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黏絮(H)》 分卷阅读1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1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1 ? 第1卷 bsp;1 同样忙碌的二人,相恋三年,结婚四年,在二人的忽视中,终是迎来七年之痒。 当爱尚有余温,彼此内心都渴望继续相爱时,请不要轻易放弃。 律师攻x外科医生受 tips:1.背景是同性婚姻合法的世界 2.总体是甜 3.1v1 he 第1章 bsp;1.1 bsp;1.1 隽祺然坐在办公桌后面,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个年轻人,他知道这是爱人扬鹤轩的师弟,叫宋泽,与扬鹤轩在同一科室,很喜欢粘着扬鹤轩。 办公室的门在宋泽进来后便被轻轻关上,接着却是沉默。 近期律所准备开始供暖,隽祺然坐在椅子上,能在这寂静中听到水流在暖气管里发出的濯濯声。他有些不耐烦,他昨天才把之前接到委托全部解决,该开庭的开庭,该调解的调解,还没喘口气,助理就过来告诉他,有个人点名找他,而且是非他不可的强硬态度。 “我这里不是咖啡馆,有事说事,没事就请回吧。”隽祺然不准备再等下去,他一向不太喜欢这个所谓师弟——宋泽喜欢扬鹤轩,这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除了扬鹤轩这个当事人。但是只要宋泽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隽祺然还是不能把这事挑明——如非必要,隽祺然希望扬鹤轩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 “……看来他确实没有告诉你这件事。”熟料对方并未露出窘然神情,反而露出了隽祺然最不想在他脸上看到的,带点幸灾乐祸,以及只有在知情者面对被蒙在鼓里的人时,才会露出的隐含着嘲讽的神情。 隽祺然心里油然一股怒气,但还是将将忍住:“哦?” “扬师兄最近主刀的病人去世了,她的丈夫扬言要报复扬师兄,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竟然全然不知吗?”宋泽问。 隽祺然此时是哑然,他确实不知道——扬鹤轩从未提起,或者说是他俩已经有许久未有过完整的谈话,具体是从何时开始的,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他竟然全然不知。曾经最熟悉的人和事,竟然在此刻显得如此陌生。 “我来,是想委托你,替扬师兄起诉这个人。”宋泽道,“隽祺然,你真是扬师兄的丈夫吗?伴侣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你都毫不关心的吗?” 隽祺然一时竟是被宋泽一连的责问给问住,心里却知道这责问却没有一句不对。他心下骇然,未曾想过他与扬鹤轩竟是到了这一步,恋爱三年,结婚四年,此时却疏离如同陌生人,抵不上一个所谓师弟;但开口时却仍要是冷静的语气:“宋泽,你没有这个权利替他委托。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我会和鹤轩谈这件事,请你离开。” 宋泽被他的话一堵,黑着脸,紧紧抿着嘴,片刻后终于站起身,冷冷盯住隽祺然道:“你不过是比我早遇到他,隽祺然,你要是不爱了便放手,我自会让师兄过得幸福。” 门被呯地关上,隽祺然沉一口气,无心再与宋泽置气,他拨通了扬鹤轩的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有人接——这是常有的事,扬鹤轩是外科医生,忙碌程度和隽祺然不相上下,二人已经许久未曾在餐桌上一同吃饭了,而最近扬鹤轩更是频繁值夜班,本该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却生生活出了时差八小时的错觉。 隽祺然沉吟片刻,拿过公文包和手机,交代了助理几句,便离开了律所。 半路上天空飘起了碎雪,这是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一路上还算顺畅,隽祺然到扬鹤轩办公室时,外面的雪已经下大了。 办公室如他所料的没有人。这是以往来找对方时经常遇到的情况,隽祺然在扬鹤轩的桌上看到一本摊开的,写了一半的病历本,笔被匆匆搁下,看来是中途被叫走的。 医院的暖气供得比律所要早,隽祺然脱下大衣外套,挂在角落的衣架上,在扬鹤轩的位置上坐下,静了片刻,禁不住伸手,轻轻触摸对方那字,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白皙的手在上方轻轻扫过,留下浅淡的体温。 这样枯坐着,隽祺然竟难得有空闲去思考他和扬鹤轩的事。他们已经彼此忽视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要离婚的就是他俩了。 而最难受的是那忽视非是刻意,是真正没有时间。若是因着忙碌消磨了爱情,那是隽祺然不愿意有的憾事。 “你怎么来了?”轻掩的门被推开,接着是扬鹤轩微扬的惊诧语调,他明显是刚做完手术,脸上眼底的疲惫掩都掩不住,他本就生得白皙,此时更是一副白到能嵌入身旁墙壁的模样,令人看着心惊。隽祺然从位置上起来,将他按进椅子里,又默默推过去一杯温热的水。 “我有点事想要问你。”隽祺然低声道,“你一会还有手术吗?” “没有了。”扬鹤轩往后仰着靠在椅背上,他喝掉杯子里的水,叹一口气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你要问什么?” 隽祺然本想让他再休息一会,但扬鹤轩一直盯着他,只好道:“听说最近有事发生?” 扬鹤轩是一怔,却未否认,但那表情似是有黯然,却未有胆怯慌张:“不过已是半个月前的事。” “关于你的?”隽祺然问。 扬鹤轩面上显出无奈,默然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句话在来的路上一直盘桓在隽祺然的脑海中,但到真正面对他时,却死死卡在喉间,如何都问不出口了。 bsp;1.2 “是这样,那次手术,患者在送过来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再如何厉害都无力回天的。”扬鹤轩道,隽祺然给他的杯子里续上热水,再过来时却是自己倾身握住对方冰冷的双手。那双手是一僵,很快却回握住隽祺然的手,甚至是依恋地蹭蹭。 “怎么去世的?”隽祺然问道。 “没熬过危险期。”扬鹤轩沉默片刻,垂下眼眸,始终不肯去看隽祺然,“我知道错不在我——总有很多综合因素。她的丈夫很爱她,因此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因而口出恶言,我觉得我可以理解。” 隽祺然脸上显出不赞同的神情,但未去反驳他,只是俯下身吻在扬鹤轩的眼角。 “你一定过了段很糟糕的时间。”隽祺然叹道,“抱歉,我没能在第一时刻就在你身旁。” “其实还好。”扬鹤轩朝他一笑,沉默片刻,终于抬眼去看隽祺然,“祺然,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这样待在一起了?”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2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2 那声音叹息般的,隽祺然心里蓦地一痛,说是还好,但那担惊受怕定是有过,他不禁俯身去吻对方,但却被推开。 “这是在办公室。”扬鹤轩道,眉微微拧起,“你今天不用工作?” “今天就陪你了。”隽祺然抬手摸扬鹤轩的脸颊,笑一笑道,“扬医生,肯赏脸陪我吃顿晚饭吗?” 扬鹤轩是笑一笑,他生得白皙,五官精致柔和,这一笑更是令人如蒙春风拂面,然这风带来的是料峭春寒,那双桃花眼里恍若漾着细碎星光,只可惜那光却是冷的。 在他开口前,隽祺然便知道了那答案。 “抱歉,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扬鹤轩答道,似是知道隽祺然还要说什么,又续道,“而且今晚还要值班。” 