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记》 第 1 部分 宠妻日记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宠妻日记》作者:朱轻 出版日期:2010年3月18日 【内容简介】 一见钟情的她,很清很雅,像朵不沾世俗的小百合; 一见钟情的他,又俊又傲,是个高不可攀的成熟男。 十八岁的向芙雅,俏丽可爱,一直都是异性的注目焦点, 同时,她也吸引了关宸极的目光。他,是集团的ceo, 家世权贵、富可敌国,却偏偏对天真的向芙雅一见钟情。 所以,他生平头一次耍了小手段,抢了她的初吻; 也生平耍了第一次的恶霸,强向芙雅当他的女朋友。 而他的小女人,甜美的教他情难自禁,为此, 交往后的三个月,月黑风高的夜里,需要得到满足的他, 连哄带骗的要了她的初夜,而后更夜夜难耐的占有她。 交往时,天真的她只说他要疼她宠她,却忘了问他爱她吗? 因为单纯,她相信婚后他会爱她,所以带球成了他的妻子。 谁知,她还来不及品尝新婚的喜悦,却发现, 原来疼她宠她的老公,早有深爱的女人。当那女人出现时, 听着关宸极说因为宝宝,所以他娶她,她不吵不闹, 安安静静地转身走开。她觉得自己好傻, 傻得想要成全他的感情,谁知,关宸极却说:他不离婚! 可怎么办?本来爱他的自己,心,却开始不想爱了…… 第一章 亲爱的宝贝,妳真是令人心动。 青春是什么?青春是花样的年纪、水嫩的皮肤、少女的情怀,外加色彩缤纷香甜可口的超级无敌冰淇淋。 光滑清晰的超大屏幕,定格在那一张甜美粉嫩的少女脸蛋上,即使隔着不算近的距离,但这支全球独一无二的天价手机仍然出色地诠释了它的完美画数,将女孩的容颜拍摄得一清二楚,清楚到杰森都可以细数她脸蛋上的毛细孔。 虽然,嗯,数来数去数目都是零。望着自家老板那微皱的眉头,杰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真的很怕开口打扰了那个难辨情绪的男人,就只好陪着他一同陷入沉默中。 茶色的眼珠不时望向那款集多功能、人性化于一体的手机,眼睛再度瞟向河堤畔坐着的少女。 是怎样?明明有真人可看,老板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看照片看得一脸深沉? 数不清第几百次看了看手表,那个会议时间就要到了,他到底要不要开口打断老板的沉思?这真是个好复杂的问题。 他们明明是循例视查工厂,谁知道在经过淡水河时,老板突然下令停车,让他跟司机都摸不着头绪。 老板一直望着车窗外,而他顺着老板的视线望过去,终于明白是什么吸引了自家老板的注意力。宽宽的河堤上坐着两个少女,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两个女孩,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都青春亮丽,但却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 一个满脸的精灵与活泼,五官精致而立体,灵动的双眸,是她漂亮的脸蛋上最吸引人的地方,黑亮的直发轻松地披着,浏海上斜斜地夹了一支鲜艳的草莓发夹,可爱无比。 另外一个则是温柔可人,标准的日系甜美少女,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还有小小的粉嫩嘴唇,笑起来既甜又柔,嘴角边还有两个深深的梨涡,让人的心都醉入那两潭笑涡之中。 这两个女孩美得各有千秋、各具特色,都是男人喜欢的类型,那么他家老板是看中哪一个呢? 清脆的 “咔嚓”声给了他答案。 时间好像就凝固在这一刻,他呆呆地陪着老板一起沉思不敢轻扰。远远的,传来少女轻脆的笑声,在空中回荡着,如同一根轻柔的羽毛,在人心底最深处搔着挠着,让人脑海里除了那娇嫩脆爽的声音,其余皆空白。 半晌,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诡黠的光亮。 杰森的心脏开始激烈地跳动,不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杰森。”低低的声音,带着成熟男性的慵懒。 “yes,boss?” “我要她全部的资料,下班前。” 下班前?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六点半,那么……迟疑的眼神在望见老板手指轻抚之处时,立刻绽放光芒, “是。” 少女胸前的校徽图腾静静地衬在蓝灰色背心上,有一种低调的威严。 男人的眼眸再次滑过那个在吃着冰淇淋,一脸满足与幸福的女孩,垂眸之后,再无半点留恋,专注地望着前方放置的笔电,宽宽的y晶屏幕上,伦敦股市仍在热火朝天进行着无硝烟的战斗,红红绿绿的线条每走一笔,都是无数的金钱游戏。 淡淡地丢下命令: “开车。”前后不到十秒的时间,这辆黑色的奔驰,已经流畅地消失在漂亮的淡水河畔。 而那两个快乐地吃着冰淇淋的少女,仍是一边轻舔一边聊天,一串串轻脆的笑声不时洒落,单纯而且愉悦,谁教她们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痛苦与烦恼,似乎是离她们很遥远的事情。 会注意到一个男人,是向芙雅十七年从未有过的体验,可是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向芙雅从透明的小盒子里拿起一粒又艳红又饱满的草莓,轻轻一咬,那种甜中带着微酸的果香一瞬间在嘴里溢开,草莓独特的滋味在唇齿间徘徊,她微微地玻e叛郏硎茏欧济赖淖涛叮榱榈捻尤丛俣炔蛔跃醯赝蚰歉瞿腥耍桓觯浅h茄鄣哪凶印?br / 大约十步之遥,其实并不能算远,让她可以将他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个够。包括高大挺拔的身材、俊美贵气的脸庞,以及眉里眼间那冷峻的色彩。 他肯定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即便这半个月来,她并没有跟他说上过一句话,但莫名地,心里对于这点就是奇怪地笃定。 四周隐隐散发的贵气及精美考究的西装,再再的告诉她,他的家世必定不凡,因为他的气质并不是用钱可以堆栈出来的,肯定源于家学渊源。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近半个月来,每天都会出现在淡水河边,这个她每天都会来的地方呢? 是跟她一样,喜欢这里的风景,爱上这边的日落吗?不对!自从他出现那天开始,他就一直背靠在矮墙上,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pda,从来没有抬过头望向身后绚彩的天空一眼。 那么他是喜欢这边的安静气氛吗?向芙雅再度看了看周围,不由地在心里叹气,否定了这个答案。自从他出现在河边的那一天开始,过路的行人明显地增多,而且全部是女性。虽然他神色冷淡教众女子不敢上来搭讪,可是那抛过来的媚眼,可是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想而知,这里能有多安静了。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天都在这里呢?一粒一粒红艳漂亮的草莓从盒子里消失,没办法,她向芙雅爱死了各色水果,每天都要吃个够才觉得生活是完美的,从她水嫩嫩的皮肤就可以看出来,水果对她的益处,真是说也说不尽。 从国中时候起,每天放学跟贝贝和水晶到淡水河边看日落聊天,是她最期待的时刻。只是,最近这段日子,贝贝打工的店家突然改班,她再也没有时间来陪自己欣赏落日,而水晶素来都不是太有空到处闲晃,陪她的时间更是少。 这半个月来,每天她都是独自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夕阳渐沉,潮涨潮退,虽然有少许寂寞,但也是惬意无边,尤其是这个男人每天都会准时在这里出现。 偷偷打量的目光,被男人抬起的黑眸给逮住,粉红染上颊畔,让她心跳一连快了好几拍。 就是如此!这样的事情在这半个月来发生了无数次,男人似乎明明白白地知道她对他的好奇,每次都是从容地任由她看,偶尔还会抬起眸来静静回视她,让她不知所措。 单纯如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疯狂的心跳和难止的羞意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她现在每天都盼着可以早点到淡水河边,与他一同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即便,从头到尾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交谈,只有偶尔的眼神接触。 一如每一次的彼此注视,男子定定地望了她大概有一分钟之久,然后眼里闪过一抹她看不懂的光芒,再度低下头去,点弄着手掌上的pda。 他肯定工作很忙、很忙,看他手里隐隐透着沉光的机器,即使对这类的东西不熟悉,但光从外观来看,就知道这个东西肯定跟贵字脱不了关系,可是他握在手里的感觉,却是那么自然与随意。 鲜红的落日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留下绚烂的天空,如同恣意泼洒的印象画派,东一笔,西一抹,完全地笔随心至,却又是最自然最美妙的风景。 她喜欢看落日,就像贝贝每次感叹地一样, “小雅,妳人生中唯一的纤细感情,恐怕就是对夕阳的眷恋了吧?” 就如贝贝所言,她其实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的生活,一向都是单纯与快乐,她活在自己的无忧世界里,自得其乐,容易满足。 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近七点,她差不多该回家了,眼儿再次不自主地看了一眼那个低着头的男子,有点不舍,不过还是要走。 拿起有几分重量的书包,慢慢地走过他的身边,听到轻微的机器点触声,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吧?咬了咬唇,与他擦身而过。 “向芙雅。”低沉的嗓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让她吃惊地转过身,望向那个好看的男子,是他在叫她?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他缓缓地弯下腰去,拾起地上那一丝银亮, “我想,这个应该是妳的吧?”摊开的宽阔掌心上,一条细细的手炼静静地躺在上面。 啊,那个…… “是的。”那是她十五岁生日时,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一向都很宝贝地戴在手上,怎么会突然掉了呢?而且还是掉在他的身旁。 上前几步,伸手想要拿回手炼,谁知男人却合上掌心, “妳要怎么感谢我?” “……啊?” “拾金不昧,总该有所奖赏吧?” “……老师说过,做好事应该不求回报才对。”她嗫嗫地小声说道。 响应她的,是一串听起来非常爽朗的笑声,她傻傻地望着他的笑脸,感叹地想着,他还是不要笑比较好,本来已经帅得没有天理的脸庞,这样一笑,更是妖孽得一塌糊涂,让人越发连眼睛都移不开。 “妳还真是可爱。”最后两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听起来就如同爱抚一般,让她的脸蛋立刻胀得通红。 “我的手炼。”她不适应这种让她不自在的对白,低着头,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手炼。 他上前一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低下头来, “我的奖赏。” 目光灼灼,温度高得似乎可以烫伤她一般,她慌地连忙后退几步,手儿急急地在自己的书包里摸索着, “我……我现在只有这个了。”她掏出一颗鲜红芳香的苹果,在洁白的手帕衬映下显得饱满而且漂亮,递到他的面前。 清爽的笑声,再次回荡在她的耳边,她抬起头望着那个笑得恣意的男子,笑容软化了他脸庞上严肃的线条,让他优雅的五官变得更为柔软,看起来也更迷人。 他没有伸手接过苹果,只是笑着。 难道他不喜欢这个?她在心里暗忖着。欸,早知道刚刚不应该那么贪吃的,把草莓都吃光光了,也许比起苹果来,他更喜欢吃草莓呢? “我今天带的水果都吃完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她低着头,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贪吃而懊悔着。 “我知道。”低低的嗓音,离她越来越近,她是一个水果娃娃,大大的书包里永远可以掏出数之不尽的水果。 “那……”欲说的话,被修长的手指抵住了,他的食指轻轻地抚过她的嘴唇,软软嫩嫩的肌肤,在他的指腹间细细摩挲,少女的嘴唇充满着弹性。他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隐隐的火焰在眼眸深处跳跃着。 他、他在做什么?她完全傻住了,被他大胆的举动给惊住,反应不过来。生平第一次被异性如此抚摸,她除了傻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近,近得她都可以看见他漆黑的眼眸里自己瞪得大大的眼睛。 他……他是不是要吻她?天啊,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她是不是…… 略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她的嘴唇,抚过草莓留下来的甜美汁y,然后离开,放入自己的嘴里,轻轻一吮, “嗯,果然很甜。”狭长的眼眸闪过星星点点的光芒,线条优美的嘴唇微微地勾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充满着魔魅的吸引力。 妖孽!轰地一声,什么东西在她的脑里炸了开来,她的意识陷入混乱之中,水嫩的脸蛋却比天边的红霞还要灿烂,灿烂到她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一般。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大眼里全然的不可思议,她捂着嘴唇,接连退了好几步,再迅速地转身,像只惊慌失措的兔子一般飞快地跑走了。 男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抬起手来,看着掌心的银亮手炼,很明显,某个小丫头慌得忘记了它的存在,一抹深沉的微笑在他线条优美的脸庞上浮现,那是一种近似悲伤的笑容,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抬眸时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可是她单纯可爱的甜美表情,却彷佛并没有离去一般,手握紧了那精致的手炼,像是下定决心一般。 向芙雅,我们来日方长。 时序三月末,距离七月的考试不过短短三个月,辛苦的考生们,每天被繁重的课业还有无数的试卷压着,连喘口气的机会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虽然在如今的台湾,考上大学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相反地想要考不上,反而不太可能,不过这仅限于普通的大学。如果想要上一流的学府,竞争仍然是激烈的,尤其在这所以升学率著称的私立女子高中。 “小雅,妳怎么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国文课一结束,倪贝贝转过身来,趴在向芙雅的桌上,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好友。 小雅虽然不像自己这样总是活力充沛,但脸上始终都是笑容不断,那甜美的笑容,可是向芙雅的招牌。不过,这几天她的笑容变少了,人也好像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小雅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啦。”拎着一支色彩鲜艳的笔,在课本上细细地打下小星星,刚刚老师有说过,这些都是重点,一定要记住。向芙雅学习一向认真,成绩非常出色。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资优生都是天生头脑一流,不需努力就可以稳坐第一,她向芙雅的好成绩,从来都是她自己刻苦的结果。 倪贝贝摸出养乐多,补充一下能量, “妳当我第一天认识妳啊?”白了她一眼, “我们可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妳一有不对劲,我马上就可以发现了啦。”还不快快招来! “真的没事。”教她怎么说?说自己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弄得魂不守舍?那天仓皇跑掉之后,她连淡水河边都不敢再去,每天一放学,都乖乖回家,可是即便如此,他的脸庞却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还有,他手指的触感,想到那个亲昵的抚摸,她的脸蛋又要烧起来了,真是要命! 这个女人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古灵精怪的倪贝贝望着向芙雅粉红的脸颊,暗忖着,哼,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是许万安吗?” “……啊?”许万安是谁? “华远的太子爷,十八岁,就读于忠胜高中,成绩第一、家世优良、人品又佳、脾气也好,重点是他喜欢妳。”清丽的女声没有起伏地回答着,这么有条理有重点的话语,不必抬头,也知道是出自姚水晶之口。 “拜托,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从包里拿出苹果开始啃,看到那鲜红的外皮,忽然想起那天递给他的那个苹果,脸蛋不自觉又红了起来,衬着红艳艳的果实,越发让人移不开眼去。 “啧啧啧,瞧瞧这水嫩的样子。”倪贝贝一把掐上她的脸颊,滑嫩嫩的触感让她感叹着: “小雅,妳越来越漂亮了。” 可惜,单纯得要命,瞧瞧,许万安迷上她们家小雅,每天放学在校门口痴痴守候,情书、鲜花、巧克力送了无数,可是小雅竟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究竟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小雅也过得太自我了点吧? 不是倪贝贝自夸,她们三个在这所美女云集的学校里,虽然不敢说是美貌前三名,但容貌也是出色的,每天放学等在校门口的一众男子都快要造成交通堵塞了,可是,她们三个里面,最受欢迎的却是向芙雅。 姚水晶是最美丽的,可是也是最高不可攀的,身为姚氏企业的掌上明珠,家世一流,性格又冷淡,这种名媛淑女一向都是朵扎手的冰雕玫瑰;而倪贝贝自己呢,最为古灵精怪,要追她,可以!只要没有被她整死,还有一口气在的话,而且大家都知道,倪贝贝是个钱奴,眼里只有钱,看不到异性。 向芙雅则是脾气温和,个性恬静的小美人儿,脾气好到无话可说,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认识这么久来,从来没有见她生过气。活在自己的单纯世界里,不受世俗的污染,自在快乐,这样的女孩子,最受男生喜欢了。不过,她太过单纯,根本就不明白男女这间这种复杂迂回的感情,对异性的情商能力完全是负数。 倪贝贝摸出一包零食,一边吃一边感叹着,望着眼前的两个美女,一个清丽脱俗,一个娇美动人,人生有此如花美人相伴,夫复何求。 “夏远航那个家伙,真是好运。”狠狠地咬下零食,倪贝贝感叹道。 “胡说什么!”姚水晶瞪她一眼,不明白这个家伙的思绪到底是怎么回事,跳跃得也太快了点?刚刚不是还在说小雅的事情吗?怎么会扯到……他。 了解她如倪贝贝跟向芙雅,还是看到她的耳根旁微微的粉红,害臊了,爱情的魅力真是不简单,能让骄傲如姚水晶这样的女子露出这种柔媚神色。 倪贝贝正要坏心眼地取笑她一番,清脆的上课铃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也顺便解救了姚水晶的困窘。 一直到放学,她们都没有时间再交谈,毕竟考试近,根本就不会有太多时间闲聊,尤其在这所以完美的升学率闻名的学校,课业一层压一层,让人喘口气都难。 向芙雅慢慢地收拾着桌上的课本,性急的贝贝早就在铃声结束后跑得不见人影;而水晶想也知道,肯定是偷偷地跟夏远航约会去了,这对小情侣,又该如何?想到两人的家世,再想到夏远航的情况,向芙雅有些忧心地叹气。不过,想太多从来不是她的作风,因为此时她自己的烦恼都跑出来了,现在留下她一个人,她该如何? 是直接回家呢?还是……去那里?苦恼地咬着唇儿,拎起沉重的书包走出教室,沿路的大好夕阳,一点一点,像金子一样打在笔直的道路上,高大挺拔的树木静静地散发着沉香。听着树梢鸟儿轻快的歌唱,在暖阳下啄理着灰色的羽毛,她的心情又飞扬起来。好想念淡水的夕阳,明明、明明是她最先发现的地方,没有必要因为某人而改变吧?而且、而且她干嘛要躲着他。做坏事的人又不是她。 扯了扯背包的带子,她下定决心般转了个弯,带着莫名的兴奋与期待,向芙雅轻快地踩着步子往河边走去,漂亮的夕阳,等着我。 第二章 亲爱的宝贝,我真的可以对这样妳吗?真的可以吗? 他没有来。 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开心,向芙雅望着他曾经站过的地方,第一次觉得嘴里甜美清脆的苹果,失去了滋味。 他不来,不是正好?没有人打扰她,她可以静静享受漂亮的夕阳,听着河水拍岸的声音,一切都熟悉而亲切的模样,她在失落什么? 一定是因为手炼被他拿走了,那个是爸爸送给她的礼物,她舍不得才会这样对他牵牵念念的,肯定是这样。 用力咬下甜甜酸酸的果r,爽脆的果r在她嘴里被咀嚼着,清香的汁y满足了她的味蕾。趴在矮墙上,望着失去刺眼光芒红彤彤的太阳,橘红的圆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被摇得粉碎,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心醉于这一方壮丽的夕阳而不能自拔。 忙着啃苹果的小嘴里,慢悠悠含糊不清地挤出两个字来, “可……恶!” “是谁惹我的女孩不开心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手里被啃得差不多的苹果差点掉下河去,飞快地转过身,蓝灰色的裙子随着她的转身而画出一道漂亮的圆弧,衬得嫩生生的小腿越发光滑。 她看见了那个慵懒地靠在车门边的贵气男子,目若星辰,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让唇线分明的薄唇显得特别魅惑,好一派优雅若风的谦谦名门公子的气质。 是他! “你怎么来了?”整整有两个礼拜没有见面,他却比记忆中更为俊美,更为丰采人,可是眼神却依旧那么炽热。 他淡然一笑,抬腿朝她走过来。她连忙后退几步,警戒地望着他,全身紧绷,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免得他又突然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望着她那犹如受惊小兔子一样的可爱表情,让他不禁莞尔,看来上次真是吓到她了,纯真的小姑娘。 “不想要手炼了吗?”停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抬起手,一条银亮的细炼从他的手掌上垂下。 “啊,这个是我的,还给我。”伸手去抢,却被他轻而易举地闪开,可恶,长得高了不起啊?看着他那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她气得咬牙。 “想要?” 废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她那天生的好脾气与耐心,都会通通不见。 “陪我去吃饭,就给妳。” 陪他吃饭?他当她是什么?刚想张嘴骂他无耻,突然念头一转,娇娇一笑, “大叔,我陪你吃饭,只怕人家会说你摧残国家幼苗。”色狼、变态,亏她还因为看不到他而小小失落一会,真是不应该。 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的光芒,这小丫头很有意思。 “而且人家还有好多功课要做。”偷偷地接近着,迅速地伸手想要抢回那条链子,可是他的反应未免也太快了吧,又一次闪了过去。 “晚餐。”他将链子收回口袋里。 可恶! “不去!”很有骨气地拒绝,算她瞎了眼,没想到他竟然是那种龌龊的男人,哼!要是要不回了,也无谓多作纠缠,她转身就走,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轻轻地叹息声在她身后响起,倔强的丫头, “妳上礼拜没有来。” 脚步微滞,接着往前走,不理他。 “我在这里,等了妳整整一个礼拜。”不听,不要听,可是脚步却越走越慢。 “小丫头,我只是想多了解妳一点,不可以吗?”无奈的语气,彷佛拿她多没有办法似的。 她停了下来,半晌, “骗人!”软软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来: “你这个礼拜,都没有来。” “我刚刚从英国回来,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气恼,在这一句话之后消失不见了,她究竟是怎么了?纤细的肩儿微微地发抖,不明白自己这种狂喜又狂悲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好像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前面等着她,这种东西的杀伤力很大、很可怕,她踌躇着、胆颤着。 他走上前来,握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温柔的语调,还有暖暖的眸光,笑容挂在唇边,看起来俊朗而无害。 “我、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对于他,一无所知,除了跟他曾经一同站在河边各做各事之外,他们的人生,根本就从来都没有过交集。看他的穿著打扮还有浑身的气质,很明显是那种事业有成的男人。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学生,他们之间的差距,大到连太平洋都自叹弗如,她甚至…… 即便,她为他心乱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这种强烈又极其危险极不稳定的感情,是什么? 他笑了,那笑容儒雅至极, “我没有告诉妳吗?”大掌下滑,握住她白皙柔软的小手,温暖而干燥的手掌抚慰了她的不安。 “我的名字叫关宸极。” 原本往市区开的车,在她的提议下,来到了这种小小的马路,他们没有去那种高级餐厅用餐,而是来到附近的商街,找了间小小的餐馆。 “我想吃牛r面。”她甜甜地朝他笑着,无忧无虑,多愁善感想东想西,本来就不是她的个性。既然对于未来还根本就不确定,那么现在c心也太早了,她就好好享受这种两人相处的时光,不去理将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心情一放松下来,她的笑容就多了,那灿烂单纯的笑脸,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 “……好。”干涩的字句从他的嘴唇里挤出来。 “去那边、那边。”她指着不远处的小巷子,那里可是出了名的美食街,各种便宜又美味的食物,常常吸引她的驻足。以前最爱跟贝贝还有水晶一起来这边觅食探馐,尤其是那家店的牛r面,汤香料足,好吃得让人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黑色的bugatti悄然无息地停下来,车锁一按开,向芙雅就急忙地打开车门, “快点快点,我好饿喔。” 幸好,他们来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小小的店面,陈设简单,却也整洁干净。 没有让他们等多久,香喷喷的牛r面及小菜就端上木桌,一片又一片切得薄厚适中的牛r整齐地码在清爽的面条上,加上翠绿的葱花作点缀,即便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平民小店,却别有一番风味。 关宸极从出生的那天开始,从来没有进过如此普通如此平民化的店铺吃过东西。虽然有钱的人并不是夸张到每天吃山珍海味,可是他却是真的连牛r面这样亲切鲜活的食物都没有尝过。 “哇,好香。”向芙雅迫不急待地喝了一口滚烫的汤汁,大骨熬出来汤汁果然不一般,那入口的浓香让她满足地勾起唇角。有弹性又滑嫩的面条吸入嘴里,丰富的口感让她感叹不已,再加上卤得恰到好处的牛r,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 “你快尝尝看。”嘴里满满的食物,仍旧热心地招呼着他试试看自己的最爱。莫名地,她就是希望他可以吃吃看这里的牛r面,也许这个口味合他的胃口呢。 他抽起桌面的纸巾为她擦掉唇角沾上的汤汁, “妳看妳,像孩子一样,吃得这么贪心。” 这么亲热!被热气熏红的脸蛋变得更加绯红,漂亮的大眼望了望四周,胖胖的老板还有老板娘笑玻p'地望着他们,还有周围零零散散坐落的几个客人,很明显,他们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她开始有点后悔带着他来到这种小店,他一身的气度与服装,根本就是天生要坐在晶亮豪华的大酒店里,吃着五星级蓝带主厨精心准备的大餐,而不是与她这种稚嫩的黄毛丫头坐在这种简单到极点的小面店吃着百来块的面。 嘴里从来都让她狂喜的食物,好像突然失去了滋味,她瞪着眼睛,傻傻地望着他。 “怎么不吃了?”他拿起筷子,挟起大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放入嘴里,悠然地吃了起来, “嗯,果然很好吃。” y霾,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小脸蛋上重新布满着青春的灿容,她也埋头吃了起来,今天的牛r面,似乎特别地香、特别地好吃。 他望着她单纯可爱的脸蛋,深沉的眸光闪烁,这般没有心机、这般天真无垢,所思所想,皆表露得一清二楚,这样的她,他真的可以吗? 她抬起头,明媚的大眼里是全然的满足, “快点吃啊,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趁他没注意,飞快地从他碗里挟走一大片牛r,一脸的狡黠与调皮, “再不吃,我就要吃光光了。” 心里悲伤的那一角,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他的眼眸带着不自觉的温柔与宠溺, “妳喜欢的话,都给妳。” 好吧,试试看吧,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晚上九点整,他的车子停在她家的老旧公寓楼下,时序四月,淡淡的花香从不远处的小小花坛缕缕飘来,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着,一切都安谧得像诗一般。 他们也静静地坐在车里,向芙雅忽然觉得很害羞很不知所措,她的手指卷弄着书包的带子,低着头不知该说点什么。吃完晚饭后,他开着车带她到河边,牵着她的手,在暖暖的灯光下散步,虽然交谈并没有很多,但她却觉得特别地安心与舒服。 可是这种气氛,在回程的时候却突然改变了,他不再开口说话,即便她热络地试着跟他聊天,他也回以沉默。 她承认自己可能并不懂得察言观色,但却不是白目,他在不耐烦,她非常明白。既然不喜欢跟她在一起,何必勉强?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无知的高中女孩,相比他的成熟与稳重,她太过幼稚,可是她并没有说要缠着他不是吗? 那么他们这样算什么?半晌,受不住这样的沉默,她轻轻地开口: “我先下车了。” “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变得好冷淡,是不是经过相处,他觉得跟她这样的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在一起其实是非常无趣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冷漠,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忽然觉得好生气又好委屈,看来也没有道再见的必要了,她打开车门快速地下车,砰一声关上的车门,泄露了她的怒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她的情绪起伏变得特别大,明明只是一点点的小事,却可以让她的感情波动的特别厉害。 脚步没有停歇,直直地往前走,最好可以快点回到自己熟悉的小窝,不去想为什么此刻自己的心会这么难过。 疾走的步子,却突然被止住,他拉住了她的手。 “小芙。”无奈的叹息从他嘴里溢出来,小丫头其实脾气很大呢。 “……干嘛?”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让她的心颤抖起来。 他将她倔强的身子转了过来,低头认真地望着她, “妳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不要!”斩钉截铁地回答,忽冷忽热,她都摸不清楚他的想法,而且她向芙雅不是谁都可以的。 勾起那张纯真的脸庞, “再回答一次。” “不……唔……”未竟的话语,被他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唇吻上她,没有收敛力道,重重地吮吻着,霸道的舌头直接探入她青涩的口腔之中,疯狂地舔舐,卷住她不知所措的小舌,一下一下刮掠而过。 好难受!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强硬的桎梏,可是她的小小力气对他来说根本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在她的唇里,尝到了清甜的苹果味道,还有少女那纯真稚嫩的青春气息,软软的唇瓣,青涩地颤抖着,很明显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他吓坏了她。 她何止是吓坏这般简单?根本是连手脚都软掉了,生平第一次被吻,而且一来就是这样刺激的深吻,她完全地慌掉了,拼了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搂往!手指用力地掐他结实的手臂,他理也不理,嘴里鼻间全是他的男性气息,灌得满满的,让她的头开始晕起来。 她的眼晴焦距变得茫然,肺部一阵接一阵地扯疼着,捶打的力气也慢慢变得微弱,她好像快要昏过去了…… 嘴唇上的压力突然消失,甜美新鲜的空气呼入差点缺氧的肺部,她重重地喘着气,即使仍旧虚弱着,但明亮的大眼却不肯示弱狠狠地瞪着他!太过份了,实在是让人生气。 他的呼吸稍稍凌乱,危险地抵着她的唇瓣, “要不要?” 死死地咬着红肿的唇儿,倔强并且清楚地回道: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转身就走,可恶的男人,她以后再也不要理他! 真是倔啊!他玩味地笑了,在她还没来得及跨出几步,一道强力再次将她扯了回来,一抬头,又是劈头盖脸的狂吻。头越来越晕了,挣扎的力气,似乎也从身体里一点一滴地蒸发掉,他太过强势,原来最初对他的认识,真的是错误的。 腿儿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软软地,他干脆半抱着她,揉入怀里尽情地吻着。亲着她的感觉,出乎意料地好,好到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下腹涌起痛楚的热潮。 一种很多年没有感觉到的冲动,小丫头太单纯了,根本就不会呼吸,他再次松开嘴唇,放她自由呼吸。 “到底要不要,小芙?”低低的嗓音,预示着,如果她是否定的答案,他真的不介意一整晚与她这样耗上。 可恶、可恶!她重喘着,浓浓的委屈感浮上心头,眼睛莫名地酸涩, “你……你……”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哇一声大哭起来,泪珠儿一串串地掉落,手儿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拍打着, “你欺负我,讨厌!” 心,忽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眼泪,让他胸口变得闷闷的,呼吸像要窒住一般。薄薄的嘴唇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地吻着,一点点地啜吻她咸咸的泪水, “乖,不要哭。”手掌在纤细的背上一下一下搓揉着,抚慰着哭得好不伤心的泪人儿。 “不喜欢我吗?” 她埋入他的怀里,她哭得哽咽,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抱在怀里,那种安全及安心的感觉,让她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要好好地哭上一场。似乎在潜意识里,她知道他一定会疼惜她、会安慰她。她可以在他面前尽情地释放情绪,不必坚强、不必独立,只需要做她自己,被他怜爱就好。 “真的不想跟我交往吗?”他低低地叹息,怀里这个小东西,既柔又弱,抱起来身体也轻盈得似乎没有重量一般,她这么荏弱这般单纯,让他的心隐隐地泛着疼。他好像不应该将她拉入自己的世界的,她就该单纯地活在自己的小小空间,天真地笑着,甜蜜地撒娇,他应该放开她的,如果他能松开手的话。 将她抱得越来越紧,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着,听着她哭到抽气的声音,真是个傻瓜,连哭泣都那般认真。 “真的不想的话,就算了。”他作势松开手臂,谁知小丫头却死命地搂着他的脖子,脸蛋蹭入他的颈间,冰冰凉凉的y体浸润上他的皮肤,甚至渗入他的心里。 这样的女孩,如何不让人心折?他抬起她哭得红通通的脸蛋,望着那挂满水珠儿的浓密羽睫, “我再问妳一次,向芙雅,妳愿不愿意做我关宸极的女朋友?” 她咬着唇,定定地望着他,既委屈又无辜,既可怜又可爱,半晌,她开口了。声音哑哑的,带着哭泣过后的鼻音: “你会不会对我好?” “会。” “会不会疼我、爱我、宠我?” “……我会。” “不要对我冷淡,不要不理我。” “好。” “每天陪我看夕阳。” “好。” “不许再欺负我,也不要那么粗鲁,你刚刚吻得人家的嘴唇好痛。”嘟着粉嫩的嘴唇,娇娇的抱怨着,一派的天真无邪。 无语地望着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女孩,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水气,可是笑容却已然耀眼,甜美娇憨。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 “讨厌!”她瞪着他,年轻的眼儿里,首次流转着娇媚的光。 “答案。”黑黑的眸望着她,不容逃避。 光滑粉红的脸蛋上,飞上两朵绯艳的云,像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羞怯地垂了下去,几不可见地轻轻一点头, “……好。” 他想象不到的喜悦,慢慢地漫过心田,像夏日里炎热而干燥的午后那?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宠妻日记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想象不到的喜悦,慢慢地漫过心田,像夏日里炎热而干燥的午后那一缕清凉的甘泉,抚平了他长久以来的痛苦与难过。 “芙儿,我的芙儿。”他低语着,吻上那芳香的唇,柔情如水,小心翼翼地,像着吻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她嘤咛着,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下彻底地臣服,娇憨无力任他亲吻。晚风吹过拂起她深蓝的裙襬,如同春未最后的一丝萌动般,真实并且撩人…… 深夜的繁华都市,褪去了白天的焦躁与急迫,明媚的夜色妆点着它独特的城市魅力,一点一点,闪耀着只有黑暗才具有的魔力。 夜半时分,太阳已经沉沉落下,厚重的heiu深深地拉开在天空上,即使看不到闪烁的星子,但大片璀璨的灯火也称得上壮丽,这里与他的故乡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景。 思绪回到那片高地,青翠的山地、茂密的树林,风拂动间带来的狂野气息,他最爱的地方……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安谧,能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人,连想都不必想,他也明白是谁。心悸动着,手指轻轻一弹,似乎想接,好像又不想接。 那边的人,彷佛非常了解他般,一直都没有挂断,简洁明快的手机音乐不断地重复,他们像是比耐心般,直到悦耳的接通声响起。 “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低低的笑声,从另一片大陆的彼端直直烧入他的心里最深处。 “有什么事?” “甜美的午睡过后,忽然好想你,就打电话了,你开视讯好不好?”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即便是请求,也说得理直气壮,带着稳稳地笃定。 “很晚了。”淡淡的拒绝,听不出喜怒。 “好嘛好嘛。”委屈的声音,不再勉强他打开手机的视讯。 以往,听到这样的声音,他都会认输,可是今天不想,真的不想。 “马克呢?” “他呀,真的好过份,趁着人家睡午觉,竟然偷偷跑到酒庄去玩,你下次一定要帮我说说他,难得一起出来玩,竟然自己出去。你知道吗,我们在法国玩得好开心,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幸福的日子……”娇娇的抱怨和甜蜜的倾诉,带着一不经意的残酷,撕裂一再流血的伤口,似乎痛到极点,真的会麻木。 他明白的,非常明白,拒绝之后的惩罚,向来是如此。 “啊,对了,你有没有收到我寄给你的礼物?” “收到了。”望了望放在实木桌面上的漂亮瓶子。 “你知道吗,法国真是红酒的王国,除了五大酒庄,其实还有许多小酒坊让人惊喜,上次我尝了这种酒,口感真的很独特,人家一喝到,就立刻想到你,你喝喝看嘛,啊!看我多啰唆,你对红酒的研究比我深太多,我还要……” 清朗的男声打断了她未竟的话语,一声一声搅碎人心。 “好啦,我不说了,马克回来催我出去,下午我们要去别人家的葡萄园帮忙摘葡萄,我好期待。”急急地一堆话之后,临挂电话前,一声轻若叹息的声音飘来, “我好想你,洛斯。” 他紧紧地握着已然断线的手机,细碎的机声迸裂声传来,总是如此,残忍的惩罚过后,会有那么一丝一缕的甘甜留给他,让他欲罢不能。 起身,走到那个用红丝带细心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的酒瓶面前,不是尊贵的酒器,盛的也不是顶级的酒y,可是很别致、很独特。 熟练地打开软木塞,不必嗅闻,也知道年份并不久远,拎着酒瓶慢慢地走到吧台边,排得满满的各式年份的酒,还有擦拭得晶亮的各种酒杯,他的爱好被摸得一清二楚。也许最开始就不该迷恋上红酒那如宝石般鲜艳红灿的颜色,有时越美丽的东西,其实最有毒。 举手,鲜红的酒y汩汩地从瓶口委屈地流泄,一如它的主人之前那委屈的语气一般。红亮的色泽一点一滴地注入干净的水槽之中,空气中漂浮起一股丰富的果香,不是很老练、不是很明快,可是有着特别的魅力。 有时,酒不必饮,就已知优劣,就如有的人,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已经了解了。 那种浅不可见的甘甜,他不想再要!一直握在指间的那一条银亮,静静地散发着光芒,干净纯粹。 第三章 亲爱的宝贝,我会努力地喜欢妳。 向芙雅恋爱了,十八年的人生,从来没有活得这般快乐过,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熟悉的事物,都觉得美丽得不可思议。 天空似乎也特别地蓝,一向混浊的空气,呼吸起来都觉得带着一股清新,树木特别地绿、花儿特别地娇,鸟儿的歌声也出奇地悦耳。 就连繁重的课业,她都可以做得很开心,每个枯燥的数学公式,都变成了跳动的音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身边有了一个特别的人,世界因他而变得美好起来。她分分秒秒,都想要跟他在一起,每次偎在他怀里,一起看夕阳的时刻,她都觉得那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他真的做到了那天对她的承诺,宠她、爱她、怜惜她,什么都顺着她,只要她想要的,想做的,他都会答应。 一点点的小事,在所有的人眼里看来,都觉得是平凡无奇的。可是她就是觉得好开心、好快乐,觉得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天荒地老都是一件幸福得让人想落泪的事情,这样的感觉有没有名字呢? “小雅,妳最近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倪贝贝挖了一杓海鲜烩饭入嘴,咬着汤匙,认真地望着自己的好友。 心,顿了一下,垂下眼眸,似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她的蕃茄蛋炒饭, “哪里不一样,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她撒谎了,她竟然对自己最好的朋友说了谎话,心虚还有内疚淹没了她,捉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她有被噎住的感觉。 姚水晶静静地吃着她的鳗鱼饭,没有c话,即便是最普通最平民化的食物,她吃饭的礼仪好到可以去参加国宴一般,优雅自如。 “小雅,妳真的很不擅长骗人。”倪贝贝从包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 “妳看看自己的脸。” 向芙雅一抬头,便看见了镜子里那张既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脸蛋。弯弯的眉毛,是她所熟悉的,像水一般的眼眸,是她所陌生的,虽然没有经验,她都可以看出来,那一汪水眸之中饱含着满满的柔媚,娇得醉人。 小小圆润的鼻子,她很熟悉,只是那嘴唇,那鲜艳的红泽的嘴唇,竟然比花店里最鲜艳最动人的玫瑰花瓣还要嫩,小小巧巧,噙着春色。 这是她的脸吗?绯红的脸颊,羞涩的芙颜,桃花满面,眼里的喜悦,她想骗谁? “啊!”羞涩地低呼一声,连忙挡开那个将她的一切秘密都揭开的镜子,拿着杓子不断地乱无章法地在饭里戳着,心思难理。 倪贝贝坏笑地望着那个不会掩饰的丫头,真是的,这么多年的朋友做下来,对于向芙雅这个单纯的家伙,她有多了解,还想骗她? “妳是不是在谈恋爱?”那种红粉绯绯的样子,她倪贝贝一眼就能望穿。 向芙雅再度拿起桌上的水杯拼命灌水,脸颊烧得好热好热。 “是那个许万安?还是陈治明?贺飞翔?张大伟?”好奇心一旦被挑起,没有问到答案不罢休。 “这些都是谁?”向芙雅直接傻眼,怎么一大串的人名从贝贝嘴里冒出来,连思考都不必? “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她倪贝贝可是号称八卦天后,敏锐感一流,看小雅的反应,就知道她说的这些人,对小雅来说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到底是谁?小雅,我们天天在一起妳谈恋爱了,竟然没有发现,妳很过份。”也太会隐瞒了吧? “我……”她不是故意不告诉她们的,毕竟她们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不会想要瞒着她们。只是跟他才开始不到半个月,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她舍不得也没有把握可以将他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而且她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她们。他的工作很忙很忙,这可以从他们在一起时,他那响个不停的电话,还有忙碌不休的pda可以看出来。 他本来就繁忙的工作,为了实践当初答应她的承诺,每天都会陪她一起在淡水看夕阳,晚上还要跟她在一起,肯定很辛苦。她又怎么忍心让他再抽时间来见她的朋友?况且贝贝跟水晶又根本很难凑时间出来。 “好歹告诉我们一声,至少得让我看看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子,怎么可以轻易拐走我们家单纯可爱的小雅……” “好了,贝贝。”一直安静吃饭的姚水晶制止了倪贝贝的喋喋不休, “小雅一向做事都很有分寸,她的事情自有主张。”如果小雅想说,肯定就会说,这样她说,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她们三人之中,别看倪贝贝精明,她冷淡自持,其实最会看人的是向芙雅。她的天性中,有着一股独特的直觉,对于人的好坏善恶,她莫名地分得特别清楚。 姚水晶相信向芙雅有一双会看人的眼睛,而最独立的人,也是向芙雅。 被制止后倪贝贝哀怨地瞪了一眼姚水晶,然后继续用眼神惩罚向芙雅的隐瞒。她只是生气小雅竟然隐瞒着她,亏她还一直觉得小雅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的说,失策、失策,大大的失策。 “贝贝,不要生气嘛。”向芙雅求饶地拿出两粒饱满澄黄的柳丁, “我剥给妳吃好不好?” 其实柳丁切开来吃是最方便的,用手剥皮又容易脏手又难剥,可是她就是不喜欢用切的,水果接触过器具,味道就会不一样,这点坚持,一直被倪贝贝取笑她龟毛。 倪贝贝望了望她手里饱满的柳丁,再望向她手边那一杯珍珠绿茶,向芙雅连忙双手奉上自己的饮品,她总算满意了,吸着香浓的绿茶,笑得眉眼弯弯。 “到了适当的时间,要介绍给我们认识。”姚水晶望着自己的好朋友,认真地说道。 “好。”甜美的笑着,一点一点细心地剥着明亮的皮,柳丁独特的刺激香味散发出来,初夏的静午时分,她们坐在最喜欢的小餐馆里,一边吃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着。在考试近的繁重时光里,在这浓郁的芳香中,青春的友谊,是一种特别珍贵的纪念,一种会铭刻在心间的感情。 向芙雅望着好友们的笑脸,心里一片甘甜,她们不会明白自己的那种心动,就像她自己,偶尔也觉得像在梦中一般不真实。 她真的在跟关宸极交往吗?那样优秀的他,是她这样的一个普通女孩可以配得上的?越是跟他在一起,这种不安就越是沉重,他比她整整大了八岁,多看了八年的人生风景,工作多年社会阅历金钱地位,他都拥有。按理来说,他一点都没有理由来看上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他想跟学生交往,也会选择那些娇俏灵动的大学生,怎么想怎么轮,都轮不到她向芙雅的。 她也许长得尚算可人,不过她也知道,比她漂亮比她动人的女人,多得很。那么关宸极怎么会看上她的? 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就像她也不明白感情之中所必然带来的一些东西一般…… “嗯……”娇娇弱弱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喘息,向芙雅被关宸极压在身下,恣意地吮吻着。 时间已经至十点大关,独居的向芙雅虽然没有门禁,不过身为考生的她,还是很有上进心和自觉性的。