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难违》 分卷阅读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 【文案】 三年前卫宁退出荧幕,拖着废腿过日子。 不想,三年后黎易从以债主的身份要挟他以身还债 大床上,黎易从…… …………此处省略河蟹n字…………… 这是一个关于金主和重回演艺圈的演员之间的故事 配合严打,以前的文案暂改成清水版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强取豪夺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宁、黎易从 ┃ 配角:韩时修,厉若山、宫旖、宋暄、怀堇 ┃ 其它:娱乐圈、渣攻 ☆、第一章 卫宁被剥了衣裳,丢在大床上,黎易从压在他身上,大喘着气,而他则死咬着嘴唇,看着黎易从。 浅色的灯光从黎易从雕刻般的侧身线条流泻而下,他整个人藏在会暗中,光线给他刀削的外表填了一层阴冷,他的表情硬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眼神犀利却透着一股薄情,微皱的眉毛有不怒自威的英气,刀削般的嘴唇薄而性感,五官精致得仿佛古代画师用冰冷的格调一笔一划雕刻出来的,完美得让人沉迷。 正是这种感觉,让卫宁看得自身体里发出毛骨悚然的颤栗,他严肃表情和昏暗的灯光结合,像极了明与暗的结合,透着一股阴冷。 他握着卫宁受伤的脚,语气森冷的威胁道:“叫啊?为什么不叫?我不是跟一个死物做|爱。” 说着加重手上的力气。 卫宁疼得额头冒汗,受伤的骨头处,疼痛顺着骨骼一路传至心口,犹如刀绞。 他抵死咬紧牙关,温润的眼眸一闪,脸色苍白,冷汗在额头上一层层渗出。 对面墙壁上宫旖的海报,高高的贴在那里,犹如天神,冷漠的注视着他。 做|爱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还有些乐趣,但是,对于三年都未开启过身体的卫宁来说,毫不快乐。 肿|大的物体闯入他身体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将他塞得窒息,腰间的酸涩也冲击着他的脑袋,接纳异物的地方,传来撕裂的疼痛,这时候自己的痛处又掌握在害了他命的人手里,怎么可能乐得起来? 他只是笑笑,脸色苍白,用一双放弃抵抗的眼睛看着黎易从。 黎易从不喜欢他这个表情,粗暴的捏了一下他的脚踝,疼得他脸色一白,“嘶”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 即使是这样,卫宁也不开口求他,咬紧嘴唇,连叫也不叫一声。 黎易从更怒了,气愤的把卫宁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上,身体猛的向前倾,整根忽然没入卫宁的身体。 卫宁承受不住整根的没入,头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了仰,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打湿了他柔软的头发,下唇死死的咬着,身体轻轻的发着颤,脸色更白。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叫出来。 黎易从的火怒火中烧,整个人都带着火气,疯了一般在卫宁身体里抽|插,一双眼睛瞪得恐怖,“叫不叫?做|爱一万,叫|床两万,早还债你早脱身。”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边猛的往里送,然后抽出,一边喘着气,所以是断断续续,但是每一字,都带了森冷的力量。 卫宁的身体,因为隐忍,在他的抽|送中发着抖,大脑的思绪也被抛到九霄云外,浮浮沉沉,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拉回地面。 他松了紧咬的唇,忍住发抖的身体,抬起头看着黎易从,声音有些虚弱:“你说话算数?” 知道黎易从是一个毫不讲原则的人,但他这话,仍是给了他微弱的希望。 卫宁眼睛里闪着光。 黎易从狠狠瞪他一眼,汹涌的怒气凝聚在乌黑的眼眸之间,回他一个字:“是!” 卫宁突然一笑,抿上嘴唇不再说话,单薄的脸上有放松的神情。 这张脸,和海报上精致的,五官之间的距离犹如算过,没有丝毫瑕疵的人又差了几分,相似的轮廓,却不是同一个神态。他永远是高傲的冷淡,尊贵得不食人间烟火,和平凡的生活在社会地层的卫宁,不在同一个世界。 黎易从谈好了条件,却不大满意,英俊的眉中生出一股戾气,狠狠将卫宁的身体换一个姿势,仍是看着他的脸,在他身体里发泄似的抽|插。 卫宁也不再忍耐,试着慢慢哼出来,初哼时,他听到自己这声音,都觉得头皮发麻。 心结放下,要需要一个过程。 黎易从也不觉得他是在做作,听到这声音,刺激了他的占有欲,反而插得更起劲,一次次猛贯到底,整根没入,又整根出来。 卫宁开始随着他的节奏叫出来,黎易从低了头,他也不再端着架子。 随着他的抽|插,他重重的哼出来,再不管面子问题,思绪又被抛到云外,沉沉浮浮,意识也没有,那东西在身体里撞|击一下,就把他往高处抛一下,那东西抽出,他又跌落,但不等跌落至地,那东西又把他抛起来。 思绪不清明,身体的触电感是真的,那东西的每一次送入,都给他的身体带来一股微弱的电流,刺激得脚趾头也蜷起来。 就算有金钱,做|爱也是一种痛苦,如果不是束缚,他连见黎易从也不想。 久违的叫声,和在他身下久违的表情,黎易从看得迷惑了,低头去吻卫宁。 卫宁侧头躲过,黎易从的气息扑向他的时候,他的脑子瞬间就清明了,他对黎易从的抵抗,就像猎豹防着敌人。 他问:“接吻呢?接吻不在做|爱和叫|床里面吧?” 黎易从听了这话,从身体里燃烧起来的情|欲片刻冷静下来,他伸过头去狠狠咬住卫宁的嘴唇,吐出两个恶狠的字:“一万!”,样子要吃人。 卫宁吃了痛,却还暗自笑起来,算着做|爱一万叫|床两万接吻一万,一共是四万,需要多少次还清账务?想着的时候,他张开了嘴唇接收黎易从的吻。 黎易从吻得不舒服,手粗鲁的在卫宁身上捏|弄,以示他专心。 卫宁的身体,在接触到黎易从的手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黎易从的粗重让他不满,他以示反抗的哼哼了起来。 而这声音,反而增加了黎易从的占有欲,他疯了似得在他身体里抽|插。 卫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的,在黎易从将姿势换到后背进入的时候,他就已经疲惫了。然而黎易从又换了几个姿势,直到他意识尽失,黎易从又折腾了一断时间才停止,将他抱起。 被黎易从抱起,卫宁就清醒了,但是太疲惫,他没有挣扎,一瞬圈紧黎易从的脖子,露出讽笑:“别把我摔下来了。,心底却生出一股冷汗。 黎易从看了他一眼,忽视他这个不信任的笑,迈步向浴室走去:“明天去做手术,我安排医生,把你的腿骨做一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 次修复。” 他性感的声音在静夜听起来十分渗人,卫宁的身体突然僵住,连笑也停在脸上,片刻,他才尴尬的笑笑,道:“我困了。”,说着就闭上眼睛收住笑。 然而脚踝处,却因为黎易从的这句话,再次传来蚀骨的痛,阵阵直达心底。 他在心里想,就当这是一场梦,黎易从说了一句梦话。 =================================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暂时日更 首章就送肉,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大家 配合严打,稍微改一下 ☆、第二章 卫宁把黎易从的那句话当做梦话后,一觉睡醒,就真的再没想起过。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慵懒又惬意。黎易从折腾了他一个晚上,他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两腿在哆嗦,腰间酸涩,脚踝却是不痛,只在走路落地的时候传来异样,令他看起来一跛一跛。 佣人见他下来,客气的说:“卫少爷,您的早餐还是热的,我把它端过来,您趁热吃。” 卫宁笑笑,有些尴尬,对“少爷”这个词还是接受不了。 他劝道:“张嫂,我和你一样,是给黎易从打工的,你不用叫我‘少爷’,一个下人哪有被人唤作‘少爷’的?你这样叫我,怪不自在的。” 女佣听后熟练的笑笑,“您别这么说,黎先生吩咐让我们照顾你,你就是我们的少爷。” 佣人又这么回答,卫宁只得作罢。 这个问题他跟佣人们讲过很多次,每次都得到这个答案,都是听黎易从办事的,他也不好为难别人。 话说完,卫宁就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到桌边,佣人端出准备好的早餐。 已经是下午,卫宁却还要吃“早餐”的食物,他看着这一桌子的煎蛋土司,脸色都变了。 他牵起嘴角,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张嫂,我的早餐可不可以带过?现在是下午,我该吃正餐了。” 煎蛋果汁土司,这些清淡的食物,满足不了他重口味的需求。 即使是饿了,看着也将食欲减半。 张嫂听后,还是摆下最后一叠沙拉,为难的回答:“卫少爷,黎先生吩咐,不管你什么时候起床,都是早上,按照早餐来。” 煎蛋土司固然有营养,可他不喜欢吃,卫宁彻底绝望了,活在别人的屋檐下,连食物的选择权利也没有,他开始无奈的动刀叉吃早餐,想起徒弟给他准备的丰盛早餐,他看着朴实的鸡蛋面包,连拿起刀叉的力气也没有。 又因为饿了,他不得不忽视这所有的不满,动起手吃“早餐”。 才吃了两口,就听见佣人说:“黎先生您回来了,是给你准备午餐还是晚餐?” 卫宁才抬起头,慵懒的看黎易从一眼,他正将精致的西装递给佣人,一张脸冷漠有型,身材完美,但他不感兴趣,于是又低下头吃早餐。 因为这个人回来了,连带着看了他的脸,他吃早餐的胃口更差,便带着怨气,将不满全发泄在面前的面包上,刀子在餐盘上戳得叮叮响。 “不想吃就不要勉强自己,张嫂,问问卫少爷想吃什么。”黎易从走到他身边,站在那里散发着薄薄的怒气。 佣人给他拉椅子,他看着卫宁,直直的坐下。 卫宁抬起头,扯出嘴角的一个笑:“怎么有时间回来了?是在家吃晚餐?” 这笑有些假,但是哄金主开心还是必然的,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脾气这么怪,一回来就发脾气。 “不用在家准备晚餐,给我一杯咖啡。”黎易从的态度又冷了几分,看向卫宁的眼睛里带了不悦,佣人给他拉椅子,他坐下,“昨晚跟你说的事想得怎么样?医生我联系好了。” 明明询问的语句,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 卫宁的笑就僵在了脸上,拿着刀叉的手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这时候佣人给黎易从倒的咖啡端过来了,是一杯滚烫的冒着烟的黑咖啡。 他想,自己的心,是不是跌到了这一杯滚烫的咖啡里?为何这样痛。 黎易从似是坐得不舒服,动了一下身子,皱着眉头。 卫宁才牵强的继续笑,装作一脸无害:“就不了,我这条腿还是不要麻烦国家精英,耽误人世间,我这样挺好的,都习惯了。” 勉强扯出来的笑,到底是有迹可循。 但是黎易从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的闪躲,用自己的方式看着卫宁,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质,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寒气炸弹。 卫宁被他这种气场逼得退无可退,只好放下刀叉,依旧笑着:“你知道我没钱,付不起医药费,而且……” 跟金主说话,从来都没有他皱眉的份儿,所以只能笑。 “药费不用你出。”黎易从斩钉截铁的打断,“明天上午,钧天医院,我送你过去。” 卫宁听后,倒吸一口冷气。 黎易从的迅捷,弄得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但是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再大的事也能很快恢复常态。 不到一秒,卫宁就将笑柔和到某一个点,认真的看着黎易从,“易从,你又何必执着这件事呢?三年了,我习惯了这样的身体,带着痛,它时时刻刻提醒我过去。而且,我是一个怕痛的人,再在我的伤口上动刀子,那等于在伤口上撒盐,我怕承受不了那种痛。” 话语中带着柔软的无力和祈求,但是这些借口有些牵强,最后一个理由骗小孩可以,现代科技,动手术,即使一个小手续,需要用到刀子的,就有麻醉药,手术过程没有痛苦,但排除麻醉的效果,卫宁是真的怕痛,他的心痛。 那个受伤的脚踝,就算不接触伤处,也会时时传来痛处,就像现在,痛得他半条边身子麻木。 那种痛不亚于一百个小刀在血管里割。 黎易从动动眼皮看他的脚,极不耐的抬起,“不想见不到你两个徒弟,就选择不做,看看是你的痛苦重要,还是你两个徒弟的自由重要。” 他说着就推开椅子,霍的起身,椅子在地面上重重的发出呲啦声。 卫宁无奈的摇摇头,苦笑完后抬起头看黎易从:“在我手术前能见一面徒弟们吗?这么大的手术应该有风险,说不定手术失误,我死在手术台上,也不会遗憾临终前没有见到他们。” 黎易从猛地转身狠狠瞪他一眼,睁大的眼睛里告诉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别侮辱国家的技术! 他警告完后,才缓和表情转身,说出简单的三个字:“跟我来。”就继续向前奏,声音中透着森冷的力量,跟他一贯的作风一样凌厉。 卫宁推开椅子跟上,左脚落地的时候又传来一阵痛,但他想,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带着痛的感觉,以后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 这只脚不再痛了,他会不会忘掉过去? 车开到从易集团,他随着黎易从下车,跟在他后面一跛一跛的,黎易从在前威风凛凛,步伐生风,也不曾想过,他在后面跟得如此辛苦。 卫宁跟着黎易从进入从易的地下室。 从易前十楼不是用来办公,他也不知道面藏了些什么,三年前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的从易大厦就是a市最有特色,恢弘大气的建筑,较之从前,现在的从易更为壮观。 在地下室五楼,卫宁随着黎易从进入一间类似办公室的空间,左转忽然看见一面玻璃墙,他惊呆了,两个徒弟被捆在里面。 卫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扑在玻璃墙面上,拍着手叫唤里面的徒弟。 黎易从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不耐烦的望了他一眼,“你看到了,可以安心。” “为什么他们说话我听不到?”卫宁忽然转过头,惨薄的脸上一脸着急。 黎易从皱着眉头不说话,低沉着脸,样子极其不悦。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到他们说话?”卫宁为加焦急,一面拍着玻璃墙一面辨认徒弟的口型,玻璃墙里面的徒弟比他更焦急。 卫宁拍得玻璃墙咚咚的响:“快打开开关,黎易从你这是虐待,你不能这样对他们。” 不到一分钟,他就看出玻璃墙里面的玄机,里面一层是透明,中间是真空,透明层将他们死死的困住,他们怎么动也起不到作用,所以看来两个人挣扎了半晌都是白费。 黎易从听了他这话,突然松开手臂,语气极其的不耐烦:“我只让你看到他们完好无损就够了,其它多的我就不管。”,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样子薄情又刻薄,这样一张脸即使只是皱着眉头,也让胆小的人活活吓死。 卫宁再管不了其它的,皱着眉看一眼玻璃墙里面的两个徒弟,转身跟向走出门的黎易从,就在他挪着最后一步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的清晰声音,他正要回头,办公室的门像一块石头,落在他眼前闭合了。 “你混蛋!”卫宁狠狠的砸了一下办公室的门,怒火就烧至头顶。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想写肉我不想写肉,可是下一章还是肉 求收藏吧,呜呜~~ 真想日两更~! ☆、第三章 在车上他们就吵了起来,卫宁揪住黎易从的衣裳,狠狠睨着他:“你是金主我怕你,但你不能虐待他们!” 他这张脸本来秀气,眼睛温和,又常常爱笑,发起脾气来的时候,皱着的眉头加上狠厉的眼神,竟也有几分凶意。 黎易从一个反扑,用更大的力气把他压在身下,瞪着眼睛看他:“你欠我两个亿,以为这么容易就还清?那是利息,利息你懂不懂?两个亿我会轻易相放过你?” 卫宁不说话,一双眼睛里尽是怒气,他真想把这个人杀了。 黎易从看出他的心思,嘴角突然上翘,带着一抹讽笑:“杀了我你就能得到自由?你的徒弟就会放出来?别意想天开,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听我安排,我会很快让你还清这笔债务,放你们远走高飞。”他一字一句带了寒冷的力道,提起卫宁的衣领让他靠近他:“要是我不高兴了,别说两亿,就算两万你也还不清。所以别自作聪明,惹我不高兴!” 卫宁浑身被怒火燃烧了,却还在听了黎易从的这话,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个颤。 黎易从皱起眉头下的那双眼睛,黝黑不见底,像泼墨的夜空,雕刻出来的脸部线条廓,顺着光,皮肤上的细小汗毛都清晰可见,更加了他的阴森。 黎易从一手甩了卫宁,一手将他的衣裳大把扯下,把他压在身下当场就来一场泄愤。 卫宁正在气头上,强行行欢就是强|奸,他奋力抵抗,不想屈服于那人。 黎易从身形高大,体型完美,加上定期去健身房锻炼,有一个好臂力,一下就制服了卫宁,脱了他的裤子将他的细白的两腿折起。 卫宁出身贫寒没过什么好日子,后期生活困难却也不是做苦力,所以生得皮肤细腻体型纤美,这一双腿一双手就完全是为了配合他的脸,好看。 所以被黎易从一压一抵一折,就没了反抗的机会。 他只能死死的盯着黎易从,用眼神告诉他,就算你这样占我,也得不到快乐。 然而黎易从用行动告诉他,我得不到快乐你将不会好过。 黎易从不用润|滑就进|入卫宁的身体,还在进入的那一刻捏着受伤的脚,手上同时使力,两边一齐传来的痛苦,令卫宁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滚润的泪滴从眼角溢出。 他仰起的头无奈又无力,脸色苍白。黎易从记得初见他时这张脸还有点颜色,焦黄中带着黑,像被烟熏过和太阳烤过,而在他这里住了几天,这个人的皮肤就明显变白,是一种不见阳光的病态柔弱。 看着这两滴泪,和他自身体里发出来的颤栗,黎易从茂盛的怒火忽然扑灭了,渐渐燃烧得只剩微光,他缓和了绷紧的神经,低下头不耐烦的吻了一下滑落眼泪的地方,谁知这一吻,一滴苦涩的冰凉的东西卷入他舌中,不好的味道令他忽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卫宁。 卫宁依旧闭着眼,身体的颤抖却慢慢停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放下,渐渐适应身体的痛处,意识全都分散到两处痛口上,不再计较黎易从用什么手段。 他斗不过,唯有妥协。 黎易从发现他身体的抵抗慢慢放下,呈现一种妥协,他不再多犹豫,退后抽出物体又倾身冲入。 卫宁依旧还是痛着,皱着眉头咬紧嘴唇,一张脸苍白清秀。 黎易从不喜欢他这个表情,发狠的在他身体里冲|撞,明明是一样的轮廓,却做不到相似的神态。 卫宁承受住来自身体的撞|击,将哼声拦在喉咙处,额头上的汗滴滚滚而下,努力保持大脑的清醒,他开口,艰难的问:“我住院,我的年薪会不会暂停?” 张嘴说话比闭嘴艰辛万分,撞|击所冲出的哼声他要拦下,所以一开口,就变成了抽气声。 住院那段时间肯定有段时间不能和黎易从做|爱,那他离开的时间就将移后,如果连年薪也停掉,就是遥遥无期。 黎易从早就对卫宁这种毫无热情的顺从感到不满,这时候他又提起钱,黎易从更加气愤,抽出他的身体用力|插|进去,“如果你连这件事也做不好,其它事上别想得到一分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使力进入,除了字面上带着威胁的意思,语气里却是毫无半分威胁的意思,但卫宁还是当了真。他知道黎易从就算不带力量的威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 胁,也是真的威胁。 卫宁就撑起身子坐起来,不太强壮的身子被他折腾得疲弱,“我明白。”说完使力扑过去,坐在黎易从身上,“那么就让我来认真一次,看看你满不满意。”,他说着就自己抬起屁股,坐上黎易从射了一次也未软下去的器官上。 黎易从先前以为卫宁是不满他的态度,扑过来和他对峙,现在卫宁做出这个举动让他又惊又愤,自尊心强的人怎么容许对方主动?强~奸的人是他,不是他被强|奸! 卫宁还没有坐上直挺的器官,就被黎易从抱起来,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黎易从脱着卫宁的衣服,自己的衣裳却是完整的穿在身上,只露出拉链下的器官。这时候卫宁坐在他腿上,也是隔着衣服。 卫宁并没有觉得不舒服甚至不自在,就算黎易从和他裸|身相待,他也没觉得他有多真诚。 做|爱这件事本来是你情我愿才有乐趣,跟黎易从做|爱,他已经不是自愿。 黎易从抬着他的屁股,用蛮力在他身体里撞击,大手在上面捏出一道印子。 卫宁的腿缠在黎易从的腰上,屁股翘着,身子前倾,一手勾在黎易从的脖子上,一手捧着他的脸亲过去,舌尖在他口腔里扫动,闭着眼睛,就像那些淫|乱的场所里的人,借酒和身体,发泄不甘和郁闷。 黎易从张开口和他交换口水,体|液也流到一起,他的西装裤上白花花一片,情|欲没有半点消减的意思,反而越少越烈,而卫宁的性|器也是红挺诱人。 这场情|事直做到晚上一点,黎易从疲惫起身,冲澡下楼吃饭,他叫卫宁起来也吃点东西的时候,卫宁把被子一卷,滚到床的另一边继续睡觉。 黎易从就不再管他,吃完夜宵喝一杯咖啡,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他的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这里他从来没和谁做过爱。 卫宁这天起得特别早,清晨五点的时候就醒了,昨天晚上睡觉窗户没有关,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浮动着白色薄纱帘,对面墙上宫旖的照片依旧冷艳高贵,清晨的光呆着灰蒙蒙的,但他的表情在昏暗的房间特别清晰,他出奇的五官本就精致得让人一眼看见,又是在对面这么明显的位置上,此时房间静得只剩风吹纱帘的声音,仿佛宫旖就站在那里,以高傲的姿态看着他。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男性性|器味道,卫宁再睡不着,掀开被子起床。 又是一夜的行欢,他的腰痛得直不起来,却还是忍耐着走到浴室。昨天晚上身上的液体没有清理,身体里也是,他太困了懒得理。 他清洗完,穿着一件硬朗的白衬和线条分明的黑裤子,整个人显得颀长干净,下楼的时候想着事,被女佣一句:“卫少爷,您现在吃早餐吗?”吓了一跳。 卫宁才抬起头,看着新面孔的女佣,露出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笑,说:“帮我端出来。”,说完他走下楼梯,在下楼的时候左脚跛得特别明显,奇怪的是不是特别疼。 他坐到桌边环顾了一圈客厅,没发现张嫂,便问:“怎么不见张嫂?” 昨天黎易从刁难了张嫂,他担心张嫂已被黎易从开除。 女佣端出早餐,和昨天的款式相同,只不过吐司配菜换了,煎蛋变成火腿,果汁颜色不明。 “张姨今天在忙别的事,黎先生吩咐我准备卫少爷的早餐。”女佣摆下早操的时候答道。 她的动作有条不紊,回答问题也是镇定熟练,想必来这个家也有一段时间。 卫宁不再担心张嫂,动起刀叉吃早餐。 他自己就是看金主脸色过日子,竟然还担心起别人的生存,真是讽刺。 他吃早餐的时候,女佣又道:“卫少爷,黎先生说车就停在外面,您吃完早餐直接过去。” 卫宁握着刀叉的手就僵了,明明知道这件事,被人提起来,还是痛得心口发抽,吃早餐的胃口顿时全无。 ================================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一有存稿就想全部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但不能急不是?要慢慢来 快快给我上收藏君,收藏我~~~~ ☆、第四章 去医院的路上,卫宁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后车座上,无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这个城市就像梦,他以为梦就是一觉醒来便再也不会出现的东西,但这是一场噩梦,一直缠绕着他,不松手。 昨天离开从易的时候,宋暄对他喊:“师父,照顾好自己,徒弟不孝,对不起你。”,眼睛红红的。 宋暄本就柔弱,人长得瓷白,看着是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家人走散了,但他捡到他后,对他真是捧在手心,什么都宠着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现在却因为他,他被黎易从囚禁。 卫宁眯了眯眼,车窗外的风景迷离,他却什么也没看清。 车停在医院内部停车场,司机带着他走医生通道,很快到达住院部。 住院部有两个小护士,站在护士台外,像是在等某人,看见司机和卫宁走过去,她们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快步的迎上来:“是孟先生和卫少爷吗?” 其中一个小护士开口道。 司机点头,严肃的神情和黎易从如出一辙,只是年老的关系,没有他的霸气。 小护士又说:“房间都准备好了,请跟我来。”,说着就领司机和卫宁往里走。 病房到了,是一间豪华病房,空间很大,房间里有电视沙发,阳台厨房卫生间,采光很好,这时候东边的阳光正悠闲的洒进,格局犹如五星级酒店,如果不是那白色的床单被套和输液用的竖杆,没人会把这里当成病房。 小护士看向年轻的卫宁道:“卫少,先把衣服换了,随我们填一些数据,是住院前的身体记录。” 卫宁朝旁边拿着衣服的护士挤出一个笑,:“我自己来。” 小护士捧着衣服的态度,让他明显看出来,她们是想替他换。 果然,小护士答:“我们帮您换就好。” 她们笑得自然,脸上完全没有不乐意或者尴尬,反而是卫宁尴尬起来,“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你们。”,说着那期小护士手里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他今天穿的立领衬衫,为的就是遮住身上的痕迹,昨天晚上黎易从像发了疯的猛兽,在他身上留下一片片痕迹。 医院的病服也有衣领,同样可以竖起来,只不过竖起来不大美观,他没有在乎那些,立起来就出来了。 蓝白相间的条纹病服,穿在身上有些大,显得他身形纤瘦,出来的时候司机还站在大厅,神态恭敬脸上没有表情,小护士开始给他量血压测体重,修剪指甲。 他是一个gay,被可爱的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 女性握着手笑着剪指甲的时候浑身痒痒,有种抽出手逃跑的冲动。 其实是他对医院的恐惧,饶是一个正常人,知道自己要住院也会恐慌,更何况他有后遗症。 这时候病房四面白色的墙壁,和淡淡的消毒水味,才给了他压力,他呼出一口气,重重躺到床上,小护士记录好数据就离开病房,司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只剩他一个,他的紧张像潮水一样向他漫来。 黎易从昨天说送他到医院,今天一早也未见他的身影,不见他正好,卫宁呼出一口气,正要闭眼休息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满头大汗的小青年站在门边喘气,眼睛里尽是焦急和紧张。 卫宁看得呆了,张着嘴忘了发出声音。 “师父。”那人叫了一声,大步跨进病房蹲在卫宁身边。 卫宁僵硬的脸终于露出笑,伸手揉上青年的头,“哭什么,师父还没死。”,说着加重手上的力气,心里的郁结随着他的开口全放下。 青年听了他这话,竟然傻乎乎的伸手擦眼泪,握着卫宁的手,“师父不会死,阿山会守护师父一辈子。” 青年本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和卫宁给他取名所希望的意义一样,厉若山,是希望他坚强,沉稳如山,然而这些年他待在卫宁的身边,也没有辜负卫宁对他的期望,只是刚才一着急,担心卫宁,就掉了眼泪。 卫宁看着他又露出坚强的表情,薄薄的脸上笑意更深,手上的力道也柔和许多,变成抚摸,正要问他怎么来了,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黎易从,一身灰麻色的精线翻领手工西装,烟灰深的衬衫系一条墨蓝色的领带,显得深沉而严肃,又因为他的衣服都是上好的,里里外外犹如镀上金的光华,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又内敛。 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黎易从带他过来的。 他朝黎易从感激的点点头,黎易从却突然转身,留下冷漠的表情和不屑的背影。 黎易从走了,卫宁也不在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把目光转到厉若山身上,仔细的瞧着他,这个大男孩还是黑黑的眼睛,坚定的表情,眉宇之间有如山的沉稳,嘴角不由自主咧开了,手也忍不住再次揉着他的头。 以前他不这样对厉若山,这些宠爱的小动作全是留给那个爱撒娇的徒弟。 想起他们,卫宁脸上的笑容黯淡了,厉若山察觉到师父的变化,皱了一下眉,问道:“师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在担心手术?” 这个徒弟一向最明白师父的心意,也最容易看出师父的心事。 被厉若山问道,卫宁又笑起来,狠狠揉了一下他的头再拿开,道:“你来了,‘为您’小店怎么 办?” 他本是分散注意力的,却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了一些,看得厉若山一时不敢接下去,以为他是在责问。 卫宁看出厉若山的心思,哈哈笑起来:“你来了正好,师父……” “咚咚……”他话还没说完,有人敲门,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胸前挂着听诊器,表情严肃的医生站在那里。 卫宁收住要说的话和笑,看向门边。 厉若山站起来,站到卫宁身边。 医生见他们说话停了,冷淡的开口说:“卫宁,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跟我去做一些术前检查。” 他口气冰冷却带了几分嫌弃,神情也是不耐烦。 “好。”卫宁勉强应了一声,但没有立刻下床的意思。 厉若山看出了医生的态度,站在那里不动,握着卫宁的手不放开,像一个誓死护卫主人的忠犬,看向医生的眼睛也带了几分防备。 很明显,卫宁是怯场,不想面对治疗,厉若山护师父,怀疑医生。 医生看出了这两个人的心态,不耐烦的瞥了他们一眼,再要开口的时候厉若山却抢先道:“你们这不是黑医院吗?你是医生吗?一个人的性命不是开玩笑,我看你的态度并不认真,你让我不信任你。” 他的话稳重有力,听得卫宁手一震,渐渐冰凉的手心,也感到自厉若山掌中传来的温暖,和一种稳妥的安全感。 他松了一口气,不再害怕。紧张感也随即放下。 医生的目光自厉若山身上挪到卫宁身上,冷漠的表情直接忽视厉若山的问话,朝卫宁道:“你不喜欢我可以跟他说,最好让院长把我调走,这个医院好医生有很多,不是我就能医好你的腿,其他人同样可以做到。”,他说完转身就走,骄傲的神情和黎易从有几分相似。 “你……”厉若山气得开口,待要和这个医生评理的时候他已经转身走了,只能对卫宁愤愤的道:“这是什么院,医生带着个人情感,师父我们不在这个医院做手术,这里的人让我怀疑,一个医生带着个人情感,不乏会有两个三个这样的,这样他们怎么会做好手术?” 厉若山一向疑心重,和师父有关的事尤其上心。 他才唠叨完,黎易从就一脸的怒气的出现在门口,凶狠的道:“别在这里闹小孩子脾气了,这个医院没有人比得上他的技术,要是不想你师父出事,就给我闭嘴。” 厉若山被他这句话堵得怒气消下去了一些,他不知道黎易从对他师父和师弟们做的那些事,对他没有敌意,这时候黎易从吼了他,出发点是为师父师父,他就忍了,医生的态度是真,令他烦躁又不满。 “小山没错,是我自己不想去,不怪他,我现在去。”黎易从对厉若山发脾气,卫宁维护徒弟,并掀被子下床。 黎易狠狠的瞪卫宁一眼,警告他:“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自觉一点,不要让我把气出在你……” “我知道我知道,下不为例。”卫宁急急打断他的话。 怀堇和宋暄的事,他是瞒着厉若山的,他怕黎易从提出怀堇和宋暄,让厉若山知道这件事了。 黎易从了盯他一眼,转身走在前面。 卫宁认错了,他的怒气反而更甚,他说话只被一个人打断过,卫宁是第二个。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攻会讨喜么?好吧 点击君不给力,更别提收藏君了,快快上收藏,给我双更的动力,药药~ 感谢小瑷酱为我写的开头,虽然现在用不上,但应该会作为番外 ☆、第五章 出了病房,黎易从走在前面,医生在电梯旁等。 厉若山扶着卫宁,卫宁突然朝前面的黎易从开口道:“黎总,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在这里照顾我,有若山在。” 黎易从站住,回身看卫宁,卫宁正好走到他面前,笑得一脸真诚,他用怀疑的目光在卫宁脸上探寻,似乎是不相信卫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 宁会乖乖在医院接受检查。 卫宁知道他多心,转头去看进电梯的医生,“你有什么不放心,你的人在这里,我不会怎么样,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自己看中的人。” 黎易从看出来他这是在赶他走,自己又确实有事,眼光在厉若山身上扫一圈,警告道:“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他只一个眼神,卫宁就明白他是拿什么要挟。 “是是是,我不会。”卫宁应声说着,待黎易从转身,一把将厉若山扯进电梯,急得就像身后有一头老虎在追,进了电梯就按电钮闭合电梯门。 他进了电梯气喘吁吁的,着实像被人追赶,也不管电梯里是否有黎易从的人在,眼焦急的看着厉若山道:“阿山,你听不听师父的话?” 厉若山被他的严肃的神情弄得愣住,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心里忐忑却还是老实的点头。 卫宁从这个人刚才出现在病房时对他们的态度,猜测这个人也不喜欢黎易从,所以说话也不顾及,只当他是外人,对厉若山道:“阿山,你听师父的话,那么接下来师父说的你一定要答应,不然我不会让你待在这里,甚至以后也不会见你。” 厉若山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吓得一跳,浑身神经绷紧,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答应师父。”卫宁急了,两手捏在厉若山肩膀上,用眼神强迫他。 厉若山跟着卫宁起就十分听卫宁的话,也最明白卫宁的心思,这时候卫宁严肃的逼视他,他看出了卫宁眼里的焦急,心有疑惑只怕来不及问,于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医生被卫宁的行为吸引,好奇的向他瞟去,电梯里他脸部画面犹如简笔线条勾勒出来的干净易碎,薄到碰一下就有碎掉的可能,而这样一张脸上又写满了紧张和焦急,他的心突然的随着这个人跳了一下,好像他的脸下一秒就会碎掉。 厉若山一颗心悬着,认真听卫宁说下去。 得到了厉若山的承诺,卫宁松了一口气,唇角上扬不到一秒又恢复成严肃的表情,眼神也跟着严厉,“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和黎易从见面,就算见面,也要事事顺着他,尽量不要和他说话,我动完手术你就离开。” 他说的话太过严肃,以至于看到他刚才笑的人会怀疑那是错觉,电梯里的空气也随着他的严厉变得紧张,迫得人不能呼吸。 医生听完这句话有一秒的错愕,但这种惊讶的神情他并没有表现出来,金丝眼镜架在他脸上,和他脸部柔和冷漠的线条,显得他对大多数事都不关心,即使是紧急手术,他也能表现镇定。 厉若山听完没有点头,而是怀疑的看着卫宁,浑身又散发出警惕的气息。 他不是在怀疑卫宁,而是担心。 卫宁看出他的心思,伸手摸摸他的脸,“别担心师父,我做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好,你到师父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师父所做的事,年纪大了不得不为以后的事考虑。” 师徒两在一起三年,卫宁的心思他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卫宁同样知道。师父瞒着徒弟多少,徒弟并不知道。 医生听完卫的话,好奇的心消失得一干二净,之前对他燃起的一秒好印象全破了,这时候电梯门正好开了,到达检测区,他冷漠的开口:“到了。” 卫宁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并不急着走,拿开放在厉若山脸上的手,看着他轻轻的道:“答应师父。”,像是在确认又像命令。 他的声柔和和好听,带着坚定的质感,让人有种坠入棉朵的时候能保持清醒的思绪。 厉若山听出了他话里的命令,看着他的眼睛点头。 卫宁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璀璨的笑,“好了,你答应师父了,就要记住师父说的话,你要是做出超过约定的事,我说到做到。”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实的威胁,听得厉若山心缩紧。 事情全都吩咐完,卫宁才拉着厉若山走出来,站在一边对医生道:“有劳你了。” 他的态度亲和,反而让一直敌对待他的医生愧疚起来,但自信如韩时修,他不会对不喜欢的人感到愧疚,沉着脸走出电梯,带他们去检测室。 检测室不许陪同进入,卫宁自己跟着医生走进去。 才进去,卫宁就道:“我为我徒弟之前说的话向你道歉,对不起,他太年轻说话太冲,你不要介意,别在心上。” 医生愣了一下,卫宁声音太小,以至于他以为是错觉。 卫宁先打破这种局面,似是感慨的喃喃道:“也不知道我这条腿能不能修好。” 韩时修关了门跟他走上前,随口附和一句:“有一颗健康的心,就算你的腿没有办法复原,你的生活也是健康的。” 他是针对在电梯里卫宁的话而说的,拐弯抹角说他心里不健康,卫宁听得明白却不介意,只是淡淡一笑:“是啊,我的心理早就不健康了,还指望着我这条腿带我走向健全的人生。” 说着他就云淡风轻的在助理医师的指点下躺到检测仪上。 可惜他在伪装最深的痛时有纰漏,眼睛和脸上露出了灰败的痛苦,韩时修见过的病人很多,却没见过一个像他这样,失落的走向治疗。 病人不想医治无非有两个原因,没有钱或者本身怕痛,但现在医学发达,后者完全可以排除,而这个病人,前者他无需担心,那为什么他在面对治疗的时候表现出的是失落表情呢?韩时修不明白。 作为一个医生,他无需去管病人的私事,更何况这人和黎易从有关,他更不需要管。 想明白这一点,韩时修站在检测仪前,认真看仪表里卫宁的身体状况。 助理医师将卫宁的身体进行全面扫描,接下来是几个重要脏器,他和气的对卫宁道:“卫先生,把衣服解开,我们要对你的心脏肾脏和肝脏进行深一步的检查。” 卫宁还未踏进这个医院,黎易从就吩咐助理提前打招呼,他一踏进医院,医院的所有职工包括器材,恨不得都是为他准备的,接待他的人,也都是院长亲自安排,这些人心里也有数,这位客官怠慢不起。 “好。”卫宁答了一声,解开身上的扣子。 他解开扣子,露出衣服下面的身体,站着的两个人全惊呆了,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深红浅红的全是印记,这些印记,全是掐出来的。 韩时修将目光从卫宁身上挪开,眼镜片上有异样的光闪过。 助理医师到底是见面世面的,对这样的情形也没失态度,只是接下来对卫宁说的话就带了几分同情:“卫先生,我会把这种液体涂在你身上,可能会有些冰,但对身体不会造成伤害。” 他在做说明,征求卫宁的同意。有些金贵的病人,医生行动之前未做详细的说明,他们遇到异样 的刺激会大惊失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7 色甚至责怪。 “不介意,我配合治疗。”卫宁回。 “好,那我给您涂上了。”助理医师小心的给卫宁涂上液体。 虽然之前有过心理建设,但冰凉的液体接触到卫宁的皮肤上时,他还是颤了一下。 助理医师以为弄疼了他身上的伤痕,急着问:“弄疼您了吗?” 卫宁一脸歉意,笑道:“没有,你继续,刚沾上有些不适应。” “嗯,是这样,马上就好,您忍耐一下。”医师动作小心,快速的涂完,然后拿仪器在他的重要部位上照。 检测仪上把他的重要器位反应成影像,并扫描出来,两分钟就检查完。 医师帮他把身上的液体擦干,他快速的扣好衣服起身,对医师歉意的笑笑,下床离开。 韩时修对医师吩咐:“结果出来后送我办公室。”,随卫宁一起离开检测室。 助理医师在身后答:“是,叶医生。” 韩时修目带恼意的回过头盯他一眼,医师立刻改口:“韩医生。” 卫宁听了这两种称呼不觉好笑,出门的时候笑出来,问道:“到底是改称呼你韩医生还是叶医生?” 线条清晰的嘴唇弯起来笑容友好而干净,他就是这样,别人就算对他报以敌意的态度,他也能笑着面对,当初在娱乐圈的时候,早把一张嘴练得只懂上弯。 韩时修简单的回他:“韩医生。” “嗯,韩医生,我郑重的向你道歉。”出得门,卫宁站在门边,厉若山看见他出来,几步挪到他身边站好,这时候听见卫宁说这话,一愣,还未等卫宁开口,他就说:“韩医生,对不起。” 虽心有不甘,但是师父让他做的事,他从来不违背。 韩时修看出厉若山并不是真心道歉,只瞥了他一眼就撤回目光,“不用道歉,外人怎么看医生不关我的事,我的责任是做好本职的工作,去病房,有几个问题我要问你。” ================================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写得很别扭,大家看得别扭吗? 总不能破三千,今天这章终于破三千了,以后每章都要破三千! 努力存稿,过几天要出门 今天双更,献上收藏吧,唔,收藏少得好可怜 ☆、第六章 回到病房,韩时修带助理医生过来问卫宁之前的情况,问道怎么受伤和受伤之后的治疗,卫宁避重就轻的回答。 韩时修不是卫宁身边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回答隐瞒了什么,只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他对这件事很随意。 厉若山却一旁听得心中沉重,他清楚的知道卫宁之后为什么不接受治疗,对于这件事,他一直内疚。 卫宁知道厉若山有心有愧疚,在叙说这件事的时候更加表现得毫不介意,韩时修问完,他就转头对厉若山说:“阿山,师父饿了,准备给师父做什么吃的?这些天在黎总家过的不是人过的生活,不让人吃好,你看师父都瘦了。” 他说着就侧侧头让厉若山看他瘦出来的脸颊骨,却不小心露出了脖子,厉若山看到他脖子处的痕迹,目光直直的。 卫宁发觉到厉若山的眼光,立刻撤回脖子,催促他到:“快去,别把师父饿死了。” 说着松开他的手赶他走。 厉若山低下头,声音沉稳,眼中藏着郁气,问道:“师父你想吃什么?” “可乐鸡翅,水晶肘,宫保鸡丁,毛血旺,麻婆豆腐,拔丝山薯,甜的辣的各来一半。”卫宁说得口水快流出来。 韩时修正在吩咐护士输液的事,听到卫宁报出的菜单,只得停下来道:“太甜和太辣的菜不适合术前吃,住院期间最好吃清淡的时候。” 厉若山发现卫宁脖子上有异样痕迹的时候,韩时修也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一秒他就明白厉若山在愣什么。 他是一个gay,他在厉若山身上看到了同样的东西,还有他对卫宁的特殊感情。 卫宁听到“清淡”两字的时候,脸色变了,嘴巴完成倒勺型发出:“啊?”的惊叹,只一秒他就露出不介意的神色,对厉若山道:“去吧,没事儿,医生也说治病三分靠药七分靠心情,不让我吃好我半分心情也没有,那这样只靠三分的药量应该很难痊愈。” 韩时修无奈,黎易从的病人他不想多费功夫纠缠,对小护士重重的道:“给他输液。” 说完拿着资料夹走出病房。 一瓶盐水未挂完,厉若山就买回卫宁点的那些菜,他进房间的时候,里面站着身穿黑色西装的人。 卫宁看一眼门边的厉若山,对司机道:“孟叔你可以回去了,我徒弟回来了。” 司机转身去看厉若山,他手中的白色食盒,正好可以看出形形|色|色的重口味菜式。 卫宁又朝厉若山点头,让他进来。 司机这才恭谦的说:“卫少爷,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司机走的时候,厉若山怪异的看着他。 卫宁看出厉若山的怀疑,对他轻轻道:“黎易从很有钱,我暂时住在他家,他的下人习惯叫我卫少,有钱人的毛病。”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卫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厉若山打开买回来的食物,平静的道:“你做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 医生不让卫宁吃甜的辣的食物的时候,他明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还是顺应卫宁的心情,按照他的口味去买,他也觉得卫宁说的有道理。 两方同时有道理的时候,他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卫宁这边。 卫宁曾经吃过很多苦,不喜欢吃偏酸的食物,这些他都知道,他也想用甜食弥补师父过去的辛酸。 师徒两人在病房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到了买晚饭的时候,卫宁要的菜又和中午不同,厉若山正要起身出门,不受欢迎的人出现在病房门口。 卫宁脸上的笑有一秒僵住,只是一秒,他就笑得毫无破绽,“黎总,你怎么有时间过来?这几天只是普通的输液,若山在这里照顾我就好,你工作忙抽不出时间不用特意来看我。” 黎易从看一眼厉若山,目光并不太友好,合着他这张冰冷的脸,甚至有些吓人。 他转过头对卫宁道:“叫我易从,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易从。”卫宁眉眼弯弯,立刻改口,温文无害的样子。 黎易从反而皱眉了,往里走一步:“我定了晚餐,陪你一起吃。” 卫宁一口气憋住,态度柔和:“你有时间我很高兴,不嫌这里地方小就留下来。”然后转头对厉若山道:“找个地方给韩医生做几道菜,让他尝尝你的手艺,今天你说了得罪他的话,拿些诚意出来道歉。” 厉若山是聪明人,这时候也觉察出黎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8 易从对师父的态度奇怪,但师父不愿意告诉他的事,他从不多问。 师父借给韩医生道歉让他离开他也懂,向卫宁说一句:“那我走了。”,卫宁点头,他转身离开病房。 厉若山一走,黎易从就问:“跟叶医生混的很熟?” 卫宁刚叫“韩医生”的时候他还在想,谁是韩医生?却不到一秒,就想起来是叶峥,他母亲当年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孩子,长大后叫回原来“韩时修”这个名字,在医院也叫别人唤他“韩医生”。 黎易从一直不喜欢这个人,包括现在让他给卫宁做手术,也不会对他有半点好感,这时候听见卫宁叫他“韩医生”,竟有不悦。 卫宁听出黎易从话里的讽刺,哄金主开心要懂察言观色,三年前他就知道黎易从的喜怒哀乐,他不喜欢的事,绝不碰,这时候黎易从不悦,他就把这件事简单带过,“上午若山说话得罪韩医生,若山是厨师,做得一手好菜,他今天才到这里,这时候你又来了,我总得找件事让他去打发时间。” 黎易从微沉的脸色才渐渐平和。 卫宁见金主没有细究这件事又说:“若山做得一手好菜,哪天你想尝尝,我让他给你做。” 金主有钱有能耐,什么样的好菜没吃过?天上地上,恐怕没有他弄不到的,不得已把徒弟的本事拿出来,也是为了避嫌,金主骄傲强霸,就算他不想要的东西,不是好东西,他不要,你也得先问过他,以免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金主看不上,他没有回答,但他的神色已经告诉卫宁。 他绕开这件事,掀了掀唇角道:“晚上我留下来陪你,让孟叔给他找地方住。”说着向卫宁抬眼,发现他把衣领竖起来,整个人在病服中显得傻气,皱眉问道:“房间很冷?” “不是,我紧张。”卫宁说着起身下床给黎易从安排地方坐,指着沙发道:“去那边坐,别站着。你明天不上班?今天留在这里不要紧吗?” 大大的沙发在那里,但是金主从小被人伺候惯了,脾性娇贵,没人让他坐,他不会自己坐下来,卫宁只得出马。 他下床了,黎易从却站着不动,盯着他的脖子看,眼神嫌弃得好似他身上长了恶心的脓疮。 卫宁明白他看什么,也知道他想什么,和他说了这么多话他也累了,这时候不想再猜他的心思,按照他的喜好去做事,干脆自己一个人走到沙发边坐上。 人还未坐上,黎易从的话就传来,令他僵在原地,一阵寒凉猛的向他袭来,全身冰冷。 黎易从的清晰而又寒冷:“那些令你开心的人如果都不见了,你的笑颜给谁看?卫宁我又没有说话,你不适合笑,至少不适合在我面前笑。” 三年前黎易从就说:你皱眉的样子很好看,眉眼如风,棱角分明,整张脸透着冷气,让人清醒。 是的,他不笑的时候,皱眉冷漠高傲发脾气,才会像那个人,高高挂在黎易从的世界的那个人。 卫宁听了这话,也不觉得心酸,只有讽笑,他翘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讽笑,转身却是沉着脸,“你喜欢这种表情,我会满足你。” 明亮的白炽灯下,他皱着眉棱角分明,眉宇之间有淡淡的冷漠,脸上更有一层疏离。 三年前他退出演艺圈,但他的演艺还在,模仿一个喜欢的偶像,是他能轻易做到的事。 他的这副样貌,黎易从竟看得出神,不是时候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外面的人谨慎的道:“先生,晚餐要送进来吗?” 是司机孟常。 “进来。”黎易从一皱眉,冷声撇下两个字,几步走向餐桌。 孟常得到允许,带着晚餐房间,将晚餐摆在桌上,黎易从点头他才退下去。 卫宁看着满桌子的菜,微皱的眉头没有打开,黎易从问:“不喜欢?” “这些菜中午吃过,吃得太多,现在肚子不饿。”不是不饿,而是不喜欢,不是清淡便是微酸,看着都牙疼,他的眉这时候是真的皱了,而不是为了模仿宫旖故意皱的。 “收走。”黎易从声线不大,却有很强的力道。 门被推开,孟尝走进,恭恭敬敬的收走桌上的东西。 黎易从的眉皱得更厉害,一张脸上似凝结着乌霜,对卫宁冷声道:“去洗澡,把衣服脱了。” 卫宁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要在这里做?” 黎易从脸上写的这种心思,他从来都看得出。 “多说废话不如多做事。”黎易从说着一把拉起卫宁,扯着他就向浴室走去,力气大得拖着卫宁就像拖一个破布娃娃。 ============================ 作者有话要说:  就今天双更 心情实在欠佳,存稿也没剩多少 ☆、第七章 黎易从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情|欲来了是不会认地点。 卫宁被剥得精光,抵在浴室冰凉的墙面上,花洒里的水在他头顶洒着,喷得睁不开眼睛,冷水刺激得他哆嗦。 黎易从就这一身西装就在他身上咬,客厅里从他变成宫旖的那一个,黎易从的愤怒就忍不住,这一刻变成恨,涂抹到牙齿上,咬在他身上。 “脱我的衣服。”黎易从命令。 卫宁伸手,怨恨的扯下黎易从的衣服。 黎易从就着水的润滑,抬起卫宁的腿,强行进入他的身体。 “嘶……”卫宁脸色发白,下|面撕裂般的疼痛,一股|火辣顺着血液往身上钻,赶走了皮肤表面的寒冷。 头顶上的水继续淋着,冰凉的水刺激在皮肤面上,灼热在皮肤下面,冰火两重天,激得他发怒, 也只能忍着,埋在心里和欲|火一起燃烧,烧起脸上的一片红。 黎易从关了冷水,只在里面做了一次,就抱着人到床上去。 卫宁手勾在他脖子上,闭着眼睛,头倔强的偏向一边。 这时候多多少少有些他真实的情绪,恨,不满意,摆脱不了,并不是演不来的。 有些人骨子里天生犯贱,你对他好他不稀罕,他喜欢你恨他骂他怨他,仿佛这种情感才是真的。 太柔和的爱让人不相信。 黎易从看着床上这个倔强的人,和梦境中那人重叠,眼中的恨忽然消失,眼神变得迷离,手在他身上轻轻抚着,就像抚摸一件珍宝。 “不要。”卫宁发出声,身体颤抖。 他也是贱的,黎易从对他好,他便承受不了,带着力量的痛,才是真实的。 “你要什么?”黎易从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看清床上人的脸,他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认清这个事实,黎易从眉中结了一层寒气,声音异常冷漠,看向这人的眼睛中带了怒气,恨他打破梦境。 “自由。”卫宁闭着眼,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9 双手抱住黎易从的头,腿微微打开,示意黎易从快一些。 他的自由,唯有满足黎易从,才能得到。 但是黎易从理解错了,他以为他的离开是摆脱他,怒火顿时中烧,他吼道:“我让你得到自由,一个个犯贱,我黎易从是欠你了?一个个想离开,摆脱我!” 他说着毫不犹豫的拉开卫宁的腿,架在他肩膀上,身体愤怒的撞|进里|面。 “易从,别这样。”卫宁预想到了暴风雨般的惩罚将要来,竟然忘记了身份,开口求饶。 他的工作是演另一个人,讨金主欢心,他居然忘记了。 “我想哪样还需要你教吗?”黎易从已然被怒火控制,失去理智,对卫宁不再温柔,手残忍的揪上他的乳|头。 卫宁疼得欲要叫出来,忽然听见门外厉若山的声音。 “师父?”厉若山又唤了一声,并敲了两下门。 卫宁冲至喉间的疼痛忽然停住,变成热量传向大脑,逼出额头上的一阵汗。 黎易从听见这声音,唇角鬼魅的向上一翘,把卫宁的身体转换一个角度,让自己更容易进|入,他知道外面有人,还是卫宁在乎的人,他用自己的部分,在卫宁身体里某一个点上轻轻磨着。 那个点蹭得卫宁浑身发颤,一阵阵的酥|痒逼得他哆嗦,迫于无奈想要发出声音,但是门外有徒弟在,发出声音就会被他听见。 他抬起手死命咬着,制止身体的颤抖和磨人的酥|痒,强迫着说出清晰的话:“阿山,师父和黎先生有事要谈,你明天再来找师父,找个地方睡一晚,明天师父……再给你安排住处。” 黎易从就是要看他屈服的痛苦表情,在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在他身上温柔的舔着,让他的颤抖更厉害,逼他发出异样的声音让门外的徒弟听到,但是他倔强,情|欲折磨他的时候,他就用痛提醒自己,手背咬出血也不松口。 他越是倔强黎易从越用厉害的手段,在他快要说完话的时候,黎易从突然躬身,舌尖扫过他下身的翘起,他的声音立刻变调,只一秒,黎易从就得到了惩罚的快|感。 厉若山听见师父的声音有异样也没有多问,只站了几秒就说:“那我走了。” 黎易从听见这人说要走,眉毛立刻皱了,他还没折磨够,看卫宁忍耐又痛苦的样子,抓住时间,他一下冲进卫宁的身体,猛的擦过那个点。 卫宁忍耐不住,狠狠咬着自己,“好,注意安全。” 说完,身体轻轻的抖着,来自手背上的痛和身体里的快|感,两种极端冲|撞在一起,让他承受不了。 几分钟外面没有声音,他甚至没有听到厉若山离开的脚步,黎易从还在他身上操弄,他不敢松开自己的手,怕一松开,就会叫出来,哪怕是骂黎易从,他这时候也不敢出声。 忍耐的痛苦合着真实的痛苦,加上欲|火的调|戏,他的大脑渐渐陷入混沌,感觉模糊。 混沌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那天天灰蒙蒙的没有太阳,冬天剧组在荒郊野外,格外寒冷,那人来探他,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挂在他脖子上。 他心疼那人:“给我了你怎么办?” 那人眯眼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很远,黑色的瞳仁在狭长的眼睛里只一线,他说:“看着你我就不冷。” 说着掀开黑色的长风衣,将他抱在怀里。 那时候他还懂得说情话,虽然声音冷冷的,但在他听来,每一句都胜过冬日的暖阳,他安心的靠在那人的怀里取暖,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漆黑一片,阵阵寒意向他袭来。 梦见漆黑的小巷,前前后后被几辆黑色小轿车围住,轿车前站了许多拿着棍子眼神凶狠的人,那些人要他的命,他的腿竟然先痛起来,左腿痛得使不出力气来,不能快速的逃走。 “不是我,我没有杀你们少主。”他无力的辩解。 那些人围上来,他全身森冷。 沉重的棍子落下来,钝痛立刻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疼痛顺着经络传至头顶,耳边有声音响起,他睁不开眼。 仔细听,是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还在道:“我师父身体不好,你却不珍惜,他腿有伤,你是知道,你这样对我师父,我不能放过你。” 他突然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三年前他在巷子捡了一个孩子,也是这样被人围住,他的废腿被打得不能挪动半分,那孩子推开他,决绝的对那群人道:“你们要抓的是我,跟他没关系,我跟你们回去。” 那孩子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他的大徒弟,厉若山。 卫宁猛的惊醒,头一片剧痛,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厉若山把黎易从按在门板上。 “住手若山!”他掀了被子下床,却不知道手上输着液,牵动了针头,输液管扯落,两腿挨地就因为疼痛站立不稳,向前扑去。 听闻声音的厉若山回过头就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冲过来扶住卫宁。 卫宁倒在他怀中,一个耳光毫不迟疑的甩在他脸上。 厉若山低下头,脸色阴沉。 卫宁强忍着痛站起来,直直的看着黎易从,推开厉若山快步向他走去。 黎易从并不看他,低垂的眼睑里有怒火,抬手擦一下嘴角上的伤,疼的嘶了一声。 卫宁抬手拿下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抚上去,眼里尽是担心,“我去叫医生,你嘴角破了。” 心在发颤,金主被徒弟打了,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讨回来? 黎易从甩开他的手,“不用了。” 转身走出走出病房,留下一身的怒气。 卫宁被他推得站立不稳,身体晃一晃向一边倒去,厉若山迅速上前,扶住卫宁。 卫宁侧转过头,看见厉若山脸上青青紫紫,眼睛肿着,嘴角破了,他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对厉若山道:“我说的话你记得多少?我没有你这个徒弟,给我滚!” 厉若山不说话,头低得更低。 卫宁用力嘶吼出来:“立刻走!” 生病的脸色因为用力嘶吼更加苍白,脸颊中间甚至出现一抹红色。 “对不起。”厉若山的声音带着委屈。 “啪!”的一声,卫宁又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怒得呼吸不顺,“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走,我不想见你。” 声音比梦中的冬夜还要寒冷,说着冷漠的推开厉若山。 厉若山牵起他的手,快速按在针口位置,“你的手流血了,先止血。” “滚,不要碰我。” 寒冷的字。 韩时修再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接过卫宁的手,用力在他受伤的位置按一下:“你现在清醒了吗?确定不是烧坏脑子在做梦?” 他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卫宁落在厉若山脸上那一巴掌,响亮而又有力,被那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0 一巴掌震住了,没想到一个发着烧瘦弱的人能有这样大的力气。 卫宁的脸红扑扑的,他不再说话,走到床边躺下才道:“你去看看黎易从,他嘴角破了,帮他消毒上药。” 额角突突的跳着,里边仿佛藏着怪物,要冲出他的脑袋,卫宁难受的闭上眼睛,心脏跟着叫嚣。 韩时修拿出口袋的止血绷贴在卫宁手上,气愤的说:“我是骨科医生,不管皮外伤。”,说着把他的手重重往床上一丢,转头对身后的厉若山急声道:“去叫护士过来给你师父输液,是想等他死吗?” ===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就贴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有的话小伙伴就动手挑出来吧 我在担心有没有把卫宁写崩,真担心,卫宁不容易,遇见黎易从就是遇见魔 逃也逃不掉的魔 通知:开始隔日更 ☆、第八章 卫宁小时候,他山里的妈妈说:“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可惜不是富贵命,我送你到城里去,找一户好人家,不要跟着我们吃苦。” 那时候他病了,经常咳嗽,山里冷,寒气重,一咳便是几个星期,这一次最严重,咳嗽起来脸色惨白,呼吸跟不上来,在一旁看着他抽气的大人,都为他捏一把汗,怕他随时背过去。 他的一乌黑的眼睛在瓷白的甚是好看,站在太阳下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他喜欢晒太阳,经常生病但是乐观,十分爱笑,哄得大人们常常跟着他笑。 那天送他走的妈妈皱着一张脸,弯下身对他说:“你没有富贵命,但我还是希望你健康长寿。”说着拿起他挂在胸前的玉滴,翻到背后,看着那上面不认识的一个字道:“这个坠子可能是你亲身母亲给你留的,你要好好保管,不要叫外人骗去或者偷走,以后说不定你父母会找到。你家长在孩子身上留金玉,都是希望孩子健康成长,你母亲肯定也希望你这样,离开我你一定坚强的活下去。” 山里的母亲泪眼婆娑,他露出整齐的牙齿笑着对她说:“妈妈我会的,你要生出自己的孩子,让他陪着你。” 说着伸出纤瘦的小手为她擦眼泪。 那之后他辗转被几个人收养过,离开大山后身体真的好起来,冬天也不再咳嗽,淋了雨也会感冒发烧,但他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 越是流离失所,越是渴望家庭,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会倍加珍惜,他明白这种感觉,所以遇到厉若山的时候,他尽自己的努力,给他一片安宁。 小护士给他拔针头的时候他醒了,房间的灯光刺得他一时睁不开眼睛,首先听到厉若山带着激动的声音:“师父。” 他笑了笑,想起自己对厉若山动手,那只手竟像抽筋般痛,他的笑就黯淡下去,睁开眼睛问:“黎易从呢?他怎么样?” 厉若山有一秒顿住,反应过来后快速回答:“他没事儿。”说完停顿一秒后又补充:“护士给他处理完伤口他就离开了,这一个星期可能不能来,他有事到国外出差。” 卫宁在厉若山说话的间隙撑起身子坐在床上,看见厉若山脸上的伤惊了一下,尔后恢复平静道:“你脸上的伤也找人给你处理一下。” 厉若山听见师父不再赶他走,眼里尽是惊喜,连忙回答:“我没事儿。” 卫宁听见他话里的欣喜,想起之前对他做过的事,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未开口,厉若山就问:“师父你想吃些什么?肚子饿不饿?哪里有不舒服的吗?退烧了吗?” 说着伸手到卫宁额头上试温度。 卫宁抬手打开,“把手机给我,黎易从坐的是几点的飞机?现在几点?” 他睡了几个小时自己也不知道,房间里灯光刺眼,没有一个钟,辨不出现在是几点,但他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昨天晚上七点的飞机,现在应该到了。”厉若山起身找手机。 在他找手机的时候,韩时修带着眼睛穿一身白大褂推门进来,脸上神色有些疲惫,但精神还不错,他看了一眼厉若山才对卫宁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卫宁笑笑,原本苍白病态的脸因为他这个笑变得十分好看,“除了饿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说着抗议的揉了揉他的肚子。 “嗯,只能吃清淡的时候。”韩时修吩咐。 厉若山找到手机递给卫宁,“师父我现在去给你做写吃的。” 卫宁接过手机看一眼上面的时间,凌晨三点。 韩时修说:“我那里有粥。” 卫宁又笑:“韩医生是铁打的,我病了你也拖累你,昨天你上的晚班,今天又是。” 韩时修面去表情,对他“夸赞”的话并不上心,过来给他检查身体并告诉他医院的安排:“你的手术推迟,等你感冒好后再做安排。” 卫宁抬起手让他量血压:“你只要不禁我的饮食自然会好得快。” “也会死得很快。”韩时修将裹带缠在卫宁手臂上,加重一些力气。 “嘶……”卫宁故意叫出来。 韩时修抬眼看他一眼,眼里是探寻的奇怪,这个人做出疯狂的举动纯粹是因为发烧? “我脸上有外星人?”卫宁发现韩时修在看他,装出一副惊诧的表情跟他开玩笑。 韩时修了无生趣,不理会他这个笑话,量完血压,掀开裹带走人,“血压正常。” 卫宁朝厉若山使使眼色:“还不快跟上,你想饿死师父?” 厉若山出门,卫宁叹一口气,拿起手机,头顶的白炽灯照得他脸色很白,美国现在是下午时间,打电话过去黎易从应该能接到。 时隔三年,他再拨这个号码,竟有些恍惚,这些数字仿佛带着记忆的小人儿,在他面前演说过去的故事,他深吸一口气,闭眼按下拨号键,将电话放至耳边,只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掐断,变成忙音。 厉若山进来,他笑着放下电话,收起脸上的担忧的表情,问道:“韩医生的是什么粥?” “菠萝粥。”厉若山坦诚答道,脸上有略微失望的神色,师父不喜欢吃酸的他完全知道,又补充:“要不我现在给您去做?医院有微波炉,很快。” 卫宁打骂他后,他说话就小心翼翼的,带着敬语。 “不用了,现在这么晚你上哪儿买材料,你吃菠萝我吃粥。”卫宁笑出来,伸手让厉若山过来。 厉若山看见师父又恢复到以前的和蔼样子,立刻蹭过去,站在师父跟前。 卫宁仔细瞧着厉若山,眉毛粗黑,眼睛也是如墨浓,脸庞黝黑坚毅,身材结实。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他脸颊肿着,嘴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1 角的伤口没没有处理,看样子他比黎易从伤得重。 厉若山就这么站着让他师父瞧,神情严谨得犹如小学生接受老师的批评。 卫宁又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厉若山就弯下腰,卫宁摸上他的脸。 那是他打过的地方,下手有些重,手掌的红印还印在上面。 “让护士给你上药。”卫宁眼神迷离中露出歉意和心疼。 厉若山立刻说:“我不疼,做错事师父打是应该的。” 卫宁无奈:“下次还敢不敢做错事?” “不敢。” “那可要记清楚,下次再做错事,我下手绝不止这么轻!” 他说这句话,声线忽然一转,脸色也跟着下沉,原本温和的声音徒然变得凌厉,吓得厉若山微微抖了一下。 天不怕地不怕的厉若山只怕师父发脾气。 “绝不敢有下次。”厉若山严谨的站着,垂着头。 卫宁叹一口气,冷声道:“把菠萝吃了。” 秀气的眉宇间有累意。 今天他演了太多费心的角色,在黎易从身边,他就不能轻松。 怀念那段时间,拖着废腿,跟三个徒弟开玩笑,吃大徒弟做的小菜,看小徒弟的表演,二徒弟在背后捶背。 那样的日子,就像一个梦,被不速之客打破,就再也睡不安稳。 手术前晚,卫宁睡不着,厉若山陪在他床边。 黎易从走了六天,走的那天卫宁给他打电话,他挂了。 黎易从有个习惯,生气不喜欢人哄,人哄他,他反而会觉得烦躁,等消了气,一切又如常般继续。 所以卫宁在那天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后,就再也不给他打电话,他虽然担心,但是金主的事他左右不了,他只有忐忑的等待。 厉若山给他捏手臂的时候他说:“阿山,我又梦到羞羞了。” 正要敲门进来的韩时修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身边的氧气忽然被抽干,整个人置在真空中,不知道呼吸。 厉若山很自然的接道:“那你找到他了吗?” 羞羞和师父的故事他们听过很多遍,羞羞是师父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玩伴,被带走后师父曾去找过他,但没找到。师父说得最多的就是梦见羞羞,梦里也总是找,但结果和梦外是一样。 卫宁听了,笑得恍惚:“没有。” 厉若山真诚的说:“等你腿好了,我们去找羞羞,四个人一起找,总能找到。” 声音沉稳。 “好。”卫宁点头。 厉若山的手机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响了,呜呜的震动声音合着卫宁轻柔的声音,传在厉若山耳中有些模糊。 他说:“师父,我接个电话。”掏出手机看,是邻居打来的,他怕吵到卫宁,要到外面去接,“吴阿姨打来的,我走的时候交代了她一些事情。” 说着就要走出去。 卫宁点头让他出去。 韩时修这才从真空中走出来,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和厉若山点头打过一个招呼就站到卫宁床边。 卫宁先开的口,术前恐慌令他逮着个人就想说话,“韩医生今晚又夜班?” “你以前在孤儿院住过?”卫宁一张开,韩时修同时问出自己的问题。 卫宁愣住,他这个问题太突然,但仅一秒,他就笑道:“韩医生也想听我讲故事?不会催我睡觉?” 韩时修因为站着,微低着头,镜片上反射出迷离的光,双手插在口袋,脸上的表情也因为背对着光显得阴沉:“不听,明天你要手术,早点休息,黎易从打来电话让我告诉你,他晚上十点的飞机,下飞机后来看你,赶不上送你进手术室,他会在手术室外等你,还有,他说你电话打不通。” ==================================== 作者有话要说:  卫宁小时候有很多事没有交代,以后慢慢回忆 朋友说我情节缓慢,但这个故事是我自己喜欢的,我想我能克服很多问题,一直写完 ☆、第九章 卫宁进手术室的时候黎易从还没有来,他的航班遇到恶劣天气,不得不转机去上海,再从上海回来。 厉若山在手术室外等,不安和焦急写在脸上,他时而站起来走走,时而坐在椅子上用手支住脸,昨夜他亦没睡,憔悴明显。 煎熬的三个小时终于过去,手术室门开,韩时修带着医生走出来,要和家属报告消息,他最先摘掉口罩。 厉若山见人出来,快步上前询问:“我师父怎么样?” “手术很顺利,他现在在监护室观察,等麻醉效果解除才会有意识,二十四小时后无异况则转向普通病房。” 他说话的时候,其它医生跟他打手势去赶下一场手术,他只微微点头。 厉若山又问:“监护室在哪里?能去吗?” “你不必跟过去,监护室外没有休息的地方,有护士在那里照顾,你师父醒了她会通知我们。” “我不怕辛苦,让我过去陪师父。” 厉若山执意要过去,韩时修没有阻拦,只看他一眼道:“我带你过去。” 他们刚到监护室,黎易从就带着司机赶过来,英俊的脸上除了疲惫并无担忧。 上次那件事,厉若山对他有介意,这时候他到,厉若山并没有瞧他。 黎易从问了一些手术的情况,韩时修如实回答,他似是放心下来,又因为太累,告辞先离去,等人醒过来再来看。 厉若山知道他要离开,对他浑身燃烧着不满,恨不能提起他的衣领质问,但又因为谨记师父的话,硬是压下火气不去理他。 韩时修向来不在意黎易从,但今天态度格外冷态,除了卫宁的情况,他一个字也没向他多说。 怨怼的气愤只在监护室外维持了一段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厉若山的焦虑越来越多,韩时修也有些担忧。 一个半小时已过,卫宁还未醒,监护室里的护士都觉得奇怪,出来询问韩时修。 “再等一个小时。”韩时修略为惊虑。 厉若山听他这么回答,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对他产生怀疑,随即脸上的不安更多。 他开始在监护室外走来走去。 一个小时已过,护士还未跑出来,韩时修快步向监护室走去,胡乱推开监护室的门,厉若山跟在他身后。 “叫院长和麻醉师过来。”韩时修冷冽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惊慌。 “是。”护士也只事态的严重性,急忙应了一声跑出去。 韩时修焦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卫宁,连忙到仪器边上检查,上面显示的数据一切正常,但是卫宁仍未苏醒。 他掐了一下卫宁的手,急喊:“卫宁!” 没有反应,他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厉若山也急了,正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2 要上前的时候,进来一批医生和护士,最后一个医生推着他:“家属先在外面等,我们医生要进行研讨。” 几个护士带着他离开监护室,他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一大群人围在卫宁的床边,重重砸了一圈墙壁。 黎易从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韩时修和医生还在监护室讨论,黎易从拉过厉若山就问:“怎么回事?” 原本之前的事厉若山就对黎易从不满,这时候黎易从过来质问他,他的怒气更多,一把推开黎易从,凶狠的瞪着他:“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要问你找的什么医生,是不是你的医生在里面动过手脚。” 说着他就想揍黎易从,但还是压下怒火,只焦急卫宁的事。 他这句话说完,黎易从脸色沉得可怕,低沉了一秒,一言不发的推开监护室的门走进。 他的到来,吓到了正在研究方案的人,其中一个人正在说:“让家属进来,试试唤醒意识,他的意识还在。” 听到门推开的响声,那人一边说话一边回头,看到黎易从低沉的脸,吓得脸色一变。 黎易从几步走到卫宁床边,床上的他依然安静,面色安详得如同睡着了。 跟着黎易从走进的厉若山也听到了这句话,快步跑到卫宁床边,牵起他的手喊:“师父,我是阿山,你快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眸色深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在眼眶转动。 韩时修低头站在卫宁床的另一边,几个小时手术的疲惫加上担忧,他脸上的颜色并不好看。 院长在黎易从耳边小心解释为何卫宁还未醒来,黎易从听完,快步走到韩时修身边,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厉声道:“是不是你?你从中做过什么手脚?” 他只眉毛向中弯了弯,脸上的戾气就尽显,吓得他身后一旁人连忙上前劝道:“黎总,不关韩医生的事,手术的时候我们都在,韩医生并没有做什么,他也没有出错,这么多人在他不可能做出什么,韩医生的医德和技术全院都知道。” 黎易从的狠厉,医院的医生都知道,卫宁未醒过来这件事他们已然胆颤心惊,这时候黎易从又发脾气,他们的惊忧更多。 所有人都上前解释,黎易从也不想在监护室闹事,狠狠盯了一眼韩时修警告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做的小动作,不然我让你在这个国家毫无立足之地!” 说完一把大力甩开韩时修。 整个过程,韩时修都是不卑不吭的抬着头看他,除了对卫宁的担心歉意,脸上没有其它的表情。 见黎易从松手,其它的医生也放下心来,局促的站在一边,围在一起小声研讨。 厉若山这时已经不止担忧,更是心疼,他拉着卫宁的手焦急道:“师父,你睁开眼睛,你还没有找到羞羞,我们要一起去找羞羞,你不起来,怎么找羞羞?你和他的约定没有完成,他会怪罪你。” 黎易从不知道厉若山说的“羞羞”是谁,听他这么说的时候,转过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后又撤回目光,继续忧心卫宁,面色低沉。 韩时修听了这句话,心口莫名绞痛,脸色变得失血般白。 厉若山没有心思注意到其它人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全在卫宁身上,他越唤越焦急,然而卫宁除了脉搏和心跳,没有其它的反应。 几个医生也开始焦急,院长额头上甚至留下细碎的汗,他们确定麻醉剂的剂量没有超标,也检测过卫宁并没有过敏史,那么他现在仍未醒过来是因为什么?手术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他们开始忐忑不安,意识唤醒法对他没没有用。 就在厉若山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黎易从走过去一把推开厉若山,自己躬在卫宁身边,拉住他的手语气严厉的道:“卫宁,我命令你醒过来,不准死!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厉若山听黎易从用这种口气恐吓师父,隐忍的怒气顿时烧至头顶,他一把拉起黎易从,瞪目对他道:“姓黎的,你有什么资格恐吓我师父?你对他关心过吗?他在医院的时候你来看过他吗?他在你身边你又真正在乎过他吗?这时候有什么权力恐吓我师父?” 黎易从太过高大,他拉黎易从的时候力气有些不足,瞪视黎易从的时候也是仰着头。 医生们见厉若山对黎易从动手脚,立刻过来劝,威吓厉若山:“这里是医院,不要动手动脚,请对病人保持尊重!” 他们的意思是厉若山会吓到卫宁。 韩时修在厉若山提起黎易从的衣服事,只失魂的看了一眼,他还未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 厉若山被迫松开黎易从,黎易从一手拂开他,力气大得把他推至仪器边,碰得铁制的仪器也挪动了几厘米。 几个医生见状,又是一阵心虚冷汗,有聪明的医生已经上千检查仪器。 监护室里心惊胆战,人心焦急,卫宁在梦中也不好过,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羞羞来找他,漆黑的夜晚他跟着羞羞走,浑身冻得哆嗦,羞羞走得不快,但是他怎么也跟不上。羞羞带他走过一条条静寂的街道,寒冷的公路,路过灯火重重的小镇,耳边有喧嚣的声音,但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最后,羞羞来到海边一处房子,他惊诧,那房子是他和黎易从住过的。 他叫羞羞,羞羞回过头,他看到的却是别人。 黎易从冰山似的脸上终于露出焦忧,他拉着卫宁的手一边恐吓一边哄:“卫宁,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韩时修站在对面,看着发生的一切,心口绞痛,他低头去看挂在胸前不离身的玉坠,忽然发现它不见了,整张脸顿时白下来,眼中露出惊恐,想也不想,他慌张的撇下众人,奔向监护室的出口处。 站在一旁的医生不知道韩时修这是怎么了,小心的喊:“叶医生”,欲跟上前询问情况,又碍于黎易从在这里,不敢妄动。 韩时修打开监护室的门跨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卫宁站在海边的房子跟前,冰冷的海风吹着他冻得哆嗦,羞羞回过头,变成了黎易从,而他也不再是年少的卫宁,他拖着一条废腿,脚踝处传来隐隐的痛。 面前的黎易从说:“你走过来,只要你过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好!”他沉沉的应一声,拖着剧痛的腿,一步一步朝黎易从挪去。 四年前,黎易从就是这样把他骗到身边,那时他双腿健全。 虽然痛,卫宁还是走到黎易从面前,他忍痛笑着问:“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面前的黎易从沉下脸色不说话,卫宁却还笑着,等他回答。 “动了他动了!”监护室里有医生惊呼,呼出这句话后,其它医生立刻行动,引起一片骚乱。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3 ============ 作者有话要说:  酷帅霸气的攻一出场我就尖叫了 咦,羞羞是谁?那是一段美好的初恋和暗恋啊~会写的 嗯,对了,看到这里还在追我文的人,也动动你们的手指收藏一下我的专栏,以后我更新或者发新文,你们都可以找到 谢谢 ☆、第十章 “叶医生,卫少爷醒了。”护士气喘吁吁的站在韩时修的办公室门边。 韩时修翻找东西的手徒然停住,一瞬,拔腿向门边跑。 卫宁看着盯着他看的医生,歉意的朝他们笑笑,左腿疼得他脸色发白,他是被疼醒的,以为自己胸口被插了一刀,醒来才发现,是左腿疼。 他醒来,叫的第一句话是“易从……”。 黎易从松开他的手,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只是一秒,又摆出不耐的脸色。 韩时修从监护室外跑来,冲破人群站在卫宁床前,急切的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胸口起伏着。 他后来,正好赶在其它医生问了这个问题之后,而卫宁还没有回答,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大了些,众人中卫宁最先注意到他的声音。 这时候卫宁朝着韩时修咧嘴露出一笑,单薄的脸更加苍白,样子十分认真,“疼,你能帮我止疼吗?” 指着那条左腿。 之前问出声的医生屏住呼吸,听到他的答案说出口后,同时松下一口气,虚惊一场。 韩时修却愣在当地,接不下他的话。 有医生立刻道:“小陈,快给卫少爷上止疼药。” 太多人关心卫宁,厉若山挤在人群后。 卫宁扫过所有人的脸,目光停在厉若山脸上时,脸色忽的沉下来,眉头皱着,眼神变得严肃。 厉若山因为对黎易从动过手,接触到卫宁的目光后,主动把头低下。 卫宁把目光挪开,不再瞧厉若山,心口隐隐作痛,脸上却是铁青的颜色,医生问他问题他也只是不耐的嗯着,好似变了一个人。 黎易从看着他这样子,忽然觉得难受,好似胸口憋了什么不舒服,卫宁这个样子是他做梦也想看到的,但今天这个人躺在病床上,明明疼得难受,还忍着痛装出冷漠和疏离。 他忽然觉得心痛,脸色沉着眉宇间有不耐烦,冷声道:“不需要演,做你自己。” 正在给卫宁做检查的医生听了这句话,手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卫宁却侧过头,室内的灯光打在他刀削的脸上,洒下一层淡漠的光,“我不是装,睡着的时候,若山做过什么我知道。”说完,侧过头看黎易从,眼里的光突然变得寒冷,“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做到。” 监护室的温度骤然随着卫宁的表情变低,这时候他又说出诡异的话,医生们心照不宣的感到寒冷,却都装作无知觉。 黎易从被他的目光刺到,一时竟发不出声音,半晌才皱眉道:“会,等你离开监护室再提出来,这是我的条件。” 黎易从做事从来不吃亏,即使答应交换,也要自己永远占便宜。 即使吃亏,卫宁还是松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回想那个梦,回想黎易从刺向他的那一刀,痛还留在胸口。 黎易看着床上的卫宁,医生在给他做最后的检查,“晚上我留在这里陪你。” 厉若山听了这话,把头低得更低。 卫宁侧过头,因为光线的原因,整张脸显得好看而薄俏,目光是冷的,话语却是关心人的,“不用你再操心了,刚才我已经睡好了,这一晚上不会再睡过去,你在飞机上比我疲惫,晚上好好休息,有看护在就行。” “不用你担心我。”黎易从冷冷的打断。 他是一个独断霸道的人,他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 黎易从这么说后,卫宁也不再说什么,静静的躺在床上想,那两个徒弟放出来后,一定要教训他们,但怀堇聪明,宋暄调皮不易听话,没有若山好骗,这么想着,眉头不禁皱了。 “弄疼你了?还是止痛药的药效过了?”发现他皱眉的韩时修问出来。 正在给卫宁检查腿的医生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手抖的动作险些过大,带动卫宁的腿。 卫宁立刻反应过来,对那医生报以歉意的笑,才抬头韩时修道:“不是,在想事情而已,手术麻烦你了。” 主刀医生不止韩时修一个,但手术前几晚,韩时修连续上夜班,他在这件事上比别人更费心,应当感谢他。 “医生的责任,不必谢。”听见卫宁说不疼,韩时修松了一口气,他侧头看见站在一边的厉若山,欲开口说什么,终是忍住不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我们。” “有劳了。” 卫宁和韩时修说完话,就没有再说话,韩时修是最后一个离开监护室的,他走后厉若山就跟着他出去,陪护给黎易从搬来椅子和简易床,但他只要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整个晚上卫宁没有再闭上眼睛睡觉,一个下午和晚上的事他都在想那个梦,自从来到医院,梦见羞羞的次数变多,但是每一次出现羞羞的梦,都是以黎易从结束,且每一个结束,都不是好的结束。 卫宁想,也许是黎易从害他的一次,他一辈子忘不掉,所以每一个出现黎易从的梦,都是噩梦。 四年前黎易从要卫宁留在他身边的时候,卫宁预想不到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四年后卫宁过着自己的生活,黎易从再次出现。 上一个噩梦还没有结束,新的噩梦就再来,这一次的结局又是什么?卫宁想不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见黎易从伏在他床边睡的稳定,窗外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投下一层冷漠的阴影。 这张容颜,卫宁如今看来,已不能再掀起任何波澜,心就像他的脸一样,冷漠坚毅。 视线离开黎易从的脸,瞥到监护室玻璃墙外站着的厉若山。 厉若山定定的站在监护室外,目光注视着床上的卫宁。 卫宁无情的转过头,将目光再次挪到黎易从身上,不留一丝情面给外面的厉若山。 一夜没闭眼,天亮的时候他才合上,迷迷糊糊中又梦见了羞羞,梦见他说自己的理想是医生的时候,他把自己所拥有的唯一的一个东西送给他。 那一年冬天,他许久未犯的咳嗽又犯,咳得厉害,羞羞坐在他床边,牵着他的手说:“楚意,我长大以后当一名医生,再也不让你生病,也让你挨饿受冻。” 他也拉着羞羞的手,眼睛里的光异常明亮,笑着说:“好,我以后要当一个明星,站在舞台上,让我们的父母都找到我们。” 那一阵子,孤儿院里很多孩子都被父母寻到,他们虽然不知道亲身父母长什么样,也没享受父母的关爱,但每个人都渴望家庭温暖,父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4 母的关心,这件事给小孩子们带来希望,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期待自己的父母到来,他和羞羞也不例外,像那些没被父母寻到的孩子一样,期待自己的父母找到自己。 这便成为他的梦,他以为站在最高处,就最容易让人发现。 最后一个妈妈告诉他,他的挂坠是亲身父母留给他的,那么他站在最高处,父母一定看得到,认出他的挂坠,找到他。 但是那个冬天,羞羞的理想是为了他,那他也应该为羞羞做一件事,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送给羞羞。 那之后他病得严重,院长找到一家愿意接收他住院的医院,他住院回来,羞羞正好被人带走,他梦见自己追着那辆车,就差几步,忽然跌了一跤,身体被人摇着,他就醒了。 “卫宁?”黎易从在他床边低头看他。 美梦也被黎易从打破了。 看见黎易从这张精致冷峻的脸时,卫宁叹息着笑道,“我正在做梦,你晚一点叫醒我或许我可以追到他。” “羞羞?”黎易从反应极快,立刻知道卫宁说的是谁,昨天厉若山在卫宁床边叫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这两个字从黎易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卫宁竟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怔了一秒后才又笑道:“不是,欠了我钱的那个人。” 珍视的任何一个人,从黎易从口中说出,都会让他心惊。 黎易从见他笑得平静,也没再理会这件事,只淡淡的对他说:“时间快到了,等医生过来检查后,就可以出监护室。” 二十四小时竟然在一场突然终止的美梦后结束,卫宁觉得恍惚,又觉得松了一口气,侧头看黎易从的脸,他的脸上似乎冷漠更多,应该是疲惫造成的。 这么想着,卫宁觉得应该关心一下他,便开口道:“你去休息吧,看见你累成这样我也过意不去。” 金主虽一直在为难他,但马上就会放手最后的筹码。 “等你离开监护室。”黎易从一句话决定。 他说这话的时候,早在监护室外等候的医生鱼贯而入,院长走在前面,最先过来问候卫宁,其它医生则去查看仪器,一行人中没有韩时修。 卫宁奇怪,“韩医生呢?” 院长最先答:“韩医生在实验室做白鼠实验,昨天你昏迷,他怀疑是药物问题,带了几个医生把你近几天用过的药一一试验,还差两种药没有出结果,我们就没有叫他一起来,等他试验完,亲自过来看你。” “不用再麻烦韩医生了,我很好,谢谢他对我的关心。”卫宁心里嘘呼,近几天用过的所有药,不下十几种,一一试验需要不短的时间,真辛苦韩医生了。 出监护室的时候,他原本和医生们说笑,却在看见厉若山的时候,将一张脸阴沉下来,笑容也随之消失,不再和周围的人说笑,态度冷漠。 医生们也是有眼见的人,看见卫宁脸色的变化,也不再和他说话,默默推他出监护室。 远远的卫宁要过来,厉若山就退到一边,看着他被人推进特殊通道,才提步跟上,保持一定的距离。 病人在治疗期间需要保持好心情,厉若山不敢再让卫宁动气。 安全出监护室,医生检查没有问题后,与他寒暄离开,这时候院长接了一个电话,提前离开病房,不到一分钟,急匆匆的走进。 “黎先生,宫老太太来医院了,接待的人说她脚扭伤,现在在急诊室。”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越写越差,剧情也越拉越缓慢,真是的 ☆、第十一章 “快去,立刻叫叶医生过来!”黎易从下完命令,率先离开病房,身后的医生一拥跟在他后面,神色紧张。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不知突变的护士,最后离开的医生慌忙交代她给卫宁输液。 