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怡红院》 正文 第1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1节 文案: 隔山隔海隔荒原,在人烟稀少的另一片大陆,名曰:钧天,在皇帝启昆的带领下繁荣昌盛……王城内有着一家怡红院,掌柜的名叫裘振,里面各色各样的小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ji,ng通, 长相都是绝美,但大多数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过看看美人听听曲子也是人生一件趣事。叙述了钧天战神裘振与副相大人的爱恋史本王在想……想什么?想钤钤的唇,钤钤的腰,钤钤的大长腿突然嘴里面被塞了一个包子,只看到人面露怒色,耳根已经泛红:闭嘴,吃饭……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裘振,公孙钤 ┃ 配角:蹇宾,齐之侃,陵光,孟章,慕容黎,仲堃仪等等 ┃ 其它: ================== ☆、钧天怡红院 隔山隔海隔荒原,在人烟稀少的另一片大陆,名:钧天,在皇帝启昆的带领下繁荣昌盛……王城内有着一家怡红院,里面各色各样的小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ji,ng通,长相都是绝美,但大多数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过看看美人听听曲子也是人生一件趣事。 “把你们裘掌柜的给我叫过来”大早上怡红院刚开门就有人来叫嚣。 “呦~这位少爷,里面请呀!我们这里的小倌可多了去了,你是听曲儿还是喝酒呀”一男子身着玄色衣袍自二楼跃下华丽的落地,手里拿着酒壶散发着阵阵酒香。 “你这里的小倌换过来换过去就这么几个,可真没意思,爷今儿不想听曲不想喝酒……” “你是想吃r_ou_呀,新鲜的?有有有,昨天店里刚来了几个活儿好的小哥,一定包你满意”裘掌柜的笑了两声。 “爷今天心情不好,找几个人好好陪陪爷”那人扔了几碇金子放在桌子上。 裘掌柜的给人倒上一杯酒递过去“来,喝杯君子酿消消火,今天您放开玩儿”说完便招呼一旁的小厮带人去楼上。 主子,前两天我在回来的路上救回来一个人,美的让人窒息,而且看上去不像一般人” 小斯夜尘连连感叹,一脸笑容。 “哦?带我去瞧瞧” 小厮夜尘带着裘振来到了后院。 只见房间里一身粉色服侍的男子盘膝而坐,虽是闭着眼睛,但绝美的五官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妙呀!妙”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y影,听到声响慢慢睁开了眼睛。 小斯夜尘上前介绍“这是我们掌柜的” 男子微微拱手“见过掌柜的” “美人姓甚名谁?为何流落至此呢!”裘振缓缓坐在人对面,夜尘为二人斟茶。 “在下复姓慕容,单名黎,因家中父亲去世,继父为争夺财产便派人追杀一路流落至此”慕容离微微垂眸神色闪过一丝痛处,瞬间转瞬即逝。 ”那你可还有什么亲人?若有需要,裘振竭尽所能帮忙” ”唯一的父亲去世,家族之人除了权势再无其他,我,已是无处可去”话音刚落,男子垂下眸子满脸的伤感。 裘振勾起唇角笑了两声“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这里,我可保你一世无恙” 慕容离抬头望着裘振眼神有些犹豫挣扎,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你放心,我这里大多数都是唱曲儿,吹箫,弹琴的,卖身都是他们自愿的,从来没有强买强卖之说” ”我自幼擅长吹箫” ”如此好说”裘振拍拍手,夜尘递上一纸合约“你且看看” 慕容黎拿过看了一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么爽快?我喜欢” “本就是流浪之人,合约之上大多是对我有益的,还要多谢掌柜的” “慕容这个姓以后就不要用了,以后你就唤阿黎吧!平常吹吹曲儿就是了” 慕容离微微点头。 待走出了怡红院才收起了笑脸“夜尘,马上派人去打探慕容黎的消息,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慕容是瑶光国的国姓,先随我进宫一趟” ”是” 王宫守卫见是夜尘的马车连忙打开大门站在了两排。 “皇兄”裘振迈着大步走进了御书房“呦~毓贵君也在?” “皇上,王爷定是有事情与你相商,臣先告退”毓贵君微微施礼退了出去。 裘振见人出去随意坐在一边,拿起旁边的糕点就往嘴里塞“还是皇兄宫里的糕点好吃” “呵!别告诉朕你今天就是为了糕点来的”啟昆放下手中的奏折离开书桌坐在裘振身边。 “那倒不是,对了皇兄,最近瑶光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瑶光?你不好好经营你的怡红院怎么有闲心关心这些?” ”王兄,你这么说臣弟,臣弟的心都伤透了,开怡红院还不是为了我钧□□堂安稳,替你清理垃圾”裘振手捂住胸口故作痛心状,偷偷瞄着啟昊。 啟昆笑了笑一把拍在人肩上“朕同你开玩笑呢!你问瑶光做什么。” ”瑶光国主慕容琛前一段时间不是驾崩了吗,次子慕容烨上位,前几天夜尘救回来一个被人追杀的人,也姓慕容” “哦?” “若是臣弟猜的不错,那慕容黎也是瑶光王族之人,废太子慕容黎” 啟昆食指敲打着桌面“若真是这样,瑶光的天恐怕要变了” “臣弟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若是慕容琛一党公然在皇兄眼皮子底下谋朝篡位,那可要好好给个教训的” 啟昆点点头随后看着裘振,看的人浑身发麻。 “王兄,你这么看臣弟做什么?” “阿振,你说朕都有两个儿子了,你还不准备成亲,是打算让裘家绝后吗!” 裘振掏了掏耳朵一脸的无奈“王兄,臣弟今年才二九年华,不着急,不着急,那个王兄,你先忙,臣弟王府还有事儿,先告退”没等啟昆开口,裘振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啟昆抬头望天“父皇,父君,若是阿振迟迟不肯成亲,那朕就要把一个儿子改姓裘了,哎” 作者有话要说:  本就是同人文,人物性格有差,勿喷。 ☆、人人念叨的月初 每个月的月初怡红院都会热闹一番,全场酒水五折,就连演出都是免费。 “仲兄,仲兄”一身着天蓝色服装的男子被一个人强拖着拽进了怡红院。 “阿钤,我跟你说今晚这里有免费演出,我可以看到章儿了,要知道这里平常听支曲儿都可贵了呢” 仲堃仪今天特意换了一身黄色的华丽长袍,希望可以出众一点,硬拉着公孙钤坐在一旁的角落里。 “呦~这不是仲公子吗?” “裘掌柜的”仲堃仪拱手笑了笑。 “仲公子,这是你朋友?挺俊俏的公子”裘振看了看一旁的公孙钤眯起眼睛笑了笑。 公孙钤被人盯的有些不自在,拱手道了一句“掌柜的” “今天仲公子带朋友过来,实属捧场,今天这酒水我请了,二位吃好喝好”裘振笑了笑飞身跃上一旁的高台,浅蓝色的衣决偏偏缓缓落在一处。 “各位,前几日本店刚来了一位佳人唤阿黎,才貌双全,趁着今日月庆,让他露个脸,与大家表演一段琴箫合奏,大家以后多照顾”裘振拍了拍手,夜尘从阁楼将一把古琴扔下,裘振飞身接住缓缓落座一旁。 一身红衣的慕容黎略施粉黛,手持玉箫从二楼缓缓走到高台一旁落座。 “这掌柜的身手不错” “裘掌柜的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这家店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卖身的也都是自愿的” “话说仲兄和这掌柜的很熟?” 仲堃仪笑了笑给人倒一杯酒水“我与裘掌柜的也相识几年了,阿钤莫非忘了我喜欢酿酒,这怡红院的大多酒水都是我提供的” “原来如此,请” “请” 两人一饮而尽。 “铮~”一声琴声响起,整个怡红院安静下来,裘振双手置于琴弦之上,轻轻波动琴弦,琴音如行云流水飘扬与周围,随后而来的便是箫声响起…… 突然之间满天花瓣自三楼落下,两个少年握住旁边的红绸,淡紫色,青绿色,扯着红绸飞身围着中间高台转圈儿缓缓落下。 “章儿,章儿”仲堃仪大喊两声起身挥手。 “阿陵,阿陵,这儿,这儿” 随着两人的出现,怡红院瞬间嘈杂声一片,却无人敢乱动,只是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大喊。 孟章抬头看了看一旁的仲堃仪随后缓缓垂眸,手持绿色的绸缎舞了起来。 一身淡紫色的陵光挥动着红色的绸缎,时而跳跃时而飞舞,普通朱雀翱翔一般。 随着琴箫合奏完毕,舞蹈也缓缓落幕,所有的蜡烛熄灭,一盏茶的功夫一切恢复正常。 “阿陵,阿陵”一中年男子看似财大气粗,盯着二楼的陵光闪着星星眼。 “客官,我这怡红院的花魁只负责表演,不负责陪酒陪睡的”裘振看到人猥琐的眼神儿赶紧出声提醒。 “我,我要阿陵唱曲”那男子拿出怀里的银票塞给裘振。 裘振悉数奉还“客官想听曲儿,有两个条件,一是提前预约,二,还要看我家陵儿肯不肯赏脸” “不陪喝不陪睡,叫什么怡红院,老子今天就要阿陵陪”那男子大喊一声一觉踹破了一旁的椅子。 裘振眉毛一挑笑了笑“陪睡?你怕是找错地方了,出门右转” “老子今天就要阿陵陪,不然就拆了你这怡红院” 公孙钤想要出面调解被仲堃仪按在椅子上。 “仲兄,这是有人故意为难掌柜的” “你放心了,这怡红院开了好多年了,来找麻烦的都是自己找死” 裘振不悦的撇了他一眼 “这位客官怕是喝多了,来人,算一些酒水钱,送客” 两个打手从他怀里抽出两张银票,连同他身后小厮一起扔了出去。 裘振拍了拍手夜尘走上前附身“主子” “去看看那个不要命的来生事儿,给个教训” “是” “各位吃好玩儿好” “裘掌柜的,能不能让那名箫师在吹两曲呀” “好,不过阿离一天只吹一曲儿,刚刚扫了大家的兴,那便辛苦阿黎再吹一曲” “多谢裘掌柜” 裘振缓缓走向仲堃仪那一桌“仲公子,看得可还满意?” “这里演出怎么可能不满意”仲堃仪笑了笑。 “在下裘振,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公孙钤拱拱手“在下复姓公孙,单名钤” “哦,是公孙少爷,仲公子,章儿二楼等着你呢,楼上请吧!” 仲堃仪大喜连忙起身拱手“多谢裘掌柜,有劳你照顾下阿钤” “好说,好说” “仲兄”公孙钤眼睁睁的看着仲堃仪跑向二楼。 “公孙少爷,大厅有些乱,不如我们去阁楼” 公孙钤拱手“有劳” “裘振” 裘振刚和公孙钤到了二楼,便听到了陵光的咆哮声,随后便是破门而入气冲冲的陵光 “嗳,陵儿,怎么了?” “不是说好的一个月吗,怎么变成了十个月,你给我说清楚”陵光拿着手里的绸缎在人面前映了映, 裘振接过看了看“不错呀,是十个月” “当初说的是一个月”本来今天是最后一天,自己高高兴兴拿出绸缎看了看合约,好好的一变成了十,怎么不气。 “你签的是十个月” 陵光气鼓鼓的看着裘振“你狠,十个月就十个月,我不把你这里生意全砸了,我就不叫陵光” “嗳,你干嘛去?” “干嘛去?陵光勾唇笑了笑“”帮你,招待客人呀” 裘振看了看负气离开的陵光耸耸肩,转身面对公孙钤。 “公孙少爷见笑了,请” “请” 裘振与公孙钤讨论到局势政事意见不谋而合,短短一段酒局下来交了朋友。 突然又是敲门声响起“主子,外面出事儿了” 裘振与公孙钤闻声而起,出门便看到楼下的陵光…… “呦~这位爷,多日不见,陵儿可想你了,今天要不要陵儿给你唱曲呀” “爷,今天陵儿来陪你如何?” 裘振指着楼下看着陵光的背影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陵光身着一件淡紫色的纱衣浓妆艳抹见人就扑,可把裘振吓了一跳,就连身边的公孙钤也吃了一惊。 裘振赶紧跑下楼一把抓住“陵儿”伸手摸了摸人额头“没发热呀” “你干嘛”陵光不满的甩开他。 “好像该我问你干嘛吧” “替你照顾客人呀” 裘振额头黑线划过“你,可以的” “呦,这位公子好俊俏,不如让陵儿陪陪你”陵光说完就去扑公孙钤。 公孙钤一个侧身躲过“公子自重” “嗳,嗳,嗳,陵儿”裘振见状赶紧上前抱住陵光。 “放开我” “那,那个公孙兄呀,咱们改日,改日聚,夜尘,送送公孙兄” 裘振笑了笑拉着陵光上二楼,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朋友,再被他给吓走了。 陵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我说,我们好歹从小玩儿到大的,你至于这么玩我吗?” “你还知道我们从小玩到大呀,我堂堂丞相府小公子,被你坑来做什么花魁,你还耍赖把一个月改成十个月,你不仁我不义,看谁狠” 裘振摸了摸鼻子坐在一旁给人倒一杯水“陵儿,我错了,你别生气,不是看你这么招人喜欢,不是想让你多呆一段时间吗” “哼!” “帮帮忙,再帮一个月,就一个月,等我再找到一个顶替你的花魁好不好”裘振附身站在人旁边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 “拿来我就帮”陵光朝人伸出手。 “好”裘振咬咬牙从腰间拿出云藏滴到人手里“你小心点玩儿,别弄坏了” “知道啦”陵光接过云藏高高兴兴的回到自己房间。 裘振收了脸上的笑容一脸冰霜戴上面具从后门出去…… ☆、专坑自己人 裘振带着面具匆匆回到了王府,最近的事情可真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好自己不是这钧天的皇帝,要不然哪有现在的快意人生,可是怎么觉得自己比自己皇兄还累呢! “王爷”刚下马车管家立马迎上,裘振没理会就急匆匆去了后院,没到屋子里就听到打闹的声音。 “义父”刚走到门口一个小团子就扑了上来。 “哎呦!果子又吃胖了”裘振一把抱起来在人脸上吧唧亲一口。 “果子,赶紧下来” 小果子听到自家老爹喊赶紧从人怀里下来“义父,父亲,你们聊,果果去找管家叔叔玩儿了” 裘振蹲下捏了捏人脸“去玩儿吧” “王爷”蹇宾轻轻喊了一声奉上一杯热茶。 两人对坐相视而笑。 “别这么看我,怡红院我可坚决不去”蹇宾赶紧摆摆手连连摇头。 “没意思,还没说呢!就被你猜到了”裘振耸耸肩喝着手中的茶水。 “王爷每次来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去做花魁,还用得到猜吗?”蹇宾自顾自的喝了杯茶水,勾起唇角浅浅笑着。 “我说阿蹇,你真打算在我这王府窝一辈子?最近听说天玑朝堂动荡,蹇裕不得民心,不如借此机会助你复国吧” “复国?本就是已死之人,复什么国?这样挺好,还是说你偌大的王府养不起我们父子两个”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若不是那负心人始乱终弃,你这天玑太子又怎会未婚先孕?若不是那若木华老不死的苦苦相逼,你又何必炸死呢!过一段时间皇兄生辰,各国都会前来祝贺……” 蹇宾眉头一挑“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好好琢磨琢磨,给蹇裕这乱臣贼子一个教训喽!”裘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神儿闪过一丝狠劣。 “瑶光,天玑,天枢,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呀!各个藩王如此肆无忌惮祸乱朝纲,我皇兄这皇位怕是危险呦!” 蹇宾轻笑一声“我觉得你比皇上还累” “为了这怡红院,我可是费劲好多心思呢!就靠着怡红院打探各路消息,扼杀危险与襁褓呀” “得得得,冲你这句话,怡红院我去了”蹇宾不由得摇头苦笑,这话他都说了三年了,在听下去,耳朵真的要起茧子了。 裘振一听眼神儿一亮“真的?话说她们诗词歌赋样样ji,ng通,阿蹇有什么特长” “我,喜欢摔东西” “…………” “还喜欢掀掀桌子,砍砍树” “…………” 看着裘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瞬间笑出声儿“逗你的,要说特长,舞个剑,弹个琴还是可以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刚好陵儿的合约满了,你去接替他” 提到陵光蹇宾就一脸的戏谑“话说你把丞相的孙子坑去做花魁,陵丞相都没有在朝上参你一本?” “我懒得上朝,参我我也看不到,再说愿赌服输,皇兄除了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其他的才懒得管” 看着一脸骄傲尾巴都快翘起来的裘振,蹇宾只是笑笑不说话。 “裘振,我决定了,在帮你一段时间”刚和蹇宾进怡红院就看到陵光迎了上来。 “什么?我没听错吧”摘掉面具后的裘振刚到屋里就听到陵光的话,一脸的不解,一旁的蹇宾挑挑眉头没说话。 “我都找到人接替你了,玩儿我呢?” “那啥!四个花魁不也是挺好的吗?” “给我个原因,昨天还死活要走,今天说要留下,我有点慌”想起来昨天陵光的浓妆艳抹和热情裘振打了一个哆嗦,拍了拍胸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陵光白了他一眼“不是皇上快生辰了吗!想向阿黎学曲子,来个出其不意怎么样?” 裘振打量他半晌“时间够用吗!人家阿黎是自幼练习的,你吹箫,别把我皇兄吓着了” 蹇宾轻笑一声“你总喜欢调侃别人” “原来你是想要宾宾做花魁?” 裘振点了点头。 “裘振,你是专坑自己人是吧!” “自己人靠得住,别人,我还不用呢” “行,你有理” 几个人打闹了一番,本来怡红院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裘振府上的,除了刚来的慕容黎,大家对于陵光孟章和蹇宾他们也是认识的。 “咦?小孟章呢!”怡红院一般都是下午营业,花魁也就一个人花一炷香的时间跳个舞,唱个曲儿,要么就是有一两个目标客户去打探消息,其他时间还是蛮空的。 “孟章呀!被仲堃仪约出去了”陵光淡淡回了一句。 “仲堃仪此人也是个可塑之才” “你想让小孟章使用美男计?” “他每次看到小孟章眼睛都直了,还需要什么美男计,他身边的公孙钤倒是个人才,可以让他入仕途” 蹇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有你这样的弟弟,皇上真幸福” 裘振手拖着下巴附在桌上“我也在想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管那么多,做个懒散王爷不是挺好的” “皇上雄才伟略钧天如此安稳,你可不就是吃饱了撑得”陵光撇撇嘴坐在一边。 “外患若是不及时解决,恐怕就要内患喽” 对于蹇宾的身份,身为好友裘振也没有过多隐瞒,除了钧天,其他国家还真的是动荡不安呢! “你们先聊,等会儿带阿蹇熟悉一下,我出去看看” “嗯”陵光点头应了一声,裘振葱葱离开二楼扬长而去。 ☆、想谈甚欢 裘振手持折扇游荡与街上,勾起唇角轻笑看着人来人往的商贩感觉很高兴,没有动荡,没有战乱。 刚走几步居然看到了公孙钤在一处挑选宣纸,便上前去打招呼。 在人肩上轻拍一下“公孙兄” “裘掌柜的”公孙钤一惊随后拱手施礼。 “嗳~叫什么掌柜的,见外,唤我裘振便是了” “裘振”公孙钤轻轻唤了一声。 “公孙兄这是?”裘振看了看摊上的宣纸,又看了看眉间有丝不满的公孙钤开口欲言又止。 “想挑一些宣纸作画,可似乎不太尽人意” “这个好说,我识得一家店铺,所有的宣纸笔墨皆是上等” 公孙钤拱手微笑“有劳了” “走吧”裘振与公孙钤并肩走在街上,翩翩公子也是一副风景线。 “吾掌柜”裘振刚进门便开口喊到。 “裘掌柜,失敬失敬”一中年男子赶紧迎上去往里面请。 “把你这里上好笔墨宣纸拿来一套,给我朋友试试” “您二位请坐” 裘振与公孙钤被引到一边坐下,周围挂满了丹青与字画一看就是上品,不一会儿小厮便奉上宣纸笔墨砚台放在桌上。 “裘掌柜来的真巧,今天我这店铺刚好还差一副字画,这位公子若能画上丹青题字,这套便送于公子了”吾掌柜的笑眯眯的看着公孙钤。 公孙钤倒是心中一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下意识的看了看裘振。 “既然吴掌柜美意,公孙兄不如画幅丹青也好得了这上好笔墨纸砚” “如此,便与你画上一副吧” “我?”裘振有些吃惊“也好,正好看看公孙兄笔下的裘振是怎样的” 裘振坐在一旁轻摇折扇笑眯眯的看着公孙钤抬手落笔,此人认真的模样着实好看不禁有些痴迷。 “裘兄?”做完画的公孙钤见人发愣不禁开口喊了一声。 “嗯,好了”裘振起身走到桌旁看着宣纸上的自己,静坐一旁一颦一笑皆是活灵活现“妙,妙呀” “公子丹青确是ji,ng湛呀!”吴掌柜的看着宣纸上的裘振,旁边落款处公孙钤三个大字钢劲有力,喜欢的不得了。 “吴掌柜,这笔墨纸砚我买了,这画就留给我吧”裘振望着面前的丹青爱不释手,恨不得挂在自己房间里。 “那不行,这绝美的丹青我要留着” “嗳~”裘振想要再说些什么被公孙钤给阻止了。 “裘兄若是喜欢,改日我再画就是了” 裘振不舍的看着那好好挂起的丹青“哎!人生第一次这么美的丹青挂在这里” 二人拿着小厮打包好的笔墨纸砚交与二人。 “多谢裘兄,日后要买可算是找到地方了” “哈哈,说谢这个字眼可就见外了”两人刚出门口走了几步便碰到热闹的事情了。 “仲先生,你没事儿吧!”只见孟章在一旁给人擦拭着脸上的擦伤,一白衣公子与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那是?仲兄?” 两人一见是仲堃仪赶紧上前,裘振手持折扇立马加入了战斗。 只见一人白衣飘飘手持长剑,所到之处皆是哀嚎一片,没等裘振怎么出手,那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这位公子没事儿吧!”白衣男子收招,宝剑回鞘儿。 “多谢公子相助,在下无事”仲堃仪拱手致谢。 “小孟章,你没事儿吧”裘振赶紧打量着孟章上下。 “掌柜的,我没事儿” “仲兄,发生了何事?”公孙钤开口问到。 “本来只想和章儿出来看看,没想到这几个人对章儿心存歹意,多亏这位公子相救了”仲堃仪朝他拱拱手。 “天子脚下王法何在?居然敢动我的人?”裘振上前又踹了几脚,小孟章自己疼在手里重话都不舍的说一句,他竟然打孟章的主意。 “夜尘” “主子”一人影瞬间出现。 “全部送官” “我,哎呦,曹侍郎是我表哥,你们敢?” 听到人大言不惭的威胁,裘振冷笑两声“曹侍郎?那是个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行,夜尘告诉府衙的人,这几个人我不打算放过” “是” 看到一旁维护自己的裘振孟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上前扯了扯人的衣服“掌柜的算了,毕竟” “小孟章,你是我裘振的人,谁都不能给你气受”裘振摸了摸人额前的头发笑了笑。 “在下裘振,多谢公子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日后若是有用的到的地方必将肝脑涂地” 白衣男子轻笑拱手“在下姓齐,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有缘再聚,告辞” “告辞” “仲先生,你怎么样?”孟章赶紧上扶着人。 “章儿不必担心,我没事儿”仲堃仪笑了笑想要安慰自己身边的人。 裘振摇了摇头“赶紧回去上药吧”看来要找个人教教他习武了,要不然以后怎么放心把小孟章交给他呢! ☆、双白重相遇 迷人的音乐动人的姿态,蹇宾手持却邪一舞震惊全场,白衣翩翩,剑气凌然,时而温顺时而桀骜不驯,引来众人的掌声,可惜的是脸上的半张面具遮住的容颜,让人看不清。 齐之侃看着台上的蹇宾想要将人看穿一样“像,太像了” 身旁的侍卫见齐之侃出神儿不由得唤了一声 “少主” 苦笑一声举杯一饮而尽“走吧!”他已经不在了…… “阿黎,阿黎”台下的观众连连大喊,只希望慕容黎能够看他们一眼。 慕容黎勾起唇角轻轻一笑微微附身施礼想要退下。 突然一人跃上高台落到慕容黎面前抓住人手腕。 “慕容黎,你居然在这里做起了花魁?”来人一脸的戏谑,挑起人的下巴“今晚陪陪爷可好?” “放手”蹇宾见状上前出手制止,两人扭打在一起,怡红院瞬间乱做一团。 “主子”泠然见状飞身跃上高台。 “居然敢砸场子”陵光眉头一挑“把他们通通拿下” 齐之侃听到身后的凌乱,抽出千胜飞身跃上高台与人扭打在一起。 刀光剑影,剑起剑落不过几个回合,闹事的人倒在一边,顿时哀嚎声一片。 “阿黎,你没事儿吧”陵光赶紧爬上高台去扶一旁的慕容黎。 “慕容烨,你欺人太甚”慕容黎看着面前倒下的人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剑刺过去。 齐之侃转身看了一眼慕容黎“公子没事儿吧”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2节 在齐之侃转身的那一瞬间与蹇宾目光直视。 蹇宾步步后退要看就要一脚踩空,齐之侃上前将人揽在怀里“公子,没事儿吧” 齐之侃猛的被推开“放手” 听着人暴怒的声音齐之侃一瞬间有些失神,伸手扶上人面具,被蹇宾躲开。 “齐之侃?放手”泠然大呵一声抽出佩剑上前,齐之侃侧身躲过“泠然?” 瞬间看向一旁戴面具的蹇宾,上前扶上人双肩不确定的喊了一声“阿蹇,阿蹇是你对不对” 蹇宾猛的推开人“公子认错了,蹇宾早就死了” 齐之侃身后的侍卫与泠然打斗在一起,身旁的陵光一脸懵,刚刚不是还共同合作的吗,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呢! 慕容黎扯了扯人衣袖“他们估计认识,我们走吧” “嗯”陵光笑了笑点头拉着慕容离下了高台。 “不,你就是阿蹇”齐之侃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紧紧抱住“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好久,他们都说你死了,阿蹇” “放开,放手”挣扎之下拔下束发的簪子刺在人肩头,三千墨发披肩而下。 “你,放手”蹇宾见刺伤了齐之侃手不禁有些抖“放手” “不放,我死都不会再放手”齐之侃大喊一声仍旧紧紧抱住面前人。 “先放手,你受伤了”蹇宾终究不忍软下了语气。 “不放,怕一放手你就会消失不见” “泠然,找大夫过来”蹇宾喊了一声轻轻推开齐之侃拉着人下了高台走进自己屋里。 给人解开衣袍轻轻擦拭着人肩头的伤,见齐之侃又想摘自己面具不由的轻呵一声“别乱动” “阿蹇” 蹇宾叹口气自己摘掉面具,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人面前,齐之侃不由得红了眼眶。 蹇宾细细的替人包扎伤口缠上绷带,见人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色发烫“做什么?” “阿蹇”齐之侃将人拉进怀里,蹇宾顾及到他的伤势便没敢再动。 “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阿蹇,当初我是被人刺杀才被你救的,后来又被刺客重伤昏迷不醒,醒来时已经再齐国了,等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说,说你死了”齐之侃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信,可是我亲眼看到棺里躺着的你,当初若不是父王拦着怕引起两国战乱,我真想把他们千刀万剐” 蹇宾靠在人怀里不禁红了眼眶“小齐” “阿蹇,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蹇宾轻轻扶上人眉眼“好” 齐之侃低头亲吻人额头,落到人唇辗转发侧,含上人唇轻轻吮吸。 蹇宾伸手环住人脖闭眼子回应,顺势被人扑在床上,被人十指紧扣握住按在床上“唔~” “阿蹇”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声,裘振破门而入,看到面前的景象立马打开折扇遮住“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蹇宾推开人整整凌乱的衣襟“掌柜的” “阿蹇” 齐之侃看了看遮住眼睛的裘振拱手施礼“见过掌柜的” 裘振收起折扇见是齐之侃不仅起了玩弄的心思。 “齐公子,阿蹇可是我这里的花魁,你这样不好吧!” 听到裘振的话齐之侃不禁脸色发黑“我要给阿蹇赎身” “很贵的” “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你死心吧!我这里的卖身契是终身的” 齐之侃太阳x,ue突突两下。 “不过你可以包,一夜一夜的包,包到你进棺材”裘振笑了两声。 “你” “掌柜的,你别逗他了”蹇宾白了他一眼,拉起齐之侃的手“这花魁我不做了” “嗳,那可不行,我这生意可是要做下去的” “你提条件吧!什么条件都可以”齐之侃霸道的将人揽在怀里“阿蹇只能是我的” “没商量的余地,阿蹇只是带着面具舞剑弹琴,又没做什么?我见你功夫不错,不如你替他”裘振戏谑的看着面前人笑了笑。 “父亲,父亲”还没等齐之侃说些什么就看到小团子跑了进来扑进蹇宾怀里。 “枫儿”蹇宾蹲下摸了摸人脸。 齐之侃看着面前的小团子也蹲下“这是?”。 “枫儿,叫爹爹”蹇宾把团子塞进人怀里。 小团子看了看一脸微笑的齐之侃“爹爹?为什么枫儿从来没见过爹爹” 齐之侃将人搂在怀里“对不起,以后爹爹都不会离开你们了” “枫儿以后要好好跟着爹爹知道吗” “那父亲呢” “父亲要留在这里给你义父干活” “嗳嗳嗳,得,我怕了你们了”裘振摇头笑了笑“别说我拆散你们一家人,姓齐的,我警告你呀,要是在让阿蹇伤心,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齐之侃笑了笑霸气的一手抱着团子一手搂住蹇宾“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最好是这样”。 ☆、御前对峙 “噗!”裘振接过夜尘递过去的帕子擦了擦嘴巴“他是慕容烨?”说完瞄了一眼一旁的慕容黎。 “裘掌柜对不起,怕是连累你了”慕容黎站出拱手施礼“那慕容烨要的不过是我一人罢了,本不该与你们有关系,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你们,就此别过” 裘振一把拉住人的胳膊“阿黎,你现在是我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再说这钧天是讲王法的地方,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国的藩王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掌柜的” “阿黎不必着急,我自有办法”裘振轻笑一声给夜尘使了个眼色“我就随他们进宫一趟,夜尘,护好这里的每一个人” 慕容黎想说些什么被陵光拉住阻止“阿黎放心,阿振不会有事儿的” 刚想出去就看到一脸急匆匆赶过来的公孙钤。 “公孙兄行色匆匆是发生了何事?” “裘兄,听说这里发生了冲突,便赶过来看看”公孙钤看了看大厅里的一篇狼藉暗想不妙。 “无事儿,只不过那瑶光的藩王使用权威在皇上那里告我一状” “我随你一起去吧!虽说对方是藩王,可这钧天也是讲王法的地方”公孙钤一脸的急切。 陵光突然开口 “这王宫可不是随便人都能进去的,我们还是等消息吧” 公孙钤垂眸突然抬头看看陵光“我是本届新科状元,自是能进宫的” 听完公孙钤的话众人不由得一惊。 裘振笑了笑拱手“如此,便有劳公孙兄了” 裘振与公孙钤随着王宫的马车进了王宫,御书房看到了一脸淤青的慕容烨和坐在一旁的齐之侃。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裘振与公孙钤跪下行礼。 啟昆轻咳了一声“平身吧!”看了看一旁的公孙钤有些吃惊“若朕记得不错,爱卿是本届新科状元公孙钤吧” “回皇上,正是下官”公孙钤迈出一步拱手施礼。 啟昆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笑呵呵的裘振“你可知朕传你来是为了何事?” “回皇上,小民不知” “瑶光国主在你小店里遇到了行刺,你可知晓?” “什么?”裘振大呼一声“回皇上,那日小民不在,只是后来听说有人砸场子,原来是瑶光国主呀!” 