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正文 第1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节 文案 一朝车祸穿进了妹妹写的小说里,原主是炮灰中的炮灰,主角都没动手就自己over。 谢钰过起了斗叔婶,打脸前任的日常生活。 一次意外,谢钰身后跟着一个甩都甩不掉的忠犬,武力值超高,指哪打哪。 周·高富帅·崇霸气侧漏地说:看清楚没有,这是我的人,要是谁再敢招惹,要你们好看!→_→ 逐出家族的渣男前任:明白小叔,我一定离小婶十米远,绝不靠近! 失忆的弟弟:周总,我会保护哥哥的! 刻薄的叔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谢钰:背靠大树的感觉,真不赖! 外白里黑受vs小心机闷s_ao攻 温馨指南:文中有三人是重生归来 背景是同性可婚 内容标签: 打脸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钰:周崇 ┃ 配角:周墨:谢润 ┃ 其它:陌上宁 第1章 新生 “病人醒了,家属可以进来看一下。” 周围都是乱哄哄的声音,谢钰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这就是地府啊,可他怎么感觉手臂这么疼。 不对,他不是死了吗?手臂怎么会疼,应该说是他怎么感觉到“疼”,难道他没死? 这个念头只出了一瞬就被谢钰否决了,那辆货车冲过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机会,在那样强的撞击下,自己要是还能活下来,就不是进医院而是进实验室了。 他天马行空的想着,可手臂的刺痛感渐渐加大,他心想,自己生前也没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事,怎么死了还要受折磨,阎王爷这是没开眼啊! “医生不是说这小贱货醒了,怎么我们一进来他就闭眼了,是不是不乐意看见我们?” “闭嘴,要不是你小钰会这样躺在医院里吗?你还有脸说这话,我抽死你这个兔崽子!” “哎呀,你打孩子做什么,他还这么小,懂什么啊,要我说啊,都是那小浪蹄子惹得祸,凭什么他惹的祸要让我们家小之替他背锅,没这个理!” “你起开,我今天就非抽他一顿不可,这躺着的又不是旁人,是他哥,他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真是让我心痛啊,心痛!” “我就不,他才不是我哥呢,我没有他这个哥!” “老谢你也是的,小之不就说了他两句不好听的,他当哥哥的就该让着弟弟!” 谢钰听着他们几个人的争吵,发现了一件事。 他居然没死,不仅没死,好像还重生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正在争吵的三个人,貌似是他这具身体的亲人? “咳咳。” 谢母耳朵尖儿的听到声音,忙停住嘴里的话,刻薄的眼神剜了谢父一眼,用手在眼边上擦拭着,语带悲伤,“哎哟,我的儿,你可终于醒了,来,慢点坐起来,口渴了吧,婶儿给你倒水。” 看来这个女人是这具身体的婶婶,可他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散发着恶意,冲着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而来。 谢钰费力的睁开眼皮,谢母把他扶起来,他靠在床垫上虚弱地说,“麻烦婶儿了。” 谢母倒水的手一顿,随即掩饰般的笑道:“麻烦什么,不麻烦,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他没说话,静静的用余光细细打量着三人。 谢母长相刻薄,一双吊角眼,脸上擦的粉跟脖子呈现两种颜色,嘴皮薄,眼里透着一股子ji,ng明。 谢父一张国字脸,瞧着很是和善,此时正一脸的慈爱的看着他,眼里隐约有泪光浮现。 最后一个,就是刚才骂原主的人,长的倒是挺白净,就是那嘴太厚了,恰似跟香肠,毁了一张脸。眼睛里被欲·望沾满,底下有着浓重的乌黑。站在那一歪三斜,让人看了就皱眉头。 谢之见谢钰看他,白眼一翻,口气不善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他轻笑道:“是啊,没见过你这么帅的。” 谢之听到夸奖,缓和了神色,“算你有眼光,不对,你今天是忘记吃药了吗?怎么嘴这么甜。” 谢钰心说客套话而已,居然还当真了,面上却带着笑,“我才醒,哪有时间吃药,表弟说笑了。” “小贱,小钰刚醒,需要静养,小之你先跟你爸回去,我留下来照顾你哥。”谢母脸上堆满了笑,跟超市促销员的笑有的一拼。 谢母刚才话出口一顺嘴,差点就把那声“小贱蹄子”给叫了出来,幸好她急时收住嘴圆了回来。不过,刚才谢钰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古怪,好似在嘲笑她一样,她再一仔细看,又没什么不同。 谢父泪眼婆娑,跟谢钰告别,“小钰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敛去眸间深色,他乖巧地说,“好的,叔叔慢走。” “嗯,晚点我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谢父就带着谢之走了,留下谢钰跟谢母在病房。 “来,小钰喝水。”谢母把水端到谢钰跟前,假意要喂他喝。 谢钰伸手接过放在一边,“谢谢婶儿,我不渴,等会再喝。” “那也行,”见屋里没人了,说了几句话,谢母忍不住了,她试探性地问,“小钰,你还记得是谁把你推下去的吗?” “谁推我下去的?”谢钰重复了一遍,脑子里一闪而逝的画面,快的让人根本抓不住,“是一个人,男人……” 谢母手指微微抖动,嘴唇发白的说,“那你知道是谁吗?” “婶儿为什么这么问?”谢钰奇怪的看着他,瞥见她发抖的手指,意味深长地问,“难不成婶儿认识那人?” 谢母急忙反驳,“不认识!” 谢钰追问道:“婶儿这么快急着反驳,难不成真的是我,认识的人把我推下水的?” “不是,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没有人推你,是你自己掉进水里的,你别瞎说!没人推你!”谢母心里发虚,大声说道。 他如谢母想的那般,不再追问,“我知道了,婶儿声音小点,这里是医院。” 谢母不再说话,扣着手指头,眼神乱晃,明摆着告诉谢钰,我心虚了。 谢母不说,他也没再问,静静的打量着谢母,谢母穿的很洋气,这才初春,就穿上了皮草,头发高高盘起,面上化着浓妆,不过耳朵上带着一副大大的金耳环就显得格外艳俗,手腕跟脖子没有带饰品。不过,这化妆技术真不好,脸跟脖子差了几个色度,看着真的很low。 谢母坐了几分钟,浑身冒汗,难受得紧,就提出要走,“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晚上我跟你叔一块来看你。” 谢钰说,“嗯,婶儿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不要紧的。” “有事就叫护士,我先走了。” 谢母匆忙的往外走,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财狼虎豹。 谢钰靠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段熟悉又陌生的记忆,脑海里的几个片段一闪而过,他明白了熟悉感从何而来,这是原主的记忆,这具身体自然对它很是熟悉,而谢钰是外来灵魂,感到陌生也不奇怪。 源源不断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可是越知道的多,谢钰就对原主身上发生过的事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 随着记忆的变化,谢钰肯定了一件事,td他这是穿到他妹妹写的小说里了! 谢钰的妹妹在绿江江文学城写小说,隶属于纯爱分部,就在前不久,他妹妹写了一本渣贱狗血小说。 他妹妹懒的起名就用了他的名字,他也没在意,谁成想,“他”居然是炮灰,还是个窝囊的炮灰! 谢钰依稀记得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谢润,也就是谢钰的弟弟。 原主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根本毫无感情,而原主的父亲有一个很相爱的女朋友,碍于家里的胁迫,跟原主母亲结婚,原主母亲生下原主就抑郁而死,留下不满一周岁的原主。 第二年,谢润出生了,可要实际算起来,谢润就此原主晚出生三个月。 三个月。 他心想,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原配一死就旧情复燃,一点不顾及旁人的看法,第二年就生下孩子。 这么一想,原主母亲的死因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谢钰努力想着书里发生过的事,原主被继母“溺爱”着长大,性子十分软,习惯了逆来顺受,旁人说句重话,他就不敢说话了。原主的母亲生的极美,连带着原主也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尤其是那双眼含春水的迷人桃花眼,望着你的时候眼总是含着一抹笑,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放缓了语气。 两年前,原主父亲带着继母去游玩,除了车祸,双双归西,留下一份遗嘱,公司股份兄弟俩六·四分,房子和不动产也是六·四分,六是原主,四是谢润。 这份遗嘱是原主父母结婚时,原主母亲娘家提出的条件,直到后来继母进了门,蹿腾着改遗嘱,才把原主名下的一点股份分给谢润,他自己的则全都给了谢润。 他一死,原主手里的股份就成了“ji蛋”,周围的蝇子都想趴上去叮一口,吃点油水。 原主叔婶借着监护权把原主的股份占为己有,而原主自然不敢说什么,可怜的是原主给了股份还要忍受叔婶及他们儿子的谩骂、侮辱。 谢润就不同了,原主父亲生前给他留了个管家,不仅忠心还是个人才,旁人自然不敢动他,也就只能作罢。 谢钰啧啧道:“这受宠的不受宠的就是不一样,待遇差别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死了也要给他留一手,真是狡诈。” 原主短暂的一生有三个转折点:母亲离世,继母把他养成了一个窝囊废;十几年后父亲出车祸死亡,叔婶亏待,表弟谩骂侮辱他;最重要的一点,遇见男主周墨,堵上了青春赔上了命。 原主十八岁在寄宿学校上学,因为性格原因,平日里总是受到同龄人的欺负,而男主周墨作为转校生,在一次他被欺负的过程中救了他,并警告了那些人,原主看着男主逆光而来,便觉得男主像极了天上的神仙,而就在原主看男主的那一眼,男主转过头对他笑了笑,自此,原主就沦陷了。 这也是原主最悲哀的地方,原主拼劲全力去靠近男主,而男主则是看上了原主的相貌和好糊弄的性格。 就这样,在一次表白后,男主同意了原主的交往,他们在一起了。 原主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大概就是跟男主在一起的这七年。 谢钰正想得出神,没发现病房的门开了,有一个人正悄悄的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他看。 他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视线聚集在他脸上,他抬眼往门口望去,“谁在门口?” 第2章 “男主“出现 “是我,”周墨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虽然是疑问,语气确实肯定的意思,谢钰装作茫然的问他,“你是谁啊?” 周墨嘴角的弧度停滞了下,“你说什么?!” “不认识我了,够可以的啊你。” 周墨说,“正合我意,既然你也不认识我是谁了,那分手也是可以的,是吧。” 谢钰心想,看来这就是男主了,怪不得原主喜欢,这相貌这身材,换做是他也是喜欢的,可前提是不是渣男。 “你是周墨?”谢钰反问道。 “你唬我?”周墨脸一沉,说,“谢钰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分也得分,我厌倦了你,你明白吗?” 周墨今天心情很好,在没来医院看谢钰前,他刚跟谢润吃了顿饭,俩人浓情蜜意,好不潇洒。他看不得谢润受委屈,谢润一皱眉,他这心都跟着一颤,为了他心爱的谢润,知道谢钰醒了,周墨就勉为其难的来了医院,跟才醒来没几个小时的谢钰分手。 谢钰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才刚醒来没多久,你就来跟我提分手,周墨,你心怎么那么狠?!” “我不管你醒来多久,你今天必须给个答复,”周墨轻轻一笑,眼里是不掩饰的烦躁,语气笃定道:“今天必须分手!” 谢钰看着周墨一脸的不耐烦,便知道一定是受了“枕边风”的洗脑,谢钰也是挺纳闷的,男主那么ji,ng明一人,怎么就谢润的问题上,回回都脑残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 “可以,”谢钰说,“我可以跟你分手,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见周墨眼神变了,谢钰连忙说,”放心,我提的条件你完全可以做到。” 周墨冷哼一声,“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且必须遵守你说的要求。” 他又说,“万一我要是一个不高兴毁约了,那可怎么办?” 谢钰微笑,“我相信周总裁不是不守约的人。” 谢钰这话一针见血,直击周墨的g·点,周墨想着谢润委屈的表情还有那可怜巴巴的语气,再看看谢钰满脸苍白之色,脸瘦的都能戳死人,几乎是一个瞬间,他就做出了选择。 “我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周墨厉声说,“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并且永远不得反悔。” “什么要求?” 周墨一字一字地说,“我要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记住是——永远。” 周墨y沉着脸看他,谢钰在心里吐槽,放心吧,以后就算是你让我出现在你面前,我也不会出现。 谢钰依然微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出现在你面前,见着你就躲着走,有你的地方没我,行吗?” 见谢钰答应下来,脸上没有半点勉强的意思,周墨心里不舒服了,谢钰肯定是变心了,他以前不会这样的。 以前的谢钰是什么样的? 周墨也记不清了,唯有谢钰那讨好的笑,他记得非常清楚。 一晃五年过去了,周墨想,原来他们在一起五年了啊。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周墨来说,五年是有特殊含义的,他感激谢钰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他,但他对谢钰也仅仅只有感激,并无爱情。 虽然这对谢钰来说不公平,可爱情这玩意跟别的东西的不同,勉强不来,他现在已经找到了爱情的归属,是他在谢钰身上体会不到的那种心跳感。 周墨复杂的看着陪着他五年的即将分手的男朋友,心里略微有一点不舍,但只有微不可查的一点点,这一点点跟谢润相比,完全没得比。 周墨说,“你明白就好,这张卡给你。” 周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走了几步,把卡放到桌子上,又后退几步回到了房门口,一副不愿多停留的模样。 谢钰看着那张卡,问,“这是分手费?” “周总裁够大方的啊?”谢钰慢悠悠地说,语气满是嘲讽。 周墨脸上挂不住了,反驳道:“什么分手费,这是你的生活费!” 谢钰“哦”了声,“原来是给我的‘生活费’啊,难为周总还记得给我‘生活费’。” 谢钰盯着周墨,把周墨盯的心虚了,“我承认这是给你的分手费,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拿着这钱你以后也能好过些。” “这不是分手费,”谢钰说,“这是我的卖身费,这是我的青春损失费,你明白吗?” “什么青春损失费,你在说什么?”周墨皱眉问。 谢钰一点一点的说,“我把我最宝贵的青春浪费在了你身上,你说你不该给我青春损失费吗?还有这次我掉水里,你敢说跟谢润没关系?还有前几次我得罪的那些人,你敢说里面没谢润的手笔?” 周墨想开口辩解,却无从说起,“你别血口喷人,谢润不是那种人!” “随你,爱信不信,反正跟我没关系了,”谢钰说,“从前的那些就算了,你回去告诉他,要是他再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墨半响才说,“谢润不是那样的人。” 谢钰嗤笑道:“我说了爱信不信,你只要把话带到就行了。” “慢走不送。” 周墨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深深地看了谢钰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谢钰拿起卡在在手心里把玩,摩挲着那张银·行·卡,他记得,在原书里,周墨也是这个时候跟原主提的分手,原主刚醒,一听周墨要跟他分手,当场就大吵大闹,周墨跟原主说不通,气愤的甩了一张卡就走了,那张卡自然被原主扔了。 在原主心里,只要他没要那张卡,他跟周墨之间就还有可能,他把那张卡视为他跟周墨之间最后的救命稻草,自然不会收,没有用这卡,原主后面苦了一大阵子。 不过,现在不会了,谢钰不是原主,这是原主的五年青春损失费,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人这一生最美好的时间都浪费在周墨身上,花他点钱怎么啦。 也就是原主死脑筋,想不通透,要是原主想通了,也不会白白死了。 谢钰仔细回想了原主掉水的起因,说起来,这件事从头到到尾都跟谢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谢润提议要去郊游,选了一个湖边,说是风景好,又劝着原主去,说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跟周墨来个两人约会。 这个时候周墨就已经变心了,原主已经有一周没跟周墨独处了,谢润看出了原主的松动,加大力度劝说原主,愣是把原主哄的直咧嘴笑。 郊游,谢润特意带上了谢之,他让原主去湖边钓鱼,那湖里根本就没有鱼,他把原主骗到湖边,让谢之趁原主不注意,一把把原主推进了湖里。 原主不会游泳,要不是湖边有一个退休的老人走过,原主就死了。 虽然原主救上来了,但原主还是死了,谢钰活过来了。 谢钰想着想着,又感觉那道视线停留在他脸上,灼热且穿透力很强。 “谁在外面?”谢钰喊道。 过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医生来查房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他,“感觉怎么样?胸口闷不闷?” 谢钰回道:“有点闷。” 医生继续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钰说,“我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还有胳膊也是。” “这没事,过会就会好一些,你这是睡得久了,身体使不上力是正常的。”医生说。 谢钰问医生,“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观察几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医生一走,那道视线又出现了,谢钰闭上眼,再睁眼时,朝窗边望去,在窗边看到一片黑色,有一盆绿萝挡着,看不清人脸。 窗边的人见他看过来,不慌不忙的走了,留下谢钰楞在那,一般偷看被人发现了,不都是大惊失措,怎么这个不一样?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节 难道这个胆大? 谢钰想了一会想不通就不再想,而是在想怎么应对明天他那个“好弟弟”的拜访。 原书里只一笔带过,说了谢润来医院看望原主,被原主泼了一杯水,被赶来的周墨一脚踢向一边,抱着谢润就冲出了病房,看都没看被他踹倒在地的原主一眼,留下原主躺在冰凉的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加震惊。 谢钰可不会让那渣男踢一脚,他踢周墨一脚还差不多,不过明天他可以套套谢润话。 谢润对原主是不设防的,或者说原主没有让他设防的必要,毕竟原主胆小,几番狠话就吓得不敢说话了,怎么会跟他耍心眼。 不光是谢润一个人这么想,连谢父一家、周墨,还有原主公司的同事,都是这么认为的。 谢钰笑了,“别着急,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帮你讨回来,这也算是占了你身体的补偿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这手机还是原主的手机,手机屏幕都是划痕,外壳也是斑斑点点的“伤”,原主舍不得换一个,因为这是周墨送他的生日礼物,跟周墨的那个是情侣款。 可原主不知道的是,那个手机周墨早就扔了,只有原主还傻乎乎的一直用。 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是同事小王,谢钰通过原主的记忆得知,这个小王仗着自己姨夫是主管,平时在公司没少欺负新人,谢钰是首当其冲,不过,谢钰也不在意,两人倒也相安无事的当了大半年的同事加搭档。 “听说你掉水里了,淹没淹死啊?” 第3章 弟弟来访 “找我有事?” 小王语气恶劣,“听说你掉水里了,怎么你脑子也进水了不成?” “你今天来公司上班。”小王语气非常坚决,他要求谢钰今天必须到公司上班。 谢钰冷笑,“我要是不呢?” “你不想干了吗?”小王听到谢钰的拒绝,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谢钰,你别不知好歹,我也是为你好,毕竟,王主管你得罪不起。” 这是拿主管压他? 要是换做原主,此时早该吓得发抖了,可谢钰却没半分吓意,相反还有一丝喜悦,他正愁怎么辞职,这小王就送来了枕头,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谢钰说,“我是得罪不起王主管,那我不干了,总是可以的,” 小王吃惊地说,“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你尽管跟王主管说,就说我谢钰不稀罕在你们公司干。” 小王恶狠狠地说,“行,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谢钰掏掏耳朵,“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小王又说,“你现在……”要是后悔了,我还可以替你求求情。 一句话还没说完,谢钰就挂断了电话,利落的把号码拉黑,省的烦心。 做完这些,谢钰重新躺回去,闭着眼沉思,面容秀气,皮肤略有些病态的苍白,但这丝毫掩饰不住他的容颜,反倒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诱·惑。 第二日中午九点多,谢钰刚出去走一圈回来,就见谢润也就是男主的真爱正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本笔记,笔记本的皮子上,是一副素描。 谢润,人如其名,温润如玉。他被谢钰的继母养的很好,听见脚步声,谢润抬起头,ji,ng致的面貌一览无余,跟谢钰的昳丽的相貌不同,谢润长的很端庄,ji,ng致的眉目带着一丝英气,而谢润的身高也比谢钰多几厘米,身形也宽厚些。 谢润放下笔记,温声说,“你还生着病,怎么乱跑,快上床去休息。” 谢钰心想,要不是他知道原书的剧情,恐怕也会被谢润的假象所迷惑。 谢润就是一个疯子,为了报复谢钰,不昔花费数年,布下一张巨大的网。把谢钰牢牢的套在网里面,一点一点的摧毁的谢钰的内心,把谢钰逼上绝路。 “你怎么来了,”谢钰问,“你现在不应该跟周墨浓情蜜意,怎么想到来看我?” “哥哥这是在怪我?” 谢润说,“哥哥,我跟周墨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谢钰满脸嘲讽,“你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哥哥,你就非得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谈一谈。”谢润说。 谢钰一口回绝道:“不能。” 他算是看出来了,谢润这是想故意激怒原主,等原主对他出手,他要是猜的不错,恐怕周墨就快进医院大门了。 谢润手指一顿,突然上前走去,“哥哥这是讨厌我了吗?” “你知道就好。” 谢钰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离谢润远一些,“所以,现在请你出去。” 谢润受伤的看着他,“哥哥,我今天就是来请求你的原谅的,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 谢钰往外走,“随你。” 谢润可不会就这么让他走,他一把拉住谢钰的胳膊,“你不能走。” 谢钰被他扯的一个趔趄,等他稳住身形后,挣脱谢润的钳制,“我跟周墨已经分手了,所以,我的原谅对你来说,一文不值。” “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谢润自是不肯走,他的计划还没得逞,不过,谢钰是怎么了,平时他几句话一说,就把谢钰哄的找不着北了,怎么今天这么咄咄逼人,难道是掉水里,把脑子冲坏了? “对了,这是哥哥的笔记,我拿来给哥哥解闷,”谢润把笔记递给谢钰,“哥哥的素描画的真好看。” “不过,这素描像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谢润问,“哥哥,你画的这是谁啊?” 这话问的,谢钰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谢润在撬他的话,原主以前多好骗啊,几句话不到就被哄的连老底都交代出来,他可不信谢润会不知道那素描像是谁。 谢钰说,“你猜。” 谢润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猜不出,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谢钰脑子一抽,说,“周崇。” 谢润一愣,“周崇?” 谢钰想打自己的嘴,说谁不好说这个不好惹的魔王,可话都出口了,自然收不回来。他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希望那个魔王不会知道他说的这些胡话。 “就是周崇,我画的素描像就是他,”谢钰抚摸着素描像,深情款款的看着素描像,“我爱慕他多时,他就是我生命里的光。” 这段话是原主说给周墨的,话语里是满满的情意,可是周墨不知道珍惜,一次又一次的辜负原主的心。 谢润傻眼了,“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爱慕周崇。”谢钰满面春光的笑着。 “不可能!谢钰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能爱上其他人,我不允许!” 正走到病房外的周崇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刺痛,脑子不受控制的吼出来,说完了他整个人都愣在当场,阿润怎么会在这,那他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进了阿润的耳朵。 周墨慌忙跟谢润解释,“阿润你听我说,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巴不得他离我远点,你别误会。” 谢润指尖扎进手心里,温声说,“我怎么会误会你呢,哥哥离你远点,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那就好,”周墨松了口气,“阿润你怎么会来这?” “哥哥住院了,我作为弟弟来看望是应该的。”谢润笑着说。 周墨爽朗一笑,“我的阿润真是善良又帅气。” “你就会说好话哄我,”谢润被夸的脸微微发红,“你怎么在这儿?” 周墨捏捏谢润的鼻子,“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谢润打了一下周墨的胳膊,说,“你嘴抹了蜜吗?这么会说话。” 周墨说,“我嘴抹没抹蜜,你尝尝不就好了。” 谢钰面无表情的看着秀恩爱的俩人,说,“两位要是想调·情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第4章 出院 周墨心里一乐,面上却不高兴地说,“我们在这碍着你了吗?谢钰,你管的太宽了!” 谢钰嗤笑一声,“周墨,你别在你脸上贴金了,我不爱你了,明白吗?” 周墨猛地将声音抬高,“谢钰,你不要以为欲擒故纵对我有用,我不吃你那套。” 一旁的谢润见他俩有说有笑,心里不痛快了,“阿墨,哥哥他ji,ng神状态不好,咱们先走吧。” 谢钰顺着谢润的话,说,“他说的没错,我ji,ng神状态不好,万一不小心伤到你们了,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谢钰拿着笔记坐在床上,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苍白ji,ng致的脸上,嘴角沁着一抹淡淡的笑,自有一股别样的风情,周墨一时看呆了。 站在周墨身边的谢润把周墨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在见到周墨眼里的痴迷时,他眼里是止不住的怒气。 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我抢男人,谢钰你比我长的好,比我身份高,我只有周墨,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他! 谢润被怒火冲昏了头,语气也有些冲,“周墨,我有点难受,我们回去吧,哥哥,他一个人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周墨猛然回过神,想到刚才自己居然看谢钰看出了神,像是掩饰般的说道:“好好,我们走吧。” 说完就拉着谢润出去了,谢润回过头冲谢钰口语,“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钰挑眉冲他笑笑,并未说什么。 周墨因为心虚,拉着谢润跑了出去,他们一出去,病房里就安静下来,谢钰靠在床头的被子上,翻看着原主的笔记。 翻来第一页,就看到几个醒目的大字。 ——我心有所爱,在心上,在眼前。 ——z 。 笔记开头的日期是五年前,原主用简单的话语,把他的爱写出来。 三月三日,晴。 今天被人欺负,他突然冲出来帮我说话,还教训了那些欺负我的人,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就是天上的神仙,来下凡解救我的。 三月五日,晴。 跟他做了朋友,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 三月九日,晴。 今天,跟他一起去玩游戏,被他抱了下,我的心跳的很快。 三月十八日,y。 我看到他跟一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心里很不开心,要是我也是女孩子就好了,就能光明正大的去追他了。 四月八日,晴。 他跟我解释了,那个女孩是他表妹,听了他的解释,我很高兴。 五月六日,多云。 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说没有,那一刻我感觉有一条平坦的路,在我面前。 谢钰看了几页,明白了这就是原主写的日记,几句简单的话,就写出了原主的心情,那种独属于青春期的美好又青涩的爱。 谢钰翻到最后一页,日期就是原主落水前一日,没有日期,只有两句话。 ——我心有所爱,在心上,在云端。 ——他不爱我了。 谢钰默了几秒,把笔记合上,长长嘘出一口气,替原主感到不值。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非得把自己的命搭上,真是脑子不清醒。 自从那天谢润来过后,谢家人再没有踏进过医院一步,出院那天,谢钰凭着原主的记忆,用手机支付宝里的钱,租了一辆车回了谢家。 原主父母在市区有一套房,房产在原主名下,现在是原主叔婶的住所。而谢家在城郊,谢家老爷子向来不喜欢原主怯懦的性子,而原主也怕谢老爷子,爷孙俩的关系自然生疏。 出租车把他送到谢家外,前面有一扇铁门。谢钰下车,关上门就往前走,没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身穿保安制度的男人道:“有预约吗?” 谢钰说,“我回自己家,还要预约?” 保安说,“这里只有谢老爷子跟二少,你是?” “我是谢钰,”谢钰说,“爷爷没跟你提过我?” 保安仔细打量谢钰,半晌才摇头说,“谢老爷子没说过,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请便。” 谢钰站在一边,看着保安低声打电话,几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原来是大少,您请进。”保安把门打开,把谢钰迎了进去。 谢钰说,“嗯,好的。” 谢家房子不大,尽显古朴典雅,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 谢钰刚走进谢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屋里出来,见了谢钰,脸上的笑也凝固住了,不热不冷地说,“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你不得进入这谢家一步,忘了?” 谢钰跟老人对视,笑着说,“爷爷说的哪里话,我是您的孙子,怎么进不得谢家?” 老人看了谢钰几眼,“我谢家没有你这么懦弱的人!你不配姓谢!” “那我也是您的孙子,”被老爷子这么说,谢钰也不生气,依然微笑,只是那笑多了份冷意,“这是谁都抹不掉的事实,就算是爷爷不想要我这个孙子,我也是谢家人。” 谢钰顿了几秒又说,“爷爷您觉得我性子懦弱,就把谢润当成继承人培养,可您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您大孙子的感受?” 老人说,“你跟小润没法比,小润在我百年之后能把谢家传承下去,而你,整天跟个男人厮混在一起,把我们谢家的脸都丢光了,还想做继承人,谢钰,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 谢钰默了一瞬,说,“就因为这个,您就放弃了我,选了谢润,对吗?爷爷。” 老人沉默了,“你的商业嗅觉没有小润敏锐,人脉资源也不行,你大学学的美术,而小润他学的是经管,从这一点上,你就输了。” 管家沉默的站在一旁,不光是管家屋里的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他们分得清形势,谢大少不得老爷子宠,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自然没有人为他说话。 “爷爷,我没有输,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学了美术,”谢钰说,“美术是副,经管才是我主要学的。” “爷爷,你不能因为别人的片面之词,就否定我的努力,这对我不公平。” 第5章 禁室 “不公平?”老人冷笑道:“小润没有跟男人厮混没有让谢家被外人笑话,就这一点,小润就比你强。” 谢钰笑出声来,“爷爷你怕不是忘了,我给谢家带来的利润,拉来的项目。” “就拿去年周氏的项目来说,要不是我跟周墨几次三番的说,他根本不会考虑谢氏,还有前不久的地皮,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觉得周墨会把地皮让出去?” “爷爷,谢氏走到今天的地位,就算我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吧。” 谢钰把原主所做过的事,都说了出来,以前原主不敢跟谢老爷子说,只能做了好事不留名,功劳都被别人抢走了,他谢钰可不是什么好人,能任人拿捏。 老爷子怒斥道:“这明明是小润的功劳,谢钰,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连小润的功劳都好意思抢,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孙子!” 一旁的管家见老爷子生气,怕老爷子气出个好歹,忙去轻拍老爷子后背,“老爷,莫生气,跟他生气不值得。” 站在一旁的其他人也劝老爷子。 “是啊,管家说的对,身子是自己的,为了个外人气坏了,不值得。” “老爷别气,气坏了身子就要遭罪了。”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谢钰听的耳朵发痒,“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是外人?,我可是老爷子名正言顺的孙子。” 管家搬了吧椅子让老爷子坐下,眼神不屑道:“你算什么名正言顺,我们只认谢二少,谢家没有大少,你要是识趣就赶紧走,到时候让保安把你轰出去,就不好看了。” 谢钰说,“我爸是谢淳,我妈是王华,我是老爷子名正言顺的孙子,有问题吗?” 谢钰把“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咬的很重,意思很明显,谢润是私生子的事,谢家没一个人不知道,只不过碍于老爷子被压了下去。他这话一出,旁边的佣人就有几个在窃窃私语,一边小声说一边看着谢钰。 老爷子缓和好心情,一听谢钰这话,情绪又激动了,瞪着谢钰,“什么名正言顺,我不承认你就不是,别在这胡说八道!” 谢钰可不怕老爷子,他照说不误,“爷爷,我知道你喜爱谢润,可你不能不承认我的身份,我是谢淳的儿子,我爸唯一的法定继承人,这些都是抹不掉的事实。”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3节 “我们谢家没有你的位置,识相的就赶快走,不然就等着进局子吧。” 管家是谢润的人,见周围人窃窃私语,眼神不善的看着谢钰,他之前见过谢钰几面,谢钰的性子他也有所耳闻,三两句重话就吓得不敢说话了,怎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一样,难不成是落水后,胆子变大了? 谢钰抱着胳膊,冷笑道:“行啊,谢氏唯一法定继承人进局子,这个头条不错,管家你很有想法嘛。” 此话一出,管家额头直冒冷汗,他感觉老爷子的眼神有些不对,他连忙说,“你别在这乱说,谢氏唯一继承人是二少,而不是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我 “野种”这两个字激怒了老爷子,老爷子一把拿起椅子旁的拐杖敲在管家背上,骂道:“闭嘴,小润平时就是这么跟你说的,谢钰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是谢氏唯一法定继承人,至于谢润,不过是个私生子。” 老爷子淡淡地说,“管家,你逾越了。” 管家诚惶诚恐的说,“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少没跟我说过这些话,这都是我自己想说的,老爷你病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二少在您跟前伺候,而这个自称唯一继承人的大少,没来看过您一次,我只是为您不平。” “为我不平?”老爷子意味不明地说,“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不平。” 管家还想再说什么,老爷子抬手制止了他,“你不必说了,收拾东西走吧。” 管家立马表情就变了,“老爷,我错了,您别赶我走,我知错了。” “我不需逾越的管家,你已经不适合在这工作了,走吧,”老爷子说,“我不想让人请你走。” 管家临走时恶狠狠的看着谢钰,不情愿的走出了谢家的大门。 谢钰说,“爷爷,您承认我是谢家人了,是吗?” 老爷子盯着谢钰看,谢钰就大大方方的让老爷子看,目光也不像从前那般闪躲,眉间带着英气,加上几分相似的长相,倒有老爷子年轻时的样子。 老爷子看了几分钟,说,“不错,是我谢家的种。” “但是,你之前犯了家规,按照规矩,要在禁室待上一晚。” 禁室? 谢钰脑子里回想起原书的情节,原主是待过禁室的,因为谢润在老爷子跟前说了几句关于原主的话,在原主回谢家时,被老爷子关了五天禁室,五天的时间里,原主整整瘦了一大圈,而谢润跟男主的感情也是突飞猛进,直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禁室是专门用来关那些犯了家规的谢家人,里面y冷,不见天日,待的时间长了,人的ji,ng神就会出现问题,原主就是在那五天里得了抑郁症,最后导致死亡。 谢钰心想,还好这次是一天,不然,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出来会不会出现跟原主一样的问题。 “好的,爷爷。”谢钰应道。 谢钰并不会气老爷子,老爷子是为他好,他要是能挺过今晚,。老爷子自然会对他改观。 老爷子指着一个佣人说,“你带他去左边的那个禁室。” 禁室分为左右两边,左边是重建的,比右边稍微阳光多一些,所以老爷子这么说,也是给谢钰开了后门。 谢钰跟着佣人一块走了,走之前还跟老爷子笑了笑。 老爷子说,“倒是个苗子。” 禁室在谢家最右面,佣人把谢钰领到禁室门口,就不再往前走了,禁室的门有一把很旧的锁,谢钰站了一会儿,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好俊俏的小伙,犯了什么事啊?给哥哥说说。” 第6章 所谓表叔 一阵沉默过后,佣人开口道:“谢临少爷,说笑了,这是大少。” “哦哦,我大侄子啊,”谢临问,“喂,大侄子,你犯了什么事?” 谢钰转过身来看男人,谢家人的皮囊确实不错,谢临应了那个字,玉树临风,一派风流公子做派,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吊儿郎当的扇着,见谢钰望他,还朝谢钰抛了个媚眼。 谢钰说,“小叔,谢钰冒犯了爷爷,要在禁室待上一晚。” “那个老东西,”谢临提起老爷子,表情很是厌恶,“你怎么得罪他了?” “小叔,你问的未免有些多。”谢钰淡淡地说。 谢临放肆一笑,“大侄子真是直性子,我喜欢。” 一旁的佣人见时间差不多了,说,“大少时间到了,请进去。”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造型别致的钥匙,将门打开,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钰正要往里走,却被谢临一把拉住,“等会,走这边进去。” 谢临在旁边的墙上按了几下,“轰隆隆”几声过后,一扇小门露出来了,不过门框有点矮,要低着头进去。 谢临拍拍手上的灰,说,“好了,走吧。” 见谢临打开那扇门,佣人上前一步挡住去路,说,“谢临少爷,这恐怕不合规矩,老爷子让大少去右边的禁室。” 谢临眼睛微眯,“你这是在威胁我?” 佣人道:“不敢,这是老爷的吩咐。” 谢临冷笑道:“你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谢钰是我罩着的人,让他离远点。” 说完就拉着谢钰往左边走去,一旁的佣人想拦下,似是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动,眼睁睁的看着谢临把谢钰拉进左边的禁室。 “你要把我拉到哪儿去?”越往里走越黑,谢钰心里有些小害怕。 谢临感受到他的紧张,调笑道:“怕了?你胆子没这么小吧。” “谁怕了,我只是觉得有点黑,”谢钰被说中了,硬着头皮说,“我一点都不怕,你不是怕了吧?” 过了片刻,谢临也没说话,谢钰说,“你怕了我也不会嘲笑你的,不要不好意思嘛。” 谢临声音低哑,“我在这里住了三年。” 谢钰沉默了,半晌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关你的事,干嘛给我道歉,又不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谢临听了谢钰的道歉,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站着别动,我把开关打开。” 谢临松开拉着谢钰的手,根据平时的印象,手指在墙壁上摸索着,“咔嗒”一声,墙壁上的灯依次亮了,照亮了这条长廊。 “你的房间在哪?” 谢临又在墙壁上按了下,后面的小门缓缓合上,“跟我来。” 谢临往前走,谢钰就紧跟着谢临往里走。长廊在灯光的照s,he下,散发着不见天日的y冷,墙顶上还有蜘蛛网,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打扫。 谢临直走到头,在墙壁上按了几下,门开了,谢临把们推开,示意谢钰进去。 屋里跟屋外完全是两个极端,谢临住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公寓,里面的布置雅致,根本不像是禁室的样子。 谢钰惊讶地问,“这是你住的地方?” 谢临勾唇,“很惊讶?这就是我住了三年的地方。” “可是,我记忆中的禁室不是这样子的,你确定这是禁室?” “老东西想困住我,自然要把这里弄好点,”谢临自嘲似的说道:“我真是面子够大,能让老东西把这禁室弄成这样。” 谢钰没回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是该不该开口。 半晌后,谢临说,“那有空房,被子什么的都有,进去睡吧。” “我还没有吃饭。”谢钰说。 谢临把腿敲到桌上,“你今晚没饭吃。” “为什么?” “你明天就能离开这里,今晚是注定吃不到饭的,”谢临笑着说,“我就不一样了,我出不去,所以我顿顿都有饭吃。” 谢临脸上的笑很假,眼里全是冷意,谢钰张了张嘴,还是把心里一直想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是犯了家规还是什么事。” 谢临把腿放下,抱臂靠在沙发上,一丝杀意弥漫出来,“家规?狗屁家规,那老东西看不惯我,就把我关了进来,就这么简单。” 谢钰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跟你来这里,或者说为什么要帮我。” 谢临朝他抛了个媚眼,“我说过了,你长的俊俏,我是个看脸的人,你懂的。” “我不认为你是这么肤浅的人,你不会无故帮我,我也不想欠你人情,说吧,你要我怎么回馈你,”谢钰在谢临对面坐下,认真说,“我要听真话。” 谢临眼神眯了眯,神色不善的看着谢钰,半晌,他笑了,“你一个没名没势的‘大少’怎么帮我,你有什么资格帮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资格帮你,”谢钰说,“看来你你帮我也是带着目的的,既然你是带着目的来帮我的,我自然要把这个人情还回去。” 谢钰心说,要是今天不还了谢临的人情,指不定日后他要借着这个人情,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还是先入为主的比较好。 谢临眼尾一挑,“我想出去。” 谢钰没说话,谢临见此,嘲讽道:“刚才不是让我说吗,怎么,我现在说出来了,你倒是沉默了。” “做不到就不要说,我呢也没指望你回馈我什么,帮你呢,你就当我抽风了。” 谢钰皱眉,“我没拒绝,我只是在想怎么让爷爷放你出去。” 谢临听了谢钰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笑了片刻,他伸手拭去眼角的眼泪,“那个老东西巴不得关着我一辈子,怎么可能放我出去!” “怎么不可能,”谢钰说,“不过,你的把爷爷为什么关你的原因,如实跟我说。” 谢临防备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把这告诉你,我们认识不到一个小时,你就来套我的话。” “说,是不是老东西派你来打探我的消息的?!” 谢临猛地坐起来,凑到谢钰面前,眼神凶恶的问。 谢钰毫不畏惧的跟谢临对视,“不是。” “但你能不能出去,取决你要不要说给我听。”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能保证让我明天跟你一起走,我就说给你听。”谢临邪笑道。 谢钰摇头,“我不能保证。” “那不就行了,你愿意把你的秘密说给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谢临淡淡地说。 谢钰不语,谢临扯扯嘴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谢钰停了几分钟,就去了谢临说的房间。 推开门,就是一股子不见天日的霉味,房间里的东西倒是齐全,谢钰把床罩拉开,下面是崭新的被子,接着他又把罩着其他东西的罩子掀开,收拾了半天,才躺倒在床上。 身上的手机刚才就被搜走了,这禁室里面也没有时钟,连一丝阳光都照不进来,时间的流逝也不明显。 谢钰躺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谢钰以为是谢临就没有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倒是享受,爷爷罚你可不是来让你享受的,”谢润看着睡在床上的谢钰,气不打一出来,“谢钰,你真能耐,几句话就把跟随我多年的管家弄走了,真是好手段。” “我有什么好手段,”谢钰坐起来,“也不及你十分之一。” “你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好,谢钰,你别装了,我看透你了。”谢润说。 “真是好笑,我装什么了?”谢钰看着谢润,好笑的说,“如果说装的话,没人比你谢二少更会装。” 谢润脸色一变,随即一笑,“谢钰,你只不过比我出身好,你还有哪点比得过我?!” 谢润说,“父亲疼我,爷爷宠我,现在公司的股份我最多,你拿什么跟我比?” 谢钰有些想不通,这禁室是容易就能看进来的?谢临为什么把谢润放进来,是想用谢润来试他的态度吗? 那谢临可就要失望了,他跟谢润可不是一路上,跟老爷子自然也不是。 “我就哪一样就抵得上你其他的所有,”谢钰微笑,“不是吗?” 谢钰这一句可真是戳中了谢润的痛脚,出身这两个字,是谢润的死角,虽然他有父亲的疼爱,爷爷也宠他,公司也是他的,可名正言顺这四个字,跟他不沾边。 旁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可私底下,谁不知道他谢润谢二少是私生子,就比原配的儿子小三个月,三个月代表什么,代表原配没死之前,两人就暗通款曲,说不定原配就是他们气死的。 碍于谢家的面子,明面上众人对谢润很是恭敬,可私底下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谢润也知道这点,所以他才拼命的把谢钰比下去,用自己的努力把这些流言压下去。 谢润咬牙切齿地说,“谢钰,你知道周墨为什么不爱你吗?” 谢钰挑眉,这是准备戳痛脚了,可他不是那个爱周墨爱到尘埃里的原主,这对他来说,都不是事儿。 “周墨说,他嫌你烦!” 第7章 所谓爱情 谢润看着谢钰,面带嘲讽,“你比我出身好又怎样,还不是守不住家产,守不住男人,谢家不需要没用的人。” 他一字一字地说,“谢钰,你是弃子。” 谢钰依然微笑,只是眼里满是厉色,“我是不是弃子,跟你有关系吗?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谢润嘴角勾着,一副傲然的姿态,“那你就不要出现在爷爷面前,谢家不欢迎你。” “你是谢家家主?”谢钰慢悠悠地开口,“谢家是你一言堂还是这是爷爷的意思?” 谢润哼道:“我说了不欢迎就是不欢迎,你别管是不是爷爷的意思。” 谢钰无语的看着谢润,原书的主角,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还能引得男主对他痴情一片,莫非是主角光环太重了? “那你今天来干嘛,你不会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吧。”谢钰说。 谢润眼带笑意,声音冷冷道:“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请你离我的未婚夫远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纠缠周墨,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谢钰心口一疼,他面色茫然的捂住心口,这是他接管原主身体以来,第二次身体不受他的控制,第一次就是在医院见到周墨,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原主是该有多爱周墨,才会在身体里留下这么重的执念,这是谢钰想不通的。 谢钰强压下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悲伤,微笑道:“恭喜你啊,终于得偿所愿。” 谢润把谢钰刚才脸上的伤痛一览无余,心情颇好的说,“是啊,所以拜托你离周墨远一点,我会更开心的。” “我会离周墨远远的,”谢钰手背青筋暴起,压着嗓子道:“请你转告周墨,让他不要再来找我,可以的话,让他把我的画还给我。” 谢润不以为然,“不就是几副破画嘛,谁稀罕,等着吧,我会让人给你的。” “谢谢。” 谢钰面露痛苦之色,手指紧紧抓着心口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脆弱的声音,原主的执念太过沉重,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谢润懒得看谢钰,转身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说,“周墨告诉我,他其实从未爱过你,一直都当你是打发时间的玩物,不然,你们在一起五年,他都没碰过你一次,他不爱你,自然不愿碰你。” 说完这些话,谢润就走了,留下谢钰一人在禁室。 谢钰小声喃喃道:“这下你该看明白了吧,那个人渣他不爱你,连一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硬生生被他骗了五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个人渣好过的。” 过了几秒后,谢钰就感觉心间一空,刚才尖锐的疼痛,也随之消失。 谢钰躺回床上,手贴在心口,仿佛刚才的疼痛只是他的错觉。 到底多爱一个人,才会留下这么深的执念? 谢钰没出车祸以前是个单身狗,所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无解的,要是有个人能有原主对周墨一半的深情,去爱他,他必不负对方。 谢钰人躺在在床上,脑海里的思绪乱飞,七想八想的,想的都是些没用的,忽然他想起了原书的一件事,就是男主跟主角订婚的当天,谢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谢家的表少爷成了正儿八经的少爷,当了谢家家主,虽然没当几天就被主角跟男主弄下台了,这么一说,谢临还是谢老爷子的孙子? 不对不对,年龄对不上,谢临看面相最起码得有三十多岁了,而且谢老爷子就俩儿,谢父没胆子养情人,原主他爹就一个私生子,所以,谢临不可能是谢老爷子的孙子。 难不成谢临是谢老爷子的私生子? 这个想法一出来,谢钰立马否决了,先不说谢老爷子今年都七十多了,跟谢家已逝的主母感情甚好,就看谢临的态度他俩也不可能是父子。 不管谢临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都很谢钰没有什么关系,他在谢家不会留长的,谢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里面可是会“吃”人的。 “你想什么呢,一脸的苦大仇深。”谢临脚步轻快的来到谢钰床边,见他表情严肃眉头深皱,不禁开口问道:“受情伤啦?” 谢钰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你刚才为什么把他放进来?” 谢钰心知,要是没有谢临的让路,谢润是不可能进来这里的,至于谢临为什么要放谢润进来,他就不知道了。 谢临挑眉,笑道:“我想看戏。” 谢钰闻言一脸踢过去,“一肚子坏水,亏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谢临往后一退,躲开了谢钰的临门一脚,“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识人不清的,以后可长点心吧,大侄子。”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4节 谢钰反驳,“我识人不清,搞得好像你识人清一样。” 谢临扬起的嘴角顿住,眼神一暗,“你说得对,我识人不清,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呢。” 谢钰坐起身,拍拍身边的被子,说,“你先坐着儿,要是方便的话把你的故事给我说说,我也好帮你出去。” “没用的,你帮不了我的,谁都帮不了我。”谢临坐在谢钰旁边,低着头闷闷地说,语气里满是绝望。 谢钰无语,“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年轻人不要太悲观嘛。” 谢临“噗嗤”一声笑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拿这些哄骗小年轻的手段来骗我。” “这话说的好像你多老似的。”谢钰吐槽道。 谢临笑笑没说话,谢钰也不说了,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谢临用余光打量着谢钰的面貌,眼里满是惊叹。 第一眼见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男生长的很嫩,现在离进了看,才发现谢钰的美。 谢钰长相随他母亲,带着几丝柔意,少了几分英气。尤其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眼尾带着红晕,离得远瞧得不清楚,现下离得近,连他眼尾下方的浅色泪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谢临观察谢钰的时候,谢钰突然侧头冲谢临笑笑,那一瞬间,谢临仿佛听见了花开了的声音。 谢临捂住受到暴击的心脏,“大侄子,你以后别对着别人笑,知道不。” 谢钰不明所以,“为什么?” 谢临说,“我怕你笑的太渗人,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谢钰:“……” 谢临见谢钰侧过头不看他,看着谢钰完美的侧脸不禁感慨,那周墨到底是有多眼瞎,放着这么一大美人儿不要,去要那表里不一的黑心谢润,真是眼睛被糊了一层纸。 过了一会儿,谢临又问,“你当初看上那周墨哪儿了,眼光这么不行,改天跟我学学,我眼光老好了。” “他帮过我一回,就看上了呗。” 谢钰想了想,随口一说,他挑了下眉毛,反问道:“我是因为周墨进来的,那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你这是拐着弯儿问我啊,”谢临笑着说,“我刚才说了,这是秘密,不能外泄。” 谢钰手指竖起,“我可以发誓保证,绝不说给外人听。” 谢钰嚼了下字,不给外人说,内人总可以说的吧。 谢临没听出来他话外的意思,沉吟片刻,“你确定你能不跟别人说,我这可是个大秘密,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谢钰竖起三根手指头,“我保证不跟外人说!” “那行吧,听我细细道来。”谢临说。 故事很俗套,三分狗血七分悲惨。 谢钰刚才的猜想是对的,谢临就是谢老爷子的私生子。三十一年前,谢老爷子四十八,谢临他妈是谢老爷子手下的孙女儿,正值大好年华,一次晚会,谢老爷子遇见了谢临他妈,谢老爷子也是鬼迷心窍,迷上了正上大学的谢临他妈,从此就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 谢老爷子求爱不得,用了下作的手段逼迫手下把人送到自己床上,享用过后就毫不留情的丢到一边,跟妻子出去旅行,给手下一笔钱算作补偿,这事就作罢了。 可怜谢临他妈正值芳龄,就经历了这种事,几遇轻生,在一次自杀未遂后,被检查出来怀孕了。 谢临祖父要把谢临打掉,谢临他妈心善,宁死不从,祖父只好帮女儿把孩子生下来。 三年后,谢临他妈渐渐走出了当年的y影,跟她的师兄浓情蜜意,正要结婚时,谢老爷子知晓了谢临的存在,派人暗中阻挠,无果后,一怒之下把谢临祖父一家逼死了,只剩下谢临跟他母亲,他母亲无颜活在世上,吞药自杀了,而他的师兄也是个情种,随谢临他妈去了。 谢临被谢老爷子带走,对外称是远方表亲,就在三年前谢临得知自己的身世,怒火之下他去找谢老爷子讨个说法,被谢老爷子关在禁室,一关就是三年。 谢钰问,“你就没有想过要出去?” 谢临声音凉薄,“出去?呵,我刚关进来的那段时间,上厕所都有人跟着,一切通讯工具都没没收,完全切断了我跟外界的联系,你觉得,我能出去?” “那你这三年来是怎么过来的,长时间不跟外界接触,会疯的。”谢钰问。 谢临轻飘飘地说,“是啊,会疯的。” 第8章 所谓爱情2 他轻呵一声,淡淡嘲讽,“连你都知道长时间待在这个地方,会疯的,那个老东西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要让我疯,因为我是他的耻辱,我的存在就是他的污点,那老东西巴不得我死在这里。” “我命硬,恐怕如不了他的愿,”谢临笑着说,“我偏要活着,气死那个老东西。” 谢钰拍拍谢临的肩,“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笑的好难看。” 其实谢钰想说的是,你笑的比哭还伤心。 谢临耸着肩,缓缓低下头,闷声说,“我笑的真的很难看?” “……”谢钰昧着良心说,“没有,很帅。” “真的,我没见过比你更帅的人了。” 谢临说,“比你的周墨还帅?” “……” 过了片刻,谢钰问,“老爷子逼死了你祖父一家,就这么算了?” 谢临笑的很是凉薄,“不然呢,老东西把罪证都销毁了,还给我祖父按了个‘商业间谍’的罪名。” “最可笑的是,那些平日跟我祖父交好的,竟然没有一个人为我祖父说话,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谢钰沉默片刻,说,“确实非常可笑。” 谢临笑着说,“不,最可笑的是我,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整天面对着杀·母仇人,还对着仇人喊爹。” “我就是最可笑的那个!” 谢临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十分悲痛,谢钰不擅长安慰人,只能沉默的坐在一旁。 半晌,谢临抬起头,侧过脸问谢钰,“我的故事说完了,你的呢?” 谢钰脸色一僵,“我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爱恨情仇。” “哦,什么样的爱恨情仇,我想听听你。” 看着一脸八卦的谢临,谢钰有些无语,“……我不想说。” 谢临说,“那我偏要听,你待如何。” “不如何,”谢钰说,“你既然知道周墨,想必我跟他的事,你应当知道。” “我确实知道周墨,也知道你们一点的事,”谢临凑近谢钰身旁,轻声说,“但我所知道的,远远没有你讲出来的动听。”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两分钟,谢钰眼睛酸的不行,率先开口道:“败给你了,我说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谢临说,“快讲。” “那我应该从哪里说起好呢,”谢钰问,“是初次相遇还是告白成功?” 谢临想了下,说,“随便你,反正我只听过程。” 谢钰轻咳几声,“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跟周墨在一起五年了,我们刚认识那会是在高三,那时候我老实,老是被同学欺负,他是转校生,就有一次我被班里的男同学堵在小巷,他正好路过帮了我,还警告了那些欺负我的同学,从那以后,我就一颗芳心落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了。” 谢钰说完,见谢临望着他,便说,“我的故事说完了,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只是好奇,看你现在这样,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你被人欺负的场景,你不是在框我吧?” 不怪谢临不相信,谢钰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会受人欺负的主,他欺负别人还不差不多。 谢钰在心里吐槽,要是我肯定是不会被人欺负,更别说是被人围堵小巷。 谢钰笑了,“我框你干嘛,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别人,这件事知道的人挺多的。” 谢临嘲笑他,“你脸皮真厚,胆小还弄得人尽皆知。” 谢钰耸肩,“没办法,嘴没长我身上,我管不住。” 谢临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有趣,跟你那个渣爹一点也不像。” “不像最好,”谢钰冷冷道:“我可不想像他一样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 谢临望着他,缓缓出了口气,“你也是个祸水。” 皮相这玩意,过犹不及。 太盛容易招来祸端,像谢钰这般艳色,更是成为有心人的目标,万一谢家舍弃他,他可就真成了“祸水”。 “祸水?”谢钰笑的张扬,“我要是祸水,定搅得谢家天翻地覆,可惜,我不是,你也不是。” “谢家欠我的迟早要还,我等着看那老东西垂死挣扎的模样,一定很过瘾。”谢临说。 谢临说这话时,神情很是激动,细看下,他连手指都微微颤抖,谢钰有些了然,并为说透。 谢临又坐了片刻就走了,美名其曰,回去吃饭。 谢临走后,谢钰把房门关上,坐在床上想着谢临刚才的样子,神色癫狂,恐怕ji,ng神也是有些问题。 换做一个正常的人,被关在这禁室里三年,没人说话,出去也是受限制,不被逼疯那就奇了怪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晚渐渐来临,禁室里面对时间的感知不明显,谢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佣人就来到禁室,谢钰正在跟谢临说话,远远看见佣人的身影,谢临便不再开口。 佣人恭敬的对谢钰说,“大少,老爷让我来接你,跟我来。” 谢临在谢钰耳边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谢钰对他勾勾唇,便跟在佣人身后走了。 禁室的走廊白天还好一些,透着些许的亮光,到了晚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谢钰跟着佣人除了禁室,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在墙壁上轻点一下,露出一个钥匙孔,cha·进·去一拧,“咔嗒”一声门开了。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缓缓拂过谢钰耳边的碎发,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谢钰缓缓露出一抹笑,“爷爷。” 老爷子站在禁室外,看着谢钰,眼里有几分赞赏,“不错,走吧,跟爷爷回去。” “好的,爷爷。”谢钰乖巧应道。 老爷子又说,“你叔婶回来了,在大厅跟你弟弟唠嗑呢,你吃过早饭,也去大厅跟你小叔唠唠嗑。” “小叔?”谢钰纳闷地问,“他来干什么。” “听说你被关禁室,来探望你,”老爷子一双浑浊却犀利的眼,探究似的望着谢钰,“你不欢迎?” “没有,怎么会呢,”谢钰连忙说,“爷爷你想多了,我怎么会不欢迎呢。” 谢钰心神一震,这谢老爷子真有两把刷子,看来以后他可要做好微表情,不能再老爷子面前露馅。 “那就好,记住,谢家人要顾全大局,不能丢了谢家的脸面。” “谢钰谨记爷爷教诲。” 第9章 所谓叔婶 谢钰吃过早饭,就去了大厅,远远就听见一阵笑声,其中还夹杂着奉承。 谢钰停下脚步,一抬头就能看到大厅里的景象,在医院里对他冷嘲热讽的谢之,对着谢润极尽讨好,连谢父谢母脸上都带着不明显的讨好。 稳了下情绪,谢钰带着脸上的假笑走了进去,喊道:“小叔,小婶,你们来了。” 谢母瞧见他进来,脸上是少有的热络,“哎呀,小钰出院了啊,身子好了吧?” “劳烦婶婶挂念,身子无大碍了。”谢钰淡淡道。 谢父拉着谢之的胳膊,语气严厉,“小之,跟你哥道歉。” 谢之下意识的就想反驳,被谢母瞪了一眼,只好不情不愿的说,“哥,对不起,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谢钰勾唇,眼里却无一丝笑意,“我怎么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你说是吧,小叔?” 谢父脸色一变,脸上的笑也勉强起来,“小钰说的对,这件事是小之的不对,改天,不,明天我让人在‘星河’定一间房,我们爷俩好好的喝一杯。” 一旁的谢母也连忙说,“是啊,小钰你就给你小叔一个面子,也是让我们赔罪啊。” “哥,你就去吧。”谢之也说。 谢润也开口,“哥哥,小叔小婶都这么说了,你就去吧。” 四双眼睛同时看着他,谢钰只得答应下来,“你们别望着我了,我去就是了。” 谢父一听他答应了,立马乐了,“大侄子,别忘了明晚‘星河’,我们不醉不归。” 谢钰说,“好的,叔叔。”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谢钰不能喝太多酒,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黄鼠狼给ji拜年,没安好心。 谢父谢母又跟谢钰说了好一会话儿,临走时,又问了一遍谢钰。 “大侄子,你在谢家别玩的乐不思蜀,忘了明天的约啊。”谢父开玩笑似的说。 谢钰答道:“叔叔放心,明晚谢钰一定到。” 谢父拍拍谢钰的肩,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谢钰把谢父一家送到门口,他们一家三口看着谢钰笑的很是开心,尤其是谢父看谢钰的眼神,就像看活财神的样,目光中含着一丝贪婪跟窃喜。 谢父关上车门,对谢钰说,“刚才我跟佣人说了,给你炖了枸杞红枣粥,你等会趁热喝了。” 他又说,“回去吧,外面风大。” 谢钰摆摆手,转身往里走去,直到看不见谢钰的身影,谢父“呸”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立马换了个样。 “那小贱货居然敢跟我顶嘴,真是几天不教训他,他就皮痒了!”谢之表情厌恶的说。 坐在他身边的谢母也说,“让之之受委屈了,妈不会放过他的。” 谢父说,“你闭嘴,忘了我怎么跟你们说的吗?他现在可是我们的‘摇钱树’,我们还得靠着他发财呢。” “要不是你没用,我们会这么狼狈吗?”谢母抱怨,“你确定那人说的是真的?周家主就喜欢他那样的?” “胡说什么呢你,我经过多方打听,在周家主心腹的口中才知道这个信息的,”谢父神秘地说,“而且,明天周家主也要来‘星河’谈生意。” 谢母乐呵呵,“我们只要把谢钰送到周家主的床上,不凑没有好处拿。” “爸,你要把小贱货送到男人的床上?”谢之一脸震惊的问。 “大惊小怪什么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们养了了他十几年,现在也是他报答我们的时候了,”谢母说,“况且,那周家主长相俊美,谢钰也不吃亏。” “可是,传闻周家主最讨厌爬他床的人,无论男女,通通没有好下场,妈,我们这不是要害了他吗?” 谢之起先以为,谢父昨晚跟他交代的事,就是跟谢钰道歉,作为赔罪谢父在“星河”定一间房,跟谢钰喝两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谁成想,却是要把谢钰送到男人的床上。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我跟你爸辛辛苦苦将他拉扯他,只是让他陪周家主一段时间,我们就能飞黄腾达,难道你不想住跟谢润一样的大房子?不想像谢润一样一呼百应?”谢母循循诱导,“儿子,这些都只是一部分,我们把谢钰送给周家主,得到的只会比我说得多上许多!” “可是,我们这么做了,别人会不会说我们不顾亲情,靠着那个小贱人才能出人头地。”谢之问。 谢父摸摸谢之头,笑的慈祥,“儿子,这是个金钱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说去,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无用的事上面。” 谢母也说,“之之,你爷爷偏心,只顾着你那个死了的大伯一家,眼里半点没有我们一家,分财产也只给了我们家一点,这一点还不够你大伯塞牙缝的,你爷爷就是这么偏心,现在也是,他宁愿去宠一个私生子,也不愿看看你。” “之之,你现在小还不懂这些,但你只要知道,爸爸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谢父跟谢母说了好大一堆话,谢之才说,“我明白了,我一定要让爷爷,不,要让所有人看不起我们的人,对我们刮目相看,不再狗眼看人低!” 谢母一把搂住谢之,眼泪随之而下,“之之,你能这么想就对了,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人,我们一定会把他们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谢母的娘家是市井小民,凭着中彩票进了上流圈子,虽说是上流圈子却是最末的那一股,谢母他爹也是个聪明人,跟一情人生下谢母,从小花了功夫培养,为的就是吊一个金龟婿,好让他在上流圈子站稳脚跟。 嫁进谢家,谢母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谢父年轻时是个浪子,处处留情,要不是谢母费了些手段怀上谢父的孩子,谢老爷子都不一定同意这门亲事。 谢母嫁进谢家才明白,原来谢睿也就是谢父不是金龟婿,他哥才是,谢睿只是一个生母不详的私生子,而且不得谢老爷子的宠。 谢睿本就是个花花公子,除了一副皮囊,无半点用处。 谢老爷子看不惯谢睿,连带着也看不惯她跟孩子,她本想想着将谢钰养的性格怯懦,不堪大用,他儿子小之会有机会,谁成想,老爷子宠大哥的私生子,也不愿多看她儿子一眼。 谢母气极了,却也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放肆,只敢在家里跟谢睿发发牢s_ao。 她以为她嫁给了“白马王子”,却不知道她的“白马王子”本就是“青蛙”。 上流社会圈子利益纵横交错,各自形成一个圈子,其中一些名门望族看不起私生子,她也没少受人冷眼,她忍了二十多年,现在有个机会可以翻身,她要不顾一切的抓住这个机会。 谢母心想,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二十多年,谁都不能挡我的路。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5节 谢之帮谢母把眼泪擦干净,说,“妈妈,你说得对,我们家养了他那么多年,他也该回报我们了。” 谢母眼泪婆娑,“儿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你爷爷不给我们家活路,我们自己找路,苦了你了儿子。” “我不苦,”谢之摇头否认谢母的话,“你跟我爸把我养这么大,养的白白胖胖,我一点都不苦。” “都怪你爸不争气,不得你爷爷的心,”谢母瞪着谢父,“要不然我们家也不会过得这么惨。” “不过,以后不会了,从明天过后,没有谁再敢给我们冷眼看,他们都要奉承我们,想想那个场景,我就全身苏爽。”谢母笑着说。 “好了,我们回去吧。” 谢父发动车子,突然,谢父目光一转,刚才他们在谢家大门口说那些话,谢母的声音一点都没收敛,可门口的保安好似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一样,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谢父看着站在大门两旁的保安,冷哼一声,“刚才你们有听到什么话吗?” 站在右侧的保安立马答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另一边的保安迟疑了下,也说,“我也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谢父很满意这个回答,“明白就好,话多的人总是死的很惨,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有第四个人知道,不然,我让你们在这京城混不下去!” 混不下去还是其次,两人都不想丢了这份差事,既轻松工资又高。 两人说,“明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听见。” 谢父发动车子离开谢家,等他的车开走后,一个保安朝谢父车子的背影连连“呸”了好几声,嘴里还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另一个保安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好了,别说了,等会被人听到,又要出事端。” “我就是发个牢s_ao,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老的少的都是一样的货色,除了那个谢大少还顺眼些,都是渣男。” “你说,我们刚才听到的事要不要告诉谢大少?” “你没听到谢二爷的警告吗?不想在京城混了吗?” “可你刚才不是说谢大少是好人嘛。” “他是好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需要干好分内之事就行了,其余的,全当看不见也听不见,明白吗?” “哦,明白了。” 第10章 所谓叔婶2 谢钰也只是以为谢父明日的宴请,只是为谢之赔罪,他没有多想,翌日晚上六点多,询问谢父在几号房,就开车出门了。 在谢家这两日,谢钰明白了一个道理,这谢家现在是由老爷子做主,包括谢氏集团的大小事务,都由老爷子或是老爷子的心腹经受,派给谢润的事都是经过老爷子掌控的,谢家的所有人,老爷子都知根知底。 在老爷子心里,这谢家还没有一个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别看老爷子现在这么宠谢润,谢润一但威胁到他谢氏董事的身份,他就会毫不留情的舍弃。 谢钰根据导航的指引来到“星河”,把车钥匙给泊车小哥,就走了进去。 他一出现在“星河”里,一旁站着的侍应生就迎了上来。 “谢大少,这边请,二爷让我来带您上去。” 谢钰笑道:“有劳。” 侍应生在前面带路,谢钰便跟在侍应生后面,一路上遇见熟悉的面孔,谢钰得体的微笑,并跟对方问好。 众人都习惯了谢钰的怯懦,见到得体大方的谢钰,一时都有些怔愣,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谢钰。 谢钰一身黑色正装,本是严肃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添了一丝别样的诱·惑,加上谢钰嘴角的笑意,一时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谢大少?好久不见。” 谢钰瞧着跟他打招呼的这人,有些眼熟,想了片刻,眼睛一转,“朱少好久不见,你的小情人还好吗?” 那位姓朱的说,“大少,我早跟她分手了。” 朱少看着谢钰的表情,小心的赔罪,“大少,先前的事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事就过了行不?” 这些上流圈子的人,最会见风使舵,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这要是换做之前,这位朱少不奚落几句就够不错了,怎么会和气的跟他说话,还赔不是。 谢钰笑着说,“我要是非要计较呢,这人哪,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人也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啊,朱少?” 朱少强扯出一个笑,“大少说的对,先前的事是朱某的错,大少要是不嫌弃,改日朱某上门赔罪,还望大少不要恼了我才是。” 谢钰在心里冷笑,他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了原主跟朱少的那点纠纷。 朱少的小情人跟原主是同校,那小情人是个心比天高的主儿,攀上了朱少还不罢休,看上了原主的家世,以及原主好拿捏的性格,幻想着跟了原主,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惜这个美梦还没开始做,就被朱少看破了,朱少舍不得对小情人动手,就带着几个小弟,去围堵原主,他们自然不敢对原主动手,也都知道原因的性格,一番威胁辱骂后,才肯罢休。 谢钰简直想笑,以谢家的家世,朱少这群暴发户还敢威胁辱骂原主,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们也就是欺负原主性子软,不敢反抗。 谢钰摆摆手,“不必了,朱少上次跟我说的,我都记着呢,不敢让朱少请客。” 言下之意是,你上次骂我的事,我还记着呢,吃一顿饭就想解决,没门。 朱少神色慌张,急着解释道:“大少,上次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朱少经过那次事后,被他爹没收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前几天还被他爹警告了一番,包里的钱少了一大半之后,朱少就不再出去混了,一是没钱,二还是没钱。 