除纱布,你自己要小心。药膏,我已经问过他,是可以放心的用,一天三次,记得,要手脑并用。” 这一看,就知道是白里老师发过来的,白里老师难得和刘蘉发信息,而且还是关心刘蘉,还说了这么多的话。这可真是一个大惊喜! 紧接着,刘蘉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二条信息,然后刘蘉的脸黑了黑。 “小子,一共是六百三十一块八毛,记得还钱。” 第53章 小心啊 昨晚,刘蘉很早就睡了。 睡之前,刘蘉先给白里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其实自接到白里老师邮递过来的那个快递以后,刘蘉就已经接连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不过白里老师许是在忙,通通一个没接。 可刘蘉不甘心,在睡觉之前做最后一次“挣扎”,但这一次,白里老师还是没能如刘蘉所愿——他还是没有接。不过好在没一会儿,他回过来了一条短信:现在不方便。时间不早了,先睡觉,明天给你回。 时间不早了?刘蘉看着那个短信,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抬眼看了一眼表,见时间定在了十点半。 刘蘉不禁撇撇嘴,才十点半而已,怎么就不早了 不过,说起这个,刘蘉不禁又想起来什么。随后,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静默几秒之后,随后又传来了忙音。 刘蘉又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发现时间依旧还定在十点半,他不禁又皱了皱眉头。 刘蘉自个儿嘀咕:这都十点半了,这么晚了,他妈怎么还没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刘蘉猛然回想这一段时间他妈妈似乎回来的都特别晚。 其实,以前为了忙工作,刘蘉他妈妈也经常很晚回家,甚至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但这一段时间刘蘉回想着,他总觉得他妈妈回家晚和工作挨不上边儿。 不对劲儿 刘蘉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劲儿,哪儿不对劲儿?不就是他妈每次回家,身上带得不是工作之后的疲惫,倒像是 像是高兴? 刘蘉不禁抽抽嘴角,高兴? 刘蘉想不通,工作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这倒也不难理解。 挣了钱了,谁不高兴? 刘蘉心思直,他也没多想,又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就留了门,自个儿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之后,刘蘉发现屋子里仍旧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环顾了一下四周,刘蘉发现他妈妈不像是昨晚没回来的样子,倒像是昨晚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又走了。 但刘蘉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工作,他妈妈怎么这么拼命了? 刘蘉心想,等今晚他妈回家之后,一定好好问个清楚。 他这么好养,其实他妈妈实在不必那么辛苦。再说了,刘蘉现在长大了,其实也用不着他妈来养的。 这几年下来,刘蘉虽然是经常在外面鬼混,可毕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大多也还是像胖子那样,需要过日子的人,这一来二去,他在外面也有自己的营计,虽然挣不了大钱,但刘蘉也花不着什么大钱,这几年的钱攒下来,刘蘉小金库里也存了不少,若单论他们母子俩人的生活费,其实已经完全够了。 不过,说起这个,前段时间刘蘉住院,这倒是花了不少钱。不过钱是胖子给垫的,他得抽时间,给胖子补上才对。 家里没什么事儿了,刘蘉乖巧地去学校了。 昨儿刘蘉一门心思地想找白里老师,其他的什么事情都顾不上,昨儿他一天没来学校,还没有请假,到了现在,刘蘉才猛然回过神来,心里才有了那么点儿小慌乱。 根据学校现在的规章制度,刘蘉实在有点儿摸不清,等待他的,要是什么了 所以一出家门,刘蘉先直奔了对面,刘蘉虽然琢磨不出,不知道将有什么“大难”要降临到他的头上,但先抓着程萧探探口风,了解了解昨天学校发生了什么,提前做点儿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可事不凑巧,偏巧程萧今日早早去了学校。 刘蘉扑了个空。 但在学校门口,刘蘉遇见了胖子。 刘蘉一大远就看见胖子正站在学校门口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刘蘉生得高大,胖子那体型,平常站在刘蘉身边倒也不显什么,但此时他站在一群学生之中,倒显得尤其显眼。就好像是一群稚嫩的小黄ji之中,突然混进去了一只小熊。 刘蘉真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凑巧,胖子也正好朝刘蘉这边看来,见到刘蘉连忙招手:“大哥——大哥!” 刘蘉这才了然,胖子原来是在等他。 刘蘉迟钝,胖子当然是在等他! 其实刘蘉从未发觉,应该说他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过一些事。 说起来,胖子和刘蘉的相识是有前因的,而那之后,这么些年来,胖子就一直喊刘蘉“大哥”,算是对当时的感恩,也算是对刘蘉的敬意。 胖子巴巴的叫着,刘蘉也安心应着。但说实话,无论混得再“风生水起”,行为做事再如何老派,刘蘉他毕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人家胖子的实际年龄比他大了三岁还不止。 再者,刘蘉总以为以为他和胖子能处的来,相同,他身边的那群同学自然也能和胖子相熟。况且胖子的店铺就开在学校旁边,刘蘉就时不时带学生过来吃饭,刘蘉心想:胖子那儿的饭好吃,他可以借此给同学“改善”一下伙食,也顺便照顾一下胖子的生意。 刘蘉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同学们的确很喜欢去胖子那里吃饭,有时候嘴馋了还会趁学校不注意,偷偷隔着墙头来找胖子。而胖子呢,他也时常从学校门口晃悠,偶尔见了一两个经常来光顾的客人还会打个招呼什么的。 但说实话,其他的,进一步的交情什么的,都没有了。 除了刘蘉,胖子其实从不和学校里的学生有什么交往的。 可刘蘉忘了这个,不,应该说,他是从来没注意过这些,刘蘉神经太大条,也就是他这个不要脸,处处受着人家好,处处占着人家便宜,还不自知。 胖子了刘蘉,就迫不及待朝他跑了过去。刘蘉看胖子那一歪一扭胖墩墩的样子,真是忍不住好笑。 刘蘉第一反应那就是:胖子找他应该是要说昨晚的事情,昨晚胖子说他要去“审问”那个被抓住的小鸭子,些许是问出来了什么事情,特地过来告诉他的。 胖子跑得急,等跑到刘蘉面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了。 “问出什么了?”刘蘉直接开门见山。 “什什么?”胖子听了刘蘉的话,先是一愣,“什么问出什么了?” 刘蘉扫了胖子一眼,有些疑惑:“你不是要跟我说昨晚的事情?说吧——你都问出什么了?” 胖子似乎这才回过味来:“哦——大哥你说的是那事儿啊,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 “人搞错了。”胖子一脸丧气,“啥都没问出来,其实也问不出来,昨天我去了才知道,其实那抓的根本不是什么小鸭子,人家那就是一个服务员,没准当天给温遇他们上酒给人看见了,然后就给当成那啥给认错了。说起来也就有气,你说那人啥眼神,服务员都能让他认错了,白折腾了大半宿,全白忙活了。” 刘蘉听了,一阵汗颜:“那三阳呢?他怎么样?” 胖子是三阳叫去的,刘蘉心想:当时三阳肯定也是在场的,刘蘉想知道,他的状态怎么样。 “三阳?”胖子微怔,随后才道,“啊,他,他没事啊。”但胖子这话话音儿还没落,他自个儿先迟疑了。 “怎么了?”刘蘉觉出不太对劲。 胖子撇撇嘴,忽的一脸神秘:“大哥,我跟你说,我觉得吧——我觉得三阳最近,好像不太正常!” “怎么不正常?” 刘蘉忙问。说实话,刘蘉就是怕三阳“不正常”,才特意问的。 别人欺负快枪,刘蘉心想:三阳指不定多着急多气愤呢。 刘蘉不是多么兄弟情深,当然,这也是其中一部分,快枪受伤了,被人欺负了,刘蘉作为兄弟,自然也是着急的。但作为对象,快枪那就是三阳的心头r_ou_,他一定比刘蘉心急十倍心痛百倍。那种痛刘蘉知道,他不久之前就切身体会过,当初眼睁睁见着白里受伤的时候,刘蘉真的觉得就像有人朝他心口捅刀子似得,那种痛,真的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刘蘉当时就暗自立誓: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也让那个矮胖子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人被逼急了,总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刘蘉心想,他都是这么想的,三阳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更甚。 而且,胖子不知道三阳和快枪的关系,他所见的东西,所想的事情,与现实情况,也是有一定的差异的。 所以刘蘉得听,他不能单听胖子的话,他得根据当时的情况来分析。 刘蘉眼巴巴等着胖子回答。 胖子很“知心”,毫不隐瞒的开口道,“大哥,昨儿我从你那儿走了之后就直接去了三阳那儿,昨儿我去的巧,正巧我去的那时候,快枪人还没走,他出院之后就去了三阳那儿,那时候他还三阳在一起。” 刘蘉听了,很是了然的心道:他俩就住一块,怎么可能走! 但刘蘉也就是心里嘀咕,他没说出来 谁知胖子却忽的作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过大哥,你是没见着,你知道昨儿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干什么吗?!大哥你猜,你猜当时三阳正在干什么,我跟你说大哥,你肯定猜不出来!” “干干什么?”刘蘉看着胖子的表情,忽的想到了什么,憋着一脸坏笑,脱口就道,“难不成干事呢?” 刘蘉抽抽嘴角,他心想三阳不会那么点儿背,上一次被他听了电话,这一次就被胖子撞见他们干事儿了? 谁知胖子听了刘蘉的话,一惊:“大哥,你聪明啊!你咋知道的?” 这回,轮着刘蘉惊了:“卧槽!他们还真” 还真让你撞见了?! 胖子点头:“是啊大哥,不过,大哥,你知道他们干什么事儿呢吗?” 刘蘉心里哼笑:能干什么事儿,不就干那个吗? 但没一下,刘蘉就反应过来什么。 刘蘉看着胖子那一脸天真的期盼着刘蘉再往下猜的样子,心觉俩人说得可能不是一件事儿,毕竟这事儿这么隐晦,一般都是大家意会意会,心里都懂了就行,不必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探讨的。 而且刘蘉心想,如果胖子真撞见三阳和快枪那么胖子今天,估计就没命站在这儿了。 胖子一脸期盼的看着刘蘉,可刘蘉却一下子没了兴致,他俩干什么,刘蘉真没兴趣知道,但见胖子那副样子,刘蘉还是敷衍了两句。 “他们干什么了?” “做饭!”胖子简直眼神就要蹦出光来了,“大哥,你知道吗,三阳居然会做饭!昨天我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三阳正在给快枪煮饭,只可惜,他煮得太少了,他都不让我吃。” “可不是不让你吃,你要吃了,那还能有人家快枪的吗?” 胖子听了“嘿嘿”一笑:“不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三阳居然会做饭!” 胖子一说起这个,就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其实对于三阳会做饭这事儿,刘蘉也不知道,但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给自己媳妇做顿饭而已,哪有胖子表现的那么新奇,那么难以置信。 刘蘉三步两步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对于胖子的话,刘蘉觉得不知这一点不是重点,他说的这些,刘蘉通通都觉得是废话。他也懒得再听胖子叨咕,直接进学校了。 胖子见了,忙拦着:“哎——大哥,你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没和你说呢!” “什么事?” 胖子一瞬间有些扭捏,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刘蘉见他这样,忍不住一撇嘴:“快说,什么事儿,不说我就走了,我快迟到了。” “别——大哥,是这样,昨天你不是没来学校吗,我原本是想找你的吗,可是左等也不见你,右等也见不着你人” 刘蘉心知:胖子这臭毛病又上来了,也不知道胖子又要啰嗦到什么时候,正巧这时候,身后有一人叫他。 “刘蘉!” 刘蘉回身一看,见之是宋逸。 宋逸正站在学校里面:“刘蘉,你咋还不进来?这都快迟到了!” 刘蘉招手:“这就来。”然后回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我真的就要迟到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放学之后再说。” 然后也不等胖子说话,直接转身进学校了,和宋逸俩人肩搭肩,甚是“友好”地回班去了。 刘蘉走得潇洒。 可胖子却苦恼了,他原本昨天就忘了说,所以一大早等着刘蘉,就是要在他进学校之前嘱咐他一件事情,谁知到最后都没能开口,胖子真是后悔,可会后悔又有什么用? 到了现在,他也只能对着刘蘉的背影祈祷:“大哥,你要小心那小子啊!!!” 第54章 新账? 说实话,对于宋逸,刘蘉一开始,还真是忘了点儿啥。 刘蘉一进学校,就见宋逸一脸笑嘻嘻地过来和他打招呼:“嘿,刘蘉,来上学啦?!” 刘蘉听着宋逸说话那怪异的腔调儿,很是疑惑地扫了一眼宋逸,这一大早的,宋逸怎么就不太正常? 宋逸心里存着什么小九九,刘蘉想不通,他也懒得想,索性他就没理会,轻声“嗯”了一句,继续往里走。 宋逸忙跟上:“刘蘉,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了呢?” 刘蘉听音儿,又疑惑地扫了宋逸一眼,宋逸什么意思,听宋逸这话,怎么好像是他故意就在这儿等着他似得? 刘蘉微皱眉头,宋逸等他?宋逸等他干什么? 刘蘉的疑惑,全写在了脸上,宋逸见了也没避讳,直接开门见山道:“嘿,来了就好,你不知道,我在这儿等你好半天了。” “你找我干啥?” “嘿,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宋逸似乎有那么点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趁着刘蘉不注意,眼珠子一溜,“喂,刘蘉,你——昨儿,为什么没来学校?” 为什么没来学校? 刘蘉听到宋逸说话,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宋逸也跟着停下。 刘蘉眯了眯眼,一脸探测的看着宋逸。宋逸这语气,明显的不像是寻常问候,倒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故意来逗刘蘉似得。而且刘蘉也心里嘀咕,他不过就一天没来学校而已,以前又不是没逃过课,宋逸这一次怎么这么关心?老师都还没找他麻烦呢,宋逸怎么还,专门跑到门口来问他了? 不正常 刘蘉又眯眯眼,他似乎想要“窥探”出隐藏在宋逸背后的“y谋”。只可惜,恕他眼拙,眼睛都眯没了,也没看出个啥。 宋逸见了刘蘉这表情,噗嗤一下乐了:“哈——你干啥呢?” 刘蘉收敛了一下表情,洋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没事。”说完,就再次抬步,往里走。 宋逸,又忙跟上:“哎,刘蘉,你还没说呢,你昨儿——为什么没来学校啊?” 刘蘉随意扯了一个谎来敷衍:“家里有事。” 刘蘉还是原来的那个心思,白里现在的伤还没有好,刘蘉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尤其是宋逸这个大嘴巴,如果让宋逸知道了,那全班甚至全校,岂不是全部都要知道了。如果让他们知道白里受伤住院的事情,那他们肯定吵着要去看的。如果他们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都要去医院看望白里,那白里还能有时间顾着他吗?还能有时间和他一起吃喝玩乐说话吗? 不,重要的不是这个,刘蘉摇摇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全都去了,那白里还有时间休息吗? 白里伤情重,他是需要静养的。为了白里好,刘蘉心想:他绝对不会轻易就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 为了白里好 有了这么一个强而有说服力的理由来作心理支撑,刘蘉说谎都说得坦荡荡,似乎特别理直气壮,连带着腰板直了,步子稳了,一步一个大脚印走在石阶上,格外的响。 刘蘉这幅样子,俨然是在装大尾巴狼,宋逸还不了解他吗,真是一眼就看破了。 他明显不信刘蘉的这一番说辞,先给了刘蘉一个白眼,才带着拖得老长的尾音道:“哦——是吗。嘁嘁嘁,那可真是家门不幸啊,真是可怜呐,你这小小年纪,就要屡受变故,饱经磨难沧桑,唉真是让人同情。” 刘蘉一听,脸就黑了:“丫去你的,你丫才沧桑!” 说完,又觉得不对,又补了一句:“你家才变故!” 刘蘉话说得急,宋逸听了倒是一乐,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但很显然,刘蘉是把他逗着了。 宋逸高兴,但说出来的话语气里却满满委屈:“不是你说的吗,你家出事了,我这是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领情!” 刘蘉撇嘴:“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宋逸听了,又是一乐,喜洋洋道:“不客气。” 刘蘉听了,直接一个斜眼过去:“丫你还真不要脸。” 前有白川,后有宋逸,刘蘉觉得他这两天真是开了眼界,匡他以前还总是被别人——主要是白里,称之为“不要脸的”,但现在,刘蘉真的觉得自愧不如,他和宋逸相比,这差了三条街不止啊。 刘蘉心想,等哪一天要寻个机会,一定要拉白川和宋逸见个面。按照物以类聚的标准,白川还宋逸,他俩根本就是一个频道里的人,如果说起话来,指不定多“带劲”呢! 不过,说实话,若搁平常,像刘蘉这么顾左右而言他,不正经的说话,宋逸早就跟他急了。但现在,也不知道今天宋逸哪根弦打错了,心情格外好,他也不着急问,只顾着自个儿一个劲儿的傻乐。 起初,刘蘉见宋逸笑也没觉得什么,权当他心情好,宋逸不再追问昨天的事情,刘蘉就松心了一大块,也就不管宋逸了。 可后来,刘蘉看宋逸总是笑,笑个没完,虽然他心里生气了浓浓的疑惑,但想了一下觉得宋逸他今天应该是遇见了什么好事儿了,太高兴了才这样的。权衡之后,刘蘉还是觉得相比于自己的好奇心,还是不去主动搭理宋逸的比较好。 但再后来,其实也没过多一会儿,刘蘉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发觉宋逸的笑根本不是平常的笑,不是他想的那样——宋逸是因为高兴心情好才笑的。 宋逸在校,似乎是一直对着刘蘉笑。 傻笑贱笑嘻嘻笑个没玩。 刘蘉看着宋逸这幅样子,真是越看越发怵,越看心里越毛。 刘蘉一巴掌就盖住了宋逸的脸:“你别笑了!” 宋逸挣脱开来:“怎么着,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不让我笑吗?!” 刘蘉道:“那你别冲我笑了。” 宋逸没皮没脸:“嘿,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冲你笑呢!我没冲你笑啊,你好看吗?我干嘛要冲你笑!我为什么要冲你笑啊!” 宋逸边说还边晃悠他那脑袋没完,顺带着还一个劲儿的往刘蘉面前钻,终于面对面的时候,趁机就对着刘蘉“会心一笑”。 刘蘉简直无言以对要扶额:这边说着,咋还来劲儿了? 宋逸的笑容,真是阳光又灿烂,天真又无邪。可刘蘉看了,不知名的就是浑身不舒服。 刘蘉心里有一直感觉,他总觉得宋逸肯定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他心想肯定憋着什么坏呢,但至于是什么刘蘉不知道。 可不知道归不知道,惹不起,总是躲的起的。 宋逸一直笑着,他其实也累,刘蘉就趁他倒口歇息的时候,赶紧加快了步伐。 他真想赶紧回到教室,立马远离身边这个人。 只可惜,天不如刘蘉所愿。刘蘉似乎忘了,宋逸和刘蘉是同班,他们是顺路的。 而且,也不知道今天宋逸吃错了什么药,似乎就是跟定了刘蘉。见刘蘉步子快了,紧接着,他也加快了步伐,刘蘉快走两步,他就跟着快走两步,刘蘉慢下来,宋逸也跟着慢了下来。真是一点儿没落,紧紧跟着刘蘉。 这一路,刘蘉走过了无数次。从学校门口到教室门口,加上楼上楼下,顶多撑天儿了也就二百米的距离,这还是头一次走得他喘粗气了。 但相比于刘蘉,宋逸貌似更惨一些,到了教室门口,宋逸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上的笑也早就没了踪影。 宋逸现在,就cha着个腰,一个劲儿的倒气。 刘蘉看他这样,觉得宋逸这样,真没必要。 刘蘉撇撇嘴:“你至于吗你。” 宋逸缓了好久,倒腾了好几口气之后,才重新支起小身板,重新带上一脸的傲气对对刘蘉说:“哼,刘蘉,给你好脸是为了给你台阶下,我劝你还是尽早招了吧!” 对吗,刘蘉看着宋逸又挂上了那一副找抽的表情,心觉这才对嘛,这样的宋逸才是真正的是宋逸嘛! 一瞬间,刘蘉觉得甚是亲切,连带着看宋逸也顺眼了一些,难得耐着好性子问:“招什么?” 宋逸的话,刘蘉是真不明白,其实一开始,刘蘉都没明白,宋逸这一大早的就搞这一出,就是来找他不痛快,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但宋逸不懂。 宋逸以为,刘蘉还在装糊涂。 就见他冷笑一声,哼哼道:“哼,你行,算你有种。”说着,又拍了拍刘蘉的肩膀,“反正我是已经提前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主动招的,别到时候嗯,到时候别怪兄弟不仁义了” 宋逸装着一副大人说话的口吻,说出来的话挺吓人的,显得尤其“老道”,连带着表情,也y森森的。 但像这种话,哄哄别的学生,特别是挑胆子小的学生没准能有什么效果,可刘蘉 说实话,刘蘉不知听了多少了,在他这儿,像这种“威胁恐吓”人的话,全就当是个屁一样,响一下,就过去了。 所以刘蘉理都没理,都没等宋逸说完,回他一个白眼儿,就要回教室了。 却被宋逸一把拦住。 宋逸死死盯着刘蘉,似乎有些怒了:“刘蘉!” 刘蘉也早就被宋逸搞得不耐烦了:“宋逸,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刘蘉,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宋逸咬牙切齿,但他还是先深呼吸了一下,忍了忍,“刘蘉,我劝你啊,你也别装了,和你说实话,我早知道了,大伙儿都知道了,我这提前等着你,就是想给你一个面子,咱先私下解决了,也省的你难堪。” “我装什么?”刘蘉越听越迷糊,“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逸听了,先是一愣。他原本以为,就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说到刘蘉主动“招供”,可没想到,到了现在,刘蘉还是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局外人? “呵。”宋逸冷笑一声,就刘蘉,他能是无辜? 他要无辜,他宋逸都能 都能能什么呢? 一时间,宋逸没想出来什么能显得他比较厉害的事情。 但宋逸笃定,他也知道,刘蘉,昨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他不过是想让刘蘉主动说罢了。 可,谁知道,刘蘉这个臭脾气,犟脾气,就是死活不开口! 终于,宋逸那忍了半天的的小性子,终于还是要忍不住,要爆发了! 见了宋逸这副赤红白脸的样子,到了现在,刘蘉那迟钝的小脑瓜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刘蘉忽的想起来,想起前天他貌似是惹着了宋逸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来着? 好像——是因为白里吧具体什么,刘蘉是记不清了,但那日紧紧跟随他的宋逸的那副面孔,和宋逸现在脸上的表情真是如出一辙,以及那“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刘蘉一想起来,似乎现在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宋逸当时说的什么来着? 但当时宋逸到底说了什么来着?这个刘蘉当时都没听,他当然记不得,但刘蘉想,他昨天没来,今儿一早宋逸找他,应该是要算那天的账。 刘蘉简直要扶额,他真是无语,他当日就搞不懂,自个儿到底是怎么惹着宋逸的,更无语的是他怎么能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下好了,旧账没清了,又添了一笔新的。 他今天,可算是,又别想过痛快了! 第55章 早“暴露”了 事情的原由,刘蘉自认是理清了一二三四,就在他要和宋逸说明白的时候,可偏巧这时候,宋逸那破脾气又上来了,“呵”了一声刘蘉之后,就头也不回,进教室了。 刘蘉就料到了会这样,但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一个两个的都是大爷,真难伺候。 抱怨完了之后,刘蘉跟着进了教室。 周三第一节课是生物实验课。刘蘉走进教室倒时候,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学生了。 但这没几个学生,自然是不包括宋逸,以及程萧。 宋逸人刚进教室,这个自然不必多说,刘蘉当然知道他会在里面,而且刘蘉一进教室,瞬间也感受到了宋逸投来的凌厉的目光。 但程萧——程萧可历来都是好学生,好榜样。像生物实验课这种全靠自觉去上的课程,刘蘉难得看见程萧会缺席,不,缺席倒不至于,现在倒上课铃儿还没打,不过生物实验课一般准备工作繁杂,大家一般都是会提前去做课前准备。一般像这种时候,教室里刘蘉是一定找不到程萧人影的,但今天程萧没提前去,到是新奇。 此时,程萧和宋逸俩人正坐在一块儿,宋逸就坐在刘蘉的位置上,见刘蘉进来了,扫了一眼人家就没下文了,似乎这里才是他自己的位置似的,坐的特别安稳,直到刘蘉都走到跟前儿了,也没要抬屁股起人的意思,还一直低头和程萧嘀咕着什么。 俩人话说的小声,其实也主要是宋逸在说,程萧就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点个头说个“嗯”什么的,以表示赞同。 但至于俩人具体说了什么,刘蘉在旁边站了半天,都没能听清一句。 但刘蘉在旁边站了半天,俩人都没要理他的意思,似乎都没看见似得。 刘蘉心知,刚才他才刚想起来他前几天他是惹着了宋逸的,而很不凑巧,刚才他似乎又惹了他了虽然具体为什么刘蘉以前就没搞清楚,刚才又是稀里糊涂的 但惹着了就是惹着了。宋逸那小心眼儿,刘蘉心知:他肯定得狠狠记他一笔得,指不定怎么别扭呢。 现在这个时候刘蘉觉得,他还是先不搭理宋逸的为好,等什么时候,等他那小脾气下去一些了,再笑呵呵找他来的时候,等那时候,才是解决问题等好时候。 所以,刘蘉也就没理宋逸,没打招呼,买反驳他,没讨好他,也没催促他离开那本属于他的雅座。 刘蘉就绕了个圈,把书包挂在椅子后面之后,然后坐在了程萧的前座上。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7节 “你咋还没去上课呢?”刘蘉笑嘻嘻对程萧说。 刘蘉纯属是没话找话。请原谅他这样,为了“战术”,刘蘉现在不能和宋逸说话,所以他只能和程萧搭腔。 可程萧是个闷葫芦,刘蘉知道,只要他不开口,程萧除了一个“嗯”,肯定不会主动说什么其他的。 这不,听到刘蘉问话,程萧手中的笔一顿,轻声“嗯”了,就没下文了。 别说什么程萧心冷清高不礼貌,他向来都是这样的,刘蘉也见怪不怪了,再说 再说了,程萧说话的时候不是停笔了吗,他能做到这样,真的已经是对刘蘉的“殊荣”了,一般人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也就是程萧心情好的时候,或者他手头儿上的事儿干完了的时候,不然就算他屁股着火了,程萧都不闻不问的。 当然,屁股着火这件事,全是刘蘉的自我猜测臆想比喻。 对,比喻。 刚才刘蘉在这儿见宋逸和程萧嘀咕了好半天悄悄话,只可惜刘蘉全没听到,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所以,一时间他倒有那么点语塞,不知道要开点儿什么话题好,但他总得找点儿话来说,只要能说起话来,随便什么都好。 只可惜,他想了半天,都没能想出来什么。 一时间,三个人都不说话了,自刘蘉刚才一来,宋逸就幽幽闭了口。刘蘉偷瞟了他一眼,就见宋逸不抬头,不理人,撅着个小嘴,歪着个脑袋看楼下。 宋逸坐的是刘蘉的位置,楼下有什么刘蘉再清楚不过了。在那儿看下去,只能看见楼下那三个绿油油的大垃圾桶,其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为此,刘蘉找过了白里无数次,无数次强调他要换座位,他不想坐在那里。可白里老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根本不理会刘蘉。 刘蘉心里“嘁嘁嘁”,酸酸道:这小子还真是别扭上了,真是的,至于吗。 却也还是一个劲儿的固执着,不理人家。 随后,刘蘉这才又重新把思绪拉回来:“时间也不早了,走吧,去上课。”说着,就起身,要从课桌里拿书。 刘蘉本意是想提醒程萧,程萧只要入了自己的心思,就全忘了其他事,而现在这么个情况——他们三个人都不说话,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其实主要是刘蘉和宋逸互相赌气,互相尴尬,人家程萧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可刘蘉觉得不舒服,他觉得他得尽快打破这种场景,不对,如果不“哄”好宋逸这样的相处模式是打不破的,所以,他得尽快离开。 