每天晚上都会在十点之前回家复习功课,幸好,她的成绩一向良好,不需要花太多的心力在课业方面,但她也不是天才,她的好成绩,也是要努力付出的。 这半个多月的交往,他每天都会陪着她一起在淡水河边看夕阳,再一起去寻找那些不是很有名但是好吃的餐馆,她知道这是他的体贴。她不习惯去那种高级餐厅吃那种拘束到极点的晚餐,她喜欢自在地坐着,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分享美味的食物,更喜欢两人共同啃咬一粒清甜的苹果以及他经常地抢夺她嘴里的果r。 就如此刻,他的深吻一般,柔软的真皮座椅,被放平了,良好的性能在此时有着绝佳的表现,即便承受着他们两人的重量,仍然一点问题都没有,施展着舒适的扩展能力,提供全然的包容。想着车标上那个b字的标号,即使对车子没有什么概念,她也知道,他常开的这辆车,价值是绝对的不菲。 “啊……不要……”羞怯地推拒着他放肆的手掌,想要将他的手从上衣下面拉出来。她不过是稍稍地走了会神,事情又进展到她无法控制并且羞窘到极点的地步。 明明、明明只是个临别的吻而已,可是他们却吻得失了火,如同这些日子的每次接吻一般,他都热烈地好像要将她吞出腹中,让青涩的她无所适从。 “宝贝,来,不要怕。”他在她耳边低语着,磁性低沉,有着特殊的腔调。他说的中文,不像一般的人那样,他的口音非常地字正腔圆,他曾对她说过,他的家乡就在英国的苏格兰。 不断地亲吻着怀里颤抖的女孩,舌头重重地摩擦着她的,手掌潜入她洁白的衬衫之下,隔着纯棉的少女内衣握住她的饱满,他的女孩,拥有傲人的身材,让他非常满意。 “唔……别……别这样。”在他的唇下辗转着,想要逃开他的亲吻,身子在他充满色欲的抚摸下不能自控地抖了起来。她不习惯,非常地不习惯这种亲昵到极点的抚摸,从最初的接吻到爱抚,都超过她所能理解承受的范围太多。 他的吻一天比一天火热;他的手掌也一天比一天炽人,一天一天,他对她身材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她了。 “啊!”她重喘着、尖声叫着,挣扎变得激烈起来,因为男人的手掌已经探入她短短的裙襬,钻入薄薄的底裤,直接按压在她的敏感之上。 “嘘!宝贝,妳太大声了。”他轻声安抚着,男性的嗓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淡淡的怜惜。他的女孩太过纯真,这种爱抚对她来说,接受起来非常勉强,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习惯才是。 一只手掌解开内衣的暗扣,不再满足于隔着衣料的抚摸,满掌的丰盈与娇嫩,让他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嘴唇滑过她光洁细腻的下巴、纤细的颈子,舌尖抵住疯狂跳动的颈动脉,重重地舔着,齿尖一噬,惹来女孩细细的喘息声。 湿热的吻,顺着早被他解开的衣服扣子,落在她柔柔的肩上,一直来到那两团丰满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少女独特的芳香盈满他的鼻间,这种气息是独属于她的,很纯真、很纯粹的味道。 吻过那甜甜的rr,一吸一放间,片片樱红在雪白的茹房上浮现,她的皮肤又细又滑,充满着弹性,舔舐其上,唇舌间尝到极淡的咸甜味道,热热的皮肤吸啜起来,像是可以把他的嘴唇吸住一般,白皙的茹房,颜色接近透明,青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啊……”她手儿推拒着他灼热的亲吻,想要将他黑黑的头颅从她的胸前推开去,他弄得她全身变得又热又烫,胸脯奇怪地感觉好涨,而茹头……也泛着怪异的疼痛。 不喜欢、不喜欢这种感觉,每次他的吻、他的手,都会让她全身窜起又麻又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太过奇怪,好像、好像一种失控的感觉。 这么一点点的力道,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他吮住她已经挺立起来的茹头,重重地吸含着,引来她激烈地弓起身子急急地喘息着,少女的身子还是太过敏感,稍加刺激就会反应剧烈。 另一只手指不再乖乖地停住不动,而是一下下地梳弄着浓密蜷曲的毛发,食指的指腹点按上小小的珠蒂。 “啊!”尖锐的快感让她娇吟起来,夹紧双腿,想要阻止那只在她s处放肆的手,可惜她太稚嫩,而他又太过老练。 手掌不能动,不过手指并没有受到影响,他的食指持续在那慢慢挺翘的珠蒂上面揉弄着,中指顺着肌理的天然线条抚摸着那娇嫩的瓣蕊,淡淡的湿意在指间泛开,小丫头也动情了。 空间有限,没有什么繁复的指法,只有一下重过一下的沉沉揉动,却是扎扎实实的强烈快感,从那微弱的易感之处像过电般往上传递,一直击中她的脑门,让她神智hunan起来。bugatti不算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浓浓的情欲气息。 稠黏的水y染上他的指间,她的呼吸变得又快又重,身子的热度不断上升,即使凉爽的冷气也失去了作用,雪白的大腿,慢慢地敞开来,小p股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扭动起来,生涩但是本能,他就着那润滑的春水剥开两瓣花x,刺了进去。 “痛!”即使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对待,但尖锐的刺痛感还是来临,她皱着秀气的眉毛,抬起臀儿想要躲开那种涩涩的疼,异物的入侵,总是会引起身子的不适。 “乖宝贝,一会就好。”低声安抚着,含住她粉嫩的茹头分散她的注意力。那抹嫣然在他嘴里的感觉该死的好,让他有一种野蛮的冲动,想要用力的咬下来,含在嘴里,永远也不放开。 舌尖在粉珠上弹动着、舔洗着,啧啧的吸吮声,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从她的双r间传来。胸脯变得又软又涨,她娇娇地呻吟着,大腿再次变得放松,任由他修长的手指狂猛入侵。 她的体内又热又紧,处女的紧窒让他的手指动作变得不是很容易,顺着缓缓流出的春y,他一下一下揉抚着圈住他的花壁,那种疯狂的压缩,差点要疯了他。 他坚硬如铁,这样的爱抚,也深深地影响到他,深深地呼吸,想要稍稍控制一下自己快要脱缰的欲望,可是吸入的全是她甜美的气息,惹得他热血更为。他想要c入她,沉沉的重重地戳刺,就如同,他手指现在在做的事情一般。 可是不行,她还是太过生嫩了,一天一天,着她慢慢习惯他,接吻、爱抚,一点一点,为最后的甜蜜果实作着准备。他一定要给她绝美的酣畅的高c,让她体会到那种极致的快感,那么她才可以接受他想要对她做的事情。 她的呻吟声变得柔媚而且绵长,有着独特的韵味,声声叩入他的心底,水灵灵的眸子布满着惑人的雾气,身子像拉满的弓弦一般,又紧又绷,大量的汗水从她的皮肤上冒出来,粉红的色泽遍布全身。 “真是敏感。”他低叹着,一股又一股的蜜y从她的shen体深处涌出来,浸湿他的手掌,让他的抽c带着响亮的水渍声,也更为顺畅起来。 一根手指、两根、三根,她的花壁越缩越紧、越吮越深,求饶声、哭泣声,还有激情的响声,在他昂贵的车子里交迭着、冲击着。 “不要、不要!”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在她体内堆积,超过她的极限,她惊慌起来,似乎有什么要发生,她急急地伸手,想要将他作怪的手拉开,不然,她会…… “来,宝贝,让它来,不要怕。”他安抚着,手指的抽动变得更快更强,每一下都顶入她的深处,甚至抵到那层如丝一般的薄膜之上。 突然她的身子抬了起来,修长的腿绷得紧紧的,狠狠地夹住他逞欲的手掌,丰沛的水y,从她的身体深处强劲地s了出来。 她高c了,嘤嘤地哭泣着,脸蛋绯红,伸出手掩住自己流泪的眼眸,她觉得好丢脸、好难堪,他最讨厌,每次都要将她弄到这种狼狈的地步,才肯罢休。 “嘘,乖宝贝,不哭,乖。”他搂她入怀里柔声哄着,心里又酸又疼,为她那种稚弱的娇态而感到心怜。 “讨厌、讨厌!”她握拳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又丢脸又害羞。 “好宝贝,不哭了。” “我最讨厌你了!”她的衣服还有裙子全都凌乱不堪,扣子被解开,内衣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深蓝的短裙被掀到腰间,白色的小裤危险地挂在脚踝上,腿间、腿间还有……这种样子,她还有什么脸去见人? “讨厌我吗?”他抬起手指,上面沾满了她银亮的水y,放入嘴里慢慢地吮尽,黑亮的眼眸里满满的邪魅,紧紧地盯着她。 她的脸蛋变得更红,他那种挑情的表情,让她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心跳变得更快更急,讨厌,他、他竟然在吃她的…… “宝贝,今晚陪我?”他俯上她的唇,一边浅浅地吻着,一边诱人地说着。 “……不行啦。”她虽然没有经验,但不是单蠢,他的要求,她不会不明白。只是…… “我想要。”拉着她的手,放至他饱胀的欲望之上,那种炽人的热度,吓得她连忙抽手,可是他却不让,执意将她抵在他的欲望上,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有多想要她的欲望,有多么地迫切。 “知道我有多想要妳吗?”他含吮着她洁白软嫩的耳r,热气贯入她的耳内,引来她一阵哆嗦, “想到全身发痛,夜不能寐。”这个小丫头,有一种独特的魔力,如同最美的罂粟一般,一旦沾染,彻底地上瘾,他从未如此想要过,而她,竟然还是未识情滋味的十八少女而已。 她的心,在他磁性的声音下变得又湿又软,眼眸像水一般,傻傻地望着他。 “给我好不好?”望进他黝黑深邃的眼眸之中,那里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因她而起的火焰,原来她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可以让他如此渴望。 女性的骄傲,在他渴求的眼睛里,首次展现。他想里的她,是那般独一无二,那般珍贵无暇,似乎她就是他的女王,他的至爱。 她知道,如果她拒绝,他肯定不会勉强她,就如同这些日子以来每次情到深处时,她的拒绝让他呼吸沉重却仍理智接受,她拒绝得心都痛了。早已识情欲滋味的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如果不喜欢她,不会对她如此渴求。 “我……我的功课……”心已经软了,可是还是嗫嗫地低语,说着薄弱的借口。 “做完我亲自来帮妳。”喜悦的色彩印上他的瞳眸。 她有一瞬间的炫目,似乎只是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他的眼眸有蓝色的光闪过,怔怔地望着他,不太肯定。 “宝贝,可以?”低低的尾音,带着恶魔般的诱惑。 “……好。”那个字一说出口,她立刻害羞地将脸蛋埋入他的怀中,她答应了,她竟然答应了!交往不到二十天,她竟然答应跟他做那个,天哪! 他低笑着,带着满足,还有愉悦,将她的上衣抓拢,裙襬抚好,一把将她抱出车外,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微颤着,娇羞着,桃花染面。 全然地,放心地将纯真的自己交付予他。 第四章 亲爱的宝贝,原来沉溺,并不像想像中那般困难。 禁忌一旦打破就会食髓知味,他们年轻、他们纵情、他们恣意畅快地享受着爱情带来的甜蜜与欢愉。虽然他工作繁重忙得分不开身,时不时还要世界各地跑;虽然她课业无数,上课补习,连约会都要一再地抽时间。 可是,他们仍然相爱了,她越来越甜美,越来越爱撒娇,哪怕偶尔使点小性子,他都会包容。 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神色间那般天生的冷峻,在面对她时,都是一脸的温柔。 他宠着她,全心全意,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心,她爱他,掏心掏肺,为了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付出,爱情带来的喜悦,对他们来说,是无限的。 时光似乎也在这种充满着甜蜜泡泡的日子里过得飞快,她顺利过完了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参加了考试,迎来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 放榜也不算太过出乎意料,她考上了理想中的t大传媒系,热辣的七月末八月初,她舒服地躺在他那位于市区精华地段的奢华公寓里,高级的意大利进口牛皮沙发既柔软又沁凉,静静打开的冷气与室外三十几度的高温形成强烈反差。一勺一勺地挖着粉红色的草莓冰淇淋,膝盖上摊着一本时尚杂志,几百万的高级音响放松着优雅的音乐,一切一切,都舒适悠闲地像一幅画。 他推开书房的门出来,看到的就是那个傻丫头咬着勺子,盯着彩色杂志出神的样子。简简单单的浅蓝色t恤还有白色热裤,将她衬托地既清爽又娇纯。雪白笔直的大腿慵懒地搭在沙发的柔软扶手上,诱得人直想将手放上那片滑腻,感受一下那丝般的触感,而他,没有抵制住这种诱惑。 走过去抽出一直被她含在嘴里的小勺,吻上她冰凉的唇儿,尝到了草莓的酸甜气息,深深地吮吻,大掌在她的腿上来回摩挲,“在看什么,宝贝?” 她甜甜地笑着,任他吻得餍足之后,举起膝上的杂志,碧蓝的大海,翱翔的海鸟,洁白的船帆,一派地中海的迷人景象。 他淡淡地瞥上一眼,“希腊?”对于出国是家常便饭的他来说,这种图片连仔细看都不必,就可以知道是在哪里。 “对呀。”她兴奋地放开杂志,在他怀里打了个滚,“我跟贝贝她们约好了,等我们大学的毕业旅行,就一起去希腊玩。想想,可以徜徉在漂亮的爱琴海上,听着海鸥的叫声,大海的波涛,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看她那眉飞色舞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感到不开心,“就跟她们,那我呢?”话一出口,他不由地楞了一下,他堂堂的关氏总裁竟然会跟几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生气,这实在…… 她也愣住了,他的样子……真的是在吃醋耶,看来对于吃醋一事,他也非常不拿手。望着他郁闷的脸庞,心不由得甜成一片。喜欢极了他那种暗暗吃醋的样子,却又调皮地想要戏弄一下他,“等我大学毕业,说不定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唔……”说错话的惩罚,很快就到来了。 他重重地吻她,没有收敛力道,甚至还故意咬了下她的舌头,惹来她的呼痛声:“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嗯?” “霸道!”甜滋滋地抱怨着:“你咬得人家好痛。” “真的吗?我看看。”连忙着急地看了看她粉色的小舌,自责的神色浮上俊美的脸庞。 看见他的心急,她娇娇地笑了起来,爱极了他紧张她的模样。 “又调皮。”他斜斜地挑起一道眉,看起来坏坏的,定住怀里的她,伸出手掌抚到她的腰侧,一下子就摸到她的弱点。 “哈哈,不要啦,好痒。”她挣扎着,受不了他的手指带来的“酷刑”。 “看你不乖。”没有理会她的求饶,继续搔她的痒,大掌游移着,既是惩罚也是他的奖赏。 她喘息着,泪水都出来了,手儿用力地推着他坏心的大掌,双腿胡乱地蹬着,却又挣不开,脸蛋通红,可怜兮兮。 “怎样?”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警示的意味,好看的眉眼间,全是放松。 “我只跟你在一起,只听你的话。”她柔柔地告饶,说着他想听的话,甜美的脸蛋上全是娇媚。 他满意地收手,将她搂入怀里,细细地为她擦掉沁出眼角的泪水,再伸手拎过小杓接着喂她吃冰淇淋。 “想去希腊?” “是呀,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可以去世界各地旅游,用自己的双脚踏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吃着香甜的冰淇淋,躺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细细地诉说着自己的梦想,此时此景,让她心里满满的幸福感。 “好小的要求。”他低笑着。 “喂!”不爽地捶他一记,“你不要小看别人的梦想好不好?” “没有小瞧。”抚开她额际掉落的碎发,“你想走的地方,我都会一一带你踏遍。”她愣愣地望着他。 “希腊而已,有多难?何必要等大学毕业,过几天,我就可以带你去玩。”他的财力,她即便是想去太空旅行,他都可以帮她轻松完成,何况一个小小的希腊。 他说,要带她去希腊玩?傻傻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有多忙,她其实是知道的。 就像今天,对于别的上班族来说,周末可以休息,可是他却不可以,一整个上午都在书房里工作着,他的助理杰森更是刚刚才走,来的时候还抱了一大堆的文件,看了都觉得可怕。 每天他都会工作到很晚,有时候她一觉醒来,竟然看见他在书房里忙着,英国与台湾有时差,她是知道的。他一天到晚都要陪着她,而当她休息的时候,他还要处理工作,这般辛苦的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的他,竟然为了她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说要带她去希腊玩。 她明明听到杰森在抱怨说,工作多到做不完,订单排到后年还排不掉,他都快要挂了,可是极却愿意陪着她这个小女生。 她能不感动吗?都是为了她,从开始到现在,他对她那么好,什么都为她着想,他的心意她全部都体会得到。 “你这样会宠坏我的。”她咬着嘴唇,几分抱怨、几分娇憨地说道。 “那就让我看看,你会有多坏。”他笑着,一脸的柔情一脸的宠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而她,向芙雅又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他的宠爱?眼睛变得好酸好涩,带着几分鼻音,她扑入他的怀中,“极,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这样地宠着她,让她以后怎么离得开他? 他的眼神,温柔地像水一般,却又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像是忧郁又像是挣扎,最后悉数融入那一池深情之中。 “好的,宝贝,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声音低沉坚定。 她笑了,又娇又甜,从他怀里抬起头,吻上他那天生的漂亮嘴唇,重重的响亮的一吻,“关宸极,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他愣住了,对于她的告白反应不过来。 可是她没有那种惊讶与犹豫,而是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既然爱了,就不会想东想西,她性格中有着特别执着的因数,一旦投入,就是全部的身心。 他的唇,有点点僵硬,甜甜的一笑,揽住他的脖子,“你不喜欢我爱你吗?那我收回好了。” “你敢?”这次真的反应很迅速了,他一把搂住她,“不准,绝对不准,听到没有?”听到她说爱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不然她不会将纯洁的自己献给他,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听她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没有想到,听到她说爱,他的心竟然会泛起一股很陌生很奇怪的酸痛感。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她说爱他,可是当她说要收回时,即便知道她只是开玩笑,他却莫名地心慌,他不要,不要她收回她的爱,他想要她的爱。 “当然不敢。”娇娇地一笑,她轻抚着他俊逸的脸庞,真不敢相信,这样充满贵族气息,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王者风范的男子,竟然会是她的男朋友,还对她这么好。如果别人跟她讲,这是梦,她肯定会相信。 “我爱你,真真切切地爱了。”每听她说一次,他心里就会涌起一股巨大的波涛,这种激烈的情感,在他胸腔中冲撞着,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望着她的嘴唇,那张细声说着爱他的嘴唇,情欲猛然来袭。 他吻着她,激烈地、冲动地甚至带着几分绝望地吻着她,仿佛这是最后一吻一般,彻底又绵长、温柔又疯狂,将她嘴里的一切都贪婪地卷入,她的唾y来不及吞咽,被他悉数吸啜过去,而她也吞下属于他的,这种情人之间,亲密到极点的相濡以沫,是他们最爱的方式。 他性急地解着她棉质热裤的扣子,铜质小扣其实并不难解开,可是他太激动,手指竟然不听使唤,怎么扯就是扯不开来,脾气上来就想用撕的。 她扭着腰,从他霸蛮的手下逃开去,一个称不上温柔的男人,在床上时,更加没有耐性,她的衣服,好多都在他的手下变成碎步。男人的手劲,究竟是怎么回事? 衣服在他们的手里,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脆弱?她明明也有试着拉扯过自己的衣物,强韧得很,可为什么到他手里,却那么不堪一击? 即便他已经为她添置了整整一大墙柜的衣裙,可是这条热裤不行,这是她很喜欢的热裤。 她跟贝贝还有水晶,每人都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经常同时穿着去逛街,这可是姐妹服,不能再毁在他手下。 “搞什么?”他不满地皱眉,不喜欢一向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忽然不听话。 “人家很喜欢这件,你不要又弄坏了。” “我再给你买一百件。”j虫上脑的男人,没有太多耐性。 “不行啦。”再买一千件也不是这件。 “向芙雅!”他气结,她一定要在他这么冲动的时刻来跟他讨论衣服的重要性是不是?望着自己冲动的部位,他咬牙。 他好激动喔,她也看到了他休闲裤下那高高顶起的“帐篷”,经过他三个多月的日夜调教之下,她很难不清楚那代表什么。 知道这个男人欲望之强、冲动之快,足以吓死一大票人,而她已经应付得快要吃不消了,可是在这方面,他霸道得很,撒娇耍赖,一点用都没有。 嘟了嘟嘴,虽然搞不清楚什么,明明她只是乖乖躺在沙发上看杂志吃冰淇淋,而他也安静地关在书房处理公事,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她被吃? 手儿解开铜质纽扣,将自己的心爱之物褪下,免得它又变成一块破布。 失去耐心的男人一把抓了她过去,蕾丝小裤没有逃脱被扯坏的命运,他的手指很快进去,要命,不怎么湿,他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 “宝贝,这次先委屈你一下,我一会补偿。”稍稍用力,她的双腿便分了开来,拉下裤子的拉链。 手指伸进她的嘴里,“痛就咬我。”腰间用力,直戳而入。 她身子紧绷,忍不住咬紧他的食指,真的好痛,她根本没有准备好。 “放松。”感觉实在太好,明知道她痛着,他也忍不住。被欲望附身的他,没有办法顾及她。 “慢一点。”她皱着眉,掐住他的手臂,那里全部都是一块又一块贲起的结实肌r,他的身材真的是非常之好,全身都是硬硬的肌r,完全都不像是整日坐在办公室的人。 渐渐地,疼痛的剧烈感觉在减缓,熟悉的快感一点点地升起。汗水从她的皮肤底下慢慢地流了出来,像是有人在她身体里放了一把火似的,热气在增加,快感让他们的喘息声变得又浊又重。 她扭动着,承受不住他那狂肆,她的顶点很快就要来了。 “等我一起,乖。”他加快动作,在她腿间大起大落。 她反覆叫着他的名字,抬起上半身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脸上疯狂地摩挲着,索求着她最爱的深吻。 他没有让她失望,也不舍得让她失望,他吻住了她,舌头堵住了她清甜的呻吟声。 她哭泣着,眼泪从眼角滑落,长长的发丝在柔软的沙发上凌乱地披散开来,红通通的脸蛋可怜兮兮地左右摇摆着,欲望的潮水将她淹没掉了。 手指紧紧地扣住沙发扶手,用力地指节泛白,眼前泛起一片片的红雾。 他双手撑在她的颊畔,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住不动,等待着她平缓过来。 待她的呼吸没有那么剧烈,他再度缓缓动起来,追求者自己的酣美高c。 “极,慢一点。”她咬着唇,娇吟着,快感混着一丝丝陌生的怪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开始求饶。 现在的他,哪里听得见?不管不顾的在她体内逞凶,快感太过强烈,让她生起一种恐惧的感觉,头开始晕了起来,没顶上几分钟,她眼前泛黑,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再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宠妻日记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现在的他,哪里听得见?不管不顾的在她体内逞凶,快感太过强烈,让她生起一种恐惧的感觉,头开始晕了起来,没顶上几分钟,她眼前泛黑,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她已经被抱到柔软的床榻之上,穿上自己最爱的史努比睡裙,盖着丝被,偌大的卧房,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起身,腿间传来的阵阵酸痛提醒了她之前的纵情,脸蛋变得绯红。那个男人,平日里不管有多宠她,到了床上,还是惟我独尊,非得自己尽兴了才会放过她。 穿上漂亮的扶桑花朵脱鞋,她打算找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算账,不必想也知道,他肯定又在书房里,处理他那一大堆怎么也处理不完的公事。 