今天是他一个铁哥们的生日,他被拉过来,正巧碰到了谢钰,朱少就想着争取谢钰的原谅,好跟他爹要零花钱,没钱的日子真不好过。 朱少正想的入神时,只听谢钰说,“朱少,没钱的日子不好过?” 朱少点点头,“是啊,这没钱的日子真是难熬,大少,你也没钱?” 一旁朱少的铁哥们捂脸忍住笑,“大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也看到了,他有时候脑子拎不清,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我保证他没有下次了。” 谢钰看了朱少跟他铁哥们半晌,忽的笑了,“行了,这次就算了,你看着点他,别人可不会有我这么好说话。” 过了几秒,谢钰又说,“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钰说完就走了,站在一旁当背景的侍应生带着他上了二楼,留下朱少跟他铁哥们面面相觑。 朱少摸摸头,“他这是不追究了?” 铁哥们没好气地说,“你说呢,让你不要没事找事,你就是不听,这次碰上了谢钰还好,下次要是碰上一个不好惹的主,我看你怎么办。” 朱少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铁哥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啊你,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朱少“嘿嘿”笑了起来,一脸的没心没肺。 “星河”一共有六楼,其中三楼是餐厅,四楼跟五楼是酒店,六楼不对外开放,是老板的专属休息室。 谢钰默默在心里吐槽,这“星河”的老板真是会享受,留一层楼给自己,他看着这里面的摆设,美是美,就是有种冷感,老板会不会性格超级冷? 谢钰胡思八想,上了二楼,没有几步就到了谢父订的房间,侍应生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谢钰朝侍应生点点头,走了进去。 谢钰一走进去,谢父就迎了上来,“小钰来了,来,坐叔叔这儿。” 谢钰一看,就谢父谢母跟谢之三人,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谢父,他以为以谢父的性子,会请一大帮人来,没想到就他们一家,看来这真是来赔罪的。 “来,小钰,这里没外人,小叔先跟你陪个不是,”谢父举起酒杯,“一口闷。” 谢父一口闷完,把酒杯递到谢钰面前让他看,“叔叔喝完了,该小钰了。” 说完,就拿了另一壶蓝色瓶子的酒给谢钰倒酒,谢钰连忙去抢被子,被谢父躲过去,倒上满满一杯递给他,“你不喝就是不给叔叔面子,感情深一口闷,咱爷俩今个儿不醉不归!” 谢之坐在一边闷头吃菜,谢母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也劝道:“是啊,小钰,你小叔知道你酒量浅,特意给你拿了壶度数不高的,你就陪你小叔喝几杯。” 谢钰端起酒杯,轻轻闻了下,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他轻扬头,一口闷下,谢父见他喝完又给他倒了一杯,“小钰再喝一杯,之之,跟你哥赔不是。” 谢之想反驳,谢父眼神望了他一眼,他乖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完了把酒杯给他们看。 谢父说,“小钰,你看之之都喝了,你也再喝一杯吧。” 谢钰接过酒杯,说,“这是最后一杯,小叔,你知道我流量浅。” 谢父答应下来,“好,这是最后一杯。” 谢父偷偷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趁谢钰喝酒的空隙,倒了一些进去,许是太过紧张,手一抖一整包都倒了进去。 谢父心一惊,这药粉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可现在也没办法做大动作,只能就这样了,大不了多释放几次,他就倒了一点酒进去,药粉见水就融化,看不出半点痕迹。 “来,小钰把这杯酒喝了,过往的一切都不计较了,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谢父说。 谢钰有些醉了,他接过酒杯,想也没想就送到嘴边,一口喝了下去。 酒入肚,没过一分钟,谢钰就趴在桌上,醉了过去。 谢父装模作样的问,“小钰,你醉了吗?” 谢母试探性的大声问,“小钰,你睡了吗?” 两夫妇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贪婪,两人笑了。 谢父把谢钰拉起来,扶着他往外走去,“之之,你跟你妈先去外面等我,我把他送过去。” 谢母拉着谢之,“那你小心点,我们先过去了。” 谢父扶着谢钰出去了,谢母拉着谢之往外走,谢之突然来了一句,“妈,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那不然呢,事都到头来,”谢母说,“那人说了,今晚要是不把谢钰送过来,今后荣华富贵就跟我们家不沾边了,你明白吗?之之。” 这是谢母第一次跟谢之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说话,谢之有些慌神,半晌低着头说,“我知道了,妈妈,我们出去吧。” 谢母笑着说,“这才是妈妈的乖儿子,走,跟妈出去。” 谢母跟谢之出了“星河”,在车上等着谢父。 一旁的谢父扶着谢钰走进了一条小道,这是那人特意交代过得,路的尽头有电梯,谢父把谢钰扶到电梯上,按了一个数字,电梯门缓缓关上,电梯上面显示的数字是“6”。 谢父按照那人的指示,在6楼找到6号房,拿着房卡刷开了房门,把谢钰放在床上,关上门就走了,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房门被人打开,脚步声停在床边,一双手温柔的摸着谢钰的脸,眼里的情意能把人溺死。 他贴着谢钰的脸,缓缓在谢钰脸上落下一个柔情的吻。 “宝贝,我终于得到你了。” 第11章 所谓重生 翌日清晨。 谢钰睁开眼,还没动动身子想翻个身,就被腰部的的酸软惊到了,尤其是身后某个部位,有些疼痛感。 他猛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一副白皙的胸口,只见那胸口映上点点红梅,脖颈尤其严重。 谢钰朦胧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他看着手臂上的红梅,脸色漆黑一片,大脑开始回想昨晚的事,他被谢父劝着喝了三杯酒,喝到第三杯的时候,他发现味道不太对,不过那时候他喝的有点微醉,也没太在意。 那杯酒下肚,没过一会他就昏睡过去,而且腹下火热。看来,那杯酒果然有问题。 还有谢父一家,他就说,黄鼠狼给ji拜年,没安好心,只不过他没想到,谢父会把他的亲侄子亲手送上男人的床。 谢钰来不及细想,他忍着腰间的酸软,抓起地上的衣服,看都没看就往身上套,还好衣服没破,只是有很浓重的烟酒味。 穿好衣服,谢钰就踉跄着往外走去,步伐迈的很大,他怕晚走一步会遇上昨晚那个男人,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虽说是喝醉了,到底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那个男人火热的吻,仿佛还留在皮肤上,谢钰抬手摸着唇,昨晚那个男人啃噬着他的唇,迷离间,他好像看见男人哭了? 谢钰摇摇头,甩开脑中无关紧要的事,他小跑着进了电梯,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手里提着药店的购物袋,神色晦暗不清,周身萦绕着沉重的低压。 男人轻呵一声,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就这么不想见我吗?避我如蛇蝎般。” “不过,你逃不掉的,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眼中是势在必得,半晌,他低低笑出声,疏离俊朗的脸上满面春光,细看下,男人不甚白的肤色有些微微发红,他轻咳一声,转身回了他们春宵一度的6号房。 他决定了,要把这个房间专门空出来,当做他们第一次的纪念品。 这一切谢钰都不知道,他出了“星河”,在车库里找到他的车,一掏口袋,没摸着车钥匙,才发现他穿错衣服了,这就尴尬了。 他轻咳一声,翻遍身上的口袋,在裤兜里翻出一张毛爷爷,拿着毛爷爷去打车。 坐上出租车的谢钰,一想到这是昨晚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的衣服,他耳根有些发热,前面司机在等红灯的时候,调侃了他一句。 “哥们,昨晚玩的够嗨啊。” 谢钰看着司机冲他挤眼,他尴尬的笑笑,并为接话。 司机也看出了谢钰的不好意思,也没再调侃他,只是有些唏嘘的想,还是年轻好啊,有ji,ng力。 谢钰报的地址的是原主的房子,在商业街那一片,这是原主父亲给原主留下的,是他妈妈住过的地方。 说是商业街,房子不是在繁华的闹市,离闹市还有一小段距离。 商业街的房价向来是高不可攀,司机听了谢钰报的地址,不由得多看了谢钰几眼,心里感慨,京城果然达官贵人多,这孩子还是个富二代。 红灯过后,司机一脚踩上油门,缓缓向前驶去。 * 周墨昨晚应酬到很晚才回来,喝的一塌糊涂,连怎么进的家都忘了,他昨晚好像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了头,早上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多出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说是不属于也不对,因为那记忆里确确实实是他,不止是他,还有谢钰跟谢润。 周墨扶着脑袋,努力把脑海中的记忆捋顺。 那些记忆是他上辈子的,上辈子他也是这个时候跟谢钰分手,不过那个谢钰没有同意,还对他纠缠不清,他动手收拾了谢钰,导致谢钰患上了抑郁症,在他面前跳楼而死。 谢钰死的前一秒还在跟他告白,谁知下一秒他就跳下去,那背影决绝又坚定,周墨现在回想起来,心还微微发疼。 他带着愧疚跟谢润在一起,三年后,他得知谢钰死亡的真相。 谢钰是被谢润逼死的,谢钰那段时间抑郁症差不多好了,谢润在他面前说了一些话,刺激到了谢钰,让谢钰没了活下去的信念,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周墨疯了一样质问谢润为什么要那么做,谢润哭着说,“周墨我恨你,这三年来,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贱人,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贪图新鲜。” “周墨你活该孤独终老,谢钰那个贱人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背叛你,你知道我跟他说,说你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那贱人是什么模样吗,他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裤脚求我,让我跟你说,不要这么对他,”谢润神色癫狂,似哭似笑,“哈哈哈哈,周墨,我得不到的地方别人也休想得到。” 周墨双眼发红,愤怒的掐着谢润的脖子,“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谢润被他掐的面色发红,周墨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掐死他,将他甩到一边的地上。 谢润眼神悲悯的看着周墨,他指着周墨说,“周墨,你比我可怜,我最起码知道自己爱的是谁,想要什么,而你呢,你就是个懦夫,不敢承认你爱谢钰,到现在你也还是在否认,谢钰可比你坦诚多了。” 谢润大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周墨,我就看着你,看着你活在痛苦内疚的世界里,孤独终老。” 说完,谢润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出他生活了几年的房子,边走边笑,“我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因为我出身没他好,我就争取每一样都盛过他,让别人知道,我这个私生子比他婚生子好一千倍一万倍,我确实做到了,样样比他出色,可那有什么用呢,我还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谢润笑着离开了,房里只剩下周墨一个人,他拿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笑的很开心,脸上是还未褪去的青涩,这是十八岁的谢钰。 周墨摩挲着照片,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他大喊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情,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但为时已晚,空留遗憾。 自那之后,周墨跟疯了一样,用尽各种手段把谢润弄进监·狱,而他自己辞去公司职务,在谢钰生前住的房子里,抱着谢钰的衣物,吞药自杀。 一个对生活没了希望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周墨在绝望中死去,没成想,居然又活了,还是在谢钰没死的时候。 周墨又惊又喜,脸上的表情变化无常,“我得赶紧去找阿钰,我要取得他的原谅。” 周墨穿上鞋就要出门,一想,他昨晚应酬过,身上满是烟酒味,谢钰不喜欢,周墨又折了回来,去浴室把身上的味道洗掉,进了衣帽间,换上谢钰最喜欢的衣服颜色,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才出门。 周墨心里是有些紧张的,他前几天还跟谢钰提分手,现在又来求复合,谢钰会不会觉得他轻浮啊? 周墨开着车,脑内细胞高速运转,路过一家花店,买了一大束红玫瑰,谢钰应该会喜欢吧,他不确定的想。 他们在一起七年,分分合合,他居然连谢钰喜欢什么都不记得了,谢钰会不会觉得他很差劲,不要他了。 不会的,这个念头一出现,周墨立马就打消了,他的阿钰那么好,那么爱他,怎么会不要他,这是绝不可能的。 脑子里这么想,周墨心里却没谱,谢钰之前那么干脆的跟他分手,是不是不爱他了,要是谢钰爱上了别人,他怎么办? 周墨眼神冰冷,谢钰只能是他的,谁要是跟他抢,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周墨长出一口气,把脑子里纷杂的思绪呼出去,面带微笑的开着车,去找谢钰。 谢钰的房子周墨也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已经许久未来,周墨有些摸不到地方,还下去问了好几次路,七扭八拐的到了地方。 房子地段很安静,适合养老,周墨想着,等他很谢钰老了,就在这养老,不行的话,他还有一套别墅,环境也不错,也可以养老。 周墨美滋滋的想着他跟谢钰的以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把车停到大门的车库,他抱着花下车,这个小区安保非常严格,保安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要他把谢钰的年龄性别,还有什么在哪上班之类的都说出来,周墨一一说出来之后,保安又拿出手机,对比上面的照片,把他放了进去。 谢钰留了一张周墨的照片放在保安这,又给保安发了几条问题以及答案,谢钰告诉保安,要是有人找他,这几个问题他都答对了,并且跟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样,就放他进去。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6节 保安不解,为什么要让他进去? 谢钰说那是他的爱人,保安只好答应下来。 周墨永远都不知道,曾经的谢钰,有多么爱他。 周墨抱着花在谢钰门前等了几分钟,听见脚步声传来,他扬起一抹笑,“你回来了。” 那抹笑,在看到谢钰脖颈处的吻痕时,消失无踪。 “你脖子上的印子,谁弄的?” 第12章 所谓“真爱” 周墨眼里冒着火,死死的盯着谢钰的脖子,一大片红痕,可以看出昨晚的疯狂程度。 谢钰一愣,反s,he性的捂住脖子,随即又慢慢松开,他挑眉问,“周墨,你不是说永远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这是要违反你自己的约定?” 周墨又重复了一遍,吼道:“你脖子上的印子,谁弄的?!” “跟你有关系吗?”谢钰淡淡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墨上前几步,抓着谢钰的手,“没有,我不同意!” “不同意?”谢钰抽了几下没抽出来,也怒了,“你别忘了,是你逼着我跟你分手的,现在你又来说这话。” “周墨,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们分手了,你别再来纠缠我。” 谢钰说的很决绝,周墨一时愣住了,谢钰趁机把手抽出来,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周墨的表情很难过,看起来像要哭了一样,“阿钰,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谢钰说,“周墨,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好好跟谢润过日子。” 谢钰眼带笑意,“我祝你们白头到老。” 话落,谢钰转身就要走,周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哀求道:“阿钰,你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 “周墨,你放开我,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们结束了。”谢钰挣不开他的钳制,无奈地说,“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周墨忙说,“阿钰,我马上就跟谢润分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他了,你回来好不好?” 周墨可以说是低声下气的哀求了,可谢钰心里非但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对周墨更是厌恶,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要他有何用,等着头顶出现原谅色吗? “周墨,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谢钰真诚地说,“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再纠缠我也没用了。” 谢钰指着心口,“这里已经不会再为了你跳动了,你明白吗?” 他说的非常清楚,他不再爱周墨了。 周墨不相信他的说辞,他的阿钰不会这么对他的,他执拗的说,“不会的,阿钰你不是说你会爱我一辈子的吗?你不会变心的,不会的!” 谢钰说,“那是以前,周墨,人都是会变的,你以前不也说会对我好,会陪着我一辈子,可你不也变了吗。” “人活着就该朝前看,不该沉迷于过去,无法自拔。” 周墨低声吼道:“我就是对你无法自拔,我就是不朝前看,谢钰,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谢钰脖子上的红痕在赤·裸·裸的告诉他,谢钰不属于他周墨了,这个认知,让周墨心凉了半截。 “谢钰,你告诉我,脖子上的印子是谁弄的,告诉我好吗?”周墨眼神哀伤的看着谢钰,“阿钰,你别不要我。” “周墨,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是我谢钰不要你的吗?”谢钰质问周墨,“你忘了吗?我是怎么掉的水,公司的文件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周墨哑然失语,谢钰看着他忽地笑了,笑的很肆意,带着几分恶意,“你没忘吧,那次你把我踢到胃出血,我一个人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那七天,我一直等你来看我,你知道我等来的是什么吗?” 谢钰莞尔一笑,说,“你的助理告诉我,文件被我泄露出去,公司损失严重,多亏谢二少的帮助,公司才闯过这个难关,他还告诉我,周总跟谢二少在一起了,让我要点脸,主动跟你提分手。” “明明我才是跟你这在一起五年的人,为什么我要这么懦弱的退出,带着泄露文件的‘罪’跟你提分手,”谢钰眼神一转,看着周墨,问,“周墨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周墨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谢钰打断他的话,厉声说,“你当然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凭着别人的几句话就果断的盼了我的‘罪’,我们之间的五年,还比不上外人的几句话,周墨,你的所作所为让我的心凉透了。我不再爱你了。” 周墨眼眶发红,手指紧紧握成拳,他说,“我错了,我以后会相信你,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周墨,我说晚了,”看着周墨满脸的受伤之色,谢钰心情好了几分,他指着心口道:“这里被你伤透了,再也不会为你跳了。”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周墨心疼的厉害,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他的阿钰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其中大半的苦,都是因为他,“我错了,阿钰,我错了。” 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周墨是带着明显的哭腔,谢钰也听出来了。 “我把我最宝贵的五年给了你,可是我从你身上得到了什么?爱情?钱?”谢钰自嘲似的说,“我跟了你五年,这五年来你什么都没给我,却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见周墨抬眼看他,用眼神询问,谢钰说,“对于不爱自己的人,要学会及时止损,放手,是最好的办法。” “别急着否认,你不会想说你爱我吧,周墨,这句话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谢钰直接一语挑破,“开始的那段时间,你说爱我,我是信的,这五年来,也只有开始的那两个月,你是爱我的。” 周墨矢口否认谢钰说的,他说,“谢钰,我是爱你的,这一点是不假的。” 谢钰大笑道:“周墨,我不是傻子,我能感觉出来,你爱我不爱我,我都知道,只是以前我不愿意放手,只好陪你玩‘真爱’游戏,现在我玩腻了,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 周墨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要说什么?说他不是要和谢钰玩“真爱”游戏,说他很爱谢钰,这五年来没变过心,这些话,周墨以前还能说出来,现在望着谢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因为,谢钰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在跟谢钰玩所谓的“真爱”游戏,拿着谢钰的时间跟他玩。 谢钰说的不错,他确实只有确立关系的头两个月是真心喜欢他,后来就慢慢变了心,在外面有了人,可他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没跟谢钰提分手,就这么瞒着谢钰在外面玩,他身边的好友那段时间都拿看傻逼一样的眼神,背地里说谢钰是天底下最傻的人,居然会相信周墨这个人渣。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家里白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后面他家里出了事,那些人都远离了他,只有谢钰对他不离不弃,怎么敢都不走,他一时心软就把谢钰留在身边,这一留就是五年。 这五年里,他对谢钰撒了无数的慌,谢钰信他,没有一丝怀疑,有时候他看着这么“傻”的谢钰,都有些不忍心骗他了,身为男人的劣根性,他没有这么做。 谢钰又说,“周墨,你有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为了一个人渣浪费了五年青春,你那群好友背地里没少说我坏话吧,曾经的我也是你的困扰吧?” 周墨不知道怎么说,谢钰说的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扎着周墨的心,周墨的心在流血,他恍惚的想,阿钰以前被他那么对待该有多难受啊,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大傻逼! “我错了,阿钰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周墨捂着头,蹲在地上,声音里满是压戏的痛楚。 谢钰勾唇,比起原主受过的苦,这还远远不够。 他还记得刚才回想原书里的情节,看到的画面,原主曾经直面过周墨的出轨,就在他们生活了几年的别墅里,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那段时间周墨经常夜不归宿,原主有一次出去买菜做饭,回来看见屋里客厅散落一地的衣服,原主站在客厅听着不远处没关上门的房里,传出声声□□,原主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十月的夜,十分y冷,原主穿着单薄的衣服被冻昏在街边,醒来就遗忘了这件事。 要不是刚才他仔细想着书中的情节,这件事谢钰也不会知道。 “周墨,现在的你就跟以前的我一样,你现在是我的困扰,”谢钰弯着腰,跟周墨说,“周墨,别让我看不起你。” 周墨猛地的抬起头,还是那句话,“谢钰,你别想摆脱我!” “周墨,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用吗?”谢钰说,“我生病住院了你在哪?我被人诬陷时你在哪?我孤立无援的时候你又在哪?” “我一个人发烧,烧到三十九度,去医院打点滴,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跟我说的,我忙着呢,你自己去医院,我要是没听错,你那时候还跟你的小情人在床上厮混吧?”谢钰嘴角微勾,眼里满是嘲讽,“周墨,你何时把我放在眼里过?” 这些事,有些是从原主的记忆里看的,有些人原书的情节,这些都是原主曾经经历过的,有些事没人记得,不代表不存在过。 周墨捂着脸,声音沙哑,“谢钰,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丝可能了吗?我不信,你那么爱我。” 第13章 所谓忘记 谢钰沉默片刻,冷声说,“那是以前,我现在不爱你了,明白了吗?” “现在马上离开,我不想把保安叫来,把场面弄的难堪。” 周墨闭着眼,深知再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站起身深深的看了谢钰一眼,踉跄着往外走,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凄凉。 谢钰见周墨走远了,拿出房卡开了门,进了屋,他想了下又给保安打电话。 让他把周墨列为拒绝进入名单,保安有些不解,保安深知知道的越多对他越没好处,立马答应下来。 谢钰见他答应下来,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拖着疲软的身子进了浴室。 放满一浴缸的水,谢钰躺进浴缸,温热的水轻抚过皮肤,好不舒服。可当他看到手臂上深紫的痕迹,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新仇旧恨,咱们慢慢算! 泡了几分钟,谢钰眼神疲倦的眨眨眼,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不料,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身后某处,不由得“嘶”了声。 虽然后面被人清理过,但还是有些痛意,谢钰也没了泡澡的心思,草草冲洗后,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什么抉择之中。 谢钰忍着羞意,上网查了一番,在绿江江论坛发帖询问,不禁大惊失色,他妹妹写的这是什么小说,怎么同性恋也能成婚? 他输入的是“被男人上了,后面有些轻微的疼,怎么办?”,后面一大堆回复的,谢钰看的目瞪口呆。 ——第一次?后面就好了,去药店买点药膏抹抹,第二天就好了。 ——楼主是处吧,这都不懂。 ——楼主秀的一手恩爱,欺负我们单身狗没人权是吧! ——楼主不怕,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楼主让你男人下回别那么心急,温柔些就行了。 ——还有,楼主现在应该吃个红ji蛋,会有好运的哦! 谢钰半信半疑,不禁回想起了昨夜的那番云雨,男人的吻很是灼热,带着急切的渴望,起初男人还很温柔,后来就…… 意识到自己脑子想的东西,谢钰不禁红了脸,片刻后,平复好心情,谢钰又搜了“红ji蛋”,果真如那层主所说,是带来好运的,正好他也饿了,就起身去了厨房。 谢钰只看了前一句,隐藏的后半句却没看,这红ji蛋是新婚之夜过后,第二天清晨吃的,以祈求夫夫恩爱如初,白头到老,一生顺逐。 厨房很干净,一眼就可以看出平时原主很少在家开火,谢钰打开冰箱,冰箱里空空荡荡的,他翻了半天就找到一根火腿肠,两个ji蛋,三个黄瓜。 按照找来的教程,谢钰把红ji蛋放进烧开的水中,又加了红曲米,还好原主的厨房有红曲米,这是做红ji蛋必不可少的材料。 谢钰把火腿放在锅里煎了下,调了根黄瓜,没有面条也没有大米,他只好凑合着吃一顿。 等谢钰吃完,红ji蛋也煮好了,谢钰把ji蛋捞出来放在凉水里,等不那么热了,才剥开吃。 也不知是不是红ji蛋起了作用还是他的心理作用,真的没有刚才那么疼了,谢钰紧皱的眉头松开,面上带着丝喜色,开始刷碗。 等谢钰弄好,一看时间下午一点多了,突然,手机“叮咚”一声响了,是一条好友申请。 谢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种一般都是附近人或是原主熟悉的人,不管是哪种人,都没有同意的必要。 可那人偏不死心,不一会儿就发了七八条好友申请,谢钰也是无语,点开好友申请下面的对话框,给那人发消息。 ——你是谁?为什么加我? 谢钰本想问他为什么发了那么多条好友申请过来,转念一想觉得不妥,就删掉了。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 ——我是你的爱慕者。 这七个字成功打消了谢钰的疑惑,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我认识你吗? 那人回道。 ——现在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你见过我? 那人以为谢钰问的是,谢钰有没有见过他,便回道。 ——可能见过,你忘了。 ——我们在哪见的? ——我不记得了。 好了,谢钰可以断定这人不仅有病,脑子可能还有些不对。他点了拒绝,就把手机放在一边,准备睡个午觉。 还没等谢钰走几步,手机又疯狂的响了,谢钰又回来拿起手机,点开一看又是刚才那人发来的消息,足足有二十几条。 ——你怎么又拒绝了? ——你是不信我吗? ——我真的是你的爱慕者。 前面几条都是那人的询问,可以看出他很焦急,谢钰手指一滑,滑到了最底下,那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可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个爱慕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钰,我喜欢你。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 谢钰有一瞬间的熟悉感,好像之前也有人这么跟他说过,他眸间深色渐深,问。 ——你到底是谁? 那人很快回道。 ——周崇。 周崇?! 谢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个字,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你是周家的人? ——宝贝很聪明,猜对了哦。 谢钰深呼一口气,手指有些发抖的点了同意,他这边刚同意,那边就发来一条语音。 ——谢钰,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吗? 声音非常有磁性,只不过语气有些平淡,细听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他这是紧张了? 谢钰随即摇摇头,周崇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紧张,一定是他听错了。 紧接着,周崇又发了一条语音,声音带着明显的急促。 ——谢钰,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周崇见谢钰不回消息,一咬牙,把上辈子追人时用的霸道总裁式的语气拿出来,在心里默念几遍,发了过去。 ——你做我男朋友,我可以帮你得到谢家。 谢钰这下是彻底愣住了,在原书中,周崇冷漠禁欲,不近人情,刚才那个跟他表白的男人真的是周崇? 谢钰仔细回想着原书中关于周崇的介绍。 周崇:周家现任家主,待人冷漠疏离,不近人情,常年冷着一张脸,是男主周墨的小叔。 原书里对周崇的描述寥寥无几,只说他有经商头脑,身姿挺拔,是比男主还要俊朗的人物,可惜这么强大的人,最后死于非命。 而在原主的记忆里,他只见过周崇一面,是他跟周墨在一起的第三年,周家宴会上,远远的看过一眼,原主当时被周崇身上的冷意吓住了,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可以想象,周崇刚才的告白,有多么让人难以相信。 谢钰回过神,淡定的回复。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周崇秒回道。 ——你跟周墨已经分手了。 ——别想骗我。 ——安安。 安安?! 谢钰心里一惊,这是他的小名,除了父母至亲之人知道,周崇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是死而复生之人? 周崇又说。 ——安安,我是远舟。 远舟? 谢钰问道。 ——什么远舟?我不记得了。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7节 ——我忘了,你忘记了一些事情,是我太心急了。 谢钰看到这句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画面,一闪而逝,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头也有些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安,你会想起来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去看你。 等谢钰回过神来时,早已是六分钟之后,谢钰刚才拼命的想,却始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是有一个东西堵着,让他想不起来。 还有刚才周崇告白时,他突然的熟悉感,都让谢钰感到措手不及。 他到底忘记什么?他忘记的记忆里周崇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一切都让谢钰慌了神,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原主之前跟周崇私下里没有半点关系,周崇怎么会跟他表白,还说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话。 谢钰摸着头,手指在头发下摸到一个小凸起,按了按,疼的他“嘶”了声,这是他之前落水留下的后遗症? 他在原主的记忆里努力回想着落水的经过,原主掉进水里的时候,头碰到湖里的石头上,碰了一个包,为什么这件事医生没跟他讲? 谢钰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住的那家医院是谢家开的,谢润一声令下,谁还管他的死活,看来,他有必要再去医院一趟,好好问问医生他的“病情”如何。 不过,周崇说他明白来看他,他知道自己住那儿吗? 谢钰心想,以周家的势力,查出他的住所应该很容易吧。 谢钰拿着手机去了卧室,卧室的布置很温馨,桌上还有一张合照,是原主跟他母亲的合照。 原主的母亲是一位美人,眉目含春,正含笑看着镜头,照片里的原主还不到一个月。 谢钰拿起相框,照片里的女人看起来不像是得了抑郁症的样子,他见过抑郁症病人,是绝不会笑的这么开心的,他们大多消沉,可原主母亲这样,并无半点消沉。 莫非,原主母亲的死因另有蹊跷?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谢钰放下相框,点开手机,是周崇的消息。 ——开门,我就在门外。 第14章 所谓登门 谢钰顿了一瞬,就离开卧室去了门口,透房门口的猫眼,谢钰清楚的看到门外的男人,一袭黑衣,挺拔的站在门口,谢钰迟疑了一下,将房门打开。 周崇听见声音一抬眼就看到,穿着浴袍的青年,他双眼止不住的往谢钰身上瞄,青年白皙的脖颈红痕点点,形成一副奢靡的景象,偏生青年还一副冷淡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太阳。 谢钰等着周崇,见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扯了扯浴袍,皱眉说,“你看够了没?” 周崇被青年这么一瞪,把那些心思收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传闻周家家主待人冷漠疏离,可我今日看来,”谢钰说,“跟那些登徒子没什么两样。” 周·登徒子·崇摸摸鼻子,“在心爱的人面前,我要是再冷淡些,人就该跑了。” 周崇反问道:“不是吗?” 谢钰不语,周崇又说,“你说我登徒子,那你呢,你平时就这么见客?衣衫不整的,像什么话。” 谢钰又扯了扯浴袍,可浴袍就那么大,再怎么扯也变不大,他反驳道:“什么衣衫不整,我刚回来洗完澡,穿浴袍有错吗?” 谢钰想发火,什么叫他衣衫不整,浴袍不就是这样的吗? 察觉到谢钰的怒火,周崇心虚的转移了话题,眼睛一瞄看到了胸前的红豆,顿时,周崇不作他想,拉住谢钰的浴袍,用力拉住两边往里扯,浴袍经过刚才谢钰的两番拉扯,边角的线有些跑了,再经过周崇用力的拉扯,不负众望的开口了。 周崇听见“撕拉”一声,手里多了一块白色的布,而谢钰胸口处少了一块布,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胸口上布满了红痕,不难想象青年昨晚经历了怎样的事儿。 谢钰双眼冒火,捂住胸口就往里走,周崇立马跟了上去,谢钰猛地的把门一关,周崇顶住门身,不让谢钰关门。 “周崇,你放手,”谢钰用力关门,可他的劲儿没有周崇的大,门关不上,“周崇,你不是说你心爱我吗?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周崇不费力的就挡住了门,但他转念一想,他要是轻易就挡住了门,会不会有些打击谢钰,他装作一副用力的样子,眉头深深皱着,喘着粗气。 他勾唇轻笑,“听,我心爱的人的话,岂有不听的道理。” 谢钰说,“那你就把手放开。” “不行,我一松手你就把门关上了,我怎么跟你说话。” 周崇可不傻,他一松手再进去可就难了,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法子。 谢钰额头出了薄汗,他在心里数十声,要是十声过后,周崇再不松手,他就松手。 十、九、八……三、二…… 数到二,还没数到一,谢钰就感觉到门外的阻力变小了,他正想一举关上门,门外传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还有一阵急促的吸气声。 谢钰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门还没开完,门外的人突然一个大跨步窜进来,谢钰怔在原地,随即他反应过来,狠狠瞪向进来的某人。 周崇心里甜的紧,他就知道他的宝贝,不管记不记得他,都会下意识的去关心他,宝贝在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后,没有一丝犹豫的开了门,这证明什么? 证明宝贝即便没有记忆,可那份爱他的心,成为了执念,在宝贝心底深处,他相信经过他的努力,宝贝一定能记起他,以及他们甜蜜的过往,周崇在心里默默的说。 谢钰看着一脸傻笑的周崇,摇了摇头,心想,这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随即便不管周崇,进了衣帽间去换衣服。 等周崇回过神来时,客厅就剩他一人了,谢钰不知去向,周崇凭着相伴多时的了解,默契的去了衣帽间,果不其然衣帽间的门开了。 谢钰以为周崇会在客厅等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来衣帽间,他把浴袍解开,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拿出一套休闲装正准备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 周崇看着没合严的门,轻轻一堆,门开了,而他也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谢钰慌忙的扯过衣服遮住身子,等他遮住身子时,才想起他是男子,进来的也是男子,他把衣服丢开,看着周崇,说,“你怎么来了,出去。” 周崇维持着那副面瘫脸,把多余的心思隐起来,“我走路过来的,同为男子,看一下又不会少块r_ou_。” 谢钰心说,不会少块r_ou_,你怎么不脱了让我看看啊。 谢钰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转身去拿衣服,他一转身背后的痕迹一览无余,周崇看着谢钰身后的红痕,鲜艳的红痕的隐没在内裤之下,周崇还记得那触感,回味起了昨夜的情景。 可惜的是,谢钰醉了酒,虽然火热可是被下了药,再火热也失了分味道。 一想起谢钰昨夜被人下了药,还有那个自作主张的助理,一抹厉色从周崇眼里闪过,快的让人看不清。 他是太久没发火,让人忘了本分,竟在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 谢钰三下五除二把裤子穿上,裸着上半身去找衣服,他记得刚才明明看到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翻找了几分钟,连一旁的周崇都看不下去了,向前几步把那件被他扔在角落的衣服捡起来,递给他。 “多大了还这么丢三落四,”周崇打趣道:“衣服刚刚被你扔在角落,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了,你呀你,真是个迷糊蛋。” 周崇记得他们刚同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迷糊,手里的东西一放下,再去拿就找不着了,周崇经常帮他找,对于谢钰的这个属性,周崇是又爱又无语。 谢钰听到“你呀你”,心口突然猛地一跳,他茫然的看着周崇,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原主的执念已经消失了,怎么他的心还会这样突然跳动。 周崇见谢钰茫然的看着他,料想可能是刚才话说重了,不由得低声说,“我刚才不是故意说你的,别气。” 谢钰摇摇头,说,“我没气,就是有些搞不懂……” “什么?”最后一句谢钰几乎是呢喃,周崇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钰穿上衣服,“你找我有事吗?” “无事。”很想你,想来看看你。 周崇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默默在心里说。 有些话还不到开口的时候,现在说出来只会让人尴尬。 周崇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眼里布满了悲伤,那悲伤那么明显,连谢钰都看出来了。 “你怎么?”谢钰轻声问,生怕声音高一点,周崇就哭了,“你千万别哭啊,我不会哄人。” 不会哄人? 周崇笑了,你不是不会哄人,而是太会哄人了,把我的心轻易就哄了去,还算不会哄人? “你笑什么?我真的不会哄人。”谢钰不知所以的看着男人。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周崇说,“对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同意了,是吧?” “什么话?”话题跳转的太快,谢钰懵了,“我同意了什么?” “做我男朋友,作为交换,我帮你得到谢家。”周崇说。 “谢谢你的好意,我并不打算用我的感情去做交换,”谢钰坚定地说,“我认为感情是很神圣的东西,不能用其他的东西交换。” “周先生应该听过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你没扭过,怎么知道它不甜?”周崇向前走了一步,靠紧谢钰,“我瞧着很甜。” 都快把我腻死了,还说不甜,周崇心说。 “我很累,周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要睡午觉了。”谢钰淡淡的说。 周崇说,“有事,怎么没有事。” 周崇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住了,“别关门,我等下还上来。” 谢钰跟着周崇一起往外走,在门口谢钰停下脚步,看着前面健步如飞的人,谢钰心里再次浮现出那抹熟悉感。 没过一会儿,周崇提着一个袋子从远处走来,见谢钰站在门口等他,不禁心里一软,几步走到了谢钰面前。 “饿了吧,我去做饭,”周崇提着一大袋蔬菜,在谢钰面前停住,仔细打量片刻,说,“太瘦了,我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随你。”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可谢钰看着,做饭的男人也很帅,尤其是当他有一手好厨艺的时候。 周崇麻利的把土豆切成细条,又切两个西红柿,打算做个酸辣土豆丝,配个番茄蛋汤,考虑到谢钰的属性,又加了道荤菜,宫保ji丁。 谢钰帮忙打下手,洗个菜,淘个米,总是会的。 米饭做好后,谢钰伸手去端,被周崇呵斥,“你干什么?烫着你了怎么办。” 谢钰说,“不会的,我不怕烫。” “那也不行,烫着了,我心疼,”周崇拿了双手套递给他,“戴上这个就能端了。” 周崇见他端起来,又嘱咐了一遍,“小心点,别烫着了。” “知道了,啰嗦。” 第15章 所谓争吵 吃过午饭,再收拾收拾,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周崇很想留下来,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留下来,至少在谢钰没同意之前不行。 送走了周崇,谢钰躺到床上,闭眼沉思,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原主以前待的公司,经过那次是不能去了,原主也没什么特长,难不成还要干回以前的老本行? 谢钰上辈子是个业务画家,来了个工作室,接一些私活,寒暑假期间还会开兴趣班,收入倒也不错,可问题是原主不会绘画,他突然开个工作室,实在是很可疑。 可不做画家,他又能干什么呢? 谢钰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打了个哈欠,睡意上来了,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谢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外的缝隙,照在谢钰的脸上,他翻了个身,过了几分钟,睡眼朦胧的坐起来。 洗漱完毕后,谢钰打开冰箱,里面还剩了些昨天周崇带过来的菜,拿出一块牛排,谢钰熟练的拆开包装,清洗干净,放入锅中。 谢钰的厨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之是能把饭煮熟,味道是忽上忽下,不稳定。有时太咸有时太淡,把握不住那个度。 拿出手机,谢钰在线网上搜索,翻看着,用小火慢煎,之前谢钰有过一次把牛排煎糊的经历,那味道真是绝了。 吃完饭,谢钰换了衣服准备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 这车还是“星河”的人给他送回来的,谢钰发动车子,跟着导航去了一家卖场。 正赶在早上上班高峰期,谢钰的车堵在路上,谢钰看着前面望不到头的车,也不急,他不急可他周围的车,都鸣起了笛,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在耳边萦绕着,生怕别人听不到。 这车堵了一个小时,谢钰赶到卖场时,是早上八点多,卖场的车库没有停多少车,但卖场里的人,超级多。 卖场里买菜的人非常多,大都是些大爷大妈,谢钰在日用品区选购洗漱用具,挑选完了,推着购物车往零食区走。 这个薯片味道不错,这个酸奶好喝,这个r_ou_铺好吃…… 不知不觉间,购物车里放了一大半的零食,谢钰才收手,排队去付账。 排在谢钰后面的是两个女生,她们时不时看一眼谢钰,就低着头小声交流,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谢钰,“……” 当着他的面讨论他,声音还不小,想咋滴? “你看到没,他的眼睛特别漂亮,里面有星空!” “我看到了,他皮肤好好哦,长的也好看!” “侧脸也好看,这么好看的小哥哥不知道便宜哪个男人了。” “哇,手也那么好看,腿也好细啊。” “小哥哥是清冷公子受,该配什么攻呢?” “什么清冷公子受,我看明明是温润公子受,腹黑总裁攻就很合适啊。” “才不是呢,霸道总裁攻就很好。” 说着说着,两人小声争吵起来,谢钰嘴角抽了抽,正好到他了,他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拿上来,付完账,提着两大袋购物袋出去了。 走到车库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谢钰停住脚。 周墨怎么在这?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走,我没空陪你在这疯!” “周墨,我今天就要你一个答案,你是选我还是选谢钰,你说啊?!” 谢钰勾唇,这是狗咬狗? 不过这周墨也真是个渣男,吃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偷吃也要高明一点,被谢润发现少不得要闹一场,谢润可不像原主,吃了亏往肚子里咽。 谢钰淡定在一旁看戏,那边的人两人的陷入了沉默当中,谢润死死的盯着周墨,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爱意,看了半天周墨脸上满是不耐,半点没有先前的柔意,也无一丝爱意。 谢润心头泛着苦涩的滋味,半晌才说,“周墨,你当真不爱我了?” “爱不爱你,有那么重要吗?”周墨看着谢润如玉般的脸,将到嘴边的刻薄话咽了下去,“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谢润见周墨要走,一把抱着周墨,紧紧搂住他的腰,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哭腔,“你别走,我不许你走!” “谢润,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周墨挣开谢润,转头看见谢润脸上的泪,轻叹一声,把声音放低了几分,“把眼泪擦干,别哭了。” “周墨,我爱你,你不要走,”谢润拉着周墨的衣袖,眼中带着乞求,“我不要你帮我得到谢家了,你别走行吗?” 谢润生的如他母亲一样,生的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还有那动不动就爱掉泪珠的柔媚眼睛,跟他逝去的母亲一般无二。 周墨看着这么可怜的谢润,心下也软了几分,“好,我不走,你先把眼泪擦擦。” 谢润见周墨语气软化,撒娇道:“你给我擦嘛。” 美人撒娇威力最是强大,饶是周墨铁了心要跟谢润断了,见了这般,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谢钰那边依着周墨纵横情场几年的经验来看,要想让他跟以前一样那么爱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周墨细细看着眼前的谢润,长的比谢钰差了点,可他比谢钰听话,深得谢老爷子的宠爱,这两者相比较,还是谢润更盛一筹。 周墨心里思量一番,对着谢润面上多了分情意,手摸着谢润的脸,说,“小润,你听话,先回去,我们改日再说那些,好吗?” 瞧着周墨面上和缓下来,谢润靠在周墨身上,手指在周墨胸口轻点,“不要,我要去你那。” “我都好几日没见你了,你就不想我吗?” 谢润知道周墨的耳朵很敏·感,故意在他耳边轻轻一吹,轻笑着说,“我可是想你想的紧。” 周墨眼神一暗,搂着谢润往车边走去,手在谢润身上摸索着,谢润则趴在周墨身上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 谢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男主还真渣,昨天去挽回他,今天就跟谢润厮混在一起,真是渣到骨子里了。 他转身走到车子旁,把手里提的东西放进后备箱,他正要启动车子时,手机响了。 第16章 所谓深情 是一串陌生的数字,谢钰犹豫了下,还是接听了。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8节 “大侄子,是我,你叔,”谢临沙哑的说道。 “谢临?你找我什么事?” 谢临哂笑一声,淡淡调侃道:“大侄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出去就忘了我这个叔叔,当真是,薄情的很呐。” “……”谢钰勾唇一笑,“叔叔很了解我?怎知我薄情。” “世人都说男生女相的都薄情,现在看来,世人诚不欺我,”谢临笑着说,语气里有着淡淡的不满,“大侄子,叔叔在这里待的够久了,很像出去看看。” 谢临声音里带着坦然,全无半点不满,谢钰深知他这是在装可怜,也没与他计较。 谢钰轻轻一笑,反驳道:“那你可知还有一句话。” 谢临如他料想般的问道:“什么话?” “薄情之人最是深情,”谢钰说,“叔叔觉得我不深情吗?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守了五年,比傻子还傻。” “哦,是吗?”谢临说,“我怎么瞧着你们是各自都很满足。” “那是你眼瞎,”谢钰吐槽,“你哪里来的手机?” 他分明记得禁室是隔绝信号的,也没用与外界联络的电子产品,谢临是怎么与他联系的? 谢临绝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无害,毕竟,在暗无天日的禁室待了三年,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或许所谓的待在禁室也不见得全是真的,谢临他很危险,是藏在骨子里的危险。 “山人自有妙计,大侄子就不要追问啦,倒是大侄子跟周墨分手,”谢临巧妙的回避了谢钰的问题,转移话题,“你舍得吗?别人家几句话又把你哄回去了。” “叔叔是住海边的吗?管那么宽,”谢钰心中冷笑,面上却微笑着说,“叔叔可知一句话,祸从口出。” 谢钰想的果然不错,谢临身后的势力不小,刚才的几句话就把他这几天发生过的事,说了出来,想必他身边也安cha了人,监视着他吧。 一想到这,谢钰就浑身不自在,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好。 谢临声音猛然一低,带着一分不可查的危险,“祸从口出?大侄子教练我,什么叫祸从口出。” “你自己明白,我还有事,挂了。”谢钰挂断电话。 谢临听着手机“嘟”一声,半晌摇头轻笑,当真是小孩脾气。 谢钰下午又来了一趟卖场,买足了蔬菜还有速冻水饺,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 在家里的日子就是爽,吃了睡,睡了玩,这几天下来,谢钰感觉自己都胖了,肚子上都有r_ou_了。 许是看不惯谢钰过的太爽,周崇打电话约他去写生。 谢钰疑惑,周崇是怎么知道他会画画的?以周家的势力调查原主的过往很简单,可原主不会画画,周崇约他去写生,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不怀好意。 他默了片刻,就答应下来。他就不信周崇能厉害道把他上辈子的事也查出来。 谢钰不知道的是,上辈子他为周崇描了多少副素描,足足有一箱子,每一张都包含着深深的爱意,这也是周崇最宝贵的东西。 约定好明日一大早出发,谢钰就挂了电话,另一边的周崇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笔,细细描绘着线条,每一笔都透着深情,笔起笔落,一副简单的素描就完成了,似是觉着不好,他又起笔在耳朵旁点上一枚淡淡的小痣,放下笔,一幅画完成了。 “以前你总说,我画的不好,把你画的那么丑,现在我学会了,把你画的很好看,你倒是夸夸我啊。” “我很想你,你是个狠心的,一转头就把我忘了,谢钰,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舍得让我这么难过吗?” 说着说着,周崇笑了起来,带着满腔的情意摩挲着画中人,只觉心中满是酸涩,“你再不记起我,我可就生气了,谢钰,你不是不喜欢我生气吗,你怎么不来说我。” 他低声道:“谢钰,我想你了。” 见过谢钰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忍受见不到谢钰的日子,好不容易忍住不去找他,这几天里,他想了无数个让谢钰恢复记忆的方法,但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他总觉得谢钰会拒绝。 刚才作画时,他突然想起,他上辈子跟谢钰定情的地方,那个如画般的小镇。 周崇摸着画中人的脸,喃喃道:“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透了没,脑袋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受伤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又受伤了。” “放心,你受的伤,我会让那人再痛十倍,”周崇漫不经心的说,周身却带着浓重的杀气,“你说好不好?” 周崇把画收起来,放在专门准备的储藏室,那里面有很多画像,每一副的内容都不同,其中放在中央位置的是一副全身图,画中人一袭白衣站在树下,像极了九重天上的谪仙,眉目如画,面容ji,ng致,正含笑望着他。 这是他画了几天时间画好的,谢钰以前给他画了很多副,他之前也为谢钰画过一副白衣图,可那时候他画技没练好,还是入门的水平,画出来的像,没有半分美感,但谢钰身穿一身白衣站在树下朝他笑的那一幕,在那一刻他就牢牢的印刻在脑海里,抹不去。 可周崇看着这副图,心中也是不满意的,他觉得谢钰穿上白衣是最好看的,而自己画技不行,画出来的不及真人十分之一好看。 夜深了,周崇一想到明日要跟谢钰,去他们上辈子定情过的小镇约会,就他们两个人,怎么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周崇才沉沉睡去。 另一边的谢钰,则被周墨s_ao扰着,电话响个不停,他把这个号拉黑了,他就换另一个号打过来,大有你不接电话我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令人烦不胜烦。 谢钰接通电话,冷冷说道:“周墨,我不说了让你别再来烦我,你是得了健忘症吗?!” “是我,谢钰你真是使得一手的好手段,”谢润压低声音质问,“这才几天啊,就让周墨回心转意,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拜托你管好你男人,别让他出来疯,我没时间陪他玩,”谢钰翻了个白眼,“你也别来烦我。” 谢润可不这么认为,毕竟谢钰以前爱周墨爱的那么疯狂,他可不相信五年都没放手的人,这短短的几天就能放手,他可不是个傻子,几句话就被糊弄了去。 “你识相点就离周墨远点,别再来打扰我们,”谢润语气里带着炫耀,“明天我跟周墨去游玩。” “你俩爱干嘛干嘛,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谢钰也是不明白谢润的脑回路,合着这是来给他难堪,真是蠢的可以,正好跟周墨是绝配,“你俩爱去哪去哪,我又不是你妈,跟我说这个干嘛。” “你不配提我妈,”谢润一下子怒了,“要不是你,我妈怎么会死,你个扫把星,你不许说我妈!” 谢钰一愣,随即冷声讽刺,“不准提你妈?你妈是被我害死的?无稽之谈。” “你别狡辩了,爸爸的秘书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你跟爸爸打电话,爸爸怎么会踩错油门,出车祸,”谢润恶毒的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你个扫把星!” “呵,那秘书有没有告诉你,他跟你妈厮混的事儿?他怎么知道那通电话是我打的,他有证据吗?”谢钰见谢润跟他抖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索性把事儿都抖出来,“你好歹还见过你妈妈,还相处了二十几年,那我呢,我出生没多久母亲就过世了,没人管没人问的,那我该怨谁呢,你吗?” 谢润没想到一向怯懦的谢钰会说出这番话,一时口拙,“怨你自己,谁让你妈死那么早。” “谢润,说你蠢,你还真是蠢的无可救药,”谢钰听了这话,非但没气,反而笑了起来,“你妈那么ji,ng明的人,怎么生出了你这么蠢笨的儿子。” “你妈为了嫁进谢家,可谓是做尽丧良心的事,报应来了,谁都逃不掉,”谢钰一字一字地说,“连你也逃不过。” 谢润慌乱了一瞬,大声说,“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报应,我妈明明就是你害死的,你别在这混淆视听!” “谢润,你可真是傻,那通电话,就是你干爹,也就是父亲的秘书打的,把他跟你母亲的私情告诉父亲,车也被他做了手脚,可他没想到你母亲也在车上,”谢钰悲悯地说,“谢润,你认杀父杀母仇人做干爹,你可真是你妈的好儿子。” “不是的,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谢润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口咬定谢钰在骗他,“谢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别想挑拨我跟干爹的关系。” “信不信随你,反正跟我没关系。”谢钰无所谓的说。 “谢钰,我警告你,离我的周墨远一点,要是下次我再看到你跟周墨碍在一块,我跟你没完。”谢润恶狠狠地威胁。 “我巴不得离你们远远的,”谢钰说。“你管好你男人别来纠缠我,我很烦的。” 这在谢润听来就是变相的炫耀,谢润猛地挂断电话,看着屋里睡得深沉的人,眉间满是虞色。 谢钰看着挂断的电话,心中无语极了,真是个脑回路清奇的人。 第17章 所谓传闻 翌日清晨,天还没大亮,周崇就驱车回家来到谢钰家,被小区保安拦下。 保安道:“你要找谁?” “我找谢钰,我跟他是朋友。”周崇说。 保安说,“谢先生上次说了,不管是谁来找他,没有他的应允,我们是不会放人进去的。”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说完,周崇就掏出手机给谢钰打电话,铃声吵醒了睡得正香的谢钰,他睁开眼划开手机,□□味十足的说,“喂,谁啊?” 电话那头的周崇一这语气,表情有点微妙,连忙说,“是我,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是你啊,大早上的有事吗?”谢钰打着哈欠问。 “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周崇失笑,语气柔和泛着淡淡的宠溺意味,嘴角上扬,整个人一副陷入爱情里的傻瓜样子。 听着谢钰鲜活的声音,周崇自昨晚出现的淡淡担忧,才散去。 要不是有了那场意外,周崇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爱谢钰,就像鱼离不来水那般。 不,鱼离开水还能存活一会,他离了谢钰,连存活一会儿都不想。 还好,周崇听着谢钰清亮的声音,老天待他不薄,把他的命带回来了。 谢钰“嗯”了声,“我答应你什么了?” “睡傻了?”周崇淡笑道:“你跟保安说一声,让他放我进去。” 谢钰不明所以,“放你进去?放你进哪里啊?” “笨死了,我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住了,进不去,”周崇又说了一遍,“跟保安说一声。” 周崇把手机放在保安面前,开了免提,说,“谢钰你告诉保安,我是不是你朋友,能不能进去?” 谢钰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嗯,你是我朋友,保安叔叔放他进来吧。” 保安,“……好的。” 天知道他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成了叔叔? 睡意还没消下去的谢钰,把保安跟警察弄混了,在脑子不清晰的情况下,喊了人家叔叔。 周崇没憋住笑,笑出声来,谢钰问,“你笑什么?” 周崇看了眼旁边一脸严肃的保安,收起笑意,说,“没什么,我上去了。” 话落,周崇挂断电话,跟保安说,“你也听见了,现在可以放我进去了吧?” 保安拿过一旁的本子,说,“登记一下,再进去。” “姓名?” “周崇。” “周崇!”保安说,“是周家的那个周崇?” 周崇点头,在保安怔愣的目光下,进了小区。 保安看着周崇的背影,心里在咆哮,他居然见到了周崇本人,早知道就跟他握手了,说不定还能沾点运气。 周家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作为百年的家族,底蕴丰厚,完全不是那些靠钱堆出来的,所谓富豪能比的。 周家人丁兴旺,周家老爷子娶了三任妻子,有七个孩子,五子两女,周崇是老幺。 按理来说,周崇作为周家老幺,家主之位不该。由他当,这就不得不说周崇的母亲了,他是周老爷子第三任妻所生,在老爷子五十多岁后,给他挑了个儿子,可谓是老来得子,又是老幺,自然疼的紧。 周崇也争气,不管是样貌、才情,个个都拿得出手,经商更是没话说,老爷子在周崇二十岁那年把周家交给他,便跟妻子环游世界去了。 二十岁坐上周家家主之位,众人都心想,一个半大小子,能坐稳这位置吗? 让众人吃惊的是,周崇不仅坐稳了,还带着周家更上一步,以铁血冷硬的姿态,在商界打出一片天。 得了个“七爷”的尊称。 这向来活在传闻里的的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是不知他跟谢先生是什么关系?看他俩说话的语气,应该是熟识,周先生这么厉害,能跟他做朋友,想来能力也不差,保安心想。 谢钰住在6楼,是个吉利的楼层。周崇乘电梯去6楼,熟门熟路的往谢钰家走去。 谢钰房门来了条小缝,周崇心里偷笑,这应该是宝宝给他开的,一想到那么赖床的人,在他来的这几分钟里,穿好衣服给他看门,周崇心里涌出一股冲动。 想把谢钰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他几口,可一想到谢钰那漠然的表情,周崇心里什么冲动都没了。 在宝宝没想起来之前,我是不会动他的,周崇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他忘了那晚是怎么在床上翻来覆去,急不可耐的占有谢钰的。 所以周崇此时的保证压根不能当真,因为某些时候,他是控制不住的。 周崇推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没见着谢钰的人,他耳朵尖的听见水流的声音,耳朵慢慢红了。 周崇摸着烫手的耳朵,心里唾弃自己,不就是洗个澡嘛,之前都看过那么多遍了,有什么稀奇的。 话虽如此,可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声音传来的那个门飘去,眼神飘忽不定,似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激动的画面,周崇的脸悄然红了。 洗完澡的谢钰,穿着浴袍,随意系了下,拿着毛巾呼啦着头发,出了浴室,一打开门就见屋里多了个人,正定定的看着他。 周崇听见声音,抬头去看,就见谢钰穿着浴袍,半露不露的,头发上水珠的低落在脖颈,缓缓朝下落去,周崇听见自己“咕咚”咽了口口水,心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烧,他慌忙移开视线,没过几秒有按捺不住的盯着。 谢钰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他清清嗓子,说,“来的挺早啊,吃早饭没?” 周崇盯着谢钰的面容不放,目光深邃,带着些说不明的晦暗情愫,半晌才开口,“没有。” “要是今天来的不是我,你也穿成这样出来吗?”周崇不着痕迹的问。 谢钰眨眨眼,“我穿成这样出来,不可以?” 周崇把到嘴边的训斥收回去,他的宝宝还没回复记忆,等他回复了记忆,想怎么训就怎么训,现在不行。 谢钰小声嘟囔,“真是老古董,我又没有裸着,老是说我。” “你说什么?”周崇离得远没听清,就听见“老古董”这几个字,“你喜欢老古董?” 谢钰反驳,“你才喜欢老古董呢,我一点都不喜欢。” 嘴上说着不喜欢,可谢钰心里却不那么想,周崇论样貌,并不比周墨差,反而比周墨多了丝范儿。 俗称,禁欲。 周崇笑着说,“阿钰不喜欢就不喜欢吧,阿钰喜欢画画吗?” “嗯……”谢钰思虑片刻,回答,“喜欢,你也喜欢画画?” “我有个同学,再过不久要开画展,给了我两张票,我正愁找不到人呢,刚好你也喜欢,我就把票送给你。” 谢钰问,“你同学是?” “我同学是周鸿运的弟子,以细腻唯美的画风着称,”周崇说,“我觉着你会喜欢的。” 周鸿运,这不是小说里的大画家吗?! “真的是周鸿运?”谢钰激动的问,“就是那个画人物画的特别好的周鸿运。” “嗯,他是我二哥。” 周崇有些心酸,上辈子就是这样,一提起画就样,把他抛在一边,现在倒好,连个眼神都没有了。 说起以前,再对比现在,周崇简直要为自己掬一把心酸泪。 看着周崇平淡的面容,再看看自己激动的样子,谢钰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去换衣服,你自便。” 周崇没跟过去,谢钰身后的痕迹淡了些,还是没有完全消下去。 想着那晚的疯狂,周崇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气息,欲求不满。 早知道会这么憋屈,那一夜就吃够本。 周崇努力压下心中升腾的欲·望,半晌,他淡定的去了卫生间。 谢钰穿好衣服出来,没见周崇的身影,正纳闷间,瞧见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便出生问。 “周崇,我们要去几天?用不用带换洗衣服。” 周崇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欲·望,被他这么一喊,前功尽弃。 “不用带,三天左右,”周崇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哑,“把画板带上。” 谢钰听着周崇跟平时一样的声音,听出了一丝欲·色,再一听就没了。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周崇那么正人君子,怎么会在他家做那种事。 谢钰把前天买的画板拿出来,想了想,又拿了几支笔,还有一把削笔用的小刀。 他翻了许久,才再缝隙边上,找到那把没开口的小刀,把他放进画板包里,等东西都收拾好,他才想起,没有买画架。 谢钰出去,看见周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他放轻脚步,轻声说,“我没有买画架,怎么办?” 周崇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没事,我车上有。” “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9节 谢钰把画板包拿出来,周崇不动声色的把包抢了过来,手一使劲,背在肩上,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见谢钰没跟上来,转身喊他,“走了,你还没吃饭,我们去吃饭。” 谢钰回过神,“这就走。” 他总觉得周崇似乎在刻意压抑着什么,还有跟自己说话时,那熟络的语气,可不是跟一个才认识没一个星期的人,还有的语气。 周崇,你到底要做什么? 第18章 所谓道谢 上坊镇以如画般的风景,及镇后面的湖驰名。 上坊的美景带着古典的韵味,是是喜爱画画的人的好去处,上坊民风淳朴,虽是在京城,难得的是镇中却格外安静,许是因为来的游客大都是画家所至。 周崇开着车,缓慢的行驶在路上,谢钰通过手机查看了目的地,上坊。 “上坊,”谢钰嘴角带笑,“真是个好去处。” 周崇通过车里的镜子看到谢钰嘴角的笑,心里滑过一丝暖意,那是名为爱情的糖,甜的腻人。 “很喜欢上坊,那我以后经常带你过来。” 周崇开着车,前面红灯亮了,抽了空跟谢钰说话,他想让他的心上人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喜欢,上坊很好,景色好,也很安静,是个画画的好去处,”谢钰说,“谢谢你带我去,周崇。” 周崇抿着唇,面色淡淡,“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我不想离你那么远。” 什么离得远? 谢钰有些搞不清周崇的脑回路,刚想开口问,绿灯亮了,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还是等到了目的地后再问吧。 一谢三千里,原来他跟谢钰的关系,这么生疏啊。 周崇嘴角绷紧,眼神晦暗,很是不高兴,一直到上坊,他们之间也没交流过几句。 周崇把车开到订好的酒店门口,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停进了酒店的车库。 前台接待说,“周先生,您的房间给您留着呢,还是原来那间。” 周崇接过房卡,“多谢。” 周崇抬步往里走,见谢钰没跟上来,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神情很是冷淡。 完了,他怎么就忘了谢钰的性子,他在车上那么一闹,谢钰现在在心里指不定怎么气他呢,他再走了可怎么办? 周崇大步走到谢钰身边,伸手牵住谢钰的手,触手冰凉,凉的他心里一惊。 “咱赶紧进去吧,你的手太凉了,”周崇很自然的牵着谢钰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等进了房间,我随你处置。” 谢钰本来是有些气的,所以在周崇进去那房卡时,他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心里有几分不舒服,想让他来哄。 他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惊住了,他跟周崇才认识几天,人家凭什么来哄他,可是这么一想心里有些发堵,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情复杂的谢钰,站在原地发愣,等周崇牵住他手的那一刻,才回过神。 他就木然的看着周崇把他的手放进口袋,耳边是周崇带着歉意的示弱,谢钰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间舒服了,虽然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周崇牵着谢钰进了房间,“这酒店是二哥开的,专门给我留了一间,我一年也来不几回,这下好了,这房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这房间不错,”谢钰拉开窗帘,看到了一片湖,“景色真好,我们什么时候去写生。” 周崇沉吟片刻,“等吃过午饭吧,等会我去问问二哥,上坊哪里的景色写生最佳。” “会不会太麻烦了,只是写生而已。” “不麻烦,你要的,自然要最好的。” 周崇自从上辈子跟谢钰在一起后,就无师自通了情话功能,说起情话来,表情到位,语气甜蜜。 谢钰微垂眼眸,“多,周崇改日我请你吃饭。” 谢字到嘴边了,他想起在车里的情形,又把那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一种方式跟他道谢。 周崇很满意他的这种妥协,在他看来,这是谢钰心里有他的表现,若是心中没有他,他随意说的一句话,谢钰怎么可能记得。 这么想着,周崇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下来,“我去点些东西吃,让他们送上来。” 语毕,就拿起手机让人送些吃的,没过几分钟就有人敲门,周崇去开门。 谢钰心中感慨,有钱就是好,可惜原主虽是个富二代,可他爹不疼也不爱,给的零花钱也没多少,都被原主用在周墨那个大渣男身上。 原主他爹死后,留的遗产也尽数被那黑心的叔婶吞去,原主靠着老爷子给的那点零花钱度日,也被谢润给弄没了,靠着原主微薄的工资,根本就入不敷出。 谢钰从原主记忆中得知,原主他爹虽然不疼他,可给他的遗产却是非常丰厚,原主傻乎乎的被叔婶骗着签了遗产转让合同,把那笔不菲的遗产稀里糊涂的给了别人。 说起原主的叔婶,谢钰就气的牙痒痒,害得他失身,这一笔笔帐,他都要一一从谢父谢母身上讨回来! 周崇提着饭盒回来,就见谢钰坐在椅子上,眼神凶恶的磨着牙,他手下意识一抖,差点没把饭盒摔在地上。 周崇对谢钰的小表情熟悉的很,每当谢钰磨牙,就是在心里算计人,难道他在车上真的把谢钰惹毛了? 周斌心里慌的一批,面上淡定的问,“你在干嘛,眼神这么凶狠。”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些事,还有些帐没有算清。”谢钰轻描淡写的说。 周崇松了口气,不是他就好,追妻本就艰难,再给他来个秋后算账,他找谁哭去啊。 周崇把饭盒里的菜摆出来,谢钰夹起一块花菜,味道很鲜美,令人食指大动。 “这厨师做的很好吃,虽然看着一般,但味道却很鲜美,”谢钰夸道:“厨艺不错。” 听了谢钰这话,周崇更加坚定了学厨艺的心,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古人诚不欺我。 吃过饭,周崇把饭盒清洗干净放在桌上,休息片刻后,周崇带着谢钰去写生。 “我问过二哥了,他说湖边树下,是写生的好地方,该有几个地方,我们明天再去,”周崇发动车子,往湖边驶去,“你要画什么。” 谢钰没想好要画什么,谁知嘴边脱口而出,“画你。” 周崇嘴角的笑意越渐浓重,渐渐的笑出声了,“我可不好画,你可要看仔细点。” 谢钰说出那句话后,就缩成鸵鸟不说话了,周崇正全心开车,没有看见谢钰脸上的红霞。 第19章 所谓画画 上坊有名的景点之一就是“静水湖”,绿波荡漾,加上岸边稀稀疏疏的花草,构成一副不可多得的美景。 他们住的酒店离“静水湖”不算远,开车两三分钟就到了,酒店离“静水湖”很近,周崇他二叔当初建造酒店,图的就是近,可以随时写生。 他们住的房间,拉开窗帘就能看到湖边的风景,不想出去,把窗帘拉开待在房间里,从另一个角度看“静水湖”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周崇在湖边的停车区停下,把身上背着包,手里提着画架跟作画用具,往前走。 跟在他身后的谢钰难得的心生这不好意思,周崇身上大包小包的,反观自己背着一小包食物跟水,对此周崇的,简直就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要不,你把包给我一个,”谢钰说,“我看你挺累的。” 周崇不乐意了,媳妇这是质疑他的体力不行? “这算什么,我能拖着一百多斤的东西,几个小时都不带累的,”周崇意有所指,“这些加在一起还没五十斤呢,你太小看我了。” 脑回路跟周崇不在同一平面上的谢钰,并没有get到周崇说的另一层意思,只夸了句,“你真厉害。” 被夸了的周崇见谢钰满脸坦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媳妇太纯洁了。 湖边大树下,是个写生的好去处,通常都是人最多的地方,可能因为不是假期也不是旅游旺季,整个“静水湖”冷冷清清,倒真是应了那个名字。 周崇选了个平滑的草地,把身上的大包小包放下来,安装画板,固定画架。 以前没少帮着谢钰做这些,所以周崇做起来是得心应手,速度也快,看的谢钰直咋舌 。 谢钰是个动手能力为负的渣渣,别看周崇三两下就组装好了,要是换做他,没有个把小时是弄不好的,不是这头按在了那头上,就是装反了,所以他很少出来写生,除非有人跟他一块。 “这颗树的年纪不小吧,”谢钰放下包,摸着凹凸不平的树身,问周崇,“这颗树最少也有百年了,树身真粗。” 周崇看着那颗树,确实树身很粗,支冠茂盛,叶子泛着好看的颜色,闪着淡淡的金光,叶子像扇子般,被风吹的四处舞蹈。 “你说的不错,这颗银杏树,一百多岁了,颜色形状都不错,”周崇问,“你要画它吗,你不许画他。” 谢钰随口一问,“我不画它画谁,我觉得这树很好看,我想画它。” 周崇冷哼一声,当着他的面夸好看,即便只是一棵树,那也不行。 “你不是答应过我,今天画我吗?”周崇眼神控诉的看着他,“谢钰,做人要讲信用。” 谢钰,“……” 你是一个霸道总裁,这个眼神不适合你! 虽然心里吐槽的不行,可谢钰莫名的觉得这样的周崇还挺可爱的。 可爱?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这么一个气质满满的大佬,一点都不可爱。 谢钰看着周崇,恶趣味的说,“我画人物不行,画景物很在行。” 意思很明显,不画你。 可周崇像是没听清楚他的意思似的,说,“你不是最喜欢画人物,不会画景物,谢小钰,做人要诚实。” 谢钰眼中冷光一闪,“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画景物,你到底是谁?” 他确实不会画景物,刚才那么说只是逗逗周崇,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既然自己都能重生,那别人是不是也可以? 这个念头一出,谢钰看周崇的眼神也变了,带着些审视。 周崇看着谢钰的眼神,心猛地一跳,他怎么忘了,谢钰不会画景物的事,算是他比较私密的事,以他跟谢钰现在的交情来说,他不应该知道。 “我猜的,我看你从刚才就看着这棵树,眼里带着遗憾跟后悔,我就猜,你可能不会画景物,”周崇随口编了个说法,糊弄过去,“我是周崇啊,不然我还能是谁呢。” 谢钰上下扫视着周崇,见他不慌不忙的跟他对视,几秒后,谢钰移开眼,不知怎的,被周崇的目光看着,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都要被自己气疯了,这是什么事,又不是没跟人对视过,这才几秒就脸红了,真是让人火大! “咳,我勉强信了,”谢钰低垂眼帘,手指微动,“你去那边选个地方坐下。” 说完,谢钰就拿起折叠的小板凳撑开,放在画板前,拿出小刀开始削铅笔。 一旁的周崇看着谢钰做的小动作,心里乐了,宝宝这是害羞了。 谢钰削好铅笔,见周崇还在原地不禁皱眉道:“你怎么还站在那儿,去那边坐着。” 周崇说,“好的。” 周崇拿着小板凳坐在谢钰正前方,摆了个谢钰喜欢的姿势,见谢钰看他,冲他笑了笑,笑的很内敛。 谢钰画人物时,喜欢人物表情丰富些,不要死板着脸,那样画出来的画有“灵魂”,他拿起笔在画纸上轻轻勾勒轮廓,时不时看着周崇,修改着画上的线条。 渐渐的,一个人物大致的图形出来了,谢钰摆摆手让周崇过来些,离得有些远,他看的不太清楚,周崇脸上细微的表情,看的不太清晰。 他一摆手,周崇便意会了,搬着小板凳在离谢钰两步前停下,这是谢钰最喜欢的距离,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正在专心画画的谢钰,没看见周崇眼里浓浓的爱意,不过就算看到了,他也只会以为是眼花了。 在没捅破那层纸之前,总有一千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看错了或是眼花了。 谢钰画画的速度很快,画到一半他皱起眉头,起身去周崇身边,蹲下身,用手指在周崇脸上摸着,眼神坦荡全无半点占便宜的意思。 为了方便谢钰的抚摸,周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身子,把脸凑到谢钰手上,方便他的抚摸。 可摸着摸着,周崇发现,坏事了。他的身体不受他的控制,偷偷硬了起来,好在他今天穿的休闲,要是换做西裤,分分钟原形毕露。 周崇竭力克制住要亲谢钰的冲动,可脸上温柔的触摸,让他想入非非,根本没办法冷静。 谢钰摸了一会,就回到画板前,周崇提着的心慢慢放回肚子里,可心里有些失望。 没了谢钰的抚摸,硬着的部位又软了下去,周崇叹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再这么下去,他的小兄弟非得废了不可! 周崇脑子里七想八想,就听谢钰说,“周崇,你干嘛呢,不许动!” 画家的通病,都不喜欢模特在画画过程中动,表情稍微有点变化,呈现出来的画面,就会发生变化,要是画家不注意,有可能会画毁一幅画。 周崇左右摇摆的心思,被谢钰一声斥责,拉了回来,他摆正身姿,继续刚才的表情,和充满爱意的眼神。 过了十几分钟,基本的线条都画好了,就剩下润色和微表情了,谢钰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就听见周崇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画个画而已,你没必要绷的那么紧,画不好,我又不会责怪你。” 谢钰小时候学画画,因为贪玩,老师就想出了一个法子,每次谢钰画画,他就在边上盯着,防止谢钰走神。 这个方法可用是可用,但老师站在身边,他就全身紧绷,走下神老师就会批评他,久而久之,谢钰就养成了习惯,作画时身体紧紧绷着。 这个习惯上辈子谢钰跟周崇说过,周崇是既心疼又愤怒,那老师为了让谢钰不走神,用了这么过分的手法,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谢钰身边站着,会给他多大的压力吗?真是枉为人师! 谢钰睁开眼,冲周崇笑笑,“没事,我一画画就会这样,过一会就没事了。” 看着谢钰微微颤抖的身体,这是身体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放松下来才会有的样子。 周崇拿出背包里的水,拧开送到谢钰嘴边,见谢钰惊讶的看着他,他叹口气,说,“看我干什么,喝水啊。” “我自己来就好,”谢钰想把水拿过来,不料周崇手一抬,“你干嘛,把水给我。” “你为了给我作画,累成这样,我喂你喝水是应该的,不要不好意思,”周崇把水递到他嘴边,见谢钰顺从的张开嘴,笑着说,“这样才对嘛,我又不是外人,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钰简直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原书中的周崇不是这样的,那个不苟言笑,冷血无情的大boss去哪了,被狗吃了? 要是知道谢钰此时心中所想,定会笑着跟他说,被你吃了。 谢钰喝完水,又画了一会就不画了,胳膊有些酸,“咱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你就是没休息好,看你那眼底的青色,”周崇说,“回去睡一觉吧。” 谢钰被他说了,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说,“嗯,困了。” 周崇见谢钰困意渐上,让谢钰去车上,他来收拾东西。 等周崇背着大包小包来到车边时,谢钰已经睡着了,周崇轻手轻脚的把包放进后备箱,见谢钰睡得熟,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梦,我的宝贝。 第20章 所谓偷吻 周崇坐在驾驶座上,心尖灼烧着一把火,刚才那个轻柔的吻,更加剧了这把火的燃烧,烧的他心尖发痒。 他划下车窗,车里的光顿时没了,y暗的环境下,助长了周崇心里的“恶魔”,他轻轻的从驾驶座起身,往车后座走去,行动间,谢钰没有半丝要醒的样子,睡得十分深沉。 周崇看着谢钰睡得那般沉,心里七分心疼三分庆幸,他缓慢的在谢钰身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钰,眼里的深情足以把人溺死在里面。 看着心爱之人的睡颜,周崇不可避免的冲动了,他俯下身,贴在谢钰唇角,轻轻吸吮并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弄醒了谢钰。 渐渐的,周崇不满足于这么细微的接触,开始用舌尖撬谢钰的唇,许是用力过猛,谢钰双唇微张,“呜咽”一声似要醒来,吓得周崇立马退开。 过了片刻,谢钰并没有醒来,周崇松了口气,遂又俯身,灵活的舌尖窜进谢钰微微张开的唇,攻城略地。 周崇亲的很是猛烈、忘我,因此错过了身下人细微的抖动。 亲了有几分钟,周崇退出来,两人唇角牵出一条细白的银丝,看起来 y ·靡又色·情,似乎是没亲够,周崇不轻不重的啃咬着谢钰的唇,缓解相思之苦。 亲完了,周崇用脸颊贴着谢钰的面庞,柔情蜜意,像极了分开一段时间的新婚夫夫,干柴烈火后的温馨甜蜜。 又抱了谢钰许久,周崇才坐回驾驶座,开车离去。 认真开车的周崇并没有看见,在他坐回驾驶座的那一瞬间,谢钰的身子动了动,在周崇看不见的角落里,眼神复杂的看着周崇,半晌,闭上眼睡了过去。 周崇开的很慢,以龟速向前行驶,到了车库,见谢钰还在睡,周崇面色有些犹豫,是抱他上去睡还是就在车里睡,他陷入了两难。 打开车窗,周崇轻柔的抱起谢钰,熟练的把谢钰抱在怀里,谢钰在周崇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纵然失了记忆,可是有些深埋在心底深处的习惯,却不会忘记。 周崇一路抱着谢钰进了电梯,路过的服务员依旧各自做着手里的工作,进了房间,周崇小心的把谢钰放在床上,为他拖去鞋,盖好被子,在床边站了一会就出去了。 谢钰在他出去后,睁开眼,眼里是看不清的复杂。 在周崇停下车后,他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周崇,就闭着眼装睡,他以为周崇会让他在车里睡或者是直接叫醒他,没想到周崇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恍惚间,他好像也被人这么抱过,很熟悉。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0节 他可以肯定一点,周崇喜欢他。 谢钰纳闷的想,周崇看着不像是个肤浅的人,怎么会看上他的脸? 不过,要是有了周崇做后盾,就连谢老爷子也得对他礼让三分,毕竟,周家的实力有目共睹,谢家在周家面前完全不够看。 作为周家那么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周崇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无害。 谢钰回想起原书作者的描述,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周家主。可见周崇手段的厉害。 周崇作为男主的小叔,原书里的大boss,能报上他的大腿,以后吃喝就不愁了,谢钰在心里想道。 胡思乱想了许多东西,谢钰眼皮支撑不住,频频打哈欠,翻个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幕降临。 周崇结束视频会议后,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屋里一片黑暗,仅有的一点微弱光亮,也被窗帘尽数遮去。 “啪嗒”一声,周崇把灯打开,许是光线太刺眼,谢钰唔哝一声,转了个身继续睡。 “醒醒,别睡了,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周崇轻柔的拍拍谢钰的脸蛋,柔声叫道。 “唔,别吵。”谢钰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了头。 瞧见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周崇不禁失笑,等了有片刻,谢钰还未见醒来,不仅没醒,反倒睡了起来,听着谢钰均匀的呼吸,周崇摇摇头,拿过一旁的笔记本,选了个一抬头就能看到谢钰的地方,坐下开始处理公司事务。 这一次旅行周崇准备的很是仓促,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全都交给了他三哥,正在洽谈的合作,他没来得及跟三哥说明白就走了。 还未到上坊镇时,他三哥就催促他赶快回来,周崇哪里肯啊,好不容易把媳妇哄出来,俩人亲亲蜜蜜,这还没到地方呢,怎么能回去。 然后,三哥就把合作方案等一系列的事,都甩手还给了他,并言明,要是他不做,就不帮他管理公司了。 身在温柔乡的周崇不得不,苦着脸答应下来。 他本想着趁谢钰晚上睡着了,加班把这弄完,白天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碎事上,谁知道,谢钰这么不给力,画个画就累的睡着了。 想到这,周崇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去看谢钰,谢钰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了,脸颊因为在被子里里捂了会,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周崇眉眼间全是温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在一瞬间脸上的柔情转为了可怖的愤怒。 他的谢钰以前可不这样的,别说画这一副,就是再画个两三副都不会这样,到底是落水伤了根基。一想到这里,周崇的心就止不住的泛疼,他的阿钰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究竟受了多少苦? 记得上辈子的谢钰,出现在他面前时,并不是现在这么憔悴虚弱,反而是ji,ng神饱满,生气盎然,一派青年人特有的朝气。 难道是这辈子,因为他们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 想到这里,周崇脑海间蹦出一道光,转瞬即逝,他拿出手机,点开联系人,发了几个字过去。 做完这些,周崇又盯着谢钰看了一会,才静下心来工作。 谢钰醒来时,天已经大黑了,屋里的仅开着一盏台灯,放在离他较远的椅子上,而离他几步之隔的地方坐着周崇,正神色认真的看着电脑,见他醒了,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不知为何,看着周崇的笑,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谢钰,心怦怦乱跳起来。 第21章 所谓寿宴 “醒了,饿不饿,”周崇柔声问,“我叫人送些吃的过来。” 谢钰摇摇头,低着头说,“不饿,你怎么不开灯。” 话刚想出口,周崇抹了个弯,“我不喜欢在强光下工作,那样不舒服。” 过了片刻,谢钰呆呆的说,“哦,你吃饭没。” 周崇借着那盏台灯微弱的光,准确地找到开关,手指一弯曲,房间顿时大亮,“我瞧着你ji,ng神不太好,是生病了还没好?” “没,就是身子有些使不上力,”谢钰笑着说,“可能是我先前落水,冻着身子了吧。” “落水?”周崇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 实话吗? 谢钰抬眸看着神色y沉,漆黑的星眸中满是担忧,他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以前我眼瞎,错把渣男当良人,才有了这许多祸事,落下病根。” 他的笑容里满是洒脱,看的周崇心里直泛疼,这是他的宝,怎么在别人那就成了“赔钱货”,不招人待见还被人推下水。 现在这天气,那水该是有多凉,一想到这,周崇是又气又酸。 气的是谢钰不心疼自己,酸的是,他的宝贝以前,那么爱过一个人,可那人还不知珍惜。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反倒觉得这是好事,落了次水把我的眼睛冲亮了,看透了他们,”谢钰说,“与我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至于这病根嘛,”谢钰叹口气,“以后好好调理就是,我还年轻,应当不碍事。” “所以你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周崇压制住怒气,轻声说,“谢钰,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之前想想后果。” “万一你要是留下病根,一辈子都这样了,你怎么办?” 谢钰苦笑,“还能怎么办,慢慢熬呗。” 周崇脑海里的那根弦,被谢钰那句话,崩断了,他双手板着谢钰的肩膀,跟他对视,“谢钰,你是不是觉得你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心疼,没人会在乎你,所以你才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在心上,是不是啊?!” 看着周崇发红的眼眶,谢钰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得讪讪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乱想。” “乱想?”周崇质问道:“你确定这只是我的乱想?谢钰,你敢说你没有这么想过。” 周崇看着他,见他眼神乱飘就是不看他,他一把抱住谢钰,那力道仿佛要把谢钰揉进身体里。 “不管你以前如何,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好好活下去,为你自己活下去。” 谢钰回抱住周崇,目光有些茫然,“为我自己而活?” “对,为你自己而活。” 周崇真正想说的是,为我而活。 可他现在没有资格这么说,他的宝贝还没有记起他,这些话说了也是徒增尴尬。 谢钰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周崇,仿佛那就是他唯一的“浮木”,周崇巴不得谢钰多抱会,两人谁也没说话,一时间屋里气氛倒也温馨极了。 抱了许久,不知是谁的肚子叫了起来,周崇松开谢钰,忍住笑意,说,“我去让人送些饭。” 谢钰低着头不说话,心里疯狂呐喊。 太尴尬了,怎么会肚子叫,还是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太尴尬了。 许是知道谢钰此时的尴尬,周崇起身往外走,“我去外面看看,顺便把饭带上来。”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走到卧室门口,周崇问道:“听说这几天有节日,底下应该会很热闹。” 上坊最有名的节,便是这一年一度的“求心节”。 “求心节”又名“囚心节”,顾名思义是祈求上天让心爱之人,也心悦与他。 举办地点在一座寺院,院里有一颗神树,传言只要把写着有两人名字的红布条,扔到树梢上,越高越好。越高神瞧得越清楚,两人就会越圆满。 不过有一点,写上自己名字时,须得诚心,一方诚心另一方不诚心,也是没有用的。 上坊每年的“求心节”都有一大批外来游客前来参加,为的就是跟心爱之人,白头到老。 “什么节?”谢钰懒懒地开口,“我不想下去,明天还有吗?” “我不清楚,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周崇说完话,就出门了。 谢钰撑着头,想着周崇刚才的失态,低低笑出声,语气莫名欣喜,“傻子。” 不过周崇说的也对,他确实该好好的看看身体了,原主不爱惜身体,他可是爱极了这具身体,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生命,他总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就像是沙漠里渴极了了的人,突然眼前出现一片绿洲,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 “要是周崇跟我表白了,我要不要答应呢?”谢钰扶着额头,喃喃自语,“周崇可比那么渣男强多了,有资本还不滥情,可谓是一个粗大腿。” “要是周崇跟我表白,我就答应。” 仔细想了一下,谢钰觉得自己对周崇是有好感的,毕竟,周崇那么优秀长的也那么俊,干嘛不同意。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谢钰穿上鞋,他依稀记得这鞋还是周崇给他脱掉的,周崇大约是真心喜欢他的吧。 他下了床,拿出手机,就见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是一串陌生号码。 谢钰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只听电话那头一阵嘈杂声,过了片刻,谢父说,“是小钰吗?明天是我五十大寿,你不回来祝贺叔叔吗?” 谢钰冷笑一声,淡淡地说,“不了,我没空。” “小钰你有什么事啊,你叔叔过寿都没时间回来,真是白疼你了。”谢母cha话,夹枪带木奉的说。 “疼我?”谢钰语气讽刺,“就你那种疼法,谁爱要你疼谁去,我不稀罕。” 谢母大声说,“好啊你个小兔崽子,胆儿肥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活腻歪了你!” “呵,这就是你所谓的疼我,我无福消受,你找别人疼去吧,”谢钰也不气,淡定地开口,“我看谢润就不错,也是你亲侄子,找他跟你过寿也是一样的,我就不掺和了,免得到时候弄的难堪。谁都下不来台,何必呢。” “行了,都少说几句,”谢父吼谢母,“你上边儿去,我跟小钰我们叔侄俩说话,你个妇道人家cha什么话!” 谢父也是恼了,这几年明面上,他跟谢钰的关系还不错,他过五十寿,按理来说,谢钰必须到场,因为谢钰养在他名下,不管私底下怎么做,明面上谢父不想落人口实。 “大侄子,你婶婶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谢父好言相说,“叔叔第一次过寿,小钰给叔叔给叔叔个面子,别跟你深深一般见识,她就是个脑子拎不清的人。” 若非你谢父死要面子,怎么可能会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这些,谢钰嘴角微勾,满脸嘲讽,“我没在京城,所以不会出席,叔叔另找他人吧。” 谢父满脸不耐,却还是笑着说,“小钰你这说的什么话,叔叔的寿宴,你怎能不参加呢,这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我看谢润就挺合适的,”谢钰说,“我看叔叔不也很喜欢谢润,相比谢润去,叔叔要比见到我,还要高兴些呢。” 谢父压着气说,“谢润哪能跟你比,你可是婚生子,他一个私生子,哪有你身份高贵。” “叔叔这话就错了,不管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都是人,人,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呢,”谢钰一针见血地说,“何况,叔叔不也是私生子吗?” “谢钰,你不要太过分了!”谢父气极了,他生平最痛恨别人叫他私生子,“我是私生子又如何,你是婚生子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谢润压一头。” 谢钰冷声说,“婚生子就是比私生子好听,怎么,叔叔不信?” 谢父心中怒火中烧,他怎会不信,私生子的名头困了他这么多年,受了别人那么多冷言恶语,明明这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他来承担后果,老天真是不公! 好在,他马上就要扬眉吐气了,就容这小贱人几天吧,等他成了人上人,他势必要让这些看不起他、欺负过他的人,白倍偿还! “小钰,你现在在哪里,叔叔派人去接你,”谢父一想到成为人上人之后的光彩,刚才的气瞬间消下去了,“叔叔的寿宴,你必须参加。”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去,不管叔叔如何劝说,我都不会去的,”谢钰眼里冷光闪过,“何况,叔叔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谢钰就要在此,祝叔叔扬名立万,成为人上人。” 谢父一惊,忙问,“小钰,你怎么知道……” 没等他把话说完,谢钰就挂断了电话,那头的谢父心中气恼,转眼间就被前来道喜的人,几句好话说的,气也顺了,心情也好了。 谢钰挂断电话,一抬头就见周崇提着饭盒站在门口,老样子,是站了有些时候。 “你什么回来的?”谢钰有些不自然的问。 周崇把饭盒放到桌上,盯着谢钰说,“就在你说婚生子的时候,我看你说的认真,也就没有打扰你。” “怎么,害羞了?” 第22章 所谓害羞 谢钰当即反驳回去,“谁害羞了,你才害羞了!” 他抬起手,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脸,触手一片热感,像冒着火一样。 周崇笑笑没说话,谢钰不知道他的反驳有多么无力,在明亮的灯光下,周崇一眼就看到谢钰那飘着红霞的脸庞,还有他四处闪躲不好意思的眼神,全都尽收眼底。 “嗯,是我害羞了,”周崇哄道:“去洗洗手过来吃饭。” 谢钰没应声,低着头跑出了卧室,在他跑出去后,周崇才笑出声,他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谢钰不知道,周崇对他的表情了如指掌,只要谢钰抬眼就能看到他眼里浓浓的爱意跟宠溺。 这次的菜跟中午差不多,只不过换了道汤,是谢钰爱喝的排骨汤,里面加了山药跟枸杞。 “这汤味道不错,这酒店厨师做的饭菜,都这么好吃,”谢钰赞言道:“可惜我不会做饭。” “那还不容易,以后经常来这里,吃够味儿再回去,”周崇说,“如何?” 这是一个变相的邀约,只不过周崇把话说的稍微委婉了那么一点,他相信谢钰听的明白。 果不其然,谢钰停下手中的筷子,犹豫片刻后,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周崇一听就是有戏,忙说,“还考虑什么,这儿离京城也不算远,你想吃了,说一声,又不费什么劲儿。”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不认识路啊! “嗯……”谢钰沉吟片刻,“好吧,以后我有时间了再说。” 周崇听到他应声,欢快的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举起手,示意谢钰击掌,谢钰伸出手在半空,周崇用力一拍,两只手碰到一块,发出响亮的一声“啪”。 随即,周崇笑了,笑的很是孩子气,“快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你也吃。” 谢钰一只手拿着筷子吃饭,另一只被周崇拍过的手,手心微微发红,带着一股麻意,他把手放在大腿上磨了几下,才把那麻意磨走。 吃过饭,周崇把饭盒提到卫生间洗刷,谢钰就在房间里找画板,他今天的那副画,还有些地方没画好,趁着现在周崇还没有睡意,他要赶紧把剩余的线条补充好。 他翻遍了卧室也没找到那副画,正好周崇回来了,他问周崇,“我给你画的那副画呢,你放哪了,我怎么找不到。” 周崇手指上还带着水,他轻轻在谢钰脑门上敲了一下,“笨蛋,画板在车里呢,你忘了?” 周崇又说,“也是,你那时候睡着了,这么晚了,你要画板做什么。” 听到周崇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他睡着了,谢钰真是对他佩服的很,他难道不知道他在车里做了什么吗?还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真是脸皮厚! 谢钰抬眼看他,初见时,他对周崇印象很好,毕竟是原书中的大boss,有能力长的又好看。 不得不说,周崇确实长的很俊朗,只不过平日待人很是疏离,因着那傲人的家世,追求者多如牛毛,全被周崇冷言冷语一番,弄的不敢上前。 待人疏离? 可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好的简直不像话,哪有什么疏离,只有不喜欢罢了。 真正心爱一人,再冷淡的人也会化为一汪清泉。 “你刚才下去拿饭,有没有听到有人说,上坊这里在过什么节?”谢钰转移话题,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明天正是热闹的时候,”周崇没把问到的全盘托出,只说了些皮毛,“那个寺院离酒店不远,要不要去看看。” “我听他们说,寺院边上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到了晚上还会举行晚会,很是热闹。”周崇继续引诱。 “明天几点开始?”谢钰问道:“上坊的风俗习惯,你知道不。” “额……”这可把周崇问住了,想了片刻,他说,“我对那些风俗什么也不太懂,等晚一点我去问问二哥。” 谢钰说,“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你哥了,对了,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你的事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小事,你明白吗?” 周崇静静的看着谢钰,谢钰也太油了看他,四目相对间,擦出些许火花,谢钰也忘了羞意,他被周崇眼中弥漫着的深沉爱意,迷了眼,失了心神。 还是周崇率先移开眼,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对谢钰做些什么。 “咳,咳,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周崇一张口,嗓子干的一结巴,半天才说出来。 谢钰顾不得心里那点羞怯,目光紧盯着周崇的面容,“我睡多了,睡不着。” 这话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子暧·昧感,谢钰话出口就羞红了脸,忙撇开脸,不去看周崇。 他侧过脸,把红透了的耳朵露出来,周崇轻轻笑了,“睡不着,那我陪你聊聊天,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听着周崇刻意压低的声音,谢钰心尖颤了颤,心里涌上来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欢喜的感觉。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陪。”谢钰故意跟他唱反调。 “是是是,阿钰是大孩子了,不用人陪,”周崇笑着应他,“那我走了。” “我真的走了。” 周崇见谢钰耳朵抖了抖,心中百感交集,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回报,心中很是欢快。 “你走吧,”许是下定了决心,谢钰转过头看周崇,“不是还有手机吗,等会聊微信也是一样的。” “况且,我们孤男寡男的独处一室,被人知道了不好。”谢钰说。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1节 这个书里的世界,同性之间是可以结婚的,同性婚姻法也比较完善。 同性婚姻有了几百年,经过时间的洗礼,人们渐渐接受了同性之间的婚姻。 原书中,同性间的举止就跟男女之间的界限一样,尤其是大家族,思想古板,认为私下里两个男子不可夜晚独处,不然就会招来闲话。 虽然,不像古时候那么多规矩,可思想陈旧的大家族,还是很注重这点的。 就像原主跟周墨在一起,就是门当户对,谢润跟周墨在一起,谢润不管得不得谢老爷子的宠,在原则上,他就是比周墨底一截,对于婚生子跟私生子,老一辈的格外看重。 谢钰看着周崇,他就不信周老爷子没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事,那为何他还要这么做? “是我考虑不周了,阿钰不会怪我吧?” 他一直拿上辈子态度来对待谢钰,他忘了一点,上辈子的谢钰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的谢钰,他们连情侣都不是,换做他人早就生气了。 他看着谢钰平淡的眉眼,在心里叹口气,还是太过得意忘形了。 “我不会怪你,”谢钰见他周身的温度一下子冷了,也明白他不高兴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家族规矩就是这样的。” “我明白,那你休息吧,我走了”周崇走到门边,“晚安,好梦。” 随后又在心里加了一句,我的宝贝。 门被周崇轻轻关上,谢钰见人走远了,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表情变了又变。 “哎!我为什么要多嘴说那句话,谢钰,你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你还那那句话去打击他,蠢死你了!” “周崇会不会嫌我说话难听,就不追我了?”谢钰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口疼了下,嘴里说道:“这可不行,这怎么行呢!” 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跟周崇发消息,一连发了几条,周崇都没回复,谢钰的心一下子凉到底。 他忍住羞耻,给周崇发了个表情包过去,是两个小人亲亲的表情。 果不其然,表情一出,那边立马回复了。 ——还没休息? 谢钰立马秒回。 ——我睡不着,你睡了吗? 周崇勾着嘴角,发过来一条语音。 ——睡不着,要我哄你睡吗? 谢钰本想说不用了,心里却说,反正这儿有没有别人,想要就说。 ——要。 周崇恶趣味上来,问他。 ——要我做什么。 ——要你哄我睡觉。 谢钰干脆脸皮也不要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周崇待了几天,也跟着把脸皮练厚了。 等了几秒钟那头还没回复,谢钰心说,是不是被吓到了? 过了一分钟,周崇发了一条长达四十多秒的语音过来,谢钰点开语音,原来周崇刚才不回消息是在给他唱歌。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这一首摇篮曲,谢钰听着听着笑出声来,这个男人真是有意思,唱摇篮曲来公他睡觉。 心里吐槽的不行,可那满脸的开心却掩饰不住,紧接着周崇又发了一天语音过来,就六个字,却听的谢钰心口发热,面颊微微滚烫。 ——晚安,我的宝贝。 细细咂摸了一遍,谢钰心口犹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晚安。 谢钰打了两个字过去,周崇却不满了,非要他用语音跟他说晚安,谢钰应了,轻轻的跟周崇道了晚安。 临睡前,他又听了一遍周崇发过来的那六个字,像烙印般,紧紧钉在他心上,在他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另一边的周崇也是如此,听着谢钰那句久违的“晚安”,嘴角上扬着进入梦乡。 ——希望我的梦里,今夜有你。 第23章 所谓偶遇 第二天一大早,谢钰就醒了,想着上坊今天的节,看周崇昨晚那遮遮掩掩的语气,这节肯定不一般。 拉开窗帘,太阳微微升起,带着些许的凉气顺着打开的窗户,扑到谢钰脸上,仔细闻,风里似乎还带着桂花的淡淡香气。 上坊人独爱桂花,街道两边都种满了桂花,一到十月,桂花陆陆续续开放,一路走来,身上都沾染了桂花浓郁的香气,迷人且芬芳。 在窗边站了会儿,感受了一番十月的凉风,太阳渐渐露出头,不似刚才那般微弱,刺眼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云,照s,he下来,听到脚步声,谢钰没回头,见脚步声停在门边不动了,便回过头问。 “你怎么不进来,站在那做什么。” 周崇挑着眉,说,“我在看美景。” 谢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附和道:“确实,这个房间位置绝佳,把整个‘静水湖’尽收眼底,不知道冬天的‘静水湖’是怎样的风景。” 周崇摇了摇头,在心里说,傻瓜,再美的风景在我眼里不及你一分。 不过这些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周崇在心里憋了好多话,好多想跟谢钰说的话。 都说越压抑爆发之后,越疯狂。 “冬天湖里会结上一层薄薄的冰,经过阳光的照s,he,是上坊最独特的一道风景,”周崇上前几步站在谢钰身旁,垂眸看他,“上坊的桂花一直开到年末,下次再来,就可以吃到美味的桂花糕了。” “我看现在桂花已经开花,可以做桂花糕了,为什么要再等一段时间。”谢钰问。 “因为下次再来,桂花就完全开花,一摇就落,那样的桂花做成糕点,才是最美味的,不仅有桂花糕,还有桂花油,干桂花,所以你下次要不要来。” 周崇把昨天晚上查到的关于上坊的美食,都一一说出来,好让谢钰动心,下次跟他来上坊。 “嗯……”谢钰沉吟片刻,“要是有时间,我就来,要是没时间,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我听见了,”周崇说,“做人要讲诚信,老师教过的。” 谢钰嘴角直抽抽,都是成年人了,还拿这套来唬人,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了不成? “下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两人站在那,没一会儿谢钰就感觉到肚子在抗议,但好歹没跟昨晚一般发出声响,他连忙跟周崇说,生怕晚了一会儿,就叫出声来。 “那走吧。” 谢钰走在前边,周崇走在后边,等下了楼,周崇突然想到二哥跟他说的话。 “求心节”当天,会有许多的小吃摊位,摆在离寺院没几步路的街道两边,其中不乏各色美食。 想到此,周崇拉住谢钰,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们不在这吃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没等谢钰开口,周崇熟练的牵起他的手,大跨步往外走去。 酒店离寺院就几百米的路程,而且今天是“求心节”慕名而来的游客很多,开车根本就过不去。 “我们走路过去,开车那边人多过不去,”周崇对谢钰说,“路程也不远,就当锻炼身体了。” 周崇这个开车的都说走路去,谢钰当然是跟他一样,可他高估了这副身子的耐力,没有几步路就喘上了。 “等会儿,我,我不行了,”谢钰气息粗重,“你让我歇会儿,我走不动了。” 周崇停下来,找了个石墩让谢钰坐下,他摸着石墩,十分冰凉,皱着眉头说,“这太凉了,冰着你怎么办。” “那我蹲会儿吧,”谢钰蹲在地上,额头上出了一层虚汗,“太累了,我不想走了。” 周崇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放在石墩上,半抱着谢钰把他抱上石墩,面色不虞,“等回去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你这身体走几步路就喘,连七八十岁的老人家都不如。” “那我也不想这样,这能怪我嘛,又不是我自己跳下水的,”周崇把外套脱掉,只穿了一件衬衫,谢钰问他,“你不冷吗?” 周崇摇头,“这算什么,小时候我冬天还打过赤膊呢。” “冬天打赤膊,”谢钰伸出大拇指,夸道:“那你真是厉害。” “所以你要加强锻炼了,”周崇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连我十岁的侄子都比不过。” 谢钰恼羞成怒的看着周崇,“你怎么知道我比不过,你别看不起人。” “我侄子可没你这么娇弱,走两步路就喘,我们周家人一向对自己很严格,”周崇说这话时,带着淡淡的骄傲,“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体这么差,可不行哦。” “前面的我认同,可后边那句‘不行’,你说谁呢?!”谢钰质问道:“是你‘不行’吧。” 周崇并为反驳,笑着看谢钰,趁他不注意在他耳朵边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行不行,以后你就知道了。” “你不要脸!” 谢钰捂住耳朵,脸色通红,愤怒的望着周崇,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亏他还以为周崇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纨绔公子! 周崇见他如此,不禁失笑,“我要脸干什么,能吃还是能喝?” 谢钰,“……” 还能不能正常聊天了?! 谢钰恢复了些体力,站起来,把周崇的外套拿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递给周崇,谁知周崇却说。 “帮我穿上。” 谢钰,“???” “你没听错,就是那个意思,我把衣服给你垫石墩,你难道不该感谢一下我吗?”周崇义正言辞的说。 给一个相识没几天的人穿衣服,谢钰内心是拒绝的,可周崇说的也没错,他把衣服脱了给他垫石墩,作为回报帮他穿上去,好像也挺合情理的。 谢钰抖开衣服,站在周崇身后,“手伸开,我好帮你穿。” 周崇依言把手臂伸开,谢钰把袖子给他穿上去,完了周崇还要求他把扣子扣上,谢钰不干了。 “我都把衣服给你穿上了,扣子你自己扣,”谢钰皱眉说,“你快点,我肚子很饿。” “好吧,我自己来,”周崇叹口气,“咱们走吧。” 他三两下就扣好扣子,牵着谢钰往前走,谢钰挣脱不开,就随他去了。 走了没多远,就见几份卖小吃的摊位,香味飘好远,馋的谢钰走不动路了,停在一家卖炒年糕的摊位旁,老板热情的给他一签,谢钰尝了尝,味道好极了。 周崇说,“老板给我来一份炒年糕,不要辣椒。” 老板,“好嘞,稍等。” “为什么买一份?”谢钰扭头问周崇,“你不吃吗?” “后面好吃的还有很多,你要是把肚子填饱了,后面的美食就没法尝了,”周崇一本正经的说,“咱俩吃一份就行了。” 两人说话间,老板麻溜的把年糕炒好,装进袋子里,拿了两双筷子,递给谢钰,周崇拿出钱包付了帐。 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吃了起来,几下就把炒年糕吃完了。 走过了这几家摊位,没走几米就走到一条街道,两旁都是摊位,各种食物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 谢钰停在一家卖烤r_ou_串的摊位旁,周崇则去给他买烤r_ou_。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谢钰,你怎么在这?” 谢钰转过身,谢润正拉着周墨的胳膊,一脸怨恨的看着他,而周墨则是满脸的尴尬,就跟偷情被妻子发现一样。 “你这话说的好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是你家门口路还是你家的摊位,”谢钰冷冷说,“谢润,你管的太宽了。” 周墨一把甩开谢润,走到谢钰旁边,跟谢钰解释,“阿钰,我跟他没什么,你相信我。” “周先生,你跟谢润有什么,或者是没什么,”谢钰冷声说,“跟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阿钰,你听我说,我跟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 周墨极力解释,跟谢润撇了个干净,“我来这是来散心的,阿钰,你原谅我了吗?” 谢润可不依他,一把勾住周墨的胳膊炫耀似的说,“哥哥,你别听周墨他瞎说,他是来陪我玩的,顺便工作。” 谢钰冷眼看着他们互动,并不作声。 周墨再次甩开谢润,冲到谢钰旁边,抓着他的肩膀说,“阿钰,你为什么不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崇提着手里的煎饼果子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跑到谢钰身边,把周墨扯开。 “别多管闲事,边儿去,你……”周墨看到周崇的脸,顿时把话咽回去,讪讪的说,“小叔,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周崇反问,“周墨,这就是你对朋友的态度?你真令我失望。” 周墨十分怕他这个小叔,周崇掌握着周家的生杀大权,他在周崇面前跟拔了毛兔子般,不安。 “还有,谢钰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离他远点,别跟他牵扯不清,”周崇冷冷的看着周墨,“你既然有了伴侣,就不该再来缠着阿钰,周家人没有你这般花心。” 周崇知道谢钰跟周墨的那点过往,对周墨越加看不顺眼。 “谁是你男朋友了,你把话说清楚?” 第24章 所谓同吃同住 “同吃同住,”周崇说,“这还不算在交往吗?” 谢钰哑然失语,周崇说的很对,他们这几天确实是同吃同住,可他又没表白,怎么就成了他男朋友? 周墨面色y沉,眉间笼着一层厉色,“小叔,我们才分开几天,阿钰怎么可能会跟你在一起。”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周崇语气猛地一边,冷声说,“周墨,我刚才就说的很明白了,你已经有了伴侣,就不该再来s_ao·扰谢钰,不管他是不是单身。而且,你早就做出了选择。” “是你先不要谢钰的,你怎么还有脸来纠缠他,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周崇是打心底不喜欢他这个侄子,跟他妈一样,脾气暴躁,稍有点不合心意的地方就发脾气,在外面惹了不知多少桃花,老爷子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他这么孙子。 周墨他妈是逼婚,周家人作风严谨,周老爷子也不喜欢,可周墨他妈怀孕了,只能逼周墨他爸娶回家。 可周墨他爸本来就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因为一场荒唐的酒会,一切都泡汤了,那女人从此远走他乡,断了跟周墨他爸的联系。 周墨他妈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整天在外面跟别人谈情说爱,周墨他爸自从生下周墨后,就不管他妈,除了一本结婚证,什么都没给周墨他妈。 听见周崇这么说,周墨心里满是怨恨,父亲从来不过问他的事,他妈又是那个德行,家里根本没人管他,更没人教他周家的规矩。 “我父亲教没教我,小叔心里没数吗,”周墨手指紧握,咬牙道:“我怎么样,用不着你来教我,我就是这么个人,小叔要是觉得我不配姓周,大可让爷爷把我赶出周家!” “周墨,你再说一遍?”周崇怒了,“小时候教你的规矩,都被狗吃了吗?!” 谢润也有些怕周崇,他拉拉周墨的胳膊,轻声在他耳边说,“阿墨,算了,我们走吧,别跟你叔叔吵起来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谢润说的也是实话,按照体型来看,周崇确实是比周墨宽厚一些,周墨平时花天酒地惯了,跟周崇天天锻炼的身体,自然没法比。 谢润都看得出来的事,周墨怎么可能不知道,可知道归知道,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周墨甩开谢润的胳膊,压下心头窜起的火,好言跟周崇说。 “小叔,是我鲁莽了,改日一定去小叔那赔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说完周墨深深的忘了一眼谢钰,转身就走,一旁的谢润见周墨走了,忙不迭的跟上去,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谢钰一眼。 谢钰简直是委屈死了,莫名其妙的被人瞪了,关键是他根本就没说话,还能拉开仇恨,只能说太招人喜欢也是一种罪过。 “怎么舍不得?”周崇见谢钰一直望着周墨远去的背影,心里直冒酸水,“那你刚才怎么不把他留下,现在又眼巴巴的望着。” 谢钰说,“我哪里舍不得了,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要平白无故被人瞪一眼,我刚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是不是有点怨?” 看着谢钰满脸郁闷丝毫没有半点眷恋,周崇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那就好,周墨不是良人,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他的确不是个良人,”谢钰附和道:“可笑我用了五年才看透,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你很好,只是所遇非良人,”周崇目光幽深,“不过你能及时直损,也不算太傻。” “对了,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谢钰探究的看着周崇,希望他给个满意的答复。 周崇眼神暗了暗,“没什么别的意思,帮你解围而已。” 天知道他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若是可以,周崇现在就想跟谢钰告白,可是谢钰还没有喜欢上他,这么唐突的告白,谢钰肯定不会同意。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2节 周崇看着谢钰,暗想,现在暂时放过你,等以后再跟你好好算。 谢钰听到周崇回答,心里有些失望,至于为什么失望,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两边的摊位叫卖声不绝于耳,谢钰回过神问周崇,“你买的烤r_ou_呢。” 周崇看着被他放在地上,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脚的烤r_ou_,他说,“烤r_ou_买完了,你想吃的话,我们再去看看别的摊位,有没有卖的。” 谢钰狐疑的看着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周崇,毕竟,周家主的信誉可是刚刚的。 谢钰买了个糖葫芦,拿在手里,时不时咬上一口,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是什么节。” “你要吃吗?” 见他的目光一直在看糖葫芦,谢钰问他要不要吃。 周崇摇头,“不要,太酸。” “酸吗?”谢钰咬了一口,“还好吧,不是很酸,你不能吃酸的?” “也不是,我对吃的一向随意,”周崇解释道:“糖葫芦是小孩子吃的。” 意思是他还是小孩子? 谢钰气不过,那些糖葫芦趁他不注意,拔下一个塞进他嘴里,看着他吃惊的眼神,谢钰愉悦的笑了。 “不许吐出来,不酸的,”谢钰见他想吐出来,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尝尝嘛。” 两人身高相差大半个头,谢钰伸手捂住周崇的嘴,连带着也捂住他的脸,在周崇越来越炽热的眼神中,谢钰慌忙收回手,刚才周崇好像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掌心,酥麻的感觉弥漫在他掌心,谢钰悄悄红了耳根。 “确实不怎么酸,”周崇心情很好的把山楂吃了,“味道还不错。” 他的目光停在谢钰身上,后面那句不知是说糖葫芦好吃,还是谢钰味道不错。 “我说了很好吃,你还不信。” 两人说笑间,寺院到了。 是一座很大的寺院,门口的台阶很高,寺院路两边又很多买红布条的摊位,谢钰停在一家摊位上,看着做工ji,ng细的红布条,他拿起一条,放在手上细看。 “老伯,这是什么?”谢钰问。 老伯说,“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这红布条是我们上坊年轻男女们求爱用的。” “你看到那寺院里的大树没有,把这红布条碰到那树梢上,上天就会保佑你们白头到老,”老伯指着寺院说,“寺院里有人告诉你们该怎么做,你只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能达成心愿。” “谢谢老伯解惑,”谢钰说,“老伯我要一个。” 老伯摇摇头说,“这红布条都是成双成对的买,一条不卖。” “老伯,我买一条为什么不买?”谢钰就纳闷了。 “小伙子,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看在你是在外地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老伯说,“所谓姻缘就是两厢情愿,成双成对,一个,是不行的。” “老伯,给我拿两个,”周崇跟谢钰说,“咱俩一人一个不就好了。” 老伯看着周崇,意有所指,“年轻人,是你的终归还是你的,别太心急了。” 周崇眼里划过一丝震惊,随即掩去,“我明白了,多谢老伯赐教。” 老伯从摊位底下拿出一个红布袋,从里面抽出两条,缠成一个好看的结,递到周崇手里,说,“这结不可打开,就这样把他挂到树梢上,就行了。” 周崇掏出一张红色的纸币递给老伯,道完谢就拉着谢钰走了。 等到走远了,谢钰才说,“你为什么要拿两个,一个不就够了?” “你是真傻还假傻,”周崇轻轻敲了敲谢钰的额头,“别乱说了,谨言慎行。” 谢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走过高高的台阶,到了寺院大门口,门外是两个石狮子,周崇拉着谢钰的手,跟随着人流往里走。 一进门看到一棵大树,周围围着一圈红绳,不让游客靠近,以免损伤大树。 “这上面好像要写字,”谢钰指着周崇手里的红结说,“他们都在那写呢,我们过去排队吧。” 写字的人太多了,排起了长龙,周崇拉着谢钰也跟着排起了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经过十几分钟的排队,终于轮到了他们。 僧人说,“你们在心里默念彼此的名字,把对方的名字写在红布条上,一人写一条。” 两人拿起笔,默念了几秒,在红布条的末尾,写上各自的名字。 见他们写完了,僧人又说,“那好红布条,把他扔到那颗树上,扔的越高越好,记住,只能扔一次。” 两人道完谢,走到大树旁,看着别人扔上去,谢钰说,“还是你扔吧,你劲儿大。” 周崇找了个地方,看着树梢的最高处,眯着眼用手比划一下,奋力一扔,红布条高高飞起,稳稳落在了最高的树梢上,迎风飞舞。 “你真厉害,这么高都扔上去了,”谢钰夸道:“我们回去吧。” “嗯,你还吃烤r_ou_吗?”周崇问。 “想吃啊,”谢钰摸着肚子,“被你一说,我又饿了。” 周崇一听他说饿了,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身后的红布条,高高挂起,保佑他们白头到老。 第25章 所谓谈心 周崇跟谢钰在上坊住了几日,这几日里他们把上坊好玩的地方都游玩了一遍。 这几日里,谢钰跟周崇的关系日渐相熟,周崇心里的小九九渐渐助长起来,他看着身侧谢钰柔美安静的侧脸,心思渐渐活络起来。 “你看我干什么?”谢钰转过头见周崇目光呆呆的看着他,好笑地说,“我脸上有花吗,你这么看着我。” 周崇勾唇笑道:“人比花娇,我看痴了。” 这几日里,他们经常开这种“玩笑”,谢钰转过身,支着头看他,“你也不差,虽比不得我,倒也俊朗得很。” “谁能比得过你的颜色呢?”周崇凑近他,说,“京城谁不知谢家大少,人如画。” 谢钰倒没有反驳,原主虽然脑子不太聪明,可那脸长得确实好,虽然碍着周墨,不敢明面上邀约,可私底下约他的人,从来不少。 可原主也是个傻的,执拗的很,一根筋到底,除了周墨别的旁人谁都不要。 这么想着,谢钰在心里叹口气,原主也是认死理,守着一个不爱他的渣男,到死也没得到渣男的一句“我爱你”。 “为什么叹气?”周崇问,“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跟我说说。” 谢钰看着周崇眼底的认真,心里不由得有些触动,“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每个人对感情的感觉都不一样,”周崇说,“爱情对我来说,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就是你吃到好吃的东西时,会在第一时间分享给他,见不到他就会想他。”周崇笑着说,眼里带着淡淡怀念。 “大概这就是爱情的样子吧,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是有了喜欢的人吗?” 周崇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个问题,表情谨慎的看着谢钰,生怕他下一秒就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谢钰顿了顿,说,“没有,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宁可守着不爱自己的人,也不愿意离开,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你不懂,”周崇说,“你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自然不会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就像你喜欢吃甜,另一个人嗜酸,你永远都没法理解他为什么喜欢吃酸一样,你不去尝试一下,怎么能明白其中的感受呢?” 周崇说这话时,带着些小心机,他用这些话刺激谢钰,让他生出想找个爱人的想法,而自己就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夺得“佳人”芳心。 “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谢钰说,“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解答。” 原来世间还有痴情的人,不爱了就再找一个,何必死死纠缠,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尘埃里开不出夺人心神的花。 谢钰就十分不明白原主的心,原主只是性格软弱,并不是痴傻,以原主敏感的心性,只怕早就看出周墨变了心,只是不愿相信,宁愿守着一个周墨给他铸造的完美的梦,沉迷其中,不愿醒来,直到死亡。 周崇轻笑一声,“这天气这么好,你却在这伤春悲秋,实在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阳光。” 谢钰躺在干燥的草地上,傍晚的阳光很是刺眼,他伸出手遮了遮,“在这三四天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回去吗?”周崇问。 “不想,但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谢钰说,“回去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周崇看着谢钰,认真说,“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得到谢家。” “你周家主什么时候也会这么好心了,”谢钰把手放在眼上,“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周崇说,“谢钰,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重利的人吗?我们是朋友,我帮你只是尽了朋友的一点心意罢了。” “你不要把对别人的那套放到我身上,我跟他们不一样,你感觉不到吗?” “话是这么没错,我也当你是朋友,可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谢钰侧过头去看周崇,“周崇,我不信你没有私心。” 周崇也学着谢钰,躺在草地上,闭着眼说,“我是有私心,可我的私心并不会影响到你,至于私心是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或者是嗜好?” 谢钰好奇的在周崇身上上下打量,之前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周崇这个人非常厉害,对他很是佩服。 之前对小说里那个虚构出来的人物,都很佩服,现在见到真人,又见识到周崇处事的风格,心里对周崇越加佩服起来。 明明看着长相很是儒雅,外表清冷,不接触,根本就想象不出做起事来,会那么厉害,带着雷霆万钧般的气势。 周崇低笑一声,语气低哑,带着些说不出的情愫,“我能有什么嗜好?” 随后又低声喃喃,“就算有,也是因为你。” 后面那句,消逝于周崇的唇间,谢钰没听到,但听着周崇刻意压低的声音,心里不自觉的泛起涟漪,他轻咳一声,“我们回去吧,天色暗了。” 周围阳光很足,半点都看不出暗,不过周崇也不会傻到说出来,只附和道:“也是,天黑了不好走,咱现在走吧。” 谢钰,“……” 他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周崇比他还不靠谱,他们是开车出来玩的,哪里会有不好走这一说。 周崇麻溜的起身,看着谢钰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没起来,他半蹲着,单手把谢钰拉了起来,就在谢钰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抓着周崇的咯吱窝,周崇手一松,谢钰感觉身子往下滑,手不由自主的拉着手边能抓到的东西。 两人一齐往下掉,周崇反应迅速把抱住谢钰在草地上翻滚着掉下去,自己当做垫子,牢牢的把谢钰护在怀里。 还好在草地经常打理,里面没有硬物,不然周崇的后背就该破皮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谢钰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牢牢抱住。这个怀抱很宽厚,带着成熟男子的味道,侵蚀着他的神经。 谢钰睁开眼,恍惚了片刻,忙问道:“周崇,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语气急促,周崇收紧手臂,趴在谢钰脖颈处,说,“我没事,就是背有些疼……”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钰急急打断,“怎么了,是不是破皮了,让我看看。” 谢钰想起身看看周崇的背,可周崇的手臂紧紧的勒住他的腰,试了几次都没有挣开,急得谢钰脸都红了,“周崇,你别闹了,把手松开让我起来!” 周崇趴在他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才略微松开手,谢钰说,“你能不能松开完,就这点空,我是能变小还是能飞出啊?” 周崇不甘心的把手松开,在心里说,你何止会变小会飞,你还会在我心里横冲直撞,时不时把我搅的气血上涌,你本事大着呢。 谢钰得了空,急忙起身,站起来后,把周崇拉起来,拉了几下没拉起来,他换了种思路,把周崇翻了个身,把后背露出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周崇也不挣扎,乖乖任谢钰摆弄。 掀开周崇的衣服,露出ji,ng瘦的后背,周崇肤色本就不算白,看着也没什么红印子,谢钰伸手在周崇后背上摸摸,也没见什么伤痕,难不成周崇在骗他? “周崇,你后背哪里有伤,”谢钰说,话我怎么没看到,你只给我看,行不?” 等了半天也没见周崇有回应,谢钰冷笑一声,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周崇露出的后背上,“周崇,你居然骗我,你根本就没受伤!” 打在r_ou_体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啪”,顿时,谢钰的掌心红了,还微微发疼,再看周崇的后背,只有一点点不显眼的红,对此之下,谢钰更气了。 周崇挨了一巴掌,火速从地上起来,顾不得身上沾着的草,跟谢钰解释,“我刚才后背真的很疼,只不过我皮肤黑看不出来。” 周崇控诉道:“你不能因为我皮肤黑,就这么冤枉我,我没骗你!” 谢钰,“……” 说好的冷漠总裁呢,怕不是都被周崇夹馍拌酱都吃肚子里去了。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我们走吧。” 谢钰把他身上沾着的草拨弄下来,两人就往车的方向走去。 回来的路上,谢钰玩了一天累极了,跟周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周崇见谢钰一脸疲态,放慢了车速,让谢钰做的舒服点。 谢钰昏昏沉沉的正想睡着,手机突然响了,他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看,是谢父打来的,谢钰心想,应该又是为了寿宴的事,可谢父的寿宴都过了,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谢钰划开电话,“喂,叔叔有事吗?” 谢父焦急的说,“小钰,你爷爷病重了,你快回来!” 谢钰一愣,随即问道:“爷爷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病重?” “这个,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你快些回来,”谢父犹豫片刻,说,“你爷爷可能不行了,你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26章 所谓小人 谢父挂断电话,谢钰到嘴边的话,也没能说出口,他把手机放在掌心,沉思着谢父说的是否有假。 原书中,谢老爷子是被气死的,具体原因作者并没有写,但谢钰可以肯定,谢老爷子的病有蹊跷,距离原书中谢老爷子的死期,差了一年。 周崇眉间略过一抹y沉,他把车停在路边,上坊的街道都很宽敞,停在路边也可以,他问道:“刚才谁跟你打的电话,怎么脸色这么差?” 周崇心里气极了谢父,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他ji,ng心准备的“惊喜”,被这么一打断,还怎么进行下去啊?! “刚才我小叔说,爷爷病重了,让我尽快回去,”谢钰沉重的说,“回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周崇拧着的眉头一跳,半晌,叹了口气,“别难过,咱们现在就回去。” 谢钰闻言瞧了他几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嘴唇微动,想要问周崇,却没开口,只盯着周崇,片刻后,垂下眼眸,“你现在走,不会不……” 话将要出口,谢钰生硬的改口,“我的意思是,现在上坊正是美景如画,你回去了,可就见不得这如画般的‘静水湖’了,我怕你会留下遗憾。” 费了些心思谢钰才圆了回去,不料他抬头看周崇的时候,周崇正温柔的看着他,眉眼透着几分掩不住的喜意,他说,“听到你这么说,我要是不留下来,就太遗憾了是吗?” 谢钰被那笑摄了心神,愣愣的说,“是,是啊,所以你别回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谢钰每说一个字,周崇的表情就放缓一分,等到谢钰说完了,周崇整个人都泛着恋爱的酸臭味,他扯开安全带,极为熟练的起身到后座,坐在谢钰身旁,一把搂住他,嗅着他脖颈处好闻的气息。 “这里的风景,明年再来也一样,可你不一样,”周崇说,“你回去要面对的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明白,谢老爷子前段时间还ji,ng神抖擞,现在一下子病了,谢家现在乱成一团,你一回去就成了他们的目标,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谢钰,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们是朋友,你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这不符合我们周家人,做事的风格。” 谢钰伸出手,迟疑了一瞬,回抱住周崇,不管周崇是打着什么名义,在这一刻拥抱他,他冰冷的心,一点点被捂热了。 还有,周崇刚刚应该很气愤吧,准备了几天的“惊喜”,被一通电话破坏,换做他早该发脾气了,这么看来,周崇还是很沉得住气的,至少在谈恋爱这一方面来说。 “周崇,我……”谢钰脸皮薄,说了几次也没能说出口,“我,我……” 周崇松开他,看出了谢钰的羞涩,伸出食指在他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捧着谢钰的脸,四目相对,碰撞出火花。 对视片刻,周崇笑着用额头抵住谢钰的额头,柔声说,“不要说,那些话应该我来说,这次只不过是被人打断了,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周崇说这话时,语气笃定带着几分霸道,听着周崇的话,谢钰脸微微红了,“我知道了,周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谢钰咬的音很重,周崇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他伸出手轻轻点点谢钰的鼻尖,“调皮,竟学会咬文嚼字了。” “你别用这种口气说话,”谢钰皱着脸说,“我知道你比我大八岁,难不成还要让我喊你叔叔吗?” 听到谢钰说“叔叔”这两个字,周崇的呼吸粗重了几分,似是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景象,眼底浮现出几分怀念,以及被他掩饰不去的欲·色。 “我也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侄子,”周崇掩饰般的离谢钰远了点,“我们是现在就走,还是等明早再走。” 谢钰勾唇一笑,眼底一片y沉,“当然是现在走,去晚了,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周崇安抚般的说,“别怕,我陪着你一起。” “你不能跟我一起去,”谢钰对他摇摇头,说,“我再怎么说也是谢家人,爷爷病重,我带着别家的人去,一定会留下话柄,说我不孝。” 尤其是谢父,他巴不得自己带着不三不四的人回去,把老爷子气一顿,最好老爷子把分给自己的遗产都作废,一想到谢父,谢钰就不可控制的想起那晚的画面,被血脉至亲下了药,亲手送到男人的床上,他就觉得谢父恶心,怎么会有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另一个人的人生摧毁掉,还是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侄子。 这要是放在原主身上,不死也得掉层皮。 谢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自私自利,只想着投机取巧,用尽手段想要荣华富贵。 谢老爷子虽然不喜欢他,可也没有亏待他,分给他的财产,足够他富足的过一生,前提是他能本本分分的过一辈子。 跟谢老爷子一样,谢父也是好色之人,不过谢母太彪悍,他不能大张旗鼓的养小情儿,可私底下做的肮脏事儿,不必谢老爷子少。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3节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谢父在外还有一个家,“妻子”貌美如花,是个年轻的女人,比谢母强多了,为人温柔,牢牢抓住了谢父那颗大男子主义的心,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虽然没能嫁进谢家,可那女人拥有的,比谢母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得到的还要多。 男人大多喜欢体贴入微,大度的女子,谢父尤其是,可谢母每一条都与之相反,况且,谢母也不得老爷子的宠,对谢父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但谢家有一条规定“不能离婚”,连谢老爷子最喜爱的儿子,都是原配去世才能另娶,更别说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了。 谢钰勾唇笑了起来,这件事谢母还不知道,真期待谢母知道之后,跟谢父大闹的场景,一定非常好看。 两人确定好行程,周崇拿出电话跟酒店经理说,他住的那屋不许放人进去打扫,经理欣然应允。 “怎么舍不得?”周崇见谢钰一脸的若有所思,以为他舍不得这里,便说,“我们还会再来的,你给我画的画我还没拿走呢。” 谢钰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你从哪看出来我舍不得了,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让聪明帅气的谢钰如此苦恼,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周崇说。 “你知道我小叔他有私生子吗?”谢钰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就在京城养着,是个男孩。” 周崇发动车子,说,“我知道啊,京城圈子里,稍微有点人脉的都知道,怎么了。” “那为什么谢母不知道呢?”谢钰疑惑的问。 “你是不是傻,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谁吃饱了撑得慌,去管别人的家务事,”周崇跟谢钰解释,“看你平日跟个人ji,ng似的,怎么泛起了傻。” 谢钰心说,那谢母还真是可怜,丈夫出轨养小三,自己被蒙在鼓里,更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因着这个话题,车里短暂的陷入了沉默的气氛,半晌,周崇说,“你那个叔叔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接触的时候,留个心眼。” 谢钰说,“我知道,吃一堑长一智,我哪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上坊里京城不算远,不过周崇开的很慢,他怕开的太快谢钰睡得不舒服,两人买了些饭,在车上解决完,就启程回京城。 谢钰这段时间特别嗜睡,周崇忧心的看着后座睡得安稳的谢钰,睡这么多对身体好吗,周崇打定主意,等回去了,一定要让谢钰去做个全身检查,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让人放心不下了。 周崇的手机响了下,周崇接听了电话,把耳机cha上,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就皱起来,半晌后,他才把电话挂断,眉间渐渐浮现出一层戾气。 谢父跟谢钰说谢老爷子重病,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给心腹助理去了消息,让他查查谢老爷子的情况。 但谢老爷子具体为什么病重,助理也没调查出个大概,周崇放缓周身的冷死,缓慢的开着车。 几个小时后,周崇开车到达了自己住的别墅,把车停在车库,打开车门,替谢钰扯开安全带,双手抱着谢钰,往外走去。 周崇不喜欢人太多,家里就一个照顾他长大的张妈,还有一个父亲派来的司机李叔,几天前,周崇给两人放了假,现在别墅里就他跟谢钰两人。 周崇把谢钰抱到他床上,替他脱去衣袜,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周崇在床边坐了一会,气息沉重的去了浴室。 半晌,周崇带着满身水汽,轻轻推开了门,他用毛巾随意擦拭着身上的水汽,在谢钰身边缓缓躺下。 他支起身子,在谢钰脸上落下轻轻的吻,随后拉着谢钰的手,十指交缠着睡去。 第27章 所谓伤疤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边缝隙,洒在谢钰脸上,他翻了个身,手触摸到一片温热,顿时一惊,坐起身来。 周崇唔哝一声,“别闹了,再睡会儿。” 谢钰仅剩的一点睡意都被眼前的景象吓飞了,他看着身上的睡衣,空荡荡的,明显大了不止一号。 他脸色变了又变,他的衣服昨晚是周崇换下来的,这么说的话他岂不是被周崇看光光了? 这么一想,谢钰觉得全身都不对劲了,他轻轻的下床,一只脚下了地,另一只脚刚要伸出来,也不知周崇是有意还是无意,周崇突然扯了下被子,差点没把他闪下去。 谢钰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周崇,可瞪了半天周崇也没什么反应,呼吸声倒是响了起来。片刻后,听周崇的呼吸声越渐急促,他无奈的叹口气,下了床,打开门去了浴室。 关门声响起,周崇突然翻了个身,紧闭着的眼也睁开了,他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的想道,宝贝这是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了,相信经过他的努力,再过不久就可以让谢钰完全信任他。 周崇掀开被子,身上的浴袍经过一夜的“翻滚”,早已皱褶不堪,他随手把浴袍扯开,往衣架上一扔,似又想到什么,周崇又把浴袍拿过来虚虚披在身上,半露不露的样子,更加让人想入非非。 推开门,听到浴室的水声,周崇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故意将脚步声踏的很大,让里面的人听到。 谢钰正在洗澡,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可能是周崇起来了,可那脚步声分明就是往浴室来了。 谢钰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吱嘎”一声,浴室门开了。 谢钰站在花洒下面,背对着他,白皙的的后背,纤细的腰,挺翘的tu,n瓣,身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周崇皱着眉,怎么这么瘦,抱着肯定硌手。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谢钰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在身上上下游移,浑身一僵,“你要是洗澡等我洗完你再洗!” 谁知周崇非但没出去,还上前几步,站到谢钰身后,心疼的摸着谢钰的后背,“太瘦了,你吃了不少苦吧。” 细看下,谢钰身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疤,周崇双眼微眯,问,“你身上的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有人虐待你?” 说到“虐待”这两个字,周崇的语气里带着杀气,可眼神却是满满的心疼。 “身上的伤疤?”谢钰低头一看,在腿上看到了几条细小的疤,可能是时间太久了,那些伤疤几乎就跟皮肤是一个颜色,不细看看不出来,他不在意的说,“没事,男人身上的伤疤是‘功勋章’。” “告诉我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周崇低声吼道:“谢钰,你能不能对你自己的身体上点心?!” 谢钰被吼的愣了下,“我忘了……” 周崇顿了几秒,抱住谢钰,“……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 他前面几个字说的很轻,谢钰没有听清,感受到周崇周身悲伤的气氛,没有推开他。 过了片刻,谢钰耳根悄悄红了,“你能放开我了吗?” 周崇声音低哑,“我再抱一会儿。” “出去!” 谢钰态度强硬的把周崇赶出了浴室,周崇眉间y沉,冷着脸跟助理说,让他去查查谢钰之前发生过的事,有没有被虐待过。 谢钰身上的伤不是偶然,那么密集的伤疤,说不是刻意为之,周崇是决计不相信的。 谢钰很快就出来了,穿着浴袍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见周崇一脸不悦的坐在那里,“我的衣服呢?” “哪里,”周崇指着一扇门,说,“我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随便穿。” 谢钰往周崇指的方向走去,进了衣帽间,随便找了几件衣服穿上,出来时没见周崇,谢钰正纳闷他去哪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是谢父打来的,谢钰犹豫了一瞬,划了接听,“喂,小叔这么早跟我打电话有事吗?” 谢父语气带着几分急躁,“你现在在哪呢,老爷子要见你。” “我在……”谢钰本想说在家里,话到嘴边又变了,“我在朋友家,等会我就去医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谢父冷冷讽刺道:“谢钰,你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真不知道老爷子急着见你干什么。” “爷爷到底怎么了?我走的时候爷爷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病重了,”谢钰问道:“小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父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老爷子受了风寒,你也知道老爷子年纪大了,稍微有点发烧感冒就很严重。” 谢父编了个理由,试图说服谢钰,也试图说服他,谢老爷子不是被他气病的,是得了风寒。 “风寒?”谢钰冷笑一声,质问道:“京城这几日的天气很好,爷爷怎么会得了风寒,小叔你可别编个故事来哄我啊。” “老爷子着凉了,寒气入体,才病倒了,”谢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谢钰,你是在怀疑我吗?” “谢钰并无此意,只是担心爷爷的病情,”谢钰眼带嘲讽,语气平静,“爷爷在哪家医院。” “老爷子在市中心的医疗医院,我把地址发给你,”谢父说,“我还有事要忙就这样吧。” 谢钰说,“小叔再见。” 挂断电话后,谢钰坐在沙发上,手支着下巴,“老爷子到底得的什么病,小叔说的话,两边对不住,莫非……” 周崇打开门就见谢钰一脸沉思,他把手里的饭放到桌上,“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刚才小叔给我打电话说,爷爷得了风寒,”谢钰说,“可京城这几天天气很好,哪里会的风寒呢?” “别想那些事了,我买了早饭,趁热吃吧。” 周崇把饭打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谢钰顿时感觉有些饿了,洗了手坐在沙发上吃饭。 包子豆浆还有油条,周崇买的很多,两人吃的饱饱的。 