但刘蘉没想到,他想走不要紧,可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可把宋逸吓坏了,就见宋逸跟个兔子似的,瞬间就从刘蘉的椅子上弹了起来。 宋逸一蹦好几尺远。刘蘉位置坐得靠后,宋逸就撑着桌子,直接跨过椅子,一个侧翻身,反弹到了教室后面到空地上。 其实原本是刘蘉吓着了宋逸,但宋逸做出来的这一套的“本能反应”,更是吓了刘蘉一大跳。以至于刘蘉那刚探起来的身子都僵住了,半伸没伸出去的胳膊也停在了半空,一脸吃惊地看向宋逸。 而程萧似乎也惊到了,刚才一个不明的身影“刺溜”一下就从他窜过去了,是什么? 程萧难得地被“惊动”,扭过头来,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宋逸。 至于宋逸,他更是一脸的呆样。显然是大脑没跟上身体的反应,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静默许久之后,三个人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程萧,但最先说话的是刘蘉。 程萧明白过来什么以后,就扭头回去又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刘蘉却幽幽开口了。 虽然刘蘉一直觉得在现在这么个时候还是不要招惹宋逸的比较好,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刘蘉才不会放过。 就听刘蘉“嘿嘿”一笑:“宋逸,没看出来啊,你身手不赖嘛!” 到了现在,三个人中,唯有宋逸他这个当事人还云里雾里的,迷糊着呢。但听了刘蘉的话,宋逸就算是再觉得不可思议,也明白刘蘉说得是什么。 宋逸刚才那两下子,可算是真帅气,宋逸再回想起来,才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像那样的身手,某些有那么些点儿身手的人都不见得能做出来,而他——宋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生,不,高中生,就那么随便一做,就做了出来,可不是厉害! 刘蘉的话,宋逸听出了他的意思,刘蘉这是在夸他,羡慕他,亏他还是人人赞成的“英雄”,但刚才那两下,他宋逸就干打赌,刘蘉保定做不出来! 宋逸冷笑一声:“那是,我这么深藏不露,你没看出来的还多呢!” 但他没说出来,宋逸只是很得意的这么想,外带着面儿上很高傲地“哼”了人家一声,转身走人了。 宋逸这小脾性,刘蘉今儿可算是见识着了。刘蘉真是苦笑不得:“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萧抬头,看着宋逸那扭着小屁股渐行渐远的身影,淡淡道:“你惹着他了,你不知道?” 刘蘉当然知道他惹着宋逸了:“我当然知道,可这样忒不” 不至于这样吧。 可话说一半,刘蘉突然噎住,这时候他忽的突然发现,发现程萧脸上,居然挂着彩! 程萧居然受伤了! 居然还是伤在了脸上! 刘蘉刚才一门心思全在宋逸的身上,宋逸也闹腾的欢,刘蘉也就没注意其他的。外加上程萧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刘蘉也就没发现,到了现在,刘蘉一见程萧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瞬间一个机灵,脑皮都要炸了:“你这脸怎么了?!” 刘蘉声音极大,甚至比宋逸刚才闹腾的声音还大,他这一声吼得教室里仅剩得那几位同学瞬间齐齐朝程萧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程萧低着头:“你小声点儿。” 刘蘉压了压嗓子,又重复道:“你这脸怎么了?谁弄的?” 刘蘉的火气,瞬间一蹦三尺高,他没法想象,丫的,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程萧?居然还打脸,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没什么事儿。”程萧依旧淡淡道。 可刘蘉不干:“谁弄得?”刘蘉咬着牙问,“丫的,谁弄得,谁敢伤你脸,看老子不把他弄得亲妈不认识!” 说起来,对于程萧的脸,一直算的上是刘蘉的“心病”。 刘蘉和程萧从小一起长大,俩人从吃奶的时候就已经打了照面,而似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刘蘉身上就多了一条规训。 啊呀,你要多学学程萧! 这似乎是刘蘉童年里,不对,应该是长这么大,他听过的最多的话了。 其实小的时候还好,俩人懂得不多,可渐渐长大了,刘蘉就开始不吃味儿了。 为什么偷跑去玩,挨揍的是刘蘉? 为什么花瓶碎了,挨揍的是刘蘉? 为什么老师的头发秃了,挨揍的还是刘蘉? 刘蘉想不通,明明事情都是他和程萧俩人一起合谋干的,为什么挨揍的却只是刘蘉一个? 但刘蘉不冤枉,毕竟这也是他干得倒霉事儿,挨打就挨打,大不了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至于程萧,刘蘉心想,就他那小身板儿,肯定挨不住,作为兄弟,自然要保他一命。 但刘蘉想多了,也想差了,时间久了他才痛心疾首的发现,哪里是他保护程萧,程萧根本用不着保护他好吗! 别说根本没有人会相信程萧居然会做这种调皮的事情,就算是他真的做了,就程萧那张小脸儿往哪儿一摆,谁还会忍心去打,去骂? 刘蘉一想起这个,脸上都会不由得黑出几条线,刘蘉希望,他多稀罕程萧那张小白脸啊,有了那张脸,他还怕惹事? 不,有了那张脸,刘蘉得少挨多少揍! 而现在,程萧居然“毁容”了,刘蘉可不就是第一个就 不干了! 刘蘉瞪着一双大眼睛冲急程萧道:“你快说,谁弄的?!” 程萧摆摆手,他原本不想说,但耐不住刘蘉的一追二问三耍浑,只好给招了。 “小芸。” “好,我记住了。”刘蘉听了,似乎很坚定的,很是了然地点了点头,但没过一下,他又问,“你说谁?” 程萧一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刘蘉却是噗嗤一下乐了:“你说谁?小芸?难不成小芸芸?” 可不就是她? 这下,刘蘉笑得更欢了:“哈哈哈,怎么是她?!她就一小姑娘,程萧,你干什么了,居然被她弄成这个样子!” 程萧一脸丧气:“我怎么知道?” “是是是,你不知道,你蔫儿坏干了那么多坏事儿你能知道才怪呢!你不是说要好好哄哄她的吗,看样子,是又砸了?” 以前刘蘉总是说程萧是个冷性子,死面瘫但往往说起他那小表妹的时候脸上就会有不一样的表情。 但这一次,似乎不是什么好的。 程萧叹了一口气:“也怪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处处和我作对。以前也不这样啊。” 程萧想不通,可刘蘉知道原因啊,这就是他作的坏。 刘蘉略尴尬地笑了两声:“算了,你也别想了,小女孩儿的心思你怎么能猜出来。快走吧,真的要上课了。” “对,也是。”程萧想了想,觉得刘蘉似乎说得有道理,索性也就没深究,拿了书,就出教室门了。 但没走多久,程萧又开口道:“不过,宋逸那边,我觉得你还是哄哄他吧。” “宋逸?”刘蘉一时间没明白程萧什么意思。 “是,宋逸。他不是在和你闹别扭吗?” “嗯,是。”刘蘉甚是轻松的点头道。 程萧闻声扫了一眼刘蘉,那眼神中似乎没有明白刘蘉的用意。 刘蘉接道:“不急,宋逸那性子风风雨雨的,脾气说来就来,说发作就发作,我就不惯他那臭毛病,先晾他一阵子再说。” 程萧这才似乎懂了那么一点:“你想怎么做都随你。但是昨儿你没来,是宋逸帮你顶下来的,你别忘了谢他。” “宋逸?”刘蘉一愣,“他给我顶的?他怎么说的?” “宋逸他说,白里老师住院了,你去医院看他了。对了,白里老师好些了吗?” “好多了”刘蘉脱口而出,随后就炸了,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不对啊,宋逸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刘蘉回想,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告诉过宋逸这件事啊,难不成说漏了? 也不对啊,刘蘉回想,他记得,他很小心点啊! “是胖子。”程萧说,“昨儿胖子来找你的时候,被宋逸套出来的。” 刘蘉听了,牙差点儿没让他咬碎了,他现在简直就想把胖子咬碎了!他辛辛苦苦还在这儿“装孙子”呢,他倒好,早就给他“暴露”了! 刘蘉后知后觉:怪不得胖子早上支支吾吾的要说什么事儿,却不敢开口呢,敢情,原来是这事儿! 好歹胖子当时没说,不然依刘蘉的脾气,他非得把他那张嘴给缝上不可! 让他以后嘴上还没个把门儿的! 第56章 去哪儿? 程萧说得没错,宋逸的确是帮了刘蘉很大的忙。一上午都过去了,也没见有那个老师来找刘蘉的麻烦,也没人来找刘蘉扣学分。 为此,刘蘉对宋逸心怀感激。同时,对于宋逸,刘蘉也换了一套战术。 他不再冷着脸晾着人家宋逸了,改为笑呵呵地讨好人家。只可惜,人家宋逸根本不领他的情,根本不理他。 刘蘉挣扎努力了一上午,宋逸都没给他个好脸色。直到中午 直到中午,都没什么用。 吃过午饭以后,刘蘉打算着,他得去医院。 刘蘉记得,白里昨儿说过,葬礼上的事情没那么多,上午应该就能办清的。 这一上午,刘蘉是过得提心吊胆的,说白了他还是不放心。 所以,刘蘉得去看看。看白里的状态怎么样,伤没伤心,累没累着,以及有没有受委屈。 但这一次,刘蘉学ji,ng了,他他知道要给自己留后路,所以,他没从墙头跳出去,而是直接找老师开请假条了。 刘蘉扯谎,一脸可怜兮兮地跟老师说他要去医院复诊,顺带着还一个劲儿的把他那还没愈合好的手指头在人家面前晃悠。 刘蘉那伤,他自认为是没什么的,皮r_ou_伤而已,养两天也就好了。但耐不住看起来瘆人,大大小小的伤口横七竖八的交错在一起,好的没好的,结痂的以及还翻着r_ou_皮的全都暴露在空气里。 真是触目惊心。 那代课老师一见,浑身的汗毛就要立起来了:“你你离我远点。” 刘蘉一看这架势,更来劲儿了:“老师,真的,你看我这手,得赶紧去医院上药的,不然感染了可就麻烦了。老师,我可不想这么小就当残疾啊!” 刘蘉装得可怜,但他那演技着实太浮夸,见刘蘉这样,那老师半信半疑。 但刘蘉那伤毕竟确确实实的摆在那里,权衡之下,为了不耽误刘蘉的“病情”,也怕出现什么大差错,那老师也就没犹豫,也就签下了。 得了请假条,也就没了障碍,刘蘉喜滋滋往学校外走,却不想,路遇宋逸。 宋逸正站在学校门口,一脸傲气地冲着刘蘉抬下巴。刘蘉看他这样,像是故意在等他似得。 今儿一上午,刘蘉都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刘蘉不知道,宋逸突然找他干什么。 “你在这儿干嘛呢?”刘蘉明知故问。 宋逸一脸凝重,他也不和刘蘉兜圈子,直道:“你是不是要出去?” 对于医院,对于白里老师,刘蘉知道宋逸已经知道了的事情,所以他也没避讳,点了点头道:“对。” 但刘蘉搞不清宋逸是什么意图,所以,他也没说下文。 谁知宋逸脸色一变:“我跟你去!” 刘蘉一听,脸色也跟着变了:“你去干什么?!” 宋逸去干什么?刘蘉心想:他是去找白里的,宋逸跟着干啥去?如果宋逸跟着去了,到时候他肯定缠着白里,那白里还会理他吗?再说,当着宋逸,他俩干什么事儿都不方便,白里肯定也别扭,他做什么找不痛快,带着这个电灯泡! 宋逸道:“我知道,你不就是要去医院看白里老师吗?我跟你去,白里老师在医院,身为他的学生,我当然有义务去探望!而且,刘蘉,你刚才不是说我帮了你的大忙吗,身为‘江湖’人,你要懂得知恩图报。带我,我要和你一起去!” 宋逸在这头儿天花乱坠说了一大通,只可惜,刘蘉不怕这个纵使他抓着刘蘉的小辫子,纵使他说得再有道理,可刘蘉在那边早就坚定了“不带他去”这个念头了,所以刘蘉,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所以他没理宋逸,越过人家,就要走了。 宋逸连忙拦住:“哎——刘蘉,你别走啊!” 刘蘉扫了宋逸一眼,语气里不容分说的坚定:“我不带你去。” “凭什么”宋逸听了,就又要闹脾气,但见刘蘉的脸色,他又“嘿嘿”笑了两声,“别介啊,刘蘉,你看,你一个人去也是去,带我去也是去,不费什么事儿的,我也正好给你作个伴儿不是。” “不行。”刘蘉语气依旧那么坚定。 “嘿,别说不行啊,我这也是为你好,为你着想的。” 刘蘉撇撇嘴::“为我着想?你为我想什么了?” “你想啊,就你和白里老师的关系不是嘿,你看,我这人话多,如果我陪你一起去,万一到时候你俩没话儿说的时候,我也能缓和一下气氛,解解闷儿不是。” 宋逸这么一说,刘蘉忽的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那么点儿道理。 但刘蘉想的,和宋逸想的,却不是一回事。 刘蘉心想,宋逸说得没错,他的确是话多,那话匣子一打开了,准吧拉吧拉个没完没了,如果真的带他去,刘蘉能够想象得到,他准会是被冷落的那一个! 于是,刘蘉又坚定了一下内心的想法:绝不妥协! 刘蘉一瞬间的迟疑,全被宋逸看在了眼里,他趁机道:“是吧,我说得对是不是?你昨天不就是去过医院了吗,结果怎么样?你回想一下,回想昨天你和白里老师相处的情景,是不是不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尴尬?” 昨天和白里老师相处的怎么样,刘蘉不用回想,他现在心里还美滋滋呢。 什么叫不怎么样?刘蘉自认为,那简直不要太好! 当然,如果中间没出那么多小岔子,如果白川没去,那就更好了。 宋逸眼巴巴等着刘蘉的反应,刘蘉见宋逸一脸期盼地冲他眨那双那大珠子,心道宋逸这样看起来不太好打发啊,他得想个招儿才行。 忽的,刘蘉灵光一闪,紧接着,他又是一笑:“是,是,你说得对,但是吧,今儿我不去医院,我要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宋逸一下子收敛了表情:“去哪里?” 去哪里?刘蘉眼珠子转了一圈:“警察局对,我要去警察局。” 宋逸不明:“你去警察局干什么?” “去警察局干什么”刘蘉一时有些语塞,去警察局完全是在忽然想出来的借口,至于具体去做什么,为了什么事儿,他脑子没那么快,他还没想出来。 宋逸见刘蘉这样,一下子脸就y了:“干什么?你问我啊?你去警察局干什么事儿,你还问我?哎——我说,刘蘉,你不会是我不想带我就随意扯出来的谎吧?” 宋逸一下就戳中了刘蘉的心思,一时间,刘蘉有那么点儿招架不住了。 “不是,我没骗你,我真的要去警察局。”刘蘉强撑。 宋逸不饶:“那你去干嘛?” “唉,是这样的。”刘蘉忽的想到了什么,“当时白里受伤的时候,我不是在现场吗,去警察局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警察叫我过去,我估摸着应该是因为这个,要了解了解情况,做做笔录什么的吧。” 宋逸听了,一脸深思:“哦,原来是这样。”但宋逸又忽的想起来什么,“啊,不对啊,刘蘉,白里老师受伤的时候,你怎么会在现场?你去干什么了?” “我去干什么了?”刘蘉凝眉,“你这不废话,我当然是去救人了!” “不不不,我是说,你当时是怎么知道的?当时可是周六日,是放假啊,你是怎么知道白里老师情况危机的?” 刘蘉一愣,他怎么知道的?刘蘉回想当天,他是通过电话才知道,白里电话断断续续的,刘蘉心急,后来听到电话里好像出了事,刘蘉才追了过去的。 刘蘉道:“打电话。” “打电话?”宋逸一脸的惊讶,“你和白里老师打电话?” “怎么了,我俩就不能打电话吗?” 宋逸忙摇头:“不,不是,我是觉得好巧,怎么你打电话就打得那么巧,偏巧是那个时候” 电话打的巧能不巧吗!刘蘉一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跟白里打电话,他就一脸黑线。 还不是因为温遇那小王/八一声不吭地带走白里,一想起温遇,刘蘉真是都有恨不得咬死他的冲动。 “好了。”刘蘉道,“我不会带你去的,你回去吧。” 这下,宋逸也没再说啥,既然刘蘉是去警察局,而不去医院,不去看白里老师,那他也就没要跟着去的兴致了。 “嗯。”宋逸摆摆手,也就真的回去了。 又没了宋逸这个“阻碍”,刘蘉前行的道路又顺畅许多。 刘蘉喜滋滋往外走,但他刚一出校门,就又迎面遇上了胖子。 胖子正在动车,似乎正准备去什么地方。 刘蘉一见胖子,就三步并两步迎了上去。 今儿一上午,刘蘉可被胖子坑惨了,他白白在宋逸面前装了半天的“傻子”,白白让人家看了笑话! 刘蘉一上去,就狠狠给了胖子一个暴栗:“丫,要出去啊!” 胖子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暴击,一个狠狠的暴击,打的有点儿蒙。但胖子脾气好,纵使这样,他也没当场发作,缓了一会儿,才喜滋滋道:“大哥,你咋出来了!” 胖子每次从学校外面见到刘蘉都会是这句话,总搞得刘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刘蘉撇撇嘴,上下左右打量了胖子一圈儿,发现他今儿的打扮不像平常,穿的倒还不赖。 “你这”刘蘉比划了一下,“准备要去哪儿啊?” 胖子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嘿嘿,大哥,我穿这身,挺怪吧?” “嗯其实还不错。” 胖子听了,一笑,被刘蘉这么一说,那紧张的感觉似乎少了那么点儿:“有一朋友结婚,邀请我去当伴郎。” “朋友?”刘蘉疑惑,胖子的朋友,不就他这一群人吗?但是,刘蘉他没听说最近有结婚的呢? “是,是我小时候的朋友。”胖子看出刘蘉的疑惑忙解释说,“好久没联系了,不知道怎么就叫我了。” “哦。”刘蘉这才明白,“没事,叫你是好事,叫你了就去呗,我就说你才多大岁数,应该多交朋友,别老窝你那小店儿里头。” 胖子听了“嘿嘿”笑了笑,“哦,对了,大哥,你这是去哪儿?” “去医院。”刘蘉道。 “医院?去看白白老师。” “嗯。” 对于白里,胖子已经和刘蘉说过了,他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态度,不管因为什么,胖子不赞同也不主张刘蘉和他走得太近,他觉得白里不简单,刘蘉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但刘蘉不这么想,他不想离开白里,一天也不想。 所以,乍一提起这个话题,两个人都继续往下说不下去,都那么有点儿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刘蘉开口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去吧。” “嗯。”胖子应了,但他纠结了一下,还是想说什么。 胖子的表情隐晦,刘蘉一见就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胖子要说的,刘蘉心觉不会是什么让他痛快的话。他忙催促:“走吧你!”说完,就要转身走人。 “大哥!”胖子最终还是开口了,他叫住刘蘉。 刘蘉脚下也是一顿。 “怎么了?”刘蘉回头,笑呵呵地问胖子。但他心里却有那么点小忐忑。 刘蘉提心吊胆,他不想为了白里和胖子之间有什么不痛快。手心手背都是r_ou_,喜欢的人很重要,兄弟也很重要,刘蘉贪心,他谁都不想放弃,他都想要。 刘蘉心里存事儿,纵使面儿上装得若无其事,也不自然。胖子见了,有那么点儿不明所以,他有点迟疑道:“那个,大哥,我要去的就是医院附近。那你要去医院让我捎你一段?” 刘蘉一愣,他没想到胖子居然要说这个。 “捎我?” “是啊,反正都是顺路”胖子点头道。 胖子这个态度,俨然是一副“不想管”刘蘉的态度。 其实也对,对于刘蘉,他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胖子怎么会阻拦?就胖子那个性格,他一心为的都是刘蘉好,纵使他觉得白里不简单,可只要刘蘉喜欢,他有这么会说其他的? 这些情况,不难想。刘蘉反应过来之后,也就不墨迹了,毫不客气地打开了车门,跳上了人家的车。 第57章 难得 胖子和刘蘉,说实话,他们俩人根本是两类人,他们的年岁和经历都相差很多,怎么也不会是铁哥们的情况。 但说实话,这几年的接触,其实俩人之间很少有谈不拢的事情。虽然很大的原因是人家胖子脾气好,不和刘蘉计较,而刘蘉也“怪”,他在别人面前大多都是不耐烦,暴力。 当然,在胖子面前,刘蘉也少不了暴力,一不留神胖子就会吃他一个暴栗子。但大多时候,他会听胖子的“道理”的。 想一想,白里老师这件事,这也算得上是刘蘉这么多年下来,第一次不顺胖子。 胖子的态度,之前已经表明清楚,刘蘉明白,为此他也苦恼过。至于现在,刘蘉也深谙——胖子绝不再多事多说,现在全凭刘蘉他自己个儿的心思来。所以只有刘蘉一开始上车的时候,胖子好心询问了一句白里老师的情况,关怀了两句,也就差开了话题。 毕竟是年长几岁,胖子识趣儿,见刘蘉喜滋滋的上车了,也不在说那个让人不开心的事儿,转了个话题,开始聊他最近发现的新奇的好玩儿的事儿。 至于什么是好玩的?当然是胖子最近发现的“绝密”——关于三阳和快枪的那点儿“见不得人、吓死个人”的那个么事儿。 为此,刘蘉开怀。对于胖子的态度,刘蘉无法言说的感激,但同时,他心里,还有一点,不知名的,酸酸的感觉。 但没一会儿,刘蘉心里那少的可怜的感动就消失不见了。刘蘉觉得,他有那么点儿不是味儿了。 当然不是车上有味儿,而是刘蘉觉得,此时他坐在车上,很不舒服。 胖子在一旁正说得高兴,可刘蘉却越来越后悔上这辆车了。 刘蘉心里存事儿,他原先打算的是,在去的路上,先和白里通一个电话,白里昨儿说过要和他打电话的,他得先问问他的情况,顺便问一下他有没有吃饭,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顺路给他买点儿小蛋糕小橘子呸,橘子不买了,买点儿小苹果什么的,他好一起带过去。 可现在当着胖子的面虽然胖子不在意,可刘蘉还是不想当着胖子的面儿来打这个电话。 其实电话完全可以下车之后再打的,可耐不住刘蘉是死一根筋的臭脾气,而且还是事关白里老师,没一会儿,刘蘉就坐不住了,跟屁股下面长刺儿了似的,扭个没完。 刘蘉心里琢磨,他让胖子停车,他得下车,下车了才好打电话的。 “胖” 可没想到,刘蘉刚一张口,胖子就很“识趣”地,把车停下了。 刘蘉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很是新奇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嘿,兄弟,你还真是属蛔虫的呀!” 刘蘉这话,没头没尾。刘蘉却记得,以前和三阳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他们经常调笑刘蘉,说刘蘉就是巨婴,说胖子就是刘蘉的老妈子,真是啥事儿都c,ao心,还说胖子说是刘蘉肚子里的蛔虫,对刘蘉的心思门儿清,屁股一抬,就知道是要放屁还是拉屎。 为此,刘蘉懒得理会,不过开个玩笑,没也不会认真。他“嘁”一声表示表示不屑,让大伙儿乐呵乐呵。乐呵过了,也就过了,没人当真。但今天,刘蘉冷不丁儿的想起这事儿,觉得他们说的还真挺对的,比喻的还真贴切,胖子可不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就只有蛔虫,才能这么了解自个儿的心思,才能这么顺眼,痛快! 一瞬间,刘蘉的心情又变得很好,连带着看胖子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可这些,胖子却一点儿也领会其深意,他起初也是一愣,在思索片刻之后还是没摸着头脑,于是一脸茫然看着刘蘉:“大哥你刚说说我是什么?” “没什么,好了,我走了。” 刘蘉说着,就要去拉车门,胖子一把拦住。 “大哥,你去哪儿啊?” “去医院。” “医院在前面,这还没到呢,你怎么就下?” 刘蘉心想:我知道没到啊,到了不就坏事儿了吗。 “没事,也就差个红绿灯,我就搁着这儿下吧,你也别管我了,你不是要赶着婚礼吗,这也不早了,去忙你的吧。” 说着,刘蘉不禁又嘀咕:胖子这什么朋友结婚,人家都是赶早儿吉时,他家赶着大中午的才找伴郎?也是奇葩。 “没事的,大哥,我到了,你看。”胖子说着,指着刘蘉身侧,“大哥,你看,这儿,就是了。” 刘蘉回身一看 ,就见他透过副驾驶的窗户见着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酒店,没有气球没有红毯,没有任何装饰,一点儿也不想要结婚的地方。 “就这儿?”刘蘉上下左右的扫了一圈儿,“你没搞错?” “没有吧”胖子看这地方,语气里也有几分拿捏不准这里到底是不是。 迟疑了一下,胖子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里面的信息,见之地点没错,才又确信了几分,“没错,应该就是这儿”正说着,就见胖子俩眼一亮,“哎——陈海!” 第2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8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8节 胖子身形不小,平常干什么事儿都是慢条斯理的,这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灵巧劲儿,“跐溜”一下子,就一手撑着门窗,跨过刘蘉,从副驾驶上往外探身子,兴高采烈地一个劲儿冲不远处的人招手。 “好了你别那么激动”刘蘉被胖子这么一下,吓了一跳,外加上胖子现在正“横跨”在刘蘉身上,那是一个别扭。刘蘉一脸无语地把胖子推回驾驶座儿上,随后才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这就是你那朋友?”刘蘉扫了一眼那人,就转头问胖子,话里话外丝毫没掩饰他那满满的嫌弃之意。 就见那人穿一身西装革履,打扮的人模人样的,刘蘉想不通,这么注重外表的人,娶媳妇这么寒酸? 胖子没想到这些,他“嘿嘿”笑了两声:“是,是他。我俩小的时候是对邻,只不过后来没了联系,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在这儿居然还能遇见他,而且他还结婚了” 胖子边说话,边满脸都洋溢着浓浓幸福,刘蘉见了,“噗嗤”一乐:“得了得了,没出息的样儿,赶紧收起你这幅样子吧,这是人家结婚,你老这副表情看人家新郎,叫人家看见了什么事儿。” 胖子也没觉不好意思,多年不见的老友重逢,心里头的那份感觉自然无法言说。但经刘蘉一提点,胖子还是回了回神,胡乱敛了敛脸上的表情正色了一些。 毕竟都这么大人了,还是正经一点的好。 胖子斜眼瞟了一眼,见陈海已经走近了,忙和刘蘉说:“大哥,我估摸着我在这时间应该短不了,医院离着还挺远的,来回你也不方便,车你开走吧。” 刘蘉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敢情胖子停车不是因为心知他要下车,敢情是他自己到站了! 但刘蘉也没推辞,应了一声,就和胖子换了地方。 胖子站在车下,嘱咐刘蘉:“大哥,你开车慢点儿。” 胖子这话,是肺腑之言,以前刘蘉曾经玩过车,那时候,他时候经常开车,就练出了一副好车技,但现在,刘蘉很少有机会动车了,而胖子也很少坐刘蘉的车,但就这几次少有的经历,就已经足够胖子胆战心惊了。 尤其是不远的前几天的那个经历,胖子不敢回想,因为他一想起当时的那种感觉,就晕的他想吐。 可刘蘉没听胖子的话,他一上车就满心思琢磨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安排了。 刘蘉盘算着路程,他心想:还是得去蛋糕店一趟,绕来绕去,想哄白里,还是得先试一试甜品。 胖子在胖子叨咕了半天超速的危害,可刘蘉一句没听进去,胡乱应了一声,开始不耐烦了:“好了,你看你那”刘蘉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一直在车前站着的陈海,“那小子都站那儿半天了,你再说,人家婚礼都要推迟了!” 说着,就要启动车子走人。 胖子这才意识到什么,但还死死扒着车门不放:“好吧,那什么大哥,我就进去了,你记得慢哦,红灯停,绿灯” 胖子话没说完,刘蘉应声打断:“你给我闭嘴吧!” 胖子这墨迹劲儿,刘蘉是深谙其厉害,况且现在刘蘉急着走人,他想要不直接把车窗摇上直接走人算了,却不想,胖子人没走,“被搪塞”的那人,又走了过来。 “嘿,胖子,我都站这儿半天了,你不给介绍介绍?” 陈海边说着,两步走到刘蘉面前,他虽是和胖子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刘蘉。 “嘿,兄弟,怎么称呼?” “刘蘉。”刘蘉扫了陈海一眼,淡淡道,说实话,他不想理这人,一是耽误时间,二是他真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流氓?”陈海听了哈哈一笑,“真是个好名字,在下陈海,幸会。” 刘蘉听了,轻轻“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刘蘉懒得理陈海,管他陈海陈河,他都懒得理。 而且这一幕刘蘉虽说他活了十八年,真的也是见了十八年,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见陈河不,陈海调笑他的名字,刘蘉还是不舒服,直接翻他一个白眼,就连人家伸过来的手,都没扫一眼。 “走了。”刘蘉直接启动车子。 胖子看起来有点儿发愣,陈海表现出来的对刘蘉的兴趣再明显不过的大,胖子一时间没回过神儿来为什么。 “好那大哥你慢点儿。” “知道了。”刘蘉说着,就要走人,低头瞥了一眼还留在窗边的手,不过这一次不是胖子的,而是陈海的。 刘蘉意味地扫了一眼陈海,陈海见状,忙收回。 “呀呀,不好意思。不过”陈海忽的一笑,看样子完全没计较刚才的尴尬:“初次见面,交个朋友嘛,巧了今儿是我的大喜日子,不然刘小哥赏个脸,一起热闹热闹?” “热闹?”胖子疑惑,“大哥?” 刘蘉没吭声,但满脸都表明:没兴趣。 “地方不大,但今儿人也不多,来都是自家人,就在二楼雅间,刘小哥,赏个脸吧!” 刘蘉下意识顺着陈海指的方向朝二楼望去,就见二楼那处有一窗边正站着一人朝这里望,刘蘉离得远,那人模样不真切,可看那身形,刘蘉一瞬间觉得有那么点儿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但也只是一晃神,那人就不见了。 刘蘉回神,一时间想不起究竟是在哪儿见过,回过头来又正巧看到陈海谄媚一笑,刘蘉见他那笑容,心里没由得反感。 陈海又上去趴在车窗上,“怎么的,刘小哥,一起吧。” 刘蘉冷眼看他:“不去。” “别不去啊,大伙一块乐呵乐呵多好。” “起来。” “哎——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这诚” 陈海见刘蘉态度这样,有点儿恼,可照这胖子的面子,也不好发作,只好抱怨几句。 胖子见了这样,连忙解释:“啊,陈海,我大哥还急着去医院,就不和我们一起了,下次吧。” “医院?” “是,有一一个朋友住院了。” “哦这样啊。”陈海听了,缓和一下表情,“那好吧,刘小哥有事情早说啊,那下次再见!” “起开。”刘蘉扫了一眼陈海的大手 “哎——哎,好好好!”陈海见状,忙知趣地后退几步。 