在轻敲几记没有得到回应后,她迳自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他的确是在书房,可是却没有坐在书桌前处理公事,而是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沉思,指间还挟着半截香烟,淡淡的烟雾升起来,给她一种他很忧郁的感觉。 她不知道,原来他会吸烟,见他那种模样,她忽然失去了跟他闹别扭的心情。走过去,拿过他指间的香烟,按熄在摆放在一旁的水晶烟灰缸里,亏她之前一直以为这个烟灰缸是摆好看的说。 “我不喜欢你抽烟,以后别抽了好不好?”她从背后搂住他,脸蛋埋入他宽厚的背上。 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僵硬,然后放松下来,“好。”低低的回音,从他背部的肌r传至她的耳内。她笑眯了眼睛。 “怎么不多睡会?”他覆上她雪白的小手。 “还说呢,都怪你。”她不太用力地捶他一记,语气撒娇多过责怪。 “怎么了?” “我……我现在还不太舒服。”脸蛋娇红,不好意思说这么深入的话题。 “我弄痛你了?”他紧张地转过身,抬起她的脸蛋,仔细打量着, 头忽然闪过一丝晕眩,她摇了摇,可能是太累了吧,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她看来还好。 “宝贝,不舒服要跟我说,知道吗?”拥着她,让她贴在他的心口。 她笑了,真是傻瓜,这么紧张,她一向都是健康宝宝,就算对他那无穷无尽的精力有点吃不消,也不至于会不舒服,现在她这样讲,都是撒娇的成分居多。 “好。”甜甜地应着,抬起头,望着他俊美的脸庞,伸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他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是为什么?工作不顺利? 抬起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好没有力气,他熟悉的脸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宝贝、宝贝!” 最后的印象里,是他那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眸充满着惊慌,晕眩的感觉,再次笼罩了她。 朦朦胧胧间,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始终握住她,满满的熟悉感觉,还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不是很清楚,但经常出现。不少人来来往往,还有手机的声音,以及微微的机器运转声,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可以听得见。 终于可以再次睁开沉重的眼眸,印入眼帘的,是漂亮繁复的天花板花纹,干净但是陌生。 “芙儿,你终于醒了。”指间的轻微动静,让关宸极立刻觉察到,他靠近她,一脸的紧张,“你现在感觉如何?”他抬手按下一旁的按铃。 “我……怎么了?”声音的嘶哑,让她吓了一跳,只是全身都软软的,好像没有什么力气。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内疚,“你晕过去了,记不记得?”她皱着眉,想起来了,那天她在他的书房,好像感到不舒服。 “我生病了吗?”她身体一向都很好的,怎么会说晕就晕? 穿着白袍的女医生领着三名护士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番仔细地检查过后,恭敬地对关宸极说:“关先生,你放心,向小姐除了身子有点虚弱外,一切都正常。” 她观察了下点滴瓶,“这剂点滴打完后,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关宸极神色冷峻地点了点头,医生和护士退了出去。 “我到底怎么了?”她打量着这件宽敞得吓人,奢华得不像是病房的房间。她出了什么事? 怎么会搞得进了医院,是不是她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自己都不知道? 他定定地望着她,将她的手放至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开口道:“芙儿,我们可能不可以马上去希腊玩了。” “为什么?”难道是真的?她生病了,连旅行都承受不住? “因为……”他一只手掌轻轻抚在她的腹部,“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 第五章 亲爱的宝贝,一天一点,你蚕食的速度,可真是不含糊。 怀孕了!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刚刚高中毕业,即将进入大学,这意味着什么? 向芙雅撑着脸颊,冷冷地望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坪发呆,从出院那天开始,她就被关宸极待到了这幢别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完全不能相信,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竟然有人奢侈到拥有几千坪的私人领地。 这座依山而建的别墅,占地宽广。进入主屋前,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还有修整地十分干净平齐的私人道路,房子前面有一大片如茵的草坪呈现完美的坡度,拿来打小白球都可以。 如果不是杰森再三向她保证,她没有出国,她真的以为自己跑到美国或者澳洲,这样的大手笔,要花多少钱? 一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于关宸极,她了解多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从事电子行业,知道他有个助理叫做杰森,是个美国人,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多么可怕,她竟然跟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在交往,现在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过去三个多月的交往,她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去问他的家世什么的。 小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里面已经有一个小豆芽在成长,宝宝,她有了宝宝,她要做妈妈了。 她明明九月要进大学了,要成为一名大学新鲜人的说。可是现在,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她要成为一名母亲,她自己都不见得多成熟。 “唉……”叹了口气,心里觉得好烦、好乱,对于发生的事情,觉得无法相信。 “少乃乃,你不能叹气,不然宝宝也会不开心的。”一声慈蔼的女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你叫我什么?”完全傻住了。少乃乃?她忽然觉得头好晕。 “少乃乃呀。”年纪五十多岁的田妈笑眯眯地递过一杯鲜奶,“你现在有了少爷的孩子,要多喝鲜奶补充营养,我正炖着一锅j汤,是放山j,很滋补的,你就是要……” “啊,田妈,谢谢你。”她连忙接了过来,打断了管家大妈的过份关心,她现在人生处于震惊阶段,无法应付这种疲劳轰炸。 “少乃乃一定要趁热喝。”不放心地交代着。 “知道了,谢谢。”低头啜了一小口,然后抬起头,很无辜地皱眉,“我好像闻到有股焦味……” “啊,我的j汤!”年纪不算轻了,田妈依然反应迅速,动作敏捷,一边走一边嘀咕:“怀孕的人鼻子就是灵敏,厨房离客厅这么远,少乃乃都可以闻得到……” 她闻得到才怪咧!她是怕死了田妈的叨念,想要耳根清净一下。前天被关宸极带到这里,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整天是睡得多吃得少。到今天,有精力从二楼下来晃晃,就被田妈言语围剿,这个要小心、那个要担心,好像她怀的不是孩子,是一块金宝贝似的。她根本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的事情好不好?对于这个孩子,她到现在还没有适应呢。 烦死了!又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手里暖暖的鲜奶被她用力地放到窗台上,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描述的烦闷感觉。 “宝贝,好好地怎么生气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将她全然楼抱住。 很好,罪魁祸首来了!她醒来时,他就已经不在家,知道他可能去公司了。不过,现在太阳都还没有西沉,这个工作狂怎么舍得就下班了?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水灵灵的大眼狠狠地瞪着他,手指用力地戳着他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气死我了。” “是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看着小女孩生气的样子,圆滚滚的眼睛,小小的嘴儿,还有鼓得像河豚一样的脸颊,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让他的心都软了。 “除了你,还会有谁?”瞪瞪瞪! “我怎么了?”他不禁莞尔。 “你……”气结,手指戳到痛,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怎样,练那么结实是要去当健美先生吗?“你太过分!做那个……竟然、竟然不用那个……” “噗!”一声很明显的笑声,打断了她的话。 向芙雅抬眸一看,天啦,竟然是杰森,他拎着一个公事包,就站在客厅的入口,一脸憋不住的笑,嘴巴都快裂到脖子边。 难怪老板一整天都在办公室心不在焉的,原来挂念着家里的这个宝贝呀。 羞愤,前所未有的羞愤,让向芙雅只能傻傻地瞪着那个电灯泡,失去反应能力。 关宸极舍不得自己的宝贝这么丢脸,狭长的锐眸一眯,“我记得,南非的晶圆厂好像出了点问题……” “老板,您的公事包我就放在这里。”杰森以超乎想象的灵敏速度蹦到沙发边,摆好老板的东西,“我办公室里有一堆的工作要做,这就回去加班,老板,夫人,你们好好聊,小的这就做牛做马去。”以超人般的速度消失! 向芙雅甚至夸张地感觉到,他的脚好像有变成一个圈。关宸极冷哼了声,不置一词,接着转过脸来,又是一脸的和颜悦色,“宝贝,刚刚你说做什么用什么?”听出来她的意思,可是她实在太可爱了,让他忍不住去逗她。 “就是……”话题被拉了回来,她的脸蛋爆红,这、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呀?结巴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就是宝宝嘛!” “哦,原来说宝宝。”他点点头,似乎才明白过来,“医生说,我们的宝宝有十四周了喔,身长十五公分,重大约一百二十公克。” 唉,都怪他太粗暴,害她差点流产,对于这件事,他到现在都有几分自责。因为这次动了胎气,医生说了,在四个月前,最好禁止房事。望着她那甜美无辜的脸蛋,他心里在暗暗叹气。 “啊,现在就可以知道得这么清楚?”她愣住了,手儿抚住小腹,这里有一个重一百二十公克的小生命?一百二十公克是个什么概念?都怪自己太过粗心,之前都在准备考试,以为压力过大,导致月事不规律,毕竟她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形,结果搞到怀孕三个多月才发现,神经有够粗的。 “一般来说,是不会检查得这么清楚,不过,宝宝是我关宸极的儿子。”语气里的骄傲在这表露无遗。 “性别已经知道了吗?”她傻傻地问。 “当然……”见她傻愣愣的样子,让他笑得更温柔,手指捏了下她圆圆的鼻头,“不知道。” “那你又说儿子。”嘟了嘟嘴,不满。 他笑了,抚摸着她厚厚的刘海,她才睡起来,头发都没有整理,就只是松松的披在肩头,却有一股子特别的慵懒气息,美丽极了,“父子天性,懂吗?” “讨厌,也许是个女儿。” “女儿呀?”他吻了下她粉红色的小嘴,“可以,不过要先排队哦,第二个才轮到她,你要先给我一个儿子,知道吗?”什……什么第二第一的!她直接傻掉。 “等一下!”拨开他一直亲过来的脸,“我还没有答应要生下来,你就来给我说第二个!”尖叫! “什么?”和悦的脸色忽然变了,“你不要我们的孩子?”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好可怕!她看着他神色冷淡的脸,他也没有怎么横眉竖目,只是眉间有了冷肃之色,整个人看起来就非常有威严,很像他处理公事的样子,一种他从来都没有拿来面对她的神色,她有点被吓到。 “向芙雅,你再说一遍。”声音变得低沉认真起来。 “我……”心里涌起委屈,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变得好激动,用力地推开他,“说就说!”怕他不成! “你明明比我成熟,比我有……经验,可是你都不做预防措施,现在我怀孕了,怎么办?” 眼泪说来就来,不知道为什么,“人家才刚刚考上大学,那么努力、那么盼望的大学,现在怎么办?我、我当然怪你!”使劲地拍着他的胸膛,气到不行,这个坏人! 他有点怔然,很少有人在他这样的神色下,还可以这般恣意撒泼发飙的,这种体验,竟然不是很糟糕,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他的芙儿,果然从第一眼,就不同一般。 “好了、好了,乖。”抱她入怀,轻声安抚着。 “不要你抱,你最讨厌了。”小女生不爽起来没有那么好安抚,她推着他的手臂,不想被他搂入怀里。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最坏。”他低声安慰着,唉,幸好刚刚把那个碍眼的人给清除掉了,如果被杰森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会吓掉下巴,他在一个十八岁的女孩面前,一点点的总裁尊严都没有。 “而且、而且人家又没有说不要宝宝,你那么凶是要怎样?”她带着泪的眼眸瞪着他,咬牙切齿,她只是说没有想好,又没有说不生! 现在,好像是她比较凶吧?不敢跟她争辩。 “我……最重要的是人家没有结婚,就要生孩子,我还要念大学,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生宝宝,明年就要再重考?你到底明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凶巴巴地一直戳他硬得要命的r,她最念念不忘的大学。 “唉,傻瓜。”拇指拭掉沾在挺翘睫毛上的泪珠,人家说睫毛翘的女生,很恰,果然没有错。“你想念大学还不容易,休学一年而已,生完孩子还可以接着念。” “不可以啦!在这边不可以!”她掐他的手臂,用力掐、死命掐,可恶!“我说可以就可以。”他连声保证:“相信我,你可以不用重考。”这么一点点小事,也值得让他受这般虐待?虽然小女人的力气很小,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不过他当心她掐痛自己的手。 嗯,她想到他这栋大得可怕的别墅,好吧,就算学校的事情解决。 “我根本没有想过要这么早当妈妈。”一直很凶悍的语气,忽然变得可怜兮兮,她其实说到底还是没有能调适过来,任何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正值青春绽放的年纪,你说她要当妈妈了,在现在的时代,只怕都很难接受吧? “那怎么办?去拿掉宝宝?”他问着。 “不要、不要。”护着肚子,死命得摇头,这个是他与她的宝宝,她舍不得,这个傻妞! 心里暗自叹气。 “既然如此……”他忽然放开她,退后两步,单膝跪了下来,一只纯黑的天鹅绒盒子静静地躺在他摊开的掌心上。 他打开盒子,一枚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钻戒,出现在她的面前,白光闪闪的戒环上面镶着一枚漂亮到极点的钻石,她是不明白钻石的等级什么的,可是这种粉红色的钻石,光看就觉得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最特别是钻石里面,好像有隐隐地浮起一颗心。 “芙儿,嫁给我。”他将戒指递上前,低沉的嗓音,清晰而且坚定地说道:“我关宸极这一生,都会……爱你、宠你,将你捧在手心里,我的眼里、心里,从这一刻开始,只有一个叫向芙雅的女人,再也不会看别人一眼。” 这……她的鼻子变得好酸好痛,眼睛总是会模糊起来看不清楚。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头,望着那枚静静躺在他左手上的戒指,宽大的掌心上,三条非常清晰非常笔直的掌线画过,每条都又长又直,极少分叉。 他的生命线好长好长,这代表他可以活很久,他的誓言持续的时间绝对不会短,还有那条几乎横穿整个掌心的智慧线,这么聪明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挑什么都不出色的她来做他人生的伴侣? 最重要的感情线姻缘线,又深又长,他是一个专一的人,一旦认定,绝不会轻易改变,他会有一段美好的姻缘,这份姻缘是与她吗? 讨厌!讨厌贝贝,总是对观手相很感兴趣,让她也多多少少会看一点点,现在让心如此心动。最讨厌的还是关宸极,让她的眼泪,一直都没有断过,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我要是说不,会……怎样?”断断续续的话从她的嘴里出来。 “你想我会如何?”他拉住她的小手,“我会一直求、一直求,用真心去感动你say yes?不会,那不是我关宸极的作风。”拿起戒指,温柔地但是非常坚定地套入她的无名指内,“你向芙雅这辈子,注定是我关宸极的女人,你敢不嫁我试试看。” 很好,果然是关式作风,霸道却让她甜入心扉,这个男人竟然跪下求婚,能让他屈膝,她还要什么所谓的矜持?而且她也想要嫁给他。 “好吧,那我就嫁给你。”戒指都被套上了,想赖都难吧? 他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站起身,将她搂入怀中,“过几天等你身体稳定些,我们去南部向你妈妈提亲?”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在他的怀里变得紧张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纤细的手臂,一下一下安抚着,“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妈妈,即便不亲,这也是礼貌。”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张口,说得无比辛苦。 “我是关宸极,看中一个人时,总不能对她一无所知吧?”吻着她发顶那小小的白白的发旋,事实上,看见她的第一天起,不到两个小时,她的所有资料就已经摆上他的案头。 难怪,他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就直呼她的名字了,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己的隐私被他窥探,究竟是该生气还是觉得受辱。 “宝贝,我只是想了解你。”低低的话语,带着温柔。 她却不是那般好安抚,“可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她不知道,他的家世是怎样的,不知道他家里还有哪些人,甚至不知道,他在台湾究竟是长久的,还是临时的。 “关于我,你马上就会了解,想知道多少都可以。”他轻笑着,“可是目前,我至少要征得你妈妈的同意吧?”他要娶人家的女儿,还是先上车后补票,多少要懂得尊重二字怎么写吧? “噢。”她淡淡地应着,勉强同意。 他抱进她,他的宝贝,其实是非常非常地倔,可是这份倔劲,却让他觉得喜欢。 向芙雅的身世,其实非常简单,杰森提交的调查报告,也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她在十五岁时,父亲就因病去世,而母亲在两个月后就改嫁去了台南,目前跟丈夫育有一子,普通的三口之家。 向芙雅没有随母亲一起去台南,她一个人住在父亲留下的小公寓里,靠着父亲留给她的钱上学生活,除了倪贝贝与姚水晶这两个从幼稚园就认识的好朋友,她的生活乏善可陈至极。 “其实,我早就明白,在爸爸没有去世之前,妈妈就已经有外遇,她经常不回家,即使回家,也只是骂爸爸没用,从来都不理我。”闭着眼睛靠在柔软的座椅上,“爸爸很爱她,可是单方面的爱情从来都是可悲的,变心就是变心,不爱就是不爱,妈妈其实早就想离婚了,要不是……”顿了顿,“要不是爸爸后来检查出有大肠癌,没有几年可活,我想她也不会忍着。” 毕竟,爸爸一直都对妈妈很好,好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妈妈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吧,只要忍一段日子,满足爸爸的心愿,她也是愿意的。 “你知道我爸爸在医院过世时,妈妈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多么讽刺,她就是这般不在乎爸爸的感受,怀着别人的孩子,看着丈夫过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眼角干干的,再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流泪。 “也许我不应该恨她,毕竟爸爸过世后,她把钱和房子都留给了我,让我不至于流落街头。” 条件是她不去打扰母亲的新家庭。其实就算母亲不说,她也不会去的。爸爸明明可以有一年的生命的,可是却只过了七个月,为什么?人一旦心碎了,活着有什么意义?那么儒雅那么慈蔼的父亲,又那么疼爱她,可是却留不住自己爱的女人。 她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孩子那么狠心、那么绝情,爱情是什么,为了爱情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吗?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痛苦,从那以后,我就发誓,绝不要像爸爸那么可悲。我爱的人,必须也要爱我才可以。”她睁开眼睛,望着他漂亮的侧面,柔情闪烁。 他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你放心,我会永远对你好,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才不会嫁给你。”甜甜地笑着,觉得长久以来,心里划下的那道深深的痛楚,被他的宠爱磨平了,她的头,在椅背上辗转了会,然后,睡着了。 他将冷气的温度调高点,虽然现在气温很高,但是她的身体不比平常,总是让他担心,千万不能让她感冒了。因为她怀孕了,载她时他换了部车。虽然速度要慢上许多,但是越慢越好,现在她的状况,要求的是稳定,让她可以在车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见向芙雅的母亲陈韵如,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对于这个从小就没有照顾过c心过的女儿,她的人生早就不是陈韵如所能干涉的。她有自己的家庭,即便心里的确是不安,但也无暇去理女儿过得好不好。人其实说到底,还是自私两个字。为了自己的爱情,她舍弃了女儿,背着自己的良心,欺骗自己一切安好,可是午夜梦回时,总是会看到过世丈夫那无奈的眼里,全然是悲伤。 人真的可以完全没有感觉吗?虽然,对于向芙雅才十八岁,就准备结婚的事情,她感到很吃惊,不过对于关宸极给她的超过七位数字的支票,她开心得什么意见都没有了。对于母亲的薄情,向芙雅并没有很意外很伤心。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学会了什么都要靠自己,母亲想来都不太理她,父亲是大学教授,虽然疼爱她,但是工作不轻松而且是男人,很多事情,她都要自己打理。 她看起来柔弱甜美,其实非常独立有主见,对于自己想要的,她一定都清楚。外柔内刚,其实是她最好形容词。 关宸极看着陈韵如,知道了向芙雅其实是长得像她父亲,这样最好。 南下拜见家长一行,很快就结束了,向芙雅没有多少话要跟母亲讲,关宸极跟那唯唯诺诺的人,更加没有话要说,所以他们很快就回家。 终于他的宝贝,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归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他首次觉得真正的满足。 第六章 亲爱的宝贝,许你的未来,我都会一一实现。 在大大的别墅休养,每天都被田妈的无敌营养汤水滋补着,向芙雅的脸蛋很快就圆润起来,皮肤也变得粉嫩有光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妩媚的风情。 “喂,你在家养猪仔也养了这么久,怎么总是约不出来?”电话那头倪贝贝不满的话语传了过来,会不会太过份了?以前放假,她们可是天天腻在一起,结果现在这个女人谈了恋爱,连人影都见不着。是怎样,就欺负她孤家寡人? “你不是要打工?”向芙雅喝着蔓越莓汁,那甜甜的口感让她觉得好舒服。 “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工作。”虽然放假了,她的兼职变成了全职,可是也有休假的好不好?累得半死想约朋友出来轻松一下,竟然可怕地发现,约不到!