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 分卷阅读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 书名:如 故 作者:清 文案一 凰萋萋,鸣切切 欲重生,先涅槃 得此情,必苦难 煎彼心,熬吾情 系一人,殇两生 此奈何,天地间,唯我独罹! 凊心愿无尘,叙以万字文,寻一知己人 文案二 一个因爱而亡的女人魂穿灵界,寄居一具没有丝毫灵力的残弱躯体,却幸遇昔日失踪的爱人。爱人相见不相识就够让她苦闷的了,还要纠结于两人身份、地位、能力的巨大悬殊,斗那美艳强大的情敌,而她所爱之人的心还是否依旧?又怎会成了这灵界公主?面对这一系列变故她到底该如何应对…… 关于gl 水落炎:同是血肉之躯,为何不可...... 霓 刹:...还真是不温柔呢,但是...我看上你了...... 花 宴:水落炎,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还会如此冰冷的说出要处决我的话吗......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灵魂转换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水落炎,花宴,霓刹 ┃ 配角:玉央,云隐,长依,炘儿,惑天,凤极 ┃ 其它:金灵儿,川树,印凛...及一切过客...... ================== ☆、第 一 章 灵界 冰族寒云城圣殿 圣皇凤极正与众大臣商讨如何防御蠢蠢欲动的焰族。这灵界的两大种族自上次开战已将近两千年之久。这些年虽互不往来,相互仇视却也相安无事,彼此熟悉又相对陌生。 凤极得报焰族开始调动大量焰兵,虽然调往何处还无从得知。但凤极是绝对不容许任何势力威胁到冰族生灵,所以一大早便召集所有侍臣商讨此事。 “报。”圣殿外响起冰士洪亮的声音。凤极半眯着眼示意身边的贴身侍卫准报。随后便见侍 卫单臂轻挥,圣殿之门即开。 “禀报圣皇,浴和公主已回城。而且…”冰士语顿。 “怎样?”凤极难得开口,他还从未和下面的士级对话。以往大小事宜都是贴身侍卫传达,只出口的阴冷着实吓得那小冰士身体一震。 “浴和公主下令在寒云城内挑选所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宫。”冰士微抬起头,等待圣皇的指示。此言一出大臣们非常默契的面面相觑,有的已经开始小声讨论著什么了。 “圣皇,公主有如此之心真是可喜可贺啊。”一侍臣起身说道,“圣皇早到了婚配之龄,却因族事迟迟未婚,想必公主正是因此才费心挑选合适女子供与圣皇啊。” “对啊,对啊。” “定是如此啊…”其他侍臣也随声附和着,即使他们从没看见这位公主的面目。 “公主现在何处?”凤极沉声问道,他可不认为那妹妹会替他操这心。 “公主此时已到浴和宫。”冰士如实禀报。 “潇王你前去浴和宫探望。”凤极眼神阴冷,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这个妹妹从来就没让他省过心,妹妹的喜好也只有他和弟弟潇王惑天知道,这次回城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选美,看来是准备玩大的了。 “是,皇兄。”潇王惑天随即起身前去,冰士也跟着退下。 “继续。”凤极示意继续商讨焰族之事,仿佛刚才根本没事发生一样,余光却扫到了某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险之态。 =================================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 浴和宫内 一群冰奴们进进出出的伺候着已有整整五百年没有回宫的冰族浴和公主水落炎沐浴。 五百年前公主第一次回宫时她们就知道了公主的禀性同身体一样异于常人,时而冷如冰时而热如火,苦了她们好几年却仍然没摸索出伺候门道。直到公主离开,这群冰奴们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安逸了五百年。这次公主回宫可看不出有丝毫想离开的征兆,个个在心里滴汗的同时都小心的伺候着,就怕一个不留意被冰封了都还不知道为什么。 “玉央。”水落炎躺在浴池里双眼紧闭,朱唇微启唤着帘外的贴身侍女。 “在。”玉央在帘外应到。 “进来。”温柔的语气却渗着寒意。 玉央赶紧掀帘入室,道:“公主有何吩咐。” 已朝夕相处了五百年,她们虽为主仆,浴和公主待她之情却似姐妹。倒是她从来都只是小心翼翼,不敢逾越丝毫。 水落炎微微睁开双眼,侧过头看着微微颔首怯生生的玉央。一头乌发衬着如云的皮肤,细长的眉毛透着些许妩媚,双目有神却透着羞怯,鼻子小巧高挺,薄薄的嘴唇紧闭着。真是越看越像…… 五百年前,她不正是因为这女孩长得像倾以才求哥哥给了她做贴身侍女吗,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五百年过去了这小女孩还是像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生分,她可从没对她摆过公主架子。 “看着我!”闻言玉央缓缓抬头,见水落炎正盯着她看又猛的低下头。她家公主穿戴整齐时她都少敢直视,何况现在。 水落炎忽地翻身一手撑在池沿上,一手拉过玉央。或许是力道过大,或许是突如其来,玉央脚下一个不稳往前跌了下去,水落炎绝美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不由的猛一怔。 “我美吗?”水落炎却随即食指抬起玉央的下巴,幽幽的说。 “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可美?”水落炎重复了自己的问题,犀利的眼神看着已经满脸通红的玉央。看着玉央一阵白一阵红的脸上变来变去的复杂表情,心里不禁溢出些许喜悦,这比羞怯讨人喜欢。 玉央下意识的想低下头,但水落炎的手指却不允许她这么做,五百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视让她心跳紊乱,愣愣的注视着水落炎。 公主银白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泄至腰间,在灵界头发的长短显示着身份的高低,而银发则是冰族皇室的象征。公主的额头异于常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中央有小指大小的一团火焰在银发下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妖娆,新月弯眉娇羞的贴在额上又透着不可亵玩的霸气,长长的睫毛微翘露出正看着自己的魅惑琥珀色眼眸,高高的鼻梁连着微翘的鼻尖,薄唇如炎、红润饱满不失娇滴的微启着…… 此颜比画中娇,胜出尘仙……早在五百年前第一次见到公主时玉央心里就找了无数形容词想描述出这眼前绝颜,只一个美字又怎能道尽公主的容颜□□。 “美。”玉央还是小声的顺应道。 “那你可喜欢?”水落炎立马追问,却吓得玉央赶紧退后伏地而跪。 “玉央不敢。”虽然她已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 经喜欢了五百年,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何资格可以喜欢自己的主子。而且她们同为女子,公主定会觉得她无耻。 “不喜欢?”水落炎眉头微皱步出浴池,随手拿过一件白袍套在身上。 “玉央不敢。”这些问题叫她一个小小的宫婢该如何回答,她已经惶恐得脑袋一片空白…… “是不敢喜欢,还是不敢不喜欢?” 水落炎的语气温柔又漫不经心。 “玉央只是小小宫婢,只想尽心伺候好公主,不敢多想其他。” 玉央浑身开始颤抖了。 “现在我准你多想。”水落炎不依不饶,走至玉央跟前。 “站起来,告诉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玉央缓缓抬起头,正对上水落炎的眼神,又慌忙低下。 “我叫你站起来!”水落炎喝道,语气一改先前的温柔,变得冷冷的。她不喜欢看着女人怯懦的样子,更不允许拥有如此容貌的女人露出这种表情。 闻言,玉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惶恐的看着水落炎愠怒的脸庞,公主可还从没跟她发过火,遂条件反射的急道:“公主恕罪!” 这却更使得水落炎心中恼火,以往倾以在她面前可从未如此生分畏惧过。玉央像她,所以也不该如此!水落炎猛的拉过玉央,一手控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两张脸越靠越近,近得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了,气氛却没有因此暧昧起来,因为玉央已经紧张得出了汗,身体都快僵硬了。 “你跟了我五百年,怎么还不清楚我的习性。”水落炎淡淡的言道,说着一手摸到玉央的腰间,开始动手解玉央的腰带。 这下玉央的身体彻底僵硬了,她自然已经熟知公主的习性,公主不喜欢灵界这些规矩礼数,但是公主是公主,她只是侍女,始终身份有别的,在七玄峰时只有她们两人,她还勉强可以无礼放肆些,但现在已经回到了浴和宫中,她便不敢再没规没矩了,否则让圣皇知晓了,她定也会性命不保的。 就在此时,一个冰奴突然在帘外颔首禀道:“启禀公主,潇王殿下驾到,正在前殿等候。” 水落炎听到帘外的禀报声却不应答,松了玉央的腰带后,又将玉央的衣衫领子拉开了些,沉声道:“就这么出去。”说罢放开玉央,自己走到另一边去更衣了。 “……是。”玉央怔愣了一时才回过神来弱弱的应了声。让她如此衣衫不整的出去,这是惹恼公主后的惩罚吗?虽然心里亦有些委屈,但她还是会恭敬的照做。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o(∩_∩)o ☆、(第一章) “惑天哥哥久等。”水落炎脚未跨进前殿大门,声音却先传入了殿内。 闻言,惑天放下手中茶水起身。只见水落炎手持云扇半遮面,神色间欲语还羞,披散的银发被风掀起轻舞着,身着一淡蓝色长袍半敞着露出里面一件乳色睡袍,紫色腰带随意的挂在腰上,轻盈的迈着红履靴进来。仙姿玉色中含着风流,风娇水媚内显出浪荡。身后只跟着一个宫婢,竟也那般衣衫不整……见此情形,惑天似有所悟,心中不禁一怔,五百年不见,也不带变化这么大的吧。 “潇王殿下贵安。”玉央亦立马行礼道。 惑天微抬手臂示意玉央起身,禁不住又多看了玉央几眼。 “浴和。”惑天神色自若的上前,虽满腹疑虑,却仍然面带微笑。 “惑天哥哥久等。”水落炎微微欠身看着眼前男子,银发披肩,剑眉星目,唇如桃瓣。容貌俊雅,却无女气。身材不壮,却无娇态,美丽而不妖娆。心中直叹可惜了是个男儿身啊。 “本想稍后去给哥哥问安,却未想哥哥来了浴和宫,有失远迎,,还望哥哥不要怪罪才是。” “浴和这是哪里话,得知妹妹回宫,皇兄特差我先来探望,别怪罪哥哥打扰了妹妹才是。”惑天说着不忘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水落炎身后的玉央。 “退下。”水落炎自然知道这惑天心里所想,随即屏退玉央后,招呼惑天上前坐下。 “炎妹这次是演的哪出啊?”一坐下惑天便疑问道。 果然按耐不住问了,水落炎暗想着。但听惑天叫她炎妹,知道这变成了普通亲人间的询问,人前哥哥都唤她浴和这个公主称号,大概这里除了两位哥哥没有人知道她的闺名了吧。想到这不禁忆起有人唤她名字的时候,一丝伤感在眼中快速流过。却又马上笑言道:“哥哥这是问的哪出啊?” “哪出我都想知道呢。”他自然能意会水落炎所指。 “想必哥哥也知道了十有八九,又何须妹妹多言。”水落炎如是言道。惑天不直接开口相问,我也不会认真回答的。 惑天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妹妹这点倔脾气的,你想绕她就陪你绕到头晕,你若开门见山,她便多半会如实相告了。他可不想被绕晕后从哪来打哪去,一无所获,索性直接问了吧。遂饶有兴致的笑道:“你衣衫如此,可是和那宫婢有关?” 水落炎若有思虑的默了一瞬,继而道:“正如哥哥所想,刚才确是与那宫婢在寝宫云雨。不料哥哥到访,情急之下,衣衫不整,让哥哥见笑了。”水落炎说得轻松自如,仿佛喝水品茶一般。倒是听得惑天耳根微红,不料想今时妹妹竟会如此大方直言。 “既有宫婢相伴,那寒云城的美女选来又何用?”惑天心里揣测水落炎这次如此张扬意欲何为。 “美女自是享用咯。”水落炎倩笑道,“否则,哥哥以为何用?” “这……”惑天正欲说教,却见自殿门外走近一身影。一个高大修长却不粗狂的男子身躯映入眼帘,金冠束起及腰银发,鬓如刀裁,眉如墨画,金眸深邃,鼻梁挺拔,嘴唇紧闭。冷傲孤清如断雁孤鸿,孑然独立间散发出一种傲视天地的霸气。 “皇兄圣安。”惑天、水落炎同时起身上前行礼。 没错,来人正是圣皇凤极,交代完焰族事宜便快速前来浴和宫。不是急着见五百年未见的妹妹,而是不会让自己活在被动里。自他当上圣皇那时起便习惯事事了然于心,控于股掌间。 凤极神色无异的上前扶起水落炎,抬手帮她理顺脸庞的发丝,合拢淡蓝色衣袍系好紫色腰带。双手做着温柔细腻的动作,目光却仍然冰冷如刀。 “皇兄偏心呢,可从来没有为我整理过衣衫。”惑天不依的打趣到,他可不想被两座冰山冻死。他习惯了皇兄凤极一贯的冷若冰霜,可受不了水落炎也这样。一个这样就罢了,两个都这样,还同时在一起就特让他受不了。 凤极闻言给了他一记眼刀,惑天故做受伤状随即自顾的坐下品茶。眼睛还不忘瞟着水落炎已经冰冷的脸蛋,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表情。 “浴和可好?”凤极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 语气轻柔,这是他每次见到水落炎必问的话。 “甚好。”水落炎心里犯堵,为何他从来不像惑天一样称自己炎妹,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这么不配当他凤极的妹妹吗! “何故现得如此轻浮?”凤极直视着水落炎,脸上依然见不到任何表情。 “浴和本性如此。”水落炎退后一步,躲开凤极的目光 。 “寒云城选美又是何意 ?”凤极追问,比起惑天那句‘何用’可聪明多了。 “诏告冰族生灵浴和公主偏爱女子。”水落炎说得云淡风轻,凤极闻言面不改色,倒是一旁的惑天呛了一口茶水。 “炎妹,万万不可如此。”惑天忙起身说道:“难道你忘了冰族生灵只能男女结合,同性之间断不可越此雷池。” “同是血肉之躯为何不可?”这句话五百年前水落炎就问过一次 。 她怎么会忘,自己不就是被这条该死的族规困于七玄峰五百年的吗!而倾以却惨遭冰封,永不轮回。她如何能忘倾以流着泪说‘勿忘我’时无助的脸,如何能忘凤极说‘护不了心爱之人又何颜谈爱’时的轻蔑……虽然当时并无外人知晓,但皇兄凤极还是亲手实施了这一切。当时她就想眼前这冰冷之人定不是他哥哥,而是前生莫大的仇人! “你若还偏爱女子在这浴和宫内可随意,但不可对外宣扬。”凤极平静的言道,惑天、水落炎闻言同时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似要从他脸上看出这句话的意味。 “皇兄,你……确定?”若不是看到水落炎和他一样的表情,惑天一定会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确实让人无法相信五百年前用尽狠辣手段阻止妹妹的凤极会在五百年后的今天说出这句话。 “有何不可对外人言?只道凡夫俗子愚昧,难道这冰族生灵也如此糊涂?那焰族不就是同性欢好吗?”水落炎冷笑着。其实在她心里是在乎这两个哥哥的看法的,外人则根本微不足道。惑天哥哥自是一直疼她任她妄为,如今凤极也妥协了她自然应该欢喜,只是五百年前或许会如此,今天的她已志不在此。 “我们是冰族生灵!”凤极眉头微皱。 “那这是什么?”水落炎收起笑容,撩开额前头发,露出额上的红色火焰。 凤极、惑天各自都心里一怔,各自揣测水落炎都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五百年都发生了些什么?凤极自可做到面不改色。惑天则没这么好定力,心里开始发毛,冲口便出:“炎妹,皇兄自是为你好的。” “为我好?”水落炎微怒了,怨恨的眼盯着凤极冰冷的脸。“为我好怎会抛我入凡界受尽爱恨离愁之苦,为我好又怎会逼我回灵界再受此痛,为我好怎会带我去幻灵池看到心爱之人与他人结合生子,为我好怎会冰封我心爱之人困我于七玄峰,为我好又怎会一次次的阻挡我的幸福?皇兄你倒是告诉我,你是真为了我好?” 凤极看着红了眼的水落炎,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默了一瞬竟转身离去。水落炎见状更是怒了,吼道:“你告诉我!” “若你能掌控一切,你便去做!”凤极并没有停下脚步,丢下这句话消失在殿门外。 “炎妹,你能吗?”惑天转眼看向水落炎,语重心长的问道,水落炎却沉默着不语。如今的她虽今非夕比,这五百年里灵力不但恢复还每日倍增。保护自己自是绰绰有余,但掌控一切,她现在确实还不知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我尽力!”沉默良久后,水落炎坚定的说:“任何人都别想再左右我。” 说这话时的水落炎让惑天觉得有一丝丝可怕,或许这妹妹是真的变了。惑天上前轻轻抱住水落炎的肩认真说道:“我随你自在!” 水落炎心里瞬间浮起一股酸楚,但如今的她断不会再在人前示弱,遂转而打趣道:“王兄,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惑天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随即皱起了眉头道:“难道其他时候不好看?” “可不是我说的。”水落炎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殿里。她这个王兄爱俊的程度可比女人爱美还厉害些。 真不好看?惑天心里正纠结着,他的贴身侍卫走了进来躬身禀告道:“禀潇王殿下,圣皇诏殿下前去圣殿商议焰族之事。” “殿外等候。”惑天如是吩咐道。 “王兄去忙吧,待王兄得空时,浴和再去向王兄问安。”水落炎脸上扔挂着刚才打趣的笑容。 惑天看着水落炎那一脸讨打的笑心里自是憋屈着,心里盘算要怎样还一招才好。突然想到先前侍臣所言的公主选美是为圣皇婚配不禁嘴角抽动起来,移步至水落炎耳旁低语:“妹妹可要看好自己选的美人,别白忙活了。”说罢大笑着离去,刚行几步忽又停下说:“炎妹,春宵虽好,但你刚回宫,得好好休养,来日方长,不可贪时啊。”说罢长笑而去。 水落炎还在愣神思考“别白忙活了”是何意,又听见惑天这席话,继而拉回思绪。想要回嘴,却没见了惑天身影,心里顿时有些犯堵。不过只一瞬间脸上又浮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调侃我?日后还你大礼让你笑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o(∩_∩)o ☆、第 二 章 焰族烜城朝殿 “圣上,据探兵报,寒云城正在大肆征选美丽女子入宫。如此看来,我们的动作他们是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啊。” “圣上,依臣看寒云城是根本还没发现我烜城异样。” “圣上,想那凤极小儿如此奸猾,不可能没发现我们调动焰兵,他如此行事,想必是料定了我们现在还不敢对他族出兵啊。” “怎不敢出兵?大人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鲁莽之辈懂甚!” “你….” “瑾王!”眼看这焰族朝殿就要变市井之态,高座之上的焰族女皇出声了,“你有何看法?” 顿时,殿内所有眼睛都向前座正呷茶女子看去。红发髻红绸袍煞是耀眼,瑶鼻樱唇,纤腰雪肤,明眸流盼。只见她慢慢放下玉杯,起身上前。额间的一团火焰似随着她的莲步轻舞着,妖艳得让人咂舌炫目。她微微向女皇欠身行礼后,走至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女子跟前,“请问景蝶大人,可知寒云城何故选美?” “自然是他们的圣皇选后纳妃。”被唤做景蝶的女子答道。 “是吗?但我听说下这选美令的可是他们刚回城的浴和公主,而且据我所知今儿一大早凤极可就召了所有侍臣进宫。”说后半句时她已走到先前第二个说话的女子跟前,“如若让炙心将军带兵,可有把握攻到寒云城?” “这…”炙心将军面露难色,正想要如何回答,景蝶的声音及时响起让她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 在心里舒了口气。 “冰族早已是男女婚配,浴和公主可是女儿家,她选美意欲何为?” 瑾王从容的笑着摇摇头:“所以我们需要会会这位浴和公主!” “怎么会?”女皇玩味的直视着她最疼爱的小女儿。 “出使寒云城。”瑾王此话一出,殿内各大臣面面相觑,有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圣上,要寻回我族之物,就必须打破千年僵局。霓刹不才,愿为圣上分忧。” “臣请命同行。”此时景蝶大人和炙心将军倒是异口同声,配合默契啊,料谁也不会放心自己心上人独自赴险吧。 “如此甚好,你二人现去藏宝楼挑选出使之物,准备明日启程。”女皇声音平静,眉头微皱。 “是,臣等告退。”景蝶、炙心一前一后离开朝殿。 “瑾王随我前来。”女皇起身向殿后内室走去。霓刹闻言快步跟了上去,剩下些不知是去是留的侍臣们坐立难安。 女皇心中自是万般不舍这个女儿去涉险,但她也比谁都清楚要寻回焰族之宝就必须前去寒云城。放眼看去这朝殿之上有如此胆识如此魄力去做此事的也只有这个女儿了,唯有忍下心中不舍准了出使之事。 “霓儿此次前去可要万般小心,”女皇握着霓刹的手言道,额上那象征焰族皇室的火焰因皱眉紧在了一起。 “霓儿知晓,母皇且勿挂心。近日霓儿对火琳琅的感应越来越强烈,此次前去定要为母皇寻得火琳琅的下落。” “火琳琅乃我焰族神圣之物,若火琳琅丢失之事传出去必定引起城民恐慌,烜城混乱,想那冰族也定会乘机发难,没火琳琅护城,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焰族危也。” “母皇勿忧,霓儿自会秘密行事,在这我能感应到火琳琅就在寒云城,到了寒云城自能更清晰的感应到火琳琅的具体位置,定能寻回火琳琅。” “但愿如此。只是那凤极可是不能小觑之辈,若火琳琅真在他手上,那….” “那母皇觉得霓儿是可小觑之辈吗?”不等女皇唠叨完,霓刹嘟起嘴撒娇道。 这表情可逗乐了皱眉的女皇,伸出食指戳了一下霓刹脑门,满脸疼爱的说道,“谁敢小觑你啊。”惹来霓刹一阵迷人的爽朗笑声。女皇瞧着迷人的笑,这心里真是越看越欢喜。 女皇对小女儿霓刹的偏爱是众所周知的,众多儿女中,可就只给她封王加爵了。为何如此偏爱?有的觉得是因为她的绝世美貌;有的觉得是因为她自身魄力;当然也有些觉得是她那张甜嘴能哄得女皇开心….但到底为何,恐怕只有女皇自己知道了。 ==============================我是期待的分隔线================================== “公主!”突然出现的水落炎把刚整理好被褥转身的玉央吓得出声惊呼。 “可有想我?”水落炎一脸媚笑看着玉央。 “公主贵安。”玉央忙行了礼,一张脸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低头垂眸不知如何作答。回宫后的公主和她认识的公主反差太大了,她完全还没有适应。 “不想啊!那我可走了。”水落炎作势离去。 “公主!”玉央闻言急唤道。公主消失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她可不想公主又离开。 “怎么?”水落炎止步玩味的望着玉央,期待着她能说点什么。 玉央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半响后满脸通红的憋出句“不要走!” “呵呵呵呵…”水落炎掩面朗笑。 “公主又逗玉央。”玉央一脸无奈的憋着嘴,水落炎却笑得更欢了,看得玉央一时傻了眼。 过去五百年里可都从未见过公主如此畅快的笑,更难得公主能逗她取乐。她觉得公主心里一直苦着,却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表面的这一切都只是伪装,想要保护自己、怕受伤害的伪装。她心疼公主,更深爱公主,但也清楚自己身份的卑微,地位的悬殊。固觉得能呆在公主身边便是莫大的恩赐了,能陪着公主喜怒哀乐便是她玉央今生莫大的福气,还需奢求什么。 “召所有美人前殿等候。”水落炎突然止笑言道,语气轻淡。 “是,公主。”玉央回过神来忙应道,继而快步退下。突然恢复了淡漠神情的才是她认识的真正的公主啊。 对于公主近日的反常行为玉央心下是十分疑惑不解的,她和公主单独待了五百年之久,可从未被公主像近日这般调戏逗弄过,公主这一回宫就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但她隐约觉得公主这些反常都是故意且有目的的。 看着玉央离去的背影,水落炎不禁摇头轻叹。她早知玉央对自己的心意,双眼流露的情感岂是低头就能掩盖的。如此,她本更不应该故意去挑逗玉央的,但是这宫里上下,乃至这整个灵界中也只有玉央与她亲近些了。 她就是要变本加厉的让她的皇兄知道,即使囚了她五百年,她仍初心不改,本性难移! 话说这寒云城内热热闹闹选美之事早已告一段落后,选出的美人些就被送入宫中。只是当美人都被送进了浴和公主的寝宫这一消息传出时,寒云城的街头巷尾均弥漫着谣言的味道。外人不知这些美人在浴和宫里数日可是忐忑啊,天天只重复着吃喝拉撒睡这五件事。只道是可怜各人肚里装各事,各事均无求解处。 为何这浴和宫主人会如此冷落香艳美人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这主人根本就不在宫中。 水落炎只交待玉央打点这宫中一切,便无影无踪了。 玉央虽是水落炎这位公主的贴身侍女,但这几百年都陪公主待在七玄峰,自是没见过这种美人齐聚的大场面,一时间弄得不知所措。纠结许久之后也只想出个让其吃好喝好不自由活动的辙,心里祈祷公主快点出现。苦了那群个个出生名门贵族的美人们心中憋满了疑惑不满却不敢言,但愿水落炎待会不会见到一群深宫怨妇啊。 凤极、惑天那两兄弟忙着应付焰族之事倒是没空理会这浴和宫了,任水落炎去折腾。只怕是都没想到这水落炎想折腾的地方可不是浴和宫啊…… 玉央依公主之言召来众美人集聚到前殿,美人们个个施粉添黛,想必是都精心打扮过了,见到公主皆得体的颔首施礼道:“公主金安!” 高座之上的水落炎已换了一身绣着大朵牡丹的金黄袍子,发髻高挽,光彩夺目又令人生畏。她打量着面前这些个个生得娇艳的美人,若全留在浴和宫中天天看着定是赏心悦目。只可惜这些美人中恐怕没一个真愿意留在浴和宫,或许也有压根就不愿进这深宫厚院的。今日就让她们自己选择吧,水落炎可不喜欢勉强一词。况且现在的她还就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 喜欢替别人操心,还就喜欢“白忙活”了! “你们本是我浴和公主招纳之人,但今日我给你们自己选择命运的机会,不过只此一次。”水落炎笑言道,美人们睁大了疑惑的眼睛等待着下文。 “选择你们自己心中想去之处,圣宫、御乾宫、浴和宫或者出宫去都可以。”美人们面面相觑,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水落炎却不再多言,只朝身旁的玉央点头授意,玉央便马上上前说道:“去圣宫行至左侧,御乾宫行至右侧,留在浴和宫便上前两步,若要出宫就退至殿门。”先前替公主更衣时她已得知了公主此次意图。 当水落炎呷了一口茶抬头之时,眼神正对上了殿中央一双浸满泪水直视着自己的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还在吧哒吧哒往下掉。让水落炎更稀奇的是在她发现之后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直勾勾盯着她,而不是急忙低下头。这张梨花带雨的脸顿时让水落炎心中涌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方面也不免思忖着:稍施恩惠这就感激涕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哈哈哈~ ☆、(第二章) “这位美人,你选择何处?”不知何时,玉央已来到这涕零美人跟前。 只见这美人如梦初醒般环顾了下四周,才发现只自己一人站在殿中央,受众人注目,顿时羞红了脸慌了神。 刚才的队行已经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左侧站了一大半,右侧立着□□,这都在水落炎的预料之中。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人愿意留在浴和宫,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择出宫,若换做她定是第一个选择自由的。最有趣的还得数现在这立在众人中间没做任何选择的一枝独秀了,难道她有第四种选择?水落炎好奇心膨胀非常啊。 “玉央,你带她们下去稍做收拾,马上送去各宫府。”水落炎吩咐道,心里猜想着那二位哥哥见到她送去的美人时的反映便忍俊不禁。 “是,这两位…”玉央目光在选择留在浴和宫和还没做选择的两人之间扫着,拿不定注意。 “她留下,其他都下去。”水落炎对着刚才的泪人扬了扬下巴。 “是,玉央告退。” “婢女告退。” 一群人迈着莲步跟着玉央先后出了殿门,剩下冷颜的水落炎和无所适从的泪人,偌大的殿堂顿时变得空旷无比,充满寂寥。 一个幻影术让水落炎在眨眼之间移至泪人跟前,泪人身体微微一震,对上水落炎此时冰冷如刀的目光慌忙低头,手指不知所措的绕着。 水落炎见状却是心头一惊,眼前之人神情如此惊恐,却没有丝毫怯懦之态。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正等待着大人发落,如此可爱之态在这灵界何曾见过。 “名字?”水落炎抬起泪人的下巴,动作轻浮表情却严肃。仔细看着这一张神情有些复杂的脸,明净清澈的乌黑大眼,上面两道柳叶细眉,细巧而挺直的鼻子,一张桃红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启。一头柔美的乌亮长发顺着发髻流瀑般倾斜而下,恰倒好处的披散在香肩上。呵呵,是个大美人! “……” “我问你名字?!”水落炎声音轻柔,语气却有些冷厉了。 “花…花宴。”声音甚微。 “来自何处?”水落炎收回手,其实根本还没听清名字,只是再不想问第三次了。 “……安城将军府。” 安城将军府吗?水落炎微微挑眉,道:“可是将军之女—花宴。” “正是花宴。”花宴垂眸应道,惊恐之色稍减。 安城将军府上只有一毫无灵力且体弱多病的女儿,据前些日子她在将军府屋顶上看星星的时候顺便见到的那情景来推断,此时将军之女应该早就香消玉碎了吧,莫非还能起死回生了?不可能啊,没有灵力护体的灵界生灵即使没病没灾也是活不到一千岁的。送入宫的美人又必须是年满一千岁以上的……若果真如此,那眼前之人就不应是将军之女了。水落炎眼里瞬时浮现出一丝笑意,有意思了?! “刚才为何落泪?”这应该是水落炎目前最想知道的了。 花宴闻言一怔,愣了少倾,只诺诺的说:“刚才…是…想起宫外爹娘…花宴失礼了,请公主责罚。” 请我责罚还这么不卑不亢的站着,水落炎心道。她虽不喜欢别人跪来跪去,但面对回灵界以来第一个对她如此之人,心中虽略有惊奇也难免生出了些挫败之感。是惊恐忘了礼数还是我浴和公主威严不够? “那你大可选择出宫!”水落炎如是道。花宴的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点。 “不,”花宴露出激动之色,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瞬间又放慢语气,“花宴不能。” 不能?果然是有目的才进宫吗,水落炎眼神更冷了! “现在你当然不能了,我刚才说过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错过了。”水落炎伸手抚上花宴的脸颊,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即使再不愿意,现在也只能留在我浴和宫,伺候着我浴和公主过这一生了。” 滚烫的泪水又从眼中划落,滴到水落炎白皙的手指上,在泪水滴到她手上那一刹那竟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胸口掠过,顺势替她抹去泪痕,心中恼的却是留在浴和宫真的让你这么委屈吗? “你对这个责罚还满意吗?”水落炎见不得女人落泪,心中有了放她之意,出口却是这句话。 “满意。”花宴躬身颔首,遮住了眼中流露的欢愉。一辈子都留在水落炎身边,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听罢花宴之言,水落炎却是一惊,听到的竟不是她心中所想且也是花宴身份应说的那句:能伺候公主是花宴的福分。 “是吗?”水落炎突地揽过花宴的腰,抬起她的下巴,靠近,再靠近,缓慢的在花宴唇上印上一吻,“还满意吗?” 她必须让眼前之人知道,留在浴和宫可不只是让她当个小宫婢每天伺候着吃饭穿衣这么简单。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明显让花宴懵了,她愣怔着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水落炎。水落炎竟然亲了她……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静静的默了少顷,下一瞬,花宴却突地像变了一个人,嘴角上扬露出个惊喜又玩味的笑容。 “不满意。”花宴挑眉轻声言道,随之双手一抬缠上了水落炎的颈项。 瞧见花宴这微妙的变化,水落炎微启双唇刚要说话,却被一张冰凉的唇堵了回去。水落炎猛地一惊,灼烫又柔软的舌却已在这一瞬间窜入她口中纠缠起来,吻得有些大胆放肆。 水落炎的身体随之一僵,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却瞬间袭遍全身,被冒犯的反感却也同时涌上了心头,她猛地一掌拍在花宴肩头,自己却也不自然的后退一步,与之拉开距离。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 水落炎尽量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迷离魅惑的双眸定格在已经摔倒在地的花宴脸上,似要看清这是否还是起先那个一脸惊恐泪眼婆娑之人。 被突然拍飞倒地的花宴努力用手撑起身子,面露苦色,嘴角都渗出血来,直愣愣地盯着水落炎,完全还没有搞清状况似的。 一时无话,两人的气息萦绕在冰冷的空气中,却带着灼热的温度,蒸腾出暧昧的气息。 “公主,那样我才满意。”花宴故作轻松的用手拭去嘴角的血液,淡淡的先开了口,随即又调整了下姿势歪坐在地上,看来毫无起身之意。 “放肆!”水落炎似被这一声公主叫回了神智,脸露愠色。 “可是公主叫我伺候的。”花宴倒是理直气壮般一脸无辜的眨巴着大眼,丝毫不见最先前的惊恐之态。 “……”闻此言,一股怒火急速直窜水落炎心房,灵力涌动瞬间移至花宴跟前,两指捏着花宴的下巴向上提起了整个人和自己面对而立。本想捏碎了她的脖子,但见花宴那副我见犹怜样和嘴角渗出的血迹又硬生生的压下了这股怒火。 而花宴却只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眨眼间便已被钳在水落炎的两指间,那张绝美却冰冷的脸在眼前放大。肩上的隐隐疼痛和被抬高了下巴的不适使得花宴蹙紧了眉头,喉里闷哼着发出一声痛苦的□□,脑中却是空白一片。 “如此大胆放肆,就不怕本宫处决了你!”冰冷带着愠怒的话语从水落炎的齿缝中挤出。 闻言,花宴明显一惊,微睁了双眼。她脑中顿时清醒明白过来,是啊,现在在她眼前的可是身份高贵的浴和公主。而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应诏选美入宫的花宴而已,在灵界,公主要处决她,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自己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敢对公主如此大逆不敬。 可是……不该啊!她和这眼前之人曾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近,断不该是现在这般情形。而且刚才水落炎主动吻了她,才让她瞬时以为一切都还没有变……花宴思绪万千,万般心酸委屈苦涩都袭胸而至,引来一股苦咸冲口而出。 水落炎见状霎时收手,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手上已经沾着的鲜红血渍紧了紧眉头。再抬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花宴已经满面泪痕的脸。刚才虽见花宴表情痛苦,却不想有他,只悄悄收了些指尖的力度,却不料会到此吐血地步。 顿失水落炎指尖的力度,花宴脚下一软又滑坐在地。 见此情形,水落炎也不免暗想自己刚才那一掌下手是不是重了点。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不知轻重也是难免的吧,刚才的怒气也顿消□□。 水落炎拿出锦帕,却没去擦自己手上的血渍,而是走近花宴,蹲下,欲要去帮她擦拭脸上的污迹。 “只许州官放火,你……不是已经处决了我吗!”当水落炎拿着锦帕的手快要伸到花宴脸上时,花宴却突然开口道,嘴角又有血液溢出。 水落炎顿了一拍,并不作声。一手抓起花宴的手查看伤势,一手替她擦拭着血渍。连这点力道都受不住,真的是没有灵力吗? 眼见花宴那般倔强却透着哀怨的模样,怎就像是自己负了她一般。虽说刚才之事也确实是自己先挑起的,但她可是公主! “这点伤还死不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休,但只此一次,若再敢放肆,定将收了你性命!” 水落炎向花宴体内渡去一股灵力,遂放开花宴,扔下锦帕。“还有……想伺候本宫,先养好了这副残废的身子!” 不等花宴有所反应,水落炎霍然起身,对殿外唤道:“来人!” “公主。”殿外立马进来了两个宫婢恭敬行礼。 “送她回东苑,好生伺候,若有差池,绝不轻饶!”水落炎边向殿外走去边吩咐道,语毕人也已消失在殿门。 “是!”花宴只听宫婢在殿内应道,怔怔的想着刚才水落炎的话。 残废的身子?花宴心里苦笑,是啊,在这里,没有灵力和残废有何区别。比真正身残的人还不如吧! 花宴用力撑起身子,拾起水落炎的锦帕,擦了擦嘴角。她若有所思的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这个吻有多久不曾尝到了…… 看着手中的锦帕,花宴的目光又有些涣散了,落炎,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还会如此冰冷的说出要处决我的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从头翻了下,现在看着前两章就大不如意了,毕竟几前写的了。于是就修改了一下!正好原本锁了的章节(其实没内容,只是删不掉)总让初看的亲们觉得不完整,于是也借机把这两章打开了,其实[14]章就是原本的第一、二章,大致内容是没有变的,只是有了些改动。 再说一句,圣诞快乐哦\(^o^)/~ ☆、第 三 章 寒云城外 近水楼 月黑风高,人夜俱静,楼内灯火阑珊。 近水楼位于翠竹茂林之间,临水而建,甚是幽静,是专供来往官吏歇脚休憩之处,距寒云城只半天路程。 楼内两个目露凶光的女人面对而立,那阵势似恨不能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若还是在自己心上人跟前天天献殷勤的情敌,那份咬牙切齿之情就不用言表了。 轰! 一声巨响让两个怒目而视的女人不约而同的朝身边那扇红门望去,瞬时快步上前,破门而入。只见一人以迅雷之速轻裹衣袍,腾空而起,从房顶破开之处跃出。 “殿下!”一声惊呼,两人相继追了出去。 没错,这正是那焰族奉命出使寒云城的一干人等,行至此处,天色渐暗,固憩于近水楼中。霓刹正在室内沐浴,同行的景蝶,炙心两人争在门外把关。当这两情敌在门外用眼神互砍之时,霓刹却觉出了屋顶的异样,遂聚起灵力先出一招招呼了房上来客,随即和衣追出。 夜色中,霓刹脚下生风,锁定一个正快速移动的黑衣人紧追不舍。黑衣人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直向易躲易防的翠竹林跑去。 忽地,霓刹抬起右手,手指上燃起一小团火焰,手臂只轻轻一挥,那一小团火焰瞬间化身一条火龙向黑衣人咆哮而去。黑衣人停步转身,单手在身前画出一个银色光环,困住咆哮而至的火龙。瞬间,另一条火龙又咆哮而来,黑衣人后退几步,另一只手画出同样的银色光环,圈住火龙。两条火龙狂啸着挣扎做要冲出光环之势,黑衣人身体微抖,明显感觉到对抗已经开始吃力了。 不幸的是,跟出的景蝶、炙心两人也追了上来,向黑衣人发出攻击。对一般人来说一对三就吃亏了,更别说对上三个灵力都上层的。这时的黑衣人除了左躲右闪尽力防守外毫无还手之力,想逃却又逃不出这三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 人的包围圈。 三条火龙自不同方向向黑衣人扑去,黑衣人慌乱出招截下两条火龙,另一条火龙却扑面而来。黑衣人用写满惊恐和无奈的眼睛瞪着前方,随即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等着被火龙焚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在黑衣人身前双手合十,生出一道结界将黑衣人和自己护在其中,免了黑衣人被焚烧之灾。 黑衣人发觉异样,猛一睁眼,发现身前白色丝巾蒙面之人,不禁失声叫出:“公主!” “走!”说着欲纵身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说话这顷刻间,霓刹已冲破结界,一手向白色身影抓去。就在她手搭上白色身影右肩时,白色身影正向前纵身跃去,两股相反的力道把白色身影右肩的衣服生生撕破,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和一小块半蝶形印记,一些血丝正从白皙的肌肤中渗出。 白色身影扭头望了一眼露出的香肩和略带失神的霓刹,随即领着黑衣人纵身快速离去。从霓刹的角度来解读白色身影最后那犀利的眼神就是在说日后找你算账! “别跑!”景蝶、炙心两人欲追上去。 “别追了!”霓刹冷冷的说道。 两人马上停下脚步,正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一些人大吼着朝她们这方向奔来。 三人这才发现美丽的翠竹林现在变成了火海。原来,被黑衣人躲过的火龙都缠上了无辜的翠竹,焚烧起来,火光映天,否则在这黑夜里霓刹也不可能看清那如玉肌肤了。 “回房收拾,连夜进城!”霓刹望着刚才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说着,然后转身拂袖离去。 “是!”蝶、心两人不明所以的对望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多谢公主出手相救!”黑衣人已褪去蒙面之物,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单膝跪在那白色身影面前。 “起来吧!”说着揭去掩面的白色丝巾,看这绝美的面容除了水落炎,还会是谁! 水落炎本想问问怎么认出是她,但转念一想,自己就只用丝巾遮了面而已,其他特征、装束都毫无掩饰,想不认出是她都难呢。当然,这仅限于见过她的人。 “回去之后断不可向潇王提及今晚见过我。”原来这黑衣人正是潇王惑天的贴身侍卫印凛。 “这……是为何?”印凛面露疑虑。 “难道你想让潇王知道你办事不力,还差点被焚灭。”水落炎冷冷的说道,她可不能让这人坏了她的大事。 “多谢公主大恩!”堂堂公主竟然会为他小小一侍卫着想,怎能不感动。 “行了,回去复命吧,记得省去见我这段。” “可…公主的伤?” “无碍,去吧!” “公主!公主今日救我一命,印凛这条命今后便是公主的,无论何事何地定听候公主差遣。”印凛字字坚定的说道。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你是我哥哥潇王的爱将,我定不会夺人所好,只愿他日你不与我为敌才好。”水落炎说得漫不经心。 “经你一闹,焰族使者必定连夜赶路进城,你速回通报,做好应对的准备。” “……是!印凛告退.”说完印凛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水落炎看着离去的背影不禁深思,自己出宫时发现了印凛,一路紧随来到城外近水楼。才发现他们的目的地居然相同,见印凛上了房顶,还没等她跟上就见一刺眼的光束伴着房瓦破碎的声音自房顶内向外投出,她见印凛避过危险跃身而下,身后却跟了个衣衫不整的美人对他穷追不舍。一直旁观的她本不打算露面的,但当好看且免费的一对一搏击赛变成三对一不公平战时,她善心作祟了,又加上兴致上来想试试自己灵力的恢复程度,固出手救了印凛一命。 印凛是潇王的贴身侍卫,灵力自然不弱,在寒云城排前五之列。如此之人一上房就被那焰族王爷霓刹发现,可想而知,那霓刹绝不一般的主啊。 右肩上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拉回水落炎的思绪,向自己右肩后面扭头看去,无奈眼没长后脑勺上,看不到此时后肩的情况,只是这皮肤裂开的疼痛感让她心知得快点回宫处理伤口才好。 水落炎回到浴和宫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招来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玉央处理伤口。 玉央看着这几道似被利刀滑破的口子,心疼不已,恨不能马上把那伤她家公主的祸害给抓来凌虐一番再冰封。 这是怎么伤的,被谁伤的,在哪儿伤的?一堆疑问憋在玉央心里抓挠,可身为侍女又不敢开口盘问自己的主子,想着这些不禁委屈的呜咽起来。 水落炎听着这呜咽声顿时心生无奈,张了张嘴欲说话,但还没等她开口,玉央抢先一步跪在了她面前。 “玉央大胆,求公主一事。” “你说。” “求公主以后把危险的事交给玉央办理吧,如果公主需要亲力亲为也求能把玉央带在身边,玉央绝不妨碍公主办事,只想能替公主分忧,玉央知道自己灵力浅薄,但就算拼得一死也要护公主周全。” “……哎!”水落炎闻言一声轻叹。 “求公主成全。” “若有需要,我自不会和你客气,快起来吧。”她只身来往就是为了方便,虽说多一人办事有照应,但对她来说多一人其实也多了份顾忌,有了顾忌办起事肯定不顺畅。就像昨夜,若不是顾着印凛也不会让那霓刹伤了自己。 “……谢公主。”玉央缓慢起身,擦了擦梨花带雨的脸,去替水落炎换下已被撕破的衣袍。 对玉央来说有公主这句话就够了,但愿她能被公主所需要。若公主不需要她,那她也确实没有同行的必要。况且作为侍女向公主要求事情就已经是大不敬了,公主却说的是不会和她客气,可以看出公主从没把她当侍女看,而是和自家姐妹般说话的口气,让玉央心里又好一阵感动。 “留下的那两位美人可有何动静?”水落炎坐在梳妆镜前轻声问道。 “大多时间都在各自房中呆着,偶尔到园子里透透气,估计都在等着公主传召呢。”玉央一边帮水落炎梳理着银发一边应答。 “去查明身份了吗?” “查了,自愿留下那个叫金灵儿,是寒云城里普通商贾人家的姑娘,没什么特殊背景。父母都以她能入宫为傲,希望靠她光耀门楣。但金灵儿不同一般温顺女子,从小性子就倔,说话办事都有自己的思想,她自然是不愿守着不爱甚至不识的人过这一生的,但又不忍出宫伤父母的心,为顾着她父母那张老面。所以权衡之下选择了留在浴和宫。”玉央顿了顿,拿起台上饰物替水落炎戴在头上。 “另一个有些背景,是安城将军府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 上唯一的小姐,叫花宴,那日在前殿失态说是因思忆家中父母所致。她父亲安城将军是先皇的遗臣,武臣重将,当初也是他极力为凤极圣皇保驾才使其顺利继位的,现在掌控了寒云城一半的冰士。花宴是将军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女儿,所以很是得他宠爱。如果……”玉央看了看镜中的水落炎,欲言又止。 “把话说完。”水落炎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脑中却浮现出花宴的面孔。 “如果公主真要把花宴强行留在浴和宫中,玉央怕……会引起安城将军的不满,给公主带来麻烦。”看着一脸平静的水落炎,玉央露出一脸的担忧。 此时的水落炎脑中正在回放那日的情景,想不通自己居然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给强吻了,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还有了丝丝反应。想到这水落炎不免心里犯堵,她堂堂一族公主就这样被调戏了?情何以堪,颜面何存啊!一定要做点什么挽回颜面才好。 “如果花宴自愿留在浴和宫呢,安城将军是不是就没话说了。”水落炎嘴角扬起笑意,起身从玉央身旁走过。 “可是…….这不容易吧,当日她不顾场合的涕泣,可见她定是娇惯非常的。”玉央移步跟上。 “况且,安城将军万般疼爱这个女儿,却又忍心送到宫里来了,玉央斗胆猜想必定是有其他目的的。” 闻言,水落炎止步转身,饶有意味的看着玉央。 “玉央放肆了,请公主治罪。”玉央被那眼神看得心里一颤,慌忙低头请罪,深知以自己的身份是不能评价那些贵族的。 “呵呵……”水落炎轻笑出声。“不错啊玉央,分析的挺有道理,看来以后我还得多请教你了。”水落炎饶有兴致的看着玉央,心想玉央其实也并不像外表看着的那么怯弱嘛。 玉央怔了一瞬,随即忙施礼道:“玉央不敢!” “好了,随我探望美人去!”不等玉央缓过神来,水落炎已经恢复了一惯的淡然神情,转身移步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简介: 文中有三界:凡界,灵界,仙界。所谓下凡、中灵、上仙。故事主要在灵界发展,凡界铺垫,仙界客串。 而作为故事发展主要环境的灵界有两大族类:冰族和焰族。冰族以寒云城为都,男性专权,异性通婚。焰族则以烜城为都,女性专权,同性婚配。 凤极:冰族的最高统治者圣皇! 惑天:凤极的弟弟,封号潇王! 水落炎:凤极、惑天的妹妹,封号浴和公主! 霓 刹(cha):焰族女皇最宠的女儿,封号瑾王! 花 宴:冰族安城将军之女!因选美诏入宫!(身魂不一) 玉 央:水落炎的贴身侍女! 印 凛:惑天的贴身侍卫! 金灵儿:水落炎选美事件里一美人 。。。 ☆、第 四 章 东苑内,花宴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铜镜中那张惨白却不失美丽娇艳的陌生面孔,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一双水灵的大眼中尽是哀愁。 逝去后的那个梦境又在她脑中浮现,当初在凡界纵身一跃时她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毫无留恋,毫无惧怕。人在没了希望,没了牵绊之后便会失了知觉,丢了魂魄,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也无丝毫疼痛可言。 当沉睡的魂魄听到那个白须老人说:我可以带你去找你心中所恋,但你必须用所有轮回来换这一次机会,若你死去便永不可轮回再生。你可愿意?她那已经逝去的冰冷的灵魂仿佛被再次激活,一时兴奋得捣蒜般点头然后满怀期许的随白须老人而去。 白须老人带着她登上一座好高好高的山峰,直达云霄。透过一片浓雾或许是云层,她看到了一座城池,跟随着白须老人来到城池脚下,寒云城三个大字赫然呈现。 她其实很想问问这是哪儿,她的落炎是不是真的在这儿,是不是真的还能见到……可比起疑问她更怕失去,怕一开口这唯一的机会就会顿然消失,所以她只默默的跟着,不言不语。 她跟随着白须老人的脚步进了城,来到一座府邸内,看见一群着装特别的人慌慌忙忙的进进出出,她疑惑的看着这一切。内心却不禁期许般翻腾起来,难道水落炎在此处? 这时,白须老人却突然走至她跟前对她说:你心中之人就在这个世界这座城内,你们能不能够相遇就得看你的造化了。在这里你会有新的身份新的相貌,即使你们遇上她也不会知道你本是谁,你只能用新身份新相貌和她相处,绝不能有意向她提起你们曾在凡间的点滴过往,若犯此条,每次将逝去你在此界的三分之一的寿命,直到化为尘埃,灰飞烟灭。如此这般~你是否还愿意留下?若你现在改变主意我还能马上带你去轮回之路,回到凡界再世为人。 她愣神片刻,而后坚定的点了下头。她不愿放弃任何一个能使她们相逢的机会,纵然知道即使相逢不相认,更难再言相爱。她曾经说过无论去到那里她都要找到她,就必须倾尽全力。 白须老人看看她,摸着胡须轻轻摇头,转身走开。她快步跟上,却只觉脚步越来越沉,怎么都跟不上白须老人。她慌忙的加快脚步不知不觉已奔跑起来,就在快要跟上之时腿下却是一软,摔了出去,她惶恐的大叫一声,从这个怪异的梦中惊醒。 醒来之时,她躺在红榻罗帷之中,看见一群婢女模样的人兴奋的叫着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一高大英气的男子激动不异的上前拉着她的手理着她的额发,嘴里不停的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似梦却真,她来到了灵界,她成了安城将军之女,她名唤花宴,她重活新生。只是这重生的是花宴还是艾樱,她还不太清醒。眼前的一切告诉她她是真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证实着那个有白须老人的梦境并不是梦,虽然对这里还一无所知,绝对陌生,她的内心却无比雀跃,想着她心中的惦念。 不等她对这个世界多做熟悉,就被这世的父亲告知要送她进宫选美。还嘱咐她要以最大的努力争做皇妃,加固他家权势。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从新燃起希望的心再次面临崩溃,不禁仰天长泣:天不仁我!许我宿愿何又破之? 当她正万念俱灰的想着如何在这宫里了此一生时,她心心念念的落炎却奇迹般的出现了。 当那日思夜想、爱入骨髓的身影印入眼帘时,万般情绪都只由那涌出的泪来诉说了。若不是落炎那高贵的身份和令人生畏的气场,她当时定会忍不住跑上去抱着她嚎啕大哭以泄万日煎熬之苦。 当水落炎询问她名字时,她的心像被人生剥活剐般疼痛。真的不认识她了??!!那梦境都一一成了真! 她好想告诉水落炎她是谁,即使之后她就会灰飞烟灭,也不想在饱受离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 别煎熬之痛后再尝这爱人相见不相识之苦。 只是若如实对落炎相告她的真实身份,那又要用什么那证明,说一两件曾经的往事?然后她化为尘埃,灰飞烟灭。若落炎还爱她,她怎么忍心让她独活于世,独享这世孤寂!即便不再爱她,那她这不知何缘何故的匆匆一瞬又是何苦! 还有太多的疑问待她去解,她不能直言相问,只能自己去了解去发现。所以她只能忍着,一切情绪皆化作滴滴清泪,替她诉说。这滴滴清泪却是无心插柳般惹了水落炎的注意,而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毫未察觉…… 花宴拉回思绪,垂眸盯着手上紧捏着的锦帕,拇指在锦帕的绣花上轻轻摩挲着。这块绣着樱花的锦帕便是当日水落炎给她擦拭嘴角血渍时留下的,应该是嫌脏了才扔下的吧,她却很宝贵的把锦帕带了回去,清洗干净,一直带在身上。那日阴冷异常的落炎让她生畏,她从未见过她那个样子,那不是她认识的落炎,但之后发现锦帕上面的这朵樱花却又给了她莫大的信心,落炎应该还是落炎!但是,自那日前殿分别后,她再没有见到过水落炎。 抬手抚摸如今这张面颊,虽要比凡界那副皮囊美艳许多,却失了那份活泼与朝气。虽然凡界穿越剧盛行,可那只是现代人茶余饭后微不足道的精神食粮。她可是做梦、发神经也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来个魂穿,更离谱的是穿到了自己闻所未闻的一个空间。只见这衣着服饰打扮礼法都复古非常,却又不像凡界电视电影里演的各朝各代那般模样,仿佛这里的万事万物都带着玄乎,让她这个凡界俗魂看不明,猜不透。 唯有心里直叹若是像那些穿越剧里一样是穿回了同一空间里的古代,那怕是‘唐宋元明清’或者更遥远的‘夏商周秦汉’里任何一个朝代都好啊。至少自己还知道那些历史,还可以当个未卜先知的牛人威风一下下。 可如今、现在、眼目下这状态,让她如何是好啊? 到目前为止她可就知道个将军府和浴和宫,还仅此知道而已,对这个空间的一切就如初生婴儿对所有事物的无知般陌生。倒是这宫里的规矩被灌输得彻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地方可去什么地方不可去…..她一个凡界新时代的个性女子何时受过此等憋屈!于是麻起小胆走出自己住的东苑去摸索水落炎的寝宫所在。 这浴和宫内分有前殿,东苑,西馆和落樱阁,前殿和东苑都是接待宾客之地,西馆是宫婢住所,落樱阁才是水落炎名副其实的寝宫。 一进宫门便是偌大的前园,穿过前园到达大气的前殿,前殿背后则别有洞天。一座红瓦小亭立在一池荷花中央,四座长桥从红亭四方延伸出去,东、西两座各通东苑、西馆,北连前殿,南达落樱阁,别致又不失威严。长桥尽头皆是一长排高且茂密的柳树,在四处房屋外形成绿色屏障,遮人视线。 花宴在经过几次假借透气之名摸索作案后,分析推理出水落炎寝宫所在地。无奈每次到了红瓦小亭想再迈步就会被跟在身边的宫婢制止,只得眼睁睁望着‘落樱阁’的方位出神,当然她并不知道那寝宫叫落樱阁。然后怅然回到东苑一阵泪流长叹,再加上自我安慰: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又何必急于这一时,既来之则安之吧。 不再去想凡界的种种,接受花宴这个身份开始灵界的新生活,只是一切都将以掳获水落炎的心为目的! 一阵乐音飘来,打破了这东苑的宁静。花宴心中一喜,对着镜中陌生的自己露出笑容,随即起身朝乐音处寻去,心道这音乐果然是哪个空间都离不了。 花宴步出房门便见一绿衣女子端坐于园中,面前端放着一把古色瑶琴,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抚于琴弦之上,凄婉的乐音随着女子手指的移动缓缓飘出。 不忍打扰面前这幅美景,只缓步上前,静静立于后侧。少时后,花宴只觉一曲终了,正欲开口,凄婉的乐音却再次响起,附带出朗声轻吟: 冰魄一脉寒侵骨,立与灵界万世族。 寒云城内有商贾,位于闹市通幽处。 千年之夜喜获女,金碧灵动得其名。 女德礼法以为教,谁料此女性乖张。 不喜古法厌束缚,独思别想异人常。 一朝圣出选美诏,怅随莺燕入宫门。 只道从此生愁怨,未想巧遇弄心人。 夺目惊艳高殿上,陷我心智毒我肠。 顿生妄念成双翼,情通意会两相依。 奈何好似水中月,嗟叹仿如镜中花。 此番柔情终作古,安然相守不相知。 越渐悲切的乐音随着‘铮’的一声杂音涌现戛然而止,琴弦断裂,一滴泪水滑落打在琴弦上,击起细小的声响。立于后侧的花宴只见断裂的弦并未发现滑落的泪,对刚才所听到的诗句也似懂非懂般,只道原来哪儿都有这配乐诗朗诵啊。 “灵儿姐姐!”花宴轻唤移步。 原来抚琴之人正是金灵儿,两人独住东苑,‘相依为命’多日,已日渐熟络。 金灵儿闻声而起,玉手不着痕迹的从脸庞带过轻拭泪痕。 “是花宴妹妹啊!”金灵儿转身含笑而语,“瞧我木讷的,妹妹来了都不知道。” “姐姐沉浸在如此凄婉动听的琴音中,当然不晓外界俗物了。” 花宴毫不忌讳的上前挽住金灵儿的手臂说到,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略带文绉的说法方式。 “呵呵,闲来无事,胡挑乱拨一番,让妹妹见笑了,只怕是扰了妹妹清静。”金灵儿轻轻拍了拍花宴挽住自己的手,笑言道。 “姐姐这是什么话,花宴可是巴不得姐姐时时在这抚琴吟诗扰我清静呢。” “你这张嘴倒是说得好听!”金灵儿笑着把花宴拉到琴边坐下,“妹妹倒是也来弹上一曲。” “啊!”花宴没听明白似的望着金灵儿睁大了疑惑的双眼。 “怎么?”金灵儿看了看古色瑶琴道:“虽断了一根琴弦,但尚可弹奏啊!” 花宴闻言无奈的低头仔细观察面前之物,似筝非筝,似瑟非瑟,比古琴也多出好些琴弦。三尺见长,一尺见宽,粗阅琴弦十有四五,两边琴头各有三个小孔似为传声音孔。花宴心里估摸着这到底是何种乐器?虽然在凡界自己对十八般乐器都略通一二,再怎么说也是吃这口专业饭的,但现下这眼前之物自己却从未见过就更别说弹奏了。心里嘀咕直接说不会吧,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这身子可是堂堂将军之女,肯定琴棋诗画样样精通的,绝不可能不通音律,说不会人家肯定也不会相信啊。 “花宴刚见识了灵儿姐姐的不凡琴艺,还怎敢在姐姐面前卖弄,可不想让姐姐看了笑话呢。”花宴眼珠一转,起身似打趣似真诚的说道。 “灵儿乃市井商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 贾之女,浅学薄艺,妹妹怎可如此抬爱。倒是妹妹乃将军之女,名门贵族之后,从小受之教义定是严正,学艺定当精深。如此谦让,莫不是怕你的精湛技艺被姐姐学了去?”金灵儿看着花宴一直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说出这般。 花宴虽听得一愣一愣的,倒也一直挂着微笑保持着亲和形象,脑子快速转动消化刚才金灵儿的话语。此刻她也已经可以确定了现在这里一定是这个所谓灵界的古代,和古人斗嘴角功夫绝非明智啊。且不说自己嘴里能不能说出那些古语,只光想听懂他人言辞就要消耗无数脑细胞了。 “妹妹就别再藏艺了,让姐姐一饱耳福可否。”不等花宴开口,金灵儿又笑言道,一副不闻乐音不罢休的架势。 金灵儿说话的同一时间花宴却在腹诽,琴弦都断了还非逼人家弹,这还讲不讲理了!如果听进耳里的东西还可以还出去,她现在绝对躬身奉还刚才听过的一切,以保自己现在可以全身而退啊。 “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也能一饱耳福呢?”清脆却略带魅惑的声音紧随金灵儿的话语后从园前的一排柳树间传来。两人顿时朝来声处望去,只见水落炎被一群宫婢簇拥着,正轻摇莲步向她们走来。 “公主金安!” 金灵儿恭敬的快速行礼。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花宴顿时一阵惊悸,见金灵儿上前行礼,猛然想到现在水落炎的身份,惊觉到自己又失态了,慌忙低头躬身上前,一颗心早已不规则的狂跳着。 “免礼!”水落炎轻言,一群宫婢在她身后退开散到两边,只玉央一人跟在她左侧一步距离之后。 “两位美人好雅兴啊,可否再为本宫抚上一曲。”水落炎落座后客气的询问,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说罢,水落炎给了玉央一个眼神。玉央便走至断弦琴旁,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琴弦,轻扬纤指,只眨眼功夫便把断弦琴恢复如初。花宴看到玉央瞬间换好了琴弦,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惊惑模样,斜眼瞟到金灵儿那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心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灵力? 如真像将军府上侍女所说这灵界中人都天生拥有一定灵力,那金灵儿也定有灵力,为何不换琴弦?莫非是在探自己虚实?想到这花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断弦已经换好,两位美人请。”玉央立于琴旁做出有请的姿势,随后退回水落炎身旁。 “花宴姑娘可否献技?”见两人都踌躇不前,水落炎索性自己点兵。刚才走至东桥上便已听见琴色悠扬,走近便发现是金灵儿正抚琴吟唱。于是停步细听之,正惊讶于这金灵儿居然还有个弄心人,花宴却蹦了出来和金灵儿如此那般一番。于是乎,某位一心想报‘被调戏’之仇的腹黑之人便出现了。 “我?”花宴只觉一股血液直冲面颊,原本显着惨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怎么?不愿意!”水落炎冷着脸说道,心中却饶有兴致。 “不是…….我…….”这让她如何是好,偏头向金灵儿投去求救的目光,无奈人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美人请!”玉央推波助澜。 花宴双手紧拽着衣衫,心一横,硬着头皮来到琴旁坐下,心想就乱拨一番弄出点声响好了。违了公主意特定获罪,但琴艺不精绝对不会获罪吧。心里如此想着手便大胆的放上了琴弦,用上刑场的眼神看了看期待的众人,咽了咽口水试着用凡界弹古筝的手法拨弦。 事实弄人,花宴在那一番勾拨,却只发出几声刺耳恶响,嗤笑声从宫婢方向飘出。花宴脸上随即传来一阵燥热,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定红得能渗出血来了。什么跟什么嘛,不弹了,花宴心里一阵不爽唰的站了起来。转身正对上金灵儿惊恐的目光,方醒悟又失态了,尴尬的朝水落炎走去。 “我…….其实我……我不会这玩意儿!”花宴一咬牙说实话得了,她就不信在这灵界不会抚琴还会被斩立决! 听到花宴那句‘这玩意儿’水落炎心里倒是一惊,在灵界她还没有听到过如此毫不忌讳的言语。但同时看到花宴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又不免鄙夷了一番,不过如此! “启禀公主,花宴因自小身子虚弱,多卧在床,所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不曾有学。不能为公主抚琴,请公主责罚!” 花宴见水落炎依然端坐不语,只用阴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索性一次性全说了吧,省得哪天又叫她作首诗画幅画什么的,古人闲的没事不都做这些嘛。 “此话当真?”水落炎微眯了双眼。 “花宴不敢欺瞒公主,句句属实。” “大胆!”水落炎突地起身怒斥,一群宫婢和金灵儿应声跪下,花宴却只一脸惊恐的站立着,更惹怒了水落炎朝花宴紧逼过去。“你不学无术居然还敢以美人身份进宫,欺君犯上该当何罪!” “花宴不知身犯何罪,公主颁诏乃是选美并非选才。”嘴上理直气壮,心里却虚得慌,感情这不会抚琴也能变成欺君大罪。她没想到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倒忘了那日前殿之事。 “呵!照你所言倒是本宫的错了。”水落炎逼近花宴,一阵幽香扑鼻,不自觉的深吸了一下。 “花宴不敢,花宴也想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无奈身子病弱,不堪劳累,稍用脑力便会昏厥。从小到大都只能羡慕他人,自己却不能有所作为。”说到此处一滴泪珠从花宴眼中滑落,演戏博同情谁还不会,何况她说的也不全假嘛。 水落炎瞧见这楚楚可怜样,和那日如出一辙,同情心顿时被小心眼淹没了。 “那你从今日学起可好?”水落炎爱怜般伸手帮花宴拭去泪水,稍用脑力便会昏厥?从刚才到现在你都用了多少脑力了,怎么还未昏厥! “你可是金灵儿?”不等花宴回答,水落炎向跪着的金灵儿走去,顺手扶起金灵儿。 “小女正是。”金灵儿颔首答到。 “刚才听你抚琴吟诗,自当精通,就由你来传授花宴琴棋诗画,可好?” “……金灵儿定当尽力。”她敢说不吗? “十日为期,若不能使本宫满意,绝不轻饶!”水落炎边说边离去,没再看花宴一眼。倒是玉央朝花宴微笑着点了下头,领着一干宫婢跟在水落炎身后离去。 “傻妹妹,你可闯大祸了!”金灵儿紧蹙了眉头,对着花宴摇摇头向房里走去。 是吗?花宴倒是不以为然,心里却是为能以此再见水落炎雀跃着。不就是学习琴棋诗画嘛,‘琴’,自己是有厚底子的;‘棋’,五子棋倒是会,其他棋类融会贯通就好了嘛;‘诗’,怎么也熟读了唐诗宋词几十首的;‘画’,这个…倒是得认真练练。不是还有十日期限吗?怕什么! 她心中只盼着这十日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 之期快点到来,好再次见到她的落炎。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话说我也是日更哦,每周日更。。。(掩面)跑。。。。。。 ☆、第 五 章 步出东苑,水落炎只觉有点头重脚轻,心情却大好,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自己也纳闷为何会这样,难到是因为为难了花宴?摇摇头为这想法感到可笑,自己怎会变得如此孩子气。加快脚步回‘落樱阁’,只因感到眼皮越来越重。 “今日可是月初?”回到落樱阁水落炎问道,发觉身体有点不对劲。 “回公主,正是初一。”玉央应道,说完马上又像惊觉到什么忙说:“玉央马上伺候公主沐浴。”说完风似的跑开了。 水落炎揉了揉了太阳穴轻叹一声,近日都在奔波着,倒把自己身体这事给忘了。 自从回了灵界身体就有了这个怪习,每月初一自己便会被护在自身生成的结界中沉沉的睡去,会沉睡多久却不一定。据知最短十个时辰后便可醒来,最长时睡了整整五天。但不管沉睡的时间是长是短,醒来之后她这一个月都是彻底无眠的。所以每当夜深人静,世人都入眠时,她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修炼灵力而已,否则灵力也不会如此突飞猛进。 泡在浴池中的水落炎心想还好已经回了宫中,若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什么地方沉睡过去可如何是好。虽说有结界护体一般人近不了身,但让外人见了自己的睡态也有失形象啊。而且结界的力量有多大没人知道,保不准就有灵力高强之人能破此结界。 不多时,玉央拿着衣袍进浴池给水落炎更衣。她知道现在的公主虽还没沉睡过去,但也近乎软弱无力了。现在知道水落炎这个怪习的就只有她那两位哥哥和侍女玉央,所以在她沉睡期间一切都 是玉央打理。也只有这个时候,玉央才会‘毫无忌惮’的对水落炎。 “紧闭宫门,谁都不见,一切事宜等我醒来定夺。”沉睡之前水落炎还不忘叮嘱玉央一番,她不知道自己这次又会沉睡多久。 “公主放心,玉央定谨记。”说着用上灵力把水落炎打横抱起,快步向床榻走去。 水落炎一躺上床便沉沉的睡去,身体同一瞬间生出结界把她护在其中。而玉央早已退开,被结界弹出几丈远的滋味可不好受,这种哑巴亏吃一两次就会学乖了。只是,现在不能靠近她家公主,那公主肩上的伤该如何是好,但愿没有大碍。 =================================我就是分割线 ==================================== 另说当水落炎回到浴和宫时,霓刹一行人也星夜兼程的进了寒云城。因为早已递上出使官文,所以一进城便有官员接待她们。达城之时正逢圣殿早朝时间,固她们未稍做休息便携礼去到圣殿完成出使之礼。 “殿下,结亲之事要不要禀告女皇,毕竟我们来此之前并没有此想法。”办完出使之礼,一出圣殿大门,景蝶便向霓刹进言道。 “不用了。”霓刹漫不经心的答道。来此之前是没有这想法,应该说在见到那白巾蒙面之人前都是没有这想法的。只是近水楼外黑衣人那‘公主’两字响彻在耳,让她有了新意。 “可是,一旦凤极应承了此事,我们要如何是好。”炙心也锁眉言道。 “呵呵,你们两位可是难得的意见一致啊。”霓刹不答反调笑道。 闻言景蝶、炙心两人互看一眼,随即一脸鄙视的移开视线。 “他们不会答应的,即使他们答应了,浴和公主也不会答应,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向母皇禀告此事,更无需准备嫁娶之礼。”霓刹笑言道。 “这是为何?”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呵呵,你们可是越来越有默契了。”闻言,‘默契’的两人瞬间面露尴尬之色。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无需担忧。”霓刹一脸淡然的说着加快了脚步,现在她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担忧。 那日在白巾蒙面之人出现时,她是那么强烈的感应到了‘火琳琅’的存在,难道‘火琳琅’在那人手中?此行的目的何在她可一直记着。 圣殿内 送走了焰族使者,凤极并未退朝,而是随即和一干侍臣们研讨焰族来使刚提出的两族结亲修好之事。冰、焰两族近乎有两千年从未来往了,今时却突然遣使来说愿两族修好,还提出结亲之事,料谁都会揣测究竟目的何在。 “圣皇明鉴,两族修好之事臣觉得可行,依照她们提出的往来交好合约,对我族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一侍臣先前直言,不待他说完,另个一声音却急切的响起。 “圣皇,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我冰族已有近两千年不与焰族往来,自给自足尚可如此繁荣,又何须再与她焰族来往,结亲之说就更是荒唐至极。”说话的是和凤极、惑天一样有着一头银发的蓄须男子,仔细看去他们眉宇间竟也有两分相似。 “皇叔为何如何反对两族交好之事,难道你不希望再看到两族和平相处之景象。”说话之人手持白玉折扇,风度翩翩,正是潇王惑天。 “两族之所以断了往来乃是上代恩怨所致,尔等岂可忘此仇怨。”被唤皇叔之人对惑天怒道。 “皇叔也说了是上代恩怨,都过了近两千年之久,何必再记那往日恩怨,为何不让它随时逝去。再则如今焰族都已先行前来言好,我族若还如此执意岂不显得小气狭隘。”惑天对着皇叔不急不缓的说罢,转而面向凤极道:“圣皇,臣弟认为两族交好固然可行,只是结亲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臣附议潇王。”数十个侍臣同时出列道。 “你们……”皇叔气急,“圣皇,臣以为断不可违背先皇遗命。” “皇叔,先皇遗命可有说不可与焰族往来交好?”凤极问道。 “这……”皇叔一时语塞。 “圣皇,先皇遗命,只言我冰族生灵只可男女婚配,无论男女均不可因通婚入焰族,并无不可与焰族其他往来交好的禁令。固可交好不可结亲。”惑天笑言道。 “尔等可有想不可因通婚入焰族,那焰族可否通婚入我族?”凤极问道,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此言一出,众臣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圣皇英明!”惑天突然大笑言道,“那瑾王霓刹乃焰族女皇最疼爱之女,如果可以把她留在我寒云城中,定是一大妙事啊!” “圣皇英明!”听罢惑天之言,众臣均言道。 “我冰族公主怎可和另一女子成婚?先皇遗命我冰族生灵只可男女婚配!”皇叔又出列怏然言道。 “可那焰族女子权势,同性婚配,要想把那霓刹留在寒云城就只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 能如此!”一老臣一脸为难的言道。 “皇叔所言差矣,霓刹乃焰族女子,不在我冰族生灵范围内。况且我族公主万金之娶,收她一外族女子入室有何不可。”惑天辩道。 “众卿似乎忘了浴和公主已经回城。”不等绿了脸的皇叔再发言,凤极平静的言道,众城似看不出他说此话的意思,都安静的等着下文。 “川树,速去告知浴和公主此事。”凤极对身旁的贴身侍卫命道,随后又向众臣言道:“结亲之事待浴和公主表明态度之后再议。” “遵旨!”川树得令离去。 “圣皇英明!”众臣拜倒。 “传令华心殿入夜设宴,宴请焰族使者。”说罢,凤极起身离去,示意退朝。 皇叔不悦的对着惑天从鼻子里闷哼一声甩袖离去,惑天倒是彬彬有礼的笑着道了句‘皇叔好走’,继而向各大臣点头告辞。他现在可是对浴和公主知道此事后会有何反应好奇得紧,心道此时不去瞧瞧,更待何时。再说浴和送他美人之事不是还没言谢吗!想到此惑天妖笑着迈步向浴和 宫移去。 惑天兴致满满的刚行至浴和宫前,便见到宫门前徘徊的川树,而浴和宫宫门紧闭。上前一番询问后得知宫婢说浴和公主正在安歇,不便打扰,便把他拒之门外。又因外臣不可进内宫,川树只得在宫门外等候,欲待公主起后再告知结亲事宜。 聪明如惑天,怎么会想不到他的乖妹妹是‘老毛病’犯了。速遣去川树,跃身入宫,留下自己的贴身侍卫印凛在门外等后。 川树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在心里嘀咕,这公主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圣皇的面子也不给。以往哪个侍臣见了他不是恭敬的笑脸相迎,在这浴和宫吃闭门羹还是头朝。 而接了川树的班在门外等候的印凛则是一脸懊恼啊,早知道要来浴和宫就该把他家的灵药‘九香麟脂’带来,也不知浴和公主的伤势怎样了,以后定要把那‘九香麟脂’随身带着才是。 收拾妥当的玉央刚走出‘落樱阁’便见一翩翩男子大步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婢,满脸惊恐的说着‘请潇王留步’。玉央惊讶之余定睛一看,竟是潇王惑天急忙上前相迎。 “潇王殿下金安!”玉央迎上行礼,几个宫婢随即退去。 “免礼,浴和公主何在?”惑天止步询问。 “公主不适,已经安歇。” “怎会不适,有无大碍?”说完惑天就欲绕过玉央前行。 “并无大碍,只需稍作静养。”玉央快速移步挡住惑天去路,“请潇王留步,公主交待谁也不 见。” “哦~!连本王都不见?”说着又欲往‘落樱阁’去。 “潇王见谅,公主之命,玉央不敢违。若潇王殿下执意入内,公主怪罪下来玉央受责事小,只怕是要误了公主与殿下之兄妹情意,望潇王殿下三思。”玉央颔首而言,脚步却一直随着惑天移动,誓死挡驾之态。 发现走了几步都只在原处左右徘徊的惑天很是无奈,只想拎了眼前挡驾之人顺手扔到这荷花池中。与此同时又难免感叹自家妹妹手下有如此忠心护主之人,很是羡慕嫉妒恨啊。若自己再执意前行恐怕面前这小女子就要和他拼命了,况且依水落炎回宫那日他在前殿所见的情形来看,眼前之人也不单是水落炎的侍女那么简单吧。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为难于你了。告知你家公主,本王有要事相告,歇好无恙速给本王回话。”说罢惑天潇洒的转身离去,本来还想借机看看500年后的水落炎沉睡之态有无变化,不想会遇到这样一个倔女子挡驾,无奈这硬闯妹妹寝宫也实属不雅之事,就此做罢吧。 “玉央定如实相告,恭送潇王殿下。”玉央恭敬言道。 送走潇王,玉央长长的舒了口气。要知道那可是潇王,圣皇之下,万万人之上,她一个小小侍女敢挡如此大佛的驾必定得拿出身家性命做赌注。不是她玉央不在乎自身生死,只是她更在乎公主而已。为了公主,一切人或事都不足为惧。 ☆、第 六 章 是夜,华心殿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霓刹手持酒杯把华心殿在座的都通通敬了个遍,一杯接一杯的豪饮,一副不醉不归相。 “能凑出如此悦耳之乐,姑娘琴艺堪绝啊,本王也敬你一杯!”敬完一轮,本该入座的霓刹晃悠着到了抚琴助兴的艺婢面前,言毕便又豪饮下一杯。 霓刹此举毫无悬念的引来了华心殿凡有气息之人的瞩目,全部一脸惊讶状,随行的焰族生灵些更是吓掉了下巴。 “好灵巧的一双手!”豪饮完的霓刹一手抓起艺婢抚琴的手,醉眼惺忪的欣赏着。乐音嘎然而止,艺婢惊恐得手足无措。 “殿下!”不远处的炙心快速移步到霓刹跟前,“殿下醉了。” “胡说!谁说本王醉了,再喝几盅都不会醉。”闻言的霓刹随即甩开正在观赏的那只灵巧的手,一把夺过炙心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醉态中尽显风情万种。 “圣皇,我族瑾王不胜酒力,醉酒失礼,望圣皇见谅,容我们先行离去。”景蝶放下酒杯上前言道,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如此也好!”凤极和颜说道,“瑾王醉酒不宜远行,你们就先到这华心殿后寝稍作歇息,等瑾王酒醒再回不迟。” “谢圣皇!”景蝶颔首言罢,转身走向正在胡言乱语加手舞足蹈的霓刹和一脸尴尬着努力抢酒杯的炙心。 “殿下醉了,容臣等伺候殿下歇息。”景蝶说罢,给炙心使了个眼神,随即两人一左一右架了霓刹跟着带路的宮奴离去。 “哈哈哈哈……”待那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后,华心殿荡起一阵笑声。 这美人醉酒图不免精彩啊,看得这群冰族侍臣们个个内心荡漾,喉头燥热。 剩下的焰族使臣们也只得尴尬的陪笑举杯,要知道这次宴请的可不止刚才离去的那三人,只要是从烜城来的全都是殿上宾啊。这瑾王……怎可在这……如此失礼..…哎!丢死人了! 凤极不以为然的细品着美酒,只那张冰冷的脸在众多笑脸中显得格格不入。惑天爽朗的笑着和众臣一一举杯,当酒杯对上除凤极外另一张阴着的脸时,惑天笑得更真诚了。 “皇叔请!”惑天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皇叔斜了惑天一眼,抽动了一下嘴角,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华心殿歌舞美酒一切继续! “大人,这是圣皇殿下差人送来的醒酒丹,希望对贵族王爷有帮助。”先前带路到后寝的宮奴又折了回来,手托盘躬身说道。 “有劳了!”景蝶客气的说着接过托盘。 “小的就候在门外,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的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 告退。”宫奴退步离去,眼里却掩不住笑意,只因内室断断续续传出的‘本王没醉;拿酒来’之类的声音。 看着宮奴退出门外并带上了门,景蝶才拿起盘中的小瓶看了看,松了口气般向内屋走去。 ============================我是醉酒的分隔线=============================== 比起华心殿的歌舞升平,浴和宫就太过清静。 一个只露出双眼的黑衣人垂着双手望着床上熟睡的美人儿,目不转睛,她是看呆了。黑衣人迈动双腿缓缓靠近,抬手想要去触碰下那令她出神的容颜。 嗖!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弹起,华丽丽的一个空中翻身让她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不至于摔倒。居然有隐形结界! “什么人?”不等黑衣人惊叹完,玉央已经破门而入,向黑衣人挥手攻去。 见状,黑衣人快速腾空躲过一击,瞬间跃窗而出,玉央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落樱阁外听到响动的其他宮婢们也第一时间追了上去,黑衣人则快速的往浴和宫大门方向跃去。 浴和宫一时间吵杂起来。 黑衣人一脚刚踏上红瓦小亭的亭顶,却被前方来的几名宮婢逼回了地面去。 “胆敢夜闯浴和宫,还不快束手就擒,兴许还有一条活路。”玉央喝道,一群宮婢早已包围了黑衣人,个个手中都握着已唤出的灵剑。 黑衣人眼神凌厉,环顾了下四周,毫不做声。不愧是浴和宫,侥幸进得来,却不能轻松离开,看来得纠缠一时了。 “拿下!”随着玉央一声令下,宫婢们全部向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也不慌乱,迅速躲开每个攻击。就着这几下一旁的玉央早已看出黑衣人灵力不弱,却无心 念战,招招只守不攻,只想快速摆脱纠缠逃离去。 只一瞬间,玉央发现她错了。一股强烈的风刀龙卷风似的扑面而来,集中灵力抬手抵挡开。一群宫婢也四处散开避忌,有几个不幸已经倒地,嘴角溢血。 就这一霎拉的时间,黑衣人已经失去踪影。 “你们几个先行疗伤,其他人分头去找!”玉央指挥着宫婢们。 “是!”宫婢迅速散开去。 公主!玉央猛然回神,朝落樱阁奔去。 看到公主安好,玉央大大的舒了口气。 什么人如此可怕,居然可以潜进浴和宫直达公主寝殿,而近在咫尺的自己却浑然不知。 若那人想伤害公主,若公主没有结界护体,那么此时……玉央不敢再想。 看来浴和宫是得加派护卫了。 放眼看去,这浴和宫就只有清一色的女人。只因浴和公主不喜欢看见男人在自己寝宫里晃悠,现在的浴和宫还没有一个护卫,主要原因一是宫中护卫都是男人,二是浴和公主本低调。和其他宫殿比起来这浴和宫内的宫婢应该都是最少的吧。 公主你要快点醒才好啊!玉央皱着眉看着睡得正熟的水落炎在心里祈祷。 在七玄峰玉央还能护着你安静不被打扰,可一回到这浴和宫,玉央可就力不从心了。 回宫后的头回沉睡,先遇潇王闯宫,后又遇黑衣人夜袭。 果然宫廷都是是非地,让人不得安宁,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玉央迅速在水落炎自身生出的结界外再罩上一层结界,转身出去。刚到落樱阁大门就见一个神色慌乱的宫婢向她跑来。 “玉央姑娘,不好了!”宫婢喘着气,“东苑的花美人被黑衣人所伤,昏迷不醒…….” 不等宫婢说完,玉央已经一个飞身跃出,脚点柳叶,乘风而去。宫婢又急忙跃身跟上,刚才一时情急倒忘了运用灵力使用御风术。 玉央刚到东苑前园便见金灵儿和几个宫婢正为面色发乌的花宴输送灵力,另有□□个宫婢护法似的在四周围了一圈,间隔着一个面朝圈外一个面朝圈内。 “发生何事?”玉央低声问刚跟上来的那个宫婢,不去打扰金灵儿。 “回姑娘,我们刚找到东苑桥头就听到一个叫声,赶过来便见到花美人倒在地上,面色发黑,昏迷不醒,金美人也是在同一时间闻声从屋里出来发现花美人便合力救治。”宫婢如实回话。 “黑衣人呢?” “追过来时已不见了踪影,怕是已经逃离了浴和宫。” 玉央锁眉不语,凝望花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浴和宫终究不得安宁了。 只听见一声闷哼,花宴吐出一口黑血,周身腾起一层黑色雾气,却不见有苏醒之相。 金灵儿和几个宫婢迅速收手,玉央赶紧上前。 “赶快把她移至屋内,紧闭门窗,不可透风入内。”金灵儿说道,几个宫婢也不敢怠慢,马上照做。 “玉央姑娘,可否请浴和公主出手相救花宴妹妹?”金灵儿又转向玉央急道。 “花美人伤势如何?”请公主?玉央见金灵儿的神态便大觉不妙。 “花宴妹妹这是中了‘暝阎术’,伤她之人还在掌中加注了灵力,若再不救治怕是要魂断于此了。” “如何救治?” “需要【血凝玉】和【乌泯玉】,中了‘暝阎术’血液里会马上形成毒素,毒血迅速串流全身,侵蚀脏腑,冲破心脉至人亡。刚才只是护住了她的心脉,不让毒血侵入。但这些毒素从而会转为雾气的形态从身体里遇风挥散出体外,挥散时也附带了身体的精气。毒气从身体散尽时,人的精气也随之散尽了,终逃不了一死。现在只能用【血凝玉】凝血钳毒,再用【乌泯玉】吸毒清血方可保命。” “花美人还可支撑多久?”玉央听了金灵儿之言心里开始慌了。 “加害之人加注了灵力无疑加速了毒血的侵蚀速度,毒血已经侵到脏腑,只剩心脉未侵。若防止 风散毒素一般人便还可撑上数日,但花宴妹妹这身体恐怖最多只能撑到明日此时。” “这是为何?” “刚才给她输入灵力护体时发现她的身体竟然毫无抗击能力,只能任毒侵蚀,即使防止了风散毒素也终会被毒血冲破心脉而亡。”金灵儿蹙紧了眉头。 玉央愣神,这可如何是好啊?公主还睡着呢!公主还没醒呢!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照以前公主沉睡的时间来看,等公主醒来再定夺就等同是在直接等着花宴死。 “烦请姑娘向公主禀明此事,救花宴妹妹一命,金灵儿带妹妹谢过姑娘了。”见玉央愣神不语,金灵儿说着便要跪下。 她们已经朝夕相处有些时日,姐妹之情已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花宴不明不白的去了。要是没有人禀报浴和公主,花宴就只能魂断这东苑了,若公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 主愿救或许还有一线活命的生机。 “美人使不得!”闻声回过神的玉央赶忙双手扶起已经半屈膝的金灵儿,虽说她在这浴和宫的实权大点,但怎么说金灵儿的身份头衔还是都比她高的。 “速去守住宫内各方要处,小心提防,断不可惊动宫外。”玉央转身向身后的宫婢们命道。 “是!”宫婢们应声散去,一时间刚才人气颇高的东苑前园只剩下金灵儿和玉央。 “美人可知何处可得【血凝玉】和【乌泯玉】?”玉央见众婢都散去才转而向金灵儿问道。 “这……灵儿无从得知,两件都是世间奇物,恐不易得。” 玉央重叹一口气,再难得也要想法救人啊。 “劳烦金美人照看好花美人,玉央速去想救治之法,今夜之事非同小可,在我回来之前请务必尽力保住花美人命脉。”玉央对金灵儿言道。 “姑娘放心,灵儿自当尽力。” 玉央向金灵儿重重的点了下头就迈步离去。 一天之内发生如此多事,事事难对,让玉央摸不清头绪。 到底是什么人潜进浴和宫,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黑衣人在和她们打斗时是一直只想逃离,出手攻击也并未下重手,可为何转眼就夺命般的重伤了花宴? 伤了这浴和宫里其他任何一个都好(当然公主是不能伤的),为何偏偏伤了花宴,这弄不好是会让浴和宫惹上大麻烦的啊。 玉央思前想后,眼下公主沉睡不醒,救花宴又迫在眉睫,只能把此事尽快禀明潇王或是圣皇了。 潇王好像看来和公主要亲近些,但玉央很快想到先前才把人家挡出了宫去,现在又去有求于人,不免难为情。 只是如今这情形也容不得玉央再多想其他,给东苑加派了宫婢守护,便朝御乾宫方向御风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潜水的孩子们冒个泡给我点动力啊!!!!!!!! ☆、第 七 章 玉央赶到御乾宫才得知潇王并不在宫中,圣皇在华心殿宴请焰族使者,族中重臣都到了华心殿参宴。只得又迅速向华心殿赶去,也顾不得那是什么重要场合了。 救命如救火,可丝毫不敢耽误。 一到华心殿门外玉央便让宫奴速去通报潇王惑天,浴和宫玉央求见。 华心殿内,急管繁弦,好不热闹。此时玉央的耳朵可听不进一丝乐音,焦急的等着殿内来人。心想这潇王可别因为先前挡驾之事不悦,避而不见…… 片刻之后,紧盯着内殿方向的玉央望见刚进去通报的宫奴身后跟着一男子出来,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只瞬间又狐疑的愣了下,出来之人并不是潇王惑天。 “姑娘何事求见潇王?”男子跟着宫奴走至玉央面前便道。 “大人是?”玉央望着眼前男子问道,事关重大,可不是能对外人言的。 “潇王贴身侍卫印凛。”印凛如实道,心里还不免挫败了一下下,宫里居然还有人不识得他。 “大人贵安,”玉央稍颔首施礼,继而言道:“只是此事复杂难言,有劳印凛大人通报潇王殿下浴和宫有难,望殿下能亲临浴和宫相救。” 有难?难道是公主出事了?那还得了! “姑娘稍候!”印凛话音未落,人已转身匆匆朝殿内奔去,浴和公主这救命恩人可不能再有丝毫损伤! 这次玉央却是只候了少时便有宫婢出来传话。 “潇王殿下已经从侧门离去,请姑娘速回浴和宫。”宫婢对玉央轻语道。 “有劳了。”玉央礼貌的向宫婢客气一句,匆匆离去。 当玉央步进浴和宫前殿时,却未瞧见潇王惑天的人影。只一心认为还在路上,便退出前殿到门外守候。 “玉央姑娘!” 刚步出前殿大门的玉央闻声朝唤声处看去,只见一宫婢向她疾步行来。 “请玉央姑娘速去东苑,圣皇正向东苑移驾,估计这会儿已经到达东苑。”宫婢焦急的说道。 圣皇?不是潇王吗!玉央心里猛的一惊。 “是潇王还是圣皇?你可有识明?”玉央疑问着,脚下已经向东苑迈去。 “……是圣皇!”宫婢紧跟其后。 宫婢们虽不常见圣皇、潇王两人,但就那两人的明显特征看,只要见过一次,都能准确的分辩出谁是谁。 “怎会去了东苑?” 就纳闷这潇王的脚程怎会不如她,却不曾想到来的是圣皇,还已去了东苑! “圣皇一到便询问发生何事,宫婢们不敢隐瞒,禀告了黑衣人闯宫伤人之事。” “圣皇可有问起公主?” “没有,圣皇听闻有人受伤,只问在何处,得知是东苑,便快步朝东苑行去,并无询问其他。” 话语间,两人已经到达东苑前院。 正欲进屋,却又瞧见一大群人簇着圣皇出来,赶紧俯首躬身行礼。 “浴和公主何在,可安好?”凤极冷严的声音在玉央耳旁响起。 “公主无恙,在落樱阁歇息。”玉央急忙答道。 听罢,凤极不言,只朝苑外行去。 “求圣皇陛下救花宴一命!”金灵儿追上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凤极身后急道。 闻声,凤极身子微顿,停步转身。 “屋内伤者何人?”凤极问道。 “安城将军之女花宴。”金灵儿脱口而出。 “为何会在此处?”凤极的声音冷到寒骨。 金灵儿顿觉失言,埋首不语。 “是公主上次选美时留在宫中的。”玉央上前小心回道,说罢见圣皇没有声响便继续说道:“花美人中了黑衣人的‘暝阎术’,需要【血凝玉】和【乌泯玉】才能救治,求圣皇陛下垂怜。” 顿时一干宫婢跪了一地。 凤极却冷冷的拂袖离去,不留只字片语。 金灵儿眼见圣皇离去,且毫无救治之意,心中自是焦急了。 “敢问玉央姑娘,浴和公主可愿救人?”刚听了玉央说‘公主无恙,在落樱阁歇息’,为何都不来东苑看上一眼,难道公主也不愿救! “唉!”玉央无奈的低叹口气,公主的习性自然是愿意救人的。只是公主现在沉睡不醒,尽是无可奈何。况且这救命之物难得,公主就算此时清醒怕也会是心余力绌。 “金美人放宽心,公主自会尽力。夜深了,金美人先行歇息吧,这里自有宫婢照看。” “……如此也好,劳烦玉央姑娘操心了。”金灵儿稍有思虑言道,此时的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见金灵儿进了屋,玉央吩咐了东苑宫婢几句,便朝了西馆去。 救花宴之事明显不在她能力范围内了,如今连圣皇都不愿救或救不了,那她一个小小的宫婢又怎么能奈何得了。 来到西馆,瞧见先前受伤的那几个宫婢都无大碍,只需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 稍运灵力调理便可康健。玉央心下松了口气,又马不停蹄的向落樱阁赶去。 眼下她只有守着公主才能安心。 翌日,天刚蒙蒙亮。 玉央一夜浅眠,一睁眼便习惯性的朝她家公主的床榻望去。看着公主恬静熟睡的容颜,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昨夜的阴霾心情也释然不少。 趴在桌上太久让玉央周身都有些酸痛麻木,心道还是得躺着才舒服啊。虽然自己的寝房就在公主的寝房隔壁,但若不守着公主即使躺在床上她也断是无眠的。站起身锤锤手臂,踢踢腿,转了转脖子,胡乱理了理衣衫和发髻便移步回自己屋内洗漱。 玉央一打开寝房大门,便被惊了一跳。门左右笔直的立着两个冰士,手握长剑,身形魁梧,面容严肃,门打开的响动也没能使他们眨下眼睛。 眼前之人没有丝毫的危险气息,一看装束便能知是宫中侍卫。经昨夜之事推敲,难道是圣皇派来保护公主的? “你们是何人,怎会在此?”玉央缓过神问道。自己这点灵力尽如此不济,生人多次靠近竟均未察觉。 又哪想这两个冰士对玉央的话竟充耳不闻,依然毫无反映纹丝不动的立着。 “你们是何人,怎会在此?”玉央跨出大门,提高了嗓门再次问道。 毫无悬念,效果依然,冰士不言亦不动。 被不存在的感觉可真不怎么样,玉央憋气的鼓着两眼瞪着冰士。心中却思虑着公主有结界护体,她不用担心这两人能对公主不利,况且她并没有从这两块冰木头身上感应到丝毫的危险信号。玉央左右环视了一圈,没发现还有其他人在,便放心的朝自己的寝房走去。 待玉央收拾妥当出来,天已放亮。 准备前去东苑看看情况,路过公主寝房时不忘再剜那两冰木头一眼。 只一步出落樱阁,玉央便傻了眼。 好多冰木头啊!几乎到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程度。再转身看了看落樱阁,那单调的两个和外面这阵势真是很不搭调。如果当真是圣皇派来保护公主的,何以落樱阁只有两块木头,而外面几乎泛滥? 不死心的玉央又挑了两个顺眼的冰木头问话,毫无疑问,结果是她找了一肚子气当早餐罢了。 行至东苑前院,除了一些冰木头外竟不见昨日留守的宫婢,玉央心里顿生一丝恼火。 难道都在屋内?玉央迈步进屋一探究竟。 进到屋内,玉央一眼便瞧见金灵儿在床头俯身给花宴擦拭脸颊,伺候金灵儿的宫婢端了盛水的盆立于一旁。 “玉央姑娘早!” 眼尖的宫婢发现了进屋的玉央。 “玉央姑娘早啊!”金灵儿闻言也扭头微笑着向玉央打过招呼,又抬起花宴的手臂擦拭。 “花美人情况如何?”玉央上前问道。 “有了【血凝玉】凝血钳毒,暂无性命之危。”金灵儿向玉央言道,言语间透出丝丝喜悦。 “【血凝玉】?”玉央一脸不解,怎么回事? “是啊,难道玉央姑娘不知昨夜潇王来过了?”金灵儿也不解了。随即起身把手中的方巾放到宫 婢手上的盆中,迎上玉央,宫婢则端了盆退出房间。 “何时?”玉央这才发现花宴额头中央正盖着一块圆润碧玉,色泽剔透却并不出奇。定睛细看之,四周还透着光晕,想必那就是【血凝玉】了。 “姑娘离开有一会儿之后,我在旁屋难眠,便前来照看花宴妹妹。不料片刻之后潇王殿下就带了【血凝玉】前来救人。因为当时我正巧在这儿,潇王殿下便把【血凝玉】交予了我,让我着手替花宴妹妹疗伤医治。随后就安派了现在屋外的那些冰士守护便匆匆离去。”金灵儿一五一十的说道。玉央姑娘居然不知此事?潇王难道不是公主请来的吗? “昨夜留守的宫婢何在呢?”玉央疑问道。 “玉央姑娘切勿怪罪,我见有这么多冰士守护着便叫她们先行下去歇息了。” “原来如此!潇王可还有交代其他?” “潇王殿下只交代了几句【血凝玉】的使用方法,让好生照看花宴妹妹,并无交代其他。” “可有提及【乌泯玉】?” “坏了,看我糊涂的!只顾着高兴得了【血凝玉】,倒把【乌泯玉】抛脑后了。”金灵儿恍然大悟般紧蹙了眉头。“只是潇王殿下也并无提及【乌泯玉】半句,不知【乌泯玉】是否在他上。” “既然花美人性命已无忧,【乌泯玉】便也不急。潇王殿下送来了【血凝玉】说明圣皇陛下已经出手救人,花美人康健也就指日可待,无需再多作担心了。” “玉央姑娘所言极是,只是若少了【乌泯玉】,虽有了【血凝玉】钳毒保命,花宴妹妹也只能这样虽生犹死般躺着。”金灵儿视线落在花宴已经褪去乌黑恢复惨白的脸上,满面怜惜神情。 “花美人吉人幸命,圣皇陛下既然出手相救,就定会尽力保她无恙。金美人劳累了一宿,快些回房歇息吧,毋须担心这里,玉央自会照看好花美人。” “有姑娘照看自然甚好,有劳姑娘半个时辰之后给【血凝玉】输入灵力助其凝血钳毒。灵儿就先行告退了。” “美人放心,玉央自当照做。” 金灵儿向玉央微微点了下头便轻摇莲步离去,心中却生出好些疑问。 玉央是浴和公主的贴身侍女,那么她的一切言行定当是受浴和公主差遣的。看得出玉央对花宴之事甚是上心,若是公主授意,那公主必也是关心此事的,既然关心为何又不亲自前来? 连圣皇和潇王都来过了,唯独不见公主。难道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容我再懒懒~~~~~(*^__^*) 嘻嘻…… ☆、第 八 章 一群灵雀在浴和宫的柳枝头上撒欢的鸣唱着,几个细心的宫婢怕扰了伤者清静欲使了灵力驱赶,却被玉央制止住。 公主沉睡不醒,花宴昏迷不醒,若这小小灵雀就能扰了这两人清静她这两日倒也不用如此伤神了。 玉央连着两日和金灵儿轮换着照看花宴,也没见有丝毫起色,倒是她和金灵儿因为给【血凝玉】注入灵力都尽显疲惫之态。 圣皇和潇王也没有再来或遣人来过,兴许是忙着招待焰族使者,也或是浴和宫的这点事对他们来说本就不屑一顾吧。 如今就灵雀的这几声欢鸣让玉央错觉着浴和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异,只是那些醒目的冰木头护卫时刻提醒着她浴和宫此时存在的异常。 “哎呀,慢点慢点……” “我说你这小娃咋就不听教呢,跟你说了,治不了治不了,几百年前我就说过那小女娃的病我治不了,又绑了我来做什么……” 一个苍老却又浑厚有力的声音从灵雀的欢鸣声中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 传出,让玉央从灵雀身上快速收回目光朝声响处望去。 却见潇王惑天一手执扇,一手携了个白发老翁正迎面而来。所经之处,冰木头些通通复活般单膝跪地行礼。 “跟你说了不是我家妹子。” “不是那女娃又会是谁,都到这地头了,我还没老年痴呆呢。”说到这那白发老翁突然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望着惑天。似小心翼翼的道:“难道这浴和宫已经移主,这么好看的女娃……就睡死啦?” “你死了她也不会死!”惑天没好气的拽了白发老翁移步前进。 “慢着点,你想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啊!既然没死……” “潇王金安!”玉央上前行礼,打断了老翁的喋喋不休。 “免礼!花宴情况如何?”惑天放开白发老翁,遂问道。 “有【血凝玉】护体暂无性命之危。”玉央如实答道。 “老头儿,快随我去看看”惑天又招呼上白发老翁,不等老翁说话就拽起他朝房内走去。玉央忙起身跟了上去,心里也不免好奇着这是何许人也,敢如此的口无遮拦。 “呀!这【血凝玉】都用上了啊。”老翁进了屋一瞧见卧床昏睡的花宴便惊讶道,“老夫来看看死了没。”说着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走近花宴似一本正经的诊断起来,只是那转着眼珠鼓着腮帮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装出来的假正经。 惑天倒是不以为然的对老翁翻了个白眼,洒开折扇风度翩翩的摇着。一旁的玉央则在心里范嘀咕了,这什么人?为什么她怎么看他都有股为老不尊玩世不恭的感觉呢? “怎样啊?老头儿,有救吗?”惑天收起折扇上前问道。 “没救啦。”老翁瞪着惑天霍然起身,仰着下巴,一挥长袖,把双手背在身后。“准备后事吧!” 玉央微张了双眼双唇,这老翁怎么像是在负气?撒娇? “原来圣医也有救不了的时候啊!”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惹得这几人都同时朝音源望去。 一个绝尘脱俗的身影顿时映入众人眼帘。 “公主!”玉央喜出望外,忙上前行礼,“公主金安!” “浴和!”惑天心中也是一喜,迎了上去,“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无恙,劳烦哥哥挂心了。”水落炎顺手提起玉央,笑言道。继而又对着那正‘负气’的老翁欠身行礼,“浴和给圣医前辈请安,有些时日没见前辈了,前辈一切可安好?” “呵呵呵呵,都好都好,还是这好看的女娃乖!”圣医瞬间变脸,乐呵呵的捋着胡须。“不像你那野蛮的哥哥,总是对老夫不敬!”说完还不忘瞪一眼水落炎身旁的惑天。 “老头儿,本王怎么野蛮了,又怎么对你不敬了?”惑天微眯了眼言道,嘴角上扬着,似笑非笑。 “听听,听听,不但不分长幼的叫我老头儿,这次还是用绑的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女娃啊我跟你说老头我这一路可遭罪了……”准备大吐苦水的某圣医突然在瞥了一眼惑天后却抿抿嘴不言了。 “如此说来,是怠慢前辈了。浴和替哥哥给您老赔不是了,望前辈勿怪才好。”水落炎见作势要滔滔不绝的圣医突然关闭了话匣子,便马上接了话。她可是瞧见了圣医是因为看见惑天手中把玩起一玉佩状饰物才突然止言的,难道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罢了罢了,老夫才不和小娃一般见识!”圣医马上扬起下巴,一副我很大度的表情。 “如此甚好!只是浴和刚才听前辈所言,这姑娘当真是没救了吗?”水落炎走进床榻,一瞧见昏睡中的花宴眉头便不自觉的微蹙。 “老头儿,你要是救不醒她,你便也在这宫中终老吧。” 惑天落坐一旁,手中折扇轻摇,幽幽的说道。只是此言配上那一脸的阴笑,看在某老头儿眼里就两个字——欠揍! 无奈某圣医就辈分高点年龄高点,医术过人点。身份、灵力都不如人,打也打不过,骂也不敢骂。而且谁叫自己小辫儿被人家抓着了呢,忍吧忍吧!再怎样这忍的也是个身份尊贵的直系正亲王爷,这冰族上下不都得忍着他吗,咱忍忍也不丢脸啊!如此想着某圣医心中郁结即开,瞬时春光满面。 “要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嘛……”圣医捋着胡子深沉了。 “前辈直说无妨。”水落炎言道。 “救人可以,但…老夫有两个条件,你们须得应承了老夫。”圣医说完此话,不忘瞥一眼旁边悠悠然的惑天。 “前辈放心,此女乃我宫中之人,前辈若能出手施救浴和当感激不尽。所以前辈的条件只要在浴和能力范围之类定尽力从之,若超出浴和能力之外的……”说到这,水落炎朝惑天缓移两步靠近,巧笑嫣然。“惑天哥哥也自会助我的,对吧?惑天哥哥!” “浴和之事,本王自当相助。”惑天收起折扇,起身言道,“行啦,老头儿,什么条件就直说吧。”这妹妹怎么一来就给他下套! “老夫的东西先归还了。”圣医对着惑天伸出手来,见惑天稍有迟疑,又马上补充道:“这可是第一个条件。” 说完还不忘瞧瞧水落炎。 惑天笑着拿出先前把玩的饰物,抛到圣医手中。这东西能得来一次,自然就能得来两次。“说第二个吧!” 圣医接过饰物,宝贝地贴身放好后才捋着胡子不紧不慢的说:“这第二个条件便是,得把这姑娘交给老夫带回‘槐林’医治,老夫可不喜欢呆在这深宫笼中。” 闻言,惑天看着水落炎抬了抬眉头,笑而不语,一副看戏的表情。 “槐林是圣医长年行医之地,去槐林固然方便医治,只是她现在这身子可经得住路途奔波?”水落炎疑问。 “当然经得住,血凝、乌泯逆转行事她都挨住了,这点路途奔波算什么。”圣医胸有成竹的说道。 “什么逆转行事?”水落炎一头雾水了,惑天也一脸好奇的望着圣医。 “这中了暝阎术的解救之法,你们应该略知一二吧。若不是你们把【血凝玉】和【乌泯玉】顺序倒置,使得她经脉受损,这姑娘早该醒了,何苦多遭了这些罪。”圣医一脸嫌弃和鄙夷。 “不是只用了【血凝玉】吗?”惑天疑问。 “玉央!”水落炎轻唤,“可用过【乌泯玉】?” “回公主,不曾用过,花美人从受伤到现在只得了【血凝玉】护命,就差【乌泯玉】救治了。”玉央如实禀告道。 闻言,水落炎快步来到床前,俯身在花宴腰间摸索了几下,又伸手转到脖颈处,继而取出一块半圆形紫色吊坠。 “前辈,这可是【乌泯玉】”水落炎拿起吊坠问道。 圣医前辈踱两步上前,只瞧了一眼便道:“正是【乌泯玉】。” “想不到我们寻不到的【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 乌泯玉】居然就在她自个身上。”惑天朗笑言道。 “这姑娘是何身份啊?”圣医好奇了,能让这冰族王爷、公主如此上心,还能随身佩戴着【乌泯玉】定也不简单吧。其他事他不明了,【血凝玉】和【乌泯玉】这两块奇物的来历他可清楚得很。 “浴和公主的心爱之人,你可多上点儿心,交给你之后可得活蹦乱跳的给送回来。”惑天似打趣道。 圣医一脸狐疑的看着水落炎,像是在期待答案。水落炎却不置可否,只冷着脸白了惑天一眼。“哥哥空闲,就帮浴和把花宴姑娘送到前辈的槐林吧。” “使不得,乖女娃这可使不得。你派个丫头跟过去照料就行了,小老头那地可不敢劳了这潇王大驾。而且这病人就需要清静,最忌人多吵杂啊。”不等惑天开口圣医先急了,要让这人跟过去还得了,他的槐林立马改鬼林,上次那些遭殃的槐树槐花些可惹得他心疼至今啊。 惑天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怡然自得模样。 “……如此也好,玉央,你速去收拾打点,随前辈起程前往槐林。”水落炎稍作思虑,吩咐道。 “是,玉央告退!”公主才醒来,她又要离去,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请前辈先到前殿休息片刻,容我家丫头收拾妥当后再随前辈前往槐林。”水落炎言道。 “可快当点,出林多时,老夫的宝贝等急了可是会恼的。”圣医神气的瞥惑天一眼,捋着胡子离去。 “什么宝贝?”水落炎一脸疑惑的向惑天寻解。 “谁知道啊!他的宝贝可多了,谁知道这次说的是什么!”惑天不以为然,瞬时又一脸诡秘的说道:“炎妹既然睡醒了,你宫中之事我也就不再插手了。炎妹处理完宫中琐事后去趟圣宫,皇兄有要事相商。” “哥哥可知是何事?”水落炎笑问,这次也没沉睡多久啊,怎么像赶上多事之秋了。 “炎妹到时自然知晓。”惑天诡笑道,“我得去给皇兄回个话,先走了。” “既然如此,就不留哥哥了,还请哥哥把浴和宫的这些冰士一同带走。” “那可不成,这些冰士可是皇兄特地叫我调来护卫浴和宫的,黑衣人之事尚未查明,浴和宫守卫不可松懈。” “哥哥可是知道浴和习性的!”水落炎微蹙了眉头。 “那你自己跟皇兄说去。”惑天一脸我也没辙的表情,说罢摇着折扇潇洒离去。 水落炎稍有迟疑,随即抬步跟了出去,心中疑问可一个没少。 黑衣人闯宫伤人之事自需查明,皇兄找她又会有何事?还有圣医和惑天,这两人之间也定有猫腻。 圣医不但医术了得,还是灵界医者的最高权力者,所以历来这灵界的冰、焰两族任何时候任何人可都是不敢怠慢的。连一向冷傲的皇兄凤极对他也是礼待有佳的,唯独她这惑天哥哥几百年前就对这圣医老头儿来老头去的呼着,更奇怪的是这圣医前辈好像还一直挺畏惧她这个哥哥的。这是为何?还需暗查啊。 水落炎刚到落樱阁外,便见玉央正在向几个宫婢交代着什么。停步细听之,原来是她的日常作息喜好,感情这丫头是怕她走后其他宫婢伺候不好自己。水落炎心中顿时流过一股暖意,现在这灵界恐怕也只有一个玉央对她如此上心了。 唉!水落炎心中虽暖,口中却叹出一口气来。玉央啊玉央,你何苦如此! 待玉央交代完巨细,遣散了众婢,水落炎才缓步上前。 “可有收拾妥当?”水落炎出声询问,却惊了出神的玉央一跳。 “公主贵安!”玉央忙行了礼,水落炎扬了扬手示意免礼。“回公主,已经收拾妥当,即可启程!”。 “此去槐林,凡利于花宴之事,皆听圣医吩咐。花宴伤好之后,即携其回宫,不得多作逗留。万事切记护花宴周全!” “是!玉央谨遵公主旨意。” “……启程吧,别让圣医久等了。” “是。”玉央应到,脚下却没移动,且一脸踌躇。 “还有何事?” “……公主肩上的伤……” 水落炎闻言微怔,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肩上有伤这事了吧,这丫头居然还替她忧虑着,怎不为之动容! 水落炎走近玉央,手指缓缓抚过玉央的脸颊,轻声言道:“已经无恙了,不用挂心。” “难道你忘了我每次沉睡之后,身上的所以不适都会消失吗?”见玉央虽红了脸却仍显有疑虑,水落炎又补充道。 “那……玉央告辞!” “嗯,早去早回,还有……护好自己!” “……公主保重!” 看着玉央离去的背影,水落炎竟有了一丝心酸的感觉。以前的倾以便是如此没心没肺的对她好,而自己却害了她惨遭冰封。现在的玉央又是如此……这些又仅仅只是一个侍女对主子做的份内之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有更哦。。。。。只是速度慢点(*^__^*) …… ☆、第 九 章 送走了圣医一干人后,水落炎望了望这浴和宫中的一众冰士,眨了眨她那双魅惑的大眼,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转身径直往圣宫方向行去。 水落炎游览般悠悠地走在这深宫中,身边没带一个随从。想来这是她在灵界以来第一次如此大方的步行在众人眼前吧,除了浴和宫中,她可还从未在外公开示人。或许这灵界上下都知道冰族有一位浴和公主,但真正见过的却屈指可数。 今日起,她水落炎不但要让众人知道有个浴和公主,还要让众人都认识这位浴和公主。毫无悬念,她所经之处惹得宫婢护卫们纷纷侧目。而那威严的气质和华丽的公主服,让这宫内再笨的人也能猜出她的身份了,均恭敬的躬了身子行礼。 只是这一路上水落炎却被自己脑中所想之事吓了一跳,因为按理她应该想想待会皇兄会和她商量什么事,或者怎么让皇兄撤掉浴和宫那一众碍眼的冰士。可是,她满脑子想的居然是那受伤的花宴能早些安好回宫。 不对,她希望的应该是玉央早日回来吧,贴身之人离去总有些不习惯的。或者只是她的小心眼作祟,想早日为那十日之期的事作弄花宴而已。对,就是如此,定是如此! 水落炎还未到圣宫门口,便见一男子恭敬迎上。心下叹道,在这宫里的一举一动果然都是透风的! “公主万福金安!”是圣皇的贴身护卫川树。 “免礼!”水落炎言道。“皇兄可在圣殿?” “禀公主,圣皇陛下正在圣殿与侍臣商讨族事,陛下请公主移驾怡心殿等候。” 怡心殿不就在圣殿旁边么,水落炎径直走去,川树忙随其后。 到达圣殿外的阶梯处时,水落炎却突然放慢了脚步。从这里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 直走便到圣殿,左转便是前往怡心殿的路。惹得身后的川树在心里一阵嘀咕,生怕出了岔子。明眼人可都看得出眼前这公主和五百年前那个是不太一样了啊。 果不其然,水落炎并未左转前往怡心殿,而是径直上了阶梯朝圣殿走去。 “禀公主,陛下旨意让公主移驾怡心殿等候。”川树见状忙上前提醒道。 水落炎面无表情,并不理会。川树也不敢大胆的去拦了驾,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其后,心里不忘衡量着得罪公主和违了圣皇意哪个更严重一些。 待走到圣殿大门前水落炎才站定淡淡的开口道:“本宫就在此等候皇兄!” “这…….”川树面露难色,正不知要如何开口,又听水落炎道:“本宫自会与皇兄言明,不会为难于你!” “谢公主殿□□谅!” 对川树而言这无疑是一剂定心丸。这话音刚落,但见圣殿大门拉开,一些侍臣陆陆续续从圣殿里走出来。 毫不意外,侍臣们一看见水落炎都第一时间怔在那儿,水落炎嘴角却挂起微笑,一副我很和蔼的表情看着这些失了神盯着自己的侍臣们。 “大胆,见了公主还不行礼!”川树喝道,这邦侍臣,居然敢这样无礼的盯着公主看,就不怕被治罪吗?虽说这种反映非常正常,因为他们的公主是绝对的迷人。 被川树这一喝,侍臣们方如梦初醒,慌忙下拜。“公主万福金安!” “免礼!”水落炎用那沁人心脾的嗓音轻声言道,绝对的平易近人!惹得一旁的川树浑身一颤,这和刚才的语气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啊。 “浴和!”惑天脸上堆满笑意迈出殿门,当然刚才的情形他也尽收眼低了。 “王兄金安!”水落炎欠身行礼,在众臣面前还是把礼数做足了吧。倒是这个男人什么情况下才会收起这一脸的笑,她很是好奇。 惑天却是心中一惊,对着水落炎挑了挑眉,你倒也学会顾全这礼数了。然后毫无悬念的收到水落炎一记白眼。 “各位大人好走!”惑天对那记白眼视而不见,转头招呼起了众侍臣。 咳咳!众侍臣正朝惑天躬身准备告辞,一声轻咳响起,引得众人的目光都朝了发声处寻去。 水落炎也跟着众人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和她留着同样银发的人正立于殿门口,想必刚才是惑天挡住了她的视线,要不怎会没发觉。而那一头银发,不需多想她也知道这两人是谁了。只是那其中一个盯着自己快流口水的色胚模样让她打心底反感到恶心。 “浴和,还不快见过皇叔和弋由王子。”见此情景,惑天马上向水落炎开口示意。虽说他心中也有了想挖人眼珠的冲动,但脸上的笑容可半点没少。 水落炎只是微微向皇叔欠了欠身,并未开口。却对惑天道:“浴和正要去向皇兄问安,不知王兄可否同去?” 某皇叔的脸顿时像挂了千斤担般直线下沉,惑天自是把皇叔的不悦瞧在了眼里,但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水落炎虽是在询问他,却是一副你敢说不去就跟你没完的姿态。固只得对沉着脸的皇叔道:“那……皇叔,惑天就失礼先行一步了。”说罢对还未离去的侍臣们拱了拱手,又向水落炎使了个还不快走的眼神,但见水落炎只玩味的看着自己却不移步,惑天只得自己先行了,待惑天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后水落炎才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直到那个美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众侍臣才收回目光相互告辞离去,一时间圣殿门口就只剩下刚才那被‘冷落’了的皇叔和弋由王子。 皇叔臭着一张脸,嘴角连抽搐了好几下。一扭头正对上一旁那已被迷了心窍,一脸色相的儿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丢下句“没出息的”拂袖离去。 而另一处的惑天却放慢了脚步,和水落炎并肩而行,惑天睨了嘴角还挂着笑的水落炎一眼,开口道:“浴和刚才怎不向皇叔行礼?” “王兄觉得有那个必要吗?”水落炎不答反问。 “这‘王兄金安’都说出口了,做戏怎么也得做个全套吧。皇叔可还高着一辈呢,如此行事不是自毁了形象吗!” “那倒未必!”水落炎语气微顿,“何况我有说过在意这形象吗?” “难道…炎妹今日徒步而来,目的不在于此。” “惑天哥哥原来是这样想事的啊。”水落炎大方的送给惑天一个灿烂笑容,看在惑天眼里却怎么都觉得是在讽刺他头脑简单呢。 “不管怎样,炎妹可知今日已是得罪了皇叔。” “那又如何?”水落炎不以为然的淡言道。 “如何?皇叔可不比我和皇兄,心眼小着呢!得罪了他可是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何况还有弋由那个色胚在,看他刚才盯着你那眼神,真是眼珠子欠剜了。”惑天没好气的说道,自家妹子被色胚那样子盯着就像是自家的东西被贼子觊觎了一样,很不爽啊很不爽! “无关之人,何需理会!只是……惑天哥哥觉得自己和皇兄都很大度吗?”水落炎在心里笑出了声。 “当然!”惑天停下脚步,挑眉道。难道谁还会承认自己小心眼了不成? “这个……待会才能知晓。”说着,水落炎一脸神秘的进了怡心殿。 故弄玄虚?惑天纠结了。难道我还小心眼了不成?何况心眼再小也比不过你水落炎吧。不知是谁刚才一直在称谓上和他较劲,不就是唤了她一声‘浴和’吗,便一直生疏的称他‘王兄’,唤了炎妹才改口叫惑天哥哥。哼!果真这女人才是最小心眼的! 怡心殿内,圣皇凤极侧对殿门背手而立,一瞬不瞬的盯着一根圆柱上刻着的几行字迹。 “皇兄金安!”水落炎打破寂静,眼神却跟着凤极的视线移到了那圆柱上。 “非要显得如此生疏吗?”凤极并未回头,声音极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水落炎琢磨着圆柱上的字迹,并未闻其声。 “皇兄!御乾宫还有一大群美人等着我回去呢。”晚一步进殿的惑天倒是显得随意自在,一来就抱怨了。 某人真是很受不了这两人在一起的气氛啊,无奈水落炎那小妮子自从五百年前那件事后就不愿再和他们的皇兄单独相处,每每有事都必拉他作陪。刚一进来就见到这两人都木头似的钉着,心中便叹气,几百年都过去了,为什么还是打不开心结呢? 凤极闻言却不理会,只冷冷的斜了惑天一眼,转身走到上位的案桌后坐下。惑天倒是像习以为常般不以为然,自顾找了位置坐下。 “皇兄可否撤走浴和宫中的冰士?”水落炎上前两步率先言道。 “黑衣人闯宫之事还未查明。”凤极抬眼看着水落炎,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撤了? “是啊,炎妹,皇兄可是顾忌你安危,用心良苦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 。”惑天摇着折扇插言道:“那些冰士怎么着也能起个威慑作用,撤不得。” “可这么多外人在自家宫里杵着,让浴和很不自在。浴和宫终归是浴和宫,若更了名,浴和便也没有住在里面的必要了。”水落炎坦言道。 凤极用眼睛询问着惑天,叫你调派冰士护卫浴和宫,怎会弄得浴和公主不自在了? “炎妹这是什么话,护卫浴和宫那一百冰士可都是出自我‘上虓营’,怎会成了外人呢?”惑天不乐意了,起身言道。 “怎不是外人了?浴和可是唤不动他们的。”水落炎也委屈了。 “行了。”凤极打断了正欲再开口的惑天,“潇王,浴和宫中的护卫就交由浴和差遣吧。另外再抽调两百冰士过去,浴和宫也早该有自己的亲卫了。”