裘振看了看齐之侃“这位公子气宇轩扬肯定不是他”又看了看慕容烨一脸的委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眶大红,将啟昆吓了一跳,这家伙平常可是最怕疼的,今天也是拼了。 “皇上,小民这怡红院开了五年左右,向来也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小民可不敢犯法呀,昨日听说有人非要睡我家花魁才发生的争执,皇上,小民冤枉呀” “你” 裘振一副正气凌然说着还红了眼眶好不委屈。 “你先起来吧” “谢皇上”裘振慢慢起身暗吸一口气,真疼呀! 坐在一旁的慕容烨起身拱手“皇上,昨日小王去听曲儿只不过看到一位故人,想要上前问清楚,并非他所说的那样” “小民敬你是王,可你也不能颠倒黑白呀,皇上,昨日瑶光王抓住我家阿黎不放手,扬言要睡了他,我家阿黎不堪受辱要寻死保贞洁,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我这怡红院可又多了一条冤魂” 一旁的公孙钤不由的勾了勾唇角,本想着担心对他不利,眼下看来他才是站上风的那一个。 “你”慕容烨握紧拳头不知说着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谋杀亲大哥吧!只能日后想办法了。 “皇上,依臣所见都是误会一场,不如小事化了,息事宁人就是了” 齐之侃起身拱手说到。 慕容烨看了一眼齐之侃,这身伤都是拜你所赐,虽忿忿不平却又不知说着什么。 “慕容爱卿,依朕看也是误会一场,不如朕做个和事佬息事宁人,此事就算了” 慕容烨此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眼下这情况明显是袒护裘振,可出手的又是齐国世子,与裘振又没有关系,再闹下去自己也讨不了什么好“皇上所言甚是” “朕送上些许药膏赠与慕容爱卿好好养伤,宴会上带伤总是不好” “谢皇上,小王告退”慕容烨拱手施礼退下。 “皇上,闹事的就是他,你赏了他药膏,可我这怡红院的损失,我家阿黎的ji,ng神受创怎么办” 听到裘振的话公孙钤差点咬到舌头“请皇上恕罪,裘掌柜是无心的” 啟昆白了裘振一眼灰灰手“无事,前几日陵丞相说想要招个门徒,朕见公孙爱卿谈吐风雅文采又是上等,不如朕就跟牵线,公孙爱卿去丞相府上拜访下吧” “多谢皇上隆恩” “小臣告退” “小民也告退了” 裘振刚转身就不由的脚下发软往一边倒,一旁的公孙钤眼疾手快赶紧扶住“裘兄?怎么了?” 啟昆见状赶紧起身离开了椅子“怎么回事儿,先坐下” 见啟昆开口公孙钤赶紧扶着人坐下,只见裘振头上冷汗连连呲牙咧嘴的。 “疼,疼,疼” “哪里疼?” “嘶!膝盖”裘振指了指自己膝盖。 齐之侃不由得翻了白眼“跪了一下,置于吗?” 闻到丝丝血腥的啟昆掀开来了人裙摆,只见膝盖周围早已经渗出血迹“来人,传御医,你这是怎么搞的?” “昨天回家路上遭人暗算翻了马车,本就伤着,刚刚那一跪,伤口怕是又裂开了” “大胆”啟昆大呵一声,见齐之侃公孙钤的目光不由得转变话机“天子脚下公然行刺,着实过分,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小民多谢皇上” “先到偏殿吧”裘振膝盖有伤,动一下就要哀嚎一声,啟昆直接命人把他抬到偏殿。 “两位爱卿先回去吧,朕会派人把他送回去的” “是” “疼,慢,慢点”御医刚上手就听到裘振在嚎。 “你们下手轻点”听到裘振喊疼,啟坤在一旁皱紧了眉头。 出了王宫的公孙钤有些诧异,这皇上对裘振未免太过于关心了。 “裘掌柜貌似和皇上关系不错” 齐之侃轻笑一声“这怡红院背后的老板就是皇上,你说呢” 公孙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有没有查出是谁暗杀你?” “还能有谁,在齐之侃手上吃了亏不敢怎样,报复到我头上了呗” 啟昆皱了皱眉头“那慕容烨,着实不适合一国之君,看来,瑶光的天是要变变了” 御医拿剪刀剪破了人的裤子才给处理伤口上药。 “伤成这样就别出宫了,今天在此住下吧” “那可不成,皇兄,你还要派人把我送回去,我那一大家子还等着我报平安呢” “滚,赶紧滚”啟昆笑骂了一声。 裘振摸了摸鼻子赶紧陪笑“皇兄莫生气,臣弟没事儿” ☆、集体秀恩爱 怡红院关门整修这一重磅消息传出人群炸锅了,不能看美人,不能听曲儿,还喝不了怡红院特有的君子酿。 裘振命夜尘散播消息,说是慕容烨怀恨在心想要报复,裘掌柜怕被砸场子,为了保护自己员工不得不关门停业,这几天慕容烨耳根红个不停,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骂的。 坐在小艇上的陵光笑的花枝乱展“哈哈哈,阿振,你这招够损,慕容烨怕是几天睡不着了” 裘振斜靠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壶君子酿往嘴里灌“损?对付小人就要用损招” “我慕容黎何德何能得掌柜如此厚待” “阿黎说这话便是见外了,我们一家人分什么彼此” “对对对,就是一家人,来,阿离喝茶”陵光坐在一边赶紧给人倒上一杯茶水。 手里的酒壶被公孙钤一把夺下“你有伤在身,还是少喝些吧!” 裘振尴尬的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公孙钤在一旁为众人煮茶,引开一片片好评。 “这怡红院关门整修,你怕是要损失许多了”蹇宾笑了笑将面前的茶水递到齐之侃面前。 “我又不差钱,损失怕什么?这些损失我可是要从慕容烨身上加倍讨回来的” 蹇宾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这话我信” 裘振接过公孙钤递过来的茶水轻泯一口“妙呀,公孙,等哪天抽空教教楼里的小厮” “裘振你差不多得了,人家一个状元郎给你煮茶还不够,还让人家去楼里教小厮”陵光不由得调侃一句。 公孙钤轻笑一声“烹茶讲究的是心境,一般人也学不来” “公孙兄烹的茶的确好”蹇宾不由的称赞一句。 “茶虽香,不及阿蹇”听到齐之侃的的话蹇宾差点呛到。 “啧啧啧!齐之侃你够了,好不容易将小孟章塞给仲堃仪,你俩又来” 蹇宾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齐之侃手中的茶水溢出撒在手上。 蹇宾赶紧拿起一旁的帕子给擦“烫着没” “阿蹇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看了看一旁的陵光视线全在慕容黎身上,顿时觉得有些辣眼睛。 “得,就我多余,我出去还不行吗,夜尘,夜尘”裘振唤了两声不见人应顿时有些不高兴了“跑哪去了” “夜尘不是被你派去保护孟章与仲堃仪了吗?”陵光白了他一眼。 “最近脑袋不好使,忘了,呵呵,忘了” 公孙钤一把搀起“我来扶你出去坐坐吧” “好” 出了小艇站在外面吹着风不由得扬起唇角。 “你膝盖还有伤,我去拿个椅子” “嗯” 看着周围的景色感受着威风瞬间觉得心情超好,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摇着,艇中传来阵阵箫声,引开众人的目光。 “阿黎的箫声果真妙”裘振轻笑一声“我这怡红院果真卧虎藏龙,什么人都有” 忽然几枚暗箭s,he出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打开折扇防御,公孙钤一出来就看到羽箭乱飞拿着小凳子挡在面门不知所措。 “小心”裘振一把将公孙钤拉进怀里,折扇挥掉面前的羽箭。 听闻声音的齐之侃拿着千胜冲了出来,随后便看到几个黑衣人飞跃到小艇之上,慕容离抽出燕支挡在陵光面前,蹇宾也加入战斗。 “陵光,云藏给我” 听闻裘振的声音陵光赶紧把怀里的云藏扔过去,裘振一手拉着公孙钤一手接过云藏防御。 蹇宾拔出却邪与齐之侃背对背作战,侧身躲过面前黑衣人的大刀,一时失了重心被绊了一下掉进了水里。 “阿蹇!”齐之侃焦急的喊了一声飞身下水去寻找蹇宾的身影。 “小心” 要看对方的大刀就要砍过来,裘振赶紧将身边的公孙钤推到一边,胳膊被划了一刀。 “裘振” 公孙钤立在一旁不敢乱动,貌似黑衣人的目标也不是他,可面前的景象自己却帮不上忙,正在公孙钤慌神之际被陵光一把拉在慕容黎身后。 慕容黎护在两人前面与黑衣人打斗在一起,箫中藏的利刃让黑衣人进不了身,刀起刀落,最后一个黑衣人躺在小艇上一动不动。 “裘振”公孙钤赶紧上前去扶“你伤势怎么样?” “没事儿”裘振皱了皱眉头蹲下挑开人的面巾“估计是死士,也查不出什么” 公孙钤撕掉裙摆给人往胳膊上缠。 “轻,轻点,疼” 齐之侃带着蹇宾从水中飞身而上蹇宾被呛了几口水连连咳嗽。 齐之侃赶紧拍着后背给人顺气儿“阿蹇” “小齐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你们没事儿吧”齐之侃看了看众人,只是裘振挂点彩其他人到还好。 “阿振,你没事儿吧”蹇宾见人胳膊上血迹斑斑开口问到。 “还死不了” “那我先带阿蹇回驿站了”齐之侃说完便将蹇宾搂在怀里飞身上岸。 回到怡红院的裘振手里端着一杯茶水,一旁的大夫给人处理伤口包扎,一杯水被他抖个干净。 “你可还好?”一旁的公孙钤见人额头冷汗连连,赶紧拿起一旁的帕子去擦。 裘振半天憋出一个字“疼” “掌柜的,对不起,要不是我也不会……” 裘振看了看一脸自责的慕容黎开口说到“阿黎,这不甘你的事儿,阿陵,你不是要学箫吗,还不让阿黎去教?” “哦,对,阿黎,我有好多地方不懂,你再给我讲解一下”陵光应了一声抓着人胳膊离开。 “对不起呀,公孙,连累你了,这慕容烨怕是惦记上你了”裘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两天外面都不安全,我就先在你这里躲躲吧,也方便照顾你” “那感情好呀!这样岂不是天天都可以喝到你煮的茶了” “好” 公孙钤坐在一旁轻笑一声“也顺便教教这里的小厮煮茶,给你揽揽生意” “这个可以可以” 见裘振傻笑着发呆不由的问了一声 “想什么这么入神?” 裘振叹了口气“在想慕容烨的事情,慕容烨一日不除,我们便一日不安全” 公孙钤给人重新倒被茶水递到手里“慕容烨是一国之王,动他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此事也急不得,先好好养伤吧!你看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家里人如果知道的话该有多担心” 想起啟昆暴怒的样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肯定又是一顿臭骂“那个,我双亲早亡,也没什么亲人了” “对不起,勾起你伤心事儿了” 裘振挪挪身子靠在床上“没事儿”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 “嗳?你还会做饭?” 公孙钤点了点头“会一点,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吃惊” “你喜欢什么口味?” “我不挑食,不挑食”裘振端着茶水一饮而尽笑了笑。 “我就随便做一些淮西菜式吧!” “好!” 待公孙钤离开才唤了夜尘出来。 夜尘拱手单膝跪地“主子,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降罪” 裘振摆摆手示意人起身“这事怨不得你,清点暗卫,把慕容烨的死士先除了” “那皇上那边需不需要告知一声”毕竟人家也是一国之王,在这钧天出了事情总归是不好的。 “不用” “是” 等到公孙钤端着饭菜进门裘振方才换上笑脸。 “公孙,你可真是全才,什么都会” 公孙钤将饭菜放到人面前,给人布菜。 裘振拿着筷子的手夹不住菜不免有些尴尬,公孙钤方才意识到人伤的是右胳膊,便拿起夹起菜往人嘴里送。 从小被人伺候习惯的裘振感觉没什么,习惯照顾人的公孙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场饭局就这样被公孙钤喂着结束了。 “公孙照顾人可真细心” “有吗?也许习惯了吧!” 裘振吞下一口饭菜说到“你这习惯可不好,会被人误会的” “啊?”本来没什么但听到裘振的话公孙钤不免有些尴尬,就连裘振自己也不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尴尬的笑了两声。 ☆、双白夫夫 作者有话要说:  刺客列传全体男士,讲究的是君臣朋友,同人文只是名字一样,个性,背景多多少少会改变,为了满足腐女心里,假设钧天男子可以生育,不易勿喷。 十月的天气不免有些凉,齐之侃带着蹇宾快速赶往驿洗了热水澡站换了干净衣服喝了姜汤,当初怀着齐枫颠沛流离加上齐枫又是早产,产后变落下了病根,后来被裘振天天逼着号脉,吃下许多大补药材也没见有多大起色。 在泠然口中得知蹇宾这三年多的遭遇齐之侃更是愧疚的不行。 “阿蹇,吃点东西吧”齐之侃端着一碗r_ou_粥进了房间,见人正在一旁写着什么。 蹇宾抬头见是齐之侃勾起唇角笑了笑“我现在还不饿,等会儿吧” “好”齐之侃就坐在一边帮他研磨,就像当初在天玑王宫一样,蹇宾安静下来的样子特别让人着迷,虽然之前脾气不太好,可那仅仅是对别人,现在的蹇宾脾气被磨的一点都没有了,可见这些年受了多少苦。 “阿蹇的字还是那么好!” 蹇宾看了看身边的齐之侃笑了一声“在小齐眼里,我什么都是好的” “那是自然,阿蹇的什么都是好的” 蹇宾放下手中的笔顺势靠在人肩上“齐国世子为我研磨,说出去别人要说我矫情了” 齐之侃将人揽在怀里在人额头落下一吻“这里没有齐国世子,只有阿蹇的小齐” “嗯”蹇宾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在人怀里拱了拱。 听到了蹇宾的鼻音齐之侃唤了一声 “阿蹇?” “嗯?” 蹭了蹭人的脸颊感觉有些发烫,横抱起人放在床上 “来人,传医丞过来”出使别国随身带着医丞也方便些。 “世子爷,这位公子只是风寒引起的发热,喝几贴药就好了” “我知道了,赶紧去煎药”齐之侃拿过一旁的帕子交替给人额头敷上。 “小齐”闭着眼睛的蹇宾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别走” 齐之侃握住人手在人唇上亲了一下“阿蹇,我不走,以后都不会离开你半步” 发热的蹇宾浑身出着汗却感觉很冷,迷迷糊糊看见了齐之侃就坐在床头,挣扎着想要起来。 齐之侃赶紧将人扶起来揽在怀里“阿蹇现在感觉怎么样?” 蹇宾在人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头疼,有些冷” 齐之侃命人添了床被子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满是心疼,吻了吻人额头。 “世子爷,药来了” “嗯”齐之侃揽着蹇宾接过随从递过来的药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人旁边“阿蹇” 蹇宾侧脸趴在人怀里“喝了三年的药膳,现在闻到都难受” 一旁的随从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阿蹇听话,不喝药怎么行,怕苦的话,我命人拿点蜜饯过来” “头疼,难受,不想喝”蹇宾趴在人怀里就是不愿意抬头。 齐之侃见状一口含下碗里的汤药对着人唇喂了过去。 “唔~”没想到齐之侃会这么做,忍着难受咽下了汤药。 “小齐” 齐之侃轻笑一声 “这应该叫做有苦同吃吧” “我等下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我身强体壮不会有事儿的,若是真传染了,就说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听了齐之侃的话蹇宾不由的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齐如此油腔滑调” “因为你是阿蹇呀”齐之侃扶着人躺下“刚吃完药,睡会儿吧!我就在旁边” “小齐” “嗯” 蹇宾扯了扯人衣袖 “陪我一起吧,没你,我睡不安稳” “好”齐之侃脱了鞋子上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蹇宾寻个舒服的姿势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齐之侃将人紧紧搂在怀里轻吻人眉眼“阿蹇,还好你还在” 也许是因为药的原因,蹇宾一直在出汗小脸热的通红,齐之侃命人打开热水想要给人洗浴,怕人在着凉,整个屋子里添满了碳火。 齐之侃还特意命人在浴桶里加了些药材遣退了所有人,等到屋子里热了之后才蹇宾脱衣服。 发热的蹇宾浑身都有点热,脸上带着丝丝潮红,齐之侃伸手去解人的衣服感觉手都在抖,直到蹇宾露出洁白的胸膛齐之侃有些不淡定了,深吸一口气给人扒ji,ng光,轻轻唤了一声。 “阿蹇” “嗯”蹇宾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因为对方是齐之侃,所以才卸下所有防备任凭人随便怎么弄。 他的阿蹇太迷人,还好蹇宾的这一面只能给自己看。 此时蹇宾浑身无力,齐之侃怕人在水里再次呛着,便自己也脱了衣服抱着人进了浴桶,将人揽在怀里用帕子轻轻擦拭。 肌肤相亲又加上蹇宾老是往他怀里缩,齐之侃瞬间有些不淡定了,拿着帕子的手都在抖,他又不是柳下惠,美人在怀怎么可能没感觉,可他的阿蹇还在病着,齐之侃连续深呼吸赶紧给人清洗擦干穿上里衣。 感觉到身边的齐之侃蹇宾下意识的往人怀里缩,直到第二天早上蹇宾是被热醒的,正看看到了正在熟睡的齐之侃,手指描绘着人眉眼。 感觉到蹇宾的动作齐之侃睁开了眼“阿蹇”翻身吻了吻人额头,感觉没那么烫了“阿蹇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只是头还有些疼” 看了看眼前一脸微笑的蹇宾,齐之侃开心的笑了“阿蹇” “嗯” “阿蹇” “在呢” “阿蹇” 蹇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齐怎么了,是不是傻了” “没事儿,就想叫叫你,怕是一场梦”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3节 蹇宾抬头吻了吻人唇角“这不是梦,我一直都在” “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齐之侃收了收搂着人腰的胳膊“当初得知你去世,阿蹇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若我不是父王唯一的子嗣真想虽你一起去了” “得小齐如此真心,这罪总算没白受”蹇宾笑了笑主动献上唇。 齐之侃抱紧人吻上人唇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缠绵的吻。 ☆、仲孟修成正果 怡红院关门整修可乐坏了仲堃仪,孟章不用表演才艺给别人看,他的章儿终于有几天是只能自己看了,还好裘振是个善解人意的,没怎么阻止自己和孟章,每次看到别人色眯眯的眼神儿望着孟章,自己想杀人的心都有。 仲堃仪提供怡红院的酒水和大家混的熟了,自然也免了出场费,可以看众人表演。 唯一感谢裘振的就是怡红院的花魁卖艺不卖身,要不然自己可就没地方哭了。 两人正坐在仲府的亭子下对弈,本来好好的一场棋局仲堃仪一直在笑。 “先生,你该落子了” 孟章见仲堃仪盯着自己傻笑不由的有些脸色发烫,伸手挥了挥“先生,仲先生” 仲堃仪缓过神儿“嗯,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先生怎么了吧!你怎么一直在笑?手里的棋子都要发芽了” 仲堃仪拿过一旁的水壶给人倒上水“想要章儿可以好几天不用演出给别人看,开心” 听到如此直白的话孟章不由得低下头“我孟章乃风尘中人,何幸能的先生如此?” “章儿岂可妄自菲薄,你在仲某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孟章抬头有些害羞的看着人“先生厚爱,孟章无以为报,只有这个真心赠于先生了” 听到孟章的话仲堃仪眼神一亮,孟章这是接受他的表白了,一时激动起身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棋盘已乱。 “章儿,我,我太高兴了,谢谢你肯接受我” 孟章被人的举动有些惊着别扭的推开人“先生给我弹首曲子听吧!” “好”激动的仲堃仪起身时还差点被绊倒,一股脑跑回房间拿琴。 望着仲堃仪的背影孟章笑了笑,平时仲堃仪言行举止也是上等,只是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莽撞的一面,这样,挺好。 仲堃仪抱着琴落座,双手扶上琴弦波动,动人的曲子蔓延开来,孟章不由的哼上几句。 一曲过后满面春风的仲堃仪挡不住笑容,到让孟章有些害羞。 “先生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给章儿赎身” 听闻仲堃仪的话孟章一瞬间有些失神“先生莫不是忘了我的卖身契是终身的” 仲堃仪叹口气,赎身之路慢慢之远兮,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拉起了孟章。 “先生怎么了?” “章儿,我们去求求掌柜的,裘掌柜人那么好,一定会答应的” 一时激动的仲堃仪拉着孟章就往怡红院走。 看着缠着绷带的裘振正在和公孙钤下棋,孟章有些惊“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仲兄” “公孙兄,裘掌柜”两人拱手施礼。 “不用担心,我没事儿,嗳?你不是在仲堃仪府上吗,怎么回来了?” 裘振之所以放心孟章跟仲堃仪出去,是因为仲堃仪答应过他,没经过他的允许不会对人做出出格的事情,这件事情仲堃仪还不敢骗他。 “裘掌柜,我想给章儿赎身,你行行好就答应吧” 听闻仲堃仪的话裘振没多大反应,反正这话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见怪不怪。 “我不是说了吗,小孟章的卖身契是终身的,不能赎”裘振自顾自的喝了杯茶水。 “掌柜的,我和章儿情投意合,你总不能拆散吧”仲堃仪有些急,算了,今天就死不要脸一回拼了。 裘振看了看一脸娇羞的孟章像是明白了什么,感情是接受仲堃仪了。 “仲堃仪,我家小孟章才十五你想都不要想” “掌柜的”孟章想说些什么,被裘振一个眼神给制止。 “裘掌柜,我对章儿是真心的,绝无二心”着急的仲堃仪都想立下毒誓了。 “他们情投意合,你不如就同意了吧”一旁的公孙钤看不下去这么煽情,开口说了一句。 仲堃仪感激的看了一眼公孙钤。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家人,小孟章就是我弟弟,有些不舍的”裘振有些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裘掌柜放心,我会一心一意对章儿好的,绝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裘振扫了他一眼“让他受委屈,你倒是敢?” “不会,也不敢”仲堃仪连连陪笑。 “问题是小孟章还那么小” “多久我都等,还请掌柜的成全我们吧!” 见裘振还是不松口两人有些急了,公孙钤也急在心里。 “君子成人之美,你若成全他们,他们两个定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谁需要他们感激呀!我只是希望身边人都开心幸福而已”裘振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两人叹了口气。 “成全你们并不是不可以,你的真心,你的家境,我到不担心小孟章受委屈,仲堃仪,趁着孟章还小,我再给你几年时间,等那时候你有能力保护孟章,真心不变的话,我自然送上丰厚的嫁妆将人风光嫁到你仲府” 听到裘振的话两个人高兴的不行,尤其是仲堃仪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嗳嗳嗳,干嘛呢!撒手,撒手” “一时激动,一时激动”仲堃仪不舍的放开孟章。 裘振勾起唇角笑了笑“行了,别乐了,像个傻子一样” “多谢掌柜的,我这就拜夜尘做师傅,好好习武” “谢谢掌柜的成全”孟章一时激动红了眼眶。 “嗳嗳嗳,你俩见好就收啊!别那么煽情,赶紧走,别打扰我下棋” “谢谢掌柜的,你和公孙兄慢慢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仲堃仪拉着人就往门外走。 见公孙钤一脸的笑容裘振不由的好笑“你笑什么?” “我替他们高兴” 裘振叹了口气落下一子“感觉护了这么久的弟弟就这么送人了” “仲兄的为人你大可放心,他定会一心对孟章好的” “认识这么久,他对孟章的付出我自然看得到,就是,舍不得呀!阿蹇肯定要随齐之侃回齐国,我那宝贝果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阿离估计也要回瑶光,怕不久之后我就是孤家寡人了,这怡红院差不多也要关门了”裘振连续叹了几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娄,也没心情下了。 公孙钤放下手里的棋子笑了笑“无论身处何方,他们都会记得你,哪怕孟章嫁与仲兄,不也是在这钧天王城吗,再说我和陵光不还是在的吗!你又岂是孤家寡人呢” “说的也是”听到公孙钤宽慰的话总算心情好点一点。 “时间差不多了,我帮你换药吧”公孙钤扶着人坐在一边接下绷带,还好没伤到骨头,用的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伤口也慢慢结痂了。 “公孙,你说你一个新科状元,丞相的门徒,天天住在我这怡红院,你家里人就没意见?”看着一脸认真的公孙钤,裘振不禁有些痴迷。 “我家里人都在在淮西老家,身边也就跟着两个书童而已,再说每天上朝都是从后门走的,也没人注意”公孙钤给人小心的擦拭伤口上了药又重新缠上绷带。 “话说过几日就是皇上寿辰了普天同庆,文武百官也会奉上寿礼,我特别好奇你会送什么” 公孙钤坐在一旁看了看裘振“正好用上了上次你送的笔墨纸砚,我准备画上百寿图送于皇上” “他们无非就是送些珠宝古董,你这心意别出心裁,皇上肯定喜欢” 公孙钤闻言笑了笑“借你吉言,希望如此吧” “嗳?公孙,你把这个告诉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 “你不会” 仅仅三个字便感觉到公孙钤对他的信任。 裘振打开折扇一脸的骄傲“那是自然” ☆、挖坑 钧天王宫中,一位美人躺在一旁的塌上,虽然闭着眼睛却还是挡不住他的美,ji,ng美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垂下下方,小巧的红唇一张一合呼吸着,陵家的人都是美得如此惊心动魄,此人正是啟昆的正君,陵丞相的长孙陵钥,内侍见他小憩不知是该通传还是不通传。 陵钥并未睁眼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就说,别晃来晃去的” “君上,小王爷和陵少爷在外面等着要见您”内侍恭敬的回了一句。 “裘振?这两个混小子,就说本君身体有恙,不见,不见”陵钥摆摆手,想起上次两个人打赌,裘振把自家弟弟坑进怡红院做花魁就一肚子火? 等在门口的裘振和陵光半天等不到人,不免有些着急。 “王爷,陵少爷,君上说不见”内侍说完赶紧低头站在一边生怕眼前的两个祖宗生气。 “不见?”裘振陵光对视一眼直接闯了进去。 “嫂子” “大哥” 听到两个人的喊声陵钥不由得太阳x,ue突突两下,依旧闭着眼睛不去看。 “你们两个,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闯本君的寝宫” “大哥,救命呀!” “嫂子,你可一定要帮忙” “等等,你俩嚎什么呢?”陵钥揉了揉太阳x,ue睁开眼睛,看到了缠着绷带的裘振和一脸委屈的陵光。 “阿振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儿,来人,传医丞”陵钥赶紧掀开被子下床将裘振按在椅子上。 “嫂子不用担心,我没事儿”虽说着安慰的话,一旁却呲牙咧嘴的。 “怎么伤的这么重?” “大哥~” “嫂子~” “你俩好好说话行不行”陵钥打了个哆嗦,ji皮疙瘩掉一地。 “嫂子,过两天不是皇兄寿辰吗,需要你帮个忙”裘振用空着的另一个手扯了扯人衣袖。 “有伤别乱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陵钥命人奉上茶点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还不是那瑶光的慕容烨,养了一批死士搞暗杀,要不是阿振武功高,我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陵光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大哥一脸的委屈。 “什么?”陵钥一听这还得了,手中的茶杯一下放在桌子上“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动你们” “那慕容烨是一国藩王,我们也不能轻易动,说出去还以为我们钧天治安不行”裘振叹口气“可惜那都是一批死士,要不然还能给他定个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可偏偏没有证据” 陵钥见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不禁有些好笑“你们俩怎么和他起冲突的?” 裘振撇了一眼陵光,似乎再说接下来你来说。 “大哥~”陵光喊了一声又贴近了几分“我最近不是看上一个人吗?那慕容烨横cha一脚想要横刀夺爱,这一来一往的不就起冲突了吗” “等等,你看上一个人?谁家的公子”陵钥不禁有些好奇,自家弟弟这没心没肺的终于开窍了。 “大哥,日后有机会我定带阿黎过来给你瞧瞧,眼下先解决慕容烨的事情,要是他在宴会上向皇上讨个旨要了阿黎,那我可是连哭都没地方哭了” 听着陵光的话裘振不免竖起拇指。 “那慕容烨对你们动手,皇上能放过他?哪里还用的上本君出手”陵钥轻泯了一口茶水,这两个人一肚子坏水,指不定给自己挖个什么坑呢! “皇兄自然不会放过他,这不是有一个不费一兵一卒计策可以整死慕容烨的方法吗” 陵钥看了一眼裘振“你说来听听” “美人计” 听到裘振的话,陵钥不由的脸色发黑“本君堂堂钧天正君,你让本君用美人计,裘振,你皮痒是不是?” “嗳嗳嗳,嫂子别生气,正因为你是正君,慕容烨才逃不掉吗!也好让皇兄省点心是不是” 陵钥撇了他一眼朝他勾了勾手指“说来听听” 待裘振说完陵钥彻底暴怒,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们两个混小子,找打是不是” 裘振和陵光见人发怒立马跳起来往门口跑“嫂子,我们可说定了” “大哥,我的终身大事全靠你了” “来人” “在” “去派人告知皇上一声,本君身体有恙,皇上的寿辰就交给皇贵君负责吧” “是” 出了王宫的裘振与陵光笑容满面,裘振解了胳膊上的绷带笑了笑“慕容烨,我看你怎么死” “阿振,你的伤没事儿了?” “别担心,伤了点皮r_ou_而已,已经好了”裘振拍了拍人肩膀。 “阿振,你说万一大哥反悔不答应怎么办?” “嫂子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答应的,”裘振叹口气“要是实在不行我就亲自上,要不然让阿蹇去,齐之侃那护短的不把慕容烨给活吞了” “那咱们先去找阿蹇合计一下” “嗯” ☆、慕容烨上套 十月二十六钧天皇帝啟昆的生辰,各国派来代表纷纷祝贺,钧天王城好不热闹。 “天玑蹇予向皇帝陛下贺寿” “天枢孟荀向皇帝陛下贺寿” “瑶光慕容烨向皇帝陛下贺寿” “北齐,齐之侃携犬子齐枫向皇帝陛下贺寿” “哈哈哈”啟昆大笑两声“诸位爱卿请坐” “谢皇帝陛下” 三岁的小团子从齐之侃身边走到中间扑通一声跪下“枫儿祝皇帝伯伯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啟昆挥了挥手“果子,过来朕这里” 齐枫起身小跑到人身边被一把抱起“皇帝伯伯”说完还在人脸上吧唧亲一口。 “哈哈哈,还是果子可爱”啟昆大笑两声。 一旁的齐之侃嘴角抽搐到无力,果子?也不知道裘振脑子怎么想的,想出这么个名字。 裘振戴上了特有的半张面具,换上一身墨色长袍位坐于启昆下方。 