刘蘉也没迟疑,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开车走人了,只不过临走之前,甚是意味不明地扫了胖子一眼。 陈海见了,调笑胖子:“胖子,这几年不见,你是从哪儿找的这高冷的小哥哥?” “高冷?”胖子听了,略有惊讶地问了一句。 “可不是,这小孩子年纪不大,看人眼神儿还挺吓人的,哎,说实话,胖子,我听你刚才怎么还叫他‘大哥’?你哪儿找的这小哥哥,你还叫他哥!真是挺难得的。” 胖子听了,才有那么点后知后觉。胖子反应过来:对了,刚才刘蘉是有那么点儿不正常,胖子知道刘蘉性子,刘蘉一向性子好,兄弟朋友很多的,到哪儿都会护揽朋友,绝不会有不给别人好脸色的时候。但刚才他对陈海的态度,可是难得地鲜见的不好。 陈海望着刘蘉的尾气唉叹,胖子见了,心里不禁撇嘴:见一面都能被大哥嫌弃成这样,你也是难得! 第58章 原来熟人。 胖子下车的地方距离医院不远,过了红绿灯,再拐个弯儿,就到了。 刘蘉走了之后,首先就给白里老师打了个电话。 刘蘉记得很清楚,昨儿白里就和他说过,葬礼的事情大概上午就能办清的。刘蘉看了看表,他原本打算和白里一起吃午饭的,但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千赶万赶还是过得飞快,再加上刚才又被陈海耽误了一会儿,一眨眼现在都已经快要一点钟了,早已经过了饭点儿了。 刘蘉不禁甚是惋惜地嘁了一下:“这事儿耽误的。” 但话说回来刘蘉想起什么来,不禁皱了皱眉头,这都已经过了一上午了,怎么还一点儿都没有白里的消息? 刘蘉有点迫不及待了。 但很不巧,白里老师的电话,无人接通。 刘蘉听了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不禁又皱了皱眉头,又试着打了一遍,不想还是没人接。 “c,ao。”刘蘉不禁暗骂出声,“白里这什么破毛病,十回打电话九回都没人接,得个手机是摆设吗?!” 边说着,刘蘉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但好在这次不一样。说不明为什么,这次刘蘉没像上次那么心慌,他直觉这次的情况与上一次不一样。 而刘蘉,一向都很相信他的直觉。 刘蘉觉得,就算白里现在没接电话,那也应该还是在忙,或许没有听见。 一旦想到了这个,刘蘉也释怀了许多,白里忙就忙吧,电话不接就不接吧,左右没一下就能见到了,他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没两三分钟,刘蘉就到了医院。 停好车,刘蘉还是先直奔了甜品店。 刘蘉一进去,店里的店员就迎了出来。 昨天刘蘉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因为不知道白里老师究竟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以至于他在甜品店转悠了好半天,吃了好多种口味才确定买了那款他觉得最好吃的,送给白里。 至于到最后白里老师吃没吃到,那都是后话,是意外了。 但店员对刘蘉的印象是颇深的。 赶巧了,今儿还是昨儿接待刘蘉的那位店员,小姑娘一见刘蘉就乐了:“您好,需要点什么?” 刘蘉看着橱柜里眼花缭乱的小蛋糕,比起昨天他来的时候,又多了不少新样式。 说实话,对于蛋糕这种东西,刘蘉分不清好坏,他只觉得这些小蛋糕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一个样儿,但吃起来是不是一样的,刘蘉不知道。 而且,刘蘉昨天吃了那么多的蛋糕都没什么感觉,唯一就觉得这玩意儿就是忒腻了,他搞不懂,明明不好吃,为啥人人都说这玩意儿好吃。 但别人都说好吃,他就觉得还是得试一试,白里这么怪,保不准他口味就和别人一样,就喜欢呢。 可问题来了,对于口味,刘蘉是没什么考究的。而且刘蘉没什么审美,而且还是对于他不感兴趣的东西,他一向是分不出好坏的。他看起来是好的,无非就是比起平常的更加花里胡哨,夺眼球一些的。 刘蘉心觉,这样不行,万一白里真的喜欢,问起他来,他总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看着新鲜才买的吧,说不出来一二三四,真的太丢面儿了。 于是刘蘉眼珠子一溜,想了个高招儿。 他舔着他那张老脸,屁颠地去讨教高人。去取经了。 三更半夜,刘蘉举着一根糖葫芦谄笑:“小芸芸,你说,你接着说。”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都说完了。你就记住,粉色的就是草莓味的,绿色的是香草味的,紫色的就是香芋,没有别的了”小初芸眨巴了两下眼睛,望着那快融化的糖呼噜咽了咽口水,“对,还有白色的,白色就是没有什么味道的。” 刘蘉不明白:“没有什么味道是什么味道?” “这你都不知道?难得你没有吃过冰激凌吗?” 刘蘉回想他以前吃白色的冰激凌是什么味道来着?但他想不出来,只记得他以前都是一口吞,完全没有印象,而且也怪了,他越是想想,就越想不起来。 最后,刘蘉还是一脸尴尬的冲着人家笑。 小初芸没理他:“你自己想!” 刘蘉讨好地把糖葫芦递给人家:“我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小芸见了,喜滋滋地接过糖葫芦,但还是一脸的嫌弃:“原味儿,当然是原味儿的啦!” 刘蘉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哦——对啊!” 刘蘉喜滋滋,小孩子就是有这点好处,一根糖葫芦就很容易被收买。这下可帮了刘蘉的大忙。有了从小初芸那里得来的“宝典”,刘蘉眼见面前这些多出来的小蛋糕也没有那么无措。虽然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昨天他吃过的那些蛋糕的味道,但这些都不重要,有了“宝典”,刘蘉就有了底气。 刘蘉边嘀咕边一一扫过:“粉的是草莓,绿的是香草”但转了一圈,刘蘉又回到原点,顿住了。 “哎——不对啊。” 刘蘉一拍脑门,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发现这小初芸根本就是哄他啊,蛋糕又不是冰激凌,这里根本不像没一个色儿的! 什么草莓香草还是香芋,问了白天,他忘了问最主要的问题,这乱七八糟色儿混在一起的,是什么味了! 刘蘉又有点懵了,这下没了“方针”,他有点挠头,说实话,这么多蛋糕他不想再吃一边了。 “先生?先生!” “嗯?”刘蘉回神。 “嗯,先生您需要点儿什么?” 刘蘉语气不定,“来个小蛋糕” “还是昨天那一款吗?” “昨天的?” “不,不是昨天的。我的意思是说,我看你您选了半天都没有选中,橱柜里是今日推出的新品,我猜您是不是在找昨天您买的那一款?那是本店昨日的款式,今天没有展示。” 刘蘉这才明了那店员的意思,低头扫了一圈,果然没见那小蛋糕。 刘蘉心想,这主意不错,左右那蛋糕白里没吃着,给他买了,也是新鲜的。 “那能做吗?” “可以的。” “需要多久?”这是刘蘉最在意的,他可不想顾此失彼,为了蛋糕,浪费太长时间。 “不用您太长时间,十分钟就好。” 刘蘉了然,点了个头,就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乖乖等着了。刘蘉坐下,首先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定在一点过五分。 “已经一点多了啊。” 说实话,刘蘉还是有点着急,他掏出手机,想着要不要再给白里打个电话,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又乖乖关上了手机。 刘蘉心想:忍一下,再忍几分钟,就能见白里,到时候,给他个惊喜! 刘蘉百无聊赖,就这时,有一人吸引了刘蘉的目光。 刘蘉坐在门口,抬眼就见一人走了进来。那人身形魁梧,看着得有小二米高,一身的黑衣西裤,脸上还带着个墨镜。 经过了前几天的事儿,刘蘉就对这类打扮的人格外的注意,就忍不住多瞟了几眼。就见那人一进门就直奔柜台,扫了一遍柜台,许是没见着心仪的,就对店员一个劲儿的比划,问能不能做出蛋糕。 刘蘉在一旁看着,虽没看出那人有什么端倪,但看了一场好戏。就见那傻大个儿一个劲儿的冲那店员张牙舞爪瞎比划一通,滑稽又好笑。刘蘉看了一会儿,笑了一会儿,也就懒得理会。 没一下,十分钟就到了,那店员说的没错,十分钟不到,刘蘉的蛋糕就做好了。 刘蘉听了,喜滋滋地就去拎蛋糕了,喜滋滋拎了自个儿的蛋糕,就可以喜滋滋地去见白里了! 却不想事与愿违,刘蘉还没乐呵起来,就被人家一把拦住。 拦住刘蘉的,是那个“傻大个儿”。 “对,就是这个。”那大个儿拉着刘蘉的蛋糕不放。 “你起开,这是我的蛋糕。” 那人不理刘蘉,“我说的就是这款,麻烦您帮我也做一份。” “真不好意思。”那店员听了,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一款原本就是昨天推出的款式,是特带松露的,先下只有这一份了。” 刘蘉听了,有些幸灾乐祸:“听见了吗,只有这一份了!唯一的一份了!” 却不想,那大个儿根本没理会刘蘉:“那好,这份我要来。” 刘蘉一听这个,他就急了,:“凭什么你要了?这是我的,我的!还给我,凭什么你cha份儿!” 说着,刘蘉就要去够,可耐不住人家个儿大,力气大,刘蘉吭哧半天,却根本够不着。 刘蘉有点儿恼:“你丫快给我!” 那店员见了刘蘉这一副要干架的架势,生怕出什么事儿,也忙劝解:“先生先生,的确这份蛋糕是这位先生的,如果您不介意,本店还有很多新款式,您可以试试其他的” “不行,我只要这种。” “你丫想要,丫你要你的,抢我的干什么!” 可那人根本不理会刘蘉,自顾自说了一句:“这款我买了,多少钱?”就开始掏钱包,拍了几张红票子,就拎着蛋糕走人了。 刘蘉早就急了,他满心疑惑,这哪儿来的奇葩?敢公然从他嘴里夺食儿!他可是在这儿等了十分钟,能说拿走,就被别人拿走吗?! 那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那人个高儿腿长走得急,刘蘉愣神了一功夫,反应过来赶了三步加两步才跟上。 刘蘉一把拍在人家的肩膀上:“嘿,兄弟,这么干不地道吧。” “怎么的,你还要什么?” “把蛋糕还我,我就当没这事儿了。” 那人驻足,“那我要不还呢?” “不还?”刘蘉“嗤笑”一声。 “怎么,我不还,你还想打架吗?为了个蛋糕?” 刘蘉心想:可不是打架,敢抢我蛋糕,老子要打得你亲妈都不认识! 但刘蘉的心里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那大个蔑视地上下扫了一眼刘蘉:“就你?还打架?你个小豆丁儿,还是回家先喝两年牛奶再说吧。” 说完,就又大步朝前走。 “去你的!”刘蘉恼了,直接一拳打在那人的后背上。 刘蘉力气不小,那人被刘蘉这么冷不防的一下,直接一个趔趄。但就算这样,人都没摔倒,踉跄了两步之后还把蛋糕又接回了手里,只不过还是听倒了“啪嗒”一声,就见那人的墨镜倒是掉了。 刘蘉一愣:卧槽,真尼玛吃货啊,还能这种c,ao作?! 但接下来,让他更惊讶的来了,就见那大个儿一脸盛怒地逼近刘蘉,刘蘉当时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倒不是被吓得,因为刘蘉惊讶地发现,这尼玛,居然是个熟人啊! 那人一脸要吃了刘蘉的样子:“刘蘉,你想死吗?” “你”刘蘉扯了扯嘴角,“谁让你丫抢我蛋糕,快还给我!” “蛋糕不能给你,老板要吃的。” “你老板?你老板白川?” 那大个儿轻轻“嗯”了一声。 刘蘉听了,忍不住嘁了一声,他就说嘛,哪儿就那么寸,他这么厉害,怎么就偏巧接二连三的遇见大高个儿来灭压他的威风? 果然,他说怎么看这傻大个儿这么眼熟呢,敢情就是当天坐他身不,不是,就是那天那个傻大个! 刘蘉眼珠子一溜,心觉硬来也许不是聪明的行为,于是收了收怒气:“你快还我吧,蛋糕是我等了半天的,我有大用的。” “不可能。” “你!”刘蘉忍住,又笑了笑,“真的,大哥,你买这蛋糕不就是给白川买的吗,我知道,白川买也是为了给他弟的。而我也是给他弟的,绕来绕去也是为了一个,何不就给我,直接送了去,方便还省事儿!” 万事追溯本源,这一招,刘蘉是学宋逸的,而且屡试不爽。刘蘉乱七八糟的胡噜一大通,再眼巴巴看着人家,保不准儿看得人家心肝儿颤,一心软,就妥协了。 但没想到,话音儿一落,那大个儿也眼巴巴看着刘蘉。 场面一时间有那么点儿怪异,俩人就这么大眼儿瞪小儿,沉默几秒之后,反倒是刘蘉先败下阵来。 刘蘉咽了咽口水,环视四周一圈过后,就见那大个儿还看着他呢。刘蘉有点儿搞不清了,也不知道这大个儿是啥意思,究竟因为傻没听懂刘蘉什么意思,还是因为ji,ng,早就识破了刘蘉的y谋? “嘿,那个”刘蘉有那么点儿讨好的笑了笑。 那大个儿回神,转身上了车,却见刘蘉死命拉着车窗不放,才又问:“你真想要这个?” “嗯,想!” “看那儿”那大个儿凑到刘蘉身边,“想要也容易,转身,回去再买一个去。” “c,ao,我就要这” “乖。”那大个儿忽然一笑,笑得刘蘉瞬间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要想不想再当屁垫儿的话,你就乖乖回去再买一个去。” 说完,一退刘蘉的肩膀,开车,走人了。 刘蘉一愣,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等反应过来之后,人早就没影儿了。 “c,ao,真他妈是什么奇葩都有!” 刘蘉恨得直咬牙,但没办法,只好又回店里,再次万般纠结思索之后,又重新选了一个新样式。 刘蘉边等边暗骂:“这死大个儿,跑腿狗,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白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吃蛋糕,吃我一个不行还吃我两个,也撑不死你!劝你别落我手上,不然不对,应该让他落在别的狗子手上,最好是落白申质那样的变态手上,免得他动手白里还不高兴,直接让别的狗子揍他个落花流水!” 刘蘉想着,忍不住“哈哈哈”乐了好半天,但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刘蘉突然禁了声。 “别的狗子”刘蘉嘀咕了一声,他敛了敛表情,突然想起来什么。 他突然想起来,想起刚刚在那酒店二楼见到的那人。 那时候刘蘉没看真切,只觉得那人身形打扮有点熟悉,但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但现在,在冷不丁的,刘蘉突然想起来了。 刘蘉不禁呼了一口气。 那人,他的确是见过的。 刘蘉记得, 那就是当日站在白申质旁边的那个,其中的一个保镖! 第59章 得着你 一旦想到了这个,刘蘉忽的就觉得有一股寒气直窜头顶,心里随之而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那人,很显然,就是白申质的其中一个狗腿子。刘蘉回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砸舌,据他当日所见,白申质身边的狗腿子实在是太多了,外加上当时那罪魁祸首白申质就在他眼前,他着急“报仇”,哪还会在意那些配角? 而且还是很猥/琐的,做事猥/琐,长的一个比一个更猥/琐的配角狗腿子! 恕他眼拙,刘蘉是真没着眼看,只顾得挥拳头了,而且他也是真想了半天,可半点儿都没想起来那人到底是哪一个。 但刘蘉还是忍不住有些懊恼。 刘蘉直觉,那人肯定不是偶然在那里的! 这时候,刘蘉再回想起那时候的那种感觉,只觉得ji皮疙瘩直往外冒,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很显然就是特意等着他的,一直盯着他的。 盯他做什么? 刘蘉皱了皱眉头。 那些人什么心思,刘蘉几乎是一晃神就想到了,往小了说不过是那天打架的事儿,找他来找丢掉的面儿的,往大了说,就是为了他们那个猥琐主子,找他报仇来了。 说来说去,就是奔着他来的,但具体到底是因为什么,刘蘉现在没心思再细想。 他掏出手机,给胖子打电话。 胖子在那里,不安全。 当时胖子为了救他,可没少张牙舞爪瞎比划,在场的人少说也得多一半儿的人都见过他了。 他得通知胖子一声,得让他避着点。 可话说回来了,刘蘉有些疑惑,他记得胖子和他说过,当时警察们来了之后,这些狗腿子们全被扭送到了派出所关了起来,算起来这才过去了没几天,他连笔录都没去做过呢,事情还没搞明白呢,就结案了? 就算已经结案了,可就当时的那个阵仗,事情闹这么大,刘蘉再是法盲,他也明白恶意绑架,聚众斗殴什么的少说也要关上个仨俩月的,怎么的,现在才过了几天,白里的伤还没好呢,那些人就给放出来了? 刘蘉越想越气越想越急,妈的,这什么事儿?! 可偏巧胖子也是火上浇油,刘蘉一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胖子不接电话,不正常。 胖子和白里老师不同,白里老师不接刘蘉的电话,那是十有八九的事儿,刘蘉虽然着急,可那也是摸不清由头的干着急,傻着急。可胖子却不是。刘蘉的电话,胖子从来没有不接过,从来都是一应一个准的。 而现在,很明显的,刘蘉了然,胖子出事了。 这下,刘蘉坐不住了,他起身就要往回赶,可刚走两步,又被人叫停。 刘蘉回身,见是店员追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蛋糕。 “先先生,您的蛋糕落下了。” “哦?”刘蘉凝神看了一眼蛋糕,这才想起来他是在这这儿等蛋糕呢,不过刚才他满心着急胖子,一时间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刘蘉接过蛋糕,很感激地跟人家道了一声谢。 说实话,哄白里高兴,可算得上是刘蘉现阶段的人生头一份大事,而且这个蛋糕可是已经等了好久的,刘蘉以后的幸福生活全指望用它来开头呢,绝对不能落了! 刘蘉没敢愣神儿,启动了车子,全力往回赶。 不过还好路程不远,还没等刘蘉车速彪起来,人就已经到了,不然在这闹市区,超速、飙车,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小事儿。 可刘蘉的车开得还是很快,还是被路边的交警注意到了。 刘蘉车一停,刚解开安全带,人还没下车,车窗玻璃就被人敲响了。 刘蘉不耐烦抬头扫了那人一眼:“怎么了?” “先小伙子,这里禁止停车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里规定,不准停车。” 硬性规定?没有为什么?刘蘉一听就恼了,张开就想说啥,可不经意间撇眼扫了一眼,就见那人胸口正带着一串明晃晃的编码。 刘蘉心里一咯噔,这是个正牌的巡逻交警! 刘蘉心里暗嘁了一声“倒霉”,怎么就在这个档口遇见警察了?!刘蘉心虚,他可是没驾照啊!他这可是赶着去救人啊,可不能人还没救着,刚到门口就被交警扣了! 这也忒窝囊! “快点。”那交警又重复了一遍,“把车开走!” 这下,刘蘉没敢墨迹,讨好地朝人家笑了笑:“好,好咧,我这就走。” 刘蘉暗喜,幸亏他把车窗就开了个缝儿,幸亏那交警眼神儿不好使,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小孩儿,同时又重新启动车子,慢慢地超前开了十多米,估摸着差不多离开了交警口中的“那个地方”,才停了下来。 可刚下车,就听那交警在十米开外对刘蘉喊:“喂!那里也不准停!” “这也不行?”刘蘉一愣。 “不行,这一片儿,都是禁止停车的!” 刘蘉这才回身看了看,果然就如他所说,这一片儿,果然没一辆车停着。 可同时刘蘉又扫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酒店,以及脑补了一下正满身是血惨不忍哭可怜巴巴等着他救的胖子。 想到这儿,刘蘉实在是不忍心再想下去,正这犹豫的时候,就见那交警朝他走了过来了。 “小伙子,这一片一直都是不让停车的,你快走,不然我要开罚单了!” 一听这个,刘蘉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更欢了,他见那越来越近的交警,仔细琢磨起了什么。 就见那人那腿那年纪以及他俩之间的这短短的十多米的距离刘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呼地笑了一声。 就见他悄悄把手伸进裤兜,顺带着锁好了车门,俩眼一溜,趁人不注意拔腿就跑了! “嘿,大叔,我就停一下,一下就回来!”刘蘉边跑边嚷。 管他的什么交警,救人是最重要的! 那交警没料到刘蘉居然这么大胆子,在警察面前居然都敢耍溜,一时间气得够呛。 第2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9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9节 他忙追刘蘉:“臭小子,回来,你给我回来!” 可见这交警大叔也是一个倔脾气,刘蘉一见他追过来了,跑得更快了:“大叔,你甭追了,我就一会儿,真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停下,你小子给我停下!再不停,我就把你车弄走了!” 刘蘉一听这个,果真脚下一顿。 刘蘉心想,把车弄走? “呵,怕了吧,我和你说” 但没一秒钟,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刘蘉又重新跑了起来。 “喂,臭小子,你还敢跑!” 跑!刘蘉得跑。刘蘉心里权衡了一下,车是胖子的,命也是胖子的,刘蘉了然,虽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对于小命儿来说,管他什么车子面子,都是不重要的后话。 虽然胖子一直视他的小车比小命还重要。 所以,刘蘉想也不想,继续撒步,救人去了。 可刘蘉没想到,那大叔是真倔强,生生是追着他横穿了马路直奔酒店。可毕竟是年纪摆在那里,纵然他心里再气愤,恨不得一步上前把刘蘉拽回来,但跑了半天,人没抓住,反倒是眼见着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还累个够呛。 终于,在看不到人影儿的时候,那交警大叔不得不停下来倒口气儿:“你小小子别让我给得着” 刘蘉印象里隐隐记得胖子所在的场子是在二楼的包间,所以刘蘉一进酒店就直奔柜台询问今天有没有要在这里结婚的宴会,有没有见过一个身西装,穿得很正式的胖子。 那柜台小姐听了刘蘉的问话,很是一愣,刘蘉看着她那表情,也了然。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这里根本没有结婚的场子。 其实不怪那柜台小姐反应迟钝,也是,谁结婚会选这种破酒店,而且穿得很正式的胖子,刘蘉这形容,也太敷衍了。 刘蘉见那柜台小姐说不通,索性也不墨迹,直奔二楼,自己去找人了。 像这种半住宿半饭店式的酒店,而且还是发展得很一般般的,最是不伦不类,不论是餐饮还是服务,都最多勉强算得上是中等,刘蘉不晓得,真是费解在这繁华的闹市区,这栋破酒店到底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二楼楼道很窄,曲溜拐弯儿的,很是绕,可刘蘉一上去,还是觉出不对劲儿了。 刘蘉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定在了一点三十七分。眼下虽然已经过了刘蘉照常的午饭时间,但很显然,饭店不可能这么冷落,这个时点儿,正是饭店热闹的时候。 除非这家酒店的伙食真的不咋地,真的没人来吃饭。 但很显然,刘蘉不可能信。 刘蘉试探性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他直觉,这些貌似很安静,很平静的屋子里面,一定藏着他无法想象的危险。 刘蘉鼓了鼓勇气,走到第一扇门前面,“咣当”一下就朝门踢了下去。 可这一脚下去,门倒没什么事儿,刘蘉倒是疼的龇牙咧嘴。 刘蘉一愣,哦呵,这破酒店的门倒还是挺结实的。 边想着,刘蘉又是对着门噼里啪啦一阵拳打脚踢,半天过后,还是没什么动静。 刘蘉不禁扯了扯嘴角,最后,他还是默默地拉向了门把手。 可门一开,刘蘉就又愣了,只可惜,事与愿违,眼前所见的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里面没有惨兮兮的胖子,也没有恶狠狠的坏人,屋子里甚至连个人都没有。刘蘉从里面走了一圈,就发现了一丝清风拂过,还是刘蘉他自个儿带进来的,以及一张纸条。 207 刘蘉看着纸条上面的字,不禁皱了皱眉头,刘蘉虽然脑子笨,但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了,刘蘉找错了房间。 至于这张字条刘蘉没理会。 刘蘉心想,一间没有,那就接着找。两间,三间,四间,刘蘉都耐着性子找,可是,当他找到第十间却还没人的时候,刘蘉眼见着眼前那还没找的十间屋子,他有些抓狂了。 “卧槽,死胖子你真他妈烦人啊,你他妈在哪儿啊,倒是吱个声儿啊。” “哈,怎么还有这么多房间,真他妈是累死老子算了!” “哎——算了,胖子,我和你说啊,老子来救过你了,可是这破房子真的太绕了,还他妈这么臭,哎,胖子,你现在死了还是活着,我和你说” 刘蘉说着,突然很恶心地“咦”了一下,“卧槽,这怎么还有老鼠,哎,胖子,你听啊,这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你要是听见了你就吱一声你要是” “算了,你还是别吱了,我受不了了,我走了!” 刘蘉说着,还真“咚咚咚”地往外跑了。 跑,刘蘉自然是假跑,只不过是刘蘉想得引敌人出来的办法。刘蘉心想,那些人就算压制胖子,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找他,毕竟当天打人的,主要也是他。 但说实话,刘蘉说这话,也是发自肺腑的,这地方他也是真的不想呆了,他是真的见了一只死老鼠。 就在拐角的那个花盆低下。 刘蘉咚咚咚往外走了好几步,他故意弄出好大的声响,可却没人理他。 刘蘉疑惑:难道,不上钩? 不上钩那怎么办? 刘蘉有些拿不定主意,其实是想不出主意了,就在这万般为难的时候,身后很远处的那间房门打开了。 “慢着!” 刘蘉忽的咧嘴一笑,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个,猥/琐男人。 第60章 大头儿 刘蘉回身,就见楼道最里出,正站着一个男人。 刘蘉仔细琢磨那人,虽然那一张大众脸的辨识度很低,纵使见着他人,刘蘉也没分清楚他到底是白申质旁边的哪一只狗子,但无疑,刘蘉认得出他就是狗子,就是刚才在二楼一直看他的那个人。 而且,那人脸上还挂着彩。 刘蘉看定那人:“人呢?” 那人咧嘴一笑:“嘿,刘蘉,到了这个地方,你居然还有胆子嚣张,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说得没错,俗话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界,纵使你再厉害,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不占优势的。 而且刘蘉还是个半吊货,虽然在他们那个圈子混得还像点儿样儿,但也仅限于他们那个小圈,根本称不上什么“强龙”。 可刘蘉脾气直,比起那些靠嘴皮子号令一群人,刘蘉最潇洒的就是他那说挥就能挥出去的拳头。 索性刘蘉也没和他废话,就等那人话音刚一落,直接大步上前,一拳就上去了。 那人直接闷哼一声,那还没消退的笑容直接变得狰狞。 说实话,那人实在没料到刘蘉会这样。一来按照流程,仇敌之间见面怎么也得互相讽刺几句,挑衅几句再动手的吧。二来就算刘蘉的胆子大,可就算他胆子再大,他们手上还有胖子这个人质,刘蘉应该不会太放肆。 还有三。三来,虽然他们现处这个窄楼道里,但他俩之间也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刘蘉真的会二话不说,直接会跑过来,动手。 刘蘉这一拳,可是用了不小的力气,刚才他瞎转了半天白忙活了一场,外加上又被吓了一跳,正烦着呢,又看见这个一脸贱笑来挑衅的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那人挨了刘蘉这一拳,捂着肚子缓了好半天才慢慢直起身子。 他又咧嘴一笑:“呵,刘蘉,你还真是火力壮,一见面就这么暴躁,你也不省省力气,好管” “我管你他妈,真他妈废话。” 刘蘉没等他说完,直接又几拳打了上去。 刘蘉动作快,纵使那人刚才已经吃了一次亏,这次想要躲开,也没那么快的反应,又生生挨了下去。 这一次的重击,那人明显承受不住,再一次闷哼一声之后,那人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刘蘉身上。 刘蘉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到一边,潇洒转身,走到旁边的那扇半虚掩着的门。 每走一步,刘蘉的心都不可遏地咚咚咚地跳得更欢。他几乎能想象地出来屋子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一定在等着他。 果然也不出他所料,门一打开,刘蘉一眼就看到正被好几个人压制在地上的胖子。 而同时胖子也一眼就看见了刘蘉。胖子一看见刘蘉,就激动地想要朝他跑过来,可没办法,他正被几个人压制着,挣扎了没几下,就又被按回到了原地。 “大哥——”胖子大吼一声,那声音,真是意味不明。刘蘉发誓,他听胖子叫了他好几年的大哥,但这一句,生生是听得他ji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那嗓音,那音调,真是亲妈都不带这个味儿的。 胖子眼见着还要说啥,但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身边的一人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破抹布,死死捂着了嘴巴。 可就算这样,胖子也不死心,一边用尽全力企图挣脱开来,一边一个劲儿的“呜呜呜呜”个没完。 刘蘉忍不住撇了撇嘴:“得了,你也别哼吱了,我这不来了吗。” 胖子听了,嘴里明显清净了许多,瞪着一双大眼,满腔热泪地望着刘蘉,用力地点了点头。 刘蘉环视四周,几步上前,走到屋子中间。 走进去他才看清,屋里有不少人。光压制胖子的就有三个,还有站着的,坐着的,粗略一算,少说也有十来个。 而这些人,全都齐刷刷盯着刘蘉看。 说实话,看到这阵仗,刘蘉心里忍不住先“咯噔”了一下:卧槽,这怎么的?这破屋子里头,怎么多人?! 一瞬间,刘蘉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词:引狼入室?不,照现在这个情形,那叫瓮中捉鳖。 想到这个,刘蘉的脸直接黑了:好嘛,他刘蘉当老大威风了十八年,今儿居然为了个没脑子的死胖子,被人当王八耍!!! 刘蘉一脸丧气,狠狠瞪了胖子一眼:丫的回去再给你算账! 胖子一直在一旁“呜呜”个没完,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刘蘉正看他,很是配合地挣扎了一下身子,以示自己的满腹委屈。