不吐血才怪,“我给你传了那么多封简讯,你怎么都不回?” “啊,那个……”都怪关宸极这个霸道的人,他说手机都有电磁波,不准用!将她的手机给没收掉,害她现在只能用家用电话找贝贝,不过还好她也不太爱出门。 “你找我有什么事?”连忙转移话题。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跟男朋友同居,就忘了我了,是吧?”她去小雅的家找过,竟然发现她不在家,甚至连晚上都没有回。可恶的女人,肯定住在那个神秘男友的家去了,没有想到她们保守的小雅竟然会进展得这么快。 “啊……”隔着电话,她仍然脸红,“那你要不要过来玩?”天气这么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出去,干脆就约贝贝过来玩好了。 “怎么,舍得让我们见你那个藏镜人男朋友了?”揶揄着。 嗯,事实上,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不过向芙雅可不敢在电话里如此报备,免得凶悍的贝贝直接杀过来剥她的皮。 她连忙报上地址,大概两个多小时后,两个神色各异的好友踏入了客厅。 “向小雅,你这次死定了!”倪贝贝狠狠地瞪着这个装修得高雅奢华但又不俗气的大厅,脸色y沉,事实上,从水晶的车开入这个私人土地,她跟水晶就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而姚水晶,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贝贝,水晶,你们快坐。”陪着笑脸,拉着两个好友坐上沙发,向芙雅心虚不已。 田妈立刻奉上两杯冰镇好的草莓奶昔,惹来向芙雅垂涎的眼神。 “少乃乃,你的椰汁炖燕窝已经做好了,我立刻去给你端来。”看着少夫人贪吃的眼神,田妈怜惜地笑了。 “少乃乃?”抽气的尖叫声重复。 向芙雅无力地叹气,这个田妈,即便纠正过无数次,她仍然坚持要唤她少乃乃,拗不过她,只好从了。 等到她们人手一杯饮品,田妈又再三嘱咐向芙雅一定要趁热喝了那盅炖品之后,这才放心地退下。 由于关宸极不喜欢屋子里有太多人,所以除了每天有固定的清洁公司的人来打扫房子,整栋别墅,除了田妈,就只有管理草坪树花的清伯,再加上住在门口的保全人员。 “水晶,我们不会是走错了时空吧?”倪贝贝喝着香浓的奶昔,愣愣地问。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少乃乃来称呼的? 姚水晶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向芙雅:“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关宸极。”很小声很心虚地回答。 “请告诉我,不是那个关宸极。”一向清冷的脸蛋,有了一丝波动。姚家也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富豪,姚水晶从十六岁开始,就进入姚氏实习,对于商界的动态,非常清楚。 “就是,嗯,那个。”这几天杰森拿来一些公司的材料,让她了解了自己要嫁的那个人,有钱到什么地步,而杰森竟然还说,这只是关家的一部份产业,太、太恐怖了。 “英格兰的那个?” “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姚水晶捉起杯子,仰头狂灌,根本不理它还是冰的。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倪贝贝搞不清楚地问着。 姚水晶低着头,不发一语,震惊太大,她一时根本恢复不过来。 向芙雅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田妈精心为她炖制的补品,半晌,终于开口:“那个,事实上,我……有了宝宝,而且马上要结婚了。”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一次全部爆发出来吧。 这枚炸弹的威力,果然够大! “所以,被骂得很惨?”关宸极抱着那个委屈的娇娃,一脸心疼。 “嗯。”她乖乖地点头,粉嫩的唇儿嘟着,眼神可怜。今天被贝贝骂了个狗血淋头,唉,谁让她要结婚了,才通知自己的好朋友,不过她也很冤枉的,明明,结婚也是突然决定的。 还好,朋友毕竟是朋友,虽然不高兴被这么晚告知,但仍然以她的幸福和开心为首要,贝贝还说:“如果关宸极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她很高兴,虽然她的妈妈不爱她,可是她有着最好的朋友,无论任何时候都会陪她,她再也不会为自己的妈妈而感到不开心。 “别难过了。”他轻吻着她红润的脸颊,“反正早晚要说的。”他从公司回来,她的好朋友已经走掉,没有见到面。不过,透过她的描述,他也明白,她这一天,被刮得很惨,“今天胃口怎么养?有没有吃掉田妈准备的补品?” 说到补品,她可爱的脸蛋皱得更加厉害,“你去跟田妈说,不要照三餐加宵夜地弄补品好不好?我吃得想吐。”田妈太恐怖了,什么样的汤汤水水都会做,今天人参,明天燕窝、鲍参翅肚、参茸海味花样无穷,现在是夏天耶,这样补法,她会喷火的。 “放心,田妈可是对于传统料理非常有研究的,她会根据时节进补,你要乖。”摸着她越发滑腻的皮肤,对于田妈的手艺满意到不行,暗暗决定给她涨薪水。 “我最近吃胖好多。”她抱怨着,不喜欢自己圆肿肿的样子。 “哪里有胖?”大手坏坏地在她身上游移着,罩上她的胸部,掂了掂,“这里,好像长大不少。” “讨厌!”脸红了,想要拉开他在她胸前使坏的手,可是他却不肯。 从她棉质的睡衣探进去,摸着浴后没有着内衣的胸脯,“宝贝,你果然有变大了。”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手指一捏。 “痛!”她连声说着,推着他的手,她现在变得非常敏感,一点点的刺激都受不住,他一揉,就好有感觉。 “我帮你,就不痛了。”干脆撩起睡衣,嘴唇欺了上去。 她娇吟着,受不住他的孟浪,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子在床上辗转,想要扭开,又有点点舍不得,可不逃开又感觉太过刺激,她好像要不行了。 关宸极猛地停了下来,抬起头,望着浅红指痕,重重地喘着,好像跑了五千公尺一般。 半晌,他咬牙,“等过了四个月,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过上一次的教训,他不敢也舍不得再纵情了。上次医生检查说,性a过程刺激太大,造成她zg强烈地收缩,宝宝在肚子里受不住,才动了胎气,所以最近他连深一点的爱抚都不敢,毕竟他的宝贝有多敏感,他再清楚不过了。 向芙雅在软软的床被上噘了撅嘴,眼里带着春色,那种又娇又媚的样子,让关宸极差点没有忍住再度扑上去。 他恨恨地躺下,将那个惹眼的女人抱入怀里,“再拿眼神勾引我,我可不管你了。” 哪有!向芙雅委屈地咬了咬唇,却也乖乖地躺着不敢再动,因为紧挨着他,她明显地感觉到他有多么地激动。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淡淡地开口:“下个月,我们去苏格兰吧。” “啊?”怎么突然…… “我想,你听杰森提过了吧?我们关家,事业根基都在英国。” “嗯。”他的那些公司、银行之类的,太多太可怕了,杰森说到一半她就睡着了。想到这里,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亏她当初还大声说,他对于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肯提,结果他说了,她却嫌太过枯燥,睡着了。 “我们关家,从四百多年前,就已经去苏格兰定居,每一代的关氏子孙,都是在蔷薇庄出世,这是传统。”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肚子,“我的儿子,当然也不例外。” 这段历史,她有听杰森提过,在康熙年间,关家的一位老老老祖宗,正黄旗王爷,从小就桀骜不驯,性喜冒险,在十七岁那年竟然偷偷地跟着商船漂洋过海,远赴英国。当时英国正是斯图亚特王朝,威廉与玛丽共同执政,他与一位苏格兰的女伯爵相爱了,从此就留在了苏格兰,从那以后,关家就在苏格兰扎根。 当时听到这里时,她还吃惊不小,原来她要嫁的人,竟然还是清朝王爷的子孙,还有没有更扯一点的事情? “可是……”突然说要带她去苏格兰,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长到十八岁,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台湾一步。 “你的梦想不是要到世界各地旅游吗?”他温柔地说着,“那就先去苏格兰待产,等生下宝宝之后,我可以带你去欧洲各地走一圈,当然,包括你想去的希腊。” “……好。”真是太没有原则了,鄙视一下自己先,不过希腊耶,欧洲耶,天啦! 孕妇可以坐飞机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可以,如果孕期没有超过八个月,没有特殊的情况,一般来说是可以乘坐飞机的,尤其是关宸极的私人豪华专机。 可是,向芙雅晕机了。从小就是健康宝宝的她,生病的次数都非常少,她有坐过船、坐过车,一点问题都没有,想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晕机。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她却晕机晕得非常之惨烈,基本上是飞机一起飞,她的头就开始晕到不行,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连喝水都吐,急得关宸极差点要飞机返航。 可是,向芙雅却坚决反对,毕竟关宸极的孩子,在苏格兰出世,这是必需的。而且她才不要已经吐个半死,还要回到原点,当之前吐的都白吐了,这么吃亏的事情,她才不做。 所以,十几个小时里,她除了吐,就是躺在关宸极的怀里,晕机的药也不敢吃,怕对宝宝不好,到后来实在累到不行,竟然就那样昏睡过去。 这样也好,至少不那么难受了,再次醒过来,吃了一惊。 躺在如云一样的四柱大床之上,薄薄的丝被盖在身上,房间里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宽敞的卧房里,摆设非常简单、非常优雅,也非常地英式。 所有的家具线条都很古朴,关宸极是个崇尚效率的人,他的房间就如他的个性一般,简洁明了,现代化电器一应俱全,空间布置也非常合理。 从那软得快要将人吸进去的床榻上起身,头好像没有那么晕了,身上穿着自己最爱的花朵睡衣,让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纹,肯定是他帮她换上了,他知道她最钟爱的就是这件睡衣。 刚走了几步,厚重的木门上传来几下谨慎的轻敲,她应了声,门推了开来,一个穿着黑色裳裙和白色围兜的少女走了进来,清灵的脸蛋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夫人,你醒了。” 夫人?向芙雅再度叹了口气,没想到离开了田妈,还有夫人等着她,她浅笑着点了点头。 “我叫露丝,是先生让我来照顾您起居的。” “你好,露丝,我睡了多久?” “从昨天先生抱你进庄园,”她看了看手表,“你已经睡了整整二十三个小时。” 啊?她有这么能睡?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向芙雅望着她深红色的头发,还有棕色的眼睛,转移话题,“你中文说得很不错。” 露丝笑了,“以前我家住过中国的留学生,他们教我说的。”多亏当年学习了中文,现在才能找到这份薪水福利一等一的好工作。 不管怎么说,在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语言,还是感到非常亲切,向芙雅点了点头,“关宸极呢?” 露丝听到她直呼主人的名字,眼眸里闪过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就掩饰住了,礼貌地回答:“先生去公司了,他吩咐过,等夫人醒过来,就让你用餐,夫人是想在房间用餐还是去餐厅?” 向芙雅看了看天色,阳光非常明媚,看来是正午时分,“我去餐厅吧。”睡那么久,骨头都酥掉了,不想再窝在房里。 在露丝的引导下,她们走过十几个房间,再穿过那回形的长长楼梯,从侧方走进一楼的小餐厅。说是小餐厅,也有二十坪左右,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餐桌,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放置着一束洁白芳香的玫瑰。 番茄柠檬炖鲫鱼、香柠芝麻虾、南瓜牛r汤、蒜茸菠菜,简单丰富的中式料理,酸酸的口感,吃得向芙雅眉开眼笑,一扫之前晕机的不?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宠妻日记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番茄柠檬炖鲫鱼、香柠芝麻虾、南瓜牛r汤、蒜茸菠菜,简单丰富的中式料理,酸酸的口感,吃得向芙雅眉开眼笑,一扫之前晕机的不适。 啃着洗得干净的大苹果,她坐在沙发上很是惬意,乖巧的露丝拿着电话过来,“夫人,是先生。”道了谢,接过来。 “宝贝,醒了?” “唔……”嘴里是满满的甜脆果r,她回应得模糊不清。 “又在吃东西?”轻笑传来,夹杂着纸页的翻动声。 “苹果,好甜。”咽下嘴里的苹果,她说道,苏格兰的水果,真是很好吃。连苹果都非常清甜可口,口味有些不一样。 “你这个小东西。”无奈地低叹着:“有没有想我?” 事实上,从醒来开始,她忙得没有时间想。吐了吐舌头,甜甜地撒娇,“你什么时候回来,人家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关宸极被她这娇软的声音一闹,差点冲动地想要推开这一堆的文件,直接跑回家抱着她,可惜不行,“晚点就回去,你忘了,我们马上要结婚,我要排出假期,当然要拼命点,之前在台湾也耽误了不少事情,都要补回来。” “那不是要好辛苦?”她心疼地说道。 “老板,拜托你,已经过了开会时间二十分钟了,你就不要再r麻下去了,好不好?”话筒那端,传来杰森的哀嚎。 “你去忙吧,我等你回家。”她连忙说道,一定要做个体贴的妻子,不能总是缠着他,要体谅他工作的辛劳。 “你嫌工作时间太短了,是吧?”关宸极对于杰森胆子大到敢打断他的电话,而感到非常不满。 “不用理他,宝贝。” “不要啦。”她柔声安抚:“你早点去工作,才可以早点回家,我等你。” “好吧。”他有点不高兴地说着,又不忘仔细嘱咐她:“如果在家太无聊了,可以让露丝陪你去花园走走,或者去视听室看看影片……” “知道了,你好啰嗦。”她笑着抗议,终于,在他的反覆叮嘱下,挂了电话。 蔷薇山庄,是为了纪念第一任女伯爵而命名的,她的名字就叫葛蔷薇,听说她非常地美丽非常诱人,吸引了那位来自东方的贵族而与他结为夫妻,他们的爱情故事,已经成为一则传奇。 这座庄园,历经了四百多年,但仍然保持得很好,可见维持得非常用心。就如同苏格兰许多的城堡一样,蔷薇山庄也是用巨石堆砌而成,宽阔而干净的护城河,静静地围绕,向芙雅拎着裙摆登上城堡厚厚的围墙之后,为眼前所见的美景完全地折服。 事业开阔到极限,触目所及,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碧绿的草地,清新的树林,还有漫开在草地里紫蓝色的小花,一个又一个小小的两层别墅,遍布在草地林间,与城堡拉开距离,却又紧紧围绕。 如果不是确信那整齐的道路,在上面奔跑的是汽车,她真以为自己现在所处的是中世纪的苏格兰,这里美得就像一幅画一般。 爱丁堡不愧为苏格兰的首府,欧洲最受欢迎的旅游古城,就是随便一处景,都可入画,浓烈的苏格兰风情,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眸。 “这里是肯特小镇,是先生的产业。”露丝为她披上一条丝质披肩,城堡很高,风不算小,“每一位关家的子孙,都是在这座城堡出世。” “你是说这里……”她的小手在空中一挥,“是属于关宸极的?”这、这哪里是个小镇?瞧这一栋栋的房屋,还有这个巨大的城堡,说是小城,人家都不会怀疑吧?这个关宸极,再这样吓她,她真的想逃跑。 “是的,肯特从很早以前,就是关家的产业,镇上的居民,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在关家的公司服务。”她家也不例外,关家养活了小镇上万的人口,是全镇的英雄和光荣。近几十年来,小镇的旅游发展得非常好,游客络绎不绝,最吸引他们的,还是关家的古堡,可惜没有人有机会进来一饱眼福。 “我记得关宸极还有爷爷的?”连忙转移话题,如果再听下去,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立刻去买回台湾的机票。 “老爷与老妇人住在高地,他们更喜欢那里的气候,不过您与先生举行婚礼时,他们就会回来。” 好吧,关家财富吓人,不过人口还算简单,向芙雅安慰着自己,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就算关宸极特意让她休息,有的事情也需要她亲自做,比如,试婚纱,望着那袭从巴黎运过来的洁白礼服,她又一次目瞪口呆。 “夫人,您现在可以试试,我来看看有哪里需要修改。”那位国际着名的婚纱设计师,一脸和蔼的笑容,恭敬地望着她,纤细的手指忙碌地整理婚纱的裙摆。他有幸能为关家的女主人设计婚纱,简直是莫大的荣耀,这件婚纱,是他倾尽所有的心血,每一块小小的布料,都是他亲自c针。 向芙雅有几分屏息地望着那曳地的礼服,好吧,昂贵到她不想知道价格的手工婚纱,听说上面的每一寸蕾丝,都是这位设计师亲自缝上去的,每一粒圆润的顶级珍珠,也是他挑选的。 她承认,金钱堆出来的东西,有时并不代表是俗气,瞧这一袭高贵中带着典雅,成熟中带着清纯的婚纱,她好喜欢。 向芙雅穿着礼服从房间慢慢地走出来,望着房里十几个人脸上惊叹的表情,她再次承认,有钱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削肩的设计,一条精致的丝带,在她的左肩斜斜地打了个蝴蝶结,带着青春的调皮。纯白的蕾丝细细地做出一朵又一朵英国的国花,在她胸前绽放,强调了她饱满的胸部线条,腰间做了一个巧妙的收腰,既遮住了她四个月的小腹,又突出了她漂亮的背部;下摆是流畅的裙摆,有点蓬蓬的设计,却又带着几分成熟女性的优雅。 瞧她向芙雅,一个十八岁的,还没有跨入大学门槛的女生,穿上这袭婚纱,竟然也像名门淑媛一般,气质不凡。 “夫人,你真是美极了。”露丝为她摆好拖曳至地下的裙摆,惊叹道。 连设计师克雷都激动地握住她带着白色手套的小手,c着不怎么流利的中文说道:“夫人,你为我的衣服,带来了生命。”眼角泪光点点,这个东方女孩,真是美得如同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如果她不是即将成为关总裁的夫人,他真想邀请她成为他的模特。 “这件婚纱会不会太过隆重了?”被他们的注目弄得不好意思,向芙雅脸蛋红红地低着头,褪下手套。 “不隆重、不隆重,想想看,连女王都要出席的婚礼,你这样的打扮,再好不过。”什么? 女王?洁白的手套,像白玫瑰的花瓣一般,飘落到地上,最近的机场在哪里? 第七章 亲爱的宝贝,原来爱情,真的会转弯。 向芙雅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五个多月了,早在一个月前,通过超音波检查,他们就已经知道,她怀的是一个男宝宝,产检时,医生说宝宝肌r和神经系统已经完善,听觉也发育好了,可以听到妈妈的心跳声,对zg外面的声音,都会作出反应。 这对初为父母的两人都开心极了,关宸极每天最爱的事情,就是趴在她的肚子上,跟宝宝说话,而她跟宝宝聊天,已经是她日常生活的必行之事。 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九月里,在一阵阵空灵而悠扬的风笛声中,向芙雅成了关宸极的太太,同时也成了克曼拉纳公爵夫人。 这个头衔带给她的惊吓可真是不小,她原来只知道,他是一个有钱到可怕的人。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一名贵族,除了是那位清朝王爷的后人外,他还继承了先先先祖母的伯爵头衔,更在几年前,因为对经济的杰出贡献还有慈善事业的大力支持,以及其他的一些她听也不太懂的事迹,而被女王加封为公爵。 那么她现在是嫁给了一位公爵,成为了尊贵的公爵夫人?有没有扯到这种地步?对于那个睡在她身边,日夜相伴的男人,她竟然是一点都不了解。 “宝宝,你爸爸真是太不应该了,对不对?”她抚着已经隆起的小腹,慢慢在繁花似锦的花园里散步,“有没有女人在结婚的那天,才知道自己的老公,眼珠子竟然是蓝色的?”有,就是她向芙雅。 没错,这件事情最让她气愤,当镶满珍珠钻石的头纱缓缓掀起,她差点尖叫出来。那是一双比海洋还要深邃的眼睛,不是那种蔚蓝如天空的透彻的蓝,而是大海的最深处,那种最神秘的深蓝。 她的老公,有一双蓝色的眼睛,非常非常特别的蓝色,她能不生气吗?连这种事情,她都不知道,那么她到底还了解他多少? 想到关家的爷爷,那位大家长关仁敬,在出席婚礼那天,没有穿苏格兰传统的服装,而是穿着一袭中式长衫,从开始就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到最后,他只跟她讲了一句话,“对于自己的丈夫,你真的了解吗?” 然后携着他那个从头到尾,就一脸不高兴的老婆,也就是关宸极的乃乃回了高地,她是真真正正的不了解关宸极。 这点让她非常伤心,爱情开始得太快,孩子和婚礼也来得太早,让他们省略到许多情侣该做的事情,比如了解。 “宝贝,这个我真的不是有意瞒你,你现在看到了,也明白我的眼睛有多么特别,每次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每次去台湾我都会戴着隐形眼镜来遮挡。” 好吧,就算他说得通,他的那张脸,配上那双特别的眼睛,真是妖孽地无以复加,走在路上能不招人注意才怪了。婚礼那天,她就明显地看到无数的人用热烈的目光注视着他,男人女人都有。他会隐藏,可以理解,可是后来呢,离开了台湾,他们又那么亲密了,他为什么还是不告诉她? “你对于我的家世,都已经接受得非常勉强了。”他叹气,“别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你有好几次甚至想要偷偷离开苏格兰。”好吧,他说对了,她是有过这样的念头。 “我就有些犹豫起来,想着等婚礼那天,你完全属于我了,任何的变数都不会将你我分开,那么对于我是什么样的眼珠,你肯定就不会介意了。” 好吧、好吧,她承认在意另一半眼珠是什么颜色很肤浅很幼稚,也很没有必要,只是她就是对于他连这么一点点的小事都要瞒着她感到不爽。 “我们家有一个很奇怪的遗传,即使当年的祖先跟苏格兰人结婚,可是生下的孩子还是非常纯的东方人面貌,除了眼睛,就是这种深蓝色,每一个子孙都是一样的。”他忽然邪邪一笑,“你知道的东方人,想要有这种蓝色的眼睛,不太可能,所以想要拿别人的孩子来冒充我们关家人,不可能。”去他的,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老婆,我说了这么多,你还生我的气吗?”他低低地温柔地询问。 生气,当然生气。 “嗯,时间不早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老婆。”带着恶魔的诱惑,那一双如深海的眼眸,俊美得让人发指,索要着他盼望好久的新婚夜。 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嗅闻着熟悉的芳香,真好,真是太好了。过了四个月,他们总算可以拥有一个名副其实的d房花烛夜。 “关宸极,你的手在干嘛?”她咬牙望着那个速度快到让人咋舌的手掌,已经钻入她的睡衣里,摸上了她的饱满。 “宝贝,我在抱你上床。”纯男性的磁磁的声音,听入耳里,心都被s动了。 “你给我滚出去!”一声娇斥,伴随着连声的捶打声,还有男人担心伤到她的话语,堂堂的克曼拉纳公爵,关氏财团的总裁关宸极,被连推带拉地给踢出了新房! 真是,难忘的新婚之夜啊。之后虽然向芙雅对于他的欺瞒仍旧很生气,可是,女人都很难对这样一个男人生气?他工作再忙,都会一天无数个电话打回来关心她吃饱了没,有没有冷到,每一个产检的日子,都会亲自开车送她去。 跑遍爱丁堡甚至整个苏格兰,为她买她“可能”喜欢吃的小点心,宝宝的每一件衣服,他都不假他手地自己买,再忙也会抽空陪她逛街散步。 好吧,向芙雅承认,她是没有志气,她是对于这样一个以她的一切感觉为最优先的男人,生气不起来。而且失去了他的拥抱,她觉得大床好空,被子怎么都睡不暖,连宝宝都一直在她肚子里折腾,原来,宝宝也想要爸爸抱着睡觉。 她心软地原谅了他,要他保证以后对她,没有任何的隐瞒。于是,在她怀孕快六个月的时候,关宸极终于安抚下亲爱老婆的怒火,被允许搬入他们的新房。 从今晚吃晚餐开始,他的眼神,就火热得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那么赤l那么直接,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甚至觉得,他眼里就是有两团火焰,快要烧起来了。 害羞的感觉笼罩住她,她知道他想要,从那次差点害她流产开始,他就一直在忍耐。他的欲望有多么强烈,她是最了解的,这两个多月的禁欲,连爱抚都不太敢,生怕她又受不住,他肯定很辛苦。 现在她已经进入怀孕中期,宝宝一直都比较稳定,也该照顾一下他的……需求了。 吃完晚餐,向芙雅抓着清甜无比的哈蜜瓜啃着,而关宸极则坐在一旁,剥着龙眼的壳,将一粒一粒r质丰厚甜美至极的龙眼送入她的嘴里。 她手中握着遥控器,那巨大清晰的y晶电视里,播着台湾的八点档。要在苏格兰看到台湾的电视节目,这个男人对她的用心不可谓不深,她很感动。 不时拎着切得四四方方的哈蜜瓜,送入他的嘴里,免得他总是顾着喂她而忘了吃水果,怀孕之后,她的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肚子以惊人的速度胀大之外。胃口也好的不得了,一日三餐在他专门聘请的中华料理厨师的打理下吃得很开心,上午点心和下午茶外加宵夜,她都没有少。 当然,不能不提前段日子,他还特地将田妈从台湾带了过来,整天那些滋补汤水就没有断过。幸好,现在她特别能吃,不然肯定觉得日子过得很痛苦。 大吃过后,她很悲惨地发现,自己竟然、竟然胖了整整十五公斤。