精明的凤极,怎会不知水落炎心中所想。 “谢皇兄体恤,但那些冰士可都是惑天哥哥的嫡系亲士,若归了浴和,只怕是夺了惑天哥哥所好,所以还请皇兄收回成命。”水落炎向凤极言道,就不去看一旁那心里已是百折千回的某人。 “潇王岂是这等小气之人。”凤极看向惑天,语气似肯定似询问。 “皇兄所言极是,炎妹多虑了”。惑天一脸欣然,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悦。“若是有半点不舍,当初就不会调了‘上虓营’的冰士去浴和宫。在做哥哥的心里,炎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如此,浴和便却之不恭了,谢两位哥哥厚爱。”水落炎笑言。 “此等小事,不值一提。”惑天看了凤极一眼,继续笑言道:“皇兄那儿才有大事相告。” 鬼丫头,居然将本王一军。待你知道了是什么事,看你还能再得意不!可惜了本王苦心培育的‘上虓营’精锐啊,当初因怕浴和宫那些个强悍的宫婢难应付,亲自挑了‘上虓营’的精锐去。早知道会一去不回,绝不会抽调了他的‘上虓营’。心疼死啦! “早先惑天哥哥便说皇兄与浴和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焰族使臣提议与我族和亲,重修旧好。”凤极倒是干脆。水落炎和惑天都一怔,水落炎自然是因此事而怔,惑天则是没想到凤极会如此直接。 “哦~”水落炎显出好奇,“不知是焰族哪家姑娘看上皇兄或是王兄了?” “哈哈哈哈~”惑天笑出了声,“炎妹这次可高估了你这两位哥哥的魅力,人家可是一个都没瞧上,极伤本王心啊!” “那是……瞧上谁了?” 水落炎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那个色胚弋由王子什么的吧?这时倒把那焰族女女之事给忘了。 “你!焰族瑾王看上我族浴和公主了。”凤极语气轻淡,听不出情绪。 水落炎心中一惊,不待她有所反应,又听惑天言道:“炎妹可是忘了焰族是同性欢好,我和皇兄一出生可就没这艳福了。可惜了啊,那瑾王可是个大美人。” “呵呵!浴和真是受宠若惊。”水落炎挑眉,早该想到和自己有关啊,否则族事怎会与她相商!“如此说来,那瑾王是想娶我?还是嫁我呢?” “……炎妹是想娶还是嫁呢?”惑天打趣道,他这会儿倒来了兴致。 “若浴和既不想娶也不想嫁呢!”水落炎冷了脸,“此事皇兄会如何决断?” “……若你不愿,自会回绝了此事。”凤极还是平静的语气,这个人就像根本不会有任何情绪般。 “炎妹,待你见过那个瑾王之后再做决断也不迟。”惑天提醒道,“可是个难得的美人,不可错过啊。” “王兄!浴和是偏爱女子没错,但也绝不会因她是个女子就舍了真情,更不会为了这般无聊的族事而委屈了自己,浴和也绝然不会再逆来顺受!”水落炎言罢又转向凤极:“皇兄,若无他事,浴和先行告退!” 水落炎一口气说完,调头便走。也不去管那两位哥哥会怎样,快步出了怡心殿。 出了怡心殿,水落炎微仰起头叹出一口气。算来她还是第一次在皇兄面前这般放肆,说出如此不敬之言。当初如此费心的阻止她与女子相好,现在却因为族事和她‘相商’!若皇兄真无意和亲又岂会找了她来‘相商’?与族有利时,她那被谓之见不得人的离经叛道的行为便能得现于人前,变得‘名正言顺’。多么的讽刺!水落炎心中一阵苦笑,一时竟不知该往了哪里去。放眼望去,这巍峨宏伟的皇宫,真的该是她的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牙痛啊~~~~~~~~~~~~~~~要命~~ ☆、第 十 章 水落炎神色凝重的走在这深宫的青石大道上,只觉得浑身冰冷。反复思之,和亲之事固然令她反感,但又无疑是她成事的一条捷径,她是否应该考虑接受? “炎妹留步!”惑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水落炎闻言却并未停步,充耳不闻般继续走着。反正都放肆了,就再彻底任性一次吧。何况这人早知道了有这等事居然不告诉她,非让她去了怡心殿后才从皇兄口中得知,是早打算好了看戏的吧! 只是她稳步而行,惑天却是疾步而来,不一会儿便追了上来。 “炎妹留步!”惑天那一张笑脸又出现在水落炎眼前。 “御乾宫不是还有一大群美人等着王兄回去吗,王兄何苦在浴和这儿浪费了良辰。”水落炎看着惑天言道。 “是啊,那些美人可是炎妹好心相赠的,还没机会好好感谢炎妹呢。”惑天恍然状。 “这等小事岂能和王兄费心的调了‘上虓营’精锐冰士护卫浴和宫相比,浴和该要谢过王兄才是!”水落炎嘴角扯出了笑容。 “做哥哥的为妹妹费心可是再寻常不过的,炎妹怎可如此见外!”惑天笑言道,继而话锋一转:“明日皇兄邀焰族使者去灵兽岛狩猎,炎妹可有兴趣同去?” “没兴趣!”水落炎瞬间收起笑意,不悦道:“王兄要是对那瑾王有兴趣,大可自荐,浴和定然是无福消受的。”这人怎会变得如此三八了!还是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本王有兴趣也无用啊,人家可是一心奔着你来的。” 惑天伤了心啊,“说不定她见过炎妹之后就会改变了主意,倾心于我。” 水落炎气结,这人的脸皮能练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绝了。她也没心情和他再费唇舌,和惑天错身而过,径直朝前走去。 “或许炎妹见过那瑾王之后也会变了主意。”惑天说完便见水落炎停下了脚步,顿了半拍,又转身朝他走来。果然还是有兴趣的嘛! “既然王兄已经追了上来,就省得浴和再差人去御乾宫了。”水落炎言罢向惑天伸出手去。 “炎妹索要何物?”惑天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玉手茫然了。 “调令浴和宫冰士的信物。”水落炎见惑天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 明显一愣,又道:“难道王兄现在心有不舍了?” “…….确有不舍,炎妹定要好好待他们才是。”惑天从腰间取出一块玉制令牌交给水落炎。 “王兄大可放心,浴和之物,浴和自会爱惜!”水落炎笑着接过令牌,扬长而去。 却不见身后的惑天露出那匪夷所思的笑,又向着怡心殿方向折回。 入夜时分,水落炎回到落樱阁。 “玉央。”水落炎轻唤。 “公主有何吩咐!”一个宫婢战兢着躬身出现在她面前。 水落炎抬眼看去才恍然,玉央已经护着花宴去了槐林。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婢女长依。” “长依。”水落炎淡笑着重复一遍,“好名字,可是玉央召你来落樱阁伺候的?” “回公主,正是玉央姑娘吩咐长依来落樱阁伺候公主的。” “既然如此,玉央不在的这段时日,宫中琐事就交由你打理了。”玉央选的人,应该机灵稳妥吧。 “是!” “伺候沐浴。” “……公主…要先用晚膳吗?” “……不用准备晚膳了,伺候沐浴吧。” “是!” 当水落炎来到浴池时,长依领了一干宫婢已经退到浴池帘外。水落炎见了长依这一系列行为,脑中想到的却是玉央,竟把她生活中这些细微的习惯都交代得如此清楚。沐浴一定要在晚膳后;沐浴时,一定不要任何人在旁伺候,她这些不经意的小习惯玉央却都细心的放在了心上。 “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水落炎令道。 “是!”宫婢们陆续退下。 “长依。”水落炎叫住也准备退下的长依。 “在。”长依立即应道。 “拿这个令牌去,把浴和宫中的冰士和宫门外的冰士都整顿好。今日起,他们便是浴和宫的亲卫,只听浴和公主一人号令。”水落炎拿出从惑天那里得来的令牌,递给长依。“还有,浴和宫常人能见之处,再不要出现他们的身影。” “……是!”长依接过令牌却面露难色。 “本宫相信长依你定能办好此事!” “……是!长依定不负公主所望。”得到鼓励的长依提起了精神,“长依告退。” 看着长依退下,水落炎才缓步入帘,宽衣入池。 水落炎闭目想着那和亲之事,惑天的话又在脑中响起。什么叫见过之后或许会改变主意?还大美人!水落炎心中好笑,她和那瑾王何止见过,怎就没发现她哪里美了。伤她之事还没算账呢,居然敢提和亲。难道是在‘近水楼’那晚被识出了身份,才故意与她为难?但按理说这又根本不可能啊,冰族识她之人都少,何况是焰族来使…… 半响,水落炎猛地睁开双眼,霍然跃身出池。 是的!当日那印凛唤过她一声“公主,”要是被听了去……若真是因此才有了这和亲之事,她可就得好好去会会那瑾王了。 ************ 夜色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一排房顶上快速跃过,最后停落在一处屋脊上。 须臾,却又突然出现另一身影。顿时,两个身影纠缠扭打在一起,速成水火之势。 少顷,双双跃下房顶。朦胧月色下,只见一银发女子和一红发女子对持在巷道中。 “想不到冰族的浴和公主喜欢在别人房顶上过夜。”红发女子开口道:“这个嗜好可不怎么好啊!” “冰族之内皆是我皇家之物,何来别人之说?”说话之人正是水落炎,话音刚落又跃身上前,挥手朝红发女子攻去。 这霓刹果然是已经认出了她,上次伤她之事还没找她算账,居然又弄出和亲之事来戏弄她,今日她水落炎定要出了这口气。 霓刹快速侧身避过水落炎一击,跃出几米外,欲和水落炎拉开距离。水落炎却步步紧逼,使得她不能如愿。 “浴和公主这脾气也不怎么好啊,看来和亲之事还得从长计议。”霓刹一边避开水落炎的攻击一边笑言道。 水落炎本就因这和亲之事耿耿于怀,霓刹这一提,无疑是给水落炎的火上泼去浓油,使得小火瞬间窜成了大火。 “满口胡言!”水落炎锁起眉头,聚起一股灵力朝霓刹袭去,看来是真怒了!先前本见霓刹只守不攻她也就手下留了情,岂料这霓刹居然如此不知好歹,难不成还以为她就这点本事。 “哟!来真的啊。”见水落炎真动了怒,霓刹瞬间生出结界,把自己护住。 一时间两人又成了对持之势,只是这次空气中却多了两股灵力胶着较量着。如此就显得刚才那上蹿下跳、你追我躲的招式就像是打情骂俏般无力。 水落炎聚气凝神,缓缓前移,霓刹连连后退,脸上却笑得妖媚。这让水落炎不得不想到脸上随时都挂着笑的惑天,不知道这两人凑一对会是个什么状况。 突然,水落炎交放在腹前的双手猛地一紧,以迅雷之势向霓刹逼近。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水落炎冲破结界,手已经伸到霓刹脖子前时,霓刹瞬间侧身闪过,一反手抓住了水落炎伸出的手,另一只手却环上了水落炎的腰。 “这么狠,想谋杀亲夫啊!”霓刹的声音在水落炎耳旁响起。 水落炎心中猛地一惊,却并未去挣脱受缚的手,而是借势灵蛇般迅速绕上霓刹的手臂,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猛地向环着自己腰的那只手连着的肩膀击去一掌。 霓刹本能的想要挣脱受缚的手躲闪,奈何水落炎这次是认了真擒她,而且水落炎这一系列动作快胜离弦,让她一时没能挣脱掉,肩上狠狠的挨了一掌。水落炎却还未收手,顺势掐住了她的脖子,直把她逼至墙根,背抵墙面。霓刹吃痛的皱起了眉头,脸上笑容遂消。 “……脖子就快断了,还真是不温柔啊。”霓刹齿间吃力的挤出一句话。 “太过嚣张!别以为本宫不会掐断了你脖子。”水落炎冷眼看着霓刹,手上力道丝毫没减。 “你说这句话…就证明你确实不会。”霓刹很痛啊,肩上、脖子上都真的很痛。 “哼!”水落炎冷哼一声,“现在的确不会!因为本宫打算先废了你那双不安分的爪子。” 爪子?霓刹瞬间意会,抚在水落炎腰间的双手却没有收回,先前被擒住的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抚上去的。刚才没有避过那一掌的很大部分原因也在这儿吧,原来色字手上还有一把刀啊! “咝~!”霓刹做收手之势,却痛的倒吸了一口气。“估计已经被你废掉了,都动弹不了了,下手就不能轻点吗?” “……礼尚往来!”哼!当初敢伤我,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水落炎见霓刹那痛苦的表情,心里虽狐疑真假,但也放开了手,向后瞬移两步。 “真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 的不能动弹了。”霓刹一脸幽怨,手还保持着抚腰的姿势,只是因为水落炎的退去而双手抚着空气。 “既已无用,折掉扔了便是!”水落炎作势上前。 “别!”霓刹马上放下双手,闪到一旁,脸上又挂起妖媚的笑意,“留着,对你也有益的!” 见水落炎没有再靠近的意思,霓刹继续言道:“圣皇相邀明日灵兽岛狩猎,浴和公主现在却来伤了我,难道是因为技逊一筹,怕明日在你冰族臣子面前失了威严?” “休要再胡言!本宫说了这是‘礼尚往来’。”水落炎冷言道。 “礼尚往来?本王何时伤过你了?”霓刹故做疑惑状。 是啊!上次被伤之时是蒙着面的,而现在却没有。即使上次因为那声‘公主’而知道了公主身份,也不能马上就认定那位公主和眼前的她是同一个人啊。而且既没见过,为何刚才又唤她浴和公主?显然这人是很确定自己身份的,这又是为何?水落炎暗自思忖着,她这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呵呵~公主在想什么?难不成…是想到之前也有过这样上我房顶偷窥之事,而且…真的有被我所伤过?”霓刹饶有兴致的看着冷颜的水落炎,“哦~想起来了,入寒云城之前,我确实有伤过一人,现在细想,那人身形倒真和公主极其相似啊,莫非…真是伤了公主?” “你心既已如明镜,又何须再多问。”水落炎淡定自若。 “呵呵呵呵~”霓刹朗笑出声:“那公主的伤可有痊愈,能否让霓刹检视一下,也好安心?”说着霓刹便向水落炎伸出手去。 夜风迎面而来,吹起水落炎额间的发丝。水落炎运功后移两步,和她所谓的爪子拉开距离,同时一记力道隔空打在霓刹伸出的手上。 霓刹伸在半空的手被打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怔怔的望着水落炎因风吹起发丝而露出的额头,那个…火焰印记…不是应该是焰族皇家才有的标志吗? 水落炎见霓刹直愣愣的望着自己,脸色有异。暗想自己是否又下手过重,真伤得厉害了?可马上又转念,这不都是霓刹自找的,怪不得她! “瑾王最好打消了那‘和亲’的念头!”水落炎最后丢下一句话,跃身消失在月色中。 霓刹回神四顾,却早已不见了水落炎身影,也早没了追寻的心思。 水落炎不是冰族公主吗?怎么可能会有那个焰族皇家才有的‘火焰印记’,怎会如此?还是…夜色中,是她恍惚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 ...剧情开始...... ☆、第十一章 翌日清晨,松鹤台钟鼓齐鸣,旌旗飞舞,圣皇凤极正领着一干侍臣为随后的灵兽岛狩猎之行祭祀祈福。 松鹤台与灵兽岛隔水相望,每每狩猎,必先在松鹤台祭祀一番后才能出行。看似是祭祀神灵的风俗,实则是先以钟鼓之音震慑凶猛的猎物,待到过了猎物们的扑食时间,再行进岛狩猎时危险度便就下降了。 灵兽岛地处冰族界内,但又与冰族其他地界隔离开来,是一个单独的岛屿。传说岛上有一棵祥瑞之树,吸取天地浊气而生,却释放出清醇的灵气。岛上的动物聚此灵气而生都灵性非常,不管猎到何类物种食其血肉或是生擒了来驯养都大有益处。但也因此,岛上动物无论大小、无论种类又都异常的凶猛,几乎每年狩猎行动中都有因受猎物攻击而受伤或死亡的。久而久之,在冰族也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年幼者和女人不得入灵兽岛。虽为保护之初衷,但也难逃歧视之嫌,因为弱者才需要保护。 因为灵兽岛的稀奇特殊,所以外族是绝对不容许进入灵兽岛狩猎的。在两千多年之前,冰、焰两族还和平相处时,焰族皇室为了能到灵兽岛狩猎,每年都会用大量的珍奇之物来和冰族交易换一次狩猎的机会。但自从两族决裂之后,便再没有过焰族身影踏入灵兽岛之事。这次圣皇亲自邀了焰族使者进岛狩猎,估计也就是为了表明两族修好之诚意。 “殿下,真的要执意进岛吗?” 炙心靠近霓刹身旁低声问到。 “圣皇如此盛情,岂可不去?”霓刹目不斜视,只专心看着那祭祀场面。 “可是殿下,灵兽岛危险重重,而且若此事有异……”炙心担忧道。 “将军多虑了,我们身在冰族境内,不管有何损伤他们都是脱不了干系的。”景蝶也靠了过来,对炙心道:“你看那圣皇可像是如此愚鲁之人?” 不等炙心回答,景蝶又话锋一转:“只是殿下,那灵兽岛也确是危险重重……” “你们都把心放回肚子里吧。”霓刹开口打断了景蝶,“难道在你们眼里本王连制伏畜牲的本事都没有了?” “殿下明鉴,臣并无此意。”景蝶、炙心异口同声道。 “你们的好意本王自然明晓,若不放心,待会狩猎之时伴随左右可好。” “是!臣领命。”俩个又是异口同声,欣喜之态溢于言表。 即使不让你们伴随左右,你们也会悄悄随其后吧,霓刹心道。若让这两人知道昨夜她挨了浴和公主一掌,还不知道会闹腾成啥样!也是因此,今天她才没有带贴身侍女炘儿在旁,就怕待会狩猎之时,炘儿那小心她的模样会露出破绽,让这两人生疑。 说话间,霓刹只觉脑中那股熟悉的感应渐进渐强,眨眼之间,果然见一白衣女子领着几个人御风而来,落在她对面不远处站定,正是昨夜伤她之人! 霓刹早上才得知这灵兽岛是不许冰族年幼者和女子进入的,而浴和公主来此……霓刹下意识的向圣皇凤极看去,只见凤极正向一旁的侍卫交代着什么。几言之后,那侍卫便快速离去。霓刹瞬间心情大好,看来此次狩猎之行大有意思。但马上又烦恼待会要怎样甩掉身旁这两人呢,早知道刚才就不让他们跟随了,都怪对面那女子来得太晚啊。因为得知了那样的规矩,本以为她是不会来的。 水落炎和惑天交谈了几句后便没再多言,一抬眼就看到了对面的霓刹,正盯着自己妖媚的笑着,就在对视上那一瞬间还朝她眨了下眼。水落炎无语凝咽,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移开眼神。 半晌之后,祭祀完毕。 圣皇凤极高呼一声“入岛狩猎!”,只听冰士们齐声回呼了一声便列队前行。行至水域处,纷纷跃身而起,卧身悬浮于水面,金盾首尾连接,瞬间搭建起一座通至灵兽岛的‘桥梁’。 “瑾王请!”凤极来到霓刹面前言道。 “霓刹为客,不可越主,还是圣皇先行才好!”霓刹笑言道,“霓刹随后即可。” “那本皇就先为瑾王开路了。”凤极倒也不罗嗦,说罢就往桥处去。 霓刹紧随其后,走时眼睛还不忘往水落炎处看去,正好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 瞧见刚才凤极身旁那侍卫把一把五寸短剑交给水落炎,霓刹顿觉那剑很是眼熟,但一时又忆不起在何处见过。见水落炎看剑的复杂神情,心里又不免对水落炎待会是否上岛开始疑虑,若这浴和公主只是来凑个热闹看看祭祀之礼什么的……那她得多失落啊。 行至桥头,霓刹故意放慢了脚步。本想再回头看看水落炎是否跟在后面,却见凤极已经跃身而起,向着灵兽岛御风而去,并未用到水上桥梁。这就开始炫威了?霓刹心里生出不快,却也只得无奈的跃身而起,朝了灵兽岛去。 随后的侍臣们见了前面两位的行为,也只得纷纷跃身而起。只是苦了有些功力不够之人,只得到半途就乖乖落在‘桥梁’上歇脚后再次跃起。 一上灵兽岛清风便拂面而来,岛上绿树成荫。清新的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香甜气息,沁人心脾。霓刹顿觉神清气爽,心中感叹此地果然与众不同。 “瑾王身手了得,今日定大有收获。”凤极的声音又在霓刹耳旁响起。 “圣皇过奖了,霓刹这点儿雕虫小技岂敢称道。”霓刹笑言回到:“倒是圣皇之技令霓刹钦佩不已。” 的确!能一口气从松鹤台御风来到灵兽岛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不如来场比试,如何?”刚上岛就听见此交谈的惑天在他们身后插言道。 闻言,凤极、霓刹均侧过身面对惑天,等待下文。 “既然皇兄和瑾王殿下都觉对方技艺过人,何不在这灵兽岛来场比试。”惑天轻摇着他的折扇笑言道。狩猎都扇不离手的,估计这灵界也就他惑天一人了。 “潇王有何妙计?”霓刹好奇般问道。 “就以今日狩猎结果为凭,看谁今日能猎到灵奇之物,猎得者便技高一筹,另一方就把他今日所猎之物全部拱手赠于对方,可好?” “甚好。” “可行。” 凤极、霓刹对视一眼后,同时对惑天道。 “日落之时,松鹤台见。”说完,凤极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玄灵弓箭,跃身入林。已经上岛的随行侍卫、侍臣们纷纷跟上,林中顿时传来一阵受惊的展翅声。 “殿下!”景蝶、炙心两人跟了上来。 “祝瑾王殿下好运。”惑天侧目看了眼跟上来的两人,对霓刹言罢,便领着他的亲卫往岛内走去。 霓刹对惑天报以一笑,看着他离去后,才赶紧去寻她心中那个白色身影。感应还在,却为何岛上没见那身影。回望来前的松鹤台和‘桥梁’处,却不知何时生起了大雾,雾气蔽目,除了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瞧不见。 “殿下在寻什么?”一旁的炙心开口问道,怎么感觉他们的殿下最近都怪怪的。 就在这时,那个身影手持短剑破雾而来,映入她的眼帘。只是除了先前跟着她的那几人外,身旁还有多出一名男子跟着,正嬉皮笑脸的对她说着什么。而她脸上却似笑非笑,完全不像面对她时的那般冷颜,一股无名火在霓刹心头涌起。 “看来今日我们要分头行动了。”霓刹笑着对身旁的两人说道:“刚才本王已和圣皇约定,看谁今日能猎到灵奇之物,猎得者便技高一筹,另一方就得把他今日所猎之物全部拱手赠于对方。不知两位大人可否出手相助?” 炙心、景蝶两人闻言面面相觑。 “那…殿下的安危……”景蝶愁容了。 “不是还有他们吗?”霓刹看向凤极给她配备的一队冰士,继续言道:“这场比试,本王可不想输!” “是!臣领命!”两人齐声答道。王命又岂敢有不从之理,只是她们的瑾王对她们一向礼待有佳而已。 “如此甚好,分头行动,日落之前,在此一聚。”说罢,霓刹招了那一队冰士跃身入林。 炙心、景蝶两人相视一眼,也快速进入林中。这可是在她们殿下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 灵兽岛的稀奇之处让所有人都好奇,更抵挡不住那些灵奇猎物带来的诱惑。 霓刹进入林中便遣散了那众冰士,让他们自行狩猎去。自己则隐于一棵大树之上,见炙心、景蝶两人各自行远才露出邪魅一笑跃身而出。 水落炎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把五寸短剑,一直经‘桥梁’步行到灵兽岛。虽然耳旁一直有弋由那只苍蝇在嗡嗡作响,但她心有旁骛,只对那噪声充耳不闻。直到霓刹在她眼前出现又离去,方才如梦初醒般收起自己思绪。 “你听着,本宫只说一次!”水落炎侧目看了弋由一眼。 “浴和妹妹请讲!为兄洗耳恭听。”弋由笑容满面,眼放光芒。 “离本宫远点!”水落炎语气平静却字字有力,说完便跃身入林,身后几人迅速跟上。 弋由僵在原地半晌,眼见水落炎几人离去,鼻子里发出几声冷哼,也紧跟了其后而去。 入林之后,水落炎把短剑收至腰间,空手深入。林中时不时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似风摇树枝声,又似动物因移动藏匿而发出的声音。水落炎心觉奇怪,因为丝毫没闻见有其他人狩猎的动静。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多人入林,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难道这也是灵兽岛的稀奇之处? 疑惑间,一只狡兔在水落炎眼前一窜而过。水落炎眼露欣喜,一个幻影术追了上去。 狡兔一双红眼蓄势待发般盯着面前的水落炎,仿佛水落炎再上前它便会拼死一搏般。这也是灵兽岛猎物的特别之处,遇到危险第一时间不是逃,而是准备决一死战。水落炎看着眼前这只狡兔,直觉有趣,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水落炎缓缓蹲下,向它慢慢伸出手去。当她手快要碰到时,狡兔却突然倒下死在了她面前。 “原来浴和妹妹喜欢兔子啊,待会我再去多猎几只来赠与妹妹。”弋由得意的声音在水落炎身后响起。 水落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死去的兔子,缓缓起身对弋由冷冷的道:“再让本宫见到你,你便是这狡兔的下场。” 弋由不由得一怔,面色尴尬的笑言道:“浴和妹妹这是什么话,再怎么说本王子也算是你兄长,怎可对兄长说出如此无礼不敬之言。” “兄长?”水落炎冷哼一声,“你还不配!” “你……”弋由心中愠怒,用幻影术瞬间靠近水落炎,脸上却又嬉笑言道:“呵呵,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兄长这个身份,不做你兄长,做你夫君可好?” 水落炎冷着脸并不言语,对弋由抬手便是一耳光,打得他嘴角渗血。 两人的亲卫见状都纷纷上前站阵,剑拔弩张,蠢蠢欲动。这灵界的亲卫就是如此,除了圣皇外,就只忠于自己的主上,从不管他人是何身份。 弋由用大拇指拭去嘴角那晶莹的血渍,彻底变了脸,恶狠狠的盯着水落炎言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 “本宫什么酒都不稀罕!”水落炎说完转身就走,不想再和这人多费唇舌。 怒急的弋由再也沉不住气,伸手便朝水落炎后肩抓去。 “公主小……”水落炎随行亲卫 ‘公主小心’的话还没喊完,却见弋由已被震出十几米外。 “王子!”弋由的亲卫们见状先是一愣,继而都惊呼着跑去搀扶弋由。 “拿下她们!”弋由痛苦的纠着眉命令道。 “是!”弋由的一群亲卫都向水落炎这边涌来。 水落炎随行的几个亲卫本都已护在了水落炎身前,见此状都纷纷冲上前去要与之一战。只是还没等他们出手,水落炎已经一个跃身挡在了他们之前。 只见水落炎面前缓缓生出一道银色屏障,随着水落炎一扬手的动作,这道屏障朝着弋由那群亲卫袭去,只顷刻间,涌来的亲卫还没吭出一声就纷纷倒地了。 “自不量力!”水落炎对着不知是被气绿了脸还是吓绿了脸的弋由轻嗤一声,又转身对自己已经呆掉的亲卫言道:“别让他再出现在本宫面前,还有…葬了那只兔子。” “是!”几个亲卫颔首应道。 就在他们颔首应答的这一眨眼功夫间,水落炎毫无声息的纵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哟~又多了2个收藏~~~~~~那待会儿再多更2章~~~~~ ☆、第十二章 “出来吧!”水落炎环顾了下四周,停下脚步,开口言道。 “看来浴和公主昨夜对我还算是温柔的呢!”霓刹突然出现在水落炎面前,调笑言道。 刚才那一系列事情霓刹跟在后面可都看得一清二楚,看着水落炎教训弋由时,她那心情可是前所未有的好,并不是只对她一人冷冰冰、凶巴巴嘛。后来见水落炎撇开亲卫独自离去,她也就跟着到了此地。不曾想原来水落炎一直知道她跟在后面,不会是故意引她来此的吧? “瑾王不去狩猎,跟着我是为何?”水落炎问道。 “谁说我没有在狩猎,这不是一直跟着猎物吗?”霓刹笑着凑近水落炎言道:“对我来说,现在这灵兽岛上,你可是最珍贵的。” “瑾王如此厚爱,浴和是应该感到荣幸吗?”水落炎后退一步,和霓刹拉开距离,不以为然道。 其实水落炎心里一直搞不懂,这眼前之人和别人交流时看上去都还挺正常的,怎么一到她面前就像个无赖了。 “我也同样荣幸呢!”霓刹又跟进一步。 “警告你,离我远一点!”水落炎依稀能感觉到霓刹的呼吸声了,让她有了不自在的感觉。 “可以!”霓刹却凑近的更近了一些,“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水落炎一个幻影术从霓刹面前迅速移开,来到霓刹身后几米开外。 “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瑾王就提了议和亲,不觉得唐突吗?” 闻言,霓刹对着面前的空气嘴角上扬,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水落炎。 “……确实有些唐突了佳人。”霓刹眉头轻蹙,“所以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是真不应该向圣皇提议和亲。” 水落炎平静的看着霓刹,等着下文,心里却是对霓刹的后悔原因充满了好奇。 “我应该直接下聘的。”霓刹松来眉头,露出妖媚一笑。 霓刹话音刚落,水落炎就一掌劈了过去。霓刹急忙偏头躲开,掌力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又怒了?脾气还真是差!霓刹本想马上开口数落几句水落炎不温柔之类的,但身后的挣扎声引得她回头一顾。只见一条腰粗的灵蛇正张着血盆大口痛苦狂躁的扭动着身子,尾巴正朝着霓刹这边猛的扫来,霓刹赶紧跃身而起,退至水落炎身旁,避过一击。感情光顾着调戏身前人倒忘了防着身后事。这可是在灵兽岛!那么…刚才浴和公主那一掌是为了救自己吗?霓刹心中一喜。 “借剑一用。”霓刹看了眼水落炎腰间的短剑说道。 “干嘛?”水落炎下意识的握着腰间的短剑,防备的表情惹得霓刹噗哧一笑。 “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不还你。”霓刹言罢,迅速夺过短剑朝那灵蛇跃身而去。 水落炎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霓刹双脚踏上灵蛇的头颅,拔出短剑,一抹寒光刺得水落炎微眯了双眼。 霓刹脚下运功压制着灵蛇的头颅,举起短剑快速向着灵蛇头后狠狠一刺,然后纵身而起,把口子向蛇身延划下去,一直拉到蛇身中断方拔出短剑。 霓刹用剑从灵蛇肚里挑出一个东西,又在灵蛇头上补了一掌,见灵蛇不再动弹了,才满意的纵身回到水落炎面前。 “活蛇胆!”霓刹用还沾着蛇血的剑把那蛇胆挑起送到水落炎面前,“可是好东西,趁热吃。” 水落炎心里顿时翻江倒海,直想作呕,赶紧退开好几步。 “怎么?不喜欢啊。”霓刹看着水落炎那一脸怪怪的表情又上前两步。 “你站住,别过来!”水落炎喝道。霓刹再上前,估计她真会失态的吐出来。 “诶!我可是看在你刚才救我的份上才去取了蛇胆给你的,礼尚往来嘛,跟你学的。”霓刹看看水落炎又看看蛇胆。闻了闻,是有点腥,但好歹新鲜嘛。 “你喜欢自己吃,我没兴趣!”水落炎又后退了两步,要不是她的剑还在霓刹手上,估计早躲得远远的了。 霓刹微启了嘴唇,那句‘真不要啊’还没问出口,天色却突然暗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去,只一眼,两人都变了脸色。天空中布满了黑压压的一片苍鹰,不停的煽动着翅膀,而且还在不断聚集,阵容在不断扩大。 一声嘶鸣响起,黑暗俯冲而下。 “趴下!”霓刹猛地扑向水落炎。 水落炎被霓刹护在身下,翅膀煽动的声音在耳旁响个不停。罩住她们的结界周围布满了鹰爪,密密麻麻的,让水落炎感觉快要窒息。 霓刹把头埋在水落炎脖颈处,嘴角一直噙着笑。静静的感受着水落炎的心跳声,听着水落炎的呼吸声,鼻子贪婪的吸着水落炎身上的淡淡幽香味。心里直叹:软玉温香的感觉就是好啊。若不是怕水落炎在现在这情势下翻脸,她真想咬上一口尝尝味道。不过也正是这情势,才让她逮着机会占了这点便宜。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渐渐放亮,翅膀煽动的声响也越来越小,渐渐远去。 “还不起身!”水落炎冷冷的声音在霓刹耳旁响起。 霓刹很不情愿的从水落炎脖颈处抬起头来,微撑起身子。见几只鹰还在结界周围徘徊,马上又压下了身子。 水落炎曲起膝盖正想发作踢开霓刹,霓刹的“嘘”声却夹着暖暖的气息灌进她耳里,一阵酥麻从头顶窜到脚趾,让她忘了动弹。 “帮我脱掉外衫,扔出结界。”霓刹的声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 音继续在她耳旁响起,暖流还在往耳里灌,“这些鹰是嗅着血腥味来的,我外衫上面沾了灵蛇的血腥味,所以它们才围着我不肯走。” “……” “快点啊!”见水落炎没反应,霓刹又提醒道。 “自己脱!”水落炎没好气的说道,虽然她很想快点和这人的身体分开,但这暧昧的动作她还是不愿意做。 “你确定?”霓刹玩味的问道。 “……”水落炎不答,这点小事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 “那我自己脱,你不要动,别弄破了结界让鹰伤着我。”霓刹说完便开始脱自己的外衫,少了双手的支撑,使得她的整个身体瞬间全压在了水落炎身上。 水落炎本还想借机鄙夷霓刹两句胆小什么的,但当那软软的身体压下的瞬间,她到喉的话也被一起压了下去,全身似乎都僵住了。只觉霓刹脱衣的动作太过缓慢,像是故意而为之。 当那几只鹰抓着霓刹扔出结界的外衫飞走时,水落炎把霓刹猛地推翻在地,自己一跃而起。 “诶!你是真不会温柔啊。”霓刹吃痛的蹙起眉头,肩上可还有伤呢!一脸无奈的她看着正背对自己整理衣衫的水落炎道:“都说冰族女子温柔贤淑,在你身上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说到这,霓刹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霍然起身来到水落炎面前。 “又想干什么?”水落炎见霓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准又没什么好事。 “我想…看看你额头上…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有这个印记。”霓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水落炎一怔,霓刹是发现了什么吧,否则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出这个要求。她第一次见到霓刹时便看见了她额上有和自己一样的印记,她也知道这是焰族独有的印记。但当她发现霓刹身旁的其他焰族侍臣并没有这印记时,她就困惑了,难道这印记和她的发色一样有着特殊的意义吗? “那你先告诉我这印记有何意义?”水落炎不答反问。既然霓刹现在提起了,她也就不用再纠结此事了。也许让此人知道这一点,还会少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那和亲之事。 “…如你所见,此乃焰族皇室象征。”霓刹稍作思虑,开口言道。 “也就是说只有焰族皇室一脉才有此印。”水落炎口气淡然,听不出情绪。 “正是如此!”霓刹肯定道,“你有吗?” 水落炎不再说话,只缓缓撩起额前的发丝,那个鲜艳醒目的火焰印记顿时映入霓刹眼帘,使得霓刹睁大了双眼。 冰族公主却有焰族皇室独有的印记,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原因。”水落炎理理额前的发丝,不以为然的说道,像是看穿了霓刹心中疑问般。 “说不定咱俩是亲人呢。”霓刹回过神来,半真半假的调笑道,“……那样就不好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做情人。” 水落炎给了霓刹一记白眼,不以理会,自顾低了头在四周寻找着什么。 “找什么?”霓刹好奇问道,也学着水落炎东瞧瞧西看看的。 “我的剑呢?”水落炎正色问道。 霓刹闻言惊了一跳,刚才情急之下只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扔那儿了。马上四下认真的寻了一遍,除了那条灵蛇还剩下点头骨在外,什么都没有,毫无短剑的踪迹。 “……估计被鹰抓走了。”霓刹悻悻的说道。 “你要是不给我找出来,我就取了你的胆!”水落炎怒言道。 “别气别气,大不了回去我赔你一把好了。”虽说那确实是把好剑,但她还是可以拿出更好的来赔嘛。 水落炎深吸一口气,拼命压下心中不断涌起的怒气和委屈。皇兄把剑交到她手上才这么一小会儿就丢失了,让她该如何是好。 “公主…” “瑾王殿下…” “公主…” “瑾王殿下…” 此起彼伏的呼唤声由远渐近,有人来寻她们了? 水落炎冷着脸一声不吭的朝呼声处走去,霓刹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诶!我赔你一把更好的就是,别不高兴了。”霓刹跟在水落炎身后,念念有词。 “你闭嘴!”水落炎突然转身喝道,吓了霓刹一大跳。 更让霓刹吓到的是水落炎琥珀色眼眸上的那层若有若无的雾气,那剑…很重要吗? 水落炎一眼不眨的盯着霓刹,直看得霓刹心里发毛,忙躲开了水落炎的目光。那眼神不能杀人,估计也能让一般人吓破胆了。 “别再跟着我!”水落炎说完便纵身离去。 霓刹怔怔的看着水落炎离去的背影,那股感应也慢慢变弱退去,而她心里怎么有种闯了祸的怪怪感觉? “殿下…”景蝶、炙心两人带着些冰士找来。 “殿下无碍吧?”炙心第一个冲上前问道。 “当然无碍,你们怎么找来了?”霓刹笑问道。 “我们在林中发现成群的鹰向这边涌来,就一直关注着这方,没想到却看见鹰抓了殿下的外衫离去,以为殿下……”景蝶止言道,无法形容当时那一刻内心的慌乱。若殿下真出了什么事…现在想想都后怕。 “本王无碍,外衫是故意脱了让鹰抓去的。”霓刹笑着安慰道:“出林再说吧。” “是。” 霓刹几人还没走几步,又见另一行人赶来。 “瑾王殿下金安,请问瑾王殿下可有看见我族公主身影?”一亲卫上前询问道。 “你们公主无碍,刚刚离去,估计已经出林了。”霓刹言道,“都出林去吧。” “多谢瑾王殿下相告。”亲卫起身言道,“小的护送瑾王殿下出林。” 霓刹对亲卫嫣然一笑,领着一行人朝林外走去。 出到林外,只见凤极、惑天等一干人全都已经在林外等候了。 “瑾王可安好?”一见霓刹出来,凤极便上前问道。 “多谢圣皇挂心,一切都好。”霓刹笑言道,“只是今日得空手而归了。” “今日不宜狩猎,先前的约定自然取消。”凤极言道,“刚才出现的鹰群被喂食了药物,一有血腥味就会引来它们啄食攻击。” “原来如此!”霓刹悟道,眼睛却一直在搜寻水落炎的身影。 “瑾王殿下可有瞧见我族浴和公主?”惑天突然上前问道。 “公主还未出来吗?她可先我一步而来。”霓刹惊道,刚才明明见她朝林外这方向而来啊。出林后没看见她身影,还心疑她是否因丢剑之事怄气已经先一步回宫了。 “浴和宫亲卫何在?”听霓刹言罢,凤极便转身问道。 “禀圣皇陛下,臣先前见浴和宫亲卫已经护着受伤的弋由王子回松鹤台了。”一个侍臣战战兢兢的出来禀道。 “圣皇且放宽心。”霓刹上前言道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 :“公主无碍,依霓刹所见,浴和公主定是找寻丢失的剑去了,相信不久自会出林来的。” 剑…丢了?凤极微皱了眉头不语。 “既然如此,还请皇兄和瑾王先行回宫。”惑天言道,“我留下去寻浴和出来便可。” “我也留下。”霓刹认真言道,“剑是因我而丢的。 ” 其实没有谁比霓刹更合适去寻水落炎,因为她有那独特的感应力。而对她此言,凤极、惑天心中虽有疑问,却谁都没有开口询问。 凤极看了看霓刹和惑天,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稍作思虑后对他们言道:“一切小心!” “所有人都留下待命,听候潇王差遣!”凤极又对随行冰士和侍臣命道,然后独身离去。 他是不应该在此地久留,灵兽岛突然出此状况,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管目的何在,他都必须去严查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很怕那个虫、它啊,每写一次这个字,鸡皮疙瘩就起一层~~~~~~~%%~~~~~~~ ☆、第十三章 水落炎朝着刚才鹰群离去的那个方向,一路寻着剑的影迹。 她对这灵兽岛本无兴趣,只是昨晚回宫后去了东苑一趟。听金灵儿向往的说起这灵兽岛的种种,对那女子不得入内的规矩很是介怀,才决定走这一趟。而那刚成形的亲卫,若要他们死心塌地,也需要恩威并施。 本以为皇兄会因那规矩而阻止她上岛,可没想到皇兄不但没有阻止,还给了她那把短剑护身。而且皇兄说这是她母亲之物,应由她承继。这是皇兄第一次主动跟她提起有关母亲之事,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从现在起可以知道关于母亲的一些事了…… 可是,母亲之物才交到她手上这么一小会儿时间就丢了,让她情何以堪。而且对水落炎而言丢的不仅仅是剑,还是皇兄对她的信任和知道母亲之事的机会。 五百年前,皇兄曾说:当你有能力保护心爱之物不被任何力量所夺时,就是你可以知道一切故事的时候。 而现在,鹰都能夺了她的剑去,她又有何能力可言,又有何颜面去问皇兄那一切故事。 水落炎思绪万千,但现在无论如何都必须先找回那把短剑。 凉凉的风从水落炎脸颊拂过,撩起她的银发在空中乱舞。越往前走光线就越加暗沉,空气也越加湿冷。 水落炎抬头望去,只见一棵棵巨树高耸入云,粗大而密实的枝干在高空中盘绕交错,层层叠叠的暗绿如伞成荫,将天空洒下的光线隔绝在外,就如凡界的原始森林般。 水落炎突地跃身而起来到一棵大树尖上傲然而立,俯目视之,脚底便是整个灵兽岛。抬眼远眺,就是一大片的树木荫绿,看来她已经深入了灵兽岛,离松鹤台越来越远了。 远处一点若隐若现的亮光跃入水落炎眼睑,水落炎立即俯身而下,朝着那点光亮御风而去。 随着和那点光亮的距离的拉近,水落炎的心情也慢慢开朗起来了,因为她能确定那是剑鞘上的那颗宝石所发出的光芒。 但当她看见卡在树枝上的剑鞘时又马上蹙起了眉头,因为只有空空的剑鞘而已。水落炎从树枝上取下剑鞘,手指在那颗宝石上反复摸拭着,开始四下找寻剑身。 草丛中,树枝上…水落炎寻遍了剑鞘周围的丛林也没能发现剑身的丝毫影迹,而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 都怪那霓刹,取什么蛇胆,若剑身没沾上血腥又怎么会被那鹰抓走了。血腥…血腥….水落炎跃身上树,开始在树林间快速穿行找寻猎物。 片刻之后,水落炎折断一根树枝,在她猎杀的几只动物身上深深的划开好几道口子,血液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出。水落炎扔掉滴血的树枝,纵身踏上树尖,凝望着天空,等待着黑暗的再次到来。 顷刻间,只见一大团黑云夹带着吵杂的鸣叫声快速向她靠近。水落炎嘴角扬起一个笑容,重回地面,迅速生出结界把自己护住。 黑麻麻的鹰群迅速覆盖在那几只猎物身上,一些鹰在她的结界周围盘旋,一些鹰试图冲破结界而被弹离开去。水落炎也学着霓刹脱去外衫,扔出结界。再次经历这样的情景,水落炎脑中回放出先前霓刹不顾一切扑过来护住自己的一幕,如果没弄丢她的剑,……那家伙也不是非常讨厌嘛。 思虑间,黑鹰陆陆续续飞离开去,而那几只猎物只剩下些许白骨。水落炎快速跟在那鹰群后,找到剑身的希望在她心中燃起。 直跟到鹰群全飞进了一个洞穴里,水落炎才停下脚步,难道这就是鹰的巢穴剑身会不会在洞穴里?因为这一路过来都并未发现剑身的影迹。 水落炎小心翼翼的来到洞口往里看去,除了看见成千上万只鹰眼咕噜子转着外,都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进洞去绝对会被鹰群撕裂了,灵力再高也敌不过这成千上万的鹰倾巢攻击啊。即使鹰伤不到她,但这么多鹰也会让她体力消耗殆尽,到时就会虚脱而亡。可不进洞,又怎么知道剑身是否在里面。就算剑身真在洞里,又怎么从这鹰爪下夺出来呢?故技重施,引出鹰后再进洞找剑?水落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若再脱一件可就没法示人了。这该如何是好?水落炎踌躇在洞口,烦恼了。 “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水落炎耳边响起,惊吓间水落炎条件反射般反手一掌向声源处击去,同时跃身和声源拉开距离。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温柔!”霓刹那哀怨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这样谁还敢娶你!” 为何总是对她武力相向?自己也是!明知道这人如此野蛮,还老是靠她这么近干嘛,真是自讨苦吃。刚才那一掌要不是避得快,估计身上又得多一个掌印了。 “不是叫你别再跟着我吗?”怎么又是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我可没兴趣跟着你,我是跟着鹰群来的,碰巧遇到你而已。”说话间霓刹发现了水落炎身上的剑鞘,又嘻笑道:“看来不用赔你剑了,节省了,不用破费的感觉可真好。” 水落炎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拔了霓刹的舌头去喂鹰。明明就是这人弄丢了她的剑,不但没半点愧疚之心,还在这疯言疯语,真是讨厌透顶,气煞她也。先前怎么会觉得她也不是非常讨厌?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当初觉得惑天哥哥脸皮厚可真是太冤枉他了! “你给我进去把剑找出来!”水落炎上前揪起霓刹的衣服把她拉至洞口处。 “剑在哪儿?”霓刹欺身看着洞内无数只鹰眼问道。 “知道在哪儿还用你进去找吗!”水落炎鄙夷道。 “你怎么不进去” “是你弄丢了我的剑!” “…好像是,好吧!我进去找。”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 霓刹说完就作势进洞。 “诶…”水落炎却揪着她衣服没放手。 “呵呵~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水落炎轻嗤一声,没好气的甩开霓刹,转身向林中走去。我只是怕你进去惹到那些鹰,给我带来麻烦而已! “你去哪儿,不找剑啦?”霓刹紧跟了上去。 “你真想帮我找剑?”水落炎转身问道。 “……找到就不用拿好的来赔你了。”不找行吗?不找到剑你还能回宫去!你不回去我又怎么好意思回去!你以为我撇下外面那些人又进林子来是为什么? “那好,现在你去找猎物把洞里的鹰全部引出来,我进洞去找剑。” “怎么不是你把鹰引出来我进洞去找?” 水落炎瞪着霓刹,气结的握起了拳头,真想一拳挥过去打歪那张讨厌的嘴。 “你皇兄说这鹰被喂食了药物,异常的凶猛,我可害怕。”霓刹又补充道。 “那随你!”水落炎不想再和她计较这些了,早找到剑就早离开,也就早和这人分开,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当水落炎猎来一堆猎物,准备引鹰出洞时,霓刹却又以洞内太黑,她怕黑、洞内又看不见之类的原因留在外面当了引鹰出洞的那个人。 当鹰群被那浓重的血腥味顺利引出洞时,水落炎在心里不停的念着一个忍字进了洞穴。 洞内虽异常黑暗,但没了鹰的遮挡,那剑身的光芒便显了出来。果然在此!水落炎欣喜的向剑身摸索过去。 剑身横在一处鹰巢里,水落炎手刚伸过去便被啄了一下,吃痛的缩了回来。借着剑身的光亮定睛看之,原来巢内还有一只雏鹰。水落炎索性把这整个鹰巢都端了起来,正打算退出洞外,却听几声鹰鸣在洞口外响起。 水落炎直觉不好,遂往洞口看去,只见一些正欲飞回洞内的鹰又突然掉头往外飞去。虽心中生疑不明,但现下也不容她再多想,端起鹰巢赶紧跃身出洞。 来到洞外,水落炎收好短剑放至腰间,就往林中霓刹引鹰处奔去。远远便看见先前的那些猎物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黑压压的鹰都围在一个地方盘旋嘶鸣,地上有好大一片鹰尸,而且还不停的有鹰被弹出鹰群死去。很显然鹰群围的就是霓刹了,她要不要告诉她已经找到剑了,让她扔出带血腥的衣服好放鹰回巢呢? 但是…这个家伙这么惹人讨厌,让她多累一会儿也无不可嘛。况且倦鸟归巢,这些鹰累了自然也会回巢去的,应该不会伤到她。即使伤了又如何又不是她伤的!要能伤了才好呢,省得再听那张讨厌的嘴胡说八道,可以清静不少。 如此想着,水落炎转身便走,不去想那已经被鹰群层层包围的霓刹。而且天色已经渐晚了,得趁天黑前离开灵兽岛才好。至于霓刹…自求多福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水落炎突然觉得不对劲。刚才为了保险起见,引鹰出巢的地方与鹰的巢穴背道而驰,若鹰归巢她一定能看见。但从她离去到现在已有一段时间了,天空中却一直没有鹰飞过。若霓刹脱离了那些鹰,那么鹰群应该早就掠空而过飞回巢穴,即使倦鹰归巢也是时候归了吧。霓刹不可能把那么多鹰全杀了啊,就算霓刹有本事把那么多鹰全杀了,估计灵力体力也得消耗殆尽了吧……. 思虑到此,水落炎转身朝了霓刹处御风而去。 回到刚才的地方,远远的看见鹰群还在周围盘旋着,水落炎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瑾王!”水落炎朝霓刹唤道。 “……” “瑾王!”没有回应,水落炎又更大声的唤道。“剑找到了,可以走了!” “……”还是没有回应。 “霓刹!” 这可是用了灵力在喊,不可能听不到! “霓刹!”水落炎快失了耐心。真是的,又想怎样啊! “……” 水落炎折断几根长枝,箭似的穿起几长串鹰尸向远处扔去。当大部分鹰朝了那些鹰尸展翅扑去时,水落炎生起结界迅速移到霓刹身旁。但一瞬间便呆住了,只见霓刹的脚下已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而霓刹闭着眼,脸色惨白,手臂还在不断的向下滴血。这人….是在用自己的血引鹰吗? “霓刹!”水落炎轻唤。 霓刹缓缓睁开眼,只对水落炎欣然一笑,并未作答。而此刻水落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霓刹的结界力量已经十分微弱,估计她再晚一小会儿回来,鹰群就能冲破结界食了霓刹。 水落炎赶紧割破衣襟缠住霓刹还在滴血的手臂,把霓刹揽腰抱起跃身而起。水落炎举起剑凌空对着扑来的鹰群一阵砍杀,当群鹰又调转扑向鹰尸时,水落炎趁机护着霓刹御风而去。 霓刹静静的靠在水落炎肩头,只觉全身无力,手臂上还有隐隐疼痛传来。她可是最怕疼的,要用指甲在手臂上划出那么深的口子可真不容易。 就那么点猎物怎么够鹰群啄食,若不是怕鹰回巢伤到她,才不会这么笨划破手臂用自己的血来引鹰。更让她气急的是,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中途居然还弃她而去。 当那股感应力靠近她又渐渐远去时,她是真想冲出鹰群把这没良心的女人好好数落一番。但那一刻她却忍住了,和自己打了一个赌,就赌她会不会再回来。现在想想还真是傻得可以,这赌局不管输赢都只属于她自己。 当那股感应力又重新靠近自己时,她知道自己赌赢了!水落炎唤她的声音当然是听到的,只是那时感觉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应答了。 还好这女人良心未泯!若这女人真冷血的不回来,她是不是就得喂鹰了? 不过,刚才唤她名字的声音还真好听呢。霓刹嘴角扬起笑意,闻着水落炎身上的香气,安心的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汗~⊙﹏⊙b汗。。。最后一句怎么怪怪的~~~~~~~~ ☆、第十四章 “殿下现在都还未醒,必须先向女皇禀告此事!” “我看还是直接回烜城比较好!” “但现在殿下的身体不宜远行。” “那也好过在此坐以待毙,万一殿下有何不测,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 迷迷糊糊中,霓刹只觉不远处的一阵争论声不断传入耳内,吵得她再难入眠,却又睁不开眼。 “两位大人可否去屋外商议,殿下身子还弱,经不住扰。”一个声音在霓刹耳边响起,如此熟悉。 “……炘儿姑娘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去外殿商议。若殿下醒来,还望姑娘通传一声。” “两位大人放心,若殿下醒来,炘儿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两位大人。” …… 是炘儿? 不对啊?炘儿可没跟来灵兽岛。霓刹不再听耳边的声音。她不是在灵兽岛狩猎么?怎么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 …睡着了? 霓刹开始努力回忆:为了给浴和公主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找剑、引鹰……害她消耗了太多力量,太过劳累了,所以她是有决定小睡一会儿的,而且是靠在那没良心的女人肩上睡的!霓刹用力的吸了口气,突地猛睁开了眼。 她没有闻到属于那个女人身上的淡淡香气! 睁眼后看到的景象也立马告诉了霓刹,她确实没有靠在那女人肩上,而是躺在罗帷帐中。 “炘儿!”耳边安静之后,霓刹唤道。 “在!”条件反射的应答声落,炘儿立马出现在霓刹眼前。 “殿下可醒了!”炘儿欢喜言道。 霓刹撑起身子,手抚上还有些犯晕的头。炘儿见状很自然的上前坐到床头,帮霓刹按揉着太阳穴。 “睡了多久了?”霓刹又闭上眼,任炘儿动作。 “回殿下,殿下从灵兽岛回来到现在已经睡了三天了。”炘儿答到。“殿下可觉有何不适之处?炘儿马上去传医官诊治。” 三天? “不用。”霓刹睁开眼,“睡了这么久,怎不唤醒我!” “殿下失血太多,又耗费了太多灵力,以至于身子虚弱,所以才会昏睡。医官说殿下需要多休养,炘儿不敢惊扰。”炘儿回着话,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 霓刹回想到自己划破手臂引鹰的事,抬手制止了炘儿的动作。拉起袖管,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只有一丁点印迹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里曾经伤过。 “殿下放心,伤口用了冰族潇王送来的‘九香麟脂’,不会留疤的。”炘儿起身在床头站立着,善解人意的说道。“殿下怎会伤了手臂?景蝶和炙心两位大人可都急坏了,一直守在外面不肯离去,圣皇派来的侍臣和医官也都一直在外候着,那个潇王也来探望过两次,殿下现在醒了,要不要先告知他们一声?” “……浴和公主可有来过?”霓刹不答反问,该来的都来了,但她心里在意的人呢? “……不曾有公主来过。”炘儿稍作思虑言道,“不过炘儿倒是听说殿下是和冰族的浴和公主一起从灵兽岛的林中出来的,到林外和众人汇合后,那位公主又自行离去了。是冰族的潇王爷一路护送殿下回来的。” “知道了。”霓刹起身下床,炘儿忙过去搀扶。“沐浴更衣!” “是!”炘儿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告诉霓刹她本是还想再说什么的,换做以前她肯定会追问,因为身份有别,侍女都需要主子示意后才敢说出她觉得自己不该冒然而言的话。但现在霓刹似乎没有那个心情。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冰冷的女人!只把她带出林外就撒手而去?自己因她昏睡至此,她竟没来探望过一次。她霓刹一出生就注定是被他人宠爱、敬畏、讨好的,高贵的她何时被人如此忽视怠慢过。 剑是她霓刹从她腰间夺过来的没错,只想为她取那稀少罕见的活蛇胆。剑是她丢的也没错,因情急之下,护她心切。所以她就不得不为她寻剑?不得不划破手臂用自己的血引开凶鹰护她周全?难道在那女人心里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又不以为然的事? 她只是为了一物,有目的的接近那个浴和公主而已。可又为何会因浴和公主只把她带出灵兽岛林外而耿耿于怀至此?又怎么会因她没来探望过就感觉如此的挫败,如此的不快? “殿下,有一事…炘儿不知当不当讲。”炘儿屈膝跪在浴池边,替霓刹梳洗着那一头鲜艳的红发。 “……”霓刹闭眼运功调理着自己的身体。 “……是关于浴和公主的。”炘儿又补充道。 “……说吧。”霓刹轻言,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是憋不住事的。 “炘儿听宫里传言,从灵兽岛回来那晚,那位浴和公主突然狂性大发,提剑到御乾宫把她王兄潇王爷刺伤了。后来为了谢罪,又到圣皇面前刺伤了自己。”炘儿如是说着,霓刹的心情较之前却有了些许舒展。心里暗想着,那女人不是对她无谓才没来探视,而是她也受伤了? “伤得如何?”霓刹睁开眼睛问道,她开始担忧起那个没良心的冷傲女人! “潇王爷来探视殿下时,炘儿见过,生龙活虎的,想必并无大碍。”炘儿回道,“浴和公主…不知道伤势如何,只听说她从圣宫回浴和宫的一路上手臂都滴着血,想来或许也是伤了手臂。医官一直跟着却不敢上前为她诊治,回到浴和宫后也再没见她出来过。” 其实炘儿心里是很想问她家殿下到底是在意谁伤得如何,只是每当提到那浴和公主时看她家殿下的反应就不难猜出她到底在意的是谁的伤势了。但一向机灵的炘儿又怎会不知侍女岂能轻易揣测主子的心思这一忌讳,固把两位伤者的情况都回禀了,她家殿下自会择了在意的信息听。 “想说什么就一口气说完,憋着不难受吗?”霓刹此刻是真想去浴和宫一探究竟的,只是炘儿可不像其他闲着没事就嚼舌根的侍女,炘儿可不是会平白无故的说传言来给她解闷的。 “炘儿放肆了,炘儿只是有些担心殿下起先提议的与冰族和亲之事。若那位浴和公主当真是此等性情,那日后殿下真和她结了亲,炘儿怕她会对殿下不利。” “呵呵呵呵~~炘儿多虑了,这是断然不会的。”闻言,霓刹居然笑出了声。这个亲她可还从未有过丝毫能结成的期望和信心。 “可那公主连自己的王兄都敢伤了……”炘儿可是真担忧啊。 “你不也说了是传言吗!”霓刹起身边说边步出浴池,炘儿又岂会了解她上句话中的深意。 炘儿见状也赶紧起身去取了衣服来,不再多言,适可而止才是聪明之举。 “先别告知他人我已醒来,等我回来再做通传。”霓刹对炘儿言道。若让那些人知道了估计又是好一阵吵闹,消停不了。 殿下要外出?又是去哪儿呢? “是!”炘儿虽满腹疑虑,却也不敢逾越发问。 “但炘儿担心殿下的身子,外出前可否先传医官诊视。” “不必了,已经调理好了,毋须挂心!”霓刹安抚道,“况且只是去浴和宫探视下浴和公主伤势而已,看下传言是否属实,不会有危险。”鬼丫头!想知道就直接告诉你咯,还担心身子…有侍女机灵至此不知是幸与不幸啊。 “那炘儿可否与殿下同往?”还不顺杆爬。 “不可。”霓刹很肯定的言道,“你得留这儿应付外面那帮人。” “是!炘儿知晓了。”炘儿心中虽有失落,但殿下让她去应付外面那帮人,又让她看到了殿下对她的信任,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知道了殿下欲往何处,炘儿心中疑虑虽解,担忧却更甚了,万一那公主又狂性大发伤到她家殿下可如何是好?殿下之前的伤说不定就是那个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 公主害的! ++++++++++++++++++++我像不像栅栏+++++++++++++++++++ 浴和宫 ,乐音悠扬 落樱阁的阁楼之上,金灵儿端坐其中,正抚琴吟唱: 今兮何夕兮 ,拨弦于阁 今兮何日兮 ,得予佳人吟和 佳人何思兮 ,欲以解忧 魂几牵而寸断兮 ,辗转为何 身有心兮心有情 ,情难结兮空留恨 空留恨 ,空留恨 且莫待 ,残尽时 空留余恨 空留余恨…… 楼中纱帐被风吹起缦舞,水落炎纯白色的衣裙也被涟漪起美丽的摆摺。 从金灵儿来到阁楼上起,水落炎就一直倚于楼栏旁注视着远方,那孤傲的背影看着却令人生怜。金灵儿也并未多言,只像前几日一样行礼之后便端坐琴前,随心鸣乐。虽然她不知公主为何在那晚到东苑听琴之后就突然让她来这阁楼之上学奏这些异于平常的乐器,也不知公主为何近日都会来此听她抚琴吟唱。只知道公主每次都会在她的乐音中出神多时。 空留恨?空留恨! 水落炎喃喃的重复着金灵儿的这句唱词,眼中尽是看不明的朦胧与复杂。 不多时后,长依上到楼来,在水落炎身边低语了几句后又迅速离去,水落炎却转身朝了金灵儿处去。 “灵儿可否为本宫一舞?”水落炎伸手按住了金灵儿正拨动琴弦的手。 “……是!”金灵儿答到,虽有一怔,却也马上起了身上前。 水落炎取来一支竹笛,手指缓缓的在笛身上抚摸了几下后,便置于唇边。一股乐音遂流出笛管,融入空气中。撩人情致,动人心弦。 受笛声感染,金灵儿情绪也被点燃。前一刻的阴郁气氛荡然无存,伴着悠扬的笛声金灵儿在水落炎身旁轻盈起舞,巧笑嫣然。 于是,当长依领着霓刹来到阁楼上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暧昧又和谐的画面。 “浴和公主真是好雅兴啊!”一曲终了,霓刹拍着手笑言道,只是那笑看着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水落炎闻言转身,却像往常一样只冷冷的看着霓刹言道:“瑾王来此,不也正因兴致盎然。” “灵儿先行告退!”金灵儿见状忙向水落炎行了礼欲退下。 “灵儿来。”水落炎并未同意金灵儿退下,而是突然笑着牵起她的手来到霓刹面前。水落炎把手中竹笛递给一旁的长依,温柔的对金灵儿道:“还不快见过焰族瑾王殿下。” 听闻水落炎的指示,金灵儿赶紧得体的对霓刹行礼。“见过瑾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免礼!”霓刹依然笑容可掬,虽然心中已因水落炎对待她和面前女子的截然不同态度而十分不悦。 “冰族女子果然皆美,敢问公主,这又是哪家的美娇娘啊?”霓刹随即道出了心中疑问。 “出来多时,灵儿也累了,先回房歇息吧。”水落炎不答霓刹,却对金灵儿温柔言道。 “是,灵儿告退!”金灵儿虽心有不解,但也只得向水落炎和霓刹分别行礼后退身离去。 长依得到水落炎的眼神示意,也跟着退下。 一时间,阁楼上只剩下水落炎和霓刹两人,气氛随即冷了下来。 霓刹收起了刚才的妖媚笑容,冷着脸看着水落炎。原以为眼前这女子本是冰冷之人,对谁都只会冰冷待之。可今日却见她对别的女子展露笑容,显现温柔……换做是谁心情都不会好吧。 “这就是公主的待客之道吗?”冷言冷语就算了,因为这女人对她一向如此。但对她的相问充耳不闻,就让她再难掩不快。 “不速之客,你想我怎样待之?”霓刹难得一见的冷脸虽让水落炎心有一惊,却还是用了冰冷的言语回之。 “不速之客?”霓刹冷笑,“若不是听闻你受伤,我又岂会一醒来就到此做了这不速之客!当真以为每个人都会如你般冷血无情!” “……”水落炎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发作的霓刹,不作言语。 “不过依刚才所见情形,我倒是像扰了公主的兴致,枉作了这不速之客!” 如此精神,那受伤之事看来也确是传言了! 两人竟一时无言,只直直的看着对方,一个面色愠怒,一个神色淡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故意这么慢的啊。。。。最近很忙的!嘤嘤嘤嘤。。。。。 ☆、第十五章 “知道就好。”半晌,水落炎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你……就如此厌我?”霓刹神伤,她还从来没有如此的挫败过。只是话一出口,她便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她已经很在乎眼前之人对她的态度? “无关之人,谈何喜厌!” 水落炎又出伤人之言,却不再看霓刹,转过了身欲朝前走去。 “无关之人”霓刹突地抓住了水落炎的手臂,“既是无关之人,公主又何需救我于灵兽岛!可别告诉我只因我是帮你寻剑而伤,理应救我一命。” 说话间感觉到水落炎欲挣脱她的手,霓刹更用了力的狠狠钳住,却未见水落炎紧皱的眉。 “放手!”水落炎微微偏头冷言道,一直都是很讨厌别人触碰到她身体的。 只是霓刹铁了心的不放,用力抓得更紧。像是要以此来惩戒眼前这冷傲的女人,告诉她此刻她是有多么的不悦。 就这一瞬间,一股湿热感突然向霓刹手心袭来,让她直觉不妥,稍稍减了手上力度。水落炎却在这缝隙间猛地甩开了她的手。 “剑本是在你手上丢的,当然不会因你帮忙寻剑而救你。救你,只是不想焰族王爷在我族有事,给我族生灵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水落炎背对霓刹,边走边说着,言毕已走到椅边坐下。 “是吗!”霓刹看着水落炎已被血透湿的袖管处,握紧了黏糊的手掌,“那又为何伤了自己?” 看来不但受伤之事是真,而且还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又重新伤了一次。霓刹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内疚。 闻言,水落炎抬眼看看霓刹,又顺着霓刹的视线看向自己那已被血浸透的袖管处。淡淡的对霓刹道:“与你无关!” “先前是与我无关,但现在与我有关!”霓刹快步来到水落炎跟前,拉起水落炎的手就要查看伤势。 “干什么!”水落炎说着就欲再次挣脱,可却徒劳无功。这次霓刹很显然是没有用力的,但为何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听使唤了? “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焰族定身术,在这儿除了我谁也别想解开,现在你只有脖子以上可以动弹,乖乖的!”看着水落炎憋气的脸,霓刹又露出了妖媚笑容。心里也不免感慨下果然先下手为强啊!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 看来以后对付这女人就得用这招。真是的,以前怎就没想到呢! 霓刹小心翼翼的拉起水落炎的手臂放在桌上,掀起已经浸透的袖管,一条醒目的狰狞伤口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上,如此的刺眼。使得霓刹倒吸了一口气,蹙紧了眉头。 “为何会伤了自己?伤了又为何不让医官诊治?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难道已经到了对自己都冷血的地步吗?”霓刹取出自己先前未用完的‘九香麒脂’,一边没好气的质问着,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 水落炎看着认真替她上药的霓刹,竟有了一丝恍惚。曾几何时,有一个人,也是如此,一边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她,一边心疼的替她处理着不小心划破的地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和现在的霓刹如出一辙。 “你确定不要回答我的问题吗?”霓刹突然抬起头玩味的笑道,惊醒了恍神的水落炎。“定身术可不会让人成哑巴!” 水落炎赶紧把头扭开,不再去看霓刹。定定了心神,再次试着去解这所谓的定身术。 “你解不开的。”霓刹好心的提醒道,怎会看不出这女人有如此心思。“再怎么都只会是徒劳,而且还会让自己越来越疲乏哦。” 经霓刹这一说,水落炎顿觉四肢较之前越来越无力,椅子都快坐不住似的,忙停止了暗中的动作。一时疏忽竟吃了这种亏,让水落炎好不郁闷。 “那你便解开!”水落炎看着霓刹,放软了语气。现在这情形还是不宜和这恢复了无赖本性的人较真。 “可以啊。”霓刹转着眼珠笑道,“但公主得先让我满意了!”在这女人身上受了这么多气,还不趁机‘报复’下她就不是霓刹。 “别忘了你现下身在浴和宫!”水落炎警告道。 “没忘啊,你大可唤了人来……”霓刹一脸坏笑,忽地扯掉了水落炎的腰带,“让他们见见浴和公主现在的模样。” “放肆!”水落炎看着散开的衣襟,又惊又怒,却无可奈何,只得对霓刹怒目而视。 “还有哦,即使你的亲卫来了,我也只需离开便可啊。而公主就得慢慢的等着定身术到时间自动解开,不过…那样的话…公主至少应该会失掉千年灵力吧。”霓刹邪恶的朝水落炎眨着她那双迷人的眼睛。 千年灵力?一共才多少年! “你想怎样?” 水落炎气急。无赖就是无赖!即使替她处理了伤口,也改不了这人是无赖的事实!真不该因一时好奇让这无赖进到浴和宫来。 “也不想怎样,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霓刹心下得意却故作思虑,“若不回答或是不如实回答呢……我就去掉你身上一物,外加亲你一下当作惩罚,可好?” 好你个头!水落炎别过了脸,只想骂人了。难道这就叫引狼入室吗?还是头无赖的狼,超厚脸皮的无赖狼! “呜~”正在腹诽的水落炎突地睁大了眼,闷哼出声。因为霓刹捏住了她的下巴,欺身将唇贴上了她的唇,正在柔软的唇瓣上吮吸。另一手摸到她的脚上,脱下她一只鞋,扔出老远。 “第一个问题就不回答,真是令人生气呢!”霓刹不舍的放开水落炎,佯装不悦。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最好一个问题都不要回答,这样才有理由再亲芳泽啊!心里虽这样想着,嘴上却再次重复道:“可好?” 霓刹说罢又朝着因愤怒气急而胸口不停起伏着的水落炎欺身过去。 “好!”就在霓刹的唇快要再次覆上水落炎的时,水落炎吐出的气息扑到了她唇上。 “这才乖嘛!”霓刹得意一笑,手指慢慢抚过水落炎的脸颊。 “休要再无礼!”水落炎怒瞪,真后悔当初没折了这人的手。若她现在能动弹,定会毫不犹豫的废了此人。 “呵呵~”霓刹朗笑出声,“公主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少废话!”水落炎丢给霓刹一记白眼,今日之耻她水落炎定会在他日从这无赖身上加倍讨回来。 “哟,这就急着想要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啦。”霓刹调笑道:“如此,便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浴和!”水落炎想也不想就立马答道。 “我想知道的是公主的闺名,不是封号!” “……”闺名水落炎沉默了。来到这灵界后,就再没人唤过她‘水落炎’这三个字。与之有关的也就是惑天哥哥的那一声‘炎妹’,她不想再忆起有人唤她‘落炎’的日子!甚至于,她想忘记自己是水落炎!只想自己是这灵界的浴和公主而已! “公主…不想说也没关系。”水落炎的沉默惹得霓刹又欺身上前,在水落炎耳边幽幽言道,“我会一直往下的!” 霓刹的舌尖在水落炎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便迅速移至她脖颈处,一手还不忘脱掉了水落炎脚上仅剩的一只鞋。 霓刹的动作拉回了水落炎的思绪,惹得她一阵轻颤,微扬起了头。 “你住手,我说就是!”水落炎怒道,下意识的想躲开,却无奈动弹不了,只得在心里又把霓刹骂了一百遍。 “公主…是住口!”霓刹停下动作,从水落炎的脖颈处抬起头来,戏谑的看着水落炎,期待着她说出的名字。 “……尼解!” “什么?”霓刹皱起了眉头,故作深思,“我有好多个姐姐,你是哪一个?” 你姐?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说实话! “……”水落炎无语,遇到个聪明的无赖,难对付啊! “公主,其实我不介意把你扒光了再慢慢问的。”霓刹邪恶一笑,抬起水落炎的脚,径自扯掉了她一只里袜。 哗啦一下,水落炎另一只里袜又被扯掉了。一双玉足展现在霓刹眼前,果然是尤物啊。水落炎恶狠狠的瞪着霓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霓刹的魂魄估计都已破散了。 “……水落炎!”当水落炎看到那魔掌伸向自己外衫时,连忙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罢了,罢了!好女不跟无赖斗,最重要的是,好女不吃眼前亏! “我会去证实的。”霓刹停下动作,却未放开水落炎。“刚才你唤作灵儿的女子是何人?” “在我浴和宫中,自然是我宫中之人!瑾王如此一问,难道不觉多此一举?” “我关心的是她与你是何关系?” “……如你所见所想的关系!”水落炎本想说‘与你何干,’但是衡量下,还是不要再激了这无赖得好。 “……难道是公主的罗帷帐中人?” “是又如何!” “冰族女子向来只对男子有意,我本以为公主也是如此,所以才会对和亲之事反感,却不想公主竟也会对女子有情。” “……!” “如此看来,之前那选美之事也是因此咯?” “是又如何!” “难怪圣皇会让公主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 到那女子不得入内的灵兽岛,原来公主非冰族的一般女子。” “你一外族女子都可入内,我堂堂嫡亲公主又岂会不可!” “……也是,那为何非要寻回那把短剑?” “……母亲之物,不可丢失!” “原来如此!为帮你寻回那珍贵之物,我不但空手而回,还昏睡了好几日。你却为何对我不闻不问?”某人还是对此耿耿于怀啊。 “为何要问?早说过,剑本是你弄丢的!” “所以…即使因此丢了性命,也是罪有应得吗?” “难道不是吗?” 要从你嘴里听点好话就这么难吗!霓刹气结,脸上却露出邪魅一笑,眼睛直直的看着水落炎,手缓缓地拉开了水落炎的外衫,接着向中衣伸去。 “你干什么?”水落炎失色惊道。 “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何会如此冷血呢?”霓刹一手搂紧了水落炎的腰,一手继续动作。 “我有伤在身,不宜出门。” 水落炎急道,无赖确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吧,还是先周旋着才好。 “那为何会受伤呢?”霓刹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水落炎已经露出的亵衣暗自好笑,这女人非要到紧要关头才会服软吗! “你问的这些与你何干?”水落炎不答反问,“你很在乎吗?” 真是气煞她也!现在让水落炎感觉自己像个受审的犯人,这人又凭什么接二连三的质问她! “……”霓刹不由得一怔,是,她确是在乎了!不是在乎什么事,而是与水落炎有关的都会在乎了,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开始在乎的。 “你在乎的是什么?又凭什么在乎呢?”见霓刹怔住的面容,水落炎继续言道,“从前你我素未谋面,如今也不过几面之缘,既无情生也无谊结。你又为何对我纠缠至此?我水落炎也并非大义之人,所以断不会因那族利而应了和亲之事,瑾王若…唔…”水落炎余下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强硬地覆下来的唇给吞没了。 霓刹的唇霸道的堵住了水落炎的口,一手拥紧水落炎纤细的腰肢,一手毫不客气地覆盖上水落炎挺立而饱实的胸房,在她的惊呼声中迅速探出舌尖侵入她口中肆意宣泄。你我是只有几面之缘,但第一面我便对你生了兴趣,第二面我便迷上了你的容颜,第三面我便对你生了情愫,第四面我便因你乱了心智……冷漠的女人,怎会是你说的无情生,无谊结!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再发一章..... ☆、第十六章 水落炎被霓刹这突如其来的霸道一吻吓到,又惊又怒,不知是哪句话又激到了这无赖。心中恼怒却抬不起手去制止,真正的体会了一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哀。但骄傲的她又岂容他人对她如此的任意轻薄,肆意侵犯。情急中狠狠地一合牙,咬住了霓刹的唇……幸好牙齿还能动作,若手也能动弹,定会狠狠的甩这无赖几个耳光。 “唔……”霓刹吃痛地放开唇,可双手却仍紧紧抱着水落炎没有松开丝毫。 “还是不会温柔啊。”霓刹用舌尖舔去唇上的血腥,又凑近水落炎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但是…我喜欢…我看上你了!” 霓刹含住水落炎的耳垂轻轻一咬,“……现在知道与我何干?凭什么在乎了” “无耻…你…休要再放肆!”真是满口胡言!水落炎气恼,但耳上传来的酥麻感让她有点气息不稳。 “水落炎!” 霓刹突然起身离开,唤出了水落炎的名字,使得水落炎一愣。霓刹见此神色却是心中一喜,是真名呢! “喜欢你…是无耻吗?”霓刹的脸再次在水落炎眼前放大。 “……喜欢?”水落炎冷哼,“又怎会如此辱我!”居然说出如此荒唐语言,你我身上有着相同的印记,流着同样颜色的血液,聪明的你,难道还未察觉到异样吗? “跟你学的,礼尚往来。”霓刹邪魅一笑,不以为然道,“而且…这怎是辱你,分明是爱你!”说着又快速在水落炎唇上印上一吻。 “胡言乱语!我何时有如此对你过?”水落炎快崩溃了,现下只希望用交谈来转移这个轻薄之人的注意力。 “就是没有,才让人生气嘛。”霓刹一脸委屈道,“老是冷冰冰的,很让人伤心呢。以后…你对我有多冷淡,我就加倍对你热情!” 水落炎别开脸,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因快速呼吸而使得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怎会有如此不可理喻之人,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怕又惹来轻薄之举,她定要冲眼前之人大吼一声:跟你很熟吗! “松开!快松开!” 见水落炎已咬得嘴唇渗出了血丝,霓刹慌忙扳过水落炎的头面向自己,捏住水落炎的脸。是有多生气才会咬得这么狠,显然比刚才对自己的那一咬还下得去口!难道是自己过分了吗?已经惹得这女人选择自残了。 水落炎见霓刹慌了神色,更加赌气般用力咬住,就像咬的不是自己的唇。而霓刹也不敢太用力捏她,一时间两人竟这样别扭的僵持住。 “再不松开……我就要了你!”霓刹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手开始轻轻抚过水落炎的脸,缓缓向下游走去…… 水落炎看着霓刹那炙热的眼神,确实有感觉到危险信号。只是,这可是在她的地盘上,竟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水落炎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慢慢松开了紧咬的唇。 霓刹的手已来到水落炎颈下,虽见水落炎松开了嘴唇,但那细腻嫩滑的肌肤让她流连忘返。刚才一言虽是威胁之意,心疼不忍她受到伤害,但却也多少夹杂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面对这绝美的容颜,雪白柔嫩的肌肤…霓刹的喉头有了异样,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瑾王!”察觉到霓刹身体的异常,水落炎忙大声叫住了霓刹,怕她真会在此对自己做出什么越矩之事。 水落炎这一大叫,着实把霓刹惊了一跳。手指僵在了半空,眼神不满的询问着水落炎:干嘛! “天色已晚,瑾王是时候该回了。”水落炎柔声道,本想借口手疼,但骄傲的她又岂能在这无赖面前示弱。而且好不容易插开的话题,也不想再引来一阵质问。 闻言,霓刹偏头向阁楼外望去,又马上回头道:“就这么想我快点离开吗?” “……本宫只是不想你惹得侍臣们担心,待会寻了来,扰我浴和宫安宁!” 霓刹虽知水落炎是搪塞之言,但也不免思虑起来。出来是有些时候了,不知炘儿能不能应付得过来。若被那帮人发现了她不在,也许真会寻了来。 “要我走也可以,但有一事,你须得应我!”霓刹言道。 “什么?”别说一事,只要能送走你这无赖,重获自由,一百件事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1 我现在也能答应你! “从此以后,不得再唤我瑾王,太过生分。只许唤我霓刹,或是霓儿之类的亲近称呼。若同意就唤一声来听听,若不同意咱就再耗着。”水落炎在灵兽岛唤她那次的声音还犹如在耳呢。 听罢这一无理要求,水落炎心中滴汗,直觉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为了能早获自由,还是暂时妥协吧。 “霓刹!”水落炎唤出声,只是在心里接着把她九族加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呵呵~~乖!”看着水落炎别扭的样子,霓刹就乐开了怀。快速欺身在水落炎唇上印下一吻,这娇嫩的唇瓣就像有魔力般吸引着她,让她吻上了瘾。 水落炎正想发作,却又听霓刹在耳边幽幽地说道:“我说的喜欢…是真心实意,绝无半点轻薄之意。”说完,霓刹便跃身而起,从楼栏处纵身而下。 待水落炎反映过来,腾地起身,握紧了拳头追到栏杆处。只见霓刹已立在落樱阁前的柳树枝头,脸上尽显得意之色。看得水落炎就想马上越栏而下,去与她算清刚才的账。 “炎炎…你现在可不宜送行!”霓刹像看穿了水落炎的心思般,马上提醒道,眼睛不忘直直的盯着水落炎颈项下露出的一片如玉肌肤。 水落炎惊醒般低头看去,也顾不得刚起的那一身的鸡皮疙瘩,忙双手环抱,合上衣袍。 “哈哈哈~~”水落炎慌乱的模样,惹出霓刹的一阵笑声,“记得擦药,若不听话,我就来帮你。” 就在水落炎这一动作瞬间,霓刹已跃身远去,空中只回响着霓刹的话语和朗朗笑声。 水落炎愤愤转身,一扬手,将她刚才坐的椅子震得粉碎。旁边桌上的药瓶也受到波及,从中分开,变成了两半。水落炎却并未多看一眼,赤着脚疾速下楼去。 “公…公主!”闻声而来的长依被她家公主这衣衫不整又赤足疾行的模样惊得不知所措。 “沐浴!”水落炎径直朝了浴池方向去,她要赶紧洗去这一身的脏秽。 “…是!”长依略微愣了一下,才慌忙跟上。只是心有不解,上楼前不是才沐浴过吗? ++++++++++++++++++++++其实,我就是栅栏+++++++++++++++++++++++ 霓刹的心情可是前所未有的好,一路上嘴角都挂着笑,就差哼小曲了。本想打哪儿出去的就从哪儿回,但转念一想现在她是办完事回来,已不必要再避着那些罗嗦的侍臣了,再加上心情愉快,固决定走大门进屋吧。 当霓刹到达住所外时,就被眼前情形弄狐疑了,冰族冰士已把住所层层围住。难道是圣皇在她昏睡期间派来护卫的?即使如此,也用不着这么多吧。虽说她出门不是走是正道,但以她的敏锐,之前是明显没有这种被包围的感觉的。 那又会是何事? 不会是那浴和公主带人来算账了吧?霓刹因自己这一猜测打了个冷颤。虽然知道自己惹了个不简单的女人,也早做好了往后日子不好过的心理准备。但怎么会这么快,还先她一步到这儿等着?霓刹心里不停的揣测着,一步步走近大门。 冰士发现了霓刹,远远的便围了过来,把霓刹圈在其中。 “瑾王殿下贵安!小的恭候多时了。”冰士中出来一个人,她认得,是圣皇的贴身侍卫川树。这阵势?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了。 “大人这是何故啊?”霓刹笑问道。 “圣皇邀瑾王殿下到圣宫一叙。”川树道明来意。 “呵呵~圣皇如此盛情,大人可知是为了何事”派这么多冰士前来请,总不会是喝酒吃肉、欣赏歌舞吧。 “殿下见了圣皇陛下后自然知晓,殿下请!”随着川树的手势,冰士们让出一条道来。 “殿下…殿下…”炘儿焦急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其中还伴着一些杂乱的脚步声。 霓刹闻声看去,只见炘儿后面跟着景蝶、炙心和焰族的一干侍卫,正慌张的朝她奔来。现在才出来,准是在房里等着,以为她又不会从正道回吧。 “殿下…”不等炘儿她们靠近,一群冰士就靠拢把她们拦住了,两边顿时剑拔弩张。 霓刹见状也不言语,只朝川树看去。这些冰士她自然是不屑一顾的,只是在未弄清发生何事之前,她不想冒然出手。 “退下!”川树看着霓刹那不悦的眼神,马上遣退起拦路冰士。 “殿下可安好?”炘儿奔来便问,连平常的礼数倒也忘了。 “殿下金安!”景蝶、炙心两人一同行了礼,前朝人确是要比那小丫头沉得住气。 “殿下金安!”炘儿这时倒醒了,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慌忙行了礼。 “行了,免礼吧。”霓刹好笑的言道,这丫头总是这样迷糊。 “殿下可安好?”景蝶上前询问道,见霓刹点了点头又继续言道:“他们一来便说要找殿下,告诉他们殿下身体不适,他们偏不信。臣等没有拦住,让他们硬闯进了屋去。” “炘儿也没拦住。”炘儿弱弱的说道。 于是,当这些人进到屋里,发现她并不在房内,那‘身体不适’自然就成了谎言。霓刹暗自好笑,这就是那弄巧成拙? “还一直质问我们殿下去了何处,殿下可知发生何事?”炙心一脸疑问。 “没事,估计是圣皇陛下邀我品茶,手下人却失了邀请分寸罢了。”霓刹不以为然道。 “臣等可否一同前往?”景蝶、炙心两人又不约而同的询问道。 这两人的默契可不是一天两天啦,霓刹正想调笑下,川树的声音却又响起。 “圣皇陛下只邀瑾王一人前往。”川树言道,“小的已出来多时,还请瑾王殿下即刻起驾。” 出来多时?那可让圣皇等急了。不知待会儿圣皇会不会质问她这段时间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若让他知道她是去了浴和宫把他的妹妹给调戏了一通,不知会怎样。想到此,霓刹噗哧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可是把周围的人给弄懵了,面面相觑后,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殿下….”炘儿小心翼翼的唤道,很想过去替她家瑾王殿下把把脉啊。 “行了,你们都回去候着吧。”霓刹眼睛快速瞟了一圈,正色道,“本王去去就回。” 说完,霓刹便径直离去,把川树一行人都甩在了身后。如今,还没有人可以押解她霓刹! 作者有话要说: 冒泡。。冒泡。。冒泡哇。。。需要动力啊,需要动力啊,需要动力啊。。。。 ☆、第十七章 所谓冤家路窄,就是在宽阔的大路上遇到不想见的人,想躲开却发现路瞬间变窄了无处躲。所谓狭路相逢,就是在狭窄的道路上遇到不想见的人,仇人相见多用此词。 所以,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2 即使几天后,霓刹也没想好该用哪个词来形容那天她与水落炎相见的情形。因为水落炎并不是她霓刹不想见之人,更不是她想躲的仇人。而且,估计水落炎更不会躲她吧,应该是巴不得早点跟她算清旧账才对。 那天霓刹见过凤极之后,一走出圣宫大门便看见水落炎迎面走来。霓刹心里便开始寻思着,水落炎是寻她算账来了?还是跟凤极告状去?要不要躲着点?还是大方的招呼去?当水落炎一步步靠近,霓刹正欲开口时,水落炎却像没看见她似的与她擦身而过,径直进了圣宫。当她透明?让霓刹又是好一阵郁闷。 以至于当她回去后,那一群侍臣们见她情绪不高,都以为是在凤极处受了气,又闹腾了好久。 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盼着水落炎来和她算账的,可偏偏水落炎没有丝毫动静,让她浮想联翩啊。若那日她与水落炎位置对调,是她去时见到水落炎从圣宫出来,估计她就会以为现在的软禁是水落炎跟凤极告状所致了。 是的,霓刹被软禁了。自那日见过凤极后,焰族一行人都被软禁了。让焰族侍臣们都气愤之极,但更让他们气愤的是他们的瑾王殿下,居然甘受此辱。每日照常吃喝玩乐,好不安逸。侍臣们也被逼得终日陪着霓刹玩乐,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只得猛灌了美酒下肚。他们的瑾王殿下是中邪术了吗?早已派人潜出去向女皇禀告这边的情况,怎也没有回音? 炙心恶狠狠的看着在眼前舞动的一群冰族女子,又瞟了一眼上座之上痴眼观赏歌舞的霓刹,没好气的把手中杯酒一饮而尽,这些女子都定是那凤极派来迷惑她家殿下的。每日都派了不同的女子来此献艺,让他们尽情观赏,若看上哪个女子也尽管留下便可。美其名曰是让她们多了解冰族风气,但明眼人可都看得出这只是为软禁他们的行为套了件漂亮衣衫。 景蝶看着炙心那憋屈的样,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观赏着,好不惬意。此动作影得炙心再次饮下一杯,这景蝶就爱对着她摇头装深沉,就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似的,而她却什么都不懂似的。真是气煞她也! “禀殿下……”一个侍女小跑而来。 “何事?”霓刹目不斜视的言道,眼珠可都随着那些女子在转动。 “禀殿下,浴和宫差人前来,求见殿下。”侍女如实言道。 “什么?”霓刹突地站了起来,“当真是浴和宫?” “……正是。”侍女略有思虑,没错啊,是浴和宫。 “快传!”霓刹立马命道,呵呵,终于还是来了啊。她压根就不信水落炎会放过她,虽然之前有过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霓刹马上遣散了艺女,思虑着水落炎会不会亲自前来。见霓刹这精神样,侍臣们也个个都打起了精神,好奇着将要发生的事。 只见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手持似笼之物款款而来。只那笼子被锦布罩住,不能得知里面是何物,使得侍臣侍卫们都警惕起来。 “浴和宫婢女长依见过瑾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长依略微欠身行礼,却并未屈膝。 “大胆宮婢,见了我焰族王爷竟敢不屈膝行礼。”霓刹还未开口,一侍臣就率先怒道。 “…长依是宫婢没错,但只是冰族宫婢,膝下也只跪冰族皇室。” 长依虽被这一下马威怔住了,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她是冰族侍女,只会对冰族皇室屈膝行礼。 “你…….” “瑾王殿下身份尊贵,长依也通礼数行了礼,自觉并无不妥之处。”对外族皇室行礼只是我懂礼而已,却并非我冰族宫婢一定得做的事。 “哈哈哈~~”不等那侍臣再开口,霓刹先朗笑出声,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殿下,这贱婢如此放肆,定不能轻饶!”那侍臣气急,显威不成,反遭受辱。 “依我焰族豪气,岂可与冰族小婢一般见识。”霓刹对那侍臣言道,她可不想在这些琐碎上纠缠,眼下她只想知道水落炎到底干什么来了。 “……是,臣愚鲁了。”那侍臣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忍气退下了。 “长依姑娘,不知所来何事?”霓刹笑问道,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浴和公主差长依前来告知瑾王殿下,那‘和亲之事’公主应下了,还命长依带了聘礼来,今日一同交与殿下……” “岂有此理!”不等长依说完,炙心就怒了,拍着桌子霍然起身。聘礼?这不摆明了要她族殿下嫁到浴和宫去!堂堂焰族王爷,岂可受此大辱。 “退下!”霓刹冷言,她还在这儿呢,岂容侍臣在外族人面前如此没规矩。 “……”看着霓刹少有的冷颜,炙心气结的坐回去,又看见景蝶那摇头的样子,更来气,猛地饮下一杯酒。 “长依姑娘手持之物,可是那所谓的聘礼?”霓刹换了笑颜,问道。 “正是!”长依如实答到。 “是何物,可否掀开锦布来让大家瞧瞧?”霓刹很是好奇啊。侍臣们也个个睁大了眼盯着那笼子。 “公主既将此物为聘礼赠于瑾王殿下,那便是殿下之物,当为殿下所用,殿下自然瞧得。”说着,长依便双手托起笼子,欲呈上。 “炘儿。”霓刹轻唤。 “是。”一旁的炘儿会意,向长依走去。 炘儿接过那笼子,呈到霓刹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始掀那盖在笼上的锦布。只那锦布一掀开,下面侍臣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若不是景蝶又对炙心摇了摇头,估计炙心已经窜出去做出什么越矩之事了。 说是聘礼就够让她们来气了,竟然还是如此聘礼!还以为会是什么稀奇之物,居然只是一只幼鹰!真是辱人太甚! “我家公主让长依告知瑾王殿下,此乃灵兽岛鹰穴之物,殿下并非空手而回。”长依言道。 闻言,霓刹面部表情由疑惑不解变为会心一笑。只见那幼鹰毛色润泽,眼神明锐,白腿红爪,头上居然还顶有一小小白冠。幼鹰在笼中上蹿下跳,左顾右盼,仿佛正在洞察周围的新环境。鹰穴之物,那定是那日寻剑时水落炎从鹰穴得来的,难道当日就不忍她空手而回,特意猎了此鹰来准备相送。 “禀告你家公主,此物本王收下了。”霓刹看着长依欣喜言道。 “殿下……”霓刹话一出口,不待长依回话,众侍臣都站起了身。 “殿下万万不可。”景蝶立即出来言道,“那浴和公主是以聘礼相赠,殿下若收了此物,岂不是答应了下嫁于她。殿下乃我焰族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岂可受此大辱!望殿下三思,退回此物!” “望殿下三思,退回此物!”众侍臣异口同声,跪了一地。 霓刹看着这一地唱反调的侍臣不怒反笑,看来这水落炎不用出面就能让她不如意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3 啊。 “殿下…..”炘儿见状,在一旁也踌躇起来。 “怎么?”霓刹言道,“你也觉得该退回此物?” “这…”炘儿看了看满地的侍臣,也扑通一跪,“炘儿不敢,炘儿只是一卑微侍女,是断然不敢教殿下如何行事的,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行,借炘儿千万个胆也是不敢做的。” “如此便好,起来吧。”炘儿一席话,甚得霓刹心啊。刚才那席话明摆着就是说给那些侍臣听的嘛,鬼丫头就是贴心,不枉她平日如此疼她。 果不其然,已有侍臣开始偏头,小心的左右顾之。 “殿下,就算今天殿下会治臣大不敬之罪,臣也定要直言。”炙心再也沉不住气了,接着酒劲开始发作,“如此辱我焰族之物,是决然不能接受的,殿下莫要成了我焰族罪人。” “放肆!”霓刹怒言,惊得她面前的幼鹰鸣叫出声,“本王岂容你来训斥。”如此大胆,当真是我平日里待你们太过温和了。 “殿下息怒,炙心将军醉酒胡言,还望殿下恕其之罪。”景蝶忙上前好言,一边还给炙心使眼神。 “我才没醉!”炙心突然起身,指着地上的侍臣们嚣道,“你们若怕获罪,只管退到一边去。大可当了缩头乌龟,往后让那后辈们耻笑。这冰族如此行径岂可再忍,先是那凤极小儿将我们软禁于此,现又遣了这浴和公主来用一畜牲下聘辱之。我焰族岂可再忍气吞声,任由欺辱。殿下若是受了奸人蛊惑,中了污邪之术,才会变得如此窝囊。那我炙心今日就算做了这大不敬之人,舍了性命,也要唤醒殿下。” 说着,炙心便向那笼子伸出手去,嘴里叫道,“我先焚了这畜牲。” 景蝶见状,突地起身想要制止炙心这疯狂行径。但就在同一瞬间,霓刹手臂一挥,隔空把炙心摔出好远。景蝶也不敢再前去搀扶,忙跪着退下。 “本王面前,岂容你等放肆!”霓刹冷言道,同时提起鹰笼交由一旁的炘儿护着。 “殿下息怒!”见霓刹发怒,众侍臣都战战兢兢了。炙心则被摔懵了似地,躺在地上默不做声了,只痛苦的纠着眉头。 “我焰族侍臣不懂规矩,让长依姑娘见笑了。”霓刹又对长依笑言道,“烦请长依姑娘回禀你家公主,得此物本王甚是欣喜,改日再登门商议和亲之事。” “如此长依便速去回禀公主殿下之意,先行告退。”长依欠身言道,准备离去。 “姑娘好走。”霓刹客气道,“送客。” 霓刹神情自若,就像刚才炙心那一幕没有发生过般。着实让长依开了眼界,这便是皇室风范吗?自家侍臣在外族侍女面前对她如此不敬,居然还能对这外族侍女客气待之。这一喜一怒可都只在瞬间,也或许只是看在她家公主的面子上? 刚才长依心里可一直在想她会不会在这儿被害了性命灭口之类的,毕竟这皇室中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皇权被挑衅,受到侍臣质疑,或有辱身份之事。而长依恰恰见到了这一幕,所以刚才心里可一直打着鼓。 会不会只是表面客气,暗地下手?想到此,长依加快了回浴和宫的脚步,心里还不忘埋怨下公主怎不多派些人同往,也好给她壮壮胆啊。依她刚才所见那放肆之臣的模样,这瑾王想要她的小命可是再容易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再发18章~~~~(*^__^*) …… ☆、第十八章 待长依离去之后,霓刹看着这些个侍臣,恢复了冷颜。平日里,她嫌烦老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这群人,不管在烜城还是现在这寒云城里,她都只乐得图个耳根清净。难道这行为已经让她的威严在这群侍臣心里打了折扣,竟敢对她如此放肆了? “来人!”霓刹唤道。 “在!”两名侍卫前来应道。 “炙心醉酒闹事,大逆犯上,速速拿下,悬与殿外,听候发落。”霓刹命道。 “是!”两名侍卫遂架起地上一脸痛苦的炙心,拖出了殿外。 “还有你们!”霓刹又对着这地上一干侍臣怒道,震得侍臣们个个把身子伏得更低了。“当着一个外族侍女的面就敢如此放肆,公然与本王做对。是根本没把本王放在眼里,还想在此逼宫不成?” “臣惶恐,臣有罪,请殿下责罚。”景蝶率先请罪。 “臣惶恐,臣有罪,请殿下责罚。”其他侍臣也马上附和道。逼宫,这罪可不小啊。 “现在你们个个有罪了?刚才不是个个都大义凛然。”霓刹冷哼一声,“亏得你们还敢口口声声冰族辱我?岂知你们先前的行为就是在自辱。冰族宫婢膝下只跪冰族皇室,你们这群焰族侍臣,也只与我焰族皇室叫嚣吗!” “……”下面鸦雀无声,却都把身子伏在了地面上,一些侍臣已经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他们还从未见过瑾王殿下发过如此大火,严格说来,是几乎就没发过什么火,以往可都是笑脸迎人的。孰不知,那也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驳过她意。无不是顺其意,投起好,百般讨好的。 “若知有罪,就在此反省。若认无罪,你便自行离去。”霓刹说完便拂袖离去。炘儿忙护着那鹰笼紧随其后,殿下大怒,今日可得小心伺候了。 侍臣们都战兢的跪伏着,无一人起身离去。谁敢啊!即使真有无罪之人,在此情形下,恐怕也不敢离去吧。就算无罪也得承认自己有罪,一并受罚平怒。 ++++++++++++++++++++猜猜我是谁?+++++++++++++++++++++++++++ 浴和宫 长依怀着忐忑的心情平安回到浴和宫后,便把在霓刹处的所见所闻逐一回禀了水落炎。 水落炎静静听罢长依所言,心情却并未有之前预想的舒畅。不但心中郁结未除,反而生出五味杂陈之感,搅得她心中更加难受。 “长依。”水落炎轻唤。 “在。”长依应道。 “派去‘槐林’的人可有消息了?”水落炎询问道,她只是想借其他事来让自己分心。 “回公主,前后派去‘槐林’打探消息的人都无消息回报,仿佛失了踪影。” “再多派些人前去打探,时日已久,怎会毫无音讯。”依圣医那日所言,花宴之伤早该康复了,为何至今还未回宫。自那日离去后,玉央也从未向她回禀过任何情况。先前且认为是需要照顾花宴疏忽了,但如今派出之人也均无回音,就难免令人生疑了。 “是,长依这就下去安排。” 看着长依退下后,水落炎跃身而起。每当她心情异常时,都会去一个地方。仿佛只有那里能让她心情稍稍平静,让她忘却这灵界烦忧,虽然每次都会让她心痛难耐。 水落炎手撑着‘幻灵池’的池沿,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4 怔怔的看着池中静水。看着看着,池面突然浮现出花宴流着泪的倔强容颜,却又马上被霓刹那张嬉皮笑脸所覆盖,然后又被另一张恬静脸庞所代替。水落炎被自己眼前情形惊到,用力甩了甩头,再定睛看看平静的池水里,什么都没有。 还是忘不了吗?水落炎痛苦的蹙紧了眉,开始努力的深呼吸。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负我,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为什么只要别人身上与你有一丁点相似之处,我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你!为什么只要我脑中出现别的容颜,你便会霸道的跑出来抢占我的心。既然要我等你,又为何要负我?等着你负我吗! 一滴泪再也忍不住,滴进池水里,叮咚一声,便与池水融合,不见踪影。又一滴,再一滴…… 这压抑了几百年的泪水仿佛就在这一刻决堤,水落炎以为自己绝不会再落泪。因为心如死灰,眼便不再生泪。 可现在她的心为何会如此难受?当她决定去接受另一个人时,为何会如此难受!不管是出于任何目的去接受,都犹如背叛了一般。可她们不是早已结束了吗,又为何会有这背叛之感?而且再怎样,背叛的也是你,不是她水落炎! 五百年前,就在这‘幻灵池’边。当她熟悉了这灵界的一切,欢喜着欲返回凡界之时,皇兄耗了百年灵力,掀开这‘幻灵池’水面,让她伤心欲绝。 幻灵池,通灵凡界,显现出她时刻都心心念念之人。让她看见深爱之人与他人恋爱、结婚、怀孕、生子……每一幕无不撕裂着水落炎的心。 水落炎扬起头,泪水却还是不懂事的涌出。脑中再次浮现出那次她们分离的情形,第一次分离,却是永别……那个一直在她脑中回旋的噩梦。 “落炎,你要等我,我要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她被紧紧的抱着,仿佛要被那人揉进身体里。 “怎么了?”她轻拍着那人的背,柔声问道,心里瞬间生出不安。 她的询问,惹得那人的泪像泄洪般涌出眼眶,毫无顾忌的大哭出来。 “你快答应我...你会等我….你会等我。”那人哽咽着激动的说。 “我会等你,不管你去了哪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会在原地等你。”自己的声音听起是那么的平静,“你要像云一样飘走了吗?” 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一味发愣的盯着自己。那时她好想不顾一切带她远走高飞,远离尘俗,永不分离! “乖,告诉我,怎么了?”她轻轻抚上她的脸,脸上的微肿惹得她心里一阵酸涩。 “我们全家要移民…去加拿大。”那人低着头抽噎着,仿佛说着难以启齿的事。 “……这是好事啊,哭什么,好多人想去都去不了呢。”她努力用镇静的外表藏起内心强烈席卷的波澜。 “不,不是…是爸妈发现了我们在一起…他们是想以这种方式分开我们,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和你分开。”那人再次激动起来,哭着把她抱得更紧。“我已经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笑都不会开心,连呼吸都会痛,我一定会痛苦地死掉。” 她蹙紧眉头一时无语,心里除了一片离愁,什么头绪都没有。或许是不知道该怎样平复她的情绪,更或许是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这个给你。”许久后,等那人哭够了,她取下自己的腕表戴在她手上。“我把我的时间都给你,你要记得拿你的时间来还我哦。”努力让语气更轻松。 “落炎,我是不是很坏?我都觉得自己坏透了,是我来招惹了你,打乱了你本有的生活,也是我要离开,还自私的想你等着我回来。”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愿意的,要说坏也是我坏,是我招惹的你。”她一边说一边帮她擦着泪痕,“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其实是我故意把东西放在那里的,我想认识你,没想到你那么酷,立在门边一句话都不说。” “酷什么,是被你吓呆了。”那人破涕为笑,娇嗔着,“没想到你对我蓄谋已久,看来是你勾引的我。” “呃…就算是吧。”她蹙着眉一脸委屈的说道。 “帮凶是什么啊”那人正色道。 “嗯?” “就是帮你勾引我的东西啊?” “喏,已经在你手上了啊,我的时间。”她拉起那人的手,看着刚帮她带上的腕表。 那人低头看着手上的腕表,秒钟滴答滴答的诉说着时间的流逝,心又开始慌乱无助了。 “我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那人慌乱的拔出腕表的发条,让时间永远静止在那一刻。 “傻瓜!”她爱怜的拥她入怀,“不管你走在哪里,我的心永远跟随着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开心的笑,快快乐乐的活着,不能虐待了我的心。” “落炎,”那人轻唤一声,快速的吻上她的唇,掠夺着只属于她的芬芳,吻到两人都呼吸急促才不舍的分开。 “等我回来做你的新娘!”那人捧起她的脸,望着她迷离的眼眸。 “嗯!”她使劲的点点头。 “你也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开心的笑,快快乐乐的活着。我的心可在你身上,你也不能虐待了它。” “好!”那人的话如一股暖流划入她心田,同时也揪痛了她心。 “还有…”那人又开始呜咽,“…你不许爱上其他人,也不许其他人爱上你。”霸道的语言却没有底气。 “除了你谁还愿意爱我这个怪物啊,躲还来不及呢。倒是你,到了那边帅哥美女一大堆,你可别经不住诱惑移情别恋了。你的意志可要坚定啊!”她调弄的语气却没能止住她的泪泉。 “可是…如果哪天你等烦了等腻了…落炎,我怕我真的好怕…昨晚我都梦到当我回到这里时却再也找不到你。”那人一脸凄楚的望着她。 “如果这里找不到就去别处找啊,只要你记着我是永远等着你的,即使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也会等着,直到你不让我再等为止!”她用复杂的情绪说着坚定的诺言。 “我要你等,我要你等着我,因为我一定会回来…因为我一定会找到你…因为我好爱好爱你。”那人激动得语无伦次。 她爱怜的覆上那人的唇,一个绵长的吻宣泄着她们所有的情绪…… 不是叫我等你吗?虽然来了这灵界,可我还等着,你却为何要先负了我!水落炎瘫坐在地,再也压制不住般的泣出声来。 五百年前,水落炎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里待一会儿,却没有一次有勇气掀开这平静的水面。在这里,她仿佛感觉到离那人更近一些,但脑中却又反复浮现着她与别人走在一起的亲密模样,她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5 这样不停的折磨、煎熬着自己,可只有如此才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她是很想再看看她的,但却始终不敢去打破这池水的平静,因为她怕再一次打破自己的心,虽然早已不破碎不堪。 也或许现在,选择霓刹后会让她心中如此难受,并不是因为觉得背叛了某人,而是她背叛了自己的心! 以前她认为,自己对那个掏心掏肺对她好的倾以是有爱的。但现在看来在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凡界中的身影。即使那个身影已经弃她而去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一章。。⊙﹏⊙b。。。 ☆、第十九章 夜深人静时,水落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浴和宫。浴和宫还灯火通明,长依还在焦急的寻找她的身影。 “长依。” “公主!”长依猛回头惊喜道,“你可回来。”我可都快要急哭了。 “伺候沐浴。” “是。” 水落炎来到浴池边上,坐到池沿上。看着长依往池中洒入各种花瓣,她伸出手指轻轻抚过水面,若那一池水也如此温暖就好了。 “以后不用寻我,也不用等我。”水落炎看着一池花瓣谈谈的说道,仿佛自言自语。 “啊…?”长依僵住,是在和她说话吗? “若我入夜未归,你早些歇息便可,不用在此守候。”水落炎起身言道。 “……是。”公主是在体恤她,还是嫌弃她伺候得不好呢? “这里不用伺候了,回房歇息吧。” “是,长依告退。”长依纠着心退下了。 看着长依退下后,水落炎开始缓缓解开腰带,褪去衣袍。 啊! 一声惊叫,使得正欲入水的水落炎迅速转身,套上衣袍。 “叫什么叫,你家公主呢?”霓刹看着眼前这惊慌的小丫头问道。白天不是还挺神气,挺像那么回事,现在见了自己怎么吓成这样。 “你…休要伤害我家公主…”长依不自觉的往浴池处回望了一眼。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来到这里,果然是会来灭口的嘛。还问公主,难道她连公主也想害?对啊,现在公主也知道了她的糗事嘛。 “谁告诉你我会伤害你家公主了?”霓刹边说边朝着长依刚才那眼神处去,难道上次楼阁之事,水落炎拿她出气了,让这丫头都有了阴影? 还用谁告诉?这不明摆着的事嘛。 “瑾王留步!”长依快速挡在霓刹面前,伸开手臂。“公主闺阁,未经通报,岂可擅入。” 能挡一阵是一阵吧,她故意放大了嗓门,公主应该能听到的,希望公主快点逃吧,这人可是很厉害的。今日就算她长依为护主而捐躯了! “本王已经擅入了,你看该怎么办吧。”霓刹饶有兴致的看着长依,这丫头现在的模样还真是有趣。 长依正不知该如何接话,屋外却在这时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迅速向落樱阁靠拢。 “公主金安,臣等惊扰公主。刚才听闻公主房内发出异常之音,前来探视,公主可一切安好?”屋外响起浴和宫亲卫的声音。 有亲卫前来,长依心里顿觉有救了,已到嘴边的‘护驾’却被一个声音给噎了回去。 “本宫无碍,都退下吧。”水落炎轻摇莲步走了出来,一头银发褪去了多余的束缚,自然的披散开垂到腰际,在平日里那高贵圣洁又孤傲冷漠的形象外增添了几分魅惑风情之态,只一眼就惹的霓刹眼睛发亮,这般模样的水落炎她还未曾看过。 “是!”亲卫们应道,陆续退去。 公主怎么还没逃?长依仍张着手臂挡住霓刹。现在亲卫都撤走了,要真打起来,短时间里她得出什么招救公主? “长依,你也退下吧。”水落炎继续命道,见长依那踌躇不安样又补充道,“她伤不了我,也不会伤我的。” 长依偏头看向水落炎,又看看霓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炎炎,可有想我?”霓刹压下长依的手臂,笑着朝水落炎走去。 这一问惹得长依和水落炎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长依更是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这一颤仿佛瞬间把长依颤清醒了,对啊,不是才替公主向这瑾王下过聘礼吗。她们有这层关系在,怎会伤害彼此呢?虽然她还不是很明白公主怎可和一焰族女子有此关系。 “长依告退。”‘明白’过来的长依红着脸迅速逃了出去。 “呵呵~你这侍女还真有意思!”霓刹停下脚步侧身笑道。 “瑾王当我这浴和宫是你烜城大街吗?”这人可真是越来越随意了。 “烜城大街可没你这里舒坦。”霓刹挑眉,勾起嘴角笑言道,“还有…你可是答应过不再叫我瑾王的!堂堂公主,岂可食言。” “你大可不当我是公主。”别以为只有你能耍赖,况且受挟之约,岂能作数。 “那应该当你是什么?”霓刹露出邪魅一笑,未过门的爱妃? “难道你深夜潜来,就是为了和我争论此事?”水落炎插开了话题,免得这人再出胡言乱语。 “当然不是。”霓刹连忙否认。 “那是为何?” “你今天赠了我如此珍贵的定情之物,我自然是兴奋得难以入眠,就过来看看你啊!”霓刹又靠近水落炎一步,这可是实话,已经不安这么多天了,她今晚要是再不来,估计今后会一直失眠下去。 “既然如此,现在已经看了,你可以回了。”水落炎并不退后,大方的注视着霓刹。现在她可不会再怕那该死的定身术,这无赖要是再出此招,她定不留情面。 “不要,我今晚要在你这儿留宿。”霓刹摇着脑袋笑道。 “休想!”水落炎微怔,越过霓刹,来到桌边坐下。 “那我可不管,反正今晚我是赖定你的床了。”说着,霓刹便径直朝床榻走去,边走还边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还真会如此放肆! “自然是睡觉啊,你以为干什么?”霓刹不以为然道,马上又露出一个坏笑,“不过,如果你想干点什么还是可以的。” “彻夜不归,就不怕你那群侍臣又说教?” “不怕。”那群人正跪着受罚呢,都老老实实的。 “你非要如此胡闹才自在吗?”一族王爷竟会如此没规没矩,任意而为。 “怎是胡闹了?”霓刹放下欲掀帘的手,转身询问水落炎。 “焰族瑾王留宿我浴和宫,传了出去你我颜面何存?”水落炎镇静的看着霓刹的脸冷颜道,虽然心里是很想马上别开视线的,因为霓刹身上已所剩无几。 “只要你的人嘴巴严实,就不会有外人知晓。况且,就算知晓了又如何呢?你不是已经给我下了聘么,这不也是早晚的事,提前几天有何不可。”说完,霓刹便转身掀开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6 帘子投身床榻之上,四平八稳的躺下了。 虽有一道珠帘遮着,但床榻之上还是清晰可见。水落炎气结的看着霓刹毫不客气的躺上自己的床,无奈多过气愤。不可能让她像市井泼妇般的去和霓刹‘拉扯’吧,况且即使‘拉扯’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罢了,明日让长依把床上里里外外的都换过就好。 “你真的不要来睡吗,床很大呢!”霓刹侧过了身,面向水落炎问道。 我自己的床大不大还用你来告诉我!虽然她几乎不用睡觉,但不表示她不会用到床。水落炎没好气的白了霓刹一眼,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 “我可睡了。”不见水落炎有言语之态,霓刹又自顾言道,同时伸手拉过被子盖上,还不忘发出一声赞叹,“嗯~真香!” 水落炎蹙眉无语,她觉得很疲惫,也没心情再和霓刹多说什么。可现在霓刹在此,她也不能安心的去沐浴。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等霓刹睡着之后再去沐浴。 水落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后,水落炎抬眼看着那微微均匀起伏着的被子,侧耳听到霓刹那均匀的呼吸声,判定霓刹应该是睡着了,才缓缓起身向浴池走去。 水落炎把身体都浸泡在飘满花瓣的池水中,只露出头枕在池沿的玉枕上,双目紧闭,眉头还是不能彻底放松般的微蹙着。她在水下伸展开双手,让水的浮力托起带力的手臂。或许一些事早就应该让它沉入水底,又何必要纠结着让它再浮出水面。 憋住一口气,身体缓缓往水深处沉去,直到整个头都没入水中,一直沉到水底,水落炎才不再动弹,静静的躺着,承受着池水带来的压迫感,仿佛已经把自己葬身在这一池浴水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静的池水突然激起波澜,水落炎迷糊中感觉到有东西正在向自己靠近。懒懒的睁开双眼,一阵刺痛便随即袭来,还不等她忍着池水压迫眼睛的刺痛看清来物,腰身便被死死的环住了,把她整个人往水面带去。 两颗头颅破水而出,头上的池水不停的沿着她们的脸面往下滴落。 “你想溺死自己吗?!”非常不悦的声音在水落炎耳旁响起。 水落炎张开嘴深吸一口气,从恍惚中慢慢回过神来。定睛看清眼前之人,霓刹正用喷火的眼睛看着自己,怎么好似很生气的样子,现在不是应该她生气才对么?好好的一次沐浴又被扰了! 沐浴?水落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伸手向霓刹推去,又欲把身体往下沉。虽然只有肩上部位露在水面,但自己此时可是不着片缕的,可不能让这个无赖又起轻薄之心。她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怎的又出现在这里了,就知道让她留在这里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霓刹的双手紧紧的圈在水落炎细嫩光滑的纤腰上,受水落炎这一推,顺势带着她向后倒去,顿时水花四溅。就在池水再次淹没她们的那一刹拉,霓刹猛然翻身把水落炎压在身下又向水底沉去。两人都睁大了双眼,不顾双眼浸在水中的疼痛,倔强的看着彼此。 水落炎双手撑在霓刹的双肩上,再次用力去推霓刹,可就在霓刹的身体和她的身体才拉开了一点距离时,水落炎又猛地把霓刹拉向自己。霓刹看着水落炎那亦慌亦愠的表情,嘴角瞬时勾起一个得逞之后的坏笑,只要她一起身,水落炎的胴体可就尽显眼前了。 水落炎欲翻身而起,无奈自己处于劣势,又要顾着裸@露的身体不被霓刹看了去,所以即使是在试了几次之后,霓刹环着她腰把她压在身下的姿势都没有改变过。只那池水象征性的咕噜咕噜冒了些泡,证实着水落炎确实是有反抗过。 如此僵持顷刻之后,些许是再也憋不住气了,霓刹带着水落炎迅速窜出水面,口鼻一接触到池外的新鲜空气,两人都张了嘴贪婪的吸了一大口。 “还要再洗吗?”霓刹似笑非笑般看着水落炎问道,那被池水氲过的双眼显得朦胧又透着妖魅。 “你…出去!”水落炎还有些气息不稳,她此刻应该比谁都更想离开这浴池。 “好啊,我们一起。”霓刹裂嘴笑开了,紧了紧手臂就欲抱着水落炎跃出浴池。 “不!你先出去。”水落炎立即反对道,身体开始向池壁退去,欲挣脱霓刹手臂的环绕。 “好!”霓刹居然一口答应了,在水落炎向后退时就即刻松开了手。让水落炎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人竟会如此通情达理了?还是又动了其他歪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的一章~~~~~~~~~~~~~~~ ☆、第二十章 水落炎疑虑间,霓刹已跃身出了浴池,垂手站在池沿之上,似笑非笑般望着还浸泡在池中的水落炎。 已经湿透的衣袍,紧贴在霓刹身上,勾勒出她娇好妖娆的身段,胸前那明显凸现的两点更是惹人浮想,诱人吞咽。水落炎不自然的垂下眼帘,别扭的移开视线。 “还不起吗?”霓刹好笑的询问道。 “你先出去,我再泡会儿就好。”水落炎没好气的回道,你在此,我又不着片缕怎能起身!就知道这人无赖本性难改。 “哦~”霓刹拉长了声音,“那我陪着你,可别再溺水不起。”刚才本不想扰她沐浴,哪想这女人居然沉入水底多时都不见起身,怕她溺了水才慌忙跃入池中,捞她出水。看她刚才出水时那神情恍惚的样子,不正是溺水后的症状吗。 “不用。”水落炎一口回绝,“你衣物尽湿,于身有碍,先去更换。”赶紧打发走这人才是眼下大事。 “呵呵~炎炎这是在关心我啊,”霓刹朗声一笑,“这倒也无碍,只是有些不舒服,脱掉即可。” “你…住手。”看着真欲脱掉衣服的霓刹,水落炎真是气结郁心,怎可如此轻浮! “怎么?不舍得我脱掉你这寝衣啊。”霓刹停下动作,玩味一笑。 闻言,水落炎仔细看去,这才发觉到霓刹身上穿的正是自己的寝衣。只是湿透了紧贴在霓刹身上有些变化,难怪直觉眼熟。居然拿了她的寝衣穿上,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已经随意得当自己是这儿的主人了吗! “脱了!”一股怒气涌上水落炎心头,可不能让这人再在她这里肆意妄为。 霓刹却只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并不回应。顷刻后,霓刹忽然跃身入池迅速向水落炎处游去。水落炎见状马上警惕着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到池壁才无奈停下。而霓刹就在快要接近到水落炎时,瞬间扯掉了贴身寝衣扬手抛到浴池之外,动作一气呵成。当水落炎的视线从那被抛出的寝衣上移回来时,霓刹的脸庞已在她眼前放大许多。 “脱了…就得和你一样…藏羞这百花池中了。”霓刹把双手撑在水落炎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7 身后的池沿上,那微眯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只待宰的猎物。 温热的气息向水落炎袭面而来,看着霓刹这一脸嚣张样她就更来气。她是焰族王爷没错,有那皇室的霸道专横自然也能理解。可她水落炎也是冰族唯一的嫡亲公主,论身份地位她们自是不相上下的。这人又凭什么在她面前如此几番放肆?她是冷漠,不屑于去理会一些不上她心的无聊之事,可并不代表她会允许别人在她面前接二连三的肆意妄为! 水落炎忽改被动之态,向前微一挺身,单手环上霓刹浸于水中的纤腰。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再怎么说,我水落炎也不是受这灵界的古法礼德束缚的呆板之人。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够嚣张,还是我更狂妄! “你太过放肆…我会不喜欢的。”水落炎压低了声线幽幽地说道,那双魅惑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霓刹,同时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上霓刹的脸庞。 “那是要怎样…才会让你喜欢?”霓刹握住了水落炎抚脸的手,稍一偏头便在水落炎手心里印下一吻,舌尖微微探出唇瓣对着手心轻轻一舔。 水落炎心中一颤,下意识的想抽回手来,霓刹却加大了力道,不让她挣脱,眼睛已经盯上了她手臂上那道醒目的疤痕。 “有人没听话…我也会不喜欢的!”霓刹抬眼看向水落炎,都没有擦药吗,居然让这么美丽的玉臂上留下一道如此丑陋的疤痕。 被霓刹那似怨似愠的眼神看着,水落炎居然有了一丝心慌之感,似没了底气。