谢钰把地址发给周崇,周崇把谢钰送到医院大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周崇交代道:“有事给我打电话,去吧。” 周崇不放心的嘱咐着谢钰,生怕他家的小白兔被人欺负了。 “知道了,拜拜。”谢钰跟他挥挥手,朝医院里边走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因为是私人医院,里面的病人大都是中层人士,医院的医疗设备很齐全,占地面积够大,病房足够也不显拥挤。 谢钰沿着走廊,走了几分钟也没找到病房在哪,问了护士才知道,走反了路。 谢钰心想,为什么我都换了个身体,还是路痴?! 苦逼的谢钰又绕了回去,乘电梯到了三楼,一出电梯就看到谢润在角落里打电话,声音还不小。 “阿墨,爷爷病了,我好难过,”谢润娇滴滴地说,“你也不来陪陪我。” 谢钰:“……” 要死了吗?说话这么娘,谢钰是看不惯谢润这种人的,为了一个渣男,连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都能下得去狠手,也是个另类的“人渣”。 谢润余光一瞥看见谢钰,声音又加大了几分,“阿墨,你今晚来陪陪我吧,我真的很难受。” 他把免提打开,传来周墨的声音,“宝贝,别难过了,我今晚就去陪你。” 谢润看着谢钰,眼里是明晃晃的炫耀,“我要去照顾爷爷了,晚上见,木马,拜拜。” 听着那头传来一声响亮的“木马”,谢润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挑衅的看着谢钰。 “谢钰,听见阿墨说的话了吗?”谢润心里很是痛快,身世比他好又如何,还不是守不住男人,“你要是乖乖的听我的话,离周墨远一点,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谢钰平静的回望过去,淡淡地说,“你打电话的声音太大了,这里是医院。” “谢钰,你是婚生子又如何,”谢润恶意的看着他,嘲笑道:“你看你过得是什么日子,比我这个私生子还差劲。” “谢钰,你就是没人要的孩子,爸爸不喜欢你,爷爷讨厌你,小叔小婶也厌烦你,”谢润说,“做人做到你这份上,也是绝了。” “我做人怎么样,被多少人讨厌,”谢钰奇怪的看着谢润,“这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谢润哑然失语,诚然,谢钰过得好或不好,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觉得私生子很光彩?”谢钰问谢润,“再怎么样,我也是婚生子,就是比你这个私生子强,哪怕我过得不如你。” “谢钰,我比你强,”谢润咬牙道:“我就是比你强!” 谢钰懒得搭理他,中二病少年,“我刚才就跟你说过了,这里是医院,你说话不要那么大声。” “要你管!!”谢润愤愤的说完,就进了电梯。 谢钰并为把谢润的话放在心上,开始按照谢父说的地址,挨个挨个的找。 他在608号病房门口停了下来,正要开门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是谢父的声音。 “爸,保险柜的密码是多少?” 第28章 所谓“调皮” 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谢老爷子一脸病态的躺在床上,怒目着瞪向谢父,“你个不肖子,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着我的财产,滚出去!” 谢父微笑,“老爷子脾气别那么爆,一个不小心过去了,可就不好了。” 谢老爷子指着门口,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出去,滚出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谢父眼神怨恨的看着谢老爷子,“从小你就喜爱大哥,视我为耻辱。” “我是耻辱那你是什么呢?现在好了,你报应来了,躺在病床上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老爷子你也有今天,骄傲如你,就慢慢的享受这‘美妙’的滋味。” 谢父凑近谢老爷子耳边,轻轻说,“老爷子你不知道吧,谢钰他是你的亲孙子,是大哥的孩子,那份亲子鉴定被我做了手脚。” 看着老爷子眼里的震惊以及眼底来不及掩饰的悔恨,谢父愉悦地说,“老爷子你也不想想,大嫂是世家出来的女人,眼界自然高,怎么会看上我?你也是眼瞎,把那么好的儿媳妇弄没了。” 谢老爷子只觉嘴边泛起苦涩,“你个孽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谢父说,“要怪就怪你太偏心了,你但凡只要把你对大哥的疼爱,稍微分那么一点点给我,也许,现在不会是这种情况。” 谢老爷子怒吼,“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说完谢老爷子止不住的咳嗽,谢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晚上我再来看你。” 谢父整整衣服,面带微笑的走了出去,打开门看见门外面的谢钰,谢钰站在门口,直直的看着他,盯的他有几分心虚。 “阿钰,你什么时候来的?”谢父试探性地说,“怎么来了也不进去。” 谢钰收敛神色,淡淡道:“我刚到,小叔这是要走?” “嗯,公司有些事,正好你来了,进去陪陪你爷爷,他刚刚发完脾气,你说话注意点。”谢父交代道。 “知道了,叔叔慢走。” 谢钰跟谢父告别,见谢父走进了电梯,才推门进去。 谢老爷子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离恢复过来,目光怔愣的看着上方,瞧着很是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谢钰想着书里的情节,冷冷一笑,谢老爷子不亏是商人,对没有利益价值的原主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这样也是自作自受。 “你来了,”谢老爷子回过神,看到谢钰正坐在刚才谢父坐着的地方,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谢钰,你受苦了。” “受苦?”谢钰好笑的说,“爷爷才看出来吗?我以为爷爷一直看不到呢。” 谢老爷子神色有些尴尬,“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爷爷叫我来有事吗?” 谢钰一点都不想跟谢老爷子独处,他只要想到曾经谢老爷子对原主做过的事,他就无法心平静和的跟老爷子说话。 “你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你是我孙子,”谢老爷子不悦地说,“我叫你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孙子?”谢钰说,“原来爷爷还知道我是你孙子。” “谢钰,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谢老爷子脸色不好,质问道。 “我就是这个态度,找我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花,我就走了。”谢钰起身要往外走。 “你站住!”谢老爷子心气高,行商大半辈子,还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谢钰,我叫你来是为了遗产的事。” 提到“遗产”谢钰的脚步停住,谢老爷子忙说,“遗产我都分配好了,把商业区的那套房子还有一些珠宝给你。” 谢钰转过身,问道:“爷爷给谢润的是什么?” 谢老爷子说,“你不懂经营,我怕把公司交给你,你守不住谢氏,谢润经商天赋高,谢氏交到他手上,我也放心。” “爷爷您不觉得您太偏心了吗?”谢钰厉声说,“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您就对我有那么多意见,何况我还是婚生子,您的亲孙子,您就这么看不上我吗?” 谢老爷子听到这话,细细看了谢钰几眼,说,“你连报表都不懂,怎么经营公司,谢氏不能毁在你手里。” “我看不懂我可以请人,爷爷您打从心底就不想把谢氏给我,就别在这给我来这套了,”谢钰说,“我不稀罕谢谢遗产,您爱给谁给谁。” 说完就要走,谢老爷子急了,“谢钰,你等会,我还有话跟你说。”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爷爷还要跟我说什么呢?说您没有偏心,对我跟谢润是一碗水端平,没有苛待过我?”谢钰推开门,低头笑着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真是气糊涂了。” “等等,谢钰你回来,”谢老爷子声音带着几分哀求,“让我再看看你。” 谢钰迈出门的脚收了回来,大步走了回去,“说吧,我还有事呢。” 谢老爷子看着谢钰,那面相跟大儿子年轻时候很像,若是大儿子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是父子。 “你跟你父亲年轻时候很像,他年轻时也是这么俊俏,身后跟着一群小姑娘,”谢老爷子感慨道:“我以前被流言蒙蔽了眼,竟然认为你不是他的孩子,真是可笑。” “所以您就那么不能见我,见到我就让我滚开,”谢钰听了谢老爷子的话,自嘲一笑,“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我是您孙子,可在您眼里,我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您说这可笑不可笑?”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很调皮,打碎了我最喜欢的青花瓷,吓得不敢回家,”谢老爷子忆起从前,想起了几件关于谢钰的事,“还有你把我养的鲤鱼煮了吃,朋友送我的牡丹被你用热水浇了一回,第二天就死了,现在想想,你小时候真是调皮的很,跟你父亲小时候一样。” “调皮?”谢钰嗤笑一声,原主小时候乖的很,这些事分明就是有人让他背锅,可笑的是,老爷子居然相信了。 “那青花瓷不是我打碎的,是谢润跟佣人玩闹时打碎的,他怕您惩罚他,就推到我身上,我要是不应下来,他就把我赶出去,我也是胆小竟然信了他的话,就应下来了。那鱼跟牡丹都是谢润弄死的,谢润一犯了错,就把错推到我身上,而爷爷也习惯了我的犯错,问也不问就定下了我的罪。” “爷爷,我真的调皮吗?这么多年,您有真的了解过我吗?”谢钰说,“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喊你一声爷爷,是我作为晚辈尊敬你。” 谢钰又说,“我外祖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世家,父亲当年娶了母亲,是父亲高攀了,可父亲婚后出轨,爷爷您放任父亲跟那情人,他们把母亲害死了,爷爷您明明知道母亲的死另有原因,问也不问一下,”谢钰冷声说,“几句流言,一封匿名的亲子鉴定就判定我不是父亲的孩子,这么多年我在谢家过得连个外人都不如,被人欺凌,任人辱骂。” 谢钰嘴边带着笑,眼神是刻骨的恨意,“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骂我的吗?、 “‘你看啊,那就是谢家的杂种,没妈的杂种’,‘那人是野种,我妈妈说让我离他远点’,‘哈哈,打他,小三的孩子,小野种,没有妈,哈哈哈哈,打他’。”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4节 “这些话充斥着我的童年,”谢钰望着谢老爷子,质问道:“爷爷,我是您的亲孙子,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生下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小三的孩子,没妈的野种?!” 谢老爷子嘴唇张了张,“我……,是我对不起你。” “爷爷您不觉得您说这话晚了吗?” 谢钰刚才说的都是原主的亲身经历,原主小时候上学,因为性格原因常常被人欺负,因为他的资料上写着,母逝。 渐渐的有了传言,说原主是小三生的,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原主也反驳过,那些人一句“你要是有人要,那为什么开家长会,没人来,还不承认自己是没人要野种,打他”,就这样,仅仅凭着这一点,他们就认为原主是野种,是没人要没人保护的野种,是可以任他们欺负的对象。 原主小时候差点得了自闭症,要不是谢家之前的老管家对他颇为照顾,恐怕原主早就成了一个“废人”。 “小时候,每次开家长会,父亲不去,后妈没时间,爷爷没空,您知道我看着别的小朋友被爸妈搂着,开开心心的说着话,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爷爷对不起你,”谢老爷子歉疚的说,“你能原谅爷爷那?” “木板被订上钉再拔下来,还是原来的木板吗?”谢钰问道:“人也一样,那些人说的话就跟钉子一样,而我就是那块木板。” 谢钰指着心口,“这里早就麻木了,我早就过了需要亲情的时候。” 在我需要的时候,你们都吝啬于给我我需要的,等我过了那段需要你们的日子,谁给我的,我都不要! 第29章 所谓碰瓷 人在生病中情绪总是很脆弱,强硬了一辈子的谢老爷子,听着谢钰没有眼泪的哭诉,眼里泛起了泪,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他颤抖着声音说。 “是爷爷对不起你,你能原谅爷爷吗?” 看着老爷子的样子,谢钰的心软了几分,语气也没那么冷硬,“换一种角度思考,如果爷爷小时候被人这么对待,您会原谅那些人吗?” 事情没有落到谁身上,别人就永远不会感同身受。 “那些人他们也不是有意的,这都是无心之过,你就原谅他们吧。”谢老爷子一辈子都没跟人服过软,就是道歉也是带着一股子命令的味道。 刚想反驳出口,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好大,人数较多,应该是查房的医生。 果不其然,门被推开,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手里拿着病例表,目光不善的看着他,语气很冲,“病人现在需要静养,无关人员最好不要来打扰老爷子。” 无关人员? 细细咂摸着这四个字,原主在谢家可不就是无关人员吗,这医生眼神真毒,谢钰无所谓的想着,一旁的老爷子不乐意了。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无关人员?”谢老爷子不快地说,“这是我大孙子。” 领头医生从容的道歉,只是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歉意,“恕我眼拙没有认出谢大少,抱歉。” 虽然道歉的话,可语气里分明就没把他当回事,为什么认出来,还不是因为他在谢家不受宠,一些重要场合他没有参加,谢家也没人把他介绍出来,所以在外人眼里,谢家只有二少,大少,不存在的。 谢钰眼中厉色一闪而逝,笑意盈盈的跟老爷子说,“爷爷,我还有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医生正在跟老爷子做检查,老爷子□□乏力也没了跟谢钰说话的兴致,摆摆手让他出去。 谢钰走了出去,关上门,脸上的笑瞬间没了,走进电梯他还在想,为什么剧情跟原书的发展不一样了? 谢老爷子虽然年岁已高,可身子骨硬朗,要不是男主最后出柜气着了,也不会病倒,难道谢润提前出柜了? 不对,谢润是跟周墨一起出去旅行,听谢父所说,老爷子病了有几日,那就不会是谢润导致的,不管怎么导致的,这剧情发展都跟原主不一样了。 正思索间,电梯停了,谢钰走出去,看着外面的阳光,才恍然想起,他没有开车。 医院距离他的房子还有好长一段路,而且这医院为了让病人调养生息,特意远在一个僻静的郊区,打车都不容易打。 走了一段路,看见一辆车开过,他奋力的挥手示意车子停下,挥了半天的手,那车“嗖”的一声从他身边开过去,扬起了一地的尘土。 他吃了一嘴的灰尘,再一张嘴,灰尘顺着喉咙滑下去,进了肚子里面。 谢钰面目表情,心里甚至还有点想笑。 等了半天也没再见着一辆车,他叹口气,难不成还得要周崇来接他。 正犹豫要不要给周崇打电话,身后突然响起了鸣笛声,他扭头一看,一辆s_ao包的法拉利在他身后停下,里面坐着一个年轻人,见他望过来,吹了个口哨。 年轻人打开车门走下来,一头炫彩夺人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皮肤黝黑,露出一口白牙跟他打招呼,“嘿,漂亮的美人,需要帮忙吗?” 谢钰心想,这人是刚从非洲回来吧。 “我需要你的帮助,”谢钰思考片刻,在走路回去跟坐车回去,选了后者,“你能载我一程吗?” 年轻人很爽快的答应了,“可以,上车吧。” 年轻人走到一侧拉开车门,让谢钰进去,“漂亮的美人,请上车。” 为了能回去,谢钰忍了,不就是漂亮吗,就当是夸他帅好了。 等谢钰坐好,年轻人问,“你要去哪里。” 谢钰抱了地址,就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年轻人见他如老僧入定一样,撇了撇嘴,“你怎么不说话,我看你长的好看,怎么这么高冷啊。” 年轻人絮絮叨叨的说,“太高冷了不好,你长得这么好看,就该多笑笑。”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周宁,”周宁颇为自豪的说,“就是周家的那个周,我告诉你啊,周崇是我小叔,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你几岁了?”谢钰说,“我们才见过一面就做朋友,你家里人是这么教你的。” 既然是周崇的侄子,怎么会这么傻白甜,在路上遇到的路人,不仅送人回家还要跟人做朋友。 周宁说,“他们才不管我呢,周家那么多孩子,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谢钰看周宁脸色不好,也不再说什么,车里顿时安静下来。可周宁是个闲不住的,过了几分钟后,又跟他说了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都告诉了我的名字,作为交换你也该告诉我。”周宁一脸执拗,非要问他的名字。 我叫谢钰,谢家的那个谢,”他说,“你应该没听说过我。” 周宁摇头,“确实没听过你,你跟谢润是什么关系?” 提起谢润,谢钰表情很复杂,这个傻白甜不会是谢润的朋友吧? “你跟谢润是朋友?”谢钰试探性地问。 周宁“切”了声,“谁跟他是朋友,那家伙赖的很,一肚子坏水,你要是谢家的,离他远点。” 谢钰正要回话,前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周宁猛地踩下刹车,坐在周宁旁边的他身子往前倾,又被安全带扯着拉回来。 摸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周宁怒了,“妈的,怎么走路的,想死别带上我!” 身为世家子弟,必须要行为举止大方得体,周宁说的这句话,要是被周家长辈听到,又免不了一顿责骂。 说话周宁见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心里慌了,扯开安全带就要下车,谢钰制止了他,“你先别下去,等警察来了再说。” “你报警了?!”周宁一听他说报警了,比撞了人还惊慌,“你怎么能报警呢!” 第30章 不知道写什么标题了 “你是傻子吗,那人想碰瓷,你不报警等着上社会新闻吗?”谢钰白了他一眼,真是个二货。 周宁愣了下,“什么是社会新闻?” “算了,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谢钰无奈地说,“你就坐在这,等警察来了再下去。” 周宁坐在车上,低垂着头,愁眉苦脸,“你怎能报警呢,我不想回去。” 外面那人跟被胶水粘住了一样,躺在那一动也不动,还好这段路行人少,不然一准被人围观。 过了几分钟,那人见他们既不下来也不开车走,干脆自己起来,走到车边用力拍车窗,“下来,撞了人难道就想不管不顾吗,下来!” 那人用力拍着车窗,周宁忍不住了,手还没碰到车窗,就被谢钰抓住,谢钰对他摇摇头,现在不能下去。 周宁小声的凑在谢钰耳边说,“难道就让他这么拍我的车吗,他要是引来了围观的人怎么办?” 谢钰并为答话,而是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周宁也不算太笨,一下子就明白了谢钰的意思。 外面碰瓷的那人,嘴里的话越来越粗俗,“贱货,撞了人就像赖账,呸,不要脸的,有两个臭钱就可以瞧不起人了吗?!” 越拍越起兴,那人骂了几分钟见他们还不下来,就从一旁的灌木里拿出一把铁锤,铁锤在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人举起铁锤正要砸上车头,一阵警笛声响起,紧接着有人走了过来。 碰瓷的那人来不及跑走,刚踏出一步就被赶来的警·察,一个完美的过肩摔,摔在地上。 听见警笛声,谢钰打开车门下来,周一溜烟坐到后座,缩进身子,生怕被外面的人看到他。 想起刚才周宁拜托自己的事,谢钰扬起一抹笑,跟警察说,“这个人碰瓷不成功,就拿了把铁锤要砸我的车。” 刚刚制服碰瓷者的男人,抬步走了过来,“这人是个惯犯,经常在这一带惹是生非。” 两人寒暄几句,警察就把碰瓷的人带上警车,临走时,那个高大的男人问,“这是你的车?” “嗯,是我的车,”谢钰面不改色的撒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眼熟。” 谢钰跟他告别,目送他们走远,才打开车门进去。 一进去就被周宁逗笑了,周宁也不矮小,整个人蜷缩在车后座,眼神带着防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绑架了呢。 谢钰取笑他,“你至于这样吗?不就是警·察,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这么怕见到警·察。” 周宁苦笑一声,声音低落,“你不懂,那些人是我表哥的手下。” “你得罪了你表哥?”谢钰问。 “我哪里会得罪他,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周宁吐槽,“还不是我爸,非要我去当兵,我压根就不是那块料,我就闹啊,最后,我没去成,但却进了表哥的警·察局。” “所以你这是出逃了,所以才那么怕见到他们。”谢钰了然的说。 “不是怕见到他们,就是我那个表哥吧,”周宁支吾其词,“我表哥他很凶,我怕他打我。” 谢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宁破罐子破摔,既然说出来了,也不怕被人笑,“我说的是真的,去年我还被我表哥凑了呢。” “他打人还有一个习惯专门打脸,我被他打一次,一个星期都甭想出门,”周宁为自己掬了把辛酸泪,“他就说欺负我好欺负。” 谢钰止住笑,说,“你要是再磨叽下去,我天黑也到不了家。” 周宁乖乖的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谢钰一眼就看出他的企图,“你不是想玩,你是没地方住了吧。” “是啊,你这么好看,心地肯定也十分善良,”周宁浮夸的夸赞,一点都不走心,“所以这么好看心底又这么善良的谢钰,就收留我一晚,行不行嘛?” 谢钰没说话,周宁自得其乐的认为他默认了,开心的开着车,连带着车也开心的扭来扭去。 “好好开!”谢钰斥责道。 周宁“哦”一声,收敛起不正经认真的开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几句话,周宁忍住话痨,默默在心里吐槽。 长的这么好看却是个面瘫,从我见到他就这幅表情,不累吗? 车里气氛很尴尬,周宁开车的速度也快,恨不得马上就到谢钰家,作为一个话痨,没有什么比不能说话更让人难受。 虽说谢钰没有不让他说话,可他说一句谢钰怼他一句,他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开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到了谢钰家,周宁呼出一口气,神色轻松的很谢钰说,“原来你在这住啊,还不错。” 看出了他的心思,谢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小区里的保安见到他,跟他打招呼,“谢先生回来了,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谢钰说,“最近几天没人找我吧?” 保安道:“有一位自称是谢先生叔叔的人来过几次。” “还有别人吗?” 保安摇头,“没了,就这一个。” 谢钰跟保安道谢,等他再回到车上时,周宁调笑道:“谢先生魅力真大,连保安都喜欢你。” “胡说什么呢,再敢胡说八道,就别跟我进去了。”谢钰皱着眉,严肃道。 “知道了。” 谢钰告诉周宁小区车库在哪,停好车,周宁跟在谢钰后边,进了他家的门。 “你家不错哎,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玩吗?”周宁问。 “你是来玩还是来躲你表哥?”谢钰一阵见血的指出来,把周宁说的脸都红了一片。 周末嘴硬,“我当然是来找你玩的,表哥什么的,我才不怕呢!” 并不理会他的嘴硬,谢钰转身去了厨房,过了一会,端出一盘水果。 水果摆的很好看,周宁一看到谢钰端着果盘出来,立马拍马屁,“哎呀,这真好看,谢钰,你真厉害。” “拍马屁对我没用,你就老老实实在这睡一晚,明天一早就走。”谢钰把果盘放到桌上,头也没抬的说。 “为什么啊?”周宁问。 第31章 所谓医院 夜晚。 病房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老爷子吃了药,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好似好让他听到声音般,“踏踏踏”停在了病房门口。 老爷子以为是护工,想也没想就说,“我这里不需要你。” 门外那人并没有走,反而推开门走了进来,老爷子最厌烦人忤逆他,不悦道:“我不是让你不要进来,你还想不想干了!” “啧啧,老爷子别气,”谢父坐在老爷子边上,借着微弱的灯光,让老爷子可以看清楚,“我来只是为了做一件事,做完我就走。” 谢父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口罩,整个人包裹的非常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可老爷子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老爷子哼了声,“你来做什么事,要是为了遗嘱,就不必费功夫了,遗嘱我一早就立好了。” 带着口罩掩去面容的谢父,口罩底下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我不是为这事来的,我就是想问老爷子一个问题。”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老爷子翻了个身,“我要睡了,你走吧。” 谢父捏紧拳头,“我等不及了,我就要今天知道。” 这件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老爷子活不长了,要是今天不问出个结果,谁知道老爷子能不能活到明天。 “我妈是怎么死的?”谢父竭力控制语气,问道。 老爷子心头一颤,“你妈不是出车祸去世了,你这孩子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妈开车不行,平日里出门里都是司机开车,为什么那天她自己一个人开车出门,而那车平时都好好的,就那天刹车失灵,”谢父怒吼,“老家伙,这分明就是一手谋划的,是你害死了我妈!” “胡说!我怎么可能害你妈,”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心底早已是惊涛骇浪,面上不显半分,“害你妈的人是佣人小陈,他不是都招了吗,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谁不知道小陈是你的人,要是没有你的指示,小陈他自己敢这么做吗?”谢父冷声质问,“你故意设了个圈子就是为了杀气我妈,还让小陈替你顶罪。” “呵呵,我真是个傻逼,竟然喊了杀母仇人,喊了几十年的父亲!真是太可笑了!” 他是七岁那年被老爷子带回谢家的,他母亲是一名舞女,为了钱跟老爷子走到一起,那时候的老爷子已经是为人夫为人父,母亲一开始是为了钱,但最后却爱上了老爷子,还生下了他。 那时候的谢家家风很严,不用老爷子出面,他奶奶就派人把他母亲赶走了。 被人嘲笑是没爹的孩子,邻居的指指点点,被人指着鼻子骂娘,这一切都是老爷子造成的,花心、滥情,不负责任,谢父仇恨的看着病床上的老爷子,一个念头在心底闪过。 老爷子没想到“老实”了半辈子的小儿子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觉心口一阵疼,老爷子双目圆睁,发病了! “把……把桌上的药给我,……把药给我!”老爷子捂住胸口,费力的说。 一旁的谢父动都没动,还退后几步,就站在离老爷子几步之隔,冷眼旁观看着他痛苦。 “老爷子,这滋味不好受吧,”谢父快意的说,“你让我半辈子都抬不起头,你怎么有脸让我帮你拿药。” “你……你这个……不肖子,”老爷子汗如雨下,他伸出胳膊要去打谢父,被床上的被子一缠,掉到地上,在地上滚了一圈,在谢父脚边停下。 “快去……快去叫医生,……我不行了。”老爷子恳求谢父,谢父理都没理他。 “别装了老家伙,你演了几十年的戏,还没演够吗?”谢父漠然的站在那里,不动弹。 “我求求你……你……你去给我叫医生,……儿啊,”老爷子顾不得脸面,乞求谢父,“算我求你了,你去……去叫医生。” 老爷子说完,又喘的厉害了,心口的绞痛侵蚀着他的身体,他快没力气说话了。 “求我?”谢父冷笑道:“这时候知道求我了?那我求你被你狠狠拒绝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今天吗?你不是很疼大哥吗,你去求他啊,求我干什么,我又帮不了你。” 谢父说完,顿了几秒,“瞧我这嘴,大哥几年前就没了,老爷子你就慢慢熬吧你,没人会来帮你。”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5节 “你以为你宠的谢润是什么好货色吗?他跟谢钰那个贱人一样,不,他比谢钰还贱,靠身体换去项目,老爷子你还不知道吧?”谢父蹲下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老爷子,“那份亲子鉴定是我寄过去的,谁知道你这蠢,竟然真的相信了,把自己亲生的孙子放在一边,去疼一个小三的孩子。” “你不是最厌恶私生子吗?我就谦让你疼爱私生子,你的亲孙子谢钰因为你受了许多苦,他是不会原谅你的。”谢父说。 这时候老爷子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力气也在渐渐消失。 屋子里的灯,明明灭灭,他看的不太清楚,甚至还有了重影。 谢父见老爷子的衣服挨到他脚边,嫌弃的往后退几步,还剁了剁脚,“老家伙,你别装了,装了一辈子,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 老爷子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可脑子却很清醒,他回想起从前,年少荒唐,风流了一辈子,到头来落到这个下场。 想着想着,老爷子眼皮支不住,他费力的睁着眼睛,去看小儿子,哪里还有小儿子的身影,小儿子刚才就出去了,回想起小儿子那嫌弃的样子,老爷子浑身发凉,晕了过去。 十月的秋风打在身上,谢父直接打了个哆嗦,这家医院是他大舅哥开的,要不然这么晚了他也进不去老爷子的病房。 老爷子非常惜命,生怕对手趁他不注意,要了他的命。 可他千防万防,防住了外人,让内人得了空。 谢父开车赶回了家,一点也不担心老爷子,在他看来,老爷子狡猾得很,刚才八成就是他装的,真当所有人都是任他玩弄的傻子吗?太可笑了。 第32章 所谓做家务 周崇一大早就来到谢钰小区门口,依旧是被保安拦住,保安一看是他,犹豫片刻后,还是把他放了进去。 他对保安道完谢后,就开了进去,小区车库里的只有里面有空位,他把车开进去,停好车后,打开车门看见旁边的车,他有些诧异,这不是周宁的车吗?怎么停在这里。 他完全没有把周宁跟谢钰联想到一起,兴高采烈的乘着电梯去了谢钰家。 “啊”周宁揉着眼,昨晚上玩了大半夜的游戏,一大早又被谢钰叫醒做家务,他化悲愤为力量,使劲拖着地。 一旁正在擦桌子的谢钰,见他那么用力的摁住拖把,提醒道:“你别使太大劲,把我拖把弄断了。” “知道了,啰嗦!” 嘴上虽然不耐,可手上的劲却小了下来,周宁在周家虽然存在感不太强,可做家务却是头一回,怎么握拖把都不得劲。 拖着拖着他掌握了一些技巧,从这边拖到另一边,要是遇见有污渍的地方,就倒上除污的白色膏状物体,拖着玩着,把客厅的都拖了一遍。 他看站在凳子上挥舞着胳膊,正在费力擦玻璃,他站到谢钰身后,没敢离凳子太近,“你下来吧,我擦。我看你擦的那么费力。” “你别靠我太近,”他一说话,谢钰就绷紧了身体,“你站远点,快点!” 他依言退后几步,谢钰慢吞吞的从凳子上下来,脚触摸到地板,谢钰松了一口气,把毛巾递给周宁,并嘱咐道:“你小心点,这凳子不太稳。” 周宁无所谓的笑笑,这算什么,“没事,比这还高还破旧的凳子我都上过,这就是小case。” 他轻松的站在凳子上,大手一挥,就碰到了玻璃的边上,这里刚才谢钰都没有够到,擦了几下,一看毛巾上都是灰,他把毛巾递给谢钰,“你把毛巾洗洗,上面都是灰,你家多久没做大扫除了?” 不是周宁嫌弃,这上面也太脏了吧,这还是玻璃上,谢钰家的其他角落里是什么样他完全可以想象出。 接过黑乎乎个毛巾,谢钰进了厨房,用洗洁ji,ng清洗干净,又倒上专门擦玻璃的液体,“大概有一年吧,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周末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语气里满是佩服,“你厉害,你家多久没做发s_ao除了你都不知道,这不是你家吗?我还以为是别人家呢。” 他接过毛巾又开始擦玻璃,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大部分都是他在说,没办法,太喜欢说话是他性格的一大特点。 “谢钰你长得这么好看,追你的人肯定不少吧?”周宁朝他挤挤眼,一副猥琐的样子,“你有伴没,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我别的没有就朋友多。” “哦,我忘了问你,你性取向是男是女?”周宁一脸的八卦的问。 谢钰正在擦茶几,闻言无语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太闲了,咱俩才认识两天,严格来说,一天还不到。” “哪有,我看你很顺眼才帮你介绍对象的,”周宁嘟囔道:“我朋友可优秀了,长的帅有能力。” 他偷偷看了谢钰一眼,说,“配你正好,你是喜欢男人吧,我好像听过关于你的事。” “你能不能安心擦你的玻璃,废话真多,”谢钰捋起袖子,把茶几卸开擦里面的灰尘,“你快点干活,今天一天要把家里都打扫一遍。” “一天?!”周宁哀嚎出声,“就是两天也打扫不完,你家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谢钰没说话,专注的擦着小物件,他真是没想到原主家里可以这么脏,也是,原主跟周墨住在一起,这里一年也住不几回,自然不会费心去收拾。 他把小物件擦完,一一摆放好,屋里他住进来那天就清扫过一遍,又喷了空气清新剂,小区那保安见他都说,你可算是回来了,一年也见不到一次,工作这么忙啊。 把茶几组装好,可一个角怎么也装不上去了,他试了几次都不行,正好这时周宁擦完玻璃下来了,他喊周宁,“周宁,过来帮我把茶几装上。” 周宁把毛巾扔进地上的水盆里,就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你这个角装反了。” 周宁把买个角转了一圈,一按“咔嗒”一声,装好了,他面带自豪的看着谢钰,脸上写了三个大字“求表扬”。 等了半天也没见谢钰说话,周宁不高兴的噘着嘴,跟个小孩似的,“你怎么不夸夸我?” 他挑了挑眉,轻轻笑了,“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只有这么高的小朋友才会要表扬,你还要吗?”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周宁看着谢钰的笑,谢钰的长相本就偏清纯,笑起来两个大眼睛弯弯的,煞是好看,周宁傻乎乎地看着谢钰,说,“你真好看,跟我小叔画的那个人好像啊。” 谢钰正要问你小叔是谁,门铃响了,周宁义不容辞的去开门,一开门,傻眼了。 “小叔,你怎么回来这?”由于太过震惊,声音有些刺耳。 “怎么,我不能来?”周崇环顾一周,正好跟谢钰对视,一时间暧昧顿生,“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阿钰家,你现在应该在警局。” 周宁顾不上脸面,麻溜的往地上一坐,拉着周崇的裤脚就开始哭嚎,“小叔,你不要把我的事跟爷爷说,呜,好不好嘛小叔?” 他拉着周崇的裤脚撒娇,可他忘了,他面前的是周家家主,不近人情的周家主,怎么会理会他的撒娇。 果不其然,周崇腿一伸就把周宁踢一边去了,大步朝谢钰走去。 周宁被踢了一脚,还死皮赖脸的扒着周崇不放,“小叔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保证不这样了,小叔~” 周崇再次踢开他,一个大跨步凑到谢钰身边,拿过一旁的毛巾,开始擦物件,“你别弄了,我来弄。” “你怎么过来了,”谢钰说,“你一个家主,整天乱晃不工作,作为你的下属真是太倒霉了。” 第33章 没标题 周崇笑笑没反驳,专心的擦拭着手里的物件,一边不着痕迹的问,“你跟周宁是朋友嘛,我记得他不喜欢去人家里玩。” 你确定他不喜欢? 他没跟周崇这么说,毕竟是人家小叔,“我昨天认识的他,我也不知道他不喜欢去别人家里。” 上午七八点左右,正是太阳最柔的时候,一缕带着凉意的风,透过划开的窗户,吹着谢钰耳边的碎发,轻轻飞舞,有几缕不听话,打在周崇耳边。 两人离远了看就是紧紧挨在一块,周崇忍住耳边的痒意,撩起眼皮去看他,正巧这时他也望过来,一时间空气停住了。 四目相对,涌起一室的暧·昧,气氛正好,周崇眼里泛着柔光,想说些话,被一声略带惊讶的话,打断了。 “小叔,你怎么跟谢钰挨那么近,男男授受不亲!”周宁被他叔踹了两次,虽说他叔控制了力度,但也够大受的。 他坐在地上撒泼也没能让他叔心软,不由得心酸酸,想到回到家后的景象,顿时生出股悲愤来,想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义愤填膺的去跟他叔讲“道理”。 谁知道,一走进客厅,就看他叔眼眉含笑的很谢钰对视,还凑的那么近,再近一点就亲上了,然后,他脑子一抽大声说了出来。 被周宁这一嗓子打断,什么暧·昧火花都消散了,谢钰移开眼,不好意思的低声轻咳,周崇则是脸黑的瞪向周宁,死小子,坏他好事! 气氛很是尴尬,周宁察觉自己失言,想补救补救,可一看他叔那脸黑的跟墨水一样,他就闭口不言,默默的拿起毛巾,去离他俩较远的地方,擦地板。 越擦越悲伤,他心酸的想,这下玩完了,肯定是少不了要被小叔宰一顿了。 那边的两人也是尴尬,周崇更是气愤侄子的没眼色,要不是他冒冒失失的进来,又喊了那一嗓子,说不定刚才就亲上了。 沉默了半晌,他停下手里的动作,顾及着周宁的存在,低声在谢钰说,“你昨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昨天本想着去接谢钰,可心里涌起一股思绪,一直都是他主动,该换谢钰主动一会了吧? 可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电话没打消息没发。 想到这,周崇幽怨地说,“我昨天一直在等你电话,我等了一天你也没给我打过一次。” 听到他这么说,谢钰脸上很是歉疚,他不敢侧过头去看周崇的脸,生怕周崇看到他此刻的样子,“我昨天本来是想给你打,但我不想麻烦你跑一趟,毕竟你是总裁,肯定有很多事要忙。” 话一出口,就听周崇低声站起来,他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刚才被周宁说的,只是脸微微红,现在变成了一个红苹果。 他侧着身子就是不想让周崇看到他脸红了,可他忘了一件事,他只要脸一红或者情绪激动时,耳朵也会红。 侧着身子,遮住了脸却把通红的耳朵哭了出来,周崇看着谢钰的耳朵,熟知爱人情绪的他,微勾着唇,故意在他耳朵上吹了一口气。 敏感的耳朵的被人吹了,谢钰浑身一僵,他转过头狠狠瞪了周崇一眼,却在对方含笑的眼里,看出一丝丝恶趣味,“无聊!还不快点擦!” “是,长官。”周崇笑着应了。 周宁离得远,却听的一清二楚,连他叔那笑声都见了,表情顿时像是太阳了狗。 天了噜,这还是他那个不苟言笑的小叔吗?不会被外星人占了身体吧? 居然秀恩爱?! 他小叔平日里摆着一张死人脸,爷爷安排了那么多次相亲,一次都没去。他也是佩服他小叔,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爷爷说的话,都能视若无睹,还能把爷爷的话堵回去。 他周宁敢打包票,除了他小叔之外的任何人,要是敢这么顶撞爷爷,爷爷早就一拐杖敲上去了,反正他是没被爷爷的拐杖“伺候”。 迫于小叔的威力,周宁缩进了脖子,也不敢出声,生怕被他小叔不高兴,凑他出气。 脸红的快去的也快,感觉脸上不热了,谢钰才转过身看周崇,周崇正认真的擦杯子,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话果真不假。 周崇的长相本就偏硬,五官端正轮廓明晰,双眼是内敛的双眼皮,带着种不怒自威。眉毛很浓重,鼻梁挺直,嘴唇是比薄唇稍厚一些,亲起来很软。 肤色不白,是介于白跟黑之间的古铜色,很有男人味。 他看的出神了,周崇察觉到他的视线,低声笑了下,不怀好意,“很好看吧。” 他下意识的“嗯”了声,等回过神来时,就对上周崇含笑揶揄的眼神,控制住心绪,脸没红,可耳根却出卖了他。 “你公司业绩很差,你天天不工作到处跑,”瞪了周崇一眼,他说。 “也不是很忙,再说了,”周崇压低声音故意在他耳边说,“工作哪有你好玩啊。” 谢钰想回击,还没张开嘴,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谢父。 他按了接听,那头的谢父很是惊慌,说话都结巴,“谢,谢钰,老爷子,老爷子死了。” 太过惊慌失措,连平日里的伪装都不带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恐惧,“你,你快来医院,咱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还用商量吗?”谢钰简直要给谢父跪了,这种事还商量什么啊? 他又一想,不对啊,昨天去看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虽然神色很差,但ji,ng神头很好,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爷爷是怎么死的?”他冷静下来,质问谢父。 “就,就病发了,昨晚上老爷子睡下,护工就走了,”谢父也冷静下来,语气也没刚才那么惊慌,“凌晨一点左右,护工进入病房,说老爷子硬挺挺的趴在地上,他过去摸摸,都没有呼吸了。” “报警没有?”谢钰问。 “报警干什么?人医生都说了这是冠心病病发导致的死亡,”谢父抖着身子,故作镇定,“你赶快来医院吧,商量老爷子的后事,还有遗产划分。” 第34章 所谓帮忙 说完这句话谢父就挂断了电话,他抱着头蹲坐在地上,双手揉弄着头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爷子会死。 老爷子昨晚就是装的,他才没有害死老爷子,谢父在心里说,企图把心里的恐惧冲散。 他昨天晚上是最后一个进入病房里的,要是有人报警,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 “喂,成名你帮我个忙,”谢钰拿出手机跟大舅哥打电话,“我有个事,解决不了了。” 他之前没少帮他这个大舅哥,不出他所料,大舅哥很爽快的同意了。 这下谢父可算是放下心了,他整整衣摆,扯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推门走了出去。 谢钰听到谢父说老爷子死了,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谋害老爷子,可那家医院是京城有名的私立医院,安保很严格,何况老爷子晚上一般不见人。 老爷子怎么会无故病发呢? “你现在要去医院吗?”周崇见他眉头紧皱,提醒了一句,“你要准备好,老爷子一死,谢家要乱了。” 这正是周崇所担心的事,老爷子一死,谢家的旁支还有谢父,肯定要为了谢家,争斗一番。 大家族的争斗向来残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怕谢钰受伤。 “去,我怎么能不去,”谢钰冷笑,“我倒要看看他们耍的是什么把戏。” 就谢父刚才话里的惊恐,就不得不让人沉思。 为什么老爷子“病发”死了,他要这么害怕? “我送你过去。” 周崇起身把毛巾放进水盆里,他站起来身姿挺拔,活像一座被人ji,ng挑细琢过的雕像,他又问了句,“你想要谢家吗?” 谢钰被他问愣住了,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问题,“谢家又不是玩具,我想要就要,想拿就拿。” 他看着谢钰,眼里带着光,沉思道:“‘谢家’本就是个玩具,你若想要,我帮你夺来便是。” 一旁的周宁在心里吐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玩天凉王破,也不臊得慌。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明白自己不是那块料,就不浪费好‘玩具’了。”谢钰含笑拒绝了周崇。 他深知自己不是经商的料,谢家到了他手上也是浪费,还不如交到有能力的人身上,他也能跟着沾点光,虽然不一定粘的上。 “你不要就算了,走,我送你去医院,”周崇拿起车钥匙,走在前面,似乎又想到什么,他又转过头对着一旁玩的不亦乐乎的周宁,发布命令,“你就在这看门,等我回来你才能离开。” 周宁也就在朋友面前咋咋呼呼,在家人跟前乖的一逼,“知道了,小叔慢走。” 周崇顿了下,补充道:“不许乱玩阿钰的东西,好好打扫卫生。” 他的这句话对于周宁来说,就跟“圣旨”一样,岂有不听的道理。 周宁站的笔直,低声喝道:“是的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看来把你丢进警局还有点好处,站的不错。”周崇赞赏似的点点头,夸了句。 目送他们俩人走出去,等见不到背影了,周宁兴冲冲的往屋里跑,一把扑到沙发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经常做。 拿出手机,周宁点开微信,在“周家人”群聊里,开始爆料。 周宁:[大伯二伯……] 他把群聊里的人都艾特了一遍,过了几分钟,有人出来了。 大堂哥:[周宁你发什么疯呢,把我们都艾特出来干什么?] 周宁还没来得及回复,二表姐又来了句。 二表姐:[行了,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大伙都散了吧,无聊。] 周宁有个毛病,就是交了女朋友,非要在群里炫耀一番,然后失恋又在群里发表情包刷屏,周家人已经习以为常,只当他跟以前一样是在秀恩爱。 周宁:[不是我!是小叔啊!][抓狂]。 大堂哥:[?] 二表姐:[?] 大伯:[?] 一大溜都是问好,很显然周宁的话把潜水的人炸出来了。 他也没想到能炸出来这么多人,一群人开始发消息,手机响个不停。 大伯:[周宁你说的是真的?你小叔有对象了?] 四姑:[小宁,你可别拿我们逗乐,编瞎话哄我们开心啊。] …… 诸如此类的消息,一下子来了一大推,连不常玩手机的爷爷都发了消息问他。 爷爷:[周宁,到底怎么回事,你小叔有对象了是真的假的?] 爷爷一出来,其他人立马停止发消息,等着周宁的回答。 周宁:[是真的!我没骗人!] 大伯:[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男是女,长的好看不?] 四姑:[性格怎么样,跟你小叔聊得来吗?你小叔性子闷,得找个开朗的才行。] 四姑,您想多了,小叔在谢钰面前,压根跟在我们面前不一样,人会撩着呢。 周宁:[我跟谢,我跟那人认识,长的特别好看。性格我还不知道,小叔跟他聊得来,两人聊的挺欢的。]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6节 大伯:[周崇在我们面前就冷着一张脸,一谈起对象,哎,弟大不中留啊。][叹气] 四姑:[也是,周崇平时在家话都不多,跟他对象话多不?] 周宁诡异的看出他们好像是,吃醋了? 也是,小叔平日里在家里都是瘫着一张脸,也很少笑。但今天在谢钰这里,他就看见小叔笑了好几次,脸上表情也多了。 爷爷:[那孩子是谢家的?可谢家的孩子跟他也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啊,怎么谈到一块去了。] 大伯:[谢家?谢家一家都是风流浪子,老七会不会吃亏啊。] 四姑:[我听说谢家最得宠的是个私生子,为人风流,老七找的不会是他吧?] 二表姐:[小宁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大表哥:[就是,周宁你说话能不能爽快点,说一半藏一半的,忒没意思。] 周宁:[……你们让我一个一个回答,行吗?] 爷爷:[嗯,你说。] 爷爷一发话,顿时消息止住了,大家都屏气凝神的看着手机屏幕,生怕一个眨眼就漏掉重要信息。 周宁:[跟小叔谈恋爱的不是谢润,是谢钰。] 第35章 所谓谢家 爷爷:[?] 大伯:[?] 四姑:[?] 整齐的一溜儿问好,只有二表姐对谢家有些了解,其他的工作都忙不完了,哪有时间去了解这些。 二表姐:[谢钰?就是跟周墨在一起五年的谢家大少?] 周宁:[我也不知道,我才认识他不到两天。] 大伯:[……] 四姑:[小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你怎么能这么武断的说他是你小叔的对象,你这不是在框我们吗?] 爷爷:[周宁,你现在哪呢?] 周宁:[我在谢钰家。] 周宁:[小叔要我看门。] 怕爷爷责罚他,就把责任推到了小叔身上,就算小叔知道了,他也有理由反驳,何况本来就是这样。 爷爷:[行了,我也不追究你了,你只要好好的看住你小叔,别让他乱来就行了。] 看住他小叔? 爷爷也说得出来,这周家谁管的住小叔,您都不行,何况我还是个晚辈,这话周宁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吐槽。 周宁:[知道了,爷爷。] 四姑:[爸,你也太看得起小宁了,就老七那脾气,小宁在他面前,反驳都做不到。] 爷爷:[也是,老七性子硬。这样吧,周宁你就留在那里,看看你小叔是不是谈恋爱了。] 大伯:[是啊,爸说的对。] 周宁:[明白。] 搞了半天原来是让他去当卧底啊。 爷爷:[老七的婚事是我最担心的,他嘴笨成那样,能不能找到媳妇还难说呢,哎。] 四姑:[爸,您别太担心了,老七在我们面前嘴硬,跟他对象不会这样的。] 一看长辈们讨论起了小叔的事,周宁很自觉的退出聊天,他在沙发上坐了会,特别自觉的拿起毛巾擦卫生。 * 周崇开车带着谢钰去医院,为了能快点到医院,选了一条近道。 这近道路程比刚才那条稍微远一点,可胜在车少,速度可以提上去,两条路到达医院所用的时间是差不多的。要是速度够快的话,近道用的时间还少些。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移动,谢钰看着镜子里皱着眉头的人像,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不习惯。这张脸跟他以前相差太多了,他以前的长相是属于那种阳光帅气,这张脸明显跟阳光帅气搭不上边。 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你很弱。从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但也有好处,就是一眼看去就让人心生好感,是温柔乖巧型的,可他一个大男人,要温柔乖巧干嘛? 他扭过头去看车窗上的人像,细细打量着,做着前世习惯性的动作,挑眉斜眼看人,可是怎么看都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他挫败的叹口气。 原主的长相七分随了母亲,五官带着几丝柔意,少了吸粉男子的英气,眉毛不似周崇的浓重,泛着淡淡青色,鼻子小巧笔直,殷红的唇瓣透着迷人的色彩。 脸上最出彩的要数那双眼睛,比一般的桃花眼要大些,眼角尾稍自带红晕,更妙的是,在眼尾下方还有一颗泪痣,把本就柔和的五官,衬的更加女性化。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不必发愁,有我呢。”周崇以为他是在苦恼谢家人,便出言安慰。 谢钰说,“我为什么要苦恼,我对谢家本来就不亲厚,反之,他们对我也是这样,爷爷之前一直都没把我当孙子对待,至于遗产,要不要都无所谓,我用双手也能养活自己。” 前面路口车较多,周崇没分心跟他讲话,等过了路口才说,“也是,你……” 画画两个字就脱口而出,又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换了个说辞,“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养不活自己。” 他没有说话,静静思考着怎么应付谢家人。 根据原主的记忆来看,谢家的旁支很多,相必老爷子一死,大部分都会来分一杯羹吃。 “你说老爷子真的是病发导致死亡,还是有人谋害?” 他越想越想不通,冠心病的病发通常都是情绪激动所至,可老爷子大晚上一个人在病房里生气,想想就觉得不太可能。 “我对谢家不了解,所以没办法给你确切的信息。”这是谢家的私事,周崇私心不想谢钰管太多。 家族里肮脏的事太多了,他不想让谢钰看到那些,至于老爷子是不是被人谋害,既然谢父说是病发,那他就是“病发”。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讨厌谢家?”听出了他语气里明显的嫌弃,谢钰问。 “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周崇说,“家族的事,你别掺和。” 顿了几秒,他又说,“你也没有那本事,就别去做那得罪人的事。” 谢钰低头不语,在心里揣摩他说的话。发现,周崇说的都是大实话。 渐渐的行入郊区,医院的大门近在眼前,周崇停下车,对谢钰说,“你进去吧,这种时候我进不去不合适。” “我知道,拜拜。”知道他的顾虑,谢钰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一块跟着进去,就挥挥手跟他告别。 见他要走,周崇喊住他,笑着嘱咐道:“别跟昨天一样,回来了跟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我来接你”这四个字,温暖了谢钰的心,他笑弯了眼,应道:“记住了,路上小心,开慢点。” 听着他的嘱咐,周崇心里是久违的温暖,跟他挥挥手,“记住了,再见。” 谢钰也说,“再见。” 周崇满意点头,他们之间不需要拜拜,再次相见才对。 目送他进去后,周崇才发动车子离开。 谢钰沿着上次来的路线,乘着电梯去了病房。 跟上次不同,上次病房外就一个人,现在坐满了人,都是生面孔。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朝他和善的笑笑,“这是小钰吧,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谢钰对他笑了下,“你是?” 他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滞了下,尴尬了一秒,随即懊恼的说,“哎,这么多年没见,小钰都把我忘了,我是你三表叔。” 三表叔? 谢家人风流,人口众多,光是旁支就多不胜数,连嫡系都记不全的原主,怎么可能记得住旁支。 第36章 所谓叔伯 他扯了扯嘴角,“原来是三表叔,三表叔有何贵干啊?” 这句话倒是把男人问住了,男人支吾着也没说出声,还是旁边的人给他解了围。 “我们听说老爷子去世了,特地来来给老爷子办后事。”那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伤,眼泪在眼眶直打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呢。 谢钰没搭话,静静的站在哪里,脸上看不出喜怒,渐渐的周围人开始小声嘀咕。 “他真是老爷子的孙子吗?怎么那副表情。”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老爷子认准的亲孙子,可不是这位。” “可他不是谢家大少爷吗?” “大少爷?那也得老爷子承认他才是,老爷子不承认,他连个屁都不是!” 一开始声音还压着,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倒像是在跟他示威。 他抿着嘴角,淡淡的瞥了一眼,飞快收回目光,继续在那站着。 那几个人见他不反驳,以为他是默认了,说出口的话越发刻薄,周围竟没有一人出声制止,都摆出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要我说啊,老爷子都不承认,还来干嘛?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是这样。” “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划分的遗产,谢大少要是没有份,可别哭鼻子啊,哈哈哈哈。” “有没有他的份是我们谢家的事,你们算那根葱,也想来分一杯羹。” 哪几人说的越来越难听,可谢钰就跟没听到似的,连个眼神都没瞥过来。 谢润从电梯过来,眼眶发红,眼睛下面一片乌黑,想来昨晚也不好受。 三表叔站起来当和事佬,笑意盈盈地说,“小润你怎么说话呢,他们也是关心你们,说话别那么冲。” “他有没有遗产,这都是我们家的事,跟你们外人没有关系!”他冷冷说道,半点面子都不留,“别叫我小润,我可没有你们这帮亲戚。” 三表叔也是尴尬,一时恼怒起来,“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的吗,没有教养。” 这句话戳到谢润的心窝子里,他的脸刷的白了,神色很是难看,“我再没有教养,也不会在爷爷去世,在背后说我哥的坏话,诋毁谢家!” 坐着的几人面色不善的站起来,站姿个性,活像个二流子。 “怎么说话呢,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道歉!” “就是,我们都是长辈,你一个晚辈这么说话,合适吗?” “谢润,我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可你不能这么说大家,”三表叔顺着杆子上,要求谢润道歉,“给大家道歉。” “你说谁呢你,你……” 谢润声音猛地一沉,立马反驳回去,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钰打断。 “都别吵了,今天是来给爷爷处理后事的,不是让你们来开大会的,”谢钰沉声说,“谢润,小叔在哪?” “小叔下面处理事,”谢润声音哽咽了一下,“爷爷在下面,小叔办好事,就去火化。” 这么快,他皱着眉,见谢润咬着唇不说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别哭了,带我去找小叔。” “我才没哭,你眼花了!”谢润用袖子擦干眼泪,哑着嗓子说。 两人乘电梯下去,气氛一下子炸开锅,众人都议论纷纷。 “怎么没说遗产的事,难道老爷子没立遗嘱?” “不可能,老爷子多狡猾,咱们再等等。” “也不知道有我们的份儿没有,我们都是旁支,老爷子给不给还不一定呢。” “管他呢,他不给我们不会抢吗,就凭谢睿那熊样也想守住谢氏,门都没有。” 三表叔听着众人的议论,心思活络起来,他对着刚才说谢钰闲话的几人道:“你们几个晚上找个酒店,我们在这住几天再回去。” 那几人也懂三表叔的意思,笑着应下,“知道,我们这就去办。” 他们几人乘电梯下去了,三表叔望着窗外出神,在他出神之际,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从电梯上下来,直奔到他怀里。 “老公,我打探到消息了。”女人娇滴滴的说。 他搂住女人的细腰,“哦,宝贝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这遗嘱啊就在谢睿手里,不过,这份遗嘱是做过公证的,按理说应该在律师手里,怎么会跑到他手里?” “这正好啊,谢睿有野心没能力,偌大的谢氏守不守的住,还不一定呢。” “老公你的意思是?” 女人没把话说透,夫妻俩交换一个眼神,愉悦的笑了。 电梯里,谢润不断的耸动着肩膀,他低着头不愿让谢钰见到他狼狈的一面,压抑的抽噎在电梯里回响。 谢钰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谢润,他接过纸巾擦眼泪,用红肿的眼睛看着谢钰,质问他,“爷爷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你还是爷爷的孙子吗?!” “谢润,你摸着你的良心说,爷爷他有拿我当孙子对待吗?”谢钰平静的反驳。 谢润沉默了,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是铁一般的事实,没法反驳。 两人都不说话,电梯到了,门打开后,一前一后走出去。 谢润带着他拐了几个弯,进了一个屋,还没进门就听见谢父的声音,在跟人激烈的争吵。 “这就是你们医院的态度,为什么护工不早一点进去,我一个月给他开那么多钱,是让他来玩的吗?”谢父声音很大,有种强装恼怒的意味。 谢润低声碎了句,“虚伪!做给谁看呢!” 他看了谢润一眼,“慎言。” 谢父听见门外的动静,吼了声,“谁在外面嘀嘀咕咕的,滚进来!” 他推开门进去,谢父一见是他们,缓和了神色,“你们怎么来了,楼上的叔伯们都好吗?” “他们好的不能再好了,”谢润冷声说,“管起我们家的事,一套一套的,还不是为了爷爷的遗嘱,恶心!” “谢润,闭嘴!”谢父心里打起了算盘,不悦的看着谢润,“他们都是你的长辈,不许这么没礼貌!” 第37章 所谓身后事 “他们才不是我的长辈,一群无耻之徒!那长辈的身份压我,我才没有那样的长辈呢!” 谢润非常愤怒,最疼爱自己的爷爷突然去世,又冒出一堆“亲戚”打着给爷爷处理后事的理由,明目张胆的窥伺着遗产,有仗着长辈的身份,说些恶心人的话,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就不用c,ao心这些了,”谢父脸色一变,随即又对谢钰说,“谢润心情不好,你陪他去休息室坐一会。” “我不去,我就待着儿,”谢润态度强硬的拒绝,“我哪都不去,小叔不用管我!”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叔,我不管你谁管你?”谢父说。 谢润嗤笑一声,眼神讥讽,却没有再出声反驳。 就这样,谢润硬要留下来,谢钰也只能陪着谢润待在这,谢父见他们在,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有时候说的根本就听不清,边说边用眼睛防备的看向这边,好似在防着他们一样。 等谢父处理完事情,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老爷子的尸身在殡仪馆,他们一行人赶到殡仪馆,谢父忙碌着张罗,其他人站在原地。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抽噎声,谢钰心里也是一阵悲痛袭来,他眼圈一红,眼泪落了下来。 旁边的谢润见状,拿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递给他。 他接过纸巾,跟谢润道了句谢谢。 “我是看你鼻涕都留出来了,怕你丢我们谢家的脸才给你纸巾的,别误会!”谢润急忙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模样更为狼狈。 他没有回怼过去,都沉默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十分钟后,谢父手里端着一个红色盒子,从里面出来,谢润站起身,顿时腿一软跪了下去,他扶着谢润半蹲着,听着耳边众人的抽噎。 端着盒子的谢父脸上带着悲痛,走了出去,身边的人撑开一把黑伞,挡住阳光。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7节 谢父坐在第一辆车上,他跟谢润坐在第二辆,其余的依次排开,往墓园行去。 按照算好的时辰,一行人跪在墓碑后,谢父端着盒子放进墓里。 谢父跪在墓碑旁,嚎啕大哭起来,看起来很是悲伤。身后的众人也都“哭”了起来。 按照谢家的规矩,老爷子的后人也就是儿子跟孙子要在老爷子墓前,跪上三个小时,才能起来。 谢父倚靠着老爷子的碑,趴跪在地上,他跟谢润跪在谢父身后,直挺挺的跪着。 众人渐渐离去,三表叔不愿离去,等跪完了就该宣布遗产划分,他不想走。 可是老祖宗的规矩在这摆着,他也不敢造次,只能不甘心的离去。 偌大的墓园里只剩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墓园的工作人员站在远处,现在他们三人在这。 谢父一看人走远了,顿时收起脸上悲切的表情,身子一转,竟是坐在了地上,见他俩跪的笔直,建议道:“跪那么好干什么,又没人在这。” 谢润声音沙哑的回道:“叔叔忘了谢家祖训吗?” 听到“祖训”这两个字,谢父脸色发白,讪讪道:“那都是骗人的,小孩子才会当真。” 谢父身子颤了颤,谢润抬起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谢父,扯扯嘴角,“是不是真的,叔叔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眼睛发红,眼圈乌黑一片,瞪着眼看向谢父,谢父身子猛地一抖,随即压低声音,警告谢润,“你闭嘴,再敢乱说话,我要你好看。” 只是身子一抹,跪在地上,半点都没提刚才说过的话。 谢家祖训? 他有些不解,便低声问身边的谢润,“祖训是什么?” “你不知道祖训?”谢润惊讶的低呼出声,可随即想到什么,低声说,“组训就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等回了家,我拿给你看。” “祖训能随便让人看?”不都说祖训不能给外人看。 “你又不是外人,自然可以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谢润立马闭上嘴,不再言语。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坏,至少跟那群人比起来,谢钰在心里想道。 谢润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吃饭,现在只觉得浑身没劲,他动了动酸麻的腿,一阵绞痛从膝盖处传来,他没忍住低呼出声,引来谢钰的注目。 他尴尬的说,“腿麻了。” “再坚持一会,就快到时间了。”谢钰只当他是少爷脾气起来了,出声安慰。 没过几分钟,他肚子也响了起来,“咕咕噜噜”的响起来,他捂住肚子,企图通过这种方式不让肚子发出声响。 谢钰,“……” 谢润,“……” 谢润神色尴尬了一瞬,平静的说,“我饿了。” “哦,忍忍就过去了。”谢钰说。 三个小时转眼间就过去了,谢父率先起身,不料腿膝盖一软差点没趴在地上,他不自在的咳了几声,“时间到了,可以起来了。” 谢润把手放在,手腕一使劲就站了起来,站起来半天也没见谢钰起来,他疑惑的看着谢钰。 谢钰淡定的开口,“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谢润,“……” 下午三点左右。 处理完所有事,谢父跟他俩说,“晚上回家一趟,我有事跟你们说。” 谢父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留下谢润跟谢钰面面相觑。 站了片刻,谢润说,“你饿不饿?” “还用你说?” 俩人去了餐厅吃饭,先填饱肚子,其他的事,吃饱再说。 吃饱喝足后,谢润问他,“你觉得爷爷会把谢氏给我吗?” 他抿了口茶,凑近谢润,用只有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万事皆有变数,”谢润绷着脸,脸上浮出踌躇,“没有到我手里,再有数也会心慌。” “不用慌,”谢钰吹吹浮上来的茶叶,平静地开口,“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再怎么抢,也抢不走。” 听到他的话,谢润安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上见。” 望着谢润离开的身影,他又吐出一句,“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第38章 所谓对头 天色越渐深重,风呼啸着从头顶越过,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他坐在餐厅里看着窗外形色匆匆的路人,这家餐厅不仅有正餐,还有甜品饮料。他点了两份抹茶蛋糕,还有一杯珍珠奶茶。 因着下雨,原本冷清的餐厅多了几个避雨的人,也热闹起来。 一行人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从门口传来。领头的是个高个子男生,穿着一身运动装,跟身后的人交谈。 他身后跟着两个男生,穿的也是运动装,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走进来。 抬眼看去,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在他们几个身后走着,一双淡漠的眼眸警惕的看着他,嘴角紧抿,高挑的身子笔直的站在,似乎在刻意跟前面的几人拉开距离,那个男孩抬起头,清冷的的脸上的写满了不高兴。 他被发现了也没觉得尴尬,冲那男孩笑了笑,那男孩抬起头,一张清冷好看的脸露出来,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收敛眼神,走了进来。 谢钰却是一惊,这男孩跟周崇长的有两分相似。 不过周崇偏硬,男孩稍显柔和些,不似周崇那么锋利。 那几人走了进来,在他隔壁坐下,几个人交谈起来。 那男孩坐在角落里,神色淡淡,不过眉眼微微皱着。 “周景,今天的事就是一个意外,你别太在意了。” “就是,那人也是够讨厌的,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你们两个别说了,周景说不定早就忘了,被你俩这么一提又想起来。” “可是,今天你明明就是那人的错,周景生气也是应当的。” 周景眉间满是不悦,却因为家族规训强制忍耐,低声警告,“不准提他!” 那几人看出了周景的不悦,纷纷移开话题。 这几个少年的穿着都是名牌,家里应该都是有权有势的,可他们对待周景的态度,都带着些许讨好。 也是,周家在京城可是堪称“地头蛇”的存在,他们都被家里人教导过,不准跟周家人大声矛盾或者去找周家人的麻烦。周家的势头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触犯的。 那几人个说到了某个感兴趣的话题,兴奋的说着话,周景站起身,瞥了他们几个一眼,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那几人见周景走了,各各脸色都变了变,其中一个男孩站了起来,还没说句话,就被身边的人拉坐下,耳语一番。不过那男孩频频望向他这边。 “你为什么不跟你的朋友坐在一起,你们是吵架了吗?” 许是周景跟周崇有两分相似,他对周景也爱屋及乌,语气也很是轻柔。 周景沉默不语,把头转过去看向窗外,他顺着看过去。 路上的行人打起伞,匆忙的走过,随着雨势的加大,路面坑洼的地方,积起了小水坑。 “你能把你不开心的事跟我说嘛,”他双手合十,目光诚恳,“我保证不说出去。” 周景淡漠的眼眸闪过一抹讶异,随即消失,看着谢钰面色认真,犹豫片刻后,他低声说,“我做了一件错事。” 刚才离得远,现在细看下,周景跟周崇长的没有相似之处,不过周家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冷淡,加上他刚才只远远看了一眼。 而且周景的五官很ji,ng致,眉眼间的那份冷漠,让他看起来高不可攀。他皮肤很白,眼皮跟周崇一样是内敛的弧度,嘴唇比周崇薄些。 周崇看起来冷淡,可对他从来都是热情似火,谢钰在心里想道。 周家人冷淡,那周宁是怎么回事,浑身上下洋溢着活力,难不成是“长歪了”? “做错了事,”看着前面眼中浮现的淡淡不安,他低声安慰道:“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那你有向那个人道歉吗?” 周景嘴角紧抿,“没有。” 他就知道,少年的性子淡漠,透出一股高傲,怎么可能向人低头。 “那你做的事很过分?”谢钰低声问他。 周景抿抿嘴,一副不愿细谈的表情,“我不想说。” “如果这件事对那个人完成了很大的困扰,你就应该去向他道歉,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周景听了这些话,表情浮动了下,扫了眼隔壁的几人,眼神摇摆不定,“可那个人跟我合不来,我们是对头。” “对头?”他低声笑起来,“有时候对头比你所谓的朋友,对你还要好。” 周景听了他的话,陷入沉思。半晌后,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的忧愁也随之散去,“谢谢你,我明白了。” 他目光虚虚望向隔壁桌,这个男人说的对,他周围的这些人,都是对周家有利可图,才会对他百般讨好。说不准今天这事,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明白就好,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是事实,因为眼睛,”谢钰凑近周景跟前,低声说,“它会骗你。” 周景的眼睛蓦然睁大,随即冷笑道:“原来如此,是我陷入死角了,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破。” 谢钰把面前没动的蛋糕推到周景跟前,“这蛋糕我没动,你吃吧。” “我不要,你自己吃。”周景冷硬的拒绝。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真的吃不下了,浪费食物是不好的,小景就吃了吧。”看着前面认真的神色,他突然笑出声,伸手揉揉少年的头发,手感出乎意料的软。 “你摸我头?!”周景恼怒了,自从懂事以来就没人摸过他的头,更别提被揉弄,“你太过分了!” “哈哈,你真可爱,跟周宁一样,特别爱炸毛,”谢钰笑的眼睛都弯成月牙,“周宁是你哥哥吧,他也很可爱。” “你认识周宁?”周景疑惑的问。 随即他就明白了,他那个堂哥整天不着调,认识的人多,整天哥长哥短的一起喝酒。 不过看这男人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去那种场合的喝酒的人。 “你跟周宁是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周景狐疑的看着他,眼神透着满满的不信。 “不用怀疑这个,我跟周宁真的是朋友,他现在还在我家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周景见他目光坦诚,勉强信了。 “我叫谢钰。” 第39章 所谓试探 “你是周墨的男朋友?”迟疑了片刻,周景还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不是,我们分手了。”他笑着说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周景低着头道歉,“你这么好,是周墨他眼瞎。” 谢钰轻笑一声,笑着调侃道:“我们才见一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好人。” 他凑近周景面前,压低了声音,“说不定这都是我装出来,用来迷惑你的假象,小朋友不要太相信陌生人哦,尤其是我这么好看的陌生人。” 周景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满是信任,“你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我看得出来。” “忘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了,眼睛它是会骗人的,”他抿了一口茶,“你觉得你那个对头,他平时很爱找你茬,还是喜欢欺负你?” 周景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目光带着写作茫然的看向他,眉头轻皱,“没有,他并没有欺负我,也没找过茬。” 看出周景的迷茫,他瞥向隔壁的那几个人,有说有笑,完全忘了面前少年,心中透着些许了然,“是不是经常有人跟你说他的坏话,比如,他看你不顺眼,我听到他骂你了,诸如此类的话。” 茫然了一会,周景的眼神霎时变得很复杂,嘴唇抿的紧紧的,脸色比之前还要差上几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没有把话说的很透,可这几句话就让周景明白了,自己还真是“眼瞎”,无缘无故甩人脸子,爷爷的教导全都忘光了。 想到这,周景脸色一变,今天他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会不会那人对他很失望。 “你脸色不好,是太冷了?”他看周景脸色发白,身上穿着单薄的外套,被淋shi的地方还没干,“你还有课吗?” 周景还在想事情,被他一问,脱口而出,“没有。” “那你怎么回去?”谢钰转过头看向窗外,雨下的很大,路上没有行人,只有来回穿梭的车辆和一道道光线,“这么大的雨,也打不着车。” “司机会来接我的,这你不用担心。”虽然这么说,可周景抿紧的嘴角,没有丝毫缓和的弧度,显得十分凉薄。 “不用让你家司机来了,等会让你小叔送你回去。” 起初刚下雨时,周崇就给他打了电话,问他在哪,他把位置告诉周崇,周崇让他待在那别动,就挂了电话,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小叔?”少年露出惊讶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看着谢钰,“你怎么会认识我小叔,我们家好像没跟谢家有合作,你是怎么认识的我小叔?” 我能说是你小叔自己送上门来让我认识的吗? 答案是不能,就算他说出来,周景也是不信的,周崇那性格注定了他不会去主动撩人。 他随口编了几句话,企图蒙混过关,“我跟你小叔是在一家画展上认识的,聊得来就成了朋友。” “我小叔才不会这么简单的跟人做朋友呢,”周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话,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小叔说过,要做他的朋友,就得让他感兴趣,你以为就凭几句话就能让我小叔感兴趣吗?你太天真了。” 谢钰默了几秒,“噗嗤”笑出声,他伸手轻轻敲了少年的头,训道:“小孩懂什么,不要乱听别人讲话。” 周景皱着眉,认真的说,“我没乱听,这是小叔自己说的,不信你可以问小叔。” 正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问我什么?” 两人听到声音,一个回头一个抬头,周景喊道:“小叔,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周景,你怎么在这。”周崇穿着黑色大衣,身高挺拔,周身气质冷硬,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他在谢钰身边,拉开椅子坐下,在桌子跟大衣的掩盖下,牢牢握紧谢钰的手。 宽厚温热的手握住谢钰纤细的手掌,周崇比谢钰高了一大截,手掌自然比他大,很轻松就把他的手握在掌心。 谢钰的手很凉,周崇皱了皱眉,拉起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紧紧握住不放。 这一切对面的周景一概不知,他看着小叔熟练的坐在谢钰身边,脸上也没了平日里的面瘫,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开心,他突然想起来,周宁今天在群聊发的消息,脸色变了又变,他鼓起勇气问周崇,“小叔,你跟谢钰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周宁所说的恋爱关系。 后面那句话他没说出来,周宁有多不靠谱他也知道,所以先试探试探小叔的态度,他真是太聪明了。 周崇注视着谢钰,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抚摸谢钰的头发,意味不明的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周景的脸色不太好,他问谢钰,“我小叔说的是真的?” “他说什么了?”谢钰望向周崇,见周崇神色平静,他移开眼看着周景,“你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见周景眼神诡异的盯着他的脸看,迟疑了一瞬,开口问道。 周崇低笑一声,在他脸上抚摸着,“你脸上没有东西,是周景他看错了。” 对面周景的脸上面无表情,心里有些想笑,可他对面的那个男人他惹不起,只能憋着笑,忍得很是辛苦。 “你来了,周宁还在家吗?”他转过头去问周崇,“他那个性子,坐的住嘛。” “我让他待在家里好好打扫卫生,我回去要检查,”周崇说,“你回去吗?” “我还不知道呢,小叔让我晚上去谢家,”他无所谓的说,“其实吧,我去不去都一样,遗产的大头又没在我这。” “这样啊,”周崇若有所思,“你想要谢家吗?” “我上次就明确跟你说过了,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ji,ng力去管理这个公司,”谢钰无奈的跟周崇解释,“谢家,就留给有能力的人吧。” “我朋友过几天要来这边开画展,要我去帮忙,我这几天忙着处理一个项目,抽不开空,”周崇勾着唇角问他,“不知阿钰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去画展帮忙。” 