人都走完后,卫宁才从疑惑中醒来,看见门外的垂着头的厉若山,脸色忽然冷下来,喝道:“进 来吧,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厉若山听话进来,却还是垂着头,僵硬的举动中带着歉意。 这时候小护士检查完药,让卫宁伸出手,他依言,小护士给他扎针。 针扎进他手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面色不悦,“现在我已经离开监护室了,你也该回到原来的地方。”小护士扎完针,他的眉松开,脸色却更凝重,“阿山,别怪师父,我有多爱易从,就有多恨你,当你有一个你如此珍视的人的时候,你就明白我的恨,之前我提醒过你,再犯绝不轻易原谅你,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师父,就从我面前离开,让我消气。” 厉若山不说话,把头低的更低,垂着头让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接受批评。 卫宁见他不说话,忽然气急败坏,两眼闭上往床后重重靠去,冷声道:“这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这是最后底线!” “是,师父,我走。”厉若山完全被吓坏了,生怕师父再动怒,一连声答应退出房间。 知道自己做过什么错事,惹得师父不高兴,他连求情的勇气都没有,只剩悔恨。 卫宁闭着眼不再开口说话,两手死死的抓在一起,胸口的痛引起左腿的痛大片大片朝心脏传来,犹如百支利箭一齐射来,痛得他脸色发白。 他在心里默念:若山,易从有多恐怖,我就要对你多无情,这一点你永远不要明白的好。 厉若山走了,卫宁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却是更大力的抓着床单,苍白的脸上汗大颗大颗滚下,尤为可怕。 护士吓坏了,连忙问:“卫少爷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她说着就伸手去按墙上的紧急铃,却在伸手的时候看到救星,急忙道:“叶医生你来的正好,卫少爷他不……” 舒服二字还未说出口,韩时修已快步走了过来,急忙站在卫宁床前问:“哪里不舒服?”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挂架上输液瓶,问:“输的什么药?” 护士还没开口,卫宁就开口道:“跟药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说着松开抓住被子的手,眉间留下一道浅壑,两眼之中有痛惜。 韩时修一愣,看向他吊起来的左腿时他又猛的抓紧床单,牙齿咬得死紧。 卫宁这时候并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医生,而是一个陌生的倾听声音的人,淡淡的道:“这痛让我想起过去,这条腿陪了我三年,让我记住一件事,我怕这痛消除后,我就再不会想起过去,忘记那件事。” “记住过去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是折磨自己。”韩时修急着,以医生的眼光朝卫宁的左腿走去,问道:“是不是止痛药效过了?” 卫宁还没有回答,门边就急急跑来一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5 个护士,看见韩时修脸上的焦急拉紧,“叶医生,黎先生让您马上过去,有位病人需要你看。” 黎易从黎易从,又是和黎易从,韩时修忽然恼道:“全院就我一个医生吗?没看见我这里也有病人吗?” 护士只是来传话的,被韩时修这样发火,委屈的低下头。 韩时修吼完,又问卫宁:“是不是左腿疼?” 语气里满是暴躁。 卫宁被他这样不耐烦的一问竟然睁开了眼,一脸惨白的望着他道:“是,给我一支止痛药,请你离开。” 说着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不甚欢迎。 韩时修被他这个表情刺到了,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望着卫宁冷漠的脸怒火却比之前更深。 身后传来冰冷的话:“如果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折磨自己上,我不会多劝。”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顿时令房间黑暗下来,冷气嗖嗖。 是黎易从,他来了。 卫宁睁开眼,平静的望向黎易从,脸上的痛苦稍加掩饰。 黎易从浑身散发着怒气走过来,低头看着卫宁,一脸不悦,却对韩时修道:“不遵照医生医嘱来的病人,是放弃治疗,这样的人应该看心理医生而不是医生,别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去看需要你的病人。” 他发怒了,字里行间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卫宁竟然慢慢的松开手,露出笑看向韩时修:“我这个病人无药可医,你也听到了,我说过让他离开。” 看似对韩时修说,其实这番话是说给黎易从听的。 他在痛苦中,而他这些痛苦是黎易从带来的,他怎么可能对黎易从笑? 一个拿着刀指着你揪着你的心的人,你还能对他笑得出来?恐怖只有圣人能做到那一步,卫宁不是。 黎易从的怒气丝毫没有缓解,只有更甚,看着卫宁道:“给他止痛药,一楼急诊室08号房,那里有位患者等你去看她。” 这话是说给韩时修听的,他也学了卫宁,将对韩时修的愤怒撒到卫宁身上。 卫宁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个世上黎易从要关心的人真多,他爱的人,他恨的人,他利用的人, 他需要的人,他可真忙,还要打理这么大一个公司,还要处理碍眼的人。 韩时修看了一眼卫宁,他的笑中带了些许无奈,转身离开病房。 黎易从很了不起,知道用什么样的法子对付什么样的人,像韩时修这种不愿意让外人为难的人,他最好对付。 韩时修走了,黎易从转身就走,转身的时候口气冰冷的道:“我已经打电话让你两个徒弟过来,苦肉计这种戏你上演第二次就会知道不值钱。” 卫宁的身体徒然僵住,他是在……上演苦肉计吗? 黎易从的身影消失,卫宁忽然笑道:“快上止疼药,我的忍耐已经到了界限。” 心情是真的好,虽然黎易从误会了,但他最后的威胁他放开了不是吗? 卫宁感到累,黎易从能放了他的徒弟,就能随时再抓回来,和冷酷的金主周旋,一条命真正不够用。 韩时修出了病房快步走上医生专用通道,不肖两分钟来到一楼急诊室08病房,病房里围满了医生,一个年纪不大的老妇人坐在病床上,她的左腿红肿,面上用药水处理过。 “叶医生。”有人看见韩时修叫了一声。 “丁医生。”韩时修应他一声走进,医生们见韩时修来,主动让道。 这个医院是从易集团赞助的私人医院,也就是黎易从的私人医院,凡事黎易从觉得重要的人,都会请韩时修过来看,这是医院里医生们心照不宣的事,医术上,黎易从只信得过韩时修,虽然医院里比韩时修的经验和医术高的大有人在。 韩时修走过人群,来到妇人面前。 妇人是一个修养极好的人,加之走之前黎易从说过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她看,见了韩时修,她态度很好的笑着说:“有劳叶医生了。” 韩时修不喜欢这个称呼,并没有应答妇人的话,只是冷冷的低身查看她的伤势。 先他之前已经有人检查过,但他还是很仔细。 从表面看只是扭伤,他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并没有骨头错位。 其它医生见他来了,都安静的站在一边,有几个有重要事的医生也离开了,院长和其它领导都还在,好像一切听从韩时修的指挥。 人情世故方面迟钝的韩时修并没有看出来,他在这个医院的地位和权威已经超过了院长,所有的医生都听从他的安排,包括院长,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骨科医生,也兢兢业业的当自己的小医生。 院长看韩时修检查宫老太太的伤势,变给他介绍宫老太太的身份:“这位是宫老太太,她儿子是天王巨星宫旖。” 宫旖是天王巨星,不光娱乐圈的人知道,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他首部电影《星际》,就一举拿下四个奖项,轰动影坛,从此人气一路飙升直至天王,之后他出演的电影,每一部都拿大奖,当年《恶魔盗团》的首映典礼,更是因为现场人数巨多,出现粉丝踩死事故。 韩时修听完没有任何反应,他知道院长说出老太太的身份,是想得到他的特殊照顾,然他还是只把老太太当普通病人,向院长问道:“片子出来了吗?” “出来了,在这里。”院长递上。 韩时修拿在手里看。 他身材颀长身形匀称,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严肃认真的看着片子,活一副好医生形象。 院长在一旁看得感慨,医院难得出一个外形如此好看内里又认真工作的医生。 他看完片子放下道:“扭伤,让专业医生活络,在家休养几天就能下地活动。” “谢谢叶医生。”宫老太太道谢。 老太太不老,保养的关系看不出她有五十岁,体形微胖,笑起来增加了她的和气。 “不用谢。”韩时修工作化的回答,“我给您安排陈医生,他是本院治跌打损伤最好的医生。” “麻烦了。”老太太又道。 韩时修还未转身让护士叫陈医生的时候,就有一名护士跑进来,院长和其它医生已经陆陆续续离开,此时房中只剩下韩时修和病床上的患者。 一脸期待的伸出手道:“叶医生,您要找的是这个吗?” 韩时修两眼一眯,目光聚集在一起,快速拿过护士手里的玉滴挂坠,“是,有劳你了,在哪里找到的?” 发现玉滴不见后,他在手术室,办公室甚至淋浴间都找过,就是没有发现这个挂坠。 此时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唯有欣喜,但他表情一向冷然,有着激动也没表现在脸上。 他伸手拿起挂坠,室内的光正好把它完全显现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直直的看着玉坠,惊得脸色变白,失神的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6 道:“叶医生,能让老太太看看你那个坠子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了五天,三天没写稿子压力很大 本来这章想结束医院的事,没想到这时候还在继续 这个故事有些长,场景没有大的转换,所以是细水长流吧 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故事,嗯,读者说攻的戏份太少,不出挑……我惭愧 ☆、第十二章 一针止痛下去,卫宁的左腿一点知觉也没有,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叹息一声闭眼在床上,那些过去以后也会像这条腿的疼痛一样,在他生活中销声匿迹。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是可悲的人。 他正在感怀的时候,门边一阵响动,睁开眼,宋暄红着眼眶扑到他怀里。 “师父……”宋暄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别压着师父了,没看见师父左腿……”怀堇着急来拉宋暄。 “哦哦,对不起师父,师父我压着你了吗?哪儿疼吗?”宋暄响起什么似的,赶紧从卫宁身上爬起来。 卫宁笑着看宋暄和怀堇,震□成惊喜,“不疼,没压着师父,让你们受苦了。” 伸手去擦宋暄眼中的泪。 宋暄很白,长得秀气,哭起来眼角带泪让人心疼。 卫宁伸手去擦他眼角的泪时,他连忙俯下身,让卫宁的手方便触碰到他的脸。 可是这一触摸,他哭得更厉害,捂住卫宁的手,眼泪吧吧直掉。 卫宁就怪了,撅着嘴皱眉道:“哭什么,师父还没死,易从把你们放出来,以后不要再去招惹他。” 怀堇一把拉过宋暄,三下两下擦干他脸上的泪,正色道:“师父说的对,别在这里触他眉头了,人好好的,别哭得让师父也伤心了不好。” 见宋暄哭,他自己心里也难受,加之愧对师父,更不好受。 怀堇出面,卫宁松了一口气,好好看了看两人后,抚平脸上的郁色,严肃道:“你们大师兄今天才回c市,回去见到不要对他说来看过我,也不要提起近段时间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被易从抓起来的事他完全不知道。” 怀堇听到这里,捏着拳头,脸上出现报仇的狠气。 卫宁立刻制止道:“怀堇,不准乱来,黎易从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师父在他身边不吃亏,三年前师父原本就欠他。” “你们之前认识?”宋暄心善,听见师父讲往事,对黎易从的恨忘到一边,好奇的追问。 “嗯,师父以前没对你们提过。”卫宁脸上看不出情绪,却在说接下来的话时,变得严厉几分,“以后不准去做危险的事,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师父有九条命也不能保你们一辈子。” 怀堇知道这件事给师父惹了麻烦,自觉的低下头认错。 提起被黎易从关起来的这件事,宋暄眼眶又红了,伏在卫宁身上:“师父,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卫宁叹息着拍拍他的背:“好了都过去了,记住,跟黎易从有关的任何事都不要沾染,包括他名下的艺人公司,回去后找个小公司兢兢业业的上班,以你们的手艺,不怕没有公司录用。” 宋暄得了卫宁的真传,卫宁当年离开孤儿院,在外漂泊学了很多手艺,尤其幻影神手一绝,也就是偷。当年他用此项技艺哄哭闹的宋暄的时候,没想到宋暄睁大眼睛立刻不哭了,死死求着他要学这项技艺。他再三警告,只能娱乐,不可拿到现实生活中使用。在宋暄的保证后他才教此技艺给他。 没想到宋暄却为了他高昂的手术费,偷到了黎易从名下。 虽得手,却被狠厉的黎易从抓回。 他的三个徒弟,只大徒弟厉若山没有学他身上的半点本领,二徒弟三徒弟则是靠他教的技艺维生,之前在某略有名气的影视公司给人化妆,做后勤,被黎易从关起来后,影视公司的生计丢了。 怀堇听得师父安慰他们,连下保证:“我会看着宋暄,以后好好工作,再不让他投机取巧。” 偷取黎易从公司的资料,是一位商业上的人士主动找到宋暄,给出高额的酬劳,宋暄一时昏头,答应下来,怀堇不舍他一个人冒险,在他身边做帮手。 有怀堇的保证,卫宁放心很多,松开拥在宋暄背上的手:“以后暄暄再干傻事我拿你是问。” 宋暄听得师父怪罪怀堇,心虚的笑笑:“师父,我以后不敢了。” 他的三个徒弟有一点好,做任何事不愿意连累他人。 卫宁剜他一眼,“知道就好,见过我你们就快回去吧,给大师兄报个到,让他放心,他在你们面前数落什么都要听着,街坊领居说你们也听着,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师父心里有数就好。” 宋暄听得师父要赶他走,嘴巴就弯了,“师父你要赶我们走?才来不到十分钟,你不让我们尽孝?手术的时候我们没能陪你,现在休养也不让我们在身边?” 卫宁听他又开始撒娇,狠心看向怀堇,意在宋暄交给怀堇了。 怀堇明白师父的意思,用兄长严厉的身份斥责宋暄并拉他离开医院。 两个人走后,卫宁才松一口气,心间说不出的空了一块,却也轻松了不少。现在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徒弟们远离黎易从,只要他使用浑身解数,哄得黎易从开心,不把心思放在徒弟身上就好。 想起这些,卫宁眉间又凝结了郁气,在一个旧人身边做陪笑的工作,是一件的事。 急诊室08病房,韩时修面无表情的拒绝:“宫太太,这是我重要的物什,不方便让外人看。” 宫太太急了,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玉坠,恳求:“叶医生我知道这个玉坠对你很重要,我一定小心,不会弄坏。” 说着她就要下床。 她左腿受伤,行动不便,下床的动作焦急而又笨拙,韩时修看不过,只得无奈的上前制止,并把玉坠交给他。 这玉坠对他确实很重要,是小时候有过约定的伙伴送给他的。 送他时那人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可不能让外人看见给骗去。 他珍惜这个玉坠,不仅是因为这是那人的母亲留给他的,而是他珍惜那人。 老太太摩挲着手里的玉坠,白炽灯下水滴型的玉坠发出通透的绿光,看得出来是上好的玉,玉坠的背后刻了一个俊气的字,那是她做梦也想再见到的字,顿时眼眶发红,两手不住的颤抖。 韩时修不明白老太太的反应,只担心她颤抖的时候不小心将玉坠滑落。 “这个玉坠你一直戴在身上吗?”老太太抬眼看韩时修,眼眶噙着泪水。 韩时修一愣,皱了皱眉道:“是。” 老太太的眼泪忽从眼眶滑落,将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7 玉坠握得更紧,韩时修不喜欢她的握玉坠举动,正欲开口要回玉坠,黎易从进来了,老太太立刻将玉藏在身后。 黎易从看见老太太有东西藏他,却不点破,只向韩时修问:“宫伯母的腿怎么样了?” “扭伤,没有大问题,我已经安排陈医生给她推淤。” 老太太很快收拾出心情,擦干眼角的泪笑着看向黎易从,“易从,这次又麻烦你了,等旖儿回来我让他好好感谢你。” “伯母您客气了,这是我应当做的事,宫旖也帮过我不少忙,您没事儿我就放心,我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有什么事儿您再给我打电话。”黎易从说着离开的话。 “好好,你有事就去忙,麻烦你了。”老太太一再道谢。 黎易从临走时又对韩时修嘱咐一遍,韩时修默不作声,待他走后,老太太才将玉坠交给韩时修。 韩时修离开,老太太立刻打电话:“老头子,你快来医院,帮我查一个人,今天帮我看腿的医生,他姓叶!” 老头子莫名不解,却还是答应。 老太太自己受伤进医院也没有急着让老头子来看她,却在要他查一个人这件事上着急。 韩时修在电梯里把玉坠挂在脖子上,试了一遍结实程度后再离开电梯,将玉坠放在白大褂下的白衬衫里面后,就跨开步子径自来到卫宁的病房。 出电梯,正看到两个人从卫宁的病房出来,后面跟着黎易从的司机。 “有人来看你?”韩时修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句随口的家常。 “嗯,我徒弟。”卫宁心情很好,答得随意,见韩时修进来,调整身子坐正。 韩时修立刻上前帮忙,“腿还痛不痛?” “不了,不然你又得去做小白鼠实验吗?”卫宁弯着眼睛笑。 他笑得时候,好像阳光也是干净的,韩时修竟然看怔了,却又快速恢复:“病人的安全,是我们医生的工作,不单单是为你,也为以后的病人健康。” 韩时修知道卫宁是在侧面感谢他,却直接回答不是因为他。 “呵呵。”卫宁只笑笑,不再说话。 韩时修看见厉若山不在房中,想起昨天卫宁对厉若山的态度,问道:“大徒弟走了?” “嗯。”卫宁不太喜欢他提起此事,兴致缺失的嗯了一声。 韩时修识趣的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问道:“饿不饿?” 知道卫宁对厉若山肯定有误会,昨天晚上厉若山一整夜没睡,给卫宁做了很多他喜欢吃的食物,担心他醒来后会饿。 病人离开监护室十二小时内不得进食,厉若山做的美食,卫宁也不能吃,韩时修告诉了厉若山这些,他还是不介意的去做。 “饿,我能吃吗?”卫宁好笑的问。 韩时修老实回答:“不能。” 卫宁正要调笑一番韩时修,门外有人敲门,韩时修道:“进来。” 门推开,卫宁看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门边,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情严谨,眉目之中有几分冷淡的疏离,他开口就问:“叶医生在吗?” 语气是客气有礼,目光却在碰到床上的卫宁时愣了。 韩时修不认识此人,却还是回:“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 转身向那人走去。 宫蕴强立时收回落在卫宁身上的目光,看向韩时修,客气的道:“我是袁黎的爱人,就是刚才你给她看腿的那位老太太,可否借一步说话。” 韩时修只怕病人出了状况,立刻道:“好。” 随着宫先生离开。 卫宁看着两个人出病房,回想宫先生的外貌,倒是和宫旖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是宫旖的父亲?如果不是宫旖,也犯不上黎易从大发雷霆的请韩时修过去。 思至此,卫宁无奈的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老长老长的故事,医院篇还木有写完,无所谓,下章一定完 这个是保证的,因为大人身体已好,今儿输完液已精气十足,双更绝对木问题,就看你们收藏给不给力!!!! 上一章加了一些内容,宫旖的介绍,可看可不看,以后会做详细介绍。 谢谢sissi跟文留言,谢谢~ ☆、第十三章 (黎渣渣这章出现) 卫宁再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五点,所有的牵绊都放下,他睡得特别安心,一觉醒来夕阳就洒满他的房间,不过睁开眼的时候吓了一跳,面前一张脸。 看清楚是韩时修后他笑道:“韩医生救人有一套,吓人也有一套。” 定惊再仔细看,韩时修的轮廓和他记忆中某个人有些相似,柔和中带着刚毅,眼神也相似,目光坚定。 他便仔细的看起来。 韩时修见卫宁看他,不宠不惊的抬起头,正声道:“你饿不饿?” 其实卫宁睡着的时候,他也在看他,这时候卫宁突然醒来,他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 卫宁听见他这么问,不觉好笑,失笑起来打趣道:“韩医生你不是玩我?我记得十二个小时还没过。”停顿了一秒他起什么似的,立刻道:“不是你想格外开恩网开一面,提前解除我的禁食令?” “不是,看病人需要,我觉得你恢复得挺好,吃些东西应该没问题,流食,应该对你伤害不大,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再睡一次不能自然醒的觉。”韩时修也拐着弯打趣他。 卫宁听他这么说,心想这人有意思,就把嘲笑换成真心的笑,道:“那韩医生现在允许我吃些什么?” 他是认真的说着也认真的看着韩时修,却在看进韩时修的那双眼睛时,想起了羞羞,脸上的笑瞬间黯淡下来,不知道羞羞现在有没有做医生。 韩时修知道他走神,也不计较,反而转过身不让他看,“现在没什么好吃的,下午有位患者感谢我,送了点食物过来,我还没吃,你饿了可以先借给你吃。”说完顿了一会儿又道:“黎易从派了两个人来照顾你,就在门外,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让你看看?” 卫宁知自己走神,而韩时修不点破,用自己的方式避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觉羞愧,韩时修说了这句话他直接问道:“男人女人?” 韩时修愣了一秒,道:“男人。” 卫宁看见他刚才怔愣的表情,又觉好笑了,知道自己吓到他了,便解释道:“男人力气大,我怕不能翻身的时候两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显然这个解释不太让韩时修相信,他一句话也没说出到病房外。 卫宁看着他离开的背景直眨眼睛,留下一肚子的郁闷和疑问,这是他吓到医生了吗??? 韩时修离开,就有两个面容严肃的男孩子,看起来是那种不苟一笑身体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8 结实的人,卫宁正在笑着和他们说话的时候,韩时修拿着食盒进来了。他看见韩时修走进,怕再引起误会,立刻不笑,装成严肃的雇主。 他和黎易从的关系,他要解释什么? 医生和黎易从的关系,他又在厌恶什么? 想想这关系,卫宁觉得头痛,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韩时修看了他一眼,打开食盒道:“如果吃下身体有不适,立刻说出来。” 卫宁见这医生并没有不理他,又变成嬉笑的模样,“只有胃不适,我怕你这些东西不够我吃,三天没吃丁点东西的人,你想象不到他有多缺食物。”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接韩时修手里的碗。 旁边过来照顾卫宁的人见他要起身,一个立刻过来扶他,另一个迅速去接韩时修手里的碗。 韩时修看了那人一眼,将碗交给他,站到一边。 卫宁不习惯这么被人服侍,开口道:“我自己来吧,腿不能动,手还能动。” 那人不坚持,听话的将碗递给卫宁。 卫宁吃着碗里的美味果粥,心想那老太太知他喜甜不喜咸?赞道:“味道不错,老太太有心了,可惜她不知道她的好意被转手。” 明明白白承了人的好意,却一副欠揍的表情。 卫宁就是这样,爱笑,喜欢跟人开玩笑,永远挂着事不愁的态度,但这些喜好,在黎易从面前统统要收敛,三年前是,三年后也是。 “她知道这粥送给了需要的人,也会开心。”韩时修答得淡然。 这粥哪里是老太太送来的,老太太送来的营养汤,他送给办公室的小护士喝了,而卫宁吃的这个,是他自己熬的。 昨晚上听厉若山说了一晚卫宁的吃食上的喜好,加上尝过厉若山的菜,他已经懂得怎么做适合卫宁口味的食物。 只是他不会告诉卫宁这是他做的。 有得吃卫宁就不再多说什么,接下来一周身体都无恙,做过手术的腿已经不需要止痛剂,开始在慢慢恢复,每天都有老太太表达谢意送来给的美食,每天的食物都不一样,然这些又都像韩时修说的“留给需要的人”,进了他的胃。 黎易从自那天走后,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医院过,两个陪护安静又听话,卫宁过得舒适极了,不用压抑自己,不用讨谁欢心,不用担心说错话惹得谁不高兴,不用挂记谁,一切就像一个新生活,以至于那天韩时修来看他,他乐得问:“我有没有病?” 韩时修被他问得愣住了,根据这些天跟卫宁相处得来的经验,他的问话要经过思考才能回答。 他还在想着卫宁是何目的问这句话的时候,卫宁下一句让他更觉摸不着头脑的话就出来了,“不是什么死人的病,糖尿病高血压啊什么的,不出院就好,最好在医院戴一辈子。” 卫宁问得安心,却不知道这句话正好被事业上遇到不顺的人听见,那便是黎易从,一个星期未出现的人。 黎易从沉着脸站在门边,凌厉的话出来:“立刻出院!” 韩时修和卫宁同时吓了一跳。 卫宁听着声音向门边望去,看见韩时修的脸,刚才还笑着的嘴笑不下去,最后敛敛色勉强道:“跟他开玩笑的,我的腿还没好,能出院吗?” 舒适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吗?卫宁有些担心。 “医生会给你请到家。”黎易从话语里透着一股火药的味道,脸沉得更冰,“你旷工七天,扣下的工资,做……” “好好我回去,立刻走,这医院我也呆腻了。”卫宁急切打断他的话,竟因为黎易从的决定有些怒,更恼他没说完的那句话。 黎易从的处事风格,那句没说完的话他猜也猜到了是“做|爱一次才能补完”。 他是在躲什么?怕韩时修知道他在黎易从身边的地位?想到这些,卫宁竟自苦笑了起来。 家属选择病人离院是家属的权力,医生过多挽留就超出了职责范围,韩时修对黎易从让卫宁离院有一定的不满,却不能干预挽留,只得给他办离院手续。 黎易从将卫宁带到家就扔一张清单给他,粗暴的松开领带道:“这是你的价位表,旷工的这些天你可以通过以下事物来补回,但是我警告你,要是纯粹为了还账,打骚扰电话发无聊短信没事叫我回来,我会十倍从你工资里面扣除。” 发短信一百,打电话一千,陪吃饭三千,出席酒会宴会公众场合,一万,穿衣脱衣,一千,洗澡三千。 可见黎易从是一个里子面子同等兼顾的人,同时又懂得享受。这份报价单里的任何一项对卫宁来说都是高价,但对还清债务来说还遥遥无期。 卫宁看完详细的报价单才抬起头道:“那我还不如不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扰你什么短信算垃圾,哦不对,应该每条短信都是垃圾短信吧。” 收到不喜欢的人的电话短信,不是骚扰电话垃圾短信是什么呢? 这只是卫宁的一个借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能躲黎易从多远,就躲多远,他是一点也不想和这人扯上关系,要不是徒弟为他做了这样的错事,他会一辈子把黎易从这个人忘在心里。 “你想一辈子听我使唤,到死也换不了债也可以。”黎易从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暴躁的将领单扔到一边去解衬衫,好像卫宁的话让他感到烦躁,“还不完你还有徒弟,三个一起来。” 卫宁听完,憋住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憋出一个笑脸不发火。弯着嘴角看黎易从。 “到床上去。”黎易从扯开衬衫冷冷的道,又去解皮带。 卫宁努力憋气,最后笑说道:“你对一个残疾也有情|欲?” “我的情|趣爱好你不是第一次见识。”黎易从脱完裤子,上前直接抱起卫宁。 卫宁身子一腾空,就紧张的抱紧黎易从的脖子。在黎易从身边,他总觉得不安全。 黎易从将他放到床上,就开始解他的衣服,三下两下脱掉他身上的衣服。 因为左脚有伤,穿的是养伤裤,十分容易脱掉,内裤则是直接撕开。 他现在的样子,是一头饥渴难忍,禁|欲很久的野兽。 卫宁全身绷紧,身心发冷,他看见黎易从眼中烧起来的黑□|火,和他周身散发着的狂躁及占有。 ====================================== 作者有话要说:  咦,卫宁该反抗吗?太顺从的受大家不喜欢吧, 下一章又是肉,咳咳,不过我会简单带过 嗯,亲们多多留言吧,给我些虎摸 一直木有感谢那些给我扔雷的人,希望她们接收我晚来的感谢吧 明小贱、疯爷、滚秀,不乱感谢你们~ 数据好差啊,sissi,快给我动力,威武~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19 ! ☆、第十四章 黎易从抬起他的腿抓过旁边的润滑涂在下面,一根手指先进入,随后又加了一根。 两根手指撑得卫宁几乎呼吸阻断,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索。 *********************此处和谐,删减n字,全文可留邮箱************************** 卫宁咬牙,默默承受难以忍受的欲|望,手使力抓住身后的床单,一丝挣扎的小火苗在胸膛燃烧,变成脸上不满的情绪。 黎易从的趣味,越是反抗他的人,越要征服。 卫宁的痛苦表情,只起了他蹂躏的欲|望。 他狂风般的攻向卫宁的身体,在里面肆意掠夺。 暴雨袭来,卫宁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事物全都模糊起来,黎易从冷漠的脸,宫旖淡漠的神情,扭曲在一起。 “嘶……啊……”卫宁突然抬高右腿,下意识去阻止黎易从的举动,手扶在黎易从头上,“易从,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声音变调,身体跟着颤抖。 黎易从早已抽|出自己的身体,躬身含在卫宁的下面。 就是这种禁忌的刺激令卫宁欲哭无泪,没有人可以抗拒这种温柔的侵占。 黎易从的口腔湿润而又温暖,带着男性强烈的气息,卫宁试过一次就不想有第二次,他在黎易从身边一年,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只有别人取悦金主,金主从来不开口,所以他知道这是毒药,不能继续。 卫宁说停,黎易从就停下来,抬起头霸道的看着他:“那你就认真一点,不要做出这副死人的样子,我兴趣独特,但我还没有奸|尸的爱好。” 说罢粗鲁的翻过卫宁的身体,却技巧的不碰到他受伤的左脚。 黎易从的毒害没再继续,卫宁趴着喘气,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低眼看见自己不受控制的欲|望还在那里昂扬,突然觉得可笑,还没有笑出来。黎易从又一波的狂风暴雨就袭来,攻向他的身体。 “啊……呃……”他猝不及防的叫了出来。 黎易从听见这叫声,灰暗的心里才慢慢转晴,侵占的欲|望又燃烧起来,扫向卫宁的身体,手指抠着卫宁的乳|头,力气大得要把它抠下来。 整个晚上,卫宁都在颠簸中度过,浑浑噩噩不知道用什么呼吸,嗓子叫哑了,一处火辣辣的痛,身体虚脱,浑身无力。 他想反抗,终是没能反抗,宫旖还在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看他这副惨败的模样。 要不是这张脸,黎易从也不会把他锁在身边,要不是这张脸,三年前他们只是路人。 卫宁狠狠扯过被子盖在头上,心里燃烧起一股愤恨的火苗。他不能跳下床撕掉宫旖的照片,只能用这种方式阻挡他鄙夷的眼神。 早上卫宁起床,拖着上夹板的腿去浴室清洗,昨天晚上黎易从发泄完就离开房间,留下一室熏人的味道。 他懒得叫看护过来,这种事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左脚在地上拖的时候,刀绞的疼痛顺着血管涌上来,逼出额头上的冷汗,他强忍着一步步前行,第一次手术出院,术后恢复的费用给厉若山赎身了,整个脚踝肿得塞了个萝卜,不落地也传来钻心的痛,那时候他都能忍着过,现在比之前要好。 清洗完出来,他在衣橱里找衣服的时候看护敲门:“卫少爷,我听见你房中有声音,是你醒了吗?需要帮忙吗?” 他迅速扣好衬衫的扣子:“不需要,叫人进来把房间整理就行了。” “好。”看护应了一声,轻轻推门进来,看见卫宁站在衣橱前,立刻过来帮忙,“卫少爷这些事你叫我们来就好,你的腿不能落地,怎么样?伤到了吗哪里疼吗?” 脸上是紧张的神色,躬身抱过卫宁将他放到轮椅上。 卫宁苦笑摇头,“易从上班去了?” “是,黎先生去上班了,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看护说着熟练的到衣橱给卫宁拿一条之前准备的裤子,帮他穿到身上,推他出房间。 二楼有客厅,他在二楼吃早餐的时候韩时修来了,他放下刀叉招呼韩时修。 韩时修看一眼桌上他没动多少的早餐,问道:“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语气平平又严肃,却有明显的关心。 “不是,不饿。”卫宁转过身子,看着他笑。 干净的衬衫衬得他的笑很明朗。 韩时修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大致明白是早餐不和胃口,“先检查伤口,再输液。” 说着过来拆卫宁的夹板。 黎易从很小心,即使昨天在发疯的时候,也不忘保护卫宁的脚,所以他的腿在夹板中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检查伤口无恙后,他又把夹板固定回去,抬头的时候看见卫宁下巴下面的痕迹,身体微顿了一下,才发现卫宁今天穿的衣服,将自己裹得很严,想起那天检查室卫宁身上的痕迹,他捏紧了拳,压抑着愤怒说出三个字:“去房间。” 韩时修的脸色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变了,卫宁不是没看出来,但他却装作不知道,问:“夹板什么时候可以拿掉?” “看情况。”韩时修的声音很冷,带着低气压的怒气。 “唉,可惜了老太太的汤,以后都没有人替她消耗。”卫宁往轻松方面说。 韩时修走在他身后不说话,身上的怒气依旧散发不去。 到了房间,他和看护两人将卫宁放到床上,房间已经收拾干净,薄薄的阳光透进来,带着清风,昨夜激烈的气息已无存在,墙上宫旖的海报却像笼罩着阴霾,冰一样的目光正对着卫宁。 卫宁忽视那种不适,抬头看向韩时修的时候,发现他脖子上的红色细绳,眯起眼睛道:“韩医生,经常看见你脖子上的红绳。” 韩时修推针的手就愣住,一秒不到,他恢复神色道:“嗯,上面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我也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不过送给我对我很重要的人。” 他说完,韩时修再次愣住。 这时候佣人敲门道:“卫少爷,午餐时间快到了,叶医生留下来吃饭吗?” “不用了。”韩时修回答,继续上药,脸上再看不出受惊的情绪。 “老太太给你准备了汤?”卫宁打趣道。 “不是,她出院了。”韩时修语气平静。 卫宁觉察到压抑,抬眼又看见宫旖冷漠的眼神,神情高高在上,似乎这种压抑的气息来自宫旖的眼神,他的眼睛就像能够发出辐射,扫到人身上让人不舒服。 韩时修沉默着给卫宁输液,观察了几分钟后又吩咐一些他该注意的事项,正要走的时候看见对面墙上海报,他高傲冷漠,目光淡远,精致的轮廓比过世上技艺最精湛的雕刻师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0 ,浑身散发的完美气息,让人有种仰望尊敬的神祗的感觉。 呼吸瞬间变得小心,生怕自己的气息会污染到天神。 卫宁顺着韩时修的目光看过去,赫然映入眼中的是宫旖那张没有缺陷的脸,自己和他有几分相似,他顿时明白韩时修愣怔的是什么,勉强笑道:“那张海报不是我,我也当过演员,但没有他出色。” 他是没有到达宫旖的高度,却也因黎易从的关系,曾经接收过属于宫旖的光辉,那时候他当宫旖的替身,替宫旖出演一部戏,他的脸和宫旖有九分相似,圈子里的人不说出去,外人永远不知道这是宫旖的替身。 整个宫易都是黎易从的,没人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韩时修迷惘的眼神迅速恢复,“他是你的偶像?” “他是所有人的偶像。”卫宁不想提到宫旖,绕过这个话题。 当年进宫易的新人,有不少是因为崇拜宫旖,想和自己的偶像在一个公司,和偶像零距离接触,把偶像当奋斗目标。当年的卫宁,初知宫旖盛名的时候,也和所有崇拜偶像的粉丝一样激动,只是退出演艺圈后,那种激动也随之消失,甚至到现在看见宫旖的海报,就像看见熟悉的故人。 忆起当年的事,卫宁有些烦躁,韩时修走后他不耐的对看护道:“电话给我,拨黎易从的号码。” 这个别墅他呆不下去,躺在床上也无时无刻不看见宫旖,整个二楼全是宫旖的照片海报,黎易从用这种方法洗脑,也强迫别人同他一起洗脑,卫宁接受不了。 爱一个人爱到满脑都是他,这是何等痴狂的举动。 电话拨通,他好言好语道:“晚上有空吗?回来吃饭。” 那边的回答是:“你等我。” “好,我等你。”他笑着挂电话,却在挂断电话的时候沉下脸,狠狠将电话扔到床的一边。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的分外不顺,卡得烦躁 黑色星期四依然不涨收藏,给点动力吧,酷爱收藏我~~~~! ☆、第十五章 晚上九点,黎易从回来,他刚踏进客厅的时候,卫宁滑着轮椅过去接他。 他只看了卫宁一眼就道:“你坐在那里,不用过来。” 卫宁就顺从的坐在桌边等他。 菜都是他喜欢的,做好后卫宁和保姆在客厅一同等他。 他换过鞋子,又上楼换一套轻松的衣服才下楼。保姆见他过来,连忙拉椅子,打开桌子上盖着菜的盖子。 “叶医生今天来你的腿没问题吧?”黎易从穿着简易的休闲衫坐下后问卫宁。 休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种精致的英俊,加上他定期做保养运动,有一副好身材,成功男人的气质在他身上一览无余。 “没问题。”卫宁笑着答,“叫你回来主要是有事跟你商量。” 黎易从不急着拿手边的筷子,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卫宁,“什么事?” 竟有一些失落。他以为卫宁叫他回来吃饭只是单纯的吃饭,资本家堤防的心理又筑起来。 他眼眸深黑,认真看人的时候给人一股凌厉的压迫之气,然卫宁并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我想换个地方住,这房子太大了,一个人在家无聊。” 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在宫旖嘲笑的目光下活动,但那个人是黎易从心理的禁忌,任何人犯不得。 “我明天安排。”黎易从低头拿筷子吃饭,“用你今晚做交换。” 说着他用动手吃饭,再不管卫宁。 卫宁深吸一口气,拿筷子跟着黎易从吃饭,不回答,沉默,许可。 饭桌上的交易在床上完成,黎易从在卫宁身上索取了一夜,即使这样,卫宁也觉得划算。 金主是一个不做亏本生意的资本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用自己的身体换得自由,亦觉得光荣。 他不欠黎易从。 搬家的时候黎易从没有到,孟常开着房车过来接他和看护。车子大,仅仅载着三个人和卫宁的日常衣服。 到达地方的时候卫宁心情很好,犹如得到假释的犯人,到牢笼之外呼吸新鲜空气。 阳光晴好,风和日丽,天空拂着微风,车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停住,韩时修在一辆车边站定。 卫宁要下车和他打招呼,昨天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尽。 却在看到韩时修比昨天还沉的脸色后笑容僵住了,一秒,才又重新挂上笑,对看护道:“在这里下车,天气很好,我想在外面走走。” 韩时修站在车边看着卫宁下车,并不上前,眉眼之间有淡淡的沉郁和疏离。 走进了卫宁才看出这种神情,好心情忽然消失一半,他知道韩医生在介意他什么,但这是他改变不了的。 “卫少爷,我先把车开过去,叶医生知道地方,让他带你过去。”孟常在卫宁身边恭敬的说。 “嗯,好。”卫宁心不在焉的答道,再抬头看韩时修时,他的眉毛微微皱了,浑身正透着不悦的气息,带着一种压抑。 “叶医生之前去过那个地方?”卫宁没话找话说,一种僵硬在两个人之中漫开。 “嗯。”韩时修用不在意的语气回答着。 “换个地方,生活也许会不一样。”卫宁实在化解不开尴尬,说了一句话就让看护推着他向前走,韩时修心事重重的跟在他后面。 其实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孟常的车拐了一个弯就到,卫宁在进入这条巷子的时候,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表情定在一个僵硬的位置,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一个欧式小铁栏的洋房。 看护似是明白他的心意,顺着他的目光把他推到那栋洋房前,正是孟常停车的对面。 卫宁的目光没有离开那户人家,到达门前的时候,唇角甚至向上翘,眼睛里透出欣喜的光。 “卫少爷,这是宫先生小时候住的地方,黎先生的房子在这边。”孟常提醒。 卫宁立刻收住迷离的神色和笑,道:“知道了。” 转身往孟常指的房子滑去。 这个地方他来过多次,门牌上的号码倒着也能数出来,却在转身的时候,发现韩时修站在十步之外,脸色凝重,不肯上前,他脸上的笑也跟着沉下去,低身对身边的人道:“去把韩医生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决定,韩医生讨厌黎易从,他就不拉他下水。 韩时修在卫宁低头对身边的人说话的时候就回过神来,还未等那人朝他走来,他就主动朝卫宁走去。 卫宁和煦的笑着在原地等韩时修。 韩时修走到卫宁身边,低头问:“有什么事?” 线条明晰的脸庞有种心悸的苍白。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1 卫宁咧开嘴,弯起的眉眼之中竟是和气,“韩医生,你以后不用来了,我的腿也稳定了,没什么事,每天只是输液,让其他人做就好,你一个骨科医生,做这些小事有些浪费时间,我替国家心疼,也替那些需要你的人心疼,把机会留给那些需要的人。” 韩时修听了这话脸色更白,“你什么意思?” 他一向过于平静,惊吓的时候也只是脸色变一变,情绪上看不出大的波动。 孟常早吩咐人搬完卫宁的东西,正要跟他告辞离开的时候,听见他在跟医生说话,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等他们谈完。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 “咦,叶医生?” 卫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开门声和妇人声打断。 韩时修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袁黎正在开小铁门,他叫一声:“宫太太。” 平静之下藏着一股烦躁。 袁黎并不知道韩时修站在外面是在跟人谈话,她只是第一时间看见韩时修,惊喜之下就叫了出来,并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卫宁并不介意谈话被人打断,反而松了一口气,转身跟袁黎打招呼,这是待人之道。 孟常在袁黎走出铁门的时候就恭敬的唤她一声“宫太太。”了。 袁黎眼中盛满欣喜,直直的望着韩时修走来,“叶医生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去感谢你,我家老头说你工作忙,我去只会打扰你,叶医生今天有空吗?在我家吃午饭,马上就到饭点了,就当是我谢你请你吃饭。” 医生给病人治病是职责,如果每一个病人在病痛祛除后都来感谢医生,医生会忙得只剩应酬谢意的时间。 宫太太已经感谢过太多次韩时修,但她自己却不满足,她现在是想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卫宁被袁黎眼中炽热的光辉逗笑了,低头轻笑起来,为韩时修的处境你捏汗,他还记得医院里韩时修送过多少汤菜给他吃,那些全是这个病人送来的。 面对袁黎的热情,韩时修脸色冷然,拒绝:“在医院我已经收过你的谢意,不必再特地感谢我,我今天还有病人,对不起。” 说着就推卫宁朝黎易从的房子走。 袁黎顺着韩时修的目光向卫宁看过去,说道:“马上就到吃饭的时间了,请你……” 看到卫宁的脸后,她的笑愣住了,脸上是吃惊的神色。 韩时修见人在看卫宁,也不好无理的将人推进去,只能停下道:“我看看时间。” “这位是……” 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袁黎由衷的问出了心中的惊讶。 卫宁风度很好的介绍自己:“我是黎易从的朋友卫宁,腿受伤了借住他这边的房子过来养伤。” 每一个熟识宫旖的人,在见到卫宁时无不发出惊叹,所以卫宁理解袁黎的吃惊,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 听到介绍,袁黎才恢复过震惊的神色,露出大咧咧的笑:“不好意思我刚才失神了,你和我儿子长得太像了,第一眼我以为你就是我儿子,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道:“要不你也过来吃饭吧,你腿受伤了,我会做一种养骨的汤,前段时间我腿受伤我家保姆每天给我做这种汤,好得很快。” 盛情难却,卫宁正好想念医院的美食,便道:“好啊,那有劳阿姨了。”说着转头对韩时修眨一眨眼睛,那眼神里的意思是:你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去吃这一餐饭吧,权当是陪我。 脸上的神色是对美食的向往。 袁黎不等韩时修同意就过来拉他,“先吃饭,吃完饭下午再给小卫看腿,或者你们可以在我家看。” 一边推着卫宁一面拉韩时修,卫宁算是她的恩人,帮她留下了韩时修。 她一面进门一面大喊:“老头了,老头子来客人了,快下来招呼,看看谁来了。” “来了。”屋里的人应了一声就走出来,走到廊下的时候,看见轮椅上的卫宁,整个人愣住,表情也僵硬。 袁黎赶紧介绍:“这是卫宁,易从的朋友,搬到易从的房子养伤。” “小卫,不好意思。”到底是冷静的人,宫蕴强马上反应过来,下来接卫宁,才转头对韩时修道:“叶医生。” 韩时修抿嘴向他点点头,不说话。 卫宁有看护,并不需要帮忙。 袁黎请到了恩人,整个人兴奋不已,人都进门后她又对宫蕴强道:“人多热闹,给易从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让他过来一起吃饭。”说完转头又问韩时修:“叶医生,多个人你不会介意吧?” 激动中藏着小心。 卫宁只是摇头,恩人是神祗?这样小心,他以后也要做恩人,让黎易从对他处处小心。 “不介意。”韩时修冷静的回过三个字,脸上表情泄露了他的情绪,眉头之中藏着不耐烦,但激动的袁黎并没有看到,反而这些不满的情绪落进卫宁的眼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咦,喜欢文的朋友能不能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就是专栏里面的作者收藏【收藏此作者】就ok了,满足我的小心愿吧~ 以下是我的专栏,请不要大意的穿越进去吧~ ☆、第十六章 宫蕴强拿电话直接打黎易从的私人手机,他的私人手机只有家人、司机助理及宫家人可以拨,现在还有一个卫宁。 手机响的时候黎易从在批文件,没有看直接接起。 “有什么事?”他工作式的口吻问过去。 宫蕴强对这冷淡的口吻也能接受,平静的说:“今天家里叶医生来家里做客,你宫伯母亲自下厨,问你有没有时间,过来吃午饭。” 黎易从看着面前的文件,心思并不在电话上,简单的回:“我中午应该没时间,再看。” “那你忙。”宫蕴强也干脆,并不勉强,要挂电话前又说:“还有搬到你家住的卫宁,一起请过来了。” “卫宁?”黎易从有些诧异,停下手中的笔认真听。 宫蕴强被他问得额角起突,问道:“怎么了?他说是你的朋友。” 儿子身份特殊,曾有狗仔冒充黎易从的朋友,被他们请到家里来过,结果曝光了儿子的一些照片,这件事让他对黎易从的“朋友”格外小心。 “哦,没事,那是我朋友,中午我看看有没有时间,没时间回来你们就自己吃。”黎易从恢复冷漠的神情。 “好,注意身体。”宫蕴强挂电话。 黎易从挂了电话立刻喊道:“陈秘书,看看我下午有没有安排,有的话推迟。”说着他拿起椅靠上的西装,要离开的样子,这时候陈秘书已经小步跑到他跟前,还没开口他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2 又说:“帮我准备礼物,现在带走,去老朋友家吃饭。” 秘书听他吩咐完后才汇报今天的行程:“下午两点有一个内部会议,十二点和上星集团有饭局。” “派别人去,会议挪到晚上六点。” “好。” 秘书应着就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后,一面走一面打电话给他定礼物。 他身材矫健步伐沉稳,走起来一般的女子跟不上他的速度。 宫蕴强挂了电话后给袁黎说过程,袁黎体谅黎易从的工作,唠叨一句让他注意身体就又忙着和韩时修聊天。 到别人家做客,体贴的人往往会帮主人家的忙,韩时修就是一个体贴的人,他在厨房帮袁黎。 卫宁原本冲着美食过来,看见满屋子宫旖的照片后,心情灰暗了许多,他就是为了逃离宫旖的目光才搬到这个地方,没想到离开一个怪圈子又走进另一个怪圈子。 正苦闷间,宫蕴强找他下棋消磨时间,他欣然接受,以此转移注意力。 两个人在客厅下棋,卫宁棋艺原本不精,加上心有所忧,几十步棋,已显败态。 宫蕴强好态度,并不介意年轻人心猿意马,仍专注自己的棋子。 下完一盘棋时间冗长,卫宁坐得如芒在背,极不舒服,却不好意思提出结束,正在这时候,黎易从进来,他如遇到救星,抬头送给黎易从灿烂的笑,忙着道:“易从,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下棋,我输得不能见人。” 这声音语调,在厨房的韩时修听来,是撒娇,浓浓的情意犹如利刺在他心间扎了一下,手上拿的作料毫无预兆的抖了。 卫宁的笑脸,黎易从却看得愣了,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脸,他看过同样的笑。 宫旖在外面对他无论多冷漠,在这里,从来不会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甚至表情。 那天他陪父亲下棋,下不下去,忽看到黎易从,笑着把他当救兵叫他过去。 这样的温暖黎易从很少享受,愣了一秒,他朝卫宁走过去。 看护适时机的推开卫宁,给黎易从搬来椅子。 黎易从坐下,卫宁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不要太较真,让着伯父。” 说完,如同得大赦的士兵,逃也似的离开客厅。 黎易从和宫蕴强下棋,袁黎抽空出来跟他打一声招呼又进厨房和韩时修聊天,韩时修答她不多,她却一个人说得乐乎。 卫宁来到后花园,深深吸进一口气,背部犹如晒伤一般,隐隐透着灼热的痛,不管他离开那些照片多远,总觉得那道目光在追随他,让他透不过气。 既然来了,就不能提前告辞,忍着难受笑下去。笑这种表情,他最会演,可以演得毫不泄露情绪。 不到两小时,袁黎的饭菜做好,招呼人上桌,一行人围在饭桌边,卫宁笑得和刚进门一样开心。 五个人坐在一起,两位老人给三个小辈夹菜,竟有种家人团聚的气氛。 卫宁吃第一口菜,就觉察出味道不对,和在医院吃过的完全不同,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他看向旁边的韩时修,韩时修平静的吃自己的菜,眉宇之中仍带着不开心。 袁黎并不知道韩时修的心情,一味笑着给他夹菜,见卫宁停着筷,问:“小卫,是不是伯母的菜不和你的胃口?小叶在旁边给我做帮手,这一次我比哪一次都顺手。” 听完,卫宁顿悟,随口问道:“伯母您家里没有请保姆来帮忙?一直都是您自己下厨?” “就我和老宫两个人吃饭,哪里用得上请保姆,前段时间腿摔伤了也是我自己下厨,老宫吃饭挑,一种口味吃久了突然换味道他吃不惯。”袁黎谈起家事来眉眼带笑。看见卫宁挺年轻的,又问:“小卫,你哪一年的?” “87年,今年26。”卫宁答着。 袁黎听完,嘴快的说:“和叶医生同年,但是你看你多年轻,完全看不出来有26。”心疼韩时修,又问:“有女朋友了吗?” 宫旖的父母,母亲和气爱笑,父亲冷静淡然,宫旖传承了父亲的性格,疏离冷漠。 卫宁听完,意味不明的含笑看向韩时修,他和他相处近半个月都不知道他哪一年生和自己同岁,老太太半天相处就知道了? 还没回答,黎易从就冷着脸说:“先吃饭,饭菜快凉了,吃完再聊。” 卫宁看看韩时修,韩时修脸藏在碗里埋头扒饭,看不出表情,再看看黎易从,一张脸沉得飘出乌云。 张着的嘴乖乖闭上,不再说话。 袁黎却从中调解气氛,批评黎易从:“易从你太严肃了,吃饭就该了呵呵,你看大家多高兴,边吃边聊,凉了我再去做。” 她虽这么说着,但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因为黎易从的那句话变得僵硬,卫宁低头吃饭,个中□已经全明白,味道不对,不是在医院吃的那种味道,忽然对这餐饭的兴致消失,没有口味却还保持着礼貌的态度陪主人家吃,吃了一会儿又问:“宫伯母,你们家以前领养过一个孩子吗?” 有件事情他没有弄明白,今天有机会就问出来,羞羞给的地址,纸条上面的门牌号数字有一个模糊,但地址没错,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小区,而门牌号里面有5的,只有两户人家,一户是宫家,另一户是对面的,羞羞离开后的第二天他就来问过,但得到的都是一个答案。 “没有啊。”袁黎诚实的回答,笑意在脸上仍未化去,让她看起来幸福又开心。 听到这个答案,卫宁的笑徒然僵住,心再次跌进谷底,只一秒,他又笑起来,将这种失落的情绪不着痕迹的掩藏。 袁黎没有想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继续道:“不过易从家曾经领养过一个孩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声温和,声音之中带尽了感激,说着看向韩时修,目光变得柔和。 卫宁听完,心忽然被某种利器重重的击了一下,痛得脸色白了一白,侧头看向韩时修。 韩时修眉宇间的烦躁更深。 黎易从觉察到卫宁的变化,抬手给他夹菜,不耐的道:“别光顾着聊天,浪费宫伯母的一番好意。” 这是在提醒卫宁,少打听旁的事。 卫宁是聪明人,在演艺圈待久了,识人眼色这种事,做得纯熟,经提醒,他立刻笑道:“宫伯母的菜真不错,您家人有口福,今天我也托了叶医生的福,享受到这样一餐美食。” 不动声色的隐藏起震惊,原来他一直问错人家了,领走羞羞的人,是他询问的对面的黎易从的父母。 一顿饭,五个人五种不同的心思,卫宁心事重重,韩时修烦躁压抑,黎易从早在看见卫宁和宫家夫妇笑着聊天的时候就口干舌燥,小腹蹿起一股燥|热,再冷静的他,在这个家也抵挡不了这张和满屋子照片里的人同一张脸的脸,他恍惚以为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3 ,时光回到了宫旖未离开之前。 饭罢,袁黎端出水果让大家吃,自己去洗腕。 韩时修好人做到底,帮她洗碗。 袁黎乐得和韩时修单独相处,一口应下,带着他往厨房走。 卫宁借饭后散步,出得宫家正屋,到花园透气。 黎易从接了一个商业电话,站在廊下看花园中看护缓步推着的卫宁,太阳下他神情安好,干净的脸上透着简单,就算严肃起来,那双眼睛也是不同于宫旖的冷厉,给人一种轻松,不知不觉心思就跟着卫宁的身影走,看见门外宠物医院的护工牵着全全走过来。 全全是宫旖养的一条牧羊犬,听话,性格温顺,黏宫旖,宫旖离开后前段时间它生病了,宫旖的母亲心疼狗,将它送到宠物医院让看护照顾。 卫宁要到小院外去,看护给他开门,送狗的护工之问道:“是宫家吗?” “是,请问你有什么事?”看护客气的问道。 “我来送狗……全全……全全!”护工话还未说完,手上的狗看见卫宁,发疯似得朝他冲过去并吠着。 卫宁吓得抬手捂住脸道:“谁家的狗,快把它牵走。” 他最怕长牙齿的动物,年轻的时候被狗咬过,这时候壮大的狗冲他粗豪的乱叫,吓得他一身汗。 “把狗拉紧,送卫少爷回家。”黎易从电话未说完,遇见眼前的状况,立刻挂了电话冲到卫宁身边冷声对护工说。 狗仅仅跑到卫宁跟前两秒就被护工再次仅仅的拴在手上,护工生涩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看护推着卫宁急急离开宫家的小院。 黎易从皱着眉头没说话,全全见到他,忽然朝他扑来,在他身上嗷呜叫着。 这狗跟黎易从也有些感情,宫旖住在宜居的时候,狗就养在他身边。 听到狗叫声和卫宁的惊呼声,袁黎手上的洗碗水也没处理就跑出来看,急着问:“出什么事了?全全咬到小卫了?” 脸上是有担心。 韩时修跟她一同出来,站在她身边目光焦急的在院子里寻找卫宁的身影,最后看见他进黎易从房子的背影。 “没有咬到,吓到那位先生了。”护工尴尬的回答。 黎易从摸摸在他身上撒娇的全全,声音冷冷的哄到:“自己玩,一会儿再来看你。” 说着撇开狗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腐了的猪和sissi留言 感谢疯爷 昨天手误发了两章,今天再发一章,收藏依然虐我的话这星期只剩一更 我告诉你们我在编推一晚上涨三个收藏你们就知道多虐 嗯,再次申明,本文前部分不是娱乐圈,偶尔提一些回忆罢了,马上卫宁就要重回“天王”的道路 ☆、第十七章 宫旖的这条牧羊犬很温和,见人就摇尾巴,除非有人对宫旖不举,它才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咬人,今天对卫宁吠还是第一次。 黎易从进门后就对看护说:“出去,把门带上,让叶医生回去,今天不用输液。” 声音低沉有力,字字吐音清晰。 “是。”看护小声应一声,点头离开。 卫宁被狗吠后心有余悸,回到黎易从的房子心还砰砰跳,脸色雪白,眉毛之间的愁气更重,一些事情他想不通,韩时修和黎易从有过过节。 忧虑间,转头看见黎易从站在身后,条件反射咧起嘴角道:“怎么没去上班?” 黎易从是一个在金钱和时间上一样算计的金主,绝不浪费。 低头看见他凸出的下身线条,忽然明白此时他为什么在这里,这让卫宁卫宁更烦躁,“你找别人吧,今天我没心情。” 勉强笑着,却是比苦笑更难看,说话的声音里面也带了不满。 黎易从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他刚被狗吓过,惊魂未定,他就想着找他在床上解决事情,是当真无情。 卫宁在心里诽腹黎易从。 “每个人都能代替,你也不会在这里。”黎易从弯下腰去抱卫宁。 卫宁苦笑,“易从……” 勾住黎易从的脖子,他在祈求。 即使不满,这个动作也已经成为他保护自己的动作。 黎易从不为任何人改变,对卫宁的祈求适合不见,径自抱他来到卧室。 这栋房子是黎易从母亲小时候住过的,因为和宫旖家是对面,宫家人常来串门,屋子里就没有宫旖的照片。 在没有宫旖目光注视的情况下,卫宁应该能放松,但他今天心事太多,此时并不想和黎易从做,已预想到了下面会很疼,全身绷紧。 “我什么时候想做,不是你能决定的,作为你的身份,你应该多祈求我和你做,而不是打发我去别人那里。”黎易从有些愤怒,手伸进卫宁的衬衫里面抚在他骨骼突出的胸上。 床|事上面被人拒绝是一件没面子的事情。 卫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黑色的风暴已经席卷而来,只讪讪的笑着,看着黎易从不再做挽救。 他预想得很对,黎易从没有直接的惩罚他,而是又更残酷的方式折磨他。 黎易从一双眼睛盯着他,大手在他胸前野蛮的揉着,手指粗鲁的拨动他胸前的凸起。 卫宁的身体绷得更紧,胸前的扯痛刺激得小腹窜起一阵阵火苗,额头冒汗,即使这样,他仍不开口认错。 黎易从的怒气更重,加大手上的力气,恨不得把卫宁的乳|头抠下,“你不是不想要吗?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想要。” 说着他弓起膝盖去磨卫宁的下身,没动两下,那里已经凸起。 “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贱?明明想要却不承认!”说这句话,他突然用力顶去。 “啊……”经他这一顶|撞,卫宁的身体潜意识颤抖起来,自那处传来一阵酥|麻,麻痹全身,不受控制的叫出来。 黎易从调|戏的耐心尽失,扯开卫宁的衬衫,眉目之中现出一股狠气:“如果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我告诉你,下次可以继续!” 卫宁酥|软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黎易从这句话却是清晰的飘进他耳朵中,像一个掐住他喉咙的恶魔,让他反抗不得。 黎易从粗糙的做了润滑就进攻,突然的疼痛令卫宁清醒起来,在床上和他对峙,心理作用和人为的缘故令黎易从更难进入,即使进入也不能自由活动,这一点令他非常恼火,同时心起征服欲,用更大力气去控制卫宁。 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明争暗躲,卫宁处在劣势,也使黎易从发泄不得,挣扎间,不知不觉蹭到床边也不知道,卫宁手撑空,忽然从床上摔下去。 “啊……”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4 不高的床,他右面落地,还是摔疼了。 黎易从拧着眉,大步从床上垮下来,扶起地上的卫宁,“怎么样?摔到受伤的腿了吗?”看向他的左腿,“我叫叶医生来。” 说着就抱卫宁起身。 卫宁右腿右腿立刻缠在黎易从腰上,“不要”脸上出现一抹红色,手勾住黎易从的脖子,挤出一个笑:“就这个样子你要叫医生来?让医生看我们是怎么尽兴?” 眉眼之中尽是媚态,加上两个人衣衫凌乱,卫宁身上还留有黎易从的捏痕和口水,看起来性感迷人。 黎易从下面又大了,居然不再关注卫宁的伤势,咽了咽口水,分开卫宁的腿就在地上干起来。 卫宁的心砰砰跳,左腿传来一阵阵痛,他强忍着,主动伸出舌头去勾弄黎易从的,这时候再不热情,就会让他看出破绽。 沉浸在情|欲中的黎易从完全没有注意到卫宁的心事,反受为主,拉过卫宁的舌头在他嘴里攻夺。 几次情|事,这是卫宁最主动的一次,黎易从做得愉快,满足的把卫宁操昏后又干了一次才离开冲洗。 卫宁在床上躺着,累极睡过去了,他检查了一遍他受伤的左脚,没有发现异样又帮他把被子盖起来,穿衣服的时候,看着他翘起嘴角的容颜,心竟然突了一下,有种走过去亲吻他额头的冲动。 发现这种情绪,他立刻制止,转身快速打好领带出门,上车的时候打电话让看护请叶医生过来给卫宁检查伤势。 卫宁后来放开了自己,下面不痛,忧愁渐渐被快|感代替,累得睡过去,隐隐中左脚还传来痛,但他太累了,顾不上那些。落地的时候虽是右边落地,左脚受到震动,牵动到伤口。 沉沉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片场,演一场古装戏,被吊起来在片场飞,他是一个盗贼,主角是正义的捕快,追赶他,他被逼到事先准备好的陷阱,下面有尖锐的铁刺,稍不小心就会跌落下去。 他第一次拍飞的戏,导演把他吊起来,让他先体验空中飞的感觉,对戏的时候不至于失去重心。他照做,一个人在空中飞来飞来,飞到一处屋檐的时候,脚下没站稳,人朝后仰去,黎易从的脸 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伸手抓住他,却不想连着黎易从两人一起下跌。 他惊恐。 在跌落的过程,黎易从迅速和他换了一个位置,让他在上面,自己背对锋利的铁刺,就在换位置的那一刹,他发现黎易从的脸变成韩时修。 “不要!”他尖叫出来,已经晚了,韩时修的背准确的落到铁刺上面,呲,血肉模糊。 卫宁被吓醒,仿佛自己的背受刺,隐隐传来刺骨的痛,睁开眼睛看到韩时修近在眼前的脸,自嘲的笑笑:“韩医生这是梦吧?” 说完扯过被子蒙头继续睡觉,却发现左脚传来凉意,不耐烦的伸出头去看,看见左脚上的夹板拆了,露出里面的纱布,纱布上透出血的痕迹。 韩时修冷脸站在那里,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责怪:“为什么不爱惜自己?”转身怒气冲冲的去衣橱里翻出卫宁的衣服,“跟我去医院。” 卫宁坐起来,直到韩时修拿着衣服来给他穿他才挥开韩时修的手,“我不去医院。” 淡淡的态度表明他的意愿。 韩时修一身怒气被卫宁轻飘飘的动作阻止下来,抬眼看见卫宁从睡衣里露出来的身上青紫一片,怒火顿时就燃烧起来,达到爆炸,他扔下衣服拿出手机就拨号码,拨通后抑制不住的对着那边吼:“你能不能节制一下个人的癖好?不要把这种独占心理应用到一个病人身上!” 散发出来的火气将这个房间的温度提高几度,但是卫宁依然淡然的坐在那里,像火堆里不被烈火炙烤的冰,保持着自己的冷度。 韩时修说完挂上电话,怒不可遏的过来拉卫宁:“跟我去医院,我带你离开。” 动作之粗鲁也没有顾及到他是一个伤者。 卫宁冷静的隔开他的手:“韩医生,你已经不是我的家庭医生了,不需要管我。如果你是站在一个同情的角度上,同情心泛滥,想解救我,那我真的不需要。” 无奈的口气。 韩时修脑子被烧坏了,一向理智的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固执的要卫宁去医院,沉着脸一脸的不悦,“你不需要我同情。” “韩医生!”卫宁也怒了,身上腾起一股热意。 韩时修被他这一喝,伸出他的手僵住了,顿了片刻才又继续,“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今天必须跟我走。” 就在他伸手要将卫宁抱起的时候,房间门嘭的一声被推撞在墙壁上,震动声在房间回响,黎易从怒意勃发的站在门口,低声喝道:“叶医生,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管。”说着快步走向韩时修,一把揪起他的衣服,“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就因为你姓叶?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甩开韩时修,重重吼出最后一个字:“滚!” 带着聂人的力道,冰冷的声音连同他的怒气一起让这个房间坠入暗色的地狱。 火苗在房间窜起,卫宁连忙出声制止,“易从……” 黎易从揪住韩时修衣领的时候,他急出一身冷汗 “你闭嘴!”黎易从转头一声爆喝,吼完后拖着韩时修的衣领,“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也别想踏入半步!” 大力的将韩时修往房间外揪。 卫宁急了,怕他们打起来,速急从床上下来。 “躺着别动,嫌你的腿不够残废吗?丁其,把他按在床上,丁飞,打电话叫梁院长带医生过来!” 吩咐的声音里充满怒气。 卫宁才下床,就被赶过来的看护按在床上,听见外面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拖着读者的作者,能写就写 在这里我也不洗白渣攻,不偏爱哪一方,疯爷说的很好,他们的爱情还没开始呢,结果会怎样还不知道 有些人总是用错爱人的方式,这样就不被人原谅吗?我们就不肯给一个“教”的机会他? 卫宁加油!坚强的~! ☆、第十八章 梁院长和医生赶到是在半小时后,他们就来的时候,外面相打的声音也停住。 没有一点动静,卫宁听不出来是谁受伤了,梁院长他们进来的时候,脸上也是挂着笑,不提半点和这件事有关的,只是让人给卫宁检查伤害,换药换纱布,重新固定夹板,走的时候也是和气客气。 卫宁问过看护,外面击打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谁受伤了,看护只是回:卫少爷您听错了,没有相打的声音。 真的听错了吗?卫宁心烦,自己还没有到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5 聋的地步,拳头打在肉身上的声音,就像闷棍打在心上的声音,怎么会听错? 不管是谁受伤了,他打听不到,连打电话亲自去问也不敢,这样想着他更担心,如果是黎易从受伤,他最好强,受伤这种事不想让人知道,更不喜欢别人关心;如果是韩医生受伤,卫宁不敢想下去,也不想想下去,只觉得烦躁,待在屋里浑身不舒服。 直到第二天,他的忧愁才消减一些,不具名的快递小生送来一壶汤,看护试喝后交到他手里,他才喝一口就知道是谁做的。 味道是他习惯的,但他只喝一口就放下道:“拿走吧,我不喜欢。” 喝过一口,就能放下所有的担忧,他已明白那人很好,是谁受了伤。 第二天又收到同样的食盒,看护试喝后仍然送来,但他看也不看就叫拿走。 第三天再没有人来送汤,他也安心,吃过早餐医生例行过来给他检查伤口输液,医生走后不到十分钟,敲门声响起。 听看护礼貌的口气,正猜来人是谁,那人爽朗的声音就传来——袁黎,宫旖的母亲。 听声音,袁黎是来看自己的,卫宁行动不方便,不能下床迎接,在袁黎还未走过来的时候就坐正身子。 袁黎叫卫宁要坐正,连忙阻止:“小卫你躺着就好了,别牵动了伤口。” “要你来看我,真不好意思。”卫宁露出歉意的笑。 “你腿上有伤,等你能下床走动的时候随时过来看我。”袁黎和气,不和卫宁见外。 看护已搬过椅子倒过茶让袁黎坐,袁黎坐下和卫宁寒暄了几句就问:“你换了家庭医生?我看见这几天不是叶医生。” “叶医生比较忙,我的伤势也稳定了,不想太麻烦他,就换了医生。”卫宁回答。 “你太见外了,叶医生是在黎家长大的,你是易从的朋友,给你看伤不会给他添麻烦的。”袁黎笑起来,大大咧咧让她看起来和蔼又可亲。 “叶医生为我着想,我也得体谅他才行,世界上这样的好医生不多,我不能一个人独占。”卫宁和她说笑。 几十分钟后,袁黎起身告辞,嘱咐他注意伤口之类的,又说晚上给他送汤过来。 当天晚上,真的喝到袁黎煮的汤,味道醇美,不油不腻,卫宁说着等伤好回谢之类的话。 袁黎走后,他甚至有种伯母今天过来只是想知道韩医生的消息,医生救治病人是职责,病人感谢医生也可以理解,但袁伯母对韩医生的谢意有些重。 第四天没有收到不具名的人送来的汤,卫宁觉得日子优哉游哉,新伤正在复原,可以下床活动,当然也只是轮椅上。 这天天气特别好,吃过晚饭天边飘着淡淡的云霞,空中无风,他差看护推他出门散步,出门的时候看见对面宫家的门紧锁着,屋子里面没有光亮,回来的时候小区的路灯已经点上,小区安静,一片光亮中宫家的房子依旧灰暗,在这静谧的夜晚有些孤寂的成分。 他没有多停留就进到黎易从的房子。 这个地方他来过多次,第一次看见这栋房子以孤寂的姿态呈现在自己面前,忽有些不适。 想起黎易从那天走后就再没来过,卫宁苦笑着摇摇头,按照原先的计划,以肉身还债,他不出三年就可以离开黎易从,但来黎易从身边将近两个月,做|爱的次数十指可数,以这样的频率发展下去,他一辈子也离不开黎易从。 金主和被包养着之间的关系,永远是金主占主导地位,被包养的人没有权利要求金主来配合自己,这样想着,卫宁终是没有拿手机拨黎易从的号码,吩咐人推他进房间睡觉。 医院里特殊病房里宫旖的父母正在争吵,袁黎左脚打着石膏,吊在医带上,宫蕴强一脸怒气正在数落她。 “袁黎你能不能用用脑子,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 “我怎么幼稚了?我想见我儿子,就算牺牲一条腿……” “你给我闭嘴!”宫蕴强止不住怒火上冒。 袁黎被吼,一向笑着的脸今天也不笑,尽显疲态,“老宫我找他26年了,现在他就出现在我眼前,不论用什么方式,我再也不会让他离开,那是我的孩子。” 宫蕴强被她的样子吓到,怒火渐渐消减,“我也是为他好。” “为他好?为他好为什么不要我认他?他前十年没人疼没人爱,现在父母就在身边,为什么不让他感受父爱母爱?你们都是铁打的心,没有看见他受伤了吗?我的孩子别人不心疼我疼!”袁黎落泪,“我打定主意,不管你什么想法,我都要认他,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故意摔伤到医院和他相处!” 夜里韩时修值班,今天宫旖的母亲腿骨折,院长一再吩咐他一天多来看几次,这次他得了空,正要过来看看,就听见房间里面在争吵,打算离开,却被袁黎的话定在当地。 宫蕴强见她固执又烦躁起来,走近她不耐烦的道:“等旖儿回来再做商量,二十六年你都等了,难道半年也不肯等?” “一天我也不想等!”袁黎哭叫道。 宫蕴强的耐心彻底被她磨尽,却压低着声音道:“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卫宁为什么那么像旖儿? 旖儿又为什么离家不和家里联系?为什么旖儿一再吩咐不要让易从知道旎儿的事?这其中的缘由你一点也没想过?单凭他有一个旎儿的玉,就认定他是旎儿?有没有做亲子鉴定?” 韩时修只觉得进入空气浑浊的地方,呼吸变得困难,大脑不清明,什么旎儿什么玉?他有一条卫宁送的刻着旎字的玉坠,袁伯母也看过,难道他们说的是卫宁?却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儿子? 房间的争吵声渐渐停下来,韩时修的大脑却在飞速的转着,越转越清明,所有的事都明白了,只有一点不明白,卫宁为什么在黎易从身边,宫伯父口中的“不要让易从知道旎儿的事”是因为什么,黎易从想对“旎儿”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卫宁是旖儿?”袁黎一句话结束哭闹。 这句话像一计重量炸弹,轰的一声丢在韩时修的心上,房间里的争吵彻底停下来后,他理了理思绪,抬手敲门。 在门外站了三分钟,就像经历过几次战争一样混乱。战争没有平息前,不能确定接下来的环境是否安全,他不能说出卫宁的身份。 他会弄明白,确定安全,再告诉卫宁。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七天,每天医生上门给卫宁检查,他的腿康复得很好,医生嘱咐不再触到伤口,就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就能下地走路。黎易从自那天走后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卫宁终于觉得这样下去不妥,拿过手机拨他办公室的电话。 为什么不是他的私人手机?黎易从性格别扭,自己受伤这件事,他不主动忘记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6 ,任何人触到他的鳞,他都会发脾气。 卫宁打电话去正不巧,黎易从在会议间和各部门经理研讨项目的走向,办公室的电话由秘书接,告知他总裁回来会代为转告。 打完电话卫宁松了一口气,即使这样日后黎易从提起来,他也能说关心过他。 黎易从出现他烦躁,黎易从不出现他也烦躁,甚至想到这三个字他都能叹一口气,索性不想,顺其自然。 又过了几天,黎易从仍然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回来,卫宁甚至忘了自己吃黎易从的住黎易从的,好似无拘无束,唯一的缺陷就是仍然在轮椅上。 这天他吃过午餐就出门透透气,每过几天他就想出门走一走,大抵是懒了在轮椅上的日子,渴望双腿健好自由活动。 才出屋,他就看见对面宫旖家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和医院的车,车子似乎才停下来,他干净让看护推他过去,才走到院门的时候就看见那辆黑色的轿车有着鲜明熟悉的标志,车牌上一个醒目的“l”,黎易从的所有车子车牌上都有一个“l”,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能拥有自己的标志,但黎易从做到了。 院门打开,停下来的车门也打开,黑色轿车上走下一个穿着白t恤简单牛仔裤的男孩,他身形娇瘦头发顺和,瓷白的脸,和着他的衣服,看起来竟有种苍白。 卫宁整张脸都白下来,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太阳明朗耀眼,他却如行在寒冬,浑身冻得发抖。 “给我手机,立刻给黎易从打电话!”他直直的盯着下车的男孩,眼睛都要凸出眼眶,声音颤得身后推着他的看护心徒然一紧。 ===================================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收藏一直掉其实很寒心,我知道是攻渣的问题,也有基友劝我放弃这个文 我之前写文遇到问题就放弃,老是纠结大脑不清明,但是这个文,虽然有很多缺点我却想写下去 感谢喜欢我的读者,一路陪我走到了这里,谢谢你们 感谢黯淡扔的地雷,谢谢你 ☆、第19章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在后半部,前半部只是为了渲染气氛进入主题 嗯,番外不是要完结的意思,也没有漂白渣攻的意思,仅这一章也漂不白 写这个番外主要是想告诉读者小卫子曾经是多么的多么的喜欢攻 正文下次继续~ 全国收视率最好的娱乐节目“最星达人”今天请的是“隐身王”的主演卫宁和幕芝,以及位于女主戏份之下的另一位女演员林姿丹。此片是“宫易”的最新力作,由新人卫宁担当主演。 “隐身王”是一部卧底与被卧的枪战电影,主角楼少昱在恩人被打上“叛徒”的罪名进入贩毒团伙,死在自己队伍中细奸手里的后,他带着信念离开队伍,在一个月后私自进入贩毒队,从此和国际禁毒之间的正邪纠缠。 卫宁正好饰演少年勇将楼海昱,而女主正是由幕芝饰演的董欣洁,救过他一命,在a大队中做卧底,后被a大队任命进入贩毒队卧底。 董欣洁本身是卧底,却将罪名加之到另一名队员唐雅的身上,唐雅正是由林姿丹饰演。 此部影片情爱部分少,主要讲述楼海昱带着信念艰辛的徘徊在贩毒队的怀疑和禁毒队的追杀中时,发现a大队的秘密,碍于身份,他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另一名身份尴尬的队员唐雅,楼海昱救过唐雅一命,唐雅在被人怀疑中坚信楼海昱所看到的,并站在楼海昱这边。 楼海昱在贩毒团伙中周旋是又想方设法劝服董欣洁回归正途。 影片还有另外一位重头戏演员布雷德莱曼,国际禁毒队a大队队长,因为档期的关系,今天没能到场。 该片阵容强大,大手笔大手腕制作,新人卫宁和林姿丹出道不久,但在网络上的呼声却是极高,更有人称卫宁是天王宫旖第二,女主董欣洁是威尼斯电影节影后幕芝,加上实力老戏骨布雷德莱曼的倾情加入,更添影片的精彩。 此期节目还未开场,现场的粉丝已经爆满,大家不仅是来看主持人的幽默搞笑,巨星云集的重篇宣传,更是来看天王宫旖,就算他今天只是代朋友的身份做幕后工作,粉丝也想一睹他的容颜。 而这些观众粉丝中,更有大部分是慕名卫宁而来,他的视频一出现在网络上,宫天王的粉丝就惊呼,这是宫天王第二,长相上没有一个人能像卫宁这般,和宫天王只有一分出入。 观众台上,另一份重要人物,此片的投资方加上导演,也受邀来到现场。 “最星达人”由主持人带着最新的娱乐资讯中的主角和大家亮相,此节目风趣幽默变幻多端,常常会出现观众意想不到的环节,例如此时,主持人请道具师傅搬来道具,不参加节目的人看过道具箱里的东西后,吓得瞪大眼睛,台上的观众更是倒吸凉气,替台上的主角们捏汗。 主持人态度端好的笑道:“‘隐身王’中有一个片段是主角楼少昱带着董欣洁在丛林里躲避缉毒队的追赶,此丛林是越南有名的尸身森林,顾名思义,里面有很多恐怖的东西,包括爬行动物。而我们今天带来的就是越南尸身森林里一些‘可爱’的小动物,让主角们猜猜它们是什么,这些动物,卫宁,幕芝,林姿丹在拍摄现场都见到过,我想再次触摸应该不会陌生,那么女士优先怎么样,先请女强人幕芝来怎么样?” 幕芝被点名,唏嘘不已,下面更是各种各样倒吸冷气的惊讶,盒子里的动物观众可以看见,但是参加游戏的人看不见。 如果他们知道,绝不敢把手伸进盒子。 兔子,青蛙,蜥蜴,脊背鱼,因为男性只有卫宁一个,主持人在观众席上又请上一名大胆的男性。 幕芝点盒子,她试探性的问观众哪一个最安全,观众指给她,她带着忐忑和紧张,在三分钟之后,终于把手伸进盒子,摸到毛柔柔的东西后,吓得尖叫,同样也吓到了接下来抽盒子的林姿丹。 惊呼声越来越高,将最后一个卫宁推向高|潮,他不幸,选手把最危险的动物留给他了。 活灵活现的蜥蜴翻转着大眼睛爬上爬下,真假难辨,看过不少节目的观众会想,举办方为安全起见,不会准备真的动物,但从之前摸过动物的人们口中,观众的紧张神经再绷一度。 幕芝说:“毛柔柔的,带着温度,不像是假的,不会有仿得这么真的动物。” 林姿丹说:“滑滑的,是冰凉的。” 那名之前胆大现在心有余悸的观众说:“挺吓人的,不知道什么动物,会动,背上凹凸不平。” 所有的观众张大嘴巴屏住呼吸,有看不下去的观众想告诉卫宁里面是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7 什么,被主持人的一个手势阻止了。 卫宁站在木盒前,灯光打在他精致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惊恐,闪烁的眸子里甚至有一线期待,他俏皮的向观众问道:“有没有牙齿?” 声音好听如清泉鸣涧。 “有牙齿,会咬人。”观众紧张。 卫宁一笑,露出释怀的样子,目光落在观众席前某个人身上,“那我不怕了,待会儿你们不要尖叫吓到我就行。” 说着他挽起袖子,准备把手伸向木盒。 台下的观众已经焦急的惊呼起来:“不要摸,给我们唱一首歌,不要摸,太危险了。” 主持人也笑着说:“观众在为你求情,如果你放弃冒险,可以满足观众的要求,唱一首歌,而且这只动物确实凶险,不摸的话大家不会怪你放弃游戏规则。” 女强人幕芝也替卫宁担心,说道:“小卫,真的可以不摸,唱一首主题曲,让大家都开心。” 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摸过动物甚至看过这个节目的人都知道,这个节目什么出其不意的事都做得出来,动物绝对是真的。 卫宁只笑着不说话。 观众席上最前排,导演附在最大投资方黎易从的耳边低声说:“这些动物都是真的。” 黎易从面色铁青,直直盯着盒子里的蜥蜴,听到这句话后神经忽然绷紧,目光毒辣得好似要将这只小动物杀死,动物依然不知危险的爬来爬去,还吐出细细的舌头,他将目光上移,落到卫宁身上,卫宁正目光粲然的看着他,微笑着的脸上写着“不要担心。”。 他捏了捏拳头,怒火中烧,起身却被身边的导演拉住,低笑着说道:“黎总的偏爱有些明显,让观众看看也不妨,那是考验他的,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成为宫旖第二的资质。” 最后一句话,轻轻按下了他的火气,松开拳头,他再不表现过多的情绪在脸上,收起担心抿紧嘴唇,看卫宁向未知的危险伸手。 卫宁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向木箱,然而在他触碰到表面凹凸不平还在动着的动物时,身体微不可见的抖了,转而是含蓄的笑着问观众:“你们猜这动物会不会咬我?” “会!”观众尖锐的大声回答。 “ 啊!”就在观众答出这个问题事,卫宁大叫一声抽出手。 “噢~”观众吓得容颜失色。 卫宁却摆摆他那只摸过动物的手,眯起眼睛说:“我也怕它咬我,还好它没有真的咬我。” “啊……那动物是不是真的?” “吓死了……”观众台下传来观众们惊吓之后的声音。 卫宁没有回答,而是和观众打哑谜,将这次节目的热点推向高|潮。 他的资质显然是够的,危机中,还能和观众开玩笑。 黎易从松出一口气,提前离开现场。 卫宁还在台上和主持人活动,目光却随着黎易从的身影走动,他的表情过分自然,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重心不在台上,甚至没有人发现,整场节目,他对着观众目光温柔低头含笑,却始终只落在一个人身上。 只要前方有他,再大的困难他都能笑着面对。 爱情常常让人忘记困难;爱情让人感觉不到困难。 tv电视楼外,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卫宁穿着一件驼色长风衣,压低帽檐从后门走出,直接朝这辆车子走来。 当他快到车边时,司机打开车门,他熟练的钻进车中,车门关上,司机上车,黎易从没有急着叫司机开车,而是认真的看着卫宁,墨黑的眉微微皱着,深黑的眸子里怪意:“为什么不放弃,你明明可以选择。” 卫宁跨坐到他腿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帽子早在他进车的时候就摘下,专注的看着他,口气真诚:“因为前方是你,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怕,我知道策划在箱子里放的真动物,我也知道可能会咬人,但那时候我只看见了你。” 黎易从的心莫名的跳动了一下,搭在卫宁腰上的手僵住,难以言喻的感受涌上来,合着难受的滋味,眼睛里的光也在瞬间黯淡,而卫宁,眼睛依然闪耀着澄净的光芒,低头吻在黎易从嘴上。 他今天心情很好,进娱乐圈四年,第一次当主角,第一次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最重要的是,今天他爱的人,来到现场。 他伸手解开黎易从胸前的扣子,扯出他扎在西装裤里精致的衬衫,解开他的皮带。 而黎易从也在扒他的衣服。 两个人就像分隔很久按捺不住的恋人。 卫宁只想让黎易从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和他跳动的火热的心。 不到一分钟,两人衣衫散开,卫宁扶住黎易从的下面,做好润滑后直接坐在上面,因为太快,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满足。 黎易从自始至终皱着眉头,眼里的光让人看不懂,脸上表情同样复杂暗沉,他扶住卫宁的腰,开始上下耸动,黑色的车子在他的运动中动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车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司机却像未感受到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带着墨镜,穿着浅灰色长风衣,面容精致得任何一部计算机都算不出来的人走过,身影倒印在车上,他只斜了车窗就走开。 然而他走后,车子的震动更剧烈,甚至听得到里面传来的幸福呻|吟。 卫宁渐渐忘记今天现场受到的惊吓,额头上渗出一层汗,那时候他眼里只有爱情,只要看着黎易从,他就无所畏惧,无所不能。 ☆、第20章 那个下车的男孩是宋暄,他给黎易从当司机。 看护一遍遍的拨黎易从的手机、办公室的座机,没有一处能拨通。 卫宁两手搁在轮椅上捏成拳头,从手背上和额角突出的经脉可以看出他身上的怒气。 沉默的怒气就像一块石头,压得看护喘不过气来,不好将这个结果告诉卫宁,然他不说,卫宁已经知道,把牙咬得更紧,终在两个人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打破这压抑的气氛时,卫宁开口了。 “怀堇呢?”他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沉,带着盛大的怒气。 宋暄垂着头站在他面前,捏着两边衣角的手显示他的不安,眼珠愧疚的转着,张开的嘴唇动了动,不敢发出声音。 “说!”卫宁突然怒起来,爆喝一声。 宋暄吓得哆嗦了一下,连说:“在工作,他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卫宁怀疑的睨了他一眼,收起逼人的怒气,却烦躁的对看护说:“还没有打通吗?” 突然转移的话题亦把看护吓了一跳,他却面不改色的说:“没有。” 听完,卫宁不耐烦的扯起衣领上方的两个扣子,温柔的太阳晒得他额头出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谎,推卸责任就可以瞒过这件事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8 ?我没有猜错的话,怀堇现在应该也在给黎易从做事吧?还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黎易从的性格,伤害过他的,对他不利的人,他会给他好日子过?天真。 他扯着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在医院跟你们说过的全都忘记了?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我没有你们两个徒弟……” 说到最后,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情绪失控。 宋暄吓坏了,屈膝跪在卫宁面前,抱住他的右腿哭起来:“师父我错了,不要赶我走,你就是我的亲人,没有你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说这话还有用吗?滚!别来碍我的眼。”卫宁抬起左脚往宋暄身上踹,看护眼疾手快,扶起宋暄把他扯到一边,卫宁踹空了,更加烦躁:“小飞推我进去,我不想看见这个人。” “师父……”宋暄哭着,眼泪在脸上留下两道水印。 “师父……” 一声声的叫,伤心欲绝,跪倒在地上。 看护左右为难,不知道是推卫宁进屋,还是松开搀扶宋暄的手,眼下来看,宋暄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他身形单薄,哭起来像个水娃娃,任何人都会心疼。 宋暄的哭声在身后,卫宁咬牙自己扒这滑轮前进,一个身影挡在他前面,抬头,是穿着白大褂戴眼镜的韩时修,他眉心有些担忧,双唇轻轻抿着,就在卫宁抬头看他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传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把话说清楚,你自己好过,他也好过,你想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也想对你做。” 卫宁的心突然痛了,低头撇过韩时修的目光,“不用你管。” 声音心酸又心痛。这个样子,是他怎么样都不会把事情告诉宋暄。 韩时修已经猜到,抬头看向宋暄,开口道:“去做你该做的事。” 宋暄这时候已经爬到卫宁的轮椅边,双手捏在扶手上,“师父你原谅我,你不要不理我。” 眼泪流进口里,声音无限凄惨。 卫宁抿唇不说话,片刻,皱眉扒动轮椅往家去。 看护扶起宋暄,快速的跟上卫宁,并把小院的铁门锁上,推着卫宁进屋。 在场人都明白,卫宁这是退让,转机在于韩时修的那一句话。 宋暄楞楞的看着卫宁离开,眼泪还在不住的滴下。肩膀一耸一耸。 韩时修只看他一眼,转身就朝医院的车走去,上车离开。 宋暄一个人在路边沉默了十分钟,尔后勇敢的擦干脸上的泪,走向黎易从的车,打开车门进到驾驶室。 小别墅里,看护站在桌边,每隔几分钟拨一次电话,看向落地窗边的卫宁,卫宁十几分钟就换一个方向,眉头锁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他的方向变化,不安和烦躁一并出现。 