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正文 第1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节 文案 至今仍然觉得写下老伏有儿子是个非常大的脑洞,其实我是说这篇文章16年3月发表在伏吧,倘若我后来知道会有一个戴尔菲的出现,我是打死也不会写这篇文的。 好了,在这篇文章里你会看到一个青春叛逆,装逼,耍帅以及各种黑暗作死集一体的男主。其实就是一个疯狂模仿爸爸的二缺儿子一路装一路作,直奔黑暗不回头,最后大家滚犊子的故事。 正经版:十年的时间,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有时我常常会在午后幻想,也许他又回到了西伯利亚,也许他已经死了,但那场阳光下的邂逅,那个点头的微笑却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将父亲的手稿整理保存下来,最终编订成《三十八年往事集》,以父亲一生的视角去看待那场残酷的战争,以及食死徒内幕的真相。 ——塞丽娜·斯托克·里德尔 内容标签: 西方名著 英美衍生 西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蓝道夫,伏地魔 ┃ 配角:黛茜,食死徒一群,马尔福一家,哈利等人 ┃ 其它:伏地魔,儿子,暗黑向 第1章 前言 我曾经怀揣着寻找真相的坚定信念,去找寻那些被战争掩盖的过往与事实,战战兢兢的打开历史尘封的厚重之门,那上面镌刻着密密麻□□老的文字,以一种庄严又肃穆的方式封存着不为人知的记忆。 我恍如是一个新奇的孩子那样一层一层掀开它隐秘的过往,然后绞尽一切瑰丽的辞藻与浪漫的语句去点缀它苍白的年代,那个被战争洗礼的年代。 奇怪的是,在现世安稳的岁月里,我却一度深刻的迷恋过那样的过往,那样一个杀戮与勇气并存的年代,一个黑暗与光明交互的年代,我试着用充满崇拜的狂热去感受它的冷酷与无情,铁血与征伐,只为在那如流星划过的史册间追寻我伟大祖先的片刻脚步。 然而,当我最后揭开这些尘封的往事,把它完全敞开如同星空下的低语时,我才发觉,即使他们是以那样一种惨烈的代价与失败的方式划上了时代的句号,但我的祖先,祖父,父亲,他们始终没有终止那与生俱来的典雅和高贵,那来自古老斯莱特林家族的ji,ng神流淌在血液中,给他们带去荣耀的同时也承担着宿命的诅咒。 原谅我,只能用所有美丽的语言去形容那无数次另我魂牵梦绕的年代,原谅我,也绝无此意将那场战争美化成艺术里的修辞,我竭尽了所有去描绘历史它刻骨而冰冷的容颜,只为愿你在此书中冲破一切黑暗与y晦,寻找到“彼岸”的真谛。 &ock(塞丽娜·斯托克) 上卷:青春的荒原 第2章 chapter 1 每当,西伯利亚降下大雪的季节来临,那黑夜就会变得漫长而无穷无尽,我将记忆连同自己一起锁在冰封万里的荒原上,放逐那颗因疲乏而沧桑的心灵,只有那时我仿佛才能感受到自己曾是那样真实的活着。 关于我这一生有许多想要说的话,我知道有很多人对我那饱经沧桑的一生感到好奇与揣测,但是,在让我试图回到那遥远的年代去追忆过往之前,请允许我做个简短的介绍。 我叫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得尔(randolpharvolosazarriddle)。于1975年,出生于英格兰伍氏孤儿院旁的麻瓜小屋。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arvoloriddle),也就是后来的伏地魔(voldeort)唯一的独子。 是的,你没有听错,里德尔,这个伴随了我父亲一生都想要磨灭的诅咒如同在冈特家族生根发芽,我们纠结了两代人的命运都没有摆脱那该死的噩梦与耻辱,他是我们笼罩在岁月里的一片y霾,是我们那自卑不堪的屈辱过往。悲哀的是,我和我的父亲却终其一生都没能逃离这个诅咒一般的命运。 我的父亲,离世多年,关于他的传说也开始纷繁杂乱的多了起来,但这倘若在当年,他鼎盛一时的那会,这样的道听途说是却对不会被允许,斯莱特林准则第二十八条:重视荣誉高于一切。所以,倘若父亲还在,他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说起我的父亲,可能更多人看到的只会是史书上那张苍白的蛇脸,然而在他年轻的时候,他的英俊是曾一度受到追捧的,加上他过人的天赋与优秀的能力,我母亲就是这样一步步沉沦,踏出她人生的悲剧。 当然,现如今在某些学术界的评论里,又都总习惯将我和我的父亲联系在一起,他们似乎总期盼能从我身上推敲出一点什么,比如我父亲年少时代的影子,然而很遗憾,我远远不及我父亲的千分之一,他那年少时就具备的杀伐果断,睚眦必报,在我后来无尽的生涯里都没能学的会,我那源自于母系家族的犹豫不决,成了我日后再也无法追赶他的原因。 但是倘若你还想从我这里再窥得一些其他往事的隐秘,那我完全可以帮忙。 在我那久远的回忆里,除了我的父亲,还有一个在日后也影响了我无数抉择的老人,不得不说,即使当年的我们是站在那样一个相反方向的位置,但这仍然不影响我对他所有的赞叹与钦服。 现在,我依然可以以我家族的名义,作为伏地魔之子的身份去评论他,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确是那个时代最杰出而伟大的巫师! 但遗憾的是,年轻时代的我对他所有的告诫与警示都充耳不闻,我在那张扬而放肆的青春里不顾一切的踏上了走向黑暗,走向绝望的悬崖断壁,在那对我父亲疯狂崇拜而模仿的年代。 在那始于1990年的那个秋天,我十六岁的生涯里从此迎来了不再平静的开端。 “里德尔!”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处,邓布利多冲我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邓布利多校长?” “这么晚了,你还在瞎逛什么?被费尔奇抓到可不是一个好点子。” “没什么。对了,我听说,”我顿了一下,小心斟酌的说道:“那个孩子,他——今天已经来了是吗?校长。” “是哈利·波特,对吗?”他用那种带有穿透性的目光凝视着我,在月牙眼镜的后面依旧保持他从容不迫的平静。 “嗯。”我点头。 “你看到了?在新生欢迎宴上。” “是的。”我舔了干涩的唇,有点不甘心那样的说着“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去看看而已。” “那你看到了什么?是天赋过人的优秀还是无与伦比的聪慧?”他笑了。 “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说。 “可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想知道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的孩子是如何打败你那不可一世的父亲——” “邓布利多校长!”我带了点不愉快的口吻喊住了他。 即使那会父亲的确是失败了,可是那也无法影响他在我心中伟大的样子,那多年前风起云涌的鼎盛。 “好了,去休息吧,里德尔。” 我看着他的眼睛,原先还想说些什么的不甘与生气,在此刻被悄悄地隐藏在心下,然后我酝酿出了一个惯有的温和笑容,去伪装我那恶毒的想法与狡黠:“那么晚安,校长。” “对了,”我走了几步后又想起一件事情,回过头去告诉他,“以后请别叫我里德尔,我还是喜欢蓝道夫这个名字。” 后来我在身后听到了邓布利多的一声叹息,我以一种无比愉悦的心情回到了寝室。 那个时候,年轻的我常常这么去做,以自己的弱点去刺激那个可怜的老人,以为这样就可以使他受到挫败,然而,我并不知道,在伤害别人的同时,我更加千倍的伤害了自己。我把那屈辱的疤痕一次次撕开又合上,它在鲜血淋漓的青春里痛彻了我的自尊。 然而随着这个秋天还没有过去,霍格沃兹就发生了我这六年来的第一件事情。 魔法石的传说。 随着这个传说的到来,还有一个更加荒唐的谣言在流传,据说我那可怕的父亲也要回来了,他要来寻找魔法石。 这个说法被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莫名其妙又乱七八糟。若是那会每每有人来告诉我这样的谣言,我基本上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有时,你真是和你的父亲如出一辙。”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将手交叠,靠近后面的椅背上带着淡淡的笑。 “谢谢,我会把这当成是一种赞美,我以此为荣。”我坐在他的对面,现在四下无人,我可以尽情褪去伪装,以毫不犹豫坦然的方式承认自己是黑魔王的儿子。虽然这在霍格沃兹是显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好吧,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得告诉你,我有预感那个人要回来了,对,你的父亲,有些可怕的事情得发生了,里德尔,好吧,蓝道夫先生,你已经六年级了,我想你该有自己的立场了。” “你们不是已经找到救世主了吗?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本届的一年级新生,格兰芬多的骄傲,哈利波特。” “蓝道夫先生,看来你的记性一点都不差。” “谢谢,作为优秀的霍格沃兹学长关注新生成长是我很乐意的一件事情。” “真是这样?也包括杀父仇人?”邓布利多看着我的眼神试图想从中猜测到点什么。 “不,确切点说,我只关注强者。” “可是你看到了,他只是个孩子。”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我父亲不是被他打败的,而是被那所谓的爱。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爱?” “不,它在我们心里。” 我沉默了一会,因为我的确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从我有记忆起我看见的便是父亲可怖苍白的面容,听到的是高亢冰冷的笑声,他会指着那群颤颤惊惊不发一言的仆人告诉我,那就是家人。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曾认为那也是爱,只不过,随着父亲的失败,时间的流逝,爱也就消失了。 现在看来这样的理论有些过于幼稚而愚蠢,但那时年轻的我确是如此认为,并将这一认同持续了很长时间。 “你很聪明,和你的父亲一样,这无可否认,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少有的优秀学生之一,但是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至少,别像你父亲那样。” “你想要我怎么做?帮助那个孩子吗?嘿,别开玩笑了,他受到的关注已经足够多了。”邓布利多和我说这样的话甚至让我觉得好笑。 “我知道这有点过分,要你站在你父亲的对立面,所以你可以选择不这么做,但如果可以,你能试着劝服他。” “劝服黑魔王,这玩笑不好笑,邓布利多教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让他呆在阿兹卡班忏悔,这简直是连梅林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 我刚说完,邓布利多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我确定他真的有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你和他们不一样,蓝道夫,你是他的儿子。”他接着说道“你其实知道,他会回来的,因为他需要某些东西,虽然我现在还无法预料,他会以什么方式回来,但我有预感,这次错不了。” “孩子,我真心的希望你能考虑我和你过说的这些话,希望你不会成为第二个汤姆·里德尔,别让我失望。” 从校长室出来后我的确有思考他的话,后来,我觉得他说的没有错,我的确不该成为第二个汤姆·里德尔。因为那时的我,曾立志要成为第二个伏地魔,我在模仿与崇拜我父亲的路上越走越远。也为我今后无可保留的冲向黑暗做出了最完美的诠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初发表在贴吧,男主名字比较长,但是有个很可爱的小名,小篮子,这会比较好记的 第3章 chapter 2 霍格沃兹的这一年,我16岁。 对于即将升学至七年级面临的终极巫师考核,学校做出了大量的测评与复习,学业一度繁重起来,但这些都不是问题,至少对于我而言,那时的我理所当然的继承了父亲的聪慧,看一切都带着一些目中无人的高傲。 然而那个时候太年轻的我还是没能理解,知识的聪慧与思想的聪慧有着很大的区别,前者是有尽的,而后者是无穷的。 那些自以为是的傲慢在后来被现实一次次无情的嘲讽,直到父亲带我淌过那片泥泞不堪的青春。 “哦,糟透了,我简直快受够了那个叫奇洛的老师,那味道真难闻,我发誓梅林也会受不了的!” 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那是黛茜·马尔福(daisyalfoy)的声音,也是卢修斯·马尔福唯一的堂妹。 马尔福——巫师界最富裕的豪绅,他们有着商人的ji,ng明与政客的审视夺度,产业横跨欧亚大陆,其媲美程度可相当麻瓜界的地产商。 我仍然能记得当年我父亲翻云覆雨的鼎盛时期,马尔福家是何其风光,何其耀眼,然而就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在父亲那个失败的夜晚过后,他以一个轻飘飘的夺魂咒为借口就将所有过错推脱的一干二净。 而这样的家族在纯血里又比比皆是,如果后来不是因为追随我父亲的原因,我对他们可以说丝毫不抱好感。 “哦,蓝道夫,我真该佩服你的勇气,他的一节课真是煎熬,你居然还能一丝不苟的完成他的作业任务。” “马尔福小姐你的抱怨对我来说可没有丝毫用处,有时间还是想想你的考试吧。”黛茜·马尔福如同她的家族一样,我向来对这样娇滴滴到一无是处的女孩子也不抱有任何好感。 “哦,考试!那真是可怕,我连他的课都不想去,更别提考试了。”她抱怨的说道。 “当然,你也许已经做好了得d的准备,或者你是能够让那位教授主动去洗个澡吗,当然我猜他会用清洁咒。”我懒得搭理她,只顾将手中那些笔记与讲义整理妥帖,以备下次上课的需要。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去见他,事实上现在关于考试,哦!”她几乎是绝望了。 “嘿,我想起来了,奇洛的每场课你是都去听了吧?不如把你的讲义和笔记借给我吧,作为交换,你——” “马尔福小姐,洗洗睡吧!”没等她说完,我毫不犹豫的拿起书和笔记从她身边轻飘飘的离开了。 奇洛,那是一个奇怪的人,从他来到霍格沃兹的第一天起我就有预感,当然,我绝不是指黛茜所说的那种狐臭,我没有那种嗜好。我是说好像我们会认识一般。 事实上,奇洛的确不止一次的暗示过我在某些方面,但我一直不确定,是否和那个人有关,毕竟这是在霍格沃兹,一旦稍有差错,后果会很严重。 但是没过多久,事情还是找上门了。 “看!你绝对想不到,奇洛教授的!”那是一根羽毛笔从我面前一晃而过,原谅我实在想不通这种东西居然也能值得马尔福家的小姐兴奋。 “嘿,猜猜是怎么回事吧。” “让开,马尔福小姐,我没时间和你玩游戏。”我懒得搭理她。 “是奇洛教授让我交给你的。”她的声音在我转身的背后响起。 “奇洛?”我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问她。 “是的。他让我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你。” “给我!” 我正要去拿的时候,黛茜却把它突然藏了起来,“把你的笔记和讲义给我,怎么样,做笔交易?” 我讨厌这种受勒索被威胁的感觉:“快点!如果让我对你动手,你可有苦头要吃了。” “别这样,也许没准奇洛教授是想把考试的题目暗示给你呢?这样一想这笔交易很合算。”她说。 其实我也曾一度好奇过,马尔福小姐那小小的不太灵光的脑袋里是怎么能装得下一个巨怪的想象力。 最后不是我选择妥协,而是我真的不愿和她纠缠,在把讲义丢给她的同时,我恶狠狠的说道:“去死吧,黛茜·马尔福!” 说起那天晚上,当奇洛的羽毛笔在羊皮卷上自动写出路威这个名字时,我就知道我要去找他了。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那个孩子——救世主,波特先生! “啊!我很抱歉先生。”他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撞到了我,当然那天和他同样狼狈的还有另外两个学生。 “哦,我遇到了谁,哈利波特,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不过,看看如此狼狈的神情,我们的大英雄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呢!” 他也许没听出来我带着揶揄的口吻,因为他居然想愚蠢的抓着我一起跑。 “我想我现在没法和你解释,我们遇到点麻烦事了,得快跑,赶在被发现之前。” “我真的看到了,梅林!三个脑袋的恶犬,它恨不得扑上来把我们撕碎。”那是一个红头发的苇斯莱,他脸上露出惊恐到要哭泣的表情。 “你们说的是路威?”我见到过那三个脑袋的大狗,也是今晚奇洛的暗示,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你也见到过它?”显然,哈利意识到我可能知道点什么。 “碰巧而已。” “我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把这么个怪物放在这里,邓布利多知道嘛?”说话的是那个叫赫敏格兰杰的。据德拉科说是个聒噪的泥巴种,虽然人们都叫她万事通小姐。 “波特先生,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寻找答案,有时候人们告诉你的往往并不是真相,只有自己亲眼见所见才是最可靠的,你说对吗?” 我俯下身一点一点的诱惑这个孩子,去激发他内心最强烈的好奇与欲望。 “你是指,邓布利多……” “不,我可什么都没说,救世主,答案要自己寻找。” 哈利楞了一下,我想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许是受了我父亲的遗传,我很懂得随时伪装自己,必要时让自己变得更迷人,这在后来的战斗中我也曾一度担任过这样的角色。 “好了,比起那三个脑袋的畜牲,你们更应该担心的是霍格沃兹的夜禁校规可不是做着当摆设的,别说我这做学长的没提醒过你们。” 最后在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向我问道,“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必要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对的,没错!以后他绝对会后悔认识我的。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当时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却真的成了哈利日后确确实实的恶梦。 至于现在,该是那个人了。 “西弗勒斯,出来吧,大半夜的玩捉迷藏可不是什么好点子。”我对着空荡的走廊喊道。 “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先生,霍格沃兹的夜禁校规对于你也同样不会是摆设。”本届的斯莱特林院长,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当然他还有一个更隐秘的身份,我父亲曾经的仆人,忠实的食死徒。 在霍格沃兹,我想再也找不出像我和他这样特别的两个人了,两个都需要被保密过往的人,这一度被邓布利多办公室挂着的校长画像上叫德文特的老女人调笑为霍格双秘,不过结局就是我把邓布利多的帽子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现在想起来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 “你居然一直跟踪我?”面前这家伙一头油腻腻的头发,梅林知道他有多久没洗了,继奇洛之后第二个讨厌的家伙,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父亲在挑选仆人时都有这样奇怪的审美。 “不,我是在帮你。” “天知道你的忠诚是不是都被狗吃了,刚才你为什么不抓住那三个小鬼。”我一直对他当初没进阿兹卡班而是留在了霍格沃兹抱有怀疑。 “即使抓住了他们,那么你呢?我尊敬的黑魔王之子,邓布利多会怎么看你,别忘了你也在场。所以我是在帮你。” “西弗勒斯,你没有去做一名政客实在可惜,啊,多么完美的狡辩。我猜你当初也是这么骗邓布利多的吧?” “请不用怀疑我对你父亲的忠诚,要知道我比你更多更早的了解你父亲。”他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那种嘲笑的眼神:“并且我们在他面前都应该是一样的,忠诚的仆人。” 他的话刺痛了我那骄傲的自尊,我不耐烦的撇开这个话题:“收起你那虚伪的忠诚,我们还是说说重要的事情吧。” “你想和我说奇洛?” “你也感觉到了什么?” “我从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斯内普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冥想回忆。 原谅我此刻满脑子除了黛茜说的那种狐臭,再也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什么。 “你是指……他回来了,既然他回来了,那他为什么不出现?” “抱歉,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没人知道黑魔王是怎么想的,不过也许你可以亲自问他。” “呵,那也得他真的还活着。也许只是我们的一些错觉。”我笑了。 “不用抵赖,蓝道夫,你比我更加感觉到了他,不是吗?” 我没有继续回答,魔杖在手心一点一点摩挲,梅林,他每次都猜的如此准,也许我该给他点教训! 我产生了一种恶作剧似的想法,快速抽出魔杖对准了斯内普:“crucio(钻心腕骨)!”他比我想的要狡猾,立刻反击着躲过了。 我承认那种感觉让我很挫败,他就站在我面前,还是那种面无表情的神色,“那天你看到了什么,第一次的博格特你看到了什么?你父亲曾经看到的是死亡,所以他惧怕那种东西,这一生都想逃离,那你呢,一辈子活在他的y影中,尽管是那么想超越,但是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不甘,啊~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闭上你的嘴巴,斯内普!crucio(钻心腕骨)!”咒语依然是从他的身边擦过,这个狡猾的仆人。 “收起你的魔杖吧,等到哪一天你真正的可以战胜那些恐惧而和你父亲比肩的时候,再把它对着我吧,再此之前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黑魔王的仆人。” 西弗勒斯说的对,恐惧。在那个十几岁的年龄,对父亲为数不多的记忆都停留在了我儿时他苍白扭曲的面容和冰冷高亢的笑声里,我曾不止一次想逃离那样的恐惧如同逃离绝望的荒原。可是那种恐惧又让我一次次的想要迫切证明自己,甚至比他更强! 他还是没有见到我第一次触摸到魔杖时所发出的奇特光芒,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死了。被传说中的救世主打败了,一个古老的魔咒,关于爱的魔咒就那样打败了我的父亲,他那些曾宣誓着效忠他的仆人四散而去,只有我,在那个孤单的夜晚再也等不来我的父亲——伏地魔(voldeort)。 第4章 chapter 3 邓布利多最近离开了霍格沃兹,尽管并没有谁知道这是为什么,有人说他是接到了一封紧急的家信,也有人说他是受邀去了北欧巫师联盟。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这对于我来说都是个好消息,霍格沃兹没有了邓布利多,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那个年龄,我如同一个惹是生非的孩子,等待着稍有空隙的机会就恶意践踏。 “哦,你看起来真糟糕,多憔悴呀,发生什么了?”是黛茜·马尔福。 “你说的没错,糟糕,简直糟糕透了!”我抱怨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斯内普给我的打击太大了,回来后我居然开始做恶梦,杀戮,血腥,还有我父亲的脸,这些片段交织在我的脑海里,如同毒蛇的信子刺激着我的神经,他在黑暗中呼唤着我:过来~我的孩子,快过来~到这边来~ 哦!梅林!就这样整日整夜,我被他纠缠得快要疯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似乎不止我一个人,是的!哈利波特,听说那孩子的疤又在作痛了。 看来我的父亲在死去后也并没有闲着,至少他每天都给自己找到了一些事情做,折磨自己的儿子和仇人的儿子,并把这当成是一种新的乐趣。 “我想你需要一些安神剂,亲爱的蓝道夫,不过别担心,我这儿有很多。” “马尔福小姐也经常被恶梦叨扰吗?” “不,可是卢修斯会需要,所以纳西莎有备着,曾经她给过我一些,方便我照料德拉科。” 卢修斯,我父亲那狡猾的仆人。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否会为担忧黑魔王的复活而睡不着觉呢。 “我想还是算了,那些安神剂你的卢修斯堂兄也许比我更需要。” “可是,你看上去真的很憔悴,不过,那好吧——”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再一看,发现原来是奇洛来了。 “嘿,真……真高兴见到你们……是的,马尔福小姐,还……还有蓝道夫先生。”他用那口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想我得走了,梅林知道那是什么味,我受不了!”黛茜几乎连招呼也没打,就仓惶而逃了。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奇洛教授。”这句话我绝对发自真心,是的,从上次的路威事件后,我真的很想见见他。 “那个……马尔福小姐是,怎么了?” “别介意,我想她只是太害羞了,你知道的,女孩子都这样。” “当……当然,我怎么会介意,事实上,我……我是来……来找你的,专程来……找你的,蓝道夫先生。” 哦,梅林!真感谢!原先我正愁着要去找他,来结束那个人没日没夜对我恶梦的折磨,现在他居然就来了。 “我想……你……你可能会需要……这个。”他递给我了一本很厚重的书。 “这是什么?您决定要教授我更高级的咒语吗?” 奇洛没有说,他很小心谨慎的把那本书交给我后就离开了。我知道他给我留下了某种暗示,不过他的手法表现的有点愚蠢。 好吧,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手上的这本书,恩,它上去够厚够有份量也够陈旧的,那……我猜猜 它一定讲的会是某种古老魔咒对吗,也说不准是讲高级魔药的呢,恩,也有可能是涉及黑魔法的偏方。 好吧,还是让我打开看看,奇洛给我留了什么暗示,真让人期待呢~ “if you&039;re happy and you know it, stop your feet (如果高兴你就拍拍你的手,拍拍~) if you&039;re happy and you know it, stop your feet (如果高兴你就跺跺你的脚,跺跺~)……” 啊,我的梅林!它居然唱起来了!这该死的书唱着愚蠢的歌,更要命的是我到现在才发现这本书的名字居然叫《论独角兽爸爸的十代血亲》!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时间,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学生全被这愚蠢的歌曲给吸引着转过头来。 “都转过去!斯莱特林准则第二十四条不要多管闲事!难道都忘了吗!” “我很抱歉,级长,原谅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您还有这种爱好。”特拉弗斯强捂着嘴憋住笑声,那会令他整个身体一起颤动的笑声。 “闭嘴!你也给我转过去!特拉弗斯,就现在!”我毫不客气的对杰米特拉弗斯喝道。 直到合上书的那刻,我仿佛还能看到他们每个人笑到停不下的样子。我捏紧了魔杖,为奇洛祈祷他最好今晚真的在那里,否则—— 夜半十一点,在禁林的偏口处,我果真见到了那愚蠢的仆人。 “晚上好,奇洛教授。” 他在林子里东张西望的徘徊,我的出现,把他吓了一跳“晚……晚上好,我以为至少得给你点儿时间的,不过你比我想的木奉多了。” “谢谢,但我希望这样愚蠢的手法不要有第二次。” 据说奇洛曾经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巫师,但现在恕我实在难以从他那奇葩的手法里看出半点影子,无论是自动写字的羽毛笔还是会唱歌的书。 “当然,怎么会有下次呢。“他笑得很轻松,反正没给他造成麻烦,“好了,时间不多,我得赶紧带你去见他。” “等等,先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是他让你来的?来找我的?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他宁愿没日没夜的叨扰我也不愿亲自来对我说一句。 “别这样,蓝道夫,听我说,他……他来不了,跟我走吧,你会知道的。真的,我们得抓紧时间。” 他的答案令我并不满意,所以我毫不客气的甩开了他,他顿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相信我,他……他爱你,他真的十分想念你。” “爱?”我笑了,他会说爱,我觉得就算跑遍整个巫师界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别告诉我这也是他教你这么说的?” “真的,求你了!”奇洛的表情很难过,天知道如果奇洛没完成任务,那个人会怎么处罚他。可是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我很乐意见到,谁让他下午令我出丑了。 “好了,奇洛教授,如果你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我想我得回去睡觉了,毕竟大半夜的跑出来可不是一个霍格沃兹优良学生应有的作风。” “哦,不,别走,我求你了,你不能这样,请听我说。”他看到我要走的架势,急忙在身后拦住“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他很糟糕。现在他需要见你,但是他没法来,我们杀了很多独角兽,就在这片禁林里面,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在霍格沃兹,否则一切就都完了!” 我看着奇洛,他的神色骗不了我,“他……真的过的不好吗?”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相信我!” 虽然那个人的确是个糟糕的父亲,但,十一年了…… “血……我需要血……新鲜的血液……” 在禁林的深处,黑暗的最里面,那种压抑又破碎的嗓音再次想起,和我所做过的每一个恶梦一样。 当四周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充斥鼻尖的时候,奇洛停下了脚步“我尊敬的主人,快看,我把谁带来了。” 那一片黑暗里,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却强烈感觉到了他。我用魔杖打起荧光,想试图看清点什么,不料却被他嘶吼着灭掉了:“该死的荧光咒!不要亮火,我不想看见任何光!” “是……是的,主人,请息怒~” 没办法,我凭着感觉寻找了很久,然后在独角兽的尸体旁终于看到了那一抹鬼魅的影子,虚无的轮廓,藏在黑色的兜帽里,在地上一点点的蠕动爬行,舔舐着那新鲜的血液。我仿佛还能听见他每一个动作所带出的吃力喘息。 “真糟糕!十一年没见面,里得尔先生比我想的还要糟糕。”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奇洛说他来不了了,他这个样子除了依附在别的生物上根本毫无办法。 “在霍格沃兹的这几年,难道邓布利多就是教会了你如何嘲笑自己的父亲吗?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礼貌。” 伴随着沙哑的声音,地上那个黑影在吸干了最后一滴血的时候开始缓缓站了起来,“也许我该教教你最基本的礼仪。”然后那个影子以最快的速度扑向我,将我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哦,梅林!”我吃痛的捂着腹部站起。 “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就是他教训完我以后给定下的评语。简直讨厌透了,早知道我刚才就该拿出魔杖对他…… 算了!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他糟糕的样子,看完我就走,一定! “你的魔杖呢?为什么刚才不拿出你的魔杖来反击,难道你的魔杖就只有使用荧光咒的用途吗?废物!” “够了!我来这可不是听你无聊的训斥,至于我的礼貌只给有需要的人,对于你,你还不是一样杀死了老汤姆·里德尔。” “该死的!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跟我提那个笨蛋麻瓜!”他嘶吼着差一点又一次扑上来。 “我尊敬的主人……请……请息怒,我想蓝道夫他并没有恶意,我们……得需要他……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更应该谈论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做。”奇洛安抚着他的愤怒,“事实上,最近我又有了新的发现,对!我可以肯定的说魔法石就在霍格沃兹。” 奇洛的聪明在这个夜晚第一次被表露了出来,至少他的存在缓解了我和那个人僵硬的氛围。 “霍格沃兹近来是有这样的谣言,甚至被传的很疯狂,现在你既然能确定,那么就是找到了?”我问奇洛。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知道了。” “蠢货!每次都是差一点!你的一点已经让我忍耐了够久!”父亲不耐烦的吼道。 “不……主人,我真的有尽力了,请……相信我,这次,就这次,我一定能找到它。”奇洛被吓得再次口吃。 “蓝道夫,你知道吗?” 面对黑魔王的提问,我还是思考了一下,因为我可不想待会再说出什么让他觉得愚蠢的话。 “我想和路威有关。” “路威?” “学校养的三个脑袋的狗,被关在城堡尽头的走廊深处,不过那个地方被禁止了,我想除了邓布利多,没人会知道里面是什么。” “对的,就是那个畜牲,我也是这么认为!”奇洛叫道。 “是的,我循着你留给我的那个暗号去寻找过,然而那天你们猜我碰到了谁?哦,哈利波特,不过他们当时被吓坏了。”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他低沉的问道。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干的?那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至少现在我还可以留在霍格沃兹,而你们需要我。” “城堡走廊的禁地——”黑色兜帽里的那个声音明显有思索的意味,“哦,让我好好想想——” “厄里斯魔镜!”影子里的他突然喊出了这个名字,“没错,一定是的,厄里斯魔镜!” “那是什么?” “镜子,那是一面镜子,事实上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不过它可以看到人内心最原始最强烈的欲望。”奇洛给了我回答。 “在霍格沃兹吗?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事实上,我也没见过,我只听说过,它太危险,太迷人,它给不了什么却能让人轻易的沉迷在里面,所以我估计这也是邓布利多不让学生靠近的原因。” 奇洛说那是一个迷幻而危险的镜子,能看懂人内心一切的欲望,我父亲他如此的了解霍格沃兹,甚至能知道厄里斯魔镜,那他一定去过的,只是,他又会在镜子面前看到什么呢? “奇洛!给我去把它拿回来,这次一定要!” “是的,主人,这次我一定会的!”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声音“嘿,哈利,快看,那里是什么?” “有人来了!是哈利波特!”奇洛很惊慌,毕竟他可不想被哈利发现,破坏他优秀老师的形象。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是你?奇洛?” “不……主人,请相信我,不是我!”奇洛紧张的摇头。 “那,是你,蓝道夫?” “快放弃你愚蠢的猜测!我想背叛你不用等到现在!”我几乎毫不客气的反驳了他,他那种讨厌的想法真让人生气! “看呐,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独角兽的尸体,太可怕了!” “嘘,安静点,赫敏,让我们再看看。” 那个孩子正不知不觉的朝我们一步一步靠近,我慢慢从身后抽出了魔杖,我甚至有那么一种想法,如果可以,就在这里解决他吧,是的,当着我父亲的面,我可不是他口中的废物。 然而就在此时,身后的影子却突然扑了出去,直逼向那个男孩。 “哦,他完了!”奇洛惊道,毕竟黑魔王出手,那个孩子在劫难逃了。 可是有些时候,意外往往总是出其不意。就在此刻,另一个巨大的身影也一瞬间飞奔向了哈利。 “是人马!”我第一个反应了过来,遭了,我想他有麻烦了! 当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哈利叫了一声,他的疤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只差一点,那个黑色的身影就能掐上他的脖颈,就这时,该死的人马却猛然提起腿向兜帽下的影子踹了过去。 我迅速抽出魔杖对准那个巨大的身形就是一个咒语:“crucio(钻心腕骨)!” 咒语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人马,这比我预想的效果更好,而他也大概没想到后面会有人袭击他,直到他倒下去的那刻,脸上还保持着诧异的神色。 “干的好,就和主人一样!”奇洛高兴的说。 的确出乎意料,这真是我把钻心腕骨完成的最好的一次。 “我的主人……您……您还好吗?” “我不需要愚蠢仆人的帮助,我可以自己来。” 尽管如此,我却依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虚弱。 “蓝道夫,杀了他!趁现在!”哈利和人马一样晕厥在地上。 “不,来不及了,人马们已经来了。” 是的,我听到了越来越重的马蹄声在往这边赶,一定是我刚才的不可饶恕咒惊动了他们。 “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杀了那个人马?你应该使用索命咒,而不是用钻心剜骨另你的敌人晕过去。愚不可及!” “再愚不可及也是你的种!”我又一次生气的反驳他。 该死的,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说些让我很生气的话。 “真是糟糕透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有你这样糟糕的儿子,哦,这就好像是沾在泥巴上的草根一样讨厌!” 泥巴上的草根?好吧! “那小心今天沾在泥巴上的草根,没准明天会成为你坟头上的野草。” “你!如果不是现在,我真该给你一个索命咒!” “主……主人,我们赶紧走吧,人马们来了,我知道在禁林的深处有个好地方,那里会比这安全,而且有独角兽。”奇洛赶紧拉开了我们,他害怕我们会真的打起来,那样的话,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 最终,奇洛带着他往禁林深处去了,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产生了同情。 在回去的途中,意外的碰上了赶来的人马,我悄悄地躲在树丛后避开了他们。 “费伦斯,哈利,你们快醒醒。”海格提着煤油灯。 “哦!天呐,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疼。”哈利和费伦斯从地上坐了起来。 “赫敏告诉我你有危险,我们来的时候,你就晕过去了。对了,费伦斯,你还好吗?” “我很好,不过就刚才我感觉到了强烈的黑魔法,我想抓住他的,但是,很糟糕,有人袭击了我。” “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他在我背后。” “算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还活着,这总算是个不错的消息。还有你费伦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一个优秀的半人马。” “谢谢你,哈利,事实上,我也以为自己活不了了,但是,在黑魔法下我居然活下来了。” 父亲曾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他,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对于杀人还远没有更清楚的意识,那个年龄,我在迷茫与懵懂中徘徊,在人生的对错中踟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我一生中最年轻而干净的时代。 但我没法告诉那个人,这会另他嘲笑着我的懦弱与无能,而这,却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好了好了,孩子们,你们该回去了,我想还是让费伦斯和他的人马朋友们送你们回去会更安全点。对了,这事可不能让麦格教授知道,天知道她会怎么埋怨我。”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2节 “这当然,海格。” 好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结束这糟糕的夜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和爸爸的第一次见面,其实傲娇的爸爸还是很高兴儿子来看他的 第5章 chapter 4 进入十一月的天气开始变得特别寒冷,但是霍格沃兹对魁地奇的热情却从未熄灭,说起魁地奇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参加了,其实主要原因还是我并不太喜欢这种团体合作的活动,可能受了我父亲的影响,从小我就对特立独行有很强的意识。 然而今年—— 马库斯·弗林特正从走廊那边走来,他看到了我,然而我并不想搭理他,他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队长,对于这样一个有着巨怪血统却还能进入斯莱特林的家伙我深感厌恶。 “停停,蓝道夫,有件事我想你得要知道。” 我一手夹着上节课的笔记与资料,一手cha在裤袋里,向公共休息室走去。然而马库斯·弗林特却没有放弃,他在我身旁边走边说:“今年的魁地奇,我想你必须得去了,这和往年不一样,我们需要你。” “弗林特,你每年都是这样一套说词,换点新鲜的吧,我对魁地奇不感兴趣也不擅长,请另找他人。” “不,你的飞行技术很木奉,你可以的,我知道。” “那也很抱歉,我最近很忙,对于魁地奇我可真抽不出时间。”事实上我没说谎,关于魔法石的事情至今使我一筹莫展。 弗林特仍然没有放弃他的想法:“听我说这次真不一样,格兰芬多,你知道的,他们已经连续输了六年,但是今年,他们有波特!哈利波特!就是那个大难不死的幸运男孩,哦,你是没看到伍德那个样子,真气人!” “哈利?参加了魁地奇?”我有点诧异,奇怪的问道:“这怎么可能,虽然我已经很久不打球了,但是魁地奇的规矩我可没忘,从来没有一个一年级新生是被允许参加魁地奇的。” “的确如此,但是今年这见鬼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更要命的是邓布利多校长居然默许了。” 我笑了,原来如此。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你,斯莱特林需要你,”他继续说:“我已经说服了所有斯莱特林中的佼佼者,那些飞行技术高超的,现在就差你了,别拒绝我,作为级长,难道不应该让他们看看斯莱特林的实力吗?” “好了,弗林特,哈利在这次魁地奇里主要做什么?” “据说伍德有意让他做找球手。” “很好,那么这次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就由我来担任——”绝对不是弗林特说服了我,是哈利波特的加入使我改变了想法,不管如何我总该看看那个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等等杰米·特拉弗斯可是每年的稳定找球手——” “让他去做守门员或者去仓库里修扫把,你们自己选择。” “斯莱特林口令?” “纯血至上!” 随着他楞住的表情,我把他甩到了背后没再理他,径直走入了休息室。 魁地奇比赛是在一个星期后举行的,那天的天气晴朗又带了些寒冷,裁判员霍琦夫人拿着望远镜站在塔楼上观望了好久,最后确定下那是个有利飞行的日子,顿时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四个学院,唯独斯莱特林对阵格兰芬多,这好像已经成了亘古不变的道理,当哈利套着他那间宽大的球衣出场时,赛场的氛围明显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类似一种极度的期望与热情在洋溢。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霍琦夫人张口就来的规则制度,使我们在球队里都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就算我已经两年不参加了,但魁地奇里每年打擦边球的一些黑手我还是很清楚的。 随着一声哨响,十几把扫帚倏地拔地而起冲向天空,在球来球往的赛场上,魁地奇正式开始了。 “看!现在是格兰芬多队的安吉丽娜在发球,她要把球传给谁?哦!是艾丽娅·斯平内特。她接住了球!多么迷人的两个姑娘!看,她们要投球了!不!真糟糕!斯莱特林队的杰米·特拉弗斯一个猛扑,他打掉了进球!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李乔丹的解说一度掀起看场上的热潮。 然后,特拉弗斯迅速将球传给了同队的威廉姆斯。我和弗林特藏在斯莱特林的末尾,他负责帮我掩护游走球。我骑着扫帚环顾空中的一圈,在格兰芬多队的末尾我看到了同样无所事事的哈利。 看来他是在等待金色飞贼的出现。 就在这时,弗林特惊叫“看!它出现了!” 一道闪亮的金光从所有人眼前划过,哈利倏的一下冲了过去。弗林特立马就要拦住他,我猛的一下撞开了弗林特“让开!他是我的!” 我骑着扫把加速往前飞去,现在让我来看看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我和哈利一同跟踪金色飞贼来到了赛场的中央,“看!是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和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他们居然同时在空中相遇了!”李乔丹的解说将看场上的激情与热浪提升到了顶点。 “嘿,先生是你,没想到你也是找球手!”哈利浑然不觉有什么,他依然很高兴的和我打招呼。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他露出了一个坏笑,然后猛冲过去,狠狠的撞向了哈利,他惊叫一声,飞行术尚不熟练的他在空中打了几个圈。 “小心了,救世主!球场可不分朋友!”我冷冷的说。 “我···我明白了。”他反应过来后才想起那件重要的事情,然后一个加速向金色飞贼冲去。 与此同时,我也紧随其后,“大难不死的男孩,他们说你打败了神秘人,说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飞行在他的身旁问道。 “啊,什么?等等吧先生,现在不合适,我说等比赛结束。”他急切又目不转睛的盯住金色飞贼。 “为什么不说呢?我看你也没什么,魔药课学不好,飞行技术还那么差,你究竟是凭借什么呢?幸运吧,是不是,哈利?”我带着恶意的揣测这么说着。 “不,不,先生,我想这事还是等比赛结束,哦,金色飞贼!”随着他的惊呼,一道亮光从面前飞过,哈利立刻跟了上去。 我也不甘落后,奋力追赶哈利,然后趁其不意,一个用力扫帚的尾端甩到了哈利的背脊,他差点从空中掉下。 果然,就差那么一点! 身后弗林特在替我掩护游走球,我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向哈利处飞去,游走球紧跟他,然后他一个闪身,游走球击中了哈利的肩膀。 “啊!”哈利痛呼。 干的好!我们互相点了个头,看场上顿时一片沸腾,罗恩大喊“他作弊!下场!斯莱特林出黑手!”但是并没有人理他。 我和哈利在追赶金色飞贼的空中并肩飞行,这次他学聪明多了,懂得躲避我的袭击。随着风声从耳边呼过,我们在空中互相撞击。 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利的速度开始减慢,他的扫帚像不听使唤那样左右摇摆。 我飞到制高点俯视看场,在人群的角落里,我发现了奇洛,他的神色异常,嘴里好像在鬼鬼祟祟念着什么。 就在这时,弗林特一声大喊“快!趁现在!抓住它,蓝道夫!” 金色飞贼出现在我眼前,我一个猛冲,就在差点要够到它的时候,哈利却突然竭尽全力的扑了过来,我愤怒的用扫帚尾甩向哈利。 他瞬间从扫帚上掉落,他的手指错过了金色飞贼,但谁都没有想到,那刻他居然张开嘴巴咬住了它!在从空中下落的那最后一刻。 “哈利!”随着哈利的坠落,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响亮的惊呼。 我在空中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混乱,嘲笑着他的愚蠢,为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东西,他可以连自己的命也不要吗? 然而,正是哈利这种不顾一切的愚蠢在此后给我和父亲都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而那时的我,却并不知道。 哈利终于给格兰芬多带来了六年来的第一次胜利,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在庞弗雷夫人的校医处呆了整整半个月。 我带着一束会唱歌的吱吱花去看望他。彼时,他正和罗恩韦斯莱高兴的说些什么,我的出现无疑打断了这种气氛。 “先生?” “但愿没打扰你们愉快的谈话。”我说,一边将吱吱花送给了病床上的哈利。 “谢谢你,先生,其实我挺好。” “哦哈利,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和马库斯·弗林特在赛场上出黑手才害你受伤的!”罗恩突然叫起来。 “嘿,别这么说,罗恩。”哈利使了个眼色给罗恩。 “没关系,我想这位一年级的韦斯莱先生可能不太了解魁地奇的规矩,要知道在赛场上永远没有停下的规则,不管用什么方式能打赢就是最木奉的。当然,除非你能参加,否则怕是很难理解的。” “我——”他想反驳又哑口无言,谁让他没有参加过魁地奇呢。 “好了,罗恩,我相信先生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忘了那天他还帮了我们,在走廊的时候。”关键时刻,哈利打了个圆场。 “真热闹,原来大家伙都在呢,看来是不需要我来看望你了,哈利。” “麦格教授!”哈利首先反应过来。 “蓝道夫先生也在,哦,吱吱花,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闲情乐趣。”麦格瞧了一眼那束会唱歌的花,眯起眼睛笑道,她对我有一种很强的防范心。 “作为害他受伤的“罪魁祸首”,我总得来表示点什么不是吗?”我说的即诚恳又谦虚,当然我知道她不一定会相信,但哈利相信就可以了。 “看不出来,你的觉悟还挺高。既然如此马库斯·弗林特呢,他没来?” “我觉得作为级长的我完全可以代表我们这一期的斯莱特林了。” “其实那是个意外,我觉得更像是我的扫帚出了问题,真的!教授。”哈利在一旁特地解释道。 “当然,我相信,没有人会把它当成是一种故意,对吧,蓝道夫先生?” “是的,教授。”我也同样一笑。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束吱吱花它能做什么,哦它唱起来了——”哈利惊喜的说,看来他对这首蠢歌很喜欢。 “if you’re happy and you kno your hands (如果高兴你就拍拍你的手,拍拍!)” “if you’re happy and you know it stop your feet (如果高兴你就跺跺你的脚,跺跺!)” “嘿,哈利我喜欢这首歌。” “我也是罗恩。” 在出门的最后一刻,麦格示意我待会去办公室找她,然而被我以其他理由给拒绝了,她楞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祝我周末愉快。 米勒娃·麦格虽然堪称霍格沃兹的严师,但我却从来没有畏惧过她,可能和我那年轻的骄傲有关,使得整个霍格沃兹除了邓布利多以外,再也不存在第二个妄图想来压制我的人。 第6章 chapter 5 自从禁林的事情发生后,奇洛一直都没来找过我,我以为他至少会给我点提示什么,但这安静的,让我感到反常。 尽管那个人的态度一再让我十分讨厌,但,我又无法真的把他丢弃在禁林里,我和他这源自血液的联系,让我感到糟心的同时又无能为力。 “嘿,蓝道夫,真高兴我们还能在这里遇到。” 梅林!是黛茜·马尔福,在整个走廊里,我都能听见她娇惯尖细的嗓音。 “马尔福小姐,事实上我们每次都能在霍格沃茨的厕所门口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了,毕竟霍格沃兹这么大,你知道的。” 是的,在厕所门口,还有上次,包括上上次,哦,真是太多了。我难以想象伟大的斯莱特林后裔和古老的马尔福家族喜欢在厕所的门口相遇,这说出去也真够丢脸的。 “不,我真的只是碰巧,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每次都得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也许……没准是哪个恶作剧的整人诅咒也说不准。”她依然很轻松,尽管是这样糟糕的地方。 “但愿如你所说,事实上我可不想下次再在厕所的门口见到马尔福小姐。”我实在无法接受每当我在盥洗室里冷静的思考问题时,黛茜·马尔福会出现在同一堵墙的另一边。 梅林!你的眼睛是长脚底板了吗? “我想得纠正一下你绅士的风度,请叫它盥洗室或者洗手间,忘掉那粗鲁的用语吧,厕所,这不符合你。” “所以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称它盥洗室,而不是厕所?” “没错,斯莱特林的绅士。” 去死吧,梅林!讨厌的厕所! “好了,让我们结束这恶心的话题吧。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黛茜·马尔福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甚至任何的教室课上,但请再也不要出现在厕所门口,好吧,其实是盥洗室。” “我像梅林发誓,我真的不想这样。这是巧合。” “行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得走了,让让吧,马尔福小姐。” 在厕所的门口我向来没有很好的心情,尤其遇见马尔福家的人更加糟透了,只是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黛茜那无数次不期而遇的相逢,是她年少时候的梦,后来也成了我年少时候的梦。 “等等,我想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记和你说了,奇洛教授告诉我你这次的期末考试木奉极了。” 这算重要的事情? “然后教授还说他想听你唱歌,就今天晚上。” “唱歌?那又是什么鬼东西?”奇洛那怪异的脑子里总能蹦出几个要把我逼疯的馊点子。 “我也不知道,或者他觉得你作为斯莱特林优秀的学生应该是全面发展的。” 唱歌?唱如果高兴你就拍拍你的手吗?又是一个见鬼的暗号。 “我明白了,当然,如果你遇到了奇洛教授,也麻烦告诉他,请他随时准备着他的耳朵,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会唱一个晚上给他听的。” 我发誓一个晚上的钻心腕骨! “天呐,你真的会唱歌吗?我可从来没听你唱过校歌呢!” 我离开了讨厌的盥洗室,现在让我好好想想奇洛的意思,就在今天晚上,也许我又可以做点什么了。 晚餐结束后,等到休息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才离开准备去找奇洛,不过却正好碰到了同样从格兰芬多休息室里出来的哈利等人。 他很愉快的和我打了个招呼,并且我还告诉了他上一次遇见斯内普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惊讶,这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斯内普。 “我很抱歉先生,我们不该说这些的,在学校里随便评论教授可不是一个好学生该做的。” “当然,你是对的。不过勇敢的男孩,我得再次提醒你一句,时间不多了。如果你已经有了什么好点子,那真得抓紧时间。没准儿,斯内普可就在哪个附近看着你呢。” “我明白,很感谢你的忠告,先生。” 哈利波特走后,我去了上次那个地方,那个被禁止的走廊,不过不同的是那三个脑袋的恶犬此时正安然酣睡着,旁边是一把弹奏歌曲的竖琴,好吧,原来它喜欢听如果高兴你就拍拍你的手。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奇洛喊我来唱歌的意思,他是在告诉我对付路威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它睡着,当然,如果你不小心把它惊醒了,那你可真得唱一晚上的歌了。 我绕过路威以后,穿过活板门,沿着奇洛给我留的记号,一直向里走去,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在走到最后一扇门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玻璃瓶,旁边还有奇洛给我留的字:喝下黑色的那瓶,打碎所有的瓶子,往前走。 这是个有趣的事情,我没有打碎那些瓶子,而是将奇洛的留言给修改了几个字,变成了一个谜语。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男孩,今晚也会来这,而我总得要给他准备点什么! 我喝下了那瓶黑色的液体,升起的火焰带我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哦,梅林! 在我睁开眼睛的那刻我不得不惊叹,展现在我面前的真是一面非常气派而雄伟的镜子!它的高度撑到了天花板,繁复的金色花纹上镌刻着我无法看懂的古老咒语。 我发誓,我这辈子真没见过这样气派的镜子。 我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一点点挪开脚步走向那面镜子。 在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脸,贴着那面玻璃,它勾勒出我的样貌。像黑玉一般的头发,深邃迷人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还有,棱角分明的轮廓…… 不!这不是我!镜子里这个人不是我!尽管他和我如此相似,可是他不是我!他太瘦了,也太苍白了,然后,镜子里的那个男人开始扭曲,深邃的眼眸下凹变成充血的红色,两条像蛇一样细长的鼻孔贴在面如死灰的脸上。 我知道,那个出现在镜子里的男人其实是我的父亲。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没有秀气的面容,脸上总有一种沧桑的悲凉,卷曲的头发散在两肩,还有她太瘦了,瘦到是如此的无法引起注意,对了,她的手上正牵着一个孩子,那孩子…… “是不是很木奉?这面镜子很神奇吧?”是奇洛,奇洛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哦,梅林,我刚刚差点就被迷在了里面。 “这就是厄里斯魔镜?” “是的,诚如你所见。” “真的是很神奇!”它总能窥探到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就连我刚刚差点也被它骗了,怪不得我的父亲总想在这面镜子前看见最全能而完美的自己。 “蓝道夫,你刚刚看到了什么?让我猜猜,是和主人一样伟大吗?” “也许吧,事实上我没看到什么。”我才不会把我刚才所见到的告诉奇洛呢,而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看见的不是和我父亲一样,做一个伟大的巫师呢? “那真可惜,知道嘛,我刚才可看到了呢。“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自己得到了主人的嘉奖,成为最优秀的巫师,哈哈!奇洛不口吃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他沉浸在刚才的虚幻里,但他很享受这种快乐,“不过这很快就不是一个梦了,因为我们马上就能实现它。” “好了,现在还是让我们快来看看邓布利多究竟把魔法石藏在哪儿了,这真另人期待。” 奇洛沿着那面镜子观察了无数遍,包括把手也放在上面抚摸探寻了无数次,甚至他开始施咒,各种显形的咒语,可是都没有什么发现。 “你确定魔法石在这里?”我问他。 “是的,我确定,我向梅林发誓,我的感觉不会有错的。快!蓝道夫,快帮帮我,帮我看看邓布利多会把魔法石藏在哪儿。”几次都一无所获的他开始显出不耐烦。 我在厄里斯魔镜前思索了一会儿,我说“停下吧,奇洛。停下你那愚蠢的行为,如果我没猜错光靠我们,今晚谁也别想找出魔法石。。”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当然不!我们在等等,等那个帮我们开锁的人自己过来。” “他是谁?” “哈利·波特。那个孩子一定可以帮我们找到魔法石!” “可是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奇洛的问题使我笑了,“因为在今天晚上我就碰到了他,事实上他一直以为所有的所有都是斯内普干的,所以他得来阻止斯内普,而且就算他不来,我也有办法让他来。” “哦,你一早就知道魔法石没这么容易,你故意的。你想让那孩子来。” “当然,既然是邓布利多藏的,那除了哈利波特,我想没人会把它找出来。” 是的,那个孩子会来,他是那么的讨厌斯内普,又怎么会容许斯内普把魔法石偷走呢。 “干得好,蓝道夫,比奇洛这蠢家伙好多了。” 梅林!是那个人,原来他也来了。 “奇洛你是怎么把他带到这来的?”我惊讶的问他。真难以想象,黑魔王居然随时出入在黑魔法防御严谨的霍格沃兹里,这要让邓布利多知道,没准要气疯了。 “事实上自从那天以后,主人一直和我在一起。” 此刻我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奇洛再也没有找过我,原来那个人一直就没离开过,梅林! “奇……奇洛教授,哦天!我没看错吧?” “欢迎你的到来,波特先生。” 当哈利波特被升起的火焰带到这间屋子的时候,他简直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没有见到你想要的斯内普教授,是不是很失望?别这样,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波特先生。”奇洛笑得有点寒冷。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我一直以为是斯内普的。” “是的,斯内普那家伙的确看着不像好人,他一直都是这样,不过这次,他总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赶过来吧。” “这么说前几次的也是你,在魁地奇塞上想害死我,在禁林袭击我的,这些都是你干的?” “当然,我一直都在寻找魔法石,可谁让你太爱多管闲事了。” “那么为什么斯内普也不喜欢我,还有你干的这些他都知道嘛?” “斯内普,哈,他能喜欢你才有鬼了,因为……” “奇洛!他在吸引你的注意力,闭上你的嘴巴,让他找出魔法石!”我说。 哈利这小子明显想拖延时间,奇洛这个笨蛋居然能上当,哦,我父亲能在他的帮助下成功才有鬼了。 “天呐,还有你!先生?” “我们才一会时间没见面,波特先生不用这么惊讶。”我依然朝他笑着走过来,就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选择投靠那个邪恶的巫师?”也许是无法接受我的真实面目,他连说话的口吻都变得有些生气。 “为什么?你在问为什么?好吧,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之前那么愚蠢,相信狗屁的善恶是非,直到遇见主人,对的,是他拯救了我那愚蠢的想法,让我明白了这世界上最美好而现实的东西便是力量与权势!至于那狗屁的善恶,让它见鬼去吧。”奇洛对哈利邪恶的说道。 我第一次发现奇洛是如此的信奉着我父亲,这真可以算得上是我父亲为数不多中的一个忠实食死徒了,看来,黑魔王给他灌输的思想不轻呢。 “那你呢?先生,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曾是那么相信你。” “你想听什么,波特先生?还有什么能比黑魔王之子更令人信服的理由呢?” 显然,他的表情已经是惊讶到无法形容,“你居然是那个人的儿子?” “好了,哈利波特,我已经和你说的够多的了,现在,也该是你来告诉我们答案的时候了。魔法石在哪?回答我!”我质问他。 “别浪费时间,蓝道夫,让他到镜子这边来 ,快点!” 是我父亲的声音,这时,奇洛突然摘掉了裹在头上的布巾,顿时,他后脑勺上那张狰狞可怖的脸被一览无遗。 “梅林!”哈利惊呼。 我也感到惊讶,原来这些天他一直依附在奇洛身上。 显然,救世主被这情形给吓到了,但他依然鼓起了勇气,对着那张可怖的脸问道:”你就是伏地魔?那个杀死我父母的凶手!” “当然,确切点来说是他们的愚蠢害死了他们,来吧,哈利,站到镜子面前,把你看到的告诉我,没准儿我会饶过你的,别让你父母白白为你丧命。” “不……”那孩子后退一步,他不愿意帮助我们找到魔法石,可我是不会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奇洛!带他到镜子面前去!”我向奇洛命令道。 “来吧,哈利波特,勇敢的救世主,过来吧,只要照一照镜子,一切都会结束的,别让我的耐心被你耗光。” 奇洛粗鲁的拖住那孩子站到了魔镜面前,哈利站在镜子前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事实上我们都很想知道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波特先生?来,把它告诉我。”我试着去引诱这个孩子,让他相信我。 “我看到我在和邓布利多握手,我……我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我还看到了……” “够了!”他在欺骗我,他不愿意说出真相,他不想让我父亲复活,那样我就永远都没法像镜子里看到的那样和我父亲站在一起,果然是讨厌的救世主! “我早说过不能相信他的,还是让我来把这面镜子砸碎吧,没准魔法石就出来了。”奇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推开了harry。 “住手!你这个蠢货!他在说谎!他明明在说谎!给我抓住他!” 在奇洛的后脑勺上,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嘶哑愤怒的声音。而我赶在那个孩子准备逃离前,一步冲上去拦住了他,“来吧,哈利,告诉我,魔法石在哪?你看到了什么?哦,或许你已经得到了是吧,你究竟把他藏哪儿了!”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我一步步紧逼向他,想迫使他把魔法石交出来。但是,没想到他居然鼓起勇气,猛的推开了我,就在那刻,我的胳膊明显感觉被某种东西蹭到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魔法石在他的口袋里!” “奇洛,你个蠢货还在等什么,听蓝道夫的,抓住他,快!别让他逃了!”黑魔王吼道。 “该死的哈利波特,快把魔法石给我!”奇洛冲向了那个即将要逃跑的男孩,一下子拽住他的手臂,我正要上前去取魔法石,哪知道奇洛却尖叫了起来:“啊!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奇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那里开始泛起许多水泡,他似乎不能触碰那孩子,那样会令他很痛苦。 “笨蛋,那就杀了他!” 黑魔王在催促,而奇洛正要举起的魔杖不料却被哈利给扑上来打掉了。 他找到了奇洛的弱点,他和奇洛扭打在一团,疯狂撕扯着奇洛裸露着的皮肤,而那些皮肤在一旦碰到哈利以后都开始泛起水泡,然后一点一点的溃烂。 我没法再坐视不理了,“crucio(钻心腕骨)!”我的咒语击中了哈利,他痛叫一声从奇洛身上滚了下去。 我走到他的身边,看了眼地上已经晕过去的救世主得意的笑了,然后我要正要从他口袋里取出那枚魔法石时,父亲的声音又阻止了我。 “让开,让奇洛来!” 该死的为什么要让奇洛来,明明是我击倒了哈利。 “奇洛,你快去,趁现在,把魔法石给我拿出来。” “是……是的,主人,我这就去。” 奇洛的身体在刚才触碰哈利时泛起水泡,现在开始大块溃烂,所以他只能吃痛的向那个孩子爬去。 他把手颤抖着伸进哈利的口袋,“啊!不!主人,我不能碰它,它在燃烧我的身体。”我看到奇洛伸进口袋的那两根手指开始冒烟。 “蠢货,给我把它拿出来!“黑魔王向他咆哮,只是过了一会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下声来继续说道:”不用怕,奇洛,复活后的黑魔王会赐予你更加完美的躯体,所以现在给我把它从哈利的口袋里拿出来。” “好……好,我一定,我的主人。”受到蛊惑的奇洛果然不顾一切将魔法石从harry的口袋里扯了出来,但是,没过多久,他的身体也开始燃烧了起来,通体冒起白烟与火星,他害怕极了,魔法石从他的手上掉落。 最终滚到了我的脚边,我弯下腰尝试着看能不能把它捡起来,谁知道刚一触碰,我的手也被剧烈烫到了。 “啊!不!好痛!主人,快救救我!” “求您了,快救救我!” 奇洛痛苦的惨叫在屋子里回荡,我眼看着他浑身上下都燃烧起来,我知道他可能要完蛋了。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魔法石可就在我的脚下,我不甘心,又想再去拿起它,谁知这次还没等我碰到,我便被一个黑影给撞开,甩到了一边。 “蠢货!不要去碰它!”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只剩下痛苦不堪的奇洛和晕厥过去的哈利波特,而那个人,他已经逃走了,丢下了他的仆人。 我和哈利是同时在庞弗雷夫人的校医处醒来的,事实上,我比他醒得更早。 而那天在我父亲逃走后没多久,邓布利多就来了,但我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参与了这些糟糕的事情,所以我修改了哈利的记忆,并且伪造了自己也受伤的假象。 显然,邓布利多并不十分相信我,但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和我有关,而且,所幸的是奇洛已经死了。所以,邓布利多就更加找不出我的任何破绽。他只能把我和哈利一起当作勇敢的英雄送到了校医处。 “哦,你可醒了,哈利,我刚刚还在担心你的伤势呢。”是庞弗雷夫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 “事实上,你可得好好感谢他呢!”庞弗雷夫人指着我说道,“如果不是蓝道夫,你可能真会被奇洛那个疯子杀了,天呐,真难以想象,他居然会是那样的人。” “原来是你,先生,是你救了我?你又一次帮了我,谢谢你!” “其实这没什么,真的,我只是路过而已,碰巧看到沉睡着的路威,我就想可能发生了点什么,没想到,我进去以后便看到昏迷的你,还有燃烧着的奇洛。”是的,我也是这么和邓布利多说的,不过,眼前这个男孩似乎更容易相信我。 “那奇洛他怎么样了?” “很遗憾,他死了,不过这也没什么,谁让他心怀不轨呢。你说对吧?波特先生。” 他却闷闷的显得有点失落,“知道嘛,我一直以为是斯内普的。” “恩,我知道,事实上我也曾这么认为。” “可是没想到,会是奇洛,在此之前,我真的很信任他,我一直以为他会是个好老师,可是……” “波特先生,要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就算是巫师,还有变形咒和复方汤剂呢,所以总有那么些事,是说不准对错的。”我在安慰他,也在说给我自己听,事实上,他可能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像我也会常常思考我父亲的这一生究竟是对还是错。 “真高兴见到你们都还好好的,话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谈话了,先生们?” “邓布利多校长!你回来了,真高兴见到你。”邓布利多进门后,哈利高兴的喊道。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还平安着,哈利。” “对了,最后那个魔法石,怎么样了?” “放心吧,哈利,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而那些想打坏主意的家伙们是绝对找不到的,你说是吧,蓝道夫先生?”他突然向我回过头来笑着问道。 “当然!有您在,我们可以放心。” “好了,先生们,你们该好好在庞弗雷夫人这修养了,因为再过几天可就到了暑假的日子,你们总该有个愉快的假期。哦,看我找到了什么,比比多味豆,我年轻时可喜欢它了,不过很糟糕,当时我吃到了一颗臭烘烘的豆子,对了哈利或者蓝道夫,你们要来一颗吗?” “谢谢,不过我不喜欢这个,还有,我想我得走了,我可不喜欢总呆在校医处。” 事实上,让我和杀父仇人待一块,这感觉并不好。 “你真的不用庞弗雷夫人再给你检查一下吗?”哈利问道。 “不了,我伤的不严重,我知道的。” “好吧,既然你坚持这么做,那哈利我们也就别太担心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蓝道夫。” “谢谢你,邓布利多校长。” 结束了,这一学期结束了,我曾经以为的那些糟糕而不会过去的事情也随着结束尘埃落定了。 我坐在霍格沃兹的屋顶,看着那些校门口的离别与拥抱,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这都让我感到有些孤单。 我不知道很多年前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男人是否也有过这样的孤单,因为我们都没有——家。 我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厄里斯魔镜时的情形,那里面倒映着我的父亲,还有母亲,那种越得不到的就会越渴望的东西,像奇洛说的,是会让人沉迷的。特别是清醒后,发现自己依然什么都没有,那种失望与落寞是这世上最难过的事情。 “嘿,蓝道夫,你怎么在这?”是黛茜·马尔福,她骑着扫帚在霍格沃兹的屋顶找到了我。 “我很高兴这次总算没有在厕所门口见到你,马尔福小姐。” “当然,我说过了,那几次只是一个意外。介意我坐这吗?”她收起了扫帚,在旁边挑了块舒适的地方坐下,“从屋顶看整个霍格沃兹,这种有趣的事情你是怎么发现的?” “马尔福小姐还不回家吗?小心赶不上回家的列车。”其实我并不想搭理她故意寻找的话题。 “不会的,这次德拉科考的不错,纳西莎决定给他办个庆祝派对,所以他们通知了一些老师,可能需要点时间准备,所以我在等他们,至于回家,你知道的,有卢修斯在什么都不会是问题。” “马尔福家族难道现在就只有依靠卢修斯了吗?”这一直是我好奇的问题,无论任何时候,黛茜似乎都离不开提起卢修斯的名字。 “事实上……这是因为,嗯……卢修斯,他……比较能代表我们家族,对的,古老的马尔福家族。”她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出了少有的尴尬,以至于令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是这样吗?我可似乎没怎么听你谈论过你的父亲母亲哩。黛茜,作为纯血统的斯莱特林,你可不会是泥巴种吧?”在血统为荣的斯莱特林经常讨论自己的家族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这个马尔福姑娘却闭口不谈此事。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泥巴种,我可是最纯正的马尔福了。” “是吗?”我笑着,却明显带有不信任的意味。 她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点什么,然后最后却只是转过了头去不再看我。 直到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久到我差点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而我都决定要走的时候,她却又开口了:“我的父亲也是马尔福家族的,事实上卢修斯该称呼他叔叔,可是,现在他不会那么做了,因为……他们觉得他会是一种耻辱。” “为什么?” 她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他在阿兹卡班,马尔福家族不会承认一个出现在阿兹卡班的人是家族成员的,因为那会给他们带来耻辱。事实上,如果,如果当初不是卢修斯——”她哽咽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我父亲也不会进去!” “这和卢修斯有关?那你为什么还要如此依赖他?” 她叹息着摇摇头“算了,这是马尔福家族的事情,和你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那你的母亲呢?总不会也在阿兹卡班吧。”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我依然是带着嘲讽的语气,毕竟马尔福家的内斗,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呢。 “我……我的母亲,她很早就不在了……但他们都说,她是因为我而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说我的母亲是不是也很伟大?”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根本就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我也没见过我的母亲,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不知道她是否也有像黛茜,哈利的母亲那样深爱着自己的儿子呢。 也许我永远都没法知道答案了,我和黛茜坐在霍格沃兹的屋顶像两个被世界抛弃的孤独者,谁都没有再说话。 最后,当晚霞遍布整个霍格沃兹的天空,她望着德拉科的方向喃喃的念了一句:“你看,德拉科真幸福,纳西莎就在他旁边,他们都是有妈妈的人。”然后,她的声音又变得很低很低,低到有点难过,“蓝道夫,你说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妈妈呢?” 是啊,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妈妈…… “时间不早了,黛茜·马尔福假期愉快。”我起身离开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爸爸推开了小篮子,不让他砰魔法石是怕他变得和奇洛一个下场,这还是很爱他的表现 第7章 chapter 6 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年,我将一切锁进那小小又不算满的行李箱中,正式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多年的麻瓜小屋,从我父亲离开那夜就开始的麻瓜小屋,我带着最终的告别踏上了列车,此去经年后,我再也没有回来过。 “啊!抱···抱歉,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在列车上,撞到我的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丫头,红色的头发,偏黄的肤色,二手的袍子,还有一根质感也许不怎么样的魔杖。 寒酸,这是我对她所有的评价。 “对···对不起···”她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注满了瑟瑟的胆怯。 我并没有和一个一年级新生做计较的打算,皱起眉决定随便两句打发她走。 就在这时,车上有人喊了一声:“金妮?”她什么也没说,飞快的转身离开了。 真是无礼的女孩! 但是就在我准备返回包间的时候,看我发现了什么,我从脚边捡起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是刚才那个臭丫头落下的吗? “伦敦保克斯荷街。”封底映着出版社的地址,刚才那点从心头划过的熟悉感被瞬间抹灭,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原来是一个麻瓜的日记本。 我转手就要扔掉,结果那个红头发的丫头又跑了回来,“很抱歉,先生,刚才我掉东西了。”她看着我手中的日记本示意我把这还给她。 “嘿,小姐,我帮你捡到了它,难道连一句道谢的话都不会说嘛?新来的巫师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我心里嘲笑着她的样子,猜测她待会是绝对分不到斯莱特林的。 “对···对不起,先生,很感谢您帮我找到了它,那么···可以还给我了吗?”我看到她紧张的脸都红了,但还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这本日记本。 当然,一个麻瓜的东西我怎么会感兴趣呢,于是我随手扔给了她,“还你吧。” “谢···谢谢你,先生。”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刚将日记本丢给那丫头,却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风,又或许是它自己打开了,日记的第一页以正对着我的视角清晰的写着一个名字,而那个名字叫做:汤姆·里德尔! 嘿!等等!汤姆·里德尔?这上面写着汤姆·里德尔! 好吧,关于这个名字没有人我更熟悉了,因为,从我的爷爷开始到我的父亲,他们都有一个通用的名字,就叫汤姆·里德尔。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3节 “等等,那个女孩!”我想叫住她,可结果是她听见我的声音后跑的更快了,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 真是见鬼的梅林! 汤姆·里德尔,那明明就是我父亲,那是我父亲的日记本,如今却在一个穷丫头手上?但是她究竟从哪儿得到的? “新的一学年好,我的蓝道夫级长。”黛茜·马尔福满面春风而来。 “不!一点都不好!” “你是发生什么了吗?” “对,我在找一个人,一个红头发的女孩?黛茜你看到了吗?” “红头发?除了那穷困潦倒的韦斯莱一家,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是红头发,怎么,你莫非对那些格兰芬多感兴趣?”黛茜·马尔福提高了八个音调的惊讶。 “好了,安静吧,马尔福小姐,你不发出声音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听到她的声音我莫名觉得有些头痛,“事实上我怀疑有人偷了我父亲的东西!” “哦?你父亲居然还有遗产留给你了吗?”显然黛茜的重点放错了,她更关心那所谓的遗产里有些什么。 “当然,只要你帮我在本期的格兰芬多新生里找到一个红头发的女孩,我就告诉你。” “哈,这很有意思,事实上我真的很想知道,好的这事交给我吧,塔米拉她们可一直对八卦的事情很感兴趣,相信我,找到那姑娘不难。” “很好,就在今晚之前,我必须知道那个红头发女孩的名字!” 临走前黛茜对我做了一个当然的手势,后来事实证明,她们女生对这方面确实很有能力,可以说无师自通。 晚间时分,我从黛茜口中得知了那个丫头的名字,金妮·苇斯莱,来自一个贫穷没落的巫师家族,也就是哈利的那个笨蛋朋友罗恩苇斯莱的妹妹。 晚上在来的路上,我曾一百个好奇的思索着我父亲的日记本是如何落到一个小丫头手上,虽然我也知道父亲曾经很迷人,但我还没蠢到认为金妮·苇斯莱会对一个没见过面的帅哥发疯到偷藏他的日记本,尤其那个人叫——伏地魔。 所以,我决定今晚去“拜访”一下这位金妮·苇斯莱小姐。 图书馆的关闭时间一般来说总不会太早,这在很大程度上还要感谢拉文克劳的那帮书呆子们,他们每天占座到最后一刻的ji,ng神,使得管理员即使想提前关闭也变得于心不忍。 “快看,是那个斯莱特林的级长。” “哦,梅林,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比想象中帅多了!” “您好,请问您是否知道金妮苇斯莱小姐在哪?” “我很乐意告诉你,级长先生,看,坐在那边红色长头发的女孩就是金妮。” 我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她:“谢谢。” “不客气,不过,级长先生,您真的不打算再考虑考虑其他人了吗?” 显然,这两个多嘴的格兰芬多女生误会了我此行的目的,不过,我并不打算为此浪费时间多做解释,我礼貌的回了她们一个微笑便向那个丫头走去。 “真不可思议!斯莱特林的,和金妮·苇斯莱?” “我想金妮要交上好运了。” “你说的对,艾米,我也这么认为。” 现在这个时间段,图书馆的人已经不算多了,除了一些拉文克劳,大部分学生都开始稀稀散散的离去。而那个丫头却还依旧坐在那里,或者说,她并不是在看书,而是在入神的想些什么,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晚上好,苇斯莱小姐。” “晚……晚上好,先生。”她果然不在看书,我的一句问候把她的思绪拉回,惊得有点不知所措:“您……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好……好像我们并不认识。” “苇斯莱小姐可真健忘,明明就在前不久我们还见过面。” “比如那本日记。”说完我故意朝她手边扫了一眼,但可惜没发现我父亲的日记。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金妮的脸居然红了,在我说完日记的时候。 “谢谢……您把它还给了我,真的,再次感谢您。不过,如果您确实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得去休息了。”她急着想要逃离。 “汤姆·里德尔——”我在她离开前念出了这个名字,“苇斯莱小姐的日记本上会写着别人的名字吗?” “那……那是……是……” “是什么?” “我的……”她很紧张,甚至不敢看我。 “好姑娘,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在她的耳边我轻轻地的问道。 她吞吞吐吐,几番犹豫才慢慢开口,“它,它出现在我的钳锅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刻意去拿它,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个梦,直到……直到……。” “直到什么?” 她没有再说,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苇斯莱小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其实……其实,你应该懂的,不是吗,先生。”她闷了很久又像是鼓足了勇气那样说出这句话。 我楞了一下,明明她的每一个单词发音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为什么连起来后,我却完全不懂她的意思了。 “对!当然,我很清楚。可我还是比较想听苇斯莱小姐亲自告诉我。”梅林知道我清楚了什么,可是我得这么骗着她。 “我…”她张了张嘴。 我耐着性子温和的对她说道:“你应该知道那本日记对我很重要,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它的,但是现在我真心的希望苇斯莱小姐能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 “你……你在说什么?日记……它不是……不就是你吗?”她一瞬间显得很困惑。 “什么?苇斯莱小姐想说什么?”我好像抓住了某些重点。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直到她真的不打算再说出点什么的时候,我终于感觉有点疲累,“好吧,如果苇斯莱小姐今天真的不方便说,那也没关系,等到哪天你想来告诉我答案时就来找我。” “对了,你可以叫我蓝道夫,如果你真的愿意来找我的话,斯莱特林的大门将为你敞开。” 说完这句我是准备离开的。 “里德尔!”她在身后突然喊道。 我怔了一下,回过身有些错愕的看着金妮,“你刚刚说什么?” 如果我没听错,她喊的是里德尔,就在刚刚。而关于我这个愚蠢的姓氏在霍格沃兹知道的人却并不多,大部分人只记住了蓝道夫。 “那个梦……“她呢喃着。 “我……我梦到了你,就在昨天。“她的脸变得更红了,“好像就连今天,也是在做梦一样呢。” 梦到我? 我很惊讶,这怎么可能,我确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我向梅林许愿见见你,就在今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我跑了,我没法相信你真的从那个梦里出来了。” “苇斯莱小姐觉得,我一直活在您的梦里?”我试探性的将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问出来。 “事实上,我也一直以为是这样。你安慰我,帮助我,喜欢听我讲哈利的故事,能和你成为朋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可是我永远触碰不到你,这真是一件难过的事情。”她垂下了眼睛,那里面充满了难过和沮丧。 “不过,现在你真的从梦里出来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但是,我真的想告诉你,”她停下声,试着吐息了一下,带着发烫的脸红继续说道:“里德尔,认识你我真的很快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说完这句金妮赶紧跑了,带着她们女生的腼腆与羞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楞在原地觉得这世界一定是疯了。一定的!除非哪里出了问题。 那个时候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想方设法找回日记一切都会结束,只是没有想到,有些事情踏错一步就无法挽回,金妮这个韦斯莱家最不起眼的姑娘,最终会在那年彻底改变我人生的轨迹与方向。 我是说,倘若当初没有密室事件的发生,也许我真的就按照邓布利多的要求进了魔法部。 作者有话要说: 密室这部,年轻的爸爸终于要和儿子见面啦 第8章 chapter 7 这一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是一个叫吉德罗·洛哈特的杂志名人,尽管黛茜一再迷恋过他的书籍并赞美,但恕我不这么认为,从第一眼我就对他那浮华不实的外表不抱任何好感。 糟糕的是作为学生的我却经常要一整天都面对他,有时候我真的挺埋怨我的父亲,倘若当初他没有施加诅咒,那么也许黑魔法防御术就不会碰到这么个草包,比起来我宁愿去忍受奇洛那些怪异的馊点子。 “蓝道夫先生,听说你每门都是o,不过这可不是你上课开小差的借口,现在我就来考考你,看你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木奉。” 他打断了我对金妮的思考,尽管我现在是一百个不情愿,但我还得微笑着跟他说:“当然可以,教授您可以随便问。” 在座的斯莱特林学生开始偷偷发笑,因为他们知道洛哈特有时候了解的东西的还没有学生多,更不用提把书本早就吃进去的我。 也许洛哈特听到了笑声,他显得有点不开心但又不服气的说道:“我知道,得o的人一定对书本都背了个透彻,所以,我得来考考你其他的比如说……关于《与食尸鬼同游》里面为什么我要将食人花排在最末?” “因为教授您不喜欢它的味道,几乎是恨死了那恶心的感觉,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没能阻止您去战胜它们。” “当然了!知道吗?最后,我用的火焰咒,将他们全干掉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可真是ji,ng彩的一幕!” “所以我同样认为这本书也是教授您写的最好的一本。” “真有眼光!其实我自己也很喜欢这本,还专门将手稿珍藏了起来。真没想到蓝道夫先生也是一个忠实的书迷。” “其实我一直都有关注您,教授。” “我相信,看来你的确是个优秀的孩子,至少比特拉弗斯强,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呢。” 课后黛茜问我,“我记得你从来不看他写的书,你是怎么知道的?” “事实上,我到现在依然不知道他写的什么狗屁东西,不过他喜欢我这么回答他不是吗?” 对付洛哈特这样虚荣浮华的人,我自有一套敷衍的方法,别说我听黛茜提到过那本书,就算我没看过,我也能将他给骗过去,这可能也是源于我父亲,因为我听邓布利多提起过,曾经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就对这套很受用。 但这么做带来的麻烦就是,他没完没了的纠缠。从他自以为我是他忠实的”书迷”后,就几乎狂热的沉浸在了其中,并且想要拉着我和他一起探讨写作灵感,所以我曾很长一段时间都回避着他的出行,然而直到晚间,我居然还能遇见他!真是见了鬼,梅林呐! “出事了!出事了!洛哈特教授,邓布利多校长让你过去,就现在!” 我从没像此刻般如此感谢拉文克劳的艾夫沙曼,如果不是他闯了进来,洛哈特这个蠢货还不知道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而且我可真保不准忍无可忍的我会不会在霍格沃兹里第一次使用不可饶恕咒。 “淡定点,艾夫沙曼,没有什么是洛哈特解决不了的,看你这么慌张失态的样子,也许你真该学学斯莱特林的礼仪。” “教授,我很抱歉,但这是邓布利多校长的意思,你得过去一下。” “好吧,那能不能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你这么慌张?” “诺丽斯夫人出事了。“ “谁?” “我是说费尔奇先生的猫死了,那只叫诺丽斯的猫死了。” “哈哈哈……”事实上不止洛哈特笑了,凡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斯莱特林在座学生也都笑了。 “我一直以为拉文克劳的学生是最博学而聪明的,结果你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一只猫死了,邓布利多也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不,没这么简单,有人在墙上留下了血字,那是一个恶毒的诅咒,我亲眼看见的。” “这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没准是哪个学生的玩笑呢,我上学那会也喜欢这么干,我猜猜,还有可能是晚上对嘛?”他说完以后,大家又一次笑了。 “这不是玩笑,教授,上面写着:神秘的密室已被开启,敌人的后代当心了。” “什么敌人的后代,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都说……”艾夫沙曼有点犹豫,后来我才知道他自己也是混血,“都说,这是针对麻瓜血统的学生。” 显然,这句话给休息室里的学生带来了一阵s_ao动,而此刻突然间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那想法太快我没抓住。 “教授,我觉得既然邓布利多校长都说了,那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最好去看一下。” “当然,蓝道夫,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的,当初我在战胜食尸鬼的时候可比这厉害多了,况且我现在只是在了解一下情况而已,你说对吧,艾夫沙曼?” 我跟随着洛哈特一起到达了现场,抬头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墙壁上的血字,就像艾夫沙曼说的那样,是一个关于泥巴种的诅咒。 对了,我还见到了哈利,不过他和他的朋友们好像碰到了点麻烦,还有马尔福家的德拉科也在一边,不过,他相对轻松多了,甚至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亲爱的邓布利多,你好啊,这么着急喊我来是发生什么了吗?” “洛哈特,你来给我评评理,哈利,是哈利波特,他谋杀了诺丽斯夫人。”是学校的管理员费尔奇,他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洛哈特,好像能指望他一眼认出凶手。 “我没有!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安静点,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我们谁也不能擅做决断。费尔奇,你也冷静点。”邓布利多制止了这无休止的争吵。 “不就是一只猫嘛,好吧,让我来看看,其实我碰到过很多这样的案子,找出凶手一点都不难,况且看它这僵硬的死亡样子,没准是转魔法酷刑…” 费尔奇嚎得更厉害,那尖叫的嗓音快让我受不了了。“费尔奇先生,你该安静点,或许它还没死。” “你说什么?蓝道夫?”洛哈特好笑的看着我,他不相信我说的,因为谁让他自己就是一个笨蛋呢。 “诺丽斯夫人没死?可是她现在一动也不动了。”费尔奇停止了那刺耳的嚎啕看着我问道。 “没准它只是被冻住了,你看那只猫被笔直的吊挂着,僵硬的姿态一动不动,这不像是夺命咒,况且谁会那么无聊运用强大的夺命咒去杀一只猫,所以只可能是其他什么魔法或咒语。”但我有预感,这也一定是黑魔法,不过这句我没说出来。 “洛哈特,介意将你的办公室借用一下吗?” “当……当然可以,你是校长嘛。” 后来黛茜说其实洛哈特并不想答应邓布利多,因为他始终觉得诺丽斯夫人已经死了,而一只死猫会坏了他一天的好运。 邓布利多将那只猫放到了洛哈特的办公桌上,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结论是他推了推那副老旧眼镜,看着我说道:“蓝道夫,你是对的,它还活着,只是被冻住了。” “看吧,我就说不是我们干的,至少我们还没学到冰冻咒那一章呢。”红头发的苇斯莱对费尔奇生气的说道。 “那也一定与你们有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恨死了诺丽斯,你们顽劣不安的性格给学校惹出了多少麻烦,而诺丽斯每次都能发现,所以你们想谋害她!” “你真是不可理喻!”哈利气愤的反驳费尔奇,一方面又担忧的望着我和邓布利多,他希望我能给他找出更多有利的证据,同时也希望邓布利多永远也别相信费尔奇的话。 “费尔奇,听我说,我相信这肯定不是波特干的,据我判断,这应该是属于黑魔法的范畴,并且是会运用先进的黑巫术才能做到,而波特先生远远还没达到这点。”说完后,邓布利多特意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你说呢?蓝道夫,你是霍格沃兹优秀的学生,你有权发言。” 哈利的眼神里写满了期盼,他希望我能帮他,他不想被学校开除,而邓布利多也许只是在测试着我,没准他还以为是我干的呢。 我想了一会,觉得现在和他对着干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 :”我也相信波特先生。” 费尔奇几乎要绝望了,他气得吼道:“你们一定都被这小子骗了!他会蛇佬腔,所以他讨厌麻瓜!”费尔奇的表情越来越难过,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也……讨厌我,他知道我是哑炮···” “费尔奇,别胡说,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他提到了一个敏感的词,邓布利多制止了他。 对!蛇佬腔,在整个霍格沃兹就只有邓布利多知道我会蛇佬腔,而现在又多了个哈利波特。 但在此之前我可真不知道哈利波特也会蛇佬腔,看来,这次的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对了,斯内普,你来的正好,我想你有事情可以做了,你得研制出一种解冻的魔药,必须越快越好,我有预感凶手没抓到之前可能还会发生一些事情。” 有一段时间没见面的老蝙蝠还是那么讨厌,他来到以后先是看了眼那只猫,然后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始终没有发表任何观点,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或许他也以为是我干的呢,谁让我是黑魔王的儿子。 “我知道了,会想办法尽快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孩子们你们也该休息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件事具体怎么办学校会处理的。” 邓布利多解散了大家,学生们开始陆续离开,我也准备走的,只是就在这个时候: 撕碎他……杀了他…… 杀吧……是时候了……杀…… 别犹豫……来吧…… 那种沙哑的声音带着恶毒,冰冷冰冷的回荡在走廊里,好像都要冷到骨髓。 “声音!我又听到了!” “好了,哈利别闹了,我们今天已经够倒霉了。” “赫敏,罗恩,我真的没骗你们,有人在说话!” “我相信你,哈利。”因为我也听到了,我在那个男孩身后回应道他。 “先生,你是说你相信我?”他惊讶中带着一些难以置信,然后他又说,“也许你和他们一样都听不到,但是,先生,你还总是在帮助我,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真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我早说过能帮助救世主是我的荣幸,如果以后你还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也一定会义不容辞。” “其实我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了不起,您还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十分优秀的学生,其实我还是希望最好能像你一样木奉。” 哦,梅林,你在开什么玩笑,救世主要像黑魔王的儿子学习,这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哈利,你怎么还不去休息?”邓布利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来他一直就没走,“去休息吧,我正好有几句话要和蓝道夫说。” “那晚安,校长,晚安,先生。”有些事情邓布利多不想让他知道,他很自觉的离开了。 “邓布利多校长是怕我把他吃了吗?”我嗤笑他的做法,他在远处观望着我和哈利讲话的做法,这让我很不舒服。 “不,我从来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会那么做。” “当然,不是还有您在吗,怎么会呢。” “近来怎么样?我听各科老师提起过,他们对你参加终极巫师的考核表示非常有信心。” “当然,这是最后一学年了。不过邓布利多校长不会专程就是和我来说这些的吧?” “时间过的真快,都第七年了,”他很难得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又继续说道:”近来学校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其实不管这些和你有没有关系,事到如今,我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当然,在过去的六年里你说的够多了。” “你说的对,我已经说的够多了。你父亲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所以对于你,我一直都有很用心,我不想你变成第二个错误。” “如果是指这件事情的话,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我没那么无聊去对一只猫下手,您可不能因为我父亲的原因就认为是我。” “不,我想你该知道我指的并不是这件事情,我是说以后,就像蓝道夫你能保证魔法石事件和你半点干系也没有吗?又或者是说以后你也能不重蹈你父亲的路,做出正确的选择吗?我很抱歉,我没法把这些看成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事实上我很担心。七年了,我说的真的够多了。” “也许是您多虑了,校长,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但我会努力成为一名优秀巫师的。” “你父亲当年也这么自信……”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有时我也会想,在邓布利多一生执教的生涯中,我父亲究竟在他心中处于一个怎样的地位,当看着那个孩子一点点的长大成全校最优秀的学生时,在那些触摸不到的年月里他是否也曾寄予过那么一丁点的爱,就像他对哈利那样。毫无疑问的是我没法知道答案,也没法去问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但我知道,邓布利多在父亲一生中却一定是一个重要的存在。 “既然您是如此的不信任我,那为什么不告诉哈利我就是黑魔王之子,那个害死他父母亲凶手的孩子。” “你还是不明白。”他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要透过内心告诉我什么,“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和你都说过什么吗?我说上苍赋予每个人生命是公平的,没有谁要活在仇恨里。其实这也是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的道理,不要让你父亲的仇恨变成你的仇恨,同样,在哈利心里,你还是那个他要学习而努力的目标,一个优秀的学长,我不想将这个梦打碎,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这么做,放下过去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你父亲是你父亲,而你是你。能够认清并解放自己的人才能获得永久的快乐。” 邓布利多提起了那个让我一直以来都十分讨厌而无法避免的话题,和他比较,我不喜欢这个话题,甚至讨厌谈论这个,我不耐烦的回道,“好了,校长,我早说过以后的事没人能知道,时间不早了吧,我也该去休息了,晚安吧,校长。” “孩子,我所给你的忠告在这七年里已经全说完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记住一些,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至少你能想起来。”他的声音穿透了走廊,在转身后想起。 那个时候的我对此不屑一顾,但是直到多年以后,我开始明白,那是邓布利多作为一名老师时最后的无奈。也许他终于明白了他是一名优秀的巫师,却并不是一个成功的老师,他塑造了我父亲的错误,也无法将我从错误的黑暗里解救出来,这对于一名老师来说是如此的悲哀而绝望…… “谢谢你,邓布利多校长。”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已完结,现在进入大修阶段,每天都会上传,如果有等不及的亲,可以去伏吧找这篇文看完整版,原先的名字叫 假如voldeort有儿子,一个逗逼斯莱特林的日常 第9章 chapter 8 这是一段熟悉的走廊,但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它会出现在霍格沃兹的哪儿,我顺着这条走廊,沿途传来很多嘈杂的声音,我无法分辨这些说话的人是谁,好像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哦,梅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可怜。” “是啊,太可怜了!” “霍格沃兹几百年都没出过这样的事,迪佩特校长现在一定难过极了。” “可不是,谁会想到呢?” “里德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谁?谁在叫我? 那个男人看着很熟悉,哦,是邓布利多!我正要上前打招呼。 “晚上好,教授。”面前站着一个高挑瘦削的男孩,他此刻背对着我,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晚上还是不要到处瞎逛了。” “我知道,其实……我只是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学校要关闭了,是吗?”他问的很小心,也很担忧。 “事到如今,迪佩特校长也别无选择。” “您知道的,我……我没有家,除了霍格沃兹,我……”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邓布利多的表情很无奈,”想想好的吧,里德尔,至少那个麻瓜孤儿院是安全的。” “那,如果找到了凶手呢?”他的语气里有犹豫,我有预感他可能想说什么,“这一切是不是都可以避免?” “你在说什么?里德尔,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不,没有,什么也没有。” 之后我一路跟着他,模糊的画面切换到了布满生锈管道的石室,他挥动魔杖,站在萨拉查石像前用嘶哑的蛇佬腔念出古老又奇怪的咒语,然后我在四周的管道里听到了诡异又可怕的震动,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朝这边涌来,但也就此时,那个站立在石像前的男孩,他慢慢的转过了身,直到整张脸从y影里显现的时候,那五官俨然就和我如此的相似! 哦!是他! “父亲!!!” 我从梦中惊醒,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可我却半点睡意也没有,我反复回想着刚才那个梦,那个关于我父亲的梦,还有那间充斥着水声和遍地水管的密室。我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我遗忘了,它从我脑海里快速的一闪而过,在还没来得及抓住的时候。 密室的入口,传说中的怪物,以及墙上的诅咒,这些都像没有头绪的谜团,看似与我无关,却老是在无形中牵引着我。 一点办法也没有,我越想越烦躁,干脆抓起魔杖从床上起来。 我溜出寝室,在盥洗室第二十八次用冷水冲浸着我的头脑,那些找不出半点思绪,一筹莫展的问题使我变得越来越烦躁。 “嘿,少年,碰到什么烦心事了吧,不如和我说说。” 是桃金娘,不过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吓了我一跳,我差点就拿出魔杖要对她施一个钻心腕骨了。 “别那么看着我,人家是好心的,事实上我已经看你很久了,第二十八次,我数了,正正好好第二十八次把你的脑袋浸在水里。” “你最好没在我发火之前赶紧离开,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这个女生盥洗室的幽灵实在讨厌,每次看见我总要没完没了的纠缠不放。如果不是她已经死了,我一定会给她来个索命咒闭嘴。 然而,现在的结果是她开始没玩没了的哭泣,尽管并没有一滴眼泪珠子掉下来。可是这大半夜光听着她的抽泣声就够让人厌烦的了。 “好了,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我……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你们都不喜欢我……连你也是这样,真让人难过。”她飘到了水箱上开始哭的更伤心。 哦,该死的梅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安静呢! “桃金娘!你都死了这么久了,就不能有一天是安静的吗!”没找到密室的我,心情也糟糕透了,我终于控制不住,朝她吼了一句。 她愣住片刻,突然过了一会又哭的更凶了,那凄凄惨惨的声音回荡在盥洗室里让人烦躁:“你们就喜欢欺负我,现在……现在我死了,你们还是讨厌我……哦,梅林真不公平,为什么我这么可怜。” 她开始一边抱怨一边哭着往外飘去,随着她的离开,那尖利凄惨的声音也开始变远,“如果不是赫比,如果不是她嘲笑我的眼镜,嘲笑你不会喜欢带眼镜的姑娘,我也不会死的。梅林,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不幸……” “等等!桃金娘!回来,你说什么?” “你是在叫我吗?亲爱的。”她停下来很快,转身收住眼泪更快。 “桃金娘,你刚才在说什么?你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她皱着的眉毛告诉我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想想看,你是不是在这间盥洗室里死去的?为什么你的灵魂会一直停留在盥洗室里,这些你就没有想过吗?” “为什么要在盥洗室?”她飘到了水池上坐了下来,好像真的有在很费力的想些什么。 然后过了一会,她开始如梦般的望着我,语调平静的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想起来了,赫比说我带着大眼镜,真难看,她说要去告诉你,你一定不会喜欢带眼镜的姑娘,我不知道怎么办,只有一个人伤心的躲在盥洗室里面。”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听见有人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赫比真去告诉你了,我只有偷偷的瞧瞧。” “结果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了……哦,梅林,那很可怕!是一双眼睛,巨大的黄色眼睛。”说到这里,她依然有点恐惧。 “然后呢?还有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有,我就飘走了——” 也就是说,其实桃金娘她什么都没看到,就那么奇怪的死了。不过到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密室一定和这间盥洗室有关,没准入口就在这里。