反正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刘蘉这幅样子,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这些,坏蛋。 刘蘉沉默着,再次扫视了屋子里一圈。 刘蘉心想:现在这么个情形这儿这么多人,他估计就算他能打过胖子身边的那仨人,救了胖子,他们也跑不出去的——屋子里的其他人一定能把他们打趴下。而且就算他能跑,就胖子那身板儿也跑不出去的。那也是白瞎。 想到这个,刘蘉的脸又黑了黑,又忍不住狠狠瞪了胖子一眼。 胖子:“呜呜~” “来了。”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话。 刘蘉寻声望过去,其实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在这满屋子的黑衣人当中,唯有一个人,是特别的。 只因别人都是站着,就他一个人是坐着的。哦对,当然,除了胖子这个跪着的。 刘蘉定定地看着他,没发一言。就见对方是一位人高马大的大块头,看不出来年龄多大,只是那习惯性的“川”字眉,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有些生畏。 但刘蘉见了他,倒没什么感觉。唯一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相比于白申质,显得比较像正经一点儿的黑道大哥。 正这时候,被刘蘉揍过的那个小狗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指着刘蘉就说:“大哥就就是这个王八蛋臭小子” 王八 一听这个,刘蘉不禁抬了抬眉头,他扭头看向那人。 刘蘉的脸此时已经黑得不像样子,那人不知是被刘蘉这样吓怕了还是被刘蘉刚才揍怕了,见刘蘉正在看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你说什么?” “什什么?”那人扯了扯嘴角,随后立即换上一副狠厉的表情,“哼,刘蘉,到了现在,你还敢这么嚣张?!这儿这么多人,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了吗?!” 刘蘉摆了摆头:“不是,走不走得了那是我的事儿,至于你”刘蘉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收回你的话。” “什么?”那人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刘蘉狠狠瞪着他:“记住,我能揍你一回,哦不,揍你两回,就能揍你三回四回,收回你的话。” 刘蘉这话,说得狠,也的确威慑到了对方让人家身形一抖。可没办法,话音落了,那人还是持续一脸懵逼,丝毫没搞清楚自己那句话触碰到了这个炸毛的刺猬——虽然现在这个情形,哪一句话都可能产生这样的后果。 这时候,一旁不知是谁笑了一声:“老六,这小子是在说让你收回那句骂他‘王八蛋’的那句话呢!人家小孩子,可听不了这么粗俗的骂人的话?” “王八蛋?”那个被称作老六的人眉头一紧,随后问刘蘉,“你说的,是这个?” “收回去。” 那老六听了,忽的一乐,完全忘记了此时自己的衣领子还攥在人家的手里:“哈哈哈,你小子可真成啊,王八蛋我是在骂你,我为什么要收回去?不骂你王八蛋,那骂你什么?乌龟蛋?哈哈哈,也没这么说的啊!” 刘蘉一拳挥上去:“收回去。” 这一下,刘蘉还真“履行诺言”是第三次揍他了,若说挨揍,前两次还好,要么是集体挨揍,要么是背着别人,也不丢个人的面子。可这一回,那老六吃痛挨了这一拳之后,那看着刘蘉的眼神真的是要恨不得杀了他似的,当着这么多兄弟面前折他的面子,还这么痛,他一定饶不了。 而刘蘉也没吃什么便宜,就在他这一拳下去之后,周围顿时“呼啦”涌上来了一群人,七手八脚的,也分不清楚是谁,就把刘蘉按在了地上。 而刘蘉,眼见着那老六“呸”了一口嘴里的血,就挥舞着拳头,朝刘蘉走了过来。 “你个臭小子,还挺能耐啊,呵,这下让我得找你了吧。” 说着就朝刘蘉肚子打了一拳。 “你刚说什么,对,说王八蛋。不想让我叫?难道你不是?” 说着,对着肚子又是一拳。 “你说,你是不是王八蛋?是不是?!” 话间,那老六对着刘蘉又是恶狠狠的几拳。刘蘉被人死死架着,丝毫都动不了,生生全都挨了下去,可算是让那老六报了个痛快的仇。 若说挨揍,刘蘉不是头一次,可以这一次,刘蘉挨得憋屈。若说打不过人家而吃拳头,那也没什么,他也就认了。 但现在,他就像个沙袋一样被人架起来打,还是被一个打不过他的废物,刘蘉只觉得窝囊。 说起这些,刘蘉之所以会这样,还不全是因为那个死胖子。偏巧那个胖子一直在旁边哼唧个没完,唧唧呜呜,说什么也听不清,刘蘉听了直心烦。 更可气的是,人家打一拳他就哼唧两声,搞什么,还配乐伴奏,给人家助兴吗?! 刘蘉真的觉得生命在流逝,没被人打死,也得被胖子气死。他觉得,他要是有力气挣脱开来,他第一件事不是要揍死这个老六,他一定要先想办法,把胖子的那张嘴堵严实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人开口了:“够了。” 话音一落,那老六果然就住了手。 那老六下手狠,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得着机会就噼里啪啦连打带踹地往刘蘉身上招呼。 刘蘉开始还能躲,但一阵儿下来,刘蘉还是被打的迷迷糊糊的,听着这声音,他闷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谁的。 刘蘉这才想起来,老六不是今天找他的人,在这里,还有一位他们口中的大哥等着他。 他才是今天,真正找刘蘉的人。 这个大头儿,还在后头。 第61章 跑不了了。 “把他带过来。”随后,那人又说。 刘蘉迷迷糊糊的,听到那人说话,就觉得这人声音低沉,虽然不狠厉,但话音里有一种不容分说的威慑力。 听得刘蘉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先前为了防着刘蘉还手,始终有两个人架着刘蘉,听了这话,那俩人很是默契的调换了胳膊,也没等刘蘉回神,就拖拉着他来到那人身边。 随后,那俩人又是很默契地一松手,直接把刘蘉扔在了地上。 “卧槽!”刘蘉被这么冷不丁的一摔,直接叫了出来。 随之,又是胖子“呜呜”了好一阵儿。 既然摔了,索性刘蘉就没着急起来,刚才被那老六一阵打,刘蘉现在就觉得他的肚子里一阵阵搅得难受,他直想吐。 趴在地上缓了好半天,等觉得好一些之后,他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环视了四周一圈,见屋子里就只有一把椅子——还被人坐着呢,刘蘉觉得,他肯定不会那么好心会把椅子让给他坐,索性他就没起来,直接小腿儿一盘,坐在了地上。 “说吧,费这么大心思,你找我干嘛。” 那人也耐着性子,沉默着看了刘蘉好半晌,忽的一笑:“你就是刘蘉?” “嗯,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嘛。”刘蘉点头,用下巴示意了一圈那些个黑保镖,“不都已经打过打过一次交道了吗。” “嗯对!”那人见到刘蘉似乎真的很开心,又笑了一下。 笑得刘蘉心里直发怵。 “你拳脚功夫很不错,看你年龄不大,从哪里学的?” “没哪里。” “嗯?”那人眉毛一挑,似乎很感兴趣。 刘蘉见他这样,心里总有一股很怪异的感觉,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儿儿,刘蘉一时间,还想不出来。 这人刘蘉觉得,他似乎和白申质一样,似乎又不一样。 他不让刘蘉,那么讨厌。 刘蘉想了想,自觉在这个真正的黑道大哥面前还是不要耍什么小聪明,更不能卖弄他那些“小辉煌”——他肯定不能说他打架好全是因为打架多,孰能生巧吧。 于是刘蘉眼珠一溜,淡淡道:“天赋异禀。” 刘蘉心想:他得保持一点儿神秘感,不能事事都让人家门清儿。 却不想,刘蘉这话一出,直接引得人家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蘉没搞明白,他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的,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那笑声实在爽朗,并持续了好一阵儿,同时刘蘉也无语了好一阵儿,他不好直接喝令让人家不要笑了,那样岂不是更傻? 索性他也就没理会,人家想笑那就让人家笑,反正他又不会掉根头发少块r_ou_。 但刘蘉少不得觉得无聊,趁这机会,他偷偷斜眼瞟了一眼胖子,他得确定胖子现在的位置,以及胖子现在是否安全,好为一会儿他们逃跑做准备。 可就这一眼,刘蘉愣了一愣。 就见胖子,正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刘蘉不明白,他没想通胖子那幽怨的小眼神是从何而来,按理说,不应该啊,胖子应该满汉热泪,满心激动,迫不及待想要让他带他离开才对啊——就像刚才那样。 那样才对啊! 刘蘉搞不懂,他心想:也许是他看错了。 于是再一次望过去,可是刘蘉的眼神还没瞟到胖子,就见一直擒着胖子的那个想笑,但憋着不敢笑的保镖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刘蘉一见,脸瞬间就拉了下去,很是不耻地“嘁”了一下:狗腿子,笑你妈! 却还没完,就见那保镖笑完了之后,忽的附身在胖子旁边问胖子:“喂,他是你大哥?” 胖子毫无表情地“呜”了一声。 “哎,你小子也是倒霉,找个这么个小子当大哥,还什么天赋异禀,毛都没长齐呢吧!照我看,奶也没断吧!哈哈哈!” 那保镖虽然是对着胖子说的,可看起来却丝毫没掩饰的意思,那音量可谓是震天响,这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里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 这话,刘蘉当然也听见了。刘蘉那暴脾气,在听见这话的第一瞬间就要起来揍人了。 但刘蘉没揍成,也没起成,在他马上要动作的时候——其实还没动起来的时候,就又被人按在了地上。 而且,同时,刘蘉又看见了胖子的眼神。 刘蘉一愣,胖子那分明是,一脸的嫌弃。 这下,可让刘蘉看了个新鲜。胖子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按照刘蘉的认知,胖子不是崇拜就是赞扬,在胖子那儿,刘蘉干啥啥都是好的,怎么今儿的,出现了这种表情? 刘蘉不知该乐还是该哭:嘿呦,这死胖子,胆儿肥了嘿,居然敢嫌弃他了! 但没一下,刘蘉回过味儿来了:不不对啊,我这千难万险来救你,你个死胖子,搞什么还嫌弃我?! 刘蘉忍不了,就势就要再一次起身朝那地方冲去,不过他这一次不是想去打那个保镖,他是想去揍胖子。 丫死胖子,来救你还那么多事儿! 但纵使刘蘉心里再气愤,毫无疑问,他又被“压制”了。 这一下,屋子里还没落下去的笑声,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屋子里人人都在笑,人人都在笑刘蘉,就连压制着刘蘉的那两个人,也都在笑个不停,身子都笑抖了,连带着刘蘉,也都抖了起来。 说实话,刘蘉真的被气的够呛,但处在这种环境中——周围的人全都在笑,纵使是在笑他,刘蘉也没法儿一直板着一张脸。 刘蘉简直无语,想要生气,可又没法真正生气,现在又被压在地上,想要安慰自己不生气吧,可又实在是不痛快,不舒服。 笑,好像真的可以传染,好半天都过去了,那满屋的笑声都没停下。 刘蘉简直无语,他懒洋洋趴在地上,到了现在,他看起来似乎都懒得反抗了。而就在这时,刘蘉晃眼扫到那大哥旁边的桌子上正放着一把水果刀。 刘蘉登时,眼光一亮。 水果刀正cha在果盘上,刀柄正冲着刘蘉的位置! 在这个屋子里,这把刀无疑就是刘蘉可以利用的,唯一的一把,最好的武器。刘蘉按压住心里的小激动,抬眼偷偷瞟了一眼那两个正压制着他的人,就见那两人还在没心没肺的傻笑着。 以及这满屋子的人都在没心没肺的傻笑着。 谁都没有发现刘蘉的这些小异动。 趁这些人没注没注意,也趁他们没有防备,刘蘉猛地起身,挣脱开那两个压制他的人,迅速拿起了那把水果刀。 刘蘉动作灵敏,这一套动作下来,人还没反应过来,刀,已经抵在了他们大哥的脖子上面。 一瞬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瞬间都收起了脸上刚才的笑容,全都恶狠狠地盯着刘蘉,想要冲上来,撕碎刘蘉。 可耐于刘蘉手里的家伙,以及他家伙下的人质。 他们不敢妄动。 “刘蘉,你想干什么?” 胖子似乎也很激动,在一旁不停“呜呜”。 而刚才还对胖子态度很好,还在胖子耳边开完笑的保镖,此时却狠狠踢了胖子一脚:“你他妈闭嘴!” “放他走。”刘蘉开口道。 老六嗤笑一声:“刘蘉,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们真的能能离开?” “解开他的绳子,全都退至墙角,不然我不客气了。”刘蘉没管那老六现在是什么德行,他没时间管他,他边冲胖子身边的保镖说着,那水果刀就又近了一分。 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你他妈” “快点儿!”刘蘉催促道。 胖子身边的保镖听了刘蘉的话,似乎很纠结,他抬眼看了大哥,见之允许了,才开始给胖子解绑。 说起来,从刚才被当做人质的那一刻起,这位黑道大哥似乎就没说过一句话。而刚才,脖子上还抵着刀子,他还毫不在意地点头示意,一点儿也不怕刘蘉误伤了他。 反倒是刘蘉,看到人家脖子上的那一道血印儿,心虚地把刀拿远了一些。 胖子身上没什么绳子,也就手脚绑着,嘴里塞着一个破抹布,没几下就拆干净了。 胖子站起身,直愣愣地望着刘蘉:“大哥——” “走你的。”刘蘉说着,一手从兜里掏出了车钥匙扔给胖子,“车就在对面,开车走。” 胖子那样人,简直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双手紧紧握着那车钥匙,一个劲儿的抖个不停。 他不想走,他不能走,他怎么能把他大哥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呢?! “赶紧走!”可是刘蘉又催促一边。 可是他不能不走,留下,他是累赘。 纵然危险,他大哥,也有机会逃脱的。 于是胖子一狠心,转身就离开。 “胖子。” 胖子听了,心里一亮。 难不成大哥可以和他,共患难了? 转身就听刘蘉说:“别走门,跳窗户。” “什么?” “外面肯定有人,跳窗户。” 话音一出,就听那刀尖下的大哥忽的笑了一声。 胖子了然,转身从窗户跳下。 房间处于二楼,旧事的楼房,并不算高,而且对于经常翻墙头送外卖的胖子,这点高度不算什么的。 目送着胖子离开之后,其中一保镖问刘蘉:“好了,你的小伙伴已经走了,刘蘉,可以放下了吗?” 刘蘉没理那人,他看着手表,从这里跑到对面再开走车,少说要三分钟的时间,时间不到,他还不能放手。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黑道大哥说话了:“刘蘉,你觉得你能走出这里吗。” 说实话,时间没到,刘蘉懒得和他们废话,但现在说话的人那么点儿不同——是他们大哥,是他刀下的人质。 刘蘉知道那种什么所谓的“大哥的面子”,不好不理他。 眼见着三分钟到了,刘蘉才淡淡道:“我们楼下有车,三分钟,到现在人已经走远了,就算你们想追也追不到了。除非你再下一次套,不过,你们也没机会了。” 第2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30节 “不,刘蘉,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我是在说,你、自、己。”那黑道大哥忽的反手,一瞬间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瞬间就将刘蘉的手擒住,“你逃不出去了。” 刘蘉的手被别人反擒拿,丝毫没有一点儿力气,连带他手里的刀也落在了地上:“我明白,我原本就知道只凭这个是威胁不到你的。” 刘蘉明白,光凭这个切苹果都钝得没发用的破刀子是切不开r_ou_的,况且就凭他这三角猫的功夫,是打不过这个黑道大哥,以及,这群人的。 刘蘉就是赌一把。 赌这个大哥。 也赌胖子。 “虽然还没有搞清楚原因,但你们找的人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情你们冲我来,我的朋友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掺于这件事,放他走是应该的。至于我” 刘蘉一笑:“要报仇还是要怎的,随你们来。” 见刘蘉这样,那大哥许是觉得无趣,直接松开了刘蘉,又转身回到了座椅上。 身旁的保镖想要冲上前来压制刘蘉,还被他制止了。 那黑道大哥捡起了地上的刀子,眯着眼望着刘蘉,手里的刀活儿耍得不能再漂亮。 “难道你就不怕?” “我说怕,你就放我走?” “不会。” 刘蘉撇嘴:那你还费什么话。 “不过”那人说着,话锋又一偏。 “不过什么?”刘蘉眼睛亮了亮。 既然有转折,那就说明事情有转机,他还有希望。 虽然明知道纵使有那么点希望,实现的可能性也不大,但刘蘉心里还是忍不住小期待了一下,毕竟他还这么年轻,毕竟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哥,就这么悄没声儿地让人搞掉,太丢人了。 而且今天他还没见着白里呢,他死不瞑目啊。光是想想他以后都见不到白里了,不,死人是没有感觉的。 他光是想想,若是以后白里没了他,就他那个性子得有多无聊。 而且就白里那个小白脸儿的样,刘蘉也没法儿想,以后他不在白里身边,他得勾搭多少人?! 刘蘉觉得,他要是知道了白里和别人在一起,就算他死了,也得气得他自个儿从坟里爬出来! 一时间,刘蘉觉得口干舌燥:“你说,要我干什么?” 只要能活着,只要能再见白里,他可以干任何事! “你不用紧张,不是什么大事。” 事关能不能再见白里,刘蘉能不紧张吗? “什么事?”刘蘉咽了咽口水。 “就是想要你告诉我,你和” 那大哥说话慢条斯理,刘蘉面儿上冷静,可心里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探着耳朵仔细听着,生怕自个儿听错了。 可谁知,正在这时,那大哥的话才说一半儿,门突然间被推开了。 “哈哈哈,臭小子,这下你跑不了了吧!” 第62章 谎言成真 这突如其来的这一下,直接把所有人吓愣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会、来、人! 而且还是来了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说实话,做黑道这行的,最怕的,就是遇见条子。甭管你是混黑道大圈的还是小圈的,甭管你干没干过坏事,跟没跟着大哥,那都是怕的。 一时间,那群黑衣瞬间都从恶犬变成了吉娃娃,都直愣愣地望着门口,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缩,生怕被人看见。 而刘蘉回头的一瞬间,就认出了来人。 这不正是刚才追他的那个交警大叔吗! 说实话,刘蘉见了那交警大叔,说不清是喜还是悲。多了一个人,刘蘉就不是那唯一一个孤单的战斗力,而且来者是警察——况且就当警察来看吧,那也具有不小的威慑力的! 不过刘蘉也没美几下就又沉下了脸。 不过说起来,这大叔真的会打架吗?刘蘉不禁怀疑。而且就那年纪就那腿,刘蘉咽了咽唾沫。 他觉得,希望不大。 不过刘蘉心中无比感慨:这大叔真的很执着呀,为了个停车,竟然都能追他追到这里来! 而那交警大叔,似乎在发蒙,他似乎也没料到屋子里居然是这么个情形——这满屋的黑衣人。他呆立在门口,保持着推门而入的姿势。 一时间,不进也不退。 一时间,两边都呆愣愣地望着对方,谁都没说话,而屋子里的人,似乎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两方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还是那交警先的开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刘蘉发誓,他当初之所以会当什么大哥,完全是为了耍威风,为了他的那点儿小面子,也主要是因为当时胖子一群人来起哄。但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见什么真正的黑道,有什么接触,甚至还被莫名其妙地给他们盯上。 还有,他更是从来没有想过,就凭一个四五十岁的交警大叔,就把一屋子的黑衣保镖,外加他们的老大,带进了局子里。 当然,还外加一个他。 到了公安局,刘蘉和那群黑衣保镖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但纵使还在共处一室,但大家都没了刚才的气焰,一个个的都闷头耷拉着脑袋,谁也没有再理谁的兴致。 相比于这些人的情绪低下,刘蘉的情况好得不得了。刘蘉就蹲在门口,一脸好奇地看着警察一个个地叫人去询问记录,期待了好半天之后,才终于轮到了他。 刘蘉拍了拍那蹲麻了的腿,麻利儿起身,跟那警察出去。 那警察在前,刘蘉跟在后。警察局,说实话,刘蘉是第一次来,虽然以前他们打架闹得事情大了也少有几次惊动过警察,但耐不住当时场面混乱,刘蘉也跑的快,所以这种情况,刘蘉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但刘蘉也没急没慌,主要是因为这回挑事儿的也不是他,作为被动闹事而且还是被害人,他觉得,解释清了,调查清了,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就是 刘蘉不禁撇了撇嘴,就是不知道还要在这儿磨蹭多久。 他有点儿急了,本来说好中午和白里通电话的,可到现在都没联系上。之前是没有打通电话,而现在又被没收了手机 刘蘉不禁叹了一口气。 那警察带刘蘉走了几个弯儿,又把刘蘉带到一间屋子前。 刘蘉一开门,脸就黑了,就见那又是一个栅栏屋子,屋子中还有一把椅子——当然不是一般的椅子,是专门审讯犯人的那种椅子。 而这间屋子,很明显,也是专门来审讯犯人的。 “就这儿?”无语地看了一眼那警察。 “看什么看,进去吧,里面有人等你。”那警察不好气冲刘蘉说。 刘蘉看了一眼屋内,里面果真有一个警察正等着他呢,刘蘉咬了咬牙,纵使再抵触,也没法儿不进去,毕竟,有“牺牲”,才会有自由。 走进屋内,刘蘉对着那椅子迟疑了一下,还是一屁股坐了上去,装得一脸正气地望着人家警察。 “该问什么问吧,我知道我都说。” 刘蘉面儿上镇定,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似乎真如他说的那样——一身正气,但他忘了,他这生来就一副小痞子的样子,外加上这几年下来的“熏陶”,流氓形象早已经深入骨髓,根深蒂固。 纵使他一坐下来他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不,准确的来说,一进这间屋子,他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都没表现出来,但还是逃不过人家警察慧眼。 刘蘉一进门,人家啥都看出来了。 就见那警察看了看刘蘉的资料,又看了看刘蘉:“小伙子,挺巧的啊,刚成年才没几天就犯事儿,知道聚众斗殴要关几天吗?” “不知道。”刘蘉摇头:“我不是聚众斗殴。” “不是聚众斗殴,那你是什么?” “我当然不是,你没看见吗,他们那么多人,我就我一个人,怎么看出来的聚众斗殴?怎么看都不是吧,就别说什么聚众斗殴了。” 那警察边做笔录,边趣味地看了刘蘉一眼。 “哦?” “而且你看,他们那些人多大,我才多大?我明明还是个高中生。” “高中生就开始接触黑道了,看来你生活挺丰富多彩的啊。” 刘蘉一撇嘴,还挺自豪:“还行吧,主要还得自个儿找乐子。” 那警察白了刘蘉一眼:“我这不是夸你。” “嘿,其实平常我主要都还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这一次遇上这种事情,遇上他们,虽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他们,虽然也不是我想要挑事的,可是,警察叔叔,人家都找咱头上来了,咱也不能太窝囊,任凭人家收拾啊!” 那警察撂下笔,一脸兴趣地问刘蘉:“那你知不知道,人家可是真的黑道。” “知道。”刘蘉一脸无所谓。 那警察又重新拾起笔,边写边问:“知道你还惹,你就不怕?” “怕,当然怕。不,不对,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是我惹他们,是他们来找我的。” “好,是他们来找你的,他们找你。你既然怕,那当时怎么不报警?” 刘蘉听了,忽的一乐,他心想:报警?嘿,他当时哪有时间报警,手还没伸进兜里呢,就被人家制服了。说实话,当时他要是预料见了屋子里会有那么多人等着他,他一辈子也不会自己孤身前去救人的。 “怎么不说话?” 刘蘉回了回神:“哎——报警?事情发展得那么突然,我哪有时间报警啊?而且我想,虽然我心里怕得要命,但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社会公正,相信党,相信国家,我想警察叔叔肯定不能任由这些社会不良组织来欺负我们这种祖国的青少年不是,这不,到最后还是你们救了我吧!” 刘蘉一番话说的深情并茂,边叫苦喊冤,还装得一脸的清纯无害,为了不蹲局子,他这可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刘蘉知道,在审问他之前,警察已经审问过了不少黑衣保镖,而之前被警察询问的那些个黑衣保镖们少不了要说些推脱自己责任的话,也少不了说些陷害他的话——这对刘蘉来说,是大大的不利啊。 一时间,刘蘉的大脑一百二十迈飞速运转,他连忙想了一大串儿话来撇清自己,来装可怜。只不过话太秃噜,也太生硬,照搬的台词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他差点就说把自己成了“祖国花朵”,不过还好,他最后杀住了车。 刘蘉这一幅表里不一的样子,直接逗得人家笑了起来:“那如果当时警察赶不到,你怎么办?” 赶不到怎么办?刘蘉听了,心里嘀咕:如果当时那交警大叔没来,那他就只能继续听那位黑老大哥的“交易”了。 不过话说回来,刘蘉还有那么点儿好奇,那黑道大哥到底要他做什么事儿? “嗯?”那警察挑了挑眉。 刘蘉回神,又是一笑:“不会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警察叔叔。” 刘蘉这一笑,笑完之后,自己ji皮疙瘩直往外冒,说实话,像这种不谙世事天真无害的乖乖学子的高中生形象,他真是做不来。 不过,万幸,那警察沉默着看了刘蘉一阵儿之后,竟然信了:“好吧。” 刘蘉暗喜:“嘿,那警察叔叔,我什么时候能走。” 那警察头也没抬:“先回去吧,等审完了再说。” 刘蘉有些失落,但也没说什么——主要也是因为那警察变脸变得太快,刚才还嘻嘻哈哈,现在简直冷得吓人。他也不敢再说什么。 随后那个带他来的警察又进来,把他带了出去。 刘蘉一回到那里,里面蹲着的黑衣保镖都齐刷刷看他。虽然他们现在都很窝囊地蹲在这里,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但挡不住那眼神里满满的怒意。 刘蘉扫了他们一眼,满不在乎的嘁了一声,就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了。 十几个人的审讯时间实在是太长,刘蘉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得流逝,真是心都在滴血。 这个都是光y,是他的青春,是他大好的和白里相处的甜蜜时间,怎么就在这破地方耽误了。 哎 直到天都要快黑的时候,才终于有人来理他们。 那人指了指刘蘉:“出来吧吧。” 刘蘉喜滋滋跟出去,那人递给刘蘉手机:“跟你家人打电话叫他们来保你。” “啊?我不能自己走吗?” “不能。” “为什么,我又不是聚众斗殴,为什么不能走?” “快打你的电话。”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电话你打不打,不打就回去蹲着!” “打打打!”刘蘉也不敢再磨叽,但拿起手机之后他又迟疑了。 打电话 可视电话又该打给谁呢? 白里那是肯定不能打。他妈?不不不,不行,他妈要知道了他进局子了,那没被那伙人搞死,那回家也得死翘翘。 最后,刘蘉打给了胖子。 百无聊赖地等着胖子来营救,刘蘉有点感慨,他没想到,他真的进警察局了。 还记得今天中午离开学校的时候,为了防止宋逸当电灯泡,他还骗他说今天要去警察局办点儿事情。果然,人是不能说谎的呀,搞不准什么时候就那么倒霉,谎言成真了。 灯火初上。他就盼着,盼着胖子早点来,盼着他的好早点离开这里。 早点儿离开这里,早点去见白里。 第63章 有了难题 没过多一会儿,那警察又走了回来,指着刘蘉说:“出来吧。” 刘蘉欣喜。要搁以前,找胖子办点事儿他准得墨迹好半天,怎么今儿儿这么麻利,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在一众恶狠狠却又夹杂着无数羡慕的目光中,刘蘉喜滋滋跟着那警察往外走,却不想刚一出去,他那还没来得及咧开嘴角就又收了回去。 就见,那来人哪是什么胖子。 站在刘蘉面前的,是白里! 一时间,刘蘉愣在了原地。说实话,白里,他盼了一天了,他想白里,他恨不得马上就要奔去他身边。可他纵使是那么期盼,他也不想,刘蘉没想过,会在这里看见他。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总之刘蘉是不想让白里来这里的,不管是上一次的白申质那件事还是这一回,刘蘉都不想烦白里。 他总觉得,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来到警察局,总是会委屈了白里。 而刘蘉,最不想他受委屈。 所以,当刘蘉看到白里老师的一瞬间,他的鼻子就酸了。 刘蘉强忍着情绪,皱了皱眉头,话语里藏不住的烦闷:“你怎么来了?” 之前,白里老师的伤并未康复,此时他正坐在轮椅上,在不远处,正看着刘蘉。 就像上一次那样,听到刘蘉问话,他招了招手:“刘蘉,过来。” 刘蘉吸了吸鼻子,才走了过去。 他照往常一样,蹲到白里老师跟前,一开口,又是那句话:“你怎么来了?” 可白里老师却没理他。凝神望着刘蘉的脸好半天,才抬起手,似乎迟疑了片刻,才抹了抹刘蘉那被老六打得青紫的嘴角。 却也没消退半点儿血污。 而刘蘉的注意力,却没在这上面。他脸上的伤,说实话,他一点儿也没觉得疼,其实主要是对于肚子上的痛,那点儿伤也实在不算什么。 不过,当白里老师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刘蘉还是不可遏地皱了皱眉头,倒也不是白里老师弄疼了他,而是刘蘉看到白里那张脸,那张还不容易才让他“养”出一点儿血色的脸,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就又白得跟一张纸似的了。 