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看到体重的那一瞬间,她就呆了,傻站在磅秤上不会动,还是他将她抱下来,然后搂在怀里,反覆说着:“宝贝,你就是胖点才漂亮,瞧瞧现在,我都喜欢。”手掌捏着她总算长了点rr的红嫩脸蛋,抱起来又香又软,手感真是不错。 好吧、好吧,既然他喜欢抱肥婆,而且肚子里小家伙也非常能吃,她也舍不得饿着他,所以她干脆直接开怀吃。 就比如现在,她已经啃掉了两个又大又脆的苹果、一盘哈蜜瓜,还有成堆的龙眼,口欲和视觉的双重满足,让她觉得很惬意。 只是,那个原本认真喂她吃水果的男人,手指离开她嘴唇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 “老公,我不喜欢吃手指啦。”她拉出那只在她唇里逗弄着她舌头的手指。 “宝贝,你吃饱了没有?”他坐得更近,手掌在她的肩部轻轻地揉着。 “唔,差不多。”她紧紧地盯着电视萤幕,电视里面那些嬉笑怒骂,她很喜欢看,在异国看到本土的东西,多么鲜活、多么亲切,对于吃晚餐时的暧昧气氛她现在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那我们回房好不好?” “不要,我要看电视。”她下午睡到四点多才起床,现在连九点都不到,她哪里睡得着,而且这个电视剧她每天都要看的说。 “回房再看?” “不要。”懒得动。 “小丫头,你故意的是不是?”咬牙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然后她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啦?”他抱着人就走,是想吓死她?“这么早回房做什么?”不满地拍他的手臂,真是的,这么霸道。 “做a!”干净简明。 做……做……他可以再大胆一点。小客厅里还有收拾东西的仆人,她明显看到他们在偷笑,真是丢死人了。 现在,她不吵了,脸蛋羞得通红,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老公今天不到五点就回家的目的。 一脚踹上他们位于三楼的房门,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直接抱着她走到那张尺寸巨大的床边,轻轻地放下她。 她脸蛋红润,眼神柔媚,对于睽别已久的爱欲缠绵,其实她也有所期待。 时序初秋,她身穿印着一小朵、一小朵浅浅的碎花的孕妇裙,厚厚的棉绒,既可以保护她免受早晚冷空气的侵袭,又给她带来清婉的气息,一身的孕味十足,平添无数的成熟女人味道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 关宸极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身上的扣子,正要拉开她的衣裳时,她却忽然伸手拉住,脸蛋依然是通红,并且有越来越红的趋势,“我……现在好胖、好丑。” 她的肚子变得好大,身子也更加圆润,每天洗澡时,看着镜子里一天一天失去轻盈的自己,她也会感到自卑。之前那么长时间不愿与他同房,除了想要惩罚他之外,其实她的缺乏自信也是一个原因。 他笑了,笑得温柔而且深情,“宝贝,你怎么会觉得一个怀着我孩子,身子发生的一切改变都是为了哺育我的儿子的女人会很丑?”低下头,吻着她鲜嫩的嘴唇,“这里,还是那么甜,那么诱人,每次我吻了就不想放开。”舌头探进去,深深地吸吮,甘甜的水果清香还是她醇蜜的独特滋味,让他一饮再饮,松不开唇。 温柔的吻顺着她秀气的下巴,一吻一舔地滑过她细嫩的颈项,“宝贝,这里为什么总是那么香、那么软?” 她呻吟着,抬起下巴,方便他可以更好地吮吻,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调情了,她的身子在他绵绵的细吻下变得好软、好无力。 松软的棉布在他的手掌下慢慢地敞了开来,雪白滑腻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呈现在他面前,在淡黄的灯光照耀下,散发出有如珍珠一般圆润的光泽。 他的吻细细碎碎地印在她纤细的肩膀,手臂上每一寸丝滑的肌肤都不愿意放过,一个吻带来一句暖暖的赞扬,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好美好迷人,他是真的喜爱着她身体的每一分线条。 紧张自卑的心情,慢慢地放松下来,当他吮上她的饱满时,她敏感地抬起上身,娇吟出来。 “你真的大了好多。”他惊叹地低语着,“瞧,现在我的手掌都握不住了。”邪邪地一笑,徐徐揉弄起来。 她抗议地轻捶他一记。 他回以报复性的重吮,惹来她的惊呼。 大手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让她最私密的部位完全袒露在他嗜欲的眼眸里。 “不要!”她发现他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s处,那种隐秘的地方,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敢看的部位,就这样在明亮的灯光下,全然赤l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觉得好羞,大腿用力地合拢,手儿往下伸,挡住他灼人的目光。 “我想看。”他语气里的那种渴望,让人心软了。 “讨厌。那里好丑,有什么好看的?”嘴唇嘟着,暗算咬牙,无奈于老公的恶趣味,但腿儿却听话地松开来,手掌放开,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他的面前。 他笑了,又邪又魅,心怜于她那听话乖巧的模样,这般可爱这般惹人疼爱,真是,让他心潮澎湃不已。 他的呼吸变粗变重,忍不住吻上去,唇上稍稍用力。 这种刺激太过强烈,她腰儿扭动起来,既想要逃开这种强烈的快感,又想要更接近一点,让快感持续。 他的舌头给她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强大愉悦,怀孕的身子本来就敏感得要命,不消多久,她就抵达了高c。 他松开嘴,抱起浑身无力的她,翻转过去,让她跪趴着。 她不乐意地轻哼抗议,臀儿摆动着,想要躺下来,她没有力气配合他摆这种姿势。 “乖,现在不能躺着。”他的手掌坚定地握住她的腰肢。 她没有力气,倔脾气地不肯配合,扭来扭去,让他总是进不去,不到一分钟,禁欲已久的男人终于失去耐性! “给我老实点!”一掌拍上她的细臀,“啪”的一记,清脆响亮,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浮现浅浅的红印,他知道自己的力道,这一记只是警告她,其实并不疼的。 “呜!”她委屈地噘起嘴唇,眼睛里面泪光点点,却也被他凶得不敢再动。 这个小丫头,他差点无力地趴下去,这丫头真是会折磨人,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她折腾。 虎口朝下抵到那片极乐秘境,稍微耸动一下,吸了口气—— 久未享受的密合感觉,让他们同时呼喊出声。 果然,这感觉该死的好! 她皱着眉头,忍着被撑开的刺痛,一段日子没有承受他,接受起来有些困难。还好,不用一分钟,那升起来的快感让她松开眉,嘴唇微启,娇娇地喊了起来。 大概十分钟左右,高c的绝美感觉又一次抓住了她,小小的拳头紧紧地握着,牙齿咬着雪白的枕头,全身紧绷。 深深地吸了口气,从背脊流窜而上的酥麻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开始了他最喜欢的深抽深送。 她吓到了,被身后疯狂的男人给惊吓到,伸手抚着肚子,哀哀地求他慢一点。他的力道太大,她的手臂根本支撑不住,不断地朝被褥中软去,可是他却一直搂抱住她,不让她躺下去。 他怎么可能慢得下来?她越紧张,给他带来的快感就越是强烈,腰间的动作就愈见生猛。 “宝宝!”她惊呼着,眼泪都流了出来,怕死了他这种力量强大的激情。 他伸手扭过她的下巴,嘴唇吻了上去,用舌头堵掉她的呼喊,他嘴里有一股情欲的味道,浓郁而且勾人。 她只能发出语意不清的闷哼,身下的快感加剧,心中的恐惧也在加强,这两种矛盾的冲击在她体内冲撞着,渐渐地她神智开始恍惚起来,眼儿泛白。 他享受地闭上眼,当她在一次达到顶点的时候,他的极乐也随之而来。 失去大手的支撑,她抚着肚子,软软地侧躺下去,可怜兮兮地喘着,红通通的脸蛋上布满泪水,狼狈到了极致。 床单上一片狼藉,深深浅浅的痕迹,空气中也弥漫着腥甜的麝香气息。 第八章 亲爱的宝贝,爱情是什么?那般的甜蜜过后,接下来会是什么? 怀孕第七个月,向芙雅的肚子越来越重,去产检时,医生都会笑称,她怀的宝宝很贪吃,所以发育得非常好,体格很棒。 怀了一个胖宝宝的下场就是,她挺着肚子非常辛苦,腹部的压迫感觉很明显,稍微走动一下,就会气喘吁吁,晚上睡觉都觉得很不舒服,一个姿势都不能躺很久。每次翻身,她甚至很夸张地觉得整个肚子都会“哗”一下随着翻身动作而倾过去。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又笨又重,动作迟缓笨拙,这让她觉得非常沮丧,经常眼泪汪汪地。每次看到她挺着巨大的肚子,泪光点点,关宸极都会心痛的不得了。 上下楼梯都小心地搀扶着,如果不是医生建议她在怀孕期间尤其是后期要多走动,将来有利生产,只怕他会抱着她,一步都舍不得让她走。 在她因为肚子沉而睡不着的夜晚,他也会将她搂在怀里,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酸痛的腰肢,在她耳边喃喃地细说着抚慰的话语,来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性a因为怀孕进入后期而变得少了起来,由最初的一个礼拜几次减少到一次,到后来甚至是两三个礼拜,她才会让他做一次。 主要是每次他一激动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了,动作凶猛把她吓得半死。得到的快感跟惊吓指数是同比,她生怕他会撞坏孩子,虽然他再三保证,说他有认真咨询过医生,zg是隐蔽的,宝宝又悬浮于羊水之中,他可以保护宝宝免受振动和碰撞。 说得再专业、再动听,有什么用?还去问医生这种事情,他羞也不羞! 向芙雅怎么都不会心软。偶尔只是偶尔,见他憋得实在太过难受,她才同意让他做。当然,这个邪恶的男人,经常引诱她,用手或者是嘴来帮他解决,想到那无数个虽然没有做,但却更羞人的夜晚,即使在黑暗中,她的脸蛋依然通红。 唉!再度在心里叹着气,她轻轻地但是动作仍然很大地翻了个身,她睡不着。 眨了眨明媚的大眼,再眨了眨,听着身边他那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以往那种安心的感觉,在此刻却统统变成了委屈而压抑的难过。为什么、为什么?她才十八岁而已,贝贝和水晶都在享受愉悦的大学生活,今天贝贝还打电话给她,告诉她,自己找了一份新的工作,在一家咖啡店作兼职,薪水很优渥,老板是个害羞的好人。 她的生活,因为学习和工作变得充实而忙碌,反观自己,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到现在连走上几步路都会喘个不停,每天肚子都沉重地要命,睡也睡不着。 这一切,都是身边这个男人带来的,谁让他贪欢,却不做好防护措施,爽他是爽到了,痛苦却让她一个人承受,她好烦、好难过。 嘤嘤的哭泣声,忽然就从她的嘴里逸了出来,一旦开始,就止也止不住。 她的哭声,很快就将他从深眠中唤醒了,深蓝的眸子,即便在黑暗中,依然闪烁着独特的亮光。 “宝贝,怎么了?”他一下子便慌了起来,按亮床头灯,搂抱住她,上上下下地抚了一遍,确定她是安好的,没有要提前生产,也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才放下提起来的心,“乖宝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低低地诱哄着,心疼于她的眼泪,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这些从未有过的体验,她都让他体会了一遍,为一个女人如此提心吊胆,哪怕是一滴眼泪,都可以让他的心像被掐住一般,难受得要命。 “都怪你、都怪你!”她在他怀里啜泣着,抓过他的手臂就啃。 “宝贝,别咬坏了牙齿。”他不担心自己的手臂痛不痛,只担心她那整齐的白齿,他记得医生说过,怀孕会损伤孕妇的牙齿,她这样咬会不会受伤? 他这样逆来顺受,让她还怎么发脾气?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她无理取闹,可是他却全然地包容,一心一意地只想着她,害她、害她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变成了心虚心疼和感动。 “痛不痛?”抚着被自己咬红的手臂,看着上面留下的深深牙印。她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忽然间就爆发。 “不痛,当然不痛。”他笑着,她那么点小小的力气,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望着她变化极快的脸蛋,心里暗暗叹气,史密斯医生的嘱咐果然是正确的。在怀孕后期,孕妇随着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大,负担越来越重,脾气也会随之改变。 原本温柔可人的小甜心,现在却成了一名悍妇,不过,也是全世界最可爱最惹人怜爱的悍妇。 “来,宝贝,告诉我,是不是不舒服?”他大手习惯性地抚着她的后腰,知道她最近就属这个部位最为疲累,“还是宝宝又不乖乖睡觉,在你肚子里面练拳脚?” 他儿子肯定是世上最不安分的胎儿,在他妈妈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折腾不休,有时候她躺在床上,经常可以看到肚皮上凸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圆点,那是那个臭小子在里面挥舞着小拳头。 “没有。”知道他又不高兴儿子折腾她,她连声说着,这次是真的不关儿子的事,只是她自己睡不着而已,而睡不着的原因…… 她脸红了。 “那怎么了,告诉我。” “我……”张了张口,望着他鼓励的眼神,她终于说出来了,“我……肚子饿。”一说完,就立刻羞愧得想要流眼泪。 是的,她就是肚子饿,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觉得胃空得慌。明明、明明晚餐吃得好饱,还喝了一大碗杂豆鲫鱼汤。更别说晚餐之后那些他从世界各地空运而来的新鲜水果,让她的胃都快撑破了。 可是,距离那还不到三个小时,她又饿了。 看着她那委屈可怜的眼神,他差点失笑出来,这个小丫头,怎么可以可爱到这种地步,让他的心甜得一塌糊涂,“只是饿了?” 见她点头,他松了口气,“傻丫头,这也值得哭?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去。”只要她想要的,别说是吃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买艘太空船到天上给她摘下来。 “可是……”她嘟了嘟唇,欲言又止。 “嗯?” “我、我想吃……”脸又红了。 “想吃什么告诉我。” “我想吃蚵仔煎、盐酥j,还有大肠包小肠、猪血糕。”她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总是不断闪过这些食物的诱人模样,惹得她饿得要命,想吃到不行。 “亨利会做这些吗?”他皱着眉,想着自己高薪聘请的五星大厨,亨利对世界各地的美食都非常有研究,对中华料理疯狂热爱,各个菜色都非常精通,对于台湾的食物也很熟悉。这近半年来,由他照顾着芙儿的饮食,让她吃得不亦乐呼,她一直对亨利是赞不绝口的。 看着她越来越圆润的脸蛋,他也满意地为亨利调了一次又一次的薪,毫不夸张地说,现在亨利的薪水,比起他公司里的经理,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个骄傲的五星级厨师,会做台湾的夜市小吃吗? “他不会做!”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她就已经问过亨利了,当时她只是偶尔兴起,愿望并不强烈。可是今天,今天她就是莫名地特别想吃,忍也忍不住。 关宸极皱了皱眉,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清脆的拨号声传来:“杰森。” “给你一个小时,你立刻给我招来一个会做台湾小吃的厨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哀嚎跟求饶声。拜托,关大爵爷,这里可是传统的苏格兰,你当是在台湾?要找会做台湾菜的人都不算容易,何况还小吃? “老板,一个小时那是不可能的任务。” “那三十分钟好了。找不到,你明天也不用上班了。”他很爽快地挂了电话。 抬头,望着自己老婆早一次泪眼婆娑,“老公,我是不是很任性?” “没有。”笑得既温柔又俊美,“你是全世界最甜美、最可爱的老婆。” 最魔魅、最有权势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妻子,那一晚,将整个苏格兰翻了个底朝天。杰森直接发动全英国的员工,用抄家的方式,地毯式搜索,最后终于在丹迪,找到了一个曾经在台湾夜市摆摊,后来移居苏格兰的台湾人郑大宽。 这位可怜的郑先生,在半夜时分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再坐着豪华的直升机来到了威名赫赫的克曼拉纳公爵府邸,重金让他做那些多年不曾再做的台湾小吃。 当他看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食材时,差点泪流满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热腾腾香喷喷的美食摆上餐桌,向芙雅高兴地惊呼一声,扑入关宸极的怀里,狠狠地给了他响亮一吻,“老公,我爱死你了。” 然后,飞快地冲向餐桌,吃着久违的家乡小吃,那美妙的滋味,让她感动得泪眼汪汪,可是却一脸开心的表情。 杰森死死地盯着关宸极,咬牙切齿,靠!这年头,老大就只要出张嘴和负责撒钞票就好,当人手下的,却悲惨到连觉都没有好睡,真是他x的!杰森在心里狠狠地骂着。 静静地望着向芙雅可爱又贪婪的吃相,当她眉开眼笑时,关宸极也笑了。 杰森看到他那张笑脸时,所有的不满、所有的郁卒都在那一瞬间彻彻底底地消失了。他像是看到什么天大的惊奇事似的,望着自家老板的笑容,然后再对那个埋头猛吃的女人,投以崭新的目光。 不知道向芙雅知不知道,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 冬季的爱丁堡,即便没有下雪,但冬天毕竟是冬天,萧索的气氛将这座古老与现代完美结合的城市烘托得异常壮丽。充满历史韵味的城堡在冬日的映衬下,分外沧桑和朴实。 向芙雅裹着厚厚的格子毛毯,懒懒地坐在火焰熊熊燃烧的壁炉前,暖呼呼的炉火将她的脸蛋烤得红通通的,她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随手拿起整整齐齐堆在一旁的圆木,扔进壁炉里,干燥的木料在壁火中发出清脆的“噼啪”声,松木的清香在室内弥漫开来。 细腻的脸蛋在粗粗的格子毛毯上摩挲着,再度打了个呵欠,慵懒的冬日午后,因为气温比较低,快到四点,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一片,似乎快要下雨了。这样的天气里,除了坐在温暖的壁炉边,烘着烤着,她哪里都不想去,尤其现在身子日益沉重,她更是一丝劲都提不起来。 爱丁堡的气候很宜人,夏日的气温一般不超过二十五度,而冬季则很少低于零度。住在这里,不必忍受酷暑,也无须面对严寒,关家的老祖宗,果然是个爱好享受的人,瞧瞧他挑的地方。 卧躺在雪白的波斯地毯上,感觉有些昏昏欲睡。圆圆的鼻头在毛毯上轻擦,呵欠不断。 忽然,一阵浓郁的香味飘入她的鼻间,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田妈的滋补汤水到了。 “田妈,你真是太准时了。”上午十点,下午四点,除非她在睡觉,否则都能喝到各式各样的炖品。 “少乃乃,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而且汤水最滋润了,包你两个月后生个又白又胖的小少爷。”田妈的圆脸因为笑容而变得更加可亲,她非常喜欢单纯可爱又有礼貌的少乃乃,每天为她炖汤,是最快乐的事情。 “……”她可以拒绝吗?向芙雅无力地叹气,肚子里那个小子,似乎是也闻到了好料的香味,踢得可欢了,如果她不喝,只怕他还不依呢。道了谢,接过小巧的瓷器,还好,田妈不会弄一大碗来吓她。每次都是小小的一盅,好吃又不腻。 “这个是当归枸杞炖猪心,补气补血,对肝肾都非常有益。”望着乖巧的女孩,田妈眼里满满的欣赏。她老公早逝,膝下又无子女,少爷当年收留她,给她工作,她就决心要全心全意报答他,对于少爷这个甜美可人的妻子,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 香浓的汤喝入嘴里,滋味非常美妙,她骨子里那种慵懒的感觉随着热热的汤汁而慢慢消散,人也精神了不少。等她喝完一盅汤,脸蛋被热气蒸得粉红,身子跟胃都暖呼呼的,眼神清亮,睡意完全消退。 “少乃乃,你再休息一下。”田妈手脚利索地收拾着炖盅。 向芙雅皱了皱眉,她现在精神来了,反而不想睡觉,她想找点事情做。 看着漂亮的炖盅,她水眸一亮,“田妈,我想做寿司。”笑眯眯得望着忙碌的妇人,细声细气地要求道。 以前在台湾跟关宸极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她也会下厨做饭。一个人生活久了,做菜是被着学会的,她知道自己的手艺比起关家里这些大师们,算是非常之差的。但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关宸极却非常捧场,每次都会把菜吃光光,让她很开心。 她记得,关宸极最喜欢吃她包的寿司,她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为他做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任性和无赖,而他的温柔与包容,她突然好想为他做点什么。 “那可不行。”田妈脸色都变了,现在少乃乃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将来可以顺利地为关家生下继承人,那种粗活,怎么可以做呢? “拜托啦,田妈,我想做,整天闲在这里,真的好无?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宠妻日记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拜托啦,田妈,我想做,整天闲在这里,真的好无聊喔,好嘛、好嘛。”对付关宸极的那招天下无敌术,运用在田妈身上,依然有效极了。 “那你不要太累。”五十岁的大妈不敌青春可人的小姑娘,只能让步。 “田妈最好了。”她开心地用力抱了一下慈祥的妇人,往餐厅旁边的小厨房走去。这个厨房是专门给田妈用来炖汤的,而亨利专用的大厨房,则在主屋的后面,那是他的私人领地,谁都不可以随便踏入。 煮饭,准备好自制的寿司醋,她忙得非常开心。不过,在处理生鱼片的时候,那种腥味,让她有点受不住,田妈担心地提议说要来帮忙,她摇了摇头,她想亲手为自己心爱的人准备食物。 待晶莹饱满的米饭拌好寿司醋、盐等调味料,鲜美的海胆黄,一粒粒饱满到极致的鲑鱼卵、鲍鱼、扇贝、鳍鱼鱼白、鲔鱼,都切成薄片,细心地摆放在雪白香糯的饭团上,纤细的手指一揉一捏,再轻轻地抹上鲜绿的芥末酱。 这个季节的鱼是最鲜美的,因为为了抵抗寒冬的侵袭,鱼类会在周身蓄存起厚厚的鱼脂,这种滋味可谓人间绝品。 色泽鲜艳的日式寿司配上漂亮的餐盘,就如同一件艺术品一般。 她脱下薄薄的手套,望着自己的成果,一手抚着有些酸痛的后腰,甜甜地笑了,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感应到她的开心,挥动着小拳头。 “宝宝,你也想吃了吗?”轻抚着在自己肚皮上吐起来的小包包,“不可以淘气喔,这是给爸爸吃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脸上带着期待的甜笑,很久没有做,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 前庭传来汽车引擎声,她快走几步,推开小窗,看见车头熟悉的双标志,就知道是关宸极爱开的那辆车,他回来了。 时间刚刚好,向晚的风吹来,夹带着一股冷冽之气,天边的云黑压压的,看来,一场大雨是跑不掉的了。 关好窗,端起自己辛苦了两个小时的食物,放至小餐厅的桌上,接着走向客厅,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厚重的大门推了开来,关宸极走了进来,黑色的毛制大衣将他高大挺拔的的身材衬得更加潇洒不凡,行走间有着一股天生的优雅俊儒之气。好看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冷峻,不过她知道,只要面对她,他就是世上最体贴最温柔的丈夫。 有时不得不承认,贵族的血统,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天生的。就像关宸极这样的男子,仅仅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感到有些腿软,真是悲惨,他们已经结婚快五个月了,可是看到自己英俊的丈夫,她竟然还是会呼吸困难,这个恶魔就是天生来做女人的劫数的。 他看到了她,站在客厅与餐厅的连接处,一身纯白的羊绒长裙,穿着厚厚的兔子拖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既纯真又可爱,因为怀孕,她将头发剪短打薄,留了一个可爱的娃娃头。 经过一天的工作后,回到家里,有着温暖的灯光,甜美的妻子,还有爱抚一样的目光滑过她巨大的肚腹,他们的儿子,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别的奢求呢? 