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不喜欢什么?” 她好像又从刚才清醒了过来,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却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瞧,我又糊涂了,怎么可能是你呢?这么多年了,没准他也不在了吧。” “是那个和我长的很相似的男孩吗?” 她想走,可当我问完这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色明显变得有点苍白。 “你见过他是吗?” 她微微一愣,然后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连着语调都改变了,“那的确是在很多年前了,我记得他很优秀,长的也十分好看,女孩子们都爱谈论他,事实上就和你现在这样差不多,有时候,我真以为是他回来了。”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打了几转,然后,说着说着又好像想到什么悲伤的事情,她变得难过起来,”可是……赫比说我带着大眼镜真丑……不会有人喜欢的……她还要去告诉他,我难过极了,我想躲起来,谁知道……谁知道,那天我就死了……”她再一次哽咽,但是没多久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了出来,这次她真的哭的很伤心,我能感觉到和以往的不同,好像真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值得她如此难过,“一定是赫比和他说了,我还在等他来看看我,可是,他真的没再来过了……” 从桃金娘的这些叙述来看,她的死亡和我父亲是脱不了干系的,虽然她本人并不知道。 我没有再听她没完没了的哭泣,而是从盥洗室里走了出来准备回到宿舍,只是在途中,我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杀人……要杀人……释放它出来吧…… ……是时候了……来吧……不要犹豫…… 那个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只有斯莱特林一族才能听懂的语言,我步行在走廊,蛇佬腔还在回荡,我知道霍格沃兹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周六那天的魁地奇,哈利再次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我刚从魔法史教授宾西那打探到一些密室的传闻,出门的那刻就听见了外面激烈的嘈杂声,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几个赫奇帕奇的学生在走廊里没完没了的说些什么。 “真糟糕,好好的比赛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愿哈利没事。” “他从那么高摔下来,能活着就是好事了。” “真郁闷,这次的魁地奇又没看到结果,事实上我真想看看斯莱特林惨败而归的样子。” “嘘,斯莱特林的。”我从旁边顺道经过,其中一个见到我校服上的院徽很快就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 但我此时没兴趣去责怪他们的出言不逊,我朝德拉科径直走了过去,“发生什么了?魁地奇比赛没结束吗?” “是哈利,哈利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没准把手也摔断了,我本来还以为他会有多了不起的。”德拉科穿着那身绿色的球衣,显得无比幸灾乐祸。 “我看他就是个笨蛋!”高尔在他身边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传来了一声尖叫。大家愣住一秒后,全都纷纷跑了过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到达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格兰芬多一年级新生正僵硬的站在那里,他举着相机的手此时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诧异和恐惧,好像曾看到过什么可怕的东西。 “请让让!让让!”是格兰芬多的级长鲍伯理查德,这家伙其实讨厌极了,他总爱多管闲事。 “哦,梅林,这不是科林吗,怎么会这样!”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被冻住的男孩。 “他是死了吗?还是中了什么咒?”旁边有人在问,但显然鲍伯也没法给出答案。 “他没死,不过也快了。”我无关痛痒的说道。 “蓝道夫,你怎么能这么说?”鲍伯有点生气。 “我说格兰芬多的鲍伯理查德级长,与其和我在这里做无用的争辩,你还不如赶紧去通知邓布利多校长,再晚一点,没准这孩子就真要完蛋了,我这么说意思还不够明白吗?”我双手环胸,就是想看他的好戏。 他涨红了脸,可能想反驳的,但过了一会,也许觉得我是对的,他吩咐着旁边的学生,“你们先在这里看着科林,我现在就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没必要,与其让低年级的学生呆在这里增加他们的危险性,还不如留下几个高年级的,当然我觉得我就挺合适。” “你什么意思,斯莱特林的人会帮助我们?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耍花招,那你就尽管让他们留下吧,当然我可不能保证危险不会再来,没准邓布利多赶来的时候会发现两个冻人,恩……或者三个。” 被我这么一吓唬,果然很多学生都不愿意留下来了。 鲍伯没有办法,只有暂时答应了,“好吧,不过我会很快就回来的。”他在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 “行了,快去吧!”我不耐烦的催促道,事实上,就算他一天不来,也没事,反正斯莱特林是不会有人出事的,而我有大把的时间,不过我要真这么说,他没准得气死了。 德拉科马尔福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我以为几天没见,这小子胆子变大了,结果他只是说,“蓝道夫级长,黛茜姑姑在魁地奇没见到你,可到处在找你呢,我觉得我见着了得告诉你一下。” “德拉科,你要是因为其他事情而最后一个离开,我会敬佩你的胆量,我想你父亲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他听我这么说,撇撇嘴无趣的离开了。 现在趁这里没什么人,我赶紧检查了一下科林,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利的线索。 显然从他惊讶的表情来看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从他手中取下相机,然后试着拿出里面的胶卷,现在,让我来看看,这个泥巴种到底碰到了什么。 哦!梅林!这和我的预感几乎一样! 是蛇!那个梦里的蛇!一条巨大凶猛的蛇怪!它出现在科林的胶卷上,只有半个身子显现在上面,但我知道它实际上一定更大!也许没人知道它在这里多少年了。可能就像宾西说的,是萨拉查把它带了进来。 “就在这里,校长。” 有人来了!我听见了脚步声,是邓布利多,鲍伯把邓布利多带来了,我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快速的使了个销毁咒,于是刚才的那叠胶卷迅速在手中化为灰烬。 当邓布利多看到僵硬的科林时,他却表现得十分淡定,好像对发生的事情并不惊讶,似乎在他的预料中,然后他开始仔细检查着科林,当看到空白的相机时,终于叹了口气,“走吧,鲍伯,把科林带上,这事得让波特知道,听说科林可崇拜他了,现在他有权了解。” 鲍伯将科林背在背上,当然他到最后也没来感谢一下我的“好意”。 邓布利多和鲍伯走后,这个楼道里更加安静了,事实上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离群独处,在没有人的时候这总能让我更加清醒。 斯莱特林,密室,蛇怪,泥巴种,我将这些串联成一条线,而这中间却像是缺少了一环,不过,别急,让我来想想,密室,蛇怪,泥巴种,盥洗室,哈利,罗恩,金妮,等等!金妮!日记本!哦,梅林,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给忘了!是的,密室,蛇怪,日记,泥巴种。这下才对了! “嗒!”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什么声音,貌似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谁?是谁在那里?”学生们刚才可都已经走了,在邓布利多来之前就走了,那么现在出现在楼道里的会是谁呢? “快出来吧,别等着让我逮到你!” 我拿出了魔杖对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又走了几步,随时准备着有什么异常就立刻给他来个致命的咒语。 然后,我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从楼道的石柱后慢慢走了出来。 一头蓬乱的红头发,矮小的身子,眼睛里带着胆怯和腼腆,这不是金妮嘛! 第10章 chapter 9 “金妮?你怎么会在这?”事实上,我正要去找她,但是她却出现了。 “我···我是来找你的,里德尔。” “这可太凑巧了,我也在想念苇斯莱小姐。” “其实我……一直都有想来找你,但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有些事情,它···”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安。 我安慰她:“放轻松点,好姑娘,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困扰了你。” “我……我最近,总觉得自己……自己有些……” “有些什么?没关系,放心大胆的说出来,里德尔会帮助你的,不管是什么。” “有些,不正常!”她说,皱着眉头:“我的记忆好像在消退,我……我老是记不清自己要干什么,或者说,我干了什么。” “记忆消退?你该不会是被人施了什么遗忘咒吧?”小女孩的一点烦恼,我回答得漫不经心。 “不!不是的!”她的反应很强烈,然后又继续说道:“其实,我很害怕,你···你在梦里和我说的一些话让我很迷茫,我老觉得最近做错了什么,事实上我自己也记不得,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我害怕……真的害怕这些会和我有关。” 我不知道金妮在日记本里发现了什么,或者说我父亲和她说了什么,我只有继续安抚她,希望能从她口中探寻到一些我父亲的想法。 “没什么的,金妮,别担心,来,告诉我,在那个梦里我和你说了什么让你感到如此不安。” 也许是我的语气很温柔,她试着放开了芥蒂缓缓开口道:“里德尔,你总是这样,愿意倾听我的烦恼,并且给我建议,在那个梦里,我喜欢和你说话。“她垂下眼眸说道:”可是,越来越多糟糕的事情随之而来,你告诉我,糟糕的事情要学会清除,可是当费尔奇先生的猫出事了的时候,我很害怕,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它的,虽然至今也没人知道,它老是找哈利和哥哥的麻烦,但我没想过要害死它,我不知道那天我做了什么,那只猫不动了,还有科林,他可喜欢缠着哈利,他太聒噪太烦人了,可是……可是……”她越说越崩溃,嘴唇在发抖,神情难看极了,“梅林可以作证,我没想过要害他们,而我现在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就在刚才,我见到过科林,然后……然后……我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金妮越说越害怕,她死死的扯着我的袍子,颤颤栗栗的说着,”我真怕……真怕,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梅林,原来是金妮!我父亲在利用金妮清除泥巴种,可是,仅此是这样吗?还是说他有别的企图。 “别怕!好姑娘会没事的。“我轻轻拍着她的头,继续耐着性子哄她,”你干的很好,没人会怀疑你的,事实上糟糕的东西本来就该清理掉,这没有错。”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难过极了,我总觉得我害了他们,都是我干的,如果……如果被哈利发现或者说被我妈妈和哥哥们知道的话,“她哭丧着脸,难以想象要发生的事:“不!我会被开除的。” 在焦虑不安中,她开始不停的往下掉眼泪,到最后她居然抱着我痛哭了起来,“里德尔,帮帮我,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4节 “蓝道夫!”我和金妮回过头去,是黛茜,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的嘴在微微颤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居然抱着格兰芬多?” 黛茜可能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看见她几乎是崩溃的跑掉了。 “你……你们,不喜欢格兰芬多,是吗?抱歉,我差点忘了你们是斯莱特林的。”显然黛茜刚才的话让小金妮很受伤,她抹了把眼角的泪水。 “当然!不是……”后来那两个字是我临时加上去的。 “好了,还是让我们来说说主要的,金妮,你不是感到害怕和不安吗?你不是很担心吗?好了,现在我有一个办法,你把那本日记还给我,以后就没人知道你在梦里见到过我了,也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我是斯莱特林的,我有足够的理由来摆平这些事情,你觉得呢?” 是的,现在是该让她把日记交出来了。 “那……那我就没法在梦里见到你了,这世上还会有人听我倾诉烦恼吗?” “会,当然会,你可以来找我,里德尔会永远帮助小金妮的。”我露出温和的笑容,试着学我父亲的做法。 “那···那好吧,我把它还给你。” 她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放进了校服袍子那宽大的口袋里,可是,她找了半天,除了一根魔杖以外,就真的再有没其他的了。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她结结巴巴的对我说道:“里德尔……我……我很抱歉!日记……日记没有了!” 什么! “我,我真的就把它放在袍子里的,事实上自从发生了那些事,我一直都有随身携带着,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金妮难过的想拼命和我解释。 “好了,够了!现在主要的是得赶紧找到他!” 金妮的坏事让我感到糟透了,“你最后一次见到日记是在哪?” “就在这里,这附近。”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被谁捡走了?哦梅林!我几乎要绝望了,我骗了她这么久,现在却告诉我日记弄丢了,魔杖在手上反复摩挲着,那刻我发誓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杀了她的! 那天以后,我一直没再见过金妮,事实上她自己也一定被吓到了,躲了好久都没出现。我更是把霍格沃兹所有人都怀疑了一遍,从邓布利多到斯内普,哈利,甚至是洛哈特那个蠢货。可惜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连哈利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异常的地方,他唯一高兴的就是我最近频繁的探望,让他激动得顾不上断了的手臂,直接想跳起来亲吻我。 简直烦透了! 我坐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内,沉思着最近发生的所有,y沉着的脸吓跑了很多学生,可笑的是这段时间居然连黛茜也没出现。 “和你说件有意思的事情,你见到黛茜·马尔福了吗?”是杰米·特拉弗斯,斯莱特林的淘气鬼,我为斯莱特林获取的得分有很大一部分都被他拖了后腿。 “我没兴趣,你有空c,ao心别人的事还不如管住自己吧!” “别这样,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最近黛茜·马尔福有些不正常,我是说她显得神神秘秘的,我严重怀疑她中了什么诅咒或恶作剧,所以我劝你离她远点。”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什么?她最近很奇怪吗?” “可不是,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她总……嘿!你去哪?我还没说完呢。” 我明白了,是黛茜,没错,那天我听到了“啪嗒”一声响,在金妮出来的时候,于是后来黛茜就出现了,梅林,我早该想到的! 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处,我堵住了她:“马尔福小姐还想去哪?” 她见到我的时候楞了一下:“真是好久不见,你……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对于黛茜,我向来没有太多工夫去花在她身上:“别装蒜了,黛茜·马尔福,我来这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是讨厌,黛茜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不诚实了,“行了,我知道你已经捡到了它,事实上可能你还见到了某个人,但是现在,该把它给我了,对!就是那本日记!” 也许是从没见我这么严肃而不客气的对她说过话,她突然整住了,然后脸上的笑容破碎,变成一种很难过的神情,那样子就和金妮一样。 “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吗?至少你还会哄哄金妮苇斯莱,可是……你从来不会对我这样说。”那刻我居然从她的口气里听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我来这不是听你抱怨的,黛茜,看在我们过去那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现在把日记本给我,我就可以原谅你。”并且还会送你个遗忘咒。 “我从没想过要占有它,你不明白,我只是,只是迷恋着它,也许就像金妮苇斯莱那样。”她抚摸着日记的封皮,温柔的像是对情人的呢喃,“在这里面,我找到了你没法给我的东西,事实上,我有多希望现实中的你也能像梦里的他一样温柔。” “你在胡说些什么,黛茜,这些话可不像是从斯莱特林口中说出的,你的脑袋是被费伦泽踢过了。”我皱眉:“别废话,快把它给我,我很需要它。” “你不用着急,听我说完,事实上这些话我想对你说了很久。至于日记我会给你的,我从来不会忤逆你的意思,你知道的。”她说:“我不知道这本日记和你有什么关系或者对你有多重要,但有一点我比金妮聪明,我不会傻到把梦里的那个人和你混淆在一起,因为我实在太了解你了,可是我还是迷恋着,只因为他也叫里德尔,也有着一张和你相似的脸。” “你知道我叫里德尔?”这不得不令我惊讶,除了邓布利多,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这个姓氏,就像没什么人知道我和伏地魔的关系。 “从第一天分院帽念出你的名字起,我就记住了,虽然那的确是个很长而难记的名字。可是,你知道吗,从那起,我就总想遇着你,见到你,尽管卢修斯一再告诫我,可是,我没法控制,这感觉就像中毒了一样。一种你一辈子也没法明白的毒。” 所以,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能在厕所遇到?哦,梅林! 黛茜·马尔福的诉说,就像拖沓的“演讲稿”,那时对我来说没有半分意义,事实上,也并没有人想过,在此后的日子里,我居然会用无数的时光来怀念这个姑娘,怀念这个曾经把所有的爱情都毫无保留赠予我的姑娘。 “知道吗,每次的期末舞会总是我在邀请你,可是哪有姑娘邀请男生的,为此达丽和凯勒娃她们都取笑我,她们说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追逐不属于我的东西。”黛茜的语气依然平和的没有起落,我以为她会随时落下来的眼泪反而变成了我的一种错觉。 “直到那天金妮抱着你哭的那么伤心,我才知道,你也可以温和一点,哪怕只是骗骗。所以我捡到了那本日记,我想你来找我,结果……你连骗骗都不愿意。”她的语气里混杂着轻微的叹息:“可是,蓝道夫,你知不知道不管你以怎样一种方式来,我都会把它还给你的,谁让它对你那么重要呢,你总是可以让我很难过,可是我却不能,也没法让你很难过,因为那样我会更难过的。” 霍格沃兹的七年,我总是在刻意忽略黛茜,我承认有时还有一点利用的成分,但我从没想过会对她衍生出其他的感情,同样,身为那个人的儿子,我从第一天就明白,这世界有些东西是我们不需要去拥有的。 “马尔福小姐,如果你说完了就把东西给我吧,我可没时间听你那些深闺怨妇的说词,当然没准你的卢修斯堂兄也许会喜欢呢?” 我讥讽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令她很伤心,她的面容苍白,差点落下的眼泪珠子也被她给忍住了,“对····对不起,看来是我打扰你了,既然如此,今年的舞会我不会再请你了,也许我真的该···”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伸出手把那本日记递给了我,然后转身离开了那里,光线从楼道□□入,在她身后铺出一片金色。但是那片金色不属于她,她像奔走进悲伤的谷底那样奔向了远方。 日记在我手上,而此刻它却熟悉又沉重。 第11章 chapter 10 当我把这本日记逐页从头翻到尾的时候,我终于确认了这就是一本空白的本子。 对,什么也没有!没有隐形字体,没有保护咒语,甚至连一个字母都见不着。如果不是它的封皮上确实写着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我会一度以为我拿错了的。 沾着墨水的羽毛笔在纸上踌躇,我自认为金妮和黛茜并不会比我更聪明,所以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去做呢?当一滴墨汁渗进泛黄的纸张时,我终于落笔写下了第一个词:密室。 很快,纸上就出现了一行字:你好,我叫汤姆里得尔,很高兴见到你。 天!他真的在这里!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然后仔细斟酌着写下了回复:我叫蓝道夫·里得尔,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不错,比在禁林那次要好。现在我确信这是个完美的开始,就像确信会有一个美好的过程那样。 然而,他却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复,干净的纸页上一动不动。 我有点失望。 我不清楚他是否在思考什么还是其他,直到我怀疑着是否该继续时,突然,起了一阵大风,纸张迅速的从眼前翻过,从中映s,he出的金色光芒将我一瞬间给吸了进去,等我反应过来时面对眼前的这一情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密室! 对!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密室。 可是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巨大的脑袋伸了出来,向我嘶吼了一声。 是蛇怪! 它疯狂的向我冲了过来,粗大的尾巴拍打在管道上发出轰轰的闷声,最终我被逼到了死角中,它张着嘴的獠牙眼看着就要向我落下,我迅速举起魔杖用蛇语命令他:“停下吧,你这家伙,我命令你听从我的召唤,萨拉查继承人的召唤,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它并没有离开,而是化成了一阵雾气消失,当那阵雾慢慢散去后,从黑暗里走出一个人,他的步伐并不快,却透着从容和优雅。 渐渐的,他走近了,原先那模糊的轮廓五官也一一开始变得清晰明了起来。当他停下脚步,看到我的时候,不得不说,连他自己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了一点点的惊讶,没办法,谁让我们至少有七分的相似呢。他站在我的对面将我彻头彻尾的打量了一番,这就像是在对一件物品进行着考估评量,这让我感觉很不好。至少在斯莱特林可没人敢对我这么做。 “你是谁?” 他用的是蛇佬腔,我也用蛇佬腔回答了他:“蓝道夫萨拉查马沃罗里得尔。” 是的,这才是我的全名,可是在霍格沃兹却很少有人知道,就像没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和伏地魔的关系。 他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诧异。 “多大?” “17,霍格沃兹最后一年。” 每当我回答完一个问题,他总会沉默一段时间,我根本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说……还是在怀疑我。 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像是想通了什么,嘴角边的笑容变得难以捉摸,“哦,阿芙拉(afra)的儿子。” afra?那是我母亲的名字吗?我生平第一次终于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了我母亲的名字吗? 但是,他那好似和他无关的口气让我感到有点生气。 “也是你的儿子吗?”我不甘心的朝他问了一句。 他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有点惊讶,不过很快他就说道“我只是没想到阿芙拉那个女人居然真的留下了你。” “但那不重要了,从今以后,你只要记住你是伟大的斯莱特林后裔就可以了。” “可是为什么刚才蛇怪会来攻击我,你让它干的?”除了眼前的这位年轻的父亲,我真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你受伤了?” “当然没有!” “那不就行了,你还活着,要知道没有人可以从蛇怪的身边活下来,当然,它也绝不会伤害斯莱特林后裔。”他的语气相当轻松,好像刚才那条巨蟒即将落下的獠牙只是一个玩笑似的。 “可我是您儿子。”我还是很生气,作为父亲来说他真失败,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该死的,我就不该期盼他会像金妮,黛茜说的那样什么温柔。 “所以那只是个幻觉,五十年前的记忆,它根本不会过来,真正的蛇怪还在密室里呢。” 什么?哦,我早该想到的,这里怎么会是密室,怎么会有蛇怪,这里明明全是他的记忆,五十年前的记忆啊,梅林,我真是激动过头忘了脑子吗? “蓝道夫,多用用你的脑子吧!这点你可真不像我!” “好了,说正经事吧。”避免自己再被他说没脑子,所以甩开话题很重要。 “你想听什么?两个蠢丫头的事和她们那些无聊的烦恼?我想这些你都应该知道的才对。” “是的,我当然知道,我是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你不会就是打开密室清除几个泥巴种那么简单吧?” “当然不,现在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需要能量,现在我缺少能量,看见了吗?还差几天,我就可以完全脱离日记,真正的活过来了,到时候伏地魔大人会再次归来,完成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使命!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啊!”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能量!帮我找到能量!那两个蠢丫头,选一个!我需要她们其中的一个!” “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做到。” “还有,如果可以,我要见到那个孩子,是的,蓝道夫,我要见到哈利波特!我要亲自看看这个男孩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他居然可以三番两次的击败有史以来最强的黑魔王!我不相信!”说到哈利,他的语气凸显出一种极度的激动与不甘。 也是,黑魔王怎么会甘心自己是被一个孩子打败的呢。 “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事实上我有一个很木奉的主意,我们打开密室清除掉一个泥巴种,然后,我把你交给哈利波特,到时金妮苇斯莱一定会去找你,你就趁机劫持她,吸取她的力量,然后,我们把哈利引到密室,直接让蛇怪干掉他!” “很好,你的脑子总算派上了它的用场。” “当然,除了和您长的相似外,我的脑子可一直也没空闲过。”事实上我都为我自己干坏事能想出如此周密的计划而自豪。 然而,我却看到了他不悦的皱起了眉,糟糕,我提到了长相,他一定忌讳这个,像我那个麻瓜血统的祖父。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都交给你了,记住抓紧时间,不要让我等太久,我需要能量!还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少和我提那个愚蠢的麻瓜!” “明白了,那么,我们可以说说关于······。” “你想说什么?” 算了,来日方长,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问出那句关于我母亲的话。 “没想说什么。父亲。” 最后二字落下,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动容,但只是刹那又被掩盖的毫无踪迹。 回到寝室后,我拿着这本空白的日记一度很迷惘,这里面除了记录他自己五十年前的记忆,就似乎再也找不出其他什么了,可以说简单的过于直白,可一切就真的是这样嘛?那个叫做阿芙拉的女人,真的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吗? 我不知道,我坐在灯下,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我母亲的梦,混乱的晚会,捂着耳朵流血不止的男人,还有笑的张狂的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场面在我的脑海里交织,还有阿布拉克萨斯,除了马尔福家的画像,我居然会梦见一个平生从未见到过的男人,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荒诞无比。 而梦总是那样的神奇,像追寻的真相,它从来不会让你记住所有。当我从灯下醒来的时候,除了夜半的钟声与一个叫辛克尼斯的名字还在我脑海里残留,其他所有都变成了空白被忘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年轻的爸爸终于出场了,帅帅的日记本君和帅帅的儿砸接下来会发生啥呢? 第12章 chapter 11 “打开!”那个雕刻着小蛇的水龙头开始一点一点向右移动,然后露出一个巨大的石盖,石盖上镌刻着古老的蛇语,如同魔咒,我将那些逐字念出,直到石盖也开始自动分解,最终露出的是一个圆形管道入口。 原来这就是打开密室的方式! “真神奇,当年你是怎么发现的?”因为日记本的原因,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但未免被人发现,我们一直用蛇佬腔交流。 “事实上我在六年级的时候,就打开过它了,而你现在七年级了,在某些方面你真得多用用脑子。” 从他的前半句里我听出了得意,但我同时选择忽略后半句。我从入口顺势跳下去,一边行动一边和他说话:“听说当时惊动了很多人,死了一个女生,是那个桃金娘?” “是的,不过我找了个蠢货帮我顶罪。”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蠢货一定是海格,不过邓布利多会相信?” “他当然不相信,可是他也没证据。” 到达底部后,我沿着管道一直向前走,四周是shi漉漉的水声和管道生锈的气味。 “这里面你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你害怕了吗?”他带有讥笑的问我。 “当然不会,我只是不想看见它巨大的脑袋再突然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毕竟这里可不是幻觉,错综复杂的水管里,鬼知道那条巨蟒会游到了哪儿。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不应该害怕蛇,蓝道夫,你这样说可是会让我怀疑你的血统的。” “可我们本来就是混血。” “闭嘴!” 我想我又踩到了雷点,因为我听出来他原先不算坏的心情瞬间变成了让我闭嘴。也是,我干嘛和他谈什么血统呢。 不过,我却不得不感叹一下我那位死去的祖父,老汤姆·里德尔,尽管他是个差劲的没法再差劲的人,但他却改变了岗特家的基因,容貌的优势在历经两代后依然没有动摇分毫,因为据我所知,我的祖母和母亲可都不算是漂亮的那类。 “哦,梅林,这就是萨拉查吗?”我来到了那座巨大的石像前,他的高度达到了密室的顶端,就和梦里一样。 “这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我们的祖先,霍格沃兹伟大的创始人。”他的语气比我更激动更骄傲,尽管已经事隔五十年再来到这里。 “现在该让它出来了,是的,蓝道夫你总得见见它。” 接着,我学着他教我的那些话,用蛇佬腔说道:“勇敢的蛇怪啊,听从我的召唤吧!我以萨拉查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命令你,出来吧!从沉睡中醒来吧!我将来此把你唤醒!” 砰的一声,石像上萨拉查的嘴巴打开了,从里面形成一个圆形的出口,然后,我听到四周的管道里发出“佟佟”的闷声,这就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游弋着,然后一点一点要翻涌而出,它巨大的脑袋从中探了出来,接着是身子,然后尾巴。 梅林!这是一条足足三十多英尺长的巨蛇在我面前匍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难想象它居然藏在这里一千多年了。 “我说过,他不会伤害斯莱特林后裔的,怎么样,喜欢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尽管我是个蛇佬腔,但第一次面对如此庞然大物的家伙,我很难说喜欢它。 “天呐,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一个通道!” 糟了!有人下来了,还是个女声。 “杀了她!蓝道夫,就现在,一定不能让她把这事说出去!”父亲的声音从日记里传出。 同时,我也很明白事情暴露后的结果,所以,我向身后的巨蛇命令道:“去杀了她!撕碎她!” 接到命令的巨蛇迅速的游了出去!我紧跟上前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叫赫敏的泥巴种姑娘。 显然,能在这里遇见我她比我更惊讶:“你······”不过她还没来的及说出,蛇怪就向她冲了过去。 “啊!”她还没真正的见到它,只是一条冰冷的尾巴,就把她吓得尖叫了起来,她赶紧沿着原路从管道中拼命的爬上了盥洗室。 “不要放过她!去杀了她!” 尽管巨蟒沿着管道游出了盥洗室,但情况变得有些不妙,我只能让它在这个盥洗室里出现,一旦它跑了出去被大家发现,那么就会惊动邓布利多,所以现在得赶紧抓住赫敏! &a(障碍重重)!” 赫敏被发s,he出的咒语给重重绊倒在了水池上,但她很聪明,知道蛇怪就在我身后,所以她不敢转过来,而是背对着我:“真难以想象,原来你才是……那个凶手……哈利他还……” “那是你们自己太愚蠢了,斯莱特林永远没法和格兰芬多成为朋友!”况且,我还是那个人的儿子。 “放心吧,把你解决了以后,很快,你那两个小伙伴也会来找你的,事实上我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对,杀了她,把日记本交给哈利,然后利用金妮,把哈利引过来,那个时候就让蛇怪把他们都杀了。 “不!邓布利多总有一天会知道你的真面目!” “哈!他已经知道了,”黑魔王的儿子,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好了,别废话了,泥巴种姑娘,来,转过来,就看它一眼,很快的!别让我的蛇等急了!” 她爬起来想从水池边逃跑,可是,她不知道,在她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蛇怪时,她就没机会了! 一瞬间,她僵硬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全是惊讶与不可思议,那个嘴边的“不”字还没说出来,她就被冻住了,真可惜,如果她再看一眼,没准现在就可以死去了。 “那边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鲍伯理查德的声音,那个多管闲事的格兰芬多级长,他偏偏这个时候来! “行了,蛇怪和密室的事情交给我,你去解决外面这群人,记住别让邓布利多抓到你的什么把柄。”这个时候,父亲的声音从日记本中响起。 尽管我一点都不想要他的帮助,但是看了眼外边越来越多的学生朝这而来,我确实不知道这事究竟是被我搞砸了还是成功了,而且如果他先现在不替我处理掉密室的事情,那我还真没法向外面那群人交代了,试想大家看到如此巨大的一条蛇会做何感想。 然后我看到他从日记里出来了,我终于明白他所需要的能量是什么意思,这看似存在的形体其实很虚弱,那呈现半透明的身体是多么不堪一击,不过很快,我就觉得真不该同情他,因为他带走巨蟒关上密室的那刻还不忘狠狠的训斥我。 “记着多用你的脑子!别给我干蠢事!” 当然那会我只觉得他是一个糟糕的父亲,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在之后的岁月,他居然会用最沉默的方式去延续了他那一如既往,不可言说的感情。 “啊,这次居然是赫敏格兰杰小姐,天呐,哈利和罗恩要知道得难过死了。” “快去通知邓布利多校长!” “梅林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装作姗姗来迟的样子。 “又一个泥巴种被冻住了呗。”杰米特拉弗斯的话刚出口,就引发了其他学生的很多不满。 鲍伯理查德首当其冲:“特拉弗斯,你最好收回那句话。” “才不会!你想干什么,愚蠢的狮子!” “太过分了!特拉弗斯,你最好为你刚才的行为道歉!”然后是拉文克劳的艾夫沙曼。 “怎么着?是想决斗吗?你们这群肮脏的泥巴种!” “别跟这种人废话,我看没准就是他们斯莱特林的人干的,要么你说为什么斯莱特林没有一个学生受到袭击。” “那是因为我们比你们尊贵,纯血统优于泥巴种!” “过分,我看该给他们点教训!”这句话瞬间引起了很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学生的附和。 “要决斗吗?我们才不会惧怕泥巴种,来吧!” 随着杰米·特拉弗斯的争吵,斯莱特林也聚集了很多学生,双方的氛围都紧张到了极致。 “住手!” 邓布利多来了,所有人都收回了自己的魔杖,乖乖的站在了一边。他顺势扫了我一眼,一同前来的还有麦格教授,她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得意学生,:“真的是格兰杰小姐。” 邓布利多安抚着麦格,然后简单的查看了一番后,得出了石化的结论。他微微皱起发白的眉毛,一次次的袭击事件在迟迟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已经让他倍感无奈,他宣布先将赫敏格兰杰送往圣芒戈医院,和之前那些石化的人呆在一起。 “在凶手没有找到之前我希望大家都能团结一致,而不是互相攻击,我相信黑暗不会一直笼罩着我们,总会有光明出现,当然,这其中我们也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心怀不轨的人,所以,我们更应该······” 作为心怀不轨的人,我依然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过,另一个人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格兰芬多的金妮苇斯莱,她此刻正紧咬着发白的唇,死死低垂的头颅像是在极力隐藏什么。 她可能察觉到了审视的目光,于是她也开始偷偷的向我这边看来,目光里满是忐忑不安,而我点头回给她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都能保持一颗干净的心灵,那么我想这个世界上邪恶的势力也会更少一分……” 邓布利多的讲话每次都像拖沓的演讲稿,枯燥又乏味,当众人的掌声在末尾响起后,大家也开始逐渐散去,我又再次回到了女生盥洗室,我环顾四周,用蛇佬腔试着问道:“喂,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父亲?” 我悄悄地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真是奇怪,他把事情处理好后会去哪呢?我找遍了整个盥洗室也没看见那本日记本。 难道?不会吧,梅林!就刚刚那一会,他不会变成空气散掉了吧? “蠢货,我在这里!” 是父亲,那本日记居然在高高的水箱上,可是又是谁给放上去的。 “是我自己给弄上来的,我以为这会比较方便你找着,可谁知道你两只眼睛就只光盯着地上的水管了。真是个笨蛋,我没告诉你要多用脑子吗?“ “你曾经有把日记落在水箱上的经历?我觉得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到放那么高的水箱上!” “好了,闭嘴!听我说,蓝道夫,我有预感,待会那孩子会来,因为我感觉到了他,所以待会一旦他来了,你就把我丢给他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不过你有把握吗?”他现在可不是当初的那个黑魔王,虚弱得连一个孩子都能撕碎了日记杀死他。 “我总得看看那个孩子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事实上我等这天可等了很久。”他的语气里无不流露出疯狂的期盼与渴求。 “哦,他果然来了!” 哈利波特来了!我也听到了脚步声。 “我早说来晚了,哈利,我刚刚就听说赫敏被带去了圣芒戈医院。” 就现在吧,我找准了一个方向就朝他扔了过去“啪!” 糟糕,没砸到哈利的脑袋,而是直接掉进了水池里。真可惜,本来我还想看他被砸到的样子呢,不过这也真反映出了我没有魁地奇投球的天赋。 “快来看看,罗恩,这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本日记,不过这会是谁的?谁丢下来的?” “鬼知道呢,一本日记而已,我家有很多,这没什么好值得研究的,哈利,我们还不如去圣芒戈看看赫敏。” “不,我有预感,他出现在这不是巧合。” “算了吧,哈利,你看都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写,能有什么呀。” “哈……恩!”是金妮苇斯莱,不知她从哪儿窜了出来,她也看到了,不过她差点就喊出了声,我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嘘!安静点!如果你不想被哈利发现什么就最好不要出声!” “他写了名字,一个叫汤姆·里德尔的人。” “汤姆·里德尔?嘿,这个我知道,五十年前得过学校贡献奖的人,就上次我还擦过他的盾形奖状呢。” “五十年前?罗恩,你确定?算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直到确定哈利他们走远了,我才把手从金妮手上松开,我们从盥洗室的后面走了出来。 “怎么办?里德尔?日记本在哈利手上!他很快就会发现是我干的!” “没事的,别担心好女孩,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赫敏也出事了,这可不是我干的,可是这下完了,哈利一定也以为是我干的了。” “当然,你多干一件少干一件现在已经没区别了。如果一旦被发现,至少对哈利而言就是这样。” “不!不可以的!哦,为什么偏偏是哈利捡到了日记,里德尔,求你快想想办法。” 金妮急的都快要哭了,我只好继续安慰她:“别担心,金妮,不就是一本日记,既然你不想被哈利发现,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拿过来!” “拿过来?怎么拿?我该怎么做?”她问的小心翼翼。 “好姑娘,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其实她很明白我的意思:“你是罗恩的妹妹,哈利会很信任你的,所以这对你一点都不难吧。” 她在犹豫,我又继续引诱着她:“还是你真的打算放任不管,不过到时候哈利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看你呢,金妮?” “我……我还是有点怕,事实上,今天邓布利多校长在说的时候我就好怕,现在这事,真的行吗?” “你可以去试试,当然不试的结果只会更糟。”我佯装着轻松的样子就要走,然而她死死扯住我的袍子。 她挣扎犹豫了一会,终于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好的,我去这么干,我相信你,里德尔。” “这就对了,好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爸爸爸爸嫌弃儿砸的过程,下章,可怜小金妮被儿砸和爸爸互相骗过后,要被绑架了。 第13章 chapter 12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都在等着金妮的消息,不过,观察了两天似乎并没什么异常,相反倒是哈利一心一意的在追查凶手。 当然,如果非说没发生那倒也不是,虽然这两天我和我父亲都消停了下来,没再打开过密室,但邓布利多的处境却不容乐观。 就在昨天,魔法部的人带走了海格,对于一个有前科的人来说,这次的密室袭击案,无疑使他又一次上了头条,并且还带走了试图为海格说情的邓布利多。 当然,我想他也不会再回来了,谁让昨天来的是卢修斯呢。 “董事会一致决定你阿布思邓布利多即日起暂停校长职位两个月,同时,这三起袭击案也将交由魔法部审理,你不得再cha手。” 这绝对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邓布利多要离开霍格沃兹了,管他是两个月还是多久,至少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完全没有顾忌的解决掉哈利波特了! “卢修斯马尔福,这恐怕是你这一年来做的唯一一件聪明事。”我无声的开合着唇,隔着人群他朝我微微的点头致意。 是的,日记本是卢修斯放进金妮的钳锅,列车上我和金妮的相遇也是卢修斯安排的,一切都是他干的,他想彻底将这个麻烦的日记脱手,只是没想到一切会在我手中发展得如此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卢修斯离开后,我便决定去找金妮,这些天她没有一点动静的沉默,让我等得不耐烦了。 “苇斯莱小姐是做好投案自首的准备了吗?”我出现的时候,她紧锁着眉头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里德尔,你……你怎么来了?” “我想我再不来,可能苇斯莱小姐怕是要忘了我吧。” “里德尔,我……” “这么多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看来你是真准备牺牲自己了,对吗?” “我……我只是没法那么做,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真的错了,我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所以……” “所以,你就准备牺牲你自己了是吗?也包括你不想要和波特做朋友了吗?不想在霍格沃兹继续学习了吗?不想——” 我的话她打断了,“不要再说了,别再逼我了,求你,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虽然妈妈她们最后一定会对我失望极了,可是我也不想继续欺骗自己,欺骗大家,所以……” “哦,真感人,苇斯莱小姐这话说的可真感人。”我一边替她鼓掌,“不过很遗憾,这件事情怕是没有苇斯莱小姐想的那么简单呢,尤其这对我来说可才刚开始呢。” “里德尔,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我的意思当然是……”我朝她微微一笑,然后,魔杖出手:“stupefy!(昏昏倒地)” 然后我把金妮带到了密室,并且用蛇佬腔在墙上留下了被绑架的信息,我知道救世主看到一定会来找到密室的。 所以现在才是计划的开始呢! 那个女孩,红头发,黑袍子,此刻正安静的躺在石室的中央,苍白的脸色就好像是快要死去了一样,任凭你怎么叫唤也醒不过来,当然,现在也没有人会去叫醒她。 水滴打在石室内不断发出“嗒嗒”的响声,我慢慢的踱步在她身边,为我这周密而完美的计划感到赞叹的同时也在等那个人回来。 没过一会,我听见了密室打开的声音,他踩着shi漉漉的地面向我走来,不算快的步伐在寂静的室内回荡出分外响亮的声音。 “欢迎回来,等你很久了。”我用蛇语对他说道。 他走近了,看着地上的金妮笑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本日记,随手丢了下去。 “里德尔先生看上去好多了呢。”他已经没有我见到时那么虚弱,现在的他英俊,削瘦,就像真实存在的实体一样。 “当然,再过一会我还会变得更好的,多亏了这蠢丫头充沛的魔力正好给了我所需的能量。所以,再过一会,你就能亲眼见证伏地魔大人复活的奇迹了!”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充满力量的双手,兴奋中透着激动。 “的确是个令人期待的事情,那么现在是否可以通知你那些忠心的”老伙计”了,好叫他们看看伏地魔大人又重新回来了。”我说的很礼貌,尽管我并不认为他们其中有多少是忠心的。 “不,不,蓝道夫,再等等,我们要等那个男孩来,将他的尸体陈列给他们看,让他们彻底的明白伏地魔是不可打败的,没有人可以!而他们到时也将为自己愚蠢的叛逃付出代价!” “你知道他们哪些人都背叛了你?”我一直以为他对食死徒的忠诚至少是信任的。 他笑了:“卢修斯·马尔福,不用任何人告诉我,我都能猜到,因为那是他们家族的劣根性,叛逃!不忠!一直以来都这样!还有还有特拉弗斯、安东尼多洛霍夫、穆尔赛伯……哦,我差点忘了莱斯特兰奇夫妇,不过他们会得到嘉奖的。”他说出了很多名字,但有些人的确让我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在人群中掩盖得太好,让我根本无法把食死徒与他们联系起来。 “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必须提醒他这个人,“你难以想象,他居然留在了霍格沃兹出任魔药学教授,而不是阿兹卡班。” “西弗?”他轻轻地呢喃了一句,似乎在犹豫什么,然而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告诉我,但这却让我很担心,我始终觉得斯内普不可靠。 “那,有没有……有没有……辛克尼斯家族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刻我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这个名字,涌现出那天晚上的梦。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他奇怪的问,然后不以为然的告诉我:“那个跟黄油罐一样粘稠难搞的家族,没什么好去追究的!” “那她也是这样的人吗?”我迫切的多追问了一句:“事实上,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曾作为食死徒,跟随过你?” “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知道的,我的母亲。”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点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算是吧。” “那她……” “好了,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要再去提了,你只要要记住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是将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就行了,以后那些奇怪的问题和想法都给我扔到垃圾堆里去吧。”他制止了我接下来的问题,显然他不想提到那个女人,虽然我一直都有猜测着他也许并不喜欢她,可是刚才的表现——还是让我感到了失望。 “行了,蓝道夫,去外面看看,我们的朋友怎么还没来,你说他不会蠢到找不到密室的入口吧?” “应该不会,我在墙上给他留下了暗示,况且金妮在我们这,他一定会来的。” 不过最终我还是决定出去看看,谁让黑魔王这么说了呢。 当然,每次离开的时候,他都会让我带上我的脑子,这点让我很不舒服,要知道这些年在斯莱特林一直是优秀生的我,在他这里却俨然成了一个傻瓜的代名词。 “放心吧,里德尔先生!” 尽管带着一些不满,但还是没发作出来,我来到了入口处,这个时候密室被打开了,上面有几缕光线通过管道直s,he下来,给这个昏暗的里面添了一丝亮度。 然后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当然与其说是跳,不如说是掉,因为此刻那个人正揉着摔疼的屁股在嘀嘀咕咕的埋怨什么。 “蓝道夫?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我后洛哈特表现出异常的困惑与惊奇。 我朝他笑着什么也没说,然后上面又有声音传下来:“洛哈特教授,你还好吗?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哦,你要做什么?蓝道夫?” 我的魔杖此刻正抵住他的脖子,他瞪大了眼睛不敢质信的看着我,“快放下你的魔杖,好孩子,这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你的老师。” “当然,如果洛哈特教授你肯配合的话,我就放下魔杖。” “你想干什么……” “告诉哈利,让他下来!” 他对我的所做所为仍表现出吃惊与不解,直到我将袖子卷起,露出手臂上那个一直被我隐藏着的黑魔标记时,他整个人脸色都苍白了,腿一软,跌坐在地。 “洛哈特教授!你还好吗?下面有什么?” “快点!”我的魔杖又逼近了他一分,他已经吓得直冒冷汗,颤颤栗栗的朝上面喊道:“我……我很好,是的,下面什么都没有,实际上好极了,你……你们也快下来吧。” “现……现在可以了吗?求你,别杀我……”他难过的看着我。 事实上,我真的挺想给他试试某些黑魔法,但是一想到事情还没成,我还在霍格沃兹里。于是,我只能给他施了个一忘皆空,不过这事可不能让我父亲知道,否则他又要责怪我的愚蠢了。 现在,哈利和罗恩跳下来了,他们一眼就注意到了昏迷的洛哈特,“快醒醒,教授!发生什么了。” “哈利波特,救世主,我可等你好久了。” “哦,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罗恩是第一个发现我的,然后哈利也看到了,不过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是蓝道夫先生” “你以为我是谁?里德尔先生?” 他顿惊讶得将嘴巴张大:“你也碰过那本日记?” “当然,不过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因为那本日记本来就是在我手上的。” 他更加吃惊了,“抱……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5节 “没关系,很快你会明白的!”我笑了:“想见见金妮吗?” “金妮!你知道金妮在哪?”罗恩急切的问道。 我向他点头。 “能带我们去吗,拜托你,蓝道夫先生?” “我很抱歉,罗恩苇斯莱,这恐怕不能。”我耸了耸肩,表示对他的要求爱莫能助。 “为什么?” “因为这事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做。”我转而看向了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哈利波特!我只能带一个人去,而这个人最好得是你。” 哈利和罗恩相互看了一眼,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他们根本不知道密室里会有什么,也许是危险也许是死亡。 但是没过多久,哈利像是决定了下来,他抬起头对我说道:“好的,先生,我跟你去!” “不……哈利……”罗恩抓着哈利的袍子。 “别这样,相信我,罗恩,不会有事的。” “果然这才像勇敢的救世主。”我向哈利微笑道,同时也将危险与死亡的信息传递给了他。 第14章 chapter 13 从入口处到密室的中心并不远,但一路下来他却不发一言,这实在令我感到有点奇怪,我以为他至少会有满肚子疑惑的。 直到我们快到达那个石室的中央时,哈利终于向我问道:“你和汤姆·里德尔是什么关系?”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长相上相似,行为上相似,甚至你们都是斯莱特林的,都是优秀生——”他看着我的眼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如果不是那天,我真的差点以为你就是他了。” “什么,哪天?” “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这才是你的全名吧?或者,我也可以称你为里德尔先生,萨拉查的继承人!” “你怎么会知道?” “那天,就邓布利多被带走的那天,我去他的办公室找过他,从一本高年级的花名册上我发现了你的名字,如果不是那天,我想我到现在肯定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事实上,整个霍格沃兹也没多少人知道你叫什么吧?里德尔先生!”最后一个单词他故意发出了清晰而又沉重的声音。 虽然我知道是邓布利多故意透露了名册,但他的聪明还是令我佩服,不仅找到了我的名字还发现了我是斯莱特林传人的事实,我对着哈利拍起了手,掌声回荡在密室内更显空旷,我俯下身笑道:“真不愧是聪明的救世主,你发现了那帮蠢货们一辈子都发现不了的事情,不过,既然你都能猜到我是萨拉查的继承人了,那么你还能再猜猜那三起袭击案的真凶吗?” 哈利的表情很严肃,他颤抖着发出了声音:“是巨蟒对吗?传说中藏了一千年的蛇怪,只要有人看了它一眼就会死去,赫敏,科林,还有诺丽斯,他们都是间接的碰到了镜子或玻璃,所以他们都被冷冻了,它从地下水管里游上来,而这个能让它出来的人肯定是个蛇佬腔,而斯莱特林的传人……。” “斯莱特林的传人就是蛇佬腔。”我替他把没说完的话给补了上去,又接着说道:“有很多事情的确都被你猜中了,不过很可惜,至于真凶,你待会就知道了,但你却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对着他忐忑不安的表情又一次笑了。 我们最后来到了密室的中央,当哈利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女孩时,他赶紧跑了过去,以至于他的魔杖什么时候从手中掉下的他都不知道。 “金妮,醒醒,求你快醒醒。” 他使劲的摇晃着金妮,可是也不见她半分要醒来的样子,“天!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么冷。” “求你了,千万别出事,醒醒吧,好金妮。” “她不会醒的。”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知道是那个人来了。 哈利想要扶起金妮的动作也顿时停住了,他惊愕的看着出现在我身边的父亲。目光在我俩之间徘徊了很久,似乎想要分辨出什么。 “汤···汤姆·里德尔?你还活着?” “不,这只是记忆,五十年前的记忆。”父亲捡起了哈利掉落的魔杖,又继续说道:“不过,离活着也不远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再过一会,我就可以彻底的活过来了。” 哈利也许并没有明白,可是他却注意到了自己的魔杖正在别人的指尖上转动,于是他伸出手说道:“抱歉,那是我掉落的魔杖,现在请把它还给我吧。” 对此我和父亲都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而我十分有耐心的向他解释:“不,哈利,我想你可能用不着了。” “为什么!” 父亲将手中的魔杖交给了我,朝着哈利边走去边说着:“知道吗,哈利波特,伟大的救世主,我想见你可是想了很久,从我被金妮发现的那天起,我就在盼,就在想,我告诉我自己必须得见着你,最好还能面对面的交谈。” “你想见我?为什么?”他十分的疑惑,“除了蓝道夫,我们并不认识。” 他的话又一次使我和父亲笑了。 “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记得你,哈利波特,那个叫救世主的男孩!”最后几个字透着一股狠恶的气势,显然连救世主都有点被吓到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毫无魔法的婴儿能打败有史以来最强的黑巫师,为什么在死咒下他自己还能毫发无伤只留一道疤,而,那个人,伏地魔的力量却被彻底的粉碎击垮了!”父亲逼近的眼眸中有嗜血的红色在浮现,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如毒液般冰冷,“我日思夜想,每时每刻没有一天不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我知道,我得见见你,我必须要看到你,最好能和你说上话!” “不过真巧,我遇到了金妮苇斯莱,那个蠢丫头,庆幸的是她特别相信我,很听我的话,以至于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所以……”哈利像是猜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敢承认说出来。 我替他说出来:“所以密室是金妮打开的,费尔奇的猫是金妮干的,楼道里的科林也是金妮干的。更可笑的是,她根本分不清日记和现实的区别,她甚至一度以为我就是汤姆··里德尔,她和我倾诉对你的仰慕,和我说密室打开后的害怕,还有那次,我在盥洗室把日记丢给你的那次,她可就在我身边看着呢。” 哈利的表情一瞬间惊讶到了极点,但是他依然强忍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和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又为什么那么关心我打败伏地魔的事情?” 事情至此,我终于忍不住大笑“哈利,你还不明白吗?五十年前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就是我的父亲啊!” 哈利瞬间脸色苍白,“至于我们为什么对你和伏地魔的事情如此关心,那是因为——” “因为,伏地魔就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魔杖从父亲手中腾飞,在半空中写下了他的名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然后那些字母经重组后变成了:我是伏地魔! 整个密室安静的都好像可以听到哈利急促的呼吸,他握紧的双拳在两侧微微颤抖,刷白的脸色一点都不逊色于地上的金妮:“原来,原来,你们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一切计划的幕后凶手!” “错!我们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但我们也会成为史上最伟大的巫师!” “不!你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才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他鼓足勇气几乎是疯狂的喊出来。 “该死的!crucio!”我愤怒之下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个钻心腕骨。 “啊!”哈利疼痛的摔倒在地上,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乐声,从空旷的密室里越传越近,越来越响。 直到一只火红色金尾的大鸟从头顶飞过,我才立刻反应过来,“是福克斯,邓布利多的那只凤凰。” 它给哈利带来了一顶破帽子,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我开始有不详的预感。 “蓝道夫,打开密室,让我们看看究竟是邓布利多的援军比较厉害,还是我们的巨蟒比较勇敢!” 我转身依照他的指示在萨拉查石像前念出蛇佬腔,石像分开,那巨大的出口正翻涌着什么,不一会,伴随着管道“砰砰”的响声,巨大的蛇怪听命而出。 我对它命令道:“去杀了他!撕碎他!就现在快去!” 接到命令后的巨蟒立马向哈利游去,哈利也想试着用蛇佬腔控制住巨蟒,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看着哈利狼狈不堪的姿态,年轻的父亲笑了:“看见了吗?我说过,它只听命于斯莱特林后裔,所以蓝道夫你根本不需要害怕它。” “我没有害怕,上次在回忆里那只是个意外。”尽管我的确不喜欢这个大家伙,但我也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怕了那条蛇。 “我们真的能赢吗?”想了一会我还是向他问道。 不过这种助长他人志气的说法十分引起了他的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伏地魔是不会失败的!” “没有,我只是担心。”事实上,我没有告诉他,那种不详的预感正在加剧,从见到福克斯的第一眼就在加剧。 “放下你那愚蠢的担心,斯莱特林的后裔不该是懦弱而胆小的,你这点可真不像我。” 尽管被他一再的讥讽,可我还是忍不住将有些话说出来,这就好像是生怕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一样。事实上,我知道,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期的父亲,我想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再碰到这样的他了,他教会我如何打开密室,如何c,ao控蛇怪,以及提醒我任何时候带上脑子的父亲,原来这才是我一直以来期盼着的父亲。 “父亲” “恩?” 我试着抱住了他,就像儿时在脑海里无数次想的那样,和其他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父亲,“不管发生什么,父亲,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伟大的巫师,比邓布利多更伟大的巫师。” 他第一次露出如此惊讶的神色,愣在那里半天想责备我的话也一下子咽了回去,那就像是刚才还想对我说什么,可是没说出来似的。 “走开!”哈利已经从管道中逃了出来,而蛇怪仍然紧追不舍,就在这个时候,那只火红色的鸟再次从半空飞过,俯冲向了巨蟒。 只听蛇怪一声嘶吼,它的眼睛被那只该死的凤凰啄瞎了,“不!”父亲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无法相信,“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就算它看不见你,但它还可以听,蛇怪!去杀了他!”他愤怒的朝巨蟒命令道。 巨蟒一个甩尾将哈利所处的那块藏身之所给砸得粉碎,哈利本人也被甩出了多远,但他一个翻滚,爬到了那顶破帽子的旁边,他从帽子里摸索出了一把宝剑后,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意思。 “该死的邓布利多!”父亲一眼就明白了。 哈利开始用宝剑来抵御蛇怪的进攻,虽然他看上去狼狈不堪,但至今为止,蛇怪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几个回合下来,被巴斯里斯克砸碎的地方倒有不少,但真正令哈利受伤的还没有。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举起魔杖就朝哈利发s,he出一个咒语“crucio!(钻心腕骨)” 哈利被击中倒了下来,这时蛇怪也听到了动静,转过脑袋就朝哈利的方向狠狠咬了下去,而哈利立即挥手就是一剑,直接刺穿了蛇怪的脑袋。顿时,轰隆一声,蛇怪的尸体倒了下去jian起一片尘土。而我和父亲一时间即惊讶又愤怒。 后来,当我们看到哈利手臂上的那颗毒牙时,父亲又笑了起来,他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哈利的身边,幽幽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哈利波特,你终于要死了,传说中的救世主,还是死在了伏地魔的手上,没办法,谁让他要不自量力的挑战世界上最伟大的黑巫师呢。”看着哈利被蛇毒一点点的侵蚀而表现出的痛苦,父亲终于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不急不急!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等着你,我要亲眼看着你死去,看着你咽完最后一口气,所以你也别急,哈利。” 蛇怪死了,哈利也中了毒,但那种不详的预感却在我心里弥漫的越来越强烈,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哈利却突然吃力的爬向了昏迷中的金妮,他握着金妮的手好一会,突然拿起了金妮手中的日记! 等等!他要做什么! “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那颗毒牙穿透了日记本。 “快住手!你这该死的哈利波特。”哈利看了我一眼,他的嘴边浮现出胜利的笑容,然后转过头又是狠狠刺了一记。 “不······”我难以置信这一切的发生。 “蓝···蓝道夫······” 此刻,那个男人,和我长着七分相似的那个男人,他正在呼唤我,他的声音在支离破碎的身体上透着无比的虚弱与苍凉。 “父亲!”我跑上前去,想拼命的抓住他,可是伸出去的双手,什么也没抓到。 “蓝道夫,来找我……记住,回来找我!” “父亲!” 金色的光芒散尽,我看见他彻底变成了一缕回忆最后消散在泛黄的日记中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期,哈利将小篮子告上了法庭,那么小篮子是否能从故意放蛇的杀人罪里成功全身而退呢? 下章更新! 第15章 chapter 14 一年的结尾已悄然临近,哈利最终还是活了下来,而邓布利多也再次恢复校长职位回到了霍格沃兹,包括那些被石化的学生们全都逐渐恢复意识,这一切就好像是城堡上枯萎的秋叶藤,一起和故事在风里被吹散,一切都平静的如同从未发生过。 但只有我知道这些并不会就此结束。 我安静的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内,右手边是我父亲的那本日记,而我此刻正慢慢的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 “时间到了,跟我走吧。”进来的是斯内普,他的声音依然沉闷得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我看了一眼他空荡荡的身后,讥笑道:“那些家伙没和你一起来吗?” “这里是学校,考虑到会影响霍格沃兹的声誉,所以由我来带你去就可以了。” 我不相信的摇了摇头,笑容里带着鄙夷,“啧啧啧!魔法部的那群蠢货一如既往的为自己找借口,他们不如直接说是怕黑魔王的儿子会在半路把他们干掉算了。” 是的,我现在有点麻烦了,哈利把我告了,密室的事情邓布利多也知道了,所以我现在不得不以故意袭击罪面对魔法部的审讯,而这次负责带走我的正是斯内普。 “走吧,蓝道夫,时间可不早了。” 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我还是跟随斯内普去了,很快,在魔法部的门口,我就遇见了卢修斯·马尔福。 他站在那里,一身考究的长袍配上ji,ng致的手杖,对我微微一笑点头致意,而我只是嘲讽的勾了勾唇畔,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都把自己打扮得贵气到合乎礼仪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相必即使走在大街上,也断然不会搭理我的。 在进门与他擦肩的那一刻,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用担心,魔法部里也有我们的人,我都安排好了。” “卢修斯,你这将功赎罪的速度可真快,当然了,日记已经被毁,如果我再进到阿兹卡班去,你怕是到时不好向黑魔王交代吧。”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变化复杂,想说什么,然而却始终没有开口。 同样,我也转头看向一旁的斯内普:“你呢?我的斯内普教授?” “在黑魔王没有复活之前,我觉得大家都最好安分守己,尤其是你,蓝道夫,不要再去揣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当然如果,如果真的哪天他还回来了,那我们也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回去。”他看着我,似乎在故意将这番话说给我听。 “瞧瞧,瞧瞧,卢修斯,西弗勒斯这套说词可比你强多了,趁黑魔王还没回来,你可真得学学。”面对他们神色各异的表情,我留下一串张扬又讽刺的笑声,然后独自一个人走进了魔法部。 “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先生,有人告你利用蛇怪袭击学生,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法官席上的伯格亨特透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朝我问道。 “法官先生,对此我表示天大的冤枉。我不知道是谁将如此不准确的判断告诉了您,但现在,如果非要指责我是那起袭击案的凶手,那么有没有什么依据或者证明呢?” “我们从调查中得知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旁边有位副审立即说道,原谅我实在想不起来那位女士叫什么名字,但光从从她那副嘴脸上也能看出定是个泥巴种。 “哈!就因为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所以你们就断定这起密室袭击案和我有关,那么海格还喜欢收养各种怪物呢,你们是不是也觉得他随时都有毁灭世界的危险?我真是不知道现在的魔法部也喜欢凭感觉办事了,我看这里可以干脆改叫预言家日报社算了。” 我激烈的言词引来了其中几位傲罗的不满,甚至有些格外激动的家伙还妄想来和我争论,不过被法官席上的伯格亨特给制止了。 “好吧,你想要证据,那么现在就让金妮苇斯莱小姐过来吧。” 在一名傲罗的陪同下,金妮苇斯莱被带了上来,她的眼睛在与我的视线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又迅速低下了头,一如既往的透着不安与担忧。 “金妮苇斯莱小姐,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是否认识面前的这位里德尔先生?”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我认识他,法官先生。” “很好,那么里德尔先生是否与你所经历的那三起袭击案有关?” 金妮想了会,还是点了点头。 “里德尔先生,金妮·苇斯莱小姐作为这三起袭击案的主要人,她都承认了你和这起案件有关,再加上本次袭击案都是巨蟒所为,而你又是个蛇佬腔,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对此你有什么好说的?” “尊敬的伯格亨特先生,在我回答您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金妮苇斯莱小姐,不知道可以吗?”我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斯文而礼貌的举止。 得到伯格亨特的同意后,我转而看向金妮苇斯莱,她一直在逃避我的目光。 “亲爱的金妮苇斯莱小姐,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她想了会犹豫着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请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 “在霍格沃兹的特快列车上,我撞到了你。” “没错,那么之后我们还有见过面吗?” “有···有吧···” “很好,还有在图书馆,这些都有在场者,那么我是否有对韦斯莱小姐有过不轨意图呢?” “没···没有···”金妮摇头。 “很好,那么之后我们还有见面吗?或者说韦斯莱小姐还可以找到谁能证明我们是见过的?” 金妮顿住了,尽管周围已有很多人劝她说出真相,可她还是犹豫了,过了许久,她楞楞的开口:“大……大概没有…没有吧…” 突然底下一片哗然。 “金妮,你再好好想想,不是这家伙劫持了你,逼你打开密室的吗?”罗恩在听审团里显得异常激动,下面也开始出现各种嘈杂之声。 “安静!”伯格亨特的声音响起,止住了所有人的议论。 “好的,那么金妮小姐,刚才罗恩·苇斯莱先生说是我挟持了你,并且逼你打开了密室,可据你刚才所说我们从第二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所以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确定那个人就是我吗?从头到尾是我逼你打开了密室吗?”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问得很清楚。 她的目光在游离,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法开口,“是……是……” “金妮小姐,请你再好好想想告诉我。” 我对上了她的目光,从那里面我看到了深深的不安与担忧。 金妮~告诉他们是谁打开了密室~ 小金妮~担忧的小金妮~里德尔会永远是你的朋友~ 说出来吧~把那个凶手说出来吧~ 你看到了什么~其实你什么也没看到吧~ 金妮~ “是……是我自己打开了密室……我……我通过那本日记打开了密室,我从没见到过里德尔先生。”金妮几乎是崩溃的这么说道。 听审团里又一次哗然出声,对此我表示十分满意。虽然说在魔法部里使用摄神取念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弄不好很有可能会被发现,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萨拉查可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摄神取念的人,所以作为他的后裔,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我,我们都在很早的时候就对这方面显现出了极高的天赋。 “不!金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妮,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哈利在底下向金妮急切的喊道。 “安静!”伯格·亨特看着金妮问道:“既然你们并没有再见过面,那苇斯莱小姐为什么一开始要说这三起袭击案与里德尔先生有关?” “因为……那是因为……我捡到了一本日记,我从里面发现了那个人,他长的和里德尔相似,所以……所以我就以为他是里德尔先生,事实上,我们···我们从没见过面。”金妮低下头紧咬着嘴唇。 “那么,日记里的那个人又和你说了什么?是他怂恿你去打开密室的吗?”伯格对她继续问道。 “我……我……”金妮又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她犹豫着说道:“我很抱歉,亨特先生,有些事情太模糊我已记不起来了,不过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关于绑架你的那个人,你还有记忆吗?” “我……我也记不得了。” “哦,怎么会这样!” “金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金妮的说词一反常态,令很多人感到了措手不及,四周嘈杂之声一波盖过一波,我笑了,然后转身看着法官席上的伯格·亨特说道:“好了,先生,我想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那个问题了,那三起袭击案和我根本就无关,事实上认识我的也并不止金妮苇斯莱一个,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所以认识我的会有很多,尽管也许我并不认识他们,如果你们非要觉得是因为我和苇斯莱小姐认识,就把我定义成凶手,那我觉得这真是天大的不公了。” “亨特先生,别相信他,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我们可以对他使用吐真剂。”又是旁边那个副审的泥巴种女人。 “玛利亚小姐,我得提醒你,里德尔先生和苇斯莱小姐都是霍格沃兹的在读生,你贸然的使用吐真剂,是否有违对未成年巫师的保护法呢?”是卢修斯,他对那位泥巴种的副审官员表现出了极大的厌恶:“我听说近年来魔法部总有些人口口声声说要拟订麻瓜保护法,可是如果连最基本的未成年巫师保护都没有贯彻实行的话,那么那些说着麻瓜保护法的一些人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卢修斯,你……你什么意思?”卢修斯的话让玛利亚的脸色很难看,很明显她听出了卢修斯就是在说她。 “玛利亚,你也安静点,我们还有另一个证人,让赫敏·格兰杰小姐来。” “亨特先生,你忘了吗,格兰杰小姐从醒来后,就一直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我想即使让她来,也于事无补。”又一位官员向伯格亨特提醒道。 “是斯内普!斯内普你对赫敏做了什么?”这个时候,哈利突然表现了十分激动,他直指着斯内普说道。 “波特先生,我希望你能注意你的言词,就你刚才的话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事实上我对格兰杰小姐什么都没做,她和其他学生一样都喝了我亲自调配的魔药,解除了石化,这应该是好事,况且,她也不是什么都记不得,你不是听她说了吗,她看见了一双黄色的大眼睛,和其他受害人所描述的一样,就是巴斯里斯克。” “好了,尊敬的法官伯格亨特先生,我觉得现在的这起袭击案已经十分明了了,显然,金妮苇斯莱小姐是受到了神秘人的蛊惑而错误的打开了密室,并且导致蛇怪袭击了大家,而神秘人之后又挟持了金妮,然后便如同大家所以知道的,勇敢的波特先生又一次战胜了神秘人,并且解救了大家,你说是这样吗?亨特先生?” 我同时扫了眼审判席上的所有官员,对他们说道:“你们总不能因为我是神秘人的儿子就对毫无过错的我加以罪行吧?这可不像是魔法部所提倡的人人平等呢。” 一时间,他们每个人都鸦雀无声,最后伯格亨特推了一下鼻梁上那个厚重的眼镜框,叹了口气,然后做出了最终的判决“综上所述,哈利波特先生对于控告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先生的密室袭击案因证据不足缺乏可信度而被撤消,现在起,我宣布里德尔先生无罪释放。” 我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形,伯格亨特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他只有按照我的说法,把这一切归咎到我父亲身上。 散场后,我看到了哈利,那个男孩看我的眼神已经和早前截然不同了,从最开始的仰慕变成了如今的愤怒:“波特先生还想说什么吗?哦,真遗憾,审判已经结束了呢!” “你们不会成功的!只要有邓布利多在,你们永远也别想成功!” “没人告诉你吗,波特先生,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所以别这么早就妄下定论。”我笑了,看着那个男孩生气的离去,心里升起了极大的快感。 后来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面对我的归来,邓布利多是在意料之中,斯莱特林们则在欢呼,而格兰芬多则显得很失望,尤其是哈利他们。但现在无论是欢喜还是失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即将要毕业。 我强烈的讨厌着哈利,虽然这听上去很没有道理可言,因为是我的父亲先杀了他的父母,但是,当那天亲眼看着父亲消失在我面前时,我才终于领略到了那种叫做仇恨的东西,以至于在后来无数的日子里,我都以一种极度的厌恶对其做着一切赶尽杀绝的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对于控告反咬一口,表示想要恁死他,哈利得再修炼几年,果然被日记本爸爸□□了几天,还是很有成效的,什么嫁祸栽赃打死不认,那都是驾轻熟路了···· 第16章 chapter 15 七年,这是一个像柠檬一样青涩的年华,我,黛茜,特拉弗斯,弗林特等等包括所有人,即将奔赴一个未知的远方,我们在晚宴上狂欢,在灯火下迷离,那些所有被约束的情感在这刻通通释放而出,肆意宣泄,弗林特在舞池中央抱着黛茜转到头晕,特拉弗斯可以把黄油啤酒喝到吐,查尔斯他们在醉意朦胧后高谈阔论那些遥远的未来与梦想,然而我们都知道,不管在哪里,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霍格沃兹,那里埋藏着我们曾经带不走的年少气盛。 “呕!”在盥洗室的另一边,传来了女人的呕吐声,我把shishi漉漉的双手从水池边移开,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果然在哪里都能碰到她!该死的厕所! “你的样子很糟糕,确定还回寝室?” “我可以···” “我是说我们,不如去霍格莫德村吧,那里会比学校的环境更好,而且我会照顾你。” “不用···呕!” “黛茜,我们已经毕业了,是该离开这里了,走吧,去霍格莫德村,今晚我会照顾你。” “不需要···我不去!” “亲爱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今晚我们不是跳得很愉快吗?” “放···放手吧···马库斯·弗林特!” “别拒绝我,亲爱的马尔福,为什么不感受一下我对你那炽热的爱呢——” “快放手!你这恶心的家伙!” “黛茜——” “crucio!(钻心剜骨)” 咒语击中马库斯·弗林特,他立刻摔倒在了地上,他转过头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可饶恕咒!” 我在盥洗室的门口出现,冷冷的看着他,还有那个倒在一旁醉意朦胧的蠢货。 “你居然在霍格沃兹使用不可饶恕咒?” “是的,我还可以使用索命咒,如果你不介意尝试的话。” 他看着我,嘴唇止不住的发抖:“蓝道夫,你······” “滚!” 仿佛得到了赦免那般,他迅速捡起自己的魔杖,趁着夜色的暗淡从盥洗室内落荒而逃。 这时,黛茜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股刺鼻的酒味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发誓,我完全没有想帮她,只是当我从男盥洗室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好挡住了我离开的唯一途径。 当我把她丢进女盥洗室内正要离开的时候,她在身后迷迷糊糊的喊起我的名字:“蓝···亲···亲爱的····别走···” 我没想搭理她径直往前走,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我终于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又做出了一件十分后悔的决定——回去找她。 我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原谅我用如此粗鲁的行为,只是我难以忍受那刺鼻的酒味。 她带着醉意的笑容趴在我的肩上,一路都在没完没了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你···还再生气吗?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原谅我这次···没有请你跳舞,如果···如果···我是说你也能···像对金妮那样,对我好···好一点,我就不会···和弗林特跳舞了,绝对不会···”她打了个酒嗝,“其实···我真的好想···告诉你,一直以来···我,我都很喜欢···”就在这时,只听“呕”的一声,顿时肩上一片shi漉,我当即怔住,下一秒:“妈的!去死吧!梅林!去死吧!黛茜·马尔福!” 送走黛茜后,晚宴末尾迎来了毕业的高潮,让我们干完最后一杯酒,愿明天离别不再惆怅··· 结束了。 站台上,毕业生们开始向每个老师,学生,以及他们最热爱的朋友拥抱,然后踏上车厢挥手告别。似乎除了我,因为我一个人也没有,那个最了解我的邓布利多没有来,其实有什么可来的呢,他要说的话在这七年里已经全部说完了,经过这次的密室事件,我们也不会再想见到彼此。 我最后看了眼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学校,微微的落寞从心底升起,我不知道当年父亲离开时是否也和我一样,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踏上了车厢。 “等等!”突然一双温暖的手从腰后环了上来,她纤瘦的躯体紧贴着我的背脊:“原谅我来晚了,但是别丢下我一个人,带上我吧,让我和你一起走!” “黛茜?”我惊讶于她的醉酒莫非还没清醒。 “我知道最近我变得有些疯狂而奇怪,特别是昨晚,但对不起,我必须要告诉你那些都是我发自内心的不甘与嫉妒,我没有办法去控制那些感情,就像我没有办法终止我自己不去想你。”我看不见她在身后的表情,但我能听到她紧张的呼吸,“告诉我,你会带上我一起离开,从现在起,我会跟随你,不管将来发生任何事情。”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哪,我不可能——”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带上她,可是她立即打断了我的话:“求你,别拒绝我,别拒绝一个可怜姑娘的七年爱情,带上我吧,蓝道夫,不管你去哪,我向梅林发誓,我不会给你添上任何麻烦。” “卢修斯知道你这么干吗?”我叹了口气,黛茜看着真不像是那种会离家出走的疯狂姑娘。” “别去管他,别去管所有人,你只要告诉我你愿意带我离开。” 我扯不开环绕在我腰上的那双手,也回答不出她的问题,以后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那是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未来。 “其实……其实……我爱你!蓝道夫···” 猛然,恍惚连心都颤动了一下,我想对她说些什么的话停在了嘴边,黛茜在我身后,她的声音轻轻地,透着悲伤的哽咽。 时间静止了,任凭风在吹动,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当站台上的人们开始离去变少,火车的鸣笛响起了最后一声,我将黛茜从身后环住的手松开了,我叹了口气说道:“马尔福小姐,最后一班车了,再不走,我们可都别走了。” 在那个夏天,她宛如将自己一生最美好纯真的年华都交托给了爱情,随之流浪。而我却不仅让自己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征途,也让她走上了悲剧的终点。 第17章 chapter 16 在离开霍格沃兹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于失业状态。虽然在校时我曾一度认为凭借优异的成绩,打入魔法部会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不过自从密室事件的发生,魔法部就已经开始对我加强了戒备,这不得不算是一个坏消息,如今我只有另辟蹊径。 在格里莫广场附近,我租下了一间屋子,这里除了对面一栋遥遥相望的废宅以外,在其他方面还是比较满意的。 当然,现在和我一起的还有黛茜,我们同居了,不过这无关爱情,而我们彼此都很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遍访我父亲曾经所有的追随者,凡是我能知道的,我都去了。是的,我礼貌的称呼他们追随者,而不是仆人,原因是我需要他们。 不过,可惜的是,这其中有许多家族在多年过后已经完全隐姓埋名或移居他方,他们对自己的过往只字不提,并且进行了身份漂白,好像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加入过食死徒似的。 另外一部分则是和卢修斯一样保持了中立,这样的人表面对我谦卑恭敬,竭尽提供一切线索与信息,但实际上,在真正需要的时候,你不要期望他们会给予你一点帮助。 我坐在窗边疲倦的揉着眉,外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使这沉闷的鬼天气变得更压抑,另一方面连日来的一无所获,也让我也感到了烦躁与疲惫。 “需要我给你煮杯咖啡吗?” 从我们住在一起后,黛茜她老喜欢这么看着我,坐在我的对面,尽管很多时候她都是不发一言,任由我去思考我的问题,但无疑还是让我感到了厌烦,尤其现在这样的心情。 “你就不能把你那该死的目光收收吗,别老像牛皮糖似的盯着我,霍格沃兹的七年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在霍格沃兹你可不爱搭理我呢,所以我得把那七年补上,不,应该是就这样,最好一辈子。”尽管是面对这样暴躁的我,她仍托着下巴,嘴角含有笑容。 事实上,自从我们搬进来以后,她就一直这样,甚至几次我对她的讥讽揶揄都好像可以置之不理,然后她告诉我那是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作祟。 “好了,别再和我说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我只知道,现在你最好消失在我眼前。”哦,真烦人,我发誓,那会带她离开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情。 “好了好了,别生气,亲爱的,我去给你煮杯咖啡,好教你一个人静静。” 也许她的确发觉了我的不悦,收回目光后便开始向厨房走去,顺便还不忘打开了橱柜上那台老式巫师收音机,“我看巫师心理学上说,下雨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听广播会好很多。” 事实上只要你不在我眼前老转悠,我就会好很多。当然,这话我没说出来。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本期巫师论谈将播报一则重大新闻:据可靠消息得知,食死徒小天狼星·奥莱恩·布莱克已于近日从阿兹卡班成功越狱,现魔法部有关部门正加紧搜捕,请大家随时注意!请大家随时注意!” 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人我听说过,他在阿兹卡班度过了十二年,不过奇怪的是我却从未在父亲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尤其那次在密室,布莱克家族的名单父亲几乎都提到了,唯独没有这个人,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对了!亲爱的,你要加糖吗?”黛茜在厨房里喊道。 “不用,什么都不用加,算了吧,黛茜,你还是过来一下。” “恩?你刚才可还说不想见到我呢。” “行了吧,我让你过来,就现在,快点。” “真难伺候。”她虽然咕哝着,却没有减少半分的愉悦。 “黛茜,你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吗?” “小天狼星·布莱克?你是说布莱克家的?” “对,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从你堂兄口中听说过他,或者提到过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黛茜并不是一个食死徒,而关于卢修斯的做法,据我所知她也不会比德拉科了解得多,所以我现在还是尽量向她表达得隐晦一些。 “太多倒是没有,不过,我知道卢修斯并不喜欢他,应该说根本就没多少人喜欢他,至少在我们这里是这样。” “为什么?他这个人很糟糕吗?” “在纯血里面简直就是糟糕透顶的!你难以想象布莱克家会出一个格兰芬多,听说他母亲就是为此把他除名了。” 一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宁愿被家族除名也不愿去斯莱特林,他又有什么理由加入食死徒呢?这里面显然有什么问题。 “那布莱克家现在还有谁吗?” “纳西莎呀,对了,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对了,你瞧,她们家的那栋宅子还在那呢。” 格里莫广场12号,黛茜手指着的正是我们对面那栋废弃的宅子,从门口遍布丛生的荒草来看,应该是久无人居了。 “真可怜,自从布莱克夫人过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到过那。”黛茜看着窗外叹息着。 我想了一会,还是觉得有出去一下的必要,我将魔杖放进口袋里,顺手便披上一件外套向外走去:“黛茜,我出去一下。” “现在?亲爱的,外面在下雨呢!” 破釜酒吧21点42分 我要了几瓶白兰地,随着时间的流逝,手指在沙发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动着。 没过多久,包间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三男一女,他们带着兜帽,有两个用锡铜面具遮住了半张脸,还有一个,露出了脸上那可怖的疤痕和没有眼珠而深凹的右眼窝,只有另一个女人看着算是比较正常。 “晚上好,蓝道夫,我们又见面了!” “晚上好,帕尼,安德鲁,拉文,还有你米兰奇小姐,真迷人。”我轻吻了米兰奇的手。 “哦,我看看,你点了这么多瓶白兰地,是打算让我们今晚全都把它解决掉吗?”米兰奇小姐第一个发声,她注意到了桌上的酒。 “等等,再等等,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朋友没来。” “是吗?什么该死的家伙到现在还没来!”帕尼坐下先自顾自的开启一瓶酒。 他们是几个远游的巫师,前段时间刚从德国回来时,当我为那些纯血家族的事情一无所获时,我在破釜酒吧结识了他们。 据我所知,他们在黑魔法上并没有多么厉害的样子,但是,他们从德国带来了一种好东西,而正是这种东西当时吸引了我。 “蓝道夫,要来试试吗?”安德鲁拿出一个黑丝绒的盒子,打开后里面陈列着一排类似于烟卷的东西。事实上,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了。 “我真该感谢你还有心专门给我从德国带来了雪茄。”我说完后大家都笑了,因为没有人会以为这是雪茄。 “试试吧,绝对比上次的更木奉。” 这是罂咖,一种类似于催助剂的魔药,他们将它藏在烟卷里,吸食后能使人在短期内快速的提高魔力,尤其在黑魔法上经常事半功倍,不过,它也具有很强的危险性,如果用量不当,或者自身的魔法值无法达标,那么只会让人变得走火入魔。所以,在英国,这东西已经被完全禁止了,除非是魔法部特批,不过,显然这帮黑巫师从德国搞到了它,在破釜酒吧,我见到的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次是多少剂量的?”我毫不拒绝的点上一根,然后吐出的烟圈在眼前一缕缕的弥漫开。 “你不应该担心的,我觉得凭你的能力完全没问题。” “当然。”我回了他一个微笑,事实上,这东西的确很好用,试过几次的它的确可以帮我在黑魔法上迅速得到提升。而这种事半功倍的东西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所以面前的这四个家伙是最合适的人选。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木奉,当然,如果蓝道夫你能亲我一下,没准下次我就帮你多带两盒。”是米兰奇那个女人,她笑起来的声音很刺耳,出口的话有时候比黛茜还要讨厌。 “好了,有什么话待会再说,看,我的朋友好像来了。” “晚上好,蓝道夫。” 卢休斯身披一件浅色兜帽长衫,显然他不想被人发觉,事实上自从上次密室的法庭事件后,魔法部已经对我有了戒备,我们的碰头也一直很隐秘,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去找他。 “哦,我看看,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卢修斯马尔福。真难以置信,您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屈尊来到这又窄又小的破釜酒吧。”帕尼在故意嘲笑他,当然我也没告诉他我的身份,所以他一直以为卢修斯的到来只是一个意外。 “安德鲁,把你手上的那份报纸给我。”我向那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男巫说道。 “小天狼星越狱了!”一边沉默的拉文也发现了头条。 我丢给了卢修斯,问他有什么看法。 “布莱克家的耻辱,一个纯血的败类。”拿起报纸,卢修斯不以为然。 “怎么说?他可不像是食死徒。”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6节 “当然!他当然不是。”卢修斯狡黠的一笑,继续说道,“但我们也可以有千百种方法让他是,反正布莱克家族基本全进去了,也不差他一个。” 我隐隐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在里面的,“你们当年做了什么?” “你不会想到的蓝道夫,他背弃了他最好的朋友,詹姆斯和莉莉,然后让黑魔王找到并杀了他们。” “是谁干的,真正的告密者是谁?” 卢修斯拿起桌上的一瓶白兰地啜了一口,“彼得,小矮星彼得,他才是我们当年放在邓布利多身边的虫尾巴。” “哈,那詹姆斯死的可真冤枉,果然有些时候,朋友间的友情才是最可笑的啊。”帕尼他们四个拿起酒杯干了,好像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如果照卢修斯这么说,那么彼得一定还活着,我继续问道,“那么虫尾巴呢?你知道他在哪?” “不,我不知道,事实上从当年那件事发生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我想他是吓得躲起来了吧。” 也对,这是一个背叛者,所以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真正的复仇者会来临。就像我恨哈利一样。 “想见见那个人吗?” “你说什么?”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以为你会对他很感兴趣的。”卢修斯笑道。 “你们找到他了?” “快了,据说魔法部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就和哈利有关。” 哈利!又是哈利! “卢修斯,找到那个人吧,然后告诉我,我要亲眼去见见,事实上,他一定会去找哈利的吧?” “你想做什么?” “你现在不用知道,我有我的计划。” 他没有再说什么,可能出于我的身份原因,他对我从来不多加干涉,所以尽管卢修斯有时候不一定是个可靠的仆人,但至少现在是个听话的仆人。 我们的谈话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来,他要起身道别时却像从空气中嗅到了什么,有点难以置信,但还是向我问道,“你……你们碰过了什么?” “你希望我碰过了什么?恩,卢修斯?” “梅林!那个……那个可是禁止的!” 我看了眼帕尼他们四个,然后我们都笑了。 他突然明白了,可最终也没再说,“对了,你见到黛茜了吗?”临走时,他突然回过身来询问我,我想他应该是在用餐时才终于发现马尔福家少了一个丫头。 “当然,如果你想带她回去的话,随时欢迎。”我情愿他把她带回去,这样我的生活可是会清静很多。 但可惜的是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好了,卢修斯走了,那么,蓝道夫,现在,该来说说我们的事了?”帕尼首先开口道。 我就知道这四个家伙今天可不是专门来蹭白兰地的。 “当然,你们想要什么?” “亲爱的,我们已经先后给你从德国弄到了不下三次的罂咖,要知道这可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那么当初说好的条件呢?是否也该履行了!”事实上我现在真想把米兰奇那恶心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们给你从德国弄到罂咖,你告诉我们那四样东西的下落,那么现在……” “帕尼,不用着急,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魔杖在口袋里摩挲,我依然不改微笑。 这四个贪婪的家伙,想从我这里知道格兰芬多宝剑,赫奇帕奇金杯,拉文克劳冠冕以及斯莱特林挂坠盒的秘密,所以我也利用了他们的贪婪帮我弄到了我想要的罂咖。 “告诉我们,就现在!”那半张面具没有隐藏住拉文贪婪的嘴脸,面对四样宝贝,他更显得急不可耐。 “拉文,安静点,听他说!” “事实上,在很久之前,我的确都见过这四样东西,格兰芬多宝剑,赫奇帕奇金杯,拉文克劳冠冕,斯莱特林挂坠,他们本来是各自分开的,但是,有人找到了他们,并且将他们再次聚集。” “这个人是谁?” “不,不,帕尼,你现在应该问的是他想干什么!事实上待会我会告诉你他是谁。”我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然后这个人将这四样东西齐聚在就一起并且做成了一个收容器。” “收容什么的?”米兰奇似乎想猜出什么,但她还是严肃的问了出来。 我淡淡笑着:“当然是收容灵魂的呗!” “哦,梅林!”他们都倒吸了一口气,“灵魂怎么收容?自己的灵魂要分成几分才能收容到每一样物体里面,真是难以想象!” “灵魂当然可以分割,所以也就可以收容。” “灵魂分割?你是指杀人,无穷无尽的杀人,然后分裂自己的灵魂?”安德鲁也忍不住问道。 “当然,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先生!” “那么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们它收容了你的灵魂?” “哈,这当然不是!”我好笑的看着他们。 “既然不是,那你就是在骗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们!”帕尼率先对我举起了魔杖。 “好了好了,这里是破釜酒吧,帕尼先生还是先放下你的魔杖,你总不想惊动太多人吧。”我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起身,“随我来,女士先生们。” 我带着他们来到了破釜酒吧的天井处,那个麻瓜与魔法界交口处的那堵墙。 “难道它被你藏在了麻瓜界?”米兰奇看着面前那堵墙猜测的说道。 “当然不,我是说现在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谈。” “蓝道夫·里德尔!你这个骗子,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我们!”安德鲁也发起了脾气。 “不,我可没有欺骗你们,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了你们,这怎么能叫欺骗呢?”面对此时四人的愤怒,我显得很冷静,而且我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既然你说没有欺骗我们,那你去帮我们把那四样东西拿过来,我们就相信你,否则你不要指望我们会放过你,就今天晚上!” “对!而且我们会向魔法部举报你!举报你私藏罂咖!阿兹卡班在等着你!” 我彻底笑出了声:“我亲爱的朋友们,魔法部的审判我可不是第一次去了。” “但是我们这次一定能把你送进去!”拉文说。 “你们不会,因为我忘记告诉你们分裂了灵魂的那人是谁了,瞧我这记性!” “他,他是谁?” 面对他们直指而来的魔杖,我却步步紧逼的靠近,“他的名字就叫做——伏,地,魔!!!” 一时间,四个人的脸色瞬间苍白,他们的身体在颤抖,“不!不要提那个名字!” “当然,你们以后也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了!朋友们,一切都结束了!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绿色的荧光在黑暗中发s,he出,最先击中了帕尼,他睁着眼睛倒下了。 米兰奇随之尖叫起来。可是没有多久,她也倒下了! 还有最后两个!拉文和安德鲁,他们试图逃走,但是也太晚了,“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 魔杖发s,he出的光芒又一次穿透了两人的身体,他们最终也倒在了地上。 那刻我看着自己充满力量的双手,微微颤抖的同时带着疯狂与欣喜,我知道自己做到了,在那个夜晚,罂咖的催助下我彻底踏上了一条无可挽回的路途。许多年后想起那年轻的岁月,我似乎都在为试图成为一个好儿子,而模仿父亲的途中不遗余力。 “哦,伙计,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不受任何人威胁!伏地魔的儿子不受任何人威胁!” 最后我用移形换影离开了那里,在呼啸的风后,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梅林啊!这是怎么回事!快!通知魔法部,这里死了四名巫师!”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老伏的儿子,一个打死不回头的反派,嗑药杀人什么是必备的!只有最黑暗,从来没白过( w ) 第18章 chapter 17 近来一连几日,《预言家日报》的头条都被破釜酒吧的案发现场,以及“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后疑再度行凶”的醒目标题给占据了位置。 “魔法部的那群家伙是摆设吗?我都已经在《预言家日报》上见着他不下七次了。”霍格莫德村的帕笛芙夫人茶馆,坐在我对面的黛茜将报纸暼了一眼后又毫不留情的丢到了一边,显然,她对这种新闻已经感到相当厌烦了。 “他们不是摆设,不过可用价值也不高,要知道政客们最喜欢用的就是这种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新闻,加上苍白敷衍的说词,好像指望那个人会去自首似的,所以他们往往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说完我自己都为他们感到好笑。到现在为止,卢修斯可没有告诉我关于他们捉住小天狼星的半点消息呢。 “真糟糕,简直就在浪费大家的资源与税金。我说蓝道夫你没去魔法部真可惜,我想你要是在的话没准会干的很好。” “是嘛?”没准凭我的身份会更糟糕呢,我轻笑出声:“不过很可惜,对于那里,过去没能去,现在,也不会想去了。” 我闭上眼睛,那天晚上的画面在眼前浮现,杀戮与嗜血的快感,从内心本处被彻底释放出来。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因为我们从本质上都是残忍的。果然,萨拉查一族的这种天性在骨子里流淌几代都不会消逝。 “对了,那天晚上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我等你到12点呢,可真令人担心。” “没什么,碰到几个老朋友去猪头酒吧喝了几杯而已。” “真的吗?好吧,我的意思只是让你远离一些人,至少是些不怀好意的,事实上你总不能老在破釜酒吧和他们厮混在一起!那天晚上——” “你怎么知道我去的是破釜酒吧?”我睁开眼睛顿时警觉起来。 “我……我猜的,你之前就喜欢去那,不过我曾听卢修斯说过,那里的巫师很杂乱,所以我,我只是担心你。”她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 “行了,黛茜,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有我的分寸。”我冷冷的对她说道,一个过分干涉的女人,我并不喜欢。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不悦,她知趣的安静了下来,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脑中一片矛盾与挣扎,我不知道当初带她一起离开是对还是错,就像我似乎已经无法再忽略她那炽热的目光,这给我带来了头疼,也带来了一丝心底里的异样感觉。 过了许久,当外面响起热闹的声音,当孩子们聚集在琳琅满目的商店前索要糖果时,她才伸出手扯了扯我的袖口,那些难过与失意一扫而光仿佛不曾出现,她的脸上挂有美好的笑容:“好久没吃到巧克力蛙,我们也去买一些好吗?” 本想责备她怎么还没长大似的,可是那些话却愣是没有说出口,然后我点了点头,她居然高兴的像个孩子。 她鼓鼓的袋子里装满了巧克力蛙,从孩子们中间有说有笑的出来,晨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把那种美好衬得一览无余,我在街边等她,点燃一根烟卷,那刻回想霍格沃兹的七年,我终于发现,其实,这个马尔福姑娘只是一个有些娇惯又单纯的女孩罢了,有时就像她的爱情一样简单。 “走,我们回去。” 博金博克店的博克先生近日收了辆漂亮的自行车,但是除了漂亮对他来说真的一无是处,我问他把这辆自行车借过来,我想也许黛茜会比较喜欢的。 “上来。”我对黛茜说。 她看着我,惊喜的张着嘴:“你是说你要载着我回去吗?” “随便,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她用力点了点头,笑得比这季节的阳光还要明媚。我们穿过风,穿过日光,穿过蜂拥的人群和七拐八弯的小道,在清脆的铃声里,她环住我哼出不知名的调子,那些生活中的不快与烦恼似乎都被全部抛弃,那会我才明白,其实我也可以让自己活的很轻松,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的话…… 然而,命运从来没有如果,天空中突然绽出一簇耀眼的白光,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我和黛茜同时望着空中,直到那束光芒最终分散到四面八方。 