脑中浮现出那日霓刹嘱咐她擦药的话和那瓶被她打碎的药,但…奇了怪了,她凭什么要听她的话! 顿时水落炎心中又生不悦,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水落炎环腰的手一带力,猛一转身,把她和霓刹的位置调换了过来。霓刹的后背猛地撞到池壁上,疼得她蹙紧了眉头。 还不等霓刹反映过来,调整好姿势,水落炎已经欺身压了上去咬住霓刹的颈项深深一吸,同时迅速挣脱掉霓刹还握着的手,沿着颈项慢慢向下滑去,环腰的另一只手也移开腰间,在水中摸索着抚上霓刹嫩滑的玉腿…… 霓刹被迫微扬起头,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瞬间袭遍全身,后背的疼痛已经被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代替。霓刹睁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变得激荡起来的水落炎,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她当然知道水落炎要做什么,只是她虽有如此对待过别人,但还不曾有被人如此对待过,更不曾想过一向冷漠的水落炎会对她如此。 “那日说喜欢我…可是实话?”水落炎在霓刹耳边吐气若兰,手沿着大腿一路向上来到了小腹处抚弄着。昔日霓刹对她所做之事,今日她要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自然是实话!话语哽在了霓刹喉头并未出得声来。只因水落炎那纤纤玉指正在缓缓下移,指尖点到之处都会化作一股电流迅速向她全身各处流窜而去,惹得她心中颤栗。 “嗯?”见霓刹不应,水落炎轻咬住她的耳垂含糊出声,膝盖不由分说的挤进她双腿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霓刹的大腿。 “嗯~~”霓刹不自禁的轻吟出声。“你……”欲说的话又被身下那微妙异样的感觉噎回嗓子里,霓刹的双眼开始变得迷离。 “可真有喜欢我…?”水落炎再次问道,膝盖开始混着池水轻微、缓慢的边磨蹭着边往上移,现在霓刹这副隐忍的模样可比之前那些嚣张放肆的样子受看多了,水落炎的嘴角刹时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唔…有...”霓刹伸手抓住水落炎的光滑的肩头,她的双腿因着水落炎的动作有些软弱无力了,只有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身后的池壁上,池水也荡漾着泛起微泼。 水落炎却突地撤走了膝盖,一手慢慢地滑过霓刹平坦的小腹触到那私密边缘。 “不要~~”霓刹似乎突然被惊醒过来,突地收紧了双腿。 “不要?”水落炎轻嗤,“既是喜欢了我,又为何会不要?” 水落炎这有心的一问,让霓刹瞬间窘住。这让她如何解释,那情迷之下脱口而出的‘不要’到底是何意思,连她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啊。但她怎会让这女人对自己如此,一向不都是她主动挑衅着这个孤傲冷漠的女人么?怎会是这女人一主动撩拨,她就失了分寸,乱了心神。 “不能承欢,又何言喜欢。”水落炎轻蔑一笑,就知道那只是一浪荡子的轻薄之言罢了,但即便如此,她如今也算是讨回了那日被辱的旧账。 霓刹眉头微蹙,水落炎那鄙夷不屑的眼神让她心中顿生不快,就似一块大石突然堵在了其中。这是不信任她的喜欢,还是在不屑于她的喜欢! 不去理会心中正郁结的某人,水落炎伸手挡开还扶在她肩头上的手,欲与之拉开拒绝。可现在霓刹哪里肯依,猛的拉过水落炎,贴身上去,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惹了我就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虽已不是第一次被这人如此霸道的对待,但唇上突然受到侵犯,胸前的柔软处又被另一柔软贴上,复杂的感觉瞬时一涌而上让水落炎的大脑片刻断线。 霓刹的手指拢进水落炎的发中,托着她的头固定住,不停的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头在齿缝间肆意地逗弄。水落炎一时挣脱不成开始向水下沉去,霓刹却并未拉住她,而是紧贴着随着她一起往水里沉去。 水落炎一眨不眨的盯着正闭眼侵略的霓刹,口中因某物的肆意掠夺而酥麻异常。眼睛在水下的疼痛使她变得清醒非常,这无赖劲好似又上来了,她应该先找机会出了这浴池才对吧。于是,开始主动的更狂热的回吻着霓刹。 霸道的侵犯忽然得到回应,让霓刹不由得微怔生疑。但一转念,这女人刚才不是也激荡过吗,指不定这才是本性。于是不再多想,开始专心享受起这番甘甜香软,这女人的软唇总是让她欲罢不能。 水落炎微微挺身,让自己的身体与霓刹贴得更紧,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霓刹的,手指开始在她后背轻抚游走,双眼却一直死盯着霓刹脸上的微妙变化。 一口气已憋到尽头,霓刹托着后脑的手也已滑至水落炎后背。感觉到霓刹的放松,水落炎双手缓慢移至霓刹双肩,突一用力,摔跤似的把霓刹往池底按去,自己迅速跃身而起,冲出浴池,动作之快犹如电闪。 水落炎首先扯过衣袍把自己包裹住,方才站定向浴池看去,身上的池水还在滴答着往地上流去。刚才自己出水之时,脚尖仿佛有点到某人身上,但只那蜻蜓点水般的一下可伤不了人。 哗啦一声,霓刹惊怔着浮出水面,甩了甩脑袋,张嘴喘着气,再抬手抹去脸上的池水。因水落炎的突然撤离,使得她呛了几口池水。居然被这女人算计了,更可气的是还被这女人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8 踏着肚子当垫脚石,让她好生郁闷。 好色没错,享乐也没错,好色享乐到迷了心神可就大错了,指不定还会大祸呢! 霓刹定了定神,抬眼向池外寻去,只见水落炎已裹上衣袍正观赏般的望着自己,就似她先前立在池沿等着看水落炎裸身出浴般情形。霓刹揪眉了,她虽不是那矫揉做作之人,但这么快就现世报了,难免让人气结啊! 霓刹向水落炎那方游去,趴在池沿上用一惯调弄的语气挑眉询问道:“炎炎站在哪儿...是想看美人出浴吗?” “美否,还需看了才知!”水落炎不以为然般应道,心中却因刚才得逞之事暗自乐呵着。 “...自古礼法,女儿之身,首重贞节,你若看了去可是得负责。”霓刹把下巴搁在手臂上,嘟着嘴看似轻松的言道。心中却是已气闷到不行,难道我不够美吗?还看了才知!你眼睛都长哪儿去了! 水落炎听罢霓刹此言,禁不住嫣然一笑。摸都摸了,还怕看吗?看了得负责,那摸了又当怎讲?亏得此人先前还说出了那‘这不也是早晚的事,提前几天有何不可’的大无谓之言,这般前后矛盾、无稽荒唐之言,估计也只有眼前这无赖厚颜之人才说的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 ☆、第二一章 “笑什么?”见水落炎不答她话反倒笑了,霓刹不明所以般问道。从来都只见水落炎孤傲冷漠的面容,却不曾见过这般甜美的笑颜。虽不知是哪里惹得水落炎发笑,但现下某人可只当是自己的魅力所致了,瞬时心中郁结竟全然退去,心情大好。 “笑之前有人说的‘早晚之事,提前几天有何不可’!”水落炎故做轻蔑的说道,“眼下我先提前几天看看又有何不可呢?”还以为你有多狂妄不羁,原来同样是个被世俗的伦理教条束缚之人,也不过如此! “这么说来...你是当真愿意嫁我了?”霓刹嬉笑言道,非但没被水落炎这调侃之言呛到,心中反倒更加愉悦了。既然水落炎也说了是‘提前几天’,那便是变相承认了她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了。 “...是你嫁我!”水落炎微愣,本以为霓刹会因她之言吃瘪窘住,倒不想霓刹会是如此一问,此人还真是铜墙铁壁般的脸皮! “哈哈哈哈...”霓刹突然放声大笑,她才不在乎谁嫁谁,重要的是要这冷漠的女人能承认此种关系,不再因此事对她有抵触情绪或冷颜冷语就好。 “既是如此...”霓刹看着水落炎欲说还休,继而邪魅一笑,跃身而起。 水落炎见状忙退后两步,偏头低目。看来论脸皮厚度,某人确实要更嚣张些。 “不是要看吗?”霓刹赤条条的来到水落炎跟前垂手而立,见她此般姿态便禁不住调笑言道:“现在你抬眼便可一观究竟,却又为何低头侧目?” “...俗常之躯,先已探明,不看也罢!”水落炎不屑一顾般丢下此句,抬步便走。其实先前也本是想呛下此人,灭其气焰便离去的,岂知她小觑了此无赖的脸皮厚度,使得事与愿违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此话一出,某无赖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去。 但凡是女人,可都是听不得别人轻视批评自己的容颜身材之言的。尤其霓刹这种一向听着奉承,献媚之言,有着高贵身份地位的女人,更是听不得此种逆耳之音。 “你站住!”霓刹轻声喝道。俗常之躯?还先已探明?刚还一心想着调笑水落炎的霓刹,现在因水落炎的这几个轻蔑之字惹得真气恼了。先前被这女人如此那般轻薄逗弄,现在却出如此轻视、不屑之言。比起因被轻视嫌弃而生出的气恼情绪,不被尊重的侮辱之感更甚。更恼人的应该是自己赤诚相见,对方却不屑一顾。不管对方是否真心实言,或是故意激之,都难免显得自己轻贱不堪了。 水落炎自是听出了霓刹语气中的不悦,但却不以理会,自顾继续迈步前行。如今嚣张之人越气恼,她心中便越是畅快了。 霓刹被水落炎这听而不闻的态度激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猛地扯下就近垂挂的一缎帘帷,撕裂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长长的帘帷应力飘落。霓刹迅速旋转身体,用帘帷一端将自己裹住,另一端灵蛇般向水落炎缠去。 刺耳的撕裂之声传进水落炎耳里,引得她脚步一顿。不等她多做思虑,一段帘帷已汹汹而至将她层层缠住。感觉到霓刹那股明显欲将她拉回身边的力道,水落炎稍聚灵力,应运而出,束身之物遂尽断碎落,散了一地的残破。 水落炎倏一转身,即对上了霓刹已近在咫尺又狠狠逼视着她的眼神,两股灵力瞬间胶着对持起来,四周锦簇繁复的帘帷被侧风撩动肆意飘舞起来。 “你句句毒语,就不觉伤人吗?”霓刹咬牙切齿啊,这股气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了。 伤人?水落炎冷笑,有什么话能伤到你这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之人。往日如此犀利之言都不觉有用,这次仅寥寥几字又怎地会觉得伤了? “不觉!”水落炎淡淡言道,说完便跃身而起,借着帘帷的遮挡,欲摆脱与霓刹的纠缠。 “你...”霓刹气结得快要被活活憋死般,握紧拳头追着水落炎跃身而去。让她抓住这女人,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 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某人根本还没衣衫可言),顶着一头小型瀑布,在四处舞动着的帘帷中追逐藏匿。这画面要说美确实牵强了,说怪异也不尽然。 只是,怎么说水落炎也是这儿的地主,对这浴室的结构陈设了如指掌。几招下来便如愿甩开霓刹,隐于一帘屏之后站定。同时水落炎心中也不免纠结起来,要怎样才能让这无赖消停下来? 霓刹抬眼环顾四周,周围垂地的帘帷都轻盈舞动着,丝毫察觉不出哪处会是因人而动的。霓刹平静下来,闭眼凝眉,竖耳侧听,慢慢转动起身子。 不闻某人动静,水落炎从帘后轻轻探出头去,思虑着伺机离去。全然的白色晃得她的视线有一丝模糊,揉揉眉心再定眼看去,霓刹的身影在她眼前裂成两个。霎时,一股热浪冲头而来,水落炎忙缩回帘后双手扶头。 在水落炎那一探头的瞬间,霓刹的嘴角同时噙出了笑意,随即猛一睁眼,向水落炎处快速闪去。有这股感应力在,看你怎么躲! “你倒是再躲啊!”霓刹冷笑着逼视水落炎,生出一道结界把她们同时圈在其中,全然以为水落炎此刻脸色的异常是因被她抓住后的不悦。 “你...要么离去,要么歇息...别在闹了...”水落炎强作镇定,从牙缝里断断续续的挤出这几个字。此刻她头痛欲裂,身子燥热得似要焚烧起来。一直强忍着不去抱头,死撑着身子不至于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9 瘫下。 “好啊,一起歇息!也让我这俗常之躯的人见识见识非俗常之物。”说着,霓刹便向水落炎伸出手去。 “别碰我!”水落炎突然尖声喝道,绝不能让这人发现她此时的异常。若被此人逮住她的弱点,或是将此传了出去,都绝非幸事。 霓刹的手被水落炎这突然一喝惊得悬在半空,心中又因水落炎的话堵得慌。哼!别碰你?就你碰得我吗?! “碰了你又如何!”霓刹霸道的开口,伸手向水落炎双肩钳去。一半不依的愤怒,一半倔强的骄傲。 水落炎见状连连后退,势必不让霓刹碰到自己的身体,靠着最后一丝神智强行冲破了霓刹生出的结界,却再也控制不住身子,踉跄着就要瘫倒在地。 霓刹本步步紧逼,但见水落炎就要摔倒在地,马上疾步上前,想要护住她。可当霓刹的手刚一触碰到水落炎的身体,就马上被蛰般缩了回来。水落炎毫无悬念的重重摔倒在地,再也忍不住般痛苦的抱着头蜷起身子。 “你...怎么会这么烫?”霓刹嚇住,见水落炎此刻痛苦的模样更是大惊。意识到因自己刚才的退缩举动让水落炎摔倒在地,心中又顿生愧疚,忙蹲下身子抱扶起水落炎,忍着水落炎身上传来的阵阵滚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热...好热...”水落炎嘴里喃喃着念叨着,神智已渐恍惚,双手不再抱头,开始抓扯身上的衣物。 “水落炎...水落炎...”霓刹按住水落炎的手,轻声急唤,“告诉我怎么了,要怎样才能让你不热?” “...好热...好难受...”水落炎反复只反复念叨着,人也变得狂躁起来,在霓刹怀里挣扎着要去抓扯衣物。 霓刹无奈,只得别扭着手忙脚乱的帮她褪去身上衣物。天地良心,虽说她一直是很想一睹此人娇躯的,但也断不是想在如此情况下乘人之危的。更何况现在看着水落炎这般痛苦的模样,她哪还有动其他歪心思的念头。不过,当那凝脂白雪般的肌肤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某人眼前时,某人还是很正常的,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水落炎,可有好过点?”霓刹急切的问道。 “好热...”水落炎还是痛苦地喃喃自语,全身肌肤晶莹洁白,丝毫没有红热之相,只一双眼睛胀得血红,完全没有焦距。 霓刹见状,慌忙扶起水落炎,想要运功帮她抵挡燥热。两块半蝶形印记突地映入霓刹眼帘,让她突然怔住,这印记就似陷入水落炎两边肩肉里一般,断不像她们额上印记那般覆于表面。而且,这形状......失神间,霓刹禁不住伸手抚摸上那印记。 “好热...好难受...”水落炎挣扎着朝地上滚去。 “水落炎!”霓刹忙回过神来,手掌聚起灵力,欲向水落炎度去。可就当她手掌马上要接触到水落炎时,却突然转念收手,她所修炼皆属烈性,如此行为只会适得其反,指不定还会让水落炎更难受,情况更严重。 犹豫间,霓刹朝那浴池看去,况且试试吧。继而霍然起身,抱起水落炎朝浴池奔去。 哗啦一声,两个身体同时跃入池中。水花瞬时四溅开去,仿如一大朵剔透的水晶花突然盛开。 霓刹环住水落炎的腰身,让她不至于滑下池底。四周的池水却开始慢慢沸腾起来,一时间她们仿佛置身沸水之中。这热度让霓刹都开始有些承受不住了,虽然一直用灵力护着自己以至于不被灼伤,但持续的待在高温之中免不了让人难受。 “水落炎...水落炎...”感受到水落炎身上渐渐退去的热度,霓刹轻声唤着,希望唤醒水落炎的神智。 水落炎直直的望着霓刹,双眼无神,但眼中的血红却正慢慢褪去。霓刹心中一喜,以为水落炎这怪异症状就此过去了。但也就只顷刻之间,水落炎突然嘴唇发白,呼吸急促,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刺骨的冰冷延着霓刹的手臂传遍她全身,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霓刹在心里咒骂一声,随即拥着水落炎跃出浴池。 霓刹胡乱扯掉先前裹身的帘帷,又扯过另一缎帘帷帮水落炎擦拭干身上的池水,把自身的热量缓缓向水落炎度去,继而抱起她向外室走去。水落炎就如抱着一个暖炉般死死抱着霓刹,口中已由先前喃喃念叨的‘好热’变成了‘好冷’,本就晶莹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苍白失色。 这女人是要化作千年寒冰了吗!霓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却因水落炎的痛苦模样揪痛起来,到底是何缘故,如此折腾! 穿过珠帘,来到床榻前,霓刹看了一眼床榻上薄薄的被褥,转身扯过衣挂上的衣袍欲帮水落炎穿上。一来为抵御寒气,二来这女人如此矜傲,若呆会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定又要为此气闷郁结多时,与她闹腾不休。 只可惜水落炎好似不领情,紧贴着把她抱得死死的,丝毫不愿松手,霓刹折腾了片刻也没能把衣袍给她穿上,只得没好气的扔下衣袍,抱着水落炎双双钻入被褥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jj抽得厉害啊···登录不上更不了···你坑我坑大家坑??··· ☆、第二二章 源源不断的灵力从霓刹体内向水落炎传去,现下她的烈性功力算是派上用场了。水落炎的身体就似一个突然开启的黑洞,贪婪的吞吸着霓刹给予的热量。 也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水落炎颤抖着的身体在霓刹怀中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好似沉睡过去。霓刹一瞬不瞬的看着怀中的绝美容颜,伸手缓缓抚平她紧蹙的眉间,自己却蹙紧了眉头。这时冷时热的,会是何疾?还有双肩上那般形状的印记...若真是她要找的东西...也只能是如此才能解释那股感应力的存在... 小心翼翼的拉下还环在她颈项上的手,心再次被那玉臂上醒目又突兀的伤痕揪得紧紧的,俯身在上面轻轻印下怜惜的一吻。一定很疼吧!又是何缘故会让你伤己至此?霓刹小心的掖好被褥,疼惜的拥紧了怀中人。 看着水落炎现在缩在自己怀里这般乖巧可爱,惹人怜惜的模样,霓刹很是喜欢啊,比起第一次见到的恬静睡容更叫人着迷。但一转念想到水落炎变得如此的原因,刚才她那般痛苦的情形,又不免心疼起来。可同时心中又忍不住要控诉抱怨一下,你这个女人,干嘛总是对我冷冰冰、凶巴巴的,还毒语相向呢!对我笑一笑,热情点,温柔点,客气点,说点好听的话什么的又不会变丑八怪。就像现在这般多好啊! 要是自己今后都能这样毫无顾忌的拥着这般乖巧的绝色美人入睡,该是多大的一件美事啊......想着想着,霓刹的眼帘也变得沉重起来,刚才在水落炎身上耗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0 了不少灵力,已是疲惫,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我又出现了++++++++++++++++++++++++++ “啊!咚——!” 一声惊呼伴着破晓划过安静的落樱阁,重物撞倒某物后又摔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水落炎朝那一声惊呼处探了一眼,又迅速别开了头,半坐半躺的缩靠在床榻之上,双手把被子抓得紧紧的,脑中开始迅速回忆昨夜都发生过什么。 原本立于床尾前方的衣桁狼狈的倒在地上,挂在上面的衣物散落了一地,霓刹正从地上撑起身子,一脸委屈的揉着脑袋。 “你...”霓刹蹙着眉看向床上的水落炎,亦恼亦怨。但见水落炎那非礼勿视的神情,才随即回过神来,从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里胡乱抓了件外袍遮蔽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扶着腰侧慢慢朝床榻走去。 “你这女人...好没良心!”霓刹一脸委屈,自顾自怜的控诉着,“腰都快断了。” “下去!”水落炎抱着被褥,恶狠狠的瞪着正往床上爬的霓刹。若不是因身无寸缕不得不裹紧了被子,估计又早向霓刹踹去了。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霓刹露出一副难道一见的可怜兮兮样,双手撑着身子向水落炎继续逼近。 “公主!”焦急的呼喊声伴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正别扭僵持的两人。 水落炎一惊,下意识向帘外望去,霓刹却想趁着水落炎这不注意的瞬间扯开被子钻进去。岂不料她低估了水落炎的警惕度,一觉察到外力的拉扯水落炎便加力收紧了被子。一拉一扯间,霓刹一个重心不稳便向水落炎身上摔去。 “公...公主...”长依已来到帘外,懦懦的唤了一声,一张脸因见到床上那两人暧昧的姿势而涨得通红,低头踌躇着。 因霓刹的拉扯,水落炎那美丽白皙的肩膀已经露在被褥之外,而霓刹的头刚巧就摔在了水落炎的肩窝处,还顺便坏心的蹭了几下,双手隔着被子趁机把水落炎抱了个满怀,一双玉足和那白嫩的小腿大方的晾在空气中。 听闻长依的唤声已由远及近,霓刹憋着笑把头缩在水落炎肩窝处一动不动的开始装尸体。而水落炎还没来得及恼怒霓刹所为,就被长依的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看长依那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模样,就知道定是误会了她们。霓刹衣衫不整的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在丝被下的身子也是□□的状态......水落炎一向冷淡平静的面容上浮起一抹迷人的红晕。 “你先退下,若有所需,自会召你。”水落炎定声言道,尽量维持着声音的淡定和公主的威严。 “是!”长依如得到特赦令般快速退步,然后风一阵的向大门奔去。 长依奔出大门外,又转身小心的关上房门,才拍着胸口,舒出一口气。昨夜一直担心公主这边会有事情发生,纠结到深夜才入眠,不想居然睡过了头。被那叫声惊醒,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就急奔过来,没想到……瑾王和公主……居然撞见这般羞人之事……公主会不会因此恼她而降罪于她啊? 长依连续拍了拍自己红透又转白的脸好几下,定了定神,然后端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朝自己寝房走去。 耳听长依离开关上房门的声音,水落炎心中瞬时松了口气,随即在被褥里曲起膝盖向霓刹顶去。霓刹却像早料到水落炎有此一招般,先一步翻身到一旁。 “炎炎怎可如此翻脸无情呢?”霓刹手肘撑在枕边,支起脑袋,带着一脸媚笑盯着水落炎瞧,现在这嗔怒带羞的模样真是太娇美可人了。“需要时就死抱着人家不放,不需要了就一脚踹下床,有你这样的吗。” “……休要又胡言!”水落炎双手捏紧了被子,没好气的别开脸。心虚感却莫名而来,难道昨夜真和此人做了什么?自己回忆良久也只记得昨夜旧疾发作,为免霓刹发现而奋力冲破结界逃离,然而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竟全无印象。先前一睁眼便见霓刹拥着自己,惊吓间向她一脚踹去。那也不过是下意识的想把她踹离开自己而已,只是没想到用力过大,把人踹飞了出去还撞到衣桁上。而且也是在把人踹出了被子之后,才讶然发现两人竟然都裸着身子。 “岂是胡言?难道昨夜之事你全尽忘去?”霓刹僵住笑意,不敢相信的询问道,语气里满是惊讶与失落。 “昨夜何事?”水落炎不想承认自己真的不知道发生过何事,干脆把问题丢回给霓刹,索性让她自己说出来。 “真不记得啊?”霓刹眼珠咕噜一转,翻身压上水落炎,双手分别撑在水落炎双肩旁。 “你……” “你……昨夜可比我现在过分多了。”霓刹意味深长的抢言道,“一会儿嚷着热,非要脱衣服,不让你脱吧,还跟人急,最后霸道着非要把我的也扒光了。一会儿又嚷着冷,给你穿衣服你又不要……” 霓刹故作停顿,看着水落炎那越来越红的脸,心下得意非常,继续委屈言道:“……非要贴着人家取暖,盖上被子后也紧抱着不撒手,还非往人家怀里蹭,人家这身娇体弱的挣脱不成,就只好由着你。本以为你只拥着取暖,抱一会儿就好,可哪想……哪想你居然……居然……”居然毫不客气的抱了一整夜,霓刹委屈得快滴泪了。 水落炎只觉全身发烫,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估计已经红得不成样了,眼神闪烁着不去看霓刹,慢慢往被褥里缩去。自己如此失态之事竟被这人看了去,只觉羞恼窘迫,倒没了心思去思虑霓刹之言里有几分真假。 “最让人伤心的还是你竟毫无悔疚疼惜之意,一醒来就那么狠心的把人家给踢下了床……你倒是说说,有你这样薄情寡义,如此没良心的吗?”霓刹不依不饶了,似乎水落炎有着千般不是,让她受尽了万般委屈。 “你……先起身……”半响后,水落炎轻声道。本半躺半坐的她,已经彻底缩倒在床上,就差蒙头了。 “你可不能借口忘了,就不认自己的所作所为。”霓刹见水落炎这亦羞亦窘的姿态就兴致大起,故作一脸紧张,就似她一起身水落炎就会全盘否决了刚才她所言之事。 “起身!”水落炎有点不耐烦了,还真是得寸进尺。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难道真是昨夜受了刺激。 “还有,你那忽冷忽热的,到底是何顽疾,怎会如此怪异?”就似没听见水落炎之言,霓刹继续喋喋不休,“不会是故作如此,好引我……” “闭嘴!”水落炎瞪向霓刹,真恼了!要是知道是何顽疾还会如此痛苦,让你看了笑话?心情本就因这久未发作之症突然发作而烦躁不堪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1 了,还要听你在这儿喋喋不休!就算真因此症失了本性对你做了什么失礼之事,你既已言明,也就应该懂得适可而止了吧。 霓刹本要出口的话全被水落炎那声闭嘴给怔回了肚子里,从来都是她叫别人闭嘴的,今天居然被别人呵斥闭嘴了。一时间,心中居然真的生出一股酸涩来,撇着嘴,一脸委屈的望着水落炎。 “你若不想再被踢下去,就赶紧起身!” 看着霓刹那一脸委屈样,水落炎心中竟生不忍,动了恻隐之心,遂又放软了语气。“昨夜之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可是你说的!”霓刹面不改色,心中却已雀跃起来了。 “我说的!” 得到水落炎的承诺,霓刹这才露出笑意,翻身下床。毫不避讳地脱掉身上先前胡乱套上的衣袍,在一遍狼藉里找出自己的衣物穿戴好。因为她知道,这个别扭的水落炎是绝对不会抬下眼皮来看她的。到底是守礼数,或害羞,还是压根没兴趣?谁知道呢! “可要我为你更衣?”霓刹又踱回床头,死性不改的调戏起水落炎。 “再不离去,昨夜之事我全尽忘去。”水落炎闭着眼淡声道,就似霓刹在扰她清梦似的。 “呵呵,别啊,我还等着你的交待呢。”说完,霓刹‘啪唧’一声在水落炎脸上重重亲了一记,朗笑着风一阵的离去了。 “来人!”水落炎怒吼一声,掩在锦被下的双手又握紧了拳头。 长依进来战战兢兢的伺候完水落炎梳洗更衣,见水落炎虽一直黑冷着脸,却并没有责罚自己的征兆,心中暗自吁了口气,开始收拾整理这屋里的狼藉。 这个瑾王,上次来把楼阁上弄得一片狼藉,害她打扫整理好一阵,这次又把寝殿弄得这般凌乱,她对此印象很不好啊很不好。 “长依!”静坐片刻之后,水落炎突然唤道。 “在!”惊得长依赶紧上前。 “传本宫旨意,浴和公主即日迎娶焰族瑾王霓刹,诏告全城,休身百日,举族同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花香·嘤嘤嘤···没有收藏·嘤嘤嘤···这文怎会写得如此心~伤··嘤嘤嘤··· ☆、第二三章 寒云城高耸宏伟的城门内外,镜像般呈现着同样的情景,一道诏书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们围得密不透风,如果它呼吸,估计得窒息了。 “公主不是女子吗,怎可娶亲?” “是啊,还是娶焰族女子,我冰族史上可从未有过此举,岂不荒唐了。” “那焰族本就是同性欢好,而我族公主万金之躯,仙姿绝色,灵兽岛中都可来去自如,多收一个女子入室伺候也无不可嘛,倒是那瑾王不知是何姿色,是否配伺候我族公主。” “听说这瑾王可是那焰族女皇的心头肉,在烜城可最是得宠的,那女皇怎会舍得让她远嫁?” “这次焰族来使,说是想与我族重修旧好,估计是想借此促成。” “这么说来此事倒是明朗了,那焰族就是嫁女攀亲,舍宠附势咯。” “哈哈哈哈……” …… 寒云城内外人人嚼着浴和公主娶亲之事,津津有味。 两个身着同色锦服之人从喧闹的人群中走出,皆绷紧了一张脸,互看一眼之后,一个向城内,一个向城外,分头离去。 +++++++++++++++(*^__^*) ==o(∩_∩)o ++++++++++++++++ “花姑娘,这条路……我们好似已经走过两次了。” 花宴闻言停下脚步,一脸纠结的环顾四周。茂密的槐树参天耸立,繁簇洁白的槐花散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一些花瓣正在空中打着旋的缓缓飘落,而地上已经铺好了一层槐花织的洁白地毯,一些稀稀疏疏的绿叶夹杂在白毯之中,点缀得清新非常。 一条红丝带,腰带似的系在一棵槐树上迎风飘舞,那一抹红在漫天的洁白中显得尤为醒目。花宴的眼神因触到那条红丝带而变得暗淡无奈了,那红丝带毫不留情的向她证实着脚下这条路确实已经走过两次了,难道现在她要再过去打上第三个结! 花宴眨巴着一双大眼回望玉央,叹出一口衰败之气。 “花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啊?”玉央一直蹙眉不展,走不出这片槐林可就回不了宫了。 “……叫我花宴!”花宴更是郁闷苦恼啊,花姑娘,花姑娘,总让她不自觉的就和某部电影里的那头猪联系在一起,再听下去,估计真得变猪脑了。 “这……尊卑有别,玉央不敢越矩。”玉央面露难色。 “你已多次逆我之意了,还说不敢越矩。”花美人……花小姐……花姑娘……什么尊卑有别,听着甭提有多别扭了。“唤我名字就好,或者……以姐妹相称。” “断断不可……”怎可如此没规没矩啊。 “你要是再不随我意,回宫之后我就告诉公主你老是不听我话,老是欺负我。”看来不威胁不行了,变恶人总比变猪脑好。 花宴言毕,见玉央脸色明显一变,心道这奴性得有多重才能如此‘屡教不敢改口’啊。看着玉央明显一副内心挣扎正激烈的神色,真是既同情又无奈。不就一个名字吗,哪能是这么难开口的。 “……花……宴姑娘……” 花宴无语,罢了罢了,总比‘花姑娘’顺耳一些了。 “眼下,我们应该往哪方走才是” “不走了,先歇会儿。”花宴一屁股坐在了幽香白毯上,累死她了,这娇弱的身板还真是不好用。况且兜了半天还在原地打着转,哪还有心情再寻出路去。休息,休息一会儿。 “可天色已晚,若待药力散去,圣医前辈醒了追来,定又走不了了。”玉央焦虑啊,这都出逃了好几次了,次次都会在这槐林里迷路,然后再被丢人的拎回去,再被那圣医前辈捋着胡子笑话好一阵。 “哎……那也没办法不是。”花宴鼓鼓腮帮子,叹气。然后索性躺了下去,双手枕在头下,望着那树与树的缝隙之间自由天空透下来的光点无奈道,“这林子里铁定是设了阵法的,破不了阵就绝对走不出去,你可识得此阵?” 若不是这样,那一心要扣她的白胡子老头当初又怎会松口给她们几次出槐林的机会,想起他那一副胸有成竹她们绝对走不出去的得意样儿就来气。这林子里明明有诈,还装好人骗得她答应若自己走不出去就得乖乖的待在这槐林当他徒弟学他医术。 开什么玩笑,从小晕针晕药晕白大褂的她,对这个医字阴影颇深,怎会答应做如此逆天之事跟自己过不去。况且她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儿女情长上,可没多余的精力去专研医术,又不需要靠这手艺谋生! 不过,还好她花宴并非是不懂变通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2 之人,这件事上她果断选择做一个言而无信的豁达洒脱之人。所以在那几次机会用完之后就给那贪吃的老头儿菜里多加了一味佐料,让他多睡会儿,好好休息休息。她们为了不扰他清休,就先行出来溜达了,只是心里一直盼着能溜达出这诡异的槐林,不过照现在这情况看来……哎…… 悔不当初啊,要是以前博学些,去了解了解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说不定就能解今日之难了。她们一直朝着同一个方向走,结果还是绕回到了原处。树顶上也去参观了,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槐树还是槐树,远处还被浓雾罩着,压根就没发现或是发现不了其他物种的存在……反正能想到的法都想尽了,她是没折了。 “……玉央不济,无法识明。”玉央在观察思虑半响之后,向花宴道出了结论。 花宴侧头看向面露羞愧之色的玉央,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明显是多此一举嘛。要是能识明了,还会在这儿吗? “所以,你也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走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累吗?”还面不红,气不喘,精神抖擞的,有灵力就是有优势啊!哪像她这副没力的娇弱身板,再不歇就得双脚抖嗦了。 “这……花宴姑娘还是起身得好,若被人瞧了去,未免太过失仪了。”身为女子,岂能毫不忌讳的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敞露之地! “呵呵……”花宴轻笑出声,心里却被这尊礼守教的玉央逼得哭笑不得,快要抓狂了,“你我在这林子里面转悠了这么久,何时看见有他人经过了?”鬼影子都没有一缕!何况她这一没露点,二没苟且的,瞧见了又有何关系。还能说她伤风败俗了? “……确实无人过往。” “过来啦!”花宴对着自己身旁的空地扬了扬下巴。 玉央犹豫着,慢慢走到花宴身旁,轻轻的撩起衣裙席地坐下,便不再动作了,丝毫没有要如花宴般躺下的意思。 花宴也不再强求了,只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某人千万别也变成这样了,否则可让人怎么活哦! “玉央,你家公主怎么也不派人来接我们回宫啊?都这么些日子了,难道已经把我们忘在这儿了?”尚且不说来了能不能把她们解救出去,但至少,她们被困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得也该过问过问吧。是不在乎吗?可若是不在乎她,为何要让圣医救她性命,还遣了贴身侍女前来陪护? “……公主应该还不知晓我们被困之事。”玉央曲身抱着膝盖,稍作思虑后言道,“当日花宴姑娘你伤重不治,性命垂危,潇王殿下寻了圣医前辈来医治,可圣医前辈非要把你带回槐林才肯医治,所以公主才让我陪同你来到槐林求医,公主命我等姑娘伤好之后就即刻带你回宫的。哪想圣医前辈会如此留人,只怕公主一心以为花宴姑娘尚未痊愈,正在槐林医治呢。” “那可怎么办啊?我们自己走不出去,那老头儿又不肯放我们,你家公主若再一直不来接我们,难道我们真得一直待在这里啊?”还能有比她更背的人么,自从来了这里不是病就是伤,伤好了又被囚禁,看来她和这灵界确实八字不合啊! “要不……花宴姑娘你就尚且随了圣医前辈的心意,拜他为师,习其医术,待你学成之后,圣医前辈肯定就会放我们回宫了。”玉央顿时两眼放光,似乎找到了解困之法。 学成?你也太高估我了吧!花宴在心里苦笑。要她这个在这里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学成得等到猴年马月啊,就先前给那老头儿菜里加的佐料都害她研究折腾了几个晚上,她可不要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了还在这里数草药。何况她真的对那劳什子医术很不感冒啊,倒是逼她学点武术什么的估计还容易点,毕竟她很不甘心在这人人都有灵力的灵界,自己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 “玉央可对那医术有兴趣?”花宴突然悟到什么似的倏地起身,面向玉央坐直了身子,询问道。 “啊?”玉央一脸茫然。 “那老头儿无非就是想寻个继承衣钵之人,而我又对此事毫无半点兴趣。你若有兴趣,就让他收你为徒,传你医术,而且你绝对会比我学得快的,这样我们就能尽早离开了吧。”花宴喜色言道。或者你先在这儿学着,我先回去搬救兵也好啊。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怎么就只一心想着要两人一起逃了呢。 “可我并非空灵之身啊,圣医前辈一心想收花宴姑娘为徒,继承他的医术,是因为姑娘你是空灵之身,最能净化病疾之污秽。前辈说了若姑娘习医将是万年难遇的空灵医圣,所以他才会如此紧缠着你不放。”玉央如实重复着圣医前辈因想留下花宴而告诉过她的话。 当初圣医本是希望她能帮着留下花宴或是回去禀报公主此事的,但不想她们两人都一心只想着回宫去,而她更是不可能丢下花宴独自回宫去的,结果不料圣医前辈索性把她们两个一起扣下了。若她自己能习得医术固然是好的,这样以后就能更好的伺候公主了,只可惜…… 花宴听罢玉央之言,感觉脑袋里的神经都快打结了。还空灵之身!就是因为她没有灵力吗?难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通过这样体现的? “你刚才所言可是那老头儿告诉你的?”花宴难以置信的问道,她相信自己是穿越了,可是当初那谁并没有告诉过她穿过来是当医生的命运啊!而她估计只能是庸医或江湖郎中的料。 “是啊。”玉央肯定的点着头,“所以若花宴姑娘不向圣医前辈习医,恐怕前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依玉央所见,即使逃出了这槐林,估计圣医前辈也是会追着你不放的,直到你愿意拜他为师,甘心承其医术为止。” “如果我一直不愿意呢?”花宴气闷,还死缠烂打了不成为老不尊,强人所难,算什么前辈嘛! 作者有话要说:  哇!破十了,终于破十了,呜呜呜... 花宴...好像...提前出来了(*^__^*) 。。。 ☆、第二四章 玉央紧抿着嘴,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圣医前辈态度如此坚决,如果花宴姑娘一直不愿意…… “两位姑娘……” 一句轻唤打破瞬时的寂静,玉央闻声受惊般霍然起身,红着脸不自然的理理了衣衫。 花宴看着玉央这一系列‘过激’反映,心里不厚道的笑了,这丫头估计又要因这‘失仪之事’耿耿于怀了。 玉央并未转身,只站在花宴面前,似为她遮挡失仪体态,一边还着急的示意她快些起身。花宴视线绕过玉央向出声处寻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正向她迎面走来,用一根青丝带束起并不太长的头发,容貌平常但还算得上耐看,肩上挂着一个大袋子拖至腰间,平扁着,看来并没有物品装在里面。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3 “两位姑娘怎会歇息在此?”青衣男子走近她们,一脸憨纯的笑颜。 玉央绞着手指,看看男子又看看花宴,神色讪讪,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等你啊!”花宴对青衣男子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双手撑在身后的地上,还无起身之意。 “呵呵……”青衣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姑娘说笑了。” “怎会是说笑,自你出门后我和玉央可就一直等在这林子里盼着你回来呢。”花宴被玉央扶起身来,满面笑意的说道。 可不是这样吗!圣医每月都会派这药童无为去一次寒云城里乐施善药,救死扶伤。她们本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偷偷跟在无为身后走出槐林的。但就为放倒那圣医老头儿晚了一步而已,这倒好,人家出去都回来了,她们还在这林子里瞎转悠着。 “无为,你的药都派完了吗?”玉央不等无为答话,自己先开口问道。她可是听出了这花宴姑娘话里的怨气啊,只怕她一时不快道出了出逃的实情就难为情了。 “派完了,全都派完了。”无为拍拍自己身前的大袋子,神色骄中带羞。 “寒云城生灵能得到圣医福祉全靠了无为从中走动,可是辛苦你了。”玉央客气笑言。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无为继续挠头憨笑,也不怕把头皮给挠破了。 “无为,你从哪条路回来的啊?”花宴看着无为身后那片视线开阔的林子纠结了,她刚才明明是面对着那方而坐的,怎么会一直没有发现迎面走来的无为。而看到无为时就不过百步距离而已,是像菩萨似地突然现身吗 “啊?”无为挠头的手顿了顿,放下来指了指刚才现身的方向,“就是这条大路啊。” 大路?花宴和玉央同时朝他手指处看去,然后面面相觑。这林子里哪有什么大路?都是树挨着树,叶叠着叶,花簇着花的,根本就没有一条专供行走的路,更别说是什么大路了。 “是师傅让两位姑娘来此等候无为的吗?”无为又开始挠头了。 “啊?呵呵,是啊。”花宴回过神来,毫不心虚的干笑两声。 “呵呵,师傅就喜欢听无为说寒云城里的新鲜事,以前他都耐着性子在屋子里等的。这次竟让两位姑娘出来候着了,他自己倒好,也不出门。” “呵呵,圣医前辈潜心医术,自然不如我们悠闲。”花宴昧着良心笑言,心道他能出门就怪了,岂不是太打击她那几个晚上的努力了。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药力是应该过了吧,怎么还没追来呢?难道是她折腾错了药这万一弄出个什么事…… “嗯……也是如此。”无为连连点头,“呵呵,让两位姑娘久等了,两位姑娘请。”说着,无为侧过身子,让这两位姑娘先行。 “……走了玉央。”花宴对无为笑笑,拉过玉央的手,大步朝前迈。那老头儿缠人虽然讨厌,但要是真弄出人命可就罪过了,还是回去看看才安心,反正今天横竖也是走不出这林子了。 费力出逃大半日,回来却在眨眼间,如此境遇谁心甘啊! 花宴拖着她那劳累单薄娇弱的身板,气鼓鼓的迈进屋子,眼睛第一时间就向先前的‘弃尸’处寻去。 “咦……师傅怎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晚一步进屋的无为惊讶道。这师傅虽说年纪一大把了,那精力可比年轻人还旺盛着,只有连续几日不睡觉的时候,还从未见过在椅子上坐着睡着的稀罕时。而且……这姿势……怎么跟癞□□翻了身似的。两条腿向前伸展开来,两只手分别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头向椅靠后面仰去,嘴巴还大张着,就差露那白肚皮了。 “兴许是太累了吧。”玉央马上接过话,“圣医前辈先前为准备让你带去寒云城的药物,可是耗了不少精力。” “但以前也尽是如此,师傅可从未说过累的。”无为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椅子前唤道,“师傅,师傅,无为回来了。” 椅上老人纹丝不动,毫无反应,继续癞□□仰躺姿势不动摇。 这边花宴、玉央两位罪魁祸首见此症状一脸狐疑的转着眼珠子面面相觑,先前也不是这么个性的坐姿啊,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无为,你师傅累了就让他老人家好好休息休息,这年岁可都是在一天天增加的,以前不累保不定这次就不会累啊。”花宴上前故意放低了声线,一本正经的言道,要是这无为再多叫几次都没反映只怕就会惹人生疑了。 “是啊无为,可别再吵着前辈休息了。你刚回来也累了,先下去歇息会儿吧。”玉央附和着,当前首要之事先把这人打发走,这样她们才好有下一步行动嘛。 “呵呵,不累不累,倒是两位姑娘在林子里等了我那么久可是累着了,你们先下去歇息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就好。”无为认真的体贴道,他可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两位柔弱的姑娘受累啊。 你在这儿守着干嘛!花宴心中一声怒吼,头顶黑线如雨下。玉央心里直摇头,定在一旁无语了,这让她说什么好呢! “好啊,我们这就下去歇息会儿。”花宴淡笑着‘冒雨’前进,“但无为可否先去准备些膳食,我和玉央在林子里呆了那么久肚子都有些饿了,呆会儿也好叫你师傅起来一同用膳啊。” “对对对,瞧我糊涂的,这也差不多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我马上去准备,两位姑娘先歇息一会儿,待会无为再唤你们用膳。”话一说完,无为抢火似的夺门而出。 无为一离去,花宴和玉央顿时吁了一口气。一转眼,两人迅速向那装了人的椅子跑去,不约而同的伸出一根手指到一堆白色毛须中探其鼻息。 “花宴姑娘……这好像有点……气若悬丝的感觉。”玉央一脸沉重的看着花宴,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还算有气息吗?”花宴苦笑一声,也愁容满面了。 两人话一说完,同时受惊般收回了手福局绷松硖澹成淞宋奘洌膊恢栏冒谑裁幢砬榱恕 “花宴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啊?”玉央声颤了,两只手死死的扣在一起。 “不会真的……他可是你们冰族的圣医,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吧,花宴把后三字吞回了肚子里。虽说下药时因为考虑到他是圣医的身份,有稍稍加大那么一点点药量,但是如果这么容易就这什么了,还算是什么圣医啊! 没了鼻息,还有没有心跳呢? 花宴微微一抬眉,瞬时俯身下去,把耳朵贴在圣医老头儿的胸前听辩。 但就这一动作后,花宴便不能再淡定了,抓着圣医胸前的衣襟使劲摇晃起来,带着哭腔叫道,“圣医,圣医,你快醒醒啊,老头儿,圣医老头儿,别装了,快点起来,你吃的又不是□□,装什么死啊,你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4 不是圣医吗,难道这么点药都受不了……” “花宴姑娘,花宴姑娘,你先冷静冷静。”见花宴哭喊起来,玉央倒是冷静下来了,蹲下了身子抓住花宴不停摇晃的手道,“圣医前辈这身子还热着呢,我们想想办法,或许还有救。” 听罢玉央之言,花宴顿了一下,继而胡乱扒拉开那鼻子下的胡须,狠狠的往人中掐去。 “老头儿,你倒是醒醒啊!睁眼啊你!”花宴嘴里念叨着,手上使了全劲,已经满面泪痕了。她只是想让你昏迷一下而已……她只是想出槐林而已……可从无厌你之意,从无害你之心…… “花宴姑娘,给圣医前辈吃的药可有解药?”玉央抱着一丝希望询问道。眼睛不解的看着花宴手上的动作,这也是圣医教的救治方法吗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些时日,圣医多少向花宴讲解过一些医理,要不然花宴也不会这么大胆的折腾出那迷药来了。 “……我不知道。”花宴松开被她掐得已经渗出血丝的人中,沉思片刻言道“老头儿那日只说了哪几样药材混在一起可制成迷药,并未说解药之法。”就这迷药她还花了几个晚上去认药材,偷药材,专研琢磨好一阵。就算有解药,等她琢磨出来估计这人已经发臭了吧。想到此,花宴那泪水又止不住的流啊,要是她现在就有精湛的医术该多好,她不想害死这老头儿的。 “那眼下就只有告诉无为,看他有没有办法救治了。”玉央建议道,这里就只有他们四个人,现在她们没法子,只剩下无为了。 “可老头儿说过,无为一向都只是听他吩咐处理事情而已,从未传授过他医术的。”花宴无不失落的言道,沉默顷刻,花宴站起身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玉央,去把圣医房里那些稀有的药物全部拿过来吧。” “花宴姑娘是要……”玉央一脸疑问的往着花宴。 “那些都是圣医的奇药,全部给他吃下去,我想……应该会有点用的。”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不是还有什么以毒攻毒的说法吗,说不定这样真会有点效用。 “……玉央正就去拿,请姑娘稍候。”虽稍有迟疑,但玉央还是遵照花宴之言,转身向圣医的房间方向走去。 “诶诶诶,别别别……”某老头儿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激动的嚷道。同时两个健步迈出挡在了玉央身前,继续言道:“那些可都是我的宝贝,不可拿来如此胡闹。” 玉央被这突然挡在她身前的人惊得倒吸了口气,盯睛看了看眼前人,又回头看了看花宴,才茫然无措道,“圣医前辈……你……” “老头儿你诈死!”花宴瞪着她那双欲吃人的大眼,一脸怒气无需言表,每一根毛发都宣誓着她很不悦!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我要花花... ☆、第二五章 圣医老头儿讪笑着摸了摸他那嘴上的疼痛处,那儿已有些许胡须染上了腥红。老头儿低眼瞅到手指腹上的星点血迹,顿时瞳孔放大,“哎呀!你这丫头真狠心啦,可真下得去手啊!”说完又往那鼻头下按了按。 花宴憋了一肚子气,死瞪着那正自顾自怜的老头儿,只后悔刚才没有再多用点劲掐。居然被如此戏弄了,浪费她的表情,浪费她的眼泪! “圣医前辈,你……没事吧?”玉央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当然有事啊,这不都出血了吗!”老头儿做出一副委屈样指了指自己的伤处。 “这……我们只是为了救醒前辈,以为前辈你……”玉央解释道。 “死了是吧。”老头儿一脸得意了,但随即瞧见花宴正不悦的瞪着自己,又立马收起了笑容,“诶,我又没说我死了,是你们自己瞎着急的嘛。” 边说着还边踱到花宴跟前,“怎么样,徒儿,现在知道这医术有多重要了吧。要是你早承继了我这医术,刚才一眼就能瞧出我有事没事嘛,有事也能想法救治不是,就不会干着急的哭了吧,这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好受吧……” “玉央我们走!”花宴没好气的白了老头儿一眼,唤了声玉央就自顾朝屋外走去。戏弄了人居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风凉话,头发胡子都白成猪毛色了还如此……如此没正经! “诶诶,徒儿……”某老头儿欲跟上去。 “圣医前辈。”玉央马上叫住了他,“花宴姑娘好像很生气呢,让她先静一静吧。” “她生什么气,我才该生气嘛,你们两个鬼丫头居然给我下药!”圣医老头儿摆起了脸色,开始教训人了。 “那也是因为圣医前辈强留我们于此,我们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玉央也委屈了,“刚才花宴姑娘以为前辈出事,哭得那么伤心难过,结果,却是前辈的故意戏弄,这换了是谁都应该会生气吧。更何况花宴姑娘一心只想离去,不愿习那医术,前辈却如此逼迫,怕只会适得其反,让花宴姑娘更心生反感啊。”玉央几句话说完,还适景的摇了摇头。也不多做停留了,径直向门外走去。 “你……你们……”圣医老头儿一时语塞,指着玉央离去的背影吹胡子瞪眼。待玉央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某老头儿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了,嘴里碎碎念叨着,“臭丫头,还这么倔……” 天色渐晚,食香飘散。 无为忙活了一阵后,把其他三人都邀到了膳桌上。只是,这人似乎都不会察言观色的,任凭桌旁其他三人的脸色怎样变幻,他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乐呵着吃的津津有味。 花宴本是很不想看到某老头儿那张脸的,但又想到不能拂了无为的劳动成果,而且折腾了这么久,自己也实在是饿了,所以就被玉央领着,不情不愿的出现在了膳桌上。某老头儿一直笑呵呵的给她夹菜献殷勤,但花宴一直采取完全无视态度,只当他不存在,心中想着填饱了肚子就赶紧撤。 “诶,师傅,你今天怎么不问问我寒云城又发生了哪些新鲜事啊?”无为像发现什么稀奇事似地突然问道,因嘴里还嚼着食物话语有点含糊不清。 某老头儿举筷的手微顿了一下,没好气的瞪了无为一眼。这两个丫头都一心想回那寒云城,你个臭小子还敢在她们面前提寒云城,这不存心找茬嘛!可惜人家无为正埋头苦吃,并没有接受到他的不满信息。 圣医老头儿转了转眼珠子,发现这两丫头都安静地自顾吃着自己的,好似并没有在意。可对于这不闻不问的漠视态度,他又不甘心了。 “对啊,无为你倒是说说,寒云城又有哪些新鲜事啊?”圣医老头儿好奇的问道,心里却想着看你这两丫头能沉默到什么时候,就不信你们不感兴趣了。 “寒云城现在可热闹了。”无为咽下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5 一口食物,继续道:“听说浴和公主要成婚了,下诏寒云城休身百日,举族同庆呢。” “哟!那女娃总算是要嫁人了啊。”圣医老头笑容满面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两丫头都明显的顿了一下。 “不是嫁人,是娶。”无为立马更正道。“还是娶一个外族女子呢。” “胡说,那女娃是冰族的公主,奉守冰族定律,怎么可能再娶个女娃回去呢。”圣医老头儿板起脸开始教训人了,这臭小子编故事也得编像点吧,又不是那烜城的焰族皇室。 “我可没有胡说。”无为抬起头来,急道,“诏书上可都清清楚楚写着呢,全城都知道的,不信你自己去寒云城里瞧瞧。” “无为。”玉央慢慢放下筷子,“那诏书上可有写……公主要迎娶何人?” 玉央和圣医老头儿都一脸期待望着无为,等着他的答案,花宴看似一脸镇静,却早已放慢了手上是动作,竖起了耳朵。 “唔……好像是焰族女皇的女儿吧,叫……霓刹。”无为眨了眨眼思虑道,“对,就是叫霓刹的,还是个封王呢。” “这是个什么事啊!”圣医老头儿放下碗筷改捋胡子了,女子与女子成婚是不稀奇,因为那焰族历来如此。但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这冰族女子娶焰族女子之事还真没见过。 “我吃好了。”一直不曾说话的花宴突然放下碗筷言道,说完便安静的起身离去。那身上浓郁的低落情绪,除了继续用膳的无为应该都能感觉得到。 圣医老头儿这回倒是没说话了,捋胡子的手停在下巴底下,瞅了一眼花宴碗中剩下的食物,目送着花宴离去。 “我也吃好了,你们慢用。”沉默顷刻后的玉央,也欠身离席了。 “唔,怎么都不吃了?”无为似乎才觉察到气氛有丁点异常了,望着玉央离去的背影疑问道。 圣医老头儿捋着胡子又没好气的白了无为一眼,都是你个臭小子没事提寒云城干嘛,两个都惹跑了!唉!看来这次……确实不能再留人了啊,估计也留不住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花宴出了门便径直往屋侧的林中走去,一向怕黑的她,现下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她的脑中一直不停的回旋着无为刚才的话,浴和公主要成婚,还是娶一个外族女子,焰族女皇的女儿,还是个封王…… 她要和一个女子成婚了,而她却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这一世是如此结局,她又何必来到这里。 花宴止步靠在一棵槐树上,慢慢滑下身子,抱着膝盖,第一次失声痛哭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助,这种无助带来的恐惧感是从来未有过的。即使是以前离开她,失去她时也不曾有这么可怕的无助过。 在这灵界她一无是处!人人都有灵力,唯独她没有,甚至于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她这残废的身子不是早就被她鄙夷了过吗!现在身在槐林不也是因为这身子的缘故吗。而她在这里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金枝玉叶,养尊处优,万民敬仰,想见上一面都难上加难,她又还能做何妄想。 她要成婚,自是选了那门当户对的皇室中人。可当初为何又要强留她在浴和宫中,还给她定下那十日之约为难于她?她心中既然早已有了他人,那还救她做什么!为何要救她?索性让她就此死了岂不解脱。 “花宴姑娘……”玉央渐渐走近那缩在地上因抽泣而不停颤抖的身影,其实她一直尾随其后,只是不想过早打扰到花宴发泄情绪。 听闻呼声,花宴从膝间抬起头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花宴姑娘……”玉央来到花宴身侧,也蹲下了身子,“花宴姑娘……可是对公主有意?” 花宴侧头看了看玉央,又扭过头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并不答话。 “若非如此,姑娘又岂会因公主成婚之事伤心至此。”玉央继续言道。 “是又如何。”花宴撇了撇嘴,打着嗝道,“她都要成婚了,我却被困在这里,还不能伤心一下吗!” “伤心……公主就不成婚了吗?”玉央问道。 花宴闻言又扭过头看了眼玉央,随即又失落的埋下头去。不然,还能怎样?别说她现在回不去,即使回去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公主为何成婚,玉央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玉央却是可以肯定的。” “什么?”花宴闷着声音问道。 “公主对花宴姑娘是不同寻常的。”玉央放慢了语速,语气温柔却字字坚定有力。 “怎么不同寻常了?”玉央的话让花宴心中一动,暗自思量着是因把她强留下来(虽然她巴不得),却凉在一边不闻不问,然后又突然出现定那十日之约为难她让玉央觉得不同寻常了……还是因为这次救了她性命? “这个玉央说不好,”玉央慢慢站起身来,继续言道:“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尽早回宫去。” ……她对公主从来不敢妄想,而花宴姑娘却是可以勇敢一试的! “能回去还会在这儿吗!”花宴低落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根本回不去,还说什么尽早呢。 “花宴姑娘随我回屋去和圣医前辈告辞吧。”玉央弯下腰去扶花宴起身,“而今姑娘你心系旁骛,断无心思再行他事,强留下你也是无用之人,圣医前辈可不糊涂,这点道理自然是明白的。” “……姑且一试吧。”花宴思虑顷刻,擦了擦脸颊,随玉央一同朝屋子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没走出几步,一阵乐音便袭耳而来。曲调婉转清丽,犹如一股清凉泉水缓缓淌过心间,瞬时所有烦忧愁绪似乎都被这股清泉洗去了大半。 闻此乐,花宴、玉央两人心中都是一惊,来这里已有些时日,可还未曾见谁有过如此雅兴,而且这乐曲明显非一般平常之乐。 两人疑问间,已渐行渐近,木质的屋子已在眼前,奏乐之人也映入了眼帘。 圣医老头儿立在屋门前的方木台上,其实老远便瞧见了往回走的两人,眼下睨到两个丫头正一前一后登梯向他走来,遂放下嘴边的乐管收于袖中,负手而立,难得一见的正经模样啊。 “圣医前辈。”玉央一登上方木台便轻声唤道,“我们……” “玉央丫头。”圣医老头儿瞅了一眼旁边垮着脸,红着眼的花宴,笑眯眯的打断了玉央要说的话,“你先回屋去把你们的行装收拾收拾吧,花宴徒儿随我来。”说完也不等这两人应答,自顾朝里屋走去。 见圣医如此言行,花宴、玉央两人狐疑着面面相觑,随即相视一笑,按照圣医所言各自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暂停一小下下,马上就把《三生石(gl)之前尘》码完了,系列短篇。。。一起围观吧。。。。(*^__^*) 嘻嘻。。。。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6 ☆、第二六章 一股凉风瑟瑟的从窗户钻进屋内,寒意侵人,玉央连忙上前把窗户关上。也许是林子外围常年被浓雾罩着的缘故,槐林的夜晚总是要比寒云城内寒冷着些。 玉央关好窗转身来到屋子中央环顾四下,思虑着该从何处着手收拾整理。虽然不知道圣医心中怎样打算着,但现在让她收拾行装应该是决定让她们离去了吧。其实她和花宴并没有多少行装可以收拾,不过就是些衣物罢了。槐林距寒云城并不是很远,当初来时,因顾着花宴的身子行动减缓,走走停停也不过是晨行暮至。如若她们这次直接回宫不在途中逗留,就只需大半日即可到达,那么这些衣物不带也罢。玉央虽这样想着,手上还是开始麻利的收拾起她和花宴的物品,只因这些都是从浴和宫里带出来的,都是皇家之物,她没有权利处置,即便是不足挂齿的微小之物。况且先前还因匆忙逃离时没能带走这些物品而一直介怀着呢。 屋外的槐树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其中还不时夹杂着几声不知名动物的鸣叫声。玉央收拾完又立在了屋子中央四下环顾,看看还有没有被遗落下的东西。看着这间已经住了有些时日的屋子,玉央心中竟突然生出不舍来。当初为方便照顾花宴,她便在这屋子里搭了张床和花宴同住。此时此刻往日在此的生活情形从玉央的脑中一一浮现,使得她心中莫名的怅触起来,难道分散别离总会给人添些伤感愁绪。 虽然在此没有一天不盼着能快些回到公主身边伺候,但是凭心而论,和宫中繁芜却又乏味的日子相比,这槐林的日子也确实较舒适惬意,不禁让她想起和公主在七玄峰时的那些日子。她甚至自私的想过,如果可以和公主在那处生活一世就好了。若公主不是被圣皇罚去七玄峰的,而是自愿寻那宁静之地,那么她这个愿望有没有可能实现呢? 自从回到宫中后,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公主一点一点的在变化,像是一直为达到某种目的般的绸缪着,不再像以前那般安静的与世无争。或许在五百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公主就变了,只是事后公主就被圣皇罚去了七玄峰,一直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而已。这次公主成婚之事,又会不会和那绸缪之事有关呢若真与之有关,那又会是什么事能让公主为此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她们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宫中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一切待回宫之后自会明朗些吧,虽然不敢确定回宫后就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毕竟公主是一个很难猜透其心思的人。 玉央一边思忖着一边拿起收拾好的物品放到屋内的案桌之上,挽起袖子在旁边盛水的木盆里洗了洗手,继而端起木盆朝外走去。现在去准备好热水,待花宴姑娘回来时就能马上洗漱了,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也好早些启程。 玉央刚迈出房门便看见了迎面走过来的花宴,若有所思的样子,却看不出是何情绪。 “花宴姑娘。”玉央唤道,随即笑脸迎上前去。“圣医前辈可是愿意让我们离去了?” 花宴看着走近的玉央,淡淡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们明日一早便可启程回宫去。” “如此甚好!”玉央笑言,“行装都已收拾妥当了,我这就打水去,伺候姑娘早些安歇。” 这次花宴倒不像以往一样去纠正那伺候不伺候的话语,只回给玉央一抹浅笑,目送着玉央快步离去后,方才收起笑容迈步走进房内。 花宴进屋第一眼便看到了玉央已经收拾好放在桌上的行装,怔怔的注视了两秒又上下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先前时时盼着能早些离开这里回到她身边去,现在可以离去了心中却又纠结起来。想起刚才圣医老头儿对她说的那一席话,和那一脸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样,花宴心中又免不了一阵心烦意乱。 先前见那老头儿的正经模样还以为他会有什么正事同她说,没想到竟是很讨厌的把她对浴和公主有意之事狠狠的调侃了一番。虽然是答应了让她们离去,但也断言她绝对还会再回来这槐林找他。尤其是那句‘我是医者,找我准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让她心里特不踏实,预感着将来会发生什么不祥之事。谁说不是呢,谁会无缘无故的进医院看医生,她如今之所以在这里不也是因为当初伤重吗! 皇宫里历来是是非云集之地,这里虽是灵界也不会例外吧,只看她这一波三折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安宁之处。她如今这副异于常人的柔弱身体置于其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来个病危或是伤重什么的。当初莫名其妙的就被打成了个植物人,可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着,好不郁闷的。若是没被圣医救醒过来,估计她下辈子死了都不会瞑目的吧。拥有健康身体时的她可以那么轻松的在高楼之上纵身一跃,而今守着这俱残弱的身体却又是这么的怕死了,花宴心中直觉可笑却又万般无奈。 在花宴这几经思虑间,玉央已经打了热水回来。两人相继洗漱后,各自宽衣安歇。 夜深十分,同屋异床的两人合眼静躺着,却都难以入眠,各怀心事,思虑不断。 玉央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花宴心中藏了事,只是碍于礼数不便多问罢了。但心头却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何事惹得花宴姑娘如此?既然圣医前辈已经答应让她们离去了,那花宴姑娘就应该是达成所愿后的欣喜之态才对,可刚才明显不见其有喜色反倒是感觉落寞了,难道是圣医前辈给花宴姑娘交代了些什么难为之事?还是以某事为条件来换取她们的离去之机? “玉央。”花宴突然唤道,打断了玉央的思绪。“你睡着了吗?” “尚未入眠。”玉央腾地坐了起来,作势起身,“姑娘可有事吩咐? ” “没事,你好好躺着。”花宴对玉央这些条件反射性的习惯表示深深的无奈,“只是心中直觉空落落的,睡不着,想和你说会儿话。” “可是因明日就要离去,心中不舍?”玉央重新躺下,侧身面对花宴的床榻。 “虽一直盼着能早日离开这里回宫去,但别情离绪,难免会让人心生不舍。只是难眠……也并不尽然如此?”花宴平静的说着,语气中却透出难掩的愁绪。 “玉央斗胆,敢问姑娘可是有忧心之事?”玉央略带小心的问道,身份之别让她先前不能直言相问,现在既然花宴主动开口了,她当然就要顺势一问。 “……”花宴沉默半晌,开口言道:“圣医老头儿之前断言……我绝对还会再回来这里找他。” “……圣医前辈对姑娘有再生之恩,姑娘又并非忘恩负义之人,玉央也觉得姑娘是定会再回来探望前辈的。”玉央淡言道,虽然此时已心生异样。 “只怕那老头儿之言并非此意……”花宴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7 “玉央愚笨,难道圣医前辈所言还含有其他深意?”玉央疑问道。 “他是这灵界的医者,拥有着至高无双的医术,而我们通常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要找医者呢?”花宴幽幽的说着,“我们又是因何缘故来到此地的?” “姑娘是说……”玉央似恍然大悟,然欲言又止,坐起了身,话锋一转,“姑娘切莫为此忧心,昔日在宫中被伤之事定不能再次发生。那次是玉央疏忽大意失了职,没能护浴和宫周全,让贼子潜进宫内伤了姑娘,是玉央对不起姑娘,愿受姑娘责罚。” 玉央说着便起身下床,跪倒在花宴床榻之前。当初花宴只在苏醒之后问了问为何会身在此处,对自己受伤一事并未有过多的反应。而她刚才之言,莫不是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着,虽未听出有何埋怨之意,但也千万别因此事对浴和宫生了芥蒂之心才好。 “玉央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起来!”花宴见玉央此状也急忙下床,要扶玉央起身,又显无奈,“我受伤之事何时变成你的过失了!再则,我何时又在意过这受伤之事了!” “可……姑娘因此事心有余悸,忧心劳神……”玉央扶着花宴的手站起身来,话未说完却没再继续,只等着花宴接话。 “……”花宴放开玉央的手臂,沉默半晌,转身走至床边坐下,“我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没信心而已……不知何时…又会有了性命之危……” 听罢花宴这失落之言,玉央此时才算真的明白过来花宴姑娘所忧心之事。当初得知花宴姑娘的身体异于常人,竟毫无灵力时她也感到不可思议,万分惊奇。灵力是这灵界中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每个人一出生,不管是何种身份皆有这个力量蕴存在身体里,然后靠后天修为来提高灵力的程度,不同程度的灵力皆有相对应的术法可习,得灵力就可习术法,两种力量相依相承。术力的高低靠灵力的深浅来决定,然而灵力再高若没有术力相乘亦如肚中含玉的丑石,难登大雅之堂。 在这灵界,灵、术两种力量均达到中上乘的不计其数。花宴姑娘没有丝毫灵力,更别提拥有什么术力,这意味着在这灵界任何地方,任何人都可轻易伤她,逼她就范,就算是一孺子想要捉弄于她,也能轻松办到。而她将要去生活的地方,又是这灵界之中拥有灵术力量最强大的皇宫。皇室中人习的均是独门皇家术法,比普通生灵所习术法本质上就更加上乘,况且他们还有拥有最尊贵的身份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一切都显得花宴姑娘是如此的卑微,在那深宫之中只怕是会过得辛苦无比了。此次公主欲娶之人又是一皇族中人,花宴姑娘心仪公主,若身陷其中,自保都难,还谈何赢取公主芳心? 念及此处,玉央心中竟对这个比她身份高贵许多之人生出了怜悯疼惜之情,前移两步俯身在地言道:“花宴姑娘,玉央虽只是一无能宫婢,且非姑娘之婢,但玉央今日向姑娘承诺,日后只要与公主无碍,玉央定尽其全力护姑娘周全,还望姑娘爱惜身子,万万不可因揪心此事而劳神伤身。” 玉央之言让花宴心中一怔,为之动容,遂赶忙上前扶玉央,“我花宴有何等何能让玉央为之全力相护,玉央有此番心意,花宴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玉央双手扶上花宴的手臂,却并未起身,只抬起头向花宴道:“玉央不图花宴姑娘感激,只要姑娘不嫌弃玉央宫婢身份卑下,力量微弱……” “这是什么话!”花宴语气略带生硬的打断玉央,“花宴一直承蒙玉央细心照顾,在我心里早已把玉央当自家姐姐看待了,若不是怕唤你一声姐姐惹你不自在,早已改了口,又岂有嫌弃之理。” “这可千万使不得,玉央一宫婢怎可当得姑娘姐姐……” “好了好了,不唤便是,瞧把你急的。”花宴赶紧插言道,最怕的就是玉央那一大堆礼教言论了。“你只要知道我花宴是真心待你,从未把你当婢女看待就好。” “……玉央明白!”略有思虑,玉央起身言道,“夜深寒重,姑娘快快到床上歇息,明日还得早起赶路呢。” 花宴就着玉央扶回床上重新躺下闭上双眼,脑子中却回味着玉央刚才之言。日后宫中有玉央相助定会少些阻碍吧,虽然玉央护她的前提是必须在‘与公主无碍’的情况下,但她心中却并未有丝毫的抵触不悦情绪,反倒为水落炎有这样忠心的侍婢高兴,而她自己又怎么会让她有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心情很不美丽以至于这章更了这么久。。。。。 俺有耻俺羞愧。。嘤嘤嘤。。看文的朋友俺对不住你们了。。。 ☆、第二七章 次日,一声惊心的嘶鸣穿透茂密的槐林,回荡在长空中。一阵马蹄声紧跟在嘶鸣之后而起,随后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破晓之下的槐林中。 花宴、玉央两人同时扯下蒙眼的布条,目送着那一抹白影绝尘而去。当那抹白影在她们眼前消失不见后,两人才相视而笑,转身向寒云城而去。 天不见亮那圣医老头儿便兴致勃勃的牵了他的‘宝贝’来说要送她们离开,这般积极的姿态,让花宴反倒有了种被赶的错觉,差点就想赌个气懒着不走了。更让她郁闷的是,那老头儿居然让她们蒙上眼睛出林,生怕被她们识明了槐林中的玄机似的 ! 当那被圣医老头儿唤作‘宝贝’的英俊白马载着她们奔在昏暗天色下的槐林中时,她们试图扯下蒙眼布条看这‘宝贝’如何行动,结果却是这‘宝贝’的灵性让她们大大长了见识。只要她们一扯下眼罩这‘宝贝’就只原地踱步,不向任何方向迈出一步,试了几番下来,两人只好作罢,乖乖蒙上双眼任马摆布。 槐林外是一汪宽广的碧绿湖水,湖上铺着一条藤蔓做的浮桥,伸向对面一片翠竹茂林的岸边。微风轻拂过湖面,荡起些许涟漪,藤蔓浮桥也随着涟漪在湖面晃荡着,如此画面让人心境瞬间静谧非常。 “没想到槐林外竟有如此好风景!”眼前的景致让花宴为之一叹,天色并未大亮,把这幅画面罩在这层朦胧中更显梦幻,就如那凡界中幻想出的唯美仙境般。 “是啊,待过了这座浮桥,再穿过那片翠竹林就到了‘近水楼’,再需半天脚程就可到达寒云城了。”玉央如是说着。花宴来这儿时正昏迷不醒,自然是没能见到这一路风光的,现在会如此惊奇也不奇怪。只是可叹了生在权贵之家,竟未曾见过这等平凡的天然景色,如此……这幸与不幸又岂能轻言道明啊! “这……真要从这浮桥上过去吗?”花宴看着这飘在湖面的桥纠结了,虽然她现在这副身板很薄弱,可看着这浮桥比她更单薄的样子……她可不会那水上漂的功夫啊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8 。 “呵呵,花宴姑娘不必多虑,请随我来!”玉央轻笑言道。这浮桥看似虚松不牢,可对于拥有灵力的灵界中人来说要过这座桥却易如反掌,并非难事。 花宴狐疑的跟着玉央行至桥头,看玉央作势迈步上桥时,她下意识的拉起衣摆,快速脱掉鞋袜。 “花宴姑娘不必如此小心,不会湿了衣襟的。”玉央一脚已经踏上了浮桥,转身正准备牵上花宴,却发现花宴正弯腰挽着裤腿。且别说不会弄湿了衣襟,就算会打湿了衣襟也绝不能把那肌肤暴露于人前啊。玉央一直对花宴这些失礼大胆的行为很是惊奇不解,这堂堂大将军府上的小姐,岂能不懂得这些日常礼数? 花宴闻言抬起头来,看见玉央正踩在那些藤蔓之上,而藤蔓竟没有丝毫下沉的迹象,玉央与那藤蔓已经连为一体浮于湖水之上。花宴这才恍悟此地并非昔日凡界,自然也就无需如往日那般行事了。 “……哦!”花宴明白般应了一声,连忙重新整理好自己,小心翼翼的跟上玉央。 当花宴接过玉央的手踏上浮桥时,一股向上的托力瞬间从脚底传来,仿佛脚下的藤蔓都有着灵性,正努力支撑着她们,使得她向前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既惊心又安心的。 两人相扶着走过浮桥,踏上翠竹岸边时,花宴惊奇的看向玉央,这岂止是不会打湿衣襟,连鞋底都没有沾到半滴水。 “走吧!”玉央对于花宴求解的惊奇目光避而言他。因为她只是用了点灵力让藤蔓也悄悄离开了湖面而已,而这灵力却恰恰是花宴介怀之处。 花宴仿佛敏感的觉察到了玉央的用意,回头看了看已在对岸的槐林,那里已经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隐约着还能看清一些树干。花宴转向玉央,宛然一笑,重新牵起玉央的手道:“走吧。” 玉央微怔的看了看拉着自己的手,显得有些不自然,这种亲密的举动可是和同等地位的姐妹都未曾有过的,就更别说和有着身份悬殊的权贵们了。刚才为护着花宴过浮桥倒也没觉有何不妥,现在如此就真让她踌躇无措了。 “走啦!”花宴紧了紧牵着的手笑道,继而拉着玉央向翠竹林中迈步,就像她对此地熟门熟路般。 玉央此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得被动的跟着花宴向林中走去。因为体质的缘故,花宴的手一直有些冰凉,但这阵阵凉意自手心传去玉央心头却让她感觉暖暖的。和花宴相处这些时日以来,玉央一直觉得花宴身上有股让人打心底里喜欢的亲切感,虽然经常会有些行为举止不复日常礼教章法,让人有些费解,却也正是这些行为显出了花宴的纯良,没有了身份上固有的那份距离感。 因着花宴的身份出处,玉央原本对其是有着浓重的提防之心的。只怕她进宫是有何目的,会危害到公主。但越和花宴相处,玉央就越能感觉到花宴的好,心里这层防线也就越来越薄弱,不知不觉便隐隐褪下了,也就有了全力护花宴周全的那般承诺。 两人携手走出翠竹林时,天色已是大亮,‘近水楼’映入眼帘,喧嚣声不绝入耳。 “那里可是你刚才所说的‘近水楼’?”花宴望着‘近水楼’疑问道。 “正是‘近水楼’,我们进去歇息片刻可好?”玉央应道,其实她是很想继续赶路,一鼓作气回到宫中的,只是不得不顾虑到花宴的身体。 “正合我意!”花宴笑言道。虽然回宫心切,但好奇心也正浓着。刚才在翠竹林时就很想问问玉央那‘近水楼’是做什么的,可又担心万一那里是这灵界人人都知道的地方,那她有此一问就难免让人奇怪了。固只得在心中客栈、妓院的乱猜测了一番。既然刚才不好直接问玉央,那现在就进去一观究竟咯。 两人各怀心思进了‘近水楼’,挑了张靠墙面门的桌子坐下。花宴新奇的打量着楼内的各种,感情这就是一家客栈性质的店家嘛,但是以她前生的认知,古时一般的客栈不就只一个小二在那吆喝着么?但这里面的服务员可不少,且着装都相同,应该就是工作制服了,仔细看才会发现只在腰带的颜色上有所不同。而且这楼内厅堂宽敞,装饰精致华美,服务也是训练有素的,这档次……花宴心中一乐,看来还是家星级酒店呢! 和花宴的新奇心情比,玉央则显得小心谨慎了,在楼外时她就感觉此地存在异样,脑中那根弦便一直紧绷着。进到楼来玉央小心的扫视完四周,确定楼内没有危险之后才坐定,可是心里却还是怪怪的,总觉有何不妥之处,安不下心来。 一个“服务员”向她们走来,十分恭敬却又非常直接的向她们明言需要查看印鉴。花宴锁眉看看那“服务员”又看看玉央作不明状,怎么这里的“服务员”上来不是询问她们需要什么,倒是先向她们索要物件了!但是不明所以的她也不敢轻言什么,只静等着玉央的应答。 玉央含着笑从腰间掏出一枚大拇指大小的玉制之物递给那“服务员”,“服务员”躬身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看罢之后又恭敬的还给玉央,然后才询问她们需要些什么。 “姑娘,要些糕点充饥可好?”玉央转而询问花宴的意见。 “也好!”花宴笑笑应道,细心的她注意到玉央并没有称她为“花宴姑娘”,心里思忖着难道是在外需要避其名讳?那她现在可得注意了,也别直呼了‘玉央’。 花宴晃神的独立思忖着,待她回过神来,那“服务员”已经领了玉央的意思下去了,玉央正微笑着安静的看着她,就似在温柔的问“花宴姑娘在想什么?” “你刚才给他看的什么东西?”花宴定了定神笑问道,脸上的尴尬神色一飘而过,此时心中的求知欲大大的盖过了先前怕玉央知道她无知的顾虑。 玉央闻言顿了顿神,不知是没想到花宴会有此一问还是没想到花宴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浴和宫的印鉴,表明身份之物。”玉央向花宴直言。 “为何要表明身份?”花宴不解的追问道。这出门在外若非必要不都是应该隐瞒特殊身份的么,难道这里的人都势利眼,出身不好还不接待了!! 玉央看着花宴一脸的疑惑不解笑言道:“此地是到寒云城的要塞之处,所以在此处设了这官家驿站“近水楼”。此楼易进难出,虽是官家驿站,却没有身份限制,过往之客均可入内,但凡是进到楼来之人都需在第一时间亮出印鉴表明身份,这些过往客人的身份信息他们可都是会记载下来的。”说完玉央便斜了一眼侧方的“服务员”递给花宴一个眼神。 “若没有印鉴会怎样?”花宴问道。怪不得这楼大门外没有接待什么的,原来是请君入瓮型,就等着你进来交代身份呢。那印鉴不就是一身份证了,看来这灵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49 界治安还可以。 “恐怕就不能轻易出去了。”玉央呷了一口茶水,平淡应道。 花宴心道也对,易进难出嘛。但是拿不出印鉴的究竟会被怎样处置呢?她很好奇,但也懂得适可而止,毕竟玉央告诉她这些时都是说得很含蓄的。让她意外的是,这些“服务员”看了玉央的印鉴后居然还可以这么平静淡定,那印鉴绝对是浴和宫的啊,按照正常思路来想,平常百姓,低级官员遇见达官贵族什么的不都应该在转瞬间谄媚讨好的么,何况这还是皇宫中人呢?但是花宴转念又想到,也许是玉央宫婢的身份让人不待见吧,如此看来这里还是存在势利眼的。 其实当初水落炎为了让玉央在外行事方便,是给了玉央特殊印鉴的,也就是说刚才那位“服务员”看的并不是一般的浴和宫宫婢印鉴,不知道花宴知道后又会生出何种稀奇的想法。 玉央看着花宴这变幻莫测的面部表情,直觉有趣,很想用读心术看看她都再想些什么。她的读心术虽不成气候,弱得可以,但是用在没有灵力的花宴身上应该还是很管用的吧。只是她已经对花宴放下了防备之心,决定真心相待,那便不会再用这对于花宴来说有辱的灵术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出槐林了。。。好纠结。。。。 ☆、第二八章 先前那位“服务员”又向她们走来,双手举着一个精致的托盘,盘里放了两三个盛满糕点的小碟,糕点在碟中摆出了简单的花式,看上去十分香甜可口。 “服务员”恭敬的给她们放好糕点,然后倒退着离开。花宴眼睛发亮的看着这几碟精美的糕点咽了咽口水,随即向糕点伸出手去。 “姑娘且慢!”玉央马上出声制止了花宴欲拿糕点的行为,花宴茫然不解的抬头看向玉央,不待她开口问‘怎么了’,又看玉央笑言道:“先让我尝尝,姑娘再食之。” 花宴顺着玉央的话愣愣的缩回手,显然还没太反应过来。干嘛要她先尝过?怕会难吃?可是这个一看就应该很美味啊!好吃的她先吃?玉央可不是这种人嘛。那是…… “别!应该我先尝才对。”花宴猛的伸手抢过玉央已经快送要进嘴的糕点,若换作花宴昔日那不淑女的吃法,估计早就该下咽了。试吃什么的,她才不需要,若玉央真试出个好歹来,她这无能之身也成不了什么事,倒是她若有个好歹玉央还能想法解救。这等级制度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讨厌啊! 花宴抢过糕点就往嘴里塞,就跟那活在饥荒年间穿越过来的人一样。玉央被花宴的行为弄得一惊,怔怔的看着花宴吃着那小块糕点。灵界膳食方面历来有婢为主试吃这一规矩,以前在宫中自是有专人试吃,轮不到她玉央。而如今身在宫外,即使是在自家地界,为保万全,此环节也不敢松怠了,按身份论地位自然是她为花宴试吃。可花宴此刻这举动……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滑过玉央心间,花宴姑娘,你何须如此待我! 玉央稳了稳情绪,看着花宴笑而不语,继而动手给花宴斟上茶,然后取了一块糕点同花宴一道吃了起来。 花宴见玉央不但没有阻止她的举动,还一同吃了起来,心情顿时开朗了,欢乐着把每一种糕点都尝了一块,不同的口味,却都如她先前所想的那样香甜可口。心情好时美味面前胃口就大开,花宴细嚼着咽下嘴里的又向碟里伸出手去。 “姑娘切莫再多食了!”玉央轻按住花宴伸出的手笑言道:“这些糕点和这壶花茶可都是滋补之物,适量食之有助身体康健,多食则无益了,反而会坏了身体。” 花宴看着玉央眨了眨她那一双无辜的大眼,乖乖的缩回手来。没想到吃个糕点还有这么些讲究,多吃不就是会撑吗,还能怎么坏了?少吃有益多吃有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 “都怪这楼里的糕点太好吃了,”花宴不好意思的笑言道:“一时贪嘴可不就忘了这些,还好有你在,否则吃出个好歹来,又得回槐林找那老头儿去,若是让那老头儿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还指不定被他怎么笑话呢。” 她才不会说她压根就不知道这里的食物还有这些讲究,再怎么说这具躯壳也是灵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的,自己已经不厚道的借了人家的身子,就别再给人家丢面子了! 玉央扬起嘴角刚要答话,却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廊道上,正移着步子往楼下而来。因着身份的缘故,花宴坐的是面门的上座,玉央则坐在面内背门的下首,也正是因此玉央才能将楼内的动静尽收眼底。 花宴正想着玉央会不会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却见玉央欲言又止,顺着玉央的目光寻去,发现四五个同样装束的人正朝她们这边而来,花宴正寻思着会发生何事,玉央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姑娘,可有吃好?” 玉央含笑看着花宴朗声问道。 正寻思他事的花宴小有一惊,回头对上玉央含笑的目光,语顿道:“啊?哦,吃好了!” “回城尚还有些路途,我们立即启程可好?”玉央目不斜视,恭敬询问道。 “好啊,早些回去是最好不过的。”花宴笑言道,心中却嘀咕着玉央刚才发现那几人时的神色明显是有异的,现在却跟没事发生一样,这又是何缘故? 花宴随着玉央一同站起身准备离去,可刚一转身便又瞧见那几个明显朝她们而来的人,每人都神色自若,看不出有何意图,渐行渐近。花宴随即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旁边的玉央,用眼神询问着玉央迎面而来的那几人是要怎样?需要理会吗? 一旁的玉央接到花宴不解的目光,嫣然一笑,对花宴言道:“姑娘无需担心路遥体乏,前方不远处就有座凉亭,我们可在那里再做休息。” 听罢玉央提高音量的一席话,花宴迷惑的状态自是更甚,雾水瞬间笼罩着大脑转啊转。但当她眼角斜到意图靠近她们的那几人在玉央话音刚落便停下了移动的步子时,这头顶的雾顿时散去了大半,虽还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也大致明白了玉央说那话的用意。 不管玉央之言是在暗示什么还是起吓唬作用什么的,既是有所用意才说的那句话,那么她花宴自当是要配合的了。 于是花宴亲热的挽上玉央,咧嘴一笑,乐呵道:“那我可就不用担心脚底会被磨破了,走吧!”说完便积极的带着玉央往门外去,走时还不忘再用眼角瞟了一眼那行已经停下脚步的几人。 面部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传说中的极品面瘫!?花宴如是想。 跟着花宴的步伐,玉央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显得有些不自然。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花宴这样挽住,却还是觉得别扭,更别说现在这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0 两人刚跨出这‘近水楼’的大门,天边突然出现一大团耀眼的白色光芒,白光由远即进,由弱即强。随即一声嘶鸣亮出,响彻云霄。‘近水楼’周围百里瞬间都被这团白光笼罩着,耀眼的强光刺得地面的人睁不开双眼,都下意识的撇开头抬起手臂遮挡强光护住双眼。 顷刻后,人们纷纷放下手臂仰望天空,也不知是强光不再刺眼还是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道强光。 “圣皇亲征!” 不知谁喊出了这一句打破了周围的寂静,顿时人群便像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花宴缓缓放下自己遮眼的手臂,这才发现自己周围已经站满了人,想必楼内的人都已经出来一探究竟了。而那团刺眼的强光早已消失不见,四周却还是笼罩在那团白留下的光晕中亮堂着,金黄的星点不知何时出现在明亮的天空中游移飘荡,似萤火虫的光,却又较之更加华丽闪亮。 “这是……”花宴张嘴刚想问问旁边的玉央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想玉央却凝眉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道:“姑娘,赶路要紧!” 如此花宴便不再作声,只环顾了下四周,细心的发现刚才意图接近她们的那几人却已不见踪影,随即便安静的随玉央快速穿出吵杂的人群。那双灵敏的耳朵却认真的在人群的七嘴八舌中拼凑出一个讯息,那就是圣皇已亲征焰族……而且和浴和公主有关!或许正因是与她有关的事她才会这么敏感。 近水楼与寒云城之间有一条宽敞的官道,过往之人大多都是经这条宽敞好行的大道赶路,只一些有要事之人才会另选一些相比之下较近的小路而行。出林后见的种种异象让一向谨慎的玉央脑弦绷得紧紧的,为保万全,这回宫心切的两人毅然选行了宽敞大道。 自从刚才那团白光惊现后,花宴便瞧见一直含笑的玉央面色变得凝重了,固一路上只默默跟着,不好多言,只得把心里的一堆疑问全憋在了肚子里,然后自己自动补脑默默胡乱猜测分析了一番。 这条官道的两旁都是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甚是茂盛。虽然大多植物花宴都叫不出名来甚至从没见过,又无奈于她天生对植物类的不敏感,所以也判定不了这些东东到底只是自己不认识还是只有这灵界才有。花宴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从槐林出来的这一路上,她算是开了眼界,不得不惊叹这里的风景之美,绿化之好,空气之净……若不是这副弱弱的身体随时提醒着,她真会觉得自己是得道成了仙到了仙境。 “姑娘,切勿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以防惹人眼球,招来麻烦。”一直沉默不语的玉央突然靠近花宴身边开口轻言道。 一瞬间,花宴直觉自己就跟一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鳖似地,怂得厉害! “哦~”花宴应答一声。心里无奈,唉~其实……对于初到此界的她来说,确实就是一货真价实的土鳖! 她起先自顾着走神脑补,想了些有的没的,而后又被周边的风景吸引了注意力,对于这道上的过往行人确实还真没怎么留意,现经玉央这一提醒,倒是发现这条路上的行人真不算少,究竟是宽敞官道,人多也是应该的嘛不是。而且确实有一些路人的眼神都是往她们这边瞧来的,顿时花宴后背窜起一股凉气,没想到这欣赏下路边的风景也算招摇了? 玉央这如临大敌似地表现让花宴很是不明白啊,这大白天的,又在这大道上,难道还怕遇到□□虏虐?就算遇到了好事之徒,对她们这两个大美人起了歹心什么的,凭玉央的身手应该也可以搞定啊…… “走完这片紫金花就可以看见前方那座凉亭了。”玉央突然停下步对花宴轻言道,说完又继续前行。 “哦~”花宴随即也停下看了看道路两旁开着紫红色花朵的树,原来是紫金花。然后快步跟上玉央,想了想她满腹的疑问到底要不要问,脑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没忍住,支支吾吾的问道:“那个……先前……近水楼内的那几个……都是些什么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唉~羞涩啊……这章拖了一个多月了…… ☆、第二九章 问完之后,花宴便开始后悔了,要是玉央说与她无关直接拒绝回答,或是说出的答案只是灵界常识性的人物、规矩什么的,她不都得犯糗了。 “……”闻言,玉央停下脚步顿了顿,转身对花宴笑言道:“姑娘莫要心急,稍后便可知晓了。” 正在猜想玉央会如何回答自己的花宴听罢此言轻哦了一声,算是应答了。心中莫名有些失望,玉央这是……装神秘?卖关子? ‘稍后’是指到了前方的凉亭就能知道了吧,待会能再见到那几个人吗?要是能补偿点福利什么的,让她知晓更多这灵界近期发生的事情倒也是挺好的。 “姑娘在想什么?”本已移步前行的玉央,发现花宴没有跟上自己,转身一看原来还呆在原地。 “啊?”神游的花宴被玉央这一问拉回神来,“呵呵,没,没什么,我们……”走吧两个字花宴还没来得急说出口,只觉一股力道突然缠上自己,已迈不开腿了。 “不好!”玉央在同一时刻惊道。 花宴只觉有一根坚韧的绳索在自己身上缠了无数圈,越勒越紧,已经害得她呼吸不太顺畅了,急促着,眉头痛苦的纠到了一块。 “姑娘莫要慌张,快快放松身体,切勿挣扎!”玉央一边快速聚起灵力,一边对花宴言道。 玉央的话语让花宴的注意力从自身的异样上转开,抬眼间,只见四周已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不知是因雾气蔽眼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刚才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已不见了踪影,连道路两旁那许多花树也已消失不见! “姑娘,花宴姑娘……”见花宴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吗,玉央的声音也更加急切,“静下心来,切勿挣扎,清神凝智,平缓呼吸……” “……玉……央。”花宴吃力的张嘴唤道,玉央急切的声音不停的往她耳里传来给她安慰,可是……她却看不见玉央在哪儿,眼前只有雾茫茫的一片。 “姑娘!快照我说的做……”玉央眉头紧锁,她现在只能用灵力拖制住这个‘雾狱’,不让其将花宴套走,把所有灵力都集在右手的两指尖上全力牵制着不明身份的敌方。但很明显用这‘雾狱’之人的灵力和术力都要高出她许多,如果花宴姑娘不能配合她,照她说的做来自救,而仅仅只靠她玉央一人是断然不能救出花宴的。 这‘雾狱’乃是运灵力聚空中湿气成雾所制,再使幻术用雾气蒙蔽、迷惑受钳之人的神智,使其心神大乱,在恐慌挣扎求生中窒息昏迷。在这‘雾狱’中的人越是慌乱挣扎越会被缠得紧,呼吸越急促,大喘,这雾气便会越浓厚。相反,若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1 平心静气,心无所想,放松了自己,对这东西无视无思便可走出此狱境,重获自由。 “……清神凝智,平缓呼吸……”花宴虽耳听玉央所言,慢慢停下了挣扎,心中却无所适从,不知要怎样才能做到如玉央所说般清神凝智,平缓呼吸…… 雾气自内向外越加浓厚,在玉央眼前的也已经是白茫茫的一团,玉央此刻也有些慌了,她看不见花宴身影,便不知花宴现在情况如何。突然身陷狱境,会心生恐惧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能静心自救也合情合理,但玉央担心的是花宴身娇体弱,且伤病刚愈,只怕经不住这‘雾狱’的折腾,若再不救出,恐又得是性命垂危时! 只是现下就她一人要救出花宴谈何容易,聚全部灵力拖住这‘雾狱’都已是吃力了,且使这‘雾狱’之人都还未现身……念及此处,玉央心中反而平静下来,道:“敢问是何方高人为难于我家姑娘,还请现身一见,消除误会!” 话语间,玉央已从腰间拿出先前在近水楼内示人的那块玉制印鉴,将玉鉴握于掌中,慢慢分来灵力注入。言罢,只见一道橙色光茫自玉央手心溢出,径直向‘雾狱’投射而去。光茫如一把利剑破雾而开,雾气遇光而散,刹拉间,橙光四溢,雾色不在。 ‘雾狱’中的花宴本已停下挣扎,被捆绑的不适也已在慢慢消褪,只是心中仍因不知如何做到玉央之言而慌着。金亮的橙光骤然破雾而至,花宴还没来得及闭眼避之,前一刻还陷在雾气中的她顷刻间已被四散开去的橙光环绕着了,锦簇繁茂的紫金花又呈现在她眼前,灿若红霞。 “姑娘可好?”眨眼间,玉央已经移到了花宴跟前,担心的问道。同时生出结界将两人护在其中,以防再受‘雾狱’或其他危境之困。 “……”花宴不应,一脸茫然状,显然还没从眼前的事中回过神来。 “姑娘可是有何不适?”见花宴呆怔不语,玉央又急问道。何人作怪生事尚且还不得知,若花宴再有何闪失可就不妙了,且不说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前去槐林求医,只怕是就算去得了槐林也难再出林了。 ‘雾狱’恍若一梦,玉央的询问声,周围再次呈现的人、物环境让花宴猛然从梦中惊醒,两眼顿时寻着玉央去,道:“玉央,刚才……这是怎么了?” “姑娘可有觉得身体有何不适之处?”玉央见花宴出声询问,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可担心却一点没少。 听玉央如此询问,花宴再想起刚才那快要窒息的感觉,直觉得后怕。“有人要害我!玉央,是又有人来害我了?”花宴心生了恐惧,可更想不明白,她初来这地没多久,到底招谁惹谁了,次次都似要至她于死地。 “姑娘别怕,些许是才学会使这‘雾狱’的毛头小儿一时新奇和姑娘闹着玩呢,”玉央紧了紧拉着花宴的手。“姑娘且跟紧了我,玉央是断然不会再让人害了你的。” 玉央口中的‘雾狱’花宴自然是不知道是何物的,但听玉央已经这般说法,花宴也宽心不少,遂对玉央点点头,紧握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赶路。 路上的行人还是三三两两,来来往往,并无不妥之处。玉央为让花宴宽心,一直紧握着花宴的手,轻松无他的微笑着,可心却是提着的,绷紧了脑弦。刚才情急,一心只想着救花宴,却没注意到旁人,现下回想,却忆不起刚才这路上的行人些都是何表现了。只这顷刻间之事,断不应该是无半点印象的。难道…… “嘎——咕——” 一声鸟鸣打断了玉央的思绪,与花宴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抬头朝鸣声处望去。花宴自是好奇这稀奇的鸟叫声,玉央却生出了不祥之感。 玉央只抬头一瞬便警惕的环视起周围环境,见路上的行人皆抬头观天寻声处,并无他象。不等玉央再做思虑,一阵凛冽刺骨的冷风突然自前方扑面而来。 “是风刀!快趴下!”行人中有惊恐的声音喊出。 “呼呼呼……”狂啸着的风刀不等说话之人音落便怒咆而来。 惊觉的玉央也立马护着花宴倒地,说是自己避风趴下的,实则乃是被这阵猛风推到的。花宴显然是不明状况的,只抬手作势挡这股突然吹来的冷风了。有了这反映缓慢的花宴拖累,她们是顺着风势仰倒在地的。幸而刚才生了结界相护,这风刀不能真刮到她们身上,否则这柔嫩的身子上还不知会被吹出多少道口子来,再险一些,估计手脚就没了,最坏也就脑袋没了,肢残肉碎。 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树枝被生生刮断的咔嚓声,世界顿时陷在这唯一的声响中沉寂着。 话说急雨风骤,来势急遽而猛烈却也只在弹指之间。这突如其来的风刀亦是如此,顷刻之后已然恢复了平静。 这一刻,玉央却只觉这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了,花宴慢慢从玉央护着自己的手臂中抬起头来,不等起身,只一眼,又惊了。是雾气,又是这种雾气!先前困住她的雾气!她又被浓浓的白雾包围了。 “玉央!”花宴惊急着回头唤玉央。“就是这雾!刚才就是这雾……” “姑娘且跟紧我!”玉央早已先花宴一步发现了这一情况,警惕的扶着花宴起身,紧握着她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虏走了。 花宴紧跟着玉央亦步亦趋,这白茫茫的一片早已让她没了分寸,先前被捆绑快窒息时那即将死亡的滋味再次涌进脑中,让她心头再次生出恐惧。 周围安静的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玉央小心的护着花宴摸索前行着,一手慢慢摸到腰间,欲取那玉鉴再破此‘雾狱’。 缓行数步,那玉鉴已经稳稳握在玉央手中,只待注入灵力便又是橙光四射破雾时。玉央小心的聚起灵力,慢慢像玉鉴送去。当最后一股力量送到,玉央正欲最后发力时,这大片的浓雾却瞬间消失殆尽,露出晴空万里。 花宴随着玉央谨慎的环顾,四下已空无一人,只路边的花草树木随着微风轻动着。 “何方高人与我两个小女子为难,请现身一见!”玉央大声言道,还故意以小女子自称,若对方再在暗处使坏,未免太不磊落,有失身份。 “对啊,背后搞鬼算什么本事!”花宴也麻起胆子大喝一声,双手却是紧紧的拉着玉央的手臂,故做镇定。 树丛中刹时飞出几只雀鸟,几声叽鸣和翅膀的拍打声打破紧寂之极的气氛,随即牵出一阵大笑声。 “哈哈哈……” 闻此大笑声,玉央随即在已有的结界外再生出一结界护住她和花宴,刚毕,一身着通体白衣之人突然幻现在她们面前。只见那人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旁,戴着和衣服同样白色的面具,看不到丝毫面容,连那双脚也是被长长的衣襟覆盖着,咋一看就像无脚而立,煞是吓人。头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2 上以一碧色玉冠束发,一头乌发自那顶玉冠向下披散到胸前,只那身阴冷气息足以让人发抖。 嘶…… 花宴心中倒抽了口凉气,换做是黑夜里,只怕是会被这鬼样十足的装扮给吓破了胆。玉央心中也是一震,看这身装扮根本分辨不出个什么来,若不是先前那声大笑,她怕是连这眼前之人的性别都分辨不出来。 “敢问……”玉央索性开口直问,不想刚一张口,前一秒还稳稳站在眼前的白衣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后面的话便也只得咽了回去。 “玉央…他……是人是鬼啊……”花宴顿觉双腿虚乏无力,这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技术,不是凡界的科学发明结果吗?可是在这灵界……刚才那个…人…鬼…… “姑娘勿惧,此人只是用了幻影术!”玉央安慰道,虽然她不懂花宴口中的鬼是何物,且此时她自己也是绷紧了心弦,高度警惕着。 话音刚落,玉央顿觉一股凉风自背后快速袭来,瞬时转身,只见那白衣人已冲破了她们的外围的第一道结界正朝着她们而来,剩下这层结界也将破在即。 “姑娘小心!”玉央手臂一挥,在白衣人即将伤及花宴时,聚其灵力,先他一步把花宴送到了几米开外避之,自己再与之周旋。 就这眨眼功夫,白衣人却又消失在玉央眼前,此时玉央的嘴角已经沁出一丝鲜血。其实早在白衣人破了第一道结界时玉央就已经被伤,刚才为护花宴那一举动更是消耗过多,加重了伤情,但好在护了花宴无恙。 “啊!!” 一声惊叫瞬间碎了玉央此时的庆幸念头,她一手护住胸口,闻声寻去,只见花宴已昏迷般靠在那白衣人肩头,白衣人一手揽在花宴腰间,眼中似乎噙满笑意,那张白色面具下的嘴角也许正上扬着。 噗……玉央吐出一口鲜血,却并未擦拭,只看着那白衣人道:“你到底是何人?有何目的?快放开我家姑娘!” 那白衣人默不作声,随即闲着的那手振臂一挥,使一股巨大的力量向玉央席卷而去,誓要灭其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跨年更~~完了…… ☆、第三十章 见此不妙,玉央欲聚灵力相抗,不想刚一运气,却是一口鲜血涌出。难道她玉央今天就要在这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这不知名的人毁灭了……玉央很不甘心的闭上双眼,她玉央不足惜,只憾没能护好花宴,害她被擒,且还不知那白衣人会对她怎样…… “玉央姑娘小心!” 一声惊喊突然在玉央身后响起。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白衣人掷出的那股力量下一秒就要伤到玉央时,一股劲力突然窜出与之对持上,就在同一时刻,玉央的腰身被一只手臂环住猛地一带,使她在生死一线的瞬间避开了那股凶恶力量的夺命一击。只是对方掷出的那股力量实在强大,她们虽及时避开,却也被风中那股冲击力震得没能稳住脚跟,跟着那只环腰的手臂双双摔倒在地。 就在玉央倒地的那刻,眼前来相助于她的那几人也在同一时刻被震散开去,那白衣人带着花宴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见此情形,玉央只觉一股咸苦自胸膛涌出,随即不适的按住胸口,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玉央姑娘,你怎么样了?”救出玉央的人搂着玉央的肩靠在自己肩头,紧张的询问道。 “……”玉央动动嘴想说快去救花宴,但是被刚才那股散力一震,虽不致命却也加重了伤情,气血双虚,使得她一张嘴只有血液流出,并无只字片语传出。 “玉央姑娘!” “玉央姑娘!” “玉央姑娘!……”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没受伤的人赶快随我一起给姑娘疗伤。”救出玉央的人突然对围过来的同伴言道。 “我没事!” “我无碍!” “我没伤……” 一时间,这突然出现的几人就把玉央围在了圆圈内,全都凝住神聚其所有灵力于掌心,几双手从四周同时像玉央体内注入灵力助其疗伤。 半晌之后,见玉央气色逐渐好转,觉其体内气血流窜运行已经恢复顺畅了,众人才慢慢收手回力,让玉央自行调理。 玉央闭目运气调理片刻,已觉身体恢复良多,睁眼便看到眼前相救于她的几人,问道:“你们怎么都来这儿了?不是叫你们在前方凉亭等候吗?” 原来即使出现相救的这几位就是刚才在‘近水楼’内意图接近她们的那几人。 “回玉央姑娘,我们一行人本已到达凉亭等候了,但瞧见这方突然有橙光溢出,担心姑娘安危,怕姑娘会在途中遇到什么不祥之事才又倒转回来查看的,不想一来就看到那白面之人欲伤姑娘的情景……”其中一个回答道。 橙色是浴和宫之物通灵力后独有的色彩,凡是浴和宫之人都知道,她们见到橙光会倒回来确在情理之中,玉央如是想。 “若是我们早回来一刻,花美人就绝不会被那白衣人带走了,玉央姑娘也不会受伤了。”另一个插嘴道,说着不忘斜了一眼旁边之人,眼里满是责怪。 “……请姑娘责罚!”被看之人突然单膝跪地,面对玉央言道。“若不是我犹豫阻止,一意要在亭内等候不让她们前来,就不会害得……” “不关你事。”玉央突然打断她的话,抚她站起身来道:“那白衣人的灵力和术力都居上层,不是你我就能应对得了的,幸而你们晚到,要不然都会被他所伤的。长兮不用自责,你们也都不要再责怪她了。” “是!”众人不约而同的应道。 “谢姑娘不罚之恩!”被唤长兮的女子也道,说着又脚下一软又要屈膝了。 “都是自家姐妹,千万别被这些规矩弄得生分了。”玉央见状快速移步去扶长兮,虽说她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地位上略比这几个普通宫婢高些,但玉央一直只认她们是同类人,所以从未为难过宫里的任何所谓的……下属。 玉央扶起长兮放开后又疑问道:“倒是有一点,你们不在宫中伺候公主,为何会来到了这寒云城外?” “回姑娘,是公主殿下派我们前来查探姑娘和花美人在槐林的治疗情况的。只是……槐林里面错综复杂,我们解不开里面的玄机,每次一进槐林就会迷了路,在林中寻上几日后又会回到原处,所以一直并未能找到你们,便在槐林外的近水楼住下了,打算稍作歇息后继续进槐林查探。”长兮如实说道。 听罢长兮之言,玉央心里一暖,如此说来,公主是早就已经派人前来询问她们的消息了,并非因那些耳闻之事无暇顾及她们。可是现在……花宴却已被人掳走,不知生死……公主把花宴交给她,她却不能护她安好……想到此,玉央心中生出一阵阵愧疚和恐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3 惧感,也不知是对于公主还是花宴。 “玉央姑娘,我们现在应做何打算?”长兮见玉央听罢一时沉默不语,便开口相问,毕竟眼前这情势不容她们再做任何耽搁。 玉央闻言一怔,继而言道:“长兮你们几个随我一同去寻救花宴姑娘,你们两人速速回宫禀明公主发生的一切。” “是!” “玉央姑娘……”被遣回宫报信的其中一个唤了玉央却语言又止。 “……你们两人刚才已经受伤,若在遇到那白衣之人……”玉央看出她的心思,也点到即止,用一副还想去不的询问眼神回看她。这两人刚才虽受的是轻伤,但受伤后又聚灵力助了她疗伤,实不适合再前去寻救。而且若不是刚才那白衣人不愿再做纠缠,恐怕她们早就不能喘气了。 “……那……我们这就回宫禀明公主,你们万事小心。”小宫婢像谎言被拆穿似的拉着另一个红着脸溜开了。 看着那两个逃也似的身影,其他几人均抿嘴一笑,除了心事重重的玉央。心细的长兮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遂上前言道:“玉央姑娘切勿焦心,我们一定能救出花美人。” 玉央闻声回神,沉默几秒后对长兮点了点头。 “可是……这从何着手啊,我们现在应该去何处查探花美人的下落呢?”另一个宫婢上前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人也跟着是啊是啊的附和道。 对于这忧心的问题,玉央却是不以为然般对她们淡然一笑并不作答,继而聚足灵力腾空一跃,待其他几人反应过来,连忙纵身随行。 +++++++++++++++++++++++++++栅+小+栏+++++++++++++++++++++++++++++ 迷迷糊糊中,花宴似乎听到耳旁有人在用细碎的声音交谈着什么,却又似在梦中般模糊不清,她想睁眼一探究竟,却只觉眼皮似有千斤重量,任她如何努力也是枉然。 慢慢的细碎的声音在她梦中消失,换来一波波缺氧般窒息的难受感袭上脑门,头像要被人活生生掰开似的疼痛着,死亡的气息再次向她逼来。不,不,她拼命抵触反抗着,她不能死,她还不能死…… “不~!!” 一声充满恐惧的惊叫声从花宴喉咙里冲出,她睁开了那双惊恐的大眼,用略带空洞的眼神一眼不眨的望着眼前的那一张金黄色的帷帐顶端。胸前不停的起伏着,似才刚做完一件劳累的事歇下。 分明是用了大力的吼叫,耳边却只有微弱的细声,这是怎么了?不容花宴多想,只听见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没有脚步声,顷刻后却听闻一个女声道:“走吧,就跟你说了没事的,她醒来也是全身瘫软无力的,就算放她走她也走不了。”随后又响起了吱嘎一声的关门声响,恢复了宁静。 花宴睁开假寐的双眼,试着动了动手指,然后想要握紧拳头,手指却像不是自己的般使不上力气。人一觉醒来时握不紧拳头是正常的,于是花宴待候片刻之后再试,握不紧拳头又试着抬臂,起身,屡试再三,仍是如此,终于是证实了刚才那人所言,全身确是瘫软无力的。是被下了药吗还是怎样?花宴心中不免苦笑,就她这副身体,也值得这些歹人大费周章? 这人若是身体动弹不得了,脑子就该活跃了,花宴如是。脑中开始对她这几番不良遭遇乱七八糟的分析起来,想着她上辈子也没作什么孽啊,若不是报应又何故如此倒霉。难道是这灵界里当将军的便宜老爹品行不端有无数仇家,所以伤她掳她的目的都只是仇家为了对付那个便宜老爹。可也不对啊,她早已经进了皇宫,成了浴和宫的人,不管怎样,仇家应该会想到再动她花宴就势必会惹到宫里皇族啊。难道……浴和宫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好? 细想现在浴和宫里那位主儿,若依照她在凡界的性格特征来看,人际关系不好那就是绝对正常的,但如今这里她可是贵为公主,谁还能因为自个心里不爽去招她惹她?真不好相处,估计躲她都来不及吧。那么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从公主贴身侍女手上掳人呢?何况掳的还是大将军的闺女! 或许……抓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的身份,难道只是单纯的劫色!如此花宴转念一想,按照历史上那些封建礼教规矩,公主身份都是养在深宫中,与之打交道的也不过尔尔,就算公主本人来了都很有可能不识其身份的,更别说宫里的小小宫婢…… 一首忐忑在花宴心中唱响,她突然觉得之前那两种猜想都存在着极大的不合理性,都能被自己轻易推翻,越想越觉得被劫色是最合理的,可能性也是大大的。于是乎,一个油光满面,留着大络腮胡子色迷迷的山寨大王形象开始在花宴眼前晃荡着…… 天啦!!救命啊!!!她不要当压寨夫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真的痛改前懒,决心码字了!!! ☆、第三一章 人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惶恐无助的可怕感觉花宴是早已体会过了的,只是现在更糟的是她还使不上劲叫不出声来,个中的复杂滋味恐怕也只有身陷其境才能真正了解。唉……罢了!花宴心道既然无论怎样都是枉然,那索性就不要再费力徒劳了,趁着现在这状态安心睡个好觉吧。 对啊!睡觉!花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睁开刚闭上的眼睛,嘴角还扬起了笑容。她就睡觉,装昏迷,或者说装植物人,装死都行!任那油光满面的山大王再禽兽再怎么不是人也不可能无趣到对一个活死人怎样吧!花宴如是想着,心里打定注意不管外面那些人怎样她都不会睁眼醒来的。 呵呵~呵呵呵呵~花宴为自己想了个自救的好办法乐呵着。乐着乐着,不一会儿还真就安心的睡着了。可见心情舒畅,情绪稳定果然是快速入眠的一大重要因素。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花宴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压低了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不停的唤着。花宴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想睁眼瞧瞧到底是谁,可马上又想到了自己先前做那决定,于是决定继续装睡,说不定还能再听到些什么。 “花宴姑娘,醒醒,花宴姑娘,玉央来救你了,快醒醒啊。” 玉央?来救我了?花宴心中一惊,细想这声音,刚才是觉得有几分熟悉的……花宴猛地睁开眼,眼睛马上朝那声音寻去,她稍稍一歪头便对上一双期待着的眼睛,是玉央,确实是玉央,此刻正靠在床边看着她。玉央来救她了,来救她了,花宴心里止不住激动起来。 “嘘~”玉央赶紧提醒花宴,生怕她一激动惹了人发现。就如刚才明明是在装睡的,一对眼珠却还在眼皮底下转啊转,让人想不发现都难啊。 见玉央如此,花宴这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4 才注意到眼前的房间内还算亮堂,却已经没有了阳光的踪迹,看来自己还睡了些时辰,都已经是夜色了。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玉央微声问道,说完便去扶床上的花宴。玉央一手扶着花宴手臂,一手从花宴后颈穿过,刚一向上用力欲把花宴扶坐起身时便突然停住了。……居然在花宴姑娘身上使软体术,姑娘身子如此虚弱怎能受得住这些灵术的折磨。 玉央想替花宴解了这术力的折磨,无奈这施术之人术力比她高出许多,她力不从心。罢了,事已至此,就算用背的,她也得把花宴姑娘背出去。 “玉央姑娘,有人朝这边来了。”长兮突然来到玉央跟前小声相告。 玉央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趁快把花宴带离。长兮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道:“不行啊姑娘,太近了,会被发现的。” 长兮的话刚一说完,一个男人的大笑声便从外面传了进来。玉央手上一顿,赶紧把花宴放好,拉着长兮一起隐于屋中一大屏风后。 花宴紧张的深呼吸几下,重新闭上眼睛装昏迷,加快的心跳自己都能听见,似乎心脏早已被人挖了出来此刻就悬在她面前不停的跳动着。玉央来救她花宴自然是十分欣喜的,但是这些人既然可以从玉央身边掳走她便可见玉央并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这些人发现玉央把她一块抓了扣下又该如何是好…… “开门!”大笑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便是吱嘎一声门被推开的响声。 “听闻安城将军的幼女虽体弱却貌美,今日本王倒要瞧瞧究竟是何等姿色。” 本王?果然是山大王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花宴心中阵阵发凉,更让她崩溃的是这些人居然知道她是安城将军的女儿还敢抓走,可见根本没把她那个便宜老爹放在眼里啊,指不定就是专挑官家子女掳走来示威的。这可怎么办啊,她岂不危也!先前她那些侥幸心理此刻荡然无存。而屏风后的两人正屏息细听,极力想听出到底是哪位王爷,一时间倒是忘了担心自身安危。 “姿色果然出众,哈哈哈哈~丞炙兄,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自称本王的男子立在床头兴奋的说着,跟在他身后被唤丞炙的男子沉默不言,就像并不是在跟他说话。 床上的花宴脑中此刻已经浮现出了这人垂涎欲滴的色样,心中默默的骂着这位山大王臭不要脸的,突然脸上一凉,使得她心中一紧,继而把‘山大王’的祖宗二十代问候了个遍。 只因这‘山大王’俯下了身,手指缓缓滑过花宴的脸庞,口中不忘赞念道:“脂雪冰肌,肤润玉颜~~”呆看片刻后,才直起了身子对身后的男子言道:“丞炙兄,弄醒她!” 身后男子眼角瞄了瞄床上的花宴,沉默少顷,用平淡的语气言道:“回王子,我们必须马上带冰士封锁城门,请王子以大局为重。” 这王子闻言十分不乐的沉下了脸:“大局皆在掌控之中,还怕他凤极回城吗!” “既然大局皆在掌控之中,王子又何须急于此时,还怕她能逃了不成?”丞炙依然用轻淡的语气言道。 “你……哼!”王子不乐的拂袖而去,丞炙也马上移步跟在他身后两米内。 呼~~花宴舒了口气,总算走了。以防万一,待感觉那两人已经走远了花宴才睁开眼睛,正巧瞧见玉央和长兮两人从屏风后出来。 “姑娘没事吧?”玉央上前询问,长兮向屋门处退去,继续把风。 花宴小弧度的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幸好没被发现。” “嗯。”玉央点点头,去抱花宴起身:“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她感觉花宴姑娘被掳的背后一定是有个大阴谋的,必须速速回宫告知公主。 正当玉央将花宴的身体抱离床榻一点时,几声惊叫响起,接着便是屋门被重物撞开的声音。玉央还保持着抱住花宴的姿势,眼睛早已经朝屋门处看去,只见先前在门外把风的那两位姐妹已被人用掌风震到了屋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七窍流血,怕是已被震碎了五张六腑。长兮一手持着把泛着橙光的灵剑挡在门前,另一只手却捂在胸口,显然已是被伤了。 “姑娘快走!”长兮大喊一声,挥剑朝门外刺去。 “长兮!”玉央禁不住一声惊呼。 “玉央,你们快走,不要管我!”花宴轻声言道。不管怎样,玉央带着瘫软的她是不可能逃的出去的。 “……”玉央看看花宴又看看门外拼命抵挡的长兮,本是来救花宴的怎可又扔下她独自逃命去,就算不带花宴让她独自逃了出去,但是已经打草惊蛇,而后想要再找到花宴估计就难了,可是现下这情况要带着花宴又铁定一个都逃不出去…… 就在玉央犹豫之际,床榻伴着轰咚一声突然一阵摇晃。玉央心中一惊,侧头看去,长兮正背靠床架慢慢向地上滑去,手中的橙光灵剑渐渐失去光色,然后整把剑消失不见。 “长兮!长兮!” 玉央搂住长兮双肩惊喊道。长兮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玉央的手臂,张嘴欲言,出口的却是一股鲜血,眉头痛苦的紧锁着,惊恐的眼神看着屋门外,渐渐抓着玉央的手缓缓松开,滑下,断了气。 “长兮!!” “进得来,可没那么容易出去。”不容玉央悲伤,门口又响起了先前男子的声音。 