第40章 所谓电灯泡 “你的朋友,我去帮忙合适吗?”虽说画展是很有吸引力,可那是周崇的朋友,他贸然去了,只会徒惹尴尬。 “没关系,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你说是吗?”周崇反问他。 “也有道理,”谢钰还是抵不过画展的诱惑,三言两语就被周崇说动了,“那就多谢你了。” “不用跟我说谢谢,你又忘了。” “嗯,我下次不会了。”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8节 一边的周景拿这勺子,咽下嘴里的蛋糕,默默看着他们两个。 片刻后,他撇撇嘴,真该把这一幕拍下来给爷爷看看,小叔哪里是冷情,分明就是没遇着喜欢的。他又抬起头去看他小叔,小叔脸上的笑意就没停下,还有那说话的语气,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周崇分了一些视线给他,“你不是不爱吃甜食,怎么,换口味了。” 被周崇略显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周景慌忙移开眼,面对小叔的问话,他想了个蹩脚的答案,“也不是不爱吃,就是突然想吃了。” “哦,是吗。” 周崇盯了他几秒,遂又转回去看谢钰,“我记得你很爱吃甜品,要不要打包一份带回家吃。” “不用了,我刚才吃过了,点了两份,”看出了周崇的意思,他解释道:“你先把周景送回去,再来接我。” “他自己有手有脚,再不然让家里司机来接他也行。”周崇不赞成的说。 他看看周崇再看看周景,趴在周崇耳边轻声说,“他跟他朋友闹矛盾了,我不放心他,你送他回去再来接我也是一样的。” 看出了周崇的不情愿,他又说,“我就在这等着你,哪儿都不去。” 周景闷闷地说,“不用小叔送,我自己能回去。” 他不想麻烦小叔,小叔好不容易找着对象,自然愿意跟对象待在一起,我就别去添乱了,这么一想,很是悲催。 自己成了电灯泡! 谢钰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执拗的少年,不听话的小孩,真是麻头皮。 “不用感觉不好意思,他是你小叔,送你回去是应该的,”他揉弄着少年的头发,威胁的看着周崇,见他妥协似的点头,才收回视线,“要不,你去我家吧,周宁也在我家呢,你俩也能玩一块去。” 周景抬起头,眨巴着眼望他,“可以吗?” 去别人家做客,不是所谓的商业做客,而是平常的去朋友家玩一样。 “当然可以啊,以后你想来的话也可以来找我玩。”谢钰说。 周景狭长的眼眸弯了弯,重重的点头,“嗯,我知道啦。” “这才乖嘛。” 阿钰身上好像有魔力一样,他们家的孩子都很喜欢他,上辈子也是这样。连脾气古怪的父亲也对他很满意,周崇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谢钰,半晌,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俩人齐齐看向他,一个震惊一个无语,他收起笑意,低声说,“周景把你的蛋糕吃完,我们回家。” “回家”他细细咂摸着这两个字,心里生出一种满足感,回他跟谢钰的家。 一听说回家,周景立马就说,“我不吃了,咱们现在就走吧。” “不行哦,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吃完它你才能走,”谢钰伸出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下,训道,“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捂着脑门,周景不甘不愿的说,“……知道了。” 隔壁桌的人,踌躇着不敢上前。从周崇进门起,他们就认出了,只是看着周崇不敢上前去打招呼,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哪里有勇气去面对周崇的冷脸。 外面的天快黑了,雨也越下越大,司机早就在外等着,磨蹭了半天,还是高个子的推推刚才要去找周景的那个男孩,“你不是跟周景最好吗,你去。” 另一个人也说,“就是,平时就你俩走得近,你去最合适。” 男孩咬着嘴唇不说话,高个子一看有戏,跟另一个使了眼色,继续诱哄,“他叔叔虽然冷着脸,可对着周景他也不会说你什么,你就去跟周景道了歉,咱们就回去,怎么样?” 另一人说,“是啊,这么简单的事,你肯定可以办好。” 半晌,男孩低垂着头,“我明白了。” 高个子揉揉他的头,“这才对,快去吧,司机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男孩看着隔壁桌上的周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低垂着头在周景身边停下,“周景,对不起。” 此话一出,三人默契的抬头看他,男孩性子软,见三人都望着他,一着急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男孩长相很乖巧,他脸上的慌乱很明显,谢钰掐掐周崇的掌心,示意他收敛点,看给人吓得话都说不好了。 周崇回握住衣兜里的手,顺从的移开视线,专心看谢钰的侧脸。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有不是你的错,”周景把最后一口蛋糕解决掉,说,“这件事跟你无关,你没必要道歉。” 男孩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你,你要跟我绝交吗?” “绝交?”周景眉眼弯着,“你怎么想到这了,我没说要跟你绝交啊。” “啊,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孩睁着圆圆的眼,直直的看着周景。 周景伸手掐掐他的脸,“就是字面意思啊,笨蛋。” “哦,你不生我气啦!”男孩捂着被掐的脸,傻乎乎的问。 “不生气了。”周景说。 “那你怎么不笑,”男孩说,“你就是在生我的气!” “哎,真是败给你了。”周景无奈,只好扯扯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 男孩见他笑了,也跟着傻笑,周景不禁感到好笑,“李净,你真傻。” “我不傻,你才是傻呢。”李净气鼓鼓的说,又惹得周景笑出声来。 “你不觉得他们有问题?”谢钰跟周崇咬耳朵。 “你想太多了,”周崇看了一眼,说,“这是好事,周景能找到这么单纯的朋友,不容易。” “也是,那边的两个看起来没有这个性子好,”他看着周景跟男孩笑的开心,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不过,周景可能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第41章 所谓黑眼圈 跟李净告完别,周景咬牙一鼓作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动作过大,一下子扑到谢钰身上,只听一声“哎呦”一声轻呼,他就被人扯开,丢一边去了。 等回过神来,就见他小叔紧张的趴在谢钰身上,不住地问,“磕着哪了,疼不疼啊……” 周景,“……” 欺负我单身汪没人权是吧? “我没事,就是脑袋有点疼,”谢钰摸着后脑,摸到了一个鼓包,他摸了摸,嘶了一声,“我后脑怎么有个包,还挺疼的,你给我看看。” 周崇动作轻柔的扒开他的头发,扒拉一会,没看见,便出声问他,“哪里有包啊,我没看到。” “你再往下面一点,对,就是那,”谢钰低着头方便他动作,周崇手劲没控制好,直接按住了那个包,“嘶,你轻点!” 这一声痛呼吓得周崇也不敢动了,轻轻的在哪个包上,吹吹,“我帮你吹吹就不痛了,现在还痛吗?” “……好多了。” 他真没想到,周崇也有这么,嗯,这么可爱的一面,拿哄小孩的手段来哄他,不过嘛,感觉还不错。 “你这里怎么会有包,刚才磕的,”周崇在他脑袋后面看了一圈,也没有东西坚硬的东西,“这车座也没东西,怎么会磕个包。” 遂转过头,教训周景,“做事不要毛手毛脚,还好是阿钰,要是换做其他人,一准跟你吵起来。” 教训完侄子还不忘夸一波媳妇,真是好老攻。 周景看着面容恼怒的小叔,为自己默哀了三秒,诚心道歉,“对不起小婶,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说完还俏皮的冲他叔眨眨眼,一脸无辜的表情,像个淘气的孩子。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周崇故作凶狠的警告道。 周景,“……” 如果小叔你嘴角别上扬的那么明显,这句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你别说周景,这应该是我落水留下的,”谢钰想起来了见周崇在凶周景,急忙说,“这不关周景的事,你别怪他。” 他刚才一直在想头上的包是怎么来的没听到他们叔侄俩的对话,等回过神来,见他们剑拔弩张的对视,想都没想就拉着周崇的手说。 “好,我不怪他,”周崇瞥了周景一眼,顺着谢钰的台阶下去了,“看在阿钰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做事稳重点。” “……”周景乖巧应道:“是,谨记小叔教导。” 周崇见谢钰没事,就坐回前座,趁发动车子的间隙,他说,“你这包在脑袋上,不能掉以轻心,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你不是说你有个项目要忙,哪有时间陪我去,我自己去就行了。”谢钰拒绝了他的提议。 “不行,这样吧,”周崇跟谢钰商量道:“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去,行不?” “我这几天也会忙,”谢钰思考片刻,答应下来,“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 周崇发动车子,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向前行驶。 透过暗色的车窗,外面天色黝黑,路灯那微弱的光,在指引着归家的人方向。一道道交错的光线,穿过雨滴从远处照来。 周景不经意的一瞥,见谢钰低垂着头靠在窗边,碎发遮住脸,却难掩他脸上的疲惫。 谢钰跪了三个小时,落水后本就病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现在腿还在抽筋,一抽一抽的疼,他放松身体靠在车窗,看着来往的车子,紧绷在脑子里的那根线,也放松下来。 他透过车窗看见周景在看他,转过头便看到周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发呆似的盯着他,“我脸上有东西吗,一直盯着我看。” “没有,就是看你太累了,”周景回过神,问道:“是我叔叔给你安排的工作太多了吗?” 听了缘由,他笑了起来,周崇的侄子真是可爱,一个比一个好玩,笑够了他才解释道:“不是的,是因为别的事情,跟你叔叔没关系。” 跟叔叔没关系,那跟睡意有关系,看他一脸疲相,昨天晚上肯定没睡好,刚才怎么没发现他黑眼圈那么重,居然背着叔叔跟别人晚上出去玩! 脑补了一出大戏的周景,质问道:“你昨天晚上跟谁一块出去玩的,如实交代,还能给你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这孩子脑残偶像剧看多了吧? “我昨晚没跟谁出去玩,就在家待着啊。”谢钰如实交代。 “我才不信的鬼话呢,”周景觉得他有必要,为了小叔作出努力,眼神自觉凶神恶煞的看着谢钰,“说,是不是跟哪个男人一起去的。” 谢钰低着头不说话,周景以为他是默认了,痛心的说,“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居然是那种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半晌,还重重的叹口气,“我为小叔感到难过。” 谢钰还没出声,正在开车的周崇忍不住了,“臭小子,说什么呢,别带坏我家阿钰。” 也不知道周景从那儿看的脑残剧,要是把谢钰说动了,趁自己不在,跟别的男人去玩,他哭都没地哭去。 他严厉警告周景,“我们周家不允许私生活混乱,要是被我知道你“玩”了,我饶不了你!” 像周景这个年纪的,正是对事物处于一种探索的好奇状态,但是,有些不能碰,这是周家人的基本条例。 周景撇撇嘴,有些委屈,“我才不去呢,那些地方我看这就恶心。” 谢钰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柔声说,“好了,我昨天是跟周宁打游戏,玩的太晚没休息过来,没跟别人出去玩哦。” 下一秒,周景扑到他身上,兴奋地说,“我也要去你家打游戏!” 谢钰,“……” 他真的一点都不懂周景的兴奋点在哪,只是打个游戏而已,没必要这么高兴吧。 看出了他的疑惑,周景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家不让玩游戏,一但被发现玩游戏,可是要被罚抄家规的。” 他小声嘟囔,“家规特别多,每次抄手都要累的酸掉。” 第42章 所谓抱着走 谢钰惊讶的问,“你居然被罚抄家规?” 看着周景的外表,就是学校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高冷学霸,他实在是不能想象周景被罚抄家规的样子。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就不能被罚抄吗?”周景伸出大拇指在鼻子上蹭了下,一脸拽相,痞气十足的笑道:“我可不是个乖乖孩,我很叛逆哦。” 末了还对他抛了个媚眼,嘚瑟完一秒,下一秒就被周崇警告,“周景,你想抄家规吗?” “你就会欺负小孩子,”周景拉着谢钰的胳膊,噘着嘴撒娇,“你看小叔啊,就会拿抄家规威胁我,坏死了。” 谢钰充当和事佬,劝解道:“他没有威胁你,只是你说了他不爱听的话。他自然会生气,他一生气不罚你罚谁?” 周景不可置信看着他,狭长的眼睛都睁圆了,“小叔他也会生气?” “为什么不会呢?”他半眯着眼,望过去,“你小叔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周景看着前面正认真开车的小叔,原来他们都陷入了盲区,以为小叔脸上表情少,就认定他没有所谓的七情六欲,也包括生气。 他们都以为小叔是“神,”却忘了一件事,周崇是人。 在雨势进一步加大之前他们到了小区门口,保安认出了周崇的车,打过招呼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车库里住宅区入口还有一小段距离,就这短短的几步路就能淋成落汤ji。 周崇停好车,皱着眉看着外面,伸手把身上的大衣脱了披在谢钰身上,见他要拿掉,不悦的说,“不许拿掉,外面雨那么大,你身子骨弱,要是被淋病了,又要遭罪受。” “那你怎么办,这雨这么大,”谢钰拧不过周崇,只好虚虚披着外套,“你要是淋病了也得遭罪。” 话音刚落,外面的雨势瞬间加大,倾盆大雨,砸在地上的声音,响彻耳膜。 “不行,你把外套穿上,你抱着我,咱俩一块过去。”他提议道。 “行,周景把你帽子戴上,咱们快点过去。”周崇见僵持不下,只能退一步。 周崇把外套穿上,一把抱住谢钰,把他紧紧的包在怀里,周崇胸膛宽厚,正好把他包裹在内。 周景戴好帽子就跑进雨里,周崇的大衣拉好,手臂使劲把谢钰抱离地面,冲进了雨幕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谢家,气氛陷入僵硬的状态。 谢父面色不悦的坐在主位上,他右手边是谢润,左手边是他儿子谢之。 “这都几点了,谢钰怎么还没到,”谢父沉着脸,国字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和善,带着一丝令人恶心的欲·望,“他是不想要遗产了吧,那也行,我就……” “叔叔!”谢润开口打断谢父的话,温润的眼眸深处满是厌恶,他笑着上,“外面雨下的大,兴许还在路上走着呢,咱们再等一会儿吧。” “好吧,既然小润你说了,我怎么着也得给你个面子,那就再等等。”谢父意味深长的说,泯了口茶,是他爱喝的毛尖,翻身做主人的滋味真不错。 他斜瞄着谢润,就是不知道老爷子把谢家交给谁,要是……,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 等了几分钟,还没见人来,谢润推脱去厕所,顺便给谢钰打电话。 他走后,谢之坐不住了,“爸,你说那贱人到底来不来?” “这还用问吗?”谢父靠在椅背上,舒坦的吐口气,“他肯定会来,就是不知道老爷子给他留了什么。” “切,爸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多讨厌他,给他留就不错了,还指望多少,真是白日做梦,蠢。”谢之拿出手机,边玩边说。 谢父见他玩手机,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你该收收心了,以前你怎么玩,我都不管你,但从这之后,不许跟你那帮狐朋狗友混作一团,败坏我的名声。” “你有什么名声,臭的跟臭鸭蛋一样。”谢之小声嘟囔。 “说什么呢你,再敢乱玩,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谢父严厉的警告。 “知道了。” 谢之漫不经心的应了,心里却在嗤笑,你管好你自己别跟什么女人闹出事来,还反过来管我。 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却不敢说出来。父子俩相对无言,静默的气氛里,满满的尴尬。 谢父看着谢之毫无长进的样子,心里刚升起的念头也消了,他是不是对谢之期望太大了。 要是谢之不行就再换一个继承人,他不止谢之一个儿子。 厕所里谢润靠在墙上,跟谢钰打电话,响了几秒就被人接起来,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一回到家,周宁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游戏手柄激烈的玩着游戏,显然是入迷了,等他们几个进家了,站到他身后,他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周崇冷不丁的开口,“周宁,你卫生打扫完了?” “啊啊啊,小叔你回来了!”周宁正玩的入迷,战况进入白热化状态,周崇的这一声把他吓得浑身一抖,手指按错一个键,c,ao控游戏里面的小人,倒在地上,游戏结束。 周崇冷冷瞥了他一眼,拉着谢钰进了浴室,周景则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他跑的快,加上外套厚,身上倒是没怎么淋透,就是裤子有点shi。 “周宁,衣帽间在哪里?”周景冷声问。 “在那边。”周宁心痛的看着屏幕,听到周景的问话,随手一指。 “在墙那边?” “……我带你去。”周宁回过神来,看着周景不悦的脸色,连忙开口。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19节 随便找了条裤子穿上,还好谢钰的身形跟他相近,穿着正好。 他拿着淋shi的裤子,放在椅子上,正巧这时谢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周宁正在玩游戏根本没时间接,他拿过手机接听。 “喂,你好哪位?” 谢润愣了一瞬,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打错啊,这就是谢钰的手机号,难不成他换号了? “你好,我找谢钰,他在吗?” “他不在,”周景看着来电显示备注是“弟弟”,又说了句,“他在洗澡呢,你找他有事吗?” 第43章 所谓洗澡 洗澡?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几个词,顿时脸都黑了,语气不善道:“你是谁?怎么跟谢钰待在一起。” 还一块洗澡,这俩字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我是他……”周景本想说是谢钰侄子,可他转念一想,他跟小叔还没结婚,还不是小婶,就换了个说法,“我是他朋友,外面下大了,我在他家借宿一晚。” 谢润冷哼一声,这理由可真蹩脚,当即就变了调,冷声质问,“朋友你俩睡一屋啊,他在洗澡你拿着他手机玩,你当我傻子吗,那么好糊弄。” “我们就是朋友,你爱信不信,”周景解释半天见人也不信,反倒不y不阳的质问他,立马没了耐性,连口气都y冷半分,“再说,你是他弟弟,他跟谁在一块,跟你有关系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弟弟,”谢润闻言脸色一变,随即想到他没听过这个声音,不由得升起几分担忧来,“你让谢钰接电话,快点!” 希望不要跟他想的那样,爷爷去世,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剩下谢钰了。以前的是是非非就让他过去吧。 经过老爷子去世的打击,谢润仿佛一夜之间成长起来,身上那股子令人讨厌的高傲自大也消失了,人也变得稳重起来。回想起以前跟谢钰发生的那些点点滴滴,他就止不住的后悔,不管他们的母亲是如何的关系恶劣,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一直参不破这点。 直到爷爷去世,他才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开窍了。 上一辈的恩怨跟他们无关,他们是血脉至亲的兄弟,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融进骨血里的关系。 “你这人真奇怪,他手机上面的备注就是弟弟,”周景深呼一口气,“要是没事的话我挂啦。” “等等,我要听到他的声音。”谢润还是不放心谢钰,遂提出要求。 “他在洗澡呢,我怎么让你听到声音,”周景拒绝了,他可不想被小叔打一顿,可他眼睛一瞥,余光看见后面有人影,一转头谢钰穿着休闲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洗完了,你跟他说吧。”说着就把手机递给谢钰,转身坐在周宁身边,抢过手柄打游戏。 “你找我有事吗?”谢钰在浴室里被闷的一身汗,许是出汗多了,嗓子有点干,说出来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历经千帆的谢润不可避免的想歪了,他怒斥道:“你也太过分了,爷爷刚下葬,你就跟别人上床,就算你再不喜欢爷爷,可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爷爷,你这是不孝!” 莫名其妙被扣上不孝的帽子,谢钰愣了一瞬,随即便说,“我跟谁上床,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咳咳,是吗,”谢润低咳几声,以掩盖自己的尴尬,“我相信你。” 谢钰,“……” “你怎么还不来,小叔要宣布爷爷的遗嘱,”谢润劝告道:“虽然你对爷爷不满,可你应得的东西,你不能不要。来还是要来的,快些来。” 他顿了几秒,又说道:“再者说,我们是兄弟,我自然是向着你的。” 这是要求和? 谢钰内心微微诧异,随即敛了敛神色,“我不去了,既然是兄弟,你代我领了。” 谢润眉间染上喜悦,压低声音,故作凶恶的说,“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遗产,这么放心我。” 他正要回话,身后突然被带着丝丝凉意的胳膊抱住,一把带进怀里,他惊讶的低呼一声,被那头的谢润听了清楚,忙问道:“谢钰,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差点被椅子绊倒,”他瞪向周崇,后者一脸无辜,只是把他抱的更紧了,他轻启唇,用唇语示意他,“放手。” 周崇唇角微扬,淡漠的眉眼没了平日的疏离,带着散漫的笑意,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末了还亲了一口,宛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哦,那我挂啦。”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谢润尴尬了一瞬,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挂断电话。 “嗯,好的。”谢钰听着“嘟”一声,电话挂断了,冷着脸看向周崇,“你怎么回事,快松开我。” 周崇不仅没有松开,还用力抱住他,拿头去蹭他的脖颈,语气低沉,“我不开心了。” 谢钰有些莫名,想到还有人在,他用手肘顶顶周崇,“你快松开,你侄子还在呢,这样影响不好。” “你说他们?”周崇列过身子,让他看到身后的景象,“他们压根就没看我们,只顾着打游戏。” 他转头一看,沙发上的俩人,并排坐着,正聚ji,ng会神的盯着屏幕上的人物,身子还时不时地随着人物招式左右摇摆,俨然一副沉迷游戏的模样。 “你看你手都凉了,”周崇半抱半拉把他拽进屋里,“今天咱俩睡一块,还有一屋让他俩睡。” 谢钰家宽敞归宽敞可客房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被改为了储物间。四个人住确实只能两人一屋。 “你想跟谁睡?”看出了谢钰的犹豫,周崇把他压在床上,眼神跟狼一样的盯着他,“周景还是周宁。” 他趴在谢钰身上,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翻了个身,跟谢钰并排躺着,“我不能忍受你跟别人很亲密,当然,我也不会跟别人那么亲密。” “所以,我们都相互这么做,行不行,”见谢钰没吭声,他压低声音说,“行不行嘛,宝贝。” 谢钰听见后面那句话,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他转过头去看周崇,调笑道:“我说刚才怎么闻到一股味呢,原来是周总的醋桶翻了,这味儿可真够大的,酿了不少时间吧。” 末了学着周崇,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即退开,含笑看着他。 “是啊,我就是醋桶,”周崇一把搂住他的腰,威胁道:“知道我是醋桶就好,要是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走的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人不行,那女人呢?”他含笑问道。 周崇一个翻身紧紧压住他,恶狠狠地警告,“不行,你只能跟我亲近,旁的人都要有距离感。” 他没敢压在谢钰身上,用手掌撑着身子,目露凶光,可谢钰一点都不怕他这个样子,反倒把手往他脖子上一放,朝他抛了个媚眼,挑衅似的说,“若我偏不这样呢,你打算怎么对我。” 这下可把周崇惹急了,身下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此刻还露出这种表情,真当他柳下惠啊。 他用力顶了顶谢钰,瞧见身下人诧异的眼眸睁大了些,得意的笑了,“还说不说,再说我就让你才不了兜着走。” 谢钰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完全被周崇的动作吓到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等回过神来时,周崇便起身去了浴室,卧室里就他一人。 恍惚间,他突然觉得周崇刚才的动作有些熟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就不再想了。忙了一天他也累了,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片刻后,便睡着了。 凌晨三点多,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谢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觉得这声音耳熟,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闭着眼往下滑动,“喂,你好,哪位?” “你好,是谢润的家属吗?”严肃刻板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简单交代了几句,“他出了交通事故,正在第一人民医院抢救,请速来。” 谢钰身上的睡意顿时飞走了,一旁的周崇也听到了,他从谢钰手里拿过手机,问,“他人怎么样?” “车受损严重,人……”那人模棱两可地说,“现在还不好说,你们来一趟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谢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套完见周崇还磨磨唧唧的在捡衣服,催促道:“你快一点,别磨蹭了。” “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周崇一边穿衣服一边腹诽道:“要是我出了事,你也会这般着急吗?” 他突然僵直了身子,几秒后,转过身来,斥责道:“你说什么胡话呢,再说一句我要你好看。” 末了朝周崇扬了扬拳头,周崇满脸笑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行了,别废话了,穿完就赶紧走,时间不等人。”谢钰打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他考虑到周宁跟周景俩人肯定睡了,刻意放低了脚步,跟做贼似的,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走到客厅时,他挺住脚步。 周崇不明所以,没敢大声说话,压低声音问,“怎么不走了,刚才不是还催我快点。” 只听他低喝一声,“周宁周景,你俩怎么还没睡?” 周宁周景,“!!!” 俩人正玩的起兴,加上又是半。谢钰的这一声把俩人吓得不轻,他俩齐刷刷的回头,屏幕的光把他俩的黑眼圈照的分外明显。 “我跟谢钰出去一趟,你俩赶快去睡觉,”周崇拧着眉,跟他俩说,“下次再这样,罚抄家规十遍。” 周景周宁来了谢钰家,没人管,便放开手玩个痛快,现在被周崇额发现,俩人垂头丧气的关了游戏,回房间睡觉。 第44章 所谓遗嘱 昨晚深夜,谢家。 谢父一直拖到凌晨,才让管家去拿遗嘱。而谢父也是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就这样,三人坐在谢家的迎客大厅,坐到了深夜,谢父低眸掩住眼里的神色,和善道:“这都几点了,谢钰还没来。” 他勾了勾唇,翻开,遗嘱正色道:“我死后,谢睿继任谢家第十三任家主,谢氏由次孙谢润继承,长孙谢钰继承一套别墅、我名下的珠宝店。谢之继承一套房产。” 谢父念着念着,差点没忍住骂粗口,老爷子真是好样的,把谢氏给谢润。把漏洞百出勾心斗角的谢家给他。 遗嘱的最下方,老爷子还特意给他留了一句话。让他帮谢润坐稳谢氏,真是可笑。 原来他在老爷子眼里竟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吗? 谢父敛去眼中深色,笑意满满的把遗嘱递给谢润,玩笑般的说道:“你看看老爷子的遗嘱,我怕我老眼昏花念错了,那就是罪过了。” 接过遗嘱书,谢润仔细看了一番,才接话,“小叔说笑了,小叔正值壮年,何来老眼昏花一说。” 面上笑意盈盈的跟谢父说,谢润心里却腹诽,老狐狸,谁老眼昏花你也不会老眼昏花。 谢之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揉揉眼角,“你们谈完没,谈完了我就去睡了。” 谢父对着谢润是满面笑容,对着谢之可就是实打实的愤怒,“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就知道胡混,也不让你老子我省省心!” 谢润心里发笑,面上却劝解道:“小叔别生气了,小之他还小,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谢父一听这话更气了,明面上是劝解,可话里话外都嘲笑他小气,偏生谢润还一脸认真,他连火都不能发,“哎,他要是有你一半我就放心了,你……,哎。” 经过今天,谢父是断然不会把自己手里的股份交给谢之,他的股份值得他另一个儿子拥有。 一想到另一个儿子,谢父顿时就没气了,国字脸上满是诚恳,“小润啊,小叔实在是管教不了谢之了,你看你能不能带他去公司,教教他?” 老狐狸,算盘打的可够ji,ng的,谢润在心里冷笑,面上浮现出一抹难色,“小叔,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公司的事物我还都不太熟练,贸然把小之领进去,会招来闲话。小之在公司也不好做。” “这样啊,”谢父沉吟片刻,“今天天色也晚了,小润你就别走了。老张,把小润的房间收拾一下。” 老张原是谢家的司机,跟了谢父几年。老爷子一去,原来的管家里就被谢父赶走,把对他忠心耿耿的司机老张提拔为管家,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不了,我还有事,今晚就不在这了,”谢润婉言相拒,扬了扬手里的遗嘱书,跟谢父说,“小叔,这份遗嘱书我能带走吗?” 谢父眼里弥漫着一丝杀气,随即掩去,爽朗一笑,“当然可以,记住千万别弄丢了。” “我知道了。”谢润微微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跟谢父告别。 谢家里面灯火通明,谢润坐在车里,缓缓开出谢家。 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轻松的待在谢家,从今天过后,谢家就再也不是原来的谢家了。 伤感片刻,谢润驶出了谢家,沿着笔直的公路,向外开去。身后的谢家依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谢家大厅,谢润走了,谢之也回房间睡觉去了,偌大的客厅就剩下谢父一人,独坐在主位上,他双眼紧闭着,脸上带着几分享受,身子略微抖动。 他突然出声,“老张,让他们都下去。” 老张跟谢父很相像,都是一张憨厚老实的国字脸,他摆摆手,佣人一窝蜂似的走了,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谢父跟前,俯身问道:“老爷,有事吗?” 老张的动作大大取悦了谢父,他拍了拍老张的肩膀,站起身来,边走边说,“老张,我这些年待你不薄吧?” 老张躬着身子,说,“老爷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有事老爷尽管吩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给您做到。” “很好,老张。”谢父笑了起来。 “老爷子把谢氏留给谢润,我不甘心,”谢父低声吩咐他,“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老爷您请吩咐。” “我记得你认识的有‘道上’的朋友,是吧?”谢父问他。 老张如实回答,“是的,我确实有几个朋友。” “你过来,我要你去……”谢父凑近老张耳边,密语道。 半响后,谢父再次出声询问,“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老张回答。 “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再动手,最好把他‘弄’在那,好下去跟老爷子作伴。”谢父低声交代一句,就回了卧室。 老张神色匆匆的往外赶,去完成谢父交代的任务。 * 距离谢家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处树林。那里的监控前几天坏了,这地方有些偏,一直没人去修,也没几个人知道这里的监控坏了。 谢润很小心的开着车,这一片树林白天好看,晚上就成了“恶魔”,这段路有个斜坡,加上下着大雨,他不敢开太快。 突然,前方一阵光亮,一辆载着货的货车从对面迎来,谢润一脚踩住刹车,车子滑出一段距离,停在了那里。可那辆大货车直冲冲的开过来。 谢润来不及动作,大货车就撞了过来,在他意识还没完全涣散之前,他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始终没能看到男人的样子,就昏死过去。 谢钰急匆匆赶到医院,在那名警察的指引下,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手术室上面的几个红色字体“正在抢救中”,谢钰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周崇一把抱住他,将他抱到椅子上,手指握住他冰凉的手,口中不住的安慰道:“没事的,就是小伤,刚才警察不也说了吗?没事的。” 谢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希望如此吧。” 第45章 所谓车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门响了,他家默契的抬头看去,带着口罩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声音疲惫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谢钰急忙站起身,走到医生面前,“我是他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情况不是很理想,你们要做好准备。” 他稳住心神,开口问医生,“我弟弟他到底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后期恢复的好,问题不大,”医生迟疑了一下,才说,“病人头部受损,可能会遗失部分记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钰跟医生道谢,看着护士把头上缠满了绷带的谢润推出来,他的眼眸暗了暗,随即便跟着护士一起推着谢润进了重症病房,而他被隔绝在外。 “别担心了,医生刚才不是说了没事吗?”周崇抱了他一下,安慰道:“刚才警察打电话来,说在他的裤兜里找到了一份遗嘱证明,你要不要看看。” “遗嘱证明,”他又重复了一遍,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光,又看了眼躺在病房里的谢润,“这事没这么简单。” 谢钰低声在周崇耳边,说,“这是谋杀。” “我知道,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嘘,你小叔来了。” 谢钰抬眼望去,谢父正一脸的哀切的走过来,他身边的谢母一脸雪白,眼中含着泪花,一见到病房里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谢润,当即就趴在门上,哭嚎道:“我的侄子啊,谁把你撞成这样,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呜呜……” 一旁的护士眼神示意他们,见谢母还在继续哭嚎,便出声制止,“这位家属,我们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谢父面上略微尴尬,一半是因为谢母,一半是被谢母骂的,他低声喝了句,“好了,想哭回家哭老爷子去!谢润他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就知道哭!” “我才不去哭老……”谢母脱口而出便是拒绝,她看到谢父拼命在给她使眼色,硬生生抹了个弯,讪讪道:“我是说我回家再哭,回家再哭。” 说了几句话,谢钰说要留下来守夜,被谢父一言拒绝,察觉到说的太过冷硬,谢父拿出大家长的气势,“你们都回去吧,你小婶在这照顾谢润就行了。” 拗不过谢父,谢钰只好跟谢父告别。周崇自谢父来了就一语不发,见谢钰走了,抬步跟上。 跟谢钰待在一起周崇总是不自觉的收敛周身的冷意,不熟悉他的人根本认不出来,更别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谢父。 谢父只当他是谢钰的手下,见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碎了句,“没礼貌活该一辈子给人打工!” 昨晚的事他吩咐老张去做,凌晨快到四点的时候老张才给他发来消息。他命令老张去乡下老家躲一阵子,等风声小了再回来,老张依言走了。 可谢父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他低声叹口气,侄子别怪叔叔狠,谁叫你挡了叔叔的路。 他对着谢母说,“你晚上就在这守夜,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走吧,你在这太影响我心情了,”谢母一脸嫌弃的表情,挥挥手让他赶紧走,“我卡里没钱了,别忘了给我打过来。” 谢父刚迈出去的步子,又硬生生的收回来,他目光不善的看着谢母,“我才给你打过没几天,你怎么又没钱了,你该不会背着我搞什么东西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叫你打你就打,废话这么多,”谢母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刻意加大声音来掩饰。 “好了,给你打过去了。你省着点花,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谢父说了她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母一双眼睛里满是y毒,嘴里喃喃道:“死老头子,我就花你的钱,怎么了,就花就花!”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0节 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叮咚”响了声,她脸上浮现喜悦,立马打开包拿出手机,一看见是谁发来的消息,顿时把刚才的那点的不快遗忘了,专心跟她的“甜心”发消息,排解寂寞。 医院停车场,天色还有些y暗,雨停了。正值秋末,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风凉凉的吹来,谢钰打了个喷嚏,引得周崇侧目看他,“怎么了,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来的时候还让你多穿点,要是被吹病了,我又该难受了,”周崇r_ou_麻兮兮的说。 “去你的,不正经。”他轻轻锤了下周崇的胸膛,见周崇低垂眉眼,整个人一下子柔软下来,便觉着很是神奇,“我总感觉咱俩好像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见他挑眉望向自己,谢钰靠在车身上,对着幽暗的天空,思绪纷飞的脑子,空白了一瞬,“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对着你,就是有一种感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周崇见他靠在车上,也仅仅挨着他,不经意的转头,看到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当即柔和了眉眼,嘴角沁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极了恋爱中的傻子。 “什么感觉?”他柔声问。 “我不告诉你,”谢钰一脸狡黠,“这是秘密。” 他才不会告诉周崇,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你可以对这个人发火、撒娇,什么都可以做。 谢钰是个无神论者,但重生这件事打破了他的理念。那段时间他总以为自己脑子里有个神秘的智脑,还学着以前看过的小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件几天都没得到回应,他就不再相信自己脑子里有智脑。 可自从遇见周崇后,脑子里的声音一直就没断过,不过换了几句话。 你要信他,你必须喜欢他,你要跟他在一起等等类似的话。 起初还有些不适应,到后来就渐渐麻木了。 俩人静静的享受着独处时光,突然一阵铃声响起。周崇拿出手机接听,“喂,你好哪位?” “你好,我们车祸地点看到了一串脚印,与受害者足印不符合,我们初步怀疑是肇事逃逸司机。” 第46章 所谓夹包子 一番解释后,警察挂断了电话。可周崇还没把手机放回兜里,警察又打开了。 “还有事吗?”周崇好脾气地问道。 警察那边很乱,一阵嘈杂声过后,才说,“这个脚印是一名环卫工人的,正是他报警受害人才不至于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顿了顿,他迟疑了下,又说,“这个案件线索断了,大货车司机也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 谢钰抓住了重点,问他,“那这起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故原因是因为大货车打滑,冲向了受害人架势的车子,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打滑,我们也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好的,谢谢。”周崇安抚的看向谢钰,示意他别说话。 谢钰不情愿的把要出口的话咽回去,睁着圆圆的大眼瞪着周崇。被他瞪着的人,悄咪咪的拉住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他想要斥责周崇,周崇指指手机,一脸得逞的笑。 他无声的笑了,轻启红唇,你等着。回应他的是周崇无所畏惧的表情和脸上的宠溺。 “不用谢,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说话,我还有问题没问他呢,”谢钰疑问的看着周崇,不解地问,“说,你有什么目的?” 他一把捂住谢钰的嘴,轻轻在他耳边说,“宝贝,声音小点。” 看了眼四周,他拉着谢钰坐进别车子里,在空旷的停车场,站在车旁太扎眼了。 他们刚坐进车里没一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声靠紧,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都沉默下来,默契的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就按你说的办。别弄太盛大了,老爷子才死,弄的太豪华容易招人话柄,”谢父拿着手机,边讲边走,“是啊,小孩不懂事出了车祸,现在脱离了危险,没大碍了。” 谢父还在说个不停,不过离得有些远听不太清楚。唯一听见的就是谢父要办寿宴,还说了一些家里近况。 一阵发动机声响起,谢父开着车飞快的出去了。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这个时候办宴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谢钰依稀记得,谢父好像办过了寿宴,那现在又办一回是又什么目的,“周崇,你怎么不说话。” 他说了几句,周崇就低垂着眼皮,宛若老僧入定般,他伸出手在周崇面前晃了晃,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不会是睡着了吧? “周崇,周崇,周崇,”一连喊了几声也没见有回应,他推了一把周崇,“你真睡着啦,周崇。” 周崇被他推得顺势一歪,靠在了车背上。 医院停车场的灯似乎是坏了,一闪一闪的照在车窗上,明明灭灭的感觉给幽暗的车里,增加了几分朦胧感。 灯光透过车窗的缝隙照在周崇脸上,如梦似幻。紧抿着的唇也放松下来,仔细一看,嘴角还上扬着,冷淡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 谢钰正看的出神,没察觉到原本闭着眼的人,正幽幽的看着他,目光中隐含欲·色,见他回过神,冲他笑了笑,“好看吗?” 他的脸霎的红透了,低声轻咳,“好,好看。”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周崇,不用想也知道此时周崇脸上肯定是满满的笑意。 “好了,不闹了,”周崇低声哄道:“我们回去吧。其他的,等回去再做打算。” 见人没吭声,周崇就当他默认了再谢钰头上落下一吻,打开车门去了前面,驾车离开。 等他们到家时,天已经亮了,而家里的两个小孩还在呼呼大睡。连有人开门也没见两人出来看看。 周崇笑骂一句,“两臭小子。” 两人刚才在路上见到有买早饭的,便买了一些带回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去浴室洗漱,家里的备用牙刷是超市购物送的赠品,粉色带着小兔子的牙刷被周崇拿在手里,怎么看怎么好笑,偏偏这位大佬还一脸平静的看着镜子,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吐出嘴里的泡沫,谢钰含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谢父的寿宴,你去不去。” “不知道,”周崇淡然的吐出一口泡沫,又刷了几下,装似无意的说,“那天周家应该会有人去。” 他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腹诽道:“你说了等于白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端起水杯漱口,谢钰漱完口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嘴,刚准备走就被人拉住手臂,他侧着头老向身旁高大的男人,“松开,我去吃饭了。” “那天,我会出席。”周崇面色无常的吐出这句话。 “跟我有关系吗?”谢钰说 “没关系吗?”周崇又问了一遍。 “……你爱来就来吧,我也拦不住你。”说完他飞快的跑出了浴室。 周崇看着镜子里满面笑意的男人,心情很好的刷着牙,时不时露出一个甜掉牙的笑。 等他从浴室出来,谢钰已经在吃着了,他拉了把椅子坐在谢钰身边,凑上去,“给我夹个包子。” “你一没有手吗?”谢钰咽下嘴里的包子,问道。 “我夹得没有你夹得好吃。”周崇一本正经地说。 谢钰随手夹了个包子,递到他嘴边,他张开嘴一口咬住包子,咬了一口。 “你自己没有手吗?要我喂你。”见他不伸手拿筷子,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谢钰没好气地说。 “我都说了,你夹得好吃。我都帮了你那么多忙,给我夹个包子这要求不过分吧?”周崇不要脸皮的说。 “边儿去,爱吃不吃,”谢钰用另一只手拿双筷子,塞到周崇手里,“拿着,自己夹。” 两人这边有说有笑的吃饭,了哭了卧室里的俩人。周景跟周宁早在周崇要求谢钰夹包子的时候就打算出去,周景看了一眼,摇摇头,开玩笑,现在出去一会小叔又该嫌他们碍事了,还是等他们吃完再出去吧。 俩人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坐在床上翻着一本儿童故事书,兄弟俩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还评价几句。 第47章 所谓定位器 等他们吃完,周景跟周宁才蹑手蹑脚的从客房出来。打过招呼后,就去浴室洗漱,俩人急匆匆的去了浴室,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都吃完饭,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周崇就开始发布命令。 “周宁你乖乖的去警局,跟你表哥认错,”周崇斜了周宁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审视了片刻,才开口,“你爸为了让你进警局可没少找我,还求到你爷爷跟前。要不是你爷爷给你说了好话,你以为就你这样的能进你表哥那警·局,做梦呢吧你。” 周宁被说的惭愧的低着头,心里也是羞愧的很,要不是今天小叔讲,他还不知道为了自己能进表哥的警·局,费了这么多人的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低着头跟周崇保证,“小叔,我保证再也不逃了。一定好好听表哥的话,绝对不给周家丢人!” “嗯,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周崇一眼就能看出周宁的想法,却并为点破,就让周宁一直这么认为,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不会再逃了,要是再敢有下次,周崇眼神凌厉的瞥向周宁,可就不是这么容易掀过去了。 谢钰出门倒垃圾回来,就见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周宁,跟被霜打过似的,蔫住了。 他身旁的周景要好上许多,可那神色也是忐忑不安。俩人听见动静一看,眼神求救般的往过来,像极了受了欺负的小奶狗。 “你们俩看什么呢,给我坐直,”周崇早就发现谢钰的身影了,他竭力要让谢钰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让谢钰爱他更多一点,当即语气就变了,“周宁这次我看在你帮了阿钰的面上,不跟你计较。你下次再犯,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周宁委屈巴巴的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小叔。” 他将目光移到周景身上,周景打了个寒颤,“小叔,有事吗?” “你说呢?”周崇反问道。 “你去哪?”见谢钰看都没看他就往里走,周崇忍不住开口问。 正要走过去的谢钰硬生生的停住脚步,回过头说,“你们叔侄开大会,我在这听,好像不太好吧?” 毕竟都是一些家族里的私事,一句话,知道的太多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是谢钰他爸放在嘴边的一句话,老人说的话总是有道理嘀。 周崇听了谢钰的话,睁大眼眸看他,随即冷哼一声,“你又不是外人,听了也无妨。” 说完感觉有些r_ou_麻,他轻咳一声,跟谢钰招招手,“过来坐这。” 大佬都发话了,他岂敢不从,只好坐在周崇身边。 周景跟周宁坐在一边,他们坐在一边,中间隔着茶几,这么一看,倒有几分审查犯人的样子。 不过,这位“审查官”脾气不怎么好,训得两位“犯·人”都不敢出声了。 “周宁,你今年多大了。”周崇拿起桌上的蜜桔,一边剥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十,十八。”周景紧张的嗓子都哑了。 “小叔也不像说你什么,只是你也是成年人了,”周崇讲剥好的的蜜桔,掰开一瓣递到谢钰嘴边,一边教导着周景,“也该有识人的能力了,你身边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不是朋友,你该学着分辨了。” 周景脸色一白,低着头说,“好的,小叔。” “很好,这才是我周家子孙。”看周景的面色就知道他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又掰了一瓣递到谢钰嘴边,谢钰无奈的张开嘴。可他恶劣的的移开了几次,每次都在快要吃到嘴里的时候,反复几次。 他才把蜜桔放到嘴边,让谢钰吃下,看着谢钰唇边的汁液,他眼神暗了暗,手指在谢钰唇上用力摩挲。 听到谢钰吃痛的声音,他慌忙松开手,谢钰的唇被他揉的通红,他愧疚的看着谢钰,“对不起,弄疼你了。” 谢钰扶着唇,奇怪的看向他,“没事,也不是很疼。” 听到他说没事,周崇松了口气。 训完了两人,周崇开车送他俩回去。一个去警·局一个回学校。 周景周宁临上车前还问谢钰,放假了可不可以来找他玩,谢钰欣然应允,当然可以,两人才露出笑容。 送走了三人,家里就显得很是空荡,没了周宁的叫嚣,家里顿时安静有些过分。 “真是闲得慌,我要找点事情做。” 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谢钰想了很多,突然他想到被他遗忘在角落里的表叔,当即就拿出手机跟他表叔打电话。 从上次表叔跟他打完电话到现在,谢钰仔细一想,希望表叔不要生气才好。 电话过了几秒就被接通,谢临那特色的嗓音,沙哑的问道:“谁啊,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似乎是还没睡醒,谢临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谢钰生怕谢临挂了电话,急忙开口,“表叔,是我谢钰。” 半响,谢临低低笑道:“大侄子啊,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表叔呢。” “最近事情比较多,一时就把表叔给忘了,表叔不会生我气吧?”谢钰问。 顿了几秒,他又说,“现在老爷子也去世了,没人管着你可以出来了吧。” “大侄子啊,你想的太简单了,”谢临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角,“要是真简单,我早就出去了。” “那该怎么办?” 他一直以为谢临出不来是因为老爷子不松口,现在老爷子去世了,没人管着,谢临就可以从禁室里面出来。 可现实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凡事关进禁室里的,没有家主的命令是出不去的,”谢临解释道:“而像我这种犯了‘大错’的,还要有家主的亲笔书信一封,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 他曾经也试着逃出来过,可无一例外,全都被看守禁室的人抓回来。 他身上有定位器,不管他跑到哪都能被找到,他已经不再想着逃跑了。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定位器是他们把他弄昏之后放上去的,也许是在他身上、衣服上,或者在他身体里。 第48章 所谓计谋 谢钰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一时也没了头绪,迷茫的问,“那怎么办?” “我的好侄子,你可别懵啊,”谢临不正经的调笑道:“老爷子死了,我出去就容易多了,毕竟,谁都没有老爷子心毒,你说是不是啊?” “老爷子只要一看到我就会想起我妈给他带了绿帽子,在我不知道真相前,他就对我有偏见。更别提我知道了真相,硬生生揭开了老爷子的伤疤。他不得气死我了。” 谢临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出来的,只是那语气却y冷的吓人。 “你的意思是,只有得到家主的命令你才能出去。”谢钰问。 “嗯,我身上有定位器,只有家主发了话他们才会把我身上的定位器取出来,”说到家主,谢临的语气变了变,似乎十分痛恶这两个字,“现在的家主是谁?” 说了半天的话谢钰嗓子有些干,他起身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说,“是谢睿。” “哦,是他啊,”谢临挑眉有些意外的说,“我还以为会是你那个弟弟呢,毕竟老爷子这么宠他。” “没,老爷子把谢氏给他了。” 喝了口水,他又补充道:“许是因为他年纪小,才把家主之位给了小叔。” “听你的语气,你跟你那个弟弟和好了,”谢临瞥了一眼来送饭的人,压低嗓音说,“你上次来提起他还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怎么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变了。都说男人善变,这话放在你身上,特别适合。” 送饭的那人垂眉敛目,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去了,动作飞快,看都没看谢临一眼就出去了。 他不在意的笑笑,在这里待的时间常了,早就不在意这些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和好,只是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坏。比起旁人我们还是要亲一些的,表叔,您说是吗?”谢钰把手机夹在耳朵旁,剥个桔子吃,“而且,他现在出了车祸,医生说他可能会失忆。” 谢临仔细咂摸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失忆,失忆好啊。” 他打开饭盒,里面还是如往常一样,一碗粥,三小碟咸菜,一盘包子。他夹起一口咸菜,慢慢咀嚼,味道又换了,还不错。 老爷子虽然把他关在这里,可吃的用的没苛待过他。他面容扭曲了一瞬,没苛待又如何,把他关在这里,不见天日,也不许送饭的佣人跟他说话。对他来说,这三年,就跟死了一样。 “大侄子,叔叔这里有好吃的咸菜,要不要来吃啊,”谢临随即控制好表情,面带笑意的吃着早饭,“还有包子米粥,特别好吃。”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吃过了,”谢钰拒绝了谢临,似是想到什么,他面容一变,跟谢临说,“表叔,我想到办法可以让你出去了。” “大侄子你别一惊一乍的,你叔我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谢临尝了口咸菜,想起自己还未洗漱,可又跟谢钰通着电话,他从柜里扒拉出一个蓝牙耳机,戴上蓝牙耳机去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脸,冰凉的水打在脸上,将他朦胧的睡意冻走了。 这禁室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浴室也跟外面的一样。此刻,他正看着镜子里的人,半晌,笑出声来。 这几年没见过阳光,原本古铜的肤色都给捂白了,真是刺眼。 “表叔,你干嘛不说话了,我的计谋怎么样?”谢钰说了半天也没见对面回应,他看了眼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他喊了声,“表叔,表叔你还在吗?” 谢临正刷牙呢,听见谢钰的呼唤,吐出嘴里的泡沫,应了声,“在呢,我刚有事,你再说一遍。” “再过几天我小叔就要办寿宴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谢钰说,“我小叔那人爱名声,哄他几句就好了。” “真有你说得这么容易?”谢临可不信他的鬼话,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擦脸,就出了浴室。 “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谢钰笑着说。 “行,那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后,谢临摸着胸口,他的心跳的飞快,呼出口气调整好心情,开始吃饭。 此后的几天,谢钰开始下手,软磨硬泡在谢父身上下功夫。 谢父爱面子,最喜欢别人恭迎他的样子,还有一点,爱美人。 后面这一点是谢父的心头好,他平时没少去那些场合,表面正直,私底下早就糜烂到骨子里了。 某天晚上,谢钰约了谢父出来。在一家私人会所。 这家会所是会员制,还是周宁不知道那个朋友送的,周宁被管着不能去,就送给了他,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1节 谢父一向对这种场合是有约必应。见谢钰约他,在小辈面前,他还是拿乔的推脱了一番,“大侄子啊,你要是有事跟叔叔说,就定个好地方,这种地方叔叔可不去。” 谢钰心里冷笑,面上却笑意满满,他诱哄谢父,“哎,既然叔叔不来,那我就自己去了。我听说这家会所很‘新鲜’,里面的花样也多,叔叔不来真是可惜了。” 为了引谢父上钩,他还特异问了周宁一些他们所谓的“行”里话,这个“新鲜”就是嫩的意思,谢父早就是个老滑头了,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果然,谢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犹豫,他压住内心的澎湃,面色不好的说,“这不太好吧。” 电话那头的谢钰听了,心里冷笑道,有什么不好,不正合了你的意吗?还装什么憨厚老实。 谢父平时都是跟别人一起,实在是推脱不掉了,才会在里面招人,长此下来,赢得了一个“好男人”的称号。 他长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平时也对妻子很好,在外人面前做足了功夫,所以赢得了不少名声。 认识他的朋友,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真实面貌的。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会故意戳破。每当听到夸谢父是“好男人”这些话时,大多都是笑笑,心里却忍不住鄙夷,玩就玩了,装什么装。 第49章 所谓会所1 谢父仅凭几句话就可以断定谢钰说的是什么地方,那地方是要会员才能进的,听他那些朋友说过,里面不仅玩的开,模样也好。 能得他那几个几个朋友赞不绝口,想想都知道是有多美妙。谢父心里早就安耐不住,可面上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拒绝。 “叔叔,你不能来真是太可惜了,我朋友说,这几天会所在举办周年活动,比平时热闹些,”谢钰继续变着法的引诱谢父,“那,叔叔不来的话,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慢着,”谢父冷呵一声,关切的说,“那里面太危险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冠冕堂皇的借口,还不是为了你心里的私·欲,谢钰翻着白眼在心里腹诽道。 “那就多谢叔叔了。”谢钰漫不经心的应付着谢父。 谢父溜了一圈四周没见谢母的踪迹,他低声问道:“小钰啊,是今晚吗?” “嗯,叔叔有空吗?”谢钰一边回着谢父的问题,一边剥桔子。 这桔子皮薄汁多,个头小一口一个很是好吃,谢钰一连吃了好几个,手上剥桔子,指尖还微微发黄,剥桔子皮留下的痕迹,他抽了张shi巾擦拭一番,才感觉不那么黏腻。 那边的谢父思考一番,想着怎么诱哄谢母让她出去玩,他故意晾了谢钰一会儿,才回复,“我今晚刚好有空,就今晚吧。” 谢钰心里呵呵一笑,不管他说什么时间,谢父总会答应的,他也没在意谢父的这点小举动。跟谢父约定了时间他就挂断了电话,准备着今晚的计划。 晚上八点左右,正是会所热闹的开始。 谢父早早的就来到了会所门口,可没看见谢钰的身影,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他本想跟谢钰打电话,可他转念一想,要是这个时候跟谢钰打电话,不是就证明他很心急吗。 正如谢钰所想的那般,谢父确实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出去玩一直都借着别人的名义去开房。在外面养情人,一养就是十几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也是有能耐。 或许谢父的能耐都用在了玩女人上,商业天分可以用平庸来形容,这也是老爷子不愿意把谢氏交给他的一个原因。 色字头上一把刀,可谢父还是不明白这一点,玩的越兴,离败落也就不远了。 还是老爷子有远见,他能力不行,谢父平庸,算来算去还是谢润最适合,想到这,谢钰勾起嘴角,缓慢的朝前驶去。 再晚一点,谢父就该等不急了。 正如谢钰所想,他一出现等候在一旁的谢父眼见的看见他,立马打开车门向谢钰走去。 谢父今天还特意做了个造型,不过嘛,秃顶还是不要把头皮都露出来,光秃秃的看着就让人发笑。 “你怎么来这么晚,”谢父压住心中的怒气,用稍微缓和一点的语气问他,“年轻人没点时间观念,以后可干不了大事。” “叔叔教训的是,侄子记住了,”谢钰微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进去吧。” 谢父冷哼一声,向前走去,谢钰紧随其后。 会所的大门很是低调,闹市区里很少见这么朴素的店面。一进门就能发现里面的不同,门口有专门的侍应生察看会员卡,侍应生身边还站着两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侍应生伸出手,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您好,请您出示会员卡。” 谢父停住脚步,谢钰立马上前一步,把会员卡递给侍应生。 侍应生收到会员卡,把卡放到一旁的凹槽处,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图案,侍应生把卡递给谢钰,“先生里边请。” 谢钰朝他颔首,便退后一步让谢父先走。谢父瞧着他动作,眼里是赞赏,很满意他的举动。 走进里面,跟别的地方不同,这里很安静,里面是一阵阵钢琴声,灯光幽暗,能看到面容却又瞧得不太清楚,朦朦胧胧的,暧·昧得刚刚好。谢钰容貌极好,一进去就被人注视着,还有大胆者,对着他使劲抛媚眼,而谢父则一脸的不悦看着谢钰。 “叔叔,我们要个包厢?”谢钰问了谢父要不要包厢,谢父眼睛死死盯着吧台那边的女人,自然拒绝他的提议。 谢钰招来里面的人,叫了几个小姐给谢父。可他转过头一看,谢父早已没了踪影,他抬眼往吧台看去,谢父正跟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聊的火热。 他找了个平静的地方坐下,他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人端着酒来跟他搭讪。 “一个人?” 他听见声音抬眸看去,一个长相俊雅的男人,端着一杯红色的酒在他旁边坐下。 见他忘过来,男人突然凑到他面前,轻轻吐出一口气,“我请你喝酒,要不要?” 这是行里话,里面猎艳的人要是看上了猎物,通常都会点一杯酒,那人要是接受了,两人就可以去开房,这是默认的事情。 “谢谢,我不喝酒。”谢钰皱着眉往旁边移移,直言拒绝了男人。 男人见他愿意,也不强求,抬手把那杯酒喝了,“算了,交个朋友怎么样?” 男人的样貌也很出色,老样子在会所吃的很开。自从这个男人坐过来,一道道或明或暗,或嫉妒或惊讶的目光,都嗖嗖的往他身上飞去。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谢钰脸色不太好的问。 男人微微一愣,转而失笑道:“你真是不给我留一点面子,你就不怕得罪我,以后在京城不好过。” “你是哪家的?” 男人抬起头,颇为自豪的说,“南城周家,听过没?” 又是周家,谢钰苦恼的扶了扶额头,而他这副样子,则是让男人以为他是害怕。 “你不用害怕,只有你今天跟我走,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如何?”男人趁机提出要求。 “你是周家的,那你是周宁的哥哥还是弟弟?”谢钰仔细观察着男人的面容,确实很周景周宁有些相似之处。 “你认识周宁?”男人古怪的看着他。 第50章 所谓会所2 “见过两面。”谢钰说。 男人面色难看了一瞬,随即笑道:“我那个弟弟生性豪爽,爱跟人交朋友,你与他见过两面也算不得朋友。” “你可要想清楚了,掂量掂量你自己,你觉得周宁会为了你跟我撕破脸?”男人抿了一口酒,歪着头看向他,眼里是志在必得。 谢钰眼看着谢父跟那女人打得火热,生怕下一秒谢父就跟人开房去了,他不耐烦的应付,“他会不会撕破脸,跟我有关系吗,麻烦让让。” 他坐在里面,要出去的话,男人就得移开些,他旁边是墙壁放着一张桌子,把空位堵死了,只能从男人那边出去。 男人听了这话,脸色y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趁我还没生气,道歉。” “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谢钰无语的看着男人,眉间笼着一层不甚明显的戾气,“都说周家子弟个个俊雅非凡,为人知礼懂貌,这么看来,也不算是。” 男人面容扭曲着,低声吼道:“你闭嘴,你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今个要是不从可我,我让你在这京城待不下去!” “你让谁在这京城待不下去?”周崇还没到谢钰身边,就听见男人威胁的声音,眸色一沉,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几分杀气。 “小,小叔你怎么来了?”男人听到声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望了过去。 “周瑾,你越发的放肆了,你眼里还有周家吗?”周崇质问道:“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一点身为周家人的样子吗?” 周瑾张了张嘴,不甘心的顶撞道:“我就是这个样子又怎样,反正你们又不管我,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钰尴尬的坐在那里,怎么每次出来都能碰到周家人,还次次在周崇凶人的时候,在旁边看着,真是既尴尬死了。 他故意发出声音,引得周崇看过来,他指了指谢父的方向,跟周崇说,“我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办,麻烦你侄子挪挪位,我好出去。” “在这里办正事?”周崇眼睛微眯,意味深长的说,“谢钰,你不是背着我偷吃吧?” 虽说这是不可能的,可看到谢钰打扮的帅气出现在这种地方,周崇还是不可避免的吃醋,要是他再晚来一会,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来。 “周瑾让他出去。”周崇命令似的语气,跟周瑾说。 周家人没几个是不怕周崇的,刚才跟他顶撞,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现下周崇一发话,周瑾就赶忙站起身,走到周崇身边,低垂眼眸站在那里,没了刚才的气焰,像个拔了毛的公ji。 谢钰跟周瑾道了谢,正要从周崇身边过去,周崇拉住他的手,低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回道:“我还恩情。” “你别哄我,还恩情还到这里来了,谢钰你可真够能耐的,”周崇咬着牙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恩情。” 谢钰没时间跟周崇在这闲聊,他急中生智,抬起脚亲了周崇一口,在周崇愣住时,飞快的跑走了。 周瑾在身后看的一清二楚,他现在心里慌得很,他居然调戏了未来小婶,真是嫌活的太长了。 他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泪,只求小叔能下手轻点。 “周瑾,家规二十遍。” 周崇说了这句话,就朝谢钰那边走去,也没管身后一脸懵逼的周瑾。 随着夜晚的到来,会所里的人渐渐多了,随着震耳的音乐开始摇摆起来。谢钰走到谢父身边坐下,要了一杯ji尾酒,引得谢父身旁的女人看了他好几眼。 “我侄子酒量低,见笑了。”谢父替他解释。 女人低笑一声,柔媚的说,“你侄子可不如你好。” 听了女人的夸奖,谢父被酒ji,ng迷了眼,半醉半醒地说,“哈哈,我就喜欢这话。” 谢钰朝他女人比了个手势,女人点头应下,她在谢父耳边低声说,“我去下洗手间,回来再跟你聊。” “去吧。” 谢父用手支着头,大这舌头说,“大侄子,你,你叫我来,要跟我说,说什么事啊。” 酒能让人沉醉,所以谢钰特意远在了这里,不过这地方声音太大,不是个说话的地儿。 “叔叔,这地方不安全,我要跟你说的是秘密,不能给人听了去。”谢钰跟谢父说。 谢父脑子还没有完全迷糊,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嗯,对,不能在这说。” 周崇过来了,谢钰跟他简单说了几句,他招来服务生,要了个包厢,便带着他们过去。 相较于一楼的火热,二楼就显得有些冷清,周崇在包厢前停下,拿出卡开了门,里面一应俱全,灯光也是恰到好处。 谢钰摆手让周崇出去,可周崇在灯光暗处坐了下来,一副不走的样子,他也没法,只能随周崇去了。 谢父一进去就靠在沙发上,半睁着眼,“你要跟我说什么,快点说。” 因为是谢钰带他来的,谢父说话也客气些。 “过几天就是叔叔的寿宴了,到时候各大家都来贺叔叔,肯定很热闹。”谢钰不着痕迹的引诱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家主,他们敢不来。”谢父一听这话,顿时兴奋起来。 “到时候我们家的人都到场来贺叔叔,让其他家看看我们谢家的威风,叔叔觉得如何?”谢钰问。 “哎,你这提议好,我喜欢!”谢父激动的说。 “叔叔对谢家旁支好,别的大家肯定会称赞叔叔,宽厚仁慈,”谢钰说着说着面露难色,“可咱家禁室还管着一个呢,要是到时候被人知道,该说叔叔坏话了。” 谢父一心想着别人称赞他,脑子昏昏沉沉,听了这话,立马说,“那有何难,放出来就是了。 顿了顿,他又问,“那人是因为什么进去的?” “是因为得罪了老爷子,我之前被关过一回,听那人说是因为老爷子打压他的产业,他气不过找老爷子理论,就被老爷子关进去。”谢钰故意这么说,激怒谢父。 第51章 所谓告白 谢父生前最痛恨老爷子打压他的公司,谢钰故意这么说,就是让谢父生起反心。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老爷子欺人太甚,我明天就让人把他放出来。”谢父一拍桌子,似是想起了往事,一口答应下来。 “小叔,我怕不好弄出来啊。毕竟是老爷子关进去的。”谢钰目光闪烁一下。 “有什么弄不出来的,我是家主,我说的的话,谁敢不听?老爷子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这个家是我做主,”谢父摆摆手,打消了他的顾虑,“你别太紧张了,今时不同往日了。” “也是,叔叔说的对,”谢钰小声跟谢父说,“要我叫人来吗?” 谢父没说话,只给了他一个眼神。谢钰站起身说,“那我就不打扰叔叔了,先行一步。” “去吧去吧。”谢父支着头靠在沙发上,一副疲倦的样子,可那抖动的手指出卖了他。 趁着谢父闭眼,谢钰走到周崇面前,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等出了门谢钰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谢钰叫住一个服务员,给谢钰叫了一个,他略微一思索又加了一个。 等人走了,周崇就伸出手臂把谢钰堵在墙边,低着头质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好回答我!” 声音急切又沙哑,谢钰低垂眼眸,“我说过了,还恩情。” “什么恩情,说清楚?”周崇的手不老实的摸着谢钰的脸,眼神也透着欲·色。 “我之前关禁室欠了我表叔一个人情,我帮他出去,只有家主的命令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谢钰跟周崇说了实话。 “我好喜欢你,谢钰,你知不知道,”会所气氛正好,周崇有一瞬间的迷失,他靠在谢钰耳边,说,“跟我在一起吧。”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之前就想着跟谢钰告白,必须要浪漫。他要让谢钰记在心里,记一辈子。 现在,他环顾一周,黑咕隆咚的,一点情调也没有。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得水。再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他垂眸看向谢钰,心里直打鼓。 谢钰抬起头跟他对视,把他眼里的情意看的一清二楚,他低声笑道:“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见周崇愣住了,他反问道:“怎么我们还不算在一起吗?亲过了,睡过了,也见过家里人了。” “你想赖账吗?周总。”他抬起头,笑着跟周崇对视,周崇脸上是少有的怔愣,他凑上去在周崇脸上亲了下,狡黠的笑着。 脸上轻柔的触感,周崇回过神来,俊朗的脸上满是笑意,大手握住谢钰的手,他语气里是难掩的开心,“我没有赖账,男朋友。” 谢钰也跟着他傻笑,“你好,男朋友。” 两人对视笑了起来,半响,周崇拉住他的手,掏出手机,“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走,男朋友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的,男朋友。”谢钰甜甜笑着。 他们手拉手往外走去,下了二楼。谢钰看着一楼的热闹的场景,记起他还没付账,他跟周崇说了。 周崇喊来服务员,那服务员自然是认得周崇的,礼貌的跟周崇打过招呼,“周总,有什么吩咐?” “把这张卡上的消费记我账上。”周崇把谢钰手机的卡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卡,说了声好就走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老实交代,是不是熟客了?”谢钰板着脸问。 “什么熟客不熟客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周崇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头,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警告道:“这家会所是我跟朋友合伙开的,我平时也不常来。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进来的,还有那张卡,谁给你的?” 不是周崇自信,他敢打包票,要不是有人把卡送给他,他是决计不会知道这家会所的,他太了解谢钰了。 面相看着清纯,里子也是个薄的,以前跟他说个荤话都能害羞半天,脸皮这么薄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地方的会员卡。 “你怎么知道那卡是别人给的,”谢钰转了转了眼睛,移开话题,“那这么说,我以后来了也能免费?” “以后?