隽祺然的心霎时沉了下去,那双眼中的拒绝他看得分明,知道不管问多少遍得到的答案都只会是那一个,因而只好沉默。 他的手缓缓松开扬鹤轩的手,那样缓慢,似是要刻意去感知对方心中究竟是否有挽留之意,然则是没有。 “快点回家吧,再晚就不好开车了。”扬鹤轩道,“注意安全。” 隽祺然却只是定定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门轻轻合上,扬鹤轩叹一口气,目光留恋地在隽祺然刚刚碰过的玻璃杯上逡巡,细长的手指攥紧,最后却是泄气般松开,再次翻开桌上的病历本,看了一会,拿过笔继续写。 “你这是要搞柏拉图吗?”一个声音突然在门边响起,扬鹤轩抬起头,看到吴宽泽倚在门边,手里捧着一杯茶,正悠悠冒着热气,“人不来的时候,你要天天念着想着盼着,人来了倒好,没几分钟给赶走了。鹤轩,你图的什么?” “你不懂。”扬鹤轩看他一眼,没有较真,继续写自己的病例,可那吴宽泽却不就此住嘴走开,还要往里走几步,往那病历本上瞄一眼,道:“你真是奇怪,有什么话直接去问不就好了吗?我看老隽对你依旧一往情深啊,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想淡了的?” 扬鹤轩被他吵得写不住,只好停下笔瞪他,吴宽泽却摇头:“你快别这么别扭了鹤轩,有什么事,及时发现就要采取行动,要懂得及时止损的可贵啊。” “你家乔轲还是不愿意理你?”扬鹤轩直接问道。 吴宽泽霎时住了嘴,脸上犹疑:“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知道?” “有时间来训叨我,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扬鹤轩慢条斯理道,见吴宽泽还要说话,马上扬了声调:“欸!及时止损。” 吴宽泽伸出一指头来指着扬鹤轩,还未说话,一道低沉的声音适时插进来: “什么及时止损?”二人一道看向门边,见竟是去又复返的隽祺然,他站在门边,一手提着一白色塑料袋,看形状,里面是装的饭盒,外边雪下得愈发的大,隽祺然肩头和脑袋上都有一层薄薄的雪。 “真幸福啊。”吴宽泽眼红着,与隽祺然打一声招呼,还是识趣地走了。 “我给你带了老鸭汤,还有你爱吃的蒜薹炒肉,糖醋里脊,你最近胃是不是又不太舒服?我就没让放太多辣椒。”隽祺然把菜都放桌上,把门悄然掩上,回来布置好菜,把一次性筷子掰了,互相蹭掉边缘细碎的须须才递给愣在一旁的扬鹤轩。 扬鹤轩下意识接过,面前被立刻放上一小碗汤,然后是一盒米饭。他怔了半晌,才想起说一句:“……老用一次性筷子不好。” “嗯,今天情况特殊,将就一会吧。”隽祺然答道,示意他快喝汤。 “你怎么突然……”扬鹤轩还是没反应过来,看着隽祺然,眉又皱起来。 “鹤轩,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就想和你待在一起。”隽祺然夹了点肉放扬鹤轩的米饭上,似是笑了下,继续道,“更何况是这时候,更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扬鹤轩是一愣,却未再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喝汤。 二人吃饭时都不爱说话,很快解决掉饭菜,隽祺然收拾掉东西后出去扔垃圾,过了一会才回来。 之后二人也未交谈,扬鹤轩写病历,隽祺然就在一旁坐着看手机。等他写完了,隽祺然站起身道:“走吧。” 扬鹤轩一顿,道:“我要值班。” “今天不是你轮班。”隽祺然淡淡道,“刚刚我去扔垃圾,顺便问了一声。” 扬鹤轩沉默了,今天确实不是他值班。他只是不想回家而已。 “走吧,我带你回家。”隽祺然叹一口气,伸手拉起扬鹤轩,将他的手紧握在自己手里。 隽祺然大概能猜到扬鹤轩为何此般态度,只是难去戳破,对方一向更多是沉默,但不应当是事事都只管缄口不言。 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bsp;1.3 回家时雪仍在下。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扬鹤轩蜷在副驾驶上,默默看着车外的世界,雪花铺天盖地飘下来,因为风的缘故在半空中打着旋儿,路上行人在夜色中行色匆匆,无心去关注其他。 “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红灯的时候隽祺然伸手握住扬鹤轩的手道。他的手骨节分明,但是温暖。 扬鹤轩默默感受着那手传递过来的温度,他手常年是冰凉,最贪恋的便是对方这温度,好似连带他也能一同温热起来,不再是独自一人。 “喂。”绿灯的时候隽祺然把手收了回去,热度的骤然离开让晃神的扬鹤轩回过神来,不由得叫了一声。 “怎么?”隽祺然看着前面的路,问道。 “我们是不是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吃饭睡觉了?”扬鹤轩问道,他侧过脸去看隽祺然的神情,对方闻言,一直僵直的嘴角总算有略微放松的痕迹。 “没错。”隽祺然答道。 “……怎么会呢?”扬鹤轩微一怔,自言自语般地道。隽祺然换挡的间隙看他一眼,却未再言语。 昏黄的路灯因着车辆的进行而逐渐掠过,灯光一晃而过,扬鹤轩垂眸看着在自己手上滑过的光影,片刻后不自觉地向后往椅子里缩。 “冷吗?”隽祺然问,他要调高温度,但被扬鹤轩阻止了。手指轻轻触碰在一起,扬鹤轩很快缩回了手。 “反正也快到了。”扬鹤轩道,“我不冷。” 当初两人刚确定恋爱关系,无论再如何忙碌,都有办法挤出时间来约会,或者只是在晚上睡同一张床,就已经觉得颇为满足。而现在,他俩上一次一起吃饭,还是在中秋的晚上——吃到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3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3 一半,扬鹤轩就被电话叫走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扬鹤轩瞥隽祺然的脸,对方生得是极凌厉的英俊,英挺冷淡的眉眼,但待人时却是意外的温柔有度。此刻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偶尔的光影掠过那沉默冷淡的神情,昏黄的光竟令他看上去也稍稍变得柔和。这样的人最是吸引人,诱人浑然忘我,想要不断靠近。 然而却是常常不能相守太久的类型。扬鹤轩想起结婚前领着对方去见父母时,母亲眼中担忧的眼神,那不是因双方都是男人,而是她担忧他们未来的感情——两个同样忙碌的人,维系感情这件事变得极为艰难。 而母亲当时的担忧此时却成为现实。最痛苦的却是不是不爱,而是那曾经浓烈到情愿飞蛾扑火的爱却被日复一日的忙碌所消磨。但心不能因此而停止不去爱他,知道自己爱他,而这人也同样值得被自己爱,然而明知是爱,却又油然生出无力之感。 无力到开始怀疑对方对自己是否依旧如同往昔,疑虑一生便再难根除,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也几年如一日地爱他? 然而在做完手术的匆忙空隙,他站在走廊,看人们来往匆匆,或狂喜或悲痛,心中却是惘然。 他还爱我吗?而我……还爱他吗? 这种问题若是不问当事人,自然是难以得到答案,最终扬鹤轩能做到的却是逃避。你还爱我吗?这个问题如此让人难以启齿,想的时候已是辗转难眠,问的时候将更是煎熬——在他道出口前,你将永远不知道那答案。 那隽祺然是怎么想的呢? “到了。”车停下来,隽祺然说道,扬鹤轩便沉默地下车,走到一旁站着,等隽祺然停好车,二人再一同乘坐电梯往上。 今天的路上有一些堵,到家其实已快十点,两人都有些疲惫,且因着各自的心事,话较往常也少,扬鹤轩去浴室前,看到隽祺然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把水流开到最大,扬鹤轩将微长的额发往后撩,仰起头闭着眼让水喷洒在面部,不到片刻,浴室里满是蒸腾的白雾,扬鹤轩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开了。 “今天不泡澡?”