玉央放好长兮,站起身来,手上幻出一把灵剑,持剑而立,仇视凌冽的眼神看着进来的两人。走在前面虽衣冠楚楚却露着猥琐□□的男子看来就是先前自称王爷的人了,而他身后显眼的着白衣戴面具的男子正是使‘雾狱’掳走花宴之人。玉央没时间想他们为什么去而折回,自知那白衣人她是敌不过的,现下只能拼命一博。 “啧啧啧,本王真是好艳福啊,刚得了一个大美人又来一个小美人,唉~只是可惜了这几个薄命红颜啊。”猥琐王子说着还一脸惋惜的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几个已故之人。 一句轻薄之言激怒了玉央,特别是对已死姐妹的辱言让她咬紧了牙关,举剑向她面前的猥琐男刺去。猥琐男身后的白衣人见状快速向前一跃,截住了玉央的剑,遂与之缠斗起来。 “要活的!”猥琐王子得意的提醒道,然后朝花宴的床榻走去。 此时的花宴早已被眼下这糟糕的情形急得泪珠连连,长兮在她眼前死去,她知道死的并不止长兮一个,因为她早先就认出了长兮,而长兮只是‘近水楼 ’里那几位欲接近她们之人中的其中一个。先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却为了救她而丧了命,此刻的玉央还在为她激斗,随时都可能永远离她而去,可她却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花宴第一次对这个灵界产生恐惧感,前世今生都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原来美人已经醒了。”猥琐王子走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5 近床榻靠在床头坐下,“哟,这怎么还哭上了。”说着便伸手去擦拭花宴脸上的泪水。 又被这男人的手碰到,花宴无奈自己抬不起手来给他一巴掌,心中更生委屈,使劲瞪着眼前的男人表示抗议,眼泪越加不争气的往外涌。 “不哭,不哭,美人放心,本王是不会杀你的。”猥琐王子一副你哭我会很心疼的猥琐样安慰着花宴。 呸!花宴喉头一用力,像猥琐王子吐出一口口水,直奔他脸上溅去。虽然眼前之人比她先前心中所想的那个油光满面留着大络腮胡子色迷迷的山大王形象好看了许多,但却令她感到更加的恶心。 猥琐王子拭泪的手一顿,堆笑的脸随即沉了下去,忽而嘴角又扬起一笑,抬手去拭自己脸上被吐的口水,然后将手指放到嘴边伸舌一舔,眼睛直直的盯着花宴,道:“甜……真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三二章 花宴见这猥琐王子如此恶心模样,心中更生火大,再次使出身体里仅存的力气把口中的‘武器’向他吐去。此刻花宴算是明白了文明绝对是相对的,对眼前恶心的事物完全可以不文明,而且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对它不文明。 只可惜敌人中过了一次招后已经有了防备之心,见那猥琐王子赶蚊子似的一挥手,花宴的‘武器’便改了线路朝帐外的地面而去了。 屋内的玉央奋力与那丞炙缠斗着,只是为何这人处处手下留情,玉央正思忖着难道是刚才那个王子的一句‘要活的’的缘故,却瞧见床边这猥琐王子的挥手动作,一心以为他是要对花宴不利,遂马上将挥向丞炙的剑调转剑头刺向床边的猥琐王子。 丞炙的掌力已经劈出,见玉央突然调转剑头也是一惊,速收掌力,却也是晚了一步,一记更空掌重重的击在玉央的后背上。玉央后背受击,眉心一紧,自觉体内五脏都随之震动摇晃了一下。但是她却没有停下,借着这一掌的推动更快的向前方刺去。 猥琐王子见状不但没躲反而起身向玉央的灵剑迎去,随之一侧身与玉央的剑擦身而过,快速闪到玉央身后一手环上玉央的纤腰,一手抓住玉央握剑的手腕,在玉央耳边出言道:“小美人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本王怕是忙不过来啊。” 玉央用另一手肘奋力向后一撞,身后之人连忙放手后退几步闪躲开。玉央趁机转身退到床边与之拉开距离,此时一股血液却从她的体内窜出瞬间直冲脑门,玉央直觉眩晕,连忙以剑触地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嘴里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玉央,玉央……”花宴轻唤着,眼泪不停的流着,她好害怕玉央也惨遭不测。 “啧啧啧,丞炙兄,你下手也太重了,对待美人可是要温柔点。”猥琐王子一脸欠揍相。 “王子恕罪。”丞炙言道,却没有一点点头哈腰的动作,感觉他就只是说出了四个字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般。 “还有,你这软体术也不怎么样嘛。”猥琐王子略带轻蔑的对丞炙说道, “那大美人不仅自己醒了,且还有力气吐我口水。” 丞炙听罢猥琐王子的讽刺之言并无情绪,而是稳步朝前走去,平静言道:“王子要她睡着岂不容易?!” “你们……到底是何人?”玉央见他欲靠近,从新举起剑指着前方的两人,护在花宴床边。 “呵~”猥琐王子扬手制止了丞炙,自己朝前迈了两步,“连本王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闯进这里来救人,小美人果然好胆量啊。” “你既是王爷,可知道浴和公主,我们可都是浴和宫的人,你如此行径就不怕惹怒了公主。”玉央深知与之硬碰是不行的了,索性搬出公主一试。 “哈哈哈……”猥琐王子闻言突然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个大笑话,随即两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玉央,玉央……”花宴见玉央被扇倒在地没了反应,一颗心瞬间被撕成两瓣似的疼痛,整个人已经快要崩溃掉了。 “浴和公主!哼!她算个什么东西!!”猥琐王子字字说得咬牙切齿,似乎与之有不共戴天之仇。 突然发怒的猥琐王子又走到花宴床边看了一眼,道:“你也不用着急,本王这就去把你们的公主一起抓来,倒要看看你们的公主会让本王怎么个难过法。” “解开……”花宴空洞的眼神望着帷顶,嘴里喃喃念道。猥琐王子看着花宴的嘴动了动,却并未听清她说的什么,于是侧耳靠近想听仔细些。 “给我解开,”花宴用近乎绝望的语气言道:“我没有灵力,逃不了,给我解开。” “哈哈哈……没有灵力?”猥琐王子不相信的重复一声,同时朝一旁的丞炙看去求证。 丞炙闻言,眼睑轻微的动了动,点了点头。之前只以为是灵力微弱,加之被困导致自己感觉不到她的灵力,却不曾想是没有灵力。 见丞炙点头,猥琐王子收起了笑容,沉默了少顷,对丞炙道:“那就解开她!” “王子……” “解开!”猥琐王子提高了嗓门看着丞炙。他不得此解法心里本已是很不爽了,若再不听他命令…父王器重他,他可不一定! 丞炙踌躇片刻,缓步上前来到床边,伸出手来,掌心悬于花宴面部罩住。 花宴一直睁大眼看着这人手掌的虎口处……红色的,虎口是红色的…… 丞炙张开的手掌在花宴眼前晃了几下随即收手,直起身子对猥琐王子道:“王子,我们该走了。” 猥琐王子看了一眼丞炙还未答话,却听见床上的花宴大喊一声“玉央!”,随即翻身爬起朝地上躺着的玉央扑去。 “玉央,玉央,你醒醒啊,玉央……”花宴抱住玉央撕心裂肺般的唤着,一手不停的擦着玉央脸上的血迹。 “王子,不可再多作逗留。”丞炙又出言提醒道。 猥琐王子把目光从花宴身上移开看了丞炙一看,顿了顿,随后不甘的冷哼一声,朝屋外走去。 “玉央,你醒醒啊,玉央……”花宴不停的哭喊着,也不在意那些人走与没走。只是玉央一直双目紧闭,没给她一点反应。 稍后,几个婢女打扮的女子进到屋里,把躺在地上的其他几人一一拖起欲带出去。 花宴见状赶紧放开玉央扑到长兮身边,叫喊道:“你们干什么!?放开她们,快放开她们!” “奉命把尸体拖走,速速让开。”其中一女子凶道。 不待花宴答话,另外两个婢女已经架起了这边的玉央欲拖走。 “放开她,快放开她。”花宴又急忙扑向玉央,抱着玉央激动的喊着:“她没有死,她不是尸体,我求求你们放开她。” 架着玉央的两人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6 低头怀疑的看了玉央一眼,不以理会,继续手上的动作。 咳~咳咳~ 就在花宴绝望之际,玉央突然咳出声来。花宴喜极想咧嘴一笑,却是哭的更加悲切的样子。花宴立即起身推开那两人,抱住玉央唤道:“玉央,玉央……” 那两婢女些许是见玉央确实还活着,便不再动手,两人互看一眼,退了出去。 嘭! 猛的一声的关门声响惊得花宴全身一抖,小心的紧了紧抱着玉央的手。 “花、宴姑娘……你、没、事吧?”玉央断断续续的询问着花宴。 “没事没事,玉央我没事。”花宴激动的应道:“玉央你受伤了,别说话,我扶你到床上去。”说着花宴就欲抱起玉央,无奈自己力薄,试了几下均未能如愿。玉央却又咳出了血,急得花宴眼泪直流,不知如何是好。 “玉央你怎么样?”花宴带着哭腔焦急的问道,一手连忙帮玉央顺着胸口。 “还好……”玉央抓住花宴的手,道,“你抱不动我的……扶着我,我自己可以上去……” “嗯。”花宴轻轻点了点头。拉起玉央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玉央双脚奋力一蹬,靠着花宴的身体支撑着一步步向床榻移去。 玉央强忍着伤痛躺下,就怕花宴发现她很痛苦会更加难过。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紧张她的安危,为她哭得这般的撕心裂肺过。虽然那丞炙有意收回一些力道,但是他功力太高,剩下的这点力道也够玉央受的了。再加上那猥琐王重重的两记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以至气血乱窜,使得她未能支撑住一栽头昏死了过去。 让玉央想不明白的是那个王子听到公主的名字时为何会那般动怒,在这寒云城中既是王子便是和皇族有血亲联系的,皇族内表明平静,实有不和她是听闻过一些的,只是谁会对她家公主有如此大的仇恨呢? 花宴扶着玉央躺下后便开始东张西望,玉央看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问道:“姑娘,找什么?” “玉央你等等啊,我去叫外面的人打点水来给你擦擦脸。”花宴说完不待玉央应答,便向屋门跑去。 马上玉央便听见了拍门声,“开门,快开开门啊……” 不一会儿,吱嘎一声门开了。 “……那个……能不能给我们打点热水来……” “……” “我们想擦擦脸……” 嘭! “诶!诶!你们……”花宴着急拍着又被关上的门。 玉央被迫又听了一会儿拍门声后,才见花宴气鼓鼓的沉着脸回来了。 “她们不会理会我们的,不擦也没事啊,就这样挺好的。”玉央安慰着受了挫的花宴。 “……嗯。”花宴沉默了小会儿点点头,否则还能怎样呢,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玉央你还难受吗,有没有哪儿痛,我再给你揉揉。” 玉央咧嘴一笑,“我还好,不痛,就是感觉有点累,想要睡会儿。” “……那好,你先睡吧,待会我叫你。”花宴应道。 玉央冲花宴笑笑,闭眼睡了。花宴替她理了理锦被,静静的守在床边,眼睛直直的看着玉央,生怕发生什么变故。 其实花宴心里一点都不希望玉央睡觉,她很怕看见玉央紧闭着眼睛的样子,何况现在的玉央伤重,对于伤重却想要睡觉的人亲朋们不都是在一旁不停的跟她说着话,要求她不要睡吗? 就怕万一醒不来怎么办…… 玉央,你睡一会儿,可一定要醒来!花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真的变勤快了吗…… ☆、第三三章 看着玉央嘴角还残留着的血渍,花宴又不甘心的开始环顾四周,想着总要给她擦干净了才好。屋内一张八仙桌上的茶壶让花宴眼神一亮,兴奋的冲了过去。幸好!还有小半壶水。花宴凑近茶壶闻了闻,没有异味,决定用它了。 花宴从怀里摸出一张锦帕,麻利的用茶水弄湿了锦帕的一角,快步回到床边去给玉央擦拭。当握着锦帕的手刚要触到玉央的脸庞时花宴却突然顿住了,看着白色锦帕上的那朵红色樱花出神。 好一会儿后,花宴拿着锦帕顿在空中的手才落到了玉央脸上,为玉央轻轻擦拭起来。反复几次,花宴很节省的用着那仅有的半壶水清洁好玉央再清洁了锦帕,她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过锦帕上的那朵樱花。花宴放好茶壶,在桌边坐下,双手小心的捧着锦帕,拇指在那朵樱花上来回抚摸着。 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滑落,滴落到那朵鲜艳的樱花上,慢慢湿晕开来。落炎,你可是真的忘了我,真心要与别人成婚了?可悲的我虽出了槐林却又被困在这不知名的地方,难道这便是我此生的宿命?! “水……水……”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若有若无。 花宴失神般盯着手上的锦帕,好像并未听到。 咳咳…… 花宴从自己思绪中惊醒,赶忙朝床边走去。“玉央,玉央,你怎么样了……” “水……水……”玉央继续用微软的声音传递着身体的渴求。 花宴快速奔至桌边,手忙脚乱般拿起茶壶倒水,幸而刚才够省。 “玉央,水来了。”花宴小心翼翼的抬起玉央的头,喂水。 玉央神智迷糊着,嘴一碰到茶杯内那湿润的感觉就迫不及待的喝起来,就如‘久旱逢甘霖’般。一杯水很快喝完,却不够解玉央的渴,再次喃着:“水……水……” 花宴又再次前去桌边倒水,茶壶倒提着高高的,倒出半杯水小跑回床边,像刚才一样扶起玉央的头喂水。茶杯递至玉央嘴边,玉央微微张开嘴欲喝水的样子,突然咳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玉央嘴里涌出,茶杯的水瞬间变成了红色的血水,花宴看着满手的鲜血呆怔住,待玉央又咳出一声,她才回神般惊恐的喊叫出来:“玉央,玉央,你怎样了,来人来,快来人啊,玉央……” 花宴手忙脚乱的拉起衣襟,锦被去擦玉央满嘴的血迹,总也擦不完似地。玉央直直的又吐出几口鲜血,闭眼没了反应。花宴惊慌失措,冲到门口大力的拍门叫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外面始终没有反应,些许是她先前要水洗脸的举动让门外的人决定对她的喊叫声一律忽略掉。 没辙,花宴只得折回床边,看着玉央紧闭的眼花宴害怕到了极点。她缓缓抬起手,慢慢伸出手指去,欲探玉央鼻息,平日里灵活的手此时却似千斤重迟迟也举不到玉央鼻孔处。花宴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眼泪无声无息的流着。 “玉央!玉央……”花宴扑到玉央身上失声大哭,没鼻息了,没鼻息了……“玉央,你醒醒啊,玉央……” 任花宴如何悲痛呼喊,玉央就是没了反应,静静的躺着,只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7 是眉间还略微蹙着。 也不知痛哭了多久,花宴抬头静静的看着玉央,眼前这个人在浴和宫里只短短的见过两面,槐林养伤却是她一直陪伴身边,细致照顾,用心相待。伤好后又陪她想尽办法闯槐林,好不容易出了槐林,这才多久,又为救她身受重伤,以至如此痛苦的离开…… 花宴再次从怀里拿出那张绣着樱花的锦帕,开始一遍一遍的为玉央擦拭着,玉央这么漂亮,一定不喜欢这样脏兮兮的。要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一直呆在槐林,若不是她执意要回宫去,也不会让这么多人为她丢了性命。若她往日跟着槐林那老头儿学点医术,也不至于如此素手无策,眼睁睁的开着她们闭上双眼,无能为力…… 自责到此,花宴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到什么似的马上放下手中的锦帕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口袋,再从小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摊开,里面是一颗晶莹透亮的红色丸子。 “拿着这个,若再重伤了便服下它,些许能再保你小命。” 花宴看着手上这颗药丸,临行前圣医老头儿的话瞬时浮现在她耳旁。于是,花宴将这颗药丸硬塞到玉央嘴里,让她服下,盼望着奇迹的发生。 花宴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玉央,她在静静的等着,等着玉央突然醒来。她取下自己脖子上一直佩戴着的玉给玉央戴上,也不认得这个究竟是何物,珍贵与否,只拿自己的这个贴身之物赠与玉央,以作她花宴亏对之证。 不知不觉间,屋外天色已是大亮了。没有人进屋来过,花宴也没在叫喊过外面的人,只是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玉央,等待着奇迹。她来到这灵界才不久,所经历的却是事事残酷,这颗饱经摧残的心仿佛已经不能再承受苦难,要选择麻木掉了。 花宴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从迷糊中睁眼看看玉央,又迷糊着闭上双眼。在安静中昏睡过去,又仿佛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过来,如此反复着。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突然‘咚’的一声巨响,再次把花宴从意识迷糊中惊醒过来。她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玉央还是紧闭着双眼,失望太多次,心都已经麻木没感觉了。几声惨叫又在屋内响起,死了都得不到安静吗?花宴反感的朝屋门看去。 因为眼睑向下耷拉着,花宴稍一转头便看见地上躺着屋门外看守她们的人。再抬眼看去,几个站在门内的持剑女子突然散开到两边,一个留着银白色长发,透着满身阴冷寒气之人气势汹汹的踏进屋来,些许是走得太急,她的发尖和衣袂都微微飘动着。 花宴看着那人,嘴角艰难的扬起一个笑容,道:“落炎,快、救、玉、央……”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 ☆、第三四章 寒云城 _ 浴和宫 皇宫内所有医官都大步流星的急入浴和宫,医官们只想着是浴和宫急召,个个都提心吊胆着,不约而同的擦着自己额头沁出的汗珠。因为医官们都心知肚明,浴和宫中那公主的病他们是治不了的,若公主此次有个什么闪失,圣皇动怒,那他们这些‘无能的’医官们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浴和宫内平时随风舞动的花草树木,叽喳闹腾的灵雀些此刻都定格住般安静着,仿佛都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屏息凝视着宫里来来往往的一切。 水落炎独自一人安静的立于落樱阁的阁楼之上,复杂的眼神看着医官们陆陆续续的进入落樱阁,一颗心莫名的慌乱着。不知是因花宴和玉央两人的病情让她担心焦躁了,还是花宴那声微弱的‘落炎’扰乱了她的心智。 “落炎……落炎……” 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个声音在她耳畔回响着,往昔今日都只有一个人唤她‘落炎’,只有一个。那人不会再叫她更加亲密的称呼,因为那人曾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落炎,我只叫你落炎,你便是我一生的诺言…… 花宴昏倒前那一声‘落炎’虽然唤得微弱无力,传到水落炎耳里却如雷贯耳,心中似被重物猛地一击。当时情势危急,救人要紧,让水落炎来不及去想花宴怎知她闺名,又为何敢如此直言唤她‘落炎’。只是花宴那惨白小脸看在水落炎眼里,开始不由自主的慢慢变成那人的笑颜,令水落炎烦躁不安。于是索性把花宴和玉央都交由了长依,自己躲到阁楼之上,想着眼不见为净。 然而眼不见心却并没有净,人是可以躲开,心却无法逃避,从听到那声‘落炎’开始,水落炎的心中就没有平静过。反倒因为花宴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使得她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情况而更加担心了。 水落炎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玉央虽是侍婢,但随身伺候她这么久了,伤得也比花宴重,照理说她应该更担心玉央才对。而现在的自己却偏偏更加担心一个初识不久的花宴,从选美初见那刻起心中就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无以言表。 “这么焦急怎么不去床边守着?”言中带笑,笑中带讽的声音在水落炎身后响起。 声音虽然熟悉,但突然冒出来还是吓了思虑中的水落炎一跳,好在她一向淡定,脸上并未露出惊吓表情,反而还很自然的保持着自己一直的姿势,就像早已知道身后有人似的。水落炎倒是想到了这人一定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也就才刚回宫而已。 “你急着舍我而去就是为了救这两个宫婢?”想到此处霓刹就来气,恼火不悦都尽显语中,露在脸上,她堂堂瑾王居然比不得两个小小宫婢! 听到霓刹语中对花宴和玉央的轻蔑态度,让本就心烦意乱的水落炎更生不悦。且不说花宴并非宫婢,就是玉央她也是当姐妹待之,从未计较过身份地位。即便是宫中普通宫婢,几时又轮到霓刹这个外族来评说了。 水落炎转身盯着霓刹就要发作,当她看到霓刹那愠怒中又显疲惫的脸色时却又不忍心说她什么了。水落炎心里也很清楚霓刹会生气是正常的,换作任何正常的人被那样丢下应该都是会生气的,何况眼前这人是龙血凤髓的瑾王霓刹。 “我无需向你交待!”水落炎顿了顿,淡淡的说了一句。 “无需向我交待?”霓刹彻底黑了脸,愤怒的眼神看着水落炎慢慢靠近,“哪你是需要向谁交待?那两个宫婢吗?” “……”水落炎一时无语,自己在她们成婚当日丢下了霓刹去救花宴,对霓刹确是有愧的,想到此水落炎心中不禁带点心虚的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霓刹冷哼一声逼近水落炎,快要面贴面的盯着水落炎,一字一句的道出心中怒气,“就为了救两个宫婢,便不言一句的独自离去!” “她们不是宫婢。”水落炎不甘示弱似的回盯着恼怒的霓刹纠正道,很不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8 喜欢霓刹一口一个宫婢的叫她们。 “难道我是!要任你如此辱之!!”霓刹怒气更甚,就算那是你的枕边人,你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下臣的面不留一言的绝尘而去!你让我颜面何存! “何来相辱之说?” 水落炎被霓刹逼问得不自然的旁移两步,别开了眼。 “红烛未尽,鸾独鸣!你倒是告诉我,还应怎样才能叫辱?”霓刹咬牙切齿般说道。这位玉叶金柯的焰族瑾王即便是如此愤怒了,也不会直言说出自己曾被舍下的示弱话语。 “成婚之事本就是做给别人看的把戏,当不得真,对你又有何辱之说?” “呵!当不得真!”霓刹冷笑,昔日的一双媚眼此刻亦哀亦怒的盯着水落炎,“……所以从那聘礼开始你浴和公主都从未当真过?!” 听着霓刹带着怨气又略显失落的质问,水落炎心里一怔,是否有当真过?她自己都糊涂了,好似有过,又好似从未有过。当初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去送聘礼,凑办婚宴,都是在认真行事的,即便是假,那也是在假戏真做,但是此刻她又好想先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水落炎脑中乱成了一团,她突然发觉在霓刹面前,她把自己推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水落炎的一时沉默让霓刹认为她说中了事实,更觉受辱。高高在上的霓刹从未受过一点点慢怠,之前水落炎对她的种种不客气,那都是她挑逗在先,且无旁人看在眼里,自当是打情骂俏般乐在其中,并未觉不妥。而这次水落炎却是在那样的场面下对她如此的不以为然,不屑一顾,事后还毫无歉意,让霓刹那不容侵犯的皇家威严受损,颜面扫地。如此这般,骄傲的霓刹又岂会善罢甘休! 水落炎转过身,双手扶上阁楼的护栏,用力的捏着,此刻的她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霓刹。拿强硬的态度对霓刹确实不该,但道歉之类的话她水落炎的嘴也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霓刹的眼神随之移到楼阁之外,顿了片刻,慢慢迈步跟到栏边,看到阁楼之下那些进进出出的宫婢,医官们,霓刹嘴角一动,扯出冷冷一笑,“看来公主对那两个宫婢很是上心。” 水落炎双目一眨,紧了紧双手,沉默不语。 “若本王现在就去焚了那两个宫婢,公主会怎样?”霓刹看着水落炎,好奇般问道。 “你敢!”水落炎突然动怒般转身面对霓刹,过激的行为显出了她内心的紧张。 “呵呵呵呵~~”霓刹朗笑出声,突然又止住笑颜,看着水落炎一字一字的说道:“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确实,水落炎不知道有什么事是霓刹不敢做的,眼前的这个人在她看来很是大胆嚣张狂妄,现下又在气头上,就似一头被激怒了的恶狼,不知会怎样发狂。 “你敢动她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水落炎咬牙切齿般警告道。 霓刹毫不示弱的看着水落炎冷哼一声,一甩长袖,纵身而起,跃向阁楼外。见霓刹那气势汹汹样水落炎心中一惊,立马跟出了阁楼,跃到了霓刹前方截阻,逼霓刹落在了阁前的柳树枝条上。 一直安静的柳树因突然承受了外力开始一上一下的微微摆动起来,霓刹的身体也如柳枝般轻盈的弹动着,胸前未束的发丝和衣角也被她们扰动的空气轻轻撩舞着。 “你想干什么?!”水落炎站在霓刹前方的另一颗柳树枝头上很不和善的问道。 “让公主看看本王到底敢不敢!”霓刹的脸上又浮现出日常的笑容,眼中却少了笑意,“本王更想见识一下公主的‘不客气’是什么样子的!”霓刹说罢不等水落炎再言便朝了落樱阁大门跃身而下。 水落炎此时却稳站枝头并未追上去,而是聚灵力于掌心直向霓刹后背击去。机警的霓刹侧身一让,那股力道便直直招呼上了前方的一颗柳树,应着一声‘咔嚓’折倒在地。水落炎这才朝着霓刹俯身而下,霓刹斜了一眼折断的柳树,转身迎上水落炎,两人缠斗起来。 ‘落樱阁’外的宫婢们看着自家公主与这外族来使瑾王打在了一起,都不知所措起来,全都直直的望着,不知是应该上前帮公主,还是等着公主的命令行事。 啊~~~ ‘落樱阁’内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惹得水落炎分心的朝声音方向看了眼,开始反攻为守,意图朝大门移去,不想与霓刹再多作纠缠。此时霓刹似看出了她心思般转被动为主动偏偏缠住了不放,让水落炎进退不是。 焦急着冲到屋外的长依一眼便看见了自家公主与瑾王焦灼的缠斗在一起,手足无措的徘徊了片刻,便朝着她家公主的背影噗通一声跪下,急道:“禀公主,玉央姑娘吐血不止,医官们都束手无策,说命危矣……” 长依话还未说完,只见一身影从她身边快速掠过,忙抬起头后看,正是她家公主快步向屋内走去,再回头看了看呆站着一动不动的瑾王,长依不明所以的站起了身赶紧跟进屋去。 霓刹望着水落炎疾步的背影,动了动掩在衣袖下的手指。是真的很上心很在乎呢!一听到那宫婢危矣宁愿舍了自身安危也要前去……想着水落炎突然收力转身那一瞬间,想着自己重击在水落炎后背那一掌,霓刹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屋内医官们跪了一地,俯身在地等候发落。水落炎看着被血染红了的被子和面色惨白的玉央蹙紧了眉头,她靠着床头坐下,拉起玉央软弱无力的手紧紧的握住,无能为力的可怕感觉再次侵入她心扉。 “想她活命就一边呆着去!”霓刹冷冷的声音突然在床边响起。 水落炎抬头警惕的看向冷着脸的霓刹,极力想看透霓刹的意图。霓刹却并未看她,本来清晰的眼眸此刻似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到焦距。水落炎再回头看着玉央沉默片刻,站起身离开了床边,看着霓刹慢慢靠过去,握住玉央的手一带力拉着她坐了起来,刹时只见一团红光把她们包围其中,久久不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光慢慢褪去,玉央缓缓躺到了床上,霓刹一甩锦袖把双手藏到了袖子里面,退开床边。同一时间,机灵的医官马上上前查看玉央伤情。 霓刹轻蔑的看了一眼上前的医官,转身朝外走去,并未再看一眼水落炎,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医官向水落炎禀报玉央性命无碍。 “霓……”水落炎想叫住欲离开的霓刹,却又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霓刹停下步子,想听听水落炎会说点什么。等了片刻,却没再听到只字片语,霓刹微扭转了头,对水落炎道:“你…何时对我客气过?”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修好了,开始码字……貌似,好像,懒病又被这坏电脑的一周激活了…… ☆、第三五章 水落炎看着霓刹毅然离去的背影,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59 心中竟有一丝不忍。她没想到霓刹会因为那日之事动这么大气,更没想到正在气头上的霓刹还会出手救了玉央。成婚当日她得知花宴被掳便马上舍了宫内诸事前去寻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得知花宴被掳时会有那么大反应,就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急着出了宫,如此便更没空去想霓刹会因此怎样了。 现在水落炎又多了件想不明白的事:前一刻霓刹还气得要焚了她救回来的这两人,怎么态度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出手救了玉央?水落炎脑中思绪不断,体内气血也因霓刹那记掌击翻江倒海般流串着。 “长依,好生照看着,有何变故速来禀报。”水落炎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向一旁的长依吩咐道。 “是,公主!”长依恭敬应道。 “你们也都好生照看着,若再有差池,定不轻饶!”水落炎迈了几步,对一群医官命道。 “下臣遵公主谕。” 水落炎在医官们的应答声中快步离开,她本想仔细询问下玉央的伤情、花宴有无大碍,奈何自己身体异样,不可再留。 走进后殿房内,水落炎单手一挥关上了门,随之一股液体从嘴角流出。水落炎一手抚着胸口皱紧了眉头,抬起脚想去到前方的榻上却觉体内气血翻涌更甚,迈不开步子,她就势席地而坐,闭目凝神,调息疗伤。 ++++++++++++++++++++++++++++ 走到浴和宫大门口,霓刹很小心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那一团乌云似的黑斑提醒了她刚才做了什么。霓刹微扬起头,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静默片刻后才迈步出了浴和宫大门。 “殿下!”一直守在宫门口的炘儿一看到霓刹的衣襟便兴奋的迎了上去。 “回吧。”霓刹尽量说得轻松,很自然的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以免炘儿看出点什么。 “是!”炘儿如得特赦般应道。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浴和宫了,这浴和宫的公主惹得她家殿下那么不高兴,那公主的侍婢长依也不对她炘儿的眼,还老和她对着干,想想就讨厌。 炘儿是巴不得早早的离开,离这浴和宫越远越好,无奈她家瑾王殿下执意留在这儿等那突然逃开的公主回来,她也就只得跟随左右了。霓刹在气头上,炘儿便在身旁伺候的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些许是霓刹看炘儿那可怜模样动了恻隐之心,也有可能是更心烦,反正就是许了她自己回别院去,如此倒是如了炘儿的意,但忠心的炘儿又怎肯独自离去,回去和她们随行的焰族官员们交待了几句,便又回到了浴和宫,一直守在大门口等候着霓刹。 出了浴和宫不久,霓刹远远的便看到了住所门外多出来的焰兵和焰族皇旗,霓刹望着它们踌躇着慢慢停下了脚步。 跟在身后的炘儿见状恍然大悟般,立马对霓刹道:“禀殿下,之前景蝶大人有派人来报,女皇陛下亲临了。” “何时到的?为何不提前禀报?”炘儿的话让霓刹的心彻底悬起来了,本来还侥幸着会是她那些个皇姐中的任何一个,没想到真的是母皇来了。 “殿下恕罪。”炘儿立马跪地,言道:“女皇陛下刚到不久,是突然亲临的,事前并未派人通传,是炘儿的疏忽,殿下出浴和宫的前一刻本就打算进宫禀报的,刚巧殿下那时候出来了,炘儿见到殿下一时高兴就给忘了,炘儿知罪。” “……起来吧!”霓刹静默少顷,言道,同时继续迈步向前,准备‘迎接’她的母皇陛下。 “谢殿下!”炘儿心里吁了一口气,赶紧起身跟上。 之前殿下有命道任何事等她出了浴和宫再说的吧,殿下出宫时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吧,殿下愿意回了她又很是高兴吧……总之炘儿的话都堵在喉头不上不下的,心情很是复杂啊。 一步入住所大门,便是厉声的责备传来,“瑾王外出你们为何不随行左右,若有何闪失,你们有几条命来担待……”霓刹闻声看去,只见她的随行官员们跪了一地,皆对着高坐之上那威严华贵的女人匍匐在地。 “母皇!”霓刹远呼一声,加快了脚步。 “霓儿拜见母皇,母皇陛下万安!”霓刹来到随行官员们的最前面跪下行礼,炘儿随行其后。 “快快起身。”见到霓刹女皇沉着的脸才缓和了些,起身下殿朝霓刹走去。 “霓儿未曾接驾,请母皇降罪。” “是本皇未派通传,霓儿何罪之有,快快起身。”说着女皇上前扶起霓刹。 当女皇的手扶上霓刹手臂那一瞬,霓刹心中一紧,暗想不好,却也不敢躲开,硬着头皮起身面对。 正如霓刹所想,女皇前一刻还晴着的脸又突然转阴了,拉起霓刹的手开始审视,毫无疑问霓刹手掌中央的那团乌云自然就被她母皇陛下看在眼里了,继而严声质问道:“这是所故?!” “母皇息怒!”霓刹被这一问,脚下一软又跪了下去。 “来人!把这一群失职罪臣通通拉出去焚了!”女皇大怒命道。 一群下臣闻此命都开始颤抖起来,把头压得更低,却也不敢作声求饶。 “请母皇息怒,是霓儿执意为之,与各位大人无关,请母皇饶恕她们。”霓刹急言为之求情,“霓儿自当向母皇禀明一切。” 女皇见霓刹如此言行,心中也有了数,若不是真无辜,她这女儿也绝不会为他人讨饶。更何况她这女儿想做之事,又岂是这些下臣能够阻止的。遂道:“今日看在瑾王面上就饶了你们,但焚罪可免,杖责难逃,通通退下领一百杖。” “谢女皇恩典,谢瑾王恩典。”下臣们抹抹自己额头的汗珠,哆嗦着退下。 “起身回话。”女皇对跪立着的霓刹道,又看了一眼殿中伺候的宫婢、焰兵们命道:“全都退下。” 不一会儿,殿中就只剩下她与霓刹两人。女皇再次拉起霓刹的手,看了看那团有些变大的乌云黑斑,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瞬时,霓刹只觉自己的经脉气血都被一股绳子牵着在体内四处游走,使得她非常难受。 霓刹眉眼都很痛苦般的皱在了一起,她此刻很想从女皇手中抽掉自己的手从这痛苦中解脱出来,无奈却只能咬牙忍着,任由她母皇为之。 一段时间后,女皇眼看着霓刹手掌中央那团乌云般的黑斑逐渐褪去,直至彻底消失后才放开了霓刹的手。 霓刹只觉身体上的不适逐渐消失,方从刚才那般痛苦中回过神来,摊开手掌看了看,遂屈膝言道:“谢母皇相救之恩。” 女皇这次却不再去扶霓刹了,一甩长袖,转身朝前方的高位走去,边走边道:“说吧,这到底是何缘故?” 霓刹向前跟了几步,禀道:“回母皇话,霓儿是之前出手救了一人,方才如此。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0 ” “是何人令你如此在意,居然可以让你不顾自身安危,耗掉半生功力去救!”女皇语气中带着十分的不悦,若是遇险恶斗后伤重至此倒也罢了,竟然是因为救他人而自伤! “回母皇,是……浴和宫中的一个宫婢。”霓刹说得小心翼翼。 “荒唐!”正如霓刹所料想,女皇拍案而起,“就为一个小小宫婢!你岂可如此胡闹!” “母皇息怒,且听霓儿细细解释。”霓刹微微躬身,见女皇没有再言,似正等着她的解释,便直起身子继续道:“这个宫婢并非一般宫婢,而是浴和公主的贴身侍婢,浴和公主对她甚是怜惜。霓儿与那浴和公主成婚当日,浴和公主得知这个宫婢受伤,便舍霓儿而去,弃大局于不顾前去相救,可见这个宫婢在浴和公主心中的分量。” “就算是浴和公主本人伤重,又有何必要如此!”女皇依然一脸不悦。 “母皇,你有所不知,那浴和公主并非一般女子,据霓儿所知,她生性孤傲冷漠寡言,连她的哥哥、这冰族的圣皇凤极都不能与之交心亲近,可想那外人又怎能博得她的另眼相待。” “她是有何价值,需要你用自家性命来换她的另眼相待?”女皇似乎明白霓刹的一些用意了。 “回母皇,为了‘火琳琅’。”霓刹再上前两步,故意放慢了语速,加重了‘火琳琅’三个字的音调。 “哦~”女皇闻言眼神突然发亮,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霓儿在寒云城这段日子已经很确定了母皇所要之物定与这浴和公主有着莫大的关系,即使不在她手中,也应在浴和宫范围内。然而这里并非烜城,霓儿几次想去探明,都遭到浴和公主的不善对待,今日有机会让她欠我一次情,想必日后的行动就能方便许多了。” “既然那浴和公主如此难缠,一个小小宫婢又有何能耐可以令她为之就范?”女皇将信将疑。 “母皇有所不知,这浴和公主贪恋女色,而这宫婢又一直是浴和公主的贴身侍婢,照浴和公主对她的紧张程度来看……”霓刹故意装神秘般就此打住,不再言明。 听罢霓刹之言,女皇若有所思般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问道:“如此说来,你与那浴和公主和亲之事也只是为了接近她而已?” 听到女皇提起和亲之事,霓刹心中一怔,马上恭敬回道:“母皇明鉴,正是如此!” “唉~~”女皇听霓刹言罢,长叹一声,走向霓刹,拉起她的手轻拍了两下,道:“是母皇难为霓儿了。” “能为母皇分忧是霓儿的福气。”霓刹赶紧应道,一副超级乖乖女的模样,如果水落炎看见霓刹此时的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罢了。”女皇的手一直覆在霓刹的手上,又轻拍了两下方放开道:“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好生调理下身子,以后凡事不可再如此伤己,不管是何原因,是何目的!” 霓刹甜甜一笑,“是,母皇!霓儿遵旨!” “去吧。”女皇也微微一笑。 “霓儿告退。”霓刹说着行完礼退步离去。 女皇看着霓刹离去的背影,又沉下了一张脸,眼里尽是看不明的复杂。 出了这大殿,霓刹长吁一口气。回想起自己刚才对母皇说的那番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了,遂露出一个自嘲般的冷笑,迈步朝自己寝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就想睡觉,到点也想睡觉,所以码的慢…可是我又想说,我确实有在码字的……o(╯□╰)o ☆、第三六章 经过这阵闹腾,皇城内似乎平静下来了几天。圣皇不知道在忙着做些什么,一反常态,并未召见款待焰族女皇,而女皇似乎也乐得轻松,正巧她的宝贝女儿霓刹的身体又还需要些清静日子调养,女皇陪着霓刹在住所内助她调养,固也未主动去请见圣皇。 浴和宫内,玉央正靠在床头服着长依送来的药,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了,但因失血过多使得她还尚有些虚弱。 “长依,花宴姑娘醒了吗?”玉央服完药,一边向长依递去药碗一边关切的问道。 “还没呢,医官们都守在那儿,却也是一筹莫展。”长依接过药碗放在托盘内,看着玉央摇了摇头,“照医官们所说,那花美人并未受伤,只是受惊、心虑过度,精疲力竭导致昏迷,却不知为何至今未醒。” “花美人的体质本就比常人虚弱,久久不醒些许与这有莫大的关系。”不好直说花宴是‘空灵之身’,只得委婉一提,玉央边说边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 长依刚把托盘放到一边的桌上,转身看见玉央的动作,便急道:“玉央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花美人。”玉央如实说道。 “不可。”长依按回玉央,拉过被子重新盖在玉央身上,“公主吩咐了你要好生休养,身体没有恢复之前是不可下床的。” “好妹妹,你就让我去吧。”玉央看着紧张的长依一脸笑意,“老躺在床上不活动下也不利于身体好转啊,再说了,你看我这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绝对是可以下床的了。” “可是……”长依为难般思考着。 玉央见长依有些动摇了,便继续言道:“当日伤重,花美人对我有相救之恩,我如今好转了却还未去看她一眼,我等怎可如此忘恩啊。” “……那……”听闻玉央所言,长依一时语顿,不知如何是好了。 “别那了,快来帮我梳妆一下,躺了这么些日子都不知道成啥样了,估计都好丑了。”说着玉央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怎么会,姐姐无论怎样都是美的。”听玉央这么说,长依赶紧伸手扶着玉央起身。哪个女人不爱美啊,美丑永远都是女人的敏感话题。 长依扶着玉央来到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镜中的玉央道:“姐姐看,是不是依然很美。” 玉央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没料到脸色居然还略微红润着,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坏,“多亏了长依妹妹的细心照顾,还得谢谢妹妹才是。”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别说公主下了令要好生照顾着,就算没公主的命令,长依也自当是要照顾好姐姐的啊。”长依边说边帮玉央梳理起头发来。 长依说完不见玉央答话,便自然的看向镜中的玉央,却见玉央正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长依马上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问了声:“玉央姐姐,怎么了?” 玉央的视线从镜子移开,微微底下头抬起手摸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又取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继而突然起身向长依道:“长依快帮我更衣。” “怎么了姐姐?”长依立在一旁,一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1 头雾水。 “或许……我知道花宴姑娘为什么至今未醒了。” 闻言,长依急忙帮玉央更好衣,简单整理一番便扶着疾步往外的玉央向公主寝殿走去。 当日水落炎把她们救回来是直接送到自己寝殿的,玉央好转后便移到了旁边她自己的寝房中,而一直未醒的花宴则还留在水落炎的寝殿内。 “玉央参见公主,公主殿下金安。”来到公主的寝殿内,玉央与长依马上行礼拜见。虽然眼见医官们正在向公主禀告着什么,按规矩不得打扰,但是玉央却似等不急了,心中似有重要事件要马上向公主禀报。 水落炎闻声看去,却见是玉央与长依,再仔细看了看玉央,心下为玉央的身体好转了而感到欣慰,遂抬了抬手示意医官退下,再对玉央开口道:“免礼。” “谢公主。”玉央应道,一旁的长依立马扶着玉央起身。 “不是让你好生休养着,怎地出来了。”水落炎一边问着一边走向玉央,“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 “谢公主关心,现在身体已无不适之处。”说着玉央又再一次对她家公主行礼,“玉央之所以出来是有要事想要禀于公主。” “有何要事?”水落炎顺其问道。 玉央起身张嘴就要答水落炎的问,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看屋内的其他医官、宫婢们,于是欲言又止。 “全都退下,长依带医官们到前殿待命。”水落炎会意了玉央的欲言又止,随即命道。 “是。” “下臣告退。” 不一会儿,先前还热闹着的寝殿内便只剩下水落炎、玉央还有那床上躺着的花宴了。 玉央见众人都退下了,便拿出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的那块玉,递到水落炎跟前道:“公主可还记得此物?” 水落炎看了看玉央手中紫色的半圆形玉坠,随即上前两步拿起玉坠道:“这可是——【乌泯玉】?” “公主明鉴,正是【乌泯玉】。”玉央应道。 “那就应是花宴随身之物,怎么会在你这里?”水落炎不解的问道,当初可还是她从花宴脖子里发现这东西的。 “玉央实也不知为何,刚才梳妆时才在镜中突然发现此物在我身上佩戴着的,因为此物对花美人非同一般,所以才急着前来回禀公主。”玉央如实言道。 “有何不一般?”水落炎再次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玉。 “回公主,当初圣医前辈在槐林救治花美人时曾告诫过玉央,说花美人必须时时佩戴此玉,如若解下或遗失对花美人的身体绝对是不利的,后果更是不可预料。” “会怎么不利?”水落炎继续追问着。 “这个圣医前辈并未说明,只交待玉央一句:要照看好花美人就须得保证这块玉不离她身。”玉央把当初圣医前辈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禀于她家公主,见公主正思虑着什么并没有再追问她的意思,于是接着道:“如今这玉不知道为何到了我身上,而花美人无伤却又一直不醒,所以玉央便大胆猜测也许是与这块玉有关。” “此事还有他人知晓吗?”水落炎抬眼看向玉央问道,听了玉央先前所言她也正想着花宴不醒些许是与这玉离身有关,没想到与玉央不谋而合了。 “圣医前辈的交待玉央并未向他人提起过,只现在禀于公主。”玉央如实回道。这也是她刚才见寝殿内还有医官等在,所以欲言又止。花宴已经几次遇险,若此事再了传出去,无疑是给几次三番欲对花宴不利的那些暗势力增加了机会,花宴以后便更加危险了。 “切记此事断不可传扬出去。”水落炎上心的向玉央交代道。 “玉央明白。” “你伤重尚还虚弱着,宫中琐事依然交由长依打理着,待你痊愈恢复之后再接手不迟,先下去歇息吧。” “谢公主体恤,玉央告退。”说着,玉央向水落炎行过礼,移步退下。 待玉央退下后,水落炎的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乌泯玉】上,她知道这块玉是个好东西,但却不知对花宴如此重要。到底是何原因才使得如此呢?水落炎思虑着慢慢走到床边,看着似熟睡的花宴,沉默了半晌,把手中的玉重新戴在花宴的脖子上。 水落炎反复摸拭着那块玉,看着花宴喃喃的说了句:快点醒来吧。 说完,水落炎却怔怔的收了手,心中吓了一跳,自己为何又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句话,好像她很急切的在盼着花宴醒来。可是,她都不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为何会这样,就如同那日她条件反射般的去救花宴一样,好似本该如此,可自己现在回头细细想来却没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如此做。 想到此处,水落炎自然又想起了那日愤怒的霓刹,这几日都没再听闻到她的消息,也不知她怎么样了。特别是那天她救了医官们都素手无策的玉央,不知对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 依医官所言,玉央是在受了内伤后又饮了水,导致的血流加速,以致内脏大出血,从而吐血不止。但玉央好似服用了什么非常之物护住了心脉,遏制了血液的流窜,才能撑到回宫之时。不知霓刹是用了何种灵术清了玉央体内的残血,救回她一命,但是明白人都应该知道此事并不容易,若轻易就能救治玉央,那也不用等到霓刹出手了。 霓刹救回了玉央一命,而玉央是她的贴身侍婢,不管怎么说她水落炎已经欠了霓刹一个人情。霓刹能救玉央,而她却不能,即便只是没找到救治的方法,也明摆着她的技不如人。就那和亲之事而言,霓刹虽然对她表现出很是喜爱之态,但她看得出此事并不如表象这般简单。若霓刹是友便罢,若是敌,那她对于这个对自己有恩的敌人又该如何…… 水落炎如是想着,耳朵却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正见长依进到寝殿里,快步向她走来。 “启禀公主。”长依行礼后禀道:“圣皇召见公主,请公主即刻前往华心殿。” “可知是何事?”水落炎疑问道,华心殿一向是圣皇处理政务,接待外臣之地,现在召她这内宫公主前去又是为何呢? “适才长依向传旨的宫奴打听了,说是圣皇陛下正在华心殿审问生变的安城将军,召公主前去是所为何事还无从得知。”长依如实回禀道。 听罢长依所言,水落炎似乎已经隐约猜到是所为何事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淡然吩咐道:“摆驾华心殿。”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没有留言、鲜花神马的无疑是最伤心的事…… 嘤嘤嘤……你们怎么忍心让我如此伤心%%…… ☆、第三七章 水落炎欲走之时再扭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花宴,嘴角扯出一抹不明的笑意,继而迈步朝寝殿外走去。 “不要!…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2 …玉央……” 突然一声惊唤让已经走出殿门的水落炎心里一震,遂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身向殿内走去。 水落炎快步进到寝殿内,一眼便看见原本躺着的花宴已经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锦被已经滑到了腰下,就好似正睡熟的人突然被恶梦惊醒般。 “落炎!玉央怎样了?” 不等水落炎上前,花宴突然扭过头看着前方的她问道。 水落炎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一脸平静,只直直的看着床上一脸倦容却正向她焦急询问的花宴,而心里已经又一次被花宴这声‘落炎’激起了千层浪。 见水落炎如此,花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失,动了动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就那样呆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了,花宴被水落炎看得如坐针毡,脑袋却突然短了路不知该如何打破此时这般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落炎才对跟进来的长依吩咐道:“宣医官。” “是。”长依应了一声,赶紧朝了殿外去。 又是一小阵的沉默后,一群医官浩浩荡荡的来到寝殿内,向水落炎行过礼后,便挨个的去给花宴诊断。 水落炎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花宴,就似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而花宴心里则早已七上八下了,从看到长依毕恭毕敬的对水落炎应的那声‘是’时,花宴就已经还神了,对于直呼公主名讳这种大不敬之罪,她知道她应该马上向水落炎下跪求饶,可是她现在不想这么做,真的不想。 经过这些九死一生,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灵界还能活多久,花宴对她再生的这条命已经如履薄冰。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常让她去鬼门关转悠,虽然这次侥幸的又活了过来,但是不可能每次都会那么幸运的被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如果悲催的再去了鬼门关,悲催的又进了鬼门关,再次错过了水落炎……花宴不敢再往下想。 水落炎的沉默让花宴的手心都沁出了汗,但即使如此,她也决心不要再叫她公主。她猜不透水落炎沉默着到底想干什么,不过看样子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或许是还在酝酿当中,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管怎样,花宴都决定了赌这一把。若水落炎不以这大不敬之名问罪于她,那她便在她们之间成功迈出了第一步。若水落炎以此问罪于她,最坏的结果也就无非是一死了。再则,如果水落炎心里真有一丝想把她问罪处死的打算,是不是就没必要再传这些医官前来为她诊治了? 思虑至此,花宴从自己的心思里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跟前的这些个医官,突然就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像被关在动物园里的感觉。为什么每个医官都要把手悬在她手掌上盯着她看上那么一会儿?为什么不帮她放下帐子,为什么这些医官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远远的牵根红线来把脉,或是盖块薄布在她手上再把脉?都不用忌讳下男女有别吗?!!她到底是穿到了过去还是未来啊?? 花宴眨巴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看着医官们一一从她面前走过,然后又见他们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之后,便全部低头弓腰的向水落炎移步过去,其中一个估计是医官头子向水落炎恭敬道:“启禀公主,下臣们一致诊断,这位姑娘身体已无大碍,只需稍作休养即可。” “可有仔细了?”水落炎淡淡的问出一句。 “公主明察。”被水落炎这一问,医官们都双脚一软,跪伏在地,小心道:“臣等确有细细诊察,先前这位姑娘虽无伤病,但因疲劳惊吓过度导致体内气血运行不畅,五脏郁结,从而昏迷不醒。现下这位姑娘已经醒来,且体内气血均已顺畅,各脏器都无异常,实无大碍。” 一旁的花宴像看热闹般好奇的看着,发现水落炎居然还那么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花宴不仅暗暗心疼着,她不累吗?又没被罚站军姿干嘛不坐呢,还是说太过关心她而忘了累? “如此甚好!”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花宴的想法,水落炎边说边向前移了两步,继续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都下去歇息吧。长依,犒赏各位大人。” “是。”伶俐的长依马上应道。 “臣等谢公主厚爱,臣等告退!”医官们异口同声道完,才慢慢起身随长依一起退下。 花宴见这出热闹已经演完了,而这热闹的主角正在慢慢的向自己走来,一颗心不禁跳的咚咚作响。 “身体感觉如何,可有不适之处?”水落炎瞄了一眼花宴那双紧紧抓着被子的手,先开了口问道。虽是关切之语,听起却是那般平淡。 花宴没想到水落炎会有这一问,紧张之下又有点激动起来,想微笑着回答水落炎,却感觉嘴角不太听她使唤了,于是露了个比抽筋还难看的微笑,结巴道:“还……还好……” 咕~咕~ 花宴刚结巴完,这不合时宜又煞风景的声音便响起,于是她抿抿嘴又尴尬的补充道:“就是……有点饿。” 水落炎看着花宴此时各种表情纠结在一起的模样直想笑,却拼命忍着,若说常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假惺惺的笑,那水落炎此时就绝对是肉笑皮不笑。 “那就快起床洗漱用膳。”水落炎淡淡的说完便转过了身,生怕再面对着花宴会失态的笑出来。 见水落炎转身走开,花宴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若水落炎再多看她几眼,估计对她就彻底没什么好印象了。但想到水落炎这就要离开,心里又不免有点失落了。不过,今天的水落炎好温柔啊!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却感觉和蔼好多呢。 “来人。”水落炎边走边唤道,话音刚落,就进来两个宫婢恭敬待命。水落炎遂对其言道:“伺候花美人起床。” “是。”两宫婢恭敬应道,随即向花宴走去。 花宴只看了一眼水落炎招来伺候自己的两个宫婢,便转移目光偷偷看向水落炎。本以为水落炎会离开了,却见她走到一边的案桌旁一甩长袖坐了下来。是要看着她起床穿衣洗漱?不是吧,好害羞啊!!! 于是乎,花宴似如芒在背般的一阵折腾后终于收拾好自己,再看向水落炎,却发现人家正悠闲的品着茶,压根就没有在看自己。花宴顿时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白眼,慢慢走向水落炎的案桌边,眼睛盯着那桌上的糕点看了又看,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撤走。”水落炎突然放下茶杯,示意宫婢把桌上的茶水糕点都撤走。 花宴脚下一顿,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宫婢上前撤走了桌上所有能吃的东西,只得可怜巴巴的望着咽了咽口水。 “换上些清淡的。”正当花宴哀怨之时,水落炎又淡淡的开了口。 花宴一听,眼睛便又亮了,难道水落炎是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3 考虑到她大病初愈不适合吃太好的?可是,那就几块糕点而已啊,又不是什么补品,更谈不上油腻什么的吧…… “坐。”水落炎看着眼珠转来转去的花宴开口道。那脑袋好像还挺伶俐,就这一会时间,就看她思考得挺多的样子。 “啊?哦!”花宴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见已经没有了旁人,便反应了过来水落炎是在和她说话,于是走到水落炎的旁座一屁股坐了下去。 花宴刚一坐下,便见先前那两个撤走食物的宫婢又端着托盘进来了,恭敬的把食物放在案桌上摆放好后便又退了出去。 花宴仔细的瞧着桌上摆放着的食物,这下确实够清淡了啊!先前那些好看的糕点变成了白馒头似的小方块,还有一碗清澈见底的……汤?或许叫白开水更适合点,嗯,就是白开水上面漂着不知名的叶子。 “还不吃?”水落炎在眼珠又开始转啊转的花宴和桌上食物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心下直觉有趣,看来有人是嫌弃了啊。 正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花宴闻言一颤,呵呵的干笑两声,道:“吃,吃。” 说完花宴便伸手拿起一块‘白馒头’往嘴里塞,心里却在暗暗道真是虐待啊。细嚼两口之后花宴便改变了这想法,很好吃!!这应该是她目前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馒头了,不对,是这两辈子。于是某人便忘了要保持形象,开始大快朵颐。 水落炎看着近似狼吞虎咽的花宴,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露出个淡淡的笑,而这笑却是稍纵即逝的。想着还好是换了清淡的,要还是刚才那些滋补的食物,照这吃法,非得再躺回床上去不可。 就在这时,长依快步来到水落炎跟前,小声禀道:“公主,华心殿前来传旨的宫奴还在宫门候着。” 水落炎眼睑一抬,对长依道:“让他先回,告诉他本宫随后就到。” “是。”长依领命退下。 花宴嘴里嚼着好吃的‘白馒头’,耳朵却没闲着,把水落炎和长依的对话听得仔仔细细的,还目送着长依出去。 水落炎一扭头便看见花宴盯着长依的背影瞧,一个想法顿时在脑中浮现,随即对花宴道:“和我一起去?!” “啊?去哪?”花宴又是一颤,条件反射般问道。一问完花宴便停止了嚼动,微张了嘴,蹙紧了眉,咬到舌头了啦! “去了就知道。”说着,水落炎便起身朝殿外走去,脸上却露出了个彻底的笑容。 见状,花宴连忙喝了口‘白开水’,把嘴里嚼着的都咽了下去,马上起身跟上水落炎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作者君更得好慢’…好吧,是更得好慢好慢。但是……(弱弱的说一句)好像一直都没有人催更的啊,所以……我一直以为这个速度……呵~呵呵o(∩_∩)o~ ☆、第三八章 其实花宴很想把正在疼痛着的舌头伸出来扇一扇,转念想到大家闺秀的形象问题,脑中这念头就只能是个念头而已了。 跟着水落炎出了落樱阁,花宴就如重见天日般四下打量起来,东张西望一番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这里可是她当初想方设法都想进来一探究竟之地,水落炎竟带她来到了这里,她真的到了水落炎的寝宫中……那她先前睡的床,岂不就是落炎的床! 花宴想再仔细的看看这当初的梦寐之地,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来这里了。于是激动的一转身,满脸的欣喜在眼珠子转了几下后就突然滞住了,宫门上那‘落樱阁’三个大字赫然映入她眼帘。这字不同于自己以往在这里看到的那些,她一眼便识得了,这很明显的是凡界的书写法,难道是落炎自己取的名提的字? ‘落樱阁’,‘落樱阁’…… 花宴微抬起头望着那三个字怔怔的呆了,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三个字,这会是她心中所想的意思吗? 水落炎灵敏的耳朵没再听到花宴跟来的步伐,以为是花宴身子初愈尚虚弱所以行动缓慢些,于是停下脚步原地等着,并未转身查看。但待她等待片刻之后,仍没动静,便不自觉的转身了,一转身便看见花宴抬头望着宫门上正看的出神。水落炎抬眼看了看宫门上那几个字,并未开口叫花宴,只是静静的站着,仿佛要等花宴看够了,心里却思忖着这人到底是对什么有兴趣了? 些许是被人盯着后背总会隐约有不自在的感觉,使得花宴从那几个字上收回了目光,这才突然想起她是要跟着水落炎去哪里的,于是着急的一转身,直接撞在了水落炎的目光上。 “那个……呵呵……字好漂亮……”花宴干笑着结结巴巴的对水落炎说道,她完全能够想象到此刻自己的面部表情得有多僵硬。 “……你可识得?”水落炎看着花宴,沉默少顷之后开口问道。 闻言,花宴的双眼睁得更大些了,扭头再看了看屋檐下‘落樱阁’那几个大字,纠着眉思虑着到底应该回说认识还是不认识呢?她现在是这灵界中人,若说识得这凡界的字未免太不合情理,但是,若说不认识,万一这灵界中人都是识得凡界的字的呢…… “走吧。”正在花宴纠结万分之际,水落炎又淡淡的开了口。 “好啊。”花宴立刻应道,心中如获大赦般欣喜着,落炎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水落炎一动身,便有宫婢自动上前跟在她身后,花宴见此情景,脑中忽然恍然大悟般,急道:“等等!” 水落炎脚下一顿,慢慢转身看着花宴,等待着花宴说出后面的话。 花宴被水落炎看着又全身不自在起来,她也不知道向一个公主询问她的一个小宫婢的安危是否得当,固吞吐着,“那个……玉央……” “她没事。”水落炎似乎看出花宴的担心,顿了顿又补充道:“之前她已经来看过你了。” 看我?花宴心里的五味瓶翻了!玉央已经来看过她了!重伤的玉央还比她先好!这让她情何以堪,果然自己是弱得不行的…… 水落炎看着花宴脸上那瞬息万变的表情,不明所以却也直觉有趣。搞不懂为何前一刻还那么担忧的神色,得知玉央没事之后反而换上一副哀伤失落似的表情了。不过这些等以后再慢慢弄清楚不迟,现在若再容许这个爱出神发呆的女人多这样磨叽几次,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到达华心殿。于是脚下一动,快速移步到了花宴跟前,一抬手环住了花宴的纤腰,继而跃身而起,朝了华心殿御风而去。 啊!!!!!一声惊叫在空中荡漾开来。 花宴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已经高高挂在空中了,风舞起了她们的发丝,刮得她们的衣襟呼呼作响。花宴下意识的搂紧了水落炎的脖子,惊魂未定般小心翼翼的用一只眼望了望地上越来越小的房屋树木些,顿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4 时就觉得头晕目眩了。有木有人曾告诉你,她有恐高症啊!!! 这一看,花宴把水落炎搂得更紧了些,生怕自己掉下去似的。些许是感觉到了花宴的恐惧,水落炎紧了紧搂着花宴的手臂,放慢了一点前进的速度。 水落炎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被风灌进花宴的鼻孔里,直窜到她的大脑神经,花宴嗅着这股香味,情不自禁的朝水落炎靠得更近了些。 花宴细细的看着水落炎的脸庞,风撩开了她额上的头发,额头中央那朵红色‘花蕾’好像更鲜艳了些,如玉的肌肤,长长的睫毛,魅惑的眼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落炎靠得这么近的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显然成熟了不少,越发迷人了。但是看着这如此熟悉的脸庞,花宴心里却总觉得陌生了许多。 “看够了吗?”淡淡的声音突然在花宴耳边响起。 花宴整个身子一颤,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望着水落炎傻呆呆的点了点头。 “那就放手。”水落炎还是淡淡的说道,听不出一点情绪。 花宴一听水落炎叫她放手,下意识的就要马上松开,可就在那一霎时却突然想到了自己有被摔死的可能,于是不甘心的扭头看了看,却发现她们不知几时已经安全着陆了,这才赶紧放开了紧紧搂着水落炎脖子的手。 “在这候着,叫你时便进来。”水落炎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了的走进了旁边的一扇大门内。 花宴眨巴着眼睛似乎还没怎么回过神来弄清状况,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前世今生都恐高,她现在是彻底相信了这恐高症是和精神、心理、意识相关的,和这肉体完全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啊。 “浴和公主觐见!” 响亮的通传声响起,花宴这才想起要看看周围的坏境,木偶似的守卫们在水落炎刚才进去的那扇大门外整齐的列着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般延伸到长长的阶梯下,阶梯尽头竟被一层薄雾罩着,隐约不清。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落炎要去见去?好奇的花宴小心翼翼的朝那大门移去。 华心殿内,水落炎淡然的走进大殿,向高位上的圣皇行礼道:“浴和见过圣皇陛下,陛下金安。” 圣皇凤极一身白色华服,正襟端坐,对于水落炎一直以来的生分态度他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无法责怪,固道:“免礼。” 水落炎对凤极再略微欠了欠身子,疑问道: “不知圣皇陛下传召浴和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从水落炎进殿那刻起就已经把殿内的事物都扫视了一遍,先前以为这里会有很多下臣在,不想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殿里居然就只有三个人:圣皇,立在圣皇一旁的贴身侍卫川树,以及站在大殿上一脸傲气,‘威武不屈’的安城将军。 凤极看了看水落炎,并未作答,而是一转眼对安城将军道:“将军有何疑问现在皆可亲自向浴和公主询解。” “圣皇陛下召浴和前来就是为了让一个罪臣质问于我吗?”不等一旁的安城将军开口,水落炎已经向凤极不满道,“浴和竟不知自己已经卑微至此!” 凤极心里一怔,他没想到水落炎会如此一问,更没有想到他并无他意的一句话竟会惹得水落炎如此大的不满。心中虽道浴和你曲解了皇兄之意,却开不了口解释,一时竟成了无言以对。 一旁的安城将军面部表情变了又变,他也是没想到圣皇会直接让他向浴和公主询解,这不明显就是放他像浴和公主讨要说法?但是转念一想,或许这只是圣皇想为自家妹子开脱,欲取之,故先与之之道,才故意而为,固马上冷哼道:“罪臣是不敢僭越质问于公主,但罪臣的小女又何尝不是无辜!若不是公主如此容不下小女,罪臣又岂会自断后路,如此不敬。” “放肆!”水落炎一挥长袖,狠狠的甩了安城将军一耳光。 凤极微眯了双眼,安静的看着,对水落炎的动作并无任何反应,倒是一旁的侍卫川树敏感的向前迈出了一小步,马上被凤极微抬的食指制止了。 手足毫无束缚的安城将军竟然被这一耳光扇倒在地,手足无力般缓缓站立起来,继续道:“下臣有罪,但是下臣无悔,是皇先对臣不义,又岂能怪臣不忠!” 凤极看着这个大无畏的安城将军认真道:“将军所谓的不义无非就是以为浴和公主对你家爱女有不利之举,本皇召浴和公主前来也只是为了化解这个误会,让将军明白是非曲直。”说罢,凤极又将视线转向冷着脸的水落炎道:“浴和公主,本皇意图已经言明,族有族规,你定明白。” 好一个族有族规!水落炎在心里一声冷哼,若她真是无故对这将军之女不利了加害了,看来圣皇是要把她以族规严办了。 “将军字字控诉着本宫对你家爱女有加害之举,你可是亲眼所见?”水落炎转身向安城将军走进两步,继续道:“本宫既不知你家爱女姓名,也不知她是何模样,更谈不上会有什么怨仇,又为何要害之?!” 浴和公主之言,丝毫没有动摇到安城将军的想法,他依然理直气壮道:“臣女名唤花宴,公主当初选美之时便已把她收入到公主宫中,公主又岂会不知她姓名,不识她相貌。” “花宴竟是将军之女吗?”水落炎随即疑问道。 “难道公主不知!”安城将军的‘问句’说得比肯定句还要强硬。 “将军以为本宫应该知道吗?”水落炎马上反问。 一个皇室公主为何要识得一个下臣的女儿,难道这个下臣已经到了这个地位? 听浴和公主如此一问,安城将军微张了嘴,本欲再说什么,却突然又闭上了嘴,气焰明显一弱,沉默了。 水落炎见状,继续问道:“现下本宫只问将军一句,若本宫并无丝毫加害你家爱女之举,将军又应当如何?” “若真是因臣误会公主,铸此大错,臣愿世代化身为骑,效忠皇族,以赎其罪。”安城将军马上应道。 水落炎听罢不置可否,转而对圣皇道:“圣皇陛下召见之时,浴和与宫中的花美人正在赏玩,为了不扫其兴致固带了她一道前来,想着待会退下之时就能和她继续行乐。此时花美人正在殿外候着,浴和恳请陛下召她进殿。” 凤极看了一眼水落炎,随即把目光移向殿门方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传。” 作者有话要说:  坐着发呆也不想码字,脑中情节多多多,也变不成字来,每天浪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啊…… 我彻底相信了,我是有拖延症的…… 求治愈啊!!!!! ☆、第三九章 花宴被一个宫奴领着走进华心殿,走在眼前这座宏伟的宫殿中她心里很是没底。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又不知道将要做什么,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5 走到内殿的大门处,引路的宫奴便不再前行,躬着身慢慢退到大门一边。花宴看了看那禁闭着的大门,再扭头看了看那宫奴,很想问一句这是要自己推门进去吗? 正在花宴纠结的当头,内殿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随之一声“花美人觐见”传入耳里。因为她正对着大门站着,大门一拉开,水落炎那熟悉的身影就跃入她眼帘,顿时觉得安心不少,于是抬起脚向殿内走去。 这短短的十几步路程,花宴却感觉走得十分漫长,眼珠一直在殿里这几人身上转悠着。上面坐着的那位该如何称呼啊?她需要行礼吗,说点什么呢?落炎都已经测过了身来,她旁边那位高大挺拔的人怎么不转过身来呢,这背影有点眼熟啊…… 水落炎看着花宴那到处飘的眼神和那‘步步为营’的走路方式,心中暗笑,嘴上却斥声道:“还不快拜见圣皇陛下!” 花宴被水落炎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吓了一激灵,马上停下脚步,行礼道:“参见圣皇陛下。” 安城将军闻声脸色一变,速转过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的花宴。 凤极看着安城将军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花宴道:“免礼,快上前来。” “是。”花宴恭敬应道,一起身就看见刚才落炎旁边那男子已经转过身来了,而且此刻正满脸复杂的看着她。居然连自己亲爹的背影都没有认出来,会不会惹人怀疑啊!花宴连忙唤道:“父亲!” 难道落炎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父女见面?都说这女子进宫后一般就很难再能与自己的亲人见上一面,而落炎如此……对她也太好了吧!花宴心下感动不已。 “宴儿,真的是你?!!”安城将军看着花宴满面激动道。 “是我啊,父亲!”花宴快步向前,难道他亲爹连她的正面也认不出来了? “宴儿可安好??”安城将军关切的问道。 “承蒙公主照顾,女儿一直安好,劳父亲挂心了。”花宴一边乖乖女似的应道,一边却腹诽着能否安好你还不清楚吗?都把我生成这副身板了,还能安好得了?! 花宴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之后,她这老爹会满脸欣慰的过来拍拍她肩什么的,却没想到看见的是她老爹一转身朝了那圣皇陛下噗通一声跪下,伏身道:“罪臣愚昧之极,受贼子蒙骗,做出如此反逆不敬之事,罪臣愧对圣皇陛下,愧对浴和公主,请陛下降罪正法!” 凤极一转眼珠看了看水落炎,本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却见水落炎依然是一脸淡然,遂对安城将军道:“将军现下可后悔之前所为?” “罪臣懊悔之极,只是已悔之不及。”安城将军悲痛回道。 “将军之前一直认为浴和公主加害了你家爱女,而本皇对此护短放任,将军对此积怨不满便助贼子做出反逆之事,就算是因受了贼子蒙蔽,也未铸成大错,却也已是触犯了族规。浴和公主更是深受委屈,将军也应该还记得此前自己说过若此事是误会了公主,应当怎样……”说到此处,凤极故意顿了顿,而后看着水落炎继续道:“浴和,本皇便将安城将军交由你处置了。” 闻言,水落炎微抬眼睑,言道:“陛下恕罪,此乃族事,安城将军又是族中重臣,浴和不敢应承。” 花宴在一旁观众似的听完这些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自己刚才还想着要不要和落炎说说其实不见她亲爹也没什么的,现在看来又是自己孔雀了。 水落炎言罢,凤极还未开口,安城将军已经言道:“罪臣先前已经应了公主,若真是因臣误会公主,铸此大错,臣愿世代化身为骑,效忠皇族,以赎其罪。” “若如此,将军的爱女花宴自然就牵连其中了。”水落炎讽道:“岂不是与将军最先的意图相悖了,难不成将军之女只能由将军决其去处,我皇族绝不可触?” “罪臣并无此意。”安城将军把身子伏得更低了些。 “如此说来,浴和对将军化身为骑之罚并不满意?”凤极问道。 “陛下明鉴,浴和对如何处置安城将军并不在意,这也并非浴和分内之事,只是花宴早已收入我宫中,若此事牵连到她,浴和实在不愿。”水落炎如实说道。 “如此也罢。”凤极说罢轻轻一抬手。 旁边的川树得到示意,伸手对着安城将军一握,收回了他身上的无形镣铐。 “既然浴和公主都无意再追究于你,本皇就留你一次,你可愿将功折罪?”凤极对安城将军继续言道。 身上镣铐被取已经让安城将军大为震惊,又听闻圣皇如此一问,心中更生激动,回道:“罪臣定不负皇恩!” “潇王已经奉命去捉拿反逆贼子,许你复职前去相助,若再无功,两罪并罚。”凤极如是命道。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浴和,对此可有异议?”凤极转而对水落炎问道。 “圣皇明断,浴和岂会有异议。”水落炎对凤极说着,再斜了一眼安城将军继续言道:“只是,此次之事可以看出将军对其女花宴甚是怜爱,今日听信谣言便起了反逆之事,难保哪天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再兴风浪。” “罪臣惶恐,罪臣保证再不会有此等之事发生。”安城将军急道。 “本宫不需要你的保证,只提醒将军一点,花宴既已入了浴和宫,便只由我浴和公主差遣,她的好坏吉凶从此皆与你无关,休要再借此作怪!”水落炎语气强硬的警告道。 “花宴意下如何?”不等安城将军回应,凤极突然像花宴发问道。 正看着水落炎发花痴的花宴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想了想,言道:“花宴但凭公主做主。” 凤极听罢,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倒是安城将军立马言道:“罪臣谨记公主谕。” “若无他事,浴和先行告退。”水落炎对凤极微微欠了欠身道。她没有想到凤极会有此一问,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问花宴的意见,思忖着凤极这到底意欲何为…… 花宴也学着水落炎欠了欠身,一抬头便看见水落炎站在她跟前,向她伸出手来。花宴看着那修长白皙的玉指一怔,继而对上水落炎那魅惑的眼神,下意识般慢慢伸出手去,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放在水落炎的手上。 水落炎接过花宴的手,握紧,牵着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华心殿。 凤极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眉心微微一动,一丝复杂的情愫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水落炎握着花宴纤弱的手稳稳的走出华心殿,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花宴那狂乱的心跳,这是在紧张激动个什么劲。因为自己牵着她的手让她不自在了,还是她父亲死里逃生后的余悸?只是刚才也没见她为父亲求情啊…… 花宴的手一直是冰凉的,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6 此刻感受着水落炎手心传来的阵阵温度,却生怕自己的手心会出了汗。她小心翼翼的跟着水落炎走下长长的台阶,这么高的台阶若一不留神滚下去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虽然此刻落炎牵着她,真摔了落炎应该也会护着她,但她现在站在落炎身边,也不能给落炎丢脸不是。刚才出殿那一路上就已经有不少宫奴宫婢对她们侧目,尽管都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悄悄的抬眼一瞥。 前方的薄雾中,渐渐显出一个人影,渐行渐近,慢慢的变得清晰。水落炎在台阶的缓冲地停住脚步,原地而立等着那人前来。花宴随着水落炎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华服,留着披肩银发,手持折扇的翩翩男子正笑脸盈盈的向她们走来。 “炎妹,好兴致啊!”潇王惑天帅气的一展折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水落炎牵着的手,一张笑脸更加灿烂的向水落炎迎面而去。 花宴看着眼前这张渐渐清晰放大的五官,心中直叹好一个美男子啊!!!往日只能在小说中才能看见的样貌,今日她竟然真的见到了活生生的。再加上这人的红衣银发越发的衬得他青眉秀眼,皮肤玉润有余,花宴瞬间就范起了花痴。 “浴和不像惑天哥哥现下正繁忙,固兴致自然是好的。”水落炎淡淡一笑,“哥哥现在前来,莫非已是大功告成?” 惑天呵呵一笑,忽地收起折扇,言道:“哥哥不才,尚未办妥。只是发现了一些踪迹,正不知该如何办理,固前去向皇兄请旨。” “现在前去…哥哥可真会挑时候。”水落炎又是一笑。 “此话怎讲?”惑天眼睛一眨,疑问道。 “哥哥去了便知晓。”水落炎故弄玄虚。 惑天的眼睛在水落炎和花宴身上一扫而过,注意到她们的手居然一直没有放开过,遂笑道:“行,本王就不妨碍你们……散步了?!” 说罢惑天拿着折扇在花宴眼前晃了一晃,成功惹得花宴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才朗笑着甩开折扇迈步离去。 水落炎侧目看了一眼正尴尬脸红的花宴,收回了她自己的手,双手自然的交握在腹前。 “对了。”惑天没走出几步,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对水落炎道:“刚才进宫时似乎看见了焰族的皇旗,炎妹待会若是遇见了谁,可要好生礼待啊。” 说罢,惑天又是一阵朗笑,继而摇着他那把白玉折扇潇洒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很啰嗦啊很啰嗦啊很啰嗦啊很啰嗦…… ☆、第四十章 水落炎的眉心微微一紧,道:“多谢王兄提醒!”说完便自顾离去,并未理会还沉浸在花痴状态的花宴。 听到惑天再言,脸上红晕未退的花宴意犹未尽的扭着头目送着惑天,看着他的身影慢慢缩小直至消失。当花宴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没有看到水落炎的身影,心中突地一咯噔,连忙寻了去。 花宴双手提起当脚的过长衣摆,两梯并作一梯,急急忙忙的追下这长长的阶梯。走完两段阶梯的缓冲地过后,还是没能发现水落炎的身影,花宴彻底急了,这可怎么办,她不认识回浴和宫的路啊! “落炎!”慌了的花宴干脆停下了脚步对着前方一声大喊。 这呼唤声还在空中回荡着,水落炎那冷冷的脸庞就突然出现在了花宴的眼前,吓得花宴心脏一紧,瞪大了双眼。 “看够了?”水落炎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宴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花宴惊吓的眼神随即转换成了疑问状,脑中运转一翻后,脸又在瞬间红透了。花宴看着水落炎呆呆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察到不对又马上狂摇了几下头。 “需不需要我把你送去御乾宫?”水落炎继续冷言道。 御乾宫?当初选美时不是就有一些人选择去了那里吗!落炎怎么现在想起要把她送去?!花宴连忙摇头急道,“不要。” 水落炎上前一步捏住了花宴的下巴,让这颗摇晃着的脑袋停了下来,轻哼一声道:“真的不要去?” “为什么要去?”嘴快的花宴不答反问,话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看到水落炎的脸色明显一沉。 “因为那里有好看的人,可以让你经常看到眼直。”水落炎心中如此想着,竟也说出了口,说完自己都奇怪她的手居然没有直接下移到花宴的脖子。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想必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些了。所以花宴听水落炎这么一说,她这个还不算太迟钝的人总算是明白了些。刚才听落炎叫那美男子哥哥,当初选美时就听其他美人说起过,公主的哥哥除了先前见的那个圣皇外就只剩一个潇王了,这么说来刚才那个美男子就应该是御乾宫的潇王了……感情落炎这是在对她刚才的花痴行为表示不满了,这表现……难道是在吃醋? 花宴这样想着,于是心中大快,忘乎所以的咧嘴一笑,道:“没,没你好看!” “放肆!”水落炎喝斥一声收回了手,她没想到花宴会如此直言,心中瞬间涌出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正在得意中的花宴被这一喝条件反射般一颤,颤完不免又对自己那胆小的心肝一阵鄙视,鄙视完就壮着胆,一脸无辜的问道:“宫里不能说实话吗?” 花宴这一问倒让水落炎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反问道:“是实话吗?” “嗯!”花宴忙不迭地点点头道:“你才是最好看!” 落炎确实是她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看的,刚才那美男子嘛,自然是男人中最好看的。花宴说完便在心中小小的庆幸了一下,如果刚才落炎回她的是这宫里都说假话,那她是不是就要被就地正法了。 水落炎似乎不想再和花宴站在这里讨论这么弱智的问题,边走边言道:“记住,若再如此失礼不敬,我就让你好看。” “哦。”花宴嘴上应着,脚下赶紧跟上,生怕再跟丢了。一边却在脑补着自己什么地方失礼了?落炎指的失礼是她盯着美男子范花痴,还是刚才对落炎言语上有不敬了? 些许是为了花宴不用跟得太累,水落炎下意识的放慢了脚上的频率。其实她先前已经走完了这长长的阶梯,本是在下面等着这花痴回神跟上来的,却只听到了花宴突然嚎出的那一嗓子,无奈这又让她心中生出了小小的担心,才又跃身回去。 穿透薄雾,便走完了这长长的阶梯。花宴禁不住回过头望了一眼这天梯,心中顿时就感概了还好这是走着下来,要是走着上去,还不得要了她的命啊!这完全有一种站在黄山脚底望山顶的感觉啊,是把宫殿建在了山顶吗?这是为了皇宫的气派宏伟壮丽吗?这些人没事吧,也不嫌累得慌! 不过,这些有灵力的人应该不会把这点事放在眼里吧,完全可以用她们刚才上去的时候那种方式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7 嘛,但是,依刚才所见,那美男子又是用脚走的啊……想着想着花宴又纠结了。 “啊!”花宴一声惊叫,马上摸着自己的鼻子。 水落炎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想事太过认真的花宴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水落炎看着花宴这囧模样,嘴角一扬,不禁失笑。花宴捂着鼻子,怔怔的看着水落炎,在这里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吧。 “闭上眼睛。”水落炎瞬间回到了面无表情状。 “要……干嘛?”花宴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水落炎没有再回答花宴,而是快速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跃身而起。 一声惊叫又华丽丽的在空中回荡着,花宴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她闭眼了。有时候,别人说什么你照做就行,真没必要非去问清楚啊。 但是,花宴一转念,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闭眼呢!于是花宴毫无顾虑的搂紧了水落炎的脖子,慢慢把头靠在了她肩上,义无反顾的开始……打望! 不多时,花宴只觉脚下一顿,又回到了地面啊。心中不禁嚎道怎么这么快,再多一会儿啊,她没关系的。 纵使花宴心中万般不愿,也得乖乖放开了水落炎自己站稳了脚跟,免得像上次一样被水落炎直接提醒她放开,再弄得她一脸的尴尬。 “这是什么地方?”花宴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的花草树木疑问道,怎么不是回的浴和宫啊。 水落炎没有回答花宴,自顾朝了花草丛中去。若先前没有遇到惑天她自然是要回浴和宫的,既然惑天‘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她现下就没有回浴和宫的必要了。 花宴见水落炎如此,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仔细看去,花宴才发现这地上根本看不见一点泥土,花,树的枝干下都是成遍的绿草簇拥着,青绿绿的草高低不一,上面洒落着各色花瓣,就似铺了一层漂亮的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十分舒服,这让花宴顿时有了想要躺在其中的冲动。 各色各样的花被这片绿映衬得更加鲜艳夺目,只是,花宴竟然叫不出一种花的名字来,虽说她以前不怎么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但总还是认得一些的啊,不至于到都不认识的地步嘛。现在眼前的这些,是凡界本来就没有的,还是她真的太孤陋寡闻了啊…… 花宴久未上街似的东张西望的跟着水落炎静静的走在这片花海中,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就豁然开朗了般,只一株大大的花树呈现在了她的眼前。花宴心中一惊,这棵她认得,是樱花树啊! 这棵大大的樱花树被一条宽一米左右的水渠环绕着,远远看去就似一座小小的樱花岛。树下只有一遍绿草簇拥着和一些散落着的樱花瓣,没再看见其他花类。 水落炎朝了那座‘樱花岛’走去,身子轻轻一纵,便跃过了那条小渠,到了樱花树下。 “过来。”水落炎走到水渠边向对岸的花宴唤道。 花宴听话的走到水渠边上,想找个最窄的地方跨过去,却悲催的发现完全没有,这水渠宽度干嘛这么均匀啊!于是,花宴为难的站在水渠边上踌躇不前,虽说这水渠不太宽,看似也不太深,但万一她这脚下不给力的没跨过去,岂不是又糗大了。落炎也真是的,为什么刚才不带着她一起跃过去呢! 这边的水落炎看着花宴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水渠边上走来走去,左右徘徊着,心中暗暗好笑,却也没了耐心再看着她瞎转悠,转身向着樱花树下走去。 花宴眼见水落炎转身离去,心道机会来了,就算摔了,落炎没看到摔的那瞬间也不至于太糗。于是花宴双手提起过长的衣摆,使劲向对岸跳去。 老天保佑,安全跳过。花宴大吁了一口气,朝水落炎走去。没走出两步,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衣服似乎重了些啊。花宴立马站定拉过身后的衣摆瞧,一看就郁闷了,果然是打湿好大一块!都不知道是该抱怨衣服太长,还是她自己跳得太低。 花宴无奈的拖着加重衣衫向落炎走去,水落炎背对着她,站在樱花树下抬着头静静的望着树上繁簇的樱花。 “漂亮吗?”水落炎喃喃开口,比起询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花宴刚走到水落炎身旁就听她这么一问,随即应道:“漂亮,很漂亮啊。” 花宴答完,水落炎又没了声音,花宴随着水落炎一起抬头望着枝头上盛开的樱花,时不时又收回视线偷偷瞄一眼水落炎。 如此沉默半晌后,水落炎终于低下头,看了花宴一眼,淡淡言道:“衣服湿了就脱掉吧。” 花宴闻言一愣神,继而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后摆,落炎是怎么知道她衣服湿了的,若不是重了些,她自己都还没发现呢。花宴一边想着,一边反过手去解身后的腰带。 ☆、第四一章 花宴反着手在后腰纠结了好一阵也没能如愿解开腰带,本想把腰带转到面前来看着解的,但是肚子都已经凹到最大限度了,还是因为系太紧转不过来,真不知道那两个宫婢是怎么系的这玩意。一向都是旁人伺候穿戴,现在才开始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动手过。 “过来。”水落炎轻声召唤花宴。 花宴闻声朝看去,只见水落炎已经靠在樱花树杆上席地而坐,双腿交叠平伸着,轻闭着双眼,双手自然交握着放在腹部,一副闭目养神状。从花枝缝中透下的光亮星点般洒落在她身上,煞是好看。这何尝不是一副美丽风景图,花宴一边痴赏着美景,一边向水落炎走去。 就在花宴刚走到水落炎脚跟处时,水落炎突然倾身向前,食指快速的在她腰带上配的那根吊坠带上绕了一圈,然后轻轻一勾,随即又再向后一倒,靠回到了树上,保持着她先前的动作。 水落炎的动作灵敏快速,一气呵成,花宴来不及看清,只觉腰间一松,遂低头看去,腰带还悬挂在腰侧,外衣却已经敞开了。 花宴看了看继续闭目养神的水落炎,然后识趣的脱掉外衣,把衣服铺在一旁的地上意图晾干。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外衣和腰带是相连着的啊,但是这腰带的机关又在哪儿呢,她折腾了好半天,怎么落炎这么轻松就解开了。若是自己的腰带自己老是解不开,而别人轻易就解开了那还得了,待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下才行。 铺完衣服一回头,花宴就看见水落炎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顿时心跳加速。下意识的觉得是不是自己脱去了外衣的样子很奇怪,于是花宴不自在的低下头打量起自己来。 “玉挺漂亮。”水落炎看着花宴淡淡的开口道。 就是水落炎这句话出口的同时,花宴也发现了自己脖子上佩戴着的玉。先前一直是他人伺候穿戴,玉又是戴在外衣里面,固一直没发现。现在突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8 然看见不免奇怪,这玉不是已经送给玉央了吗,怎么又在自己身上戴着了。 “送给我可好?”正在花宴疑虑时水落炎又开口问道。 花宴一听水落炎这话表情立马就为难了,落炎喜欢了这玉,她自然是非常非常愿意送给她的,但是她先前已经把这玉送给了玉央啊,虽然不知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又回到了她身上,但是现在再转送给落炎终究是不太好的吧。 “若舍不得……就作罢。”水落炎看着花宴那一脸的为难补充道。 “不不,没有舍不得,”花宴生怕水落炎误会了自己,连忙上前解释道:“只是……这玉我之前已经送给了玉央,不知道怎么地又回到了我身上。” “何时送的?”水落炎继续问道。既然是送给了玉央,玉央怎会不知,依这玉对花宴的重要程度她又怎会收下。 “就是玉央来救我的那天,她当时受了重伤昏迷,我以为她会……就给她戴在脖子上了。”花宴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是想用这玉救玉央吗?水落炎心里想着却没有问出口,只道:“玉央先前来看你时已经把玉还给你了。” “她是不喜欢吗?”花宴拿着玉看了看,不明的追问道。 “现在能送给我了吗?”水落炎不答反问, 见落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花宴便认为自己是猜对了,玉央是真的不喜欢这块玉才还给自己的。但是玉央不喜欢的再送给落炎,这样真的好吗?落炎不介意吗? “你真的喜欢吗?”花宴疑虑道,拇指与食指捻着玉,不停的摸拭着。 水落炎看了看花宴那不停摸拭着玉的手指没有再开口说话,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花宴见水落炎肯定的点了点头,心下不自觉的欢喜起来,既是落炎喜欢的东西她又岂有不送的道理,于是连忙从自己脖子上取下玉,笑着递给水落炎,道:“给。” 水落炎看着花宴递过玉来,却没有伸手去接,似乎还不确定花宴是否真的愿意把这玉送给她。心中不明刚才见花宴那么不舍的捏着这玉,现下怎么又突然很乐意相送似的。水落炎思虑了片刻,伸手接过玉。 就在水落炎思虑时,花宴却在心中暗自想着落炎不接是不是想要她给她戴上呢,正纠结着要不要上前给落炎戴上时,水落炎又忽然伸手接过了玉去。 水落炎拿着玉仔细看了看,疑问道:“这玉可有何来历?” 来历?花宴听水落炎这么一问,突然就觉得心虚了,她能说不知道吗?这个身体一直戴着这块玉,具体哪儿来的,她确实不知道啊。只当一般的配饰戴着,谁会去追究是从何得来的啊。 “这玉我只当一般饰物戴着啊,并没有什么来历。”花宴如实说道。说完又纠结了,落炎知道这玉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会不会嫌弃了啊。 “那是从何处得来的?”水落炎继续追问。 花宴见水落炎继续发问,似乎并不满意自己先前的回答,心下暗想着这玉难道真的很珍贵,还是落炎知道点这玉的什么来历?再则她对自己身上一直配戴着的东西一问三不知,落炎会怎么想呢…… 如此思虑着,花宴眼珠一转,立马对水落炎言道:“玉是父亲送我的啊,所有我一直戴着。” “既是父亲相赠之物,对你而言应是十分贵重吧,又岂是真心愿意转赠于我。”水落炎说着便向花宴伸出手去,欲把玉递还给花宴。 “当然是真心愿意的。”花宴急忙去推回水落炎伸出的手,“你喜欢就拿着,日后让父亲再送我一块就是了啊,再说父亲给我的也不止这块玉啊。” “你父亲是真的很疼你。”水落炎握着玉收回手。 “嗯。”花宴肯定的点点头,“所以这玉你就放心收下吧。” “既然如此,先前为何不替你父亲向圣皇求情?”水落炎突然转念一问。 呃……花宴瞬间愣神,这一点她先前确实没有想到啊。大气都不敢喘还敢求情吗?最主要的她当时只顾看热闹了,根本就没想到过要求情什么的啊。而且,说句没良心的话,这老爹又不是他亲爹,所以……当时并不紧张他的。 “因为……因为我并不知道父亲犯了什么错,所以也不敢轻易开口求情。”花宴弱弱回道,她确实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不算说谎。 水落炎听罢花宴之语没有作声,只静静的看着花宴,就像是要从花宴身上看出话的真假来一样,直看得花宴浑身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也不敢再看水落炎,四处躲闪着。 水落炎静静的看着花宴,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明白眼前这人个。花宴之前把这玉送给了玉央,现在又这么乐意把玉送给她,说明花宴并不知道这玉对她自己很重要,但是那不停躲闪的眼神却又明显说明她有说谎。 玉被水落炎拿着已经温热了,水落炎转眼看了看这块半圆形的紫色玉,顶多算是一块上好的玉,并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安城将军为了花宴不惜犯下反逆大罪,这般超乎寻常的疼爱,是否和这玉有关呢? “戴上吧。”水落炎再次把玉递还给花宴。 花宴闻言正眼看向水落炎,见她拿玉的手又伸到了自己跟前,紧张问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但是你戴着比较好看。”水落炎轻言道。 “你戴上试试啊,肯定比我戴着好看的。”花宴连忙建议道。 是有多想把这玉送出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玉多么不祥呢。水落炎扬起嘴角淡淡一笑,倾身向前。 “你既有心赠与我,我便收下了。但只有你戴着我才方便时时看到这美玉,如今我就把这玉寄挂在你脖子上了,若玉丢了,你这脖子也别想要了。”水落炎边说边把玉重新给花宴戴上。 花宴本还沉浸在水落炎那淡淡一笑的画面中,不想水落炎却又突然靠近,亲手给她戴上玉,顿时脑子就空白了,只怔怔的看着水落炎。这张迷人的脸,总能轻易的让她走神发呆。 当水落炎再次看到花宴这表情时,真不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把她吓傻了,还是那容易发呆走神的毛病又犯了。水落炎看了看已经重新戴在花宴胸前的玉,脑中突然窜出个念头,离不开玉的女人,呵呵,改名叫花宝玉怎样。如此想着,水落炎的嘴角又禁不住上扬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管好的。”呆愣中的花宴咧嘴一笑,似乎被水落炎这一笑唤醒了,她捻起玉瞧了瞧,认真又如玩笑般补充道:“玉在人在,玉亡人亡!” 玉在人在,玉亡人亡!水落炎上扬的嘴角瞬间归位,花宴轻松说出的这句话听在她耳里却是另般滋味。花宴不知,对她而言,这是一句绝对会兑现的实言啊。 水落炎理了理衣衫没回再说话,当她欲提着衣摆起身时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69 却突然顿住了,片色的衣摆上何时多出一个图案来,当她想要仔细看清楚时,图案却又朝旁边移动了一下。 水落炎若有所思的抬眼看了看花宴,只见花宴还拿着那玉把玩着。花宴见水落炎又看向自己,遂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的玉。此时水落炎再看向自己的衣摆,刚才那图案已经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不明中…… ☆、第四二章 水落炎抬头望了望那开满樱花的树枝,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朝花宴俯身过去。 花宴看着水落炎向自己俯身过来,不明所以,身子却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一些。 “别动。”水落炎提醒一声,重新拿起那玉,找了找位置,让樱花缝中透下来的光束打在这玉面上,同时摊开手掌放在玉下。 正如了水落炎所想,她的手掌上又出现了刚才出现在衣摆上的那个图案,仔细看去,却又看不出是什么。 “咦!好像一只鸟啊。”花宴看着水落炎手掌上的影子惊奇言道,“要是再有一只翅膀就更像了。” 水落炎闻言转动了一下玉,手掌上的影子便也随之转动了,换了这个角度看去,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形影子便出现在了水落炎眼前。只是,可惜,美中不足,正如花宴所言,这鸟只有一只翅膀,是一只单翅鸟。 “你以前有见过吗?”水落炎放下玉,向花宴问道。 “没有啊,今天第一次看到。”花宴如实答到,她确实是才知道这玉能照出这样的影子来,至于真正的花宴知不知道她就不敢说了。说着花宴又拿起玉开始研究起来,翻来覆去看了一会,道:“奇怪,里面也没有什么鸟形纹路啊,怎么却可以照出那种鸟影子来呢。” 水落炎重新靠回到树干上,闭目思忖着这单翅鸟影到底只是单纯凑巧的一个影子,还是含有其他特殊深意,若含有其深意,又会是什么呢?花宴屡次受伤,又会不会和这块玉有关?她一直不相信对方掳走花宴只是为了逼安城将军就范,毕竟以此为筹的成功率不足半百,再宠溺慈爱的父亲也不会为了一女而舍弃整个世家。况且花宴早在宫中就曾被伤,命悬一线,那又是谁下此毒手?有何目的…… 花宴研究完玉,却看见水落炎又回到了闭目养神的状态,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过,落炎睁着眼时,她不敢明目张胆的直视,现在逮着机会就索性盯着看个够吧。 不知怎地,她感觉现在对落炎是既熟悉又陌生,也许她现在对落炎的感觉用似曾相识来形容会更恰当一些。往日的落炎只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而现在却完全变成了一种刺骨的冷漠,无形中让她生畏。如今眉宇间的阴郁已经替代了往日的淡然,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花宴疑惑不解,也心疼不已。 她也曾想过眼前的落炎到底还是不是凡界那个落炎,或许只是长得相像,或许灵魂深处已经变换。就如她现在,是花宴,却又不是。但是偏偏又有一种更强烈的感觉让她相信,落炎仍旧是那个昔日彼此相爱的落炎,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明白。 “自己随处走走吧,不要离开这片花地。”水落炎突然开口言道,却仍旧闭着眼睛。 “哦。”花宴条件反射般一应,她确实很想在这片花地中到处好奇一下,见识一下,可是又很想守在落炎身边啊。于是在心里问道就不能一起去走走吗?而且,她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呢? 花宴在心里疑问完便站起身来,继而环顾四下,又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樱花,这么大株又开得这么茂盛的樱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某种情愫,所有花类中,她只对这种花有些喜爱。她的父母就是在樱花树下结识然后相知相爱的,所以给她取名为樱。落炎曾经答应过她,要和她一起去看看让她父母相识的那颗樱花树,却终究没能兑现。父母说过那棵樱花树也是很大棵的开得也很茂盛,不知和眼前这棵比哪棵更胜一筹。 洒落在草地上的樱花瓣仍然鲜艳美丽着,它们并未因为飘落而失了色彩。簇拥高枝固然绚丽灿烂,然,落归于尘又何尝失去过它的美丽芬芳,即使到了生命的尽头依然装饰了大地,分享着烂漫。 花与地,它们一直隔空相望,也只有在最后这刻,才能拥抱到彼此,直至浑然一体。 花宴低头看向还安静的靠在树上的水落炎,落炎这般闭目凝神的样子更显出尘之美。她与水落炎如今就是这花与地,落炎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绚丽花朵,而她自己就似仰望着花朵的这一小块尘土。但是,她不希望要等到最终的飘落才能与之相互拥抱,或是更甚,没有拥抱的那一天。 静静的凝视了一小会儿后,花宴的目光不舍的从水落炎身上移开,转身朝了前方那一大片五颜六色中走去。 有了刚才湿衣的经验,花宴这次过水渠时便长了个心眼,干脆把衣摆全都提了起来,还在腰旁打了个结,裤腿也稍稍向上提起了些,以保万无一失,看上去就像是要下田劳作般,精神十足。 走进花丛中,花宴好奇的这闻闻,那摸摸,却没有摘下一枝半朵。喜欢花的人会摘花,爱花的则给花浇水,这便是喜欢与爱的最简单也最本质的区别。花宴对花历来都没有特别的感觉,即使这世她名中带花,也还是如此。她不摘花,自然也不会给花浇水,一时兴起、新鲜好奇看看便罢,毕竟从未见过如此风景。 花宴在这花林中转悠了片刻之后,发现没有再看到有其他的樱花树,难道只有刚才那一棵?这么大片的花林,不可能就只种了那一棵樱花树吧,其他花种都是‘成群结队’的,唯独这樱花树就只看见了刚才那一株。虽然那一棵的烂漫光芒足以胜过其他色彩,但那形单影只的未免显得孤独了。别处是否还有成片的樱花树?花宴寻觅着继续向花林深处走去。 不知不觉间,花宴已经走出了好长一段距离,离水落炎越来越远。 走了好一阵,花宴没有再看见半棵樱花树,倒是一棵结满青色果子的小树吸引了她的注意。树不高,看去只到她肩的高度上下,树干只得碗口大小,结满了似青苹果一样的果子,树叶却是灿烂的枫叶红。花宴好奇的看着那棵树,慢慢走了过去。 这种高度,树上的果子伸手可摘,花宴伸出去欲摘果子的手却顿在了半空中。这个会不会是别人种的果树?虽然在这里转悠了这么久并未发现他人踪迹,但以防万一,花宴还是扭着头做贼似得左右‘侦查’了一下,发现并无异常,才安心的摘下一个果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果子有股独特的水果清香,花宴拿起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轻轻咬下一点点尝了尝,多甜微酸,是正宗的水果味!于是乎,花宴很不客气的咬下一大口,开始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0 品尝起来。解决完一个又摘下一个,虽然花宴出来之前是没能吃太饱,但现在这吃不够似的模样就像是眼下正在闹饥荒。 吃着吃着,花宴突然想起樱花树下的水落炎,于是把正吃着的果子放在嘴里咬着,再迅速的摘下几个大个的果子放在衣服前摆里兜着,继而拿下嘴里的果子继续吃着开始往回走,想着待会落炎能吃上她摘的这香甜可口的果子花宴心里就直乐呵,那得意的模样,活像是她打了胜仗,得了珍贵的战利品一般。 没走一会儿,兴高采烈的花宴便兜着她的‘战利品’窜出了花林,从新回到了水渠边。见水落炎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靠在樱花树下,不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一动不动的不累吗,还是已经睡着了? 花宴作势要跳过水渠,但发现衣兜里的‘战利品’实实在在的拖累了她。于是站定想了想,继而用那空闲的一只手豪爽的脱掉了鞋袜扔到对岸,然后卷起裤腿,一只脚伸到水里试了试水深,发现水位还不到脚弯,于是放心大胆的下水过渠了。 沉浸在宁静中的水落炎其实一直用耳朵听着花宴的动静,听着花宴越走越远本还想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花宴却又突然折了回来,于是她安心的继续闭目养神。水落炎听着花宴加沉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又突然听到“咚”的两声不和谐怪响,接着又是细细的淌水声,心中一怔,赶紧睁眼探去,可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花宴淌过水渠便直奔水落炎而去,见水落炎正看着自己,连忙乐呵道:“落炎,我摘了果子回来,你尝尝。” 闻言,水落炎眉头微微一紧,微眯着眼看着花宴赤脚裸腿的朝她奔来,当花宴兴高采烈的从衣摆兜里拿出一个果子递到她跟前时,水落炎心中又是一怔,抬眼看着花宴。 “你尝尝,很甜的。”花宴见水落炎看了一眼果子却不伸手接,只以为是不敢吃了。 “你有吃?”水落炎随即疑问道。 “嗯,刚才已经吃了两个了,真的很甜的,你快尝尝。”说着,花宴又把果子递过去。 “身子可有不适?”水落炎继续追问道,一边观察着花宴的气色。 听水落炎如此一问,花宴怔了怔,像是在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不良反应,而后回道:“没有啊。” 落炎是在怀疑果子有毒吗?自己刚才一口气吃了两个现在都没事啊,要是有毒自己早就被毒死了吧。如此想着,花宴立马收回递给水落炎的果子,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吃起来,边嚼边道:“你看,没毒的。” 水落炎看着花宴吃得香甜无事,心中疑惑不明,这青色果子是增加灵力的上好药果,灵力下层的根本就架不住它的药性,食之反而会适得其反,伤及自身,甚至暴毙。花宴没有灵力,怎会再连吃几个后没有一点不适?难道正是因为她没有灵力,反而让这药果失了药性成了普通果子…… 作者有话要说:  背时的地震,吓死我了o(╯□╰)o,开始码字…… ☆、第四三章 花宴跪坐在水落炎旁边,把衣摆兜里的几个果子都放到了地上,又拿起一个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递给水落炎,道:“你尝一下咯。” 水落炎看着花宴又递过来的果子,盛情难却般伸手接下了。但只是拿在手上看了看,并没有准备吃的样子。 花宴吃得欢乐,却见水落炎好像还是没有吃的打算,心想自己都试过毒了还是不放心吗,难道是嫌脏?对哦,落炎是有些洁癖的。想到此,花宴扭头看了一眼那清澈的水渠,随即向水落炎伸出手建议道:“我去帮你洗一洗吧。” 水落炎闻言没有说话,只抬眼看了一下花宴,继而目光瞬间转移到花宴刚才丢到一旁的鞋袜上,然后再收回目光看向花宴。那眼神似乎就是在问:你确定要用那水渠的水来洗果子? 花宴顺着水落炎的目光看到自己刚才豪气一扔的鞋袜,小脸瞬间红透,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心里瞬间抓了狂,怎么可以想着用‘洗脚水’给落炎洗果子吃呢!又糗死了啦!还有现在这形象,这灵界有没有不能露肉的封建思想啊!!落炎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啊!!! 看着满脸通红的花宴,水落炎心道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唐突不雅吗?些许是不想让花宴太过尴尬,遂开口道:“不用了,你喜欢就多吃点。”说着,水落炎便把手上的果子又递还给花宴。 “……不要尝尝吗?”花宴小心翼翼般问道,失落情绪油然而生。 “我有吃过。”水落炎平静应道。 听罢水落炎这句话,花宴恍然大悟,对于这里,落炎肯定比她熟悉好多啊,说不定这果树就是落炎种的,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些呢,还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让落炎尝。这脑子是怎么了?!到了这灵界怎么感觉脑子很不够用了啊,花宴在心里把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哦。”花宴用着失落的语气应了一声,伸手接过水落炎递来的果子,然后继续咬着自己手上还未吃完的果子。 水落炎看着花宴想到丰富的面部表情在心里笑出了声,脸上却还是风平浪静的淡定着,或许真正的面瘫也不过如此了。花宴慢慢转动着手上的果子,那果子已经被她咬出了一圈腰身,水落炎的视线定在那果子上,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人吃东西的模样。凡是带圆形的东西她都是转着圈吃,吃苹果那种水果从来都是中间开咬,转着圈吃,硬是会把身材均匀的苹果咬出一个小蛮腰……水落炎的视线随着花宴手上的果子上移,看着花宴嚼食时微微嘟起的嘴,突然有了一丝恍惚,她吃东西时也是这样嘟着嘴…… 花宴看着望着自己出神的水落炎不自在的放慢了嘴里的嚼动,是吃相太难看了还是怎么地了? “怎么了?”花宴擦了擦自己的脸,弱弱问道。 水落炎没有反应。 花宴不自在的放下已经吃得差不多的果子,扬起手在水落炎面前晃了晃,小心唤道:“落炎……” 话音刚落,水落炎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花宴摇晃的手,恶狠狠的看着花宴,字字有力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花宴睁着惊恐的大眼怔怔的看着水落炎,些许是被水落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呆了,一时答不出话来,或许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两人就这样对持着沉默了,少顷之后,稍微缓过神来的花宴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我……我是……花宴啊……” 水落炎眨了眨眼,仿佛是要确定看清眼前之人,继而缓缓放开了花宴的手,收回已经柔和了的眼神,沉默着起身走开了。 花宴摸着被水落炎捏红了的手腕揉了揉,暗想着落炎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眼神却不经意的跟着水落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1 炎走了。 微风扰了水面的宁静,水渠里泛起了丝丝波纹,少许樱花瓣飘落到了水面,随波荡漾。水落炎的衣角被轻轻掀起,她静静的看着水面,回想着刚才自己的失态到底是怎么了。她在花宴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她在想她,又想起了她,而花宴那声‘落炎’无疑如魔音似电流般击中了她大脑深处那根敏感的弦,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着也许花宴就是她…… 水落炎的嘴角露出一个自嘲般的冷笑,笑自己脑中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花宴怎么可能会是她。想到此,水落炎注意到自己身后安静无声,花宴……估计刚才被自己吓得不轻吧。 花宴呆呆的望着水落炎的背影,脸上还透着茫然。刚才落炎是怎么了?突然那么凶恶的向她发问,那眼神活像要灭了她般,而且还那样问,是察觉到了什么吗?花宴努力的脑回路想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什么话会惹到落炎中邪似得瞬间虞姬变霸王。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怎么着啊,落炎发火前她也就只唤了一声‘落炎’而已,难道是因为这个? 但是先前她也是叫‘落炎’的,都没有发火啊。而且落炎也一直都没有询问她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又是为什么敢这么大胆直呼公主名讳,她便以为落炎已经默许了她可以直接这样称呼的……如果落炎刚才真是因为这个发怒,那……她是不是应该去道个谦认个错什么的? 花宴的心中正在百转千回的纠结时,眼睛却看到水落炎转身开始往回走了。花宴赶紧把压在衣襟上的果子拿开放到一边,准备起身迎上水落炎。想着若真是自己惹怒的,那就不能还这么呆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水落炎停伫在樱花树下,微扬起头看着在空中打着转飞舞着的樱花瓣,喃喃问刚走到她身旁的花宴,“你认识这棵树吗?” 花宴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打破僵局什么的,却听水落炎先开了口,遂想了想,她在将军府里并没有看见过樱花,便摇摇头回道:“开着这种花的树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以前都没有见过。” “樱花。”水落炎喃喃道,像是在告诉花宴,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漂亮吗?” “嗯,很漂亮。”花宴又点点头。 水落炎没再说话,只静静的望着樱花树枝头,花宴便静静的看着水落炎的侧面,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沉默半响之后,花宴试着小心的向水落炎疑问道:“这么漂亮的花,为什么这里只种了这一棵呢?” 闻言,水落炎的眼里闪过一丝动容,表面却没什么反应,就似没听到花宴的问话。水落炎这种没反应的反应让花宴有了些挫败感,搅着手指不知道要怎样来化解这场尴尬的气氛。 些许是感觉到了花宴的尴尬,水落炎低下微扬起的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便移步向前走去。 “唯一。” 虽然水落炎说得很轻很淡然,一旁的花宴还是听得很清晰。 唯一!