你还想以后,别想了,”周崇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闻言咬咬他的鼻尖,笑着说,“我跟门口的侍应生打过招呼了,你是会所的拒绝来往客户。” “你怎么能这样,大不了我不让你免费了还不行吗?”谢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跟周崇撒娇,“行不行嘛,周叔叔。” 周崇很享用谢钰跟他撒娇,咋一听到你叔叔”两个字,他脸色变了变,“我很老?” “不老不老,你可年轻了,真的。我发四!”谢钰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触犯周崇的‘敏·感点’了,忙哄道:“你看你多年轻多帅啊,我就很喜欢你这么帅的,比周景周宁帅多了。” 周崇被夸的心里美滋滋的,面上还故作淡定,“你今天这嘴是抹了蜜吗,说话这么甜。” 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周崇默默在心里加上这一句。 “你要不要尝尝。”说话间,谢钰突然把脸凑过来,俩人正要亲上,他又退开,一脸的坏笑。 周崇深呼气,眼里闪着异样的光,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谢钰红润的唇,咬牙道:“等会再收拾你。” “来啊来啊,怕你嘛。”谢钰大放豪言,一点都不怕周崇。 他挣开周崇的手,向前跑去,边跑边说,“来追我啊,追到就给你亲。” 谢钰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周崇也不急,片刻后,才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很亮,跟白天的阳光一样。谢钰认得周崇的车,他蹲在车边,等周崇过来了吓他。 他蹲在地上,听着脚步声朝他这边过来,还有几步就到他身边了,突然停住了。就在他以为周崇看见他,脚步声又往前走了走,似乎是故意走了几步。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2节 一个闪身,谢钰伸手捂住周崇的眼,周崇就站着不动让他捂,谢钰没察觉到周崇的小心思,笑着问他。 “猜猜我是谁?” 第52章 所谓失忆 周崇疑惑的皱眉,假装不确定地说,“是周瑾?” “不是。” “那是李深。” “也不对。”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了。 沉默片刻,他突然抹了下身子,一把抱住谢钰,“是我的宝贝。” 突然被抱住的谢钰,愣了一下后笑着反抱他,“你刚才是不是在唬我,老狐狸。” “再说一遍?”周崇眸色变深,紧紧盯着谢钰,脸上一副“你再说我就咬上你”。 “我不说了,你快松开我,有人来了。”听到脚步声,谢钰急得去推周崇。 “怕什么,我们是正当的男男朋友,”周崇不禁没有把谢钰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些。 谢钰,“……”忘了这是个同性合法的世界。 眼见着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僵,周崇打开车门,俩人一块进了后座。 夜幕降临,天空中隐约可见的繁星点点,如一汪清泉,泛起了粼粼波光。 俩人吃了晚饭,周崇就开车送他回家。相处中,周崇并没有过线的举动,只是脸色好看些,连平日里的s_ao·话也没说一句,这让他有些不解。 难道男人到手后,就不知道珍惜了? 谢钰脸色变了几变,周崇从车上的镜子里看出他脸色不好,出声询问,“怎么脸色那么,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吃撑住了。” 谢钰怎么好意思说,之前不是情侣的时候,你对我动手动脚的,现在真成了情侣,你反倒举止有礼。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对谢钰了解的很透彻的周崇“哦”了声,意味深长地说,“快到家了。” 不明白他的意思,谢钰只说,“哦,这样啊。” 京城的夜市比白天还要热闹,谢钰住在商业区,灯火通明的商业街,路上行人很多,大多都是结伴而行。 周崇没有进小区,他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他先下去再走到另一边把车门打开,好让谢钰下来。 刚跨出车里站好,周崇就拉住谢钰往y影区,他还没问周崇怎么了,一抬头就被吻住。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周崇吻得很是急切,粗鲁的顶开他的唇,在里面翻江倒海逛了一圈。 退出片刻,周崇深深的看着谢钰的眉眼,转而又吻上去。没有急切反而是缠绵细吻,唇与唇相互碰撞,产生了化学反应,激烈的火花蔓延开来。 几分钟后,周崇气息不稳的松开,唇跟唇之间牵连的银丝,显得色·情又 y ·靡。他贴在谢钰耳边,语气凶狠,“今天就放过你,下次连本带利还给我。” 谢钰喘着粗气,不甘示弱的还回去,“你也是,下次我要让你站不起来。” 周崇不置可否的笑笑,伸出手在他屁股上拍拍,咬了下他的耳朵,“我等你你让我‘站不起来’。” 等周崇坐进车里,他才恍然明白过来,硬着头皮说,“谁怕谁啊,来就来!” 周崇跟他摆摆手,飞了个吻,“再见,晚上要梦到我啊。” “再见,我晚上一定不会梦到你。”谢钰跟他挥手告别。 等车子没了影迹,他才往小区里走去。 回去后,他跟谢临说了这个事,久久的沉默后,是谢临沙哑的嗓音道谢。 激动过后只剩下满腔的死寂,他的一切都被老爷子毁了,出去后能干什么呢? 这是谢临最忧愁的事,忧愁只一瞬,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准备迎接“阳光”的到来。 谢父遵守他的承诺,第二天便让人把谢临放出来,可关进去容易放出来却难。禁室的人让谢父写了三封内容不同且不低于五千字的保证书,交于他们保管。还要谢父把家主的私印带来,当着他们的面盖上章,才能放人。 谢父没办法,只得把话给谢钰捎过去,让他把那三封信写好,送过来。 谢钰也是无语,关进去只要一句话,怎么放出来要费这么多事。 腹诽了几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写了,他跟谢临开视频,谢临说着他写着,一天过去了,他连一封信都没写完。 谢临自动请缨写了两封,里面真情实感,谢钰看了伸出大拇指夸他,写的太感人了。 寿宴就在他们几人的忙碌中到来了,谢钰一早就被电话吵醒,说是谢润醒了。 谢润醒了。 谢家的人都收到消息,可没有人去探望,都忙着参加谢父的寿宴,这明面是一场寿宴,可私底下却是谢父作为家主,召开的第一次家族大会,寿宴只是个名头,引来外人观看谢家家主的风采。顺便再为谢之找一门好亲事。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相亲大会,只不过高级些罢了。 谢钰接过电话就穿好衣服,打了辆出租车,乘车去了医院。他的车昨晚落在会所了,还没开回来,只好打车去。 到了医院,他直奔谢润病房。推开病房的门,医生正在给谢润做检查,一看他来了,医生就严厉指责他,“你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醒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知不知道病人现在情绪很脆弱,任何一个小意外,都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面对医生的指责,谢钰抓住一点,问,“你说他醒来时,没人陪在身边?” “是的,是病人自己按的铃,护士才发现他醒了,”另一个医生接道:“你说的是你小婶吧,我听护士说,走之后没多久她就走了,这两天也没人来看他。” 做完检查一开始指责他的医生,叮嘱他,“他是你弟弟,对他再好也不如你对他好。” 谢钰低着头陷入沉思,“医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经过我们初步判定,你弟弟他失忆了,只说他有一个哥哥,其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医生说。 话落,谢润醒了,瞧见他就甜甜的笑了,“哥哥,你来了。” “嗯,你好些了吗?身上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难受?”谢钰听见谢润喊他,心里某处陡然变得柔软,他坐在病旁的椅子上,床声音轻柔的问他。 “没有我很好,”谢润委屈的看着谢钰,“就是想哥哥了,哥哥都不来看我。” 第53章 所谓情人上门 医生临走时交代他,“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要多陪陪他。至于记忆,你多给他说说你们过去的事,刺激他让他尽快想起来。” “医生你说他能想起来?”谢钰问。 医生模棱两可地说,“有可能过段时间就会记起来,也许这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查房医生关上门走了,谢钰沉重的想道,要是谢润想不起来,那该怎么办? 没了记忆的谢润看起来比之前讨喜多了,看着乖乖巧巧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他拿了一旁的水果削皮,谢润就巴巴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心里发虚,“对不起啊,哥哥这几天有事没来看你,谢,阿润不会生我气吧?” “不会,哥哥能来看我我就很知足了,才不会生哥哥气呢,”谢润轻微的摇头,末了小声问他,“哥哥,你有没有把我给你的宝贝带来,我想它了。” “什么宝贝?”他一时摸不着头脑,问谢润。 “就是那个小熊啊,它不是我送给你的宝贝吗?”谢润描绘了一番,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小熊还有哥哥给它做的衣服,虽然不好看,但我觉得那是最好看的。哥哥不是说过那个小熊有魔法,抱着它就不难受了。” 在谢钰怔愣的目光下,谢润欣喜的说,“那是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我们一起度过十年的象征,哥哥,你把它弄丢了吗?” 他脸上充斥着失望,哑着嗓子说,“那是哥哥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哥哥你怎么把它弄丢了。” 谢钰明白了谢润的意思,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对不起阿润,哥哥把它弄丢了,哥哥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不行,我就要那一个,”谢润固执的说,“哥哥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那不是普通的小熊,那是我们兄弟情谊的象征,有很深的寓意。” 他说着说着嗓子就沙哑了,渐渐的声音小了,谢钰赶忙倒了杯水,试了试水温刚好,把软管放到他嘴边,让他吸水喝。 谢润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脑袋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医生建议他不要晃动头部,以免造成伤口崩裂。 “你别生气,那小熊就在我家呢,等明天来了我就把它带来给你玩,现在乖乖的听话不要乱动,”谢钰见他松开软管,就拿到一旁,轻声哄着他,“你别说话了,睡一会吧。” “哥哥在这陪着我。”谢润死死的盯住谢钰,一副他不答应就不闭眼的表情,哈欠打了好几个还是不睡。 “好,我不走,你放心睡吧。”谢钰温声答应他的要求。 听到他的答复,谢润才闭上眼睡觉,没一会就睡着了。 谢钰见他睡着了,看着他没有防备的睡颜,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显然现在这个谢润跟之前的谢润不一样,现在的谢润没了之前的记忆,医生说只记得他,别的让人都没有印象。 他问为什么,医生的答复是,可能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你,才会在潜意识里记住你。 不管是怎么回事,他能在没了记忆后,还能知道自己是他哥哥,还跟自己很亲近。就光这一点,谢钰都做不到撇开他不管。 谢钰心思复杂的看着谢润,手机在裤兜里响了,他怕吵醒谢润,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没接。见谢润睡得香甜,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给他腋掖被子轻脚走出去。 医院里这个时候很安静,他看了好几处地方都有人经过,片刻后他进了洗手间。 医院的洗手间有隔间,他蹲在上面,拨通了周崇的电话。 响了几秒就被人接了,他为刚才挂断电话解释了一下,“我刚才在病房里不方便接电话,不是故意挂你电话。” 听着他的解释,周崇刚才的不悦瞬间被治愈了,随即问他,“你在医院干嘛,身体不舒服?” “不是,是谢润醒了,医院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他。”谢钰说。 “让你去,”周崇了然,“你今天没去你小叔寿宴,错过了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他问。 “你小叔今天这场,明着是寿宴,私里是给你他儿子相亲,”周崇觉得嗓子有些干,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你知道你小叔给他相的是那家的人吗?” “李家还是王家?”谢钰依稀记得书里好像写过这个,只是记不太清楚了。 “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出来了,”周崇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你小叔原本定下的是王家的女儿,可这段时间谢父得了势,就瞧不上王家的女儿,一门心思要跟李家儿子结亲。” 谢钰蹲的腿发麻,站起来走几步晃晃腿,闻言好笑地说,“小叔他还挑,也不看看我那表弟的长相,那王家女儿跟了他,也不算是王家高攀。” 谢父一家的基因很“强大”,谢母长的刻薄,谢父敦厚,他儿子却很是白净,五官也说的过去,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可谢之他好色,年纪轻轻就玩了不少人,一双眼睛满是欲·望,长久下来底子都空了不少,偏生谢母是个宠溺孩子的,谢父的心又没在这对母子身上,可想而知,他会不会管谢之。 “人不可貌相,不要小看任何人。”周崇说。 “那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谢钰急着追问他。 一般好笑的是,是不会让周崇这么说的,寿宴现场肯定发生了很大的“事”。 “李家儿子跟王家女儿看对眼了,当着你小叔的面李家儿子跟王家女儿求婚,”周崇说,“你是不知道你小叔那张脸,五颜六色,还不能发火。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不是在众人面前打我小叔的脸吗,我小叔那么看重名声的人,肯定气炸了,”谢钰勾着唇,眼里划过一丝光,说,“还有吗?” “还有就是,你小叔的情人带着跟谢之那么大的男孩出现在了寿宴上,要你小叔给他个名分。”周崇扯了扯领带,勒脖子的慌。 第54章 所谓拉拢 “小叔这次丢脸丢大了,也不知道我小婶会怎么做。” 谢父跟谢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算闹得再厉害,也不会离婚。 谢母手上还有结婚时老爷子给的股份,暂时在谢父名下。假如他们离婚了,那财产就完全归谢母所有。 这是谢家祖先留下的规矩,为的就是防止夫妻离婚。 以谢父那视钱如命的人,怎么可能同意离婚,何况他还是过错方,还要额外给谢母补偿,划不来。 “你刚才说你在医院,谢润怎么样了。”周崇突然扯开话题。 谢钰叹口气,“醒是醒过来了,医生说他失忆了,只记得我。” “只记得你,”周崇重复一遍,咂摸着几个字,“还有恢复的可能吗,让医生暂时保密,别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虽然不解为什么要保密,也许也没问,思索片刻回答,“我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医生给我们都发了消息,我不知道有没有告诉他们。” 接着他又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接下来你可有得忙了,”周崇打消了那个念头,他抬眼一瞅,门口站了人,无奈的笑笑,“晚些再给你打过去,来客人了。” “哦,好的,”谢钰习惯性的问,“谁啊。” “大哥来了。”周崇说完,对着手机“啾”了下,就挂断电话。神色平静的站起身跟门口的人问好。 “大哥。” “嗯,爸让我来看看你,”周铭看着这个弟弟,欣慰的笑了,“我这次没白来,也不负爸的嘱托。” 末了还便周崇挤挤眼,刚才严谨的表情,转眼间就消失了。 “我就知道是爸的意思,大哥我们出去聊。”周崇无奈的看着自家大哥,没办法他没对象,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全家出动打探消息。 “你不会屋里藏了人吧,不让我进去,”周铭打趣道:“我看你这么冷脸,迟早把人吓跑。” “……”周崇领着周铭去了顶楼的休息室,严肃的跟他大哥说,“大哥你别冤枉我,被他知道又该跟我发脾气了。” 周铭一脸稀奇,“他还会跟你发脾气?” 他想问的是,他还敢跟你发脾气,寻思着弟弟刚有对象就换了个说法。 “是啊,脾气大的很,我都不敢惹他,生怕他一生气就不理我。”周崇满嘴抱怨,可脸上却不见一丝不耐烦,反而挂着笑。 “厉害,改天带回家,给我看看。”周铭对这个能让自家弟弟坠入爱河的人,有着极大的兴趣。 回应他的是周崇的冷眼,脸上写满了了“不可能”。 周铭,“……” · 挂断电话后,谢钰就从洗手间出去了,回到病房谢润还在睡觉,他就拿起床头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花,玩弄半天,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吹的他懒洋洋的想睡觉。 他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抵不住困意,趴在谢润床边睡着了。 谢家大宅。 谢母摔了好些东西,满地的碎片,而那对女子显然更得谢父的欢心。 不顾众人的闲言碎语硬是让人给送回去,把谢母丢在一旁,她现在一想起那些人的目光就浑身发颤,这下子里子面子都没了。 谢之安慰谢母,“妈,你别这样,不就是一个小情儿吗,改名让我爸送走不就得了。” 谢母搂住儿子,哭诉道:“儿子啊,那贱人给你爸生了个儿子,她要跟你挣家产啊。” 谢之不在意地说,“妈,你是不是忘了,我爸最讨厌私生子,怎么会把家产给他。别想太多了,你看你把家里弄成什么样了,等我爸回来看见,你俩又该吵吵了。” 他这话说到谢母心坎上了,谢父之所以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养情人,不就是因为自己老跟他吵吵嘛。 不行,为了儿子,现在还不是闹翻的时候。 收拾好情绪,谢母扬起一抹笑,跟谢之说,“我听说你哥醒了,你去医院看看他。” 谢之刚要反驳,不是你不让我去的吗,谢母就说,你现在你爸已经有了后路,你也该学着熟悉公司了。跟着谢润我也能放心些。” 换做以前,谢母是不愿意让谢之跟谢润熟络,她儿子她知道,压根不是谢润的对手,三两句就能收买住。 可今时不同往日,谢父是指望不住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让那人贱人的儿子进公司,只要谢之拉拢住谢润,就多了一些筹码。 她对谢父没感情,当初爬上他的床也是为了钱,再说了谢父老态龙钟,哪有年轻小伙子好。 打定注意,她告诫谢之,“去了医院好好跟你哥说话,咱现在要拉拢他,别跟以前没大没小的,听到没。” “知道啦,你之前不是不让我跟他一块玩,现在又让我去拉拢他,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能给我好脸看嘛。”谢之耷拉着脸,神情颓靡。 一看见谢之,她就来气,她拧了拧谢之的脸,“你还跟我顶嘴,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以前她是不愿谢之跟谢润处在一块,他老觉得谢润心思重会带坏谢之,可现在不一样了,谢润摇身一变成了谢氏当家人,而谢父只捞到一个家主。 家主顶屁用啊,一点实权都没有,能捞到什么钱啊,一群祖里面的亲戚,仗着是谢家子孙,没少占便宜。 还有那些年纪大了的,仗着年纪大没少胡作非为,倚老卖老。 想到这,她就恨得牙痒痒,老爷子心真偏,把赚钱的给了谢润,分给谢父一个烂摊子,想想她就来气。 “谢之,我警告你,你不许再跟你那些朋友去玩,以前怎么样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从今天起,我要是听谁说你又去了酒吧夜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谢母警告谢之。 谢之想反驳,可一看谢母的脸色,又咽回去,顺从道:“知道了,我这就跟他们断了。” “这才是妈妈的好儿子,去吧,别忘了买点水果。”谢母叮嘱道。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3节 “知道了,我走了。”谢之说完就走了。 谢母看着满地的狼藉,叫来佣人打扫干净,她去准备准备,等谢父回来 第55章 所谓兄友弟恭 上午十点左右,谢润醒了,医生告诉他头不能动,他就只能动动眼睛,一眼就看到趴在他床边睡得正香的谢钰。 他动了动手指,想去戳一下谢钰,没成想手一使劲碰到了身上的伤,疼的他“嘶”了声,把谢钰弄醒了。 谢钰赶紧坐起来,去察看他身上的伤口裂没裂,掀开被子,胳膊上的绷带有点点的红色,“怎么会裂开,疼不疼,别怕医生马上就来了。” 他一边哄着谢润一边按了铃,几分钟后医生来了,还是刚才查房的那个医生,身后跟着一个护士,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都是绷带剪刀,还有药水之类的。 医生用剪刀剪开绷带,里面的伤口不住的流着血,谢润痛的已经麻木了,额头上冒出了汗。 医生又给他重新包扎好,这次还给他加了个夹板,把他的手臂固定住,“好了,下次别再乱动了,在伤口没长好之前这只手就不要动了,再蹦开就麻烦了。” 谢钰拿了纸巾给谢润擦拭脸上的汗水,闻言转过头问,“医生,我弟弟要多久才能出院。” 医生瞪向他,不悦地说,“病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出院,出什么院啊。有什么事你不会去帮他做嘛,不然要你这个哥哥有什么用。” “……”谢钰沉默片刻,也赞同医生的观点,“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帮他。” “嗯,兄弟就要互帮互助,不然怎么叫兄弟呢。”医生又嘱咐一些事情,正准备走,谢钰喊住他。 谢钰跟医生说,“拜托别把我弟弟失忆的事跟我小叔他们说。” 顿了顿他又说,“别跟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说。” 医生看着他,半响,笑着说,“保密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好好照顾你弟弟,别让他乱动。” 谢钰说,“明白。” 他把目光收回来,停在谢润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上,叹口气,“阿润,你让哥哥怎么办,公司长期处于无人领导状态,是回出大乱子的。” 谢润呜咽一声,艰难地说,“哥,哥哥去管理公司,不就好了。” “我?”谢钰一愣,半响摇摇头,“不行,我没有那个能力,你可要快些好起来。” 他拿着shi巾给谢润擦脸,心疼的说,“还疼吗?你刚才做了什么让伤口裂开。” 谢润笑笑,“不疼了,医生给我弄了麻药。我刚才只是想戳哥哥一下,谁知道伤口会裂开,我下次不会了。” “你呀你,都这样了还淘气,”谢钰佯装生气地说,“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来看你了。” “不要,我不敢了,”谢润可怜兮兮的说,“哥哥别不来看我。” 谢钰看着他那个可怜样,“噗嗤”笑出声来,见谢钰笑了,他也跟着笑起来,看着就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 兄弟俩又说了几句,谢润睡足了这会ji,ng神正好,眨巴着大眼睛看他,非要让他讲故事听。 谢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阿润,等晚上再给你讲故事,我给你说些其他事。” 谢润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见他这般作态,谢钰捏了捏他的脸,清清嗓子开始说,“我先给你说说咱们家的人口以及跟你关系。” “咱们家一共有五口人,分别是我跟你,还有小叔小婶他们的儿子,”谢钰说,“我们还有个爷爷,前不久去世了。” 他故意把老爷子说出来,想看看谢润的反应,谢润只“哦”了声,表示他不知道。 “他们要是来看你了,你别露出马脚来,小叔他一直视你为眼中钉,你现在失忆了,他要知道了,你的公司就不保了,”谢钰想起原书中谢父的贪婪,又对他厌恶了几分,“你要快些好起来,小叔才不会跟你抢公司。” “我知道了,那哥哥是站在我这边的喽,”谢润笑着说,“爷爷没有留给小叔东西吗,他为什么要跟我抢。” “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大概是太贪心了吧。”谢钰没法跟失忆的谢润解释,说我知道谢父是怎样的人,有多贪婪无耻,他没法说,只能提醒。 说着说着就十一点多了,谢钰看说的差不多了,便问,“阿润,你饿不饿。” “唔,有点,哥哥要去买饭吗?”谢润本想说不饿,可他转念一想谢钰肯定饿了,就换了口。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分,等十二点我再去买饭,还有些事没跟你说呢。”谢钰思考一下,还是决定把谢润以前的事跟他说一下。 不然他们要是问起来,谢润答不出来,很容易惹人怀疑。 “哥哥不是说完了?”谢润说。 他刚准备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把话咽回去,正要去看看是谁,门就被人推开。 谢之提着一个花篮进来,很是热络的跟他问好,“大哥也在这啊,二哥好些了吗?” 他谨记谢母说的,一推门就见谢钰也在,他皮笑r_ou_不笑的跟谢钰打招呼,天知道他根本就没喊过谢钰哥,不是贱人就是野种。 喊了一声,感觉怪不适应的。 “你怎么来了,小叔的寿宴你不在场不合适吧?”谢钰应了声,随即问道。 谢之神色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寿宴结束了我才过来的。” “哦,这样啊,”谢钰接过他手里的花篮,从一旁拉过一把椅子给他,“我听说小叔今天给你相亲,怎么样,相着没。” “没,”谢之怕他再问这令人尴尬的问题,急忙转移话题,“二哥的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我好多了,多谢你的关心。”谢润敷衍的回答。 “哥,我想吃苹果了,你给我削。” 谢钰拿起一个苹果,拿过一旁的刀,开始削苹果,“我刚才给你削你不吃,现在又要我削,谢润,你是不是想挨揍?” “是呀,哥哥打我吧。”谢润笑着回了句。 谢之见他俩有说有笑,一时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了,我听人说,寿宴上小叔的情人来闹场,是真的?”谢钰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小叔会是那种人。 第56章 所谓报酬 谢之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了,他想起谢母的嘱咐,低垂眼眸,淡淡道:“嗯,是真的。” “哎,你也别太难过,”谢钰见他沮丧着脸,伸手拍拍他的肩,“小叔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想通? 怕是他早就想通了,才敢这么不把我跟妈放在眼里。 那个私生子看着跟他差不多大,他爸心里或许从来就没有过他跟他妈。 他看着谢钰,心里顿生出一种感慨,从前他笑话谢钰,好好一个婚生子竟然比不过一个私生子。 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他跟谢钰是一样的,都是可怜人。 “我没事,就是我妈在家发了好一通火,我哄好她才过来。”谢之掩去心中情绪,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谢之又坐了一会,实在是尬聊不下去了,就推脱有事走了。 他走后不久,谢钰接到谢父的电话,询问谢润的病情。 被谢钰几句话给糊弄过去,谢父关心了几句就挂了,也没说要来看望谢润。 “哥,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小叔吗?”谢润睁着圆圆的眼睛问他,看起来单纯极了。 “嗯,他问你的病情,我瞧着他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你的消息,还问我你记忆是否完好,我告诉他,一切跟以前一样,他就挂了电话。”谢钰把削好的苹果,切成薄片,送到谢润嘴边。 “这苹果好甜啊,哥你也尝尝。”谢润咽下嘴里的苹果,急忙跟他说。 他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酸的他龇牙咧嘴的,反倒逗笑了谢润。 “哈哈哈哈,哥哥,你看你的表情真的好搞笑。”谢润笑的眼睛弯弯。 好不容易咽下这块苹果,谢钰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阿润,这苹果这么酸,你还说甜,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谢润讨好的笑笑,“哥,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你别不理我。” 末了,他又偷偷地说,“其实,我刚才感觉酸的我牙都要掉了。” 谢钰点点他露出来的脸颊,失笑道:“你都这样了就安分一点。” “好的,我听哥哥的。”谢润乖巧应道。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谢钰看了眼手机,十二点多了,他把谢润安顿好,就出去买饭。 他给谢润买了米粥,想了下,要了两份。要是买了其他的,谢润瞧见又该闹脾气了。 谢钰以前是家里的独生子,没享受过当哥哥的趣味,现在谢润失忆了,连性子也变了,逗弄起来,很是好玩。 吃过午饭,谢润睡意朦胧,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非要让他讲故事,磨不过谢润,他把记住的童话故事讲了出来,谢润听的津津有味。 听着听着他眼皮直耷拉,熬不过困意,睡着了。 医生给他开的药,里面有安神的作用。 见他睡着了,谢钰提着垃圾走了出去,把垃圾丢在外面的垃圾桶,打了车去周崇公司。 这边的谢父则是一脸恼火,好好的一个寿宴被破坏成这样,硬生生在外人面前,被狠狠打脸。 他咽不下这口气,可那又如何,李家跟王家太过分了。 明知道今天宴会的目的是为了给他儿子相亲,还玩这一招,要说里面没有两家人的算谋,打死他他都不信。 这么一想,他拨通了刘秘书的电话,响了几十秒后,被人接了,“喂,是刘秘书吗?我是谢睿。” “哦,谢睿啊,找我有事吗?”刘秘书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谢父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有求于人就要有放下面子的勇气,他语气和缓道:“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我侄子谢润的病情,以及他有没有失忆。” 那天从医院出来,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假如谢润真的失忆了,他就可以趁机把公司夺过来,还不落人口舌。 可今天他跟谢钰打电话求证,谢钰一口咬定谢润没有失忆,想到这,谢父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知道了,你还有事吗?”刘秘书问。 意思就是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等会等会,刘秘书我上次给你把人送床上了,你不是说我要是把人给你弄去了,你就把……”谢父没把话说透,可字里行间都透着索要报酬。 刘秘书闻言,冷笑出声,“谢睿,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咱家多年交情上,我早就让人弄你了。” “怎么回事,刘秘书?”谢父惊呼道:“难道周家主不满意,可你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秘书打断,“谢睿,你小心点,周崇那人可不好糊弄,这次要不是我机敏,我早就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他小看了周崇的能耐,没想到周崇这人不仅心思y沉还下手重,要不是多亏了他还有周家女婿这层身份在,他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他警告谢睿,“看在我们老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没事别去招惹你送上来的那人,那可是周崇的命根子。” 命根子? 有这么夸张,不就是跟男人嘛。 谢父不以为意,一点没放在心里,面上却恭维道:“是是,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身为多年好友,刘秘书岂会不明白谢父的心思,他也懒得管,只说了句,“等着吧。”就挂了电话。 谢父放下手机,脸色y沉不定,他拿了车钥匙回谢家。 不管如何,这个家是肯定不能散的,他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让谢母消气。 谢家家规是不允许离异,谢父是不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婚内出轨。 但现在不行,他刚坐上家主的位置就离婚,那些旁支有该拿这事闹腾了。一想到那些旁支他就来气,一个个的不成气候,就光会玩乐,还要跟他争家产,真是脸大如盆。 不过,那些旁支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还不能下狠手教训。 他在一家定制珠宝店门口停下,这是他半个月前给情人定制的,现在这事一出,只好先拿来哄谢母开心了。 提着店员打包好的袋子,谢父开车往谢家赶。手机在半路响了下,他瞄了一眼,随即露出得意的笑。 第57章 所谓付钱 周氏在商业街,占据最热闹的一条街,门口牌子上的“周”字,镶嵌在大厦旁,闪着耀眼的光。 门口还栽种了两排长青树,给原本冷硬的大厦,增添了一份生机。 出租车司机把谢钰拉到门口,谢钰下车去掏钱包,一掏掏空了,他把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钱包。 他拿出手机要用支付宝付钱,不料司机一扭脸说,“小本生意付现金就好了。” 就在前不久,也是开出租车的兄弟,拉了几个人,在京城转了圈,临到付钱时,用支付宝付,他那个兄弟明明就看到付账完成提示,也没在意,回到家硬是没在手机上看到消息,支付宝也没多出来钱。 浪费了油钱、时间,去干了一件“好事”。 从那以后,他就只收现金,支付宝不收。要是遇到跟他兄弟一样的事,白干几天活儿,才能把损失挣回来。 没办法现在的人太聪明,他们这些年纪大的,玩不通了。 谢钰尴尬的站在那,跟司机解释,“大哥,我钱包忘带了,只能用支付宝付。” 而且,他支付宝里的钱好像也不多了。 他叹口气,看来要尽快找份工作才行,守着金山银山,也有空的一天。 司机拒绝他的提议,“这么大个人了,钱包还能丢了不成?只收现金。” 见谢钰磨蹭半天,他不耐烦地追问,“你快点付钱,我还等着拉人呢。” 司机焦急的追问,谢钰情急之下想出了法子,他跟司机说,“大哥,你再稍微等一下,我让我朋友下来帮我付,我朋友就在这家公司上班。” 他指了指身后的公司,司机扫了一眼,神色也缓和下来,“你朋友在周氏工作?想来你也不差。” 谢钰尴尬的笑笑,“大哥说笑了。” 他拨通了周崇的电话,这边刚打过去,没几秒就接通了,“周崇,我在你公司下面,下来接我。” 周崇愣了下,忙说,“等我一会,我马上就下去。” “带着你的钱包。”说完他就挂了。 虽然不明白谢钰为什么要让他带钱包,他还是顺从的把钱包放进口袋里,进了电梯。 周崇速度很快,他生怕晚了谢钰就走了,电梯到了一层,他一路跑着到了门口,路过的员工都诧异的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刚才那个跑出的是总裁?” “是总裁,总裁跑步好帅啊~” “是啊是啊,总裁怎么样都好看。” “你们俩够了,总裁这么着急的跑出去,难不成……” “难不成是去接未来总裁夫人?” “呜呜~不要啊~” “总裁要脱单了,好伤心,好难过。” “……” “你们三个干嘛呢,在这嘀嘀咕咕,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总监冷着脸说。 刚才还在嘀咕的三人,立马缩写脖子走了。等总监走远了,三人有嘀咕起来。 “总监这个磨人的小妖ji,ng,整天就知道拿我们的奖金,来威胁我我们,我们是哪种人吗?” “就是,总监肯定是缺少男人疼爱,寂寞空虚冷了呗。” “别说了,咱们赶紧走吧,我还有一堆工作呢。” 总监冷漠脸,“……” 周氏楼下,谢钰跟大哥唠起了家常,他说完爷爷刚去世,司机大哥安慰他,“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想开点。” “大哥,说的有道理,”谢钰一脸赞同,“人嘛,就得往前看,老沉着往事也不是件好事。” 周崇一出来就看见谢钰蹲在那,跟司机兴高采烈的聊着天,他喘着粗气走过去,气息不允的说,“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谢钰听见熟悉的声音,扭头挑眉问,“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在这里?” “胡说八道,再敢乱说,小心我收拾你啊。”周崇威胁道。 谢钰压根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朝他伸出手,“钱包给我。” 周崇把钱包掏出来,递到他手上,也没问他要做什么。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4节 他打开钱包,抽出一张票递给司机,司机要找零,他笑着婉拒,“不用找剩下的就当是大哥陪我的聊天费了。” 司机也不推搡,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把钱包还给周崇,他拍拍周崇的肩,一副要的视察的表情,“带路,我要去你公司看看。” 周崇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先请。” 谢钰哼了声,走在前面,周崇跟在他身旁,一块进了公司。 俩人一进去,公司的员工都很稀奇的看着他,他被注视的不好意思了,拉拉周崇的衣袖,祈求的看着他,周崇假装没看到,牵过他的手,往电梯走去。 身后的众人感觉眼睛都要瞎了,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总裁吗?笑的那么开心,生怕别人看不出你脱单了。 总裁脱单了,很快就在公司群里炸开花,附带一张美图。 进了电梯,周崇开始不老实了,他摸着谢钰说手,来回抚摸,还笑的一脸浪荡,看的谢钰想打他。 “你能别这么笑吗?” “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周崇语气淡淡。 谢钰,“……” 周崇的办公室很大,里面布置的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还有几盆不知名的花草。 “你要喝什么,我让人送进来。”周崇问。 谢钰摇摇头,“我不渴,你这办公室是不是太冷硬了,沙发还这么硬。” 他坐在沙发上,感觉沙发很硬,还没有他家家里的软和呢。 “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享受的,”周崇在他身边坐下,意味深长的说,“以后也不是没有可能换个软沙发。” 谢钰没搭理他,玩起了桌上的那盆草,这草看着不好看,摸起来挺软的,他把玩着草,一旁的周崇不满极了。 他抹过谢钰,低头吻了上去,吻得很是激烈。 谢钰感觉唇上一痛,抬眼一看,周崇正咬着他的唇,不满的盯着他。 似乎看出了周崇的不满,谢钰回吻过去,被周崇紧紧搂住,唇舌交缠,吸吮声此起彼伏。 片刻后,周崇抱着谢钰踢开了休息室的门,把人放在床上,又把关上门。 第58章 所谓利益 谢宅。 谢父把车停在车库,老张就上前来,“老爷,夫人刚才发了一通火现在正在气头上呢,您要不要……” 谢父明白他话外的意思,现下没有外人在场,谢父低叹口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闹一场就过去了,我要是躲着,她只怕更气我。” 老张低头,“老爷说的是,只是张小姐那边,是要怎么做。” “那个女人不知死活,居然敢在我寿宴上让我出这么大的丑,我饶不了她!”谢父气极了,语带杀意,似乎想到什么,放缓了语气,“不用管她了,毕竟她也给我生了个儿子,靠在我儿子的份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老张应道:“好的,老爷。” 他又说,“要不要敲打敲打张小姐,她要是跟二少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离间老爷跟二少的父子感情,就不好了。” 谢钰把车上给谢母准备的礼物拿下来,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是,老爷,我这就去。”老张得了谢父的话大步朝外走去。 大厅里,谢父一进去就看见谢母坐在椅子上品茶,化着得体的妆容,叫他进来了,头也没抬,自顾自的饮茶,权当他不存在。 他心中恼怒谢母,面上却不显,把手里的礼物放在桌上,对着谢母语气柔和,开始认错,“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让那贱人跑出来,平白害了咱们。” “别气了,我给你买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他把礼物包装打开,递到谢母手边。 谢母听到“礼物”,端茶的手顿了下,随即抬起头,不冷不热地说,“你还会给我买礼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说着她放下茶杯,接过谢父递来的礼物,打开一看,是一条翡翠项链。 谢母冷笑一声,把项链往桌上一扔,“我就说你怎么会给我买礼物呢,原来是你那小情人不要的,谢睿,你太过分了!” 谢父被抹了面子,当即脸色不太好看,“你别无理取闹,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谢母敛去眸中神色,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她说,“谢睿,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翡翠吗?” 结婚二十多年,她的丈夫竟然连她最平常的喜好都不清楚,也是讽刺。 “你别借题发挥,我是来道歉的,好心给你买礼物你还挑三拣四,不要算了。”说着谢父把项链装回盒子里。 “我不跟你吵,”谢母气的胸口一闷,深呼几口气,“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你也说?”谢父依旧在摆弄项链,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要你立遗嘱,把你名下的股份给小之,这你能做到吧。”谢母要求道。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把谢氏抢过来,立马就立遗嘱,”谢父弄完盒子,坐在椅子上,跟谢母说,“你还不知道吧,谢润他失忆了。” 到底是二十多年夫妻,谢母稳住心神,问,“你想做什么?” 一边是财富一边是侄子,谢母当即就选了前者。 “明天我就招开董事会,拿着医院的病例单,我看那些老家伙还有什么话说,”谢父仿佛能看到自己坐在董事会上,把那些个老家伙斗的说不出来话时的心情,“你没事也去医院看看,别落人口舌,顺便再试探试探谢润。” 俩人有密谋了一会,身心愉悦的进了屋。 能把两个势入水火的人拉在一起的,是彼此的利益。 下午三点左右,休息室的门被周崇打开,他一脸满足的坐在电脑前,时不时傻笑的盯着休息室出神,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发生过什么。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脑子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一遍遍的循环播放着刚才发生的事,害得他心神不稳,连工作都做不下去。 虽说没有做到最后,可也差不多了,周崇心满意足的想道。 可又有点担心,谢钰会不会以为他很不稳重,毕竟才确定关系没几天。 他甩甩头,把脑子里的乱想法都甩出去,开始认真的工作。 此时休息室里,谢钰正闭眼休息,屋里有浓郁的气味,萦绕在他鼻尖处,他突然坐起来,衣服因为他动作太大,露出一片染着红痕的脖颈,蜿蜒而下,没入衣服里面。 他唔哝一句,在床上翻滚起来。 片刻后,他手机响了。他淡定的红着脸接电话,“喂,你好哪位?” “大侄子,是我你表叔,”那头是谢临很声音,充满了愉悦,“我出来了,太久没见到阳光,真暖和啊。” 他突然的感慨让谢钰沉默了,谢钰问他,“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 谢临勾勾唇角,一脸得意的看着禁室的人,笑的满面春风,“我就在禁室门口。” “他们就看着我不能动我,一脸不爽的样,我看这就开心,妈的,关了老子那么久,想凑人了。”谢临很正经地说,“大侄子,谢谢。” 谢谢你让我出来,没让我一辈子待在这么暗无天日的禁室。 “谢什么啊,再说你不是也帮了我吗?我这叫还恩情。”谢钰见他说的那么开心,也为他高兴。 “额,过去的就别提了,”谢临尴尬的摸摸鼻子,扯开话题,“大侄子,你在哪呢,来接你表叔啊。” “什么表叔,明明是亲叔,”谢钰腹诽道:“等着,我马上就去接你。” “行了别废话了,大侄子跪安吧。”谢临眼角有些shi润,笑骂一句。 谢钰,“……是。” 挂了电话,谢钰拿起一旁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动作急了难免身体不稳,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下来。 听到休息室的动静,周崇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 只见谢钰捂着屁股,痛苦的站在那,“嘶,好疼。” 他过去看,谢钰伸手捂住不让他看,他轻轻拂过开谢钰的手,“我帮你看看,保证不动你。” 谢钰信了,把手放开,脸色发红的侧过头。 周崇拧着眉,盯住谢钰屁股上的青色,斥责道:“那么慌忙做什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第59章 所谓受伤 “瞧瞧都青了。” 说着周崇忽然低下头,轻轻亲了下那青色的地方。 谢钰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疼的,整个人突然跳了下,又被周崇呵斥,“跳什么,我去给找点药擦擦。” 他把谢钰拦腰竖着抱起,特意避开了伤到的地方,把谢钰趴着放在床上,不放心的嘱咐,“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乱动,要不然。” 给了谢钰一个威胁的眼神,周崇掩上门出去。在办公室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医药箱在哪,只好去问助理。 助理告诉他在秘书室里,并说马上就送过来。 在周崇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助理就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正襟危坐,朗声道:“进来。” 助理进来后,看到周崇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且办公室也没有想象中的凌乱的痕迹,神色不由得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尽职的微笑,把手里的医药箱连同消炎膏放在桌上。 在这个同性合法化的情况下,几乎每个公司都配有什么消炎膏、退烧药还有润滑剂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 “总裁还有事吗?”助理面带微笑的问。 “没有了,你出去吧。”周崇翻来医药箱找消炎止疼的药。 助理在快走到门口时,发现休息室的门正虚虚开着一天缝,她当即就嘿嘿笑了,还说了一句,“总裁还是用我拿的那支消炎膏比较好。” 说完,立马出去,贴心的关上门。 周崇,“……” 他还是听从助理的建议,把那支消炎膏拿起来,看了下,就放下了。 虽然他很想用这消炎膏,可真的用不着。 找了半天找到一支消炎杀菌膏,还有一盒止疼药。他接了半杯水,拿着药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谢钰正趴着跟人聊天,打字打的飞快,他定情一看,备注的人名不是他,一时间有些不悦。 “你来了,快给我抹抹,疼死了。”谢钰见他来了,忙不迭的开口说。 周崇见谢钰这样,那点不悦也消散了,拉开被子给他抹药。 “等会再抹,你先把药喝了。”刚要上手抹,周崇想到药还没喝,一会下手重了,又该闹腾了。 他把药放在谢钰嘴边,见他张开口把药吃进去,又端起水杯让他喝水,等药进肚子里,谢钰笑眯眯地说,“周总裁亲自喂我吃药,真是辛苦了。” “你听话一点,我就不辛苦。”周崇挤了点药膏出来,涂在伤口上,轻柔的揉开。 也不知是不是那处破皮了,周崇一揉,谢钰就感觉那地方刺疼刺疼的,一个没忍住就痛呼出声。 接着就被周崇拍了下屁股,他拍的是没受伤的那边,谢钰当即羞愧的耳朵尖冒火,身子紧紧绷着。 “你放松些,这点痛都受不了。” 他又挤了些抹在上面,直到全部都吸收万才停手,他趴在谢钰身边,用手轻轻拨弄头发。 “哭了?”拨弄半天也没见谢钰抬头,他问,“阿钰,宝贝,抬头看看我。” 他说了半天谢钰才抬起头,满脸通红,羞怯得很。 “好了,等一会不疼了,你再起来。”周崇又柔声说了些话,准备起身去工作。 谢钰抬起头,手抓住周崇的裤子,“你等会,我表叔让我去接他,我得走了。” “表叔?”周崇坐在床边,迟疑的问,“你哪个表叔?” “谢临,你应该认识吧。”谢钰笃定的说。 “谢临是你表叔,”周崇惊讶了一瞬,随即说道:“难怪,你们都是一个姓。” “怎么你听到我表叔很惊讶,我表叔是不是很厉害?”谢钰问了出来,似乎说错了什么,又说道:“谢临不是我表叔,是我亲叔。” 周崇的眼睛有一瞬间的讶异,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我跟谢临是高中同学,他能力很出众,大学毕业他选择了创业,就在几年前他失去了消息,公司也被谢氏收购。” “他这几年被爷爷关在禁室,根本就出不来,”谢钰说,“那禁室我进去过一次,就待了一天,特别恐怖。” “你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周崇皱眉,“你以后别跟他牵扯太多,被关禁室几年,他的ji,ng神可能会出问题。” 常人长时间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没人说话,ji,ng神会出现问题,严重点的可能就疯了。 “我明白,他今天被放出来了,我去接他。”谢钰也没想跟他哪位表叔接触太多,听周崇这么一说,或许谢临早已经到了临界线,离疯只怕不远了。 “不过谢临也是厉害,之前心性强大,能待在哪里几年还能跟你聊天,”周崇了然道:“你那次在会所说的还恩情,就是还他的吧。” “你怎么知道?”谢钰惊讶的说。 “傻瓜,还完他的人情就算了。记住,以后不可与他过多往来,他现在很危险。”周崇又说了一遍。 谢钰想到谢临孤零零的身影,问周崇,“要不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开导开导他。” “晚了。”周崇吐出两个字。 不管怎么样,被亲生父亲关在哪里,不闻不问,不见天日,不与人交流,再好的人也是会变坏的。 “难道他就一辈子这样了吗?表叔好可怜啊,”谢钰叹了口气,“都是老爷子沾花惹草惹得祸,才害得他变成这样。” “行了,别想太多,穿上衣服走吧。”周崇把衣服拿起来,抖落几下,递给他。 “你也去?” “那当然了,老同志出来了,我得去看望看望,”周崇笑的暧·昧,“再说了,我还没进过门呢。” 思想很纯洁的谢钰,艰难的穿着衣服,闻言不解,“什么门?你不是进过了吗。” “宝贝,我说的是这个门,”周崇指尖划过谢钰背部,在门口停下,用指尖戳了戳,“明白了吗。” “流氓!”谢钰大声说,一脚踹在周崇腿上,一下子把他踹趴在床上。见他倒了,顿时得意的笑出声。 周崇,“……” 磨磨蹭蹭到了四点,周崇才开着车出来,谢钰坐在车上,屁股底下还垫着软垫子,他侧着身子坐,生怕压到了伤口。 第60章 所谓生气 谢临确实如周崇所说,ji,ng神有创伤,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隐约有些不对劲。 不能动怒,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自己,那段时间他身上有很多伤口。 被放出来的那一刻,谢临内心毫无波动,给他把身上定位器拿掉时,那些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讨论他,不仅没有波动,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困了他三年的地方连同那个小小的定位器都不存在了。 他自由了。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日头很大,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他眯起眼抬头看太阳,感慨了一句,“还是有阳光的地方舒服。” 那里面不管布置的多么舒适、华丽,没有太阳,禁锢自由。再好的地方,都是“地狱”。 谢临不见太阳的脸上,泛着红晕,他伸出手挡着刺眼的太阳光。出了禁室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走去,想看看熟悉的景象。 走到一片草坪时,他停住脚步,找了个平坦的地儿,躺那儿晒太阳,手里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帽子,盖在脸上。 太阳光很亮,他眯起眼没一会,就泛起困意。 谢钰赶到谢家时,谢父跟谢母出去了。 为了哄谢母开心,谢父提出去购物。谢母欣然应允,换了身衣服,又觉得妆容不妥,把妆卸了,重新化。 谢父足足在大厅等了一个小时,等谢母出来时,他满心怒火化作一声叹息,搂着谢母出去了。 这里的佣人都是新换的一批,老爷子那一茬的大部分都被辞退了,不辞退也不会向尊敬谢润那样,主动跟他问好。 一路走过来,碰上的佣人很多,没有一个主动跟他说话,都行色匆匆,一副匆忙的样子,从他身边路过。 谢钰扭过头,笑着跟周崇说,“让你不要进来,你非不听,我在谢家,可是没有一点地位的哟。” 他装作玩笑般的说,脸上丝毫不见不悦,仿佛在他眼里那些佣人就跟空气般,看不进眼里。 “我看见了。”周崇一直以为他侄子说的,谢钰在谢家过的很苦,在谢家连个佣人都不如,是夸大其词,不成想原来是真的。 他拧眉问,“你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们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后面这句周崇没说出来,他怕谢钰会难过。 上辈子他跟谢钰在一起之前,谢钰就脱离了家族,具体是什么原因,问了他也不说。 现在看来,谢钰上辈子或许是被人逐出家族,没了家族的庇佑,才会在街头画画。 谢钰不在意地说,“我都习惯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嘛,管他们做甚。” 周崇舌尖苦涩,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父母亲人呵护下长大的周崇,无法体会到谢钰面临过的环境,他默默的拉住谢钰的手,“别怕,有我呢。”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5节 周崇神色很认真,眼中透着柔意,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他鼻头一酸,笑着打了一下,“我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啊。” 谢钰心想,如果原主遇到的不是花心的周墨,而是眼前这个面容冷淡,对待感情认真的周崇,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摇摇头,垂眉沉思,“你说我表叔,他现在会在哪。” “不知道,”周崇拉过谢钰,没让他撞在佣人身上,“小心,怎么走路也能分心。” 那佣人低声说了句对不住,就抬脚离去。 周崇神色不悦,“你们谢家的人怎么这么傲。” 谢钰回过神,见他不高兴了,“噗嗤”一声笑了,“爷爷在世时还不是这样,可能是小叔他有自己的想法吧。” 说起谢父,他嘴角勾出讥讽的笑,“可能小叔他大概不想让我回来吧,毕竟,我可是爷爷的长孙,对他的位置有威胁。” 周崇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划过丝嘲讽,挑着眉说,“你能给他构成什么威胁,长的比他帅?” 谢钰被他逗笑了,“你说的有道理。” 俩人一路说笑间,来到了大厅。 大厅的门紧紧管着,身穿管家服的老张上前拦住他们,“两位是来找我们老爷的吧,老爷陪夫人出去了,两位请去偏厅稍等。” 老张那一副架势,摆明了不让进。 谢钰无妨,只是周崇向来是只有他对别人如此,还是头一回这么被人对待,脸刷的沉下来,“你就是谢家的管家,来者是客,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 老张依旧是那副样子,“这位客人既然来了我们谢家,就要遵守我们谢家的规矩。” 周崇还要开口,被谢钰一把拉住,“既然小叔不在,那我们就去那边等一会。” 老张闻言抬头扫了一眼,面色不变,“原来是大少,恕我眼戳没认出来。” 谢钰见他这般作态,也不生气,勾勾唇,“认不出我来不要紧,要是认错了主子可就麻烦了。” 老张低垂眼眸,“多谢大少提醒。” 谢钰拉着脸臭臭的周崇,故意大声说,“周崇,我们去那边等小叔回来。” 周崇沉声应道:“好。” 老张跟在谢父跟前几年了,谢父到哪去玩乐都带着他,谢父的圈子跟周崇的圈子丝毫不同,自然他也就没有见过周崇。 他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佣人过来,“你去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佣人点点头,跟在他们身后。 谢钰拉着周崇的手,往禁室那边走去,见他神色平静下来,可眉眼间还有一丝不悦,安抚道:“好了,你干嘛说话,不是早就知道谢家的人都是什么样子,跟他们计较干什么,他就是我小叔的‘一条狗’,别气了,哈。” 周崇轻抚他的眉眼,“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他很大胆。” 谢钰想了下,“也是,一般人不敢跟你这么说,是吧,周大佬。” 周大佬捏捏他的脸,“谁说没有,你不就敢吗,而且我还不敢生气。” 谢钰脑海里闪过一道光,反驳道:“谁说你不生我气,你每次生气都是吃醋,你忘啦?” 周崇一愣,眼里闪过喜悦,“你记起来了,对吗?” 记起他们曾经的过往。 第61章 所谓除名 谢钰不明白他的兴奋的点在哪,“什么记起来了,你说的我不明白。” 周崇叹口气,“没事。” 谢钰一眼就看出周崇的沮丧,他也没问,气氛顿时冷下来。 谢家禁室前面有一大片草坪,路两旁种满了不知名的树,看着很是讨喜。 走在树荫下,谢钰低眉沉声,眼睛瞟了一眼,余光看到那边躺着一人。 他走进几步,那人睡在草坪上,脑袋上盖着一顶帽子。 离得近了,才看清是谢临。 他看着谢临睡得正香,恶趣味兴起,把谢临脑袋上的帽子拿掉,把刚才在路边揪的花,放谢临头发上。 周崇眼看着谢临要醒了,拉住谢钰往一旁站,并小声在他耳边说,“你把他弄醒了,小心他凑你。” 他不以为然,“表叔才不会凑我呢。” “那可不一定,”周崇说,“他有起床气,特别严重。” “怎么个严重法?”谢钰好奇地问道。 周崇回想了下,“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听别人讲过。说是他班上的同学在他睡觉时,故意在他耳边大声说话,吵醒了他。” 他停顿了,谢钰忙问,“那后来呢?我表叔凑他了。” 他瞥了一眼谢临,笑了下,“岂止是凑他,他把那人的胳膊都打骨折了,学校差点没开除他。” 谢钰感叹,“原来表叔打架这么厉害,我也想跟他学学,以免某人惹我不开心了,我可以凑他。” 说完他眼睛瞄了一眼周崇,自以为很霸气。 周崇意有所指,“那也要他肯交你,是吧谢临。” “哎呀,真是服了你了眼睛跟蛇一样,老同学。”谢临一个挺身,从草坪上起来。 谢钰喊了声,“表叔。” 谢临懒懒地应了,“大侄子,叔谢谢你了。”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谢钰身边,像没骨头似的靠在谢钰身上,“走吧。” “你没有要带的东西嘛。”谢钰问。 他嗤笑一声,“带什么,把我自己带走就行了。” 谢钰点头,“也是。” 一旁的周崇不满了,他掀开谢临,大手揽着谢钰的腰,一副占有欲十足的表现,“几年没见,还是那副没脸没皮的样。” 被掀开的谢临也不气,笑眯眯地说,“几年不见,你变化真大。” “我记得你几年前还是不懂情爱的古板周总,怎么几年过去了,开窍了这是。”谢临不客气的回击。 周崇没有反驳他的话,面上洋着淡淡消息,“如你所言,我这几年确实过得不错。” “好了好了,别吵了,”谢钰见俩人争执不下,出来当和事佬,“咱们赶紧走吧。” 谢临不紧不慢地说,“大侄子,你走那么急做什么,我还没给家主打招呼呢。” 谢钰小幅度的翻了个白眼,“你去打什么招呼,人又没在家。” “再说了你以什么身份去给他打招呼,”谢钰问他,“兄弟还是被放出来的‘罪人’,哪个都不讨好。” 周崇也说,“你才出来,还没认清局势,贸然拜访只会徒增麻烦。” 谢临想了下,皱着眉头同意周崇的话,三人朝谢家大门口走去。 路上还是来往的佣人,依旧匆匆忙忙,丝毫不看三人一眼。 谢临终于忍不住了,问谢钰,“这些佣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走那么快是当看不见我们吗?” 谢钰拍拍他的肩,脸上带着嘲讽,“算了吧你,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谢父,自然不会看到我们。” 谢临眼里划过一丝光,很快消失,他怀念的看着谢家的一切,“这里还是我记忆里的的样子,不知道我的的房间还有没有。” 他随即苦笑道:“老爷子早就把我从族谱上除名了,除了姓,我跟谢家没有丝毫的关系。” 除名? 谢钰跟周崇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诧异。 通常被家族除名的人,都是犯了大错或者是严重危害到了家族的利益。 一般被除名,是不能再进本家大门的,连同被除名人的子嗣包含在内。 所以这是个很严重的惩罚。 谢钰回想书里的剧情,并没有跟谢临有关的仔细描着,只在原书的末尾,说谢临是上任老家主的后代。 那这么看来,谢临并没有被除名。 他家看着眼前的瘦削的背影,倔强的挺着,叹口气,“表叔,或许爷爷没有把你除名。” 谢临飞快的回了句,“你怎么知道。” 虽然老爷子不可饶恕,可他在谢家待了三十几年,早已对谢家生出了归属感。无关老爷子,只是很不舍。 在老爷子说完除名他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最后的归属也没有了。 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幻想中,无法面对现实。 “你想想看,被家族除名,就没资格进本家门,那你要是被爷爷除名了,就是爷爷让你进,把你关在禁室,族里的老人也是不会同意的。”谢钰有理有据跟他解释。 果然,谢临听了他的解释,眼睛亮了下,“大侄子,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谢钰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只是个没有爱情的杀手。” 周崇不满他这样说,扭过他的头,四目相对,“那没有爱情的杀手,你还是我男朋友吗?” 谢钰哈哈笑着,“是啊,怎么不是。” 见他俩互动,谢临发出单身狗的不满,“你俩别腻歪了,快走吧。” 周崇亲了下谢钰的脸颊,炫耀般的看过去,“我们腻歪管你什么事,你就是嫉妒。” 谢临,“……” 他表示有点看不懂这个老同学了。 走到离大门还有几百米的地方,老张带着一群佣人等在哪里。 眼尖的一个佣人见他们来了,跟老张说,“管家,他们来了。” 老张瞥了一眼,那佣人立马低头不语。 离得近了,老张迎上去,“大少可来了,老爷让我给你带句话。” 谢钰瞥了一眼,“什么话?” “老爷说,大少暂时不用回本家了,安心在医院照顾二少。” 老张上前一步,低声说,“老爷还说,大少还是尽快让二少记起来,公司等不得人。” 第62章 所谓亲情 此话一出,谢钰心猛地一跳,他扯出一抹笑,“帮我跟小叔说,我知道了。” 老张说,“大少放心,我一定带到。” 他比了个手势,身后的佣人递过来一张卡,“这是老爷吩咐的,二少的药费。” 谢钰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替我好好谢谢小叔。” 他接过卡,朝外走去。老张见状并无任何不满,反而笑眯眯地说,“密码是大少的生日。” 谢临啧了声,“也难为你家老爷子,还能记得他的生日,我这个做表叔都不知道。” 老张闻言微微变了脸,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老爷一直都很关心大少。” “表叔,我们走吧。”谢钰淡淡地说。 谢临嘴角抿了抿,“嗯。” 坐到车上时,谢钰脸色难看的很,周崇见状,拍拍他的手,“别想太多。” 他叹口气,脱力般的靠在车椅上,“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我倒是无所谓就是谢润有些麻烦。” 谢钰垂眉沉思,半响后才说,“他怎么会知道谢润失忆了,我听了你的建议跟医生说了,怎么还会传出去。” 后座的谢临嗤笑道:“大侄子你太天真了,这世上没什么事是钱办不到的,何况你那个叔叔也有两分手段。” 周崇发动车子,警告似的瞥了后面人一样,带着安抚地说,“你别太忧心,万事有我呢。” “唉,我把你给忘了,你可是个大腿啊,”谢钰闻言一扫之前的忧愁,眉开眼笑道:“那你可得帮帮我。” 周崇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嗯,不让别人欺负你。” 后座的谢临,“……” 三人吃过饭,周崇按照谢临说的地方,把他送到了一处郊区,他笑着跟俩人告别,扬言要报答谢钰。 谢钰并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笑着摆摆手就走了。 不顾周崇的挽留,谢钰执意要去医院看谢润,在路上看到一家玩具店,顺便给谢润买了只小熊。 抱着软软的小熊,谢钰用脸在小熊毛茸茸的身上摩擦,“太软了,他一定会喜欢的。” 周崇有些不满,“软有什么好的,还是硬的好。” 谢钰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当即反驳道:“你懂什么,小熊硬硬的一点都不舒服,还是软软的抱着舒服。” “是吗,可我看你不也挺舒服吗。”周崇眼带深意的看向他。 谢钰终于发觉他话里的不对劲,思量片刻,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你怎么这么,这么不要脸呀!” 周崇接道:“对你我还要脸?” 他这话说的谢钰没法接,他笑了下,“你还没见过我更不要脸呢,要不要见识见识。” 谢钰恼羞道:“不要!” 周崇一脸遗憾,“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说着他饱含深意的在谢钰身上,来回打量,末了吞了下口水。 那“咕咚”声太过明显,谢钰又羞又气,低着头不再跟周崇说话。 他也很纳闷,周崇之前并不是这么好欲,怎么一谈起恋爱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时不时就调戏他。 谢钰忘了一件事,再冷情的人在心爱之人面前,都会暴露本性。 把谢钰送到医院,周崇就得回公司,他依依不舍地看着谢钰,仿佛下一秒他们就要分别。 谢钰无奈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慌。” 他叹口气,要求道:“亲我一下我就走。” 谢钰依言在他脸上亲了下,见他神色不满,又连续亲了四五下,才起身。 “够了吧。”谢钰抱着小熊站在医院门口,脸上写着“不够再亲”。 周崇似乎觉得自己太矫情了,随即低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我走了,你别太想我了。” 说完就巴巴的看着谢钰,眼里写满了不舍。 谢钰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只好又上前去,在他脸上亲了几下,问,“这下可以了吧。” 周崇假装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噘着嘴说,“这里也要亲亲。” 谢钰额头青筋跳了下,“你别得寸进尺。” 他叹口气,“那好吧,我走了。” 半天没有动作,内敛的眼睛的眼巴巴的看着谢钰,就是不肯走。 “真拿你没办法。” 谢钰认命的在他嘴上亲了下,药退开时,被周崇用力吻住,片刻后,周崇一脸满足的放开。 他擦了擦嘴角,无奈地看向周崇,你现在能走了吗?” 谢钰没想到,看着高大成熟的周崇,谈起恋爱来,竟然这么可爱。 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再看向周崇时,眼里带了几分宠溺。 果然,再成熟的人谈恋爱也是要哄的。 周崇见他急着要自己走,眼里带上委屈,“你就这么想让我走?” 谢钰轻声哄他,眼神柔和,就像是对待发脾气的小孩,“别闹了,你公司还有事情,别耽误了你工作。” 可饶是如此,周崇还是磨蹭半天,带着不舍走了。 谢钰抱着小熊进了医院,心里缓缓松了口气,还好刚才医院门口没人,周崇又停在角落边,要不然被人看到就太糟糕了。 周崇是脸皮厚不在意,他还是适应不了。 这个世界同性是合法化,街上随处可见手拉手的同性,甚至还有当街热吻。 对于谢钰来说很不适应,可以说非常排斥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被人指指点点当做饭后谈资。 可他忘了情到浓时,可控制不住自己。 他轻轻打开谢润的病房,里面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灯,用来辨别方向。 谢钰轻手轻脚的进去,见谢润睡的正熟,唇边露出笑来,他不忍打断谢润,把小熊放在桌上,就轻轻的走出去,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谢润住的是病房,旁边自带一间休息室,方便守夜的人休息。 他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的罩子还没掀开,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休息室从谢润住进来到现在,没人在里面休息过。 思及此,他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果然是利益面前无亲情。” 叹口气,他把罩子掀开,露出里面干净的被子。 第63章 所谓除名 一连几日都不见谢父有动作,谢钰紧绷着的那根弦放松下来。 谢润见他走神,不满地说,“你怎么不继续讲了,后来呢?” 看着谢润澄澈的眼眸,他不自觉地笑了笑,“阿润别急啊,后来啊……” 半响,谢润睡着了。 他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长出一口气,给谢润把被子盖好,悄悄的回到隔壁休息室。 这几天来为了方便照顾谢润,他一直谁在休息室。 他脱了鞋躺在床上,翻出口袋里的手机跟周崇发消息。 这几天忙着照顾谢润,他都没怎么跟周崇见面,一想起周崇那哀怨的眼神,他就想笑。 没等他一条消息发过去,铃声响了,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迟疑了下,他还是接听了,“喂,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的老张平淡地说,“是我大少,老爷让我给你和二少带句话。” 谢钰闻言心里一惊,他压住心间涌出的情绪,问,“什么话。” “老爷昨天召开了董事会,经过董事会的讨论,他们一致觉得二少如今的状态无法领导谢氏,罢免了二少的职务,”老张用职业化的语气说,“新任谢氏总裁由老爷暂代。” 他顿了顿,语带怜悯地说,“并且你,谢钰,被除名了。” 老张显然很是开心,语气也透着一丝愉悦。 谢钰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下,他沉声问,“据我所知,只要没有犯下大错或是对家族利益造成巨大损失的情况下,家族是没有权利除名。” 老张满意他的辩解,嘴上却说,“你犯了一个大错。” “我怎么不知道我犯了大错,谁把我除名的?”谢钰冷声道。 老张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是老爷把你除名的。” 原来是他。 谢钰冷笑,“小叔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赶出去,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老张说,“老爷做事我一个下属哪有知道的权利。” “被除名总得有罪,他给我定的什么罪?” “ y ·乱。”老张吐出两个字。 谢钰乐了,“小叔真是会给我定罪,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按在我头上,我可是非常不爽啊。” 顾及着谢钰身后的人,老张替谢父解释,“老爷只是定罪,告你的人把罪证交给家族年长的看,确认无误后,老爷才能除名。” 真是厉害,几句话就把谢父撇得干干净净,好像他这么做是被人逼的,合着还要感谢他不成? “那告我的人是谁?”谢钰问。 老张很痛快地说了出来,“是谢家的旁支,你应当喊三表叔。” 谢钰微微诧异,“原来是他,我知道了。” 见他如此说,老张便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谢钰把手机扔一边,脸上是少有的迷茫,在床上翻滚几圈,才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想不明白,那什么三表叔为什么要告他,把他逐出家族有什么企图,他一不争二不抢的,也没挡了谁的道儿,怎么留给除名了。 虽说他对谢家无感,可就这么被逐出出去,还是以那个名头,想想他就来气,可他转念一想,那管家说的也不能全信,毕竟他是谢父的人。 谢父心眼一向小,是他做的局也说不定。 带着满心的疑问,谢钰沉沉睡去,却不知有人一夜未眠。 谢家。 深夜里,从主卧室传来一阵吵闹,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佣人的围观,走近了还能听见谢母的骂声。 “谢睿你个贱人,你居然背着我偷偷给你那小情儿塞钱,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谢母衣衫凌乱,脸上的妆容也花了,一块白一块黄的,看着挺吓人。,手里还拿着ji毛掸子。 谢父狼狈的躲着谢母的ji毛掸子,脸上还有几道破皮的红痕,一看就是谢母抓的,他边躲边说,“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咱们好好说,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我看你就是找打,谢睿,你要是今天不跟我说实话,我跟你,”谢母双眼扫视一圈,看着屋里的摆件,“你要是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说着,她把手里的ji毛掸子丢了,拿起屋里摆放着的花,用花刺去扎谢父,“你说不说,说不说。” 可怜谢父一个老爷们,被打的找不着地方躲,彪悍起来的谢母他真是招架不住,“你别打了,我说,我说。”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6节 谢母怎样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快说。” 谢父歪着头,脸上带着乞求,“你把手松开,这样我没法说话。” 换来的是谢母使劲一掐,他顿时不敢再多说。 谢母见谢父老实了,扭脸朝门外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管家,管家。” 听到谢母喊他,老张急忙出声,“夫人,我在这呢。” 谢母凶神恶煞地开口:“你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我要是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就拿你是问!” 老张忙说,“是是是,我明白夫人。” 他快速瞥了眼里面的情况,说,“那夫人,我先下去了。” 谢母摆摆手让他下去,老张转身走了,后面的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跟在老张身后走了。 等走出主卧室好一段路,老张冷着脸跟佣人说,“刚才夫人的话你们也听见了,管好你们自己的舌头。要是让夫人在外面听到些风言风语,你们就等着夫人的惩罚吧。” 佣人们齐声道:“不敢不敢。” 老张满意的摆摆手,“好了,好了,都回去睡吧,明天还有活呢。” 众人都散开走了,老张看着主卧室的方向,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在心里为谢父捏了把汗。 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主卧室,谢母坐在凳子上,左手拿花,右手拿ji毛掸子,看着谢父,“你说啊,快说。” 谢父哭丧着脸,没了平日的张狂,“她跟我说没生活费了,我就给了她一点钱。” 谢母嘲讽道:“你有钱是吧,几百万就被你说成是‘一点小钱’,她要公司,你是不是还准备把公司给她啊?” 第64章 所谓挨打 谢父急忙摇头,“不不不,不会的,那是给咱儿子的,我不会给她的。” 谢母见他这般心中了然,但她也左右不了谢父的心思,只得面上摆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嗯,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 谢父脸一僵,扯出戏抹笑,“不会有下次了。” 随即在心里腹诽,下次定要做的小心些,还会让你这泼妇知道。 “行了去捯饬捯饬你那脸,别让人看笑话。”谢母把花放回原处,ji毛掸子被她握在手里。 谢父脸上闪过一抹恼怒,趁谢母不注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ji毛掸子扔掉,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手劲大的,直把谢母扇退几步。 脸上顿时浮现五个手指印,迅速肿起来,配上谢母的妆容看着很是吓人。 谢母捂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居然敢打我,谢睿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父一脚踹到一边,他眼神剜着谢母,碎了口,“就你这泼妇,打你怎么了,要不是你又抓又挠的,我会让你打。” 说着他摸摸自己的脸,倒抽一口气,再一看手指上有血,他当即怒了,拿起ji毛掸子就在谢母身上抽打,“你个贱人,居然我把的脸抓破了,我打死你你这个泼妇!” 谢母躺在地上,被他打的满地打滚,哭嚎着求饶,“啊啊啊,别打了,我错了,谢睿,别打了!” 谢父依旧自顾自的抽打,一下比一下下手重,专门打在身上,谢母脸上除了巴掌印就没其他伤。 “我告诉你,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闹什么幺蛾子,不然有你受得,”谢父打了一会,满脸通红,显得脸上的伤触目惊心,“以后我的事你少他妈多管。” 谢母心里怨恨,面上哀切着说,“我,我知道了。” 她心中狠极了谢父,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谢父满意的看着谢母,他没敢放下ji毛掸子,欣赏了几眼谢母的狼狈,拿着ji毛掸子出去了,留下一身狼藉的谢母躺在地上。 谢母见谢父出去了,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来人啊。” 