直到五点的时候,黎易从的手机终于接通,看护激动得险些叫出来,确定那边传来黎易从的声音,他收起激动,淡定的说:“先生,卫少爷找您。” “把电话给他。”黎易从的声音略显疲态。 看护按捺欣喜,走过去把电话交给卫宁。在他说话的时候,卫宁已经转过身子紧张的看着他。 电话落到卫宁手上,他态度变得冷漠,“晚上有时间过来吗?我想跟你谈谈。” “到时候再看。” “好,我等你。” 简单的三句话,双方挂断,卫宁使力把电话摔到地板,嘭的一声碎成几块,而黎易从,面色凝重的放下手机,转身离开办公室,去下一个会议室。 上一次卫宁等黎易从,是说换房子的事情,好像他只在有事情找黎易从的时候,才会这么耐心的坐在桌边等他。 人真是一个自私的生物,也不怪黎易从唯利是图,时间真可怕,让曾经眼里只有爱的人,学会用条件各取所得。 临时保姆将菜做了三遍,从六点等到九点,外面终于有车开来的声音,所有人得到解脱,深吸一口气。 连今天才来的保姆,也知道这个家沉寂的气氛,压抑即将爆发的可怕事情。 黎易从下车,一路有人给他开门,直到进到里屋。 卫宁坐在桌边只抬着头看他,没有去接他,脸上的浓重情绪,已经告知对方,要谈什么事。 黎易从也很聪明,从接到卫宁的电话,就知道他要谈什么事,甚至在心里嘲笑卫宁。 这时候他走到卫宁面前也不坐下,站在那里用态度告诉卫宁,他的时间有限。 认识五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卫宁直接开口:“宋暄怀堇都在给你工作?” “嗯。”黎易从不打算隐瞒,甚至今天是他故意让宋暄出现在卫宁面前。 “是你找来他们的?” “不是。” 黎易从从不吃亏,但有一点是好的,他不说谎。 卫宁深吸一口气,和他意想的有差别,但更让他生气,那两个人自己送到枪口上去,“我和你谈条件,放了他们。” 黎易从听完,怪异的看着卫宁,开口说出来的话带着讽刺:“我公司几千名员工,每一位你都要为他们请求?是媒体还是报纸有报道,从易的老板虐待员工?” 卫宁皱了皱眉,“你知道我要谈什么事。” “不知道。” “放了宋暄和怀堇。” “办不到。” “我有你愿意的资本,等我腿康复后,我回宫易,接待宫旖的位置,用他的身份接电影拍戏。” 黎易从沉默。 宫旖离开三个月,宫易对外称他到国外进修学习,熟知黎易从的人都知道他不会放宫旖走的,更不会让他离开他身边,卫宁早就预想到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开始谈判,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拍电影参加活动得来的钱,全部是我的,还给你,填补我在你那里欠下的巨额。” 黎易从依然不说话。 卫宁开始烦躁,不敢肯定自己的筹码是不是走错方向,就在他快被自己的怀疑憋死的时候,黎易从开口了。 “好,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卫宁张着嘴,诧异得不知道说什么,黎易从同意得太简单了,他甚至不讨价还价。 看着黎易从离开的背影,一口气还堵在卫宁胸口,他总觉得太轻易就得到黎易从的同意不像他的风格,但这结果又确确实实是他想要的,难道人被虐久了,只有认为被虐才是真实的? “都收了吧,我不知,推我进房间睡觉。”卫宁叹一口气,桌上的食物黎易从看也没看一眼,从进来到离开,十分钟不到,可谓来去匆匆。 他好像……瘦了,脸颊的线条出现锋利,曾经合身的西装,今天出现宽松的局面。如果……仔细看的话,他脸上挂着烦躁,隐藏在眉心。 卫宁笑笑,自身都难保,何必担心他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29 。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总觉得有些地方没写好,又觉得一气呵成 就这样吧,周日不更,大家不用等,有虾米想说的快快留言吧 咦,剧情是不是太缓慢了?今天仔细想了一下,我差点就后悔写医院那一框子事,觉得是多余的 再过几章渣攻就不那么渣了,渣攻要开始变成可爱的吃醋的小男人,欧耶~ ☆、第21章 卫宁换好衣服,站在客厅落地大窗前,看着夕阳的余辉点点散尽,橙灰色的光洒在他脸上,留下一层暗影。 三天前黎易从就通知他,今天晚上以宫旖的身份出席蓝魁盛世的酒会。 蓝魁盛世是a市和宫易齐名的娱乐公司,老总在国际上的地位和黎易从亦不相上下。 半个月前卫宁的左脚已拆线落地,搬到宫旖住过的简易,一个月前他每天看宫旖演出的电影,在心里模仿他的演技,看他出席的记者会记录,熟悉他应对媒体的风格。 康复期间,黎易从仅来了三次,和他做|爱三次,对两亿来说,十万仅是一根发丝。 这几天卫宁睡不好,脸上神情略带忧愁,闭上眼睛脑里是宫旖的身影,睁开眼睛,他亦在眼前。 以前左腿留下伤痛的时候,噩梦是铁棍落在左脚上的痛,现在这条腿好到没有任何疼痛的痕迹,噩梦是眼前脑海的人。 有时候他想,自己会不会真的疯了,成了另一个宫旖。 而宋暄怀堇,就像韩时修说的,他再保护他们,也不能替他们走完自己的路。黎易从答应他,劳 动合同到期,就放了他们。 日光散尽,天暗下来的时候,黑暗包裹着整个世界,黎易从的司机进屋,请卫宁出门上车。 “卫少爷,先生在车上等您。”老司机态度忠厚。 卫宁最后看一眼静下来的后院,他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把他们一个个全推向黎易从,但是什么,他想不到。 不答司机的话他就转身向中门走去。 白色的衬衫和收身燕尾手工西装,衬得他更为冷漠。 黎易从的坐骑,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低调奢华,显示主人的地位。 他走过去,司机优雅的为他打开车门,黎易从端坐在后座。 进车,司机关门,上车,启动车子,以平常马力缓速前进。 两个月前,袁黎告诉他,韩时修每天都在给他送汤,他也从电视上得知,黎易从的公司遇到一股不明势力打压,所以他才会瘦。 这些他知道的,他全都当做不知。韩时修的汤他早有怀疑,从小飞和小胜换着出门办事开始,他就有所察觉。 有些事,知道和不知道,都不会改变其结果。 黎易从看一眼卫宁,卫宁和他坐得一样端正,脸上挂着不耐烦,是宫旖和他在一起的表情。 “今天晚会结束,你又将还掉一笔钱。”黎易从的声音没有温度。 换做三个月前,卫宁听完这句话只会想笑,但最近扮演宫旖太过投入,他竟然笑不起来,沉下脸皱眉:“太少了。” 黎易从侧回脸坐正,好像被他这句话伤到,口气带着嘲笑:“那是你本领不够,现在你拥有新的身份,不满我的话可以尽管使出你的招数。” 卫宁不再说话,一路上沉默,黎易从也不说话,车内的是以往的低,直到车停在lk酒店,低气压的氛围也没有改变。 卫宁一下车,就有侍从上前携带他。 今天的酒会是业内人士举办的,不对外开放,没有邀请任何记者,到场的多是名角大导演,天王天后。 宫易一个月前发布消息,天王宫旖度假归来,不久后接拍新电影。 此消息一出,立刻轰动a市,粉丝和娱记再度热血而起。 进入会场的红地毯上,卫宁一身白西装,胸前墨蓝色的手绢露出一角,配合他低沉的表情,灯光打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冷气。前一个月的努力演习,加上他曾经和宫旖共事对戏,短时间里已经将宫旖模仿得毫无破绽。 黎易从着黑色西装,墨蓝色的衬衣走在右,和卫宁冷漠的气氛不同,他身上散发的是冷酷。 他一入会场,蓝魅盛世的总裁就携靓丽的女伴过来迎接,跟他们握手。尔后注意到天王宫旖和从易总裁入场的人,一一过来向他们问好。 卫宁的模仿身份,亦无人认出。 会场多是身价百亿的老总以及天王天后级的明星,黎易从在业界已然很出名,但在今晚的会场,他并不是最闪眼的,却有自己的特色。 身价姣好的老板稍一打扮,站在闪亮的明星里,亦分不出谁是明星谁是老板。 在场也不乏影视界大鳄,导演制作。 没有娱记在场的明星活动,和商界的活动没有区别。 黎易从带卫宁跟业界几位重要人士打完交道后便带着他随意跟人谈话,天王再度复出的消息本是轰动外界,但在圈内,这和某人今晚吃了一块蛋糕并无异议,不会引起好奇和追问。 “旖天王,好久不见。” 卫宁转身,碰到故人跟他打招呼。 “经先生,好久不见。”卫宁沉着脸,用宫旖的社交方式,回曾经共事的人,因为这人给他印象太深,他带了几分自己的情感,不耐烦。 说过这一句,他就准备离开,但那人缠上来不放。 讨笑的说:“天王要接新剧,能不能给我身边这位小生留个位置?” 说罢拉过一个身材均匀面容清俊的小男生。 会场天王天后级的人物有,将来天王天后级的新人亦有,稚嫩或老成,都有一种本事,圆滑,遇事伶俐。 卫宁只扫了一眼,官方的回:“新剧暂未定,角色也不清楚,演员待相关事宜准备下来后由公司安排。” 在多说一句,他的不耐烦便会冲口而出,不止显示在脸上。 如果不是这个人,当年他不会被宫旖看上,更不会被送到黎易从身边。 三年他从未怪过这个人,但此刻再见到他讨笑的嘴脸,只觉烦躁,就像饮下一杯辛辣的酒,不适感瞬间逼来。 “旖天王……”此人不死不休。 “抱歉,我还有别的事,先失陪。”卫宁不留情面的告辞。 在无赖的人,贴上宫天王的冷脸,也不好意思再追上来。 那人无奈的看着卫宁走远,暗暗摇头叹息,想起他曾经的辉煌,替他那个能盖过宫旖星光的演员感到惋惜。 他想起的是少年卫宁。 当年卫宁主演的第一部电影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网络上的粉丝就称他宫旖第二,宫旖也亲自夸赞他,说他以后绝对会盖过自己的成就。 那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0 些已成往事,据说没有人能找到演员卫宁,有传闻他是同性恋,嫁给了某个富豪隐姓埋名,有传闻他得罪黑帮,被黑帮砍死分尸。不管哪一种,都没有人再得到他确切的消息。 被那人影响情绪,卫宁再没有待下去的心情,放眼整个会场,哪有人不是挂满假笑?低眉奉承,不仅那些人,他自己也是,端着高高在上的天王冷漠的架子,就能不受人摆布?同样是为人工作的器具。 他忽然就累了,走到黎易从身边,低低的说:“身体有些不适,我先告辞。” 黎易从原是和石油大亨说笑,听他这么说,立刻收住笑,警惕的问:“腿不舒服?” 卫宁拆夹板走路的时候,医生不会留下隐患,落地走路也没有疼痛的后遗,但不排除劳累和过度震动带来的伤痛。 “不是,只是太久没有出席这样的活动,有些不适应,想出去透透气。” 黎易从转身和卫宁说话的时候,那位大亨就识趣的离开,此时他们身旁已无他人,卫宁不必再端着宫旖的架子,但装久了,一时并未改过来。 他和宫旖差的只是神韵,稍加拿捏,就能将宫旖模仿得毫无出入。而他沉郁的时候,甚至不用演,就是第二个宫旖。 这时候灵活的侍从走过来,黎易从顺手将手中的酒杯放到端盘上,正眉看向卫宁:“我陪你出去。” 卫宁看他两秒,似是在斟酌要说的话,两秒后才开口道:“我先走,在后门等你。” lk酒店他三年前就来过,外观变得更宏伟,但是内部结构没有变化,后门没有变,他能走出去。 黎易从只点了点头他就转身离开。 卫宁走后,黎易从也未向主办方告辞,而是对自己的司机交代两句就跟着卫宁离开。 腿复原以来,卫宁第一次在外散步,今天走在清寂的街道,被黑夜包裹,他有种与世隔绝再回到现世的激动,感慨像空气,在身体里穿行。 “我记得这条街以前没有这家咖啡店。”卫宁看着路灯下昏黄的建筑,兀立在街头的一家英式咖啡店很有味道,他忍不住停下脚步。 “前年建的。”黎易从附和的回答。 lk的主街今天很安静,商业有大型活动,路警早在开席前三个小时就在主干道上开路,把这一条街道留给大亨享用,此时街上不仅没有汽车,连行人也没有。 街灯静静照着地面,英式味道十足,他想,在这里拍一场浪漫的爱情剧应该不错。 “你的腿不要紧吗?”卫宁忘我的缓步前进,黎易从安静的跟在身后问。 “不要紧。”卫宁答着,此时他的眼睛里只有幻化的世界,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 没有人注意到,温馨的街,危险就这样到来,卫宁回过神,已经有一个持刀蒙面的男子站在他面前。 黎易从警惕的跑在卫宁身前,把他挡在身后,黑色的眼睛里是震怒的暴戾。 卫宁向四周环顾,下意识的摸手机,却被身侧的男子伸手踢掉。 “别乱来,你们要的是钱,别伤害人!”黎易从大喝一声,顺势把卫宁扯在身后,那人冷森森的刀子逼在卫宁面前。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下一章写出来,读者又要说我穷折腾了,甚至觉得没意思 咦,谁受伤比较好? 算了,要说我折腾就说吧,反正这文的设定就这样,好与坏都会完结 ☆、第22章 卫宁吓了一跳,整个街区被封锁,这些人是怎么进入的?潜意识向黎易从靠近,再细看,不是两个人,是四个,每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刃。 呼叫是不可能的,附近没有人,如果这些人不是劫财,单纯伤人发泄,那么他们以二敌四胜算很小,卫宁甚至感觉到了左脚传来隐隐的痛,额头也有冷汗冒出,现在才感觉到,这场景和三年前的某天有些相似。 他低声对身侧的黎易从说:“你空手道应该到了蓝带吧?” 环顾持刀者的位置,黎易从的前方两个,他的前方两个。 黎易从此时无心回答他的问题,和他一样在观察局势,不耐烦的说:“去年已经到了蓝带,怎么?” “你二我二,你前方的两个交给你。”说时迟那时快,卫宁说出这句话后就抬腿朝持刀者中的一人劈去。 他的防身技术没有级别,但自卫能行。 黎易从吓了一跳,没想到卫宁鲁莽行动,他的算计中,他对付这几个人,让卫宁去叫帮手,这时候卫宁行动,黎易从身前的两个人也举刀劈来,黎易从全身心应付。 “你看准时机逃走,去找人来帮忙。”应付中,黎易从焦急喊道。 两人的距离在打斗中隔开一段距离,没有听到卫宁的回答,他有些紧张。 这时候卫宁回:“要去叫救兵也是你去,我的腿跑不了远路,我死也不会对社会造成损失。”他的声音中已然带了喘息。 黎易从听过这句话后心徒然绷紧,额头上冷汗渗出,暗骂这个傻子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歹人更有信心。 “不要你多事,听我的安排。”黎易从皱眉还回去,就在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也是卫宁暴露实力的时候,对付卫宁的两个人,突然分散一个到黎易从身边。 黎易从以一敌三。 卫宁苦笑,斜看黎易从被三人包围,无奈的道:“那我先走了,你保住命等我叫来救兵。” 狠 狠一脚踢在面前人的腰际上,甩开拦截,向来时的路跑去。从他和敌对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一个人他也伤不了,左腿已经传来危险的信号,所以他唱一出不打自招来调虎离山。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哗~”身后传来刀刃划破衣服的声音,连同黎易从“嘶”的一声。 卫宁忍不住回头看,看见黎易从的左手西装袖子被划破,露出里面麦黄色的皮肤,鲜血溢出来。 “还是你逃吧,大老板的命值钱。”卫宁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身去帮黎易从。 “不用你管,你走!”黎易从低喝。 已迟,黎易从分神间,卫宁进入包围圈中,歹人的刀直刺黎易从。 黎易从和卫宁同时瞪大眼睛。 以黎易从现在的位置,躲不开歹人的刺击。 “小心!”卫宁知道已经晚了,还是喊出这句话,双腿停不下来,直奔黎易从。 好像暗中有人推了他一把。 他撞开了黎易从,呲的一声,刀刃插入了身体。 疼痛顺着皮肉瞬时传向心脏,大脑亦被麻木。 低头看,明晃晃的刀插在胸前,鲜红的血瞬间染湿白色的西装,尤为明显。 他有些头晕,站立不稳。 “卫宁!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1 ”黎易从在身后惊喝。 刺人的蒙面人像是没见过那么多血,被卫宁胸前的红吓呆了,另一个人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让他清醒过来。 黎易从在卫宁遇刺的时候,夺过一人手中的,狠狠划向还未清醒的人。 那人被人推开,有人挡了他那一刀。 黎易从下手极重,恨不能一刀致命。 挨刀的那人手臂上的血立时溅了出来,犹如失控的水龙头。 血溅到黎易从脸上,他嫌弃的抹了一把,红着眼睛又去刺第二个人。 “我……已经……报警了。”卫宁躺在地上,向黎易从虚弱的说出六个字。 也许是幻觉,他说完这句话竟挤出一丝笑,那笑在他苍白的脸上甚为无力。 听到“报警”二字的歹人们有迟疑,两秒后,其中一个奔至卫宁身前,拔出他胸前的刀。 黎易从发现他的举动,脸色吓绿了,忙跑过来阻止。 还未走近,就被另外两个人拦住,抢走他手里的刀,给他他一脚,把他送向虚弱的卫宁,四个人急速逃走。 黎易从扑向卫宁,双手潜意识撑开,不让自己压到卫宁身上。 卫宁捂住胸口,血汩汩的从他手缝间露出。 黎易从迅速扶起卫宁,一手叠在他的手上,惊慌的问道:“手机在哪里?” 问出这句话,不等卫宁回答,他就自己开始焦急的寻找,看见远处躺在地上碎裂的手机,眼中忽露惊喜,侧身过去拿手机。 “手机坏了,我试过。”卫宁拉住他的手,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泛白的嘴唇看出他呼吸困难。 黎易从听完,烦躁的皱起眉道:“我抱你离开,坚持住。” 卫宁拉着他的手不放,露出孱弱的笑,眼里的光从涣散到集中,几秒才开口:“如果我死了,你放过我的徒弟,让他们好好生活。” 一句话,他用了几十秒,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自己会窒息而死。 “如果你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徒弟,我要他走你的路,每天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黎易从咬牙狠狠的道。 这是他已蹭到废手机边,拿过地上的手机,试了一次确实坏了,才猛然想起,自己也带了手机! 卫宁听完,只觉无奈,神经似乎不受控制,他竟然笑起来,缓慢而又小声的说:“你……真……” 举起手向黎易从的脸摸去。 尔后力气不足,他自动停下后面两个字,把力量用在手上。 人临死前一定会看到美好的幻觉,让人忘记痛苦,不顾一切的朝它走去。 卫宁就看到了,他看到那一年冬天,在寒冷地区拍戏,黎易从只为给他送一条围巾,驱车四个小时。 当时他是感动的,但因为现场有人,他不敢用温暖的手摸黎易从的脸。 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眼前只有黎易从,他再无顾忌。 然而黎易从侧开了脸,他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卫宁的手就这样垂下去,幻觉和脸上的笑意一并消失。 黎易从看着卫宁在他怀中闭上眼,一边拨电话一边着急的骂道:“别睡,不准睡!叶峥你他妈给我接电话。” 糊涂如黎易从,在这个焦急的节骨眼上,他铁定只拨韩时修的电话,卫宁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冷下来的时候,他才想到,还有很多人可以求救。 电话响了一秒就被接起,他吼道:“立刻派救护车过来,在南怀街luyi咖啡店第三个巷口!” 挂了电话,他不放心,抱起卫宁就朝luyi咖啡店走去。 路上,他一遍遍在卫宁耳边威胁:“你不能死,听到了没有,我命令你不能死!想想你的徒弟,他们还等着你给他们一个家!你死了,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打斗的过程中溅到他脸上还未擦干净的血,这时候顺着汗水蜿蜒,合着他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凶残。 救护车的叫声已经响在附近,不到十分钟驶进街道,下车的院长看着黎易从一脸的血,要不是凭借多年见过血腥的画面,他会双腿发软倒在地上。 随车而来的都是医院特级医生,见到黎易从怀中抱着的人,第一时间拖下滑动床准备氧气,另一批人专业的接过黎易从怀中的卫宁,院长镇定后过来给黎易从手臂上的伤口止血。 黎易从吼他:“去看他!今天他有事,我要你的院长头衔消失!” “是是是。”院长吓得一连声说是,蹭到救护床边,看架到卫宁身上的氧气机。 卫宁躺在床上,失血的脸犹如纸白,一身雪白的西装,因为胸口溢出来的血,红得触目惊心。 在郊区的韩时修,因为今天休班,应朋友的要求,过来看他有腿疾的母亲,和友人相聚离开得晚一些,在快开进市区的时候,路边遇到两个青年,其中一个看起来受伤,走路由另一个人搀扶着。 那个搀扶着人的青年招手拦车,韩时修放慢速度到他面前停下,观察着另一个人的伤势,并没有开窗或开门的准备。 青年拍着车窗,说着什么他听不见,终究,他降下玻璃。 “送我回家,求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我哥在学校和醉酒的同学打架被那人伤了。”青年急切的说道,额角上滚过汗珠。 “这种情况应该送医院然后报警让警察处理。”韩时修沉着脸。 “不能报警,更不能让家长知道,几个朋友因为小矛盾误伤,如果还有一点友情在的话,就不能把那人送进监狱。”他紧张,“我是学医的,知道这伤口怎么处理,医院离得远,我怕我哥到医院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是医生。”韩时修冷静的道。 那人听完怔了,却是一秒,汗珠又从额头上滚下,恳求:“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哥,送我回家,详细的情况我在路上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觉得我们做的不对,止住了我哥的血,再打电话报警。” 韩时修看着伤者的伤口,他已经因为失血而站立不稳,面容惨白,作为医生的经验,从失血的多少,可以判断出那人伤口的深浅。 “上车。”他按了几下按钮,示意那人进后车座。 他开门,不是因为他说的恳切,而是伤者再不能再拖延。 也是今天,撞邪似的,他的手机坏了,所有的来电,不震动也不提示铃声,就跟失哑的蚊子相似。 ==============================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有没有发现我有很多错字? 小伙伴们有没有想抽我的冲动?小伙伴们为什么卫宁这么苦逼又中枪了? 小伙伴们黎易从就会威胁人啊,敢不敢对黎易从说一句:除了威胁你还会干点别的什么? 心情很差,今天提早发文,希望周四前收藏满400,望天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2 ~ ☆、第23章 韩时修全权处理那人的伤口,在青年一再道谢下来到自己车边,回头对仍在相谢的人说道:“不用送了,回去照看你哥哥,记得送他去正规的医院做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韧带或者骨头。” “好,一定去医院,今天实在感谢你。”青年又道谢。 韩时修不再说什么,拉开车门上车。 青年没有说谎,自己是学医的,家里药箱里的东西备得很全,屋子里也贴有他在某某大学穿白大褂的照片。 韩时修坐上车子,青年站在门外向他挥手,他点点头,撤回头的时候看见搁在置物台上的手机,随手拿起来看,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未接电话72通,最近的一通是两分钟前打来的。 翻了一下,全是医院打来的,他立刻打回去。 接电话的是他办公室的小护士,他听完,脸色顿时惨白。 挂了电话扔下手机,飞速驱车赶往医院。 路上,他的耳朵一直嗡嗡响着,全是车子在公路上奔跑,引擎发出的声音,还有那句“卫少爷中刀了,正在医院抢救。”。 脑海里放着卫宁苍白的笑,他再想不下别的事情。 扔下车子,连医师工作服也没换,直奔手术室。 手术室外,站着黎易从和他的司机。 “卫宁怎么样?”韩时修张口就问,眉头皱着,微微喘息,脸白得血色尽失。 黎易从回头看到他,面孔忽然变得狰狞,一股戾气从上面冲出,走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重重的回响在走廊上,吓得站在一边的司机一震。 “你还有脸出现?卫宁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黎易从带着怒火冲口而出,那一巴掌的剧烈运动,牵带着了他左手臂上的伤口,纱布上的红晕立刻深一层。 韩时修整张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的血迅速留下来,耳朵嗡嗡响着,半边脸疼得失去知觉,但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挨打的怨恨,只是晚到的悔恨。 司机在一旁暗自焦急,正担心打起来怎么劝架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嚯”的一声打开。 手术室门打开,黎易从身上散发的敌对怒气忽然收起,拔步向手术室里跑去。 韩时修也不处理自己脸上的伤,提腿跟上。 手术很成功,卫宁转入监护室,面上带着呼吸机,他双眼轻轻的阖着,脸上没有一点儿痛苦的神色,垂着的睫毛很长,安静得就像睡着了。 黎易从在监护室里等他醒来,院长给韩时修交代卫宁的手术情况和受伤的位置。 “伤到肺叶,很险,差点就救不活他的命。”说这话的时候院长还在提心吊胆。 救护车上平时冷静此刻却发抖的黎易从,让他不敢喘息,真怕胸前一片红,面无血色的卫宁会救不回来。 想起当时的画面现在仍惊魂不定。 韩时修抿着嘴唇不说话,看卫宁术前的伤口资料,细心的护士帮他把嘴角上的血擦掉。 院长见他不答话,暗自叹息一声,交代一些事宜,离开他的办公室。 拿人高价为人办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伴君如伴虎,收入比一般人高,承受的风险也比一般人多。 监护室里,卫宁躺在床上,眼睛在眼皮下动着,是要醒过来的征兆。 “医生!”黎易从立刻喊过医生,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其实不用他喊,医生也在那里,这一次卫宁的受重视程度不同上一次,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医生时刻陪在一边。 卫宁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宫旖一起拍戏。 其实那并不全是梦,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他和宫旖演兄弟两个,宫旖在国家机密组织里任着要职,而同时他又是卧底。 卫宁是大街上普通的一家店的老板,白天宫旖会用他的身份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因为兄弟两个长得很像,鱼目混珠,即使被发现,也可以将罪名推卸到弟弟身上。 本是兄弟情深的故事,最后却是兄弟反目成仇,寂静山林夜晚,哥哥一刀刺入弟弟的胸膛。 卫宁是被吓醒的,睁开眼脸前模糊一片,许久才看清一个人的脸,黎易从冷酷的眉毛皱着,看着他那样子,抬手抚平他的褶皱。 那样一张英俊的脸,不适合挂着沉重的担忧。 手臂不听使唤,试了几次也抬不起来,最后无奈,开口说话,亦发不出声音。 黎易从像是明白他在说什么,立刻说:“你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不疼?” 卫宁只笑不开口,仔细看着黎易从,眼珠在他面上转来转去,好像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 上一次被吓醒,是黎易从一刀刺进胸膛。 他其实想笑,为什么每次手术醒来都伴随疼痛的噩梦?即使醒来,那种心跳的惊悚也在。 看着黎易从的脸,他很想说着什么,大难不死的人总是兴奋的,他张口,韩时修焦急的声音传来:“现在还不能说话,会牵动伤口。” 循着声音,缓慢的转动目光,他看见韩时修戴着眼镜的脸上,左脸上的红印十分明显,嘴角处也有伤痕。 目光忽然凝滞,面色也僵了。 韩时修明白他的意思,错开他的目光,沉着声音说:“你好好休息,有事叫医生,二十四小时没有异常就可以出监护室。” 卫宁虚弱的一笑,全明了。 这里有谁最喜欢使用暴力?唯黎易从一个。老实的韩医生,是不会结交暴力人士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今天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黎易从出声,卫宁才知道自己担心的神色太过显露,收住脸上的笑,怀疑的看向黎易从,目光停留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黎易从知他的意思,看也不看自己的手臂,平静的答道:“我的伤不要紧,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等离开监护室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就尽管说。” 卫宁晃了一秒,以为是自己错觉,黎易从今天的态度竟然没有带冰。 “累了就先休息,别管那么多。”黎易从见他愣神,皱眉提醒。 卫 宁笑笑,这才不紧不慢的闭上眼睛,心道:也许是救了他一命,他态度有所转变。但一想,黎易从是何等冷酷的人,他不上心的人,就算你救他十命,他也不会正眼瞧你。 想不通的事不想费脑力想,身体中刀大脑也受损,卫宁干脆不想这么复杂的事,去想那天的歹徒到底因何故伤人,他说给钱他们好像不屑一顾,似乎只要人的命。 这种凶残的画面他也只在拍戏的时候见过,想想觉得恐怖,没有再想下去,苦笑一声闭上眼睛休息。 还真是祸不离身,才离开医院没多久,又躺在这里了。 一天一夜,平安的出监护室,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3 黎易从守在这里寸步未离,在普通病房又守了几天,卫宁可以开口说话,他第一句话就说:“你有事就去忙吧,这里有医生在,有事我可以叫医生。” 而不是关心黎易从的伤势。 这四天,黎易从吃喝住公事全在这里办,他不能说话,眼睛可以看,看着黎易从大事小事都在电话里处理,他都替他感到着急了。 黎易从震了一下,片刻后恢复僵硬的表情,道:“没事儿,我再陪你一天。” 卫宁苦笑,干脆闭上眼不说话。这几天他习惯睡觉不说话,闭上眼睛困意就袭来,不多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脖子,他以为是幻觉,就没有在意。 这里很安全,除了梦里的那些人,没有人伤害他。 那天醒来做的梦,真实中的电影结局并不是这样,真实中的是哥哥的行踪被暴露,组织下令抓获哥哥,弟弟出来抵罪,但哥哥不同意,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哥哥进监狱后受了很多苦刑,弟弟在三天后带人救出哥哥,就出哥哥后不久,星球就派军队过来攻打,兄弟俩带战指挥,最后大胜而归。 那是一部星际电影,宫旖接的剧不是科幻就是战争,再么就是破案侦查,从不接爱情剧。 卫宁又梦到了宫旖,窸窸窣窣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宫旖的母亲在和韩时修说话,房中没有黎易从。 “咦,醒了?小卫醒了,是不是伯母把你吵醒的?”袁黎很快看到卫宁睁开眼睛,露出欣喜又惶恐的神色。 这个太太做什么动作都可爱,卫宁心道,就算真的是被她吵醒,也没有半点不愉快的地方,跟着她笑道:“将我吵醒正好,我做梦被狼追,腿又跑不动,正在担心是不是要骨入狼口,就听到你的声音。” “那你的梦中伯母有没有是一个狩猎人啊?”袁黎明朗的笑着,跟着他可爱的话往下编。 和这样愉快的女士说话,卫宁忽觉心情好,酣畅的和她继续说下去,但说两句话,韩时修就在一边提示性的咳嗽。 卫宁只好笑笑,无奈的说到:“伯母,有人唱白脸了。” 袁黎立刻皱眉,“咦,呸呸呸,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老人家思想古旧,把“白脸”当成“死人”的意思。 卫宁尴尬,也不想解释,惹得老人家不高兴,只好顺着她的意道:“呸呸呸,我这破嘴,再不能乱说。” 俏皮的学着袁黎的样子,表情甚是可爱,堪比大龄顽童。 袁黎被他这样子逗笑,不再逗他,笑道:“好了小卫,我不再跟你开玩笑了,省得医生待会儿把我赶出去,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看你,顺便送你一个东西。”说着掏出口袋的锦盒,打开,“我在寺庙开过光的,很灵验,驱邪避灾,送给你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再不要无妄之灾。” 也不管卫宁同不同意,说着就取出坠子,要给卫宁挂上。 却在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绳时愣住了,问道:“你有平安坠啊?我之前都没注意到。” 卫宁好奇,什么平安坠?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看到脖子上的那个绿坠子,吓了一跳。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卡,险些自挂东南枝 嗯,感谢昆仑那厮看者不留名,今个儿才知道她在追我的文,欣喜 嗯,打个滚卖个萌求收藏作者收藏文喏~~~ 今日两更 ☆、第24章 袁黎脸色变白,失口说出:“这个坠子……” 眼睛直直的看着卫宁胸前翠绿色的坠子。 卫宁亦吓得不轻,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的,韩医生!” 说着看向韩时修,最后三个字带着责怪,焦急的伸手去取脖子上的挂坠。 动作太大,牵动伤口,疼得他轻声嘶了一声。 韩时修快步走过来按住他的手,低声愠怒道:“别动。” 语气里竟有一丝霸道和指责。 袁黎楞楞的看着坠子,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几秒后才语结的道:“这……这太贵重了吧,叶医生你还是自己留着,刻有字的挂坠多半是父母留给孩子的,不能随便送人。” 卫宁当即附和:“是啊,这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还是你自己留着。” 说着不顾韩时修的反对硬要将坠子摘下来,但韩时修是一个四肢健全没有受伤的人,卫宁身上有痛,抵不过韩时修,怎么都够不到脖子上的红绳,他急了,怒道:“韩时修!” 连名带姓叫出来,眼泪险些给逼出来。 韩时修一震,抬头看卫宁发红的眼眶,才知道自己的固执太过了,无奈的伸手将挂坠取下来,“这个坠子陪了我多年,给我很多好运,保我平安,我只是想把它借给你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不喜欢。” 语气透着伤心,说着收起坠子。 袁黎僵硬的表情这才有了笑意,勉强道:“这才对了,叶医生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小卫有你这个朋友也会很高兴。” “就是,韩医生,你给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反而让我有压力,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倒像我一直亏欠你,这样我在你面前会抬不起头,久而久之我们连朋友的关系都没有。”卫宁跟着说笑。 韩时修一句话不说,锐利的眼睛看着卫宁,恨不得让他收回那些话。 袁黎看看时间,自己打扰卫宁也有一段时间,说着给他煲汤,就先离开了,最后连平安坠也没有送。 叶医生送的他都不要,这时候她强迫卫宁收下她的坠子,叶医生心里会有意见。 韩时修送完袁黎回来就把病房的门关上,卫宁见他这个样子,知他有话说,正好自己也有话说,就先开口道:“韩医生你不知道我什么身份?这样做是陷我于不义。” 话语里是深深的无奈。 然韩时修就当没听到,不知道他说什么,“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物归原主。” “那你也得问问它愿不愿意,跟了你这么多年,忽然再塞给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卫宁激动,就与他在吵架。 韩时修听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瞧着卫宁,片刻后才道:“注意身体。” 语态轻柔,就像深爱中的人关心自己的爱人,用心去疼。也知自己再说话卫宁会冲动,索性不说。 片刻,卫宁深吸一口气,压下之前过分的情绪,转而苦笑道:“你早知道。” “你也知道。” “你可以去当演员。” 韩时修一怔,眼睛里的光聚中又散开,半晌如常冷静的道:“影帝是你。” 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走过来给他检查伤口。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不需要对方知道,如果对方恰好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4 知道,那也算心有灵犀。 卫宁失笑,“一个替身,拿着别人的光环……” 打开这个话匣,他第一次情不自禁的想说下去,意识到自己走态,立刻收住话题,转而毫无破绽的笑道:“我和医院有缘。” 语气里尽是对自己的嘲笑,乖乖躺在那里让韩时修检查。 韩时修认真解开他病服的扣子,检查伤口有没有出血,看到纱布上没有血痕溢出来才安心,平静的道:“是和医生有缘。” 说着又替卫宁把扣子扣上,一颗颗扣得细心。 卫宁随他摆弄,要笑不笑的接道:“这种缘分不是谁都想要的,是在拿命来赌。” “那你想要吗?”韩时修立时问住。 “我想摆脱,但是摆脱不了。” “我想照顾你。” 此话一出,卫宁愣住,脸上的笑也僵住,一霎,他又无奈的笑起来,“医生,你不是已经在照顾我吗?” 韩时修扣完他的扣子,直起身子认真的看住他,表情严肃:“我说的照顾不是这种照顾。” “我今天太累了要休息。”卫宁冷下神色并不看他,闭上眼睛就要睡觉,心却在胸膛砰砰跳,快得要跳出胸膛,他把这种表现定义为烦躁,浑身冒火。 “对不起。”韩时修见他神色冷下来闭着眼睛也不理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太过焦急,烦乱的说着:“那你休息,有事叫医生,我走了。” 说着转身离开病房,带上门,靠在门上深深吐出一口气,调整呼吸和神色,面色如常的向办公室走去。 韩时修离开,卫宁睡不着,睁开眼,长吁一口气,怪自己刚才太冲动,什么时候知道韩时修就是羞羞呢?那次无意间看见他胸前白大褂里的翠玉时就猜到了。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卫宁就是楚意呢?费脑力的事在大脑里过一遍,想不出来就不去想,结果在那里,已经不能变。 几分钟,卫宁已经调整心态,闭上眼睛休息。袁伯母过来他又惊又险,消耗了过多体力,这时候闭上眼睛睡意很快就来了,想起袁伯母震惊的表情,他又想笑了,无奈太困,还未笑出来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昏黄的房间站了一个人,只瞟一眼,他就知道这人是谁,这几天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他与生的气场没有变,即使模糊,他也能认这人是谁。 “怎么不开灯?”卫宁清醒过来。 “你在睡觉,光线影响睡眠。”黎易从转身去开灯。 卫宁笑出来,“我白天也能睡得很好,这些道理你也讲究。” 黎易从并不回答,打开灯而是问:“袁伯母来过?” 灯打开,强烈的光线传来,卫宁突然受不了刺激,闭上眼睛,“嗯。” 片刻才缓缓睁开。 “事情办得怎么样?”睡过一觉,精神好起来,竟然想跟黎易从闲扯这些平时都不会问的问题。 “没什么,袁伯母说送平安玉给你你没有接受。”黎易从开完灯,站在卫宁面前。 这几天他因为受伤,加上天天在医院陪卫宁,人又瘦了一圈,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戾气,反而变得沉稳。 卫宁见黎易从站在跟前看他,用眼睛扫他,边看边说:“你不会是……想做了吧?你看我这个样子……” “不是。”黎易从立刻打断他,转身朝浴室走去。 卫宁看着他转身,待他走到浴室关上门后才摇着头失笑起来,黎易从眼睛里的火焰是那种意思,缓过来后追喊道:“你左手有伤,别让伤口沾上水。” 回答他的是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哗一声打开,一股冷气从里面传来,黎易从洗的是冷水澡,卫宁知他这样压不下火气,闭着眼睛给他出主意:“你还是去找个人,做的时候小心一点,别……” “没时间。”黎易从出言阻断,“陪你说说话我就要睡觉了。” 他这么说,卫宁睁开眼,侧头看他一眼,干净的衬衫胡乱套在身上,胸前的扣子也不扣上,身上的浴水沾湿衬衫十分性感,最要命的是下身也不穿衣服,赤|裸|裸的暴露他眼前,雄赳赳的垂着。 “靠。”卫宁挫败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身上的温度直往大脑蹿,他这不是没时间,而是报复性的勾引。 卫宁吞一口唾沫,下|身微微起了变化,片刻后睁开眼,无奈的道:“说说话吧,我今天睡了一天,现在睡不着。” “嗯。”黎易从嗯一声,坐在床上。 他的床就在卫宁的对面,隔两米远。 卫宁提议说话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想别的事分散注意力,他不能比黎易从的定力差,纵|欲如茶的金主这时候都可以没时间,他这个陪床的更不会说:“金主,来一发。” 黎易从不知道卫宁在想什么,脸色很差,他就自己开口,“那天我看见经宜和你说话。” 酒会上他虽在和人谈话,但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卫宁,他和说打过招呼说过话他全知道,最后一个和他说话的是经宜,他的样子像是话没说完不耐烦的离开。 “嗯,跟我要角色。”卫宁淡淡的答。 “不喜欢他的话我可以让他离开。” “没这个必要,我还不至于让他丢了饭碗。”卫宁睁开眼,眼睛里光在闪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火气已经压下,留着这个人,也许还能帮他做一件事。 经先生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会巴结,当年他把卫宁带到宫旖身边,也是希望讨得一个好地位,结果如他所愿,卫宁被最大的金主看上,他的位置又上一层,到卫宁出事那一年,他在圈中的光辉才渐渐淡下去。 三年,他没有可以炫耀的明星,没有可以巴结奉承的金主,地位自是一落千丈,东方之星再升起,他又擦亮了双眼准备大干一场。 想到这里,卫宁竟然笑起来。 “笑什么?”黎易从问。 他好像看不懂这个人,就连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这让黎易从竟然有些难受,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如此陌生。 卫宁听见问话,回答:“没有,想起那天他身边的小弟。” “很像你?” “噗。”卫宁笑出来,怎么可能?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他,意识到黎易从在想什么,立刻收笑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出院回家?” “等你好的时候。”黎易从盯着他,他的表情变化太快,像是听到那句话才架起防备。 猜不出卫宁为何心起防备,烦躁的问:“不喜欢医院?” “嗯。”卫宁轻轻闭上眼睛,再不露出过多表情,打算睡觉。 黎易从那句“很像你?”将他吓得不轻,应该是“很像宫旖?”。 卫宁调整呼吸。 “过几天回吧。” 传来黎易从的回答,和他躺下的声音。 片刻,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5 卫宁睁开眼,半点睡意也没有,他仔细在脑海里过一遍经宜身边那孩子,还真像……四年前的卫宁,傻傻的天真。 说不定,那孩子比他幸运,没有人要他一条腿。 ============================= 作者有话要说:  金主,来一发~ 今天心情很差,眼泪可以拿去演韩剧了 上一次哭得这么凶还是几个月前,颓废了近三个月才好起来 这次呢?不要让我太快受到打击,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要颓废多久…… 其实那种痛心的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当我以为一辈子有那一次就够了,没想到还会有下一次 人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之后才知道承受能力会超强吗? 原谅我今天说太多……是我不够好,无它。 ☆、第25章 朦胧间卫宁又觉得脖子处有动静,为了防止上次的事发生,他猛然睁开眼。 眼前是黎易从精致的脸,五官周正,轮廓分明,一双眼睛正疑惑的望住他。 “把你吵醒了?”黎易从抬起头。 卫宁听后并不回答,抛给金主早餐的第一个笑,然后顺着脖子往下看,看见一块玉观音躺在胸前。 他顺手拿起,翻转着看,看见坠绳上的玉珠上刻了一个“易”字。 “这是?”抬头困惑的发问。 黎易从正好站直,轻描淡写的道:“我听袁伯母说玉可以辟邪,就送你一个,这是我拿到寺庙开过光的。” “那易字……” 只有情侣间才在对方的物什上刻上彼此的字吧? “没什么。”黎易从简单带过。 卫宁却握着玉认真思考起来,“说到辟邪,上次刺伤我们的是什么人?” 时隔这些天才问起,原是前些天他一直忙于对付伤痛,无暇顾及这件事。 “商场上的旧敌,已经抓到了。” “那应该由你戴啊,我又没有旧敌,你也受伤了。” “我伤得没你严重,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多说。”黎易从忽然变得冷漠。 金主的命令违抗不得,卫宁有些想笑,转而挑眉问道:“不要钱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受伤的这段时间一分债务也没有还金主,日常反而在用他的钱,都扣去的话这辈子债务难还清。 黎易从愣了一秒,缓过来后才道:“不要。” 卫宁放下玉,忽然眉开眼笑,伸手拉过黎易从的衣角:“领带歪了。” 黎易从西装革履,看样子是要出门办事。 他这样一拉,黎易从又是怔了一秒才反应,僵硬的凑过头去。 估计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姿势给他整理衣服,习惯抬头挺胸的金主这时候弯腰屈膝,自然不惯这种姿势。 卫宁弯起一边的唇角,拉开窗帘的窗子里照进淡淡的光,打在他病态白的脸上竟有种好看,黎易从看得失神。 这副眉眼笑起来有种温柔和清新,抛开年龄,他就是一个稚气少年。 卫宁重新理好他的领带,松开手得意:“好了。” 依旧笑笑的看着他。 黎易从却不想起身了,滚动了一下喉结,用眼神询问他:“这就完了?” 卫宁怔住,想了想,“一万。” 先谈好条件,这样不至于吃亏。 黎易从听完,眼里的神色蓦地黯淡下去,镀上一抹冷色,直起身子便走,走了两步,迅速转身,稳住卫宁的头,直接吻上去,铺天盖地肆意掠夺。 卫宁张着嘴跟不上他的节奏,脸憋红,胸膛不稳的起伏,窒息的痛苦向他袭来,这霸道的吻他又舍不得拒绝。 就在他一度以为会窒息昏迷过去的时候,带着男性强烈气息的唇移开了,他的嘴明显红肿。 黎易从掏出一张支票甩在他身上,“随便填。” 说完三个字,转身离开。 卫宁苦笑,看着黎易从走出去,将支票拿过放到一边,他该找个会计算一下,已经还了黎易从多少钱。 想着就拿起手机,在上面敲出一行“借你的会计用一下。” 看着发送成功,满意的说“又赚回一百。” 美了一番,他将手机收起,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理想美好,现实残忍,他不指望对方会回他短信,谁知手机响起来,提示收到短信。 他意外的点开,屏幕上简单的两个字,“一万”。 果然不应该抱太大希望,卫宁失笑,干脆的放下手机,再不做幻想。 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甚不习惯,卫宁忧愁的把玩时,早上查房的医生过来,照例问了一番后,客气的离开,留下韩时修一个人。 “想好了吗?”韩时修问。 “嗯?”卫宁没有反应过来,他心情很好,院长提到了出院,他在幻想双腿落地的感觉,但说完这个字,他就知道韩时修问的是什么,郑重的问回去:“你有时间吗?” “有。”韩时修严谨的回答。 “那好,听我讲一个故事。” 韩时修就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白大褂,胸前挂一个听诊器,带着眼镜态度极为认真,这幅样子卫宁描摹了多次,但始终画不出他的脸,这时候看见,心情竟然无比舒畅,许是要出院的缘故。 “我十八岁进的娱乐圈,初进娱乐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要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忆起往昔,卫宁脸上出现绚烂而又迷离的光,韩时修听得着迷,却在听到他说“二十岁时摄影场地出了点意外,悬挂用的道具灯落下,砸在我头上时”心口猛的一搐,像有一只手揪住他的心脏,止住他的呼吸,而那灯真真实实的落在他头上,血淋淋的痛传来。 卫宁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中,并没有注意到韩时修的变化,继续道:“大脑受伤,很奇怪,丢失了一段记忆,但是正常的生活并没有影响,日子照样继续,直到21岁那年遇到金主,那时候和天王合拍一部戏,在冬夜的原始森林,下起大雨,不知怎么宫旖走丢了,大家集体去找,分开行动,不知道找了多久,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发烧,雨水淋在身上完全没有感觉。” 他平静得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一部很老很旧的无声电影,而韩时修却仿在冬夜下雨的森林里,全身湿透冻得发抖。 “最后我昏倒在途中,金主抱起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走,我们回家,再也不让你受伤’,那样一句话,我仿佛看到了模糊的记忆,却想不起来是谁对我说的。” 听到这里,韩时修抿着嘴唇,因为不自知的用力,边缘泛白。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想起,那句话是我的初恋对我说的,很好笑,多年后,当我恋爱了,我才知道那是初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6 恋。” 他的故事中,初恋和金主是两个人,韩时修痛到不能呼吸,卫宁云淡风轻的阐述,他却像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暴风雨。 卫宁能轻易的说出来,是因为听的人是韩时修,如果是黎易从,他一个字也道不出来,这个中的心酸,并不像他表现得这样轻松。 记起丢失记忆的那个晚上,是用血痛换来的。 思至此,他的左腿隐隐作痛,脸色也跟着变化。 韩时修听完,却很快走出来,看清眼前的事实,“那你现在找到初恋了。” “嗯。”卫宁轻轻答着,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初恋是过去式。” 他一句话定义自己的描述。 “初恋没有时态,现在依旧可以进行。”韩时修自信。 卫宁禁不住笑起来,“韩医生你这是要追我吗?” “我一直在追你。” 卫宁愣住,片刻才要笑不笑的道:“韩医生这个玩笑不好笑。” 韩时修听完望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走近逼视他,“写一封情书才算初恋开始的话我也愿意。” 这个人为何这样固执?他爱过别人,初恋已经结束,难道要再现第二|春?卫宁无奈,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传来敲门声,随着一句:“请问这是卫少爷的房间吗?我是从易的会计,总裁说您找我有事。” 卫宁望去,门口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敲门的态度认真,点头让他进。 韩时修站在床边却不挪动,专注的表情像和卫宁较真。 卫宁只好对他道:“韩医生,我有些事要处理。” 这样逐客的话应该好懂。 谁料韩时修无赖的回道:“我签过保密协议,不会将事情外泄,我是主治医生,对你的身体身体要负责任。” 态度又是认真无懈可击,卫宁实在没办法,摇头道:“会计先生您贵姓。” “敝姓隋。” “隋先生,那您请自便,找个地方坐,我这会儿不方便招待你。”卫宁和气的说着客气话,心里却苦不堪言。韩时修在场,他和黎易从的点点交易他会全部知道,这样也好,退了他无望的心。 这样一想,卫宁坦然许多,坐正看隋会计摆出来的清单。 会计也是聪明人,知有外人在场,并不一一念出交易记录,将近一小时盘算下来,卫宁总共还清黎易从三百四十五万六千一。 这笔数额看起来巨大,和两亿相比却是石之大海,卫宁看着详细的清单,电话三通,短信一条,用餐两次,做|爱接吻叫|床,到后面,他快速的和上纸张,这感觉就好像黎易从在他面前,他剥光了躺在黎易从身下,旁边还有两个人看着。 合上列表,他不着痕迹的笑笑,问出备在心中的问题:“要收费吗?” 会计清明的回答:“先生说晚上你能还清。” 听完,卫宁觉得脸辣得痛,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悔得想吞下自己的舌头。 尴尬归尴尬,他是演员,这等小事轻易应付,弯起嘴角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会计说着便告辞离开。 人走后,卫宁呼出一口气,还未呼到底,韩时修一句话噎得他几近窒息。 韩时修见他不回答,又问一遍:“你欠他多少?”,皱起的眉头藏着不耐。 卫宁正要轻松带过的时候,着粉红色的小护士走近,态度极为端正的道:“韩医生,病人需要休息。” 韩时修不带凶意的看她一眼,浑身透着不悦,小护士竟然抖了一下,事情败露。 卫宁觉得好笑,慵懒的躺倒在床上,重复小护士的话:“韩医生,病人需要休息了。” 语态调皮,完全是解围的意思。 说着闭上眼睛,黎易从动作真快,他得感谢。 直到听见拉窗帘和转身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室内昏暗,但他知道,窗外风和日丽,是恋爱的天气。 =============================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我都写了些什么?! 纳尼,心情又好了,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某人昨天说要夸我,来吧~! 嗯,正经脸,在此感谢sissi,梦,lala,最萌天然呆,路人甲,陪我渡过伤心的昨天 对了对了忘说,一定要收藏我的作者专栏哦,就是戳进文章下面的“不乱”,点【收藏此作者】,你就可以虎摸作者了,在作者下次发新文的时候你可以找到。 嗯,作者这篇文结束后还会和大家见面,下次不写渣攻,来个甜文。 ☆、第26章 韩时修离开病房,一向平静的脸上此时出现不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随手接起,看也不看是谁打来的随口喊道:“喂?” “西元餐厅见,我等你。”黎易从说的简洁明了,语气中透着一股强势,不等韩时修做出反应就挂断。 迅如风行一向是他的习惯,韩时修握着手机一秒,收起走向办公室。 病房里,院长在给卫宁做离院前的嘱咐。 孟常过来给他办的出院手术,没有见到韩时修,他正好松口气。 西元餐厅单独包房,黎易从衣着精细,韩时修亦不失温文风度。菜摆在桌子上,两个人却不动筷。 黎易从时间紧,直视韩时修先开口,“你做的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别自不量力,我的东西不是你能觊觎的,你救过我的命,但别望向我会感恩戴德。” 韩时修对他充满狠意的眼神毫不畏惧,迎面而上:“那你就把命还给我。” 黎易从蓦地站起来,颜色一沉:“你有本事可以来试试。” “我要你自己送给我。”韩时修抬起头望住他。 一温一火,在黎易从面前,韩时修从来没败下过阵。 “你就不怕我把怒气撒在他身上?”黎易从气得脸色变。 韩时修依然望住他,一字一顿道:“那你就输了。” 黎易从抿紧嘴唇,将手指捏得咯咯响,片刻才缓和脸上的神色,结冰的口气带着嘲笑:“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说着叫来服务生。 服务生是他之前让人交代过,这时候听到交唤,两个服务生推着滑动扶车进来,扶车上是两个大木箱。 “打开。”黎易从神色胜利的命令。 两个服务生听话的打开木箱,箱子里豁然出现整整齐齐的保温桶。 韩时修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要不要再看看里面是什么?”黎易从称心的勾起唇角,在韩时修那里讨得的苦,一击还回去。 韩时修抬起头,干净的镜片上闪烁着光,刺得黎易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是用心,你呢?你爱他吗?”韩时修缓缓站起,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的平视黎易从。 韩时修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7 和黎易从一般身高,黎易从魁梧霸气,韩时修含蓄温文,两个人对视起来,气势上哪一方都不输一方。 黎易从听完这句话骤然沉下脸色,狠厉的道:“用不着你管。” 说着甩手离开包房。 金主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问他爱不爱人,就好像一个不会做菜的人霸占了世上最好的厨具,就会得到厨师的不满,但恰恰这人是个好面子的人,即使不会做菜,他也不喜欢别人提。这就好像逞强的人,从来不喜欢别人提他的短处。 恰好韩时修捏到了他的短处。 爱不爱?这个问题他不需要想,也没必要告诉韩时修,离开西元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回家。 到家的时候孟常的房车正好停下不多久,看护下车要抱卫宁,黎易从阻拦道:“我来。” 说车躬身进房车。 卫宁被抱起,心头一紧,面上却笑着:“让他们来就好,我坐轮椅。” 黎易从低下头看住他,“你不信任我?” 卫宁一滞,脸上的笑僵住,被猜中心思是一种尴尬,仅是片刻的功夫又笑起来,正要说话挽回的时候,黎易从似随意的道:“你演技是不错,但关乎性命的时候,紧张到忘记。” 卫宁苦笑,是在说他贪生怕死吗?只好认同的点头,“你说的对,我贪生怕死。” 黎易从听了这句话,反而不悦的皱眉,正当上楼,他抬抬手,使力气得到最小,但这个动作,卫 宁以为他想撒手,吓得圈紧他的脖子。 卫宁发现自己误解了黎易从的意思,勉强笑着解释:“看,我是真的怕死。” 说完,黎易从的脸色更沉,明显不悦,他识趣的不再开口说话。 金主心思难揣摩,小心行事说话为妙。 黎易从将他放到楼上床上后说了一句“有事叫看护。”就离开,之后卫宁一直在想,是不是得罪了金主,惹得金主不高兴,抬头看对面墙上的天王宫旖的剧照,冷漠高傲的神态似是再说他漠视这发生的一切。 卫宁叹息,推测金主的心情是一件苦差事,听送饭上来的看护说,金主在家并未离开,正猜测金主是不是将他打入冷宫的时候,金主穿着一件暗灰色流光丝绸睡衣进来,反手关上门。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晚上,他竟揣揣渡过数小时,伤神及伤身。 看到金主,他解脱般笑起来,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番意思,“我有伤在身你不是不知道。” 金主着这等媚人的衣裳,是人都看得出来是何意思。 他话还未说完,金主竟解释的拦截,“睡不着,陪你躺一会儿。” 睡不着?金主的作息何时这么早?卫宁好笑,敷衍的点头:“别把我踹下床。” 金主的演技也不甚高超,闪动的眸子早出卖了他的意思,卫宁暗求金主真的只是纯睡觉。 出院的时候院长交代,上身不被压,不能力气活就不会妨碍伤口。 两个人躺下,一个小时过去,卫宁没有睡意,他知道身边的黎易从也没有睡觉,有人在身边总是不习惯,正当他想着什么时候黎易从会离开的时候,黎易从忽然翻身压在他身上,技巧的把重量搁到下半身上。 卫宁吓了一跳,黑暗中黎易从的眼睛明亮,闪动着欲|火的光华,他明显感觉到炙|热的物体抵在他的大腿处。 “要我用口帮你吗?”卫宁深吸一口气。 “不。”黎易从一字否定,说完快速扶起卫宁,两人对坐在床上。 a市四季如春,夜晚温度会下降,着一件单衣正合适。 黎易从剥卫宁上衣的时候明显喉结混动,压抑忍耐,看向卫宁胸前裹着的纱布的时候,更是深吸一口气。 卫宁上衣褪光,皮肤与空气接触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黎易从低头含在他肩头,伸出舌尖轻轻舔着。 温暖的湿润传来,卫宁颤栗得更厉害,忍不住笑道:“你这是要引诱我吗?” 然黎易从抬起头,嗓子沙哑,“帮我脱衣服。” 一句话,卫宁的下|身忽然膨胀,一股燥|热传向身体,心脏猛的一震,无声无息的伸手去剥黎易从的衣服。 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的时候,身体竟烧起一股火焰,他的唇忍耐的在身上游移,每带过一寸地方,燃起烈焰,忽的,他握住卫宁的下|身,卫宁忍不住仰头呻|吟出来,额头上也逼出冷汗。 黎易从加快手上的动作,卫宁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唇移至卫宁的下巴,从侧脸舔舐到耳垂,忽然停住,低沉的问:“你爱不爱我?” 手上的动作因这句话停住。 “爱。”卫宁正享受着浓烈的快|感,黎易从的手这时停下,他心痒难耐又挠不够,那东西主动往黎易从送去,也不看身上的男人现在如何性感,满足的回答他,“爱,最爱你。” 说着要寻他的唇问过去。 黎易从却撇开,听了最后一句让他不满意,一口咬在卫宁的肩头,“呲”一声,血肉崩开。 “嘶。”卫宁倒吸一口冷气,疼得瞬间清醒,模糊着眼睛说:“杀了我你才满意。” 身上的热火一点点消退,整颗心也要冰凉。 “爱我和‘最爱和我做|爱’要区分开。”黎易从霸道的命令,说完,直接吻住卫宁的嘴,粗鲁的发泄。 这样吻着,卫宁的头进入缺氧状态,思考不来黎易从是在耍小心思,全神贯注和他交吻,直到下面在他的伺候下射出来,才虚脱的软在他怀里。 黎易从抱着卫宁躺倒,拉过一边的被子帮他盖上,在他额头上浅吻一下,两个人裹在一个被子,房间弥漫着淡淡的味道,宫旖的海报静静贴在墙上,反射出月华的光芒。 卫宁知足的闭上眼睛,舒服至极亦疲劳至极,很快进入睡眠,翻身让自己更顺坦,却无奈被黎易从叫醒。 “改掉这个习惯,躺平睡。”黎易从吩咐。 卫宁实在困极,想也不想就躺平。 没受伤前,他习惯侧睡,据说左侧会压到心脏,对身体不好,这个道理,曾经他对黎易从不厌其烦的提醒,现在到自己反倒,反倒不在乎。 正当他要再次跌入梦乡的时候,轻飘的一句话传来,“左侧压迫心脏,容易做噩梦。” =============================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我都写了些什么?! 有读者说看我的文憋屈,其实我想也憋屈,因为卫宁的地位,他在黎易从面前没有翻身的机会 爱一个人,会甘愿自己摆低姿态 ☆、第27章 “小心压到伤口。” “知道,让不让人睡觉?” 声音在卫宁耳边响起的时候,他烦躁的躺平,瞬间清醒,这声音……不是昨晚入睡前的声音,猛然惊醒。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8 睁开眼,房间的光线正好让他看清那人的脸,干净,架着眼镜。 是韩时修。 “来了多久?”片刻,卫宁懒懒的开口,从床上爬起来坐正,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立刻钻进被窝,朝韩时修歉意的笑笑。 韩时修没有表情,开口道:“有几个钟头。” 卫宁吓得一跳,连问:“几点?” “十一点。” 卫宁仰头无奈的笑笑,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然后伸头叫:“小胜,帮我拿衣服。” 话一出口,韩时修就转身去衣橱,挑出他的衣服拿过来,小胜进来的时候,他只能道:“韩医生帮我拿过来了,没什么事儿你去忙你的,有事儿我再叫你。” 小胜点头转身离开。 韩时修递过衣服,看一眼卫宁开口:“先检查伤口。” “好。”听了这话,卫宁再不遮掩,大方的从被子里坐出来,肩头和锁骨前有几处红印他也不解释,韩时修也不问,默然解他胸前的纱布。 束缚一层层解开,被纱布缠得太久,此时卫宁竟觉得轻松,低头望向自己的右胸,有一道明显的疤。 “没问题。”韩时修看过,简单说三个字,放过纱布又道:“我开始上药,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注意不要让它再受伤害。” 这句话他道得平静无奇,没有人知道他使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颤抖。 卫宁坐正,稍稍抬着手,右手举起来的时候会牵动右边的伤口。 许久不见韩时修说好,卫宁觉得奇怪,手臂发酸,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这么久?” 低头的时候,正好碰上韩时修澄澈的眸子,带着认真,“我在弄这个。” 说着指向他正在打结的纱布。 卫宁看过去,是一个怪异的结,忍不住笑道:“这是什么?” 仔细辨认能够看出是“心”。 “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昨天晚上练习了一个晚上。” 平静的话,卫宁却觉脸颊发烫,再笑不出来,少顷恢复笑意,玩笑道:“太难看了,这是情书吗?” 那两个字让他脸红,韩时修看出他的表现,顿觉满意,“嗯,不是情书,但还差三个字。” “什么字?”卫宁随口接道,闪烁的眼睛忘记了之前的尴尬。 “下次再告诉你。”韩时修卖关子,伸手拿过卫宁的衣服,问道:“要不要洗澡?” “不用,我自己来。”卫宁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说着套在身上,下床时忽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还没看我演戏吧?” 韩时修出神的盯着他胸前的玉看,这时候才发现玉珠子有字,听见卫宁问话才撤开目光:“真人看过,片场没有。” 玉珠上刻的是一个“易”字。 卫宁当然知他表情的变化,这时候却是笑着敷衍过去,“那我演技一定高超,不然你看出来也没有点破。” 韩时修故作思考的点头,“是很高超。” 卫宁不管他,往浴室走,边走边说:“快到午饭时间,留下来吃午饭?你请我那么多次,我总该请你一次。” “我等你伤好亲自下厨,今天就不了。”韩时修拒绝。 亲自下厨,卫宁深吸一口气,多少年他没有下厨?提到这两个字,忽又感伤,想到大徒弟,在医院的时候确实对他不好,也许,他永不会明白。 日子一天天过,他的伤渐好,举手投足不会痛,拆纱布这天韩时修心情沉重,卫宁看出来,安慰一番,以后不会天天见面,有事可以电话联系。 韩时修的追求,他没有给出回应也没有拒绝,但是话说到这里,韩时修应该能明白,是他有希望的意思。 果真,韩时修的眼睛亮了,脸上的沉重退去,看得出心情已变好。 晚上黎易从照常回来吃饭,这些天虽没有做|爱,但吃饭聊天热身的钱,也是巨额。 饭前,黎易从莫名的要看卫宁胸前的伤疤。 卫宁深吸一口气,看看一边佣人,道:“这不好吧,先吃饭,晚上会看到。” 黎易从固执的望着他,深黑的眸子没有商量的余地。 卫宁无奈,摇头道:“吓坏了佣人我不负责。” 说着就解胸前衬衫的扣子。 黎易从一句话不说,起身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伸手顺着他的手解下去。 卫宁放手随他意,金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人都是他的,何况一些小事。 黎易从解开一半的扣子,卫宁胸膛上的那道疤赫然出现,印在他眼中就像一根刺扎在胸口,令他脸色一变,不能呼吸。 卫宁感知到黎易从的变化,僵硬的拂开他的手笑道:“吃饭吧,别因为他影响心情,全国的美容技术不是很高吗?这点小伤应该能让它看不见。” “我不是讨厌它。”黎易从冷硬的说过几个字,回到座位上脸色依旧很差。 卫宁受他的情绪影响,犹如走在阴沉将要下雨的天,沉闷得呼吸不畅,于是主动打开话题,“我什么时候可以接剧?我想在接公司安排的剧的时候挑一部自己喜欢的。” “等你身体好后再接,不急着回公司,剧的话挑你喜欢的。”黎易从依旧低沉。 卫宁深吸一口气,听到他的回答本该高兴,可看他的脸色也不敢高兴,只暗自窃喜,正痛苦着,金主主动开口。 “这几天没事给我买两件衣服。” 卫宁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欲开口问,金主状似随意的说:“sam的衣服都由岱买。” 话完,卫宁就笑起来,“sam和岱……” “是情侣。” 黎易从赶在他之前把结果摆出来,卫宁悻悻闭嘴,“好。” 倘若他把自己的定义说出来,黎易从必会纠缠问下去,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只会失望。 金主不开心,只会失无所得。 不想,黎易从觉察出他的语气,嘲讽的问:“床上说的都不是真话?” 卫宁震住,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片刻才恢复如常的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黎易从忽的站起,动作大得木质椅子隆隆后退,发出沉锐的声音,“以后韩时修不必再来。” 他眼神慑人,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卫宁不懂他的喜怒无常,抿嘴片刻道:“你决定。” 谁料,他的顺从只让黎易从更加愤怒,甩手上楼。 卫宁深吸一口气,摇头叹息,sam和岱老夫老妻还秀恩爱,出来祸害人,最可怜的是韩时修,躺着也中枪。 一顿饭不欢而散,卫宁以为晚上金主也会闷在房间,喜忧参半,晚上可以睡好觉,准备睡的时候,金主推门而入。 “消气了?”卫宁坐在床边,决定将话说清楚,“衣服的尺码没有变吧?” 以前爱黎易从的时候也想过给他买贴身的衣服,了解到他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39 的尺码,但他生活一直由专人打理,没有他插手的理由,三年过去,多少有些变化,黎易从不会平白无故提出买衣服,但其中缘由卫宁不想深究。 “你跟韩时修在来往?”然黎易从却答非所问。 “他是你的家庭医生,我伤好了没必要再来往。”卫宁避重就轻。 许是他顺从的态度让黎易从满意,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走过来,“没有变。” 卫宁无奈的笑笑摇头,“杰西回家了还是?” 杰西是黎易从的生活助理,黎易从生活上的事一切由杰西打理,晚会穿什么衣服,寿宴送什么礼物,商场上的朋友结婚又送多少礼金,全有杰西做主。 “没有。”黎易从利落的回答,走至床边拉开被子,明了的道:“我想做了。” 卫宁提起一口气屏住,“今天才拆的纱布。” 一个多月没做,他怕自己的身体不能适应剧烈运动。 黎易从再次用沉默表达他的意愿不可违抗。 卫宁只得坐上床,伸手脱自己的衣服。 黎易从一句话不说,闷脸过来帮他脱。 金主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又固执的朝刀口上使,卫宁想不通,也不愿意多想,随他意。 两人衣服均退去,黎易从把卫宁压在身下就开始喘息,粗重的气息喷在卫宁脸上。 卫宁侧头躲过,两个人许久没有用这姿势面对,炽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是,他也有反映,已经觉得呼吸不顺,肺开始疼。 他想这是心理作用,如果当时一刀刺入左胸膛,现在说不定已经解脱,徒弟们也不再受苦。 “如果你不想和我做的话我不强迫。”发现卫宁的表情,黎易从瞬间冷脸,翻身而起。 压在身上的重量腾空,卫宁忽然紧张起来,伸手圈住黎易从的脖子,忐忑道:“不是,我在紧张。” 脸红的样子尤为真实,黎易从的怒气竟一点点消失,身上的冷漠也卸下,轻轻推倒卫宁,伏在他胸前,在他胸口的刀疤上落下长长的吻。 =============================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越写越垃圾?情节缓慢? 读者们竟然都走光了,还好有sissi,lala,路人甲在,不然我真以为大家全都弃我而去 嗯,虐渣攻神马的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如果你们嫌太慢了可以告诉我的,泪~ ☆、第28章 黎易从不似以往狂躁,今天似水般温柔的在卫宁身上落下一个个缱绻的吻,从刀疤到肚皮,吻得他咯咯笑起来,忍不住催促:“易从,你快点。” 黎易从沉浸在自己温情的幻觉里,听到卫宁的声音,蓦地清醒,眼眶凝聚寒气:“你不喜欢?” 高傲的人在床事上从来都是主导者,这时候忽然被人嫌弃,面子上受到莫大的打击,是种讽刺。 卫宁看出他眼中的怒意,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伸舌探进他的唇里和他纠缠一番退出道:“是,你让我忍耐太久。” 带着痛的不甘才是真实,这种细抚的柔情让他恍惚,等同煎熬。 带着魔音的勾人,黎易从听得失神,竟忘了突升起来的愤怒,用力把卫宁扑倒,掰开他的腿直接进入。 突然的硬物闯|入还是让卫宁不舒服的哼出来,片刻才适应灼|热的肿|胀,胸膛起伏,眼眶水波迷离,额头上涔出一片冷汗。 看见卫宁魅惑的样子,黎易从的理智碎裂成片,再不温存对待,疯狂的进攻。 看到卫宁的伤口他心起怜惜,细心对待,却不想对方是在经受折磨。 卫宁承受着他的猛烈,呼吸越来越重,他想,这太危险了,用生命换取金主开心,一定得要个好价,待黎易从沉浸在发泄中时,他轻喘着道:“易从,我要个好价钱,这……太危险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喘息,让黎易从没有抗拒,毫无疑问的说:“开口。” 得到同意,卫宁满意,将腿往黎易从腰上缠,“十万。” 当一个人沉溺在j□j中时,你向他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就像之前黎易从用惩罚来问卫宁 爱不爱他,卫宁为了得到舒服,不顾一切的回答:“爱。” 往往这个时候,对方就会信以为真。却不会想在床上说的话,都当不得真。 黎易从默不作声,用动作告诉卫宁,“十万我要好好享受。” 而卫宁也用行动告诉他:“保准物有所值。” 一场情|事毕,两个人累得喘息,黎易从也懒得起床,拥着卫宁在湿哒哒的被子里入眠。 所幸卫宁乏得昏过去,不知身边有一个人,早上醒来,床头上有一张十万的支票,淡淡的阳光洒在上面十分美丽。 卫宁收起,这是他还债的证明,掀开被子,看见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啧啧摇头,送给自己四个字:自讨苦吃。 下床清洗。 忽的得到十万,心情很好,记起昨天黎易从提到的衣服,打电话问杰西他常穿的牌子,样式。 杰西收到电话受宠若惊,来问大老板,黎易从淡然点头,默认许可。 这一天总裁身边的高层心情默然好,总裁恋爱了的消息在从易可以确定。 卫宁全副武装出现在大商场,所幸黎易从穿的那种牌子和款式国内只有一家售卖,不是会员身份买不到,会员卡是孟常送过来,卫宁并不多问,他也不知道那天开会,sam和岱的日常对话会让黎易从如此大的上心。 离开商场的时候被粉丝认出,激动拍照,在孟常的护送下才安全撤离。 卫宁轻呼一口气,他这张脸越来越像宫旖了,甚至不演,神情也能一体。 又得要一笔高价。 衣服买回来,黎易从没有挑剔,在他开出的价钱上额外多付了十万。 看着累积起来的数字,卫宁的心情犹如漂浮的风,轻快得不真实。 身体好有一个好处,每天都能还一笔巨债,等电影开拍,他不久后就能还清。 黎易从说剧本任他挑也是真的,他第一个剧挑的是爱情戏黎易从也没有反对,熟悉宫旖的人都知道宫旖从不拍爱情戏,更何况黎易从,得到他的允许对卫宁来说是惊讶,惊讶的同时也有喜。 准备工作飞速的进行,黎易从的团队从来不会让人挑剔。天王复出这件事外界没有任何消息,包括宫家父母。 黎易从打算在瞒不住的时候再让卫宁路面,而宫家,他有信心应付。 卫宁选定的剧场景有一个是自己定,他选在南怀街luyi咖啡屋附近,就是那天受伤的那条街。 说起来他要感谢这条街,在这里替黎易从挡了一刀,也受到了特殊的待遇,他想这就是所谓的福兮祸所致,而祸因福起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0 ,暂可不用。 开拍第一天,黎易从到现场探班。 卫宁要求第一场戏拍吻戏,第一天演员难进入角色状态,而攻受第一次接吻受比较生涩,贝季的拘谨和紧张正适合这种要求。 贝季是上次蓝魅盛世经宜身边的那个孩子,卫宁亲自选定。 这部剧在发行上极具挑战,是国内乃至国外都严酷要求上市的同性恋电影。 黎易从同点头了,这部剧在面市上就不会出现问题。 影片是一部纯爱情,卫宁所饰演的是一个温柔兼具冷漠的学长攻,爱着小受近十年,小受阳光可爱但胆怯,同样爱着学长却羞于表白。 接吻的镜头被黎易从卡了十次,最后以错位代替,借此卫宁没少打趣黎易从经不起欺骗,并警告他以后不准来探班,直到拍摄完结。 影片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出品上黎易从也尽心打点,对外并没有发散任何消息,直到接近尾声,宫易才召开记者会,发布天王宫旖回归的消息,并在携带新剧爱情大片《我喜欢的你》。 消息颁布当天,轰动整个娱乐界,海报和前期制作在网上疯狂流传,不少粉丝和娱记被堵在片场外,而片场内依然紧张有序的准备后期拍摄,卫宁和剧组人员不受打扰。 知情人士都知道粉丝和记者想得到什么样的消息,宫旖从来不接拍爱情剧,度假过来突然接拍爱情剧,还是备受争端的同性电影,这是否应证着他进入热恋找到真爱。 然宫易将人保护得很好,记者蹲守多天,从未见到宫旖的面,甚至在官方也套不出关于影片之外的任何问题。 剧组将近竣工的时候,卫宁请韩时修到场观看,是本片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冷漠攻向可爱的学弟表白。 这是他拆纱布后三个月第一次主动联系韩时修,卫宁特将此镜头留至最后,是因为之前的接触会有磨合期,而尾期两人正好培养出感情,表白时不易生涩,贝季的也不会害羞,自然而然流露出欣喜。 韩时修在场,卫宁发挥正常,贝季也全情投入,一场戏是整个拍摄过程中最顺利的一次,导演没有喊卡,一次通过。 片场休息,卫宁带韩时修到休息间,欣然说着以后的计划,接了哪几部分片又是什么角色。 韩时修知他喜欢演戏,一字不提,却在他说得正起兴时突然问不想关的问题。 卫宁愣住,韩时修又重复一次:“你欠黎易从很多钱?” 少顷,卫宁才缓缓点头,眼里的意思是不愿再提及此问题,然韩时修又问:“是不是还完你就离开他?” 卫宁听完迷茫,许久给不出答案,钱债易偿,情债难清。 正犹豫间,韩时修果断的说:“我等你。” 卫宁忽然怔住,回头看韩时修,他正坚定的看着自己,墨黑的瞳仁和小时候一样明亮。 小时候卫宁在说自己的理想的时候,韩时修亦是用这样坚毅的眼神看着他,卫宁忍不住伸手描绘他的脸部轮廓,时光将这个坚强的少年打磨成俊朗的青年。 隔着空气卫宁一线线走过韩时修的脸部轮廓,右手撑在他的腰上,侧头吻向他的唇。 初恋直到现在也会让他怦然心动。 韩时修没有闭上眼睛,看着卫宁看过来,呼吸渐渐停滞。 这一幕正好被好事的同事经过,吓得脸色雪白,掏出手机快速拍下,胆颤的将照片发送出去。 黎易从正在娱乐场所陪卫宁的新片上市所需的关部门吃饭,手机提示短信的时候惯性掏出,这个习惯是在卫宁向他发短信后,不知不觉养成的。 拿出手机,点开陌生人发的彩信,看到照片后,脸色顿时铁青。 “失陪了,公司有急事需要马上回去处理,小杨小何你们陪陈局,有任何需要尽管满足。”丢下一句话,他匆匆离席。 然卫宁并没有将吻落在韩时修的唇上,在距一厘米的位置他停下来,停顿片刻,笑着起身,整整韩时修的衣裳道:“这个吻以后再送给你,你该回去了。” 韩时修还在屏吸状态,听他这话,却有种窒息的感觉,最终平静的说:“好。” 一个字,不露出他失落的情绪,也不表现他继续的决心。 卫宁笑着看他离开,口袋的手机响起,顺手接过,黎易从的话传来:“在哪儿?” 满含怒气的声音令卫宁直觉得不会是好事发生,深吸一口气翘起唇角道:“休息间,正要去拍最后一组镜头,大概两个小时后就收工。” “立刻来我公司,马上。”黎易从不容抗拒的命令。 ================================= 作者有话要说:  接到编辑通知,周五入v,届时会三更,周三四停更 在这里感谢一路陪伴我的人,不管以后你们会不会继续陪我,我都会记得你们 真心谢谢你们一路给我的鼓励,谢谢 今天心情欠佳更新来迟,枉谅解 咦,我想知道迟到的更新谁抢占第一的留言 第一留言我会免费送v哦,留下你的留言即可 嗯,还有第十个留言,我也会送v的~ 先透剧一下,下章卫宁被小攻扫地出门 ☆、第29章 (手误,三章合一起发了。) “好。”卫宁简单的应了一个字挂断电话,出休息间,孟常垂首恭敬的站在走廊拐角处。 卫宁看他一眼就向他走过去,黎易从办事从来迅捷。 片场到从易,半小时就到,卫宁到达黎易从的办公室,推开门的瞬间,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扑面而来。 沉下一口气,带上标准的笑,迈步走入,“易从,什么事。” 黎易从不说话,坐在转椅上看着卫宁一眼,扔过出手机,“需要解释一下吗?” 冰冷的话语令人胆颤,卫宁的笑滞了,仅是一秒,他又不露痕迹的笑着,故作轻松的伸过头去看黎易从的手机,只一眼,身体就僵住,屏幕上是他侧头吻韩时修的照片。 黎易从把卫宁这细微的反应全然看在眼里,怒气突然上升,抄过桌上的资料砸到卫宁脸上,吼道:“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散烂的文件从卫宁脸上滑落,然他面色不改,淡淡看黎易从一眼,平静的道:“韩时修是我的初恋。” 话出,黎易从更怒,盯着卫宁看的目光狠得要将他杀死,忽的站起身,甩手一巴掌打在卫宁脸上,“这部影片不会上市,肮脏的东西你休想它问世!” 十足的力道,卫宁没有躲闪,稳稳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痛立刻传来,半张脸麻木失去知觉。 雪白的脸上顿时留下醒目的红印,尤为刺眼。 黎易从落手就后悔,看着卫宁脸上的掌印,胸口堵着石头一样难受,但想过他和韩时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1 修的亲密,立时止住了左手的颤抖。 脸上的麻木缓解,卫宁露出一抹笑,抬头看向黎易从愤恨的脸,缓缓开口道:“你非要它埋没的话我也没意见。” 不在乎的态度蓦地挑怒黎易从,他转头愤懑的看向卫宁,“一个情人你有什么资格向他表白?你不觉得恶心?‘我喜欢的你’,下一句不是烂大街的‘恰好你也喜欢我”?你还打算在二月十四那天上映?” 黎易从满带嘲笑的话让卫宁觉得好笑,“我喜欢的你”下一句确实是“恰好你也喜欢我”,情人节那天上映不能确定,但该懂的人永远不懂,他苦笑着抬头迎上黎易从的目光,勾起唇角道:“我是你的情人不错,我也有爱人的权力,只不过是想找回初恋的感觉。” 说出这句话他忽的觉得自己可笑,弯起的唇角下面心痛得揪在一起,面前这个怒不可遏的黎易从才是真实的,没有透过他看别人,他竟然可笑的想要摆脱替身的面具,做卑微的自己。 “滚,你没有权力,贱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立刻消失!”黎易从勃然大怒,理智被烧坏拳头捏得响,恨不得将卫宁打死,这种不忠的话他也敢说出来。 卫宁只是一笑,脸上的疲惫尽显,片刻转身默默离开黎易从的办公室。 出从易,看见宋暄,宋暄只悄悄的望了一眼他的脸,便小心的低下头,脸上的哀伤和愧疚比当日更多。 卫宁只看了一眼便撤回目光,当他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他保护他们的同时,他们也想保护他,谁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太阳照在左脸上热辣辣一片,他也不拿帽遮掩,拉开孟常停在路边的车门便道:“去天府花园。” 天府花园是韩时修住的地方,卫宁拆纱布后第一天,韩时修就发短信告诉他家的地址。 坐上车座后直接拿手机给韩时修打电话。 卫宁才踏出黎易从的办公室,他就狂躁的将桌上的文件扫落,不解气甚至踹了一脚自己的办公桌,办公桌太重,他踹过去重量同样回击了他,给他的脚带来一阵痛意,合着他心间的暴躁一同逼出一身汗。 电话接通,卫宁直接道:“我被扫地出门了,无家可归,你快来领养我。” 调笑般的口气令韩时修拿不准是真是假,半晌不敢开口。 卫宁猜出许是自己的态度太过玩笑,便换一种口气认真的道:“我说真的,马上到你家楼下,你要大明星光天化日之在路人的指点下等你到什么时候?” 韩时修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 慌张得像个孩子,卫宁慌乱,露出笑意,“还没到,不知道要几个小时,你先在楼下等。” 听他这轻松的口气,老实的司机也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只见他眉目自然的舒展,挂着闲适,比之从从易出来脸上的倦意显而不见。 孟常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片刻将目光挪回,再次沉默的开车。 他猜到了两个人可能是吵架,但老板的事不许他过问,即使关心也放在心底。 韩时修挂了电话果然立刻下楼,今天他休息,从片场回来就一直在家,这时候接到卫宁过来的电话,犹如惊喜,一刻也不多等。 卫宁并不像他说的需要几个小时到,半个小时未到就到了天府花园,这个时间段不是下班,路上车辆较少,很快便到。 车还未靠近门禁,他就看见站在保安室下旁边的韩时修,穿着一身休闲的衣裳,脸上的神情却十分焦急,犹如等在手术室外的家属。 “就在边上停,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车快到的时候卫宁说。 “好。”孟常只简单的答了一个字也不多问,照他的意思在边上停稳。 孟常原本是黎易从的贴身司机,卫宁出院后黎易从将他划给卫宁使用,自己则是用半新不旧的司机。 卫宁随和黎易从吵架,但他没有赌气到不用黎易从给他的司机,债一天没有还清,他就不能真正从黎易从那里离开。 才出车门,韩时修就看到卫宁脸上的伤,脸色瞬间沉下来,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怎么回事?” 前一秒这人还是焦急的病人家属,现在就是要干架的社会老大,卫宁对他的变化感到可乐,咧嘴笑道:“你是要帮我出气?演员已经回家,真要帮我出气的话发布会上我请你去,到时候武装好,别叫人认出来。” 这话当然是玩笑,看得出来隐瞒了真实情况,但韩时修看见他在阳光下弯起的眉眼,心中的怒气竟自然而然的消失,态度变得温和:“我帮你处理伤口,留下来吃晚饭。” 说留他吃完饭的人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卫宁只得主动拉他往小区走,“留我吃饭也要行动啊,不能光威胁。” 一句话把韩时修说得又愣在当地,卫宁无奈的摇摇头,“一点也不可爱,和小时候一样,永远把玩笑话当做认真。” 小时候韩时修就是个谨慎的人,极少开玩笑,别人说的玩笑话他也当真,然卫宁却是和他相反的,当真的话也可看做玩笑听进,脸上整天挂着笑意,即使别人抢了他的食物,也不会不满哭出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韩时修手拿冰块给卫宁敷脸。 卫宁从进家门就没一刻闲着,左看看右看看,不住赞叹韩时修的房子好,简洁干净,这时候韩时修给他敷伤口他也在看。 韩时修不耐了,用力掰回他的头,认真的说:“喜欢就留下来,不要走。” 沉稳的语气,卫宁听得出他的诚意,笑却僵在脸上,片刻才缓和下来,“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说着避开韩时修的目光,看他藏在衣服里面的挂坠。 极轻的语气本将韩时修蛊惑,但看见卫宁脸上的伤又立刻清醒,目光沉下来:“为什么不离开他?他给你的我也能。” 黎易从给他的是一段美好爱恋。 责怪的语气令卫宁无法回答,正寻思见,口袋的手机响起,恰巧这时,韩时修的手机也响起来。 两个人的时候同时响并没有什么奇怪,但卫宁这时候却觉得诡异,掏出手机看,是黎易从打来的,抬头看向韩时修。 韩时修明白卫宁的意思,放下冰块,看过来电显示后对上卫宁的目光,“宫家的来电。” 卫宁示意让韩时修到房间去接,自己在客厅接,韩时修起身走到房间他就接起电话,深吸一口气调出面上的微笑,开口问:“什么事?” 即使对方看不见,他也习惯这么做,微笑让人没有负担,他希望自己在面对黎易从时永远是这样的心情。 黎易从理智的声音传来:“宫伯父受伤了,要你回家看看。” 这个“你”当然指宫旖,卫宁提起的一口气憋在胸口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2 ,片刻才道:“什么时候。” “现在。” “好,我知道了。” “我也会去。” “在哪里汇合?” “百思。” “我马上过去。” 说完,对方电话挂断,两个人的对话中没有半点之前的个人情绪,黎易从善于隐藏,而卫宁是演员,做到这点也很容易。 韩时修接完电话开门走出来,“宫伯母让我过去一趟,宫伯父受伤了。” 卫宁抬起起头:“一起,正好我也要去。” 接完电话他就在等韩时修出来,第六感难得奇妙一次,他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事,两个人的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卫宁代替宫旖这件事,除了黎易从,孟常,韩时修以及宫旖的助理外,没有人知道,包括宫家父母。 经过这段时间的模仿,气质上卫宁已经能很好的把握,而长相更是让人难分辨,至于声音,一个全能的明星不会连自己偶像的声音都不会模仿。 宫旖的声音属于低沉的清凛,稍加克制就能七分相似,至于三分的不相,随便找些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 站在顶端的天王是不会被随随便便的人怀疑。 黎易从说宫旖在宫家和工作时不是一种状态,在家他是温柔贴心的孝子,卫宁不用演就能很好的做到宫旖。 但他还是怕在宫家父母面前露馅,毕竟是自己的亲身儿子,细微的变化就能看出端倪。 孟常的车在百思的时候和黎易从汇合,黎易从的车是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林肯,远远看着车子,卫宁就感觉有压力,转过头和韩时修点头道别就推门下车。 从韩时修家出来,正要叫计程车时看到孟常的车停到小区路边,卫宁当时就笑了,于是顺势做个人情,带韩时修上车,送他到宫家。 下了车卫宁拉开黎易从所在的车门,黎易从端坐在里面,从他不满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极不耐烦,卫宁坐进车内,冰冷的低气压立刻包围他,让他有一瞬间感到窒息。 黎易从侧着脸眼瞟向窗外,从车前的后视镜里看到韩时修坐在孟常的车里,鄙夷的说道:“他也去?” “嗯。”卫宁轻轻嗯一声,态度冷漠。 