这里百花齐放,樱花却只有唯一的一棵,是否在水落炎心里也只有唯一的樱花。 花宴呆站在原地,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感动,于是泪水配合着情不自禁的从眼眶流出,昔日情景在花宴脑中电影回放似的浮现出来。 那次她们看完花展回家,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哪种花最好看,哪种花的香味最好闻……落炎微笑着安静的听她说完,然后打趣说自己亏了,那些花都没有看见。她奇怪的问为什么,走在一起的啊。落炎笑容更深,说有朵樱花太大,挡着她的视线了嘛,所以不管周围有再多的花色,她都只能看见眼前这一朵。说完,还靠到她身边闻了闻,皱眉调侃道不是最好闻的。落炎少有的俏皮让她心花怒放,但还是沉下脸装着不高兴的样子,落炎却笑着凑到她耳边,补充道:却是唯一…… 花宴扬起头制止着眼泪再次流出,她没有抬手去拭眼泪,否则让落炎看见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缓了缓情绪,平静了下心情,花宴才敢转身去看水落炎。一扭头便看见水落炎又闭眼坐靠在樱花树下,是睡着了吗?花宴深深的叹出一口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嗜睡! 花宴认命的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啊,还要不要回宫去的,难道落炎打算今晚在这里野营吗?虽然这里风景优美,环境怡人,但是,又没有帐篷什么的,落炎,你是要怎样啊?! 微风吹在身上已经会感觉到凉飕飕的了,花宴抱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小小的冷颤,这才想起自己先前脱下的外衣,随即快步过去捡起还晾在草地上的外衣。本想赶紧穿上的,可又突然顿住了,看着树下的水落炎,拿着衣服走了过去。 “落炎……”花宴走到水落炎身前轻声唤道,想确定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若是唤醒了就正好可以叫她回宫去睡了。 等了一会儿,见水落炎没有反应,些许是真的睡着了,于是花宴轻轻的把外衣盖在水落炎身上,然后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在水落炎身边坐下,生怕扰醒了她。 花宴仔细的端详着水落炎的睡容,眼睛直溜溜的,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喉头还不时的动了动,若再稍微张开嘴,估计口水就会流出来了。 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花宴突然移开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再看向睡熟的水落炎,慢慢屏息靠近,轻轻的吻上了水落炎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很啰嗦啊很啰嗦,这个场景写了几章了啊还在龟速的写啊写o(╯□╰)o…… 对于花宴,我想只是时间和经历让她变得非常的谨小慎微了…… ☆、第四四章 华灯初上,已是夜色。 浴和宫内,玉央正坐在案桌旁吃着长依送来的膳食,嚼咬着咽下嘴里的食物,不经意般问道:“公主回宫了吗?” “还没。”长依皱着眉心摇了摇头。 “花宴姑娘也没回来吗?”玉央继续问道。 长依看着玉央,愣了一下,继而回道:“也没有,公主带着花美人一起去的,应该是会一起回宫的吧。” 玉央顿了顿,放下手中食筷,道:“可有打听到圣皇陛下突然召见公主是为何事?” “在公主去华心殿之前便打听过了,当时外臣只有安城将军在华心殿,具体是为何事召见公主那边伺候的也都说不清楚。”长依如实言道。 “那公主现下还在华心殿内?”安城将军反逆之事现在宫里已是人尽皆知,圣皇召见公主,公主却带着刚刚苏醒的花宴姑娘一同前去,而花宴姑娘又是安城将军的女儿,此事会不会对花宴姑娘不利?玉央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长依摇了摇头,道:“刚才派去华心殿打探的回来说圣皇陛下现在正在殿内接见焰族女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2 皇,可公主和花美人早在焰族女皇到达华心殿之前就离开了华心殿,而且圣皇陛下在接见焰族女皇之前还召见了潇王殿下。” “如此说来,公主离开华心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玉央皱起了眉头,心中涌出一丝不安。 “正是,但公主没回宫,会去了哪里呢?姐姐你看……要不要派人出宫去寻?”长依担心的看着玉央询问道。 “这倒不用,些许公主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公主自有公主的分寸,我们在宫内静候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切勿去扰了宫里清静。”说着,玉央微微一笑,重新拿起食筷吃起来。 话虽如此,玉央的心里却是平静不了,单单想着公主殿下和花宴姑娘的特殊身体便是放心不下的。 华心殿 凤极举起手中的金色雕花玉杯面向焰族女皇,和眼善色道:“此次清我族内逆贼,幸得女皇相助,凤极不胜感激。” 见状,女皇也端起案桌上的酒杯,与凤极相对,笑道:“区区之事,何足言谢。” 言毕,两人同时微抬酒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惑天端坐于凤极东侧,一脸温和笑意。那捉拿反逆之事有了安城将军相助,他便偷得闲来了。见自家皇兄已先行向来客言谢,他随即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举杯向了对座的霓刹,言道:“之前为掩人耳目,着实委屈了瑾王殿下,小王自罚三杯赔个不是,失礼之处,还望瑾王殿下莫要怪罪才好。” 说罢,惑天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举杯不落,旁边侍婢忙上前倒满,惑天再接饮了两满杯,方才放下手中酒杯。 “潇王殿下好酒量。”霓刹朗笑出声,亦举杯言道:“只是这赔礼之事小王确不敢当,自从来到寒云城,圣皇陛下对霓刹一向盛情礼待,王爷亦是照顾有佳,何来的委屈之说。能以绵薄之力相助于贵族亦是霓刹的福气了,潇王爷既已饮了三杯,霓刹便对饮三杯,相敬。” 霓刹说罢又微抬酒杯向惑天示意,然后连饮三杯。 凤极与女皇都安静的看着这一直都玉面含笑的两人客气,却各怀心思。 刚才惑天对霓刹的那番话,按理应该是凤极向霓刹说的,毕竟当初让霓刹伪作被软禁之相,不与女皇联系都是他凤极向霓刹开的口。但他端着这一族圣皇的身份,比霓刹那王爷身份高出一等,由他向霓刹举杯未免不妥,而惑天的身份却正好合适,也正因惑天有这般玲珑的心思,所以凤极的御座旁一直都有他的位置。 焰族女皇从惑天身上收回目光,低头抿了口酒。心叹这个一直都面带笑容的潇王,不可小觑,某些程度上,些许会比威严的凤极还强上几分。冰族有这两兄弟,怪不得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复兴起来。而且这次的反逆之事也只是千年前那次内乱的余孽吧,根本不足为道,凤极导引了这次重演般的内乱,再除其根本,对冰族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虽说凤极找了自己相助,但就算自己不出手相助,相信这两兄弟也能轻松平定,却为何让自己得了这举手之劳的顺水人情? “哈哈哈……看来瑾王殿下必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啊。”惑天摇起了他的玉折扇,笑赞道。 “呵呵……潇王爷见笑了。”霓刹笑着回应道,继而转向凤极言道:“霓刹心中还尚有一事需请圣皇陛下做主。” 凤极闻言,看向霓刹和言回道:“瑾王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霓刹起身移步到殿前,向凤极欠身行了礼,才道:“说来也非他事,就是之前向圣皇陛下提议过的和亲之事。霓刹已然倾心浴和公主,还望圣皇陛下成全。” 不等凤极答话,一旁的女皇却笑出了声,只见她起身向殿中迈步,边走边道:“瑾王这心思多有唐突了,还请圣皇勿怪才好。早先便听瑾王说起贵族的浴和公主仙姿玉色,灵心睿智,本皇也甚是欢心,若能接下这门姻缘,那便是瑾王之福了,只是不知…瑾王可有这等福气?” 端坐上位的凤极表情淡然,心下却思虑着为什么面前这母女两人的意见突然如此一致了?霓刹手下的那一群下臣们为反对这‘和亲之事’所做的事他可都清清楚楚的,远在烜城的女皇再派了霓刹前来之后又突然亲临不也是因这和亲之事,他也是借得这个机会才演了一出亲征的戏码,引蛇出洞。现下女皇突然与霓刹异口一言,难道只为成全爱女? 凤极心下虽有疑虑,嘴上却只客气道:“女皇过赞了,浴和公主能得瑾王垂青实乃是我冰族之福。”说着不忘斜了一眼旁座的惑天,只见惑天仍是一脸笑意,目视前方,泰然的轻摇着他的玉折扇,神色淡然,就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早些日子浴和公主向瑾王赠聘礼之事本皇也略有耳闻,既然浴和公主已有此意,本皇便无他话。”凤极继续言道。 听罢凤极之言,霓刹马上欠身行礼,欢喜笑言:“霓刹谢圣皇陛下成全。” 女皇也是朗声一笑,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听凤极言道:“只是,本族有一族规,凡冰族女子不论身份地位如何皆不可外嫁,不知瑾王可愿入我冰族一脉?” 凤极嘴上虽问着瑾王霓刹,那询问的眼神却是看向女皇的。 霓刹听凤极如此一问,脸上笑意稍有收敛,沉默着没有答话,也看向一旁的女皇,许是等待着女皇示意。 酒杯正送到嘴边的惑天听到凤极那么一问手上略有一顿,但马上又像没事一样微一仰头饮完了酒,慢慢放下酒杯,饶有兴致的等着听女皇怎么答话。 女皇笑意不减,冰族有这一条族规她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若没有她,些许就不会有这条族规了。女皇侧眼看了看霓刹,遂对凤极言道:“圣皇既已明意,本皇便直言了。在本皇的众多子嗣中,霓儿算是最合本皇心意的,本皇最宠爱的也是霓儿。” 说着女皇便移步靠近霓刹,拉起霓刹的手疼爱的拍了拍。语重心长的接着言道:“让霓儿离开烜城远到这里已是不忍,怎还愿意让她永居于此。只是霓儿对浴和公主的心意已决,本皇纵有万般不舍,但也不想霓儿因本皇而不能如愿,落下此生遗憾。如此憾事……本皇不想再重蹈覆辙。” 听到此处,惑天握着扇柄的手紧了紧,嘴角的笑意更浓,眼里却露出一股恨意,随即又被淡漠掩盖过去,那诡异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凤极仍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依然保持着他的威严姿势听着女皇继续道:“冰族有本族女子不嫁外族的族规,而我焰族皇室也从未有过嫁出之事,若霓儿须得留在寒云城,那浴和公主便要以出嫁之礼成婚,成婚之后霓儿也可再回烜城省亲。再则,霓儿此次出使寒云城所为之事,也望圣皇能够应承。” “潇王意下如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3 何?”凤极没有直接应答焰族女皇,突然询问起一旁的惑天。 闻言,女皇与霓刹同时对惑天侧目。 惑天也是一怔,没有想到凤极会问自己的意见,于是收起折扇,起身来到殿中,向凤极行礼后开口言道:“臣弟听闻瑾王殿下与浴和公主在那讨逆之日便欲行成婚之礼,却被那反逆之事给扰了,若圣皇陛下愿为之补礼,便是成全了一桩美事。瑾王成婚之后固然是可以回烜城的,只是回烜城的时日还须得商议。而瑾王出使当日所提议的两族来往互通之事,若对两族都有利便是可行的,只其中的具体事宜还需再作商议。” 说罢,惑天对凤极又行一礼,道:“臣弟大胆直抒拙见,此事应当如何,只请陛下定夺。” 凤极听罢沉默了片刻,随后拿起酒杯,起身对女皇道:“女皇所提之事都在情理之中,本皇岂有不应之理。” 女皇见状亦转身拿起案桌上的酒杯,面带笑意与凤极举杯对饮。 酒过三巡,夜已深沉。女皇在向凤极打趣着何时见见那仙姿玉色的浴和公主后,携霓刹一同散去。 送走女皇和霓刹之后,惑天并未随之离开,而是又折返到了华心殿中。凤极看了一眼回到殿上的惑天便转身离去,惑天随即意会了般跟着凤极的步子朝了后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按快进啊啊啊…… ☆、第四五章 走进后殿大门,凤极便屏退了左右,只剩下他和惑天两人。 惑天等退下的宫奴们关上了后殿的大门,便向凤极言道:“禀皇兄,臣弟刚才得报,安城将军已经擒获了弋由,现下正在回宫途中。” 凤极背对惑天负手而立,闻言微微侧过头,淡然一问:“皇叔呢?” “见大势已去,自封了。”惑天如是回禀道。 凤极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一紧,继而又冷笑一声,心道又一个毁灵自封的,父皇,没想到你们两兄弟最后都软弱的选择了同一条路。冰封自己,真的就能解脱了吗!? 见凤极不语,惑天也无不再多言,只耐心的等着。 沉默片刻之后,凤极才转过身对惑天道:“把他们父子俩都送到陵清宫吧。” 惑天闻言微抬了眼睑,明显是没有想到凤极会这么处理反逆的两人,心下虽有疑问,嘴上却只恭敬应道:“是。” “皇叔终究是我们的皇叔。”像是看出了惑天的不解,凤极继续言道:“何况……这皇位本应是他的。” 惑天心下一惊,不想凤极会如此直言不讳,怔了一怔,向凤极欠身道:“臣弟明白。” “其实早在灵兽岛狩猎之时皇叔便已筹谋,若不是弋由贪恋美色跟着上了岛,又被浴和打伤,只怕就不是今日这般了,说不定那日我们都有可能出不了灵兽岛。”凤极平静的言道。 “臣弟失职,请皇兄责罚。”惑天突然单膝跪地,向凤极请罚。 凤极看了一眼跪地请罚的惑天,转身走向案桌后坐下,问道:“和亲之事可有看出不妥之处?” 惑天见凤极突然转移了话题,对自己的请罚不置可否,也不敢妄动,只得继续跪着回话,“臣弟愚钝,此事还需再作探查。” “瑾王可是真心对浴和有意?”凤极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表面瞧去,确有几分。”惑天略有一怔后,如是答道。 “浴和对此是何心思?”凤极再次问道。 “臣弟眼下也未看明炎妹到底是何意,聘礼之事不像玩戏,但是成婚大礼当日炎妹得知安城将军之女花宴被掳便前去搭救,舍了瑾王于不顾,瑾王虽然恼怒却未离开,一直等在浴和宫中,可炎妹回宫后,却又对瑾王言明成婚之事只是迷惑他人的把戏,当不得真……瑾王今晚再提此事,想必是信以为炎妹所做的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环。” 凤极若有所思的听惑天言毕,平静道:“事已至此,补礼之事你着手去办吧,记得护浴和安好,见血之事不要再发生。” 惑天心中一颤却也突然明朗了,想来已经知道自己为何还跪着了,随即双膝跪地,道:“臣弟知错,日后定全力护炎妹完好。” “浴和生来多舛,皇兄不想见她再受委屈。”凤极的语气变得少有的柔和。 “臣弟明白,身为兄长,臣弟同样疼惜炎妹。那日之事,是臣弟疏忽了。”惑天颔首言道。 “时过之事,勿需再提,起身吧。” 惑天没再言语,慢慢站起身来。 凤极又接着言道:“夜深了,回宫歇息吧。” “皇兄亦早些歇息,臣弟告退。”惑天顿了顿,行礼言道。 惑天言毕便向殿门退去,正转身欲去开殿门之时,又听身后的凤极道:“水瑶钰也得加紧查找,若被他人抢先,必成大祸。” “臣弟定竭尽全力,请皇兄放心。” 惑天转身回完话,见凤极没再言他,便又转身自行开了殿门退了出去。 见惑天退去,凤极抬手柔揉了揉眉心,回想着惑天刚才说的话。浴和对瑾王所说的成婚之事只是迷惑他人的把戏,可他们与女皇做戏迷惑皇叔之事从未让浴和知晓,浴和从何得知,所做的这些又是何意…… 想着想着,凤极脑中又浮现起女皇那句“如此憾事……本皇不想再重蹈覆辙”,呵!你也会觉得那是憾事吗!真的会成为你的憾事吗!如今你的女儿又与浴和这般,是孽缘的继续,还是来替你赎罪还债!不知不觉间,凤极放在桌面上的手已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深夜寂静,御乾宫中依然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惑天静静的浸泡在云雾缭绕的浴池中,浴池内外都无宫奴留守伺候。他的头枕在池沿上,蹙着眉头,双目紧闭,□□的双臂也成一字型排开自然的搭在池沿上,左上臂那一道被剑划破的疤印虽然浅浅的,但出现在如玉无暇的肌肤上还是那么的突兀显眼。 那是自灵兽岛回到宫中之后,浴和公主提着她的短剑不等宫奴通报便撞进了御乾宫,他笑脸相迎,浴和却不由分说的向他举剑刺来,他虽措手不及,却也闪过了短剑的攻击,闪避中连问浴和为何如此,这是何意。浴和却闭口不言,只举着短剑向他刺来。看得御乾宫中的一群侍卫宫奴们干着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纠缠了好一大一会儿之后,才听浴和冷冷的说了句‘我要见你的血’。 也就因浴和这句话,他便忘了闪避,任她手中的短剑划破了衣袖,刺伤了手臂。他皱着眉头,任血液沿着手臂流出,一滴一滴的从指间滑落。浴和怔怔的看着那滴落的血液,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掀起袖管用那短剑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过。 他惊愕失色,正欲上前制止,浴和却向他伸着鲜血直流的手臂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一样吗?”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4 他看了看自己晶莹的血液,再望向浴和手臂上正流淌着的粉色血液,一时无言,沉默不语。 浴和却未紧逼追问,只扔下一句“多谢哥哥赐血一见”便提着她沾满鲜血的短剑离去。 霓刹的血让浴和发觉到了异常,而自己的血则向浴和证实了她自己的与众不同。自己与亲兄长的血液如此不同,这足以让任何人心中掀起千层浪,也难怪从不曾责怪过他的皇兄会因此而责罚他,他是失了作为一个兄长该有的作为。 可是今晚,当女皇那句‘不想再重蹈覆辙’灌进他耳朵时,那一刻,他是如此强烈的希望霓刹与浴和能够连在一起,不是喜结连理成眷属,而是一世痴缠不清! 他始终让自己保持着笑容,却没人知道这张笑脸下面掩盖着什么。 皇兄,浴和生来多舛,……臣弟又何尝好过。 ☆、第四六章 破晓已久,花花草草上尚还淌着少些露珠儿,几只灵雀在樱花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唱闹着,几颗小脑袋不时的往树下啄,用那一双灵动的圆圆的小眼睛盯盯树下还拥眠正酣的两人。 熟睡中的花宴咂吧了几下她那嘟着的小嘴,继而本能的朝了暖和处蹭去,双手还不忘紧了紧抱在怀中的软绵绵的‘大笨熊’。 “公主!” 相对宁静的环境里突然冒出一声急呼,惊得树枝上的灵雀纷纷排翅逃去。睡梦中的花宴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拉回点意识,迷糊着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个影子快速向她这边奔来,还没等花宴把眼睛完全睁开,那影子又像碰到什么似得随着一声尖叫被弹飞出去一段距离。 花宴不明状况的眨巴了下她的大眼睛,继而一扭头看到睡在身旁的水落炎,而自己的手还很不客气的环抱着水落炎腰,顿时想起了点什么,再朝那刚才飞出去的影子看去,心中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赶忙起身。 “玉央,玉央,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花宴一边跑向玉央一边急问着。 玉央略显不适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着慌忙向她奔来的花宴蹙紧了眉,比起刚才被结界弹出的那一下,花宴这衣冠不整还赤着脚丫的失态模样看着更让她不适。 “公主……”玉央没有回答花宴,只担心的看着依然还睡着的水落炎唤了一声。 花宴见状也顺着玉央的视线看去,突然想到自己刚才那番睡姿,不禁脸红起来,略带尴尬的冒出一句,“让她再睡会吧。” 话一出口,花宴就被自己的话怔住了,只习惯性的想到落炎嗜睡,最讨厌被吵醒。却忘了落炎如今的身份,睡在这里确实有所不妥,而且玉央找到这里来了,会不会是找落炎有什么要事……想着自己一时嘴快唐突了,花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 “公主是何时睡的?”玉央扭头看向花宴问道,倒没在意花宴这时的尴尬。 看着玉央严肃的样子,花宴愣了愣,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还是怎地,想了想,花宴小心着回道:“昨天傍晚。” “这里可有其他人来过?”玉央继续一脸严肃的问道。 花宴顿时纠结了,想着她睡着之前确实没见到有其他人来过,但是睡着之后有没有人来过就确实无从得知了。 “是有人来过吗?可知是什么人?”看着花宴突然为难的表情,玉央急了。 “不是不是。”见玉央这着急的模样,花宴心中也是一紧,只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忙摇头解释道:“我们来之前是没有见到其他人的,但是……后来我们都睡着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来过了。” 花宴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怎么越来越没底气,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得,但是,也确实,玉央一直追问,她就一直回想,当然是有想到一些自己不安分的举动的。 玉央闻言没再说话,只蹙着眉头去探视四周,刚一扭头便看到一抹红影,惊道:“谁!?” 花宴也是一怔,倒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被玉央这突然的一声问给惊怔到了,连忙顺势看去,只见一抹红影慢慢从对岸的花丛后走出来,此时花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人竟然有着一头长长的红发,再被那美艳白皙的面容和那一袭白衣衬托得更加妖冶诱人。只是此时,花宴脑中却又非常煞风景的冒出另一个想法:这里也兴染发?不会是假发吧…… “来者何人?”玉央警惕着再次问道,暗暗聚集着灵力以备不测。 不知是那红发女人的气场太强,还是因为玉央那严肃警戒的表情关系,花宴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凝集的紧张气氛,还没出息的往玉央身后靠了靠。靠的同时也不忘瞄了一眼树下依然睡得香甜的水落炎,忍不住的佩服之情,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安稳淡定的睡着,落炎这嗜睡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深厚了啊! 确保自己安全些了,花宴才敢仔细的去看那人,只见那红发女子与她们隔着水渠在对岸站定,双手自然却不失威仪的交叠在腹前,那眼神略显飘渺,不知在看何处,亦或是把眼前的这一切都尽收了眼底,这眼神使得花宴有些自然。玉央的问话好似并没引起那人的注意,完全没听见似得沉默着,玉央却也没有再做声。沉默片刻之后,见那女子嘴唇微动,字字有力的声音便传入了花宴的耳朵,“告诉你们公主,待与本王成婚之后,这等花下韵事,本王可让她受享不尽!” 说罢,也不待她们反应,便径直转身离去。只一眨眼功夫,那抹身影便消失在花丛中不见了踪影。花宴再使劲的眨了眨她那双大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任她的双眼再怎么认真仔细的去寻那身影,确是不见了的,彷如梦境。 这一句轻薄的话语听在玉央耳里使得她顿时血气翻涌,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知道该以何言相对。思量之间,那人却已没了踪影,一口气堵在她心间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这人自称本王已然表明了身份,也证实了玉央先前心中的猜想。玉央虽未见过焰族的瑾王,但是昨夜长依已经把她离宫这段时日里宫中所发生的一些事全数说给了她听,而那瑾王无疑就是这些事件里最让她好奇之人,刚才一见来人的样貌,她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长依口中的焰族瑾王,毕竟这样的外形特征太过明显。所以当发现有人闯入这片百花园时,她也没敢妄动,听了轻薄之语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敬’。 只是这瑾王怎么会来到此地,难道是尾随了她而来,若真是如此,她竟全然没有发觉,刚才若不是瑾王有意现身,她也是不能发觉的吧,这瑾王的灵术功力可见一斑。若是一路尾随,那她先前所见的,这瑾王也一定是全看见了,刚才那席轻薄之语却是因为什么呢?。 一大早圣宫便来人宣告公主与瑾王的成婚补礼之事,此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5 事紧要,玉央不敢拖延怠慢,这才外出来寻公主,不想寻到此处竟然见到公主与花宴姑娘相拥而眠于樱花树下,她只怕公主有何不测,心中一急,忙跑上前,不料却被结界弹开,方才想起公主这沉睡之症,只是,公主既已沉睡,生了结界护体,为何花宴姑娘却能够近身相伴。 幸好这焰族瑾王已经离开了,若是她上前去唤公主,或是在此等着公主醒来,就必定会发现公主的异常之处,若被一个外族知晓了公主的秘密,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玉央,玉央……”花宴唤了一声发呆的玉央,发现没反应,便举起手在玉央眼前晃了晃,继续唤道。 “啊?”玉央眼睑一抬,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怎么了?”呆愣愣的,是被刚才那人吓得?这样看来刚才那红发女子的身份也不简单吧,那人先前所说的话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可一向忠心护主的玉央却没有什么反应……好吧,有发呆。 “没事啊。”玉央笑笑,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发呆失态了,目光不自然的闪烁着。闪啊闪的就闪到了花宴昨天随手扔了的那一双鞋袜上,转而低头看了看花宴那双白花花的赤脚,便向那被弃的鞋袜走去,边走边道:“地上湿凉,花宴姑娘快把鞋袜穿上。” 听玉央这么一说,就换花宴变得不好意思了,花宴见玉央往那鞋袜方向走去,想来是替她拿鞋袜去了,于是忙抢先上前,抓起鞋袜,呵呵的干笑两声,道:“确是有些凉脚了。” 玉央看着花宴略显尴尬且手忙脚乱的穿着鞋袜的样子嘴边扬起了一丝笑容,但一侧头看到还在沉睡中的公主又瞬间蹙起了眉头。这可如何是好?她近不了公主身便不可能把公主移回宫去,但是在这里等着公主醒来也不妥当啊,而且根本就不知道公主这次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她还尚可在这里守着公主,但是不能让花宴姑娘一起守在这里啊,若公主在午膳之前还没醒来,花宴姑娘定会起疑的吧。 再则,花宴姑娘也不能不吃不喝的待在这里。让她先行回宫?花宴姑娘肯定不识回宫的路,而且她也不放心花宴姑娘独行。早知道就该叫长依随行的,只因想着公主异常宝贝这里,若非公主特许,外人皆不可踏足此地,而且也鲜有他人知道此地的存在,她擅自来到这里已是大胆了,不想身后还跟来了一个瑾王,不知公主醒来知道后会怎样…… 玉央自顾在脑中思绪万千,花宴穿好鞋袜便径直走到水落炎身旁,拉起因她刚才起身太豪爽而滑落到一旁的外衣重新给水落炎盖好。玉央看到花宴此举,心中的惊疑再次浮出,虽然先前已经被结界弹开过一次,但当她再次看到花宴姑娘毫无阻挡的走近公主时,还是想要再试试看那结界是否还存在着。 玉央暗暗聚起一股灵力向结界推近,当她送出的那股灵力遇到强烈的抵触时,她确定了公主沉睡时自然生出的结界是一如既往的存在着的。但是,花宴姑娘为什么可以穿过结界走近公主,她是怎么做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抖鞭子,患上拖延症,没办法啊没办法…… ☆、第四七章 花宴替水落炎盖好外衣,情不自禁的又盯着水落炎熟睡的脸花痴起来,突然间想到玉央还在一旁看着,脸上又泛起红晕,抬眼看去,见玉央正望着自己,正觉尬尴之际,却发现玉央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虽然看着她这边,眼神却是失焦的,又在想些什么? 刚才玉央发呆走神只当是因那红发女人的突然出现惊了一下,现在又是如此,花宴就不得不在心底琢磨了。再次回想刚才红发女人丢下的那句话,当时只觉那话有些轻薄无礼,现在回想,才惊然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那话中的一个重要信息,‘待与本王成婚之后’,落炎要与之成婚的对象便是刚才那个红发女子吗?想到此,花宴心中生出一丝慌乱,快速起身走向玉央。 “玉央。”花宴轻唤一声,想着玉央会寻来此地定是有事禀告,而这事,多半便是这成婚之事了。“要与…公主成婚的就是刚才那人吗?” 在花宴朝玉央走去时,玉央就已经回了神,忽听花宴如此一问,有点没反应过来,怔了怔,然后朝花宴轻轻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花宴的说法。 “就是她,焰族的瑾王爷,也是最得焰族女皇宠爱的。”玉央如是说道,她们能回到宫中,不就是因为知道了公主成婚之事圣医前辈才放她们出槐林的吗,所以此事,对花宴姑娘是不需要隐瞒什么的,固继续道:“今早圣皇陛下已经派人到宫中传旨要为公主与瑾王补成婚之礼。” 花宴独自胡乱猜想之时心中一片凌乱,现在得知实情反而平静了许多,事已至此,自己慌乱绝非益事,冷静思之,或许还能找到出路。玉央话中的那个补字让她心中一动,心中不明为何是补礼,于是向玉央疑问道:“为何是补成婚之礼?” 听花宴如此一问,玉央这才想起花宴亦是才苏醒不久,肯定不知公主在成婚当日丢下宫中事宜前去救她的事了,于是决定把先前长依说于她听的事,择其善要,慢慢说于花宴知晓。 朝阳下,两人皆侧对着樱树下的水落炎,玉央说得认真,花宴亦听得仔细,丝毫没有发觉已然睁开了惺忪双眼的水落炎。 细碎的说话声传入水落炎的耳里,使得本还略带迷糊的她顿时清醒了。睁眼看到玉央的身影,下意识的猜到一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否则玉央断然不敢没得她的允许就出现在这里。细细听了她们的谈话内容,水落炎却并没有恼玉央对花宴说出的这些,低目看到搭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呆了呆,再抬眼向花宴那单薄的身子看去,水落炎心中竟生出一丝疼惜之情,遂收起这外衣起身,也没有整理下自己久睡后的衣着,便朝花宴那边走去。 “公主金安。”说话正告一段落,眼神伶俐的玉央便赫然发现向她们走来的水落炎,慌忙跪地行礼。公主是几时苏醒的她竟浑然不知,又听到她们多少谈话呢,宫婢私自谈论主子琐事可是大罪,她私自寻来这里已是有罪,现在又向花宴告知这些,若惹怒了公主,还不知道会怎么罚她……短短一瞬,已使得玉央心中惊慌不安。 “免礼。”水落炎淡淡应了玉央一声,径直走向花宴身旁,把手上的外衣给花宴披上。 花宴本是见了玉央的动作才转头一看,见水落炎向她走来就愣在了一旁,水落炎走近后的如此动作使得她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了,不自然的看了眼跪地的玉央,然后呆呆的抬手拉了拉水落炎披到她肩头上的外衣。 “……谢公主。”玉央没想到公主的态度如此平淡,不知是没有怪罪于她,还是另有打算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6 。她嘴里回应着站起身来,刚微微抬头便看见公主给花宴披外衣的动作,又赶忙低下头,就似看到什么羞人之事一般。 “穿上吧,别着凉。”水落炎对花宴轻轻一语,也没打算待花宴回说什么,便又向玉央问道:“宫中可是有事发生?” 玉央脸上已泛起些红晕,只因看到公主刚才对花宴的举动,便想到今早来时看到的一幕,脑中情不自禁的联想起来,忽听公主发问,心中一惊,连忙回道:“回公主,今日一早圣皇陛下派人来宫中宣旨,欲为公主与焰族的瑾王补成婚之礼。” 闻言,水落炎的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沉默了半响后,淡淡的言道:“回宫。”说罢,便自顾朝回宫方向移步了。 花宴正摆弄着不知是如何系法的腰带,听水落炎说回宫,抬眼见到水落炎已经迈出了几步,玉央也正抬步跟上,她心中一急,忙把外衣一和,腰带胡乱一系,跟上她们的步伐,生怕自己掉了队,想来这便是人生地不熟的悲哀啊。 水落炎向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脚步,后面跟着的两人亦马上停步,不明所以,只静静的等水落炎接下来的动作,花宴的手指不自觉的搅动着因未系妥帖而耷拉着的腰带尾端。 水落炎转身看向花宴,一眼瞧见花宴那不修边幅的模样,微蹙的眉头顿时展开了。淡然的走到花宴跟前,拉过花宴的腰带,重新帮她系了起来。花宴绕着腰带尾端的手顺势垂到一旁,呼吸着水落炎身上的香气,又呆呆的定格了, 一旁的玉央看着自家公主的动作顿时瞳孔放大,微微张了张嘴唇,想要上前接手,毕竟这种事应该是由她来做的,但很快转念想到刚才公主给花宴姑娘披外衣时的情形,或许公主此刻亦是不会让她插手的,否则就会直接让她帮花宴姑娘整理了。思绪到此也只恼自己先前习惯性的只想着跟上公主,没有照顾到花宴姑娘,让她受窘了。 水落炎很自然的替花宴系好腰带,就像做了再平常不过之事,脸上依久没有多余的表情,亦没有再多的其他动作,甚至没有再正眼看看花宴,只把双手自然的收握到腹前,转身继续前行。 这次玉央没有再急着跟上她家公主,而是示意花宴让她先行,自己则跟在了最后。 行至浴和宫侧前方的清风园,耳朵灵敏的水落炎便听到了一些吵杂声响。这个清风园可以说是皇城的中心地带,入得皇城后,不管要去这皇城中的哪一个宫殿都必经此园。水落炎不想在此遇到些什么再生枝节,于是加快了回浴和宫的脚步。 传到水落炎耳中的吵杂声慢慢清晰起来,细听下却只是一个男人的叫骂声罢了,听着那叫骂的内容,水落炎对此突然感了兴趣,转身停下脚步,站定了等着那叫骂声靠近自己。 少时,便见一队冰士押解着一个玄衣男子走近,那玄衣男子并未被捆绑上铐,只是冰士们的站位让水落炎看一眼便知晓了其中的章法。如若不然,还以为是那个位高权重之人带着侍卫出巡。而带领那队冰士的不是别人,正是花宴的生身父亲安城将军,被押解之人正是反逆的皇叔之子,曾被她重伤过的弋由王子。 “公主殿下金安!”走近的安城将军暮然发现迎面站定似专门等着他等前来的水落炎,赶忙上前俯身行礼。经过昨日的华心殿一事,他对这个平素从未露面的深宫公主已生敬畏,何况他的爱女花宴已入公主宫中,见花宴此刻也是跟在公主身边的,心中不免揣测着公主可是故意领着花宴在此候着他,又为何事…… “免礼。”水落炎轻声应道。 “父亲大人贵安。” “大人贵安。” 花宴与玉央站在水落炎两则,同时向安城将军行礼问安。 “凤极,有能耐你就灭了我,禁锢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灭了我……”弋由对着圣宫方向扯着嗓子的叫嚣越加放肆,虽隔着一些距离,却也明显盖过了花宴与玉央的问安声。 安城将军略带尴尬的侧头看了看弋由,先前任弋由如何的出言不逊他都没有理会,一来想着没有他人听见,并不碍事。二来弋由虽败,却终究是王子身份,他亦能理解弋由此时的心情,想着任其发泄下也行善了。但此时公主就在跟前,弋由却更加的放肆了,不免让他忐忑不安起来,公主现下听了去还不足为惧,毕竟弋由嘴里针对的不是公主,此刻心下担忧的是万一传到圣皇那里,事态就严重了。 “将军现下欲往何处去?”水落炎抬眼瞄了一眼不停叫嚣的弋由,瞬时转眼看向安城将军问道。 “回公主,正欲前往陵清宫。”安城将军微微颔首,恭敬应道。 陵清宫?呵!原来皇兄把弋由禁锢到了陵清宫,怪不得弋由如此狂躁的叫嚣。陵清宫是这皇城中唯一可享清静之地,是皇家人皆向往的身后去处,但尚恋尘世之人到了那里却不免寂聊。换作他人到了陵清宫那种几乎与世隔绝的清静之地尚许还能过活些日子,而这一向寻欢作乐惯了的弋由到了那无聊空虚之地,只怕是会生不如死了。皇兄如此安排,不知是哪层意思。 “浴和!”弋由仿佛才看到他前方的水落炎,突然尖声叫住,移动着看似没有束缚的身体缓缓向前两步,却被站在他两侧的冰士立马上前挡住了前路,制止了他的动作。 闻声,水落炎抬眼看向弋由,余光却注意到一侧的花宴受惊般往后退了退。弋由注意到水落炎看向他的眼神,立马嬉笑开来,继续喊话:“浴和妹妹,多日不见,可是越发诱人了,哥哥可想你得紧,哈哈哈……” 听罢弋由的轻薄无礼之言,水落炎脸上并无多的表情,只在心中冷笑,现在的弋由一心求死,想用言语激怒了她,好让她帮忙结果了他,这点小心思水落炎又岂会不知。倒是一旁的玉央恼得握紧了双手,却又不敢私自妄动。花宴亦是气得一张脸满脸通红,直想冲上去再吐这混账王八蛋一脸口水!再看那安城将军,脸色早已变得铁青了。 “当日,他可有对你不规矩?”水落炎没去理会弋由,而是扭头向花宴轻声询问道,比起一句轻薄之言,刚才弋由欲上前来时花宴赶紧退后的动作更让她上心。 “……”花宴的脸红得更深了,仿佛就快滴出血来,她不知该怎样回答水落炎,这猥琐男那日是有对他动手动脚的,应该算是不规矩了吧,但是,要她自己承认被猥琐男非礼过又不免难为情了。 看花宴此时的表情,水落炎心中已是确定了答案,转过头不再等待花宴回答,面无表情的移步走向弋由。 弋由自然是认出了水落炎身侧的花宴的,自己的笑声太过放肆使得他并未听清刚才水落炎问了花宴什么,现在见水落炎依旧是一脸平静的向自己走来,心中不免羞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7 恼,嘴上继续轻薄笑言:“不想浴和妹妹身边之人也都个个色香迷人,安城将军,那可是你的爱女,凝脂玉肌,香得很啦。” 弋由一席话成功刺激得安城将军那张不算太老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抖动着嘴唇,恶狠狠的瞪着弋由。 已经走近的水落炎心中冷哼一句不识好歹的东西,正欲出手教训之时,一个身影突然冲到她前面,先她一步,对准弋由下//体便是一脚。弋由前一刻的大笑声还在空中回荡着,顷刻间就转换成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臭流氓,不要脸,死无赖,人渣,禽兽……”花宴对准已经倒地的弋由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不解气的骂着,若不是弋由双手护着下//体,估计她会在那里加踢几脚。 其他人似乎都看傻了眼,全是一副受惊的表情。其中安城将军惊得不轻,万万没想到她那柔弱的女儿还有如此强悍的一面,走眼了啊。 玉央是第一个看着花宴冲过去的,怕花宴生出事端,本想拦住的,但想着前面有公主和冰士挡着,也便没有行动。况且这弋由王子确实太过无礼,若是身份允许,估计她就是第一个冲上去教训他。想着挡在弋由前面的木头冰士们竟然非常默契的给花宴让开了道,玉央就忍不住偷笑起来。 任花宴发泄了一下,玉央连忙上前去制止了。弋由虽犯下重罪,但圣皇陛下还留着他,想必也是顾恋血亲的,若真被花宴打出个好歹来惹出麻烦就不好了。 还未尽兴的花宴被玉央拉到边上,一脸气鼓鼓的模样,仍然还在不爽中,却看见她老爹安城将军很赞赏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愣了一下,遂又不好意思的扯出一个笑容。 水落炎看着痛在地上打滚的弋由,已经没有亲自动手的欲望了,只对弋由冷冷的言道:“想本宫出手相助,先找到自己的价值。” 言罢,水落炎又转身对安城将军道:“将军,弋由王子的手想来已是无用,就别留了,日后有何不妥,皆由本宫担待。” “……是!”安城将军怔了一下,随后颔首应道。公主如此贴心给了他一个出气的机会,他又岂会不要。 “陵清宫向来静雅,莫要浸染了污浊之气,倒是清风园素来是集福之地,定可清压污浊之物。”水落炎对安城将军继续如是说道。 “谢公主提点。”安城将军听明了公主之意,再次恭敬应道。 水落炎没在言他,却是一转身牵过花宴的手,轻道:“回宫。”说罢,也不待花宴反应过来,拉着人家就走。 玉央来不及多想,习惯性的跟上,路过安城将军时,匆忙的屈膝行过礼,继续疾步。 半响之后,水落炎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她的嘴角顿时牵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牵着花宴踏入浴和宫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废寝忘食一天,才码出这么一点点,感觉自己好弱啊o(╯□╰)o…… ☆、第四八章 刚到前园,水落炎便让玉央送花宴回东苑,又遣了宫婢召医官速去东苑为花宴诊视。花宴的手一直都是冰凉的,她握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些暖和。昨夜宿在湿地,花宴身子又弱,想来些许有碍了,水落炎竟有了些小小的担心,但想到前刻花宴突然爆发的野蛮模样,心中又顿觉欢畅,嘴角也不禁挂起一抹笑容。 水落炎独自回到落樱阁,本想看下皇兄给她的圣旨,不想长依回道圣皇陛下只是传了口谕,不曾留下书面圣旨。水落炎心下松了一口气,此事些许还有回旋的余地,继而吩咐长依伺候着沐浴。 水落炎细想昨日之事,算来并未到沉睡之时,却为何突然在百花园沉睡过去,而且自己竟没有感觉到一点点前兆,再联想到上次在浴池犯病之事,心中不免一紧,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堪了…… 上次在霓刹面前犯病时,她心中羞恼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这次又在花宴跟前沉睡过去,她竟未觉半分不适,只是不知花宴可有起疑。从花宴的气色看来,那柔弱的身子并没有被她沉睡后的结界所伤,难道都不曾试图接近她吗?不知怎地,当她睁眼看到玉央站在跟前时,她便很肯定玉央是自己寻来的,而非花宴所为,不是因为想到花宴不识路什么的,而是她心中断定花宴绝对不会留她一个人在那里。 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水落炎亦是置疑不明。 水落炎沐浴完毕,发现玉央已经候在浴池外。伶俐的玉央见公主掀开了浴池罗帷,赶忙迎上前,一边伺候着水落炎穿戴梳妆,一边回话,道:“禀公主,医官们已经诊视过了,花宴姑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公主尽可放心。” “是吗?”水落炎喃喃一语,那么弱的身子宿在户外一晚竟然没事,看来花宴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弱,是她多虑了。 水落炎顺口一问,却使得玉央手上一顿,急忙道:“公主明鉴,医官们众口一词,玉央也看得真切,都有仔细诊视过了,花宴姑娘也说并未觉有不适之处。” “如此……便让医官们都散去吧。”水落炎淡然吩咐道,这几日把医官们都扣在了浴和宫,已是任性了。 “是。”玉央回应一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心里却纠结着要不要向公主说起她今早所见之事。 静默一时,待替公主穿戴完毕后,玉央总是忍不住心中所想,再次开口道:“公主,有一事……玉央觉得奇怪,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可曾怪你说错话?”水落炎没有直接给玉央明示,只反问玉央一句。 “公主恕罪,是玉央多虑了。”玉央微微颔首,继而继续言道:“今早…玉央寻到百花园时,见花宴姑娘与公主同宿那棵樱花树下……但是,当玉央试图靠近时,却被结界弹开了。” 听玉央如此说来,水落炎心中亦是一惊,遂细细回想,醒来时花宴的外衣不正盖在自己身上,糊涂一时,怎会没想到花宴有接近过呢。居然可以穿过结界到她身旁……可,花宴没有灵力却也是实实在在做不得假的。水落炎思虑少顷,向一旁的玉央淡然问道:“可有何发现?” 玉央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回话道:“花宴姑娘在玉央跟前来回于结界里外,毫无丝毫避讳之意,花宴姑娘只认为公主是日常的安睡,还与玉央说不要吵醒公主,让公主多睡会儿,想来是并未发现有不妥之处的。而且公主此次沉睡之时不长,外人看来与日常歇息并无异处。” “花宴现下在做什么?”水落炎平淡问道。多睡会儿,呵呵……她忽然觉得花宴多了那么些可爱。 “玉央先前离开时正好碰到金美人前去探望花宴姑娘,她们多日未见,些许现下正在闺房倾谈。”玉央如是应道。 “既然如此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8 ,待会的午膳你便亲自送去,想必到时花宴姑娘自会留你一同用膳。”水落炎特地加重了花宴姑娘四个字,金美人,花宴姑娘,看来玉央与花宴已经很熟络了。 听到公主难得异常的语气,玉央屈膝一跪,忙道:“公主明鉴,当处在槐林之时,花美人不喜欢玉央称其为花美人,固以花宴姑娘相称,如今一时口快未改,望公主恕罪。但玉央对公主之心始终如一,绝无二心。” “本宫何时怀疑过你的忠心了?”水落炎伸手扶起玉央,“既是花宴属意的,你依她便是,一个称呼而已,何须如此紧张。午膳之事,想你也应该明白目的何在。” “……玉央明白。”玉央微怔,似乎还未缓过神来。 “下去安排吧。”水落炎淡言道,未待玉央应声,又接着道:“今日本宫的午膳就不必传了。” “……是,玉央告退。”玉央心下疑惑公主为何不传午膳,亦是心疼着公主的身子,却又不敢再多问,只得憋着疑问退下。 刚至大门处,玉央忽又想到一事,停足在门槛内踌躇了。那焰族瑾王踏入百花园之事要不要与公主说起,若是说了,公主必定就会追问都有何动作言语,到时那瑾王的无礼之言又要不要说了……思虑之下,玉央迈步出了落樱阁。 待玉央退下后,水落炎跟着也出了落樱阁,有些事,再不说清楚,或许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 “禀殿下,女皇陛下那边已备好了午膳,刚遣侍婢过来请殿下过去一同用膳。”炘儿小心翼翼的向她家殿下转达着侍婢的话,也不知殿下是怎么了,今早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不对劲的黑着脸,刚还罚了一个伺候不仔细的小宫婢,碰巧被女皇遣来传话的侍婢看见,吓得那侍婢也不敢直接进屋传话了,只在门外小心说与了她听。 霓刹抿了口茶,慢慢放下手中茶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比起时常都挂着笑容的那个样子是要吓人许多,她静默了少时,才道:“回禀母皇,稍后便到。” “是。”炘儿得应,转身往了门外去,那侍婢还待在门外,等着瑾王的回话。 炘儿转身没走出几步,霓刹就起身往寝殿内里走,想着去换身衣裳便过去陪母皇用膳。刚一过了转角,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声不响的立在那里,霓刹心下一惊,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只一瞬又恢复如初,她没再继续上前,也没作声,却是转身回走了几步。 “炘儿。”霓刹朝门外唤道。 “在。”炘儿立马跨进屋来待命。 “本王突感身子有些不适,便不去用膳了,你速去回了母皇。”霓刹如是说道。 “……是。”炘儿微愣,那侍婢刚回去回话了,现在殿下又变了注意,女皇陛下会不会与殿下动气啊。 “传令下去,没本王的传唤,任何人不许打扰。”霓刹接着令道。 “……是,炘儿告退。” 见炘儿退去,关好大门,霓刹这才转身欲往寝殿里走,刚一转身却见那抹身影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已站到了她面前。 霓刹的脸上瞬间勾起了一惯的笑容,对面前之人揶揄道:“原来公主喜欢不声不响的潜入他人寝房,本王从来不知公主还有这种嗜好。” “难道只许你随意出入我浴和宫?”水落炎面色自若,淡然应道,“何况此乃我族皇家地界,有何潜入之说。” 霓刹嘴上没占到便宜,脸上笑容却更深了,冷呵一声,道:“公主此刻不呆在你的软玉温香里,来到本王这儿却又是为何?” “你应该很清楚我来找你是为什么?”水落炎看着向她靠近过来的霓刹淡然言道。 “莫非是那小婢昨夜伺候的不好,公主特意来寻我……慰藉……”霓刹欺近水落炎调笑轻言,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话语中的气息向水落炎扑面而去。 水落炎面色自若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脚下没有后移丝毫,虽然不明霓刹言语所指,又为何会说出这般阴阳怪气的话,但,这人对她不是从来都是这副轻佻模样吗,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与她多费这些无聊口舌,直接道明来意早些解决眼下的问题比较好。 “补成婚之礼可是你向皇兄提议的?”水落炎对霓刹如是问道。 “是又如何!”霓刹笑得更灿,挑眉应道,先前心中本有的那股恶气却又增添了几分。 “早说过此事当不得真,你又何必纠结于此。”水落炎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平谈。 霓刹瞬间冻结了笑容,冷呵一声,正欲发作,房间内却突然响起一声啼鸣,继而又响起几声翅膀的扑打声,霓刹闻声随即抬起手臂,扭头间,一只白腿红爪,头上还立着一顶小小白冠的鹰稳稳落在了她手臂上,霓刹看了一眼正用锐利眼神观察着眼前陌生人的小家伙,遂对水落炎言道:“这是你当日下的聘礼,你看它可有长大些?” 水落炎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鹰,脑中却瞬间想起那日在灵兽岛霓刹用自己的血引开鹰群助自己取剑之事,自己当初送这鹰做聘礼之时也确非做戏,而且当时还有她发病那晚之事的推动,虽然她一直不信自己会对霓刹做什么出格之事,但依她们当时的情形说,也能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 可是后来,救回花宴之后,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对这和亲之事非常不想再继续下去,固借口只是因那讨逆之事做戏罢了,只是想借机与霓刹撇清此事,事实上皇兄他们根本没告知过她有这讨逆这出戏,若不是花宴被掳走,若不是那狂妄自大的弋由对她动了歹心,也许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皇兄有安排过讨逆这出戏。 如此想来,确是她水落炎有负于霓刹了,而且这出尔反尔的态度难免被看作戏耍之意,虽然她毫无此意,只是依了自己的心做事。那日对霓刹说出成婚之事本是做给别人看的把戏,当不得真时,霓刹那受伤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看得她心里也着实不忍。但,与其继续纠缠在一起带来长久的伤害,不如现在狠心伤害一次永绝后患。 霓刹见水落炎静静的看着自己臂上的鹰若有所思,却无半句言语,自己便打破沉默,言道:“当日你遣那小婢送来时,它只是一小点,现在却可以傲立展翅了。”说着,霓刹手臂向上一抬,那鹰就似得了命令般,展翅而起,向空中腾飞去,霓刹的目光追着鹰,继续言道:“而你我之事,却还停留在它幼时,难道公主当日送它来时便是如此想法吗?” “……不错!”水落炎顿了少顷,冷冷应道。 “你当我是何人!”霓刹再度逼近水落炎,到两人的脸庞只差分毫便会碰到一起的距离,冷哼道:“你浴和宫的侍婢?可以任你如此戏弄?!”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79 水落炎能明显感觉到霓刹的愤怒,但此时她不容许自己有任何闪避的动作,仿佛那样便是她承认自己理亏。水落炎的目光直直的与霓刹对视着,漫不经心道:“王爷对本宫数次无礼在先,本宫如此,只能算作还王爷一个礼而已,谈不上戏弄!” 水落炎成功刺激到霓刹体内血液翻腾,直击心门。霓刹很想笑,嘴角的肌肉却麻木了般不听她使唤,她冷冷的看着水落炎那双色冷漠的琥珀色眼眸,仿佛就要从这双眼里看进水落炎的心,看看她这些话到底孰真孰假。 可水落炎面对她的审视却毫无畏缩,这又是想证明什么!霓刹心中一凛,身子突然向前微顷,咬住了水落炎的唇。是愤怒?是报复?是索取?或许霓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想这样做罢了。 吃痛的水落炎心中一惊,用力推开霓刹,自己后退两步,一扬手,狠狠扇了霓刹一耳光。没有放肆,大胆般的话语,只非常不悦的沉着脸狠狠的盯着霓刹看。 “怎么?在那露野做得的事,在这儿却不自在了!”霓刹看似不怒反笑。 若说先前水落炎只以为霓刹那些轻佻之言是一惯作风,那么现在这句话就让她忽然明白了原来霓刹一直是有所指的。但是她自问并没有做过与霓刹口中所道的相关之事,固道:“休要再胡言乱语,今日本宫来只与你说休要再纠缠这成婚之事。” “呵!本王也只一句话说与公主,公主的假戏,本王已铁了心,定要真做!”霓刹字字带力。 一时间,两人对峙起来,沉默不语了。 就在这时,屋外却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伴随着一声呵斥传入屋内,“瑾王身子不适,尔等不伺候在旁,却尽闲散在屋外无为,留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是王爷传令,若无王爷传唤,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明显是炘儿的声音。 “望陛下恕罪。”一群侍婢的求饶声紧接着响起。 “若瑾王有何闪失,你们全都得消失赎罪!”女皇厉声喝道。 霓刹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心中一紧,想着水落炎得赶紧离开,却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开口,只盼着水落炎能快些主动离开。 水落炎却偏偏逆了霓刹心中所盼,不仅毫无回避之意,还迈步朝前了大门处去。 “你干什么!”霓刹沉声叫住水落炎。 水落炎脚下未停,边走边道:“王爷先前怪本宫不声不响潜入王爷寝房,现下自然要光明正大的离开,免得王爷再笑话。” “你……”霓刹快步上前想要阻止水落炎,开门声却打断了她的行动。 “霓儿……”女皇只迈进一只脚到屋里便扬声唤道,当她发现屋里除了她的霓儿,还有一个白发女子时,却出乎霓刹意料的怔在了原地,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水落炎。 “瑾王殿下金安。”随女皇身后跟进的下臣们行礼道。 “母皇。”霓刹轻唤一声,赶紧迎上前去。既然已经见到了,那就引见一下,反正迟早也是要见的,只是此时相见有些唐突了。 水落炎面对这初次相见的焰族女皇却是淡定自若,毫无避忌的向女皇迎面走去,不等霓刹想好引见之言,便与女皇擦身而去,自顾离去了,无视了这房中的一干人等,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那女皇陛下。 经过上次那成婚之礼,焰族来使些也大都识得了这浴和公主,所以即使眼见水落炎对女皇陛下如此漠视无礼,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任其离去。 “那女子是何身份?”女皇已然回过神来,沉着脸向霓刹问道。 “回母皇,她便是霓儿之前向母皇提起过的浴和公主。”霓刹小心应道,生怕母皇因水落炎刚才的无礼举动而不欢喜了。 女皇闻言没再与霓刹多言,而是转身向身后的下臣道:“景蝶大人,速去起草官文上呈冰族圣皇,冰焰两族的和亲之事就此做罢!” “母皇,霓儿不解,这是为何?”不待景蝶应话,霓刹先她一步询解。 女皇对霓刹之言充耳不闻,迈步离去,边走边道:“瑾王霓刹,大胆欺上,从此刻起,没有本皇命令,不得出这寝殿,不允他人探视。” “母皇……”霓刹跟上几步,却被女皇随行的侍卫拦住了。 “殿下勿忧,臣等必会尽力劝解女皇陛下。”景蝶躬身向霓刹轻言道。 霓刹闻言,对景蝶微微点了点头,继而眼见景蝶退出门外,快步跟上女皇离去,她这寝殿大门随即被女皇的侍卫关严监守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迷上录歌了……所以这章拖久了…… 暮然回首,竟收获了一个 2分,原因,苦笑不得…… 再次呼吁,不喜勿入勿扰啊…… 小女子伤不起…… ☆、第四九章 水落炎目不斜视的走出这座皇家别院,一路上都慢慢悠悠的,就似生怕有人没看见她出现在这里。对于这不欢而散,反而弄得更僵的谈判,她倒是没太在意,本是有了心里准备的,早就想着霓刹断然不会轻易就答应她的。现在知道了霓刹这不可转圜的态度,她也可以另想对策。 而那没用正眼瞧的焰族女皇,最好现在厌她得牙痒痒,若这女皇反对,霓刹的坚持想来也不会太顺利了。不过现下,此事先放一边,刚才霓刹那满嘴的胡言乱语到底所指何事,她须得弄清楚了! 霓刹的侵犯着实让她动怒,轻佻之人,原不该近之!当时为何要立在原地争那口气,让那轻佻无赖得了逞,虽然气急之下扇了她一巴掌,但那一巴掌好似根本不解气,心中反而莫名的更恼怒了。 水落炎冷着一张脸回到浴和宫,本是想立马召来玉央细问百花园之事,但转念想到玉央些许正在花宴处忙着她交代之事,便生生压下了。只吩咐长依,若玉央回来,让她速到阁楼回话,遂径直往了阁楼去。不知怎地,她心中隐约觉得霓刹言语所指与那百花园之事有关,而且玉央先前回话也不如以往的细致,或许真是有所隐瞒。 水落炎穿过阁中的帘幔纱帐,取下一支竹笛,低头默看少时,方才放到嘴边,一阵空灵之音瞬间从笛孔中飘出。那乐音婉转悦耳,却透着阵阵凄然,毫无欢快之态,却能直击人心深处,与之相和。 注入灵力吹奏的笛声穿透一切俗物,盘旋于空,不绝于耳。想那笛声三弄,梅心惊破也不过如此。 华心殿上,高坐之上的凤极放下手中文书,聚精聆听突然传来的笛声,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 “陛下,可是笛声扰了清静?下臣这就前去止了。”一旁的贴身侍卫川树见笛声传来时圣皇便放下了一直凝神审阅的文书,遂上前言道。 凤极摆手道:“你且用心听,记住这笛声,无论在何种情形下,都绝不可去扰了这笛声。” “是。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0 ”川树会错了圣意,连忙退下,用心听这笛声的特别之处,不再言语。 凤极重新拿起刚放下的文书,注意力却无法再放在这文书的内容说。这种曲调的笛声算上这次他便是听过三次了,第一次是带浴和去幻灵池看了凡界所恋之后,第二次是他冰封了她的宫婢倾以之后,这第三次又是因为什么?有何忧愁不悦向来都是憋在心中不言不语,实在憋得难以承受之时也只会用这笛声宣泄,若真连这笛声都难以宣泄了,不知她会怎样…… 直到夜色拉近,这震人心弦的笛声方才罢休止住了。 玉央见公主将那笛子从嘴边放下,没有再吹奏之意,方才赶忙上前从公主手中接过笛子,道“公主可劳累了,玉央伺候公主下楼歇息可好。” 水落炎没有应答,径直走到案桌旁坐下。玉央放好笛子也跟了过去,拿起先前上楼时备的茶水,倒上一杯递给水落炎,还好尚有些温热。纵然是公主召她回话,但公主笛声不绝,她也不敢上前打断,固一直安静待到现在。 听到公主笛声时,她便有心回落樱阁,不想长依却过来与她说了公主之意。公主交代之事尚无什么头绪,待会回去也回不了公主的话,于是又在东苑逗留了。先前本还说说笑笑的几人再笛声传来之后便都安静不作声了,花宴是第一个发呆失神的,走到门外望着落樱阁这方向久久不离。金灵儿随花宴出去,打趣问她是否喜欢这笛声,教她吹奏如何,她也只是呆呆的敷衍应答。玉央本是想等公主这笛声停了,她们便可恢复先前的模样了,没想到公主这笛声一时半会的停不了,见花宴那副若有所思,装满心事的寡言寡语模样,玉央想着今日是探不出什么了,于是也没有多留太久,便回了落樱阁。 玉央见公主静静的抿着茶,没有丝毫要下楼的意思,便也不再提,想着长依先前所言,公主些许正等着她回话,于是开口道:“禀公主,依玉央先前所探,并未发现花美人有和不妥之处。而且,适才金美人提起公主当初给花美人定下的十日为期之事,花美人亦来了兴致,遂让金美人教授,玉央有幸见识了花美人的琴棋书画,那生涉模样,与当日向公主坦言的不曾学过无异。” 水落炎闻言后面色无异,放下手中茶杯,轻启朱唇,冷言道:“将你在百花园所见之事仔细说来,不得略过任何细节。” 玉央心下一惊,自然垂在身旁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摆又放开。看来公主是知道她对百花园之事有所隐瞒了,虽然她无不良居心,但隐瞒不报终究是欺主大罪,玉央快步移到公主跟前屈膝跪地请罪,道:“玉央有罪,请公主责罚。” 水落炎听玉央如此说法,正证实了她心中所疑,果然是有隐瞒之事的。前一时笛声带走的些许怒气一时间又回来了,没想到一向忠心的玉央都开始欺瞒于她!水落炎对玉央请罪之言不置可否,只沉着气待玉央向她从实道来。 玉央的头压得低低的,公主的沉默压抑着气氛,让人窒息般难受,若此时她抬起头来看到公主那阴沉的眼眸必定颤抖。玉央伺候公主已是有些时日,公主的脾气还是了解的,此时公主不言不语,是真的动了气,她也不敢再有所拖延,速将在百花园所见细细道出。 水落炎安静的听玉央说完,那阴沉的琥珀色眸子上忽然浮闪出一层红光忽又迅速退去,看似平稳无异的放在腹前的双手,骨节却已经节节凸出泛白。她一直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一道细缝,冰冷的声音即使传到玉央耳中,“传……花宴侍寝!” 玉央心中猛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呆愣在原地消化片刻之后,方才应答了一声是,随即施礼退去传公主谕。 夜色已然降临,浴和宫已被宫灯照亮彷如白昼。阁楼之上依水落炎的意思并未掌灯,只借着楼下的灯光隐约有些暗黄的光晕。 水落炎如定住了一般坐在那案桌旁,纹丝不动,心中憋着那团怒气正在她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乱串着,找不到出口。玉央的隐瞒不报,霓刹的讥讽言语,轻佻侵犯,花宴的大胆冒犯……如此种种集在一起已经足以让一向淡定的她怒气攻心。她这怪疾之身无疑是这一切发生的根源,外界已然如此,她却浑然不知……或许,此刻她更气的是自己!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玉央来报花美人已在寝殿等候,请公主下楼就寝。水落炎冷冷的下令让花宴独自上楼来,其他人等皆不可再靠近阁楼。玉央端着一颗不安的心退去向花美人传令,末了不忘提醒花美人,公主盛怒,小心伺候。 花宴不紧不慢,步步艰辛般的往那阁楼上走去。先前玉央向她传完公主谕旨时,她都无法清楚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突如其来的侍寝两字让她自然而然的想到古时那些三宫六院的帝王房事,不免反感,特别是宫婢们对她的一番梳洗,那目的的明确性,让她很不爽。但,现在让她侍寝的是水落炎,自己一直在想方设法想要与之发展亲近的心头爱,又免不了期待。可是细想下,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有进展到这一步,为什么落炎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还是说,这只是她这个公主通常的例行之事,今夜兴起翻了她的牌而已……花宴心中有惊有喜、有疑有怨,有期待亦有失落,纠在一起,让她难以平静。 奇怪的是,刚才玉央提醒说公主盛怒,盛怒中又招人侍寝?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依玉央刚才好心提醒的模样看就像是她花宴惹得落炎盛怒似的……这猜不透的情况,让她原本就五味杂陈的心里更添了些慌乱不安。 阁楼上的昏暗与楼下的亮堂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花宴还是在第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那里的水落炎,若不是早知道落炎在上面,估计花宴会被水落炎这不声不响,浑然不动的模样吓出个好歹来。 水落炎自然也瞧见了花宴的到来,只是她还不想开口说话,继续保持的沉默。花宴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她看着那极力保持淡定的面容和凌乱的步伐,水落炎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女人会在她熟睡之后对她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可是,这女子可以穿过结界到她身边,与她同盖一件外衣,与她相拥同眠……真的柔弱吗? 花宴走到水落炎跟前两米外停步躇立,现在的气氛足以证实了玉央先前所说的公主盛怒,所以她这个被送来侍寝之人也不知该如何做,还是被动点,等着公主大人示意吧。 “玉央没告诉你…让你来是要做什么吗?”水落炎看着眼前之人淡淡的开了口。 “……”花宴愣神,没想到落炎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直白的挑明来意,这更让她觉得自己此时就似古时那些帝王的玩物,不安的心中又添了一份不爽,完全不想回答水落炎这个问题!但,若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1 她不回答,会不会连累到玉央办事不力什么的?思虑至此,深吸了一口气,不甘不愿的应道:“…侍…寝。” “既然知道,就不该是这副穿戴整齐的模样,还不尽数褪去!”水落炎说这话的语气自然到让听的人都会恍惚的不觉得是在说这般令人羞窘的内容。 花宴闻言立在原地并无动作,潮红的一张脸不知是因羞臊还是气恼。虽然你是水落炎,虽然你是我深爱之人,虽然我不排斥和你亲近……好吧,就算是很想和你亲近什么的,但却不想感觉这般的不被尊重。 “或是,你并不愿意?”水落炎突然起身前移,瞬间贴近了花宴。 突然感受到水落炎的呼吸,花宴吓了一跳,脚下忙后退,却没能与面前之人拉开拒绝,水落炎已经扣住了她的腰。 “看来是真不愿意!”花宴的后退,让水落炎如此认为。 “……没……”花宴不知道水落炎所说的不愿意是指的不愿意脱衣服还是不愿意侍寝,这确实都让她觉得很难为情,可也不想水落炎误会。 “那便是很想……”言语间,水落炎的手指已经抚到花宴的腰带上,夜间就寝的系法是最简易的,水落炎只轻轻一扯,花宴这腰带便随着她的手指滑落了。 花宴只觉腰间一松,因受惊而睁大的双眼盯着近在迟尺的水落炎,双手下意识的去抓紧衣衫合拢,不让其散开。她这件外衣里面就只穿了一件薄如纱且绝对透的寝衣,若这外衣散开,她里面的风光就差不多一览无遗了。 水落炎觉察到花宴手上如此动作,也不去阻止,只看着花宴道:“昨夜,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闻言,花宴一惊,难道昨晚落炎并未睡熟,所以她趁机偷吻之事落炎是知道的?这无疑比谎言被拆穿更加的尴尬,花宴不敢再看水落炎,羞窘的别开了脸。 果然有在趁她熟睡之时有不轨行为!简单的试探便让花宴自招了,水落炎心中的恼怒之气直串脑门,琥珀色的眼眸上又闪出一层稍纵即逝的红光,她瞬间前倾,重重的一口咬在了花宴的脖子上。 “啊……”花宴吃痛的惊叫一声,合衣的双手条件反射般撑上水落炎的双肩,想要推开令她疼痛的根源。 花宴的反抗惹得水落炎更为不满,双唇随即在牙齿咬住的地方用力一吸。花宴想要推开她,她偏生更用力的向花宴压近,直到花宴的后背被她推抵在梁柱上方才罢休。 “啊!”脖子上的疼痛伴着后背的难受让花宴再次出声。如被吸血鬼咬上一般,她感觉自己脖子上那块肉都快被水落炎吸掉了。 “落炎……”花宴难受的皱紧了眉,从口中挤出弱弱又带着惶恐的呼喊声。她不知落炎为何突然就这般激动,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若再不快点唤醒她,任她如此,估计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水落炎把脑袋埋在花宴的脖颈间用力吸咬着不愿放开,一手压着花宴的肩胛,一手已经穿过散开的衣物探进了花宴的腰间,那柔滑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来回摩挲起来。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呼喊,声音小而无力,她却听得真切,这瞬间,水落炎唇上忘了吸吮,手上亦是一顿。 “落炎……”感觉到水落炎的变化,花宴立马趁热打铁再次唤道,想着能让水落炎彻底平静下来了。 水落炎的停顿却只是一瞬,便又开始了动作,但也算是如了花宴的愿,双唇放开了花宴的脖子,来到锁骨上,细细的吻着,时而轻轻一舔,便惹得花宴微颤。 “嗯啊……”一股酥麻的电流击得花宴禁不住出声,双手还抵在水落炎的两肩上,却没再用力外推。 似乎是觉得花宴不会再反抗,水落炎压在花宴肩上的手开始松开,摸索去剥的花宴衣服。 花宴的呼吸已被水落炎撩拨的不稳,裸&露出的肩胛上被夜风划过感觉有些微凉,体内却燥热不安,抚在她腰上那只手已经在不安分的往亵裤里钻。这久违的气息,久违的唇温,久违的爱抚,已经让她想要安心享受,这是水落炎,有什么不可以。 水落炎的唇留恋在花宴脖颈,锁骨间,来回亲吻、舔舐,探入亵裤的手沿着耻骨一路游走到后腰下那浑圆的屁股上有意无意的揉捏着。 花宴仰靠着后背的梁柱,闭紧了双眼,微抿的双唇里紧咬着牙齿,难耐般扭动了下腰肢。 水落炎的唇沿着锁骨开始往下移走,当她的吻来到花宴的两胸之间时,明显感觉到花宴有轻微的颤栗。水落炎双唇没再继续,而是突然抬起头来,看到花宴隐忍却又享受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骇人的冷笑。她那亵裤里的手快速移到耻骨下方,手掌抚上那处被体毛掩盖着的柔嫩部位,大拇指寻着某处用力一按,耳朵便听到了令她满意的呻&吟。 “嗯啊……”出其不意的刺激让花宴浑身一抖,打开了紧咬的牙关。 水落炎的拇指继续在那处揉按着,中指已经顺着那道沟壑下滑了,已有少许的液体粘粘的覆在上面,让这陌生的身体不至于太干涩。没再有丝毫的犹豫或是怜惜,水落炎的手臂向指尖一送力,向这具身体的深处探去。 “啊!!”还未待花宴从前一波刺激中缓过来,撕裂般的疼痛便传遍了她全身上下,身体已经被水落炎扩开,填满,她本能的收紧了双腿。 水落炎静默的看着花宴痛苦的揪着眉的模样不再动作,埋在花宴体内的手指被紧夹着,不进亦不出。这一刻,水落炎自觉自己身体开始有些燥热,难道自己也被这情&欲之事撩拨了起来? 半晌之后,些许是这诡异的静默让花宴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她慢慢睁开双眼,正对上水落炎那双直盯着自己的眼眸,随即被惊了一跳,那本该是琥珀色的眼眸此时已经被一层血红覆盖,待她用力的眨了几下眼再看去,那层血红又消失不见了。夜色昏暗,是自己看错了吗? 一直盯着花宴看的她自然是看见了水落炎惊吓的表情,未去理会,只从花宴的身体里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冷的对花宴言道:“你可以走了!” 感受着水落炎的抽离,花宴咬紧了牙关,未发出一点声音。直直的盯着水落炎的双眼里装满了惊疑不解和受辱的羞恼愠气。 作者有话要说:  呃……不管是何心情,如果可以,请都用鲜花来砸我吧…… ☆、第五十章 水落炎只觉身体越来燥热,太阳穴突被紧拧般阵痛起来,这一瞬,她心里已经清楚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可笑自己前一刻还想着是否因情&欲所致!水落炎将自己燥热的身体迅速与花宴拉开距离,转过身,再次冷声喝道:“马上离开!” 花宴拉拢外衣掩盖好因水落炎的离开而显露的肌肤,双手紧捏着衣衫直直的看着水落炎的背影,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2 转,呼来喝去,自己是那廉价不堪的玩物吗?对她如此作为,这般羞辱,到底是为何!今晨不是还那般温柔吗? 水落炎的双手用力扶在案桌上支撑着身体,面容痛苦的紧皱着,已经头痛欲裂了,身后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这就是现世报吗?自己刚才如此对待花宴,此刻就报应回来了! “落炎……”花宴双手拢着衣衫,忍着下身的疼痛向水落炎移了两步,因为她突然发现,水落炎撑着案桌的双手再不停的颤抖着。 “走!”水落炎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双手却再也撑不住,失去支撑的身子滑跪在地,双手拂倒了桌上的茶具,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啊!”花宴一声惊叫,忘记了身体的不适,急奔上前,“落炎!” 就在水落炎突然后仰快要倒地那刻,花宴垫在了她身后,水落炎顺势倒进了花宴的怀里。随即便听见花宴不淡定的大叫一声,水落炎这滚烫的体温让她顿时觉得是在大热天抱了个高温火炉,但她却没有立马跳离开这‘火炉’,依然撑着水落炎的身体急问道:“落炎,你怎么样?”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啊,难道突然发高烧了不成?高烧也不会烧到这个程度啊。 “热……”水落炎挣扎着脱离了花宴的怀抱,滚躺在地,痛苦的喃叫着。 “落炎,你怎么了?落炎……”花宴急忙伸出手去扶水落炎,声音已带着哭腔。没系腰带的衣衫却失了因束缚而散开了,花宴又慌忙收手合拢,焦急的环顾四下去寻自己的腰带,不知刚才被水落炎那手臂一扬扔到了何处,终是在阁楼的栏杆上看见了孤零零的挂着的腰带,花宴立马扑过去取下腰带胡乱系在腰上,折回水落炎身旁。 “好热……好热!……”水落炎开始不停的拉扯着自己衣衫,失了焦距的双眼也不知在看向何处。 “落炎你怎么样,落炎……”看着水落炎的痛苦模样和那已经彻底被血红覆盖了的双眼,花宴的泪水打湿了脸颊,跪坐在水落炎身旁却只是束手无策。无助,焦急,慌乱紧紧的包裹住她,早已忘却了眼前这人刚才是怎么对自己的。 “来人啊,快来人啊……”些许是记起了这是在浴和宫,花宴大声的呼喊起来,怕底下人听不见,又奔到栏杆处向下呼喊。 一直留守在落樱阁外的玉央听到呼声向阁楼上望去,心中纠结却没任何动作。细心的她是一直留意着阁楼上的动静随时待命的,早先便听到了阁楼上的细微响动,但是公主交待过不许靠近阁楼,而且现在这呼声分明是花宴姑娘的,不管公主对花宴姑娘做了什么她们终是没资格怎样的,只能在心里替花宴姑娘娘祈祷了。 略过片刻,玉央仔细去听阁楼上的动静,花宴姑娘那慌乱细微的叫唤声中夹杂着的是……玉央眉眼一跳,疾步向落樱阁大门走去,边走边对其他宫婢急道:“掌灯随我来!” 当玉央一行人赶到阁楼,只见公主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一手奋力的抓扯着自己的衣衫,一手被花宴紧握着,而花宴姑娘已是花容失色,那泪还沿着脸颊再滴着,一些散发贴在脸庞和颈项上,也不知是被汗还是泪打湿了。 “公主!花宴姑娘!”玉央慌忙上前,见公主这症状便明白公主是旧疾复发了,又见花宴姑娘已是衣衫湿透,急忙去拉开花宴握着公主的那只手,“花宴姑娘快放手,你会被伤着的!” “速传医官!”一旁见此状况的长依忙喊了一声。 “等等,此事不可外扬!”玉央立马制止了,继续吩咐道:“速去取凉水来!” 见两个宫婢急忙下楼去了,玉央又吩咐道:“长依,送花宴姑娘回东苑,花宴姑娘高热有碍,速传医官到东苑为其诊治。” 长依闻言对旁边的小宫婢使了个眼神,小宫婢随即会意离开去传医官,长依忙上前去扶花宴,恭敬言道:“长依送花美人回去歇息。” “不,我不走。”花宴激动的言道,言语中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气息虚短。 玉央正欲劝解花宴离开,却听身后声道:“凉水来了!”于是只张了张嘴并未说什么,便急忙过去把自己的手放到凉水中浸泡一下,然后用那沾了凉水的手在公主额头轻轻拍打着,继而是颈项,手臂,如此反复的轻拍着。 “玉央,这样有用吗,为何还不传医官?”花宴见水落炎还是一脸痛苦并无缓解的模样揪痛了心。 “公主是顽疾复发,只有圣医前辈能诊治缓解,宫中的医官们并无方法治疗公主此疾,请花宴姑娘先行回东苑歇息,我等会照顾好公主的。”玉央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向花宴言道。 “请花美人回东苑歇息。”接着玉央的话,长依再次对花宴言道。 此刻水落炎已经退去了燥热,不停的颤抖起来,双臂搂紧了自己,颤抖的双唇喃道:“好冷……” 花宴却愣起了神,随即双手在自己腰间摸了摸,想是在找什么东西。长依话音刚落下,正欲伸手去扶花宴时,却见花宴突然站了起来,踉跄了几下,便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长依正欲迈步去追,却听玉央道:“大家速速聚集灵力,激出体热,传与公主体内!”于是止步坐下,快速聚集灵力。 这高温燥热之症只要沾了凉水便会转为极寒症状,对于她们而言极寒远比燥热更有办法救治些,就算耗尽她们身体热量,也要让公主少受此等折磨。 花宴手里拿着一个紫色香囊,气喘吁吁地跑回阁楼上,无心思去问玉央她们在做什么,只径直走到水落炎跟前,打来香囊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摊开布包,便见一颗黑色丸子,花宴拿起那颗丸子看了看,继而喂进水落炎嘴里。 这药丸是那圣医老头在她们离开槐林的前一夜给她的,与她说待在那浴和女娃身边终究是会用到的。圣医老头原是早知道落炎有此顽疾的,却为何只给了她这一颗!若落炎此疾不能根治,下次再犯又该如何! 花宴直直的看着水落炎,期待着这药丸快点见效。玉央看着花宴的举动心中犯疑,但此刻的动作不允许她停下来询问,只得静静的继续着自己此刻所为。 不待多时,见公主那不停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玉央与众人便收了手。只见公主眼中的血红慢慢消退,极其疲惫的双眼缓缓的闭上。玉央随即伸手揽住公主双肩,不让她倒地,继而对花宴道:“公主无碍了。” 花宴盯着水落炎目不转睛的看着,眼眶里的泪却朝外涌得更厉害了,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上水落炎的脸颊,还未触及,眼前突然一黑,耳畔隐约听到一声呼唤,便再无意识了。 当水落炎醒来之时,天色已是大亮,看到眼前的情形,怔了一下,脑中迅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3 速回忆起昨晚之事。一直守在床边的玉央见公主醒来面露喜色,伺候公主起身,却见公主仍冷沉着一张脸,随即亦收敛了自己的欢喜神情。 经过上次百花园之事,玉央不敢再对公主隐瞒什么,不等水落炎发问,玉央主动向公主禀报了昨晚之事。水落炎安静的听完玉央所言,始终不曾言语。 “昨夜公主身体燥热之时,花宴姑娘紧张公主安危,紧握着公主的手不放,现在高温不退,医官们已在尽力诊治,但仍在昏迷当中。”玉央如是言道,心下还期望着公主能去东苑看看花宴姑娘。 水落炎面色无异,只上睑微微下垂,淡淡言道:“你对花宴处处维护,时时挂心,今日起便移去东苑,贴身伺候花宴吧。” 玉央心中一紧,呆立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公主…不要她了…… “……是。”玉央怔愣了片刻,恭敬应答,顿了顿又道:“玉央还有一事回禀公主,……焰族女皇今早上呈了辞婚公文与圣皇陛下,欲解除公主与焰族瑾王的婚事,目前圣皇陛下还未答复焰族女皇。” 水落炎闻言心下惊喜,却又狐疑这是为何,她断定依霓刹的态度是绝不可能有如此行为,难道是女皇真因她的无礼而动怒了?但这个理由连水落炎自己都不愿信服,两族大事,怎可因她一时无礼便毁约作罢的。究竟为何,静观其变吧。 是夜,金灵儿待玉央喂花宴服完药,扶着花宴重新躺好,掖了掖被角,看着花宴白嫩的脖子上那处醒目的淤红摇头叹气。你如此模样,也不见公主来看你一眼,哎……难怪都道皇族薄情…… 殊不知夜深之时,一抹身影避过当值留夜的宫婢些静悄悄的来到花宴床边。 水落炎抚着花宴昏睡的脸颊,看到她脖颈处那触目惊心的淤色,遂想到自己的作为,一股悔意直涌心头。 你对我有过如何尚且不明,那霓刹的讥讽之言也不过是妒意攻心,我却为何要想着把它做实。一向自持的自己昨日怎会如此恶意的伤了你,往日你伤重,我便莫名的挂心,想要重惩那害你之人,现在却是我亲手害你如此,又是怎样的讽刺啊。 水落炎沿着花宴的脸颊向下抚去,拿起花宴颈下佩戴的【乌泯玉】看了看,心道你有这玉护身,定会无碍的。 静默片刻之后,水落炎起身离开。夜色中,一抹孤傲的身影向那陵清宫行去。 一日后,花宴醒来的第一句话让玉央又是一惊,她要去槐林,向圣医前辈学医。受惊之后的玉央很快便意会了花宴做此决定的原因,遂替花宴去向公主禀报请愿,还不能道明其中原因。玉央本以为公主绝不会同意花宴离开,更怕公主会因此再次动气,却不想再她禀明之后,只是一阵静默,待她抬头看去,早已不见公主身影,桌上却留下一块玉制令牌。 第二日,圣宫来人宣旨,因弋由王子突然在陵清宫暴毙,丧喜之事相冲,浴和公主与焰族瑾王成婚之事暂且作罢,日后再议。 当日,一只白腿红爪的鹰在落樱阁外久久鸣叫盘旋不去,水落炎出门视之,那鹰啼鸣一声,径直飞到了她的肩头停下。水落炎取下她脚上捆绑之物,鹰随即长鸣一声展翅离去。 水落炎目送着鹰飞远了,方才低头打开手中之物,只见上书: 时未可求 痴心难收 虐思年年 他朝抛投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吁…… 总算赶完了,欢迎捉虫,嗷…… 本人恶习,每更完一章,就想着可以休息休息再码字,于是就各种拖沓…… 但是,每次看到有留评,又会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似得想着要认真码字,快点结文…… 于是乎,下一章,是可以休息休息再码了吗……o(∩_∩)o~ ☆、第五一章 寒云城外,近水楼大门内外的客流往来络绎不绝,因着冰焰两族交好往来,这本是专供来往官吏歇脚休憩之处的近水楼已然扩建变成了全民驿站。 楼内欢声笑语,杯响酒尽,吵吵嚷嚷,热闹不已。二楼转角暗处,一个眉眼含笑的年轻女子静静的看着楼中这一派繁荣景象,那容颜未施粉黛却甚是娇美,长长的睫毛盖着狭长的双眼,给娇美的脸上添了一股狡黠之气,薄薄的嘴唇弯出好看的弧度,挂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看来今天又能赚到不少。 突然间,女子眉间轻蹙,耳根微微一动,随即笑的更灿,露出一口整齐玉白的牙齿,继而转身朝了耳中的乐音处寻去。 近水楼的背面是一片翠竹林,林外是一汪宽广的碧绿湖水,一小湾湖水延伸进翠竹林中,近水楼便依着这湾湖水而建,湖水中立着一座竹建凉亭,一座不宽的竹桥把近水楼和凉亭完美的连接了起来。 清心悦耳的笛声便是从那湖上亭中传出,先前那年轻女子寻至竹桥头便不再前行了,停步欣赏起竹亭中那一抹灿红身影奏出的乐曲。只见亭中人披着一件灿红的斗篷,面水背楼而立,宽大的连襟帽将整个头颈部都遮盖了起来,若不是脚上那双小巧精秀的锦靴,恐难分辩出此人的性别了。 啪啪啪啪…… 一曲终了,年轻女子遂含笑移开步子,一边鼓掌一边向那竹亭走去。 同一时刻,亭中人的嘴角也扬起好看的笑容,将手中的竹笛收于腰间,立刻转过身来,向后拉下斗篷的连帽,对迎面走来的女子扬声唤道:“隐姐姐。” 女子笑出了声,脚下也迈大了步子,道:“我就说这么好听的曲子,除了我的宴妹妹之外,谁还能吹奏得出来!” “许久不见,隐姐姐还是这么喜欢笑话人家!”花宴嗔怪应道,脸上的笑容却未减丝毫。 “这是哪儿的笑话,我云隐对宴妹妹所讲的从来都是肺腑之言。”自称云隐的女子敛笑不满了,却走近帮花宴拢了拢斗篷,见花宴看着她笑而不语,便又继续笑言道:“方才的曲子倒是未曾听过,是妹妹新作的曲子吗?” 花宴呵呵一笑,心想《凝风醉隐》,你怎会听过,嘴上却只言:“哪是什么新作,即兴一吹罢了。” “即兴一吹便是如此动听,若是用心所作的那还了得。”云隐随即打趣道。 “隐姐姐何时不再调侃妹妹了,妹妹便作一首曲子送于姐姐,以表谢意。”花宴笑言。 “若是有那一天,估计也是再也听不见曲子,看不见妹妹的时候。”云隐微蹙起了眉头,不待花宴应声,又继续言道:“先进楼去再说,湖面风大,别把你这娇弱的身子吹坏了。” 云隐言罢,也不待花宴应答,便径直拉起花宴往近水楼走。花宴些许已是习惯了此人一向的独&裁(这个词都要和谐?)风格,未在言语,只轻笑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4 着跟上。 近水楼的后院比起前楼就安静了许多,是历代楼主与家眷的居所,云隐的房间在后院最里边靠着湖的一间,避开了前楼的吵闹,站在窗边便能看见外面的湖光竹景,清静雅致,甚是怡人。这近水楼内,花宴最喜欢便是这处了。 进到屋内,花宴便解下斗篷,云隐体贴的接过花宴的斗篷向衣挂处去,边走边道:“看你这身行头怕是刚回来吧。” “是啊,想姐姐得紧,还未回槐林便先来看姐姐了。”花宴理理衣衫应道。 “呵呵……就你这张小嘴甜!”云隐回走笑言,“不过,以前你师父每次来时也说想我得紧,其实这楼里伙计谁不知道他是想我的‘竹清露’得紧,这一点他可有传授与你?” 听云隐提及此处,花宴脑中便回想起当初她与玉央离开浴和宫去槐林,途经翠竹林时正巧遇到云隐追着偷酒的圣医喊叫着,头发胡子都白花花了的圣医前辈竟然被一个小姑娘追得那般狼狈的跑路,那场面着实让花宴开了眼界啊。 花宴止不住笑意,坐下接过云隐倒的茶水,应道:“师父好隐姐姐酿的‘竹清露’,饮酒思源,师父念着姐姐酿的酒,自然也是会想到姐姐的。不过在花宴看来,‘竹清露’再埋土千百年,怕是也难比隐姐姐香醇啊。” 云隐一顿,听花宴这话怎么觉得有些别扭,道:“你这话是在抬我呢,还是在贬我酿的酒啊?!” 花宴正欲抿茶,听云隐如此一言,立马笑着止住了,乐呵道:“原来还有隐姐姐听不明白的话吗?” “呵!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那老头的本事不知道你学了多少去,这张嘴巴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只有在这宴妹妹面前,她云隐才会有嘴上讨不到便宜的时候。 闻言,花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想云隐察觉什么,自顾低头抿茶。圣医前辈把毕生所知全部注入了她的脑中,即便她是个痴傻之人也定学会了所有,而圣医前辈的生命却因此而枯竭……若是她早知晓圣医前辈是用这种方式传授医术于她,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当每一代圣医找到自己的继承者,再传授其医术后,便是自己寿尽时。灵界只允许有一个圣医存在,而她花宴是在自己成为新的圣医后才知道这个不敢相信的事实,还是通过这么残忍的方法。自己如今所得,全是圣医前辈倾尽自身所有换来的。 云隐见花宴如此,怎不知道是自己提到上辈圣医触了她的心结。那医界传承的方法历来如此,灵界生灵都是习以为常的,她想不明白花宴为何对此自责不已,而且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了,为何还是如此的耿耿于怀。 “宴妹妹这次出去可有收获?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云隐动手给自己添着茶,一边自然言语着,转移话题。 花宴放下茶杯,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又带无奈的道:“一无所获。” “妹妹寻了这么久皆是无获,灵界是否真有此物?”云隐怀疑道。已经走了这么多地方,寻了这么些年,却还是如此,她都跟着着急了,亦是心疼着花宴。 花宴垂下眼眸,再次摇了摇头,应道:“我亦不知,但是我信师父,他说有,便是有的。” “可……若一直寻不得,你便要如此辛苦的寻它一世吗?”云隐激动道。 至净之水,到底有没有?这灵界之中是否真的有它的存在?花宴亦是不知,但肯定的是,她绝不会停止寻找。固认真对云隐应道:“和她的疾苦相比,我哪算得上什么辛苦。解她之疾,须得此物,所以无论再难我都会一直寻下去,直到她不再需要此物,身体安好为止。” 云隐听着花宴的语气如此坚定,不禁羡慕起花宴口中那个她,那个受着疾苦之人。心中对此人更生好奇,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能惹得花宴如此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旅游泡汤了,走到半路被遣了回来,于是乎,码字吧,这章就补这丁点,表示完了。 每次看到‘小耗儿’的大大辛苦了就好窝心啊,然后,有懒病的某人表示压力很大啊…… ☆、第五二章 云隐动了动嘴唇,本是还想与花宴说什么,只是喉头里的话还未出口便听见几声敲门声响,便顺势问了句:“谁?” “是我,玉央。”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呵呵~~我还正纳闷宴妹妹的尾巴今日怎的没跟来,看来又是我多虑了。”云隐笑着言罢,起身开门去。 花宴随之一笑,也没答话,只端起身旁的茶杯微抿了一口。 门还未大开,玉央便从门缝里瞧见了开门的云隐,遂问候道:“楼主安好。” “没有小玉儿使脸色给我看,可怎么安好,这段时日硬是不自在得很啦。”云隐大开房门,看着门外的玉央笑言道。 闻言,本是带着浅笑的玉央顿时僵住了笑容,只觉胸膛梗闷,偏生眼前的女人还笑得欢乐。 “隐姐姐快莫要逗她了。”花宴起身笑道替玉央解围,云隐那张不饶人的嘴,一向规矩的玉央怎么招架得住。 “呵呵~~”云隐笑出了声,伸手轻轻拍了下玉央僵住的脸,“逗你呢,小脸绷这么紧干什么。”说着手便下移,拉住玉央的手欲将她带进屋来。 玉央没好气的瞪了云隐一眼,轻轻甩开了云隐的手,自顾迈进屋去,不去理会身后云隐格格的朗笑声。 花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估计前世就是冤家,一见面就没消停过。云隐那张嘴总爱说些有的没的逗玉央,玉央自然就给不了她好脸色,玉央越是没有好脸色,云隐的嘴便越发放肆,然后便一直如此恶性循环着。 “宝贝都照料好了吗?”花宴开口向进屋来的玉央问道。 “回小姐,已经喂食了,还给它清洗了一下,在院子里休息呢。”玉央又露出了笑意,如是对花宴回道。 花宴向来不喜欢玉央对自己的那些称呼,出得宫来,便再次要求让玉央以名字或是姐妹相称,但偏生玉央较真,说身份有别,而且她已是花宴的贴身侍女,不能如此不敬的逾越了礼数,便照了将军府的规矩,称花宴作小姐。花宴无奈,也只得依了她。 “我看那匹小白马可是比什么都娇贵,这估摸着自己都还没喂饱吧。”云隐跟在玉央身后走来,有些置气般说道。就花宴这匹白马能明目张胆的到她后院来,其他哪样牲口不是在近水楼前就必须止步的。在她云隐眼里,管它是有多稀罕的,一律都只是牲口。 “到了隐姐姐这儿,还怕饿着不成?”花宴笑言。 “呵,这么说来,倒是我怠慢了妹妹。”听出花宴的揶揄,云隐倒也不恼,依然满面笑容,“妹妹可别怪罪,我这就准备膳食去。” “小姐,无为已经派完了药,正在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5 楼外候着,说要等着小姐一起回槐林。”听云隐要留花宴用膳,玉央神色一急,立马插话说道。 和上辈圣医在时一样,无为每月都会按时到寒云城施药,不同的是,自花宴成为圣医之后,无为每次都会多带一种药,而且每次都是同一个女子定时来取。 花宴看玉央神色,知道玉央是还有话要说,但不知事情轻重缓急,她也不敢冒然在此逗留。固向云隐道:“既然如此,妹妹今日就不劳烦隐姐姐了,改日再来讨姐姐的‘竹清露。” 本准备移步的云隐听见玉央说话便站在原处未动,又听花宴如此说道,心下亦是明白了一二,遂移步到花宴跟前,笑道:“妹妹路途劳顿了,先回槐林歇息也好,姐姐今日便不留你了,改日姐姐自然备好了上好的酒菜等你,” 说话间,玉央已经取来了花宴的斗篷,立在一旁等着,做好了一定要回去的准备。 “改日定要与隐姐姐多喝两杯。”花宴笑应着,“今日便先回去了。” “去吧。”云隐拉着花宴的手轻拍了两下,便放开,让花宴走了。 玉央见花宴迈步走了亦连忙跟上,不料却被云隐突然过来挡了去路。云隐微蹙着眉,眼里却满是笑意,故作委屈道:“小玉儿下次来可要对我笑笑,莫要再对我绷着脸了。” 花宴听着身后的响动,只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会,径直走了。 玉央瞧见花宴已经跃过门槛,便欲饶过云隐不去理会,不想云隐却跟着她脚步移动,非挡在她面前。看着面前的挡路人,玉央心里提起一口气来又放下,没好气的道:“楼主若不再为难于玉央,玉央自然会和颜对楼主。” “哦?楼主何时为难玉央了?”云隐挑眉反问,脚下不忘跟着玉央的步子移动。 玉央望望门外,也不知道花宴已经走到了哪里,心下是真急了,没心情去和云隐扯谈,动手使劲推了一把面前挡路的云隐,趁机逃也是的跑开了。只听见身后云隐哎哟一声,随后传来一阵朗笑。 玉央是打心眼里对云隐有些排斥的,老是喜欢挑逗她不说,和花宴走得太近也惹得她有不满情绪,刚才还拉花宴的手!在玉央心里花宴只能是公主的,其他人都只能是妄想,想都不该想! 待玉央追出去,已经没见花宴的身影了,想着花宴莫不是已经去了楼外寻无为,于是加快了脚步,刚追到后院的院子里,便见花宴正抚着宝贝的头,给它顺着毛,嘴唇还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玉央赶忙上前,刚唤了声“小姐”就被花宴打断了,“出去再说吧。” 玉央应了一声随即把手上的斗篷给花宴披上,牵上宝贝,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近水楼的后院,直接从后院出去到了竹林湖边,出了近水楼。 “无为已经先回槐林了吧。”花宴开口说道,似问句却又说得肯定。 “小姐恕罪,刚才见楼主留小姐用膳,玉央心下一急,才斗胆借了无为的幌子。”玉央如是说道。 “何事让你如此着急?”花宴淡然问道,心中却早已有不安情绪,直觉着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回小姐,玉央先前本是照小姐的吩咐把那药给无为送去,等着长依来取的,但是这次等了许久宫中也无人前来取药。” “可是宫中有事耽搁了?”花宴猜疑道。 “若是长依走不开,定会交待其他人来取药的。”玉央立马否定了花宴的猜疑,道:“无为说上月长依来取药时有让他多给些,说公主曾和潇王殿下提起过有意去烜城,长依想多拿些药以备万一的,但当时无为只带了那一次的药,而且那时小姐还未炼制出这个月的药来,所以……” “药还在你这儿吗?”花宴突然打断玉央问道。 “在的。”玉央点点头。无为知道这药的重要性,没人来取,自然就还给了她。 玉央正在腰间摸索着欲把药交给花宴,却见花宴抢过她手中的缰绳,随即翻身上马,道:“上来。” 玉央抬着头疑惑的看着花宴,显然还未弄清状况。 “现在赶去烜城,希望能来得及!”花宴蹙眉言道。圣医把脑中所知都传给了她,当然不仅限于医术,所以她知道了很多在这灵界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早料到落炎会去烜城,只不过是迟早的事,不想却是在这个时候,让她没有丝毫准备,花宴心中暮然生出许多不详的感觉。 听花宴如此一说,玉央也未再迟疑,一个跃身坐在了宝贝的背上。花宴脚上用力拍了一下宝贝的肚子,只听一声嘶鸣,宝贝便发力向前奔去。奔出一段距离后,宝贝的腹肚处慢慢膨胀起来,越来越饱满,突然又是一声嘶鸣,宝贝的两只前腿随之高高抬起,一对宽大的羽翼自它前腿根处展开,后腿随之一蹬,便向空中展翅而去。不多时,便如一团白云,隐在了天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  \(^o^)/~,小宝贝是可爱的飞马…… 自欺的偶啊,1章断成2章之后,瞬间觉得自己好勤奋!真的有突然连更了2章的感觉\(^o^)/~ 话说,如果……接下来虐那谁谁谁谁什么的,你们不要攻击偶啊…… ☆、第五三章 冰、焰两族交界处有一座小城,叫做苍固。苍固城虽小,却因着这特殊的地理位置异常的热闹,加之冰、焰两族修好,繁荣景象更胜从前。这座小城独立存在着的,不属于冰焰任何一族,但在这城中生活着的生灵们的种族身份却分得很清,他们皆忠于自己的族类。 苍固城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允许有任何不友好的冲突事件发生,否则当事人就会被驱逐出苍固,与他的后世子孙些皆永世不得进住此地。也因如此,这里一直洋溢着一派祥和的气氛。 凡是欲经过苍固去其他地方的,都须步行进出此城。花宴与玉央稳步走在这祥和的街道中,虽然她们已不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她们的面容对于久居于此的生灵来说应该不会陌生,但此刻灿红的斗篷,极好的容颜,纯白的骏马……皆惹得众人有意无意的侧目打量。 早些年,花宴得知此地祥和,便来到这里寻觅,以为会有她一直找寻的至净之水,然探寻久时,却终是无功而返。 看着街上各式的行人,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面,花宴隐约觉得这里有一种家乡的味道,热热闹闹却一点也不觉得吵,让她无名的觉得轻松,安心。这种感觉第一次来时便有,也正因如此,那次在这呆的时间较之其他地方长了许多。 路过一栋两层高的朱红大楼时,花宴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向楼里看了看,大开的大门门屏上挂着张匾额,上面写着硕大的‘十里香’几个金色大字。虽已过了午膳时间,也尚未到晚膳时间,但楼内屋却喧声沸腾,生意很是兴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6 隆的景象。据说,这里虽不是苍固最大的酒楼,却是味道最好的酒楼。她们第一次来时,便是闻着从楼内飘出来的食香,走了进去。 玉央的视线随着花宴的视线看去,自然回想起当初她们在这里的情景。说起来,她们与这十里香的东家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了,今日已到了这里,不知花宴是否打算前去看望一下,遂试探性的向花宴道:“小姐还未用过午膳,先去十里香吃点东西吧。” 闻言,花宴脚下略微一顿,顷刻间,又迈开了步子,边走边与玉央道:“不用了,我不饿。” 听花宴如此应答,玉央便明白花宴是担心公主,心中急切,想要快些赶到烜城而已。但若是玉央现在说自己肚子饿想要进去填填肚子,花宴定会与她去,然而此刻玉央与花宴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只张了张嘴唇,没再说什么。 “姐姐,姐姐,宴姐姐……” 清亮又带些稚嫩的呼喊声从她们背后传来,玉央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着紫色衣衫的小女孩激动的朝她们这边跑来,正边跑边唤着。 玉央欢喜的扭头对花宴道:“小姐,是沁儿。” 花宴闻言转过身站定,温和的笑看着那小女孩靠近自己,其实在听到那声宴姐姐时,她便在心中无奈的笑了,现在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走不掉了。 “姐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又骗我呢!”沁儿停步在花宴面前,想要靠近又怕靠近的样子,清澈的眼里泛着些泪光,激动又似紧张的看着花宴。 “是姐姐啊,沁儿长高了呢。” 花宴笑着上前,伸手摸了摸沁儿的头。 花宴的言行使得沁儿像是得到了鼓励般立马扑上前,环住了花宴的细腰,埋着头言道: “姐姐,沁儿好想你!” 花宴愣了一瞬,随即顺势抚着沁儿的头柔声应道:“姐姐也想沁儿的。”心中却不免感慨一下当初只能抱大腿的小不点,现在已经能顺利埋胸了,小孩子就是长个儿快啊! “沁儿只有想你的宴姐姐,都没有想我的吗?好伤心啊。”玉央在一旁故作委屈道。 听玉央如此一言,沁儿立马抬起头来,放开花宴向玉央,道:“才不是呢,沁儿也有好想玉央姐姐的。” “说谎!”玉央立马反对道。 “沁儿才没有说谎。”沁儿急道,虽然想的是只要见着玉央姐姐时就能见到宴姐姐了,但那也确是想了的啊。 “那沁儿为什么只抱你的宴姐姐呢。”玉央不满的疑问。 “……”沁儿瞬时愣住,脑中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但未待她想出点什么,身后便传来一阵朗笑声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哈哈哈……原来真的是花宴小姐,先前下人来报,还以为又是瞧见了相似的姑娘误报了。”说话男子着一身华丽锦服,看来正值壮年,模样俊朗,正大步朝花宴这走来,脸上尽是欢喜之情,腰间那两件佩饰随着他的步伐不停摇晃着,身后还跟一个侍从模样的年轻男子。 “许久未见,东家越加精神了。”花宴对男子笑言。 “哈哈哈……”男子朗笑出声,还未言语,便听一旁的沁儿接话道:“这也是姐姐的功劳,姐姐没来之前,父亲才没有这么精神呢!” 沁儿一句直言,惹得众人脸上的笑意都僵了僵,锦衣男子立马调笑道:“是啊,姐姐没来之前,沁儿整天缠着父亲要找宴姐姐,这让父亲怎么精神得起来啊。” 沁儿闻言嘟了嘟嘴,对父亲的调侃不置可否。男子却趁时话锋一转,道:“不知花小姐此行是前来苍固,还是路过去往别处?” “不瞒东家,花宴正是有事急去烜城,路过此地,所以便未进楼打扰,想着日后闲时再来拜访东家,还望东家勿怪。”花宴柔声言道。 “花小姐这是哪里话,既有急事在身当理应如此行为,耽搁了花小姐的正事,我等惭愧才是。”男子收起了先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认真道,“只是这里前去烜城尚还有段路程,看这天色,恐怕花小姐还未走出苍固就已入夜色了,不如先进楼里稍作歇息,我派人去准备一下,待会送花小姐出城,这样即是夜色,些许路上也能方便许多。” “东家有心了,花宴怎好劳烦东家费心……”花宴一语还未说完,东家便皱着眉故作一脸愁容看了一眼沁儿,沁儿立马就拉着花宴的胳膊撒娇的摇晃着,渴望的眼神直直的望着花宴,“姐姐……” 花宴浅笑着看了看沁儿,又看看东家,最后询问的视线落到玉央身上。玉央一直在一旁微笑静观,此刻收到花宴的目光,随即道:“小姐,我们带在路上食用的东西也不多了,正好可以补充一点。” 其实东家所言,玉央之前就想到过,但想着即使提出来花宴也定会坚持夜行,便没作声。 “正是正是,我这十里香里可齐全着,赶紧来把缺的都补上,快请!”东家欢喜言罢,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姐姐走。”沁儿兴奋的拉着花宴向十里香走,迈出半步,又转身拉过玉央的手,“玉央姐姐快点。” 玉央笑着任由沁儿拉着自己走,顺手把手中牵着宝贝的缰绳交给迎上来的东家侍从。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半月归来,\(^o^)/~ 【举手】虽然很懒很拖沓……但是坑品人品一样的好!是绝对不会坑的! ☆、第五四章 被花宴唤作东家的男子正是这十里香的东家,但十里香只是他营下的产业之一,当年初来苍固时,她们的大半食宿都是在这十里香内。 当年被食香诱进了这十里香,准备离开时,花宴却被一个小女孩抱住大腿叫着姐姐不让她们离开,不管怎么交流小女孩就是死活不放手。最后在小女孩父亲的恳请下,她们答应在这十里香住下后,小女孩才欢喜的放开了花宴的大腿改牵手迎着她们去房间歇息。 这个小女孩便是沁儿,她的父亲便是这十里香的东家。那日东家本是来与掌柜对账,但带着沁儿一起来了,东家与掌柜在二楼办正事时小沁儿便自己跑了出来玩,恰巧就看到了花宴与玉央走进楼里,然后一直在楼上偷偷的看着她们,直到她们起身离开时,小沁儿才着急的奔下楼去抱住了花宴的大腿。东家寻来问小沁儿为什么抱着别人不让走,小沁儿眨巴着眼睛只说喜欢这个姐姐,然后还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 东家对这失了母亲的女儿甚是疼爱,走哪儿都带在身边,却从未听她说喜欢过什么,如今听女儿说喜欢这个姐姐,疼女心切的他自然就极力劝说花宴她们留住十里香了。花宴见沁儿长得甚是可爱,也乖巧,看得出这小孩确实很不想她们离开,却只是尽力抱着她始终不曾哭闹,便动了恻隐之心,再则想到她们初来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7 此地本也是要找地方住下的,如此也算是缘分吧。 然后,小沁儿便毫无悬念的住在了她们隔壁,其实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和花宴睡一起的。东家这个本地人得知花宴是来寻一种‘至净之水’后便着手帮着她们找寻,当地人熟门熟路的自然要比她们初来乍到的做起事来方便许多,她们也就没有拒绝的必要。 只是后来,不知这东家是被小沁儿传染了还是怎地,也说喜欢花宴,想要娶花宴进门。花宴这个被告白的当事人还淡定着,玉央却急了,虽然明知道花宴不会同意,却还是忍不住想方设法的帮花宴挡驾。 花宴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却也不阻止玉央。只在一次晚膳时,有意无意的问小沁儿,“沁儿是不是很喜欢姐姐?” “唔……沁儿是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姐姐。”小沁儿立马摇了摇小脑袋,很认真的回道。 “那……姐姐当你母亲好不好?”花宴继续温柔笑问道。 “不好!”小沁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比刚才还认真严肃。 一旁的东家显然没有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立马追问道:“难道沁儿不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姐姐吗?” “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啊。”沁儿再次肯定的答道。 “那为什么不要姐姐跟我们回家,给沁儿当母亲呢?”东家继续追问。 “……不要!就是不要!”沁儿答不上为什么,只使劲摇晃着小脑袋。 “可是,姐姐只有跟我们回家才能永远跟沁儿在一起啊。” “……那就只跟我们回家,但是不要当母亲。”小沁儿揪着眉想了想,如是应道。 …… 不死心的东家,如此反复问了几次,小沁儿的回答也始终如一,最后,以东家的一声长叹,说着天意如此收场。 玉央心里是乐开了花的,事后问花宴,是不是先前教了小沁儿这样回话,花宴摇摇头否认。玉央就更纳闷了,那怎么知道小沁儿会这样说,如果小沁儿欢喜的同意了,岂不是就弄巧成拙了。花宴乐呵呵的笑着,神神秘秘的告诉玉央:秘密。 十里香内,东家招呼了一大桌好吃好喝的,沁儿热情的帮她们夹着菜,姐姐吃这个,姐姐吃那个的……花宴挂心着去烜城之事,自然没什么味口,却也不想让沁儿扫兴,便简单吃了一些,与东家寒暄了一会儿后就欲起身告辞。 正当花宴欲起身告辞时,东家的侍从手捧着一张叠包着的白色锦帕进来。恭敬禀道:“主子,外面有个男子,叫小的把这个交给花小姐。” 东家看了一眼侍从手中的锦帕,示意他交给花宴,侍从随即恭敬的把锦帕递到花宴跟前。花宴伸手去接,却被玉央抢先一步起身接过,“小姐,我来吧。” 玉央慢慢打开锦帕,一块色泽剔透的圆润碧玉便显露出来,玉央看着手中之物神色一变,忙把玉递给花宴。 【血凝玉】,当初花宴重伤时,潇王爷拿来此物护了花宴一命,但从槐林回宫后,她便把此物交给了公主。此物贵重,若公主交还了潇王,那此物就应该在潇王手上,若没有交还,此物便应在公主手上。此时出现在这里,那外面会是何人? 花宴看了一眼【血凝玉】,便合上锦帕,重新把玉包好收着,一边向侍从询问道:“送此物之人现在何处?” “尚在外面候着。”侍从如是回道。 花宴连忙起身,对东家道:“东家,看来花宴得先行告辞了。” 东家跟着起身还未回话,沁儿就忙拉着花宴急问道:“姐姐还会回来吗?” “沁儿乖,姐姐现下有急事要去办,等姐姐办完事就来看沁儿好不好?”花宴心下着急,脸上却笑得温和。 “沁儿听话。”东家走到沁儿身边,道:“花小姐有事在身,我就不留花小姐了,但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定全力相助。” “若有那时,花宴定不会与东家客气,先行谢过东家了。”花宴客气回话,即微微颔首,道:“花宴告辞。” 沁儿直直的看着花宴离去的背影,出乎预料的没有跟上去,却是慢慢退回了桌边坐下。东家见着自己女儿这副失落的模样,甚是心疼,安慰道:“沁儿,姐姐会回来的……” 花宴和玉央在门外见到那送玉的男子,玉央随即与花宴耳语几句,正茫然中的花宴顿时做了然状。 只听那男子对花宴恭敬道:“我家主子在府中等候花小姐多时,不知道花小姐可愿随小的前去?” “烦请带路。”花宴礼貌应道。 当沁儿急急的从屋内追出来时,正好看见花宴一行人迈出十里香大门的背影。这离开的背影与那年的一样让她心中莫名的着急,不同的是那年她可以跑过去抱住她不让她离开,现在,却不可以。 沁儿怔怔的看着大门外,喃喃的叫了声,“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嗷…… 变勤奋的偶…… ☆、第五五章 花宴、玉央两人跟着那男子穿过街道来到十里香后不远处的一座普通府邸内,这府邸从外看真的是再普通不过了,大门上连块匾额都没有,十分不起眼。也或许,这正是府邸主人的用意所在。 府邸内虽不似外面那般低调,却也不显奢华张扬。装潢陈设皆为上层,十分讲究,却又不炫目耀眼。 “花小姐请稍候。”男子把花宴二人带到偏殿一间房门前,转身对花宴颔首一语,继而上前侧身站在房门旁向房内道:“主子,花小姐到了。” 一语刚毕,风声乍起,房门突然自内打开,却并未听到里面人有应话。 “花小姐请。”男子伸手请花宴进屋。 花宴解下斗篷,对引路男子抿嘴一笑,道:“劳烦印凛大人了。” 玉央自花宴身后替她褪去斗篷,收于臂弯间,候在门外,目送着花宴进屋。 “潇王殿下金安。”花宴迈着莲步不疾不徐的走进屋里,脚上未停却已经开口招呼了俯着身子专注的研究着案桌上一副图纸的银发美男。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很没出息的犯了花痴,还惹得落炎不满了。如今再见,淡定多了。 惑天闻声抬起头来,一丝淡笑若有似无的挂在唇角。他的眼神快速扫过花宴,目光又回到花宴的右手无名指上一瞬便移开,那里戴着一枚无色指环,圣医特有的象征性物件,若稍不留意,便难发现了。惑天展开笑容,拿起桌上的折扇摇晃着移步走出案桌后,道:“小王昔日只听闻新辈圣医医术精妙不凡,容颜秀雅绝俗,竟不知原来是安城将军府上的小姐。” “潇王殿下谬赞了,花宴愧不敢当。”花宴笑言,心道谁信你会不知道。继而从腰间拿出那【血凝玉】,递给惑天道:“花宴能有今日,还应多谢潇王爷往日的相救之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8 恩。” 惑天朗笑出声,并未伸手接玉,只道:“花小姐客气了,玉乃身外之物,当初能救护到花小姐也只是恰巧它有这个功效而已,花小姐又何须对本王言谢,依小王看来这玉与你有缘,你收着就好。” “潇王爷贤德,往后花宴若有幸能相助于王爷也当无憾了。”花宴嘴里笑言着客套话,手上却不客气的把玉重新收好,心里想着【乌泯玉】是她所有,那这【血凝玉】应该要属于落炎才好。随即又道:“只是不知,王爷特意遣侍卫来送玉于花宴可是有何深意?” 惑天摇着折扇行至椅旁俯身坐下,随便一扬手,示意花宴也坐,见花宴向他对面的座椅迈步去,便道:“实不相瞒,小王是有一疑问需花小姐相解,无奈不知从何能寻得花小姐,却不曾想在这苍固城中竟然有此一遇,甚是惊喜,便遣了印凛去请花小姐前来一叙。至于这玉,便是小王的疑问所在。” “潇王爷但说无妨。”花宴心下狐疑,潇王爷会有何事需要她相解的,还是与这玉有关的…… “这【血凝玉】是前不久小王从客商手里买回来了的。”惑天收起折扇,说得认真,脸上却仍挂着笑意。看着花宴闻言露出惊讶的神色,惑天顿了顿,又继续道:“据客商所言,玉是他月前在苍固城门外的林子里拾得的,其实也非什么大事,本王只想确定一下,此玉是否是花小姐所遗失的?” “不是。”花宴立马应道,面色自若,心中却生出不祥的预感,“当初花宴痊愈回宫之后,玉央便把此玉交给了浴和公主……若公主未曾把玉交还于王爷,如何会遗失,王爷应该问问公主才是。” “……本王之所以在此,正是为寻浴和而来。”惑天沉默了片刻,如是说道。话音刚落,一个侍婢端着茶走进来,惑天看了眼侍婢,转而对花宴道:“花小姐可识得她?” 花宴闻言朝那侍婢看去,怔了怔,道:“可是浴和公主的贴身侍女,长依?” 惑天未答花宴的话,只端起长依奉好的茶抿了一口,长依把花宴的茶放好后,才退开一步,恭敬道:“回花美人,正是长依。” “长依既在此,那浴和公主…”想必也在此还未从花宴嘴里说出来,一旁的长依便吟泣了起来。 “公主……失踪了……”长依吞吐道。 花宴心中一紧,遂朝惑天看去,只见惑天收起了笑容对她点了点头,道:“长依细细说与花小姐听。” 长依顿了顿,似调整了下情绪,言道:“长依上月从寒云城领药回去之后就不见公主,只以为公主像平常外出,不久便会回宫,却不料公主久久未回……长依唯恐公主会有碍,便告与潇王殿下知晓,帮忙找寻公主……” “如此说来,公主并未服用上月的药?”花宴紧了紧交握的双手,打断了长依。 长依闻言点了点一直埋着的头,花宴看见有眼泪滴到地上,瞬间破碎掉。怪不得刚才见长依进来时眼睛红红的,看这奉茶的时间点,想必是早先在门外也与玉央说起过了。 “下去吧。”惑天起身对长依命道。 待长依退下,花宴抬头看着惑天,蹙眉问道:“潇王殿下既是来寻公主的,可有眉目了?” “小王寻着冰族皇家之灵气一路追寻,但……此灵气在苍固便消失了,也就断了寻浴和的头绪。”惑天如是言道,“你已承继圣医,应该很是明白断了此种灵气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这灵界皇族之身都拥有独特的皇家灵气,这股灵气是皇族的根本,是后天灵力、术力的基础,有着这股灵气的就能凭借消耗自己的灵气去感应到其他拥有相同灵气之所在。惑天竟不惜消耗自己灵气去寻落炎,可,落炎断了这股灵气…… 除了被更厉害的对手封印了她的灵气,还能是其他什么!可依落炎的灵力,想来也不会有人能容易的对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除非……除非是在她旧疾复发之时…… 思虑至此,花宴的心突然似被尖刀生生撕裂般疼痛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紧按住胸口,泛白的脸上眉头紧蹙。 “花小姐……”惑天见状关切的上前两步,花宴随即扬起一手向惑天摆手表示无碍。 惑天站定脚步,对微颔着头的花宴道:“花小姐切勿忧心,小王在此查探已久,亦有了些眉目。小王知晓你待浴和之心……此事还请助小王一臂之力。” “……潇王爷需要花宴做些什么?”花宴缓了缓,站起身来。 惑天呼的一声甩开折扇,对着案桌上他先前看得专注的图纸轻轻一挥,便见那图纸临空而起,慢慢飘悬在他们面前。 “这是……”花宴看到眼前陌生的图纸,茫然疑问。 “‘万味鲜’的构造图。”惑天诡异一笑,随即用收拢的折扇指着图纸上一房间模样的地方点了点,道:“小王希望花小姐可以住进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是有多2222啊o(╯□╰)o 今天码字一直在打瞌睡…… ☆、第五六章 万味鲜是这苍固城的第一大酒楼,建楼时间远早于十里香,在没有十里香之前,苍固的生灵们大多是去万味鲜,十里香存在之后,他们就有了另外的选择,万味鲜的生意自然也就打了折扣,所以表面看似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酒楼,其实都不太希望对方存在着。 十里香的过人之处在膳食方面,而万味鲜的重点却在住宿。这里往来客商多,万味鲜随时都在满房的边缘。花宴此时能住进这里,还多亏了十里香的东家相助,非常有诚意的把这房间原本的住客请走了。好在万味鲜的住客来来去去甚多,而且花宴又恰好住了进来填了这个空,否则难免惹人生疑了。 花宴把窗户撑开一条缝,从这里看出去,正好看见另一间客房的房门。据潇王所言,这万味鲜的客人来了走,走了来,不管是先前住进来或是现在还住着的客商身份他都略知了一二,却唯独从未见这过间客房的客人,只是见侍从每日按时送去膳食,却始终不曾见房里出来过什么人,如此已将近一月之久,而这种状态,恰是落炎的皇族之灵气消失后的第二天开始的…… “小姐,公主真的可能在哪里吗?”玉央也移步走近窗户,从缝隙里看了看对面房门。 花宴关好窗门,回身轻轻摇了摇头,叹声应道:“潇王亦无十足把握……且依计行事吧……” ++++++++++++++++++++++++++++++ 黑暗潮湿的房间内,只几盏微微摇曳着的疲惫火焰给这房间透出一些光亮,沉重的开门声响打破一时的寂静。 房间内两个全身着同一玄色,戴着面罩之人突然受惊般站起身来,躬着身子向来人恭敬的唤了一声:“主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89 子。” 进屋之人亦戴着面罩,着一身上等女式简装锦衣,上面印着不知名的花纹,发髻却梳得普通,看这表象,一眼便能确定是一女子。面罩中那双发亮的眼睛透着骇人的寒光,这道寒光直视着前方的地面上,冷冷的问了句:“还是没说吗?” “下臣无能……”着玄衣的两人双双跪地。 “退下!”女子手袖一挥,同时甩了两人一个清脆的耳光,两人皆被打到伏地,脸上的面罩却未发生一点偏移,慌乱着快速向房门爬去。 女子的目光狠狠的锁定着前方那个蜷缩着的身体,那身体有着一头长长的银发,却已经十分脏乱的蓬散在地,一根黑色布条蒙上了她的眼睛,嘴唇边还有未干的血渍,双手被缚于身后,脚上也被捆绑着。身上仅有的单薄衣赏已经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上都是血渍覆盖着的伤痕,衣服的每道破口处都被血渍遮盖住了衣服原有的色彩。 女子走近那具蜷缩着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身体,静默片刻之后,突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脖子,拎着脖子拉起了对方的身体,使其与她面对面的跪坐着。冷冷的声音随之从面罩后发出来,“别想着拖延时间等着谁来救你,你的皇族灵气已经被封印了,谁还能找得到你,就算现在处决了你也没人会知道!” 