隽祺然问着,他关上门,先在外侧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才走进来。 “懒得。”扬鹤轩只是瞥他一眼,很快顾自己去了,隽祺然却不放过他,直接走过去,从后面拥住他。 “累吗?”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接着是被轻轻噬咬的感觉,扬鹤轩闭上眼,一手抓住在自己下身作乱的手,感受身后温热的胸膛。 “……不太累。”他闭上眼,叹息般答道。 就此便一发不可收拾,隽祺然的唇放过那柔软可人的耳垂,细密黏腻的吻沿着白皙的皮肤一直往下,在上面留下一连串吻痕,像在皮肤上绽开的红梅,接着调过方向,令扬鹤轩面对着自己。 亲吻,先是温柔的,试探般地唇舌轻触勾缠,等尝到甜头,便是逐渐地深入,隽祺然的霸道遮掩不住,终于显露出来,侵略般地深吻,仿佛在确定什么,唇舌疯狂勾缠,还要把扬鹤轩的舌头引到外头来,好能轻轻噬咬吮吸,如此一直到扬鹤轩喘不过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吻印在白皙的身体上,终于到那颜色浅淡的乳尖处,隽祺然先是以手抚慰,然后埋头吮吸,扬鹤轩被他这动作激得抱紧他的脑袋,身体被顶着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冷与热的交替令他倒吸一口气,隽祺然察觉到,将他搂过来,令二人都置于花洒下,自己却是在亲吻另一边乳尖的同时,往扬鹤轩体内送入了第一根手指。 对方的喘息从来是牵动隽祺然情欲的诱因之一,他因着那喘息更为兴奋,手指借着水流的滋润在穴内搅弄,觉得可以时,又逐一往里添加手指,期间还要状似不经意般地在对方敏感处刮擦,弄得扬鹤轩更是搂紧他,直到第四根时,扬鹤轩也有些忍不住,不停地催促着隽祺然,直到对方终于插入进来。 “可以了……快一点。”扬鹤轩被抵在洗漱台前,面对着镜子,雾气蒸腾得要看不清楚,隽祺然抽空探出一只手去,随意地抹开那灰蒙蒙的水汽,令二人以相交的姿势出现在镜中。 “别咬那么紧,要动不了了。”隽祺然吮着扬鹤轩的耳朵道,一手玩弄着对方的一侧乳尖,一手紧紧扣住对方的腰,下身动作却是不停,直直往里送,等得觉得可以时,才慢慢开始抽插。 由于已经许久没做,两个人都有些激动,但是若是随性来,扬鹤轩一定会受伤,隽祺然的自制力这时显得尤其好,等到对方完全可以承受他的侵略时,才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狠狠进入到最深处。最开始扬鹤轩尚且可以抑制住唇齿间的呻吟声,到了后面却也不打算再压抑,不再遮掩那声音,他本身嗓音就清朗悦耳,此时略带点沙哑,更诱得隽祺然想要更深地进入他体内,确认自己对他的占有。 结束时二人又回到了花洒下,喷洒的热水冲刷掉情欲的液体痕迹,隽祺然先给扬鹤轩洗干净,等对方出去了,再给自己洗。 等到隽祺然到卧室时,扬鹤轩已经在床上躺下,听闻他动静,从被子里闷闷传出声音:“吹头发。” “我知道。”隽祺然坐到扬鹤轩那边,俯身亲吻对方的脸。等到吹完头发,将灯都关掉后,隽祺然躺倒床上。 扬鹤轩几乎是立刻便主动靠到他怀里。他自然是搂住对方,在扬鹤轩额上亲吻一记。 “祺然。”扬鹤轩也紧紧抱住隽祺然,声音在这一室静谧中有些突兀。 “嗯?”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bsp;1.4 谈什么呢?隽祺然将扬鹤轩搂在怀里,默默想着。四周的黑暗在此时给予二人足够的安全感——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然而在扬鹤轩说出那话之后,两人却一时都是沉默。 “你没感觉到吗?”扬鹤轩闷在隽祺然怀里,声音仿佛在引起隽祺然的心跳,与他一同震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了。” 的确是很久了。两个人都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起码要半年,真正到要面对的时候才是真正束手无策——怎样解决? 忙碌不是不可抗力,却很难真正去克服,律师和医生都不是轻松的职业。结婚之后,悉心经营了事业,却是忘记了要维护他们的爱情。 爱上或许是那一刻的事,要保持却是最难。到了事业上升期更是如此——往往是隽祺然去上班了,扬鹤轩才从医院回来,而隽祺然回家时已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4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4 ,扬鹤轩这时候却常常在医院,即使真正要赶回来,往往是凌晨,隽祺然要么已经睡下了。 明明是同睡一张床,却硬是活出八小时时差,有时是匆匆碰上一面,有时是干脆见不到面,隽祺然若是忙到太晚,就干脆睡在办公室,第二天继续——他要努力当上现在所处律所的合伙人,这样他们的将来才会更轻松。 都是在为未来做准备,认真策划着共同的未来,却忘记现在的相处时光亦是很宝贵——而爱却在这日复一日的忙碌中,终是消磨得只剩下最初的胚胎模样,它是存在的,只是却已经脆弱得如同一朵小小的花苞——任意的揉捏都能令它粉粹。 现在二人终于意识到,但好在还不晚。 隽祺然在办公室坐着,他之前接到的一家公司并购产生财产归属纠纷的案子今天宣判了,他刚刚从法院回来——自然是好消息,他在真正走上律师行业后,经过他手的案件,得到的回馈几乎都是好的,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在现在这个年纪——三十几岁,尚是年轻的时候,能够有机会成为合伙人。 一旦成为合伙人,将与无穷无尽的忙碌相隔离,他也终于将有时间与扬鹤轩相处。但是想到扬鹤轩现在的状况,他武神地叹一口气。 昨晚虽是扬鹤轩提出要谈谈,但是二人却没能够谈成——扬鹤轩太累,很快便睡去。隽祺然自然是不忍心唤醒他。 但是若再不谈,最后将可能面对目前坐在他对面的人所面临的状况—— “乔轲,你说你要起诉吴宽泽?”隽祺然略皱眉,又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结婚证,两个人凑在一起,笑得非常开心。一个是乔轲——另一个自然是吴宽泽,扬鹤轩的好友。 乔轲是个面色苍白的青年,比扬鹤轩还要小一点,却已经是北城一家名气不小的大学的副教授了——他身上所体现的气质也是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感觉,好像永远都不会看到他发火的那一天。 “是的。”乔轲穿着件白衬衫,这点倒是和扬鹤轩有点像,他此刻是有些神经质般地握紧自己的双手,目光先是往隽祺然手里的结婚证上轻飘飘掠过,惶然似的,很快又投到地面上,好似对隽祺然办公室里所铺设的瓷砖极感兴趣,只是那目光从进来的握手之后,就未曾停留在隽祺然身上半分,“——我要和他离婚。” bsp;1.5 若是双方都愿意离婚,那必定是约好去民政局,拿红本换绿本便算完事。而乔轲今天既然来这里,那必定是吴宽泽不愿意离。 至于为什么,隽祺然却是无法准确猜出,乔轲也道不出所以然,只是那离婚缘由却是明明白白——过不下去了。 隽祺然在面对起诉离婚的委托人时一般都不会有劝和不劝离的想法——既然已经走到这里,那即表示接下来的结果必然是他能够承受的,比如离婚,或者财产方面的损失。 单靠爱情是无法维续婚姻的。有情饮水饱对于隽祺然来说只是个笑话,若是爱一个人,他绝不会令对方陷入如此尴尬境地。 “想好了吗?”隽祺然放下手中的结婚证,“想好了的话,就先写个委托书吧。” 乔轲却是想都不想,仓促地点一点头,委托书是打印好的格式,只需要按照需求填写即可,乔轲接过那薄薄一张纸,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隽祺然接过委托书,是一顿,才又问:“我能问一声原因吗?” 乔轲仿佛茫然地看他,不甚明了的模样。 “是吴宽泽出轨了吗?”隽祺然问道。 听得“出轨”二字,乔轲霎时被针刺到般抖了一下,双手互相交握,攥得死紧,四周一片静谧,门外有高跟鞋的声音笃笃地,由远及近再远去了,他才在这沉默中开口,脸色是比墙纸更白:“不,不是他。” 隽祺然微一愣,本来在整理资料,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乔轲。 “——出轨的那个,是我。”乔轲道。 “中午食堂吃什么?”吴宽泽靠在办公室门上问道。 “听小李说,是烩面。”扬鹤轩道,他说完这几个字,肩膀泄气般地塌下去,抬手捏一捏鼻梁,一副疲倦的模样。 “今早很忙?”吴宽泽问,挑一边眉。 “我大概是陀螺转世。”扬鹤轩耸肩,站起身朝吴宽泽走去,“走——吃饭去!” 医院的伙食相对来说不算太糟,难称美味,但好歹能吃,扬鹤轩在不能挑剔的时候通常沉默,用筷子挑着面片,心里却在想昨天晚上和隽祺然说过的事,即使心中忐忑,该问的还是要问,他心知吴宽泽说得很对,不能再拖,一再地拖下去,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最终结果,恐怕是换得一个绿本,上面写三个大字——“离婚证”。 “乔轲还是执意要离婚。”吴宽泽憋了半天,终还是开口。他之前与扬鹤轩说过他和乔轲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乔轲生日的那晚,吴宽泽忙得脚不沾地,毫无空闲,就连那句“生日快乐”,也是匆匆说过。乔轲的同事给他庆祝生日,乔轲意外地喝醉,一同事送他回家,当晚便出了问题。 “出轨。”吴宽泽道,“我知道时,整个人都懵了。因是从未想过他那样的人会出轨。结婚也有好几年,我知道已经有问题产生,却想着那些只是小矛盾,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只是有很多事,光靠时间磨合根本不行。” 扬鹤轩霎时想到自己与隽祺然,眉都拧起,心里也开始隐隐担忧,他曾经也是这样的想法,只唯一能庆幸的就是,隽祺然是忙到无法有空出轨。他这时却是不知那忙碌到底是好是坏了。 “我知道这样说很……贱,但是我还是爱他,只要他断了,我不会追究过去。”吴宽泽苦笑道,“因此我才劝你——能说的尽早说了,我看得出老隽是爱你的,你同样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既然这样,有话说开,至少比我这不上不下的好。” 扬鹤轩想要说话,但看到吴宽泽眼里颓败神色,终是沉默。 他如何不想谈,只是昨晚过后,还有多久才能再一次有那样长的碰面时间? “我说,鹤轩。”吴宽泽把辣椒都挑出来,一点点堆积在盘子边上,“元旦快到了,你可以申请最后一天值班——再在之前请个三天假,总共加起来就快五天。五天,什么事都能解决了,你觉得呢?” bsp;1.6 第一次见面应当算是在意外情况下发生。 那是在七年前的一个深秋,时近傍晚,一场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5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5 冷雨初歇,隽祺然开车往家赶,却不巧,遇上一桩肇事逃逸案。那人被撞得不是很重,是被刮擦一下,但还是摔在地里,那车却未做停留,直接驶走,隽祺然便将那人送到了医院。 刚巧那天,是扬鹤轩在急诊值班。隽祺然第一次看到扬鹤轩,对方裹在白大褂里,不显丝毫臃肿,白得像刚被捏出来的小面人,精致却有些疏离,但在对待患者时,却是亲切的,仿佛有用不尽的耐心。 给伤者检查完毕后,扬鹤轩才看向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隽祺然,扬眉道:“你撞的?” “我只是路过。”隽祺然轻摇一下头。 扬鹤轩意味深长地“哦”一声,未再理会他,只是使唤他时倒是很利索。 那便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既不惊世骇俗,亦未可称浪漫。 只以为是萍水相逢,却没想到很快便见了第二面。这次是在隽祺然所住小区附近的超市,他从生鲜区走过,看到站在那里,拧着眉头的扬大夫。 脱下白大褂的扬大夫看上去比在办公室里坐着的他要鲜活多了,而且也不再是散发冷气的模样,他盯着面前那条鲈鱼时脸上的神情,在隽祺然看来,竟显得有些呆萌。 他也不知道那两字怎么从他脑海里蹦出来,总之他当时就如是走过去,在扬鹤轩身边站定了,道:“扬大夫,买鱼呀?” 其实这是句废话,要不买鱼,人家也不会在这站着。隽祺然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位是不会挑鱼的。好在隽祺然还稍稍会一点,看了一会,挑出一条来,道:“这条不错,扬大夫拿去吧?” 扬鹤轩看着那在袋子里瞎蹦的鱼,抿一抿颜色浅淡的薄唇,却没有要接的意思,轻轻看隽祺然一眼道:“不用了。我不会做。” 但隽祺然看得出他爱吃。 扬鹤轩向后微退一步,朝隽祺然点一点头,便要往旁边走开,隽祺然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脑筋是如何在那一瞬间搭错了线,总之他往扬鹤轩的方向看着,微提了声调道:“我倒是会做。”一顿,观察着扬鹤轩不经意间带了期冀的神情,接着道,“——你愿意来尝尝吗?” 这便是一切的真正开始了。 有时隽祺然会想,或许冥冥中当真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他,领着他见到扬鹤轩,得以逐渐深入对方的生活,与对方在一起,相恋,并结婚。 用吴宽泽的话来说:“爱情这玩意,玄乎着呢。” bsp;1.7 隽祺然坐在沙发上,外面天是漆黑得不见点点星光,扬鹤轩说过今天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已经是超过十一点,距离扬鹤轩说的到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隽祺然有些焦躁,他想起那天宋泽说的伺机报复的人,心里更是担忧。 再次拨打扬鹤轩的手机却无人应答后,隽祺然拿过衣挂上的大衣,急急往出走。 今晚他总是心神不宁,生怕扬鹤轩会遇到什么,尤其是现在扬鹤轩的手机没有人应答——虽然是常事,因扬鹤轩时常要做手术,很少有坐在办公室里的时间,但这点在今晚尤令隽祺然在意。 晚上十一点多,街上车流已经开始减少;隽祺然赶到扬鹤轩的办公室时,才看到刚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的扬鹤轩。 “抱歉。”扬鹤轩显然有些疲惫,“临时被抓去做了个手术——我现在可以走了。” 隽祺然松一口气,等对方收拾好,上前给对方围好围巾,才和他一起往停车场走。 近日里停车场的路灯有好几个坏了,尤其是在一个拐角处的灯也彻底罢工,暂时还没换上,那里黑黢黢的,其他光源到这恰好被挡住,四周是过于寂静,只听得二人的脚步声。 “困吗?”隽祺然单手揽住扬鹤轩,低声问他。 扬鹤轩笑了下:“还好,一会回去睡一觉……我有话想和你说。” “好,在车上就可以说。”隽祺然道,“上次本来要谈,结果我俩都睡过去了。” 此时二人正巧走到那拐角处,扬鹤轩正想说话,却突然被隽祺然猛地往旁边一推,霎时摔倒在地,在抬起头时却看到隽祺然与一人扭打在一起,扬鹤轩要上前,却被隽祺然生生喝止在原地,只听在黑暗中,那二人争夺间,扬鹤轩听到隽祺然一声闷哼,接着是拳头着肉的声音,另一个人发出痛苦的叫声,接着是隽祺然的声音,夹着痛苦:“围巾!” 扬鹤轩急忙上前把围巾递上去,借着微弱的光,看到隽祺然把那东西往那人身上捆,冷冽的空气中有股浓稠的血腥味夹杂期间,扬鹤轩深吸口气,却被隽祺然制止道:“快去叫警卫——我没事,只是胳膊被划伤了。” 事情处理得很快,警卫被叫来的间隙隽祺然报了警,警察到时隽祺然正被扬鹤轩的同事缝针——他不让扬鹤轩来,说是怕吓着他,扬鹤轩在门边巴巴地等着,脸色苍白。 今晚袭击的那人即是当初威胁要报复扬鹤轩的那人,他已经蹲点多时,就瞅着今天刚好,然而隽祺然是个变数,他本意是要废掉扬鹤轩的双手,但却只伤到隽祺然。 约好时间做笔录,警察便暂时把那人带走了。 聚集的人群纷纷散去,扬鹤轩坐在隽祺然身边,捧着他受伤的那条胳膊,先是默默坐着,过一会,眼圈红了。 “诶诶!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干嘛呢?”隽祺然急忙道,看扬鹤轩还是恹恹的,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揉一把对方的脑袋,“我好好的,别哭。”