这下可给刘蘉心疼坏了,看样子,白里今天参加葬礼肯定是累着了,他就说嘛,不让他去,去了也没多大的用,不仅没什么用,还搞这么狼狈。 回家,得赶紧回家,不,得赶紧回医院才是。 一想到这个,刘蘉就跟拉响了十二级警报似得,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可刘蘉的小心思,别人是不知道,白里老师见了,手顿在了半空。 “很疼吗?” “不疼。”刘蘉晃了一下脑袋,“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事情办完了?” 关于白里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刘蘉是第三次问了,可白里老师就像是没听到,还是没有回应。 白里老师收回那还僵在半空的手:“嗯,很早就就办完了。” 刘蘉仰着头,看着白里老师的小脸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点儿端倪。 白里老师脸上平静的,让刘蘉看不出任何事情,一丝情绪都没有。 刘蘉好不自觉,就那么死死盯着人家看。寒冬二月,屋里子还生着暖气,也不知是因为被刘蘉看的,还是因为体温回升,白里老师的脸竟慢慢红了起来。 刘蘉这才问:“那怎么不回医院?” 看着白里老师那渐渐泛红的脸,刘蘉放松了一下,看白里老师那样,刘蘉心觉白里脸色苍白不一定是身体不舒服,很有可能是给冻的。 想到这个,他又想起来什么,迅速拉起了人家的手。 果然,就见那双手冰冰凉凉的。 “外边儿天儿冷吧,没事儿,一会儿就暖和了。”刘蘉嘻嘻笑了两声,话间,竟然还给人家呼了两口。 刘蘉笑得一脸的没心没肺的傻样儿,也没见经过人家同意,就开始给人家搓手。刘蘉没有自觉,可现在毕竟是在公众场合,白里老师可受不了这个,起初他看见刘蘉那满脸青紫的模样不忍心,心一软,就想安慰安慰这小子。可他忘了,刘蘉是谁,他可是刘蘉。 刘蘉,是不需要安慰的。 他只会蹬鼻子上脸。 见刘蘉越来越甚,甚至搓手不够,都要来搓他的脸了,白里老师见状,忙推开刘蘉:“好了,我不冷了。” “还没热乎呢,再搓会儿。” “好了,我真的不冷了。”白里老师简直无语,他望了一旁一直盯着他们偷笑的警察,看人家笑的那模样,估计恐怕是早就想歪了,他真是恨不得想找个地缝儿。 算了,这地板上地缝儿是找不到了,白里老师心想,他要是不亲自来就好了,省的在这儿丢人。 白里老师再次推开刘蘉,企图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好了,你别管我了。人家警察先生还在等着,去,先去办你的事儿!” 可刘蘉又扑了回来,毫不自觉地伏在人家膝前,用自己的手摸了摸人家的脸,又把人家的手往自己脸上蹭了蹭。 “嗯,是不凉了。” 这才站起身,冲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的警察说:“还有什么事?” 从刘蘉一出来,那警察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到了现在,他憋得脸都要笑红了。刘蘉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傻,这一套动作下来,白里老师都不敢睁眼看人家警察了。 生怕人家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作为一名老师,以及以为来公安局“捞”孩子的家长,受到这样的“对待”,白里老师真觉得,折寿啊。 刘蘉这样,白里老师头都要大了。若不是知道对方是刘蘉,他还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什么“师徒情深”呢。 经过以前的接触,白里老师心知肚明,他和刘蘉是扮演什么角色——必定是水火不容的。 刘蘉小孩子脾气,想一出是一出,来的快,去的也快。纵使刘蘉对他的“恨意”没得快,“感情”也来的快——姑且就先这么说吧,可他还是搞不懂,有点摸不到头脑,这也太快了吧?! 他根本追不上刘蘉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还是说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样? 他已经老了吗? 想到这,白里老师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刘蘉,就见刘蘉正撅着个屁股,往台子上写什么东西。 刘蘉正背对着白里老师,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一眼,刘蘉就迅速回过了身子,遇到白里老师的目光,他忽的一笑:“乖等会儿啊,一会儿就弄完了。” 然后又迅速回身,拉着那警察小声嘀咕起了什么。 白里老师在这边看着,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猛然回想起那天下午刘蘉摔门而去的情形。当时他说什么了?刘蘉为什么生气来着? 对了,白里老师想起来,他说了“我不喜欢你”,好像是这一句吧,他有点儿记不大清了,但总体是这么个意思差不多。 白里老师不清楚,他不知道刘蘉为什么会有这个心思,以及,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喜欢他?白里老师不禁有些自责,是什么时候他让刘蘉有了这样的感觉?是他表现出来的?还是刘蘉体会出来的? 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儿感觉? 这些,都是难题,百思也不得其解的难题。 刘蘉被那警察带着,稀里糊涂填了一大堆表才被放行,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见白里皱着个眉头,盯着个仙人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刘蘉上前,望了望白里,又望了望仙人掌。 “喜欢这个?” 白里老师听声儿回神,但突然就在眼巴前儿看见刚才心思里的主人公,愣了一愣。 他缓了一下才道:“事情都办完了?” “办完了。”刘蘉点点头,咧嘴一笑,“你这想什么,这么入迷?” “没什么。”白里老师有点儿心虚,“走吧,回去吧。” 刘蘉见白里老师这么冷漠的态度,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脸了,有点儿搞不清原由,忍不住撇了撇嘴。 却还是把自个儿的外衣搭到人家腿上,才推着人家走。 “你这是干什么?”白里老师就要把衣服给刘蘉。 “天黑了,外边冷。”刘蘉伸手按住白里老师,“别动,小心摔着。” “可外” 纵使是被刘蘉压着,白里老师还是想把衣服会给他,就像刘蘉说的,外面天黑了,很冷,刘蘉把衣服给他,那他怎么办? 都是一米七几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刘蘉已经一米八几了,但同为男人,被刘蘉这样“看不起”,白里老师心里难免不舒服。 他更要把衣服还给刘蘉了。 说什么也要还的。 但话说一半儿,衣服还没拿起来,就被人打断了。 “小里。” 白里老师身形一顿。 这个声音,他认识, 他再熟悉不过了。 第64章 “聪明”解决 “盖好了你。” 刘蘉眼见白里老师又要掀衣服,眼疾手快地又按了回去,随后才要推着人家走。 完全没注意到白里老师的不对劲儿,以及,身后那人。 “小里。”那人又叫了一声。 刘蘉没反应,还自顾自地往外走,直到白里老师拍了拍刘蘉的手,他才停了下来。 刘蘉一脸疑惑地问白里老师:“怎么了?”他上下看了看,见之衣服盖得好好的,帽子也戴着,“哪儿不对了?” “你等一下。” 白里老师回头,看向的却不是刘蘉,刘蘉随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就见他们身后,跟着一人。 就见,是那个黑道老大。 刘蘉的脸,瞬间就y了下来。 “你干什么?” 刘蘉警惕地看着那人,说实话,刚才听身后人喊“小里”,他还以为是警察在说话,搞么清原来是他! 居然是在叫白里! 刘蘉有些头大:难不成这黑道大哥,也和白里认识? 就见那黑道大哥几步走到他们面前,刘蘉搞不清他要干什么,生怕他有什么动作,上前一步要拦着,却不想人家根本不理他,直接越过,走到了白里老师面前。 又是一声:“小里。” 刚才,刘蘉没着意,听得稀里糊涂,现在这么“真情实意”地听到这一句,刘蘉的ji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看这阵势,他们两个人可不就是认识嘛! “你怎么在这?”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1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31节 见到这个人,白里老师似乎很惊讶。 “当然是被警察抓来的。” “你?被抓?”白里老师明显不相信。 “当然是被抓来的。如果不被抓来,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呢!” 那黑道大哥说完,忽的咧嘴一笑。这一笑,让刘蘉没头没脑的,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儿,让他想要冲上去揍他一顿——即使明知道打不过人家。 但白里老师似乎是见惯了的样子,他没说话,只是淡淡抹嘴一笑。 “你找我干什么。” 那黑道大哥见到白里老师的态度,收起了脸上那与他身份并不相符的表情,正色道:“我们谈谈。” “谈什么?” “自然是需要谈的事情。” “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和你,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 “真的没了吗?” 那人又咧嘴一笑,笑的刘蘉心间一股无名火,倏地直往外冒。 那黑道大哥忽然附身,凑到白里老师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刘蘉见状,上前就要拦,可他人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那人话已经说完,直起腰来,一脸意味深长地望着白里老师。 就见白里老师神色一凛,死死盯着那黑道大哥。 那眼神,刘蘉没见过,他从没见过白里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不是喜悦,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波澜的,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神。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说着,就要推着白里老师走。 却不想,刘蘉死死拉着不放手。 “小流氓,松手,我们要走了。” “该放手的是你。”刘蘉咬牙道。 对方,是黑道大哥,刘蘉与之交过手,虽然人家一直是一种逗小孩的态度来对待刘蘉,但刘蘉深知其厉害。 他不知道那人口中说的“要和白里谈谈”是要谈什么事情,是因为白申质?还是因为那些保镖?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能让白里和他走! 却不想,白里老师发话了:“刘蘉,放手。” 刘蘉一愣,白里是在叫他放手? “听见了吗,小流氓,我们大人要去办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别捣乱。” 说完,就把刘蘉一推,自顾自要带人走了。 刘蘉有些急了,忙跟上去,说实话,从刚才前一刻,刘蘉还对这个黑道大哥保留一些尊敬意,虽然他莫明奇妙地把胖子绑了去,还莫名其妙的揍了他一顿,不,两顿,但他还是不讨厌这个人,毕竟大哥嘛,刘蘉懂,他不在意。 而且还是这么威风,这么厉害的大哥,刘蘉只有羡慕。 但现在,刘蘉真的想一拳揍死他! 可刘蘉也没下手,毕竟白里还在他手上,准确的来说,是白里的车把手还在他手上,眼见着他们是正在走下坡路,刘蘉不想他这一拳头下去,而上到了白里。 他的伤本来就没好,不能再重了。 刘蘉快步跑上去,他拦在他们前面:“白里!” 刘蘉盯着白里老师,他不明白,刚才这个人究竟说了什么,白里居然会同意和他谈谈?这种人渣,有什么好谈的?! “白里”刘蘉缓步走到白里老师跟前,他满肚子的疑问都写在脸上,可他问不出来,在久久的沉默下,换成了满脸的委屈。 可白里老师并没动容: “你在这等着。” “那你怎么”怎么办? 刘蘉一脸的焦急,但他还没问出口,白里老师又道:“我们就在车里谈。” 这话,是对刘蘉说,也是在对身后的那个黑道大哥说,那大哥听了,明显一愣:“车里?” “外面天冷,进去等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白里老师又对刘蘉说。 刘蘉听了,只好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刘蘉撇撇嘴,他最受不了得就是白里这幅样子,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从来都是自己做决定,做完决定从来不把他放身边,他发誓,等以后有时间了,一定先把他这个破毛病给改了! 而同时,迫于白里老师的“威严”,那黑道大哥显然也妥协了:“好吧,车里就车里吧。” 但刘蘉也没那么老实,对于白里老师的话,他也并不是全听。 他就站在不远处,不远处的寒风里,涩涩发抖地看着不远处的那辆黑色的车。 刘蘉一边打哆嗦,一边思考。其实他一开始就应该觉出不对劲儿来,如果不是他放水,不是他有什么目的,光凭那一个四五十岁的交警大叔,说什么也不可能把他们十来个ji,ng装大汉带到局子里来。 用不着一人一拳,顶多俩人,那大叔就撂倒了。 而至于为什么那大哥非要来到这里? 很显然,他已经说过了——他的目的就是白里。 之前,刘蘉以为那群黑衣保镖之所以会绑胖子,他们的目的是要为了找他报仇,但刘蘉没有想到,其实连他自己也都是一个幌子。 白里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但刘蘉想不通,他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明白,这人他找白里到底是为什么? 很显然,他们两个之间是认识的。这时候,刘蘉不得不想到了白申质,白里和白申质也是认识的而且,为什么这个黑道大哥身边会有白申质的人?那可不可以说,这人和白申质也是认识的?他找白里,是不是和白申质的目的一样?可白申质的目的是什么呢? 刘蘉搞不清楚,甚至越想脑子越乱,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除了薅下了几根儿毛 ,别无一点收获。 “大哥!”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把刘蘉吓了一跳。 刘蘉回身,见之是胖子。 胖子穿着一身棉衣,那原本就圆滚滚的身材,此时更像一个球了,脑袋上围巾帽子一个不落,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还小得几乎看不见。 “大哥,这大冷天儿的你不在里边儿等着,跑外边来干什么?” 刘蘉看了他一会儿,反应了一会儿才有点儿不悦道:“你怎么才来?” “堵堵着了。”胖子扒拉了一下挡着了大半张脸的围巾,“现在现在不是晚高峰嘛,就多堵了一会儿。啊,大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哦,对了,大哥,你咋出来的啊?等我带兄弟们回去的时候,人都没了。没想到,你竟然来了警察局,他们呢?那些个人呢?” “都在里头呢。” 胖子听了,俩小眼睛顿时一亮,他小跑两步跑到警察局门口,却没进去,探着脑袋朝里边望了望,也不知道看没看见个啥,就又跑了回来。 “嘿,大哥,你真厉害,竟然一个人都能制服他们那么多人!” 听他这么说,刘蘉一愣。但他马上回想起上一次事件,刘蘉就是吩咐胖子把那些被他们已经制服了的人送进警察局的,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胖子应该是以为刘蘉这一次“大显神通”,居然一个人就把这些人制服了。 顺带着还救了一个他。 “嗯”刘蘉故意装作一脸的不在意,“没什么难的,主要还是他们太菜!” 心里却“咯咯咯”,乐开了花。 胖子也在一旁跟着笑,但没一会儿,他又道:“大哥,你这看什么呢?” 自从刚才他来了之后,就见刘蘉一直盯着前方的那辆黑色的商务车,一个劲儿地看个不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了。 “白里在上头。” “白白老师?”胖子惊讶,“白老师怎么来了?” 刘蘉似乎想起来什么,抿着嘴偷笑了一下。“来接我的。” “来接你的?大哥,你不是给我打电话来接你”胖子说着,忽的反应过来,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大哥,你们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胖子这一声,纯粹是吼出来的,刘蘉见了,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心虚地朝那商务车的方向瞟了一眼,见那地方没有什么反应,才又扭过头来冲胖子怒道:“嚷什么嚷?小点声!”遂才放开人家,“还没呢。” 谁知胖子忽的一脸“已经洞悉了一切”的样子,很是了然地点了:“嗯看样子也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们肯定没在一起呢,要不然,大哥,你也不会在这儿冻着吖!” “去你的!” “不过,大哥,你也别太灰心,你现在变得这么聪明了,总有一天,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之前对于他和白里的关系,胖子的态度明显儿,却不做任何表示,但现在,刘蘉没有想到胖子居然会鼓励他。 一时间他有一点儿那么的小感动。 但没一下,他又觉出来不是味儿了:“不,不对呀,什么叫做我现在变得聪明了?我一直都很聪明。” “是,以前是聪明,但是现在你连他们留下来的暗语都能破译,应该说现在更聪明了。” 胖子的话,刘蘉没听明白:“暗语,什么暗语?” “就是那些人留的暗语啊!当时他们那群人绑我的时候,给每间屋子都留下了一些线索。” 线索?刘蘉回想了一下,当时他只进去过十来间屋子,也没见什么线索啊! 正疑惑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大团纸条:“你说的是这个?” 胖子一脸激动:“是,就是这个!当时他们那群人想这个密码暗语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死定了,没想到大哥你居然变聪明了,大哥,你真厉害呀!” 胖子一口一个大哥,叫的激动,叫的亲切。可刘蘉还记得不久的刚才,胖子被绑着的时候,那一脸嫌弃的小眼神儿。 刘蘉不觉得当时是他看错了,他不知道明明他的冒死去救他了,胖子怎么还会用那样的表情来看他?他本来还想找他秋后算账,可当又见到胖子用这样一幅表情来看他的时候,他忽然又张不开嘴了。 以及,这些纸条 刘蘉更不会告诉胖子说,根本就是他多想了。刘蘉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暗语?他就是见这些给废纸挡住玻璃,碍他视线,才扯下来的! 第65章 只要有你 两个人就站在寒风中聊了好半天,把胖子冻得够呛,一个劲儿地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可还是一直“得得得”抖个不停, “大哥,你不冷吗?” 胖子见刘蘉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很是疑惑。 刘蘉冷不冷?他当然冷了。他现在就穿着一件毛衣,外套都给了白里,他能不冷吗? “不冷。”刘蘉咬牙道。他死死望着那不远处毫无动静的黑车,总是冻得他手指头都已经没有知觉了,他都一动不动。 “不冷吗?”胖子狐疑地看了一眼刘蘉那单薄的羊毛衫,以及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不好意思自己比人家穿的都多,居然还嚷冷。 “那大哥,白老师啥时候出来?我们啥时候走?” 刘蘉也正纳闷儿呢,眼见着白里上车去都快有20分钟了,怎么还不回来?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居然这么半天? 见刘蘉不说话,胖子又道:“那大哥,要不然你去里边儿坐会儿,你穿的这么少?别再冻着了。” “不去。” 刘蘉犟脾气,他心想:他可不能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车停的那地方很是偏僻,在屋子里根本看不着。所以他得盯着才行,不然他哪一个不留神,车就开跑了,人就给他拐跑了呢。 到时候他找谁哭都不知道。 刘蘉这么犟,又事关白里老师,胖子总是不好多说什么。他又陪着刘蘉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冻得够呛,忍不住又道:“大哥,你真的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 “对白里老师。” “那不废话。” “可是”胖子还是心存疑虑。 “可是什么?”刘蘉斜了胖子一眼,心觉这死胖子又要找不痛快了。 胖子坦然道:“你就不怕白老师,看不上你?” 话,是胖子的心里话,憋了心里好久的话,虽然,他觉得他大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但这不见得他大哥,就是最好的对象。 而胖子的大肚子也明白,对于白老师那样的人,九成九算了,还是给他大哥点儿面子。 八成是看不上的。 之前胖子没说,主要还是怕触刘蘉的霉头,到时候,主要倒霉的还是他。 但今天看到刘蘉这样,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如果到时候真的如他所料,那他大哥,该怎么办? 胖子没料错,这一句,果然还是惹着了刘蘉:“你瞎说什么!” “我没有瞎说,大哥,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那就是假如。” “没有假如!” 刘蘉直接就恼了,胖子之前虽说惹恼过刘蘉无数次,但这一次却让他觉得好笑。 刘蘉到底是年龄小,可胖子也没什么恋爱经验——还是这方面的经验,纵使是心存疑虑,却也没办法为人解难。 胖子不得不有些犯难,还有些同情刘蘉。 “我会等。” 沉默中,刘蘉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什么?” “其实什么样儿没关系,反正他就在那儿,只要我能看得见就行,每天能和他说说话,照顾好他,也就够了。” 胖子哑然,他头一次听见刘蘉露出这种表情,甚至用这种语气说话,还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怎么办了,是要说点儿什么吗?胖子不知道,长了张口,没蹦出一个字儿来。 都说爱情是伟大的,爱情是可怕的。看到刘蘉现在这个样子,胖子唯一的感触就是,爱情真真是要躲远一点儿的。 好好的一个人,说不正常就不正常了。 可毕竟是他大哥,胖子总是还想安慰几句的——别这么想不开,其实情况也不一定是他想的那么糟糕,其实他也就是做个假设罢了。 他想了想,还是伸出了他那圆浑的小手,准备拍一拍刘蘉的肩膀。 谁知,手还没落下,刘蘉又开话了。 “不过,白里哎,我长得这么帅,每天都白让他欣赏帅哥,他也不吃亏。有我在他身边,只要有我,他哪还有心思去看别人,就没别人。我有他,也就够了。” 胖子听了一愣,随后又不耻,毫不迟疑收回自个儿的小手,嘟囔道:“呵,那可不一定。” 胖子是自说自话,可是还是被刘蘉敏锐地听到了,一脸y森森地瞪着人家:“什么?” 胖子忙摇头:“没,没什么。” 刘蘉这才心满意足:“肯定不会有别人的,要是有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一个,老子‘杀’一个,嘿嘿嘿” 刘蘉那笑声,实在是y森可怖,再加上现在黑灯瞎火,寒风嗖嗖的,胖子身上的ji皮疙瘩一层层的直往外冒。 看着架势,胖子觉得,如果任由其就这样发展下去,刘蘉很有可能会“变态”。 “大大哥。”胖子忍不住叫了一声。 刘蘉这才回神:“对了,胖子,没什么事儿了,你就先走吧。” “我走?那你呢大哥?” “我一会儿和白里走。” 胖子一听这个,就忍不住撇了撇嘴,他心道: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有了对象,兄弟什么的就都靠边边了。 知道不一起走不早说,白在寒风中站了这么半天了。 “那这个给你。” “什么?”刘蘉回身,见胖子从副驾驶座位上拎下来一个很熟悉的小盒子。 刘蘉想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来,那是小蛋糕。 那是刘蘉准备送给白里的小蛋糕。 刘蘉欣喜,说实话,他早就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刘蘉忍不住兴奋,伸手就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好兄弟!” 可不是好兄弟,刘蘉心想: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胖子可受不了他大哥那个样,车子一启动,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了。 刘蘉则是继续在寒风里,瑟瑟等待。 不过这次还好,胖子走后没等一会儿,就见车那边都有了动静。 刘蘉没敢迟疑,直接就跑了过去。 刘蘉离得远,谈话的内容,他是一句没听着。不过看白里此时脸上的表情,刘蘉猜想气氛应该还不错。 最起码,车里是开了暖风,是暖和的,白里气色不错。 刘蘉扶着白里下了车。车子是商务车,他和那黑道老大坐在一排,刘蘉一抬眼,就看见了他。 而他,也正看着刘蘉。 似笑非笑,一脸贱笑地看着刘蘉。 刘蘉心里恼火,白白让他和白里呆了这么久,说了那么多话他一句不知道,现在还这么挑衅他,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但刘蘉也就是恶狠狠瞪了人家一眼,也不不再理他了。 刘蘉心想,反正白里现在已经回来了,他现在主要的是把衣服给白里搭好,别冻着他才是。 可是刘蘉没想到,纵使他不理人家,人家也能直击他的软肋。 就听那黑道大哥嗤笑一声:“宝贝,下次再聊天哦!” 这下,刘蘉是真恼了:“你他妈叫谁呢!” 那黑道大哥又是笑笑,没说话,直接招呼司机开车,走人了。 刘蘉这一个气哦。就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宝贝?什么宝贝?他居然叫白里宝贝,那是他能叫的吗!!! “好了刘蘉,回来吧。” “可是他” “他是我爸。”白里无奈道。 “你爸?”刘蘉一愣,他望着白里,又回身望了望那已经不见了的车子,不可置信。 爸爸?怎么又来一个爸爸? 许是看出了刘蘉的心思,白里老师叹了一口气:“亲生的。” 听他这么一说,刘蘉回想了一下,倒也品出了白里和那黑道大哥的确是有几分相像之处。 想到这个,刘蘉顿时就转换了一副嘴脸,连带着心情都好了很多。 不过,一想到他叫白里“宝贝”,虽然白里真的是他的宝贝,但一听到,刘蘉还是心里有那么点儿,不是味儿。 他都还没有,那么喊过。 刘蘉撇撇嘴,不管怎么样,那人毕竟是白里的长辈,对于中午直到晚上,刘蘉的态度都不是很好,这对于日后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刘蘉有那么点儿后悔了,他掖了掖白里腿边的褂子:“嘿,他怎么那么叫你啊。” 白里老师看了刘蘉一眼:“不用在意他,我和他,也没什么交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里老师故意安慰刘蘉,反正刘蘉听到这话,心情更好了,推着白里老师就要走。 可白里老师却拉住了刘蘉:“你手怎么这么凉?你衣服” 白里老师反应过来,刘蘉身上没有衣服,黑夜中,那原本黑不溜秋的小脸儿居然白得吓人。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天冷,你别掀了。” “你不冷啊!” “没事,再有几步,车就到了。哎听话,叫你别掀,别掀!” 车子,刘蘉认识,是白川的车子。 车上有个司机,那是白川的司机。 一上车,白里就让人把暖风开得大大的,刘蘉心生感动,可碍着外人在,他也不好腻歪,就那么时不时地瞟了几眼,再偷着笑了几回。 直到到了医院,刘蘉心道: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却不想一开门,里面还坐着个白川。 白川正翘着个二郎腿看手机,一听到门响,头也不抬道:“我不是说让司机去接那小崽子就行了,你跟着瞎跑什么?” “小崽子?”刘蘉一皱眉。 很显然,这说的是他。 白川听音儿,抬头看见来人:“哟,放出来了!” 刘蘉懒得理他:“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又来了?”话间,又扫到了刘蘉手里的东西,“还带了礼物。”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以及上上次的教训,刘蘉一见白川那饿狼般的眼神儿,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刘蘉换了一只手,把蛋糕藏在里面,企图让白川看不见,也摸不着。 白川一乐:“你藏了也没用啊,我早就看见了。” “看见我也不给你。” “那给谁?给白里?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他不吃这些甜食的,他不爱吃。” 白川语气淡然,似乎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说完还对着刘蘉淡淡一笑。 那一笑,像是已经洞悉一切,早已经看穿刘蘉的“y谋”似得,搞得刘蘉拿着那蛋糕不是,扔了又不是,最后,他憋红了脸道:“关你屁事。” 刘蘉的反应,是他自以为的,对于他心情最好的表达,以及对白川最好的反击,却不想,话一出口,白川乐了。 白里也乐了。 刘蘉一愣,他搞不懂,白川乐了他知道为什么,左不过是嘲笑他,可白里为什么笑呢? 刘蘉心惊:难不成白里也嘲笑他?! “好了,我还有事,你们聊吧。” 白川起身,就要往外走。 说实话,按照白川的性格,刘蘉以为他少不了还得多留一会儿,多腻歪腻歪他,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走! 刘蘉喜滋滋,没了白川的腻歪,他就有大把时间,可以和白里腻歪了! 