我知道这是傲罗们的信号,他们找到小天狼星了,就在这附近! “他们找到小天狼星了!” “什么?” “抱歉,黛茜,我还有点事!” 一切的美好被戛然而止,我从车上下来,她一个人站在路口孤零零的扶着那漂亮到一无是处的东西,强装着失落与难过,最后看着我消失在幻影移形的风里。 我也曾试图去勇敢面对那令我措手不及的感情,然而最终,我所坚持追寻父亲的荣光永远优胜于那可怜姑娘的爱情,在那些回不去的时光里。 尖叫棚屋,根据信号的来源,我把目标锁定在了最近的它,虽然在霍格沃兹时我就听说这是一栋废弃的鬼屋,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点什么! 在入口处,打人柳伸出它讨厌的藤蔓对我反复纠缠,我本不想太早惊动出声,不过这玩意儿实在讨厌,我最后只能一把火将它全烧了。 “哈利!打人柳烧起来了,我就说是什么焦味!”第一个冲出来发现的是罗恩,我躲在后面顺势跟着他来到了里面那间屋子,在那里我果然见到了他们。 “下午好,先生们!” 不过,显然在这里我并不受欢迎,因为他们都向我举起了魔杖。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其中一个成年的巫师向我问道。 “好吧,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蓝道夫·里德尔,恩……算是哈利的学长,你说是这样吧,哈利?”我看向那个男孩,依然面带笑容。 哈利的魔杖并没有放下,依然笔直的对着我,脸上严肃而警觉的表情透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好了,把魔杖放下吧,哈利,我今天来可不是找你的,所以别紧张。”我没去在意哈利,而是将目光在屋子内扫了一圈,猜测着哪个会是小天狼星。 “你好,我是他们本期黑魔法防御术的卢平教授,不知道里德尔先生怎么会来到这里?”那个叫卢平的男人虽然放下了魔杖,但是他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警觉与戒备。 “哦,你不是小天狼星,真遗憾,那我可没法告诉你我此行的目的了。”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来了?他在这附近?”罗恩率先惊跳了起来,“那是个杀人犯,食死徒。” “安静点,罗恩!这没什么好怕的,别忘了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他可比小天狼星可怕多了!”哈利看着我毫不胆怯的说道。 “怎么回事,哈利,他不是你的学长?”身旁的卢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不,卢平教授,他是我的学长,不过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身份。” “什么?” “神秘人之子,“我替他把这个答案说了出来。“你是想这么说的,对吧,哈利?” 果然,就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卢平一下子刷白了脸,他迅速的护在了他们身前并退后几步,魔杖毫不犹豫的指向我。 “真难以置信,神秘人的儿子。”他重新将我好好的打量了我一遍,仿佛是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我说过了先生,我是来找小天狼星的!当然是他的踪迹带我来到了这里。” “我就知道,这里面铁定有一个叛徒!”赫敏当即尖声叫道。 “你胡说!”卢平的声音也几乎是同时发出。 “好了,都别这么激动,是不是这样,让小天狼星出来不就知道了。来吧,先生就你吧,告诉我小天狼星在哪?我猜你一定知道的对吗?” 卢平没有说话,但从他沉默的表情来看,哈利已经猜到了什么,他望着卢平,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失望与颤抖,“你知道的对吗,教授?赫敏说的对,我们之间是有一个叛徒,他在帮助小天狼星,帮助那个害死我父母亲的凶手!而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教授你……” “好了,哈利,这事我待会儿和你解释,但我发誓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那个孩子几乎要气愤的吼出来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害死了我父母,现在又来背叛我们,而现在他就在这里,可是你却不愿意告诉我们!” “哈利,冷静点,这其中有些误会!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誓。” “不是这样,那你怎么解释蓝道夫的出现,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究竟是谁告诉了他!” “我……”显然,卢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黑漆漆的屋子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沉稳中带了点嘶哑,“不用猜了,我就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我转过身去,没想到一个大黑影子却突然一跃而起,它几乎是疯狂而凶猛的朝我扑来。 我快速闪身一躲,它扑空后列着森密的尖牙又再次向我发起进攻,不过这次的我立即反应了过来,在它的爪子勾上我前襟时,魔杖发s,he出的咒语使它一下子被甩到了墙上。 紧接着,卢平也向我发s,he出了咒语,“lloport!(禁锢咒)” “fie !(咒立停)”我甩开了他的咒语。 “好了,先生们,你们真该庆幸我今天的心情不错,要不然,我发誓可绝不会是一个咒立停那么简单!”说完我不忘朝墙边的那只大黑狗瞧去:“阿尼玛格斯,哦,我早该猜到的,要不然魔法部那帮废物会找你那么久。” 事实上,他刚才下手的确不轻,我的左脸颊被他抓出了一道口子,现在还有些作疼,幸亏我躲得快,要不然恐怕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就变成了,神秘人之子命丧犬牙。哦,真难以想象。 墙边上的那只狗逐渐变化成了一个人形,然后露出杂乱肮脏的头发,长长的紧贴在蜡黄的皮肤上,他的眼角爬满了干皱的纹路,如果不是这里再也找不出其他人来,我真的无法相信这会是当年的那个小天狼星,显然阿兹卡班的十二年已经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给打磨得只剩消瘦和疲惫了。 “真的是小天狼星!”赫敏率先尖叫了起来。然后几乎是同一时刻,他们三个都将魔杖对准了卢平和小天狼星。 “哈利,放下你们的魔杖,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expelliar!(除你武器)”三根魔杖同时飞到了我的手中,我看着卢平笑道:“我想这种方式会更合适,不用感谢我。” “不,把魔杖还给他们!”卢平将魔杖对着我,大声的说道。 “行了!你不用再惺惺作态了,你们就是一伙的,我瞧出来了,是你帮助了小天狼星找到了我,然后又引来了蓝道夫想一起干掉我们,是这样吧?教授!”最后的两个字哈利念的特别的重,好像包含了他所有的怒气。 “听见了吗?他不需要你的好意,救世主不需要!” “够了!“墙边上的那个人开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由于被我击中的原因,他在勉强站立后也依然无法保持平稳,身体在微微的晃动:“从现在,我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该死的目的或原因,待会都请不要阻止我接下来要做的一件事情,我要说的一件事情,我发誓只要这事完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谁想带走我,谁想杀了我,甚至谁想让我在阿兹卡班里呆上一辈子我都认了!但是得在这事结束后!” “你要做什么?”哈利警惕的问道 “不要冲动!冷静点!”卢平想按住他的,可是他阻止不了。 我看见他走向了那个红头发的苇斯莱,眼睛里的光芒透着一种极度的渴望与压抑,那种感觉我知道,是要杀人的意味。 “你……你想做什么?”罗恩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我几乎每天都在数着日子巴望着,他们都以为我疯了,但我很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小天狼星一步步的靠近使得罗恩手上的那只老鼠开始变得异常躁动,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们无法想象我是怎么在阿兹卡班度过那些日子的,当然,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此时此刻就像我无数次想的那样,真真实实的站在这里,真真实实的看着这个家伙并且面对着他!”他额头上爆出的青筋显示了他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疯子!” “不!哈利,我是在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你父母的真相!十二年前究竟是谁背叛了他们,你有权知道真相。” “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不!不是我!当年的那个保密人不是我!我负责引开了食死徒,而另一个,也就是那个人,他应该是小矮星彼得!”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吼了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彼得死了,在十二年前被你杀了!” “不!他没有!他没有!他就在这里!”说着小天狼星就要逮到那只老鼠,而在这个时候罗恩却忽然叫了一声,是那只老鼠,它咬破了罗恩的手指快速的溜掉了。 “crucio!(钻心腕骨)”我的咒语快速无误的击打中了老鼠。 “好了,故事结束了,虫尾巴,你也该出来让大家瞧瞧了,别让你的朋友们等急了!” 当那只老鼠开始慢慢的变成了人的模样,在场的除了小天狼星以外,他们都抑制不住的大声叫到:“梅林啊!他真的没死!小矮星彼得居然没死!” 在哈利还处于惊愕中的时候,彼得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我的脚边:“求你,我的好主人!救救我!别让他们杀了我!” “我说过,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阻止!”小天狼星看着我语气里透着坚决。 “当然,不过我还记得你说过只要等事情结束后,一切都可以随我们。” “你想说什么?” “我要带走你!拿虫尾巴换你!如果没有问题,那么就算今天你在这里把他吃了,我也不会有异议!” “别答应他,小天狼星,他是神秘人的儿子,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卢平在旁边提醒着他。 事实上,一个虫尾巴换一个布莱克可划算多了,况且他还是哈利的教父,他的价值在这里胜过了所有人,当然,如果我们能给他施展一个夺魂者的话,那么可利用价值一定会更高。 “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那很抱歉先生,今天你们可谁都别想离开这!”“砰砰”几声,我挥动魔杖将整个屋子的门瞬间都关上了。“好了,西弗勒斯,该你了!但愿你没错过最佳时机。”面对一个卢平和一个布莱克,我之所以还如此有把握的站在这里,主要原因就是我感受到了斯内普的存在。根据卢修斯的透露,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可算是宿敌了,那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他们的最佳时机。 “多年不见,我的老朋友们!”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利和罗恩都倒吸了一口气:“哦,斯内普,这下完了,事实上我早怀疑他是食死徒了。” “对!你们的怀疑不该有错,西弗勒斯就是我父亲忠实的仆人。”我故意给他们的语句又加了一段,同时暼了眼身旁的斯内普,希望从他脸上能看到点什么表情。 “哦,食死徒,是啊,你这样的人干出什么来我都不会觉得惊讶,我早该猜到的,西弗勒斯!”说这话的是小天狼星。 不过,显然斯内普对这些讽刺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眼睛正放着光,透出一种极度的兴奋,“小天狼星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还有卢平,哦,我想今晚又得多两个人去阿兹卡班了,不过别担心,我会亲自送送你们的。”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说着,小天狼星瞬间变成了一条大黑狗就朝斯内普扑了上来,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卢平也向我发来了咒语,我举起魔杖,那顶端迸发出的魔力直接回向了卢平,他被甩出一米,但此刻哈利却突然从身后袭来,他将刚才被我收缴的魔杖抢夺到了手。 “哈利,快走!不要管我们!”卢平从地上爬起朝哈利奋力喊道。 然后又是一个咒语朝我飞来,我用魔杖同样快速的反击着他,直到最后,这个狭小不堪的屋子被我用粉骨碎身咒彻底炸的只剩房梁的时候,卢平终于喘息着倒在地上,而我开始离他越来越近,现在让这一切都结束吧,这可是你逼我这么干的! 我举起魔杖:“avada ked□□ra!(阿瓦达索命咒)”突然,小天狼星露出獠牙猛的朝我扑来,咒语偏斜的打到了一边,从卢平的身侧划过。 与此同时,空中的白光又一次绽放开了。s,he入这间已破损不堪的屋内,将一切都给照的通如白昼。我笑道:“看呐,傲罗来了,你跑不了了!” 果然,在看到那束白光时,小天狼星的面色开始痉挛而扭曲,他喘着粗气,然后一眨眼的功夫间,立马消失在了我面前。 当然,今天,我是铁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disapparation(幻影移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原来完结版上并没有这么多黛茜情节,是我在修改的时候后加的,也许大家会觉得现在的黛茜有点一无是处又二缺,但是记住一下这个时光,因为越往后就越看不到这样天真无暇的快乐了······ 第19章 chapter 18 格里莫广场12号,我知道他会回到这里,一定的!除了这,他现在哪儿都去不了。就在这栋宅子里,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伙计,出来吧,别躲着了!”我一步一步逼近那个影子:“sectusepra!(神锋无影)”咒语击碎了四周所有的花瓶器具,却依然没有逮住刚才那个如鬼魅般出没的影子。 我在屋子里小心的踱着步,环顾四周,这该死的狗,他现在一定就出没在我附近。果然,那个黑影子又一次闪过,我挥动魔杖:“reducto!(粉骨碎身)” 一时间,连屋子里的家具和壁画也被我炸的零乱粉碎,那些纸屑在半空中洋洋洒洒飘落。 “呜——” 我听见了他的声音,就在此刻! “小心,蓝道夫!” 什么?黛茜! 我迅速回过头去,就在刚才那一瞬,一只巨大的黑狗狰狞着面目,迅速的扑倒了黛茜,她手中的魔杖也同时掉落在地。 “ad!(魔杖飞来)”小天狼星再次变成了人形,并且此刻他手上正拿着一根属于黛茜的魔杖。 “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他一手揪住了黛茜的脖子,一手高举魔杖正对着我:“十二年了,我平白无故的度过了十二年的阿兹卡班,今天我不介意杀掉一个人,我总不能白让自己背那个罪名!” 我磨牙间痛恨这个蠢货,鬼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真讨厌! “你动手吧,你以为我会在意吗?在意那个给我惹麻烦的蠢货,不,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布莱克先生,事实上,你不干总有一天我也会这么干的!”我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使自己变得一点都不在意她。 小天狼星仿佛在质疑我说的话,他揪住黛茜的力度又用上了几分,导致那姑娘忍不住□□了出来。 “别想用这种把戏来骗我!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再跟着我,不要再引出傲罗,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刚才的那些话绝不是开玩笑,管你是谁的儿子!就这么简单!”他挟持着黛茜又退后了几步,声音显得暗哑而疯狂。 我皱起眉,语气里带有的胁迫让我很不自在,我将魔杖悄悄地藏在身后,然后笑道:“好了,别这样,先生,刚才那只是个玩笑,放轻松点。” 我开始一步步的慢慢向他靠近,我要找到一个最佳的方位,才能出手。 “该死的!我说了让你别过来!”他大声吼道。 “好吧好吧,我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动,你看着。”我找到一个离他最为合适的距离停下了脚步。 “把你的魔杖给我扔过来!” 我顿了一下,然后朝他笑了笑:“当然可以。”我将魔杖从身后抽出,“先生,我可要扔了,你得接住。” 我伸出了手,魔杖在我的手中慢慢滑出,下一秒:“avada ked□□ra!(阿瓦达索命咒)” 几乎是同一时刻,“轰”的一声,一束白色的光球瞬间砸了进来,落在我和小天狼星之间,顿时连带着整个屋子都咆哮似的震动了起来,屋顶的砖块与木梁开始疯狂劈头下落,打在四周,砸碎了周围的一切,而小天狼星已经被震得甩到了一边,趁现在我也赶紧爬起身,从不断下落的尘土废墟中找到了黛茜,她此刻已经被吓得浑然不知所措,只有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走!”赶在下一波光球袭来前,我用幻影移形迅速带走了黛茜。 后来在逃离那里之后,我才发现外面已然被傲罗全部包围了,当然,对于一个已经接近疯狂的食死徒来说,傲罗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估计也就是这种方式的轰炸了。 回到格里莫出租屋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显得狼狈不堪,灰尘垃圾从头发开始沾满了一身,包括此刻黛茜的脸上也全是灰扑扑的粉尘。我发誓,自打霍格沃兹七年来,我从没见到过这样的马尔福小姐。 我们清洗一番过后,她开始用酒ji,ng给我脸上的伤口消毒,然后是创可贴,整个动作小心又谨慎,唯恐再做错什么。 当然,我猜测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比如,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马尔福小姐,你可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刚才那愚蠢的行为。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我……我只是发现对面的屋子好像有什么动静,所以我只是去看看,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小天狼星会在那,我更加不知道你会在那——” “愚蠢的想法,小天狼星不去格里莫12号,他能去哪!他不回布莱克家的宅子,他能回哪?马尔福小姐,你的脑子是巨怪做的吗?” “我,我真的很抱歉,蓝道夫,你,你别生气了,求你了。”她轻轻拉了拉我的衬衫,期盼能得到一些谅解:“我发誓,我下次一定不去那间宅子了,哪怕它就在我们对面。” “不,你应该哪儿都别去,给我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如果你还想继续留下来的话。” “别,别赶我走!亲爱的,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一定!”她对我的依赖超出我的想象,我只是想吓吓她,可她居然真的害怕起来,好像下一秒她就要从这搬出去了一样。 “好吧,看在梅林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我相信你一回,但现在我还得出去一趟,而你,就安安静静的给我呆着,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准给我出去,知道吗!”说完我“砰”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这里,当然,不得不说,这种偶尔吓唬吓唬黛茜的感觉很好,至少这样才会让那蠢丫头知道什么是害怕。 我再次赶到那里的时候,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被抓捕归案,而卢修斯此刻正和魔法部的某些官员相谈盛欢,格里莫广场12号又重新回归了平静,尽管就在不久前那里还发生了一次剧烈的轰炸。 “蓝道夫?”卢修斯看到了我:“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很糟糕啊。”他注意到了我脸上的伤并且问了出来。 “托你的福,还活着!”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刚才通知了魔法部,那也就不会有那次的轰炸,而我没准现在就已经逮住小天狼星了。 “真抱歉,我可一直按照你说的去做,只要一有动静我就立刻通知魔法部,我,真不知道你会在那。”他急忙解释道。 “行了,那些事先不谈,他是谁?”我注意到和卢修斯同来的另一个男人,他穿着价值不菲的袍子,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在案发现场那踱着步子。 “执行司司长安东尼奥。”卢修斯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勾起唇畔:“不介绍一下吗?” 卢修斯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那位司长安东尼奥却要准备离开了,“嘿,安东尼奥,我的老朋友。”卢修斯喊道。 “卢修斯?是你在喊我,有事吗?” “我们近来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不知道是否有空和你这个大忙人共进晚餐?” “今天吗?”他笑了,“真抱歉,今天我可没时间,我的小女儿贝莎还再等我回去呢。” “您是给她准备了礼物?”我说。 “哦,真聪明,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感觉。”我笑了笑,事实上我见到了,他隐藏在袍子下的口袋鼓鼓的,似乎装着什么。 “是的,今天是贝莎的生日,所以我得早点回去,我很抱歉,亲爱的卢修斯,下次吧。” “请等等先生!”我喊住了他。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冒昧的问一句,您给您的女儿准备了什么有意思的礼物?我是说正好我也要买点礼物,但不知道该买什么,您知道的,女孩子都比较麻烦。” “哈,年轻人我猜一定是给女朋友准备的是吗?不过,很抱歉,因为我这件礼物可不是买的,它是捡的,没法想象吧!”说完,他愉快的笑了。 “是什么?” “好吧,给你们瞧瞧。”说着他从那鼓鼓的口袋里把它抓了出来,“很可爱吧!” 果然,是老鼠!那个叫做小矮星彼得的老鼠。 “就在刚刚,我们抓住了布莱克那个疯子,于是我在路边正好发现了这可怜的小家伙,我猜把它带回去,贝莎一定会很高兴的,她就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与此同时,我看了一眼卢修斯,他立马明白了。 “我亲爱的安东尼奥,一只老鼠而已,没什么,我那里正好有一只新西兰的孔雀,可漂亮了,我想你的贝莎会喜欢的。” “哦,马尔福庄园的,你怎么舍得把它给我,这可不像你,卢修斯。” “没什么,今天是贝莎的生日,我总得表示点什么,况且你知道的我和德拉科都很喜欢她。” 安东尼奥果然把老鼠丢下跟着卢修斯走了,不过我想今天的马尔福庄园得少一只孔雀了。 “crucio(钻心腕骨)!” “虫尾巴,还想去哪?”面对彼得,我没有了对小天狼星那么好的耐性,钻心腕骨咒ji,ng准无误的打在了准备逃走的老鼠身上。 然后他一点一点的变化出人形,最后在那双眼睛还没来得及对上我的目光时,他立即趴在了我的脚边,低低的啜泣着:“我的主人,我最最亲爱的好主人,求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求您了!” “好了,虫尾巴,我可不是你的主人,收起你那虚伪的哀求,这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而且也太晚了!”我厌恶的一脚踹开了彼得。 “不!不!我错了,是我错了,主人,我不该逃走的,我不该跑的。我发誓下次我绝不跑了,我向梅林发誓。” “下次?哈,哪儿还有什么下次,虫尾巴,没有下次了,如果不是你那不准确的信息,黑魔王也不会失败,所以十二年了,现在也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说完,我举起魔杖对准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家伙就要结束他的生命了。 “不!不!别杀我!我……我还是有价值的,我的小主人!我最最亲爱的主人,我……我还是有价值的!我知道他在哪!我知道的,黑魔王!”他死死抱住了我的脚赶紧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 “我……我是说,我知道黑魔王,也就是你的父亲,我知道他现在在哪!而且我有办法!” “你知道,他在哪儿?” “是的,我知道,事实上这事我已经听说很久了,从各种渠道获取的信息,现在没人会知道,除了我!” 当我魔杖指着虫尾巴时,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说谎的样子,不过我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问道:“那你说他在哪儿?” “阿尔巴尼亚!他在阿尔巴尼亚!” 第20章 chapter 19 事情发生在三天后,我带着彼得出发前往阿尔巴尼亚,当时我们在中途的一间旅馆里进行休整。 “虫尾巴,你最好为你所说出的每一句话付出代价,如果被我发现你欺骗了我的话!” “不,不会的,我的好主人,不会有错的,他一定在那。我发誓!自打我变成老鼠以来我已经听到了很多关于阿尔巴尼亚的传说,从那些老鼠身上,从各种动物口中,事实上它们都在讨论,在阿尔巴尼亚的大森林里有一种可怕而邪恶的力量潜伏着,我知道这是他,不会错的。” 倒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他,而是一路下来,除了现下这唯一的一间旅馆,我几乎是没见到半个鬼影子,连生物也没有,这条路越走越发的荒凉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旅馆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头戴一顶沾花帽,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远行归来。 “嘿,伯莎,真高兴这么晚了还能见到你,我瞧瞧,哦,你又比以前漂亮了。” “谢谢,皮尔顿先生还是那么会说话,不过现在请先帮我安排间房行吗?我可累极了。” “当然没问题。二楼的07室,那间还给你留着,一个幸运的数字。” “好吧,事实上我每次来都是那间,尽管我也不想这样,不过谁让财政部那帮家伙们太吃紧了,弄得我们没日没夜的劳作,还没有任何补贴,算了我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就那间吧,还是老价钱吗?” “当然,对于您永远欢迎,不过话说回来,我年轻那会也想去魔法部来着,可是后来条件没够上,哈哈,算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好好休息,有个好梦,伯莎小姐。” “虫尾巴,帮我去皮尔顿那准备两瓶威士忌。”我对彼得说。尽管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去照做了。 那个女人此刻正吃力的拖着行李箱往楼梯上走,我几步过去,帮她提了起来,并且一直送到二楼。 “谢谢你,先生。” “不客气,能帮助像您这么美丽的小姐是我的荣幸。” “哦,瞧您说的,现在还能像您这样绅士的男孩子可不多了。” “当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您喝一杯呢。”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 “那么晚上8点我等你,美丽的小姐。” 临走前我亲吻了她的手,她双颊泛起红晕,然后羞涩的抽回了手。很好,这就是我要达到的目的,这个来自魔法部的女人。当然只要我想,我总是能够让遇到我的每一个人都为我着迷,听说这点上是遗传了我的父亲。 晚间,那个女人如约而至,ji,ng心打扮后还带了点扑鼻的香水,尽管我不认为那味道会比迷情剂更好,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的和她畅聊起来,她心情愉悦,两杯下去后,话也开始变得多起来。 “先生,你真幽默,我想你一定不止一次这样逗女孩开心了是吧。” “其实并不多,但是能让我觉得十分投机的伯莎小姐倒是第一个。” 她高兴的笑出了声,“你这个英俊的骗子,不过谁让我就喜欢听你说这些呢。” “伯莎小姐,是从外旅行归来?不过恕我直言,我可不认为,这么荒凉的地方有什么值得好玩的。”我又给她添满了一杯威士忌。 “说的对,这鬼地方糟透了!如果不是有任务我才懒得到这。” “恩?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伯莎小姐不远千里而来呢?我是否有荣幸知道。”几杯威士忌下去她已经有点昏沉,但仍一只手支着头看着我,“不!这事我可不能随便说出来。” 她笑着,慢慢朝我身上靠近,吐气里透着令我刺鼻的香水味,“但是……我可以选择告诉我认为亲近的人。” “是吗,那不知道我是否能成为小姐您最亲近的人呢?” 她咯咯的笑出了声:“你真是一个小混蛋,好吧,我告诉你,亲爱的,不过这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当然,您应该相信我。” 然后她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轻轻地,那样子就好像是真隐藏了一个什么重大的秘密似的:“我告诉你,蓝道夫,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度假,要知道财政部那帮家伙可没这么大方。我原先是在魔法部执行司任特派员,而这次,据相关情报透露,我们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所以我是受命来调查的,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次了。” “是什么消息?”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7节 “一个关于阿尔巴尼亚森林的恐怖袭击案。” “你去了阿尔巴尼亚森林?” “当然,我这次来就是为这事,在前段日子,据说有人不止一次在阿尔巴尼亚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没,然后在第二天,那些动物们都会相继死去,你难以想象,那画面场景,太恶心了,都是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咬的。” “没准是野兽呢。” “不不,我起初也这么认为,但我这次去看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哦,梅林啊!那里隐藏着黑魔法,是很厉害的黑魔法,我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邪恶力量正潜伏在那座林子里。太可怕了。我曾无意间听我的上司们说过,他们猜测——” “猜测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确定四周真的没人才继续悄悄对我说道:“那是和神秘人有关,他们猜测神秘人没有死,甚至还活着。” 看来,虫尾巴并没有骗我,那个人很有可能真的就在那里。 “你说是不是很可怕!这么多年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的。” “恩,的确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对了,伯莎小姐既然去过那里,那您还记得原路吗?” “当然,那可怕的地方,我这辈子都没法忘记!” 她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奇怪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做什么?”当酒劲散去,她的意识也开始清楚起来:“我刚才是不是和你说的太多了,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你猜我会想做什么?” 她想了很久后突然异样的看着我:“你……你该不会是食死徒吧?” 我对她笑了:“好了,伯莎乔金斯,你该从我旁边让开了。”我推开了这个极其讨厌的女人,让那股浓烈的香水离我远些,显然她没反应过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臂上露出了一截黑魔标记,她惨白着脸差点尖叫出声。 “stupefy!(昏昏倒地)虫尾巴,带上她!” 我们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才是傍晚,但在阿尔巴尼亚森林里,夜幕似乎降临的格外快。 整个林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中,透着死寂般的沉静,我们行走在这一片夜色里,看不到甚至听不到一点物体的动静。但我却在这里感受到了一种属于黑魔法的气息,强烈的黑魔法,随着我们越往里深入,血腥味也开始越浓烈,这就和在霍格沃兹的禁林里一样,地上遍布了魔法生物的尸首,我由此猜测着,他一定过的不好,没准依附在某个动物身上,靠吸食它们的血r_ou_为生。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虫尾巴开始不再前行,他站在原地身体颤抖的很厉害,而与此同时,他背上扛着的伯莎乔金斯由于被我施了禁声咒的原因也开始跟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们都表现出了一种极大的恐惧。 我停下步伐,看着前面那最后一片没有涉足的密林,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在害怕什么。 蓝道夫,来找我……记住,回来找我! 父亲,我回来了! “虫尾巴,接着往前走,别停下!” “主……主人……”他此刻无法掩饰住的恐惧爬满了整个脸部,用着一种害怕到好像要哭出来的腔调在乞求我。 “别这样,怎么说你也是老伙计了,我想黑魔王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尤其现在这种情况下。” “不,他……会杀了我的,他会的……” “行了!我让你往前走,快点!”我受不了他的哭哭啼啼,索性直接拿出魔杖指着他。 他被我逼的只能继续往前走,但从现在开始,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小心又缓慢,好像生怕会连地上的蚂蚁都踩到一样。 “虫尾巴,别让我的耐心被你耗光,快点!”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黑雾弥漫而来,风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而我们沿着雾气继续往前走,终于再最深最暗的里面,我从地面上那团匍匐的影子里发现了他,一团犹如雾气组成的影子在草丛里扭曲着逐渐变化成一个带着兜帽的轮廓,而那个奇怪的轮廓此刻正在贪婪的吸食着地上的血液,嘴里不时发出咂咂的声音飘在风里使得这一切被衬得更加古怪可怕。 彼得被吓坏了,一路上他的腿都在抖动不停,现在他已经无法控制的跪倒在了地上。 “谁……谁在那里……”觉察到动静的那个影子迅速向这边扑来。 “主……主……主人……饶恕我吧……求您了…求求您了………”我打赌现在这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彼得哭的更难听的声音。 “安静点!”那个影子扑过来后嘶哑的吼住了彼得,然后他开始在彼得的周围游走,“现在让我来看看这是谁,哦,还会有谁来找我。” “主人……主人……我是小矮星彼得……我专程来找您的,是您忠实的仆人……”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这个肮脏的仆人,虫尾巴!”伴随着嘶哑的声音,那个黑影子给了彼得狠狠一击,彼得被甩在了草丛里。 “现在,让我再来瞧瞧,你又是谁?”他从风里瞬间扑来,贴近了我的脸颊。 我解下披着的兜帽,直到将整张脸都露出,我对着面前这个黑暗而虚无的影子说道:“父亲,我是蓝道夫,我回来了,回来找你的!” 顿时那影子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我才再次从血腥的风里听到他的声音:“蓝道夫?哦!我亲爱的儿子,你总算是想起我了吗?想起你的父亲在阿尔巴尼亚森林里过着游魂的生活,所以你那唯一一点可怜的良心在发觉后总算是准备来找我了吗?是这样吗?“突然他的语气又变了,变得愤怒而暴躁:“全是背叛者,你们这些该死的背叛者,以为现在回来就能得到我的原谅,得到伏地魔的原谅吗?是这样吗!” “不!从魔法石以后根本没人知道你去了哪,你甚至没有给我留下一个暗示,而邓布利多随时都在监视着我,我只能呆在霍格沃兹哪儿都去不了,况且从我毕业以后我就开始一直寻找你,可对于你的消息根本就无从得知,所以我也没法知道你在哪,过着怎样的生活,尽管我也能猜到你一定过的不好,可是这些都绝对不是我所想见到的,相信我。”对于他的误解,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出于本能的反驳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解释真的管用,我感觉到他的怒气似乎平定了一些,他朝草丛边喊道:“虫尾巴,给我滚过来!” “主……主人……我在这……虫尾巴在这……” “这次来的就你们两个吗?” “是……是的……啊不,不对……还有一个。” 哦,瞧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虫尾巴,去,把那个蠢女人带来。”我朝他命令道。 “怎么会只有你们两个人?卢修斯!埃弗里!奥古斯特!克拉布!……他们人呢?他们为什么不来?这群该死的家伙,不忠的仆人,可耻的背叛者,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试图来找过我!” “那些狡猾的贵族们是不会来的,你不要再期望他们会来了。事实上,我曾经将你那些忠实的追随者们都一一遍访过,有一部分已经彻底退出了我们,他们丝毫不承认自己的过去,另一部分,如同马尔福家族,他们保持了中立,也许他还期待着我们的回归,当然在他们利益为先的前提下。” “退出的那些家伙总有一天会为他们懦弱的叛逃而付出代价!伏地魔发誓,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主人……主人……我把她带来了。” “她是谁?” “魔法部的人,我们在路上遇到的。”我一边说一边解开了伯莎乔金斯的禁声咒,哪知道她居然开始没玩没了的哭起来:“虫尾巴,让她安静点!” 听到吩咐后的彼得上去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大耳光,顿时,这个女人终于停止了哭泣安静下来。 我弯下腰看着这个浑身颤抖且一脸泪水的女人,我轻声的安抚道:“不用担心,伯莎小姐,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就会放你走的。我保证!” “知道什么?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我该说的都和你说了,现在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伯莎小姐,进入魔法部这么久,难道就没教会你要做一个诚实的女巫吗?”我的魔杖在她的额头处反复游移。 “我……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把她交给纳吉尼!” “听到了吗?伯莎小姐,我父亲可要把你交给纳吉尼了,你知道纳吉尼吗小姐?没关系,我告诉你,是一种蛇,一种长二十英寸的巨蛇,听说它可就经常游走在这附近哩。” 伯莎吓得紧紧咬住了发白的嘴唇,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很厉害的颤抖。 “走吧,我带你去找纳吉尼!”彼得已经上来拖住了伯莎,伯莎吓得尖叫出声,她死死抱着我的腿,哭泣道:“别,求你,蓝道夫,别把我丢给蛇,求你了。” “那就要看伯莎小姐究竟配不配和我们了。” “配合!我一定配合你们,我全都告诉你们,事实上的确还有一件事情,不过关于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会都告诉你们的,一定!” “什么事情?” “你知道三强争霸赛吗?” 三强争霸赛,那是什么?不过很快父亲便为此解答了疑惑:“一个中断了几百年的比赛,从三所学校里各选出一名巫师来进行角逐,怎么,难道魔法部整日的无所事事就是在考虑如何恢复三强争霸赛吗?”从他的口吻里我听出了嘲笑和讽刺的意味,当然谁让我们也没参加过三强争霸赛。 “是的,据可靠消息,三强争霸赛会在本年度的霍格沃兹举行,到时,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都会来,还有一点,他们……他们……” “还有一点什么?” “邓布利多会邀请他们各自优秀的巫师一起来商讨如何……如何抵制黑魔法以及……”后面的话,她实在害怕没有说出口。 我猜到了:“以及他们想阻止神秘人的复活是吧?真是愚蠢!我得告诉你这事没人可以阻止!不管是谁!” “蓝道夫,让她接着说下去!” “巴蒂·克劳奇,他是这次的裁判,不过你们知道他的儿子吗?小巴蒂·克劳奇,那是个疯子,他父亲将他关在屋子里,不过据我所知,他并没疯,而且,他……他也是你们的人……” “巴蒂克劳奇?”我看向父亲,他点头,“是有这么个人,我记得。” 我思索了片刻:“如果你说的都属实,那么我想我有个很木奉的计划了,三强争霸赛,小巴蒂·克劳奇,还有哈利波特,是的,一个完美的计划,伯莎小姐,这得多谢你提供给我们的消息。” “你……你们……打算做什么?神秘人……会……会复活?” 我刚想回答她,这个时候,在夜幕下的自草丛间却突然传来了什么声音,又似乎是谁的脚步声:“有人来了!这里怎么会有人!” “不管是谁去杀了他,不能有其他人发现我们!”父亲说。 就在我刚要准备去抓住那个家伙的时候,虫尾巴那个愚蠢的家伙居然没有制住那个女人,让她挣脱开来,而我立刻反应过来,对着伯莎乔金斯就是一个索命咒,绿色的荧光瞬间击中她,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倒下了。 不过,刚才的举措似乎更加惊动了那个人影,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跑的没踪了。 该死的!都怪那愚蠢的虫尾巴,现在,偌大一个阿尔巴尼亚森林我要找到他比登天还难。 我开始对周围的草木疯狂实施火焰咒,希望能将那个人给逼退出来。果然,没过一会,的确有一个人影从四周的火苗中窜出,他还想接着再跑,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crucio!(钻心腕骨)” 他一下子被击倒在地,而我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了他。 “现在看你往哪跑!转过身来吧,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是谁!” 我一把扯掉了他的披风与兜帽,当那张脸转过来时不得不说连我自己都惊讶了。 “黛茜·阿尔福?”梅林!这蠢货怎么会在这的。 “蓝道夫,我——” “好了好了,别再给我找任何借口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你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转过你的身去,我会给你个一忘皆空,至于二,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黛茜。”我的魔杖划向了她的脖子。 奇怪的是,这次她似乎显得特别的勇敢,没有任何选择,没有一点害怕,她看着我,那眼底有深深的哀伤流露出。 “你是不是认为我不会那么做?马尔福小姐,我劝你还是赶紧选吧,要等到我帮你做选择的时候,你可就只剩下和伯莎乔金斯同一个下场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为自己辩别,也什么都不想为自己选择,事实上我知道这一切迟早会发生,它迟早会来,但奇怪的是我居然开始不再惧怕,甚至这场由你来制造的死亡,我开始无数遍的试想过这样的场景,就像现在和你站在这里一样,一样的黑夜,一样的风在吹,还有,一样的心。” “你在胡说些什么,黛茜,我最后警告你一遍,赶紧滚回你原来的地方,否则我可就真不客气了。”我的魔杖又接近了她几分,势必有种要将她吓回去的气势。 “我没有胡说,我清醒得很,蓝道夫,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不,你该知道的,你必须知道。” “好吧,黛茜,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放下魔杖,因为我决定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让她把临死前的话说完。 “还记得吗,那年期末,我们坐在霍格沃兹的屋顶上,我们在谈论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妈妈。” “恩,没错,我还记得你说过你的母亲是为了你而死的。” “是的,她的确是因我而死的,因为那年正好是1980年,我清楚的记得,是食死徒大肆猖獗的那年,一座由食死徒引发的混血巫师房屋炸毁案,我的母亲那天正好带我经过,然后,她紧紧抱住了我,被掩埋在了下面,从那天起再也没有醒来过。而我的父亲,亚尔弗列得·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弟弟,一个懦弱迂腐的人,为此我的祖父曾不止一次责备他丢失了马尔福家的ji,ng神,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在我父亲的身上几乎已经看不到马尔福家的影子,他保守,顽固,迂腐,可是他这辈子唯一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也许就是对我母亲的死,从那以后,他拒绝加入食死徒,尽管他也同样不喜欢混血,他开始沉迷于书籍,所有的书籍,好像胜过了一切,你可以说他是一个顽固的教授,也可以说他是个传统迂腐的学者,可是无论是哪一种,这样的一个人他都不该在阿兹卡班度过他的一生。” “那他为什么进去了?”我能清楚的看到当我问完这个问题的时候黛茜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很奇怪。 “食死徒!因为他们认定他是食死徒!在1981年,最后审判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清白的,事实上,也不会有人去帮助他。” “而那个人应该是卢修斯!我父亲是为了他!马尔福家的长子,所以只有让我父亲去顶替他。当然,为此我获得了在马尔福家的永久居住权,多可笑的一件事情,至今过去这么多年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他,而卢修斯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没有去见过他。” “蓝道夫,现在你该明白我有多么讨厌这一切,讨厌食死徒,同样,我也应该讨厌你的,从第一天分院帽念出你的名字起,卢修斯就告诉我了,他告诉我你是谁,从那天起我就牢牢的记住了那个名字,我告诉我自己,我不该原谅这个人,他是恶魔!是猛兽!可是,可是在之后的七年里,我突然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我甚至没有办法去恨你,我开始悲哀的认识到这种不该有的感情在萌芽,甚至于,我,真的爱着你。” 黛茜没有哭,她伪装出的坚强让我感受到了那是比哭泣更加难受的心情,我握着手中的魔杖陷入犹豫和艰难中,再此之前我想过无数遍结束这个糟糕夜晚的方式,唯独没想到事情会意外的往我所无法预料的方向去发展,我也从未想过我和黛茜的关系居然会有如此复杂的一面,而正是这种复杂的感觉却隐约变得奇妙起来。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马尔福小姐,该结束这一切了,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要闭上你的眼睛,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包括今晚所有的不愉快。我举起魔杖走到了她的身后,打算给她一个一忘皆空。 她却迅速的朝后退了几步:“不,你不该给我施遗忘咒,你说过的让我来选择,今天这个晚上,就让我来结束,由我开始,由我来结束。” “由你来结束?”我嗤笑,“黛茜,你确定要和我进行较量,别傻了,乖女孩,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闭上你的眼睛,一切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不,我不是要和你较量,也并不想遗忘这个夜晚,相反,我要记住它,甚至于让你也记住它,我要让你知道,错误无法回头,那种感情就有多深,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办法可以回头。” 我看见她一点一点的卷起了衣袖,直到那截手臂上露出的标记被月光清楚的映s,he出,我才惊讶的发觉,那居然是和我一样的记号,属于食死徒的黑魔标记。 我爱你,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她柔软的唇开合发出一个没有声音的誓言。 下一秒:“or□□ordre!(尸骨再现)” 她的声音回旋在夜风里,手臂上的那个记号开始跟随魔杖的光芒直s,he入万里苍穹,然后一瞬间,光芒在天空中炸开,云烟蔽顶,那些黑色的雾气开始在空中变幻出一个巨大的蛇形,它从可怕的骷髅中尽情喷s,he而出,绽放,嘶吼了一个夜幕,那是在召唤,那是在宣誓,那是在臣服,也是在堕入。 而我的手臂上,在那同一个地方迅速传来剧烈的刺痛与灼热,原来这就是食死徒之间的相互感应吗。她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 那个叫黛茜的姑娘,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了那天她所要告诉我的是:一种寂寞穿过七年,她爱你,低到尘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终于见到爸爸了,接下来大家要一起回来虐哈利了,让我们一条道走到黑吧! 第21章 chapter 20 门前的两棵老树在昏暗的光影里凋零的只剩光杆,它无ji,ng打采的立在那里,十年如一日不变,泛着生锈的铁栅栏内,那栋宅子,在夜幕下除了隐约的轮廓外,漆黑的入口却让它变得更像是要吞噬黑暗的怪物,还有荒废的园子,没到脚裸的野草,y暗潮shi让这四周腐烂的气味在空气里一寸寸弥漫开,如果现在没有人告诉一个远行的客人,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把这里和五十年前那座汉格顿漂亮气派的里得尔庄园联系起来的。 好了,远行的客人,我们到家了。 经过阿尔巴尼亚的长途跋涉,如今我们总算是又回来了。 我和黛茜将废弃的屋子随意清理过后,我们开始靠着壁炉升起火,然后,在另一张椅子上,那个用衣服包裹着的奇怪生物,他正发出微弱的□□,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虫尾巴!抱他过来,让他靠近火炉,他需要暖和。” 谁也不会想到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此刻正被衣服包裹着小小的安放在一张椅子上,而且现在他虚弱极了,比任何时侯都虚弱。 当然这还得从那个夜晚说起,黛茜发s,he出的黑魔标记很快就惊动了父亲,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 ,至此两个人去的阿尔巴尼亚变成了四个人的回归,不,是四个半,还有半个是纳吉尼。 不过我们在离开阿尔巴尼亚森林后,就发现他那形如气体的影子在很快的消散,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就那样的状况下,没有了血液,他很难支撑到回来,索性虫尾巴通过他那些老鼠朋友得知了当地的一种巫蛊教,我们在那得到了一种偏方,并把它进行了咒语改良,由此,我们给他制造出了第一个躯体,一个供他依附的暂时居所,就像现在这样。 “虫尾巴,我和你说话呢!”我喊了他两次后,彼得很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我知道面对父亲此刻的模样他心里即厌恶又害怕。 “虫尾巴,如果你觉得这事不好干的话,那我完全不介意和你交换一下,由你来看着纳吉尼。” “不……我很乐意,真的,十分乐意。”比起来他更不愿意和纳吉尼呆在一起。 彼得抱起他把椅子转了过来,更加靠近了点火炉,同时把衣服也裹得更严实了些,做完这一切,他也围着火炉坐了下来,好了,现在这栋房子内就我们四个人了。 过了一会,火焰的温暖好像使那个人恢复了点力气,我们安静着更像在等待他的指示。 “纳吉尼呢?” “在这,需要它出去吗?”我回答他。 “让它出去,叫它看着门外,这段时间内,我不想让任何麻瓜或者魔法界的人发现我们。” 我用蛇语对纳吉尼说了几句,它游动着向外而去,在经过黛茜的时候,她冷不丁的缩起了脚,果然这个姑娘远没她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主……主人……我们……要在这待多久?”虫尾巴大着胆子的问了句。 “一周,恩,也许更久,总之在魁地奇世界杯比赛前动手绝对是愚蠢的。况且,现在可找不出第二个能比这更好的去处了,所以我们得呆上一段时间。” “为什么……得在世界杯结束后,我们现在召唤那些老朋友不是会更……” “笨蛋!现在是世界杯,魔法部的那帮家伙们会比以往更严苛的检查,如果一旦被他们发现了什么,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你说的没错,蓝道夫。”父亲赞同我的回答。 “那您的统治地位依然会很稳固吧?我是说在一些人回来后,尤其那些老朋友。”黛茜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好姑娘,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不要质疑伏地魔大人吗。”那种冰冷而带有威胁的声音使黛茜迅速的低下了头,“当然,如果那帮家伙他们还有脸来见我的话,我会让他们知道背叛者的下场是什么!” “主……主人……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我们可以有很多选择,不一定要那个男孩,我是说哈利波特,如果选择其他人,行动起来也会更方便,但,如果是哈利,我想我们的计划可能要受阻了。” “的确,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用哈利波特?”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父亲的骨,仆人的r_ou_,敌人的血,无论是哪个敌人这都会轻松很多,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男孩,要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要劫持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笑了,那种声音伴着尖利与刺耳听着格外的难受,“想知道吗?好吧,好吧,告诉你们,是的,我必须要这个男孩,十三年了,我等了十三年,所以不介意再多等几个月,为了那种神奇的保护,他母亲临死前给予他的保护,我相信只要我用了他的血,那种保护也会存在于我身上,到时候,没有任何可以再打败伏地魔!” 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为什么这么执意的要选择哈利。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因为到时候,还会有一位朋友要加入我们,我那忠实的仆人会回来。” “是小巴蒂克劳奇吗?” “你很聪明,蓝道夫,的确是他,虽然伯莎乔金斯已经死了,但我们也总得让她起点什么作用对吧,尤其是她提供的这条信息,这真是一个好事。” 他笑着继续说道:“还有,虫尾巴,我也必须再度提醒你,不要试图对伏地魔耍花招,不要试图和他撒谎,你会付出代价的!” “我没有,主人,我是您忠实的仆人!” “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我放弃哈利波特的想法吗,你怕死,你怕会被抓住,你更想逃离我们,你一开始就不是甘心的。” “我……我没有……主人,请相信我……” “好了,你该庆幸我现在没有ji,ng力去跟你计较那么多,但是这不算完,我必须得下一个命令,蓝道夫!” “我在这里。” “给我盯着他,如果他敢出卖我们,你就杀了他!” 父亲的话音落下,我朝彼得苍白的面容笑了一下,彼得立马吓得哆嗦了起来,他慌乱的回答着:“不,不会的,主人,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永远都不会的。”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纳吉尼的声音,它吐着信子嘶嘶的游了进来。 父亲低语道:“真是有意思的事情,伙计们,把那位忠实的老管家请进来吧。”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打开摔打着墙壁,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那个麻瓜老头差点失重的跌倒在地上。 黛茜不禁发出了“啊”的声音,她没想到这栋废弃的庄园里还会有其他人。当然,我也没想到。 “是蛇……啊不,是纳吉尼告诉你的?”黛茜惊讶的朝我问道。 我不准备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我拿出了魔杖,要随时解决掉这个老头,无论我们面前的是麻瓜还是巫师。 “等等,蓝道夫,让我和他说几句。”父亲喊住了我,他出声念道:“弗兰克?你是叫弗兰克,对吧?”黑魔王在椅子上,蜷裹在一团衣服里,而椅子背对着他,所以他看着我们在场站立着的三个人,以至于根本就不知道这屋里究竟是谁在发出声音。 “是你吗?””那个老头起先怀疑的看着我。 “当然不是他,好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我只需要跟你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不,我得知道你,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肯定认识你!” 椅子上的那个人笑出了声,“好吧,那你就看着他说也一样。”父亲在指我,但事实上我不认识这老头。 弗兰克眯起眼,试图在昏暗的灯光下将我细细打量,“我一定见过你,这真熟悉——” 然后过了好一会,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突的瞪大了眼睛激动而颤栗的叫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你回来了!你又回来了!恶魔!恶魔又回来了!” “弗兰克,五十年了,真高兴你还能记得我。” “不!不!这怎么可能,五十年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变化!” “当然,五十年了,你变成了一个糟糕而恶心的老头子,而我,已经快要站在了最伟大的顶峰,但你不会想到的,就算他们活着也不会想到的。” “不!恶魔!你们全是恶魔,我真后悔当初带你来到这里。” “是啊,如果当初不是你,那个讨厌的麻瓜,我可能还要再找一段时间呢,这点上面,伏地魔大人得感谢你,作为回报,待会会给你一个舒适的死法。” “就像杀死他们那样杀了我?你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不不不,你用错词了,他们是死有余辜。” 尽管弗兰克已经气的在发抖,但他仍然握紧了手中的拐杖。 “好吧,五十年了,既然我都得死了,那让我死之前,瞧瞧你吧,瞧瞧你糟糕的样子,别隐藏别躲了,我都听到了,你现在过的不好,让我来瞧一眼你有多糟糕,我得亲眼看看,你这恶魔不堪的样子,就算让我死了我也安心。” “真是愚蠢的麻瓜,你以为我会变成和你一样吗?当然不会,不久的将来我会更强大,当然就算是现在我也敢面对着你,为什么不呢,虫尾巴滚过来!” 彼得小心的走了过去,将椅子转了过来,在弗兰克借着微光看清楚后,他几乎是不能控制的张大了嘴巴,眼睛里写满了恐惧与惊讶,然后他开始一点一点的将头转过来看着我的脸艰难的发声:“那,他又是谁?” “他?你说呢?” 父亲刺耳的笑声再次响起,然后突然从椅子里s,he出一道绿色的光芒直接穿过了弗兰克的身体,他大张着眼睛,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了下去。 “蓝道夫,让纳吉尼把这肮脏的麻瓜拖出去处理掉。对了,还有虫尾巴,你也去门外看着,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人,否则我会叫你也变成和他一样的下场!” 听到命令的彼得立即跑了出去,事实上他很乐意这么做,他一刻也不想和我们呆在里面。 “纳吉尼会怎么做?”黛茜紧紧抓着我的袖子在我耳边轻轻问道。 “没什么,处理尸体最好的办法就是吃了他。”黛茜一下子白了脸,然后她捂着嘴好像是要吐出来一样极力抑制着什么。 现在,屋子内就剩我们三个了,我又重新围着火炉坐了下来。 “刚才那个人是这里的?你认识他?”禁不住好奇我还是想知道他们最后在谈论的内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个老头看见我会如此的惊讶。 “一个叫弗兰克的麻瓜,是这座庄园的园丁。不过那是在很久以前了。” 我靠在他旁边,将他移得离火炉更近些,这样会方便他更暖和,显然,这方法是有效的,在现在什么都干不了的情况下,温暖的火光使他变得前所未有的耐心起来,和我开始细说关于这个庄园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16岁,还在霍格沃兹念书,但我过人的天赋是所有学生都比不上的,最主要的一点还是我会蛇佬腔,那是他们都不会的,所以那年我打开了密室,发现了关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秘密,与此同时,我也终于知道了自己这不平凡的力量究竟来源与哪里,那是一个暑假,我找到了我母亲的家族,岗特老宅,但是不得不说我很失望,马沃罗已经死了,只有一个酒鬼儿子莫芬岗特,破落,肮脏,这是我对那个地方所有的评价,尽管我那个舅舅也是一名蛇佬腔,但我几乎不对他抱任何希望了,后来我从他那里得知了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也就是你的祖母,还有一个叫汤姆里得尔的麻瓜,也就是这栋园子的主人。” 他停顿了下来,慢慢的喘息着。 “需要我给你拿过来吗?那个瓶子里还有一些奶。” “不,不需要,我现在还好。”然后歇了一会他又继续说道:“我来到了小汉格顿,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弗兰克,那时候的他还很年轻,是庄园里的园丁,刚从外回来,我说服了他带我进去,事实上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见见那个愚蠢的麻瓜,我想问问他几个问题,那还不至于要想到杀了他,何必呢,那样还会引起魔法部的注意,但是,结果并不好,他见到我后整个人都剧烈的恐慌起来,他狠狠的责备了弗兰克,并把他赶出屋子去,哦,其实他当时大可不必这样的,但是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以至于连他的父母都被引来了,可想而知,他们不欢迎我,最讨厌的是,他闭口不提我的母亲,虽然那的确是个愚蠢的女人。那个晚上并不愉快,愚蠢的麻瓜没有为他所犯的错表现出丝毫悔意,相反他竭尽刻薄的语言来表达对我的厌恶,我忍无可忍,最后我只有结束了那个夜晚。后来我想想我那麻瓜父亲在他糟糕的一生也总算派上了点用场,因为我学会的第一个死咒在他身上终于得到了应验。”故事说完了,他笑了几声。 而我和黛茜都安静的沉默下来了,为那个叫梅洛普的女人而哀叹。 “所以他刚才那么激动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你,以为你又回来了。” “也许吧,谁知道呢。我不关心麻瓜的想法。“ “好了,今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得好好休息了,而且会有一个忠实的仆人,我还等着他来找我呢,也许是明天也许是过不了几天,到时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蓝道夫,你和那个丫头轮流照看着我,明白吗?“ “知道了。” “很好,就这样,我现在还很虚弱,得休息了。” 第22章 chapter 21 那是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最后一天,我从咖啡馆的预言家日报上见到了那个男人,巴蒂克劳奇,魔法部交流司的司长,一个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当整篇头条都被魁地奇世界杯给占领时,如果你不仔细,是很难发现在报纸的左下角居然还占据着这么一个高官。 当然,我对他更多的是好奇与惊讶,毕竟这样一个严谨到连皮鞋都会擦得光亮的人居然有一个如此疯狂的食死徒儿子,说起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合上报纸,向身旁的彼得问了一句:“虫尾巴,现在几点了?” “快到下午四点了,离魁地奇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很好,就现在,行动!” “就我一个人吗?”他忐忑的看向我。 “蠢货,两个人的目标太大,况且,你是阿尼玛格斯,只要你伪装的好,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可……可是……” “好了,好了,不用担心,我会在你后面的,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出现。事实上只要你不犯蠢,是不会有什么的,相信我们的计划。” 从我们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小巴蒂克劳奇明显是被他父亲给拘禁了,当然,也只有今天,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他骗过了他父亲,说是为了魁地奇比赛,事实上这是我们预谋好的一次会面。 而现在,我需要虫尾巴把他带出来,到时我就会带着他去见黑魔王,当仆人与主子再次相遇时,我们今天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显然让我高估了虫尾巴的能力。 彼得走后,我又看了会报纸,直到下午6点的钟声响起,魁地奇比赛散场后,我依然没见到虫尾巴的影子,甚至连一个信号提示也没有给我。 这不得不让我开始怀疑这个胆小的家伙是不是半路逃跑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又得多一件事情做了,毕竟黑魔王不会允许一个连辞职信都不递交的人就这么跑掉的。 正当我在想着彼得事情的时候,突然,我的手臂开始传来剧烈的灼热与疼痛,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往窗外看去,果然外面的天空瞬间黑雾压顶,骷髅与蛇的标记在黑云中炸开,咆哮出绿光。 黑魔标记,虫尾巴这蠢货干了什么! 我将报纸甩在了地上,极度的愤怒让我此刻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在魁地奇刚结束之际,在三强争霸赛还没有到来之际,已经有人先迫不及待的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我迅速离开了咖啡馆,顺着标记的指引,果然,在距离赛场不到十米的一座林子里,我发现了他们,在黑雾中,有那么一群人裹着兜帽黑袍,脸上带着银制的面具,手中的魔杖正将咒语肆无忌惮的发s,he在混乱的人群中,巫师们的尖叫声充斥在四周,他们奔散逃亡,场面十分的混乱。 我不知道现在这些食死徒里都有谁,他们一个个带着面具我无法辨认,但我知道此刻我得赶紧让他们结束这该死的行为,尤其赶在魔法部过来之前,我不能让事情越演越烈。 &ri!(消隐无踪)”我朝空中立即发s,he出一个咒语,在光束抵达云层的瞬间,标记终于开始消失,烟雾也随之散去,而那些带着面具的人几乎是同时的快速消失在了原地,一切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快得令人惊讶。 当然做完这一切后,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虫尾巴,找到那个发s,he标记的人。 这个时候,“里……里德尔……”我确定听到了有人在喊我,而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了,我慢慢转过身去,一个红头发的姑娘就出现在我面前。 是金妮,她变得纤细又漂亮了,尽管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但我依然能凭借她那头耀眼的红发一眼认出,此刻她张着嘴看向我,好像有点不敢置信,那表情又像是想说些什么。 “金妮?金妮?” “金妮?你在哪儿呢?”是哈利波特的声音。 “啊,波特,我在这,我在这呢。”听到呼喊声的她回应了一句,然后什么都没说,最后又匆匆的跑掉了。 “嘿,金妮你去哪了,刚才又乱又可怕,我们都以为你走失了。” “我很抱歉,刚才我只是去捡我的魔杖了,好了,现在没事了,走吧,哈利,别让爸爸他们等急了。” 我很意外,金妮居然没有和哈利透露我的行踪,上次在魔法部的审判我使用了摄神取念,而这次……这其中有些原因我没法得知。 好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有虫尾巴要等着我去处理呢,甩开那些想法,在林子的里面果然透着一丝隐隐闪烁的光芒。 果然是虫尾巴,还有一个应该就是小巴蒂克劳奇了。 我发现他们后立即就是一个钻心腕骨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彼得身上,还有一个小巴蒂克劳奇,不过他比彼得聪明,在反应过来后立马就躲开了我的咒语。 该死的!以为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吗,这群惹祸ji,ng!我一步上前,顺手就是给了他一拳。 “愚蠢!没有比你们更愚蠢的!”我不解气的对着旁边的彼得踹了几脚,“虫尾巴,我让你把他带给我,谁让你们发s,he黑魔标记了,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不,请听我说,是小巴蒂克劳奇,是他要这么做的,这不是我的本意。”彼得赶紧为自己求情。 “虫尾巴,你胡说!你根本没告诉过我要带我去见黑魔王,你只说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虫尾巴!”我拎起彼得的领口,紧紧盯着他:“你和小巴蒂克劳奇胡说了什么?你没把黑魔王的意思传达给他吗?” “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只说是来帮助我的,让我脱离我父亲的掌控,他告诉我黑魔王回来了,所以我才发s,he了黑魔标记。” “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的安排与计划?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回去,你让小巴蒂克劳奇发s,he出黑魔标记,你想让魔法部的人逮到我们,你故意的,是不是这样?虫尾巴!” “不!不,我的好主人,我没有耍花样,请相信我,这次绝对是个意外。” “意外?” “是的。”彼得快速点头。 “好吧,虫尾巴,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耍花招,如果下次再被我发现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地上的彼得抖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好了,克劳奇先生该你了,关于黑魔标记的事情待会你最好和你的主人解释一下,否则我相信即便你真是个忠心的仆人,他也不见得会为此原谅你的。要知道,现在他可是最不想让别人发现的人。” “放心,别把我当成是虫尾巴。”他瞥了眼地上的彼得不屑的笑了。 “有……有人!”就在这时,彼得突然叫了一声。 我和小巴蒂克劳奇同时转过身去,然后,我们看见从草丛里走出了一个人影,那个影子一瘸一拐,待到走近了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独眼的老家伙。 “疯眼汉穆迪?”小巴蒂克劳奇第一个认了出来。 “真不可思议,魔法部司长的儿子居然是一名忠心耿耿的食死徒。” “老家伙,这些事情你少管,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你现在给自己一个遗忘咒,我就可以勉强饶过你。” “不!不管是谁,他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今晚就别想从这里离开。”我举起了魔杖。 “当然,食死徒,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遇上了!你们今天大可以试试!” 小巴蒂克劳奇率先发s,he出了咒语,但是疯眼汉更敏捷,魔杖毫不留情的发出了驳回咒打向小巴蒂克劳奇。 他们的魔咒在互相交错碰撞,最后变成一束光芒,在那束光芒中魔力的互相冲撞使得双方都变得不可开交起来。 眼见,小巴蒂克劳奇对付疯眼汉并没有站稳十足的上峰,我的耐心无法继续下去,于是我举起魔杖,迸发出的荧光一起直指向了穆迪,在没坚持多久,穆迪敌不过我们两个,他被咒语的光柱给狠狠的甩到了草丛里。待我们走近后穆迪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老家伙,是摔死了吗?”小巴蒂克劳奇踹了几脚地上的穆迪。 “不用管他,现在我有个好主意,可以帮你将功赎罪,弥补你今晚的错误。” “什么办法?” “你可以变成穆迪的样子吧?你可以做到的对吧?” “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好计划了吗?” 我笑了:“当然,据我所知,这次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老师很有可能就是穆迪,再加上三强争霸赛的临近,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巴蒂克劳奇果然比虫尾巴聪明多了,不需要我过多的解释,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个好主意!蓝道夫,你太狡猾了……” “不,是计划,为我们伟大的计划。” “说的对,为我们伟大的计划!” “那么祝你好运,先生。” 看着小巴蒂克劳奇的离去,虫尾巴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们不需要带他回去见主人了吗?” “不需要了,现在他是穆迪教授,穆迪教授不需要和我们回去。” “那,今晚的事情,主人那里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父亲那里我会解决的。好了虫尾巴,放轻松点,只要你是忠心的,就没什么可怕的。” 然而在小巴蒂克劳奇回到霍格沃兹的那段日子,我们又失去了联系,那曾一度带来希望的快感又瞬间被浇得透凉,父亲从谩骂与抱怨中失落了下来,他终于不再期望他的仆人,他开始偶尔关心起身边的事物,问问我外面的阳光如何,虫尾巴在院里除草感谢着梅林,黛茜从紧张的心情里吐了口气,我甚至也有了放松的心态,其实如果那时就一切都停止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往后的生活也会简单许多,至少在那片里德尔庄园我们会度过那平凡的一生。 然而在秋的末尾,小巴蒂克劳奇还是寄来了第一封信。 他长篇诉说了一番在校时是如何的小心谨慎,为自己那杳无音信的几个月做出了最完美的解释,当然,最后他不忘告诉我们他是如何不懈努力的终于在期末把哈利送进了三强争霸塞,父亲的眼中又再次充满了死灰复燃的希望,那蛰伏了几个月的失意与绝望最终变成一张无形之网包裹哈利,在计划的安排下等待着收网的时刻,命运的到来。 里德尔府的宅子一如既往的毫无生气,那些森冷与y郁浸透着整栋屋子,即使是现在,通室的火光也无法弥补它多年空寂所带来的腐朽与黯然。 壁炉的火光映着桌上的奖杯折s,he出一种十分耀眼的金色,我用手指轻轻弹击了它一下,发出“叮”的一声清脆音节。 “真漂亮,是不是黛茜?” “是很漂亮。” “不,我不是指这个,穆迪,我是说穆迪,他干的很漂亮。” “你是说克劳奇先生吗?今天晚上他会来吗?” 我笑着摇头,“不,远不止他,是所有人,我们的那些老朋友们,他们都要回来了,就在今天晚上。” 桌上的奖杯依然闪亮夺目,可是它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它正安静的呆在里德尔府,所以在这场比赛里无论是谁先到达终点,面对他们的永远都只有死亡,因为我们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那个男孩就够了。 黛茜听着我这么说,眼睛里盛满着惴惴不安,有趣的是我从她的神情中正猜测着今晚卢修斯的反应以及那些食死徒们的表现。时隔十三年,黑魔王会很乐意见到他们的不是吗。 夜半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窗外的乌鸦在枯枝间盘旋哀鸣,她才恍惚像是从梦中惊醒,我对她说道:“时间到了,别让我们的客人久等。” 裹起黑色的斗篷滑行于夜色中,银制的面具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现在让我们穿梭这片黑暗,月色将和我们一起迎接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第23章 chapter 22 空旷的墓地,夜幕下的大紫衫树,废弃的几尊石雕,乌鸦在不停的聒噪,以及,此刻正被束缚在墓碑上的那个男孩,它们相互映衬着给这里添上一抹荒凉和y森。 “这是哪里?” “里德尔墓地,我那个麻瓜祖父就葬在这里。” 我往前走了几步后,黛茜突然尖叫了一声:“蓝道夫!他……他死了吗?” 哦,是赛德里克,我瞧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尸体,赛德里克,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比我们小两届的赫奇帕奇学生。 “主人的命令,主人只要那个男孩,其他人一律不需要。”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8节 虫尾巴此刻正围着一口巨大的石锅,在熬制什么东西,但他却喜欢不时的朝我们这边看来。 “啧啧啧,真可怜,谁让你如此不自量力的要和救世主争夺呢,你不知道,波特先生对我们很重要吗?”看着地上那具尸体,我顺带踢了两下。 “别碰他!你们没资格碰他!”那个被捆绑在墓碑上的男孩发出了怒吼。 “我们可以给他个恶咒让他安静点。” 虫尾巴刚说完,我瞪了他一眼“做好你的事情,其余的,不需要你管。”彼得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我转过身对黛茜说道:“你去看着虫尾巴,这重要的关头别让他再干出什么糟糕的事来。对了,还有那个人,他很虚弱,你得去看看他是否还好。” 吩咐完一切后,我开始慢慢的向那个被束缚的人影走近,复杂交错的藤蔓将他牢牢的捆绑在大理石墓碑上,他喘息着,浑身上下不停的挣扎妄想摆脱这不堪的局面。 “别白费力气了,波特先生。” “你们是谁?你们杀了赛德里克,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愤怒的质问道。 “波特先生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真遗憾,不过,我可不会忘记你——哈利波特。” 我从脸上摘下面具,那一刻我看见了哈利惊骇万分的神色,然后他几乎是咬着牙的痛恨道:“又是你!蓝道夫!” “很高兴让你想起来了。事实上我有点开始庆幸让你活到了现在,因为,马上你就有机会见证一个伟大的奇迹了。” “你们想干什么!” “别急,别急,再等会儿,我发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找到你今晚存在的价值了。” 此刻,那口石锅中传来了气泡沸腾的声音,液体在灼热中四处泼jian,而锅底那啪啪的火焰烧的更旺了,似乎要直接窜上来一般。 “都准备好了吗?”我问彼得。 “一切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开始了。”彼得拿起一根魔杖在大石锅底正忙碌着。 “快一点!”黛茜抱起那个人来到石锅的旁边,他又高又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听得人浑身不自在。 而一方面哈利也开始显得躁动不安,尽管他无法摆脱藤蔓,可他整个人却显得很痛苦,从父亲出现的那刻开始。 我用魔杖划过他的额头,划过那道疤痕笑道:“怎么,你的疤又开始作痛了?” 他似乎疼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出声。 “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当锅面沸腾到整个都布满火花,如同镶嵌的钻石一般闪闪发亮时,虫尾巴对我们说道。 “可……可以开始了吗?”黛茜紧张的问道。 “开始!开始!现在就开始!”他急不可耐的声音从那包衣物里传出,而这种迫不及待的渴望已经整整延续了十三年。 彼得从黛茜手中接过那团包裹的衣物,然后黛茜如释重负的轻吐了一口气,紧绷的神色也随之放松了下来,而那个瘦弱的他在石锅迷迷蒙蒙的雾气里终于沉了下去,水面发出“嘶”的一声。紧接着虫尾巴开始口中念念有词:“父亲的骨,无限的给予,给予你的儿子一个重生的机会吧!” 我发s,he了出咒语劈开了哈利脚下的那块墓地,一瞬间,一堆粉尘向那口石锅中飞去。 “仆人的r_ou_啊,自愿的给予,给予你的主人一个重生的机会吧!”彼得伸出了他的右手,那把银剑在他手上颤抖迟迟无法落下。 “快点,虫尾巴!”我不耐烦的催促。 他被一惊,剑刃准确无误的落了下去,然后夜空传来他凄厉的惨叫。 石锅里的液体开始变红,它沸腾的更厉害了。彼得喘息着,艰难的继续说道:“敌人的血啊,通过……武力征服而来,你将让你的敌人复活!” 虫尾巴准备过来的,但被我制止了:“这个孩子,让我来!我得亲自来。” 我转过身面对着哈利,笑得肆无忌惮,然后魔杖化成的利刃瞬间戳进了他的掌心,他尖叫出声,那因疼痛而扭曲的神情,让我心里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没过一会,魔杖从他掌心抽离,几滴血液在挥舞间同时飞向了石锅内。 接下来,我们每个人都开始紧紧的盯注着那口大锅,而我则一刻也不放过它的丝毫变化,突然,沸腾的水面停止了,啪啪做响的火焰也熄灭了,这样的安静让我开始有些担心:“虫尾巴,你的咒语不会有错?” “不,不会的,我发誓,一字一句都没错。” 突然,从锅内升起一团浓厚的白烟,弥漫在周围越积越多,一瞬间什么都看不清了,黛茜在我身边紧张得死死攒着我的袖子不放。 然后,那团雾气又开始慢慢转变成一团黑色的气体,从气体中逐渐显现出一个又高又瘦的轮廓,随着雾气的减少,他在石锅的烟雾中逐渐清晰起来,直到周围的雾气全部消散,那个人终于缓缓转过了面容。 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到了惊恐,又高又瘦,充血的红眼,扁平的蛇鼻,还有比骷髅更苍白的模样。哦,这就是我的父亲,他比十三年前扭曲的更厉害了,当然我知道这也代表着他更邪恶了。 此时,虫尾巴跪伏在他脚下,那道被砍伤的手臂依然血流不止,彼得在一边颤抖一边呜咽。 此时他披上了黑色的袍子,伸出一只手,冷冷的说道:“魔杖!” 彼得将属于父亲的魔杖从口袋中摸出恭敬的呈给了他,他握起魔杖嘲笑的看了一眼彼得,然后毫不留情的踢开了他。 “蓝道夫!”他高亢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变得有些紧张而不知所措:“父,父亲。”面对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他第一次如此真实的站在我面前,我突然发现自己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伸出你的手臂来。” 我下意识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印有黑魔标记的那只手臂伸了出去。 杖端抵在标记处,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与灼烧感,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标记就沿着他的魔杖处直s,he向了无边夜幕,蛇与枯骨在天空中交错着绽放,而手臂上的感觉也在与此加剧,似乎这次的疼痛要比任何一次都来的钻心而刻骨。 “疼吗?”尽管他的嘴边挂着笑,但语气却依然那么冰冷,“我得让你知道,乃至以后都要明白,有些时候自己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你终会明白,愚蠢的拥抱是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去做的事情,而伏地魔大人会让你看到,你所拥有的将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多!”说着,他苍白的食指又一次划过那个标记,“这点,我也会让他们都知道。” 我很惊讶,这是一段当初和年轻的父亲在密室里的对话,而如今,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父亲他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无法欺骗吗? 我失神的片刻,彼得已经爬向他的脚边乞求着:“还有我,主人,求您,您答应过的。”彼得断掉的那只手臂依然还在流血,大片的染红好像真会让人怀疑他会随时流血过多死去一样。 父亲厌恶的瞅了眼地上的彼得,懒懒的说道:“行了,伸出来吧。” 那个血流不止的伤口,就在他挥动魔杖的瞬间生长出了一截银色的肢体,像月光一样冰冷的颜色,被安嵌在彼得的断臂处。 彼得伸展了几下那个新的手臂,一时间激动的无法言语,“谢谢你,我的主人,谢谢你。” “好了,现在该你了,哈利波特!”他大步走向前,在看到那个孩子的同时,他的眼睛里跳跃着极度的兴奋和渴望,“哦,我看看,你正站在什么地方呢?这不是我父亲的骨头上面吗?” “蓝道夫,我没看错吧?” “没有,是汤姆·里德尔的墓地。”哈利身后捆绑着的那块墓碑正是我那个麻瓜祖父的坟墓。 他蛇一样扁平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一把捏住哈利的脸颊,用毒蛇般的声音轻轻说着:“这就是一个傻瓜,蠢货,但是我母亲却深爱着这个蠢货,一个因为妻子是个女巫就背弃了她的蠢货,我曾经恨透了他,不过,在今天这个晚上,我看到他总算派上了点用场,要不是因为他,我也没法重新活了过来,并且站在你的面前,而你那个麻瓜母亲给你多换来的几年也是时候该结束了。”看着哈利痛苦不堪的神情,他高兴的笑出了声。 并且用手指重重的按在了哈利额头的那个疤痕上,哈利再次尖叫了起来。这种残忍的嘶叫让他很享受,并且一直没有放手的打算。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开始黑雾弥漫,那些浓烟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就在刚才标记发s,he处的地方聚成一片。 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松开哈利,然后在缓慢的踱步间对我们所有人说道:“看呐,他们来了。我的那些老伙计们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一道道黑色烟雾从空中陆续飞来,伴随着斗篷的刷刷作响,瞬间原地多出了一群头戴银制面具的食死徒。他们是如此的整齐划一,又小心翼翼的靠近着,然后包围着我们形成一个圆圈,他们无比尊重的跪下轻吻父亲的袍子。 可是这并不能弥补他们之前所犯的过错,至少现在,我看的出父亲并不想就这么愉快的原谅他们。 他踱步走在他们中间,血红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氛围紧张到了极致,然后他开口了:“晚上好,我的朋友们,我最亲爱的食死徒们。很高兴事隔十三年后,我们又一次见面了,又一在黑魔标记下重聚了。”他停顿了一下,在场的每个人神经都崩得紧紧的,好像连呼吸也变得缓慢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们还没有忘记我,因为你们在听到主子的召唤后是出现的如此迅速!如此完好无损!我甚至感觉到了你们的力量是保留的如此充沛!你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健强站立着。“ “而在这段时间内,居然没有一个人试图来找过我!这令我感到了相当的失望!” “我曾反复的问自己,你们发过誓的忠诚去哪儿了,你们宣立的信仰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快就变成了罪恶的背叛,可耻的逃脱!”他的语气开始有些激动。 “奥古斯特!你说呢?”他一下子扯下了其中一个食死徒的面具。 “主……主人……”他害怕的跪倒在了地上。 “穆尔赛伯!”又一张面具被揭开。 “特拉弗斯!亚克斯利!安东尼多洛霍夫!”当面具一一脱落时,他们几乎全都害怕的跪在了地上。 “当然,还有你,我狡猾的朋友,卢修斯马尔福!”面具被扯下的一刻,黛茜差点惊呼出来。 “我的主人,我一直都有留心着,事实上我从未放弃过寻找你的踪迹,我发誓,我对您的忠诚从未背叛过,蓝道夫,蓝道夫你知道的,对吗!” 卢修斯看向我,试图让我从以往的事情上帮他求情。不过我想想他的确要比那些已经叛逃我们的巫师们好多了。 “是的,父亲,尽管有些方面他的确挺糟糕的,但看在他还算忠诚的份上就饶过他吧。” 父亲的魔杖从卢修斯的身上划过,然后冷冷的说道:“好吧,看在你今晚还回来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不过我希望在今后你能给我带来更忠诚的效劳。” “会的,主人,我会的,感谢您的仁慈。” “好了,现在让我来看看,还有哪些人?”他扫了一眼人群中空出的几个位置,“蓝道夫,我们是不是还少了几位朋友没来。” “是的。”我看着那些空处,是那些叛逃的巫师,我曾经在毕业后去试图找过他们。 “很好,告诉他们,那里都该有哪些人。” “伊戈尔卡卡洛夫——” “大声点!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就像你在阿尔巴尼亚时告诉我的那样!”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高,那里面蕴含着愤怒。 “伊戈尔·卡卡洛夫!多尔芬·罗尔!加格森!西德·艾维亚!……”我将那些叛逃者们的名字在人群中逐个的报出,以及包括我曾经拜访过但视而不见的那些巫师们。 当名字结束后,我看到在场的已经有人颤抖着晕倒在地,父亲的杖端指向其中一个人:“多尔芬·罗尔!真遗憾,这名字里居然也有你。” 是的,我清楚的记得,我从毕业后开始寻找他们时,他是当时第一个试图躲避我的食死徒。 “不过,我还是要敬佩一下你的胆量,在这些事发生过后,你今晚居然还敢回来了。” “主……主人……” “crucio!(钻心腕骨)” “啊!”多尔芬·罗尔亚凄惨的叫声在人群里发出,每一个人都低下头不敢去看,他们害怕极了,唯恐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艾维亚。 “埃维拉,你呢?我听说,你甚至有移居到法国的打算了是吗?” “那……那些都是传闻,是传闻,主……人。” “crucio!(钻心腕骨)” 又一个咒语打在了埃维拉的身上,“蠢货,不要试图和伏地魔撒谎,因为他什么都会知道!” “还有谁?蓝道夫。” 所有人在这一刻紧张的连气息的吞吐也变得迟缓起来。他们唯恐从我口中再听到其中任何一个名字。 “还有一些,他们今晚没来。” 说完后,父亲扫了眼那些空着的位置,然后冷笑道:“忠实的仆人们,看来我们得要失去一些朋友了,那些空着的位置你们没有必要给他们留着了,那些可耻的叛逃者是不会感激你们的,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付出代价!背叛伏地魔的代价!” “告诉我,你们这次会做到的对吗?” “是,是的,主人。”他们颤抖的声音响起,再次宣誓着他们的忠诚。 “很好,现在该让我们来看看今晚的座上宾了,哦,和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差点连他都忘了。” “哈利波特!”他在念出那个孩子的名字时,同时给了他一个狠狠的钻心腕骨。 哈利的喊声没有得到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反应。 “我知道你们一定惊讶救世主的出现对吗?事实上这个计划的确费了点ji,ng力。尤其在你们一个个都背弃我的时候。不过,现在蓝道夫,是时候告诉我们的朋友了,告诉他们你是如何策划了这场计划的,好叫他们听着,并随时为自己的叛逃感到可耻。” 我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巫师,其中大部分都已经受到了父亲的惩罚,他们匍匐在地上喘息着,而我很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形,谁让当初他们都拒绝了我,我清了清嗓子,然后给他们也给那个被捆绑的男孩揭开了我们计划的秘密。 “事实上为了今天这个夜晚我们的确是筹备了很一段时间,当然,我相信诸位对那场格里莫广场的爆炸还记忆犹新吧,没错就是逮住小天狼星的那次,你们没有一个人试图来帮过我,不过庆幸的是,我找到了虫尾巴,这个胆小鬼。“我暼了眼地上那个胆怯的影子,他明显颤抖了一下。 “虫尾巴从他那肮脏的老鼠朋友那得知了黑魔王的踪迹,于是我们开始了前往阿尔巴尼亚,有意思的是在一家破旅社内我遇到了一个叫伯莎乔金斯的魔法部女官。”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有几个巫师唏嘘了几声。 “哦,奥古斯特,我差点忘了你也是魔法部的,想必你一定很想念这位叫伯莎乔金斯的同事吧。” 见他没有说话,我又继续说道:“我们绑架了伯莎乔金斯,并且从她那里得知了关于三强争霸赛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我们还收获了一个最忠心的仆人,他也是这场计划的关键,小巴蒂克劳奇,他利用家养小ji,ng灵逃脱了他父亲的掌控,并且我们还一起击败了那个疯眼汉穆迪,他变成了穆迪的模样,引诱着哈利波特的到来,事实证明小巴蒂克劳奇的办事效率的确很出色,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内,我们看着那个男孩触碰奖杯开启门钥匙,然后,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主动送上门来。事实证明,一切在今天晚上进行的顺利极了。” “穆迪?你们对穆迪教授都做了什么!”那个孩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吼叫在这冰冷的夜晚里是如此苍白无力。 我打算给他一个禁声咒,可是被父亲阻止了,他缓缓靠近着哈利,语气很轻很慢的说着:“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主,哈利波特,我该不该把当年那个真相说出来呢?你究竟有什么厉害可以打败伏地魔?可以让他失去一切,以至于连他忠实的仆人们都对此失去了信心而叛逃。你究竟是依靠什么呢?哈利波特?” 然后他自己又回答了自己,但语气里却好像压抑着某种狂暴的情绪,“是爱?对吧,因为你那麻瓜母亲替你去死了!你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对吧,这就是真相!”他突然一下子按住了哈利的疤低吼道。 “可是总有那么些傻瓜不信,而我得让他们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有多么的平凡,平凡到不堪一击,妄想打败伏地魔的蠢货!” 他笑着就这么看哈利的痛苦挣扎,然后退后了几步又继续说道:“蓝道夫,放开他吧,现在我给他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父亲?”我惊讶的望着他,要知道哈利波特可不是那么好抓住的,而我更赞同现在就杀了他。 “我让你放开他!就现在!”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着,而我只能妥协。 藤蔓撤去后,那个孩子由于体力不支,从墓碑上滑了下来,但没过一会儿他仍然倔强的站了起来,并且眼神里透着坚定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虫尾巴,把魔杖还给我们的客人。” 彼得从赛德里克的尸体旁找到了哈利的魔杖,并粗鲁的塞进了他手中。 “很好,现在我们来鞠躬,该有的礼仪还是要的。” “我觉得直接杀了他最好!”我忍不住说道。 “闭嘴,蓝道夫!没人告诉你打搅别人的决斗是很不礼貌的吗!” 然后他的声音又变得很轻,眼睛里的红光在注视着那个孩子时显得有点可怕,“波特先生是个懂礼貌的,是吧,邓布利多教过你的,来,鞠躬!” 哈利手里紧紧攒着魔杖,无动于衷。 “鞠躬!”魔杖发s,he出的咒语狠狠打在哈利身上,使他疼得被迫弯下了腰。 “看呐,邓布利多显然没教会他应有的礼仪。”他对大家这么得意的说着。 “很好,鞠躬完了,我们开始来决斗,来,现在我允许你站起来,允许你挺起你的腰杆像个男子汉一样面对我,来吧,像你的父亲那样,来迎接死亡吧!” 哈利在抬起头的一瞬有想拿出魔杖,但是在黑魔王的面前,显然这行为太幼稚了,于是又一个钻心腕骨咒击打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个踉跄,再次摔倒,周围的食死徒们发出一阵哄笑。 “看呐,如此不堪一击!”父亲幽幽的语气传来,但这却让那孩子更加顽强的站了起来。 而这一次,他学聪明多了,在魔咒还未发s,he出之前,他快速的闪到了其他地方。咒语一下子就击碎了汤姆·里德尔的那块墓碑。但哈利却躲了起来。 “他在那里!”我第一个发现了哈利,在一块大石头的背面。 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没等父亲,我率先举起魔杖,随之就是一个阿瓦达索命咒。 我看到当绿色的荧光直逼向哈利时,他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举起了魔杖,没有任何咒语,没有任何防卫措施,就那样一束金色的光芒自他杖端迸发迎向我的阿瓦达索命咒,然后那束金色的光芒在他手中开出无数条闪亮而优美的弧线,在我的咒语和哈利的魔力碰撞间消抹了绿色的荧光,我感到自己的魔杖在手中颤抖,那种电流般的酥麻感自我的手心开始传入身体,一种强烈的压迫随之而来,是的,我能感觉到哈利的魔力在逐渐加强,这让我感到了恐惧,更无法理解。 怎么可能做到的,他没有使用任何一个咒语。 现在,我听见了周围四起的嘈杂声,其中黛茜的叫喊尤为尖锐,她在说什么?她在喊什么? 我没时间思考这么多,因为此刻我举起魔杖的手臂正被那束金色的光芒缠绕不受控制的颤动,我知道,阿瓦达的索命咒已经被这束光芒给彻底消抹了,而它还在不断的扩散着光晕向我袭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金色的光束冲破一切直逼而来,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背后发s,he出了一道同样强大力量所带来的魔咒,它以一种近乎暗黑的幽绿色光芒回击了那道金色光柱。 顿时,两束光芒交错在一起形成了剧烈的碰撞,越来越多的火星从光束的交接出四jian,将周围的一切似要照亮般。 我没有回过身去,但我知道是他来了,只有他才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现在两道光芒之间发生的碰击,使四周都跟着颤动起来。我听见父亲愤怒的声音传来,那束幽绿色的光芒正大片的席卷向金色光柱,而我魔杖间的光束也开始被身后这强大的力量所替代,父亲逐渐要压住了那束金光,他们彼此之间都呈现出一种极度的紧张,我们的力量在一寸一寸的往前逼近,绿光占据优势,它快速的扑向哈利,突然间,那金色的光柱却开始分散成许多个光球,那些光球最终以灵魂的形态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们护住了哈利,并且给他形成一堵坚硬防护的同时也向我们扑来。 然后,我听见身后的父亲几乎是极度愤怒的吼道:“去死吧!哈利波特!” 这疯狂的力量冲破一切义无反顾的扑向哈利,那些防护的灵魂也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全部抵抗了出来。魔法间的碰撞是如此激烈,最终,我被光晕所带起的巨大力量给甩在了地上,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哈利也断开了光束,连带着摔了出去,但他反应很快,立即飞速的爬起,当手指触碰到奖杯带起一阵旋风,连带着金光与灵魂也一起被裹入到旋风中逃离了这里。 黛茜跑上前来握住了我的手,她担忧的询问我是否还好。 在场的其余人则几乎还未曾从刚才的事件里反应过来,他们疑惑于那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这只有我知道,是爱,我看到了他们的灵魂,那些深爱着哈利的灵魂。那么我的父亲呢? 此刻他扭曲着古怪又苍白的脸,因为哈利的逃走,愤恨的尖叫正回荡在这片墓地上。 我的父亲,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我终于明白,无论这世间有多少对他冷漠的评价,但我都愿意自欺欺人的去相信,也许他也曾一直站在我的身后,就像刚才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老伏不仅回来了,还帮儿砸教训了之前给小篮子吃闭门羹的家伙,其实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喜欢小篮子的。好了,接下来可以开启父子互动模式了,老伏表示终于可以虐哈利了 第24章 chapter 23 马尔福庄园的休息室内,一张华丽的大长桌边坐满了人,而父亲坐在首席的位置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你对我发誓过的忠诚难道就是用沉默来表示?” “我很抱歉,主人,我,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他的语气里流露出惴惴不安。 但是父亲只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笑容:“从会议开始到现在,你想告诉我的就是不合时机,好吧,我的老伙计,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时机?等到那个男孩向魔法部告发了我们,等到傲罗们把你这马尔福庄园围堵住,还是等到邓布利多带着那小子溜掉的时候?” 卢修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而旁边的食死徒们也相继投去嘲笑的目光。 其实我们都十分的清楚卢修斯的为人,在黑魔王没有十足的把握回归之前,他并不想和魔法部起正面冲突,至少现在,他可不想破坏他苦苦经营的绅士形象。 “卢修斯,你这反复迟疑的态度,可是会教我严重怀疑你的忠诚。” “不!主人……我对您绝对是忠心的,绝对是忠心的!” 父亲勾起他那奇怪的唇畔,然后一屋子的食死徒们也跟着发出了哄笑的声音。 “好了,朋友们,对比起忠诚度,我觉得莱斯特兰奇夫妇更应该站在这里,遗憾的是,他们现在依然留在阿兹卡班保留自己的忠心,当然,他们会得到嘉奖的,伏地魔承诺,在阿兹卡班被攻破的时候。” “所以……主人,您的意思是……”埃弗拉试着揣测。 “是的,我的意思就是现在该召唤回我们那些忠实的仆人了,被驱逐的巨人,被厌恶的狼人,哦,还有那些摄魂怪,他们简直就是我们的天然同盟,当然,还有我们那些在阿兹卡班久违的朋友。” “那么现在,不知道在座的哪一位愿意率先接下这个荣幸之至的任务呢?”父亲扫过长桌上的所有人,但他们都低着头谁都没先吭声,当然,毕竟谁也不愿意去和摄魂怪打交道,尤其是现在反攻魔法部还没有把握的情况下。 “我可——。”我决定主动提议,但是父亲那双猩红的眼眸却突然瞪视了我一眼,然后我闭上了嘴巴。 他转过头来看着卢修斯:“卢修斯,我倒觉得这事对你来说不难吧,依你在魔法部多年的交情来看?” “主……主人?”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开场的第一战是由他开始的。 “卢修斯你在质疑我的决断吗?” “不……不,我从来没有质疑您,我尊敬的主人。” “那么很好,现在来说说吧你都有哪些好计划了,我们大家都会很乐意听着的,毕竟你刚才沉默了那么久不是吗?我想你没准酝酿出什么好方案了。” 在父亲的注视下,他显得更加局促不安,纳西莎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我猜想他现在一定为没准备好足够多的说词而苦恼。 “主……主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旁的黛茜慢慢地举起了她的手,“我……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可以说吗?” “哦,瞧,我都忘了马尔福家还有这位小姐,当然,你当然可以发言,如果你的计划能优秀到让我动容,没准也能省去你这位堂兄的尴尬处境。”然后他又对卢修斯嘲讽的笑了一下,“是吧,卢修斯,我猜你也说不出什么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分成两队,一队负责魔法部的应对,尤其现任部长康奈福吉这种人,他是个好大喜功的人,所以不难对付,其他人则负责攻入阿兹卡班,释放出我们那些同伙,比如莱斯特兰奇夫妇,以及我们还可以召回摄魂怪,当然如果这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的话,在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行动。” 在黛茜的提议结束后,谁都没有说话,在座的都等待着那个人的决断,终于他冰冷的声音开口道:“卢修斯,你认为呢?” “我没意见,主人,事实上这的确是个好计划。” “其他人呢?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食死徒相继互看,窃窃私语了几句后,谁都拿不出第二个方案来:“很好,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们马尔福家负责,我希望这次你不要令我失望,卢修斯。” 卢修斯有点惊讶,因为这第一份任务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不过即便是他有多么不情愿却也只能点头:“当,当然,主人……我会的。“ “主人,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可不可以?”黛茜用她那微微透着胆怯的声音再次开口:“我可以请求让蓝道夫和我们一起去吗?”她看着黑魔王,我打赌她一定用了十分大的胆子才敢这么说。 “父亲,我请求一起去。” “主人,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有蓝道夫在,一定会事半功倍的。”从会议开始为止,卢修斯第一次露出了期盼的笑容,当然,他觉得有我在会多一份保障,毕竟如果任务失败了也不全是他的责任,所以他很高兴这么做。 父亲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我看了好久,以至于我根本无法猜测到他在想什么,终于他说道:“好吧,那么蓝道夫你负责康奈福吉,马尔福,你们的任务是阿兹卡班,我想莱斯特兰奇夫妇会很高兴见到你们的,记住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是,主人,我这次一定会的。” “当然,如果让我知道你连这件事都完成不了的话,那么卢修斯,伏地魔大人会让你知道惩罚的滋味。”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才仿佛从这压抑的氛围中被释放了出来,黛茜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谢谢你,谢谢你蓝道夫,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的那个计划,真难以想象今天马尔福家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我以为你不会帮他,至少会恨死了卢修斯的。” “当然,可谁让我们都是马尔福家的。”她叹了口气,“谁让我只剩这么一个堂兄了。” “蓝道夫!你留下。”在出门之前,那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唤住了我。 他一挥手,门被关上了,屋子内偏冷黯的色调瞬间打在这空旷寂寥的休息室,更显得安静。尤其在所有人都离开后,这偌大的房间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父亲……您找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有些不太习惯和他如此单独的面对面。尽管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其实我们之间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却是很少有的,尤其是如今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这是从他重生后我对他所延伸出的景仰还是另一种和食死徒一样的畏惧呢? “过来!” 我试着往前走了几步。 “你在害怕,我?” 害怕?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吗?让所有人都畏惧。可是,我该害怕他吗?作为他的儿子。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也许吧,我,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这么做!” “是否应该惧怕黑魔王?还是是否应该惧怕父亲大人?你不知道哪一种!” “父亲……” “你还会对我感到畏惧,对你的父亲感到畏惧吗?可是在会议上我一点也没发觉,当你背叛我的决定,擅自帮助马尔福家的丫头时,你畏惧了吗!“ “我只是觉得这事,光凭卢修斯一人很难成功,所以我才——” “所以你觉得自己足够勇敢到否定黑魔王的决断,勇敢到可以去阿兹卡班?天真!愚蠢!就和那个叫哈利波特的人一样愚不可及。” 他在我身旁踱步着,继续说道:“马尔福家的那群人,我太了解他们了,善变,高傲,甚至有时候目空一切,所以我理应给他们点惩处教训,好教他们随时知道自己的地位,不过——”他转过身来看着我,语气里透着一点奇怪的意味,“我却发现你似乎总和他们走的那么近,以至于他们总喜欢在我的决策前推出你,就像今天,我也同样不认为马尔福家的那个丫头会聪明到提出这样的好点子。” “你既然知道是我的提议,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应付康奈福吉那个蠢货,我该和他们一样加入到阿兹卡班的作战计划中。” 我承认对于他把我安排到魔法部去的决定很生气,这就好像是在说明我是个没用的家伙,他们会怎么说,黑魔王的儿子真糟糕。哦,梅林! “所以你在质疑我的决定,你觉得我把你安排到魔法部是一个十分愚蠢的行为?你觉得凭借你自己将可以获得更高的价值?所以你在表现对你父亲的不满!是这样吗?蓝道夫先生!”他猩红的眼眸里透露出危险的意味,我想他的确是生气了,因为我忘了,他是如此的自负到不可一世。 但尽管是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同样回瞪他回答道,“是的!” 然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脸上感受到了巴掌的火热疼痛,是的,他没有用魔杖,以至于我还有心情猜测着他会不会是生气到忘了咒语。 然后他压下身来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魔法部的安排你必须去,而且是一定要完成!同样关于马尔福的阿兹卡班计划,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给你反驳的机会,当然,也没有人可以质疑伏地魔大人的决策。” 即便是没有咒语,他下手也不轻,我吐出一口嘴里的坏血,故意朝他讽刺的笑道:“好吧,如果这就是你的决定,如果你不介意他们嘲笑着我的无能,那么你就这么干吧,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黑魔王的儿子不在袭击阿兹卡班的队伍中,而是参加了康奈福吉的关注老年巫师俱乐部,哦,多有意思,我想没准丽塔·斯基特都会对此感到好奇的!这样的结果你是否满意?我敬爱的父亲!” 我看见他举起了魔杖,但迟迟不见咒语的发出,最终他又放下了魔杖,语句里压抑着某种情绪:“我现在真该给你个钻心腕骨的!