声音说着,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都怪我……”扬鹤轩拧眉道。 “不怪你。”隽祺然道,“幸好受伤的是我,你的手多宝贵啊——这可是吃饭的家伙。”语毕,在扬鹤轩眼睛上亲一下,“别担心,据说这伤会好很快,没伤到筋和骨头。” 扬鹤轩看他一眼,犹豫半天,才道:“这样,过两天就到元旦,我跟院里请个假,回家照顾你吧。” 隽祺然笑了,本想逗对方几句,但看到他那陡然又要发红的眼圈,轻轻道:“好,我刚好也请个假——咱俩凑一块,好好休息几天。” 扬鹤轩点一点头,朝他笑笑,眼睛弯成两弯月牙。 那是隽祺然一直想要珍藏在怀中的笑容。 第2卷 bsp;2 bsp;2.1 隽祺然的手伤的不重,还能照常上班,他现在已经是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劳碌多年,终于决定给自己放了个假。 隽祺然比扬鹤轩先到的家,由于他最近手受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6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6 伤的事,便请了个家政阿姨来帮忙做饭,他到家的时候家政阿姨刚把饭菜做好。 阿姨告辞后,隽祺然想到还没回家的扬鹤轩,想给对方打电话,但是又怕对方是在做手术,还是放下手机,但就在同时,大门被打开,隽祺然看过去,见是扬鹤轩,刚站起身,却发现对方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 还是粉红封面。 “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隽祺然有些好奇。 “没……没什么。”扬鹤轩耳尖有些发红,伸手轻轻托起隽祺然受伤的那只手臂:“好些了吗?痛不痛?” 隽祺然笑着摇头:“不痛的。” “饭已经好了吗?”扬鹤轩见状笑一笑,转头又去看餐桌,见上面已经放好饭菜,“我跟阿姨说让她给你做几个汤菜,你现在不能吃辣,也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他说着便往餐厅走:“我们先吃饭吧?你请了几天假?” 隽祺然应着,视线却投向被扬鹤轩特意背面朝上放在茶几上的粉红封皮小册子,他回头看一眼,见扬鹤轩正背对着自己,便几步过去,用没受伤的手将那小册子翻过来,待看清上面的字后,他先是一怔,接着才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扬鹤轩又在催促,隽祺然应着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扬鹤轩再次问他请到了几天假,隽祺然答曰连上元旦假一共五天,扬鹤轩脸上笑意更甚,说自己好说歹说才请到了五天。 “你用什么理由请到的假?”隽祺然问。 “我说,如果再不让我请假,后院就要起火了。”扬鹤轩清一清嗓子,煞有介事道。 隽祺然点一点头,但心里想的却是,若是再不补救,起火的可是自己的后院,他可记得那宋泽是喜欢扬鹤轩的,他俩又是在同一科室,这不就成近水楼台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隽祺然问道。他心里想着那本小册子。 扬鹤轩先是没有说话,但是他白皙的脸上却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红,筷子来回夹了几次后,才低声道:“我……我这几天想了想,或许有一个点子……” 他话说到一半,抬头却看到隽祺然笑晏晏地看着他,马上反应过来:“你偷看那个册子了?!”那脸是马上变得通红。 “没有,我只是看了眼封面。”隽祺然笑道,“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看一看?” 扬鹤轩点点头。 二人吃完饭,等各自洗完澡之后,扬鹤轩才终于拿着那本小册子,慢慢地挪过来,爬上床,倚着隽祺然坐下。 隽祺然揽住他的腰,两个人久违地亲热依靠在一起,扬鹤轩先看一眼隽祺然:“你不可以笑我。” “我绝对不会笑你。”隽祺然鼻尖蹭蹭他的脸颊,轻声道。 扬鹤轩脸却还是有些红,但还是将那小册子的正面翻过来,只见粉红封皮上画着两个冷战的q版小人,还有几个大字:爱情回温一百招。 bsp;2.2 “你这是从哪里拿到的?”隽祺然从扬鹤轩手中拿过那薄薄的小册子,说是一百招,也就差不多一百页左右,一页一“招”的样子。 “书店看到的。”扬鹤轩答道,“我觉得或许有用。” “哦?”隽祺然随意翻了几页,看到有几页上面居然还画了线,“你画的吗?” 扬鹤轩凑过去看了看他说的那一页,脸上有些赧然,摸摸鼻尖道:“唔,坐地铁的时候没有什么事做,就……” 两人此时挨得极近,隽祺然可以感觉到扬鹤轩轻缓的鼻息喷在自己卷起睡衣袖子的赤裸皮肤上,他看着对方小半边侧脸,有一瞬想要吻下去的冲动。 但他只是清了清嗓子,对着第一个被划线的“招数”念道:“您和您的爱人是否因为忙碌,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一个浪漫晚餐呢?找一家浪漫西餐店,共用烛光晚餐,或许是不错的选择哦!” 隽祺然随意地往下瞄一眼,右下角配了个举着一根蜡烛和一支叉子的q版小人。他顿了顿,用下巴蹭了蹭将脑袋垫在他手臂上的扬鹤轩:“你想试试这个?” “嗯。”扬鹤轩点点头,“我觉得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隽祺然看他半天,把书往床头柜上一放,“好啊,不过在这之前……” 床头柜的灯被迅速调暗,扬鹤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隽祺然豹子一样的动作扑倒,有吻轻轻落在他的眼睛上。 扬鹤轩没有挣动,只是任隽祺然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用头在他身上拱来拱去,还要不时地被轻咬几下,他的各处都被很好地照顾到,今晚的隽祺然比之前要显得激动得多,有点像青涩的毛头小子,但是考虑到明天的“烛光约会”,隽祺然还是没有插入,只是两个人互相撸着泄了,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隽祺然还在想订哪家餐厅的时候,扬鹤轩悄悄凑过来,说自己早就订好了。隽祺然看他一眼:“这‘一百招’你买回来多久了?” 扬鹤轩只是笑笑,他的脸有点微红,本就皮肤白皙,泛这一点红显得尤为好看,隽祺然不由得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 到了差不多的时间,两个人换好衣服,很快便出门去。 今天刚巧下起了雪,一开始细细地飘着,好似轻飘飘的白色粉末,但是渐渐地愈下愈大,一团团的好似柳絮,在深蓝的天幕下,由着橙色灯光映衬,倒是显得非常漂亮。 幸好二人出门早,在八点前赶到了餐厅,由侍者引着到了扬鹤轩所订的位置,整个餐厅都笼罩在暖融融的昏黄灯光下,不是非常亮堂,恰到好处地营造出暧昧的气氛,已经有不少人在此就餐,多数是情侣,隽祺然注意到有不少人在他们的餐桌中间点上了两盏蜡烛。 待坐下,隽祺然注意到每个卡座上方都会有一盏小灯,他悄悄看了一圈,没找到开关。由于是早就订好的,等他们坐定,侍者先是上了两盏已经点燃的蜡烛,卡座有些昏暗,也不因这两簇橙黄火焰变得有多亮堂,等喝下餐前酒,隽祺然偷偷望一眼扬鹤轩,发现对方正对着那两簇火焰发呆,心想莫不是他很喜欢这种调调?便按住想法没有提。 但是等到牛排上了后,隽祺然就着昏暗光线,盲人摸象般地小心翼翼切了几下,却完全摸不清自己面前的那块肉到底被折腾成什么模样,心头有股无名火都要上来,快压抑不住,对面正和隽祺然轻声交谈的扬鹤轩突然轻咳一声:“祺然。” 隽祺然动作一顿,担忧自己刚刚可能一不小心感情外露,让鹤轩觉得自己不耐烦,他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7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7 端起一旁的酒杯,想到自己一会要开车回去,又把它放下,掩饰般地“唔”了一声。 “你喜欢这两个蜡烛吗?”扬鹤轩问。