佣人听到谢母的叫喊,急忙进了屋,一进屋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到了,“夫,夫人你怎么了。” “你脑子进水了吗,你看我身上这样还能怎么了,”谢母咬牙切齿地说,“把我扶起来。” 谢父专门打在她腿上腰上,痛的她燎心,连动都不敢动。 佣人怎样急忙前去扶她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伤口,直疼的谢母哀嚎出声,“啊啊啊,你想害死我吗,轻点。” 佣人低垂眼眸,“是,夫人。” 谢母让佣人扶着去了床上,脱下衣服,满身都是抽打过的痕迹,走的地方肿的老高,擦药时,把她疼的全身痉挛。 她在心里暗想,谢睿那个贱人,还有那个三儿,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下一秒,她就被刺激的大叫出声,佣人全当没听见,依旧自顾自的上药。 翌日清晨。 谢钰洗漱过后出去买早饭,他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两个黑色的眼圈,因为肤色较白,显得黑眼圈特别明显。 在医院休息室住了几天,来往的护士都认识了这位长相ji,ng致的帅哥,得知谢钰是照顾弟弟,对他的感官更好了。 这年头肯照顾亲人,接连几日不回家的人,少之又少。 护士见他这般模样,问他,“你昨夜没休息好吗,脸上黑眼圈这么重。” 谢钰摸摸脸,“真的很明显?” 护士指着那边的窗户,示意他去照照,“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谢钰走到窗户边,看到脸上很显眼的黑眼圈,当即皱眉,“怎么这么重。” 护士安慰他,“你照顾弟弟也要早些休息,累坏了你自己,谁帮你照顾弟弟呢,你说是吧。” 谢钰点点头说是,护士还有工作要忙,就走了,他提着手里的早饭回到病房。 他回到病房时,谢润早就醒了,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加上他严格执行医生的叮嘱,谢润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可以小幅度的动动。 只见谢润手里拿着小熊,脸上开心的笑着,见他这般,谢钰也高兴。 “哥,”谢润余光瞥见谢钰,喊了声,见他手里提着的饭,不高兴地说,“怎么又是粥啊,我都快吃吐了。” 谢钰把饭摆好,拿过床垫让谢润坐起来,他动作很轻柔,生怕不小心碰到谢润的伤口。 谢润习惯了,配合着他的动作坐起来,“哥,你下次能不能给我买些别的饭,我不想喝米粥了。” “不许撒娇,我这是为你好,你没听见医生怎么说的吗,”谢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口,送到谢润嘴边,“在你没好之前,只能和白粥其他别想了。” 谢润顺从的张开嘴吞下,吃到嘴里时,他眼睛亮了下,“哥,你这粥里是不是有东西。” 谢钰笑着说,“医生说你可以吃些有营养的东西,我就买了r_ou_泥粥,特地嘱咐不要放调料。怎么样,好不好吃?” “好吃,哥哥也吃。”谢润咽下嘴里饭,说。 谢钰说,“我刚才吃过了。” 谢润哦了声,就没再问。 兄弟俩一个喂一个吃,看着倒也分外和谐。 等谢润把粥吃完,医生嘱咐谢钰买的营养液,他扎开递到谢润嘴边,谢润张开嘴,一口气喝完,末了砸吧砸吧嘴,一脸嫌弃,“难喝死了,一点都不好喝。” 谢钰见他一脸孩子气的往,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难喝也得喝,这可是是你哥我托人给你买的,很贵的。” 谢润好奇地问,“是哥你的男朋友吗?” 谢钰嘴角一滞,审视地看着谢润,“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他皱皱眉,奇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谢钰见他不像说谎,半晌安抚道:“好了别想了,可能是你以前的记忆吧。” 谢润微敛眼眸,“我知道了。” 一时气氛有些冷,正在这时谢钰的手机响了,是谢临打来的。 “有事吗?”谢钰接通电话,问。 “听说你被除名了,”谢临严肃地说,“出来聊聊吧。” 第65章 所谓茶馆 挂断电话后,谢钰把东西收拾好,见谢润一脸的不开心,哄道:“阿润,我有事要出去,等我办完了事就回来陪你,行吗?” 谢润面上是掩饰不住了沮丧,“好的,哥哥。” 见他露出笑来,谢钰又说了几句,就提着垃圾出去了。 扔完垃圾,谢临早早就开车来到医院,带着墨镜靠在车上,一身休闲装慵懒的笑着,谢钰差点没认出来他。 他朝谢钰招招手,“这边。” 谢钰走到他身边,仔细打量一番,夸赞道:“表叔你真帅。” 谢临微微挑眉,“那是当然,还用你说嘛。”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上来啊,找个地方聊天。” 谢钰依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谢临扶额,“你怎么坐后边去了,我还想跟你聊聊呢。” “不了,你好好开车吧。”谢钰拒绝跟他边开车边聊天,危险太大。 黑色低调的宾利开在路上,车载音乐轻缓,让人很是舒心。 就像谢临不会问他为什么不坐副驾驶一样,他也不会问谢临今天这身“装备”从哪来的。 彼此都有不能说的苦衷,也都相互理解。 谢临停在一家老式茶馆门前,门口的牌子看着有些年头了,门口的招牌菜名也都失了痕迹。 但好在店面整洁,古朴的装饰让人感觉别有一番感觉。谢临停好车,把墨镜取下,就见谢钰楞在那不动了,调笑道:“怎么傻眼了,快下来,这里面可大有学问呢。” 他话里的深意激起了谢钰的好奇心,打开车门跟在他身后进了茶馆。 就在他们进入茶馆的后,身后的门缓缓关上,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激的谢钰ji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要是在配上一段恐怖的音乐,整一个闹鬼现场。 他戳戳谢临的胳膊,抬眼看了眼四周小声说,“表叔,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有点吓人啊。” 谢临表情不变,淡淡地开口,“看到了,这茶馆向来如此,不用害怕。” 被拆穿了的谢钰一脸尴尬,他试图挽救一下,“咳,其实我不害怕,真的。” 谢临似笑非笑地切了他一眼,没说话,那表情分明在说“你确定”。 茶馆里面带着一盏灯,那灯还是以前的煤油灯,发出昏暗的光,映衬得茶馆分外幽暗。 里面的桌子椅子还是以前老式的形状,谢钰发现,这个茶馆没有人! 他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颤抖,问谢临,“表叔,这,这茶馆怎么没有人啊?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有,就是这里,”谢临环顾四周,对谢钰说,“咱们去二楼。” 说着他走到中间那张大圆桌子旁,伸手摆弄了一下,只一瞬,茶馆的灯都亮了,刺的人眼睛疼。 就在这时,茶馆收钱的地方,缓缓动了动,露出里面y藏着的楼梯。 谢钰惊讶的张了张嘴,“表叔,这是……” “嘘,”谢临做了别说话的手势,摆了摆手示意谢钰跟着他。 他端着那盏煤油灯,款步朝楼梯走去,见身后人没跟上来,他皱皱眉头,不快地说,“快点跟上。” 楼梯很窄,只能过下一个人,谢临在前头走着,他紧紧跟在谢临身后。 俩人依靠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缓缓上了二楼。 楼梯很长,许是谢钰ji,ng神太过紧绷,他感觉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才到二楼。 刚把脚踏上二楼的地板,就听见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带着些许慈祥,“来了。”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没把谢钰吓倒,他紧紧抓住谢临的胳膊,靠着谢临。 谢临看了他一眼,抿着唇应了声,“嗯,我来了,三叔。” 三叔的声音又响起,“你身后带着的孩子是你大哥的还是你二哥的。” 谢临回答,“是我大哥的。” “哦,老大的孩子,”三叔哼了声,颇有些恼怒,“你看看你,都三十好几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你叫我睡觉都睡不安生!” 谢临无奈地扯扯嘴角,“三叔,我今天来有事要跟你说的。” “什么事?”三叔收敛脾气,问。 说到正事,谢临把谢钰推到自己身前,说,“他叫谢钰是大哥的长子,现在被除名了。” 三叔听到“除名”大声说,“你再说一遍,什么?” 谢临又重复了一遍,“他被谢睿除名了。” 突然,二楼的灯全都亮了,右侧的房门来了一条缝,“进来再说。” 谢临拉着谢钰进去了,边走边叮嘱他,“等会进去了叫三爷爷,听见没。” 谢钰应了声,“知道了。” 心下却微微诧异,他根本没有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过,还有个三爷爷,看谢临面色严肃,难不成这个三爷爷在谢家位置很高? 进去之后,谢临把门严丝合缝地关上,确保门关上了,他才继续往前走。 这屋里跟外面很不一样,谢临推开屋里的机关,他们身后的墙缓缓移动,只见一个白发老人坐在轮椅上,正在悠闲的品茶。 这哪里是房间,分明就是一处景色怡人的小花园,谢钰脸上写满了震惊,久久没有回过神。 老人朝他们招了招手,“过来吧,让我看看你们。” 谢临一把扯过正出神的谢钰,手劲大的瞬间让他回过神,拉着他在老人身边站立,接受老人的打量。 老人头发完全白了,脸上是老年人特有的斑,坐在轮椅的腿上搭着毛毯,这才是十月,老人就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老人眼睛很是锐利,像鹰一样的眼神牢牢盯着谢钰,直盯的他心里发虚。 “三叔,你别这么看他,他胆儿小。”谢临微微挪动脚,挡在谢钰跟前。 三叔摆摆手,收回眼神,“说吧,找我什么事。” “三叔不是都知道了吗,您就别捉弄我们了。”谢临说。 “让他说。”三叔指着谢钰。 谢钰微微愣了下,笑着说,“是这样的三爷爷,昨晚我小叔的管家告诉我,我被家族除名了。” 三叔又问,“罪名是什么?” 谢钰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说了两个字,引得谢临瞪大了眼睛。 “他们也真能编,居然给你安了个 y ·乱的罪名。” 第66章 所谓靠山 接着谢钰又把管家的话重复了遍,就不再言语,默默地当着背景板。 谢临脸上是鲜少的严肃,“你说他罢免了谢润的职位,三叔,我们该怎么办?” 三叔皱了皱眉,“这事有点不好办啊。” 谢临扬声道:“那就这么看着他把谢家败坏完,三叔你于心何忍。” 三叔奇怪地看着谢临,“你先前不还很痛恨谢家,怎么这会功夫就心疼起来了。” 谢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淡淡地说,“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谢家的人,它养了我几十年,心疼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又说,“该不会三叔不想管这摊子事吧,三叔一直在左顾而言其他,别忘您答应过我的事。” 三叔脸上带着愁,半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当是我为了谢家的列祖列宗做的最后一件事。等过了十五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三叔,为何要过了十五,”谢临不解,“现在谢睿已然掌握住了谢家,下一步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谢钰跟谢润是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万一他狗急跳墙撕破脸,对他俩下手怎么办?” 三叔斜斜看向谢钰,笃定道:“放心好了,有你这位大侄子,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谢临顺着三叔的视线老向谢钰,脑子迟钝了一瞬,没明白他的意思,便问,“三叔这是何意?难不成让谢钰去当筹码,这不成,他胆儿小。” 老人觑了谢临一眼,笑骂道:“你这小子平时看你怪机灵,怎么一到事儿头就懵圈,这可不行。” 谢临先前太过紧张,一时忘了谢钰身后的人,经老人一说,他想起来了。 他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太紧张了吗,三叔别在意这些,您继续说。” 老人伸出干枯的手,指着谢钰,“小子过来。” 谢钰依言往前走了一步,站到老人身边握住老人的手,轻声问,“三爷爷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老人握了握他的手,说,“孩子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谢睿,让他不敢动你们,等过了十五一切事情都能尘埃落定。” 他明白老人话里的意思,犹豫片刻后,点头答应,“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老人赞赏地看向他,拍拍他的手,“嗯,苦了你了。” 老人又跟谢临说了说了几句话,就摆摆手让他们走。 谢临告别后,拉着谢钰出去了。关上机关,恢复原来的模样。 走在黑漆漆的二楼,谢钰紧跟在谢临身后,要不是考虑到他的体重,他真想趴在谢临身上,让他背着走。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一楼,谢临按照原先的步骤,把暗道隐藏起来。 只听“轰隆”一声,茶馆恢复成了本来面貌,丝毫看不出一点异样,不得不夸赞先人的智慧。 走出茶馆,谢钰坐在车上问,“这里真是茶馆,而不是什么‘秘密基地’?” 谢临发动车子,怎样笑着说,“你想太多了,这就是茶馆,只不过不卖茶。” “那为什么要在外面挂牌子,”谢钰瞅着那挂着的牌子,“还是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谢临哑然失笑,“服了你了,这茶馆本就是混淆视听,模糊别人视线的装饰,你还当真了。” 他停顿了几秒,又说,“这地方平时不进人,能进去的,都是家里的佼佼者。”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瞧了谢钰一眼,眸子里的复杂,让人看不懂。 谢钰心里一突,发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他苦着脸说,“我是不是被卷入一场争斗里了。” 他的这副样子反倒取悦了谢临,拐了个弯,他才说,“什么争斗不争斗的,这京城,有谁敢不长眼的去惹你?” 他又补充了一句,“怕不是嫌命太长。” “唉,我对谢家根本没有非分之想,”谢钰耷拉着脸,语气失落,“我也不打算去跟小叔争什么,没想到他却是第一个对我出手。” 谢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语气莫测,“大侄子,你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脑子就掉链子啊,你还想不明白,谢睿为什么略过谢润还有其他对他构成威胁的人,第一个对你动手吗?” 他是真不明白,他也纳闷,按理说,谢润的竞争力应该比他大多了,为什么谢父第一个先出手的对象确实自己,实在是令人费解。 谢钰试探性地说,“难不成是先拿我开刀?来个杀ji儆猴做给你们看。” “……”谢临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几年没开车手也没怎么生,他默了一瞬,循循诱导谢钰,“你想啊,谢睿第一个要铲除的肯定就是对他威胁最大的人。” 见谢钰还是一脸迷茫,他放弃了,把话说白,“大侄子,你是不是傻。就算你对谢家没想法,可你身后的靠山很大,一但对上,谢父没有赢的把握率先把你踢出去,就是最好的办法。” 谢钰终于反应过来,合着根本不是自己威胁大,而是自己恋人杀伤力比较大,他心情很是复杂,“我原先以为是因为我是长孙的缘故,没想到……” 他真是没想到谢父竟然打了一手的好算盘,还有周崇几次明里暗里地问他,要不要谢家。 这么一想,谢父的担忧好像还有点道理。 谢临嗤之以鼻,“你,算了吧你,再来十个你谢睿也不怕。” 他说,“你虽然作为长孙,可你在谢家的存在感还没有谢润强,你能给他构成什么威胁。你最大的威胁,就是你背后的周崇,周家家主。” “这京城,周崇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谢临想了下,说,“至于你嘛,就是归位周崇身边的人,你吹个枕边风,几句软话下来,还不得吓死谢睿啊,哈哈哈哈。” 似乎是说到他兴头上,他大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些许同情? 就在他们讨论周崇时,谢钰的手机响了,他笑着说,“这背后还真不能说人。” “行了知道你俩甜着呢,别搁我这炫耀了哈。”谢临白了他一眼。 谢钰也不气,脸上带笑地接听电话,“怎么了?” “你现在哪,我去接你?”周崇语气很是焦急。 第67章 所谓过不去的坎 谢钰抬眼询问谢临,得到谢临的点头,他才说,“我跟表叔在外面,你别过来了。” 周崇一口否决,“不行,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他语气坚定,倒让谢钰不好反驳,只能依他所言,“嗯,我挂了电话就给你发过去。” 他得寸进尺,“你不许挂电话,你都几天没来找我了;给你打电话你不是有事就是忙,要不是了解你的性格,我都以为你要跟我分手呢。” 说着说着他话里就带上了几分委屈,好似谢钰犯了多大的错。 谢钰表情一滞,无奈地说,“我哪有,你哪次打电话我敷衍过你,还有你后面那句我不承认啊,我可从没想过跟你分手。” 嘴上说着,他手里也没闲着,打开微信把地址给置顶的那个人发了过去。 “谢小钰,你敢说你没有挂我电话,”周崇控诉道:“昨天我还没跟你说几句话呢,你就说你要睡觉了,连晚安都没跟我说,你就睡着了,你太过分了。” 谢钰真的是无奈了,他立马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下次跟你说晚安。” 俩人又说了几句,就在谢钰忍无可忍要挂电话的时候,周崇说了句“等我”,率先把电话挂了。 谢临把车停在路边,支着耳朵听他俩的对话,半响,摇摇头轻笑,都说周家周崇性子冷淡,可照他今日所听来看,传言也未必可信。 谢钰把手机放回兜里,一抬头就对上谢临揶揄的眼神,他糗了下,强行解释,“其实他性格不是这样的,他……” 谢临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说,“哎呀,大侄子,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把周崇那家伙收复了,还让他对你言听计从,表叔看好你哦。” 谢钰,“……” 表叔你到底看好我什么? 他想替周崇找回面子,可看谢临那样,就知道没戏,也就不再言语。 反正掉面子的是周崇。 手机响个不停,是周崇发来的消息,谢临一脸调侃,“大侄子快回复他啊,不然等会又该‘撒娇’了。” 没理会谢临的调侃,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周崇一共发了五条消息过来。 周崇:[宝贝,你今天有空吗?] 周崇:[宝贝?] 周崇:[不在?] 周崇:[这几个电影你想看哪个?] 周崇:[图片][图片][图片]。 他点开一看,全部都是鬼片! 急忙返回,可刚才那一眼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快速点开进去,把那几张图片删掉了,咬牙切齿地跟周崇发消息。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7节 谢钰:[周崇,你是不是傻,找的这是什么片子!] 周崇假装没看出谢钰的愤怒,一边回想起了周宁给他的恋爱一百招,更加坚定了他要看鬼片的想法。 周崇:[这是新上映的影片,我看着还不错,挑一个喜欢咱们去看。] 谢钰:[不去!!!] 谢钰:[你非要坚持看这种片子的话,你就自己去好了!] 谢钰不喜欢在幽暗的环境下看哪种恐怖的片子,就算是白天好几个人一块,他也不看。 他讨厌看鬼片,这是他童年里的一道伤疤。 谢钰父母是知识分子,夫妻俩都是搞教育的,俩人没打算这么早要孩子,他的到来算是一个意外。 母亲生下他后就跟父亲一起投身教育事业,把他放在爷爷奶奶家。就这样他在爷爷奶奶家待到五岁,这五年来,夫妻俩很少有时间来看他。 许是感觉愧疚,在爷爷家过完五岁生日,就把他带走了。他们很忙,就请了一个保姆来照顾他的日常生活,渐渐地保姆发现夫妻俩根本不管不问孩子,工作起来就没以前认真,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虽没有打骂他,可那种漠视让小小的谢钰感到害怕,有一天他鼓起勇气跟父母说,得到的也只是一句“你怎么事儿这么多,没看到爸爸妈妈很忙嘛,快回你房间去”。 保姆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并把他关在y暗的屋子里,还说了一些恐怖故事给小谢钰听,把小谢钰整整关在屋里一天一夜,小谢钰吓得ji,ng神恍惚,整日不说话,也不与人交流。 等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发现时,差点没酿成大祸。 他得了心理疾病。 夫妻俩很自责,爷爷奶奶听闻后,把奶奶气的昏过去,差点没救过来。 从那以后,谢钰就搬回到爷爷奶奶家,慢慢地病也好了,只是害怕y暗的地方,不敢看鬼片。 至于那个保姆,被夫妻俩弄到了监·狱,爷爷气的去找了老同学,那个保姆不知怎么回事,死在了监·狱里,浑身上下一片青紫,死的很不体面。 这是他心里的一道坎,还是哪种迈不过去的坎。 周崇有些失望,看来这一招行不通了,他也不是非要看,要是把谢钰弄生气了,他也难受。 周崇:[好了好了,宝贝不气,咱们不看这个,别气了。] 他知道谢钰怕看鬼片,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抗拒,一时间,他有些后悔看了周宁给他的书,弄巧成拙惹了谢钰不开心。 在心里给周宁记下一笔。 正在跟人吃饭的周宁感觉脖子一凉,浑身打了个哆嗦。 怎么这么冷啊。 谢钰见周崇发过来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又不好意思跟周崇说。 难道谈个恋爱就能让人性情大变? 谢钰:[我没生气,我就是害怕看鬼片。] 谢钰:[你不会笑我吧?] 他发完又怕周崇觉得他胆儿小,又加了后面那句。 看起来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周崇勾勾唇,刚才的忐忑一瞬间被安抚了,手指轻点打出几个字。 周崇:[往左看。] 谢钰怎样向左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车上的周崇,俩人默契地挥挥手。 谢钰:[我过去找你。] 周崇:[不用过来了,我去找你。] 周崇迈着长腿,几步就走到车边,他伸手敲敲车窗,“你男朋友来接你了,还不快出来。” 第68章 所谓情侣 “你来了,”谢钰欢喜地摇下车窗,又问谢临,“表叔你还有事吗?” 意思就是没事,他就跟男朋友走了。 谢临“哟”了声,语气揶揄,“有了男朋友就不要叔了,行了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没有木奉打鸳鸯的爱好。” 谢钰脆生生地说,“叔,你真好。” 他先前以为今个可有得忙了,说不准还要跟谢父闹一场。所以,他才问谢临,不成想却被他取笑。 周崇拉开车门,扶住谢钰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让他下车,谢临咂嘴,“老同学,你可真够r_ou_麻。” 按理说周崇性格是不会这样的,可刚才听了他俩的对话,周崇在他这树立起的高大威猛的形象,彻底垮了。 谢临给他打上标签,妻奴。 “是啊,老同学,几年没见,你还是独身一人,”周崇淡淡地回怼,“孤家寡人的生活也是一种乐趣,老同学,你就慢慢享受吧。” 这是在诅咒他一辈子找不着对象? 谢临不怒反笑,“彼此彼此,老同学,‘五指姑娘’好用不?” “你不知道吗?我早就脱离了‘五指姑娘’,老同学。”周崇悄咪咪的把手放到谢钰腰上,宣告他的所有权。 “!”谢临惊了下,反问道:“你个死闷s_ao啥时候脱离的!” 他眼神瞅了几眼谢钰,“是我侄子?” “那是当然。”周崇带着些许骄傲地说。 谢钰站在那,听了半天也没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他趴在周崇耳边问,“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周崇握住他的手,笑的温柔,“乖,等会再跟你说。” 他们在哪浓情蜜意,谢临叹口气,“你俩快走吧,别搁这刺激我了。” 周崇朝他点点头,就带着谢钰走了。 弄好安全带,谢钰转过头问他,“我们去哪?” 周崇发动车子,沉吟片刻,“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啊,”谢钰眼睛亮亮的,看着周崇,“我们这是约会吗?” “你说是就是,”周崇打着方向盘,“我看你这几天很累,想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哪去游乐园吧。”谢钰想了半天,拍板定下目的地。 周崇对他的提议毫无反驳,打开导航,向着游乐园驶去。 · 谢父自从那天跟谢母争吵过后,就几天没回过谢家。 他脸上带着抓痕,也没法出去应酬,一出去就会被识破。生意场的人都是人ji,ng,哪会看不出这抓痕是怎么来的,他丢不起那个人。 一连几天他都宿在情人这里,情人温柔体贴,比谢母那个泼妇强了不知多少倍。 情人名叫王柔,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柔柔弱弱,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什么,你说周氏动手了?”谢父坐在沙发上,神色不耐地问,“你不是说你确保周家不会出手吗?这是怎么回事!” 周家一出手,他的计划完全被打断,也就对刘秘书没了平日里的恭维。 刘秘书难色难看,他自然听出了谢父话里的怒火,嘴边泛起一阵苦涩,“我也没想到周崇会出手。” 他似是想起什么,忙说,“你那个侄子是不是,给周崇说了什么?” “他?”谢父不以为意,“他能干啥,就算他说了啥周崇会听?” “谢睿,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刘秘书点到为止,“你应该明白枕边风的威力。”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整整衣领,带上恰到好处的微笑,从洗手间出去。 谢父脸色变了几变,他猛地拍了下茶几,发出“澎”的一声响,他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我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一天,谢钰,谢钰,贱人!” 他怒气满满地咒骂,一点没控制嗓门,让在厨房的王柔很反感。 王柔泡了一杯去火的菊花茶,踩着小碎步来到谢父身边,微微弯腰露出饱满的事业线,成功转移了谢父的视线,“老公,你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接着她心疼的抓起谢父的手,柔声细语,“手拍茶几上,不疼吗?你要是受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不得不说王柔演技真好,即使心里厌烦,面上也不会透漏丝毫。 美人心疼的眼神,谢父很是受用,一把把王柔拉进怀里,点点她的鼻尖,“你呀你,还是你贴心。” 说着他又望了几眼屋里,“儿子还没回来?” “他还在上课呢,”说起儿子,王柔眼里浮现淡淡温情,不是装出来,而是发自内心,“他们学校管的很严,儿子也很努力。” 说罢,她不着痕迹地瞥了谢父一眼,还好儿子长得不像谢父,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儿子。 “他肯努力就好,”谢父叹口气,“哪像他哥,整天胡作非为,不干一点正事儿。” 王柔柔声说,“我看大少很孝顺啊,老公你该知足了。” 心里却冷笑,你儿子跟我儿子比,连我儿子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谢父很受用王柔说的话,随即亲了几口王柔,亲着亲着亲出火了,他抱起王柔朝卧室走去。 王柔把头迈进谢父怀里,掩饰住了那一抹嘲弄。 · 周崇依着导航去了最近的一家游乐园,他把车停在专门的停车场,就拉着谢钰去买票了。 售票员看了他们紧握着的手,露出职业性地微笑,“两位是情侣吧,情侣票有八折优惠。” 周崇把俩人紧紧握着的手给售票员看,跟谢钰对视一眼,心情很好地说,“嗯,来两张情侣票。” 他们身后的人不满地腹诽,“这年头到处都欺负单身狗,买个票还要受欺负。” 他身边的人说,“又没人不让你买情侣票,你有情侣吗?” 那人顿时不说话了。 付完钱,售票员给了他们两块表,并解释,“这表千万别弄丢了,祝你们玩的开心。” 道过谢后,周崇就拉着谢钰进了游乐园,边走边问,“你想玩什么?” 他试探性地问,“旋转木马?过山车?海盗船?” “我玩哪个。”谢钰指着一个方向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周崇看到了一群小朋友。 第69章 所谓记忆 谢润受伤的事被谢家压下去,但就是这样,也在上流圈子里流传开来。 周墨被周崇发配到离京城几千里的y市,去谈一个合约。威胁他道,不把合约谈成功,不许回来。 周崇的话周墨一向不敢违反,从上坊回来,他就收拾行李跟助理一块去了y市。 临走时他还跟谢润亲密一番,并保证等他从y市回来,就跟谢润订婚。 一别数日,刚开始周墨不熟悉y市,谈了几次都被人扯开话题,他不由得苦笑,小叔还真给他找了个难题。 分别的那几天,两人天天煲电话,时间一长,加上各种事务缠的周墨没了空闲时间,等他忙完手里工作,才发觉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跟谢润联系了。 某日,他去参加一个晚宴,是y市一把手搞得慈善晚会。 周家的势力在京城,y市势力还没“入侵”进来,此番周崇派周墨来,也是为了打探一二,试试y市的水深不深。 y市一把手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头发花白,看着皮相瞧不出是个年过古稀的老人,老人眼睛毒辣,步伐稳健,竟比一些年轻人看着还要ji,ng神。 老人姓李,大家都尊称他为“先生”。 李先生在人群中锁定好目标,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目标走去,“周总,别来无恙,替我向令叔问好。” 周墨不耐烦应付着周围的人,见李先生过来了,面上不得不扬起笑,“李先生晚上好,我一定带到。” “不知周总来这小小y市有何贵干,”李先生抿了一口香槟,“y市可不比京城,周总玩的可还尽兴?” “我来这y市自然是来玩的,你也知道我就爱美人,”说着他摆出纨绔子弟应有的表情,尽显浮夸之风,“李先生可有什么好去处,介绍给我。我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好去处。” 李先生眼里闪过一丝光,淡淡笑道:“你们这群后生玩的东西,我这个年纪的人怎么知道,周总还是别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 俩人一番话下来,透露的东西有点多,可显然周墨的反应出乎李先生的意料,他面上不显,心里却鄙夷不屑,周家子弟也跟旁的世家子弟一样,整日尽想些“花样”。 试探一番,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李先生就不再多言,招呼都没打就转身去另一边。 周墨看着李先生,不由得咋舌,都说这y市的李先生是一条“毒蛇”,抓着人就咬一口,可看今天这样,也不尽然。 也许是他装的太成功了,骗过了李先生也说不定。 李先生一走,又有几人y市的老板来跟他说话,他应付的很不耐烦,找着机会就出去了。 虽说是慈善晚宴,可众人心里都知晓,这是一场什么样式的宴会。 宾客往来,会馆里十分热闹,可周墨心里却越发反感,无端地生出一股子气。 他打电话让助理来接他,偷偷从后门溜出去,等着助理。 会馆后门静悄悄地,侍应生都在会馆里接待宾客,此时的后门只有周墨一人和身旁的灯。 突然,周墨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影子,他刚想回过头去看,头上一疼,血缓缓留下来。 他被砸的头昏昏沉沉,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行凶者,一步步走远。 接着,他就没了意识。 等助理发现他的时候,身下一小片血,头上还有一块砖。助理立马拿出手机打了120,接着又报警。 做完这些,助理从车里拿出医药箱,带着医用消毒手套,给周墨把头上的砖块移开,做简单的止血。救护车速度很快,见人这样,立马把人抬到担架上,抬上救护车。 周墨受伤住院,远在千里之外的周家老爷子坐不住了,他派了人去调查,又让周宁替他去看看周墨。 警局的人接到报警电话,第一时间去了现场,几经排查,确认了犯·罪·嫌·疑人,是y市的一名老板,跟周墨有合作往来。 因为不满周墨给出的酬金,气愤之下,雇人去打周墨,没成想那人也是个心黑的,一砖头把人打进医院了。 周崇知道后,什么都没说,只吩咐助手一件事。 几日后,那家老板的公司被周氏收购,那老板今生注定不好过。 周家人的特质,护短,我家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负,别的人欺负一下都不行。 周墨虽然是谢钰的前男友,可他还是周崇的侄子,也是周家人。 医生确定周墨没有危险,至于为什么醒不过来,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墨昏迷中,脑海里串出不属于他的记忆,他诧异的看完,只觉得分外荒缪。 突然,他面前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影长的跟他一般无二。 静默相对,周墨打破平静的气氛,“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身体里?请你出去。” “他”突然笑了,不知怎地周墨竟觉得“他”的面貌分外可怖,“出去?这是我的身体,你让我出去,可笑!” “你放屁!”周墨爆粗口,“你别在这狡辩了,赶紧出去!” “他”歪着头,笑了下,“你还真是废物,居然被人暗算,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一直被你压制。” 周墨心里一跳,“你要干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变魔法一般挥挥手,那些记忆全都聚拢在周墨身边,像病毒一样侵入到他的大脑里。 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被强制性进入脑子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脑袋剧烈的疼痛,让周墨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子半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汗水。 “他”看着周墨狼狈不堪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对你的惩罚,对你眼瞎的惩罚,哈哈哈哈。” “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享受这无边的痛处,我要去找我的阿钰了,就不陪你在玩了。”“他”说罢,在“他”脚边出现了一条路,“他”抬步往前走。 “站住,”周墨站起来,迎面给“他”一拳,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肆意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周家人不会被轻易打倒!” 趁“他”倒下,周墨沿着那条路,飞快朝前跑去,“他”低垂着头,静静等待着消失,轻喃道:“再见了,我的——阿钰。” 周墨一口气跑过去,眼前一亮,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皮。 第70章 所谓补偿 周崇陪着谢钰玩了碰碰车,在一群小朋友中,两人就像是高耸的大树,突然出现在一群树苗里,显得非常突兀。 接着又去玩了蹦蹦床、套圈、扔飞镖,基本都是小孩子玩的。 玩了大半天,找了个小吃店,两人坐在里面休息。 “你饿不饿?” 谢钰一直在玩游戏,是刚才玩套圈时候一个小朋友推荐给他的游戏,这会正玩的入迷,听见周崇的话,随口一说,“随便。” 周崇,“……” 他顿时不满地说,“你这敷衍也太随意了吧,我还没问你吃什么呢,你就给我来句随便。” 屏幕里的小人倒地,这局败了。 谢钰抬起头,看着周崇不满地神色,正要说着什么,他手机突然响了。 周崇拿出来口袋里的手机,垂眼一看是周宁打开的,他划了接听,“什么事?” “小叔,你快来医院,周墨跟谢润,他俩吵起来了。”周宁焦急地说。 周墨跟谢润吵起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谢钰移开眼,周崇眼眸暗了下,“在哪家医院,你说清楚。” 周宁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小叔,好像是谢润的病房,小叔你问下谢钰。”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谢钰,别告诉我,你还对周墨旧情未灭,”周崇神色y沉,好似墨水一般,“你现在是我的人!” 谢钰奇怪地看向他,点点头,“你想多了,我只是有些奇怪。” “周墨不是很阿润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他不解地说,“再说了,阿润失忆了,根本不记得他,怎么会吵起来呢?” “你是不是对他们关注太多了,”周崇也不显害臊,光明正大的吃醋,“你应该把目光黏在我身上,不该放在别人身上。” 谢钰,“……知道了。” 两人付了钱,急忙向外走去,费了好半天才从游乐园出来。 坐在车上,周崇拧眉沉思,谢钰见状不由得出声询问,“怎么了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还有人能难得到你周家主?” “有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周崇打趣他一下,随即不解地说,“周墨昨天才醒来,今天就跑回来,这不正常。” 谢钰真是服了周崇,这点事也能皱着眉头想半天,也是够奇葩。 他催促道:“你快些开车。” 周崇依言发动车子,向前驶去,他还是不解周墨为什么跑回来,“你说他为什么回来?” “你脑袋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啊,”谢钰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摆明了旧情复燃,你居然还不明白。” “不是旧情复燃那么简单,他居然违抗我的命令,擅自从y市跑回来,”周崇说,“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谢钰看不惯他这幅唯我独尊的样子,反驳道:“没准他根本就不怕你,你那命令或许在他心里,压根就不值一提。” 他神色复杂地说,“你不懂。” 周家等级制度严谨,像这种情况很少几乎没有,所以他才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时候原主,让周墨违抗他的命令也要回来。 医院病房。 周宁颤颤巍巍地站在角落里,听着他哥跟病床上的人争吵。那大声争执的人,哪里还有半分俊朗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人。 被人抛弃? 周宁觉得自己可能get到了周墨非要回来的理由。 完了,他知道这么多,会不会被周墨“灭口”啊,他转念一想,周墨向来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从来都是他甩别人,别人甩他倒是头一回见。 “谢润,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来,我就,我就,”周墨头上打着绷带,英俊的脸庞满是执拗,“我就不走了。” 说着他拉开椅子,一副死赖着不走的架势。 “你爱走不走,”谢润平静地说,半点不见怒气,“奉劝你一句,我哥快来了,你最好赶紧走。” 周墨哼唧一句,“你哥来了我也不怕。” 顿了几秒,他得意洋洋地说,“你哥不是喜欢我嘛,怎么可能赶我走。所以你赶紧说,为什么跟我分手。” 谢润被他的厚脸皮噎住了,苍白的面容显出几分无奈,他无语地说,“跟你分手还要理由?” “那当然,不然你多亏啊,”周墨不要脸地夸自己,“我这么一个多金大帅哥,放跑了,你不得亏死。” 周宁也觉得自家堂哥忒不要脸了,人谢润也不差钱干嘛,他瞄了几眼谢润清纯的脸,就是脸可能算不上帅,但也不差好吗?! 谢润比不过周墨的脸皮,也不与他争辩,只说,“你非要让我说个理由你才肯走?” 周墨连忙点头,“所以呢赶紧说。”好让我去对付那j,i,an·夫,居然敢拐我的人! 他只说了前面那句,怕后面的说出来,谢润为了那j,i,an·夫,就不说了,只好吞了回去。 “周墨,你觉得就你这样的我犯得着找人吗?”谢润一眼就看穿了周墨心里所想,淡淡嘲讽道:“我又不像你,耐不住寂寞,随便那个人都能上你的床。我不喜欢你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话一出,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周宁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周墨现在太可怕了,他可不想被当成靶子,吸引火力。 “所以你就为了这跟我分手?”周墨平静地问。 “这还不够?”谢润反问。 第2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8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8节 “谢润,你明知道我自从跟你在一起,就没招惹过别人,”周墨锐利地盯住谢润,语气不善,“你这是在为谢钰谋不平?” 那段记忆里,谢钰因为“他”而死,那又如何,他承认他是对不起谢钰,他渣。 可那后来的一切,他又没对谢钰做过,为什么要他来承担后果。再者说了,他对谢钰早已没了喜爱,怎么会再去招惹。 说到底,还是“他”渣,害了谢钰也辜负了谢润。 周墨不会为了“他”的所作所为买单,没做过的事他为什么要认,为了补偿而跟谢钰在一起,对他跟谢润不公平。 “你哥他已经不需要我了,谢润,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了?”周墨紧紧盯着谢润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第71章 所谓惩罚 “你有病,”谢润冷冷说道:“周墨,你就是个人渣,别在这装可怜,我看着恶心。” 他几天前就断断续续恢复了一些记忆,脑海里的画面,出现最多就是周墨,还有以前他针对谢钰,挖苦嘲讽谢钰等等。 他都不知道失忆以前,他可以那么坏,幸亏谢钰不计前嫌,还愿意让照顾他。 而眼前的这个渣男,就是害他们兄弟俩人反目的最终“凶手”。 谢润眼中泛起冷意,厉声说,“周墨,你也不嫌丢脸,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好,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他对着角落里的周宁说,“你是他亲戚吧,麻烦你把他弄走,我还要休息。” 周宁正要动作,被周墨低声喝住,“你别过来!” 他下意识地停住,抬头询问周墨,“哥,要不咱先回去?” 周宁没敢说他给周崇打了电话,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他走到周墨身边,伸出手去拉周墨,不料被周墨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 “周墨,你别在这发疯了,”周宁稳住身子,脸上是可见的怒火,“我刚才已经给小叔打了电话,小叔正在来的路上,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周墨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朝周宁吼道:“周宁你是傻缺吗?你居然给小叔打电话,你还嫌我不够惨吗?!” 周宁正要反驳,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周墨,你胆子肥了。” 周崇牵着谢钰,推开门走了过来,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散去不少。 谢钰挣开周崇的手,走到谢润面前,谢润适时地露出一抹委屈,巴巴地看着谢钰不说话。 “乖,别怕,哥哥在呢。”谢钰冷着的神情软下来,轻声哄道。 坐在椅子上的周墨,瞧着谢钰柔声哄着谢润的样子,心里稍微不自在,毕竟,谢钰是他的前任。 前任跟新欢见面,通常都是冷嘲热讽,眼前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周墨,说说吧,为什么擅自跑回来,”周崇冷着脸问,“我不记得我有让你回来,y市的合约谈成了?” 他看着周墨看谢钰的眼神,心里一阵不悦,就好像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人看轻,那种愤怒。 这话问到周墨的心坎上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讨好地说,“小叔,我这不是受伤了嘛,想我妈了就回来了。” “想你妈了?”周崇问。 周墨忙不迭地说,“嗯,小叔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应允吧?” “你要回来看你妈,我不会管你,”周崇眼神瞥向他,厉声质问,“你看你妈,看到医院来了,周墨你也是能耐。你告诉我,这屋里的人有你妈吗?” 周墨支吾着说不出来,周宁“噗嗤”一声笑出声,见人都望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继续,请无视我的存在,我就是一抹空气。” 说着他往墙角走去,试图缩小他的存在。 “阿润,我听周宁说,你们在争吵,”谢钰打破房间里的沉寂,问谢润,“可以告诉我,你们在争吵什么吗?” 谢润怎样眼神闪烁,“哥哥,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这是你的自由,”谢钰说,“只是周墨并非良人,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你怎么说话呢,”周墨可不依他,扯着嗓子说,“我怎么就不是良人了,我知道了,你还没对我死心,想趁机挑拨我跟谢润的关系。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谢钰抬眼望他,淡淡说道:“你想多了,我现在已经有了恋人,干嘛还要对你有情。” 他又补充道:“脑补是病,你看起来病的不轻。” “噗嗤”一声,周宁没忍住又笑出声,周墨恼羞成怒地说,“周宁,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笑什么笑!” 听见谢钰这么说,周崇不着痕迹地松开紧握着的手,眉眼间满是喜色,他走到谢钰身边站住,牵过谢钰的手,警告似的说,“我不管你们以前如何,现在他是我的伴侣,周墨,跟你小婶道歉!” 他望着谢钰的眼神充满了柔意,周墨只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小叔怕是堕入情网了。 “小叔,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周墨咬咬牙,“他要样貌没样貌,要家世他一点也比不上爷爷跟您介绍的那些名门子弟,他还,他还不检点。” “小叔,谢钰配不上您。” 周墨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他希望周崇甩了谢钰。 周崇面容一下子冷下来,眼里蕴含着戾气,“周墨,我再说一遍,跟你小婶道歉。” 周崇在周家地位极高,周家子弟有一大半都惧怕他,周墨也不例外。 他不情愿地张张嘴,“对,对不起。” “周墨擅自从y市回来,家规二十遍。”周崇说。 他望向一旁的周宁,“至于你,抄十遍。” 周宁大声说,“小叔,我又没有违反您的命令,为什么要罚我?” “就凭你把他从y市带回来,”周崇说,“看你下次长记性不长。” “好了,周宁把周墨带回去,明天送他回y市,”周崇说完,转身拉住谢钰的手,皱着眉说,“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穿的少了。” 谢钰笑着说,“穿的不少,可能是体质问题。” 周崇把他的手,cha在大衣口袋里,紧紧握住,十指交缠。 “别碰我,我不走!”周墨挣开周宁钳制,一把冲到谢润面前,带着怒意地问,“谢润,我不信你不爱我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不相信,从前那个爱他入骨的谢润,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谢润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哥哥我怕。” 他拉住谢钰另一只露在外面的手,害怕的缩着脖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周墨疯了似的吼道:“你在骗我,你这个骗子!” “够了,”周崇抓住周墨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周墨,再乱嚷嚷,五十遍。”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在骗我……”周墨依旧重复着,固执的不肯走。 周崇找准位置,在他胳膊上一掐,周墨浑身一麻,“周宁把他弄走。” 第72章 所谓记起来 送走了周墨,谢钰摆摆手示意周崇出去,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谢钰拉过椅子,表情有些冷,“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谢润眼眸一闪,立即反驳,“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想起来了,我不懂。” 他眨着一双纯净的眼眸,不含一丝杂质地看着谢钰,只是放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力度很大。 “我刚才在门口站了一会。”谢钰停顿片刻,见谢润丝毫没有说出来的打算,才说。 此话一出,谢润当即就变了脸色,他抬眸去看谢钰,见谢钰脸上没有怒意,放下心来,软着嗓子解释,“哥,你别误会,我没有记起来,我只是记起了个大概。” 谢钰也不再勉强他,只说,“你不要被周墨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了去。” 他撒娇般地说道:“那不能啊哥哥。” 谢钰没说话,觑了他一眼,就不再多言。 说多了就成了废话,至于听不听,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又聊了几句,谢钰就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谢润没说话,等他走到门口时,突然问道:“哥,你明天还来看我吗?” 他转身,谢润眼睛里满是祈求,他模棱两可地说,“看情况吧,明天要没事的话,我会来看你,你乖乖的不许乱发脾气,对身体不好。” 说完就转身出去,并带上门。 等人出去了,谢润面上浮现出一抹惆怅,随即染上笑意。 没想到失忆一场,得了个便宜哥哥。 谢钰走出病房,一扭头就看见周崇,“走吧。” 周崇拉过他的手,“不开心?” “也许吧,”谢钰朝周崇笑笑,“你说他为什么要记起来呢?” 失忆的话,那个单纯的谢润当他弟弟还不错,可恢复记忆的谢润,性子着实不招人喜欢。 “别想太多,”周崇说,“刚才谢临跟我打电话,说是有事要跟你说,问你明天有空吗。” 谢钰略微思索一下,“明天有空啊。” 他不怀好意地说,“但是,明天一日游可就没有了。” 刚在游乐园里,周崇不着痕迹地推销他朋友的画展,惹得谢钰心里直痒痒,两人愉快地决定,明天去看画展,顺便约会。 “那就后天再约,”周崇犹豫了一瞬,不情愿地说,“那你明天有事一定要跟我打电话,听到没?” 听着男人的唠叨,谢钰笑的很甜,“知道啦,周叔叔。” 周崇宠溺一笑,“再说一遍。” 谢钰立马怂了,“我错了,周先生,能麻烦你把手放开不。” 他捏了捏,感慨一句,“手感不错。” 废话,手感能不好吗,你捏的是我的脸! 谢钰愤怒了,一把掐住周崇的腰间软r_ou_,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感慨,“手感不错,软软的。” 还朝他眨眨眼,一派纯洁的样子。周崇眼眸暗了暗,转而拉起他的手,迈着大步朝前走去。 疾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把谢钰推进去,接着倾身而下,吻上了那张红唇。 吻着吻着谢钰就被周崇挤到了边上,他手也越发不老实起来,从衣摆钻进去,渐渐往下滑去。 谢钰睁大眼眸,他居然敢…… 他挣扎起来,试图挣脱周崇的控制,许是看出谢钰的反抗,周崇退了出来,在边缘地带试探,时不时轻轻戳下,弄的他心痒难耐。 周崇退开些,轻轻亲了谢钰的脸颊,笑道:“不能进去?” 谢钰恼羞成怒,推开周崇,“你说呢?!” 他叹口气,把手从谢钰衣服里拿出来,放到鼻尖嗅了下,颇为暧·昧地说,“好香。” 这种破廉耻的举动,被周崇做来有几分违和感,但又隐隐带着些许魅惑,让谢钰一瞬间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为什么看我,你哪里都好闻,”周崇轻抬谢钰的下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尤其是……” 那句话让谢钰浑身颤了下,接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再敢乱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哎呀,我好怕怕啊,”周崇非常配合的缩了缩脖子,“你快来欺负我吧。” 他整个人一副“任你揉捏”的样子,让谢钰对他的脸皮有了新的看法。 接着周崇又说,“情侣约会三条定律,吃饭玩睡觉。我们做过了前面两件事,这最后一件,是不是也该做了。” 他不顾谢钰的挣扎,把谢钰抱坐在腿上,谢钰一开始使劲整牙,两人接触的地方,磨出一片火花。 周崇咬了下他的耳朵,顶顶他,满意地看着谢钰僵硬不敢动弹的身体,“继续啊,你怎么不动了。” “先说好,你再敢乱动,小心我在这‘就地解决’。” “你小心自己别憋出病了,”谢钰感受到tu,n下的火热,掐了把他大腿的软r_ou_,“色·狼。” 他把谢钰抱紧,趴在谢钰脖颈上,“宝贝,这你可冤枉我了,心爱的人在身边,哪个人能做到坐怀不乱,除非不行。” “说什么呢,你才不行呢。”谢钰以为他是在说自己,恼怒地说。 周崇也不反驳,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他到底行不行。 亲吻一番后,谢钰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周崇,唇边牵扯出的银丝,看着很是 y ·靡。 周崇眼眸深沉,他强忍着冲动,把谢钰放下,推开车门,发动车子朝最近的酒店驶去。 “你慢点开,不急。”见周崇开的飞快,谢钰平复下呼吸,说。 “慢不了。”周崇说。 谢钰闻言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欢快的跳动起来,还有种越来越欢的架势。 到了酒店,这是周氏旗下的酒店,前台认识周崇,周崇跟前台,“晚些时候送些吃的上去。” 随后拉着谢钰往电梯走去,很快就到了周崇的房间,谢钰觉得这房间有些眼熟,随即就被周崇接下来的动作,迷乱了思绪。 周崇拉着谢钰进了浴室,一进去就疯狂亲着他的唇,撕咬啃,几番下来,谢钰的唇红肿起来。 “你亲的太用了,我嘴都破皮了!”谢钰嘴唇吃痛,瞪了周崇一眼。 周崇也不说话,边吻边动手,不一会儿就赤·裸相见。 一夜春·宵。 第73章 所谓帽子 谢父一连在情人家待了好几日,等脸上的抓痕消下去了,才从情人家里走。 分别前夕自然是一番缠绵,王柔搂着儿子目送谢父离开。 “妈妈,他怎么又来了?”跟谢钰不相上下的年轻人,抱怨似的说,“他太讨厌了,逼着我喊他爸,我不想喊。” 王柔摸摸儿子的头,说道:“不管你认不认他这个爹,他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知道了吗,儿子。” 年轻人想起谢父满脸油腻的样子,不由得涌出一股子厌恶,“幸好我爸不是他,不然我真是要疯。” “闭嘴!”王柔急忙斥责儿子,“你说什么呢,你就是谢睿的儿子!” 年轻人委屈地说,“是你说他不是我亲生父亲的,怎么现在有说是亲生的,那到底是不是?” 看着儿子充满希翼的目光,王柔把儿子拉进屋里,关上门后,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刚才的话在外面千万不要说出来,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咱们母子肯定要被谢睿收拾。” “妈,那我亲生父亲是谁?”年轻人问。 王柔支吾不清,“这个,我也,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喝醉了。” 年轻人随即释怀,“算了,妈你别想了,我有你就够了,不需要父亲。” 王柔看着儿子的脸,心里是万分庆幸儿子随了她的相貌,不然谢睿那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就信了她的话。 这么想着她嘱咐儿子,“你在外面千万不要被人知道你是谢睿的私生子,也不要跟那些富家子弟一块玩儿,知道没?” 年轻人点点头,王柔这才放下心来,去厨房跟儿子做早饭。 谢父神在在地坐在后面,老张边开车边问,“老爷,是回谢家还是去公司?” “这个先不急,”谢父缓缓睁开眼,“让你打探的消息,打探到没?” 老张说,“老爷,关于谢钰的都被人很好地保护起来,我只查到了关于谢润的消息。” 几天前,谢父派他出去打探消息,他从道上朋友那儿,刚把名字说出去来,那朋友就摆摆手,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他,并劝告他,不要打探不该打探的消息。 他再追问下去,那朋友跟他有几分交情,透漏一点口风,说是上面有人下了死命令,不得透漏谢钰的消息。 经朋友这么一说,老张就明白了,也不再执着于谢钰,把箭头投准了谢润,得到不少消息。 “谢润目前记起了一些东西,并没有完全记起来,”老张说,“老爷,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谢父被老张的话打动,动起了歪心思,“你说要怎么做好呢?” 老张以前是道上混过得,知道的办法比谢父多,思索片刻,他说,“老爷,要不咱‘下手’?” “不行,这办法太蠢了,”谢父立马反驳,“我才刚刚当上谢氏总裁,谢润那边就不行了,你说外人会怎么想,老张你是想害死我啊。” “对不起老爷,是我考虑不周。”老张说。 “没事,你也是为了我好。”谢父表示他不在意。 车里安静了片刻,老张问,“老爷,咱们现在去哪?” “去医院。” 老张顺着那条路,去了医院。把车停进医院停车场,提着花篮紧跟在谢父身后,进了电梯。 老张人很粗狂,加上身上那股子气势,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望向他。 “你出去等我。”谢父接过花篮,在电梯到达前,跟老张说。 老张说,“好的,老爷。” 谢父独自一人提着花篮,在那层找了半天,才找到病房号,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一开,就看见病床上的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故事书,半天没有要跟他打招呼的意思。 “谢润,你也是什么态度,”谢父放在花篮,故意装怒,来试探谢润,“你见到小叔就这个样子?连招呼都不打。” 谢润放下故事书,斜斜望过去,勾着唇笑,“小叔?我可没有你这么贪婪的小叔。” 谢父心里一惊,面上却说,“谢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小叔!” “小叔?”谢润眼眸一沉,玩味地笑道:“我哪来的小叔?就你也配当我我叔?” 他眼神幽深,眼里仿佛淬着光,直勾勾地盯着谢父,“我没有小叔,只有一个哥哥。你最好好好地守着谢氏,别把谢氏给弄垮了,我可不想接个烂摊子。” 重新恢复记忆的谢润,看着和以前的谢润一样,可细看下,那眼底淬着的幽暗,让人心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谢父硬着头皮说,“什么你的我的,你身体不好,我接管谢氏是各大董事投票选出来的,就足以证明我是有能力带领谢氏往前走,你就老老实实在医院养病吧。” 谢润轻蔑地看向他,眼底满是嘲弄,“亏得你是爷爷的儿子,他连最基本的一点都没有告诉你,真是可怜。” 从小爷爷就告诉他,家主跟总裁,只能选一样。谢家历来如此,从不会让一人背上两层身份。 “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可怜,别跟我提那个死老头,”提起老爷子,谢父突然情绪激动,嘶吼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可怜,我再可怜也比谢钰强,一个拥有继承人身份的谢家嫡系子孙,居然还斗不过你这出身低微的私生子,真是可怜又可笑!” 提起谢钰,谢润眉眼见略过一抹惆怅,随即被他掩去,“可惜啊,我这个哥哥,现在过得可是比你都好呢。” 他换了坐姿,继续说,“背后有周家掌权人撑腰,你这小小的谢家,他还真就不放在眼里。” “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何不联盟,一起对抗谢钰呢?”谢父换了个方法,企图说服谢润跟他联手,“他背后有周家又如何,还不是被我逐出家族,除去姓名。” 谢润心尖一动,谢钰他竟是被除名了,为何? 他眼眸一转,问,“除名要有确切的罪证,不知谢钰犯了什么罪?” 谢父神色一松,“ y ·乱。” 谢润,“……” 真是太可笑了! 第74章 所谓秘密 “那些老家伙同意了?” 谢父颇为自得地说,“他们不同意也不行,旁支的那些人拿出的证据,要不是我对谢钰有几分了解,恐怕也会认为照片里的人是他。” 怪不得,谢润松了口气,面上浮现一抹惆怅,“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你就这么让我走?”谢父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打算跟我联手?” 跟你联手,我怕自己得罪周家,外京城待不下去。 心里这么腹诽,谢润面上漫不经心地应付,“ 你也知道周家不好惹,让我考虑考虑。” 谢父以为谢润被自己说动了,面上不由浮现几分自大,用长辈的语气说,“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正准备躺下来的谢润,“……再见。” 谢父一连几日的y霾都消失了,得到谢润的支持,他管理谢家也会容易些,想起谢家那些旁支,就让他头疼。 一个个在他落魄时爱答不理,落脚下石,现在却一个个跟狗皮膏药似的,扒也扒不下来。 人人都想从他手里“咬”出一口“r_ou_”,可能吗? 谢父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一向弯着的脊背,也站直了。 老张见谢父出来,急忙迎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引得谢父面目狰狞,“你说什么?那证据不是早就被你销毁了吗,怎么还会被人找出来!”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被人公布出来,爆出来,他一辈子都毁了。 谢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厉声跟老张说,“你查出来是谁没?查出来,给他‘弄’掉!” 老张瞥了几眼四周,人来人往地不适合说这些私密的事情,他拉着谢父往角落里走去,y影处透着几分凉意,让谢父颤抖着的情绪冷静下来。 他眼里布满了杀意,抓住老张的衣袖,祈求般的说道:“老张你知道的,这事绝对不能爆出来,你知道的,你得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说话间语气不自觉地带上几分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第2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9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29节 “老爷,你放心,你对老张有恩,”老张面容坚定,“老张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给您把这事办妥了。” 他说话的语气太坚定,让谢父稳定了不少,“我知道,你赶快去办吧。” 老张看了几眼谢父,见他无碍才离去,没走几步就听谢父说,“你小心点,别把痕迹留下来。” 老张没回头,“我晓得。” 老张步伐快,几步间就没了踪迹。他走后谢父也没心情留下来了,拿着车钥匙开车走了。 路上握方向盘的手微微抖着,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回过神来。 谢父喃喃道:“不行,这件事不能让我一个人承担,旁支的那些人也有责任。我只是出谋,我没有动手,都是他们动手的,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担惊受怕!” 犯错的,总是想方设法把错的事推到别人身上,谢父也不例外,思及此,他拐弯,拐上了一条小路,加大油门,一会就没了踪影。 这边的谢钰才从睡梦中醒来,昨晚体力消耗过大,一觉睡到太阳升起。 没拉严实的窗帘,透出几缕阳光,刺眼极了。 他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不想被人捏住鼻子,几秒后,他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周崇那张放大的俊脸,正含笑看着他。 “你干嘛,无聊。”打开周崇的手,他翻身继续睡。 周崇没继续打扰他,只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火热,手不自觉地摸上眼前的后背,手感好极了,还没摸几下,一抬眼就看见谢钰正眼冒怒火地盯着他。 他讪笑一声,把手收回来,“你继续睡,继续睡。” “被你弄的睡着了,周崇你信不信我打你。”谢钰伸出胳膊,装作要打他的样子。 周崇“哎呦”一声,求饶道:“人好心美的阿钰,你绕了我吧,绕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说着说着还露出一副可怜巴巴地表情,看起来委屈极了。 谢钰,“……” 大哥你戏真多。 “我还没打你呢,”谢钰笑着说,“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 周崇闻言眼睛亮了下,飞快地在他脸上偷个香,末了还砸吧砸吧嘴,“味道不错,好吃。” 谢钰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够了。”周崇不要脸地说。 他眼尖地瞧见谢钰内侧胳膊上的伤疤,眉头一皱,“你这伤疤是怎么来了,还有你腿上的那些。” 伤疤看这痕迹,应该有几年了。 谢钰伸出胳膊把那道伤疤露出来,用手摸了摸,感觉到指腹下的凸凹,疑惑地说,“奇怪,这里怎么有道疤,我不知道啊。” 似乎想到什么,他狐疑地看向周崇,“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疤?” “说,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面对谢钰的质问,周崇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大方承认,“是啊,我就是偷看你洗澡了,我就是对你倾心已久,就是暗恋你,不行吗。” “……”谢钰哑口一瞬,“你居然对我图谋已久,看不出啊,周叔叔你还是个闷s_ao。” “胡说八道些什么,”周崇在他头上轻拍下,教育道:“什么s_ao不s_ao的,以后不许对外别人面前说,听见没。” “……知道啦。” 两人在床上亲密一番,才起来洗漱,酒店的工作人员送来衣服。 谢钰穿上刚刚好,他不得不y谋论一下,周崇肯定是蓄谋已久,还有昨晚,肯定憋久了,跟狼见到r_ou_似的,咬住他不放。 吃过早饭,谢钰问谢临在哪会面,说了地址,周崇把他送到后。 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去,谢钰不得不答应他一大条要求,才肯回去。 谢临约的地方是一个小茶馆,上次是茶馆,这次还是茶馆。 莫非,他很喜欢喝茶? 侍应生一见他,就迎了上去,“谢先生,请跟我来。” 谢钰跟着他,进了一个包厢。 推开门,谢临正悠闲地品着茶,见他来了,调笑道:“哟,舍得出来了,周崇怎么没跟着你,放心让你自己出来,不怕我使坏?” 第75章 所谓化妆 没理会谢临的突然抽风,谢钰在他对面坐下。 茶香扑鼻而来,室内有暗香浮动,隐隐透着几分舒雅。 谢临为他倒了一杯茶,行云流水的动作,推杯换盏间,可以窥见其中的功夫,没有几年,是做不来这么熟练。 “味道如何?” 谢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入口苦涩,回味清香。” “算你有眼实,这茶可是三叔送给我的,今天特意让你尝尝鲜。”谢临笑道。 “我又不懂茶,让我喝就是浪费,”谢钰放下茶杯,说,“你要我来有什么事?” 谢临笑笑不语,自顾自的加茶,品茶,末了才说,“你还记得你父亲去世的那场车祸吗?我最近查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车祸? 谢钰有些纳闷,几年前的事情谢临现在说起,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他敛了敛神色,“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哪里会记得。” 确实,这场车祸距今已过去了三年,谢钰要说记得,谢临也不一定信。 谢临放下茶杯,敛去脸上不正经的神色,面容严肃地说,“你父亲的那场车祸,对外宣称是刹车失灵,实则不然,是死于食物中毒。” 顿了几秒,他又说,“这件事被人压下去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被那人收买或是被拿住把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连老爷子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那人手段有多厉害。” “什么?怎么会这样?”谢钰心中大惊。 这怎么可能,原书中他们确实是死于车祸,怎么会跟中毒扯上关系? 谢钰不知道的事,从一开始,剧情就偏离了原书的设定,犹如脱缰的野马般,奔向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还不止如此,谢润的车祸,想来也是那人的手笔,只是我没有证据,惩治不了那人。”谢临狠狠锤了下桌子,发出“咚”的一声,茶水都洒出来了。 “你说就说,干嘛跟自己的手过不去,”谢钰听见声音去看他的手,果然红了,不由责怪他,“你说的这是是谁?” 他心里有一种预感,这人他应该认识,或许就在他们身边。 谢临迟疑不决,还是决定告诉他,“你说的不错,那人你确实认识。是谢睿身边的老张,也就是谢家现在的管家。” “怎么会?”谢钰声音高了一节,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小叔怎么可能害我爸,表叔你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错的,我朋友的消息,向来不会错。”谢临说。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过了片刻,谢钰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朋友查消息的时候,不小心露了马脚,他们现在肯定在调查,”谢临拧着眉头,愤愤地说,“就差一点,就可以拿到证据。” “老张有这么大能耐?”谢钰疑惑,“下毒,破坏刹车,撞伤谢润,他自己一个人做的来吗?” 这么多事,要一个人做下来,确实费时间也不容易成功,那老张背后肯定有人帮他。 谢钰的话让谢临陷入沉思,谢钰见他这般也不出声打扰,静静地品着茶,时不时回个消息。 周崇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给他发消息,发的都是些废话。 什么“我想你”“你想不想我”“小宝贝”之类的话,看的谢钰一脸无语。 他还真是有够无聊。 谢钰以前一直以为,周崇是性冷淡者,光看外表的话,周崇就很符合。 可他没想到,还有闷s_ao这一说法,自从确立关系后,周崇是一天比一天变化大,时不时就来句情话,宝贝心肝常挂在嘴边。 简直跟他那冷硬的外表严重不符合,形成强烈的反差萌。 看着倒是挺顺眼的,比他冷着脸顺眼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不假,谢钰现在是越看周崇越好看。 聊了几句,就听谢临说,“老爷子死,谢家旁支来了多少?” 谢钰抬眼看他,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想了下说,“三表叔?他比较突出。” “三表叔?”谢临念了一遍,突然站起来掏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 几秒后,电话通了,谢临忙说,“我知道是谁了,你去查查谢家旁支,重点查谢繁跟他身边的人。” 又说了几句,谢临挂下电话,激动地说,“谢钰,你真个宝贝,哈哈哈哈。” 谢钰,“……” 这是抽风啦? “现在我们要去一个地方。”谢临收起脸上的笑,正色道。 谢钰收起手机,问,“去什么地方?” “医院。” 半晌后,谢钰问,“去医院为什么要包的这么严实?” 谢临戴上脑子,拿起一旁的口罩,“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样子,才比较显眼吗?” 两人身上穿着黑色外套,黑色款裤子,黑色手套,黑色帽子,再加上黑色口罩,手机再拿一把刀,就可以当劫匪了。 谢临看了眼谢钰身上的衣服,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不是伪装嘛,怕人认出来了。” “怕人认出来那你就化妆,”谢钰笃定地说,“我保证你化完妆,你自己都不认识你自己了。” “真有这么神奇?”谢临问。 “你试试就好了。” 谢临打电话让人松开一些化妆品,就开始对着脸折腾起来,边涂抹边说,“这也太难了,谢钰你过来帮我画眉毛。” 他接过眉笔,在谢临眉毛上开始画,边画边瞅瞅,“你这眉毛修没修啊,这毛怎么这么乱。” “……”谢临诧异地说,“眉毛还用修?” “你这说的这不是废话,眉毛不修怎么画,你先查查化妆攻略,我可不想跟一个杀马特一块出门。”谢钰放下眉笔,往椅子上一坐,静静地看着谢临捯饬。 过了片刻,谢临说,“你看我我画的眉毛怎么样?” 谢钰把视线从手机上收回来,抬眼看他,顿时笑出声来,“你确定你画的是眉毛?” 眉笔涂的太重,边边角角还多出来一块,弯弯曲曲的,像两条毛毛虫。 谢临见他笑个不停,拿起惊喜镜子一看,脸顿时黑了。 第76章 所谓中毒 谢父开车一路拐了几个弯,生怕被人发现,他开进一座庭院,脚踩油门,将车停在车库最里面。 他有些后悔今天开这辆出来,熟知他的人都认得他的车,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得抓紧时间跟谢繁说这件事。 庭院很大,四周yy沉沉半天没见个人,谢父心里这会正直打鼓,不由得加快速度往前走。 庭院里一条长路,硬是被他走出了“九九八十一难”的气魄。 他熟门熟路去谢繁的住处,这是谢家旁支的住所,他不好惊动旁人,以免让人生嫌。 谢繁此时正在屋里逗弄美人,好不快活。谢父推开门一看谢繁腿上坐着个美人,两人有说有笑,就气的不行。 当即就骂道:“谢繁你个王八犊子,你还有心情玩女人,蠢货!” 谢繁面色y沉,对女人说,“你先出去,别让人进来。” 女人出去后,谢繁陪着笑,“二哥怎么生这么大气,来,消消气,消消气。” 说着递给谢父一杯水,“这可是老五找到的好东西,喝了它咱去玩儿去。” 谢父没接,“谢繁,咱们的事被人查出来了。” 谢繁手里的杯子一下滑落在地,他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老张今天跟我说,咱们的事被人查出来了,具体是谁查的,我已经让老张去查了,”谢父神色颓废,坐在沙发上,“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们可就完了。” 他捂住脸,“当初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竟会害我大哥,我真是傻。” 谢繁眼中情绪起伏不定,他坐在谢父身边,“这事咱们的都有责任,你可别想不开,自投罗网。” “当初要不是你们哄着我,我会做这种是吗?”谢父怒吼出声,“我告诉你谢繁,我要是进去了,你们也跑不掉。” 谢繁心里也是惊魂不定,谢父的尿性他们都知道,遇到事儿就怕得要死,当初要不是他们兄弟几个,各种哄劝,打死谢父,他也做不来这事。 思及此,谢繁敛去眼中情绪,安抚谢父,“你这就开始慌了,老张不是去查了吗?他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一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老张的手段,可我这心里老是乱蹦,”谢父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惊慌,“我总觉得咱们这次惹上厉害的人了。” 老张的手段及他认识的朋友,都是顶顶厉害的人,这么多年没人查出来,怎么就偏偏这时候查出来了。 谢父说,“会不会是周家?” “周家,”谢繁嗤鼻一笑,“你觉得你那个侄子有那么大魅力,能把周崇迷的找不着北?” 话虽如此,可谢父心里还是不踏实,谢繁一把拉住谢父往外走,“走走走,我有好东西跟你看。” 谢父抬眸疑惑地看他,谢繁打包票地说,“我敢保证你一定喜欢。” 兄弟俩拉拉扯扯地出去了,去了平时玩乐的屋子。 这边的谢临确实犯了难,好不容易查化妆攻略,勉强化好了妆,可接下来就让他犯愁了,拿来的衣服没有他能穿的型号。 “这件不错,你试试。”谢钰拿起一连连衣裙,递给谢临。 谢临犹疑了一瞬,还是接过裙子,直接往身上套,很顺利的穿过头,接过卡在腰上,他用力往下拉,差点没把裙子撑破。 “你别拉了,等会卡住了,就脱不掉了,”谢钰见状急忙劝他,并上手去帮他脱,“等会,你手别弄了,我给你脱。你别动,收收腰。” “怎么收?” “你深呼吸一下,把肚子收一下,不然我拉不上去,卡在那了,”谢钰用力把裙子往上提,可谢临刚才把裙子的拉链往上拉了一些,正好卡在他腰侧,不上不下,“你r_ou_太多了,收下肚子!” 谢临,“……” 他没敢说我这是肌r_ou_,生怕谢钰发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裙子脱下,可把谢钰累死了。 “得了,这些衣服也不适合你,你也别穿了,让他们送些中性的大号衣服过来,你这身材也穿不进去裙子,”谢钰提着饱受折磨的裙子,边缘的线都露出来了,“你看这裙子被你糟蹋的,他们拿的是三个x的,你太胖了。” 谢临胸口被重伤了一箭,他试图解释,“其实我……” 谢钰打断他的解释,“你别说了,先把你衣服穿上,辣眼睛。” 谢临,“……” 他正准备把衣服穿上,谢钰又说,“你别流汗了,妆会花。” 他摸了下额头,一看手上全是白色的粉,“谢钰,我妆是不是花了?” 谢钰定眸一看,岂止是花了,压根脱妆了,他拿起镜子递给谢临,“……你自己看吧。” 谢临看了眼镜子,默默地穿好衣服,拿起一旁的卸妆水,开始卸妆。 弄了半天,是要以原来的样子去医院,谢钰静默半天,直觉得谢临脑子进水了。 “走吧。”谢临卸完妆,拿起墨镜就准备走。 “这里的衣服,就放在这里?”谢钰问。 “等会有人来收拾。”说罢谢临就戴上墨镜出去了。 谢临正坐在车上,正打算开,手机响了,他接通,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话,脸色大变,“好,我马上就过去。” “怎么了?”谢钰模糊听到一些,“医院怎么了?” “谢润中毒进了手术室,现在正在抢救。”谢临说了一句,就开车往医院赶。 怎么会中毒? 他一看谢临面色严肃,也没敢问,拿出手机跟周崇发消息。 [周崇,我中午没法跟你一块吃饭了,谢润中毒了,我得去看他。] [中毒?那你自己小心点,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周崇不耐烦地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项目合作方,心里一阵担忧。 [你不用过来,我跟谢临一块去的,你别担心,好好工作哟。] [你觉得可能吗,要不是这个项目大,我真想现在就去找你。] [那奖励你一个亲亲。] [先欠着,等晚上我再亲。] 