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启,嘴角扯动了一下,显出一丝笑容,从喉头里艰难的挤出微弱的声音,“你……要是敢处决我……又何须囚我到现在……” 面罩女子的眼神冰冷得瞬间凝固,瞳孔缩小如针尖一般,似乎就要穿透面前之人的身体,切齿之言更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浴和公主,这张不乖巧的嘴已经让你遍体鳞伤,你何需让自己受这般苦痛,若早日把‘火琳琅’交给我,我定马上送你回宫,且永不再为难于你。” 水落炎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干裂的嘴角让那丝冷笑都显得僵硬。别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火琳琅’,就算知道,也定不会与这神经病多言半句。那日在苍固城外旧疾复发,本已是找了僻静之地以防不测,不料醒来却被蒙着双眼,绑着手脚,禁固在了这里。这些人用尽手段逼问她有关‘火琳琅’的下落,非要她说出从未听闻过的东西在哪儿……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一群神经病!而且这些人显然是知道她身份的,究竟会是什么人敢如此猖狂? “或者,公主想要的不只是这些……只要公主愿意说出‘火琳琅’所在,一切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公主。”面罩女子放开了水落炎的脖子,尽力压着心中恼怒,改用商量的口吻继续道。 水落炎微微动了几下嘴唇,似说了些什么,却没有声音。女子欺身靠近一些,侧耳问道:“什么?” 水落炎再次动了动嘴唇,还是没声音发出,女子再次靠近了一些,遂听水落炎一字一字道:“我、要……” 说着,水落炎的身子突然向前扑去,当她用力张开的嘴马上就要碰到面罩女子的耳朵时,女子的身体突然无声后移,让水落炎扑了个空,狠狠的摔倒在地。 后移了的面罩女子腾地站立起来,恶狠狠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地上因疼痛儿而扭曲着的水落炎, “不识好歹!信不信我囚你在此一世!让你永不见天日!” “就算……我一世在此……你也只会……一无所获!”水落炎的嘴角因刚才用力张口已经渗出血来。 哼!面罩女子盛怒之下用力一挥手,一记耳光隔空甩在水落炎脸上,道:“看你还能嘴硬多久!”说罢,便拂袖离去。 水落炎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她无声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此刻,连呼吸都是那么的疲累。 面罩女子走出房门,停下脚步,对门边守着的那两个玄衣人道:“继续问,问不出,你们也别想离开这里!” “是!”两人躬身应答,待面罩女子迈步走出一短距离后,才直起身子向房内走去。 面罩女子行至尽头,遂摊开手掌,用掌心对着旁边的石壁,在上面熨出一个园圈。瞬间,她面前的石壁突然变成一个泛着光亮的空洞,遂见她迈步走近洞里,光亮瞬间覆盖掉她的身影,身后又恢复成了石壁模样。 面罩女子穿过光洞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这与先前那黑暗之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一出现在这个房间内,便有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急忙迎上前行礼,“主子万安!” 女子的视线并未落到行礼的侍女身上,而是抬手取下了面罩,侍女见状伸手接过她取下的面罩,跟随在女子身后来到屋内的茶座旁。女子俯身坐下,侍女遂倒着茶伺候在一旁。 一小团火焰在女子额间鲜艳的存在着,精致的容貌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那犀利的眼神,总是在哪里见过的。她抿了一口侍女奉上的茶,放下茶杯,道:“最近苍固城中可有发现异象?” “回主子,苍固城内都在监察之中,并无异象。”侍女恭敬回话,见主子沉默不语,她稍有思虑后,又继续道:“只是,若那浴和公主一直不松口,长时下去,难免会被冰族皇室发现,若寻了来……” “即便是他们现在就寻来,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本事能寻到浴和公主下落!”女子胸有成竹的淡言道,“况且苍固不在两族之内,即使他们在这里寻到浴和公主,这笔帐也算不到我族头上。” “主子明智!”侍女随即应和,遂又小心翼翼的道:“但浴和公主囚于此地已经近一个月了,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会不会是……‘火琳琅’真的不在她那里?” 闻言,女子的眉心微微一蹙,这个问题她也不是没想过。但这是她亲耳听到霓刹与母皇说起的事,霓刹一直在以此事游说母皇同意她与浴和公主和亲之事,她虽不知道母后为何一直没有应承此事,但看霓刹和母皇的反应,这浴和公主持有‘火琳琅’之事定假不了。 而且寒云城那边提供的消息也这么准确,否则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请’来了浴和公主。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与其怀疑动摇,不如坚信。即使是错的,也只能一直错下去!况且,若她得到了‘火琳琅’,那就是得到了用之不竭的力量,随之而来就是焰族的最高统治地位,以至统治整个灵界!如此这般,她又怎可放弃?! “你考虑的太多了!”女子站起身来,微偏着头对侍女冷言道。 侍女心中一惊,忙跪地讨饶,“主子恕罪,是奴婢多言了!往后再也不会如此了,主子恕罪……” 女子拿起面罩重新戴上,迈步向房间的床榻处走去,边走边道:“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 “是。”侍女跪匐在地,头埋得低低的应着。 良久之后,房间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0 内一直的寂静使得侍女慢慢抬起头来,环顾四下,房间内早已不见了她主子的身影。遂吁出一口气来,跪坐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偶觉得,这个、还不叫虐…… ☆、第五七章 是夜,花宴在房内答谢东家的‘举手之劳’,但,餐桌上的气氛却略显得有些诡异。 花宴与东家客气着,委婉的说着答谢之言,一旁的沁儿却兴致怏怏的,眼珠子在花宴与东家之间左右转动着。 玉央看着沁儿嘟着嘴闷闷不乐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惹得几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她这边。沁儿见发笑的玉央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中更生委屈,索性放下了碗筷,大张旗鼓的表现自己的不悦。 花宴自然也明白沁儿为什么如此不快,先前就已经质问过她为什么不住她家的十里香还反而住进了这里。真实原因花宴当然不能与沁儿说明,于是编了个借口应付,可沁儿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始终觉得姐姐没有说实话,一直不满着。 花宴看着沁儿嫣然一笑,道:“沁儿有朋友吗?” 沁儿看了看花宴,嘟着嘴一副不爱回答的样子,“什么朋友啊?” “和你差不多大,或是再比你小一些的朋友。”花宴如是应道。 沁儿眉头一皱,思忖少顷,向花宴摇了摇, “没有。”……她才没有那么幼稚! “哦~~那就坏了……”花宴瞬间蹙紧了眉头,一脸为难。 “怎么了……”沁儿疑惑不解的看了看其他两人,目光回到花宴身上。 花宴继续蹙眉纠结着,“姐姐需要沁儿帮一个忙啊,但是,现在看来,沁儿怕是帮不上姐姐了。” “沁儿可以的。”沁儿激动的站起身来,“姐姐你说是什么事,沁儿一定能帮到姐姐的。” “可是沁儿没有朋友啊,偏偏你姐姐这个事就需要有那么几个小伙伴才可以完成。”玉央摇着头,一脸的遗憾啊。 “有的有的,沁儿现在就去找他们来帮姐姐。”沁儿说着就欲离开。 “哈哈哈……”东家见状笑出了声,沁儿闻声止步,茫然又带着些警惕的看看他们,又什么事? “沁儿不急。”花宴笑着向沁儿招招手,“来。” 沁儿疑惑着踱步到花宴跟前,花宴遂拉过沁儿的手,附耳上去,无声言语着。 次日,花宴和玉央刚洗漱完还没来得及用早膳食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玉央闻声走至窗户边向外看去,正见沁儿带着她那群小伙伴们在欢乐的追逐打闹着,玉央的嘴角瞬间牵出笑容,转身向花宴道:“小姐,沁儿已经行动了。” 花宴亦迈步到窗边,视线落在对面的房门上,昨夜一整晚那间房内都通明着……希望待会可以顺利的走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何乾坤。 沁儿手里拿着一个五彩的风车,跑在一堆小伙伴的最前面,嘴里不停的嚷嚷着,“快来啊,来追我啊,谁要是能够追到我,这个五彩风车就送谁了!” “沁儿送我。” “沁儿送我……”小伙伴们七嘴八舌的叫嚷着追逐着沁儿的脚步。 花宴与玉央两人附在窗边静静的注视着外面的情景,忽见一个‘万味鲜’的侍从出现在楼梯阶上,脚步快速,看那气势就像是赶来阻止沁儿这番闹腾的。花宴与玉央相互交流了下眼神,玉央对花宴微微欠了下头,便转身朝房门走去,打开房门,朝那人唤道:“小哥儿,过来一下。” 那侍从已经朝沁儿那方伸长了脖子,些许正准备喊话,突然听到玉央的唤声,便扭头寻去,正见玉央站在房门口朝他招了招手,于是快步向玉央走去,“小姐有何吩咐?” 沁儿在花宴交待的那间房前来来回回的跑着,有意无意的用五彩风车蹭下那房间的门窗。瞧见玉央突然出来唤走了那侍从,心下思忖着是时候了,遂对小伙伴们使了使眼神,再次朝那间房门跑去。 “哈哈哈……你们追不到,追不到……”沁儿得意的笑着。 “沁儿,沁儿,快给我……”一个稍大的男孩子追在最前面,身后紧随的那些就显得似小跟班了。 “有本事来拿啊,追到我这个就给你。”沁儿转身倒退着脚步,向那男孩得意的扬着手上的风车。 男孩受刺激般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沁儿却放慢了脚步,正好在那房间的房门前男孩追了上来拉住了沁儿。 “抓到了,快给我。”男孩伸手去抢沁儿手上的风车。 沁儿一个转身把背抵在那房门上,竖起了耳朵听着房内的动静,还不忘举高了拿着风车的手,逗着弄男孩,“来拿啊,来拿啊!” 正当沁儿试图挤开房门时,耳里突然传来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了。沁儿的身后突然失去支撑,身前有又一大群人挤压着,瞬间便向后仰倒下去。这种情况下,沁儿满心以为开门的人会给她垫底,没想到在她倒下的同时,瞟着一个人影快速向一边闪去了,于是,她也不顾上后背的疼痛,立马扔掉了风车,用手护着自己脸,以免被那群小孩压得太惨烈。 “啊!啊!……”一阵惊呼,一群小伙伴们无一幸免的统统倒地,更悲催的是,无一幸免的都堆在了沁儿身上。 “起开!起开!……”沁儿闭着双眼张牙舞爪的拨弄着身上的重物,恨不得一掌全部拍飞了去。 那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挥,挥着挥着,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慢慢停止了手中动作,睁开眼看去,那群小伙伴们都已经站得笔直,全部用呆呆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头顶前方。 沁儿上翻着眼睛看去,一个倒着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那冷冰冰的模样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沁儿假模假样的装着镇定,慢慢站起身来。 “啊!”一站起身,沁儿就发出一声惊叫,惊得那群小伙伴们颤抖了身子,“我的风车,我的五彩风车!” 那五彩风车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那冷冰冰的女子脚下,沁儿叫喊着跑过去,试图从那女子脚下取出风车,但那女子却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紧紧的踩着那五彩风车,一动不动,只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在她脚下拉扯着的沁儿。 “怎么了?”温柔的声音响起,花宴摸着一个个小脑袋稳步迈进屋里。 “姐姐,姐姐。”沁儿立马起身哭叫着,不忘紧紧的拉住那女子的手,就似怕做了坏事的人跑掉,“她踩坏了我的五彩风车。” 花宴看了看那不发一言的女子,目光随之移到她脚下的五彩风车上,笑着走过去,道:“没关系,姐姐待会再送你一个。” 沁儿如此缠拉着她,居然都未做出点反应,这到底是训练有素,还是脑子问题…… “不!我要她赔我……”沁儿紧拽着女子的胳膊,仰着头道:“你踩坏了我的风车,就该你赔我!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1 ” “沁儿听话!”花宴板着脸,上前握住了沁儿的手,一手搭上了那女子的胳膊,用力拉扯开她们,“是你先扰了这位姐姐,该你向这位姐姐赔礼才是。” “……哼!”沁儿怒瞪了那冰冷的女子一眼,再看看花宴,十分不悦的叫喊着跑走了,“姐姐讨厌!” “沁儿,沁儿……”挡路的小伙伴们被沁儿推开,遂从神游中反应过来,叫唤着追上去。 花宴看似着急的向沁儿跑掉的方向望了望,随即又转身对那冰冷女子礼道:“孩童无知,惊扰了姑娘,我代她们给姑娘赔个不是,希望姑娘不要介怀,打扰了。” 说着,花宴便向门口退去,刚迈出门槛,又转身道:“但,无故招惹孩童,实属不吉之兆,万望姑娘小心为上。”说罢,花宴向那女子微微欠了下身才移步离去。 待花宴走后,那女子低头看着脚下的五彩风车,少顷,慢慢蹲下身子拾起风车,翻转着看了看,继而把风车捏在手上,移步去关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日更的节奏啊!! 为什么最近这么勤奋都米有花花的啊…… 泪奔……t_t%% t_t ☆、第五八章 探头看了看那群孩子都已离去,女子遂关好房门,又拿起手中的五彩风车看着,她轻轻抚平风车的皱巴处,拿在手中反复摆弄着,试图把踩坏的地方修复好。 ‘但,无故招惹孩童,实属不吉之兆,万望姑娘小心为上……’弄着弄着,脑中突然回响起这句告诫,手上顿时停下了动作,遂又联想到昨日迎主子时的有惊无险…… 女子立马放下风车,走向房间南边的墙体处,摊开手掌,用掌心相对悬浮在墙上,瞬间在上面熨出一个园圈,一个光洞便出现在墙上,女子未加思索的走进了那个光洞。 而在她身后,一个小脑袋正附在她房间的窗外,鼓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走近那光洞,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墙面又恢复如初,那小脑袋才小心翼翼的放下踮起的脚尖,转身跑掉。 “姐姐,姐姐,我看见了……”那小脑袋跑会花宴的房间,得意的向花宴禀报‘战果’。 花宴迎过去,蹲下/身子搂住小脑袋的肩膀,温和的笑问道:“乖,告诉姐姐,你都看见了什么。” “那个姐姐拿着坏掉的风车看了看,然后走到这里……然后这样……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小脑袋在房间里迅速走位,手舞足蹈的向花宴展示着他的所见,。 “那……那个姐姐有没有发现你在偷看啊?”玉央双手撑在膝盖上,弯下腰向小脑袋笑问道。 小脑袋立马使劲摇着头,“才没有,她都没有转过身,就已经不见了。” 玉央笑着摸摸了他的小脑袋,正欲表扬几句,敲门声却咚咚的突然响起。 “姑娘,你要的五彩风车。”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 玉央站直了身子去开门,只见先前那侍从两手都拿满了风车,玉央向他欠身道:“多谢小哥儿。” “姑娘客气了。”侍从受宠若惊般躬身道。 “你们都有风车玩咯。”玉央又转身对房内的孩子们言道。 孩子们的眼神早已看着风车泛光,听罢玉央之言立即一哄而上,向那侍从伸出了手,嚷着,“我要,我要,我要……” 沁儿站在一旁不以为然的看着那群小伙伴哄抢着,花宴笑着走过去,宠爱的捏了捏她的脸,沁儿竟红了脸颊,也不知是被花宴捏红的还是怎样,只见她那笑容中透着羞涩的味道。 拿到风车的孩子们一个个笑闹着跑开了,那侍从的脸上立马露出轻松下来的表情。 “劳烦小哥儿了。”玉央再次向那侍从言道。 “姑娘客气,客气了。”侍从连声应道,“今晚楼内安排了节目,不知姑娘们知晓否?” “哦?什么节目?”玉央颇有兴致的问道。 “具体的要待到夜晚才能知晓,只说是十里香的东家和我们东家一起着手筹备的,两大东家合作,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姑娘们若有闲时,到时不防去凑个热闹。”侍从如是相告。 “多谢小哥儿相告,待晚上闲时我们一定要去见识见识。”玉央笑应道。 “姑娘客气了,若再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侍从躬身笑言道,“先告退了。” 玉央向侍从点了点,见侍从离开,才退回房间,关好房门。玉央走近沁儿,亦学着花宴先前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不想沁儿却憋起嘴,不满的看着她,道:“玉央姐姐不要再像逗小孩子那样捏我的脸了,我已经长大了!” “呵呵呵……”玉央不言先笑,“那先前宴姐姐捏你小脸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这样说呢?” “……”沁儿红着脸,不知如何答话了,玉央却笑得更欢了些。 “好了,别闹了。”花宴开口帮沁儿解围了,随即又放低声音道:“沁儿先回去告诉父亲一切顺利,让他照计划行事,晚上再来姐姐这里可好?” “嗯!”沁儿向花宴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去,却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玉央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才满意的走了。 玉央不甘示弱的回敬了她一个,不过是对着沁儿的后脑勺。 花宴扭头一笑,“玉央的小孩心性算是被沁儿激发了吗?” “小姐就莫要笑话我了。”玉央尴尬一笑,立马给自己解围,转移话题,“小姐可有探出那女子的功力如何?” “先前扶其手臂,察其灵力些许在你之下。”花宴如是说道,随即又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术力无法得知。” “术力是靠灵力支撑的,若她灵力在我之下,术力便不可能高于我。”玉央胸有成竹的言道。 “若是如此固然甚好,但尚未知她暗处力量如何。你速去说与潇王知晓,看他做何对策。” “好!” 夜幕降临,万味鲜内灯火通明。宽敞的大堂里搭了座华丽的舞台,台上笙歌曼舞,台下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沁儿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五彩风车,和花宴一起站在那间屋的房门前,花宴与沁儿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沁儿遂举起手瞧响了房门。 “姐姐,姐姐,在不在,姐姐……” 良久后,房门才从里面拉开,那女子依然用张冷冰冰的脸对着眼前这两人。 花宴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率先开了口,“先前我家小妹对姑娘多有不是之处,现下特意带小妹来向姑娘赔个不是。” “不用了。”冷冰冰的女子冷冰冰的说道,说罢就要关门。 “姐姐!”沁儿见状立马举起手中的五彩风车,笑得甜甜的,“先前是我不对,希望姐姐不要生沁儿的气,这个风车送给姐姐。” 那女子看了看风车,并没有动手去接,沁儿遂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2 委屈的继续道:“姐姐不愿意收下沁儿的风车是因为还在生气吗?” ……女子搭着眼睑思忖了一会,伸手接过了沁儿举着手递给她的风车。 沁儿立马喜笑颜开,“谢谢姐姐,姐姐外面好热闹的,要不要下去看看?” “不用了。”女子话音刚落,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沁儿愣愣的望着房门,突然扬起头,对着花宴眨眼一笑,花宴笑着对沁儿竖起了大拇指。 冷脸女子拿着五彩风车进屋,高高的举起风车转了一圈,看着那风车随风旋转起来,她的嘴角仿佛扯出了笑容。只是,眼里的风车为什么旋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模糊…… 咚! 屋外守候之人毫无意外的听到一声倒地声响,他们满意的相互示意了一下,继而动手推开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捶地!为咩变勤劳了收藏反而呈递减趋势呢…… 难道要一如既往的拖沓咩……t_t ☆、第五九章 花宴小心翼翼的拿开女子手上的五彩风车放到一边,之前她在这风车上放了些药物,风车遇风转动时药物则会发挥功效,致人浑身瘫软直至昏厥。 “小姐,我来。”玉央拉住花宴欲脱女子外衫的手,“我与她灵力相当,气场便相近,不易惹人怀疑。” 花宴稍有思虑,继而向玉央点点头,收回了双手。 同行的印凛谨慎的环顾着房间四周,一张面罩突然映入他的眼帘,他直直的看着那面罩思忖少顷,遂似明白了什么般走过去,拿过面罩来递给玉央,“戴上这个。” 玉央已经换上了那女子的外衫,她看了看印凛手上的面罩,又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花宴。花宴遂接过印凛手中的面罩,向玉央点点头,递过去。 在玉央戴面罩的同时,印凛已经过去打开了墙上的光洞,他站在光洞旁边向玉央示意。花宴握住玉央的手紧了紧,遂紧随玉央身后,三人小心翼翼的迈步走进光洞。 她们之前曾各种猜测光洞里面的情景,却从未想到穿过光洞,脚下只一条窄道,窄道的另一头是一扇紧闭的房门,而窄道两旁都是石壁。 花宴一把抓住欲迈步前行的玉央摇摇头,示意不要过去。现下不知道这条窄道上有无机关埋伏,也不知道那头的房间内有着什么,若冒然试探,势必会打草惊蛇,若冒然前行,如果这道上有机关埋伏也一样会打草惊蛇,且会陷入危险之中…… 印凛指指自己,再指指前方窄道,示意让他先行。花宴与玉央同时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可以,太冒险了。印凛坚定的点点头表示他可以的,还不待花宴与玉央做出反应,便一个大跨步走进了窄道,稳步向前走去。花宴与玉央见状相视一眼,随即迈步跟上印凛。 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胆,却出乎意料的顺利,三人来到紧闭的房门前,谨慎的没有急着敲门,只倾耳听着屋内的响动。 “又晕过去了。” “弄醒继续问,若主子来时还没问出点眉目,你我都别想好过。” “就算问出点什么,我们也别再想好过。如此折辱冰族公主,我们早已没了生路。” “哎,这公主也不愧是一族公主,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快动手吧。” 听着屋里的言语,屋外的花宴心里已是翻江倒海,百味杂陈,落炎真的在这房间里面,但,她会受了何种苦痛,成了何种模样……花宴一步上前欲推开房门,却立即被印凛阻止了拉到一侧隐蔽,同时向玉央示意开门。玉央亦早已气血翻腾,奋力一掌击开了房门。 砰!震耳声响,惊得屋里的两人警惕的转身。待看见站立在门前的戴着面罩的紫衫女子,遂舒了一口气,迈步迎上前。 不待那两人开口,玉央从袖中取出两个小瓶,率先言道:“这是主子赏你们的。”说罢,便扬手把小瓶朝那两人扔了过去。她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前方蜷缩在地上的身体,眼里泛着复杂的星光。 那两人一人接过一个小瓶面面相觑,继而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这是……” “熏香而已,助你们提神聚气,仔细着帮主子办事。”玉央淡然言道,“还不快试试。” “谢瑾王殿下赏赐!”两人颔首谢恩,随即打开小瓶送到自己的鼻子前。 瑾王殿下?玉央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竟然是焰族的瑾王囚公主于此,对公主如此…… 隐于一侧的花宴眉头紧蹙,双眼流露出可怕的恨意,瑾王?!霓刹!!! “公主……” 玉央的一声呼唤让花宴回过神来,她立即快步走进屋内。玉央已经脱下了外衫盖在水落炎身上,正解着她手脚上的束缚。水落炎那头漂亮的银发散乱在地,眼睛被布条蒙着,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布满血渍……当这一切出现在花宴眼前时,她怔怔的停住了脚步,不敢靠近。一手捂着阵阵刺痛的心口,蹙紧了眉头。 印凛紧跟着花宴进屋,眼神锁定在已经倒地不省人事的两人身上,为防万一,他掌心聚满灵力,全力向那两人的喉间袭去。两人的嘴角随之慢慢溢出血来,未再动弹一下。 “公主……”玉央小心翼翼的抬起水落炎的头,揭开蒙住她双眼的布条,颤抖着声音轻唤着。 “花小姐,可还安好?”印凛见花宴一脸痛苦模样,赶忙上前询问道。 花宴紧捂着心口,尽力平缓着呼吸,摇了摇头,“无碍。” 印凛看了看花宴,似确定她确实无碍了,再看向玉央,言道:“此地不可久留,玉央姑娘赶快带着公主离开。” 闻言,玉央朝印凛点了点头,聚起灵力欲抱起公主离开,抬起双手却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公主那遍体的伤痕……她的双手就不敢去触碰公主的身体,一但触碰到,会是怎样的疼痛…… 花宴似乎看懂了玉央的顾虑,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拿下捂着心口的手,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两颗药丸模样的东西走过去,轻轻掰开水落炎的嘴把药丸放在她口中含着,继而看向玉央道:“她不会痛了,走吧。” 玉央点了点头,脸上的泪滴随之滑落,她再次聚起灵力小心翼翼的抱起水落炎,嘴里喃喃道:“公主,我们离开这里。” 花宴怔怔的站起身来,看着玉央抱着水落炎离去的背影失神一瞬。纵使拥有了这灵界最强的医术,却也无力拥你入怀,带你离开。 “花小姐……”印凛唤了一声失神的花宴。 花宴被这一声拉回神来,连忙迈步跟上,“走吧。” 几人沿着原路返回,穿过光洞再次回到那房间时,走在最后的印凛突然抱起尚在昏厥中的那女子欲带着一起离开,花宴不解的看着他,疑问道:“这是为何?”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3 “印凛必须带她回去向王爷复命,弄清事情的原委。”印凛如是言道。 听印凛如此说法,花宴便也不再多问,转身欲追上已经离开的玉央,却听印凛又在身后道:“花小姐,王爷已经派长依回圣宫去请圣皇陛下前来帮公主解除封印,为防有变,王爷希望花小姐尽快带公主离开苍固回到冰族地界。王爷会留下来继续追查此事,定不会饶过让公主受难的真凶。” “……花宴会连夜带公主离开,请王爷放心。”花宴思忖稍顷,如是言道。 “如此甚好。”印凛向花宴点点头,遂抱起那女子率先出了房门,“印凛告辞。” 花宴回到她们的房间,看见玉央正俯在床头替水落炎擦拭着脸颊。一直守在房里的沁儿站在旁边看得专心,发现花宴进屋,本想迎上去,但看见花宴的目光一直盯在床上,便没有挪动脚步。 玉央见花宴走近,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对花宴道:“小姐,你来替公主更衣吧。” 花宴看着床上虚弱憔悴的水落炎,似乎变了一个人,“不用了,收拾一下,连夜离开。” 玉央看看花宴,再看看床上的公主,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所听见的,“现在就离开?” “嗯,趁外面还热闹着,不易被发现。”花宴如是道,“赶紧准备吧。” 玉央虽不忍心公主如此状态还要再颠簸,但也知花宴有理,早些离开这是非地总是好的,便放下手中的湿帕,着手去准备了。 “姐姐马上就要离开了吗?”沁儿拉着花宴的手急切的询问,显然不想花宴这么快就离开。 “沁儿乖,姐姐必须马上带这位伤重的姐姐回去医治,”花宴摸摸沁儿扬起的头,“沁儿留在这里帮姐姐做一件事好不好?” “好!”无论什么事,沁儿定是会帮姐姐的。 花宴随即俯身在沁儿耳边细语着,少时后,花宴便直起身子问道:“可以吗?” “嗯!”沁儿使劲点点头,随即又扭头看向床上的水落炎,“姐姐很喜欢那个姐姐吗?” 花宴闻言一怔,随沁儿扭头看了看水落炎,嫣然一笑,“是啊,很喜欢。” “有多喜欢?” “……比沁儿对姐姐的喜欢再多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 接下来……做点什么呢…… ☆、第六十章 咚!咚!咚! “谁!?”云隐紧眯着双眼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房门。现在还早吧!天都还没亮吧!哪个作死的敢来敲她房门啊!她向来是没有早起的习惯的,天大的事也要等她睡够了再说! “隐姐姐,是我。”花宴站在门外柔声应道,也不怕屋里的睡神听不见。玉央抱着水落炎等在一侧,很是怨念为什么小姐不直接踢门进去。 宴妹妹?云隐闪动了下睫毛,闭着双眼挥了下手隔空开了门。此刻她睡意正浓,自己进来随便坐,千万别让她起床…… 门一打开,花宴便侧过身子让玉央先进去,没见着来开门的云隐便知道她一定还躺着,那嗜睡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此刻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她那群下人都起床开工多时了……还是当老板好啊! 玉央抱着公主快步走到床边,本欲把公主放在床上,却见云隐正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玉央一脸的无奈加嫌弃,只得看向花宴求助。 花宴来到床边,也未打算唤醒云隐,只伸手使劲推了她一把,便见云隐识相的裹着被子滚到了大床的最里边,床外边瞬间留出了一大半的空位,玉央随即小心翼翼的放下公主。 “玉央,赶快把药箱拿来。”花宴一边吩咐道一边用手梳理着水落炎的满头银发,玉央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 什么味?云隐鼻子觉得有些不适,血腥?还是其他什么异味?云隐再次翻了个身,把双眼睁开一条细缝。“啊!” “隐姐姐醒啦!”花宴看着突然弹坐起来的云隐问候道,那受惊模样惹得她笑咧了嘴。 “这……这谁啊……”云隐双手抱着被子,伸出一个指头指着此刻与她同床而眠的陌生女子。 “容妹妹往后再向姐姐解释,隐姐姐既然醒了,就麻烦姐姐去打些热水,再找些干净的衣裳来。她伤得严重,得赶紧医治。”花宴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脸的严肃认真。 “……哦……”云隐愣愣的扔开被子爬下床。不知道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还是见花宴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有些不太适应。 “楼主安好。”玉央捧着药箱过来,向打着哈欠刚爬下床的云隐问候一声,继而把药箱放到床边的案桌上,“小姐,药箱拿来了。” 花宴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剪刀,又取出一个药瓶递给玉央,道:“玉央,你速与隐姐姐一起去多打些热水来,然后把这个药溶在热水里面,分成几盆端来。” “好。”玉央接过药瓶转身就走,随便瞄了一眼还在穿衣服的云隐。 呵!瞪我?云隐拿起外衫连忙跟上。 花宴跪坐在床边,抚着水落炎额前的头发,轻语道:“落炎,我要给你清洗下伤口,会有些疼,你要忍一忍。”说罢,花宴俯身在水落炎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吻上她额间那一小团火焰,本应炙热的火焰此刻却是那么的冰凉,通过嘴唇凉到了她的心底。 水落炎的双眼一直紧闭着,当温热的唇碰到她的额头时,长长的睫毛却闪动了一下。 花宴直起身子慢慢揭开盖在水落炎身上的外衫,那满身的血渍瞬间跃入眼帘,早已做好思想准备的花宴还是被惊震得倒吸了口气。她咬着嘴唇举起手中的剪刀,却迟迟落不下去。 半晌,花宴突然放下剪刀,从腰间拿出那块【血凝玉】放在水落炎的额间,正好盖住了那团火焰,继而重新拿起剪刀开始剪水落炎身上的衣物。仅剩的衣物虽然已经破烂不堪,却都被血渍粘黏在皮肤上,要分开它们必定是疼痛的。花宴每剪开一块布料,露出一条伤口,心上就随之多出一道伤口,生生的疼着,却又不得不继续。 玉央与云隐打好热水进来时,地上已经多了很多染血的碎布块。玉央躲着目光不敢去看公主此时的样子,只与花宴道:“小姐,热水来了,按你的吩咐已经溶了药在里面。” “这是你要的衣裳,都是崭新的,放这儿了。”云隐把手里的衣裳放到床边,水落炎的遍体鳞伤已经让她眼里满是惊诧。 “你们都出去吧。”花宴淡淡一言,并未抬头看她们一眼,手上很仔细的一点点的揭着伤口上粘黏着的布料。 云隐站在一旁看着花宴,此时的花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专注,听花宴不客气的赶她们了,立马向玉央看去,见玉央已经转过身正朝外走去,遂撇撇嘴扭着小腰跟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4 着出去了。 与此同时,那昏暗潮湿的房间里,一个面罩女子用那充满怒火的双眼一一扫过地上被解开的绳索,布条,和那两个仍戴着面罩却一动不动的玄衣人。 女子看着那两个玄衣人喉头处的印记,眉头一紧,随即移步过去,蹲下/身子在一人腰间摸索起来,随后探入取出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那上面印着不明花纹,女子看了一眼遂慢慢把那东西翻转过来,一个瑾字便跃入眼帘。她安静的看着那个瑾字,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 云隐靠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前方的玉央,看那小脸纠结得,是挂了多少情绪在脸上。担心,着急,伤心难过,还是怎地……看得她都想朝屋里的花宴吼一声快点!否则真不知道待到花宴出来时玉央那张漂亮的脸蛋会不会已经被纠结得变了形。 “小玉儿。”云隐放下双手向玉央靠过去,玉央闻言刚一扭过头看她,下巴就被她的手指抬起了。 “何事?”玉央瞬间绷起脸,挥手打开了云隐的手。 云隐任玉央打下她的手指,没有躲闪,只是手指一被打掉,她的两条胳膊就立马挂到了玉央的脖子上,妩媚的笑着,“啧啧啧,上次就说过了嘛,小玉儿莫要再对我绷着脸了。” “你……快放开……”玉央挣扎着想要躲开,不想云隐却变本加厉的伸出一条腿来,勾住了她的后腰。 “来,对我笑笑。”云隐媚眼横生,看着玉央红了脸颊更生笑得欢喜。 “你先放开,这模样若被他人看了去,如何是好!”玉央压低了声音,怕扰到屋里的花宴,更怕招来其他人。 “看了去就看了去啊,能怎样?又不会掉一块肉。”说着,云隐便又朝玉央身上靠去,腿也使着劲把玉央往自己身上勾。 云隐如此一闹,玉央就不止是绷着脸了,现在全身都瞬间绷紧了。 “楼主再不放开,玉央就只有对楼主无礼了。”玉央僵直着身体威胁道。 “呵呵呵……小玉儿要对我怎样无礼啊?”云隐非但没放开反而笑得欢乐了。刚反问完,便见玉央彻底黑了脸狠狠的盯着自己,马上就要爆发似得……好吧,她承认在玉央正处在如此纠结的心情下调戏是不太明智的,于是收敛了些笑容,“要我放开也可以,但小玉儿得先告诉我床上那女子是谁?” “……” 见玉央蹙着眉一脸为难的模样,云隐又补充道:“我总应该弄清楚现在是什么人在我这近水楼里,躺在我云隐的床上,还让我亲自打水守门伺候着……” “好了。”玉央突然打断了云隐,“你先放开,我再告诉你。” “这才对嘛。”云隐笑道,意犹未尽的放开了玉央。“说吧。” 云隐一松手,玉央立马向后退开了几步,与云隐保持一段距离,“……是公主。” “公主?”云隐重复着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她先前其实就猜到了大半,毕竟那头银发也太显眼了。但是,素闻冰族皇室的血液是晶莹无色的,而刚才见那女子衣物上的血渍尽显粉色,就未免奇怪了。而且贵为一族公主竟伤成这样,又是为何? 云隐心里思忖着,却未再开口问玉央。见玉央躲得她远远的想也是不会再告诉她什么了,而且她的这些疑问玉央也未必有答案。 经过云隐刚才那一闹,玉央浑身的汗毛仿佛都竖起来戒备着了,时刻与云隐保持着安全距离。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打开了。花宴走出房间,对她们笑笑,道:“没事了。” “那就好,你要再不出来,估计小玉儿就要冲进屋了。”云隐看着玉央打趣道,成功换得玉央一记白眼。 “玉央,再去打些水来帮她清洗一下头发吧。”花宴如是吩咐道,落炎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清理完上好了药,那头银发也应该恢复美丽了。 “是。”玉央点头应了声,便转身走了。 花宴随即又转过头对云隐道:“隐姐姐,今日就要打扰你了。” “恭迎妹妹打扰。”云隐行着礼打趣着,随即又板起脸起来,道:“再和我说这种话就别来我近水楼了。” 花宴含着笑没再说话,只走过去抱住了云隐,她有些疲累了。 云隐一怔,随即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妹妹赶紧去歇着吧,这里我来收拾。” “嗯。”花宴点点头,放开了云隐。 作者有话要说:  嗷…… 我的懒病呢…… 翻滚ing ☆、第六一章 水落炎闪动着睫毛睁开双眼,陌生的环境让她茫然而视,纤细的手指动了动却瘫软无力抬不起来。她微微扭头环顾,正好看见屋外抱在一起的两人,目光定了少顷才又收回,怔怔的盯着床顶,当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又重新闭上双眼。 花宴不愿离开这里,手支着头卧在一旁的榻上闭目养神。云隐收拾完脏乱欲出去张罗他事,走到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玉央正聚精会神,小心翼翼的梳洗着手中的银发,榻上的花宴虽紧闭着双目,眉间却蹙着并未舒展,云隐叹了口气又回过身,拿来一条毯子给花宴搭上,方才离去。 烜城,朝殿偏堂内,焰族女皇手里拿着一份白皮文书专注的审阅着,眉心随着眼珠的转动慢慢紧蹙起来。 霓刹迈着莲步慢慢走进偏堂,嘴角含着一惯的笑意,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女皇,观察着她的神色,心里一直揣测着母皇突然召她来此究竟所为何事,行至殿堂中央方行礼道:“母皇陛下圣安!” “免礼。”女皇抬起头,合上手中的文书递给一旁的侍婢示意她呈给霓刹,身侧的侍婢连忙躬身接过,向霓刹走去。 霓刹狐疑的接过侍婢呈上的文书,一眼便瞧见文书上醒目的冰族的皇室印鉴,遂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女皇,女皇向霓刹扬了扬下巴道:“看看吧。” 得到女皇示意,霓刹遂打开文书细看起来。一向泰然的脸上随之浮现出诧异的神色,看到最后‘冰族皇室潇王惑天敬上’时霓刹的眉心也紧蹙了。 “瑾王有何看法?”女皇见霓刹和上文书,随即开口问道。 霓刹把文书递还给侍婢,向女皇认真言道:“母皇,此事关系两族的颜面声誉,非同小可,且尚不知虚实,霓儿认为应先前往苍固查实后方可做定论。” “依潇王惑天之言,他在苍固暗查多时,已经从‘万味鲜’的暗室内救出了被囚的浴和公主,而且擒获了犯上狂徒,他所得的种种证据都指向是我焰族皇室所为,固上表呈书,要我焰族交出此事的元凶祸首。”女皇泰然自若的说道,已经丝毫看不见先前看文书时的神情。 “母皇,但凭那潇王惑天的一面之词岂可信之,他所呈之事,我们皆未亲眼所见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5 。而且霓儿曾与浴和公主交手,浴和公主的灵力实属上层,又岂会被他人轻易擒获囚禁。母皇,此事疑点重重啊。”霓刹分析道。 女皇稳座高位,若有所思,未待她开口,一个侍婢快步进殿行礼道:“禀女皇陛下,大皇女在殿外求见。” “可知所为何事?”女皇淡言问道。 “大皇女只说有要事向女皇陛下回禀。”侍婢如是回道。 “……传。”女皇耷下眼睑顿了顿方才命道,随即又看向霓刹道:“料想潇王惑天近日就会来到烜城,在此之前,本皇希望瑾王可以弄清此事原委。” “是!”霓刹不再多言,只恭敬应道。 “退下吧。” “霓儿告退!”霓刹行过礼慢慢退步离开。 行至殿堂尾部正好与获传进来的大皇女相遇,那是一张与母皇极其相似的脸,特别是那愤怒时眼神,曾冰冷得令她打颤。霓刹躬身向她的大皇姐行过礼,见大皇姐停步向她颔首示意后才直起身离开。 大皇姐来找母皇所为何事霓刹目前没有心思去关心,自看完刚才那文书后,她的脑子里面就一直浮现着水落炎的面容。霓刹心里清楚知晓潇王惑天若无有利证据定不会冒然上书,所以浴和公主被囚一事绝非空穴来风。若真如此,她可安好…… 近水楼内已经热闹非常,幸而后院离那热闹之地还有一段距离,尚还清静。云隐端着膳食迈进内,第一眼便朝那床位看去,本是想让玉央先用点膳,此刻却不见玉央的身影,反倒看见床上的公主睁着双眼,空洞失焦的眼神也不知在看什么,云隐不禁惊道:“哟,你醒啦。” 脑中一直迷迷糊糊的花宴被云隐一语惊醒,忽地弹坐起来,起身快步向床边走去。 云隐将手中膳食放到桌上,见花宴那着急模样,遂笑道:“呵呵~你也醒啦。正好你们都先吃点东西。” 花宴俯身在床头坐下,看着目光空洞的水落炎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轻轻唤了声,“落炎。” “来,先喝碗汤。”云隐盛好汤端到床边,花宴接过汤用勺子匀匀吹了吹,方舀起一小勺欲喂水落炎,勺子还未递到水落炎嘴边,水落炎突然别开头去,不喝!? “多少喝点吧,喝了伤才好得快啊。”云隐见状忙劝道。 “是啊,落炎,喝点吧。”花宴亦柔声劝道。 这不劝还好,她们一开口水落炎干脆又闭上了双眼。花宴端着汤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缩回手来巴巴的看着水落炎。 “这……”云隐不太乐意了,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我来吧。”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 花宴和云隐闻声寻去,便见几步开外站着一个不知何时进来的男子,身材高大修长却不觉粗狂,着一身金灿锦衣负手而立,眉上勒着一条红色嵌玉抹额,散着的银发自头顶垂下直至腰前,墨色眉下那双深邃的金眸此刻正看着她们这边。 “圣皇陛下金安。”花宴连忙起身向那男子颔首行礼,云隐见状亦随着花宴躬身行礼。 “免礼。”凤极走过去接过花宴手中的汤碗,道:“都先退下吧。” 花宴未再多言,与云隐一同移步离开,抬眼才注意到门前一左一右各站着玉央和长依。 “浴和……”凤极俯身坐下,看着闭着双眼的水落炎轻声唤道,见水落炎没有反应,遂顿了顿,“不吃东西身体怎能痊愈……欲放任负你之人吗?” 水落炎耳朵听明白了一切,眼睛却始终闭着未睁,与熟睡中无异。放任与否又有何异?纵使她有了万般能耐,又有何用?有了这身恶疾,一切也就自然化为虚无了。 良久的沉默后,凤极伸出空着的手悬在水落炎额头上,遂见一团白光自他掌心泛出罩在水落炎的额头之上,半晌之后,凤极收回手,淡言道:“皇族灵气的封印已解除,若用心调养,半月即可恢复,如若你希望一直卧床不起,便继续如此。” 说罢,凤极便起身向外走去,路过案桌时,顺手把还握在手中的汤碗放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都不习惯日更咩……偶也很不习惯……!! 明显不是偶的风格啊o(╯□╰)o所以,要不要休息休息…… ☆、第六二章 见到凤极出来,守在屋外的花宴等人立即让到一旁恭敬站定。凤极迈出门槛顿了顿脚步,众人皆竖起了耳朵以为圣皇陛下会说点什么,不想凤极只是顿了顿而已,随即又迈开了步子,路过花宴时,突然停下脚步,微微扭过头向花宴淡言道:“你……可识得我?” 花宴略微一愣,虽然她离宫已久,但刚才在屋内她已经向他行过礼了啊,难道这圣皇的弱点就是记性不好?如此想着,花宴便再次唤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圣皇陛下。” 凤极深邃的金眸里闪过一丝失望,稍纵即逝,脑中那个小人儿的甜美笑容终究已是曾经…… “小宴儿,这块玉送给你,我父皇说你带上这块玉就不会再不舒服了。” “真的吗?” “嗯,父皇说了这【乌泯玉】对小宴儿的身体是很有帮助的,你一定要时时戴着。” “谢谢凤极哥哥,它真好看。” “等小宴儿身体好些了,就戴着它来宫里找哥哥……” 凤极的视线落在花宴颈下那块玉上,一瞬不瞬。当年弋由虏你,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想以你做筹挟制于我。 昨日花前细语时,谁料今朝种种异。 花宴半晌未闻凤极再言,遂抬头看去,正好对上凤极那对深邃的金眸,不待花宴尴尬回避,凤极率先移开了目光,随之平静言道:“浴和执拗,必要时,当用非常手段。” 说罢,便迈开几步,御风而起,随一团金色光芒消失在空中。 眼见凤极突然离去,花宴眨巴了几下大眼,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云隐抬头朝那空中望了望,脸上带着意犹未尽般的失落,“这就走啦……” “怎么?隐姐姐有了什么心思?”花宴立马对云隐调笑道。 云隐愣了一瞬,随即眼珠一转,张嘴笑言:“我能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是想到圣皇难得来一次,我这个楼主还没好好款待一下,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啊。”说着还不时的扫视着玉央的脸色。 玉央满脸嫌弃的移开了视线,向花宴道:“小姐,我去给公主熬药。”还不待花宴应答便移步走了。 “我也去。”长依附声言道,追上玉央。 花宴看了看玉央,又看向云隐,抬了抬眉头,笑得颇有兴致。 “呵呵~~妹妹忙着照顾公主,我就不打扰了,楼里还有点事,我先去忙会儿。”云隐对花宴咧嘴笑言道,说罢,也不待花宴应话转身便走。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6 花宴笑看着云隐急着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继而收起笑容进屋去。 一进屋便看见先前那碗汤还好好的放在那里,看来圣皇所言的‘非常手段’他自己并不适合用啊,还是她亲自来吧!花宴重新端起那碗汤,舀了一勺子尝尝,嗯~~味道不错,只是有些凉了。 花宴端着汤走到床边俯身坐下,未去唤假眠的水落炎,而是自己一口一口的享受的喝起汤来。 水落炎感觉到有人坐下来,却半晌没听到有人说话,忍了一会,还是没动静,便没再沉住气好奇的睁开了眼。 刚一睁眼便看见坐在床头的花宴舀了一勺子汤喂进嘴里,抬眼看到她睁开了眼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对她宛然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汤碗,道:“真的不要喝吗?很香呢!” 花宴话音刚落又舀了一勺子汤喂进嘴里,接着干脆直接抱起碗喝了个精光,然后回味的砸吧了几下嘴,对水落炎满意的笑道:“不错!美味!” 水落炎淡漠的看着花宴享受完美味,又重新闭上了双眼,视若无睹。 花宴倒也不恼,反而笑的更灿,又起身去从新盛了一碗汤过来,“落炎,这么好的汤你不尝尝可惜了,我喂你。” 说罢,花宴举起碗一仰头喝了一大口,朝水落炎俯身而去。 水落炎只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悬在头上,猛一睁眼,花宴那张放大的脸便跃入眼帘,来不及惊诧,花宴突然欺身而下,用那温湿的嘴覆上了的她的唇,随之一股暖流浑然入喉。水落炎的身体随之一颤,瞪大了双眼,喉头不自觉的颤动着,吞咽着。 花宴直视着水落炎惊诧的眼神,眼中尽是笑意,待口中汤汁喂尽,花宴的嘴唇与水落炎的慢慢分离,抬起头来与水落炎拉开一点距离,笑道:“好喝吗?” 水落炎惊诧的眼神已然变为愠恼,直直的瞪着花宴近在咫尺的脸庞,花宴说话的气息扑到她的唇上,又惹起一阵酥麻。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花宴温和笑道,直接无视了水落炎的愠恼,“好喝就再来一口。” 水落炎眼见花宴又端起碗喝了一口,立马别开了头。见水落炎在无声抗议,花宴的嘴角微微上扬,俯过身去捏住水落炎的下巴轻轻一掰,再次覆盖上了她的唇。 感觉到水落炎的反抗,花宴手上略一用力,把水落炎的嘴唇捏开了一条缝,放任口中的汤汁一点点的流向水落炎嘴中。末了,花宴的舌尖轻轻扫过水落炎的嘴唇,舔掉了残留在她唇上的汤汁,方才满意的坐起身来。 水落炎的手指慢慢向内弯曲,却无奈的握不紧拳头,先前愠恼的眼神已经趋于愤怒,偏生眼前的花宴还笑得人畜无害,使得她心中更加来气,原本空洞的眼神现下充满了的生气。 花宴看着原本木然的水落炎有了情绪心下甚是欢喜,脸上却显出一丝得意,抬了抬眉头,道:“不吃东西是没有力气的,没有力气是不能把我怎样的。”说着花宴又用勺子舀起汤递到水落炎嘴边。 水落炎并未张嘴,只用愤怒的眼神直狠狠的看着花宴,那眼神就似一把利剑想要将花宴穿透。 “落炎不喜欢用勺子喝汤吗?”花宴好脾气的笑问,“或是更喜欢刚才那种喝汤方式?” 水落炎依然保持着无声的愤怒,没有多余的反应。 “如果喜欢刚才那样,也没有关系,我乐意效劳的。”说罢花宴一收手把勺子递到了自己嘴边,喝掉了汤。同时不忘抬眼看向水落炎,只见水落炎微蹙了眉头,满是愤怒的眼中也未掩住闪过的那一丝慌乱。 花宴吞下汤顿时咧嘴笑开了,又舀一勺子递过去,道:“如果不喜欢刚才那样子,就自己张嘴咯,否则我就只有换个勺子喂你了。” 水落炎动了动手脚想要起身,无奈全身瘫软无力,根本不听她使唤。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柔弱的花宴居然敢如此对她,这算是报复还是怎样?水落炎思忖一翻,在花宴再次收手之前微微张开了嘴。 “乖~”花宴立马笑言,心中无比欢乐的比了个胜利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的日更,断在了平胸到a 的朋友的无聊里o(╯□╰)o ☆、第六三章 水落炎在花宴淫威的胁迫下喝了两碗汤,当花宴再拿来其他膳食时,她又别开了头抗议,本以为花宴又会想着法的逼迫她吃下去,若是如此,她就要准备咬舌抗议了。却不想花宴这次并未逼迫,只柔声道:“那待会饿了再吃。” 什么叫适可而止,花宴还是懂得的,况且久不进食的人并不适合一下子多吃。 花宴起身将食物放回桌上,正巧玉央与长依端着药进来,“小姐,公主的药熬好了。” “你们用过膳了吗?过来吃点吧。”花宴摆了下碗筷笑言道。 玉央和长依闻言同时向床那边看去,然后面面相觑,再看向花宴,满脸的疑惑模样,不用先伺候公主用药吗? “让药先凉一会儿吧。”花宴似乎明白她们的意思,明言道:“你们也忙活累了,先过来歇歇吧。”料想落炎现在的情绪也是不会乐意喝药的。 “我不累也用过膳了,我来伺候公主用药吧。” 长依一边打开药罐把药盛到碗里一边言道,“玉央姐姐是累了的,你先吃点东西歇着。” “都放着吧,公主已经歇息了。”花宴拿过长依手中的药碗放下,拉过她和玉央笑言:“我们先吃。” 被按着坐下的玉央动了动嘴唇正欲说什么,便见花宴蹙着眉对她摇了摇头,玉央见状虽不明所以,也知花宴是别有用心了,遂依了花宴,安静坐下用膳。长依见两人如此,也不再说什么,便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吃起来。 她们是应该疲乏了,从救出落炎后就一直没有停歇过。不过花宴更心疼的是落炎,也理应如此。落炎被囚那么久且无力放抗定是每日受迫,身心皆已万分受辱,她们若在逼迫她什么必是雪上加霜了。她先前的逼迫确是不该的,却也是不得已。落炎这个心结只能慢慢解,让她明白她们的用意,理解她们的心情。 “我们得尽快回槐林去。”吃着吃着花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惹得长依和玉央都抬头看着她,玉央吞吐的疑虑道,“可……公主的伤……” “就是因为公主的伤才必须要回槐林去。”花宴看向床边继续道,“必须适时侵泡在药池里伤口才不会留疤痕,槐林内药材齐全也利于调养。” “即是如此,那我们何时动身。”玉央立马向花宴问道。 “也不急于一时,明早再动身吧。”花宴笑言,继而又向长依道:“潇王还在彻查此事,长依需留在此地。” “长依明白。”听罢花宴之言,长依自然是明白了花宴的用意所在,她在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7 此自是方便联络,固点头言道。 花宴亦点了点头,起身笑道:“你们先吃,我去找隐姐姐。”说罢便转身迈开了步子,走出几步又转过身道:“记得伺候你们公主用药,如果药太苦公主不愿意喝就来找我。” 最后一句话听在玉央和长依耳朵里自然不以为意,却使得正闭目养神的水落炎咬紧了牙关。多年未见,她是变了好多,身子依然单薄却已不觉柔弱。眉眼一直含着嫣然笑意,不似往日那般总带着些许愁郁和小心……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她就可以这样放肆的对待自己! 花宴言罢便迈步走开了,因着刚才她的‘非常手段’得逞,此时心情大好,剩下水落炎她们主仆三人在屋里,心想着随她们待会怎么折腾。已经缓了少时,落炎先前的愠怒应该也平复了些许,若是玉央她们能让落炎顺利服药自然是好,若不能,也不要紧,待她去见了隐姐姐再回来亲自伺候也是不错的。 云隐先前说是去楼前忙活,实则是躲到另一间房补眠去了。花宴去到楼前没有寻到人影,方才想起云隐这个嗜好来,之前便不识时务的打扰过一次,现在再要去打扰,花宴心中实在不忍,也不好意思了。但转念想着待会还要照顾落炎,明日一早又要回槐林,而依云隐睡觉的功力,若要向她辞行免不了明早还是要去惊扰梦中人的。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去,些许现在还未睡得太熟,完了明早便可自行离去,让隐姐姐睡个痛快了。 如此想着,花宴也未再敲门,直接推门入室,用提神的熏香把床上的云隐请了起来。这种叫醒人的方法太温和了,完全无毒副作用,云隐只当是自己醒的,不过还是在发现站在床头的花宴时略微怔了一下。 花宴也不啰嗦,俯身坐在床头,直奔主题道谢言辞。云隐并未起身,侧卧着听花宴言语,听着听着干脆挪过身枕在花宴的腿上与之闲聊起来,却一直未主动问及花宴关于水落炎受伤之事,这让花宴心中有一丝纳闷却又倍感窝心。隐姐姐始终是疼她的。 待到云隐重新睡着,花宴从房内出来时,已是夜色。 花宴快步回去水落炎的房间,玉央和长依都已经伺候水落炎清洗完,见花宴回来便立马告知她公主已经服过药了,花宴心下惊疑,这是怎么做到的?不过随即便发现长依红肿着的双眼,也便释然了。落炎终究是心软过善的。 玉央和长依退下后,花宴简单洗漱了一翻,便脱下外衫向床边走去,迎接她的是水落炎的空洞眼神。花宴心中咯噔一下,她一看到落炎这个样子就心疼,先前已有了情绪奈何又回到了这般模样。 花宴站在床头顿了顿,脑中一转念,看向水落炎嫣然一笑,道:“我怕黑,今晚我和你睡。”说罢便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花宴解下腰带放在一旁,又快速脱下外面的衣物和鞋子,眼神有意无意的瞄到水落炎的失焦眼神已经聚焦到她身上,心中便乐了,还能刺激出情绪就不会太糟糕。 花宴向水落炎欺身过去,迎着那渐渐露出愠色的目光,把温热的唇瓣落在水落炎额间那团冰凉火焰上。轻语道:“做个好梦。” 水落炎的不满眼神并未阻止到花宴的举动,她只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那是花宴身上的香气,之前便闻到过,可这股清香中还夹杂着一丝突兀的浓香,使得她情不自禁的微微蹙了下眉。 花宴言罢,便毫不客气的翻身上床,掀开被子躺到了水落炎身边。 水落炎心中愠怒却又无奈,她即不能起身下床走掉,也无力踢花宴下床,只狠狠的盯着床顶,仿佛要将那床顶生生盯出一个窟窿来。 感觉到花宴翻身靠近的动作,水落炎的眉心又蹙紧了些,突然间,手里传来一股温热,花宴握住了她的手,水落炎心中一怔,耳边随之断断续续的响起花宴喃喃的声音,“还疼吗?……落炎……你放心……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安好……” 沉默良久,水落炎的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轻轻扭头看向花宴,花宴的头已经快埋到她的肩窝处了,双目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印出影子,鼻子细巧挺直,嘴唇自然的抿着,看是已然入睡的模样。可那微蹙的眉心,显露出她睡得并不好。 水落炎直直的看着花宴,一瞬不瞬,半晌后,方才扭过头慢慢闭上双眼。 ☆、第□□章 翌日,因惦记着要早些回槐林,天不见亮花宴便醒了。醒来时还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姿势,手里还握着水落炎的手,她轻轻挪动了下手,却发现整条手臂因侧压着又一直保持着这姿势已经有些僵硬了。 就着暗黄的灯光,花宴抬起头去瞧一旁的水落炎,只见落炎还是那般安静的平躺着,双目轻闭,却不知睡着与否,面色已不似先前那般惨白,依然白皙却恢复了些光泽,早先干裂的嘴唇也已红润起来,花宴的目光不自觉的锁在那唇上,回想起昨日喂汤时的情景,禁不住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若每日清晨睁开眼都能这样静静的看她一会儿,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花宴的手顿在空中,先前的笑意也隐了起来。曾几何时,也是这般躺着,她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轻抚枕边这人的眉眼,触摸她的脸庞,描摹她的轮廓。 思及此,花宴的嘴角若有似无的挂起一丝苦笑,收回悬空的手慢慢撑起身子,再拖起麻木了的手臂按揉了少时,方才下床去穿衣洗漱。 花宴收拾完才去唤玉央,不想玉央也早起了,而且已经和长依收拾妥当就等着她们起身便可回槐林。花宴遂让长依牵了宝贝去后院等她们,自己则与玉央回房接水落炎。 花宴见水落炎仍就闭目睡着,虽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但天色尚早,也没准备唤她,只让玉央轻点抱她起身。 来到后院时,宝贝见了她们竟乖巧的跪在地上将身高降低,花宴跨坐上去接过水落炎让其横坐在宝贝背上靠在自己怀里,待她们坐稳,宝贝才慢慢起身站好。花宴正准备招呼宝贝动身,却见玉央有些踌躇,随即便听闻玉央道:“小姐,不用向楼主道别吗?” 花宴一笑,道:“不用了,隐姐姐贪睡就勿要扰她了,待她起身后长依再去支会她一声吧。” 长依闻言点点头,应道:“长依记下了。” “……如此也好。”玉央迟疑一瞬,上前牵了宝贝。 花宴低目看了看水落炎,竟还未睁眼,即使她们一路都放轻了动作话音,落炎也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的,当真是睡熟了吗?除了受伤昏睡,她可不相信落炎真的能熟睡至此。花宴嘴角一扬,动手拉过自己的斗篷给水落炎盖上,脚上随即轻拍了下宝贝的肚子,道:“走吧。” 因顾着公主有伤在身,玉央在前引路都走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8 得缓慢,以至天色放亮了,都还未走出近水楼后面这片翠竹林。 风吹得翠竹林里沙沙沙作响,刮掉的竹叶在空中打着旋,林中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鸟类的鸣叫。若是在夜里,便是少不了的阴森感觉。就在她们即将走出翠竹林时,突然惊闻一声啼鸣,随即便见前方翠竹摇曳得厉害,竹叶纷纷掉落,继而一片阴影向林中投来,使得那片林下瞬时变为夜色。 玉央警惕的停下脚步,立即生出结界将她们护住,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前方那片阴影。也只顷刻间,那片阴影便移除,一个身影随着天空投下的光亮自翠竹顶空降下,那人的衣摆和发丝被风撩起,随风飘扬。 花宴定睛看向前方那人,着一身简单的白锦金边衣袍,腰上系着金底云纹嵌玉腰带,腰间别了两块流苏玉佩,再一抬眼便是金簪下那一头显眼的红发,让花宴为之一惊,不自觉的紧了紧环着水落炎的手。这人她曾在落炎的百花园中见过,若她猜得没错,正是那焰族瑾王霓刹。 正在花宴思忖之时,玉央突然开口一言,证实了花宴内心猜想,“焰族瑾王!休要再害公主!” 耳旁话音刚落,便见玉央手中幻出一剑向着霓刹御风而去。花宴张嘴欲制止,却见玉央已然提了剑近了霓刹的身,只得喊了一句,“玉央小心!” 霓刹似有一丝惊诧,本才无声着地,见玉央提剑直指她而去,又只得纵身一跃避开剑锋。面对玉央的步步紧逼,霓刹只在处处避让,并未出手反击,看似无心迎战。 花宴看着纠打在一起的两人心中甚忧,虽然不知霓刹此时为何不出手反击,但霓刹一但出手,玉央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如此一想,花宴脚下便夹紧了宝贝的肚子,若要险中求生,待会儿就只得依靠宝贝逃脱了。 低头看向怀中的水落炎,只见她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却还是没有睁开眼。花宴料定水落炎心中甚明,只是不愿睁眼,想着现下的情况,就欲唤‘醒’她,却突然听闻霓刹疑问道:“这是为何?” 花宴抬眼看去,只见玉央正举剑刺向霓刹胸口,口中愤道:“你伤公主至此,却又是为何?” “本王何时伤过你家公主!”霓刹的语气已很是不悦,侧身避过玉央的剑锋,同时一抬手,钳制住了玉央握剑的手,玉央立马把手中剑向旁一抛,另一手迅速伸出接住,举剑又向霓刹刺去,霓刹随即放手纵身向后一跃,与之拉开了距离。 花宴见霓刹始终没有出手反击,看似并无歹心,心下亦生疑,立马扬声喊道:“都住手。”见玉央又向霓刹跃身缠去,又再喊道:“玉央住手!” 玉央闻言,心又不甘的收剑回身,跃到了花宴前方一米开外。 “瑾王突然现身挡我们去路却是为何?”花宴笑问霓刹。 霓刹不言只向她们迈步前行,玉央见状立马举剑直指霓刹,霓刹睨眼冷笑一声,脚下却也止了步,道:“本王只是前来探看浴和公主是否安好。” 闻言,玉央立马冷哼道:“亏得瑾王手下留情,公主尚且安好得很。” “与本王何干?!”霓刹蹙眉疑问,听玉央之言,难道认为是她加害了浴和公主不成。 “难道瑾王殿下想说公主受伤之事与你无关吗?”玉央反问道。 霓刹略微一愣,随即看向花宴道:“确是无关!” “你……”玉央气极,不想堂堂一族王爷竟是个敢做不敢当之人,正欲发作,却听花宴笑道:“瑾王勿要挂心,花宴自会护落炎安好,至于此事与瑾王有无干系,还请瑾王自行去查个明白。”说罢花宴便从怀中掏出一块东西向霓刹抛去,继而收手拢了拢斗篷,替水落炎掖严实了。 霓刹接过花宴抛来的东西,低目一眼,神色便随之一凝,竟是她宫中腰牌。随即抬眼向花宴看去,却瞧见花宴手指上的无色指环,目光随之一滞。 “若瑾王并无他意,烦请让我们先行一步,落炎的伤需得抓紧医治,耽搁不得。”花宴温和笑言道。 霓刹抬眼看向花宴,随即目光下移,看向水落炎,扬起嘴角笑道:“公主既有圣医照料,本王是无需再挂心。但公主受伤之事,确与本王无关,本王自会去探明真相。” 花宴亦随着霓刹的目光看向水落炎,霓刹所言分明就是对水落炎说的,可惜水落炎的脸朝了花宴这边偏着,且又被花宴的斗篷遮挡住一些,霓刹那个角度是根本看不清水落炎面容的。 “如此,有劳瑾王了。”花宴看向霓刹客气言道。 玉央哼哼两声,喉头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见霓刹御风而起,随即又闻一声啼鸣,林中再次投下一片阴影,花宴与玉央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只身型庞大的鹰飞身过来,霓刹的脚尖正好点到那鹰背上,随那鹰一起消失在竹林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  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看小说 如果码字也有这种毅力是不是早就结文了o(╯□╰)o 为神马 六/四 都会被和谐,又不是69(没有别的意思…… ☆、第六五章 经这一事,花宴不敢再耽搁,为防生变,只得快马加鞭的赶回槐林。 穿过那片被浓雾笼罩着的槐树林,一座木屋便在她们眼前出现,一个青衣男子自那木屋前远远的朝她们快步迎了上来,不多时就到了她们跟前。 “无为。”玉央率先朝那男子唤了一声。 无为立马接过玉央手中的缰绳,欢喜道:“果真是两位姑娘回来了,早先便听得宝贝的叫声,还以为是听错了呢。” “宝贝的叫声无为何时听错过?”花宴低头看向无为笑道,据说宝贝可是他一手喂大的。 无为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坐在宝贝背上的花宴,憨憨一笑,“姑娘笑话了,确是不曾有过,但姑娘可有一阵子没回来过了,无为难免生疑了。” 花宴但笑不语,确实,为寻那至净之水,她已经多时未回了。 “这位是姑娘的朋友吗?”无为的视线离开花宴,看着她身前的水落炎疑问道。 花宴随着无为的视线看了看水落炎,继而向无为道:“正是,她受了些伤,还得劳烦无为准备下药池,给我这位朋友侵泡医治。” “不劳烦不劳烦,有何需要姑娘尽管吩咐无为就是。”无为有些不自然的摆手言道,但凡花宴与他客气说话时,他都会这般的不自然。 玉央被无为的反应逗得噗嗤一笑,花宴见状亦咧嘴笑开了,不过却不只是因为无为,某些时候玉央又何尝不是这般拘束呢。 到了木屋前,宝贝又乖觉的屈膝跪下,待玉央抱了水落炎朝里屋走去,花宴方才取了包袱下马,一旁的无为待得宝贝起身,摸了摸它的头,继而向花宴问道:“不知姑娘的朋友伤情如果,药池里可需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99 要添加其他药材?” “她重在外伤,药力需温和些,能祛肌肤之上的疤痕即可。”花宴如是应道。 “无为知晓了,现下就去准备。”无为说罢即牵着宝贝走开了。 花宴提了包袱进屋,见玉央已经把水落炎安放在了床上,正轻手轻脚的掖着被角,似怕吵了水落炎。 花宴放下包袱,解了斗篷挂在一旁的衣挂上,道:“玉央,你去烧些热水,再熬些药粥来吧。” “小姐还不曾用过早膳,可有想吃的,玉央一并做了来?”玉央道。 “你拿主意吧。”花宴一笑,道:“药粥里需要的药材让无为拿给你,若有不明之处问下无为便可。” “好。”玉央点头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开了。 花宴也随了玉央的脚步出了屋,不多时又回来了,手里端了个盘子,里面盛放了些药品。花宴将盘子放到床边的矮桌上,自己亦俯身在床头坐下。 “落炎当真好睡。”花宴看着‘熟睡’的水落炎自顾说着,说罢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眼下我得替你检查一下伤口,若扰了落炎的清梦还望勿怪。” 说着花宴便慢慢掀开了被子,伸手去抬起水落炎的手欲先看下手臂上的伤,刚一抬起花宴就扬起了嘴角,水落炎的手带了些力道,并非先前的瘫软无力。说明落炎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些,而且果然如她所想是在假寐。 花宴小心翼翼的拉开水落炎宽大的袖子,眼见那些深浅长短不一的伤口竟都愈合结了痂,不禁为之一惊,她如今虽为圣医,但也自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愈合到这般地步,落炎伤及至此,她用了最好的药物医治,至少也需要三五几日伤口才能愈合到这般地步,而且落炎的体质也并无特殊,往昔被那菜刀切到的小伤口都没有这般快的好过,如今这些大伤口这么快就恢复到这般模样却是为何? 花宴心下思忖着,手上再把那袖子往上拉了一些,一条突兀的疤痕便在许多结痂中凸显了出来,当日清洗伤口时她便发现了这条疤痕,不是新伤,看样子已有些年头了。花宴的指腹在疤痕上轻轻抚过,这疤痕的轮廓上似有针尖般刺得她生疼,这又是因何而存在的? 沉思少时,花宴拉下袖子将水落炎的手重新放在床榻上,继而动手去解水落炎的腰带,虽然伤口都结了痂,但为了恢复得更好,进药池之前还是需得再上一次药。腰间一松,那因腰带而合上的外衫便敞开了些,这一瞬,水落炎突然猛的睁开了眼。 花宴的视线对上那双带着惊慌和愠色的琥珀色眼眸,宛然一笑,道:“落炎醒了。”知道水落炎不会应她,花宴说罢便自顾继续手上的动作,拉开了水落炎的外衫,露出了月白的亵衣。 水落炎见状蹙起了眉头,手指忽一颤动,抬起手按住了衣衫。虽无甚气力,但好歹算是能动弹了。 花宴看了看水落炎突然搭上来的手,继而抬眼看向水落炎,又是一笑,柔声道:“我要给你的伤口上些药,不脱衣物怎么成?”说罢便将水落炎的手拉开放回床榻上。 水落炎却再次抬起手作势按住衣衫,直直的瞪着花宴不满得很。 “这些伤若不抓紧医治到时就会变成满身的疤痕,丑陋得很,可就嫁不掉咯。”花宴说着再次把水落炎的手拉开,水落炎看似在极力的按着衣衫,实际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水落炎并未妥协,这次抬起了两只手同时按住衣衫,胸口处因呼吸加快而上下起伏着。 花宴收回手,一脸无奈的看着水落炎,心道上次清洗伤口时便已经看过一次啦,嗯……不对,应是上辈子她就已经仔细看过了,而且现下她只是在行医,应该…不会有其他念头的。不过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哼唧一下,嘴上只道:“那我闭着眼睛不看你行吧?不过先说闭着眼可就看不见了,看不见可就不知道手会摸到哪里了。” 见水落炎还是这般无声抗议的姿态,花宴索性试着闭了眼睛伸出手去,这样僵持着总不是办法。花宴才一伸手出去,突觉手腕处一凉,睁眼看去,水落炎的手已然无力的握在了她的手腕处。 花宴略有一愣,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还是让玉央来伺候她家公主吧,但是心里立马又否决了这一想法。若水落炎还是不愿意,玉央就绝对是没辙的,又不敢逆了公主的意冒犯公主。而且,若说得冒犯,这样的冒犯还是她亲自来做好些。 思及此,花宴随即一反手握了水落炎的手腕,俯身下去,欺到了水落炎的耳边,轻言道:“落炎可还记得当日落樱阁之事,你那般对我,今日就算是我还你的,可好?” 水落炎随之一怔,有悔之事顿时涌入脑中,花宴终究是怪她的,或许是恨她的……水落炎怔怔的看着花宴直起身子,继而垂下眼睑,呆了一瞬,又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请尽情的鞭策我吧…… 让我看到完结的曙光…… ☆、第六六章 见水落炎不再抗拒,一副任她怎样的模样,花宴瞬间又十分不忍了,一股酸楚涌上心尖,甚是难受。花宴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心道她先前的话语只是一时调笑戏言,万万没有怪责之意,落炎你并不需要为那日之事如此……况且那日之事你也并没有亏负我之处。 爱你入骨血,又岂会真的去怪责你什么。若真要怪,也只怪你如今不认得我了,即使换了皮相……你为何一点都感觉不到我? 也罢,些许,这便是对我当初离你而去的惩罚。倘若时光可倒流,我定不要再与你分离。可,奈何时光一去不复返,我只愿这一世,可伴你左右,生死相随。 花宴的喉中哽着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一句来。缄默了半晌,方才又动手去解水落炎的衣物,继而拿起药盘里的一个药瓶,用手指勾起里面的药膏,小心翼翼的轻覆在那些伤痂上,指腹下的嶙峋一一蔓延到她的心间,留下深深的烙印。倘若我早些日回宫寻你,是否能助你避过这一劫难? 时间在花宴的指腹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响,越来越近。花宴放好药瓶,取过锦帕擦了擦手,方才不紧不慢的帮水落炎合上衣衫。 “小姐,你要的热水。” 花宴闻声看去,见玉央正端着热水迈进屋内。虽是在和她说话,却并没有看着她这边,把头压得低低的,像是特意闪避着目光不朝她这方看。 花宴下意识的扭回头,不动声色的拉下水落炎的袖子,许是昔日的凝脂玉臂如今变得满目疮痍惹得玉央难受了。拉过被子替水落炎掩上,花宴才断起药盘起身朝玉央走去,边道:“药粥可熬好了?” “熬好了,早膳也都一并做好了,小姐稍等,玉央这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0 就去膳堂拿过来。”玉央如实说罢,转身便走。 花宴微张了嘴,还欲说什么,玉央却脚下生风出了门,花宴嘴角噙起无奈的笑容,随即跟了出去。 到了膳堂,便见玉央正把桌上的膳食往托盘中放,见花宴走进来,玉央似是惊了一下,停了手上动作,疑道:“小姐怎地过来了,玉央替小姐送过去就好了啊。” “无妨。”花宴走到靠门边的木盆旁洗了手,继而走至桌边坐下,一边从托盘里把膳食拿出来放回桌上一边含向玉央笑道:“坐下一起吃啊。”说罢又动手拉了下玉央的手臂示意她坐下。 玉央略有迟疑,随之在花宴旁边坐下,拿起一个碗盛起粥来,盛好之后递到花宴跟前,随意问道:“小姐,公主的伤可有好转?” 花宴舀起一勺子粥尝了尝,笑道:“无甚大碍,伤口都已经愈合结痂了,不用太挂心。” “既是如此……公主为何还这般嗜睡?”玉央蹙眉不解道,她好歹也在公主身边呆过那么长的时间,除了那沉睡之症,她还不曾见公主何时睡过这么久的,即使在负伤时。 闻言,花宴咧嘴笑开了,意味深长的道:“或许……她一直都醒着。” 玉央一脸疑惑的看向花宴,道:“这是何缘故?我见公主并未睁眼啊。” “眼睛未睁不一定就是睡着了啊,些许她只是不愿看事物罢了,待她愿意看的时候自然就睁眼醒了。”花宴毫不在意的笑言。 玉央见花宴说得如此轻松,心下暗想着些许是自己多虑了,便低头喝起粥来,喝了两口,又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犹豫少顷,才道:“公主醒来时也一直不曾言语…可是哪儿有恙?” 花宴手上一顿,微蹙了眉头,继而放下勺子,故作轻松般笑道:“你家公主的舌头喉咙脑子均无恙,她现下只是不想言语罢了,待得她想言语时自然就会同你言语了。” 落炎本属安静之人,平日里嘴上也并不多言语,心思却细腻通透,脑中思虑之事自然也多。如今她不言不语,不看不瞧,是把自己藏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去与他人交流,不想去关注周围的一切,更不想别人看到她此般模样。可是,她现下阻止不了别人,便只能封闭自己了。 见玉央仍然面露忧色,花宴随即又道:“怎么,玉央是信不过我吗?” “不是。”玉央立即否认道,生怕花宴误会了似的,“玉央自是十分信任小姐的,只是……只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公主罢了。” 花宴一笑,道:“你跟随公主那么多年,此刻会担心她心疼她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若你现下无丝毫担心,心境平和,我倒要从新看你了。你既信我,就不要再过多忧思,假以时日,我定会还你一个康健且会言语的公主。” 玉央看着花宴温和的笑颜,当下放宽了心,微微点了下头,道:“玉央明白了,谢小姐宽慰。” “我先去药池看看,你吃好后再把药膳给公主送过去吧,午膳时间之前把她带到药池来,可好?”说话间花宴已经站起了身。 “是,小姐。”玉央亦随之起身应答。 花宴无奈的笑笑,转身离去。心中却想着她这一走,估计玉央跟着就会过去了,玉央有那闲心坐在这里慢悠悠的吃好才怪了。 花宴出了门便径直朝那药池走去,据说这药池最起先只是这座木屋后面的一个天然温泉池,也不知是哪一辈圣医发现了池水加药材的医用功效,围着这个池子筑了墙盖了顶,硬把那露天池水生生变成了室内的,还把一个大池子分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小池,如此,同样的池水,若在每个小池子里加入不同的药材便有了不同的功效。 花宴迈步走进这间药池屋时,正见无为把手里的药材掂量了几下,随即洒入了旁边的小池子里。许是听到了花宴的脚步声,无为突然朝了花宴这处看来,花宴遂朝无为一笑,径直向无为那边走去,边走边道:“无为,准备得怎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欠了多少‘文贷’啊,要何时才能‘按揭’还清啊…… ☆、第六七章 无为亦回以花宴一笑,手上继续往池子里加入药材,道:“姑娘还需再等少时,待那几味药煎好后加入池中溶合即可。” 花宴随着无为言语间示意的地方看去,那里放着一个小火炉,炉上放着一个黑色药罐,炉火在那药罐之下烧得正旺,似雾般的白色蒸气自那无盖的药罐中缭绕而起。花宴走到那火炉旁,俯身看了看,鼻子随之深吸了一口气,似在闻那药味,道:“稍欠些火候。” 无为走过来,拿了勺子在药罐里搅了搅,又舀出一些药渣看了看,道:“尚需一盏茶的时间,姑娘可先去喝盏茶,喝完领了那朋友过来正合适。” 花宴眼睛一亮,想着向来一板一眼的无为竟也开窍能说些打趣的话了,但一转眼看到无为那无比认真的脸又立马感叹下是自己想多了,笑道:“不用了,我就候在这里,待会玉央会带她过来的,无为累了倒可去喝盏茶歇息一下。” “无为不累,姑娘既让无为准备药池,当要仔细办妥了。”说着无为把边上的一张凳子搬来放到花宴旁边,道:“姑娘尽管放心,坐着歇息即可。” 花宴莞尔一笑,算是回应了无为,她把凳子朝旁边挪了挪,与那熬药的火炉拉开些了距离,才俯身坐下。这个位置既不会挡着无为忙活,又能将那药罐与药池的情形看得仔细。坐了少顷,些是觉得无聊,花宴又起身走到一个药架子旁随手从上面取下一本书来,继而回身坐下翻开书静静的阅看起来。 只是一本普通的医书,花宴并无多大兴趣,毕竟上面所书的这些药理学识她都已经掌握了,便一目十行,越翻越快。翻过大半,花宴捏着书页的手突然顿住了,转着眼珠看着手上这左右两页明显不一样的字迹,左边这页工整端正,而右边这页的则显潇洒流畅,花宴释然一笑,这是那圣医老头儿的笔迹,她认得。细细读去,也只是些配合着温泉池水调制的医术药理,花宴估摸着兴许是那老头儿在这药池实验时记载的手记。 看明白后,花宴手下又加快了翻页的动作,就在这本书都快翻完之时又突然顿住了,这页字迹又不大一样了,笔锋刚劲有力,骨气洞达,不是那圣医老头儿的笔迹,花宴遂抬了眼睑仔细的看着这一页,只见上书: 是非是,非是非 前尘过往,是今非 非亦是,是亦非 孰是孰非,皆是非 花宴看完这寥寥几字,心道这是绕口令吗?饶有兴致的再读了一遍,却又觉得不似平常的绕口令,这几句话看似易懂却又难懂,颇有些玄理的味道。想了想也是,这灵界有没有绕口令这个东西还是未知呢。花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1 宴抬眼看了眼正在药池边忙活的无为,想着她只在这槐林里见过圣医老头儿和无为,这非那老头儿字迹便是无为的了,平常没见过无为握笔,想不到他字迹如此漂亮,心思也甚是奇特。 花宴思忖着翻过一页,后面便又是先前那潇洒流畅的字迹,竟只得那寥寥几字有异,再翻两页便见了低,花宴遂合上书,起身去将书放回原处。 药架子上还放着另外几本书,花宴顺手拿起翻了翻,皆是些医书药理,而且没有一个字是先前的那种笔迹。花宴心中认为刚才所见的那寥寥几字是无为所书,翻看这几本时就期盼着能再看到相同的字迹,好奇无为会再写点什么出来,结果现下翻完书却一无所获,心中不免生出一些失望情绪来。 花宴将书重新放回药架上,突闻身后吱嘎一声,随之响起玉央的声音,“公主仔细脚下。” 花宴心中一惊,随之嘴角上扬,转过身去,只见先前半掩着的门已被推得大开了,玉央正搀扶着水落炎迈过门槛,水落炎披散着那一头银发,长长的直垂腰际,遮掩了大部分上半身,腰间一条白色金边腰带将菊纹长袍合上,再没有其他的饰物。 水落炎的右臂曲起搭放在玉央手上,进了屋后便在门边站定没再迈步,嘴唇自然的抿着,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前方,冷漠中又显出一丝虚弱气息。 “小姐。”玉央朝花宴唤了一声,等着她指示该怎么做。 花宴含着笑上前两步,还未开口却听无为道:“姑娘,你这朋友真好看!” 无为看着站在门边的水落炎有些呆愣,之前她们回来时,水落炎坐在马背上高出许多且被花宴的斗篷遮挡了脸庞,后又立即被玉央抱回了房,是以无为之前并未看清水落炎是何模样,现下乍然一看,竟情不自禁的发出一感叹。 花宴一挑眉,看向无为笑道:“哦~~那在无为看来,是我好看些还是我这朋友好看些?” 被花宴这一问,无为似回神了般,顿觉失礼,红了脸,道:“自然是……都好看。” 花宴看了看水落炎,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倒是一旁的玉央隐忍着笑意。花宴瞧着无为那窘迫样也不忍再逗他,看了看火炉上的药罐,向无为示意道:“药可够火候了?” 无为闻言立马朝了火炉旁去探看,花宴正欲迈步朝了门边去迎水落炎,却见水落炎已经朝她这边走来,脚步虽缓却稳。虽然早知道落炎不是那娇弱之人,但现在看着她能够自由走动还是忍不住的欢喜,她肯自己走来这里,是否代表着她已经选择走出先前那种封闭自己的状态。 “先歇息一会,药池马上就可以用了。”花宴没再迈步,只站在原地等着水落炎向她走近,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水落炎脚下移着步子,抬起眼眸看了花宴一眼,淡淡的,视如无睹,视线随之又移向别处,看着无为将那药罐的药倒了出来,继而加了点粉末状的东西在里面搅匀了,再将它倒入了旁边蕴着水雾的池子里,发出咚咚声响。 花宴望见水落炎看自己那淡漠的眼神,心中涩涩的,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耳边却听无为道:“姑娘,药池可以用了。” “劳烦无为了。”花宴笑道。 “不劳烦,姑娘的朋友要药浴,无为先退去了。”无为说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朝了屋外去。 花宴走到药池旁探了探,继而转身走近水落炎,柔声道:“这药池能让你的伤更快痊愈,且不会留下疤痕,你需宽衣入池,浴足半个时辰即可。” 水落炎的静静的并不答话,花宴顿了顿,又看向玉央道:“玉央去准备些干净的衣物来吧。” “是,小姐。”玉央应一声,就欲放开水落炎离开,水落炎却在她放手之际握住了她的手腕,虽是轻轻一握,无甚力气,却显然的表明了不想她离去。玉央怔了怔,随即看向花宴。 花宴自是看到了水落炎的动作,笑了笑,道:“还是我去吧,玉央你就陪在这儿。” 不待玉央应声,花宴便移步离开,走至门口却又突然转身道:“待会儿我将衣物放至门口,药浴完后出来取了即可。” 玉央闻言扭过头朝门口看去,便见花宴迈出了门槛,顺手带上了门。 “公主。”玉央回过头试探性的向水落炎轻唤了一声。 水落炎看着那水雾缭绕的药池静默了少顷,继而放开了玉央,动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  交作业了\(^o^)/~ ☆、第六八章 花宴静静的停伫在门外,单薄的身体显得那么落寞,她向屋内侧回头去,却只看见一排冷硬的木墙。虽然心里很清楚她如今已非落炎亲近之人,且远远不及玉央这个昔日的贴身侍女,所以落炎不让她呆在里面是多正常的事,但当看见落炎握住玉央手腕不让其离开时,就似在她心尖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她实实在在的难受了。 停伫半晌,花宴便收回了目光,快步离去。水落炎没有衣服带着,于是花宴回自己屋里找了套干净衣衫,整齐的叠好,依她先前之言,折回去放在了那药池门口。 花宴放下衣物禁不住又在门外呆站了一会儿,药池里静静的,没有什么响动,倒是宝贝在旁处发出的闷闷声响打破了这般宁静,引得花宴移步去寻。 先前无为牵了宝贝到马棚里就忙着去药池准备了,还未给宝贝准备食物,现在空闲下来了便来给宝贝喂食,还提了水来给宝贝擦拭身子。宝贝低头吃得酣畅,一边享受着无为的伺候,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几声闷响,似在回应无为在它耳边的絮絮叨叨。 这一人一马看在花宴眼里竟是一副和美画面,她不想去打扰,径直走进了一旁的厨房,待落炎出来后便该是午膳时间了。 花宴挽了袖子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挑着落炎以往喜欢吃的菜色做,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口味如何,有无变化……想到此种花宴眼中又浮现出掩不住的郁色,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沧海桑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但又从未变过。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你,却已然不认得我,或许,是早已不记得我。但,纵然物非人亦非,我还是该庆幸,还能和你相遇,还能平淡的为你做上一顿饭,如此状态,又感觉是那么的微妙。 花宴在自己纠结的思绪中忙活了一大阵子,直到把厨房所有的食材都用过了才满意的出了厨房,马棚那儿已经没了无为的身影,走去药池那边看看,她起先放在门外的衣物也不见了,遂折回厨房,把做好的饭菜往膳堂端去。 到膳堂时花宴便听得隔壁药房传出的切药声响,遂前去药房,果然见无为正在里面切着药草, 便唤了无为去膳堂用午膳,自己则把准备好的另一份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2 送去水落炎的房间。 花宴端了饭菜进房时,见玉央正在替水落炎打理着那头长长的银发,些许是先前药浴时弄湿了,看着并不十分散疏。 “小姐。”玉央听到响动遂转头看去,见是花宴进来,立马招呼了一声。水落炎听闻玉央唤声微抬了眼眸,瞬间又垂下了眼眸。 花宴把饭菜放在案桌上,笑道:“吃饭了。” “小姐怎地亲自送来了,这些都应是玉央来做的。”玉央一边替水落炎打理着银发一边向花宴言道。 “这有何应不应,该不该的,我有闲时自然就做了来。”说话间,花宴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转而向水落炎道:“药浴可还有效?可有不适之处?” 水落炎垂着眼眸,不答花宴,仿佛没听见花宴之言。玉央见状便退到了一边,花宴又向水落炎靠近了些,俯身道:“我看看。” 花宴说罢又顿了顿,似在等着水落炎的反应,但水落炎依旧垂着眼眸,没做出什么反应。花宴遂轻抬起了水落炎的手臂,小心的掀开袖子仔细诊看了一会儿,便又拉下袖子替她整理好。 花宴站直了身子,道:“恢复得极好,如此再药浴几日应该就可以大好了。”说罢又转而对玉央道:“趁热先吃饭吧,其他的稍后再打理。” 玉央朝花宴点了点算是应了,俯身去扶水落炎,道:“请公主用膳。” 通常这种情况下,玉央一扶上水落炎的手臂时,水落炎亦会同时起身,将手臂顺势搭上玉央,其实玉央本身根本不用真的用力去扶水落炎。而这次水落炎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玉央不明就理,便也不敢擅自去将水落炎扶起来,收回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疑惑的再唤了一声,“公主。” 水落炎依旧没什么反应,只静静的坐着,仿无生气。 花宴见状,在旁边顿了半晌,道:“你们先用,我去膳堂了。”言罢便径直走了,先前在药池时落炎还有看她,虽然是那般的淡漠。而刚才连淡漠的一眼都不曾给她,是不愿见到她吧。 花宴出门后,水落炎便缓缓抬起了手臂,玉央见状立马扶起水落炎,随着水落炎朝了那摆着膳食的案桌走去。 到了桌边坐下,玉央习惯性的拿了碗筷夹了菜就要去喂水落炎,不想水落炎突然抬起手来接碗筷,玉央怔了一瞬,随即将碗筷递到水落炎手上,水落炎接过碗筷放在自己跟前,默默地夹起碗里的菜送进嘴里。 水落炎的下巴因着嚼食而微微颤动着,菜一入口,她就顿了一瞬,只是这细微的反应他人并不易察觉。玉央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早先那药膳都让她好一阵劝,公主才勉强吃了些,而现在公主开始主动进食了,不用再劝食,她心中甚是欢喜,想着她的公主应该快要回来了。 水落炎咽下口中食物,却未再动筷,只这一口,便放下了手中的食筷。玉央见状,心中那股欢喜劲立马凝固了,懦懦的问道:“怎么了,公主,不合口吗?” 水落炎静静的看着桌上的菜食,不应玉央,玉央踌躇半晌,继续道:“若不合口,玉央再重新去给公主准备。” 玉央说着便动手去收拾桌上的饭菜,欲把这些都撤走了。水落炎却在这时重新拿起食筷,伸手夹了面前的一道菜放到自己碗里,开始细嚼慢咽的吃起来。玉央见状又怔了怔,随即把自己手快而动了的菜盘摆好。 虽见公主重新动筷了,但玉央心里还是再思忖着要不要再去重新做些来,小姐的厨艺她是知道的,她自己是很喜欢的,但就怕不合公主的口味,而且公主现在是伤弱的身子,断不能委屈了公主。玉央正暗自纠结着,水落炎却夹了菜放到她的碗里,淡淡的目光随之看向她。 玉央明显一惊,看了看碗里,继而迎向水落炎的目光又立马低下头,用着颤颤的声音道:“谢公主。” 水落炎面色无异,静静的待玉央在自己身旁坐下,看着她拿起食筷才又回过头吃自己的。这些,不是不合她口,而是太过合口了。那一瞬,她有一丝恍惚,静静的看着这些食菜,觉得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心里却又清楚的知道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欢颜》只要你轻轻一笑,我的心就迷醉,只有你的欢颜笑语,伴我在漫漫长途有所依…… 水落炎你为何不笑……【神经病←_←…… ☆、第六九章 花宴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的挑着自己碗中的饭菜,有点食不知味。水落炎之前的状态是谁都不理,看谁都是那样空洞的眼神,可现在是明显的会理玉央但是不理她,偶尔看她一眼也变得那般的淡漠,现下干脆连看都懒得看了。花宴心下思虑着可是之前上药时说的话惹她生气了?可是在近水楼时对她那般喂药都没见她如此过,这次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她熟知水落炎往日的脾性,之前会对她表现出愤怒其实并不是最严重的,现下不理她,对她视若无睹才是真正生了她的气吧。 毕竟生气,愤怒,不满等等一切情绪都只是因为心里还存着在乎,没有谁会对自己漠不关心毫不在乎的人或事表现出这些情绪。 花宴心中有思使得食欲不振,一旁的无为却吃得欢畅,道:“许久没尝到姑娘的手艺了,无为可馋得很了。” “那就多吃点。”花宴看向无为笑笑,随即夹了菜送到无为碗里。 “谢姑娘,姑娘你也赶紧吃,再客气可就被我吃光了。”无为说着亦夹了菜放到花宴碗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花宴回以一笑,遂慢悠悠的吃起来。无为这么赏脸她自然高兴,却不知落炎会不会喜欢她做的这些,会不会因为是她做的不愿吃。 吃好之后,无为抢着收拾饭桌,花宴见他如此热情也就任他为之了。无为收拾好出膳堂后,花宴亦跟着出了膳堂,欲去看看水落炎,水落炎可以不理她,但是她却不可以不理水落炎,而且,应该是永远也不会有真的不想去理她的时候。 花宴出了膳堂还没走出几步,便见玉央端了托盘迎面走来。 “小姐。”玉央见了前方的花宴立马唤道,看似心情大好,“小姐用过膳了吗?” “用过了。”花宴迎上玉央,眼睛却朝了托盘瞧去,犹豫着道:“你们可有吃好?” “都吃好了。”玉央欢喜道:“小姐,公主主动用膳了,而且胃口不错,吃了好些呢。” “是吗?”花宴心中惊喜,抬了眼眸问道。 “是啊,你看。”玉央把托盘往花宴跟前微微一送示意花宴看,“小姐做的这些都快吃光了。” 花宴瞧了一眼托盘,确实都所剩无几了,虽然每盘菜的分量并不多,但种样多,而且玉央和落炎一起用膳也断不会多吃,这样看来,落炎确实吃了不少。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3 许是药浴之后的效果吧。”花宴对玉央笑言道。 “小姐的药浴自然甚好,公主药浴之后,精神看着好了许多,不过这午膳,玉央倒觉得许是小姐做得太可口,公主才吃出了胃口。”先前她还担心不合公主口味,公主只是勉强吃点,不过之后见公主确实没有难以下咽的神情,便也释然了。 花宴媚眼含笑,不置可否,却伸手去接玉央的托盘,道:“我来吧,你去照看公主。” 玉央连忙避开花宴,道:“公主已经歇下了,小姐忙了一上午,也快去歇着吧,这些琐事玉央来做即可。” 玉央说罢,便快步朝了厨房去,就似怀里抱着的是什么稀奇宝物,生怕被花宴抢了去。 花宴望着玉央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笑,又顿了半响,才移步朝了药房去。落炎既然已经歇下了,便不要去扰她了。 因着水落炎还需再药浴,所以花宴到了药房便着手准备入池的药材,虽是心细的活,但她对此种事情已然娴熟非常,是以也没花多少功夫便把需要的药材准备妥当了,再拿了准备好的药材前往那药池房。 待到了药池房把药材按份放到药架上之后,花宴又挽起袖子去清理水落炎药浴后的那个池子,将用过的浴水放掉,换入了干净的温泉水。温润的泉水包裹着她显露的肌肤,却没让她感觉到暖。水落炎在这里给她的那冷漠一眼,又在她脑子中萦绕着,那种冷漠比起其他任何情绪都更让她心寒。那眼神,是以往在浴和宫中她都不曾见过的。 花宴思来想去,发觉就是她提了那日落樱阁之事后落炎才变化的,愿吃愿喝愿就医,唯独不愿正视自己了。落炎到底是因她提了那日之事变成这样,还是因介意她为她宽衣上药而这样的?或是,两者皆有。 如此想来,不管因着哪般,终究是自己惹了落炎不快了。思及此,花宴立马整理了下自己,快步出了药池房。无论何时何地,她最怕的就是自己惹得落炎不高兴,当然,故意刺激的不算。不过落炎还愿吃自己做的饭菜,情况是不是还不算太糟。 花宴一路快步,到了水落炎房前却停住了,踌躇了半晌,才迈开了步子进屋。 水落炎安静的卧躺在床榻上,身上并没有盖着被子,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双目自然的闭着,许是听到了有人进屋的响动,那密而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了几下。 花宴放轻了步子走到床边,俯身在床头坐下,看着水落炎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本是想了好多表达歉意的话要对水落炎说,现在看着水落炎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突然发现那些欲说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静默了片刻,花宴才断断续续的喃道:“对不起……落炎,你莫要恼我……只要你不恼我,怎样都可以……” 花宴自顾说着,也不管人家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对不起,不过这样也好,不明说便不会找错因由,不管水落炎因何气恼她,她也都算道过歉了。 屋子里静静的,水落炎一如既往的没有反应,花宴却觉得压抑之极,心中似有一口气堵着出不来下不去。她知道水落炎听了她的话,但却不给她任何回应,一丁点的回应都没有。往昔的落炎,又怎会如此对她?即使第一次接触,素不相识时,也不曾如此。 为何她们会变成这般模样? 花宴讪讪的起身,慢慢向屋外走去,没有再说话,现下任何话语都显得打扰。 花宴怔怔的回到自己房里,方才叹出一口气,眼中的忧思愁绪却没退去丝毫,她看着那书桌上的纸笔,移步过去,提起笔来,顿了顿,下笔书道: 池清入映兮,伊人消瘦;青柳垂塘兮,顾影孑守;是经年期盼,君不知兮妾难休。 遥看玉宇琼楼,不过烟花一隅,偏安待,君身现,如妾相思,意转回头。 冷月沐沐兮,只影孤惆;残酒凄凄兮,浑然侵喉,忆流年相伴,君不知兮妾难休。 身在锦绣繁华,不过笑闹一殇,苦争愿,君不见;如妾决绝,与尔抛投。 暮阳迟迟兮,离人归愁;小径幽幽兮,行印浅留;记当年魂断,君不知兮妾难休。 心系巧笑回眸,不过惊鸿一瞬,还惦念,君相眷,如妾痴缠,薄衾轻裘。 素雪盈盈兮,融入心头;寒梅怒放兮,掩人通透;恨来年缘散,君不知兮妾难休。 念及缱倦缠绵,不过痴人一梦,全思断,君逝变,再遇妾身,不见旧颜。 一滴晶莹泪珠伴着最后一笔同落纸间,可,笔止住了,那泪却还在不停的滴。 作者有话要说:  大谢vinci的《花劫》,有多处改动。【深鞠躬 本文诗词类,凡涉朋友赠送均会在此说明,没有说明的便是本人亲笔 犯2的偶,改好之后就弄丢了,又只得纠结多时从新杀脑细胞tt 不排除那天脑抽,再次来改o(╯□╰)o 欲听这首曲子,戳这里,戳这里,快戳这里→→ ☆、第七十章 这泪中包含了太多心绪,太多情感,太多无奈的悲痛,一切口不能言的都只能与这泪诉,如今也只有这泪懂她些。眼泪并不是属于弱者,而是只被有心之人拥有。 只是人前,花宴依旧笑容满面。 夜傍时分,花宴做了晚膳送去水落炎房里,同样是送过去后就离开了,去到膳堂和无为一起用膳。用过晚膳,花宴掐着时间去了水落炎房里,对着水落炎自言自语的闲谈一阵,待玉央忙完来时,她又兴致盎然的讲了些笑话,算是帮水落炎解闷了。只不过,她那些笑话,起先玉央还会陪着笑笑,但转眼看到水落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后,又拘束着收敛了。 夜慢慢的深了,花宴方才回房歇息,却是一夜辗转。 槐林的早晨总是热闹的,各种鸟雀欢鸣,似是故意要唤醒那熟睡之人。 花宴撑开窗户,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继而回身对镜梳妆。看着镜中的自己,花宴无奈的扬了扬嘴角。 春归燕,绕林闹,盘旋鸣欢,惟见枝头新叶俏。 叹离人,空寂寥,单衾独掩,天明不见泪痕消。 掩去泪痕,一切还需再继续。改变不了的只能去适应,有可能的尽力去争取。 早膳之后,花宴便去给水落炎准备药池了,因着自己空闲,也就没再让无为帮手。忙活了一阵,待得玉央陪了水落炎前来药浴,花宴方才从那药池房内出来。 一向安静的宝贝却在这时嘶鸣起来,花宴没做多想立马去了马棚,却见无为已先她一步到了马棚中,估计亦是闻声而来,正替宝贝解着缰绳,见了花宴,立马道:“姑娘,应是有客人来槐林了。” “嗯,让宝贝去吧。”花宴走近了些朝无为点头道。有些声响是只有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4 宝贝这匹灵性非常的飞马才听得见的,不过,也只有那特殊的某个人才会在槐林外吹着响哨等着宝贝去接。 “去吧。”无为在宝贝的背脊上拍了一下,宝贝随即鸣叫一声,拔腿向那槐林外奔去。 花宴与无为随着宝贝身后,到了屋前去候着。半晌之后,果不其然的,宝贝背上驮着两个女子,慢悠悠的回来了,那感觉就似那人并不是槐林外来的客,而是这槐林内的主人在茶余饭后骑马散步。 “宴妹妹。”那坐在靠前的女子远远的就朝了花宴唤道,一张脸堆满了笑容。“怎地不来迎我?” 花宴闻言笑笑,遂迈步迎上前去,微仰了头看向那女子道:“隐姐姐是在怪罪花宴怠慢了?还是嫌弃宝贝接待不周啊?” “我可没这么说过。”云隐翻身下马,看得花宴一阵纠结,明明坐在前面,偏生还要先下来,身后的长依亦是一脸的无奈尬尴,只得待云隐下去后才翻身落地。 “还是宝贝最乖,次次都是你来迎我,乖宝贝。”云隐抚着宝贝的脸颊拍马屁。 花宴但笑不语,却见长依上前向她行礼道:“花美人安好。” 花宴没想到长依还如此称呼自己,瞬间一怔,云隐却在这空当有些惊疑的插嘴道:“什么?长依你唤的什么?花……美人?” “怎地?隐姐姐是觉得我丑?”花宴听云隐这一疑问立马回过神来,调笑道:“长依莫要再这么唤我了,省得隐姐姐听着难受。” 以前在浴和宫中的事花宴并未说与云隐知晓,而且花美人这个称呼她也确实不喜欢得很,之前在近水楼也没注意到这称呼问题,现下如此一说,想必长依也能听明白了改口。 云隐牵了宝贝边走边笑言道:“宴妹妹自是少有人及的大美人,若你喜欢人家这样唤你,日后我也改口喊你美人可好?” 花宴不置可否,只笑问到:“那我应该改唤隐姐姐什么呢?” 云隐笑容一僵,没有答话,这时一直待在原地等着她们走近的无为向她招呼了一声,“云隐姑娘。” “无为!”云隐立马又活跃了,伸长手摸了摸无为的头,“多日不见,越发俊俏了。” 无为刷地一下红了脸,不知如何答话,有些羞怯的偏了头。 “隐姐姐,进屋吧!”花宴将云隐一把拉了过来,顺手把缰绳递给无为,示意他领了宝贝逃吧。 其实云隐来这槐林的次数也不多,但每次来都要将无为调戏一番,无为这般纯良怎应付得了她,每次都是花宴看不过去了帮他解围。 “宴妹妹急着进屋,可是屋内有好东西给我。”云隐嘴上不停,脚下却随着花宴进了屋,长依亦随了她们身后进去。 “自然有。”花宴应着云隐,随即倒了两杯茶端给长依和云隐。 “谢花……小姐。”长依立马起身,拘束着接过茶盏。一时口快又差点唤了花美人,瞧到花宴提醒的眼神才忙改了口,她听玉央唤的是小姐,便跟着玉央一起唤小姐好了。 云隐接过茶便自顾喝了一口,似真渴了,继而放下茶盏问道:“当真有好东西,是什么?” 花宴看了眼那茶盏,似笑非笑,道:“好东西,隐姐姐已经尝过了。” 云隐随了花宴的视线看去,顿时了悟了,心中懊恼自己怎地真信了花宴的话,被戏了一番,心有不甘的睨了眼花宴,故作好奇道:“这东西好在何处?” “解渴。”花宴俯身在云隐旁边坐下,不假思索又一本正经的言道。 “……”云隐提起一口气来,却又无语言出,只得没好气的怪嗔了花宴一眼,长依在一旁低了头抿嘴轻笑。 “小玉儿是在照看那个公主么,怎地没瞧见?”云隐转念疑问一句,转移了话题。 “嗯。”花宴微微点头,成功见了云隐刚才那吃瘪模样,便也不再打趣了,正经应道:“公主正在温池里药浴。” “那公主的身子可有恢复些?”云隐又端起那‘好东西’抿了一口,随意问道。 长依闻言正了正身子抬眼看向花宴,等着花宴作答。 “恢复得甚好,不出几日,定可大好了。”花宴看向长依言道,并不是在答云隐的话,而是特地告知长依,让她宽心的。 “有宴妹妹亲自照料,理应如此。”云隐理所当然的说道。 长依向花宴回以放心一笑,继而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的白色印花瓷瓶,递给花宴,道:“印凛大人说这个‘九香麟脂’些许对公主的伤有用。” 九香麟脂?花宴瞧着那瓷瓶眼睛为之一亮,从长依手中接了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道:“确实大有用处。”这东西可比她那药浴还有效用些。 “如此甚好。”长依满意一笑。 云隐瞧着花宴手上的瓷瓶,转而向长依道:“长依,你央着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送这个东西啊?” 长依不置可否,脸上却带了些谦意,道:“劳烦云楼主了。” “唉,我这就是好奇随口一问,可没觉得你劳烦了我啊。”云隐连忙解释道,生怕长依误会了,显得她小气。 花宴看着她们笑笑,将‘九香麟脂’妥妥的收了起来。说到此处,花宴本想顺带问一问潇王那边的情况如何,长依既然从印凛手中拿了这东西来,定是已经和他们碰面了,但转念想着隐姐姐在此,不甚方便,便又作罢了,只岔开了这话题,与她们闲谈起来。 ☆、第七一章 云隐的话匣子打开了就没完没了,花宴陪在一旁给她添了好几次茶水,相谈甚欢,直到长依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她才暮地闭了嘴随了长依的视线看去。 “公主金安!”长依朝了门外行礼道。她坐的位置斜对着前堂的房门,且并未专心于云隐的话语中,是以第一个发现了水落炎的身影。 水落炎前行的脚步明显一滞,停步在门外,侧身对着屋内。她的银发被一条白色丝带简单的束在身后,长长的垂至腰际,并未像上次那样弄湿了些。着了一身素色衣衫,又因着刚药浴出来,看着清爽非常。似因着长依这一声,她扭过头看向屋内。玉央扶着她的手臂站在另一旁,也跟着微微探了头。 云隐怔了怔,见水落炎朝她这边看来,立马同着长依一般起身行礼道:“公主金安。” 花宴含笑看着水落炎,依旧坐着,并没做何反应。 水落炎那淡淡的视线落在云隐身上,停留一瞬,又垂下了眼眸,回过头,重新迈开步子离开了。 云隐看着水落炎离开的背影一愣,随之又一脸茫然的看向花宴。 花宴这才站起身来,道:“你们先在此候一会儿,我去去就回。”说罢便朝屋外走去。 “诶……”云隐有些不明状况,待她回过神,花宴都已经出了门,只得闷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5 闷的坐等了。 见长依还站在原处,云隐又起身移步过去,在长依耳畔幽幽的唤道:“长依。” “啊?”长依显然是被惊到了,脚下移了一步,道:“云楼主……唤长依何事?” 云隐挑挑眉,退回桌旁坐下,道:“你家公主都已经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长依有些尴尬的笑笑,正不知要如何作答,却听云隐又道:“话说,你家公主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长依一脸疑问的看着云隐。 “就是……一直都是这样子冷冰冰的,目……空一切的样子。”其实她想说目中无人的,忽然想着人家是公主,看不到她这种小楼主也是应该的,但,上次圣皇不还会应一声免礼什么的吗,这公主怎地完全没表示啊,看那模样倒是长得那么讨人爱,怎地一点都不平易近人啊,特别是刚才看她那一眼,真是瘆得慌。现在想想,都还能使她寒颤了。 长依明白了云隐之言,感情是觉得受了冷落,遂嘴角扯出一笑容,道:“不是啊,虽然公主对人对事是有些淡漠,但不是一直都这样冷冰冰的,刚才那般些许是因受了伤身子不适的缘故吧,云楼主大可不必介怀。” “长依这是哪里话,云隐岂敢和公主介怀,只是好奇随便一问罢了。”云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看那样子就差去捂长依嘴巴了,脸上显出些一层红晕,也不知是被长依说中了后的羞涩,还是给急的。 长依看着云隐但笑不语,心想着刚才见这云楼主和花小姐相处得那般随性,不曾想竟然也是会顾忌身份地位之别的。 些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云隐又幽幽的坐了回去,满不在意的道:“还好我不用常见到这公主,否则指不定冻成啥样了。你们一直待在她身边,倒是耐寒。” “隐姐姐在说谁耐寒啊?”花宴疑问着跨进屋内,身后跟着玉央。 云隐做了个起身的意思,却又坐着没动,些许是想着她这一起一坐的已经折腾了几次了,笑道:“你隐姐姐我啊,这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把姐姐我凉在此处,便忍不住感慨下幸而耐寒呢。” 听罢云隐之言,花宴还未答话,一旁的玉央面无表情的睨了云隐一眼,向花宴道:“小姐,玉央去准备午膳。” 花宴思虑一瞬,道:“如此也好。” 玉央微微一颔首,便向屋外退去。 “玉央姐姐,我去帮你。”长依见状忙随了玉央去,不料刚走出一步便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却是云隐,云隐忙笑道:“还是我去吧,省得待会你们做出来的不合我口味。” “诶,隐姐姐不是抱怨我凉着你了,现下我来陪着你,你却要走?”花宴笑言道。 “让小玉儿陪着也是一样的。”说着云隐便上前拉了玉央的手,“是吧,小玉儿。” 玉央心里一紧,还没回话,却又被云隐拉着往屋外走了,只听云隐道:“快走吧,小玉儿。” 出了那前堂,玉央边便挣脱了云隐,云隐也难得的规矩,不再去拉玉央,只委屈兮兮的道:“小玉儿怎地也不招呼我?难道是这些天与那公主呆久了,也学得那般冷漠了。” “楼主安好。”玉央脚下一顿,睨了云隐一眼,不耐烦的道。心里想着若是云隐知道她原本便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会怎么说话。 “乖。”云隐立马乐道,又去拉了玉央的手臂,“小玉儿,这几日你都陪着那公主,你说说那公主是不是哑的啊,我见她不声不响不言语的,听说长依是那公主的贴身侍女,我也不便问她……” “你才哑!”不待那滔滔不绝的云隐说完,玉央猛地甩掉了云隐,自顾走了。 云隐被吓了一个激灵,愣了一瞬,又忙追上去,道:“我这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怎会是哑的。” “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玉央没好气的道。 “可我一直在说话你先前还说我是哑的。”云隐语气中尽是冤屈。 “楼主!”玉央停下脚步,杏目怒瞪。 “小玉儿。”云隐跟着停步,妩媚一笑。 “……”玉央蹙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缓了缓,万般无语的加快了脚步。 云隐跟着玉央离开后,花宴便趁机向长依问起潇王那边的情况如何。长依相告说焰族女皇派了瑾王霓刹到苍固探查公主一事,而且潇王已经和焰族的瑾王一起动身去烜城了,因挂心公主伤势,固让她带了那九香麟脂回来。 更详细的长依便也不知了,花宴想着潇王爷也不会告知长依太多内情,便也没再多问了,只让长依回去时多注意些。两人遂又去了水落炎的房里,虽然先前是想着让水落炎歇息的,但花宴还是忍不住想去陪着她,即使水落炎从不曾与她言语。 花宴把脑中的那些笑话,又绞尽脑汁改版了一下,毕竟凡界的很多东西,这灵界都是没有的。只是她讲得兴致勃勃,笑得欢乐,听的人却没甚反应,就似她讲的是零下千度的冷笑话。水落炎一惯这样,她习惯了,但长依,一脸茫然又略带纠结的复杂表情是怎么回事? ……些许是听不懂吧,花宴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自从释小龙和小胖文没在一起后我就不再相信爱情了,但是…… 容易受伤的菲姑娘……还是让人惋惜 t_t t_t ☆、第七二章 也不知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待了多久,终于待得云隐来唤她们去膳堂用膳,些许是为了‘防冻’,云隐立在房门前传话并未进屋。花宴遂起身走到水落炎跟前,微微俯了身轻言道:“落炎你稍候一会儿,我去拿午膳过来。” 花宴言罢,水落炎竟一反常态的缓缓站起身来,花宴见状本想伸手去扶,转念想着落炎会不愿意被她扶便又作罢了,只眼看着水落炎朝了房门处去。长依上前本是欲去扶水落炎的,却被水落炎不动声色的躲过了,遂懦懦的跟在其后。 水落炎自觉身体已能自由活动,不需他人搀扶,自顾稳步走着,在房门外时与站在那处的云隐擦肩而过,虽然云隐有退身回避一下,但水落炎还是敏感的闻到了她身上那股香味,这股香味与不久前在花宴身上闻到的那股突兀浓香一模一样,虽不是那种刺鼻讨厌的浓香,但与花宴身上的那股清淡香气比起来确实堪浓。水落炎莫名的不喜欢这股香味,不禁微敛了眉头。 对于水落炎的反应花宴颇有些意外,不知落炎是不愿再在这房内用膳了,还是怎地,只得跟了出去见机行事。云隐不知水落炎先前都是在这房内用膳的,所以现在看见水落炎面无表情的往了膳堂去也没觉不妥,只等了花宴上前一起走。 玉央和无为都在膳堂准备,突见了水落炎步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6 入膳堂,玉央一怔,立马恭敬的站到一边,唤了一声,“公主。” 无为也是一愣,见玉央如此,便也跟着玉央退到一边。虽然花宴她们并未告知他水落炎的身份,但毕竟水落炎的皇族特征太明显,看到这个人想要猜不到她的身份都难啊,所以玉央这一声公主算是给他证实了水落炎的身份。无为虽没惊到,却也变得拘束起来,他常年呆在这槐林里,别说是皇族,就是和皇族那些下臣们都从未有过交集。先前水落炎都一直待在房内,无甚影响,现下出来到了他跟前,他便想着定要注意些了。 水落炎静静的走至膳桌旁,长依立马上前移了凳子伺候她坐下,花宴与云隐也随之到了膳堂,花宴见边上站着的几人顿时便明白他们是拘于那礼数了。没说什么,只拉了云隐行至水落炎的左手边坐下,云隐心中本还有些顾忌,被花宴这一牵引,便随了花宴,坐到了她旁边。 花宴待云隐坐定后才看了看边上站着的,道:“怎地都站着,都快过来用膳了啊。” 几人踌躇半晌,并未移动脚步。 花宴见无为看了看玉央,心下暗笑,玉央和长依是浴和宫侍女,水落炎在此,她们拘礼站着还说得过去,无为也跟着拘束的站那儿是干什么。遂点名笑道:“无为,此地是槐林。” 无为看了看花宴,又看了看水落炎,他懂花宴的言下之意,见水落炎也没甚反感神色,便憨憨的笑笑,踱步到云隐旁边坐下了。 “你们两还不饿吗,小玉儿?长依?”云隐道。在她心里,长依这表现还正常,玉央往常都是和花宴一同用膳的,现在又为何站到边上去。 花宴没再作声,心知这两人恐怕是得水落炎亲自发话才敢过来坐的,遂扭头看向水落炎。却见水落炎自顾拿起食筷来,夹了菜放在她右手边的两个碗里后,自己方才吃起来。 花宴见状欢心一笑,看向玉央和长依道:“还不过来吗?” 玉央与长依自然也见到水落炎的动作,玉央早先便有过这待遇,便不是很惊奇,道了一声“谢公主”遂朝膳桌移步过去,长依虽有些惊疑,但见玉央已经过去了,便也跟着移步了。 些许是因水落炎在此,所以膳桌上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特别是玉央和长依,根本就没怎么伸出食筷去夹菜。 “宴妹妹,你尝尝这个,这可是我做的,快尝尝是不是比小玉儿做的好吃多了。”云隐夹了菜放到花宴碗里。 玉央仍低了头,面色却是明显的一僵。花宴笑着将那菜夹起送进嘴里,待下咽之后才道:“隐姐姐的手艺自然好……” 花宴顿了顿,看向一脸得意喜色云隐,接着道:“不过这厨膳之事只是玉央日常琐事,若隐姐姐也能做到如此,就更能比玉央做的味好了。”说着,花宴又夹了菜放到云隐碗里。 云隐略顿了顿,消化了下花宴的话,眉头一蹙,立马又笑道:“那是自然,若不是楼里事务缠身,没那闲时,否则……” 云隐一语未说完,就瞧见安静的水落炎突然放下了食筷,便也不再继续往下说,手中的食筷上还夹着菜,顿在原处,定定的看着水落炎拿起锦帕擦了擦嘴。 水落炎这一放筷,玉央和长依也立马跟着放下了手中食筷,坐直了身子。无为本吃得正香,却看见对面的人突然都放下了食筷,再转眼看到水落炎,立马明白了,便也跟着悻悻的放下了食筷。 花宴手中的食筷还拿得稳稳的,扭头瞧着水落炎,云隐正思虑着自己要不要也跟着放了食筷,水落炎却站起了身,玉央与长依也随即起身站定,无为随后,云隐本也下意识的想跟着起身,腿上却突然被花宴按住了,一时间便只有她和花宴还镇定的坐着。 花宴这一动作被起身后的水落炎看在眼里,她瞥了一眼花宴放在云隐腿上的手,径直离开了。 见水落炎离开了,长依下意识的就要跟上去,却被花宴制止了,玉央本也是想跟着水落炎走的,见长依被阻便也作罢了,扯着长依重新坐下,随花宴她们继续用膳。 全都没有再说话,自顾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也不知都再想些什么,只有无为似轻松了不少,吃得津津有味。 膳后又都挤去了厨房,花宴惦记着水落炎先前定没吃好,想着再做些膳食给水落炎送去,长依和无为则在厨房收拾洗涮,玉央看到厨房这拥挤状态,便前去清理药池了,本还在围着花宴转的云隐见了玉央离开也厚着脸皮跟了去。 花宴只简单的做了个面食就赶着给水落炎送去,房门未关,花宴一到门口便见水落炎侧卧在那软榻之上,一手枕在头下,一手随意的搭放在腰间,有些发丝自鬓间散落到脸庞,使得那股清逸中显出一丝慵懒,这幅安静的美人熟睡图让花宴禁不住看得有些呆了。 水落炎看似睡得那般恬静,那微微颤动的长睫毛却显示出了她的不安。似是察觉到了有人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水落炎慢慢睁开了双眼,还在门口呆立着的花宴随即进入了她的视线。 花宴见水落炎睁开了眼,而且正看着她,一时有些尴尬,像是小偷被抓了个正着似得,顿觉脸上发烫,却又不能转身逃离,只得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迈进屋去。 ☆、第七三章 见花宴进了屋,水落炎不紧不慢,神色自若的坐起身来,静静的看着花宴走近自己。 水落炎的目光使得花宴的尴尬中又多了些不自在,脚步也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了。水落炎对她视如无睹时她心中难受,现下如此看着她时又这般不自在,这到底是个什么节奏!她把手中端着的膳食放到那软榻旁的矮桌上,顿了顿,有些磕巴道:“趁热……再吃点吧。” 在花宴俯身把膳食放到矮桌上时水落炎便暼了一眼那膳食,待花宴直起身她的视线又回落到了花宴身上,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花宴,再无其他反应,那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水落炎淡淡的注视让花宴的不自在升级到了不安,脸颊也越加发烫了,她不知水落炎是何意,这种未知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静得有些压抑。 “玉儿……小玉儿……玉央……” 屋外突然传来云隐急切的唤声,打破了这般寂静,花宴下意识的抬眼朝门外往去,随即又回头看向水落炎,道:“我去看看。”未去看水落炎的反应便快步朝了门外去,如释重负般的舒了口气。 花宴一步出门便被疾步匆匆的某人撞了个满怀,还未看清是谁,对方却惊吓得急忙退后几步,听闻她懦懦的唤了声“小姐。” 花宴搓了下被撞到手上的湿意,定睛看去,只见全身湿透的玉央颔首站在跟前,一头乌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衣衫也都尽湿了紧贴在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7 身上,一张俏脸通红。 “小玉儿,你等等我啊……”云隐叫唤着自后面追了上来,花宴侧头看去,见云隐竟也是全身湿透模样,有些湿发还耷拉在脸庞,显得有些狼狈。 “你们这是……?”花宴既惊诧又迷惑。 云隐自顾着追玉央,并未发现被玉央的身体遮挡了的花宴,心里还乐乐的以为玉央真的停下来等她了,待她追上来看到花宴那好奇的目光,怔了怔,立马又扬起笑脸,跟没事人似得,朝花宴唤了声,“宴妹妹。” “隐姐姐这是……合衣沐浴了?”花宴饶有兴致的问道。 云隐微眯了眼还未应答,却听玉央弱声道:“请小姐容玉央先行回房更衣。” 花宴回眼看了看玉央,那水流滴答的样子确实不妥,便侧身让了路,道:“去吧。” “谢小姐。”玉央说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云隐望了望玉央离开的背影,那目光中透露出她急切的想要追上去,花宴却很不识相的挡在了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隐姐姐还未答我所问呢?” “你那药池房里热得慌,我就顺便在那水中泡了一会儿降降温。”