哈哈哈! 刘蘉心情一好,连带着心思也活络了起来,他猛的想起来什么,一脸严肃对白川说:“你就这么走了吗?” “那不然呢?” “就这么空着手走多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去给你买袋橘子?送送你?” 白川:“” 白里:“” 第66章 甘之如饴 白川一走,刘蘉就献宝似的,迫不及待地去开蛋糕了。 可蛋糕打开的那一瞬间,刘蘉就傻眼了。 就见那蛋糕,哪里还是什么蛋糕,根本就是一滩烂泥! 刘蘉一下子,就跟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蔫儿了。他盯着这一滩已经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无限感慨。 “谋划”了好几天,又历经了“千难万险”,好不容易逃脱了白川的魔爪,本想来一个大大的惊喜,却不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 刘蘉很是气馁,他偷偷瞟了一眼白里。 就见白里老师看见这个东西,也是明显一愣,他举着那刚拿起来的勺子,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看着这个场景,外加上白里老师那副很是纠结,一点儿也不想下手的样子,刘蘉虽说脸皮厚并不会觉得很尴尬,但他少不了心里不是滋味儿——他还是非常失落的。 看着白里近在咫尺,却一脸茫然的脸,有看看那被刘蘉赋予重大使命的蛋糕,很显然,这个东西,早已经没了他本身的作用——不能再吃了,也完全泯灭了刘蘉的殷切希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刘蘉的那点儿谋划了许久的小心思,早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啪”地一下,破碎了。 刘蘉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说点儿什么,或解释一下,或释怀地哈哈傻笑几声,缓解现在的氛围。 但说实话,刘蘉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真笑不出来。 沉默过后,索性他心一横,直接把蛋糕收走了,顺带着还把白里老师手中的勺子一并收走了。 第3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2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32节 “算了,都这样了,别吃了。” 刘蘉心想:一巴掌拍死的不是小强,一次不行就来二次,总不能把这“破烂儿”给白里,等下一回,下一次,一定能成功。 虽说这一次,早不知道已经算作刘蘉口中的第几次的“下一回”,但这几句话,还是给了刘蘉不小的安慰。 他又重新挂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傻呵呵,望着人家。 刘蘉性子活络、直接,有什么心思事情都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白里老师在一旁看着,刘蘉简单,他的心思白里老师一般都能看懂。 他看着刘蘉一脸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喜滋滋端来一个蛋糕盒,喜滋滋地冲他傻笑打开,喜滋滋地一瞬间变了脸。 白里老师明白,刘蘉这是又给他搞了什么“小惊喜”。 以前,刘蘉就少不了要搞这些,白里老师早已经见怪不怪。只不过,刘蘉以前的那些“惊喜”,白里老师向来都是被迫接受——胆战心惊地被迫接受,但这一次不一样,白里老师看得出来,刘蘉的眼神里泛着光,他似乎已经准备了很久,期盼了很久,真的已经迫不及待了。 白里老师知道,礼物变了,刘蘉变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原因,但这样的刘蘉一个星期之前就不一样了。 但他搞不清,刘蘉原本那么高兴,却又为什么会突然变脸。 白里老师疑惑地望着刘蘉,他不理解刘蘉那布满“y云”的脸为什么来得这么快,但还没想通,它又已经去的飞快。 这样的小cha曲,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对于刘蘉的心思,白里老师向来是“抓不住”的,索性他也没理会。 刘蘉干什么,都随他了。 只不过 白里老师望着刘蘉那还忙络的侧脸,他心想,还是应该和他说明白。 应该谈一谈的。 “刘蘉。”白里老师叫住刘蘉。 没了蛋糕做“前锋”,刘蘉倒也没退缩,他觉得,蛋糕,只能算得上是锦上添花,如今没了这朵花,也只能可惜,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完美。 听到白里老师叫他,刘蘉没停下手里的活儿,外面天冷,现在进了屋子里,缓了一会儿,也就暖和过来了,刘蘉起身,把白里老师身上的外衣外挂帽子围巾一个个的,都往下摘。 “刘刘蘉,我自己来。” 白里老师没料到刘蘉这样一个人,如今到了他身边却时时刻刻扮演一个老妈子的形象,觉得很是别扭。 但刘蘉没自觉。 “你这样不行,现在还是冬天,这么冷,你得多穿,不然前几天的感冒刚好,你又得犯。” “我穿的不少。” “你穿的”刘蘉本来想说他穿的怎么就不少了,但看着刚从白里老师身上脱下来的好几层衣服,心想这穿的的确是不少。 但刘蘉的本意,却不在这个。 “不是你穿的少不少,你现在这样,本来就应该多穿,不,不是,我是说你现在这样,正是抵抗力差的时候,应该好好在医院,别乱嗯应该好好养着。” 刘蘉一番话,说的乱七八糟,可白里老师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左不过是让他别乱跑,少走动。 尤其是别乱跑去见什么他不待见的人,少去什么他腻歪的地方。 就好好在医院呆着。 能好好呆着,当然是最好的了。当然,对于刘蘉来说,能在他眼前呆着,是最好不过的了。 刘蘉的心思,白里老师都看得出来,所以今天,白里老师不打算和他谈论他住院的这些事。 他打算和刘蘉谈一谈,他。 “刘蘉。”白里老师又重新叫了他一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刘蘉大眼一瞪,“我能怎么想?我是为了你好,你别不在意,你身上的伤这么重,就是抵抗力差,你别不信。”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总之你得注意,医生说过你现在很容易感染,别不当一回事” “你为什么说,你喜欢我?” 白里老师这话,问得很突兀,甚至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但没办法,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有些话,总是要明明白白,说出来的。 刘蘉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中,听到这话,他全身都僵住了。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不,不是,你干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是觉得”白里老师示意了一下刘蘉,“你不觉得你现在不太合乎情理?” 刘蘉望着白里,又看了看自己,不合乎情理?他怎么就不合乎情理了? 刚才摘掉白里老师身上的衣服帽子,刘蘉就心想:为了防止万一,一会儿还是得叫医生来看看才放心。索性他就直接抄抱起了人家,省的再乱动,牵扯到了哪里的伤口。 刘蘉两大步走到床边,把白里老师放到了床上,装的一脸的一本正经。 “你没事儿别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那时间,还不如睡会儿觉,养养ji,ng神。” 说着,还准备去扒人家裤子。 “你干嘛?!” 刘蘉反手把白里老师的手推开,一脸正色地三下五除二就真的把人家的裤子扒了。 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好好的,我去叫医生。” 刘蘉这态度,很明显就是在装傻充愣,白里老师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题。 白里老师不认为刘蘉是因为害羞才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想说,总有他的原因。 白里老师就想着,希望有一天,他自己能想明白了。 “刘蘉。” 白里老师这一声,还是那么突兀。 其实在这种氛围之中,不管说什么,都是一样的。 刚才那一句,就似一道雷,直接把刘蘉从头劈到了脚。 但刘蘉装傻技术一流,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总觉得,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而且看白里那个表情,刘蘉觉得,他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所以刘蘉想也不想,就要逃也似的走人了。 却不想,白里老师叫住了他。 刘蘉头大,好好的时候,盼了一天了,之前就被那蛋糕搞坏了一次,他真的不想这时候还闹什么不愉快。 “刘蘉。” 白里老师又一次叫他。 刘蘉不情愿地回头:“怎么了?” “我饿了。” “饿了?”刘蘉实在没料到白里居然要说的是这个,一时间有那么点儿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那么点儿不知所措的慌乱。 “你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白里老师摇了摇头,“把那个蛋糕拿过来吧。” 蛋糕,早就被刘蘉当垃圾一样扔在了桌子上,准备下一刻就要进垃圾桶了。白里老师突然说吃这个,刘蘉有点儿愣。 说实话,白里老师今天,说的很多话,都让刘蘉很愣。 刘蘉呆呆拿起那蛋糕走到白里身边:“要不,我在去给你买一个?” “不用。”白里老师摇摇头,拿起勺子,似乎在找从哪里下手的地方。 但找了半天,迟疑了半天,白里老师迟迟没有落下。 刘蘉看了实在不忍心:“算了,我还是给你买一个新的吧” 说着,起身就要走。 “不用。”白里老师忙拦住,“这蛋糕原本是什么样的?” 原本是什么样的? 刘蘉回想着,他原本挑的,是一个带有小鹿的松茸蛋糕,白里老师喜欢鹿,所以刘蘉特意选的那个,只不过那头可怜的小鹿入了白川的肚子。 以及第二只可怜的小鹿,也入了白川的肚子。 但白里现在吃的这一个,也是刘蘉ji,ng心选的,虽然上面没有鹿,但还是有不少很可爱的装饰小花,虽然现在,也看不到了。 “嗯”刘蘉想着这蛋糕原本的样子,努力描述着,“有花红的花黄的花白的花还有还有粉色的花。” 却越描越乱,那描述出来的样子,还不如这一滩“烂泥”,来的强。 刘蘉也自知自己说的不好,他之前就担心过白里会问他什么,果不其然,他真的什么都答不出来。 一时间,脸都要憋红了。 白里老师见了,摇头笑了笑,不知是在笑刘蘉,还是在笑蛋糕。 随后,他又重新拿起了勺子。 说到底,对于蛋糕,刘蘉心里总还是有些期盼的,看到白里老师轻轻舀下了一小块,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刘蘉偷偷瞟着,瞟着那勺子缓缓进到白里老师的嘴中。 这块蛋糕,刘蘉之前并没有吃过,他本来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但现在,看着白里吃,他突然有点儿后悔了。 后悔之前怎么没先尝尝。 刘蘉干咽了一口唾沫,像个祈求吃糖的小孩子一样,眼巴巴望着人家。 而白里老师,似乎是故意吊着刘蘉,像是丝毫没有刘蘉看出眼里的迫切,吃得不紧不慢。 刘蘉眼珠子又快要瞪出了,但即使是真的瞪出来了,他看白里那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也看不出来什么。 终于,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怎么样?” 刘蘉不知他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期盼,他原本是想用蛋糕来哄白里高兴的,经过一而再的落空,他反而越来越笃定,好像这样真的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可是当蛋糕打开的时候,刘蘉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准确的说,他是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没多大的希望。 刘蘉忐忑,他很少有这样的心情,甚至就连家长签字的时候,他也没这么不安。 他试想了很多白里的会有什么样的回答,或真如白川所说那样——他不喜欢;或保全他的面子,为了不显得尴尬,说他有那么点儿喜欢;甚至于敷衍他,刘蘉都可以接受的。 却不想什么都不是。 刘蘉看着白里老师,就见白里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然后就着他刚刚吃过的那个勺子,重新又舀了一勺,递到了他的嘴边。 “怎么样你尝尝。” 刘蘉不明,呆呆地张开了嘴。 随后又见白里,对他一笑。 “很甜,对不对?” “嗯。” 的确很甜,比他吃过的任何一个蛋糕,都要好吃。 白里老师又舀了一勺:“其实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不是那么腻,你觉得呢?” 刘蘉茫然地点了点头:“好。” 的确很好,入口即化,是他从没尝到过的好。 遂又不自觉地朝人家张开了嘴巴:“啊——” 白里老师又是一笑,把那刚到嘴边的勺子,又递到了刘蘉的嘴里。 “你很喜欢?” “喜欢。” 的确喜欢,发自心底,甘之如饴。 正文完 番外 第67章 出院 两个星期后。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 白里老师出院的大日子。 刘蘉忙活完学校的事情,准确地说是终于熬过去了一上午,就准备要去医院接人了。 刘蘉本打算,今儿一早就赶去医院,去不想这个念头他还没说出来,白里老师就自行否决了。 刘蘉自诩,对于去接白里出院这件事,这么大的事情,他是非去不可的。 可白里老师说刘蘉迷信,没必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而且,他是坚决不同意刘蘉翘课的。 于是态度坚决且残忍地否定了刘蘉的一系列的“接风”安排。 可刘蘉不明白,他简直无法理解白里老师为什么会不同意,竟然这么不理解他的心思,他完全是为了他好,好吗? 而且对于逃课这件事,在这两个星期中,白里老师虽然一直为此不悦,但刘蘉的确也没少干,白里老师也的确那他没办法。 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刘蘉从没见他态度这么坚决。 最后,至于白里老师所说的迷信刘蘉撇撇嘴,他才不信这个,他怎么可能信这个? 不过事关白里,刘蘉总是格外对待,接风洗宴,接的是人,洗的是尘,刘蘉是想,医院这种地方,这一次走了之后,以后是坚决不能再来了。 同时也是为了警示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绝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 刘蘉的如意算盘,在心里打得啪啪响,当然,所有的目的都是借口,刘蘉思来想去,最直白的想法还不是想让白里老师松口,能让他去医院接他,不管是什么借口,什么借口都行,就算被白里说他迷信,只要能去,那迷信就迷信吧。 刘蘉软磨硬泡,外加死不要脸,白里老师终于还是拗不过,同意了刘蘉的请求。 只不过,还是让他下午来。 为此,就这么眼巴巴没了一上午的“甜蜜时光”,刘蘉觉得非常惋惜,有那么点儿不高兴。 但纵使这样,白里老师也没再再理他。 没妥协。 其实,再久的时间,也是很快就会过去的,又何况只是一上午,真是一眨眼,就到了。 真到了出学校的时候,刘蘉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满脸喜气洋洋,凭谁一看都知道,这小子遇着美事儿了。 俗话都说“财不外漏”,不然会有歹人来犯。同理,当人太得意的时候,总会天降“霉头”,来压压你的威风。 譬如刘蘉,他现在就很得意。 又譬如宋逸,他总能当头,浇刘蘉一盆水。 一盆冷水。 刘蘉喜滋滋,刚走到学校门口,就又遇见了宋逸。 像上一次一样,宋逸,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他。 之前,白里老师住院两个星期,刘蘉知道这件事对于学校高层来说,想瞒是瞒不住的。 因为白里老师总是要请假的。 但对于学生,却是可以瞒着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蘉是打算瞒着不说的,刘蘉觉得,他和白里心意相通,他肯定也是这个意思的。 所以对于学生之间不经意的发问,刘蘉就自行解决了。他装得无辜,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蘉小心思打得好,他心想,别人都不知道,就他知道,没了别人,那白里这段时间不都全是他的了! 刘蘉美个不行,他喜滋滋想着可不能浪费,要用这段时间好好和白里发展一下“感情”。 却不想,刘蘉的戏还没开,就以一种极为惨淡的方式,落幕了。 那死胖子全抖了出来。 准确的说,是全被宋逸套了出来。 刘蘉一想起来这个就有气,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们已经知道实情了,他只好不得不,不得不改变战术。 他从瞒着,改道为防着。 可他千防万防,日防夜防,也没完全防住,还是有漏网之鱼。 刘蘉记着呢,他全记着,在白里住院的这两个星期之内,宋逸就趁他不注意,偷偷去看了白里三次。 三次! 这还是刘蘉发现宋逸没去上课,疑心之下,问过白里之后才知道的! 这还不算他和程萧,一起组团去的那几次! 这些账,刘蘉都跟他记着呢,他心里憋着的火,总有一天,是要爆发的。 看到刘蘉喜滋滋往学校外面走,宋逸不禁,也满脸的喜滋滋。 “嘿,刘蘉,去哪儿啊?” 对于宋逸,刘蘉没好气儿,他不会说他要去见白里,不然这小子准得要和他一起。 刘蘉搞不懂,宋逸这小子到底什么毛病?挺大的一人了,怎么专往白里面前凑? 还美其名曰:为了他好。 为他好?刘蘉不耻,为他好还专惹他不痛快? 为他好,就离白里远一点儿。 这话,刘蘉明里暗里已经和宋逸说过无数次了,可宋逸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他似乎一直没有听明白,没有搞清刘蘉的意思,还一个劲儿地,凑上来个没完。 刘蘉简直要烦死! 听到宋逸的话,刘蘉张口就想要随便扯个地方,但他突然想起来上一次,上一次宋逸问他去哪儿,他就是随意扯了一个谎,说他要去警察局,结果没想到,到最后居然还真成真了! 而且一想到上一回为什么会去警察局的缘由,刘蘉的寒毛不禁都竖了起来,这倒不是给吓的,而是给怵的。 给宋逸怵的。 索性刘蘉也没含糊,坦然道:“去医院。” “医院?又去见白里老师?” “嗯。他今天出院。” “出院?今天?咦——你怎么知道的?上次我去老师没和我说他是几天出院呢?算了,今天就是今天吧。刘蘉,你带我一起去!” 刘蘉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宋逸肯定会说这句话,所以他从心里早就想好了对策。 刘蘉还是那个心思:他才不会带他去呢! 但刘蘉的心思,宋逸也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宋逸心想:这都已经多少次了,刘蘉怎么还这个态度? 之前宋逸每一次说去看白里老师,刘蘉面儿上都装得非常不乐意,每次都说不带他去,但结果呢?每一次他去了之后,白里老师多高兴!都带来了多少欢声笑语? 而刘蘉呢,他就知道耷拉张脸,傻乎乎地在一边儿坐着,连个声儿都不出。 为此,宋逸觉得,他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宋逸心里琢磨:没准这次白里老师提前出院,和他都有很大的关系! 要不是他,如果就凭刘蘉一个人,他那死犟牛一样的臭脾气,那还不把白里老师闷死! 没病也得气出病,何况是有病,那更好不了了! 所以,这功劳,大大的,还得算在他身上。 所以,当见刘蘉还是这个态度,宋逸也懒得理会,没等他张口,就自顾自说道:“行了,你别说什么不带我去了的话了,这话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见我少去了吗?你不烦,我都烦了。” 刘蘉当然是烦的了,不过他烦的和宋逸烦的不是一件事儿。 宋逸是烦刘蘉翻过来翻过去说的那几句话——废话。 而刘蘉,他是烦宋逸这人。 刘蘉烦就烦在,宋逸太缠人,不管刘蘉说什么,怎么说,就是不好打发。 他深知,宋逸这一次,肯定也不好说,所以刘蘉也没硬来,他眼珠一溜:“其实我也早烦了,你要去?那行,我带你一起去。” “真的?”宋逸欣喜,遂喜不自胜拍了拍刘蘉肩膀,“行啊,不容易,嗯——开窍了,长大了。那等什么,走吧!” “等一下。” “等什么?” “白里说,去之前带着他的那些资料,他回家之后要用的,我出来急,忘了拿了。” “哦——”宋逸侧了侧身子,给刘蘉让出一条路来,“那你去拿吧,我等你。” 刘蘉见状,摇了摇头:“你去帮我拿。” 宋逸一脸警惕:“为什么,你不去我去?” 他直觉,刘蘉肯定在动歪心思。 但刘蘉面儿上,竟还是一脸正色,说得一本正经。 “当然是你去,你去那资料,我去胖子那儿开车。现在也不早了,别老磨蹭让他等着,资料就在他第一个抽屉里,快,你快点儿去,快点儿回来,我在门口等着你。” 宋逸半信半疑:“你” “怎么的?要不然,我去拿资料,你去胖子那开车?” 宋逸一听刘蘉要他去胖子那儿开车,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虽然他和胖子认识,但也就是去人家那儿吃了几顿饭的交情,胖子虽然人看着老实,可也是这远近小有名气的黑道小哥哥,像宋逸这种完完全全就只在学校里学习的“好”学生,他还是有点儿怕的。 虽然刘蘉在外面比胖子的名声还要大,但耐不住宋逸经常和刘蘉一起,毕竟见惯了彼此挖鼻涕穿裤衩的样子,就很难想象到对方的其他形象。 宋逸觉得,如果他贸然就这么去人家店里,开走人家的车,搞不好,就会被扔出来。 他连忙摇头:“不,我去拿资料,你去开车。” 但说完,还是觉得不放心:“开完车,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行。”刘蘉忍着笑,有模有样地嘱咐道,“你快点儿,别磨蹭。” 宋逸还是不太相信刘蘉:“我一下就下来,你等我。” “快点儿吧你。” “等我!” 等你? 刘蘉嘁笑一声,他才不。 见宋逸人走远了,刘蘉豪呜一声,撒丫子就跑了。 第68章 (2) 刘蘉到了医院的时候,白里老师早就已经收拾完东西,在等他了。 经过两个星期的疗养,白里老师的身体虽然已经大好,但两个星期未免也是太短,少不了还有几处是没完全好了的。 当时白里老师受伤最严重的有两处,一处是腹部的刀伤,还有一处就是脚踝。 到了现在,白里老师腹部伤的伤口已经不会再像两个星期之前那样动不动就会裂开了,它已经完全愈合,甚至已经结痂,只是那几道狰狞的疤痕,是永远也消除不了了。 刘蘉一进去,就看见白里老师正坐在外间的沙发上,身旁,还放着一根拄拐。 白里老师的脚踝,还裹着石膏。 伤筋动骨一百天,骨头上的伤,自没那么容易养好的。 虽然已经见过了无数次,而白里老师现在也不比当日,他的ji,ng神已经大好,但刘蘉进门的那一刹那,看见白里老师脚踝的那一瞬间,他还是不自觉的,隐隐心痛了一把。 “来了?”白里老师头也没抬,就知道是刘蘉来了。 第3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3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33节 刘蘉收敛了一下心情,“你怎么不等我来了再收拾,都收拾完了?” “嗯,也没多少东西。” 刘蘉没搭话,自顾自走到里边,看着那一堆箱包。 白里老师住着那拐杖站起来,“其实你不来我自己也可以。” 刘蘉拎起其中的大包小包,摞到一起:“我知道,你行,没我,你什么都行。” 话里话外都透漏着一股不悦。 白里老师不明,疑惑地看了一眼刘蘉。虽然之前对于刘蘉翘课这种事儿,他是极度不赞同不高兴的,但现在,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陈述了一下事实,还有,没话找话。 他没想到,他都妥协了刘蘉的要求,他居然还不高兴! 这很不正常! “出什么事儿了?”白里老师盯着刘蘉。 白里老师很聪明,经过这几周和刘蘉的相处,他大概已经摸清楚了刘蘉现在是什么属性。 刘蘉和以前不同,但白里老师发现,除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其实刘蘉和以前没什么不同,该笑就笑,该闹就闹,该没心没肺,还照样是没心没肺。 刘蘉现在,是从来不会跟白里老师隐瞒什么,向来是有啥说啥,甚至没话找话,自曝黑料,但这一次,听见白里老师的问话,他明显身形一顿,却道:“没什么。” 刘蘉自知他这点能耐是瞒不过白里的,话一说完,他心虚地瞟了一眼白里老师。 就白里老师挑了挑眉,“没什么?没什么那就走吧。” 刘蘉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 “你先去把东西放到车上我去看看温遇。” “看他做什么?!”刘蘉有些激动。 白里老师不解,他们就在同一个医院里,而且同一栋住院部,同一个科室,同一层楼中,就相隔几间病房,作为发小,作为朋友,作为难友,他有无数个理由可以去看他。 更何况,他现在要出院了。 就更要去看看了。 刘蘉没有一个可以拦着他的理由。 刘蘉明显不悦,但见白里老师疑惑的目光,他却缩了缩脖子,想要“反抗”,却张了半天口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憋了个大红脸。 白里老师不等他在这儿墨迹,他以为刘蘉还是在记着温遇不吭不响带他走的那件事,只不过,那件时候,其实是白里老师不带刘蘉的,赖不着人家温遇。 “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下就下去。” 白里老师心想,刘蘉不想见温遇,那就不让他们见,不然,见面也没什么好事儿。 却不想,刘蘉鼻子眉毛一起横:“不行!” 刘蘉说,不行 白里老师一瞪眼。 “我和你一起去。”刘蘉接着道。 不行,不是不许你去见他。 而是坚决不能放你一个人,去见他。 “你这个样子,还拄着个这个,一会儿摔着怎么办?我得跟着你。”刘蘉边说,眼珠子不停地左右乱转。 白里老师见状,挑了挑眉:“行,那就走吧。” 刘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不对劲儿,这股不对劲儿从中午见到宋逸的时候还没有,从离开学校的时候还没有,甚至到医院的前一刻,也还没有。 刘蘉一步三回头,没几步的路,生生让他磨蹭的,走得比白里老师还要慢。 虽然刘蘉不说,但白里老师自然早就发现了刘蘉的不对劲儿,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刘蘉不说,他也没问。 但纵使没问,他也猜到了个大概。 看刘蘉那个样子,相比这事儿,跟温遇少不了关系。 既然这样,那就更要去看看温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刘蘉待久了的缘故,白里老师那样原本一个严肃正派的人竟然也学会从这种无聊的小事情上开始找乐子了!他看着刘蘉那纠结困扰,又藏着掖着不想被他发现的样子,真是忍了好久,才没笑出声儿来。 白里老师不禁猜想,刘蘉和温遇,到底有什么事情?还是刘蘉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无疑,这肯定不是白里老师先前猜的那件事,他们两个之间,一定出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这想着,白里老师不禁有些加快了步伐。 刘蘉忙跟着:“你走慢点儿,摔着!” 白里老师摆摆手,推开温遇病房的门。 刘蘉见状,第一反应就是要躲,那扶着白老师的手也在半空中一顿,却被白里老师调皮地佯摔,顺道一把抓住。 刘蘉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白老师笑笑,推门,走了进去。 温遇住的,是单人病房,此时屋内除了他,还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 那男人,白里老师认识,那是温遇的大哥,温贺。 温遇,是温家老爷子老来得的子,他上面只有温贺这一个大哥,比他大二十三岁的大哥。 白里老师自小和温遇一起长大,对于这个大哥,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温遇和温老爷子年纪差的大,自小,温老爷子都是宠着温遇的,所以教导孩子这方面,就落到了这个大哥身上。 大哥,白里老师也有一个大哥,但这个大哥似乎不一样,温遇可以说是他大哥养大的。而白里,也许是见过了温大哥的厉害,他自幼见着他都有些发怵,而与此同时,他才无比珍惜他那个,温柔的大哥。 虽然现在长大了,但童年的y影犹存,白里老师扫了一眼正在床上龟缩的温遇,忙叫了一声:“大哥。” 虽然强忍着,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那男人见着,只冲白里老师点了一个头,就算是回应。 这时候,白里老师再看向那女人,他怔愣了一下,觉得那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还没有想起来,就见那个女人一脸惊喜道:“白老师?阳阳?你们怎么在在一起?” 阳阳?白里老师一头雾水,但手臂上的力气却越来越重,似要把他的胳膊掐断。 白里老师不禁吃痛一声,疑惑地望向刘蘉,就见刘蘉正一脸不知是什么的表情,幽怨地望着前方。 白里老师心里一惊,他猛然想起来什么。 这个人这个女人不就是,刘蘉的妈妈!!! “这这个” 白里老师震惊得有些语无伦次,而此时,一直龟缩在被窝里的温遇,却探出了脑袋。 “嘿,白里,你还不知道吧,这是我嫂子,我大哥新媳妇。” 说完,温大哥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温遇自知说错了话,忙改到:“他们刚结婚,新婚,这就是我哥媳妇,我嫂子。” “嫂子?” “是,我嫂子,你也叫嫂子。” 白里老师自知这个时候应该知礼,但他咽了咽口水,实在有些张不开嘴。 嫂子?给刘蘉的妈妈,叫嫂子? 白里老师现在已经不敢看刘蘉了,他无法想象刘蘉现在的脸上已经差到了什么样子。 