如果不是顶着宫旖的面具,拿这个人的钱听他使唤,作为一个正常人,一小时前被他打并骂着叫他滚,现在他还不能坦然的面对他。这世上人有很多无奈,欠人债受制约就要听人使唤,卖笑之人即使心肠流血,金主让他笑,他也不得哭。 “宫伯母打电话让他过去看看。”之前的回答太过简单,卫宁又补充一句。 黎易从才从车前镜上收回目光,淡漠的对司机道:“开车。” 司机听他意愿的将车开动。 黎易从知道卫宁是从韩时修家出来,这时候忙着应付宫家的事情暂时把照片的事放到一边,只是嫌弃的表情里带着不悦,“到了宫家不要单独和宫伯父伯母相处,做任何事之前要征得我的同意,问起你的玉,告诉他们在我这里。” 愠怒的气息并没有让卫宁感到害怕,依旧冷淡的“嗯”一声,然后不着痕迹的担心到宫家如何应付。 在屏幕上他可以将宫旖演得丝毫没有出入,但在血肉之亲的父母面前,稍有差池就会让他们有所察觉。 卫宁的冰冷忽然让黎易从怒从心起,转过脸狠狠看着卫宁:“你最好和韩时修保持距离。” 眼睛在扫到他脸上的伤时怒涨的火焰竟然停顿一秒,下一秒,又腾腾燃烧起来,不悦的转过脸。 这道伤是他打的不错,但也提醒着他卫宁做的不忠之事。 凌厉的警告,卫宁依旧用沉默回应,看着窗外忽视他的威胁,担忧自己的表演。 “生气也要有个限度,不顾大体的明星永远成不了大气。”车停下来,黎易从不耐烦的说着最后一句话,兀自推开车门下车。 卫宁知这已是黎易从的底线,在车里黎易从就忍住没发作,现在他再不灵活变通,灾难真的会来临,一瞬,他就顶着自然的笑推门下车。 袁黎听到车响已经走出正门,看见“宫旖”,又惊又喜的跑过来,嘴上却骂道:“你这个孩子。”才说了一句,看见卫宁脸上的伤就顿住。 卫宁赶紧解释,“拍戏的时候被对手打了,已经处理过,不要紧。” 说着拥袁黎朝里走,自然的状态丝毫看不出他的紧张。 听到解释袁黎才笑道:“你就是太拼,不是看见电视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为什么回国了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在电视上看见你的新闻,打电话问你助理他还瞒着,不是我骗易从你爸爸受伤了你会回来吗?” 满口的埋怨,卫宁听得好笑,但见袁黎的亲切态忽,放下不少担心,撒娇道:“是我的错,出国落下太多工作,回来补工作睡觉的时间也不足,是我告诉助理让他瞒住消息,初回国有很多事要处理,你看我都瘦了。” 亲昵动作和弯起的眉眼将孝顺的儿子演得一丝不差。 一个怨怼,一个卖乖,不是知情人,完全看不出卫宁是在演,当年圈内人称他为宫旖第二,不单单是长相,他的演技也是无可挑剔,看到母子和气的画面,黎易从在车上对卫宁的愤恨忽然消减,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温柔,仿佛这个人就是宫旖。 “易从别站着,你也过来,伯母也要说说你了。”袁黎被“儿子”拥着走,突然记起黎易从,停住让他上前。 声出,黎易徒然从幻觉中走出,勾起唇角一笑,划出冷硬的弧度,不做任何回答的提步上前。 袁黎一边被儿子拥着一边说:“你爸爸没有受伤,只是骗你回来的借口,我也叫了一位客人,待会儿他就到了,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是我住院的时候易从带来的医生,是一位好医生,帮了我不少。一会儿人家到了你可要对他客气,他是我的恩人。” “好。”卫宁从她意的一口应下来,眼里的温柔没有泄露他知道客人是谁,他好奇的是用“父亲”受伤的借口骗“儿子”回来只是为了让“他”认识客人?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他等着故事继续。 人进屋,宫蕴强也被“宫旖”脸伤的顿住,解释一番才放松,然后责怪数落。 卫宁低头和顺的接受批评,却在心里窃喜没被认出来,心虚一场。 垂头的样子竟和宫旖无半分差距,黎易从看得失神,一时间忘了此人是替身,不是宫旖。 严父正数落时,慈母听到车响,又奔过去开门,不多时便听到她的笑声。 宫蕴强也在袁黎出门的时候收起自己的教训,严厉的看他一眼当做警告。 卫宁悻悻扬眉,在心里感谢韩时修的到来,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做错事院长也是这般教训,那时候羞羞就会找各种借口来救他。 忆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3 起小时,心中温暖顿起,期待他的到来。 片刻功夫袁黎就拉着韩时修有说有笑的进来,柔和的向“宫旖”介绍韩时修。 两人客气的点头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袁黎便要下厨献宝,韩时修擅长厨事,自然又是帮忙,袁黎推不过,欣然让他陪同。宫父这边,“宫旖”自动请缨要和他下棋将功补过,中途又是请黎易从出战。 相处的细节黎易从没有多说,但卫宁做得随性自然,无任何纰漏,一颗心才将忐忑放下。 黎易从上场,他得了空却不敢随处走动,一是记得黎易从说的不得单独和他们相处,一是宫家有一条咬人的狗。 提起狗,他瞬间毛骨悚然,万一这时那条狗出现,发现了端倪岂不也是露馅? 狗在找主人这件事上比人还要灵敏。 正担忧,袁黎喊开饭,黎易从和宫蕴强的对弈结束,卫宁一把拉过黎易从到一边,伏在他耳边装笑说:“那条狗呢?会不会认出我?” 上次被狗吓过之后,黎易从无意提到过那条狗只咬对宫旖有危害的人,卫宁当时觉得奇怪,自己一个伤残人士,并没有和宫旖接触,它为什么也咬?想不通,最后只得用“神经错乱”来解释。 他这状似任意的亲密动作却被端汤出来的韩时修看到,走神之际滚烫的汤倾洒出来到他手上,烫得他回神嘶了一声。 正要回答的黎易从听到了他的抽气,顺着他的方向随意的抬头看过去,却下意识把手搁在卫宁腰上增加亲密状态,对着韩时修的目光直不斜视的道:“你不会碰到它,我让人把它带走了。” 卫宁不傻,没有转身也知道韩时修是带着伤意退去。 袁黎听到嘶声,顿时放下手中的菜接过韩时修的汤,抓着他的手看伤势,之后强行带到厨房。 耀武扬威的对象离开,卫宁忽的拿下黎易从放在腰上的手,做回主人紧张的姿态,沉下眸色道:“我去看看韩医生。” 眼中的关心是主人对客人的在乎,但在黎易从看来却是无名的挑衅,怒火立刻攻起,盛怒的看着他,然卫宁已走远,他伸手也抓不回。 留给他的距离不仅仅是失落,更是威严被人撼动的轻薄,黎易从愤怒的咬牙。 一顿饭正常进行,有人高兴有人不满,有人期待有人心不在焉,但其神态却都是和乐融融,这种温馨的画面,是任何一部剧里都演不出来的真实色彩,卫宁突然觉得,忽视各人的心思,就是一顿美满的家宴。 饭毕袁黎没有急着去洗碗,而是提议坐下来聊天。 这主意不错,卫宁赞同。 袁黎面带喜色,眼中却泄露出迫不及待,卫宁更加期待将会上演何等故事。 五人坐定,水果热茶上好,宫蕴强忽的眼带闪躲的说:“易从,老屋里有些东西要搬过来,你跟我一起去拿。” 黎易从正端茶的手顿住,看一眼卫宁道:“前两天到片场看宫旖演戏,陪他练戏的时候把腰闪了,我让司机帮你拿。” 拙劣的分开计划被黎易从识出并一语拒绝,卫宁倏的想笑,还未笑,袁黎就说:“那旖儿跟我过去拿,不是什么重东西,都是你爸爸以前在单位的奖状。” 黎易从僵了,脸色变了一变,还未开口,袁黎就拉着卫宁起身。 明显的有话要说,卫宁无奈的看黎易从一眼,腰闪了这个借口已用过,他总不能用“受伤”这个借口来拒绝母亲的“拿小东西”这件事。 黎易从谨慎的看着他,抿紧的嘴唇却是在警告。 卫宁哀怨的回过他一个神色并用眼神告诉他,一定会小心,信息还未传递完,就被袁黎拖着离开。 黎易从眼神追随,紧紧的看着卫宁,急促得就要随他而起时宫蕴强突然说:“易从,你腰不好那 你陪我上楼整理一些旖儿要带走的东西。”说着也不顾黎易从是否同意就擅自决定的转头对韩时修说:“叶医生你先坐一会儿,我们马上就整理好。” 很明显的要单独相处,韩时修却礼貌的回:“您不用管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有事帮忙您就叫我。” “好。”宫蕴强回答一句,带着黎易从上楼。 袁黎带卫宁来到宫家的老房子,也是在这个小区,距他现在的家只有二十米来远。 出得宫家的门卫宁就开始欣喜,同时也紧张,单独相处出现纰漏没有黎易从在身旁掩护,他怎么解释? 但好奇胜过忧心,也就坦然的跟着袁黎走。 袁黎显然有话说,出得宫家的门就拉着卫宁快步的走,神色仓皇的样子不说出口对方也能猜到。 到得宫家老宅,袁黎迫不及待的关上门,转身紧急的看着卫宁:“旖儿,今天叫你回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找到你弟弟了。” 听完这句话,卫宁心头一震,弟弟?探奇心起,却装作震惊的样子,张着嘴不说话。 好的演员能根据场景变化应付随时发生的状况,就算他不是真的宫旖,也知道这时候该做出何等反应,任谁知道自己有一个丢失的弟弟并找回都会惊讶。 袁黎顾不得卫宁的表情,继续道:“就是今天带到家里来吃饭的叶医生,真没想到他曾经离我们那么近,十五前他被黎家收养,可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黎家收养过一个孩子,那次我腿受伤,易从介绍叶医生来,我看见叶医生的玉才知道他是你弟弟,他有一条和你一样的坠子,玉滴上刻着你们的名字。” 听完,卫宁脸色雪白,轰的一声脑子嗡嗡响着,诧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思绪分散,韩医生是宫旖的弟弟?两个人的坠子上分别刻着对方的名字? 迅速在脑海里回映小时候带的坠子,上面的字一直不认识,后来识字了也没把它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上面刻的是一个“旎”字。 宫蕴强带着黎易从到宫旖的房间,关上门神色严肃,斟酌片刻才开口:“把你们分开不是有什么事瞒你们,而是我和小袁分开跟你们谈话。” 黎易从沉住呼吸,紧张稍微放下,看着宫蕴强等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对旖儿的心思,我和你伯母也打算认同你们的交往,旖儿的决定我们只能尊重,现在科技发达,两个男人在一起也可以要孩子,跟男人女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个人幸福。” 黎易从惊愕,这是……赞许他们交往?心忽然快速的跳起来,黝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光亮,但下一秒,欣喜的神色黯淡下去,覆上一层浓郁的哀伤。 宫家父母同意了,宫旖在哪儿?黎易从额头发凉,沉沉的说:“伯父,我会对旖儿负责,给他幸福。” “我和你伯母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为人怎么样我们很清楚,不会怀疑你。”宫蕴强伸手握在黎易从的肩膀上,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负伤,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4 鼓励道:“你们必会面对许多舆论压力,但相信你懂的处事能力,不会让我们失望。” 老房子里,袁黎谈起过去的事。 “你们兄弟的名字来自‘旖旎’这个词,弟弟比你小四岁,一岁不到他就被坏人带走……”说到这里,她激动得眼眶发红。 看着自己的母亲落泪,卫宁竟僵得不能伸手去安慰她,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你的玉是旎儿满月的时候我将祖传的玉送去改造成两条坠子,意是望你们平安,却没想到旎儿还未满百天就被人抱走……”袁黎伸手揉揉眼睛,浑浊的泪从纵横的脸上滑过,片刻又道:“我一直嘱咐你玉不能离身。”说着看向卫宁的脖子,发现他脖子上不是原先那块玉,立刻停止哭泣,惊讶的道:“你的玉呢?” 伸手去拿卫宁脖子上玉。 卫宁没有闪躲,大脑仍在混浊的状态,却在袁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失神的道:“在易从那里。” 现在想来,黎易从为什么要交代他这样回答。 袁黎听到回答,安心的松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忧伤神情,欣慰的道:“易从是好人,这些年易从对你的好我们也知道,我和你爸爸不反对,我们一直在等你开口坦白,但最近想明白了,怕你有心理负担,还是我们先说。我和你爸爸不是古板的人,只要你幸福我们不阻挠。” 这段话出,卫宁却懵了,不反对的意思是赞同黎易从和宫旖在一起?那宫旖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 “妈,这个以后再说,你确定叶医生就是……旎儿?”叫出自己陌生的名字,卫宁发现竟然有些艰涩。 问出这句话,他的心砰砰的跳着,期待袁黎说出否定的答案,却又明知道结果已经不会改变。 世界上不会有平白无故相似的两个人,不是兄弟,想像度不会如此高,他甚至不用化妆,披上表情,就能将宫旖演得丝毫不差。 心乱如麻就是现在的心情,他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到他会是宫旖的弟弟,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 “不会有错,叶医生的经理我打听过,那条坠子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做dna验证。” “认亲这件事确实不能大意。”卫宁状态失常的回应。 袁黎却没有觉察出他的异样,继续道:“告诉你我就放心了,你爸说什么时候相认听你的安排,但是我想尽快和他相认,错过他26年了我不想继续再错过。”说着又眼红了,哀伤片刻好起来道:“对了,为什么不让易从知道这件事?发现旎儿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易从,只有你爸爸和我知道。” “嗯?”这句话无疑又是一记重创炸弹,在卫宁刚刚理清头绪的脑袋里又炸开,他竟失真的回了一个“嗯”字,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振振神色道:“先不要告诉易从,这件事还要再做打算,先不说韩……叶医生能不能接受,突然多出来的亲人,总要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 “嗯,那听你的,但我不想拖太久,私下你也可以跟叶医生多交流,增加感情,他毕竟是你的弟弟,血肉至亲。” “好,我会找时间。”卫宁应付。 两方谈话毕,宫蕴强这方先结束,谈话过后,黎易从一改先前的沉闷,眼中透着欣喜和轻松的神色,就连之前卫宁和韩时修暧昧的事他也没有那么在意,而卫宁并没有缓和多少,路上他一直在想韩时修知不知道这件事,宫旖为什么又要将“有弟弟”这件事瞒着黎易从,最大的疑惑是,宫旖去了哪里?凭黎易从的势力也不能将他找到吗?还是…… 卫宁突然不敢想象那个结果,也不愿意是,连袁黎絮絮叨叨说的一些话他也是随意应付。 回到宫家,神色比之前缓和具多,但黎易从还是一眼看出卫宁藏有事,找着借口带他离开。 上车黎易从就问:“袁伯母跟你说了着什么?” 卫宁脸无血色,正想自己的事被黎易从打断,不耐烦的皱眉:“她让宫旖和你在一起。” 口气并不好,看着卫宁不满的样子,黎易从竟然心情愉悦,和宫伯父的说法一样,他没有欺骗,两方都是做思想工作,但仔细看他的神色,并不是吃醋那么简单。 发现端倪,黎易从蓦地暗下神色,声音也变冷几分:“你最好不要隐瞒,宫家的事我可以不知道,但有关宫旖的前途,你担负不起。” 狠厉的责怪口气,卫宁听出黎易从话中的愤懑,这时候却觉得烦躁,回头对他道:“是是,我担负不起,那你现在能不能停车?” “做什么事?”黎易从气势不减。 “约会情人。”卫宁看着他,冷静的说出四个字。 缓慢而又调笑的语气,黎易从突然气得血气上涌,猛的抬起手臂扬手就要落在他脸上,但见他脸上的伤痕若现,举起的手忽然软下来,竟不能落下半分。 片刻,才气愤的收回手,收敛火气转身坐正,冷着的脸上冒出森然的寒气。 卫宁也不收回自己的目光,就这这个姿势仔细的盯着黎易从看,他边看边想,这张寒冷的脸下,到底知不知道宫家有第二个孩子?他对宫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至爱到把一个人逼走? 冷漠的脸太过深邃,卫宁看不出什么愈加心烦意乱,浑身的热气四处乱窜,无故在这种事中掺一脚却不能抽身,再不顾黎易从的感受,掏出手机打电话。 “如果你真要和他来往,到时候不要后悔。”在他打电话的时候,黎易从缓慢而又狠厉的说出一句话。 卫宁拿手机的手顿住,只一秒,他就又接着拨电话。 他是替身不错,但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替身在生活中除了顶替别人的位置外,还要顾及自己身边的人。 黎易从已给出警告,对方依然不听,那游戏也不会再按照以前的规则继续。 “停车。”他冷然的说出两个字,司机在他下达命令时依言把车停下来,车一停稳,他推门下车,“嘭”的一声甩上车门。 卫宁忽然觉得累,叹息一声,把拨通的电话放到耳边,“你到家了吗?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到了。”对方疑惑的说出两个字。 “那我过来。”他简单的回,挂上电话让司机开车,然后疲惫的躺倒在车座上闭上眼睛,直到现在,额角还突突的跳,大脑痛得好似不是自己的,人生的轨迹已经扭曲到他搬不回轨道。 司机胆颤的斜视一眼车前镜中的在路边正神色不耐的打电话的正主,两手发软,却还是依言将车开动。 ==============================================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宫家哥哥大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5 家一直在好奇,他会出现的,而且还是让大家有一把掐死的冲动 当然他的可恨还都是别人给出来的,哈哈哈哈 艾玛,为嘛这个故事要写这么长啊,卫小受都累了,快点he吧 一直以为我的文没多少人看,没想到不露面的这么多…… 很长很长的章节,是我两天的成果,你们慢慢看,泪~ ☆、第30章 没想到韩时修早就知道。 卫宁想笑,靠在韩时修的肩膀上问:“如果他们不告诉宫旖,认你你怎么办?” 深夜韩时修的家很静,灯光暖暖的照着,给人安定,让卫宁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身边的人,韩时修让他感到最安全,也是最放心的一个。 韩时修站在卫宁对面,任他将头抵在肩膀上,沉静的回:“死不承认。” 卫宁忽的笑出来,用头拱拱韩时修的肩膀,“你是我肚子你的蛔虫吗?” “我不是虫,我希望住进你心里。” 很诚实的一句话,卫宁的笑停在脸上,忽觉沉重,片刻叹息一声,“你太贪心,羞羞,我最信任你,你不应该给我压力。” 他把韩时修当成信任的人,伤心时候的避难所,累了能安心休息,但是更近一步会让他有压力。韩时修的心思他一直明白,他也想过,如果那年没有失忆,也许现在他们过着小日子,可现实和设想相差太多。 “我懂,我不逼你,你希望我怎样我就怎样。” 又是一句诚实而又真心的话,卫宁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该走了,你别送。” 他怕对上这双温柔的眼睛,他怕遇到坚定的眼神会动摇了,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 说完,狠心转身。 韩时修站在原地真的不动,看他离开的背影,整颗心仿佛有破有千万个窟窿,嗖嗖的冷风从里面穿过,带来凉意。 “宫旖的事让你费心了。”走到门口,卫宁忽的停下来,韩时修帮他这么多他始终没有说一声谢。 “快走吧,天要亮了,早点回去休息。”韩时修耐心的提醒。 卫 宁听完,勾起唇角伸手拉开门迈出,跟熟悉的人见外反而显得生疏。 回到家他也没有睡觉,没有开灯站在房中看宫旖的海报。 凌晨四点,窗外有灰暗的光照进,屋子里蒙蒙一片,看物体不大清楚,但是宫旖的画像却是真实而又坚固,就像他的面容一样,精致得无懈可击,永远透着冷漠的冰。 这样高深莫测的一个人他到底在想什么?数年前他是他的偶像,数年后和他共事,而现在,是他的替身,还是血肉至亲的人。 卫宁觉得人生多像一场笑话,听的人不会生笑,但主角发笑连连。 在宫旖的海报面前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个粗暴而又愤怒的声音传来他才清醒。 助理怒气冲冲的责问:“你是头一天当明星吗?不知道手机这种东西很重要?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你自己看,拜托当替身也要有职业精神。” 在看到卫宁面前的宫旖海报时怒气平息下来,打量卫宁之后又忍不住发怒:“快去收拾一下你自己,看看你这鬼样子出门会吓死不少人,段导已经等了你三个小时,就算是真的宫旖,也没有让人等这么久。” “好。”卫宁轻轻应了一声,就算面对真实恶劣的态度他也没有不满,客客气气的与他相待。 他是真的不喜欢卫宁,宫旖出道时他就带宫旖,圈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脾气粗暴,却惟独对宫旖耐心。当年卫宁刚出道,他就看不顺眼卫宁,处处跟他作对,连带经宜一起打压。 娱乐圈风风雨雨,多少人的冷眼卫宁也看过,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记恨他的人恶毒的咒骂他时,他会贴上笑脸装作不在意,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在哪里生存都要手段。 换过衣服和路骞一起出门,一夜没睡让他憔悴许多,但这张完美的脸摆在这里,小瑕疵全都能忽略。 路骞在卫宁面前不和善,但在圈内和人前对他的态度还是如往常对宫旖般,不止卫宁演,他也要跟着演。 两个人到达工作室,先是拍几组平面广告,然后商谈后天将要开拍的新戏的细节。 一天下来,忙完已是晚上九点,卫宁疲惫的回到家直接进房间睡觉。整天没有收到韩时修的电话,他知道时间太仓促得不到结果,但还是期待这个能让他安心的名字亮起。 握着手机睡着,第二天是被手里的手机吵醒,睁开眼就听到路骞不耐烦的声音:“我在你家楼下,收拾一下赶紧出来。” 卫宁真的只是收拾了一下就出门,连佣人准备的早餐也没有吃,在车上胃痉挛抽痛,他也只是忍着,想起黎易从那天从车上下去时的冷漠表情,松开手坐定,调整脸色。 最近被各种事缠身竟然忘记黎易从。 到公司试新戏的造型,下午赶林山公司周年庆典,晚上出席宫易新人电视的串演。 宫旖在宫易口碑很好,外在冷漠实是热心的人,他对新人乐于帮助,也经常给意见。 一天又匆忙过完,依旧没有工作之外的电话,到了第三天他已集中精力完全投入工作。 两天下来折腾得瘦了不少,把宫旖原有的饱满冷漠扮演成消瘦憔悴,路骞也为此骂了他不少,直到一星期后才恢复原有的神色,只是眼神多了杂质,也适应了宫旖的忙绿生活。 有时候累得不想动,他真想刨出宫旖问一问,每天是怎么保持精力应付这么多事不带倦容,曾经做小明星的时候,对宫旖是仰望,每天看到他那张脸都是精神饱满,既不过于亢奋也没有倦态,平平淡淡的好似有取不完的精力。 忙工作的事他忘了黎易从走的时候给下的警告,七天他都没有行动,他甚至忘了黎易从是锱铢必较的人,伤害过他的人,他定要双倍取回,直到某天看到娱乐新闻说当红人气偶像贝季取得《精英》里的角色是靠爬上宫易某老板的床,电视屏幕上还附带了一张两人在车边激吻的照片。 拍照娱记很幸运,拍照的时候占了个好位置,将当红偶像的脸一览无余的拍下来,还拍到了某老板独特的车子,而某老板却幸运的只留了一个背影。 那种黑色的车子就算娱记不把车牌号贴上来,圈内人也知道出是谁的车子,那个鲜明冷酷的背影更是好认,卫宁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去拍戏,十分钟的休息他不想浪费在娱界无聊的绯闻上。 绯闻天天有,像这种某明星是某巨富的情人,某男模和导演有一腿,某女星是某大腕的干女儿等炒作明星,仅仅只是让人娱乐,卫宁的生活不需要这些乐趣。 到片场,卫宁已准备好,而配角的贝季却迟迟没有到来,直到路骞等得不耐烦了打了三次电话去催他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6 才现身,化妆的时候也因为脸上有明显的暧昧痕迹而多花去半个小时。 一场戏演得心不在焉也没有用尽全力,较之前在《我喜欢的你》里面出演差之不是毫厘,然而导演每一次喊卡,卫宁都陪他认真对戏,从来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最后是导演摔剧本:“贝季你有没有用心演?这个角色要表现是龇牙列齿的恨,你的恨在哪里?今天就这样,这场戏先放下,明天继续,今天就这样了先收工。” 一边摇头一边表示对贝季的不满,然明眼的路骞却看出其中的门道,张胜导演是宫易的金牌导演,脾气比他还火爆,时而连宫旖的面子也不给,今天却对这个新人容忍有嘉,而贝季令张大导演发飙最后吞气赦免,走的时候行色匆忙连说“抱歉对不起”也不是真心实意,若非傍上实力相过硬的金主,怎敢对重量级的导演不谦?看来传闻是真的。 《精英》的角色是张胜一早定好的,除了宫旖是他没有经过考虑便定下的,其它每一位演员都要经过他的深思熟虑,而贝季这种徒有长相完全没有内涵和演技的人,连里面的一个龙套也拿不到,但偏偏在剧开拍五天后,奇怪的原角色被飞,神奇的换花瓶上阵。 卫宁出片场,路骞幽幽的走到他身边,“今天晚上没有通告,约个时间跟大老板吃饭,他应该挺闲的。” “什么?”卫宁没反应过来,大老板……宫易不是宫旖名下的影视公司吗? “我说黎总裁,新闻你应该看到了。”最近贝季傍上实力硬台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今天在化妆间化妆师们忍不住唠叨的卫宁也在场,不可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和黎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想你因个人的感情而影响宫旖的前途,他接的每一部剧都是经典,我不想因为这个人而带坏他的口碑。” 黎易从,宫旖,卫宁,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他比谁都清楚,而当年黎易从用边角新闻刺激宫旖的事他也明白,现在只不过故伎重演。 已走到无人处,路骞的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卫宁听他这么说完才想忽然顿悟到,黎易从确实很久没有叨扰他了,不过他以前跟谁谁谁有染的时候他也没在意,这时候更不必管,只淡淡的说:“看吧。” 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在乎这件事,路骞火爆的性格此时对冷淡的卫宁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竟然被他轻飘飘的两个字堵得说不出话,最后放出:“你不要太自我。”的警告,甩手离开。 对于这句话,卫宁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太在意,走进换衣间换衣服,出门的时候路骞靠在门口抽烟,脸上神情惆怅。 见卫宁过来,他掐掉烟说:“我订好了位置,你过去跟黎总吃顿饭。” 卫宁站住不动,望着他。 他不耐烦的扔掉烟往前走道 :“就当是演戏。” 三年前发生在卫宁身上的事他大概了解,换做是谁出了那样的事再遇到这个人也不会做到像他这样平静,有时候他看不懂卫宁是真爱才忍还是在演戏,如果是演,那他的演技已经盖过宫旖,而假装和好这场戏,他也能演得很好。 “我只等一个小时。”卫宁回他一句话,抬步跟上路骞。 =================================== 作者有话要说:写起娱乐圈的事总觉得自己不足,啰嗦又没有重点 希望这章你们不会嫌弃 感谢sissi 和lala的陪伴,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第31章 一个小时过,卫宁起身。 黎易从并没有来,他只等一个小时。 路骞看着卫宁离开的背影,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最后叹息一声跟着他离开。 给黎易从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回应是:“再看,有时间我就过来。”,他以为“卫宁找他和解”这个筹码够重,会让他来,没想到他们之间的介怀已经根深蒂固。 卫宁回到家冲洗换衣服,吃过佣人准备的晚餐,日行一次的给韩时修打电话,聊聊一天的拍摄,片场的趣事,没有宫旖的消息,两人默契的不提此事。 跟韩时修的通话是他在忙碌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只有跟他聊天,他才觉得自己是快乐的卫宁,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临睡前,路过落地镜,卫宁看着镜中陌生的身影,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我好像又瘦了。” 镜子里的人,一张脸精致得没有任何瑕疵,分明的棱角自然散发着冷气,冷峻的眉宇间却带着淡 淡的忧愁。 “我明天不上班,给你煲汤。”电话里的人清远的回答。 卫宁咧开嘴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那好,明天你来片场接我。” 明天只有上午安排了通告,拍《精英》的室内动作,和贝季对戏。 早晨依旧是路骞带着司机过来接他,整顿好后出门上车,出发去片场。 一路上两个人并不做工作以外的交流,卫宁不是缄默的人,但因为扮演着宫旖的角色,沉默和冷漠是他必须做的。 到片场导演和工作人员已将背景布好,这场戏是第一主角和第二主角的对手戏,也就是卫宁和贝季,贝季饰演的柔弱少年在危难之中救了第一主角墨见。 这场戏的大背景是燃烧的废弃工厂,主角双方发生争执,第二主角看见第一主角身后掉落下来的焚烧木柱,扑过去救他。 一切准备就绪,卫宁在布置好的场景中等着贝季过来对戏,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导演不悦将怒气发泄到工作人员身上,责骂他们放置的燃烧位置有偏,路骞不满也只能闭口不提,人人都知道他现在傍上了从易的大老板,有后台撑腰,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给他三分脸面。 在大半工作人员都挨了一遍骂的时候,大牌的第二男主角带着他的歉意和给他撑腰的金主姗姗来迟。 工作人员看到震场的正主到来,全都松下一口气,退到一边自己的岗位上。 导演这次确实被气到,却看在黎易从的面子上只沉着脸低声的说:“先和公子对演一遍安全戏。” 所谓安全戏就是未点燃燃烧物前的对练。 “好。”贝季态度谦和的答道提步上前。 化妆师和造型师带着工具和他的衣服匆匆赶过来现场给他定妆。 卫宁退让到一边。 黎易从和导演打过招呼后,双手抱胸闲适的靠在一边的石柱上看人给贝季上装,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卫宁就把目光挪开。 路骞看他对卫宁不睬的态度,终是没有上前询问昨天晚上不能到场的缘故。 化 妆师给贝季化好妆,造型师也准备好,卫宁上前,两个人开始对戏,对黎易从的态度从始至终犹如路人,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7 多余的眼神也没有投过去。 安全戏演完,导演指点了一下贝季需要注意的细节便喊工作人员点火。 熊熊的火光照映在卫宁脸上,橙黄色给他英俊的轮廓镀上一层严谨,他将贝季逼到角落,一手威胁的架到他脖子上,“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低沉的嗓音带着怒意,贝季瑟索着,单薄的身影在燃烧的大火中更显消瘦,忐忑的开口:“我有自己的决定。” “什么决定?”卫宁质问。 “道义,我自己的道义。” “组织就是你的道义!”卫宁严厉的打断,愤怒的声音穿过层层火焰,在燃烧的烈火中更具威严。 贝季打了一个颤,惊惶的看着他,印着火光的眸子里显示他的惶惑,正在这时,卫宁上方的燃烧的一根木柱摇摇欲坠,他睁大眼睛,喊一句“小心!”,扑过去护住卫宁。 《精英》的男主角墨见是一个机敏且身怀绝技的特工,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时贝季喊“小心”,依照他的角色设定,敏感的转身快速带着贝季离开垂落的木柱。 一场救却被反救的戏,贝季因为扑出的力道过大,正好落到安全线上并跌倒。 在场的工作人员心头一紧,远得近的齐朝贝季奔过去。 黎易从松开松开抱住的手臂,下意识向前走一步。 齐心协力的赶救也比不上物体下落的速度,岌岌可危的火柱已然下落,贝季吓得两腿发软更使不上力气,眼看着火柱就要砸到他头上,卫宁快速上前躬身拉起趴在地上的贝季将他推出去,却因为救人慢一步离开危险区,燃烧的火柱从他手臂边上擦过。 “叫医生!” “快叫医生!” 两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路骞的话最后落音,黎易从先路骞一步跑向卫宁。 赶着救贝季的人此时围在卫宁身边,仓促的问他有没有受伤,卫宁右手捂着左手臂,皱眉回:“没事。”,但神色显然是在掩盖事实。 黎易从一把拂开围在卫宁身边的人,紧张的问:“有没有受伤?” 关心的语气明显令卫宁愣了一秒,复镇静的回他:“我没事。” 说着就要离开人群。 重要的关头,黎易从忽视他的冷淡,急躁的拦住他,“你去哪里?医生立刻就赶到,让他检查一下。” “不用,韩时修马上就来。”卫宁平静的拒绝,说着就走。 黎易从顿在那里,脸色忽的沉下去,咬牙道:“不识好歹。” 说着狠狠转身就走。 身上的怒气带过周围的风让燃烧着的空间徒生寒意,温度尽失。 路骞看着黎易从离开,一句话也没说,跟上卫宁。 卫宁放下捂着的右手对身后的路骞说:“告诉剧组上午的拍摄取消。” 贝季脸色惨白,站在事发当地欲言又止的看着黎易从离去,张了张嘴未发出声音的脸上写满自责。 路骞转身向剧组说今天的拍摄取消,卫宁离开片场直接向保姆车走去。 这辆车子是公司的,那天从韩时修家出来,他就退了黎易从派给自己的司机,让路骞以公司的名义重新安排。 拉开车门赫然发现韩时修坐在车上,旁边放着保温盒,也正抬头看他。 卫宁上车就关上车门,司机迅速回到驾驶室,坐上车后并不发车,而是在等路骞,看到路骞朝他 摆手时他才扭动车钥匙发车。 “受伤了?”卫宁坐上车韩时修就看见他左手臂上破损的衣服。 “嗯。”卫宁嗯了一声,解开扣子拖衣服,走的时候太冲动把片场的衣服穿了出来。 扔下衣服正要去后座拿衣服的时候韩时修递过来,关心的问道:“看了医生没有?” 卫宁接过衣服,平静的道:“医生不在这里吗?” 说完继续穿衣服。 韩时修伸手拦下他穿衣服的动作看他一眼复低头检查他手臂上的伤口:“擦伤,表皮破了,没有伤到肌肉,擦点防感染的消炎药就好,伤口别碰到水。” 这点小伤卫宁不在意,只隐隐作痛,任韩时修检查,疲惫的躺倒在椅座上对司机道:“去天府花园。”顿了一秒又道:“下午没有安排,去你家休息。” 解释的口吻,韩时修听从的点头“嗯”一声,闭口不再说话。 到家,首先找出药给卫宁的伤口消炎上药,然后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汤热一下,做几个小菜。” 说着转身去厨房。 卫宁用力的点一下头,满意的跑到沙发上抱着枕头浅眯听韩时修在厨房忙碌。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不一会儿厨房就飘来香气。 饭后,依然懒懒的躺在沙发上。 韩时修知这样对胃不好也由着他,自己去厨房洗碗。 正要入睡间,口袋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想起,突然生出的呜咽声令他额角一阵跳痛。 掏出放到耳边不耐烦的道一声:“喂?” “师父,救救怀堇,他被警察带走了!”电话那端传来宋暄带着哭腔的声音。 卫宁立刻坐起,过猛的动作引起胸口剧烈跳动,迅速问:“什么情况,说清楚。” 韩时修听到他严肃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只见他听完电话立刻挂断,马上又拨另一个电话,焦急的动作透露出他的担心。 电话拨通他迫切的道:“帮我去警察局领一个人。” 等了几秒,那边回应,他匆忙的道一声谢谢又去拨另一个电话,额头上已渗出细微的汗,脸色变白。 电话拨通,他态度不变,依然急躁的问:“黎易从在哪儿?” 听到这三个字,韩时修的胸口一滞。 挂断电话卫宁起身就走,“黎易从在医院,我得离开,今天不能留下来,对不起。” “我送你。”韩时修上前。 卫宁顿住,一秒后才缓缓回答:“不用。” 说完,转身对他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 作者有话要说:娱乐圈是硬伤,短短一千字写了近两小时 剧情无限度的拉快~ ☆、第32章 电话里宋暄说黎易从把他压在车上正要欺负,赶过来的怀堇看到,一句话不说,拧起拳头就朝黎易从砸来。 黎易从不是吃亏的人,被人打当然要还手,卫宁好奇的是,跆拳道蓝带的黎易从,怎么会被他无任何武术段带的徒弟打到进医院。 先不管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没有让人当场把怀堇抓起来暴打一顿或者再次关进地下室,已经是网开一面。 卫宁想不通这次黎易从为什么会手下留情,推开病房的就看见黎易从左手吊在脖子上,嘴角淤青脸上贴了几处创可贴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8 ,听见门响,他正好抬起头看过来,看见是卫宁,立刻嫌弃的撇过眼,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 卫宁看见他这个样子,忽的笑开,松开门把手道:“我来看看你啊。”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开心:“看你被打成什么样。” 黎易从听见他这嘲笑的语气,狠狠瞪他一眼。 卫宁更乐,上前一步,声音比之前更激动:“你说你采什么不好,采一个带毒的蘑菇,现在被打了吧活该。” 十足的讥笑,黎易从听得怒从心起,正要发作,卫宁语气缓和下来,似是叹息:“现在好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出去招三惹四,你说你玩什么不好玩我徒弟,我不跟你动手你不知道我徒弟的厉害,一个贝季还不够你吗?” 看见他忧伤的样子,黎易从升起的火焰突然消失,心口甚至有些堵,片刻才哼一句:“你徒弟把我打了。” 高傲的如他,怎么会把他并不是调戏宋暄而是警告他发泄,就被怀堇误会的事说出来。 卫宁叹息一声,也不再讽刺他,走近说:“那我对你负责。” “你要怎么负责?”黎易从闭上眼,神态极其高傲。 “你以身相许吧,我照顾你。” 一句话吓得他突然睁开眼,盯着卫宁。 卫宁看见他受惊的神情忽然笑出来,半晌才收住笑正色道:“你一个大总裁嫁给我这种草根明星是有些吃亏,不如我嫁给你怎么样?” “咳……”这句话比之前更吓人,黎易从咳出来。 卫宁哈哈大眼,弯起的眉眼全是“我逗你玩呢”,然后真的说出这句话。 黎易从见他笑出来,忽的沉下脸色,厉声道:“很好笑吗?你要是专程过来看我的笑话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嗯,是来看笑话的,看到了人我也取笑了,那我走了?”商量的语气,半晌没有得到黎易从的回复,他真的转身就走。 才走一步,就被黎易从叫住。 “我口渴了。”冷淡的语气。 卫宁摇摇头,倔强的人就算低头也不想对方让发现他的心思,黎易从和谁玩,从来不会出花边新闻,就算被记者拍到,没有他的同意,谁敢把负面新闻放上去? 做这些事不正是要引起卫宁的注意吗?然卫宁偏偏不在意,装作不知道。 他不敢确定,黎易从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还是自己霸占心太重,不希望他跟韩时修来往。 叹息一声,弯起唇角转身给他倒水。 水送到面前,黎易从看也不看杯子道:“头痛,不能喝。” “那我找根吸管。”卫宁说着起身。 还未走远,金主的不满又传来,“口痛,不能动。” 卫宁想笑,这点小伤也会痛成这样?明知道黎易从的心思,却装作不知的再次询问:“那我喂你?” 黎易从昂头不答。 卫宁当做默认,忍住笑,装模作样的喝一口水,坐到他床边,小心的搬过他的脸。 黎易从摆出不满的神情,卫宁装作不知道,低头靠近他的嘴,贴上他的唇,将水慢慢渡进他嘴里。 嘴贴上黎易从的唇时,明显感觉到他绷着的脸神色缓和下来。 一口水毕,卫宁抬起头咂咂嘴唇,认真的问道:“好要吗?” 黎易从没有回答,看着他湿润的嘴唇出神的样子明显不是要喝水,黑色的瞳仁里生出了异样的火焰。 卫宁只觉好笑,无奈的摇摇头,笑着扑上前贴上黎易从的唇,舌头打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的肉壁上扫一圈,最后勾住他的舌头柔柔的拉扯。 霸道的人接吻也不会处在被动,黎易从马上反攻,一手箍住卫宁的腰,舌头横冲直撞的在他嘴里厮夺。 卫宁经不住猛烈的攻势,胸膛微微起伏,脸颊潮红发出浅浅的哼声。 黎易从更狂暴,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动作的时候碰到受伤的手,不悦的皱了一下眉,最后只能放弃按压,将手粗暴的在卫宁身上摸索,扯出他裤子里的衬衫,伸进里面的火热。 卫宁剧烈的喘息,任金主在他揉捏,大脑被燃起的火焰烧掉理智,正在这时,黎易从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是时候的响起。 黎易从恼怒的撇嘴,忽视铃声的干扰,继续吃人动作。 铃声不依不饶,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卫宁实在无奈,燃起的j□j也被不合时宜的铃声打扰,只等伸手抓过电话,接起放在黎易从耳边。 电话放到耳边,那边传来声音时黎易从才松开唇,卫宁乘机起身,专心给黎易从做拿电话的活。 黎易从看看他被咬红的嘴唇才将心思收回放到电话上,不耐的哼出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让警察抓走的人我领出来了。” 路骞的声音。 卫宁也听到了。 黎易从看一眼卫宁,卫宁抖抖眉老实承认,黎易从这才收回眼神,冷淡的道:“知道了。” 淡漠的表情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件事,卫宁如他意的把电话挂断放在桌上,快速整理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服。 黎易从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在韩时修家换的衣裳?” 卫宁顿住,片刻无奈的回头,“不是,车上。” “哼。”黎易从又哼一声,重重躺到床上,无比嫌弃的说:“办手续,离开医院。” “是,遵命!”卫宁俏皮的答一声,朝他弄弄眼就出去办手续。 黎易从忽视他的卖萌,不作理会。 出得病房门,卫宁松一口气,做自己比做宫旖危险更高,所幸怀堇这次的事黎易从没有追究。 办手续的时候韩时修来电话问黎易从的情况,卫宁将过程简单的说一遍,挂电话后走进房间,看见孟常在帮助黎易从坐上轮椅,忍不住就笑出来,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黎易从对他的嘲笑继续恼怒,却只朝他瞪一眼也不作言语上的批责。 卫宁当然不是真的嘲笑他,只是觉得他坐轮椅的样子很可爱,见好就收的走过去帮忙,说道:“现在你想沾花惹草也没有能力。” “你够了没有?”黎易从忍不住开口。 卫宁叹息的语气令他不快,肚子里憋着一团火,时刻提醒着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卫宁听见责怪也不恼火反笑道:“好好,我不说,待在家里我给你补偿。” 没有人听得出他顺从里的窃喜与无奈,黎易从只是受伤,如果被打成重伤或者哪里残废,那他再多十个辈子也赔不起。 一场冷战因此收场,黎易从借此退了保姆,连看护也没有叫,尽情使唤卫宁一个人,卫宁在他的吹毛求疵中忙得团团转,晚上睡在他身边也不安心,他稍有翻动或者j□j,都能把卫宁吵醒,一颗心十分系在他身上,半点差池也不敢有。 也算是因祸得福,他以前希望过的朝夕相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49 对的日子,迟来了三年,总算是给他了,不管是替身还是自己,不去较真,就能过得很好,有些东西,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黎易从在家养伤的这段时间,他请假全程在家看护,出资者是黎易从,拍摄进度拖多久也没有关系,只要金主愿意砸钱,导演也没有意见。 这天他在厨房煲汤,黎易从坐在客厅喊:“我给你找来了一个帮手,以后你不用这么忙了。” “哦?什么帮手?”卫宁好奇的回应。 这些天黎易从的伤好得很快,可以下地走路,但他懒,想多使唤卫宁几天卫宁也不拆穿,由着他去,毕竟是徒弟伤的他,他会负全责。 黎易从卖关,故作神秘的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我等明天你来揭晓答案。” 这话卫宁说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多一个帮手他并不会觉得惊奇,这些家务让 他累但还不讨厌,买过菜回来,听见厨房有响动,再看看黎易从,镇静的坐在客厅,他才想起帮手的事,故作惊喜的探头往厨房看去,却在看到那个身影时,手中的东西忽然落地,转头咬牙问黎易从:“你什么意思?” 黎易从的脸色蓦地暗下去,从轮椅上站起直直看着卫宁,一个字一个字道:“装,你再装下去啊!” 声音中的狠厉并没有让卫宁感到害怕,他已经全身僵冷,反笑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有惊无喜。 厉若山无辜的站在厨房看着两人怒火暴涨却不能出来阻止。 黎易从看着卫宁一步步走近,犀利的眼神像刀一样剜在他身上,肯定的回答:“是,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喜欢吗?” 卫宁忽然疲惫顿觉自己身形缩小一半,无奈的道:“易从,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不知道你请若山来是什么意思,但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在身边,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如果你是想折磨我,不要用这种方式,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承受不了,我坚持的很累。” 黎易从笑出来,勉强的弧度在脸上尤为难看,片刻才恢复冷漠的表情,沉声说:“累?没有人让你装。” 说完狠狠盯卫宁一眼,甩手离开。 卫宁仰头叹息,整个人崩溃。 ========================= 作者有话要说:写上半章我笑了,写下半章哭 真心替卫宁难受 嗯,有存稿,看看读者激动否要不要双更 ☆、第33章 黎易从离开,卫宁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支撑着脑袋的模样十分痛苦。他不知道黎易从请厉若山过来只是为了给他惊喜,他曾经玩笑的对黎易从说“改天让若山给你做顿饭。”。 这句玩笑他已经不记得了但黎易从还记得。 黎易从离开家来到从易。 从易的员工看到他都是脸带惊讶,诧得说不出一句话,但见他脸上愤怒的气息都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小心的陪在他身边只求不要招惹到老虎。 他气怒的叫秘书送来几天没有处理的资料,把各部分一一招来开会,将气撒在他们身上。 没有一个从总裁办公室离开的经理是笑着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比吃到黄连还痛苦。 卫宁在沙发上坐到房间光线昏暗也没有动半分。 厉若山站在那里陪着他,最后不得不开口,“师父,你不爱他。” 卫宁听完这句话苦笑道:“爱?什么是爱?” 曾经爱就是希望见到心爱的人,每天跟他在一起,看见他笑跟着他笑,现在爱是平平静静过日子不担惊受怕? 这么多年岁月已经磨去了他的爱,苍老的心已辨不出爱。 “跟我走,我们离开。”厉若山声音坚定却没有半分逼迫的意思。 卫宁停下脸上的笑,半晌才松开手缓缓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道:“阿山,这件事也没有那么复杂,你从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宋暄和怀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带着他们回来,你们都大了,可以自立,不用再让师父操心。” 他的声音没有之前的疲惫但却听来更伤心,厉若山慌得张口喊:“师父……” 卫宁的话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低低的声音带着惊讶,卫宁却不想解释,困乏的道:“好了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你们永远是我的孩子我的徒弟,没有抛弃你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人大了总该承担自己的责任,燕鸟要学飞,山虎会出洞。” 说完就闭上嘴,脸上的疲倦让他看起来十分累,厉若山想开口,看见他疲劳的样子,终是没有开口,深深沉下一口气,转身离开。 从易的危险会议还在继续,秘书知道今天老总心情不佳,不敢贸然打扰,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有一位女士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总裁,如果总裁没有看到这样东西,十个秘书也担负不起。 她说的严肃认真,秘书也不能判定是无理取闹的还是真有此事,只得冒险试一次。 “总裁。”秘书小声打断,忐忑的看向黎易从。 黎易从批评完一位经理,浑身散发着火焰,厉声道:“说!” 秘书吓得一跳,赶紧递过手中的东西。 黎易从气恼的一把夺过,粗暴的打开手中褐色的纸袋,却在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时,脸上的火焰停滞了,眉头迅速皱起来,办公室的温度徒然升高,经理们绷紧心弦互相看一眼,颤抖的等待着接下来的风险。 看过东西,黎易从急躁的吼道:“把那人请进来!”说完觉得不妥又补充:“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就跨开步子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职员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何等重要的人让总裁如此焦慌,拿不定主意是继续等在这里还是散会,紧张的气氛在办公室间散开,午夜从窗外射进的浓黑渐渐占据白炽灯的光亮。 黎易从匆忙的来到会客厅,推开门,脸上的忧虑瞬间停滞,紧张的跳动的心也慢下来,刹那,调整面部表情踱步而入。 女子在听到推门声时同时回头看他。 不是期望中的人,黎易从失落,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是谁,宫旖的玉为什么在你手上?” 眼里的凌厉并没有让女子害怕,反而露出欣慰的神色,瞬息又仓皇的道:“你救救宫旖。” 一句话,黎易从整个身子冷下来,沉声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心不听使唤的跳动起来,紧密得似乎要跳出胸膛。 女子眼中出现哀求却又带着自信,“你不信可以跟我一起来,但是,不要让他知道。” 低沉的声音让黎易从的心徒然一痛,宫旖果真还是不愿意见他,片刻,他缓缓的道:“好,我同意。” 厉若山走后,半夜卫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0 宁来到韩时修家门口。 之前韩时修给保安打过招呼,无论他什么时候来都得放行,所以这次他没有提前给韩时修打电话,直接过来。 韩时修接到电话亦是吓了一跳,打开门真的看到卫宁站在门前,慌张的将他拉进,还没有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自己开口说:“我跟黎易从吵架了,借你这儿休息。” 声音和表情一样疲惫,韩时修只看了一眼就说:“好。” 再多话也不适合现在问,以前他多次留卫宁过夜但都被他拒绝,这次他主动留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对一个人的最好安慰,就是在他伤心的时候给他肩膀,默默陪着他。 卫宁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醒来闻到食物的香气,顺着气味来到厨房,看见韩时修穿着轻松的休闲服,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闲适的衣服衬着他修长的身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性感,卫宁看得笑起来忍不住道:“好可口,我都流口水了。” 听见声音韩时修回过头淡淡看他一眼,问:“醒了?” 卫宁一边笑一边走进,伸手搭在他腰上,“我说这里很香。” 流氓的样子一眼看出,韩时修也不搭理他继续炒菜,“很香你就吃一口,比外卖还便宜,随叫随到。” 卫宁占了便宜就收手,脸上的笑也收住,靠在一边皱眉道:“还要钱?我没有。” “不要钱,我倒贴。”韩时修无奈叹息。 卫宁这才笑到,狠狠在他腰上捏一把,“不要钱我就试试。” 韩时修当然没有把卫宁这句话当做认真,他看得出来卫宁有事没有放开。 卫宁也说说笑,晚上并没有真的行动,这之后他一直在韩时修家待着,手机没有一个未接电话,没有人找他,助理以为他在休假不打扰他,而黎易从,他们似乎完了。 这天韩时修在家做菜,卫宁躺在沙发上玩游戏,他颓废这个男人也请假在家陪着他颓废,好说歹说也没有将他赶去医院,最后只好由着他。 玩至精彩的时候,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他懒得去接,大喊:“保姆,帮我接一下电话。” 韩时修正在炒菜,也是分不过身的时候,回他:“你自己接一下,你离得近。” “我抽不出手。”卫宁耍懒。 韩时修无奈,最后值得关了火出来接电话,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看见来电显示后怔了一下,看一眼卫宁,接起沉声道:“喂?” 卫宁听见手机响的时候心思已经不在游戏上,不敢去接电话才叫韩时修,这时候韩时修开口,他的心神早已飞出去,心提到嗓子眼,怕是黎易从打来的会尴尬,又担心不是黎易从打来的会失落。 路骞听到陌生的声音愣了一下,但想到现在卫宁在谁家也就释然了,暴躁脾气拿出来吼道:“让卫宁接电话!” 火爆的声音震得韩时修的耳膜嗡嗡响,他看一眼卫宁道:“路骞的电话,你要不要接。” 卫宁的手顿住,脸上的神色微不可见暗下去,却强装无事的道:“问他什么事。” 韩时修原话返回,路骞在那边气得跳脚,直接道:“他再不接电话你告诉他我在你家楼下,请十二个人上门把他抬下来。” 韩时修听了这话也不震惊,平静的对卫宁说:“他说他在我家楼下。” 卫宁听过这话顿了一秒才放下游戏机,接过电话道:“什么事?” 装得比韩时修还镇静。 “马上回公司,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黎总都上班好几天了你还在你小情人那里悠闲,有没有一点职业精神?有没有责任?我限你马上下楼,现在赶过去拍《精英》宣传海报还来得及。” 路骞说了一堆话后他只停顿了一秒,然后静静的道:“不去。” “为什么?”路骞睁大眼睛,燃烧起来的火焰被他的两个字生生浇熄。 “没钱。”卫宁还是简单的两个字。 和黎易从吵架了之前拍的电影广告一分钱都不能拿到,他不会继续做白工。 韩时修见他自己在接电话就又去厨房,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无力还是坚持走到厨房,知道他可能就要离开了,这顿饭也许不会吃。 真的被他猜到了,卫宁接完电话就告辞要离开,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走的时候亦是空空如此。 “嗯,好。”韩时修只点了一下头就送他到门口。 这一次卫宁没有急着离开,拉过韩时修,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认真的看了他几秒才转身。 韩时修站在那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犹如站在冬季寒风呼呼的街道,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有些美好永远不属于他,即使他一直站在原地等待,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 卫宁下楼,路骞直接把一张卡砸到他身上,不满的道:“这是你的钱,一分不少的打到你卡上面了,现在可以跟我去工作了吗?” 卫宁看着那张轻飘飘的卡落地,忽然觉得心有无比沉重,进演艺圈的时候跟黎易从说好了,分红和工资直接打到他卡上,自己不过账,算是还债,但现在这些钱却是回到他手上。 路骞看他不接,不耐的道:“怎么?还嫌少?已经比宫旖的多了。” 卫宁沉下一口气,道:“不是。” 说着朝保姆车走去。 “喂喂,你的钱不要了?”路骞见他走,连忙捡起地上的卡跟上,那可是几千万的大数目。 黎易从什么想法他琢磨不定,路骞让他回公司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黎易从的指使,等见到黎易从后亲自问。 来到公司,听路骞的安排,拍了几组简单的剧照,摄像师说他不在状态,可以先参加公司新人的串演找回感觉,路骞又带他到午夜场,作为重磅人物客串公司新拍的一部喜剧。 忙完又跟剧组的人吃饭,散场的时候近十一点,车朝宫旖的别墅开去,卫宁看着不是去韩时修的家,开口说:“开错了,我不回那里。” 路骞不耐的道:“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据我所知你和黎总闹别扭了,他知不知道你住在别人家里我不知道,但我希望见好就收。” 严厉的话语带着警告,卫宁只好默不作声,到家佣人看见他意外欣喜,忙给他准备宵夜被他拒绝。 回到这里所有的重量又都落到肩膀上,宫旖的目光依旧冷傲,他身上的谜却一条也没有解开,洗过澡疲惫的躺倒到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入睡,半夜却被爬进被窝的一个人惊醒,认出他身上的气味后才放松下来,沉沉的道:“这么晚才下班?” 路骞送他回来不用多说明是叫他和黎易从和好,其实这些天下来,他对黎易从的所作所为早已没有气,经受过太多次打击的他早已对意外波澜不惊。 “嗯。”黎易从只轻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1 轻嗯了一声就上前抱紧他,下颚死死搁在他肩膀上。 ============================== 作者有话要说:窝感觉窝每章都有很多错别字 疯狂存稿中 嗯,其实很希望卫宁和韩时修来一发的,羞羞还是一个处|男哦,处|男的菊花香香的,黄瓜也是嫩的,美好~ 可素,你们懂的。 对了对了,谢谢槐安浊贤和sissi的地雷,收到后很意外,谢谢你们的喜欢,痛哭流涕~ ☆、第34章 卫宁僵硬的躺在那里看着他,昏暗的光线中,黎易从闭着的眼睛凹陷下去,原本凌厉的轮廓瘦得只剩骨头,一脸疲惫。 “不洗澡吗?”他问。 黎易从动动身子将他抱得更紧,回他一个字,“累。” 卫宁就不再开口,静静看着他,两个人的矛盾这就算解开了。 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道:“是公司遇到了问题吗?” “嗯。”黎易从简单的回一个字,样子是困极想要睡觉。 卫宁就不再做声,之前的困意被他吓得消失,看了一会儿黎易从后竟然又困起来,眼皮沉沉的将要合上,黎易从突然说:“《我喜欢的你》下个月上映,《精英》的手续已经办好,只等拍完送去审核。” 一句话,卫宁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之前说《我喜欢的你》是手续上遇到问题,被上面禁止播放,但他知道是黎易从不愿意,现在又突然让它面向大众,他猜不透黎易从在想什么。 静静的等他说下去,却不想他再开口已不是这个话题。 “宋暄怀堇我让他们走了。” 这句话说完,卫宁的身体突然僵硬,黎易从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安慰:“睡吧,我不做其它的事。” 声音里的疲惫再次显现出来,看着黎易从闭上眼睛,卫宁才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上一次怀堇打了他,卫宁就看出端倪,但因为对黎易从的了解,他不敢轻易认定黎易从已经变好,现在听到他的劝慰,忽然自责自己对他的多心。 等了很久黎易从没有再说话,他支撑不住,合上眼睛睡觉。 才闭上眼,就感觉脸上有温温的东西在移动,睁开眼黎易从在吻他。 大腿处明显有一根硬物抵在那里。 黎易从见他睁开眼睛,歉意的在他额头上一吻,低声说:“把你吵醒了?快睡。” 说着把他往怀里紧一紧,自己闭上眼睛。 那根物体抵在那里,卫宁知他睡不着,抬起头问:“要做吗?” 这句话问出,黎易从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尔后睁开眼睛,喉结轻轻滚动。 轻微的动作,就算他不说话,卫宁也知道他的心思,从他怀里爬起来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指尖才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他按倒在身下一下掀去身上的衣服。 被他一按一压,卫宁身上的火也烧起来,快速去脱黎易从的衣服,裤子还没扯掉,两个人就在床上滚起来,炙|热的肿|大进入的时候疼得哼出来,黎易从在他胸前轻轻的咬着,转走他的注意力,渐渐的大脑也烧起一片火,犹如躺在蒸拿馆,浑身发热思绪不能集中。 整夜,嗓子叫得不能发出声音,累得没有一丝力气,任黎易从摆布,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也不清楚,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黎易从时吓了一跳,立时清醒,正要开口说话,注意到房间的光线,马上掀被子下床,埋怨道:“你怎么不叫我起床?今天有两场戏要拍,路骞没有打电话来吗?” 按照往常的习惯,都是路骞早上打电话叫他起床,看现在的样子有十点,他没有听到电话响。 却在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腰部传来一阵痛,疼得他皱眉嘶了一声。 黎易从立刻按住他的手:“身体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路骞打过电话,我告诉他你今天请假。” “《精英》已经拖太久了,只差几个镜头,不能请假。”卫宁固执的要下床,却在发现黎易从的衣服的时候,奇怪的停下来,问:“你这衣服……” 是一件兽药修身的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当年十分流行。 黎易从见他受到惊吓,看看自己,疑惑的问:“不好看吗?” 尺码合身,穿到身上的时候他也没有照镜子,不知道是什么引起卫宁的惊讶。 片刻,卫宁才回过神,回道:“没有。” 说着忍痛继续下床。 这件衣服是三年前他领第一部主演的电影片酬时给黎易从买的,当时正流行,这个品牌的衣服是国际巨星代言的,限量发行,买下这件衣服的时候几乎花尽他的片酬。 不是不好看,三年后再次看见这件衣服,就像一记闷拳打在心上,有痛说不出,那时候买下这件衣服送给他,他只是淡淡的说:“放在那里,我明天穿。”,但他一次也没有见他穿。 不知道他现在穿出来是什么意思,卫宁绕过他下穿去浴室,发现身上干干净净,除了青紫的痕迹什么也没有,又是一怔。 黎易从站到他身边,“如果你非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转身拿过卫宁的衣服替他套在身上。 卫宁回过神,立即自己穿,今天的黎易从怪怪的,但他并没有多想,也不相信“小别胜新婚”这种说法会出现在黎易从身上。 奇怪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下午,手机提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看是黎易从发来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今天出太阳,是兜风的日子,等你忙完可以考虑出去转一卷。” 收到这条短信时他正休息完,导演喊开始,他也没过去问黎易从,只是远远的望一眼,黎易从也抬起头望着他。 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他疑惑的挪开,等拍摄结束后问。 拍摄结束,就被黎易从带到知名餐厅。 等菜的时候他问:“短信是怎么回事?我和你不在同一个城市吗?你说的太阳我也看到了,不必提醒我吧?” “是在一个城市,我是在回你的短信。”黎易从平静的回答。 “我……”今天一直在拍戏,哪有时间给你发。 卫宁说出一个字,下半句卡在喉咙,他想起三年前,刚和黎易从谈恋爱的时候,那时候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对方,一有空他就给黎易从发短信,后来知道他完全不回,甚至可能打扰到他的工作,思念的短信就仅仅变成唯不可缺的关心。 如果他说的是这些,过去三年了,现在才来还算晚吗? 卫宁心里五味杂陈,菜上桌他也没有心思吃,简单吃了几口就赶去片场。 正要开工的时候,又收到黎易从的短信,“中午在天亦餐厅吃的霸王海虾不错,下次再带你去。” 那时候卫宁在外地摄外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2 景,去到一家不错的本地特色餐厅,菜色十分新鲜,心血来潮就问黎易从吃了没吃的什么,自己的哪些不错,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带他来。 原来他是按照顺序回的,卫宁看过手机就向黎易从看过去,黎易从正好收起手机也在看他,修身的老款衬衫衬出他别样的气质。 他今天在片场陪了卫宁一上午,要等到下午拍摄结束一起离开。 收起手机,卫宁不再多想,三年前给黎易从发短信是因为爱他,现在他回短信又是什么意思? 黎易从握着手机坐在远处看卫宁和演员对戏,这是《精英》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完后剧组安排了聚餐,他已订好位子和卫宁单独庆祝。 三年前卫宁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庆功会他没能单独陪卫宁,现在一一补过,能做多少做多少。 看着布景灯下的卫宁,铅色的光线打在他画过妆的脸上,眉心微微皱着,冷毅的棱角上透出沉重的严肃,黎易从的眉毛也跟着皱了,眼前不自觉出现那天的画面,宫旖坐在落叶的院子,脸颊瘦得凹陷下去,高傲的眉中透出几分冷寂。 心忽然缩紧,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不觉就加大力气,正在这时,手中的手机响起,打断他的思绪,看过来电显示,他立刻站起来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他才接起,道一声:“喂?有消息了吗?” 随着这句话问出,心跳加快。 “目前还没有找到,正在联系各大医院组织无偿捐献器官的活动。”院长声音略带惋惜。 黎易从听后,眼前朦胧一片,任何东西也看不到,片刻才回:“那你准备吧。” 声音不似往常的凌厉聂人,透着无力,听得院长也忍不住无声叹息,却还是安慰他:“中国十几亿人口,总有其它合适的,国外那边也在准备,先不要担心。” “你看着准备,我挂了。”黎易从看一眼卫宁,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哎。”院长应一声就收起电话。 卫宁拍完后看见黎易从不在片场,四下找了一圈没想到就走到片场外找,没想到在走廊上看到他,走近他问:“公司的事?” 黎易从以往很忙,在家停留的时间有限,但今天他的电话似乎没有响起过,人看起来也很悠闲,只是眉宇间隐藏着什么事没有放开。 “不是,老朋友生日,杰西问我送什么礼物。”黎易从扯谎。 “嗯,要是你没事儿的话你可以去,你今天休假?”卫宁问。 “我休年假。”黎易从收起手机,说着牵起卫宁的手带他向外走,转而又很正式的口吻问:“卫天王今晚有约吗?没有约会的话陪我吃饭。” 卫宁的手徒然僵住,黎易从认真的口吻令他无措,就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黎易从看出他的疑惑,紧紧他的手道:“我在和你谈恋爱你没看出来?” 一句话出,卫宁要笑不笑的笑起来,甩开他的手道:“注意影响,这是片场,很多双眼睛盯着我。” 说着抛下黎易从,快速退回眼睛里酸涩的感觉,调整受惊的情绪。 人说哭得时候抬头望天眼泪就不会流出来,其实流到肚子里面更难受,整颗心是酸的。 医院里,韩时修第四次回头看身后的人,但他回过头后他们又恢复正常。 他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奇怪的四下看看也没有看到,回到办公室见助理在,就问:“小陈,我身上有脏东西吗?” 问出这句话他顿住,小陈在收拾东西。 “你升职了?”他感到疑惑。 一个星期没有来医院,医院里说不出来哪里有变化,有些同事看他的眼光令他觉得诡异。 小陈收收眼里的酸意,立刻挤出笑,前后看看韩时修道:“没有奇怪的东西,我不是升职,请假度蜜月。” “蜜月?没听你说过你要结婚。” 听到这话,小陈立刻笑开:“我家那位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对方既然这么说,韩时修也不再追问,点点头道:“要红包吗?” 说着就掏口袋。 小陈急忙制止:“不要不要。” 正拉扯间,人事部主任出现在门边,严厉的叫一句:“小陈。” 听到声音,小陈赶紧制止住动作,回身对韩时修说:“韩医生我走了,你保重。” 说着搬过东西急促的跟主任离开。 韩时修觉得奇怪,请假主任会亲自送?小陈的样子不像是要去度蜜月,倒像是受了委屈被革职。 人事上的事他不管,转头看见小陈的桌子收拾得干净,没留下任何东西,空荡荡一片,顿觉得哪里怪异。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准备了一天的新文,头都大了,却没有任何思绪 有读者说这么渣的攻新文不敢追,嗯,我想说无所谓,新文正在准备 也有读者催着~加快进度,好吧,我已经很快了,没几章就game over~ ☆、第35章 卫宁又是自然醒,有了昨天的经历,看见房间明亮的光线时并不觉得惊讶,只是依旧埋怨:“易从,你能不能节制一点?你休假我还要工作,这个样子我连宣传地也到不了。” 说着就忍痛朝床下挪。 黎易从听了责怪也不觉得内疚,认真的道:“那就不去宣传地,请假。” 卫宁听后大惊小怪:“那可是钱,不工作怎么还我徒弟对你造成的损失?我不想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这话他说的似玩笑口吻,但黎易从听了还是觉得不舒服,吸进一口气半晌才道:“你徒弟欠我的你已经还清了,替我挡的那一刀就值两亿。” 话毕,卫宁瞬间顿住,脸色沉下来,站在那里像一个失去方向的孩子,茫茫大地中不知道往哪里走。 茫然无惑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他就清醒过来,强自扯出一个辛苦的笑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盼望的解脱到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身上的力气被掏空,疲惫得一步也不能行走。 黎易从觉察到他的异样,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却在下一秒就被自责淹没,沉声道:“欠我的还清了,但你徒弟打了我,那也是不小的损失,就用你来作赔。”说着走到他身后,搬正他的身体看着他:“陪我谈一场恋爱就够了。” 他凛冽的声音听得卫宁霎时镇定起来,扯着嘴角问:“你是在追我吗?” 黎易从明显一僵,迟疑片刻认真的道:“是。” 短短的过程,卫宁已从高空跌到谷底,为什么迟疑?无非是他清醒过来,对象是卫宁不是宫旖。 卫宁强笑道:“容我想一想。” 说着平静的走向浴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3 室。 “我等你。” 进到洗手间,黎易从的声音传来,靠在门板上卫宁的心狂跳,几分钟后才镇定下来走向洗脸池,镜子里人眸光深邃,眼神却透着与面颊的凌厉不相称的混乱,他迟疑无非是明白要表白的人是宫旖不是卫宁。 打开冷水直接扑在脸上。 因为这件事,吃早餐的时候心情不佳,路骞过来接的时候黎易从跟着一起上车。 卫宁回身道:“今天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你说的条件我会考虑,晚上给你回复。” 黎易从上车的动作顿住,端详卫宁片刻才妥协让步,道了一个:“好。”,离开车门。 卫宁上车就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使得车内空气沉闷,他几次不舒服的扭来扭去。 路骞看出他有心事,加之这些天通告繁忙使得他受了一圈,对他的介怀忽的放下来,别扭的问道:“身体不舒服?” “嗯。”卫宁皱着眉头轻嗯一个字。 “那今天的宣传取消。” “不用,打电话告诉我的医生,让他到现场来看我。” 听完这句话,路骞软化下来的脾气突然升起,火气上涌也不再跟他好言相劝,气愤的道:“你自己掂量,孰轻孰重不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这样的话对卫宁已经不起作用,他还是望着窗外想自己的事。 知道身世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依旧没有宫旖的消息,黎易从肯真的放他走?谈恋爱又是什么意思? 在车上心神不一,下了车到达现场投入到粉丝中,就换了一个人,路骞看他自如的应付媒体记者,完全没有丝毫个人情感,不由得担心他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打电话通知韩时修让他过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韩时修正要手术,小陈走后医院派了新的助理给他,助理将情况告诉院长,院长让他立刻去看“宫旖”。 宣传会十分顺利,粉丝很热情。原本安排的是五场宣传,但黎易从认为全国到处跑很累,取消了四场只留了本市的一场。 现场宣传前,《精英》已在各大媒体报纸网络上宣传过,轰动程度不亚电影首映。 曾经找他拍广告的商家乘着这个架势也打起自己的广告,一时间宫旖的海报在a市大街小巷中央广场各处贴起。 粉丝知他亲临现场,从全国各地涌向a市,加之现场宣传变少,粉丝聚集量更多,卫宁不是第一次站在千人前替宫旖接待粉丝,却在今天面对聚光灯的时候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一道特殊的目光盯着他,令他不自在。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有粉丝爱戴,就有路人憎恨,只是那道无形的目光令他十分不舒服,朝台下看过去也是尖叫模糊的一片,并不能看出特别的眼光。 这时候记者问:“公子我想问你,之前‘宫易’发出的消息是您先拍的‘我喜欢的你’,而前段时间‘宫易’又称‘我喜欢的你’拍摄已经结束手续也齐全,为什么先上映的不是观众期待已久的爱情大片而是您一贯的动作片?” 问出这个问题,台下粉丝一片轰动,提问声此起彼伏,听得最多的还是那句“到底什么时候能看到‘我喜欢的你,我们好期待。” 卫宁料到记者会问这个问题,也知道粉丝对此部影片的期待度更高,这时候露出和宫旖的冷漠不相称的微笑,道:“‘我喜欢的你‘前段时间确实在手续上出了些问题,但这些问题公司现下已解决,会在’精英‘之后和大家见面。” 粉丝看见宫旖露出少有的笑,立刻欢呼的尖叫,记者也在这时候快速的按下快门并提问:“公子您出任何发布会都少已微笑面对观众,这次提到影片露出微笑,加之之前有人爆料是好事将近,请问公子可以向大家确定一下是为爱人拍的吗?还是要等到特殊的一天送给特殊的人?” 听到这个问题卫宁也不回避,平静的带过:“是特殊的日子。” 一语双关,留下记者的更多猜测和粉丝的惊讶。 被异样目光盯的不安状态一直持续到见面会结束,路骞和保镖护送他到保姆车,到车上的时候,韩时修穿着白大褂安静的坐在那里。 路骞看他一眼,张张嘴唇最后似叹息的说:“你们聊,我坐另外的车回去。” “我不回公司,和韩医生去一个地方。”卫宁交代。 路骞愣了,半晌才道:“好。” 忍下多余的字不说,转身去其它的车。 上车后卫宁就躺倒在椅座上,疲惫的道:“有宫旖的消息吗?” 韩时修怔住,反应过来才回:“没有。” 卫宁只在前几天追问得勤,后来没有消息两个人已经心照不宣的不再提此事,但是寻找宫旖的进度韩时修没有丝毫怠慢,今天他忽然问起,韩时修第一感觉就是意识到有事发生,但在看到他困倦的脸后问的却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句话,卫宁调整呼吸坐正,“没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提高声音对司机道:“去b市的迦南河边。” 那是他和韩时修相遇的地方,他们曾在那里共渡过一段时间。 听到卫宁的吩咐,司机只迟疑了片刻便达:“好。” b市和a市相邻,交通便利开车也需三个多小时到。 韩时修也知路程遥远,问道:“怎么突然要去那里?” 他知道最近《精英》在宣传阶段,卫宁的通告紧密,这段时间应该没有闲暇的时间,而今天已近晌午,来回会赶。 “去看看,那里是我最快乐的地方。”卫宁回。 韩时修不再说话。 卫宁重新躺倒在椅子上,脸上的疲惫已然消失,完美的唇角带着笑意翘起,片刻,那笑沉下去,眉头皱起来。 韩时修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看到他眉头皱起的时候心也跟着揪紧,好像两个人的呼吸一脉相承, 卫宁的点点滴滴都能影响他。 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正要开口问,卫宁缓缓的开口道:“黎易从要追我。” 轻飘的话听不出他的快乐,韩时修也觉沉重,正要回他,车底忽然传来“嘭”的一声,震得他 一惊,思绪立刻被分散。 卫宁也被这爆炸声惊到,马上坐正。 司机更是疑惑,说着:“我下去看看。”就停下车下去检查。 几分钟后他说:“底部传动轴好像坏了。” 卫宁拉开车门下车,看看四周来往的车辆,问:“联系拖车,顺便找辆车子过来。” 省道上车速匆忙恐怕没有人愿意停下来载人,此地据市中心又有一段路程,车子最快赶来也需一个多小时,不禁惆怅起来。 韩时修也跟着下来,见他叹息便说:“改天再去,今天时间不多,你最近通告比较紧,早点回家休息。”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4 卫宁并没有听他的建议,向旁边走去道:“在看。” 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去b市的客车。 正在这时,保姆车的后方忽然停下一辆银色的面包车,迅疾的刹车声在公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卫宁不由得转身看,一个少年飞速从车上下来,几乎是一瞬间,手持一把刀架在卫宁的脖子上。 司机和韩时修顿时脸如纸白。 “别乱来,我要报警。”司机紧张的掏出手机。 与此同时,少年挟着卫宁退后一步威胁道:“你要是报警的话我一刀抹在他的脖子上,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只是找他有些私事要谈。” 卫宁听完,讶得连呼吸也不敢用力,额前冒出一片冷汗劝解道:“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不是闹事,把你的刀子拿开。” 冰凉的刀子抵在脖子上让他头痛,才知道在见面会的现场为什么会不安,车底的故障可能也是他设计的,他应该是找宫旖谈私事。 “我不是闹事,只是想问你再要一笔钱,你让我们做的事我们也做了,可我哥哥意外受伤了。” 卫宁听得头更痛,什么事?假装问出:“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 这人果然是急性子,听卫宁想赖账,立刻将刀逼近他的脖子,上面溢出一条红痕,他气愤的道:“你别想赖账,你这张脸我认不错,全国人名都知道你是宫旖,在法国的时候你遇到我哥哥,正好我哥哥缺钱又可以替你办一件事,接了你的事听你指挥去刺杀一个人,但并不是真的刺杀只是要让他受伤,而我同伴使用的力道不足以将他刺死只是刺伤他,但我哥哥却因此受了重伤,你给的钱已不够支付药费,如果你不想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就用钱解决。” 少年说到最后眼眶红了,手也不住的颤抖,可抵在卫宁脖子上的刀没有松懈的迹象。 狗急也会跳墙,他是被逼无赖。 卫宁听完这段话,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张着嘴发不出一个字。 而韩时修,已经伸手阻止了报警的司机。他认出来这个少年是谁,也大概猜到他说的是哪件事。 ===================================== 作者有话要说:别乱来,我要报警了~~~ 真相已经在接近~ ☆、第36章 真相仿佛一瞬间揭开。 卫宁给韩时修使个颜色,韩时修打开钱包拿出银行卡:“这里有十万,密码是143121.” 说着把卡递向持刀的人。 持刀的人见韩时修靠过来,机警的退后一步,说道:“我不要银行卡,你跟我一起去取现钱。” 谁知道密码是不是假的,谁知道他拿了卡后他们会不会挂失,只有红色的钞票才是真的。 韩时修又和卫宁对望一眼,卫宁点了头他才道:“好。” 少年又说:“让这个人开车,要是敢耍花样,我立刻在车上结束他的性命。” 司机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看向卫宁。 卫宁镇定的说:“好,一切听你的,只要你不伤害我。” 他当然不会耍花样,尽快把钱给这个少年自己获得自由后韩时修也好去查这件事。听少年的阐述,是他哥哥遇到了宫旖,宫旖出钱让他们来刺人的,那他们就知道宫旖在哪里。 真相越来越近了,卫宁的心砰砰跳,带着一种疼痛,这种痛不是被自己的哥哥派人刺杀,而是,不明白哥哥在想什么。 司机听话的开车,车是少年的,韩时修坐在卫宁对面紧紧盯着少年,少年的刀架在卫宁脖子上一刻也没有松过,卫宁从韩时修深沉的眼神里看出故事,心事现在不能说。 车行到中途,卫宁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没有接,等到少年的指示。 少年并没有蒙面,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将事情说出去,就是心地太善良,卫宁相信是后者,不然也不会听宫旖的指示刺人。 电话响第二遍的时候,少年不耐烦的说:“接。” 卫宁说:“好。”,说着就掏出手机,是黎易从的来电。 他没有丝毫惊慌的放到耳边,就像脖子上没有架刀一样,少年的单纯让他惋惜,而不是害怕。 “听路骞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黎易从的声音传来。 少年的刀警告的逼近卫宁,锋利的刀刃硌在皮肤上传来细微的疼痛。 卫宁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平淡的道:“好多了,现在在路上,一会儿回家。” 那边沉默一秒后回:“好,那我等你吃晚饭。” 低沉的声音卫宁听得出黎易从知他和韩时修在一起,也不想解释,只道:“那晚上见。”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望向韩时修,等待到银行。 达到银行,司机没有下车,韩时修去取钱,少年在车上挟持卫宁。 韩时修很快把钱取来,沉甸甸的两袋,扔给少年就道:“放人,这件事我们不会宣扬出去,但是下次你再为钱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姑息!” 声音中透着凌厉,少年羞愧的低头,让司机下车后,用力推出卫宁,自己爬到驾驶座上,开动车子飞速离开这里。 要查少年很简单,他的车没有车牌号,市区到处是监控器,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但是卫宁担心的不是这件事,少年走后他急切的对司机道:“你先回去我和韩医生去办事,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绝不轻饶你!把路边的车子修好,不要让任何人怀疑。” 说到最后皱起眉毛,凶狠的盯着他,凌厉的眼神不亚于他饰演的冷酷杀手。 司机吓得一跳,本是拿钱听人办事,不愿意惹祸上身,立刻答:“绝不会说出去,我保证,那我先走了。” 遇到这样的事谁也不想惹麻烦,答应一声后立刻招手叫计程车。 司机一走,卫宁转身问韩时修:“你想说什么?” 正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韩时修说:“我认识这个少年。” 韩时修的话后落音。 卫宁怔了,沉思一秒接着道:“这件事你去办,我怀疑宋暄怀堇靠近黎易从也是受人指使。” 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指使的人是宫旖。 在宋暄那里查到接洽的人,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卫宁把这些头绪全交给韩时修,为了不引起黎易从的注意,按时回家。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5 快到家的时候黎易从又来电话,进家门他就把去b市路上遇到车出现故障的事告诉黎易从。 黎易从沉默一秒,看见卫宁脖子上一条红色的细痕皱眉问:“这怎么弄的?” 说着就要伸手抚上去。 卫宁没有躲,在他摸上去的时候说:“回公司的时候看见新人在演剑客,怎么都演不好我就给他示范一次。” “我去给你擦药。”黎易从说着转身。 卫宁拉住他的手:“不要紧,没有伤到皮肤,我上楼洗澡,午饭没有吃太饿了。” 黎易从怔住,盯着卫宁看了两秒才道:“那你去,马上就要开饭了。” 卫宁应一声:“好。”说完就上楼,并没有注意黎易从的变化,换做往常,自从上次吵架后,黎易从就对他的态度变得温和,无尽包容,甚至宠。 这些细节,卫宁今天全没注意。 下楼的时候一片漆黑,他才从迷茫中醒过来,疑惑的问:“停电了吗?” 楼上有灯火楼下是黑的。 黎易从听见他出房间门,走上楼梯道:“没有停电,我把灯关了,小心,牵着我的手。” 说着就伸出自己的手。 卫宁深吸一口气,看见面前的手震在那里,这才感觉到黎易从的温柔,才想起今晚就要给黎易从答案。 伸出手搭在黎易从的手上。 掌心的温度传来,心跳渐渐被温暖包围,宫旖的事暂时放到一边,小心的跟着黎易从下楼。 如果没有前情,地老天荒大概就是这样。 黎易从将卫宁带到椅子跟前坐好,走到对面去点蜡烛。烛火燃起,摇曳的火光打在他冷毅的脸上,竟有种迷人,卫宁看得入迷。 黎易从揭开食物的盖子道:“不是我做的,但是可以尝尝。” 香气从桌子上溢出来,卫宁低头拿刀叉。 黎易从给他倒上红酒后自己也坐下来开始吃。 卫宁笑着摇头,多少年不懂一次浪漫的人这次也学会浪漫,可见他真的在下工夫。 黎易从见他摇头停下来问:“食物不合口味吗?” 卫宁放下刀叉,专注的看着他,将他冷漠细致的眉眼全看在眼里,接着道道:“你早上问我的问题现在还需要答案吗?” 他冷硬的轮廓沉溺在柔和的灯光中,诠释出光与暗的美,让人着迷,但卫宁此刻十分清醒,明白这种温柔的目光不是给自己的。 黎易从被他问得一怔,缓缓点头道:“要。”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卫宁调整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今天晚上的好菜要浪费。 “问。”黎易从也摆正坐姿,样子严肃。 “你清楚是要追我还是宫旖的影子?” 一句话问出,黎易从怔住,卫宁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在烛光中变了一变。 烛光昏暗,但一个人的脸色变白很容易认出来。 不等黎易从回答,卫宁接着又道:“如果你追的是我,没那个必要,我已经和你谈过一次恋爱,如果是宫旖的影子,也没有那个必要,等正主回来你将心思用在他身上。” 一句话后,黎易从僵在那里失神的看着他,许久才艰涩的说出:“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 说着自己低头切牛肉。 卫宁苦笑的摇摇头,跟着低头切牛排。 黎易从越是温柔,他越看得清眼前的是幻局,正主回来,幻象破碎,但这幻象,是他曾经多么想得到的。 一句话,黎易从没有注意后半句,却在前半句上停住。 牛排是七分熟,黎易从用了全力还是切不开,但他却强装镇定,心像面前的一片变色牛排,钝刀割在上面痛楚不能罢休,利器掌握在自己手里,停下来就可以结束,但他不受控制的动着手里的刀,刺痛也就一下下传来。 “我已经和你谈过一次恋爱”话外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必要再进行第二次”,被替身拒绝也会痛苦?黎易从叉起一块牛肉咀嚼,不满的皱眉,满口传来苦涩的味道。 一顿饭两个人食不知味,白白浪费了顶级厨师的手艺,饭毕卫宁上楼,黎易从忽然看见他面前的餐盘里配菜完全没有动,随口问道:“你不喜欢西芹?” “凡是香菜类我都不喜欢,味道太重。”随口问的问题卫宁也没有太用心的回答,说完后想起今晚的晚饭有些怪异,忍不住回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宫旖就要找到了,他很愿意和黎易从多说一句话。 “没有,你今天好好休息,我不过来了,明天医院有一个公益活动,韩时修主持,你过去帮帮忙。”黎易从错开卫宁的目光。 他站在灯火中的样子和宫旖完全不是一个人,目光温柔样貌温暖。 黎易从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最近几天,他越发的能分辨出卫宁和宫旖,相貌相同却有不同的态度,一个柔顺如火,一个冷漠似冰。 卫宁想想,没听韩时修提起过,就问:“是以宫旖的身份吗?” “是。”黎易从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好。”卫宁答着就上楼,并没有听出黎易从声音里的异样。 ==============================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写完了这一章啊,最近家里是太多 有读者说我会烂尾,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该交代清楚的我一个也不会漏 还有,下面是我新文,大家记得过去捧场~~~ 不能点开链接的自己去搜《好孕成双(种田生子)》,在我专栏里也可以找到,泪~ ☆、第37章 黎易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宫旖的脸和卫宁的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直到出现那个消瘦的脸颊凹陷下去的病态宫旖时,他才蓦然惊醒,猛地坐在床上,胸口剧烈喘息。 半晌才平静下来,额头上一片冰凉,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卫宁房间门口,打开房门轻声进|入。 宫旖的海报在他背后,目光射在他背上,就像一口锋利的针扎在心上,疼得不能呼吸。 走到床的另一侧他掀开被子就钻入,把卫宁圈在怀里贴在胸口,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6 真实的温度传来,他不安的心才渐渐平息。 卫宁睡得正沉,被手臂抱住的时候才朦胧的睁开眼,感受到黎易从的气息,不满的嘀咕道:“易从,你又不是小孩子,睡觉还要人陪。” 话是这样埋怨,但他还是动动身子让自己在黎易从怀里靠得舒服。 卫宁睡觉喜欢抱东西,把自己裹住,这种习惯来自于内心安全感的缺失,自从腿被打后,这种动作越发的少不了。 黎易从也动一动,一条腿压在卫宁腿上,把他夹在胯间,低声说出三个字:“习惯了。”顿了几秒又道:“你快睡。” 卫宁早就沉入梦乡,说完那句话意识就消散。 睡觉之前和韩时修通过电话,宫旖的消息马上就能清晰,心无牵挂自然睡得快。 不知道睡了多久,卫宁被身上细微的酥|麻感惊醒,感觉热热的唇在背上亲吻,黎易从的手也在胸前摸索,睁开眼,过点感更强烈,引起每一个细胞的兴奋,他颤栗的转身,“易从,我想做了。” 美梦打破,强行塞进欲梦。 黎易从楞楞的看着卫宁柔和的目光,眼里的光耀闪了闪,瞬间把他扑倒,从他肩头一口口啃下来,直到胸前的挺|立,他用舌头慢慢的在上面挑动,手也抚到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 双重刺激涌来,卫宁的小腹忽然缩紧,一股强烈的火焰在那里燃起,停顿一秒后汹涌的燃向全身,被抚弄的器|官变得火热|坚|硬,胸前的挑逗还在继续,高温烧得他脸颊发烫,不自然的哼出:“易从,你上我,求你上我。” 震颤的声音传来,黎易从的心也跟着颤动,狠狠在他胸前咬一口他就抱起卫宁,手指伸进去胡乱的搅了两下就把自己的欲望塞进去。 “呃~”卫宁疼得哼出来,脸上透着渴望的表情,他攀在黎易从的脖子上,主动动起腰来。 黎易从配合他的动作,用力向里撞|击。 进攻的同时,他又辨不清身下的人是卫宁还是宫旖。 卫宁急促的呼吸,发出享受的呻|吟。 黎易从控制得很好,只做了一次就拥着卫宁睡觉,睡前在卫宁带着笑意的眼角亲了一口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卫宁起床,睁开眼睛看到黎易从坐在对面已经不觉得奇怪,而是懒懒的对他道:“易从,早。” 说着就伸懒腰准备爬起床,记起昨天晚上黎易从说的医院公益活动又问:“医院的活动是几点?不急吗?” 房间里光想灰暗,但他知道外面已经很亮,甚至艳阳高照。 黎易从坐在那里看着他眯起的眼睛,平静的道:“不急。” 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起床换洗后就坐在卫宁床前看他睡觉,他睡觉的时候警惕卸下,眉角眼梢带着放松,是真正享受睡眠,黎易从被他轻松的姿态勾去注意力,不自觉的就跟着他轻松,整夜不眠的疲惫也悄然无存。 卫宁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停住问道:“你一夜没睡吗?” 黎易从躲开他的目光,撇过头道:“睡眠不好。” 卫宁失笑,“那你该看看医生了,今天就是好机会。” 说着起身下床。 韩时修是昨晚上才知道医院开展公益活动,他一直提倡器官无偿捐赠,但院长说成效不大没有批准,这次忽然说要举办,当时他在郊区等几个月前遇到的兄弟,听到这个通知只是愣了一愣,晚上给卫宁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有提起,甚至在第二天见到卫宁的时候也没有惊讶。 前来参加活动的人意外的多,韩时修知道大部分是因为“宫旖”的明星效应,但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打算活动结束之后感谢他,现在忙着给人们解释器官无偿捐赠对社会的好处,连招呼也没有给卫宁打。 卫宁用宫旖的名义在无常捐赠表格上填信息,在记者的镁光灯下摆出温和的笑。 公益活动不似首映剪彩和商业活动,需要贴近人心,当然他这次的微笑比之《精英》现场宣传稍弱,但粉丝们依然神魂颠倒,纷纷学着他在自愿捐赠书上填下自己的信息。 看着一批批为了目睹宫旖的微笑的粉丝,卫宁面容僵硬但也无懈可击,欺世盗名的事黎易从做了不少,这一次同样面不改色。 卫宁只在前厅站了两个小时就到后厅休息,等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人已经变少,粉丝们在他离去后纷纷离开,剩下的才是真正自愿捐赠器官的人。 韩时修趁着人少的空隙到休息间感谢卫宁,卫宁见他愁眉不展便问:“为什么满脸愁容?医院的任务没有完成?” 黎易从的商业手段他可以理解但韩时修不一定能接受。 韩时修皱眉,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人数不够。” 公益活动采取自愿,医院在举办前却给韩时修下达任务数量,这个做法让他不满意,但又因为确实能帮助到一批人而忍受。 “还差多少?”卫宁随口问。 “你填了吗?”韩时修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像说家常一样和卫宁聊天。 卫宁摇头,“不喜欢,人活着已经够痛苦的,还要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器官挖下来给别人。” 韩时修沉默,不认同他这种观念却也不说。 卫宁看出韩时修的心思,噗的笑出来,“逗你,其实我是听说器官捐赠是要在临死前将器官摘下,也就是人还有意识的时候,我天生怕疼,听这么说哪敢填上自己的名字?” 人的意识在消失前,任何痛苦都能感觉出来,即使只有一秒,卫宁也觉得恐怖。 韩时修并没有强迫他的意思,也不想劝说他,只是用医生的专业知识解释:“书面解释是你这样说没错,摘除器官的时候意识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因为细胞快速衰竭和神经反应迟钝,那时候已经感知不到疼痛。”说完顿了一秒:“你先休息,我出去忙了。” 起身就朝休息室外走。 卫宁看着他穿着白色大褂的修长身形无奈的摇摇头,和黎易从一样冷酷,对自己的事坚持而又执着,两个人对他的不同是韩时修多着一份爱的心。 等韩时修走出休息室,卫宁拿过多余的登记表格填上自己的信息,临走前将它交给院长。 黎易从和路骞是同他一起来的,两人却在最忙的时候不知去向,休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7 息的时候也是卫宁和其它保安一起,这时候走的时候依然不见身影,保姆车倒是还停在来时的位置。 卫宁给路骞打电话:“你们两个做什么去了?我这边忙完了,你们有事的话我先离开。” “没有,碰到一个导演,有不错的剧,在谈剧。”路骞看看身边的黎易从,偌大的贵宾休息室并没有导演,只有黎易从和他两个人。 只不过两个人确实在谈剧,商谈的是让卫宁用自己的身份接拍一部电影,而不是宫旖。 路骞觉得不妥,毕竟卫宁已经退出荧幕多年,再回到观众面前,需要很多时间宣传。 “那你们谈,我先走了。”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公司。”路骞说完,黎易从向他点头他才提步离开。 挂了电话不多一时卫宁就看见路骞走过来,上车等他。 到车上路骞将黎易从的提议对卫宁说了一遍,卫宁沉默片刻后才回答:“我不建议用自己的身份出演,一来没人气,二来宣传需要时间,再度回荧幕的演员要面对太多东西,我太懒不想面对,还有,我的身份没有宫旖的赚钱。” 这是他拒绝的理由,每一条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已经没有当年的心。 当年卫宁爱演戏,有成为天王的梦想,有激情有动力,为了爱什么都可以,而现在的卫宁,都尝试过一遍后就没有热情。 回到家卫宁将想法告诉黎易从,黎易从默然片刻后尊重他的意见,两个人的生活如常继续,卫宁又接拍了一个新剧,每天忙着赶通告,黎易从晚上陪他睡,早上送他去片场,收工的时候照常来接,平淡到波澜不惊。 自医院公益活动后韩时修闷闷不乐,他发现医院准备的公益活动完全是为一个人服务,是欺骗大众的行为,隐约觉察到这次器官无偿捐赠是为某一个需要换心的人做准备,但不知道是谁,他猜想的是黎易从。 晚上打电话问卫宁:“黎易从最近身体怎么样?” 卫宁懵懂,看看跟着自己进来准备睡的黎易从,不解的回:“很好啊,看不出问题,怎么了?” “没什么,我怀疑他心脏有问题。” 卫宁不解,认认真真看看黎易从,发现这段时间他瘦得明显,脸上黯淡无光,最主要的是郁郁寡欢藏着心事,接着眉头皱在一起,道:“你说的是真的?” 最近黎易从是有些反常但不像是身体有病的样子,仔细一看,似乎又有这回事。 “不是,猜测,你注意他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呼吸急促嘴唇发白剧烈运动时力不从心额头出虚汗。” 听完卫宁随口的回:“我看他很好啊,床上功夫不错,没有你说的这些症状。” “那是我多心了,你早些休息。”韩时修说完挂断电话。 卫宁跟着收起电话,黎易从问:“韩医生打的电话?” 最近他已经习惯卫宁每天都要跟韩时修通电话,包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是。”说完卫宁放下电话,疑惑的看着黎易从问:“你心脏不好?” 黎易从上床的动作突然僵住,脸色跟着变了一变,片刻才恢复如常平静的道:“你看我的样子像心脏不好吗?还是你嫌弃我在床上动作不够好?” 说着继续上床。 卫宁听完笑起来:“我也说你不像心脏有问题,你在床上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说着也走向床边,开始脱衣服。 黎易从跟他睡以来,每晚必做床上运动。 这次两个人到高|潮,卫宁忽然看见黎易从额头上挂满汗珠,嘴唇发白,做|爱的心情减少一半,建议道:“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上次我让你……” 下半句话还未说完,黎易从用猛烈的动作阻断他说下去的力气。 卫宁呻|吟一声,原本费力组织起来的思绪被打断,只剩下朦胧的幻觉。 ================================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巨忙,都没什么时间写文,真想日更6000! 咦,在新文里面谢了sissi的没看见回应呢,在此再谢一次sissi ☆、第38章 韩时修趁着这天休假又去一次遇到兄弟的郊区,车行至高架桥的时候桥上发生车祸,桥中间出现连环追尾事故,车堵在桥上前后不得,被困的司机焦急而又无奈的下车查看情况,韩时修也是其中一个。 在这些人中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陈,两个星期前请假度蜜月的办公室助理。 韩时修走上前,拍住她的肩膀道:“小陈,这么快蜜月就结束了?” 小陈被拍得一惊,回过头看到韩时修脸色变了一边,立即镇定下来道:“哪有去什么蜜月,我家那位时间不定,这定下的蜜月还没出发就泡汤了,我只得也留下来。” 蜜月是假,结婚是假,被开除才是真的,但她没说,她牢记院长和医院领导的话,那不仅是警告,也是恐吓。 小陈不自然的撇过头,韩时修看见她眼里的失落,安慰道:“休息好了就来上班,假期以后会有的。” “上班”两字说出,小陈心里发酸却强自忍住,抬起头笑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好不容易休一次假我怎么不会趁机多玩几天?” 眼里满是得意,韩时修拿她没办法,问了几句她的近况,小陈也问医院的事,最后话题聊完两人沉默,高架桥上的路面依旧没有疏通,小陈似是感伤的问道:“你和卫先生关系好吗?” 韩时修愣住,片刻才道:“好。” “多陪陪卫先生。”谈及此小陈难掩伤心,立刻收住话题,“太阳挺大的我先上车,韩医生有时间下次聊。” 说着就走向自己的车,韩时修也只能跟着道一个:“下次叙。”,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上车。 小陈回到车上后不久路面就得到疏通,车辆开始流动,韩时修也驶向原本要去的方向。 天气很好,黎易从开车带卫宁休假。 忙了一个星期卫宁愿意放松,悠闲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公路蜿蜒在半山,左边是改造过的山壁,右边是a市的美景。 车匀速的开在环山公路上,黎易从腾出手递过一个深蓝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8 色的锦盒道:“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卫宁挑眉,怀疑的接过打开,看见一枚戒指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好像周围的空气窒息,自己没有呼吸,脸色也蓦地变白,片刻后才严肃的转过脸看着黎易从,问:“怎么送这个?” 戒指是送着玩的吗?卫宁屏住呼吸,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仿佛身上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到这个小东西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黎易从只侧了侧脸看他一眼,精致的脸上颊骨明显,深沉的双眼下有沉重的黑眼圈,骨架也比以前更加消瘦,淡淡的道:“无意中看见的就买来送你,我亲自挑的。” 话毕,卫宁的心猛的滞住,胸口被无形的手盖上,后面一这话他知道什么意思。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黎易从送他的每一样礼物都很珍视,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些礼物是杰西买的。 一个人现在礼物上用心代表什么?卫宁不想想下去,扯扯嘴角道:“那你不应该送给我这个。” 说着合上盖子随意扔在车前置屋台上,装作不满的样子,平静的身体下心却突突的跳,一枚普通的指环也能勾起他的奢望,曾经多次路过金银柜台的时候,几次希望手指上被套上这个东西,时隔三年,是一道旧伤。 黎易从见他生气,紧接着解释:“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当是我对你的追求,不答应我也可以接受,就当是补偿。” “呵。”卫宁笑出来。 “补偿”两个字,活生生把卫宁的心刺疼。 错过的东西如果都能补偿,世上就没有灰心一说。 但他懒得解释,也不想和黎易从说话,侧头窗外飞驰的风景,发现黎易从的车速很快,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自己的心情被破坏,也没有心思去管他的车速,沉默着。 韩时修的车才开下高架桥手机就响了,随手接起,“喂?” 蓝牙耳机里传出声音:“韩先生,你让我们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韩时修猛的踩煞车,身体向前倾,震得心砰砰跳。 后面的人因为他突然停下来不得不停下来,愤怒的按着喇叭表达不满。 怔了片刻,恢复脸上的神色,他一踩油门,加起速度驶离滞留地点,追问:“在什么地方?” “嘉楠小区,有人看着他,把守很严,但是每天都有固定的人去看他。” “拍到了照片吗?” “有。” “我马上过来。” 说完抿紧嘴唇握紧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但眼睛里的神色和脑海里的思绪晃荡不清,整个人处在紧张的状态,正主会送到原来的位置吗? 卫宁静了片刻后冲动的情绪渐渐抚平,看着一闪而过的景物随口道:“易从,你的车速是不是太快了?” 黎易从开车向来稳定,除非紧急情况才会飙车,今天的车速在环山高速公路上已然超出他稳重的作风。 黎易从一顿,伸手换挡,随后脸色跟着变了,僵硬的说:“好像失灵了。” 卫宁一惊,侧过头看他,开口道:“不会是真的吧?我不同意你的追求你就要我和你殉情?” 一句玩笑的话他却说的比以往艰难,心中犹如卡住一块石头,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生硬。 “真的。”黎易从带着一丝颤意。 卫宁顿住,低头看向他的脚,刹车踩到了底车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身体瞬间变凉,艰难的扯起嘴角:“我还没有玩第二春就这样要结束生命?” 黎易从震了一下,沉下脸来不说话,散发着复杂的气息。 卫宁失望的躺倒在椅座上,看窗外掠过的景色,无心的道:“这是去那栋别墅吧?” 淡淡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欣喜,黎易从握紧方向盘,心口传来一阵阵痛意,半晌才能开口道:“是。” 他没有告诉卫宁带他到哪里去度假,却不想他认出来了,那是他们待过很久的地方,卫宁说喜欢那里。 就算他的生命只剩下几分钟,也尽量不让他遗憾。 卫宁听完,笑停在脸上,转头看一眼窗外,路上没有一辆车子,景物迅速掠过,目测时速超过120,做决定道:“你跳车,我来掌握方向盘,前面应该有个右转的地方,那里可以让车子停下来。” 黎易从握方向盘的手一震,蓦地转头看向卫宁,卫宁黑亮的眸子在苍白的脸上闪着坚定的但神色,心发痛,默默捏紧方向盘。 相似的脸,但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卫宁,不是宫旖的替身,两个人完全不同,这个是会关心他,在床上勾住他的脖子问要不要再来一发,会朝他大吼大叫,会无奈的笑,眸子里闪着温和的卫宁。 世界也上仅此只有一个他,再无别人。 要拿走这个人的生命,他忽然舍不得,就像自己胸口上插着一把刀,痛得不呼吸,全世界这么多人,为什么是他? 黎易从思绪百般,烦躁得低着头不看路况。 卫宁还在继续说:“这个车速跳下去应该也是受伤。”说完转过头看向黎易从,澄澈的眼睛里和他的声音一样忧伤,“难道你想两个人都死吗?” 说完徒然翻身过来抢黎易从的方向盘,吼道:“快去,跳车!” 稀薄的汗从他细腻的额头上冒出。 黎易从一惊,稳住方向盘死死握在手里,眼神变得阴鹜,心脏剧烈的跳动,厉声斥责:“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嘴唇也因为用力发白。 卫宁的意思是,让他他跳车,自己把车撞到石壁上。 他要救黎易从。 这个车速,不管谁把车撞到石壁上,必车毁人亡。 黎易从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额头青筋凸起,复杂的情绪在眼里流转。 “你真要殉情吗?”卫宁固执的抬头,声音带着嘲笑。 黎易从不说话,迟疑的痛苦不亚于把心脏挖出的过程。 卫宁急了:“快跳车,不要在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跳下去至少还能活,你想死在车上吗?” “对不起。” 无力的一句话,卫宁只愣了一秒就反应过来,烦躁的道:“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觉得对不起我就留着命好好报答我!”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59 说完快速的伸手按开门的按钮,使出力气猛的把黎易从往外推,抢夺他手里的方向盘。 韩时修快速来到那人指定的地方,看过桌上的照片后立即来到窗前的望远镜,对面的房子窗帘合上,看不出房中有什么,但从照片上看,里面的人是宫旖。 就在他没有耐心看下去的时候,对面的窗帘倏的拉起,房中央出现一个人,骨瘦如柴,坐着轮椅上低着头。 韩时修蓦地一惊,再要仔细看的时候,拉窗帘的女子转身推着轮椅上的人离开房间,几秒钟功夫,房间空荡荡。 心跳加速,立刻掏出手机给卫宁打电话,这次可以确认,对面的人就是宫旖。 黎易从经卫宁一推吓得不轻,迅速反应过来坐稳,抢过方向盘用力朝左边扭动,不到两秒,“嘭”的一声巨响,车子撞到石壁上,铁壁和石壁摩擦生出火花和刺耳的声音。 震动让卫宁猛的前倾,额头撞到车前置屋台上,破碎的玻璃渣飞溅出来扎到他身上,车子和石壁的挤压把他的腿死死的卡在中间,疼痛迅速占据全身的神经。 车终于停下来了,车辆眼中的变形,车前冒着淡淡的白烟,挡风玻璃破碎不堪。 电话在口袋嗡嗡响着,卫宁知道声音的来源但是不能控制神经去拿起他,身边的人趴在他身上,温热的血滴到他口中,额头上的血也在流,真个眼睛被红色包围,所有的物体都是红的。 手机还在震动,他有知觉,但控制不了手指。 忽然想起韩时修说的一句话,这时候人的知觉还存在,但因为细胞衰竭过快神经反应迟缓,人已经感知不到痛处。 这就是死亡前的征兆吗?腥甜的血从他嘴角蜿蜒而下,渐渐看清黎易从模糊不清的脸,狰狞中似乎透着一丝帅气。 卫宁想伸手擦去他眼角的血,手指却只能翕微的动着,渐渐连最后一丝意识也没有,手机安静下来,车厢内只有滴答的声音。 =====================================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是这样? 为神马还没有虐到攻? 窝好烦躁啊,虐死攻~! ☆、第39章 宽敞的病房内,仪器滴滴的响着,床上躺着的人罩在脸上的氧气罩遮盖不住他英俊的容颜,精美的棱廓犹如刀削冷硬。 黎易从出过车祸,对某一段记忆十分模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他记得宫旖,父母,从易,一切还照往常般继续。 宫旖虽换过心,但现在已经康复出院。 袁黎知道儿子要回来,早早在家等待,听见门外的车响立即跑过来开门。 看护把宫旖从车上抬下来,黎易从推他朝院子走去。 袁黎欣喜的迎上去,开口说:“回来了?快进来。” 说着就动手和黎易从一起推宫旖。 宫旖坐在轮椅上漠着脸并不答她的话,脸颊上瘦弱较之前圆润,但太久没有晒太阳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袁黎并不介意儿子的冷漠,体谅他生病不能开口说话,照常热情。 人才进到小院,一条牧羊犬忽的挣脱宫蕴强的牵拿朝宫旖扑来。 袁黎吓了一跳,立即喝制,然牧羊犬完全不听从主人的吆喝,依旧朝着宫旖吠。 黎易从心下吃惊,当即跟着一起喝,“全全!” 凌厉的声音发出,狗有所忌惮,但只看了一秒,又凶狠的朝宫旖吠。 宫旖对这狗不满,皱眉问:“怎么回事?” “可能你太久没回来它不认识你了,这段时间它身体不好一直在宠物院,可能和看护相处久了对原来的主人生疏。”袁黎尴尬,连忙解释,又叫宫蕴强把狗带走。 宫蕴强用了七分力气才把暴走的狗拉走。 狗被迫的拉走,但还在朝宫旖吠,黎易从却愣在原地走不动,这情景和脑海中的记忆十分相似,曾经卫宁腿受伤的时候到宫家,遇到全全,也是被全全充满敌意的对待。 卫宁是从易的一个小演员,长得很像宫旖,曾经和他在一起过,这些黎易从记得。事业忙绿的男人在外面玩几个男人女人是正常,对于这段记忆,他并没有多认真,甚至知道这个演员后来退出荧幕,只是今天遇到这情景想起这个人。 狗对主人有认定性,狗是最忠诚的动物之一,不会轻易背叛主人,今天对宫旖叫完全是意外,黎易从疑惑也没有多想,愣了两秒继续推宫旖进屋。 袁黎早知道宫旖今天出院回家,已经准备好菜,这时候人进屋她就去忙绿。 黎易从在客厅陪他。 宫旖还像往常冷漠但黎易从已经习惯,问他:“冷不冷?需要加毯子吗?” 心脏病人容易手脚冰凉,他的换心手术很成功但前期还会出现这些症状。 “不用。”宫旖冰冷的回答。 “那你休息,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说。” 气温随着宫旖说出来的两个字明显变低,两个人之间的僵局似乎拉大。 宫蕴强圈好狗后回来就感觉到冷冻的气氛,看看黎易从又看看宫旖,最后小声的问:“要晒太阳吗?外面很暖和。” 生过病的人心态容易改变,宫蕴强体谅儿子这一点,连带着说话小心翼翼,怕触到儿子的心情。 宫旖没有回答,黎易从倒先看一眼外面的阳光开口:“外面风大,加件衣裳,不能晒太久。” 说着就去给宫旖拿衣服。 然宫旖不等他说完,皱着眉头扒动滑轮往外去,神情对他的叮嘱极其不满。 宫蕴强立时觉得尴尬,看一眼黎易从,给他使个眼色让他放心,急匆匆的去推宫旖。 拿过衣服回身的黎易从对宫旖的逆习并不介怀,神色如常的把衣服交到宫蕴强手里,看着他们到后院晒太阳。 不到三十分钟,宫蕴强就推着宫旖进屋,袁黎的菜也做好了。 排骨是一早起来炖的,鲜菜现炒,都是宫旖爱吃的。 菜上桌,黎易从给他摆碗筷,晒过太阳他身上的冷气依然十足,对父母的态度也是冷淡,然袁黎完全不介意,相信儿子会变好,给他夹菜:“来,旖儿,这个是你最爱吃的,尝尝妈妈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是鲜虾芹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0 菜肉丝,偌大的客厅都因为这盘菜飘着浓浓的芹菜香气,黎易从的鼻孔初进入这种特别的香气时大脑就滞住,混乱的思绪像云在里面升起,看得见摸不着。 宫旖看看碗里的菜,冷漠的说:“我不喜欢吃芹菜,味道太重。” 一句话,黎易从的思绪瞬间像绷断的玄,发出叮的一声,回音拉得悠长,画面立刻转移到昏暗的餐桌,卫宁回头对他道:“凡是香菜类我都不喜欢,味道太重。” 袁黎也愣在当地,显然不是因为儿子口味的改变,而是他陌生的冷淡,但她还是立即反应过来,笑道:“没事儿,不喜欢我倒掉,味道确实太重。” 说着就端起盘子拿到外面倒掉,并把客厅的窗户打开让它通风,吹散掉香气。 记忆扯出,犹如暂停失灵的播放机,任你摆动也不听使唤,他顺带想起,那天晚上追求卫宁,被卫宁拒绝,那段时间宫旖生病不在他身边,他把卫宁当做宫旖,甚至之后的事,他也想起来一些。 袁黎进来,见黎易从愣在当地,拍上他的肩膀道:“易从,是阿姨做的菜不合你口味吗?” 被儿子打击的袁黎有些忧伤,黎易从立刻从思绪中走出,伸手去夹近旁的菜:“不是,想起一个人,走神了。” “对了,你那个朋友卫宁现在怎么样?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袁黎见黎易从说话,和他把话说开,活跃气氛。 却不知,提到“卫宁”的名字,宫旖猛的回头看袁黎,脸刷的变白。 细微的变化也被袁黎注意到,她立刻收声,讪讪的笑道:“快吃饭,菜要凉了。” 笑容仅维持到宫旖脸色恢复就消下去,她愈加弄不明白儿子的心情,提醒自己凡事小心。 吃过饭黎易从就带宫旖回家,宫家的老房太小,照顾病人不方便。 黎易从要带宫旖走宫家父母也没有任何意见,只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袁黎叹息着愧疚的道:“易从,辛苦你了。” “没事儿,我应该做的。”黎易从回过她话就推着宫旖出门,看护见他过来,立即上前帮忙。 回到黎易从的房子,宫旖脸色更差,甚至一些也对黎易从不满,黎易从听着并不和他回嘴。 他住院的时候院长就交代,病人情绪易怒,不稳定,家属一定要耐心,不要放在心上。 在医院黎易从经受过他的坏脾气,回到家对他的挑剔已然习惯,晚上上楼推他下来吃饭的时候瞥见墙壁上精美的海报,思绪又像湖水般泄来,燃着大火的房间卫宁的手臂被火柱刮伤,镁光灯下他完美的笑,记忆就像关不上的门,洪水决堤。 他愣在那里,倒是宫旖先不满的问:“有事吗?” 他才反应过来,但是注意力很久才集中到宫旖身上,看着这个棱廓刀削般透着冷气的人的脸,深黑的两眼犹如寒星,久久才辨认出,这是宫旖,不是卫宁,回:“晚饭好了,我推你下楼。” 说着过来推宫旖。 他不悦的拒绝:“你端上来,我不想下楼。” 黎易从怔住,仅是一秒的功夫就回平易的回:“好。” 说着下楼。 服侍完宫旖吃完饭,他没有吃,脑袋里的思绪就像断线的珠子,满地滚落,他在用力拼凑,这几 天经常想起一个叫卫宁的人,他怀疑这个人和他的生活有很大的联系。 直到临睡前他也没有把所有的事记起来,躺在床上还在继续,他甚至辨认不出谁是卫宁谁是宫旖,这种想法让他烦躁,立即翻身而起给路骞打电话。 深睡中的路骞接到电话态度并不好,“金主,你有什么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吗?我是你家佣人也不是二十四小时,我是人需要休息。” “帮我办完这件事你随意休息。” 路骞怔住,考虑一秒谨慎的问:“什么事?” 人人都知道从易的老板是个一毛不拔不肯吃亏的主,和他做交易小心。 “卫宁。”黎易从吐出两个字,觉得不清楚又补充道:“帮我查查这个人,我记得他是宫易的演员。” 他有一段时间没去宫易,但宫易有任何动态他还是知道,一个长相和宫旖相差无几的人,在宫易会引起不少人的嫉妒,星途不会太顺,但关于这个人的负面新闻,他一次没听到过。 路骞听到他说出的人名,提起的一口气滞在胸口,闷得半晌才能说出三个字:“他死了。” 声音低沉带着他的悲哀,轻飘的三个字传进黎易从耳朵,却像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轰得他站立不稳,扶住床边的柜子才能勉强站住,哆嗦的问:“你说什么?” 经过几秒的短暂缓冲,路骞已经恢复镇定,平静的道:“他死了,三个月前在你们去别墅的路上,车子失灵,他为了救你,把你推下车,自己撞到山壁上。” 平和的一句话,黎易从却觉得脑子里雷声不断,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卫宁黑亮的眸子变成宫旖冷漠的双眼,明朗的笑变得严肃,两个人的脸不但重叠,直到最后他认不出来谁是谁,丢了手机失神的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传来剧烈的绞痛。 卫宁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很久,从昨晚到现在,唉~ 变换了角度,是黎易从的视觉,可能大家觉得不习惯 要骂什么全部骂吧,让不乱哭一哭 ☆、第40章 “你知道卫宁的墓地吧?”黎易从给韩时修打电话。 模糊的记忆里卫宁和韩时修关系很好。 电话那边沉默,黎易从能感觉出韩时修在电话那端的沉默。 他不喜欢韩时修,但韩时修的习惯做事风格他却清楚。 韩时修不说话,他开口说下去,“他救了我一命,我想去看看他。” 感激的话通过黎易从冷硬的声线传出,完全听不出感激的意味,韩时修怒火更重,“别脏了他的墓地,你不配去看他。” 强大的火药味道,黎易从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却只是皱了皱眉继续问:“那他有家人吗?我可以对他的家人做出补偿。”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电话被挂断,黎易从也不满的将电话扔到办公桌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1 上,他有精密的团队,想查任何事都能取得很快取得成果,不必在韩时修那里躺枪。 不悦的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 只不过一个情人,黎易从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烦躁,常常在看着宫旖的时候会想起卫宁,也许是他救了他一命,所以心中有愧疚。 高傲的人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无意中扫到大楼下的广场,广告牌上正宣传《精英》,这部片子上映了三个月,票房收入仍是同期中最高的,在a市取得较好的声誉,这是他陪卫宁拍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身上纷乱的气意也消失。 但是下一秒,广告牌忽然切换到主角精致的侧脸和阴鹜的眼神,黎易从瞬间被这个画面滞住,人物画像下大大的“宫旖”像一把刀刺在他心上,如果不是拍《精英》的时候他探过几次班,完全不会知道画中的人是卫宁。 广告牌并没有让他多想,画面又转,黎易从的大脑却停不下来,广告牌上的人物明明是宫旖,为什么他记得是卫宁拍的这部片子?两个人的脸迅速重叠,他又分不清卫宁和宫旖,狠狠转身,粗暴的拿起椅靠上的西装外套。 外面华灯初上,他打算回家,宫旖的身体稳定后他就开始上班,这几天故意等到他睡了才回家,是为了避开他的脸想起卫宁。 不过一个小情人,不必打乱他的生活让他忽略真正的情人。 到家,宫旖在客厅的悬挂电视上看电影,佣人看见他回来惊奇的要出声被他制止了,只递过手上的西装就走向宫旖。 电视上放的正是《精英》,宫旖坐在电视前目光柔和的注视着画面,精致的脸颊也因为光线的柔 软褪去了平常的冷漠,黎易从惊得不敢相信,一眼认出电视面前的人和电视里的人谁是宫旖谁是卫宁,失声叫出:“卫宁。” 说着就向他走去。 面前的人不是宫旖。 宫旖听见声音,回头看见黎易从,脸色蓦地变白,怒气和凌厉挂上脸颊,冷声回:“你认错人了。” 说着就扒动轮椅离开电视,并唤来看护送他上楼。 黎易从拦住他,失神的看着他,道:“说,你是不是卫宁?你在我面前是不是在装?” 宫旖的脸色变得更差,大力推开他,“你认错了,我不是卫宁。” 无力的解释并没有让黎易从放弃,反而更用力的抓住他,“宫旖不会看电影,全全不会对宫旖叫,宫旖最喜欢的是芹菜,而你那天在宫家说自己讨厌芹菜,讨厌芹菜的是卫宁!” “你放开我,黎易从你够了,囚禁我还不够吗还要用一个影子侮辱我?”宫旖见逃不开,转头狠厉和黎易从对峙。 黎易从一滞,宫旖接下来的话才让他生不如死。 “你认清我不是卫宁,如果你想他,可以下去陪他。” 轻缓的一句话就把黎易从打入地狱,卫宁死了,他却把活着的人当成卫宁,宫旖恨他,从来都不爱他。 轻轻就推开受到打击的人,宫旖快速离开,走至半路,心口绞痛,喉咙像有一只手掐住。 看护见他不对,立刻喊:“宫先生,宫先生你怎么样?黎先生,宫先生……” 黎易从听见惊呼的声音,从受伤中惊醒,立刻过来看宫旖, 宫旖脸色苍白痛苦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黎易从急了,忙喊:“打电话,快,叫医生,叫韩时修过来!” 看护慌慌张张的打电话。 黎易从转身去给他拿药,却发现不知道要吃哪一种药,又焦急的转身,看着他呼吸艰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上前给他做人工呼吸。 “走开。”宫旖嫌弃的一把推开他。 “不要闹了,你的心脏受不了。”黎易从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强行躬□吻住他的唇,贴上他的唇,脑海里出现卫宁含着水认真的贴上他的画面,大脑滞了一秒,用力将气渡进去。 直到韩时修来,黎易从才离开宫旖的唇,大脑因为缺氧出现短暂的空白。 韩时修快速打开药箱,拿出急救药吸进针管,推出里面的空气就像宫旖走来。 黎易从因为缺氧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看人也是模糊的,他竟然看见韩时修脸上带着极大的恨意,手上的针也变成杀人的凶器。 “住手!”他快速扑过去推开韩时修。 缓过来的宫旖惊诧的看着两个人,眼里满是疑问。 韩时修被黎易从推开忽然愤怒,甩开黎易从道:“不要阻止我,我要替卫宁报仇,不是他卫宁也不会死!” 说着目光凶狠的朝宫旖射去。 宫旖的脸上出现闪躲的情绪,脸色更差。 黎易从惊讶的看看宫旖,又看看韩时修,不明白韩时修为什么说这话,没有宫旖卫宁不会死?宫旖害了卫宁? 愣神间,韩时修又走向宫旖。 宫旖愤怒的闪躲。 两腿不便的人终是敌不过四肢健全的人,韩时修拦住宫旖,强行将手上的针扎进他的皮肤。 “住手,他不是宫旖,他是卫宁!”黎易从猛的扑过来,把韩时修扑倒,两个人滚到地上,宫旖狠狠拔出手臂里的针摔在地上。 韩时修一掌推开黎易从,愤怒的站起来看着黎易从,“你认清,眼前的人不是卫宁,卫宁死了,心脏被宫旖拿去,面前的人是害死卫宁的人!” 黎易从惊讶的看着宫旖,宫旖沉着脸上显示不悦,韩时修不满的话继续传来。 “黎易从,你知道你干过多少蠢事吗?你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把卫宁当成宫旖,把宫旖当成卫宁,为什么好好的人在你面前你不珍惜?” 听完,黎易从的大脑嗡嗡作响,无数只虫子在里面飞,扰乱他的思绪,那些把卫宁当做宫旖的画面一一出现在他眼前,他确实把卫宁当做过宫旖,饭桌,床上,摄影棚,荧幕。 看着他痛苦,韩时修心中的快|感并不满足,咧起一抹嘲笑道:“我还要告诉你另一件事,让你痛苦不堪。只有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你’下一句‘你也喜欢我’,卫宁拍这部片子的时候你和他吵架,以为是为我拍的,知道真正要表达的人是谁吗?你!可惜你没有等到它上映,你永远不明白他的心,他想在你生日的时候上映,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一次次的伤害,一次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2 次的误会,你根本不配爱他!” 最后几个字像一记铁棍重重打在他头上,他爱卫宁吗?他一手甩在卫宁脸上,他向卫宁求爱,他在床上狠狠操|他。 原来……这些是爱吗? 韩时修说完,坚定的朝自己的目光走去,黎易从愣在原地不能动弹,脸色失血的白。 “你这个疯子。”宫旖慌张的反抗。 韩时修果断的掏出口袋的小刀逼在宫旖面前,刀面上反射的光刺到黎易从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大脑瞬间空白。 卫宁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宫旖正拿一把小刀逼近黎易从,而床上的黎易从躺在氧气罩下安静的闭着眼睛,根本感知不到危险的靠近。 “你看什么!”卫宁猛的扑过去。 宫旖吓了一跳,惊慌却在精致的脸上一闪而过,深黑的眸子里聚起寒光,语气阴狠:“我要杀了他。” 卫宁一惊,正要靠近,锋利的到已经搁在呼吸机的传送管上,向卫宁威胁,如果靠近一步的话,立即割断这根管子。 黎易从躺在病床上已经三个月,心跳完全靠呼吸机维持,卫宁知道他走近一步,就会断送黎易从的命。 焦急,冷汗直冒,但演技高过天王宫旖的他这时候表现出镇定,嘲讽的露出一笑,“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杀他?” 说着走近一步。 宫旖并不怕他的嘲笑,威胁的将刀侧了侧,示意他并不会手软。 穿着衬衫身材颀长的人站在那里竟然有莫大的压力,卫宁觉得整个房间被宫旖的恨意包围,他要杀黎易从他很清楚,囚禁他这么多年,现在黎易从终于软弱下来,他不会错过下手的机会。 “你有什么资格杀他?”卫宁将那句话重复一遍,说完自己苦涩的笑起来,“因为恨吗?因为爱?哥哥。”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issi的地雷 今天新文数据不好本不想码字,但一想堕落下去就没有界限,于是满血原地复活,决定再更一次 嗯,我说的是新文再更一次,不要拍我,哈哈 后面那个转折大家不要惊奇为什么是卫宁突然出现,我说了是神展开神展开嘛,前一章和这大半章全是黎易从的梦境,卫宁没有死,伤得更重的是黎易从,接下来~继续! ☆、第41章 这些话卫宁本不打算说下去,但宫旖今天的行为让他看不过。 恨极发疯的人,和黎易从爱得不择手段有什么区别? 床上的黎易从亦是被这两个字震得没反应过来,卫宁叫宫旖……哥哥? 卫宁继续说下去:“为了找我吗?当年是谁把我推到他身边?又是谁故意设下陷阱让我被人打断一条腿?” 提起这件事,卫宁脸上血色尽失,竟也勉强挤出笑,比这件事更痛的他也接受了。 那时候宫旖不知道他是他弟弟,就算是一个路人,就可以让别人做他的替身? 宫旖诧得不能说话,脸色比卫宁的更差,无法形容的表情在他脸上不停变换。 黎易从对他伤害颇多,他记恨过想着要报复吗?没有。 不是所有的恨都可以用仇带过。 “离开了他三年,又是谁把我推到他身边?” 一道惊雷划破黎易从的天空。 宫旖在离开前早就想好了让黎易从见到卫宁,怀堇被抓,也是他设下的局。 听卫宁提起这件事,宫旖不敢相信这些都是自己做的,慌乱但依旧保持镇定。 一件事并不会让他承认,卫宁又道:“又是谁雇人在我胸口上刺一刀?哥哥,这些都是你做的。” 一声哥哥,就像一记棍子,打得宫旖站不稳,惊慌的连连说:“不,这些不是我做的,都是黎易从,都是他逼我做的!你不要冒充我弟弟,我弟弟是韩时修,我已经找到他了。” 黎易从空白的大脑也渐渐有了思绪,卫宁是宫旖的弟弟,两个人长得几乎相似,两个人的心脏…… 提到心脏,他的心抽痛得缩在一起,无形的手抓在上面的却来越用力,掐得他不能呼吸。 宫旖不承认,卫宁失笑,掏出口袋的玉坠递到他面前:“是这个吗?这是我送给韩时修的,你和弟弟一人有一个,而我的很早就送给韩时修,一直由他保管,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坠子。” 物证并不能让宫旖相信他收起笑严肃的道:“不信你可以验dna,你就没有怀疑,世界上怎么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事情一步步清楚,黎易从反而越来越糊涂,或者说他自己不承认这个事实,心痛得揪在一起,他不仅伤害了宫旖,还伤害了他的……弟弟。 可笑。 比笑更难看的样子,是想哭不能哭,黎易从想哭,泪腺分泌不出一滴眼泪,他甚至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听着卫宁的声音,一句句像钝锈的刀,剜着他的心。 事实摆在面前,高傲的人无法承受自己失手,眼里的惊慌带满惶惑。 卫宁走进一步,把玉坠递到宫旖面前,天光下翠绿的坠子上一个“旎”字清晰可见。 “我不是你的弟弟,心脏又怎么会刚好和你的吻合?” 不重的一句话,像一把巨锤砸在黎易从心上,砰砰的跳得非常快,大脑嗡嗡的响着,卫宁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他脑海飞散,最后模糊不清,混乱一片。 也是这句话,宫旖踉跄的退后了一步。 “他还要把我的心脏拿给你,这样为你付出的一个人你也想杀?”这句话,卫宁是鼓了莫大的勇气说出来,要拿走他心脏的人,如今他还为这个人求情。 巨大的酸涩涌进来将他淹没。 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了,黎易从痛哭,但他知道自己流不出一滴眼泪,酸涩只能流进心里,像硫酸一样慢慢腐蚀着他。 老天给他最大的惩罚就是,在他听见自己做的这些错事后,竟不能开口说一句“对不起”。 “不,不,没有他你也不会受罪,都是他,是他要拿走你的心脏,他是罪魁祸首!”宫旖在这一刻恨意已决,十几年一直想摆脱黎易从,但这一刻忽然下了杀心。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3 当年是他害死黑帮太子给黎易从惹祸,也是他把卫宁推到黎易从身边,更是他找的人刺杀黎易从让卫宁挡刀增加他们的感情,做这些极端的事,只是想黎易从忘记他,把禁锢加在另一个人身上,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 如果没有黎易从,没有这个可怕的人,弟弟也不会受苦,宫旖将过错归结到黎易从身上,举起手中的刀狠狠向黎易从刺去。 “不!”卫宁惊慌的扑过去。 惊吓的声音,黎易从突然清醒,面前出现的是韩时修刺宫旖的情景,而他认出,宫旖就是卫宁。 他侧身扑过去,就算知道自己不能动,也要阻止韩时修杀卫宁。 却不想,这一次真的动了,哗哗啦啦病房内一阵响,仪器被黎易从带动。 宫旖举着刀子的手被卫宁挡住,见黎易从动了,诧异的望着他。 黎易从看了半晌才认清宫旖的面,艰难的开口:“不要杀他,要杀……就杀我。” 病房门口因为这句话传来袁黎的低泣,她捂着嘴抽噎的说出:“旖儿……不要再错下去了。” 卫宁和宫旖的谈话她全都听到了,没有一个字不让她心痛,惭愧和内疚让她不敢直视卫宁,双肩不断的发抖,自己的小儿子早就再身边,却因为大儿子的极端受了这么多伤害。 韩时修这时候也从病房门口冲过来,夺走宫旖手中的刀,陆陆续续有更多人赶过来,黎易从的父亲,宫蕴强,还有医生。 黎易从盯着卫宁,呼吸艰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卫宁站在那里身体僵硬,背脊像火烧,知道黎易从在看他,却始终没有转过身。 在车撞上山壁的那一刻,是黎易从救了他,也许是良心发现,真的如他所说,感到歉意,弥补以前做过的错事,但没有一点点是因为爱,哪怕一点点。 再多的恨也因为这一命烟消云散,从此他们各不相欠。 卫宁坚硬的转身,一步又一步,每一步走得沉重,但越到病房门口他越觉得轻松,甚至在跨过那条线时,露出释然的笑。 黎易从呼吸越来越急促,嘴唇发白,伸手想叫卫宁停下来,想叫他留下来,但是发不出一个字,沉痛占据大脑,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易从……易从……”一位美丽的妇人叫着扑过去。 韩时修看看晕倒的黎易从,转身离开病房。 人醒了,他不再会留在这里。 ====================================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们,我终于写完了终章,攻还不够惨吗? 也许还有更惨的 今天看了一个三次元真实的故事,把我原本的思维打乱了,现在才写完抱歉 ☆、第42章 综合教室里学生在练口语,卫宁对面的长发美女用英语问:“小卫,你看看窗外的那位帅哥怎么样?” 卫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黎易从穿着浅灰色的长风衣斜靠在车边正望着他,精致的面颊瘦得退去以往的凌厉,慑人的黑眸锐气减去不少,带着淡淡的伤。 笑容僵在脸上,只一秒他就继续笑,笑得比之前灿烂,同样用英语回她:“挺帅的啊,你看上了?” “我是看上了,但也得人看得上我才行啊,你看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你。” 卫宁没来由的再次转头看向窗外,黎易从朝他点一下头,他却平静的收回,“可能我长得像天王宫旖吧,你看教室里很多人看着我。” 说完,美女当真转头在教室里查看,发现真的有几个学生偷看卫宁,不由得哧笑出来,“罪过,罪过,赶紧练习对话吧。” 说着两个人就开始对话。 卫宁不再注视窗外的人,甚至不在乎他投来的目光,平静到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直到一场课结束,他迈出教室就被人拦住,抬头是黎易从在凉风中僵硬的脸。 “我们谈谈。” 生硬的语气,却没有霸道,卫宁看在他被风吹失了血色的脸上,转身朝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黎易从快步跟上。 等了卫宁十天,今天愿意跟他谈,已是对他的恩赐。 天气变化的原因,咖啡馆里人很少,卫宁进到里面,窗外的天空已经暗起来,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要下雨的样子。 挑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黎易从尾随其后,侍应很快送来单子。 “拿铁,谢谢。”卫宁并不接单子,直接点自己的咖啡,态度之生疏并没有帮黎易从要。 黎易从开口:“和他一样。” 侍从走后,外面果真下起了大雨,好像一下子变黑,屋内的灯光也因为外面的暗色变得暖和起来。 咖啡很快就上来,卫宁搅拌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说:“说吧,有什么事。” 看着他冷硬的态度,黎易从张开的口居然发不出声音,半晌才道:“你要走?” “嗯,大概后天签证就下来。”卫宁淡淡的答,喝一口咖啡,苦涩得皱了一下眉放下。 黎易从听着他说离开,心脏猛的跳停一拍,跟着嘴唇的颜色变白,大片的凉气向他涌来。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袁阿姨……” “机票已经订好,一个星期后动身。”卫宁又端起咖啡喝一口,这次忍心把苦涩咽下肚子。 一口凉气从喉咙吸进,身体整个冰凉,“如果我……求你,让你留下来?” 卫宁忽然笑起来,放下杯子温和的看他,眉眼弯着,“求我?你用什么求我?别说你还爱我。” 轻松的语气,却是艰难的心态,然而黎易从被他这句话刺到了,大脑瞬间敏感,只觉得他话语里满是嘲笑,急切的开口:“卫宁,是真的,我不希望你离开,宫旖已经过回他原来的生活,而我也知道谁是卫宁谁是宫旖,你不再是替身,你就是你自己,别人无法代替。” “这就是爱?”卫宁顿了一秒,像是积攒力气后又开口,扯出更大的笑,“你爱上了替身?但是你又有什么把握我会留下来?仅凭你的爱吗?可惜我不爱你。”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黎易从不能呼吸,再多的话也卡在喉咙,怔怔的望着他。 卫宁不想再拖下去,他知道这几天黎易从一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4 直在找他,认真的看着他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还会不会说这番话?四年前,雨夜森林中,那天你发烧了,把我当成宫旖,而我也恰恰把你当成初恋,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黎易从身体僵冷,大脑却还是跟着他的话转,那天他对卫宁说的是:“别怕,我带你回家。” “‘别怕,我带你回家。’”卫宁替黎易从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失过一次忆你知道吧?之后我忘了自己进娱乐圈的目的,遇到你的那天,那句话忽然让我想起一个人,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进娱乐圈的,我把你当成了初恋,我以为自己是为你进娱乐圈的。” 说完后笑了笑又道:“不觉得很像吗?你们两个人在性格上有着惊人的相似,霸道又冷漠。” 黎易从猛地看向他,目光内敛,他说的是韩时修,想起韩时修,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就像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心脏忽然抽痛,被一只无情的手紧紧抓住,掐断呼吸。 “只不过,他爱我,包容我的所有缺点。”想起恋人,卫宁情不自禁的嘴唇上弯,露出幸福的表情,好像咖啡馆的温暖是因为他的笑而升起。 黎易从全身冰冷,看着卫宁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他从未见过卫宁笑得如此和煦,身旁的景物都消失,对面只有一个陌生的卫宁。 他花了一年时间明白自己爱的是谁,那个人却说从来没爱过自己,心如同玻璃,一片片碎裂在地上。 卫宁的手机响起,他在黎易从面前接起。 “好,我在solong咖啡馆,你过来接我,外面下大雨,记得带伞。” 说完挂断电话。 喝完一杯咖啡,两个人再没有说话,卫宁神色不耐的等人,脸上却又挂着期待的微笑。 黎易从木然的坐在对面,如石雕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像两个人活在不同的世界,卫宁在屏幕里,黎易从在屏幕外。 十几分钟后,韩时修出现在咖啡馆门外,卫宁起身说:“抱歉,我先走了,接我的人来了。” 说着就离开,礼貌得就像对面坐的是陌生人。 三个月他等这个人醒来,三个月他用来淡化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断断续续时光。 初恋是过去式,他的爱恋已经结束。 卫宁走后,咖啡馆里断断续续有往来的人,黎易从坐在那里一直没动,想第二次在某个聚会上见到卫宁,他大大咧咧的对朋友笑,想用卫宁刺激宫旖的时候,他温柔的看着他,给他添衣发短信,目光如水,想到心口发痛指甲掐入肉里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个人原来也把自己当成着别人。 直到咖啡馆打烊,服务生友好的过来提醒他,他才回过神,失神的结账,失神的走进夜色中。 大雨依旧在下,他去不知道往哪里走,冰冷的雨从他头顶淋过打湿他的衣裳,本已略显宽大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早没了他英俊的绅士风度。 直走到南怀街他才停下来,空荡荡的街上没有一个人,街灯孤独的亮着,发出无力的光线,眼前再现了那天卫宁救他的情景,晕倒前他眼里的柔光和笑意,伸手时的虚弱,每一幕都像刀剜着他的心,可惜他以麻木失去感觉。 凌晨两点,韩时修被电话吵醒,身旁的卫宁不满的挪了挪身体,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路骞焦急的声音传来:“你知道黎易从在哪儿吗?他失踪了。” 他们查到他车的位置,在一所外语培训学校,但人不在车里。 韩时修瞬间清醒,坐起来捏了捏眉心,想了想回答:“我最后见到他是在solong咖啡馆。” “好,打扰你了。”说着着急的挂断电话,并没有问是和谁在一起。 电话挂断后,韩时修睡不着,看看身边的人,卫宁抱着枕头蜷在一起,姿态盎然,并没有被电话吵到的样子。 韩时修安心了,坐在床上,听得见风刮在玻璃上的声音,还有雨点。 雨似乎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雨过天晴,天空出奇般的明朗,卫宁起床的时候韩时修在准备早餐。 “早。”他伸一个懒腰和韩时修打招呼。 韩时修抬起眼睛看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在家打游戏。”卫宁捏起一块牛奶糕放入嘴里坐在桌边,韩时修给他倒一杯温热的酸奶坐到他对面。 “你的什么?”卫宁伸起头看一眼韩时修面前的小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看起来很诱人,毫不犹豫的说:“我跟你换。” 说着伸手拿过他的皱,把自己的牛奶推到一边。 他已经很久很久,早餐不喝粥了,只是今天心情莫名的好,过几天就要走了,再也没有人给他熬粥了,怕到国外不习惯,所以让韩时修每天给他热一杯牛奶,提前适应。 有些习惯,怎么努力改变也改变不了,卫宁失笑,就像他对粥的爱好,就像……爱某个人已经习惯了,习惯到刻意隐藏。 之后几天一直在忙着出国前的准备,他的电话早就没用,也落得清静,韩时修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在他离开几天后也要离开。 他自私的要求自己先离开,韩时修处理后善,就像十五年前韩时修离开他一样。 机场里,韩时修送他,东西不多,一人推一个手推车,全是卫宁要带过去的书。 没有戴墨镜没有戴帽子,简单的风衣,身线温和流畅,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小心的指着他窃窃道:“那不是天王宫旖吗?是吗?” 机场的广告牌上,正翻到宫旖最新饰演的《罪》,讲述的是为了主角为了自私的梦想,一次次伤害崇拜自己的弟弟,直到最后弟弟的生命燃尽,他用心脏换回。 这是宫旖出道以前拍的最暗黑的电影,很多观众忍受不了主角的阴狠,但还是在主角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原谅他。 他说:我的罪,用我的一生也不能挽回。 然而影片最后一个镜头却是兄弟俩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弟弟坐在轮椅上抬头问他:“你一定对我很好吧?不然为什么总在我身边?” 迎着阳光的笑脸灿烂又迷人。 弟弟失忆了,忘了那所有的过去,而哥哥的心脏也安好无恙。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5 卫宁坦然的接受路人投来的目光,微笑着继续前进。 宫旖洗脑了,选择忘记过去,继续做他的天王,而他,选择前行,忽视所有对他的惊讶和惋惜甚至内疚,只记得身后有个羞羞。 袁黎和路骞站在送行处,路骞扶着袁黎的肩膀,袁黎泣不成声。 卫宁笑着走进检票处,把过去的过去全部放在身后。 机场的万千人中,没有那一个他刻意去忘记才能放下的人,很好,离国前可以走得干干净净。 连挥手也没有回头。 ===============================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我都写了些神马?!忽然觉得我不会写结局,结局都是狗扯…… 咦,这是结局吗 唉,我最爱的文要完结了,我会伤心,我会想卫宁,那么用心的爱一个人,掩饰自己的心情和痛,从来都是笑对任何人,有谁知道他的苦处? 我是抖m吗?为什么我让他一生这么委屈? 好吧,他告诉我他很快乐 ☆、第43章 欧洲的一个小岛上,一年四季被冬夏分隔,只有冬天和夏天。 卫宁来的时候刚好是冬天,北风吹起,寒冷漫来,待了差不多两周的时候开始下雪,漫天的白,地上堆着厚厚的一层雪,呵一口气,在空中都能结成冰。 下雪不是最寒冷的天气,冷风中夹着雪片这是卫宁最不能忍受的,每天出门要用大衣裹起来,加上围巾帽子,真个人都成棕熊。 好在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天气,这天天气也放晴,难得的大太阳,几个学生贪念太阳把窗帘拉开,厚重的窗帘移开,大大咧咧的金黄色就洒进教室。 “咦,外面有一个东方人。”拉窗帘的同学发现路边站了一个帅哥,目光正注视着他的方向却透过他看向屋里的某个人。 卫宁刚来这间教室的时候经常被开玩笑叫做“东方人”,说东方人精致漂亮,美便成了“东方人”的代名词,这时候卫宁看见几个人在窗边议论也没有注意。 萨伦继续道:“宁,他是不是找你的?” 整个教室只有七个学生,卫宁是唯一的东方人,而围过来的六个人,没有一个认识外面的人。 “我看看。”卫宁说着就走过来,也并没有在意,韩时修说过两个星期过来看他,他这样的人不会突袭,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等走到窗边,抬眼望去的时候整个人愣住,外面的人也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的亮光闪了闪。 聪明的欧洲人怎会不注意这样的细节,立刻抓住卫宁打趣,“宁,是不是找你的?快请大帅哥进来坐坐,我们好热情招待他。” 听着调笑声,卫宁才反应过来,艰涩的挤出一个笑,“你们认错了,不是找我的。” 说着就走开,装作淡定的回到自己的桌边坐下,拿着尺子在图纸上画着。 即使这样,身后依然觉得有东西在刺,令他不能专心。 只一眼,他就认出寒风中站着的人是黎易从。 他没有穿大衣,一件深灰色风衣,领口立起来,双手插在口袋,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围巾,骨架看起来缩水厉害,整张脸也瘦得比一个月前更凸显,颊骨明显,两眼陷进眼窝,即使这样也没有遮去他脸上睿智的帅气。 整个下午卫宁心神不宁,没想到黎易从会出现在这里。放学的时候和同学告别他也没表现出自己的状况,依旧笑着和他们挥手,这个培训班是一个退休的顶级设计师开的,闲暇时间教教有这方面兴趣爱好的人学设计,卫宁在来之前就在网上看到这个消息,所以选择来这样一个和中国相隔很远的国家。 出门的时候却没有再见到黎易从,回到家已是天黑,寒风将他的脸冻僵,关上门就开始点暖炉,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屋子里才回暖,约摸十几分钟他身上也暖灰起来,噼啪的火苗照出屋里斜斜的影子,忽然觉得落寞,来这个国家一个月,第一次有寂寞的感觉。 他笑笑,揉揉手就去准备晚餐,寂寞就找些事打发,一个人的日子都是这么过。 第二天天又阴沉了,稀薄的乌云和呼呼北风昭示着即将下大雪,卫宁出门的时候特意拿了一件厚的围巾,裹紧就出门,来到教室的时候脸还是冻僵了,在暖气下待了十分钟来回血过来。 正烤手的时候,萨伦拎着一个食盒走过来,“宁,这是那位东方帅哥交给你的。” 说着朝他眨眼睛。 听完,他下意识抬头向窗户外望去,只看见厚厚的窗帘,今天没拉开帘子,顿感一阵失落。 萨伦解释:“那人走了。” 卫宁这才笑着接过,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起哄,让他打开盒子看看东方人给他做的什么,他照做,打开,是一道鲫鱼豆腐汤,浓浓的汁看起来味道不错,旁边已经有同学流口水,问道:“可以让我们尝尝吗?” “随意。”卫宁无所谓的答道,就把保温盒交给同学。 萨伦接过就迫不及待的拿小汤匙舀一勺,众人期望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品尝结果。 喝完,他立刻皱眉高喝:“宁,你那朋友手艺不行,还有待进步。” 众人嗤笑,不相信的轮番过来尝,每一个人尝完都有不同的改进方法,惹得卫宁在一旁笑,摇摇头,黎易从做的汤……是什么味道呢? 想一想,并没有深究下去,吃着自己的饭盒,而那盒汤,他随意让同学品尝。 这样的汤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都是同学代为品尝,这天萨伦实在看不下去,也知卫宁和那个东方人可能有误会,劝道:“宁,你要不要尝一口,他的手艺真的长进了不少。” 一个男人每天为他冒风雪送汤来,且不提味道,单单是行为已经让人感动了,何况是一个男人,现在男人会下厨的有多少? 在国外,男人和男人交往很正常,但遇到一个好男人确实不易,他的同学浮德也喜欢男人,但每次来接他的人都不同。 “你们吃吧,我不喜欢喝汤。”卫宁淡淡的拒绝,说着就去忙自己的事。 他很喜欢这个寒冷的国家,每天都有事情忙,告别荧幕,每天与图纸为伴,是种简单纯粹的生活。 在外人眼中黎易从可能很好,但他们没有看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6 见,他对待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是什么样子。 卫宁也不能说,黎易从现在爱的就是自己。 之后同学没有再帮他品尝汤,东方人大方但西方人也懂得尊重,那人熬的汤是为卫宁,为心上人,他们这样品尝就是不尊重人。 同学不代偿,卫宁也从不打开那汤盒自己尝,但每天依旧有一盒汤准时出现在教室。 昨晚刮大风下暴风雪,第二天情况有些好转但路面的积雪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厚的一次,卫宁步履艰难的来到教室已经距上课时间过去半小时,他一进屋萨伦就说:“宁,今天那个东方人没有送汤来。” 卫宁愣了一下,之后才抖抖身上的落雪说:“可能是放弃了吧。” 他说的平淡,萨伦却皱眉担忧的道:“昨晚上暴风雪,很多房子都受到积雪的堆压而倒塌,你不担心他?” 依照以往的经验,他们断定这个东方人会对卫宁坚持不懈,但今天没来确实让他们担心。 卫宁听得怔了一下,侧头看看外面的雪,足有三英尺那么厚,是他来到小岛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风雪,但他依旧镇定,开玩笑的说:“不会吧?他这么多天也没有出事你们应该看得出来他福大命大的。” “切,铁石心肠。”萨伦鄙视了他一句就不再理他,一个连朋友的安慰都不担心的人让他们很失望。 对于他们的不悦,卫宁也只是笑笑,继而拿出自己的工具开始今天的作图,但不知为什么,房中明明开有暖气,他却觉得冷,身体怎么也转不暖,尤其是一双手,冻得不能握住笔,心也不住的发颤,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老教师说家里有派对,请同学们一起过去玩,卫宁便也前去。 送汤的事在笑声中渐渐被人们淡忘,卫宁也不再记挂,喝了几杯酒身体转暖,自然而然放下这件事,散场的时候下午六点,天空已经灰蒙蒙,按照以往这个时候是漆黑一片,卫宁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隐约中看见门前站有一个人,怕是自己眼花,加快了脚步。 走到跟前,确实是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出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灰暗中黎易从的身形瘦得不成样子,脸上几乎没有肉,嘴唇发白裂开了好几个口子,一双眼睛漆黑无神。 “去你教室你们已经下课了,我就到这里等。”他声音沙哑,说着递过手中的保温盒,塞到卫宁怀里匆匆转身,一双手只剩骨头。 卫宁忽然鼻酸,接过食盒,开口:“进来坐坐吧。” 说着就去开门。 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看样子又要下雪,这个人能出现在他面前已经很好了,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绷紧一天的心,是看到他站在门前的那一刻松下来的。 黎易从愣了片刻,提步跟上。 卫宁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火光燃起的那一刻,眼睛里有东西滚出,他立刻抬手擦去。边擦边笑自己,不知道这是为何。 “我来帮你。”黎易从蹲下来和他并在一起。 “不用,你去坐坐。”卫宁收起情绪转头,忽的看见黎易从裂开的唇,胸口忽然刺痛,就像自己的心干涸开裂。 “怎么不上点唇膏?”跟着火光,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暖了几度。 “不喜欢。”黎易从低过头,往壁炉里添柴。 卫宁又笑起来,想起那年在外地拍摄,冬天极冷,天气又干燥,黎易从的嘴唇经常脱皮,卫宁给他擦唇膏他也不擦,说是讨厌这个味道,最后没有办法,卫宁只好用自己涂过唇膏的唇,不定时的在他唇上蹭蹭,这样才保住他的嘴在冬天完好无损。 还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卫宁摇摇头,伸手道:“过来。” 黎易从愣住,看着卫宁,冻得太久让他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些呆滞。 卫宁伸手拉过他,不耐烦的把自己的嘴凑过去,粗鲁的贴在他唇上,却在碰到那个开裂的唇后,惊得颤了一下。 温度极高。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了点意外,这章就拖到现在发 卫宁到现在还关心黎易从,可能有些人会说他贱,贱就贱吧 剩下几章可能会慢慢写,不用每天上来看更新了没有,剩下的可看可不看 主要是我自己很喜欢卫宁,所以没事儿的时候会写一写,缓解一下 也差不了几章完结,顶多三章 有人觉得没虐渣攻不过瘾,但我真心不想写得那么复杂,不是每一个对不起我们的人都要受到报复,不管是人报还是天报,也许,世界上就是存在这么不公平 ☆、第44章 他立即松开黎易从,惊讶的问:“你发烧了?” 瞪大的双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黎易从只是撇过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卫宁一把抓起他,质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黎易从不回答。 卫宁暗自咬牙,抬眼看窗外道:“我去给你找药,你在这里别动。” 说着转身上楼 他住的是一套复式双人小楼,窗外鹅毛大雪已经飘下,小岛人烟稀少,住房之间的距离极大,通常几千米没有一户人家,卫宁每天去学习的教室步行也得半个钟头,他从来到这个岛上就没有生病过,更不知道医生在哪里。 幸好来的时候韩时修给他准备了很多常用药,他抓起退烧药就奔到楼下,倒来热水让黎易从服下。 黎易从吃完药坐在椅子上,显得精神不振,这时候近距离看他,整个人更瘦,卫宁皱眉,艰涩的开口:“你到楼上去休息,今天雪这么大你也不能回家。” 黎易从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抬头说:“你尝尝我做的汤。” 卫宁听后真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汤?苦笑着说:“你上去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 黎易从不说话也不动身,就坐在那里望着卫宁,眼里轻轻的绝强很明显。 卫宁这下真要哭出来,只好哄他:“好好,我喝,你先上去躺着好吗?” 黎易从不相信的看着他,卫宁只好拿出黎易从带来的食盒,拿过两个小碗盛两碗,递一碗给黎易从。 “我不喝。”黎易从声音沙哑。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7 卫宁听着心忽然哽了一下,就像吃什么东西卡在哪里一样,半晌才吹着自己小碗上的热气,喝一口,淡淡的冬瓜清香,喝进嘴里却是苦涩的味道。 他笑着抬起头,故意扭曲表情说:“很难喝,手艺还有待改进。”放下碗站起身又催黎易从,但这一次声音柔了许多,带着嫌弃说:“快上去休息,别妨碍我的工作,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说是这样说,但他并没有真的嫌弃黎易从,在这个遥远的国度见到中国人已经是一件欣喜的事儿,虽然这个人和他有过太多恩怨纠葛,但他带着病站在雪地等他几个小时,已经让他平静的心不能再波澜不惊。 黎易从上去睡后,他熬了一碗粥,端上去的时候黎易从睡着了,他把他叫醒,试了他额头的温度,依然很高,低头抱怨了一句:“韩时修给的什么药?怎么没有效果。” 这话他没有当着黎易从说,只让他喝粥,喝完又给他一杯热水让他喝下,看着他喝完躺下自己才离开。 在房门外守了大半夜,没听见黎易从有什么动静他才去客房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听外面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整个身体都是冰的,冻得发抖,直到有一点点白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他才闭上眼。 朦胧中听见楼下有厨具叮咚的声音,以为黎易从渴了或者饿了要找吃的,立刻弹起身,掀开被子就下床,连外套也没有披就下楼,径直来到厨房,看见黎易从正守在锅炉边,炉灶下发出淡淡的火光。 他松下一口气,但下一瞬就觉得眉心痛,走进说:“起床了怎么不叫我?退烧了吗?” 说着就伸手去摸黎易从的额头。 黎易从侧头躲过,只说:“做汤。” 卫宁愣了一秒,接着转头去看炉火上炖着的汤,十分痛苦,“你要吃东西就叫我。” 强行去拉黎易从。 “给你做的。”黎易从艰难的说出四个字。 破碎的声音就像喉咙发干,努力挤出来的几个字,卫宁听得怔了,仅仅一秒就反应过来,重复那句话:“你要吃什么就叫我,老是给我添麻烦。” 似乎是被黎易从感染,他的声音也带着破碎的艰涩。 逼迫他离开厨房,把他带到楼上,粗暴的塞进被窝又给他加一床被子,并把昨天的药量加大。 看着他吃完。 吃完后黎易从靠在床上不愿意躺下,卫宁拿他没办法,只好坐下来陪。 黎易从一直看着他,因为发烧呼吸似乎有些艰难,卫宁距他一步之遥也能感觉到他喷出的气是烫的,沉默半晌,为了缓解黎易从的痛苦,他主动开口向黎易从说:“那天你怎么下午才来?” 萨伦说很多地方的房子受到暴雪的积压坍塌,他当时不已为意,现在更是随口提提,却不想黎易从说:“房子出了点问题。” 卫宁立刻呆住,瞬间又缓过神色平淡的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问出这句话后心扑通扑通跳,在听见黎易从说房子出了点问题的时候他的神经就已经绷起来。 “没有。”黎易从很缓的说出两个字,然后闭着嘴很轻的呼吸,似乎是身上力气不够用。 “让我看看。”卫宁看着他这虚弱的样子,顿时心痛,竟没有考虑他那句话的真假就动起手要剥他的衣服。 手笨重的碰到黎易从的肩膀时,他“嘶”的抽了一口冷气。 卫宁立时停下来,怔了一秒才将动作减慢,缓缓去脱黎易从的衣服。 房间里的暖气打开,衣服全部脱光也不会觉得冷,当他他黎易从的外套脱掉,暖衫脱掉,只剩最后一件衬衣的时候,手指不住的发抖,最后强行忍住内心的颤抖才把他的衬衫剥掉。 当衬衫脱离黎易从的肩膀的时候,他倒吸一口冷气,黎易从半个肩膀都是青紫色。 卫宁冷静了几秒才能开口,开口就是愤怒的责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黎易从低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片刻才轻轻的说:“我在找地方给你做汤,怕时间来不及。” 卫宁忽然恼起来,站起来就道:“吃吃吃,你就记得吃,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要我说几遍?你干脆死了算了。” 他气得在房中走来走去,脑袋里嗡嗡响,一点冷静也没有。 黎易从见他发脾气,委屈的掀开被子过来认错,“我错了,对不起,不该给你添麻烦。” 他原本开裂的嘴唇在宁家养了两天已经开始愈合,现在只是边缘发白,但他低头认错的样子让生病的他看起来十分虚弱。 卫宁暴涨的火焰竟在看到委屈的他时渐渐熄灭下去,最终变成暴躁,推着他到床上坐下,不满的皱着眉头说:“快坐下,别再给我惹事了,今天下午你的烧要是还没退的话我就去给你找医生,先躺下我给你肩膀擦点药。” 拿来药,仔细的给他受伤的地方涂上,这时候才发现,脱掉衣服的他比外在看起来更瘦,以前黎易从有一副好身躯,刚劲有力,身上的肌肉张弛有度,骨架身躯整个看起来要比卫宁大一号,现在两个人的身形几乎差不多了。 卫宁抿嘴不说话,只是短短几个月就瘦得这么厉害,一个人要经受多少折磨才会把身上的肉乃至灵魂都磨掉呢? 他不知道,那天咖啡馆离开后黎易从在雨里淋了一整夜,路骞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污水里面了,人是昏迷的,带回去经过治疗,一个月才好起来。 卫宁上飞机的那天,他挣扎着要起床相送,但是每一次手挨到床边的时候都无力的软下去,这样一直持续到飞机起飞他也没能爬起来,甚至在日暮的时候也在坚持,医生看不过去,给了他一针,才让他安静的睡下。 一个人要经受多少磨难才能把身上的肉去掉?要不了多少,一次就够了,一次,他爱的人不爱他,就足够他脱胎换骨的死一次。 下午雪停的时候黎易从的烧退下去了,卫宁又给他做了一些吃的才看见他精力慢慢好转。 病好了,没有理由在待在这里,黎易从离开,卫宁也没有挽留,黎易从走后,只是觉得房子空荡荡的,而黎易从睡过的主卧他也没有再进去过。 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石子的涟漪重新震动起来,但是石子落入水底后,一切又恢复常态。卫宁又开始到教室上课,和同学们开玩笑,到雪地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8 滑雪打雪仗,小镇的气氛也随着二月十四情人节的来临而变得热闹浓烈。 同学们对这天尤为期待,盼望着晚上和自己的情人出去热闹,而卫宁依旧带着淡淡的笑,表现他对这天没有过分的期待但也不疏离群众。 特殊的日子教授也格外开恩,让大家提早下课去相会自己的情人,没有另一半的几个人硬是拉着卫宁一同出去狂欢。 喧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彩灯挂上,到处是提着花篮卖花的小姑娘和手挽着手相拥而过的情人。 街道两边有厚厚的积雪但并不影响人们心中的热情,连城市上空飘过的空气也带着甜蜜的味道。 街头广场上人很多,许多人堆在露天大屏电视前,像是等待什么精彩的节目到来。 萨伦拉着卫宁说:“宁,我们过去看看,听说今天上映的电影是你们东方影帝宫旖的第一部爱情剧,还是同性的,着头够大吧?” 卫宁滞了,半晌说不出话。 不等卫宁回答,萨伦就拉着人往人堆里凑。 挤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才停下,而屏幕上的字也缓缓出现,人群里开始有人尖叫,还有人喊:“宫旖!宫旖!宫旖!” 喊的是中国话,卫宁扫了一眼,大部分人骚动尖叫,看来这个小城今天来了不少铁杆粉丝,这个国度偏僻又散懒,来这里留学甚至定居的中国人很少,今天忽然聚集这么多东方人,一定是宫旖的铁杆粉丝了。 卫宁苦笑,屏幕上出现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播放的是哪一部电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城市。 屏幕上开始出现“宫旖”的身影的时候,尖叫声更浓,但是很和谐,尖叫声只持续了几秒就全部停下来,然后安安静静只有难捺不住的激动声和窃窃低语。 整个电影过程他都低着头心不在焉,置身在人潮中竟也不觉得冷,散场的时候觉得寂寥,萨伦在耳边叽叽喳喳他也微笑着应付,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落寞。 和萨伦告别,要步行一段才到家,他缓缓地踱着步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漫无目的的走着。 来到这个国家他也没有用手机,唯一的通讯器也是家里的座机,能定时接到厉若山宋暄怀堇的问候电话,而韩时修,忙得没有时间跟他通电话,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一个人。 只是今天情人节,只是今天日子特殊,只是今天,看了一部不该看的电影,心才会像受到潮一般低落。 快走到间门口的时候,他猛然感觉前面有什么,抬起头,黎易从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见他,向他快步走过来。 他也疾步迎上,上面还是那句责怪的话:“怎么站在这里等?” 说完后嘴却合不上,恍然想起错的是自己,对方没有家里的钥匙,附近有没有咖啡馆甚至居民,让他在哪里等? 卫宁暗笑一声,上前开门。 进屋第一件事还是让黎易从坐,自己生火。 然而黎易从要过来帮忙,他也随着他,让他生火,自己去给他泡茶。 茶泡好了,黎易从的火也生完,站到桌边,卫宁让他坐他却不坐,站了许久才开口说:“今天情人节。” “哦,那又怎样?”卫宁满不在乎的回他。 和黎易从认识五年,有太多纠葛,在这个遥远的国度既不能把他当路人也不会把他当朋友。 “没什么。”黎易从略带失落的回答。 一阵沉默后,卫宁觉得不自在,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黎易从回答得很利落,立即掏出一个东西送到卫宁面前,“送给你。” 小小的锦盒,卫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叹息一声不想接,正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外面忽然放起烟花,“嘭”的一声,响得他震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拉开的窗帘,落地窗里正好可以看见漫天的烟火,其中拼凑出几个字: “卫宁,我能重新追求你吗?” 只几秒,那些字就随着夜晚的空气,烟消云散。 卫宁却滞在那里不能低下头,感觉胸腔里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呼吸也停止了,直到耳边响起黎易从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黎易从看着他,认真的说:“卫宁,我能重新追求你吗?” 卫宁抿嘴不说话,合着的嘴唇,边缘泛着隐隐的白,那是想起往事的恍惚。 半年前,黎易从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他问:你清楚自己要追的是宫旖还是卫宁吗? 半晌,他张口,还没说话,黎易从急迫的阻断他的话,“我清楚自己要追的是卫宁,不是宫旖。” 答案被黎易从先给出,他只得深吸一口气,说第二个问题,“易从,卫宁已经和你谈过一次恋爱,不需要第二次了,一次就很好,一次就够了。” 黎易从听了这句话,急得扶住卫宁的双臂辩解,“我知道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让你难受的了,初恋是过去时,但也可以让他延续,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你爱过的我,终于知道你等的是我的爱,等我发现的时候,你不再等待,但是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甚至让我等‘我喜欢的你’‘也恰好喜欢我’,我可以等,真的,卫宁只要你给我机会。” 卫宁说不出来一句话,张着的嘴感觉凉气簌簌进入,只灌心底,窗外再想起烟花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侧头去看,天空上出现纷乱的字,但他还认得清。 卫宁给我机会等下去,等你爱上我 最后五个字,像箭一样射在他胸膛,疼得失去知觉,只剩“嘭嘭”的声音。 再低头,黎易从单腿跪在他面前,拖着手上的锦盒,简单的环形戒指在盒子里闪闪发光。 黎易从黑曜石般的眼睛也跟着紧张起来,忐忑的问:“卫宁,你愿意给我机会追求你吗?十年,或者二十年,一辈子,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就不放弃。” 口气卑微得不像以前酷帅狂霸拽高傲冷漠手段狠厉的黎易从,卫宁从没见过见过他这种低微的姿态,不由得就笑起来,狡黠的挑起唇角道:“十年?太长了,能不能一天?一秒?” 说着他就跑起来。 黎易从眼疾手快,反应极快的站起来一把拉住他,把他死死圈在怀里,随着他脸上的笑也笑起来。 这种自信的,得意的笑,才属于黎易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分卷阅读69 从。 卫宁心有欢喜,看见往日的他又渐渐恢复神采但不点破,在他怀里不住的挣扎,“你勒得我好疼,腰快要断了。” 黎易从不理他的控诉,手伸进他的大衣,扯出扎在皮带里的衬衫,笑着说:“我有办法让你一秒爱上我。” 低头吻在卫宁鼻子上,也随着这个动作,手圈到卫宁光滑细腻的腰上。 卫宁被他冰凉的手冻得打了一个激灵,不满的瞪他:“去把你的手烤烤再来摸我。” 然而这句怨嗔的话并没有让黎易从知难而退,反而勾起他心里占有的火焰,立即含住卫宁的嘴唇啃咬。 卫宁的呼吸变得急促,大脑开始昏沉,脚下也站不稳,黎易从已经把他的衣服全部退去,压在身下。 客厅有厚厚的地毯,屋子生着火,远处有轻微的烟花燃放的声音,两个人痴迷的滚在一起。 中国的a市和全世界一起过着情人节,街上有宫旖的粉丝不满,不知道男神的处|女爱情片首映要拿到遥远的国度,抱怨声减少了她们对节日的热情。 而宫旖的家中今晚却十分热闹,袁黎早早的准备了一桌子菜等着给宫旖过生日。 生日蛋糕上来,袁黎亲手点蜡烛,欣喜的说:“快许愿。” 宫旖坐在桌边疑惑的问:“他不来吗?” 袁黎脸上的笑忽然僵住,只是一瞬就又恢复常态,笑得更自然,“他以后给你补过。” “我记错了,他在主持粉丝见面会。” 袁黎那句话还没有说完,宫旖就自问自答的解释了自己的疑惑。 “是啊,他在陪粉丝和你一起过生日,你陪父母过生日,赶快许愿。”袁黎快速的跟上宫旖的节奏,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催促宫旖许愿。 他前后说的不是一个人,以为陪自己过生日的是路骞。 宫旖闭上眼睛认真的许愿,她则暗暗叹一口气。 以往每年的生日都是黎易从陪他过,就算洗过脑,那些深入到骨髓里的东西有一天也会出现,他 说他恨黎易从,恨到死也不会原谅,但他却记得黎易从曾陪他过生日。 “易从,快点。” 地毯上,卫宁被黎易从吻得全身泛红,瑟瑟发抖的催促着。 然黎易从偏不满他的意,挑衅的说:“戒指你戴不戴?” “不戴。”卫宁立刻转过头。 黎易从抬起腿顶在卫宁已经昂起的器官上。 器官受了这一撞,卫宁全身跟着颤抖起来,难耐得连连呻|吟。 黎易从看着他倔强不屈的样子也不心急,挑起邪魅的笑再撞一下,问道:“戴不戴?” 这一下比之前那一下有力度,电流般的酥|痒立刻传来,击得卫宁不得不求饶低头,“我戴,我戴,你快要我,我受不了,快要我。” 一声声暧昧的低求,黎易从听得心花怒放,弯起俊美的唇角,极慢的将戒指套在卫宁受伤,又在他手指上吻了一下,低沉的说:“我们去房间好不好?” 卫宁耍赖,“我不,就要在地上。” 热辣的火焰已经烧得他心痒难耐,哪里还想等到去房间。 他耍赖,黎易从有办法,二话不说抱起他就向楼上走去。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现,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卫宁终于觉得这样下去不妥,拿过手机拨他办公室的电话。 为什么不是他的私人手机?黎易从性格别扭,自己受伤这件事,他不主动忘记,任何人触到他的鳞,他都会发脾气。 卫宁打电话去正不巧,黎易从在会议间和各部门经理研讨项目的走向,办公室的电话由秘书接,告知他总裁回来会代为转告。 打完电话卫宁松了一口气,即使这样日后黎易从提起来,他也能说关心过他。 黎易从出现他烦躁,黎易从不出现他也烦躁,甚至想到这三个字他都能叹一口气,索性不想,顺其自然。 又过了几天,黎易从仍然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回来,卫宁甚至忘了自己吃黎易从的住黎易从的,好似无拘无束,唯一的缺陷就是仍然在轮椅上。 这天他吃过午餐就出门透透气,每过几天他就想出门走一走,大抵是懒了在轮椅上的日子,渴望双腿健好自由活动。 才出屋,他就看见对面宫旖家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和医院的车,车子似乎才停下来,他干净让看护推他过去,才走到院门的时候就看见那辆黑色的轿车有着鲜明熟悉的标志,车牌上一个醒目的“l”,黎易从的所有车子车牌上都有一个“l”,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能拥有自己的标志,但黎易从做到了。 院门打开,停下来的车门也打开,黑色轿车上走下一个穿着白t恤简单牛仔裤的男孩,他身形娇瘦头发顺和,瓷白的脸,和着他的衣服,看起来竟有种苍白。 卫宁整张脸都白下来,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太阳明朗耀眼,他却如行在寒冬,浑身冻得发抖。 “给我手机,立刻给黎易从打电话!”他直直的盯着下车的男孩,眼睛都要凸出眼眶,声音颤得身后推着他的看护心徒然一紧。 ===================================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收藏一直掉其实很寒心,我知道是攻渣的问题,也有基友劝我放弃这个文 我之前写文遇到问题就放弃,老是纠结大脑不清明,但是这个文,虽然有很多缺点我却想写下去 感谢喜欢我的读者,一路陪我走到了这里,谢谢你们 感谢黯淡扔的地雷,谢谢你 ☆、第19章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重点在后半部,前半部只是为了渲染气氛进入主题 嗯,番外不是要完结的意思,也没有漂白渣攻的意思,仅这一章也漂不白 写这个番外主要是想告诉读者小卫子曾经是多么的多么的喜欢攻 正文下次继续~ 全国收视率最好的娱乐节目“最星达人”今天请的是“隐身王”的主演卫宁和幕芝,以及位于女主戏份之下的另一位女演员林姿丹。此片是“宫易”的最新力作,由新人卫宁担当主演。 “隐身王”是一部卧底与被卧的枪战电影,主角楼少昱在恩人被打上“叛徒”的罪名进入贩毒团伙,死在自己队伍中细奸手里的后,他带着信念离开队伍,在一个月后私自进入贩毒队,从此和国际禁毒之间的正邪纠缠。 卫宁正好饰演少年勇将楼海昱,而女主正是由幕芝饰演的董欣洁,救过他一命,在a大队中做卧底,后被a大队任命进入贩毒队卧底。 董欣洁本身是卧底,却将罪名加之到另一名队员唐雅的身上,唐雅正是由林姿丹饰演。 此部影片情爱部分少,主要讲述楼海昱带着信念艰辛的徘徊在贩毒队的怀疑和禁毒队的追杀中时,发现a大队的秘密,碍于身份,他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另一名身份尴尬的队员唐雅,楼海昱救过唐雅一命,唐雅在被人怀疑中坚信楼海昱所看到的,并站在楼海昱这边。 楼海昱在贩毒团伙中周旋是又想方设法劝服董欣洁回归正途。 影片还有另外一位重头戏演员布雷德莱曼,国际禁毒队a大队队长,因为档期的关系,今天没能到场。 该片阵容强大,大手笔大手腕制作,新人卫宁和林姿丹出道不久,但在网络上的呼声却是极高,更有人称卫宁是天王宫旖第二,女主董欣洁是威尼斯电影节影后幕芝,加上实力老戏骨布雷德莱曼的倾情加入,更添影片的精彩。 此期节目还未开场,现场的粉丝已经爆满,大家不仅是来看主持人的幽默搞笑,巨星云集的重篇宣传,更是来看天王宫旖,就算他今天只是代朋友的身份做幕后工作,粉丝也想一睹他的容颜。 而这些观众粉丝中,更有大部分是慕名卫宁而来,他的视频一出现在网络上,宫天王的粉丝就惊呼,这是宫天王第二,长相上没有一个人能像卫宁这般,和宫天王只有一分出入。 观众台上,另一份重要人物,此片的投资方加上导演,也受邀来到现场。 “最星达人”由主持人带着最新的娱乐资讯中的主角和大家亮相,此节目风趣幽默变幻多端,常常会出现观众意想不到的环节,例如此时,主持人请道具师傅搬来道具,不参加节目的人看过道具箱里的东西后,吓得瞪大眼睛,台上的观众更是倒吸凉气,替台上的主角们捏汗。 主持人态度端好的笑道:“‘隐身王’中有一个片段是主角楼少昱带着董欣洁在丛林里躲避缉毒队的追赶,此丛林是越南有名的尸身森林,顾名思义,里面有很多恐怖的东西,包括爬行动物。而我们今天带来的就是越南尸身森林里一些‘可爱’的小动物,让主角们猜猜它们是什么,这些动物,卫宁,幕芝,林姿丹在拍摄现场都见到过,我想再次触摸应该不会陌生,那么女士优先怎么样,先请女强人幕芝来怎么样?” 幕芝被点名,唏嘘不已,下面更是各种各样倒吸冷气的惊讶,盒子里的动物观众可以看见,但是参加游戏的人看不见。 如果他们知道,绝不敢把手伸进盒子。 兔子,青蛙,蜥蜴,脊背鱼,因为男性只有卫宁一个,主持人在观众席上又请上一名大胆的男性。 幕芝点盒子,她试探性的问观众哪一个最安全,观众指给她,她带着忐忑和紧张,在三分钟之后,终于把手伸进盒子,摸到毛柔柔的东西后,吓得尖叫,同样也吓到了接下来抽盒子的林姿丹。 惊呼声越来越高,将最后一个卫宁推向高|潮,他不幸,选手把最危险的动物留给他了。 活灵活现的蜥蜴翻转着大眼睛爬上爬下,真假难辨,看过不少节目的观众会想,举办方为安全起见,不会准备真的动物,但从之前摸过动物的人们口中,观众的紧张神经再绷一度。 幕芝说:“毛柔柔的,带着温度,不像是假的,不会有仿得这么真的动物。” 林姿丹说:“滑滑的,是冰凉的。” 那名之前胆大现在心有余悸的观众说:“挺吓人的,不知道什么动物,会动,背上凹凸不平。” 所有的观众张大嘴巴屏住呼吸,有看不下去的观众想告诉卫宁里面是什么,被主持人的一个手势阻止了。 