这小王爷送的礼物最俗,每年都是八十八万两黄金,送进了钧天国库,众人都想知道这钱是哪来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查。 忽然一阵箫声传出,琴声紧随其后,高台之上烟雾缭绕,琴箫合奏清扬而起,无数娇艳的花瓣满天飞舞,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沉醉,两个身着红色的少年戴着半张面具落座于左右两旁。 琴箫合奏时起时落,忽然之间又是两个身影皆穿着一身翠绿衣衫,手持长剑舞了起来。 一舞过后,琴箫忽然变了调子绵延悠长,一身着紫色长纱身影手持淡紫色蒲扇戴着一层面纱,缓缓从天而降,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子一样,全场人无不痴迷。 高台上的身影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琴箫清冷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如龙飞凤舞。 曼妙的身姿随着琴箫之声扭转舞动,在场人无不欢呼。 再看一旁的慕容烨像丢了魂一样痴痴望着高台之上。 裘振手里的一枚药丸放进了酒壶之中,命一旁的内侍去向慕容烨斟酒。 掌声响起一片一瞬间高台之上烟雾散去,一幅幅字画从上空悬挂铺展而下,各种各样的寿字扑面而来。 座位比较远的公孙钤有些吃惊,这百寿图明明已经打包好送到了宫里,怎么又如此张扬的流露出来了呢!见是陵光那几个人的表演瞬间释然,估计又是裘振想让他出出风头,不禁勾唇一笑。 紫色男子飞身跃下高台朝着啟昆缓缓而去。 戴着面具的陵光与孟章共同拿着一副画跟在陵钥身后缓缓俯身。 “新科状元公孙钤送上百寿图向陛下贺寿,祝愿陛下万寿无疆” 陵光与孟章左右拉开画展,名为《源远流长》,画的正是这钧天的繁荣景象,众人皆被眼前的杰作所惊,叫好声一片。 “好,好,好”啟昆连说了三声好拍起手掌“公孙爱卿深得朕心,公孙钤何在?” 公孙钤听到启昆传唤赶紧走出座位快步上前“臣在” “公孙爱卿的丹青之术与文采都堪称绝佳,朕突然不知该赏些什么。 “皇兄,听丞相说,公孙大人对治国之策颇有见解,以臣弟所见,不如先担任副相一职” 一旁的陵丞相有些无语,自己何时说过这话? “好,那便依你所言,公孙爱卿,担任副相一职可要尽忠职守呀” 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有些吓到赶紧跪下行礼“谢主隆恩” 啟昆看了看下面的几个身影笑了两声“通通有赏” “谢皇上” 众人纷纷退下,紫衣男子望着慕容烨轻笑一声,随后走到陵丞相面前施了一礼“祖父,孙儿先去换下衣服” 陵丞相一脸的懵不过还是笑着点点头。 慕容烨问像一旁的内侍“那紫衣公子是何人?” “国主,那是陵丞相的孙子,陵公子” 慕容烨点点头趁着众人不注意,摇摇晃晃跟了上去。 陵钥走到假山的凉亭里坐下摘掉面纱,画了ji,ng美妆的陵钥更是美的惊心动魄“去寝宫把本君的披风拿来” “是”一个内侍退了下去。 慕容烨摇摇晃晃的走向凉亭,看到陵钥都差点忘记了呼吸。 陵钥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公子是何人?怎么来了这里” 慕容烨坐在一旁笑到“小王乃是瑶光慕容烨,今日公子一舞让小王痴迷不已” 慕容烨说罢就像上前去抱,被陵钥躲过,一旁的内侍赶紧去拦“大胆,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 慕容烨一把推开内侍“本王当然知道” 陵钥冷笑一声“知道还敢那么放肆?” 几个内侍都被慕容烨打趴下了,陵钥暗喊不妙。 “美人”慕容烨像没听到一样步步逼近,陵钥不由的心中焦急,那两个混小子哪去了。 见人又想扑上来赶紧侧身去躲,脚下一个不留神跌进了池塘里。 “君上”内侍大惊赶紧大喊“来人呐!君上落水了” 陵钥的贴身内侍赶紧快步跑向大殿扑通一声跪在启昆面前“皇上,瑶光王打了奴才众人,借酒调戏君上,君上宁死不从跳河自尽了” “什么?”啟昆发怒手里的酒杯扔出去大步往凉亭那边走。 听到内侍的话裘振与陵光大吃一惊,跳河自尽,计策里没这个吧! 众人大惊跟着啟昆的脚步赶往凉亭假山那边,正看到趴在地上咳嗽的陵钥。 “钥儿”啟昆大喊一声解掉身上的披风赶紧给人盖上。 “皇上”陵钥看到啟昆好不委屈,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皇上要给臣做主呀” “钥儿不怕,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就是”啟昆紧紧抱住人“还不赶紧传医丞” “皇上,臣本想着回寝宫换下衣服,没曾想有人对臣图谋不轨,臣又岂会对不起皇上,只能已死保全清白了”陵钥趴到人怀里哭的好不伤心,听的啟昆心里一抽一抽的。 “钥儿,委屈你了”随后怒视一旁迷迷糊糊的慕容烨“慕容烨,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朕的正君图谋不轨,来人,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一旁的瑶光一族见眼前情况也不好多讲,啟昆正在气头上,又岂能听的进去。 啟昆横抱起人往寝宫走去。 换上干净衣物的陵钥钻进被子里瑟瑟发抖,差点把小命搭上,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钥儿放心,朕定不会放过那慕容烨”啟昆赶紧拿着帕子给人去擦眼泪。 “皇上”陵钥爬出靠在人怀里“刚刚差点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死了,朕和佑儿怎么办” 宴会虽然才进行了一半,发生这种事情也只能早早结束,裘振和陵光赶紧跑到陵钥寝宫。 “大哥,你没事儿吧”刚听到陵钥落水,陵光吓个半死,要知道他大哥可是只会喝水不会游泳的。 “嫂子,没跳河自杀这一段呀,你也太拼了”裘振见眼前陵儿的样子满满的感激。 陵钥气急拿起一旁的枕头就扔过去“自杀?自杀你个鬼” “感情你们是串通好的,就瞒着朕自己是不是”啟昆不由得脸色发黑。 “皇上”陵钥见人发怒赶紧放软了语气扑到人怀里,紧紧抱住人“钥儿知错了,皇上气坏了身子,钥儿是会心疼的” 见人不理会赶紧咳了两声。 啟昆拍了拍人后背给人顺气“钥儿好点没?下次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朕一声,刚刚真被你们吓死了” “皇上~” “大哥”陵光又轻轻唤了一声。 陵钥瞪过去一眼“滚,别让我看到你们” “嫂子,别气,别气” “你们两个不省心的臭小子,别以为朕不知道这是你们的馊主意,以后没事儿别s_ao扰钥儿,还不赶紧滚” “皇兄别气,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裘振拉着陵光赶紧往外跑。 ☆、畅饮 “干杯”怡红院里众人在一起饮酒作乐热闹非凡。 “眼下慕容烨这个滚蛋除了,大家也安全了”陵光笑眯眯的喝掉酒杯里的酒又满上一杯。 一旁的慕容黎抿嘴轻笑,本想着自己复仇无望,却不曾想慕容烨倒台的如此简单。 “公孙官拜副相,可谓是双喜临门,今天大家不醉不归”裘振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恭喜公孙兄了” 众人拿着酒杯纷纷敬酒。 “阿振今天是放血了,居然把君子酿搬来了这么多”蹇宾轻笑一声,不禁又多喝了一杯。 “阿蹇,少喝一点”齐之侃抓住人端着酒杯的手。 “小齐,今天大家高兴,就让我痛痛快快的醉一场吧” 裘振见齐之侃阻拦有些不乐意“齐之侃你过分了啊!拐走我兄弟和我干儿子,现在和阿蹇喝酒还不准,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钧天” 见齐之侃又想说些什么蹇宾赶紧出声阻拦“今天陪你喝个够” “这还差不多” 仲堃仪附身在孟章耳侧“章儿酒量不好,少喝一些” 孟章不舍的看了一眼蹇宾“这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我今晚也疯狂一下吧” 裘振直接拿起一旁的酒壶往嘴里灌“你们这群人呀!我好不容易舍得把宝贝通通拿出来,你们还不赏脸,今天能喝多少算多少,我又没打算灌你们,开心就好” “裘掌柜好心,我们在推辞就说不过去了”仲堃仪拿起酒杯“仲某敬掌柜的一杯” “来,喝” 一旁的公孙钤见众人喝的开心,便吩咐小厮先去煮醒酒汤,今天估计都要趴下了。 众人喝的都纷纷有些醉意舌头都有些打结,一脸潮红的蹇宾甩了甩脑袋有些头晕。 “阿蹇,感觉怎么样?”齐之侃赶紧给人倒茶递到嘴边。 蹇宾接过放在一旁靠在齐之侃怀里“小齐别担心,我没事儿” 突然裘振大呵一声“齐之侃,放开阿蹇”说些上前一把将蹇宾捞出抱在怀里,齐之侃头顶闪过黑线。 “阿振?” “阿蹇,我好舍不得你!”裘振紧紧抱着人不肯松开。 “我也舍不得” “你和果子不要走好不好?” 齐之侃闻声上前掰开人手将蹇宾拉进怀里“走定了” “齐兄手下留情,他还伤着呢”公孙钤赶紧上前去扶摇摇欲坠的裘振,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别动了,等会儿你再摔着” “过分,过分,他就这样把阿蹇拐走了”望着公孙钤撇撇嘴一脸的不开心。 “嗳,别喝了”见人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赶紧上前去夺下那人手里的酒壶。 “咦?阿黎,你怎么一直在晃”陵光甩了甩脑袋,双手扶上慕容黎的脸颊“阿黎,别动” 慕容黎叹口气拿下人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你醉了” “没,没醉” “你们玩儿,我先扶他回去了”慕容黎扶着陵光往屋里走。 一旁的孟章脸色潮红趴在桌子上就静静的看着仲堃仪,不言不语。 仲堃仪喜欢及了他这幅安静的样子,摸了摸人额前的碎发,一把抱起“章儿也醉了我送他回房” “小齐” “我在呢” 蹇宾趴在齐之侃怀里下巴抵在人肩上紧紧搂住人腰,齐之侃唇轻笑一声拿开的手横抱起来往外走“我们也先走了” 迷迷糊糊的裘振从桌子上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咦?他们人呢” “都回去休息了,我也扶你回去吧” 醉酒的裘振酒ji,ng上脑站都站不稳,几乎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人怀里一步一步走上二楼。 “呼”公孙钤松口气将人靠在床头上,拿起一旁的帕子给人去擦。 刚坐下就被裘振抓住了手腕,一手挑起人的下巴“美人,给爷笑一个” 公孙钤被人的话惊到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被调戏了? 公孙钤抓住人的手放下,给人擦拭额头“什么美人?看清楚我是谁” 裘振双手捧着人的脸凑近看了看“你是公孙” “你喝醉了,别乱动” “醉?没醉,嗳?我酒呢”裘振迷迷糊糊看了看四周想要起身找酒,公孙钤端过一旁茶水递到人手里。 “来,喝酒”咽下去的裘振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君子酿,这酒怎么怪怪的?” “这是仲兄信酿的酒” “这仲堃仪技术怎么越来越差了”说着还嫌弃的将杯子扔到了一边。 夜尘端着清酒汤刚过来就看到裘振挑起公孙钤的下巴“美人,来,香一个” 公孙钤拿下人乱动的手脸红到了耳根“别动” “醒酒汤好了”夜尘看了一眼放下托盘赶紧开溜。 “嗳,你别走呀!你主子……” 公孙钤叹口气端过一旁的清酒汤往人嘴里喂“喝点醒醒酒吧!” 裘振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一下扑在人怀里一口一个美人。 公孙钤太阳x,ue突突跳两下“你喝醉了是不是见人都喊美人” “才不,隔~才不是”裘振双手搂住人腰趴在人脖子里,温暖的气息喷在人身上,公孙钤直觉得心跳加速,想要推开,却发现人力气大的很根本推不开。 裘振不安分蹭了蹭人脸颊抱的更紧一些。 “裘振,你先放手” “不放” “你这样坐着累不累?” 公孙钤无力的叹口气,刚想再写说些什么,就被人带到床上。 “嗳!” “裘振,裘振”公孙钤连续唤了两声。 “嗯” “你先放手” “不要”说着将人抱在怀里又收紧了这几道。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4节 “裘振,你勒疼我了”公孙钤被人搂着推了推人胸膛,却发现没什么用。 裘振听到公孙钤喊疼拼命睁开眼睛看了看,松了一点。 看着人放大的脸猛的上前啄了一下,公孙钤愣在原地。 “嗳!裘振你干嘛!” “亲你” 听到裘振的话公孙钤不免红了脸“你是不是喝醉了,见人就扑?见人就亲”想到裘振喝醉抱着别人,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才没有” “我是谁?” “别闹,我头疼”裘振嘟囔一声闭上眼睛。 “裘振” “你看清楚我是谁”见人不理又喊了两声“裘振,裘振” 裘振猛的睁开眼睛堵上人唇,公孙钤楞在原地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忘记反抗。 瞬间安静。 裘振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紧紧搂住人脖子,猛的含住人唇。 “唔~” 吻上人唇轻轻吮吸,他好像就只会这个,趴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公孙,嘘!睡觉”直直趴在人身上闭上眼睛。 公孙钤望着头顶久久未眠,不知想些什么…… ☆、日常调戏副相 自从仲堃仪被裘振认可之后,拼了命的向夜尘求教,虽说吃了不少苦,好在勤奋刻苦学的也快,勉勉强强能使一些招式,下了朝刚到后院的公孙钤就看到仲堃仪在耍剑。 “公孙兄” “仲兄” “公孙兄,左右你也没事儿,不如也学两招防身”仲堃仪拦住迎面要离开的公孙钤给人递上一把木剑。 公孙钤接过手里的木剑瞬间感觉有点透心凉“等我换下朝服,活动一下暖暖也好” 换下便衣的公孙钤一身海蓝色便服往手里吹口气儿,拿起一旁的木剑学着仲堃仪的脚步与动作动了起来。 刚进门的裘振就看到舞剑的公孙钤,笑了一声将怀里的东西交给小厮“送到我房间”朝着公孙钤喊了一声“公孙,你这样像是在舞剑,而不是练武” 公孙钤停下动作往那边看去,却只看到裘振快速的飞身过来猛的靠近,一手从背后环住人的腰,一手抓住人的手腕,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我来教你” 裘振的猛然靠近让人红了脸,跟随着人的动作动了起来。 仲堃仪在一旁只觉得辣眼睛,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孟章屋子的方向,今日练习的差不多了,先去喝杯水接着练习。 “不对,是这样”公孙钤只感觉腰上的胳膊一用力,自己便转了一个圈,脑子里只剩下他的声音。 “记住了吗?”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记得住,红着耳根支支吾吾说了一句“没有” 裘振笑了一声拉过人的手往屋里走“记不住也没关系,反正有我保护你” 公孙钤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任凭人拉着进了房间。 刚进房间就觉得暖气迎面而来,屋子里暖烘烘的,驱走了冬日的大部分寒气。 “知道你怕冷,特意赶制了两身棉衣,先试试”说完便伸手解了人身上的腰封。 “嗳,裘振,我,我自己试” “你太慢了,我着急”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剥的只剩下了里衣。 任凭自己被人一层一层往上套,待系上腰封只听人说了一句。 “多暖和,这样就不怕你冻着了” “裘振” “嗯” “谢谢你”刚说完话就被人紧紧拉进怀里抱住“别给我说谢,见外” 裘振命人赶了许多冬天的棉衣棉被,还顺便拐了天玑进贡的两件白鹤大裘送到公孙钤那里。 冷风扑面而来出了大殿的公孙钤不免缩了缩脖子,裹紧身上的披风往宫外走去。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今年的天气格外的冷,下朝之后的公孙钤刚出了宫门口就被请上马车,公孙府的小厮只能调转马车回府,天天跑来跑去也不见公孙钤上自家的马车,估计以后也不用来了。 “好暖和”刚上马车就被人塞进去一个暖炉,随手解掉人身上的披风“都打shi了” 看着人缩成一团裘振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盖上毯子。 “嗳!裘振” “暖和吗” “嗯” 公孙钤点点头。 裘振露出得意的笑容“暖和就别动” 待公孙钤下车的时候完全被裹成了一个雪白的球儿只露出两个眼睛。 进了房间觉得暖气围绕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裘振给人解开身上的大裘将人推到床上盖住“你先暖暖,我去看看午饭好了没” “嗯” 屋子里烧了地龙暖和的很,只穿着简单的棉衣也不觉得冷。 午饭之后公孙钤又扑在书桌旁写起了东西。 裘振小心推开门赶紧关上,快步走到书桌旁坐下“外面可真冷,给我暖暖”裘振将一双通红的手放到公孙钤面前。 公孙钤放下手里的毛笔刚碰人手就下意识的躲开,可真凉,刚想再去握就看到人将一旁的火炉放在抱在手里。 “我自己暖,冻着你,我心疼” 听到人直白的话公孙钤不免觉得有些脸红,还是勾起了唇角轻轻笑了起来,再次拿起手机毛笔。 “副相大人” 听到人的称呼,公孙钤差异的看了一眼。 “公孙” “钤钤?” 公孙钤握着毛笔的手抖了一下“干嘛?” “想着叫你什么好听” “随便你” 没了裘振叽叽喳喳公孙钤到是安心的看了会书。 “公孙” “嗯” “你再给我画幅丹青呗” “好”公孙钤收了面前的书本起身拿来了宣纸。 裘振笑了笑借势躺在人腿上。 “你这样,我怎么画?” 裘振一把搂住人脖子往下轻啄一口“我想看看副相大人心中的我是怎样的” 公孙钤握着笔的手有些抖“你别乱动” “好” 公孙钤一笔一墨专注在宣纸之上,低头一看裘振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赶紧移开视线再次落笔。 最喜欢他认真的模样,一丝不苟。 没等丹青画完再次被人搂住脖子下坠,印上火热的唇…… 手中的笔一抖,上好的丹青滴上一滩墨水。 画已毁,书案已乱…… 心,怕是见他第一面起就已经乱了。 ☆、暖意盎然的冬季 高冷的冬日虽说是下着鹅毛大雪,但早朝还是必不可免的,身上裹着裘振送的白鹤大裘哪怕再暖和,入了大殿也要同大家一样只穿着朝服上朝。 上朝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也只是日日点牟报道而已,公孙钤只觉得今日的大殿格外的暖和,他觉得刚刚好的温度别人便觉得有些热了。 坐在龙椅上的啟昆不禁觉得有些热,都有点微微出汗了,也不知裘振那小子搞什么,说是怕自己着凉,命人将大殿的温度提高了一倍,也不怕把人烤熟了。 下了早朝接过内侍递过来的大裘赶紧披上,出了门口又觉得冷风吹到心里,不免打了一个哆嗦。 “公孙副相,皇上知道您惧寒,特命人给您准备了手炉” “多谢皇上隆恩,有劳公公”公孙钤接过手炉瞬间感觉暖和了很多,有些好奇,皇上怎么知道他惧寒呢!没想时间太多,加快了脚步往宫门口走去。 上了马车才发现今日并没有裘振的身影,或许有事,却也不曾忘了接自己,勾起唇角笑了笑将马车里的毯子盖在身上迷起了眼睛。 “呦~皇兄下朝了”裘振见啟昆回了寝宫赶紧起身笑呵呵的迎上去。 看见裘振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自从入了冬之后总是以各种借口讨要东西,前一段时间天玑一共就进贡了三件白鹤大裘,本来准备给自家正君御寒的,硬是被人给讨走了两件。 “有事?” “皇兄,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了”裘振赶紧给人奉上热茶递在人手上。 “皇兄,冷不冷,赶紧暖暖” “冷?”啟昆看了他一眼“今天大殿之上温度那么高差点把人烤熟,朕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想要谋害朕?” 裘振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担心皇兄您着凉吗!” “无事献殷勤,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啟昆接过人的茶水坐在一旁轻泯一口放在桌子上。 裘振一脸诡异的笑容“皇兄喝了臣弟的茶,这是答应了” “朕答应你什么了”啟昆一脸懵,随机反应过来一脸的y沉“裘振,你小子能耐了是吧” 每次一送茶水过来必定是有事情的,可自己还傻的每次以为是他这个做弟弟的体恤大哥。 “皇兄,别生气嘛”裘振赶紧上前陪笑“你看着外面鹅毛大雪的,文武大员天天上盯着风寒跑来跑去多辛苦”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反正左右也没什么事儿,皇兄不如给大臣门放个假,免朝几天也当作体恤他们了” 啟昆思索一番,他说的也对,于是便让人拟了文书贴在宫门口。 眼看裘振要走啟昆不禁有些纳闷,他就为了让自己免个几天朝。 “都快午时了,留下一起用膳吧” “皇兄,臣弟还是回去吧” “我们兄弟两个很久没好好聊聊过了,朕还能吃了你” 裘振连连陪笑坐在人旁边赶紧倒水递过去“皇兄哪里话?” 看着裘振递过来的茶水,啟昆不知是喝还是不喝,只是淡淡吐了一句“朕怕喝饱了午膳就用不下了” 回到怡红院的公孙钤一头扑进了房间里,还是房间里比较暖和,简单用过饭又扑在了书桌面前。 想了想左右无事,便重新披上大裘让人将自己送到了公孙府。 许是习惯了怡红院的热闹,本就没有几个小厮的府邸更加冷清。 “副相回来了?” “嗯” 公孙钤回到自己卧室却发现冷的有些冻人,不免往手里吹了吹热气。 “老奴这就把碳火点上”今日公孙钤回的有些早,屋子里的碳火还没烧起来。 等到屋里暖和的时候公孙钤都觉得自己快冻麻木了,将一小盆碳火放在桌子上才没觉得这么冷。 裘振被啟昆拉着用了午饭本想回去,半路碰到两个活宝侄子又被缠住了,齐枫与蹇宾随着齐之侃回了北齐,自己也只能逗逗这两个家伙解解闷了。 回到怡红院时天都快黑了听说公孙钤回了府上,便钻进马车往人府上去,看了看大门紧闭又不想惊了其他人,一个翻身从墙头跃了上去。 一旁的夜尘不由的嘴角抽搐,自家小王爷多少人拜访都给通通轰了出去,却偏偏喜欢翻副相家的墙头。 在门口戳了一个小洞见人正在书桌旁看书,使了坏心思打灭了燃烧的蜡烛。 公孙钤起身摸索着去点蜡烛,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谁?”心头一惊,拳头朝人面门挥过去,却被人牵制住紧紧抱住,感觉到人趴在自己脖颈喷撒着热气试探的叫了一句“裘振?” “公孙~”裘振趴在人肩上轻轻唤了一声。 “先放开,你弄疼我了” 听到公孙钤的话裘振赶紧松手“哪里疼?” 公孙钤在人面前挥了挥被握的通红的手腕。 “我不是故意的”迎上人通红的手腕裘振心里有些自责,随后一下扑在人怀里紧紧搂住脖子“我的副相大人,我想你了” 公孙钤下意识的搂住人腰不禁脸上一红“才一日而已” “这是不是就是别人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完抬头啄了一下人啄,没过瘾再亲一下。 “别闹,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裘振松开人一起走到书桌边坐下。 “你屋子里怎么这么凉,冷不冷?” “还好,我这里自然是比不上你那里暖和”公孙钤轻笑一声。 “那你就住在我那里不就行了,我屋里暖和,还能给你暖被窝” “不成体统”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有他在,真的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 “副相大人,我就是单纯的怕你冷,脸这么红,再想什么羞羞的事情”裘振起身从背后抱住人趴在人脖颈,轻轻吻了吻人耳垂。 公孙钤感觉到耳边温热的shi度,打了一个哆嗦推开人的脑袋“别闹,我还有正事儿” 裘振从背后搂住人腰笑呵呵的趴在人肩上“什么正事儿,说给我听听” “明日早朝我还要交论策” “明天不用上朝了” 公孙钤有些吃惊“为何?” “好像是皇上体恤各位大人,免了三天早朝”裘振心里叹口气,小傻子,还不是怕你冻着。 “哦” “公孙~” “在” “晚饭没吃,我饿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这里比不上怡红院伙食,你就将就些吧”公孙钤说完就要起身。 “那你待在我那里不就好了” “你又来” “公孙~”裘振一把将人怀里吻上的眉眼,刚想往下便看到人怒视的眼睛,无所畏惧,含上人唇轻轻舔舐,轻咬一口,公孙钤吃痛刚一张嘴便被人趁虚而入。 “唔~,裘~” 被人霸道的紧紧禁锢在怀里,伸出胳膊环住人脖子回应,直到被人吻到有些缺氧,狠狠咬了一口,对方才吃痛放开自己。 “公孙~”裘振哀怨的喊了一声。 “先吃点东西吧” “我想吃你” 公孙钤脸上一红一把推开人“你别想了”起身命人端上饭菜。 裘振看着面前的一荤一素一碗饭有些不高兴“你平常就吃这个?怪不得这么清瘦” 公孙钤轻笑一声“所以才到你那里蹭吃蹭喝” “我更希望你去我那里蹭睡”扒着面前的饭菜吃了几口,看了看一旁的公孙钤。 “没个正形”公孙钤猛的打个喷嚏,裘振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今日大殿之上特别暖和,估计是出了大殿被冷风吹了一下” 一把将人抱起放在床上,伸手去解人的外衣。 “嗳!裘振,你干嘛” 裘振给人拔掉外衣塞进被子里掖好被子“你先躺着,我去找大夫” 刚起身就被人拉住衣袖“我喝过姜汤了,再说已经这么晚了别人都睡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你赶紧回去吧” “回去?”裘振脱掉自己的鞋子解了外衣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人。 “嗳~裘振” “你看你被窝一点都不暖和,我给你暖暖” “我可以自己暖” “你着凉了,我不放心” “都说了刚刚喝过了姜汤,睡一觉就好了” “公孙” “嗯” 裘振手扶上人脑袋再次吻了上去,果真,安静了。 一吻过后,公孙钤趴在人胸口不敢乱动,不知是心里感觉还是怎么着,确实暖和不少,在人怀里寻个舒服的姿势。 裘振笑了笑紧了紧搂住人的胳膊,吻了吻人眉眼“睡吧” “裘振” “我在” “突然睡不着了” “睡不着?”裘振挑眉笑了笑,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那我们做些羞羞的事情” 公孙钤瞪了他一眼“你敢?” “当然不敢,才怪”笑了一声再次含上人唇不似刚刚的霸道与粗鲁,满是温柔,不知何时手已经滑进人衣襟游走。 “唔~”公孙钤握住人乱动的手“裘振,别,我还没准备好”说完脸侧向一边不敢直视。 “我的副相大人这么坏,你想哪去了,我就只是单纯的亲亲抱抱”裘振望着身下的公孙钤挑眉一笑。 “你”公孙钤怒视他一眼,如此得寸进尺还叫单纯。 裘振侧身将人揽在怀里“公孙” “嗯” “嫁给我吧” “不行” “为什么?”裘振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我自己答应可不行,还要父亲他们同意” 裘振勾唇笑了笑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同意” ☆、一个比一个会玩儿 如今已经是腊月的日子,年关将近,文武百官提前放假醒休,至于外地官员则是皇恩浩荡多允了半个月的假,公孙钤当然也不例外,离家大半年终于可以回家看看了,早早收拾了行囊准备回淮西。 只是几天的光景裘振便坐不住了,大年初二天刚亮就跑进了皇宫,坐等啟昆起床。 “这大早上的你要干嘛”洗漱完的啟昆见到裘振不安的走来走去有些好奇。 “皇兄,臣弟向你讨个圣旨赐婚” “赐婚?给谁赐?” “给我呀” 啟昆看了看裘振笑了笑,这小子终于是开窍了“看上哪家公子了” “公孙钤”提前公孙钤唇角又止不住上扬。 “公孙爱卿?”啟昆点点头“你倒是有眼光” “皇兄,你赶紧拟道圣旨,臣弟好去下聘” 啟昆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的变了变,合着之前他做的种种皆是为了公孙钤,自己还傻乎乎的以为这弟弟变贴心了。 “皇兄” “朕知道了”啟昆没好气的说了一声“长兄为父,朕随你一起去淮西下聘,给足面子这下行了吧” 裘振一听心里更是乐来了花“多谢皇兄,臣弟聘礼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圣旨了” “朕给丞相拟封书信交代一下朝堂之事,随后便到” “臣弟告退” 冬天雪地难行,长长的码车队伍走的更是缓慢,本想自己先开溜又不放心啟昆的安全,便命宣旨的内侍先行一步。 “皇兄,公孙还不知道臣弟就是长安王,要是拒接圣旨,你可不能治他欺君之罪”裘振从另一个马车钻了上去。 啟昆差点被水呛到“合着你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没告诉他。” 裘振耸耸肩“这不是想给个惊喜吗” “朕看这是惊吓” 宣旨的内侍进了公孙府得知公孙钤并不在,便等着公孙钤回去接旨。 公孙府的老太爷赶紧派人去寻他回来,见正是皇上的贴身内侍。 “公公辛苦” “公孙大人赶紧接旨吧”内侍笑了笑拿起。 公孙府的人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副相公孙钤才学兼备,为治国之能臣甚得朕心,特赐婚与长安王为其正君,成佳人之美,择日完婚,钦此” 公孙家一家老小欣喜不已,唯有公孙钤面色沉重不知再想些什么。 内侍笑了笑收起圣旨递到公孙钤面前“公孙大人,接旨谢恩吧!” 公孙钤犹豫再三拱手“这圣旨,我不能接” “公孙大人,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公公,若是我接了圣旨才是欺君大罪” “这……” “钤儿,你这是要把公孙家往死路上送呀”一旁的公孙老太爷还没从惊喜中反应过来,就被公孙钤拒接圣旨的行动吓个半死。 “公孙大人,你,这,老奴不好交差呀”一旁的内侍焦急不已,想起裘振又不敢呵斥,这是个什么差事呦! “祖父,孙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定不会连累公孙家”说完便不理会众人回了自己房间。 圣旨早到了一天,等大部队赶到淮西时众人惊叹不已,几十辆马车上的箱子全部系着红稠,几百个侍卫护送,看着穿着便知是宫里人,只是不知哪家的公子如此幸运。 到达公孙府时众人早已经在门口迎接,却唯独不见公孙钤的身影。 “参见皇上,参见长安王” “都平身吧” “谢皇上,谢长安王” 啟昆与裘振被迎进屋里,却觉得气氛不太对,裘振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静。 “我家副相呢” 众人纷纷跪了一地,二人有些懵“你们这是干嘛” “王爷,公孙副相,他,身亡了” “嗳嗳嗳,大过年的,别乱开玩笑”裘振上前一折扇拍在人帽子上“赵公公胆子大了,敢咒我家钤钤” “王爷”赵公公将手中的信交给了裘振,旁边的人跪在一地低头只是一味的再喊“皇上恕罪,王爷恕罪” 长安王亲启 罪臣公孙钤蒙君器重官拜副相,皇恩浩荡感激不尽,蒙王爷青睐,罪臣已心系他人断然不敢耽搁王爷良缘,圣旨接与否皆是欺君之罪,唯有以死谢罪,望平君怒,请王爷莫牵连其他人,罪臣来世为牛马再还君恩。 罪臣公孙钤 裘振看完手中的书信只觉得眼前发黑,一手撑住旁边的桌子才没有倒下。 “阿振”一旁的啟昆赶紧去扶。 “他现在在哪?” 裘振浑浑噩噩的跟着去了公孙钤的房间,只见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慢慢走上前戳了戳人的脸颊。 “我的副相大人,我来提亲了,别睡了,快醒醒” “阿振,你别这样”啟昆上前拍了拍人肩膀,却不知说些什么。 “手怎么这么凉!”