两人聊了几句,医院到了,谢钰跟周崇说了句,就收起手机,跟着谢临进了医院。 第77章 所谓秘密 就在刚才,谢父跟谢繁等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先把谢润干掉。 谢润对于谢父的威胁要远远大于谢钰,他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掌握的谢家机密较多,谢父怕恢复记忆的谢润还有后招,就先下手为强,让老张招人给他下毒。 老张以前混黑,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没玩过,他替谢父做过不少事,明里暗里没少干丧良心的事。 混黑的人都讲究道义,谢父以前救过他的命,作为回报,他要效忠于谢父,当谢父手里“清扫车”,替他扫平前面的挡路石。 三年前,他听从谢父的命令,毒害了谢润的父母,并将他们伪装成刹车失灵导致车祸死亡的假象,蒙骗外人的眼睛。 三年后,谢父又让他去毒害谢润,老张依言去办,只是却将一击毙命的毒换成了有毒的食物,让人假扮成护士,去给谢润送饭。 护士把饭送过去,看见谢润吃了,才走出去。 谢润也不是个傻得,他吃进嘴里一口,就见护士还站在那不动,他眼中划过一道光,拿起筷子又吃了几口,护士才出去。 他咽下嘴里的饭,喃喃自语,“难不成是哥哥的人,看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谢润饭吃到一半,突然胃里不舒服,他疼的浑身直冒冷汗,伸长胳膊去暗铃,没一会儿就进来一个护士,见他这样急忙拿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就在她打电话的空隙,谢润疼的昏过去了。 谢临带着谢钰进了医院,他让谢钰在手术室门前等着,他则去了谢润的病房。 两人分开来,谢临推开门一看,果然如他所料,里面什么都没留下,连筷子都被人拿走,只剩下一些汤汁洒在被子上。 他伸出手沾了一些闻闻,按理来说,谢润生病住院吃的都是清淡的食物,这残留下来的汤汁,味道怎么这么重,莫非这汤里面被人下了东西? 谢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剪刀,把被子剪开,放进随身携带的袋子里,试图在病房里找到其他的线索。 谢父姗姗来迟,喘着粗气跑到手术室门前,被路过的护士斥责,“医院里禁止乱跑,万一撞到病人怎么办。” 谢父一把年纪被个小姑娘说的面红耳赤,讪讪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手术室,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谢钰,他掐了大腿内侧的嫩r_ou_,当即眼眶泛红,“谢润怎么样了,是食物中毒还是病复发了?” 谢父的这个问题可以说是非常露馅了,谢钰没反应过来,只说,“还在里面呢,具体的还不知道。” 谢父心里一惊,差点露馅了。他悲切地说,“到底是谁跟我们谢家过不去,真是欺人太甚。” 边说边用余光瞥着谢钰的神色,谢钰没工夫搭理他,只说,“不知道。”就低垂眼眸,一副不愿谈话的模样。 谢父闻言也不再说,静下心来等手术完成。 不对啊,医生根本没说谢润是食物中毒,谢父是怎么知道的? 谢钰反复琢磨着谢父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拿出手机,给谢临发了短信,让他来手术室。 他则是仔细观察谢父的神色,谢父泛红的眼眶下,藏着一丝惊慌,他为什么会惊慌?难道这一切都是谢父造成的。 谢钰敛去眼中深色,直直地盯住他,不着痕迹地问,“小叔,你说是什么要害阿润,丧心病狂地一次又一次加害于他?” 谢父心里发虚,根本不敢看谢钰的眼睛,“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神色躲藏,手指不自觉地蜷缩着,显然是心虚了。谢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又问,“那小叔,要不要让周崇帮忙查查,他身为周家家主,势力应该不小,让他查也快些。” 谢钰又说,“周崇的手段小叔相必也了解,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这四个字,他咬的很重,直戳在谢父的心里,身体颤抖着说,“不,不用了。” 随后又说,“再怎么说他也不是谢家人,咱们家的事,没必要让一个外人cha手。” 谢钰“哦”了声,意味深长地说,“可是,我也不是谢家人啊。” 这句话把谢父说蒙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叔真是贵人多忘事,”谢钰勾着唇角,眼神讥讽地看着谢父,“我被小叔你,除名了。” 见谢父低头不语,谢钰说,“再者说,周崇他是我男朋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何来外人一说。照小叔这个说法,岂不是我也是外人了?” 谢父心知周崇一查,肯定会查出不少事,周家的人调查本领堪称一流,要是让周崇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查出来,可够他后悔的。 打定主意的谢父,正准备出言相劝,突然一声表哥,将他的思路打乱了。 扭头一看,谢临正冲他笑,“表哥,你怎么来了?” 说完他把墨镜一摘,跟老爷子年轻时的面容有几分相似,谢父一愣,到嘴边的话忘了言语,直直地看着谢临的面貌。 第2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30节 谢临表面上是谢家的远方亲戚,可背地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是老爷子的私生子,可碍于老爷子的颜面,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以至于谢父不知道。 可越长大谢临的面貌就跟老爷子越像,站一起,看起来就想父子。 谢父还记得小时候有佣人嘴碎,说谢临不是什么远方亲戚,而是老爷子的儿子。 从那以后,他就没再见过那个佣人,这件事也成了谢父心里的秘密。 而现在他将直面这个秘密。 谢父抖着声音问,“谢临,你是不是老爷子的私生子?” 此话一出,正在交谈的两人齐齐看向他,谢临瞬间反应过来,挑眉反问,“你觉得我是吗?” 这挑眉的动作,跟谢父记忆里,老爷子挑眉的动作完全一致,原本有五分把握,现在变成八分。 “我说,你是你就是吗?”谢父没有发觉他的眼神变了,眼里带着杀意。 “你说是就是吧。”谢临无所谓地说道,一点也不在意谢父的看法。 第78章 所谓命令 谢父惊疑不定,一时间没再说话,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谢临觑了眼谢父,便同谢钰交谈起来,“谢润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他悄悄拿出手机给谢钰发消息。 [叫我来是有发现?] 谢钰手机响了下,他慌忙把手机调成静音,瞥了眼谢父,谢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看过来。他才点开哪天消息。 他沉思片刻,回道。 [刚才小叔一来就说,问谢润是食物中毒还是病发,我有些奇怪就给你短信。你说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谢临收到消息,点开一看,半晌才回了句。 [先静观其变,等出去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掩去眼中的情绪,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讨论起来。 他们讨论的热切,反观谢父这边,就显得有些坐立难安,不说谢润会如何,后边还有周家撑腰的谢钰。 现下又来了一个疑似老爷子私生子恶心谢临,谢父头都要大了。 他眼中凶狠毕露,心中有了思量。 “公司还有些事情,我得过去看着,”谢父站起身,和煦地说,“谢钰,你要没什么事就在这陪着谢润,等谢润醒了给我打电话。” 谢钰心说我连你手机号都没有,怎么打? 面上却应道:“好的,小叔慢走。” 谢父深深地看了谢临一眼,抬步超前走,步伐急促,好似后面有狗追追着他。 他一走,谢临当即冷哼,“这种亲人不要也罢。” 谢钰笑了下,“那你也说了不算啊。” 谢临意味不明地笑笑,“你就等着吧。” 撂下这句话,无论谢钰怎么问,他都不再开口说,谢钰只得放弃追问。 谢父大步跑出医院,气喘吁吁地坐在车上,等气喘匀了,立马拿出手机给老张打电话,“老张,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老张略显憨厚的声音响起,“老爷您尽管吩咐。” “谢临跟谢钰在医院,你派人在医院门口盯住他们,”他眼里泄露出杀意,“等他们出了医院,找个地方做了。” 老张明白谢父话里的意思,犹豫片刻,还是应下,“我明白了,老爷是打算将他们弄掉?” 这种活老张为谢父做过很多,但谢钰身后有周崇,他得掂量着来,不能硬碰硬,ji蛋碰石头这种事,他不能做。 谢父听了他的话显然不悦,“老张,我要他们死在那,你明白吗?” 老张第一次生出了反抗的心思,却还是耐着性子应下,“好的,我这就派人去。” 挂了电话,谢父解决了一件心事,笑容满面的去了公司。 这边老张放下手机,面上带着凝重,一旁的兄弟见了,问,“张哥,怎么了,是不是那老头又给你下命令了?” 又一个兄弟说,“要我说啊,张哥你干脆把那老头做了,省得他一天到晚的去祸害人。” 老张神色闪过犹豫,随即掩去,他厉声呵斥,“都闭嘴,干我们这行的,最讲究一个‘义’字。” “我也知道他事多,可哪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救过我的命,我替他做事是应该的。”老张说。 “张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报恩,可你也要想清楚,干掉他们是很容易,”跟老张关系比较好的兄弟劝道:“可张哥你也知道谢钰身后有周崇撑腰,咱要是干掉谢钰,以后就完了。” 此话一出,兄弟们附和道:“是啊,张哥,你不能光没了报恩,就不顾咱兄弟的死活了吧?” 兄弟们的话让老张陷入沉思,他们说的也对,干掉谢钰容易,可他背后的周家,却是个棘手的存在。 干掉了这辈子就完了,可是不做,谢父那边没法交代,老张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其中一个兄弟,见老张神色不虞,眼睛滴溜一转,出了个主意,“张哥,咱可以来场小意外,让他们受点轻伤,那老头要追究起来,咱也可以反驳。” “是啊,张哥咱可不能毁了后路,咱跟周家碰不起来。” “张哥,这个主意不错,咱就这么办呗?” 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屋里乱作一团,将老张飘飞的思绪拉回来。 他面色一沉,“干什么呢你们,这不是菜市场,嚷嚷什么啊!” 兄弟们立马闭嘴不言,眨巴着眼看向老张。 老张,“……” 他轻轻嗓子,将手背到后面,“你们说的我都明白,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去办。” 老张又补充道:“等过段时间我就去跟他说,再不管他的事了。” 兄弟们齐声欢呼,“张哥威武,张哥威武!” 老张脸上难得带上笑,“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老二你做事严谨,带几个人去医院守着。” 老二说,“是,张哥,你们几个跟我走。” 兄弟们也都磨磨蹭蹭地走了,屋里只剩下老张一个人,他正在查资料。 医院这边,谢润从手术台推了出来,医生摘下口罩,“家属在哪?” 谢钰急忙上前,“我是家属。” “病人肠胃受损,这段时间不要吃刺激油腻的食物,等会我会给你一张列表,”医生说,“病人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次手术过后,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康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医生。”谢钰诚恳地道谢。 跟着医生进了谢润的病房,原先床上的被子床单都换了一遍,甚至连垃圾桶都换了个新的。 谢润被医护人员抬到病床上,他此刻安静地躺在床上,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让人看了都心疼。 医生摆手示意谢钰出来,谢钰跟着医生出去,“还有什么事吗?” 医生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手术过程中,我们发现病人胃里的食物,算是有毒食物。” “怎么回事?”谢钰冷着脸,“他吃的饭里怎么会有毒。” 医生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欲言又止的看着谢钰,转身走了。谢钰站在门口思索,谢临突然出声说,“我们可以从这个医生身上下手。” 谢钰,“?” 谢临忍不住敲了他一下,“你这个笨蛋,迷糊什么呢。” 他说,“这个医生肯定知道很多事。” 第79章 所谓盯梢 说完,谢临就拿出手机,让人去查刚才那个医生的背景。 护士把医生写的列表拿过来给谢钰,并嘱咐道:“病人以后也切记不可以经常吃刺激性的食物,以免造成胃部负担过重。” 谢钰接过列表,道完谢,等护士走后,他站在病房门口看谢润,不由得叹口气,吃口饭都能中毒,这幕后之人当真是爱他爱的热烈。 两人又在医院待了一会,谢钰叮嘱护工一些事情,也跟着谢临出了医院,他要去找周崇。 医院在盯梢的几人见他们出来,目不转睛地盯住,视线跟随着他们的步伐摆动。 也许是太过专注,等人都上车,发动车子了,几人还在聚ji,ng会神地盯梢,一个个目光呆痴,定定地看着医院门口的走廊。 没一会儿,谢临发动车子走了,老二急忙推了把开车的,“快跟上,跟上。” 那小伙急忙掉头,可晚了一步,谢临早早就把他们摔选了,连车屁股都找不着了,老二狠狠锤了小伙,骂道:“妈的,让他们跑了,你怎么开的车?!” 小伙也很委屈,“我就这样开的车。” 老二一看他这样,脸上浮现一层怒气,就想动手,被后面的兄弟拦住,“二哥,消消气,消消气,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另一个也劝道:“就是,二哥消消气,咱不还有机会呢嘛,张哥又没要求时间。” 老二脾气说收就收,一会儿就露出笑来,剜了那小伙一眼,“记住了,下不为例。” 那小伙急忙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几人商量后一致决定,等明天再来守,开车走了。 谢临一脚油门把车停在周氏门口,示意谢钰下车,“行了你去吧,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谢钰打开车门,目送离去,这才拿出手机给周崇打电话,电话响了几秒就被人掐断,他当场就懵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猜测可能周崇正在忙,准备给他发条消息,他打算发完消息就回医院去看谢润。 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谢先生留步。” 他转身去看,一身正装戴着金丝边框眼睛的男人,正喘着粗气看向他,他轻声问,“你叫住我,有事吗?” 男人扶了扶镜框,“我是周总的助理,他正在开会,不方便出来,所以让我来接你。” “我现在要去医院照顾我弟弟,你给他说一声。”谢钰敛目。 助理苦笑一声,“这可不行,周总让我一定把你带上去,我可不敢违抗他。” 谢钰眉间松动了些,淡淡地说,“带路吧。” 助理松口气,示意谢钰跟他来。 两人一路走进公司,助理神色淡然,带着谢钰进了电梯,直通周崇办公室。 助理将他带到办公室门口,并说,“周总开完会就会过来。”就走了。 谢钰推开门,一大束花放在极为显眼的地方,一推开门就能看到。 然后一阵音乐响起,周崇穿着西装,款步从休息室出来,手上捧着一束盛开的玫瑰。 第80章 所谓求婚 周崇脸上盛满了笑意,他在谢钰身前停住,眸子里洋溢着喜悦,“谢钰,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着他单膝下跪,一手举着花,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ji,ng致的小盒子,把花放在地上,伸手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闪亮的鸽子蛋。 单膝下跪,捧花再加上周崇手里的戒指,谢钰出神的老张周崇。 那张俊朗的容颜洋溢着喜悦,眼里是明晃晃的期待,静默片刻,就在周崇脸上的笑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谢钰才说,“还没见过家长,你就求婚,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周崇抬眼正对上谢钰调侃的眼神,巨大的幸福感砸在他心头,他恍惚一瞬间,随即站起来,把那枚戒指戴在谢钰的手上,态度强硬地开口,“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离不想干的人远一点。” 谢钰失笑,哪有人这么硬气的求婚,“你说的不想干的人是谁?” “你知道的,别装傻,”周崇不满的咬了下谢钰的鼻尖,随后一把将他抱起,走进了休息室,“乖,说些我喜欢的话。” “我哪知道你喜欢听什么?”谢钰随着他的动作,抱住他的脖子,白了他一眼,“当我下来。” 挣扎一下,周崇收紧手臂,短短的几步路,硬是被他走出结婚的气势,傻笑着凑到谢钰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说!”谢钰锤了他一下,脸色爆红。 “哈哈哈哈,入洞房喽!”周崇大声笑着,心情很好的抱着谢钰进了休息室。 以下省略一千字。 一番云雨过后,周崇给谢钰盖好被子,在床边静默许久,才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笔记本跟他父亲视频,老人家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周崇的好心情。 周老瞥了小儿子一眼,口气说不出的微妙,“办完事了。” 周崇紧紧绷着的嘴角,只瞬间就破功了,脸上露出傻兮兮的笑,“嗯。” “瞧你这样,谢家那小子,你怎么骗到手的,”周老有些看不下去小儿子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出言嘲讽他,“我看你啊,还是好好挣钱吧,你也就这点让人喜欢。” “你找我什么事,没事的话我挂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呢。”周崇也不在意父亲的嘲笑,他的好只要谢钰知道就行了,别人的看法他也不在乎。 周老被他呛住了,见他手一动,忙说,“别挂别挂,我还有事没说呢。” 说来也怪,几个孩子,就这个老幺就得他心,可这个老幺好似生来就是跟他想克,偏生还拿他没办法,周老心里那个不甘啊。 可周老也明白,小儿子单身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对象,他面上不说,心里也是高兴的。 周崇拿眼神看他,周老犹豫了一瞬,面色严肃地说,“你是不是该把那小子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似乎觉得这话显得他过于急切,末了又加上一句,“你几个哥哥姐姐都想看看。” 沉吟片刻后,周崇说,“过几天吧,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就带他回去。” 这件事还得跟谢钰商量着来,虽然刚才求婚时谢钰那般说,可周崇心知谢钰的脾性,是急不来的。 一说起这事,周老恨铁不成钢的骂他,“臭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媳妇弄跑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我还有事,再见。”周崇话落,就切断了视频,专心忙着手头的工作,嘴角沁着笑。 那头的周老被儿子挂断视频,气的不行,“这臭小子,就他这副脾气,有人跟他,就是他走了狗屎运,还敢挂我视频,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还要管家把他的尺子拿来,一旁的老大见状,推推身边的老二,老二神在在地当看客,还帮着周老说话。 老大瞪了他一眼,劝起了周老,一闹一劝,让偌大的房子热闹起来,有了人气儿。 自那天求完婚,周崇明着暗着占谢钰便宜,时不时亲下,摸下,让谢钰很是无奈。 谢润在医院又住了几天,他在周氏医院来回跑,脸上的r_ou_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下去,把周崇心疼的不行。 那伙人那天没逮到谢临,就认准了死理,在医院外面等了几天,次次都让谢临躲过去,把老二气的不行。 几个人商量许久,测定了一个计划。 一路堵在医院门口的路上,一路堵在医院,见人出来了就发信号。 计划出来了,可至始至终他们都没等来谢临,倒是见了几回谢钰,可回回都是周崇送他,几人不敢对周崇动手,计划一时就搁置了。 谢临这几日一直待在朋友那查资料,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连朋友都打趣他,说他的黑眼圈堪比国宝,对此他只是淡淡一笑。 他查到谢父这些年来做过的肮脏事,花了半天的时间把证据整理完毕,想起谢钰昨天打电话说的事。 犹豫了一瞬,他把证据备份,让朋友去把这些证据送到周氏,就肚子开车去了医院。 再怎么说谢润也是他侄子,谢润自那天起他还没去探望过他,谢钰说的对,上一辈的恩怨是非,不该强加在这一辈身上。 那伙人等了七八天,也没见谢临进医院,今个忽然见到人,感觉有种不真实感。 老二忽然说,“掐我一下。” 他身旁的人怎样使劲掐了下,末了还问,“这力度还行吗?” 老二强忍住不悦,打开对讲机,“注意休息,目标人物来了。蓝色外套黑色裤子,车牌号……警戒警戒。” 收到消息的两人,迅速进入状态,眼睛直直地看着来往的车辆,不放过任何一辆可疑车辆。 谢临问候了一番就从病房出来,照例开车出去,余光瞥见后视镜,发现后面有两辆黑车一直紧紧跟着他,他嘴角一勾,故意放快速度,后面的车也跟着加速。 几番下来,谢临确定了一件事,他决定加速甩开身后的黑车,像离弦的箭头一样,飞速向前驶去。 第81章 所谓车祸 身后的车紧追不舍,终于在一个红灯路口时,追上谢临。 这里地处颇有些偏僻,来往车辆较少,老二瞅准时机,就往谢临车上撞,一来一回撞了好几次,把谢临的车撞到绿化带上。 他们停留片刻就开车走了。 谢临昏昏沉沉的趴在方向盘上,身上流了好多血,腥咸的味道充斥着口鼻。 他要有准备,在那两辆车撞过来时,他就选了处受伤力度最小的地方,没想到那几人这么张狂,接连撞了几回,将他的车撞到绿化带上,车头都被撞烂了一个窟窿。 因为失血过多,他不甘心死在这,张着嘴用力呼吸,把口袋里挤得破损的手机,费力的从口袋里掏出来,就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大喘着粗气,全身都叫嚣着疼。 滑动手机,在屏幕上轻轻点了几下,拨了出去,他没说话,只在屏幕上敲了三下,手机就被那头的人挂断。 他满意的扯扯嘴角,终于忍不住合上眼皮,整个人昏迷过去。 谢钰此时正在医院陪谢润聊天,虽然谢润记忆恢复了一些,据他所说只恢复了一部分,可谢钰还是无法把谢润丢在医院,有空就去陪他聊天。 窗外的天色说变就变,只瞬间就y暗下去,下起了毛毛细雨。 枯黄的落叶被风吹着落地,倒成了一处别样的风景。 谢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盘告诉谢润,他以为谢润会很生气,可谢润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我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动作,只是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沉默片刻后,谢润讥讽地笑了笑,“狗急跳墙,果真不假。” 正如谢润所言,谢父现在正是火烧眉毛,他资质平平,族中老人都不满他一人坐大,还有三爷爷说了十五就有转机,果真不假。 十五那一天,谢父被几个不轻易出面的股东拦住,他们都是族中数一数二厉害的人物,就连老爷子也得礼让三分,他们同谢父开了一场小型的会议。 大致意思就是,族长之位跟谢氏总裁,两样任选其一。 谢父当然不乐意,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还要白白送出去,换做谁都不乐意。 那几个股东可不管他乐意不乐意,把谢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小册子给谢父看,里面第一条就是,外跟内不可同时拥有。 外就是谢氏的生意,内是谢家子弟。 谢父当时就傻眼了,他在谢家待了几十年,也不知道这条规矩,这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位股东说,“这小册子,前任家主给二少看过。” 意思很明显,就是看不起你。 谢父一听这话,当即脸色就变了,他平生最恨别人轻贱他,现下也只能忍住怒火,和笑的圆过去。 这几位股东可是软硬不吃,丝毫不把谢父放在眼里,给了他一个期限,要是谢父不把谢氏总裁之位让出来,就联名罢了他的族长之位。 谢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辈手里有一份联名册,只要在上面签字的人超过十个,你这个家主就算是被罢免了。 签字需要家族中有成绩的子弟,恰好谢临他三叔门下子弟众多,不愁没成绩的人。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谢钰勾着唇角,“三爷爷已经准备让人去签联名册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出结果了。” 跟他的心情截然相反的谢润,重重叹了口气,“只怕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别说谢父那个性子,难保他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别担心,有周崇出马,”谢钰自豪地说,“量他也不敢狗急跳墙。” 这话一出,下一秒就被打脸,他手机响了,是周崇打来的,“谢钰,你在哪?” 他语气很惊慌,没了平日里的稳重。 谢钰收住笑,说,“我在医院,怎么了?” 直觉告诉谢钰,出事了。 “你就待在医院不要出去,等着我去接你。”说完周崇就挂了电话,让谢钰很是摸不着头脑。 周崇刚挂完电话,紧接着又一个电话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你是这手机主人的侄子吗?他出了车祸正在前往xx医院的路上。” 谢钰闻言呼吸一滞,跟谢润对视一眼,稳住神色,“好,我知道了,谢谢。” “你先别出去,周崇刚才那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谢润随即反应过来,见谢钰要出去,忙说。 “我不出医院,我就在医院门口等着,”谢钰背对着谢润,语气复杂,“谢临,我是把他当成亲人看的,跟你一样,我不能不管他。” 末了他转头看谢润,“别担心,会没事的。” 谢润恍惚觉得,谢钰是真的变了,他说,“那你小心点,哥哥。” 谢钰摆摆手,就出去了,等他没了身影,谢润才收回视线,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也不知为何。 因为下着蒙蒙细雨,天色较暗,谢钰在医院里面等了一会急了,没有听周崇的话,出了医院,站在大门外等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几辆,谢钰都没有等到拉着谢临的那辆,雨越下越大,谢钰不得不站在医院门口,有遮挡物的下面,避免被雨淋shi透。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谢临过来,谢钰拿出手机打了那个陌生号码,“你说的医院我到了,他人在哪?” “我们离医院还有几百米,你要是不放心大可来接他,”那人早就料到谢钰会这么问,激他道:“你往左走,就能看到我们了。” 谢钰依言往左走,走了大概有几百米,雨水把他身上都淋shi了,他捂住手机,狼狈不堪,“你们在哪?” “就在你身后。”那人笑着说,却莫名给了谢钰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还没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捂住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在口鼻中,他挣扎了几下,就昏过去了。 谢钰被男人带上身后的黑车,慌乱中,他的手机掉在地上,亮着的屏幕上面有来电显示,可一会手机就灭了光。 一切罪恶都被雨水冲刷掉,在夜幕中掩去痕迹。 第82章 所谓查找 等周崇来到医院时,打了谢钰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他暗道不好,急忙进了病房找谢润。 小跑着进了电梯,周崇给助手打了电话,让他去查谢钰的手机定位,以及最后出现的地方。 因着上辈子出现过一次意外,周崇在对待谢钰安全的态度上,是一百个不放心,在初遇时,就在谢钰手机里还有身上放了特殊的定位器。 手机里的定位器助手可以查看,而谢钰身上的定位器只有他能看,只要谢钰不把那枚耳钉取下来,不管在哪他都找到谢钰。 电梯到了,他跑着进了谢润的病房,推开门见里面只有谢润一人,他的心猛地凉了。 “他人呢?”周崇厉声问道,周身萦绕着戾气。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1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31节 谢润正在看书,见周崇进来嘴边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听他这么问,上扬的弧度骤然落下来,冷着脸说,“哥哥他出去接谢临的救护车了。” 随即似乎想到什么,他抬眼看了下桌上护工买来的钟表,不由得神色一变,“不对,这都半个小时,也该回来了。” 周崇强自忍着心里的怒意,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出汗了,后背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触感黏腻。 他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些小事,追问道:“谢临根本没有进这家医院,你们被骗了。” “怎么会!”谢润大惊失色,“那怎么办,谢钰,谢钰他肯定出事了!” 或许是兄弟之间特殊的感应,谢润直觉觉得谢钰肯定出事了。 他望着周崇,平时冷静如期的男人,此刻早已没了平日的定力,因为跑着进来,打理得体的头发散落下来,裤腿上也沾染了点点水痕。 “我知道。”周崇闭上眼,再睁开时,眸子里一片冷凝,随之转身往外走。 “你等一下,”谢润喊住他,“我记得是一个男人给谢钰打电话,尾号好像是4679,你去查查,或许是个线索。” “多谢。”周崇停住脚步,手指攥成拳,冷声说。 “不用谢,”谢润认真地说,“你要把我哥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周崇打开门,丢下一句,“还用你说。” 谢润嘴角微扬,随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他眼眸变得幽深,面容冷淡地跟对面的人讲话。 事不宜迟,周崇坐上车就跟手下的人打电话,边开车边说,“去查一下尾号为4679的手机号,持有人是男性。对了手机定位出来没,在哪?” “老大,就在你左边大约100米处。”手下说。 他把车停在手下说的地方,并打开谢钰身上的定位器,查找谢钰的位置。 信号一直断断续续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没有出京城,目标方位在西方。 周崇又说,“去查一下我所在地方西方的地方,有没有废弃的工厂或是信号不好的地段,排查后告诉我。” 手下说,“是,老大。” 周崇下车根据手下的指引,找到了一部泡在水坑里的的手机,屏幕碎了几瓣,估计还进了水。 他把手机捡起来,拭去上面的水放进口袋,随后他开车去了三哥的公司。 周柯是周老第三子,专攻电脑,在所属专业上可以说是非常厉害,破解手机里的东西,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周柯专门弄了个实验室,用来攻克那些难题,地处偏僻地带,用他的话说,清静。 周柯跟往常一样在实验室里做“题”,厚重的实验室大门被人打开,他疑惑地看向门口,心里纳闷极了,他这里平时可是没人来,而且外面貌似还下雨了,这种天气来并且打得开实验室大门的人,不超过十个人。 他好整以暇地等着,摆出一副叼上天的姿势迎接来人,等门完全来了,他说,“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我,价钱我……”可是会增加的。 后面那几个字被周柯吞进肚子里了,他试探性地问,“老七,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他看着周崇满身狼狈,吓得他连说话的音都提高了几个度。 “别废话,把我查查这手机最后一通电话,尾号是4679的手机,主人的信息。”周崇看着周柯,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在他面前,一副不愿多谈的冷漠表情。 被周崇冰到的的周柯,心里腹诽,面上带着笑的愉快的,拿过手机,开始干活。 周崇心里烦躁的很,像是心脏被人紧紧攥着,全身蔓延开来的痛。 周柯在等待破解的途中,看了周崇一眼,叹了口气,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新毛巾,扔到周崇身上,没好气地说,“你看你这样,哪里还有往日周家主的从容淡定。” 周崇接过毛巾,把脸上的雨水擦掉,苦笑一声,“三哥,要是三嫂被人绑架不知所踪,你还会如现在一般吗?” “你说的都是废话,”周柯像往常一般接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闪着光,“该不会是我未来的弟媳被人绑架了吧?” 平日里见惯了周崇的强大,咋一看狼狈的周崇,周柯心里涌出一股子不知名的情绪,他燃起干劲,坐在电脑前猛敲键盘,几秒后,出现了个人身份信息。 “这人是混黑的,老七你媳妇什么惹上这帮亡命之徒,”周柯摸着下巴,似有几分忧虑,“这可不好办啊,你知道的,这种人最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你媳妇就危险了。” 周崇瞥了眼电脑上的人名信息,跟手下说,“查孙强还有老张的行踪,刚才的查出来没?” 手下忙说,“查出来了在西方有一个石油废弃工厂,哪里信号不好,地处隐秘,很少有人知道。” “我们查出谢睿跟这场绑架,有着直接关系。” “谢睿?”周崇周身泛起杀意,“吩咐下去,加大对谢氏的控股,我要在明天看到结果。” 手下说,“明白了。老大。” 就在这时,周崇的手机显示有新的来电,并且尾号正是4679,他眼神冷凝,挂断跟手下的电话,示意周柯查找手机信号来源,按了接听。 “你是周崇吧,我们绑架了你小情儿,九点半,带着一千万到xx石油厂来,不然我们就撕票!” 第83章 所谓争吵 周崇眼眸生冷,嘴角沁着一抹嘲讽,“一千万,你给的时间太短了,银行一下子取不出这么多。” 绑匪像是早有预谋一般,顿了一下,换了个声音,粗糙沙哑,“以你的能力,从银行取一千万出来很容易,别玩花样,否则我弄死他!” 语罢,让人在谢钰身上打了一拳,疼痛呜咽的声音传过去,让周崇淡然的神色一瞬间崩塌了。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住手!你们要是敢动他,我保证你们拿不到一分钱!” 绑匪很满意他的反应,这时声音又换了,听着似有几分耳熟,“希望周总能尽快筹到一千万,毕竟时间不等人。” 绑匪把电话掐断,望着谢钰若有所思,“我是不是要的少了,看周崇的态度,我要一亿他也能给的出。” 一旁的小弟瞥着眼说,似是不屑,“就他值一亿?张哥你别逗了,走哪一亿干什么不好,非得玩到情儿身上。” 绑匪头头就是老张,谢父被几个股东要挟,公司的流动资金被扼住,迫不得已谢父想出了这个办法,并交代老张一定要让谢钰死在那里。 对谢父的命令,老张从来都是无条件执行,可是他渐渐的厌烦了起来。 跟着他的兄弟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他不知道在得罪周崇之后,他们能不能脱身。 “把手机拿来,”老张跟小弟说,“我也觉得一千万太少了,毕竟他可值钱了。” 小弟依言把手机递给老张,再次拨通了周崇的电话。 响了几秒后被人接起,“还有事?” 绑匪一愣,随即质问,“你不是周崇,周崇人呢?别想耍花样,否则我们就撕票!” 接电话的是周柯,他闻言滞了一瞬,反应过来当即就嘲讽,“喊什么喊啊,他去筹钱去了,你真以为一千万那么好拿出来啊。” 绑匪换了个声音,威胁道:“你最好说话小心点,我这个人不禁吓,要是刀不小心落到他身上……” 听着这明晃晃的威胁,周柯第一次对外人产生无奈感,他软了口气,却不想被绑匪一句话破功。 “我觉得他很值钱,所以我再追加一千万,”绑匪说,“我把时间往后移移,凌晨两点半,见不到两千万我们就撕票!” 周柯忍不住,“你们以为我们是开银行的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千万现金,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小弟在旁边接了句,“是啊,张哥我们还不如去抢银行呢。” 拿着手机的老张低声喝道:“闭嘴!” 周柯眼睛一亮,随即在电脑上敲了几下,屏住呼吸,等待着信息出来。 那边的绑匪挂了电话,却是在争吵,老张怒不可遏,“你刚才cha什么话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话可能就坏了我们的整个计划!” 小弟被吼的低垂着头,神色低迷,老二急忙过来打圆弧,“都是兄弟,不就是一句话嘛,张哥也消消气,他就是个孩子,你吓他做什么。” 他把小弟拉到一旁的角落,难得细声细语的跟他交代着,见人情绪恢复过来,就让他去看守人质。 这小弟是刚来没多久,有些规矩他不清楚,所以带着些稚气,瞧着还有几分孩子气,跟他那个时候很像,所以待他多了几分宽容。 老张把老二喊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一番耳语过后,老二睁大眼眸,“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哥你知道的,我们绝……” 老张打断他的话,脸上带着几分决绝,“老二你不用说了,你把东西带来,等拿到钱之后你们就走,我留下来处理。” “不行,大家都是兄弟,要走一起走!”老二怒吼出声。 老张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托孤的意味,“我是大哥,我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老二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兄弟,以后他们就靠你了。” “都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话,我们都听了那老头的话给他绑人了,怎么还要替他灭口,”老二祈求道:“哥,你不能这么做,周崇他不会放过你的,哥,咱收手吧。那老头他不是个东西,你欠的咱们兄弟给他卖命几年早就还清了!” 老张沉默片刻,“你让我想想。” 老二见他神色略有浮动,再次说,“哥,你不能光想着那老头,我们兄弟几个还要靠你吃饭呢。” 老张看向老二,面容坚毅,眸子里还跟初见时一样,带着崇拜。 他当初就是靠着几个兄弟的崇拜、依赖,才活到现在,思及此他重重叹了口气。 “大家伙都想好了吗?”老张大声说,“兄弟们跟了我老张这么些年,我老张很感激兄弟们的不离不弃,可我也知道这次我们怕是不能善了,兄弟们要走的我老张绝不拦。要走赶紧走,等人来了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几人对视彼此,坚定道:“我们都是张哥养活的,跟张哥共进退。” 老张眼眸shi润了,看着这一帮兄弟,心中有了想法,面上却道:“好,让我们共进退。” 晚上八点。 周崇带着一个大箱子进了实验室,周柯正在查信息,听见动静,转过身神色认真,“他们又加了一千万。” 他神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我带了两千万。” 周柯又转过身去敲电脑,感叹一下,“所谓红颜祸水就是这样了吧,他们要一亿你是不是也毫不犹豫的给?” “嗯,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周崇把手下查到的东西很周柯说,“他们应该有七八个人,这场绑架是谢睿主使,老张是领头人,你主要把老张干过的事查出来。” “明白。” 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过后,周柯说,“老张原名陈览,老张是他的化名,是陈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你说我们要不要从这里下手,对付陈家。” “不必了,将他做过的事查出来,交给警方,对付这种人,用警·察就够了。”周崇淡淡地说,神色闪过担忧。 “别担心,他们不敢对弟媳对手,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弟媳背后有你,他们还怕你跟他们真动手呢。”周柯安慰道。 第84章 所谓解救1 “动手?”周崇冷冷道:“我怕他们脏了我的手。”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周柯一边敲电脑一边说,“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来应付警方,我带着人去。”周崇说。 “那你自己小心点。” 周崇让手下把xx石油厂的构件图找出来,分析一番后,采取左右包围法。 两波人分别从后门进去,兵分两路,一路控制绑匪,一路解救人质。 周柯把证据复印下来,发给了自己一个警·察同学,两人交谈片刻,把谢父逃锐的证据移交检察院,另一份则是送到了警·察局。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漆黑一片,不禁让周崇想起了上辈子他们出车祸的时候,也是下着大雨。 他跟谢钰那时候已经结过婚,那天他跟谢钰从父亲哪里回来,是谢钰开着车,雨下的好大,伴随着阵阵雷声。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辆拉着货的卡车,失控撞到车上,他亲眼看着谢钰在他面前没了呼吸,而自己也陷入昏迷。 等他再睁开眼时,就重生回了三年前,他跟谢钰还没开始的时候。 不过,这辈子发生了好多事都跟上辈子不同。 上辈子谢钰没有被除名,保留谢钰在谢家的位置却永远不能进谢家一步,跟谢润的关系远没有这辈子这么好,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地步。 谢老爷子也没有死的那么早,谢钰都不知道谢临的存在,谢父则是整天沉醉于玩乐,不思进取。 这一起的都是蝴蝶效应,从他重生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命运都被改写。 所以他跟谢钰的结局,也应当被改写。 谢家。 谢父在自己卧室,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紧张忧虑,而谢母呢,则是满脸兴奋,一举除掉最烦的谢钰,还能得一千万,真是想想都要笑出声。 “你不能坐下来吗,走的我眼花缭乱,”谢母说,“老张办事你还不放心,担心个什么劲儿。” 谢父眼一横瞪向她,随即骂道:“闭嘴,妇道人家懂什么!” 他本就不耐烦谢母,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她,为了她顶撞老爷子,几十年不得志。 想到这他就恨谢母,恨得牙痒痒。 谢母自从被谢父打过后,就在谢父面上收敛了脾性,现下这般也不过是变了变脸,笑着说,“你别气了,我不说就是了。” 心里却是呕的要死,一想到甜心说的事,瞬间烦恼全消失,笑盈盈地跟谢父说,“老张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能耐大着呢。” 话虽如此,可谢父心里就跟进了跳蚤一般,不停地乱跳,让他心里直发慌。 他不耐烦地朝谢母吼道:“你杵在这干嘛,还不快滚!” 这要换做以前谢母早上手了,可今时不同往日,谢母只能瞪了谢父一眼,愤愤地出去了。 谢父心里寻思着怎么能把谢母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而谢母则在想,要是谢父被周崇干倒了,自己就带着儿子跟甜心远走高飞。 夫妻俩各怀鬼胎,都想着离开对方,早已没了当初的感情。 谢母走后,谢父来回走了不知多少趟,急得脚底都要冒泡,可老张嘱咐他,千万不要打电话过去,不然可能会把他暴露出去。 对老张一百个放心的谢父自然应允下来,可他不知道是,老张早就想摆脱他,挖了个陷进等着他往里跳。 另一边的老张则是跟老二商量一番后,把绑架的罪名全部都推给谢父身上,他留了后手,偷偷录下谢父的话,到时候不怕谢父不认账。 老二说,“哥,咱们还把这钱给那老头吗?” “给他?”老张嗤笑一声,“给他个屁,他让我们兄弟受了那么多的罪,也算是还了他的恩。” “再者说,这次我们兄弟能不能逃过去还不一定呢,”老张叹了口气,愧疚地说,“都是我害了你们。” 要是他早点醒悟过来,就不会有今天的这场绑架,兄弟也不用跟着他一起担惊受怕。 “说什么呢哥,要不是你,兄弟们早就死了不知几百回了,”老二笑着说,“别担心,会没事的。” 老张张了张嘴,将话咽回去,不再言语,静静等待着时间流走。 被迷晕的谢钰缓缓醒过来,脑袋里好似有东西敲打,疼的厉害。 他一动,旁边看守的小弟一看,就急忙用手里的布条,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那布条很粗糙,小弟下手又不知轻重,谢钰的嘴很疼。 神智逐渐恢复,他定晴一看,周围全是破旧的石油桶,而自己则是被绑在柱子上,无法动弹,身上被勒的生疼。 过了一会,小弟见他额上有很多汗,以为他很疼,就把塞进嘴里的布条给他弄出来,小声说,“你别说话,我给你把绳子弄送点。” 见谢钰点头,他才动手松了绳子。 老张把兄弟们叫到一处角落,正商量着什么事,只留下小弟一人看守谢钰。 小弟瞥了瞥四周,叹了口气,只听谢钰说,“为什么叹气?” “你你你,你怎么说话了!”小弟听见他的声音,急忙捂住他的嘴并四处张望,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开手。 “你别说话,不然被人听到,又该被张哥训了,”小弟一脸低落的说。 谢钰见状,心中了然,“你叫什么名字?” “不是叫你不要说话吗?!”小弟偷偷小声说,“我没有名字。” 他有些落寞的说,“我是张哥在路上捡来的,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弟。” “我看得出你们都很不情愿,那为什么还要绑架我呢?”谢钰装作不解地问。 “都是那老头,那张哥的恩情要挟他,我们是被迫绑架你的!”小弟一脸义正言辞。 谢钰,“……” 这年头当绑匪还有被迫的? 似乎是觉察出谢钰的鄙视,小弟低声说,“就是你叔叔逼张哥的,不然我们才不会绑你呢,费时费力还不讨好。” 小弟把二哥说过的话,加工一番跟谢钰说,“这下好了,得罪了你背后的人,我们都会很惨的。” “你可以放了我,”谢钰引诱道:“这样你们就不会惨了,我会让他给你们一笔钱,保证不会伤害你。” 小弟反驳,“你骗人!” 他声音没控制住,将正在讨论的几人的目光拉过去。 第85章 所谓解救2 当然谢钰是好好的,小弟被拉过去训了一顿,老实了。 这个石油厂上面是铁皮,雨水困在上面“噼里啪啦”一阵响声,好像有人拿着锤在上面敲打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绑匪说的时间越来越近。周崇带着几个人,悄悄从石油厂后面过来,兵分两路,他开车从后面绕到前面,其余的人从后面过去,进去救人。 计划完毕后,两拨人分开来,周崇皱着眉,心里的不安越渐蹭大。 开车的手下本想开□□跃活跃车里压抑的气氛,周崇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他立马坐直身体,聚ji,ng会神的开车。 而此时石油厂里的绑匪,则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原因就是如何走。 老张则是让他们先走,自己带着谢钰去拿赎金,可老二不同意,一时间争执不下。 “我是大哥,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别犟了,赶紧带着兄弟们出去!”老张怒吼出声,拿过一旁的黑色面罩带上。 老二执拗地说,“哥你帮兄弟们太多的忙,这次就让兄弟们帮你一把,我们一定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兄弟们齐声道:“是啊,张哥,就让我们留下来吧!” 老张依次看过去,一双双眼睛里充满了信赖跟崇拜,铁骨硬汉也不禁红了眼眶,“好,老二你带几个人看住他,其余人跟我出去察看外面的情况。” 分工明确后,老张带着几个人去了石油厂的楼上,站在隐秘的楼道处,透过一个小口看外面的情况。 周崇并没有让人把车灯关了,就那么停在哪里,在雨夜里一眼就能看到。 老张看了几眼,迟疑了一会,随即冷笑,“怎是不把我老张放在眼里,就那么几个人。” “告诉老二,用原计划行事。” 身边人忙下了楼,老张在二楼楼道站了片刻,也下去了。 此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老张让人给谢钰松绑,故意沙哑着嗓子说,“你放心,只要你那姘头把钱拿来了,我们就放了你。” 谢钰对他话里的轻视,并无怒意,只平淡地觑了眼,夸奖似的说,“你们胆子真大。” 京城谁人不知周家现任家主周崇的大名,而这里人居然还敢绑架他,想到这,他皱了皱眉,京城跟周家齐名的家族也有几个,可都很周家是世交,断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 老张狂笑不止,“你这毛头小子胆子真不小,可惜了……” 还差几分钟不到时间,老张让小弟跟另一个兄弟看守谢钰,其余的都跟他一起出去。 出了石油厂破旧的大门,老二看了一圈四周,就只看到一辆车,狐疑地问,“怎么就只有一辆车,他们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老张冷笑,“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语落,不远处的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三个人,打着黑伞往这边走来。 距离不到五米处停下,周崇摆摆手,身后的下手把提着的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的人民币。 “钱我带来了,人呢?”周崇也不墨迹,开门见山地问。 “我们要先验真假,”老张让老二去看看,老二手里拿着一把刀,谨慎地走到箱子旁,拿了一打,仔细观看,朝老张点点头,正要转身走。 变故就在一瞬间,周崇右侧的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老二的脖子,手指间贴着一把锋利的薄片,只要他稍微一动,薄片就可瞬间要了他的命。 老二不敢再动弹,手下一个手刀把他打昏,扔到地上。 老张眼睁睁的看着老二被打昏在地,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色不改,“周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让你小情儿活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他必死无疑!” 周崇毫不在乎他的威胁,反而露出一抹笑来,“你可以试试看。” 老张咬咬牙,拿起对讲机跟小弟说,“杀了他!” “杀个屁杀,老头你玩了。”对讲机那头不是小弟的声音,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音。 老张手机的对讲机一下滑落在地,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稳住心神,“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周崇眼眸厉色尽显,玩味地说,“从我接任周家以来,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我的人。准备好遗言了吗?” 话音未落,周崇跟手下就冲上去,跟老张几人打了起来。 周崇招式狠厉,一拳一掌都往要害上打,老张躲得很狼狈,几个过手间,被周崇一脚踢翻在地,嘴里吐出一口血,面罩则在刚才的打斗间,被周崇撕开。 手下的招式跟周崇很像,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几人之间,弹指间,几人就被他撂倒在地,动弹不得。 几人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就在这时,从大门里走出几人,一人抱着谢钰,另一人则是拉扯着留下看守的两人。 周崇忙上前接过谢钰,见他一脸疲相,昏睡不醒的模样,心里激起了千层怒火,跟手下交代,“别弄死了,身上不要留下太大伤痕。” 手下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就摩拳擦掌,冲上去厮打。 厮打间,小弟趁乱跑了出去,见老张被打的在地上乱滚,一行清泪从眼眶滑落,他咬着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 张哥刚才跟他交代过,要是这次逃不出去,就把打火机往里面一扔,求个痛快。 小弟咬牙去看老张,老张扯扯嘴,无言地说,“我们兄弟几个,要死就死在一块,不去什么牢子里给人欺辱。” 他颤抖的打着火机,哭嚎着奋力往里一扔,转身就扑到老张身边,哭着说,“张哥,我怕。” 老张僵硬的拍拍他,声音沙哑,“不……怕,张哥在呢。” 小弟紧紧抱着张哥,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手下见状,急忙往外跑,石油厂里剩余的石油,足以让整个石油厂发生大规模爆炸。 火势蔓延开来,几人急忙上车,开车往外跑。 石油厂突然爆炸,火花遍布,老张兄弟几人,相继笑着,被淹没在爆炸中。 第86章 所谓入狱 翌日清晨。 谢家宅院,谢父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吵闹吵醒,他昨个凌晨才睡着,这会正困着呢。 恼火的披上衣服,大刺刺地走出去,出了房门,随即扬声道:“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规矩都忘了吗?!” 拥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伴随着几声低喝,谢父心里激起滔天怒火,面上却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到了大厅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当即瘫坐在地上。 几个身强力壮的佣人正死命拦住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许是有所顾忌,加上佣人的拦堵。 一时间两拨人僵持不下,有眼尖的佣人见谢父来了,忙喊道:“老爷来了。” 这一声彻底把警·察的视线转移开来,领头的警·察走到谢父面前,从怀里掏出逮扑令,在谢父面前晃晃。 “我们怀疑几年前的谋杀案跟你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警察一把将谢父胳膊锁住,将他拉扯起来,往外面拖。 第3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2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32节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良民,怎么可能跟什么谋杀案有关呢!”谢父使劲挣扎,面上颜色晦暗,矢口否认,“我没有犯错你们不能抓我,我要告你们……!” 一旁的警察嗤笑一声,“你省点力气回警局说吧。” 一行人拉住谢父就往警车里塞,其间谢父拼命挣扎,却也难逃警·察的铁手,不过几分钟就把谢父弄上了车。 宅院的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纷纷收拾东西离开谢家,等谢母回来一看宅院里没人了,发了好一通脾气,察觉不妙后,收拾东西,带着谢之去找情人。 而王柔在知道谢父入狱的第一瞬间,就开始变卖房子,拿着钱跟儿子跑去国外,生怕跟谢父有一点牵连。 石油厂爆炸后,车子受到爆炸的冲击,撞在电线杆上,好在没人受伤,只是谢钰一直陷入昏迷,就连医生也无法准确说出他昏迷的原因。 周崇心里的那根弦在谢钰昏迷不醒时,就断了,整个处在崩溃的边缘。 周老软了几回,见说不动,就随他去,临走时撂下狠话,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眼眸闪了闪,握住谢钰的手,稍微收紧了些,心中起伏不定,更是对幕后主使谢睿痛恨到了极点。 谢父的谋杀罪名成立,很快就被判刑,这其中也有周崇的手笔。他被关在京城一处偏僻的监狱,监狱里都是些亡命之徒,谢父犹如一个误入狼群的羊羔,自然讨不了好,没过多久就死在了监狱,身上都是凌·辱后的痕迹,死的很不体面。 其余的几人都死在石油厂的那场爆炸中,连尸体都没找到,可能随着那场爆炸一块消失了,无一人幸免。 三爷爷说的十五到了,同谢临一起给谢钰恢复了名誉,并把族长之位给了谢临,众人无异议。 而谢润在医院养了段时间,身体恢复良好,磨着医生硬是出了院,现在谢氏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只是有一点,谢润恢复记忆后,对待谢钰还跟以前一样,时常来跟他说话,或是讲着小时候的趣事,帮助他快些醒过来。 “阿钰,谢临他把你的名誉恢复了,你还是谢家子弟,谢润也出院了,他很有天赋,管理起公司来游刃有余,害你的人也得到了惩罚。阿钰,你该醒过来了,别留我一个人……” 周崇说着说着心里一阵酸楚,强忍住没让眼泪落下来,他抽噎一下,亲了亲谢钰的手背,“父亲很生气,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就真的没办法进我们周家大门了。” 谢钰面容安静,静静的躺在那,身体机能一切完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损伤。 医生给出的答复,病人可能受刺激过重,自主进入“冬眠”。 他还记得医生说的话,有可能过段时间会醒,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时光荏苒,一晃过去一年了。 在这一年里,谢润要结婚了,沉寂的谢家宅院,总算是热闹起来。 缘分很奇妙,谢润甩了周墨,很快把情绪收拾好,投入到工作中,带领谢氏走向更高的地方。 在一次酒会上结识一名世家子弟,两人一拍即合,经过几个月的磨合,领证结婚。 某天谢家家宴。 谢润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莫名想起了谢钰,抿了一口手里的酒,转头老向一旁当背景板的周崇,“我快要结婚了。” 周崇薄唇轻启,“恭喜。” 谢家家宴只有谢家人才能受邀参加,周崇也在其中,谢家人是认可了他作为谢钰的伴侣。 “哥哥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吗?”谢润像是呓语一般,“我还想让哥哥当我婚礼的见证人呢。” 周崇一语不发,本就绷紧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旁的薛静急忙捂住谢润的嘴,说,“他喝醉了,我带他回房休息。” 说着就一把抱起谢润,朝他房间走去。 周崇端起桌上的酒,抬头一口闷下,想借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距离谢钰昏迷已经过去了三百六十八天,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要不是医生一再保证谢钰没有死,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喝了几杯酒,周崇借着酒意离席,走向早已等候一旁的司机,淡声说,“走吧。” 司机有一瞬间的迟疑,“周总是去医院还是……” 还没说完就被周崇冷声打断,“回家。” 他身上有酒味,阿钰不喜欢。 司机发动车子离开谢家,缓缓朝周崇的别墅驶去。 秋意渐浓,别墅旁栽种的高大树木,早已枯黄落叶,一场秋雨落下,路上积满了落叶。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个长长的影子交织着,牵着手往家赶。 司机把车停在别墅门口,打开车门将周崇弄下车,周崇意识有些模糊,拿出钥匙去开门,不成想手一扶上门,门就来了。 “门怎么开了,我钥匙还没cha进去呢,”周崇说着,推开门往里走,见里面有人,“你是谁啊,怎么进来的。” 谢钰见他身形不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随即上前一步扶住他,周崇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痴痴笑起来,“阿钰,你醒了。” “嗯,我醒了,”谢钰跟司机说,“这里不用你了,你回去吧。” 司机迟疑一下,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谢钰扶着周崇往卧室走,“你脚动动,别靠我身上,我扶不住你了。” 他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边,谁知周崇一个翻身把他压在床上,蹭了蹭他的脸,神色清明,认出了谢钰,顿时有些委屈巴巴地说,“阿钰,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这不一醒就来看你了吗。” “阿钰亲亲。”周崇低头凑上去,谢钰迎合他的亲吻。 干柴遇上烈火,一触即发。 第87章 完结 所有事情都随着谢父的离去而告一段落,谢润跟谢临把谢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加上周崇刻意的援助,成功挤进京城上流圈子,迅速站稳脚跟。 谢钰苏醒的消息,一经传开,周老坐不住了,明着暗着跟周崇打电话。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拿案例说,到最后就差没明说把人带回来。 所有谢父捯出来的事情都相继解决完,谢钰跟周崇商量一下,决定了日期去周家。 接到消息的周老驱车去老伴儿墓前,跟她诉说这个好消息。 那天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晴天。周崇带着谢钰回周家,路上谢钰止不住的担心,反复询问周崇周老的喜好,避免自己犯了禁忌,惹周老不高兴。 周崇见他这般,在等红灯时,调笑道:“怕什么,父亲早就把你当成儿媳妇了,再说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又不丑,紧张什么。” “还说我呢,你那天去我家,同手同脚的逗死我了,”谢钰不客气的掀他老底,“过后阿润跟表叔还一直嘲笑你来着,忘了?” “……”周崇见绿灯了,开车右拐进了一家超市,将车一股气开进停车场,拧了拧谢钰的脸,末了又在他脸上咬了下,眉眼间浮现淡淡宠溺,“没忘,所以这回该你大显身手了,让我看看你的心理素质有多石更。” 谢钰被他动作间,愣了下,表情呆呆的看着十分有趣,周崇爱不释手的又捏了下他的脸,趁他没反应过来,偷了个香。 谢钰撩起眼皮,瞪他一眼,“不要脸!” “宝贝儿,对你我不需要脸这种无用的东西,”周崇朝他淡笑道,神色十分自然又暧·昧,“再说了,老公亲老婆天经地义。” 他这话说的熟练无比,一看就是经常说。 谢钰扭过头,解开安全带下车,没走几步就被周崇拉住,拥入怀里。 “好了,别气了宝贝,”周崇低声求饶,语气带着几分引诱,“你不是想知道父亲喜欢什么,你笑笑我就告诉你。” 谢钰扯扯嘴角糊弄过去,周崇拉住他的手往超市卖场走。 谢钰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在屋里是任他怎样都行,在外面就很克制,动手动脚的情况,通常都是被瞪。 周崇目光中透着些许得意,好在他找到了“妙方”,百试百灵。 根据周崇所说的,买了一大堆东西,放进后备箱里,谢钰又说,“你确定这些都是你爸爱吃的?” 周崇怎么可能会知道,只是骗他图个心安,闻言将车门打开,“嗯,是的。” 谢钰一听提着的心也放回肚子里,面上隐隐透着几分轻松,“那就好。” 周家。 周老几天听周崇说要带着谢钰上门拜访,一个电话,就将几个孩子叫回来,他们也很好奇周崇的对象长什么样。 周宁那个大嘴巴说漏嘴了,被几个长辈威胁着交出照片,被周景鄙视了一番。 周崇将车停进车库,提着买的礼盒进了大厅,他停顿了下,将手里的礼盒给佣人,牵住谢钰的手。 手心微微颤抖,十分shi润,面上却是带着笑,周崇有些心疼,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谢钰愣了下,随即说,“我没怕。” 说谎,手心都shi成这样还逞强。 周崇没说话,牵紧了谢钰的手,目光坚定地的往前走。 谢钰看着身侧的男人,恍惚间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些,他没有经历过得事,他垂眸片刻,随即握紧了周崇的手,往大厅走。 一进大厅,齐刷刷几双眼睛望过来,谢钰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面上正经地问好,“周老好,各位……” 还没说完就被周老打断,老人不悦地说,“喊什么周老,叫爸!” 谢钰整个愣住了,求救般的看着周崇,周冲轻笑出声,捏了捏相握的手,“父亲说的对。” 谢钰对上了周崇兄弟姐妹的眼神,脸红红的喊道:“爸。” 周老和善的笑道:“哎,这才乖嘛。” 站起身走到谢钰跟前,摸了摸他的头,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拉起他的手,放到他手心里,见他推辞,周老说,“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我未来儿媳妇的。” 谢钰推辞不了只好收下,周老拉着谢钰的手,让他紧紧挨着自己坐下,不时的问他问题,还说了些周崇小时候的趣事给他听。 几番话落间,周柯提议,“爸,趁着大家都在,好不商量个好日子,把事办了吧。” 话落,众人都看着周老,只见周老轻轻摇了摇头,“不成,他们俩的婚事,得两家人共同探讨。” 周二皱了皱眉,说,“可是……” 周崇打断他的话,目光隐含警告,“二哥,我知道你的顾虑,可谢钰,他有家人!” 只有孤儿才不需要两家一块探讨,可谢钰,有家人! “谢临谢润,都是他的家人,”周崇又说,“他家族中的长辈都是他的家人。” 谢钰低垂眼眸,心里很是复杂,半晌他抬头笑着说,“周崇说的不错,我有家人。” 周二自讨没趣,还被周崇记上一笔,心里郁闷死了。 又聊了一会,眼见到了午饭时间,周老吩咐人做饭,将谢钰还给周崇,独自进了书房。 进了周崇的房间,谢钰松了口气,周崇见状心疼的摸摸他的脸,“没事,咱们以后也不常回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谢钰白了他一眼,“你家人还行吧,就是你二哥……” 周崇搂住他的腰,“别管他,他就是一神经病。” “你这么说你哥不好吧?” “他才不是我哥!” …… 从周家出来时已经很晚了,谢绝了周老的挽留,回了周崇的别墅。 把车听到车库时,周崇拿出一条黑色布条,把他的眼睛捂住,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谢钰放松身体,跟着周崇的指引走,也不知道周崇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就这样一步步进了别墅大门,周崇嘱咐谢钰站在原地,他则是飞快的从桌上拿起个小盒子,跑回谢钰身边,轻轻扯开布条。 “我数到三的时候再睁开眼,三、二、一。” 谢钰睁开眼,入目是一副巨大的画,画上的人是他,此时正眉目含笑地看着他。 别墅的客厅里摆满了画,每一幅画中人都是他。 神态各异,每一张都画的非常夺目,只有把人深深的记到脑海里,才能画的如此入神。 周崇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枚ji,ng致的白金戒指,花纹别致。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把我们两个的首字母刻在上面,里面还有雕刻师送的祝福。” 谢钰落下一滴泪,让周崇还自己戴上,而他拿起另一枚给周崇戴上,拉起周崇,送上一个吻。 周崇愣了下,随即狠狠反吻回去,凶狠的吻住谢钰的唇,撕咬。 片刻后气息不稳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谢钰舔舔唇,“比珍珠还要真。” 周崇一把抱住谢钰往卧室走去,客厅里的画像见证着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钰刚才说的是,我想起来了,让你久等了。 有些爱,可能会晚点到,但绝不会迟到。 全文完 第88章 番外一 春天,万物复苏。积雪褪去,绿色又开始重新占领大地,草木悄悄露出尖角,观看春天的景象。 谢钰跟周崇的婚礼就定在三月里。阳光和煦,春意渐浓。 经过两家协商,确定了日期,周老又让人拿着两人的八字去找人合上一合,得了批语,天作之合。 这下就连对谢钰颇有微词的周家兄弟也没了话说,只得讪讪的送上祝福。 为了这场婚礼,周崇早在刚重生回来后就开始准备,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就等着婚期。 婚礼前几天,按照以前的习俗,两人不得见面,周崇哪能忍得住,何况就要成为夫夫的激动心情,总得有人诉说。 忍了几天周崇憋不住了,婚礼前一天晚上,周崇从周家出来,自己开着车去了谢家。 他早已对谢家的地形了如指掌,从守备最薄弱的地方,一个起跃翻身从墙上过去,好在周老以前对他做过训练,不然谢家这高墙真是进不来。 步伐轻快的沿着墙根处往前走,走到谢钰屋前,故意学了几声猫叫,像借此引来谢钰的关注。 不料声音过大引来了巡夜的休息,一阵急促的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周崇心里大惊不好,正好在这时,谢钰把窗户打开,探身去看他,“进来吧。” 来不及细想,周崇一个跨步长腿一迈,几秒的时间人已经进了屋里。 巡夜的几人跟随声音开到谢钰屋前,思考片刻,领头的颇有深意的笑了下,摆摆手,“走吧,咱们去别处巡逻。” 引来的巡夜不解,问领头,“为什么?刚才这里不是有猫叫,还没找到猫呢,怎么就要走了。” 领头挤挤眼,勾着他的肩膀,一脸神秘地说,“人家小两口闹着玩,咱们去瞎凑合什么。” 小两口? 新来的这下是彻底蒙了,茫然地看着领头,旁边巡夜的忍俊不禁,憋着笑,等走的远了,才笑着说,“你才刚来不明白的事儿多着呢,以后就会慢慢知道了。” 新来的后来才明白,真是多亏了领头的机智。 谢钰把窗户关上,抱胸站在窗户前,质问他,“说,你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来我这干嘛?” 周崇尴尬了一瞬,扭身就抱住他,“宝贝,我想你了。” “嗯,我知道,”谢钰调侃道:“所以这就是你半夜爬墙进来的理由?” 周崇不会说,静静抱着谢钰,半晌,低低说,“几天没见你,心里不踏实。” 总觉得就像镜花水月,一睁眼就碎了。 “你有病,”谢钰吐槽他,“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多愁善感,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给我说这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他捏着周崇的脸,使劲撕了一把,直疼的周崇痛呼出声,“这下清醒了吧。” 周崇捂住脸,忙不迭地说,“清醒了清醒了。” 一边不着痕迹的吃着鲜嫩的豆腐,一边听着谢钰的絮叨,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别动手动脚,”谢钰一巴掌拍来周崇不老实的手,严厉批评他,“明天婚礼要是让人看出来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我不动手动脚,我动嘴总可以吧。”说着周崇把谢钰推到在床上,压住他乱动的腿,肆意亲吻。 “别,不能亲这里。” “好,我往下亲……” “啊,不行……,你松开!别进来!” “好,我不进去,就在边上蹭蹭。” 第89章 番外二 三月初六,婚礼当天。 周家宅院。 从早上天微微亮,佣人便开始忙前忙后,整理院子,接待宾客。就见平日里肃静的大堂,都染上了一丝红色。 婚礼没有在酒店举办,周崇硬是要在周家宅院举办,好在众人对这并不在意,也就随他去了。 早上四点半左右。 谢钰睁开眼皮,就听见门外一阵阵的寒暄声,手一哗啦,身边一空,凝眸一看,身边早已没了周崇的身影。 他默默腹诽,跑的真快!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谢润微笑着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红木盒子,他面色正凝,神色敛去平日里的不正经,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佣人? “哥你怎么还没起来,这都几点了?”谢润下意识的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古朴钟表,眉毛皱了皱,随即含笑说,“马上接亲的人就来了,你就打算这幅装扮被接走?” 不得不说谢润直接一语戳中了谢钰的那啥点,他猛地一撅从穿上坐起,“阿润留下来帮我穿衣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几人佣人对视一眼,相继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坐床上的谢钰跟面带微笑的谢润。 见人都出去了,谢润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也随之消失,换上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把盒子往床上一放,坐在床边就开始跟某人发消息。 几分钟后,他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转头一看,谢钰还呆坐在床上,不禁敛眉怒斥,“你怎么还不去洗漱,快点起来去洗漱!” 谢钰呆呆应了声,“哦。” 长久沉默后,谢钰拿着手机进了浴室,开始洗漱。解决完生理需求,正打算洗手,手机响了。 一听这个铃声他就知道是谁打来的,故意放慢速度,迟了大约有七·八秒,擦干净手上的水,才不慌不忙的接起。 静默几秒后,谢钰挤出牙膏,说,“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一声极低的笑,从手机那头传来,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谢钰听的不太清。 “起来没?”周崇无视好友的打趣,走到一旁,神色温柔地说,“等会你先吃点东西垫垫,今天一天会很辛苦。” “……”谢钰嘴里的牙刷一顿,眼眸闪过一丝亮光,“什么意思?” “咳咳,”周崇并没有为他解惑,扯开这个话题,“我送去的衣服,好看吗?” 他口中说的衣服应该就是谢润手里端着的红盒子,谢钰直言道:“我还没看。” “等你看完再说。”周崇眉眼间尽是柔情。 两人又说了几句,房间里谢润一声吼,“谢钰,你快点。” 谢钰只得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脚一动,酸麻感立即浮现,他颤颤巍巍的走出去。 他这副怪异的走姿引来了谢润的好奇,“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不会昨晚又胡闹了吧?”他眼睛上下打量,想从谢钰的身上找出些蛛丝马迹,遗憾的是,并没有看到吻痕之类的印记。 “没有,”谢钰打开红盒子,里面是一套做工良好的喜服,手感丝滑,刺绣很是逼真。 “周崇真是大手笔。”小声嘟囔一句,谢润开始帮谢钰穿喜服。 喜服做工繁琐,穿起来也很麻烦。谢钰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加上谢润的帮助,很顺利的就穿好了。 穿好以后化妆师提着箱子进来给他化妆,化完妆化妆师有事出去了,屋里就剩谢钰一人。 谢润去厨房让人做了些简单的饭菜,提着食盒,左顾右盼一会后关上门,把食盒打开,跟谢钰说,“趁现在有空你先吃点垫垫,一会周崇来接你了,你了就得一天吃不上饭。”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谢钰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块花菜,咽下之后,疑惑地问他,此话一出,谢润脸色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这不是提前做准备嘛。” 他把手支在小木桌上,带着些许憧憬的说,“我们打算六月扯证,蜜月旅行之后再办婚礼。” “为什么要六月?”谢钰咀嚼完嘴里的食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润看。 “他家里人迷信,算了我俩的八字,说六月扯证才好,”谢润叹了口气,“就这么给拖下来了。” 气氛顿时冷凝下来,谢润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说,“你赶快吃啊,算算时间周崇也快到了。” 听了这话,谢钰抓紧时间吃,等他吃完,谢润把碗筷放进食盒提出去,也没听见动静。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左右,天色泛着亮光,一改往日的y沉,天空呈现出透彻的湛蓝,白云朵朵点缀其中,煞是好看。 化妆师进来又给他补补妆,嘴上的妆,刚才吃饭时花了些。 静坐片刻,就听见自前院传来一声声喧哗,化妆师听见声音,起身出去了。 声音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叫喊助威声。谢临想了好些招来对付周崇,可周崇的伴郎团很强大,轮番上阵,替他解决难题。 经过半个多小时,伴郎们都气喘吁吁,“谢临,你真y险!” 谢临耸耸肩,玩味一笑,谢润则是满脸不舍,愤愤地看着周崇。 周崇喝下最后一杯酒,推开门,就看见谢钰端坐床上,正笑着看他。 谢钰肤色本就白皙,一身红色的喜服将他衬的越发好看,此时正眉眼含笑的看着他,周崇没忍住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下,招来门外伴郎团以及谢家人的打趣。 “这就忍不住了七哥,晚上可有你受得。” “我看嫂子好像害羞了,七哥威武!” “七哥真是猴急!” 一帮兄弟打趣道,加上谢家人的起哄,谢钰的脸羞红了,好在化了淡妆,不太显。 周崇眼神瞥了一眼,一把抱起谢钰,稳稳的朝外走去,脸上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婚礼是中式,周崇跟伴郎团骑的是马,领头的是一匹通体泛红的宝马,身姿矫健,颇有几分野性。 第3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3节 [穿书]穿成小说里的炮灰怎么办 作者:陌上宁 第33节 周崇将谢钰放在马鞍上,轻轻拍了拍马的脸,低声说,“这是我爱人,等会别耍脾气。” 马似乎是听懂了,轻轻嘶叫一声,算作应答。 他翻身骑上马,握住谢钰的手,低喝一声,“驾。” 马缓缓跑起来,后面的马也相继跑起来,马蹄声四起。 周家早已做好准备,周崇扯了扯绳,马顿时停下,一个翻身落地,他掐住谢钰的腰将他带离马背。 两人对视一眼,手牵手走进周家大门。 台阶后一个火盆,小心翼翼的踮起喜服,跨过火盆。 一路走进大堂,周老跟三爷爷早已坐好,谢临一脸严肃的站在大堂边,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对拜完,谢临停顿了几秒,复又说,“送入洞房。” 周宁做了个“请”的手势,带谢钰过去布置好的婚房,周崇则是留下来应对宾客。 其间谢钰只在吃饭时跟着周崇一起去跟长辈们敬酒,其他时候都是待在婚房,周宁周景陪着唠嗑。 婚房布置很红,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红色。 外面热闹的喜宴,周崇被敬了太多酒,尤其是谢临,可着劲的灌他,谢润也轮着花样灌。 好在伴郎团也是很给力,挡了不少酒,不然周崇今天肯定没法洞房。 傍晚时分,周崇装醉被伴郎送回婚房,把人送到后就十分有眼力见的走了。 谢钰闻见他身上的酒味,正要动手给他脱衣服,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缠绵悱恻的一吻结束,周崇深深地看着谢钰,深情告白,“老婆,我爱你。” 谢钰没说话,笑着吻了上去。 一夜春宵。 完 第33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