卫宁站在木盒前,灯光打在他精致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惊恐,闪烁的眸子里甚至有一线期待,他俏皮的向观众问道:“有没有牙齿?” 声音好听如清泉鸣涧。 “有牙齿,会咬人。”观众紧张。 卫宁一笑,露出释怀的样子,目光落在观众席前某个人身上,“那我不怕了,待会儿你们不要尖叫吓到我就行。” 说着他挽起袖子,准备把手伸向木盒。 台下的观众已经焦急的惊呼起来:“不要摸,给我们唱一首歌,不要摸,太危险了。” 主持人也笑着说:“观众在为你求情,如果你放弃冒险,可以满足观众的要求,唱一首歌,而且这只动物确实凶险,不摸的话大家不会怪你放弃游戏规则。” 女强人幕芝也替卫宁担心,说道:“小卫,真的可以不摸,唱一首主题曲,让大家都开心。” 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摸过动物甚至看过这个节目的人都知道,这个节目什么出其不意的事都做得出来,动物绝对是真的。 卫宁只笑着不说话。 观众席上最前排,导演附在最大投资方黎易从的耳边低声说:“这些动物都是真的。” 黎易从面色铁青,直直盯着盒子里的蜥蜴,听到这句话后神经忽然绷紧,目光毒辣得好似要将这只小动物杀死,动物依然不知危险的爬来爬去,还吐出细细的舌头,他将目光上移,落到卫宁身上,卫宁正目光粲然的看着他,微笑着的脸上写着“不要担心。”。 他捏了捏拳头,怒火中烧,起身却被身边的导演拉住,低笑着说道:“黎总的偏爱有些明显,让观众看看也不妨,那是考验他的,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成为宫旖第二的资质。” 最后一句话,轻轻按下了他的火气,松开拳头,他再不表现过多的情绪在脸上,收起担心抿紧嘴唇,看卫宁向未知的危险伸手。 卫宁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向木箱,然而在他触碰到表面凹凸不平还在动着的动物时,身体微不可见的抖了,转而是含蓄的笑着问观众:“你们猜这动物会不会咬我?” “会!”观众尖锐的大声回答。 “ 啊!”就在观众答出这个问题事,卫宁大叫一声抽出手。 “噢~”观众吓得容颜失色。 卫宁却摆摆他那只摸过动物的手,眯起眼睛说:“我也怕它咬我,还好它没有真的咬我。” “啊……那动物是不是真的?” “吓死了……”观众台下传来观众们惊吓之后的声音。 卫宁没有回答,而是和观众打哑谜,将这次节目的热点推向高|潮。 他的资质显然是够的,危机中,还能和观众开玩笑。 黎易从松出一口气,提前离开现场。 卫宁还在台上和主持人活动,目光却随着黎易从的身影走动,他的表情过分自然,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重心不在台上,甚至没有人发现,整场节目,他对着观众目光温柔低头含笑,却始终只落在一个人身上。 只要前方有他,再大的困难他都能笑着面对。 爱情常常让人忘记困难;爱情让人感觉不到困难。 tv电视楼外,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卫宁穿着一件驼色长风衣,压低帽檐从后门走出,直接朝这辆车子走来。 当他快到车边时,司机打开车门,他熟练的钻进车中,车门关上,司机上车,黎易从没有急着叫司机开车,而是认真的看着卫宁,墨黑的眉微微皱着,深黑的眸子里怪意:“为什么不放弃,你明明可以选择。” 卫宁跨坐到他腿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帽子早在他进车的时候就摘下,专注的看着他,口气真诚:“因为前方是你,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怕,我知道策划在箱子里放的真动物,我也知道可能会咬人,但那时候我只看见了你。” 黎易从的心莫名的跳动了一下,搭在卫宁腰上的手僵住,难以言喻的感受涌上来,合着难受的滋味,眼睛里的光也在瞬间黯淡,而卫宁,眼睛依然闪耀着澄净的光芒,低头吻在黎易从嘴上。 他今天心情很好,进娱乐圈四年,第一次当主角,第一次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最重要的是,今天他爱的人,来到现场。 他伸手解开黎易从胸前的扣子,扯出他扎在西装裤里精致的衬衫,解开他的皮带。 而黎易从也在扒他的衣服。 两个人就像分隔很久按捺不住的恋人。 卫宁只想让黎易从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和他跳动的火热的心。 不到一分钟,两人衣衫散开,卫宁扶住黎易从的下面,做好润滑后直接坐在上面,因为太快,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满足。 黎易从自始至终皱着眉头,眼里的光让人看不懂,脸上表情同样复杂暗沉,他扶住卫宁的腰,开始上下耸动,黑色的车子在他的运动中动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车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司机却像未感受到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带着墨镜,穿着浅灰色长风衣,面容精致得任何一部计算机都算不出来的人走过,身影倒印在车上,他只斜了车窗就走开。 然而他走后,车子的震动更剧烈,甚至听得到里面传来的幸福呻|吟。 卫宁渐渐忘记今天现场受到的惊吓,额头上渗出一层汗,那时候他眼里只有爱情,只要看着黎易从,他就无所畏惧,无所不能。 ☆、第20章 那个下车的男孩是宋暄,他给黎易从当司机。 看护一遍遍的拨黎易从的手机、办公室的座机,没有一处能拨通。 卫宁两手搁在轮椅上捏成拳头,从手背上和额角突出的经脉可以看出他身上的怒气。 沉默的怒气就像一块石头,压得看护喘不过气来,不好将这个结果告诉卫宁,然他不说,卫宁已经知道,把牙咬得更紧,终在两个人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打破这压抑的气氛时,卫宁开口了。 “怀堇呢?”他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沉,带着盛大的怒气。 宋暄垂着头站在他面前,捏着两边衣角的手显示他的不安,眼珠愧疚的转着,张开的嘴唇动了动,不敢发出声音。 “说!”卫宁突然怒起来,爆喝一声。 宋暄吓得哆嗦了一下,连说:“在工作,他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卫宁怀疑的睨了他一眼,收起逼人的怒气,却烦躁的对看护说:“还没有打通吗?” 突然转移的话题亦把看护吓了一跳,他却面不改色的说:“没有。” 听完,卫宁不耐烦的扯起衣领上方的两个扣子,温柔的太阳晒得他额头出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谎,推卸责任就可以瞒过这件事?我没有猜错的话,怀堇现在应该也在给黎易从做事吧?还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黎易从的性格,伤害过他的,对他不利的人,他会给他好日子过?天真。 他扯着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在医院跟你们说过的全都忘记了?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我没有你们两个徒弟……” 说到最后,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情绪失控。 宋暄吓坏了,屈膝跪在卫宁面前,抱住他的右腿哭起来:“师父我错了,不要赶我走,你就是我的亲人,没有你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说这话还有用吗?滚!别来碍我的眼。”卫宁抬起左脚往宋暄身上踹,看护眼疾手快,扶起宋暄把他扯到一边,卫宁踹空了,更加烦躁:“小飞推我进去,我不想看见这个人。” “师父……”宋暄哭着,眼泪在脸上留下两道水印。 “师父……” 一声声的叫,伤心欲绝,跪倒在地上。 看护左右为难,不知道是推卫宁进屋,还是松开搀扶宋暄的手,眼下来看,宋暄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他身形单薄,哭起来像个水娃娃,任何人都会心疼。 宋暄的哭声在身后,卫宁咬牙自己扒这滑轮前进,一个身影挡在他前面,抬头,是穿着白大褂戴眼镜的韩时修,他眉心有些担忧,双唇轻轻抿着,就在卫宁抬头看他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传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把话说清楚,你自己好过,他也好过,你想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也想对你做。” 卫宁的心突然痛了,低头撇过韩时修的目光,“不用你管。” 声音心酸又心痛。这个样子,是他怎么样都不会把事情告诉宋暄。 韩时修已经猜到,抬头看向宋暄,开口道:“去做你该做的事。” 宋暄这时候已经爬到卫宁的轮椅边,双手捏在扶手上,“师父你原谅我,你不要不理我。” 眼泪流进口里,声音无限凄惨。 卫宁抿唇不说话,片刻,皱眉扒动轮椅往家去。 看护扶起宋暄,快速的跟上卫宁,并把小院的铁门锁上,推着卫宁进屋。 在场人都明白,卫宁这是退让,转机在于韩时修的那一句话。 宋暄楞楞的看着卫宁离开,眼泪还在不住的滴下。肩膀一耸一耸。 韩时修只看他一眼,转身就朝医院的车走去,上车离开。 宋暄一个人在路边沉默了十分钟,尔后勇敢的擦干脸上的泪,走向黎易从的车,打开车门进到驾驶室。 小别墅里,看护站在桌边,每隔几分钟拨一次电话,看向落地窗边的卫宁,卫宁十几分钟就换一个方向,眉头锁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他的方向变化,不安和烦躁一并出现。 直到五点的时候,黎易从的手机终于接通,看护激动得险些叫出来,确定那边传来黎易从的声音,他收起激动,淡定的说:“先生,卫少爷找您。” “把电话给他。”黎易从的声音略显疲态。 看护按捺欣喜,走过去把电话交给卫宁。在他说话的时候,卫宁已经转过身子紧张的看着他。 电话落到卫宁手上,他态度变得冷漠,“晚上有时间过来吗?我想跟你谈谈。” “到时候再看。” “好,我等你。” 简单的三句话,双方挂断,卫宁使力把电话摔到地板,嘭的一声碎成几块,而黎易从,面色凝重的放下手机,转身离开办公室,去下一个会议室。 上一次卫宁等黎易从,是说换房子的事情,好像他只在有事情找黎易从的时候,才会这么耐心的坐在桌边等他。 人真是一个自私的生物,也不怪黎易从唯利是图,时间真可怕,让曾经眼里只有爱的人,学会用条件各取所得。 临时保姆将菜做了三遍,从六点等到九点,外面终于有车开来的声音,所有人得到解脱,深吸一口气。 连今天才来的保姆,也知道这个家沉寂的气氛,压抑即将爆发的可怕事情。 黎易从下车,一路有人给他开门,直到进到里屋。 卫宁坐在桌边只抬着头看他,没有去接他,脸上的浓重情绪,已经告知对方,要谈什么事。 黎易从也很聪明,从接到卫宁的电话,就知道他要谈什么事,甚至在心里嘲笑卫宁。 这时候他走到卫宁面前也不坐下,站在那里用态度告诉卫宁,他的时间有限。 认识五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卫宁直接开口:“宋暄怀堇都在给你工作?” “嗯。”黎易从不打算隐瞒,甚至今天是他故意让宋暄出现在卫宁面前。 “是你找来他们的?” “不是。” 黎易从从不吃亏,但有一点是好的,他不说谎。 卫宁深吸一口气,和他意想的有差别,但更让他生气,那两个人自己送到枪口上去,“我和你谈条件,放了他们。” 黎易从听完,怪异的看着卫宁,开口说出来的话带着讽刺:“我公司几千名员工,每一位你都要为他们请求?是媒体还是报纸有报道,从易的老板虐待员工?” 卫宁皱了皱眉,“你知道我要谈什么事。” “不知道。” “放了宋暄和怀堇。” “办不到。” “我有你愿意的资本,等我腿康复后,我回宫易,接待宫旖的位置,用他的身份接电影拍戏。” 黎易从沉默。 宫旖离开三个月,宫易对外称他到国外进修学习,熟知黎易从的人都知道他不会放宫旖走的,更不会让他离开他身边,卫宁早就预想到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开始谈判,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拍电影参加活动得来的钱,全部是我的,还给你,填补我在你那里欠下的巨额。” 黎易从依然不说话。 卫宁开始烦躁,不敢肯定自己的筹码是不是走错方向,就在他快被自己的怀疑憋死的时候,黎易从开口了。 “好,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卫宁张着嘴,诧异得不知道说什么,黎易从同意得太简单了,他甚至不讨价还价。 看着黎易从离开的背影,一口气还堵在卫宁胸口,他总觉得太轻易就得到黎易从的同意不像他的风格,但这结果又确确实实是他想要的,难道人被虐久了,只有认为被虐才是真实的? “都收了吧,我不知,推我进房间睡觉。”卫宁叹一口气,桌上的食物黎易从看也没看一眼,从进来到离开,十分钟不到,可谓来去匆匆。 他好像……瘦了,脸颊的线条出现锋利,曾经合身的西装,今天出现宽松的局面。如果……仔细看的话,他脸上挂着烦躁,隐藏在眉心。 卫宁笑笑,自身都难保,何必担心他。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总觉得有些地方没写好,又觉得一气呵成 就这样吧,周日不更,大家不用等,有虾米想说的快快留言吧 咦,剧情是不是太缓慢了?今天仔细想了一下,我差点就后悔写医院那一框子事,觉得是多余的 再过几章渣攻就不那么渣了,渣攻要开始变成可爱的吃醋的小男人,欧耶~ ☆、第21章 卫宁换好衣服,站在客厅落地大窗前,看着夕阳的余辉点点散尽,橙灰色的光洒在他脸上,留下一层暗影。 三天前黎易从就通知他,今天晚上以宫旖的身份出席蓝魁盛世的酒会。 蓝魁盛世是a市和宫易齐名的娱乐公司,老总在国际上的地位和黎易从亦不相上下。 半个月前卫宁的左脚已拆线落地,搬到宫旖住过的简易,一个月前他每天看宫旖演出的电影,在心里模仿他的演技,看他出席的记者会记录,熟悉他应对媒体的风格。 康复期间,黎易从仅来了三次,和他做|爱三次,对两亿来说,十万仅是一根发丝。 这几天卫宁睡不好,脸上神情略带忧愁,闭上眼睛脑里是宫旖的身影,睁开眼睛,他亦在眼前。 以前左腿留下伤痛的时候,噩梦是铁棍落在左脚上的痛,现在这条腿好到没有任何疼痛的痕迹,噩梦是眼前脑海的人。 有时候他想,自己会不会真的疯了,成了另一个宫旖。 而宋暄怀堇,就像韩时修说的,他再保护他们,也不能替他们走完自己的路。黎易从答应他,劳 动合同到期,就放了他们。 日光散尽,天暗下来的时候,黑暗包裹着整个世界,黎易从的司机进屋,请卫宁出门上车。 “卫少爷,先生在车上等您。”老司机态度忠厚。 卫宁最后看一眼静下来的后院,他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把他们一个个全推向黎易从,但是什么,他想不到。 不答司机的话他就转身向中门走去。 白色的衬衫和收身燕尾手工西装,衬得他更为冷漠。 黎易从的坐骑,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低调奢华,显示主人的地位。 他走过去,司机优雅的为他打开车门,黎易从端坐在后座。 进车,司机关门,上车,启动车子,以平常马力缓速前进。 两个月前,袁黎告诉他,韩时修每天都在给他送汤,他也从电视上得知,黎易从的公司遇到一股不明势力打压,所以他才会瘦。 这些他知道的,他全都当做不知。韩时修的汤他早有怀疑,从小飞和小胜换着出门办事开始,他就有所察觉。 有些事,知道和不知道,都不会改变其结果。 黎易从看一眼卫宁,卫宁和他坐得一样端正,脸上挂着不耐烦,是宫旖和他在一起的表情。 “今天晚会结束,你又将还掉一笔钱。”黎易从的声音没有温度。 换做三个月前,卫宁听完这句话只会想笑,但最近扮演宫旖太过投入,他竟然笑不起来,沉下脸皱眉:“太少了。” 黎易从侧回脸坐正,好像被他这句话伤到,口气带着嘲笑:“那是你本领不够,现在你拥有新的身份,不满我的话可以尽管使出你的招数。” 卫宁不再说话,一路上沉默,黎易从也不说话,车内的是以往的低,直到车停在lk酒店,低气压的氛围也没有改变。 卫宁一下车,就有侍从上前携带他。 今天的酒会是业内人士举办的,不对外开放,没有邀请任何记者,到场的多是名角大导演,天王天后。 宫易一个月前发布消息,天王宫旖度假归来,不久后接拍新电影。 此消息一出,立刻轰动a市,粉丝和娱记再度热血而起。 进入会场的红地毯上,卫宁一身白西装,胸前墨蓝色的手绢露出一角,配合他低沉的表情,灯光打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冷气。前一个月的努力演习,加上他曾经和宫旖共事对戏,短时间里已经将宫旖模仿得毫无破绽。 黎易从着黑色西装,墨蓝色的衬衣走在右,和卫宁冷漠的气氛不同,他身上散发的是冷酷。 他一入会场,蓝魅盛世的总裁就携靓丽的女伴过来迎接,跟他们握手。尔后注意到天王宫旖和从易总裁入场的人,一一过来向他们问好。 卫宁的模仿身份,亦无人认出。 会场多是身价百亿的老总以及天王天后级的明星,黎易从在业界已然很出名,但在今晚的会场,他并不是最闪眼的,却有自己的特色。 身价姣好的老板稍一打扮,站在闪亮的明星里,亦分不出谁是明星谁是老板。 在场也不乏影视界大鳄,导演制作。 没有娱记在场的明星活动,和商界的活动没有区别。 黎易从带卫宁跟业界几位重要人士打完交道后便带着他随意跟人谈话,天王再度复出的消息本是轰动外界,但在圈内,这和某人今晚吃了一块蛋糕并无异议,不会引起好奇和追问。 “旖天王,好久不见。” 卫宁转身,碰到故人跟他打招呼。 “经先生,好久不见。”卫宁沉着脸,用宫旖的社交方式,回曾经共事的人,因为这人给他印象太深,他带了几分自己的情感,不耐烦。 说过这一句,他就准备离开,但那人缠上来不放。 讨笑的说:“天王要接新剧,能不能给我身边这位小生留个位置?” 说罢拉过一个身材均匀面容清俊的小男生。 会场天王天后级的人物有,将来天王天后级的新人亦有,稚嫩或老成,都有一种本事,圆滑,遇事伶俐。 卫宁只扫了一眼,官方的回:“新剧暂未定,角色也不清楚,演员待相关事宜准备下来后由公司安排。” 在多说一句,他的不耐烦便会冲口而出,不止显示在脸上。 如果不是这个人,当年他不会被宫旖看上,更不会被送到黎易从身边。 三年他从未怪过这个人,但此刻再见到他讨笑的嘴脸,只觉烦躁,就像饮下一杯辛辣的酒,不适感瞬间逼来。 “旖天王……”此人不死不休。 “抱歉,我还有别的事,先失陪。”卫宁不留情面的告辞。 在无赖的人,贴上宫天王的冷脸,也不好意思再追上来。 那人无奈的看着卫宁走远,暗暗摇头叹息,想起他曾经的辉煌,替他那个能盖过宫旖星光的演员感到惋惜。 他想起的是少年卫宁。 当年卫宁主演的第一部电影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网络上的粉丝就称他宫旖第二,宫旖也亲自夸赞他,说他以后绝对会盖过自己的成就。 那些已成往事,据说没有人能找到演员卫宁,有传闻他是同性恋,嫁给了某个富豪隐姓埋名,有传闻他得罪黑帮,被黑帮砍死分尸。不管哪一种,都没有人再得到他确切的消息。 被那人影响情绪,卫宁再没有待下去的心情,放眼整个会场,哪有人不是挂满假笑?低眉奉承,不仅那些人,他自己也是,端着高高在上的天王冷漠的架子,就能不受人摆布?同样是为人工作的器具。 他忽然就累了,走到黎易从身边,低低的说:“身体有些不适,我先告辞。” 黎易从原是和石油大亨说笑,听他这么说,立刻收住笑,警惕的问:“腿不舒服?” 卫宁拆夹板走路的时候,医生不会留下隐患,落地走路也没有疼痛的后遗,但不排除劳累和过度震动带来的伤痛。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不是,只是太久没有出席这样的活动,有些不适应,想出去透透气。” 黎易从转身和卫宁说话的时候,那位大亨就识趣的离开,此时他们身旁已无他人,卫宁不必再端着宫旖的架子,但装久了,一时并未改过来。 他和宫旖差的只是神韵,稍加拿捏,就能将宫旖模仿得毫无出入。而他沉郁的时候,甚至不用演,就是第二个宫旖。 这时候灵活的侍从走过来,黎易从顺手将手中的酒杯放到端盘上,正眉看向卫宁:“我陪你出去。” 卫宁看他两秒,似是在斟酌要说的话,两秒后才开口道:“我先走,在后门等你。” lk酒店他三年前就来过,外观变得更宏伟,但是内部结构没有变化,后门没有变,他能走出去。 黎易从只点了点头他就转身离开。 卫宁走后,黎易从也未向主办方告辞,而是对自己的司机交代两句就跟着卫宁离开。 腿复原以来,卫宁第一次在外散步,今天走在清寂的街道,被黑夜包裹,他有种与世隔绝再回到现世的激动,感慨像空气,在身体里穿行。 “我记得这条街以前没有这家咖啡店。”卫宁看着路灯下昏黄的建筑,兀立在街头的一家英式咖啡店很有味道,他忍不住停下脚步。 “前年建的。”黎易从附和的回答。 lk的主街今天很安静,商业有大型活动,路警早在开席前三个小时就在主干道上开路,把这一条街道留给大亨享用,此时街上不仅没有汽车,连行人也没有。 街灯静静照着地面,英式味道十足,他想,在这里拍一场浪漫的爱情剧应该不错。 “你的腿不要紧吗?”卫宁忘我的缓步前进,黎易从安静的跟在身后问。 “不要紧。”卫宁答着,此时他的眼睛里只有幻化的世界,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 没有人注意到,温馨的街,危险就这样到来,卫宁回过神,已经有一个持刀蒙面的男子站在他面前。 黎易从警惕的跑在卫宁身前,把他挡在身后,黑色的眼睛里是震怒的暴戾。 卫宁向四周环顾,下意识的摸手机,却被身侧的男子伸手踢掉。 “别乱来,你们要的是钱,别伤害人!”黎易从大喝一声,顺势把卫宁扯在身后,那人冷森森的刀子逼在卫宁面前。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下一章写出来,读者又要说我穷折腾了,甚至觉得没意思 咦,谁受伤比较好? 算了,要说我折腾就说吧,反正这文的设定就这样,好与坏都会完结 ☆、第22章 卫宁吓了一跳,整个街区被封锁,这些人是怎么进入的?潜意识向黎易从靠近,再细看,不是两个人,是四个,每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刃。 呼叫是不可能的,附近没有人,如果这些人不是劫财,单纯伤人发泄,那么他们以二敌四胜算很小,卫宁甚至感觉到了左脚传来隐隐的痛,额头也有冷汗冒出,现在才感觉到,这场景和三年前的某天有些相似。 他低声对身侧的黎易从说:“你空手道应该到了蓝带吧?” 环顾持刀者的位置,黎易从的前方两个,他的前方两个。 黎易从此时无心回答他的问题,和他一样在观察局势,不耐烦的说:“去年已经到了蓝带,怎么?” “你二我二,你前方的两个交给你。”说时迟那时快,卫宁说出这句话后就抬腿朝持刀者中的一人劈去。 他的防身技术没有级别,但自卫能行。 黎易从吓了一跳,没想到卫宁鲁莽行动,他的算计中,他对付这几个人,让卫宁去叫帮手,这时候卫宁行动,黎易从身前的两个人也举刀劈来,黎易从全身心应付。 “你看准时机逃走,去找人来帮忙。”应付中,黎易从焦急喊道。 两人的距离在打斗中隔开一段距离,没有听到卫宁的回答,他有些紧张。 这时候卫宁回:“要去叫救兵也是你去,我的腿跑不了远路,我死也不会对社会造成损失。”他的声音中已然带了喘息。 黎易从听过这句话后心徒然绷紧,额头上冷汗渗出,暗骂这个傻子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歹人更有信心。 “不要你多事,听我的安排。”黎易从皱眉还回去,就在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也是卫宁暴露实力的时候,对付卫宁的两个人,突然分散一个到黎易从身边。 黎易从以一敌三。 卫宁苦笑,斜看黎易从被三人包围,无奈的道:“那我先走了,你保住命等我叫来救兵。” 狠 狠一脚踢在面前人的腰际上,甩开拦截,向来时的路跑去。从他和敌对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一个人他也伤不了,左腿已经传来危险的信号,所以他唱一出不打自招来调虎离山。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哗~”身后传来刀刃划破衣服的声音,连同黎易从“嘶”的一声。 卫宁忍不住回头看,看见黎易从的左手西装袖子被划破,露出里面麦黄色的皮肤,鲜血溢出来。 “还是你逃吧,大老板的命值钱。”卫宁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身去帮黎易从。 “不用你管,你走!”黎易从低喝。 已迟,黎易从分神间,卫宁进入包围圈中,歹人的刀直刺黎易从。 黎易从和卫宁同时瞪大眼睛。 以黎易从现在的位置,躲不开歹人的刺击。 “小心!”卫宁知道已经晚了,还是喊出这句话,双腿停不下来,直奔黎易从。 好像暗中有人推了他一把。 他撞开了黎易从,呲的一声,刀刃插入了身体。 疼痛顺着皮肉瞬时传向心脏,大脑亦被麻木。 低头看,明晃晃的刀插在胸前,鲜红的血瞬间染湿白色的西装,尤为明显。 他有些头晕,站立不稳。 “卫宁!”黎易从在身后惊喝。 刺人的蒙面人像是没见过那么多血,被卫宁胸前的红吓呆了,另一个人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让他清醒过来。 黎易从在卫宁遇刺的时候,夺过一人手中的,狠狠划向还未清醒的人。 那人被人推开,有人挡了他那一刀。 黎易从下手极重,恨不能一刀致命。 挨刀的那人手臂上的血立时溅了出来,犹如失控的水龙头。 血溅到黎易从脸上,他嫌弃的抹了一把,红着眼睛又去刺第二个人。 “我……已经……报警了。”卫宁躺在地上,向黎易从虚弱的说出六个字。 也许是幻觉,他说完这句话竟挤出一丝笑,那笑在他苍白的脸上甚为无力。 听到“报警”二字的歹人们有迟疑,两秒后,其中一个奔至卫宁身前,拔出他胸前的刀。 黎易从发现他的举动,脸色吓绿了,忙跑过来阻止。 还未走近,就被另外两个人拦住,抢走他手里的刀,给他他一脚,把他送向虚弱的卫宁,四个人急速逃走。 黎易从扑向卫宁,双手潜意识撑开,不让自己压到卫宁身上。 卫宁捂住胸口,血汩汩的从他手缝间露出。 黎易从迅速扶起卫宁,一手叠在他的手上,惊慌的问道:“手机在哪里?” 问出这句话,不等卫宁回答,他就自己开始焦急的寻找,看见远处躺在地上碎裂的手机,眼中忽露惊喜,侧身过去拿手机。 “手机坏了,我试过。”卫宁拉住他的手,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泛白的嘴唇看出他呼吸困难。 黎易从听完,烦躁的皱起眉道:“我抱你离开,坚持住。” 卫宁拉着他的手不放,露出孱弱的笑,眼里的光从涣散到集中,几秒才开口:“如果我死了,你放过我的徒弟,让他们好好生活。” 一句话,他用了几十秒,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自己会窒息而死。 “如果你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徒弟,我要他走你的路,每天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黎易从咬牙狠狠的道。 这是他已蹭到废手机边,拿过地上的手机,试了一次确实坏了,才猛然想起,自己也带了手机! 卫宁听完,只觉无奈,神经似乎不受控制,他竟然笑起来,缓慢而又小声的说:“你……真……” 举起手向黎易从的脸摸去。 尔后力气不足,他自动停下后面两个字,把力量用在手上。 人临死前一定会看到美好的幻觉,让人忘记痛苦,不顾一切的朝它走去。 卫宁就看到了,他看到那一年冬天,在寒冷地区拍戏,黎易从只为给他送一条围巾,驱车四个小时。 当时他是感动的,但因为现场有人,他不敢用温暖的手摸黎易从的脸。 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眼前只有黎易从,他再无顾忌。 然而黎易从侧开了脸,他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卫宁的手就这样垂下去,幻觉和脸上的笑意一并消失。 黎易从看着卫宁在他怀中闭上眼,一边拨电话一边着急的骂道:“别睡,不准睡!叶峥你他妈给我接电话。” 糊涂如黎易从,在这个焦急的节骨眼上,他铁定只拨韩时修的电话,卫宁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冷下来的时候,他才想到,还有很多人可以求救。 电话响了一秒就被接起,他吼道:“立刻派救护车过来,在南怀街luyi咖啡店第三个巷口!” 挂了电话,他不放心,抱起卫宁就朝luyi咖啡店走去。 路上,他一遍遍在卫宁耳边威胁:“你不能死,听到了没有,我命令你不能死!想想你的徒弟,他们还等着你给他们一个家!你死了,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打斗的过程中溅到他脸上还未擦干净的血,这时候顺着汗水蜿蜒,合着他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凶残。 救护车的叫声已经响在附近,不到十分钟驶进街道,下车的院长看着黎易从一脸的血,要不是凭借多年见过血腥的画面,他会双腿发软倒在地上。 随车而来的都是医院特级医生,见到黎易从怀中抱着的人,第一时间拖下滑动床准备氧气,另一批人专业的接过黎易从怀中的卫宁,院长镇定后过来给黎易从手臂上的伤口止血。 黎易从吼他:“去看他!今天他有事,我要你的院长头衔消失!” “是是是。”院长吓得一连声说是,蹭到救护床边,看架到卫宁身上的氧气机。 卫宁躺在床上,失血的脸犹如纸白,一身雪白的西装,因为胸口溢出来的血,红得触目惊心。 在郊区的韩时修,因为今天休班,应朋友的要求,过来看他有腿疾的母亲,和友人相聚离开得晚一些,在快开进市区的时候,路边遇到两个青年,其中一个看起来受伤,走路由另一个人搀扶着。 那个搀扶着人的青年招手拦车,韩时修放慢速度到他面前停下,观察着另一个人的伤势,并没有开窗或开门的准备。 青年拍着车窗,说着什么他听不见,终究,他降下玻璃。 “送我回家,求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我哥在学校和醉酒的同学打架被那人伤了。”青年急切的说道,额角上滚过汗珠。 “这种情况应该送医院然后报警让警察处理。”韩时修沉着脸。 “不能报警,更不能让家长知道,几个朋友因为小矛盾误伤,如果还有一点友情在的话,就不能把那人送进监狱。”他紧张,“我是学医的,知道这伤口怎么处理,医院离得远,我怕我哥到医院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是医生。”韩时修冷静的道。 那人听完怔了,却是一秒,汗珠又从额头上滚下,恳求:“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哥,送我回家,详细的情况我在路上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觉得我们做的不对,止住了我哥的血,再打电话报警。” 韩时修看着伤者的伤口,他已经因为失血而站立不稳,面容惨白,作为医生的经验,从失血的多少,可以判断出那人伤口的深浅。 “上车。”他按了几下按钮,示意那人进后车座。 他开门,不是因为他说的恳切,而是伤者再不能再拖延。 也是今天,撞邪似的,他的手机坏了,所有的来电,不震动也不提示铃声,就跟失哑的蚊子相似。 ==============================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有没有发现我有很多错字? 小伙伴们有没有想抽我的冲动?小伙伴们为什么卫宁这么苦逼又中枪了? 小伙伴们黎易从就会威胁人啊,敢不敢对黎易从说一句:除了威胁你还会干点别的什么? 心情很差,今天提早发文,希望周四前收藏满400,望天~ ☆、第23章 韩时修全权处理那人的伤口,在青年一再道谢下来到自己车边,回头对仍在相谢的人说道:“不用送了,回去照看你哥哥,记得送他去正规的医院做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韧带或者骨头。” “好,一定去医院,今天实在感谢你。”青年又道谢。 韩时修不再说什么,拉开车门上车。 青年没有说谎,自己是学医的,家里药箱里的东西备得很全,屋子里也贴有他在某某大学穿白大褂的照片。 韩时修坐上车子,青年站在门外向他挥手,他点点头,撤回头的时候看见搁在置物台上的手机,随手拿起来看,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未接电话72通,最近的一通是两分钟前打来的。 翻了一下,全是医院打来的,他立刻打回去。 接电话的是他办公室的小护士,他听完,脸色顿时惨白。 挂了电话扔下手机,飞速驱车赶往医院。 路上,他的耳朵一直嗡嗡响着,全是车子在公路上奔跑,引擎发出的声音,还有那句“卫少爷中刀了,正在医院抢救。”。 脑海里放着卫宁苍白的笑,他再想不下别的事情。 扔下车子,连医师工作服也没换,直奔手术室。 手术室外,站着黎易从和他的司机。 “卫宁怎么样?”韩时修张口就问,眉头皱着,微微喘息,脸白得血色尽失。 黎易从回头看到他,面孔忽然变得狰狞,一股戾气从上面冲出,走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重重的回响在走廊上,吓得站在一边的司机一震。 “你还有脸出现?卫宁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黎易从带着怒火冲口而出,那一巴掌的剧烈运动,牵带着了他左手臂上的伤口,纱布上的红晕立刻深一层。 韩时修整张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的血迅速留下来,耳朵嗡嗡响着,半边脸疼得失去知觉,但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挨打的怨恨,只是晚到的悔恨。 司机在一旁暗自焦急,正担心打起来怎么劝架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嚯”的一声打开。 手术室门打开,黎易从身上散发的敌对怒气忽然收起,拔步向手术室里跑去。 韩时修也不处理自己脸上的伤,提腿跟上。 手术很成功,卫宁转入监护室,面上带着呼吸机,他双眼轻轻的阖着,脸上没有一点儿痛苦的神色,垂着的睫毛很长,安静得就像睡着了。 黎易从在监护室里等他醒来,院长给韩时修交代卫宁的手术情况和受伤的位置。 “伤到肺叶,很险,差点就救不活他的命。”说这话的时候院长还在提心吊胆。 救护车上平时冷静此刻却发抖的黎易从,让他不敢喘息,真怕胸前一片红,面无血色的卫宁会救不回来。 想起当时的画面现在仍惊魂不定。 韩时修抿着嘴唇不说话,看卫宁术前的伤口资料,细心的护士帮他把嘴角上的血擦掉。 院长见他不答话,暗自叹息一声,交代一些事宜,离开他的办公室。 拿人高价为人办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伴君如伴虎,收入比一般人高,承受的风险也比一般人多。 监护室里,卫宁躺在床上,眼睛在眼皮下动着,是要醒过来的征兆。 “医生!”黎易从立刻喊过医生,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其实不用他喊,医生也在那里,这一次卫宁的受重视程度不同上一次,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医生时刻陪在一边。 卫宁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宫旖一起拍戏。 其实那并不全是梦,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他和宫旖演兄弟两个,宫旖在国家机密组织里任着要职,而同时他又是卧底。 卫宁是大街上普通的一家店的老板,白天宫旖会用他的身份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因为兄弟两个长得很像,鱼目混珠,即使被发现,也可以将罪名推卸到弟弟身上。 本是兄弟情深的故事,最后却是兄弟反目成仇,寂静山林夜晚,哥哥一刀刺入弟弟的胸膛。 卫宁是被吓醒的,睁开眼脸前模糊一片,许久才看清一个人的脸,黎易从冷酷的眉毛皱着,看着他那样子,抬手抚平他的褶皱。 那样一张英俊的脸,不适合挂着沉重的担忧。 手臂不听使唤,试了几次也抬不起来,最后无奈,开口说话,亦发不出声音。 黎易从像是明白他在说什么,立刻说:“你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不疼?” 卫宁只笑不开口,仔细看着黎易从,眼珠在他面上转来转去,好像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 上一次被吓醒,是黎易从一刀刺进胸膛。 他其实想笑,为什么每次手术醒来都伴随疼痛的噩梦?即使醒来,那种心跳的惊悚也在。 看着黎易从的脸,他很想说着什么,大难不死的人总是兴奋的,他张口,韩时修焦急的声音传来:“现在还不能说话,会牵动伤口。” 循着声音,缓慢的转动目光,他看见韩时修戴着眼镜的脸上,左脸上的红印十分明显,嘴角处也有伤痕。 目光忽然凝滞,面色也僵了。 韩时修明白他的意思,错开他的目光,沉着声音说:“你好好休息,有事叫医生,二十四小时没有异常就可以出监护室。” 卫宁虚弱的一笑,全明了。 这里有谁最喜欢使用暴力?唯黎易从一个。老实的韩医生,是不会结交暴力人士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今天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黎易从出声,卫宁才知道自己担心的神色太过显露,收住脸上的笑,怀疑的看向黎易从,目光停留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黎易从知他的意思,看也不看自己的手臂,平静的答道:“我的伤不要紧,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等离开监护室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就尽管说。” 卫宁晃了一秒,以为是自己错觉,黎易从今天的态度竟然没有带冰。 “累了就先休息,别管那么多。”黎易从见他愣神,皱眉提醒。 卫 宁笑笑,这才不紧不慢的闭上眼睛,心道:也许是救了他一命,他态度有所转变。但一想,黎易从是何等冷酷的人,他不上心的人,就算你救他十命,他也不会正眼瞧你。 想不通的事不想费脑力想,身体中刀大脑也受损,卫宁干脆不想这么复杂的事,去想那天的歹徒到底因何故伤人,他说给钱他们好像不屑一顾,似乎只要人的命。 这种凶残的画面他也只在拍戏的时候见过,想想觉得恐怖,没有再想下去,苦笑一声闭上眼睛休息。 还真是祸不离身,才离开医院没多久,又躺在这里了。 一天一夜,平安的出监护室,黎易从守在这里寸步未离,在普通病房又守了几天,卫宁可以开口说话,他第一句话就说:“你有事就去忙吧,这里有医生在,有事我可以叫医生。” 而不是关心黎易从的伤势。 这四天,黎易从吃喝住公事全在这里办,他不能说话,眼睛可以看,看着黎易从大事小事都在电话里处理,他都替他感到着急了。 黎易从震了一下,片刻后恢复僵硬的表情,道:“没事儿,我再陪你一天。” 卫宁苦笑,干脆闭上眼不说话。这几天他习惯睡觉不说话,闭上眼睛困意就袭来,不多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脖子,他以为是幻觉,就没有在意。 这里很安全,除了梦里的那些人,没有人伤害他。 那天醒来做的梦,真实中的电影结局并不是这样,真实中的是哥哥的行踪被暴露,组织下令抓获哥哥,弟弟出来抵罪,但哥哥不同意,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哥哥进监狱后受了很多苦刑,弟弟在三天后带人救出哥哥,就出哥哥后不久,星球就派军队过来攻打,兄弟俩带战指挥,最后大胜而归。 那是一部星际电影,宫旖接的剧不是科幻就是战争,再么就是破案侦查,从不接爱情剧。 卫宁又梦到了宫旖,oo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宫旖的母亲在和韩时修说话,房中没有黎易从。 “咦,醒了?小卫醒了,是不是伯母把你吵醒的?”袁黎很快看到卫宁睁开眼睛,露出欣喜又惶恐的神色。 这个太太做什么动作都可爱,卫宁心道,就算真的是被她吵醒,也没有半点不愉快的地方,跟着她笑道:“将我吵醒正好,我做梦被狼追,腿又跑不动,正在担心是不是要骨入狼口,就听到你的声音。” “那你的梦中伯母有没有是一个狩猎人啊?”袁黎明朗的笑着,跟着他可爱的话往下编。 和这样愉快的女士说话,卫宁忽觉心情好,酣畅的和她继续说下去,但说两句话,韩时修就在一边提示性的咳嗽。 卫宁只好笑笑,无奈的说到:“伯母,有人唱白脸了。” 袁黎立刻皱眉,“咦,呸呸呸,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老人家思想古旧,把“白脸”当成“死人”的意思。 卫宁尴尬,也不想解释,惹得老人家不高兴,只好顺着她的意道:“呸呸呸,我这破嘴,再不能乱说。” 俏皮的学着袁黎的样子,表情甚是可爱,堪比大龄顽童。 袁黎被他这样子逗笑,不再逗他,笑道:“好了小卫,我不再跟你开玩笑了,省得医生待会儿把我赶出去,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看你,顺便送你一个东西。”说着掏出口袋的锦盒,打开,“我在寺庙开过光的,很灵验,驱邪避灾,送给你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再不要无妄之灾。” 也不管卫宁同不同意,说着就取出坠子,要给卫宁挂上。 却在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绳时愣住了,问道:“你有平安坠啊?我之前都没注意到。” 卫宁好奇,什么平安坠?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看到脖子上的那个绿坠子,吓了一跳。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卡,险些自挂东南枝 嗯,感谢昆仑那厮看者不留名,今个儿才知道她在追我的文,欣喜 嗯,打个滚卖个萌求收藏作者收藏文喏~~~ 今日两更 ☆、第24章 袁黎脸色变白,失口说出:“这个坠子……” 眼睛直直的看着卫宁胸前翠绿色的坠子。 卫宁亦吓得不轻,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的,韩医生!” 说着看向韩时修,最后三个字带着责怪,焦急的伸手去取脖子上的挂坠。 动作太大,牵动伤口,疼得他轻声嘶了一声。 韩时修快步走过来按住他的手,低声愠怒道:“别动。” 语气里竟有一丝霸道和指责。 袁黎楞楞的看着坠子,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几秒后才语结的道:“这……这太贵重了吧,叶医生你还是自己留着,刻有字的挂坠多半是父母留给孩子的,不能随便送人。” 卫宁当即附和:“是啊,这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还是你自己留着。” 说着不顾韩时修的反对硬要将坠子摘下来,但韩时修是一个四肢健全没有受伤的人,卫宁身上有痛,抵不过韩时修,怎么都够不到脖子上的红绳,他急了,怒道:“韩时修!” 连名带姓叫出来,眼泪险些给逼出来。 韩时修一震,抬头看卫宁发红的眼眶,才知道自己的固执太过了,无奈的伸手将挂坠取下来,“这个坠子陪了我多年,给我很多好运,保我平安,我只是想把它借给你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不喜欢。” 语气透着伤心,说着收起坠子。 袁黎僵硬的表情这才有了笑意,勉强道:“这才对了,叶医生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小卫有你这个朋友也会很高兴。” “就是,韩医生,你给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反而让我有压力,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倒像我一直亏欠你,这样我在你面前会抬不起头,久而久之我们连朋友的关系都没有。”卫宁跟着说笑。 韩时修一句话不说,锐利的眼睛看着卫宁,恨不得让他收回那些话。 袁黎看看时间,自己打扰卫宁也有一段时间,说着给他煲汤,就先离开了,最后连平安坠也没有送。 叶医生送的他都不要,这时候她强迫卫宁收下她的坠子,叶医生心里会有意见。 韩时修送完袁黎回来就把病房的门关上,卫宁见他这个样子,知他有话说,正好自己也有话说,就先开口道:“韩医生你不知道我什么身份?这样做是陷我于不义。” 话语里是深深的无奈。 然韩时修就当没听到,不知道他说什么,“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物归原主。” “那你也得问问它愿不愿意,跟了你这么多年,忽然再塞给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卫宁激动,就与他在吵架。 韩时修听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瞧着卫宁,片刻后才道:“注意身体。” 语态轻柔,就像深爱中的人关心自己的爱人,用心去疼。也知自己再说话卫宁会冲动,索性不说。 片刻,卫宁深吸一口气,压下之前过分的情绪,转而苦笑道:“你早知道。” “你也知道。” “你可以去当演员。” 韩时修一怔,眼睛里的光聚中又散开,半晌如常冷静的道:“影帝是你。” 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走过来给他检查伤口。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不需要对方知道,如果对方恰好知道,那也算心有灵犀。 卫宁失笑,“一个替身,拿着别人的光环……” 打开这个话匣,他第一次情不自禁的想说下去,意识到自己走态,立刻收住话题,转而毫无破绽的笑道:“我和医院有缘。” 语气里尽是对自己的嘲笑,乖乖躺在那里让韩时修检查。 韩时修认真解开他病服的扣子,检查伤口有没有出血,看到纱布上没有血痕溢出来才安心,平静的道:“是和医生有缘。” 说着又替卫宁把扣子扣上,一颗颗扣得细心。 卫宁随他摆弄,要笑不笑的接道:“这种缘分不是谁都想要的,是在拿命来赌。” “那你想要吗?”韩时修立时问住。 “我想摆脱,但是摆脱不了。” “我想照顾你。” 此话一出,卫宁愣住,脸上的笑也僵住,一霎,他又无奈的笑起来,“医生,你不是已经在照顾我吗?” 韩时修扣完他的扣子,直起身子认真的看住他,表情严肃:“我说的照顾不是这种照顾。” “我今天太累了要休息。”卫宁冷下神色并不看他,闭上眼睛就要睡觉,心却在胸膛砰砰跳,快得要跳出胸膛,他把这种表现定义为烦躁,浑身冒火。 “对不起。”韩时修见他神色冷下来闭着眼睛也不理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太过焦急,烦乱的说着:“那你休息,有事叫医生,我走了。” 说着转身离开病房,带上门,靠在门上深深吐出一口气,调整呼吸和神色,面色如常的向办公室走去。 韩时修离开,卫宁睡不着,睁开眼,长吁一口气,怪自己刚才太冲动,什么时候知道韩时修就是羞羞呢?那次无意间看见他胸前白大褂里的翠玉时就猜到了。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卫宁就是楚意呢?费脑力的事在大脑里过一遍,想不出来就不去想,结果在那里,已经不能变。 几分钟,卫宁已经调整心态,闭上眼睛休息。袁伯母过来他又惊又险,消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了过多体力,这时候闭上眼睛睡意很快就来了,想起袁伯母震惊的表情,他又想笑了,无奈太困,还未笑出来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昏黄的房间站了一个人,只瞟一眼,他就知道这人是谁,这几天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他与生的气场没有变,即使模糊,他也能认这人是谁。 “怎么不开灯?”卫宁清醒过来。 “你在睡觉,光线影响睡眠。”黎易从转身去开灯。 卫宁笑出来,“我白天也能睡得很好,这些道理你也讲究。” 黎易从并不回答,打开灯而是问:“袁伯母来过?” 灯打开,强烈的光线传来,卫宁突然受不了刺激,闭上眼睛,“嗯。” 片刻才缓缓睁开。 “事情办得怎么样?”睡过一觉,精神好起来,竟然想跟黎易从闲扯这些平时都不会问的问题。 “没什么,袁伯母说送平安玉给你你没有接受。”黎易从开完灯,站在卫宁面前。 这几天他因为受伤,加上天天在医院陪卫宁,人又瘦了一圈,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戾气,反而变得沉稳。 卫宁见黎易从站在跟前看他,用眼睛扫他,边看边说:“你不会是……想做了吧?你看我这个样子……” “不是。”黎易从立刻打断他,转身朝浴室走去。 卫宁看着他转身,待他走到浴室关上门后才摇着头失笑起来,黎易从眼睛里的火焰是那种意思,缓过来后追喊道:“你左手有伤,别让伤口沾上水。” 回答他的是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哗一声打开,一股冷气从里面传来,黎易从洗的是冷水澡,卫宁知他这样压不下火气,闭着眼睛给他出主意:“你还是去找个人,做的时候小心一点,别……” “没时间。”黎易从出言阻断,“陪你说说话我就要睡觉了。” 他这么说,卫宁睁开眼,侧头看他一眼,干净的衬衫胡乱套在身上,胸前的扣子也不扣上,身上的浴水沾湿衬衫十分性感,最要命的是下身也不穿衣服,赤|裸|裸的暴露他眼前,雄赳赳的垂着。 “靠。”卫宁挫败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身上的温度直往大脑蹿,他这不是没时间,而是报复性的勾引。 卫宁吞一口唾沫,下|身微微起了变化,片刻后睁开眼,无奈的道:“说说话吧,我今天睡了一天,现在睡不着。” “嗯。”黎易从嗯一声,坐在床上。 他的床就在卫宁的对面,隔两米远。 卫宁提议说话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想别的事分散注意力,他不能比黎易从的定力差,纵|欲如茶的金主这时候都可以没时间,他这个陪床的更不会说:“金主,来一发。” 黎易从不知道卫宁在想什么,脸色很差,他就自己开口,“那天我看见经宜和你说话。” 酒会上他虽在和人谈话,但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卫宁,他和说打过招呼说过话他全知道,最后一个和他说话的是经宜,他的样子像是话没说完不耐烦的离开。 “嗯,跟我要角色。”卫宁淡淡的答。 “不喜欢他的话我可以让他离开。” “没这个必要,我还不至于让他丢了饭碗。”卫宁睁开眼,眼睛里光在闪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火气已经压下,留着这个人,也许还能帮他做一件事。 经先生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会巴结,当年他把卫宁带到宫旖身边,也是希望讨得一个好地位,结果如他所愿,卫宁被最大的金主看上,他的位置又上一层,到卫宁出事那一年,他在圈中的光辉才渐渐淡下去。 三年,他没有可以炫耀的明星,没有可以巴结奉承的金主,地位自是一落千丈,东方之星再升起,他又擦亮了双眼准备大干一场。 想到这里,卫宁竟然笑起来。 “笑什么?”黎易从问。 他好像看不懂这个人,就连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这让黎易从竟然有些难受,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如此陌生。 卫宁听见问话,回答:“没有,想起那天他身边的小弟。” “很像你?” “噗。”卫宁笑出来,怎么可能?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他,意识到黎易从在想什么,立刻收笑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出院回家?” “等你好的时候。”黎易从盯着他,他的表情变化太快,像是听到那句话才架起防备。 猜不出卫宁为何心起防备,烦躁的问:“不喜欢医院?” “嗯。”卫宁轻轻闭上眼睛,再不露出过多表情,打算睡觉。 黎易从那句“很像你?”将他吓得不轻,应该是“很像宫旖?”。 卫宁调整呼吸。 “过几天回吧。” 传来黎易从的回答,和他躺下的声音。 片刻,卫宁睁开眼,半点睡意也没有,他仔细在脑海里过一遍经宜身边那孩子,还真像……四年前的卫宁,傻傻的天真。 说不定,那孩子比他幸运,没有人要他一条腿。 ============================= 作者有话要说:  金主,来一发~ 今天心情很差,眼泪可以拿去演韩剧了 上一次哭得这么凶还是几个月前,颓废了近三个月才好起来 这次呢?不要让我太快受到打击,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要颓废多久…… 其实那种痛心的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当我以为一辈子有那一次就够了,没想到还会有下一次 人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之后才知道承受能力会超强吗? 原谅我今天说太多……是我不够好,无它。 ☆、第25章 朦胧间卫宁又觉得脖子处有动静,为了防止上次的事发生,他猛然睁开眼。 眼前是黎易从精致的脸,五官周正,轮廓分明,一双眼睛正疑惑的望住他。 “把你吵醒了?”黎易从抬起头。 卫宁听后并不回答,抛给金主早餐的第一个笑,然后顺着脖子往下看,看见一块玉观音躺在胸前。 他顺手拿起,翻转着看,看见坠绳上的玉珠上刻了一个“易”字。 “这是?”抬头困惑的发问。 黎易从正好站直,轻描淡写的道:“我听袁伯母说玉可以辟邪,就送你一个,这是我拿到寺庙开过光的。” “那易字……” 只有情侣间才在对方的物什上刻上彼此的字吧? “没什么。”黎易从简单带过。 卫宁却握着玉认真思考起来,“说到辟邪,上次刺伤我们的是什么人?” 时隔这些天才问起,原是前些天他一直忙于对付伤痛,无暇顾及这件事。 “商场上的旧敌,已经抓到了。” “那应该由你戴啊,我又没有旧敌,你也受伤了。” “我伤得没你严重,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多说。”黎易从忽然变得冷漠。 金主的命令违抗不得,卫宁有些想笑,转而挑眉问道:“不要钱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受伤的这段时间一分债务也没有还金主,日常反而在用他的钱,都扣去的话这辈子债务难还清。 黎易从愣了一秒,缓过来后才道:“不要。” 卫宁放下玉,忽然眉开眼笑,伸手拉过黎易从的衣角:“领带歪了。” 黎易从西装革履,看样子是要出门办事。 他这样一拉,黎易从又是怔了一秒才反应,僵硬的凑过头去。 估计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姿势给他整理衣服,习惯抬头挺胸的金主这时候弯腰屈膝,自然不惯这种姿势。 卫宁弯起一边的唇角,拉开窗帘的窗子里照进淡淡的光,打在他病态白的脸上竟有种好看,黎易从看得失神。 这副眉眼笑起来有种温柔和清新,抛开年龄,他就是一个稚气少年。 卫宁重新理好他的领带,松开手得意:“好了。” 依旧笑笑的看着他。 黎易从却不想起身了,滚动了一下喉结,用眼神询问他:“这就完了?” 卫宁怔住,想了想,“一万。” 先谈好条件,这样不至于吃亏。 黎易从听完,眼里的神色蓦地黯淡下去,镀上一抹冷色,直起身子便走,走了两步,迅速转身,稳住卫宁的头,直接吻上去,铺天盖地肆意掠夺。 卫宁张着嘴跟不上他的节奏,脸憋红,胸膛不稳的起伏,窒息的痛苦向他袭来,这霸道的吻他又舍不得拒绝。 就在他一度以为会窒息昏迷过去的时候,带着男性强烈气息的唇移开了,他的嘴明显红肿。 黎易从掏出一张支票甩在他身上,“随便填。” 说完三个字,转身离开。 卫宁苦笑,看着黎易从走出去,将支票拿过放到一边,他该找个会计算一下,已经还了黎易从多少钱。 想着就拿起手机,在上面敲出一行“借你的会计用一下。” 看着发送成功,满意的说“又赚回一百。” 美了一番,他将手机收起,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理想美好,现实残忍,他不指望对方会回他短信,谁知手机响起来,提示收到短信。 他意外的点开,屏幕上简单的两个字,“一万”。 果然不应该抱太大希望,卫宁失笑,干脆的放下手机,再不做幻想。 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甚不习惯,卫宁忧愁的把玩时,早上查房的医生过来,照例问了一番后,客气的离开,留下韩时修一个人。 “想好了吗?”韩时修问。 “嗯?”卫宁没有反应过来,他心情很好,院长提到了出院,他在幻想双腿落地的感觉,但说完这个字,他就知道韩时修问的是什么,郑重的问回去:“你有时间吗?” “有。”韩时修严谨的回答。 “那好,听我讲一个故事。” 韩时修就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白大褂,胸前挂一个听诊器,带着眼镜态度极为认真,这幅样子卫宁描摹了多次,但始终画不出他的脸,这时候看见,心情竟然无比舒畅,许是要出院的缘故。 “我十八岁进的娱乐圈,初进娱乐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要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忆起往昔,卫宁脸上出现绚烂而又迷离的光,韩时修听得着迷,却在听到他说“二十岁时摄影场地出了点意外,悬挂用的道具灯落下,砸在我头上时”心口猛的一搐,像有一只手揪住他的心脏,止住他的呼吸,而那灯真真实实的落在他头上,血淋淋的痛传来。 卫宁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中,并没有注意到韩时修的变化,继续道:“大脑受伤,很奇怪,丢失了一段记忆,但是正常的生活并没有影响,日子照样继续,直到21岁那年遇到金主,那时候和天王合拍一部戏,在冬夜的原始森林,下起大雨,不知怎么宫旖走丢了,大家集体去找,分开行动,不知道找了多久,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发烧,雨水淋在身上完全没有感觉。” 他平静得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一部很老很旧的无声电影,而韩时修却仿在冬夜下雨的森林里,全身湿透冻得发抖。 “最后我昏倒在途中,金主抱起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走,我们回家,再也不让你受伤’,那样一句话,我仿佛看到了模糊的记忆,却想不起来是谁对我说的。” 听到这里,韩时修抿着嘴唇,因为不自知的用力,边缘泛白。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想起,那句话是我的初恋对我说的,很好笑,多年后,当我恋爱了,我才知道那是初恋。” 他的故事中,初恋和金主是两个人,韩时修痛到不能呼吸,卫宁云淡风轻的阐述,他却像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暴风雨。 卫宁能轻易的说出来,是因为听的人是韩时修,如果是黎易从,他一个字也道不出来,这个中的心酸,并不像他表现得这样轻松。 记起丢失记忆的那个晚上,是用血痛换来的。 思至此,他的左腿隐隐作痛,脸色也跟着变化。 韩时修听完,却很快走出来,看清眼前的事实,“那你现在找到初恋了。” “嗯。”卫宁轻轻答着,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初恋是过去式。” 他一句话定义自己的描述。 “初恋没有时态,现在依旧可以进行。”韩时修自信。 卫宁禁不住笑起来,“韩医生你这是要追我吗?” “我一直在追你。” 卫宁愣住,片刻才要笑不笑的道:“韩医生这个玩笑不好笑。” 韩时修听完望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走近逼视他,“写一封情书才算初恋开始的话我也愿意。” 这个人为何这样固执?他爱过别人,初恋已经结束,难道要再现第二|春?卫宁无奈,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传来敲门声,随着一句:“请问这是卫少爷的房间吗?我是从易的会计,总裁说您找我有事。” 卫宁望去,门口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敲门的态度认真,点头让他进。 韩时修站在床边却不挪动,专注的表情像和卫宁较真。 卫宁只好对他道:“韩医生,我有些事要处理。” 这样逐客的话应该好懂。 谁料韩时修无赖的回道:“我签过保密协议,不会将事情外泄,我是主治医生,对你的身体身体要负责任。” 态度又是认真无懈可击,卫宁实在没办法,摇头道:“会计先生您贵姓。” “敝姓隋。” “隋先生,那您请自便,找个地方坐,我这会儿不方便招待你。”卫宁和气的说着客气话,心里却苦不堪言。韩时修在场,他和黎易从的点点交易他会全部知道,这样也好,退了他无望的心。 这样一想,卫宁坦然许多,坐正看隋会计摆出来的清单。 会计也是聪明人,知有外人在场,并不一一念出交易记录,将近一小时盘算下来,卫宁总共还清黎易从三百四十五万六千一。 这笔数额看起来巨大,和两亿相比却是石之大海,卫宁看着详细的清单,电话三通,短信一条,用餐两次,做|爱接吻叫|床,到后面,他快速的和上纸张,这感觉就好像黎易从在他面前,他剥光了躺在黎易从身下,旁边还有两个人看着。 合上列表,他不着痕迹的笑笑,问出备在心中的问题:“要收费吗?” 会计清明的回答:“先生说晚上你能还清。” 听完,卫宁觉得脸辣得痛,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悔得想吞下自己的舌头。 尴尬归尴尬,他是演员,这等小事轻易应付,弯起嘴角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会计说着便告辞离开。 人走后,卫宁呼出一口气,还未呼到底,韩时修一句话噎得他几近窒息。 韩时修见他不回答,又问一遍:“你欠他多少?”,皱起的眉头藏着不耐。 卫宁正要轻松带过的时候,着粉红色的小护士走近,态度极为端正的道:“韩医生,病人需要休息。” 韩时修不带凶意的看她一眼,浑身透着不悦,小护士竟然抖了一下,事情败露。 卫宁觉得好笑,慵懒的躺倒在床上,重复小护士的话:“韩医生,病人需要休息了。” 语态调皮,完全是解围的意思。 说着闭上眼睛,黎易从动作真快,他得感谢。 直到听见拉窗帘和转身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室内昏暗,但他知道,窗外风和日丽,是恋爱的天气。 =============================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我都写了些什么?! 纳尼,心情又好了,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某人昨天说要夸我,来吧~! 嗯,正经脸,在此感谢sissi,梦,,最萌天然呆,路人甲,陪我渡过伤心的昨天 对了对了忘说,一定要收藏我的作者专栏哦,就是戳进文章下面的“不乱”,点【收藏此作者】,你就可以虎摸作者了,在作者下次发新文的时候你可以找到。 嗯,作者这篇文结束后还会和大家见面,下次不写渣攻,来个甜文。 ☆、第26章 韩时修离开病房,一向平静的脸上此时出现不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随手接起,看也不看是谁打来的随口喊道:“喂?” “西元餐厅见,我等你。”黎易从说的简洁明了,语气中透着一股强势,不等韩时修做出反应就挂断。 迅如风行一向是他的习惯,韩时修握着手机一秒,收起走向办公室。 病房里,院长在给卫宁做离院前的嘱咐。 孟常过来给他办的出院手术,没有见到韩时修,他正好松口气。 西元餐厅单独包房,黎易从衣着精细,韩时修亦不失温文风度。菜摆在桌子上,两个人却不动筷。 黎易从时间紧,直视韩时修先开口,“你做的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别自不量力,我的东西不是你能觊觎的,你救过我的命,但别望向我会感恩戴德。” 韩时修对他充满狠意的眼神毫不畏惧,迎面而上:“那你就把命还给我。” 黎易从蓦地站起来,颜色一沉:“你有本事可以来试试。” “我要你自己送给我。”韩时修抬起头望住他。 一温一火,在黎易从面前,韩时修从来没败下过阵。 “你就不怕我把怒气撒在他身上?”黎易从气得脸色变。 韩时修依然望住他,一字一顿道:“那你就输了。” 黎易从抿紧嘴唇,将手指捏得咯咯响,片刻才缓和脸上的神色,结冰的口气带着嘲笑:“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说着叫来服务生。 服务生是他之前让人交代过,这时候听到交唤,两个服务生推着滑动扶车进来,扶车上是两个大木箱。 “打开。”黎易从神色胜利的命令。 两个服务生听话的打开木箱,箱子里豁然出现整整齐齐的保温桶。 韩时修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要不要再看看里面是什么?”黎易从称心的勾起唇角,在韩时修那里讨得的苦,一击还回去。 韩时修抬起头,干净的镜片上闪烁着光,刺得黎易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是用心,你呢?你爱他吗?”韩时修缓缓站起,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的平视黎易从。 韩时修和黎易从一般身高,黎易从魁梧霸气,韩时修含蓄温文,两个人对视起来,气势上哪一方都不输一方。 黎易从听完这句话骤然沉下脸色,狠厉的道:“用不着你管。” 说着甩手离开包房。 金主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问他爱不爱人,就好像一个不会做菜的人霸占了世上最好的厨具,就会得到厨师的不满,但恰恰这人是个好面子的人,即使不会做菜,他也不喜欢别人提。这就好像逞强的人,从来不喜欢别人提他的短处。 恰好韩时修捏到了他的短处。 爱不爱?这个问题他不需要想,也没必要告诉韩时修,离开西元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回家。 到家的时候孟常的房车正好停下不多久,看护下车要抱卫宁,黎易从阻拦道:“我来。” 说车躬身进房车。 卫宁被抱起,心头一紧,面上却笑着:“让他们来就好,我坐轮椅。” 黎易从低下头看住他,“你不信任我?” 卫宁一滞,脸上的笑僵住,被猜中心思是一种尴尬,仅是片刻的功夫又笑起来,正要说话挽回的时候,黎易从似随意的道:“你演技是不错,但关乎性命的时候,紧张到忘记。” 卫宁苦笑,是在说他贪生怕死吗?只好认同的点头,“你说的对,我贪生怕死。” 黎易从听了这句话,反而不悦的皱眉,正当上楼,他抬抬手,使力气得到最小,但这个动作,卫 宁以为他想撒手,吓得圈紧他的脖子。 卫宁发现自己误解了黎易从的意思,勉强笑着解释:“看,我是真的怕死。” 说完,黎易从的脸色更沉,明显不悦,他识趣的不再开口说话。 金主心思难揣摩,小心行事说话为妙。 黎易从将他放到楼上床上后说了一句“有事叫看护。”就离开,之后卫宁一直在想,是不是得罪了金主,惹得金主不高兴,抬头看对面墙上的天王宫旖的剧照,冷漠高傲的神态似是再说他漠视这发生的一切。 卫宁叹息,推测金主的心情是一件苦差事,听送饭上来的看护说,金主在家并未离开,正猜测金主是不是将他打入冷宫的时候,金主穿着一件暗灰色流光丝绸睡衣进来,反手关上门。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晚上,他竟揣揣渡过数小时,伤神及伤身。 看到金主,他解脱般笑起来,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番意思,“我有伤在身你不是不知道。” 金主着这等媚人的衣裳,是人都看得出来是何意思。 他话还未说完,金主竟解释的拦截,“睡不着,陪你躺一会儿。” 睡不着?金主的作息何时这么早?卫宁好笑,敷衍的点头:“别把我踹下床。” 金主的演技也不甚高超,闪动的眸子早出卖了他的意思,卫宁暗求金主真的只是纯睡觉。 出院的时候院长交代,上身不被压,不能力气活就不会妨碍伤口。 两个人躺下,一个小时过去,卫宁没有睡意,他知道身边的黎易从也没有睡觉,有人在身边总是不习惯,正当他想着什么时候黎易从会离开的时候,黎易从忽然翻身压在他身上,技巧的把重量搁到下半身上。 卫宁吓了一跳,黑暗中黎易从的眼睛明亮,闪动着欲|火的光华,他明显感觉到炙|热的物体抵在他的大腿处。 “要我用口帮你吗?”卫宁深吸一口气。 “不。”黎易从一字否定,说完快速扶起卫宁,两人对坐在床上。 a市四季如春,夜晚温度会下降,着一件单衣正合适。 黎易从剥卫宁上衣的时候明显喉结混动,压抑忍耐,看向卫宁胸前裹着的纱布的时候,更是深吸一口气。 卫宁上衣褪光,皮肤与空气接触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黎易从低头含在他肩头,伸出舌尖轻轻舔着。 温暖的湿润传来,卫宁颤栗得更厉害,忍不住笑道:“你这是要引诱我吗?” 然黎易从抬起头,嗓子沙哑,“帮我脱衣服。” 一句话,卫宁的下|身忽然膨胀,一股燥|热传向身体,心脏猛的一震,无声无息的伸手去剥黎易从的衣服。 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的时候,身体竟烧起一股火焰,他的唇忍耐的在身上游移,每带过一寸地方,燃起烈焰,忽的,他握住卫宁的下|身,卫宁忍不住仰头呻|吟出来,额头上也逼出冷汗。 黎易从加快手上的动作,卫宁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唇移至卫宁的下巴,从侧脸舔舐到耳垂,忽然停住,低沉的问:“你爱不爱我?” 手上的动作因这句话停住。 “爱。”卫宁正享受着浓烈的快|感,黎易从的手这时停下,他心痒难耐又挠不够,那东西主动往黎易从送去,也不看身上的男人现在如何性感,满足的回答他,“爱,最爱你。” 说着要寻他的唇问过去。 黎易从却撇开,听了最后一句让他不满意,一口咬在卫宁的肩头,“呲”一声,血肉崩开。 “嘶。”卫宁倒吸一口冷气,疼得瞬间清醒,模糊着眼睛说:“杀了我你才满意。” 身上的热火一点点消退,整颗心也要冰凉。 “爱我和‘最爱和我做|爱’要区分开。”黎易从霸道的命令,说完,直接吻住卫宁的嘴,粗鲁的发泄。 这样吻着,卫宁的头进入缺氧状态,思考不来黎易从是在耍小心思,全神贯注和他交吻,直到下面在他的伺候下射出来,才虚脱的软在他怀里。 黎易从抱着卫宁躺倒,拉过一边的被子帮他盖上,在他额头上浅吻一下,两个人裹在一个被子,房间弥漫着淡淡的味道,宫旖的海报静静贴在墙上,反射出月华的光芒。 卫宁知足的闭上眼睛,舒服至极亦疲劳至极,很快进入睡眠,翻身让自己更顺坦,却无奈被黎易从叫醒。 “改掉这个习惯,躺平睡。”黎易从吩咐。 卫宁实在困极,想也不想就躺平。 没受伤前,他习惯侧睡,据说左侧会压到心脏,对身体不好,这个道理,曾经他对黎易从不厌其烦的提醒,现在到自己反倒,反倒不在乎。 正当他要再次跌入梦乡的时候,轻飘的一句话传来,“左侧压迫心脏,容易做噩梦。” =============================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我都写了些什么?! 有读者说看我的文憋屈,其实我想也憋屈,因为卫宁的地位,他在黎易从面前没有翻身的机会 爱一个人,会甘愿自己摆低姿态 ☆、第27章 “小心压到伤口。” “知道,让不让人睡觉?” 声音在卫宁耳边响起的时候,他烦躁的躺平,瞬间清醒,这声音……不是昨晚入睡前的声音,猛然惊醒。 睁开眼,房间的光线正好让他看清那人的脸,干净,架着眼镜。 是韩时修。 “来了多久?”片刻,卫宁懒懒的开口,从床上爬起来坐正,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立刻钻进被窝,朝韩时修歉意的笑笑。 韩时修没有表情,开口道:“有几个钟头。” 卫宁吓得一跳,连问:“几点?” “十一点。” 卫宁仰头无奈的笑笑,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然后伸头叫:“小胜,帮我拿衣服。” 话一出口,韩时修就转身去衣橱,挑出他的衣服拿过来,小胜进来的时候,他只能道:“韩医生帮我拿过来了,没什么事儿你去忙你的,有事儿我再叫你。” 小胜点头转身离开。 韩时修递过衣服,看一眼卫宁开口:“先检查伤口。” “好。”听了这话,卫宁再不遮掩,大方的从被子里坐出来,肩头和锁骨前有几处红印他也不解释,韩时修也不问,默然解他胸前的纱布。 束缚一层层解开,被纱布缠得太久,此时卫宁竟觉得轻松,低头望向自己的右胸,有一道明显的疤。 “没问题。”韩时修看过,简单说三个字,放过纱布又道:“我开始上药,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注意不要让它再受伤害。” 这句话他道得平静无奇,没有人知道他使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颤抖。 卫宁坐正,稍稍抬着手,右手举起来的时候会牵动右边的伤口。 许久不见韩时修说好,卫宁觉得奇怪,手臂发酸,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这么久?” 低头的时候,正好碰上韩时修澄澈的眸子,带着认真,“我在弄这个。” 说着指向他正在打结的纱布。 卫宁看过去,是一个怪异的结,忍不住笑道:“这是什么?” 仔细辨认能够看出是“心”。 “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昨天晚上练习了一个晚上。” 平静的话,卫宁却觉脸颊发烫,再笑不出来,少顷恢复笑意,玩笑道:“太难看了,这是情书吗?” 那两个字让他脸红,韩时修看出他的表现,顿觉满意,“嗯,不是情书,但还差三个字。” “什么字?”卫宁随口接道,闪烁的眼睛忘记了之前的尴尬。 “下次再告诉你。”韩时修卖关子,伸手拿过卫宁的衣服,问道:“要不要洗澡?” “不用,我自己来。”卫宁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说着套在身上,下床时忽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还没看我演戏吧?” 韩时修出神的盯着他胸前的玉看,这时候才发现玉珠子有字,听见卫宁问话才撤开目光:“真人看过,片场没有。” 玉珠上刻的是一个“易”字。 卫宁当然知他表情的变化,这时候却是笑着敷衍过去,“那我演技一定高超,不然你看出来也没有点破。” 韩时修故作思考的点头,“是很高超。” 卫宁不管他,往浴室走,边走边说:“快到午饭时间,留下来吃午饭?你请我那么多次,我总该请你一次。” “我等你伤好亲自下厨,今天就不了。”韩时修拒绝。 亲自下厨,卫宁深吸一口气,多少年他没有下厨?提到这两个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忽又感伤,想到大徒弟,在医院的时候确实对他不好,也许,他永不会明白。 日子一天天过,他的伤渐好,举手投足不会痛,拆纱布这天韩时修心情沉重,卫宁看出来,安慰一番,以后不会天天见面,有事可以电话联系。 韩时修的追求,他没有给出回应也没有拒绝,但是话说到这里,韩时修应该能明白,是他有希望的意思。 果真,韩时修的眼睛亮了,脸上的沉重退去,看得出心情已变好。 晚上黎易从照常回来吃饭,这些天虽没有做|爱,但吃饭聊天热身的钱,也是巨额。 饭前,黎易从莫名的要看卫宁胸前的伤疤。 卫宁深吸一口气,看看一边佣人,道:“这不好吧,先吃饭,晚上会看到。” 黎易从固执的望着他,深黑的眸子没有商量的余地。 卫宁无奈,摇头道:“吓坏了佣人我不负责。” 说着就解胸前衬衫的扣子。 黎易从一句话不说,起身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伸手顺着他的手解下去。 卫宁放手随他意,金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人都是他的,何况一些小事。 黎易从解开一半的扣子,卫宁胸膛上的那道疤赫然出现,印在他眼中就像一根刺扎在胸口,令他脸色一变,不能呼吸。 卫宁感知到黎易从的变化,僵硬的拂开他的手笑道:“吃饭吧,别因为他影响心情,全国的美容技术不是很高吗?这点小伤应该能让它看不见。” “我不是讨厌它。”黎易从冷硬的说过几个字,回到座位上脸色依旧很差。 卫宁受他的情绪影响,犹如走在阴沉将要下雨的天,沉闷得呼吸不畅,于是主动打开话题,“我什么时候可以接剧?我想在接公司安排的剧的时候挑一部自己喜欢的。” “等你身体好后再接,不急着回公司,剧的话挑你喜欢的。”黎易从依旧低沉。 卫宁深吸一口气,听到他的回答本该高兴,可看他的脸色也不敢高兴,只暗自窃喜,正痛苦着,金主主动开口。 “这几天没事给我买两件衣服。” 卫宁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欲开口问,金主状似随意的说:“sa的衣服都由岱买。” 话完,卫宁就笑起来,“sa和岱……” “是情侣。” 黎易从赶在他之前把结果摆出来,卫宁悻悻闭嘴,“好。” 倘若他把自己的定义说出来,黎易从必会纠缠问下去,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只会失望。 金主不开心,只会失无所得。 不想,黎易从觉察出他的语气,嘲讽的问:“床上说的都不是真话?” 卫宁震住,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片刻才恢复如常的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黎易从忽的站起,动作大得木质椅子隆隆后退,发出沉锐的声音,“以后韩时修不必再来。” 他眼神慑人,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卫宁不懂他的喜怒无常,抿嘴片刻道:“你决定。” 谁料,他的顺从只让黎易从更加愤怒,甩手上楼。 卫宁深吸一口气,摇头叹息,sa和岱老夫老妻还秀恩爱,出来祸害人,最可怜的是韩时修,躺着也中枪。 一顿饭不欢而散,卫宁以为晚上金主也会闷在房间,喜忧参半,晚上可以睡好觉,准备睡的时候,金主推门而入。 “消气了?”卫宁坐在床边,决定将话说清楚,“衣服的尺码没有变吧?” 以前爱黎易从的时候也想过给他买贴身的衣服,了解到他的尺码,但他生活一直由专人打理,没有他插手的理由,三年过去,多少有些变化,黎易从不会平白无故提出买衣服,但其中缘由卫宁不想深究。 “你跟韩时修在来往?”然黎易从却答非所问。 “他是你的家庭医生,我伤好了没必要再来往。”卫宁避重就轻。 许是他顺从的态度让黎易从满意,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走过来,“没有变。” 卫宁无奈的笑笑摇头,“杰西回家了还是?” 杰西是黎易从的生活助理,黎易从生活上的事一切由杰西打理,晚会穿什么衣服,寿宴送什么礼物,商场上的朋友结婚又送多少礼金,全有杰西做主。 “没有。”黎易从利落的回答,走至床边拉开被子,明了的道:“我想做了。” 卫宁提起一口气屏住,“今天才拆的纱布。” 一个多月没做,他怕自己的身体不能适应剧烈运动。 黎易从再次用沉默表达他的意愿不可违抗。 卫宁只得坐上床,伸手脱自己的衣服。 黎易从一句话不说,闷脸过来帮他脱。 金主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又固执的朝刀口上使,卫宁想不通,也不愿意多想,随他意。 两人衣服均退去,黎易从把卫宁压在身下就开始喘息,粗重的气息喷在卫宁脸上。 卫宁侧头躲过,两个人许久没有用这姿势面对,炽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是,他也有反映,已经觉得呼吸不顺,肺开始疼。 他想这是心理作用,如果当时一刀刺入左胸膛,现在说不定已经解脱,徒弟们也不再受苦。 “如果你不想和我做的话我不强迫。”发现卫宁的表情,黎易从瞬间冷脸,翻身而起。 压在身上的重量腾空,卫宁忽然紧张起来,伸手圈住黎易从的脖子,忐忑道:“不是,我在紧张。” 脸红的样子尤为真实,黎易从的怒气竟一点点消失,身上的冷漠也卸下,轻轻推倒卫宁,伏在他胸前,在他胸口的刀疤上落下长长的吻。 =============================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越写越垃圾?情节缓慢? 读者们竟然都走光了,还好有sissi,,路人甲在,不然我真以为大家全都弃我而去 嗯,虐渣攻神马的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如果你们嫌太慢了可以告诉我的,泪~ ☆、第28章 黎易从不似以往狂躁,今天似水般温柔的在卫宁身上落下一个个缱绻的吻,从刀疤到肚皮,吻得他咯咯笑起来,忍不住催促:“易从,你快点。” 黎易从沉浸在自己温情的幻觉里,听到卫宁的声音,蓦地清醒,眼眶凝聚寒气:“你不喜欢?” 高傲的人在床事上从来都是主导者,这时候忽然被人嫌弃,面子上受到莫大的打击,是种讽刺。 卫宁看出他眼中的怒意,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伸舌探进他的唇里和他纠缠一番退出道:“是,你让我忍耐太久。” 带着痛的不甘才是真实,这种细抚的柔情让他恍惚,等同煎熬。 带着魔音的勾人,黎易从听得失神,竟忘了突升起来的愤怒,用力把卫宁扑倒,掰开他的腿直接进入。 突然的硬物闯|入还是让卫宁不舒服的哼出来,片刻才适应灼|热的肿|胀,胸膛起伏,眼眶水波迷离,额头上涔出一片冷汗。 看见卫宁魅惑的样子,黎易从的理智碎裂成片,再不温存对待,疯狂的进攻。 看到卫宁的伤口他心起怜惜,细心对待,却不想对方是在经受折磨。 卫宁承受着他的猛烈,呼吸越来越重,他想,这太危险了,用生命换取金主开心,一定得要个好价,待黎易从沉浸在发泄中时,他轻喘着道:“易从,我要个好价钱,这……太危险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喘息,让黎易从没有抗拒,毫无疑问的说:“开口。” 得到同意,卫宁满意,将腿往黎易从腰上缠,“十万。” 当一个人沉溺在j□j中时,你向他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就像之前黎易从用惩罚来问卫宁 爱不爱他,卫宁为了得到舒服,不顾一切的回答:“爱。” 往往这个时候,对方就会信以为真。却不会想在床上说的话,都当不得真。 黎易从默不作声,用动作告诉卫宁,“十万我要好好享受。” 而卫宁也用行动告诉他:“保准物有所值。” 一场情|事毕,两个人累得喘息,黎易从也懒得起床,拥着卫宁在湿哒哒的被子里入眠。 所幸卫宁乏得昏过去,不知身边有一个人,早上醒来,床头上有一张十万的支票,淡淡的阳光洒在上面十分美丽。 卫宁收起,这是他还债的证明,掀开被子,看见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啧啧摇头,送给自己四个字:自讨苦吃。 下床清洗。 忽的得到十万,心情很好,记起昨天黎易从提到的衣服,打电话问杰西他常穿的牌子,样式。 杰西收到电话受宠若惊,来问大老板,黎易从淡然点头,默认许可。 这一天总裁身边的高层心情默然好,总裁恋爱了的消息在从易可以确定。 卫宁全副武装出现在大商场,所幸黎易从穿的那种牌子和款式国内只有一家售卖,不是会员身份买不到,会员卡是孟常送过来,卫宁并不多问,他也不知道那天开会,sa和岱的日常对话会让黎易从如此大的上心。 离开商场的时候被粉丝认出,激动拍照,在孟常的护送下才安全撤离。 卫宁轻呼一口气,他这张脸越来越像宫旖了,甚至不演,神情也能一体。 又得要一笔高价。 衣服买回来,黎易从没有挑剔,在他开出的价钱上额外多付了十万。 看着累积起来的数字,卫宁的心情犹如漂浮的风,轻快得不真实。 身体好有一个好处,每天都能还一笔巨债,等电影开拍,他不久后就能还清。 黎易从说剧本任他挑也是真的,他第一个剧挑的是爱情戏黎易从也没有反对,熟悉宫旖的人都知道宫旖从不拍爱情戏,更何况黎易从,得到他的允许对卫宁来说是惊讶,惊讶的同时也有喜。 准备工作飞速的进行,黎易从的团队从来不会让人挑剔。天王复出这件事外界没有任何消息,包括宫家父母。 黎易从打算在瞒不住的时候再让卫宁路面,而宫家,他有信心应付。 卫宁选定的剧场景有一个是自己定,他选在南怀街luyi咖啡屋附近,就是那天受伤的那条街。 说起来他要感谢这条街,在这里替黎易从挡了一刀,也受到了特殊的待遇,他想这就是所谓的福兮祸所致,而祸因福起,暂可不用。 开拍第一天,黎易从到现场探班。 卫宁要求第一场戏拍吻戏,第一天演员难进入角色状态,而攻受第一次接吻受比较生涩,贝季的拘谨和紧张正适合这种要求。 贝季是上次蓝魅盛世经宜身边的那个孩子,卫宁亲自选定。 这部剧在发行上极具挑战,是国内乃至国外都严酷要求上市的同性恋电影。 黎易从同点头了,这部剧在面市上就不会出现问题。 影片是一部纯爱情,卫宁所饰演的是一个温柔兼具冷漠的学长攻,爱着小受近十年,小受阳光可爱但胆怯,同样爱着学长却羞于表白。 接吻的镜头被黎易从卡了十次,最后以错位代替,借此卫宁没少打趣黎易从经不起欺骗,并警告他以后不准来探班,直到拍摄完结。 影片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出品上黎易从也尽心打点,对外并没有发散任何消息,直到接近尾声,宫易才召开记者会,发布天王宫旖回归的消息,并在携带新剧爱情大片《我喜欢的你》。 消息颁布当天,轰动整个娱乐界,海报和前期制作在网上疯狂流传,不少粉丝和娱记被堵在片场外,而片场内依然紧张有序的准备后期拍摄,卫宁和剧组人员不受打扰。 知情人士都知道粉丝和记者想得到什么样的消息,宫旖从来不接拍爱情剧,度假过来突然接拍爱情剧,还是备受争端的同性电影,这是否应证着他进入热恋找到真爱。 然宫易将人保护得很好,记者蹲守多天,从未见到宫旖的面,甚至在官方也套不出关于影片之外的任何问题。 剧组将近竣工的时候,卫宁请韩时修到场观看,是本片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冷漠攻向可爱的学弟表白。 这是他拆纱布后三个月第一次主动联系韩时修,卫宁特将此镜头留至最后,是因为之前的接触会有磨合期,而尾期两人正好培养出感情,表白时不易生涩,贝季的也不会害羞,自然而然流露出欣喜。 韩时修在场,卫宁发挥正常,贝季也全情投入,一场戏是整个拍摄过程中最顺利的一次,导演没有喊卡,一次通过。 片场休息,卫宁带韩时修到休息间,欣然说着以后的计划,接了哪几部分片又是什么角色。 韩时修知他喜欢演戏,一字不提,却在他说得正起兴时突然问不想关的问题。 卫宁愣住,韩时修又重复一次:“你欠黎易从很多钱?” 少顷,卫宁才缓缓点头,眼里的意思是不愿再提及此问题,然韩时修又问:“是不是还完你就离开他?” 卫宁听完迷茫,许久给不出答案,钱债易偿,情债难清。 正犹豫间,韩时修果断的说:“我等你。” 卫宁忽然怔住,回头看韩时修,他正坚定的看着自己,墨黑的瞳仁和小时候一样明亮。 小时候卫宁在说自己的理想的时候,韩时修亦是用这样坚毅的眼神看着他,卫宁忍不住伸手描绘他的脸部轮廓,时光将这个坚强的少年打磨成俊朗的青年。 隔着空气卫宁一线线走过韩时修的脸部轮廓,右手撑在他的腰上,侧头吻向他的唇。 初恋直到现在也会让他怦然心动。 韩时修没有闭上眼睛,看着卫宁看过来,呼吸渐渐停滞。 这一幕正好被好事的同事经过,吓得脸色雪白,掏出手机快速拍下,胆颤的将照片发送出去。 黎易从正在娱乐场所陪卫宁的新片上市所需的关部门吃饭,手机提示短信的时候惯性掏出,这个习惯是在卫宁向他发短信后,不知不觉养成的。 拿出手机,点开陌生人发的彩信,看到照片后,脸色顿时铁青。 “失陪了,公司有急事需要马上回去处理,小杨小何你们陪陈局,有任何需要尽管满足。”丢下一句话,他匆匆离席。 然卫宁并没有将吻落在韩时修的唇上,在距一厘米的位置他停下来,停顿片刻,笑着起身,整整韩时修的衣裳道:“这个吻以后再送给你,你该回去了。” 韩时修还在屏吸状态,听他这话,却有种窒息的感觉,最终平静的说:“好。” 一个字,不露出他失落的情绪,也不表现他继续的决心。 卫宁笑着看他离开,口袋的手机响起,顺手接过,黎易从的话传来:“在哪儿?” 满含怒气的声音令卫宁直觉得不会是好事发生,深吸一口气翘起唇角道:“休息间,正要去拍最后一组镜头,大概两个小时后就收工。” “立刻来我公司,马上。”黎易从不容抗拒的命令。 ================================= 作者有话要说:  接到编辑通知,周五入v,届时会三更,周三四停更 在这里感谢一路陪伴我的人,不管以后你们会不会继续陪我,我都会记得你们 真心谢谢你们一路给我的鼓励,谢谢 今天心情欠佳更新来迟,枉谅解 咦,我想知道迟到的更新谁抢占第一的留言 第一留言我会免费送v哦,留下你的留言即可 嗯,还有第十个留言,我也会送v的~ 先透剧一下,下章卫宁被小攻扫地出门 ☆、第29章 (手误,三章合一起发了。) “好。”卫宁简单的应了一个字挂断电话,出休息间,孟常垂首恭敬的站在走廊拐角处。 卫宁看他一眼就向他走过去,黎易从办事从来迅捷。 片场到从易,半小时就到,卫宁到达黎易从的办公室,推开门的瞬间,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扑面而来。 沉下一口气,带上标准的笑,迈步走入,“易从,什么事。” 黎易从不说话,坐在转椅上看着卫宁一眼,扔过出手机,“需要解释一下吗?” 冰冷的话语令人胆颤,卫宁的笑滞了,仅是一秒,他又不露痕迹的笑着,故作轻松的伸过头去看黎易从的手机,只一眼,身体就僵住,屏幕上是他侧头吻韩时修的照片。 黎易从把卫宁这细微的反应全然看在眼里,怒气突然上升,抄过桌上的资料砸到卫宁脸上,吼道:“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散烂的文件从卫宁脸上滑落,然他面色不改,淡淡看黎易从一眼,平静的道:“韩时修是我的初恋。” 话出,黎易从更怒,盯着卫宁看的目光狠得要将他杀死,忽的站起身,甩手一巴掌打在卫宁脸上,“这部影片不会上市,肮脏的东西你休想它问世!” 十足的力道,卫宁没有躲闪,稳稳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痛立刻传来,半张脸麻木失去知觉。 雪白的脸上顿时留下醒目的红印,尤为刺眼。 黎易从落手就后悔,看着卫宁脸上的掌印,胸口堵着石头一样难受,但想过他和韩时修的亲密,立时止住了左手的颤抖。 