白里老师现在反应过来,刚才刘蘉那副不情愿过来的样子,想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白里老师不禁有些后悔,有些内疚。 他觉得,他不应该来这儿的。 而刘蘉则一直站在一旁,似一个局外人,一直没有说话。 “阳阳。” 刘蘉的妈妈忽然叫了他一声。 白里老师虽然没有听过刘蘉这个名字,但他知道,刘蘉的妈妈叫的是他。 刘蘉却迟迟没应。 白里老师一直都没有侧过头去看刘蘉,他一直都看着刘蘉的妈妈。 得到刘蘉的忽视,她似乎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企图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场面一时间有那么点尴尬。 这时候,温遇似乎才看出来点端倪。 “怎么的?你们认识?” 刘蘉妈妈点了点头:“嗯,这是我儿子,刘蘉。” 温遇听了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你儿子?” 但他毕竟不是刘蘉,事情没有发展到自己的身上,再惊讶的事情回过神来之后都可以当做笑话来对待。 “你儿子!嘿,那照这么个辈分来看——那我”他忽的对着刘蘉一笑,“岂不是你长辈?” 突然之间,白捡了一个便宜侄子,温遇为此很是高兴,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在场所有人是什么表情。 他招呼刘蘉:“嘿,刘蘉,过来,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来,叫两声叔叔听!” 温遇说的,那是事实,正因如此,他才说的那么得意。 白里老师听了,那还震惊中的小心脏又狠狠揪了一把,他真怕刘蘉听了温遇的话,听他的话,走到他面前,然后给他两拳。 但刘蘉,迟迟没动。 他既没应话,也没动弹。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静静地站在白里老师身旁。 一手扶着他,怕他摔着。 屋子里所有人都看着他。 温遇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他妈妈一脸歉疚; 温大哥则是从他们一进门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刘蘉。 看样子,他应该早就知道这是他的“儿子”。 刘蘉还是没说话。 没说话,没生气,也没发作。 很平静。 平静的不自然。 让白里老师心里,很担心。 终于,他忍不住了。 他望向刘蘉。 第69章 (3) 白里老师本以为,按照刘蘉的性格,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刘蘉不当场发作已经是超乎寻常的表现好了。 他震惊,他想,刘蘉一定也是震惊的。 他也有些生气,他想,刘蘉一定比他更生气。 他一直都教育刘蘉,教育他成熟教育他内敛,教育他公共场合不要随意乱发脾气。 否则,那样很没有礼貌。 但现在,白里老师反而他不想刘蘉太听他的话,他不希望刘蘉压抑自己,这个时候,他是刘蘉,他应该按照他刘蘉的性子,来处理问题。 却不想,他错了。 一直不听话的刘蘉,此时,表现的确比谁都乖。 他似乎就是一个局外人。 这里的人他都不认识。 这里的事,都和他没有关系。 当白里老师转过头去之后,只见刘蘉一脸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好了吗?” 刘蘉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白里老师知道他的意思。 “好了。” “那就走吧。” 刘蘉还掺着白里老师走,白里老师一边拄着拐杖,边被刘蘉架着,俩人滑稽地朝病房外走去。 白里老师走得极不舒坦,其实仅仅一个拐杖,他完全可以好好走路,根本不用刘蘉再cha一道,若搁平时,他早就把刘蘉推到一旁了,但现在,他张不开口。 “阳阳!” 身后传来略焦急的声音。 但刘蘉还是没应。 他掺着白里老师,没几步就走出了病房。 这一进一出,刘蘉的表现超乎白里老师的意料,他不做任何表示,就好像真的是在陪他去看望朋友。 就好像他只认识他一人。 只说了两句话。 “好了?” “那就走吧?” 他跟他说,只跟他说。 他一个人说。 …… 白里老师的行李虽然说不算多,但毕竟也有大大小小两个箱子。刘蘉拎着那两个箱子,自然就没有办法再掺着白里老师。 他有些担心地看着白里老师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下台阶,那浓郁的眉毛,这时候才晚一步地,蹙了起来。 “你你慢点儿!” “我没事,你走你的。”白里老师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 “哎——”刘蘉在下面看的直揪心,像一个第一次教自家孩子走路的爸爸一样,张着双臂在下面接着,生怕孩子摔倒。 但刘蘉不是爸爸,白里老师也不是孩子。 他们两个之间是老师与学生。 刘蘉这样,白里老师没觉得感动他只觉得丢人。 “你把手,放下!” 刘蘉听了,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听话:“啊!你慢点儿!小心着点!” 说完,见白里老师“落地”,就忙冲上去,扶人家。 白里老师不好气的地推开刘蘉:“刘蘉,丢不丢人!” “丢什么人?”刘蘉不自觉。 “还不丢人吗?这还这么多人呢,你嚷什么嚷,还觉得看的人不够多吗?就这么几节儿楼梯,你至于吗?” “什么叫几节,这有十几节呢!”刘蘉回头望了望白里老师刚才走过的那个地方,他想要数一数楼梯到底有多少节,但数了半天却没数清楚,只好道,“你摔着怎么办?” 白里老师简直无语,他都这么大了怎么会走个楼梯就摔倒? 他不想理刘蘉。 刚才在医院里,突然经历的事情,白里老师都吓一跳,再看刘蘉的反应,白里老师觉得刘蘉应该受了不小的刺激。 他觉得应该想一个好办法来开导一下刘蘉,毕竟现在都已经是事实,他只能接受,没法不介绍,更没法儿逃避。 却不想,他办法还没有想出来,甚至于他们两个人连医院都没有走出去呢。 刘蘉就又回归本性——腻歪起他来了。 来接白里老师的只有刘蘉一人。 车也是他开来的。 理所当然刘蘉当了司机。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白里老师以为刘蘉忘了刚才那一茬儿,但上了车以后,白里老师还是感觉的出来,刘蘉心情不好。 一路上,刘蘉都没说话。 回到家以后,刘蘉匆匆帮白里老师收拾好东西以后,就匆匆要走了。 刘蘉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但白里老师知道,他们事也没有,他就是忍不住了。 他忍不住了,但是他又不想在白里老师面前表现出什么,所以他得逃。 “忙了半天了,喝口水吧。” 刘蘉支支吾吾,眼睛都不敢看人家:“我还有事,不喝了?” 水都不喝了?这可真是新鲜。白里老师闻声心里暗暗笑了一下,要知道,若搁在平常,来到白里老师家,别说喝水挽留,刘蘉是轰都轰不走的,不把这个家转个遍,他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刘蘉这话,明显是问话,但白里老师没理他, 就轻轻“嗯”了一下,自顾自拿起茶杯,喝起水来了。 白里老师没有再挽留之意,刘蘉见状,却是迟疑。白里老师这样,难得,倒水,更是难得,刘蘉心觉,他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刘蘉想也没想,一屁股就拍在了人家的沙发上。 抄过人家就要递到嘴边的茶杯,一口气儿饮了下去,却满嘴苦味。 刘蘉忍不住嘁了两声:“你这什么破茶?” “好茶。” “好茶?什么好茶这么苦?”刘蘉痛苦地放下茶杯,他决心,再好的茶,这么苦,他也不再喝第二杯。 白里老师没回答刘蘉的问题,他看了一眼刘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里老师问的自然是他妈妈和温大哥的事情。 听到这个,刘蘉脸色有些白,但他早就猜到,白里肯定会问他这件事情。 而他既然选择坐在了这里,那就说明他已经想好和他说了。 “也不久。” “那是多久?”白里老师想不出来,刘蘉到底是用多久的时间接受了这个现实,以至于当时那种情况他能够那么平静的来面对这件事情。 “就是去见你前,路过他们病房,听见的。” 白里老师惊讶,按照刘蘉的说法,他比他知道的,也不过早了那么十几分钟。 他不禁唏嘘,随后又反应过来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刘蘉一进病房的时候就脸色不对,原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原来这样。” “嗯。” 刘蘉轻声应了一下,就沉默着不在说话了,耷拉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 之前,因为搞不清刘蘉的态度,白里老师自觉有些愧疚,但真正看到刘蘉为此伤心难过,白里老师反而没有那么多心情。 天可见,白里老师绝对不是故意的,他之前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冒失。 他也不是故意想让刘蘉伤心难过。 只不过,到了这时候,看到刘蘉那还算正常的反应,不在那么平静,反而有些悲伤,他才放心了一点儿。 但随后,白里老师的新难题又来了。 人家伤心了,该怎么哄呢? 刘蘉,人人皆知的二皮脸一个,能看到他伤心难过,不简单。 但白里老师,向来都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那你呢?” “我?我能干什么?” “你想怎么办?” 有问题自然就要解决问题。 “说实话,我不知道。”刘蘉说道。 他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妈其实挺不容易的,我知道这种事情是早晚的,我妈那么年轻,那么好看,总要嫁人的。而且前段时间她就经常晚回家或者是不回家,其实我也能猜个一二,我就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快” 刘蘉说着,有些哽咽:“自从我爸不见之后,我妈其实就变了好多,之前她一直都是自己死撑着,把我当成小孩子,什么都不跟我说。坏的不说好的也不说。我不想当她累赘,就怕她就像我爸一样也不见了,但现在,还是发生了,她还是不要我了。” “是结婚了,不是不要你了。”白里老师更正他。 刘蘉忽的有些恼:“那她结婚之前,应该问我一下吧!就算我作为她的儿子,我的意见不重要,那最起码,通知我一下也行?” 刘蘉的勇气,只在一瞬间,这话说完,又蔫儿了回去。 白里老师无言,他明辨是非,他知道这件事的确是刘蘉妈妈做错了。 但他不能说。 他说了,刘蘉只会更伤心。 但白里老师没料到,就算他不说,刘蘉也很伤心。 刘蘉哭了。 有些话,纵使心里再明白,白里老师也不好多说,不能说。他只好安慰式的拍了拍刘蘉肩膀,却没想到,刘蘉突然抱着他,哭得更欢了。 刘蘉哭得欢,越哭越厉害,眼泪鼻涕横飞,白里老师被他抱着,很是无措,想要推开刘蘉,却被抱得更紧。 就这样,白里老师就被刘蘉死死抱着,耳边是他不断的号丧声。 起初,听着刘蘉的哭声,白里老师觉得心酸,更觉得头大。但那样呆的时间长了,或许是习惯了噪音,又或许是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劳累了一天,白里老师终于敌不过困意,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里老师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刘蘉的哭声渐小,嘤嘤喏喏,可怜巴巴地跟他说:“都不要我,就剩我一个人了。” 白里老师想和他说:其实你不是一个人,你现在身边就有很多人,以后也会还有很多人。不管将来如何,但现在你是有朋友的,朋友是关心你的。你也有妈妈,虽然她忽略了你,但不在乎她是在乎你的。你说你的爸爸不见了,但以前,在你身边的他,曾经也是爱你,你也拥有过这一切。 但白里老师睡得迷糊,这些话,他一句都没能说出来。 想完这些,白里老师就放心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白里老师突然间想起什么,又醒了过来。 房间里很黑,但他还是他到刘蘉了就在他身边,白里老师轻声应了一句:“别怕,你还有我。” 屋子很静,声音很小,刘蘉没有回音,白里老师不知道这句话刘蘉有没有听到,但他知道,他说了出来,真真切切地,说了出来。 但是,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白里老师迷迷糊糊地想,他今天,肯定是累糊涂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刘蘉的噪音中都能睡的着? 想到这个,白里老师懒洋洋的笑了一声。 这个理由,他似乎很满意。 是的,白里老师想的没有错。 他的确是很累。 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屋子里为什么这么黑,刘蘉为什么会躺在他身边,就又睡了过去。 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第70章 心愿 最近一段时间,白里老师心中,深深存着一个心愿。 其实与其说是心愿,“期盼”二字,还是更贴切一些。 那就是刘蘉的问题。 第3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4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34节 对于刘蘉,白里老师一直都想和他好好聊一聊,他总觉得任由刘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但也不知道刘蘉是装傻还是真的傻,每当白里老师表达出那个意思的时候,刘蘉就真成了二傻子一样,不明,不白,不听,不说。 就三个字,他很忙。 然后就是,他要走了。 为此,白里老师深觉无奈,他没有办法,只好期盼刘蘉有一天能够自己想通这件事。 白里老师认知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所以他的思维里便认定人与人交往,是要有最基本的前提。 这个前提,可以是任何形式。 但,总要有一个理由。 除了标配的亲人,无论是自己选择的朋友,还是利益往来的过客,无论是谁,都无外乎与自己有一种属性的关联。 物理类聚,人以群分,喜欢画画便交往一些会画画的朋友,喜欢唱歌,便有会唱歌的朋友,没钱了,便去挣钱,无聊了便去旅游。在这其中,总是会发生事情,会遇见人的。 在这路途上的人,白里老师会和他们交往,或长一点时间,或短一点,但这都是为了上路做准备,他从没想过停留,更没有结伴而行的念头。 就像他和刘蘉。 白里老师以为,他是老师,刘蘉,他是学生。 所谓学生和老师的关系,那是就是学校里的关系。在学校里,作为老师,他尽心尽责,他可以解决学生的任何难题。 但出了学校,白里老师认为,出了校门以后,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大家都是独立体,是生活的人,如果没有从属关系,不应该有其他接触。 而他和刘蘉,彼此不是亲属,彼此没有相同兴趣爱好,他算不上朋友,更不算家人,白里老师觉得,他们不应该有过多的往来。 但白里老师错了。 白里老师再次深觉无奈,他不知该说自己是低估了刘蘉的厚脸皮,还是小看了他那从没表现过的浓厚课外兴趣。 在白里老师的记忆中,刘蘉不会唱歌,不会画画,更不会乐器,他只会瞪眼,吵架,以及挥拳头。 但不知刘蘉从那哪儿学来的,每当白里老师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总能兴致勃勃地凑到一旁,津津有味地说个没完。 起初,白里老师懒得听刘蘉叨咕,但耐不住刘蘉说个没完没了,时间长了,耐着性子听下来之后,白里老师觉得,刘蘉说的话,似乎也有那么几分可取之处。 但这并不代表刘蘉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出院那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为此,刘蘉表现得很是伤心。 拖着一个重伤还未痊愈的身体,又少见刘蘉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外加人家伤心还有他一丢丢的原因,为此,白里老师觉得很是心酸。 为此,他大发善心,就好心收留了刘蘉一宿。 却不想引狼入室。 按照刘蘉的话来说,他本来就没有爸,他妈又嫁人了,还没有兄弟姐妹,孤零零的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住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他害怕。 “你可以去和他们一起住,温大哥人很好,还没有孩子,一定其乐融融。” “我不去。”刘蘉大屁股往沙发上一拍,“那不是我的家,我住不习惯,我要住你这儿。” 白里老师心想:我家也不是你家呀,难道你就习惯? 但这话,白里老师没有说出来,为此,他也没表态。他只是默默收拾好了刘蘉的东西,连人带衣服,一起扔出了门外。 但白里老师似乎忘了,刘蘉是谁,刘蘉总是能给他“惊喜”。 刘蘉似乎聪明了,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被扔出门外之后,不哭也不笑,不吵不闹,安静得很,乖巧得很。 白里老师以为刘蘉想明白了,就放心地回去睡了,却不想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却见刘蘉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白里老师皱眉,再一次把刘蘉丢了出去,但无论这样重复了多少次,每当白里老师第二天醒来之后,都能看见刘蘉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睡得安安稳稳,舒舒服服。 为此,白里老师第多少次深觉无奈,索性他就不管刘蘉了,反正也就是睡在沙发上,就任由他去了。 只是在心里又多了一个愿望——他希望刘蘉自觉,能够主动回家去睡觉。 白里老师以为,等到时候哪一天,刘蘉扛不住了,脖子疼了,他就不在那儿睡了,也就乖乖回家了。 这一次,白里老师料的没有错。 没几天,刘蘉就眼袋发青,双眼无神,元神涣散,一副严重缺觉,并且严重落枕了的样子。 看到刘蘉这个样子,白里老师心里不禁暗暗笑了两声,他心里暗暗期盼着刘蘉回家去,暗暗期盼第二天沙发上平平整整,没有那个大块儿的压痕。 但白里老师又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 刘蘉的确如他所料,第二天的沙发依旧平整,但他没想到,刘蘉会睡他身边。 白里老师是被刘蘉一脚踹醒的。 “刘蘉!”白里老师迷迷糊糊看清那个把他踹下床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火气也上来了不少。 刘蘉一米八几的身子,前几天一直都窝在小沙发上睡觉,憋屈的不行,外加上落枕,纵使现在躺在平整舒服的大床上,他的眉头还皱在一起。 听到白里老师的怒喝,他不情不愿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随后又要低头睡了过去。 “怎么了?一大早上的就这么大火气?” 白里老师听了这话,一阵哑然,的确,他原本并不是那样动不动就生气发怒的性子,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和刘蘉接触过后,不知不觉中,他就变成了这样。 白里老师觉得有些羞愧,但又见刘蘉,更多的还是恼怒。 “你怎么跑里边来了?” “外边睡不舒服。”刘蘉哼哼唧唧,“对,脖子,脖子疼,应该是落枕了,你给我揉揉。” 白里老师的脸黑了黑,心想:还给你揉揉,不掐死你就算我慈悲。 白里老师没理刘蘉,翻身下床,拉开了窗帘。 经过几个月的疗养,白里老师的身体已是大好,也就是这样,白里老师觉得,刘蘉完全没有理由,再赖他家了。 今日天气晴好,初夏阳光明媚,甚至刺得刘蘉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刘蘉低头往被子里缩了缩,鼻尖充斥着那股好闻的味道,忍不住蹭了蹭。 白里老师见状,一把按住刘蘉的脑袋,“不早了,赶紧起来!” 刘蘉不悦:“现在才几点,起这么早干什么?又是周末” “趁今天是周末有时间,好好收拾你的东西” 刘蘉听了,那原本就因为早起有些不悦的表情,更臭了。 “你什么意思?” 白里老师疑惑地看了刘蘉一眼。 刘蘉突然怒吼一声,吓了白里老师一跳。 “白里,你忒没良心了!” “你说说你这段时间你说多少次了?让我收拾东西,收拾东西你一直在说,明着说,暗着说,吃饭,睡觉,全在说这件事,现在一大早把我叫起来,还是为了这点破事儿,你说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回家吗!” 白里老师无言望着刘蘉,其中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满脸都写着:你知道?你怎么不回去? 刘蘉一见,气得都快从床上蹦起来了:“哼,白里,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 白里老师没搞明白刘蘉啥意思,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人了,不然还是什么。” “冰块!冰块!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冷的人了,简直就是一个冰块儿,怎么捂都捂不热!” 白里老师撇撇嘴:冰块儿当然捂不热,温度高了,就化了。 但刘蘉没想到这个,他还在那儿生气。 “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性子!我在这儿不好吗?你在伤没好吗?我照顾的你不好吗?你连你的袜子都是我给你洗的,你凭什么说我照顾得你不好!” “我没有说你照顾的不好” “那既然不好呸!那你既然觉得我好,为什么还总想着让我走?” 白里老师心想:这应该是两回事儿吧。 总不能因为你袜子洗得不错,就让你一直住在这里。 还一直被你s_ao扰。 白天总是说些没边的话也就算了,到了晚上还要被你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到了白天还要装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那可受不了。 白里老师咽了一口唾沫:“你有家,不应该总在我这里。” 这话,是借口,情急之下在想出来的借口。说实话白里老师之前一直都是希望刘蘉能够自己提出来回家,白里老师从来没有想过要有什么借口,他主动提出让刘蘉走。 而今天,他原本是想催促刘蘉赶紧起床去收拾屋子,他们昨天忙了一天,本来是商量好了今天去买画框把辛辛苦苦好几个星期才画出来的画裱起来,却不知道,刘蘉怎么会以为是要赶他走? 白里老师忍不住笑了,之前,他虽然暗示过刘蘉,刘蘉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以为是刘蘉脸皮厚,没想到他忍着呢。 全憋着,一块儿发作呢! 但这些,刘蘉都忘了,画的事忘了,买画框的事他也忘了。他只记得白里老师的话,白里老师刚刚那句轻飘飘的话。 这话,刘蘉能听出来什么意思,刘蘉愣了一下,随后更生气了。 他没想到白里会这么不在乎,甚至还轻笑他,刘蘉只觉得,他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上下shi了个透,透心儿凉。 “白里,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喜欢?白里老师望着刘蘉,迟疑了片刻,刘蘉现在一副你要不好好回答我就掐死你的表情,白里老师总觉得,他要慎重对待这个问题。 同时,白里隐隐还觉得有些熟悉,他隐隐记得,刘蘉以前似乎就曾问过他这句话。 但刘蘉是什么时候说过的呢? 白里老师有点儿记不大真切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刘蘉突然嘶吼一声:“c,ao!白里,你丫就是一王八蛋!负心汉!!” 白里老师眼前一亮,他猛地回想起来,就是第一次,第一次刘蘉告白的时候,就问过,到底喜不喜欢他。 告白? 白里老师仔细品味着这两个字,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烦不闷,反而有一丝温暖,不让人讨厌。 白里老师回想着,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但现在,他好像有了不一样的答案。 他想告诉刘蘉,但抬头一瞬间,却见刘蘉鼻涕眼泪齐飞,正一脸凶神恶煞外加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白里老师吓了一跳。 “刘蘉” 刘蘉听了,很是气恼地抹了一把脸,像是不耻于自己的表现,又像是恼怒白里老师,也不听白里老师的话,推开人家,重重“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第71章 (2) “哎,大哥,别喝别这么喝,别喝这么猛呀!” 胖子见刘蘉拿起一瓶酒就直接对着嘴开始喝,忙要拦住,却不想他那胖嘟嘟的身体不灵活,拦了半天,也没拦住。 还被刘蘉狠狠从脑袋上打了几拳,疼的要命。 索性胖子也不管刘蘉,直接一把就把酒瓶拽了过来。 “卧槽!你他妈找死啊!” 刘蘉被这么冷不丁儿地一吓,呛得直咳嗽,咳嗽之余,也没忘了再给胖子几巴掌。 “大大哥,你喝多了,别喝了。” “去你的,不是你叫我来喝酒的吗,喝你两瓶儿酒,你还心疼?”说着又要去够。 “不不是心不心疼的事儿,也不对,大哥,我是心疼你,喝多了难受。” “难受?丫你懂个屁,不喝才难受!你快给我!” 胖子一个没留神儿,酒又重新被抢了回去。 胖子今天新店开张,本来就是叫兄弟们一块儿来乐呵的,喝酒助兴在所难免,他也准备足了酒水让大家敞开了喝。 但是看着刘蘉这么个喝劲儿,胖子有点儿后悔了,他倒不是怕刘蘉把酒喝完了,他是觉出来刘蘉不对劲儿——刘蘉今天这状态似乎不大正常。 其实刘蘉这样儿,不仅胖子觉出来他不太正常,旁边的一行人都觉出来了。 看着胖子再次被夺过酒,无措的样子,旁边的兄弟们忍不住问了。 “喂,胖子,蘉哥今天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胖子看了看刘蘉,无知得眨眨眼睛。 刘蘉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知道?自从白里老师出院之后,他和他大哥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掰得数过来,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甭管开学还是放学,没一个时间点能看得着他。 “不知道”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大伙儿都表现得很惊奇,“你天天都和蘉哥在一块儿,你居然不知道!” 胖子心里苦笑:你们说的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大哥现在哪有心思搭理我。 但是这话胖子没说出来,主要是他也没胆子说出来。 胖子知道,只要他一说,说一点儿刘蘉的坏话,这群不要脸的保准儿得给他学舌。 那他,保准儿得倒霉。 索性,胖子就笑笑,什么话题,只要笑一笑,就能过去了。 正笑着呢,胖子用余光扫见,刘蘉正又要去够一瓶酒。 胖子连忙再次拦住刘蘉:“大哥,别别喝了。” 刘蘉是真喝大了,被胖子抱住不但没撒开,还一把抱上了人家,狠狠嘬了一口。 这一下惹得身旁的人,哄堂大笑。胖子一脸黑线:合着,把我当酒了! “别喝了!”胖子加重语气,冲刘蘉一吼,随后费了全身的力气,把刘蘉扶正。 胖子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足以证明他这次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一行正看笑话的人被吓了一跳,刘蘉大概也被虎住了,任由胖子摆动,一声儿也不吭,呆呆的看着胖子。 一行人,也都呆呆地看着胖子。 胖子性格憨厚,很少有能够让他发火的事情,而且还是对刘蘉,那简直是少之又少——在所有人都印象中,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儿。 但现在不一样了,胖子居然敢吼刘蘉了! 震惊过后,胖子明显感觉随之而来的大家投过来的目光是满满的钦佩,但只一刹那,就变成了同情。 胖子心觉,他要死定了。要想这群人不向他大哥学舌,那是不可能的,悠悠众口,那是堵不过来的。 所以胖子把目标选择在了他大哥的身上。 讨好大哥,那才是上上策。 胖子又换上了一副那以往的憨厚可亲的模样,轻轻的拍着刘蘉的背,给他顺顺气儿。 把气顺开了,就没东西找他来撒了。 “大哥” 胖子本想刚才那么一吼挺管用的,但耐不住命薄——他只有一条。 胖子想柔声细语,但又觉得没什么分量,于是眼珠一溜,掐着嗓子道,“喝那么快,一会儿肯定不舒服。你看现在都醉了,就别喝了。” 胖子心想:你不听话,我的话你也不听,白里老师的话你总是要听的吧?索性他就直接学白里老师说话,他直觉,这样肯定能震得住的。 果不其然,刘蘉自从刚才那一下,就一直在处于发蒙的状态中,现在听到胖子的话,才迟钝地回了回神,觉得这声音,语气都有些熟悉,就抬起头来。 刘蘉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什么人。其他人都不明不白的,问刘蘉在找什么。 刘蘉没吭声儿,没答话,找了半天没找着人,又搁一边儿闷头耷拉脑袋去了。 旁边儿一看着的小弟都快要傻了:“晋哥,他蘉哥这是” 刘蘉为什么会这样,他心里门清儿。 胖子佯装一脸怒火:“你呀,看不出来吗?这不是喝多了吗!” 那小弟撇撇嘴,没敢多说什么,等下一瞬间,他跟见的鬼似的:“晋晋哥,蘉哥又喝起来了!” 胖子听了,大脑都来不及反应,就猛的回身,上去就要夺刘蘉的酒瓶子。 “不是说了吗,不让你喝你怎么还喝!” 酒洒了一地,但是酒瓶却没夺过来。 看着被撒了满桌的酒,这下,刘蘉也恼了:“不让我喝,我喝的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胖子撇嘴:你喝的怎么不是我家的了? “不让我这不让我那,不让迟到不让早退,上课不让说话,下课不让打闹,你什么都不让,我都听了。难道都听了还扶不起你的斗,现在就连我喝酒你都要管?” 刘蘉突如其来的一通指责说的胖子没头没脑。