云隐捋了捋下额前的湿发,很正经的敷衍道。 “哦~~~”花宴故意拉长了尾音,看着云隐十分自信的捋了捋那狼狈的湿发动作脸上顿时堆满了笑意,泡在温泉池中真的能降温吗? 云隐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眼,眼珠一转睨了房里一眼,一挑眉道:“宴妹妹的脸为何这般通红,莫非这间屋里子也热得慌?” 花宴笑容随之一僵,被云隐这一说还真觉得脸上有些热烫了,心下抱怨着自己这脸皮是什么做的,已经出来有一会儿啊,即使先前真的有脸红也早该褪去了吧。 “哎呀,这下当真红了,呵呵呵呵……”云隐欢乐的笑出了声,同时趁着这空当赶紧越过了花宴,沿着玉央那一路湿湿的足迹寻去,还不忘丢下一句,“宴妹妹何不也去那药池房里降降温。” 独留花宴杵在那房门前抽动着嘴角。 花宴在原地呆立了半晌,缓了缓被戏后的郁闷情绪,才回身进屋。 进屋便见水落炎正慢条斯理的吃着她送来的膳食,心里顿生欢喜,郁闷情绪一扫而空,花宴走至水落炎跟前下意识的问了句,“好吃吗?” 话一出口,花宴就有些后悔了,这完全是自找没趣嘛,心知水落炎是不会应她的。果不其然水落炎就跟根本没听见似的,继续吃着,眼睛都没眨一下。 好在此种情况花宴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脸皮已经被水落炎无形中刺激调/教得厚了许多,她立马扯开话题,笑道:“先前是隐姐姐和玉央在屋外,不知怎地,两人全身都湿透彻了,估计又是隐姐姐作弄的,隐姐姐性子爽朗,向来喜欢逗玩……” 说到此处,水落炎坐直了身子,拿出锦帕擦了擦嘴。 花宴随着水落炎的动作顿了顿,瞧了瞧那已经被吃掉一些的膳食,又继续道:“对了,落炎和隐姐姐还不相识吧,她是槐林外边那近水楼的楼主,名唤云隐,那年我和玉央出宫之后,走至那翠竹林时恰好碰见她追得那圣医前辈到处逃,当时还以为是圣医遇到了恶人,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圣医偷了她的‘竹清露’。”花宴边说边回忆着那日的情形,不禁自顾笑了起来。 “隐姐姐的‘竹清露’可是酒中极品,落炎定要尝尝,圣医前辈生前喜欢得紧,经常去缠着隐姐姐讨要,这一来二去的,我们便也与隐姐姐相熟了。” 水落炎低垂的眸中滑过一丝惊诧,随之又被一惯的淡漠所掩盖。 花宴搬了张凳子坐到水落炎跟前,自言自语的说着与云隐有关的趣事,水落炎则一直都只静静的坐着,也不知有没有在听花宴言语。 没过一会儿,长依进屋来收拾了碗筷出去,长依刚走不久,云隐又叫唤着来了。花宴起身迎去,见云隐已经换了一身玉央的衣衫,发髻解开了,披散着一头乌发,虽然未再滴水却仍然露着湿意,配合着那张透着狡黠的笑脸显出另一番风情。 花宴朝云隐的身后看了看,试图发现玉央的身影,却扑了个空。云隐进屋便与花宴说近水楼还有些琐事需处理,得回去了,随即又向安静的水落炎行了礼告辞。花宴熟知云隐性格,也不再挽留,遂送了云隐出去。 水落炎待她们离开后又重新在那软榻上卧下了,一直平静的脸上却有了些异样,她的眉头紧蹙了起来,额上沁出一层密密的细小汗珠。 ☆、第七四章 花宴牵了宝贝出来送云隐她们,云隐见了宝贝却是眉头一皱,委屈的控诉花宴不迎她就算了居然还不送送,好薄情。花宴见了云隐那表情,顿时就产生了错觉,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负了云隐似的,又想着自己现下也没什么事,而且玉央和无为都在,能顾看水落炎,便亲自去送云隐和长依出槐林了。 云隐本是一句调笑话,不曾想花宴真的要亲自送她出去,于是芳心大悦,一路上都笑得欢乐,就似那近水楼里又狠赚了一笔。花宴牵着宝贝与长依一同步行,云隐则心安理得的独自坐在宝贝背上享受着,那感觉真是出奇的好。 花宴向云隐问起先前湿身之事,想着调侃她一下,以报先前被戏之仇,云隐却依旧是一脸欢喜,只说是在药池房时不小心踩到了玉央的裙摆,玉央又恰好站在药池边上,一个没站稳便向药池摔去了,她见状去救,却也晚了一瞬,被玉央一同带进了药池,于是两人便合衣来了个鸯鸯浴…… 云隐那声情并茂的样直说得花宴翻白眼,貌似这是能让她多自豪的事?!想想玉央那神情,这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吧,而且看她追着玉央喊那情形,玉央明显是恼她了嘛。真不知道隐姐姐脑袋里想什么。 未用多时,花宴便把她们送到了雾气浓罩的槐林外,想到以前和玉央在这槐林里转悠老久都出不去的时候,花宴直觉好笑,还真是傻得可以,随即马不停蹄的往槐林里赶了。不管怎样,心下还是免不了惦着水落炎。 花宴回到槐林想着水落炎应该歇下了,便朝了玉央的房间去,欲去看看玉央,先前没见她出来,可是因那‘鸯鸯浴’之事不快了。没走出几步便瞧见无为打那边屋子方向走出来,见了她似很高兴,道:“姑娘回来了!” “无为。”花宴亦笑着招呼了一声。 “姑娘可回来了,公主犯了署寒恶疾,现下……”无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花宴脸色大变,朝了水落炎那屋匆匆跑去。 花宴还未进屋便听见玉央那紧张的唤声,心中一紧,加急跨进屋去。只见玉央坐在那软榻之上拥了水落炎在怀里,一脸的紧张,水落炎闭目蹙眉,神情倒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8 不是很痛苦,却还在瑟瑟发抖。 “小姐!”玉央见了花宴亦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露出一丝不安,松了松拥着水落炎的手。 “可有服药?”花宴问道,虽然她见水落炎这模样应是服过药了。 “已经服了,幸而那药在我这里。”玉央如是道。那日在近水楼外本想把药给小姐的,却因忙着去烜城耽误了,如若不然,公主这次又要多受些苦痛了。 花宴伸手探了探水落炎的额头,意料之中的冰凉,她的心也随之凉透了。玉央在这时挪了挪身子,道:“我去打些热水来给公主擦擦身子。” 花宴点了点头,坐过去,替换了玉央,让水落炎靠在自己身上。看着玉央离去的背影花宴紧了紧手臂,嘴里喃喃道:“对不起。” 她不该离开的。 无论何时,她都是不该离开的。往昔如此,现下依然。 水落炎在花宴怀中慢慢平静下来,花宴的心情亦随之平复了不少,思绪平静了,就立马想到了水落炎身上的伤,连忙松了松手臂,轻手轻脚的将水落炎放躺在软榻之上。之前她没能注意到力道,落炎一定被她弄疼了吧。 花宴矮着身子伸手轻轻抚平水落炎的眉间,却始终抚不去那身心的苦痛。要怎样才能让你不受这恶疾之苦,圣医前辈说只有找到那至净之水才能解你此疾苦,那至净之水到底在哪里?她寻了那么多年日,寻了那么多地方,为何终究是空?! 玉央端着热水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花宴动作,心里亦是涩涩的,公主身子受着苦,小姐心里便跟着苦,甚至还有更多的担忧和煎熬。当初为了能帮助公主医治便出宫到了这槐林习医,要知道在那之前,无论圣医前辈怎样逼迫小姐都是不愿意习医的。小姐已经如此竭力了,上天为何还不给她们丝毫的眷顾…… “小姐,热水好了。”玉央稳了稳情绪,迈步走近。 花宴闻声直起身来,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一个字。她竟然不敢问问玉央是几时过来照看落炎的,她离开的时候,落炎是独自在屋里的,这恶疾是犯了多久后才得服药缓解的……越想便越心痛越自责。 玉央把拧干的湿帕递给花宴,花宴怔怔的接过湿帕,轻轻的拨开水落炎额前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 替水落炎擦拭完,花宴又拿出九香麟脂趁机替她擦了一次,免得她醒来时擦药又会闹别扭。一切都妥当之后,花宴方替水落炎掩了薄被,向玉央道:“必须抓紧时间炼制下个月的药了,我需离开去采那‘幽昙’,你与无为留在此务必照看好她。”说着花宴的视线又落到水落炎那安静的面容上。 “小姐,还是我去吧。”玉央连忙道:“小姐留下来照看公主比较好。”她不懂医术,若公主再有什么闪失,她定是素手无策,无能为力的。 花宴淡笑着摇了摇头,心下无奈,只道:“无碍的,有无为在,他能准备药池,落炎只需按时药浴即可。而且采摘‘幽昙’也不耗时,我尽早回。”花宴尽量说得轻松。 她何尝不想留下来亲自照看着水落炎,先前还想着定不要再离开她身边的,可转眼又必须离开了。那‘幽昙’一月只开一次,娇贵非常,采摘过程中损伤一点点都是会影响药效的,而且只那一棵,若一个小不心折损了,落炎下月的药便没了。 再则,由玉央留下来照看,落炎定也自在些。 “可是……”玉央忧郁着。 “别可是了,我早去早回。”花宴轻松一笑,又将九香麟脂塞给玉央,“记得药浴后擦药效果更好些。”说罢,也未等玉央再言他,便自顾离去了。 玉央怔怔的目送着花宴消失在门外,回神看着手中的药瓶,幽幽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月圆又一秋 何人与我共此游 ↓ yyid:79921166,喜欢嚎的一起来啊……\(^o^)/~ 噢依咦也,我们大家一起来…… ☆、第七五章 淅淅沥沥的雨滴争先恐后的从云端降落,落在地上溅起水花朵朵,嗒嗒作响,为这一惯宁静的槐林奏响了另类的乐章。槐林虽然终年被雾气萦绕,天气却是极好的,像这种雨水天气是难得一见,这次的雨从昨晚便开始叫嚣,已经近今日午时了,竟然还不见停。 水落炎眨了下眼,将那停在窗外雨花中的视线收回,静默了半晌,她垂下眼眸,掀开袖口看着手臂上白皙与嫩红相间的肌肤。伤口上的疤痂已经完全脱落了,变成或浅或深的红印,因着才擦了那九香麟脂而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这些皮外伤已经大好了,药浴可不必再继续,这两天过得甚是单调平静。平静中却透着怪异,自前日犯了那恶疾之后醒来,她身边就一直只有玉央伺候着,偶有看见那唤作无为的男子,却一直不曾见花宴的身影,莫非是去送那云隐还未归来…… 没那话多的人在耳边烦叨,是难得的清静,但,她心中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水落炎若有所思的放下袖子,抬起眼眸,起身朝屋外走去。 在这儿待了有些天了,她还没好好的看过这里,大多时间都是静在这间房里的,除了每次药浴时出去外,便只有云隐来那天去膳堂用膳时出去过了。步出房间,往左是膳堂、药房等地,往右则全是寝房,水落炎顿了顿,左转了身子。 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除了雨水的滴答声便再无他响。路过前厅,膳堂,再往前便是药房了,水落炎那灵敏的耳朵听得有细碎的说话声自药房内传出,夹杂在雨声中若隐若现,下意识的再前行几步,那话语声便逐渐的清晰起来。 “无为,这些药都有何功效?”女子轻柔的声线传入水落炎耳中,不用想也知是玉央的声音,花宴不知所踪,现在这里除了她便只有玉央和无为。 “这些药都是调理内息的,公主的外伤已无大碍了,现下就内里虚弱些,只需调理气血内息即可,姑娘之前也有交待过的。”水落炎听无为如是答道,他口中的姑娘就是花宴吧,这可是她离开之时交待的?对无为做此交待,是确定要离开很久吗? “那做成药膳可好,会不会影响到药效?”玉央问道。 “可以的,只是食材上有些讲究,待会儿我与你一起去厨房看看添什么食材好。”无为答完玉央所问随即又笑道:“药不好喝,我知道你们都不愿公主喝那苦药,特别是姑娘,连药池里免不了要添加的一些难闻药材都要特别处理一下,生怕公主药浴时闻着难受了。” 玉央没有答话,只听见窸窸窣窣的一些声音,像是在收拾什么。 水落炎垂着眼眸静立了一会儿,就要转身离开,却听无为的声音又响起了,“玉央姑娘……”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09 欲言又止的感觉。 “怎地?”玉央道,“无为有话就直言啊,与我还何需顾虑。” “唔……真的不用去寻姑娘吗?姑娘已经去了两日了,采摘‘幽昙’虽不容易,却也根本用不了这么久啊,现在还下着大雨,不知姑娘在外可好……”无为的言语中尽是担忧。 “我自然也担心小姐,但小姐吩咐我们留在这儿照顾公主不得离开,我们若逆了小姐的意擅自离开,定会惹得小姐不高兴的,小姐心疼的是公主,公主身边不能没人照顾。”玉央如是答到,顿了顿,又道:小姐已经不是以往那般娇弱了,“而且那‘幽昙’生长之地也没什么危险,小姐定会安好的。” “玉央姑娘说的是。”无为幽幽言道:“只是师傅走之前有让我好生照顾姑娘的,无为非但没照顾到姑娘,还帮不上姑娘什么忙……” “无为何出此言,现下不就正在帮小姐吗!”玉央立马插道,“可别再如此说话了,若让小姐知晓无为如此想法,定会恼你的。” “姑娘心善,不舍得恼我的。”无为似有讪讪一笑,“唔……还有一事,无为不知该不该问?” “何事?”玉央疑问。 “就是……姑娘这些年在外到处寻觅的东西……可是与公主有关?”无为支吾道,不等玉央作答,又立马急着解释道:“玉央姑娘莫要误会,无为绝非是想打探什么,只是见姑娘那般紧张公主……想到此处……有些好奇而已……”无为的声音越渐小下去。 水落炎暮地抬起眼脸,平静的眸中竟有了些细微的情绪浮动,集中精力等着玉央作答。 静了一会儿,似是玉央在思虑着能否相告,之后便听玉央道:“小姐所寻的……确实是能解公主恶疾之物,毕竟每月都靠那药物绝非长久之计,药物只能缓解一时之苦,不但不能彻底根治,还会使得下一次疾犯时更加痛苦,而且那药物也不能保证每月必有,若哪月那‘幽昙’不开了……” 玉央的话语就此顿住。 “玉央姑娘莫要忧心,无为相信姑娘定会找到解公主恶疾之物的。”无为连忙安慰道,随之又叹息一声,“若非无为亲眼所见,还不知道那暑寒恶疾竟如此厉害,公主怎地会染了此种顽疾……” 无为的声音在水落炎耳边渐渐隐去,她微蹙了眉,紧抿着嘴往回走着,那双魅惑的琥珀色眼眸里尽是看不透的深邃。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初身子还不见好便急着逃离浴和宫,逃开她身边,却又为何在宫外为她寻着医治恶疾之物? 水落炎静静的站在她一直歇息的寝房门前,高溅的雨花沾湿了些她的鞋和过长的衣摆,停伫了半晌,没有进屋,而是继续朝前。 隔壁便是花宴的寝房。 推门入室,一眼扫尽,眼前所见简洁非常,陈列摆设与她歇息的那间房屋竟无甚大的差异,只那窗边多了一案书桌,旁边整齐的放着些书籍,桌面上搁着摊开的纸笔,一片空白,些许是走得匆忙还没有来得及在上面书写。 水落炎走近那书桌,随手拿起一本书籍翻开,又放下,再拿起一本翻开,又放下,如此反复了多次。尽是些枯燥乏味的医书,看此类书籍是十分耗费精力的,一向体弱的花宴竟也受得了。 水落炎思忖着迈步就要离开,一暼眼却瞧见那空白纸张下隐约印出的些许字迹,遂又退回一步,掀开了那张白纸。看着那纸上的字迹,水落炎明显一怔,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淡然神色,眼珠微转,览着纸上的内容。 看着看着,那淡漠的脸上竟露出一抹瘆人的笑意。 好一个‘君不知兮妾难休’,当初竟还与她说因自小身子虚弱,多卧在床,所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不曾有学之类的胡言。还有自己定下为难于她的那十日之约,因着她重伤而不了了之,如今看来也没有再记起的必要了。 “公主……公主……”屋外传来玉央焦急的唤声。 水落炎那长密的睫毛扑扇了下,不紧不慢地将那白纸重新盖在上面,然后朝屋外走去。 “公主!” 水落炎一出房门便被寻来的玉央撞个正着,玉央激动唤着,立马上前将手中的斗篷披在水落炎身上,道:“雨天阴凉,公主小心身子,莫要在屋外受了凉。” 说话间玉央暼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心中纳闷公主怎地到小姐房间来了?不过也只能在心中纳闷着,却是不敢问出口的。 回了房,玉央赶忙倒了杯热茶给水落炎,之后又拿了身干净衣衫鞋袜出来,先前便瞧见公主鞋面和衣摆都湿了些,得尽快换下来。 “公主的衣衫湿了,请公主先行更衣,切莫受了凉。”玉央恭敬道。 水落炎静静的抿了口茶,继而将杯沿拉离了唇边,顿了顿,嘴唇微启,淡淡道:“去寻她吧。” ☆、第七六章 去寻她吧??? 玉央捧着衣物站在水落炎跟前,先是一怔愣,接着便是又惊又喜,衣物下的手也跟着下意识的紧了紧,公主终于肯开口言语了! 水落炎放下茶盏,起身接过玉央手里的衣物迈步离开,边走边道:“去寻她,这里不需要伺候。” 先前闻言太过突然,玉央心里只顾欢喜了,还没来得及思考公主言语所指,现在听公主又言,脑中恍然,公主是让她去寻久未归来的小姐吗?但是小姐要她留下照顾公主的,想到此,连忙怯声急道:“公主……小姐吩咐过……玉央不可离开的。” 水落炎走到了屋子一侧的屏风前,闻言步子一滞,修长的背影朝着玉央,银发及腰,却也未能掩住那玲珑曼妙的腰身,她微侧了头,淡言道:“你已非本宫侍女,固然可不再听本宫之言。” “公主明鉴,玉央绝无此意。”玉央大惊失色,屈膝而跪。 水落炎走进了屏风,淡漠的声音从屏风内传出,“尊主之命理所应当,明知主子行踪有异、安危不明却不去寻,若非愚忠便是伪忠。” 玉央心中直觉委屈,眼眶都有些湿润了,想说点什么解释喉头却又哽着说不出只言片语来,而且公主之言也自有道理,在公主与小姐之间,她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安静跪着,一言不发。 若是这槐林中再多一人,事情便也好办许多了,想在浴和宫时姐妹那么多,随便吩咐一个去就妥了,根本没有这般犯难的时候。 不过,公主怎地突然愿意言语了,而且第一句话竟是让她去寻小姐,思前想后,莫非……是先前与无为在药房的谈话被公主听了去…… 若非如此,她便想不到公主是怎样知道小姐久出未归还安危不明的,或是,先前公主从小姐的房间出来,是在小姐房里发现了什么? 玉央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0 自顾思忖着,水落炎却已经悄无声息的从那屏风后出来了,只着了身月白色的中衣中裤,干净清爽非常,她径直朝了床榻走去,道:“本宫要歇息了,勿要扰了清静。” 冷不丁的话语使得思虑中的玉央一颤,随之心中又是一酸。公主虽性情淡漠,但对她向来是温和的,像这样冷言冷语的撵她算上这次却也只有两次,第一次便是在浴和宫时恼她太过关心小姐而撵了她去伺候小姐,她当时心中甚是委屈难过,事后想想,公主看似恼她而为之,实际却是挂心着小姐,要她去贴身照顾的,而这一次……也是想撵她去寻小姐吧…… 玉央抬眼见着公主已经上床卧下了,遂站起了身,朝着床方向轻言道:“玉央告退。” 水落炎那双琥珀色眼眸定定的望着帐顶,静默的听着玉央之言,耳边随之又传来玉央离开又带上门的声音。玉央会去寻花宴吗?她思忖着闭上双眼,随之慢慢平复思绪,聚气凝神,试着召唤被抑制已久的力量…… 入夜时分,玉央送晚膳到水落炎房间时,见水落炎正懒洋洋的靠在那矮榻上翻着书籍,神色淡然。她上前把膳食放好后,才诺诺的走到水落炎跟前唤她用膳。水落炎似又恢复了先前那般不言不语的状态,淡漠非常,没有情绪,也没应玉央,自顾上前去随便吃了些便放筷了。 玉央一脸郁色,公主如此她便也没敢言语,待公主用完膳,便赶紧收拾了离开。其实她在衡量再三后便抓紧时间去寻小姐了,只是并未寻得踪迹,‘幽昙’已经被采摘了,可小姐未归,那处也无身影,难道真是遇了险?如此情况她也不能告诉公主,以免惹公主忧心。她要伺候公主,也不能继续再寻,遂只得先行回来了。 夜深时,他们都各自回了寝房歇息,但所有屋子的灯却都未灭,灯火通明,等着外出的人早些归来。那雨滴还在不停的舞着唱着,光亮中,每一滴瞬间坠落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在天空的黑暗之中,地面的那簇光亮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玉央合衣躺着,久久未眠,侧着耳认真听着外面的响动,也许小姐马上就回来了。可,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那雨水滴落的嗒嗒声,便再无他响。 辗转多时,玉央终是忐忑难安,遂翻身起床,正当她坐在床沿弯腰穿鞋时,一声马嘶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她心中一惊,连带着手指一颤,随即快速套好了鞋,朝了门外疾步奔去。 是宝贝的声音,小姐回来了! 那声嘶鸣使得修炼中的水落炎眉头微微一蹙,默了一瞬,才睁开双眼,随之耳畔又传来了玉央疾行的脚步声,她听着外面的响动,慢慢起身。 “小姐!”玉央奔入雨中却还未见着花宴身影,便在那雨中激动的唤了一声。 “玉央……” 头顶传来一声隐约的回应,玉央立马抬头,冰凉的雨点打在她脸上、浸到她眼里,她连眨了几下眼,视线模糊中,一抹白影带着一股凉风俯冲而来,落在了她跟前。 宝贝收了羽翼藏在身侧,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玉央,鼻中哼哼几声。花宴高高的坐在宝贝背上,浑身湿透,那头秀发散乱的贴在头顶,脸上,颈项处,显得十分狼狈。她冲着玉央一笑,笑容中却夹杂着几分疲惫之色。 “小姐。”玉央颤抖着声音,连忙上前去扶花宴下马。 花宴搭了玉央的手翻身下来,借了玉央的力道,花宴右脚下跳,稳稳的落在地面,左脚却悬空着,并未触地。 “小姐,你的脚……”玉央见状急忙问道。 花宴又是一笑,向玉央道:“不碍事的,不小心扭了一下,揉一揉就好了。” 玉央将信将疑,但现下处在雨中也不便多问,遂扶了花宴往屋内走。宝贝在那雨中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随着她们身后走开了。 无为听着声响也出来了,见玉央正扶着花宴走到屋檐下,欢喜道:“姑娘,姑娘可算回来了。” “无为。”花宴侧头,喜道:“你来得正好,劳烦你快把‘幽昙’拿去提药,幸有雨水护着还很是新鲜,若再迟些恐会影响药效了。”说着,花宴把手中一直紧紧揣着的一个大袋子递给无为。 “姑娘放心。”无为赶紧伸手接过,打开袋子瞧了一眼,随之脸色一变,立马惊道:“怎地这么多‘幽昙’?” 玉央闻言亦是一惊,立马看向花宴。 花宴却只是笑笑,道:“说来话长,待闲时我再细细说与你们听。” “嗯。”无为道,“姑娘疲累了,尽快歇息,炼药之事交给无为即可。”说罢无为便拿着‘幽昙’走开了。 见无为快步离开了,花宴嘴里的那句劳烦了便也未出口,只道:“玉央先扶我到温池沐浴吧。” “是,小姐。”玉央依言而行。 花宴被玉央搀扶着,走得一瘸一拐的,本就单薄的身子看着更让人生怜,雨声中似听她问了声,“落炎可好……” 水落炎静静的隐在角落中,看着那抹身渐行渐远。 ☆、第七七章 静默了半晌,水落炎挪步朝了药房走去,她先前见无为是往了药房去的。 无为小心翼翼的将那‘幽昙’从袋子中捞出来一棵,几片绿叶簇着一朵紫色小花,绿叶下是一根酷似人参的白色根须,带起的水滴自那根须顺流而下。因着‘幽昙’娇贵,采摘后都会放在水中寄养保鲜,所以那个布袋子里是还有一层不渗水的内袋的。 一、二、三、四……无为记数着将那些‘幽昙’一棵一棵的自袋中拿出来放在托盘里,很快那原本空空的托盘里就被整齐排放着的白茎紫花盛满了,花朵虽小却散发着阵阵馥郁香气。 无为端起托盘,正欲行,一抬眼便被眼前的身影咳了一跳,手下一抖差点打翻了托盘,幸而反应及时,重新抓牢了。 “公……公主……”无为唤道,公主何时不声不响的进屋了,他竟没有察觉到丝毫。 水落炎神色淡然,朝着无为微点了下头,眼神随之向下,停在了无为端着的托盘里。这便是‘幽昙’了,外观看去,平平无奇,不想体内竟藏着大能耐。 就是这么个东西使得花宴每月都会去采,这次还去了那么久,弄得如此狼狈,而究其源头,竟都是为了她…… “这要如何成药?”水落炎抬眼轻声问道。 无为一愣,不曾想公主会同他言语,他不知水落炎这段时间都不曾与任何人言语,只以为是公主不与他这般微小生灵言语罢了。现下听公主主动前来向他问话,愣后之余心中又有了些小小的欢喜,而且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在公主面前已不像先前那般拘束了,继而言道:“……这个啊,很简易的,只需先将‘幽昙’熬制成药汁,冷却,再添加到另外的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1 几味药材熬制的药汁里炼制,便能成药了。” 无为端了‘幽昙’边说边走着,走到药房一侧的药炉边,那炉下早已生起了火,他揭开炉盖将那‘幽昙’一棵一棵的放入炉中,边动作边道:“公主大可放心,无为每月都帮着姑娘炼制此药的,定出不了差错的。” 水落炎眼看着无为娴熟的动作,道:“需要炼制多久?” 无为闻言手上一顿,思忖一瞬,道:“往日只得一棵‘幽昙’,炼制成药两日即可,但这次姑娘采回如此多的‘幽昙’,应会炼制得久一些了。无为掌握不好火候,须得姑娘亲自瞧着。”说到后面无为的声音轻弱了些,似有些不好意思。 “……有劳了。”水落炎听无为言罢,静了一瞬,随即淡言一声,便径直转身离开了。 “不有劳……”无为顺口一答,又突觉不妥,思虑间,水落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无为使劲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继续做自己的事。 水落炎径直回到自己屋里,脑中却一直回想着无为刚才所言。经无为之言,她现在心中算是明了了,原来自己每次疾犯时服用的都是花宴他们在此炼制的药,亏得长依还与她说是宫里的医官们研制出的新药,长依竟也会欺瞒于她! ‘幽昙’每月一开,那药便也只得每月一颗了,每月……都是怎样送到宫里的?这么多年了,她却并未察觉起疑,到底是她们隐藏得好,还是她自己疏漏漠视了。 水落炎定定的站在房门后,通亮的灯光拉长了她本就修长的身影,幽深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房门处,神似能穿透了那扇关闭的房门看到外面的景象。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下脚轻盈,却是疾行而来,疾步又返,定是玉央在为服侍花宴而忙活着。 花宴羸弱,有玉央来照顾着,她能莫名的安心些。她怜悯花宴那娇弱缺憾的身子,殊不知,自己也一直都被对方怜悯着的。 而这种怜悯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让玉央来伺候花宴,只源于她对花宴动了些恻隐之心罢了,她是公主,赐予臣下生灵一些恩惠实属常理之事。但,花宴对她的所作所为,却是为何? 她是救过花宴,却不足让花宴感激至此,因为若不是她召花宴进宫,又将她强行留在浴和宫内,花宴是定不会遇险受害的。是她把花宴牵扯到了皇宫诸事中,更荒唐的是……还在那怒急之时将她强行…… 花宴恨她才该是合理的。 花宴,花宴…… 细思之下,水落炎心下猛地一凛。这个自己无意间去招惹到的女人,竟在不经意间将她规划着的生活一点一点的打乱了许多。 “小姐慢着点。”玉央的声音自外传来,打断了水落炎的思绪。她眼角一挑,向那声源方向睨了一眼。 “小姐,还是玉央抱你回房吧。” “无碍的。”花宴声音中带着笑,“不就扭了一下脚,我可没那么娇气。” 闻言,水落炎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玉央没再做声,水落炎听着那移步的声响,渐行渐近。 “玉央,我肚子有些饿了,能不能去帮我做些吃的?”花宴的声音再次响起,脚步似乎也停了下来。 “好啊,小姐想吃什么?”玉央立马应道。 “随便,能填肚子就成了。” “那玉央先送小姐回房……” “不用了,我自己慢慢回房就好,你先去准备吧,肚子饿得可难受了……”还不等玉央说完,花宴便连忙拒绝道。 “……那……好吧,小姐可仔细着些,别摔着了。”玉央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 “嗯,好。” 玉央离开之后,门外却是一阵静默。 水落炎本已经准备好要听花宴那吃力的移动声,不想等来的却是这般的安静,静得她心中有了出门一瞧的冲动,脚下也就不知不觉的往前移了两步。 花宴悬着一只脚,一手扶在木质的墙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水落炎的房间,心下正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其实她并不十分饿,支走玉央只是不想回房去,她想去看看落炎,离开这些时日她一直惦念着她。可是,现下已经这么晚了,她又怕会扰了落炎歇息。而且先前听玉央说起落炎已经开口言语了,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与她说话,是否还在恼她…… 花宴心里七上八下的,纠结了半晌,终于扶着墙面慢慢的移步了。就看一眼好了,看一眼就离开。 折腾着到了水落炎的房门前,她一手撑着门框上,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方才去推那房门,轻轻悄悄的,跟做贼似的。 房门从中裂开一条细缝隙,屋里的光亮透出来与外檐的灯光混为一片。屋内亦是静悄悄的,花宴自门缝处往屋内看,就近的软榻上空空的,再抬眼望进去,就看到那床上的帷帐已被放了下来,花宴看着那被放下的帷帐顿时松了口气。落炎应是在床上歇息着,依落炎往日的作风,定不会起身的,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去了,即便落炎是在假寐,也是不会睁眼看她的。 如此想着,花宴手下便也不再客气,微一用力,推开了半扇门。下一瞬,水落炎那张神色淡然的绝美脸庞竟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了她眼前。 花宴惊得倒吸一口气,双眼因受惊而睁大了许多,她急忙收回扶墙的手,一直悬空的那只脚也同时着了地,下意识的想要站好身子,保持下形象。可是,她忘了那是带伤的脚,脚一着地,便袭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又禁不住连忙抬起了腿,一手去扶那还未打开的另外半扇门,那门受了她的力道,自然的向后开去,于是乎,花宴便再也控制不住她自己的身体,顺势跟着那门扇倾倒而去了。 “啊……”花宴条件反射的惊呼一声,喊完又立马鄙视起自己,这次在落炎跟前丢脸丢大发了。 花宴索性闭了眼,掩耳盗铃般不去面对自己摔倒的狼狈模样。可是,她的身体并没有感受到与地面撞击的疼痛感,只是腰身处像是被什么环住了,鼻子也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中隐约夹杂着某种药气味。 花宴猛地睁开眼,眼前是水落炎放大的脸庞,她对上水落炎那双琥珀色眼眸,怔了怔,局促的动了动嘴唇,唤道:“落……落炎……” ☆、第七八章 水落炎静默着,微微转动了眼珠,打量着怀中的花宴。 在花宴跌倒的那瞬间水落炎上前揽了她的腰,用身体抵住花宴下倾的上身,使得她不至于与地面亲密接触,可是,花宴伤的那只脚悬在门内,而另外一只脚还踏在门外,上半身倾斜着搭在水落炎身上,那模样就似她是迫不及待的扑到水落炎怀中的。 花宴因着才沐浴了,浑身上下似还萦绕着一层水雾,特别是披散着的那头长发,虽擦拭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2 过了,却还是湿漉漉的,她的目光闪躲着不去看水落炎,面部表情亦是诡异的纠结着,不知道该摆出何种表情是好。水落炎看着花宴此刻的窘样,神色淡然,目光却似笑非笑。 太静了,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空气凝固般的静,使得花宴更加局促不安,她想要直起身来摆脱目前的尴尬,于是试着发了下力,却不尽她意。她现在的这种状态及姿势,身体根本发不了什么力,想要单靠一只脚撑直一个倾斜的身体?这种高难度动作对花宴来说确实比登天还难上十万倍! 虽然花宴有尽力不在水落炎身上借力,但水落炎还是察觉到花宴的意图,她眼珠一动,顶着花宴向前走了一步,使得花宴的身体直起来了些,花宴的双手条件反射般撑上了水落炎的肩膀,一抬眸,再次与水落炎四目相对。水落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亮了些,平日里看着这双眼都是淡漠非常,如今细看之下却仿如能吞噬一切的黑洞,花宴怔怔的看着那视界,神智渐渐被吞噬。 水落炎见花宴突然失了神,不知神游去了何处,遂微启朱唇,道:“是走错了房,还是又怕黑……要来同我睡?”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是正经得很,没有丝毫的调侃语调。 花宴闻言一颤,本就镀了一层红晕的脸这下更红得似要滴血了,还漫延到了脖颈。之前她心下就在忐忑的想着落炎会不会与她言语,却不想落炎与她说的第一句话竟会让她如此尴尬哑口。她赶忙低下头躲开水落炎的目光,脑中思索着要怎样解释她这被逮个正着的偷窥之举。思虑只一瞬时,却听水落炎又道:“你在此生活已久,应是不会走错房。” 花宴随之眉头一紧,好吧,落炎已经‘体贴’的替她排除了走错房这个借口,再想其他的吧。等等,先前落炎假设的原因是……走错房,还是又怕黑想和她睡……落炎自动排除了走错房,那么,难不成心里已经认定她是想来和她一起睡的??当然,她从不拒绝这个想法,但这次她确实是没有这么想过的,遂忙一抬头,澄清道:“不,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闻言,水落炎一挑眉,没有言语,却似说了一个尾音长长的‘哦~~~~~~~’。 花宴说完并没注意到水落炎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言语中有不妥,遂又连忙纠正道:“顺道来看……唔……” 不等花宴说完,水落炎突然一侧身,将花宴打横抱起往那旁处的软榻走去。身体突然悬空使得花宴的话音戛然而止,已到喉头的话也被惊得瞬间落回了肚子里,只下意识的环住了水落炎的脖子,生怕水落炎会让她重新摔在地上似的。 水落炎将花宴放在那软榻上坐好,自己则站得直直的,高高的俯视着花宴。花宴立马扬起头来去看水落炎,她现在很是被动,却还是想看明白水落炎到底下一刻会做什么。 花宴一扬头水落炎就顺势捏住了她的下巴,道:“以往也只是顺道吗?” 花宴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又想躲开水落炎的眼神,但这次受了钳制,脑袋没如愿的偏开,只得垂下了眼眸。落炎的问话没有一句是在她的思考范围内啊,她要如何作答。顺道吗?她于落炎所做的没有一件事是顺便而已啊,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故意去掩饰什么的,现在倒是也顺道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咕咕咕咕…… 花宴的肚子体贴的替她向水落炎作了回答。 闻得此声,水落炎看着花宴那满脸的红潮眼中溢出笑意,顿了一瞬,随之放开了花宴。花宴立马把头压得低低的,感觉自己的脸应该快要烧起来了,此时真后悔没在这软榻下挖个陷阱,如果她现在掉入陷阱里将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此时脑中另一个声音又在很认真的对她说你想多了,所以她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呐喊:糗死啦!!为什么?为什么落炎一正常她就总会在她面前出糗,总会让她不知所措。好怀念前几日的落炎啊,任她怎样放肆都可以!也不对,这样想好像是自己欺软怕硬似的,反正,总之,恢复后的落炎,真是……太不可爱了! 玉央呢,玉央怎地还不来啊!都叫她随便做的了! 想到此,花宴一转念,立马把着榻沿撑起了身子。跟前却不见落炎的身影,难道是自己先前神游得太投入,落炎何时离开了都不知道? “去哪儿?”不等花宴环顾四下,水落炎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 花宴身体一滞,扭头朝声源处看去,只见水落炎站在那床头前正直直的看着她,手上还拿着一条长锦帕,原来是去取锦帕了。花宴尽力笑笑,道:“我……去吃点东西。”这个逃离的借口该是合理的。 水落炎没说话,只拿着那条锦帕向花宴走近。花宴心下正忐忑着,却见水落炎走近后将手上的锦帕放在那软榻上,又径直向房门走去,压根没理她。于是花宴撑着榻沿单脚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稳住身体,似缓解了自己的尴尬。 花宴看着水落炎迈出了房门,这才想起,不是她要离去吗?现下怎地是落炎出去了?正不解之时,却听屋外响起了玉央的声音,闻她恭敬的唤了声“公主。” “给我吧,你下去歇息。”水落炎言道。 “……是。”玉央顿了一瞬,方才应道。 随后,花宴便见水落炎端着盛了膳食的托盘回屋,还冒着腾腾热气。 玉央的目光追着公主进屋的背影,偷偷朝屋里瞧了一眼,随之低头一笑,快步离开了。 水落炎将那膳食放在软榻旁的矮桌上,看了花宴一眼,示意她可以吃东西了。花宴动了动嘴唇,想要说声谢谢,却又觉得别扭得很,便作了罢,只讪讪的重新坐下看着那膳食,拿起食筷。余光却瞥见水落炎又转身走开了,遂立马抬起头去看,只见水落炎走到房门处,拉过两扇门将其关严了。 花宴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就见水落炎回过身来,于是花宴立马低下头很认真很认真的吃起来。 水落炎一转身便瞧见花宴那努力掠食状,眉头随之一敛,看来确实是饿坏了。难道这两天都没吃东西吗?水落炎心下叹息一声,走到案桌旁倒了杯水,继而走至矮桌旁坐下,将水放到花宴的顺手边。 花宴手上一顿,随即又故作自然的端起水杯饮了一口,然后低头继续吃,却是放慢了速度。短短时间里,她完成了饥民到淑女的蜕变。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陪着没放假的孩子们一起‘工作’↖(^ω^)↗ ——我才不会说呆了一整天就码了这么点【好丢脸的遁走…… 唱歌去…【攻气太强,小受不晃 会被撞到□上…… ☆、第七九章 也不知吃了多久,花宴总算放下食筷,抬起头来擦了擦嘴。玉央怕她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3 饿着,做的份量都很足,她实则吃不了那么多,固还剩了一些。但是,自己吃得也不少了,落炎会不会觉得她太能吃啊?! 水落炎见花宴吃好,遂将碗筷杯盘放入托盘中,继而起身将托盘放到了旁处的案桌上。若她知晓花宴现在心下纠结之事,不知会不会露出笑容来。 花宴怔怔的看着水落炎动作,心中顿时又惊又喜又酸,落炎在这灵界是一族的公主,这种琐事定是从未做过的,而在凡界时,奶奶也将她照顾得很好,记得当时她就觉着落炎是过的公主般生活,不想她这想法竟成了真。而收拾碗筷这种事,在两界中,这个高贵冷艳的公主都为她做了。 感触之余,花宴脑中又一转念,究竟是她的想法成了真还是这一直都是真的,只是她当初不知道而已?若落炎至始至终都是公主,既能为她降贵于此,却为何不愿告知她真实身份?还独自回了这灵界,让她那般心伤…… 水落炎放好托盘回转身便见花宴又在呆呆的望着自己神游,她顿了一瞬,又走回矮桌旁坐下,淡淡道:“想什么?” “啊?”花宴闻言一哆嗦,立马回过神来,又露窘色,脑中思忖了下,支吾着道:“没,我……只是想去药房看看……” 见水落炎没反应,又继续道:“无为还在药房熬药呢,我得去看看。” 水落炎没说话,只站起身来,向花宴伸出一只手去。虽然天色已晚,但依花宴对那药的重视程度,想让她歇息着不去理会应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不如早去早回。 花宴看着水落炎对她伸出的手,迟疑一瞬,抬头看向水落炎,犹豫道:“你的伤……” “无碍。”水落炎淡言应道。 花宴不想水落炎竟然这么干脆的应她,随即又想到先前水落炎抱她的情景,思虑一瞬,也没见落炎脸色有何异常,便伸出手塔上了水落炎的,遂被水落炎一牵引,她一借力,站起身来。 水落炎可不想像玉央一样扶着花宴一瘸一拐的走去耽误好些时间,遂一弯腰,又将花宴打横抱起,稳步朝门口走去。 房门先前被水落炎关上了,现在她又抱着花宴,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开门了,花宴想到此便准备好了动手开门,可没想到她们刚一走到门前还未等她伸出手去那房门竟自动开了,带来一股凉风扑面。花宴就着那阵凉风倒吸了一口气,刚才……是落炎用灵力开了门吗? 花宴心下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落炎身体恢复好了她自然高兴得很,可是,落炎真的恢复了,会不会报复自己前几日的所作所为啊?!毕竟落炎已经不是凡界那个会疼护她的落炎了,而且自己也不再是那个自己。依往昔在浴和宫中相处的琐事分析,如今的落炎是会为难她,是会找她麻烦的…… 咔嚓!!!!! 一个惊雷伴着耀眼的闪电临空劈下,惊扰槐林一瞬后又恢复了平静。 沉思得正认真的花宴吓得浑身一个大哆嗦,双手立马搂紧了水落炎的颈项。先前本就有一只手搭在水落的肩上,惊雷一瞬时,她那手就下意识的拽牢了贴身的救命稻草,如若不然,估计会直接吓得跳下地了。 水落炎随着花宴那一哆嗦脚下一顿,微微侧头看了花宴一眼,随之又跟没事似得继续迈步向前,那嘴角处却扬起了一些弧度。 在水落炎停步时花宴就知道自己这是又丢脸了,遂躲着目光一直不敢去看水落炎,待水落炎重新迈开步子后她才偷偷抬眼去瞧,这不去瞧还好,一瞧便瞧见水落炎嘴角那抹笑意,这下不用她纠结落炎会不会笑话她了,落炎是真的在笑话她!!! 一个雷而已,被吓成这样是多弱的表现!没做过亏心事是不会怕雷劈的!她需不需要向落炎解释一下,她并不是怕打雷的,刚才只是……只是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时就突然劈下来了,怪不得她! 花宴心中千回百转,那搂紧水落炎脖项的手却没松丝毫。 “公主,姑娘。”正在配药的无为忽见进屋的两人怔了一瞬,有些疑惑的唤道。公主怎地抱着姑娘? 闻言,花宴立马松了手臂,想要下地,可水落炎却没有松手,依然抱着她走近无为,她无奈,只道:“无为,‘幽昙’可有处理好了?” “姑娘放心,已经在药炉里熬着了,只是,这次‘幽昙’多了这么些,无为掌握不好火候,不知需要熬制多久?”无为如是道。 这时,水落炎已将花宴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花宴闻言又立马撑起身来,瞧见水落炎睨过来的眼神,立马解释道:“我想去看看药炉。” 水落炎没言语,只伸手扶了她慢慢走向药炉。 “姑娘的脚可是伤了?”无为这下瞧见花宴悬空的那只脚,关切问道。怪不得姑娘要公主抱过来,之前见玉央姑娘扶着姑娘时他没想那么多,玉央姑娘是姑娘的侍女,扶着她是多正常的事。 “嗯,不小心扭了一下,不碍事的。”花宴毫不在意的答道。继而揭开那药炉的盖子看了看,又满意的盖上。 “既是伤了,可得好生养着。”无为道:“炼药之事姑娘只需告知无为怎么做即可,姑娘放心,无为定能做好的。” “无为办事我自然是放心得很。”说着,花宴低头看了看炉火,道:“这次虽多了许多‘幽昙’,但‘幽昙’本身的药质是没变的,所以熬制时间与往日一颗‘幽昙’时相同即可。” 水落炎静静的,她看了看那药炉,又瞥向花宴。 “无为记下了,天色已晚,姑娘奔波疲累,脚又伤了,快回房歇息吧。”无为如是道。 “无为也早些歇着,只需添足炉火,不用一直守着。”花宴道,“还有,先熬制‘幽昙’即可,其他的便待我明日来做吧。” “无为知晓了。”无为应道。 见交待妥贴了,花宴这才看向一旁的水落炎,欲言又止。因为她不可能说:落炎抱我回房去吧,所以只是看着。水落炎迎上她的目光,她又立马瞟向其他地方躲开。 水落炎没理会花宴这别扭样,只微一俯身抱起花宴,却没往门外走,而是重新将她放到那椅子上坐着,向无为道:“无为,烦劳你替她诊治下脚伤?” “……” 无为和花宴同时愣住。 “不用了,我自己已经瞧过了,真的不碍事的。”花宴有些难为情的笑道,她怎么都没想到落炎会有这个举动。 无为看看花宴又看看水落炎,支吾着道:“公主……姑娘的医术可比无为好上太多……” “是吗?”水落炎淡淡一言,却没打算终止花宴和无为言语中告知的这不必之举,而是径直蹲下/身抬起花宴的脚,将那鞋袜褪去。 花宴心下一惊,随即便是即无奈又尴尬,遂向无为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过来诊视。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4 无为有些难为情的踱步到花宴跟前,却是不便去触碰花宴的脚,只那样看着,还红了脸颊。 水落炎用手托着花宴的小腿处,侧过身子好让无为能仔细诊视。她的手指温暖,一触到花宴的肌肤便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这腿脚处有衣物掩盖着竟还是这般冰凉。花宴则被水落炎手上传来的温暖感弄得有些不自在了,那肌肤上有些痒还有些酥麻,感觉怪怪的。 无为见花宴那脚裸处明显的红肿着,如此一看确是扭伤所致,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着筋骨。但是姑娘刚才说了是扭伤的,那就应该只是扭伤罢,遂道:“姑娘是普通的扭伤,只要疏通经络,散除局部的气血壅滞便可恢复了。其实……这些姑娘都比我懂的。”说着,无为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真的没大碍的。”花宴立马又向水落炎强调道,虽然有些难为情,但心中是喜滋滋的,落炎关心她,落炎是在关心她! 水落炎看着那红肿的脚踝静默一瞬,继而将那脱下来的鞋袜拿在手上,完全没打算再替花宴重新穿上的意思,直接抱了花宴起身,向无为道了声“有劳了”便朝门外走去。 雷厉风行的,无为还没反应过来,故而那句‘不有劳’也还没来得及说。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其实……嫩们在刷更新的时候,银家也在不断刷书评…… 嘤嘤嘤嘤……【内牛满面的滚走…… ☆、第八十章 花宴能明显感觉到水落炎加快的步伐,感觉才在眨眼间就已经回到了房里。水落炎丢下手中拿着的鞋袜,将花宴直接放到床榻上坐好,随即又蹲下/身抬起花宴的伤脚。 “落炎……”花宴疑惑唤道,不知道水落炎又要做什么。 水落炎没应她,只一手抬起花宴的小腿,另一只手摊开了,掌心朝下悬覆在花宴红肿的脚踝处。花宴顿觉一股气流侵入肌肤,凉悠悠的,立马缓解了那处火辣的疼痛,落炎的举动相当于在替她冰敷,却比冰敷管用多了。 花宴看着水落炎那认真的模样又失了神,可笑自己先前还在想落炎恢复了会不会报复她之前的那些放肆行为,真是……小人得很。细思之,虽然落炎嘴上喜欢难为她,却根本没有真正伤害过她,反之一直是在救护她。 “好了,歇息吧。”水落炎收了手,起身向花宴言道,言罢又自顾转身走开了。 花宴看了看床,又看向水落炎,犹豫道:“我……还是回房歇息吧……” 水落炎闻言脚下顿了一瞬,随即又迈开步子,边走边道:“也许还会有雷。”语气轻缓,没有情绪。 “……”!!! 花宴无语的看着水落炎走到水盆旁优雅的洗着手,虽然她心中是很愿意很愿意和落炎宿在一起的,但是,她也不希望是这么丢脸的理由啊,况且还是在先前吓得哆嗦了之后。自己以前找的那什么怕黑的借口,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怕黑啊,所以即使之前被落炎揶揄了,她心下也不会在意的。可是怕雷,能再厚脸皮的说其实是不怕的吗?已经很明显的吓成那样了!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是怕打雷的!所以……还是就在这里歇息吧。花宴心下一阵纠结之后,弯腰脱掉另一只脚上的鞋袜认命般往床上挪。 花宴半躺着靠在床头后又伸出脑袋去看水落炎,见水落炎已经坐在那张软榻上,好似没有歇息的意思。花宴脑中一转念想到这床都已经被她霸占了,落炎还怎么睡,虽然床够宽,但落炎是不会愿意和她挤一起吧,遂坐起身来,道:“我还是……回房去吧。” 水落炎闻言抬眸看向花宴,那眼神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却又含着说不出的意味,直看得花宴浑身不安,遂挪着身子想要下床,却见水落炎站起身向床边走来。 水落炎静静的走到床边,没有言语,直接欺身去解花宴的腰带。花宴一惊,下意识的出手拽紧了衣物,有些惊慌的看着水落炎。 水落炎心中笑着花宴的反应,手上却没停,她在解的是腰带,正常的动作不是应该拽紧腰带吗?水落炎将解下的腰带放到一旁,又很自然的伸手去拉开花宴拽着衣物的手,花宴却鬼使神差的听话的没点反抗的任由水落炎拉开自己的手然后放下…… 水落炎脱着花宴的外衣,淡淡的开口道:“我去药房看着,你放心睡。” 花宴顺着水落炎的动作脱下外衣,她没想到水落炎竟然想去替换无为,她也自私的不想落炎去那药房里熬夜守着,遂连忙道:“有无为……” “那是我的药,不是吗?”水落炎突然打断了花宴。 闻言,花宴随即一愣,惊怔的目光迎上水落炎那双深邃的眼眸,落炎怎会知晓了?难不成是玉央告知了落炎…… “虽然如此……也不需你去的……” 花宴犹疑着言道,顿了顿,又道:“还是我去吧……” 说着花宴便欲起身,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想落炎去熬夜,无为又有何义务替她守在那里,所以,还是她自己去合适些。虽然之前有交待无为添足炉火就去歇着,但熬制期间,那炉火是绝对不能熄灭的,无为做事谨慎,应是不会离开的。 “你又何需去?”水落炎更加欺近花宴,双手撑在花宴身体两侧,幽幽道:“你又何需做这一切?” 花宴随着水落炎的动作向后仰去,双手撑在床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去。水落炎的脸庞近在咫尺,近得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温热的,透着馨香,却逼得花宴不敢再用力呼吸,她稳了稳心绪,轻声道:“这……自然是我应该做的。” 水落炎看着花宴默了一瞬,又开口问道:“何为应该?” “……” 何为应该?只要是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我既入了浴和宫,为公主做事自然是应该的。” 花宴不自在的撇开头。 “可本宫已经许你出宫,你便不再属于浴和宫。”水落炎并不满意花宴的回答。 “可是……”花宴闻言又偏回头来看向水落炎,但一对上水落炎的目光便哽了喉,又不知道该如何应说了,她抿了抿嘴,顿了顿,也只重复道:“可是……” 水落炎静静的看着等着,那模样好似花宴若可是不出个让她满意信服的所以然来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啊……”花宴憋红了脸,撇过头,声音越来越小,模模糊糊。这应该是她这辈子还有上辈子说过的最最矫情的话了,但她这时确实也想不出其他的什么理由了,落炎说她已经出了宫,她便自然想到她之所以会突然选择出宫的原因,而那日所发生的所有事便又在脑中浮现了。 水落炎那长长的睫毛随着花宴的话音快速闪动了一下,花宴说得口齿不清,她却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5 是听明白了的。花宴之所以要出宫不就是因为那次她做的荒唐事吗,但多可笑,这人不怪她不恨她反倒是因此一直在帮着护着她……这就是那古板愚昧礼教下的产物吗! 压抑的寂静。 寂静之下,花宴能清楚的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她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有些撑不住身体了。更纠结的是她已经开始后悔刚才说出那样的话,落炎是什么人,岂会信奉那什么三从四德类的古董理念,即便做过那样的事又如何,在凡界中,那是多平常不过的事啊!她以此为由,只会惹了落炎笑话吧。 想着想着,花宴竟急出两声咳嗽,连忙伸了一只手去捂嘴,早已发抖的单手一时没能支撑住身体,便直接倒下床了。 水落炎一抬眼,撑在床上的手指亦跟着向上跳起欲去扶花宴,却突地想起这是在床上,摔不到她,便抿了嘴直起身来,顺手去拉锦被。 花宴如获大赦,连忙挪着身子在床上躺正了。水落炎顺势将锦被盖在她身上,轻言道:“睡吧。” “你……也歇着吧。”花宴掖了掖被子,一张脸红透了,也不知是不是咳嗽给害的。 水落炎看着花宴默了一瞬,随后动手解了自己的腰带,脱了衣物,躺上床。 花宴立马往里挪了挪,给水落炎留出宽松的位置,想着现下可以先睡上一觉了,其他的事睡醒之后再说吧。 水落炎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精神的眼,她动了动嘴唇,似想说点什么却又犹豫了,顿了顷刻,她又微张了嘴唇,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爱你。” 正在准备见周公的花宴闻言立马又清醒了,怔愣了半晌,她侧过身去背对着水落炎,听似很平静的道:“……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_=zzzzzzzzz…… 坚持就是结文! ☆、第八一章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水落炎偏头看向背对自己的花宴,那单薄的身子看得她有丝不忍,她又负了一个好女子。可是,虽然残忍,她却必须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这个事实。免得她为她付出更多,而她自己却不能够给于相同的回应,到时令其心伤更甚。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爱的能力了,无论对方是谁。 与霓刹的过往她是另有目的,却又莫名其妙的被现在躺在身旁的这个花宴打破了。那时,她甚至忘了她的初衷,想着要放弃。若不是她之后去见了弋由知道了一些事,她现下便应是在浴和宫中,规规矩矩的当她的浴和公主,平静过活着。 弋由所述之事让她太过震惊,那时她才知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平静生活就注定了与她无关。 她已经负了花宴,便不要再让她卷入自己这些乱事中了。 花宴紧紧的闭了双眼,蹙着的眉让她的脸庞显露郁色。虽然早就知道事实是这样的,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落炎亲口说出这样的事实她的心还是会忍不住的痛。她如今就是一个矛盾体,对现在的她来说,落炎爱与不爱她都是会令她难过的。她希望落炎还是爱着自己的,不愿意看到落炎忘了自己而爱上其他人,可如今,她自己也成了这其他人。所以还能如何? 你是我活在这灵界的唯一意义,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是好的,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花宴在复杂的思绪中慢慢睡去,些许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明日醒来一切都将是新的。 些许是身心都疲累了,真的累了,所以当花宴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后了。比平日里都睡得久,头却有些胀痛有些沉。身旁早已经没了水落炎的身影,不知是何时离开的。些许是晨早时,也些许是她睡着之时就离开了。 花宴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立马曲起腿瞧自己扭伤的脚,脚踝处的红肿竟都已经褪去了,怪不得没有感觉到痛意,这应是落炎昨晚给她度那股寒凉灵气的效用了。她试着动了动脚趾,还是有些不适,需再继续修养一段时日才能完全恢复,于是小心注意着挪下床,穿戴好后拖着伤脚去洗漱。 花宴收拾好自己便要往药房去,得去看看无为将‘幽昙’熬制得怎样了,再则,她想到落炎昨晚就说要去药房看着的,些许能在那里见到她。 昨日的大雨不知何时停了,天空已经放了晴,蓝天下的空气干净清新。 花宴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走到前堂外时突然听见玉央唤她的声音,遂扭头看去,瞧见玉央正从外面回来。她心中顿生疑惑,这是去了哪里? “小姐。”玉央疾步迎上花宴,道:“小姐何时起的,玉央伺候不周……” “刚起。”花宴连忙笑言,都已将洗漱用品备在房间里了,还要怎样周到,她最不喜欢玉央说上一大堆自责的话,遂立马转移了话题,问道:“玉央怎地从外面回来?” “……”玉央动了动嘴,欲说还休,似有些难言。 “落炎在何处?”花宴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玉央今早起来时就未见着公主。”玉央抿了抿嘴,垂下眼眸,顿了顿,又继续道:“今早本想着让小姐多睡会儿,玉央就先去伺候公主起身了,到了公主房里便瞧见小姐睡在公主床上,并没有见到公主的身影,也到其他房屋找寻过了都没有看见公主,所以,玉央就想着也许在外面能找到公主……” 不用想也是没找到了,花宴怔怔的,脑中反复的念叨着落炎走了?落炎走了!一定是她昨晚的言语不妥害走了落炎,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找到,一定已经走远了,走远了…… 玉央说完便抬眼去看花宴,见她怔怔的,情绪明显不对了,忙劝慰道:“小姐,小姐勿要忧心,说不定公主只是到处走走,马上就回来。而且,而且公主身子也大好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嗯。”静默了半晌,花宴淡淡应答一声,道:“扶我去药房。” 玉央担忧的看了看花宴,没再言语,扶了花宴往药房去。 “小姐放心,无为一直都在药房里守着的,不会出差错的。”路上玉央向花宴道。 到了药房,果然见着无为还蹲守在药炉旁,而那案桌上,整齐规律的摆放着配好了要用到的其他药材,无为的得力之处,显而易见。花宴让无为赶紧回房去歇息,自己接下了药房的事。 接下来的时间花宴一直待在药房里,连玉央准备好的膳食都是送到药房来的,象征性的吃了一些,便又继续忙活着,她得赶紧把药炼制好去寻落炎。 傍晚时分,玉央去了厨房准备晚膳,药房里只剩下花宴一人。 “你看这个有用吗?”一个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淡淡的,却清软温柔。 花宴闻声一惊,猛地一抬头,只见水落炎正站在她侧前方处,手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6 里举着一个袋子向她递来。看见水落炎那一刻,她的嘴唇颤动了,一时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表露出何种情绪,怔了一瞬,才挤出一个笑容,唤了声,“落炎……” “我手上没有分寸,不知道有没有损伤药性。”许是考虑到花宴的脚伤,水落炎迈步走近花宴,将手中的袋子交道花宴手上。 花宴这才回过神来将注意力转移到那袋子上,那是她专门用来采‘幽昙’的袋子,难道…… 她立马动手打开袋子瞧,果不其然,那袋子中装着许多的‘幽昙’,浸在水中,新鲜水嫩。惊诧之余,花宴抬眼看向水落炎,满脸藏不住的疑惑。落炎竟是去采‘幽昙’了,她怎知道去哪处采?怎知要如何采如何护? “无为告知与我的。”水落炎似看出了花宴的疑惑,遂解惑道,说罢顿了顿,又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你看能用吗?” “能。”花宴莞尔一笑。保护得很好,当然能用,只是落炎这不太自信的模样……呵呵,很可爱。 “那就好。”水落炎轻言道,似松了一口气。 花宴慢慢移步将那‘幽昙’放好,现在药炉不得空闲,暂时还不能处理这些。犹豫一瞬,道:“你何时出门的?我还以为你……” “今早。”水落炎快速应道,“我发现那株‘幽昙’附近有条峡谷,恰巧旁边树草凌乱,似有东西从那高处滚下的痕迹,我便顺着那痕迹而下找到了这些‘幽昙’……你当日可也是如此才采摘到那许多‘幽昙’的?” 花宴见水落炎的目光下移,睨了眼她的伤脚处,明显是在问她脚伤可是摔下那峡谷所致,她能采得那许多‘幽昙’就必须下到那峡谷中,而怎么下去的,怕是瞒不了落炎的。遂讪笑道:“是啊,那日我采完那棵唯一的‘幽昙’心中得意时,脚下一个没注意便滑了下去,只扭伤了脚便换了那么多‘幽昙’,甚是划算。” 划算?什么逻辑!水落炎当下无语了。 见水落炎没有打算再要多问的样子,花宴心中遂松了口气。其实她没有说谎,外伤确实是只扭伤了脚而已,只不过还摔出了点内伤。那峡谷太窄,容不下展翅后的宝贝,所以当时宝贝救不了她,只能绕道步行下去寻她。是雨水将她从昏迷中浇醒的,醒后发现自己躺在那‘幽昙’丛中,只欢喜了一秒便绝望了,以为自己已经壮烈牺牲了,眼前的景象都只是生前心中所愿的幻景。若不是宝贝即使出现,她真的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活着。 “日后莫要再一个人出门了。”水落炎移了两步,淡言道。 花宴还在自顾回忆着那日之事,闻言怔了下,似没有理解到水落炎这句话的意思,立马看向水落炎,却见水落炎神色自若,就像自己刚才并未说话一样。 水落炎见花宴用那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遂一眨眼,自然的移开了目光,道:“待这药炼好,我便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哎…… 6号了6号了 ,又老了一岁!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码27章ing,人都码老了还是这个进度【无比汗颜的滚走…… ☆、第八二章 离开…… 花宴看着水落炎默了一瞬,随即又垂下眼眸。是啊,落炎终是要离开的,今日没有走,来日也定是会走的。迟疑着,她终抬眼看向水落炎弱弱的道:“能不能……带我一起……” 水落炎抬眼看了花宴一眼,没有答话。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要跟着你就好了。”见水落炎沉默着,花宴心下有些慌了,她怕落炎不同意,那样她要怎么办?抿了抿嘴,忐忑着急道:“我……你……你往日与我父亲说过,花宴既已入浴和宫,便只由浴和公主差遣,所以……你若不管我,我……还能去哪儿?而且……虽然现在身在宫外,但是昔日已因选美入了宫,将军府定是不能再回的,也不可能……也不可能再像其他女子一样……”说着说着花宴的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谁还敢要我……谁还愿……” 花宴似句句都戳着自己的伤心处,眼泪很争气的配合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料想谁人见了都是会心软就范。可眼前的水落炎是不同,昨晚,就在昨晚她还明明白白的对她说过她是不会爱她的,所以花宴心里确是慌乱着急不安的,那眼泪半真半假。 水落炎静静的看着花宴支吾哽咽着说完一席话,神色自若,只那一向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动容,她看着花宴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竟是有些心疼的。花宴说的都是事实,若不是她,花宴怎么会到今天这般,她应是将军府中的娇小姐,是安城将军的掌上明珠,应过着养尊处优的无忧日子。她负花宴的不止一点点,是害了她一辈子。 要如何补偿?如何归还? 水落炎慢慢移步走近花宴,伸手抚上花宴淌泪的脸庞,大拇指轻轻拭过那晶莹的泪珠,道:“我有说不让你跟着吗?” 花宴惊诧的睁大了眼,落炎这话是……答应了? “想必我的身子状况你也很是清楚了。”水落炎收回手淡言道,“你可愿做我的贴身医官?” 贴身医官岂不是和贴身侍女的亲近度差不多了,落炎不但答应让她跟着,竟还愿意让她与她如此亲近,花宴有些不敢相信的呆愣住了。 “只怕是会委屈了圣医。”见花宴怔怔的,水落炎又继续言道。 花宴失了神,眼泪却还在不停的流,水落炎看着她这模样,便想起了她第一次在浴和宫时见到花宴时的情景,相似极了。那时她也是这般流着泪,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花宴好似很容易失神发呆,这一点倒是像极了某人,那人也总是喜欢看着她发呆,不过是一副花痴样。 闻言,花宴猛一抬眼,使劲的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连忙道:“我自然愿意得很,只要能跟着你,做什么都不会是委屈的。” 水落炎心中一紧,看着花宴默了一瞬,随之在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如此,专心炼药吧,我希望能早日动身。” 水落炎说罢便转身走开了,花宴目送着水落炎的背影离开直至消失在药房门外,方回了回神擦了下眼泪,松了一大口气。刚才落炎那样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害她紧张死了。 花宴拍了下胸脯,似是把那颗悬吊不安的心按了回去,顿了一瞬,她又若有所思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庞,那是水落炎先前抚过的地方,她的掌心抚上去仿佛还能感觉到落炎的手心留下的余温。想到先前落炎的话花宴释怀的笑了,今后她算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在落炎身边了。 即便是以前在浴和宫里时,她也不知道对于落炎而言自己到底是处于何种身份的,如今落炎让她做她的贴身医官,她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了,这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7 样,不管是对她自己而言还是要与外人说起时她都能用到这个正儿八经的身份了,不再是不明不白的。 这应该算是一个大的进展吧。 花宴如此想着心情也好了许多,平复了下心绪向药炉处跛去。先前落炎在她都不敢怎么走动,看得出落炎有担心她的脚伤,所以先前走动她也特意放慢了脚步,尽力走得自然些,装作脚伤好了的模样,还有便是,在落炎面前还是要保持一下形象的,跛子什么的也不太美观了。 也幸而她现在的圣医身份,有了这身医术,她便能够悄无声息的自医,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若是自己都病怏怏的,那还怎么护落炎,只会如以前那般拖累落炎而已。 晚膳时,水落炎吩咐玉央明日出槐林去寻长依,告知长依她们即将动身去烜城,让长依提前去通报给在烜城的潇王一声,并交给她一个锦囊让长依将其转交给潇王爷。花宴偷偷瞄了那锦囊一眼,很好奇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却也只能默默的好奇好奇,没敢多言,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 夜里花宴本是还要去药房看着的,无为却说什么都要花宴回房去歇息,自己守在药房里看着,花宴无奈只得在交待再交待,嘱咐再嘱咐,消磨掉很多时间之后才由玉央扶着依依不舍的离开药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药房里摆满了药炉,花宴把屋子里所有的药炉都用上了,就因着水落炎那句‘我希望能早日动身’。其实她完全可以慢慢炼制,甚至拖延些时间,这样她就能和落炎在槐林里多呆上些时日,多过几天安静日子,原离外界的繁杂喧嚣,避过那些或明或暗的危险。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她也不愿这样,她不能这么自私。虽然不知道落炎去烜城会做些什么,但她知道烜城对于落炎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而且落炎这次在苍固遇险之事牵扯到了焰族皇室,落炎必会去追查清楚。即使落炎不追究此事,她也定要去找出那个祸首,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的危险总比暗藏的好应对许多。 当初救落炎时,从那看守的两人的对话中听得出来落炎是被盯上了,像是想从落炎这儿知道点什么或是得到什么东西,落炎这次有幸得救了,那人没能得逞必定还会再进犯,与其坐以待毙被动受制,不如主动出击,只有找出那危险的根源,将其拔掉,她们才能安心过活。 顾全到大局,花宴也是想着能早些炼好药陪落炎出槐林去的。但炼药这事依赖火力,不管她怎么赶紧,最后还是得靠那火慢慢熬,火候达不到,便成不了药,每道工序还得仔细的进行,省不了一星半点。 所以,尽管花宴待在那药房里加班加点的忙活,还是花了整整三日才将那药丸炼成。不过比起往日炼制一颗也得花上两日来说,这次已经算是快了许多了,只多花了一天时间便多得了二十多颗药,用花宴的思维模式看来,也是划算得很的。而且还趁着她自己整天呆在药房的便利,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摔出的内伤外伤一并调养好了,这便算是额外赚的。 保险起见,花宴悄悄将那药丸分成了三份,交给水落炎一份,自己留了一份,给了玉央一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像上次那样,自己不在,玉央身上再没药,落炎便会受苦了。落炎犯疾时痛苦万分,也保不准她自己能够顺利服药,所以花宴便留了这个心眼。 各自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动身。 无为牵了宝贝出来,摸着宝贝的头,看了看眼前即将离开的三个女子,心下很是不舍,嘴上却只道:“姑娘放心去忙吧,槐林有无为看着,勿需挂心。” 花宴接过宝贝,朝无为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劳烦无为了,无为自己在此,定要好生保重。待我闲时,便会归来。” 玉央将手中的包裹都安放在宝贝身上,又从花宴手中接过宝贝。 “姑娘亦要保重身子。”无为道,转而又看向玉央,道:“还有玉央姑娘,亦要保重。”说罢又看向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水落炎,有些怯生的言道:“公主亦要保重。” 水落炎没有答话,只淡然的点了点头。 一番话别之后,三人迈步向槐林外走去。 花宴本是想让宝贝驮了水落炎走的,水落炎却摇摇头拒绝了,花宴遂也只得作罢,便陪在水落炎身边走着,玉央牵了宝贝慢两步走在她们后面。 无为不舍的看着那三抹身影渐行渐远,慢慢没入那片雾气笼罩的槐树林中,直至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咳,准备开门,放霓刹……【啪!啪!@_@…… ☆、第八三章 走出那片槐树林,几人的视线便被一汪宽广的碧绿湖水所占据,湖面平静无漪彷如一面清亮明镜,惬意之景使人心旷神怡,几人不约而同的在那湖岸边停下了脚步。 花宴看了看湖面上的藤蔓浮桥,移步靠近水落炎道:“落炎,上马吧,……这样会快一些。”近来出行都是靠的宝贝展翅将她们带过这片湖水,已经很久没有在这让人心惊的水面浮桥上摇摇晃晃了。刚才就是一路在地面步行过来的,现在还是不要再在水面步行了吧。 玉央配合的把宝贝牵上前,等着水落炎上马。 水落炎闻言看了花宴一眼,转眼再看向那匹被花宴唤作宝贝的白马,顿了顿,没有答话,自顾移开两步,与她们拉开了一些距离。 见水落炎移步躲开,花宴以为水落炎又不愿意,正不知要如何劝说,却见水落炎举起右手,用食指在空中绕划了几下,随即一道白光在空中随着她的手指呈现出划过的轨迹,收手之时,一道光亮咒印赫然挂在空中,水落炎朝着那咒印处开口唤了声,“狄凤!”。 水落炎的声音平静淡然,却是清亮有力。 花宴和玉央不明白水落炎究竟要做什么,也不敢冒然上前打扰,只在一旁静静看着等着。 少顷,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犹如笛鸣般的嘶叫,还隐约伴随着翅膀扇动的风流声。宝贝亦在同一时间呼哧出声,脚下似十分不安的踩踏着,玉央忙摸了摸它的背脊安抚。 三人都仰起头朝那声源处望去,只见一只旁大的‘鸟类’展着宽大的羽翼朝她们俯冲而来。花宴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来物的模样,眨眼间便见那物已经收起了羽翼降落在了她们跟前,过长的脖颈朝水落炎身边一伸,低下脑袋往水落炎肩膀处蹭了蹭。 水落炎伸手抚了抚它的头顶,就似在宠溺可爱小孩一般。 花宴定睛看向那不明生物,全身呈显七彩之色,头似锦鸡,红色嘴喙十分尖锐,细长颈项,高腿宽翼,这样站着就比水落炎高出了许多,若不是它低下头去蹭水落炎,水落炎是肯定勾不到它头的。身后拖了几根长长的翎尾,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8 细数去,竟达九根之多,刚在水落炎的手抚上它头顶时那九根翎尾便在空中花洒开了,日光下,似镀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煞是神奇绚烂。 花宴瞪大了眼睛看着水落炎身旁之物,心中只能想到一个词:七彩九尾凤?随之又激动的感叹一声,神物也!此乃神物也! 就在这‘神物’着陆之后,宝贝便又冲着那‘神物’呼哧起来,脚下更加的躁动,玉央顾不得仔细欣赏那‘神物’,正在不停的安抚着。 “过来。”水落炎朝花宴伸出手去。 花宴看向水落炎一愣,随即便照做,移步走向水落炎,走近时,自然的伸出自己的手交到水落炎的手上。 水落炎轻轻握住花宴的手,把她朝自己身边带了带,道:“它唤‘狄凤’,往后与我同乘。”说罢便拉着花宴的手抚上狄凤的头颅,花宴的掌心触上那光滑柔软的羽毛,心底瞬间荡起一波温暖的涟漪。 “你唤它一声。”水落炎接着道。 “狄凤。”花宴闻言未加思索,立马笑着唤了一声,末了又抚着狄凤的头道:“你好,我是花宴,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水落炎已经放开了花宴的手,听着花宴的自我介绍面上也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淡言道:“狄凤,记得她的声音,听候召唤。” 狄凤十分灵性的昂扬起头来,灵动有神的眼睛看着花宴,随之又低下头去蹭了蹭花宴的手掌,似是听明白了水落炎的话语。花宴心中一阵惊喜,脸上也笑开了花,连忙揉了揉狄凤那十分有手感的翎羽,互动一下。她不但惊喜于狄凤这个突然被召唤来的灵性生物,更惊喜于水落炎让狄凤记得她声音听她召唤的这个行为。同乘,让她有一种和水落炎关系亲密非常的错觉。 “走吧。”水落炎又淡言一声,也不管花宴正满心喜悦的和狄凤互动交流着,直接环了花宴的腰,带着她跃身而起站到了狄凤的背上,继而微一偏头,居高临下,向地上的玉央道:“玉央跟上。” 水落炎话音刚落,狄凤便昂头低鸣一声,展开七彩羽翼,双脚一离地,向那广阔的天空腾飞而去。狄凤一动,花宴脚下便有些不稳,心中一慌,腿脚更发软,下意识的抓紧了水落炎的手臂。虽然已经在宝贝背上磨练了那么长时日,不至于再恐高,但往日她都是坐着的,稳稳当当的,像今天这般凌空站得高高的还是头一次,难免有些畏怯,也顾不得享受与水落炎的近距离接触了。 自狄凤出现后,玉央便一直在安抚着躁动的宝贝,听闻水落炎的话略微怔了一下,定睛看去却见那狄凤已经载着公主和小姐离地了,遂回了神,急忙翻身上马,一抖绳索,道:“宝贝跟上。” 玉央言罢,宝贝便似不甘落后般发力奔跑起来,随着一声嘶鸣响起,宝贝亦展开了羽翼追着那狄凤而去。 而与此同时,已经到烜城有些时日的潇王惑天正气定神闲的摇着手上那把玉折扇,含笑看着面前同样露着一张笑脸的瑾王霓刹,霓刹的笑容向来掺和着妖媚气息,比衬之下,此时惑天的笑容和善非常,平易近人。 霓刹端起身侧的茶盏抿了一口,继而慢悠悠的放下茶盏,看向惑天道:“潇王爷当真不愿让本王见见那个小婢?” “小王惶恐。”惑天继续摇着他玉折扇,嘴上说着惶恐却神色自若,笑容不减,道:“不是小王不愿,实是小王确不知瑾王所谓的小婢究竟是指何人。” 他前几日收到水落炎让长依交给他的锦囊,那锦囊里面装了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个‘罢’字,所以他现在已经闲得什么都不做了,只静观其变,等着水落炎到来。 霓刹微眯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惑天,敏锐犀利的眼神似要透过惑天那张和善的笑面侦探出他言语的虚实。母皇让她着手彻查浴和公主在被害一事,不曾想她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自己头上,惊诧之时也不忘感慨一下能遇上如此诡异之事,实属难得,真是难为那设局之人了。也顿时明白了那日在近水楼外的翠竹林中为何会被浴和公主的侍女提剑相向,她倒是不怕被别人误会,也不怕母皇会信以为真而惩罚她什么的,而今她心下唯一担忧有所顾虑的是水落炎,她只怕水落炎会信以是她所为。 她如今的身份甚是敏感,而潇王惑天是水落炎的亲哥哥,如今防着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今日她来讨要在万味鲜的暗室外那间房里住过的小婢,也只是抱着试探的心理,她能肯定那小婢在惑天手上,却并未奢望过惑天真的会把那小婢交出来。只是,惑天既不让她见那小婢,也不让那小婢现身去母皇面前指证,到底是何居心? 霓刹轻微的一眨眼,扑闪了下长长的睫毛,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叨扰潇王爷了,若潇王爷哪日想起了有关小婢的一星半点还烦请相告。” “那是自然,小王若是知晓了,定知无不尽。”惑天也随之起身,收起玉折扇,含笑道,“还有一事,烦请瑾王转告女皇陛下,浴和公主身子已然恢复,想必不久便会来到烜城,又得多加打扰了。”说着惑天微微颔了下头,表达歉意。 霓刹闻言微抬了下眉眼,本就有神的双眼又亮了不少,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大了些,道:“潇王拘礼了,本王自当禀明母皇,喜迎浴和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通常停更只有三种原因:情绪低落ing,病ing,看文ing 这次一待多日是因病ing+看文ing 嘤嘤嘤嘤…… ☆、第八四章 水落炎一行人到达烜城时夜色已深,因着长依的接应,她们顺利到达了惑天所住的金桦苑。金桦苑是属于烜城皇宫中的一处独立院落,惑天深知住在此处的被动局面,他原本也是想着自行在烜城中找落脚之处的,但焰族女皇因着之前的浴和公主之事为由,以要护他安危为名要他住进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惑天心中即使再不愿也不好拒绝,固只得恭敬不如从命,见机行事了。 惑天迎了水落炎进苑,两兄妹还没寒暄几句,凳子都还没有坐热,茶也未上,就有侍婢来报女皇陛下给远到而来的浴和公主准备了寝宫,派人前来接浴和公主过去歇息,此时鸾驾正在苑外候着,敬等浴和公主移驾。 惑天扬了扬手示意侍婢退下,继而看向水落炎笑道:“看来女皇陛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好生款待妹妹了,还是炎妹招人喜爱啊。” 水落炎对惑天带着些调侃的话语不置可否,只微微的眨了下眼,淡言道:“哥哥歇在此处不正是因着这女皇的盛情款待吗,哥哥可是比我还先招人爱。”说着,水落炎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去接受女皇的好生款待。 此时,坐在对面的花宴见水落炎起身亦连忙跟着站起了身,除了刚到时与惑天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19 礼节上的交谈外,花宴随水落炎进屋后一直都未再做声,只待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水落炎兄妹寒暄。玉央和长依因着身份原因,皆候在门外。 “炎妹是要准备去接受女皇的款待了?”见水落炎起身,惑天随即疑问道,却还四平八稳的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他的白玉折扇,颇有等着看热闹的架势。 “若是哥哥不是歇在此处的,浴和又何须劳烦女皇款待。”水落炎说着迈开了步子。 惑天听了水落炎的揶揄微眯了眼,脸上笑意不减,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也不去与水落炎辩解什么,只看了看朝他颔首示意后随着水落炎迈步的花宴,道:“花小姐欲同往吗?” 花宴闻言脚下一顿,转身看向惑天还未应答,却又听惑天道:“正如浴和所言,蒙女皇盛情款待,小王这儿可宽敞得很。” 这言下之意是要留她歇在此处? 花宴怔了一瞬,随即脑中快速组织起语言,想着该怎样拒绝惑天。也不去想惑天是当真还是玩笑话,只想着她得随落炎走的,可不能独自留在此处。 “她如今是我的贴身医官,自然是随我。”不等花宴开口,水落炎的声音突然响起先花宴一步应了惑天。 “哦~~~?”惑天惊诧之余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水落炎又看向花宴,心里开始嘀咕起来:贴身医官?呵呵,这身份不错,不错! 水落炎不想与惑天就这贴身医官问题再来一翻交谈,继而转过身重新迈开了步子,同时丢下一句:“跟上。” 花宴扭头看了眼水落炎,欲听话的立即跟上去,却又觉不妥,遂扭回头对惑天笑道:“花宴谢过王爷厚爱,但公主的身子尚需时刻照看着,固花宴只能先行告辞了,还望王爷莫怪。” “不怪不怪,只是浴和就要让花小姐多费心了。”惑天露着一张笑脸摇晃了几下手中的白玉折扇。 对于惑天一口一个‘花小姐’的唤着,花宴心中十分不满,却也不再多言,向惑天微微颔首后便迈步离去。对于惑天对她的称呼……来日闲时再好好纠正好了。自觉自己这名字倒也不难听,可是怎么冠了个花姓的这些称呼就都觉得怪怪的,以前玉央的那些称呼就够让她郁闷了,现在可好,又多一个!……怎么就姓了花! 惑天倒也不客气的乐得轻松,只目送着她们出了门,也没讲意思一下去送几步。 花宴出门后没见着水落炎,只玉央还在门外候着,想必长依已经随落炎出去了。也不等等她,就那么肯定她一定会跟她走吗?万一她就喜欢了这俊美非常的潇王爷要留下来呢,花宴心中自顾嘀咕着,脚下却是加快了速度。 出了金桦苑,花宴一眼便瞧见了水落炎的身影,正站在那鸾驾旁与一个前来接驾的侍婢模样的女子交谈着什么。那女子对水落炎看似毕恭毕敬却丝毫没有身为侍婢的卑微感觉,所以花宴一时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侍婢,只静静走近过去。 水落炎出门看见面前的炘儿时心中是明显的一怔,继而霓刹那音容笑貌顿时在她脑中浮现出来,虽然来时便做好了再见霓刹的心理准备,但刚到这里就见到炘儿未免让她有些惊诧,难道女皇就是吩咐了霓刹来迎接? 思忖着走向鸾驾,炘儿迎上来向她行礼请她移驾,她没想着要问会把她接去哪里,只以简单的语言礼节性的谢过女皇。毕竟到了这烜城皇宫去到哪儿都是一样的,估计从她们踏进烜城那一刻起女皇对她们的一举一动就了如指掌了。否则也不会是她们前一步进了金桦苑,这鸾驾后一步就到了。让他们兄妹碰面,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交流感情。 没有看见霓刹出现,水落炎倒也不意外,毕竟当初是女皇撕毁了她们的和亲之事,至于原因,水落炎想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一些的,那女皇陛下应该不希望她与霓刹相见再发生点什么才对。 水落炎眼角瞄到花宴与玉央出来了,遂扭头看向花宴同时自然的向花宴伸出手去。花宴脚下本就在向水落炎靠近,本只想到她身旁的,现在眼见水落炎向自己伸手相邀便顺势走了过去抬臂将手放到了水落炎手上,心里又免不了的一阵乐。 水落炎握住花宴的手没再多话,只把她带向鸾辇。炘儿见状连忙侧过身掀起辇侧的帘帷,迎她们上鸾辇。水落炎让花宴先坐上了辇自己则随后,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帘帷放下之时,水落炎看见炘儿没甚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这么久了花宴和霓刹还没有演过对手戏…… 嗷嗷嗷……这俩人是会怎样! ☆、第八五章 鸾驾可是名副其实的鸾驾,以四只成年鸾前后两只抬辇而行。焰族等级分明,像这种能离开地面临空而行的轿辇都只得焰族的皇族血统才能乘坐,而在这些临空骄辇当中,又以灵兽的多少和辇之大小造工划分了等级。现下女皇派来的鸾驾前后各有两只鸾,左右还各有一只护行,从这灵兽的数目上就能得知正是焰族皇女皇子乘坐的规格,以水落炎在冰族的身份看来,女皇如此安排正当合适。 玉央和长依因是水落炎她们的贴身侍婢不可远离,所以分别乘坐在左右护行的鸾背上,炘儿和接驾的随从们则在她们的鸾辇前引路,却是在高于地面低于鸾辇的高度御风而行。鸾驾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使得灯火通明的金桦苑在她们的身影后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寒凉的夜风掠过鸾辇的帘帷荡起沙沙声响,寒气透进辇内使得畏寒的花宴下意识的抱住手臂缩了缩身子,眼珠却是悄悄的转向身旁端坐着的水落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云淡风轻的完美容颜。 花宴的视线下移,定格在水落炎自然交握在腹前的双手上,随即紧了紧自己抱臂的双手,掌心似乎还留有水落炎手掌的余温。眼前那双纤纤玉手已经不止一次牵握过她的手了,对于此,花宴每次都是独自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当中,却从未去想过水落炎为何会有这种举动。若是去追究深思又要往何处想呢?她可不敢去想是因落炎对她生出了少许情愫才会如此。也许那只是水落炎下意识的一个小动作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毕竟一切都已生变,她又何必去纠结这些给自己添堵,还能有这么点肌肤相亲的机会就且愉快的享受着吧。 况且现下身在烜城,在焰族的地盘里,上次落炎受难又与焰族皇室脱不了干系,她心中实有担心在烜城再出点什么岔子,毕竟她们如今寄人篱下,陷于被动。还有落炎与那焰族瑾王的和亲之事,她可一直耿耿于怀着,那年冰族圣皇只说是因丧喜之事相冲,暂且作罢,日后再议,若这些闲着没事的人记性好,心情也好真的来个再议,再议出个什么结果,又够得她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0 幽怨了。 落炎虽然对她说了不会爱她的伤心话,但据她观察,也没见落炎有表现出爱谁,所以这样看来她还是有那么点机会的,但是如果这次落炎喜欢上那个满头红发的妖冶瑾王,那她就真的只有打酱油的份了。 想到此,花宴的小脸就开始显露内心的纠结不安了。 “忍一会儿就到了。”水落炎微偏了头看着一脸愁苦难受样的花宴淡言道。 “……哦~”花宴怔了下方回过神来,应一了声,遂放下环抱着的手臂显得轻松下来,对水落炎笑笑,道:“我没事。” 水落炎定睛看了花宴一瞬,似是在确定花宴真的没事后方才回过头,不再言语。见水落炎如此,花宴亦静下心来坐正,不再胡思乱想,一门心思等着这鸾辇着陆。 水落炎安慰花宴说是忍一会儿就到了,可实际上却是忍了好大一会儿的,以这鸾驾的速度都需花时这般,不免让人去揣测女皇此番的意图了,刻意让她们远离金桦苑,居心何在,应该不是她们需要去费神琢磨的事。 水落炎面色自若的收回被长依扶着的手臂,将双手在腹前自然的交握,一眼扫视,只见炘儿带着一众侍婢分列站定正迎着她们下辇,再一抬眸,便见前方的门楣上写着‘锦华园’三个金色大字,红门金字,加上一排明亮宫灯,衬得眼前这座宫院格外炫目。花宴被玉央扶着随水落炎之后下辇,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后便在水落炎的侧后方站定,不声不响,她想着自己只需要一直跟随落炎的步伐即可。 “恭迎浴和公主。”炘儿领着侍婢向水落炎颔首行礼,抬眼之时,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水落炎身旁的长依身上,停了一瞬,又垂下眸道:“女皇陛下诚请浴和公主入住锦华园,宫院清寒,不周之处,还望公主见谅。” “女皇陛下如此盛情,岂会有不周之处,倒是浴和多有打扰,实在愧疚。”水落炎淡言回礼,却是不想再在这宫门外多做无谓交谈,最后一句便干脆道:“烦请炘儿姑娘带路。” 炘儿闻言便侧过身向几个侍婢点头示意,同时退后几步给水落炎让出道来,四个侍婢随即向水落炎颔首行过礼后便转身向那写着锦华园的宫门走去。水落炎见状顿了一瞬,继而迈步随了那四个侍婢去,心中却思忖起为何不是炘儿亲自引路。 花宴跟在水落炎身后刚迈出两步,却突闻炘儿再次响起的声音,使得她脚下一顿,茫然转身。 “圣医………大人请留步。”炘儿突然出言,似乎又对如何称呼花宴有些犹豫,她一个侍婢直唤圣医显得失礼冒犯,快速思虑之下,便在圣医后加了大人两字。见花宴停步转身,方继续道:“女皇陛下道若公主殿下与圣医大人皆入住锦华园不免拥挤,所以特为圣医大人另外安排了居所。” 闻言,花宴下意识的扭头去看水落炎,目光恰巧迎上同样因闻得炘儿言语而停步转身的水落炎,支吾道:“那……” “你确定?”花宴刚犹豫的支吾出一个‘那’字,水落炎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看向花宴问道。这下倒不用她去思忖为何炘儿不亲自引路了,原来是打算引花宴去别处。 花宴不料水落炎会是这般反应,怔了怔,随即又似幡然醒悟般笑了笑,继而对炘儿道:“花宴谢过女皇陛下体恤,但花宴只是浴和公主的一个随从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人,自然是不能享那份独住的福气,更何况身为公主的贴身医官,为护公主身体无恙,理应跟随公主左右,不敢远离,还望女皇陛下体谅。” “这……”炘儿面露难色,看看花宴又看看水落炎,似是没想到会有这般变化,一时拿不定主意。 水落炎听罢花宴之言恢复了一贯的淡然面容,倒也不去理会炘儿会怎样作答,自顾转身重新迈开了步子。抬眼看去,先前引路的侍婢已经在那宫门边恭敬站定,水落炎不紧不慢的踏上宫门外的台阶稳步向上。 花宴见状向炘儿回以一笑,亦迈步跟了上去,炘儿蹙眉思虑一瞬,只得无奈的跟在她们身后。 ‘锦华园’下,水落炎突然停步不前,已经到了门口却不抬脚入内,落后几阶的花宴见状心中不免诧异生疑,遂加快脚步追上前去一探究竟。 待花宴再走近一些,便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言道,“霓刹恭迎浴和公主,有失远迎还望浴和公主勿怪,公主、可还安好?” “瑾王客气,本宫尚且安好,有劳瑾王挂、心了。”水落炎礼节性的回应霓刹,身后却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又触电般迅速的弹开了,使得她的话语被动的断了句。 花宴听闻霓刹两字时心中随即一紧,突然脚下生风似得快速迈过剩余的几步台阶,却没来得及稳住脚步,一头撞到前方站定的水落炎身上,幸而随旁的玉央眼明手快赶紧将她扶住,才不至于在霓刹面前酿成出糗悲剧。 霓刹瞧见花宴疾步赶上来却来了这么一出,本是扬着嘴角的笑容瞬间荡开了,露出几颗皓齿,道:“只怕是小王多虑了,公主有圣医在侧照顾,怎有不安好之理。”说着,霓刹又转眼看向花宴道:“有劳花圣医了。” 花宴在水落炎身侧站定,隔着一道门槛看着眼前一身金丝绣花彩纹华服的霓刹被一众侍婢簇拥着,一时只觉眼前女子太过妖冶耀眼,霓刹那皇族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使得花宴心中生出一股自卑情愫,此刻,她心里已经把这个伤她落炎的仇敌划归成最危险的情敌类了。霓刹却在花宴心里最不待见她的此时说出‘有劳花圣医了’这般言语,在花宴听来,这就活像水落炎是她霓刹的什么亲近之人,需要她来代落炎向自己道谢感恩,这算什么事啊? 花宴心里虽不悦却也知自制,含笑移步到水落炎左手边与其站在了水平位置上,道:“瑾王这是哪里话,公主凤体向来安康并不需花宴作甚照顾,就算花宴有幸照料一二也乃分内之事,万不敢有劳苦之说。” “瑾王在此等候浴和想来定劳累多时了。”水落炎说着跨进门内,岔开了花宴与霓刹之间的话题,“天色已晚,瑾王早些歇息才好,让浴和也少些劳烦王爷的愧疚。” “公主说笑了。”霓刹立马笑言,道:“既然如此,小王也不扰公主歇息了。”说罢,又朝了门外扬声道:“炘儿,好生伺候公主安歇。” “炘儿领命。”门外的炘儿随即应声。 霓刹扬着一张笑脸看了看水落炎,继而礼节性的微一颔首道:“公主安寝,霓刹告辞。” “瑾王好走。”水落炎点头回过礼,目送霓刹与自己擦肩而过。 还站在门槛外的花宴亦是面带笑容的看着霓刹朝自己这方而来,霓刹走近之时向她微微点头示意,花宴亦同样点头算是回过礼,目送霓刹下完几步台阶后,方才抬脚进了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1 入门。 水落炎见花宴跟上来,立马转身移步,走出几步之后却又放慢了脚步等着花宴追上来,待得花宴走近,水落炎微扭了头,道:“非她害我,无需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叁仟大人也是个一章多更的主儿,偶的罪恶感瞬间消失不见…… ☆、第八六章 和霓刹的再次会面竟是这般客气平和的气氛让水落炎不免有些讶异,先前的霓刹完全不像往年总爱与她胡闹调谑的霓刹,在水落炎的脑中不自禁的浮现出‘生分’两字,很快她又在心里自嘲般否定了这个词,本来就不熟悉,又怎来‘生分’一说。或许是这人已经变得成熟稳重了?但水落炎一想到霓刹那张恒古不变的笑脸,就怎么都和成熟稳重联系不起来。或许是做为主人的她只是暂时收敛了本性,毕竟身为皇族中人,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焰族皇室,再怎么样,想那霓刹应该还不敢在女皇的眼皮低下胡闹吧。 思虑至此,水落炎突然感觉轻松不少,想想以往的种种,现下霓刹收敛了正常了,或者说在她面前收敛正常了,那她就不用花精力去应付这方面的劳心事,能不如释重负吗。 花宴自听闻水落炎那句话后并未言语,只一直若有所思的跟在水落炎身后,直到有侍婢提醒她应该分路了继而把她往另一边引,她才回过神向水落炎道了安寝跟着侍婢去了她该歇息的寝房。 因着有玉央在,所以花宴没有让焰族的侍婢近身伺候,想着奔波久时,玉央也该累了,便没再折腾什么,洗漱后便上床歇息了。只是花宴躺在床上,头在枕上,思绪却怎么都走不到睡觉这条道上来。 明明那暗室里的一切证据都是指向这个瑾王的,人证,物证都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在她心里早已经认定了害落炎的就是那个瑾王霓刹,可刚才落炎这么坚定的告诉她非霓刹所为,让她有些乱了。落炎是当事人,自然最有发言权,若落炎是对的,那她当日在暗室看到的听见的那些都是假的?那又是谁制造了这些假象,在这一切假象背后又会有什么阴谋? 若落炎是被蒙蔽了,错信了非霓刹所害,不设防的呆在霓刹身边得多危险。更可怕的是若落炎信了霓刹是好人,再生出那么点好感来,再擦出那么点火花来,再……哎…… 越想越心累,越想越心碎。 花宴在不停的思想活动中纠结着,然后迷迷糊糊地睡去,却在恶梦中满头大汗的睁开充满恐惧的双眼。 “小姐,小姐……”玉央挂起床帷便看见花宴正盯着床顶发怔,着急的唤出声,忙拿出锦帕帮她擦着额上的汗珠,理顺汗湿的发丝。 “落炎呢?”花宴呆呆的偏过头问玉央。 玉央手上一顿,看着花宴怔了怔,继而收回手道:“公主在寝房里,长依正伺候公主起身。” 花宴眨了眨眼,似松了一口气,随即抬眼看了看外面,已不是夜色了。花宴收回视线向玉央笑笑,道:“被子厚有些热,出了点汗我想沐浴。” “小姐请稍等,玉央这就去准备。”见花宴恢复正常了,玉央也松了口气。 看着玉央离开后,花宴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那梦境是那么的真实,以至于她醒来后还陷在那恐怖的气氛中无法回神。 梦中她看到水落炎和霓刹穿着大红的喜服站在一起,在欢喜的婚乐中牵着彼此的手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女才女貌羡煞旁人,她却只能缩在角落里看着,还要挤出满脸笑容,伪心的祝福,下一刻,霓刹却突然化作一把冒着黑气的利剑插入了水落炎的心房,紧接着在场的焰族人都化成了那黑色利剑朝水落炎刺去,她眼睁睁的看着,喊着,哭着,却无能为力…… 花宴沐浴洗漱一阵收拾之后,与玉央在自己这间寝房内用着早膳,焰族的侍婢们眼见这主仆同桌而食的场面似乎很是惊奇,在门外不时偷偷的用眼角瞄瞄屋内,似在探查这场景的真实性。 饭桌上玉央告知花宴先前女皇派人来报,说女皇陛下顾忌着公主路途奔波,定是劳累,固今日让她们在这锦华园里好好歇息,改日再相邀欢聚。 今日不用出去应付花宴自然乐得自在,却又担心女皇是在准备着什么会对落炎不利的事,把她们和潇王爷远隔开来,放在这锦华园又暂不理会,她们对这里不熟悉,真要有个什么不测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也不知落炎是怎么打算的? 早膳过后,花宴便以请脉为名去找水落炎了,却被长依告知公主正在沐浴,说是不太习惯这边的气候,早膳时又出了一身的汗,公主向来爱洁,需得沐浴洗净了。花宴遂想着自己早上那身因做恶梦而出的汗也是找了个太热的借口搪塞,便开心担心起水落炎的身体,毕竟水落炎才大伤初愈,来到这里会不会因为水土不服什么的引起伤病的其他特殊反应。 花宴心中担心着急却又暂时见不到水落炎为其诊视,也不想在长依,玉央面前露出焦急情绪失态,便独自去参观这锦华园了,只吩咐玉央待水落炎沐浴完后去唤她一声。 锦华园和其他皇宫庭院没多大不同,建筑设计,花草树木,大相径庭,真要说特别之处,那便是园中那一方池水,一般的池子都是建院时挖地而修,多半是低于地面的,而这个池子却像是就着地面的高度后来修建的,池子不深,池沿不高,池沿旁种有几张石凳围着一方圆桌,看来是方便观赏池中物而建,因那池沿比那石凳还低上一些。离圆桌几步开外有一个树庄,直径一尺有余,想来这旁边原是有一株大树的,不知因为什么被伐掉了。 花宴扯了扯衣服领子透气,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池沿上坐下,烜城比起寒云城确实暑热一些,何况花宴她们自那槐树林而来,槐林里的气候比寒云城还要舒适许多,花宴因担心水落炎心中急躁,难免更觉烦热,现下往这玉石制的池沿上一坐一股凉意便通过她那屁股传遍全身,顿时觉得凉爽不少。 这股凉意吸引了花宴的注意力,她伸手摸摸了这池沿,偏头向池中看去,池水清澈透亮,池里没有水生物类的花花草草,也没有饰景的各种石头些,只有一群大小不一,色彩各种的锦鲤自在的游弋着,不时吐出几圈水泡。 “还是你们凉快自在。”花宴毫不吝啬的向池中的锦鲤些表达出羡慕之情。 看着看着花宴便调整了下姿势,跪坐在那池沿旁,将手伸进了池水中轻轻的荡起水波,锦鲤们误以为有食物可吃都朝她游了过来,那只嫩白的手顿时被包围了,花宴就势逗着这群被骗过来锦鲤玩乐起来,锦鲤湿滑的触碰使得她手上凉凉的,痒痒的,让她暂时忘了烦躁,嘿嘿的笑出了声。 只是聪明的锦鲤们并没有让花宴得意多久,见没有食物都渐渐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2 游离开去,花宴看着一尾正游开的蓝色小锦鲤往前探了探身子,想去抚抚那可爱的小东西,伸长的手还没碰到那锦鲤她就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有什么东西往外掉了,眼睛赶紧往自个身前一瞥,原来是佩戴着的乌泯玉因着她身子倾斜悬了出来。再回神去看那尾蓝色小锦鲤,早已游远了,花宴笑笑,收回浸在池中的手起身,另一只手取出锦帕将湿手擦拭干净。 花宴擦完手便摸了摸颈下的乌泯玉,默了一瞬就自顾笑了起来,这玉可是落炎为了方便观看亲手寄挂在她脖子上的,想到落炎说“若玉丢了,你这脖子也别想要了”时的神情花宴就止不住脸上的笑容,明明是冷漠淡然的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可爱呢。 捻着玉对着地面照了照,那单翅鸟的影子便在池沿上现了出来。突然,花宴眼眸一抬,想起什么似的放下玉,忙向腰间探去,随即从腰间拿出一块圆润碧玉,那是从潇王惑天处得来的血凝玉,她还没来得及给水落炎。花宴捻起血凝玉向刚才那样迎着光线对着地面一照,迫不及待的朝地面看去,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地面上果然如她所愿又现出了一只单翅鸟,那单翅与先前那只恰好向反,一左一右。 花宴激动着重新拿起乌泯玉,慢慢将地面上那两只单翅鸟拼合到一起,情不自禁的道了声:“比翼鸟!” 此情连绵未有尽,只待比翼双飞时。 花宴思忖着这两块玉皆是奇贵珍品,又暗藏比翼之象,不知可还有其他什么玄机。不过眼下是得尽快把血凝玉交给落炎!她自己戴着乌泯玉,让落炎佩戴着血凝玉,然后她们这就算戴了对情侣玉了!当初落炎是无意间发现了乌泯玉中的比翼之象,所以应该是不知道这血凝玉内也是有这比翼之象的,那就应该发现不了她这点小心思。 嗯,就这么办! 花宴双眼发亮,笑裂了嘴,握紧了手里的血凝玉打算马上给落炎送去。刚一侧身,她就被惊得倒吸了口气,笑容也随之僵住了。 “很高兴?”水落炎静静的站在她前方不远处看向花宴问道,独自一人,没有长依,玉央跟随,更没有那些陌生的焰族侍婢。 闻得水落炎出声,花宴紧了紧手,平稳了下气息,对水落炎笑道:“这池中有许多锦鲤,甚是可爱,要过来看看吗?”说完花宴本想配合着言语朝水落炎招下手的,但想起自己手里还紧握着血凝玉,便作罢了,否则做出了招财猫的形态又要被水落炎笑话了。 水落炎看了看花宴,再将眼珠滚向她身旁的池子,默了一瞬,迈步向花宴走去。 ☆、第八七章 “你喜欢锦鲤?”水落炎看着一池色彩斑斓的锦鲤淡言问道。那光点照在池水中,星点闪耀,衬着锦鲤的色彩煞是好看。 “嗯,挺喜欢的,以前自己都有养过。”花宴握着拳头站在水落炎身旁如是应道,说完又在心里加了一句还是你送我的。有一次逛街时她看着小锦鲤挪不开步,落炎见她喜爱便买了两条送她,在那之前她虽喜爱却从未亲自养过,那次问了老板许多养殖方法,注意事项,可惜那两条红颜薄命的小锦鲤还是没能在她手上幸免于难…… 水落炎闻言扭头看向花宴,似有些惊奇的挑眉道:“你还会养?” 见水落炎这反应,让正在回忆往事的花宴立马羞红了脸,有些难以启齿的支吾道:“可惜不太会养……都给养死了……” 水落炎愣了一瞬,随即抿嘴一笑,花宴见状刚挤出尬尴的陪笑,却又见水落炎变了脸色,隐去了笑容,恢复了惯常的一脸淡然,那琥珀色的双眼也明显黯淡了下去。花宴自然不敢去想水落炎是因同她一样回想起在她手里丧生的那两尾小锦鲤而伤怀了,只恍然大悟般想到她是在这等着给水落炎诊视的,现在见水落炎脸色不佳第一时间便认为定是身体不适了。 “落炎,可是身体不适?”花宴询问一声连忙上前拉过水落炎的手探她脉相,随即蹙起了眉,她从水落炎的脉相和气色上并未看出有何不妥之处,若觉不适却又诊不出病由,便棘手了。 水落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了看花宴,又垂下眼眸看向被花宴抬起的手臂,只见花宴掀开了她的袖子,仔细看了看便又将袖子拉下,一抬眼便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花宴诊视完水落炎的旧伤是否有异,抬头便撞上水落炎正看着自己的眼明显的惊了一下,愣了一瞬后,讪讪的放下了水落炎的手。 见花宴如此,水落炎想是自己一惯的淡漠表情吓着花宴了,心有不忍,遂扯了扯嘴角,道:“只是为那死去的锦鲤默哀而已,”水落炎故意顿了顿,“身体并无不适之处。” “……” 花宴看着水落炎嘴角那抹许久未见的笑容蹭地一下红了脸,心下自我安慰道自己的糗事能让水落炎笑笑也值了。只是……以前的落炎可没有笑她把锦鲤给养死了,只是一个劲的安慰她,若不是她怕再造命案极力阻止了落炎再买,如今怕已是罪孽深重了。 水落炎看着花宴红了脸颊本来了兴致想要再说点什么,一瞥眼却瞧见花宴还紧握着的右手,眼珠随即一转看向花宴的左手,却是自然的垂着,并未握紧,那便并非紧张所致。水落炎遂回想起刚才见花宴掀她袖子时是只用了拇指与食指捻起的,其他手指均是紧握着的,如此,那手上应是捏着什么东西吧。 花宴顺着水落炎的视线下滑,看了看自己还捏着玉的手,随即忙抬起手臂将手掌摊开在水落炎跟前,言道:“这个……本是之前就应给你的,但是我给忘了……”她可不想水落炎误会她私吞什么的,还是解释一下好。 “血凝玉。”水落炎看着花宴手中之物淡言道,并未伸手去拿,也毫无惊喜之色。 花宴肯定的点点头,道:“是前些日子潇王爷交与给我的,据潇王爷所言他是从一个客商手里买回来的,那客商说玉是他在苍固城门外的林子里拾得的,因着之前潇王爷把玉拿出来助我疗伤了,所以当初潇王爷在苍固恰巧遇见我时便询问是否是我丢失的,但当初我有把玉交与玉央……” “是我遗失的。”不等花宴说完,水落炎打断了花宴,同时伸手拿过花宴掌中的玉。听花宴这么说她便已经明白了,这玉想来就是那日在苍固城外顽疾复发时弄丢的。水落炎拿着玉看了看,道:“这玉本是王兄的,到了他手上便是物归原主了,怎地又在你这儿?” “唔……潇王爷说这玉与我有缘,就叫我收着了。”花宴稍有犹豫后还是道出了实情,暗想着落炎怕是要将玉还回她手里了。 “既是如此,你又给我作甚?自己收好便是。”果不其然,水落炎说罢又将玉递还给花宴。 “我……”花宴看着水落炎递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3 过来的玉为难了,她总不能直说我是想和你戴一对藏有比翼鸟的情侣玉,所以一定要给你。固纠结了半晌只道:“我不能收着。” 水落炎神色淡然的看着花宴,没有言语,不需去问为什么,只等着花宴自己解释。 “这玉太珍贵了,我不能收着。”花宴解释着将水落炎拿玉的手顺势推了回去,继续道:“而且我这副身子怕是也护不了这玉,若让贼人抢去就不好了。” 水落炎看花宴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就似在说:若真有这般顾虑,你又怎么会从潇王爷手中收下这玉呢。水落炎依然没有作声,视线却慢慢下移,看了看花宴颈上戴着的那块乌泯玉,若谈起珍贵,这两块玉可是不相伯仲的。 本就心中有鬼的花宴被水落炎看得不自在了,小脸渐渐烫了起来,她明白水落炎对她的说辞并不满意,也自知自己找的这些理由漏洞百出,可她那点小心思是万万不能明说的,真要说了实话估计落炎更不会要这玉了。她想了想,一横心,弱弱的道:“潇王爷既然把这血凝玉给了我便是归我所有了,我现在将她转赠与你可好?” “好。”水落炎微扬起嘴角应了一声,将玉收到腰间。 花宴看着水落炎的动作有些愣神,落炎竟然这么爽快干脆的就答应了?早知道这样她最先前就该这样说的啊,干嘛要去找那些可笑的借口!花宴心下还没后悔完,却听水落炎又道:“只是这玉虽然珍贵,于我来说却并无实际用处,若他日遇到需要之人再将其转赠也好。” 一听水落炎这话花宴便急了,她可不要和不知名的谁谁谁戴一对情侣玉啊!忙向水落炎道:“这玉对你当然是有用的,你大伤初愈,血凝玉能助你调息凝神,对身体是大好的,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转赠他人……” 看着水落炎依旧淡然的面容,花宴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神,她心里没谱,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都快含糊不清了。若水落炎真要转赠他人她也没有办法,现在不能从水落炎手中收回玉说不送了,往后也不能从那未知的谁谁谁手里抢回来啊…… 水落炎看着花宴焦急的模样有些乐了,但见花宴低落着情绪又有些不忍,便决定不再逗她了,道:“既是如此,那我收好便是。” “真的吗?”花宴睁着不敢相信的大眼盯着水落炎。 “你都能将乌泯玉护好,我自然也能护好血凝玉。”水落炎的眼中浮现笑意,嘴角也向上勾起。 淡淡的笑意印在水落炎脸上,却在花宴心中荡起一圈涟漪。到灵界这么久以来,在她印象中,水落炎好似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自若面容,还没有正经的对她笑过,若有笑,怕也是冷笑嘲笑什么的,现下这个笑容虽然淡淡的,和一般的微笑比起来都完全可以淡到忽略不计,却让花宴心里乐开了花,这笑容可是附带着表示她奸计得逞,不过,她心中还有种怪怪的感觉,有点像被落炎故意戏弄了一阵似的。 “室外暑热,随我回屋吧。”水落炎看着不知神游到何处的花宴淡言道,说罢转身就走,也不管花宴回神了没有,她好似已经习惯了花宴这动不动就神游太虚的毛病。 花宴是一直看着水落炎那带笑的脸出神的,水落炎一转身她自然就回了神,见水落炎走了便连忙迈步去追,却没有注意到脚下,刚一迈步就撞到了旁边的石凳上,于是条件反射一声惊呼:“哎哟!!!” 水落炎闻声心中一惊,忙转身看去,只见花宴正苦着脸抱着腿揉啊揉的,发现她转过身来就赶忙站直了身子,十分轻松的笑道:“没事,没事。” 水落炎上下扫了花宴几眼,顿了顿,便转身继续迈开了步子,那嘴角却扬得老高,牵出两个漂亮的酒窝。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久还是这个进度,偶确是很愧疚的…… ☆、第八八章 花宴纠着眉跟在水落炎身后亦步亦趋,不时弯下腰去揉揉自己疼痛的腿脚,心下想着幸而落炎没带玉央和长依同来,若有那两个跟着,她不能在逞强之后偷偷揉腿不说,还会被她们看到她出糗的场面,那多影响形象。虽然附近有这些焰族的侍婢们站岗似的呆立着,但都是她不认识不在乎的,所以在这些陌生人面前出糗,她倒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水落炎没去别处,径直回了自己的那间寝房。早先被她留下来守在这里的长依和玉央见她们回来了立马上前伺候,两人拿来浸湿的锦帕各自替自家主子擦完脸洗完手递上茶后都拿起散热的扇子在主子身旁轻轻摇起来。 “长依,准备纸笔。”水落炎向长依吩咐道,同时伸手去端茶杯。 “是。”长依恭敬的应了一声立马退去准备了。 花宴闻言不明所以的从杯沿上抬眼偷偷瞅了水落炎一眼,从一向淡然的水落炎那儿自然看不到她想知道的,于是立马向旁边的玉央挤眉弄眼询问水落炎这是要准备干什么了,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啊。遗憾的是,玉央用了一脸的茫然回答她:不知道。 长依从焰族侍婢手里取来纸笔回到房里在书案台上摆好,继而去到水落炎跟前恭敬禀道:“公主,纸笔已备好了。” “随我来。”水落炎淡然一句,起身向那案桌走去。 花宴自然不敢怠慢,忙起身跟了过去。 水落炎走至案桌前,左手自然的拂起右手那宽大袖子,继而右手一抬从笔架上拿起笔来,在纸上勾勒出一个不知名的图形。 花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纸上逐渐成形的图案,直觉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努力脑补着。 水落炎收了最后一笔,看了看,随即将笔递到花宴跟前,道:“照样画出来。” “啊?”花宴一怔,茫然的望着水落炎,什么意思? “照样把这个符咒画出来。”水落炎好脾气的重复一遍。 “哦。”花宴似恍然大悟,忙从水落炎手里接过笔来。 玉央已经眼明手快的将水落炎画有符咒那张纸移至案桌前方当参照物,现出空白的纸张给花宴练笔。 花宴拿起笔向案桌靠近两步,再认真看了看水落炎画出的参照物,手腕向下一压,将笔尖触到那空白纸上。刚经水落炎那符咒两字一提醒,她算是想明白在哪儿见过这图形了,落炎召唤那只漂亮的狄凤时就是在空中画的这个图形。之前落炎说往后与她同乘狄凤,还让狄凤记得她,那眼下教她画着召唤狄凤的符咒,是不是表示落炎同意她以后可以随时召唤狄凤了?是不是说明她和落炎又亲密了一些了? 如此想着,花宴心中又乐开了花,完全没注意到那白纸上已经被她的笔尖晕出一个大黑点,看得旁边的玉央那个着急啊,小姐你倒是动手啊,可别说你不会啊,可别给公主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4 留下个不善画作的坏印象啊!何况这压根还不算一幅画! “会吗?”许是水落炎见那黑点越来越大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开口问道。 正遐想着与水落炎怎样怎样的花宴突然听闻水落炎的声音惊得手上一抖,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在纸上的杰作立马红了脸,讪讪笑道:“会。” 听花宴如此回答水落炎也不再多言,静静的站的一旁看着花宴下笔。 花宴看着眼前的参照物举笔,却忘了落炎到底是从哪里起笔的,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得依样画葫芦,东一笔,西一笔的凑合起来。 玉央的眉头随着花宴笔尖的移动越蹙越紧,她看着那纸上折腾出的图形破天荒的在心里很大不敬的想了想,估计三岁小孩随手画的王八也比小姐这个名为符咒实则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好看一些。思及此,玉央很是担心的抬眸去瞄了眼水落炎,一向沉稳淡然的公主果然沉得住气,依然面色自若的看着那不伦不类的图形,眼中却隐约显出一丝笑意,玉央心中一紧,这是……公主在笑话小姐? 随着水落炎的视线玉央赶忙再看了看她家小姐已经完成的画作,随即在心中长叹一声,开始默默祈祷:公主,千万莫要嫌弃小姐…… 花宴收笔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再看看水落炎给她的参照物,然后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换了纸,重新下笔。 待花宴前前后后浪费了好几张纸后,安静的水落炎终于出声了,向花宴道:“符咒需得一笔落成,线条流畅,断不可如此凌乱。” 花宴直觉小脸发烫,她自认为自己脑袋里面压根就没有长这根画筋,在她的有生之年里还真没画出个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在凡界时,对于自己的这个致命伤落炎是很清楚的,如今通过她刚才那些劣作估计落炎也看出来了。但从落炎的言语中可以看出是没有放弃让她画符的意思,她便不能退缩,只得硬着头皮道:“哦,我再试试。” 握笔的手心已经沁出了些许汗意,花宴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参照物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口气开始再次动笔。只是手中的笔尖还未触到纸面,手背上突然传来的温度便使得花宴全身一僵,鼻息也被水落炎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所包围。 水落炎的掌心覆在花宴握笔的手上,她能明显感觉到花宴为之一僵的身体,但是没办法,依花宴刚才的作品来看,若再不手把手的教,任花宴自己折腾,估计折腾到夜晚她也画不好这个简单的符咒。 花宴机械的顺着水落炎的手动作,大脑全被水落炎呼出扑在耳下那一片肌肤上的温热气息掏空,僵硬的身子被那一处的温热气息惹得全都灼热起来,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这是她心中一直渴望着的亲近,所以看来这么稀松平常的肢体接触,却让她的身体有了反应。 “记住了吗?”水落炎松开花宴的手,淡言问道。拉开了些距离,这才发现花宴已是满脸通红,没想到这么一点肌肤之亲也能让花宴羞成这样,那自己往日牵她手时,这女人到底是何心情?先前握她手时便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可是往日自己对她做的那荒唐之事造成的心理阴影,以至于现在自己一主动接近她就会令她这般的不自然…… “……嗯。”花宴怔了怔,低着头毫无底气的应了一声。她刚才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画符这件事上,眼神都是飘渺的,看都没看这纸上符,能记住什么? 花宴的回答是肯定的,但那举笔的手却顿在半空迟迟下不去,水落炎暗暗叹了口气,转而向一旁的玉央问道:“玉央你可有看明白了?” 此时玉央那颗心已经为花宴的表现揪紧了,听公主如此一问心中也明白了是何意,但是她一侍婢怎么能在主子还在乱画符的时候当着主子的面承认自己看明白了已经会画了?固只道:“回公主,玉央愚笨,不曾看明白。” 水落炎看了看玉央,又转眼看向一旁的长依,默了一瞬,方道:“都下去吧,未听召唤不得入内。”有她们在此,花宴若再画不好,定会觉得尴尬,有损颜面。 “是。”玉央和长依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双双退下。移步之前,玉央用那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她家小姐,心下默念着机会难得,要争气啊! 那寝房门一关,玉央就更担心里面的情况了,从未见过小姐画作,想不到竟是这般……不堪。更糟的是,还是在公主面前露的这一手。哎…… 玉央和长依虽然被屏退出来了,却也不敢走远,两人皆待在门外随时听话差遣。这一待就到了午膳时间,虽然被告知未听召唤不得入内,但为了主子的身子着想,还是小心翼翼的叫开了门,伺候完主子用了午膳,又被屏退了出来。 继续守在门外的玉央继续为花宴悬着一颗心,午膳之时,玉央看着书案上那一堆凌乱的纸张,禁不住为她家小姐捏了把汗,为何还不会?公主会喜欢在这方面‘稍微’笨一点的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突然传出一阵笛声,笛声之后又是久久的寂静。天色渐晚,直到入夜之时房门才自内打开,花宴媚眼含笑的走出门来招呼了玉央回房。 玉央朝长依使了个眼神,见长依会意般转身进屋后她方才追着花宴的脚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和朋友说到h要怎么写,河蟹片段自行想象?啊啊夜还很长?还是此处省略1万字? 偶觉得这些都弱爆了,被河蟹的字词不都是被一个方框代替呈现吗,偶就想啊,还是写几千个口字吧,口口口口口口……真的有写,只是被河蟹掉了……哈哈哈……【此方法不错,不过,用了会怎样…… ☆、第□□章 花宴一回到自己寝房就开始拼命捏揉手臂,举着笔折腾那么久酸死了,刚才在落炎跟前她一直忍着没好意思表现出来。玉央见状赶忙上前伺候着,贴心的按揉着花宴那细弱的手臂,见花宴那心情大好的模样玉央想着那画符之事应该是完美结束了,于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没想到花宴摇摇头否定了说明天再继续。 一个简单的符咒居然练了这么久还没有起色?玉央算是见识到她家小姐的‘厉害’了,赶紧传来晚膳,用完膳就立马准备好纸笔要帮花宴恶补一下,若明天再画不好,公主对小姐的印象怕是要彻底颠覆了。 花宴见玉央那着急模样竟也不安慰,还扬着一张轻松的笑脸,只从玉央手中接过笔来,笔尖触在那空白纸面上游走少顷,一张符咒便立马呈现,一笔落成,流畅可观。 玉央看着纸上像模像样的符咒,露出一张又惊又喜又茫然的复杂面相看向花宴,这……都是怎么回事?花宴放下笔,调皮的对玉央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继而又提笔在那符上乱添了几笔,叮嘱玉央道:可别让落炎知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5 道了,否则她就不会再亲自教我作画了。 