他皮肤本就白皙,那两簇摇曳烛光暖暖地映在他脸上,令他染上温柔的颜色,看着可口非常,隽祺然只觉得自己心都跟着软了,虽然他很不喜欢这晃悠的蜡烛,还是点了头。 谁知扬鹤轩看到他的反应后,脸上表情却变得略微纠结,过了会才道:“……嗯,可是我不是很喜欢,能叫侍者把它们撤了吗?” 隽祺然当然求之不得,几乎是立刻点头,当即打了个响指,叫侍者来把那两蜡烛撤了,然后扬鹤轩不知道做了什么,他俩顶上的小灯亮了,那灯光也是暖橙色,照在扬鹤轩身上,不知怎的,隽祺然觉得对方似乎因这而有了点毛绒绒的感觉,令他喉咙有些干渴。见隽祺然将目光投向自己,扬鹤轩笑了下:“太暗的光线对眼睛不好。” 之后两人的兴致都略略高了些,扬鹤轩心情不错,喝了点酒,罕见地健谈起来,脸上因酒的缘故而泛红,眼睛笑得弯起来,令隽祺然很想吻一吻。 晚餐结束已过九点,踏出餐厅门往停车的地方走时,扬鹤轩一手轻拉着隽祺然,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怎么高兴地说:“……唔,没饱。” 隽祺然自己也只吃了个半饱说:“没关系,回去我再煮点面。” 扬鹤轩听了,又笑起来:“我喜欢你……” 隽祺然心漏跳一拍。虽说在一起也好几年了,但二人鲜少互相吐露爱语,扬鹤轩陡然这么直白,他一时想不出能做出何种对策。 “……煮的面。”扬鹤轩打了个小小的嗝,把后半句接上,过了半晌道,“咦?明明没有吃饱,怎么打嗝了。” “因为你喝酒了。”隽祺然不知是无奈多一点,还是其他心情更多,这样的扬鹤轩很少能够看到,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待着,而因工作的特殊性,平时是滴酒不沾的;今晚的扬鹤轩尤其可爱,他不禁想多逗逗他。 “哦,因为我喝掉了你的那一份。”扬鹤轩说完还点点头,睨向隽祺然,有点小狡猾的样子,“谁让你不喝?” “宝贝,我要开车。”隽祺然耐心道,不知是不是那句极少出现在二人交流间的“宝贝”,总之,原本在车座上扭来扭曲不肯安分下来的扬鹤轩,终于静下来,乖乖地盖着放在车上的毛毯,不再说话。 到家后隽祺然煮了面喂了扬鹤轩吃,之后还抱着对方洗了个澡才终于睡觉不提。 第二天隽祺然做好早餐回卧室叫扬鹤轩时,发现对方已经起床,他一眼看到摊在床头柜上的“一百招”,摊开的那一页上,“烛光晚餐”几个字被扬鹤轩划掉,在旁边打了个×,还写了一小行字:祺然不喜欢烛光晚餐,我也不喜欢。 隔了一行写道:切牛排都看不清。 bsp;2.3 吃早餐的时候,扬鹤轩问起吴宽泽和乔轲的事情。 “乔轲撤诉了。”隽祺然懒洋洋道。 “撤诉?是不打算离了吗?”扬鹤轩正在剥鸡蛋壳的动作微微一顿。 “唔,好像是吧。”隽祺然用筷子拌一拌碗里的面条,夹了一大筷子吸溜一下吃掉,“乔轲说自己出轨了,但是其实好像只是误会?” 扬鹤轩轻轻咬一口手中被剥得光溜溜的鸡蛋,看着隽祺然,期待下文。 “他撤诉那天是吴宽泽陪他一起来的,吴宽泽说他找到了另一个人——怎么说?应该是算没有到那一个程度吧,虽然乔轲和那个人一度交往甚密,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隽祺然吃完自己的面条,见扬鹤轩还怔怔地捏着那个鸡蛋,握住对方的手,拉过来的同时探头在鸡蛋上狠狠咬了一口,扬鹤轩一看,刚刚只被自己咬掉一小块的鸡蛋,现在还剩下小半个。他瞪了隽祺然一眼,把那剩下半个吃掉了。 “快吃,我看了下,你今天要不要去博物馆?”隽祺然收了碗筷道,他手指在手机上划来划去,他顿了顿道,“今天有活动,好像是国外的博物馆来这,有个什么珍惜古物展览?” 其实隽祺然对博物馆啊动物园啊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喜欢这些的是扬鹤轩,很早之前,知道扬鹤轩喜欢这些的时候,他也下了番功夫,把扬鹤轩感兴趣的,会去的相关地点都摸得一清二楚,还关注了一大堆相关微信公众号。 不过光看隽祺然平时举动,根本猜不到他会跑去关注这些。 扬鹤轩不疑有他,只以为是隽祺然偶然间看到的,快速解决了自己的早餐,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昨晚的雪在凌晨时停了,清晨却又开始飘起雪花,到了现在,原本化了点的雪又被新来的雪覆上一层,踩在上面发出松软的咯吱声,扬鹤轩走了几步,回过身拉住了隽祺然的手,后者朝他微笑,将扬鹤轩的手握住,一起伸进自己的口袋里。 今天没有开车,二人计划好先去博物馆,但是隽祺然知道扬鹤轩的“看”博物馆,恐怕得要大半天时间,他自己走马观花,但是扬鹤轩很认真地把每个二维码都扫了,听解说。 两人去得算早,但是有不少人已经在参观了,还有很多初高中模样的孩子,有些像是美术生的正拿着画板,在认真地临摹那些异国的珍奇古物。 博物馆内灯光柔和,展品隔着玻璃被妥帖放置,月白的光投在上面,打下时光的暗影。 扬鹤轩此时已经全然进入忘我状态,隽祺然很有耐心地陪着他,偶尔也看一看周围的各参观者,不经意间却看到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别扭,一个在那站着,眼睛盯着展品,却别别扭扭地被拉着手,正是乔轲,而拉着他手的那个男人,正是吴宽泽。 隽祺然不由得看了眼扬鹤轩,还在想是否要叫对方,那两个别扭夫夫却已经到了他和扬鹤轩跟前,乔轲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比上次在办公室见到的要好得多,吴宽泽看着也比之前要精神得多。 “你好。”乔轲见隽祺然在看自己,似乎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下头,打了声招呼。 扬鹤轩此时才注意到友人的到来,与他们轻声打了招呼,视线在乔轲和吴宽泽之间逡巡,却没有问任何问题,那两人显然也是约会,很快便往另一边走。隽祺然想起乔轲的职业,这两人会出现在这里不显奇怪。 到了吃饭时间,扬鹤轩只看了大半展品,二人在博物馆附近的餐馆吃饭,扬鹤轩挑着鱼刺,看着隽祺然,给对方夹了块自己挑完刺的鱼肉,抱歉道:“花这么久时间,你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8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8 一定觉得很无聊吧?” “不无聊。”隽祺然吃掉对方特意夹给自己的那块鱼肉笑道,“只要和你在一起,陪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二人逛完博物馆后,又一起去超市买了火锅食材,在家里做了火锅。 今天其实只是很平常的一天,两人也没有就那一度苟延残喘的婚姻谈出什么话来,但是隽祺然却觉得很满足,心里是柔软的快乐。 轰轰烈烈是爱情,细水长流也是爱情,他和扬鹤轩的爱情,或许不是这两者的任何一个,但那是属于他们的,专有的爱情,不够浪漫,也不热烈,还经常被忙碌的工作充斥,但隽祺然在今天才意识到,不管是自己还是扬鹤轩,都从未想过要放弃。 吃完饭,隽祺然稍微收拾了一下,两人身上都是浓浓的火锅味,他赶着扬鹤轩先去洗澡,说热水已经放好。扬鹤轩进去了,他略等了一会,又探出脑袋,对正在餐厅擦桌子的隽祺然道:“你不一起来吗?” 隽祺然微一怔,很快笑起来,道:“你等着。” 隽祺然进到浴室的时候,扬鹤轩已经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缩在双人浴缸里泡着,他头顶还有一团泡沫顶着,隽祺然将自己身上衣物都除去,先拿着花洒给扬鹤轩洗干净头发,才给自己迅速洗了个战斗澡,然后进到浴缸中。 隽祺然进来的动作带起些许水花,浴缸中一些水被漾出去,隽祺然上前去,直接将扬鹤轩搂在怀里。 “今晚可以吗?”隽祺然问道,他的手在扬鹤轩细腻的皮肤上轻抚,一副若是对方不愿意,他就先勾起对方的情欲,让不乐意变成愿意。 扬鹤轩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怀里略直起身,静静看着他。浴室内开了浴霸,光线呈现一种类似于阳光的金黄色,他顿一顿,很快凑上去,在隽祺然的唇上轻轻吻着,轻声问:“有何不可?” 这一声仿佛按下某个开关,在扬鹤轩凑上来亲吻的同时,隽祺然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引着扬鹤轩与他深吻,唇舌尽情交缠,扬鹤轩渐渐不敌隽祺然,最后微微发软地趴在隽祺然怀里,一吻毕,脸上也微微泛红,眼神迷蒙地看着隽祺然。 “鹤轩,我爱你。”隽祺然轻抚着扬鹤轩的头发,低声道。 扬鹤轩从隽祺然的脖颈处抬起头,情欲令他双颊酡红,他双眸有温润水光,在隽祺然唇角吻了一下,低声道:“我也爱你。” 隽祺然再次吻住他,仿若是在回应这倾诉的爱意,他吮吸着扬鹤轩的嘴唇,接着才往下,吮吻着往下延伸,在扬鹤轩白皙的身体上留下淡红的吻痕,吻到脖颈处时扬鹤轩嘴里已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更紧地环住隽祺然,但对方却不放过他,甜蜜却折磨人的吻一路往下蔓延,终于含住了扬鹤轩还缀着水珠的乳尖。 扬鹤轩一声惊喘,这是隽祺然喜欢的反应之一,他尽情吮吸着,用舌尖挑逗着那小小的柔嫩的乳粒,令其在情欲的催逼下逐渐硬挺,再以牙齿轻轻啮咬,感受到扬鹤轩在他背上胡乱动着的双手,他松开牙齿,开始更用力地吮吸,直到扬鹤轩高扬起白皙修长的颈项,发出泣音。两边的乳尖都被很好地疼爱,比之前至少要大一圈,泛着红微肿,在空气中微微颤抖,隽祺然以鼻尖在这两处各蹭一番,才慢慢往下,他的嘴唇在扬鹤轩白皙柔软的腹部摩挲轻吻,同时将扬鹤轩抱至腿上,令对方的柔软腹部能够更好地袒露在空气中,让他能够更好地抚慰对方。 扬鹤轩乖乖地任隽祺然动作,多年来的感情令他清楚对方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人,隽祺然引着他往后躺下,再次沉在温热的水中,他口里刚沉出被温热包裹的叹息,就被隽祺然托着腰部顶了起来,接着,隽祺然含住了他的下体。 他好似贪婪般地吸吮着扬鹤轩早已肿胀的下体,舌尖挑逗吮吻着龟头,还有那小小的孔也得到了极好的抚慰,扬鹤轩忍不住想要往隽祺然嘴里抽动,他两条胳膊搭在浴缸边缘,很好地支撑着他身体的重量,令他能够稍微往上顶弄,隽祺然注意到他的意图,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嘴,收起牙齿,纵容扬鹤轩的动作,一手还轻轻揉捏对方的两个囊袋,享受着对方因情欲而发出的呻吟。等注意到扬鹤轩快要射时,隽祺然却轻轻捏住他,从他下体处抬起头来,凑到扬鹤轩唇边与他接吻。 “我们要一起射。”他哑声道,找到之前就备在浴室的润滑剂,示意扬鹤轩转身,对方情欲迷茫地看他一眼,依言转过身,趴跪在浴缸里,两臂搭在浴缸上,臀部高高翘起,隽祺然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戳弄,打开了对方后面的入口。扬鹤轩因他的动作而低声喘息,前额抵在两臂交叠处,毫不吝啬自己的呻吟,他知道隽祺然喜欢。 隽祺然吻着他的后背,将润滑液挤出不少,尽数涂在扬鹤轩穴口,慢慢拓张,先是伸进一根手指轻轻勾弄,等到差不多,才带着更多的润滑液挤进两根手指,等扬鹤轩稍稍适应,再逐渐增加,直到扬鹤轩后面的入口已经松软到可以容纳四根手指时,才将手抽出来,以自己的身体覆住对方白皙的背脊,扶着下体缓缓侵入对方的体内。 终于得以进入,隽祺然忍耐多时,此时不禁舒爽地微微叹息,他等着扬鹤轩适应,慢慢地往对方体内深处挤弄,在扬鹤轩哼哼时轻吻他的耳垂和脖颈,为他抚弄他的下体,直到终于彻底进入时,才稍作休息,等扬鹤轩彻底适应了,就缓缓动作起来。 浴缸里的水随着隽祺然的动作漾起波纹,层层叠叠地,隽祺然动作逐渐大起来,水花声愈响,拨到地上发出清脆水声,扬鹤轩嘴里呜咽着呻吟,随着隽祺然的动作而逐渐抑制不住,脸上是情欲的红潮,隽祺然的动作愈发地重,硬而热的下体插进去,感受着那处对他的吸吮,缓缓拔出,快要出去时才重重往里一插,激得扬鹤轩嘴里的呻吟猛地拔高,他吻着扬鹤轩,将对方仿佛含着哭腔的呻吟吞咽入喉,动作逐渐加大,最后终于停下来,不再制着扬鹤轩的下体不让对方射,他最后一次狠狠插入,在扬鹤轩体内,二人终于同时射出去。 扬鹤轩被隽祺然累坏了,最后是由隽祺然清洗干净身体,裸体抱着回到卧室,隽祺然恶趣味,不给他穿睡衣,二人赤身裸体地纠缠着四肢,隽祺然偶尔把玩着扬鹤轩的下体,就这样睡着了。 bsp;2.4 隽律师虽然不爱逛博物馆,却对各古典音乐会情有独钟,这或许与他从小便学小提琴有关,扬鹤轩听对方拉过几次,他不是专业乐评人,只知道他拉得很不错,但后来各自愈发忙碌,便再没听到过。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9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9 隽祺然醒来的时候,扬鹤轩还酣然沉睡,脸上睡得泛红,眼角还有因昨夜情事起的红晕,令他心里生出无限柔情,低头在对方眼角、嘴唇上轻吻。 扬鹤轩在梦中被他频频骚扰,推拒好几次后不得要领,最后感觉那苍蝇还要往胸口处移动,终于恼了,抬手在隽祺然折腾他的脑袋上一巴掌,示意对方哪凉快哪待着,隽祺然才终于老实,在扬鹤轩唇上啄了一口,才带着餍足的笑容,穿好衣服去准备早餐。 昨晚二人在浴室内一通胡闹,搞得浴室一片狼藉,隽祺然稍微收拾了一下,毕竟扬鹤轩不喜欢让请的家政阿姨看到他俩胡闹过后的场景。 他昨晚趁扬鹤轩在浴室的空当,不巧在书房看到了扬鹤轩偷偷夹在他常看的书里的两张入场券——今晚八点的交响音乐会入场券。 隽祺然因为工作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去听过音乐会了,时常是处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分身乏术,就算曾经有举世闻名的乐团到本市来巡演,他也只有老实在办公室坐着,沉浸在仿佛无休止的工作中。 他从未说过,也不期待能引起扬鹤轩的注意,毕竟对方并不十分对音乐感兴趣——尤其是古典音乐;因此昨晚看到那两张券,胸腔内好似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对扬鹤轩的爱是恨不得能喷薄而出。好像扬鹤轩总能给他以惊喜,不论何时。 这次的音乐会票并不好订,当知晓爱人即使在忙碌中也在念着自己时,那样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只想更紧地抱住怀中人,让他也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爱。 由于昨晚的激烈运动,今早隽祺然特意熬了扬鹤轩喜欢的鲜肉粥,等听到卧室的响动,才盛好一碗,端到卧室里,享受喂食对方的乐趣。 “早。”扬鹤轩刚醒,看到隽祺然过来,在对方身上轻柔眷恋地蹭了蹭。 “早。”隽祺然低头吻他,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隽祺然先找来衣服帮他穿好,才将对方揽在自己怀里,要喂他喝粥。 “我自己可以来。”扬鹤轩挣扎未果,身体还有些酸痛,只好认命地趴在隽祺然怀里,满足对方的恶趣味。 两人在床上腻了大半天,难得闲暇,就这样一起窝在床上的感觉,想不到也非常好,空气中仿佛都充斥了甜蜜,动不动就要互相亲吻。直到差不多的时间,二人才速度吃了简餐,换好衣服,开车去了本市的音乐厅。 这次的音乐会办得很成功,扬鹤轩屡次偷偷看隽祺然,看到的都是对方沉迷的表情——隽祺然的这副模样很少能见到,这令他微微心动,不禁多看了他好几眼。 隽祺然注意到扬鹤轩的目光,偏头朝他微微一笑,单手拿着曲目单,另一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对方的手。 他掌心温热,轻轻握住微凉的扬鹤轩的手,细细摩挲他的皮肤,令扬鹤轩的手也温暖起来。 “我爱你。”在悠扬的弦乐声中,隽祺然低声道,他朝扬鹤轩微微扬起一抹笑容,舞台上璀璨的光落在他眼里,仿佛盛满星光。 “我也爱你。”扬鹤轩低声道,他也笑起来,心中感到无比熨帖。 音乐会结束,二人回到车上,隽祺然先按住扬鹤轩狠狠吻了一阵,才松开他开车回家。此时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今日白天时罕见地放晴,地上有泥泞的雪水,隽祺然不敢开太快,到了晚上,白天融化的雪水极易冻住,路非常滑,因此他开得很小心。 到家后,隽祺然拉着扬鹤轩走到书房,他对着扬鹤轩笑,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取出那把小提琴——虽然有定期保养,但隽祺然真的很久没有拉过它了。 “看,下雪了。”隽祺然突然轻声道,他走到书房的落地窗边,把窗帘拉得大开,然后转过身看着扬鹤轩。 此时的隽祺然还穿着去听音乐会的礼服,整个人身材颀长英挺,眉目俊朗,一如当年扬鹤轩第一次看到他,以及后来无数次的约会、结婚后所看到的他。 “我爱你。”扬鹤轩轻道,他沉迷般地注视着隽祺然,隽祺然站在这落地窗前,他身后是鹅毛般漫天飞扬的雪花,在路灯的映照下,漆黑夜空中飞舞着,扑簌簌的,沾染着浅淡的橙色,到了窗边,再呈现那原本单纯的白。 隽祺然因他的告白而微微一笑,摆好了拉琴的动作:“我有一首曲子,在遇到你后,苦练多日,但是却从未有机会拉给你听。” 扬鹤轩静静瞧着他。 “——幸好现在,为时不晚。”隽祺然语毕,拉响第一个音。 这不是扬鹤轩第一次听隽祺然拉琴,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拉这首曲子。他想起那次情人节,他去到隽祺然的家中,发现对方正在为自己做情人节巧克力。 怎样才算真正认识了、理解了一个人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扬鹤轩觉得这个人沉默冷淡,不好说话,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知道了对方的好厨艺,还很擅长做鱼,后来的每次见面,都在不断地刷新他对隽祺然的认识,这个人那么好,好到你想将他紧紧握在手中,生怕他会转身离开,好到你会不断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足够优秀,是不是可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彻底地拥有他? 爱到深处,反生出胆怯,扬鹤轩性格内敛,与隽祺然不同的是,很多时候,他更倾向于沉默,沉默,折磨着他,也在不断折磨隽祺然。他甚至曾一度以为隽祺然的忙碌是假的,只是为了逃避无趣乏味的自己。 因此在最开始,隽祺然说要谈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逃避。如果他说离婚怎么办?扬鹤轩不想离开隽祺然,他这样爱对方,爱到胆怯,爱到变成鸵鸟,却忘记缩在一处,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直到那天——那天,隽祺然为了自己而受伤。之后每次隽祺然睡着,扬鹤轩都会在深夜里醒来,轻轻摸着隽祺然受伤的那条手臂,在心里默念,这个人深爱着我,不能因为想要逃避,而给我们带来遗憾和伤害。 而到了今天,他终于认识到,他是这样的爱隽祺然,而隽祺然,也是这样的爱着他。 扬鹤轩注视在漫天大雪的落地窗前拉着动人乐曲的隽祺然,爱意仿佛当初隽祺然偷偷在锅中熬煮的巧克力糖浆,咕嘟咕嘟地、迫不及待地要从噼啪作响锅盖下涌出来,让对方看到。 一曲毕了,隽祺然顾不得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几步走到扬鹤轩跟前,半跪下来,扬起面庞,虔诚道:“扬鹤轩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和我继续在一起,一直到我死去前,都不松开我的手呢?” 扬鹤轩眼中有微光闪烁,似是含泪,他亦半跪下来,伸手捧住隽祺然的脸,凑上去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10 余雨黏絮(H) 作者:佛火 分卷阅读10 ,唇轻轻摩挲隽祺然的唇:“这是我的回答。”他说着,深深吻住了隽祺然。 窗外的雪下得这样急,风刮得雪花如鹅毛般在空中飘散,但室内的二人却不会因此而感到半分寒冷。 爱情这样奇妙,能令你心痛难当,甚至半分不能动弹,却也能令你满心欢喜,只想更近地,更用力地抱紧面前这个人。 bsp;2.5 昨晚二人情到浓处,却未想过要做爱,只是四肢交缠着睡了。 第二天早上扬鹤轩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隽祺然没有起床,而是静静地搂着他,他刚睁开双眼,就被隽祺然用力地吻住了。 两人唇舌交缠,直吻到扬鹤轩受不住推隽祺然,才松开。 “我爱你,鹤轩。”隽祺然道,他摸摸扬鹤轩的脸,“我以前总觉得爱不需要开口,只要我做了那些事,你总有一天能发现,能理解我对你的爱。”他顿了顿,在扬鹤轩晶亮的双眼上轻轻一吻,“但是我这两天才意识到,我不应该时时沉默。” 扬鹤轩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这样爱你,就应该在行动之余,大声地告诉你。”隽祺然拨弄着扬鹤轩的头发,“我不应该吝于说爱你,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应当是件最坦然、最享受的事情,我却偏偏要时刻保持沉默,我们都这样忙,我却急于要你猜测我的文字游戏,然而却总是忘记,我没有时间,你更没有。对不起,鹤轩,曾经这样委屈你。”隽祺然道,他声音低沉,像醇香的酒液,诱人想要含住他的唇,轻轻品尝,扬鹤轩听着隽祺然说话,耳朵里痒痒的,这感觉一直穿到心里,引起一阵酥麻。 “祺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扬鹤轩换了个姿势,好好地面对着隽祺然,他先任隽祺然深深吻了自己,才微微喘着继续道,“我曾经也有错,直到昨天才意识到我自己的错误。” 隽祺然双眼脉脉含情,温柔缱绻地看着他,丝毫不催促他。 “我爱你,你知道吗?”扬鹤轩道,“我一直知道的是这件事,却一直不敢向你确认,你是否爱我。沉默,这是我犯过的最大错误,我宁愿闷死自己,也不问你一句话,这态度太糟糕,我居然就这样闷了这么多年,就这样让我们之间的裂缝逐渐变大,却只知道缩在一边,不敢问你一句,你是否仍然爱我。” 隽祺然要说话,却被扬鹤轩轻轻吻住,他靠在隽祺然怀里,轻轻叹息:“我们一个是外科医生,一个是律师,都很忙。我没有办法,我最想做的就是这份职业,我——” “别急。”隽祺然摸一摸扬鹤轩的肩膀,轻声道,“我明白,这份工作对你的意义很大。所以我才努力当上律所的合伙人,这样,我们中的一个,才会有更多的、更弹性的时间,去陪伴另一个。” 扬鹤轩抬头去看对方,眼里已噙着泪,隽祺然轻轻叹息,凑上去轻吻掉那些泪。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很爱你。”隽祺然道,“你不善言辞,我知道,这个家里有一个很会说话的就够了——我不会太长篇大论,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给我回应,不要一有事情,就待在医院不回来,可以吗?” “以后都不会了。”扬鹤轩答道。 “那就好。”隽祺然将扬鹤轩更紧地抱在怀里,在对方后颈上细密地吻着,“鹤轩,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扬鹤轩轻声答道,“我也爱你。” “以后我会调整我的时间,尽量配合你,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待在一起。”隽祺然轻声道,“好不容易遇到的你,我是不会轻易松手的,你知道吗?” 扬鹤轩也加大了抱隽祺然的力度:“我也不会放开你的,你知道吗?”过了会,他又说,“如果你敢出轨,我就——” “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了。”隽祺然哭笑不得道,“你就捅我十几道最后只能判轻伤的刀伤对吗?这个你在我跟你求婚时就已经说过了,扬先生。” 扬鹤轩在他脖颈间蹭了蹭红成番茄的脸,闷闷地嗯了声。 律师和医生,在遇到扬鹤轩之前,隽祺然从未想过他会组成这样的组合,因为这相当于为他们自己的婚姻挖掘坟墓,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和扬鹤轩,居然可以这样一路走来,即使他们误会过彼此,轻易猜测过对方,因忙碌而忽视掉对方,但是他们想要在一起的心,从未变过。 重要的不是那些回温的招数,而是二人共同的,想要挽回这段感情的心。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