为你此刻的愚蠢,但我不能这么做,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得让你知道。” “你想让我去应付那些自以为是而又迂腐至极的政客们,难道不是吗?当然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 “应付?当然!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控制他们,掌握他们,难道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蠢货!” “你想让魔法部为我们效劳,可是这要怎么做到?”我突然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又并不是十分理解。 他笑了一下,那语气有些变得意味不明让人难以捉摸,“不,不,不需要你怎么去做,你会明白的,当你到达那里时。” 我看着父亲奇怪的笑容,微微皱起眉。事实上,那时的我的确难以理解他的每一个决策,在那早已安排好的预料下,我一步步蹒跚而过那些荆棘与痛苦,最终成为他所期盼的样子,去追寻他走过的每一个步伐。 魔法部议事厅周五下午6点整 “快点,女士们,先生们,马上就要开始了。” “还有你,维克多,快点,你的通行证呢?” “等等,你们见到麦蒂斯了吗,我的助理?” 各种皮鞋踩过光滑的大理石面,在不停的往返中由巫师们发出哒哒的脚步声。 相机的闪光灯从走廊内一直“咔咔的”闪烁到议事厅,而他们觉大多数人此刻忙碌又兴奋,也许还夹杂了点急切的意味在里面。 “抱歉,先生,请出示您的通行证和高级巫记证。”面前的男巫,身着魔法部专职的绣边缎袍,他微笑着并且礼貌的朝我说道。 我摘下黑框眼镜,然后从左手公文夹整齐的一叠稿件里抽出了那张签署文件:“这个可以吗?” 当他的目光移至到最后签署人那一栏时,他立即表达了最大的欢迎:“哦!当然可以,请进先生。” 作为魔法部的现任副部长,事实证明乌姆里奇的签字远抵过那些麻烦的通行证与巫记证。当然,这还得归功于小克劳奇,乌姆里奇与老克劳奇政治上的不睦,也是直接导致她听信小克劳奇加入食死徒的一个主要原因。不过就算现在说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去相信她是一个食死徒,但这不妨碍我们对她价值的评估不是吗。 就像今天,距离我们计划后的整整第三天,也是开始的第一步,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在魔法部,在康奈福吉的记者招待会上拖延足够多的时间,为马尔福进行阿兹卡班的反攻计划留出足够充分的时间。 “女士们,先生们,首先见到你们出席本次的老年巫师俱乐部主题发布会,我由衷的感到高兴,是的,因为我看到了大家是如此的关注着这个时代的进步,是如此的热爱着这个和平而又美好的年代,所以我很荣幸能在我任职期间为……” 步入议事厅内,一室的灯光烛火在魔法的渲染下发出耀眼而富丽的景象,而福吉滔滔不绝的演讲此刻在相机的快门声与曝光中则变得隐绰莫辨,当这一切聚集起来又显得如此眼花缭乱。我颇为疲倦的摘下眼镜揉了揉眉,记者,哦好吧,我发誓如果再有下次,我宁愿选择复方汤剂,也绝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请问康奈福吉先生,近日有传闻说神秘人将再度回归,那么作为部长的您做何看法,此时召开关注老年巫师俱乐部是否有滥用职权的嫌疑,我们听说您离卸任还有两年时间,您是否在为自己卸任后做打算。”是丽塔·斯基特,那个预言家日报的聒噪记者。 当她提出这个问题后,我能明显注意到福吉神色上的微微一愣,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政客该有的平静与伪装:“哦,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听来这如此不靠谱的消息,但我可以在此郑重的声明两点,第一,神秘人不会再归来,他已经死了,十五年前就死了。第二,关注老年巫师俱乐部这是一件十分有公益价值的活动,而在我接下来的两年任职途中,我总得再为大家做点什么,况且我已经有两枚梅林勋章了,就凭这样的荣誉,我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不得体的事情。” 福吉的话刚说完,就有人笑了,其中最明显的是福吉身旁的那位魔法部官员,他甚至丝毫不掩饰他的嘲讽。 “皮尔斯,你认为我说的话十分有意思吗?” “不,部长先生,我只是为您善于推动公益事业而感到高兴罢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真的吗?皮尔斯,可是你看着一点都不像。” “当然,您可以不这么认为我的好意,但我真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那个叫皮尔斯的人并没有因此改变他对福吉的态度,以至于下面开始有很多人猜测起这位部长和律法司司长的关系也许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好。 同时,坐在我身旁的一位年轻记者也转过身来对我轻声说道:“他应该羞于提起此事,因为那两枚梅林勋章和他抢来的没有任何区别,不会有人承认他给自己颁发的荣誉。” “也包括他的下属部门,就像那位律法司司长?”我说。 “哦,也许吧,虽然福吉一直对外宣称他们的关系很好,但我们记者可不这么认为,像今天这样,你看到了。” 发布会还在继续,但更多的则是福吉关于他那老年巫师俱乐部的毫无营养话题,想反,我却开始去注意那位律法司司长,从开始到现在,他总给予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就好像在他的身上还隐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而我和那个灵魂相系着某种特殊的联系似的,但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可那种夹杂着熟悉的陌生,却让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我举起手向他提问道:“抱歉,请问这位律法执行司司长皮尔斯先生,关于您对神秘人回归的传闻做何看法?” “我说过,那只是一个传闻,一个不切实的传闻,它无关于我们本次的讨论内容,应该被彻底的遗忘。”福吉显得并不高兴。 “我很抱歉,部长先生,我在问皮尔斯先生,所以这个问题应该由他来回答。” 在他略带惊讶的目光中,我再次向他提问道:“皮尔斯先生,作为魔法部律法执行司的司长,您对这样的传闻有何看法?” 显然,他没想到我会跳过福吉直接来向他提问,事实上这的确不太符合一般记者的提问方式,所以他似乎是缓了一会才开口答道:“首先你的问题很有意思,近些日子来,我也的确听闻了这样的谣言,从某个不靠谱的学生口中传出,会有多大的可信度呢,所以在没有证据可以表明这一切之前我建议还是不要妄下定论,当然,作为律法司司长,我也坚信是没有谁可以逃脱魔法条律的制裁。” 他这话说的极其两可,既没有像福吉那样急切否定,也没有立刻就赞同,相比之下,他比福吉要多了点头脑,也可以说这个人几乎是占据了政客的所有圆滑。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对他也没有必要有过多的提问了,因为即使他真的知道什么,也未见得就会说出来。 但是我对他的好奇却并没有就此止步,那是在会议中场间发生的事情,我原打算沿着乌姆里奇给我留下的暗示去寻找她,却恰好路过了魔法部的律法司执行部门,这里原本并不让记者随意进出,但自从有了乌姆里奇的签署文件后,一切的出入地点仿佛都变得轻松起来。 我走了进去,而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叠纸张文件被顺着雕花的门板给重重扔了出来,我想如果不是我躲得够快,这准得一顿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那就是一个愚蠢的家伙,自以为是的笨蛋!对,我说的就是他,康奈福吉,你尽管可以去告诉他,让他准备解雇了我是吗?” “不,我不会说的,司长先生,我是您的助理,我该听您的不是吗?” “行了,让这些话见鬼去吧,艾维,你的忠诚度早就不可信了,我猜测他一定给了你莫大的好处是吧?也许你们还上床了是吧?” 如果不是里面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令我亲耳所听,还真难以让人相信,这会是前一秒那个圆滑的政客,果然,就像那个记者说的,不愉快的相处,皮尔斯对福吉充斥着很大的不满。 政客们的争斗向来如此,我不关心这样的事情,只是最多嘲讽他们下。 我转身便要离开,当脚尖踩过一张布满文字的纸张时,我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去注意了一下,无关紧要的一些保护法议案决策,当视线触及到最后一行字时,我整个人都为之愣住了。 因为,在那个最后的签名栏上赫然写着的是:皮尔斯辛克尼斯 皮尔斯辛克尼斯 密室里的辛克尼斯! 是的,辛克尼斯家族! 第25章 chapter 24 “你是谁!”那个叫艾维的助理出来后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她生气的朝我喊道:“快出去!快出去!这里是不允许有记者的,真该死,他们怎么会让记者进来这里!” “艾维,你连东西都收拾不好吗!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司长先生。”她对屋子内的男人说道,然后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文件生气的将我往外推,“梅林,真但愿你刚才没有拍下什么,快走!快走!这里不欢迎记者!” 艾维的触碰使我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我掏出魔杖就是一个钻心腕骨咒。 “啊!”她被咒语弹到了墙上,然后发出了极度痛苦的呻吟。 “艾维,你这个蠢货!发生什么了?”听到叫声后皮尔斯也走了出来,他先是注意到了艾维,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饶恕咒!”随后他把目光转向我的同时也举起了魔杖,“那个记者?你是食死徒?” 我看着他此刻的神情,突然间明白了为何我会从他的身上找到如此熟悉的感觉,那的确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灵魂,一个叫阿芙拉·辛克尼斯的灵魂。在密室的那个晚上,我终于从空白的日记上见到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放下你的魔杖!”我同样收回魔杖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皮尔斯没有那么做,他只是更加紧张的看着我。 “放下你的魔杖!皮尔斯·辛克尼斯。”我重复说道。 “你想做什么?” “还记得阿芙拉吗?” 当我念完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紧握魔杖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你还记得阿芙拉·辛克尼斯吗?”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阿芙拉·辛克尼斯,斯特克兰多·辛克尼斯的女儿,你认识她的,对吗?”他的魔杖仍举在我面前,但我步步向他靠近,他却没法发s,he出一个咒语,只是在不断的后退。 “不!我不认识她!从来就不认识!这世上没有什么阿芙拉·辛克尼斯。” “你是谁?你该离开这里!” “你说谎!”我生气的冲他吼道,然后继续说道:“她就是辛克尼斯家族的,斯特克兰多的女儿,而你也是辛克尼斯家族的,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他顿时愣住了,然后看着我不置可否的猜测着“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辛克尼斯家族的事情?” “皮尔斯先生觉得我会是谁?” 他没有办法却必须要这么仔细的打量我,然后,我看到他的眉头开始紧紧皱起,嘴唇泛出苍白的颜色,他的身体也连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整个神情中带着惊恐和不敢置信,终于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颤栗的语气飘来:“你……你是……她的儿子,是吗……那个人,他回来了,对吗……” “我是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很高兴你终于愿意承认了,辛克尼斯先生,或者,我该称呼你什么,辛克尼斯舅舅?” 话音落下,我看见他几乎丧失了所有力气般一瞬间倾颓的坐在了地上。 “她真的留下了你……她真的这么做了……”他坐在地上又像是喃喃自语般的说着,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那个人知道吗?他……他怎么说?” “他不曾提起过她。”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父亲的确很少提起过母亲,甚至可以说成为了一种禁忌,和老汤姆里得尔一样的禁忌。 我看到皮尔斯失笑的说道,“当然,他怎么会提起她呢,他不会提起她的,怎么可能,是不是?……我的那个傻姐姐……”最后一句,他说的几乎轻到无法让人听清。 “所以,关于她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吗?”我靠近着他,试图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那又怎样?不知道那又怎样?你想从我这里获取吗?不不!那个人,他是不会让我告诉你的,他不会的。” “不,没人会知道的,我会帮你,即使是他对你用摄神取念,相信我,所以告诉我。” 他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嘴巴在微微开合,也许他真的有想说出些什么,“蓝道夫,我想你不会愿意听到这个故事的。” “但我有权知道它,我总得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关于我母亲,她…她是否已经……” “她死了……你该知道的。”他说。 是的,我该知道的,我是如此清楚的意识到这点,而当真相第一次从皮尔斯的口中说出时还是让人感到了格外的悲伤,曾经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多么希望她只是去喝了一杯下午茶,然后等到睁眼醒来时,我会看到她回到了家中。 “她……是怎么死的?” 皮尔斯注视着我,一种同情,悲伤与无奈的参杂,使得这种眼神形成一种十分压抑的情感,又似乎在迫使他做出某种斗争,过了好一会他才用一种缓慢却略带难过的口吻说道:“很抱歉,孩子,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能相信你,蓝道夫。” “为什么?” “你帮不了我,我说过的你帮不了我,那个人不会允许的。” 皮尔斯坚持不会告诉我真相,但那种想要探寻过去的欲望却使我越发强烈,我坚定的告诉他,“那我会自己去寻找,哪怕是在辛克尼斯的老宅。” “你不会找到的,那上面没有她,任何知道过去的都将被遗忘,不会有人告诉你的。”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9节 “她被除名了!”我突然想到了唯有这个可能,在所有人都没法告诉我真相的情况下,“究竟发生什么了!” 我紧盯着他,妄图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关于母亲的信息,但现在一切都沉默着,谁都没有再发出第二个声音,直到那些仓促步伐的临近。 “就在这里!是食死徒!”艾维躲在福吉的身后大喊着,她的身边聚集了一群随之而来的记者。 真该死,我居然忽略了这个女人,她什么时候逃走的! 我当机立断,拽过皮尔斯的衣领,就将魔杖对准了他,“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人群中发出一阵尖叫,“哦!那是皮尔斯,律法司司长。” “天呐,神秘人真的回来了吗?” “快,快拍下这一刻。”一时间仿佛如燃起的热点,这里到处涌动着记者,处处是他们的嘈杂与相机的快门曝光声。 “事故灾害司的司长呢?德诺呢?快让他把这些讨厌的记者都赶出去!”福吉的声音也在其中响起,他显得焦急不安,“还有傲罗呢!让傲罗快逮捕这个邪恶的食死徒!” 现场一片混乱,这时皮尔斯抓住了我,在我耳边快速又小声的说道:“你现在抓住我,没有任何效果,福吉不会管我的,他恨死了我,所以,快!趁现在,这里很乱,你立刻离开这里,还有,听我一句,不要再追寻你母亲的事迹,这世上不会有人比那个人更加清楚的了解真相,如果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话。”说完他挣脱了我,一个踉跄跌在了那个最前排的记者身上,“哦!食死徒归来了!他刚刚挟持了我,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请问,皮尔斯先生,您刚才发生了什么?” “请问皮尔斯先生,您是否也觉得神秘人归来了?” “请问您对福吉部长的说法怎么看待?” “都闭嘴安静!我们应该抓住那个食死徒!傲罗呢!”福吉的话音刚落,突然从门外飞入十几道白色光束,他们破门而入,越过混乱的人群,带起炫目的白光,直逼向我这边,很快,那十几道光束平稳落地后,显现出了十几个手握魔杖的高大人影,他们一一秩序井然的包围在了我的身侧。 真糟糕!现在这情况不容乐观。 “快!抓住他!” 福吉一声令下的同时,乌姆里奇从门外冲了进来:“不!部长!出事了!” “闭嘴!待会再说!现在先抓住这个食死徒!” “不!阿兹卡班!我是说阿兹卡班……” 乌姆里奇的话没有说完,整栋议事厅突然开始剧烈颤动起来,天花板上的烛火灯光乒铃乓啷抖落,我听见某种巨大的声音在这地下潜伏着由远及近的逼来,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金属的碎片从外面飞来,砸碎了四周的玻璃与画框,人们一时间全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紧盯着门外,仿佛那种不知名力量的爆发并未结束。 “阿兹卡班……发生……什么了!”福吉拿出了魔杖,他的语气里克制不住恐惧在颤抖。 皮尔斯捡起地上的那块金属碎片,半响说道:“是电梯,是移动电梯的围栏,他们破坏了电梯,他们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并且就在这里。”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了躁动!福吉的脸色苍白,“不,这怎么可能!” 突然其中有个女人叫了起来,她指着我大声喊道:“是他!我见过他!神秘人的儿子,在两年前的密室审判席上我见过他!” 大家再一次哗然起声,而福吉也是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然后他决心下达了一个最重要的命令:“必须!抓住他!” 十几个傲罗们瞬间围捕上来,我没有犹豫举起魔杖:“avada!”绿色的荧光直接s,he向了离我最近的那名傲罗,没有任何闪躲的机会,一击毙命,他倒了下去。 “啊!” “是不可饶恕咒!是索命咒!”记者们开始惊恐尖叫,四散逃跑,他们像疯了一样的往外冲。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那种剧烈的撞击又席卷而来了,同时伴随着浓烈的黑雾一起侵入到整个魔法部的议事厅与办公室间,这些雾气弥漫了四周,让人无法看清,并将慌乱,紧张,恐惧也都笼罩在了其中。 那些披着斗篷的家伙正游荡在整个议事厅的周围并且露出了他们腐烂而结痂的双手,“是该死的摄魂怪!”福吉此刻终于意识到摄魂怪的叛变,事情的严重。 大家开始纷纷拿出魔杖发s,he呼神护卫,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是皮尔斯,他在一团黑雾中找到了我,他压低着声音说道:“好了,现在我不想去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实上我知道这就是你们干的,对吧,现在,趁摄魂怪就在这,福吉他没空管你,所以你得赶快离开这里,听着,在我的办公室,就是橱柜的后面藏着一个壁炉,你用飞路粉快点离开这里,就现在。” 说着皮尔斯把我推入了他身后的办公室,然后,我按照皮尔斯所说,果然在他堆放文件的书橱后面找到了一个壁炉,我撒了一把飞路粉,最后升起的火焰终于带我离开了这个混乱又糟糕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魔法部的外面,我见到了卢修斯等人,他们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我们从乌姆里奇那得知,你的处境有点糟糕,所以我们释放了阿兹卡班后就立刻来找你了。” “我知道,从摄魂怪进来后我就知道你们已经成功了。” 卢修斯此刻神采奕奕的脸上充满着骄傲的笑容。 “看来这次你要得到黑魔王的嘉奖了。” “能为主人完成这样的任务,是我的荣幸。”他一点也不谦虚的答道。 “是吗?”我原想揶揄几句他当初那忐忑不安的表现,但事后想想,这次任务中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现在,应该狼狈极了。 “蓝道夫,亲爱的,我真高兴还能见到你。”在卢修斯的身后,一个黑头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上前拥抱了我,浓密的睫毛,蓬乱的头发,以及憔悴而略显黝黑的皮肤,这一切组合在一起让我感到无比熟悉却又难以想起,直到另一个高瘦的男人出现,他手腕上那截明显的疤痕,才让我恍然想起了点什么。 “贝拉!你是贝拉特里斯,对吗?”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当然,莱斯特兰奇先生的那个疤还是我六岁那年咬的,所以我记得。” 他们都笑了,贝拉一如十五年前那样喜爱我,但阿兹卡班的生活,除了留给她憔悴和苍老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以至于我都快没法认出这个当年也曾美丽过的女人。 “黛茜呢?”我环顾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唯独没有见到那个马尔福家的胆小鬼。 “黛茜?她不在我们这里吗?”卢修斯也似乎是觉察到了,他回过身来再次看了眼所有人,可是都没有发现黛茜。 “刚才我们从阿兹卡班撤退的时候,我还见到了她,就在阿兹卡班d1037号。”特拉弗斯说道。 “真糟糕!”卢修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会,然后极不情愿的告诉我:“阿兹卡班d1037号关着的是,是亚尔弗列得·马尔福。” 亚尔弗列得·马尔福?哦!是黛茜的父亲!我突然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他们没和你们一起离开吗?” “我们释放了许多特级重犯,然后再加上摄魂怪的原因,导致当时情况很乱,所以谁都没顾上谁,我想她极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况且……” “好了!我明白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最主要的应该是找到黛茜,她这个蠢货加胆小鬼,我都可以猜到她落在傲罗手上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不相信黛茜?” “不,应该说是我太了解她了,她那胆小的性格保不准在魔法部的审判下会说出什么来。” 我握紧了手里的魔杖,当下决定立即返回阿兹卡班,可是卢修斯拦住了我,“不,你不能去!我们刚从那里回来,现在再过去,简直是疯了,傲罗们一定都把那里包围了。” “卢修斯,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胆子反而变小了,魔法部那帮蠢货现在还被我们的摄魂怪困在里面呢,那里最多就几个傲罗而已,我可不怕他们!”贝拉情绪高涨的说道,她很愿意回去报复一下那些人。 “不,你们不可以这么做,你们不可以违背黑魔王的命令,他让我释放你们归来,所以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卢修斯,如果你是在畏惧,那你大可以带着他们先回去,但是,黛茜我必须得去找到她!” “蓝道夫,你不可以这么做,这很危险,你究竟明不明白!”他激动的冲我喊道。 “我们千方百计的策划了这一切,如今它已成功完成,可是现在如果因为黛茜一个人,我们大家很有可能就要面临比之前更糟糕的全军覆没,多可怕!试想一下,傲罗们也许已经围住了那里,他们开始重新修复阿兹卡班,而你现在过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所以相信我,蓝道夫,十个黛茜也无法换取一个你,只要你还在,我们总有办法救出她,不在乎这一天。可是如果用你去换黛茜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我听到了在场的多数人都赞同卢修斯的意见,他们都一致认为此时回去是最好的打算。即完成了黑魔王的任务又同时打压了魔法部的气焰,显然如果现在返回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 “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回去再做商议,我想主人知道了也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继卢修斯之后,特拉弗斯也这么认为,现在除了莱斯特兰奇夫妇保持沉默以外,更多的人开始赞同。 他们的附和声不绝于耳,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想听,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夜晚,黛茜发s,he出黑魔标记的那个夜晚,那姑娘哭着告诉我:那种不该有的感情在萌芽,甚至于,她爱你,低到尘土里。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心里有一点微微的刺痛,好像手臂上的标记,从皮r_ou_组织下传来蛰伏的隐隐之疼,那个属于我和黛茜的联系,从那个夜晚开始的联系。 “你说的对,这世上就算有十个黛茜也不会换取一个蓝道夫,所以……即使是有十个蓝道夫,也不会再有一个黛茜。” 我看着卢修斯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很抱歉,卢修斯,所以,请把这句话也转告我的父亲。” 下一秒,我撇下了卢修斯诧异的神色,移形幻影离开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笨蛋黛茜又遇到困难了,篮子必须得去救她,虽然这违背了老爸的命令,但是就算作死,篮子还得去。 第26章 chapter 25 阿兹卡班的上空弥漫着摄魂怪所残留的y郁和压抑。而堡垒的防护咒已被冲破,塌陷的城垛和坠落的塔尖正靠在灯楼的一边,那些断裂的锁链就从里面一直延伸到了最外头,斑驳的铁锈包裹在海风带起的咸shi里,使得这空气更加难过,潮闷,就像是把自己装进黄油罐头里那样恶心。 我看到傲罗们从天空中陆续赶来,他们检查着被食死徒破坏的现场,然后嘀嘀咕咕的抱怨与咒骂那些把这里搞得一团糟的家伙。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紧要,我用幻影移形穿梭在这一片凌乱中,试图寻找到那个马尔福家的胆小鬼。 废弃的灯楼,y冷的地下室,脏乱的塔顶,包括那个所谓的d1037号,一切大越狱后的破瓦残垣,我几乎在傲罗的眼皮底下都翻了个遍,唯独没有见到黛茜·马尔福。 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我现在只有假设着她真的已经被傲罗抓捕,并且这预示着我将要为此采取更加危险的行动了。 最后一次,我又一遍遍的检查过那些地方,期待能有意外的发现,所幸,梅林没有抛弃,命运依然眷顾她,因为我最终在塌落的灯楼里,被施了重力咒的一块大铁板下听到了她哽咽的哭泣声,在黑暗中,她蜷缩在最里面,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那苍白的神情使她整个人都变得恍惚不安。 “黛茜!黛茜!” 我连续对她喊了两遍,直到她停止抽泣,才转过头来发现了我,“蓝道夫……” “行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把手给我,我拉你出来,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倒霉透顶的地方。” 我从铁板的开口处把手伸进去,可是黛茜却没有来抓住我,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有些涣散。 “快点,蠢货!我们时间不多,傲罗可就在外面!” “我……我想我没法和你离开这里了……你真不应该来找我的……” “你在说什么蠢话!黛茜,你以为你是贝拉吗?快点!我再说最后一遍!” “不……是真的,我的父亲,他,他还在……” “行了,如果我们还有多余的时间,我们可以去救他。” “而且我的魔杖丢失了……” “我们可以抓住奥利凡多,这不会成为问题。” “还有我……我……” 行了,我没有耐心了,我决定亲自来,这个由铁板阻绝的开口不大,其实用魔法移开它并不难,但考虑到它实在不小的份上,我决定暂时还是不用魔法去挪开这个大家伙,以免发出什么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傲罗。 我从开口处探进身,一下子抓住了黛茜的手,“好了,现在我来了,你该满意了,待会出去后你最好别再给我惹上任何麻烦。”说着,我便要拉起她往外而去,可突然间她却痛苦的叫了出声。 “怎么回事?”我再次拉起她的手往外去,她依然吃痛的□□着。 “蓝道夫……”她的神色很痛苦,眼泪从眼眶里大颗的落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想到她的左腿上正赫然压着两块大铁板,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渗出迟迟未曾结痂。 “没什么,这很好解决,重力咒而已!”我安慰着她,事实上尽管我有多不想动用魔法,但现在也必须这么做了。 “不……不是这样的……” 没等黛茜说完,我挥动魔杖施起了解除咒,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咒语被弹了回来令我重重的摔在了一边。 “蓝道夫!你还···还好吗?”黛茜担心的朝我问道,她的手在黑暗中朝我伸来,摸索着抓住我。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咒语会无效? 我爬起来立刻重新审视起这两块压着黛茜的铁板。借着魔杖的荧光,我看到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魔语,暗色的纹路在字底散发微光,而铁板的两边分别镌有ji,ng美的雕花。我试着触摸它,它散发的寒冷一下子侵到骨髓里。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两块大铁板,它分明就是阿兹卡班的锁魂铁门,是的,阿兹卡班关押犯人的那最后一道门,卢修斯他们破坏了阿兹卡班,而这两块铁板分明就是来自阿兹卡班的最后一道防护,它的上面布满了古老的魔文,在没有足够办法解开时,所有一切咒语在它面前都会失效。 这可真是件麻烦事! “我说过你不应该来这的……蓝道夫。走吧……快离开这吧……”黛茜在哭泣,眼泪像没法止住一样往下掉。 “安静点!黛茜,总会有办法的!”我安慰着她的同时也这么告诉我自己,事实上我烦躁极了,我的脑海里开始快速的转动一切咒语,不管是白巫术,还是黑魔法……可是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会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解除方法,真讨厌! 我开始想起父亲,是的,如果他在一定会有办法,面对这种古老的咒语,他一定知道解除的方法,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去想起他,因为他现在一定在一边听着卢修斯的汇报一边嘲笑我的愚蠢。 真该死! 现在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食死徒!这里居然还有人!”突然一个傲罗发现了我们。 “听着,好好的待在这,我过会就来找你!”我拿起魔杖从那个开口处一跃出去。 “真幸运!我原先还打算出去寻找一个,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傲罗,我对此十分的有信心,但是我并不打算干掉他,因为我想到了他的作用,关于那个解除咒,也许傲罗们知道什么其他的方法也不一定。 “你们这群邪恶的食死徒!”说着他立刻朝我发s,he出了一道咒语,我轻巧的转身,咒语从我身侧划过,击碎了身后的石像。 他又像是不满足似的,生气的再发出第二道咒语,咒语的光芒被我同时用魔杖发出的反噬咒给打掉了。 “好了,先生,这是第二次了,现在该我了,crucio!”钻心腕骨准确的击打在他身上,他顿时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尖叫。 “别担心,我不杀你,至少现在不会!只要你能帮我解决一件事,没准我还能放了你。”我走到他身边,温和的语气尽量使我显得可信。 “混蛋!别指望我会提供什么给你们。” 我还没有问出口,但是他那种显露的坚定让我讨厌,于是我几乎是毫不客气的把他从地上拽起:“告诉我,阿兹卡班锁魂门上的保护咒要怎么去除!” “你们这帮破坏阿兹卡班的恶魔,你们还想继续释放那些和你们一样邪恶的同伙是吧,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该死的!crucio!crucio!”我愤怒的实施钻心腕骨,连打在他身上好几下,可这家伙就是顽固得不肯开口吐出半个字。 “我说过即使你杀了我也别指望我吐露出半个字!” “放心我不杀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苦!crucio!”我几乎是将魔杖抵在了他的r_ou_体上狠狠实施着咒语,他痛苦的叫声传进耳膜异常刺耳。 当他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时我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妈的!”我狠狠朝他踹了一脚,没办法,只有先把他用束缚咒制住带进了塔楼内,在这里,我看见黛茜的脸色开始越来越苍白,那些血液像是止不住一样渗出更多。 “没有办法是吗?算了……你离开这里吧……” “不,有办法,黛茜,总会有办法的。”第一次,我去抓住了她的手,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与冰冷。 “对了,吐真剂!阿兹卡班一定会有吐真剂!”我突然想到了这点:“只要我找到了吐真剂,就可以令这顽固的家伙开口,我就说总会有办法的。” “不!求你了,别再去了……那太危险……离开这里吧,听我的……你父亲不会乐意见到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行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父亲他管不着,黛茜,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回来!蓝道夫!别去……” 我用幻影移形离开塔楼的那刻,傲罗已经围堵在塔楼周围,等待着我了。 “里德尔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真遗憾,现在我郑重告诉你,你被捕了。”面前这个傲罗正是刚才在魔法部追捕我的人其中之一。 “我可以把这当成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难道你们真以为能抓住我吗?” “能不能,待会里德尔先生就会知道的,并且我可以保证你将不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 说着,以那个为首的傲罗开始将我围成一个圈,然后他们的魔杖一时间全部对准了我,“里德尔先生,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对我们的价值很大,如果你能和我们一起劝告你的父亲的话,那我想,到时候法庭的审判会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的。” “是嘛?悔过自新的机会?”我笑了。 “是的,我们以傲罗的身份郑重承诺你。” 我故意做出一种思考的方式:“好吧好吧,先生,那你过来,过来。” 他明显犹豫了一下,周围的傲罗们都不赞同他这么做,但他还是上前跨出了一小步来显示他的诚意。 然后我靠近他用一种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真抱歉!我平生可没有听信政客和傲罗的习惯!” 下一秒,“avada kedavra!!!”咒语以最快的速度发s,he向面前那个傲罗。也几乎是同一时刻,另一道光芒比我的索命咒更快的飞来打在了那个傲罗的身上,他摔倒了下去,从而躲过了我刚才那致命的一击。 “史蒂芬,你总是这样,把他们想的太过美好了!” 这个声音……令我除了父亲以外,第二次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压迫感,太过熟悉了,时隔这么久,我依然能清楚的辨认出来。 “邓布利多,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尽管你的仁爱教我都感到动容,但比起感谢来,我更希望你下次能多长点教训。” 解决完史蒂芬的事情后,邓布利多转过身来,三年来的第一次相遇,他从头到尾的打量着我,那种目光熟悉到近乎陌生。 似乎是过了好久,他才开口缓缓说道:“里德尔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他这次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称呼我蓝道夫,而是里德尔先生。这似乎已经把我们彻底的划分好了界限。 失望之余,我也同样回复他:“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遗憾的是我们今天出现在了一个并不令人愉快的地方。” “你是来逮捕我的吗?和他们一样,邓布利多。” “如果今天可以的话,我会这么做的。”说着,他暼了一眼塔楼,“尽管你这次回来的理由还是令我动容的,但这并不能弥补你之前所犯的错误,尤其破釜酒吧,那四名巫师,我从来不认为小天狼星会干那样的事。” “你一直在跟踪我?” “不,确切说是关注,遗憾的是,从你离开霍格沃兹以后,发生的第一件事情还是让我感到了发指。” “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回来吧,蓝道夫,别再继续下去了。”邓布利多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那个人在这里的话,你也会这么做吗?” “如果他还是当年的汤姆,现在我会这么做的,可是,没法回头了,不是吗?” “孩子,你还可以有选择,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我就知道。”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承认在那刻我犹豫了,不是面对史蒂芬的假装,而是真的犹豫了,我想到了黛茜还在里面,我想到了父亲,他们的脸孔交织在我的脑海里,手中的魔杖被我握得更紧了,许久,我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邓布利多,“很抱歉,阿不思邓布利多,我忠于我的父亲!这才是我的使命,我必须这么做。” 我朝他举起了魔杖,邓布利多伸出的手最终也换成了拿起魔杖的姿势,“既然如此,里德尔先生,那我今天就必须要逮捕你了。” “avada kedavra!” 绿色的荧光冲向邓布利多,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我知道邓布利多总会有办法的,果然,从他的魔杖立刻迸发出强大的光芒,那种力量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就反扑着,一点点吞噬我的魔力。 “avada!”就在这个时候,另一道绿光也飞速的从我身后窜出冲向了邓布利多,一时间,两道强光汇聚,他的力量强大到盖过我的所有,几乎和邓布利多的魔法持平了。 “退后!”他对我说道。 我的魔法从这场较量中挣脱,接下来我看见从空中飞下数道黑烟,他们包裹斗篷,在同一时间齐刷刷的落地,随后,每个人都拿出了魔杖,咒语发s,he在四周,直逼傲罗,现在一场傲罗与食死徒的战斗在这座阿兹卡班的小岛上展开。 而父亲与邓布利多的魔法也在这一时刻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状态,两道光柱迸发出火星,jian在周围,最终在连接处的光球炸开后,两人才都断开了魔法。 “汤姆,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出现的,不过你比我想的似乎更加急不可耐。” “不,邓布利多,我来只是见证了一件事情,你口口声声宣扬的那些仁爱似乎也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可靠,这让我感到了莫大的讽刺。”说着父亲露出了笑容。 “汤姆,如果你是指今天我和十个傲罗面对你的儿子,那我感到很抱歉,但作为他曾经的校长,我只是觉得我有必要教授一下他什么叫知过能改。” “邓布利多,我得提醒你,他不是哈利波特,所以收回你那套愚蠢的见解,伏地魔会告诉他什么叫知过能改,尤其在食死徒里面。” “使用钻心腕骨咒?就像对待你的那群仆人一样?” “那是他们应有的惩罚!”他冷冷的说道,然后又放缓了语速:“当然,我还有其他的方式,不过这似乎不是你邓布利多该管的事情。” “但愿你真能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虽然我知道这几乎是令我失望的。” 对于邓布利多的话,父亲不屑的笑了,然后下一秒,他一把拽住我消失在了阿兹卡班。 “crucio!” 剧烈的疼痛在身上蔓延开,一寸寸刺入皮肤,好像要撕裂了一样,但庆幸的是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知道他很生气,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对我使用钻心腕骨咒,当着所有人的面。 “你是不是在等待我敬佩你的勇气,从魔法部到阿兹卡班,面对一群训练有素的傲罗?哦,真勇敢!”尽管他这么说着,可是我能感觉到语气里所带来的最大讽刺,“就像那个叫哈利波特的蠢货一样勇敢,是不是?” “如果今天卢修斯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为你愚蠢的行为做出献身了?很荣幸是不是!” “笨蛋!”他咆哮着,食死徒们都沉默着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而卢修斯更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主……主人……我觉得这总是件好事,至少今天我们打压了魔法部的气焰……” “闭嘴!贝拉!我听说当时你也很赞成他这么去做,是嘛?”父亲危险的靠近着贝拉质问道,而贝拉立刻安静的把头低着,没有说话。 “我待会再和你算账,还有你,卢修斯!” “主……主人……我向您汇报了全部。” “你犹豫了!你并不想告诉我,你害怕惩罚!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试图欺骗伏地魔,因为他都会知道的!” 卢修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更紧张的站在了一边。 “父亲。” “你想说什么,为你这次的蠢事编出完美的说词吗?”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有第二次机会,我依然会这么干!” 现在,我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在加剧,他充血的瞳仁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手中的魔杖似乎在暗示着他即将爆发的危险。 他的目光没有移开,但是我听到他对食死徒们说道:“你们都下去。” 然后,现在这个屋子内又只剩下我们俩了,他紧逼着我的目光,像蛇一样又轻又冷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就算有第二次机会我依然会这么干!” “啪”的一声,他反手甩了我一巴掌,“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就算有第二次机会我依然这么干!必须这么干,我并不为此感到愚蠢!” 然后,他又是重重的一巴掌:“你还敢这么说吗?” “我就是要这么做!我不会让她变得像我母亲那样!”我冲他大声吼道,他想要再次落下来的巴掌停在了半空,然后,他扯着我的衣领逼问道:“你知道了什么?是谁告诉你了什么!” “你希望我知道什么?你又不希望他们告诉我什么?或者说你在隐瞒什么?我亲爱的父亲。”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嘲笑着看向他。 “是皮尔斯对吗?他告诉你了什么对吗?”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安排的吗?不是你让我去见他的吗?你希望我在魔法部遇到他,所以你安排了我去魔法部,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认出我,所以你想派我去利用他成为打入魔法部的一条捷径,不是吗?” “可是你现在又在担心,你在担心什么呢?我亲爱的父亲!”嘴角的疼痛让我不顾一切的扯着笑容讽刺他。 后来的某一天里,我常回想起今天的勇气与胆量,似乎在我与父亲的生涯中都再未遇到过像今天这般顽固而坚定的执着。 “是的,那的确是我原定的计划,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该去杀了他的。” “然而杀了他也不能改变你的担忧,我还是会去寻找!你阻止不了!” “你敢!” “我敢,就像今天这样!” 说完后,他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对,你敢,你总是为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去犯蠢,就像今天,一个马尔福家的蠢丫头会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思,不顾一切的去救她,甚至违背我的命令。” “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他又笑了,“和马尔福家的人做朋友?你的脑子是巨怪做的吗?” “在我看来这些人并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而你需要的也不应该是朋友,是统治!你要让他们对你服从!敬畏!甚至恐惧,害怕于提起你的名字,这才是一个尊贵的斯莱特林后裔应该干的事情,而不是脑子里整天装着那些没用的垃圾!” “瞧,你永远都不明白。”我失笑了。 “什么?” “十一岁,十一岁那年我去了霍格沃兹,而你并不在我身边,你很早就离开了我,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他们所有人都说你已经死了,在霍格沃兹的每一处,都有人为你的死亡而欢呼,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你还活着,然后他们告诉我,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我不相信,我觉得你还会回来,为此,我和格兰芬多的鲍伯理查德打了一架,后来斯莱特林被扣了二十分,晚上,斯莱特林的级长就来找过我,当然我们又打了一架,毕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忍受一个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家伙。” 我停住了片刻,然后他告诉我:“你应该杀了他们,那些泥巴种和残渣!” “是啊,至少现在应该是这样,但那个时候谁会知道呢,尽管我把鲍伯的鼻子打了歪掉,但是他的拳头也不轻,我的右眼近乎一个礼拜都处于模糊的状态,再加上那个晚上,斯莱特林级长的“拜访””,可以说糟透了,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很丢人不是吗?至少之后的哪天他们要是知道了我是伏地魔的儿子,会怎么说?” “半夜的时候,黛茜来了,我在霍格沃兹第一个认识的人,尽管那个时候我并不喜欢她,她每次都这样,把创可贴和消毒水放在宿舍的门口就跑掉了,尽管很多个晚上我都在想她是不是每次都躲在哪个角落里看我狼狈的样子并且为此半夜去偷盗庞弗雷夫人的药品,但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我开始习惯有她的存在。在那些日子里,穿梭于每一个午夜时分的存在。” “所以,你现在也要去救她是吗?你的选择是吗?” “是的,我的选择,这回总得我去救她一次。就算您现在指着我的脑袋用索命咒,我也会这么去做。”我正视着他回答道。 他的目光紧逼向我,似乎在犹豫思考什么,然后他深吸了口气,魔杖被他握得更紧,最后他对着我举起了手。现在我试图接收这该死的命运了。 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念了一句,“stupefy!(昏昏倒地)” 我没有来得及反应其他,就在下一秒,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第27章 chapter 26 1996年,那是一个让人没有办法忘记的一年。我从马尔福庄园的格子窗边醒来,阳光透过玻璃洒满一室的金色,迷蒙夺目的有些不真实,明媚这个词语第一次出现在了我的人生,也几乎是在同一天那些灿烂的金色被全部透支了一样,在此后的岁月里我却再未见过有比那天更好的阳光了。 而昏暗,y霾,它们继而笼罩住所有,在无数的光y里。 很多年以后,我再次去重新回想起这些,没有悲伤和痛苦,时间给我留下的只有最苍白的无奈和不可言说的倦乏,在这个1996。 “亚克斯利,你的建议十分好,但是在没有得到小巴蒂克劳奇和乌姆里奇的消息前,我不介意再等待一段时间。” “是的,主人,您的选择是明智的。” “沃尔顿,你有什么看法?保持如此沉默可真不像你。” “我的主人,我对此决策毫无异议,只需要您的命令,我将献上我的忠诚。” “还有我,主人!我将随时听从您的吩咐。” “很好,你们的斗志很激励人心,不过现在别急,贝拉,总会有你们发挥的时候。” 我步行在通往休息室的走廊内,会议中的声音隔着虚掩的门传出,墙壁上的画像们也都安静的不再动弹,尽头处未曾上锁的门阀,似乎是在故意等待谁的到来。 我犹豫了两秒,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有方才醒来时的明媚,厚重的窗帘遮盖了外面所有的阳光,只留下一盏水晶的吊灯散发着黯淡的光芒,而华丽的长桌边坐满了人,我注意到是比上一次会议还要多的人,他们随着我的进入都将目光移来,其中一些陌生的面孔中更是加上了探究的意味。 “你已经迟到了,过来吧,坐这。” 首座上的那个人他高昂的声音响起,指着左手边的那个位置,也是至今为止仍然空着的一个位置对我说道。 落座后,我开始环视了一圈长桌上的人,卢修斯,贝拉,莱斯特兰奇兄弟,亚克斯利,埃维拉等等还有好多,总之那些曾经见过的没见过的,他们全都来了,好像是地底下的叶苗,谁都不知道他们究竟从哪些角落里忽然冒了出来,就连西弗勒斯斯内普也不例外,一个从未出现的人,现在却坐在父亲的右手边,和我相对应的位置。 他们仍然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西弗勒斯,说说你是怎么看的。”父亲对他说道。 “说实话,乌姆里奇的消息对我们来说固然重要,但也并不是非她不可,据我所知的情报来看,那件东西将在不久之后进行秘密转移,而事情的发展只会比我们预想的更接近,所以,我同意亚克力斯的建议,不如我们现在就下手。” “西弗勒斯,你敢反驳主人的决策?主人说了我们需要等待。”贝拉大瞪着双眼,对于斯内普她向来都是不怀有善意与信任,这点上面我们是不约而同。 “如果等待能让最终结果变得更好,我不介意这么做……当然,我丝毫没有否定主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所做一切全为主人。” 斯内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害怕或敬畏,他显得很坦然,那样子看着就好像真是一位忠实的仆人。 可是父亲没有去看他,而是将目光转移向我:“你觉得呢,蓝道夫?” 说实话,从我醒来后到进来的五分钟里,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加不知道他们在会议中所讨论的内容,我直觉告诉我那应该是很重要的,因为我见到了前所未有的这么多人。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我回答了黑魔王什么都不知道,显然这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尤其作为他的儿子来说。所以,在同一时间,我甚至听到了长桌上有那么个别食死徒发出了嗤笑声。 他看着我片刻,那种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再次响起:“都怪我仁慈的没有对你施展夺魂咒,所以导致了你现在脑子里还跟一团浆糊似的,看来这真是一个错误的行为,早知道我该给你一点严厉的惩罚不是吗。” 接着他又扫了一眼长桌,那些个别的嗤笑也顿时变得哑然无声。 他接着问斯内普:“西弗勒斯,我想知道你所谓的依据和情报又是从何处获取的呢?你怎么就敢如此肯定那个预言球的具体位置?或者说它隐藏着的预言你又知道多少呢?” 他一字一句的发音,冰冷却仍清晰,显然如果现在我再不明白父亲故意透露出的意思,再不明白这次会议所讨论的内容,那么我就活该被他施夺魂咒。 “关于它的预言我知道的并不比在座的各位都多,但是有关情报的来源以及预言球的具体位置,毫不夸张的说,我可能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对此最有信心的人,比小巴蒂克劳奇和乌姆里奇都有信心,就凭邓布利多的信任,在霍格沃兹的这些年来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坚持了下去。” “你在霍格沃兹坚守十四年?可是我也在阿兹卡班里坚守了十四年,相比之下,谁能保证你没有背叛我们倒向邓布利多那方。”贝拉质问他道。 “的确,在霍格沃兹,我可没有一丁点发觉你有要置哈利于死地的想法。”我赞同的说道。 “所以毫不客气的说,贝拉,你在阿兹卡班的十四年对于主人来说毫无价值,而我在霍格沃兹的十四年才是能给主人带来最大利益的一个,至于蓝道夫,我再次重申在霍格沃兹时说过的话,我对主人永远忠诚,你与其怀疑我为何不置哈利于死地,为什么不想想在霍格沃兹是谁从头到尾的帮助你,以及包庇你在邓布利多那里的过错,密室的蛇怪那次,我想你不会不记得。” 这个狡猾的家伙,他从头到尾的说词,竟让我和贝拉一时间都噎住,无法找到更好的反驳来。 这个时候,纳吉尼从桌边游了上来,它大张着嘴发出嘶哑声声仿佛在警告我们的吵闹。 “安静!西弗勒斯是谁的人,我会清楚,不需要你们再去妄加揣测,比起过去那些没用的东西,你们要做的是现下,如何让这次的计划稳妥周密的进行下去!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犯蠢。”说着,父亲朝我看了一眼。 “是的,主人,但,但我还是无法同意斯内普的建议,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等待乌姆里奇的消息。”贝拉不情愿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轰”的一声,壁炉内升起一团紫色的火焰,一张牛皮信笺随着火焰的升腾逐渐清晰的显现出来,然后下一秒,它飘落到了长桌上。 我是第一个发现信笺上面印有魔法部专有标记的,然后在父亲的示意下,我拆开了信笺,食死徒们的目光一时间全投了过来,他们都关注着乌姆里奇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而我只瞧了一眼,整个人瞬间都如同坠入冰水里那样寒冷,这感觉糟透了! 只因为乌姆里奇所写的这封信笺几乎和斯内普刚才要告诉我们的分毫不差。这意味着我和贝拉妄想排挤掉斯内普的计划失败了,而如果斯内普没有对我们保持绝对的忠诚,那么他将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乌姆里奇说什么了?” “6月14日,下午2点整,那个传说中会断言你和他命运的预言球将被转移至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届时它将由傲罗护送,并锁进事物司的地下岩洞,由巨龙把守。”我看着父亲将信笺上的内容以最简短的方式告诉他。 “一旦被锁进岩洞,那么面对巨龙,这将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我继续说道。 “但在此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机会找到它。”亚克斯力再次请求通过他先前的计划提案。 “我说过对于预言球的具体位置我有足够的信息。事实上证明我是对的,所以主人,我现在恳请通过亚克斯力的进击计划。” “我们不该再等一等吗?”斯内普总给予我一种极大的不信任,而可笑的是我现在即无法找到他的任何漏洞也无法从他大脑里看到任何反叛的意图,这让我的反对在一片赞同声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父亲没有立刻同意,而是看着斯内普好一阵,那猩红的目光好似要穿透了他的身体一样。也许他对斯内普也存着和我一样的怀疑呢。 “卢修斯,你怎么看?” 许久不曾发言的卢修斯明显被惊了一下:“主人,我,没有任何意见,事实上我同意西弗勒斯的计划。” 父亲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然后他抚摸着魔杖起身在卢修斯与斯内普的座位间缓缓踱步着停下,他仔细的看观察着他们俩人,然后幽幽的说道:“那,这次还由你马尔福家负责。” “主……主人,这个计划是西弗勒斯,我的意思是说西弗勒斯会比我……”他有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黑魔王。 “至于斯内普——“他苍白的手轻轻拍着斯内普的肩膀,“你做的很好,继续留在霍格沃兹,没有比这更合适的。” “是,我的主人。” “可是……父亲……”我还想说什么,但是他朝我瞪视了一眼。 “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么今天到此为止,朋友们,我期待你们的胜利归来。” 会议结束后,我问他:“为什么要相信斯内普?” 他奇怪的唇角勾起了一个笑容,“你觉得我不该相信他?” “我觉得他并不值得我们相信。” “那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到。”我很遗憾的告诉他,并且为摄神取念不够高超而感到羞耻。 “这没什么,因为,”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我楞了一下这个回答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如果说连世界上摄神取念最厉害的萨拉查后裔也无法看到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 “他的意识清楚的很,心平静的不可思议,这一切就像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做出的表象,而事实上他应该还有些东西我却从他的大脑里找不到了。” “什么东西?” “比如说莉莉伊万斯。” “莉莉伊万斯?是谁?”我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可惜的是我却想不起来了。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他的记忆里不应该会没有她的,这丝毫没有道理可言,除非那些思绪是被人整理过的,可是究竟是怎样,才能逃过伏地魔的眼睛呢?除非……”父亲的双眼在一瞬间闪现出了残忍的红光,“他的大脑封闭术真有那么厉害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大脑封闭术已经完全厉害到可以用来封闭我们对他的摄神取念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无疑是个非常糟糕的事情,“为什么不杀了他!” 父亲在缓慢踱步间也同时在思索着,然后他轻轻地说道:“再等等,等等,我得看看他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价值。” “蓝道夫,我要你去盯着他,我的感觉很奇怪。” “那里已经有虫尾巴了。” “你以为虫尾巴能干掉斯内普?“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失笑:“所以你才让我去监视他?做一个窥探者?好吧,父亲,你又一次把我排除在了作战计划外。”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没有足够强大到全身而退的时候你最好学学什么叫安分。” 他看着我继续说道:“如果你真去了阿兹卡班,别指望我会在下一次去救你。” “事实上没人让你来救我!”他的那句话无疑使我想起了那次,失败的那次,阿兹卡班,黛茜,这些片段一次次交织在我脑海里浮现而过,于是这些积攒的不甘,与愤怒,终究化成了强烈的怒吼。 我看见他苍白的面孔扭曲着,猩红的眸子里瞬间升起愤怒,他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说,而是换成了手中的魔杖,咒语飞出狠狠的击中我,我被甩到了墙边。然后他发出刺耳的吼叫:“滚出去!” 我站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会议室,而身后的大门同时被用力摔上,带起砰砰的作响回荡在四周。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0节 唯一一个晴朗的日子在6月13日的傍晚结束余晖,到14日的清晨开始,那些迷雾shi气如同薄纱铺盖住一切,将漫天的滂沱大雨带向整个英格兰,豆大的雨珠鞭挞在玻璃上,而狂风继而呼啸着拍打窗户发出砰砰作响,这样的季节里仿佛连心都浸透在了沼泽中,即使巫师也无能为力。 满是雨水的玻璃窗前,我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然后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白雾飘散到窗上,给外面麻瓜们匆促的步伐在雨中镀上一层迷蒙,这里是1996年6月14日,蜘蛛尾巷下午一点整。 “我的主人,来点这个吧。”玻璃碰撞的叮当作响声从虫尾巴手上传来,片刻之后,他递给我一杯斟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收起你那作态的献媚,你的主人可不在这。”我说道。 “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我的主人。您是他的儿子,所以你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然后他转过头又对斯内普问了句:“西弗勒斯,你需要来点吗?” 斯内普放下手中的报纸,从沙发上起身,他自己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也没有看彼得,只是对他说道:“虫尾巴,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去。” “我可不是你的仆人,你不能这么命令我。”彼得有点生气的说道。 然后斯内普的魔杖指向了身后的一堵满是书的墙,那里开出一道门,“就现在。” “主人……主人,你看看这个人,他是怎么对我颐指气使的,你不该纵容他的,不该……噢!”虫尾巴妄图对我的求救不起任何作用,因为下一秒斯内普就把他扔进了那扇门里,然后关上了书墙。 “你想和我说什么?不许虫尾巴知道的事情。”我饮了一口红酒。 “如果这件事情你知道了,你会十分赞同我这么做的。” 这话听的我十分的好笑:“是吗,西弗勒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赞同这样的词好像从未出现在你我这里,即使有那也只限于你曾经的魔药课。” “是吗,也包括黛茜·马尔福?”酒杯在手中突然晃动了一下,他注意着我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我一直考虑着是否该告诉你,就在上次会议结束后,但遗憾的是那天我并没有等到你。” “那么你今天是打算和我说些什么吗?” “也许吧,我只是突然想到都14号了。”他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目光移向了窗外那场更大的雨,语气透着点意味不明。 “什么意思?” “哦 ,瞧我都忘了,乌姆里奇的信笺上只写了6月14号,预言球会得到转移,但却并没有告诉你们有关黛茜·马尔福接收魔法部审判的事情吧?”他笑的云淡风轻,然后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 顿时,杯子被我在地上摔出粉碎的破裂声响,夹杂着外面轰鸣大作的雷声让屋子内的某种情感压抑得好似要爆发出来:“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说过,就凭我在霍格沃兹十多年的坚守,就凭邓布利多对我的信任,这些足以让我获得消息的渠道比你们更自信。可你们总不相信,不是吗?”面对我的目光,他一点都不忐忑畏惧,而是继续饮了一口第二杯酒。 “你还知道什么?” “确切来说也不多,但是关于黛茜·马尔福从阿兹卡班转移到魔法部审讯室的消息还是可靠的,而且就在今天,我们计划的同一天。”然后他又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说道:“哦,都快2点了,真不知道卢修斯他们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你说呢,蓝道夫?”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将斯内普的话进行揣测与衡量,一方面又对他抱有极度的怀疑与不信任,我试着说服自己,这一切只是面前的这个人他想将我支开而编出的蹩脚谎言,但我的直觉又同时提醒着我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最真实的。 “邓布利多呢?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么邓布利多去哪儿了?这该不会是你们策划好的y谋,包括所谓的预言球转移,其实你们只是想吸引我们过去,然后一起干掉对吧。” “邓布利多已经离开霍格沃茨了,从乌姆里奇被被调到霍格沃茨以后,福吉要确立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掌控地位,所以现在邓布利多应该说是自身难保了,他最多能护着哈利波特,哪有工夫去管你们,当然这也是我建议本次计划执行的原因。”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一颗颗水珠就像是打在我烦躁的心上,我看着斯内普的眼睛,试图再从他脑海里搜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可是除了一片空白,再无其他一点可疑的想法。 最后我放弃了对他的摄神取念,第一次,我告诉自己试着去相信他一次,就这一次,为了黛茜,“如果,你欺骗了我,我会让你付出足够的代价!” 走出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又一次违背了父亲的命令,而外面大雨正滂沱而下,铅云遮盖,昏暗的天际笼罩住这一个世界,我穿梭于光影里,直奔向那个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越来越叛逆,老伏这个做爸爸的表示心累啊,本来好心好意为儿子着想,让他安全的看管看管斯内普,结果他非要作死的去前线。 第28章 chapter 27 下午2点45分,伦敦泰晤士河畔边的大本钟敲响起肃穆而悠远的声音,我从幻影移形中出现,看到的是魔法部前所未有的空旷与狼藉,那些挂在墙上的白色帘子正被风吹得鼓起,打shi一片雨水。而即使是一再对外宣称保密至极的地下九层神秘事务司此刻也不见得有多好,空气中满是纸屑与残渣漂浮的尘埃。 “蓝道夫,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卢修斯,他从一室的黑暗中走来,“主人,知道吗?他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够了!”我呵斥住他:“放心,你们的计划我不会参与半分,我这次来是另有一件事情需要办,当然,如果可以,你最好也别透露我来过这里。”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但是我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去和他解释,我得赶紧找到黛茜并救出她。 卢修斯再次拉住了我:“你要去做什么?现在哈利就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已经围住了他,只等他的出现,可你现在要出去做什么?” “听着,我再说一遍,卢修斯,你最好放开我,我有重要的事情得去办,今天谁也别想拦住我,就算我父亲在这也一样!” “你是要去找黛茜对嘛?”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的看着卢修斯。 “我不光知道黛茜,我还知道小天狼星也在这,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对我们很重要,有他在哈利就不会跑。” “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你们的任务,你们的主人已经彻底把我排除在了计划之外,所以我现在所要做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管你们有多少种理由,我都必须去救她!” 卢修斯抓住我的手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打算,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咒语从墙壁上划过击碎了四周的玻璃。 “哈利!你出来!别躲了,小哈利,我知道你就在这!”随着贝拉张狂肆意的笑声,咒语在周围击起一片爆破。 然后紧接着从四处各闪现出几个人影,他们飞快的在黑暗里聚集后又各自奔跑开。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贝拉对着那些人影吼道,一时间食死徒们全都从黑暗里涌现出来,咒语带起的各种光芒穿梭于大厅击毁了一切,一时间,瓷器,画框,玻璃在乒乓作响间碎裂成渣。 我一把甩开卢修斯,紧接着也消失在了那片混乱中。 “别去!蓝道夫,你不能去!” 我在魔法部的每一处角落快速搜寻着她的影子,当我离开地下九层前往第十层的审讯室时,在密道的拐角处我遇到了金妮,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举起了魔杖向着对方,但有趣的是金妮在见到我后居然松了一口气,好似担忧的什么没有发生一样。 “里德尔。” “别叫那个愚蠢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看着突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然后我举起魔杖靠近她说道:“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有没有见到审讯室,见到黛茜?” 她顿了一下迅速的摇了摇头,那样子有点慌乱。 “真的?”我怀疑的看着她,“那么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呢?” “别……里德尔,别,别对我使用那个……”她好像知道我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语气里更透露出极度的恐慌。 “不想让我对你用摄神取念就老实告诉我!”我的魔杖抵在她的额头,恶狠狠的说道。 她看着我有点犹豫,我又继续威胁道:“否则我就把你交给外面那帮食死徒,你知道贝拉莱斯特兰奇夫人吗?” 她似乎被吓着了,最终带着一种极不情愿的语气告诉我:“地下十层的审讯部,那里有条密道,直通地牢,我曾在那里见过她。” 我没有太多时间去做别的,所以得到具体消息后,我就放了她,径直往地下十层而去。 “蓝道夫,”金妮突然在身后叫了我一声,“你……你别去……”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的金妮已经预感到了一切的发生,只是那时的她没法告诉我。 地下十层,连接着审讯室与地牢,而这里也经常被作为审判拷问重犯的最佳场所,我环视四周的漆黑,比起阿兹卡班来,不会更舒服。 按照金妮所说,在密道的尽头,我最终找到了被关押着的黛茜,她抱着膝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蓬乱的发丝遮盖住她低沉的脑袋,以至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神情。 我连续喊了她两遍,她都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沉默着,最后,直到我一把抓起她的手时,她才恍惚像是惊醒一般,抬起头两眼空洞的望着我,“蓝道夫?”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以为阿兹卡班已经足够让你疯掉了。” 她却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那样尖叫了起来:“啊!不要提那里!不要!” “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我就是带你来离开这里的。”我试着安慰她,同时也足以证明那里的确是个可怕的地方,要知道换成以前的黛茜可不会这样。 “离开?” “当然,除非你还想继续呆在这,呆在这倒霉的地方。” 就在这时,她却发出了哽咽的声音,然后那些眼泪像止不住一样的往下掉落,一颗一颗的滴落在我的手上,带着那么点温热,“蓝道夫……”她抱着我的肩越哭越难过,一种难过与委屈在瞬间决堤而出,那些泪水渗透进肩膀上的衬衫,好似要一直蔓延到心底那样叫人心疼。 “行了,我们该走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抓起黛茜的手,就要实施幻影移形,就在这个时候,地牢里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今天,你们可走不了!” “是谁!”我瞬间举起魔杖,警惕的向那个声音走近。 “哈,是你!”在地牢的另一间里,原来关着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仍然被枷锁钳制着,我愉快的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我看走不了的人是你才对,布莱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失望,相反,他的嘴角仍挂着一种自信的笑容,“不,我没有说错,你们确实走不了。” “为什么?” “因为——”突然,砰的一声,我看见小天狼星居然挣脱了锁链,一根不知何时出现的魔杖正直指向我,“因为你们完了,食死徒!” 从他说这句话开始,四周全部的灯光骤然亮起,将所有的一切照的通如白昼,而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屋子内飞来数道白光,他们在小天狼星身后一一落下显现出人形,然后包围住我们。 是傲罗!这是一个圈套! “我原先还在猜测,没想到你果然来了!我听说你叫蓝道夫,神秘人的儿子是吧?” “害怕提起我父亲的名字吗?哦,我差点忘了,那个时候在格里莫广场12号,是谁差一点就被我干掉的。”面对他抽搐的面容,我张狂的笑着。 “但是,今天你绝对逃不了,我们一定会把你送进阿兹卡班!”身后的傲罗说道。 “不!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帮我!让我一个人面对他!”小天狼星对那名傲罗吼道,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兴奋的光芒,“我白白被冤枉了十多年,如果今天能把他送进阿兹卡班,那绝对没有比这更快意的事情!所以我要亲自来!” “你要亲自来?啧啧啧!”我咂嘴表示对他的嘲讽,然后继续笑着说道,“你们联合傲罗设下这个圈套,然后现在来告诉我是一对一的决斗,凤凰社的人原来也如此狡猾呢!说真的,你们一点也不比我们差!”我们彼此手中紧握着魔杖,然后在原地缓慢踱步转着圈的打量着对方。 “圈套?是的,从一开始你们想利用我把哈利引来这里,然后逼他找到水晶球的时候,我们就制定了这场计划,一个将计就计的计划,事实上当我在阿兹卡班见到这个丫头时候,我就有了一个很好的计划,就和格里莫广场12号一样,你在乎她,你会来救她,哦,多有意思,神秘人的儿子居然会对马尔福家的丫头感兴趣,你父亲知道嘛?”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掩盖不了强烈的讽刺,仿佛这样的讥笑可以减轻他十多年阿兹卡班所受的痛苦一样。 “这个可不用你布莱克先生c,ao心,相较而言,我已经救出了她,达到了我今天所有的目的,而你,你那可怜的教子哈利波特,还在我那帮朋友间闪躲逃避呢,想知道负责这次行动的是谁吗?没关系我告诉你,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哈哈哈!布莱克家的!”我故意念出布莱克,我想看他痛苦的表情,自己的教子被自己的堂姐追杀。 “不!她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和你们一样,灵魂里浸透着丧心病狂,你休想来为此折磨我!” “相较而言,我倒是有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要告诉你,在决斗前,想听听吗?”他的笑容里有残酷的意味,但我实在想不出来如今还会有什么可以影响我。 “你想说什么?” “不!别听他的!蓝道夫,杀了他!杀了他!”黛茜突然尖叫了起来,她表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疯狂,那样子就好像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我们间被埋藏一样。 “她不想让你知道,那么你想知道吗?里德尔先生?”他仍旧笑着,那样子让我想起了他阿尼玛格斯时候的形态,那种想要撕碎猎物时的眼神。 “和她有关的?是什么?” “不!不要听他的!求你!别说!”黛茜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甚至带了那么些乞求的语气面对我们。 “是什么!你想说什么!”我坚定的要他告诉我。 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意味不明,“虽然这么说出来的确有些不道德,但是,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阿兹卡班的十多年,总该要有人为我分担这一半的痛苦才行,而我很乐意把这些加剧在你们的身上!” 我们踱步转着圈的速度开始缓慢下来,我紧皱眉注视着他,直觉告诉我,他接下来要说的那个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才是那个他最想打击而折磨我的内容。 “黛茜·马尔福,马尔福家的小姐,里德尔先生,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快就从阿兹卡班转移到魔法部的审讯室吗?她为什么会在见到你,在得知离开这里后仍然表现出如此绝望而空洞吗?” “那是因为你们利用她设计了这个圈套!” “不不,那根本不是最终的目的,是邓布利多,是邓布利多的意思,而我只是碰巧计划了这一切。” “邓布利多?他为什么要将黛茜转移到魔法部?” “对,这才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要告诉你的真相!在那天你们从阿兹卡班离开后,马尔福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求你!别再说了!”黛茜几乎要崩溃了。 “他难道不应该知道嘛?这一切是谁造成的?食死徒!残忍的食死徒!如果那天阿兹卡班没有受袭,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我皱起眉。 “我想告诉你的正是,黛茜·马尔福所发生的事情,在你们抛下她离开阿兹卡班后真实发生的事情!傲罗们把她送进了阿兹卡班,失去了防护咒的阿兹卡班会变成什么样呢?混乱,肮脏!当然,穷凶极恶的暴徒们是不会得到傲罗的同情,至少在阿兹卡班修复之前,他们所要确保的只是一个不差的都呆在里面,那么作为食死徒的黛茜小姐呢?你所能想到发生过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呢?” 一瞬间,我仿佛坠入无底冰窟,一种从头到脚的寒冷袭来,我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黛茜心像被狠狠扼住那样的疼痛。 黛茜是食死徒,她理应被关押在特级重犯区,而自从卢修斯他们破坏了阿兹卡班后,防护咒就已经毫无作用了,那么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们在无法逃离阿兹卡班的同时会对一个可怜的女孩做出些什么来? 我闭上眼睛,所能想到最悲哀的事实就是——他们□□了她。 所以这才是邓布利多将她转移到魔法部审讯室的原因。 而这场最终由食死徒引发的悲剧才是小天狼星真正想让我知道的事实,想让我感受到的痛苦。 手中的魔杖被紧攥着好似要断裂了一样,一种无法言语的愤恨与怒火在瞬间席卷而来,我再也无法控制住那种剧烈的仇恨:“去死吧!avada kedavra!!!”死亡咒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向小天狼星,然后,他的魔杖也在这一刻迸发出了强烈的白色光芒与我产生对抗,我们互相进行着较量,我感觉到所有的力量正在全部集中向杖端,而小天狼星也丝毫不退让,他的力量也在一步步逼向我。 “avada!”随着咒语的加剧,绿色的荧光开始逐渐吞噬白色的光芒,我能感觉到我的力量向他步步逼近。 接下来傲罗们开始加入其中,他们也一一发s,he出咒语加强小天狼星的力量。 “我……说过!不要帮我!让我来!我要亲自解决他!!!”他在支撑着,拒绝傲罗的帮助,然后怒吼出声,白色的光芒又一次席卷而来。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打败我吗!在格里莫广场,我可以杀你一次……也,就可以杀你第二次!!!”我所有力量随着魔法的颤动也在同一时间涌向小天狼星。 一瞬间,大厅开始震动起来,由轻微到剧烈只是几秒的时间,直到整个天花板开始抖动,全部塌陷下来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九层和十层的相接处已然倾塌了! 魔法所连接的光柱在这一刻,被砸落的大型石雕中断,然后,那个雕像也在两股力量下被炸的粉碎! 接下来,哈利,金妮,罗恩,赫敏以他们为首的所有人几乎也全都跟随着楼层的陷落掉下来了。 还有贝拉,卢修斯,所有食死徒也几乎是全部到齐。 “波特,快把它给我!”卢修斯向那个男孩吼道。 “卢修斯,我们不该和他说这么多的,直接杀了他!” 说着贝拉已经朝那个男孩发s,he出了一道强烈的咒语。这个时候小天狼星却突然从地上爬起发来一个反咒,他把哈利护在身后,并对他们大喊:“快跑!” 就在这个时候,我再一次向小天狼星发s,he出了一道咒语,击中了他的手腕,魔杖自他手中掉落。 “怎么,还想和我决斗吗?那就捡起你的魔杖啊……”我笑着朝他走近。 “哈利波特在那!他要带走水晶球了。”卢修斯急切的叫道。 而贝拉立刻朝哈利逃跑的方向再次发s,he出咒语,就在这个时候小天狼星想要捡起魔杖的动作停止了,他瞬间化身成一个阿尼玛格斯直扑向哈利,只一瞬,贝拉的死咒如同箭羽和光速般冲向哈利,最后却毫无余地的击打在了布莱克身上。然后,我看见他一点点的显现出人形,然后像一个慢镜头一样朝后倒去,最终倒在那一片塌落的废墟中。 决斗吗?不!还有一件事情比这更重要,但是,你永远不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黛茜····· 第29章 chapter 28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 整个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哈利悲伤的嘶吼,那个孩子他不顾一切的疯狂冲向小天狼星的尸体。 而水晶球也在他奔跑时从手中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抛落,也许是小天狼星的死已经让他不再在乎什么了,总之无论是什么原因,卢修斯现在正惊恐的注视着那个下落的水晶球,然后他也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个水晶球,差一点!只差一点! 而与此同时,从塌落的楼层上再次抖落下一大片石屑,它们铺盖向水晶球,于是那枚晶莹剔透的珠球就从卢修斯的指尖擦过最终掉落地上,玻璃碎裂,那种刺耳的声音足以令在场的所有食死徒们感到心惊胆战。 我听见卢修斯发出了痛苦的呐喊,接着所有食死徒在同一时间举起了魔杖朝哈利疯狂的发s,he出了咒语,而傲罗们与凤凰社的成员也都在这一时刻冲了出来,互相交错的咒语打在这个本就破损的魔法部内,双方都以一种近乎撕拼的方式在战斗着,周围的墙壁开裂后再次粉碎,石雕,办公桌被炸成几段,地板也被咒语横扫出数个窟窿,散发出焦裂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粉碎咒击打在了四面的梁柱上,使这本就不堪重负的最后一层楼面也最终呈现了铺天盖地的灭顶之状倾直塌落下来。 “快跑!哈利!” “蓝道夫!” 只听“轰隆”一声,它劈头盖脸的全部砸落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那些人的呐喊,呼啸,哭泣,仿佛全都在这一方狭小的黑暗里给隔绝在了外面,我抓着黛茜的手,在这一刻,时间从未走的如此缓慢,好似停顿了一样。 “你……你还好吗?”黛茜担忧的声音响起,在黑暗中。 “好,当然,我好的很,现在只期待我的腰还没断。” “你受伤了!” “没有,有保护咒在能有什么事。”我轻松的回答她:“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黛茜你还这么好骗呢!”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紧紧握着,过了好一会,黛茜才开口缓缓说道:“我,我想回家了。” “好,等过会了这一阵,我就带你出去。” “我想回家了。”她又一次重复着。 “行,我带你回马尔福庄园,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把那些糟糕的事情都忘掉。”我感觉到在提起糟糕二字时,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我……我想回格里莫广场,我们当时租的那间屋子。” “那里啊?”我有点惊讶她居然会想到那里,事实上我都快记不得了。 她没有说话,这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总觉得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想回家了,我们回家吧,蓝道夫。”她再一次说着,声音像风吹过那样的轻,她将头枕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一点温暖的缱绻一直传到了心里。 家?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想,如果我们能在一起,那么我要每天在清晨的时候为你煮一杯咖啡,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安静的坐在园子里等你回来,如果我们有一个小花园的话,下雨天的时候呢,你读报,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天气好的时候呢,我们还可以骑着自行车……” “黛茜,我们该出去了。”她给我所描绘的画面无疑是我听过最美好的憧憬,可是那又仿佛遥远的是别人的故事,我踏不进那个世界里,而这双手上曾沾过多少罪恶与生命只有我知道,父亲知道。 “好的……”她轻轻地答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悲喜与难过。 我抽出魔杖,对准头顶发s,he了一个爆破咒,那些遮挡住光亮的石板与碎屑很快就从上面裂开,光线打落下来,交织在她的脸上形成一种朦胧的光影。 我从废石中出来拍去满身的尘埃,然后伸出手,准备去拉黛茜。 可是黛茜在那一刻突然停顿了一下,她犹豫着,又似乎是自顾自的呢喃了一句:“蓝道夫,你,你究竟有没有……” “你说什么?黛茜?” “你有没有……”她抓住我的手,从废墟中上来的那刻,同时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我的眉宇,那像蜻蜓点过般的温柔使我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就在此时突然一道咒语从旁擦过,是傲罗! 居然还有傲罗没走!我立即反应过来,然后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道索命咒向那名傲罗飞去,突然身后的黛茜大喊了一声:“蓝道夫!” 我不知道此时身后发生了什么,但我感觉到了一阵暖意袭来,她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我,仿佛是来自一个世界的温暖。 我看着面前的那名傲罗倒下,然后我转过身去,才发现黛茜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极度的痛苦,血液顺着她胸口开始快速的流淌出来,而那个手上正举着格兰芬多宝剑的男孩此刻也苍白了面颊,他颤颤栗栗说着:“食死徒……你休想再伤害傲罗,我要为我父母报仇……” 我认识他,是那个叫纳威隆巴顿的孩子。 我愤怒的举起了魔杖,就在这时,黛茜的手再次紧紧抓住了我,她让我放下了魔杖,然后痛苦的声音在耳边缓慢的想起:“蓝……蓝道夫……回家……带我回家……” “好姑娘,再等等,我帮你用止血咒,或者修复咒,或者复原咒……”她的血液流淌在地上,每分每秒都在带走她的生命,我慌乱对她实施着所有我可能想到的咒语,可是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无力,那些咒语根本不管用,它们修复不了格兰芬多宝剑所造成的伤口。 “回家,我想回家……” “在等等……圣芒戈,对,圣芒戈一定会有办法,那里可以救你,黛茜,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会有办法的。” 现在我根本不想去知道圣芒戈是否会接受一个食死徒,就像我根本不想去知道那个孩子他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持有格兰芬多宝剑,我现在满脑子只是想让黛茜活下去,一定要坚持着活下去。 我抱起她,利用幻影移形快速奔走在风声与光影里,外面的大雨磅礴而下,打落在我的发丝与衣服上,沾shi了所有,也将她胸前的那片鲜红染的更触目惊心,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衰弱,她的生命在随着那些从我手中滴落的血液而流走。 “黛茜,坚持下去,求你了,别死!” 耳边是风声的呼啸而过,我恨不能这速度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梅林,求你,别带走她! “蓝……蓝……蓝道夫……回家……我们回家……” “好,回家,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回家,每天清晨煮一杯咖啡,傍晚,坐在小花园里安静的看落日的余晖,下雨天呢,我就看报纸,给你讲……” “蓝……蓝道……” “在……我在这里,黛茜。”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也开始变得冰冷异常,无论我如何用力的握住似乎都再也暖不了一样。 “蓝道夫……” “在,我在这里,求你,求你了,黛茜,活下去!不要死,拜托你了!” 这y霾而昏暗的天空笼罩住所有,仿若连希望也都一起掩埋了一样,整个世界只剩下大雨倾盆而下,将所有不甘与悲伤遮盖。 “再坚持一会,黛茜,再坚持一会,就快到了……” “蓝……”我感觉到她的手从我的掌心中失去所有力气滑落,她的眼睛闭上了,那个没有呢喃出的名字终究也随风飘去了。 我踉跄了一下跌在雨里,瞬间,天地仿佛什么都停驻了下来,安静的只剩下我和她,在风吹雨打中任沉浮起落。 黛茜死了,在1996年的夏天。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想,如果我们能在一起,那么我要每天在清晨的时候为你煮一杯咖啡,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安静的坐在园子里等你回来,如果我们有一个小花园的话,下雨天的时候呢,你读报,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天气好的时候呢,我们还可以骑着自行车…… 作者有话要说: 黛茜死了,现在可以回答那些希望他们组cp的亲了,其实篮子是喜欢黛茜的,但没有达到深爱,黛茜是篮子的阳光,阳光是要温暖人的,她的存在就是无条件的去付出,用一颗炽热的心去爱这个男人,爱这个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喜欢自己的男人。 而当初就是想创造一个简单温暖的女孩子,她不要太聪明也不要太能干,只要给男主一点快乐与美好就可以了。 第30章 chapter 29 大雨未停,夜幕降临,黑色将一切吞噬笼罩,我踩过泥泞的路面,再次步入这里,雨水打shi我的发丝和睫毛,顺着黑色的斗篷滴落在地,形成一片水渍。 “嘿,伙计,请出示你的通行证。”面前的看守长在打过一个无聊的哈欠后眼皮也不抬的说道。 “嘿,朋友,我在和你说话呢。出示你的通行证,魔法部签署的通行证明白吗?” 魔杖在shi漉漉的口袋中被我攥在手心,我径直向里走去。 “嘿!你是聋子吗?我让你出示证件,你站住!” “真是混蛋,这里是阿兹卡班,没有通行证任何人也不允许进入!你不知道吗?” d1037号,亚尔弗列得·马尔福 d1037号,亚尔弗列得·马尔福,我会在哪里见过呢…… “你再不站住我对你不客气了!”他抽出魔杖大步跨上前来。 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我一个反身将他摔在了地上,然后魔杖直指他的脑门。 “快放开我!你这是袭击,我完全可以告你。” “d1037号在哪?” “我让你放开我!混蛋!” “d1037号在哪?” “你到底是谁,想知道d1037号做什么!” “d1037号在哪?”我最后一遍向他逼问道,而魔杖也随之在他脑袋上抵得更紧。 他有点吓住了,微微抬起眸看了眼我手中的那根魔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带着颤抖的音节说道:“往前……下去,地下一层左边那间。” 很好,我从他脑袋上移开了魔杖,而就在他松出一口气的同时,绿色的荧光自手中发出,他笔直倒了下去。 地下一层d1037室,生锈的锁链被施着禁锢魔法了无生气的攀附在这扇铁门上。 一道光咒划过,切断了那些锈色斑驳的链子,它们哗啦一声脆响掉落在了地上。 沉重的铁门被推倒,从外s,he入的光线里带起尘埃在飞舞,而那个黯然无色的男人此刻已抬起他消瘦的脸颊无神的望向我。 “你是亚尔弗列得·马尔福吗?” “你,是谁?” “你是亚尔弗列得马尔福吗?”我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第二次问他。 他想了好半天才恍恍惚惚的回答道:“是,是的,我是亚尔弗列得·马尔福,亚尔弗列得·马尔福是我,应该是我,不是吗?难道还会有谁呢?” “黛茜马尔福的父亲?” “黛茜?”他又开始皱眉在想些什么,看来阿兹卡班多年的生活已经给他的ji,ng神和记忆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当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去等待的时候,他却突然尖叫了起来,那声音比玻璃划过墙壁还要刺耳,“哦,是那个小□□,低贱的小□□,她离开了马尔福家,她是个食死徒!耻辱!耻辱!” “她忘记了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耻辱!她活该被抓到这里来!” “我羞于见到她!这个耻辱!耻辱!” “闭嘴!”我朝他烦躁不安的声音吼道。 “哦,你是来找她的对吗?你也是个食死徒对吗?是的,是你们这些恶魔引诱了她!恶魔!” “她死了!” 我看见那个男人明显顿住了,从刚才躁动的情绪里顿住了,他的身体开始微微的发抖,好半天干涩的嘴唇开合了几下只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她……活该!” “对,她活该,她不应该救你的,如果那天她没执意留下来救你,她就会和卢修斯一起撤离,如果她没留下来找你,她就不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甚至……如果,如果她当初没有那么执着,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她不会被转移到魔法部,不会遭遇那些事情,那么她也就不会死!”我紧逼着他的眼睛,将这些事情的真相层层剥开,一字一句的告诉给他听,清清楚楚的让他明白。 他呆愣在了原地,脸颊抽搐着,表情变得很奇怪,那近乎扭曲的痛苦最终出现在他脸上,在一点点击垮他薄弱的情感,终于他忍不住跪倒在了地上,悲痛的呜咽夹杂在嚎哭声中,如此刺耳又撕心裂肺。 我走近他,看着他如此痛苦却无法引起我半分的同情来,我拿出魔杖,最后一句告诉他:“黛茜她很想念你,所以,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下一秒,绿色的荧光击中他,他僵硬的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咒语突然从我身后飞来,我猝不及防,在反应过后立即闪躲,却还是被它从脸颊擦过划出一道口子。 “神秘人的儿子!你居然又回来了!” 我抬手拭去脸上的血痕,找到了那个始作俑者,“我猜是谁呢,原来是史蒂芬先生。真巧,上次是邓布利多救了你,不过,今天可没人来救你了。” “你居然还敢回来!居然在阿兹卡班行凶,你怎么敢!” “我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接下来,我朝他举起了魔杖。 就在正要发s,he咒语时,一时间数道光芒向我打来,从脸颊身侧飞过。击散在周围,发出物体炸裂的声响。接下来多名傲罗一同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现在史蒂芬对我从容的笑着:“那么现在呢?你觉得你还能跑哪儿去?” “今天我哪儿也不跑,但你们想抓住我吗?怕你们做不到!”说着,我立即化成一道黑雾冲破人群,在阿兹卡班内穿梭着,我飞过每一堵墙垛,跃过每一间牢狱,那些家伙们疯狂的叫喊声冲破夜空,他们瞪着渴望的红眼,求我释放他们,当然,今天这一切都可以做到,因为都会结束。 身后傲罗所化成的白色光束也紧随其后,光咒在空中交织错乱,我们的咒语在不停的碰撞与击打中落在四周,销毁了每间狱所上的禁锢咒,那些锁链断裂,穷凶极恶的家伙们推倒铁门,疯狂的往外冲出。 史蒂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大喊道“停下,快停下!他在利用我们,他要释放那些恶棍们出来了!” 傲罗们立刻在空中停止了对我的追捕,而是听从史蒂芬的命令回到了原处,但是一切都太晚了,我穿梭在这关押重犯的城堡中,像发了疯一样的破坏着那些禁锢咒与保护咒,锁链断裂,铁门踩碎,邪恶的力量从阿兹卡班中涌出,傲罗们发s,he出的抵御咒已经无法再将他们逼退回去,一时间,两股力量在互相持衡着,我穿梭在夜幕看着下面一片混乱又糟糕的场面。寒冷的笑了,再等等吧,他们,谁也跑不了,就在今天晚上! 我在夜风里穿行,冲向海与天的边缘,在那无边的夜幕下,一片半圆的光晕笼盖上空,在夜幕下泛出微微光晕,我知道这是阿兹卡班最后的保护神咒,它被灌注了强大的魔法,以一种壮观的姿态跨越了海天相连的交界处,即使是贝拉越狱的那次,食死徒们也没能将它完全毁掉。 当然,今天晚上,我却有更好的一种方法去消抹它,消抹这一切的所有…… 我举起魔杖,将所有的力量积蓄在这一瞬从杖端迸发出艳红的光芒,它们以一种绚烂夺目的光彩s,he入防护咒中,接着那些艳红的光芒如同蔓延的血管向防护咒的每一处散开,越来越多,越来越快,而我的力量仍然在支撑着魔杖中的光芒以抵达最后的那一刻。 “不!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史蒂芬朝我嘶吼道,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此刻我的魔杖再也无法移开,我的力量再也无法收回,那源源不断的魔法被防护咒不知疲倦的吸取,随着力量的颤抖,艳红色的光芒爬满整个防护咒。 “没有人可以销毁防护咒,最后一道防护咒!”史蒂芬对我大喊。 我再次看了眼天空中那片闪烁着艳红光芒的半圆幕罩,我说:“你会知道的!” 天空泛出诡异的红,保护层的力量吸取到顶点,它在膨胀,在扩大,史蒂芬面颊抽搐了一下,他苍白着脸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那道防护,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你做了什么?” 我朝他冷冷的笑着。抬手触碰额角,对他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然后在他愣住的同时,飞快收回魔杖,化作一阵黑色烟雾穿过了保护层。 5! 4! 3! 2! 1! “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破从后面传来,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过,头顶处的光罩开始一寸寸的碎裂,化成数道火星奔向四方,奔向最终的废墟,最终的葬地,然后再次砸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一切连接着土地,连接着整栋岛屿都为之颤动了起来。 我被这剧烈的震动甩出了很远,我从地上吃痛的爬起,转身的那一刻,面对阿兹卡班一片火海绵延。我笑了,那些年轻的愤怒与怨恨在心中积蓄成疯狂的恶念,带着复仇的罪恶,终于毁灭了一切。 所以这世上哪有销毁不了的东西,只是付出的代价往往不够巨大。 我吐出一串烟雾,将烟头掐灭了扔在泥潭里,带上兜帽,向着更深的夜色而去。 我将自己陷进身后的沙发里,所有的疲倦奔涌而来,他踱着缓慢的步伐,站在我的身后,可是此刻除了将自己疲倦的隐藏在背光的y影里之外,我好似对世间的所有都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沧桑与无力。 “是谁告诉你的?”他抚摸着魔杖,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希望是谁?事实上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都有可能告诉我,就像我曾以为我明白了整个计划,事实上真正愚蠢的那个人是我,卢修斯,莱斯特兰奇,埃弗拉,斯内普他们所有人都明白,所有人都知道,她就在那,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 “有些事情你理当不被知道。” “对,你总是可以这么说,为了达到你想要目的,为了策划你完美的计划,所以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你永远是这样,也许,也许你对我妈妈就是这样,所以,黛茜也是这样!” “闭嘴!” 他怒斥着便是一击咒语如同耳光狠狠的打上来。 “是,她是在那,傲罗们在等着你,他们巴不得你去自投罗网,你却抛弃了我的警告,听信了另一个人的话,所以这才是你真正愚蠢而又悲哀的地方。” “悲哀?是的,任何人在你看来都是这样的,因为你除了你自己根本就不会去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去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欲发作的神色愣住了片刻,然后起伏着奇怪的声调和激动的语气:“爱?你居然说爱?她给你惹出无穷无尽的麻烦后留下那微不足道的死亡,让你感觉到了爱?这就是你的爱?死亡留下的爱?”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几乎是愤怒的吼道:“和哈利波特一样的愚蠢!她的爱让我见证了这是多么的可怜!” “不!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她!因为你从来就不懂得什么是爱,邓布利多是对的,你根本没有爱,没有心。” 他的眼眸充斥着可怕的红光,举起的魔杖一下子对准了我,“你怎么敢!谁允许你这么说,谁给予了你这自由!没有我,你只会在阿兹卡班老老实实的呆着!你怎么可以该死的来反驳我。”他的语气里透着极大的愤怒,但他依然在努力克制着:“你不明白,我知道你不明白,所以你不知死活的违背我的命令,而我一直让你活下去,就是要你知道这世上没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而我比所有人都懂!” “没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所以他们都死了,我妈妈是这样,黛茜也是这样,可是……可是这样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父亲,您真的懂吗?”说到后面我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无力而低沉。 “意义?这需要意义吗?我们是伟大的萨拉查后裔,还会有比这更伟大的存在意义吗?” “蓝道夫,黛茜·马尔福只是死了而已,但你还活着,没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情,你依然有选择,她只是为你而死,可是,我却让你活下来,你该记住的是什么,你真的明白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曾经那些想要说出的话没有说出,那些想倾诉的悲哀终究全被掩埋在了无言的寂静中,从未有过的疲倦侵袭我的一切,我再次将自己倒进身后的沙发里,时间与光影交织成悲伤的默然,在这一刻。 “抱歉,父亲,我累了……” “我想……之后的会议我暂时都不会加入了,给我一些时间吧……” 他没有说话,好像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到他蜘蛛一样苍白的手掌抚过我的肩膀,过了好一会幽幽的语气响起,“当然,你可以这么做。” “谢谢。” 我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我听到耳边传来咒语的声音,于是那些见过的人,遇过的事,以及,爱过的人在一瞬间全部消散成了过往,空白了一切,也许这也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obliviate!”(一忘皆空)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的人生中彻底没有了阳光,从这里开始将会是一个转折点了,小篮子要告别他这荒诞悲伤的青春了。 第31章 chapter 30 四月的英格兰总是忧忧郁郁,下不完的小雨穿透层层薄雾,沾shi了绅士们的礼帽,小姐们的裙摆,就连拉起马车的蹄儿落在shi答答的泥面上也显得如此无ji,ng打采。 矫情,这是妈妈常说的一个词,在四月的小雨里,在雾气掩盖的英格兰里,读没有人去读的诗,说符合自己身份的话,偶尔抱怨一点小牢s_ao,这仿佛就应该是马尔福家的女人该干的事,像麻瓜们教堂里的玛利亚像,安静又高傲的活着。 安妮戴维斯这么告诉着她的女儿,同时她自己也是这么活着,就像阿布拉克萨斯的妻子,那位死去的马尔福夫人一样,她觉得这理应是马尔福家女人的归宿,安静的高傲,优雅的矫情。 四岁的黛茜并不知道妈妈告诉她的这些都代表了什么,她现在也不想去考虑如何做好一名高贵的马尔福家淑女,她只知道她现在离开了那个压抑的庄园,古板的教条,她想好好的呼出一口藏在心里的郁结之气,那种自由的向往即使是在这样y沉的天空里仿佛也能让她呼吸到窗外青草的芬芳。 她的视线正被那不断洒下细雨的灰色天空所缠绕,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那上面真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她值得特别关注似的。 “黛茜,我的小甜心,快过来 。”安妮在喊她,在维奇夫人的衣店内,她刚试了一条新裙子,准备替她的女儿也挑一件。 “妈妈。” “我的小甜心,”她抱起她的女儿,在她的脸颊上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 “来让维奇夫人给你看看,我的黛茜,你该适合哪种款式。” 安妮戴维斯一直都是这样,她喜欢美丽的东西,一切美丽的事物,那些但凡看着肤浅的她却都是如此热爱。这种狂热的追求在很多年以后从她的女儿身上体现了一个彻底,一个漂亮而奇怪的男孩子,她由此为他着迷。 黛茜仍然记得那是个绝望而悲伤的一天。维奇夫人的惊恐,房屋的倾倒,砖瓦砸落在妈妈身上,魔杖的断裂,漂亮的新裙子上染着鲜血,她就藏在妈妈的臂弯里,从那些滑落的石块缝隙里窥探外面的世界,滚滚的黑烟在空中穿梭翻涌,咒语扫过人群,击打廊柱,断裂崩塌的房屋,女巫们的尖叫,一切的一切混乱又不堪,可她此刻却很安心,在妈妈的身边安心的好似远离了那些恐惧与可怕。就像多少次,马尔福家从来不会为屠杀泥巴种而担忧,因为那永远是与他们无关的。 “妈妈,结束了,他们不飞了。”她摇了摇她的手臂却发现安妮并没有睁开眼睛,然后,她又继续推着她,“妈妈,不睡了,回家吧,妈妈……” “妈妈,我们回家……” 我想回家……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1节 很多年以后,也是这样灰蒙蒙的天空,她对另一个男人说,她想回家了。可是,终其一生,她到底都没再回到家。 十一岁,她第一次在霍格沃兹见到他,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卢修斯就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看,就是他,你可以恨他,但别告诉别人。” 那个时候,她想起了妈妈,想起了那场死亡,但她仍不觉得恐惧,只觉得伤感,越想越难过的伤感,她的妈妈因为食死徒带起的那场灾难而死去,而她却和安妮一样,对那些但凡美丽的事物有着疯狂的痴迷,第一次,也许她就爱上了他,一个叫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的男孩子。 黛茜不明白也看不透,一个失去父母庇佑的孩子怎么能够随时都保持如此自信的笑容,即使他的父亲曾经真有那么的伟大,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不是吗? 和鲍伯理查德打架,和斯莱特林级长的不和,还有怀特兄弟的嘲讽,这些种种充斥在他三年级之前的所有日子。 为此她一次次在夜半时分冒着被费奇发现的危险,翻过庞弗雷夫人的医柜,一次次在男生宿舍的门口止步停下,就为看见那张脸淤青散去后仍然自信的笑容,她并不知道自己从这里面得到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很喜欢看,并越发沉迷在了那样的微笑里,即使他并不那么待见自己。 有一段时光,黛茜曾以为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待见任何人的,直到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学年里,她看见他抱着哭的那么伤心的金妮,她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好一点,温和一点,可惜那个人并不是她自己,她疯狂的尖叫跑开了,没法忍受那翻涌不止的嫉妒,那些恶毒的诅咒从心里生出,一次次的诋毁着一个叫金妮的姑娘,7年,她用所有时光去爱他,原来是如此不甘,原来是如此不情愿。 “你好,我叫汤姆·里德尔。” “你好,我是黛茜。” 从日记里生出的灵魂,一个与蓝道夫如此相似的男人,她不是比金妮聪明,而是比金妮更了解他,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是他,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怀着不明的意图,却又比他更加温和,那种温和是有距离的,让人看不见琢磨不出的距离,黛茜愿意沉浸在这样的温和里,那种只对她一个人好的温和常常让她失神,常常让她以为他就是他。 但是第一次揭开秘密的人还是她自己。 “你知道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吗?” 面前那个男孩愣了片刻,然后皱了皱眉,似乎是真的很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你知道他吗?”她又一次问道。 面前的人没有给她回答,可是她却已经能猜到了什么。 灵魂的出卖与救赎,哪种才是最终的归途?不过在一念之间。 