拿起人的手吹了几口气搓了搓,却怎么也搓不热“夜尘,公孙怕冷,赶紧把地龙烧起来”掀开人的被子钻了进去“你看,没有我,你连被窝都暖不热”裘振紧紧抱住人。 “你们赶紧添床被子过来” “我的副相大人,你看我聘礼都送来了,你不瞧瞧吗” “阿振,公孙爱卿去世,朕也很难过,你节哀吧” 裘振轻轻在人冰冷的唇上吻了一下,泪水在再也止不住滑落。 “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他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们,说好了等我来娶他的” “阿振,别这样” “王爷,逝者已逝,您节哀” 裘振仍旧抱紧不肯撒手“公孙,我们别玩儿了,你赶紧起来,我可是把整个王府都差不多搬过来了,你赶紧起来看看” “裘振”啟昆大呵了一声“他不希望你这样,让逝者安息吧!以,王君之礼入皇陵” “皇兄,这小傻子很怕冷,没有我很容易着凉的,让我陪他一起入棺吧!” “裘振,你说什么混账话” “皇兄,从小到大臣弟都没求过你什么,求你让臣弟任性一次吧” 裘振不理会暴怒的啟昆,只是紧紧抱住人埋在人发间双目无神。 “你敢?你若敢死,朕,朕就杀了公孙家所有人给你陪葬” 听到啟昆的话,公孙府的人跪了一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裘振没有理会人瞬间从腰间拔出云藏挥向脖颈,啟昆大惊连忙上前阻止,却还是让人划破了脖颈的肌肤。 一把夺过云藏扔在地上“快传医丞,裘振,你闹够没有?” “咳咳,裘振”怀中的人突然轻咳两声,唤回了失神儿的裘振 “公孙?公孙!”裘振连连喊了两声,看到怀中的人有动静欣喜不已。 “皇上”无奈公孙钤被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无法施礼。 反应过来的啟昆吞下跑到嗓子间的心脏“爱卿不必多礼,没事儿就好” “公孙,你没事儿了,你刚才明明……气息全无” “你教的龟息功” 裘振看着人一脸的委屈充满控诉“钤钤,你居然拿这种事情骗我” “谁让你先骗我” “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会玩,朕差点被你们吓死” “臣有罪” “皇兄,你别吓着我家钤钤” 啟昆白了人一眼轻咳了两声示意众人退下。 裘振摇头笑了一声两行滚烫的泪珠落在人脸上,随后下巴抵在人额头上“我的副相大人,本王错了,不该骗你,你看,刚刚本王都差点为你殉情,解气没?” 公孙钤勾唇一笑“解了” “知不知道刚才被你吓死了” “你不是好好的吗” “钤钤~” 公孙钤笑了笑埋在人怀里搂住人脖子“怎么舍得”忽然感觉到人脖子里的shi热,一看居然是血,赶紧从人怀里爬出来。 “你怎么下的去手,你不是最怕疼吗”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5节 “以前最怕疼,现在最怕没有你” 公孙钤不禁面上一红“那是不疼了” “疼疼,可疼了,你看,流了这么多血,肯定要留疤了”故意装作龇牙咧嘴的模样,把衣领往下拉了拉。 看着人脖颈的小伤口白了他一眼,还是赶紧给人找药擦上。 皇帝和王爷亲自下聘,可算给了公孙家前所未有的殊荣,晚饭上面不分君臣全部落座。 “今日朕只是以兄长的身份前来下聘,大家不要拘谨” 本来按照尊卑长幼的顺序落座,硬是被裘振给挤到了公孙钤面前。 晚宴上有了啟昆和裘振的加入,大家更是拘谨,生怕哪个不小心得罪惹来杀身之祸。 裘振笑眯眯的盯着旁边人,手里的筷子不断的给人加菜,弄的人一脸尴尬“停下” “你看你,才半个月不见都瘦成这样了,赶紧补补” 公孙钤看着面前满满的小山满脸的黑线,将一碗菜推到人面前“我,吃不了这么多” 拖着脑袋看着一边的公孙钤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我不饿,看你就看饱了” 当着这么多的人听着这么直白的话,公孙钤的头一点一点往下低,裘振见状赶紧拖住人下巴。 “等下都磕到脑袋了” 公孙钤闷闷小声说了一句“你,竟想着调戏我” “那你调戏我呗” “不会” “我教你,这样”裘振拿起人的手挑起自己的下巴“然后说一句,给爷笑一个” 裘振的这一举动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装作没看到,没看到。 “臭小子,哪来那么多污言秽语,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裘振耸耸肩无所畏惧“臣弟只是好久没见我家副相了,吃饭也想,写字也想,看书也想,想的晚上睡不着,唔~”没等人说完,公孙钤便将一个包子塞进人嘴里。 裘振笑呵呵的啃着包子“还是我家钤钤心疼我,包子馅都是我喜欢的”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公孙钤低头扒着碗里的饭。 啟昆看了一眼没出息的弟弟,瞬间感觉饱了。 “公孙爱卿,这臭小子以后就交给你了,不用手下留情”啟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公孙钤只是应了一句“是” 倒是裘振得意的笑了笑“他才舍不得” “闭嘴” “好”裘振看到人脸上要滴血才放过安静的在一旁吃饭。 晚上趁着人不注意又偷偷溜进人屋里抱了一夜,第二天天微亮就回了自己房间,毕竟没成婚,名声还是重要的。 公孙家的人望着裘振送过来的聘礼乐开了花儿,皇家出手就是阔气。 公孙钤看了看几套笔墨纸砚唇角忍不住上扬,他总是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 “想什么呢?”没反应过来又被人从后背搂住了腰。 “咳咳!”啟昆实在看不下去,咳了两声。 “皇兄,你不是着凉了吧!赶紧传医丞看看” “你这臭小子,还没成婚呢!你注意点儿” 裘振笑了笑“反正是我的” 公孙钤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小声说了一句“突然不想嫁了” “不想嫁”裘振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满是不可思议,随后又说一句“那我把聘礼变成嫁妆,你娶我好了”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吓到公孙家的人了。 啟昆拿起一旁的盒子扔在裘振身上“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要把朕给气死” “皇兄,下手这么狠”裘振吃痛的喊了一声。 “伤到哪里了,疼不疼” “疼,可疼了”说完就往人身上靠。 启昆叹口气“公孙爱卿,就你信这小子的鬼话” 公孙钤再次低头。 ☆、深山温泉 如今已经是大年初五了,外面的大雪依旧下个不停,难免觉得有些瑟瑟发抖,行程也耽搁了一些,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今日怕是走不了要缓两日了。 “皇兄,臣弟和公孙要晚两日回去,明日皇兄先启程吧”裘振推开屋子抖了抖身上的雪。 “哦?为何?” “听说隔壁南山有个小温暖,公孙不是惧寒吗,臣弟打算带他在南山住两日”裘振坐在人旁边搓了搓手。 啟昆随手将小火炉丢给他“也没指望你能准时回去”看了看冻的耳朵通红的裘振有些心疼“外面那么大雪,还乱跑?不怕公孙爱卿心疼” 裘振闻言笑了笑“不是没来过淮西吗!再说都快要走了,陪他好好转转” “呦!你这小没良心的也变贴心了,果然公孙爱卿不是一般人呐!”啟昆笑了笑再次拿起了手里的书本“小温泉朕就不去了,外面风雪大,你们小心些” “那皇兄你好好歇息,臣弟先走了” “嗯!” 裘振命人备好了马车准备了一系列物件,将裹的像个雪球一样的公孙钤扶上马车。 身后几个侍卫再往另一辆马车上面搬着东西。 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公孙钤有些纳闷,这南山又不远,怎么还带这么东西,裘振像是读懂了人的眼神儿笑了一生。 “好不容易在大雪天找个温泉,住上两日呗!” 公孙钤猛然扭头看着他“住上两日,我们明日不是要启程吗!” “你放心,我都和皇兄说好了,晚一步回去” “那皇上安全怎么办?” 裘振双手扶上人手里的暖炉贴近了一些“我的副相大人,皇兄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再说身边都是宫里的高手,你放宽心就是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而行,跟了两个侍卫驾驶着马车,足足行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达南山周围,按照路线缓缓而行。 马车里的公孙钤已经斜靠在人肩上睡了过去,裘振轻轻让人枕在自己腿上,将毯子紧紧盖住,抬手轻轻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顺在耳后,在人脸上亲了一下,感觉到丝丝痒意的公孙钤缩了缩脖子,想翻个身差点滚下去,还好裘振及时拉进怀里“没事儿吧” “没,还以为在床上睡着了”公孙钤醒了起身静静坐在一边。 裘振轻笑一声猛的凑近人耳边“钤钤,你警惕心也太弱了吧” 公孙钤耳根泛红小声回了一句“对你,放这么重的警惕心做什么?” 裘振笑了笑下巴在人肩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这话,我爱听” “王爷,公孙副相,已经到了”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公孙钤赶紧将人推开,整了整衣襟。 “嗯”裘振行了一声率先下了马车将人扶下去,命人将东西搬进山洞,拉着公孙钤往山洞里更深处走去。 越往里越觉得温度逐渐变高,前方烟雾弥漫,隐隐约约看到温泉里的水冒着泡泡。 裘振蹲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 “你做什么?” “第一次见泛起泡泡的温暖,怕是开水烫着你,温度还好” 公孙钤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是开水,只是因为冬天温度太低起了反应” 裘振笑了笑起身开始去接人的衣服。 “嗳,我自己可以”自己也不是没人服侍过脱衣穿衣,可每次裘振来解衣服总觉得脸红心跳。 “身为你的夫,你的君,当然要好好服侍你了”貌似已经成习惯,解起来也得心应手,将大裘外衣一件一件扔在石头上,不一会便只剩下了里衣。 公孙钤赶紧制止住人的双手“等会儿,我先泡泡脚,适应一下温度” 说完便脱了袜子坐在一边泡起脚。 平常恪守着礼不可废,偶尔被人亲亲抱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替自己换换衣服也觉得没什么,可从来没在人面前裸着呀!越想越觉得来泡温泉是一个坑儿。 再一转身却发现人已经脱的只剩下一条亵裤,习武之人向来身材极好,不是很夸张的肌r_ou_纹理分明,腹间的人鱼线也很漂亮,裘振见人盯着自己不由的勾起唇角,蹲在人旁边“我这身材,副相可还满意?” 第一次看到人的身体公孙钤不免的低下头“尚可” 裘振挑挑眉头“尚可?看来副相大人不满意呀” 公孙钤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支支吾吾“我,又没见过,别人的” 裘振挑起人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副相,听一句你的夸奖可真难” 公孙钤随手推了一把直接将人推进了水里。 “裘振” 突然水里没了动静将他吓了一跳。 “裘振,裘振”正在焦急之际,突然被人拉住手腕带进了水里。 水里浮力比较大半天没稳住身子,紧紧任凭人抱着贴在人身上。 “干嘛吓我?” “我的副相大人我哪有吓你,只是试试水里的温度,这不是,刚刚好吗”公孙钤趴在自己胸前,稍微低头嘴唇就触碰上了人耳垂,被人一下推开。 隐隐约约的暧昧声音自山洞传出,守在洞口的人坚守岗位,除了耳根泛红之外没其他的反应! 为什么当初作死的跟着长安王讨差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太严格,怕和谐,过程省略,想看过程的私戳我,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如往常的游荡在怡红院里,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合着不一样的君子酿。 忽然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闯进了人的视线,还略带着一丝青涩。 “噗!”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激动的将嘴里的酒系数喷出,擦擦嘴巴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呀!可是: “呦!这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说完便将人推坐在凳子上“泠然,倒茶水过来” “是,公子” 啪嗒一声杯子落地摔碎的声音。 少年略带稚嫩抬头看了看“他们说这里是可以忘却烦恼,解决一切不开心的事情” 抬手接过托盘上茶水送到人面前“来,小公子,喝茶” “谢谢” 啪嗒又是一声杯子摔破的声音。 “小公子,你可以换我宾宾,我是这里的花魁,今天让我好好陪陪你吧”男子笑了一声赶紧为人布茶。 裘振手中的酒壶直接从二楼摔到大厅:这是吃错药了? 啪的又一声,旁边的桌子应声而碎。 “嗳嗳嗳!姓齐的,你赶紧住手”裘振从二楼飞身跃下落到齐之侃身边。 “姓齐的,你抽什么疯” 齐之侃白了他一眼拳头眼看就要砸到柱子上,裘振赶紧出手阻止“齐之侃,你发什么神经要砸我的怡红院” “我有的是钱,赔你就是了” 裘振差点被气的吐血“你有钱了不起呀!老子不比你穷,想打架出去打” 那少年撇了一眼赶紧起身“这是有人闹事吗” 蹇宾白了一眼“夜尘,泠然,还不赶紧去帮忙,你们要眼睁睁看到他拆了这里吗” 突然又是两道身影刷刷出现左右架起了齐之侃。 “你再动粗试试看?”蹇宾起身拍了一下桌子,挑起眉头喊了一声,齐之侃立马蔫下来了低头不说话。 “姓齐的,你能耐呀!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转眼间就惹我家阿蹇生气,还敢动粗” “哼!阿蹇是我的”齐之侃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嘿!你们两个把他拖出去”裘振摆摆手。 蹇宾撇一眼又重新落坐,裘振赶紧上前。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还真有胆子惹你生气”裘振一脸见鬼的表情,谁不知道齐之侃可是把他当眼珠子疼的。 “哼!”蹇宾冷哼一声起身转身离开,留给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裘振打开折扇摇了摇“还是那么傲娇” 裘振收起折扇笑了笑拱手“在下裘振,是这怡红院的老板,刚刚小公子受惊了,今天呀!这酒水算我的” 少年拱手笑了笑“多谢掌柜哥哥” “呦~小嘴真甜,来人,取两壶君子酿过来” “是” “掌柜哥哥这么冷的天,还拿扇子做甚?” “哦!这个呀,扇子上有山水画,有诗句,寓意非凡”裘振拿过一旁的君子酿给人满了一杯推过去“尝尝如何!” 少年举杯一饮而尽,眯着眼睛露出笑容“此酒入入口即化,辛辣过后便是满腔的果香花香,妙呀!这酒这么卖?” “这君子酿不卖,你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些” “多谢掌柜哥哥了,不知如此绝妙的酒是谁酿的” 裘振笑了笑又满上酒杯“君子酿只有两个人会酿,除了我,便是淮西公孙世家的长孙公孙钤” “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不要太熟了” 听到淮西公孙世家,少年有些出神儿,随后叹了一口气,都是大家族怎么区别这么大呢! “小公子年纪轻轻的谈什么气?” “不瞒掌柜哥哥,我姓段,名叫段青鸿,乃是寻人而来,路经此地听说这里可以解决烦恼,便过来坐坐” “段公子寻什么人,可有帮忙的地方,又烦恼些什么?” 段青鸿举杯又是一杯酒下肚,自顾自的喝上了瘾,不一会儿两壶君子酿便见了底。 裘振摆摆手“去打两坛过来” “是” “我大哥本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哥,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可是那小哥一夜之间家道中落,老太爷便不允许他们再来往,我大哥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说是从军,便在没了音讯” 裘振叹口气“世俗就是如此,更何况你们还是宦官之家,家里长辈希望你们光耀门楣,自然要寻门当户对的,只是可怜了这对鸳鸯,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就是了” “掌柜哥哥,今天谢谢你的君子酿,我还要寻人就比别过,有缘再聚”段青鸿拱手笑了笑。 裘振将小厮拿来的君子酿给人带上一坛,甩了甩脑袋:他酒量这么好?喝了这么多跟没事儿人一样。 坐在一旁撑起下颚,继续品尝自己的酒“公孙酿的君子酿,喝起来里面好像多了些什么?” 刚想往嘴里送,眼睁睁看着酒杯被人夺走。 “嗳!咦,钤钤,你回来了” “怎么喝这么多酒?”公孙钤皱了皱眉头一把将人扶起来。 裘振笑了笑故意装作很醉的样子趴在人肩头“我没醉” “都喝成这样了,还没醉”公孙钤扶着人慢慢往屋子里走,路过小巷顺手折下了一支梅花。 公孙钤将人扶到床边坐下,接下大裘去倒水,刚坐在床头想给人喂水,便看到裘振举着梅花递到他面前。 “钤钤,你看这梅花开的很艳,颜色是不是特别像红豆” “嗯”公孙钤点点头。 “红豆生来为相思,相思之意君可知” “君心似我心,我心如明月,只愿月长圆,只愿人长久” “愿与君长久,从此事无忧,嗳,等等,我们怎么对起诗来了” 公孙钤笑了笑“不对诗那要做什么” 裘振拍了拍人被窝“我们床上好好聊” 公孙钤手里茶杯一抖脸上立马染上红晕“你喝醉了,不怕我反攻” 裘振挑眉笑了笑一把将人拉上床压在身下“我的副相大人,你可以试试看” 公孙钤鼓起劲儿将人压在身下,按住人的手腕儿。 “我翻,我再翻,嗳?钤钤,我翻不动”裘振撇撇嘴抬头在人唇上印了一下。 “看来今天我要在上面了” “我抗议” “抗议无效”公孙钤笑了笑亲了亲人唇角。 “钤钤,接下来,我是不是要意思意思反抗一下”裘振直视着人眼睛,随后换上一副委屈的眼神儿推了推人胸口轻轻叹口气“哎,推不开,看来今天要载了,副相大人你可轻着点,我怕疼” “你”公孙钤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莫不是喝多转性了。 正在公孙钤出神之既一个不留神被人压在身下,裘振挑起人的下巴笑了笑“游戏只是游戏,副相大人还当真了不成?” 公孙钤眼神瞟向它处不在看他。 “唔~”随后而来的便是人的深吻,动情之处环住人的脖子回应,裘振吻了吻人眼睛附在人耳边“你胃不好,咱们先吃饭,今天一下午我都有时间” 意料之中的被推开,公孙钤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衫“那个,今天下午和丞相约好了要对弈” 从背后搂住人腰趴在人脖颈略带着撒娇语气“钤钤,那黑白棋子哪有我好看,再说这大冷的天,冻着你我心疼” 公孙钤认真一根一根扣着裘振的手指,裘振也很配合的一根一根松开,公孙钤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 “先去吃饭吧!估计小孟章他们都在等着了” 裘振踉跄了几步靠着房间里的柱子“钤钤,我头疼” 公孙钤回头一看赶紧去扶瞬间又被抱住。 “裘振,你” “咱们两个在屋子里吃” 公孙钤脸上一红轻咳了两声,想起每次吃饭裘振都是盯着他看,要么就一口一口的喂,将近二十年的礼义廉耻礼不可废,通通都被裘振给扔出去了 “不吃饭看我做什么” “钤钤秀色可餐,不想吃饭,想……” “想什么?” “想钤钤的唇,钤钤的腰,钤钤的大长腿……” 公孙钤赶紧拿起一旁的馒头塞进人嘴里“吃饭” 裘振笑了笑只顾啃馒头。 ………… “我好像看到蹇宾和齐兄了” 裘振突然恍然大悟“对哦!那我们赶紧走吧”裘振拉着人就往外面走! 说好的喝醉了,说好的头疼呢!又忽悠我! ☆、笑的像个傻子 自从婚后公孙钤成了长安王君,在朝堂上更是如鱼得水,想要巴结的人多次被抚回不免有些怀恨在心,总想着找点不痛快。 某天不知死活的人又去王府拜访,裘振听闻之后赶紧匆匆往王府赶,怕别人给公孙钤找不痛快,便想着下禁客令,被公孙钤给阻止,都是同僚做的也不能太过。 随着一声“长安王到”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参见王爷”大厅内的两个官员赶紧跪下行礼,只是公孙钤端着茶杯不言不语,眉宇之间有些不快。 裘振不理会跪着的两个官员大步走到了公孙钤面前,他方才傲恼起身拱了拱了手,自己怎么忘了他除了裘振还是王爷呢!“王爷” 裘振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怎么了?” 公孙钤慢悠悠推开低声道了一句“无事” 虽是半边面具可裘振眼神里的杀气扫过,下方的两个官员却哆嗦起来。 裘振坐在主位一把将公孙钤拉坐在自己腿上,一时间有些头晕,双手环住人脖子埋人在脖颈处。 “二位大人起来吧” “谢,谢王爷” 公孙钤觉得尴尬想要起身却被人紧紧搂住动弹不得,躺在人怀里也挺舒服,于是便放弃了。 “不知两位大人与本王的王君聊些什么?也说给本王听听” “王,王爷,没什么” “既然王爷回来了,那下官便告退了” 两人拱手想要赶紧离开,刚一转身就看到门口的几个守卫。 “把你们来这里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再说一遍,否则,别想离开长安王府” 裘振说完端起旁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王爷,那是我用过的杯子” “本王喜欢” “王爷……” “还不说?想让本王动粗?” “王爷息怒”两个官员吓了一跳赶紧跪下。 “臣只是听说王君常去那怡红院,便觉得好奇,所以问问” 裘振侧脸亲了亲公孙钤脸颊“他原话是这么说的” 公孙钤勾起唇角在人脖子里蹭了蹭“差不多” “差不多,那便不是,今天你们两个要是有一个字虚假,本王的囚室随时恭候” “王爷恕罪” “王爷饶命呀” 臣听说王君常去怡红院,莫不是包养了哪个小倌儿? 臣听说王君未婚前多次留宿怡红院,王爷可知晓? 臣听说王爷从来不与王君结伴而行,是王爷想要另结新欢吗? ………… ………… 每说一句裘振脸色便黑一分,只有公孙钤抖动的双肩不知道还以为多委屈,只有裘振轻轻听到他忍笑忍的辛苦。 “每句话里都是听说,两位大人是太闲了吧!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也敢拿到本王的王君面前说?” 公孙钤趴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有一部分是事实” “夜尘,一个字一个耳光让他们长长记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再让本王听到关于王君的什么流言蜚语,你们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本王的云藏吧” 两个人一下子被扔出去,只听见哀嚎声和啪啪的耳光声。 “会不会太过了” “这次要是不过分一点,下次难免还有不拍死的来烦你” 一个人被打了几十个耳光,脸上早已经肿成了猪头。 “王,王爷,下官知错” “下官知错” “夜尘,拿笔墨过来,本王不曾上朝,你们便觉得朝堂上没本王的事对吧” 裘振冷哼一声,待夜尘拿来了笔墨,才发现自己右手搂着人,公孙钤又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钤钤,先松开” “你拿笔墨做什么?” “当然是参他们一本,污蔑皇亲国戚有辱国体,不降几级也要去天牢蹲几天” 公孙钤眉头一挑,哪里是降级蹲几天天牢这么简单,不把他们弄的罢官都是裘振手下留情。 “不准写” 裘振刚想松开他腰上的手便听到公孙钤说“你要是摔了我,你试试看” “本王的人平常头发丝都不舍的碰,只是听个曲儿,再说那箫师还是本王引荐的,你们居然颠倒黑白污蔑王君的清誉,是向阎王借胆儿了吗” “王爷饶命” “下官知错,王爷恕罪” 想着公孙钤平常脾气最好,便苦苦哀求“王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吧” “本王左手一样能写” 反正这个角度他们又看不到,也不敢看,公孙钤趴在人耳边吹着热气“不准写” 裘振不说话只是左手拿起毛笔方才写了两个字,耳边传来的shi热触感让他停了下来。 “裘振,饶过他们吧!别写” 裘振横抱起人起身“还不滚,等着吃晚饭吗”不理会身后的人直接将人抱紧往房间走去,一下将人压在床上“几个时辰不见,副相这么想本王” “唔~,裘振” 公孙钤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禁锢住,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腰封已经被解开。 情急之下又没有办法,急得红了眼眶。 “嗳,钤,钤钤,我逗你呢”裘振小心翼翼的亲了亲人眼角。 “松开” 裘振听闻赶紧从人身上爬起来给人整理衣襟。 “今天皇上将我罢朝了” “什么?不让你上朝,皇兄不是醉酒没醒吧!我进宫找他去” 刚起身就被人拉住了衣袖,公孙钤握住人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以为人会明白。 裘振坐在人身边“肚子痛吗?我给你揉揉” 见人认真的样子公孙钤不由的笑出声“你要当爹了” “嗯,嗯?什么?” “裘振,我说你要当爹了”公孙钤的声音又大了一点。 裘振看着人由震惊变成了傻笑。 “笑的像个小傻子” 裘振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太开心了,钤钤,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为刺客同人文,我的大纲是,钧天大陆有一条钧天河,和女儿国的字母河一样,钧天大陆只存在男性,分乾元,中庸,坤泽。 乾元:主攻 中庸:正常男人,可攻可受。 坤泽:主受,主要繁衍后代。 本就是腐女才写耽美,不喜勿喷 ☆、不听话睡一觉就好了 婚前婚后裘振都习惯性的服侍人穿衣用饭,自从公孙钤有孕后裘振更是呵护备至,就差吃饭都是一口一口喂了,怡红院也不常去了,一切都靠蹇宾和陵光打理,不知蹇宾与齐之侃闹什么,自从从北齐回来蹇宾总是喜欢发火,齐之侃又半天踹不出来一个字,也懒的管他们,天天美人入怀,亲亲抱抱过得潇洒及了。 蹇宾有心招待顾客,每次都是被齐之侃的一眼飞刀给吓走,直接又搬进王府,省的齐之侃闹他。 本来三个人开开心心用饭呢!又听到人来报 “王爷,齐世子又来闯” 裘振将碗里的汤吹凉放到人面前“随他闯就是了,本王的暗卫是废物不成” 裘振扭头看了看正在吃饭的蹇宾一脸的淡定,丝毫不受影响。 “不是,阿蹇你和那齐之侃到底怎么回事儿”随着再问话,手上依旧给人夹着他最爱吃的菜。 “没什么呀” “鬼才信” “真的没什么?” “阿蹇,我家钤钤养胎呢!你看那齐之侃天天来闹,我也忍了,你要是在不说出来,我这里可不给你住了” 蹇宾叹口气,原来是北齐王想给侄子塞个侍君,支开了蹇宾,又将齐之侃灌的烂醉送回房,刚进门就看到人扑过来,他家阿蹇可没这么热情,一巴掌就把人拍晕了,随后又见人穿着蹇宾的衣服,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把人抱到床上搂着睡了一夜。 “就这样” “怎么?这样还不叫过分?” “齐兄一直对你爱护有加,有误会解开就是了”公孙钤说了一句。 “我家钤钤说的对,那又不是齐之侃本意,不是没什么吗”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6节 蹇宾放下筷子看了看裘振,又直直盯着公孙钤“裘振的耐力你就没体验过” 公孙钤一脸的懵,直到听到裘振的一句话方才反应过来低头不语。 “我才没有齐之侃那么禽兽” “来,钤钤,再吃一点” “已经吃不下了” “王爷,齐世子闯进来了” 裘振太阳x,ue突突跳了两下“你们这群废物” 侍卫表示心里苦,人家是世子打了我们没事儿,我们哪里敢真动手呀! 裘振出了房门飞身上前拦住人“齐之侃你够了,扰了我家钤钤养胎,本王废了你信不信” “不信” “你” “起开”齐之侃大喊一声。 裘振拔出云藏挡在人面前“这里是本王的王府,你少撒野” 齐之侃拿起手里的千胜就朝人挥过去。 “裘振要是生气动起手来可是不会留情的” “不会吧”蹇宾心里咯噔一下。 “绝对会”齐之侃已经闹了好几次了,要不是自己看着,他早就拿着云藏冲出去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往门外走去,远远就看到两个身影打的难舍难分,齐之侃明显处于下风,可见裘振是真的动怒了。 齐之侃千胜横扫人面门,裘振双手横伸后躺躲过,瞬间左手接过右手旋转过来的云藏划破了人胸前的衣服。 “你们别打了”蹇宾喊了一声,齐之侃想要停下,裘振的动作却不减,逼得人不得不应战。 “公孙,怎么办,你想想办法,阿振一但气急,可是要见血的”蹇宾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在人耳边嘀咕一声。 公孙钤突然蹲下捂住肚子。 “公孙,公孙,你怎么了” 果真听到动静裘振扔了手里的云藏,一个飞身跃到两人面前“钤钤,你怎么了” “裘振,我肚子疼” 裘振闻言横抱起人就往屋里赶“夜尘,去王宫传医丞” 蹇宾白了齐之侃一眼也跟了上去,留下齐之侃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 “钤钤,还疼不疼”裘振趴在床头担心的问到,脸上全是焦急 。 “没事,不疼了”公孙钤握住人的手小声说了一句“骗你的” “钤钤~”裘振哀怨的喊了一声蹲在床头趴在人腿上“下次别骗我,知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 “如果不这样,你和齐兄肯定要有一个人受伤的,万一你伤着了,岂不是让我担心” 裘振闻言笑了笑起身坐在床头将人搂在怀里“我可是从小习武,一个齐之侃怎么能伤着我” “可是你之前也有受伤,还是武功不怎么样的人打伤的你” 裘振亲了亲人脸颊“那时候不是为了接近你吗,副相大人你看本王多爱你,平常最怕疼的,为了你不惜放血” 公孙钤勾唇笑了笑“你骗我,你还有理了” “钤钤~” “好了,你别闹我”公孙钤从人怀里坐起来“你想个办法帮帮齐兄” 裘振将人扶着躺在床上在人额头亲了一下“好,你等我一下,” 裘振出了房间不见齐之侃,问了侍卫才知道蹇宾回了房间,把人关在了门外。 “齐之侃” “干嘛?”齐之侃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嘿!本王来帮你的,不识好人心” 齐之侃看了看裘振没说话。 “本王给你想个办法,先说好,以后不准来闹,你要是再来闹扰了我家钤钤,本王就去向皇兄讨个圣旨,禁制你入钧天” “快说” 裘振笑了笑在人耳边说了两句摇着折扇离开。 刚进房间就看到公孙钤拿着一本书斜靠在床上躺着。 裘振坐在床边一把夺过来准确无误的扔在桌子上。 公孙钤有些吃惊“这么快就好了?” “嗯” “你怎么做的”公孙钤有些好奇,两个人都闹了这么久了,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决了。 “真想听?” “嗯” “我就说了两句话,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媳妇不听话睡一觉就好了” 公孙钤听后不免觉得耳根发烫“没个正形” “好了,该睡午觉了”裘振脱了外衣蹬掉鞋子翻身钻进被窝搂着人眯上眼睛。 