胖子怎么不记得他曾经这么有胆量,命令他大哥呢? 果然,旁边的一行人,再次朝胖子头来钦佩的目光。 胖子想要解释,却不想,他还没张口,刘蘉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愤怒道。 “凭什么!你说这凭什么?你说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说让我不干啥我就不干啥,我什么都听你的。可你呢?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一次都没有。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胖子撑着一口气问:“大大哥,你说啥了” 刘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啥了?我说的话多了,你哪一次听过?我说了你好好在家,你不听。说好了的在休息至少一个星期的,结果你呢,第二天就跑到学校里去了!”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学校的事情,我拦不住你,但你早饭总得吃吧。我嘱咐过你多少遍,就你那个破身子一定得好好养着,好好养着。你居然还不给我吃早饭!是不是找死呢?是你闲活的太长了?还是你嫌我活的时间太长了?!” “还有!”刘蘉说的太激动,一个酒嗝上来,差点呛了。 胖子忙帮他拍背。 刘蘉缓了一会儿,接着道:“还有,你就算尽职尽责热爱学生,你也得雨露均沾吧,你不能热爱他们,而忽略我吧,还那么明显!我记得和你说过无数次了,我要换座位换座位,丫我那个破地儿一天到晚窗户外边就那几个破垃圾筒,一连好几个月了都不带重样的,你说说,现在班里哪个人没换过座位?就我一个!” 这下,不用谁说,胖子也明白过来了,敢情刘蘉在这发牢s_ao呢!惹他不痛快的不是自己,而是白里老师。 不过看刘蘉这样儿,他是得有多憋屈? 的确,刘蘉也觉得憋屈,话说到末了,他都吱不出声儿来了,像是刚才那一段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瘫扒在胖子身上,哼哼唧唧道:“说白了,你在乎谁都不在乎我,你就是不喜欢我。” 刘蘉刚才如壮士一样的怒吼,大家能听清楚说的什么,但现在迷迷糊糊的醉话,没几个人能听明白了,就连在他耳边的胖子,都听不大真切刘蘉到底在嘀咕什么。 但刘蘉为什么会这样,大伙儿倒是搞明白了。 “大哥这是失恋了吧?”其一小弟,试探地问。 具体问谁,没一个标准,但大伙儿都心知杜明地互相望了望,互相肯定般,点了点头。 “对,大哥不是有一个对象吗,胖子曾经说过。”那人望向胖子,“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小嫂子是大哥他们学校的。” “是,是有这么一个人。”不等胖子说话,旁边一人接话,“上次出场不也是为了救小嫂子的吗,不过”那人想了想,“不过当时场面很混乱,我没看着,大伙儿有见着的嘛?” 那人左右看了看,见大伙皆摇头,表示不知道,表示没有。 “我不记得那时有什么小嫂子呀,我记得那时候进去之后就只看见了大哥,还有” 那人想起了啥,脸色一黑,随后,众人都想起了啥,都脸色一黑。 他们想起了啥,自是不言而喻,对于白里老师,他们是“深受其害”,谁都不想再招惹,更不想从自己嘴中说出那个名字。 大伙儿一个个都y着脸,场面一时有些难堪。一个机灵的小子,忙岔开话题:“那大哥这样,是不是失恋了?” 一个忙附和:“是是吧。” 虽然没有看到小嫂子其人,但刘蘉这样,很明显是在借酒浇愁。 “唉大哥”众人没想到在感情面前,他那大哥也是废物一个,不由新生感慨,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摇了摇头。 “唉,这事儿闹的,想着前段儿时间大哥还为他拼命,怎么这一眨眼儿呢,就分手了呢。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这人我们也都没见过,啥也都不好多说,胖子你多劝着点儿吧。” 人家好心,胖子明白,各中隐情,胖子也明白,说实话,刘蘉这幅样子,他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比他预料之中,还早了一段时间。 他以为,以刘蘉的脸皮,应该还可以撑一段时间的。 却不想,他还是高估了刘蘉。 准确的应该说,是他低估了白里老师。 胖子点点头,应了,但胖子心里也明白,他能做的,也不过是等刘蘉醒了之后,给他端杯水,至于他和白里老师的事情,胖子也没法多说什么。 说了也没用,说了也不听。 至于醒了之后怎么办,还得刘蘉自己拿主意。 见胖子头点了,那人也就安心了,遂也不在这儿陪着刘蘉闹心,准备到一旁去乐呵了,反正今天就是来玩儿的,没必要大伙都陪着刘蘉一个人不痛快。 却不想,他屁股还没抬起来,就受到刘蘉一纪爆栗。 刘蘉横跨三个人,也不忘往人家脑袋上挥拳头。 “丫,臭小子,瞎说什么呢,谁说老子分手了,我们好着呢!” 第72章 (3) “好好着呢?”刘蘉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那小弟一愣。 刘蘉听了,准备又一个爆栗上去:“当然好着呢!”但耐不住人家坐的远,现在看见刘蘉要打他,就坐的更远了,刘蘉想要去够,不料胳膊一歪,差点儿摔了。 众人见了,忙上去扶,七手八脚地拽着刘蘉,可幸没让他落地。可刘蘉醉的厉害,被这么一闹,只觉得天旋地转,恶心的厉害。 刘蘉这样,也顾不得再“招呼”别人,忙起身跑一旁恶心去了,难受的不行。胖子见了刘蘉自己一个人闷头在一旁默默醒酒,甚是可怜的模样,却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端了一杯水搁到刘蘉身边,躲一边儿去了。 刘蘉的确难受地要命。 刘蘉其实不爱喝酒,但主要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喝酒能麻痹神经,他能短暂忘了白里。 更主要的,嘴里苦,总比心里苦的好。 但今天,他似乎真的过量了,刘蘉暗暗后悔,现在好了,不光心疼,他现在头也疼了,不光头疼,他还胳膊疼,脖子疼,腿疼,简直哪儿哪儿都疼。 刘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在沙发上窝了多久了,半边身子麻的都快没有知觉了。 他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费了半天劲儿却只睁开了一条缝。 刘蘉就通过那个小缝隙呆呆的望着前面,似乎在等着恢复体力,又似乎在等着回神儿。 在刘蘉的正前面,刘蘉正望着的,是三阳。 一开始,刘蘉并没有认出来三阳是谁,只是觉得三阳那副殷勤的样子很熟悉,想了半天,想起来他平常对白里不就是这副样子吗,忍不住笑了两声。 但又想到白里老师对他是什么态度,刘蘉就笑不出来了,狠狠嘁了一声。 好久之后,刘蘉就一直望着对面儿的那俩人,等他酒醒的差不多了,刘蘉才认出来。 是三阳,和快枪。 刘蘉这才想起来,这俩人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腻歪在那儿,谁也不搭理,谁也不搭理他们。 不过也是,正浓情蜜意的小两口,这时候能容忍谁cha足他们的世界,谁又没有眼力见儿去找他们。纵使不知道他俩的关系,但见这周围的粉红色泡泡,懂点儿事的人都自觉绕开了,只留他们一片天。 但除了一人。 刘蘉回过神来以后,见了这一幕,忽的大嘴一咧,他张口就想叫三阳,但想起什么来之后,他话锋一偏。 “快枪,过来!” 刘蘉心想:两口子过日子,总要有一个时时拿主意的“领导者”,这不是在不在乎面子的问题,而是地位,家庭地位。 刘蘉挺羡慕三阳,能够把快枪收了,但见三阳那副哈巴狗的样子,刘蘉觉得忒窝囊了,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这样! 他以后可不能过这种日子! 刘蘉一个劲儿地招呼快枪,那醉得不大灵光的脑子就想从人家那儿取取经,为以后的家庭地位打基础,却没想到连人家的第一步都还没赶上。 看见快枪,刘蘉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 “行啊你,兄弟。”刘蘉忍不住的羡慕。 快枪没搞清楚刘蘉的意思:“大哥,你说什么?” “这”刘蘉用眼神扫了扫正在剥葡萄的三阳,凑过来小声道,“这么个人都能让你收拾成这样,本事不小。” 快枪听了,脸刷一下红了,满脸震惊:“大大哥,你知道了?!” 说着还偷偷望了一眼三阳。 三阳反倒没事,满脸从容,擦了擦手,把刚剥好的葡萄递给快枪。 却被刘蘉一把抢了过去。 “就你俩这样,还想瞒谁?”刘蘉吃了一口,咕哝道。 快枪满脸的不好意思:“没想瞒” “没想瞒,你还这个样子。”刘蘉说着,自觉自个儿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咳了一声,再次凑到快枪耳边,“对了,你是怎么做的?” “什么做的?” “就是这个”刘蘉指了指自个手中的盘子,心觉这是三阳给快枪剥的,自己吃了不太好,才后知后觉地把盘子塞到快枪手里。 “你怎么让三阳给你做这些的,你要知道,三阳可不是这种人。” 的确,三阳那高傲的性子,就算刘蘉让他抬屁股让个凳子,估计换来的都是白眼一个。 “我,我不知道。”快枪满脸通红。 “你不知道?”刘蘉一脸疑惑,他不信三阳吃饱了撑得给快枪剥葡萄,肯定是快枪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这样? 总不能是什么因为喜欢。 刘蘉可不信。 虽然他喜欢白里,他也原意给白里剥葡萄,但是 但是,今天的难题是怎么能让白里心甘情愿地给他剥葡萄! 这才是重点! “你想想,好好想想。”刘蘉拿起一粒葡萄递到人家嘴边。 快枪见了,还真认真地想了想,却不想还是摇了摇头。 刘蘉见了,以为快枪在摇头不想吃水果,想起来他从来都不吃这些东西的,悻悻的收回了手。 只好满脸期待的望着人家。 第3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5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35节 却不想,他道:“没有吧” 刘蘉有些失望,气恼地把葡萄扔回盘子里,又把盘子拽了回去,自个儿吃了起来。 葡萄却还没到嘴边,又被三阳夺了回去。 刘蘉y着脸看着三阳:“你小子至于吗,不就吃你俩葡萄。” 三阳不理刘蘉,把盘子塞到了快枪手里,看着快枪那无措的样子,重复了一遍:“吃你的,不够我再剥。” 快枪这不情愿地动口。 刘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嘁”了一声,满口酸味儿。 “都是大男人,吃个水果哪有这么娇气吗,你至于吗,还你再剥。” “他不爱吃带皮的。”三阳理所应当道。 “这不还是娇贵吗。” 刘蘉心里想着,忍不住心里话也说出来了,快枪听了,很是不好意思,手僵在半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其实主要还是不想吃。 “吃你的。”三阳又重复道,随后才又对恶狠狠刘蘉说,“你别说他!” 刘蘉缩了缩脖子:“你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快枪他从来都不吃这些的,干嘛非让他吃?” “你懂什么?他本来就不吃水果,哄了半天,才想了这个法子,勉强吃点儿。” “你这么费心吧啦让他吃水果干什么?” 说实话,刘蘉刚才本来还挺羡慕快枪,心想他有什么本事,居然让三阳对他这么殷勤,却不想,是让他吃水果。 刘蘉忍不住撇撇嘴,快枪从来不吃水果这一点是他们公认的,刘蘉曾经就不服输,曾经用一千块来买快枪,让他吃一口苹果,都没能成。 三阳自然也知道这个,他似乎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让刘蘉不自觉想起了他们那个秃了顶的教导主任。 “我能为什么,还不是他那手啊,他那手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直脱皮,脆弱得很,碰点什么东西都能裂个口子。医生说让他多吃水果,补点维生素,可他就是不吃。” 刘蘉点头,不吃才是正常的。 “但不吃不行,总得想个办法,我跟你说,我劝了半天他才同意吃点儿的,你别给我捣乱!” 三阳这话说得狠,刘蘉见了忙点头。 其实这心思他懂,他最近一段时间不也为了白里的早餐费劲了心思? 刘蘉嘻嘻笑了两声:“了解了解,不捣乱,不捣乱。” 说着他还有模有样地吓唬了快枪两声:“都多大人了,也就是他惯着你,都是为了你好,都是心意,把这都吃了!”说着又递给人一盘子水果,“多吃点儿!” 刘蘉的话,快枪从没不听的时候,现在见了刘蘉要他吃这些,脸都白了。 三阳忙拦住:“对了,大哥,你今儿,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出什么事儿了?没出什么事儿啊!”刘蘉望见那一盘盘的水果,又低头偷偷扫了一眼自个儿的手指头,甚是愉快道:“今儿高兴,来,喝酒,喝酒!对,快枪,你,你就别喝了,吃你的!” …… 刘蘉这一喝就喝大发了。 一早上醒来之后,刘蘉迷迷糊糊望见眼前那甚是熟悉的场景,一个机灵,就蹿了起来。 他摸起手机:“胖子,你把我送回来的?” “大哥,你醒了!都中午了,你才醒吗?” “你怎么把我送回来的!” 刘蘉这话,不是疑问,而是感叹,他问胖子怎么把他送回他家了,胖子却没听出什么:“当然是开车送你回去的啊,大哥,昨晚你喝的太多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没事儿,你先别急,慢慢听我说,我都记着呢。昨儿你喝醉了之后,就一直嚷着要回家,你放心,我们哪儿也没去,就直接回家了。嘿,大哥,我以前竟然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恋家的一个人,这还是你第一次喝醉了之后嚷着要回家呢,以前,阿姨在家的时候都没有过的,现在阿姨不在家了,你怎么反而要回家了。” 刘蘉心想:他当然要回家,不过他要回的不是这个家,是白里家啊! 刘蘉懊恼地看了一下表,时间定在十一点三十五分。 刘蘉忙起床收拾,他心里有点慌,到了现在,他才想起来,昨天他那么生气地离开,也不知道白里是什么反应。 而现在又是一夜未归,他更拿不准了。 刘蘉的小心脏不安地突突直跳个没完,他懒得听胖子叨咕,烦躁的挂断电话,却愣住了。 就见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六个未接来电,全是白里老师打来的! 刘蘉也顾不上迟疑,披了个褂子,就出门了。 一路上,刘蘉试想了很多种情况。 刘蘉觉得,就他昨天的那种种表现,以及白里的性子,刘蘉以为,他很可能吃闭门羹——白里根本就不会给他开门。 要不然,就是开门之后白里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把他以及他那些一直要收拾却从未收拾过的东西,齐齐扔出了门外。 或者言语刺激。 或者一顿臭骂 刘蘉越想越心慌,觉得哪一个都似乎不对,但哪一个似乎都有可能发生,他明白白里是什么性子,但他拿不准白里昨天生没生气 不,生气了,那是一定的,但具体生气到什么程度,刘蘉拿不准。 所以他才忐忑,他才不安。 第73章 (4) 刘蘉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刘蘉却迟疑了一下,他默默鼓了鼓勇气,才打开了门。 门一开,刘蘉人没先进来,他摸索着朝里面探了探耳朵,没听见什么收拾东西的声音,不觉放心了一点儿,才朝里面探了探头。 却不想,里面没人。 屋子里很安静,刘蘉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见白里老师人,刘蘉心里疑惑:难不成出去了? 这大周末的,还是大中午的,出去干什么?刘蘉心里嘀咕着,隐隐有些不快。但同时,看着屋子里自己的东西一个没少,他也松了一口气。 东西没少,就证明白里其实也没那么生气,至少没到轰他出家门的地步。刘蘉喜滋滋地换了拖鞋,昨天喝了一夜酒,今早又这么着急忙慌地跑了一阵儿,刘蘉现在觉得,他浑身上下又shi又臭。 他准备进屋先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 却不想,还没走两步,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咳嗽声。 刘蘉倏地浑身一僵,顿在了原地。 这个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刘蘉心叫:不好。转过僵硬的脖子,就见白里老师正站在阳台上。 玄关处有屏风,是看不到阳台的。刘蘉心想:白里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你选的这个好地方,是不是故意吓我! 但这些话,刘蘉没胆子直接说出来,他见了白里老师,先是一愣,随后就是傻呵呵地笑。 “嘿嘿嘿,你在那儿干嘛呢?”刘蘉说着,就要走过来看。 白里老师扫了一眼刘蘉,也没说话,拍了拍手,摘下头上的纸帽,就走了过来。 刘蘉本来是朝白里老师走过去,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以及现在他是什么情绪。 但见白里老师似乎不是生气的样子,还突然朝他走来,刘蘉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忍不住心里的小兴奋。 “嘿白里!”刘蘉搓搓小手,想要迎上去。 却不想,人家擦身而过。 刘蘉按捺住心里的小失落,低头却瞥见被白里蹭过的地方沾着不少木屑。 再一看,白里的身上正有不少木屑。 刘蘉猛的想起了啥。 “白白里,你在做相框?” “你不去给我买,我只能自己做。” 听到这话,刘蘉有些羞愧,说实话,这事儿他早就忘了。 随后,刘蘉又想起了啥:“那你昨天让我出去,是不是说让我去买相框,而不是” 不是赶我走? 白里老师听了,面无表情地扫了刘蘉一眼,眼神里分明没有任何情绪,刘蘉见了,却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白里,真的,既然是因为这个,那你就早说啊,白白让我伤心了那么久。” “别说废话了,洗手吃饭。” 刘蘉这才回神,两步凑上去,惊喜地发现满桌的美食,全是刘蘉爱吃的。 更惊喜的是,居然还有剥好的葡萄! 刘蘉感动地简直就要哭了,他满含热泪地望着白里老师,他以为,他今天怎么也得被恶揍一顿甚至于被赶出家门了,却不想居然是这个待遇。 刘蘉甚至都忍不住想,琢磨着下一次离家出走的计划了。 “别看了,吃吧。” 刘蘉点点头,强忍着眼里的泪水,闷头把席面上的美食一扫而空。 饭了,刘蘉拍拍那撑大的肚子,还意犹未尽地往嘴里塞葡萄吃。 刘蘉喜滋滋:“白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葡萄?还专门给我剥好了!” 白里老师面无表情:“不是你说的吗?” 刘蘉一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是是是,我是挺喜欢的。”但见白里那一脸正经,丝毫没点儿感情的表情,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刘蘉瞬间变脸,瞬间就收起了那副得意的表情。 “什么什么意思。” 白里老师这才笑了一声。 刘蘉发怵,寒毛都竖起来了:“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说你喜欢吃红烧鱼,喜欢吃空心菜,喜欢吃臭豆腐,还喜欢吃剥好了的葡萄。这不,我全都给你弄来了,现在吃完了,你觉得好吃吗。” 刘蘉点点头,但越想越不对劲儿,想要摇头,但又不敢,憋了一脸的话,却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他不敢妄动,更不敢妄言,他总觉得白里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儿,有什么事儿正等着他呢。 下一秒,白里老师起身,刘蘉倏地,也跟着站了起来。 “白里!你去哪儿?” 白里老师皱眉:“我能去哪儿?去刷碗。” 刘蘉受宠若惊忙道:“我来吧。” 刘蘉刷碗的同时,三秒一回头。 刘蘉觉得,白里今天不太正常啊,他总觉得白里在忍着什么,但回头瞥见他兴致勃勃一脸高兴看电视的模样,实在也看不出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 刘蘉有些摸不清了,莫不是昨儿白里没生气?还是说昨儿他回来了?回来跟白里道过歉了?把他哄好了之后,才又回去的? 刘蘉摇摇头,总觉得这些设想都不太可能。 正这时候,他脑子突然一亮,紧接着,手里的动作一听。 对,对了! 刘蘉回头,看着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津津乐道的白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是,是啊,是这个不正常了,白里什么时候看过电视! 白里,居然在看电视! 还把脚搭在了茶几上! 而且刚才 刘蘉忍不住回想,刚才他回家以后,白里是直接吃饭了吧 刘蘉望着白里老师身上还穿着的那身挂满木屑的衣服,仔细回想着白里刚才有没有动筷子。 想起来啥之后,突然,他心里一咯噔:卧槽,白里不会投毒了吧! 手也没洗,衣服也没换,澡也不洗,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是什么行为,刘蘉是不知道的。他现在心都想着白里刚才给他的那顿饭到底是不是鸿门宴。 刘蘉想着,想得浑身都不对劲儿,似乎刚才吃的真的是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他伸手想要把刚才吃下取的东西抠出来,但手刚到嘴边,尝到那苦涩的洗涤剂的味道,更恶心了。 刘蘉在厨房了噼里啪啦一阵鼓弄,很大动静。 “刘蘉,你不好好刷碗,干嘛呢?” 身与心的折磨,刘蘉再也受不了了,他冲出厨房。 “白里,你做了什么!” 刘蘉瞪着一双大眼,满脸的委屈。 “我做了什么?”白里老师无辜,“我什么也没做啊!反而是你,你在厨房那噼里啪啦的在干什么?” “我白里,你不觉得你不太正常吗?” 白里老师一笑:“你觉出来了?” “当然!你这样”刘蘉突然噤声,“什么叫我觉出来了?” 白里老师起身:“不是你说的吗?” 刘蘉恼火:“我到底说什么了?” 白里老师笑嘻嘻:“你想知道?” “当然,你再不说,我就要被你吓死了。” 白里老师递给刘蘉一手机,你自己看。 刘蘉低头,就见是一录像。 刘蘉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他直觉得这段视频不是什么好东西。 视频里的主人公是他。 时间是半夜三点,背景是刘蘉的家里,应该是刘蘉昨晚喝醉回家之后,和白里老师通的视频。 视频里,刘蘉一脸醉醺醺地。 “白里,你怎么能挂我电话呢?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不,不行。我我得把话说完了才行,不然我睡不着。” “那你快说。” 刘蘉忽的叹了一口气。 白里一笑:“你叹什么气?” “哎,白里啊白里,你说我怎么探上你这么个人。” “你说你,菜不会炒,饭不会做,衣服更别说了,一件都不会洗,就连袜子都是我帮你的,就你这样居然还是洁癖!” “” “你说,我摊上你这样的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你知道吗,今儿三阳给快枪剥葡萄,可把我羡慕的!” “三阳是谁?” “其实快枪不爱吃葡萄,但三阳为了他手能好,就硬逼着他吃。虽然我觉得这点儿不好,但说实话,其实我挺爱吃葡萄的,其实也不止葡萄,我还喜欢吃好多东西呢,红烧鱼,红烧r_ou_,酱肘子” “为了营养均衡,你还得吃菜。” “菜?对,空心菜也挺好吃的不过啊,白里,咱们家里没菜吧?嘿嘿,其实有菜你也不知道家里你又不做饭,上个星期晚上,偷偷出去买了一盒臭豆腐,你总说有味儿,却不知道是什么,其实我就放在了厨房冰箱里,你一打开就能发现。” 白里老师无语:“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刘蘉嘿嘿傻笑,完全没听见人家的话:“不过你不爱吃,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就不偷偷吃了,咋俩一块儿,其实和你一起吃东西才香的。” “” “白里” “干什么?” “对不起,我今天没惹你不高兴” “惹了。” “惹了?哦——那对不起。” “” 良久,刘蘉又哼唧了一声:“白里” “又干嘛” “其实,我的手也没好呢” “没好?你的手几个月前不久已经好了吗?” “没有还疼了这上面,还有疤,其实挺疼的” 刘蘉越说,那话似乎越有撒娇的意味,没看到末了,他就自己关了。 “怎么不看了?”白里老师意味不明地笑着。 刘蘉看了白里老师一眼,没搭话,这下他全都明白了,白里不是没有生气,他是又想了个新法子折磨他呢。 “你应该看到最后的。”白里老师打趣道。 “不看了!” “真的,后边可ji,ng彩了,不看真的可惜。” “不看!”刘蘉强撑着一口气,佯怒道。 白里老师摆摆手:“不看那算了。”说完转身就要进屋。 刘蘉见了,急忙拦着:“你去干什么?” “你都不看了,还管我做什么。” “白里唉,白里,你别和我闹了。” “和你闹什么?” “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好,对不起,我和你道歉” “你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和我道歉?” 刘蘉一愣,急忙又道:“我保证,真的没有下一次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哦。” 刘蘉一惊:“你原谅我了?”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白里老师沉默着望了一眼刘蘉,遂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刘蘉呆呆站在那儿,一时间没搞清白里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白里这话,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刘蘉一时间急得挠头,等反应过来再问的时候,人早就就进屋了。 刘蘉有些慌,他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三阳。 这种情感问题,或许他有些经验。 但刘蘉一打开手机,他就吓了一跳,手机里的视频没有关,屏幕一亮,露出来的是他那鼻涕眼泪起飞的脸。 惊吓之余,刘蘉慌忙地把手机声音调小,瞥眼看了一眼屋内,生怕惊动了里面那个人,见之没什么动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视频,正好播到了末了。 刘蘉看着视频里的自己,觉得很是丢人,他暗自后悔着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的时候,屏幕里的自己又说话了。 “白里,真的,说实话,你不会糖醋鱼不会做饭不爱吃臭豆腐都没关系,其实我也没关系,我就一个愿望,你喜欢我好不好。” 听了这话,刘蘉一惊,他以为自己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呢,却不想,这么直白! 刘蘉忍不住抿嘴,他想乐,庆幸自己喝醉了之后居然这么胆大,却又不敢笑,他真怕白里下一句,他直接哭出来。 “你已经第二次说这个了。”白里老师似乎无奈。 “那你同不同意?” 白里老师沉默,面露纠结之色。 视频里的刘蘉见了,很失望。 看着视频的刘蘉见了,更失望。 刘蘉暗暗心想:果然如此 却不想,白里老师忽然道:“其他还可以,就是臭豆腐有点儿难。” “什么?!” 视频里的刘蘉面露惊讶。 视频外的刘蘉,更惊讶。 “你要想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臭豆腐你确定,真的想吃?” 刘蘉狂点头。 “啊?”白里老师皱眉。 “不不不,不用,什么都行,我什么都喜欢!白里,你是要给我做饭吗?” “你很期待?” 刘蘉再次狂点头。 视频外的刘蘉,也跟着点头。 白里老师笑笑:“那你明天早点回来。” 刘蘉傻笑:“那白里明天,吃了你的饭,是不是就证明,你是我的人了?” “什么?”白里老师苦笑,“做一顿饭,我还得把自己卖出去?” 刘蘉自觉说错了话:“不,不是,我是说是我是你的人!” 白里老师似要摇头。 “你放心,就这一次,以后饭我做!” “碗我刷!” “地我扫!” “桌子我擦!” “还有!还有袜子,我洗!” 白里老师似有动容。 “你放心,以后事情都是我来做,我肯定照顾好你的!” “嗯听起来不错” “那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 “你喜欢我吗?” 刘蘉一脸期待。 白里老师笑笑:“睡觉吧,明天早点回来。” 又是这样 刘蘉呆呆望着那没头没尾的就黑了屏的手机,心中忍不住失落。 这算什么? 成了?还是没成? 刘蘉有点儿搞不明白,疑惑中,他无聊地从牙缝中剃出塞住的臭豆腐,白里手艺并不好,臭豆腐臭臭的,吃着也不香,刘蘉砸吧着嘴里的味道,忽然间,他忍不住乐了。 他扔下手机,起身朝屋里走去。 屋里响起白里老师震惊的声音:“刘蘉!你怎么进来了?” “干什么?你快出去!唔啊,什么味道,臭死了!” 刘蘉心想:管他真的假的好的坏的,甭管同不同意,吃了你的饭,我就是你的人了。 反正他才十八岁,反正他又跑不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对吧!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在此,我隆重地和大家说一声:终于解放了! 是的,本文完结了。 历经几个月的辛苦(大家辛苦辛苦),本文不到三十万字,还好以一个圆满结局(自认为)而落幕。 说实话《误会》并不是我第一个开的文,却是我写得最顺畅,第一个完结的。可以算得上是我的第一个作品。(说作品有些夸张,但还是允许我这么说吧。嘻嘻。) 其中,我写写停停,文章更新没有特定,其实我也主要没有想到这么不着调的自己居然真的能完结。 在此,我很郑重地感谢那些不放弃我,一直追文的朋友。 (?_?)谢谢大家支持! 虽然,作为一名新人,没有几个人的阅读量(呜呜),但每天看着阅读数字往上增长,我还是不可遏地高兴,觉得努力还是很木奉的。 嘻嘻。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我就是激动了些。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喜欢我。 祝大家过好每一天。 爱你们。 爱自己。 第35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