当一切谜底揭晓,她愿意成为一个忠心的仆人,当那位年轻的里德尔将黑色的标记烙印在她颤抖的手臂上时,她看着这张何其相似的脸庞,她想说那一点都不疼,她一点也不怕,没有比这更心甘情愿,因为从此以后他们终归是一路人了。 你可以爱一个人贪图他的所有,他的金钱,他的马车,他的庄园,以及他的权利名望,但绝不要贪图他的爱,如若哪一天里他不爱你了,那你还剩下什么? 那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常常在闲暇的午后,泡上一杯大吉岭红茶和克里斯太太们常说的话题。那个时候,夫人们咯咯的笑声会传的很远,父亲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预言家日报,从不过问妻子的事情,毫无疑问,他爱着她,尽管妈妈有没有爱过父亲这一直到她死去都是一个难说清的事情。 黛茜不是安妮,她也做不了安妮,她就是贪图着他的爱,像她父亲那样执着的爱一个人,随他到处去流浪。而她这辈子唯一的快乐就是在格里莫广场的那段时光,直到后来回忆起来都会觉得很甜蜜。 1995年,神秘人重新卷土归来,在那场复活仪式中,他们抓住了哈利,并且最后激战了起来,哈利身上迸发出的强光除了伏地魔以外所有人都被甩了出来,她第一时间冲上去担忧的看着他,她向梅林祈祷着请不顾一切的让他活下去,即使是她将死去。 在那些个无数归来战斗的日子里,她一遍遍祷告着,她害怕那个预言中的男孩也会成为他的终结者,尽管蓝道夫一再嘲笑着她的胆小,可她仍然心诚的仿佛不再是一个巫师,而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麻瓜。 绝望是什么? 在1996年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梅林的报复会来的如此之快。 那场如同恶梦一样的阿兹卡班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痛苦,绝望是什么?是等待一个人时想起的忧伤,是在y暗的阿兹卡班里所受到的屈辱,是小天狼星揭开真相时的崩溃,她曾奋力挣扎开所有,她喊着妈妈,喊着爸爸,然后喊蓝道夫,直到最后眼泪没法止住的淹没在沙哑的绝望声中。 “孩子,我很抱歉……”两天后,邓布利多出现并拥抱了她,那双明锐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悲伤与歉意。可是这已经丝毫改变不了那些发生的伤害。 她被带去了魔法部的审判室,那里比阿兹卡班干净也足够的寂静。 可她仿如失去了灵魂般空洞而寂寞,等待着命运的下一步安排。 直到他来了,她这辈子最后一次的奢求,请好好活下去。她真想听他亲口说一次爱她,她真想现在就抓起他的手一起回家去,回到格里莫广场。 可是,似乎来不及了。 剑刃刺穿她的胸膛,血液开始抽干了一样的往外流淌,她就在他的臂弯里,怀抱里,那感觉很安心,仿佛回到了四岁那年,也是这样的下雨天,回家,她终于可以回家了吗?身边的这个男人急切的奔走在雨里,他乞求着自己活下去,活下去?该怎么活下去?,她的生命早已透支给梅林,在一年一年的祈祷里分送给了你。 梅林在责怪她了是吗?责怪她,你看,这个女孩,明明说过的情愿自己死去也要让他活下的,你看这个女孩透支了太多希望却一点都不遵守约定,黛茜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这么想着,一定是的,梅林一定在责怪她,她这个贪得无厌的女孩。 最后一次,再最后一次吧,让她再好好看一眼,看一眼这个她从十一岁就开始爱上的男孩,她要把这张脸连同那些年里最美好的笑容都一起缱绻的埋葬在这个世界的另一处,最终属于她的那一方乐土。 “蓝……” 她的手垂下了,仿佛是被风带过的,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天完全黑了…… 蓝道夫,再见了,梅林知道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最后缅怀一下黛茜姑娘吧。 下卷:黑暗的沼泽 第32章 chapter 31 午夜的钟声回旋在泰晤士河畔,天际的一两颗星辰点缀着散发出微弱的薄光,即便如此却依然黯淡得仿佛要隐在了夜幕下。 然后,一束幽光自地面s,he出,冲破夜空,在黑幕下撕扯出一个巨大的骷骨,蛇头自骷髅里冒出,吞吐着烟雾。 我收起魔杖,静静地踱步在泰晤士河畔等待着那些老朋友的到来,魔杖在手心转动,杖端冰凉的触感划过食指再次刺激到我的某处神经,这些日子里,总是这样,我仿佛在反复的回想与追忆中变得如此敏感起来,这就好似真的有遗忘了什么般令我怅然若失。 当然,每每此刻我便不愿意再去多做深思,因为就像我父亲所说,只有懦弱且失败的人才会活在过去的糟糕里,而那些坚定又顽强的人会更期待新的一天。 不消片刻,在黑魔标记的召唤下,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黑雾在空中涌动降落到我现下的这一处然后开始聚集靠拢,他们的身姿在雾气里显现,包裹在斗篷下的银色面具熠熠生辉。然后他们每一个人都摘下了面具,微微弯腰对我行了一个虔诚又尊敬的礼仪。 “有消息吗?”在所有人都到场后,我开始向他们问道。 “有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特拉弗斯,你该知道的,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种中肯不定的话,我需要的是确定以及肯定的内容!”我停顿在他的身边,试图看着他的眼睛,他却窘迫的躲避开了。“说说吧,你们那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我们找到他了,在巴得莱巴伯顿村庄,一座麻瓜废弃的花园式屋子……”穆尔赛伯开口道。 “所以呢?你们要告诉我的坏事是没法把他带来?” “很抱歉,但是,你知道的,就凭我们,我们真的没办法那么做,我是说把他完好的带来,他的黑魔法防御术很厉害……啊!” 没等穆尔赛伯说完,我给了他一个狠狠的钻心腕骨,他趴在地上,吃疼的呻吟出声。 “我不想听这些毫无营养价值的废话,这也不是遮掩你们无能的烂借口。” 我继续踱步在他们每个人的身边,看着面前这一张张压抑而紧张的面孔,“当然,对于你们的表现我只能说实在是失望透了,我给了你们整整一周的时间,你们却只透露给了我一个连居所都不确定的地址,亲爱的朋友们,我是否有理由相信你们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故意的呢,尤其是那个人叫做——斯拉格霍恩,你们曾经的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这个名字从他们的耳边轻轻飘过,我看着在场每个人变化莫测的表情。 “不,请,请相信我们的忠诚,我们绝对不会背弃主人,背弃黑魔王,斯拉格霍恩完全是一个意外,我们……” “意外?”我一把揪住了特拉弗斯的领口,逼着他的眼睛说道,“斯拉格霍恩对我们的价值有多重要,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而现在你告诉我一次次的让他逃脱,这完全是一个意外?特拉弗斯,我看你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笑话!” “蓝道夫,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总会有办法的。”一旁的埃维拉说着,他想试着让我松开特拉弗斯。 “时间?我亲爱的朋友们,难道我给予你们的时间还不够多吗?”我的魔杖从特拉弗斯的身侧划过停留在埃弗拉的颈项上,他微微颤抖了一下,“无论是哈利波特还是斯拉格霍恩,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们的失败,可你们所给予我的回报却远不及我所期盼的那般理想,看来我真的该给你们一些惩罚了,或者直接交由黑魔王来处理你们。” 特拉弗斯立马抬起了头,他的眼里闪现着恐惧:“不,别这样……别告诉主人,最后一次,我们发誓,这一次一定能逮到他!只要我们发现了他,就立刻通知你,真的,请相信我们。”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我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好吧,我最后,在给你们一次机会,但如果这次,你们还不能把斯拉格霍恩给我带来,那么,我想朋友们,你们会知道结局的,那个时候,黑魔王也不会再乐意见到如此无能的你们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离开之前,埃维拉突然转过身来问了一句,“对了,我想知道,如果我们抓住了斯拉格霍恩,是先告诉主人吗?还是……您觉得呢?”埃维拉看着我,他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又似乎在猜测些什么。 而其余的人也都开始因为这个问题变得严肃默然起来,我迟疑了片刻,然后立马知道了这群家伙们在打什么主意。 在我父亲和我之间,他们要做出的选择,如果效忠我父亲,他们所要面临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下场,而如果他们选择忠于我,那么即使计划中出现纰漏,我也有足够的能力承担所有过错,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把有利的保护伞,遮挡黑魔王的愤怒与惩罚。 不得不说,纯血巫师的自私在这里彻底体现了利益至上的原则。我告诉埃弗拉:“先交给我,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黑魔王的。” 埃弗拉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我讽刺的笑了,那些所谓的效忠与宣誓,都抵不过利益的诱惑,不过是骗骗人的谎话罢了,即使是强者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威胁与恐吓真的起到了效果,在三天后,巴得莱巴伯顿村庄发s,he出了第一个黑魔标记。 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埃弗拉他们都受了伤,中间是被围困住的斯拉格霍恩,地上一片废纸屑与玻璃残渣。 “下午好,斯拉格霍恩教授。” “别这么叫,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 “当然,您是没有教过我,不过,今天在这里的可都是您的学生,况且,我的父亲也是,所以我应该尊重您的,不是吗?” “先生您所谓的尊重就是这样,我对此感到很失望。” 我对埃弗拉等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收起魔杖,“那么现在呢教授?” 尽管食死徒们已经收起魔杖,各自向后退去一步,但斯拉格霍恩却依然警惕的握着魔杖,“如果你们现在能立即从我家离开,那我会更满意的。” “别这样,教授,我们可都是斯莱特林的,况且我父亲可时常称赞您是他所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很抱歉,我并不记得你的父亲是谁,尽管我看着你很面熟。” 我笑出了声,“真抱歉,差点忘了,我该自我介绍的,我是蓝道夫·里德尔。里德尔先生就是我的父亲。” “你说什么?你的父亲是……是……”斯拉格霍恩的声音有点颤抖,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是的,我早说过,即使您不再记得他的样貌了,可是里德尔这个名字您总不会陌生的。” 斯拉格霍恩的表情一瞬间有点恍惚,他喃喃的说道,“当……当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名字……” “那么,不知道阿芙拉·辛克尼斯,教授还记得吗?”我靠近着他,低低的问道。 他恍如雷击般瞪大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蓝道夫,这不是我们本次的主要目的,黑魔王的交代是……” “埃弗拉,你忘记那天晚上了吗?你们该忠于的是谁?” “我……”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很抱歉,我只是想说,如果我们没有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想即使是有你在,大家的结局也不见得会更好。” “当然,我不会忘记我们的任务,但现在该怎么做,由我来决定,而且我很明白,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来告诉我,你们只需要记住那天晚上的约定就可以了。当然,我得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你们其中有谁将这一切告诉给了黑魔王,我会知道的。同时我也将保证他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埃弗拉沉默着,其他人也没有再说话,许久,埃弗拉说道:“我们明白了,按照您说的做……” 我让食死徒们都退到了门外,我需要单独的时间来和这位老教授谈谈,尽管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违背了我父亲的命令。 现在,让破碎的玻璃开始重归窗檐完好无损,脱落的相框也从地上飞起回到属于它的那片白墙上,还有书籍文件都一一整齐的安放在了桌上,一切完好的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斯拉格霍恩看着我,试探性的问道。 “您如此直截了当的在问我吗,呵,这可真不像斯莱特林的作风。” “至少我还没老眼昏花到认为一个食死徒会来给我专程打扫屋子,我有预感,你和外面那些家伙有着不一样的目的。” “您真不愧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斯莱特林学生的想法让您猜的并无二致。” “别绕圈子了,直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我刻意顿了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 “辛克尼斯,阿芙拉·辛克尼斯,你知道吗?” 他突然愣住了,然后过了很长时间才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梅林,我早该想到的,你是阿芙拉的儿子……除了她还会有谁。” 斯拉格霍恩的表情更加笃定了我的猜测,他一定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继续逼上前向他追问道,“你知道她是吗?你知道阿芙拉。告诉我!” “他没有和你说吗?那个人没有告诉你吗?” “他……他……我们只是没有时间交流而已。” 斯拉格霍恩怀疑的看着我,“是他不想让你知道,对吗?”过了一会儿,他又叹了口气:“当然,那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至少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而我只是一个老师,即使是我也无能为力。“ “那么发生了什么,那些过去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教授告诉我吧,我该知道的,我有权知道,我的母亲她……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阿芙拉·辛克尼斯吗,那可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带着回忆的语气他幽幽的说道:“你听说过斯特克兰多·辛克尼斯吗?在六十多年前,很多人都知道他,原因是当时的魔法部长竞选在各种游说演讲间闹得沸沸扬扬,他曾以七十四票,直逼部长的位置,不过很可惜,最后法里斯弗杰还是以多他一票之选打败了他,尽管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他比法里斯更优秀。” “这事我曾在政史课上听说过。” “阿芙拉·辛克尼斯就是他的女儿,遗憾的是,她并不像她父亲那样,她没有太多引人注目的地方,也没有太突出的成绩与学业,如果实在要说有什么的话,那么可能就是她作为副部长的千金和马尔福家未婚妻这点资本了。” “什么?她和马尔福家?”我很惊讶,这点我从未听卢修斯提过。 “是的,她和阿布拉克萨斯,也就是卢修斯的父亲。” “但是,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为什么?阿布拉克萨斯并不喜欢她是吗?” “可以这么说,至少我从未见马尔福在期末舞会上邀请她跳过一支舞。” “那么……我,我父亲呢?他,他是怎么看的,他喜欢她吗?” 斯拉格霍恩却突然笑了,“说实话 ,我从来不认为那个人会喜欢她,这么说也许有些过分,但当年这在斯莱特林里面是事实,尽管我也曾一度怀疑过……呃你父亲,你父亲接近她的理由。” “什么意思,不是她先找到我父亲的吗?”我一直以为以父亲当年的魅力来说,仰慕者应该是不胜其数。 “不,不,是神秘人,恩,汤姆,是汤姆先接近她的,这在当时很多人都知道。” 他这么告诉着我,尽管有多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答案很好猜,一个出生政党家族的孩子,还有一个富有的联姻家族,即使她真的不够漂亮而优秀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有足够的利用价值,这对于当时贫穷而努力的父亲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问道,“接下来呢?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吗?那么马尔福家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据我所知,阿芙拉依然还是马尔福的未婚妻,而她和汤姆也并没有在一起,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事实上我也没有去关注那些,直到六年级都一直这么维持着,为此我还曾开过阿布拉克萨斯的玩笑。” “那么他们毕业了以后呢?我是说,你总能给绝大多数的学生安排最好的工作背景,那么,你知道我父亲和她之后去哪儿了吗?” “不不,没有毕业,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在六年级的期末,阿芙拉被霍格沃兹开除了。” “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这真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而偏偏就发生在了斯莱特林,真是糟糕。即使我作为院长也感到很无奈。” “是,什么事情?” “难以想象!她怀孕了……” “什么!”这消息就像是在脑海里炸出一道惊雷似的让人难以置信,“她怀孕了……?” “这件事情给学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索性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迪佩特校长看在老辛克尼斯的份上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但是阿芙拉必须得开除。” 现在我似乎已经能猜到为什么我曾想尽了各种办法,找遍了各种原因却依然都寻不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了,不管是父亲也好,还是皮尔斯,他们对于发生在那个年代的事情,每个人都噤若寒蝉,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与隐晦,却是建立在我母亲那短暂的一生之上。 我还想再继续追问他一些其他事情的时候,突然,我却听到从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无情的语气令斯拉格霍恩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我亲爱的老朋友,多年不见了。” “汤……汤姆……” 父亲! “是很久不见了,我是否该高兴你还记着他,尤其是带着你的儿子一起来看望老教授。” 此时回答父亲的是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没有人会陌生,是邓布利多,他也来了! “父亲……”梅林,我真是难以想象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出乎意料,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后,便迈着步子朝斯拉格霍恩走去,“老朋友,我亲爱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真是万分的高兴,因为我没想到居然还能再次见到你。” “谢……谢谢……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哦,是吗?真遗憾,我还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尤其是你一次次的躲避开了我对你的邀请。” “怎……怎么会呢。” “当然,我也在这么想着,一定是那些不中用的家伙,他们没有尽到足够的诚意,所以你才会视而不见我的邀请,你说是这样吗?” “我,我……只是,我是说,我已经退休了,度假,嗯,是的,我去度假了,各种地方,我去了各种地方,也许只是不凑巧,你那些食……好吧,朋友的邀请,我想只是不凑巧而已。” “斯拉格霍恩,没必要对他解释这么多,是时候该坚定你的立场了,你得明白,逃避永远不会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阿不思。”斯拉格霍恩看了一眼出现在身后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你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这真是一个糟糕的习惯。”父亲的声音里有微微的不悦。 “很高兴,我这不赖的习惯还能给你带来一些制约,否则你是否就该更加肆无忌惮了。” “制约?这真是可笑,是的,他们都说我怕了你,事实上呢,不不,你已经老了,我看到你的生命就像那枯败的草根一样凋零着,而我,在黑魔法的注入中正感受着日益强大的力量,邓布利多,别太自以为是,该说失败的是你了,老家伙。” “来吧,斯拉格霍恩,我曾经的朋友,斯莱特林最优秀的院长,过来,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全新的魔法界,制定属于我们的规则!” 父亲伸出了手,斯拉格霍恩伫立在原地,显得有些忐忑而茫然,他的目光在父亲和邓布利多间反复犹豫徘徊着。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选择的。”邓布利多看着他说道。 许久,斯拉格霍恩对父亲说道:“我……我很抱歉!” 他带着惋惜又难过的眼神看着父亲:“汤姆,这也许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你曾经是我最得意而骄傲的学生,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比所有人都做的更木奉,马尔福、布莱克、莱斯特兰奇、辛克尼斯……你比他们都努力,可是相信我,走到现在这一步,这真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如果我今天选择了你,即使是梅林也没法原谅我的。”说着斯拉格霍恩向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和邓布利多同一条线上的位置。 双方沉默给空气里弥漫上了一种压抑的愤怒,父亲用一种尖锐的声音问道;“你的选择,你真的确定了的选择?” “是的!” 在斯拉格霍恩肯定的回答后,我看见父亲猩红的眸子里泛起残酷的杀戮,魔杖在他手中举起。 “汤姆,你确定要在这里这么做吗?”与此同时,邓布利多的魔杖也和斯拉格霍恩保持了同一种抵御姿势,“你知道的我依然可以应付你,但我想,你的儿子也许不见得会有这么辛运,斯拉格霍恩黑魔法防御术的高明,你该知道的。” 我对斯内普有过一段了解并自认可以应付他,但并没有和斯拉格霍恩决斗的经验,而他作为霍格沃兹曾经的老教授,我想在这方面只会比斯内普更优秀。 我以为父亲不会受此威胁的,但再次出乎意料,在犹豫片刻后他讥笑的说道:“老家伙,你会后悔的!”下一刻便带我幻影移形的离开了那里。 遮光的窗帘将屋外唯一一丝光线抵挡,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衬得更加昏暗摇摇欲坠,可笑的是天生属于黑魔法的我居然开始有些厌恶面前的一切了,厌恶这一尘不变的黑色。 那个人留给我的依然是那个黑色背影,就像我永远也无法猜测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我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当然,更加令我奇怪的是他近来居然很少惩罚我了,这似乎是从那某天的早晨醒来后发生的悄然改变。 “你和斯拉格霍恩说了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他对我们的价值有多重要,我难道没——” “我很清楚!我很清楚!父亲。”尽管所有人都畏惧着这双红色充血的眸子,但我依然还是坚定的告诉他,“可是我更清楚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看着我很久没有说话,然后他选择转过了身,再次留给我一个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 “告诉我吧,父亲。”我几近乞求的说道。 很长时间,时间在等待着的光y里流逝,久到我差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那带了几分冷淡的语气最终随着幽然的声音而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母亲是阿芙拉·辛克尼斯吗?” “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她?” “她有足够的价值,至少在当时是这样。”他毫不犹豫并且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了。 “那么,在六年级的期末,她的退学和你有关吗?斯拉格霍恩说她曾经怀孕了。” “事实上那真是一个意外,当时并不在我的计划里,我是说如果她能继续留在学校会给我带来更多价值,不过显然,那个蠢女人将我的计划打乱了。” “那么后来呢?你们有在一起过。” “当然,在毕业后,我们始终保持联系,那个时候我需要辛克尼斯的支持,不过,斯特克兰多他很提防我,他希望我远离他的女儿。”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笑出了声,“可惜的是,她的女儿似乎并没有他那样的骨气,用她的话来说,她很爱着我,所以我依然可以利用她获得很多我需要的东西,可以这么说,食死徒里就有一部分曾是支持过辛克尼斯家族的政党。” “但是后来她被家族除名了。” “是的,斯特克兰多那个家伙,并不待见我,他甚至阻止我进入魔法部,以至于后来我只有去了博金博克店工作,而那个愚蠢的女人居然真的背弃了和马尔福家的婚约,她来找到了我。哦,真难以想象,斯特克兰多一定气坏了。” “那是因为她爱你,她不顾一切的来找你,她一定爱着你。” “爱?是的,我总有办法让我需要的人迷恋我,至少她的爱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价值在那段时间里。” “价值?”母亲一生所有的感情付出对于父亲来说只有价值两个字,这让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悲哀。 “那您有爱过她吗?我是说留恋,哪怕只是为了您所谓的价值,片刻的,有过吗?” 他突然愣住了片刻,那样子就像是真有在想些什么,然后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道:“爱?不!我为什么要爱她?不!不!伏地魔不需要那种东西,不需要!” 恍然间,心里闷闷而失意,这就像是一个笑话,明知道再认真的追寻到最后只会换来可笑的结果,却还坚持的把它当成一件认真的事情去听完。 爱情?这真是一个悲伤的词语,我的母亲,她曾有无比辉煌的家族,优越的生活条件,足以匹配的婚姻,可是她却只用这一样东西便将她这一辈子输光殆尽。 最后一个问题:“她……她是怎么死的?” “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 “为什么?” “行了,我今天告诉你的已经够多的了,但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永远别知道,那可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并且我得再次告诉你,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屈从死亡,蓝道夫,我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他走在我的身旁,语气里带着那么些警告的意味,同时这也代表他已经厌倦了这个话题,关于我母亲的话题,但我有预感,这里面似乎还总有什么东西是另他逃避的,可惜的是我无法知道。 “我明白了。” “很好,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然后他似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最近交给德拉科一个任务如果有必要的话,我需要你替我随时盯着。” “德拉科?”我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并且在我的认知里他也远没有那个叫哈利波特的人顽强,“他能完成什么?” “你会知道的。”父亲的笑容意味不明。 巧的是,我从父亲那里刚出来,便碰上了纳西莎,自从卢修斯被捕后,她过的一直不好,脸上有很深的忧愁。 她似乎在刻意的等着我,但是在见到我后,她反复犹豫着开口,然而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在临走前,她终于决定塞给我了一张隐形纸条,“求你,看在黛茜的份上。” 那个时候,胸口恍如被瞬间击中,那块地方闷闷的牵扯出些许疼痛。 梅林,我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篮子从这里要开始黑暗的继续走下去了,他要褪去那些年轻的青春躁动了,虽然老伏用一忘皆空了,但是黛茜会永远是篮子心目中那道温暖的阳光。 第33章 chapter 32 破斧酒吧3:15p “下午好,夫人。”我递给她一杯满满的黄油啤酒。 在最偏僻靠窗的位置纳茜莎已经在早早的等着我,当然如果换成平时,这显然不符合她们马尔福家一贯高调的作风,但此刻我想她更不希望引人注目。 “谢谢。”她说着但在接过杯子的时候还是因为一点心不在焉的忐忑而泼出了酒水。 “你看上去并不好,怎么最近过得很糟糕吗?” “糟糕,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她握着杯子有些不知所措,神色里有极大的不安。 “那么,你希望我帮你点什么?” “你真的会帮我吗?”她迫切的问出来,更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夫人,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最好还是无保留的告诉我一切,因为我不能确定我是否真能帮上你的忙,尤其……”我笑了,“尤其,你一定没打算让黑魔王知道,对吗?” “嘘!小声点!拜托你!”在提到我父亲的时候她依然很警觉。 “你害怕在这里让别人知道你是食死徒?夫人,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够忠诚。” “如果我的忠诚可以换来德拉科的安全,我会这么做的!可是……” “如此糟糕吗?黑魔王到底交给了德拉科什么任务?” “你也知道吗,德拉科接到了任务?”她惊讶的看着我问道。 “当然,没有我不知道的,他是我父亲。”我啜饮了一口酒。 “对,你说的对,他该告诉你的,他会告诉你的,任何事情,那么,求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好吗?” “如果是惹怒我父亲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你宁愿选择在嘈杂的破斧酒吧,也不愿在自己的庄园里告诉我,这一定是件麻烦的事。” “这难道不是吗?还有什么能比让他去杀了邓布利多,更麻烦而危险的事情?” 我突然愣了片刻,“你说什么?德拉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杀死邓不利多!”我想这绝对是我这一年里听到最无聊又好笑的事情。 “是啊,他怎么可能,他怎么有胆这么做,所以我知道,是卢修斯,卢修斯丢失了预言球,黑魔王的惩罚,他报复我们一家的惩罚!” 纳茜莎很难过,她的声音在哽咽,“梅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求你,帮帮我,蓝道夫。” 我怀疑的问道:“这事,你,真的只告诉我一个人了吗?” 她噎住了,嘴巴开合了几下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还有别人,对吗?” “是……是的,我告诉了西弗勒斯!” 真是讨厌,又是斯内普! “贝拉说他不可靠,所以尽管我们定了牢不可破咒,但我仍然很担心……” “你的担忧是正确的,鬼知道他是哪边的人。”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你来找到了我,那么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次的任务由我来负责监督德拉科的完成,你很幸运。” “这么说,你会帮助他?” “当然这得取决于你能给我带来什么,马尔福夫人?” 其实她很明白我的意思,“你……想知道什么?” 我微微压低了声音问道,“黛茜去哪了?” 她愣住了,然后沉默着,目光游离在窗外,用一种有点无奈又有点叹息的口吻说道,“那天我不该提起她的,你父亲不会允许,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里德尔庄园的不远处是一块墓地,据当地的麻瓜们说,那里原先是老里德尔买下预备给他的未婚妻塞西莉娅建的一个大花园,只是,很多年以后,那里却成了老里德尔一家最终的归宿。 我离开破斧酒吧的时候正是傍晚,夕阳照落在荒废的庄园给它拉出一道倾斜的影子,长长的一直映s,he到空旷的墓地,给那些杂草镀上了橘红而暖暖的边线,遮盖的名字也透过余晖在十字墓碑上若隐若现。 那边是我的曾祖父托马斯里德尔,还有那边那座十字碑下的是我的曾祖母玛丽里德尔,当然,还有我那个有点讨厌的祖父,他葬在最右边,不过这里属他的墓最残旧,这和当时取了他的骨有关。对了,还有莫芬冈特,算是我的舅公,不过他不在这里,当然,我想他也不会乐意在这里,但葬的离这也不远,就像生前他们活着时那样,隔着一个山谷的距离而已。 当然还有,还有,这个……这个里面埋的是——黛茜·马尔福。 她的墓很新,伫立在里面也显得有点孤零零。 我就坐在旁边,想努力的从脑海里搜索出点什么来,遗憾的是除了霍格沃兹的七年以外,再也找不出其他什么,就像断了线的纺锤,谁知道代表命运的一端被遗失到了哪里。 有意思的是,在这段被修改的记忆里我却仍然会很想念她,尽管这空空的大脑里已经没有过往,没有交集,但只要一想起这个姑娘却有种很难过很难过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纳茜莎说黛茜是因我而死,在那个下雨天,我亲手埋葬了她,可是并没有人来告诉我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真正的事实除了活着的我和死去的黛茜,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而我已将她永远的遗忘。最后我将额头轻轻地抵在墓碑上,落日的橘色为它铺上一层暖,我想如果,如果曾经还有那么一点,这就应该好像是她的笑容一样吧,遗憾的是,我再也想不起来了…… 后来,过了很多年,我都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因为那天我告诉自己,那是我最后一次去看望他们,无论是老里德尔的过错还是黛茜的怀念,都将原谅和被遗忘,在那一天里。 而有趣的是,离开后,当地一位高龄的麻瓜告诉我,在很久之前,也有那么一个男孩在傍晚的时候来过这里,我想,在那一天里,他可能也试着原谅了什么或遗忘了什么,虽然所有的宽恕只在那一天,但梅林会知道。 第34章 chapter 33 距离霍格沃兹的开学还有一个星期不到,而德拉科几乎每天都活在忐忑与不安里。他曾担忧的问我杀人是什么感觉。 “感觉?那就是一杯威士忌的时间,从你的咒语穿过他的身体开始,你会知道,每干掉一个敌人你都会比他更强大!” “强大?我怎么可能比邓布利多强大呢,连哈利波特都没法承认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到。”他对自己很没有信心,然后又问我,“那死亡是什么感觉?” “那可真是糟糕的事情了,当你的敌人干掉你的时候才会知道。” “是吗?蓝道夫,你说我会是哪一种呢……” “我死了,妈妈该有多难过,真希望也有人给她使用遗忘咒……”他的声音到后面变得很低,更像是在自语。 当然在那几天的日子中却也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转变,或者说是加重了事态的发展。 原因是我们在魔法部碰了一鼻子灰,他们拒绝了我们的合作。尤其是新上任的鲁弗斯·斯克林杰,相比之前无所作为的福吉,他的态度则显得很强硬,当然最让父亲光火的是他封锁了一切的资源,尤其那些偷运自德国的罂咖,它对我们有很大的价值。 “砰!砰!”墙上的壁画被咒语扫过通通摔碎在地上,画像们一时间都小心的躲去了墙角,还有那张杉木制的长桌此刻也断裂在一旁升起几缕焦烟。但他的怒气并没有随着咒语的停止而消散,空气里依然弥漫着一种强烈的危险与暴躁。 “我们中间出现了叛徒!我很清楚。” 随着父亲反复的踱步,在场的每个人都低下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 “这个叛徒,他向魔法部投诚了,他出卖了我们,哦,多么愚蠢!” “现在,你们谁还知道罂咖的事情,恩?”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从穆尔塞伯开始,贝拉特里斯,莱斯特兰奇,埃维拉,斯内普……到德拉科,每一个人都胆战心惊。 “主……主人……我知道……是伊戈尔卡卡洛夫,他不见了。”说话的是穆尔塞伯。 “这个名字真熟悉……” 他侧着头,红色的眼睛半眯着。 “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我提醒他,同时也令我想起了这个人,“他先前是一名食死徒,后来在你失败后为了躲避魔法部的追捕逃去了北部,之后听说他混的不错,在德姆斯特朗成了校长,最近一次回归是在复活的那天,迫于黑魔标记,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他迟到了。” “没有任何作为,躲在人群里,如此不起眼,他天生是个好间谍。”斯内普也赞同的说着。 “既然你们早就发现这样一个败类,为什么不除掉他!”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没这个胆子的,然而出乎意料。”斯内普说。 “主人!干掉他!我请求去干掉他,连同魔法部的那个蠢货鲁弗斯·斯克林杰。”贝拉显得很亢奋。 “得了吧,贝拉,我知道他把通缉你的照片贴在了魔法部的大门外,但你这样的报复手段很容易给我们引来麻烦,死掉一个部长,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吗?”埃维拉嘲讽的说道。 “埃维拉,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主人!为了我的忠诚!你这个胆小怕死的蠕虫。” “安静!”父亲吼道。 “蓝道夫,你和斯内普一起去,还有埃维拉,无论他在哪,都必须给我干掉他!我不想再听到伊戈尔·卡卡洛夫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想!” “明白!” “至于鲁弗斯那个家伙,我迟早要让芬里尔撕碎他,他一定会为他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鲁弗斯上台后强硬的手腕,曾在一时之间受到了广大巫师的好评,甚至已经开始有那么一些年轻的巫师在热血与冲动中自以为是的不再惧怕食死徒,这其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就算整个大不列颠半岛都张贴满了我们的通缉令,但他们也仍然阻止不了我们的行动,尤其像贝拉特里斯这种疯狂的破坏狂。 “我感觉到了他,应该就在这附近,你们呢?”埃维拉问道。 我抚摸着手臂上的标记,朝北面的那个方向望去:“这个方向不会有错,继续往前!” 终于在出了英格兰边境的北部,一座木屋里,我们找到了那个叛徒。他紧裹在皮衣里试图继续逃亡,当然此刻没有人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们推倒了大门,埃维拉收走了他的魔杖并制服住了他,而斯内普正准备亲自解决掉他。 “等等,让我来。”我阻止了他们。 “你想做什么?”斯内普说道,“黑魔王的命令是干掉他,我们不该犹豫。”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我更想看看他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价值。”我走到伊戈尔·卡卡洛夫的面前,半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背叛黑魔王。” “不,我没有,请相信我的忠诚。”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魔法部会知道罂咖的事情!” “那不是我干的,我们之间有叛徒,但绝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有人要干掉我,我不能呆在那里。” “你胡说!”斯内普呵斥了他,“从你回归的第一天起你就迟到了,你的忠诚已经动摇,如果不是迫于黑魔标记,你根本不会回来!” “我承认那天我迟到了,因为我恐惧得到黑魔王的责罚,但是我发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动摇过,我向梅林发誓!” “好吧好吧,既然你说叛徒不是你,那么告诉我,究竟是谁出卖了我们。”我盯着他问道。 “是……是……”他的目光在四周游走,咽着口水,支支吾吾的没法说出来。 “是谁?别挑战我的耐心!”我揪住他的领子迫使他的眼睛看着我。 “不……不能,尽管我发现了他……我有多么想说出来,但是我害怕不会有人相信……” “那么你告诉我,看看我是否会相信,没准我真能放过你,如果你的确不是叛徒的话。” 伊戈尔卡卡洛夫犹豫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低下了脖子,向我靠近,在我耳边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确保真的放过我。” 我微微点头。 然后,他的声音变得很小,在耳边轻声道:“那个人,他在我们中间,其实,他,他是……” “够了,卡卡洛夫,停止你那些胡说八道吧,avad!” 下一秒,卡卡洛夫垂直的倒了下去,在斯内普的咒语发s,he后,我甚至没来得及听清楚他要告诉我的那最后一个单词究竟是什么。 “混蛋!你在做什么!”我瞬间愤怒的将魔杖指向了斯内普。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2节 他表现很淡定的告诉我,“在做黑魔王要求去做的事情。” “你杀了他,就在他即将给我们提供一条很重要的情报时!” “一个叛徒的胡说八道,你居然会当真?埃维拉,你说你会当真吗?”他转过头朝埃维拉笑道。 “我……”埃维拉尴尬的看着我们,“其实,其实我觉得,卡卡洛夫不一定可靠,蓝道夫。” “卡卡洛夫可不可靠现在都不重要了,比起来我更想知道你是否可靠,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成见,你怀疑我。” “当然,尤其刚才,你完全可以让他说完再杀了他,可是你迫不及待了!” “那是因为我们时间紧迫,我还指望回到霍格沃兹,至少你父亲可不希望我的身份现在就暴露。” “当然,双面间谍,没准你还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随你怎么说。”他没有再搭理我而是向门外走去,“这里需要处理一下吗?当然埃维拉你更擅长这样的事情。” “哦,不,我已经很久不干放火这样的事了,要我说就这样也挺好,我们留下标记就行。” “斯内普,卡卡洛夫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就在他倒下去的那刻,所以,你最好以后都把自己藏的好一点。” 在门口的时候,斯内普的身形顿了顿,然而只是那么片刻,他就离开了那里。 “我们也回去吧,蓝道夫。”说着埃维拉也化成一阵黑烟飞向空中。 而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想起了什么声音。 有人来了! “爸爸,我也想去看看。” “不可以,好姑娘,安静的呆在车子里,要是让你们的妈妈知道我带你们来这里,我准得完蛋。” 我从窗口看到那个胖胖的男人,韦斯莱·罗恩的父亲,一个贫穷的纯血家族,魔法部的小公务员。 当然还有一个,如果我没猜错,那个该是金妮。 现在韦斯莱和另一位魔法部人员在清理现场。 “哦,梅林!又死了一个!这是第几起事件了?” “如果对角巷的那起不算的话,这是本周的第四起意外事故了。” “你说都是他们干的吗?” “谁?亚瑟你指谁?” “行了,你知道的,就是他们,标记,明白吗?” “哦,是的,我懂。” “行了,叫魔法部多支援些人手来吧,清理现场我们需要更多的帮助。” 这个时候,金妮从车上走了下来,就在不远处,我悄悄地喊住了她:“金妮!” “里德尔?”她惊讶的看着我。 “嘘!小声点,你爸爸可不会乐意在这里见到我。” “你……你怎么在这里?哦,好吧,我不该问的,那准是你们干的对吗?” “我的小金妮长大了,却依然还是那么聪明。”我对她笑着。 “聪明?这真残忍,我的聪明就是猜到了你在杀人。” “不不,那不是我干的,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一个好人,但谁让我是那个人的儿子呢,我没有选择。况且今天这事,卡卡洛夫真不是我杀的。” “那也铁定和你有关。” “当然,不过相比之下,我想你会比较感兴趣是谁杀了他。” “是谁?是谁干的?” “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相信吗?” 我刚说完,她的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仿佛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怎……怎么……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斯内普可一直都是我们的人。” “你是说,他和你们一样,都是食死徒!” “而且还是最忠诚的食死徒。”我给她加了一句。 “这……真不可思议,梅林啊!”她看着我似乎希望我能重新反驳掉这个事实,“可是,可是,他不是还要教授哈利大脑封闭术的吗?” “他要教授哈利大脑封闭术!” “哦,梅林……”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忙懊悔的捂住了嘴。 “亲爱的好金妮,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不……里德尔,我不能告诉你。” “好吧好吧,那让我来猜猜,嗯……你,一定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对吗?还有,你很不甘心,因为他们都加入了凤凰社,可是你妈妈总是认为你太小拒绝你的参与,然后……哦,有意思,你其实挺想念我的对吧,恩……还有什么呢?” “够了,里德尔,你偷看我的记忆,你总是对我使用摄神取念。” “好金妮,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我用摄神取念,那就不算是你告诉了我,你这样做并没有背叛哈利不是吗?” “可是不管怎样,你从我这里得到了确凿的信息这却是事实,如果,如果你们正好以此来伤害哈利,那……那就都是我的过错了。” “我亲爱的金妮,你把我想的太糟糕了,你为什么总认为我会把一切都告诉我父亲呢,你看我可从没告诉任何人我们见过面,就像发s,he黑魔标记的世界杯那个晚上。”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 “金妮,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该相信我。” “我该相信你吗?里德尔?”她看着我的眼睛有些犹豫。 “相信我,金妮,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可是,你始终是食死徒,你始终和我们不一样,你还是他的儿子。”说着,她又有些遗憾和沮丧的看着我。 “所以,金妮,我是来向你寻求帮助的。” “帮助?我能帮你什么?” “你当然可以帮我,听着,据我所知,你们这一学期的魔药学是由斯拉格霍恩教授,但你知道的霍格沃兹的保护咒很高明,又不允许幻影移形,这让我想要接近他就有点难,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接近斯拉格霍恩做什么?” “我想要知道我母亲的事情。” “你母亲?” “是的,我父亲他,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他不爱她,一点都不爱。” “这真令人难过……” “是的,所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从他们曾经的教授斯拉格霍恩那里获知有关我母亲的事情,那么我就不用总是追问我父亲,我就可以离开他了。所以,金妮,你愿意帮我吗?愿意在霍格沃兹里随时给予我帮助吗?” 金妮愣了一下,“你想脱离你父亲?” “是的,我有过这种想法。” “好吧,里德尔,如果这是真的,那总归是件好事,我当然愿意帮助你,如果真可以使你脱离你父亲的话,但是你能向梅林发誓你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吗?”金妮向我问道,她期盼着我向她做出完全的保证与承诺。 然后,我试着再次露出最美好的笑容说道,“可以,我向梅林发誓。“同时,我慢慢的靠近着环抱住她,在她的耳边继续说道,里德尔也会向小金妮保证的。” 她微微愣住,有点不知所措,“里德尔……蓝道夫……” 看着她窘迫到不知所措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你不是喜欢叫我里德尔的吗?” “是,是的,里德尔。” “你喜欢哈利吗?” “啊?我……”她有点诧异的望着我,好像这个问题转换的有点过快。 “不用担心,这是我们的秘密,就算你爱着哈利那也没什么,谁让我们是朋友呢,里德尔永远是金妮的朋友,所以,我们会互帮互助的对吗?” “互帮互助?是,是的。我会帮助你的,里德尔。”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坚定。坚定到差点都让我怀疑她是否真的爱上我了。 其实年少时候的我,也曾遇到过很多将生命里最纯真美好的感情赋予我的姑娘,她们深深的迷恋过我,爱慕过我,但遗憾的是,我却没有办法爱上她们任何一个人,在那充满谎言与欺骗的黑暗年代,我舍弃一切情义,只为将父亲的期盼,斯莱特林的荣耀,视作我毕生的信仰。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最会发誓了,他发誓就和吃饭一样简单,小金妮又上当了(w ) 第35章 chapter 34 转眼,十月。 霍格沃兹的开学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多月,这期间我和金妮时常有联系,我想即使是在上学那会,我们的联系加起来也不足以有现在之多。 而埃维拉认为这就像是处在了热恋之中。真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我自认为过去不喜欢她,而现在自然也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 每一天猫头鹰的来信,从霍格沃兹的日常,到关于哈利对秋张的偶尔念念不忘,这些无非都成了金妮倾诉的话题,就好像是回到了二年级时候,而我对这些小女生的烦恼已经开始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 “为什么不用壁炉直接告诉她,使用猫头鹰这很蠢。”埃维拉嘲笑道。 “这叫情调,小女孩都喜欢这样。”不过,现在去他妈的情调!是的,我等够了,至今为止金妮没有给我提供过一丝一毫有利的消息,也许我有必要去见见她。 “德拉科呢,自从他去了学校以后,还有联系吗?”我想到了德拉科,即使金妮不再可信,至少我们还有德拉科。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博金博克店,那小子很聪明,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好法子。”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我去了博金博克店,此时店里正忙着打烊,我解开黑色的斗篷,当黑魔标记从手臂上露出的时候,博金先生瞬间惨白了脸,他遣散了所有的店员,最后才神神秘秘的将我带进一个封闭式的房间内,然后指着一个破旧黝黑的柜子说道:“这就是马尔福先生的交代。” 我将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抚摸感知着,突然明白了过来,“这是消失柜?” “是的。” “难道霍格沃兹里也有一个?所以修好它,这就是马尔福让你干的事?” “诚如你所见,就是这样。” “怪不得埃维拉说他是个聪明的家伙,看来德拉科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我笑道。 运用两边的消失柜穿梭在博金博克店与霍格沃兹之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至少德拉科比他父亲长了点脑子。 然后,我让博金守在了外面,而我踏入消失柜中。 再次出现在霍格沃兹仿佛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了三年多,从毕业后到现在父亲的崛起,这期间穿cha了太多零零总总的事件,就像是一幕起伏不平的戏剧。我也时常会想,这跌宕诡异的命运究竟是从何处开始呢?仿佛应该从遇到哈利·波特说起,果然,里德尔的宿命迟早要和波特一族纠缠不清,而没有走到最后,谁又知道结果呢? 利用消失柜穿梭在空间里的时间很快,仿佛比幻影移形还要快,没过一会,迎接我的是德拉科惊讶又兴奋的语气:“我成功了!真的成功了,蓝道夫现在见到你绝对是我最高兴的事情!” “干得好,德拉科。”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第一个来这的,我起初还在想,让他们谁来试试,埃维拉,穆尔塞伯,还是贝拉姨妈,结果你就来了,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看到了,你做得不错,比你父亲强。” “我父亲……如果这次我能完成任务,那么你们可以帮我救出我父亲吗?我,真的很想念他。” “当然,对于卢修斯被捕我也感到很遗憾,不过,如果你能好好干,我们会这么做的。” “谢谢,我一定会的!为我父亲!”他握紧拳头,最后一句说的很轻但很坚定。 当然,也为我的父亲。 “对了,你看到金妮了吗?” “金妮,她貌似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了,当然,那样无聊的聚会我没有兴趣。” “怎么,他没邀请你?这毫无道理可言,你是马尔福家的。” 对此德拉科有很大的不满,他告诉我,“那个老头儿势力的很,我想可能因为我父亲的原因吧。不过,他邀请了哈利·波特,甚至很看好他。” “斯拉格霍恩一直是这样。” “好了,不和你多说我现在还有事情,得抓紧时间,记住,德拉科,消失柜这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放心,我很明白。” 和德拉科分别以后,我就决定去找金妮,尽管她总是无法给我带来更大的价值,但是选择放弃又有些可惜,所以对于金妮,我还是亲力亲为。 “教授的意思你很明白了是吧,金妮。” “是的,谢谢你苏珊,也请转告特里劳妮教授,感谢她的好意,但我对占卜真没什么兴趣。” “那真可惜,我猜特里劳妮一定伤心极了,好吧,晚安金妮。” “晚安,苏珊。” 我猜她刚从鼻涕虫俱乐部出来,趁现在人不多,我一把拉过她至墙角,她贴着墙壁,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唔……” “别吵,金妮,如果你不想让别人发现我。”我的手从她捂住的嘴上松开。 她喘了口气,看着我说道:“里德尔,你,你是怎么来的,怎么可能,你已经厉害到可以翻越霍格沃兹的防御咒了吗?” “怎么,不想见到我吗?金妮,哦,别这样,我亲爱的金妮,为了能见到你,我可什么都干的出来。” “这说的真让人感动,好吧,你一定又是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就说金妮还是那么聪明。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刚结束对吗?” “是的,你要去见他?你不怕被邓布利多校长发现吗?” “和邓布利多相比,这事只要一天不弄清楚,我就一天没法安心,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可是……” “金妮,我不想再听到废话。”我的魔杖一点点划向她白皙的脖子,语气依然轻柔缓慢。 “里德尔?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金妮,你说过要帮我的是吗?所以带我去见斯拉格霍恩吧,这是一件小事对吗?” “里德尔……” 我的魔杖多了一分力的抵在她脖颈上。 “那,你得保证不会干出一些危险的事情来。” “金妮……”我可不喜欢讨价还价。 “好,好吧,趁现在斯拉格霍恩还没休息,我带你去找他。” 我满意的笑了,“谢谢,这才是我的好金妮。”魔杖从脖子上移开,然后开出一朵鲜艳的玫瑰,我递给她,“骗你的,金妮,我怎么舍得真那么做。” “哦,你这大骗子,刚才你那样可真吓着我了。” 我看着她笑了,当然,如果刚才她真不愿意的话,那可真保不准我会对她干出些什么来。 “你一定很爱你母亲。”一路上,金妮对我说着。 我愣了一下,这是我从没想过的问题。“是吗?我没见过她,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仅此而已……” “不,一定是的,看得出来你爱她,我有妈妈,所以我知道。” 蓝道夫,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妈妈呢? 似乎在很久之前,也有谁和我说过些什么,但可惜的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是吗,原来爱还可以看出来。” “行了,就这间办公室,里德尔,我只能这么帮你,我……” “好了,我明白的。”毕竟这里是霍格沃兹,再怎么说,金妮也不想让人发现她和食死徒有瓜葛,况且她还有其他用处,不被发现终归是好的,“好姑娘,带着你的玫瑰花,晚安。” “晚安,你小心吧。” 我进去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正背对着我,他在品尝一杯新开封的松子酒,丝毫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当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金妮,我都说我不需要蜜饯,好姑娘早点回去休息,被费尔奇抓住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很抱歉,没有给您带来菠萝蜜饯,请原谅。斯拉格霍恩教授。” 他的背影突然怔住了,然后他迅速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我,“是你!你怎么会在这的!” “晚上好,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是怎么进入霍格沃兹的?这不可能。”他警惕的拿出魔杖。 “没有任何不可能的事情,教授,放轻松点,今晚我并不想对你做什么。”我笑着,继续对他说道::“我仍然是为我母亲的事情想从你这多了解到一些,所以放下你的魔杖吧,我们该好好谈谈。” “该好好谈谈的是我们,蓝道夫,早知道你是如此的在乎这个,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呢,我完全可以帮助你,那个叫阿芙拉·辛克尼斯的女人。” “邓布利多!” 在此之前,我很少来过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也许是由于我父亲的原因,七年的霍格沃兹生涯使我对邓布利多总多出一种刻意的回避与警惕。 而现在我正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比普通教员大出一倍的独立校长室,墙壁上悬挂着每任校长的画像,然后两边靠着的一排橱柜上是满满的各类书籍。当然,还有一个采光点非常好的位置,让每天的阳光都能给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蒙上一层浅薄的金色。 “在想什么,里德尔先生,你可不是第一次来我这了。” “我在想,您和我父亲最大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他笑了,指着胸口那个地方告诉我,“这里装着什么,你就会有什么样的选择。” 这里能装着什么?是爱吗?我不知道,但至少在那个马尔福庄园里,遮光的帘子永远不会给昏暗的会议室留出一丝光线,我们仿佛永远都是那样的黯然又压抑。 “好了,蓝道夫,现在让我解开你的一些疑惑之前,我得告诉你,无论待会你看见什么,你都能向我保证好好的,并且不会让汤姆知道。”透过那副月牙眼镜是邓布利多敏锐的目光。 “可以。”我回答他,而本身这些事情我也并没打算让他知道。 “那就好。” 接着他转过身,屋子里那一排排的书架在他挥手的时候开始纷纷向两边退去,后面的暗格显现出来,然后,这个常年来一直被隐藏在书架后面的橱柜现在就这样暴露无疑的展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那上面汇聚了很多小小的玻璃瓶子,它们盛着银白色的液体被整齐的排放在橱柜的每一格内。然后,邓布利多从橱柜上取下其中一个玻璃瓶,他将银白色的液体倒入另一个盆里,那些美丽的银白色和盆内的液体交融着,荡漾出闪着星点的波光粼粼,竟让人看了生出一些向往。 “来吧,这是我的记忆,我不知道你会从中得到什么,但我想这里面总归会有你需要的。” 我靠近着冥想盆,那些美丽的波光仿佛在呼唤着我的追寻,追寻那些一直以来想要寻求的真相,我俯下身,当那些泛着星光的液体触及到我的脸颊时,下一秒,将自己沉入冰冷的回忆中。 1974年伦敦 她独自一人行走在萧所的街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疲惫与倦乏,即使是那样一个从不出众的女人,但辛克尼斯家良好的教养,无疑都使她随时保持了最干净整洁的姿态,即使是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 “阿芙拉!(afra)” “阿芙拉!” 她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在这样一个举目无亲的伦敦,她可不记得会认识什么人。 直到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近,她才发觉这世界仍然眷顾她,至少在这个陌生的伦敦,陌生的麻瓜界,还会有人记得她。 “邓布利多……教授……” “哦,真巧,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很意外……” “十二月的伦敦很冷,你还好吗?”邓布利多担忧的看了眼她干净却单薄的着装。 “我还好吧。” “那真庆幸还没开始下雪,不过圣诞节就快到了,这天气可保不准。” “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也是我同样想问你的问题,不过,如果你真的有兴趣知道,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至少会比现在在伦敦吹冷风强多了。” “去哪?霍格沃兹吗?不,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法再回去了。” “那就算是一个朋友的邀请吧,如何?别当我是教授。” 下一秒,地点切换到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 “这真是一件好事,您成了校长,我们上学那时候还在说如果迪佩特退休了可能就是您。”她淡淡带着笑说道。 “也许对于汤姆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笑容从她脸上消失,她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你呢,和汤姆还好吗?”邓布利多试探性的问着。 “我离开他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她回答的很淡然。 “我猜出来了,果然是这样。”说着,邓布利多转过身,取来两个酒杯,“要喝点吗?前阵子斯拉格霍恩送给我的,听说味道不错。” “不了,我……我……不需要……”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阿芙拉的时候似乎在猜测着什么。 “是的,我怀孕了。” 果然,他又猜到了,“好吧,那你可能会需要一些果汁或者牛奶。” “谢谢。”她接过一杯牛奶,氤氲的热气驱散了周身的寒冷,使得现在浑身都舒坦了很多。 “汤姆知道吗?” “他不知道,也不会想知道的。他那样的人除了他自己,什么都不需要。”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回家吗?还是继续流浪?” “回家?不,我父亲不会承认我的,从我被除名的那刻起,他就不需要我了,也不需要这个孩子,他会觉得是耻辱,他害怕他的政敌们会嘲笑他。” “真糟糕……”邓布利多颇为难过的说道,“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如果您真的想帮助我,就别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好吗?” “为什么?每个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阿芙拉,十六岁那年你已经错过一次了,现在你还要再错下去吗?” “教授,你根本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但我知道作为一个母亲你得对你的孩子负责,同样,他是汤姆的孩子,就算将来你不告诉他,这不代表可以从他血统里抹去了里德尔的联系,不管怎样汤姆都得承担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是必须的!” “阿芙拉,别让他成为第二个汤姆·里德尔。”邓布利多看着她,语气也开始变得缓慢。 “他疯了……”许久,这句话从阿芙拉的嘴里出来,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对邓布利多说道:“他现在变得很暴躁,情绪极为不稳定,他总是做出一些……” “一些什么?” 她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一些疯狂而可怕的事情。” “你是说他和食死徒……呃,或者说他的那帮朋友们,经常这么做吗?” “很抱歉,有些东西我没法告诉你,但我可以说的是他已经变了,变得和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汤姆完全不一样,即使,即使当初他不爱我,但仍然理智清醒着,所以我总告诉我自己,我等他,等那个分文不名的男孩会在哪一天里转过身来发觉世界的好,发觉我仍然在用一辈子的时光爱着他,可是现在,几十年的时光过去了,我才发觉我有多愚蠢,多失败……教授……我很累。” 邓布利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他也显得很无奈。 “所以,我想我真的该走了,在这样纠缠下去连自己都觉得贪得无厌,我去了伦敦,我需要我的孩子在一个新环境里长大,我需要他一辈子都能快快乐乐的,而不是成为第二个汤姆。” “阿芙拉…………”邓布利多念着她的名字。 “所以,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如果您真的想帮我,就请您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眼前瞬间被黑色笼罩,冰冷的液体刺激着我的大脑神经,我从冥想盆中瞬间睁开眼睛抬起了头,而旁边站着的还是邓布利多。 “后来呢?她真的去了伦敦吗?” “我想是的,因为后来,我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到她,我答应了她的承诺,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这段记忆至今被保留在书柜后面的暗格中,直到今天你的到来。” “那我父亲后来有寻找过她吗?” “怎么说呢,汤姆有找过她,但是目的很值得怀疑,毕竟那个时候,老辛克尼斯还活着,他很指望能和魔法部有所联系。我想这可能也是他这么一直容忍你母亲存在他身边的原因吧。毕竟以我对汤姆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会信仰什么爱情的人。” 我没有说话,邓布利多安慰我道:“当然,我能理解,毕竟没有一个孩子会希望自己的父母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结合,就像汤姆他永远不会承认他母亲给他父亲使用了迷情剂。” “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段记忆,也许你会感兴趣。”说着,邓布利多再次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玻璃瓶,“起初我并不知道阿芙拉会和汤姆有什么联系,毕竟她是马尔福的未婚妻,这在当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况且汤姆当时在学校十分的优异,即使有关于布莱克家的女儿或者艾尔多夫家姑娘和他的绯闻,我也认为这不过是他想拉拢纯血家族的一些手段罢了,我并没有在意到他真的会和辛克尼斯家有什么牵扯。” 他再次将瓶子里的记忆倒入冥想盆中,“直到六年级阿芙拉退学的事情发生时,也没有任何人会把这和汤姆联系到一起,况且,你母亲也没有说出真相来。” “但是,直到,他们毕业后两年,我无意中从学校的管理员,卡兰德先生那得知了这段记忆,我才意识到,汤姆的目的绝不是那么简单,他看中了辛克尼斯家在政党界的权利,他一直都在想培植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我觉得自己觉悟的有点晚,如果我早点知道,也许阿芙拉也不会跟着汤姆走错那么一大步。” 我靠近着冥想盆,再一次将自己投身于那段记忆里,体会我母亲生于那个年代里的所有欢乐与悲伤。 “汤姆,他们都说你和艾尔多夫家的女儿,好吧,我说的就是萨莉,你们……” “你该相信我,阿芙拉,这样愚蠢的谣言几乎每天都是一个版本,上次不还有布莱克家的小姐。” “是的,所以,我去割了她弟弟的耳朵,当然,主要是那家伙嘲笑我,嘲笑马尔福没邀请我跳舞,可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马尔福在想什么。” “不,别这样,怎么说,他都是你未婚夫,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语气里故意流露出一些嘲讽的意味。 “可我不爱他,他也根本不爱我,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阿芙拉你是爱我的对吗?”他的语气很轻很诱人。 “当然,汤姆。” “那么,就算是为了我,你愿意解除马尔福家的婚约,愿意告诉你父亲……”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而卡兰德先生认为作为一名学校的管理员,在这样的夜晚巡逻,他已经完全给够了这对小情侣亲热的时间,那么现在,他是不是该让他们早点滚回去休息了,还有,他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他只是给了他们告别的充足时间而已。 “咳咳……谁在那里!”尽管很不礼貌,但他清了清喉咙,粗喊了一声,希望能吓退这两个学生,好让他们知趣的滚出来乖乖认个错然后上床睡觉,这样没准他就不揭发他们了,要知道他可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好说话的管理员了。 他拿着煤油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希望能找出刚才说话的人。 在贴着墙壁的另一边,他找到了黑暗中的那两个人影,卡兰德晃动了煤油灯,哦,他认识,是汤姆·里德尔,霍格沃兹很有名的尖子生,还有一个,那不是阿芙拉·辛克尼斯吗,魔法部副部长的女儿,好吧,被这样逮着一定够尴尬了吧,尤其,那个女孩还是马尔福的未婚妻。 可是,遇到这样尴尬一幕的情况下,卡兰德先生突然觉得尴尬的是他,因为,面前这两个学生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窘迫,甚至汤姆的手刚从阿芙拉的腰上滑落离开,面对眼前晃眼的煤油灯,他整了整胸前的衣服,依然笑得斯文而又风度翩翩。 “晚上好,卡兰德先生。” “晚……晚上好……呃……我的意思是说,这么晚了,你们该去休息了,有什么话白天去说也是一样的。” “当然,您的教训是对的,下次我们会注意的。”汤姆和阿芙拉互看了一眼,仍然挂着笑容说道。 “那样最好,那么,你们现在……” “我们会回去的,对了,先生,今晚这件事,您不会告诉别人对吗?我的意思是说,这对阿芙拉的影响不好,毕竟她是辛克尼斯家的小姐。” 他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副部长可不会希望她的女儿传出一些不好听的绯闻出来,况且是出自他这个学校的小小管理员之口,他有自知之明,他很明白。 “当然,年轻人犯错嘛,可以原谅。” “那就太感谢您了,先生,晚安。” “晚安……” 时间再次倒回到现在,我从冥想盆中清醒,邓布利多收拾起了那些玻璃的瓶子,将他们再次摆放到那些暗不见天日的橱柜里。 他一边这么做着一边向我问道:“看完了,有什么感想吗?” “我父亲真的没有爱过她吗?” “我想这点你从汤姆那里已经得到了答案不是吗?”他做完那一切又再次将两边的书柜给好好的移放到了原处,至此办公室里的一切好似都没有动过一样。 “你这里还有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吗?” “你想知道哪方面?”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邓布利多突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坚定的告诉我,“没有!很抱歉我这里没有。” 我看着他的眼睛,透过那双月牙眼镜注视着他,妄想从他的脑海里也搜索出什么来,可是结果什么也没有“好的,今天,谢谢你了,邓布利多校长。” “不用谢,如果下次你还想知道一些你母亲的其他事情没准我还可以帮你。”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朝他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究竟是如何进入到霍格沃兹的呢?” 他笑了,那双月牙眼镜里的目光眯了起来:“那么你会告诉我吗?” 是的!我不会告诉他。 “孩子,那天你母亲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我送给她一句话,现在我也想把这句话送给你:珍宝在何处,心就在何处。这是我妹妹的墓志铭,她因为麻瓜的原因而死,可在她活着之前却是向往着那个世界,我曾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向往一切自由而又快乐的心灵,无论麻瓜还是巫师。” 珍宝在何处,心就在何处。 “我每年都会去麻瓜的世界那里缅怀她,只要一想到那里曾经也有她的希望,所以在那年冬天我正好遇到了你母亲,你也看到了,她希望你一辈子快快乐乐,别让她失望,别让你母亲留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心愿失望,蓝道夫。” 可是,这世间注定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失去了母亲,而现在我更不想再失去父亲,所以,很抱歉。 “谢谢你,邓布利多校长,再见!”我转身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要追寻妈妈的罗曼史了! 第36章 chapter 35 那些承载记忆的玻璃瓶被安静的排列在橱柜的后方,它们借助昏暗的光线由瓶口泛出一点点晶莹的光亮,夺目又柔和。 我用手指一排排的抚过它们,然后在末尾处敲打出一个冰凉又清脆的音节。 距离上一次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多月。而我的直觉告诉我邓布利多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在这个橱柜后还藏有我不知道的真相。 可是这里这么多的记忆,究竟哪一个才是我母亲的呢? 我试着拿起每一个瓶子,却又感觉不太对,正当我反复犹豫时,我在柜子的里侧摸到了一个抽屉。一个很简单的解锁咒就能轻易的将它打开,容易的都让我怀疑这不是邓布利多的风格。 然后我从里面触摸到一个冰冷的物件。 是时间转换器! 没想到邓布利多居然还留了一手,当然,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是给哈利那小子的。 “咔哒!”我听到了门声!有人来了! 怎么可能,邓布利多明明去参加北欧巫师协会的演讲了,校长室可不是随便能进来的。会是谁呢?这丝毫没有道理可言。 正当我准备躲起来时,糟糕的时间转换器勾住了我的衣服。 哦,真讨厌! 我听到了那个人的脚步声,于是我拿出了魔杖。 就在那个人影快要接近我的时候,时间转换器突然从我衣服上滑落,掉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音。指针在地上开始快速转动起来,急促的滴滴答答声仿佛将人要往某个遥远的方向推。 我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在我的大脑还没有做出准备时,一阵刺目耀眼的光芒迅速吞噬了我。 “快点,你们两个看着他。爱德华医生马上就来。上帝保佑,希望一切都能顺利。”那个女人身上透着一点松子酒的微醺走了出去。 我看了眼手中的转换器。指针打了几圈后停留在了1936年的数字上。很好,虽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显然要比冥想盆更加有意思。 我从窗口处瞧见了被关在房间里的那个孩子。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神情很冷,冷的似乎有点不符合这个年龄。 没有理由,我就是这么瞧着他,生出一种陌生而奇特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走进来一个男人,“好孩子,别担心放松,不会疼的,就打一针马上就好。” “我没有病!” “你该听话!”尖锐的女声再次响起。 “好了,科尔夫人,安静点,我想这孩子只是患有一些抑郁症,我先给他打点镇定剂,一切都会好的。” “抑郁症?那是有钱人的玩意,我倒觉得那是幻想症,他幻想自己能做很多事情,特别是一些疯狂的事情,有他的地方准没好事。”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3节 “那您可真不容易,不过上帝会知道您的善良,您收留了这些可怜的小家伙。”打完针后,男人收拾起东西和科尔夫人走了出去。 “这孩子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有时候我想没准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无赖痞子。” “您见过吗?没准是个英俊的人呢,就像那孩子一样,很漂亮。” “得了吧。我一点都不这么想。”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那些喋喋不休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很奇怪,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明明与我无关,却总能让人生出一丝愤怒。 就在这时,我转过身才发觉,那孩子居然不见了! 他跳出了窗口,然后熟练又利索的翻过门口的铁栅栏。他游走在街头,似乎寻找着什么。 “今年的平安夜,你会得到一个美丽的发卡,我发誓,亲爱的艾米宝贝。” “谢谢你,妈妈。” 从商店里走出一对母子,和路上的每个行人一样,洋溢着一种幸福快乐的神情。 我才恍然反应,今天是个平安夜。 那孩子停住了步伐,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绝对能猜到他是不怀好意的。 果然,没过一会,那对母子在街道旁意外的摔入了水坑,然后我看见他在路边笑得很开怀。 哦,真是一个坏蛋! 现在他贴在橱窗的玻璃上朝里望,灯光璀璨的商店里摆满了各种礼物,我打赌他现在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果然,我看见他开合着嘴唇,不知道在念些什么,那种魔法气息很强烈。 “嘿,小杂种,离我的地盘远点!这次你休想再从我这里偷走什么!”男人拿出一杆扫帚冲出商店吼道。 他显然被惊到了,迅速赶在男人真正的逮住他之前跑掉了。然而就在他从我身边跑过时,我们不经意的擦到了肩膀,他看了我一眼,迅速钻进人群中消失了。 保克斯荷街23号,商店的门口清晰的映着门牌号。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些什么。我掏出那枚时间转换器,思索了一小会,我想我需要去见证一些什么。 指针拨动,那匆促的嘀嗒声再次想起,混合着被空间挤压的眩晕感,再一次出现已经是1938年! 国王十字车站 我从人群中一眼就搜索到了他,一只猫头鹰,简单的学习用具。他站在茫茫的人海中,那单薄下毫不畏惧的孤勇是直到多年以后仍然在我身上显现的ji,ng神。 “等一下。”我叫住了他。 在墙壁前他停顿了下来,转过身那目光越过人群望向我,一如几十年以后。 仿佛心里开出某种明媚,我穿过人海,穿过一切去寻找他。 “你有东西掉落了。”在来到他的面前时,不巧的是我与身旁一位路过的男人匆匆的擦了一肩,那本《初级魔法论》未来得及交给他就从手中掉落。 他从地上捡起书本,冷淡的神色一点都没有改变,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准备转身要走。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说。 他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重新开始打量起我,以一副老练的口吻回答道:“汤姆·里德尔。” 嘀嗒!我似乎听到时间转换器同时响了一秒。 “作为交换,你的名字?”他眯起眼睛同样不甘的反问我。 “蓝道夫。”我告诉了他这个多年以后都会再次遇到的名字。 他若有所思的怔了一会儿,之后点点头终究没有说什么。 “我想你需要这个,送给你!”在他离开前,我将那本黑色的日记递给了他。 那个平安夜,在伦敦的保克斯荷街商店里,他把自己贴在玻璃橱窗上,我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 我们都在渴望一种叫做温暖的救赎,然而终其一生我们都没能找到…… 他的眼睛里有惊讶,看着我好一会又一次什么都没说,然后接过日记后转身离开了。 阳光正好,我微笑着向他告别。 指针开始转动,一切回归原点。在巨大的白色光晕吞并之前,我似乎看到他在进入站台前回过了身,露出了一个和我同样的笑容…… “欢迎回来,旅途还愉快吧?” 我睁开眼睛,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场景,邓布利多坐在那把校长摇椅上透过月牙眼镜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遗憾的是,因为天气原因,他们取消了这次的演讲。” “你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 “不不,确切点来说是我在霍格沃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们见过的,蓝道夫先生,在很多年前。” 我瞬间想起了那个和我擦肩而过的男人,“国王十字车站那个人是你?” 他悠闲的笑着并不否认,“汤姆是个奇怪的孩子,独立,孤僻,傲慢,我承认我从没对他放心过,孤儿院以后,我一直都有关注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停顿了片刻,之后又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接着说道:“其实,那些年你给我带去了很大的困扰,我一直没法弄明白你和汤姆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是说你们那种默契,在国王十字车站上的那种奇怪的默契,至少那不应该是出现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该有的感应与联系。”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还是,你们太像了,我并不是指相貌,我是说你们的行事风格。那天看见你一次,我似乎都能猜到他二十多年后的样子,哦,这样疯狂的想法当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是你永远都没法找到我,你活在自己的怀疑与揣测中。” “是的是的,起初,我觉得你们该有某种关联或者血缘上的亲属?可是后来我又觉得似乎哪里是不一样的,这个疑惑曾经困扰了我那么长时间,直到几十年后阿芙拉带着你来见我的第一天,哦,梅林,我瞬间就明白了,原来那个人是你,你是回去找他的!” “我并没有想过回去找他,这是一个意外,如果我今天没有来这里的话。” “是的,你说得没错,但命运正是如此巧合不是吗?” 他笑意不改继续说道:“蓝道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你和你父亲同样是我的学生,我却采取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 “那是因为你一直害怕我会成为和我父亲一样的人。所以在霍格沃兹的七年你都小心翼翼的掌握着处理着和我的一切。”我自认为这个问题从来不需要思考。 “不,是眼睛。”他缓缓的告诉我,“在国王十字车站,你看着他微笑时的那双眼睛让我记住了很多年。” 我心里怔了一下,一时间我们都选择了沉默,邓布利多很聪明,他知道我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他也知道我最终的选择会是什么。所以有些话说不说都是没有必要的。 最后,我离去时,已经是傍晚了,一点橘黄色的落日打在这个老人的脸上给他添了一层沧桑。 “蓝道夫。”他喊了我一声,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交谈了……”停顿了一下,他又轻松的笑了,“我是说,下一次我一定会把你当成一个食死徒抓起来。” 我突然有种再也不会见到他的错觉,回过身去看了一眼他,他依然还是那个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 也许真的是我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面小篮子送给小汤姆的日记其实就是后来密室里的日记本,有一个隐藏的情节没有写出来,那就是老伏为什么要封存十六岁的自己在日记本里,那是因为他觉得那时的自己最像车站上见到的小篮子,小篮子是第一个给予他温暖的人,所以汤姆的心里对小篮子是有不一样怀念的,特别是多年后听到自己的儿子就叫蓝道夫时,老伏楞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所有。 第37章 chapter 36 他将自己靠进牛皮的沙发里,悠闲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屋内的烛火映着桌上那堆杂乱的玻璃瓶,折s,he出刺眼的反光。 我讨厌他,就像讨厌那些装满药水瓶瓶罐罐的反光一样。 “晚上好,西弗勒斯。”我脱下风衣挂置在门边的衣杆上。 他此时气定神闲的样子,连眼皮都没抬起半分,仿佛此刻有多么专注那本书似的。 “看来邓布利多没把黑魔法防御课交给你真是个失误。”桌上的瓶子在我的指尖弹出一声清脆的余音。 “你该庆幸,要不然我离滚蛋就不远了,至少没你在这说风凉话的份。”他面无表情的合上那本书籍,两边油腻的头发框住那张腊黄的脸。 我弯起嘴角,“是你不想,还是邓布利多不愿意?没准他舍不得你滚蛋。” “蓝道夫,如果我没记错,你离开霍格沃兹也有段时间了,别总还跟个孩子似的,猜测一些没有来由的事情,如果可以,带着你的证据去找黑魔王告发我,当然,希望你不会又一次另你父亲失望。” 我从他的左边踱步到他的右边,耐着性子的和他说道:“好了,好了,我的教授,不用担心,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揭发你的。事实上,我很愿意和你做一桩物美价廉的买卖。” 他看着我,烛火映着他的脸色更加蜡黄。 “实话告诉你,我需要一个时间转换器。” “麦格教授就有一个。” “不,不,不一样,和那些都不一样,没这么简单。”我思虑了一下,以一种更加简洁的方式告诉他:“确切点来说是邓布利多的那个。”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一般的时间转换器最多让人回到几个小时之前,但那个不一样。” 他似乎有点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你想让我帮你从邓布利多那里偷出来。” 我点头,并且告诉他:“实话说,如果可以的话,这事我一定会自己动手的,但遗憾的是我已经和他打过交道,他一定对我设防了。” “这事黑魔王不知道?” “行了,斯内普,不用总拿他来说事。” 魔杖在指尖无聊的打着转,我缓步围着他转了一圈继续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你真的以为我会和那群蠢货一样相信你在我父亲面前的说词吗?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哈利的大脑封闭术是谁教的吗?你真的以为我找不出你的半点蛛丝马迹吗?混血王子!”破旧的笔记本被丢落在桌上,那些杂乱的笔迹掩盖不了纸页泛黄,时间的久远。 我得意的看着斯内普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愕然,心中升起一种奇特的快感,事实上那天我从邓布利多校长室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哈利三人组,但命运就是这么巧合,我在地上捡到了他们遗漏的笔记本,混血王子,哦,多么有意思! 只是几秒钟的停顿,之后斯内普像是无关紧要似的笑了,“仅凭这样一本笔记你就能断定我背叛了黑魔王,要知道这种东西我有太多了,蓝道夫要是你的魔药课没学好,我不介意多借几本给你。” “不用急着狡辩,我的教授,我没打算告发你,我早说过今天是来和你谈桩物廉价美的买卖的。” “你帮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这本笔记归你,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当然——”我笑了一声,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也包括莉莉伊万斯的事情。”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他的面颊抽搐了一下,即使过去多年,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神里仍然流露出了无法平复的哀伤。 “我想哈利总不会想听到他最讨厌的教授居然时刻惦记着他母亲的消息。” “斯内普,我可是容忍了你的背弃,冒着被我父亲发现的风险,这笔交易很合算。” 在橱柜旁,我开了一瓶香槟,等着他的回复,大约过了好长时间,他终于低下了头,对我说道“ 蓝道夫,我希望你永远能为你今天说过的话而负责。” “当然,为莉莉伊万斯,为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从斯内普那出来,已经很晚了,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开始隐隐作痛,我知道这是他的召唤,这很奇怪,也让我预感很不好。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马尔福庄园,本以为会看到一群和我一样的食死徒吃痛的捂住胳膊,然而当我真正到达时,才发现,空荡的屋内只有我一人。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回来的路,我可打算让贝拉去找你的,蓝道夫。”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伴随着他的脚步声。 “在收到您的通知后,我就立刻迫不及待赶回来了。” “哦。”他语调奇怪的应了一声,冰冷不带任何感情,“你是想告诉我,如果没有我的提醒,你怕是不记得要回来了?” “没有的事情,事实上我最近——” “你最近像从马尔福庄园消失了一样,甚至有人告诉我看见你自由的出入霍格沃兹,甚至三番五次的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出来,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吗?”他从我的身后转到前方,一步一步。 “您在怀疑我的忠诚?” 他没有说话,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窥探到些什么。 直到过去好一会,“算了,这件事情我以后再和你算账。但现在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必须得知道。”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我知道我通过了刚才他的摄神取念,至少没有让他发现我和斯内普的事情这是最大的幸运。 “我最近感受到了很大的不安,我嗅到了一种不好的预兆在向我们袭来,我不确定这样的预兆是否来自某一处,还是说,他们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他在原地踱步,那语气似乎在对我说,又更像是某种自言自语,“毫无道理可言,没有任何理由,不该会有人知道的,知道那件事情。”他抬起头,仰望着毫无生气的天花板,似乎在很努力的思索什么。 “您是发现了什么,还是?”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声音被压的很低,但我仍然清楚的听到他说“魂器!” 冈特老宅坐落在盘根错节的矮树丛中,因为久无人居的缘故,在一圈树木丛里显得破败又可怜。 门口那条多年未曾有人踏足的小路也爬满了野荨麻,以致于我们从幻影移形中出现时,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跟随父亲在屋子的木门前停了下来,门框已经腐烂,上面钉着的一条死蛇也变成了皱巴巴的干,我想倘若此刻有谁再来捏一把,那准会变成一堆粉沫。 “进去吧,蓝道夫。”他说。 里头总共有三间屋,我们站着的是中间,但遗憾的是不管哪一间,几乎都布满了厚厚的尘埃和肮脏的污垢。 不同于我对这里的厌恶,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那里,是我母亲做饭的地方,旁边有个小小的窗户,她就趴在那个窗户上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盼着那个麻瓜骑马从门前经过。”在一个已经看不出是灶台还是橱柜的地方,他说着,语气淡淡的轻轻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过去吧,蓝道夫,我带你来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依照他说的,我来到这个,也就是我祖母曾经生活过的半大的厨房,一个破烂的橱柜,生锈的炉子,这个布满油垢与尘埃的小屋子里,虽然我实在难以想象他需要我去做些什么。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黑魔王不是会让我做无用功的人,所以当我把周围的一切都仔细的检查过一遍后,我仍然不得不坦白的向他交代“很抱歉,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用那双猩红的眸子眯起反复打量着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类似嘲讽的笑容,“真教人失望。” “让开!我亲自来!”他挥舞魔杖,屋子那本就破损的小橱柜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露出了后面墙壁上的暗格。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拿什么,至少刚才我的魔法的确没有感应到周围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存在,所以,当我接近那个暗格的时候,见到的只有一条死去的毒蟒卧在里面,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我看见他眼眸里充斥着血光,苍白的脸部因为愤怒而一点点扭曲,魔杖在他手中被攥的死死的,他近乎咬着牙的质问出声“戒指呢?我的戒指呢?是谁!居然偷了伏地魔的戒指!” “戒指?那是什么!”我猜也许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是马沃罗的戒指,是斯莱特林家族的荣誉,是我杀死那个麻瓜蠢货时制作的魂器!”他咆哮着。因为愤怒,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怪异,“可是它居然不见了,从我布下的魔法阵里,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被人偷走了!现在够明白了吗!笨蛋!” “够了!我知道是谁干的了。”事实上我的心里现在有十二万分的可以确定了。 “是谁?” “邓布利多!一定是他!”我肯定的说道“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我见到过,但只有那么一回,我见到过他的左手被悄悄的隐藏在了袍子里,我从窗边的反光里见到了那枚戒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黑色的!” “该死的!” 咒语从他的魔杖中愤怒s,he出,在墙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窟窿,同时瓦罐杯碗也被震得乒铃乓啷碎掉,“是的,是的,我早该知道的,我的预感没有错!他们发现了!” 他反复来回踱着步,魔杖在他手中摩挲了一遍又一遍,他像发誓般那样说道“蓝道夫,杀了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告诉德拉科,如果他完成不了我交给他的任务,他就不用回来见我了,当然,也包括纳西莎!” 突然,他又停下了徘徊的步伐,他盯着我的眼神里似乎有了很不寻常的意味,像蛇一样的目光,这让我很不舒服。 “等等,我还有你,我还有法子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走近到我的面前,没有上唇的嘴巴干涩的吐出了几个字“在海的悬崖,湖的中央,岩洞的最末尾。” “一直以来,我从没打算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但是,也许,现在我得告诉你了。” “为什么?”我问他。即使我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但我很清楚他并不是一个会把信任交给别人的人,尤其当那样东西叫做“魂器”。 “这件事情很重要,邓布利多也许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他停顿了一下,靠得更近,牢牢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交给一个更可靠的人去办妥,我不相信斯内普,也不放心莱斯特兰奇夫妇,所以,蓝道夫,你不会背叛我的是吗!” “当然!”我很郑重的告诉他,“为什么不呢,有什么比我们更加密切的关系,你该信任我的。” “是的,是的,有什么比你和我更加密切的关系呢?本该就是这样。”他这么说着。然后没有唇畔的嘴巴曲起了一个类似笑的表情,“那么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我的孩子。” 黑魔标记从手臂s,he出,在天空炸出绿色的火光,骷髅与蛇交织弥漫出黑色的雾霾,与此同时,远方的天空,似乎要降临一场大雨,黑压压的乌云重重逼近… 第38章 chapter 37 自从冈特老宅魂器的事情失窃后,父亲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他变得比过去更加喜怒无常,当然,除了贝拉,现在很少有人会打从心眼里去亲近他。 他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的反常,所以他时常会一遍遍的和我确认魂器的事情,时间的有限,使我更加清楚的知道了那件事情的重要性,因为一旦我们无法最终确认魂器的完好,那不管对谁,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埃维拉,你负责联系乌姆里奇,听说她在魔法部掌握着所有飞路网的信息,我需要一份关于霍格沃兹的所有详细出入信息,现在就需要。亚克斯利,你负责找到辛克尼斯,我们必须要确保魔法部最终是掌握在我们手里。对了,还有你穆尔塞伯——” “很抱歉,蓝道夫,我想请示,如果辛克尼斯并不愿意加入我们,我是说他这个人一向比较顽固,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亚克斯利问我。 “那就杀了他,”我回答。“不用管他是谁,记住,朋友们,我们只需要绝对的服从。”即使那个人是舅舅也不可以。 “没有问题。”亚克斯利很自信。 与此同时,燃烧的壁炉里突然跳出一封信,埃维拉扫了一眼后,告诉我:“我们没有从乌姆里奇那里获得可疑的线索,但是,就刚才,猪头酒吧附近却传来一个消息,有人见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可不算什么,那是他兄弟开的,你不知道吗?”穆尔塞伯笑了。 “安静点,听他说完。”我对穆尔塞伯说道。 埃维拉继续道:“据情报上说,还有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他们在猪头酒吧停留了二十分钟就离开了,当地的流浪汉亲眼所见。” “今天是星期三吗?”我问埃维拉。 “是的。” “那么波特不在学校待着,邓布利多居然会把他贴身带出去?” “也许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亚克斯利猜测。 “当然,一定会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想了一下,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问埃维拉,“从猪头酒吧出发,可以到达附近最近的地方是哪里?” “那里我很清楚,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蜂蜜公爵糖果店,还有——” “不不不,不对!”我打断亚克斯利的话。 “对了,那里有一条线路可以通向一所麻瓜孤儿院,如果幻影移形你只需要2分钟。” 麻瓜孤儿院? “不好!”我明白了他们想做什么,“伙计们,现在就出发,我们必须赶在他们找到那样东西之前找到他们!” 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海边上残留着两双脚印,我猜测他们没有继续使用幻影移形大概是害怕陷入我父亲设计的魔法阵里。索性这倒给我们提供了方便,我和埃维拉,穆尔塞伯,我们三个人循着轨迹也顺利的进入到里面。 在面对岩洞里面布满死尸的黑湖水时,我终于明白了父亲告诉我的海的悬崖,湖的中央,岩洞的最末尾,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猜错,魂器就藏在黑湖水的中央那个小礁石上。 “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前面是布满死尸的黑湖,周围连任何可以过去的东西都没有,蓝道夫,你真的确定邓布利多来到这里了吗?”穆尔塞伯问我。 “当然,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唯一一艘小船就是被他们划走的。” “那更糟糕,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完全过不去了。” “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幻影移形?” 我好笑的看着埃维拉,“你觉得黑魔王会允许你幻影移形过去吗?”他很明白的低下了头。我告诉他,“如果我们运气好待会度过了黑湖,也许可以试试幻影移形回来,那没准可以。” “可是现在要怎样才能运气好的度过黑湖呢?”穆尔塞伯有点担忧。 我问埃维拉现在几点了,他说已经快到下午4点了。 我明白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比邓布利多出发晚,如果在天黑前还不能拦截他们离开这里的话,我们便会有更大的危险,因为湖里y尸的力量在夜晚会变得格外强大。 我认真的思虑了一下,最终做了一个非常坚定的抉择,我说:“我们游过去。” 埃维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仅是他,穆尔塞伯也难以置信,“你疯了!这里面可是y尸,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或者说你是有解决他们的办法吗?” 我告诉他“没有任何办法,这是黑魔王施的咒,即使是他自己来了,也未必有办法可以全部控制住y尸。” “所以,我们下去完全是必死无疑!” “但是不下去,同样也会死,你觉得现在回去,你们的主人会放过你们吗?” 他们两个还在犹豫着,但我知道我没有退路和办法,我只能这么做,谁叫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呢。 我解下外面的袍子,将魔杖紧攥在手心,一个纵身跳入了湖里,湖水冰冷的淹没了我的身体,我听见埃维拉在身后喊了一声。 湖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四周漂浮的尸体在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后,立刻向这一方聚集,他们仿佛是瞬间复苏了那般,全部伸出苍白的手来拉扯我,我知道火焰咒是对付这些家伙最好的方式,然而遗憾的是在水中,我并不可能这么做,而三大不可饶恕咒对于这些本就死了的家伙也是毫无用处,我只能不停的对他们使用石化咒。 随着越往前行,路途也会变的越来越黑暗,而y尸们则越来越多的聚集过来,他们锋利的指甲刮伤了我的皮肤,扯坏了我的衣服,在越来越往湖中心的方向,他们近乎一拥而上的袭来。将我往湖底拖拽。 我的咒语此刻已是应顾不暇,而我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要爬上岸可以说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了,但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放弃,只因为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就算他不爱我的母亲,不爱我,但他仍然是我的父亲。 渐渐的,在冰冷的湖水里,我开始产生了一种缓缓下沉的感觉,好似耗光了所有力气般。 我想起我的幼时,我的少年,我的学生时代,我对于母亲的幻想和从未蒙面的父亲的憧憬,等等很多事情。最后记忆定格在了那个斑驳生锈的密室里,年轻的父亲给予我的那个拥抱,一个一生中让我感觉到最温暖的拥抱…… legilins……(摄神取念) legilins…… legilins…… 时间在过去。 昏沉中,我好似听到脑海里有人在说话,我仔细的分辨,这分明是摄神取念! 是父亲的摄神取念,我不能肯定他是否知道了这里的状况,知道他的儿子正在遭受他自己布下的陷阱里面最危险的一刻。 但我现在要做的是必须利用他给我传输的魔法,对他进行反向的摄神取念,从而找到正真控制这些y尸的方法。 似乎有某种指引似的,我在他的记忆里出奇顺利的搜索出了关于今天这一切的促成,有关于y尸的一切秘法。 我从水中睁开眼睛,挣扎开那些苍白的手,魔杖自我的手中放出光芒,一瞬间刺亮了整个湖面,死尸们开始陆续后退,我自水中一跃而起,在爬上岸的那一刻,“dio!(大火熊熊)”咒语从杖端迸s,he出火花,湖面迅速燃烧起来,像撒了油那样铺天盖地的蔓延整个湖水。 我知道我成功了! 现在“呸”掉那股苦涩的水味,低头看了眼身上又shi又破的衬衫,还有好几处染着划痕的血迹,不用想也知道狼狈极了。 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看到了此刻还有比我更糟糕的人。 看,那是谁?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 哈利扶着邓布利多靠在岩石上,他看上去很不好,可以说虚弱极了。 我还看见了旁边空掉的石盆,我知道邓布利多喝下了盆里的药水,他们一定拿到了那个东西。 “听话,哈利,把他给我。”我软下语气,试着像三年前那样骗他,松懈他的防备心,“你看,邓布利多已经喝了那药水,他快不行了,而我从对面游过来也很狼狈了,现在我们谁都占不了便宜,你把它给我,我们一起出去,如果等过一会天黑了,湖里的y尸再次复苏,我们可就都走不了了。” 哈利没有说话,但眼睛里却透露着和三年前一样的坚决。 “哈利,别执迷不悟了,把它给我,你看看邓布利多的样子,要真动起手来,你们可占不到半点便宜。” “绝不会!你休想!”他搀扶着邓布利多,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道。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浪费耐心了。这可是你逼我这么干的,救世主!”我的魔杖和哈利的魔杖互相举向对方。 “蓝道夫,你确定现在要这么干吗?”邓布利多从哈利的搀扶中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在努力站直着身子“真抱歉,我还没死呢。” “不过不远了,我知道你喝下了那个。”我说。 “但是现在对付你,我还是有力气的。” “avada!”当咒语s,he向哈利的时候,邓布利多迅速甩出魔咒消弭掉了那抹绿色的荧光,他带着哈利消失在了幻影移形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小篮子,哈利和老邓是坐船过去的,小篮子要悲催的一个人游过去··· 第39章 chapter 38 出了岩洞,才发现外面已是满天繁星,我给自己狼狈的模样施了一个简单的清理咒,随后,唤来了穆尔塞伯与埃维拉。 他们两个赶到的时候,也是shi漉漉的一身,埃维拉企图向我解释什么,也许是他们曾经下过水,但失败了,也许是其他,总之我现在并没有兴趣去知道。 “好了,现在听我说,我遇到了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就刚才,他们带走了魂器,但是邓布利多中了毒,凭哈利一个人,他撑不了多久,所以,你们现在就回去通知大家赶往霍格沃兹!如果可以,让纳西莎先联系德拉科,这样方便我们做接应,对了,最好带上贝拉特里克斯,我喜欢她的疯狂。” 时间紧迫,在交代埃维拉与穆尔塞伯回去后,我又继续追踪赶往霍格沃兹。但当我抵达那里,直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口时,我仍然没有发现半分的不寻常。 事后过去很多年,我仍然在想那天,假使当初我选择了和埃维拉他们一起回去,而不是事先只身来到这里,那么那些被隐藏在橱柜后的秘密是否也会随着邓布利多的结局而永远结束,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蓝道夫,你怎么在这里?” 斯内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转身,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正冷冷的看着我。 “我在寻找邓布利多。” “发生什么事了?我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到他。” “怎么会?难道他没回来?不可能的事情。” “到底发生什么了?”斯内普问。 我看着他,反正邓布利多已经快不行了,觉得现在告诉他也没什么,“他中毒了,在海边的岩洞里他喝下了一盆□□水,估计快不行了。” 尽管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淡定无表情,但我还是察觉到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诧异。 “你们策划的?” “不,没人教他去喝那盆药水,事实上我更希望他没去。