可怜的蹇宾躺在自己床上正在生着闷死,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正想发两句牢s_ao突然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下意识的起身“谁?” 随后听到关门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压了过来。 “齐之侃,谁允许你进来的” “没人允许” 齐之侃握住人手腕将人压在床上直直盯着人。 蹇宾气急瞪了蹬他“起开” “不” “你给我松开” “不松” “齐之侃,你到底想干吗” “干你”说完便封上人唇。 “唔~”蹇宾想要推开人奈何被人握住手腕动弹不得。 从刚刚的霸道侵略到慢慢的舔舐柔情,感觉到身下人没在反抗,shi吻落到了下巴喉结吮吸了一口。 “齐……之侃!!” 正在睡着的公孙钤被人亲了一脸于是一巴掌拍了过去“干嘛” “钤钤,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裘振亲了亲人闭着的眼睛“钤钤,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 公孙钤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任凭裘振给他套上衣服穿上鞋子拉起来。 裘振往人碗里放了一块挑好刺的鱼r_ou_“来,钤钤吃鱼” “你没让人喊齐兄他们吃饭吗” “啊?他们呀!估计还在床上,毕竟,齐之侃已经饿了一个月了” 裘振自顾自的给人夹菜,只见公孙钤红了耳根手里的筷子狠狠戳着碗里的鱼r_ou_“禽兽” 裘振把人搂在怀里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副相大人是不是感觉本王好多了” “你也一样,禽兽” “本王是不是禽兽副相还不知道” 给人舀了一哨汤递到嘴边“乖,吃饭” 公孙钤喝下汤还愤恨的咬了咬勺子才松开。 正在吃饭便听到人来报“王爷,齐世子把蹇公子带走了” “这下,他总不会来闹了” “你出的馊主意,蹇宾要恨你了” 裘振耸耸肩“本王无所畏惧” ☆、浴池温情 转眼间又是三个月的时间,公孙钤的小腹已经凸显的比较大宽大的衣袖也已经遮不住了,八月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池塘里莲花开了又榭,只剩下了莲子。 整个屋子里放置了冰块儿,小厮拿着蒲扇轻轻扇着,整个屋子里也是凉嗖嗖的,公孙钤只身着一件里衣斜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三千墨发散在一旁,右边夹杂这一缕蓝色发丝。 “王君,宫里差人传话,毓贵君邀你相聚”一小厮放轻了声音走进了屋子。 “毓贵君?”公孙钤迟疑了一会儿,被人扶着坐了起来“给我更衣” “是” “王君,不如回了吧,再说您现在身子也不方便”夜尘从门口缓缓走进来。 “毓贵君相邀,若是抚回总归是我们失了礼数,无碍” 夜尘点点头站在一旁守着。 随身内侍给人换上了一件白色里衣,挽起头发,一支碧绿簪子cha入了发冠,随后给人穿上一件比较薄的天蓝色外衣,小心翼翼的束上了腰封“王君,这样可以吗” 公孙钤点点头,小厮打开雨伞将人送上了马车。 夜尘上了马车拿过缰绳吩咐小厮“去通知王爷” “是” “呦~齐账房,来,把上个月的账本给我瞧瞧”裘振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一旁前台的齐之侃喊了一声。 齐之侃撇了他一眼,打开抽屉拿出一本账本朝二楼扔过去。 裘振往左转了半圈伸手接过账本进了自己房间,蹇宾正在一旁悠哉的喝茶。 “这齐之侃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好好的北齐世子不做,跑我这里做账房?”裘振拿过一旁的账本斜靠在一边翻了起来。 蹇宾垂眸不语。 “我说阿蹇,有我和齐之侃在夺取天玑王权轻而易举,你为什么不肯回去呢?” “你为什么不上朝,不做你的长安王,偏偏做个怡红院掌柜呢” “上朝?天天听他们念经,无聊死了,做掌柜的多好,没事儿弹弹琴,听听曲儿”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天玑有老臣辅助,也算是国泰民安,我为什么要接下担子让自己这么累”蹇宾笑了笑给人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 裘振接过茶水将账本扔到一旁 “想想我这怡红院,丞相的孙子是花魁,天玑小侯爷是花魁,瑶光王也做过花魁,北齐的世子是账房先生,想想都觉得刺激,可是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小孟章居然是天枢王的私生子” “嗯,你这怡红院确是是卧虎藏龙” “仲堃仪,啧啧啧,追妻之路漫漫无期呦~” 蹇宾闻言笑了两声“那你可要好好保管你手里小孟章的那份终身卖身契,替他圆了这份心愿” “那是,小孟章现在是我的人,天枢王,那也不能随便带走”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掌柜的,王府来人了”怡红院的小厮上前说到。 “王府?快让他进来” 门口又进来一个小厮“见过王爷,蹇公子” “发生了什么事儿,居然大白天来怡红院” “王爷,公孙王君被毓贵君请到了皇宫,夜侍卫让奴才来禀告一声” 裘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一脸的怒气“毓漓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本王的王君身上,想权利想疯了不成,备马” “是” 裘振戴上面具翻身上马往王宫赶去,门口侍卫见是裘振赶紧放行,放眼整个钧天也只有裘振一个人敢骑马进皇宫了。 “王爷”夜尘守在门口,见是裘振赶紧迎了上去。 “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随着一声“长安王到……”裘振大步走向毓贵君屋里。 皇贵君有些差异,“王爷来了,喝杯茶吧”赶紧命人添置茶水。 “不用了,本王来接王君回府”裘振看也不看他上前扶起公孙钤揽在怀里“没事儿,啊!” 公孙钤白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儿” “皇贵君,他身子不方便,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本王就是了”裘振看了看公孙钤“咱们回家” “嗯” “是本宫疏忽了,王爷见谅”毓贵君起身陪笑。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皇贵君好自为之,我家钤钤是除了是本王的王君,那也是朝廷副相,是外臣,不想与宫廷之事有太多牵连” 裘振黑着脸扶着公孙钤慢慢往外走。 “怎么了,这么着急”公孙钤拆下人的面具,用袖子给人擦汗。 裘振握住人手放在脸上蹭了蹭“以后没我陪着,哪里都不准去” 公孙钤闻言笑了笑“我进宫,这么多人看着呢,毓贵君还能吃了我” “他野心大的很,我不放心” “也没什么,就聊聊天而已” “这么热的天,他要是想聊天,直接去王府就是了干嘛让你跑这么远” 公孙钤见人一脸的不开心赶紧岔开话题“王爷,天太热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裘振看了看人额头细细的汗珠,小心翼翼的抱起人往马车那边走,夜尘打着伞跟在身后。 裘振小心翼翼的将人扶上马车,让人躺在自己腿上右手轻轻摇着扇子,左手伸向人腰间轻轻按摩着。 “嗯~”公孙钤闭上眼睛舒服的轻轻哼了一声。 看着人舒展的笑容,裘振嘴角才挂上微笑,低头轻轻印在人额头上。 “裘振,别闹我”公孙钤往里侧了侧缩在人怀里。 “哪有闹你,本王这是情不自禁,谁让副相这么,嗯?让人欲罢不能”裘振扯开嘴角大笑,摇着手里的折扇给人送风。 公孙钤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刚回王府裘振就将人往屋里抱“快,准备热水” 裘振抱着人进了屋子隔壁的浴池,等到小厮准备好了一切才退了出去。 裘振给人拆了发冠将头发拨到后面,给人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蹲下双手抚摸着公孙钤凸起的肚子亲了两口“大宝贝,小宝贝,你们可千万别闹你们父君,不然出来父王可是要揍你们的” 公孙钤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孩子还小,怎么听得懂” 裘振笑了笑将人小心翼翼扶到了浴池,坐在一旁给人洗着头发。 “那么热的天,一起来洗吧” 裘振小心搓了搓人的头发“等你洗完我在洗,怕着了火没人灭” 听了人的话公孙钤不语,闭上眼睛靠在浴池边享受着裘振给他洗头发………… 裘振让人躺在自己腿上,伸入人发间轻轻抓着,拿起一旁的猪苓轻轻揉着,只要是公孙钤的事情向来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与人,给人简单的洗过之后穿上了柔软里衣,拿起一旁的帕子给人擦拭头发。 “裘振,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来,低头会脖子酸的”裘振笑了笑,换了几个帕子才给人的头发擦成半干。 “可以了” “不行,不擦干会着凉的” 公孙钤感觉到发间隐隐约约的热气环绕,要是让别人知道裘振用内力给他烘头发,会不会吃惊死。 拿起一旁的梳子从头疏到尾,三千墨发披在肩上,将人扶到了床上在人额头落下一吻“今天折腾这么久,你先休息会儿” “嗯” 忙活了半天裘振才解了衣服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公孙钤听着他洗澡的动静莫名的欣慰,这么好的人给自己遇到了,真好! 简单的洗了一下披了一件外衣开始在旁边擦拭头发。 公孙钤眯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小腹动了两下,赶紧睁开了眼睛,可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一脚接着一脚,就是不肯安静。 “呃~”公孙钤闷哼一声扶着床帮慢慢坐起来靠着。 “怎么了?”裘振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坐在床头。 “裘振~,他踢我”公孙钤有些莫名的委屈,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裘振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亲人侧脸,伸手摸向隆起的小腹“乖儿子,再闹你父君,父王可是要打你们的” 公孙钤在人颈间蹭了蹭,抬头亲了亲人唇角。 美人送上门那里能错过………… ☆、楼里的哥哥都是有主的 被嘈杂声吵醒,看了看还在午睡的公孙钤皱了皱眉,在人额头落下一吻,给人掖好被子翻身下床,虽说二楼每个房间隔音效果比较好,可习武之人灵敏度还是高了些。 公孙钤嫌弃王府太过寂静,又许久不见陵光等人,非要来怡红院住两天,拗不过只好带着一起来了。 悄悄打开房门小心关住,走了几步趴在栏杆上。 “我说各位客官,麻烦你们小点声”裘振斜靠在二楼的栏杆柱子旁摇了摇扇子。 “断情丝,不如来杯青丝绕”忽然一身着月白衣袍的少年摇着折扇进了怡红院。 二楼的裘振看得一清二楚,一身月白一袍,手持折扇,这,自己的翻版呀,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呦~这位爷,怎么这么面生呢”一旁的陵光见状忽然迎了上去。 “子衿兄?数日不见,甚是想念,客官您请,进门付账~”齐之侃一个大步上前将人拦住。 子衿勾起唇角笑了笑“没钱,当如何?” “转身,不送” “没钱?齐账房,是傻了吗,没钱还不赶紧请出去”陵光白了他一眼,趴在柜台前嗑起瓜子。 二楼的裘振差点惊掉下巴:这陵光反常了,齐之侃莫不是喝了仲堃仪酿毁的假酒,怎么,都转性了呢! “陵儿这话可让是伤透了在下的心呀,你没见过我,我可是早听过你的?”子衿笑了笑想要上前一步,却被齐之侃拦住。 “子衿兄,没钱,转身自己走出去吧!别让我动手” “没钱?齐账房,退打折,扔出去”裘振摇着折扇淡淡开口。 陵光趴在柜台没良心的笑了笑“裘掌柜,你可真粗暴” “呦~我粗暴,你第一天知道?”裘振挑眉笑了笑。 陵光撇了一眼旁边的慕容离,只见人默默的吹箫,叹了一口气,朝子衿走过去“这位爷,是怎么知道陵儿的” “怡红院的头牌谁不知道”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齐之侃,绕过两步“没钱敢来的,都是不怕死的,拿东西抵押可成?” “掌柜的,拿东西抵押行吗?”齐之侃瞟了一眼二楼的裘振。 对于现在齐之侃的态度裘振很是受用,这阿蹇把他□□的可真好,现在居然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懒散的趴在栏杆上“看看是什么” “抵押的是什么”齐之侃看了看一旁笑的欠虐的子衿。 “一块家传的玉,品相还不错,怎样?”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玉递给了齐之侃。 齐之侃看了也看朝着裘振扔过去,裘振反转两圈伸手接住,看了看,“确是不错,我这里抵押可是没有赎回的” “啊?” “我们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条抵押不能赎回的”齐之侃看了看陵光。 陵光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规矩都是掌柜的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之侃同情的看了看子衿“里面请吧” 再看子衿一脸的错愕“裘掌柜,这玉我可是要留给未来媳妇的,莫不是裘掌柜看上我了” 二楼的裘振黑了脸“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夫人了”说着将玉扔给了齐之侃“今天的账记着,让他明日拿银子来换” 这子衿怎么看怎么讨厌。 “好”齐之侃将玉收了起来,抱起了一旁的算盘。 慕容离放下手中的箫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人的手腕“陵儿今夜难道不是被在下包了的嘛?” 陵光半天没反应过来,随后淡淡一笑“慕容公子?” “陵儿眼里是没有在下嘛?”慕容离垂着眸子一脸的失望,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陵光眨眨眼睛靠在人胸前“慕容公子说的哪里话,陵儿心里可都是慕容公子呢” 慕容离勾唇笑了笑“是吗?那怎么在下就离开一会儿,陵儿身边有了新人,看来是需要在下教教陵儿,什么是心里都是对方?”慕容离紧紧搂住人腰,抬起人的下巴亲了一下。 处在大厅的人一脸的懵:这慕容离被裘振附身了? 子衿收起折扇“这,这,这怡红院不是卖艺不卖身吗,怎么?” “情到深处自然浓,他们两厢情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裘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朝着楼下笑了笑。 “既然公子属意陵儿,在下就不夺人所爱了”子衿尴尬的笑了笑,坐在一旁的位子上。 “子衿兄,住店喝酒也是一项乐事啊!”齐之侃忍住笑意。 “早听说楼里的裘掌柜认钱不认人,手下人更是得了真传,果然是不负其名” 看到吃瘪的人裘振打心底里高兴,从二楼翻身跃下“小齐,今天本掌柜高兴,你去酒窖取一坛君子酿,给大家品一下吧!” “好” “君子酿?裘掌柜,早就听说淮西公孙世家长公子酿的君子酿乃是绝佳,在下可有幸一尝滋味?” “你识得公孙?”裘振看了看人笑容僵在脸上,按说公孙钤乃是翩翩公子,应该不认识这号人吧! “不是公孙的旧相好吧”陵光挑眉看了看裘振,窝在慕容离怀里一脸的得意。 裘振一记飞眼扫过去,陵光乖乖闭上了嘴。 “公孙公子如今是朝廷副相,又贵为长安王夫王君,哪是我能认识的”子衿摇着手里的折扇“再说公孙公子与长安王鹣鲽情深,陵儿这话怕是大不敬” 裘振听到子衿的话方才心里舒服一点,敢惦记他家钤钤,怕是想找阎王喝茶了。 “掌柜的这君子酿只赠不卖,今天你们有口福了”齐之侃快速的从酒窖拿出了一坛酒扔给了裘振,走向了柜台。 裘振接过酒打开坛封,诱人的酒香飘在了整个大厅“今天大家不醉不归” 齐之侃站在柜台里面,玩算盘,盯着君子酿,暗自后悔刚刚没有偷喝一口,君子酿确实是难得的好久,喝一次便终身难忘,可惜裘振这家伙扣的很,愣是不给自己多喝。 裘振把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笑了笑倒了一杯君子酿“小齐,接稳了”说完便抛了过去。 好酒怎能错过,齐之侃左手拿算盘稳稳接住,酒杯在算盘珠上移动,再拿右手攥稳,稳稳一滴不洒,“多谢掌柜的” “君子酿君子酿君子酿君子酿君子酿君子酿君子酿……”忽然听的一阵稚嫩的声音,只见一个身影唰的一下跑了进来。 “噗”听到段青鸿的声音,陵光一口酒系数喷了出来。 慕容离给人拍了拍后背顺顺气儿“你慢点” “段公子?”齐之侃想要上前却被裘振给阻止。 “段小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没跟着家里人回家?” “掌柜哥哥,我闻到了君子酿的酒香”看到人眼冒金光的样子,大家不由的笑了笑。 “……这,是闻到酒香才来的”子衿一脸的惊讶。 “君子酿一开,无论隔多远本少都闻得到!本少一向喜酒如痴!所以,所以……” “来来来,今天刚启封的,管你喝够,你们玩儿,我回房了” “咦?这君子酿启封,掌柜的今天居然不喝”陵光有些不可置信。 “不喝不喝,闻闻就行,怕熏着我家钤钤,你们小声点,要是吵着我家钤钤,我可不管有没有付钱,通通打出去”裘振说完双手背后稳稳落在二楼留给人一个背影。 “来来来,大家喝”陵光摆摆手,给大家倒酒。 “陵儿少喝点”慕容离抓住人的手腕。 “阿离,这君子酿全靠阿振心情的,好不容易起封一坛,给我喝点呗”陵光撇撇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人。 慕容离伸手捏了捏人脸“少喝点” 子衿看了看互动的二人半天反应过来,“他们是旧相识吧” “这位公子,掌柜哥哥楼里的哥哥们可都是有主的,你别想了”段青鸿喝了一杯酒砸砸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听说这里有位蹇公子,剑术非常好,不知何时能结交一下” 段青鸿撇了撇齐之侃发黑的脸色“剑术,你别找蹇公子了,找齐账房吧!” “为什么?”子衿一脸的不解。 “齐账房剑术更好”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嘛” 段青鸿将人拉在一边“蹇公子是齐账房的人,你别想了,得罪掌柜哥哥会被打折腿扔进鱼塘,得罪齐账房一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子衿吞了吞口水“这儿这么可怕,还有那么多人过来” “掌柜哥哥人很好呀!楼里的人也很好,再说这里有好歌好曲好节目,都是美人赏心悦目,只要你不惹事儿就安全”段青鸿拍了拍人肩膀,继续喝自己的酒。 子衿一脸的后怕:还好刚才没有一时冲动惹麻烦。 “我还想寻个知心的回家做媳妇呢” 陵光撇了他一眼“你别想了,我家的卖身契都是终身的,你看看,人家齐之侃可是北齐的世子爷,为了媳妇签了卖身契来做账房,你要是想在这里寻媳妇,不如先卖身吧” “噗”又是喷酒的声音“终身的,你们还签?” “实话告诉你,身为怡红院的人只要不主动惹事儿,在钧天可以横着走”段青鸿用膝盖顶了顶他。 “那你怎么不卖身” “哈!我和掌柜哥哥关系好,不用卖,一样能横着走” “你又不是螃蟹,还横着走”慕容离看着少年心性的段青鸿笑了笑。 “嘿嘿,喝酒,喝酒” 看了看众人不凡的气质轻轻摇着扇子:这里果真卧虎藏龙。 “醒了?” “你喝酒了”公孙钤抬头看了看坐在床头的裘振。 “没有啊!再说我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裘振在胳膊上闻了闻“没味道呀” 公孙钤笑了笑被人扶着做起靠在人怀里“我自己酿的酒,在熟悉不过了” “我真的没喝” “像你这样爱酒如命的,能忍住?” “有了钤钤,其他的通通靠边站”裘振笑了笑揽住人肩头在人额头落下一吻。 公孙钤抬头亲了亲人唇角 “你不用这么顾及我的,去和大家一起喝吧” “才不要,我想寸步不离的陪着钤钤,喝酒要醺着你了” “裘振,我们来下一局吧” “好”裘振慢慢扶着人下床,自从遇到公孙钤,自己这个破棋篓子的棋技可谓是突飞猛进呢! ☆、耍酒疯的仲堃仪 “齐账房脸那么黑,可是谁来楼里没有给钱吗?”陵光摇着扇子走到柜台前面,虽然说大厅里放置了冰块是凉快不少,可还是抵不住人多! “有掌柜的和我在谁敢不给钱”齐之侃白了他一眼,继续敲着自己的算盘“嘿,又不对,这破算盘,还不如我的千胜好使” “是吗?”陵光悠悠道了一句坐在通风口凉快。 “斯雪敢……”仲堃仪不知何时冒出来将人吓了一跳。 “仲哥,那是曾经,再说我现在不是已经留下做打杂的了吗?”名叫斯雪的小少年身着一袭白衣,怎么看怎么像富家公子,与手里拿着的抹布格格不入。 齐之侃挑眉看了一眼“敢来楼里喝酒闹事还好好活着的你是第一个” 斯雪耸肩继续擦拭着花瓶摆台。 “今天人怎么这么少?”陵光托腮问到。 “天太热,可以待在家里冰室里,谁愿意出来”齐之侃啪啦啪啦继续拨动着算盘上的珠子。 突然看到一个身影闯进了楼里。 “进门付账,来来来,付账付账”齐之侃一个快步冲了上去。 只见人丢过一锭金子给了齐之侃。 “呦~这位可真阔气,有钱人”陵光坐在一边静静看着。 仲堃仪迎步上前“呦~大爷听曲儿不~” “今晚点陵儿陪我喝酒看星星” 陵光整理了一下淡紫色衣袍“喝酒可以,看星星就不必了” 仲堃仪挡在二人中间“哎呀~大爷无视人家~” 听到仲堃仪嗲嗲的声音众人一脸的惊讶,随后便是各做各的事情。 斯雪躲在一旁拿着帕子抱着花瓶轻轻擦拭着碎碎念念“这楼里天天啥戏都有,比我看的画本子还ji,ng彩” “大爷光看星星有什么意思,不如听个曲儿啊~”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7节 “那这位公子便弹来听听吧” “父亲,仲叔叔怎么了?” 小齐枫不知何时跑到了柜台扯了扯齐之侃的衣服,齐之侃一把抱起来“枫儿不用管,看戏就成” “看戏?” “对,看戏,看你仲叔叔唱戏” 仲堃仪拿过一旁的琴走过去“不知爷要听什么曲子?” “你会什么就来什么,大爷有的是钱”只见人从容潇洒的坐在一边,边看着仲堃仪边喝着茶水。 “全弹一遍,怕是手指要废啊,大爷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说着眨巴眨巴眼一脸的委屈。 看得齐之侃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捂着眼睛“没眼看” 一旁的斯雪也捂起眼睛“没眼看” 小齐枫也学着他们捂住了眼睛“没眼看” 斯雪喊了一声“仲哥,要不你先醒醒酒吧” “啊?醒酒,他是喝醉了” 那名男子拉起了一旁的陵光“我只要陵儿” “嗳,嗳,嗳,我还没同意呢”陵光拍了拍人手,把人推开。 齐之侃放下齐枫一个箭步上前“客官,请放下你今天包人的钱” “呐!”又是一锭金子扔给了齐之侃。 “怎么现在父亲眼里只有钱呀” 齐之侃揉了揉自家儿子的脑袋“还有你爹爹” “哼!没有枫儿” “枫儿在父亲心里,不用想”齐之侃尴尬的笑笑,拿起柜台上的竹蜻蜓递给人“枫儿自己玩儿” “嗯” 仲堃仪叹口气 做西施捧心状“又走了一个,真是没眼光,又无视人家,今晚喝酒的别想了“ “呦~,今儿个楼里怎么这么热闹”裘振打开房门,趴在了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下面忙碌的身影。 “掌柜的,楼里的酒,都被我承包了”仲堃仪看着裘振叉腰狂笑。 “仲堃仪,你又喝多了吧”裘振白了他一眼“你们小声点,赶紧把仲堃仪搞定,我家钤钤还在午睡”说完又给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关上了门。 “齐账房”斯雪喊了一声。 “别喊我,赶紧把酒藏起来”齐之侃上前拍了拍仲堃仪的肩膀“仲兄,没事儿吧” “人家能有什么事?小齐这么关心我,我怎么报答你啊~”说完靠在人肩头还抛了个媚眼儿。 齐之侃浑身哆嗦一下将人扶正“仲兄,你正常点……你不怕睡大街,齐某还是怕的……” “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偷个腥,岂不美哉~”搂着齐之侃的胳膊继续抛媚眼儿。 “哎呦,我天,我都看见了啥?”小齐枫大喊一声捂住了眼睛。 斯雪见状赶紧上前“枫儿乖,不该看的别看” “哦” “噗……”刚想喝口茶水压惊的齐之侃一口茶水喷出,无视他的媚眼,擦擦喷出去的水“仲兄……可是有心事?没事吧?都不像你了……生病了?“ 仲堃仪手攀上人脖子“我没生病啊~也没有心事啊~小齐这么说是几个意思~”酒气喷洒在人脸上“我很正常~怎么样~小齐~要不要试试和我玩玩~ ” 齐之侃黑了脸“仲堃仪,我不想揍楼里人” 斯雪上前一把抱住仲堃仪“齐账房你赶紧带枫儿离开吧” “嗳呦~小雪儿别急啊~人家一会儿就陪你~”仲堃仪见自己被抱住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仲哥,你正常点,我,我有点怕”斯雪哭丧着一张脸往陵光那边撇撇嘴“仲哥,你不介意的话那边有一个” 陵光打了一个哆嗦看了看身边的人“客官,我现在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你慢慢玩儿” “嗳,陵儿”那人看了看仲堃仪“我看,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仲堃仪看了看齐之侃怀里的齐枫摇摇头“枫儿太小了” 齐之侃听了仲堃仪的话停下脚步一个飞刀眼s,he过去 “仲堃仪,你是活够了吧”说完赶紧抱着齐枫离开。 抱着仲堃仪的斯雪在风中凌乱“仲兄,今天喝大了” 赶回来的齐之侃一下将人按在桌子上“仲堃仪,你老实一会儿” “齐账房,你来的可真及时”斯雪甩了甩发酸的胳膊。 “咦?今天楼里这么热闹”段青鸿从外面走了进来“嗳?齐账房和仲先生干嘛呢” “呦~段公子,来玩儿呀”仲堃仪被齐之侃按在桌子上,却毫不在意看着段青鸿笑了笑。 “别,我今天是向掌柜哥哥讨酒喝的” “那段公子睡觉不” “呃呃呃,没没没,不用不用!”段青鸿俊颜一红,忙推手。 “你别搭理他,喝多了抽风呢”齐之侃看了看段青鸿。 “段公子脸红些什么~作些有益身心的事不好么~” “齐账房救我……本……本少” “你放心好了,我摁着他呢” 斯雪端着醒酒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大厅。 “咦?这位是”段青鸿看了看面生的面孔开口问到。 “在下斯雪,是新来打杂的” “哦哦,这样啊,在下段青鸿,” “仲哥,先把醒酒汤喝了吧”斯雪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 “不不不,我不喝,我只喝酒~或者,你口对口喂我”说完还朝人飞吻一个。 斯雪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呐,这也是一种酒啊,喝吧……” “人家要小雪儿用嘴喂我”仲堃仪笑了笑嘟起嘴吧。 “仲堃仪,你差不多行了”齐之侃将人的手紧紧反扣压在桌子上。 “仲哥请你自重一点,如若不然,不然在下就不客气了”斯雪将醒酒汤推到人嘴边,赶紧后退。 “自重?人家不重啊~不信的话斯雪来抱抱我啊~” “咦?仲先生今天好吓人,我去找掌柜哥哥了,你们慢慢玩儿”一个翻身上了二楼去敲裘振的门。 “齐账房,要不你把他打晕吧” “打晕?不太好吧……我可是答应过阿蹇不要动不动就使用暴力的……” “那让我来”斯雪默默掏出怀里的匕首“来吧,让我和仲哥一决死战” “嗳,斯雪,冷静,楼里人自相残杀要被夜尘打折腿,扔进后塘喂鱼的”齐之侃递去同情的眼神儿。 “决战,咱们床上玩儿~” “楼下的接着”突然从二楼抛下一个不明物体,斯雪赶紧上前接住满脸的黑线,一块砖。 “掌柜哥哥说,把仲先生一砖拍晕” “啊呀~这么粗暴~人家喜欢~” 斯雪看着手里的砖头一脸的无奈“要是一不小心拍死,掌柜的会不会弄死我” “掌柜的会不会弄死你我不知道,但是孟章会弄死你” “呵,呵呵”斯雪笑了笑把手里的砖头放在桌子上。 裘振突然从二楼飞身下来,手指指指点点“齐之侃,你好歹是个世子爷,北齐的战神,斯雪,你好歹也是一个侠客,一个手无缚ji之力还喝的烂醉的,你们两个居然搞不定” 斯雪楮在一旁不做声。 “下手狠了,怕孟章那里不好交代”齐之侃回了一句。 裘振上前一掌将人打晕“要不是钤钤给你说情,真想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掌柜的,你怎么这么暴力” “暴力?整个楼里就你不知道我暴力”裘振看了看斯雪坐在了一旁“还不赶紧送他屋里去” “晕了就好”段青鸿从二楼下来“我只知道仲先生琴谈的不错,没想到醉酒也这么别具一格,活脱脱一妖ji,ng” “好了,仲堃仪搞定了,你们玩儿,我撤了”说完又是一个潇洒的背影留给大家。 “来来来,大家喝酒”斯雪把人送到屋里,搬出来两坛酒。 “哇哇哇,我要君子酿” “掌柜的说了,君子酿给段公子管够” ☆、离家出走 天枢的人再一次到了钧天,还是天枢王孟洵亲自来,住在驿站一住一个月,说是要和儿子培养感情,都知道孟洵膝下两子夭折后再无所出。 仲堃仪踏踏实实在怡红院做起了琴师,弹着孟章喜欢的那首曲子,一遍又一遍。 裘振在自己房间里品茶越想越难受“钤钤,我是不是做错了” 坐在书桌旁的公孙钤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了看裘振“你没有错,每个人身上的使命不同罢了,孟章既然身为天枢王唯一的子嗣,将来是要继承天枢的,只是仲兄,哎,造化弄人” “小孟章十二岁就跟着我了,那些朝堂的y暗他怎会懂的?那孟洵将小孟章丢弃了十六年,现在倒是想起来有个儿子”裘振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 “你去哪?” 裘振将人从座位上拉起扶到床上“别坐那么久,我去看看小孟章,你先休息一会儿” “嗯”公孙钤点点头缓缓躺下。 带上属于长安王的面具从后门去了驿站。 身在驿站的梦想手指都握的发白,他不想做什么太子,继承王位,他不想离开钧天,不想离开仲堃仪。 “小侯爷” “我说了,我不是小侯爷”孟章心里不高兴便吼了一句。 “长安王来访,王上让你去过去一趟” “掌柜哥哥?”孟章小声嘀咕一声,放下手里的书本往外跑出。 看到孟章裘振放下手里的茶杯走了过去,捏了捏人脸满是心疼“才几日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孟章红了眼眶扑在人怀里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掌柜哥哥,我想回家” 裘振揉了揉孟章的脑袋将孟章搂在怀里“好,我带你回家” “长安王,你这”孟洵看到眼前的情况有些傻眼“不是说好了让章儿回天枢的吗” “天枢王,本王是说要小孟章自己同意,可眼下看来,他并不想回去” 孟洵有些急了挡在二人面前“章儿是天枢的世子,本王唯一的子嗣” “天枢王,十六年你都未曾管过他们父子,眼下倒好意思说是他是你唯一的子嗣,脸呢?小孟章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裘振扫了一眼面前的孟洵,带着孟章离开。 裘振感觉到胸前shi了一片,低头看到人红红的眼睛“小孟章,是我不对,别哭了,乖~”裘振给人擦了擦眼泪带上了马车。 “掌柜的” “嗯?”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小傻瓜,你是我弟弟呀”裘振笑了笑,再次揉上人的脑袋。 裘振刚进屋就看到公孙钤手里端着一些冰镇的水果,赶紧夺了下来“这些东西少吃点,会肚子痛的”裘振拿过一旁的扇子给人扇风。 “对了,你去看孟章,他怎么样了?” “我把小孟章带回来了” “什么?你把孟章带回来了?”公孙钤听到裘振的壮举吃了一惊。 