脸上的麻木缓解,卫宁露出一抹笑,抬头看向黎易从愤恨的脸,缓缓开口道:“你非要它埋没的话我也没意见。” 不在乎的态度蓦地挑怒黎易从,他转头愤懑的看向卫宁,“一个情人你有什么资格向他表白?你不觉得恶心?‘我喜欢的你’,下一句不是烂大街的‘恰好你也喜欢我”?你还打算在二月十四那天上映?” 黎易从满带嘲笑的话让卫宁觉得好笑,“我喜欢的你”下一句确实是“恰好你也喜欢我”,情人节那天上映不能确定,但该懂的人永远不懂,他苦笑着抬头迎上黎易从的目光,勾起唇角道:“我是你的情人不错,我也有爱人的权力,只不过是想找回初恋的感觉。” 说出这句话他忽的觉得自己可笑,弯起的唇角下面心痛得揪在一起,面前这个怒不可遏的黎易从才是真实的,没有透过他看别人,他竟然可笑的想要摆脱替身的面具,做卑微的自己。 “滚,你没有权力,贱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立刻消失!”黎易从勃然大怒,理智被烧坏拳头捏得响,恨不得将卫宁打死,这种不忠的话他也敢说出来。 卫宁只是一笑,脸上的疲惫尽显,片刻转身默默离开黎易从的办公室。 出从易,看见宋暄,宋暄只悄悄的望了一眼他的脸,便小心的低下头,脸上的哀伤和愧疚比当日更多。 卫宁只看了一眼便撤回目光,当他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他保护他们的同时,他们也想保护他,谁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太阳照在左脸上热辣辣一片,他也不拿帽遮掩,拉开孟常停在路边的车门便道:“去天府花园。” 天府花园是韩时修住的地方,卫宁拆纱布后第一天,韩时修就发短信告诉他家的地址。 坐上车座后直接拿手机给韩时修打电话。 卫宁才踏出黎易从的办公室,他就狂躁的将桌上的文件扫落,不解气甚至踹了一脚自己的办公桌,办公桌太重,他踹过去重量同样回击了他,给他的脚带来一阵痛意,合着他心间的暴躁一同逼出一身汗。 电话接通,卫宁直接道:“我被扫地出门了,无家可归,你快来领养我。” 调笑般的口气令韩时修拿不准是真是假,半晌不敢开口。 卫宁猜出许是自己的态度太过玩笑,便换一种口气认真的道:“我说真的,马上到你家楼下,你要大明星光天化日之在路人的指点下等你到什么时候?” 韩时修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 慌张得像个孩子,卫宁慌乱,露出笑意,“还没到,不知道要几个小时,你先在楼下等。” 听他这轻松的口气,老实的司机也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只见他眉目自然的舒展,挂着闲适,比之从从易出来脸上的倦意显而不见。 孟常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片刻将目光挪回,再次沉默的开车。 他猜到了两个人可能是吵架,但老板的事不许他过问,即使关心也放在心底。 韩时修挂了电话果然立刻下楼,今天他休息,从片场回来就一直在家,这时候接到卫宁过来的电话,犹如惊喜,一刻也不多等。 卫宁并不像他说的需要几个小时到,半个小时未到就到了天府花园,这个时间段不是下班,路上车辆较少,很快便到。 车还未靠近门禁,他就看见站在保安室下旁边的韩时修,穿着一身休闲的衣裳,脸上的神情却十分焦急,犹如等在手术室外的家属。 “就在边上停,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车快到的时候卫宁说。 “好。”孟常只简单的答了一个字也不多问,照他的意思在边上停稳。 孟常原本是黎易从的贴身司机,卫宁出院后黎易从将他划给卫宁使用,自己则是用半新不旧的司机。 卫宁随和黎易从吵架,但他没有赌气到不用黎易从给他的司机,债一天没有还清,他就不能真正从黎易从那里离开。 才出车门,韩时修就看到卫宁脸上的伤,脸色瞬间沉下来,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怎么回事?” 前一秒这人还是焦急的病人家属,现在就是要干架的社会老大,卫宁对他的变化感到可乐,咧嘴笑道:“你是要帮我出气?演员已经回家,真要帮我出气的话发布会上我请你去,到时候武装好,别叫人认出来。” 这话当然是玩笑,看得出来隐瞒了真实情况,但韩时修看见他在阳光下弯起的眉眼,心中的怒气竟自然而然的消失,态度变得温和:“我帮你处理伤口,留下来吃晚饭。” 说留他吃完饭的人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卫宁只得主动拉他往小区走,“留我吃饭也要行动啊,不能光威胁。” 一句话把韩时修说得又愣在当地,卫宁无奈的摇摇头,“一点也不可爱,和小时候一样,永远把玩笑话当做认真。” 小时候韩时修就是个谨慎的人,极少开玩笑,别人说的玩笑话他也当真,然卫宁却是和他相反的,当真的话也可看做玩笑听进,脸上整天挂着笑意,即使别人抢了他的食物,也不会不满哭出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韩时修手拿冰块给卫宁敷脸。 卫宁从进家门就没一刻闲着,左看看右看看,不住赞叹韩时修的房子好,简洁干净,这时候韩时修给他敷伤口他也在看。 韩时修不耐了,用力掰回他的头,认真的说:“喜欢就留下来,不要走。” 沉稳的语气,卫宁听得出他的诚意,笑却僵在脸上,片刻才缓和下来,“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说着避开韩时修的目光,看他藏在衣服里面的挂坠。 极轻的语气本将韩时修蛊惑,但看见卫宁脸上的伤又立刻清醒,目光沉下来:“为什么不离开他?他给你的我也能。” 黎易从给他的是一段美好爱恋。 责怪的语气令卫宁无法回答,正寻思见,口袋的手机响起,恰巧这时,韩时修的手机也响起来。 两个人的时候同时响并没有什么奇怪,但卫宁这时候却觉得诡异,掏出手机看,是黎易从打来的,抬头看向韩时修。 韩时修明白卫宁的意思,放下冰块,看过来电显示后对上卫宁的目光,“宫家的来电。” 卫宁示意让韩时修到房间去接,自己在客厅接,韩时修起身走到房间他就接起电话,深吸一口气调出面上的微笑,开口问:“什么事?” 即使对方看不见,他也习惯这么做,微笑让人没有负担,他希望自己在面对黎易从时永远是这样的心情。 黎易从理智的声音传来:“宫伯父受伤了,要你回家看看。” 这个“你”当然指宫旖,卫宁提起的一口气憋在胸口,片刻才道:“什么时候。” “现在。” “好,我知道了。” “我也会去。” “在哪里汇合?” “百思。” “我马上过去。” 说完,对方电话挂断,两个人的对话中没有半点之前的个人情绪,黎易从善于隐藏,而卫宁是演员,做到这点也很容易。 韩时修接完电话开门走出来,“宫伯母让我过去一趟,宫伯父受伤了。” 卫宁抬起起头:“一起,正好我也要去。” 接完电话他就在等韩时修出来,第六感难得奇妙一次,他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事,两个人的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卫宁代替宫旖这件事,除了黎易从,孟常,韩时修以及宫旖的助理外,没有人知道,包括宫家父母。 经过这段时间的模仿,气质上卫宁已经能很好的把握,而长相更是让人难分辨,至于声音,一个全能的明星不会连自己偶像的声音都不会模仿。 宫旖的声音属于低沉的清凛,稍加克制就能七分相似,至于三分的不相,随便找些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 站在顶端的天王是不会被随随便便的人怀疑。 黎易从说宫旖在宫家和工作时不是一种状态,在家他是温柔贴心的孝子,卫宁不用演就能很好的做到宫旖。 但他还是怕在宫家父母面前露馅,毕竟是自己的亲身儿子,细微的变化就能看出端倪。 孟常的车在百思的时候和黎易从汇合,黎易从的车是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林肯,远远看着车子,卫宁就感觉有压力,转过头和韩时修点头道别就推门下车。 从韩时修家出来,正要叫计程车时看到孟常的车停到小区路边,卫宁当时就笑了,于是顺势做个人情,带韩时修上车,送他到宫家。 下了车卫宁拉开黎易从所在的车门,黎易从端坐在里面,从他不满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极不耐烦,卫宁坐进车内,冰冷的低气压立刻包围他,让他有一瞬间感到窒息。 黎易从侧着脸眼瞟向窗外,从车前的后视镜里看到韩时修坐在孟常的车里,鄙夷的说道:“他也去?” “嗯。”卫宁轻轻嗯一声,态度冷漠。 如果不是顶着宫旖的面具,拿这个人的钱听他使唤,作为一个正常人,一小时前被他打并骂着叫他滚,现在他还不能坦然的面对他。这世上人有很多无奈,欠人债受制约就要听人使唤,卖笑之人即使心肠流血,金主让他笑,他也不得哭。 “宫伯母打电话让他过去看看。”之前的回答太过简单,卫宁又补充一句。 黎易从才从车前镜上收回目光,淡漠的对司机道:“开车。” 司机听他意愿的将车开动。 黎易从知道卫宁是从韩时修家出来,这时候忙着应付宫家的事情暂时把照片的事放到一边,只是嫌弃的表情里带着不悦,“到了宫家不要单独和宫伯父伯母相处,做任何事之前要征得我的同意,问起你的玉,告诉他们在我这里。” 愠怒的气息并没有让卫宁感到害怕,依旧冷淡的“嗯”一声,然后不着痕迹的担心到宫家如何应付。 在屏幕上他可以将宫旖演得丝毫没有出入,但在血肉之亲的父母面前,稍有差池就会让他们有所察觉。 卫宁的冰冷忽然让黎易从怒从心起,转过脸狠狠看着卫宁:“你最好和韩时修保持距离。” 眼睛在扫到他脸上的伤时怒涨的火焰竟然停顿一秒,下一秒,又腾腾燃烧起来,不悦的转过脸。 这道伤是他打的不错,但也提醒着他卫宁做的不忠之事。 凌厉的警告,卫宁依旧用沉默回应,看着窗外忽视他的威胁,担忧自己的表演。 “生气也要有个限度,不顾大体的明星永远成不了大气。”车停下来,黎易从不耐烦的说着最后一句话,兀自推开车门下车。 卫宁知这已是黎易从的底线,在车里黎易从就忍住没发作,现在他再不灵活变通,灾难真的会来临,一瞬,他就顶着自然的笑推门下车。 袁黎听到车响已经走出正门,看见“宫旖”,又惊又喜的跑过来,嘴上却骂道:“你这个孩子。”才说了一句,看见卫宁脸上的伤就顿住。 卫宁赶紧解释,“拍戏的时候被对手打了,已经处理过,不要紧。” 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拥袁黎朝里走,自然的状态丝毫看不出他的紧张。 听到解释袁黎才笑道:“你就是太拼,不是看见电视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为什么回国了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在电视上看见你的新闻,打电话问你助理他还瞒着,不是我骗易从你爸爸受伤了你会回来吗?” 满口的埋怨,卫宁听得好笑,但见袁黎的亲切态忽,放下不少担心,撒娇道:“是我的错,出国落下太多工作,回来补工作睡觉的时间也不足,是我告诉助理让他瞒住消息,初回国有很多事要处理,你看我都瘦了。” 亲昵动作和弯起的眉眼将孝顺的儿子演得一丝不差。 一个怨怼,一个卖乖,不是知情人,完全看不出卫宁是在演,当年圈内人称他为宫旖第二,不单单是长相,他的演技也是无可挑剔,看到母子和气的画面,黎易从在车上对卫宁的愤恨忽然消减,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温柔,仿佛这个人就是宫旖。 “易从别站着,你也过来,伯母也要说说你了。”袁黎被“儿子”拥着走,突然记起黎易从,停住让他上前。 声出,黎易徒然从幻觉中走出,勾起唇角一笑,划出冷硬的弧度,不做任何回答的提步上前。 袁黎一边被儿子拥着一边说:“你爸爸没有受伤,只是骗你回来的借口,我也叫了一位客人,待会儿他就到了,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是我住院的时候易从带来的医生,是一位好医生,帮了我不少。一会儿人家到了你可要对他客气,他是我的恩人。” “好。”卫宁从她意的一口应下来,眼里的温柔没有泄露他知道客人是谁,他好奇的是用“父亲”受伤的借口骗“儿子”回来只是为了让“他”认识客人?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他等着故事继续。 人进屋,宫蕴强也被“宫旖”脸伤的顿住,解释一番才放松,然后责怪数落。 卫宁低头和顺的接受批评,却在心里窃喜没被认出来,心虚一场。 垂头的样子竟和宫旖无半分差距,黎易从看得失神,一时间忘了此人是替身,不是宫旖。 严父正数落时,慈母听到车响,又奔过去开门,不多时便听到她的笑声。 宫蕴强也在袁黎出门的时候收起自己的教训,严厉的看他一眼当做警告。 卫宁悻悻扬眉,在心里感谢韩时修的到来,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做错事院长也是这般教训,那时候羞羞就会找各种借口来救他。 忆起小时,心中温暖顿起,期待他的到来。 片刻功夫袁黎就拉着韩时修有说有笑的进来,柔和的向“宫旖”介绍韩时修。 两人客气的点头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袁黎便要下厨献宝,韩时修擅长厨事,自然又是帮忙,袁黎推不过,欣然让他陪同。宫父这边,“宫旖”自动请缨要和他下棋将功补过,中途又是请黎易从出战。 相处的细节黎易从没有多说,但卫宁做得随性自然,无任何纰漏,一颗心才将忐忑放下。 黎易从上场,他得了空却不敢随处走动,一是记得黎易从说的不得单独和他们相处,一是宫家有一条咬人的狗。 提起狗,他瞬间毛骨悚然,万一这时那条狗出现,发现了端倪岂不也是露馅? 狗在找主人这件事上比人还要灵敏。 正担忧,袁黎喊开饭,黎易从和宫蕴强的对弈结束,卫宁一把拉过黎易从到一边,伏在他耳边装笑说:“那条狗呢?会不会认出我?” 上次被狗吓过之后,黎易从无意提到过那条狗只咬对宫旖有危害的人,卫宁当时觉得奇怪,自己一个伤残人士,并没有和宫旖接触,它为什么也咬?想不通,最后只得用“神经错乱”来解释。 他这状似任意的亲密动作却被端汤出来的韩时修看到,走神之际滚烫的汤倾洒出来到他手上,烫得他回神嘶了一声。 正要回答的黎易从听到了他的抽气,顺着他的方向随意的抬头看过去,却下意识把手搁在卫宁腰上增加亲密状态,对着韩时修的目光直不斜视的道:“你不会碰到它,我让人把它带走了。” 卫宁不傻,没有转身也知道韩时修是带着伤意退去。 袁黎听到嘶声,顿时放下手中的菜接过韩时修的汤,抓着他的手看伤势,之后强行带到厨房。 耀武扬威的对象离开,卫宁忽的拿下黎易从放在腰上的手,做回主人紧张的姿态,沉下眸色道:“我去看看韩医生。” 眼中的关心是主人对客人的在乎,但在黎易从看来却是无名的挑衅,怒火立刻攻起,盛怒的看着他,然卫宁已走远,他伸手也抓不回。 留给他的距离不仅仅是失落,更是威严被人撼动的轻薄,黎易从愤怒的咬牙。 一顿饭正常进行,有人高兴有人不满,有人期待有人心不在焉,但其神态却都是和乐融融,这种温馨的画面,是任何一部剧里都演不出来的真实色彩,卫宁突然觉得,忽视各人的心思,就是一顿美满的家宴。 饭毕袁黎没有急着去洗碗,而是提议坐下来聊天。 这主意不错,卫宁赞同。 袁黎面带喜色,眼中却泄露出迫不及待,卫宁更加期待将会上演何等故事。 五人坐定,水果热茶上好,宫蕴强忽的眼带闪躲的说:“易从,老屋里有些东西要搬过来,你跟我一起去拿。” 黎易从正端茶的手顿住,看一眼卫宁道:“前两天到片场看宫旖演戏,陪他练戏的时候把腰闪了,我让司机帮你拿。” 拙劣的分开计划被黎易从识出并一语拒绝,卫宁倏的想笑,还未笑,袁黎就说:“那旖儿跟我过去拿,不是什么重东西,都是你爸爸以前在单位的奖状。” 黎易从僵了,脸色变了一变,还未开口,袁黎就拉着卫宁起身。 明显的有话要说,卫宁无奈的看黎易从一眼,腰闪了这个借口已用过,他总不能用“受伤”这个借口来拒绝母亲的“拿小东西”这件事。 黎易从谨慎的看着他,抿紧的嘴唇却是在警告。 卫宁哀怨的回过他一个神色并用眼神告诉他,一定会小心,信息还未传递完,就被袁黎拖着离开。 黎易从眼神追随,紧紧的看着卫宁,急促得就要随他而起时宫蕴强突然说:“易从,你腰不好那 你陪我上楼整理一些旖儿要带走的东西。”说着也不顾黎易从是否同意就擅自决定的转头对韩时修说:“叶医生你先坐一会儿,我们马上就整理好。” 很明显的要单独相处,韩时修却礼貌的回:“您不用管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有事帮忙您就叫我。” “好。”宫蕴强回答一句,带着黎易从上楼。 袁黎带卫宁来到宫家的老房子,也是在这个小区,距他现在的家只有二十米来远。 出得宫家的门卫宁就开始欣喜,同时也紧张,单独相处出现纰漏没有黎易从在身旁掩护,他怎么解释? 但好奇胜过忧心,也就坦然的跟着袁黎走。 袁黎显然有话说,出得宫家的门就拉着卫宁快步的走,神色仓皇的样子不说出口对方也能猜到。 到得宫家老宅,袁黎迫不及待的关上门,转身紧急的看着卫宁:“旖儿,今天叫你回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找到你弟弟了。” 听完这句话,卫宁心头一震,弟弟?探奇心起,却装作震惊的样子,张着嘴不说话。 好的演员能根据场景变化应付随时发生的状况,就算他不是真的宫旖,也知道这时候该做出何等反应,任谁知道自己有一个丢失的弟弟并找回都会惊讶。 袁黎顾不得卫宁的表情,继续道:“就是今天带到家里来吃饭的叶医生,真没想到他曾经离我们那么近,十五前他被黎家收养,可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黎家收养过一个孩子,那次我腿受伤,易从介绍叶医生来,我看见叶医生的玉才知道他是你弟弟,他有一条和你一样的坠子,玉滴上刻着你们的名字。” 听完,卫宁脸色雪白,轰的一声脑子嗡嗡响着,诧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思绪分散,韩医生是宫旖的弟弟?两个人的坠子上分别刻着对方的名字? 迅速在脑海里回映小时候带的坠子,上面的字一直不认识,后来识字了也没把它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上面刻的是一个“旎”字。 宫蕴强带着黎易从到宫旖的房间,关上门神色严肃,斟酌片刻才开口:“把你们分开不是有什么事瞒你们,而是我和小袁分开跟你们谈话。” 黎易从沉住呼吸,紧张稍微放下,看着宫蕴强等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对旖儿的心思,我和你伯母也打算认同你们的交往,旖儿的决定我们只能尊重,现在科技发达,两个男人在一起也可以要孩子,跟男人女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个人幸福。” 黎易从惊愕,这是……赞许他们交往?心忽然快速的跳起来,黝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光亮,但下一秒,欣喜的神色黯淡下去,覆上一层浓郁的哀伤。 宫家父母同意了,宫旖在哪儿?黎易从额头发凉,沉沉的说:“伯父,我会对旖儿负责,给他幸福。” “我和你伯母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为人怎么样我们很清楚,不会怀疑你。”宫蕴强伸手握在黎易从的肩膀上,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负伤,鼓励道:“你们必会面对许多舆论压力,但相信你懂的处事能力,不会让我们失望。” 老房子里,袁黎谈起过去的事。 “你们兄弟的名字来自‘旖旎’这个词,弟弟比你小四岁,一岁不到他就被坏人带走……”说到这里,她激动得眼眶发红。 看着自己的母亲落泪,卫宁竟僵得不能伸手去安慰她,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你的玉是旎儿满月的时候我将祖传的玉送去改造成两条坠子,意是望你们平安,却没想到旎儿还未满百天就被人抱走……”袁黎伸手揉揉眼睛,浑浊的泪从纵横的脸上滑过,片刻又道:“我一直嘱咐你玉不能离身。”说着看向卫宁的脖子,发现他脖子上不是原先那块玉,立刻停止哭泣,惊讶的道:“你的玉呢?” 伸手去拿卫宁脖子上玉。 卫宁没有闪躲,大脑仍在混浊的状态,却在袁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失神的道:“在易从那里。” 现在想来,黎易从为什么要交代他这样回答。 袁黎听到回答,安心的松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忧伤神情,欣慰的道:“易从是好人,这些年易从对你的好我们也知道,我和你爸爸不反对,我们一直在等你开口坦白,但最近想明白了,怕你有心理负担,还是我们先说。我和你爸爸不是古板的人,只要你幸福我们不阻挠。” 这段话出,卫宁却懵了,不反对的意思是赞同黎易从和宫旖在一起?那宫旖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 “妈,这个以后再说,你确定叶医生就是……旎儿?”叫出自己陌生的名字,卫宁发现竟然有些艰涩。 问出这句话,他的心砰砰的跳着,期待袁黎说出否定的答案,却又明知道结果已经不会改变。 世界上不会有平白无故相似的两个人,不是兄弟,想像度不会如此高,他甚至不用化妆,披上表情,就能将宫旖演得丝毫不差。 心乱如麻就是现在的心情,他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到他会是宫旖的弟弟,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 “不会有错,叶医生的经理我打听过,那条坠子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做dna验证。” “认亲这件事确实不能大意。”卫宁状态失常的回应。 袁黎却没有觉察出他的异样,继续道:“告诉你我就放心了,你爸说什么时候相认听你的安排,但是我想尽快和他相认,错过他26年了我不想继续再错过。”说着又眼红了,哀伤片刻好起来道:“对了,为什么不让易从知道这件事?发现旎儿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易从,只有你爸爸和我知道。” “嗯?”这句话无疑又是一记重创炸弹,在卫宁刚刚理清头绪的脑袋里又炸开,他竟失真的回了一个“嗯”字,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振振神色道:“先不要告诉易从,这件事还要再做打算,先不说韩……叶医生能不能接受,突然多出来的亲人,总要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 “嗯,那听你的,但我不想拖太久,私下你也可以跟叶医生多交流,增加感情,他毕竟是你的弟弟,血肉至亲。” “好,我会找时间。”卫宁应付。 两方谈话毕,宫蕴强这方先结束,谈话过后,黎易从一改先前的沉闷,眼中透着欣喜和轻松的神色,就连之前卫宁和韩时修暧昧的事他也没有那么在意,而卫宁并没有缓和多少,路上他一直在想韩时修知不知道这件事,宫旖为什么又要将“有弟弟”这件事瞒着黎易从,最大的疑惑是,宫旖去了哪里?凭黎易从的势力也不能将他找到吗?还是…… 卫宁突然不敢想象那个结果,也不愿意是,连袁黎絮絮叨叨说的一些话他也是随意应付。 回到宫家,神色比之前缓和具多,但黎易从还是一眼看出卫宁藏有事,找着借口带他离开。 上车黎易从就问:“袁伯母跟你说了着什么?” 卫宁脸无血色,正想自己的事被黎易从打断,不耐烦的皱眉:“她让宫旖和你在一起。” 口气并不好,看着卫宁不满的样子,黎易从竟然心情愉悦,和宫伯父的说法一样,他没有欺骗,两方都是做思想工作,但仔细看他的神色,并不是吃醋那么简单。 发现端倪,黎易从蓦地暗下神色,声音也变冷几分:“你最好不要隐瞒,宫家的事我可以不知道,但有关宫旖的前途,你担负不起。” 狠厉的责怪口气,卫宁听出黎易从话中的愤懑,这时候却觉得烦躁,回头对他道:“是是,我担负不起,那你现在能不能停车?” “做什么事?”黎易从气势不减。 “约会情人。”卫宁看着他,冷静的说出四个字。 缓慢而又调笑的语气,黎易从突然气得血气上涌,猛的抬起手臂扬手就要落在他脸上,但见他脸上的伤痕若现,举起的手忽然软下来,竟不能落下半分。 片刻,才气愤的收回手,收敛火气转身坐正,冷着的脸上冒出森然的寒气。 卫宁也不收回自己的目光,就这这个姿势仔细的盯着黎易从看,他边看边想,这张寒冷的脸下,到底知不知道宫家有第二个孩子?他对宫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至爱到把一个人逼走? 冷漠的脸太过深邃,卫宁看不出什么愈加心烦意乱,浑身的热气四处乱窜,无故在这种事中掺一脚却不能抽身,再不顾黎易从的感受,掏出手机打电话。 “如果你真要和他来往,到时候不要后悔。”在他打电话的时候,黎易从缓慢而又狠厉的说出一句话。 卫宁拿手机的手顿住,只一秒,他就又接着拨电话。 他是替身不错,但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替身在生活中除了顶替别人的位置外,还要顾及自己身边的人。 黎易从已给出警告,对方依然不听,那游戏也不会再按照以前的规则继续。 “停车。”他冷然的说出两个字,司机在他下达命令时依言把车停下来,车一停稳,他推门下车,“嘭”的一声甩上车门。 卫宁忽然觉得累,叹息一声,把拨通的电话放到耳边,“你到家了吗?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到了。”对方疑惑的说出两个字。 “那我过来。”他简单的回,挂上电话让司机开车,然后疲惫的躺倒在车座上闭上眼睛,直到现在,额角还突突的跳,大脑痛得好似不是自己的,人生的轨迹已经扭曲到他搬不回轨道。 司机胆颤的斜视一眼车前镜中的在路边正神色不耐的打电话的正主,两手发软,却还是依言将车开动。 ==============================================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宫家哥哥大家一直在好奇,他会出现的,而且还是让大家有一把掐死的冲动 当然他的可恨还都是别人给出来的,哈哈哈哈 艾玛,为嘛这个故事要写这么长啊,卫小受都累了,快点he吧 一直以为我的文没多少人看,没想到不露面的这么多…… 很长很长的章节,是我两天的成果,你们慢慢看,泪~ ☆、第30章 没想到韩时修早就知道。 卫宁想笑,靠在韩时修的肩膀上问:“如果他们不告诉宫旖,认你你怎么办?” 深夜韩时修的家很静,灯光暖暖的照着,给人安定,让卫宁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身边的人,韩时修让他感到最安全,也是最放心的一个。 韩时修站在卫宁对面,任他将头抵在肩膀上,沉静的回:“死不承认。” 卫宁忽的笑出来,用头拱拱韩时修的肩膀,“你是我肚子你的蛔虫吗?” “我不是虫,我希望住进你心里。” 很诚实的一句话,卫宁的笑停在脸上,忽觉沉重,片刻叹息一声,“你太贪心,羞羞,我最信任你,你不应该给我压力。” 他把韩时修当成信任的人,伤心时候的避难所,累了能安心休息,但是更近一步会让他有压力。韩时修的心思他一直明白,他也想过,如果那年没有失忆,也许现在他们过着小日子,可现实和设想相差太多。 “我懂,我不逼你,你希望我怎样我就怎样。” 又是一句诚实而又真心的话,卫宁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该走了,你别送。” 他怕对上这双温柔的眼睛,他怕遇到坚定的眼神会动摇了,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 说完,狠心转身。 韩时修站在原地真的不动,看他离开的背影,整颗心仿佛有破有千万个窟窿,嗖嗖的冷风从里面穿过,带来凉意。 “宫旖的事让你费心了。”走到门口,卫宁忽的停下来,韩时修帮他这么多他始终没有说一声谢。 “快走吧,天要亮了,早点回去休息。”韩时修耐心的提醒。 卫 宁听完,勾起唇角伸手拉开门迈出,跟熟悉的人见外反而显得生疏。 回到家他也没有睡觉,没有开灯站在房中看宫旖的海报。 凌晨四点,窗外有灰暗的光照进,屋子里蒙蒙一片,看物体不大清楚,但是宫旖的画像却是真实而又坚固,就像他的面容一样,精致得无懈可击,永远透着冷漠的冰。 这样高深莫测的一个人他到底在想什么?数年前他是他的偶像,数年后和他共事,而现在,是他的替身,还是血肉至亲的人。 卫宁觉得人生多像一场笑话,听的人不会生笑,但主角发笑连连。 在宫旖的海报面前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个粗暴而又愤怒的声音传来他才清醒。 助理怒气冲冲的责问:“你是头一天当明星吗?不知道手机这种东西很重要?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你自己看,拜托当替身也要有职业精神。” 在看到卫宁面前的宫旖海报时怒气平息下来,打量卫宁之后又忍不住发怒:“快去收拾一下你自己,看看你这鬼样子出门会吓死不少人,段导已经等了你三个小时,就算是真的宫旖,也没有让人等这么久。” “好。”卫宁轻轻应了一声,就算面对真实恶劣的态度他也没有不满,客客气气的与他相待。 他是真的不喜欢卫宁,宫旖出道时他就带宫旖,圈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脾气粗暴,却惟独对宫旖耐心。当年卫宁刚出道,他就看不顺眼卫宁,处处跟他作对,连带经宜一起打压。 娱乐圈风风雨雨,多少人的冷眼卫宁也看过,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记恨他的人恶毒的咒骂他时,他会贴上笑脸装作不在意,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在哪里生存都要手段。 换过衣服和路骞一起出门,一夜没睡让他憔悴许多,但这张完美的脸摆在这里,小瑕疵全都能忽略。 路骞在卫宁面前不和善,但在圈内和人前对他的态度还是如往常对宫旖般,不止卫宁演,他也要跟着演。 两个人到达工作室,先是拍几组平面广告,然后商谈后天将要开拍的新戏的细节。 一天下来,忙完已是晚上九点,卫宁疲惫的回到家直接进房间睡觉。整天没有收到韩时修的电话,他知道时间太仓促得不到结果,但还是期待这个能让他安心的名字亮起。 握着手机睡着,第二天是被手里的手机吵醒,睁开眼就听到路骞不耐烦的声音:“我在你家楼下,收拾一下赶紧出来。” 卫宁真的只是收拾了一下就出门,连佣人准备的早餐也没有吃,在车上胃痉挛抽痛,他也只是忍着,想起黎易从那天从车上下去时的冷漠表情,松开手坐定,调整脸色。 最近被各种事缠身竟然忘记黎易从。 到公司试新戏的造型,下午赶林山公司周年庆典,晚上出席宫易新人电视的串演。 宫旖在宫易口碑很好,外在冷漠实是热心的人,他对新人乐于帮助,也经常给意见。 一天又匆忙过完,依旧没有工作之外的电话,到了第三天他已集中精力完全投入工作。 两天下来折腾得瘦了不少,把宫旖原有的饱满冷漠扮演成消瘦憔悴,路骞也为此骂了他不少,直到一星期后才恢复原有的神色,只是眼神多了杂质,也适应了宫旖的忙绿生活。 有时候累得不想动,他真想刨出宫旖问一问,每天是怎么保持精力应付这么多事不带倦容,曾经做小明星的时候,对宫旖是仰望,每天看到他那张脸都是精神饱满,既不过于亢奋也没有倦态,平平淡淡的好似有取不完的精力。 忙工作的事他忘了黎易从走的时候给下的警告,七天他都没有行动,他甚至忘了黎易从是锱铢必较的人,伤害过他的人,他定要双倍取回,直到某天看到娱乐新闻说当红人气偶像贝季取得《精英》里的角色是靠爬上宫易某老板的床,电视屏幕上还附带了一张两人在车边激吻的照片。 拍照娱记很幸运,拍照的时候占了个好位置,将当红偶像的脸一览无余的拍下来,还拍到了某老板独特的车子,而某老板却幸运的只留了一个背影。 那种黑色的车子就算娱记不把车牌号贴上来,圈内人也知道出是谁的车子,那个鲜明冷酷的背影更是好认,卫宁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去拍戏,十分钟的休息他不想浪费在娱界无聊的绯闻上。 绯闻天天有,像这种某明星是某巨富的情人,某男模和导演有一腿,某女星是某大腕的干女儿等炒作明星,仅仅只是让人娱乐,卫宁的生活不需要这些乐趣。 到片场,卫宁已准备好,而配角的贝季却迟迟没有到来,直到路骞等得不耐烦了打了三次电话去催他才现身,化妆的时候也因为脸上有明显的暧昧痕迹而多花去半个小时。 一场戏演得心不在焉也没有用尽全力,较之前在《我喜欢的你》里面出演差之不是毫厘,然而导演每一次喊卡,卫宁都陪他认真对戏,从来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最后是导演摔剧本:“贝季你有没有用心演?这个角色要表现是龇牙列齿的恨,你的恨在哪里?今天就这样,这场戏先放下,明天继续,今天就这样了先收工。” 一边摇头一边表示对贝季的不满,然明眼的路骞却看出其中的门道,张胜导演是宫易的金牌导演,脾气比他还火爆,时而连宫旖的面子也不给,今天却对这个新人容忍有嘉,而贝季令张大导演发飙最后吞气赦免,走的时候行色匆忙连说“抱歉对不起”也不是真心实意,若非傍上实力相过硬的金主,怎敢对重量级的导演不谦?看来传闻是真的。 《精英》的角色是张胜一早定好的,除了宫旖是他没有经过考虑便定下的,其它每一位演员都要经过他的深思熟虑,而贝季这种徒有长相完全没有内涵和演技的人,连里面的一个龙套也拿不到,但偏偏在剧开拍五天后,奇怪的原角色被飞,神奇的换花瓶上阵。 卫宁出片场,路骞幽幽的走到他身边,“今天晚上没有通告,约个时间跟大老板吃饭,他应该挺闲的。” “什么?”卫宁没反应过来,大老板……宫易不是宫旖名下的影视公司吗? “我说黎总裁,新闻你应该看到了。”最近贝季傍上实力硬台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今天在化妆间化妆师们忍不住唠叨的卫宁也在场,不可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和黎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想你因个人的感情而影响宫旖的前途,他接的每一部剧都是经典,我不想因为这个人而带坏他的口碑。” 黎易从,宫旖,卫宁,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他比谁都清楚,而当年黎易从用边角新闻刺激宫旖的事他也明白,现在只不过故伎重演。 已走到无人处,路骞的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卫宁听他这么说完才想忽然顿悟到,黎易从确实很久没有叨扰他了,不过他以前跟谁谁谁有染的时候他也没在意,这时候更不必管,只淡淡的说:“看吧。” 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在乎这件事,路骞火爆的性格此时对冷淡的卫宁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竟然被他轻飘飘的两个字堵得说不出话,最后放出:“你不要太自我。”的警告,甩手离开。 对于这句话,卫宁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太在意,走进换衣间换衣服,出门的时候路骞靠在门口抽烟,脸上神情惆怅。 见卫宁过来,他掐掉烟说:“我订好了位置,你过去跟黎总吃顿饭。” 卫宁站住不动,望着他。 他不耐烦的扔掉烟往前走道 :“就当是演戏。” 三年前发生在卫宁身上的事他大概了解,换做是谁出了那样的事再遇到这个人也不会做到像他这样平静,有时候他看不懂卫宁是真爱才忍还是在演戏,如果是演,那他的演技已经盖过宫旖,而假装和好这场戏,他也能演得很好。 “我只等一个小时。”卫宁回他一句话,抬步跟上路骞。 =================================== 作者有话要说:写起娱乐圈的事总觉得自己不足,嗦又没有重点 希望这章你们不会嫌弃 感谢sissi 和的陪伴,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第31章 一个小时过,卫宁起身。 黎易从并没有来,他只等一个小时。 路骞看着卫宁离开的背影,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最后叹息一声跟着他离开。 给黎易从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回应是:“再看,有时间我就过来。”,他以为“卫宁找他和解”这个筹码够重,会让他来,没想到他们之间的介怀已经根深蒂固。 卫宁回到家冲洗换衣服,吃过佣人准备的晚餐,日行一次的给韩时修打电话,聊聊一天的拍摄,片场的趣事,没有宫旖的消息,两人默契的不提此事。 跟韩时修的通话是他在忙碌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只有跟他聊天,他才觉得自己是快乐的卫宁,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临睡前,路过落地镜,卫宁看着镜中陌生的身影,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我好像又瘦了。” 镜子里的人,一张脸精致得没有任何瑕疵,分明的棱角自然散发着冷气,冷峻的眉宇间却带着淡 淡的忧愁。 “我明天不上班,给你煲汤。”电话里的人清远的回答。 卫宁咧开嘴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那好,明天你来片场接我。” 明天只有上午安排了通告,拍《精英》的室内动作,和贝季对戏。 早晨依旧是路骞带着司机过来接他,整顿好后出门上车,出发去片场。 一路上两个人并不做工作以外的交流,卫宁不是缄默的人,但因为扮演着宫旖的角色,沉默和冷漠是他必须做的。 到片场导演和工作人员已将背景布好,这场戏是第一主角和第二主角的对手戏,也就是卫宁和贝季,贝季饰演的柔弱少年在危难之中救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一主角墨见。 这场戏的大背景是燃烧的废弃工厂,主角双方发生争执,第二主角看见第一主角身后掉落下来的焚烧木柱,扑过去救他。 一切准备就绪,卫宁在布置好的场景中等着贝季过来对戏,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导演不悦将怒气发泄到工作人员身上,责骂他们放置的燃烧位置有偏,路骞不满也只能闭口不提,人人都知道他现在傍上了从易的大老板,有后台撑腰,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给他三分脸面。 在大半工作人员都挨了一遍骂的时候,大牌的第二男主角带着他的歉意和给他撑腰的金主姗姗来迟。 工作人员看到震场的正主到来,全都松下一口气,退到一边自己的岗位上。 导演这次确实被气到,却看在黎易从的面子上只沉着脸低声的说:“先和公子对演一遍安全戏。” 所谓安全戏就是未点燃燃烧物前的对练。 “好。”贝季态度谦和的答道提步上前。 化妆师和造型师带着工具和他的衣服匆匆赶过来现场给他定妆。 卫宁退让到一边。 黎易从和导演打过招呼后,双手抱胸闲适的靠在一边的石柱上看人给贝季上装,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卫宁就把目光挪开。 路骞看他对卫宁不睬的态度,终是没有上前询问昨天晚上不能到场的缘故。 化 妆师给贝季化好妆,造型师也准备好,卫宁上前,两个人开始对戏,对黎易从的态度从始至终犹如路人,多余的眼神也没有投过去。 安全戏演完,导演指点了一下贝季需要注意的细节便喊工作人员点火。 熊熊的火光照映在卫宁脸上,橙黄色给他英俊的轮廓镀上一层严谨,他将贝季逼到角落,一手威胁的架到他脖子上,“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低沉的嗓音带着怒意,贝季瑟索着,单薄的身影在燃烧的大火中更显消瘦,忐忑的开口:“我有自己的决定。” “什么决定?”卫宁质问。 “道义,我自己的道义。” “组织就是你的道义!”卫宁严厉的打断,愤怒的声音穿过层层火焰,在燃烧的烈火中更具威严。 贝季打了一个颤,惊惶的看着他,印着火光的眸子里显示他的惶惑,正在这时,卫宁上方的燃烧的一根木柱摇摇欲坠,他睁大眼睛,喊一句“小心!”,扑过去护住卫宁。 《精英》的男主角墨见是一个机敏且身怀绝技的特工,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时贝季喊“小心”,依照他的角色设定,敏感的转身快速带着贝季离开垂落的木柱。 一场救却被反救的戏,贝季因为扑出的力道过大,正好落到安全线上并跌倒。 在场的工作人员心头一紧,远得近的齐朝贝季奔过去。 黎易从松开松开抱住的手臂,下意识向前走一步。 齐心协力的赶救也比不上物体下落的速度,岌岌可危的火柱已然下落,贝季吓得两腿发软更使不上力气,眼看着火柱就要砸到他头上,卫宁快速上前躬身拉起趴在地上的贝季将他推出去,却因为救人慢一步离开危险区,燃烧的火柱从他手臂边上擦过。 “叫医生!” “快叫医生!” 两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路骞的话最后落音,黎易从先路骞一步跑向卫宁。 赶着救贝季的人此时围在卫宁身边,仓促的问他有没有受伤,卫宁右手捂着左手臂,皱眉回:“没事。”,但神色显然是在掩盖事实。 黎易从一把拂开围在卫宁身边的人,紧张的问:“有没有受伤?” 关心的语气明显令卫宁愣了一秒,复镇静的回他:“我没事。” 说着就要离开人群。 重要的关头,黎易从忽视他的冷淡,急躁的拦住他,“你去哪里?医生立刻就赶到,让他检查一下。” “不用,韩时修马上就来。”卫宁平静的拒绝,说着就走。 黎易从顿在那里,脸色忽的沉下去,咬牙道:“不识好歹。” 说着狠狠转身就走。 身上的怒气带过周围的风让燃烧着的空间徒生寒意,温度尽失。 路骞看着黎易从离开,一句话也没说,跟上卫宁。 卫宁放下捂着的右手对身后的路骞说:“告诉剧组上午的拍摄取消。” 贝季脸色惨白,站在事发当地欲言又止的看着黎易从离去,张了张嘴未发出声音的脸上写满自责。 路骞转身向剧组说今天的拍摄取消,卫宁离开片场直接向保姆车走去。 这辆车子是公司的,那天从韩时修家出来,他就退了黎易从派给自己的司机,让路骞以公司的名义重新安排。 拉开车门赫然发现韩时修坐在车上,旁边放着保温盒,也正抬头看他。 卫宁上车就关上车门,司机迅速回到驾驶室,坐上车后并不发车,而是在等路骞,看到路骞朝他 摆手时他才扭动车钥匙发车。 “受伤了?”卫宁坐上车韩时修就看见他左手臂上破损的衣服。 “嗯。”卫宁嗯了一声,解开扣子拖衣服,走的时候太冲动把片场的衣服穿了出来。 扔下衣服正要去后座拿衣服的时候韩时修递过来,关心的问道:“看了医生没有?” 卫宁接过衣服,平静的道:“医生不在这里吗?” 说完继续穿衣服。 韩时修伸手拦下他穿衣服的动作看他一眼复低头检查他手臂上的伤口:“擦伤,表皮破了,没有伤到肌肉,擦点防感染的消炎药就好,伤口别碰到水。” 这点小伤卫宁不在意,只隐隐作痛,任韩时修检查,疲惫的躺倒在椅座上对司机道:“去天府花园。”顿了一秒又道:“下午没有安排,去你家休息。” 解释的口吻,韩时修听从的点头“嗯”一声,闭口不再说话。 到家,首先找出药给卫宁的伤口消炎上药,然后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汤热一下,做几个小菜。” 说着转身去厨房。 卫宁用力的点一下头,满意的跑到沙发上抱着枕头浅眯听韩时修在厨房忙碌。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不一会儿厨房就飘来香气。 饭后,依然懒懒的躺在沙发上。 韩时修知这样对胃不好也由着他,自己去厨房洗碗。 正要入睡间,口袋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想起,突然生出的呜咽声令他额角一阵跳痛。 掏出放到耳边不耐烦的道一声:“喂?” “师父,救救怀堇,他被警察带走了!”电话那端传来宋暄带着哭腔的声音。 卫宁立刻坐起,过猛的动作引起胸口剧烈跳动,迅速问:“什么情况,说清楚。” 韩时修听到他严肃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只见他听完电话立刻挂断,马上又拨另一个电话,焦急的动作透露出他的担心。 电话拨通他迫切的道:“帮我去警察局领一个人。” 等了几秒,那边回应,他匆忙的道一声谢谢又去拨另一个电话,额头上已渗出细微的汗,脸色变白。 电话拨通,他态度不变,依然急躁的问:“黎易从在哪儿?” 听到这三个字,韩时修的胸口一滞。 挂断电话卫宁起身就走,“黎易从在医院,我得离开,今天不能留下来,对不起。” “我送你。”韩时修上前。 卫宁顿住,一秒后才缓缓回答:“不用。” 说完,转身对他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 作者有话要说:娱乐圈是硬伤,短短一千字写了近两小时 剧情无限度的拉快~ ☆、第32章 电话里宋暄说黎易从把他压在车上正要欺负,赶过来的怀堇看到,一句话不说,拧起拳头就朝黎易从砸来。 黎易从不是吃亏的人,被人打当然要还手,卫宁好奇的是,跆拳道蓝带的黎易从,怎么会被他无任何武术段带的徒弟打到进医院。 先不管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没有让人当场把怀堇抓起来暴打一顿或者再次关进地下室,已经是网开一面。 卫宁想不通这次黎易从为什么会手下留情,推开病房的就看见黎易从左手吊在脖子上,嘴角淤青脸上贴了几处创可贴,听见门响,他正好抬起头看过来,看见是卫宁,立刻嫌弃的撇过眼,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 卫宁看见他这个样子,忽的笑开,松开门把手道:“我来看看你啊。”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开心:“看你被打成什么样。” 黎易从听见他这嘲笑的语气,狠狠瞪他一眼。 卫宁更乐,上前一步,声音比之前更激动:“你说你采什么不好,采一个带毒的蘑菇,现在被打了吧活该。” 十足的讥笑,黎易从听得怒从心起,正要发作,卫宁语气缓和下来,似是叹息:“现在好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出去招三惹四,你说你玩什么不好玩我徒弟,我不跟你动手你不知道我徒弟的厉害,一个贝季还不够你吗?” 看见他忧伤的样子,黎易从升起的火焰突然消失,心口甚至有些堵,片刻才哼一句:“你徒弟把我打了。” 高傲的如他,怎么会把他并不是调戏宋暄而是警告他发泄,就被怀堇误会的事说出来。 卫宁叹息一声,也不再讽刺他,走近说:“那我对你负责。” “你要怎么负责?”黎易从闭上眼,神态极其高傲。 “你以身相许吧,我照顾你。” 一句话吓得他突然睁开眼,盯着卫宁。 卫宁看见他受惊的神情忽然笑出来,半晌才收住笑正色道:“你一个大总裁嫁给我这种草根明星是有些吃亏,不如我嫁给你怎么样?” “咳……”这句话比之前更吓人,黎易从咳出来。 卫宁哈哈大眼,弯起的眉眼全是“我逗你玩呢”,然后真的说出这句话。 黎易从见他笑出来,忽的沉下脸色,厉声道:“很好笑吗?你要是专程过来看我的笑话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嗯,是来看笑话的,看到了人我也取笑了,那我走了?”商量的语气,半晌没有得到黎易从的回复,他真的转身就走。 才走一步,就被黎易从叫住。 “我口渴了。”冷淡的语气。 卫宁摇摇头,倔强的人就算低头也不想对方让发现他的心思,黎易从和谁玩,从来不会出花边新闻,就算被记者拍到,没有他的同意,谁敢把负面新闻放上去? 做这些事不正是要引起卫宁的注意吗?然卫宁偏偏不在意,装作不知道。 他不敢确定,黎易从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还是自己霸占心太重,不希望他跟韩时修来往。 叹息一声,弯起唇角转身给他倒水。 水送到面前,黎易从看也不看杯子道:“头痛,不能喝。” “那我找根吸管。”卫宁说着起身。 还未走远,金主的不满又传来,“口痛,不能动。” 卫宁想笑,这点小伤也会痛成这样?明知道黎易从的心思,却装作不知的再次询问:“那我喂你?” 黎易从昂头不答。 卫宁当做默认,忍住笑,装模作样的喝一口水,坐到他床边,小心的搬过他的脸。 黎易从摆出不满的神情,卫宁装作不知道,低头靠近他的嘴,贴上他的唇,将水慢慢渡进他嘴里。 嘴贴上黎易从的唇时,明显感觉到他绷着的脸神色缓和下来。 一口水毕,卫宁抬起头咂咂嘴唇,认真的问道:“好要吗?” 黎易从没有回答,看着他湿润的嘴唇出神的样子明显不是要喝水,黑色的瞳仁里生出了异样的火焰。 卫宁只觉好笑,无奈的摇摇头,笑着扑上前贴上黎易从的唇,舌头打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的肉壁上扫一圈,最后勾住他的舌头柔柔的拉扯。 霸道的人接吻也不会处在被动,黎易从马上反攻,一手箍住卫宁的腰,舌头横冲直撞的在他嘴里厮夺。 卫宁经不住猛烈的攻势,胸膛微微起伏,脸颊潮红发出浅浅的哼声。 黎易从更狂暴,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动作的时候碰到受伤的手,不悦的皱了一下眉,最后只能放弃按压,将手粗暴的在卫宁身上摸索,扯出他裤子里的衬衫,伸进里面的火热。 卫宁剧烈的喘息,任金主在他揉捏,大脑被燃起的火焰烧掉理智,正在这时,黎易从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是时候的响起。 黎易从恼怒的撇嘴,忽视铃声的干扰,继续吃人动作。 铃声不依不饶,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卫宁实在无奈,燃起的j□j也被不合时宜的铃声打扰,只等伸手抓过电话,接起放在黎易从耳边。 电话放到耳边,那边传来声音时黎易从才松开唇,卫宁乘机起身,专心给黎易从做拿电话的活。 黎易从看看他被咬红的嘴唇才将心思收回放到电话上,不耐的哼出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让警察抓走的人我领出来了。” 路骞的声音。 卫宁也听到了。 黎易从看一眼卫宁,卫宁抖抖眉老实承认,黎易从这才收回眼神,冷淡的道:“知道了。” 淡漠的表情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件事,卫宁如他意的把电话挂断放在桌上,快速整理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服。 黎易从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在韩时修家换的衣裳?” 卫宁顿住,片刻无奈的回头,“不是,车上。” “哼。”黎易从又哼一声,重重躺到床上,无比嫌弃的说:“办手续,离开医院。” “是,遵命!”卫宁俏皮的答一声,朝他弄弄眼就出去办手续。 黎易从忽视他的卖萌,不作理会。 出得病房门,卫宁松一口气,做自己比做宫旖危险更高,所幸怀堇这次的事黎易从没有追究。 办手续的时候韩时修来电话问黎易从的情况,卫宁将过程简单的说一遍,挂电话后走进房间,看见孟常在帮助黎易从坐上轮椅,忍不住就笑出来,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黎易从对他的嘲笑继续恼怒,却只朝他瞪一眼也不作言语上的批责。 卫宁当然不是真的嘲笑他,只是觉得他坐轮椅的样子很可爱,见好就收的走过去帮忙,说道:“现在你想沾花惹草也没有能力。” “你够了没有?”黎易从忍不住开口。 卫宁叹息的语气令他不快,肚子里憋着一团火,时刻提醒着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卫宁听见责怪也不恼火反笑道:“好好,我不说,待在家里我给你补偿。” 没有人听得出他顺从里的窃喜与无奈,黎易从只是受伤,如果被打成重伤或者哪里残废,那他再多十个辈子也赔不起。 一场冷战因此收场,黎易从借此退了保姆,连看护也没有叫,尽情使唤卫宁一个人,卫宁在他的吹毛求疵中忙得团团转,晚上睡在他身边也不安心,他稍有翻动或者j□j,都能把卫宁吵醒,一颗心十分系在他身上,半点差池也不敢有。 也算是因祸得福,他以前希望过的朝夕相对的日子,迟来了三年,总算是给他了,不管是替身还是自己,不去较真,就能过得很好,有些东西,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黎易从在家养伤的这段时间,他请假全程在家看护,出资者是黎易从,拍摄进度拖多久也没有关系,只要金主愿意砸钱,导演也没有意见。 这天他在厨房煲汤,黎易从坐在客厅喊:“我给你找来了一个帮手,以后你不用这么忙了。” “哦?什么帮手?”卫宁好奇的回应。 这些天黎易从的伤好得很快,可以下地走路,但他懒,想多使唤卫宁几天卫宁也不拆穿,由着他去,毕竟是徒弟伤的他,他会负全责。 黎易从卖关,故作神秘的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我等明天你来揭晓答案。” 这话卫宁说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多一个帮手他并不会觉得惊奇,这些家务让 他累但还不讨厌,买过菜回来,听见厨房有响动,再看看黎易从,镇静的坐在客厅,他才想起帮手的事,故作惊喜的探头往厨房看去,却在看到那个身影时,手中的东西忽然落地,转头咬牙问黎易从:“你什么意思?” 黎易从的脸色蓦地暗下去,从轮椅上站起直直看着卫宁,一个字一个字道:“装,你再装下去啊!” 声音中的狠厉并没有让卫宁感到害怕,他已经全身僵冷,反笑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有惊无喜。 厉若山无辜的站在厨房看着两人怒火暴涨却不能出来阻止。 黎易从看着卫宁一步步走近,犀利的眼神像刀一样剜在他身上,肯定的回答:“是,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喜欢吗?” 卫宁忽然疲惫顿觉自己身形缩小一半,无奈的道:“易从,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不知道你请若山来是什么意思,但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在身边,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如果你是想折磨我,不要用这种方式,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承受不了,我坚持的很累。” 黎易从笑出来,勉强的弧度在脸上尤为难看,片刻才恢复冷漠的表情,沉声说:“累?没有人让你装。” 说完狠狠盯卫宁一眼,甩手离开。 卫宁仰头叹息,整个人崩溃。 ========================= 作者有话要说:写上半章我笑了,写下半章哭 真心替卫宁难受 嗯,有存稿,看看读者激动否要不要双更 ☆、第33章 黎易从离开,卫宁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支撑着脑袋的模样十分痛苦。他不知道黎易从请厉若山过来只是为了给他惊喜,他曾经玩笑的对黎易从说“改天让若山给你做顿饭。”。 这句玩笑他已经不记得了但黎易从还记得。 黎易从离开家来到从易。 从易的员工看到他都是脸带惊讶,诧得说不出一句话,但见他脸上愤怒的气息都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小心的陪在他身边只求不要招惹到老虎。 他气怒的叫秘书送来几天没有处理的资料,把各部分一一招来开会,将气撒在他们身上。 没有一个从总裁办公室离开的经理是笑着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比吃到黄连还痛苦。 卫宁在沙发上坐到房间光线昏暗也没有动半分。 厉若山站在那里陪着他,最后不得不开口,“师父,你不爱他。” 卫宁听完这句话苦笑道:“爱?什么是爱?” 曾经爱就是希望见到心爱的人,每天跟他在一起,看见他笑跟着他笑,现在爱是平平静静过日子不担惊受怕? 这么多年岁月已经磨去了他的爱,苍老的心已辨不出爱。 “跟我走,我们离开。”厉若山声音坚定却没有半分逼迫的意思。 卫宁停下脸上的笑,半晌才松开手缓缓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道:“阿山,这件事也没有那么复杂,你从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宋暄和怀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带着他们回来,你们都大了,可以自立,不用再让师父操心。” 他的声音没有之前的疲惫但却听来更伤心,厉若山慌得张口喊:“师父……” 卫宁的话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低低的声音带着惊讶,卫宁却不想解释,困乏的道:“好了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你们永远是我的孩子我的徒弟,没有抛弃你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人大了总该承担自己的责任,燕鸟要学飞,山虎会出洞。” 说完就闭上嘴,脸上的疲倦让他看起来十分累,厉若山想开口,看见他疲劳的样子,终是没有开口,深深沉下一口气,转身离开。 从易的危险会议还在继续,秘书知道今天老总心情不佳,不敢贸然打扰,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有一位女士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总裁,如果总裁没有看到这样东西,十个秘书也担负不起。 她说的严肃认真,秘书也不能判定是无理取闹的还是真有此事,只得冒险试一次。 “总裁。”秘书小声打断,忐忑的看向黎易从。 黎易从批评完一位经理,浑身散发着火焰,厉声道:“说!” 秘书吓得一跳,赶紧递过手中的东西。 黎易从气恼的一把夺过,粗暴的打开手中褐色的纸袋,却在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时,脸上的火焰停滞了,眉头迅速皱起来,办公室的温度徒然升高,经理们绷紧心弦互相看一眼,颤抖的等待着接下来的风险。 看过东西,黎易从急躁的吼道:“把那人请进来!”说完觉得不妥又补充:“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就跨开步子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职员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何等重要的人让总裁如此焦慌,拿不定主意是继续等在这里还是散会,紧张的气氛在办公室间散开,午夜从窗外射进的浓黑渐渐占据白炽灯的光亮。 黎易从匆忙的来到会客厅,推开门,脸上的忧虑瞬间停滞,紧张的跳动的心也慢下来,刹那,调整面部表情踱步而入。 女子在听到推门声时同时回头看他。 不是期望中的人,黎易从失落,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是谁,宫旖的玉为什么在你手上?” 眼里的凌厉并没有让女子害怕,反而露出欣慰的神色,瞬息又仓皇的道:“你救救宫旖。” 一句话,黎易从整个身子冷下来,沉声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心不听使唤的跳动起来,紧密得似乎要跳出胸膛。 女子眼中出现哀求却又带着自信,“你不信可以跟我一起来,但是,不要让他知道。” 低沉的声音让黎易从的心徒然一痛,宫旖果真还是不愿意见他,片刻,他缓缓的道:“好,我同意。” 厉若山走后,半夜卫宁来到韩时修家门口。 之前韩时修给保安打过招呼,无论他什么时候来都得放行,所以这次他没有提前给韩时修打电话,直接过来。 韩时修接到电话亦是吓了一跳,打开门真的看到卫宁站在门前,慌张的将他拉进,还没有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自己开口说:“我跟黎易从吵架了,借你这儿休息。” 声音和表情一样疲惫,韩时修只看了一眼就说:“好。” 再多话也不适合现在问,以前他多次留卫宁过夜但都被他拒绝,这次他主动留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对一个人的最好安慰,就是在他伤心的时候给他肩膀,默默陪着他。 卫宁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醒来闻到食物的香气,顺着气味来到厨房,看见韩时修穿着轻松的休闲服,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闲适的衣服衬着他修长的身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性感,卫宁看得笑起来忍不住道:“好可口,我都流口水了。” 听见声音韩时修回过头淡淡看他一眼,问:“醒了?” 卫宁一边笑一边走进,伸手搭在他腰上,“我说这里很香。” 流氓的样子一眼看出,韩时修也不搭理他继续炒菜,“很香你就吃一口,比外卖还便宜,随叫随到。” 卫宁占了便宜就收手,脸上的笑也收住,靠在一边皱眉道:“还要钱?我没有。” “不要钱,我倒贴。”韩时修无奈叹息。 卫宁这才笑到,狠狠在他腰上捏一把,“不要钱我就试试。” 韩时修当然没有把卫宁这句话当做认真,他看得出来卫宁有事没有放开。 卫宁也说说笑,晚上并没有真的行动,这之后他一直在韩时修家待着,手机没有一个未接电话,没有人找他,助理以为他在休假不打扰他,而黎易从,他们似乎完了。 这天韩时修在家做菜,卫宁躺在沙发上玩游戏,他颓废这个男人也请假在家陪着他颓废,好说歹说也没有将他赶去医院,最后只好由着他。 玩至精彩的时候,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他懒得去接,大喊:“保姆,帮我接一下电话。” 韩时修正在炒菜,也是分不过身的时候,回他:“你自己接一下,你离得近。” “我抽不出手。”卫宁耍懒。 韩时修无奈,最后值得关了火出来接电话,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看见来电显示后怔了一下,看一眼卫宁,接起沉声道:“喂?” 卫宁听见手机响的时候心思已经不在游戏上,不敢去接电话才叫韩时修,这时候韩时修开口,他的心神早已飞出去,心提到嗓子眼,怕是黎易从打来的会尴尬,又担心不是黎易从打来的会失落。 路骞听到陌生的声音愣了一下,但想到现在卫宁在谁家也就释然了,暴躁脾气拿出来吼道:“让卫宁接电话!” 火爆的声音震得韩时修的耳膜嗡嗡响,他看一眼卫宁道:“路骞的电话,你要不要接。” 卫宁的手顿住,脸上的神色微不可见暗下去,却强装无事的道:“问他什么事。” 韩时修原话返回,路骞在那边气得跳脚,直接道:“他再不接电话你告诉他我在你家楼下,请十二个人上门把他抬下来。” 韩时修听了这话也不震惊,平静的对卫宁说:“他说他在我家楼下。” 卫宁听过这话顿了一秒才放下游戏机,接过电话道:“什么事?” 装得比韩时修还镇静。 “马上回公司,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黎总都上班好几天了你还在你小情人那里悠闲,有没有一点职业精神?有没有责任?我限你马上下楼,现在赶过去拍《精英》宣传海报还来得及。” 路骞说了一堆话后他只停顿了一秒,然后静静的道:“不去。” “为什么?”路骞睁大眼睛,燃烧起来的火焰被他的两个字生生浇熄。 “没钱。”卫宁还是简单的两个字。 和黎易从吵架了之前拍的电影广告一分钱都不能拿到,他不会继续做白工。 韩时修见他自己在接电话就又去厨房,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无力还是坚持走到厨房,知道他可能就要离开了,这顿饭也许不会吃。 真的被他猜到了,卫宁接完电话就告辞要离开,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走的时候亦是空空如此。 “嗯,好。”韩时修只点了一下头就送他到门口。 这一次卫宁没有急着离开,拉过韩时修,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认真的看了他几秒才转身。 韩时修站在那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犹如站在冬季寒风呼呼的街道,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有些美好永远不属于他,即使他一直站在原地等待,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 卫宁下楼,路骞直接把一张卡砸到他身上,不满的道:“这是你的钱,一分不少的打到你卡上面了,现在可以跟我去工作了吗?” 卫宁看着那张轻飘飘的卡落地,忽然觉得心有无比沉重,进演艺圈的时候跟黎易从说好了,分红和工资直接打到他卡上,自己不过账,算是还债,但现在这些钱却是回到他手上。 路骞看他不接,不耐的道:“怎么?还嫌少?已经比宫旖的多了。” 卫宁沉下一口气,道:“不是。” 说着朝保姆车走去。 “喂喂,你的钱不要了?”路骞见他走,连忙捡起地上的卡跟上,那可是几千万的大数目。 黎易从什么想法他琢磨不定,路骞让他回公司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黎易从的指使,等见到黎易从后亲自问。 来到公司,听路骞的安排,拍了几组简单的剧照,摄像师说他不在状态,可以先参加公司新人的串演找回感觉,路骞又带他到午夜场,作为重磅人物客串公司新拍的一部喜剧。 忙完又跟剧组的人吃饭,散场的时候近十一点,车朝宫旖的别墅开去,卫宁看着不是去韩时修的家,开口说:“开错了,我不回那里。” 路骞不耐的道:“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据我所知你和黎总闹别扭了,他知不知道你住在别人家里我不知道,但我希望见好就收。” 严厉的话语带着警告,卫宁只好默不作声,到家佣人看见他意外欣喜,忙给他准备宵夜被他拒绝。 回到这里所有的重量又都落到肩膀上,宫旖的目光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旧冷傲,他身上的谜却一条也没有解开,洗过澡疲惫的躺倒到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入睡,半夜却被爬进被窝的一个人惊醒,认出他身上的气味后才放松下来,沉沉的道:“这么晚才下班?” 路骞送他回来不用多说明是叫他和黎易从和好,其实这些天下来,他对黎易从的所作所为早已没有气,经受过太多次打击的他早已对意外波澜不惊。 “嗯。”黎易从只轻轻嗯了一声就上前抱紧他,下颚死死搁在他肩膀上。 ============================== 作者有话要说:窝感觉窝每章都有很多错别字 疯狂存稿中 嗯,其实很希望卫宁和韩时修来一发的,羞羞还是一个处|男哦,处|男的菊花香香的,黄瓜也是嫩的,美好~ 可素,你们懂的。 对了对了,谢谢槐安浊贤和sissi的地雷,收到后很意外,谢谢你们的喜欢,痛哭流涕~ ☆、第34章 卫宁僵硬的躺在那里看着他,昏暗的光线中,黎易从闭着的眼睛凹陷下去,原本凌厉的轮廓瘦得只剩骨头,一脸疲惫。 “不洗澡吗?”他问。 黎易从动动身子将他抱得更紧,回他一个字,“累。” 卫宁就不再开口,静静看着他,两个人的矛盾这就算解开了。 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道:“是公司遇到了问题吗?” “嗯。”黎易从简单的回一个字,样子是困极想要睡觉。 卫宁就不再做声,之前的困意被他吓得消失,看了一会儿黎易从后竟然又困起来,眼皮沉沉的将要合上,黎易从突然说:“《我喜欢的你》下个月上映,《精英》的手续已经办好,只等拍完送去审核。” 一句话,卫宁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之前说《我喜欢的你》是手续上遇到问题,被上面禁止播放,但他知道是黎易从不愿意,现在又突然让它面向大众,他猜不透黎易从在想什么。 静静的等他说下去,却不想他再开口已不是这个话题。 “宋暄怀堇我让他们走了。” 这句话说完,卫宁的身体突然僵硬,黎易从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安慰:“睡吧,我不做其它的事。” 声音里的疲惫再次显现出来,看着黎易从闭上眼睛,卫宁才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上一次怀堇打了他,卫宁就看出端倪,但因为对黎易从的了解,他不敢轻易认定黎易从已经变好,现在听到他的劝慰,忽然自责自己对他的多心。 等了很久黎易从没有再说话,他支撑不住,合上眼睛睡觉。 才闭上眼,就感觉脸上有温温的东西在移动,睁开眼黎易从在吻他。 大腿处明显有一根硬物抵在那里。 黎易从见他睁开眼睛,歉意的在他额头上一吻,低声说:“把你吵醒了?快睡。” 说着把他往怀里紧一紧,自己闭上眼睛。 那根物体抵在那里,卫宁知他睡不着,抬起头问:“要做吗?” 这句话问出,黎易从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尔后睁开眼睛,喉结轻轻滚动。 轻微的动作,就算他不说话,卫宁也知道他的心思,从他怀里爬起来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指尖才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他按倒在身下一下掀去身上的衣服。 被他一按一压,卫宁身上的火也烧起来,快速去脱黎易从的衣服,裤子还没扯掉,两个人就在床上滚起来,炙|热的肿|大进入的时候疼得哼出来,黎易从在他胸前轻轻的咬着,转走他的注意力,渐渐的大脑也烧起一片火,犹如躺在蒸拿馆,浑身发热思绪不能集中。 整夜,嗓子叫得不能发出声音,累得没有一丝力气,任黎易从摆布,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也不清楚,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黎易从时吓了一跳,立时清醒,正要开口说话,注意到房间的光线,马上掀被子下床,埋怨道:“你怎么不叫我起床?今天有两场戏要拍,路骞没有打电话来吗?” 按照往常的习惯,都是路骞早上打电话叫他起床,看现在的样子有十点,他没有听到电话响。 却在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腰部传来一阵痛,疼得他皱眉嘶了一声。 黎易从立刻按住他的手:“身体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路骞打过电话,我告诉他你今天请假。” “《精英》已经拖太久了,只差几个镜头,不能请假。”卫宁固执的要下床,却在发现黎易从的衣服的时候,奇怪的停下来,问:“你这衣服……” 是一件兽药修身的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当年十分流行。 黎易从见他受到惊吓,看看自己,疑惑的问:“不好看吗?” 尺码合身,穿到身上的时候他也没有照镜子,不知道是什么引起卫宁的惊讶。 片刻,卫宁才回过神,回道:“没有。” 说着忍痛继续下床。 这件衣服是三年前他领第一部主演的电影片酬时给黎易从买的,当时正流行,这个品牌的衣服是国际巨星代言的,限量发行,买下这件衣服的时候几乎花尽他的片酬。 不是不好看,三年后再次看见这件衣服,就像一记闷拳打在心上,有痛说不出,那时候买下这件衣服送给他,他只是淡淡的说:“放在那里,我明天穿。”,但他一次也没有见他穿。 不知道他现在穿出来是什么意思,卫宁绕过他下穿去浴室,发现身上干干净净,除了青紫的痕迹什么也没有,又是一怔。 黎易从站到他身边,“如果你非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转身拿过卫宁的衣服替他套在身上。 卫宁回过神,立即自己穿,今天的黎易从怪怪的,但他并没有多想,也不相信“小别胜新婚”这种说法会出现在黎易从身上。 奇怪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下午,手机提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看是黎易从发来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今天出太阳,是兜风的日子,等你忙完可以考虑出去转一卷。” 收到这条短信时他正休息完,导演喊开始,他也没过去问黎易从,只是远远的望一眼,黎易从也抬起头望着他。 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他疑惑的挪开,等拍摄结束后问。 拍摄结束,就被黎易从带到知名餐厅。 等菜的时候他问:“短信是怎么回事?我和你不在同一个城市吗?你说的太阳我也看到了,不必提醒我吧?” “是在一个城市,我是在回你的短信。”黎易从平静的回答。 “我……”今天一直在拍戏,哪有时间给你发。 卫宁说出一个字,下半句卡在喉咙,他想起三年前,刚和黎易从谈恋爱的时候,那时候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对方,一有空他就给黎易从发短信,后来知道他完全不回,甚至可能打扰到他的工作,思念的短信就仅仅变成唯不可缺的关心。 如果他说的是这些,过去三年了,现在才来还算晚吗? 卫宁心里五味杂陈,菜上桌他也没有心思吃,简单吃了几口就赶去片场。 正要开工的时候,又收到黎易从的短信,“中午在天亦餐厅吃的霸王海虾不错,下次再带你去。” 那时候卫宁在外地摄外景,去到一家不错的本地特色餐厅,菜色十分新鲜,心血来潮就问黎易从吃了没吃的什么,自己的哪些不错,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带他来。 原来他是按照顺序回的,卫宁看过手机就向黎易从看过去,黎易从正好收起手机也在看他,修身的老款衬衫衬出他别样的气质。 他今天在片场陪了卫宁一上午,要等到下午拍摄结束一起离开。 收起手机,卫宁不再多想,三年前给黎易从发短信是因为爱他,现在他回短信又是什么意思? 黎易从握着手机坐在远处看卫宁和演员对戏,这是《精英》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完后剧组安排了聚餐,他已订好位子和卫宁单独庆祝。 三年前卫宁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庆功会他没能单独陪卫宁,现在一一补过,能做多少做多少。 看着布景灯下的卫宁,铅色的光线打在他画过妆的脸上,眉心微微皱着,冷毅的棱角上透出沉重的严肃,黎易从的眉毛也跟着皱了,眼前不自觉出现那天的画面,宫旖坐在落叶的院子,脸颊瘦得凹陷下去,高傲的眉中透出几分冷寂。 心忽然缩紧,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不觉就加大力气,正在这时,手中的手机响起,打断他的思绪,看过来电显示,他立刻站起来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他才接起,道一声:“喂?有消息了吗?” 随着这句话问出,心跳加快。 “目前还没有找到,正在联系各大医院组织无偿捐献器官的活动。”院长声音略带惋惜。 黎易从听后,眼前朦胧一片,任何东西也看不到,片刻才回:“那你准备吧。” 声音不似往常的凌厉聂人,透着无力,听得院长也忍不住无声叹息,却还是安慰他:“中国十几亿人口,总有其它合适的,国外那边也在准备,先不要担心。” “你看着准备,我挂了。”黎易从看一眼卫宁,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哎。”院长应一声就收起电话。 卫宁拍完后看见黎易从不在片场,四下找了一圈没想到就走到片场外找,没想到在走廊上看到他,走近他问:“公司的事?” 黎易从以往很忙,在家停留的时间有限,但今天他的电话似乎没有响起过,人看起来也很悠闲,只是眉宇间隐藏着什么事没有放开。 “不是,老朋友生日,杰西问我送什么礼物。”黎易从扯谎。 “嗯,要是你没事儿的话你可以去,你今天休假?”卫宁问。 “我休年假。”黎易从收起手机,说着牵起卫宁的手带他向外走,转而又很正式的口吻问:“卫天王今晚有约吗?没有约会的话陪我吃饭。” 卫宁的手徒然僵住,黎易从认真的口吻令他无措,就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黎易从看出他的疑惑,紧紧他的手道:“我在和你谈恋爱你没看出来?” 一句话出,卫宁要笑不笑的笑起来,甩开他的手道:“注意影响,这是片场,很多双眼睛盯着我。” 说着抛下黎易从,快速退回眼睛里酸涩的感觉,调整受惊的情绪。 人说哭得时候抬头望天眼泪就不会流出来,其实流到肚子里面更难受,整颗心是酸的。 医院里,韩时修第四次回头看身后的人,但他回过头后他们又恢复正常。 他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奇怪的四下看看也没有看到,回到办公室见助理在,就问:“小陈,我身上有脏东西吗?” 问出这句话他顿住,小陈在收拾东西。 “你升职了?”他感到疑惑。 一个星期没有来医院,医院里说不出来哪里有变化,有些同事看他的眼光令他觉得诡异。 小陈收收眼里的酸意,立刻挤出笑,前后看看韩时修道:“没有奇怪的东西,我不是升职,请假度蜜月。” “蜜月?没听你说过你要结婚。” 听到这话,小陈立刻笑开:“我家那位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对方既然这么说,韩时修也不再追问,点点头道:“要红包吗?” 说着就掏口袋。 小陈急忙制止:“不要不要。” 正拉扯间,人事部主任出现在门边,严厉的叫一句:“小陈。” 听到声音,小陈赶紧制止住动作,回身对韩时修说:“韩医生我走了,你保重。” 说着搬过东西急促的跟主任离开。 韩时修觉得奇怪,请假主任会亲自送?小陈的样子不像是要去度蜜月,倒像是受了委屈被革职。 人事上的事他不管,转头看见小陈的桌子收拾得干净,没留下任何东西,空荡荡一片,顿觉得哪里怪异。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准备了一天的新文,头都大了,却没有任何思绪 有读者说这么渣的攻新文不敢追,嗯,我想说无所谓,新文正在准备 也有读者催着~加快进度,好吧,我已经很快了,没几章就ga over~ ☆、第35章 卫宁又是自然醒,有了昨天的经历,看见房间明亮的光线时并不觉得惊讶,只是依旧埋怨:“易从,你能不能节制一点?你休假我还要工作,这个样子我连宣传地也到不了。” 说着就忍痛朝床下挪。 黎易从听了责怪也不觉得内疚,认真的道:“那就不去宣传地,请假。” 卫宁听后大惊小怪:“那可是钱,不工作怎么还我徒弟对你造成的损失?我不想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这话他说的似玩笑口吻,但黎易从听了还是觉得不舒服,吸进一口气半晌才道:“你徒弟欠我的你已经还清了,替我挡的那一刀就值两亿。” 话毕,卫宁瞬间顿住,脸色沉下来,站在那里像一个失去方向的孩子,茫茫大地中不知道往哪里走。 茫然无惑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他就清醒过来,强自扯出一个辛苦的笑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盼望的解脱到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身上的力气被掏空,疲惫得一步也不能行走。 黎易从觉察到他的异样,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却在下一秒就被自责淹没,沉声道:“欠我的还清了,但你徒弟打了我,那也是不小的损失,就用你来作赔。”说着走到他身后,搬正他的身体看着他:“陪我谈一场恋爱就够了。” 他凛冽的声音听得卫宁霎时镇定起来,扯着嘴角问:“你是在追我吗?” 黎易从明显一僵,迟疑片刻认真的道:“是。” 短短的过程,卫宁已从高空跌到谷底,为什么迟疑?无非是他清醒过来,对象是卫宁不是宫旖。 卫宁强笑道:“容我想一想。” 说着平静的走向浴室。 “我等你。” 进到洗手间,黎易从的声音传来,靠在门板上卫宁的心狂跳,几分钟后才镇定下来走向洗脸池,镜子里人眸光深邃,眼神却透着与面颊的凌厉不相称的混乱,他迟疑无非是明白要表白的人是宫旖不是卫宁。 打开冷水直接扑在脸上。 因为这件事,吃早餐的时候心情不佳,路骞过来接的时候黎易从跟着一起上车。 卫宁回身道:“今天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你说的条件我会考虑,晚上给你回复。” 黎易从上车的动作顿住,端详卫宁片刻才妥协让步,道了一个:“好。”,离开车门。 卫宁上车就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使得车内空气沉闷,他几次不舒服的扭来扭去。 路骞看出他有心事,加之这些天通告繁忙使得他受了一圈,对他的介怀忽的放下来,别扭的问道:“身体不舒服?” “嗯。”卫宁皱着眉头轻嗯一个字。 “那今天的宣传取消。” “不用,打电话告诉我的医生,让他到现场来看我。” 听完这句话,路骞软化下来的脾气突然升起,火气上涌也不再跟他好言相劝,气愤的道:“你自己掂量,孰轻孰重不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这样的话对卫宁已经不起作用,他还是望着窗外想自己的事。 知道身世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依旧没有宫旖的消息,黎易从肯真的放他走?谈恋爱又是什么意思? 在车上心神不一,下了车到达现场投入到粉丝中,就换了一个人,路骞看他自如的应付媒体记者,完全没有丝毫个人情感,不由得担心他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打电话通知韩时修让他过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韩时修正要手术,小陈走后医院派了新的助理给他,助理将情况告诉院长,院长让他立刻去看“宫旖”。 宣传会十分顺利,粉丝很热情。原本安排的是五场宣传,但黎易从认为全国到处跑很累,取消了四场只留了本市的一场。 现场宣传前,《精英》已在各大媒体报纸网络上宣传过,轰动程度不亚电影首映。 曾经找他拍广告的商家乘着这个架势也打起自己的广告,一时间宫旖的海报在a市大街小巷中央广场各处贴起。 粉丝知他亲临现场,从全国各地涌向a市,加之现场宣传变少,粉丝聚集量更多,卫宁不是第一次站在千人前替宫旖接待粉丝,却在今天面对聚光灯的时候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一道特殊的目光盯着他,令他不自在。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有粉丝爱戴,就有路人憎恨,只是那道无形的目光令他十分不舒服,朝台下看过去也是尖叫模糊的一片,并不能看出特别的眼光。 这时候记者问:“公子我想问你,之前‘宫易’发出的消息是您先拍的‘我喜欢的你’,而前段时间‘宫易’又称‘我喜欢的你’拍摄已经结束手续也齐全,为什么先上映的不是观众期待已久的爱情大片而是您一贯的动作片?” 问出这个问题,台下粉丝一片轰动,提问声此起彼伏,听得最多的还是那句“到底什么时候能看到‘我喜欢的你,我们好期待。” 卫宁料到记者会问这个问题,也知道粉丝对此部影片的期待度更高,这时候露出和宫旖的冷漠不相称的微笑,道:“‘我喜欢的你‘前段时间确实在手续上出了些问题,但这些问题公司现下已解决,会在’精英‘之后和大家见面。” 粉丝看见宫旖露出少有的笑,立刻欢呼的尖叫,记者也在这时候快速的按下快门并提问:“公子您出任何发布会都少已微笑面对观众,这次提到影片露出微笑,加之之前有人爆料是好事将近,请问公子可以向大家确定一下是为爱人拍的吗?还是要等到特殊的一天送给特殊的人?” 听到这个问题卫宁也不回避,平静的带过:“是特殊的日子。” 一语双关,留下记者的更多猜测和粉丝的惊讶。 被异样目光盯的不安状态一直持续到见面会结束,路骞和保镖护送他到保姆车,到车上的时候,韩时修穿着白大褂安静的坐在那里。 路骞看他一眼,张张嘴唇最后似叹息的说:“你们聊,我坐另外的车回去。” “我不回公司,和韩医生去一个地方。”卫宁交代。 路骞愣了,半晌才道:“好。” 忍下多余的字不说,转身去其它的车。 上车后卫宁就躺倒在椅座上,疲惫的道:“有宫旖的消息吗?” 韩时修怔住,反应过来才回:“没有。” 卫宁只在前几天追问得勤,后来没有消息两个人已经心照不宣的不再提此事,但是寻找宫旖的进度韩时修没有丝毫怠慢,今天他忽然问起,韩时修第一感觉就是意识到有事发生,但在看到他困倦的脸后问的却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句话,卫宁调整呼吸坐正,“没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提高声音对司机道:“去b市的迦南河边。” 那是他和韩时修相遇的地方,他们曾在那里共渡过一段时间。 听到卫宁的吩咐,司机只迟疑了片刻便达:“好。” b市和a市相邻,交通便利开车也需三个多小时到。 韩时修也知路程遥远,问道:“怎么突然要去那里?” 他知道最近《精英》在宣传阶段,卫宁的通告紧密,这段时间应该没有闲暇的时间,而今天已近晌午,来回会赶。 “去看看,那里是我最快乐的地方。”卫宁回。 韩时修不再说话。 卫宁重新躺倒在椅子上,脸上的疲惫已然消失,完美的唇角带着笑意翘起,片刻,那笑沉下去,眉头皱起来。 韩时修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看到他眉头皱起的时候心也跟着揪紧,好像两个人的呼吸一脉相承, 卫宁的点点滴滴都能影响他。 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正要开口问,卫宁缓缓的开口道:“黎易从要追我。” 轻飘的话听不出他的快乐,韩时修也觉沉重,正要回他,车底忽然传来“嘭”的一声,震得他 一惊,思绪立刻被分散。 卫宁也被这爆炸声惊到,马上坐正。 司机更是疑惑,说着:“我下去看看。”就停下车下去检查。 几分钟后他说:“底部传动轴好像坏了。” 卫宁拉开车门下车,看看四周来往的车辆,问:“联系拖车,顺便找辆车子过来。” 省道上车速匆忙恐怕没有人愿意停下来载人,此地据市中心又有一段路程,车子最快赶来也需一个多小时,不禁惆怅起来。 韩时修也跟着下来,见他叹息便说:“改天再去,今天时间不多,你最近通告比较紧,早点回家休息。” 卫宁并没有听他的建议,向旁边走去道:“在看。” 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去b市的客车。 正在这时,保姆车的后方忽然停下一辆银色的面包车,迅疾的刹车声在公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卫宁不由得转身看,一个少年飞速从车上下来,几乎是一瞬间,手持一把刀架在卫宁的脖子上。 司机和韩时修顿时脸如纸白。 “别乱来,我要报警。”司机紧张的掏出手机。 与此同时,少年挟着卫宁退后一步威胁道:“你要是报警的话我一刀抹在他的脖子上,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只是找他有些私事要谈。” 卫宁听完,讶得连呼吸也不敢用力,额前冒出一片冷汗劝解道:“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不是闹事,把你的刀子拿开。” 冰凉的刀子抵在脖子上让他头痛,才知道在见面会的现场为什么会不安,车底的故障可能也是他设计的,他应该是找宫旖谈私事。 “我不是闹事,只是想问你再要一笔钱,你让我们做的事我们也做了,可我哥哥意外受伤了。” 卫宁听得头更痛,什么事?假装问出:“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 这人果然是急性子,听卫宁想赖账,立刻将刀逼近他的脖子,上面溢出一条红痕,他气愤的道:“你别想赖账,你这张脸我认不错,全国人名都知道你是宫旖,在法国的时候你遇到我哥哥,正好我哥哥缺钱又可以替你办一件事,接了你的事听你指挥去刺杀一个人,但并不是真的刺杀只是要让他受伤,而我同伴使用的力道不足以将他刺死只是刺伤他,但我哥哥却因此受了重伤,你给的钱已不够支付药费,如果你不想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就用钱解决。” 少年说到最后眼眶红了,手也不住的颤抖,可抵在卫宁脖子上的刀没有松懈的迹象。 狗急也会跳墙,他是被逼无赖。 卫宁听完这段话,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张着嘴发不出一个字。 而韩时修,已经伸手阻止了报警的司机。他认出来这个少年是谁,也大概猜到他说的是哪件事。 ===================================== 作者有话要说:别乱来,我要报警了~~~ 真相已经在接近~ ☆、第36章 真相仿佛一瞬间揭开。 卫宁给韩时修使个颜色,韩时修打开钱包拿出银行卡:“这里有十万,密码是143121” 说着把卡递向持刀的人。 持刀的人见韩时修靠过来,机警的退后一步,说道:“我不要银行卡,你跟我一起去取现钱。” 谁知道密码是不是假的,谁知道他拿了卡后他们会不会挂失,只有红色的钞票才是真的。 韩时修又和卫宁对望一眼,卫宁点了头他才道:“好。” 少年又说:“让这个人开车,要是敢耍花样,我立刻在车上结束他的性命。” 司机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看向卫宁。 卫宁镇定的说:“好,一切听你的,只要你不伤害我。” 他当然不会耍花样,尽快把钱给这个少年自己获得自由后韩时修也好去查这件事。听少年的阐述,是他哥哥遇到了宫旖,宫旖出钱让他们来刺人的,那他们就知道宫旖在哪里。 真相越来越近了,卫宁的心砰砰跳,带着一种疼痛,这种痛不是被自己的哥哥派人刺杀,而是,不明白哥哥在想什么。 司机听话的开车,车是少年的,韩时修坐在卫宁对面紧紧盯着少年,少年的刀架在卫宁脖子上一刻也没有松过,卫宁从韩时修深沉的眼神里看出故事,心事现在不能说。 车行到中途,卫宁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没有接,等到少年的指示。 少年并没有蒙面,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将事情说出去,就是心地太善良,卫宁相信是后者,不然也不会听宫旖的指示刺人。 电话响第二遍的时候,少年不耐烦的说:“接。” 卫宁说:“好。”,说着就掏出手机,是黎易从的来电。 他没有丝毫惊慌的放到耳边,就像脖子上没有架刀一样,少年的单纯让他惋惜,而不是害怕。 “听路骞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黎易从的声音传来。 