至少可以省去我现在的很多麻烦。” “这事黑魔王知道吗?” “我已经让埃维拉回去通知了,相信很快他们就要来了。”我说,突然想起来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斯内普,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件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很明显,如果我没有问他,我相信他是不会主动把它交给我的。细长的链子吊着ji,ng致的计时器在他手中晃荡。 “你需要这个做什么?” “你不用知道,总之和这一切无关。” “那就换个问题,你们今晚打算做什么?” 尽管我早就猜到他是哪边的人了,但当这一切真实直白的从他嘴里问出来时,我仍然为此感到了很大的可惜。 我不无遗憾的告诉他:“斯内普就算我告诉你,你也阻止不了,况且,你自己定下的牢不可破誓言你自己忘记了吗。” 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也许是意识到了事态发展的严重性,只听他咕哝了一声德拉科的名字后,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时间转换器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分一秒的滴答声。 校长室里的一切一如既往,敞亮的窗户,浅色的帘子,半杯咖啡,一架巨大的书橱,甚至连进门的口令都没有半点改变,简单的过于平凡,有时,我会想,他这么做会不会是等待着哪位老熟人的光临? 墙上的壁画也没有办法给予我答案。 我将手心触碰那架巨大的书橱,闭上眼睛感受它的年达久远,然后我睁开眼睛,下一秒,四分五裂!柜子在咒语下碎散,那些被封存的记忆,令我产生了一种微微的恐惧,墙上的沃尔特校长告诉我,希望我永远不会后悔。 1944年秋天 黑色的沃尔加长车从空中下落,停在辛克尼斯的府宅门前,助理德洛为他打开了车门,斯特克兰多从车上下来。 家养小ji,ng灵艾米坐在门口,他自己也数不清等了几个小时,在见到主人回来后,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熟练的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蹲下身为他擦拭着鞋上的灰尘:“主人,阿芙拉小姐的情况……似乎很不好。”艾米小心轻声的说道。 “德洛,今天议会上有关巫师走私罂咖的那份意见表决书,你是不是落在部里了?” “呃,好像是的,先生。” “我忘了和你说,其中还存在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你重新看一下,明天再提交上去。” “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回部里去拿。” 德洛离开后,斯特克兰多皱着眉看了眼艾米:“说了多少次,这种事情以后不要拿到大庭广众下说。” “是……是的,主人,是艾米的错。” 他知道自己又做了错事,为了讨好主人,他连忙帮斯特克兰朵推开了门,但他的个子太矮,导致在门被打开后,高出他的门把手却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脑袋上,映出一个红印子,显得有些滑稽又可笑。 “蠢货!” 客厅里,皮尔斯靠在窗口的角落里坐着,嘴里在喃喃的背诵着什么东西,他把整个人缩在那个角落,似乎是希望自己足够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然而他的父亲在回来后的第一眼还是找到了他。 “你躲在那里做什么?”斯特克兰多有些生气。 “我,我没有躲,我是在背诵魔法史的最后一章,据说今年会有考到。”他这么说着,眼珠子却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不好好待在霍格沃兹准备着,跑回来做什么?” “我,我向迪佩特校长请过假了,我想,只是想,回来看看姐姐。” 斯特克兰朵看着他,嗤笑了一声,“皮尔斯,我希望你在备考(七年级终极巫师考核)的时候也能有这份心,如果还像上次的o·w·l(五年级普通巫师考核)一样,你以后都不用再滚回来了,我没你这样丢人的儿子。” 皮尔斯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责备,其实他自认为已经很努力了,然而谁叫他不是个天才呢,第一名永远都不是他。 他的父亲还再说着哪一年的谁谁谁得了多少多少分,哪一年的谁谁谁,被部里录取了,哪一年的谁谁谁他亲自面试的。 “今年的最高分是里德尔学长。”他说。 斯特克兰朵突然不说话了,他盯着皮尔斯的眼神里有说不上来的愤怒,过了一会:“你难道也指望我会让他进到部里来吗?想都别想!” “艾米!” “主人……艾米在这里。”艾米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小心的应着。 “走,去看看阿芙拉。” “那个,利奥医生还在那里。”皮尔斯说,在他父亲准备带着艾米离开的时候。 “怎么,一天这么长的时间还没解决吗?” “利奥医生说,姐姐太年轻了,而且她的体质……我不懂,反正就是很糟糕。” “艾米!” “是……是的,主人,艾米在门口等了主人一天,就是准备告诉主人的,利奥医生说,阿芙拉小姐才17岁,这么年轻,有可能面临难产失血的情况,总之情况不容乐观。” “梅林的胡子,要不是她瞒了这么久,我一定一早就让人把那孩子堕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些该死的事情。”斯特克兰朵压制着极大的愤怒,他还是吸了口气:“走吧走吧,就去看看那个死丫头。” 这是艾米的记忆,我跟随着这个家养小ji,ng灵的踪迹和斯特克兰朵,皮尔斯一起来到了那扇房门前,我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痛苦的□□。 约莫过了一会,那个叫利奥的医生出来了,“很抱歉,副部长大人,我尽力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你们现在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立马和我一起回到圣芒戈,那里有最优秀的团队和技术,我相信阿芙拉小姐的这种情况可以——” 利奥的话还没有说完,斯特克兰朵就生气的打断了他:“回到圣芒戈?这种事情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吗!利奥先生,你是圣芒戈最优秀的医师,我想你该清楚我为什么没把女儿送到医院而请你来的原因,难道你希望明天的预言家日报头条是我辛克尼斯家女儿的私生子丑闻吗?” “请息怒,副部长大人,我很能明白您的心情,但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出于真心的希望您能考虑清楚。” “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我给你三倍的金加隆!只要我女儿活着就行了,至于那个孩子,无所谓,你想怎么解决都可以!” 利奥医生明显楞了一下,但多年的经验使他很快便明白了具体意思。 “好的,我明白了。” 在利奥医生进去后,斯特克兰朵和皮尔斯说,“真可笑,他以为我会需要那个孩子吗?就算她把他生下来,我也会把他扔进盥洗室的水箱里!我们家绝对丢不起这个人!”最后一句像是保证那样,他对皮尔斯重重的说道。 利奥医生再次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左右了,他显得很疲惫,不过仍然露出了庆幸的笑容,很显然,他完成了斯特克兰朵的交代,后来斯特克兰多果然支付了他三倍的薪水,并且让他发誓永远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而艾米的记忆也到此为止。 我从这段记忆里出来,再次回想起曾经我在魔法部见到皮尔斯时的情形,难怪他的情绪那时如此反常,当然,现在与其说是反常,不如说是厌恶,因为,不管如何,我后来的降生都无疑代表了他们整个家族的耻辱。 之后,在艾米的记忆瓶旁边,我还见到一个标签上清清楚楚写着皮尔斯名字的玻璃瓶,我有些惊讶,实在没想到,他的记忆居然也会留在这里,要知道以他现在在魔法部的身份地位,可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谣言流传出来的。看样子,是我太低估邓布利多的能力了…… “拜托你了,我亲爱的弟弟。你这次回到霍格沃茨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汤姆,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都很重要。”她拉着皮尔斯的手说道。 尽管阿芙拉的房间里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和灿烂的阳光,但她的面容还是显得很憔悴。 “我……我尽力,姐姐,你知道的,爸爸他不会肯的,如果,被他发现……” “不会的,他不会发现的,今天中午他和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格罗弗会有一场愉快的见面,之后他们会共进午餐,所以你只要能熬过上午,等到了下午你就可以顺利回到霍格沃兹去了。” “可是……” “拜托你了,霍格沃兹把我开除了,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包括我的孩子也没有了,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须为汤姆做到。所以拜托你了,我的好弟弟。” 皮尔斯很为难,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阿芙拉极力的恳求,使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想了很久,终于很不情愿的接过了那封信。 信里写了什么,他不想去知道,但他从心底里突然有些憎恨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尖子生,那个人聪明优秀,永远是第一名,那个人狡猾老道,迷住了他的姐姐,把他们家搞得一团糟。甚至于他现在还要为他们的错误承担这不属于他的来自父亲的责备,那封信还在兜里藏着,哦,梅林,他真恨不得随手把它冲到马桶里去。 一切如他姐姐所说,斯特克兰多和司长格罗弗的谈话一直到下午2点钟还没有结束,而他在匆匆的吃过午饭后,就准备趁机离开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准备要走的时候,斯特克兰多出现了,“皮尔斯?” “爸……爸爸……”他有些惊讶斯特克兰朵的出现,但还是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些,“那个,我和迪佩特校长请了三天的假回来看姐姐的,您知道的,所以,今天下午我该回去了。” 斯特克兰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我知道,你说过的。” “是的,是的,那爸爸,我,我就走了。您不用让艾米送我了。” “等等。”斯特克兰多走到他的面前,问他:“你不用和我说点什么吗?” “我……”他很担心,也很紧张。 “嗯?” “那个……”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4节 他脸上的表情一会担忧,一会为难,像在做什么斗争,斯特克兰朵看在眼里,“行了,那个小蹄子和你说了什么?我说阿芙拉,你的姐姐!” “对不起,爸爸……”皮尔斯终于崩溃了,他老实的从兜里交出了那封信。 他出卖了他的姐姐。 斯特克兰朵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愤怒,最后,彻底将那封信揉碎在手中升起的火焰中烧掉。 而皮尔斯就这么安静的伫立在一边看着他的父亲,他不知道父亲的怒火会不会延续到他的身上,他很担心。 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斯特克兰朵的责备,直到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斯特克兰朵平复着情绪的说道:“我会再重新写一封信,你仍然按照阿芙拉的要求那么去做,把信交给汤姆里德尔,但是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管,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事实上,他开始有点想知道姐姐到底写了什么给汤姆里德尔,看着父亲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件有关孩子打胎的普通事情,也许是其他更严重的事情。 皮尔斯回到了学校,在晚间,他有幸赶上了汤姆里德尔的毕业演讲,出自于斯拉格霍恩的邀请,他觉得这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ji,ng彩的一次演讲,所以他建议所有六年级的学生都应该过来听听,如果错过了会很可惜。 所有的学生在演讲完他们的毕业论文后,教授们都一一为此做出了合理的评分,但是,只有在汤姆里德尔的时候,现场的氛围明显有了些不一样。 汤姆里德尔的毕业演讲是有关黑魔法的禁止与改变,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但偏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好像有足够的办法与魅力去说服世间的一切。 我透过皮尔斯的记忆与目光,在讲台上看到了那个男人,我的父亲,17岁时候的父亲。 很多年以后,贝拉曾不止一遍的称赞我很多地方和我父亲的相像,但我仍然无法理解她所见到时,那样一个他怎么还会和十几岁的我产生如此大的相似,直达现在,我见到了他,他站在演讲台上,黑玉的头发,高挑的身姿,漂亮的轮廓,还有一双我和他都有的深邃的目光。那一刹那,仿佛重合,我们变得使如此的相似。 当演讲结束后,他获得了全场的掌声与赞叹,在座的除了邓布利多给出了一个e的评分外,其他几位评审教授都毫无疑问的打出了o。 当然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居然可以把见不得光的黑魔法理论的如此正大光明还获得称赞的,这点上面,我不得不佩服我的父亲,当然,有一点也终于可以确定,在霍格沃兹我那张口就来的谎话到底是随了谁。 现在我继续跟随皮尔斯的记忆,在演讲散场后,他踌躇着是否把信交给他,我看见他在原地踱着步,我这个老实的舅舅就是有这样的习惯,在他无法确定某些忧心的事情时,他就会在原地打转,这个有趣的习惯我在上次的魔法部就已经见过了。 他还是下定了决心,然而却并不是交给我父亲,我看见他最终决定自己打开了那封信,他看到了什么我不确定,但我知道他的神色一瞬间苍白,变得和他父亲一样的惊讶。 但是很快,他又匆匆的把信折好,使用了一个复原咒把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好像不曾动过一样,不得不说,这个咒语他使得很好,我猜测也许他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在演讲室的人都走光后,只剩下他和我父亲的时候,他终于走了过去,但是仍然带着一丝忐忑:“你,你好,那个,里德尔先生,这是,是我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我父亲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好像是预料到的,也许他和我母亲策划了什么事情,他也一直在等这封信呢 “谢谢。”他接过了那封信,然后毫无痕迹从手中消失隐藏了起来,甚至皮尔斯还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对了,你姐姐最近好吗?” “她,她……”皮尔斯不知道该不该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他,但他又觉得这件事情和刚才信上的那件严重事情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也许汤姆不会感兴趣,他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说出来,“如果说,她从霍格沃兹被开除,孩子流产到死去,还能保持着很积极的态度让我来给你送信,我不知道这样子的她算不算好。” “她,流产了吗?” 皮尔斯只是从汤姆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的惊讶,然后依然是那副平常的微笑,“好吧,今天的事情就这样,记得回去代我向你父亲辛克尼斯先生问好。” 皮尔斯很不能理解,这样一件事情,怎么就被汤姆在轻轻松松的微笑里给越过去了,好像当成了一件最平常的问候一样,那可是一个如此喜欢他的女人呀,他不能理解汤姆,但是他知道,汤姆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就凭他偷看的那封信。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皮尔斯的记忆至此为止。 我再次从那里回到了现实,很明显,根据以往的经验我知道父亲对他使用了一忘皆空。 然而也很遗憾,皮尔斯在那封信上看到了什么,我暂时也无法知道,但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严重到父亲察觉了他的偷看所以要消去他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的真相要揭秘啦······ 第40章 chapter 39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办法去了解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如果我想要知道更多,只有靠自己去寻找。 那枚时间转换器在我的手心安静躺着,我很清楚一旦拨动它会发生什么,也很明白那些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是,这也是揭开我的身世,了解我母亲过去的唯一途径…… 我想回到1945年我父亲毕业的那个秋天,想知道辛克尼斯究竟写了一封怎样的信,然而,也许是转换器产生了什么误差,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俨然是1955年了。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哪里,但夜幕的将临和空气里弥漫着的青草香让我知道这是一个刚下过雨的夜晚。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啪嗒啪嗒”踩着水坑的脚步声。 “汤姆!汤姆!” 那个影子在夜幕下越来越清晰,我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她试图拉住前面的人,手臂被甩开了,然后他们停下了脚步,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对方高高的身形,裹着一件黑色斗篷,整个脸都被半隐半现的藏在兜帽里,但他出口的声音却还是让我倍感熟悉“我警告你最后一遍,阿芙拉,少跟着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汤姆——”魔杖就指在她的眼面前,她似乎没有打算做任何抵抗。 “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现在!你该知道,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蛇佬腔的沙哑,和过去的温文尔雅已是截然不同。 我看见母亲就那么站在原地,夜色里唯一一点光影衬的她的表情有些难过,她开口问他“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你做错了什么?”他突然提高了声音的质问她,那里面蕴藏着怒气,“你是否觉得我该称赞你干的真好,比任何人都好!实质今日的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的是的,你不明白。你穿上了魔法部的袍子,你告诉我你不明白,你签署着无数张通缉告的文件你告诉我你不明白。哦,辛克尼斯小姐,你果然没有辜负你父亲的期望,你是个合格的政客!” 她站在那里,微微开合的嘴巴,想说些什么,然而她只是轻声念了他的名字,“汤姆……” “闭嘴那该死的名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可信度了,我们早在霍格沃兹就结束了!在1945年就结束了!从你的那场出卖就已经结束了!全都结束了,所以闭嘴吧,阿芙拉!” “什么?出卖?你在说什么?”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敏感的词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面前的人讥笑了一声,有点冷“瞧我,提那些做什么,时至今日,你们所要面对的只会是更好的我,更强大的我,那种用一千五百克罂咖就想威逼我逃到阿尔巴尼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所以,从此以后,都别再期望用任何方式来打败我!” 我看见母亲的表情有些失措而茫然,她似乎想去再次拉住面前的人,但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升起几许黑色的烟雾,父亲轻笑了一声,“瞧,我真正的朋友要来了。再见,辛克尼斯小姐。” 在离开的时候他又停顿了一下,我差点以为他会留下来,但他只是说“对了,以后别再提那愚蠢的名字,从今以后,我只叫伏地魔!” 他走了,变成了和那些烟雾一样的行迹离开了。 母亲那双伸出想要挽留的手终于空落落的收了回来,然后我看见她闭上了眼睛,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像是被魔法定格了那般,很久很久,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我以为她要走了,但我却看到她只是慢慢的蹲了下去,然后把头埋进膝盖里,微微的耸动着肩膀在哭泣… 天上又下起了小雨,就像来时那样,很多事情,即使是巫师也无能为力。 我从隐形剂的魔法里显身,在她身后撑起了一把伞。 “阿芙拉,阿芙拉?” 我听见有人来了,迅速又躲藏了起来。手中的伞掉在地上jian起几滴水渍。 一辆崭新的巫师车向这边停下,皮尔斯从车内的窗口探出头,他的眉眼比起十年前增添了许多ji,ng明,少了那种畏头畏尾的稚气,相比我在那个年代所见到的他已经是相差无几了。 “刚才有人?” “不,没有,什么人都没有。”她起身,端正情绪,像是有意做点什么那样整理着身上的袍子。 “可是我看到了——” “你看错了,是影子。” “那伞呢?”皮尔斯问她。 那把伞孤零零的遗落在路边,母亲看着那把伞失神了片刻,也许连她自己都没能明白过来。 “算了,上车吧,今天晚上的家庭聚会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车子在空中划出轨迹,我一路跟随在后面。 然而,等到达辛克尼斯府宅的时候,斯内普的隐身剂已经失去了时效。 家养小ji,ng灵艾米发现了我,看见屋内突然多出的人,他的表情惊讶得有些过于夸张。 “stupefy!(昏昏倒地)”我没有杀他,是想利用他来试试我最近从黑魔法里新发现的一钟易容术,不过这个想法被告以失败,因为,我高高的个子即使是魔法也实在难以很像的伪装成艾米。最终我把他丢到了大门的角落里,在失去隐身剂的情况下,悄悄的游走在这座宅子里。 我越回到过去,那些疑惑就越多,一个谜团未曾解开又接踵而来另一个,比如这十年来他们发生了什么,父亲为什么要去阿尔巴尼亚,还有,母亲当年背叛了什么,当时毕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否会有关于我母亲最后的死因? 我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于在这里找到一些答案与线索。 走廊尽头的一边,是个很大的客厅,我悄悄的溜进了与之相隔的另一个房间,中间隔着一扇门,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在客厅里说什么。 “关于律法司的候选,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了,实话告诉你们,这次会从中先刷去一部分,然后留下一部分替补者,因为这会使整个选举看起来公正一些。不过不用担心,能进入议会的他们大部分最后都会是我们的人。”斯特克兰多的声音。 “我们这么干,威尔米娜部长知道吗?” “行了,她让她那从澳洲回来的傻瓜侄子出任财务部的主任我可没说过半句闲话。好吧,就这样,我期待你们的表现,告诉我你们不会给辛克尼斯家族抹黑的是吧。” “当然,爸爸,我们会的。是吧,姐姐?” 一些关于魔法部的党派纷争,我在霍格沃兹上学的时候就有这方面的传言,但我只是没有想到,这种内定的事情原来很早就有了。怪不得一些麻瓜出生的学生后来即使是升入部里的概率也那么的低。 我觉得这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谈话,想等到他们结束后我就找个机会溜出去。我随手翻起桌上的一本记录册,我不知道这是谁的,但这是这间房里唯一一本比较显眼的东西。 “我…我…爸爸,我不想参加竞选!” “你在说什么?”斯特克兰多的声音明显高了一度。 “我,我是说我的过去,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我甚至没有从霍格沃兹毕…” “好了,好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再谈了。现在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去,他们都以为你是因为很严重的身体问题才不得已休学的,而且我会告诉他们,你康复之后去了法国的布斯巴顿,你获得了优异的成绩,这就够了。” 我翻着手上的这本记录册,从字迹上来看,是皮尔斯的,更像是他毕业以后进入魔法部的一份出勤表。 “可是,爸爸…我不能接受,我不会去的!”母亲似乎坚持着什么。 “为什么?”我听到斯特克兰多吼了一声。 “我…我…不能那么做,请原谅,爸爸。” “皮尔斯?”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们可能,见到了一个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我听到外面酒杯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从这封记录册里却突然掉出一张信封,看着时间有点久远,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我觉得像是某位魔法部高官,但我想不起来是谁,而里面空荡荡的一张信纸也没有,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他居然回来了?他居然还敢回来?你不参加竞选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放弃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阿芙拉?” “没有,没有的事情,爸爸,我发誓真的没有见过他。” “我早该想到的,我说最近在英国的境内怎么突然多出那么多德国佬,傲罗们都缴获了好几批罂咖,那些披着大黑袍子在晚上穿梭的不轨之徒,是曾经格林德沃的那帮人吧?一定是的,格林德沃被捕后他们就像消失了一样,哦梅林,这帮人能干什么好事,就像里德尔一样,是的是的,他们臭味相投的遇见了,他们又重新组成了团体回来了。所以你已经见过了他对不对?” “真是该死的!你这个丢人的小蹄子!你忘记了十年前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忘记了当初是谁帮你把那些丑事给压下来的吗?你难不成还要回到他身边去,再为他生一次孩子吗?真是我辛克尼斯家的耻辱!” “爸爸,你不要生气,姐姐一定不是,不是故意的…” 外面的争吵声一波比一波大,斯特克兰多的呵斥混在酒杯与桌椅的破碎声中没完没了。 我实在没有办法再忍受他们对母亲那喋喋不休的争吵与咒骂,我踢开了眼前唯一一扇门,“avada!”一道绿色的光咒从魔杖s,he出,击中了客厅的墙壁,被灼烧出一个很大的洞。 我并没有打算杀他们,更多的是想让母亲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 斯特克兰多诧异的看着我,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皮尔斯也很惊讶,“你是…里德尔吗?” “不,他不是。”母亲摇着头,显然只有她最清楚我不是父亲,但她对我这张酷似父亲的脸也感到迷惑与错愕。 就在这时,我看见皮尔斯向外面发s,he了一个信号,我太熟悉,这是联系魔法部的信息,如果换在未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但是现在,我不能那么做,我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现在只有想个办法先逃走。 斯特克兰多看出了我的意图,他抽出魔杖企图拦下我,但都被我以神锋无影给抵挡掉了。 就在这时,皮尔斯却突然从背后偷袭了我,我迅速闪了过去,但是那道咒语却割破了我的口袋,时间转换器从身上掉落。 我听到转换器“啪嗒”一声重重落地,心里一惊,我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下一秒,我被迫跌入时间的漩涡,一阵刺眼的光芒将我带离了那个世界,然而在临近末尾的时候,我仿佛又听到了他们的争执声。 “皮尔斯,你居然在十年前写过信给司长格罗弗?” “没有,那,那不是我的,姐姐!” “你说谎!地上的信封难道不是你的字迹!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1979年,穿过伦敦伍尔氏孤儿院对面的大马路,我见到了那个久违的身影,她穿着麻瓜的衣服,理应拿着魔杖的右手现在却提着一袋东西,沿着街道,拐过巷子,我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最后在一处简易的屋子前停下。 她拿出钥匙,转动锁芯,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从门后探出脑袋:“妈妈!” 我的身体瞬间像是被击中,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抱起那个男孩,在面颊上吻了一下,“亲爱的宝贝,告诉我,你今天很乖对吗?” “当然,我把你给我的书都看完了,克里斯太太的猫没有来,约翰先生的花盆也好好的,这些我都可以保证。” “很好,我就知道,你会是一个好孩子的。” 伍尔氏孤儿院的大马路,又窄又长的巷子,克里斯太太烦人的猫,约翰先生破碎的花盆,这些东西如此的熟悉,然而在记忆里又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在过去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亲爱的,快去洗洗手,妈妈今天买了很多ji蛋和面粉,做你最爱的司康饼。” 屋内的灯火温暖而柔和,小蓝道夫坐在沙发上,杯子在他手上的魔法间来回转动。 突然屋外起风了,我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果然,一束白光冲进屋内,我迅速从窗口翻了出去。 是一名十分年轻的女傲罗,“晚上好,额……里德尔太太。”她似乎是想了一下才确认用这个称呼。 “叫我辛克尼斯。” “好吧。”她皱了一下眉,“奇怪,为什么我感受到了黑魔法的气息。” 我躲在窗外,悄悄的把自己隐藏的更好一些。 “你是说我儿子?弄死一只猫,打碎一只花盆,现在魔法部也管这些事吗?” “啊不,我的意思是说——” “如果不是,那就请回吧,我家不欢迎陌生人。” “好吧,我先介绍一下,我叫艾丽斯·隆巴顿,毕业于霍格沃兹,现任魔法部实习生,不过我相信我可以成为一名真正傲罗。好了,说正事,其实这次我来这的主要原因是……她停顿了一下,小心又轻声,“你知道神秘人吗?” “不,我不知道!” “可是,里,好吧,辛克尼斯太太,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您和神秘人应该存在很特殊的关系,你们——” 突然“啪”一声,孩子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哦,这是你的孩子吗?他真可爱。” “别碰我儿子!”她吼道,艾丽斯·隆巴顿被吓了一跳。 “请,请别担心,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知道吗,现在的魔法界很糟糕,我们必须阻止他。” “抱歉,艾丽斯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恕我无能为力,再见!”她打算送客。 “怎么会,据我们得到的情报…” “情报也会有假!艾丽斯小姐,你是第一天到魔法部吗?我必须提醒你,我的父亲和弟弟也在魔法部任职,我见过的冤假错案可比你几年的实习都多。” “这正是您的弟弟,新晋的律法司司长皮尔斯先生透露给我们的!”母亲突然愣住了。 “我们现在得到了一个预言,真正的救世主即将来临,可是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知,所以,部里希望能借助知情人士,透露出有利的线索以此来对抗他。” “那你更应该去找那个所谓的救世主,而不是在这里纠缠我。” “但是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没有什么帮助!我说了我不认识!不知道!听明白了吗!” “别这样,太太,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该走了!” “好吧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抱歉了,我只能把你带回部里去。”艾丽斯拿出了魔杖。 “stupefy!(昏昏倒地)”我跳出窗口,从背后击中了她。 “我见过你,在多年前的辛克尼斯家……”她惊讶的看着我。 突然,屋外却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艾丽斯?发生什么了?”。 我朝窗外瞧了一眼,“是傲罗,一定是和这个艾丽斯一起的。” “他们还是来了,还是找到了。”她失落的说着什么。 “先生,能帮我一个忙吗?”她看着我的眼睛里有希望。 “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得去做,可是,我的儿子…”她请求我,“所以拜托你,先生。” “你相信我?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是的,我相信你!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这么做。”她从沙发上抱起孩子,吻过他的脸颊,然后,交给我,“谢谢你,先生。” 久违的魔杖从壁炉底下飞出,“妈妈!”在出门之前,那孩子喊了一声。她回了一次头,“别担心,很快我就回来。”那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笑容,却没想到从那以后我的母亲再也没回来过。 我抱着小时候的自己,他注视着离开的那个方向。我问他“你想念她是吗?” “那我们就去找她吧。”下一秒,在傲罗进门的那刻,我连同小时候的自己一起带进了幻影移形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回到过去见到了妈妈,并且还遇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只是为啥长大后的他会啥都记不得呢?下章揭晓 第41章 chapter 40 巫师界的上空漂浮着y霾,食死徒的笑声在黑雾里穿梭,街道上偶尔出现的三两巫师脸上写满了惴惴不安。我现在有点理解艾丽斯的糟糕是什么意思。 在这里,父亲的力量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我加快步伐,沿着母亲的踪迹最终来到的是——食死徒的总部。 我没有猜错,她果然还是回来了。 “我妈妈在这里吗?”小蓝道夫问我。 “是的,你喜欢这里吗?” “不。”他说。 “我也不喜欢这里。”我说。 可是没办法,谁让我们注定属于这里。 我击倒了巡查的两个巫师,潜进了庄园,对付食死徒,简直轻而易举,谁让我太了解他们。 就在我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前面来人了,起初我以为是惊动了其他食死徒,可事实上并不是。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以罗道夫斯为首的人似乎在追捕谁。我抱起小蓝道夫悄悄地躲在一边静观其变。 之后,我又看到了我的母亲,她也在说:“必须找到他!这很重要!” “你是谁!”有人拿魔杖从后面抵住了我,就在这时。 我慢慢转过身去,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巫,他受了伤,脸色非常的不好。 我悄悄地从身后抽出魔杖,咒语迅速击中他的手腕,指着我的魔杖从面前掉落,他吃痛的捂住手腕。 “好了,该告诉我你是谁了。”我俯视着地上的他说。 他吃力起身,肩膀上的伤口在渗血,不过他很坚强,下一刻,快速的将魔杖对准了我旁边的小蓝道夫,咒语的发s,he被我击回,而他也趁机溜走了。 不过还是被发现了。 “雷古勒斯在那里!抓住他!”然后食死徒们几乎同一时间往那个人的逃亡方向飞去。而我紧跟其后。 我听见了海风的声音,在落地的那刻,我知道又回到了那个山洞。 “看在你家族的份上,过来!雷尔,黑魔王会宽恕你的。”在y尸湖前,母亲说。 “不!他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阿芙拉,你也不该回来的!” “我必须回来!” “你错了,我们都错了…” “我知道,没法回头了。雷尔,还是回来吧,忘掉那些危险的记忆,一个遗忘咒而已,黑魔王会宽恕你的。” “不!” 他一步一步退到了湖边,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在来时的路上我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不后悔亦无畏,今日,我愿以我之死,来换取他最终的失败!” “雷尔!不!” 我也被惊住了,那个人,他竟毫不犹豫的跳上了小船,向黑湖的中心而去,向死亡而去。 母亲在岸边徘徊着,我犹豫是否该现身的时候,山洞内却出现了脚步声。 然后,我看见了小蓝道夫,准确说是我把他丢在山洞外的沙滩上,然而,现在一个家养小ji,ng灵抓住了他。 “我的儿子!” “妈妈…” 母亲的魔杖立刻指向小ji,ng灵,命令道:“放开我儿子!” “别过来!我没想伤害他,告诉我,我的主人在哪?”小ji,ng灵拦在了小蓝道夫的面前,冲着阿芙拉喊道。 “你的主人?” “雷古勒斯少爷!我都看见了,你们在追捕他!” “你来晚了,他去了湖心,情况很危险!” “危险?”ji,ng灵尖叫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哦!我可怜的雷古勒斯少爷。” 他从原地一直焦急的跺脚到湖边,母亲则趁机上前一把抱住了孩子。 这时,我从岩壁后跳了出来,击中了那个ji,ng灵。 “又是你!”母亲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很抱歉,辜负了您的嘱托。”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带我儿子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该来这里。” “不,有些事情他总得知道。”我说,“带他一起去吧,我们一起去到湖心,别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孩子抓住了她的手,“妈妈……” 家养小ji,ng灵天生有一种巫师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可以穿梭任何地方,而不受到魔法的限制,这也是我抓住这个ji,ng灵的主要原因,让他带我们去到湖心。 随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当ji,ng灵松开手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黑湖中央的小岛。一如多年以后我在那个时代所见到的一样。 “主人!我的雷古勒斯主人!你怎么了?都是克里切的错,是克里切来晚了。” 装满药水的盆已经干涸,那个年轻的巫师脸色苍白,身体痛苦的抽搐着。小ji,ng灵扑到了他的身上在哭泣。 我很少看到巫师或者ji,ng灵里有这样的感情,这让我很意外。 “雷尔是个善良的男孩,他不适合这里。”母亲也动容了。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回来?也许雷古勒斯说的没错,你不该回来的。”还有放弃父亲,这是我没有说的。 “你很聪明,什么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明白。”她说。 “我很明白!因为你会死的……”我忍不住大声的告诉她。 她楞了一下,轻轻地笑过,“在你的那个时代,是不是已经,没有了我?” 我一时间愣住,“你…都知道了?” 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那声音恍惚是轻轻地呢喃:“是的是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会想不到呢,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该明白了,你和他是如此的相似。” “妈妈……”越过二十载的光y,我第一次喊出自己的母亲,这种感觉有点暖又有点悲伤。 她的目光从小蓝道夫的身上移向我的眼睛:“我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梅林,他让我见到了你,多年以后,让我知道你仍然好好的,就像无数个日夜如我所想那般,就算我再也不能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但是,我很满足。” “妈妈……” 就在这时,克里切突然停下了声音,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体在惊恐的颤抖,我在空气里嗅到了压抑的气息,有一种蛇佬腔般的沙哑在接近这里。 “他来了。”我说。 “躲起来!别让他发现你们。”母亲说。 “为什么?他是我…” “蓝道夫!”母亲叫住了我的名字,“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才明白,其实做一个麻瓜也很好。” “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最后,她一把将我和小蓝道夫推向了岩壁的后面。 过了一会,我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像蛇一样冰冷邪恶:“就是他吗?” “是的,雷古勒斯·布莱克。”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胆量,”他笑了一声,“不过也很愚蠢!” 苍白的手从空石盆里拿出了那枚挂坠盒,上面镌刻的斯莱特林徽章在他指间发出微弱的银色光芒。 “你还要把它留在这里吗?”母亲问。 “当然,没有什么能比伏地魔设下的魔法更厉害的地方。” “可是,已经出现了一个雷古勒斯,我担心……” “你说那个预言?”他瞥了一眼母亲,不屑的笑了,“一个傲罗实习生的话,靠一个不切实际的预言,妄想打败伏地魔?好吧,虽然你的回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得到的那个预言,但是这点上面你值得嘉奖,我会承认你是忠心的。” “忠心?”她笑了一下:“汤姆……” “是伏地魔!”好像踩到了某种禁忌,他呵斥了一声。 “好吧,伏地魔主人,我,我刚才还在想,是否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不过,也许,我该告诉你。其实在离开你的那几年,你有了一个…” “该死!这是假的!”挂坠盒被父亲摔落。 母亲也楞住了! “你在找你的魂器吗?黑魔王!”我看见倒下的雷古勒居然又重新站立了起来,他很虚弱,但是他的笑容迎着身后涌动的黑色湖水是那样的无畏而坚强。 我想到了邓布利多,我明白了这种毒药不会立刻死去,也许刚才他只是昏迷了。 “你居然还活着!你这个可耻的叛徒!”父亲愤怒的吼着,“把东西交出来!” “不,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在哪儿的!” 父亲扭曲着苍白的脸,充血的眼睛里透着愤怒。 小蓝道夫紧紧抓住我的手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你害怕他吗?”我问道。 他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不该害怕他,虽然我不认为那样子很好看。” “以后你会习惯的。”我摸着他的头。 “想杀了我吗?来吧,来结束这一切吧,但你休想让我为你屈服!” 我看到的雷古勒斯的手悄悄的移向了袍子边的口袋,他想做什么?掏魔杖吗?他根本不会是我父亲的对手!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avada!”一束绿色的光咒快速的冲向了那个人! 在直击他心脏的那刻,我看到!我看到那枚绿色的挂坠盒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胸前! 哦,梅林,那不是魔杖,是挂坠盒,那东西一直在他身上,他要让自己和它一起同归于尽! 我正欲冲出去,就在这时,我看见了母亲,她比我更快的冲了过去,扑倒了雷古勒斯,挂坠盒从他手中落到了母亲手里,死亡咒也直接穿过她的身体! “汤姆…”她轻轻地呢喃… “不!”我吼道。 比我更快的还有那个孩子,他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妈妈!” 空间开始旋转扭曲,时间滴滴答答的快速转到着,那个孩子与他的母亲相逢,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知道我是不能去见她最后一面了,一切都结束了…… 在消失的那一刻,我看见了父亲,他走向那个尸体的时候,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动容,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你叫什么名字?”苍白的蛇脸俯下身,他突然有点想知道阿芙拉到底想告诉他什么,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那个孩子才四五岁,但是他从他的眼睛里却真切的看到了那种厌恶。黑魔王的心突然像被某种东西狠狠击中了一样,这感觉并不好。 “我可以杀了你!”他说。 “你休想让我为你屈服!”孩子学着雷古勒斯的话。 “别学他!”他真的有点生气,和一个孩子,这不是黑魔王的作风,只要一个咒语就可以轻易解决这个兔崽子,他的魔杖在手中摩挲,他想了一会,然后举起了他的魔杖,一个死亡咒而已,很简单,是的。 然而,“obliviate!(一忘皆空)” 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好像刚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身边只有一个面色苍白又可怕的人,“你醒了?” “你…?” “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乎···以后小篮子就这么和爸爸一起过日子了······ 第42章 chapter 41 这些年来仿佛,你一直在身旁,爱的越深就好像没有爱一样。 很多年以后,当阿芙拉在一本麻瓜的扉页上见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儿子已经4岁了,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迷蒙美丽的就像他的父亲那样。 1939年,阿芙拉从辛克尼斯家的沃尔加长下车,站在国王十字车站,越过无边的人群,那茫茫无际的似乎没有尽头,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彷徨与茫然。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是她用余生对命运不可逆转的无助。 砰!列车上的那杯咖啡被炸开,jian得满地都是。 开门的阿布拉克萨斯愣了一下,随后莱斯特兰奇和克拉布兄弟们轰笑着。 “嘿,马尔福,你认识她的是吗?” “快瞧瞧!” “这魔法真糟糕,就不像一个巫师。” 她慌乱的收拾着残局,握着魔杖的手有些颤抖,强烈的自尊心使她逃了出去。 她站在过道看着窗外的风景难过了很久,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同意马尔福家的那桩婚事,现在她就像一个笑话。 然而回到包厢打开门的那刻,世界给了她一个金色的梦境。 那个男孩,安静的坐在窗边,凝望着飞驰而过的景色,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打出一层浅浅的迷蒙。他回过头时,漂亮的眼睛带了一丝询问,看着这个莽撞的姑娘,“小姐,你走错了。” 阿芙拉恍惚是从梦里惊醒,然后脸上泛起了一阵羞赧,“对…对不起…” 后来,她从来时的学生里听到了关于那个男孩不少的说法,斯莱特林唯一的混血,优秀但贫穷。 霍格沃兹的第二年,母亲离世了,送信的猫头鹰瑞克笨拙的一头栽倒在了钳锅里,把她的魔药洒的七零八落,莱斯特兰奇在一边偷偷的笑着,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过分又生气,她给了莱斯特兰奇一个鼻涕虫咒,后来阿布拉克萨斯制止了这一切。 “来参加葬礼吧,马尔福。”她说。 曾经以为爱情可以很久远,久远到一辈子只够记住一个人。然而,只是一年,一年以后,斯特克兰多结婚了,是前任部长的女儿。 圣诞节的前夕,阿芙拉拒绝了和皮尔斯一起回去参加婚礼。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5节 新年的舞会上,马尔福邀请了埃维拉的姐姐跳舞,他们在舞池的中央旋转,看上去是多么迷人,阿芙拉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安与恐惧,难道她的一生就要和这样一个男人绑在一起吗? 她不愿意也不甘心,越过舞池的中央,她掏出刀子第一次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把埃维拉的耳朵割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人们在尖叫,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快去找校医米娅夫人。”是汤姆里德尔。 梅林,她又遇见了那个梦…… 斯特克兰多结婚的两个月后,就升任了魔法部的副部长,迪佩特校长亲自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从那以后她又多了一个新的身份,副部长的女儿。 她再也不用像往常那样,备受嘲笑,尽管她的魔法的确不够优秀,她的长相的确不够漂亮,但想邀请她跳舞的男生开始络绎不绝。 她从中感到了厌恶,就像厌恶她父亲娶了那个部长女儿一样的厌恶。 然而,总有一个人是例外。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辛克尼斯小姐。”在图书馆里,他第一次和自己说上了话,那种安宁而温和的笑容,是她一直在梦里想念的最初的记忆。 1942年的夏天,他们恋爱了。汤姆没有让很多人知道,但是她不在乎,只要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那天傍晚,她回到宿舍,在走廊的外头,她听到了好友艾薇的声音:“她为什么不想想里德尔为什么选择她,如果她不是部长女儿的话。” “布莱克,特拉弗斯家的小姐们,哪一个不比她优秀,我是说我也可以比她更好。” 像某种隐藏的真相被残酷的剥开,一瞬间直击她的心脏,她生气到颤抖着身子冲了出去,一个恶咒狠狠击中了艾薇和另一个姑娘。 尽管最终赢得了这场较量,但她还是跑到盥洗室里哭的不成声。 阿芙拉曾一度以为这样的爱情会持续到永远,至少她对汤姆是这样的,她发过誓不会离开他,然而当多年以后时过境迁,她从汤姆的身边带走最后一根魔杖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而初衷是很容易被遗忘的。 她没有办法忘记在霍格沃兹的第五年,是她生命沦陷的起点。突如其来的女生命案,将斯莱特林内部的矛盾激发的更为厉害。一方面是连枝带叶的各老牌纯血家族,一方面是级长汤姆里德尔带领的新追随者。而各种线索都直指纯血家族。只有她知道,这事和汤姆有关。因为那天晚上,她在盥洗室里哭了一夜,她见到了汤姆。 尽管如此,阿芙拉还是以自己父亲的名义站在了汤姆那边。只是因为她要汤姆好好的,无论任何时候。 部长的女儿抛弃了纯血家族,选择了新的追随者,斯莱特林的这场内部较量以纯血失败告终,作为让他们妥协的砝码,汤姆完美解决了一切问题。 颁奖的那天晚上,汤姆的心情十分的好,他们在有求必应室里见面了。 “告诉我,你愿意为我做一切是吗?”温热的语气在耳边一点点带着诱惑,他的细碎的吻从耳后轻轻地落在颈边。 “当……当然……”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阿芙拉抱紧了汤姆,此刻她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 “那马尔福呢,你那敬爱的未婚夫呢?”领结在汤姆的指尖无声无息的落下,锁骨暴露在敞开的领口,他笑的迷人,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我不爱他……”她的浑身在发烫,紧张到微微在喘息。 “所以你很爱我,是吗?” “她能感觉到那双修长的手正从腰际游移向袍子的扣边,“是的,汤姆,我爱你……” “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永远追随吗?” “永远,我发誓……” 最后一件袍子从身上滑落,她勾住了汤姆,这个夜晚,她愿意不顾一切的去爱他,如果世界有疯狂的话。 马尔福再也没有找过她,从那以后。她想,她和马尔福终于是完了。 那时很年轻,宁愿选择和一个人去流浪冒险,也不愿意和另一个人平淡相守。 而我们就是这样,在那些自以为是的年少岁月里挥霍着那可笑的荒唐…… 六年级的期末,她在盥洗室里吐了一晚,校医米娅夫人告诉她:“你怀孕了。” 遗憾的是她无法告诉任何一个人这个孩子的父亲,她很清楚,她要她爱的汤姆好好的,他是那么的优秀。 那年,她退学了。 在斯特克兰多来校带走她的那个晚上,她最后一次悄悄去见了汤姆,汤姆温柔的拥抱了她,并且交给了她第一个任务。 格林德沃散落的追随者们将带来一批从德国偷运的罂咖,剂量高达一百公斤以上,还有那些可怕的黑魔法。 斯特克兰多曾说过,罂咖高达15公斤就可以被判刑。梅林,这些如果一旦被发现,汤姆可以把阿兹卡班坐穿。 阿芙拉第一次发现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汤姆,但她还是照做了。 她不顾流产偷听了父亲的谈话,还偷了他的文件,记下了关检进出港口的时间,只因为她爱他,她想他永远好好的。 在交给皮尔斯的那封信里,她告诉了汤姆想要的一切。 只有最后一行,她用字小小的写着,是那样的不起眼,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儿,现在她和山丘那边的花儿同眠…… 只是没想到,皮尔斯的出卖还是导致一切出了纰漏。 多年以后,当潜逃的里德尔从阿尔巴尼亚再次回来时,阿芙拉已经近乎认不出当年那个英俊的汤姆了。 “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可信度了,我们早在霍格沃兹就结束了!在1945年就结束了!从你的那场出卖就已经结束了!”汤姆吼着。 她想辩解,又突然觉得很无力,这么多年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仍然抵不过皮尔斯的一次背叛,再多的说辞也显得苍白又琐碎。 但是她还是想他好好的。 最后一次,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离开了那个家,只是因为她太爱那个男人了,尽管她再也回不去了。 很多年以后,她抱着儿子,坐在阳光下想起这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明了而透彻,那些曾经执着过的东西似乎都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回去,只是因为她想告诉他那个预言,傲罗的预言,她想他好好的,这样一辈子。 当死亡咒穿过她的身体,挂坠盒从手中掉落,她终于庆幸魂器的安好,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爱你,就是希望你一直好好的。无论过去,或是未来,无论在一起,或是分开。 “这些年来仿佛,你一直在身旁,爱的越深就好像没有爱一样。”日记的最后一页,不知道是谁写上了这样一句话,汤姆里德尔楞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句话出自《海上钢琴师》,最后愣住的汤姆里德尔是密室里的汤姆。果然爱上里德尔的女人都是悲剧! 第43章 chapter 42 我从时光的漩涡里回到现实,落地的一瞬间,时间转换器开始一瓣瓣碎裂,那些晶莹的玻璃屑落在地面像回忆,又像眼泪。 我的魔杖自手中滑落,最后整个人恍惚又悲伤的倾颓在地。那些画面,那些故事,从我的脑海里经过,串成一帧帧最残酷的影像,原来这就是我所追寻的真相。我自以为是对过去的厌恶让他隐瞒了一切,却从来没有想过,杀死母亲的正是他自己。 梅林,多么可笑的结局,时间倒转回到过去,却并不意味着可以改变历史,我没能阻止母亲不顾一切的奔跑过去,就像父亲的咒语没能偏离一寸她的身体,过去永远是唯一的,它们写进记忆,刻在心里,而我,无法改变任何既定的事实。 桌上的玻璃瓶依然在夜晚褶褶生辉,而记忆的主人已经在太久远太久远之前死去。我拿起属于母亲的那支瓶子,亲吻了它。虽然父亲曾说过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掉落眼泪和活在过去,但此刻我真的不想承认是这样。 最后一次,我以最深的情感缅怀那些年的过去,然后升起火焰咒,随着玻璃瓶在烈火中发出碎裂的声音,那些记忆在燃烧中被磨灭,过去不该被改变,也不该被发现,我向梅林诉说,让它们永远与母亲长眠。 夜空下我发s,he了第一个黑魔标记,烟雾穿梭飞跃城堡上方,向着最高的那座天文塔而去。 “你迟到了,蓝道夫。”刚刚落地,我就听到了阿莱克托的声音,她是阿米库斯的妹妹,食死徒里仅有的一对兄妹。 “希望没错过最ji,ng彩的时刻。”我看向德拉科,此时他紧张的不得了,尽管邓布利多的魔杖已经被他缴获了。 “晚上好,阿不思,哦,你保护的那个男孩呢?这个时候他居然没跟你在一起吗?”我向邓布利多走近了几步嘲讽道。 “我不认为他在这里能起到什么作用,蓝道夫,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 我摇头“很遗憾,现在它对我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我在过去已然看到了挂坠盒的真相,在父亲离开后,我看到小ji,ng灵克里切的出现。 我所说的话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又似乎什么都没察觉,他那样看着我,嘴角带着一点点惯有的笑容。 不过我不喜欢,“别那样看着我,过了今晚,你就会知道自己的死有多么不值,有多么可笑。” “是嘛……”他轻轻地呢喃着,语气依然不紧不慢,“原来你们是计划来杀死我的,可是,容我问一句,在场的各位你们有谁能真正的杀死我呢?” “是阿米库斯,阿莱克托?”被邓布利多喊道,他们兄妹退后了一步。 “还是你蓝道夫?或者德拉科?” 他的目光移向德拉科的时候,德拉科手抖的更厉害了。 “过去也许是这样,但现在,你中毒了,我知道你很虚弱,别撑了,邓布利多。你完蛋了!” 我听到底下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听到了吗?我们的朋友要来了。更多的朋友。” “这真糟糕。”邓布利多说,他好像很疲乏,把身子靠在后面的墙上支撑着自己,也许这样做会舒服一点。 “对于你来说的确很糟糕。” “不,我是说你,蓝道夫,这真糟糕。我看见了你和你父亲一样的选择,如出一辙的老路。我想萨拉查家族也许真的要完了,这让我感到很悲伤。” “不不,只要杀了你邓布利多,过了今晚,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白巫师了,只有黑魔王!萨拉查家族会永存的。动手吧,德拉科。”我说。 可是,德拉科握着魔杖的手抖的很厉害,他的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痛苦而紧张:“我……我……” “孩子,放下你的魔杖吧,你不是一个会杀人的巫师。” “不!我是!我已经是了。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邓布利多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似乎是无奈妥协一样的说道,“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是正确的那就动手吧。” 德拉科往前挪了几步,其实任何距离魔杖发出的咒语都可以击中邓布利多,但他还是不放心往前走近了一些,然后他咽着口水,试着做出淡定的样子。 然而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德拉科还是没有念出咒语。阿米库斯和阿莱克托兄妹等的有些不耐烦。 “或许你可以让其他人来,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邓布利多给他建议。 “不!我可以的,谁说我不能,我现在就要念出死亡咒了!” 邓布利多的目光越过德拉科看向我“蓝道夫,你呢,为什么你不来?” “你希望死在我的手上的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不是一直想打败我。”他说,那样子轻松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态度。 “打败你?”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连我父亲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好了,邓布利多,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说了这么多废话一定耗光了你很多ji,ng力吧。真奇怪,你为什么就非要如此想不开,非要去护着他呢?”我叹口气,然后对阿莱克托和阿米库斯兄妹喊道“抓住他!” 阿莱克托反应最快,她率先堵住了下楼的出口,阿米库斯则朝那个虚无的方向发s,he了一个钻心剜骨,然后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吃痛的□□,我大步上前,一把扯下了隐形衣,哈利波特瞬间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看着他摔倒在地,我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的发出声音,“你完全可以有机会逃离,我真的没有发现你,可是很遗憾,你偏偏就躲在我身边。我想如果你能挑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比如德拉科那里,我想你也就真的溜了,梅林的命运,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跟我过不去呢。” “梅林的命运只会眷顾正义的人。”他说,翻身而起就朝我发s,he出咒语。但被我以钻心剜骨很快回击了他,“瞧瞧,哈利你都六年级了,怎么还一点长进都没有,邓布利多你说是不是很糟糕。” “也许我该教教你,哈利。作为你敬爱的学长。” 我将哈利从地上狠狠拽起,就是这个男孩,在密室里杀死了我的父亲,如果那天父亲能复活,他也就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相信那个时候的他是会爱我的。所以我讨厌这个男孩! 哈利想反抗,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我打落了他的魔杖,现在我的魔杖正指着他的脖子,在邓布利多面前,只要我用一点力,只是一点就可以立马结束这个男孩的命!我甚至已经开始在这么想了,我早对父亲那套亢长琐碎非要亲自杀死哈利波特的计划感到了厌烦。 “蓝道夫,你在做什么?”是埃维拉的声音,还有贝拉,他们都来了。 “黑魔王说过这个男孩是他的,他要亲自杀了他。”埃维拉提醒我。 “不…”德拉科喊了一声。 就在这会功夫,“魔杖飞来!”邓布利多从地上获得了哈利掉落的魔杖,他一下子就击倒了德拉科。 “现在完蛋了!”埃维拉说。 情况不容乐观,邓布利多手上有了魔杖。 “没关系,他受伤了,而且,哈利在我们手上。”我说着把魔杖从他的脖子上移向了他的脑袋。 “放了哈利。”邓布利多说。 “那就放下你的魔杖。”我说。 “不用管我,教授。”哈利在喊。 “我现在仍然给你机会,放了他,别逼我,我不想那么做,蓝道夫。” “那就试试!”贝拉很激动,她率先发出了咒语,阿米库斯兄妹紧随其后。各种光芒在空中交错,打碎了塔上的栏杆与防护,邓布利多回击着,但是我看到他的脸色很苍白。 如果在平时,我们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今天,他快不行了… 我把哈利交给埃维拉,我拿着魔杖,在他们战斗的地方来回踱步观察,我在寻找一个绝佳的机会,最好能一举干掉邓布利多。 贝拉,阿莱克托,阿米库斯,他们三个围住了邓布利多,尽管邓布利多每次都能将他们发出的咒语给抵挡掉,但是轮番的攻击还是让这个受伤的老人感到了吃力。 我看到他在悄悄地后退,只是那么一会儿,我拔出魔杖,冲贝拉他们喊道“让开!” “avada kedavra!”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就像我父亲那样,而咒语带出的绿光变得像一束烟火那样巨大闪耀,不顾一切的冲向邓布利多。 于此同时,从邓布利多的杖端也迸发出一股金色的光芒,两种光柱碰撞,连身体也产生了一种巨大的震颤,混杂着类似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在天文塔上发出了刺眼的光芒,照亮头顶的夜幕。 “这次我一定能干掉你,阿不思·邓布利多!” “你就这么恨我吗?孩子,还是说你只是想得到谁的承认?”咒语的光芒把我们彼此的脸都照得模糊而刺眼。 “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承认,我就是我!” “可是我看见了你在走你父亲的老路,变得和他一样的自卑不甘,为什么不想想你的母亲呢……” “母亲?”愤怒与悲哀化成最坚固的力量,冲向魔杖,“她死了!我知道她死了!我亲眼看到她死的!你们还想骗我!” “我从来没有骗你。孩子。”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衰弱,魔杖上的力量也开始一点点的削减,相反我的魔力正盖过了一切吞噬他。我知道,是因为他毒发了。 “为什么不想想你的母亲,不想想黛茜呢?这世上真的有比你们追寻的力量更伟大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骗你,可是你的父亲不相信,我把它告诉你,是希望……”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光芒也随着他越来越弱。 直到魔杖上剩下那一串微弱的莹莹火星,索命咒终于可以毫无阻拦的向着他的胸口刺去。 他要死了。我握着魔杖的手突然也变得和德拉科一样,有些颤抖,尽管我的力量现在是绝对强大的,但是我居然犹豫了…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斯内普冲了进来,s,he出另一道光咒斩断了我和邓布利多的连接。 “你在做什么!西弗勒斯!”贝拉吼道,“蓝道夫差一点就可以杀了他!” “这是德拉科的任务,黑魔王的命令,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代劳。” “可是他做不了!”阿米库斯说。 德拉科拿起他的魔杖晃晃悠悠的走过去,哈利被埃维拉制住“马尔福,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敢!” 邓布利多已经很虚弱了,我看见他靠在墙角一点点滑下,那只焦黑的手正抓住胸口的衣服,那样子很痛苦。 “对…对不起…校长,我必须这么做。”他的声音里有哭腔。 邓布利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淡淡的笑了,“来吧……” 德拉科举起了魔杖,邓布利多也举起了魔杖,那根属于哈利的魔杖,然后,我以为他是要向德拉科发出咒语的,然而,没想到,他却突然猝不及防的向埃维拉发出了魔咒“哈利,快!”邓布利多在喊。 趁埃维拉躲闪时,哈利迅速从他手边溜走,向邓布利多的方向跑去,贝拉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咒语向哈利的方向发s,he去。 我发s,he出的索命咒在其中狠辣又快速的冲向哈利,突然,邓布利多在最后那一刻,在被毒发控制的那痛苦一刻,仍然艰难的举起了魔杖,一道光芒自他手心发出,以毫无阻挡之势向我冲来。 如果在过去,我从来没想过,一向慢吞吞的老校长居然还会有如此迅速敏捷的时刻,在我试着躲开之际,那道咒语已经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擦过我的鼻尖,然后,一点一点靠近我的眼前,最后,一瞬间,那道光芒像彻底炸开了一样,刺入我的右眼。 “啊!”疼痛,剧烈的疼痛! 在眼前的一切模糊之际,我隐约看到邓布利多把魔杖从空中抛给了哈利,然后斯内普举起魔杖抵住了他的胸口……眼前一片黑暗。 “蓝道夫!”我听见了很多人在喊我,像埃维拉,像贝拉,又像阿莱克托,阿米库斯兄妹。 最后一声我听到的居然是邓布利多的声音“求你,西弗勒斯……” 作者有话要说: 老邓就这么死了,小篮子就这么瞎了···这个死亡绝对可以让小篮子记忆犹新! 第44章 chapter 43 我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已经听到了外面客厅的惨烈叫声。还有父亲愤怒的责骂。 当我从床上摸索着坐起来时,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个世界怎么看什么都是单着的? 我摸了摸右眼上的那圈纱布。 “别去碰它。”旁边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褂子,在忙着调配什么药水。 我突然想起来有件重要的事情,“最近几天有什么新闻吗?” “你指什么?” “比如说霍格沃兹。”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邓布利多校长去世了。” 果然还是这样,突然觉得有些惋惜。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干的。”他在偷偷地瞄我,我告诉他。 “没,没有,我没有说是你们干的。” “虽然我光荣负伤了,但这事真和我没关系。”我再一次向他强调。“至于是谁干的,说出来你也不会信。” 这个时候,屋里传来了嘶嘶的声音,那个医生不禁打了个颤,纳吉尼缓缓游了进来,它爬上我的膝盖,用头蹭着我的手。 “你好些了吗?”它问我。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以后看你可能得看半个了。”我说。 “主人很生气。” “当然,哈利跑了,他一定气疯了。” “不是,是你的眼睛。”它缠着我的手臂又绕了一圈,像把头靠在我父亲的肩膀上那样靠着我的肩膀,“主人惩罚了他们,尤其埃维拉。那声音,哦,我都受不了了。” “谁让哈利是从他手上弄丢的,他理应——” “你为什么不相信呢?其实他很在乎你。”纳吉尼说,“去看看吧。” 其实我并不想去,从很早以前我就不喜欢看他折磨人的样子,所以小的时候但凡有这样的场景我都是躲开的。 但这次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纳吉尼去了,也许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客厅的外面,我悄悄地从门缝里看到了他。 “我看到了,你们每一个人的力量都保存的如此完好,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整齐健全着,啧啧啧,你们向我发过誓的忠诚呢!你们说要用生命去为我战斗的呢!嗯?”他用魔杖挑起跪在地上的阿莱克托的下巴,那红色的双眼裂开瞳仁,像蛇一样冷毒。 “对……对不起,主人,我……我没能阻止他……”阿莱克托颤抖着。 “主人……当时,当时的情况,太……太快了,我是说,邓布利多他的咒语太快了,我们谁都没反应过来……如果——”阿米库斯为他的妹妹说话。 “哦。”他应了一声,那语调有些奇怪,“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是蓝道夫的错,这和你们无关?伏地魔错怪你们了?” “不…不…我们绝无此意,主人,我是说——” “好了,阿米库斯,无能不是借口,我想听的也不是你们的狡辩!你们在想什么我都会知道的,全部!”说着他给了阿米库斯兄妹一个持久的钻心剜骨。 “贝拉,你来说说。” “主人…是我的无能,我没抓住哈利,也没看好您的儿子。主人,您惩罚我吧。”贝拉轻吻着他的袍子,并且像发誓那样的保证:“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一定杀了哈利那个小杂毛!” “没有什么下次!”他甩开了贝拉想拉住他袍子的动作,“我只在乎现在!” “好了,伙计们,既然你们都标榜自己的忠心,那么现在我们来说说,我该挖去你们谁的一只眼睛好呢?” “不,主人……” “主人……” “看,我没骗你吧。”纳吉尼说,“纳吉尼从不骗人。” 我关上了那条门缝,心里面有种奇怪的感觉。 “可是,纳纳,他杀了我妈妈,你知道吗?” 我和纳吉尼慢慢地沿着回廊走着,这条路好似有点长。 “纳吉尼也没有妈妈。” “不一样,纳纳你是蛋里出来的。” “纳吉尼觉得有主人就够了。” “你这么喜欢他吗?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会对人好的人,我是说就像刚才我们看到的那样。” “主人对纳吉尼就很好。”它说,“对你也好。” 我楞了一下。 纳吉尼告诉我“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很小,主人告诉我,如果你是一个哑炮,如果你哭了,如果你辨别不了方向迷路了,就让我把你吃掉。他不需要傻瓜。可是后来每次我想吃你的时候,主人又总是说再等等,其实那会你很爱哭,也不知道迷路了多少次,你能让杯子漂浮起来,却也经常把他打碎,我每天都在记着你犯了多少错,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吃掉,可是就这样你都长大了,我还是没吃成你。” “我,我以为……”我突然有些失笑,“我以为纳纳你是来陪我说话的。” “也许吧。” 我们回到了房间,那个医生在看到纳吉尼后还是忍不住朝后躲了躲。后来纳吉尼告诉我,它没兴趣吃那么老的人,它还是比较喜欢孩子,像我小时候,没吃成我是它最大的遗憾。 然而,没过一会,纳吉尼就从我身上游了下去,因为父亲来了,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 “利奥先生。”他喊道。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我记不起来了。利奥吓了一跳,手中的药水从瓶里洒出了几滴,“尊,尊敬的伏地魔主人。”他一直低着头,仿佛很害怕看到我父亲那张脸。 “出来吧,我得和你说说一些事情。” 父亲把门关上了,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也许又是有关我的。 “可以办到吗?”父亲问。 “我……我可以试试。” “试试?也就是办不到?”我不知道在他们说什么,但我感觉到那语气里有些危险的气息。 “我…很抱歉,真的只能试试,现在没有完全的办法可以做到。您知道阿拉斯托·穆迪吗?就是霍格沃兹的穆迪先生,他——” “你想让他变得和穆迪一样?”父亲突然抬高了音调,“我要的是他完完全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两只眼睛,明白吗?两只!” “可……可是……” “好了,我明白了,看来你是办不到了。真该死,是谁说你是圣芒戈最优秀的医师,你欺骗了伏地魔!” 利奥?圣芒戈最优秀的医师?梅林!我想起来了,在斯特克兰多家的小ji,ng灵记忆里有他,帮我母亲流产的那个医生?好吧,看来他的确是个能干的医生,不仅会帮人生孩子,还能治眼睛。 我刚想起来,遗憾的是,从父亲的死亡咒发出后,我只能听到他的一声惨叫。 “纳吉尼,交给你了。”父亲说。 他的出现也毫无预兆,凭空在屋子里出现的身影,我还刚把我的耳朵从门上移开。 “看来你的眼睛不好用,耳朵却好的很,蓝道夫,我貌似从没教过你偷听的习惯。”他说。 “是的,眼睛和耳朵总得要有一个是好使的。”我说。 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对我的反驳而生气,或者像往常那样教训我。 他看着我一会,只是说过段时间会再找一个医生来的。 “医生们是不是说这只眼睛永远都看不见了?”我问他,没有等他回答,我自己笑道:“其实这样也不赖,至少看上去比以前有威慑力多了。” “就算你真把他们的眼睛挖下来,也无济于事了。”我是指埃维拉他们。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好一会,我们之间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平静了,然而我还是在等他说点什么。 不过直到离开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我最近可以不用参加会议了。 我对他一直以来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杀了我母亲,我亲眼所见,无法原谅他,但同时,我又无法反抗他,就像纳吉尼说的,在乎,我们彼此,也许,都有那么点在乎对方,只是,好像站在一条线上谁都没法再往前踏一步,纳吉尼问我,到底是什么阻隔了我们呢? 我说,其实纳纳,做一条蛇也很好,至少没那么多烦恼。 葬礼的日子,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透过云层在湖面上散满了一片金色的温暖,就像邓布利多在世时那样。湖里的人鱼哀唱着挽歌,前来吊唁的巫师们落下了眼泪,悲伤像歌声传到很远很远。 当人群散去,一切都结束后,我从禁进里走了出来,那个白色的墓碑映入眼底,我终于确认,他确实是死了。邓布利多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年代的我曾一度以为他不会死,虽然他没有像我的父亲那样得到永生的秘术,但那种会认为他一直活下去的感觉很奇妙,好像他在我心里已然成为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然而,他到底还是死了,不是死于我父亲或者我自己手中,而是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死了。 我从山丘的那边带来了花儿,那里是埋葬我姐姐的地方,来时的路上我去看过了她,那里已经开出了一片漫山的野花,现在我把它放在邓布利多的墓前。 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是谁,斯内普,他也来了。 他什么都没有带,但是站在墓前沉默了好一会,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夕阳落山,傍晚的和风吹过来,他才从沉默里发出了声。 “邓布利多,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去看看黛茜吧,那里长满了太多草,别让她一个人太孤单…” 我微微的怔了一下,又是过了好一会,我问他“那天,真的是你吗?你杀了邓布利多。” 他看着我的目光里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涌现出了难过。 “为什么?”我问他。斯内普不是我们的人,这样的做法让我感到了困惑。 他又不说话了。斯内普的心里总像有很深的秘密,那里是我摄神取念无法到达的地方。 大约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我决定离开了,斯内普拉住了我,是那种很无言而轻微的挽留。 “蓝道夫…”他喊了我的名字。 然后,他将目光慢慢对上我,那些毫无保留的记忆一瞬间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秋千,漂亮的绿眼睛,笑的很单纯的女孩。 “你……你是一个女巫,不过,没关系,我也是一个巫师。” “和我说说摄魂怪的故事吧,西弗,我喜欢听你讲那些。” “莉莉·伊万斯,格兰芬多!” “我…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莉莉…” “是的,是的,我一直这么以为,可是你们做了什么,你和穆尔塞伯做了什么,你们让我恶心!” “泥巴种!” “你让我很伤心,西弗!” “莉莉,詹姆斯·波特没你想的那么好。” “比你强!” “莉莉……” “我要结婚了,西弗,你会祝福我的是吧。” “莉莉……” 回忆散去,我从摄神取念中结束,他的眼睛里有久久难以平复的悲伤,他问我“你明白吗?” 从前我只知道他爱着波特的母亲,但是我没有想过那种爱比我想的更加深沉,更加悲伤。一瞬间,我的心也恍惚被击中了,我说,“看着我,西弗勒斯。” “如果我们能在一起,那么我要每天在清晨的时候为你煮一杯咖啡,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安静的坐在园子里等你回来,如果我们有一个小花园的话,下雨天的时候呢,你读报,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你,天气好的时候,我们……” “你明白吗?西弗勒斯。”我说。 他闭上了眼睛,这是我们共同的沉默。 我和斯内普也许永远无法站在同一条线上,但是,我们对于这个世界都有一种相同的认知与悲伤,不管是那些爱过我们的,还是我们爱的人。 我想这也是身为斯莱特林独有的悲伤。 远方的天际已经没有了落日,只剩余晖,我说“今天的事情,别告诉别人。我们,随便聊聊而已。无关一切。” “无关一切。”他说,像承诺那样。 后来,直到他离开这个人世间很多年以后,我都再也没有遇到过比他更好的倾诉者,即使那会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貌了,但我常常在想,那些年里为什么我要和他处处争锋相对,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好了,过会父亲该找我了,掐灭了最后一根烟头,我离开了那里。 至于,黛茜……我不会再去了,那悲伤会让人太难过,而我的眼睛已经太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斯莱特林式的爱是无言的,缄默的,无论是老伏对儿子的爱,还是小篮子对黛茜的怀念,或者是斯内普对莉莉,他们没有格兰芬多的热情似火,但在无言中却爱得深沉,尤其是他们想保护的东西。 第45章 chapter 44 他们像一团浓烟穿梭而过,刺耳的笑声伴随着咒语扫过玻璃橱窗,打碎门框屋脊,残渣上倒映着人们的惊恐,他们哭喊着奔走…… 我望着天空,恍惚回到了那个记忆,二十多前的母亲,她抛下我回到了这里,那年也是这样的情形。 “蓝道夫,瞧我们抓住了谁!”埃维拉从空中落下,他的左手边正拽着一个低矮的老人。 “居然是奥利凡德这个老家伙。”贝拉看了一眼。 “别小瞧他,制作魔杖的世家,对我们也许会很重要,我有预感主人会很高兴的。你说呢,蓝道夫?”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瑟瑟发抖的老头,“把他带走。” 身后的混乱还在继续,傲罗们已经自顾不暇,这一切从邓布利多死后,我们不再有了忌惮,像黑暗里的魔鬼,纷涌而出,贝拉,莱斯特兰奇,亚克力斯,埃维拉,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享受着肆意屠戮的快感,我看见大火在燃烧,有人在哭泣,可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啊!放过我!求你!求求你!”奥利凡德的哭声自马尔福庄园的地牢里传出,还有贝拉那癫狂的笑声。 在通往幽暗的地牢深处,我听见自己皮鞋踩过阶梯的脚步声。 “你来的正好,蓝道夫,老家伙倔强的很,他什么都没告诉我。”贝拉的钻心剜骨在奥利凡德的胸口狠狠戳着。 “让我来试试吧。” 我靠近了奥利凡德,魔杖在他的脖颈处打转,“亲爱的奥利凡德先生,很抱歉我们对你做了那些粗鲁的行为,不过,如果你能好好的配合我们,我想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哽咽着。 “不用担心,只是一个简单的小问题而已,一个很小很小的问题需要请教您。”我笑着,说的很慢。 “我知道,我父亲的魔杖正是出自您的手中,十三又二分之一的紫衫木,凤凰羽毛的杖芯,啧啧,多么优秀的杰作,我相信您也一定看到了,它在我父亲的手中发挥着多么伟大的力量。” “是……是的……他很伟大……” “可是,这样一根优秀的魔杖却为什么总是出现了同一种错误呢?” “是……是什么?”我看着他的时候,奥利凡德抖得更厉害。 “它永远无法杀死哈利。告诉我,哈利波特的魔杖是什么!” 奥利凡德怔了一下,他吞吐着:“是……是冬青木龙健心……” “不要对我说谎!我会知道!”萨拉查家族的摄神取念总是能轻易的透析别人。 “纳吉尼。”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它从身后缓缓的爬上了我的肩头,吐着信子,“先生你不会想试试它的感觉吧。” 那嘶嘶声靠着奥利凡德的耳边,他惊恐的喊出了声“也是凤凰羽毛!它们是双生魔杖,根本无法杀死对方!” 原来如此! 我们在马尔福庄园召开了会议。 卢修斯从阿兹卡班回来了,他的状态并不好,牢狱的生活使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颓废,当他推开会议室大门走进来时,我们在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 他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对我现在的样子表现出了愕然。我悄悄向他眨了一下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坐下吧,卢修斯!” 在父亲的示意下,他顺从的坐在了纳西莎的右边,在椅子移动发出声音的片刻,纳西莎紧张的抖了一下,而另一边的德拉科,始终都没有抬起过头,那孩子安静的低着像是在躲避谁的目光。 “真是奇怪的事情呐!”父亲侧了侧头,说道“信誓坦坦宣称永远效忠我的马尔福们,为什么你们看起来是如此的不高兴呢……” “没……没有的事情,主人!”父亲未说完,卢修斯就赶紧辩解道。 父亲扯了一丝笑继续说道,“我宽恕了你们的错误,将你带出了阿兹卡班,可这一切都似乎没有让你们发自内心的感激,我反思这是什么原因呢?”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6节 “主……主人,我们会感激,发自内心的感激。”卢修斯滚动着喉结,忐忑的说道。 “真的吗?” “真的,主人,真的。” “那么既然这样,不介意我让德拉科再做些事情吧?” 卢修斯不说话了,他看着纳西莎。 纳西莎瞪大了双眼,“主人,德拉科他……他和西弗勒斯杀了邓布利多,您让他回到霍格沃兹去,他会……” “够了!”父亲喝斥一声,继续说道“看看这只眼睛!如果不是德拉科办事不利!” “父亲。”我喊了他一声。 他停顿了一下,压抑着愤怒,语气冰冷不容质疑“纳西莎,我已经很宽恕你们一家了,不要再挑战伏地魔的耐性!” “主人,亚克斯利和西弗勒斯来了。”幸运的是在这时,贝拉说了一句。 父亲看了一眼门外,示意他们进来,亚克斯利和西弗勒斯进门后微微的鞠了一躬,然后亚克斯利的嘴边挂着得意而自信的笑容。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给我们带来了不错的消息。”父亲对亚克斯利说。 “当然,我的主人。”亚克斯利挑衅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然后正准备开口。 “好了,先坐下吧,别让大家都等你们,西弗勒斯,你坐在这边。”在父亲的右手边与我相对应的位置,然后又指了指多洛霍夫的旁边,“亚克斯利你坐那。” “把你们的情况都说说。” 亚克斯利迫不及待的想表现自己“主人……” “西弗勒斯,你先说。”父亲特别的问了斯内普。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在下周六,凤凰社将会把那个男孩转移往其他地方去。” “不会!”亚克斯利反驳道,“根据那个傲罗得力士透露,30日前哈利都不会被转移,他很确定。” “施了混淆咒的人都这样确定,况且我听说那个叫得力士的傲罗可是你的老同学?” “西弗勒斯!你……” “安静!”纳吉尼在桌上发出嘶哑的声音,父亲转过头来看着我,“你说呢,蓝道夫?” 我看着斯内普,他很从容的平视前方,面无表情,奇怪的是这样的他已经完全让我放弃了摄神取念的想法。 我笑了一下,“也许,斯内普教授是对的呢。” “他们会把那男孩藏哪里?”父亲问。 “听说是某一个凤凰社成员的家中,到时魔法部也会参与这次行动。” “魔法部……”父亲重复的念了一声,然后把目光紧紧的盯住了斯内普,那氛围有些安静的可怕,大家都深深的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我“蓝道夫,魔法部有我们的人吗?” “乌姆里奇,我们可以通过她进一步瓦解魔法部。” “不,不需要,我要的是它彻底完蛋!下周六之前,我的朋友们。”他低低的说着,像是发誓那样,“至于那个男孩,这回,我要亲自去解决他!”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像是对黑魔王的这一决定有那么点震惊。也包括贝拉“主人……” “贝拉,安静!”他呵斥了她一声,随后又自顾自的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曾想过无数遍,为你们的无能,为那个男孩的狡猾,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哈利波特,他是我的,他必须由我杀死!” “但是双生的魔杖怎么能够杀死对方呢?”他继续不急不缓的说着。 “所以现在我需要另一根魔杖,一根可以来帮我杀死哈利的魔杖,那么,我忠诚的伙伴们,不知道在座的你们,谁有这个荣幸呢?” 我仿佛看见所有人都抖动了一下,在话音落下后。 我想要拿出魔杖的手被父亲在桌子底下制止了。然后,我看见他从座位上起身,奇怪的笑了一下,踱步到了马尔福一家身边。 “卢修斯,是你该表现忠诚的时候了。” “主人……” “你刚才不是还说会发自真心的感激我?” “是的,主人……” 纳吉尼游向了马尔福一家的面前,德拉科已经紧张的惨白了脸,卢修斯没敢看父亲,他犹豫着最后颤颤栗栗的递上了魔杖。 卢修斯失去了魔杖,他曾一度以为父亲会和他交换魔杖,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周围的嘲笑声一波一波羞红了他的脸,或许他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失宠,因为自这天以后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消沉了。 散会后,我留了下来,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他。因为不管他做过什么,我仍然希望他好好的,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父亲。 “您上次让我去寻找的东西失踪了!” 他猩红的瞳仁骤然放大。 我继续说道“在海边的岩洞有人偷走了它,在很多年前。” “是雷古勒斯!”他愤怒的吼道。然而没过多久,他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欺骗伏地魔,我亲自杀死了他,并且检查过挂坠盒,那不可能是假的!” “当然,那一定是真的,我是说有人换走了它,也许就在你走后。” “是谁?” “我猜测是雷古勒斯的家人或者朋友,也或者…家养小ji,ng灵…” “够了!”他握紧着手中的魔杖,似乎愤怒的想做些什么,“蓝道夫,我命令你,不管是谁,一旦找到就给我杀掉他!必须!尽快!我要让他永远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明白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从身后喊了我一声。 我停了一下,时间大约过去了十几秒,他才开口“眼睛,怎么样了?” 我怔了一下,却也没有转身去面对他“还好……”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 “还有什么吗?父亲。”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出去吧。” 门打开了,又关上了,那咯噔的锁声在落下后,恍惚整个人和心都跟着疲倦了,他刚才对我摄神取念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又放弃了。 暗夜下,我轻吐了一口气,胸口有点难过。 第46章 chapter 45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我还记得上一次来到这里是三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在对面的那间出租屋,只有我和黛茜,那个烦人的姑娘脑子里总有数不清的想法,而那些浪漫的幻想也曾一度随我们流浪漂泊,在那些孤单的日子里。 只是,谁也没有想过,那天的离开成了我们这一辈子再也回不去的终点。 “就是这里吗?”埃维拉问我。 “是的。也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家。” “进去!”他喊了一声,身后的几名食死徒立刻扯断了铁门上的链子,冲了进去。 当我们一行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时,见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一堆积满灰尘的家具。 “这里应该很久没人住了。”埃维拉厌恶的捂着鼻子,空气里散发着一股霉味,“你确定那个小东西在这里?” “克里切是忠实的家养小ji,ng灵,除了这里它哪儿也不会去。”我看见客厅里挂着那些老去家养小ji,ng灵的头颅,更确定的说道。 “大家分头去找!每一间屋子,每一个橱柜都要给我翻到!”埃维拉命令道。 我踱着步子,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在一块巨大的落地窗前停了下来,墙上挂着一个空落落的画框,里面的画像变成了一片空白。 “布莱克夫人,出来吧。”我一把掀开落地窗前的帘子,屋外的光线瞬间把里面照得通亮。 她尖叫着从帘子后窜开了,然后在楼梯拐角处,那个魂魄终于转过了身,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这些混蛋究竟是谁?谁允许你们来到我的家!谁允许你们践踏我祖先的宅子!谁赋予的权利!” “安静点,夫人,我们都是来自黑暗公爵的追随者,如果这些还不能使你理解,那么我说沃尔普及斯骑士,你应该能明白了。” “沃尔普及斯骑士……哦,我明白,当然明白……”她的语气瞬间变得轻缓,像做梦那样的呢喃,“在我们那个年代,有谁会不知道呢,那个人,他是多么的伟大。” “当然,时至今日,他仍然很伟大。”我说。 “真是幸运,我又一次见到了你们……”她说,突然神情又变得愤怒,“但是!我的家族出现了一个败类!他引来了那些恶心的泥巴种,低贱的混血,哦,真是耻辱!” “你说的是你的儿子小天狼星布莱克吗?” “不!不!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一个叛徒!他被家族的祖先遗弃了,我们不会承认他的。” “好吧,那按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经常会有混血出没,也就是说凤凰社的人曾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凤凰社,我只知道他们经常在晚上来到我家,他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还拒绝让我听到他们讲话。哦,这些泥巴种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还不都是那个叛徒干的蠢事。” “埃维拉,听到了吗?凤凰社的人经常出没这里,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曾一度把这里作为根据地。” “我就说,为什么我们的人总是找不出他们,原来如此,没有谁会想到他们就在布莱克的家,贝拉特里克斯的家。”埃维拉叹道,“真是狡猾!” “放开我!放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里是尊贵的纯血布莱克的家族。” 就在这时,食死徒们已经抓住了那个小ji,ng灵,此刻他在不停的挣扎着。 “可算找到了他,在壁橱的角落里。”其中一个食死徒说道。 “主人,我尊贵的女主人,救救克里切。” “闭嘴!能为沃尔普及斯骑士效劳,是你的荣幸!”布莱克夫人的魂魄说。 “家养小ji,ng灵克里切?真有意思,很多年不见了。”我打转着魔杖笑道。 他抬起头,凸出的大眼睛里充满疑惑“克里切不认识你。” “不不,我们见过。”说着我做了一个抓住的动作。 他想了一会,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当年那个孩子?” “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放心,待会会让你死的舒服点。” 他意识到了结局,整个人都黯然了,失落的垂下了头。 “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靠近克里切的耳边沉声问他“挂坠盒去哪里了!” 他整个人瞬间僵住,过了一会“没……没有……克里切不知道……” “你撒谎!我看见了!那天我看见了!就是你,是你拿走了它,我看见你抱着雷古勒斯的尸体在痛哭!我看见你躲藏在了岩洞的后面,我看见你又重新出来了,在那个人离开后,你从雷古勒斯的尸体上取下了那个假的挂坠换走了它!对不对?” “不!”他尖叫,“克里切不知道!克里切不能说!克里切不要回忆!那真可怕,太可怕!” “我们该给他点厉害尝尝。”埃维拉举起魔杖。 “等等……”我重新将语气变得柔和一些,“克里切,听话,你知道真相的,你知道雷古勒斯是怎么死的,所以,别让他白白牺牲,你知道的,他是那么的忠于黑魔王,他怎么会背叛呢?不会的,把东西交给我,你的小主人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克…克里切…不能做,克里切答应过的,不可以……”他在犹豫。 “听话,克里切,把它给我,别逼我对你摄神取念。” 在听到摄神取念后,他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我知道,摄神取念对巫师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于神经极度敏感的家养小ji,ng灵来说却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情。 “克里切不要……摄神取念……不要……”他犹豫挣扎着。 “那就把它给我。” 克里切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最终他说:“好吧……克里切……克里切把它给你……” 我和埃维拉笑了。 当克里切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时,只见那枚挂坠盒已然被沾染了一层蒙蒙的灰尘,不过这仍然不影响我的心情。光线下,我看见斯莱特林的家徽在熠熠闪耀——这是我的家族。 出门的时候,埃维拉对那几个食死徒做了一个杀死的动作。 “这回主人一定会很高兴。”他说。 “但愿如此。” “啊!”这时身后的食死徒尖叫了一声,我回头只见他们捂住右臂,痛苦的□□,然后是埃维拉,接着是我,火热的灼痛。 糟了!自从父亲复活后,黑魔标记再也没有痛过,这次,我意识到父亲那里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他的愤怒甚至蔓延到了黑魔标记,“赶紧回去!”我说。 “那个家伙呢?”埃维拉吃痛的捂着手臂看了一眼克里切。 我抓住了克里切的衣服,“听着这次先放过你,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该知道后果!”我扫了一眼躲在帘子后面的布莱克夫人,“还有你!” “我们走!”最后,在布莱克夫人高喊的纯血万岁中,我们离开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回到马尔福庄园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客厅和父亲愤怒的面容,食死徒们胆战心惊的匍匐在地,一旁破碎的水晶灯在坏裂的地毯上折s,he出刺眼的光芒。我习惯性的摸了摸我那看不见的右眼,然后在父亲的脚边,注意到了还有一根断成两节的魔杖。 很显然是卢修斯给父亲的那根。 “发生了什么?斯内普的情报有误,他背叛了我们?”我的第一反应是斯内普,有点后悔当初在会议上就不该为了试探他而去相信那个情报。 然而出乎意料,父亲说“不,斯内普的情报很正确,我见到了那个男孩。” “那……这根魔杖?”我犹豫的问道,此刻我看到了他脸上那狰狞的愤怒。 “断裂了,哈利逃走了!”没有唇畔的嘴巴开合着,那声音低低的,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根据斯内普的消息,昨晚我们进行了抓捕哈利波特的行动,凤凰社的人伪装成七个波特,我们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不过我们还是抓住了那个男孩,只是……只是在最后……”贝拉蜷缩在一角,然而到最后她再也没敢说下去。 “avada !”父亲愤怒的击中四周的墙壁,窗檐,那些尘土木屑从上掉落,画像四分五裂。 埃维拉吓得站在我的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 “我需要一根魔杖!一根最好的魔杖!其他的对于我来说一无是处!” “您的魔杖没有办法杀死哈利,而卢修斯的那根已经断裂了,事实证明其他人的也会是如此,那么还有更好的魔杖是什么?”我问他。 “会有的。”他说着,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那根魔杖,然后抬头凝视着天花板,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直到过去了很久,他问我“蓝道夫,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进行顺利。”我说,当然除了那个家养小ji,ng灵。 “很好,那么现在我要离开几天,而在这几天里你们要帮我去办一件事情。” “是什么?”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语气里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决绝,“别让我再看见魔法部!看见傲罗!在下次抓捕哈利波特的时候!” “我明白了。”然后我问他:“那么,您要去哪儿?” “去寻找最完美的那根魔杖!”他说。 然后他用蛇语呼唤着纳吉尼,当纳吉尼爬上他的肩膀时,下一刻,他从这马尔福庄园里消失了。 地上的所有人都吐出了一口气。 第47章 chapter 46 之后父亲不在的日子里,我全权处理着所有事宜,在突袭魔法部的这场计划里,我给皮尔斯写了一封信,让埃维拉亲自交给他“最后一次,如果他仍不屈服,你就杀了他!” “是。” 会议上,亚克斯利和穆尔塞伯建议使用摄魂怪先攻占魔法部,而贝拉和狼人芬里尔则更喜欢残酷一点的方式,他们想要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必经的路上直接咬断他的脖子。 “卢修斯,说说你的看法。”我问他。 叫到他的名字时,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挺直了腰,说道“斯克林杰那家伙傲慢的很,他平时就因为一些无用的事情调动许多傲罗,所以如果要想在部里解决他,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建议分成两队人,一队负责在外面解决斯克林杰,一队带领摄魂怪直接突袭魔法部。”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听到嘉奖的他拨了拨肩上的那头金发,坐得更直了,他的妻子欣慰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埃维拉回来了,如同对我父亲那样,他微微向我鞠了一躬。 “怎么样?皮尔斯怎么说。”我问他。 “很成功。”他说。 这消息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兴趣,皮尔斯的投诚无疑代表着我们离干掉魔法部又进了一大步,他们互相私语着,都表现得很欣喜。 “安静!”我继续说道“很好,埃维拉,你做的不错。现在,魔法部里我们多了两个得力助手,一个乌姆里奇,一个辛克尼斯·皮尔斯,这对我们来说很有利,卢修斯,你立刻负责与乌姆里奇联系,将我们的人尽可能多的安cha进去,最好是负责飞路网那块的魔法运输,我要全权掌握他们的一切踪迹,贝拉和芬里尔,你们随时保持和卢修斯的联络,掌握斯克林杰的行踪,最好在他必经的路上就干掉他,务必一次解决!至于其他人,则和我一起突入魔法部。”最后我扫了一眼没有异议的众人,“一切就在今晚,散会!” 会议结束后,我单独留下了埃维拉,“皮尔斯真的这么说?” “是…是的…”我看着埃维拉,他突然表现得有些紧张。 我将魔杖在手中轻轻地打转,“埃维拉,有没有人告诉你,当你撒谎时你就变得一点都不像你。” “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少了一只眼睛就看不出你在撒谎?或者你觉得我比我父亲更好说话?还是说你觉得我一定不会杀了你?”我靠前一步,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该知道的萨拉查的摄神取念,所以不要对我说谎!” “对……对不起!”他崩溃了,“我没有办法,我没有足够的把握去那么做,所以我骗了皮尔斯,我对他说是来投诚的,然后我才找到机会趁其不意施下了夺魂咒,当时那个情况,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去杀了他,我很怕惊动傲罗,我不愿意像卢修斯那样也去阿兹卡班待上一段时间,我会疯的。”他迫切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你怎么去做做了什么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我,任何欺骗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无用的。看在你还完成了任务的份上,这次我宽恕你,但是,如果还有下次——”我看着他,不容置疑的说道“你该明白的!” 埃维拉点头,在出门的那刻,他终于擦了把唇边的汗。 这个计划实行的非常完美,导致我们在攻入魔法部的时候是如此畅通无阻,几乎没有人防备到。 摄魂怪包裹住了楼层,魔法部员们在保护神咒的光芒下惊慌四散,穆尔塞伯,特拉弗斯,埃维拉等人纷纷在空中发s,he出咒语,那些光芒击中地面击中墙壁留下一个个坑洼。 而贝拉和芬里尔的到来,无疑使人群中再次爆发了新的尖叫:“是……是部长大人!” 芬里尔的手中正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而那正是鲁弗斯·斯克林杰的! “看到了吗,他已经被我给干掉了!快向我们投降吧,你们这群笨蛋!”芬里尔露出他的獠牙大笑着,人群中也躁动得更加厉害了。 “安静,都安静!我以副部长的名义命令你们快放下抵抗!”乌姆里奇走向发言台妄想端出架子来摆平他们,然而无济于事。 “杀了他们!” “反抗他们!” “永不屈服食死徒!” 那些反对的声音一波比一波高,直到索命咒绿色的光芒从我手中发出击中了最前排那位交通司司长,人群里才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我撕碎了那些老套过旧的法律条文,魔法政件,纸屑在漫空中飘舞,现在我站在演讲台上,告诉他们每一个人“听着,我的朋友们,从现在起,放下你们的担忧和恐惧,放下你们过时的思想与意识,我们要创造一个全新的魔法世界,一个崭新的魔法部,这里有最完善的律法,最高贵的种群,和最优秀的你们!我们将摆脱躲避麻瓜的生活,我们将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任何地方,我们将用自己的魔法与智慧支配这个世界!来吧,为身为巫师的自己而荣幸,为魔法界的崛起而骄傲,加入我们!让我们追随伟大的黑魔王!让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制定新的规则!” 我看到人群里已经有人在动摇了,他们渐渐地开始分成两派,争执声四起,矛盾越来越大,“是的,为什么我们要躲避麻瓜,为什么我们不出去呢?” “身为巫师我们要做巫师的事情!” “我是纯血,我支持他们!” “创建新的世界!新的规则!” “回来,你被食死徒迷惑了。” 台下的吵闹继续,纷争不断,已经有大批巫师向我们走来,我笑了,正式向众人宣告“现在,让我们来欢迎我们的新任魔法部部长皮尔斯·辛克尼斯先生!” 人群里又一次发出了惊声,乌姆里奇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那……那我……” “怎么,乌姆里奇夫人对我的决策有异议吗?” 纳西莎向她看了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乌姆里奇那表情比吞下一只苍蝇的样子还要难受:“没,没有问题。我的主人。” 然后只听到埃维拉率先鼓起了掌,接下来台下更多人响起了掌声,一波接着一波。 “恭喜你,我亲爱的舅舅,如愿以偿。”在皮尔斯的耳边,我说道,他微微的笑了,夺魂咒下的表情却有些空洞。 接下来收拾残局的事情我交给了乌姆里奇去办,对付不投降者,他们比我更清楚怎么做。 “贝拉,听说你的侄女今天结婚?不请我们去看看吗?”离开的时候穆尔塞伯揶揄她。 “你胡说!她的婚礼上周就结束了,再说我也不会承认那个贱种是我的侄女。”因为穆尔塞伯的话,贝拉的脸上瞬间羞赧了一片。而其他的食死徒们相继发出更多嘲笑声。 “贝拉说的没错,尼法朵拉已经在上周结婚了,不是她。”纳西莎说。 “我倒听说是韦斯莱家的儿子。”卢修斯也说。 “哦,是那个被我抓花了脸的丑八怪吗?”芬里尔咧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叫什么来着……比尔吗?真后悔上次没一口吃了他。” “比尔结婚?魔法部政变的消息没这么快传到吧?”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么哈利波特一定也在那里,到时候我们可以出其不意抓到他!”埃维拉提议。 我完全没有意见。 贝拉和穆尔塞伯似乎天生就有暴虐的因子,他们总喜欢在人群里肆意发s,he咒语然后弄得大家落荒而逃,就像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哈利在哪儿! “停下!贝拉!”我对她喊道,“你们这么做只会让那小子混在人堆里溜得更快!” “埃维拉,你和特拉弗斯去那边看看,穆尔塞伯和贝拉,你们去那个方向,芬里尔你负责后面,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去前面。” 现场一片混乱,有人叫嚣,有人逃亡,我们和凤凰社们互相对抗的咒语在四周划过,暗淡的夜色里,无人看清的前方,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姑娘的声音。 &a!(障碍重重)stupefy!(昏昏倒地)” “应该是个凤凰社,我们去抓住她!”亚克斯利说。 “不用,你带其他人去那边找找,这个凤凰社我来解决。” 我看见那个姑娘死死握着魔杖在不停的抵抗,嘴里喊着那些无关痛痒的魔咒。 我举起手,“avada kedavra!”顿时,两个围拢她的食死徒立刻倒了下去。 这时,她才诧异的转过身。 我张开双臂,“晚上好,小金妮。” “里德尔?” 她的表情里写满了惊讶,就像是见到了一个怎么都不会出现的人那样,“你……的眼睛怎么了?”她的手想触碰我的眼罩,但是被我扭头移开了。 “没什么,一点小伤。” “这些人都是你们干的?” “金妮你今天真漂亮。”她穿着浅色的小礼服,不难看出是专程为比尔的婚礼特意准备的。 “谢谢,我听说你们还攻占了魔法部……” “这么漂亮的姑娘,你的那位救世主怎么不在你身边?” “里德尔!”她生气的喊道。 “告诉我,这些事是不是你们干的?今晚的这一切是不是……是不是,你主使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也变轻了,或许连她自己也难以说服自己不去相信。 “是,是我们干的,都是我主使的。魔法部是我带人去的,婚礼是我搅乱的,人也是我杀的。”我看着她的眼睛,月光下轻轻笑了一声,“可那又怎么样?重要的是,我想你了。”我俯下身在她的耳边低语。 从耳根子处她红了脸,可是又立马推开了我“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说你想脱离你父亲,你说你想知道你母亲的真相,这些都是在骗我!你在利用我告诉你哈利的事情,你勾结了斯内普教授,你们还……还一起害死了邓布利多校长……”说到后面,她的眼眶里隐隐有泪水。 “别这样,金妮。”我变出一朵玫瑰别在她的发髻,“在这世上,每天都会有生有死,邓布利多已经老了,离开,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说谎!