柔意染上他的眉间,眼眸与妻子带笑的眼睛相触,便再也分不开,他抬腿,准备走向自己的妻子。 一道刺眼的强光打了过来,伴随着汽车的响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缠绵的凝视。 关宸极皱着眉,对守卫的失职而感到不满,竟然会随便放人进入城堡,而又是谁这么不识趣,会在这种时候来拜访? 转过身看向来车,当那熟悉的车身颜色和标志印入眼帘,他的脸色变得比雪地还要白。 “极,是谁来了?”向芙雅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望着他怪异的表情,有几分担心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地盯着那辆越靠越近的车子,终于它在前庭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向芙雅最先看到的,是一双漂亮修长到不可思议的美腿,套在金色的高跟鞋里,一个跨步之后,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是的,真真正正的金发碧眼的天使。 如月光般柔和的纯金色卷发狂野地披散在肩后,碧蓝的眼睛,如同洗过的天空一般,透人心扉,比玫瑰还要鲜艳的嘴唇,线条完美,微微翘起,仿佛在索讨一个吻般,诱人至极。 火辣迷人的身材裹在黑色的短裙里,站在艳红的车旁,就如同名车广告里那最最迷人的模特儿,不需言语,就可以诱得人愿一倾所有。 向芙雅生平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看到呆掉,终于明白,为什么世界名模多是西方人,除了身高外,其实最重要的是五官。 就如同眼前这个美艳到极点的女人,她有着深刻而立体的五官,只要一眼,就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这么漂亮这么完美的女人,竟然还在笑。 一笑倾人国,东方的句子,用在此时,再合适不过。 “洛斯。”美女娇娇地唤着,她说的英语,是标准的伦敦腔,带着贵族的腔调,连声音都媚得酥人骨髓。 缓缓地走过来,行走之间,向芙雅有了种繁花开遍的错觉,肚子里的孩子忽然重重地踢了向芙雅一脚,差点让她痛呼出声,她喘息着,轻轻靠在墙上。而一向对她紧张得要命的关宸极,此时却完全都没有注意到她的不适。事实上,自从那个美得动人心弦的女人出现之后,他的脸色可以称之为凝重。 她甚至注意到,他的左手悄悄地握成了拳,这个女人是谁? 美女越走越近,一直到跨进大门,笑得无限风情,“真是好久不见了。” “洁儿。”关宸极的声音又低又哑,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给人一种非常辛苦的感觉。 “还好,你没有忘记我。”她一直笑着,笑容让她的脸蛋艳丽人,而她似乎非常了解自己这种魅力,不吝施展。转过头,望着站在一旁的向芙雅,“嗨,你一定是洛斯的妻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看了一眼静静站立在一旁的关宸极,“洛斯的朋友,斐洁儿。” 窗外,闪过一道非常明亮的闪电,果然,要下雨了。 第九章 亲爱的宝贝,什么是爱情,请你告诉我。 怀孕进入第九个月,医生说,这是孕妇最辛苦最烦恼的阶段。向芙雅深深地体会到医生所说的话。由于zg不断地往上长大,升到心口,她经常会觉得喘不过气来,心跳的频率也比平常快。她的好胃口有了减退的迹象,腰部经常酸软。 身子越来越笨拙,肚子也越来越沉。不过产检时史密斯却笑得合不拢嘴。这位整个爱丁堡最权威的妇科专家一直在称赞她,说她是个非常好的母亲。她的孩子,长得很好、很健康,所有的指数比标准的都要好太多。 很好,还没有开始赛跑,她的宝宝就已经在起跑线上领先了,可是,她却很悲惨。现在的她,觉得躺下来,是世上最辛苦的事情,只要一躺下,就觉得重得要命的肚子压得不能喘气,她现在最喜欢坐着,甚至想要就这样一直坐着睡觉。 “宝宝不乖!”捧着肚子,她坐在软椅里,喃喃地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他最近非常顽皮,总是在踢她,一脚一脚,如同在里面踢足球般,“妈妈跟你商量一下,你让妈妈休息一下,可不可以?”有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孩,在还没有出世,就可以如此折磨人。 “嗨。”一道迷人女性嗓音在她身旁响起,向芙雅抬起头,又一次为美所惑。即使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她依然不能适应这样的美人竟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住在她家。 “你又在跟你的宝宝对话?”在她身边的座椅上坐下,双腿交叠,一派的优雅与性感。斐洁儿的中文也说得非常好,字字清晰。 “是呀。”向芙雅回以温柔一笑,带着母亲独特的韵味,“我在跟他打商量。” “他听得懂?”非常惊奇。 “当然了,医生说,宝宝其实对外界非常敏感,他可以透过妈妈的肚子,看到外面的世界。” “你说得他好神。”斐洁儿不敢置信的样子,依然迷人。 向芙雅笑了,慢慢坐起身,拎起摆放在身旁的玻璃壶,“果汁?” “谢谢。我比较喜欢喝咖啡。”她往旁边淡淡地看了一眼。 随伺在一旁的露丝立刻会意,走向厨房为她煮咖啡。 这便是天生的贵族吧,向芙雅微笑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命令别人为她做事,她这样的表情,让向芙雅想到自己的丈夫。 斐洁儿望着露丝走开的身影,笑了笑,“洛斯真是很爱孩子,对吧?” “嗯。”虽然,还是不太习惯斐洁儿称关宸极为洛斯,不过,那是他的英文名字,继承自先祖的贵族头衔,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想到丈夫的体贴与温柔,向芙雅甜甜一笑,“他比我还要紧张。” 越接近临盆的日子,关宸极就越紧张,陪她一起产检,反覆询问生产时需要注意的细节,连医生拍给他们的超音波照片,他都仔细地收好,不时拿出来看,然后笑着对她说,他们的儿子,长大了好多。 嗯,说实话,她真是看不太出来。 “别看洛斯一派冷酷的样子,其实他对小孩非常好,很有耐性。”斐洁儿涂着紫色指甲的纤长手指,轻轻地相扣,“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地黏他,而他……”微微一笑,“总是非常包容。”向芙雅听得很入迷,她对于关宸极小时候的事情,非常有兴趣。 “你知道,他这个人,保护欲很强,对于那些爱慕我的小男生,他都会用一张酷脸,把他们吓走。”眼角带着回忆的美好,“为了报复他破坏我的桃花,我就跑去对那些喜欢他的女孩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向芙雅笑了出来,想到小时候那个关宸极,也是一脸酷样,她就忍不住。最初对斐洁儿那种怪异的感觉,随着接触,慢慢地消失了。知道斐洁儿与关宸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感情要好,而关宸极除了第一次见面有点奇怪之外,后来就一切正常,对她甚至比以前还要体贴、还要细心。 向芙雅生性单纯,不会想东想西,她爱着关宸极,就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如果关宸极爱斐洁儿的话,就不会跟她向芙雅结婚了。所以即使斐洁儿目前住在他们家,向芙雅也将她当成自己的朋友看待。 她觉得斐洁儿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其实性格很坦率,很惹人喜爱。 “瞧我多没有分寸,幸好是小雅你,如果换别人,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肯定会误会我跟洛斯有什么暧昧。”斐洁儿凑近她,“你不会的,对吧,小雅?” 向芙雅望着她那又长又翘的睫毛,想到电视上面的睫毛广告,像斐洁儿这样的天生美女,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代言广告,“当然不会了。”她相信自己的老公,也相信这个新认识的朋友。 “小雅,你真好。”斐洁儿握住她的手,“找一天我们去逛街吧,你知道吗?我很少跟女性朋友去逛街。” “为什么?” “不知道。”她随意地拨了拨卷发,“从小到大,我就没有什么同性朋友。”可以想像,女生都不喜欢跟这样出色的人站在一起,因为跟她一比,再漂亮的女人都会黯然失色。 “好啊。”抚摸着自己巨大的肚子,“不过,可能要等到我生完宝宝之后了,你看我现在,走上几步都难,何况逛街。” “唔,真的很大。”斐洁儿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肚子,“身材变化这么大,你后悔吗?” “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是件很幸福的事。”笑得很甜,甜入心脾。 “那洛斯呢?”碧蓝的大眼里带着全然的好奇,“他有没有说……爱你。”那一下停顿,显出几分低沉。 极,说爱她?向芙雅愣住了,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关宸极爱不爱她这个问题。她一直是笃定的,认为他是爱她的,不然当初他不会跟她求婚,更不会在婚后对她千依百顺温柔体贴,如果不爱她,他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一定是爱她的,即便认真回想起来,他从未说过爱语,可能,有的男人天生就不擅长表达爱,关家虽然已经在苏格兰定居几百年了,但骨子里,还是非常东方的。她可以理解。 斐洁儿笑了,媚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看我多傻,小雅,你不要介意。其实这种事情是你们夫妻的私事,我不应该过问的,只不过,洛斯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忍不住多关心一点。” 向芙雅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这时露丝端来香味浓郁的咖啡过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漂亮整洁的瓷杯小心地放在桌上,“洁儿小姐,你的摩卡。”话题,就此中断。 向芙雅晚上九点钟左右都会喝一杯鲜奶,这个好习惯的养成,有赖于关宸极的积极努力督促。素来如此,对于她的事情,他从不马虎,贯彻到底。 想到今天洁儿跟她说,如果自己下楼去喝,还可以顺便做运动,一举两得。她觉得很有道理,吩咐露丝不必下楼去端,她打算自己慢慢走下去。 撑着后腰,在露丝的搀扶下,她缓缓地朝楼下走去,他们的卧房在二楼里侧,走到一旁的侧楼梯边大概要走几十公尺,弯过一道弧形,经过十几个房间。当她绕过那个转弯时,忽然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从楼梯口闪过,定了定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露丝,刚刚那个……” “夫人,您还是别下楼了,这样上上下下,人会比较容易累。”露丝一脸的平淡,仿佛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向芙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松软的地毯将她们的足音消掉了,越走越近,安静的走廊一片宁谧,静到连房间里说话的声音都非常清楚,尤其是房间的门根本就没有关上。 那是关宸极的书房。时近年底,他公司的事情非常繁多。每天下班回家,杰森还会捧着一堆的文件过来让他看,以前他都不会带文件回家,只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他如果想回家陪她吃晚餐,就不得不带着工作回家做。 所以,一般陪她吃完饭后水果,他就会在二楼的书房办公,而她则回房看电视。 如果她刚刚不是眼花的话,那抹黑色的身影,就是进入了关宸极的书房,他的书房就在二楼的楼梯口旁,而那背影…… “我很想你,洛斯。”叹气似的声音,最标准、最上流的伦敦腔,那种道地的英语,听起来就熟悉地让人心都是颤抖的。 “夫……”一记严厉的目光,让露丝闭上了嘴。 “你想我吗?” 半晌,书房没有声音。明亮的灯光,从未关紧的门缝间透了出来,向芙雅静静地站在一旁,脸色雪白,心跳如雷。 “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报复我。”哀伤的女性嗓音,即便有着抖音,也抖得那般让人心怜,“你的脾气还是那样强硬,就算是我、就算是我,你都不会认输。”好悲伤、好悲伤的语气。 “只是这次,你太伤我的心了。我受不了了,我认输,可以吗?我真的认输。” “我受不了,你明明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爱的不是我吗?为什么会这样?” “洁儿。”终于有了别的声音,低沉干涩,仿佛很艰难才可以开口般。 这样的声音,向芙雅曾经听过,就是那天,那个第一次见到洁儿的时候。她的手紧握成拳,想到那盘自己精心制作的寿司,最后被遗忘的寿司,心里好痛好痛,她似乎,有一种预感,一种让她害怕的预感。 她应该要走的,迈开脚走几步就可以下楼,那么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她还是关宸极的妻子,他还是那个霸道又温柔的丈夫,一切都没变,可是,她的腿不听使唤,她动不了。 “洛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结婚?”啜泣的声音,闻之心碎,“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么地伤心?我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半年,整整半年,我一直待在法国,不敢回来,我努力了那么久,辛苦了那么久,才敢来见你。因为我答应过你,每年的新年,我都会来陪你一起度过。即使今年,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我还是遵守约定回来了。” “我对自己说,如果你过得很好,那么我就只是你的……朋友,默默地看着你,祝福你就好了,可是不行,我做不到。” “别再说了,洁儿。”他的声音,有着淡淡的忧伤,一种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忧伤。 “如果你看我的眼睛,可以平静一点,我一定可以做到的。可是。洛斯你做不到,所以我也做不到,所以今晚我来了,我想问你,我还拥有你吗?我的洛斯。” “……” “你还爱我吗?” “……” “你是不是怕会伤害她?如果……” “洁儿,如果你敢把她也扯进来,我发誓,我不会原谅你。”坚定的声音,表达出自己的意志。 “好,不牵扯她,那么你告诉我,你爱不爱她,如果你爱她,我就死心,我就不会再来打扰你。” “……” “那好,你只要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会跟她结婚?” “……她有了孩子。” “原来是因为她有了孩子,那么爱呢?洛斯,你不爱她,对不对?” “……” “洛斯,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你说不出口?”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静静的女性嗓音,响了起来,轻掩的房门,被推了开来。向芙雅站在门边,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抿得非常紧,除了呼吸有一点点地加快外,她的表情,还算是平静,问出来的话,也非常理智。 房里的两个人,对于她的到来,反应各不相同。 关宸极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非常苍白;而斐洁儿,绝美的脸蛋上,挂着成串的泪珠,依然美得要命,梨花带泪。真是奇怪,此时此刻,向芙雅的脑海里竟然浮现这四个字。 “极,你来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她非常冷静、非常清楚地问道,事实上,她应该听到对话后,大哭着狂奔而去,这才符合狗血电视剧跟小说的经典情节。只可惜,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实在不能够做到那么高难度的动作来满足观众要求,而她也根本不想走,也不想再听下去,有什么疑问,有什么想说的话,她情愿一次问个明白。 “芙儿。”关宸极站在书桌旁,手里紧紧地捏着文件,快要将纸张捏破了。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向芙雅第一次看到他表现出紧张,真讽刺,今天看到听到多少她不熟悉的关宸极呢?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别的什么都不必说。” “……”依然是沉默,就如同刚刚他与斐洁儿的对话一样,沉默居多。 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书房里对峙的三人,都没有开口。 终于,向芙雅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有几分艰涩地说:“很好,那么请你告诉我,当初的求婚,是不是因为我有了孩子?” “……是。” “很好,我明白了。”心竟然没有了感觉,她还可以微笑着后退几步,“让我再确认一次,关宸极,你没有什么苦衷,没有什么不得已,你所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对吧?” “……对。” 很好,非常好!这个男人,这个她所爱的、所嫁的男人,她的丈夫,就算到今天,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可是在某方面,她还算是明白他的。他不会说谎,应该说他不屑说谎。遂顺的人生,拥有傲人的家世,优秀的外表,聪明的头脑,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说谎。 所以他不爱她,娶她也只是因为她怀孕了,没有任何误会,没有任何需要解释的,非常清楚,也非常地简单。 “我想,我明白了。”她慢慢地转身,往外面走去。 门外,露丝一脸哀伤的表情。 后来,向芙雅笑了笑,接着走,下楼,拿着热牛奶喝掉它,然后回房,做着原本就该做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即便,楼上的书房传来巨大的响声,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宛如有一颗炸弹在楼上炸开来,所有的佣人都从后t的佣人房跑了进来,向芙雅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她都没有一丝被影响到,再也不会被影响到了。 关氏夫妇的甜蜜的生活忽然成为了冷战,确切地说,连冷战都称不上。一般冷战,夫妻双方只是不说话不接触,可是心里都是在生气的。 可是他们不是,向芙雅一直是很平静的,她的日子,就像往常一般,吃饭、散步、睡觉,还有一周一次的产检。 关宸极也很平静,上班、下班、陪老婆吃饭、散步、睡觉、产检,看起来,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但其实,什么都不一样了。 田妈跟露丝挤在餐厅的入口,一起伸长了脖子望着客厅。 他们的主人,一起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就如同以往每一天的甜蜜共处一般。 可是再也没有女主人甜甜的撒娇声,任性的耍赖声,也没有男主人温柔的轻哄和无奈的妥协声,有的只有两个字,“谢谢”。 那是向芙雅在关宸极帮她拿过装满水果的盘子时说的话,她静静地吃着一粒一粒饱满的进口葡萄,对于果篮里擦得漂亮红润的苹果视而不见。 静静地看电视、静静地散步,做什么都是静静的,她们最怀念的笑容,那种单纯的仿佛全世界都是简单的笑容,已经看不到了。 田妈擦了擦眼角,再望了眼客厅,重重地叹气,“这可怎么是好?” 她们的主人,不再是相爱的夫妻,他们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曾经最熟悉,如今却已然陌生。 向芙雅当然知道田妈她们都很担心她,可是担心什么呢?她一切都是正常的,吃得好得睡得着,连她的宝宝最近都很乖,没有狂踢,她的状况,其实非常好。 她只是、只是不想说话而已,她要想一想,想清楚自己的事情,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关宸极也无法开口,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其实,他现在处于一片非常陌生的恐惧之中。 自从那晚之后,向芙雅没有哭、没有闹,但她不哭不闹却更可怕,他有一种感觉,似乎就快要失去她了。 望着果篮里被冷落的苹果,他漂亮的蓝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知道,她为什么不再吃苹果,因为他记得她以前说过,他们是苹果结缘,苹果是他们的爱情果。如今,却成了一种痛苦,让她不想再尝。 就是这样的一种恐惧,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害怕之中。他的人生,其实从来都没有自己不能掌控的东西,就连爱情,当初他疯狂地爱着斐洁儿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掌控一切,可是这次,不行。 他很了解向芙雅,她看起来甜美温柔好说话,其实骨子里非常倔强,她独立自主,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就像当初爱他一样。 爱就爱了,那么纯粹、那么坦率、那么全心全意。 是他,欺骗了她、利用了她,是他对不起她那份真挚的爱情,他什么都不能给她,但至少应该给她时间冷静,让她想清楚,这是她对他的唯一要求,而他,也只好答应。 日子,就在这种憋死人的平静中慢慢地走过,旧历新年来的时候,关家大家长也回到蔷薇山庄跟他们一起过年。对于他们之间那种安静得要命的气氛,他却诡异地露出笑容,而他的妻子王若容,则一如既往地对向芙雅冷淡加不满。 大年初二的那天,他们准备回高地,王若容一直都喜欢高地,热爱着那片浪漫的土地,而深爱妻子的关仁敬就一直陪着她。 临走时,关仁敬带着神秘的微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不说话的孙子,然后对向芙雅说:“你现在对于自己的老公,了解多少了?”然后,他走了。 向芙雅愣愣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说不出话来,原来一切的一切,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那般讽刺与荒谬,想到在婚礼时关仁敬的话,再到今天…… 在那一瞬间,她有了决定。 转过身,望着一直默默站在她身旁的男子,灰色的薄衫,黑色的休闲裤,非常简单的衣着,但眼神明亮的人却可以看出,那考究的用料和细心的裁剪,每一寸都透出低调的奢华感。任何衣物,穿在他身上就特别好看,他就是可以将衣服穿出自己独特的风格。 这样一个男子,根本就不会属于她,这一点其实她早就该明白的。 “我们回房吧,我有话跟你说。”关宸极的脸色,在听到这一句之后,完全变了。原来的平静被打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一阵心慌,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心慌。 熟悉的房间,没有什么改变,但其实与她初来时很不一样了。原本纯男性化的房间,如今挂上粉色的窗帘,铺上了柔软的棉质浅色床单,梳妆台上摆着她的梳子和各式保养品,那是他买给她来保护她的肌肤免受怀孕肌肤暗沉。 沙发上摆放着几个造型可爱、色调活泼的抱枕,是她坚持放上去的,她喜欢抱着它们在沙发上看电视,那专门开辟用来挂衣服的房间里,除了他的衣服外,也挂满了她的裳裙,漂亮又可爱的孕妇装,那是他请来世界知名的设计师精心为她设计的,仅此一件,绝无重复。 房里的一切一切,都有着他的细心和体贴,他的房间融入了她的气息,只可惜,他的心里没有她,她的爱情里面,没有坏人,有的只是爱与不爱而已。 在窗前站定,望着修剪得整齐漂亮的花园,圣诞红,忍冬等各色植物活得很美,她没有回头去看他,手指抚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静静地开口:“我们,离婚吧!”王子果然还是要配公主的。 第十章 亲爱的宝贝,有的爱情走火,可以焚烧一切,可你的爱情,却是水,一点一滴,却连石头都可以滴穿。 “我知道,宝宝我是带不走的,他在关家可以得到更好的,所以我不会要求宝宝的抚养权,不过探视权我一定要保留,这个是我唯一的要求,如果你同意的话,等我生产完,我们就离婚,至少,我的孩子一定要是婚生子。” “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我爱的人,必须也要爱我才可以,而你不爱我,所以我已经不能在你身边了,每天看到你,其实我都觉得痛苦,就当放过我,对你自己也有好处,你可以跟你爱的人在一起,而我也可以回台湾开始新的生活。” “不要,我不同意,我怎么都不会同意!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关宸极又从那个痛苦又真实的梦里醒了过来,中庭里大好的月光照了进来,在窗前投下一大片的洁白,房里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淡淡的光,美得不可思议。 他浑身是汗,呼吸急促,手掌紧紧地握成拳,飞快地在枕上转头,一直到看见她安静而平淡的睡容,他的心跳才慢了下来,不过一下一下仍然跳得十分沉重。 