裘振放下手里的扇子有些不高兴“带回来又怎么了,小孟章并不想回天枢” “孟洵好歹是一国的王上,你这样做,岂不是”公孙钤欲言又止“岂不是让皇上为难” 裘振也不知抽什么疯,刷的站起身看着公孙钤“本王倒是忘了,公孙大人除了是本王的王君还是当朝的副相” “裘振!!你什么意思?” “公孙大人臣子的本分尽的够足,时时刻刻想着皇上”裘振说完便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门。 “嗳!掌柜的去哪”齐之侃见裘振怒气冲冲的下了楼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宫” 公孙钤一手扫落了桌子上的果盘,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觉得委屈。 正在一旁擦花瓶的斯雪看到公孙钤赶紧上前去扶“先生这是去哪?” “回淮西” 公孙钤甩开斯雪往外走看了看一旁的齐之侃“告诉裘振一声,合离书我放在了书桌上” 齐之侃抬头一看公孙钤一脸的不高兴,又看到刚刚的裘振“……这是吵架了” 斯雪半天反应过来赶紧出去追公孙钤。 齐之侃喊了一声“夜尘,公孙都要离家出走了,你还不赶紧去通知裘振”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刷的一下闪过。 ☆、突发状况 御书房里传出暴怒的声音,裘振第一次硬生生挨下了啟昆扔过来的奏折一动不动。 啟昆吃了一惊赶紧走到人身边“不知道躲呀你” “要是砸几下皇兄能解气的话,那就砸吧!反正小孟章我是不会让他回天枢的”裘振撇了他一眼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 啟昆叹了一口气坐在一他旁边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骂了那么久先喝口水解解渴“孟章回去继承的是王位,有何不好?” 裘振冷哼一声“让小孟章继位是假,利用我去打压三大世家才是真,谁不知道天枢一直受门阀世家掌控,天枢王有名无权” “他是料定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孟章受欺负,所以才死不要脸的赖在这里哀求他回天枢” “你替他铲除三大世家,助孟章上位不就是了” “可我一想到被利用,心里就超级不爽”裘振闷闷的坐在一边,连续喝了几口茶水。 “王爷,王爷” “不经通传就擅闯御书房胆儿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裘振一见是夜尘先给凶了一顿。 “王爷,你赶紧回府吧!公孙君上吵着要回淮西”夜尘看了看裘振与启昆一脸的焦急。 “什么?”裘振一听急了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 “王君还……” “还什么,你倒是说呀” “还给王爷你留下一封合离书” “什么?裘振,你到底干什么了?”啟昆一听不淡定了,居然把公孙钤这么温顺的人气成这样。 裘振扫了一眼启昆“还不是因为皇兄你” “关朕什么事儿?” “谁让你去让他劝我关于小孟章的事儿” “混小子,朕会把这种事情跟他说吗!你是不是傻?还不赶紧回去哄” 裘振一听赶紧快马加鞭往王府赶去,没下马就看到公孙钤准备上马车。 “钤钤”裘振喊了一声,直接从马上飞身跃起到了人身边。 “哼”公孙钤甩了一下衣袖正想上马车,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钤钤~” “松开” “不松,松了你就走了”裘振从背后抱住人。 “放手,你勒着我肚子了” 裘振一听赶紧松开,抱住了人胳膊“钤钤,我错了” “王爷没错,是下官错了,下官心里只有钧天,只有皇上”公孙钤甩了甩,就是甩不掉。 “钤钤~我错了,是我口不择言,不回去好不好” “不好,放手” “你是我的,哪都不准去” “我是我自己的” “那我是你的,不准离开我” 公孙钤看了看四周百姓的轻声细语,觉得有些尴尬。 “长安王,脸都丢尽了” 结果裘振还是紧紧抱住人胳膊“不要脸,要钤钤” 听到裘振的话公孙钤瞬间觉得气消了大半,但一想到早上人的冷眼相对,又是一阵气氛,不禁红了眼眶“撒手” “钤,钤钤”裘振听到人哽咽的声音赶紧松手,不知所措。 “钤钤,是我的错,是我不分青红皂白错怪你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生气了,我心疼”裘振眼神里紧张不已满满的愧疚,伸手抚上人脸颊。 感觉到人的细微的温柔,心里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越发的委屈,甩开人上了马车,裘振也赶紧翻身上去。 “钤钤” 公孙钤看也不看他坐在一旁侧着脸。 裘振上前握住人的手“钤钤,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公孙钤一声不吭紧紧咬住下唇红了眼眶。 “钤钤”裘振只觉得心疼不已上前埋在人脖颈“钤钤,对不起” 公孙钤一口咬在人肩膀上“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你可知自从嫁于你,心里便只有你了” “对不起,是我混蛋,钤钤,别气了好不好?” “不好” 裘振把人软磨硬泡带回了长安王府,却一直不见人好脸色,自己作的死要自己解决。 裘振叹口气趴在了栏杆上,平常手里都是拿着君子酿,现在壶里是凉白开,喝了几口看到了正在扒拉算盘的齐之侃“齐账房好好算,别错了” “放心吧,掌柜的,不会错的”齐之侃抬头应了一声。 “要是错了,千胜给你沉后塘生锈了最好” 啪嗒一个算盘珠子拨错,又要重新算起,齐之侃叹口气摇摇头拿起了一旁的茶杯,突然茶杯里多了两颗石子,齐之侃满脸的黑线“哎?掌柜的,干嘛?” 裘振耸耸肩“喝多了,手有点抖”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手抖这么准确无误的把石子扔我杯子里,喝凉白开还能喝多,骗鬼呢! 齐之侃坐在柜台的小凳子上拿起一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掌柜的不如一起喝酒呀” ”莫使金樽空对月” 突然又是一声声音响起。 “喝酒?”钤钤生气还没哄回来呢!要是再喝酒,那不是作死吗,裘振摇摇头“你自己喝吧” 齐之侃自顾自的摇摇头“这么好的酒可惜了……”抬头看了看趴在二楼的裘振,看了看手里的酒“你入不了掌柜的的眼啊”说完拿起酒坛就开始喝。 “假酒怎么能入掌柜的眼呢?” 突然一声戏谑的声音传来,齐之侃抬头看了一眼“也对”说完又喝了一杯。 ”最近怎么大家都在喝酒?”自从上次名叫子衿的男子来了一回,便成了老主顾。 斯雪摇了摇头“愁啊!愁” “阿蹇都走了半个月了,又不准我跟着”齐之侃撇撇嘴又是一杯。 “父亲,怎么又喝酒?”齐枫看了看抱着酒坛子的齐之侃问到。 ”霖儿,……呃……来一口?”刚要递过去,立马摇摇头“你是……小孩子不……能喝……”再一次仰脖子一口气喝掉了手里的酒。 “齐账房,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吧”斯雪丢下手里的帕子朝人走过去。 “斯雪哥哥,父亲这是怎么了?” 斯雪耸肩一脸的无奈“我也不知道呀!” “枫儿”裘振摆摆手“来义父这边,你爹怕是喝多了” “没,没事儿,嗯,真没事儿” “义父”齐枫看了看裘振又看了看齐之侃,跑上了二楼。 ”父亲莫喝了,回去休息吧”齐枫也学着裘振趴在了栏杆上。 “给我个……呃不喝……理由” 齐枫突然想起了蹇宾说的话,我的话就是理由。 “没有理由,赶紧休息去” “齐账房,喝多了会头疼”斯雪上前想要夺过人的酒坛子,可是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头疼?不怕,总比心疼好” 子衿摇着折扇,静静看,向齐之侃扔下一个盛满酒的杯子”独饮不如众饮” 本来以为齐之侃会接住,却看到酒杯落到了地上摇摇头“可惜了一杯好酒呀” “掌柜的,齐账房估计喝醉了”斯雪朝着二楼看了一声。 “醉了?醉了灌醒酒汤就是了”裘振随口回了一句摇了摇手里的扇子。 ” 要一起喝酒吗?”齐之侃刚想朝着裘振扔过去,摇摇头,看看手里的酒“”这个掌柜的是看不上眼的” “掌柜的,齐账房武力值太高,我不行,不行的”斯雪连连摆手。 裘振从二楼跃下一把夺过人的酒坛稳稳的扔在桌子上“齐之侃,你到底怎么了,喝多了,耍酒疯呢?” ”没事”齐之侃看了看裘振笑了起来“阿蹇……” 裘振满脸的黑线,合起折扇抵在人胸口“合着穿白衣服的都是你家阿蹇,要不要给你醒醒酒?” 齐之侃甩甩头发现看错人,后退两步“掌柜的……我没事,我挺好,酒钱已经付了”坐下眼神暗淡,又继续喝起了酒。 “掌柜的,今天有什么节目呀?”子衿手摇着扇子笑了笑。 裘振指了指齐之侃“他舞剑舞的不错” “掌柜的,你想……?”斯雪悄咪咪的来到了裘振身边。 “齐之侃苗子挺好,不能浪费资源,卖了吧!” “义父,爹爹会生气的”齐枫站在二楼喊了一声。 “枫儿,你回房做功课去”裘振喊了一声。 “哦!” “枫儿,你,你,你就卖了自己的父亲?”斯雪一脸的惊讶。 “无所谓呀!不就耍个剑嘛”齐枫露出两颗虎牙笑了笑,噔噔噔从二楼跑下往后院跑去。 齐之侃手持千胜跳上了高台“大丈夫处世兮立功名”“顺着手里的酒坛喝了一口酒“立功名兮慰平生” 子衿抬眼细看齐之侃“嗯…掌柜推荐的自是不错,还挺有文采” “自然,我这怡红院卧虎藏龙,这齐公子不仅仅文采好,连剑术也是绝佳”裘振顺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发觉是酒“算了,喝都喝了” 只见子衿突然跳上台,握住人齐之侃手中的酒坛”齐账房醉的厉害,这酒就别再喝了”夺了人的酒坛自饮一口。 齐之侃侧身躲过剑指人眉心“慰平生分吾将醉” 被人的剑气震的后退半步,伸手夹住人的剑用了三分力想要拉进距离“齐公子,真是醉的不轻,要不是我躲得快,可是要出人命了” 裘振命人取来了君子酿看着齐之侃舞剑“北齐战神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醉了,剑法与步数也是别具一格”手里拿着一壶君子酿飞身跃上二楼坐在栏杆斜靠在柱子上。 “子衿公子,看节目就是了,别动手动脚的,要是他酒醒要杀你我可拦不住” 子衿不失风雅的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着齐之侃舞剑。 正在喝酒的裘振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丢了手里的酒壶紧紧握住胸前的衣襟。 随着酒壶破碎的声音众人看到了身形不稳的裘振。 “主子”夜尘突然间窜出揽住人下坠的身躯平稳落在一楼“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掌柜的”众人纷纷跑上前。 正在高台舞剑的齐之侃见到比状酒也醒了大半。 “齐世子,劳烦你将主子送到长安王府,我去请崔医丞” 斯雪上前扶着裘振慢慢坐在椅子上“掌柜的,你怎么了?” 裘振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胸前的衣服都被抓变了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齐之侃上前揽起人就往长安王府走“斯雪,看好楼里” “为什么不让我进?”公孙钤被夜尘拦在了门口。 “君上,房间有皇上和崔太医在,不会有事的,您先回房休息吧” “让开”公孙钤推开人打开了房门,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不适的咳了两声。 “公孙爱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啟昆大步上前挡住了公孙钤。 “皇上,他是臣的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臣都要在身边的”公孙钤走到床边。 裘振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的毫无章法,像是想要从人胸膛里面跳出来一样。 胸膛之上扎满了银针,鲜血顺着针孔留下,鲜血不断的流出染红了一条又一条的帕子。 公孙钤扶着床前的扶手险些坐在地上,启昆赶紧上前扶住人“公孙爱卿,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不,我要陪着他”公孙钤坐在床头一手握住人的手,一手拿着帕子擦拭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约摸了半个时辰崔太医收起了银针。 “太医,王爷怎么样?”公孙钤赶紧出声问到。 “王君,眼下王爷已经无大碍,好生养着就是”崔太医拱拱手。 “崔太医,你随朕来,朕有些事情想问你” “是,陛下” 公孙钤紧紧握住人的双手红了眼眶“裘振,快些好起来” 裘振昏迷了三天,公孙钤床头坐了三天,谁也劝不动。 “钤钤”裘振一睁眼便看到靠在床头的公孙钤,轻轻下床将人抱在了床上。 走向一旁的书桌拿起了毛笔,在人额头落下一吻将书信放在了人枕前。 “钤钤,我现在好后悔当初为何要招惹你” 公孙钤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那裘振一定是没事儿了,刚坐起来便看到了枕边的一封信:合离书。 “裘振,裘振” 公孙钤喊了两声不见人,却见夜尘走了进来。 “君上” “裘振呢” “属下不知”夜尘拱手低头不敢直视人眼睛。 “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裘振到底怎么了?”公孙钤下床走到人身边揪住了人衣襟。 夜尘依旧低头“君上,您好生歇息就是,王爷没什么事情” “合离书都写出来了,还说没事情”公孙钤快速抽出了夜尘的佩剑横在了脖颈。 “君上” “若今晚看不到裘振,你便让他给我们父子收尸吧” “君上,你别冲动”夜尘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眼,立刻跑了出去。 ☆、邪医裘酋 (贰拾陆) “钤钤”裘振收到消息第一时间飞奔回来,本来桌子旁好好坐着的公孙钤听到消息,立马将墨阳架在脖子上。 “不要……钤钤,你,你把剑放下”裘振现在门口满是焦急却又不敢靠近。 “裘振,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写合离书?” 裘振垂下眸子不敢直视人的眼睛,随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合离书是你先写的,我,只不过是随了你的心愿而已” 公孙钤差点被气笑,许是胳膊举的有些酸,刚放下就看到裘振想要上前,墨阳便指向了人“你别倒打一耙,这合离书我不签”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8节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我不喜欢你,已经不爱你了”裘振说了一声,盯着人脸上的神情片刻不敢放松。 “裘振,你就不怕把我气的孩子提前出来,撒谎都不会”公孙钤白了他一眼,一万个不相信。 “本王说的是真的” 裘振双手背后转过身不敢看人,怕再看下去就会后悔,会忍不住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王爷是认真的?” “对” “呵!那好,既然王爷移情别恋,那臣便同意合离”公孙钤扶上已经圆鼓鼓的肚子“孩子,是父亲对不起你们,若有来生再补偿你们吧” 裘振听出了公孙钤话里的意思吓了一跳,刚一转身就看到墨阳再一次架在人的脖子上“不要,你,先放下” 公孙钤凄惨一笑“是臣的错,恃宠而骄,如今是自讨苦吃怪不得别人,眼下被休已经是污了公孙家的名声,望王爷念往日情分,将我父子三人的尸身送回淮西” 公孙钤每说一句裘振便感觉如刀割一般,突然又是剧痛袭来揪住胸前的衣襟身形不稳靠在门框上,惊得公孙钤扔了手中的墨阳赶紧去扶。 “裘振,裘振你怎么样?” 裘振缓了半天才说出没事两个字。 公孙钤将人扶到床上靠着,静静的坐在床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要瞒我到何时?” 公孙钤握住人手红了眼眶,心头一酸泪水打在人手背上。 裘振再也忍不住将人揽在怀里“钤钤,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你” “就算你不招惹我,我也会招惹你的,裘振,这辈子你别想甩掉我” “我七岁那一年被人打成重伤,差一点就去见了阎王,后来虽然救过来但心脏却被重创,每次心悸发作便要放出心头的淤血” 公孙钤在人脸颊蹭了蹭“所以你很怕痛” 裘振点点头“七岁那一年放血一次,如今双十有一,便是第二次放血” 裘振又将人搂的紧了一点深吸了一口气“放血不能超过三次,否则便真的是回天乏术了,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以为已经好了,可是,如今” 公孙钤抬头封上人唇温柔舔舐,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裘振,别赶我走,最起码你还在的时候” 裘振轻轻舔舐着人脸上的泪水“钤钤,你还年轻,又官拜副相,以后的路还很长” 公孙钤紧紧搂住人脖子趴在肩头“我公孙钤一生只认你裘振一个夫君,生是你裘振的人,死是你裘振的鬼,此生我就赖上你了,你若敢赶我走,我便先去黄泉为你开路” “钤钤” “没了你,我如何能活” “不行,我们还有两个儿子,你要好好照顾他们” “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裘振在人额头亲了亲“你放心,我裘振不是认命的人,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我还要看着儿子娶妻生子,与你白头到老” 公孙钤扯死唇角笑了笑“不准骗我” “当然不会”裘振将人拉上床侧身搂在怀里,亲了亲人脸颊“我的钤钤我舍不下,我会一直陪着你”最起码在我还在的时候。 (贰拾柒) 钧天一直再暗中寻找高手多年都未果,再加上裘振都以为自己好了,这件事情便也不了了之了,如今的裘振日夜陪在公孙钤身边,怡红院的事情已经全全交给了陵光。 “裘振” 迷迷糊糊睡醒的公孙钤习惯的伸手去摸旁边,却没摸到人立马惊醒喊了两声。 “裘振” 刚到门口的裘振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去坐在床边“钤钤,我在呢!”手里端着一盘冰镇切好的水果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裘振将人揽在怀里亲吻人的额头。 公孙钤顺势靠在人怀里埋人肩头“没做噩梦,你不在我不安心” “我一直都在呀!你看”裘振端过一旁的水果,夹起一个喂给人“天太热,吃点心里舒服一点” 公孙钤笑着咽下刚吃了几口就见盘子被人给放在了一边。 “嗳,裘振你……” “冰凉的东西还是少吃一点比较好,吃多了要肚子疼了” “哼!”公孙钤从人怀里坐起瞥了他一眼。 裘振勾唇笑了笑凑上前,嘟了嘟唇“这个给你吃” 公孙钤猛的凑上去咬住人唇,微微用力听到人吃痛的声音才缓缓松开“不好吃” 裘振环住人脖子鼻尖蹭了蹭人鼻尖“钤钤好吃就行了”随后含上人唇吮吸。 “唔~” 本来深情对吻的裘振听到人不适的声音赶紧松开人唇“怎么了?” “宝宝再踢我”公孙钤神情有些呆滞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随后便是一脸的惊喜,低头扯开衣衫露出圆鼓鼓的肚子。 突然肚皮上鼓出一个脚丫的形状,连续动了几次便停了动作。 “嗳?怎么不动了?”公孙钤摸了摸肚子半天也没反应。 “肯定是宝宝累了,再休息呢!”裘振将人拉在怀里紧紧抱住,即便是天再热也舍不得放开,两人没再言语,却各有心事。 正在商议事情的陵光与蹇宾听到了敲门声皱了皱眉头,之前没觉得事情多,怎么裘振不在,楼里的事情这么多。 “进来” “陵公子,外面有一个人一直嚷着非要喝君子酿,这掌柜的不在,我也做不了主呀”斯雪不得已上前敲敲门推开走了进去。 “君子酿要是谁都能喝,干嘛只赠不卖?”陵光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出去。 斯雪上前附身“他说一壶君子酿换掌柜的一条命” 陵光和蹇宾唰的一下站起来相互看了一眼走出房间下了二楼,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坐在那里,眯上眼睛手指跟着楼下音乐的旋律敲打着桌面。 “不知阁下是?”陵光上前拱了拱手。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笑了笑“老朽一方游医,因君子酿慕名而来” “前辈,楼上请吧!”蹇宾伸手示意人上二楼。 那人点头笑了笑双手背后跟着人上了二楼。 “不知阁下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蹇宾倒杯水递了过去。 “君子酿只赠不卖,裘神医非缘不卖”男子结过蹇宾送上的茶水,却说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等会儿,我有点懵?蹇宾他什么意思?” “裘掌柜的君子酿只赠有缘人,裘某的医术也只救有缘人” 陵光和蹇宾心中一惊,这件事情从未对外透露,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在下姓裘,名酋” “裘裘?” “裘球?” 裘酋脸上挑眉笑了笑“二位见解奇特,不过也差不多” “裘前辈如何知我家掌柜身体有恙?”陵光不解。 “裘天豪是我侄儿,本家的事情岂能不知?” 裘天豪这个名字或许蹇宾不知,但陵光确是熟悉的很。 “你侄儿是先王君?可有什么证据?” “十四年前振儿的命便是老朽救回的,如今时机成熟可以逆天改命了,再说老朽哪敢开皇家的玩笑?” 陵光大惊 “您是东海邪医?” “为何叫邪医?”蹇宾不解,一般不都是叫神医吗?邪医是什么鬼。 “因为前辈救人凭借心情,有些人心中不忿便给前辈取了个邪医的名号” 老者点点头“若是猜的不错,你应该是陵相爷家的小孙子吧!” 陵光不好意思说的笑着点点头“前辈,咱们先去长安王府吧!” “嗯” ☆、双生子出世 长安王府书房内,裘振握住公孙钤的手在丹青旁边落下几个字。 “钤钤,画这么多丹青做什么?”裘振看了看公孙钤笔下的自己正在练舞,一笔一划皆是栩栩如生,画一副需要废不少心思,可眼下人已经画了好几副,直到自己夺下人的毛笔放在桌子上,公孙钤才算是放弃。 “我想多画几副留作纪念” 裘振将人扶做在椅子上蹲在人旁边笑了笑“以后多的是时间,这么累做什么” “就是想画而已” “闷了这么久,要不要出去转转” “好” 裘振将人扶起虚虚搂住人腰身走出书房,九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爽,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舒服到了心里。 “王爷,王君,陵少爷和蹇少爷来了”管家寻到后院方才看到裘振与公孙钤。 “阿蹇和阿陵?不是说好了没事不要吵我吗” “或许楼里有什么事情,去看看吧” “嗯”裘振点点头扶着人往前走。 “叔祖父”裘振第一眼看到裘酋就认出来了,外貌没怎么变,只不过胡子变白了而已。 “阿振”裘酋捋着胡子笑了笑。 “叔祖父”公孙钤微微拱手施礼。 裘酋看了看公孙钤伸手握住人手腕,面色有些沉重“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公孙钤点点头,自从自己知道裘振的情况后没有一夜睡得踏实。 “叔祖父,钤钤如何?” “无事,多休息就好了,你们带着他出去转转呼吸新鲜空气,我先为阿振诊治一番” 陵光与蹇宾点点头带着公孙钤走出了房门。 裘酋刚想伸手握住人手腕却被裘振躲过“叔祖父,我知道你话没说完,钤钤到底怎么了?” “心思忧虑,胎向不稳” “什么?可是医丞每天都有请平安脉呀” 裘酋脸色变了变“ “叔祖父,你,一定要想办法”裘振抓住人的衣袖一脸的急切。 裘酋叹口气“我现在是为了你而来,所备的药材也是集了多年,若是取了其中一点给公孙钤,那治愈你的机会,便只有一半” “叔祖父,哪怕救治我的机会没有,你也一定要救治钤钤,没了他,我又如何能活呢”裘振低头垂眸。 裘酋拿出了一枚药丸递给裘振“不想他知道,便放到膳食里吧,三天后的十五月圆之日,我为你换血” …………………………………… “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公孙钤吞下人喂的一口粥,开口问到。 “这是叔祖父调理的药膳,味道肯定不怎么好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乖,不能浪费”裘振把手里的粥喂的干净,将人搂在怀里“钤钤,你且放款心,叔祖父说这次有九成的把握” 公孙钤埋在人脖颈间搂住人脖颈蹭了蹭“我等你” 农历八月十五那一天公孙钤被启昆派人阻挡在外,裘酋呆在裘振房里三个时辰,只知道出来时面色不太好看,与启昆说了些什么公孙钤并不值得,他只看到裘振苍白的脸颊,自己怎么唤他他都不应,裘酋说他可能很快会醒,或许永远醒不来。 公孙钤坐在人床头红了眼眶,日日夜夜守在身边,转眼过去了两个月依旧没有动静。 公孙钤如今有了将近八个月的身孕,两个孩子长的很好,裘酋留在了长安王府为他们调理膳食,裘振虽说脸色好看了一些,却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裘振,你都睡了两个月了” “裘振,你赶紧醒醒,孩子都快出世了” “裘振,你再不醒,我就生气了” 公孙钤拿着趴在给人擦拭脸颊“裘振,你死了我一点都不难过,真的” “因为我压根没想过独活” 一滴,两滴泪水落在裘振脸上,公孙钤赶紧拿帕子擦掉,突然腹间一阵抽痛公孙钤咬紧了牙关“夜,夜尘”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公孙钤顺手打落了旁边的水壶,破碎的声音引来了仆人和夜尘。 “君上?医丞,不,快找裘神医”夜尘扶着公孙钤去了偏殿。 “他怕是要早产,我让你们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夜尘点点头“准备好了” 裘酋拿出一枚药丸塞进人嘴里“你坚持住,阿振的命在你手里,你若是扛不过去,阿振也活不成” 公孙钤双手握住身下的床单,咬牙点点头。 贰拾玖 被裘振接回怡红院的孟章在冷然的帮助下偷偷去了仲府,回天枢认祖归宗是他父亲的遗言,他不是不想回天枢,他只是想和仲堃仪在一起而已。 刚打开屋子就闻到满屋酒的味道,酒坛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仲堃仪抱着酒坛做在了地上一声声唤着“章儿” 孟章忍住心头的酸涩蹲在人面前“先生” 仲堃仪抬头见是孟章欣喜不已,又恐是喝醉了出现幻觉,摇了摇头发现人还在“章儿?” “先生,是我”孟章扑人怀里,两个人重心不稳纷纷倒在地上。 仲堃仪盯着眼前的人抬头亲了亲人眼睛“章儿怎么会来?” 孟章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先生,我想你,过几日便要去天枢,我怕,怕再也见不到你”孟章趴在人胸膛听着人不安的心跳。 仲堃仪紧紧抱住人一手拖住人后脑翻了一个身将孟章压在身下,伸手摸了摸人厚重的刘海“章儿,我舍不得你” “先生”孟章shi了眼眶带着丝丝哭腔“我也舍不得先生,可这是我父亲的遗愿,所以,我一定要回去的” 仲堃仪附身额头蹭着人额头,鼻尖低着人鼻尖含上人唇瓣“章儿” 裘振至今昏迷不醒,公孙钤早产一事更是吓坏了众人,还好有裘酋安排才不至于乱成一锅粥。 被裘振捧在手心的公孙钤哪里遭过这样的罪,只是生产前的阵痛便将人折磨的几度昏厥。 “好孩子,调整呼吸留着力气,不然孩子会很危险” 裘酋手中的银针不断的扎在公孙钤x,ue位上,公孙钤忍住痛处闷哼,身下的床单都被抓变了形。 “夜尘,参片给他含着”裘酋双手有些发颤,之前本就胎位不正,虽是调整却还是凶险,可偏偏第一胎还是双生,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双手隔着中衣在公孙钤肚子上按摩往下压,这种痛法就像肠子打结一样,公孙钤咬紧牙关冷汗伴随着汗水滑落。 “孩子,深呼吸两次” “用力” 可肚子里的孩子偏偏像和他们作对一样不肯出来,裘酋心下一横做推腹动作希望可以快速助产。 “裘振……”公孙钤喊出了两个字便没了知觉昏迷过去,吓坏了众人。 “君上,君上” “孩子,公孙”裘酋赶紧拿出两根银针扎在人中,虎口之处,可公孙钤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君上……”夜尘不断的给人输送内力。 裘振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时之间有些头晕,嘭的一声撞在了床梆上。 “王,王爷,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钤钤呢” “王爷,您都睡了快三个月了,王君,在生产” 裘振心头一惊赶紧翻身下床跑了出去。 又是嘭的一声门响,啟昆刚想开口呵斥,却被人一把推开。 “阿振?” 裘振将人扶起搂在怀里“钤钤,钤钤” “裘,裘振”公孙钤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算是舒心一点。 “好孩子,用力” 公孙钤紧紧抓住裘振的胳膊,发丝黏连在脸上,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 “哇……”一声细微的啼哭声传出,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裘振” “钤钤,我在,我在” “不,不行了,我,没力气了”公孙钤靠在人怀里呼吸声越来越弱。 “钤钤,你一定可以的,钤钤,我们说好了生死与共,哪怕共赴黄泉也应该是我先开路” “臭小子,闭嘴,爱卿,振作,你若是有危险,这臭小子也活不成了” “公孙,振作,还有一个孩子没出来呢” 裘振闭着眼睛紧紧抱住怀里的公孙钤,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比凌迟处死还难受。 裘酋双手发颤的抱住刚落地的婴儿,脸色铁青没有一丝动静。 “孩,孩子,为什么,不哭”公孙钤全身已经没了知觉,眼神看向裘酋“给我” “孩子给我” 裘酋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公孙钤,怀里皱巴巴的男婴没有一丝动静,硕大的泪珠一滴滴落在男婴脸上。 “钤钤”裘振紧紧抱住妻儿不知说些什么 “公孙爱卿,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启昆将怀里的孩子想要递给他,他却看也不看,紧紧抱住怀里没动静的孩子,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抓起男婴的脚使劲的晃。 “钤钤别这样,我们,让儿子走的安心一些”裘振想要夺过人手里的孩子却被人闪过。 “裘振,你走开”公孙钤像发疯了一样使劲摇晃。 本来没动静的男婴吐出一口污水,大声哭了起来,公孙钤悲喜交加紧紧抱住怀里的男婴趴在裘振怀里大哭。 “太好了” 啟昆抹了一把眼泪抱住怀里的侄子笑了起来。 “裘振,儿子没事了” “嗯,没事,钤钤,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爱你,所以只要你 长安王正君公孙钤一举诞下双生子,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启坤帝龙颜大悦,除了犯下死罪之外的重犯,一律大赦天下,源源不断的赏赐送到了长安王府,医丞们也是天天往长安王府跑为公孙钤调养身体。 身在王宫之内的毓贵君咬碎了一口银牙,啟昆帝相当重视这个弟弟,侄子刚出生就被封为长安王世子,而且还是世袭制,吃穿用度待遇与皇子一模一样,除了当年嫡次子啟佑之外,就连自己所生的皇长子啟昊也没有如此殊荣,如今太子未立,啟坤又如此疼爱长安王府的孩子,将来变数谁又能知道呢! 