邓布利多校长,他还有那么多的任务没有完成,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们,他还没有打败……”她看着我不再说下去。 “打败我们吗?哈,金妮,你太天真了。”咒语在周边划过,人们反抗食死徒的战斗仍然还在继续,“瞧见了没,金妮?就算邓布利多活着又能怎么样,他能让地上这些死去的人复活吗?他能阻止我们的扩张与行动吗?不,他不能!他连他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了,他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去了,而我们,我的父亲我的家族,我们找到了巫师史上最伟大的魔法!最了不起的成就,我们抵抗了命运跨越了生死,有什么能比这,更加了不起的呢?斯莱特林家族才是会永垂不朽!” “是在时间里腐烂!”金妮狠狠反驳。 “住嘴!”我的魔杖指着她的脖子,“你的救世主已经跑了,你们连在时间里腐烂的机会都没有,你还是好好想想他跑哪儿去了,免得到时候你再也找不到他。” “你瞧你又来了,我不会再告诉你哈利的事情了。里德尔,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超越生死的。” “呵,超越生死?”我嗤笑她“超越生死就是你的救世主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死亡,而他自己却选择落荒而逃的苟且偷生?这就是你那些超越生死的东西?” 她沉默了,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她开口,轻轻地问我,“里德尔,有人愿意为你去死过吗?你有真正想保护的东西吗?” 我愣了一下。 “这世上总有一些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曾经,至少在很久很久以前,你也曾是我心里很重要的那样东西,可是,现在——”她抬起头看着我,那笑容很坚强,“再也不是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瞬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轻轻吻过我的唇,“再见了!我要去找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她握着自己的那根魔杖,毫不畏惧的在咒语四s,he的混乱中穿梭而过,最后消失在了夜幕下。 第48章 chapter 47 “看我们抓到了谁?铂西,韦斯莱的另一个儿子,这下有好计划了。”埃维拉架着一名昏迷的年轻男子对我说道。 我打量了一下,的确是铂西·韦斯莱,金妮的哥哥,“是个有价值的家伙,带回去。” 回行的路上,埃维拉发现少了马尔福一家,我让穆尔塞伯去找找,穆尔塞伯却吞吞吐吐,像有什么要说的。 “贝拉呢?也不在吗?我不是让你们一起去找哈利的?” “贝拉……贝拉,她和马尔福一家在一起。”穆尔塞伯说。 “那马尔福呢?” “马尔福,他们……他们一家在树林子那边,还有芬里尔也在那。” 我皱起眉,有预感发生了一些事情。 果然,当我和埃维拉赶到的时候,这情形很不对。 芬里尔的周围站满了一排狼人,而作为首领的他此时正抓着德拉科,他咧着嘴,那锋利的獠牙似乎随时要穿透德拉科的脖子。 “芬里尔,快放下我儿子!你这么做当心我告诉主人!” “你这肮脏的带毛畜生,听到了没有,放开德拉科!”贝拉和卢修斯一起将魔杖指向了芬里尔。 “告诉伏地魔又怎么样!当初他承诺我的,会给我需要的鲜血!可现在呢?都过去了这么久,老子一个小孩都没尝到!本来我不想找你们马尔福家的麻烦,现在是你儿子不懂事,他自己送到我嘴边的!” 纳西莎惊恐至极,她抓住了我的手,“蓝道夫,求你,救救德拉科吧。” “芬里尔没说错,作为归顺我们的条件,这是当初巫师与狼人的协议,既然今天德拉科得罪了他,那么,纳西莎,节哀顺变吧。”我抽回手,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不!”纳西莎在喊,“你不能走,算我求你了,蓝道夫,我的主人,看在马尔福家的忠诚,请救救我的儿子吧。或者拿我的命去换回我的德拉科吧。” “当然,如果你们可以干掉狼人,或者你可以让他同意交换,这些我都不会过问。”我说,“埃维拉,我们走吧,别让穆尔塞伯他们久等。” 我听到纳西莎跌坐在地上的声音,我想她应该是绝望了,我没有回头。 “蓝道夫,看在黛茜的份上吧,求你了…想想,那个大雨夜,她是怎么为你而死的……求你了……” 我的脚下踉跄了一下,纳西莎的声音不高,就像金妮的声音那样,轻轻地,但是散在夜晚,却有种莫名的寂寥与伤感。 里德尔,有人愿意为你去死过吗?你有真正想保护的东西吗? 我停在原地,过了好久,身旁的埃维拉询问我还要不要走了。 我打发了埃维拉,然后暗夜下胸口微微疼痛的吐出一口气,转过身,看着纳西莎和卢修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再提起黛茜,永远!” “avada kedavra!”死亡的绿光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芬里尔,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僵硬的倒了下去。 失去首领的狼人群立马爆发了巨大愤怒,他们向夜空长长的哀嚎了一声,随后将我们团团围住,以极其敏捷的速度向我们扑来,纳西莎护着德拉科躲在卢修斯的身后,贝拉在侧面防备着狼人们的攻击,尽管魔咒一波一波的击杀着冲来的狼人,但是他们人数众多。 我和贝拉商量,决定由贝拉掩护先击退前面一批狼人,待到后面还未冲前的时候,我们便有机会迅速幻影移形回去。 “avada!” “avada!crucio!(钻心剜骨)” 果然,那些狼人在意识到同伴成群的死亡与受伤后,已经不敢轻易的再往前送死。 我让卢修斯带着纳西莎和德拉科先离开,却不料,德拉科突然朝不远处的旷地喊了一声:“跑!” 我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然后迅速的跑远了。就在这时,眼前闪过一抹影子,纳西莎大喊“趴下德拉科!” 是狼人! 我一只手快速扯住德拉科,另一只手举起魔杖,在那个狼人龇牙咧嘴向我扑来之际,“avada!” 最后当我们以幻影移形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大家都狼狈至极。贝拉抱怨着身上的狼s_ao味,而卢修斯和纳西莎也头一回,如此真诚的表达了对我最大的感激。 “希望你们能兑现自己的诺言,永远忠于萨拉查家族!”我说。 我又看了一眼德拉科,他似乎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然而,最终什么都没说。 回到房间的那刻,我终于脱下了外衣,只见里头的衬衫袖子处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而在左手臂的那块地方,被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狼人的伤口!我闭上眼睛靠着门缓缓滑下,总会有办法的! 晚上我一连施了几个止血咒都毫无用处,伤口难以结痂,这不得不令我产生了一些担忧,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圆夜,狼人也并非兽形,但还是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是…… 不,我没有办法接受,那是对我血统的玷污,对我家族的耻辱,我父亲也不会允许的,他不会允许我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必须要制止最坏的事情发生! 马尔福庄园除了拥有一个巨大的地窖外,还有一个隐蔽的地下室,据卢修斯透露,那里曾是他用来收藏各种黑魔法物品而不被傲罗发现的最佳地点。 不过,自从我们来到后,地窖就变成了关押俘虏的地牢,而那个地下室很得父亲喜爱,他放入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在里面,至少如今是连我也没有踏入进去的地方。 黑夜里,我拉低了兜帽,将袍子裹得更紧,血痕遍布的左手藏在袍子里疼痛颤抖,我很明白,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咒语是最奥妙而诡秘的,那么就只有黑魔法。 地下室的防护咒和暗语都是斯莱特林的蛇佬腔,这对于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我可以轻而易举。当入口之门打开的那刻,我才发现这里远比我想的要庞杂暗黑的多。 巨大的书架伫立在四周,而黑魔法布下的陷阱就藏在这周围,恶龙的心脏,吸血鬼的头颅,它们在这压抑的空间里腐烂,半躯身体的y尸被订在实验桌上喘息,《y尸的剖析解密》,《诅咒与秘术》,《魔怪的进化史》,《邪咒的衍生法》,这个地下室俨然是一个密封的试验场和黑魔法图书馆,我可以想象,至少在很久以前不止父亲,他们就有人开始进行了某些奇怪的实验! 我利用魔法使自己飞行在这巨大的书柜边,在每一个架子上反复查阅寻找我要的答案。 然而当那些庞杂的书籍被我随一一丢弃在地时,望着这茫茫一堆的书海让我感到有些绝望。 就在我将手中的最后一本《黑魔法终极论》丢在地上的此时,只听咯噔一声响,书架的最里面弹出一个暗格,在那光线不明的深处,散发出一点奇异的光芒,甚至于一□□惑与神秘,我不自主的伸出手,往里触摸,一个冰冷的物体刺激着掌心被拿了出来,哦,居然是一个很大的黑木匣子,上面施着蛇佬腔的保护咒。 我慢慢的打开它,一种强烈的黑暗气息随之而来,让我从心底激起了一种莫名的渴望与兴奋。 当我翻开那本古老厚重的的书籍时,那写诡异的文字瞬间映入眼底:魂器(horcrux)!治愈一切未所能愈,跨越一切未所能越,我将在罪恶之缘超脱一切生死! 我的心瞬时像被剧烈撞击了一下,连着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我抓紧了匣子,闭上眼是黑暗,睁开的瞬间我明白了! 在古老咒语的作用下,血液开始止住,伤口开始结痂,那新生的嫩r_ou_一点一点在疤痕后生长,一切变得是如此快速而神奇。 这让我想起了当初父亲给虫尾巴的再生手臂,以及他自己的重生魔法,梅林,这世界上最最奥妙的魔法难道不正是这个吗?让腐朽的白骨重生,让不灭的灵魂永生! 我快速翻阅纸张,每一页似乎都写着灵魂永生的诡秘,那些内容映入眼底,像怎么都抹不去的画面,我深陷在这令人着迷的咒语里无法自拔,直到脑海里突然侵入了某种意识,魔杖,钻心剜骨的突现,使我一瞬惊醒! 他回来了! 我迅速关闭了地下室的入口,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外面。 果然,客厅的灯火已经亮起,我将那只结痂的手臂藏在袍子里,整理了一下情绪,从容的步入进去。 “蓝道夫。”他没等我开口便先叫了我的名字,“过来。” 我走了过去,他看着我的眼睛,那种闯入大脑的意识再次袭来,我很清楚他想做什么,为了避免某些事情被他知晓,我以毫无回避的方式直视他的双眼,并且也用了同样的手段进入到了他的意识里。 果然,不容侵犯的骄傲,使他立刻斩断了这样的联系,“你居然敢对我用摄神取念!” “没什么,看看您最近过得怎么样而已。”我尽量显得自己很轻松。 他的脸上有愠色,还想说些什么,但我习惯性的摸了一下那看不见的右眼,然后他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去没有再面对我。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好像平息了自己的怒气,才开口告诉我“我去了德国。” 我没有应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找到了格里戈维奇。” 我挑眉,他也许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7节 “可是东西已经被偷了!”他说。 我惊讶“找到那个贼了吗?” “盖勒特·格林德沃!” “是他?他不是在——” “是的,所以我又去了纽蒙迦德。”他转过身,此时我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魔杖仍然是原先的那根。 “那是个狡猾的家伙!他拥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我的摄神取念,这让我一度很愤怒。” “您杀了他?” “我必须这么做!我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那样东西的存在!”他说,然后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可笑的是,盖勒特却告诉我,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它。” “也许他是对的,如果他拥有那根魔杖,他又怎么会甘于困居在纽蒙迦德。” 我说完,父亲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顿住了,“蓝道夫,我亲爱的儿子,你是对的,如果盖勒特偷走了魔杖,那么又会是谁打败了他,夺走了魔杖呢?” “邓布利多!”我和父亲同时反应过来! 漆黑的夜幕下,一点暗淡的星光洒落在湖面,将岸上白杨林的倒影点缀出莹莹的美丽。而邓布利多的墓就在这片种着白杨树的禁林旁。 夜风吹拂过,让我想起了那个老人飘逸的胡须。 父亲盯着那块刻有邓布利多名字的十字碑好久,不知在想什么,只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很长,直到天空渐渐褪去黑色,开始露出浅灰的亮,他才开口“打开。” 顿时,墓碑从中间分裂,露出底下深色的泥土,然后泥土开始塌陷,从地下升起一座巨大的石棺。 &o!(粉身碎骨)。”棺盖脱落,最终露出了邓布利多安详的容颜。 他紧闭双眼,握着魔杖的手在腹部微微交叉,这一切看着仿佛只是睡去了那般,可我知道,这个曾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的老人,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彼时他正安静的躺在里面,带着一生所有的遗憾与故事永远长眠于此。 “把它拿给我!”父亲说。 这就是老魔杖,世上最完美的魔杖呀,我从邓布利多手中抽出,这根传说中死神给予的魔杖。 父亲握着它,在眼前反复的比对打量着,我看到他眸子里的猩红变得更深了,目光里充斥着兴奋的渴望,惊诧的叹服,最后这一切都化成了他嘴边一句低低的赞叹“多么完美的老魔杖呐!” 他举起魔杖,强大的光芒自杖端迸发向空中,照亮了半个天幕,夺目到令人震撼。 第49章 chapter 48 没有事情可做的时候,我就坐在庄园的屋顶,看着远处的海岸线晃荡着两条腿。当风吹过来的时候,好像那些不开心的回忆也都跟着散掉了,谁会去想明天的战争在哪里。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德拉科从屋顶的天窗翻出来,在旁边坐下。 “谢谢你,那天。”他说。 “没什么,利益等价交换而已。”我说。 他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以前我和黛茜姑姑也会坐在这里,她总喜欢——” 我看了他一眼,他意识到了什么,“对不起。” “算了,”我叹了口气,那些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对了,那天晚上那个女孩是谁?” 他愣了一下,有些不情愿的告诉我“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家的。” “是纯血统!”他又特意添了一句。 那迫切向我解释的样子让我感到诧异“你很在乎她?” 他没有说话。 我仿佛明白了“她参加了芙蓉的婚礼,后来在对抗我们的行动中被芬里尔抓住了,所以你放走了她,但是却被芬里尔发现了,所以那天芬里尔要吃掉你的时候他才说你是主动送上门的,我猜的对不对?” “对……对不起,我不是要背叛黑魔王,我只是……” “我明白。” 金妮说每个人都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它在心里胜过生命一样的重要,我们拥有魔法,却也时常对命运感到无能为力,无论是我还是父亲,或者邓布利多,我们谁都没能抓住那些逝去而曾重要过的东西,我说“德拉科,但愿你比我们强。” 在这个秋天,最后一片叶子凋零的时候,德拉科回到了学校,与此同时,在马尔福家的强烈建议下,父亲同意了由斯内普出任霍格沃兹校长。卢修斯和纳西莎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因为至少那个在霍格沃兹的任务,德拉科不是孤军奋战了。 校长就任仪式的那天,我也出席了,当时正逢乌姆里奇派人来校逮捕那些泥巴种的学生,美其名曰麻瓜登记委员会的接见,这在学生里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当天,由于斯内普的保护使得和乌姆里奇的关系一度达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西弗勒斯,求我吧,求我我就帮你。在教师席位的一侧,我举起高脚杯向他微笑。 “西弗,早听说你的父亲就是麻瓜,现在看来不是没有缘由的,难怪他们都称你是泥巴种的庇护所。”乌姆里奇嘲讽着他,“但是,今天,你的拒绝配合行为,我完全可以以副部长的名义将你逮捕。” “乌姆里奇,我也再次重申,霍格沃兹开设至今,你没有任何权利带走我的学生,就算是部长也不可以,何况你还是个副的。” “斯内普!” “好了。”我从教师席走来,“今天是斯内普的就职仪式,你知道的,这也是黑魔王的意思,所以乌姆里奇,就算你要来带走那些学生,我想今天并不合适。” “我可是在为——” “我知道。请回吧,多洛雷斯女士,我想比起这里,溜走的哈利波特可能会重要的多,我与父亲十分期待你的好消息。” 我的出面使得乌姆里奇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在最后临走时,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斯内普。不过很快便有人认出了我。 “他是那个食死徒!神秘人的儿子!”突然人群里一片哗然。 “我还知道是西弗勒斯杀死了邓布利多校长。” “他们是一伙。”学生里再次引起了强烈的不满与s_ao动。 “安静!”斯内普喊道。 “让他们说吧。” 我对那些学生们说道“你们说的都没错,邓布利多就是斯内普干掉的,而我,也的确是黑魔王的儿子。”在提起父亲名字的时候,他们很多人捂住了嘴。 “但是,你们在座的各位,如果今天没有我,我想你们绝大多数人都要去见麻瓜登记委员会了!乌姆里奇的手段你们应该知道的。” “可那也是你们干的,你们控制了魔法部!”有学生喊道。 “当然!所以我要让你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可以救你,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干掉你。我知道你们其中不乏许多优秀的巫师,与其跟着那个叫哈利波特的笨蛋送死,为什么不活下来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创立新的规章,新的制度,想想,世界上将不再有麻瓜笨蛋,所有人都是会魔法的,最优秀的,我们可以跟随黑魔王在永生的路上一直走下去,永恒的国度在等你们。”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露出了鄙夷的得意与狂热的欣喜,他们比任何学院的都更加渴望。 “毫不客气的说,我也是霍格沃兹毕业,你们应该称我一声学长,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肯定邓布利多都没告诉过你们,很多年前的时候,伟大的黑魔王是曾立志成为一名老师的人,遗憾的是这样的要求被邓布利多拒绝了,我想如果那会成功,你们现在都该是他的学生了。” “他在撒谎,他们的目的就是清理泥巴种,我的母亲已经在麻瓜登记委员会被抓了,我们不该被这种人迷惑!” “avada!”那个学生倒了下去,有人尖叫了起来。 斯内普愤怒的朝我低吼“蓝道夫!” “我只是让他知道,打断别人说话,这么不礼貌的下场是什么。” 顿时全体一瞬间又变得哑然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但是仍然有人在低低的哭泣。 “好了,放轻松点,如果你们现在仍然有人想要退出,我完全不介意,还有霍格沃兹的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是我的祖先,照理说,你们能在这样的学校应该付给我金加隆,所以退出的人,记得把费用补上,当然我不介意连另外三位创始人的也一块儿收了。” “蓝道夫!”斯内的语气里压抑着愤怒,“事情闹够了,你就该回去了,比起乌姆里奇,我想你的父亲也不会乐意见到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瞧,我差点忘了,今天是你的校长就职仪式,我不该抢你的风头,来吧,欢迎我们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校长。”我开始鼓掌。 然后是斯莱特林的掌声,接下来是不情愿的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最后格兰芬多的寥寥无几。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讨厌他,带着恶作剧的快感,我为我成功搞砸了斯内普的校长仪式而感到高兴。那样即使有一天他真的投靠了凤凰社,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他了。 盥洗室内,水流声不断,左臂的那道伤口已褪去了痂,那里的皮肤再生的完好如初,我把shi漉漉的双手从水池里移开,抬头的瞬间看到了镜子里的我,瞳仁里隐隐浮现出了一抹猩红,我的笑容僵在了镜子前… “哐啷!”突然有什么东西重重碎裂在地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外面,紧接着突如其来的争吵声瞬间像爆发了一样,一波高过一波的传出。 急忙赶来的斯莱特林学生告诉我,“出事了!因为奎恩的死,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的学生开始反叛了,斯内普校长让您现在就过去!” “奎恩?” “就是刚才那个被您杀死的泥巴种。”他说。 正当我就要赶去的时候,埃维拉却在礼堂的门口刚刚好好的出现了,他的神情 比任何时刻都要慌乱焦急“蓝道夫,不好了!古灵阁被盗了!” “古灵阁!”我失声大叫。 这下糟糕了! 卢修斯,贝拉,还有穆尔塞伯,亚克斯利他们像刚从父亲的余怒里逃出,颤抖着守在大门外,而里面,金加隆被洒落在地,纸屑文件在他的脚下踩碎,长老魔杖挥出绿色的光咒,地上遍布着染血的尸首。 他忽的将魔杖对准了我,只是那么一会,当他发觉是我后,又放下了魔杖。 “我听说,东西不见了?”我问。 他盯着地上成群的尸首,语气低沉又愤怒,“是的,他们偷走了金杯,他们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并且,他们还在继续寻找!” “毫无道理可言,就算他们发现了我们的秘密,那么又凭什么会肯定是金杯呢?我是说为什么他们不会怀疑其他?就算是金杯,那么,他又从哪里得知了贝拉·特里克丝的金库?”这些疑问让我隐隐觉得哪里是不对劲的。 父亲在尸体间来回踱着步,他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一定给哈利波特留下了什么线索,是的,他在防备我,一直。” “可就算如此,邓布利多会知道我们把金杯藏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吗?”我觉得不是这样。 “贝拉!” 听到父亲的声音,贝拉立刻跑了进来,她低垂着头,害怕父亲的责罚,有点小心翼翼而又不敢靠近,“主……主人……” “哈利为什么会发现你的金库?”他逼近着贝拉质问她。 “主人,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主人,我对您是忠心的!我可以发誓主人!”她跪下抓住了父亲腿边的袍子坚定的说着,可是被父亲给踢开了。 “主人。我想起来了,他们今天还带来了拉环,是的,就是那个低贱的妖ji,ng,他帮助了哈利波特。是拉环打开了我的金库,一定是这样的,主人,请你相信我。” “拉环不是死了吗?在上一次你们夺取古灵阁的时候,你们亲口告诉我妖ji,ng拉环已经死了,难道他不是你杀的吗?”我问贝拉。 “不,我没有杀他,是……是穆尔塞伯……”贝拉战战兢兢的告诉我“穆尔塞伯说他死了,在我们上次占领古灵阁的时候他被巨大的保险柜砸到了脑袋,所以,死……了……” “穆尔塞伯!” 穆尔塞伯几乎是踉跄的跑进来:“主人,我尊敬的主人……” “拉环是怎么回事!” “主人,这和我无关,真的,是,是魔法部,那天是魔法部带人来清理现场的,我清楚的记得有两个部里的人说要将拉环的尸首丢给芬里尔处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让那个该死的妖ji,ng溜了!”父亲的魔杖指着穆尔塞伯就是一个钻心剜骨。 “蓝道夫,你们不是已经占领了魔法部吗?” “是的,确实如此!魔法部在我们的掌控下。” “那么到底是谁!是谁救走了拉环!偷走了我的东西!” “穆尔塞伯,那天来的你确定是部里的人吗?” “我确定,为了抓住波特,我们有防复方汤剂的检测,那两个确实是部里的人。”穆尔塞伯肯定的说。 “是乌姆里奇的人?” “不……不是,那天乌姆里奇没有来,”穆尔塞伯回忆着,“是……是……部长派人来清理现场的……” “蓝道夫!”他低沉的喊了我一声,那张苍白的蛇脸上有深深的质疑“部长的那个人选不是你指定的吗?” 我怔住,反应过后的下一瞬,幻影移形到门外,一下子揪住了埃维拉的领子“该死的!你不是告诉我你对皮尔斯施了夺魂咒吗!” “我发誓,这是千真万确!”埃维拉惊恐的向我保证。 我盯着他的眼睛,用摄神取念侵入他的大脑,事实证明,埃维拉没有骗我。那么除非是皮尔斯的夺魂咒被解开了?显然我并不相信哈利他们能有这样的本事。 贝拉和穆尔塞伯钻心剜骨的凄厉叫声又在身后响起了,听的人心烦意乱。我来回踱步后,只能归纳于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魔法部出事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父亲,我想我明白了!” 第50章 chapter 49 我赶到魔法部,击开那扇厚重雕花的办公室大门时,他正坐在昂贵的梨花木桌前不知起草些什么文件,领口的金丝纽扣一丝不苟的全扣到了脖子上头,鼻梁上架起的一副眼镜,似乎衬得他更有部长的派头了。 “看来,你的确很适合成为一名部长。我亲爱的舅舅。” 那带着讥讽的语气只是让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空洞的笑容。仿佛那样子就真的像中了夺魂咒似的。 “乌姆里奇今天派人去霍格沃兹抓捕泥巴种学生了,你知道吗?” 他浑浑噩噩的点着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么古灵阁的失窃事件,妖ji,ng拉环的死而复生,这些你都知道吗!” “这些事情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你的意思也许我该知道。” 我围着他的桌子转了一圈,冷笑,“好吧好吧,那么我们换个问题,当年,在辛克尼斯老宅,斯特克兰多临终时是不是让您送过一封信给我的母亲?” “没有的事情,他发誓不会再见——”他停顿了下来。 我不由的为他鼓掌“说的真好,我亲爱的皮尔斯舅舅,时至今日,我才发现,您不仅是一名合格的政客,更是一名优秀的表演家!” “还是被你发现了。”褪去伪装的空洞,他的眼神是那么的ji,ng明,“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不早,就在刚刚,但是却足以让我将这个猜想坐实。” “我自认为伪装的很好。” “是的,而且你知道我不会对你用摄神取念,我相信你。”我将魔杖指向了他的脑袋,“可是你居然敢欺骗我!” “淡定点,年轻人。遗传萨拉查家的暴躁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无关紧要的将脑袋上的那根魔杖移开了,然后靠入身后的椅背里,“至少你母亲不会希望的。” “你没有资格去评论我的家族,甚至我的母亲,在多年以前你就已经背叛了她。你将她的信交给了斯特克兰多,而今天,你又背叛了她的儿子。” 他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多年以前出现在老宅的那个人也是你?” “是的,没想到吧?我回到过去见证了那一切。” “是的是的,我没想到终有一天你会回到过去,你母亲也不会想到的。”他摘下了眼镜,淡淡的带着笑继续说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你改变不了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哦,我猜你一定还见到了我那可怜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她——” “闭嘴!”我不想听他再次告诉我那个残酷的事实,“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比起那些,今天我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促使你背叛了我们,背叛了你身为一名纯血巫师的信仰。” “信仰?”他好像听到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那样笑出了声,“你和我谈纯血巫师的信仰,蓝道夫,我亲爱的小外甥,没有人告诉你,政客的信仰就是那些投下的选票吗?” “可是你已经是部长了,我们杀死了你的政敌,杀了斯克林杰,让你成为了部长,这,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他吼道。从椅子上起身面对着我,“你们需要的不是部长,是摆设,是傀儡,是梅林画像前的一尊雕塑,你们对我施加夺魂咒,c,ao纵着我的意识,让我臣服那个人——” “是黑魔王!伟大的黑巫师!”我纠正他。 “是的,是的,事到如今,大家都这么称呼,可是当初由于罂咖的走私逃到阿尔巴尼亚的也是他吧!”他的嘴角有残忍讽刺的意味。 “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只是把那封信交给了我父亲那么简单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家伙做了什么吗?”他从梨花木的桌边走出,语气像在叙述一件十分可笑又很久远的事情“告诉你吧,当年你母亲的那封原信和后来斯特克兰多修改后让我重新交给他的信我都看过了,而且,在毕业那年,我还亲自写了一封信给当时的律法司司长格罗弗,没想到吧?一百多公斤的罂咖,他真该进去蹲一辈子!” “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 “明明已经一忘皆空了对吧?你见到了那个记忆,邓布利多给你的吧?”他不屑的笑过,“他总是这样,为了对付那个人不遗余力,不过现在我告诉你,那是一段被修改的记忆,不错,当时汤姆里德尔的确是对我用了一忘皆空,但是!”他看着我的眼睛,沉下声慢慢的地告诉我,“你的母亲没告诉你吗?我是辛克尼斯家唯一一个免疫体质,所有的遗忘咒与夺魂咒都对我通通没有任何作用,这事就连邓布利多也不知道。所以……”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中埃维拉的夺魂咒!你假装着这一切,欺骗了所有人!” “没错!事实上从我知道邓布利多死后,我就有预感了,只有斯克林杰那个蠢货还在自以为是,所以埃维拉来找我的那天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为什么不呢,我顺从你们的意愿,你们还可以帮我杀了斯克林杰,假使有一天,那个男孩真的干掉了你们,我以被施展夺魂咒的借口来脱身,我仍然是部长。”他自以为是的说着。 “你简直想部长想疯了!” “难道你们不疯狂吗?”他狠狠的反驳我。 “从多年以前,汤姆里德尔不就在策划这一切吗?他欺骗了我的姐姐!他想利用我的家族,达到他进入魔法部的目的,是的是的,他差一点就成功了,我的父亲是那么的疼爱着我的姐姐,在她的请求下,罂咖的事情居然被压了下去,而魔法部也寄出了第一封聘请涵,可是!”他停顿了下来,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所以你就向司长格罗弗告密了!” “没错!如果他真的进入了魔法部,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愤怒有不甘也有失落。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是要像我父亲那样的人,辛克尼斯家的孩子注定会是优秀的政客,我们在这条路上反复不停的前行,而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知道吗?对遗忘咒与夺魂咒免疫的身体有一项最大的坏处,它损伤了大脑的记忆,一种咒语我要反反复复的记两遍,一种魔药我要反反复复的配两次,就连一份简单出勤我都要用笔记录下来,真讨厌!”我想起了当初回到过去辛克尼斯老宅时见到的那份出勤日记,确实如此。 “我暗暗发誓,我努力了那么久,绝不能让一个分文不名的穷学生彻底占据我父亲的瞩目与支持,所以,我不仅做到了,还说服我父亲连同那个只会帮着外人的姐姐一块儿赶出了家去。” “你!”我愤怒的将魔杖指向他,“可就算没有他,你也不是部长!这么多年了,瞧瞧,你只是个司长,你现在的部长是我们给予你的施舍!” 他笑了,“那又如何,我亲爱的小外甥,想想你们自己吧,我猜学生们开始反叛了吧,藏在古灵阁的秘密被发现了吧?” “你故意的!你利用乌姆里奇的麻瓜登记委员会去抓捕学生,激起所有人对我们的抵抗,你放走拉环,让妖ji,ng们去找到哈利波特!从一开始你就在想干掉我们!” “当然,只要那个男孩一天不死,他就有可能干掉你们,只要你们完蛋了,我就是名副其实的部长了。” “该死的!crucio!”钻心剜骨咒被他迅速躲开,打断了桌子的一角。 他拔出了一早就藏在袖子里的魔杖,“不用着急,我的小外甥,你是抓不住我的。” “我可以杀了你!就现在!” 他满不在乎的耸肩,“知道我刚才在写什么吗?” 我想起在我进来时他的确在写着什么东西。 “那是我写给国际巫师联盟会的一封信。”他指着墙上的时钟得意的笑着“看呐,他们应该快到了,他们会联合凤凰社的人一块儿释放这里的麻瓜与泥巴种,到时他们都会来反抗你们,霍格沃兹,对角巷,霍格莫德村,所有人!所有的巫师!他们都会奋起反抗,而你们,只会在愤怒里变得一团糟!” “那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吧!”我抬起手中的魔杖,咒语还没发s,he,外面却突然响起了巨大的轰炸声。天花板与墙壁以突如其来之势倾塌下来,我瞬间移形躲开了坍塌。 而此时外面的战斗已经开始,来救援的凤凰社成员越来越多,他们与泥巴种巫师组成了同一战线,炸毁了魔法部多间部门,咒语在四周划过,情势不容乐观,乌姆里奇从中脱身,问我怎么办。 我抓住了她的手臂,将魔杖指向黑魔标记,瞬间上空炸出一个骷髅。 感到形式不妙的凤凰社开始带领大批巫师脱身。然而一阵狂风扫来,滚滚黑烟破窗而入,越来越多的向此处聚集,只是一会,食死徒们就已经全部落地。 “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干掉他们!”我说。 一时间咒语四击,我在纷乱中回到了那间被轰炸的部长室,皮尔斯已经将飞路粉洒进了身后的壁炉,他对我说“再见了!” 混蛋!休想! 咒语击中了壁炉,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我迅速冲了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现在你还想逃到哪儿去?我亲爱的舅舅!” 他瞪着眼睛愤怒对视我的样子让我感到了奇特的快意,我咽着喉,看着他在我手上痛苦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狂躁,那就像是要喝点什么。 突然他张开了嘴好像要对我说什么,我慢慢的靠近,他说:“你们也是……泥巴……种……” 我的心被重重的砸了一记,然后对着那脖子再也无法控制的就是狠狠一口咬下! 我感受到了他的挣扎,他想求救的声音被嘶哑的咽在嗓子里无法发出,而我的牙齿正在变得锋利无比穿透他的皮r_ou_,他的血液一点一滴的流入我的喉中,那带着血腥和温热的口感,让我第一次尝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和快意。 直到“咚”的一声,某个东西从我颈边落地,脑海里一瞬间交织出父亲的画面,我从这种沉沦中倏然惊醒! 皮尔斯被松开了,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眼睛瞪得大大,脸色极为苍白,他的脖子那里此刻被咬出的一个窟窿正淌着鲜血。 我摸着自己唇上的鲜血,顿时被惊住。卷起袖子,左臂上那块被狼人咬伤的痕迹已然不复存在,可是,为什么,我还会这样! 看着皮尔斯的鲜血,那种饥渴又在从心底作祟。我控制自己不去想它,可是…… 魂器!治愈一切未所能愈,跨越一切未所能越,我将在罪恶之缘超脱一切生死! 我想起了那天在地下室里见到的那段话,我虽未能理解,但是现在却有种想嗜血杀戮的冲动,并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起身靠近着皮尔斯,他被吸食了那么多鲜血,已经快不行了,他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我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那种兴奋越来越强烈。 我缓和着语气选择最后告诉他一个真相“知道吗,你策划了那么多,却唯独算错了一件事,魂器!哈利不可能真正的打败我们了。” 我俯下身最后一次看着他的眼睛微笑,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再见了,我亲爱的舅舅!” 让我们在罪恶的边缘超脱一切生死吧! “avada kedavra!”那一瞬间,死亡带走的不仅是他的生命,还有我的灵魂,那二十年的过往与悲喜交织成无数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最后被从身体里剧烈撕扯而出,彻底破碎在黑暗,不复存在! 与此同时,地上的那个人也彻底停止了抽动与呼吸。 我捡起了那枚掉落的挂坠盒,在玻璃碎裂的折s,he中,我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肤色和血红的眼眸。 外面的激战还在继续,出门前我擦干了唇角那美味的血渍,我知道,有些路,再也回不去了,而胸口的那枚挂坠盒——自此,我与父亲同在!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终于也分裂灵魂了,他和爸爸是待在一个挂坠盒里的,下次有时间写个论小篮子与爸爸在挂坠盒的二三事··· 第51章 chapter 50 “亲爱的韦斯莱先生,考虑的如何?”我点起一支罂咖,在翘起的二郎腿前吐出了一卷烟圈,对面坐着的那名年轻人皱了皱眉。 “我们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如果你还没有想明白的话。” “啊!”在马尔福家地牢的尽头,夹杂着贝拉癫狂的笑声和痛苦折磨下绝望的嘶喊。 铂西·韦斯莱紧张的舔了舔他干涩的唇,然后坐直了身子,使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作……作为……魔法部的一员,尊敬的斯克林杰部长的助理,我,我是不……” 他还没说完,我和埃维拉已经笑出了声,穆尔塞伯更是笑的停不下来,我说“朋友们,看来这位韦斯莱先生还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你们谁来和他说说。” “铂西·韦斯莱,你那位尊敬的斯克林杰部长早就被我们干掉了,就在你参加婚礼的那天,被芬里尔一口咬断了脖子,至于现在的部长,继皮尔斯暴毙后,如今是乌姆里奇当政,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他们都是我们的人。” 埃维拉说完后,铂西的脸色变得刷白,他抬起僵硬的头颅,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怎……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铂西·韦斯莱,你该接受现实。” “不!我不接受这该死的现实!”他瞬间从座位站起发出爆发般的吼声,“我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安静!”穆尔塞伯制住了他的愤怒,接着就要给他一个恶咒。 “停下!”我命令穆尔塞伯,然后魔杖挑起铂西的下颚,“韦斯莱先生如此气愤,看来是斯克林杰承诺了你什么,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铂西看着我,他犹豫了一下“斯克林杰曾对我说,只要我好好的跟着他干,不把选票有假的事情说出去,他就承诺我在半年内升任法律办公室主任。” “主任?哈哈哈!”埃维拉笑道“原来你只想做一个小小的主任吗?” “你不明白!这对我很重要!”铂西继续说道“从我毕业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我修过水管,补过天气,甚至处理麻瓜尸体,这些我都做过!可是,我仍然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职员,我不想一辈子都像我父亲那样贫穷!失败!” “好极了!”我拍手,“我向来就欣赏那些即有志气又毅力不凡的巫师,那么铂西·韦斯莱,现在我告诉你,你将有一个比办公室主任还要好的职位,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呢?” “你说什么?” “我说,魔法部的律法执行司司长,难道它不比办公室主任更强吗?”我的声音不高,但是他却听的很清楚,“你知道的,黑魔王已经回来了,不要说魔法部,现在就连英国大半个魔法界都是掌控在我们手中,就算那个男孩不死,你真的以为他能打败我们吗?一个连七年级咒语都没学完的孩子,和魔法最ji,ng湛的黑魔王比?”我沉下声,对视他的眼睛“铂西,站在哪边,你想清楚了吗?” 他的手握成了拳,表情凝重又矛盾。 “你是想回到你那穷困潦倒的韦斯莱家中去帮助泥巴种,还是站在律法司的高位上跟随伟大的黑巫师,作为纯血统,你可要考虑清楚。”埃维拉在一边讥讽的说道。 我从他的眼神里窥探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不甘与自卑,“年轻人,想想好。” 过了好一会,他像是放弃了什么般,重重的坐回到了椅子上,从挣扎中舒展开眉毛,“你们,要我做什么!” 罂咖在指尖掐灭,我起身满意的笑了。 关于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的踪迹,一直以来,我们都处于被动的状态,再加上这次古灵阁泄密,金杯被盗,如果我们再不能找出他们,那么接下来继续失窃的魂器,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危险,但庆幸的是我们抓到了铂西·韦斯莱,韦斯莱家的儿子,现在,成了我们打入凤凰社最好的入口。 地牢的通道被打开,s,he进来一丝光线,亚克斯利进来带走了一个女人,并且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乐意,将有一场好戏开始,不该错过。 我倒觉得那是无妨的事情,不过当我们到达屋子里的时候,氛围是有些微妙而不同寻常,父亲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那种蛇一样冰冷的口吻却叫人直发麻。 “西弗勒斯,不和你的老朋友打个招呼吗?” “求你……求你了……西弗勒斯。”声音来自于被倒挂在天花板上的女人,也是刚才被亚克斯利抓来的那个。 “德拉科,你呢?认识她吗?” 对比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样子,德拉科则是慌乱的摇着头。 “哦,蓝道夫,你也来了,正好你也瞧瞧认识她吗?”他看到了我,同时也向我问道。 当头顶的绳子转到火炉方向的时候,我才仔细瞧见了那个女人的脸,是有几分熟悉,但可惜我却记不起来了。 “好吧,让我来告诉你们,这可是霍格沃兹的凯瑞迪·布巴吉教授。”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然后大家都在低低的谈论着什么,父亲继续说道:“教授麻瓜研究学。” 所有人楞了一下,接着发出了轰笑。 “然而这位教授并不满足荼毒孩子们的魔法天赋,她还在预言家日报上频频发表她的高谈阔论,为泥巴种辩护,甚至多次煽动大家以选择麻瓜做为伴侣,当然,还有狼人……” 这回没有人再笑出声,因为他们听到了语气里毋庸置疑的蔑视与愤怒。 他来到了斯内普的座椅边,“西弗勒斯,作为你多年的同事,现在不说说你的看法吗?” 与此同时,那个被倒挂着的女人通过绳子的旋转将脑袋转到了斯内普的方向,她悲伤的呜咽出斯内普的名字。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斯内普的喉咙动了一下,他开口,声音不高但透着镇定,“对于这样的巫师界败类,我——”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咽唾沫,又像是在犹豫什么,“我恳请主人赐予我杀死她的权利!” 话音刚落,德拉科不禁吸了口气,父亲将猩红的目光瞥了一眼德拉科,他立马把头低的更深了。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父亲说着走到斯内普的身边,距离他很近,然后从斯内普手上抽出了魔杖随意打量了一眼,“哦,桦木的?” “是的,主人。” 突然那根魔杖被父亲丢在了众人面前的长桌上,发出“啪嗒”一声清响,“还是试试这根吧。”说着父亲将自己的那根魔杖放到了斯内普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没能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我却从空气里嗅到了危险的信号,我甚至感觉到了危险正在步步逼向那个人,斯内普。 “主人,我,我怎么可以使用您的魔杖,我……” “这是你的荣幸,伏地魔的命令!”父亲不可质疑的说道。 气氛沉默了一会,“好吧,主人。”西弗勒斯慢慢地举起了那根魔杖,对准了布巴吉,但是他一直没有念咒,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他把魔杖握得很紧。 “快点!”父亲不耐烦的喊道。 他的手似乎在一瞬间抖动了一下,就在刚才那么一会,我心里惊跳了一下,甚至会以为他要把魔杖对向了父亲,然而最终:“avada!” 那个叫布巴吉的女人死了,她的尸体从半空重重摔落下来,纳吉尼悄悄地游向她,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根魔杖的感觉怎么样?用它杀人是不是很木奉?”父亲重新从斯内普手上接过了自己的魔杖,“今天你用它杀死了那个女人,也许有一天,它可能也会杀了你。” 像掉在地面上的一块冰,我能看到所有人都打了一个颤。 “主人,我……请相信我对您的忠心,绝对的……” 在斯内普慌乱的话语里,父亲居然列开了他苍白的嘴笑了一下,“当然,一个玩笑而已,我忠心的斯内普。” 今天的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也许斯内普做错了什么,或者被父亲发现了什么,显然我的父亲绝对不会无聊到专门为杀死麻瓜研究学教授而聚集众人开个会,这一切倒更像是为了教训斯内普或警示大家而干的事情。 在散会后,我迟疑了几步,决定还是回去找他问个清楚,毕竟如果现在还有什么可以信赖的人,那么就只有我和他了,就算是搭档,我们彼此也该坦诚一下,不是吗? 在我重新回到大厅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并没有走,他的身体背着光,轮廓隐藏在黑暗中,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蓝道夫,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这犹豫不决的性格可真不像我。” “这句话您说过了,是很多遍。” “是吗,我似乎也记得是这样。”他从黑暗里转过身来,面向着我,我们之间常常都会留有那么两公分的距离,好像永远都靠不到一块去一样。 “可是,你在有些方面还是很像我的。”他看着我,之后又加了一句,“像我年轻的时候。” “这是批评还是嘉奖?我可不认为您会怀念那该死的过去。”我笑了一下。 “该死的过去,哦,当然!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是那么糟糕的过去,为什么还值得你去寻找呢?” 我惊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算了,我想我们还是来谈谈斯内普的事情吧。” “斯内普的事情现在不是最重要的。”他说。 “那可能就没有重要的事情了。”我说,“如果您……” “他背叛了我。”他说,“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欺骗伏地魔,你也是一样。” 他说,“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了解到比他自己更清楚的除了哈利波特——”他顿了一下,“就是你。” 他的话让我感到有点可笑:“当然,您有引以为傲的摄神取念,想知道什么都不在话下。” “不,我怎么可能用摄神取念!“也许我说错了什么,他的语气有点气愤,“是的,我是对他们使用了摄神取念,但是我不愿对你使用摄神取念,作为萨拉查家族的特长,摄神取念的侵入你难道自己不会感觉吗?真让我失望,蓝道夫。” 我默然了,他说的对,作为萨拉查的后裔,摄神取念我们比任何人更熟悉,只是我从来不愿意去面对,面对我曾经遥不可及的父亲已经在向我一步步走来,而我更不愿意去承认,承认我在一步步的后退,就像我们之间永远隔着那两公分的距离。 “你都想起来了。”他说,“那些糟糕的回忆值得让你留恋吗?”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用一忘皆空呢?”我笑着,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沮丧。他这样的人想让我忘记什么还不容易吗。 他抿了抿嘴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我看见魔杖在他手心被攥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像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又像是某种妥协那样说“我有魂器,有很多的时间来等,你总会忘记那该死的过去。” 那天,他居然没有对我使用遗忘咒,我从心里感到诧异。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回想起这天,才终于明白,父亲没有说谎,因为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了解都是不需要魔法作用的,那是与生俱来的感觉。 其实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在用一种很沉默的方式包容,也许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学会的容忍。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其实一直在为小篮子好,不管是用遗忘咒也好,还是其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包容他的作死与胡闹 第52章 chapter 51 伦敦945p 米拉夫人咖啡馆,这里也曾是小有名的一片调情场所,但现在,还没到打烊的时间,就早早的收起了外面的伞棚,看着门口无人经过的夜晚,一旁的女侍者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些执政党都是窝囊废吗,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得把伦敦炸了。” 巫师界的战争,蔓延到麻瓜世界,接二连三的袭击案,就连政府也一筹莫展。 瞥了眼手上的报纸,那些被麻瓜们夸大到神乎其乎的事件,无非也就是贝拉那群人干的,我太清楚了。 喝完最后一杯咖啡,我唤来女侍者结账,是刚才那位说话的姑娘,她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在递上找零时,那双眼睛微笑成了月牙的形状。 “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给这位美丽姑娘的小费。”我说。 她愣了一下,之后那双眼睛笑的更加弯了,“谢谢,我叫艾达,很高兴认识您这样英俊的绅士。” “是个美好的名字,那么艾达姑娘,介意和我交个朋友吗。”我递上一张纸条,约她下班后见。 “可是,等等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在我出门的那刻,她从身后喊道。 “等你来了,自然会知道,美丽的小姐。”我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她羞赧的点过头。 虽然,父亲对里德尔家的厌恶也一度使我对这张外表感到鄙夷,但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它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比如今晚,我可以迷倒一切我想要迷惑的人。 在一个小时后,那个女人如约而至,踩着高跟鞋,画着ji,ng致的妆容,我能想象她在下班后一定费了不少时间来修整她这张脸。 “好了,亲爱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她的身体越向我靠近,那种刺鼻的香水味却越浓烈。 我忍不住皱起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世上的女人都如此钟爱香水这玩意儿,偏偏我对香水从小就有鼻炎性的过敏。所以但凡是女人的事情,我向来不喜欢磨蹭太多。秉承着一骗二敲三弄死的原则,这在过去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美丽的小姐,你再过来一些我就告诉你。”我低沉着嗓音,在她的耳边说道。 她美丽的眼睛笑的更加弯了,就像天上的弦月,“那么现在呢?”她依偎向我,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白皙的脖颈裸露了出来。 这时手臂上的那个狼人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终于不用隐藏那种燥热的冲动,我抓住她的肩膀,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啊!”她试图挣扎,然而无济于事,当温热的液体流淌进喉咙,嗜血的快感一瞬间得到了满足,我仿佛感觉连全身都充满着力量,最后,当一切结束,我将这个愚蠢的女人丢在了地上。看着一动不动的尸体,我想明天麻瓜报纸的头条终于可以换点新鲜的题材了。 然而,这样的事情我却没有想到会在巫师界传播的更快。 那是一个礼拜后,卢修斯手上拿着的那份《预言家日报》,cha播了一则麻瓜界最近的奇闻,说的是在午夜陆续出现失血过多而死去的女性,魔法界一度认为是从禁林里逃出了某种奇怪的生物在作祟,这事就连穆尔赛伯,埃维拉他们都饶有兴趣的说起来。 “我觉得这铁定是吸血鬼干的,你听说过吗?吸血鬼,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奶奶常讲给我听。”埃维拉说。 “算了吧,巫师界没有这玩意,我倒更乐意相信是哪个狼人干的。”穆尔赛伯说。 “狼人到不了外面,没有巫师的帮助,他连破釜酒吧的门口都出不去。”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8节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爱相信,我说没准就是出了一种新型物种叫吸血鬼。” “哦,新型物种,埃维拉当初你没进魔法作家联盟真是屈才了,我今天才发现你挺有想象力的,你说是吧,卢修斯……” “安静!”我从身后突如其来的出现,将他们都惊住了。 “蓝道夫。”卢修斯率先反应过来。 我瞥了一眼桌上的预言家日报,真是该死,看来得早点干掉那个叫丽塔·史基特的记者才行。 “比起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更关心凤凰社的情况,还有那个男孩,我的伙计们,别忘了你们的职责!要知道黑魔王可没有闲情听你们汇报这些无聊的东西。” “是的,我们明白了。” “那个,蓝道夫,你……”卢修斯突然想说什么,但有些神色尴尬的用眼神瞧着我的领口。 我低头一看,才发觉上面赫然映着一枚红色的唇印。 “那个,蓝道夫,我想黑魔王也不会乐意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卢修斯意有所指的说道。 “该死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是你最近好像确实挺忙,我们都很少见到你,当然我没别的意思。”穆尔赛伯也跟在后面嘀咕了一句,不过立马被一旁的埃维拉用咳嗽声制止了。 “闭嘴吧!穆尔赛伯,希望你下次见到黑魔王的时候也能有这么好的心情。” 梅林的臭袜子,我现在必须要赶紧把这件衣服换掉。我恶狠狠的警告他们:“记住,这事不许和任何人说!” 然而,在我的衣服还没换完的时候,贝拉那里却得到了新消息,据珀西·韦斯莱的透露,他们在贝壳小屋终于成功发现了哈利的踪迹。 这真是太木奉了,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我喊上所有食死徒:“伙计们,出发!” 瞬间,数道黑烟齐齐冲向天际,从浓雾中绽放出一个巨大的骷髅印在天幕,街道上的人发出恐惧的呐喊,所有巫师四散而逃,黑魔王的时代来临…… 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贝拉已经截堵住了他们所有的出口。而哈利还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哈利,懦弱的小宝贝儿。放下你的魔杖,向我们臣服吧!”贝拉笑的张狂又残忍。 “你们已经被全部包围。无处可逃了!”穆尔赛伯接着说道。 哈利没有说话,他的身后站着罗恩,赫敏,还有比尔,他们几个围成一个圈面向我们,眼底有炽热而坚定的光芒。 “瞧瞧!都是多么勇敢的孩子呀,不过很遗憾,你们今天一个都逃不了。”我从食死徒中间走出,他们为我让出一条道,我嘲笑的看着面前依然倔强的男孩,“埃维拉,把那个女人带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人渣!垃圾!”随着挣扎声的传来,比尔的神情变了,现在被埃维拉押着的那个女人抬起了她漂亮的头颅,眼底有晶莹的泪水涌出。 “芙蓉!”比尔惊呼出声,“你们这群混蛋!快放了我妻子!” “多么美丽的芙蓉小姐呀,哦不,是韦斯莱夫人了。”我的魔杖从她的脑袋处慢慢向下移,挑起她的下巴,“就是不知道,这样美丽的新婚妻子,你的丈夫会愿意为你付出多少呢。”魔杖转而一指,“crucio!(钻心剜骨)” “啊!”芙蓉痛得趴倒在地。 “住手!”比尔愤怒的即将要冲上来,可是被旁边的赫敏拉住了,“冷静些,比尔。” “把那个男孩给我交出来,我会释放你们这里所有的人。” “比尔,不用管我!”芙蓉吼道。 我皱眉:“真烦人,埃维拉让她安静点!” 紧接着,埃维拉扯着她的头发,又给了她一个持续性的钻心剜骨。 “住手!”一道咒语从比尔的魔杖发s,he而来,擦伤了埃维拉的手臂。 “该死的,杀了他们!”我向所有食死徒发出命令。 一时间,光咒齐发,如锐利的刀子向哈利他们飞去。爆破与击打从四面八方而来。 “所有人,给我去抓住哈利波特!” 贝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连同阿米库斯兄妹立马飞奔上去,打掉了哈利的魔杖,另一方面,阿米库斯兄妹一人制止了罗恩,一人抓住了赫敏。 但是哈利比我们想的更狡猾,在魔杖掉地的一瞬间,他躲开了贝拉的袭击,赫敏和罗恩朝他大喊“跑!哈利!” “crucio!(钻心剜骨)”我的咒语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哈利身上,他在地上翻了个滚,但是很快坚强的站了起来。 “好了,哈利波特,我对已经厌烦了,是时候结束了。”在他的面前,我举起魔杖:“avada kedavra (阿瓦达索命)!” 咒语这次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但是,不是哈利,是弗雷德·韦斯莱。 “不!弗雷德!”罗恩在尖叫,比尔和芙蓉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要跑过来!”哈利抓着费雷德的尸体悲愤的吼道。 随后,金妮也出现了,“哥!”她大叫着向弗雷德的尸体跑去,在确认弗雷德完全停止呼吸后,颤抖着拿起魔杖无比气愤的指向我,“你居然杀了弗雷德!” “是他自寻死路!” “我要杀了你!”金妮向我怒吼着发出咒语。 但那样微不足道的一击被我很快用魔杖消掉了,我不容置疑的对她说道:“让开!我要杀了哈利波特!” “那你就先杀了我!” “愚蠢!”我没空和她啰嗦,将她甩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哈利抱住了她:“金妮!” 突然,天空中乌压压的一片向这边袭来,伴随着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穆尔赛伯发现了异常,“不好了,是凤凰社的援军,我们要不要……” “要什么,全部杀了!一个都不许跑!”我就不信每次都杀不掉哈利! 很快,那些骑着扫帚的家伙们已经全部抵达,在天空盘旋。 “是科林,杰夫鲁,还有隆巴顿他们!”赫敏激动的大喊。 没错,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所有人都到了,他们叫着哈利的名字,高喊着“正义必胜”,四周充斥着他们嘹亮的口号,让人心烦。 “这里交给我们,你去杀了哈利波特。”贝拉对我说,然后一个咒语毫不犹豫的击中了上空的一个男孩。 随即他们开始骑着扫帚向我们群起而涌,一时间,双方的咒语来回击打,学生们在空中闪躲并向我们反抗,更多的食死徒化成黑烟与他们在半空中纠缠厮杀,在爆炸与碎石间双方战斗激烈。 “哈利波特,去死吧。”当我正要念出咒语时,金妮突然从身后用力的抱住了我,朝哈利喊道:“哈利,捡起你的魔杖,快跑!” “哈利,你这个胆小的懦夫,只会靠女人去逃跑吗?”我愤怒的挣脱开了金妮,却不料将她甩出的同时,却连同我的魔杖一同扯了去。 “愚蠢的女孩!” 在昏迷的金妮旁,我正要捡起脚下的魔杖时,哈利却突然一个飞扑将我猛摔在地,“好了,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们都失去了魔杖,看看到底谁才更厉害吧!”他压在我身上猛的给了我一拳。 “你这肮脏的泥巴种,注定只会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一个反身将他摁在地面,同时将刚才那一拳原本原的还给了他。 “是的,肮脏的泥巴种!可是你们也改变不了自己是泥巴种的事实!躲藏在谎言里的自欺欺人,里德尔先生!”最后一个名字,他似乎是报复那样恶狠狠的念给我听。 “该死的!不许你说那个名字!”我掐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恨恨的说道,“即使是肮脏的,不配提及的,你也没有资格去说!” “我看到了你们的自卑与不堪,邓布利多说的没错,真可怜,你就和你的父亲一样,没救了!”猝不及防,他咬上我的手臂,我吃痛的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他又立马重重打了我一拳。 嘴里渗出的血液让我尝到了腥甜的滋味,那燥烈不安的欲望开始觉醒,我抓住了哈利,将他使劲按在地上,在他发出的嘶吼挣扎声里,我找到了那久违的暴虐快感。 我低着声,在他的耳边脖颈处磨牙:“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魔杖就杀不了你?” 他毫不惧怕的盯着我,眼底闪着某种坚韧不可摧毁的力量,我笑了,继续说道:“你太小看我了,哈利。现在,我就要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对准那脖颈就是一个奋力的咬下,我听到哈利惨痛的呼声,我知道这下他终于要死了,那对于胜利无以言表的喜悦伴随着嗜血的快感让我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就是因为这样的满足,让我放松了警惕,直到一片巨大的黑影在头顶笼罩,我才发觉了异常。 卢娜骑着一头鹰头马身的动物,向我俯冲而来,我没来得及作出任何思考,立刻闪身躲开。 “哈利,趁现在!快上来!”卢娜冲受伤的哈利喊道。 “居然是海格的巴克比克!”反应过来的哈利立马抓住了卢娜的手一跃而上,与此同时,我找到了掉落的魔杖,向那头大鸟飞去的方向就是一个飞快的索命咒。 然而那只畜生实在飞得太快了,它灵敏的躲过了我的攻击,但索命咒的光芒却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刺伤了它的爪子,半空中滴落下几滴鲜血。 该死的,又让他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与哈利在地上互相扭打的姿势,绝对是羞耻的,哈哈哈 第53章 chapter 52 马尔福家的屋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亮堂过了,外面的夜晚,将屋内吊灯的光线衬得刺眼又夺目。 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此刻正被捆绑咒束缚着丢在大厅中央,他们从亮得发白的客厅里醒来,有些眩晕的晃了晃昏沉的脑袋。 “醒了?”我无聊的转动着手上的魔杖,坐在软椅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们。 赫敏·格兰杰的反应显然要比罗恩快一些,当她清醒过后,很快便意识到了处境的不利,她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点微微的恐惧。 “我知道格兰杰小姐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吧?” 赫敏抿着她发白的唇,没有说话,但罗恩却率先叫了起来:“不要听他的,赫敏,我们是不会背叛哈利的!” “安静!crucio!(钻心剜骨)” “罗恩!”看到罗恩倒地,赫敏发出了大叫。 “不想让你的小男友遭罪的话,你就老实交代了,要不然,我会有让你们痛苦千倍的法子。” 她转过头来,倔强的看着我,这样的眼神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她像是放弃了什么低下头颅,妥协的说道:“好吧,你说的是——魂器吗?” “闭嘴!”我朝她吼了一句。 然后屏退了周围的所有人,当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的时候,我抓住她的脖子问道:“你再说一遍!” “咳咳……我说,我可以告诉你……咳咳,哈利到底在寻找什么……”她喘息着说道。 “果然是这样!”我松开了她的脖子,起身踱步,指头的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我就知道,那个男孩已经开始了!” “那么,他都发现了什么?” “赫敏!你在做什么?不要告诉他!”罗恩吵道。 “告诉我,聪明的女孩。”我俯下身更加靠近一些她。 “我不清楚,这事很保密,很多时候是哈利一人策划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一个人一直在其中周旋。” “谁?还有谁知道?” “你们认识的。”她看着我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斯内普!” 我闭上眼睛,觉得头有些疼,果然一切还是发生了。 “贝拉,卢修斯。”我把他们从门外喊来,“把斯内普给我找来。不,还是卡罗兄妹去吧,贝拉你留下。”阿米库斯的妹妹,阿莱克托·卡罗要比贝拉的脾气稍微正常些,我觉得在死亡到来之前,我可以给予他最基本的尊重。 罗恩在责怪着赫敏的背弃,我靠着椅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我的魔杖,那些经过的所有事情,在我脑海里浮过,影影绰绰的串联在一起,黑魔王的复活,斯内普的归来,他告诉我黛西的事情,他帮助德拉科,他杀死邓布利多,他透露出波特的行踪,这些一件件,一桩桩看似没有破绽的事情,却总透着一股不对劲,还有我们至今谁也没能杀死波特,看似已经完蛋的波特,每次都能绝处逢生,在英格兰北部的小木屋里,叛徒伊戈尔卡卡洛夫究竟要告诉我什么,为什么斯内普急不可耐的杀了他,这些都是未解的谜团,我想也许真的要等到卡罗兄妹亲自把斯内普带来才会知道了。 可是,我转念一想,又感觉不是这样,所有的每件事情,似乎和魂器并无关联,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死去的邓布利多,就是哈利,换而言之,斯内普就算知道点什么也未必有哈利那样清楚,除非,他是在帮助哈利实行另外一种计划!金妮说过,斯内普有教过哈利大脑封闭术! 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我们上当了! “贝拉!把卢修斯他们叫回来,就现在!” “发生什么了?”贝拉惊骇的看着我,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不要问那么多,快去!不,我和你一起去!” 幻影移形在夜晚的街道停下,我们碰上了中途的卢修斯和卡罗兄妹,我询问了他们的情况,卡罗兄妹耸了耸肩,显然,他们并没有找到斯内普。 “这狡猾的家伙一定是跑了!其实我早就怀疑他了!现在我们得赶在黑魔王发现前抓到他,把他交给黑魔王处置。”贝拉仍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那些大话。 只有卢修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猜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很抱歉,我们没能找到他!” “我们甚至去了霍格沃兹,他们说斯内普已经很久没去授课了。”阿米库斯·卡罗说。 “他怎么可以……他不应该是校长吗?” “糟透了,不如说是米勒娃在维持着,现在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其他三个学院已经走掉了很多人,他们说有大半是被乌姆里奇给抓了。”阿米库斯的妹妹阿莱克托说。 “不,他们是去投靠了凤凰社。”我说“乌姆里奇的麻瓜登记委员会我早就让她在霍格沃兹停止了,可是,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斯内普,他带走了我们的人,如今我们在霍格沃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援助,然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继续,我怀疑斯内普给哈利实行了某种计划,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知道了一件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并且一直都在这么干!” “该死的,那会是什么!”贝拉发怒的在原地走动。 “我现在难以猜到,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也许会直接关系到我们这场对决的最终结果!” “会不会是关系到……”卢修斯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被我制止了,“先回去再说!这件事情由我来汇报给黑魔王,你们不用再管。” 卢修斯松了口气,“这样最好,那就拜托你了,蓝道夫。” 但是,在重新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去找父亲,而是踢开了客厅的大门,此时,赫敏和罗恩一脸惊慌,看得出来,在我刚才离开的那段时间,他们已经想出了捆绑咒的解咒方法。现在他们站在我的面前,手拿魔杖与我对持着。 &a(障碍重重)!”罗恩率先向我发起攻击。 但被我很快回击,并将他重重的甩到了墙上,“幼稚!愚蠢!” 接下来,我又向赫敏一连发s,he了好几个索命咒,但都故意从她身旁擦过,魔咒击打出的声音在她周围四起,吓得她无处可躲。 “是不是很有意思,你这个小骗子!”我一步上前抓住了赫敏的手,魔杖被逼从她手中落下,“你居然敢欺骗我!肮脏的泥巴种女孩!” 我抓着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用力的钳制使她痛呼出声,“真是个狡猾的姑娘,你知道斯内普已经很久不去霍格沃兹了,所以你骗我们去找斯内普,然后方便你和你的小男友逃出去给哈利通风报信是不是?” 赫敏的双手被我按在墙壁上,她越挣扎越显得抵抗是如此的无力,看着她不甘又痛苦的样子,我笑了“可是,我还得感谢你,是你让我意识到了斯内普的背叛,意识到了哈利的计划,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她的眼底有惊讶,“你说什么?” “你以为斯内普真的是食死徒吗?所以你告诉我斯内普周旋在哈利之间,妄图挑拨食死徒的关系,却没想到,那个一直令你们唾弃的斯内普其实就是你们自己的人!” “斯内普……是我们的人…”赫敏愣了半天,喃喃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赫敏,不要听他的!他是黑魔头的儿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欺骗哈利和金妮的吗?”罗恩在叫。 “你可以不相信这一切,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你们去了解,只是想让你们死的明白一些而已。”我说,抓着赫敏的手多了一分力气,赫敏再次叫出了声。 “混蛋!快放了赫敏!”罗恩即将要冲上来。可是被一旁的贝拉抓住了。 我看了那可怜的小伙子最后一眼说道“贝拉,那家伙交给你了,好好教教他纯血家族的规矩!” “放心!这点上我从来没有失望过。”贝拉脸上有残酷的笑容,她一把揪起罗恩往地牢的方向离去。 “罗恩!”赫敏大叫。 “行了!现在该你了!泥巴种姑娘!” 我还未说完,没想到赫敏却用额头重重的向我头部一击。 我被撞得有些发晕,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却已经挣脱开了我的钳制,向不远处掉在地上的魔杖唤道“魔杖飞来!” &o!(粉骨碎身)”我的咒语击中了那根魔杖,在赫敏的手未曾够到前,她的魔杖已经四分五裂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断裂的魔杖,终于,眼睛里涌现出了泪水。 “好了,我的耐心已经用光了,现在让我们来结束这一切吧。” 我解开了衬衫领结以及脖子上的纽扣,自在呼吸的同时,身体里的嗜血因子也开始复苏,现在,我渴望痛饮这个女孩的鲜血。 我向她逼近,失去魔杖的她只能小心后退。直到,我们互相已经僵持在了墙角的时候,我再也无可忍耐,欺身上前抓住她的臂膀,然后对准美味的脖子用力咬下! “啊!”赫敏的惨叫响起,回旋在整个大厅里格外的刺耳。 然而,与此同时,从远处的蛇佬腔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蓝道夫!” 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抓着赫敏正准备羞耻的吃了她,然而老伏来了:“儿砸,你这是在做啥???” 第54章 chapter 53 他进来的时候,连着屋内都好像带出一股冷冷的气息,冰凉的杖端先是抵在我的背脊,然后转移到我的面前,我看着这根无比熟悉的魔杖,放开了赫敏,拭去嘴角的血迹笑了,“原来是尊贵的黑魔王大人,您怎么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眯起眼睛诘问我。 “按您的指示肃清泥巴种而已。”看着面前指着我的魔杖,我显得无所谓。 赫敏捂着伤口在地上吃痛的喘息,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用蛇佬腔咕哝了一声,纳吉尼从他身后出现,循着血腥味的方向游去。 “让开!她是我的!”我一脚踢开了即将张口的纳吉尼,它猝不及防的摔在了一边,嘴里发出嘶嘶的怒吼。 就在这时,父亲的咒语毫不留情的鞭打过来:“crucio!(钻心腕骨)” 我痛得弯下腰,他上前抓住我,逼迫我看着他猩红的眼眸,暗哑的声音里包含愤怒:“你是疯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才疯了!你被魂器分裂的早就疯了!”我甩开被他抓着的手,毫不惧怕的反驳他。 我看到了他眼底瞬间激起的震怒,但他还是压抑着情绪,沉声唤来了门外的卢修斯:“把这个女人带下去解决掉。” “你跟我来!”没等我回答,他扣住我的手腕一下子进入幻影移形,只是一刹那,经过扭曲的空间,我们已经停在了马尔福家的地下室。 魔咒划破我的袖子,杖端抵在裸露的皮肤上,嘶哑的蛇佬腔念出奇怪的咒语,没过一会,手臂上的疤痕开始显现出来,那个曾经被狼人咬过的印子在烛光下越来越清晰。 我曾经以为用魔法覆盖的伤口可以遮挡一切,忘记我被狼人咬过的事实,但现在它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谁干的!” “和你无关!” “啪”!他打了我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玷污了萨拉查家族的血统,这是对伟大斯莱特林的侮辱!” “萨拉查家族的血统不是很早就被玷污了吗?在你的身上就流淌着另一半麻瓜的血!” “闭嘴!你最好现在停止这该死的胡话!否则……”他举起魔杖逼向我。 我狂妄的笑了“否则?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一个索命咒,因为我可不能保证萨拉查的后裔会不会化身成狼再次饮血食人,毕竟那滋味确实美妙。” 很久以前芬里尔说过,只要尝过一次人,就再也舍不得松口了。那会,贝拉和卢修斯他们都觉得恶心,但现在,我说确实如此。 “我不会杀了你。”他放下了魔杖,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觉得这样的他有些无奈。 “但是我不会再让你这样堕落下去。斯莱特林的血统不允许玷污。” 父亲像是决定了什么,魔杖微微抬起,那个被隐藏在书柜后的黑木匣子开始泛出奇怪的光芒向我们飘来。 “你要做什么?”我来过这里,很清楚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看着我,苍白的蛇脸上咧开一个冷冷的笑“我说过,我不会杀了你,你是我的儿子,但是我也不会让你继续给萨拉查家族抹黑,我要把你血统的污秽给彻底剔除掉。不用担心,痛苦很快就会过去,在这个阶段,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我很明白他,这样的人即使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我都不会觉得惊讶,我退后一步,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过来!蓝道夫。” 我没有朝前走去,而是选择把魔杖对准了他。在那一刻,他的瞳孔变得更红了,语气里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我命令你过来!” “休想!” 我打着圈的转到了地下室的出口方向,随时做着要溜走的准备,一旦他想对我做些什么的话。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容忍,最后一次!你自己给我过来!”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可怕。 “我不会去的!再见了,黑魔王!”地下室的出口已打开,我转身就准备跳出。 “avada!”就在此时,一道索命咒从我身后擦过,击碎了出口的石门。我转过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的父亲居然真的对我发出了阿瓦达索命咒,就在刚刚! “我警告过你,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伏地魔!今晚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必须把你的灵魂分裂出来,剔除狼人的那部分,我绝不允许斯莱特林的血统存在恶心的污秽!”他挥动魔杖,周围遍布出黑色的烟雾像一段锁链似的将我捆绑住。 “放开我!”我挣扎了一阵,发现没有任何作用,知道现在一时半会很难与他对抗,于是我将魔杖悄悄滑落进袍子里,等待时机。 “不用担心,灵魂的分裂与魂器的制作,这一切进行得很快,也许有一天你还会习惯上这种感觉。”他说着,打开了那个黑木匣子,“我曾经以为这事迟早得等到干掉那个讨厌的男孩再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快!永生,哦,多么令人着迷的词,从今天开始,你会领略到的,孩子。”他的魔杖划过我的脸,轻声这么说着。 “不,我已经明白了!” “你说什么?”他看着我。 “在说出这一切之前,我建议您先将我放开。”我说,“放心,我不会再逃走,就算我要逃走,以您的力量想要抓住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试图用摄神取念窥探我内心的真实性。 然而他忘记了,一个瞎眼的巫师对于摄神取念是有很好的封闭作用,因为谁叫他只有一只眼睛呢?尤其还是与他相同的萨拉查传人,相比之下,就更有办法来对付摄神取念了。 他解开咒语松去了我的捆绑,就现在!我从袍子里摸出魔杖,迅速对他发s,he出了咒语!他没有想到,但还是轻而易举消去了我的攻击。 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想真的攻击他,我只是需要给自己一个逃跑的缓冲时间,就趁刚才那会功夫,我已经跳出了地下室,正当我要赶紧幻影移形离开时,他却追了上来。有一件事情,我至今也无法明白,从来都离不开魔杖的父亲,那刻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用手来抓住我,而嗜血的因子使我毫不犹豫的露出锋利的牙齿咬了他一口。 最后在他愤怒的咆哮中,我逃离了马尔福庄园。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五岁那年,孤儿院旁的麻瓜小屋里,克里斯太太的猫已经老死了,约翰先生的花盆也只剩下荒芜的杂草。我把自己藏在泰晤士河畔的桥下,坐在围栏边晃荡着两条腿,学着那些贫穷人家的麻瓜孩子一样,用石子在水面上击打出一个又一个无聊的水漂。但是,我知道,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小小的石子都永远没法击中对岸那些灯火璀璨的奢侈,那些在夜晚游走于河上纸醉金迷的邮轮。而我,憎恨这样的贫穷。 年轻的父亲坐在我的身边,我和他的影子交叠投在斑驳的桥洞下,他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我们都充斥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与怨愤,而这样的不甘却正是来源于我们一文不名的出身…… 当我从刺眼的白昼中醒来时,阿米库斯的妹妹阿莱克托·卡罗已经在旁边守着我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这是在那里?”我拍了一下有些昏沉的脑袋,意识到周围环境的陌生。 “不……不用担心,是……是麻瓜开的旅店。”阿莱克托带着一点结巴,似乎是在向我努力的解释。 “旅店?我为什么会在旅店?”我使劲的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从我离开马尔福庄园后,伤口很快就开始复发,我漫无目的游荡在深夜的街道,试图捕获猎物,然而…… “你……你昏倒在伦敦格鲁伯街的巷子里,我……我就……” “你跟踪我!” “不!不是!”她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忘了结巴急忙解释,“是,是黑魔王派我来的,是他派我来寻找你的。” “就你一个人吗?” “不,还……还有我哥哥……” “怎么,阿米库斯也来了吗?”我抓起了魔杖,我可一点都没打算和他们回去。 “没……没有,我们分开寻找的,如果……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我可以不告诉他。”她赶紧摇着手。 我讥笑她:“怎么,不怕黑魔王知道吗?” 她低下了头,神色显得有些矛盾。 此时,我才注意到了她垂下的右手用纱布包扎了很大的一处伤口,“你怎么受伤了?” “没……没有……” 我嗤笑侧头看着她:“难道你一个巫师在麻瓜界还会被麻瓜砍伤吗?别告诉我你们碰上了凤凰社的人,而你们又一次失败了。”看来又被我猜对了,这帮蠢货。 “不是的,是……是我自己划的。”她的回答让我有点诧异。 “你自己划的?”我还想再诘问她,然而,看到她藏在袍子里的那条手臂在微微颤抖,喉咙深处残留着的熟悉血腥让我立马就明白了。 我撇过头:“行了,你走吧,告诉黑魔王,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你,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可是,可是……”她想说什么,但无从开口。 “没有可是,我对那里已经感到了厌倦。永远遮光的帘子,一尘不变的黑色,不是阿瓦达就是钻心剜骨的惨叫,这些都让我开始腻味与发自内心的讨厌!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可是,可是,现在你又能去哪儿呢?战争已经开始了,蓝道夫,我们需要你。” “随便去哪里,总之我不会呆在这里了。我要离开英国。” “离……离开英国……那是要去哪里?” “瑞典,比利时,弗洛伦撒,甚至西伯利亚都可以,总之我也不知道。”我随口那样说着。 “蓝道夫……”她哀求那样的念着我的名字。 “好了,你离开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什么大难不死的男孩,巫师与麻瓜的血统之争,这些都去他妈的,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阿莱克托看着我,还想说些什么,然而最后她决定什么也不说了,她沮丧的轻声呢喃了一句“好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在今天见过你的,放心。” 在出门之前,她转过头来对我笑了,“你保重……” 当阿莱克托彻底消失在幻影移形里时,我突然被她那种无奈而失落的微笑给击中了。 然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舅舅的背弃,灵魂的分裂,再也无法控制的嗜血,还是抓捕失败的哈利计划,这些都足以将我压迫到疲累。 也许,是时候,像我母亲说的那样了我用一辈子的时光来明白,其实做一个麻瓜也很好…… 星期五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伦敦多日来的雾天终于开了晴,不知道是不是阿莱克托遵守约定的原因,再也没有食死徒来找过我,连着近来的麻瓜界也平静得不像话,楼下的侍者和客人们调笑着新的时政,一切似乎都向着某种美好的方向而发展,只有我知道,战争不会停止。 可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走了。 俄罗斯的最后一班船,等过了这个月,西伯利亚降下大雪,就会封航。 是的,等过了这个月,一切都会结束,被大雪覆盖的西伯利亚平原一望无际,届时即使再强烈的魔法感召,也没有办法传达,那里会成为我最终的归宿点。 我将魔杖锁进了陈旧的手提箱里,套上黑色的大衣,带上礼帽,向着远处的港湾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伏好心好意想拉回儿砸,结果小狼狗篮子狠狠的咬了一口老伏,老伏那爸爸心瞬间碎的跟玻璃渣似的···求爸爸此时的心理y影面积 第55章 chapter 54 948分了,距离说好的开船时间已经整整延误了一个小时,刚才艳阳高照的天空却突然y沉了下来,头顶的云层开始积厚,一片大面积的昏暗自远方的天空而来。甲板上的麻瓜们说,要下雨了,是一场猛烈的暴雨。 我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是腐烂与死亡的气息在临近,我感觉到了那久违的黑魔法! 下意识的我立马就想抓起我的魔杖,像过去无数个日夜那样,然而当袍子变成笔挺的西装,从口袋里摸出一团空气时,我才想起,它早已被我锁进了陈旧的手提箱中。 远处的黑云已经压至头顶,沉沉欲坠,这时从船内的驾驶舱里走出的男人c,ao着一口俄式的发音对大家咕哝着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没听懂他的意思,一时间麻瓜们情绪激烈,然后传来了争吵,大片的争吵,有人嚷着退票,有人嚷着下船。 “砰!”光球击入人群,一声剧烈的爆炸响起,在甲板上砸出一个深坑,然后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时间只是停顿了那么一秒,突然有人大声尖叫起来,“跑!”一时间人群蜂拥,互相踩踏,纷纷向下船的出口那堵去,我也被迫挤在人群里随波逐流。 而更糟糕的事情继续发生,我看到昏黑的云层后面伸出一双双腐烂的手,他们披着宽大又破旧的袍子在上空漂浮,发出带有死亡的喘息声。 “上帝啊,那是什么玩意儿?”一名麻瓜惊诧的叫道。 “低下头!”我告诫他,然而已经太晚了,摄魂怪发现了他并与他最亲密的拥抱了。 “你们这些怪物去死吧!”“砰砰!”就在这时,有人向天空开起了枪,但是没有任何用处,猛烈的枪响正好把摄魂怪全部从云层后引了出来,一时间,他们遍布上空,笼罩人群,忧伤使所有人颓丧,像失去了力气一般,全部跌倒在地,发出恐惧的呜咽与悲伤的哭泣。 我在这混乱的环境下想去抓住胸前的挂坠盒,然而,却只有一片空荡。 我瞬间怔住了,斯莱特林家的挂坠盒不见了! 我找遍全身,最后只能相信这糟糕的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梅林!现在没有比这更麻烦的!我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惊骇与慌乱,试图从脑海中搜索出一些线索。 然而周槽麻瓜们发出的吵闹,让我的头越发的疼起来,那些按捺不住的暴躁与嗜血好像再次从身体里复苏。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s,he出了一束光芒,明亮而柔和,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天幕,一时间,从发出的方向开始,摄魂怪四散,y霾退去,一只银色的牝鹿在亮光里被勾勒出来,跳跃在暗云涌动的半空。 “呼神护卫!”在我反应过后的几秒,从云层里瞬间穿梭出一道道黑影,他们带着银制的食死徒面具从麻瓜头顶飞过发出张狂的笑声,咒语伴随着疾风打在人群中间,引起一片尖叫恐慌。 他们是在向那个发出呼神护卫的方向飞去,在距离港口不远的西南方,哦,一个多么熟悉的方向。那里似乎是——蜘蛛尾巷! 斯内普! 刚才是斯内普! 他一直躲在麻瓜界,难怪食死徒总找不到他! 远处的战争已经开始,在发现斯内普后,食死徒与摄魂怪全部向那个方向集中而去,打斗的咒语在空中划过,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芒,如同美丽的流星。 我的手在松开与握紧间选择。 是成为一名巫师继续糟糕的过去,还是当一个无能力为的麻瓜在时间里老去? 很多年以后,在世事变迁的尘埃落定后,我隔着英吉利海峡再次相遇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他给了我这一生最准确而悲凉的评价,如果说这世上我和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男人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么也许就是,汤姆里德尔永远不会甘于平庸的向命运妥协,而我却总在抉择的路口徘徊,那些伪装的坚强只是来源于孤勇下的不堪一击,和他不可超越的背影。 最终,行李箱在手中四分五裂,熟悉的紫衫木魔杖重新回到掌心,在周围麻瓜们的惊讶声中,我化作烟雾回到了属于我的那片天空。 “avada kedavra (阿瓦达索命)!”绿色的光芒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力量瞬间直击呼神护卫。银色的牝鹿被击散,砰的一声化成无数亮闪闪的银屑以一种烟火的姿态从空中划落,连着周围的摄魂怪也被夺目刺眼的幽光冲击到四散而去,贝拉和穆尔赛伯为首的食死徒转过身来脱下面具,以一种惊讶到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当时间过去了很久,天空再次降下昏暗,阿莱克托僵硬的张开嘴巴率先发出了声:“欢迎回来,蓝道夫。” 我终究没有逃离这片令我疲乏而厌倦的土地,像英格兰终年不散的雾霭,我们在其中迷失彷徨,却没有人知道下一个路口在哪儿。 “你说的没错,战争开始了。还是紫衫木更适合我。”最后一句,我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贝拉,穆尔赛伯,你们带人继续追捕斯内普,阿米库斯·卡罗你和特拉弗斯一起回到霍格沃兹,严密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尤其麦格和斯拉格霍恩,别让他们耍出什么花招。至于阿莱克托,你留下,我们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得去办!” 像过去那样,我在短暂的时间里立即制定出一份详细的计划分配给每个人,当他们接到命令全部化成雾气消失在伦敦的时候,地上只剩下我和阿莱克托两个人,她看着我,想说些什么,但又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该你过问的事情最好永远闭上你的嘴巴。”下一秒我们进入幻影移形。 周遭的环境像风那样飞驰而过,一路上阿莱克托都很安静,于是我开始问她:“你那天找到我的时候,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没有。”她总是这样,每次剩下我和她单独问话的时候,她就会口吃。 “那你有没有在周边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我是说被遗落的奇怪的东西。” “没……也没有。” 我看到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闪了一下,我警告她:“说实话!” 幻影移形停止在马尔福庄园门口,她猝不及防的跌倒在我的胸口,我拽住她的手臂逼迫她看着我,“不要试图对我说谎!” “我……我……”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和我一起回来吗?” 她摇头。 “因为我的魂器失踪了!”我说,同时魔杖指向了她,“可是我思来想去发现当时只有你一人是在场的,所以现在你如果老实交代我可以宽恕你。” “不,不是我!”她说。 “那是谁?看着我!”我抬起她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摄神取念进入记忆深处。 昏暗的马尔福庄园里,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响声,跪在地上的所有人打了个颤,阿莱克托跪在前面,将头低得死死的。 “你们令我很失望!糟糕透了!”黑魔王在他们中间踱步,低沉的声音里饱含愤怒。 “你们没有办法找到那个该死的男孩,甚至连蓝道夫也找不到!我开始怀疑留着你们这帮笨蛋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整个屋子里都能感受到黑魔王冰冷的愤怒,每个人把头低得死死,好像要磕到了地上那样。 “阿莱克托,你来说说——”黑魔王走到了阿莱克托·卡罗的身边,阿莱克托抽泣了一下,猛烈摇着头。 “你敢对伏地魔说谎!crucio!(钻心腕骨)!” “啊!”阿莱克托痛苦得趴在了地上。 “我看到了,我从你的脑海里看到了!他受伤了,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你居然敢违背伏地魔!crucio(钻心腕骨)……” 我从阿莱克托的记忆中出来,她绿色的瞳孔深深倒映出我的样子,那样的目光我也曾在另一个姑娘的眼神里看到过,至少在很久以前。 “你该向他坦白的,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摄神取念,即使你真这么做了,我也不会知道的。” “不会……我,我说过……不会出卖你,就一定不会……”她说这话的时候的语气很坚定,甚至让我有些不忍心去看她。 “算了,现在找到斯莱特林挂坠盒要紧。” 我们翻进了马尔福庄园,让人意外的是,所有的食死徒居然都不在了,包括我的父亲也是。 看着空荡荡的马尔福庄园,我心里有说不上来的疑惑“我才离开几天,这都发生什么了?” “黑魔王走了,带着所有人!他们去了霍格沃兹,就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卢修斯已经站在了门口。 借着屋子里暗淡的光,我能看到他脸上淤青的一片,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长发此刻凌乱的披散在肩上。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9节 他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只是把头稍稍往旁边转了一些,似乎这样能遮挡住他脸上的伤痕。 我想我已经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任务失败了?” 我又看向阿莱克托,她也低下了头。 “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跑了,他们还救走了关押在地牢的许多泥巴种。”阿莱克托说。 “就凭他们两个?”我难以置信。 “还有一个小ji,ng灵,马尔福家的。”说着,阿莱克托故意看了一眼卢修斯,“那个叫多比的ji,ng灵可以自由穿梭空间,所以这事发生后黑魔王很震怒,碰巧那会你又不在……” “卡罗,别说了!”卢修斯呵斥道。 “所以,这次他居然没有带你去霍格沃兹?” “他让我留在庄园,顺便看管地下的那批东西。” “是什么?” 卢修斯犹豫了一下,最后小声说道“五十吨罂咖。” “梅林!”我吸了口气,“要这么多罂咖做什么?” 卢修斯笑了“你以为我们一直以来从德国走私罂咖就只是为了提高我们自身的黑魔法吗?”他摇头“不!在五十多年前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它的更大用途,每四公斤的罂咖加上一些特殊的魔药与□□的混合,就能产生你无法想象的威力。” “你是说爆炸!” “不!是轰炸!剧烈的魔法轰炸!” “所以,这就是,父亲一再容忍斯内普的原因,我们需要他!” “过去是这样,但现在,自从斯内普叛逃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找到他了,不过庆幸的是,我们发现了埃维拉的魔药课同样出众。” “埃维拉?”我惊讶到失笑,那个我曾一度信任,并发誓会忠于我的人,然而到现在为止我才发觉我并不了解他们。 “是的,事实上关于埃维拉还有其他更多,不过我想你不会愿意知道的,尤其是他时常向你父亲汇报你的一切行踪。” “够了。”我制止了卢修斯想要告诉我的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斯内普的价值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不管他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黑魔王都会决定在最后杀了他!” 原来如此,怪不得,很早以前,无论我和贝拉说起斯内普什么,父亲总会是一副淡淡的无动于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他越过人群,看到死亡的笑容。 我问卢修斯“他们现在全都赶往霍格沃兹了吗?” “是的,不出意外,战争就要开始了,今明之间。”卢修斯说,“我有预感。” 我沉思了片刻,转身就要离去,卢修斯却在身后唤住了我“你现在要去霍格沃兹吗?” “对。” “那我们做笔交易吧。”卢修斯说,他的话落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透着一点不寻常,“作为筹码,我会把罂咖的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 “你在说什么卢修斯?”我回过头半眯着眼睛。 “帮我找到德拉科!求你了,蓝道夫。” 我讽刺的笑了“怎么?战争还没有开始,马尔福先生这么快断定我们会输吗?” “我现在已经不想去在乎什么输赢了,我知道这一切已经走到了最后,我们可以失去一切,但是不能失去德拉科!帮我找到德拉科,我会无条件奉上我的忠诚,否则……”他看着我的眼睛坚定不移的说道:“我不能保证明天五十吨的罂咖还会不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 “你!敢去投靠凤凰社!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我低声威胁他。 “蓝道夫,你没有孩子,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是不会理解的。德拉科就是我和纳西莎的全部!”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阿莱克托回来的那天,你父亲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德拉科也不会再回来了,我该怎么做?我说德拉科是我的全部!我只要他快乐。后来从那以后他放弃了寻找你。” 我的心好似猛然被撞了一下,那些儿时的记忆像突然被解了封,全部涌现在我的脑海里,诸如第一个咒语的读音,斯莱特林家徽的认识,黑暗里的低语等等,盈盈满满塞得我头疼。 “蓝道夫?”阿莱克托察觉到了我的反常,她轻声叫我。 “没什么!”我用力摇晃了一下沉重的脑袋,继续刚才的一切。 “我很抱歉,告诉你这些,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做父亲的心,帮我这个忙吧。” 看着卢修斯的眼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一瞬让我放弃了摄神取念“我可以帮助你,但是我不能保证德拉科是否安全,我是说如果他投靠了不该投靠的人,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谢谢。”离开前,卢修斯将所有的期盼与希望都包含在了那个感激的眼神中,让我无法忘怀。 后来阿莱克托曾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卢修斯,他可以为了德拉科背叛我们一次,也就会背叛我们第二次。 我停下幻影移形,在空旷的草地上驻足,抬起头的时候,天空仍然一片暗沉,我说再等等吧…… 如果说卢修斯的那次背叛,是成全了我对父亲唯一一次的认识,那么那些年少的冲动与鲁莽也都变得可笑而不值一提,我曾经妄图超越的背影是父亲站在那里从未改变的方向。他用一种最无言的方式保护了那份年轻的骄傲,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在那个年代,其实很多人都比我活的更明白,无论是埃维拉,还是卢修斯。 只是那时候的我太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 老伏是骄傲的,同样身为斯莱特林后裔的小篮子也是骄傲的,当小篮子一次次自以为聪明的向老伏揭发斯内普的背叛时,老伏其实内心是明白的,只是老伏作为一个父亲在儿子那叛逆作死的青春保护了儿子的骄傲,并且隐瞒了许多事情,如卢修斯的不忠,如埃维拉并不是完全忠于小篮子,而是时刻向老伏禀告了小篮子的近况,这些统统被老伏藏在无言的爱下,他营造出小篮子在食死徒为中心的聪明能干,保护了儿子的骄傲,这才是本文最想表达的关于父爱的无言与深沉。 第56章 chapter 55 世界已经完了,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上空笼罩着不散的y霾,像伦敦四月的浓雾。咒语从周围划过,所有人在一片惊恐中逃窜。 我从空中落地,停在霍格莫德村的残砖片瓦前,此时,以埃维拉为首的食死徒在炸毁猪头酒吧后发出粗粝的大笑,一个跌跌撞撞的孩子从人群中扑倒在我的脚边,没等他说什么,旁边飞来的索命咒立刻击中了他,瞪着大大的眼睛倒在了地上。 我忍不住皱眉,而阿莱克托·卡罗的神情是那么的平静,她定定的望着前面,仿佛是多么习以为常的事情。 “我十五岁那年就加入了沃尔普及斯骑士团,总有一天你也会习惯的。”她说。 “和你的哥哥吗?” “是我的丈夫。”她垂下眼睫,没有感情的说着。 我挑眉,略有那么点吃惊,原来近亲结婚的传统不止冈特家族。我仍然记得那年第一次见到阿莱克托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笑起来嘴角有两个酒窝的学生。每当父亲的会议开始,阿米库斯·卡罗关上大门时,她就会悄悄地翻过庄园的栅栏带着六岁的我去戈德里克山谷放风筝。那些时光现在想起来都突然觉得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这些年,你好像变了很多。”我禁不住也叹了口气,不知道在为她可惜什么。 她看着我,许久呢喃了一句“阿兹卡班……”一时间有什么想说的还是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埃维拉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他向周围所有食死徒打了个暗示,一时间他们全部整齐划一聚集在前,恭敬的向我行了个礼。 “我父亲在哪里?”我指着埃维拉的脑袋率先发问。 “蓝道夫?”他惊讶的看着魔杖。“这是……怎么了?” “闭嘴!有些事情待会再和你算账,现在我问你黑魔王在哪里?” 我的魔杖距离他又贴近了一步,索性他很知趣“我想,可能在尖叫棚屋。” “阿莱克托你留下。”我暗示她继续寻找魂器,同时收起魔杖转身就要离开。 “你难道现在就要去吗?” “不然呢?” “这可能不太合适,我是说,斯内普也在,你也许不会想见到他的。”埃维拉告诉我。 “斯内普?你们找到他了?” “他似乎惹了一件大麻烦。”埃维拉无关紧要的耸耸肩,“我想我们要和老伙计说再见了。” 埃维拉的话音刚落,我立刻穿过扭曲的空间,直达尖叫棚屋,然而,当四分五裂的门板在我面前倒下时,我还是看到了,纳吉尼的毒牙穿透他的脖子,那个男人就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他骤然放大的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那神情比他这一辈子所有的时候都要苍凉又无助。 “长老魔杖只有一根,所以我很遗憾,老伙计。”父亲收起魔杖冷冷地说着。 “好了,现在该让我来瞧瞧,是谁回来了。”他转过身面对我,红色的眼眸里闪现出光芒。 “你……真的杀了他。”我见过死亡,也带给过别人死亡,但是,当如今我面对的是斯内普时,我仍然控制不住唇畔的颤抖。他是我年少的痛恨,是我学生时代的唾弃者,然而,也是我毕生得以尊敬的老师。 “行了,过来吧,我有话跟你说。”他示意我离开尖叫棚屋。 在最后那一刹那,我似乎看见他的手指动了一下,他费力的抬起一点手腕,恍惚是要在空气里拉住什么,梅林,我的生命里第一次产生了同情,我突然也想去抓住他的手,隔着这么多年来对他的误会与憎恶,倾听他的诉说,而不是把他孤单的抛弃在生命尽头的荒原上。 然而,父亲在叫我了。 我知道,我终将把他丢弃在这里—— 最后,我对上那双悲凉的眼眸,他第一次放下了心防,我闭上眼睛,从他的记忆深处只读到了那一句话:爱如十年。 很多年后,当我从莉莉波特那里彻底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那一瞬间恍如灵魂被击中的震颤,原来,早在那个时候,父亲的失败就已经是无可避免的注定了。 外面的风刮得很大,一点都不像近来的天气。父亲站在那棵打人柳下,枯黄的叶子堆积在他脚边,他的袍子被吹得鼓起,我迈动步子,向他走去。 那蜘蛛般苍白的大手上,一枚银绿色的挂坠盒闪耀着微光,“你回来的目的?” 我没有去接那个挂坠盒,因为我知道他不是那样一个会轻而易举原谅别人的人。而我总是在猜测他的一切。 也许是我的想法被他所洞知,他的眼底涌现出一点不悦:“放下你那愚蠢的自以为是。” “当然,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可以瞒得过你,我伟大的父亲。” 然而,我的油嘴滑舌并没有给我带来丝毫便宜可占,他瞪视着我“省省那套,我很了解你,蓝道夫。” “是吗,我以为您在乎的就只有权利。” 他楞了一下,蛇一样的鼻孔微微翕合了一下,撇过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斯内普?”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没有想他死,我只是——” 他嗤笑,“你曾经一再对我强调他的背叛,现在却告诉我你不想他死,蓝道夫,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了。” 我突然语塞,近来是发生了很多事情,然而这些感情上的奇怪变化也的确让我一度惶恐,我徘徊在吃人与被吃间,在杀戮与止戈间犹豫。那些细腻的情绪错乱了我的神经,让我一度很痛苦。 “行了,忘记那些不愉快,西弗勒斯的价值已经结束了,就算你不告诉我他投靠了凤凰社,我一样会杀了他,因为老魔杖注定只能属于伟大的巫师。”他爱抚着手中那根魔杖,在侧头间细细打量它的光泽。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悲凉:“是的,你找到了埃维拉来顶替斯内普替你研制魔药,斯内普自然就失去了他的价值,那么他的背叛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呢?过去我想告诉你的那些事情,却原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没有什么是不值一提的,你是我的儿子,你所带来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那种傲慢又清晰的声音是从来没有变过的。 “那么如果我说今后我再也无法给你带来价值了呢?” 他抬起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所有的话只变成了嘴边的三个字:“没什么……” 面前,风轻轻地扫了一下,隔绝了我和他的距离。 “等战争结束,你就走吧。”他说,我背过去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恍惚是听错了什么。 “威尔斯街的48号是辛克尼斯老宅,黛西·马尔福住的格里莫广场我让人买下了,还有你母亲待过的孤儿院旁的那间麻瓜小屋,”他还想说点什么,然而最后只是轻轻念了一句:“算了,也许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父亲……”我突然发现这样的父亲是我从未了解过的,那刻我想张开口对他说些什么。 “好了,现在我允诺你,帮我去完成最后一件事情,把拉文克劳的冠冕给我拿回来,然后,你就走吧。” 你就走吧…… 我没有听错,这真的是出自伟大的黑魔王之口,那在我人生中笼罩了二十多年的y霾,第一次打开破晓的光芒,从十岁后再也没有哭泣过的我,眼眶里突然产生了shi润,“谢谢你,父亲。” 他什么都再也没有说,只是上前握住了我的手,把那枚挂坠盒静静地放在了我的手心,好像连同他这一辈子所有深沉而无言的爱都一起交托了过来,然后他的背影随着风声消失在了幻影移形中。 当时过境迁的多年以后,历史变得尘封又斑驳,有人曾在书中追迹,当年鼎盛一时的食死徒组织自沃尔普及斯骑士成立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真正完全意义的离开。 但是只有我知道,在1998的那一年,父亲居然生平第一次同意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老伏是真的爱小篮子的,他知道留不住儿砸了,所以他选择放他离开,特别是之前他问卢修斯,德拉科如果不回来了那句话时,老伏心里就已经有决定了。 第57章 chapter 56 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来到霍格沃兹是什么时候了,但显然今天会是我最顺利的一次。如今不会再有任何人阻拦我,摄魂怪漂浮在外头,与食死徒一起把守着每一个出口。 我穿过城堡,踩过大理石阶,经过门厅,空荡荡的脚步声把霍格沃兹衬托得更加安静。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学生都会小心的躲避着我,好像除了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我就是食死徒中最罪大恶极的家伙。 礼堂的丧钟又响起了,我知道是学生们在悼念着那些死去的人,那些在反抗中被食死徒杀掉的人。我为这样的哀悼感到荒唐又可笑,我是说如果他们够聪明,这些悲剧完全可以避免,毕竟黑魔王可没打算把所有巫师都杀了。 在路过礼堂的门口,我见到了海莲娜小姐。事实上现在我还是很乐意见到她的,她漂浮在礼堂的柱子后面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人群中的悲伤与哭泣没能引起她的半分情绪,她只是冷冷的看了几眼就飘走了。 “是格雷女士吗?”我喊她。 她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见是我,皱了一下眉又离开了。 “或者你更喜欢别人喊你海莲娜小姐?嗯哼?”我双手cha在裤兜里,学着那些油滑学生的样子对着她的背影吹起口哨。 她果然转过了身,透明的双颊涨出红晕,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闭嘴吧!” 我笑了“好久不见,海莲娜小姐的脾气还是那么大。” “我不记得有认识你,特别是斯莱特林的人,我拒绝见到!”她的语气里饱含着一种气愤与懊悔,但没人知道她在懊悔什么。 “别这样,我可是好心的。” “你会好心?”她提高了音节,然后嘴边露出了冷笑。 “海莲娜小姐我得再次提醒你,一个坑别摔两次,同样一个错误犯一次就够愚蠢的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嘲笑的说,“我是说王冠的秘密让它永远烂在你的肚子里,别再告诉第二个人,要知道这世上的贪婪者可不止一个,如今它能落到萨拉查家族的手里是最好的结局,至于王冠,我们会帮您好好保管的。” “你们这些骗子!