少年的刀警告的逼近卫宁,锋利的刀刃硌在皮肤上传来细微的疼痛。 卫宁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平淡的道:“好多了,现在在路上,一会儿回家。” 那边沉默一秒后回:“好,那我等你吃晚饭。” 低沉的声音卫宁听得出黎易从知他和韩时修在一起,也不想解释,只道:“那晚上见。”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望向韩时修,等待到银行。 达到银行,司机没有下车,韩时修去取钱,少年在车上挟持卫宁。 韩时修很快把钱取来,沉甸甸的两袋,扔给少年就道:“放人,这件事我们不会宣扬出去,但是下次你再为钱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姑息!” 声音中透着凌厉,少年羞愧的低头,让司机下车后,用力推出卫宁,自己爬到驾驶座上,开动车子飞速离开这里。 要查少年很简单,他的车没有车牌号,市区到处是监控器,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但是卫宁担心的不是这件事,少年走后他急切的对司机道:“你先回去我和韩医生去办事,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绝不轻饶你!把路边的车子修好,不要让任何人怀疑。” 说到最后皱起眉毛,凶狠的盯着他,凌厉的眼神不亚于他饰演的冷酷杀手。 司机吓得一跳,本是拿钱听人办事,不愿意惹祸上身,立刻答:“绝不会说出去,我保证,那我先走了。” 遇到这样的事谁也不想惹麻烦,答应一声后立刻招手叫计程车。 司机一走,卫宁转身问韩时修:“你想说什么?” 正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韩时修说:“我认识这个少年。” 韩时修的话后落音。 卫宁怔了,沉思一秒接着道:“这件事你去办,我怀疑宋暄怀堇靠近黎易从也是受人指使。” 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指使的人是宫旖。 在宋暄那里查到接洽的人,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卫宁把这些头绪全交给韩时修,为了不引起黎易从的注意,按时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黎易从又来电话,进家门他就把去b市路上遇到车出现故障的事告诉黎易从。 黎易从沉默一秒,看见卫宁脖子上一条红色的细痕皱眉问:“这怎么弄的?” 说着就要伸手抚上去。 卫宁没有躲,在他摸上去的时候说:“回公司的时候看见新人在演剑客,怎么都演不好我就给他示范一次。” “我去给你擦药。”黎易从说着转身。 卫宁拉住他的手:“不要紧,没有伤到皮肤,我上楼洗澡,午饭没有吃太饿了。” 黎易从怔住,盯着卫宁看了两秒才道:“那你去,马上就要开饭了。” 卫宁应一声:“好。”说完就上楼,并没有注意黎易从的变化,换做往常,自从上次吵架后,黎易从就对他的态度变得温和,无尽包容,甚至宠。 这些细节,卫宁今天全没注意。 下楼的时候一片漆黑,他才从迷茫中醒过来,疑惑的问:“停电了吗?” 楼上有灯火楼下是黑的。 黎易从听见他出房间门,走上楼梯道:“没有停电,我把灯关了,小心,牵着我的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说着就伸出自己的手。 卫宁深吸一口气,看见面前的手震在那里,这才感觉到黎易从的温柔,才想起今晚就要给黎易从答案。 伸出手搭在黎易从的手上。 掌心的温度传来,心跳渐渐被温暖包围,宫旖的事暂时放到一边,小心的跟着黎易从下楼。 如果没有前情,地老天荒大概就是这样。 黎易从将卫宁带到椅子跟前坐好,走到对面去点蜡烛。烛火燃起,摇曳的火光打在他冷毅的脸上,竟有种迷人,卫宁看得入迷。 黎易从揭开食物的盖子道:“不是我做的,但是可以尝尝。” 香气从桌子上溢出来,卫宁低头拿刀叉。 黎易从给他倒上红酒后自己也坐下来开始吃。 卫宁笑着摇头,多少年不懂一次浪漫的人这次也学会浪漫,可见他真的在下工夫。 黎易从见他摇头停下来问:“食物不合口味吗?” 卫宁放下刀叉,专注的看着他,将他冷漠细致的眉眼全看在眼里,接着道道:“你早上问我的问题现在还需要答案吗?” 他冷硬的轮廓沉溺在柔和的灯光中,诠释出光与暗的美,让人着迷,但卫宁此刻十分清醒,明白这种温柔的目光不是给自己的。 黎易从被他问得一怔,缓缓点头道:“要。”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卫宁调整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今天晚上的好菜要浪费。 “问。”黎易从也摆正坐姿,样子严肃。 “你清楚是要追我还是宫旖的影子?” 一句话问出,黎易从怔住,卫宁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在烛光中变了一变。 烛光昏暗,但一个人的脸色变白很容易认出来。 不等黎易从回答,卫宁接着又道:“如果你追的是我,没那个必要,我已经和你谈过一次恋爱,如果是宫旖的影子,也没有那个必要,等正主回来你将心思用在他身上。” 一句话后,黎易从僵在那里失神的看着他,许久才艰涩的说出:“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 说着自己低头切牛肉。 卫宁苦笑的摇摇头,跟着低头切牛排。 黎易从越是温柔,他越看得清眼前的是幻局,正主回来,幻象破碎,但这幻象,是他曾经多么想得到的。 一句话,黎易从没有注意后半句,却在前半句上停住。 牛排是七分熟,黎易从用了全力还是切不开,但他却强装镇定,心像面前的一片变色牛排,钝刀割在上面痛楚不能罢休,利器掌握在自己手里,停下来就可以结束,但他不受控制的动着手里的刀,刺痛也就一下下传来。 “我已经和你谈过一次恋爱”话外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必要再进行第二次”,被替身拒绝也会痛苦?黎易从叉起一块牛肉咀嚼,不满的皱眉,满口传来苦涩的味道。 一顿饭两个人食不知味,白白浪费了顶级厨师的手艺,饭毕卫宁上楼,黎易从忽然看见他面前的餐盘里配菜完全没有动,随口问道:“你不喜欢西芹?” “凡是香菜类我都不喜欢,味道太重。”随口问的问题卫宁也没有太用心的回答,说完后想起今晚的晚饭有些怪异,忍不住回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宫旖就要找到了,他很愿意和黎易从多说一句话。 “没有,你今天好好休息,我不过来了,明天医院有一个公益活动,韩时修主持,你过去帮帮忙。”黎易从错开卫宁的目光。 他站在灯火中的样子和宫旖完全不是一个人,目光温柔样貌温暖。 黎易从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最近几天,他越发的能分辨出卫宁和宫旖,相貌相同却有不同的态度,一个柔顺如火,一个冷漠似冰。 卫宁想想,没听韩时修提起过,就问:“是以宫旖的身份吗?” “是。”黎易从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好。”卫宁答着就上楼,并没有听出黎易从声音里的异样。 ==============================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写完了这一章啊,最近家里是太多 有读者说我会烂尾,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该交代清楚的我一个也不会漏 还有,下面是我新文,大家记得过去捧场~~~ 不能点开链接的自己去搜《好孕成双(种田生子)》,在我专栏里也可以找到,泪~ ☆、第37章 黎易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宫旖的脸和卫宁的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直到出现那个消瘦的脸颊凹陷下去的病态宫旖时,他才蓦然惊醒,猛地坐在床上,胸口剧烈喘息。 半晌才平静下来,额头上一片冰凉,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卫宁房间门口,打开房门轻声进|入。 宫旖的海报在他背后,目光射在他背上,就像一口锋利的针扎在心上,疼得不能呼吸。 走到床的另一侧他掀开被子就钻入,把卫宁圈在怀里贴在胸口,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真实的温度传来,他不安的心才渐渐平息。 卫宁睡得正沉,被手臂抱住的时候才朦胧的睁开眼,感受到黎易从的气息,不满的嘀咕道:“易从,你又不是小孩子,睡觉还要人陪。” 话是这样埋怨,但他还是动动身子让自己在黎易从怀里靠得舒服。 卫宁睡觉喜欢抱东西,把自己裹住,这种习惯来自于内心安全感的缺失,自从腿被打后,这种动作越发的少不了。 黎易从也动一动,一条腿压在卫宁腿上,把他夹在胯间,低声说出三个字:“习惯了。”顿了几秒又道:“你快睡。” 卫宁早就沉入梦乡,说完那句话意识就消散。 睡觉之前和韩时修通过电话,宫旖的消息马上就能清晰,心无牵挂自然睡得快。 不知道睡了多久,卫宁被身上细微的酥|麻感惊醒,感觉热热的唇在背上亲吻,黎易从的手也在胸前摸索,睁开眼,过点感更强烈,引起每一个细胞的兴奋,他颤栗的转身,“易从,我想做了。” 美梦打破,强行塞进欲梦。 黎易从楞楞的看着卫宁柔和的目光,眼里的光耀闪了闪,瞬间把他扑倒,从他肩头一口口啃下来,直到胸前的挺|立,他用舌头慢慢的在上面挑动,手也抚到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 双重刺激涌来,卫宁的小腹忽然缩紧,一股强烈的火焰在那里燃起,停顿一秒后汹涌的燃向全身,被抚弄的器|官变得火热|坚|硬,胸前的挑逗还在继续,高温烧得他脸颊发烫,不自然的哼出:“易从,你上我,求你上我。” 震颤的声音传来,黎易从的心也跟着颤动,狠狠在他胸前咬一口他就抱起卫宁,手指伸进去胡乱的搅了两下就把自己的欲望塞进去。 “呃~”卫宁疼得哼出来,脸上透着渴望的表情,他攀在黎易从的脖子上,主动动起腰来。 黎易从配合他的动作,用力向里撞|击。 进攻的同时,他又辨不清身下的人是卫宁还是宫旖。 卫宁急促的呼吸,发出享受的呻|吟。 黎易从控制得很好,只做了一次就拥着卫宁睡觉,睡前在卫宁带着笑意的眼角亲了一口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卫宁起床,睁开眼睛看到黎易从坐在对面已经不觉得奇怪,而是懒懒的对他道:“易从,早。” 说着就伸懒腰准备爬起床,记起昨天晚上黎易从说的医院公益活动又问:“医院的活动是几点?不急吗?” 房间里光想灰暗,但他知道外面已经很亮,甚至艳阳高照。 黎易从坐在那里看着他眯起的眼睛,平静的道:“不急。” 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起床换洗后就坐在卫宁床前看他睡觉,他睡觉的时候警惕卸下,眉角眼梢带着放松,是真正享受睡眠,黎易从被他轻松的姿态勾去注意力,不自觉的就跟着他轻松,整夜不眠的疲惫也悄然无存。 卫宁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停住问道:“你一夜没睡吗?” 黎易从躲开他的目光,撇过头道:“睡眠不好。” 卫宁失笑,“那你该看看医生了,今天就是好机会。” 说着起身下床。 韩时修是昨晚上才知道医院开展公益活动,他一直提倡器官无偿捐赠,但院长说成效不大没有批准,这次忽然说要举办,当时他在郊区等几个月前遇到的兄弟,听到这个通知只是愣了一愣,晚上给卫宁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有提起,甚至在第二天见到卫宁的时候也没有惊讶。 前来参加活动的人意外的多,韩时修知道大部分是因为“宫旖”的明星效应,但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打算活动结束之后感谢他,现在忙着给人们解释器官无偿捐赠对社会的好处,连招呼也没有给卫宁打。 卫宁用宫旖的名义在无常捐赠表格上填信息,在记者的镁光灯下摆出温和的笑。 公益活动不似首映剪彩和商业活动,需要贴近人心,当然他这次的微笑比之《精英》现场宣传稍弱,但粉丝们依然神魂颠倒,纷纷学着他在自愿捐赠书上填下自己的信息。 看着一批批为了目睹宫旖的微笑的粉丝,卫宁面容僵硬但也无懈可击,欺世盗名的事黎易从做了不少,这一次同样面不改色。 卫宁只在前厅站了两个小时就到后厅休息,等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人已经变少,粉丝们在他离去后纷纷离开,剩下的才是真正自愿捐赠器官的人。 韩时修趁着人少的空隙到休息间感谢卫宁,卫宁见他愁眉不展便问:“为什么满脸愁容?医院的任务没有完成?” 黎易从的商业手段他可以理解但韩时修不一定能接受。 韩时修皱眉,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人数不够。” 公益活动采取自愿,医院在举办前却给韩时修下达任务数量,这个做法让他不满意,但又因为确实能帮助到一批人而忍受。 “还差多少?”卫宁随口问。 “你填了吗?”韩时修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像说家常一样和卫宁聊天。 卫宁摇头,“不喜欢,人活着已经够痛苦的,还要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器官挖下来给别人。” 韩时修沉默,不认同他这种观念却也不说。 卫宁看出韩时修的心思,噗的笑出来,“逗你,其实我是听说器官捐赠是要在临死前将器官摘下,也就是人还有意识的时候,我天生怕疼,听这么说哪敢填上自己的名字?” 人的意识在消失前,任何痛苦都能感觉出来,即使只有一秒,卫宁也觉得恐怖。 韩时修并没有强迫他的意思,也不想劝说他,只是用医生的专业知识解释:“书面解释是你这样说没错,摘除器官的时候意识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因为细胞快速衰竭和神经反应迟钝,那时候已经感知不到疼痛。”说完顿了一秒:“你先休息,我出去忙了。” 起身就朝休息室外走。 卫宁看着他穿着白色大褂的修长身形无奈的摇摇头,和黎易从一样冷酷,对自己的事坚持而又执着,两个人对他的不同是韩时修多着一份爱的心。 等韩时修走出休息室,卫宁拿过多余的登记表格填上自己的信息,临走前将它交给院长。 黎易从和路骞是同他一起来的,两人却在最忙的时候不知去向,休息的时候也是卫宁和其它保安一起,这时候走的时候依然不见身影,保姆车倒是还停在来时的位置。 卫宁给路骞打电话:“你们两个做什么去了?我这边忙完了,你们有事的话我先离开。” “没有,碰到一个导演,有不错的剧,在谈剧。”路骞看看身边的黎易从,偌大的贵宾休息室并没有导演,只有黎易从和他两个人。 只不过两个人确实在谈剧,商谈的是让卫宁用自己的身份接拍一部电影,而不是宫旖。 路骞觉得不妥,毕竟卫宁已经退出荧幕多年,再回到观众面前,需要很多时间宣传。 “那你们谈,我先走了。”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公司。”路骞说完,黎易从向他点头他才提步离开。 挂了电话不多一时卫宁就看见路骞走过来,上车等他。 到车上路骞将黎易从的提议对卫宁说了一遍,卫宁沉默片刻后才回答:“我不建议用自己的身份出演,一来没人气,二来宣传需要时间,再度回荧幕的演员要面对太多东西,我太懒不想面对,还有,我的身份没有宫旖的赚钱。” 这是他拒绝的理由,每一条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已经没有当年的心。 当年卫宁爱演戏,有成为天王的梦想,有激情有动力,为了爱什么都可以,而现在的卫宁,都尝试过一遍后就没有热情。 回到家卫宁将想法告诉黎易从,黎易从默然片刻后尊重他的意见,两个人的生活如常继续,卫宁又接拍了一个新剧,每天忙着赶通告,黎易从晚上陪他睡,早上送他去片场,收工的时候照常来接,平淡到波澜不惊。 自医院公益活动后韩时修闷闷不乐,他发现医院准备的公益活动完全是为一个人服务,是欺骗大众的行为,隐约觉察到这次器官无偿捐赠是为某一个需要换心的人做准备,但不知道是谁,他猜想的是黎易从。 晚上打电话问卫宁:“黎易从最近身体怎么样?” 卫宁懵懂,看看跟着自己进来准备睡的黎易从,不解的回:“很好啊,看不出问题,怎么了?” “没什么,我怀疑他心脏有问题。” 卫宁不解,认认真真看看黎易从,发现这段时间他瘦得明显,脸上黯淡无光,最主要的是郁郁寡欢藏着心事,接着眉头皱在一起,道:“你说的是真的?” 最近黎易从是有些反常但不像是身体有病的样子,仔细一看,似乎又有这回事。 “不是,猜测,你注意他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呼吸急促嘴唇发白剧烈运动时力不从心额头出虚汗。” 听完卫宁随口的回:“我看他很好啊,床上功夫不错,没有你说的这些症状。” “那是我多心了,你早些休息。”韩时修说完挂断电话。 卫宁跟着收起电话,黎易从问:“韩医生打的电话?” 最近他已经习惯卫宁每天都要跟韩时修通电话,包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是。”说完卫宁放下电话,疑惑的看着黎易从问:“你心脏不好?” 黎易从上床的动作突然僵住,脸色跟着变了一变,片刻才恢复如常平静的道:“你看我的样子像心脏不好吗?还是你嫌弃我在床上动作不够好?” 说着继续上床。 卫宁听完笑起来:“我也说你不像心脏有问题,你在床上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说着也走向床边,开始脱衣服。 黎易从跟他睡以来,每晚必做床上运动。 这次两个人到高|潮,卫宁忽然看见黎易从额头上挂满汗珠,嘴唇发白,做|爱的心情减少一半,建议道:“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上次我让你……” 下半句话还未说完,黎易从用猛烈的动作阻断他说下去的力气。 卫宁呻|吟一声,原本费力组织起来的思绪被打断,只剩下朦胧的幻觉。 ================================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巨忙,都没什么时间写文,真想日更6000! 咦,在新文里面谢了sissi的没看见回应呢,在此再谢一次sissi ☆、第38章 韩时修趁着这天休假又去一次遇到兄弟的郊区,车行至高架桥的时候桥上发生车祸,桥中间出现连环追尾事故,车堵在桥上前后不得,被困的司机焦急而又无奈的下车查看情况,韩时修也是其中一个。 在这些人中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陈,两个星期前请假度蜜月的办公室助理。 韩时修走上前,拍住她的肩膀道:“小陈,这么快蜜月就结束了?” 小陈被拍得一惊,回过头看到韩时修脸色变了一边,立即镇定下来道:“哪有去什么蜜月,我家那位时间不定,这定下的蜜月还没出发就泡汤了,我只得也留下来。” 蜜月是假,结婚是假,被开除才是真的,但她没说,她牢记院长和医院领导的话,那不仅是警告,也是恐吓。 小陈不自然的撇过头,韩时修看见她眼里的失落,安慰道:“休息好了就来上班,假期以后会有的。” “上班”两字说出,小陈心里发酸却强自忍住,抬起头笑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好不容易休一次假我怎么不会趁机多玩几天?” 眼里满是得意,韩时修拿她没办法,问了几句她的近况,小陈也问医院的事,最后话题聊完两人沉默,高架桥上的路面依旧没有疏通,小陈似是感伤的问道:“你和卫先生关系好吗?” 韩时修愣住,片刻才道:“好。” “多陪陪卫先生。”谈及此小陈难掩伤心,立刻收住话题,“太阳挺大的我先上车,韩医生有时间下次聊。” 说着就走向自己的车,韩时修也只能跟着道一个:“下次叙。”,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上车。 小陈回到车上后不久路面就得到疏通,车辆开始流动,韩时修也驶向原本要去的方向。 天气很好,黎易从开车带卫宁休假。 忙了一个星期卫宁愿意放松,悠闲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公路蜿蜒在半山,左边是改造过的山壁,右边是a市的美景。 车匀速的开在环山公路上,黎易从腾出手递过一个深蓝色的锦盒道:“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卫宁挑眉,怀疑的接过打开,看见一枚戒指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好像周围的空气窒息,自己没有呼吸,脸色也蓦地变白,片刻后才严肃的转过脸看着黎易从,问:“怎么送这个?” 戒指是送着玩的吗?卫宁屏住呼吸,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仿佛身上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到这个小东西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黎易从只侧了侧脸看他一眼,精致的脸上颊骨明显,深沉的双眼下有沉重的黑眼圈,骨架也比以前更加消瘦,淡淡的道:“无意中看见的就买来送你,我亲自挑的。” 话毕,卫宁的心猛的滞住,胸口被无形的手盖上,后面一这话他知道什么意思。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黎易从送他的每一样礼物都很珍视,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些礼物是杰西买的。 一个人现在礼物上用心代表什么?卫宁不想想下去,扯扯嘴角道:“那你不应该送给我这个。” 说着合上盖子随意扔在车前置屋台上,装作不满的样子,平静的身体下心却突突的跳,一枚普通的指环也能勾起他的奢望,曾经多次路过金银柜台的时候,几次希望手指上被套上这个东西,时隔三年,是一道旧伤。 黎易从见他生气,紧接着解释:“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当是我对你的追求,不答应我也可以接受,就当是补偿。” “呵。”卫宁笑出来。 “补偿”两个字,活生生把卫宁的心刺疼。 错过的东西如果都能补偿,世上就没有灰心一说。 但他懒得解释,也不想和黎易从说话,侧头窗外飞驰的风景,发现黎易从的车速很快,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自己的心情被破坏,也没有心思去管他的车速,沉默着。 韩时修的车才开下高架桥手机就响了,随手接起,“喂?” 蓝牙耳机里传出声音:“韩先生,你让我们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韩时修猛的踩煞车,身体向前倾,震得心砰砰跳。 后面的人因为他突然停下来不得不停下来,愤怒的按着喇叭表达不满。 怔了片刻,恢复脸上的神色,他一踩油门,加起速度驶离滞留地点,追问:“在什么地方?” “嘉楠小区,有人看着他,把守很严,但是每天都有固定的人去看他。” “拍到了照片吗?” “有。” “我马上过来。” 说完抿紧嘴唇握紧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但眼睛里的神色和脑海里的思绪晃荡不清,整个人处在紧张的状态,正主会送到原来的位置吗? 卫宁静了片刻后冲动的情绪渐渐抚平,看着一闪而过的景物随口道:“易从,你的车速是不是太快了?” 黎易从开车向来稳定,除非紧急情况才会飙车,今天的车速在环山高速公路上已然超出他稳重的作风。 黎易从一顿,伸手换挡,随后脸色跟着变了,僵硬的说:“好像失灵了。” 卫宁一惊,侧过头看他,开口道:“不会是真的吧?我不同意你的追求你就要我和你殉情?” 一句玩笑的话他却说的比以往艰难,心中犹如卡住一块石头,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生硬。 “真的。”黎易从带着一丝颤意。 卫宁顿住,低头看向他的脚,刹车踩到了底车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身体瞬间变凉,艰难的扯起嘴角:“我还没有玩第二春就这样要结束生命?” 黎易从震了一下,沉下脸来不说话,散发着复杂的气息。 卫宁失望的躺倒在椅座上,看窗外掠过的景色,无心的道:“这是去那栋别墅吧?” 淡淡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欣喜,黎易从握紧方向盘,心口传来一阵阵痛意,半晌才能开口道:“是。” 他没有告诉卫宁带他到哪里去度假,却不想他认出来了,那是他们待过很久的地方,卫宁说喜欢那里。 就算他的生命只剩下几分钟,也尽量不让他遗憾。 卫宁听完,笑停在脸上,转头看一眼窗外,路上没有一辆车子,景物迅速掠过,目测时速超过120,做决定道:“你跳车,我来掌握方向盘,前面应该有个右转的地方,那里可以让车子停下来。” 黎易从握方向盘的手一震,蓦地转头看向卫宁,卫宁黑亮的眸子在苍白的脸上闪着坚定的但神色,心发痛,默默捏紧方向盘。 相似的脸,但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卫宁,不是宫旖的替身,两个人完全不同,这个是会关心他,在床上勾住他的脖子问要不要再来一发,会朝他大吼大叫,会无奈的笑,眸子里闪着温和的卫宁。 世界也上仅此只有一个他,再无别人。 要拿走这个人的生命,他忽然舍不得,就像自己胸口上插着一把刀,痛得不呼吸,全世界这么多人,为什么是他? 黎易从思绪百般,烦躁得低着头不看路况。 卫宁还在继续说:“这个车速跳下去应该也是受伤。”说完转过头看向黎易从,澄澈的眼睛里和他的声音一样忧伤,“难道你想两个人都死吗?” 说完徒然翻身过来抢黎易从的方向盘,吼道:“快去,跳车!” 稀薄的汗从他细腻的额头上冒出。 黎易从一惊,稳住方向盘死死握在手里,眼神变得阴鹜,心脏剧烈的跳动,厉声斥责:“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嘴唇也因为用力发白。 卫宁的意思是,让他他跳车,自己把车撞到石壁上。 他要救黎易从。 这个车速,不管谁把车撞到石壁上,必车毁人亡。 黎易从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额头青筋凸起,复杂的情绪在眼里流转。 “你真要殉情吗?”卫宁固执的抬头,声音带着嘲笑。 黎易从不说话,迟疑的痛苦不亚于把心脏挖出的过程。 卫宁急了:“快跳车,不要在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跳下去至少还能活,你想死在车上吗?” “对不起。” 无力的一句话,卫宁只愣了一秒就反应过来,烦躁的道:“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觉得对不起我就留着命好好报答我!” 说完快速的伸手按开门的按钮,使出力气猛的把黎易从往外推,抢夺他手里的方向盘。 韩时修快速来到那人指定的地方,看过桌上的照片后立即来到窗前的望远镜,对面的房子窗帘合上,看不出房中有什么,但从照片上看,里面的人是宫旖。 就在他没有耐心看下去的时候,对面的窗帘倏的拉起,房中央出现一个人,骨瘦如柴,坐着轮椅上低着头。 韩时修蓦地一惊,再要仔细看的时候,拉窗帘的女子转身推着轮椅上的人离开房间,几秒钟功夫,房间空荡荡。 心跳加速,立刻掏出手机给卫宁打电话,这次可以确认,对面的人就是宫旖。 黎易从经卫宁一推吓得不轻,迅速反应过来坐稳,抢过方向盘用力朝左边扭动,不到两秒,“嘭”的一声巨响,车子撞到石壁上,铁壁和石壁摩擦生出火花和刺耳的声音。 震动让卫宁猛的前倾,额头撞到车前置屋台上,破碎的玻璃渣飞溅出来扎到他身上,车子和石壁的挤压把他的腿死死的卡在中间,疼痛迅速占据全身的神经。 车终于停下来了,车辆眼中的变形,车前冒着淡淡的白烟,挡风玻璃破碎不堪。 电话在口袋嗡嗡响着,卫宁知道声音的来源但是不能控制神经去拿起他,身边的人趴在他身上,温热的血滴到他口中,额头上的血也在流,真个眼睛被红色包围,所有的物体都是红的。 手机还在震动,他有知觉,但控制不了手指。 忽然想起韩时修说的一句话,这时候人的知觉还存在,但因为细胞衰竭过快神经反应迟缓,人已经感知不到痛处。 这就是死亡前的征兆吗?腥甜的血从他嘴角蜿蜒而下,渐渐看清黎易从模糊不清的脸,狰狞中似乎透着一丝帅气。 卫宁想伸手擦去他眼角的血,手指却只能翕微的动着,渐渐连最后一丝意识也没有,手机安静下来,车厢内只有滴答的声音。 =====================================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是这样? 为神马还没有虐到攻? 窝好烦躁啊,虐死攻~! ☆、第39章 宽敞的病房内,仪器滴滴的响着,床上躺着的人罩在脸上的氧气罩遮盖不住他英俊的容颜,精美的棱廓犹如刀削冷硬。 黎易从出过车祸,对某一段记忆十分模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他记得宫旖,父母,从易,一切还照往常般继续。 宫旖虽换过心,但现在已经康复出院。 袁黎知道儿子要回来,早早在家等待,听见门外的车响立即跑过来开门。 看护把宫旖从车上抬下来,黎易从推他朝院子走去。 袁黎欣喜的迎上去,开口说:“回来了?快进来。” 说着就动手和黎易从一起推宫旖。 宫旖坐在轮椅上漠着脸并不答她的话,脸颊上瘦弱较之前圆润,但太久没有晒太阳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袁黎并不介意儿子的冷漠,体谅他生病不能开口说话,照常热情。 人才进到小院,一条牧羊犬忽的挣脱宫蕴强的牵拿朝宫旖扑来。 袁黎吓了一跳,立即喝制,然牧羊犬完全不听从主人的吆喝,依旧朝着宫旖吠。 黎易从心下吃惊,当即跟着一起喝,“全全!” 凌厉的声音发出,狗有所忌惮,但只看了一秒,又凶狠的朝宫旖吠。 宫旖对这狗不满,皱眉问:“怎么回事?” “可能你太久没回来它不认识你了,这段时间它身体不好一直在宠物院,可能和看护相处久了对原来的主人生疏。”袁黎尴尬,连忙解释,又叫宫蕴强把狗带走。 宫蕴强用了七分力气才把暴走的狗拉走。 狗被迫的拉走,但还在朝宫旖吠,黎易从却愣在原地走不动,这情景和脑海中的记忆十分相似,曾经卫宁腿受伤的时候到宫家,遇到全全,也是被全全充满敌意的对待。 卫宁是从易的一个小演员,长得很像宫旖,曾经和他在一起过,这些黎易从记得。事业忙绿的男人在外面玩几个男人女人是正常,对于这段记忆,他并没有多认真,甚至知道这个演员后来退出荧幕,只是今天遇到这情景想起这个人。 狗对主人有认定性,狗是最忠诚的动物之一,不会轻易背叛主人,今天对宫旖叫完全是意外,黎易从疑惑也没有多想,愣了两秒继续推宫旖进屋。 袁黎早知道宫旖今天出院回家,已经准备好菜,这时候人进屋她就去忙绿。 黎易从在客厅陪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宫旖还像往常冷漠但黎易从已经习惯,问他:“冷不冷?需要加毯子吗?” 心脏病人容易手脚冰凉,他的换心手术很成功但前期还会出现这些症状。 “不用。”宫旖冰冷的回答。 “那你休息,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说。” 气温随着宫旖说出来的两个字明显变低,两个人之间的僵局似乎拉大。 宫蕴强圈好狗后回来就感觉到冷冻的气氛,看看黎易从又看看宫旖,最后小声的问:“要晒太阳吗?外面很暖和。” 生过病的人心态容易改变,宫蕴强体谅儿子这一点,连带着说话小心翼翼,怕触到儿子的心情。 宫旖没有回答,黎易从倒先看一眼外面的阳光开口:“外面风大,加件衣裳,不能晒太久。” 说着就去给宫旖拿衣服。 然宫旖不等他说完,皱着眉头扒动滑轮往外去,神情对他的叮嘱极其不满。 宫蕴强立时觉得尴尬,看一眼黎易从,给他使个眼色让他放心,急匆匆的去推宫旖。 拿过衣服回身的黎易从对宫旖的逆习并不介怀,神色如常的把衣服交到宫蕴强手里,看着他们到后院晒太阳。 不到三十分钟,宫蕴强就推着宫旖进屋,袁黎的菜也做好了。 排骨是一早起来炖的,鲜菜现炒,都是宫旖爱吃的。 菜上桌,黎易从给他摆碗筷,晒过太阳他身上的冷气依然十足,对父母的态度也是冷淡,然袁黎完全不介意,相信儿子会变好,给他夹菜:“来,旖儿,这个是你最爱吃的,尝尝妈妈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是鲜虾芹菜肉丝,偌大的客厅都因为这盘菜飘着浓浓的芹菜香气,黎易从的鼻孔初进入这种特别的香气时大脑就滞住,混乱的思绪像云在里面升起,看得见摸不着。 宫旖看看碗里的菜,冷漠的说:“我不喜欢吃芹菜,味道太重。” 一句话,黎易从的思绪瞬间像绷断的玄,发出叮的一声,回音拉得悠长,画面立刻转移到昏暗的餐桌,卫宁回头对他道:“凡是香菜类我都不喜欢,味道太重。” 袁黎也愣在当地,显然不是因为儿子口味的改变,而是他陌生的冷淡,但她还是立即反应过来,笑道:“没事儿,不喜欢我倒掉,味道确实太重。” 说着就端起盘子拿到外面倒掉,并把客厅的窗户打开让它通风,吹散掉香气。 记忆扯出,犹如暂停失灵的播放机,任你摆动也不听使唤,他顺带想起,那天晚上追求卫宁,被卫宁拒绝,那段时间宫旖生病不在他身边,他把卫宁当做宫旖,甚至之后的事,他也想起来一些。 袁黎进来,见黎易从愣在当地,拍上他的肩膀道:“易从,是阿姨做的菜不合你口味吗?” 被儿子打击的袁黎有些忧伤,黎易从立刻从思绪中走出,伸手去夹近旁的菜:“不是,想起一个人,走神了。” “对了,你那个朋友卫宁现在怎么样?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袁黎见黎易从说话,和他把话说开,活跃气氛。 却不知,提到“卫宁”的名字,宫旖猛的回头看袁黎,脸刷的变白。 细微的变化也被袁黎注意到,她立刻收声,讪讪的笑道:“快吃饭,菜要凉了。” 笑容仅维持到宫旖脸色恢复就消下去,她愈加弄不明白儿子的心情,提醒自己凡事小心。 吃过饭黎易从就带宫旖回家,宫家的老房太小,照顾病人不方便。 黎易从要带宫旖走宫家父母也没有任何意见,只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袁黎叹息着愧疚的道:“易从,辛苦你了。” “没事儿,我应该做的。”黎易从回过她话就推着宫旖出门,看护见他过来,立即上前帮忙。 回到黎易从的房子,宫旖脸色更差,甚至一些也对黎易从不满,黎易从听着并不和他回嘴。 他住院的时候院长就交代,病人情绪易怒,不稳定,家属一定要耐心,不要放在心上。 在医院黎易从经受过他的坏脾气,回到家对他的挑剔已然习惯,晚上上楼推他下来吃饭的时候瞥见墙壁上精美的海报,思绪又像湖水般泄来,燃着大火的房间卫宁的手臂被火柱刮伤,镁光灯下他完美的笑,记忆就像关不上的门,洪水决堤。 他愣在那里,倒是宫旖先不满的问:“有事吗?” 他才反应过来,但是注意力很久才集中到宫旖身上,看着这个棱廓刀削般透着冷气的人的脸,深黑的两眼犹如寒星,久久才辨认出,这是宫旖,不是卫宁,回:“晚饭好了,我推你下楼。” 说着过来推宫旖。 他不悦的拒绝:“你端上来,我不想下楼。” 黎易从怔住,仅是一秒的功夫就回平易的回:“好。” 说着下楼。 服侍完宫旖吃完饭,他没有吃,脑袋里的思绪就像断线的珠子,满地滚落,他在用力拼凑,这几 天经常想起一个叫卫宁的人,他怀疑这个人和他的生活有很大的联系。 直到临睡前他也没有把所有的事记起来,躺在床上还在继续,他甚至辨认不出谁是卫宁谁是宫旖,这种想法让他烦躁,立即翻身而起给路骞打电话。 深睡中的路骞接到电话态度并不好,“金主,你有什么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吗?我是你家佣人也不是二十四小时,我是人需要休息。” “帮我办完这件事你随意休息。” 路骞怔住,考虑一秒谨慎的问:“什么事?” 人人都知道从易的老板是个一毛不拔不肯吃亏的主,和他做交易小心。 “卫宁。”黎易从吐出两个字,觉得不清楚又补充道:“帮我查查这个人,我记得他是宫易的演员。” 他有一段时间没去宫易,但宫易有任何动态他还是知道,一个长相和宫旖相差无几的人,在宫易会引起不少人的嫉妒,星途不会太顺,但关于这个人的负面新闻,他一次没听到过。 路骞听到他说出的人名,提起的一口气滞在胸口,闷得半晌才能说出三个字:“他死了。” 声音低沉带着他的悲哀,轻飘的三个字传进黎易从耳朵,却像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轰得他站立不稳,扶住床边的柜子才能勉强站住,哆嗦的问:“你说什么?” 经过几秒的短暂缓冲,路骞已经恢复镇定,平静的道:“他死了,三个月前在你们去别墅的路上,车子失灵,他为了救你,把你推下车,自己撞到山壁上。” 平和的一句话,黎易从却觉得脑子里雷声不断,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卫宁黑亮的眸子变成宫旖冷漠的双眼,明朗的笑变得严肃,两个人的脸不但重叠,直到最后他认不出来谁是谁,丢了手机失神的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传来剧烈的绞痛。 卫宁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很久,从昨晚到现在,唉~ 变换了角度,是黎易从的视觉,可能大家觉得不习惯 要骂什么全部骂吧,让不乱哭一哭 ☆、第40章 “你知道卫宁的墓地吧?”黎易从给韩时修打电话。 模糊的记忆里卫宁和韩时修关系很好。 电话那边沉默,黎易从能感觉出韩时修在电话那端的沉默。 他不喜欢韩时修,但韩时修的习惯做事风格他却清楚。 韩时修不说话,他开口说下去,“他救了我一命,我想去看看他。” 感激的话通过黎易从冷硬的声线传出,完全听不出感激的意味,韩时修怒火更重,“别脏了他的墓地,你不配去看他。” 强大的火药味道,黎易从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却只是皱了皱眉继续问:“那他有家人吗?我可以对他的家人做出补偿。”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电话被挂断,黎易从也不满的将电话扔到办公桌上,他有精密的团队,想查任何事都能取得很快取得成果,不必在韩时修那里躺枪。 不悦的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 只不过一个情人,黎易从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烦躁,常常在看着宫旖的时候会想起卫宁,也许是他救了他一命,所以心中有愧疚。 高傲的人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无意中扫到大楼下的广场,广告牌上正宣传《精英》,这部片子上映了三个月,票房收入仍是同期中最高的,在a市取得较好的声誉,这是他陪卫宁拍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身上纷乱的气意也消失。 但是下一秒,广告牌忽然切换到主角精致的侧脸和阴鹜的眼神,黎易从瞬间被这个画面滞住,人物画像下大大的“宫旖”像一把刀刺在他心上,如果不是拍《精英》的时候他探过几次班,完全不会知道画中的人是卫宁。 广告牌并没有让他多想,画面又转,黎易从的大脑却停不下来,广告牌上的人物明明是宫旖,为什么他记得是卫宁拍的这部片子?两个人的脸迅速重叠,他又分不清卫宁和宫旖,狠狠转身,粗暴的拿起椅靠上的西装外套。 外面华灯初上,他打算回家,宫旖的身体稳定后他就开始上班,这几天故意等到他睡了才回家,是为了避开他的脸想起卫宁。 不过一个小情人,不必打乱他的生活让他忽略真正的情人。 到家,宫旖在客厅的悬挂电视上看电影,佣人看见他回来惊奇的要出声被他制止了,只递过手上的西装就走向宫旖。 电视上放的正是《精英》,宫旖坐在电视前目光柔和的注视着画面,精致的脸颊也因为光线的柔 软褪去了平常的冷漠,黎易从惊得不敢相信,一眼认出电视面前的人和电视里的人谁是宫旖谁是卫宁,失声叫出:“卫宁。” 说着就向他走去。 面前的人不是宫旖。 宫旖听见声音,回头看见黎易从,脸色蓦地变白,怒气和凌厉挂上脸颊,冷声回:“你认错人了。” 说着就扒动轮椅离开电视,并唤来看护送他上楼。 黎易从拦住他,失神的看着他,道:“说,你是不是卫宁?你在我面前是不是在装?” 宫旖的脸色变得更差,大力推开他,“你认错了,我不是卫宁。” 无力的解释并没有让黎易从放弃,反而更用力的抓住他,“宫旖不会看电影,全全不会对宫旖叫,宫旖最喜欢的是芹菜,而你那天在宫家说自己讨厌芹菜,讨厌芹菜的是卫宁!” “你放开我,黎易从你够了,囚禁我还不够吗还要用一个影子侮辱我?”宫旖见逃不开,转头狠厉和黎易从对峙。 黎易从一滞,宫旖接下来的话才让他生不如死。 “你认清我不是卫宁,如果你想他,可以下去陪他。” 轻缓的一句话就把黎易从打入地狱,卫宁死了,他却把活着的人当成卫宁,宫旖恨他,从来都不爱他。 轻轻就推开受到打击的人,宫旖快速离开,走至半路,心口绞痛,喉咙像有一只手掐住。 看护见他不对,立刻喊:“宫先生,宫先生你怎么样?黎先生,宫先生……” 黎易从听见惊呼的声音,从受伤中惊醒,立刻过来看宫旖, 宫旖脸色苍白痛苦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黎易从急了,忙喊:“打电话,快,叫医生,叫韩时修过来!” 看护慌慌张张的打电话。 黎易从转身去给他拿药,却发现不知道要吃哪一种药,又焦急的转身,看着他呼吸艰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上前给他做人工呼吸。 “走开。”宫旖嫌弃的一把推开他。 “不要闹了,你的心脏受不了。”黎易从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强行躬□吻住他的唇,贴上他的唇,脑海里出现卫宁含着水认真的贴上他的画面,大脑滞了一秒,用力将气渡进去。 直到韩时修来,黎易从才离开宫旖的唇,大脑因为缺氧出现短暂的空白。 韩时修快速打开药箱,拿出急救药吸进针管,推出里面的空气就像宫旖走来。 黎易从因为缺氧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看人也是模糊的,他竟然看见韩时修脸上带着极大的恨意,手上的针也变成杀人的凶器。 “住手!”他快速扑过去推开韩时修。 缓过来的宫旖惊诧的看着两个人,眼里满是疑问。 韩时修被黎易从推开忽然愤怒,甩开黎易从道:“不要阻止我,我要替卫宁报仇,不是他卫宁也不会死!” 说着目光凶狠的朝宫旖射去。 宫旖的脸上出现闪躲的情绪,脸色更差。 黎易从惊讶的看看宫旖,又看看韩时修,不明白韩时修为什么说这话,没有宫旖卫宁不会死?宫旖害了卫宁? 愣神间,韩时修又走向宫旖。 宫旖愤怒的闪躲。 两腿不便的人终是敌不过四肢健全的人,韩时修拦住宫旖,强行将手上的针扎进他的皮肤。 “住手,他不是宫旖,他是卫宁!”黎易从猛的扑过来,把韩时修扑倒,两个人滚到地上,宫旖狠狠拔出手臂里的针摔在地上。 韩时修一掌推开黎易从,愤怒的站起来看着黎易从,“你认清,眼前的人不是卫宁,卫宁死了,心脏被宫旖拿去,面前的人是害死卫宁的人!” 黎易从惊讶的看着宫旖,宫旖沉着脸上显示不悦,韩时修不满的话继续传来。 “黎易从,你知道你干过多少蠢事吗?你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把卫宁当成宫旖,把宫旖当成卫宁,为什么好好的人在你面前你不珍惜?” 听完,黎易从的大脑嗡嗡作响,无数只虫子在里面飞,扰乱他的思绪,那些把卫宁当做宫旖的画面一一出现在他眼前,他确实把卫宁当做过宫旖,饭桌,床上,摄影棚,荧幕。 看着他痛苦,韩时修心中的快|感并不满足,咧起一抹嘲笑道:“我还要告诉你另一件事,让你痛苦不堪。只有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你’下一句‘你也喜欢我’,卫宁拍这部片子的时候你和他吵架,以为是为我拍的,知道真正要表达的人是谁吗?你!可惜你没有等到它上映,你永远不明白他的心,他想在你生日的时候上映,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误会,你根本不配爱他!” 最后几个字像一记铁棍重重打在他头上,他爱卫宁吗?他一手甩在卫宁脸上,他向卫宁求爱,他在床上狠狠操|他。 原来……这些是爱吗? 韩时修说完,坚定的朝自己的目光走去,黎易从愣在原地不能动弹,脸色失血的白。 “你这个疯子。”宫旖慌张的反抗。 韩时修果断的掏出口袋的小刀逼在宫旖面前,刀面上反射的光刺到黎易从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大脑瞬间空白。 卫宁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宫旖正拿一把小刀逼近黎易从,而床上的黎易从躺在氧气罩下安静的闭着眼睛,根本感知不到危险的靠近。 “你看什么!”卫宁猛的扑过去。 宫旖吓了一跳,惊慌却在精致的脸上一闪而过,深黑的眸子里聚起寒光,语气阴狠:“我要杀了他。” 卫宁一惊,正要靠近,锋利的到已经搁在呼吸机的传送管上,向卫宁威胁,如果靠近一步的话,立即割断这根管子。 黎易从躺在病床上已经三个月,心跳完全靠呼吸机维持,卫宁知道他走近一步,就会断送黎易从的命。 焦急,冷汗直冒,但演技高过天王宫旖的他这时候表现出镇定,嘲讽的露出一笑,“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杀他?” 说着走近一步。 宫旖并不怕他的嘲笑,威胁的将刀侧了侧,示意他并不会手软。 穿着衬衫身材颀长的人站在那里竟然有莫大的压力,卫宁觉得整个房间被宫旖的恨意包围,他要杀黎易从他很清楚,囚禁他这么多年,现在黎易从终于软弱下来,他不会错过下手的机会。 “你有什么资格杀他?”卫宁将那句话重复一遍,说完自己苦涩的笑起来,“因为恨吗?因为爱?哥哥。”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issi的地雷 今天新文数据不好本不想码字,但一想堕落下去就没有界限,于是满血原地复活,决定再更一次 嗯,我说的是新文再更一次,不要拍我,哈哈 后面那个转折大家不要惊奇为什么是卫宁突然出现,我说了是神展开神展开嘛,前一章和这大半章全是黎易从的梦境,卫宁没有死,伤得更重的是黎易从,接下来~继续! ☆、第41章 这些话卫宁本不打算说下去,但宫旖今天的行为让他看不过。 恨极发疯的人,和黎易从爱得不择手段有什么区别? 床上的黎易从亦是被这两个字震得没反应过来,卫宁叫宫旖……哥哥? 卫宁继续说下去:“为了找我吗?当年是谁把我推到他身边?又是谁故意设下陷阱让我被人打断一条腿?” 提起这件事,卫宁脸上血色尽失,竟也勉强挤出笑,比这件事更痛的他也接受了。 那时候宫旖不知道他是他弟弟,就算是一个路人,就可以让别人做他的替身? 宫旖诧得不能说话,脸色比卫宁的更差,无法形容的表情在他脸上不停变换。 黎易从对他伤害颇多,他记恨过想着要报复吗?没有。 不是所有的恨都可以用仇带过。 “离开了他三年,又是谁把我推到他身边?” 一道惊雷划破黎易从的天空。 宫旖在离开前早就想好了让黎易从见到卫宁,怀堇被抓,也是他设下的局。 听卫宁提起这件事,宫旖不敢相信这些都是自己做的,慌乱但依旧保持镇定。 一件事并不会让他承认,卫宁又道:“又是谁雇人在我胸口上刺一刀?哥哥,这些都是你做的。” 一声哥哥,就像一记棍子,打得宫旖站不稳,惊慌的连连说:“不,这些不是我做的,都是黎易从,都是他逼我做的!你不要冒充我弟弟,我弟弟是韩时修,我已经找到他了。” 黎易从空白的大脑也渐渐有了思绪,卫宁是宫旖的弟弟,两个人长得几乎相似,两个人的心脏…… 提到心脏,他的心抽痛得缩在一起,无形的手抓在上面的却来越用力,掐得他不能呼吸。 宫旖不承认,卫宁失笑,掏出口袋的玉坠递到他面前:“是这个吗?这是我送给韩时修的,你和弟弟一人有一个,而我的很早就送给韩时修,一直由他保管,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坠子。” 物证并不能让宫旖相信他收起笑严肃的道:“不信你可以验dna,你就没有怀疑,世界上怎么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事情一步步清楚,黎易从反而越来越糊涂,或者说他自己不承认这个事实,心痛得揪在一起,他不仅伤害了宫旖,还伤害了他的……弟弟。 可笑。 比笑更难看的样子,是想哭不能哭,黎易从想哭,泪腺分泌不出一滴眼泪,他甚至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听着卫宁的声音,一句句像钝锈的刀,剜着他的心。 事实摆在面前,高傲的人无法承受自己失手,眼里的惊慌带满惶惑。 卫宁走进一步,把玉坠递到宫旖面前,天光下翠绿的坠子上一个“旎”字清晰可见。 “我不是你的弟弟,心脏又怎么会刚好和你的吻合?” 不重的一句话,像一把巨锤砸在黎易从心上,砰砰的跳得非常快,大脑嗡嗡的响着,卫宁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他脑海飞散,最后模糊不清,混乱一片。 也是这句话,宫旖踉跄的退后了一步。 “他还要把我的心脏拿给你,这样为你付出的一个人你也想杀?”这句话,卫宁是鼓了莫大的勇气说出来,要拿走他心脏的人,如今他还为这个人求情。 巨大的酸涩涌进来将他淹没。 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了,黎易从痛哭,但他知道自己流不出一滴眼泪,酸涩只能流进心里,像硫酸一样慢慢腐蚀着他。 老天给他最大的惩罚就是,在他听见自己做的这些错事后,竟不能开口说一句“对不起”。 “不,不,没有他你也不会受罪,都是他,是他要拿走你的心脏,他是罪魁祸首!”宫旖在这一刻恨意已决,十几年一直想摆脱黎易从,但这一刻忽然下了杀心。 当年是他害死黑帮太子给黎易从惹祸,也是他把卫宁推到黎易从身边,更是他找的人刺杀黎易从让卫宁挡刀增加他们的感情,做这些极端的事,只是想黎易从忘记他,把禁锢加在另一个人身上,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 如果没有黎易从,没有这个可怕的人,弟弟也不会受苦,宫旖将过错归结到黎易从身上,举起手中的刀狠狠向黎易从刺去。 “不!”卫宁惊慌的扑过去。 惊吓的声音,黎易从突然清醒,面前出现的是韩时修刺宫旖的情景,而他认出,宫旖就是卫宁。 他侧身扑过去,就算知道自己不能动,也要阻止韩时修杀卫宁。 却不想,这一次真的动了,哗哗啦啦病房内一阵响,仪器被黎易从带动。 宫旖举着刀子的手被卫宁挡住,见黎易从动了,诧异的望着他。 黎易从看了半晌才认清宫旖的面,艰难的开口:“不要杀他,要杀……就杀我。” 病房门口因为这句话传来袁黎的低泣,她捂着嘴抽噎的说出:“旖儿……不要再错下去了。” 卫宁和宫旖的谈话她全都听到了,没有一个字不让她心痛,惭愧和内疚让她不敢直视卫宁,双肩不断的发抖,自己的小儿子早就再身边,却因为大儿子的极端受了这么多伤害。 韩时修这时候也从病房门口冲过来,夺走宫旖手中的刀,陆陆续续有更多人赶过来,黎易从的父亲,宫蕴强,还有医生。 黎易从盯着卫宁,呼吸艰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卫宁站在那里身体僵硬,背脊像火烧,知道黎易从在看他,却始终没有转过身。 在车撞上山壁的那一刻,是黎易从救了他,也许是良心发现,真的如他所说,感到歉意,弥补以前做过的错事,但没有一点点是因为爱,哪怕一点点。 再多的恨也因为这一命烟消云散,从此他们各不相欠。 卫宁坚硬的转身,一步又一步,每一步走得沉重,但越到病房门口他越觉得轻松,甚至在跨过那条线时,露出释然的笑。 黎易从呼吸越来越急促,嘴唇发白,伸手想叫卫宁停下来,想叫他留下来,但是发不出一个字,沉痛占据大脑,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易从……易从……”一位美丽的妇人叫着扑过去。 韩时修看看晕倒的黎易从,转身离开病房。 人醒了,他不再会留在这里。 ====================================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们,我终于写完了终章,攻还不够惨吗? 也许还有更惨的 今天看了一个三次元真实的故事,把我原本的思维打乱了,现在才写完抱歉 ☆、第42章 综合教室里学生在练口语,卫宁对面的长发美女用英语问:“小卫,你看看窗外的那位帅哥怎么样?” 卫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黎易从穿着浅灰色的长风衣斜靠在车边正望着他,精致的面颊瘦得退去以往的凌厉,慑人的黑眸锐气减去不少,带着淡淡的伤。 笑容僵在脸上,只一秒他就继续笑,笑得比之前灿烂,同样用英语回她:“挺帅的啊,你看上了?” “我是看上了,但也得人看得上我才行啊,你看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你。” 卫宁没来由的再次转头看向窗外,黎易从朝他点一下头,他却平静的收回,“可能我长得像天王宫旖吧,你看教室里很多人看着我。” 说完,美女当真转头在教室里查看,发现真的有几个学生偷看卫宁,不由得哧笑出来,“罪过,罪过,赶紧练习对话吧。” 说着两个人就开始对话。 卫宁不再注视窗外的人,甚至不在乎他投来的目光,平静到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直到一场课结束,他迈出教室就被人拦住,抬头是黎易从在凉风中僵硬的脸。 “我们谈谈。” 生硬的语气,却没有霸道,卫宁看在他被风吹失了血色的脸上,转身朝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黎易从快步跟上。 等了卫宁十天,今天愿意跟他谈,已是对他的恩赐。 天气变化的原因,咖啡馆里人很少,卫宁进到里面,窗外的天空已经暗起来,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要下雨的样子。 挑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黎易从尾随其后,侍应很快送来单子。 “拿铁,谢谢。”卫宁并不接单子,直接点自己的咖啡,态度之生疏并没有帮黎易从要。 黎易从开口:“和他一样。” 侍从走后,外面果真下起了大雨,好像一下子变黑,屋内的灯光也因为外面的暗色变得暖和起来。 咖啡很快就上来,卫宁搅拌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说:“说吧,有什么事。” 看着他冷硬的态度,黎易从张开的口居然发不出声音,半晌才道:“你要走?” “嗯,大概后天签证就下来。”卫宁淡淡的答,喝一口咖啡,苦涩得皱了一下眉放下。 黎易从听着他说离开,心脏猛的跳停一拍,跟着嘴唇的颜色变白,大片的凉气向他涌来。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袁阿姨……” “机票已经订好,一个星期后动身。”卫宁又端起咖啡喝一口,这次忍心把苦涩咽下肚子。 一口凉气从喉咙吸进,身体整个冰凉,“如果我……求你,让你留下来?” 卫宁忽然笑起来,放下杯子温和的看他,眉眼弯着,“求我?你用什么求我?别说你还爱我。” 轻松的语气,却是艰难的心态,然而黎易从被他这句话刺到了,大脑瞬间敏感,只觉得他话语里满是嘲笑,急切的开口:“卫宁,是真的,我不希望你离开,宫旖已经过回他原来的生活,而我也知道谁是卫宁谁是宫旖,你不再是替身,你就是你自己,别人无法代替。” “这就是爱?”卫宁顿了一秒,像是积攒力气后又开口,扯出更大的笑,“你爱上了替身?但是你又有什么把握我会留下来?仅凭你的爱吗?可惜我不爱你。”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黎易从不能呼吸,再多的话也卡在喉咙,怔怔的望着他。 卫宁不想再拖下去,他知道这几天黎易从一直在找他,认真的看着他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还会不会说这番话?四年前,雨夜森林中,那天你发烧了,把我当成宫旖,而我也恰恰把你当成初恋,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黎易从身体僵冷,大脑却还是跟着他的话转,那天他对卫宁说的是:“别怕,我带你回家。” “‘别怕,我带你回家。’”卫宁替黎易从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失过一次忆你知道吧?之后我忘了自己进娱乐圈的目的,遇到你的那天,那句话忽然让我想起一个人,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进娱乐圈的,我把你当成了初恋,我以为自己是为你进娱乐圈的。” 说完后笑了笑又道:“不觉得很像吗?你们两个人在性格上有着惊人的相似,霸道又冷漠。” 黎易从猛地看向他,目光内敛,他说的是韩时修,想起韩时修,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就像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心脏忽然抽痛,被一只无情的手紧紧抓住,掐断呼吸。 “只不过,他爱我,包容我的所有缺点。”想起恋人,卫宁情不自禁的嘴唇上弯,露出幸福的表情,好像咖啡馆的温暖是因为他的笑而升起。 黎易从全身冰冷,看着卫宁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他从未见过卫宁笑得如此和煦,身旁的景物都消失,对面只有一个陌生的卫宁。 他花了一年时间明白自己爱的是谁,那个人却说从来没爱过自己,心如同玻璃,一片片碎裂在地上。 卫宁的手机响起,他在黎易从面前接起。 “好,我在solong咖啡馆,你过来接我,外面下大雨,记得带伞。” 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挂断电话。 喝完一杯咖啡,两个人再没有说话,卫宁神色不耐的等人,脸上却又挂着期待的微笑。 黎易从木然的坐在对面,如石雕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像两个人活在不同的世界,卫宁在屏幕里,黎易从在屏幕外。 十几分钟后,韩时修出现在咖啡馆门外,卫宁起身说:“抱歉,我先走了,接我的人来了。” 说着就离开,礼貌得就像对面坐的是陌生人。 三个月他等这个人醒来,三个月他用来淡化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断断续续时光。 初恋是过去式,他的爱恋已经结束。 卫宁走后,咖啡馆里断断续续有往来的人,黎易从坐在那里一直没动,想第二次在某个聚会上见到卫宁,他大大咧咧的对朋友笑,想用卫宁刺激宫旖的时候,他温柔的看着他,给他添衣发短信,目光如水,想到心口发痛指甲掐入肉里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个人原来也把自己当成着别人。 直到咖啡馆打烊,服务生友好的过来提醒他,他才回过神,失神的结账,失神的走进夜色中。 大雨依旧在下,他去不知道往哪里走,冰冷的雨从他头顶淋过打湿他的衣裳,本已略显宽大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早没了他英俊的绅士风度。 直走到南怀街他才停下来,空荡荡的街上没有一个人,街灯孤独的亮着,发出无力的光线,眼前再现了那天卫宁救他的情景,晕倒前他眼里的柔光和笑意,伸手时的虚弱,每一幕都像刀剜着他的心,可惜他以麻木失去感觉。 凌晨两点,韩时修被电话吵醒,身旁的卫宁不满的挪了挪身体,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路骞焦急的声音传来:“你知道黎易从在哪儿吗?他失踪了。” 他们查到他车的位置,在一所外语培训学校,但人不在车里。 韩时修瞬间清醒,坐起来捏了捏眉心,想了想回答:“我最后见到他是在solong咖啡馆。” “好,打扰你了。”说着着急的挂断电话,并没有问是和谁在一起。 电话挂断后,韩时修睡不着,看看身边的人,卫宁抱着枕头蜷在一起,姿态盎然,并没有被电话吵到的样子。 韩时修安心了,坐在床上,听得见风刮在玻璃上的声音,还有雨点。 雨似乎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雨过天晴,天空出奇般的明朗,卫宁起床的时候韩时修在准备早餐。 “早。”他伸一个懒腰和韩时修打招呼。 韩时修抬起眼睛看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在家打游戏。”卫宁捏起一块牛奶糕放入嘴里坐在桌边,韩时修给他倒一杯温热的酸奶坐到他对面。 “你的什么?”卫宁伸起头看一眼韩时修面前的小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看起来很诱人,毫不犹豫的说:“我跟你换。” 说着伸手拿过他的皱,把自己的牛奶推到一边。 他已经很久很久,早餐不喝粥了,只是今天心情莫名的好,过几天就要走了,再也没有人给他熬粥了,怕到国外不习惯,所以让韩时修每天给他热一杯牛奶,提前适应。 有些习惯,怎么努力改变也改变不了,卫宁失笑,就像他对粥的爱好,就像……爱某个人已经习惯了,习惯到刻意隐藏。 之后几天一直在忙着出国前的准备,他的电话早就没用,也落得清静,韩时修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在他离开几天后也要离开。 他自私的要求自己先离开,韩时修处理后善,就像十五年前韩时修离开他一样。 机场里,韩时修送他,东西不多,一人推一个手推车,全是卫宁要带过去的书。 没有戴墨镜没有戴帽子,简单的风衣,身线温和流畅,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小心的指着他窃窃道:“那不是天王宫旖吗?是吗?” 机场的广告牌上,正翻到宫旖最新饰演的《罪》,讲述的是为了主角为了自私的梦想,一次次伤害崇拜自己的弟弟,直到最后弟弟的生命燃尽,他用心脏换回。 这是宫旖出道以前拍的最暗黑的电影,很多观众忍受不了主角的阴狠,但还是在主角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原谅他。 他说:我的罪,用我的一生也不能挽回。 然而影片最后一个镜头却是兄弟俩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弟弟坐在轮椅上抬头问他:“你一定对我很好吧?不然为什么总在我身边?” 迎着阳光的笑脸灿烂又迷人。 弟弟失忆了,忘了那所有的过去,而哥哥的心脏也安好无恙。 卫宁坦然的接受路人投来的目光,微笑着继续前进。 宫旖洗脑了,选择忘记过去,继续做他的天王,而他,选择前行,忽视所有对他的惊讶和惋惜甚至内疚,只记得身后有个羞羞。 袁黎和路骞站在送行处,路骞扶着袁黎的肩膀,袁黎泣不成声。 卫宁笑着走进检票处,把过去的过去全部放在身后。 机场的万千人中,没有那一个他刻意去忘记才能放下的人,很好,离国前可以走得干干净净。 连挥手也没有回头。 ===============================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我都写了些神马?!忽然觉得我不会写结局,结局都是狗扯…… 咦,这是结局吗 唉,我最爱的文要完结了,我会伤心,我会想卫宁,那么用心的爱一个人,掩饰自己的心情和痛,从来都是笑对任何人,有谁知道他的苦处? 我是抖m吗?为什么我让他一生这么委屈? 好吧,他告诉我他很快乐 ☆、第43章 欧洲的一个小岛上,一年四季被冬夏分隔,只有冬天和夏天。 卫宁来的时候刚好是冬天,北风吹起,寒冷漫来,待了差不多两周的时候开始下雪,漫天的白,地上堆着厚厚的一层雪,呵一口气,在空中都能结成冰。 下雪不是最寒冷的天气,冷风中夹着雪片这是卫宁最不能忍受的,每天出门要用大衣裹起来,加上围巾帽子,真个人都成棕熊。 好在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天气,这天天气也放晴,难得的大太阳,几个学生贪念太阳把窗帘拉开,厚重的窗帘移开,大大咧咧的金黄色就洒进教室。 “咦,外面有一个东方人。”拉窗帘的同学发现路边站了一个帅哥,目光正注视着他的方向却透过他看向屋里的某个人。 卫宁刚来这间教室的时候经常被开玩笑叫做“东方人”,说东方人精致漂亮,美便成了“东方人”的代名词,这时候卫宁看见几个人在窗边议论也没有注意。 萨伦继续道:“宁,他是不是找你的?” 整个教室只有七个学生,卫宁是唯一的东方人,而围过来的六个人,没有一个认识外面的人。 “我看看。”卫宁说着就走过来,也并没有在意,韩时修说过两个星期过来看他,他这样的人不会突袭,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等走到窗边,抬眼望去的时候整个人愣住,外面的人也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的亮光闪了闪。 聪明的欧洲人怎会不注意这样的细节,立刻抓住卫宁打趣,“宁,是不是找你的?快请大帅哥进来坐坐,我们好热情招待他。” 听着调笑声,卫宁才反应过来,艰涩的挤出一个笑,“你们认错了,不是找我的。” 说着就走开,装作淡定的回到自己的桌边坐下,拿着尺子在图纸上画着。 即使这样,身后依然觉得有东西在刺,令他不能专心。 只一眼,他就认出寒风中站着的人是黎易从。 他没有穿大衣,一件深灰色风衣,领口立起来,双手插在口袋,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围巾,骨架看起来缩水厉害,整张脸也瘦得比一个月前更凸显,颊骨明显,两眼陷进眼窝,即使这样也没有遮去他脸上睿智的帅气。 整个下午卫宁心神不宁,没想到黎易从会出现在这里。放学的时候和同学告别他也没表现出自己的状况,依旧笑着和他们挥手,这个培训班是一个退休的顶级设计师开的,闲暇时间教教有这方面兴趣爱好的人学设计,卫宁在来之前就在网上看到这个消息,所以选择来这样一个和中国相隔很远的国家。 出门的时候却没有再见到黎易从,回到家已是天黑,寒风将他的脸冻僵,关上门就开始点暖炉,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屋子里才回暖,约摸十几分钟他身上也暖灰起来,噼啪的火苗照出屋里斜斜的影子,忽然觉得落寞,来这个国家一个月,第一次有寂寞的感觉。 他笑笑,揉揉手就去准备晚餐,寂寞就找些事打发,一个人的日子都是这么过。 第二天天又阴沉了,稀薄的乌云和呼呼北风昭示着即将下大雪,卫宁出门的时候特意拿了一件厚的围巾,裹紧就出门,来到教室的时候脸还是冻僵了,在暖气下待了十分钟来回血过来。 正烤手的时候,萨伦拎着一个食盒走过来,“宁,这是那位东方帅哥交给你的。” 说着朝他眨眼睛。 听完,他下意识抬头向窗户外望去,只看见厚厚的窗帘,今天没拉开帘子,顿感一阵失落。 萨伦解释:“那人走了。” 卫宁这才笑着接过,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起哄,让他打开盒子看看东方人给他做的什么,他照做,打开,是一道鲫鱼豆腐汤,浓浓的汁看起来味道不错,旁边已经有同学流口水,问道:“可以让我们尝尝吗?” “随意。”卫宁无所谓的答道,就把保温盒交给同学。 萨伦接过就迫不及待的拿小汤匙舀一勺,众人期望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品尝结果。 喝完,他立刻皱眉高喝:“宁,你那朋友手艺不行,还有待进步。” 众人嗤笑,不相信的轮番过来尝,每一个人尝完都有不同的改进方法,惹得卫宁在一旁笑,摇摇头,黎易从做的汤……是什么味道呢? 想一想,并没有深究下去,吃着自己的饭盒,而那盒汤,他随意让同学品尝。 这样的汤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都是同学代为品尝,这天萨伦实在看不下去,也知卫宁和那个东方人可能有误会,劝道:“宁,你要不要尝一口,他的手艺真的长进了不少。” 一个男人每天为他冒风雪送汤来,且不提味道,单单是行为已经让人感动了,何况是一个男人,现在男人会下厨的有多少? 在国外,男人和男人交往很正常,但遇到一个好男人确实不易,他的同学浮德也喜欢男人,但每次来接他的人都不同。 “你们吃吧,我不喜欢喝汤。”卫宁淡淡的拒绝,说着就去忙自己的事。 他很喜欢这个寒冷的国家,每天都有事情忙,告别荧幕,每天与图纸为伴,是种简单纯粹的生活。 在外人眼中黎易从可能很好,但他们没有看见,他对待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是什么样子。 卫宁也不能说,黎易从现在爱的就是自己。 之后同学没有再帮他品尝汤,东方人大方但西方人也懂得尊重,那人熬的汤是为卫宁,为心上人,他们这样品尝就是不尊重人。 同学不代偿,卫宁也从不打开那汤盒自己尝,但每天依旧有一盒汤准时出现在教室。 昨晚刮大风下暴风雪,第二天情况有些好转但路面的积雪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厚的一次,卫宁步履艰难的来到教室已经距上课时间过去半小时,他一进屋萨伦就说:“宁,今天那个东方人没有送汤来。” 卫宁愣了一下,之后才抖抖身上的落雪说:“可能是放弃了吧。” 他说的平淡,萨伦却皱眉担忧的道:“昨晚上暴风雪,很多房子都受到积雪的堆压而倒塌,你不担心他?” 依照以往的经验,他们断定这个东方人会对卫宁坚持不懈,但今天没来确实让他们担心。 卫宁听得怔了一下,侧头看看外面的雪,足有三英尺那么厚,是他来到小岛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风雪,但他依旧镇定,开玩笑的说:“不会吧?他这么多天也没有出事你们应该看得出来他福大命大的。” “切,铁石心肠。”萨伦鄙视了他一句就不再理他,一个连朋友的安慰都不担心的人让他们很失望。 对于他们的不悦,卫宁也只是笑笑,继而拿出自己的工具开始今天的作图,但不知为什么,房中明明开有暖气,他却觉得冷,身体怎么也转不暖,尤其是一双手,冻得不能握住笔,心也不住的发颤,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老教师说家里有派对,请同学们一起过去玩,卫宁便也前去。 送汤的事在笑声中渐渐被人们淡忘,卫宁也不再记挂,喝了几杯酒身体转暖,自然而然放下这件事,散场的时候下午六点,天空已经灰蒙蒙,按照以往这个时候是漆黑一片,卫宁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隐约中看见门前站有一个人,怕是自己眼花,加快了脚步。 走到跟前,确实是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出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灰暗中黎易从的身形瘦得不成样子,脸上几乎没有肉,嘴唇发白裂开了好几个口子,一双眼睛漆黑无神。 “去你教室你们已经下课了,我就到这里等。”他声音沙哑,说着递过手中的保温盒,塞到卫宁怀里匆匆转身,一双手只剩骨头。 卫宁忽然鼻酸,接过食盒,开口:“进来坐坐吧。” 说着就去开门。 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看样子又要下雪,这个人能出现在他面前已经很好了,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绷紧一天的心,是看到他站在门前的那一刻松下来的。 黎易从愣了片刻,提步跟上。 卫宁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火光燃起的那一刻,眼睛里有东西滚出,他立刻抬手擦去。边擦边笑自己,不知道这是为何。 “我来帮你。”黎易从蹲下来和他并在一起。 “不用,你去坐坐。”卫宁收起情绪转头,忽的看见黎易从裂开的唇,胸口忽然刺痛,就像自己的心干涸开裂。 “怎么不上点唇膏?”跟着火光,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暖了几度。 “不喜欢。”黎易从低过头,往壁炉里添柴。 卫宁又笑起来,想起那年在外地拍摄,冬天极冷,天气又干燥,黎易从的嘴唇经常脱皮,卫宁给他擦唇膏他也不擦,说是讨厌这个味道,最后没有办法,卫宁只好用自己涂过唇膏的唇,不定时的在他唇上蹭蹭,这样才保住他的嘴在冬天完好无损。 还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卫宁摇摇头,伸手道:“过来。” 黎易从愣住,看着卫宁,冻得太久让他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些呆滞。 卫宁伸手拉过他,不耐烦的把自己的嘴凑过去,粗鲁的贴在他唇上,却在碰到那个开裂的唇后,惊得颤了一下。 温度极高。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了点意外,这章就拖到现在发 卫宁到现在还关心黎易从,可能有些人会说他贱,贱就贱吧 剩下几章可能会慢慢写,不用每天上来看更新了没有,剩下的可看可不看 主要是我自己很喜欢卫宁,所以没事儿的时候会写一写,缓解一下 也差不了几章完结,顶多三章 有人觉得没虐渣攻不过瘾,但我真心不想写得那么复杂,不是每一个对不起我们的人都要受到报复,不管是人报还是天报,也许,世界上就是存在这么不公平 ☆、第44章 他立即松开黎易从,惊讶的问:“你发烧了?” 瞪大的双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黎易从只是撇过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卫宁一把抓起他,质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黎易从不回答。 卫宁暗自咬牙,抬眼看窗外道:“我去给你找药,你在这里别动。” 说着转身上楼 他住的是一套复式双人小楼,窗外鹅毛大雪已经飘下,小岛人烟稀少,住房之间的距离极大,通常几千米没有一户人家,卫宁每天去学习的教室步行也得半个钟头,他从来到这个岛上就没有生病过,更不知道医生在哪里。 幸好来的时候韩时修给他准备了很多常用药,他抓起退烧药就奔到楼下,倒来热水让黎易从服下。 黎易从吃完药坐在椅子上,显得精神不振,这时候近距离看他,整个人更瘦,卫宁皱眉,艰涩的开口:“你到楼上去休息,今天雪这么大你也不能回家。” 黎易从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抬头说:“你尝尝我做的汤。” 卫宁听后真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汤?苦笑着说:“你上去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 黎易从不说话也不动身,就坐在那里望着卫宁,眼里轻轻的绝强很明显。 卫宁这下真要哭出来,只好哄他:“好好,我喝,你先上去躺着好吗?” 黎易从不相信的看着他,卫宁只好拿出黎易从带来的食盒,拿过两个小碗盛两碗,递一碗给黎易从。 “我不喝。”黎易从声音沙哑。 卫宁听着心忽然哽了一下,就像吃什么东西卡在哪里一样,半晌才吹着自己小碗上的热气,喝一口,淡淡的冬瓜清香,喝进嘴里却是苦涩的味道。 他笑着抬起头,故意扭曲表情说:“很难喝,手艺还有待改进。”放下碗站起身又催黎易从,但这一次声音柔了许多,带着嫌弃说:“快上去休息,别妨碍我的工作,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说是这样说,但他并没有真的嫌弃黎易从,在这个遥远的国度见到中国人已经是一件欣喜的事儿,虽然这个人和他有过太多恩怨纠葛,但他带着病站在雪地等他几个小时,已经让他平静的心不能再波澜不惊。 黎易从上去睡后,他熬了一碗粥,端上去的时候黎易从睡着了,他把他叫醒,试了他额头的温度,依然很高,低头抱怨了一句:“韩时修给的什么药?怎么没有效果。” 这话他没有当着黎易从说,只让他喝粥,喝完又给他一杯热水让他喝下,看着他喝完躺下自己才离开。 在房门外守了大半夜,没听见黎易从有什么动静他才去客房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听外面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整个身体都是冰的,冻得发抖,直到有一点点白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他才闭上眼。 朦胧中听见楼下有厨具叮咚的声音,以为黎易从渴了或者饿了要找吃的,立刻弹起身,掀开被子就下床,连外套也没有披就下楼,径直来到厨房,看见黎易从正守在锅炉边,炉灶下发出淡淡的火光。 他松下一口气,但下一瞬就觉得眉心痛,走进说:“起床了怎么不叫我?退烧了吗?” 说着就伸手去摸黎易从的额头。 黎易从侧头躲过,只说:“做汤。” 卫宁愣了一秒,接着转头去看炉火上炖着的汤,十分痛苦,“你要吃东西就叫我。” 强行去拉黎易从。 “给你做的。”黎易从艰难的说出四个字。 破碎的声音就像喉咙发干,努力挤出来的几个字,卫宁听得怔了,仅仅一秒就反应过来,重复那句话:“你要吃什么就叫我,老是给我添麻烦。” 似乎是被黎易从感染,他的声音也带着破碎的艰涩。 逼迫他离开厨房,把他带到楼上,粗暴的塞进被窝又给他加一床被子,并把昨天的药量加大。 看着他吃完。 吃完后黎易从靠在床上不愿意躺下,卫宁拿他没办法,只好坐下来陪。 黎易从一直看着他,因为发烧呼吸似乎有些艰难,卫宁距他一步之遥也能感觉到他喷出的气是烫的,沉默半晌,为了缓解黎易从的痛苦,他主动开口向黎易从说:“那天你怎么下午才来?” 萨伦说很多地方的房子受到暴雪的积压坍塌,他当时不已为意,现在更是随口提提,却不想黎易从说:“房子出了点问题。” 卫宁立刻呆住,瞬间又缓过神色平淡的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问出这句话后心扑通扑通跳,在听见黎易从说房子出了点问题的时候他的神经就已经绷起来。 “没有。”黎易从很缓的说出两个字,然后闭着嘴很轻的呼吸,似乎是身上力气不够用。 “让我看看。”卫宁看着他这虚弱的样子,顿时心痛,竟没有考虑他那句话的真假就动起手要剥他的衣服。 手笨重的碰到黎易从的肩膀时,他“嘶”的抽了一口冷气。 卫宁立时停下来,怔了一秒才将动作减慢,缓缓去脱黎易从的衣服。 房间里的暖气打开,衣服全部脱光也不会觉得冷,当他他黎易从的外套脱掉,暖衫脱掉,只剩最后一件衬衣的时候,手指不住的发抖,最后强行忍住内心的颤抖才把他的衬衫剥掉。 当衬衫脱离黎易从的肩膀的时候,他倒吸一口冷气,黎易从半个肩膀都是青紫色。 卫宁冷静了几秒才能开口,开口就是愤怒的责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黎易从低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片刻才轻轻的说:“我在找地方给你做汤,怕时间来不及。” 卫宁忽然恼起来,站起来就道:“吃吃吃,你就记得吃,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要我说几遍?你干脆死了算了。” 他气得在房中走来走去,脑袋里嗡嗡响,一点冷静也没有。 黎易从见他发脾气,委屈的掀开被子过来认错,“我错了,对不起,不该给你添麻烦。” 他原本开裂的嘴唇在宁家养了两天已经开始愈合,现在只是边缘发白,但他低头认错的样子让生病的他看起来十分虚弱。 卫宁暴涨的火焰竟在看到委屈的他时渐渐熄灭下去,最终变成暴躁,推着他到床上坐下,不满的皱着眉头说:“快坐下,别再给我惹事了,今天下午你的烧要是还没退的话我就去给你找医生,先躺下我给你肩膀擦点药。” 拿来药,仔细的给他受伤的地方涂上,这时候才发现,脱掉衣服的他比外在看起来更瘦,以前黎易从有一副好身躯,刚劲有力,身上的肌肉张弛有度,骨架身躯整个看起来要比卫宁大一号,现在两个人的身形几乎差不多了。 卫宁抿嘴不说话,只是短短几个月就瘦得这么厉害,一个人要经受多少折磨才会把身上的肉乃至灵魂都磨掉呢? 他不知道,那天咖啡馆离开后黎易从在雨里淋了一整夜,路骞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污水里面了,人是昏迷的,带回去经过治疗,一个月才好起来。 卫宁上飞机的那天,他挣扎着要起床相送,但是每一次手挨到床边的时候都无力的软下去,这样一直持续到飞机起飞他也没能爬起来,甚至在日暮的时候也在坚持,医生看不过去,给了他一针,才让他安静的睡下。 一个人要经受多少磨难才能把身上的肉去掉?要不了多少,一次就够了,一次,他爱的人不爱他,就足够他脱胎换骨的死一次。 下午雪停的时候黎易从的烧退下去了,卫宁又给他做了一些吃的才看见他精力慢慢好转。 病好了,没有理由在待在这里,黎易从离开,卫宁也没有挽留,黎易从走后,只是觉得房子空荡荡的,而黎易从睡过的主卧他也没有再进去过。 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石子的涟漪重新震动起来,但是石子落入水底后,一切又恢复常态。卫宁又开始到教室上课,和同学们开玩笑,到雪地滑雪打雪仗,小镇的气氛也随着二月十四情人节的来临而变得热闹浓烈。 同学们对这天尤为期待,盼望着晚上和自己的情人出去热闹,而卫宁依旧带着淡淡的笑,表现他对这天没有过分的期待但也不疏离群众。 特殊的日子教授也格外开恩,让大家提早下课去相会自己的情人,没有另一半的几个人硬是拉着卫宁一同出去狂欢。 喧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彩灯挂上,到处是提着花篮卖花的小姑娘和手挽着手相拥而过的情人。 街道两边有厚厚的积雪但并不影响人们心中的热情,连城市上空飘过的空气也带着甜蜜的味道。 街头广场上人很多,许多人堆在露天大屏电视前,像是等待什么精彩的节目到来。 萨伦拉着卫宁说:“宁,我们过去看看,听说今天上映的电影是你们东方影帝宫旖的第一部爱情剧,还是同性的,着头够大吧?” 卫宁滞了,半晌说不出话。 不等卫宁回答,萨伦就拉着人往人堆里凑。 挤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才停下,而屏幕上的字也缓缓出现,人群里开始有人尖叫,还有人喊:“宫旖!宫旖!宫旖!” 喊的是中国话,卫宁扫了一眼,大部分人骚动尖叫,看来这个小城今天来了不少铁杆粉丝,这个国度偏僻又散懒,来这里留学甚至定居的中国人很少,今天忽然聚集这么多东方人,一定是宫旖的铁杆粉丝了。 卫宁苦笑,屏幕上出现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播放的是哪一部电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城市。 屏幕上开始出现“宫旖”的身影的时候,尖叫声更浓,但是很和谐,尖叫声只持续了几秒就全部停下来,然后安安静静只有难捺不住的激动声和窃窃低语。 整个电影过程他都低着头心不在焉,置身在人潮中竟也不觉得冷,散场的时候觉得寂寥,萨伦在耳边叽叽喳喳他也微笑着应付,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落寞。 和萨伦告别,要步行一段才到家,他缓缓地踱着步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漫无目的的走着。 来到这个国家他也没有用手机,唯一的通讯器也是家里的座机,能定时接到厉若山宋暄怀堇的问候电话,而韩时修,忙得没有时间跟他通电话,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一个人。 只是今天情人节,只是今天日子特殊,只是今天,看了一部不该看的电影,心才会像受到潮一般低落。 快走到间门口的时候,他猛然感觉前面有什么,抬起头,黎易从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见他,向他快步走过来。 他也疾步迎上,上面还是那句责怪的话:“怎么站在这里等?” 说完后嘴却合不上,恍然想起错的是自己,对方没有家里的钥匙,附近有没有咖啡馆甚至居民,让他在哪里等? 卫宁暗笑一声,上前开门。 进屋第一件事还是让黎易从坐,自己生火。 然而黎易从要过来帮忙,他也随着他,让他生火,自己去给他泡茶。 茶泡好了,黎易从的火也生完,站到桌边,卫宁让他坐他却不坐,站了许久才开口说:“今天情人节。” “哦,那又怎样?”卫宁满不在乎的回他。 和黎易从认识五年,有太多纠葛,在这个遥远的国度既不能把他当路人也不会把他当朋友。 “没什么。”黎易从略带失落的回答。 一阵沉默后,卫宁觉得不自在,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黎易从回答得很利落,立即掏出一个东西送到卫宁面前,“送给你。” 小小的锦盒,卫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叹息一声不想接,正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外面忽然放起烟花,“嘭”的一声,响得他震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拉开的窗帘,落地窗里正好可以看见漫天的烟火,其中拼凑出几个字: “卫宁,我能重新追求你吗?” 只几秒,那些字就随着夜晚的空气,烟消云散。 卫宁却滞在那里不能低下头,感觉胸腔里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呼吸也停止了,直到耳边响起黎易从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黎易从看着他,认真的说:“卫宁,我能重新追求你吗?” 卫宁抿嘴不说话,合着的嘴唇,边缘泛着隐隐的白,那是想起往事的恍惚。 半年前,黎易从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他问:你清楚自己要追的是宫旖还是卫宁吗? 半晌,他张口,还没说话,黎易从急迫的阻断他的话,“我清楚自己要追的是卫宁,不是宫旖。” 答案被黎易从先给出,他只得深吸一口气,说第二个问题,“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从,卫宁已经和你谈过一次恋爱,不需要第二次了,一次就很好,一次就够了。” 黎易从听了这句话,急得扶住卫宁的双臂辩解,“我知道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让你难受的了,初恋是过去时,但也可以让他延续,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你爱过的我,终于知道你等的是我的爱,等我发现的时候,你不再等待,但是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甚至让我等‘我喜欢的你’‘也恰好喜欢我’,我可以等,真的,卫宁只要你给我机会。” 卫宁说不出来一句话,张着的嘴感觉凉气簌簌进入,只灌心底,窗外再想起烟花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侧头去看,天空上出现纷乱的字,但他还认得清。 卫宁给我机会等下去,等你爱上我 最后五个字,像箭一样射在他胸膛,疼得失去知觉,只剩“嘭嘭”的声音。 再低头,黎易从单腿跪在他面前,拖着手上的锦盒,简单的环形戒指在盒子里闪闪发光。 黎易从黑曜石般的眼睛也跟着紧张起来,忐忑的问:“卫宁,你愿意给我机会追求你吗?十年,或者二十年,一辈子,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就不放弃。” 口气卑微得不像以前酷帅狂霸拽高傲冷漠手段狠厉的黎易从,卫宁从没见过见过他这种低微的姿态,不由得就笑起来,狡黠的挑起唇角道:“十年?太长了,能不能一天?一秒?” 说着他就跑起来。 黎易从眼疾手快,反应极快的站起来一把拉住他,把他死死圈在怀里,随着他脸上的笑也笑起来。 这种自信的,得意的笑,才属于黎易从。 卫宁心有欢喜,看见往日的他又渐渐恢复神采但不点破,在他怀里不住的挣扎,“你勒得我好疼,腰快要断了。” 黎易从不理他的控诉,手伸进他的大衣,扯出扎在皮带里的衬衫,笑着说:“我有办法让你一秒爱上我。” 低头吻在卫宁鼻子上,也随着这个动作,手圈到卫宁光滑细腻的腰上。 卫宁被他冰凉的手冻得打了一个激灵,不满的瞪他:“去把你的手烤烤再来摸我。” 然而这句怨嗔的话并没有让黎易从知难而退,反而勾起他心里占有的火焰,立即含住卫宁的嘴唇啃咬。 卫宁的呼吸变得急促,大脑开始昏沉,脚下也站不稳,黎易从已经把他的衣服全部退去,压在身下。 客厅有厚厚的地毯,屋子生着火,远处有轻微的烟花燃放的声音,两个人痴迷的滚在一起。 中国的a市和全世界一起过着情人节,街上有宫旖的粉丝不满,不知道男神的处|女爱情片首映要拿到遥远的国度,抱怨声减少了她们对节日的热情。 而宫旖的家中今晚却十分热闹,袁黎早早的准备了一桌子菜等着给宫旖过生日。 生日蛋糕上来,袁黎亲手点蜡烛,欣喜的说:“快许愿。” 宫旖坐在桌边疑惑的问:“他不来吗?” 袁黎脸上的笑忽然僵住,只是一瞬就又恢复常态,笑得更自然,“他以后给你补过。” “我记错了,他在主持粉丝见面会。” 袁黎那句话还没有说完,宫旖就自问自答的解释了自己的疑惑。 “是啊,他在陪粉丝和你一起过生日,你陪父母过生日,赶快许愿。”袁黎快速的跟上宫旖的节奏,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催促宫旖许愿。 他前后说的不是一个人,以为陪自己过生日的是路骞。 宫旖闭上眼睛认真的许愿,她则暗暗叹一口气。 以往每年的生日都是黎易从陪他过,就算洗过脑,那些深入到骨髓里的东西有一天也会出现,他 说他恨黎易从,恨到死也不会原谅,但他却记得黎易从曾陪他过生日。 “易从,快点。” 地毯上,卫宁被黎易从吻得全身泛红,瑟瑟发抖的催促着。 然黎易从偏不满他的意,挑衅的说:“戒指你戴不戴?” “不戴。”卫宁立刻转过头。 黎易从抬起腿顶在卫宁已经昂起的器官上。 器官受了这一撞,卫宁全身跟着颤抖起来,难耐得连连呻|吟。 黎易从看着他倔强不屈的样子也不心急,挑起邪魅的笑再撞一下,问道:“戴不戴?” 这一下比之前那一下有力度,电流般的酥|痒立刻传来,击得卫宁不得不求饶低头,“我戴,我戴,你快要我,我受不了,快要我。” 一声声暧昧的低求,黎易从听得心花怒放,弯起俊美的唇角,极慢的将戒指套在卫宁受伤,又在他手指上吻了一下,低沉的说:“我们去房间好不好?” 卫宁耍赖,“我不,就要在地上。” 热辣的火焰已经烧得他心痒难耐,哪里还想等到去房间。 他耍赖,黎易从有办法,二话不说抱起他就向楼上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了,还满意否? 不要说卫宁贱…… 新文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种田文《好孕成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