长安王府热闹非凡,陵光他们几个倒是经常往王府跑,若是看孩子的还好,若是看望公孙钤基本上都是被赶出去的:“我家钤钤在养身体,别吵他” “陛下,你看,你看,他笑了”陵钥抱着长子逗着玩儿,见小家伙对他笑,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啟坤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人的脸蛋,襁褓中的孩子握住了启坤的手指就往嘴里放,吐着泡泡咿咿呀呀。 “陛下还是擦擦手吧”内侍递上手帕,啟坤接过擦了擦手指依旧逗着陵钥怀里的孩子。 次子躺在公孙钤身边不安分的小手小脚动来动去,还好是屋里烧着地龙,也不担心着凉,裘振想把手指塞进自己儿子手里,却被自己儿子嫌弃,扯着公孙钤的头发玩儿的开心。 “阿振,公孙,两个孩子还没取名字呢!”啟坤起身走到床边抱起孩子“小子,和你父王一样不安生,乖,不闹你爹” “钤钤,儿子叫什么比较好?”裘振见啟坤抱走孩子,赶紧坐在床边贴近公孙钤。 “还是让陛下赐名吧”天家不比寻常家,自己取名字也着实不合适,公孙钤话音刚落,裘振的脑袋就凑了过去“孩子是我们生的,干嘛让皇兄起”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啟坤白了一眼裘振,随后看着怀里的孩子“乖侄子,以后要像你爹爹,可千万别像你父王” “我看这老大的性子乖巧,不吵不闹,像极了公孙,老二活脱脱的就像阿振小时候一样” “嫂子,我小时候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裘振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乐意,陵钥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喜欢揭自己的短。 “我八岁懂事的时候你还在尿床呢”陵钥一句话噎死了裘振,憋了半天才回了一句。 “两岁的孩子尿床不是很正常吗?佑儿三岁的时候才会说话呢!” “和你侄子比,丢人不?”陵钥白了他一眼,最喜欢看裘振吃瘪的模样,这裘振婚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陵钥,婚后依旧怕陵钥。 看到裘振吃瘪的模样,公孙钤也轻笑出声,扭头就看到裘振一脸哀怨的眼神儿。 经过几人讨论,长子取名为睿,次子取名为羡。 “睿儿,羡儿,裘睿,裘羡,好名字”啟坤帝一脸的笑容,公孙钤一口气诞下两个乾元,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自己皇长子黄贵君所生的乾元,而嫡子陵钥做生却是中庸,迟迟未立太子,他只是想好好的保护他和陵钥的儿子,太子一日不定,他便多一日安全,正当啟坤沉浸在自己想法之中,裘振冷不丁来了一句。 “长子裘睿,次子公孙羡,公孙” 裘振的一席话震惊了众人,本以为啟坤会说些什么阻止的话,结果却说了一句“阿振说的也有道理,应当的” “这小子虽然不着调,可真的是懂得疼人的” 公孙钤本是中庸,也想着娶妻生子过一生,可自从嫁给裘振就已经做好断了公孙钤香火的准备,可此时裘振的一席话让公孙钤倍感激动。 裘振见公孙钤吃惊的红了眼眶,猛的凑上前亲了亲人眼睛“钤钤,月子当中可不能掉眼泪的,早知道等你出了月子再让一感动了” 陵钥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可啟坤怀里的还整ji,ng神着呢!一旁的内侍接过孩子放在摇篮里,啟坤也将孩子递给旁边的人。 “天色也不早了,朕先与钥儿先回宫了” “恭送皇兄” “恭送皇上”公孙钤不便出门,就由裘振将二人送上了马车。 “裘振?” “在呢,在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裘振听到人唤他,赶紧坐在了床边。 “为何总是待我这么好?” 裘振笑了笑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吻了吻人额头“我是你夫君,自然要对你好,你本可以像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却甘愿跟了我,我又怎会舍得断了你公孙家的香火呢!” “如果我不能生呢?” “不能生?那本王只能陪着钤钤断子绝孙了。” “天天没正行” “真的,钤钤,哪怕你不能生,我也不会为了孩子取其他人的,我只要你” 公孙钤靠在人怀里笑了笑安心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裘振掀开被子躺在外侧拥人入睡“我爱你,所以只要你” ☆、你这败家儿子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之间便是长安王府两个孩子的周岁之时,除了几个大臣之外,还有诸人的亲朋好友,都聚集在了长安王府。 公孙钤这几日忙里忙外不曾停歇,周岁抓阄,尤其是天家孩子,更是非同小可,还特意去王宫请教了陵钥,凡是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陛下驾到……”随着内侍的喊声,长安王府瞬间安静下来。 “参见陛下,王君殿下,贵君殿下” 啟坤与陵钥并肩走在前面,皇贵君毓漓跟在身后,两边众人跪了一地,三人从中间走过,落坐在主座。 “众卿平身”啟坤话音刚落众人纷纷起身落座。 “羡儿怎么还在睡?”啟坤看了看公孙钤怀里的公孙羡有些奇怪。 “羡儿最能折腾,累了就睡了”公孙钤话音刚落,怀里的孩子就睁开了眼,看到公孙钤咧嘴就笑,伸手就去扯公孙钤的头发。 公孙钤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将孩子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台子上。 “爹爹,爹爹,我小时候抓的是什么呀”齐枫扯了扯蹇宾的袖子问到。 “枫儿小时候抓了一把剑,所以注定要和你父亲一样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嗯,枫儿要成为大英雄,好好保护父亲和爹爹” 齐之侃笑了笑将齐枫搂在怀里“好孩子” 高台之上放了镜子,玩具,木马,拨浪鼓,古董,玉饰,胭脂水粉,还有匕首,宝剑,书本,抓到什么就意味着将来要做什么,所以一般人都比较注重。 裘睿和公孙羡放在左右两边,裘睿看了看周围陌生的人本来还有些害怕,可看到公孙钤一旁笑呵呵的脸,瞬间胆大起来,趴在上面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看了半天拿起一旁的书本掀来掀去。 “世子选择了书本,日后定是画家栋梁”夸赞声不绝于耳,对于裘振与公孙钤来说,孩子选择什么并不重要,做些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一声可以平安喜乐。 裘睿抱起书本一张一张掀起来,里面的东西是没见过的,感觉十分好奇,而另一边的公孙羡。 拿起一小块镜子,还没等人说话……扔了 拿起一边的拨浪鼓,甩了两下……扔了 拿起一边的胭脂打开,用手指戳了戳,一手红红的,瞪大了眼睛看到手上红色的印记,……扔了。 拿起一边的玉佩拎起来,……扔了,没落地之前裘振赶紧接住“你这败家儿子,这玉佩可是你皇爷爷留给我的” 公孙羡看到裘振伸出舌头笑了笑,突然看到一旁的匕首,抓在手里把玩儿了一会儿,转眼看到一边的裘睿,加快了速度往前爬,抱起自己大哥就是一顿乱啃,小手上的胭脂倒是把裘睿涂了一个花脸。 裘睿见自己被弟弟抱住,也放下手里的书本,伸手去抱公孙羡,两兄弟抱在一起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果真是兄弟情深呀”啟坤哈哈大笑,众人也纷纷示意,一句一句的拍着马屁。 “赶紧把公子带下去洗一下” “是”内侍抱着两个孩子走进了后堂。 “朕记得阿振小时候抓的是一把匕首,如今成了我钧天的战神王爷,羡儿日后也是我钧天一员大将呀” “借皇兄吉言”裘振脸上的半张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是露起的唇角表明着他很高兴。 等到送走了众人天也已经黑了,长安王府留下了几个玩儿的比较好的兄弟,重新开了一桌。 公孙钤一直往后堂看去,几个时辰不见孩子,还真的不习惯,可众人玩儿的开心,自己又不好意思走开,裘振倒是看出来了公孙钤的心思。 “钤钤,孩子该饿了,那些人总是不够细心,你去看看” “好,你们慢慢喝”公孙钤扯过一旁的齐枫“这么晚了,枫儿该睡了,去休息吧” “嗯,父亲,爹爹,那枫儿先和公孙叔叔离开了” “去吧”蹇宾揉了揉人的头笑了笑。 “嗳,阿振,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干嘛让公孙离开呀”陵光问到。 “累了一天,让他去休息会儿,再说我们想聚不是随时聚嘛,来来来,喝酒”裘振给人满上酒,众人玩儿的准时开心。 “来来来,喝”几个人举杯痛饮。 等到几人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已经接近子时了,公孙钤也是迷迷糊糊的没敢真睡,命人准备好了醒酒汤与热粥。 听到门声响,公孙钤立马披了外衣从床上起来,上前扶着裘振摇摇欲坠的身躯。 “怎么喝这么多?” “不多,不多”裘振靠在人肩上一步步往床边走去。 “喝成这样,还说没多?”公孙钤将人靠在床帮上,端起了一边的醒酒汤,舀起一勺往人嘴边送。 裘振笑了笑嘟起嘴巴“我要钤钤喂” “你这人……”公孙钤看到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是一口喝下碗里的醒酒汤朝着人唇渡了过去。 公孙钤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搂住压在身下,蹬了人一眼,他哪有乖乖的时候? ☆、不想要,也不敢要 “儿臣参见父君”啟昊刚从课堂回来就被皇贵君毓漓招到了自己寝宫。 “昊儿今日功课做的如何?”毓漓笑眯眯的将自家儿子扶起来,七岁的啟昊已经越发的深沉,根本没有同龄孩子的天真与童趣。 “一如往常”启昊随口回了一句。 “昊儿,你可知你父皇对你皇叔家的两个儿子很是看重” “父君,父皇一直看重皇叔,看重两个弟弟也没什么奇怪的”启昊回了毓漓的每一句话,只要毓漓不开口言明,他也从来不会说的那么露骨。 “昊儿”毓漓将自家儿子拉进怀里抱住“昊儿,难道你不想做太子?难道将来你不想……” “父君甚言,如今父皇正值壮年,立太子还早,而且,儿臣有遖宿的血脉,到底是轮不到儿臣的” “昊儿,不努力,你想要的东西又岂会在你手里”毓漓见自己儿子依旧是不争不抢的模样,一口气憋在心里。 “父君,你说的那个儿臣不想要,也不敢要,儿臣告退”啟昊说完拱手退了出去。 “殿下,殿下”身后的内侍赶紧跟了上去。 “君上息怒,殿下年纪还小,等他大了……” “还小?七岁了还小?等他大了一切尘埃落定,一切都晚了”明珏殿霹雳哗啦一阵响声传出,处在殿门外的啟昊抿嘴红了眼眶,握紧了小拳头跑了出去。 “殿下”内侍跟着啟昊来到了御花园的池塘边坐下。 “殿下,其实君上是为了你好”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9节 “不,父君是为了自己,为了遖宿,我,只不过是父君手中的棋子儿子” “殿下”内侍赶紧上前捂住了啟昊的嘴巴“殿下,君上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从小到大父君在我身边熏陶的便是权利,利益,而君上爹爹从来教导的都是我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小福你知道吗?我父君是遖宿王子,所以父君一直忌惮着,所以我没有父爱,父皇根本不喜欢我,只有王君爹爹和佑儿才让我感觉到亲情,我不想失去他们” “殿下” “将来做太子的是佑儿,只能是佑儿,我会保护他” “哥哥,哥哥”从远处传来啟佑的声音,只比啟昊小一岁的啟佑小跑着到池塘边坐下。 “佑儿,小心” “哥哥,你眼睛怎么红了?” “风吹的,佑儿今日功课做完了吗?”啟昊捏了捏启佑r_ou_乎乎的小脸笑了笑。 “没有” “没有?你不怕太傅明日打你板子?” “怕!所以来找哥哥你呀!”啟佑拉起啟昊就往自己宫里跑“今天我课堂上犯困了,太傅讲的好多我都不懂,不会写” “不急,哪里不会,我来给你讲” “嗯” 啟坤翻着折子听着内侍小福所说的一切沉默了半晌“回去好心照料昊儿” “奴才告退” “皇兄,昊儿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 “阿振,朕防的是毓漓不是昊儿,他是朕的孩子,只要安分守己,是他的一分不会少,可天家孩子,注定是不一样的”啟坤放下手里的奏折看了看裘振叹了口气。 “毓漓肖想有点多了,若是将来昊儿做太子,钧天将来岂不是要改姓毓了” “皇兄,孩子还小呢!再说你正值壮年和嫂子多生几个慢慢选”裘振笑呵呵回了一句,气氛瞬间变了。 “臭小子,两个孩子一个姓裘,一个姓公孙,你是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皇兄,你可别注意打到我儿子头上,你没看现在你的态度,毓漓已经把重心转移了嘛!皇兄你是不是故意的” “混账”啟坤怒骂一声,一本奏折就飞到了裘振身上“这种玩笑也敢开” “皇兄恕罪,你知道臣弟开玩笑的不是”裘振赶紧笑着赔罪,匆匆告别就回到了王府。 “见过君上” “嗯”公孙钤刚进屋里就看到夜尘匆匆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裘振见是公孙钤一把捞进怀里占足了便宜。 “嗳,大白天,干嘛?” “本王和自己君上温存温存不是很正常吗” 公孙钤白了他一个白眼,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在桌上。 ☆、毓漓心魔 匆匆数年,五年的时间说过就过,当初的小毛孩儿也已经成了半大小子。 十二岁的啟昊越发的成熟,与毓漓之间的感情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十一岁的啟佑虽然天真,却懂得了如何为人处世。 长安王府的两个五岁大的娃娃,一动一静,长子裘睿像极了公孙钤,而随了公孙姓氏的公孙羡与小时候的裘振一模一样,皮的根本停不下来。 十岁的齐枫被齐之侃培养成了罕见的少年高手,被接回了北齐成了北齐王府的小世子。 至于怡红院,当初的人已经不在了,虽然新换了一批新人,琴棋书画文韬武略各有所长,可哪里又能抵得上当初的四大花魁。 公孙钤下朝后便直接回到了长安王府,两个孩子在皇宫,没人闹也闲的清净,可裘振不缠着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换下朝服便往书房走去,远远就看到书房紧闭走到门口顿了顿又转身离开。 “谁?” “是我”公孙钤停下脚步应了一声“你忙,我先回房了” 突然开门的声音响起,裘振和夜尘一起走了出来。 “见过王君”夜尘拱手施礼便退下了。 “钤钤”裘振笑了笑上前抓住人手“今天下朝怎么这么晚?” “皇上找我商议些事情,就迟了些”公孙钤握了握人手有些心疼“这几天看你很疲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这些你就不用c,ao心了,只是和吴将军商议一些军营的事情,总是有些费神的,对了,皇兄留你用膳了没?” “留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家里和你一起吃” “钤钤~”裘振笑了笑一下揽住人腰抬头亲了一口“下午我们去皇宫接睿儿和羡羡吧” “嗯” 两人用过午饭差不多申时就赶往了皇宫书院,除了啟佑啟昊和裘振家的两个小子,还有一些宗室子孙和皇亲后嗣。 长安王府的马车是没人敢拦的,皇上特许可以不下马车,一路上畅行无阻,刚接近书院就听到读书少此起彼伏。 大家都拿着毛笔写些什么,只有公孙羡一人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魏太保看了看只是摇摇头似乎已经是习惯了,便拿起书本翻了起来,站在门口的公孙钤已经黑了脸色。 一旁的裘睿视线扫过门口的两个身影,先是一喜后是一惊,赶紧去戳旁边的公孙羡。 “别,别吵!”公孙羡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裘振一下没拉住,公孙钤便走到了屋子里。 “参见王爷,王君”魏太保赶紧起身施礼。 公孙钤径直走到了公孙羡身边拍了拍人小肩膀“羡羡?羡羡?” “嗯~谁呀!讨厌,父君?父君!!”公孙羡突然起身抱住公孙钤“父君,羡羡好想你” 公孙钤抿抿嘴不为所动“居然在课堂上睡着了?这就是你学的规矩吗?” “钤钤,羡羡还小”裘振赶紧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护起来。 “父君,睿儿好想你”裘睿见公孙钤面色不好肯定是生气了,赶紧上前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 “你们别转移我的注意力,戒尺呢?”公孙钤伸手接过魏太保手里的戒尺。 “伸手” “钤钤” “父君” “父王,大哥,羡羡课堂睡觉,该罚的”公孙羡将手伸到公孙钤面前,侧脸趴在裘振怀里。 公孙钤扬起戒尺打了一下,却再也打不下去,放下戒尺转身走了出去。 “钤钤”裘振放下公孙钤赶紧跟了上去。 “父君,父君,羡羡知道错了,别不要羡羡”挨戒尺的时候没有哭,公孙钤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哭出声跑着跟上去。 “羡羡!”裘睿也跑着跟了上去。 公孙钤听到公孙羡的哭喊声停下脚步,转身蹲下将人抱紧紧在怀里“父君没有不要羡羡” “呜呜呜~父君,羡羡错了,以后上课再也不睡觉了,父君,你别生气。” “父君,羡羡是早起练功太累,所以才睡着的”裘睿追上赶紧解释。 “羡羡想像父王一样,做一个大英雄,这样就可以保护父君和大哥了,羡羡,羡羡不喜欢念书” “嗳嗳嗳,像父王学习可以,可父王也没有不念书呀!”裘振听到公孙羡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附身将裘睿抱在怀里。 “父王八岁的时候还不会背三字经呢”公孙羡趴在公孙钤怀里小声嘟囔。 “……谁告诉你的?” “皇伯父说的” 裘睿点了点头“是皇伯父说的” “那个羡羡,以后练武可以像父王学习,读书要像你父君学习,知道吗” 公孙羡点点头“那羡羡想向父君学习,羡羡想回家,不想在皇宫” 公孙钤揉揉人的小脑袋“羡羡为什么不想在皇宫?” “在皇宫不能天天回家,父君~”公孙羡的小胳膊紧紧抱住公孙钤的脖子“羡羡想天天和父王父君在一起” “父王,父君,睿儿也想回家” “好,回家,父王这就和你皇伯父说一声”裘振笑了笑一点都没拒绝,自己的孩子不能常常见,也是十分想念的。 “好嗳,好嗳!”两个孩子拍手开心大笑。 当天裘振和公孙钤就把两个孩子接回家,第二天公孙钤就递上了辞官的折子,做起了两个孩子的老师。 处在自己宫里的毓漓几乎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放弃丞相之位,就为了给两个孩子做老师,是真的想亲自培养,将来好挣皇位吗?” 啟坤的冷淡,啟昊的渐渐疏离已经让毓漓越来越觉得惶恐不安,啟佑虽然是嫡次子,却是中庸,已经十一岁了也未见被封太子,毓漓潜意识的认为啟坤的心魔不中意啟昊,不知何时开始,毓漓已经将所有的皇亲宗室弟子列入了目标。 ☆、副相身亡 “谁?”毓漓听到门外声音立马警觉了起来。 “儿臣参见父君”啟昊在毓秀宫殿外站了不过两刻钟便被察觉了,赶紧上前走进屋子里施了一礼。 “昊儿?宴会不是已经开始了吗?你怎么来本宫这里了”毓漓见是啟昊有些诧异,赶紧遣退了旁边的一个侍卫。 “中秋月圆之夜本是团聚的日子,父君身体不舒服,儿臣自然是要陪着父君的” 听了啟昊的话毓漓面露微笑,将半大的人抱在怀里“昊儿,你要知道,你是父君唯一的儿子,不管父君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昊儿自然知道,父君,儿臣带来了月饼”啟昊打开食盒拿出两盘月饼。 “昊儿”毓漓紧紧盯着启昊红了眼眶“昊儿,父君有些头疼,想要睡一会儿,昊儿先回去吧” “那父君好好休息,儿臣改日再来探望” “嗯” “父君~”公孙羡一直黏在公孙钤怀里不肯出来,一旁的裘振看不下去一把将自家小儿子捞进怀里。 “臭小子,能不能让你父君好好吃点东西,疯那么久都不饿的吗?赶紧把粥喝了”裘振端过一旁的粥搅拌吹凉放在公孙羡面前。 “咯咯咯!”公孙羡扮了个鬼脸“不饿,不吃”话音刚落,就跑到了啟佑跟前“太子哥哥”与啟佑裘睿三个人坐在了一起。 “真不省心”裘振摇了摇头叹口气。 “那可是你儿子”公孙钤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拿起了面前的酒水轻泯一口。 ”羡羡随了本王,本王的王君辛苦了”裘振笑了笑一把揽过人的肩膀,一下将人揽在怀里。 “嗳,宴会上这么多人呢”公孙钤被裘振突来的举动打的措手不及,脸上泛起红色。 “人多怎么了?他们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好了,逗你的”裘振见人面色逐渐闪现怒色赶紧收了戏弄人的心思。 公孙钤暼了他一眼,刚要起身就觉得一阵眩晕,还好裘振赶紧扶住。 “钤钤,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儿,头有些晕,估计是多喝了两杯” “我扶你先去后殿休息一下”裘振将人揽在怀里扶着往外走。 “父君”裘睿突然喊了一声,赶紧跑了过去,吸引了众人的视线“父君你怎么了” 公孙钤笑了笑揉揉人的脑袋“父君没事儿,睿儿先去玩儿吧” “你父君有些醉了,先让他休息一会儿” “睿儿陪父王父君一起”裘睿小步跟在裘振与公孙钤身后往后殿走去。 “父君喝醉了肯定要头疼,羡羡也要去陪着父君”公孙羡话音刚落,就小跑跟了上去。 “这两个孩子真是孝顺”啟坤看着眼前的一切笑了笑。 “那还是公孙教的好,羡羡这么皮都能被他教的这么乖,真是没想到” “钥儿也不是把两个孩子教的很好嘛!” “那都是爷爷的功劳,钥儿可不敢贪功” 啟坤与陵钥说说笑笑,今日毓漓不出席,只觉得心情格外的好。 “启禀陛下,毓,毓秀宫走水了”大殿之内突然闯入了一个内侍十分慌张。 “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毓贵君呢?” “毓贵君在殿内” 啟坤听闻赶紧往后宫走去,众人也纷纷跟了上去,还未到毓秀宫便看到漫天火光。 “父君,你先睡会儿,羡羡和大哥陪着你”公孙羡和裘睿爬上床边坐在床头。 “父君没事儿,你们去玩儿吧”公孙钤话音刚落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迹顺着唇角流下。 “父君,父君”两个孩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裘睿赶紧跑出房门。 “来人,传医丞” “怎么了?”裘振端着醒酒汤刚过来就看到裘睿慌里慌张的模样,一时间加快了步伐。 “父王,父君,父君吐血了”裘睿看到裘振赶紧上前拉着人往屋里走,没过多久,医丞就被唤过来。 “钤钤,钤钤,你怎么了,别吓我” “别,别让孩子看到” “夜尘,把羡羡和睿儿带出去”裘振话音刚落,夜尘就将两个孩子带了出去。 “世子,公子不用怕,有王爷呢” 公孙钤脸色苍白的抓紧了裘振,豆大的汗珠往下落,一时间只觉得刺痛涌遍的全身眼前一片漆黑。 “呃,裘,裘振” “钤钤,我在,我在” “我,看不到了” 裘振紧紧将公孙钤搂在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冰凉刺骨,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王爷,王君这是中了毒,臣,臣看不出来” “其他人呢,都给本王喊过来,快”裘振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看着眼前的公孙钤,只觉得自己被扼住了呼吸。 “钤,钤钤别怕,有我在,一定会没事儿的,会没事儿的” “呃,裘振,疼,好疼”公孙钤缩在裘振怀里,紧紧揪住人胸前的衣服。 “王爷,君上这是中的凉鸠,臣等……无能为力”殿里跪了一批医丞。 “胡说,怎么会?你们赶紧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 “呃,疼,裘振,好疼,快,杀了我,快……” “钤钤,钤钤,”裘振红了眼眶泪流满面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抱住眼前人。 “裘振,真的好疼,快,杀了我,让我,呃……死的别那么痛苦” “钤钤,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鸠毒……无解的” 不知何时,云藏已经刺进了公孙钤的胸口。 “裘振,吻我”公孙钤笑了笑顺着感觉伸手揽住了裘振的脖子,裘振低头吻上人唇,血腥味蔓延到口腔一颗一颗的泪珠落在人脸上。 “钤钤!钤钤!啊!………………” “王爷节哀” ☆、亲手送他们陪葬 毓秀宫火势凶猛,众人根本靠近不得,啟昊被内侍死死拉住靠近不得,只能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唤着“父君”两个字。 “父王,父王”啟昊见啟昆甩开内侍跪在了人面前,扯住了人衣袖苦苦哀求“父王,父王,您救救父君,救救他” “昊儿”啟昆面色一痛,附身将人扶起来,众人虽然尽全力救火,可毓秀宫被烧的一片狼藉,毓漓,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启禀陛下,公孙王君,殁了”啟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内侍来报,脚下一个踉跄被陵钥扶住,毓秀宫失火,毓漓自焚,公孙钤殁。 “钥儿,快,把昊儿带走,快”啟昆安排了陵钥大步往偏殿的地方走去。 刚到偏殿,就看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内侍和医丞,加快了速度走到了屋子里。 映入眼间的便是裘振一脸无神的紧紧搂着公孙钤,明晃晃的云藏还cha在公孙钤胸口。 “阿振!” 裘振闻言抬起头看着啟昆“皇兄……钤钤,我的钤钤没了,我亲手杀了他” “阿振”啟昊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却不知如何安慰,询问医丞才知公孙钤所种之毒是凉鸠,中毒者无药可解,鸠毒发作如同九天寒窟万虫蚀骨,整整一个时辰,裘振杀了他,是想让他走的没那么痛苦。 “阿振,节哀,投毒者已经抓到了,你……” “是谁?” “你,自己去审吧!”犹豫再三缺不知如何开口。 裘振低头亲吻人冰凉的额头耳语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将人平放在床上,投毒的内侍已经被带了上来。 “幕后主使是谁?” 那内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原原本本道出“回,回王爷,是毓贵君拿小人的家人要挟,小人才不得已而为之,小人死不足惜,小人该千刀万剐,求王爷放过小人的家人,求王爷开恩” “开恩?放过你的家人,可是谁又放过了本王的钤钤,他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他与世无争,却还是死在你们所谓的权利,欲望之上” “剐了你,本王都觉得轻”裘振突然蹲下揪着人衣领盯着人“谋杀皇亲,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也好好尝尝这凉毒的滋味,钤钤受过的,你们凭什么不受,带下去” “王爷,求王爷放过小人的家人,王爷……” “毓漓!”裘振拔出旁边内侍的剑就要冲出去,却被啟昆拦住。 “阿振,毓漓已经自焚了” “哈哈哈哈哈,自焚?”裘振大笑两声泪流满面,哐当一声,长剑应声而落。 “阿振,你别这样!你想想睿儿,想想羡羡,他们已经没了父君,不能再没有你了” “皇兄放心,钤钤大仇未报之前,我是不会想不开的,毓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裘振走到床边横抱起公孙钤一步步往殿外走去,直到长安王府。 长安王君殁,众人同悲,得知消息的重人也都纷纷从各国快马加鞭的赶回。 裘振日夜守在人身边,从不让任何人靠近,到了下葬那天才将人放进了棺内。 “胸口一定很疼吧!”裘振伸手去摸被云藏刺中的胸口,公孙钤换了新的衣衫依旧如往日般风采翩翩。 ”钤钤,等我,等我为你报了仇,饮你饮下的凉鸠”裘振拿起公孙钤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还差一把云藏,你所受的,我会陪你一起” 裘振看着人惨白的脸颊和双唇,拿出一盒唇膏,用手指擦在人唇上“你最注重仪表了” 裘振转过身去随着一句落棺,棺材被紧紧盖住,长安王府一片啼哭声,两个孩子被陵钥与啟昆一人拉住一个。 钧天街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阵狂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本就多日滴水未尽的裘振更是被吹的摇摇欲坠,被身后的叶尘紧紧扶住,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才停止,众人整理好了仪队继续前行。 公孙钤入皇陵之后已是下午时分,裘振抱着琴盘膝坐在公孙钤墓前,弹起了那首陌生东风,公孙钤谱的曲,裘振填的词,也是是公孙钤最喜欢的。 一曲陌上东风,一遍又一遍,裘振整整在坟前坐了两天两夜: 秋风依稀,我心往矣, 琼世佳人,吾心向惜, 卿本意中来,梦不觉夜深…… 蹇宾与陵光等人赶到之时,已是公孙钤已经下葬后的第三天。 “父王,父王”两兄弟见裘振醒了过来,一人扶起裘振,一人端过了一旁的参汤。 “父王,父君已经不在了,父王,你不能不要睿儿和弟弟,父王,你吃着东西吧”裘睿吹凉了勺子里的参汤递到了裘振嘴边。 裘振接过裘睿小手离的参汤一饮而尽,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父王怎么会不要睿儿和羡羡呢!你们两个要乖,要听皇伯父和毓伯父的话” “父王,你要去哪里?羡羡不想离开父王” “羡羡乖,父王要去杀了坏人,为你们父君报仇” “阿振”陵光与蹇宾突然闯进了裘振的房间。 “陵儿?阿蹇?你们何时到的?”裘振示意一旁的内侍“先带世子和小公子下去” “是” “阿振,我们来晚了”蹇宾看着一脸憔悴的裘振却不知如何安慰。 “我寸步不离的在他身边,却还是没能保护的了他,是我的错” “阿振,你别这样”陵光走到床边坐在床边握住了人手“听说,你要去攻打遖宿” “毓漓害了钤钤,毓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振,遖宿是外族,没有完全的准备下,断不可轻举妄动!这件事情需要慢慢商议,小齐从北齐调了ji,ng英过来,可祝你一臂之力” “攻打遖宿,钧天兵力足够了!北齐不必牵扯进来” “你这是什么话?” “蹇宾,阿振只是……” “伤亡减少到最少不好吗?小齐是北齐的战神,作战部署也是遂心应手,可以加快攻打遖宿的速度” “自从毓漓和亲到钧天,我就开始注意了,这些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钤钤死在了他们的欲望之上,我便毁了他们的欲望,断了他们的念想,亲手送他们去地府给钤钤陪葬” ☆、出发遖宿 大军出发的那日细雨绵绵,一滴滴落在将士上的铠甲之上,战神一怒,横尸千里,裘振十三岁那年力战群敌,收复失地,一站成名。一晃就是十年,在加上裘振创立了怡红院流连烟花之地,当年的事情已经被渐渐遗忘,众人却忘了他们的长安王当初也是杀人不眨眼的。 “阿振,一切小心”临行那天,文武百官相送,齐之侃带着北齐大军相助。 “皇兄,睿儿和羡羡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途中书信不能断,别让朕担心”啟昆拍了拍人的肩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突然之间,他却希望仗一直打下去,遖宿不灭,裘振便有活下去的支撑。 