和萨拉查一样的无赖!”她不再镇定,魂魄倏然穿过我的身体,朝我怒吼,“相信你们是我所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我言尽于此,再见,女士。” 我不再理睬她,转身大步离去。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魂器,当然我知道那个男孩也在寻找,他可能就在这城堡里,也可能逃了出去,总之在谁都没有抓住他之前,我必须提高警惕,所以我警告了海莲娜,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她就不会告诉哈利。 我跨过台阶,迈入黑暗的甬道,在楼梯的转角处,我的脑海里突然一瞬间闪过某些画面。废弃的杂物,丑陋的石像,那古老的王冠在黑暗里熠熠生辉,它们被一间偌大的密室所囚困。 父亲的摄神取念来得太及时了,我在脑海中抓住了某些重要的线索,从楼梯处一跃而上,直奔八楼,最后我站在空荡的八层楼道口,贴着墙壁,闭上眼睛,将所有意念集中,然后我在心里祈求让我见到那间屋子吧,藏着所有东西的地方。 睁开眼睛的时候,有求必应室出现了! 它超出了我的想象,远比我见到的任何一处都要大,它的杂乱程度甚至盖过了一个垃圾场,我能猜到曾经所有学生们想藏的东西原来都留在了这里,梅林,要想在这儿找到冠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走在垃圾堆里,试图找到我脑海中闪现出的那个丑陋石像,根据父亲的提示,冠冕就在那里。 这时,脚底却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我抬开脚步,是个记事本。它看着很熟悉,我随手翻开一页,黛茜·马尔福的名字映入眼底。 毕业的那年,她在首页上写下了这句话“我以最狂热的爱情深爱着那个漂亮的男孩,愿意随他一起去流浪,如果梅林能够知道的话……” 我没有读下去,也许我真的没有勇气去承担那字字句句直戳肺腑的疼。我合上了它,把它藏在我的口袋里,就像她所希望的那样,带她离开这个孤单的地方“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去西伯利亚。” 我重新起身,抬头的一刻,丑陋的石像从眼前的垃圾堆里一闪而过,我瞬间反应,直奔那个方向,然后一个爆破咒将四周垃圾炸得到处飞散,最终那个带着王冠的丑陋石像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它果然出现了,事情的进展比我设想的要顺利得多。我带着一点难以言表的欣喜,就要去触摸那王冠。 突然,门被撞开了:“a(王冠飞来)!”哈利的魔杖直指前方喊道。 眼看王冠就要从我面前飞离,我迅速指着哈利就是一句钻心剜骨。 他被击飞,后面赶来的罗恩和赫敏接住了他“哈利,你还好吗!” “别管我!快阻止他!” “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是海莲娜告诉你的吧?那个讨厌的女人!” “别把所有人想的和你一样卑劣。”罗恩说。 “你错了,她什么都没说,是我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看到了哭泣的海莲娜,我猜到一定是你们来了。”哈利毫无畏惧的注视着我。 “看来救世主果然名不虚传。”我的魔杖在手中转动,“那么今天是就凭你们三个吗?” 罗恩与赫敏站在哈利两边,他们将魔杖指向我,三个人围成一个半圆,堵住了有求必应室的出口,“你觉悟吧!” “该觉悟的是你们,三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阿莱克托在升起的火焰中出现。哈利与他的朋友们惊恐的转过身去。其实,关于他们兄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在霍格沃兹,卡罗兄妹教授的课程被称为魔鬼一般的存在,尤其阿米库斯喜欢用不可饶恕咒惩罚那些稚嫩的学生。 我勾起唇畔“你来的正好,阿莱克托,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望。”她看着那些学生时露出带有残忍意味的笑容,那一瞬间恍惚另我产生一种错觉,那不是阿莱克托,那个会带我放风筝的阿莱克托早就死了,她在我面前流露出的偶尔还会口吃的纯真,也许只是点良心未泯。 “好了,再见,孩子们!”我拿起王冠,消失在了有求必应室。 然而,只是一会儿功夫,在我离开八楼后,身后传来剧烈的震动,天花板和地面开始颤抖,我回过身去,在我离开的那个地方,那个通向八楼的楼梯拐角处,那不见底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翻涌爆发出来。 我皱起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那短短几分钟里,阿莱克托发生了什么,但我又觉得以阿莱克托的本事对付三个小鬼绰绰有余。 我犹豫着是否应该回去看看,毕竟哈利波特可不是好解决的善茬。 可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八楼的教室,围栏,阶道通通被掀起炸毁,有求必应室的门大敞开,一道吐着烈焰的火蛇从中窜出,带着漫天的烈焰,以不可蔓延之势顺着楼梯直烧下来。 紧接着,是哈利,罗恩,赫敏,他们在大火中挣扎,还有阿莱克托的声音也夹杂其中“快停下,克拉布!你疯了吗!” 就面前这情形来看,十分的糟糕。我转身拔腿就要跑。 然而,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也在身后响起了“救我!蓝道夫!” 此刻他拖着昏迷的高尔正奋力向我跑来,身后的火焰以不可阻挡之势追赶着他。 我脱下袍子,向马尔福扔去,他立马接住披在了背后,阻挡火势的侵袭,当他跨过最后一节楼梯时,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拉了过来。 另一方面,阿莱克托也狼狈的从火场里跑了出来,她拽着我大叫“快跑!别回头!” “是谁放出的魔鬼火焰?”我一边闪躲着四周凶恶如蛇的大火,一边问阿莱克托。 “是克拉布那个蠢货!”在周围墙壁剥落,栏杆倒塌的轰声里,阿莱克托大声说着。 “我们跟踪哈利来到这里,后来克拉布不听我的,他失去了控制,他要杀了哈利。”德拉科说。 “但显然这蠢货没学会怎么去控制魔鬼火焰。阿莱克托你没教他吗?闪开!”一堵墙板在火焰中四分五裂的塌落下来。 “我向梅林发誓,上课的时候我一定都说了!” “蓝道夫,我们现在还有办法吗?”德拉科问我,他拖着昏迷又沉重的高尔,显得有些疲累,“我不想死在这里。” “早些时候你们就该制住克拉布,现在迟了,已经没法控制了。”魔鬼火焰是一种诅咒火焰,一旦施咒开始,除非将所有吞噬消灭,否则会一直蔓延下去即使是大水也没法将它浇灭。 眼看着周围的火焰追赶上我们,变成各种巨怪将我们包围,德拉科再次慌张了。 “克拉布在哪?”我问。 “克拉布,他要去杀了哈利!”德拉科回答我。 在与我们相隔不到几米的地方,我看到了哈利他们几个也同样被包围在火焰中间,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是克拉布癫狂的笑声“喜欢吗?泥巴种!我要把你们都杀了献给黑魔王!”说着他再一次挥动魔杖,周围的火焰蹭的一下涨得更高更大了,如同灼热的舌头舔噬着我们。 “克拉布!快住手!停下!”阿莱克托朝他大喊,然而他像听不见似的不为所动。 “再这样下去,不止哈利,连我们都会死的!”德拉科哭丧着说。 “好了!安静!”我吼道。 “克拉布已经被魔鬼火焰所控制,他丧失了理智。现在德拉科,你想想说点什么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试着让他过来,阿莱克托,你盯着哈利他们,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让他们有机可乘。” “那你呢?你做什么,蓝道夫?”德拉科问我。 “我?”我残酷的列开笑容,“我要杀了他!” 德拉科愣住:“杀,杀了他?” “只有克拉布死了,魔鬼火焰才会消失,否则你就等死吧,马尔福。”我没有很大的耐心和他解释。 “快点就这么做!”阿莱克托对德拉科吼道! 然后,马尔福近乎是被逼无奈的朝着克拉布喊道“克拉布!快过来,过来!想想你爸爸,你难道不想知道他让我告诉你了什么吗?克拉布!” 克拉布转过了头,茫然的看着马尔福,那种眼神好像是从来都不曾认识我们似的。 “过来,克拉布!” 听着德拉科的声音,他开始挪动脚步,慢慢的向我们走来。 很好就这个位置,火焰将我们的圈子包裹的越来越小,我举起魔杖,对准面前的这片火海:“avada!”绿色的莹光冲破火蛇,一瞬间直击克拉布的胸口! 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已经先僵硬的倒了下去,他呢喃了一句“爸爸……”最后彻底死去了。 火焰开始缩小退去,无论是我们还是哈利那边,所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德拉科说,他是指我刚才拉他的那一把。 “不需要,我答应过你父亲,要找到你的。” “蓝道夫,你先带着王冠走!”就在这时,阿莱克托说,“还没有结束!” 这时,我才注意到魔鬼火焰不是消失了,而是变成一个火球,在吸取四处的火焰中包裹得越来越大。 我退后几步,就要转身离开,可是哈利冲了上来,他猝不及防的在背后朝我发s,he了一个缴械咒,“把王冠留下!” 我措手不及,闪身躲了过去,但王冠从手中掉落,在地上摔出冰冷又清脆的声响。 我和哈利都愣了一秒,然后瞬间,我们迅速的朝那个王冠冲去,我一把抓住了王冠的首端,而哈利他一把扑来扯住了王冠的尾端。 我们互相用另一只手拿出魔杖,指向了对方。 “avada!(阿瓦达)” “expelliar!(除你武器)” “快跑,蓝道夫!”就在我和哈利魔杖的光芒接触那一刻,阿莱克托在身后嘶声揭力的喊了一句。 我们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在火光蔓延的最后几秒,马尔福,赫敏,罗恩,他们惊恐又疯狂的往外跑去,谁也顾不上谁。 最后那个包裹着的火球终于以无可阻挡的姿态“轰”的发出了剧烈又耀眼的爆炸!我和哈利各自被火光击中摔出了很远,然后天花板骤然坍塌,一时间,所有都黑了。 过了好一会,直到魔鬼火焰真正的结束消失,我从周围弥漫着焦灼味的破碎中吃痛起身,拭去额头上的血,我一步步走向对面那个同样受伤昏迷的男孩,捡起地上的拉文克劳冠冕,然后用魔法支撑着我最后的ji,ng力消失在了幻影移形中。 第58章 chapter 57 我仓惶逃离了霍格沃兹,天色已黑,外面开始下起雨。 我现在感觉很不好,背后的鲜血染红了衬衫,我仅存的ji,ng力也没法支撑幻影移形,我吃力的游走在霍格莫德村,周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墟,哦,我想起来了,埃维拉他们早就把这里破坏了,现在哪里还会有巫师呢。 我坐在一家酒吧的石阶上,靠着那块破门板喘息着。 过去我学习过很多黑魔法与禁术,无论是在霍格沃兹,还是食死徒内部,是罂咖的提炼还是灵魂的分裂,这些战斗从来没有将我击倒,可是,今天一个小小的克拉布,让我低估了一切,我没有想到,这样一场小到不起眼的战斗会差点毁了我,也许这就是我和霍格沃兹的情分到头了吧。 时间过得很慢,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头脑开始有些昏沉,背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但喉咙深处却传来饥渴与难以平复的燥热。一种深处的欲望被觉醒,似乎在驱使我要做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 我从身上摸索出魔杖,外面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雨下的更猛烈了,我摇摇欲坠的起身,走在泥泞的道路上,突然,在昏暗的前方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嗜血的欲望更加强烈,我磨牙欣喜,太好了,有人来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了久违的黛茜,她穿着霍格沃兹的校服站在那棵老梧桐树下,用那种惯有的尖锐娇气的嗓音问我可不可以请她跳支舞。 我不耐烦的抬起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我惊讶于她被一个世界的光芒所包裹,散发出温柔而美丽的气息,那就像,时光都要静止在了那个笑容里。 我于是伸出手也想要触摸那样的笑容,却又想起她已经死去多年。一瞬间,所有明媚的画面轰然倒塌,眼前变成一片黑暗,猩红的血液从黑暗里渗出,滋润了我干燥的唇畔与饥渴的欲望,当最后的所有都变成了模糊的一片,我才从这昏沉的梦里醒来。 现在,墙壁上的挂钟指着午夜12点的方向,旁边老式的橱柜,浅白的帘子,一个小小的巫师收音机,这些都把一切衬托的陌生又熟悉。 我在脑海里绕了好大一圈,终于想起来这居然是当初我和黛茜住的那间屋子。 只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醒了。”枕边的阿莱克托轻声喊我。 我被这声音惊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另一个女人“阿莱克托!” “亲爱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想要伸出手的手被我毫不留情的打掉了。 我从床上跳起,快速的穿起衣服,拿出魔杖指着她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你希望我记得什么!”我至今仍对面前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我——” “你这个女人!真难以想象,如果阿米库斯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呢!”我讽刺的说道。 “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辩解。 “那是哪样呢?”我朝她吼道。 她顿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你被魔鬼火焰的爆炸所伤,我一路跟随你,然后看见你昏倒在了霍格莫德村的大雨里,是我把你救了回来,你在昏迷中几度失去控制,需要饮血,也是我救的你。至于今晚发生的一切,我只能说,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不需把我看的如此低贱到要去…”她没有再说下去,眼眶有些shi润,然后她把头转了过去,似乎这样逃避我的目光可以使她变得坚强一点。 我估量着她说的真实性,然而摸到背后的包扎以及看到她锁骨上的那道结了血痂的伤口时,我放弃了对她摄神取念,我知道她没有骗我。 刚才想要用索命咒杀了她的冲动也随之烟消云散,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魔杖。 我转过身不带任何感情的警示她“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看着我怔了一下,张了张嘴巴,那眼底的悲伤更深了,“你是不是觉得我……” “阿莱克托,忘了今晚吧,至少对大家都好。”最后打开门,离开前我告诉她:“我放弃了杀你,你现在可以选择离开,我给你这个机会,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没有回头,但我仿佛从身后听到了阿莱克托低低的哭泣。 我知道这样做对阿莱克托的确有些不公平,但是除此以外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像我实在难以想象我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抵达禁林的时候,俨然已过了12点。中间升起的火光显然没有给这里带来任何温暖,相反,每个人都肃静的站立在两边,将脸上的表情伪装成最冰冷无情的姿态。 父亲站在中间,双手交叠着长老魔杖,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沉思什么。至少现在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扰,连纳吉尼也不敢,它安静的盘旋在脚边。 直到我的到来,人群里仿佛才出现了一丝生气,他们不再站得笔挺,好像都想涌来询问我一些情况,然后纳吉尼吐出信子嘶吼了一声,所有人又都安静了下来。 现在父亲睁开了眼睛,他喊着我的名字“蓝道夫……” 我适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要将今天的一切汇报给他,他只是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我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孩子。” 然后他对着人群喊了一声克拉布,那声音不高,听起来甚至有点幽幽的发麻。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不得不说他和他儿子长得还真像,他弯下腰“我的主人。” “看来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没有关系,你不需要知道了。”父亲说,然后他举起了魔杖,“avada!” 克拉布倒下去了,人群里只是引起了片刻的s_ao动,但是立马又恢复了安静,也许他们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我知道就行了。 现在,我把拉文克劳的冠冕如实的递给了他,不管发生什么,我对换取我自由的代价付出完全是值得的。 他在夜色下打量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般,猛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迟了。” “什么迟了?”我夺过王冠,那镌刻着字体的银色在夜幕下闪耀:无法估量的智慧是人类的最大财富。 然而,没过一会,银色的金属层褪去,变换成深色的,像血一样的东西从王冠上渗出来,那里面似乎还蕴藏着某种狂暴的力量,在痛苦的地颤动。 “怎么会这样!”我握着手中的王冠,难以克制心中的惊惧。 “是恶魔火焰!”我说,在爆炸的那一刹那,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当我醒来的时候王冠就已经在哈利的手边了。 父亲握紧了魔杖,但是现在他仍然压抑着愤怒,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碎裂的声音,我楞了一下,难以想象还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情,然而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枚和我形影不离的挂坠盒,现在,它也正以一种破裂的形态从我颈项掉落。 最终“啪”的一声,在地面上碎成了两半,那声音就像雨点打落般清晰冰冷,我心里一惊,突然,一种类似魂魄的灰色青烟从挂坠盒中升起,它穿过我的身体,如同撕裂般的痛苦在肌肤的每一寸展开。 我吃痛得弯下腰,颤颤的伸出手试图将那抹灰色的烟雾重新按回挂坠盒,然而一切无济于事,我不知道,原来要杀死一个分裂灵魂是如此的痛苦。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自身后发出,他从冠冕中仿佛取出了什么,然后以全部的力量倾注在了那个挂坠盒中,我亲眼见证那个碎裂的挂坠盒再次合璧变得完好无损,接下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魔法出现了,他没有黑魔法的暗淡,相反散发着温和的莹莹白光,将空中漂浮而痛苦的灵魂一点点包裹,随后缠绕着一起钻进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结束这一切只是片刻的功夫,但父亲却像变得很累,我知道他不会允许自己有片刻的糟糕出现,所以哪怕只是那么一会的疲倦,也被他隐藏在了充血的眼眸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痛苦平复后的喘息中我问他。很久之前,我曾在某本冷僻的书上见过,那是灵魂修补术,以一种灵魂去修补另一种灵魂。 很显然,他选择了用冠冕的灵魂去修补斯莱特林挂坠盒。 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他最终放弃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而选择不顾一切的去那么做。答案在我心里隐隐跳跃,但又始终不敢去面对。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把魔杖对准了地上的那个冠冕,只是犹豫了一秒,然后:“avada。” 我听到了冠冕里传来模糊而痛苦的声音,像风呼啸而过,只是那么一会儿,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结束了。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 后来有一天,我才终于明白,伏地魔之所以会成为伏地魔,除了他无上高深的黑魔法,还有一种是作为领袖者无可践踏的高傲与自尊,即使是不再有价值的灵魂,那也必须是由他亲自杀死,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替代。 亚克斯利微微上前躬身请示道:“主人,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冲进霍格沃兹,我是说这样的胜算率会更大。” “混蛋!你难道是说我们会输吗!你怎么敢!这么说!”贝拉立马吼道。 “我绝无此意主人!”亚克斯利立马惊慌的解释道。 父亲从刚才的疲惫中睁开眼睛,什么都没说,只是示意他可以退回到原位了,而贝拉也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其实,这样的担忧已经存在于他们每个人心里,哈利的行动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父亲的魂器一而再被毁,现在只有纳吉尼和仅剩的萨拉查挂坠盒,再加上刚才的灵魂修补术耗损了他很大的心力,这群人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此刻我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段时间,父亲终于开口:“埃维拉,通知卢修斯,让他将那些罂咖准备好,如果明天清晨的太阳升起,那个男孩还没有出现,那些人还没有投降,那么我们该给他们做个血统大清洗了。” “是的,我的主人。” 现在,夜幕下,包括贝拉,每一个人都肃静的站着,父亲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所有人都开始等待着宿命的安排,那个男孩的到来…… 如果,你想走,就走吧…… 他告诉我。 其实那个时候,也许父亲就已经意识到了死亡的靠近,他命运的终点,当魂器一件件无可挽回的陨落时。尽管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承认向宿命低头,但是那一刻他却选择了在最危险而无助的时候让我离开。现在想来,我的父亲确实是一位伟大的黑巫师,不仅是因为他笼罩了一个世纪的黑暗权野,还因为他将那份世界上最深沉最不可触摸的爱都给了他唯一的独子,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人生最大赢家阿莱克托,不仅因为她终于睡到男神,还因为后来她···(不说了,到结局你们就知道了) 本文最佳悲剧人物还是老伏,摊上一个作死叛逆的儿砸,一次次让老伏c,ao碎了心,现在还不惜用冠冕的灵魂去修补斯莱特林挂坠盒,只因为那里面也有小篮子的灵魂,说到底老伏真是个伟大的爸爸呀。 第59章 chapter 58 父亲给霍格沃兹下了最后的通牒,让他们交出哈利波特。 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午夜2点,哈利还是没有出现,人群里开始有了不耐烦的情绪,包括我也是,穆尔塞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踱着步,贝拉守在离父亲最近的位置,低头玩弄着魔杖,其他人虽然不发一语,但皱着眉显示出了急迫的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突然很想知道,哈利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还不来,是害怕了吗?今天这个夜晚注定格外的漫长,我现在只期盼让这该死的一切快点结束。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亚克斯利和埃维拉再次把禁林扫查过一遍后,还是没有发现那个男孩的一点踪影,我开始向父亲请示是否该由我重新回到霍格沃茨去,如果情况真的出现了变化,或者哈利已经溜之大吉,我们就可以直接攻入城堡。 父亲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默许,临走前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一切小心。 随着耳边风声呼啸的停止,我从空中降落在了城堡的外头,此刻摄魂怪围住了霍格沃兹的上空,城堡内一片灯火通明,看来,这不仅是我们,对于邓布利多军和凤凰社来说同样是难熬的一晚。 奇怪的是现在我却并不急着进入城堡,好像越到最后,关于那个男孩的一切就越变得无足轻重了,相较之下,我现在更想知道斯内普临死前的那双眼睛到底想要表达什么,那双唯一一次让我动容,产生怜悯的眼睛里面到底包含了什么。 我鬼使神差的回到了打人柳下,事实上我知道现在我不应该这么做,去关心一个死去的人。但是,这仿佛更像是命运的驱动在对我说着去看一看,去找一找吧。 钻过昏暗的甬道,我来到尖叫棚屋,然而,这一刻我却难以置信的盯着空荡的屋子,斯内普居然不见了!地上除了一滩鲜红的血迹,连尸体也没有。 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逃过纳吉尼的毒牙,我绝不相信斯内普还会活过来这个荒唐的假设,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带走了他!在我们离开不久后! 是哈利吗?但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他不应该恨透了他才对吗?我总觉得在我和父亲ji,ng密策划的这一切里好似遗漏了什么东西,斯内普的背叛,魂器的发现,哈利的侥幸包括所有不应该发生的巧合,如果我能想出这最后的关键一环,那么所有的谜题都会迎刃而解。 他不是还要教授哈利大脑封闭术的吗?金妮说。 这事很保密,很多时候是哈利一人策划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一个人一直在其中周旋。是斯内普。赫敏说。 斯内普背叛了我们,然而父亲杀了他,用他获得了长老魔杖。 长老魔杖? 不!不应该是这样,我恍然惊醒,好像明白了什么,父亲要杀他的理由和斯内普本身做的事情根本是不对等的,换而言之,斯内普对我们的背叛不仅限于教授了哈利大脑封闭术,他对我们隐瞒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一件只关系到父亲和哈利两个人的秘密。为什么哈利会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为什么他会找到魂器的藏身之处,还有为什么他会蛇佬腔?对!蛇佬腔!我突然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揭开一个可怕又惊天的秘密。 我回到了马尔福庄园,突然的出现使得卢修斯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蓝道夫?你现在不是应该在——” “什么都不用说了!卢修斯,我现在需要去验证一件事情。你待在外面不许进来,也不要走动。” 我飞快的钻入了庄园的地下室,那个藏有关于灵魂分裂的黑魔法暗室。我将四周的通口全部关上,当确保这里是绝对安全秘密时,我终于取出了那部有关灵魂奥秘的书籍。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20节 我压着嗓音发出嘶哑的蛇佬腔,封面被解锁,那一页页有关灵魂的魔法从我面前翻过,直到在书本的最后一页,结束的末尾用一排古老的魔文书写着几行小小的字母。 我试着翻译这晦涩难懂的语句:“当,灵魂开始……终结,死亡即将来临,我将与契约者同生共死……” 我将与契约者同生共死,这是什么意思? 我合上书,在离开地下室的那刻仍然止不住内心的惊恐。 出来时,卢修斯察觉到了我的脸色并不好,上前问道:“你——还好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轻轻地问道:“卢修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我父亲究竟为什么输给了哈利?” 他愣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也许,可能,是因为莉莉·波特那个叫□□的保护咒吧,当然我绝对没有否认主人的意思,我是说我们也是猜测。” “说实话!” 他楞了一下,终于说道:“是你父亲收到了预言,说那个男孩会毁灭他,所以他在那天晚上就决定去杀了那个孩子,可是没想到莉莉波特会在临死前用最古老的魔法“爱”直接摧毁了你父亲的r_ou_身,他的灵魂被击散,带着苟延残喘逃到了阿尔巴尼亚,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当灵魂开始终结,死亡即将来临,我将与契约者同生共死。 书上那句话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悲凉又讽刺的笑了:“黑魔王自称伟大,分裂了七次灵魂仍然不能伤及分毫,那么何故那天晚上他会仓惶而逃呢,原因其实就是,那天他真正杀死的是他自己!” 咒语反弹,他破碎的灵魂依附在哈利的身上,所以哈利才会蛇佬腔,才能与他的意识相连,时刻窥探到他的秘密。魂器的发现,哈利的侥幸,一切的一切终于都说通了,哈利就是书上所写的契约者,当魂器被毁灭,就是死亡来临时,那么最后,他只能和哈利同生共死。 原来,父亲的失败早在那个晚上就注定了。我曾经不顾一切向邓布利多索要的答案,事实上在那七年的学习生涯里他就已经告诉我了,爱——是这世间唯一可以不顾一切冲破黑暗的魔法。 妈妈是如此,黛茜是如此,斯内普,莉莉,甚至邓布利多他们都是如此。 那么我的父亲呢?他该怎么办?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绝望的眩晕,身旁的卢修斯扶了我一把,“你还好吗?” “不需要!”我推开了卢修斯的搀扶,即使是到了最后一刻,我要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倔强与坚强,因为这是我父亲的期望,是萨拉查家族的骄傲! “你要走吗?”卢修斯问我。 “是的。”我说,我将魔杖更加用力握紧到指节发白,“卢修斯·马尔福,是到了该你效忠的时候了,等天一亮我要见到那五十吨的罂咖出现在霍格沃兹,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德拉科了。” 我仿佛看到卢修斯颓然间扶住了身旁的那棵紫荆树:“我明白了。” 离开庄园后,我开始迅速赶往禁林,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有没有来,但我心里明白,不管他什么时候来他都是不会逃避的。 那些呼啸的风灌进我的衣领袖口,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让我感到彻头彻尾的寒冷。 我仍然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然而,这时天空中突然划开一道幽绿,光芒从禁林深处的中央绽放扩大,我听到了阿瓦达索命咒的声音,我踉跄的停下了幻影移形,似乎连身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迟了,还是迟了,有些事情它发生了,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他杀了哈利,杀了他自己的魂器,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 现在他和那个男孩一样紧闭双眼躺在了草地上,贝拉,穆尔赛伯,埃维拉,亚克斯利等等更多,他们所有人都围拢在一起观察着,但是没有谁敢上前,就像没有人知道他还会不会醒来一样。 中途纳西莎来汇报过一次说哈利死去了,彻底停止了呼吸。海格一瞬间哭了出来,与之相对的是食死徒们发出了雀跃与欣喜的声音,除了贝拉,好像此刻没有谁还记得他们伟大的主人正躺在这里,还没有醒来呢。 周槽的一切让我感到麻木,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太多的ji,ng力去责怪他们,我蹲下身,握住了他冰冷苍白的手,“父亲。” 我祈求着梅林的宽容,让他醒来。像小时候那样,无论父亲去哪里,我都会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时间在过去,每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长,当霍格沃兹塔楼上那悠远的钟声再次敲响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就在这时,贝拉像发现了什么,她轻声呢喃了一句:“主人……我的主人……” 然后我感受到了父亲指头的活动,他平静的胸膛开始起伏,他睁开了眼睛,“蓝道夫——” “我在这里,父亲。”我不敢相信,我对梅林的祈祷真的实现了。 “伏地魔不需要!”他拒绝了我和贝拉的搀扶,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微微侧头看着我像有很多莫名的疑惑:“你回来了,真漫长,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怔了一下,从我离开禁林去霍格沃兹再到马尔福庄园,这其中是花了些时间,但我没想到,父亲居然会真的以为我走了不会再回来,出乎意外的是,他明知道我也许不会回来却仍然选择让我离去。 “我不走了,我会留下来的,直到最后一刻!”我说。 他看着我,像有什么话要问我,然而我告诉了他:“不管发生任何事情,父亲,请记住我永远会是您的儿子,永远为您战斗到最后一刻。我以萨拉查家族的名义起誓,我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永远追随您,我伟大的父亲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贝拉捂住了嘴,因为她听到了那个名字,黑魔王的禁忌。 可是如今我不再惧怕,我以无可摧毁的坚定看着他的眼睛,向他表明一切,以及愿为他战斗到最后死亡的忠诚。 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父亲红色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柔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眼睛美丽得可以装下星辰与大海的少年。他用手轻轻抚摸过我的脸庞与后脑:“你,是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孩子。” “没有——”我知道这世上没有谁可以瞒过摄神取念,但如今请允许我自私一回,我使用了大脑封闭术,曾经偷学的斯内普,如今终于有机会这么做了。有些秘密它该永远埋于心底,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他在杀死哈利的那刻,到底失去了什么,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未来的路途是多么渺茫而多舛。 过了良久,他终于做出了二十多年来的第一个主动,他拥抱了我:“斯莱特林ji,ng神以你为荣,你会是我骄傲的儿子——永远。” 永远! 明天的太阳会升起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爸爸,我爱你。这句没有说出口的话成了我在那个夜晚最大的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小篮子不走了,老伏也终于表达了自己多年的爱,老伏和小篮子终于真心的,放下所有芥蒂的拥抱了。撒花 第60章 chapter 59 食死徒们在欢呼,在兴奋的大叫,他们将烟火s,he向天空,所有的无法无天在这刻被全部允许。他们用钻心剜骨击打那具尸体,用脚去踹,向他吐唾沫,哈利被反复践踏又□□,好像一个随意的橡皮泥,最后直到大家都确认他是真的没有知觉了,是真的死去了,父亲才示意他们停下。 现在我们来到了旁边僻静的山坡上,我与他并肩站在前面,身后是一排整齐肃立的食死徒大军,我们能一眼望去不远处的霍格沃兹城堡,而风从每个人的面前吹过,带来他幽幽的声音。 “看见了吗?一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创下了一切。”他望向那座雄伟的堡垒,“可是,戈德里克他们不相信他的话,直到今天,麻瓜与巫师的纠葛仍然还在继续,但是,那不重要了,因为时间证明了萨拉查的正确。我母亲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一切。” “亚克斯利,几点了?” “我尊贵的主人,现在已经4点35分了。” “很好!”他没有唇的嘴角列开一丝笑容,“蓝道夫,该你了,告诉他们,哈利波特已经死了,让他们为我们打开城堡,为我们臣服吧。黑魔王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我看着离我们只相隔一个小山丘并不算远的城堡,然后被魔法放大的声音冲击着对面:“哈利波特已经死了,大难不死的男孩还是被我们杀了。我们尊敬于霍格沃茨的教师,不愿意jian洒纯血统的血液,所以听从我们的命令吧,放下你们的武器,追随我们,打开你们的城堡,向我们臣服,杀戮将从此刻开始止步!你们听见了吗!” 我真的希望他们能这样做,因为这代表着一切在这里就可以止步了。可是——命运的齿轮不会止步,就正如,没有人如同我那样清醒的意识到未来的渺茫。 过了几分钟后,城堡的每一个窗户都亮起光芒,不管有人的没人的,禁闭室还是天文塔,所有的所有全部亮起烛光,那些光芒包裹着霍格沃兹,刺透了上空的摄魂怪,我们听到了城堡里传来呐喊,是反抗与战斗的声音,有学生,孩子,老人,他们是一群人,一堆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他们的声音没有被魔法扩大,但集中在一起,却形成了最坚实的力量,穿过山丘,传到这里令食死徒的每一个人恐慌。 父亲的眼睛里闪现愤怒可怕的光芒,他吸了口气,手指微抬,再次落下时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开战!” 一时间,食死徒全部举起魔杖,一道道光芒自魔杖的顶端发出,点亮了这绝望的黑夜,那些死亡的咒语如同雨点,直直奔向霍格沃兹。几乎是与此同时,我看到了城堡内发s,he出光柱,那些光柱在上空交集,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屏障,将霍格沃兹包拢,那些死亡的咒语在触摸到屏障的一刹那全部在天空炸开,发出震耳的轰鸣,下一秒如同流星陨落。 “那是什么?”我问他。 “霍格沃兹的终极防护咒,真想不到——”他说,“他们仍然如此的愚蠢,为什么不吸取教训呢。” 他伸出了手,“把手给我。” 我抓住了他冰凉的手,现在,我们共同举起了魔杖,向着面前的那栋城堡,一起发s,he出了最耀眼的光芒:“avada kedavra !!!” 咒语以无可阻挡之势冲向霍格沃兹的屏障,在相撞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掌心自魔杖传来的震动,力量的颤抖,我和父亲相握得更紧,我们坚定的站在那里,恍如是站在了历史的顶端,那与生俱来的魔法被注入杖中,变得强而有力,破除一切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以一种巨大的威力爆裂了霍格沃兹的防护咒。 与此同时,身后的食死徒大军同一起发s,he出了咒语,那些光芒在夜幕下划出一道道壮观耀眼的轨迹,全部聚集往城堡的方向。 而霍格沃兹的教授们也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向上空发出了光咒,数道魔法相互碰撞,伴随着防护咒碎裂的声音,最终在上空炸出一片火光,燃烧了半边天际。 防护咒彻底崩塌,霍格沃兹的烛光被湮灭,隔着山丘,我听见了咒语抵达广场传来的爆破声。我和父亲松开了手,他收回魔杖,站在山丘上带着寒冷又意料之中的目光朝霍格沃兹看去,大风将他的袍子吹得鼓起飘动,在他的身后,是天际被光芒照亮的灿烂,是咒语如流星陨落的绚丽。 时隔多年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他这样的黑巫师,但想起这天时,我仍然感叹于他在那个夜晚照亮出一个世纪的伟大魔法,我庆幸于生活在了那个时代,和他一起比肩战斗的瞬间。 随着咒语在天幕下的撕裂,天空泛出了鱼肚白,清晨就快要来临了。 “一切就要结束了……”他的声音很轻,在风中发出了胜利的感叹,他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哈利得意的笑了,“现在该去城堡了,让他们看看他们英雄的下场。” “穆尔赛伯,把这个孩子塞到那个笨蛋的手上,这样才能显出他的弱小不是吗?” 穆尔赛伯粗暴的把哈利的尸体丢给了海格,海格在接住的那一瞬间终于忍不住嚎啕痛哭。 “等等,还有这个,眼镜别忘了。”埃维拉将那副圆框的眼睛随意扣在了哈利脸上,仿佛是在看一件多么滑稽的事情,所有人都笑出了声。 然后,抱着哈利的海格走在最前面,有两个食死徒在他背后用魔杖指着他:“快点,大家伙!” 太阳还没有升起,但清晨的白光已将路途照亮,我们穿过茂密的树丛,向霍格沃兹的方向而去。中途,阿米库斯·卡罗悄悄地走上前来询问我:“您今晚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有的事情。”我说。 “对了,您见到我妹妹了吗?”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讥笑道:“最近发生的战斗太多,也许她死了吧。” 他刷白了脸,颤抖着嘴唇仍然追问我:“怎么会?那是谁杀死她的!” “不知道,我说也许,也许她还活着呢。” “她还活着吗?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回来,还有为什么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高兴的样子。” “阿米库斯,你的话有点多。”我警告他。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我妹妹的情况,我很抱歉。” 在霍格沃兹的城堡前,胜利的大军停下了脚步,广场上一片安静,父亲就站在城堡的中央:“大块头,把他丢过来,他应该在我的脚边,这位置很适合他。” “快点!”贝拉朝海格命令道。 哈利被扔在了地上,父亲踢了踢地上那具尸体,再次得意的笑出了声,“看见没有,你们的英雄,你们大难不死的男孩今天还是难逃一死,他在逃跑的时候被我杀了,在你们准备保全他而牺牲的时候,他却溜掉了,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的英雄。”他的声音被放大到传入城堡中。 “现在出来吧,所有人!我们已经赢了战斗,而你们失去了一半的战士,大难不死的男孩完蛋了,出来吧!现在只要你们从城堡里出来向我臣服,我就会结束战争,我会宽恕你们的,你们的家人、孩子、兄弟姐妹都会加入我,我们会共同建设一个崭新的世界。” 城堡的大门被打开了,出现的先是麦格,斯拉格霍恩,弗立维。 “不!哈利!”首先尖叫出声的是麦格,在霍格沃兹的七年我从未听到过麦格有如此撕心裂肺的时刻。 然后特里劳妮,斯普劳特等等教授们都相继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赫奇帕奇,拉文克劳,还有斯莱特林。当然还有所有的邓布利多军,凤凰社。广场上挨挨挤挤的站满了战斗中的幸存者,在见到哈利尸首的那刻,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挂满了沉痛悲伤的表情。 “哈利波特死了!你们现在明白了吧,被迷惑的人们,他死了,那个靠别人的牺牲而保全自己的男孩已经彻底不存在了!”他在哈利的尸体前踱着步说道。 “不!” “不!他是为了我们而牺牲的!” “他曾经打败过你!就算死去他也是我们的英雄!” 罗恩,赫敏,金妮他们相继喊出声,那里面包含了哭泣的愤怒,听起来比麦格更加痛苦。然后更多的人哭了出来,他们悲愤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震耳欲聋。食死徒们开始在身后骂骂咧咧,他们巴不得现在就把他们全杀了。 “安静!”随着父亲的一声喊,空中炸出一团带着巨响的白光。接下来所有人又都安静了,只留几声低低的啜泣。 “现在我再说最后一遍,哈利波特已经死了!他彻底死了!不会再醒来了!我命令你们所有人,现在乖乖的走过来,向我投降,向我效忠!向伟大的黑魔王大人臣服!”他张开的手臂仿佛是迎接胜利那样迎接他的效忠者。 “过来,德拉科!”我朝对面喊道。 德拉科苍白着脸,慢慢挪动步子,果然,在他的示范下终于有人过来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开始了第一批走向我们。 “干得好,德拉科。”父亲夸奖了他,但是在他的脸上,我完全看不到一点快乐。 “你母亲在后面,去找她吧。”在德拉科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在他耳边说道,他的眼睛里涌现出感激。 “其他人呢?难道你们还在指望什么抵抗吗?” 随着父亲话语的落下,响起了另一个坚定的声音:“是的!我们永远不会向你屈服!你这个邪恶的黑巫师!” “这又是谁?”他用蛇一般的柔软的声音说着:“是谁想证明失败者企图延续斗争会得到的结果啊?” “主人,是纳威·隆巴顿。十多年前那个傲罗的儿子。”贝拉不怀好意的笑着。 “哦,隆巴顿,我想起来了,蓝道夫,我想这个孩子你会更感兴趣的。” 我走上了前,纳威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勇敢,比几年前见到的时候更坚定了,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一定会长成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从他杀死黛茜的那一刻。 “我很抱歉,这些年,我终于开始明白了,她的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懊悔与过错,但是,这也绝不是你们毁灭所有伤害一切的理由。”我没有说话,是他先开口的,那声音很诚挚又很悲凉。 “她是无辜的。” “我的父母也是无辜的。” “他们是傲罗!可她不是!她甚至连食死徒都没法算是,她没有伤害任何人,可是任何人却都伤害了她。” 纳威他回头看着背后的人群,他说,“看见了吗?他们也和她一样,那些学生他们连傲罗都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你们标榜着那所谓高傲的血统,就一定要让他们去死吗!”最后他几乎是吼道。 我无以反驳,这场战争的对错早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蓝道夫,在犹豫什么?动手吧,让企图反抗我们的人看到他们的下场是什么!”父亲站在旁边催促着。 我开合的胸腔艰难的吐出一口气,提起魔杖,轻轻挥动,分院帽从城堡里飞出落在了他的头上,我告诉他:“是的,他们必须死,如果他们不死,我们就会死。而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了,现在霍格沃茨再也不需要分院帽了。我们已经赢了!那里也不再需要其他学院了,从此以后,每一个人,都将成为我高贵的祖先萨拉查·斯莱特的学生。”我朝他们每个人大声说道,对面开始有学生摇头落泪,而食死徒们在鼓掌。父亲欣慰的点头:“的确如此,干得好。” “如果你真的理解黛茜,理解爱,你就应该收手!”纳威朝我最后喊道。 “你住嘴吧!纳威·隆巴顿!” “你觉悟吧!蓝道夫!” “dio(烈火熊熊)!”我挥动魔杖,火焰很快将分院帽燃烧,与此同时,纳威隆巴顿用尽了所有力气高喊出声:“邓布利多军万岁!” 人群中传出一阵响天彻底的应答声,他们在呼应着纳威的口号,即使是食死徒们拼尽全力的抑制咒也不能完全控制住。 父亲发怒了,他朝着前面的一个带头教授发s,he出了咒语,那个教授倒了下去,顿时人群的尖叫与愤怒更厉害了,他们全部像疯了一样,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或者男女巫师,他们每个人紧握魔杖不顾一切的向我们冲来。 “杀了他们!”父亲命令道。 食死徒大军与霍格沃兹的最终战争彻底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看电影里面,老伏一人破除霍格沃兹防护咒的那刻,真的太壮观,太耀眼了,所以这章里,关于小篮子和老伏一起手拉手发s,he咒语那个情节,是我构思了很久的,很希望也能写出电影里那种站在历史顶端的恢弘气势,就是不知道有写成功··· 第61章 chapter 60 人群涌来,双方的咒语在混乱中横扫,食死徒化成的黑烟与教授们的白魔法纠缠在一起,我抵御着面前飞来的各种咒语,就在此时,耳边又是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鸣,另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那就好像是成千上万的人翻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围墙进入城堡,发出战争的宣言。 突然,一声响亮的呼喊传来:“海格!” 是巨人群,他们在向这边跑来,他们在呼唤着海格。 “格洛普!是你吗!”海格回应着那声音,他也不顾一切的冲向属于他的队伍。 然而就在这一刻,就在巨人队伍抵达的一刻,突然从天空飞来无数支利箭,它们像雨点纷纷落下,击中了多洛霍夫,划伤了埃维拉,在食死徒中引起一片惊恐。 “还有我们!”伴随着高喊,是马人们奔腾而来的万重蹄音。 “很好!都来全了!”父亲的语气里透出无比的残酷,他举起魔杖向食死徒大军喊道:“我忠诚的朋友们,随从们,从现在起把他们全部消灭掉,一个都不要留,让我们重新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全新的!魔法世界!” “杀了他们!”贝拉在高喊,埃维拉,穆尔赛伯他们所有人开始响应,仿佛此刻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斥着杀戮的恶魔。 可就在他们互相冲向对方厮杀的时候,纳威早就不见了,我在混乱的人群中试图找到他,然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哈利的尸首也不见了! “不!”我摇头,一个可怕的假设在我心中浮现。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纳吉尼的嘶吼声,在城堡的石阶上,我看到纳威,他从破旧的帽子里居然抽出了格兰芬多宝剑! 那上面镶刻的红宝石此刻散发出血色一样耀眼的光芒。 “纳吉尼!回来!”我穿过人群,嘶哑的喊道。 然而此刻,纳吉尼已经将纳威缠住,眼看毒牙就要刺进纳威的手臂,这时,纳威用另一只手举起了格兰芬多宝剑。 “avada!”我纵身扑过去,抱住了纳吉尼,咒语以无懈可击的力量s,he向纳威。 “砰!”的一首清响,咒语被纳威用格兰芬多宝剑抵挡住,格兰芬多宝剑瞬间断裂,那最后一截剑刃正直直的往我背脊下落。 “蓝道夫!”被我抱在怀里的纳吉尼突然嘶哑吼叫,它用尾巴一个旋转将我甩出,那截断刃彻底落下,纳吉尼的脑袋掉落。 我怔在原地,我知道刚才是他:“爸爸……” 伴随着魂器的消逝,父亲传来了愤恨至极的怒吼,他的魔杖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使得所有人在顷刻间都被击散到了城堡的墙边。 然而这却并没有使他们惧怕,相反更多的人聚集在城堡前,霍格莫德村的巫师,圣芒格的治疗师,甚至还包括家养小ji,ng灵,他们每个人手拿魔杖或者武器,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狼狈又疲倦,但是他们仍然在反抗我们。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在人群中寻找卢修斯,我高喊他的名字:“卢修斯在哪里!卢修斯·马尔福!” 埃维拉从混战中抽出身来:“没有人见到他,连德拉科和纳西莎也不见了!” “该死!”我咒骂,卢修斯背弃了他的承诺,也许他们早就溜之大吉了。 毫无办法,现在面对越来越多,越来越不肯妥协的人群,我们只能靠自己去解决。 “avada !”魔杖的光芒击中前面一批批试图上来的人,他们中有曾经一起在霍格沃兹学习的学生,有毫无战斗力的普通人,然而战争就像一辆残酷的装甲车,将他们全部卷入其中,然后死在这里。 父亲此刻正和麦格,斯拉格霍恩,还有弗立维三位教授对持,他们发出的光芒与父亲的绿光形成相对抗的状态,我踩过尸体,从身后袭击了弗立维,弗立维倒了下去,斯拉格霍恩和麦格的力量瞬间开始减弱,最终父亲将他们猛然抛向空中,甩到了地上。 然后父亲将魔杖指向了地上的麦格和斯拉格霍恩,突然,一个声音出现了“住手!伏地魔!汤姆·里德尔!”那是一种无比清晰响亮的声音,带着平静与坚定从人群中传出。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停止了战斗,在这刻,父亲更是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去:“哈利波特!” 这个名字响起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恍惚被索命咒击中,一种从头到脚的寒冷席卷而来,我知道一切要结束了!那个男孩真的逃过了死亡!我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 “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好吧好吧,那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父亲猩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哈利,仿佛是要随时撕碎的猎物,“小男孩,你今天又想要谁来帮你呢?”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因为今天我已经毫无畏惧的站在了这里,我要替那些死去的人和我想要保护的所有人与你决斗!” 人群里立刻响起了欢呼与尖叫,他们大喊着哈利的名字,那些鼓舞人心的激动来自四面八方。 父亲冷笑出声:“真的吗?就凭你吗?说吧,你还想要谁来做你的挡箭牌。” “没有任何人。”哈利简单说:“你的魂器已经被全部消灭了,觉悟吧,忏悔吧,里德尔!” “魂器?”父亲用很轻的声音念了一句,然后又笑了。 哈利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想起了那个夜晚,父亲不惜一切的灵魂修补术,我悄悄握紧了胸前的挂坠盒。 就在这时,埃维拉跑来悄悄告诉我:“他来了,卢修斯来了!” 我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食死徒队伍中的卢修斯,他的脸上带着银制的食死徒面具,我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这么晚!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坏了我们的事!” “禁林已经被马人占领了,还有巨人,他们联合起来围住了学校,天知道我想把那批货运进来有多难!”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埃维拉,你和穆尔赛伯,对了,还有亚克斯利把他也叫来,你们几个趁现在,趁哈利和我父亲僵持着没人去注意,你们把那批货给我全部围住城堡,每一个出口,每一个缝隙都不要给我遗漏!” “梅林,这里足足五十吨,你是准备全用掉吗?我试过它的作用只要一点就可以带来巨大的爆炸,蓝道夫,你想做什么?”埃维拉难以置信的问我。 “你难道还要把城堡给毁了吗?”穆尔赛伯也骇然的说道。 “安静!照我说的去做,立刻!”我命令他们。 埃维拉和穆尔赛伯走后,卢修斯出奇的安静,他什么都没有问,但是从他平静的情绪中我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卢修斯?” 他抬眼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像决定了什么似的缓缓开口说道:“我要走了,蓝道夫。”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讽刺的笑了:“不错!不愧是古老的马尔福家,对于形势真是见微知著,高瞻远瞩啊——” 我本该对他的背叛不以为然,因为那是预料之中,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我知道你救过德拉科很多次,我和纳西莎都感激你,真的,但是请原谅我们。”他低下头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和我说。 “其实这场战争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哈利复活了,十七年前的那个预言正在实现,没有人可以逃过,蓝道夫,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住嘴!”我用魔杖指着他的脖子,“还没到最后一刻呢!” “不必欺骗你自己了,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害怕,为什么要让我把五十吨罂咖运来,为什么要让埃维拉他们在城堡的周围布满所有呢?”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 “就算我们活着出不去了,我现在依然可以杀了你,卢修斯!”我警告他。 “你可以这么做,你有权这么做!”他摸着我看不见的那只眼睛,“你的眼睛是为了帮助德拉科杀死邓布利多时在天文塔上受的伤,你的伤口也是在救德拉科时被狼人咬伤的,这些我都愿意用我的生命去赔偿你,但是,我请求,让我的儿子和妻子离开吧。他们不应该被卷入这样残酷的战争。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是无辜的!纳威也这么说。 那我呢,我就不无辜吗?我和父亲在分文不明的孤儿院时就不无辜吗? 战争到底是谁造成的!这一切又为什么要发生!梅林! 看着卢修斯平静的闭上了眼睛,我最后还是放下了魔杖,我知道我终于下不了手:“你走吧——” 他不解的看着我,我转过身淡淡的带着希翼的说道:“把你所有的爱去给德拉科,他会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骄傲的。” 他怔住了,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下来,时间过去好久,直到天上的云被风全部吹拂散去,最后一次他开口:“保重!” 当卢修斯的背影终于彻底消失的时候,我从袍子的口袋中摸索出最后一支烟卷,用魔杖点燃,我吐出了一圈烟雾。 第62章 chapter 61 在人群的中央,此刻哈利与父亲,他们互相将魔杖指向对方,转着圈的等待着什么。现在无论是食死徒还是霍格沃兹,每个人都睁大着眼睛看清这场较量的最终结果。 “男孩,你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告诉我那可悲的爱吗?还是说,你真的天真的以为你消灭了所有的魂器就能打败我?” “这就是你的可悲之处,汤姆·里德尔。你永远不敢去正视你无法了解甚至无法拥有的一切,所以你也永远不会理解为什么斯内普要背叛你,为什么他可以用尽所有的一生来守护我。”哈利每一句都掷地有声的敲击着所有人的心脏:“当然,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是说,汤姆里德尔,忏悔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忏悔?”父亲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广场的四周:“你怎么敢——” 就在这时,穆尔赛伯,亚克斯利和埃维拉他们已经全部回来了,“都完成了?”我问他们。 “是的,全部完成。” “很好!”手上的烟卷被踩灭,我对他们说道:“现在你们还回到原来的地方,待会记住听我的命令。” “你要做什么?”埃维拉担忧的问道,他似乎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 “没什么。”我朝他简单的笑了,然后向我的父亲走去。 魔杖指向了哈利的后背,我的出其不意使得在场的人都为哈利尖叫起来:“哈利波特,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告诉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杀了你,不是吗?”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现在,和你的父亲一起做忏悔吧,里德尔先生们!”哈利说。 “不不,孩子,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我的父亲没有办法杀死你是吗?那么我的魔杖总是可以的吧?”我同样对着哈利恶毒的转着圈:“我都知道了,你的秘密,魂器在你身体里死去了,你自以为可以打败黑魔王了,可是别忘了,还有我呢,我的魔杖依然可以杀死你,哈利波特!” 哈利的脸色果然开始惨白,但是他仍然坚定的站在那里,“不,你不可以,因为,这是我和伏地魔的决斗,是吧,汤姆·里德尔先生,你总不会想让别人代劳的吧?” 果然,父亲发话了:“蓝道夫,让开,让我亲自面对他,这孩子必须由我来杀了!” “够了!您还不明白吗?他在拖延时间!从一开始,您就没有办法杀死他。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每次都可以侥幸逃脱的原因。”我喘着气:“现在把他交给我,让我来杀了他!一切都会结束的!” 说着,我不再等待,阿瓦达咒语像箭般向哈利刺去。 “哈利,小心!”金妮尖叫了起来。 哈利瞬时回击了我,与此同时,站在他背后的麦格与斯拉格霍恩一齐出手,他们的魔法和哈利连成一线,与我相抵抗。 就在此刻,父亲的魔杖也迸发出了光芒,他站在我的左边,那耀眼的火光将哈利和麦格,斯拉格霍恩,全部击飞在地,“我说过他是我的!” “让我们一起和哈利反抗他们!”罗恩与纳威站在石柱上大喊道。 于是,战争再次爆发。韦斯莱一家冲上前来,他们用魔咒击打着食死徒,莫丽疯狂的吼道:“把我的弗雷德还给我!”还有卢娜,金妮,每一个学院的学生他们所有人都加入战斗。 而我和父亲现在将麦格,斯拉格霍恩,和哈利他们三个包围。我们一起举起了魔杖,落下的那刻,伴随着响亮的咒语两束光柱同时击向他们三人,而他们三个也将自身的所有魔法都汇聚给哈利形成一道耀眼夺目的白色光芒,两种力量砰然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就在此时,传来贝拉的一声尖叫,莫丽韦斯莱大声喊道:“她死了!她终于死了!” 贝拉死了,埃维拉在说,穆尔赛伯也在说,没有人预料到,仿佛这是对食死徒多么打击的一件事情。但是我没有多余的ji,ng力,我的魔杖此刻正与父亲一起对抗着哈利。 我用尽所有力气向离我最近的埃维拉喊道:“去!用烈火咒,点燃它!” 埃维拉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问:“真……真要这么做吗?” “快去!”我喊道。 “你们做了什么!”在力量相抗衡的另一边哈利问我。 “马上你会知道的,救世主!”我恶毒的笑了。 然而,就在埃维拉即将过去的那一刻,卢娜用石化咒与四分五裂从身后袭击了他。 “埃维拉!”穆尔赛伯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却没能阻止他僵硬的倒了下去。 接连死去的两名得力食死徒,增长了他们的信心,于是,更多的咒语发s,he而来,穆尔赛伯与亚克斯利已经开始自顾不暇,多洛霍夫他们更是早就被击倒,现在,学生们教授们开始涌上前将他们包围住,而更多的食死徒则是见情况不对,开始相继逃离。 只剩下阿米库斯·卡罗还在坚守:“你们这些家伙,回来!” 就在这时,一道咒语从我的侧面s,he来,是珀西!那个叛徒。 “我要为弗雷德报仇!”他喊道。 现在,我已经来不及从对哈利的魔法中抽身,就在那道咒语快要冲向我的时候,另一道咒语以突如其来之势将珀西的咒语瞬间击散了。 “阿莱克托,你还活着!”阿米库斯兴奋的大叫。 终于父亲发怒了,“让开!”他将我的光芒阻断,换成他自己以全部的力量对抗着哈利,同时,这样强大的力量连同哈利身后的麦格与斯拉格霍恩再次被甩出。 现在是真正属于伏地魔与哈利两个人的决斗了。 “一切都完了!我们赢不了了!快走吧,蓝道夫。”阿莱克托拉着我焦急的说,看得出来她为此走了很远的路。 “我不会走的,阿阿莱克托要走你走吧。” “蓝道夫,你不明白,德拉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那根魔杖,根本就不会忠于黑魔王的!它是属于德拉科的,就在杀死邓布利多的那个塔楼上,德拉科缴获了邓布利多的魔杖,可是后来哈利又打败了德拉科,所以,那根魔杖是属于哈利的,现在你明白了吗!黑魔王杀不了那个男孩。” 我突然怔住,所有困惑顷刻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就说为什么卢修斯能察觉到一切,原来——” “走吧!蓝道夫,这么多年了,我早就看透了,没有人可以阻挡那个预言,那个男孩注定会打败他!这就是命!走吧!” 阿莱克托近乎哀求的说道,可是现在一切都使我无动于衷了,无论是魂器还是长老魔杖的主人,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发生什么,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是我发过的誓。 “阿米库斯。”我叫他:“带着你的妹妹走吧,我允许你们离开,就现在。” “可……可,主人……”阿米库斯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自由了,走吧!” 我推开了他们,转过身,举起魔杖向着那片混乱的战争而去。 “蓝道夫!”阿莱克托撕心裂肺的哭声最后一次回荡在身后,随着耳边混乱的打斗声一起消失。 清晨的初日就要升起了,一道红光划破天空,将耀眼的阳光s,he在每个人的脸上,一时间,哈里和父亲的脸就像燃烧了一般,哈利将魔杖指着空中:“汤姆·里德尔,现在让我们真正的结束吧!”他大喊着,用尽全力挥出魔杖。 “expelliar (出你武器)!” “avada kedavra (阿瓦达索命)!”一瞬间,父亲的手也同时落下。 那是两种最高分贝,注入全部希望的叫声,在同一时刻响起,然后两种力量从杖端喷发颤动,在白光与绿光相撞的一瞬轰鸣耀眼,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知道一切快来不及了,我从人群中冲出,以所有的力量奔向城堡的边缘,然后我的魔杖奋力挥出了这一生寄予了我所有希望的一个咒语:“dio (烈焰熊熊)!” 那一刹那,我仿佛听到了阿莱克托在某个方向发出了嘶声力竭的呐喊:“不!”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有万般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小篮子却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大家一起去爆炸吧。这孩纸搁现在,一定是极端kong bu 分子,还是那种不能惹,一惹就炸的。哈哈。 其实,小篮子为了阻止老伏最终被哈利打败魔咒反弹的死亡结局,也是迫不得已了,最终只能用大爆炸来制止这一切,唉,其实纠结了这么多章节,父子间都是互相关心爱护彼此的,只是斯莱特林家族太傲娇了。 第63章 chapter 62 那一天,城堡倒塌,所有被毁,巨大的光芒爆破一切发出地动山摇般的轰烈响声,凄厉的尖叫伴随着碎片的冲击一起飞出墙外,滚滚浓烟如铺天盖地的沙暴将多少人埋葬其中永远长眠。而那持续了一分多钟的大爆炸也最终被永远留在了霍格沃兹的一段校史中,在时隔多年后的日子里,令多少人回忆时仍然胆战心惊。 空旷的广场恢复了宁静,他和哈利一起倒在地上,他们的魔杖被飞出很远,变成了四分五裂的枯枝。 我拖着受伤的身体向他蹒跚而去,在最终支撑不下去后,重重摔倒在地上,血液染红了我的视野,我伸出自己的手,向着他倒下的方向够去,用尽所有力气匍匐往前,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当最后,我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指尖时,那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之久的爱终于在记忆里复苏。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父亲。我命令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永远不要试图反抗我! 你会成为斯莱特林的骄傲对吗?别让我失望。 你没有母亲,只要永远记住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就可以了。 当然以后我还会教你更多。 回来找我!蓝道夫! “父亲…”我艰难的爬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在伤口与尘土粗砺的混合中,我像握住了世间一切那样紧紧握住他,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父亲…” 我呼喊着他,他的眼睛动了一下,一点点睁开了,他果然还活着!我知道我成功了!我阻止了那最后的结局! 斯莱特林挂坠盒已经碎裂被埋葬在废墟下,从胸口溢出的血液染红了我的半身,但那所有的疼痛都阻止不了我此刻的喜悦。 他看着已经升起明媚阳光的天空,然后从起伏的胸腔里缓慢念出我的名字。 “我……在这里……”我努力向前爬去,使自己的身体再往前靠近他一些“我…一直在这里……父亲……” “他……死了吗…那个…男孩…” 他吃力的转过头来看着我,碎片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划出血痕。 “他……死了……他们全都死了……”我说,像赢得了一个天大的胜利那样高兴的说给他听。 “真的?” “真的……” 我看到他眼里的猩红在一点点褪去,变成那如黑曜石般美丽的瞳仁,在没有唇的嘴边划出一个笑容。 “那是……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所有……”我忍住悲伤点头。 “好……很好……”他笑了,开始努力的想要起身,然而他倒了下来,他又重复的这么去做,但还是倒了下来。撕裂的伤口渗出血液,滴在碎石尘土上。 最后,他呼出一口气,似乎是放弃了,他朝我伸出了颤抖的手臂,“蓝道夫……” “父亲……”隔着碎石与尘土,我们努力往前匍匐,最后紧紧相握住。 “我的儿子……”他看着我的目光,再也没有摄神取念,没有冰冷与残酷,是一种温和的缱绻“我以你为荣……” “我也以你为傲……我的父亲。” “我以你为荣,因为……因为你留下来了,你没有像他们一样逃走……你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尽管你都知道了那些真相……” “对不起,我……不该向你隐瞒这一切的……” “好了……我明白……”他喘息了几声,接着说道:“我真该感谢你的母亲,这么多年了……你是我来到这个世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现在,我终于明白邓布利多要告诉我什么了……” “古老的魔法……”他嘲笑那样的自语着:“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怎么会呢……” 至此,我知道我的父亲终于明白了他一生中到底在求而不得的是什么。 现在,我们都一起倒在了这片祖先曾经创立辉煌的土地上,曾经所有的一切这刻在脑海里都被轻描淡写,像天上飘过的白云。 “爸爸……”我用记忆里的声音轻轻地喊着他,“给我讲讲小时候的那个故事吧……”我躺在地上,从胸腔蔓延的疼痛和灵魂撕裂的痛苦让我变得无力又疲惫。 “就讲……那个晚上你没有讲完的故事……那个要去杀死哈利的夜晚……”轻呼出一口气,似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这片土地上。 然后,他絮絮叨叨的念出了什么,其中混杂着偶尔痛苦的咳嗽,但那不重要了,我知道他还活着,我的父亲还活着,这就够了! 血液从我身体流逝,魂器在废墟里死去,他模糊的声音越来越远,我阖上了沉重的眼睛…… “听着,今晚我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哪儿都不许跑,听话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你父亲不会回来了,他在妄图杀死那个孩子的时候被古老魔法反弹了。”曾经畏惧父亲的艾弗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嘲笑的语气,他高高的个子阻挡住了门外的光线。 “先生,能让让吗?你挡住了门口,如果我爸爸回来我会看不到他的。” 艾弗里楞了一下,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父亲不会回来了,你没听见吗!” “先生,让让吧。”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21节 番外 第64章 chapter 63 距离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就正如我离开英格兰的土地已经有二十余载。 霍格莫德村被新建,格里莫广场已拆除,就连霍格沃兹也据说在重修的时候加入了新的元素,那套老古板早被摈弃了多少年。 有人载入史册,有人著书立传,那场战争在遗忘中被谨记,在谨记中被遗忘。就正如没有人会去提起它,但是也没有人会去忘记它。 据阿莱克托说,我整整昏迷了两个月,醒来的那天,正好是哈利从圣芒格出院的日子,《预言家日报》歌颂着大难不死的男孩击败黑魔王的事迹,连同那场大爆炸也一起带走了食死徒,带走了一切。 但是我不相信,因为我见证了那场战争的结局,我知道,父亲是不会被哈利击败的,可是他还是走了,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悲哀的是那时的我却没有办法找出真正的谜底,除了父亲,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是秋天的第一个清晨,我在西伯利亚收到了自英格兰远寄而来的第一封信。它的到来使我心中莫名感到了一丝沉重。 尊敬的辛克尼斯先生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当然,从听说您改变了那个名字开始,我就知道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完好的开端。 首先,在您决定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终于庆幸此刻的我们已将多年的往事释怀,那些死去的生命,长眠的灵魂也终将得到安息。 二十年的岁月,我反复在梦中惊醒。我幻想回到那些没有战争,只有木马水车的年纪,那些没有杀戮,只有翻墙打球的时光。然而,每当我回看身后那把格兰芬多宝剑时,我总会生出一种悲凉的恐惧。尽管妖ji,ng们已将它重新锻造,但它再也无法给予我勇气,从杀死马尔福小姐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应该知道。 我的身体无法受到阿兹卡班的审判,但我的灵魂却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原谅我,这句道歉晚了二十年,原谅我,这封信迟了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我反复踌躇,反复犹豫。 然而,我知道,我必须要说出来。 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带着年少的冲动与所有的愤恨犯下了那样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至今仍然记得那姑娘用一双宽容的眼睛原谅了世间的一切,在我以为生命要得以结束的时刻,她拉住了你举起魔杖的手。 从那一刻我开始明白,仇恨不是人世间的所有。我原谅了你,原谅了你的父亲,原谅了他们对我父母的伤害,诚如此刻我真诚的请求你的原谅。 回来吧!辛克尼斯,比起过去我更愿意称呼你现在的名字,因为那代表了新的开始,我们都想抛弃的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尽管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在霍格沃兹的那一年里,我也曾如哈利那样深深的敬仰过你,唯一的斯莱特林学长。 回来吧!我期盼着终有一天我们的心不再波动,可以平和的面对这二十年过往而微笑。 我知道你会做到的。就像那一年我问你是否理解了马尔福小姐,现在我愿意去相信,你真正理解了一切。 最后,愿将此物归还于你,是当年在城堡的废墟中找到的,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试着去揣测过它,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会懂得如何去抉择。 最后期待您的归来。 霍格沃兹魔药学教授纳威·隆巴顿谨上 随着信的合上,还有一封签署了校长米勒娃·麦格的黑魔法防御教师聘请函,而斯莱特林挂坠盒就从中滑出,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清响,二十年,它仍然熠熠生辉如昨日。 我难以置信的从地上捡起它,在指尖触碰的那刻,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恍如久远的记忆被解封。 他在等待我!原来这二十年,他一直在等待我! 那些耀眼的光芒逐渐化为一缕银色,它们穿过我的眼眸,进入我的大脑。于是,那些缺失在生命里的真相此刻全部涌现出来。 崩塌的城堡,分裂的广场,我在那里安静死去。 父亲握住了我的手,不知是谁的魔杖他此刻挥动了一下,破碎的挂坠盒从废墟里飞出落到了他的手上。 灵魂的破碎,使那里面传来痛苦的声音。 “行了,一切都结束了,你看到了吧,可是……”他拿起挂坠盒喃喃说着,然后转过头看着我时那样悲伤而沉重的目光是我一生都未曾在他眼里发现的,但是那刻,他真的这么做了,“好了,现在该救救我们的儿子了,我知道你也会愿意这么做的,对吧。” 他的伤口仍在滴血,他的ji,ng力不多了,但是他举起了魔杖,明明是那样简单的咒语,那一刻他却仿佛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比他面对哈利时更加痛苦。 随着咒语的出口,我又一次见到了那种散发温和的莹莹白光,只是这一次,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魔法,那些光芒包裹住挂坠盒中的两个残破灵魂,然后它开始渐渐的吞噬另一个,那里面传来痛苦的吼叫,伴随着父亲脸上挣扎的表情,当最后,灵魂修补术彻底完成之际,挂坠盒从父亲手上掉落了,“啪嗒”一声仿佛是生命的终曲。 最后一个魂器死去了,而他——离开了这个世间。 这就是真相! 我握紧了手中的挂坠盒,连同灵魂都无法控制住的颤抖,我曾以为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战争,忘记了父亲,忘记了黛茜,在西伯利亚的二十年我未曾踏出一步,我放弃了杀戮,嗜血,犹如一个垂死的老人,等待着命运的安排。然而这刻,我知道,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忘记,什么也没有放下,那倔强的自尊迫使我抛下一切,钻进了遥远的荒原逃避那些残酷的事实,然而,二十年过去了。 我把自己陷进身后的软椅里,将那封二十年的恩怨之信盖在我的脸上,掩藏所有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就是结局,这就是真相,老伏还是死了,他用自己的生命,用挂坠盒中自己的灵魂去修补了小篮子的灵魂,他曾以为永生才是他的终极目标,可是,当一切结束后,他才发觉,比起那些,他更爱他的儿子。这篇文章想表达的其实就是假如老伏有儿子,他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人。这篇文章里,不管发生什么,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老伏是真正的爱着小篮子,小篮子也是真正的爱着老伏,他们都愿意为彼此付出生命的誓言。父爱,应该是深沉而无言的。 第65章 chapter 64 我出生的那一年正是英国革命的萌芽期,1926年的大罢工带给了整个大不列颠半岛不小的冲击,那年经济的萧条,涌现出的大量饥饿与失业,成了后来科尔夫人长长叨念在嘴边有关我母亲的唯一死因。 然而在那个时候,并没有谁会去关心这些。孩子们每天围着一片靠救济而来的干面包就已经够满足的时代,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 后来到了六岁的时候,我基本上可以知晓人事了,那个时候,倘若在不忙碌又能填饱肚子的空闲下,我会开始思考关于我自己的一切,比如我那死去的母亲,未曾蒙面的父亲。我也曾试图从科尔夫人的嘴里探求到几句只言片语,然而,每次她不是带着杜松子酒的醉意,就是捏着一副尖细嗓门让我们安静下来,久而久之,我开始对她产生了厌烦。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变化,科尔夫人把这一切归咎于心理问题,于是她开始想方设法的要把我“扔”出这个孤儿院。 那是在我六岁的末尾,一对带着苏格兰口音的夫妇不远千里而来,他们对我十分满意的同时就与科尔夫人商定手续问题,然而就在那天的下午,男人被蛇咬了一口,他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再也没有回来。科尔夫人气急败坏的找到了我,然而我只是朝她恶毒的笑着。 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的乐趣,从那以后吓唬别人,与她作对,使科尔夫人不快成了我在那里唯一可以消磨时光的事情。 其实真要说起小的时候,科尔夫人还是很喜欢我的,因为她向来喜欢那些长得漂亮的孩子,她深知那些孩子往往会很有价值,富裕的人家□□就如同市场上挑选猪r_ou_是一个道理,他们都喜欢没有瑕疵的物品,那会,如果运气够好,科尔夫人就可以从他们身上捞到一笔不小的补贴费。 但是由于我那乖僻古怪的性格,一直长到了八九岁,我仍然还呆在孤儿院。这对那位老妇人来说可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她眼看着我一年一年长大,如同看着一件珍品在腐烂中错失它的最大价值,她对我产生了懊恼愤恨的同时又毫无办法。 十一岁那年,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来找我的男人。这令科尔夫人那落空多年的盘算又开始死灰复燃。 然而这个男人最终并没有给她带去希望,相反他却给我带来了一个新的世界。 十一年,我终于可以逃离那个肮脏的地方,破败的孤儿院。 我看着自己充满力量的双手,第一次为我在这孤儿院十一年的留守找到了最值得的答案。 从那一刻起,我发誓要出人头地! 其实那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进入哪所学院,我不像那些巫师家族的孩子,对这个世界了解得一清二楚,也不像那些有钱的纯血家族坚定着必须要去哪里,对于我来说,未来是一片迷雾但又充满新奇。 但命运就是那么巧妙,别人要抉择两三分钟的事情,分院帽只在我这里停顿了一秒就喊出:“斯莱特林!” 以至于过去多年后,我仍然记得当初那声响亮的斯莱特林,它代表了我这一生所有的荣光与骄傲! 七年,霍格沃兹的七年,我让里德尔这个来自麻瓜界的姓成为了在斯莱特林的传说,无论是明里的赞美还是暗下的惩罚,我都可以让一切对我肆无忌惮的人付出代价。有时我甚至想着我这优越的天赋与聪慧是否来源于我有一个优秀的家族。 然而,无论是巧妙的安排还是恶意的诅咒,命运它总以最措手不及的姿态来告诉你这个世间有多么的残酷。 那年夏天,我回到了冈特老宅,生平第一次踏入这个赋予我天资与魔法的起源之地,然而那里除了一个家徒四壁的酒鬼,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我强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受到了深深的侮辱,这样一个贫穷,乞丐一样的地方会是我天赋的来源?我那个哑炮一样的母亲会是我魔法的创造者? 我一把抓起了地上那个酒鬼的领子,原谅我实在难以将舅舅二字启齿:“告诉我!里德尔究竟是谁!” 他带着一点醉意睁开了眼睛,仿佛是看见了多么可怕的东西,他突然一把推开我嚷道:“你这个该死的麻瓜!谁允许你过来的!谁允许你踏入我的屋子!滚出去,你这肮脏的家伙!” “麻瓜?”我将这个单词重复了又重复,用着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语气。 而当莫芬那含糊不清的嘴里吐出事实的真相时,我终于握紧了手中的魔杖,下定了一个我此生永远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里德尔庄园比我想象的更好,它是泰晤士河畔对岸那豪华游轮上的富人区,它是邓布利多别在天鹅绒衣襟上考究的昂贵丝绢,可是不管这一切是如何的优渥奢侈,它都时刻提醒着我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不属于这里!我只能被抛弃在那破落的孤儿院十一年! 我强烈的憎恨这一切,更嫉妒这一切! 十六年的憧憬与幻想,此刻被现实□□裸的嘲笑,我举起魔杖,带着毫不犹豫的无情杀死了我那个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那个造就了我人生悲剧带给我一生耻辱的男人。 后来临走之时,我还烧毁了庄园的花院,美丽得在我进来时就该赞美的景色,现在我把它全烧了。如果这世间真有什么东西是不属于我的,那我就把它毁了! 通过我父亲的悲剧造就了我过早的成熟,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将来我还会结婚或者家人什么,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我在老汤姆里德尔身上已经看得足够彻底。 然而,多年以后,在杀死阿芙拉·辛克尼斯的那个岩洞里,我还是看到了,那个孩子,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倔强的神情,仿佛让我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在孤儿院的夏天。 我手中的魔杖举起又放下,我自认冷静理智的头脑在那刻居然产生了不知所措的犹豫,看着那孩子,那曾一度另我屈辱不堪的汤姆里德尔,又在脑海里复苏。最终我还是没有下得了手。 我把他带了回来。用遗忘咒清洗他的记忆,用冰冷的语气警告他所有规矩,我试着把他当成一个忠心的仆人来栽培。 然而,在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他蹭着一脸的泥巴从庄园的树下跑出,告诉我他找遍了戈德里克山谷终于找回了爸爸的风筝时,我恍然像被什么击中那样楞了一秒。 “阿莱克托说只要把愿望写在风筝上终有一天就会实现,我写我想和爸爸永远在一起。”他高兴的朝我晃着手中那个断了线飞走的风筝,那个他找遍了一个山谷才找回来的风筝。 我控制住了内心的波动,毫无表情的冷冷说道:“记住你是一个巫师,要用魔法,下次别再像一个蠢麻瓜那样了。” 然而也就是从那天,我开始不知不觉去留意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我开始去想知道他每时每刻的想法,这些悄无声息的改变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甚至在想,如果,假设,我真的能够接纳他一点点,那么我可能会是个伟大的父亲,我要重建萨拉查家族的辉煌,我要让魔法界变得强盛而永恒,我要让他以我为荣,那些过去少时没有实现的憧憬与希望,在他的身上都可以实现对一个父亲所有的梦想。 我终于知道我要怎么去做了,我甚至想过以后可以对他好一些。然而,就在这一切我还没有来得及全部给予他的时候,我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与失败出现了。 那个夜晚,我被古老的魔法反弹,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在消失,我的意识在模糊,那一刹那所有的所有全部结束,最后,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哭泣的婴儿,我突然想到了他,如果我死了,那他该怎么办? 我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从那一天起我就彻底的消失了,我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回到那个身体了,他已经不需要我了,伏地魔不需要汤姆里德尔了,我只能靠着过去的记忆在魂器里复苏,我做着一切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报复哈利,绑架金妮,然而令我没有想过的是,在时隔十二年以后我还能再次见到他——我的儿子。 当年那个夜晚下我所期盼想象他长大的样子,现在变成了现实。 然而,每当看着他那张与我酷似的脸,我又深深的产生了难以启齿的厌恶,那张脸时刻提醒着我不堪的过去,贫穷的出身,和老里德尔带给我的耻辱,我厌恶他的同时不如说是厌恶自己,就像我曾不惜一切都要将汤姆里德尔分裂出去那样。 他已经长大了,带着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的迷茫追问我关于他母亲的故事,就仿佛是那年夏天年轻的我,带着对家族的憧憬去寻找我的父母。 然而我不会告诉他那一切,他母亲死去的真相,我不愿意也不想让如今的他变成当年的那个我,尽管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也会成长到彻底认识这个世界的残酷,但如果可以,就让那天晚一些到来。在这个年龄,他应该获得我那时的骄傲与赞美,而不是承受我那时的痛苦与不甘,愿他在时光里慢慢长大,而不是学习我那过早的少年老成。 我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却不愿意我的儿子成为第二个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如果可以,他应该成为第二个伏地魔,以那样一种荣光与骄傲去直接成为世界的王者,如果可以,我愿以我所有的魔法与愿景去助他越过沧桑与悲痛的荒涯,直达彼岸的胜利。 然而,梅林的玩笑似乎总是不愿放过冈特一家。 我越是想让他坚强到冷漠,他就越是执着到钟情,我越是想掩盖的真相,他就越是要去挖掘。 他永远不会明白,有些东西越是不顾一切的追寻,越是连皮带r_ou_的撕扯残酷。 如果有选择,那年夏天我绝不会想知道我父母的真相。 终于他尝到了苦涩的果实。当他杀死皮尔斯的那一刻,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曾经的自己,正如伏地魔放弃了汤姆里德尔那样。 我们放弃了最初的自己,只为在踏上仇恨的路上更加坚定。 他将自己六岁的灵魂永远藏在这个挂坠盒里,当年那个在黑湖边带着倔强神情,不谙世事的孩子又回来了,他哭着抱住我诉说这世界的痛苦与残忍,我无能为力去安抚他,只能告诉他这是我们都要学会的坚强。 我在挂坠盒中度过的日子比我在活着时度过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久远。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去牵着他的手坐在泰晤士河畔击打水漂,有足够的时间带着他去戈德里克山谷放那写着愿望的风筝,以及有无穷无尽的梦境够我来给他编织那理应属于我们而过早缺失的童年。 最后,我知道我要消失了,现在我终于回到了那个久违的身体。我是伏地魔,也是汤姆里德尔。 我曾经努力想去给予他的一切到最后成了什么都没有的失去,看着他渐渐恢复心跳的胸腔,我开始明白,我们那一生都在追寻的荣光,其实都抵不上那个夏天所期盼父亲的一个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说下,小篮子当初分裂灵魂到挂坠盒中,其实是把6岁的自己给分裂出去了,因为6岁那是小篮子最单纯快乐的年龄,同样,小篮子自从杀死皮尔斯后,分裂了6岁的自己,其实就是把自己最善良纯真的一面给分裂出去了,所以后来才会有那么y暗嗜血的小篮子。所以,在挂坠盒里,一个是年轻的爸爸,还有一个是6岁的小篮子,他曾抱着年轻的爸爸哭诉这个世界的欺骗与悲伤,在杀死皮尔斯后。 第66章 chapter 65 我叫塞丽娜·斯托克(sela· stock),斯托克来自于我外祖母的姓,意为平凡紫罗兰,但是塞丽娜,用希腊语来解释又是高高美丽的月亮,我曾一度好奇过母亲给我起这个名字的含义,到底是希望我像月亮那样崇高呢,还是希望我像紫罗兰那样无奇。 然而,时间没有给我答案,因为在我十一岁那年母亲就病倒了。 我的母亲没有丈夫,也没有亲戚朋友,从我记事以来她就独自一人带着我居住在塞纳河的左岸,我外祖母的故居。 这里有男人们优美的情话和迷人的夜景,在我十三岁之前看着河上那些来来往往的游轮之时曾一度很憧憬那样浪漫的爱情,就像坚信我的父亲也会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可是,说起我的父亲,母亲总是噤若寒蝉,在她那短暂的一生里,我甚至无法从她的口中得知哪怕一个姓的单词。 “一定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他才不要你的!” 终于在我十一岁那年,我和母亲第一次发生了争执,我用最伤人的语句去刺穿了她的心,她发出痛心疾首的怒吼让我滚出去。 我破门而出,身后那哐啷一声重重的门响让我在时过境迁后都能在梦里记忆犹新。我始终无法忘记她那双充满悲凉的眼睛和欲言又止下颤抖的唇畔,在很多年以后。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理解母亲,不能理解一个女人被完全抛弃的痛苦,不能理解一个女人爱而不得的痛苦。她的生命被这样的痛苦浸透,在一年一年里将她折磨得日渐憔悴。 终于在十三岁那年,我那小小的塞纳河畔的屋子里迎来了第一个男人,我怀揣着所有的欣喜与期待询问他是不是我的父亲,然而,他笑了,用一种很委婉的语气告诉我:“抱歉,孩子,我是一名教师。” 那成堆成堆的书信被从母亲的抽屉里翻出,堆成了足有小山那样高,每一封都在告诉着我远方有一个叫作霍格沃兹的地方。 “你不能再隐瞒了,让她去吧。阿莱克托。”那个男人说。 那时的母亲已经病的十分严重了,但即使这样,她仍然不肯告诉我有关父亲的只言片语。于是在十三岁的那年我真的赌气抛下了病重的她,独自一人踏上了远行的征途。 十三岁,我告别了法国,告别了塞纳河,也告别了我那纯真的童年。 我来到了霍格沃兹,这比预计整整迟了三年,尽管那位老师一再强调我会是一个斯莱特林,但那时的我还并不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坐在了分院的那张椅子上,会说话的帽子在我头顶扭动,引起我咯咯的笑声。 “哦,你觉得我很有意思是吗,其实我看你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好吧,现在安静点,让我看看你该去哪里。哦,不需要了,你本就属于斯莱特林的。” 那顶帽子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我又不能理解,“斯莱特林是什么?还有其他选择吗?” “哦,好姑娘,那你还想去哪里,你该属于那里。” “我说是不是还有赫奇帕奇?”在那一刻,我仿佛想起了那个夜晚,我临行前的那个夜晚,母亲在床边抓住了我的手,像是要我牢记住什么般不顾一切的呢喃着那个名字。 “赫奇帕奇?你确定吗姑娘?”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分院帽不由提高了音量,连着台下的几百双眼睛都盯着,但并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恩,就那里吧。”于是在母亲的影响下,我懵懵懂懂的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决定。 后来当我从蛇佬腔的奥秘中推测出血统的真相时,我曾不止一遍怨恨过是母亲毁了我的所有,她让一个本该摘取斯莱特林辉煌的少女掩埋在了默默无闻的尘埃里,在岁月的腐朽下变成一个只会做着家务的老女人。 于是,我的愤恨与抱怨就这样浸透了那无知又叛逆的青春。 在毕业后我推掉了所有母亲认为安稳又可靠的工作,我开始穿梭于灯红酒绿的名流,歌舞繁华的上层,那些男人们爱极了我美丽的脸蛋,他们总会说着想和我结婚的甜言蜜语,然而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再向往塞纳河上的爱情了,我露出鄙夷的眼神嘲笑着他们那不自量力的白日梦,我甚至开始会做梦幻想着我那伟大祖先的荣光是否还能继续。 二十岁那年,母亲终于病入膏肓了,我去圣芒戈看望她的时候,她只能抓住胸口的衣服痛苦的喘息着,无法对我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她躺在那里被病痛折磨成干枯又憔悴的模样,我的心一瞬间也像被扼住了那样生疼,那刻,我放弃了逼问她多年苦寻无果的关于父亲的故事,甚至连她带给我的那霍格沃兹的七年悔恨都一起被原谅了,现在,我只希望她能好起来…… 第二天的清晨,母亲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人世,一同带走的还有关于我父亲的那个故事。 之后,我在收拾母亲遗物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这一生让她过早离世的原因,那些密密麻麻的书信与日记里记载的无一不是一个女人最深沉的爱情,在那年轻的岁月里,她满怀期待的不止一遍的写过无数封书信寄往遥远的西伯利亚,然而那些没有得到回复的爱情最终使她的心在冷却中死去,她开始将她那悲凉而失意的人生记录在日记里,让她腐朽,让她蒙尘,她那求而不得,千疮百孔的爱情。 “我抛弃了阿米库斯,以及那些所有爱我的人与我曾经向往的自由,只为将我的爱情赌成一束烟花般那样美丽璀璨的经过我空虚的人生。” 正如她自己在纸上所写的那样,她的爱情只停留了一瞬,在那个她救了我父亲的大雨夜,在那个他吮吸着她血液的夜晚。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母亲,她不是不愿意告诉我那些真相,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她的女儿,她那失败的爱情,以及唯一的父亲早就将全部的感情都馈赠给了另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她无法开口,那字字句句都会戳着她心脏连着呼吸的疼痛。 多年以后,我以看望老教授的名义再次回到了霍格沃兹,一切还是恍如昨日那样的熟悉,走过当年的甬道,跨过那截楼梯,经过走廊的时刻,听到了几个学生无所事事的闲谈。 “听说辛克尼斯教授要走了?” “什么?哦,这真可惜,我还想他能多留一阵子的。说真的他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嘘!别这么说,你要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绝不会这么想的。” “你在说什么?艾达,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博学而温和的男教授了。” “我是说……诶,算了,其实我也不清楚,都是道听途说的,只有很多年前那些老教员才知道,但都已经不让提了。” “听我说,霍格沃兹三不规则还是有必要的,一,永远不要惊扰眠龙,二,永远不要……”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只是这么随便说说,还有我记得第三条,永远不要追问教授的过去。特别是黑魔法防御术的辛克尼斯教授。” 直到那几个学生走了很远,我还在无聊的思索着他们谈论的什么。 而就在这时,我迎面正好撞上了一个男人,他手中夹着书本与教案,那轮廓硬朗又成熟,一只看不见的眼睛带着黑色的眼罩遮盖了岁月的沧桑与纹路,干净整洁的衬衫贴在他笔直高挑的身姿上,他站在那里仿佛连岁月都会被他温柔以待了。 他微微点头一笑,随后我们从身侧擦肩而过。 后来,我还回到了那个大礼堂,学生们都去上课了,此时此刻这里空无一人,我突然很想坐在地板上,以一种十分放松而闲适的姿态回想我那遥远的过去。 “嘿,女孩,多年不见,近来过的怎么样?”分院帽的声音从那张高高的椅子上传来,是相隔了多少年的熟悉。 我抬头露出了一个恍如当年的笑容看着它,我已经三十了,女孩?很多年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了,“还不赖,你呢?” “一般般。”它说。 “老伙计,你一直待在这里吗?”我问他。 “是的,确切点来说我自己也觉得有点无趣了。” “诶,你帽子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一块焦黑。难道当初戈德里克有带坏帽子的习惯吗?” “哦,说起来那可真是个刺激的事情,想当年,也就是三十多年前吧,那会出现了一个可怕的黑巫师,你们都读过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吧,其实历史有时候不一定可信,还不如让我来告诉你这个故事,它是这样的……”它说着那些过去的事情,那些被人们写进历史,刻进回忆的事情,但是它的叙述却少了那份悲伤的沉重,我们在咯咯的笑声里多了一些坦然的快乐。 “嘿,女孩,你真的不后悔吗?” “恩?你说什么?” “别装了,当年你去了赫奇帕奇,后来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你骗不了我,分院帽从来不会出错,你的血液里,身体里,甚至ji,ng神里都流淌着斯莱特林主义,可是你居然去了赫奇帕奇,这让我百年来第一次感到意外。” 我楞了一下,还后悔吗?不,应该早就没有了,随着母亲的离世,那些早就尘埃落定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再去追寻的意义了。 我在时光里真正理解了母亲的苦心,当年的她无法阻止我来到这里,只能在无奈中让我选择了最平淡的方式去结束这一切,结束冈特家的诅咒,萨拉查家的命运,那些有关我祖父与父亲的故事它不应该被重蹈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这世上的不幸已经够多了,愿梅林让他们在长眠下安息。 我离开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刻,麦格校长留下了我,这个见证过无数历史的女人现在已经很老了,以至于她每次说话总透着一种回忆的缓慢,她拉起我的手,将一本黑色的日记郑重的交在了我的手上:“我想你会需要这个的。” 接住的那刻我突然觉得很沉重,我慢慢地打开了封面的第一页,那上面赫然写着汤姆·里德尔的名字。 那些年的回忆,从祖父被哈利击败的那个夜晚,到沦陷在黑暗中的痛苦,二十年西伯利亚的放逐,整整三十八年的往事被一字一句刻下,书写进心里。最后一页,我从结尾处看到了他的落款: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 “他呢?”我颤抖着开口。 “辛克尼斯教授已经走了。”她说。 十年的时间,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有时我常常会在午后幻想,也许他又回到了西伯利亚,也许他已经死了,但那场阳光下的邂逅,那个点头的微笑却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将父亲的手稿整理保存下来,最终编订成《三十八年往事集》,以父亲一生的视角去看待那场残酷的战争,以及食死徒内幕的真相。 在傍晚的时分,我坐在塞纳河畔的小屋里,泡上一杯咖啡,看着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与歌舞升平的欢笑,我知道母亲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摆脱了命运,成了一名简简单单的作家,而不是一个毁灭世界的巫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局了,ji,ng修完毕,现在,大家可以知道了,其实本文最大人生赢家是阿莱克托,不仅成功睡到男神,还生了个娃,对的,就是塞丽娜·斯托克·里德尔,前言里出现的,其实是小篮子的女儿。本文叫三十年往事集,以男主角为第一叙述人称,从老伏被哈利打败的那个夜晚,小篮子失去父亲开始算起,一直到大结局的大爆炸老伏之死,总共18年,再加上西伯利亚20年,共38年,本文最后以塞丽娜·斯托克整理父亲的手稿结尾,终于顺利将文章圆满! 附录:时间轴 第67章 似水流年 1926年12月31日——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出生伦敦伍尔氏孤儿院。 1927年春——阿芙拉·辛克尼斯出生。 1938年秋——汤姆·里德尔入学霍格沃兹。 1939年秋——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一年级新生阿芙拉·辛克尼斯打开错误的包厢,相遇了窗边的汤姆·里德尔。 1940年冬——斯特克兰多·辛克尼斯的妻子逝世。 1941年——斯特克兰多·辛克尼斯迎娶前任部长女儿,两个月后,斯特克兰多与法里斯·弗杰竞选部长之位,最终以一票之差落选,但仍升任至魔法部副部长。 1942年——汤姆·里德尔前往小汉格顿村庄谋杀了老汤姆·里德尔一家。同年16岁的汤姆·里德尔在研究密室时,意外放出蛇怪,导致了桃金娘的死亡,并用日记本产生了第一个魂器。在1942年的圣诞节末尾,汤姆·里德尔答应了阿芙拉·辛克尼斯的交往,并利用副部长之女的身份成功赢得了斯莱特林内部老牌纯血家族的立场,摆平了此次女生盥洗室谋杀事件。 1943年——六年级的阿芙拉突然怀孕,后被学校开除,同年流产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女孩。 1944年夏——汤姆·里德尔毕业霍格沃兹,次年6月,皮尔斯将罂咖的事情向律法司司长格罗弗告密,魔法部驳回汤姆·里德尔的职位申请,并发布调查令,汤姆·里德尔离开博金博克店,逃亡阿尔巴尼亚。 1955年——汤姆·里德尔回到英国,求职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失败后,与格林德沃散落者聚集组建新势力,并命名为沃尔普及斯骑士团,同年阿芙拉拒绝斯特克兰多进入魔法部的安排,蓝道夫·里德尔回到过去巧合的见证了所有事实。 1958年——汤姆·里德尔试图借用辛克尼斯家在政党界的势力培植属于自己的人脉,与阿芙拉·辛克尼斯旧情复燃。 1960年——斯特克兰多察觉汤姆·里德尔的秘密和灵魂分裂的异常,以谋杀老汤姆为由逼迫汤姆·里德尔离开阿芙拉·辛克尼斯,最终被汤姆里德尔施展黑魔法禁术导致惊吓病重。 1961年——汤姆·里德尔前往德国,沃尔普及斯骑士团正式更名为食死徒,阿芙拉随后离开辛克尼斯老宅。次年,阿芙拉被辛克尼斯家族除名。 1968年——斯特克兰多·辛克尼斯病逝,皮尔斯·辛克尼斯继任魔法部律法执行司司长。 1974年——阿芙拉怀孕,在感情中百般疲乏与失意的她于7月悄悄离开了食死徒。同年12月在英国伦敦相遇邓布利多。 1975年——阿芙拉租住了伍尔氏孤儿院旁的麻瓜小屋(即汤姆·里德尔幼年时的孤儿院),同年4月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出生。 1979年——雷古勒斯被害,阿芙拉在抢夺斯莱特林挂坠盒时被汤姆·里德尔意外杀害,5岁的蓝道夫·里德尔正式由汤姆·里德尔抚养。 1980年——3月,黛茜·马尔福的母亲,安妮·马尔福在食死徒制造的爆炸中遇难,7月哈利波特出生,汤姆·里德尔谋杀未遂,被魔法反弹失去r_ou_体,带着破碎的魂魄仓惶逃亡阿尔巴尼亚。蓝道夫·里德尔由食死徒艾弗里送往伍尔氏孤儿院旁麻瓜小屋,由孤儿院新任院长怀特夫人代为监护。 1985年秋——蓝道夫·里德尔入读霍格沃兹,并认识黛茜·马尔福。 1990年——哈利波特入学,同年蓝道夫当选斯莱特林级长,期间伙同奇洛为伏地魔窃取魔法石,但以失败告终。 1991年——蛇怪袭击案再现,哈利杀死日记本魂器并以谋杀罪控告蓝道夫·里德尔,最终因证据缺乏,蓝道夫·里德尔当庭释放。 1992年——10月,蓝道夫·里德尔在格里莫广场发现小天狼星·布莱克并抓获虫尾巴彼得。由虫尾巴所提供的信息,11月前往阿尔巴尼亚找到伏地魔。 1993年至1994年——伏地魔于里德尔府蛰伏养ji,ng蓄锐,10月霍格沃兹举办火焰杯大赛,蓝道夫·里德尔与小巴蒂克劳奇密谋,学期期末,伏地魔复活,卷土重来。 1995年秋——蓝道夫·里德尔在魔法部遇见皮尔斯·辛克尼斯,卢修斯组织阿兹卡班大越狱,贝拉,卡罗兄妹等众多食死徒全被释放。同时,黛茜·马尔福被抓。于1995年末,黛茜·马尔福在阿兹卡班遭遇侮辱。 1996年夏——小天狼星被害,黛茜·马尔去世。 1996年秋——斯拉格霍恩出任霍格沃兹魔药学教授,蓝道夫·里德尔由邓布利多的冥想盆追寻过去,冈特老宅马沃罗戒指被毁。 1997年3月——哈利六年级期末,邓布利多与哈利·波特渡过黑湖找到假挂坠盒,蓝道夫·里德尔一路追踪霍格沃兹得知童年真相。天文塔顶,邓布利多刺伤蓝道夫右眼,斯内普杀害邓布利多。 1997年7月——伏地魔前往德国杀害格林德沃,9月魔法部被攻破,部长斯克林杰被害,皮尔斯当选部长,蓝道夫被狼人咬伤。同月,伏地魔在邓布利多墓中取得老魔杖。 1997年末——金杯被毁,蓝道夫·里德尔杀死皮尔斯·辛克尼斯,制作出第一个魂器。 1998年——蓝道夫叛逃出食死徒,阿莱克托在伦敦格鲁伯街救了昏倒的他,次月,蓝道夫重回食死徒,斯内普在尖叫棚屋被伏地魔杀害。 1998年夏——食死徒与霍格沃兹大战开启,纳吉尼被斩杀,最终以蓝道夫点燃罂咖的爆炸结束了这场战争,同时伏地魔离世。 1998年末——蓝道夫·里德尔离开英国,远走西伯利亚二十年。 1980年的那个夜晚,从祖父的失败开始,父亲踏上了他这一生中独自一人的旅途。直到1998年的夏天,一切终于结束。十八年过往加上西伯利亚二十年,三十八年往事至此结局。愿世间一切得以被善待。 “珍宝在何处,心就在何处。”——阿不思·邓布利多 塞丽娜·斯托克 后记 第68章 关于作者的叨叨 终于写完了,《三十八年往事集》至此全部完结! 本文原名是《假如voldeort有儿子——一个逗逼斯莱特林的日常》,16年发表在百度贴吧的,其实看名字就知道,原先是打算写个恶搞喜剧的短篇,但后来写着写着就真的产生了感情,于是就想一心一意的把它写好,然后就变成正文风了。当然如果之前有亲看过就知道,贴吧里那篇原版的开头到中间部分还是秉承恶搞风的,只不过发到晋江ji,ng修,所以我给修改了很多,全变成了正剧风,如果有没看过的亲,可以去伏吧搜搜看,原版还是蛮搞笑的。 好了,自2016年3月开坑至今,历经2年多,终于圆满了我的哈利波特梦,十分感谢所有陪伴我,支持我的小伙伴,不管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再次真诚的向大家鞠个躬。 这篇文算是我的处女作,第一次写(完整的一篇),也是第一次写同人文,其实很多地方仍然存在文笔的稚嫩与生涩,包括对西方人物言语表情上的描写都存在很多误区,但是因为大家的支持,所以一直让我坚持到了最后,坚持到把这篇ji,ng修终于全部上完。 其实我对哈利波特的了解可能并没有一些亲那么深,我最早入坑就是因为密室里面的汤姆里德尔,后来也是一直追的电影,真正开始看,还是从写了这篇同人文开始, 说实话过去我也不怎么看外国,所以对于外国名著或者写作手法也了解的不多,写这篇文,当初纯属一个无聊的脑洞,也是抱着恶搞喜剧去写的,想着写一天是一天,反正想不出来了就弃,无所谓的事情,可是,后来,随着看我的亲越来越多,可能也是正好16年那会还有大部分人混伏吧,所以,有了大家的评论与支持,才一直坚持着写了下去,到了黛西死了那里,其实我是想不写了的,因为那段时间也真的是想不出来了,而且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就是写文从来没有大纲,想哪儿是哪儿,往往到了要写这章节才开始构思,然后从早上开始想,想到下午差不多进入状态了,恩可以写了。所以有时候没有脑洞也是蛮痛苦的一件事情。 后来写到后面,我自己也对笔下的人物产生了感情,不想小篮子就这么半途而废,所以后来,我又开始写,在这期间看了很多,不管是别的作者写的同人还是原著《哈利波特》,或者《呼啸山庄》 ,《简爱》,还是《百年孤独等待》,这些我都有去看,和琢磨。也包括一些政治题材或者什么一类的,所以在这篇文里出现的每一个场景都是我很认真的学习与构想的结果,包括皮尔斯,他作为政治家该怎么说话语气,该穿什么衣服,戴眼镜吗?还有哈利波特原著,我现在都能记清每个章节讲的啥了。 因为我这个人是比较死板的,所以很多时候我比较认原滋原味,这就是结局我依然让老伏挂掉的原因,我也在努力掌握原著老伏那种感觉,包括少年汤姆里德尔的有些细微感情变化,我不想写出来是只披了一层老伏外衣的另一个人,我希望的是真真实实的老伏,原滋原味的老伏,就是那种你一看完,就能感觉到:啊,这就是伏地魔,原来他有儿子是这个样子。其他什么都没有改变。 一路而来也磕磕碰碰,但是不管如何,这篇文还是顺利出来了,真心的爱你们所有人,所有支持我的亲,你们不仅支撑我圆满了汤姆的感情,给了汤姆温暖,更帮我圆满了一个从小到大的写作梦。 好了,整篇文就这样结束了,ji,ng修完成,接下来会排个版,个人会印制出来一本作为我长这么唯一完结的真正意义上还能称的作品,不知道大家其他人有没有想印制的,也可以一起,反正随意吧。 好了,哈利波特结束了,我的同人文也结束了,8年了,我爱哈利波特爱了8年,从学生时代开始到如今毕业步入社会,能写完这一篇我很满足。其实它不仅是一篇文,也是我学生时代的梦想,是我少女时代对汤姆里德尔的梦。它把我少时所有没有填完的脑洞与憧憬在这篇文里都圆满上了,同时也真的要十分感谢罗琳给了我们所有人这样一个童话梦。 最后,也再次感谢各位的陪伴与支持!霍格沃兹永不毕业! (完结) 第21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