她还在,没有离开他,这个认知窜入脑中,让他呼吸放缓,绷得紧紧的身子也开始放松下来。她的睡颜,还是那么甜美,却又仿佛离他很远一般。 自从那天她说要离婚,他就像发疯般,怒火狂烧,无处发泄之下,将房里的东西悉数砸烂,然后对她狂吼:“我不会离婚的!我关宸极永远都不会跟你离婚,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不该对她发脾气的,他应该控制住的,毕竟她怀着孩子,不能受惊吓,可是在那一刻,他完全不能自控。 离婚的字眼从她嘴里一吐出来,就像一把最尖最利的刀刃,深深地捅入了他心底,鲜血四溅,而愤怒和惶恐笼罩住了他。 “向芙雅,你可以生气,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可是,我不会离婚,我跟你的婚姻,我是认真的。”从那天开始,他就不再由着她的想法,既然他给她时间冷静,她却想出离婚来,那么他也不必再按她的方式,这份主动权,他要拿回来。 不再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吃饭时,他喜欢一勺一勺地喂她,即使她骂他变态、骂他无聊,他也要亲手喂她,就算一顿饭,会耗掉几个小时,他都无所谓。 她不愿意与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就干脆将她强行抱进怀里,再一口一口地喂,不想吃苹果,没有关系,他不介意用嘴唇来喂她,即使被她咬破唇,他也要将苹果哺入她的嘴里。甜甜的果r,还有咸咸的鲜血,一定要让她吞咽下去。她说他疯了,是的,他是疯了,从听到她说离婚开始,他就处于疯狂之中。 比起毅力和决心,向芙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散步和产检,他一定要搂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再挣扎,再不愿都没有用,连晚上睡觉,他都要紧紧地抱着她、抚着她才可以。 半个月过去了,她的反抗依然在进行,而他的行为也不会停止。 他身上到处是她抓伤咬伤,伤痕总是好了又伤,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冷战热战,对他关宸极来说都是狗p,他要坚持按自己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老婆,就算是向芙雅,也不能阻止。 可是再霸道、再强势,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要分手的话,在梦里不断地重复,他也不断地被惊醒过来。那不能被控制的梦,反应了他内心最深刻的恐惧心情,痛得要命,呼吸像是要停止一般,她要离开,是他此生最大的梦魇。 在这种重复的恶梦,日夜处于失去的恐惧中,某些当初他所不能肯定,不能明白的感觉,渐渐地清晰起来,一直到后来,恍然大悟。 伸出手,小心地将她搂入怀里,动作温柔不想吵到她的好眠,他的宝贝,性子有多倔、脾气有多傲,他会不明白?每天他强行搂她入怀,睡着后她又会离他远远的,抗拒着他。 一直到他被恶梦惊醒,再度搂她入怀,每天清晨,让她在他怀里醒来,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体认,他轻轻地为她抚开散落在脸颊旁的短发,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到现在她在他的怀里,甜美地睡着,他的心才平静下来。 离她生产的日期越来越近了,除了身子更为沉重之外,她依然感到腰酸背脊疼痛,偶尔腰间也有丝隐痛。不过她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食欲还算是不错,医生说,宝宝在顺着她的骨盆往下降,等到完全入盆,就离分娩的时间不远了。 她这么辛苦,他却那般伤她,想到那张苍白却要佯装平静的小脸,心再次绞痛起来。 那天,她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毅力,才可以听到伤人的事实后没有逃跑,他勇敢的小妻子,选择直面,她一字一句,非要问个清楚问个明白,她年纪虽小,可以对于爱情,却比他成熟。 他静静地望着她,就着明亮的月光,将她的一切都细细地收入心里,慢慢品味。 忽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蛋扭曲,表情痛苦。“宝贝、宝贝。”他轻轻地唤着她,手掌在她的背上轻拍。 “唔,痛。”她喃喃地低呼,身子变得僵硬,眼眸张开醒了过来,她的腿又抽筋了。 关宸极打开床头灯,拿起遥控器将暖气的温度调高,再掀开被子,抚摸着她的小腿。她仍然下意识地拒绝着,想要抽开腿不被他碰触,即使他每晚都会替她按摩抽筋的小腿,但她依然不会视之为理所当然,再也不会了。 他不理她的挣扎,抬起她抽筋的左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下一下的为她揉开打结的肌r,还有那缩成一团团的筋脉。 她闷哼着,咬紧唇不想叫出来,可是抽筋的感觉,真的很痛、很难受,汗珠一点点地在她额头上出现,鼻翼扩张着,她没有力气挣扎了。 男人的手掌,明明那么有力、那么强壮,却也可以那么温柔那么恰到好处。他温暖的大掌,一下一下,将她抽缩到一起的筋脉推散开来,疼痛慢慢地在减轻。 “医生说,这个月有抽筋现象,是正常的。”他低语着,像是在安慰她,但更像在说服自己。该死的,他不该让她承受这种痛的,即使想尽办法为她补钙,想要减少抽筋的现象,但效果仍然甚微。 她每晚都要痛上好几回,每次看到痛到脸色发白,他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也平顺了,他的手法,真的很好。那是他专门学过的,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夸张到让产科权威梅尔医生每天来家里为她上课,而他也陪在一旁认真学习,她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很聪明,听老管家考特很骄傲地说过,他家的少爷,是一个天才,从小就成绩一级棒,从就学开始就拿跳级当运动、拿奖杯当玩具,学什么都快,是关家的荣耀。 她没有想到,他的天才,竟然也可以涉及这方面,梅尔教的东西,其实都是他在学。比如孕妇每个月的身体变化,营养需求等,他听过一次就可以全记下来,然后再一一认真实施。就像这产前最后一个月,梅尔说她会容易抽筋,要通过按摩来减缓,他就立刻学会了,然后每天晚上为她做,即使,他们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也照办不误。 心泛起熟悉的疼痛,他怎么可以这样?不爱她,却还是对她这么好,男人,都可以这么可恶、这么可恨吗?即使对不爱的女人,也可以宠得仿佛很爱很爱一般。 等他将她的两只腿都按过一遍,确定她的不适已经过去,再起身去浴室里拧来热烫的毛巾,为她热敷。 当烫烫的毛巾贴上皮肤,那种刺刺又舒服的感觉,让她差点轻叹出声,闭上眼,不想看他那认真又温柔的脸,那会让她的心又酸痛起来。 “洁儿,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将冷掉的毛巾重新泡入热水,再拧干继续,“她只比我小一岁,非常聪明又非常漂亮,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从小时候开始,我们就天天在一起。” 他跟她说这个是想要干嘛?向芙雅瞪着他,他却没有看她,只是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她咬牙,想要抽回腿,可是却被男人坚定地握住,热热的毛巾包裹住她柔软的腿肚。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我,而我很早以前就爱上了她。这份爱情,随着我们的成长越来越深。可是,我们越长大就越发现,我们的性格太过相像,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折磨比甜蜜要多太多了。” 她不想听,她一点都不想听他们之间的爱情史,可是她却咬着唇,听着他淡淡的陈述。 “她总是若即若离,不断地交男朋友,却又总是说爱我,而我出于对她的愤怒,也交了无数的女朋友,我们像是陷入一场疯狂的比赛之中,谁都不愿意示弱认输。时间久了,对于这段感情,我觉得很累、很辛苦。洁儿很善于c纵人,每次我决定放弃她的时候,她又会回头,给我新的希望,周而复始,折磨中带着一点点的甜。” “终于有一天,我觉得很累很累,她的爱情,很疯狂、很刺激,但也让人很疲惫,我决定放弃了,我想谈一段简单点甜蜜些的爱情,不耍心机、不要折磨,只要纯粹与单纯。于是我认识了你。”她很平静,很平静,一言不发。 “你是跟洁儿完全不同的女孩,我承认,在认识你最初,我是想利用你来忘记洁儿带给我的痛苦,就算跟你在一起的一段时间,我还是爱着她的。可是,我是真的想要放弃她,于是我想着将一切交给老天,我刻意没有避孕,我想一个月过后,如果你?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宠妻日记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谑俏蚁胱沤磺薪桓咸欤铱桃饷挥斜茉校蚁胍桓鲈鹿螅绻慊吃校敲淳褪抢咸煲家梦叶狭四嵌胃星椤!笔种改蠼袅松硐碌拇驳ァ?br / “结果你怀孕了,从向你求婚的那刻开始,我就发誓,我要竭尽所能地对你好,要宠你,保护你,不让你伤心。”他做到了,没有人可以比他做得更好,即使无心。 “跟你在一起,我体会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日子简单而快乐,每天看着你,陪着你,都觉得很舒服很开心,我越来越少想到洁儿,每天脑海里都是你。”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对你,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给我的,跟洁儿给我的,是完全不同的感情,我分辨不出来,而我也想,何必分辨清楚?就这样,与你走一辈子,我也非常乐意。” “可是,洁儿回来了,她说她认输,她要跟我在一起。”终于,到了那天了吗? “我以为我会惊喜、会开心,可是我没有;相反地你说要离开我时,我却很害怕,非常害怕,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盆里的水,渐渐地变温,他拿起干净的棉帕,为她擦干腿上的湿润,动作既轻又柔。 “如果我爱洁儿,那么你呢?对你我又是什么样的感情?为了弄清楚,我去找过洁儿,我吻了她。”她呼吸滞了一下,然后,再度平静。 “接吻、爱抚,不管她如何挑逗,我都没有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你,你的甜美、你的撒娇,你的无赖跟你的可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在我心里留下这么深的印记。”将她厚厚的睡裙拉下来抚平。 “一听见你要离婚,我就会疯得失去理智,想到身边一旦没有你,我的心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我发现我不能忍受这个,不能失去你,慢慢地,我明白了一件事情。”终于,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我爱你,向芙雅。”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又明白。 她瞪大眼睛,望着他。 他迎接她的目光,不回避,“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也许爱情就是发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只知道,每天陪着你,每天跟你在一起,这里……”手掌按在自己的心脏,“很满足、很平静。我想要每分每秒都在你身边,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要你属于我。” 那么纯粹、那么干净的爱情,是她给的,也温暖了他冷寂的心,慢慢地潜移默化地,她让他也爱上了她。 “太迟了,你现在说这个,太迟了。”她说道,冷静而且平淡。 “迟与不迟,不是你说了就算。”拉着她,一起躺在床上,“我的儿子需要你这个母亲,我需要你这个妻子,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事情不是你说爱我,就可以解决的。”她摇头叹息,她不是那种女人,只要一句爱,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她给过他机会说的,是他没有珍惜。而现在,不管他爱与不爱,她都不想要了。 “芙儿,我只愿意为自己的后知后觉买单,绝不愿意为我不爱你买单。”他揽紧她,“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愿意不愿意,你这辈子,都是我关宸极的妻子,就算用捆的、用绑的、用囚禁的,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最好有这样的觉悟。” 她无语了,在内心深处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不想要放手的人,永远也不会放手,因为他是j商,看看他现在的事业版图,就知道这个男人毅力之强,无人能及。 “今晚跟你说这些,只是因为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我只说一次,之后我不会再说。”宽厚的手掌,在她背后一下一下抚摸着。 她打了个呵欠,好累又好困。 他将她的脸蛋压入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睡吧。”躺在他的心口之上,听着那强壮而稳定的心跳声,缓缓地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日子,就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下慢慢地走过,他们之间,一切好像没有改变,她仍然抗拒他;而他依旧照顾她、对她好。 她的一切需求,他都不会假手于人,亲自一一打点妥当,每晚抱着她入睡,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爱她。 不该相信也不想相信。既然逃开他,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忽略吧,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不去碰触也不去面对,这样会好过很多。 在接近她产期的日子,他干脆将办公室移到城堡里,陪着她。 每天,杰森和几名高级干部出入城堡,在书房里与他处理公事,而她在田妈与露丝的陪伴下,在城堡内走动着,以便生产。 田妈一直说最好是自然生产,这样恢复起来才快,对以后的生产也好。她听完真是想笑,这一胎都没有生下来,田妈就想着下一胎,老人的思想,都是这般跳跃的吗? “少乃乃,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自然生产对女人和孩子都是最好的,而且少爷家人数太少,你要多生几个,让关家兴旺起来。” 向芙雅沉默着,不知道如何接话,她是有听老管家提过,关家已经六代单传,而关宸极的父母,在他十岁时空难过世,他是由爷爷亲自带大的,祖孙俩的感情非常要好。 可是她对于他们目前的状况都理不清楚了,还谈什么将来?原本坚定的要离开的心,比起他那不让她离开的决心,她好像斗不过他,那么离不开、走不掉的情况下,她现在却也无法接受他。 她的心里有一根刺,扎得很深很痛,她无法当它不存在,而关宸极虽然霸道,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上是勉强不了的,他只能顺着她,除了温柔地照顾她之外,他没有其他的要求。 她现在好像越来越了解他这个人了,他的性格其实是狂妄自傲而且霸道又独占欲强,他宠她,可是仅限于他同意给的范围内,在他允许的范围内,可以对她千依百顺好到不行,但如果超过,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他也绝不妥协。就像她要离开一样,他说他愿意答应她任何条件,给她所有她想要的,除了离开他。 好吧,看现在的情形是走不了,让她十分地烦恼。 不过,她的烦恼,随着元宵佳节那晚的阵痛,而变得不那么急迫起来。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虽然是在苏格兰,不过传统的关家,还是有准备汤圆做饭后甜点。当向芙雅吃完汤圆之后,被关宸极搂着在宽阔的大厅里散步。走没有几步,她的腰际传来有点熟悉,但又有些不同的酸软感觉。 她站住,咬着唇,“宝贝,我们再走几步好不好?”他低声诱哄着,以为她又在闹脾气,嫌累不愿意走,“梅尔说过,要多走,才有利于生产。”她皱着眉,感觉下t有潮湿的y体涌出来。 “宝贝,你怎么了?”他很快就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搂着她,稳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子。 她低下头,而他也跟着低头,光洁的地板上,正一滴一滴地聚集着水y…… 关宸极一把抱起她,朝大门走去,一边仍大声地吼着:“考特、田妈、露丝!” “少爷?”擦着湿淋淋的手,从厨房里跑出来的田妈一脸凝问,而考特跟露丝则从楼上飞快地跑下来。 “叫司机立刻备车,打电话让史密斯大夫立刻准备接生,将少乃乃的行李带到医院。”很简单明快地下完命令,关宸极已经抱着向芙雅走出大门。 而他们三人,也非常清楚各自要做的事情,忙而不乱地跑动起来,天啦,天啦,关家的新继承人,马上要出世了! 向芙雅是在手术台上决定要原谅他的。 如果一个冷静无比的男人;一个拥有万亿身家和权势的男人;一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因为自己的疼痛,他可以脸色比你还惨白,因为自己的叫唤,他则毫不犹豫将手臂伸到你的面前,说:“给你咬吧!”你会不会有点心软?她承认,那时候自己是心软了。 不过,她也真的没有跟他客气,抓过来狠狠地咬,咬得他鲜血淋淋,咬得医生和护士全部惊呼起来。 而当她痛得呻吟时,他在产室里大吼大叫,将医务人员个个痛骂,那些个无辜的人,一个个都不敢怒也不敢言,谁也不敢告诉他,女人生孩子就是要疼痛的。无痛分娩,只是噱头而已,尤其是公爵夫人还选择了自然分娩,那生产的疼痛感,是很难减少的,真是不应该让关大总裁陪产的,他的存在让大家压力好大,可是又不敢赶他出去。 可怜的妇科权威史密斯大夫,被关宸极骂得一脸灰,还是得站在手术室里,乖乖被刮。 当那一波的阵痛停歇下来,大夫按着表默数着她的阵痛间隔时,向芙雅望着关宸极俊美无比的脸庞,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 恨吗?恨的,恨他最初的动机不纯,恨他的隐瞒利用;痛吗?痛的,心痛于他的痴情、他的傻气,他其实是个很专一很认真的男人,他忠于自己的感情,没有想清楚想明白之前,绝不轻易说承诺;爱吗?还是爱的,再如何不想承认,再如何想着离开,她其实还是爱他的。 新一波的阵痛来袭,她身子紧绷,鼻腔里哼出疼痛,关宸极慌了,握住她的手,喃喃地道歉,一边亲吻着她汗湿的手一边说着话。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向芙雅真的很想笑出来,他说得都是些什么跟什么?说什么宝贝,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这么痛的,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承受这个,都是我的错…… 这个男人有够自责的,此时的他,脆弱得不像那个无所不能的关宸极,可是却帅得让她心动,她的心,又软了一些,或许自己真的点太过倔强了? “夫人,你的宝宝比较大,不如你考虑一下剖腹生产,这样会比较轻松些。”史密斯柔声建议着。产检时她就已经知道关夫人的宝宝发育地非常好,如果用顺产的方式,关夫人会很辛苦,而现在那个可怕的关先生,更是让他恨不得直接将关夫人的宝宝取出去,还大家轻松。 “我想要……生出来。”向芙雅咬紧牙,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做得到的。只要,这该死的疼痛,能再少点,就好了,啊…… 她的脸蛋都扭曲起来了,汗水浸湿了衣服和床单。 “宝贝,我们听医生的好不好?”关宸极握住她的手,低声叹道:“你这么痛,我、我真的很心痛。”一向冷峻的眉眼、一向深邃的蓝眸,此时全是满满的心疼与难过。 在那一瞬间,向芙雅知道了,他说爱她是真的,没有欺骗、没有隐瞒、没有一丝的勉强,他关宸极是真的爱她。 那么痛、那么难受、那么煎熬的时候,她竟然笑了。 她动了动手指,示意他靠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在他呆愣与不可置信的神情中,愉悦地迎接下一波的巨痛。 她真的满足了。 尾声 关家的小宝贝满月那天,关老太爷开心地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庆祝他的心爱的曾孙来到这世上三十天。 有孙万事足。关老太爷和关太夫人两个人抢着抱孩子,望着他家宝贝曾孙漂亮得不可思议的深蓝眸瞳,连老j巨猾的关仁敬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逗他一笑,而可爱白胖的婴儿,让这对恩爱的夫妻竟然差点反目成仇。 不过再抢也抢不过宝宝的肚子,当他饿了哇哇大哭时,那响亮的哭声让他们只得不舍地将宝宝还给妈妈。 向芙雅熟练地喂饱他,并拍着他入睡,将他放入婴儿床里,望着他恬静可爱的睡脸,心里柔软成一片,她的儿子、她的宝贝,这是她与他的骨血。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到最后还是选择了你。”冷冷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向芙雅转过头,望着那个依然美丽得让人离不开眼的女子。 “明明他先爱上的是我,为什么变了?”斐洁儿皱着眉望着她,蔚蓝的眼里,一片的忧伤,“为了爱他,我再喜欢也要装作不爱,一个男友换一个男友,为什么?因为我了解他,他这样的男人对于容易得到的爱情不会珍惜,所以我对他忽冷忽淡,用心经营,都是为了让他深深地爱上我,永远也不离开我,我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他最后却跟你在一起?” “洁儿,爱情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心机?”向芙雅认真地望着她,应该不喜欢她的,可是却恨不起来,洁儿,有她的可悲之处,“他想要的,你从来都没有弄明白过。” 她只是单纯但并不是傻。当知道洁儿对极的感情之后,对于之前的种种和那晚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明白过来了,之前聊天的种种暗示,还有那天劝她下楼好目睹那一幕,她不得不承认,洁儿真的很聪明。 “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爱他而已。”她悲伤地质问道。 “如果爱他,那么好好爱就够了。”向芙雅定定地望着她,对于一个那么爱自己丈夫的女人,她想恨也恨不起来。 “也许,你是对的。”斐洁儿笑着,很凄凉。 “洁儿,你怎么来了?”关宸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一脸的戒备与防范,好不容易,他的宝贝才原谅了他,现在他可不想再生枝节。 还要问什么?看着现在他对她的态度,曾经的爱恋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她真是傻,斐洁儿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祝福的话,她不能违心说出口,可是她也明白,她的洛斯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关宸极走进来,搂着她,望了望儿子的睡颜,问道。 “你担心她说什么?”向芙雅甜甜地笑着,“你们那天接吻的事?” “小东西,你敢取笑我?”他低头吻住她,深深地攫取,不放过她唇内一丝一毫地甜蜜,直到她快要缺氧,他才放她自由呼吸。 抵着她光洁的额头,无奈地叹气,“真是的,还有十天。”向芙雅最初没有反应过来,接着想到史密斯再三叮嘱,一定要满四十天才能同房,她的脸蛋立刻红了,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有在算日子,她不依地轻捶他。 他捉住她的小拳头,重重一吻,真好,她又肯向他撒娇了。他的宝贝终于再次回到他的怀抱了,那天她在手术台上,对他说“我爱你”时,他的眼泪真的有掉下来。 他到那时才知道,原来她的爱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而他原本以为,以她的倔强与顽固,恐怕这辈子他都听不到了,结果,她还是说了。 他的芙儿,就是这般善良与单纯,就连心都特别地软,她的爱让他感恩,这样的她,教他如何不爱她? “宝贝,我爱你。”他抚着她柔嫩的颊,认真地说道:“我真的很爱你。” 她笑了,甜美可人,眼里带着醉死他的柔情,“我也爱你,老公。” 望着熟睡的稚子,他抱紧了怀里的妻子,她的爱情,带给了他人生意想不到的甜蜜,他会永远爱着她。 一如,她那般纯粹,她永远是他的宝贝,最亲爱的宝贝。 —完— 本文来自派派小说论坛 :http://。。/r4570184_u1522640/ 第 6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