内侍端上酒水,亲自为大军送行。 “不灭遖宿,誓不回还” 随着酒杯摔碎的声音响起,裘振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率着大军慢慢离开钧天王城。 裘睿捂着公孙羡的嘴巴紧紧拉住,两个人躲在裘振看不到的地方失声痛哭。 “父王,父王,父王……”公孙羡见裘振越来越远,挣脱了裘睿跑了出去,被啟昆一把拉住蹲下抱在怀里。 “羡羡,听话,你父王很快就回来了” “皇伯父,呜呜呜……”公孙羡的小手搂住啟昆的脖子,泪水沾shi了啟坤肩头的衣服。 “睿儿!”陵光一把将裘睿抱在怀里,这孩子像极了公孙钤,小小的年纪却去大人一样沉稳,公孙羡趴在啟坤怀里放声痛哭,而裘睿被陵光抱在怀里,由无声的哭泣再也忍不住变成了痛哭。 “睿儿不哭,你父王很快就会回来的”陵光附身轻轻拍打着人的后背。 公孙羡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懂事了,变得的爱读书了。 我要好好练武,保护父王和哥哥! 我要好好读书,好好照顾认字,这样就可以给父王写信了。 失去父君的不只是裘睿,公孙羡,在皇宫的某一处,还有一个失去亲生父亲的,便是啟昊,本就成熟稳重的啟昊因为愧疚之心,对裘睿和公孙羡更加好了。 从没有人说是毓漓害死的公孙钤,可从小聪慧的裘睿却猜到了,他不会告诉弟弟,让弟弟疏远啟昊,可是,他真的是接受不了啟昊。 裘睿身为长安王府的世子,肩上的担子更重,出了整天待在书房读书写字,偶尔也去怡红院看看,因为那是他父王父君相识的地方,两兄弟每天都去祠堂里给公孙钤上香,偶尔去皇陵祭拜,一待就是一天。 裘振走的那一天,是十月,除了战报还有就是给自己儿子的家书。 那一年春节,齐之侃回到了王城陪蹇宾过年,可裘振并没有回来。 我怕回去了,舍不得再离开孩子。 第二年中秋,裘振依旧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是家书,两兄弟高兴的是,裘振写的家书,不用别人念,他们全部都认识了。 天空的那轮明月照亮着五湖四海的人。 “父王,羡羡和大哥很想你,你现在是不是也在月亮底下想着我们呢” “羡羡,月亮会把我们的思念之情带给父王的,要不,我们去写家书吧!” “嗯!” 裘振拿着手里的信封读了一遍又一遍,是裘睿和公孙羡写的,一封字迹缺乏几道却十分清秀,另一封歪七扭八的不用想就是公孙羡的杰作。 钤钤,你看到了吗?睿儿和羡羡现在很懂事。 钤钤,你一定想不到,羡羡会写字吧! 钤钤,你是怪我抛下孩子攻打遖宿,所以连我的梦都不入吗。 钤钤,我,想你了,真的好想,好想…… ☆、世子失踪 “报!”一名将士突然跑进了营帐,正在和齐之侃规划作战策略的裘振放下了手里的地图。 “讲” “启禀王爷,遖宿大军退军十里,遖宿使臣在营外求见王爷,说是要议和” “轰出去,不见” “是” “轰使臣出去,不太好吧!”齐之侃悠悠开口。 “遖宿已经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本王为何要议和?”裘振重新拿起手上的地图,摆弄着桌子上的沙丘。 “遖宿如今退军十里,再有五座城池,遖宿便破了,趁着如今士气高涨,本王准备乘胜追击” “王爷,末将愿领兵前往”吴将军拱手说到。 “那好,你率三万大军从左侧包抄” “末将领命” “小齐,你率领三万大军从右侧包抄” “好” “楚将军你带着五万大军留守阵地,本王便率着其余大军正面迎击” “末将领命” 任务分配完毕,众人都去整理军队,随着一声号令,大家都朝着遖宿进发。 “毓埥,亏你还是遖宿的王,怎么躲在城里不敢出来?”裘振骑着战马首当其冲,见面前的城门紧闭,不由得开口大骂。 “王上,裘振这是激将法,此城池易守难攻,王上切莫上当呀!”毓埥刚想下令出门应战,就被身后长史给拉住。 “如今裘振连破我遖宿数做城池,本王来此就是为了御驾亲征,哪里有躲着的道理” “王上三思呀” 毓埥见众人苦苦哀求,便放弃了应战的想法,下令死守,还能减少一点伤亡。 “主子,眼下如何?”夜尘问到。 裘振勾起唇角笑了笑“下令,攻城” “是”夜尘应了一声,随后举起手大声喊到“攻城” 夜尘话音刚落,就有一部分士兵拿起盾牌掩护身后的人抬着云梯来到了城墙边上。 不断的往上爬,不断的被遖宿士兵的石头,羽箭击中,一轮又一轮,一匹又一匹。 “王上,您先撤”眼看城门要有被攻破的趋势,众人都胆战心惊,几个人硬拉着毓埥撤军。 驻守在城门远处的遖宿大军早已经被吴将军和齐之侃拿下,夜尘带着一小部分人已经利用山头,跃进了城墙之内,在里面厮杀出了一条血路,打开了城门。 “兄弟们,城门开了,冲啊!”钧天大军士气正旺,一股脑涌进城内与遖宿大军厮杀在一起。 “百姓不杀,降者不杀” 这一句话从钧天大军出发那一刻起,喊了一年多。 “陛下,是阿振又传来捷报了?”陵钥拎着食盒走进御书房,便看到啟坤拿着折子一脸的笑容。 “对,奏折里说他们三天又破了遖宿一座城池” “阿振本就是我钧天战神,加上北齐世子相助,遖宿迟早都是囊中之物” 一样样ji,ng致的点心摆在了桌子上,陵钥给人满好了茶水,坐在一边。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钧天怡红院 作者:箬菡球球 第10节 “当初为了给公孙报仇起兵攻打遖宿,如今已经快两年了,遖宿破了,阿振也就该回来了” “陛下”陵钥抿抿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杯茶水递到人面前“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时间会消磨一切,再说,阿振怎么舍得下睿儿和羡羡呢” 啟昆拍了拍人手笑了笑。 “皇伯父,皇伯父……”一声声焦急的声音直奔御书房。 “羡羡?怎么了?”啟昆见公孙羡一脸的慌张,起身将人抱在怀里。 “皇伯父,哥哥找不到了,怎么办……” “怎么回事儿?”啟昆看向身后的侍卫。 “回禀陛下,今日世子爷和小公子说是要到怡红院寻蹇公子,一转眼的功夫,世子爷就不见了” “混账,赶紧封锁城门去寻” “小人已经通知守城的将军了” “等找到睿儿朕再给你们算账” 公孙羡搂紧了啟昆的脖子“皇伯父,你一定要派人找到哥哥,羡羡只有哥哥了” 啟昆拍着人后背,声声安慰“羡羡别急,睿儿会没事儿的” “怎么样?可有消息?”陵光见段青鸿回来赶紧去问。 “我已经拜托道上的朋友去寻了” “现在城门已经封锁了,加派人手,挨家挨户的去搜,总归会有消息的”一旁的蹇宾也是十分焦急,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寻。 “已经派侍卫挨家挨户去寻了,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陵光焦急的走来走去,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了“阿振把孩子交给我们,结果我们给弄丢了,还是在自己楼里,守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 “你别喊了,越急越乱,先想想办法,希望还没出城” “公子,有人好像看到小世子往城东方向去了”泠然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裘睿的画像。 “城东?偏僻的后山,糟糕,陵光,你赶紧去调一批侍卫去搜山,我和泠然先行一步” “好” ☆、灭敌归家 刺眼的阳光映入眼帘,床上的人不由得抬手遮住阳光慢慢扶着床边坐起。 “可算醒了,早饭在桌子上呢” “父亲,能不能给我开一些安神的药,最近总是做梦,越发的睡不安慰了”床上的男子睁眼便看到屋里的老者在区分着草药归类。 “说来也着实奇怪,这个梦我都做了快三年了,怎么每次都一样呢”男子摇摇头表示不解,洗刷一番坐在桌子旁边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或许和你两年前大病了一场有关系,你每日纠结梦中的事情,得不到结果,自然要天天梦到了,你若是懂些药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老者看着自家儿子笑了笑,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了一边。 吴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药理儿子是真的不感兴趣,我也就只有写写字了贴补家里了” “对了,前两天我在张裁缝那里给你定做了两件衣服,等下去集市别忘了拿回来” “又让父亲破费了” “你是我儿子,破费什么,时辰也不早了,赶紧出发吧!” “嗯” 吴溟拿着自己的小背篓准备去集市摆摊写字,看到旁边树荫下下棋的人,忍不住凑上前去观看几局,摇摇头离开。 貌似,自己很喜欢棋盘,若是多卖几副字画,多替人写几封信,说不定就能买盘好棋回去了。 吴溟一手好字,山水丹青更是一绝,观赏的人不少,出手买字画的也不少,每天挣点钱贴补家用也是不错的选择。 看了看背篓里的字画还有不少,便支起架子挂了起来,拿出了笔墨,画了半天,一副肖像却永远看不清五官,吴溟坐在小凉亭里心情有些郁闷“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你的模样” “吴溟,前两日我要的百寿图画好了吗?”正当吴溟发呆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张员外,已经好了,你找稍等”吴溟起身去背篓里面拿出了那副比较大的字画,看了看标记正是那副百寿图。 “不错,这是剩下的钱”张员外看着画连连点头,将一个钱袋递到人手里“下次再来照顾你生意” “张员外慢走” 直到张员外和仆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吴溟又陷入到了自己的小世界里。 ……………… “王爷,毓氏一族全在这里了” 裘振看着大殿之内的十几个人,眼神里杀气闪过,看着面前的毓埥不由得笑了起来。 “毓埥,眼下滋味如何?” “裘振,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你” “本王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向本王求情放了其他人”裘振看了看毓埥身后的毓家人,居然没有一个求饶的,果真都是马背上上的真英雄。 “公孙钤死了,你会放过毓家的血脉?” 一听到公孙钤这三个字,裘振不由得双目充血,一圈击向毓埥胸口,将人打的后退几步。 “既然知道他是我的逆鳞,为何要打他的注意” 毓埥扫了一眼裘振,不解亦或是不甘,最终叹了口气“这是毓漓擅作主张……既然本王是他堂兄,他犯下的错本王也总要承担的” “怪你怪你把毓漓嫁到钧天”裘振一挥手,夜尘便命人在毓氏一族面前奉上酒杯。 “凉鸠是你们遖宿特有的,如今物归原主,自己也尝一下这凉鸠的滋味” 毓埥看了看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身后的毓家人更是眼都不眨的喝下肚,随后便是通通倒在地上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主子!”夜尘见裘振神情不对,赶紧上前扶着。 “为了避免他们有解药,你知道怎么做” “是” 裘振话音刚落便快速的逃离了大殿,扶上了走廊上的木桩红了眼眶,刚刚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公孙钤痛苦身死的那一刻。 “钤钤!我终于替你报仇了,我灭了遖宿,杀了毓家所有人”裘振抬头望天,空中的白云仿佛变成了公孙钤的模样在向他微笑。 裘振的手往空中伸去,威风穿过指间,仿佛人就在身边一样。 “钤钤,快三年了,如今大仇已报,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等我!” ☆、世子裘睿 一阵阵的颠簸震的人头晕,裘睿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身处马车之上,小手被反绑,至于要去哪里,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遖宿的想要拿自己威胁父王,或者是被他人当做筹码谈条件,转眼过去了十天,已经确定自己是单纯的被人贩子给绑了 “我就奇了怪了,别人都是又哭又喊的,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没有虐待我,也没有不给饭吃不给谁喝,我为什么要哭要闹” “别人可都是哭着闹着回家的” 裘睿拉着小脸垂着脑袋“我爹爹已经去世了,父亲又不管我,我为什么要回家” 面前的男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抱在怀里“既然来了我张府,以后就是我张府的少爷,我张某人的儿子” 裘睿看了看面前的中年男子却不知如何开口,若是不小心把命玩儿没了,那父王和皇伯父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我父亲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很快就会来寻我的” “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他们又不知9道你在这里,反正你父亲不喜欢你,我又不能生,这是天意” 裘睿白了他一眼,自己说的是不管,又不是不喜欢,真搞不懂是什么逻辑思维。 “你喜欢什么?”男子突然问到。 “喜欢什么?我喜欢听书,喜欢听曲儿,喜欢玩儿”说到此处裘睿眼神里泛着亮光,从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自己就一直被监视,若是能出去,说不定能通知别人来救自己。 “也是,孩子吗!是喜欢这些,我带你出去走走” “嗯”裘睿使劲点点头。 “呦!张员外,这是谁家小公子,这么俊俏?” “这是我多年前失散的儿子,可算是找回来了”张苘呵呵笑到。 “恭喜张员外了” 裘睿被张苘抱在怀里,身后还跟着四个家仆,更别说有逃离的可能了,突然看向了一边的楼房眼睛一亮:怡红院? “我想去那里看看”裘睿指着一边怡红院的大招牌。 “那不是小孩子家家能去的地方” “你看,那里好多人,好热闹”裘睿见人不为所动,突然想起来了公孙羡撒娇打滚的样子。 “去嘛!去嘛!让我去看看”裘睿搂着人的脖子蹭来蹭去,自己ji皮疙瘩都落一地,不明白自家弟弟是如何做到的。 张苘见人突来的亲近高兴的不得了,抱着人就往楼里走。 “呦!张员外,怎么还抱着个孩子过来”张苘一靠近就有人迎了上来。 “带我儿子来看看热闹,把你们这里吹曲的喊过来几个” “好嘞,张员外,您楼上请” 裘睿看着面前吹曲的几人,不进心里吐槽几句,同是怡红院,也不知为何差距这么大,自己被紧紧跟着也不知能不能传送消息。 “这里这么气派,这里的老板是谁呀,肯定很厉害吧”一副星星眼的裘睿望着张苘。 “这里老板叫什么不知道,好像叫什么斯雪……” 裘睿心头一惊,这几年大家都用怡红院这个名字在各处开了场子,也不知道这个斯雪是不是京城的那个斯雪。 “这里有没有其他的?我不想喝水”裘睿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一边。 “不喝茶水,你想喝什么?” “我想喝果酒” 张苘笑了笑,命人拿来了一壶果酒。 “我之前喝过一种果酒,叫君子酿,可好喝了”裘睿喝了面前的果酒摇了摇头。 “这么小年纪居然会喝酒” 裘睿看了看往这边走的男子,看装扮应该是一个管事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那当然,我爹爹酿的君子酿,可是数一数二的,除了段青鸿段叔叔,一般人还喝不到呢!” “好了,玩儿也玩儿了,曲也听过了,该回家了”张苘拉着裘睿下楼准备离开,摸了摸脖子里的玉坠,犹豫再三没有留下。 刚到张府,就看到一个家仆迎了上来。 “老爷,前几r,i你让吴铭画的画,我们已经取回来了” “这么快就好了?拿来我看看”张苘示意一旁的家仆带着裘睿离开。 “画的什么?我也想看看” 张苘见他稀奇,便打开画展现出来,画的什么没主意,可画画的风格,字迹像极了一个人。 “哇!好漂亮,我也喜欢画画,能不能让他来教教我” “这吴铭是我蒲松县有名的画家,你既然想学,我看看能不能把他请过来” “太好了” 收到消息的吴铭一脸的纳闷,这张员外不是不能生吗?哪里来的儿子,虽然这么想着,却还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去张府。 “吴公子,我家少爷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吧” 裘睿本来在纸上写着东西,听到门声响起,抬头一看面前熟悉的人让他红了眼眶,起身扑到人怀里。 吴铭吓了一跳“小,小公子,你怎么了?” “呜呜呜~父君,父君,睿儿好想你,父君” 吴铭蹲下轻轻拍着人的后背“小公子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呀” 裘睿看着面前熟悉的容颜擦了擦眼泪“对,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小公子刚刚喊父君,莫非你是皇家子弟?” “没,你听错了,我在喊父亲”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本来处理完事情的张苘想亲自介绍一下的,结果一到后院就听到了裘睿的哭声。 “张员外” “没什么,我看他长得特别像过世的爹爹,所以一直忍不住” “原来是这样” “张员外,我和小公子很投缘,所以这徒弟我收了”吴铭笑了笑。 “那好,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老爷子的寿礼我还要准备,你们先熟悉熟悉” “好”二人目送着张苘离开,公孙钤拿出东西准备教人作画。 “小公子怎么称呼?” “裘睿” “裘睿?小公子不姓张呀!” “我说我是被人贩子拐到这里的,你信吗?” 吴铭手下一顿,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才缓缓开口“你不怕我告诉张员外吗” 吴铭话音刚落就见面前人红了眼眶“嗳,我同你开玩笑的” “我,能不能喊你爹爹?” “啊?” “你长得真的好像我爹爹,我,我忍不住” “嗳,你别哭,要是喜欢,你喊就是了” “你能天天来看我吗?或者住在这里”裘睿扯着人的袖子不肯撒开。 吴铭摸了摸人额头“我家里这里不远,我天天来就是了” “好”裘睿话音刚落,就从脖子里取下吊坠交给吴铭“你把这个收好,现在他们肯定也会监视你,过一段时间你把这个想办法送到京城怡红院” 吴铭看着面前沉稳的孩子不禁开口问到“你真的只有七岁吗?” “六岁半” “……好吧” 裘睿说的没错,自己一出门,就有人问他们聊了些什么,幸亏二人提前商量好了,也没露出破绽。 吴铭日日去张府教裘睿作画,自己也越来越喜欢那个喊自己爹爹的孩子。 ☆、重逢 大军离开钧天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忍受着生离死别,多少人家庭支离破碎,可众人都知,自从效忠朝廷那刻起,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还好眼下收复了外族遖宿,兄弟们的血没白流,大军回遖宿的那天,众将士都欢呼雀跃,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看见亲人了。 裘振与齐之侃率领着大军回城,本该亲自回宫复命,裘振却在半路开溜,齐之侃自然知道他是去那里,便自己率着大军先行一步。 “参见王爷” 皇陵日夜都有人把手,一般人靠近不得,哪怕是裘振离京三年,众人也都是认识的,一侍卫上前牵过裘振的马匹拴在了一边。 踏入陷阱时他没有哭,受伤命悬一线时也没有哭,可他望着眼前的枯坟时红了眼眶,伸手抚摸着石碑上的字,泪水止不住下流。 “钤钤,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抚摸着石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颦一笑都映在眼前“若不是睿儿和羡羡,我真恨不得现在就随你而去”坐在墓前絮叨了半晌才缓缓往城里走去。 “王爷”众人一见是裘振回府,立即迎了上去。 “睿儿和羡羡呢?” “回王爷,在皇宫” 裘振闻言再次翻身上马往皇宫赶去。 “父王,父王,羡羡好想你”公孙羡远远的看到裘振立马快步跑了上去。 裘振附身一下将自家儿子抱在怀里“父王也想羡羡,羡羡长高了” “父王” 公孙羡哇的一声哭出来,紧紧搂住裘振的脖子不肯松开,再次将裘振惹的红了眼眶,轻轻拍着人后背“羡羡乖,父王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陵钥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红了眼眶,拿起内侍递过去的手帕擦着眼睛。 “这些年有劳嫂子照顾他们了,对了,为什么不见皇兄和睿呢” “阿振,你先听我说……” “什么?”裘振听完陵钥的话放下公孙羡就要往外走。 “阿振!” “父王,你别走,羡羡害怕”公孙羡紧紧抓住裘振身上的铠甲不肯松开。 “羡羡乖,父王去寻你大哥回来,我们就一家团聚了” “父王说话算话,一定要回来,不要再丢下羡羡一个人” 裘振给人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亲了亲人的额头,脸蛋“羡羡乖乖呆在陵伯伯身边,父王很快就回来” “嗯!” 裘振马不停蹄的往蒲松县赶去,公孙钤是自己的命脉,可眼下两个孩子才是他的命脉,孩子却不能受到一丁点的危险。 蒲松县锣鼓喧天,最富有的张家老太爷过六十岁生辰,张苘几乎邀请了县中所有的人参加寿宴,张府更是张灯结彩。 “爹爹”裘睿一见吴铭立即跑了上去,上前抓住了人的大手就往院子里走。 “睿儿?”吴铭将怀里的礼盒交给了张府的仆人,被裘睿拉着进了院子。 还没等热闹一会儿,忽然看到了一大批捕快闯进了院子。 “张苘,你杀害陈员外,如今罪证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杀人?各位弄错了吧?”张苘一脸的懵。 “有没有弄错,跟我们去县衙再说”两个捕快上前就要抓人,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众人。 “今天是我父亲过寿的日子,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废话少说,快走”。 “别让老太爷知道,我等会儿就回来”张苘被捕快强拉着离开。 “爹爹,现在怎么办?他们肯定是冤枉的”。 “别急,我们先看看”吴铭抱起裘睿跟在捕快后面,往县衙走去。 “大人,小人不知如何就犯下了杀人这等大罪了呀”张苘跪在大堂,看到县太爷上堂赶紧申冤。 “昨日,你去了陈员外家,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陈员外便中毒身亡,今天从你府中搜出了这瓶□□,你还有何话说” “冤枉呀!昨日去陈府是送请帖,我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拿着□□去陈府害人呢!冤枉呀大人”。 突然响起的惊堂木将人吓了一跳“冤枉,人证物证都在,你还喊冤?” “人证?” 正在张苘纳闷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仆人跪下,正是昨日服侍的那几个。 “大人,昨日是张员外与我家员外起了争执,后来张员外赔罪向我家员外敬了一杯酒,不久之后我家员外就中毒身亡了” “我们都可以作证” “张苘,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天大的冤枉呀!大人” “张苘杀人罪证确凿,午时问斩,压下去” “大人……” “慢着!”裘睿突然松开了吴铭的手闯进了大堂,将张苘吓了一跳。 “睿儿,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去” “草草定罪,迫不及待的问斩,敢问大人依的是钧天的哪条律法?” 县太爷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哪里来的黄毛小儿,居然敢擅闯大堂” “陈员外昨日身亡,大人为什么今日才抓人?死者是张苘走后的半个时辰才身亡的,难道这半个时辰就没接触过他人?” “至于搜出来的□□,我要是杀人凶手,早就毁灭证据了,就算犯下杀人大罪,最严重的也要推迟三日,或者秋后处斩,大人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急匆匆杀人?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臭小子,胡说什么,来人,给本官拿下!” “大人,他只是个孩子,有什么冲我来”张苘赶紧起身将裘睿护在身后。 “反了,反了,拿下!” “我乃长安王府世子,谁敢动我?”裘睿的一声大喊,众人动作停留了半拍,随后便是一片笑声。 “长安王府,还世子,你骗谁呢!来人,拿下!”一干捕快还没上前,就被石子打的抱头鼠窜。 “谁?” 吴铭一个翻身进了大堂“县太爷好大的胆子,连世子爷,当今皇上的亲侄子都敢动?” “吴铭?他是铁了心要杀我,你赶紧带着睿儿离开”张苘将裘睿推到人身边。 “你有什么证据吗?” 吴铭从怀里掏出了裘睿给他的吊坠“这是长安王府的信物,你们可信了?” “假的,假的,拿下” 吴铭见人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赶紧将裘睿护在身后,准备随时动手。 突然又是一批侍卫涌进了大堂,将人紧紧围住。 “谁敢动手?” “皇伯父”裘睿一见是啟坤,赶紧跑上前去。 “睿儿,你可让朕好找呀!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快让朕看看”啟坤看到裘睿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 “参见世子”听到侍卫的大声参拜,堂上坐着的县太爷瘫在了地上。 “睿儿真的是世子?”张苘一副见鬼的模样“今天死定了” “嗯?” “就算杀人不成立,拐卖世子也是灭九族的大罪呀” 吴铭笑了笑并未言语。 啟坤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看着瘫在地上的县太爷瞬间怒火中烧,若是再晚来一步,指不定他要做什么呢!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朕的睿儿”身后的内侍亮出令牌,众人纷纷跪在地上参拜。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呀!” “皇伯父,张苘是冤枉的”裘睿扯了扯啟坤的衣服。 “这件事交给朕就好了”啟坤将人放下来,坐在了大堂的座位上。 “平身”啟坤话音落了,众人才缓缓起身。 紧赶慢赶的裘振马不停蹄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才赶到蒲松县,刚到怡红院就得到消息赶往张府,得到张府出事的消息,赶紧往县衙赶去,直到看到了啟坤的亲兵,裘振翻身下马赶紧往县衙赶去。 “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听到侍卫的声音,裘睿抬头一看果真是裘振,立马跑了上去。 “父王,父王!” “睿儿”裘振赶紧上前一步单膝下跪紧紧将人抱在怀里“睿儿” “父王,睿儿好想你!” “还好你没事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父王怎么办?你让父王怎么向你父君交代……” “父王,睿儿知道错了,睿儿再也不乱跑了” 啟坤一见是裘振,赶紧命人将县太爷收押起来,什么事情也比不上他们一家团聚来的重要。 “阿振,总算是回来了” “皇兄” 吴铭看着一家团聚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心酸,转身准备默默离开。 “爹爹,你去哪?”裘睿的一句爹爹,人的视线都忘吴铭那里去了。 “公孙爱卿?” “钤钤!” 吴铭叫裘睿喊他,倒是不好意思离开了,慢慢走上前“参见陛下,参见王爷”话还没说完,就被裘振一把抱紧怀里,将嗓中的话吓得憋了回去。 “钤钤,钤钤,钤钤……”一声声包含思念深情的呼唤,一声声催人泪下。 吴铭轻轻将人推开“王爷认错人了,在下吴铭,并不是您的王君” 裘振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人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对不起,本王认错人,失控了” “真的一模一样”啟坤一脸的不可置信。 “爹爹,是不是不要睿儿了?” 吴铭看到面前人一脸委屈要哭不哭的模样心疼坏了,赶紧蹲下安慰“怎么会呢?” “那爹爹和睿儿一起回去好不好” “这……睿儿先和家人回去,我会去看你的” “既然睿儿舍不得,那我们就留下住些日子吧” “父王最好了”裘睿一手拉着裘振一手扯着吴铭笑的一脸开心。 张苘不过是替罪羔羊,县太爷与张员外的夫人有染,便想着杀了陈员外,嫁祸张苘,好收了两家的财产,这件事情水落石出,根据钧天律法处理的众人。 张苘在家坐立不安,本想着啟坤会将他治罪,结果却等着了啟坤的赏赐。 “爹爹,我和父王来看你了”裘睿拉着裘振进了一家小院,院子里的吴铭正在翻晒着草药。 “王爷”吴铭起身施了一礼“屋里请” “今日,我们是来辞行的”裘振缓缓开口。 “这么快吗?”不知为何吴铭觉得很舍不得,他特别喜欢和裘振裘睿在一起的样子,如今他们要走,不由得心中一片郁闷。 “爹爹,睿儿好舍不得你” “我会去看睿儿的”吴铭摸了摸人脑袋。 “王爷带着铭儿一起走吧”老者的一句话让众人吃了一惊。 “父亲,你说什么呢?” “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互相喜欢着对方,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我心中只有一人,哪怕长的再像也不是,我不能对不起钤钤,而且,吴铭也是不愿当做替身的”裘振叹了口气。 “王爷对王君的感情着实令人佩服,王爷说的不错,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王爷请吧,天黑路就不好走了”吴铭背过身往屋里走去。 “爹爹!” “铭儿,其实,你就是公孙钤” “什么?” “什么?” “爹爹就是父君?” 裘振笑了笑“老人家,别开玩笑了,当初我是亲手将钤钤下葬的” “那一日我丹药炼制成功,不知道效果怎样,便趁着大风盗取了棺中的尸身,没想到真的救活了,我老头子一辈子孤身一人,于是就起了私心将他带在身边,谎称是自己的儿子,取名,吴铭” “他胸前的刀伤和后背的胎记是做不得假的” 裘振仿佛被眼前的惊喜冲昏了头,吴铭也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下意识的捂上了胸口的伤痕之处。 “我这就解封他的记忆”老者说完便拿出了自己的银针,在吴铭头顶扎满了银针。 一炷香的时间撤掉了银针,吴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起身一下扑在裘振怀里“裘振,我,回来了” “钤钤,”裘振喜极而泣将人紧紧抱住“我的钤钤,你终于回来了” “裘振!” 老者拉着裘睿走向了一边。 院子中的两人紧紧相拥,久久不肯松开对方。 “还好睿儿被拐来了这里,还好遇到了你,不然我们真的天人永隔了” “什么?” “当初下葬的时候我就说过,等到灭了遖宿,给你报了仇,就喝你饮下的凉鸠,受你受过的云藏,你受过的苦,我会一一陪你受” “你若是丢下孩子去寻我,我是不会见你的” 第10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