作画方面花宴确实是没什么天赋,算是连地赋都缺的那种,但那符咒毕竟算不得什么画,而且召唤符咒是符咒中最简单的一种,充其量算是稍微复杂点的图形或是一个字,水落炎已经手把手教了,她练得手也酸了,就算未启蒙的小孩在重复练习那么多次后也应该有进展了,何况是花宴这个身体智商都没有问题的成年人。 花宴起先是真的不会画,后来便是故意不会画了。 估计是水落炎见她实在吃力,便动了恻隐之心,让她歇歇再继续。可是她刚一放笔,水落炎便想起了往昔在浴和宫中为她定的那十日之期学习琴棋书画之事,想来也是看到她这‘画’的糟糕情况勾起了想要见识下‘琴棋书’的兴趣。花宴想起水落炎当初在浴和宫说的那句定不轻饶时心里就犯怵,但还是硬着头皮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一一展示了,只那琴用了她随身携带的笛子代替。过没过关她不知道,因为水落炎压根没有做出点评。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自损了一阵,然后壮起胆子问水落炎能不能教她作画,水落炎默了少顷,没有直接答她,只道天色已晚让她先回屋歇息了,明日再继续。 花宴回想着今天与水落炎单独相处的种种便停不下了,落炎收下了她给的血凝玉,落炎对她小笑了一下下,落炎教她画符,还是手把手教的,落炎也没有因她的不济而惩罚她什么,落炎……花宴的大脑异常兴奋,抱着被子在床上滚过去滚过来,滚过来又滚过去,终于在无数次翻滚后,估计是累得再也滚不动时含笑睡着了。 另一间寝房里,水落炎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手中的血凝玉,看着锦被上投影出的单翅鸟禁不住勾起了嘴角。花宴拿着两块玉在那池边比划时她早已站在不远处看着了,是以将那比翼鸟的影形都看在了眼里,于是当发觉到花宴可能有的小心思时便顺便逗了她一下,只是没想到自己说要将血凝玉转赠他人时花宴会那般紧张。 水落炎的目光渐渐涣散,好似无意识的将玉收握在手心,嘴唇微启,喃喃的道了句:她好像你。 同你一样喜欢锦鲤,也同你一样把喜欢的锦鲤养死了,同你一样缺根绘画筋,画的一团遭,同你一样老爱发呆神游,同你一样动着以为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却又禁不住脸红……字迹也好像,吹笛时的神态也像,甚至连那笛孔里飘出的音律都有曾几相逢的感觉…… 你们有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容颜,不同的身体不同的思想,但,最大的不同却是……她在我身边,而你不在。 第二日清晨,水落炎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需要来练习画符的花宴,倒是神清气爽的王兄惑天出现在了她眼前,水落炎诧疑的同时心中竟生出了一丝丝莫名的失望情绪。 惑天扬着一张千古不变的温和笑脸言道想念妹妹得紧,便过来瞧瞧。在毫无悬念的换得水落炎一阵揶揄后,便厚着脸皮坐下一同用起了早膳。在那些焰族侍婢们看来,这潇王爷赶早过来同浴和公主一道用早膳,看来确实是想念得紧,兄妹情深啊。 当花宴收拾妥去找水落炎时便得知潇王爷到访了,想着潇王爷前来定是与落炎有要事相商,自己出现必定会碍着他们便折回了自己房中,只规矩的等着潇王爷走后再去找落炎也不迟。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午膳之后,潇王爷硬是留到用过午膳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花宴迫不及待的去到水落炎的房中,还没说上话,屋外又响起了通传声。花宴心中生出一丝怨念,感情这都是算好了时间来的吧!她蹙着眉看了看水落炎,水落炎神色无异,向传话的长依淡然道:“传。” “浴和公主金安,圣医大人安好。”炘儿带着几个侍婢走进屋来,恭敬行完礼,继续道:“女皇陛下今夜在宫中备下家宴,诚邀浴和公主和圣医大人前往一叙。”炘儿说完顿了顿,见水落炎没有应声,便又道:“公主远道而来,侍婢们招待不周,还望公主莫要介怀。” 水落炎看着炘儿默了一瞬,她本还一直在想为何会是炘儿接待她们,处处接洽伺候着,先前经过王兄提点也算是想明白了。水落炎嘴角勾起礼节性的笑意,道:“女皇陛下待浴和处处周到,浴和怎会有介怀之机,烦请回禀女皇陛下,浴和今夜定准时前往。” “如此甚好,炘儿这就去回禀女皇陛下。”炘儿如此说道脚下却没动,继续道:“烜城向来暑热,女皇陛下给浴和公主和圣医大人都备了些清凉服饰,希望浴和公主和圣医大人能用得着。” 水落炎抬眼看了看炘儿身后那几个侍婢手里捧着的东西,道:“有劳女皇陛下费心了。” 花宴呆在一旁没有做声,其实也轮不到她答话,她脸上摆的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里却对此事生出了一些反感。眼前这侍婢说的这一席话看似恭敬有礼,实则透出她们今夜非去不可,这些服饰也非穿戴不可的态度。这就是女皇的待客之道?好吧,她承认她们不是一般的客人,准确点说是来找人家麻烦的,或者说是来算账的。 炘儿一行侍婢退下之后,水落炎走近那些被留下的服饰,伸出手指挑起一件外衣看了看又放下,然后吩咐道准备沐浴更衣。 花宴的视线一直追随的水落炎的身影,眼珠随着水落炎的手指动作转动着,看着看着那嘴角突然就笑裂了,因为她看见水落炎白皙的手腕上多了根显眼的红色绳子,那红绳上挂着血凝玉。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疾病,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容偶感慨一下,不幸有林黛玉似的身体,万幸没有林黛玉似的命运。咳咳咳…… ☆、第九十章 是夜,焰族朝殿旁边的偏殿内众人端坐于桌前,在丝竹管弦、缓歌缦舞中体味酒肉穿肠,殿中主子侍仆众多,但除了这些殿中乐音外,却再无他声,众人或赏歌舞或品佳肴美酒,皆安安静静,无人做声。 焰族女皇一改常态的把向来设在后院宫中的家宴摆到了朝殿旁边的偏殿里,朝殿是焰族商议处理政务之处,一旁的偏殿自然也从未办过吃喝玩乐之事,这次女皇故意将家宴改在此处不知是因着有冰族贵客到访以此示意重视程度,还是别有他想? 花宴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习惯性的寻着水落炎而去。水落炎坐在她右手边的邻桌,正神色淡然的呷着杯中酒,而水落炎的另一边则坐着她的王兄潇王爷,一脸桃色的惑天摇着他那把白玉折扇兴致颇好的观赏着歌舞,那眼神貌似就不曾从那些舞姬身上移开过。花宴的视线再往前移,入眼的便是正位上喝得正尽兴的焰族女皇,只见她放了手中酒盏,有神的双眼直视着殿中乐舞,媚眼含笑,不怒自威,花宴心中对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6 这女皇顿生出一点敬畏之情,若冰焰两族之间没有敏感的矛盾存在,她想她应该还是很愿意好好尊敬这位女皇陛下的。 当花宴的视线从高位的女皇身上移开,穿过殿中那些舞动的人群看向对面外貌特征明显相同的那一大家子时,心中便被莫大的好奇加疑问添满了。从女皇的面容看来,若放在凡界来说也就三十好几吧,而对面……花宴粗略的算了算,对面案桌有三排,每排或四或五桌,至少也得有十来个皇女了,还不算那些不被允许出现在这种场合的皇子们,这女皇是要从多大就开始生才能生出眼前这般大的女儿些来?幸而她是圣医,否则还要多一个疑问,焰族历来同性婚配,是要怎样才生出这些皇女来。 花宴不用去疑问同性要怎么生出娃来,便开始忙活着寻找另一个问题的答案了,那便是在坐的这些皇女中哪些是女皇后院那些女人生的,哪些是女皇亲生的,准确点应该说哪些是女皇亲自生的。 对面落座的皇女些个个都承继了女皇的那一头妖艳红发,甚是耀眼。花宴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那么刻意的从那些脸庞上一一扫过,对面的首位上是拥有封号的瑾王霓刹,与身份相当的潇王惑天相对而坐,皇族向来注重身份,花宴想若没猜错,霓刹右手边邻桌那位与水落炎相对而坐的便应该是大皇女,紧接着就该是老二,老三…… 花宴的视线游走了一圈之后又回到霓刹的身上,依着这焰族同性婚配生养的特性,女皇亲自怀胎生养的应该和她自己有个六七分相似才对,但现在看来看去,在这众多皇女中竟只有霓刹的相貌气质与女皇有近五分相似之处,其他的皇女们,大多只有二三分相似之处,若没有那头特色性的头发,要说有的皇女与女皇压根就没有关系都是可以的。 都知晓在焰族皇室中,只有霓刹自小最得女皇宠爱,也是至今唯一被封王的皇女。花宴心想:难道这就是众人都想不通为何霓刹会享受到特殊对待的奥秘所在?只因霓刹是女皇亲生的,哦不,亲自生的! 些许是花宴探查的目光太过认真了些,脑中想得起劲便也忘了收敛,使得对面的霓刹有所感应,向她举杯展开了笑颜。花宴见状一惊,顿了一瞬之后反应过来忙去端自己的酒盏,霓刹却笑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继而将杯口朝她翻转过来示意杯尽,花宴亦朝霓刹笑笑,只是笑容中透着一丝丝尴尬,为了掩饰这一丝丝尬尴,花宴豪气的将手中的酒一口干了。 不多时,殿中歌舞尽数退下,留了可供众人交谈的安静环境。 惑天顺势将手中折扇放下,继而举杯起身,向高位上的女皇道:“惑天在烜城打扰多时,承蒙女皇陛下盛情款待,今又幸得参与女皇陛下家宴,实乃惑天之荣,惑天不才,先干为敬。”说罢,惑天便举杯一饮而尽。 “潇王爷客气了。”女皇亦向惑天举杯,对饮之后,含笑言道:“潇王爷与浴和公主能光临烜城便是赏脸了,照顾不周之处还望担待。” “女皇陛下说笑了。”水落炎接过话,立马举杯起身,“焰族上上下下礼待周到之至,浴和打扰,实感内疚,在此向女皇陛下赔礼了。”说罢,便自顾举杯而饮。 一旁的花宴见状心里随即咯噔一下,她先前可见识过了这焰族清酒之烈,落炎那大伤初愈的身体可受得了…… 女皇与水落炎对饮完一杯,又斟满举杯,道:“本皇实应向浴和公主赔礼才是,浴和公主雅量,虽然不再追究那遇害之事,但那‘万味鲜’确是焰族地界,本皇难辞其咎……” “女皇陛下严重了,浴和说过不再追究此事,自然就会将此事尽数遗忘,还望女皇陛下能同浴和一般,莫要再将此事放在心上。”水落炎泰然端坐,含笑言道。 “如此以来,便委屈浴和公主了。”女皇说罢,举杯向水落炎示意后一饮而尽,算做赔礼了。这次饮完却未放下杯盏,只将酒杯举移到一旁,待旁边的侍婢斟满后又向前举杯,道:“这一杯本皇敬花圣医,花圣医能驾临烜城实乃焰族生灵之福,再则花圣医让浴和公主身子无碍了便相当于减轻了本皇的罪孽,本皇感激不尽,先干为敬。” 花宴闻言立马端起酒盏,笑言道:“女皇陛下客气了,花宴既已承继圣医,自当尽应尽之责,身为浴和公主的贴身医官,护公主康健更是责无旁贷,女皇陛下断不必因此挂怀,否则真要折煞花宴了。” “哈哈哈……”女皇顿了一瞬,突然放声笑道:“花圣医果然惹人喜爱,怪不得一向淡然的浴和公主要将你留在身边,伴其左右,若本皇这些女儿中有一个似花圣医这般的此生便也无憾了。” 花宴饮完酒刚放下杯盏,听闻女皇如此言罢,随之一怔,心下开始琢磨着,历来帝王言语多暗藏深意,这女皇此言之意……难不成想将她收做干女儿?!这灵界也流行收干女儿吗?花宴下意识的看向对面那一群皇女些,心中立马就不淡定了,她才不要变得与那些人一样,首先那头妖艳的红发就是她这种走小清新加大清纯路线的人接受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药躺了两天完全不见好转,生姜热水泡脚后还起效了,能爬起来码字了,风寒良药,推荐生姜! ☆、第九一章 水落炎没听见花宴在第一时间对女皇的话做出应答,心中竟有些许不安,下意识的扭头朝花宴看去,便见花宴那神游毛病又犯了,瞬时皱了皱眉顿觉无奈,这个节骨眼上怎能走神。水落炎不知道花宴有没有觉察出女皇话中的深意,反正她自己是听明白了,心里也很清楚女皇意欲何为。花宴身为这灵界唯一的圣医,无疑是个大活宝贝,女皇想留她在焰族为她所用的心思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心中好像很不想要花宴留在此处,此刻,想要把花宴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竟会如此强烈。 花宴自顾在脑中思虑一通后准备开口应女皇的话,没想到一扭头正好撞在水落炎的目光里,随即一怔,水落炎却神色无异的移开了目光,伸手去端案桌上的酒盏。花宴见状立马回过神来,再次端起盛满的酒盏向女皇笑言道:“女皇陛下说笑了,皇女们个个才貌双绝,岂是花宴这等俗物能相提并论的,花宴此刻能坐在这里亦是承蒙女皇陛下与浴和公主的恩典,能得如此厚爱,实乃花宴三生之幸,亦觉此生足矣。” 说罢,花宴又是一杯清酒入喉,凉意之后却是一股烈火在体内灼烧起来,花宴不禁难受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想着谁来做个好人赶紧把话题从她身上转移开,照如此喝法,这一来二去的,今晚非得醉了不可。当然,喝醉事小,丢人事大啊。 “花圣医太过谦逊了,只要花圣医愿意,焰族上下可是随时都欢迎花圣医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7 的。”女皇向花宴含笑言罢又转而看向水落炎,继续调笑道:“只可惜本皇福薄,不如浴和公主得花圣医的心,不怕众位笑话,本皇可是嫉妒得很啦。” 花宴闻言心里瞬时咯噔一下,她是很想转移开话题,却也不想转移到落炎身上去,而且女皇此言看似玩笑,却是让人难以应答,应答不好可就真显得女皇小气善妒了,眼下这种场合,得罪女皇可不是什么好事。花宴心下正思虑着该说点什么替落炎化解一下,却闻得水落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女皇陛下此言可让浴和好生惭愧。”水落炎向女皇微微勾起了嘴角,言道:“都怪浴和身子病弱,离不了花圣医在旁照料,才会委屈了花圣医做了浴和的贴身医官,现下经女皇提醒,倒是恍然耽误了花圣医许多,浴和此事思虑不周有失妥当,给花圣医赔礼了。” 水落炎说着便端起酒盏向花宴示意,还不等花宴作何反应便举杯饮尽,继而道:“只是,浴和恐怕还得继续耽误着花圣医了,在浴和身子大好之前,还望花圣医莫要离弃才好。” 花宴不曾想到水落炎会跟她这般客气一翻,一时有点接受无能,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笑言道:“公主言重了,公主用得上花宴乃是花宴的福气,花宴求之不得,又怎会有离弃之说。”说罢又看向女皇道:“女皇陛下宫中得力医官无数,又岂会真的嫉妒公主身旁的一个花宴,若女皇不嫌弃,日后若用得找花宴之处,请尽管吩咐,只要在花宴本分之类,力所能及之事,定会乐意效劳。” “哈哈哈……如此本皇就先行谢过花圣医了。”女皇朗笑出声,虽然心下想着纵使她得了这灵界所有医官又怎抵得上你花宴一个,但是花宴与水落炎均已在言语中表明了心迹,但凡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再在此事上多作纠缠,遂举起酒盏,看向水落炎道:“也祝浴和公主身体早日康健。” 一时间焰族众人纷纷跟随女皇举杯,水落炎这边亦含笑举杯还礼。 一杯饮尽,那边一直安静着的霓刹却未放杯,待侍婢斟满之后又向水落炎举杯,道:“浴和公主远道而来,霓刹近日未能登门请安,有失礼仪,还望莫怪。” 水落炎见状亦再举杯,道:“瑾王客气了,瑾王差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炘儿前来打点照顾,浴和已觉有愧,若再劳瑾王亲自登门,浴和岂不是要愧疚到无地自容了。” 霓刹与水落炎相视一笑算是回应了,继而举杯将酒饮尽。水落炎亦随她一同举杯,心下却免不了奇怪霓刹竟然没再与她多言几句,对霓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以前,眼前这个变规矩的霓刹便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水落炎刚将酒杯撤离嘴边,又见霓刹旁边的女子向她举杯,得体的言道:“焰族大皇女烁蕴,喜迎潇王爷,浴和公主,花圣医。” “大皇女客气了。”惑天举杯应了一声。 “原来是大皇女。”水落炎嘴角勾出一丝笑容,一改惯有的淡然语调,用饶有意味的口吻道:“怪不得与女皇陛下如此相似,浴和失敬了。” 花宴亦对大皇女宛然一笑,表里不一的举起杯来。这次是明目张胆的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大皇女,心里表示对水落炎这句‘与女皇陛下如此相似’的说法很是不解,这人果然是大皇女证明她先前没有猜错,但是怎么看这大皇女和女皇也没有到‘如此相似’的地步啊,而且这人也太省了吧,一杯酒就这样招呼了她们三个,况且落炎才与霓刹喝过,怎么都感觉有些吃亏的。想到此,花宴禁不住又看了看对面那群皇女些,立马有些心虚了,若一人来招呼她们一句,潇王和落炎她不好说,但是她肯定自己绝对是要喝趴下的。感情这女皇就是设的鸿门宴啊,是想把她们都灌醉了后干什么?! 正如花宴所想,大皇女这杯酒刚喝完,酒盏还未放到桌面,便见那边的二皇女又将酒盏向她们举了起来。花宴见势不妙便趁玉央替自己斟酒的时候悄悄将一枚醒酒丸拿出来,示意玉央递给旁座的水落炎,玉央会意将醒酒丸藏与掌中,趁着斟完酒起身退下之时便将手中的醒酒丸执于水落炎面前的菜盘里。 水落炎手举酒盏回迎,眼角却瞅见菜盘里多出来的一颗丸子,眼中顿时流露出笑意。 花宴心里却直悔着早知如此,来之前就该做好充分准备的。再应了几杯之后,明显觉得头晕了,那眼中逐渐模样的女皇陛下也借故先行离开了,花宴就当是女皇陛下良心未泯,故意离开让她们年轻人玩得尽兴一些,花宴就趁着女皇离开的这个时机赶忙吞了一颗醒酒丸。 送走女皇之后,歌舞丝竹又在殿中呈现,一时间又热闹沸腾起来,众人也没再如先前那般规规矩矩的坐在案桌前,对面已有人起身向她们这边走来了,而那潇王爷的身影早就在对面晃荡了。万红丛中一点白,甚是奇特啊。 花宴只以为对面已经起身朝她们而来的某皇女些都应是奔着落炎而来的,很是担心着落炎喝酒伤身,但是没想到这些人都只是象征性的与水落炎寒暄几句后便直奔到她面前了,她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些皇女会对她如此热情,只得一一应付。 水落炎扭头看了看花宴,微微蹙起了眉头,思虑着要不要替她解围,但转而想到花宴既然能给她醒酒丸,那花宴自己肯定也服用了,这点酒量自然也是能应付的了,解围的想法便就此作罢了。 水落炎移开目光不去看旁边被簇拥着的花宴,专心品尝起桌上的菜式,耳朵却一直没错过旁座的动静,这些皇女们不过就是见女皇对花宴感兴趣,便想着要接近花宴和花宴拉近距离之后好去讨自己母皇欢心罢了。水落炎抬眼看了看,现在对面也就霓刹与大皇女同她一样,淡定的稳坐于自己案桌前了。霓刹身后那个面部表情丰富的皇女倒是挺有趣的,旁边的惑天正和她笑言着什么。 “花圣医,花圣医……” 水落炎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微急的呼唤声,她立马收回视线朝声源处看去,随即蹙紧了眉头,只见花宴面朝着自己,双目紧闭的趴在案桌上,一些发丝都散落到了旁边的菜碟里,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 马上30万字了,是不是……该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第九二章 “请各位皇女见谅,花圣医不胜酒量,恐怕不能再作陪了。”水落炎侧身向旁边那些皇女有礼道,转而又向玉央道:“玉央,先扶你家小姐回房歇息。” “是。”玉央恭敬的应了一声,立马去扶醉倒在案桌上的花宴。 见玉央扶着花宴离开,旁边的众皇女都纷纷朝了自己的位置退去,水落炎亦随即起身作别,道:“花圣医醉酒定需照料,浴和也先行告辞了,改日再举杯请罪,众位请尽兴。”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8 水落炎说罢便向众人微微颔首示意,眼神特地朝了大皇女的方向看去,毕竟女皇不在,这里就属大皇女辈分最高了,霓刹虽身居王位,等级身份上是要高出一等,却终究是大皇女的一个小妹,日后女皇之位落入谁家还尚未可知,更何况,水落炎并不想与霓刹有过多的交流。 “浴和公主请便。”大皇女含着笑客气的向水落炎扬了扬手做出请的姿势。 水落炎朝大皇女微微勾了勾嘴角,算是回应了,继而头也不回的朝了殿外去。惑天瞄了一眼正移步离开的水落炎,又立马收回视线唤回身边某皇女的注意力,“别管她,咱继续喝!” 霓刹静静的泯着酒,眼神却一直追随着水落炎的身影,一旁的大皇女侧眼看了看霓刹,微眯了含着笑意的双眼,继而端起酒盏向霓刹示意,“瑾王妹妹,请。” 水落炎随着玉央身后来到花宴的寝房,让长依帮着玉央照顾花宴后便站在一旁不再多言了,只静静的看着玉央她们有条不紊的伺候着床上醉酒的花宴。花宴的双颊已因醉酒染上了一抹红晕,眉头难受的紧蹙着,小嘴还在不时的咂吧。 花宴整个人已经陷入了迷糊状态,只觉肚子里似有一团烈火正在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煞是难受。周围似乎安静了许多,她不知自己到了何处,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了云端,轻飘飘的,有些不安却又有异样的舒适。有温热的东西在她脸上、项间游走,然后那温热物转移到她的手掌,手臂,脚下,不时的擦拭着她的肌肤,她迷迷糊糊地任由其摆布着,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水落炎看着花宴那咂吧得越来越快的嘴唇,默了一瞬,继而移步到案桌边倒了杯温水,再折回床边,想了想,将水递给了玉央。 玉央刚将擦拭的锦帕放回盆中,见状赶忙躬身接过茶杯,恭敬道:“谢公主!”随即小心翼翼的撑起花宴的头将水喂入她干渴的口中。 玉央之言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礼数之语,却让水落炎心中荡起了些许涟漪,突然感觉自己是与花宴没有丝毫关系的,曾经的贴身侍婢玉央如今也与花宴这般亲近,而自己站在这里却是个不被需要的外人…… 花宴本能的吞咽下入口的水,缓解了她口中的干涩,却浇不灭心中那股灼烧着的火焰。她下意识的想要吞咽更多,但盛水的杯沿却撤离开了她的唇边,惹得她难耐不安的晃动了下脑袋,挣扎了少顷,终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细缝。 一抹身影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那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一直在看着她,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又清楚的知道她有着一头长长的银发,那么熟悉。 “好生照看着。”水落炎向玉央吩咐一句便移步准备离去,既然不需要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虽然心里清楚没必要多说这句,却又禁不住要啰嗦。 “是。”玉央站在床头恭敬应道,“请公主放心。” 花宴看着那抹模糊的身影在慢慢的移动,将要失去的感觉顿时涌入心房,她急了,忙喊了一句,“不要走……”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喊出的声音还是那么弱不可闻,下一秒,那眼皮又重重的耷下了。 似有还无的声音传入水落炎耳里,使得她脚下一顿,带着怀疑的目光转头看向床上的花宴,花宴闭着双眼,眉头还是那样蹙着,面部表情却近乎痛苦了,一滴泪水从那眼角黯然滑落留下一道泪痕,水落炎看着那泪心中一紧,条件反射般走近床边,俯身拭去那道惹人心疼的泪痕,静默着看了花宴少时,刚想起身,又听花宴呢喃着:“落炎……不要走……” 这次水落炎听得真切,听得明明白白的,醉酒成这样的花宴竟在要求她不要离开,不管这要求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她都没有办法拒绝,也不想拒绝,遂淡淡的言道:“都退下吧。” 闻言,玉央也没再耽误,有些急忙的领着其他人一并退下了,还不忘扯了一把正犹豫着自己该不该退下的长依。公主亲自照顾醉酒的小姐是多难得的事情,耽误不得,打扰不得,妨碍不得。 水落炎俯身在床头坐下,伸手轻抚着花宴的眉间,试图替她纾解这紧蹙的痛苦,难受成这样难道没有服醒酒丸吗,若真如此那你的酒量也算不错了,竟然能坚持这么久才醉趴下。思及此处,水落炎开始在花宴身上寻那醒酒丸,花宴腰间的挂饰先前已经被玉央取下了,她身上携带之物多在那锦囊荷包内,所以水落炎在她身上能放外物之处摸索了一阵什么也没寻到,倒惹得花宴不安的扭了扭腰身。水落炎随即抬眼朝房内其他地方寻去。一扭头便瞧见了另一床头旁边的矮桌上放着花宴那些随身之物,遂起身朝了那些物饰走去。 矮桌上放着一支竹质短笛,一个小锦囊,一个荷包,还有一块流苏佩玉,皆是花宴平常随身之物。那竹质短笛以前在老辈圣医身上就见过,算是圣医传承之物,锦囊佩玉也自是没有她要寻的醒酒丸,所以水落炎只挑了荷包打开,里面果然装着一些闲碎之物和几个小药瓶,几个药瓶图纹各色,水落炎拿出来瞧了瞧,药瓶上没有任何标注,只得一一打开来分辨,里面的药丸形色却都相差无几,水落炎禁不住蹙了蹙眉头,她分辨不出哪个是醒酒丸。 水落炎分辨不出哪瓶是醒酒丸,也不可能将那些药丸都喂进花宴嘴里试一试,只得无功而返。一转身却瞧见花宴正扯着自己的衣衫,许是体内的酒液烧得她燥热难耐,胸口快速起伏着,樱红的小嘴又开始不停的咂吧了。 水落炎见状便未在床边停留,径直去倒了杯水回来,手掌托起花宴的后脑勺将水杯送到花宴的唇边。花宴似干渴的厉害,贪婪的吞咽着,瞬间便将杯子饮空了。水落炎欲去再倒一杯来,刚一起身,手臂上却猛然一紧。回头看去,竟是花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嘴里正不停的呢喃着:“不要走……不要走……” 水落炎顿了顿,将杯子放到床头的矮桌上,随即重新在床边坐下,将花宴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扯下来握住,希望能给她一点安全感,同时聚起灵力送入花宴体内帮她化解酒劲,心里却在暗暗叹气,这人醉酒怎么像在做恶梦似的,这般模样,都梦到了些什么?像在乞求着别人不要离去,又像是她自己不想离去。 花宴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抓住水落炎的手,眼角却又有眼泪溢出,却不似先前那孤独的一滴,而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源源不断的流出,沿着脸颊一路流入耳廊。水落炎心中一怔,慌忙俯身下去替花宴拭去那些泪痕,什么事会让你在这种状态下还泪流至此?拭着拭着她的手就突然顿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怀疑着自己此刻生出的异样情绪,她在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29 心疼花宴,紧张花宴。虽然以前也莫名其妙的有过类似的心情,却从来都不如此刻这般强烈。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她从未见过与花宴相似的面容,却一直对花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从未想过会与花宴发生点什么,却又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这般境地。花宴的嘴唇又微微动了动,水落炎见状便想着她定是又觉得渴了,正准备起身替她倒水去,却听见花宴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她遂集中精力,定睛看着花宴的嘴唇,听见花宴低语道:“落炎……我爱你……” 水落炎瞬间惊怔住,脑中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不爱我了,可是……我还爱你……好爱……”花宴还在断断续续的呢喃着,眼泪伴随着她的话语沿着脸颊滑落。 水落炎怔怔的看着花宴的眼泪滑落,这泪竟是因她而流的吗?爱……花宴所言,是她从未想过之事。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曾经对花宴做了那荒唐之事,花宴过不了女德礼教那道槛才不得不跟随着她,从未有想过花宴会真的爱她,爱到在醉梦中还不停的流泪…… 花宴紧抓着水落炎的手已经减少了力道,似乎正在慢慢的平静下来,水落炎停止了往她体内注入灵力,伸手抚上花宴的脸庞,用大拇指轻轻的擦拭掉泪流过的轨迹,她的目光从花宴发际一路向下,路过光洁的额头,漂亮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刚让她惊怔不已的小嘴上,静静的看了半晌,水落炎倾身吻上了那张樱红的嘴唇。 只有最简单的触碰,一阵酥麻却在瞬间通过唇瓣传遍了水落炎全身,让她放弃了撤离,闭上双眼继续吸允起花宴的双唇。唇上突如其来的异样触感让迷糊中的花宴下意识的去追逐着,吸取着对方的甘甜,然后慢慢贪婪起来,在夹杂着一股酒香的唇齿间时而游走徘徊,时而激烈勇进。 水落炎的初衷本是只要轻浅一吻,不想却让自己陷入了迷乱,当她努力拉回意识想要撤离之时发现花宴的手臂已经攀上了她的颈项,花宴仰起了头紧贴着她的嘴唇不容她离开,一手开始从她的后颈处一路向上的摩挲着,最后停在了她的耳朵上,开始轻抚按揉起她的耳垂。 耳朵是水落炎身上最为敏感之处,花宴的触碰成功激起她全身的颤栗,一股电流击中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花宴的唇却在这时离开了她的唇,辗转埋入了她的脖子里,湿滑的软舌舔舐滑过她的肌肤,留下滚烫的烙印,使得她全身上下都为之燥热起来。 脖间与耳朵上的双重刺激让水落炎彻底恍惚了,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人也似现在这般在她身上胡作非为,温柔又放肆,次次都拿捏着她敏感的弱点,让她煎熬难耐却又欲罢不能。水落炎紧紧的闭着双眼,放任身体去享受此刻的悸动。 “樱……艾樱……”水落炎如平常一般情不自禁的唤着对方的名字。 花宴的身体却因此猛地一颤,一切动作都随之停止了,她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眼,用黯淡无神的眼睛看着眼前凝脂般的肌肤,怔怔的与之拉开距离。 水落炎感觉到了花宴的异样,缓了缓神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忙低头向花宴看去,只见花宴已经将头放回了枕上,正睁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怔怔的,目光呆滞无神,让她不知所措。 下一秒,花宴突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只觉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奔腾起来,似要冲破她周身的血管破肉而出,奇经八脉都在向心脏收缩,似要将她的身体生生拉缩到那一处去,全身的血液都全部向她胸膛袭来,一股腥咸瞬间涌上喉间。 花宴一把推开水落炎,猛地翻身下床,身体却没能使上劲,连滚带爬的摔到了床下,随即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恶血。 作者有话要说:  哎…… ☆、第九三章 水落炎被花宴突然推开,还未缓过神来,看见花宴摔到了床下心中却是一急了,遂慌忙起身,刚想要去扶花宴,却见花宴吐出一口腥红的鲜血,心中大惊,伸出的手顿在了空中,怔怔的看着花宴。 花宴跪伏着身子,双手撑在地上将身体支起一些,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尤其是撑地的手臂颤抖得最为厉害,先前红晕的脸庞已经变得惨白,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血液,眼里装满了惊恐,下一瞬间,她的眉间突然拧紧,身子向前一晃,又吐出一口鲜血。 “花宴!”水落炎见状忙俯身跪坐到了花宴身旁,唤声中夹杂着明显的惊慌,她伸出手去却又不敢触碰到花宴的身体。 花宴一直静静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血液,没有其他反应,这让水落炎有些不知所措了,多么希望花宴还如先前那般在醉酒昏睡中,可惜,本应醉酒昏睡的花宴已经被自己气得吐血了。惊慌之后是深深的自责与心疼,默了半晌之后,水落炎终靠过去将花宴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水落炎一边在花宴耳畔低语着,一边替花宴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另一只手握在了花宴手臂的脉门上,探得她内息趋于平稳便稍微放心了一些。 花宴任由水落炎动作,疲累得如刚打了一场激烈的大仗般瘫软在水落炎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那滩血液,目不转睛。她也被自己吓到了,还未缓过神来。 花宴没有反应水落炎亦不敢轻举妄动,很想问问花宴身体哪里不适,可还难受,要不要服药,需要她做点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得了口,只那样静静的呆着让花宴靠在自己怀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宴终于动了动,挣扎着想要起身。 水落炎连忙顺着花宴动作助她撑起了身子,感觉到花宴的软弱无力,她干脆直接将花宴抱起放到床上坐下。水落炎看着一脸呆怔却又显得疲惫不堪的花宴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顿了顿,终开口轻语问道:“身子可还难受?” 花宴之前本就是想假醉逃酒的,她还没有喝到醉趴下的地步,只是在自己还尚存意识的时候自觉趴下了,想着总比待会儿醉得失去意识后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闹笑话要好得多,只是没想到她那一趴酒劲上头便真的起不来了。现在她的身体虽然还使不上什么劲,但先前有水落炎用灵力替她化解酒劲,刚才又那么刺激的吐了两大口血,脑袋算是已经清醒了。 听闻水落炎的询问,花宴回过神来,扬起惨白的小脸看向水落炎,勉强笑了笑,轻摇着头有气无力的道:“无碍。” 之前那少时的静默让水落炎以为花宴不会应答她,现在听到了花宴的应答后却又并不满意,先前醉成那样刚才又吐了血,真的会无碍吗?水落炎一脸忧疑的看着花宴,似在等待花宴另外的回答。 “你不信我吗?我可是圣医。”花宴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言道,她看出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3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0 了水落炎的疑虑,但她的身体现在是真的无碍了,没病没伤的,只是消耗了一些元气罢了,歇息之后就回恢复的,至于吐血的原因,她自己心里明白,却不能与他人道,尤其是水落炎。 不待水落炎应答,花宴又道:“晚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了。”说罢便起身欲离开,可惜双腿无力支撑住她的身体行走,害她刚一迈步就是一个踉跄,幸有水落炎眼明手快的将她扶回床上坐好,否则又得摔了。 “这就是你的寝房。”水落炎看着花宴淡淡道。 闻言,花宴立马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果然是自己的寝房,于是低下头陷入了尴尬中。 “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了。”水落炎重复着花宴先前的语言,要走也是她走,不管这里是不是花宴的寝房。 水落炎说罢并没有立即离开,她在原地停伫了半晌,见花宴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才慢慢移步朝屋外走去。花宴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水落炎的背影渐行渐远,眼里尽是道不明的忧思,直到水落炎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里,才又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中。 “小姐,小姐……”顷刻后,玉央那担心又急切的声音又在花宴耳边响起,“小姐可还安好?” 花宴只得再次抬起头来,扬起嘴角向玉央道:“无碍,只是有些疲累了,扶我躺下吧。” 玉央看花宴那不佳的面色就不像是无碍的主,心下有疑却也没再多问,只照花宴所言扶她躺下,又倒来水让花宴漱了漱口,方才去收拾地上的污物。公主出门之时吩咐她赶紧进来收拾照料,她未敢耽搁,一进屋竟看见了地上的血迹,又见醉酒的小姐以那般模样坐在床边,着实吓了一大跳,她不知道公主和小姐间出了什么事,但想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哎…… 花宴一直闭着双眼,脑中却是思绪万千,待耳中传来玉央关门的声响,她才慢慢睁开双眼,安静的盯着床顶出神,今夜注定无眠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灵界能活多久,但现在却是能肯定绝对是活不长久了,她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般怕死,想想她在凡界是怎样亲自结束自己生命的,她怎会是那怕死之人,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怕,这恐惧感真真切切的包围着她,挥之不去。 落炎唤了她的名字,说明落炎还爱着她,即使是用三分之一的寿命换来这个信息也是值得的,在她看来还挺划算。可是,落炎还吻了她,在她不是她的情况下,落炎还爱着她,又怎么能够吻现在的她…… 花宴的心中百折千回,已经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状态,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应该不多了,也不知在这些时间里能陪在落炎身边多少,所以应该珍惜不是吗?今晚之前她觉得自己能留在落炎身边就很好了,而现在,她却开始在乎落炎对自己的感情,在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之间纠结,她心里也很是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矛盾体,可就是忍不住要去纠结,在时间渐逝的慌乱中自我折磨。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自己这两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有木有同感…… 啊哈哈哈哈…… ☆、第九四章 夜已深了,水落炎屏退了长依及其他侍婢独自回到寝房中,将那修长嫩白的双手浸入清净的凉水中淹没,柔若无骨的手指在透明的水中轻揉交搓着,清洗上面残留的血渍,那是刚才替花宴擦拭嘴唇时沾染上的,即使现在双手浸在凉水中,她似乎也还能感觉到那血液的温度。 她不知道自己怎地就鬼使神差的去吻了花宴,即使听到花宴说爱自己,但那酒后胡话岂能当真,花宴自己多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怎能听了一句酒后胡言就不由自主的去吻了花宴?怎会在吻花宴时感受到那人的存在?怎会唤了那人的姓名?怎会气得醉酒迷糊的花宴吐血?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声低唤竟能激起已经醉酒迷糊了的花宴那么大反应,虽然在那种情况中唤着他人的姓名是比较伤人。 算来她已经见花宴吐了两次血了,第一次是被自己一掌打得吐血,那还是在浴和宫里第一次见到花宴时,第二次便是这次了,被自己气得吐血,两次竟都是因为自己,而且两次皆因一个吻而起,皆是自己主动去吻了花宴,然后又……害得花宴吐血…… 水落炎拿起一张白丝锦帕擦了擦手,简单洗漱后便换下一身带有酒气的衣物,却还是觉得周身都不舒服,想要沐浴,但转念想到夜色已晚,长依已经歇下了,也不想去劳烦焰族其他侍婢,便忍着作罢了。 因着她身体平时都不需睡眠的原因,往日的夜晚她都是在床上修炼灵力的,但今晚她是没这个心思了,而且思绪凌乱时也不适宜修炼灵力。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花宴,回想着与花宴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回想着自己对花宴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思虑着自己对花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她努力让自己忘了过去,可每当看到花宴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过去的人,花宴的言谈举止都能够让她感受到那人的存在,可是,每次她又很是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花宴,不是他人。只有在刚才,那熟悉的感觉如此真实却又仿若梦境,让她失了理智,犯了错。害花宴吐血她有内疚,看着花宴痛苦疲累的模样也有心疼,但是,她竟一点都不后悔吻了花宴。 以往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和其他女子有情感上的牵扯、身体上的接触都会使她有种背叛般的负罪感,即使她知道那人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生活,已经不爱自己了,她如今做什么都算不上背叛,甚至是与那人毫不相干的,但心中就是不由得会生出一种负罪感,就是还放不下那人。可她与花宴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水落炎摩挲着手腕上的血凝玉,想到比翼鸟的投影,想到花宴送她血凝玉时的急切之心……或许,花宴并没有酒后胡言。只是这样,她负花宴的便又多了许多。 破晓在水落炎无限的思绪中悄然到来,寂静的夜被一些细碎的声响打破,慢慢放亮了。长依进来伺候洗漱之时水落炎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一夜未眠也没有一丝憔悴的模样,这还得归功于她身体的怪疾。 沐浴洗漱之后,水落炎还未用备好的早膳便想要立马去看看花宴,看她可还安好,只是她还未出得寝房的门,便见炘儿领着几个手托食盘的侍婢进房行礼了。 炘儿一一介绍着侍婢放在案桌上的食物,说是女皇陛下特地送来给浴和公主酒后养身的,水落炎礼节性的谢过之后,安静的坐下准备用膳。炘儿呈上最后一个白色瓷盅,揭开盖子道:“这是瑾王殿下特地吩咐红瑾阁的厨官们做的解酒汤,殿下惦记浴和公主大伤初愈,而昨晚饮的那好些清酒对伤弱身子多少会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1 有些不利,此汤便可解酒性,还望浴和公主莫要嫌弃。” “瑾王殿下的好意浴和怎会嫌弃,自是感激不尽的。”水落炎边说边拿起盅盖重新将那汤盖上,使得一旁的炘儿不明所以,一脸疑惑,水落炎却抬眼看向炘儿,又道:“只是昨晚浴和并未饮酒过度,倒是花圣医饮多了些醉倒了,所以这解酒汤可否先给她送去?” 炘儿闻言立马释然了,恭敬的含笑道:“请浴和公主切勿挂心,女皇陛下已经遣人给花圣医送去了解酒汤,还有各种酒后养身之物。”说着炘儿便再次揭开盅盖,道:“还请浴和安心享用。” “女皇陛下如此贴心周到,浴和自然能安心了。” 水落炎说罢朝长依看了一眼,长依会意,上前拿起碗盛起汤来。 水落炎因心中挂牵着要去看看花宴,所以早膳用得比以往都要快,却不曾想到待她用完早膳,炘儿又上前道:“启禀浴和公主,女皇陛下说若公主膳后有闲时,请浴和公主前去朝殿小叙。” 身在此处做为外族来客怎会没有闲时?而且水落炎来此也是想要单独见见女皇陛下的,只是现在她比较想去看看花宴而已。思虑少顷,水落炎决定先去看过花宴后再去见焰族女皇。出了房门,水落炎径直朝了花宴的寝房去。 水落炎快步走到了花宴的寝房外,当长依上前准备替她开门时,水落炎却又扬手制止了。她突然觉得尴尬,不知该怎样面对花宴,见了花宴又要说些什么?默了半晌,水落炎转身离开了花宴的寝房大门。长依不明所以的朝花宴的寝房门扉看了一眼,继而疾步跟上水落炎离去。 不见花宴,便只有去朝殿见女皇了,所以水落炎离开了花宴的寝房外便随着炘儿往了朝殿去。刚走出宫门,便见一群侍婢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红发女人迎面而来,水落炎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昨晚才见过的大皇女烁蕴,心弦立马一紧,思虑起此人来这里意欲何为。 烁蕴见了水落炎立马眉开眼笑的施礼招呼,水落炎亦勾起嘴角与之寒暄,交流几句之后水落炎方知原来这大皇女只是挂心花圣医昨晚醉酒之事特地前来探望的,好似没她什么事,水落炎心中瞬间生出一股不悦的异样情绪,可又觉得自己生出这种情绪很是奇怪,很不应该,便生生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烁蕴得知水落炎正是要往朝殿去见她的母皇陛下也不敢耽搁,遂让路给水落炎先行,水落炎也不拘礼,告辞之后便先行离去了,只是在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烁蕴迈进了锦华园。 作者有话要说:  鸡血功效已过,感冒再次光临…… 是时候去shi一shi了 tt ☆、第九五章 水落炎进入朝殿之时,正是焰族惯例的早朝时间,殿堂两边坐着两列焰族下臣,留出了殿中宽敞的位置。见水落炎到来,下臣们皆礼节性的起身作迎,水落炎放眼看去,这朝殿上除了正位高座之上的女皇陛下外,她看着眼熟的也就只有瑾王霓刹和自己的王兄惑天了。水落炎心下笑道,女皇的小叙原来是这般规格。 向女皇见过礼后,水落炎在惑天旁桌入座,抬眼时正好撞上对面霓刹那含笑的媚眼,水落炎面色自若的将视线在霓刹面容上停了一瞬,却似视若无睹,继而扭头看向正与她言语的女皇。 女皇所言皆是些朝堂上的客气之语,水落炎也只是礼貌应对,霓刹与惑天适宜的接言笑语,而众下臣则是或恭维或符合,如此不痛不痒的交流一阵之后,女皇便遣退了所有下臣,如此,除女皇外,朝殿中就只留下水落炎,霓刹,惑天三人了。 先前朝殿之上除了霓刹外不再有其他任何一个皇女,这是焰族历来的规矩,内宫家眷不得入朝殿议事,所以这些没有封号爵位的皇女皇子些只能算做女皇的内宫家眷上不得朝殿,而霓刹便很显然是以瑾王的身份才得已上到朝殿议事的。冰族实际也一样是有这规矩的,只是凤极这一辈只他兄妹三人,惑天和水落炎又皆是有封号可入圣宫参政议事的,所以不存在其他无资格入圣宫议事的皇子皇女们,倒是有资格的浴和公主从未在圣宫的正式场合出现过。水落炎性子向来淡然,从不曾在有外臣的场合露面,冰族上下也是知道自家浴和公主这点习性的。除去被困在七玄峰的日子,水落炎在宫里的日子大多都是悄然的。 女皇的目光在惑天和水落炎之间游弋少时,含笑道:“苍固之事承蒙浴和公主雅量,不与计较,只是不知圣皇对此事意下如何?”寒暄了这么久总算是绕到了主题上,而选在这朝殿议事亦是体现女皇对两位外族贵客的尊重。 惑天闻言微微扭头看了看水落炎,见水落炎没甚么反应,随即转头看向女皇笑应道:“实不相瞒,圣皇陛下得知浴和公主不测之事时确是十分动怒的,所以才派了小王前往烜城弄清事情始末,找出真凶。但现下浴和妹妹已经表明不再追究此事,圣皇又一向疼爱浴和妹妹,所以此事圣皇陛下已经表示一切依浴和妹妹之意。” 水落炎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脸上没什么异常表情,只有当惑天说到‘圣皇又一向疼爱浴和妹妹’时她的眼睑微微向上抬了抬。 “如此说来,圣皇亦是不再追究了。”女皇脸上扬起安心的笑容。 “若浴和公主不再追究,圣皇陛下便不会再追究。”惑天补充似的提醒一句,追不追究关键在浴和公主的态度,惑天的这句话成功引得女皇的视线向水落炎看去。 水落炎抿嘴一笑,道:“若女皇陛下今日邀浴和来朝殿小叙就是为了此事,那便大可放心,浴和之言向来还是作数的,既已说过不再追究,便再也不会提及此事,希望女皇陛下也能一同忘了此事才好。” “哈哈哈……浴和公主千金一诺,本皇自然是安心的。”女皇朗声笑开了,如是言道:“今日请潇王爷和浴和公主来此自然并非为此一事,实乃本皇听闻两位弈术精深,又难得一聚,便想让霓儿向两位讨教一二,也好让本皇开开眼界。” “霓刹弈术拙劣,还望潇王爷和浴和公主千万不吝赐教。”霓刹顺应着女皇的话言道,说着便站起身来朝对面的两位微微颔首示意。 “瑾王爷谦逊了。”惑天朗笑着亦跟着起身,笑言道:“谁人不晓焰族瑾王之才,小王与浴和妹妹若敢应承赐教瑾王,若让焰族臣民知晓了岂不是会笑掉了大牙。承蒙女皇陛下与瑾王看得起,小王作陪消遣些闲时尚可,赐教一说就万不敢当了。” “浴和的弈术万不及王兄,瑾王既有了王兄作陪,浴和便不敢献丑了。”水落炎缓缓站起身来,她现下对弈棋毫无兴趣,心里一直挂念着锦华园中的情况,想要早回,而弈棋耗时,又需要心静有耐心,若是敷衍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2 便是对对手的大不敬,所以若无耐心安静坐着,最好一开始就别应承。如果水落炎出门时未碰见大皇女,现在应该是会很有耐心坐下来陪她们弈棋消耗闲时的。 “浴和公主谦逊了。”女皇立马笑言,道:“既然潇王愿与瑾王对弈,而瑾王定是不能以一敌二的,所以请浴和公主赏脸陪本皇弈一局可好?” 水落炎心下思虑了一瞬,想拒绝却又想不到拒绝的好理由,实际现下拒绝女皇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遂道:“如此,浴和只能让女皇陛下见笑了。” “还得请浴和公主让着本皇才好。”女皇笑着起身,接着道:“请随本皇移步偏殿。” 偏殿内已经备好了两副棋盘,女皇邀水落炎在棋案旁相对而坐,霓刹与惑天相继在另一棋盘跟前相对坐下,一时间,四周寂静,只有棋盘上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气息。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棋盘上的两方却是一直胶着着,霓刹与惑天两人皆是心无旁骛,一心只在这棋盘上,固战局激烈非常。而另一边的女皇与水落炎两人的战事就相对平和许多,水落炎无心恋战,一直重守不攻,甚至避绕着女皇的攻势。 女皇是明白人,见水落炎如此心中自然也了然了,她落下一颗棋子,将水落炎逼至四面楚歌之势,不再进攻,水落炎却是进不是退也不是,一时看着棋盘顿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浴和公主让本皇到如此地步,真教本皇有些汗颜了。”女皇调笑言道,直像后悔先前让浴和公主让着自己了。 水落炎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看向对面的女皇,女皇正玉面含笑的看着她,不待她答话,又听女皇言道:“此局已僵,本皇亦无心再战,浴和公主能否陪本皇去殿外走走。” 水落炎默了一瞬,随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乐意之至。” 女皇和水落炎相继起身,却未去支会打扰霓刹与惑天的兴致,只是霓刹在落棋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的跟着水落炎的身影移动了,惑天抬起眼眸看了霓刹一眼,随即落下一颗棋子,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感觉十分的脑无力…… 是不是已经坏掉了tt……%%…… ☆、第九六章 水落炎随着女皇出了偏殿,来到殿外的花园中缓步慢行,女皇渐渐放慢了脚步与水落炎并肩而行,道:“浴和公主的弈术确实精湛,却要处处让着本皇,着实难为了浴和公主啊。” “女皇陛下说笑了。”水落炎亦放慢脚步立即应道:“是女皇让着浴和才对,若不是女皇陛下最后落子时手下留情,浴和定溃败得惨不忍睹了。” “哈哈哈……”女皇闻言朗笑,道:“小嘴真甜,怪不得圣皇会如此疼爱公主。” 水落炎朝得女皇淡淡一笑予以回应,未做言语。圣皇,她的皇兄,真的疼爱她吗? “先前在朝殿之时,本皇便见浴和公主眉宇不展,可是本皇让公主不适应了?”女皇突然话锋一转,停下了脚步,定睛看着水落炎。 水落炎闻言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道:“果然什么都逃不出女皇陛下的慧眼,不瞒女皇陛下,浴和确是心有所牵,却绝非因女皇陛下而有所不适,能得女皇相邀浴和甚感荣幸,又岂会不适应。” “哦~~那浴和公主心中所牵何事,可方便与本皇说说,若本皇能助公主解此一忧,便也欣慰了。”女皇如是言道,脚下又重新迈开了步子。 “女皇严重了,其实也非什么大事。”水落炎跟着女皇移步,道:“花圣医昨夜醉酒,浴和只是有些挂心她而已,让女皇见笑了。” “如此说来,浴和公主竟是因挂心花圣医的身子而一直眉宇不展?”女皇在园中休憩的桌凳旁停步,抬手示意水落炎坐下歇息,自己亦俯身坐下,边笑言道:“此事本皇可就觉得是浴和公主你多虑了,别的不说,花圣医的医术你定是信得过的,否则也不会召她做了贴身医官,花圣医能将公主照顾好,自然也能照顾好她自己了。” 水落炎就着女皇的手势在她旁边坐下,顺应道:“女皇所言及是,却是浴和多虑了。” “本皇早先吩咐了侍婢准备醒酒汤给花圣医送去,而且听闻大皇女也是一大早便去了锦华园,公主既来了此处,那想必大皇女便是去探视花圣医的了。”女皇继续言道。 “承蒙陛下体恤,浴和代花圣医先行谢过陛下了。”水落炎淡笑言道,“浴和在出门之时恰巧遇到了大皇女,随意交谈了几句,大皇女确实是去探望花圣医的。” “如此,公主便可放宽了心,烁蕴虽然不才,却也还是有些分寸的。”女皇对自己的女儿自是放心信任的。 水落炎不置可否,只笑着朝女皇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心下想的却是若大皇女没去锦花园探视花宴,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挂心了。 “看得出来,浴和公主乃重情重义之人,花圣医只是醉酒,公主便如此挂心,想必公主与花圣医之间的情谊已经超出一般的主仆之情了。”女皇调笑道,随手端起侍婢刚奉上的茶。 闻言,水落炎嘴角的笑容漾开了些,应道:“浴和确实从不曾以主仆之情待花圣医。” “那公主是以何种情谊待之?”女皇放下茶盏,饶有兴致的问道。 水落炎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顿了顿,言道:“花圣医不同于宫中的任何医官,与浴和而言,更是救我于危难,护我性命的恩人,浴和岂能忘恩负义用公主身份以主子自居而待之,况且,至始至终浴和非主,花圣医亦非仆,花圣医能答应做浴和的贴身医官,想必是看在昔日在浴和宫时的情面上,否则,浴和何德何能能让这灵界唯一的圣医委屈做了贴身医官。如此这般,若是女皇,又会以何种情谊待之?” 女皇见水落炎又将问题抛了回来,却是笑而不答,顿了顿,道:“本皇听说是花圣医在苍固的万味鲜里找到公主的……”女皇的话语就此顿住,等着水落炎应声。 水落炎心知女皇是想从她这个当事人口中探听一二,虽然她自己已经明白表示不再追究此事,却不代表女皇不会继续探查下去,高贵骄傲的女皇陛下应该不允许有自己不明不白的事存在吧,何况这事还一下牵扯到了她两个女儿。而她水落炎,只是想在自己不掺和的情况下,让女皇很有兴趣的继续追查下去而已。 “花圣医只是当时恰巧在苍固而已,有幸被王兄遇到,便请她出手相助了。”水落炎选择将花宴从此事中轻描淡写,下意识的不想她牵涉其中,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遂话锋一转,道:“虽然浴和已经说过不再追究此事,但有一事令浴和思虑了良久,觉得还是应该与女皇说说。” “哦?”水落炎之言成功引起了女皇的兴趣,只见她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3 眼睑一抬,立马道:“浴和公主但说无妨。” “女皇陛下可知那歹人为何会对浴和不利?”水落炎淡言问道。 “……为何?”女皇顿了顿,顺着水落炎的话问道。 “为了……”水落炎抬眸望向女皇,故意放慢了语速,用一惯淡然的语气却字字突出清晰的道:“火琳琅。” 女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虽然只得刹那间,但也被水落炎捕捉到了,她却只不动声色的继续道:“可惜浴和之前一直不知道‘火琳琅’是何物,糊里糊涂的因这东西而遭了害,事后与王兄说起此事,得王兄相告才对这‘火琳琅’了解了一二,想必女皇陛下对这‘火琳琅’一定很是清楚了。” “‘火琳琅’历来是焰族最为珍贵之物,本皇自是清楚的。”女皇浅笑着,面色自若的应道,不管现在心下是怎样的心情都只是隐藏着,“只是没想到浴和公主遇险竟是因‘火琳琅’而起,不免令本皇惊讶了。不知……那歹人可有得逞?” 水落炎轻声一笑,道:“女皇方才也说了,‘火琳琅’历来是焰族最为珍贵之物,浴和非焰族生灵,之前也从来不知有此物的存在,就连这次来烜城都是生平第一次,那歹人向浴和索物岂不是大大的寻错了人,又怎会有所获。而且……‘火琳琅’既是焰族珍贵之物,女皇陛下定是知道它所在之处的,有没有得逞,想必女皇陛下也是清楚得很。” “哎……”女皇轻叹一声,她是真的不知道火琳琅所在何处,而且一直在积极寻找,但不可能与水落炎明说其实她焰族的镇族之物火琳琅早已不知所踪,遂只道:“浴和公主因焰族之物受尽委屈,本皇着实愧疚……” “浴和惶恐,女皇切莫有此一想。”水落炎立马正色接过女皇的话,道:“浴和与女皇说起此事可并非是为了让女皇心生愧疚,实乃因火琳琅一物事关重大,那歹人在浴和身上未讨到此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浴和多事,认为女皇还得注意提防才好。那歹人有势在必得之心,她曾与浴和说,只要浴和交出火琳琅,她便能答应浴和的一切条件。” 一切条件?呵!好大的口气!女皇在心里冷哼,却也很是明白得到火琳琅后确实能有这个能耐。此人的居心,显而易见啊。 女皇的心里已经起了涟漪,表面上却也只对水落炎轻松言道:“浴和公主有心了,本皇定会注意严加防范的。还得多谢浴和公主相告,如若不然,本皇还不知居然有人打着火琳狼的主意。” “女皇客气了。”水落炎微微颔首笑言。 “浴和公主现下可还忙着回锦华园去,若不急,陪本皇一道用膳可好?”女皇笑问道。 “能陪女皇陛下用膳乃浴和之福,浴和自然万分乐意。”水落炎淡笑着客气道,却是不卑不亢,不失礼节,“先前确实是浴和多虑让女皇见笑了,锦华园里有大皇女照看着,浴和应该放心才是。” “如此甚好。”女皇向水落炎笑言一句,转而又道:“不知浴和公主对大皇女的印象如何?” 水落炎略微一怔,不解道:“女皇为何如此一问?” “浴和公主切莫误会,本皇只是先前听公主说起出门之时有恰巧遇到了大皇女,但公主还是一直眉宇不展的牵挂着花圣医,想来浴和公主对大皇女的印象并不怎样啊,先前才会那般的不放心啊。”女皇如是说道。 “女皇陛下说笑了。”水落炎释然一笑,道:“先前是浴和多虑了,一心只牵挂着花圣医的身子,并未思虑周全。说来也怪,从第一眼见到大皇女时,浴和就莫名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来是大皇女与女皇陛下太像的缘故吧,大皇女才智卓绝,女皇陛下后继有人,焰族定是世世兴旺的。” 闻言,女皇的脸上依旧挂着合适的笑意,眼神却突然黯淡了些许,她如今这年岁,岂是需要谈论后继之时?似思忖了少时,女皇淡言道:“世人皆知本皇一向疼爱瑾王霓刹,难道浴和公主不认为瑾王才最该是本皇那后继之人吗?” 水落炎摇摇头,轻笑道:“女皇固然疼爱瑾王,但是……依浴和的拙眼看来,即便女皇有意于瑾王,瑾王也未必有那承继之心啊。” 女皇闻言沉默一时,没有答话,却有侍婢在这空当来禀午膳已经备好了,请女皇与浴和公主前去用膳,女皇顿了顿,继而笑着起身向水落炎做了个请的手势。水落炎淡笑着起身,随着女皇一同移步离开前去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几个字,电脑又坏了一次,果真是人品问题咩……o(╯□╰)o ☆、第九七章 偏殿内,霓刹与惑天俩人正在切磋弈术的兴头上,静悄悄的,但另一边侍婢们已经在传膳了,待得准备妥当之后,一侍婢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礼道:“启禀瑾王殿下,尊女皇陛下谕,午膳已经备好了,请瑾王殿下和潇王爷用膳。” 霓刹缓缓落下一颗棋子,侧眼看了看一边桌上准备好的膳食,见此情况,她心里立马了然了,女皇未召他们去用膳而是吩咐将膳食直接传到这里来,想必是不想打扰他们的雅兴,也或许是不想他们去打扰了自己和浴和公主。对于这午膳,霓刹自己是不太在意的,但却不能怠慢了客人,遂向惑天笑道:“潇王爷,膳后再继续如何?” “依瑾王之意。”说着,惑天手中的棋子应声落下。用膳的时间足够他将接下来的好几步棋都思虑周全了,但他惑天,冰族堂堂的潇王爷岂会是这种贪占便宜之人,于是一落子,将这份便宜给了霓刹。 “请。”霓刹扬手向惑天示意,随即起身,视线却未在棋盘上停留一瞬,她懂惑天之意,却不领惑天之情,公平起见,她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看惑天的这步棋。 膳桌上的俩人便不如在棋盘前那般静了,而是你一杯我的一杯的喝开了,几巡过后,霓刹若有所思的放下酒盏,犹豫道:“浴和公主之事……潇王爷可信霓刹?” 惑天欲举杯的手停在原处,顿了顿,继而笑言道:“瑾王在乎惑天信与否吗?” 霓刹不料惑天不答反问,怔了怔,看着惑天未答话,却又听惑天道:“瑾王何不直接去问心下在乎之人?”说着,惑天将酒盏举起,向霓刹示意。 闻言,霓刹笑而不语,却是十分意会的神情,随即端起酒盏与惑天相敬。 比起这边颇有兴致用膳的俩位,另一处的女皇和水落炎便安静太多了,女皇要注意那些该有的礼节、威仪,一向是食不多言的,水落炎更是生性就不多言之人,她都自觉先前已经言语过多了,所以午膳中,女皇除了介绍下焰族特殊的食物,水落炎有礼回应之外就再无其他交流话语了。 女皇惦记着先前那弈棋之事,所以午膳之后,便又邀水落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4 炎再弈一局,水落炎自是无由推辞,只得欣然奉陪了。 弈棋是个十分消耗时日之事,费心思虑,手起子落,你来我往间时间就悄无声息的流逝了,直至夜色降临,女皇不好再留水落炎继续下去,才看着一局未完的棋盘吩咐传晚膳,于是两人认真消磨了一下午就只得了一个残局。而霓刹与惑天在听着侍婢禀说女皇传召用膳之时,以和局收场了。 两盘棋的结果无疑都在显示着浪费时间! 晚膳之后,才得各自向女皇行礼告退。因着霓刹住的红瑾阁与水落炎要回的锦华园相邻,女皇便吩咐了霓刹送水落炎。几人一同离开了朝殿后,便分道而行了。 水落炎和霓刹一道离去,惑天谢绝了女皇派遣的送行侍卫,只和贴身侍卫印凛一道向另一方向的金桦苑走去。 夜色中,惑天低声向印凛道:“让他无意的出现一下。” “是。”印凛不假思索的回道,顿了顿,又犹豫道:“王爷,如今那小婢……” 惑天脚下略有一顿,瞬间又继续迈起了步子,边走边道:“无用的,就别留了吧。” 辇轿中,水落炎面色淡然的目视着前方,保持着惯有的安静,对就坐在身旁的霓刹视若无睹,其实,上辇后,她压根就没视过霓刹一眼。 较之水落炎的淡漠,霓刹就显得热情非常了,之前她的视线就时不时的落在水落炎身上,现在同处一辇内更是毫不忌讳的将目光停留在了水落炎的脸庞上,从她的角度看去虽只得见侧面,而且还是毫无表情的侧面,却仍然紧紧的吸引着她的目光,移动不开。 在她看来,眼前的人一点没变,容颜还是这般的绝美,性情还是以往那般淡漠,对她还是往年的模样,依旧是冷冰冰的。虽然来这里已经有几日了,和她却只有偶而不多话的交谈,还只是停留在礼节上的那些琐碎言语。一开始自己便被母皇钦派来接待她,却又因着某种原因不敢主动向她再迈近一步,始终与之保持着一段距离,拿捏着该有的分寸。 静默良久,霓刹微微启开樱红的嘴唇,却是欲言又止,她难得的收起了惯有的笑意,顿了顿,终轻声道:“你好吗?” 又是一阵静默,水落炎没有丝毫反应,就似根本没有听到霓刹之言一般。就在霓刹以为水落炎不会回答她时,却听水落炎淡淡道:“如你所见。” 霓刹闻言露出无奈的一笑,如我所见?我从来非你亲近之人,单凭这双肉眼又怎么能瞧得真切。 “你信我吗?”默了少时,霓刹终问出了心中一直在乎的事。 “信与不信有何作用,若是你,我不信便不是你了吗?若不是你,我信便会是你了吗?何况我已经说过不再追究此事。”水落炎平静的如是应道,这次没再让霓刹多等,立马回应了她的问题。 霓刹心中琢磨着水落炎的话,虽然水落炎没有正面回答她,但最后一句话却让她知道了她的态度。是不是她所为,现在水落炎都是不在意的,或者说,不管是何人所为水落炎都已经不会在意了。如此态度让霓刹禁不住有些不舒服,就似得知她在乎的人却不在乎她后的那种被深深的冷落了的感觉。 “母皇……不信我。”顿了半晌,霓刹有些犹豫又无奈的道。虽然她还不清楚水落炎被什么人以何种目的所害,但是先前查探此事时已经和她扯上了关系,再加上母皇一直再让她寻找火琳琅,而她又恰好寻得火琳琅与水落炎有关,如此这般,母皇是免不了要怀疑她妄图暗地里对付水落炎然后私吞火琳琅的。若不是母皇知道她对水落炎之情,心中还存有疑虑,恐怕早已经对她下手了。毕竟作为一个皇者是绝对不会允许威胁到她皇权的人存在的,即使这个皇者是那般疼爱她的母皇。 听到霓刹这一句话,水落炎怔了怔,没想到高傲的霓刹竟然会在她面前示弱,那无奈的语气更让她禁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不管霓刹怎样光鲜,她的兴衰荣辱也只在女皇的一念之间,这便是生在皇族的宿命,霓刹难得的规矩恐怕也是与这有关了。水落炎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却还是面色平静的淡淡道:“那就让她信。” 水落炎心里清楚非霓刹所为,也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但是她不能明说,从她嘴里说出来也许只会适得其反,就让聪明的女皇自己去追查吧。之前在女皇面前她也算是有帮霓刹开脱过了,剩下的就只能看霓刹自己怎么做了。 在水落炎话音落时,辇轿也同时停了下来,两边的帷帘随即被撩起。长依一只手撩起帷帘,一只手朝水落炎伸去,恭敬道:“禀公主,锦华园到了。” 水落炎未作逗留,立即起身扶着长依的手臂下了辇轿,待得下地站定,水落炎又回身向辇上的霓刹微微颔首道:“多谢瑾王相送。”说罢也不等霓刹回应便头也不回的向园门走去。 “殿下……”为霓刹撩起帷帘的炘儿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她本以为殿下应该会下辇去送送浴和公主的。不料她家殿下只是目送着浴和公主,并没有其他反应。 霓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水落炎的身影,心下却一直在琢磨着水落炎的话语,听似简单无奇的语言,她却觉得是另有深意的。直到水落炎迈进了锦华园,她才道了声“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陪我跨年的是这个…… 再见,2013…… ☆、第九八章 水落炎进了锦华园之后径直就往花宴的寝房去,还未走近却见玉央从房里出来正在将门带上,随之停下了脚步。玉央关好门一转身便看见了前方的水落炎,似惊了一跳,忙行礼道:“公主贵安!” 水落炎朝玉央走近几步,朝紧闭的房门处看了看,道:“歇下了吗?” 玉央未假思索,立即应道:“回公主,小姐刚刚歇下,玉央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水落炎立马制止了欲行动的玉央,顿了顿,又道:“让她好好歇着吧。” “是。”玉央恭敬应道。 水落炎默了一瞬便转身往回走了,走出几步,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道:“明日……过来一同用早膳。” “是。”玉央又如是应道,“恭送公主。” 目送着水落炎走远了些,玉央才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幽幽的叹了口气。 房内,花宴听着外面安静了,想是水落炎已经离开了才又重新闭上了双眼,等了这么久落炎总算是回来,她也能放心了。先前听到玉央扬声道那声‘公主贵安’时敏感的她就睁开了双眼,专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有些激动也免不了紧张,想着落炎会不会进屋来,若是见了落炎又该怎样面对才不至于尴尬……现在落炎离开了,她禁不住有些失落感却也松了口气。 花宴平息了下心情,调整着呼吸,想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5 着要安下心来好好睡上一觉,免得明日被落炎看见面色憔悴的自己。昨晚整宿没睡,今日又被那些陆续而来的皇女们折腾了一天,心中又一直担心着水落炎的安危,确是身心都疲累了。 水落炎回房之后便独自换下衣物,等着长依打水回来洗漱,更期待的是长依带回来的消息。 不多时,长依端了热水回到房来,一边伺候着水落炎洗漱一边道:“禀公主,听玉央所言,今日不止大皇女来过,还有其他皇女也都有来探访花圣医。” “都有哪些?”水落炎如是问道。 “据说昨晚在女皇家宴上的那些皇女,好似除了九皇女外,都有来过了。”长依应道。 “九皇女?”水落炎重复一声疑问着,实不清楚九皇女是昨晚那些皇女中的哪一个。 “对,听其他皇女说起九皇女是昨晚和潇王爷一起多喝了几盏,好似醉了,所以才没来得了。”长依继续补充道。 闻言,水落炎脑中快速回想了一下算是明白九皇女是何人了,心里不禁暗暗发笑,竟然是被惑天灌醉了,她看惑天可是安然无恙的。不过,惑天为何青睐于这个九皇女?在她走之前惑天可都是坐在九皇女身边的,她这惑天哥哥是喜欢这种类型还是另有什么目的啊……水落炎一边思虑着一边从长依手里拿过锦帕擦了擦手。 长依接过水落炎递回的锦帕,继续道:“玉央说,其实花圣医是一直在等着公主回来的,就在公主回来的前一刻,花圣医还来这边看过,是玉央见花圣医脸色不佳,许是昨夜醉酒,白日又招呼这些皇女们疲累了,所以才劝花圣医先歇息了。” 一听到说花宴脸色不佳,水落炎就立马回想起昨晚花宴吐血的场景,想着花宴昨晚定没睡好,今天还要强打起精神来招呼那些个皇女,竟有些来气了,遂语气生硬的问道:“为何不关门闭客?” 长依听水落炎语气不对,略有一愣,随即忙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公主,玉央有劝花圣医今日若不想见客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客的,但是花圣医说今日回绝了,指不定她们明日还会再来的,若早晚都会见,不如今日一次性全招呼了,所以……” 水落炎默了一瞬,想着那些皇女来此无非就是想拉拢花宴,确实是今日不来,他日也会再来的。遂缓了缓,恢复了惯有的淡然语气道:“没事了,下去歇息吧。” “是。”长依躬身应了一声刚转身欲退下,却又听水落炎道:“明日早膳备些恢复气血的药膳,尽量备齐全些。” “是。”长依又回身应了一声,顿了少顷,见水落炎没有其他吩咐了才道:“长依告退。” 待长依退下之后,水落炎方才上床躺下,无眠的她开始闭目养神,脑中却是在不停的梳理着她还不甚明了的事情,思虑着她心中想要做的事。 次日清晨,花宴早早起了,洗漱之后便叫玉央帮着梳妆打扮了。虽然昨晚补了补眠,但还是看得出来自己脸色明显是不太好的,毕竟伤了气血不是简单休息一下就补得回来的。 当玉央告知花宴公主让今早过去一起用早膳,花宴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玉央见花宴没什么反应心中不禁讶异了一下,但立马结合着花宴的行为想了想,便释然了,定是花宴昨晚就听到她们在屋外之言才没什么特别反应的。但是,花宴现在的行为算不算是特别反应?已经久不上妆的她今日竟然主动要求上妆,上完妆又折腾着衣服都换了几套,还是觉得不满意,不是这里不适就是那里不适的,玉央甚是无奈却又禁不住暗暗发笑,心道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见公主,却为何像是要去公主面前选美似的,这般紧张在乎。 直折腾到长依过来传话早膳已经备好了,花宴才颇有些无奈的不得不磨蹭着出了门。 水落炎早已经在膳桌前落坐等着花宴了,待得花宴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看着花宴的模样也不禁怔愣了一下,近日看惯了花宴素颜的模样,现下突然看到上了妆的花宴一时竟有些不适应,虽然上妆后的花宴显得更加娇媚可人,但她好像还是更喜欢花宴素颜的样子。想着花宴许是怕自己瞧见她不好的脸色才上了妆遮掩,水落炎又不免有些心疼,直到玉央向她行完礼,她才缓了缓神向花宴扬手道:“坐。” 花宴看着一大桌子的早膳有些发懵,慢慢走到桌子边落坐之后算是看清楚了每道膳食,竟都是些补气生血的药膳,便禁不住心酸了,被水落炎的用心感动了。 “不喜欢吃这些吗?”水落炎见花宴盯着膳食面色有异,便开口问道。 “不是。”闻言,花宴忙抬眼看向水落炎,笑了笑,道:“只是……太多了,不知道该吃哪样了。” “那就每样都尝一点。”说着,水落炎便动手揭开了一个汤盅的盖子,身旁的长依立马将这个汤盅端移到了花宴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2014…… 众亲新年快乐!\(^o^)/~ —————— 怎么有一种说众卿平身的感觉 哇咔咔咔…… ☆、第九九章 花宴拿起勺子尝了两口汤,玉央便把汤盅撤走了,换了另一道食物移到她跟前,刚尝了一小口又被撤走换了另一道,如此轮换着,花宴被动的尝着这些药膳,想挑出一道喜欢的都难,觉得每一样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水落炎简单吃了些面点便放下食筷不再动了,静静的注意着花宴,看花宴那样子倒像是食不知味,更甚至是有些郁郁寡欢的,水落炎不禁轻声问道:“身子好些了吗?” 闻言,花宴放下食筷,抿嘴笑了笑,道:“无碍的,无须挂心。”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似要从花宴的神色上看出她言语中的真假。花宴看出了水落炎的疑虑,遂又补充道:“我能医治别人自然也是能医治自己的。”故作轻松的提醒着水落炎她可是这灵界医术第一的圣医。 花宴心下想着这下水落炎应该能放心的信她了,却听水落炎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会醉酒?” “……”花宴脸上的笑意立即僵住了,醉酒虽然还不至于是什么特别丢脸的事,但她可是圣医啊,往日她那师傅老圣医喝那么多的竹清露也没见他醉过,即使她的酒量不能和那老头儿比,但作为一个拥有一身医术还带着醒酒丸的圣医她也是不应该醉的啊,更丢脸的是醉的原因还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水落炎见花宴不太自在的沉默着,便估摸着花宴醉酒的原因与自己心中猜想的差不多了,遂接着道:“若是只得一颗醒酒丸,你大可不必给我,何苦为难了自己。” “……”花宴不知如何开口应答,只得垂下眼眸看着一大桌的膳食沉默着,直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还好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6 先前上了点妆,有妆遮掩着些许看不出她此刻脸都快红透了。 “往后莫再这样了。”水落炎的语气依旧淡然却透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其实……”花宴纠结着要不要说出实情,虽然很丢脸,但她也不想水落炎误会,更不想因为这次的事使得水落炎以后都不接受她的醒酒丸了,心中纠结着思虑了半晌,花宴还是决定说出实情,遂支吾道:“其实……我也有服用醒酒丸的……只是……只是服错了……” 花宴的声音呈渐弱趋势,越说越小声,若不是水落炎耳力奇好怕是听不清她最后那几个字究竟说的什么了。 “服错了?”水落炎怔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又似没听清楚般的重复道。 “嗯。”花宴微微点了点低下的头,双手在桌子绞成了麻花,这下落炎一定会觉得她弱爆了的。 水落炎面色无异的看着花宴,心下却已经被花宴此刻这不好意思的尴尬模样逗得直乐,忍了少顷,水落炎终是没有忍住扬起嘴角笑起来。现下算是明白花宴为何在她提起醉酒之事时就不自在的沉默了,耳朵还红得快要滴血似的,若花宴再默不作声,她就要开口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了。 这灵界医术堪绝的堂堂圣医居然会服错药?还因服错药而醉酒?这可是闻所未闻的,绝对可以堪称灵界史上的第一奇事了! 一旁的玉央和长依也是忍俊不禁,却又不敢无礼放肆,只得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嘴,于是便见那两人的嘴角开始不停的抽搐起来。 “错服了什么药?对身子可有碍?”水落炎收起了笑容,如是问道,眼里却仍有笑意。 花宴有些不自然的抬头朝水落炎看了一眼又很快的移开了视线,露着尴尬的笑容小声应道:“无碍的。” “当真?”水落炎疑虑着,心下思忖着花宴会不会连自己错服了什么药也不知道,那……吐血又会不会与花宴服错了药有关? “嗯。”花宴肯定的点点头,道:“只是平常的酒后调理性药丸,酒后服用是有益无害的。”其实她之前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醉迷糊了,一度怀疑是自己的醒酒丸质量出了问题,在努力回想又检查了随身之物后才恍然明白了过来。去女皇家宴之前她就想着定是要喝酒的,所以替水落炎准备了一份醒酒丸和酒后调理性药丸放在了腰间方便拿取之处,其他的则照旧放在她的荷包内。她取药之时是已经有些醉酒的前兆了,又怕被人发现显得无礼,所以是有些心急的,加之给水落炎醒酒丸时是在腰间取的,便条件反射般的顺手往先前取醒酒丸的地方掏药,于是……便闹了个圣医服错药醉酒的大笑话。 “如此便好。”水落炎放心言道,心里想的却还是那花宴吐血之事,不是因为服错药,便还是她的缘故。 花宴的目光一直在不停的闪烁着,不时瞄瞄水落炎又看看一桌的膳食,不知要如何化解她现在这尴尬处境,继续吃东西?落炎已经放筷了,她一个人再吃是不是不太好;说点其他的?说点什么呢…… 就在花宴纠结苦恼之时,炘儿从屋外进来,恭敬行礼后,向水落炎道:“禀浴和公主,红瑾阁的赤焰花近日开得盛了,瑾王殿下想邀公主与花圣医前去红瑾阁一同观赏,不知公主与花圣医可有兴致前往?” 花宴听炘儿言毕便抬眸去看向水落炎,正撞上水落炎投来的目光,向她开口询问道:“如何?” “好啊。”这不正好解了她现在的尴尬处境,花宴想也没想就立即应了,但一说完她又觉得无礼了,她这贴身医官不是应该听公主的吗,怎地变公主征求她的意见了,正想说全凭公主做主挽回一下,却听水落炎已经在回复炘儿了。 “劳烦炘儿姑娘回复瑾王爷,稍歇片刻后,便去红瑾阁拜访。”水落炎如是道。 “是。炘儿这就去回复瑾王殿下,稍后再来迎接公主和花圣医前往红瑾阁。”炘儿恭敬言罢,行礼之后便退去了。 花宴看着退下的炘儿蹙了下眉,转而又看向水落炎,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后悔自己唐突了,若落炎并不想去怎么办。 “吃好了吗?”水落炎淡笑着问花宴。 “吃好了。”花宴点点头,回之一笑。 “帮我取九根狄凤的尾羽来可好?”水落炎言毕便见花宴露出一脸的惊疑,顿了一瞬,又补充解释道:“此去红瑾阁总不好空手而去。” 看着水落炎十分信任的眼神即使花宴真的不能都不好意思回绝的,她惊疑的是落炎怎就确定她能画好符召唤狄凤了?难得……是玉央与落炎说了?毕竟玉央以前是落炎的贴身侍婢,终究还是和落炎亲啊。 出现这个信任问题让花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默了少顷,还是笑道:“好啊,我这就去。”花宴说罢便起身朝屋外而去,转身时不忘意味深长的看了玉央一眼。 玉央收到花宴这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脑中思绪电转,想着小姐定是误会了,立即向水落炎行礼示意后便随着花宴身后一同离去。 “撤了吧。”水落炎目送着花宴出了屋门,淡淡的吩咐道,言罢便起身离开了膳桌。长依闻言立即示意站在一边的侍婢上前来将膳食撤走,可惜了她备的这么丰盛,公主和花圣医都没怎么吃。 对于红瑾阁,水落炎先前确实没有思虑要不要去的,她是在自己未考虑之前的第一时间询问的花宴,既然花宴同意,那去又何妨。虽然因着往年的那些事使得她见着霓刹时心里会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自在,也不清楚霓刹现在对她的心意如何,但是霓刹眼下收敛了,即便是在红瑾阁,又有花宴等人都在,她应该是不会恢复往年那般放肆的吧。 而花宴,即使有了精湛的医术却终究是没有灵力的,眼下身在焰族宫中,她得确定她是不是有了一些自我保护的能力,若她能成功召唤狄凤,遇险时抵抗不了也是能够逃开的。那晚花宴画的符虽不成样,但她想着花宴回房之后应该是有继续练习的,而当时见着花宴画符就很是着急的玉央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助花宴的,所以她就此一试,让花宴去取狄凤的尾羽,看看她自己的猜想可对。想着花宴,水落炎脸上又不经意的浮现出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傻不拉几的手打了个摆子把‘傻不拉几’的新年快乐给傻不拉几的删掉了……嘤嘤嘤求再打赏…… ☆、第一百章 红瑾阁与锦华园是相邻的,从锦华园到红瑾阁步行也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两座宫苑离得如此之近,除了水落炎到达那天夜里,霓刹再不曾到访过锦华园。女皇如此安排,霓刹如此避忌,水落炎思忖着,许是与霓刹昨晚说的女皇不信她有关吧。 花宴随在水落炎身侧,抬头望向眼前门楣上的‘红瑾阁’三个大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7 字,红字金边,同这宫苑的主人一样耀眼,思及此,花宴心里又开始酸酸的,这霓刹与落炎之前是有和亲婚约的,她们这么的般配,而自己已经时日不多,此生已陪不了落炎几时了,霓刹却可以伴她一世,若落炎愿意,或许落炎与霓刹在一起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怎么了?”水落炎侧头看着一脸郁色的花宴,虽是花宴同意来红瑾阁的,但是她看得出花宴的兴致并不高,从一大早见到花宴时就看得出花宴是在强颜欢笑,嘴角的笑容掩不住眉宇间的愁思。 花宴闻言回过神来,看向水落炎笑笑,道:“没事,就觉得那几个字好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水落炎看了看花宴没再说什么,很自然的向她伸出手道:“走吧。” 花宴怔了一下,脑中思虑了少顷,终还是抬起手臂将手放在水落炎的掌心,任水落炎牵引着跟随炘儿一同向红瑾阁内走去,玉央和长依跟随其后。 水落炎的手很暖,与她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不是身在烜城这暑热天气中,她定会抽回手,免得凉着了水落炎。被水落炎牵握着,花宴的低落情绪已经缓解了好些,落炎总会让她心安。 但是,越是如此,花宴便越舍不下水落炎。独自在心中数着日子等那永别之时,是怎样一种煎熬…… 进了红瑾阁大门,入眼的便是一片红灿灿的赤焰花,煞是妖艳炫目,看来果然是开得盛了。有侍卫正从前殿里陆陆续续的搬出开得正艳的盆花放到庭院里随即又折返回殿里,看似正忙碌着。 “前方是瑾王殿下的花房,请公主、圣医往这边行。”炘儿伸手指引道。 皇嗣寝宫的前殿多是做会客之用,这红瑾阁的前殿居然用做了花房,看来霓刹是个不择不扣的爱花之人。水落炎禁不住往那前殿内多看了几眼,见水落炎停步不前花宴自然也未继续迈步,她的眼神已经移开前殿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这片花海和前殿做了花房外,红瑾阁的布局与其他宫殿大同小异。 手上传来水落炎牵引的力度,花宴立即收回了视线随水落炎继续前行,与此同时一个侍卫正好端着一个花盆从前殿出来,在这晃眼间,花宴看见那人端着花盆的手似乎有些异常,狐疑间花宴又不确定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让她那颗心在惊恐中悬到了嗓子眼,那人的虎口处是红色的,不是劳作后充血的红,而是印记一般的红。 花宴回过神将视线从那人的手上移开想要去看清那人面容时,那人已经扭过头转身进了前殿,一直弓着腰低着头,连具体的身形都不能看清楚。花宴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再次警惕的环顾四处。 水落炎感觉到花宴手上的动静,侧头朝花宴看去,便见花宴正一脸警惕的四处张望,发现她的目光后便立马换了一脸的轻松冲她笑了笑。水落炎知道花宴一直对霓刹心存戒心,来到霓刹的寝宫难免会更警惕紧张,遂扬了扬嘴角,握紧了花宴的手,示意花宴不用担心。 绕过前殿,眼前又豁然开朗了,成片耀眼的赤焰花再次跃入眼帘。四周的房屋建筑将这片花海包围其中,成片的赤焰花又将一个水池包围其中,水池旁有休闲的桌凳,那桌边凳上正坐着两个红发女子,看似相谈甚欢。 到了这里炘儿便不再引路了,只退到一边朝水落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们自己过去。水落炎看着那池边脚下一顿,默了一瞬,继而紧握着花宴的手稳步朝那边走去。面朝她们的正是邀她们来赏花的霓刹,见了她们来,霓刹竟无动于衷似的,并未有起身迎接之势,继续扬着一张笑脸和对面的女子聊了起来,带着些调侃意味道:“九皇姐非要去锦华园莫不是、看上了绝色的浴和公主?”说着,霓刹还绕有趣味的朝水落炎这边看了一眼。视线回转间,又在水落炎与花宴交握的手上停了一瞬,若不是看见这幅亲密的牵手画面,她定在第一时间就起身相迎了。 原来是九皇女,水落炎看了看背对她们正往池子里投食的女子,配合的停下了脚步,等着九皇女回话。 “才不是呢!”九皇女直了直身子,看向霓刹,认真的道:“那个浴和公主长得虽然还算能看,但老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没怎么靠近就能感觉到她全身散发的阵阵寒气,我这团火估计还未融化她,倒被她给浇灭了。” 霓刹闻言笑的更加灿烂了,正想问问她的九皇姐现在可有感觉到被一阵寒气围绕着,话还未问出口,却听她的九皇姐又道:“其实,我是还蛮喜欢她身边那个花圣医的,那个就可爱很多啊。家宴时被潇王爷缠着没能与那花圣医喝上一杯,昨天因着醉酒也未能同其他皇姐妹一起去锦华园拜访,眼下只有瑾王妹妹还未去探访过了,就陪我一同前去可好。” “原来九皇姐看上的是花圣医。”霓刹恍然大悟般,继而又转言道:“可九皇姐怎不自己去,叫妹妹陪着去岂不碍事。” “我自己去特定只能探访浴和公主的,怎有机会与花圣医相处,若瑾王妹妹陪我一道去,到时妹妹你陪着浴和公主,我才能借机与那花圣医相处啊。”九皇女毫不避讳的道出了心中所想。 水落炎面色自若的听着那边的交谈,就似在听什么不关己之事,但花宴却有些不自在了,眼珠不时的往水落炎这边转,想从水落炎脸色上看出一点情绪,却无奈水落炎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 “哈哈哈……原来如此。”霓刹朗笑道,“但花圣医可是浴和公主的身边人,九皇姐喜欢花圣医,怕还须得问过浴和公主答不答应才行。” 九皇女转了转一双明亮的眼珠子,似有些犯难了,思虑了半晌才道:“那……还是得瑾王妹妹陪我一同去,也好替我美言几句,妹妹觉得我应当怎样同浴和公主说起才好?” “九皇女有何事要与浴和说起?”水落炎淡然的声音随之响起,没再继续听霓刹答话,因为她察觉到了花宴的不安,想着得早点应酬完也好早点离开红瑾阁。 突如其来的询问使得九皇女惊了一跳,忙扭过头朝声源处寻去。霓刹却是波澜不惊的站起身来向水落炎她们迎上去,边走边有礼道:“浴和公主与花圣医能赏脸来我红瑾阁,霓刹荣幸之至,有失远迎,万望勿怪。” “瑾王客气了,浴和能有幸见到这么多艳丽的赤焰花,应当谢过瑾王才是。”水落炎牵握着花宴走近,“刚听到九皇女似有话要同浴和说,不知是何事?” 九皇女似还没有回过神来,没明白怎么水落炎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愣怔着站起身来,一时没有答话。 花宴扯了扯水落炎的手,想要她莫要为难九皇女。这九皇女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心机毫无城府的纯良之人,生在这复杂的皇族中是多么的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8 难能可贵,霓刹竟也舍得算计一下,对自己的姐姐都如此居心不良,可想而知这人是善是恶。若说先前是因水落炎遇害之事使得花宴对霓刹心存戒心,又或是想着有那层情敌关系才有些不待见霓刹,那么这次就是很客观的对霓刹人品的否定了。 水落炎没想到花宴会有这个小动作来提醒她,心下惊奇之余牵着花宴走到桌边坐下,淡笑道:“若九皇女还没思虑好,倒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过九皇女可得在浴和离开烜城之前说才好,莫要错过了良机。” “浴和公主都言尽于此了,九皇姐还顾虑什么。”霓刹说着在九皇女身边俯身坐下,先前花宴扯水落炎手的动作虽小却被霓刹看在了眼里,心下惊怔、泛酸之余也给水落炎和花宴的关系定了位。 九皇女亦重新坐了下来,面带犹豫的看了看水落炎又看了看花宴,见花宴有些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开了,心中却是一喜,顿了少顷,继而向水落炎道:“既然浴和公主已经相问,我只得如实相告了,实是……我对花圣医有意,还望浴和公主成全。” “哦?”水落炎用着吃惊的口气,却是一脸淡然,目光在花宴和九皇女之间游弋,继而道:“此事……女皇陛下可知?” 花宴没想到九皇女还真当着她的面问出口了,真不知道她是纯良还是脑中却根筋了,也不怕尴尬,好歹也得考虑下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啊。霓刹也就罢了,怎么落炎也跟着捣乱,这时落炎不是应该回答得问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才对吗,怎么是问女皇知不知,难道女皇同意了落炎就要将她送给这九皇女不成! 一口气堵上花宴心间让她很是无语,却又不得不言语,看九皇女那蹙眉思索的认真模样,定是在想应该怎样去请示她的母皇陛下了,她可不想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遂认真道:“花宴能得九皇女青睐,实乃三生有幸,只是,不瞒九皇女,花宴已心有所属,所以……还望九皇女成全。” “这……”九皇女看看花宴,再看看水落炎,又看看霓刹,似是没有想到这个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了。 霓刹默了一瞬,抬眼去看水落炎,见水落炎抿着嘴不再言语,便道:“即使如此,九皇姐若再强求,岂不是夺人所爱了。”说话时,霓刹的眼神一直在水落炎和花宴之间徘徊,明显的意有所指。 “夺人所爱此等劣事,我堂堂焰族皇女岂会去做,莫教天下生灵笑话。”九皇女忙言道,顿了顿又看向花宴,叹惜一声,道:“不知花圣医……心属何人?我可识得?” 九皇女一问出此话,空气便像瞬间凝固了般,霓刹扬着一张笑脸很是期待看向花宴,等着她回答。水落炎面色自若,默不作声,心下却在思索着,若依着花宴醉酒那晚说的话花宴心属之人便是自己了,若花宴说的只是醉后胡话,那花宴的心属之人又会是谁?思及此,水落炎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在槐林时看到的花宴所书的那些诗句,字字情深意切,特别是那几个‘君不知兮妾难休’中透出的许多无奈与愁怨,足以证明花宴爱那人入骨髓般的深切,她自问,她与花宴之间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如此想来,是真的另有他人了。 “她……”花宴笑笑,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顿了顿才道:“不提也罢,若花宴与她能有比翼那日,定会让九皇女知晓的。” 听花宴如此应答九皇女竟也没再继续追问了,只道祝花宴与心属之人早日结成良缘,霓刹随着适时的附和了几句,水落炎默了一瞬,没有对此事多言,只叫长依将花宴先前取的九根尾羽呈了上来赠予霓刹,转移了话题。 霓刹打开长盒子见着九根泛着光亮的尾羽大喜过望,一眼便认出了是七彩九尾凤的尾羽,七彩九尾凤是这灵界的三大灵兽之一,得之甚难,能从它身上取得一根尾羽便是难上加难了,相传它的尾羽能助术力大增,眼下水落炎一次性送她九根尾羽,这看似轻盈之物,实是一份厚礼啊。 正当霓刹专心欣赏着这九根尾羽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声惊鸣,同时伴着一阵劲风铺面而来,众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警惕着扬头朝空中看去。就在她们扬头之时,一只大鹰箭一般俯冲而下,停立在了池沿上。 花宴见到这大鹰立马吓了一大跳,鹰体一米见长,两翅展开定有三米左右,毛色润泽,白腿红爪,头顶上居然还长着一个小小的白冠,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霓刹面前盛着尾羽的盒子。怪不得世人惯用鹰眼来形容眼神,果然犀利,敏锐非常。 “公主可还记得它?”霓刹看了看那鹰转而向水落炎问道。 “那只幼鹰……”水落炎似在询问又似肯定的应道。 霓刹点点头肯定了水落炎之言,笑道:“当年你赠予我的和亲聘礼,如今已然长成,它可是一只鹰王,当年你可知道?” 听到霓刹出口的聘礼两字,花宴心中顿时一紧,一瞬不瞬的看着那鹰移不开目光。 水落炎淡笑着摇了摇头。 九皇女的注意力却不在那鹰身上,好似也未听霓刹之言,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水落炎,因着刚才鹰展翅带起的风,水落炎额前的头发已经被风撩开了,露出了额间只有焰族皇室才有的火焰印记。 “浴和公主,你怎么……也有这个印记?”九皇女不可思议的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 、一百、 一百,一百之后,来个新的开始吧 o(∩_∩)o哈! ☆、第一0一章 闻言,霓刹转眼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突然惊呼的九皇姐,又顺着九皇姐的视线看向一脸镇定的水落炎。水落炎额间有这个印记她以往便见过,也惊疑过了,所以再次看见是不足为奇的,便也没在意,但心中的疑问却是一直存在的,现在又被九皇姐问起,无疑是问出了她的心声,以前水落炎不以为意的回了她句‘我也想知道原因’,现在水落炎又会怎么作答…… 花宴因着九女皇这一问从鹰身上拉回了思绪,转眼看见九皇女手指着自己光洁的额间,眼神却是停留在水落炎的额头上的,心中顿时明白了九皇女言语所指,转头看向水落炎,却见水落炎淡定的抬手捋了捋额上的发丝,扬起嘴角笑了笑,道:“这个啊,乃幼时顽皮摔伤了额头,伤得重便留了疤,疤形恰巧与你们额间的印记相识,便上妆点成了这般模样,为的只是掩盖这疤痕的丑陋,与你们额间的印记可不能同言而语。” “是这样吗?”九皇女将信将疑道,她与水落炎现在的位置可说是近距离了,看着那印记完全是一模一样的,一点也看不出是疤痕上妆所成的啊。 “九皇女若不信便问问花圣医,当年她虽还不是我的贴身医官,却也是她亲手替我医治的。”水落炎一脸的认真模样,说着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39 眼珠还往花宴那边转了转给九皇女递了个眼神。 看着九皇女期待答案的眼神,花宴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落炎幼时她才多大啊,况且她也才承继圣医没几年,九皇女居然连这也信?让她不得不怀疑九皇女到底是纯还是蠢。先前霓刹坑她自个姐姐那是她人品有问题,落炎怎么也……难道真是人善诱人欺!不过,落炎应该是迫不得已的,否则要她怎么去解释这个印记。在凡界时她以为这只是个普通平常的胎记,来到灵界曲曲折折之后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对此她这个事外人都觉得好复杂,落炎作为当事人定是很纠结苦恼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落炎是成心想逗逗九皇女她会拆穿落炎吗,不可能嘛,何时何地何事她都只会帮着水落炎,遂道:“是啊,因着这个疤痕浴和公主可是伤心了好久,以往有人提到这个疤痕,浴和公主便会发好大的火。” 闻言,九皇女立马显得有些尴尬不安了,她这不就是触到了浴和公主的禁忌了吗! “这个你可以问问你的瑾王妹妹,当初她问起时我可没给她好脸色。”水落炎顺着花宴的话补充道。 你何时给过我好脸色?!霓刹禁不住腹诽,面上却笑道:“是啊,九皇姐,浴和公主可不止当初没有给我好脸色,时至今日也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色,定是记着那事呢,九皇姐今日不知情,无意间提起浴和公主定是不会与之计较的,往后可得仔细了,千万别再提此事,更不可与他人道。否则,浴和公主发起火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公主真的不与我生气?”九皇女看向水落炎无不担心的问道,已经不再去纠结那印记了,瑾王妹妹都这样说了,那是疤痕定是没错的,她一看这浴和公主就知道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只是没想到连瑾王妹妹都忌惮她几分,那她还是莫要得罪才好。 水落炎似思忖着默了一瞬,随后看向九皇女淡着笑摇了摇头。 “那……公主也赠我几根这种漂亮的尾羽可好?”九皇女一脸的期待,若是浴和公主同意,定是真的不与她计较了。 花宴心里咯噔一下,若落炎答应了,是不是又要叫她去取?先前从狄凤身上取得这几根尾羽时她就很是心疼,虽然是狄凤自己抖动尾巴落下九根尾羽的也够她心疼的了。在得知落炎只是试探她会不会画符召唤狄凤,并不是玉央背着她告诉落炎的时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心情。 若不是水落炎再花宴成功取得尾羽后问她那晚回房后又练习了多久才能将那符画好,花宴定还在误会着玉央。 “九皇女喜欢?”水落炎并未回答,只淡言问道。 “嗯!”九皇女肯定的点点头,说着又扭头看了看还停在池沿上的鹰,道:“连瑾王妹妹的大鹰都这般喜欢的盯着这些尾羽看,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九皇姐若是喜欢,便在这儿挑几根喜欢的拿去就好了。”霓刹说着便将盛尾羽的盒子移到了九皇女跟前,她也没想到九皇女会突然向水落炎提出这个要求,未免大家都尴尬,她需得圆场了,固道:“连鹰都喜欢可见这尾羽之珍贵,眼下浴和公主赠的这些已是难以言还的厚礼了,怎好让浴和公主再割爱。” “可是……”九皇女看了看面前的尾羽,迟疑道:“这些是浴和公主赠与瑾王妹妹的……” “这尾羽既已赠了瑾王,要如何用置,自然全凭瑾王做主了。”水落炎立马替九皇女打消疑虑道。 “所以九皇姐只管放心挑。”霓刹接着笑道。 见九皇女动手从盒子里拿起根尾羽开始挑起来,花宴这才在一旁松了一口气。 “每一根都好漂亮呢。”九皇女挑了半响,犯难了,挑不出。 “那就全部拿去好了。”霓刹大方笑言。此言一出,花宴用着怀疑的眼神看了看霓刹,水落炎面色自若,心下却也是一惊。 “这怎么行!”九皇女立马扬声道。瑾王妹妹愿意赠她已是对她的眷顾了,又岂可贪心全拿了,这该有的分寸她还是懂得拿捏的。 “有何不行的。”霓刹如是笑言,转而又看向水落炎道:“浴和公主不会介意吧?” “瑾王处理自己之物,浴和怎会介意。”水落炎不以为意的淡言道。 闻言,霓刹将那盒子从九皇女跟前拿过来,掩上盒盖,扭头道:“炘儿,差人将此物送去九皇姐宫中。” “是。”站在一旁的炘儿应声快步走上前接过盒子。 九皇女伸手想要制止却被霓刹一把按住,笑道:“日后九皇姐若得稀奇之物,莫要忘了妹妹即可。” 霓刹话音刚落,九皇女还未回话,便是一阵强风扑来,风未消,那边池沿上的鹰已经展翅临空了。这鹰因着那尾羽而来,尾羽被拿走它便也自行离去了,如此,许是同类相吸了。趁着这空档,霓刹吩咐将用赤焰花做的糕点,花露茶和酒酿等一一呈上来供她们品尝。成功转移开了她九皇姐的注意力,否则,她这天性纯良的九皇姐还不知道会对拿了这几根尾羽之事纠结多久。 九皇女对这些能经常来红瑾阁蹭到的赤焰食品已经失了最先那般的浓厚兴趣,所以只简单的尝了一些后便说要去花房看看了,里面有她亲手种植的赤焰花,每次来红瑾阁都会先去看看开放了没有,今日因想着让霓刹陪她去锦华园探访花宴固还未去花房,算是耽搁了。 水落炎看了一眼九皇女离去的背影,抿了口茶慢慢放下茶杯,道:“瑾王竟舍得将九根尾羽尽数赠与九皇女,如此姐妹情深,莫非,俩位是同一生母所出?” 水落炎话音刚落,花宴已经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等待着霓刹应答了,这也正是她不解之处,而且她先前还猜测过霓刹是女皇‘亲自生的’一事,心中可是好奇得很。 霓刹闻言顿了一瞬,随即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道:“霓刹可没九皇姐的命好,一直有生母疼着长大。霓刹福薄,降生之时,生母便去了,是以都不知道生母是何模样。”说着霓刹端起酒盏抿了一小口,继而放下酒盏又继续言道:“至于姐妹情深,众多皇姐妹中,九皇姐确是我最敬爱的皇姐。在这焰族皇室中,怕是再没有人比九皇姐更真善纯良了。或许有些姐妹会觉得她无甚心智,从未真心相待,但她们不知,其实母皇最怜爱的正是九皇姐的赤子之心。” “既是如此赤子之心,瑾王殿下之前又怎舍得伤她?”花宴接话疑问道,现在说最敬爱九皇女,先前逗弄一事又怎么说呢,明显的言行不一。 霓刹略有一怔,心下思忖了少顷花宴言语所指,随之又笑开了,向花宴缓缓道:“花圣医认为霓刹是在伤害九皇姐,那……花圣医会接受九皇姐吗?或者说,花圣医有可能接受九皇姐吗?” 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4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0 但花宴沉默着没有应答,经霓刹这一问,她恍悟其实自己的拒绝才是真正伤害那颗赤子之心的,可无奈,这是不可强求之事。 水落炎垂下眼眸,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杯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花宴沉默着,霓刹又继续道:“九皇姐与花圣医现下不过初识,纵然喜欢上花圣医也至多不过是外在好感而已,既然花圣医没有接受她的可能,何不让她早些断了这念头……难不成要待到她深陷之时再劝她放手?” 长痛不如短痛,霓刹说得句句在理,花宴想着此事看来是误会霓刹了,刚想陪个不是,却听一旁的水落炎道:“如此说来,瑾王对九皇女真是用心良苦。” “就怕用错了心。”霓刹看了看花宴意味深长的笑言,说罢,端起面前的酒盏小饮了一口。 花宴扬起嘴角默了一瞬,继而动了动嘴唇刚欲开口,却见那边九皇女迈着快步兴致勃勃的回来了,还边走边扬声道:“我的赤焰花竟全都开放了,你们快随我一同去看看!” 霓刹和水落炎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了声源看去。 说话间,九皇女已经来到了她们身旁,转着眼珠看了看桌边的三人,欢喜道:“都随我去看看可好?!” 花宴看了看兴致高昂的九皇女,转而看向霓刹,道:“不知瑾王是否介意外人入那花房?” “花圣医这是哪里话,今日霓刹可是专程邀俩位来观赏赤焰花的。”霓刹说着已经站起了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水落炎与花宴亦随之起身。 “花圣医这边请。”九皇女直接上前拉了花宴的手。要亲自领着花宴走了。 花宴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九皇女拉着迈出了几步,回过神来却也不好挣脱,遂略带尴尬的笑了笑,随了九皇女去。 霓刹扭头看向水落炎,只见水落炎是神色保持着一惯的淡然,但视线却落在前方那两人交握的手上,见状霓刹也不再言他,只笑道:“公主请。” 前方,花宴已经被九皇姐拉着走远了一大段路程。水落炎与霓刹并肩走在后面,迈着缓步。 “若是平常者,知道心仪的女子已心有所属却并非自己时,可有她这般豁达洒脱。”霓刹突然笑言道,“若我也能如此释怀,便再无苦闷了罢。” 闻言,水落炎脚下一顿,瞬间又重新迈开步子,并未答话。 作者有话要说:  已然憔悴损的作者君怔怔的看着面前和绿帽子一样的页面,噗地喷出一口恶血,艰难而腥味的道:“总算是……登上了……”言罢,一头砸在了键盘上,耸乱且枯如稻草的发丝触到跟前的屏幕上,遮住了‘发表成功’的字样…… ☆、第一0二章 花宴被九皇女一路牵引着进了花房,许是受了九皇女欢愉心情的影响,竟也对一向没什么感觉的花花草草有了些兴趣。花房里显然不止有赤焰花,还有其他各色品种,姹紫嫣红,耀得人目不暇接。 然,花宴并未一门心思全在和九皇女赏花,从花房门外进到花房屋内她一直留了心思注意着这些忙活着的侍卫,侍婢,确切的说是留意着他们的手。花宴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那些人的手上,却一直都未发现先前那个虎口处有着红色印记的人。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花宴妹妹,你看这株是否开得最艳?!”九皇女兴奋的指着自己跟前的一株赤焰花问花宴。因着先前过来的路上花宴让九皇女唤自己名字就好,九皇女这便改了口,还做主在名字后面加了个妹妹。 花宴莞尔一笑,看了看那株开得正艳的赤焰花,又转眼看了下周围其他的,方道:“确实如此。” “花宴妹妹可喜欢?”九皇女扬着一张纯良的笑脸问道。 “如此芳香艳丽,花宴自然喜欢。”花宴如是笑言。 闻言,九皇女似更开心了些,道:“这株可是我亲手种植的,花宴妹妹若不嫌弃,便赠与花宴妹妹,就当是我赠与花宴妹妹的见面礼,可好?” 花宴不料九皇女会赠她赤焰花,怔了怔,一时没有答话。就在花宴怔神间,身后突然响起了霓刹的声音,使得她们转移了注意力。 “九皇姐可是好偏心,这赤焰花养在妹妹这花房里这么些时日了,可也没听九皇姐说过待花盛开之时赠妹妹一株的。”霓刹边笑言着,边迈着缓步进了花房,“不过一会儿光阴,九皇姐怎地与你的花宴妹妹比我这亲妹妹还亲近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霓刹待九皇姐不好才落得如此呢。” 随行的水落炎在霓刹身后顿住了脚步,淡淡的目光扫过屋内的花宴与九皇女,视线停在她们当中那株最艳的赤焰花上,默了一瞬,方才迈步进了花房。 花宴耳朵听着霓刹揶揄九皇女,目光却是不自觉的向水落炎寻去,但见水落炎还是一惯的淡然神色,目光落在自己身边的赤焰花上停了一瞬却又很自然的移开了,花宴心里忽地一紧,错觉着水落炎好似有些不高兴。 九皇女听霓刹这般说着,腾地蹭了一脸羞涩,嘴上却也不示弱,道:“瑾王妹妹有这么多赤焰花怎会瞧得上我这一株半朵的,况且花宴妹妹是客,自然应当赠与花宴妹妹。而且,瑾王妹妹也应当赶紧挑些好的赠与浴和公主才是,莫要小气了。” “哦?”霓刹做恍然状,脸上笑意不减,一双桃花眼都快弯成了月牙,立马招呼了水落炎道:“如此,还望浴和公主尽量挑选,看得入眼的切莫客气,莫让九皇姐说霓刹小气。” “如此,浴和先行谢过瑾王了。”水落炎嘴角微微上扬了个弧度,似笑非笑,言罢便将视线转移到那些赤焰花上,似真的认真开始挑选起来。 九皇女见霓刹不再揶揄她转而去招呼浴和公主了,忙动手将那株要赠与花宴的赤焰花移了出来单独放在一旁,方便花宴待会带走。花宴见九皇女如此,知道盛情难却了,只得笑着言谢。 片刻之后,水落炎挑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赤焰花,九皇女见状心中很是纳闷,这里那么多开得正盛的赤焰花,怎地就偏偏选了一株还没开放的,但碍于水落炎周身散发的冷漠气息,她没敢开口问,只能憋在心里疑虑着。 而其他俩人中,花宴不会多问是很正常的,奇怪的是霓刹见状竟也没多问什么,只差人将那株赤焰花移了出来,同九皇女赠与花宴的那颗一道送去锦华园,继而邀了她们移步膳堂,享用午膳。 午膳的膳食中,大多都加了赤焰花烹饪,确实另有一翻风味。席间,九皇女一直热情的招呼着花宴,添酒加菜不亦乐乎。霓刹不时的笑言打趣几句,本就安静的水落炎却显得更加安静,只偶尔淡淡的应答一下霓刹。花宴应付着热情的九皇女,却也注意着水落炎,只觉水落炎似乎有些不对劲,一时却又想不明白是哪里不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1 对劲。 膳后,水落炎便没再多做逗留,向霓刹告辞欲回锦华园了。霓刹也不留客,只提议九皇女去送送她们,说九皇女先前不是正想去锦华园吗,这下刚好和她们一道过去。水落炎对此不置可否,率先移步走了。见水落炎如此,花宴便不好再推辞,于是乎,九皇女便和她们一道回了锦华园。 回到锦华园水落炎便说有些乏了,要去歇息一会儿,向九皇女言说了怠慢的歉意,便回房了,留了花宴招呼九皇女。水落炎不在,少了一股压抑气息,九皇女正好乐得自在了,自是不介意的,遂拉着花宴聊开了。 水落炎屏退左右,独自回到房里,进屋便瞧见了她先前选的那株含苞待放的赤焰花,脑中却瞬间想到了九皇女赠与花宴的那颗,确实艳丽灿烂,现在应该也摆在了花宴的寝房里罢。 她不曾想到这九皇女竟然会对花宴有意,还一口一个花宴妹妹叫得那般亲热,看花宴那嬉笑妍妍的模样似也很受用。先前在红瑾阁时花宴一直未多话,却因误会九皇女被霓刹逗弄而心有不满,发声质问……虽然花宴已经拒绝了九皇女,却也说了她已心有所属,那她……究竟心属何人?是在她进宫之前就对那人许了芳心,还是进宫之后才遇到的那人?自己如今将花宴留在身边可是耽误了她,又或是从她当初下令选美那一刻起,或是从花宴进宫那时开始,她水落炎就已经破坏了花宴一段良缘。而自己在浴和宫里对花宴的荒唐行为更是给他们之间造成无法逾越的鸿沟吧,所以花宴先前才不愿多提,脸上虽挂着笑容却掩盖不了眼里那份落寞。 水落炎静静的思虑着这些,却未意识到自己对花宴竟然这般在乎了,忘了当初是花宴主动要求留在她身边的,也未发觉一向淡漠的自己竟会被花宴的言行影响到情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的朗朗笑声打断了水落炎的思绪,提醒了她此时花宴和九皇女还在一起,看来正相谈甚欢。水落炎不自觉的蹙了蹙眉,静默了片刻后,她忽地抬起眼眸,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迈步朝了屋外去。 “想不到花宴妹妹也喜欢锦鲤。”九皇女坐在那池沿上,一手向水池中探去,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糕点,“我原本以为瑾王妹妹那儿的锦鲤是最漂亮的,没想到这锦华园的也毫不逊色。” 一旁的花宴同九皇女一样无甚顾忌的坐在池沿上,慢慢掰着手中的糕点投向池中,听九皇女言罢,遂笑道:“难道九皇女以往都不曾来过这锦华园吗?” “确实从未有过,这锦华园是母皇还是做皇女时的寝宫,我出生之时,母皇已经是女皇了,碍于锦华园是母皇以往的寝宫,自是不敢贸然入内的。这次若不是浴和公主和花宴妹妹到访,母皇又恰好安排了你们歇在此处,怕是我今生都不得入内一见呢。”九皇女如是言道。 闻言,花宴略有惊怔,想不到这里曾是女皇的寝宫,随之而来的便是疑虑,这些皇女对此地都有所忌讳不敢贸然入内,女皇又怎会安排她们这些外来客歇在此处? 就在花宴正思虑之时,水落炎已经走近了,花宴与九皇女的谈话她尽数听在耳里。九皇女的视线从池中锦鲤身上移开,抬眼间正好瞧见水落炎缓步朝她们而来,略有一怔,随口唤道:“浴和公主。” 花宴回过神来,立马站起了身,眼睛寻到水落炎的身影刚想唤声落炎,却想到九皇女在旁,便又咽了回去,迎着水落炎走了几步,关切道:“公主可有歇息好?还疲乏吗?身子可有何不适?”先前水落炎丢下几句话便回房了,使得她没机会询问,加上她之前就觉得水落炎有些不对劲,水落炎那样一说她便认为定是身体不适了,无奈要招呼着九皇女,只得一直担心着。 面对花宴这接二连三的问题,水落炎只轻轻摇了摇头,道:“无碍。”继而看向还站在池边已显得有些局促的九皇女,勾了勾嘴角,道:“九皇女这般拘谨,莫不是在怪罪浴和怠慢了。” 九皇女闻言捋了捋发丝,咧嘴笑道:“浴和公主说笑了,公主莫要怪罪我打扰才是。若是疲乏定要歇着才好,切莫因着招呼我累得身体不适。”虽说这浴和公主冷冰冰的气场让她有些不自在,但却是不反感浴和公主的,想反,她心下觉得这浴和公主还挺养眼的。 水落炎对九皇女的言语不置可否,只缓步走到那桌凳旁俯身坐下,同时向九皇女扬了扬手示意她也过来坐下,继而轻言道:“浴和先前听闻九皇女说起这锦华园曾是女皇陛下的寝宫,可是当真?” 花宴听水落炎这般问起,心下想着水落炎定也对此事有了疑虑,便没再多言去纠结水落炎身体之事,只站在一旁静等着九皇女应答。 “自然是。”九皇女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说着便在就近的凳子上坐下了,“公主若不信去红瑾阁问问瑾王妹妹便知真假了。” “浴和怎会不信九皇女。”水落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此地九皇女都有所忌讳不敢擅入,女皇却将此处安排于我们歇息,浴和实觉受宠若惊。” 九皇女闻言微微蹙了眉头,似开始思虑水落炎之言,默了少顷又恢复了眉开眼笑,道:“浴和公主远道而来,母皇自然不会怠慢了贵客,是以将公主一行安排在锦华园歇息也不奇怪。” “如此说来也是。”水落炎恍然般认同了的九皇女之言,顿了顿又道:“浴和曾听闻女皇陛下有一个非常疼爱的皇妹,容貌堪绝,且与女皇乃一母所出,浴和一直很想一睹其风采,却无奈一直没有此机会,九皇女定是熟悉得很,能否与浴和说说,可真有世人说的那般绝色?” 听罢水落炎之言,九皇女有片刻的愣神,随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看似纠结了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向水落炎应道:“许是世人谬赞了,论起绝色,浴和公主才真乃绝世之貌。” “九皇女过奖了。浴和岂敢当。”水落炎如是应道。 “我说的可是句句实言。”九皇女扬起一张单纯的笑脸,继而话锋一转,道:“天色不早了,不便再多打扰,若公主不嫌,容我改日再来拜访。”说着,九皇女已经站起身来。 水落炎随之起身,看着九皇女默了一瞬,继而道:“随时欢迎九皇女。” 九皇女遂向水落炎和花宴施过礼,便匆匆离去了,竟未和花宴再多言语几句,也谢绝了花宴相送。 水落炎面色平静的看着九皇女离去的背影,淡淡的向花宴问道:“花圣医对九皇女印象如何?” 花宴愣了愣,继而笑道:“依花宴看来,九皇女性情爽真,单纯善良,生在这皇室中还能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实属难能可贵。” 水落炎神色淡然的听罢花宴之言未再言语,只迈开了脚步,与花宴擦肩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2 而过。花宴察觉出有些异样,却又不明所以,一脸的茫然,这是怎么了? ☆、第一0三章 花宴静静的随在水落炎身后,本想跟着她一起回房,不料水落炎一迈进房门就挥手将门关了个严实,花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一愣,继而看向一旁的长依求解,长依蹙着眉摇头,转而看向玉央,玉央亦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这气氛明显的不对劲啊,花宴虽然纳闷,却也能感觉到水落炎似乎是不太高兴?不过是所为何事?花宴站在门口思前想后,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摸了摸鼻子,悻悻的朝了自己寝房去。 走进寝房,花宴第一眼便瞧见了九皇女送的那株最为艳丽的赤焰花,正放在进门旁的一方小桌上,花宴走近赤焰花俯身闻了闻,竟无甚特别的香气,只一缕淡得不易察觉的清香,即使将鼻子凑得如此之近也吸不到更多的香气,难怪红瑾阁内那么多赤焰花也没有浓烈的花香味。 花宴直起身子闭上眼睛又深呼吸了一下,一口气刚吸完还未呼出便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惊得睁大了眼,落炎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九皇女?那……这……是吃醋了?但是,落炎怎么会吃醋,落炎又不喜欢她,更不会喜欢九皇女吧,因为根本没什么交集。以她对落炎之心,换她自己吃醋还正常,落炎吃醋……好吧,是她想多了。 花宴无力的呼出刚吸进肚子的一大口气,踱步到卧榻边坐下。其实她的身子还虚弱着,今日折腾了一番,再加上早膳,午膳都没怎么吃好,已经很是疲累了。刚想躺下歇息一会儿,脑中又浮现出在红瑾阁看到那人虎口处有红色印记之事,思虑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落炎以防万一,但是她又不能确定红瑾阁内是否真有其人,所以为防因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再缓一缓吧,何况,落炎现在好像也不怎么待见她,晚些……落炎会不会叫她一起用晚膳呢? 入夜时分,当花宴被玉央唤醒,睁开眼看到房间内已经备好的晚膳时,便瞬间失落了。玉央似乎看出了花宴的心思,遂道:“听长依说,公主并未传晚膳。”边说边扶起花宴向膳桌走去。 “这是为何?”花宴不解的询问,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忧。 玉央摇摇头,同时将碗筷递给花宴,道:“公主未曾言明,只吩咐长依免了晚膳。” “莫不是身子不适,胃口欠佳。”花宴说着便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玉央见状忙按住了花宴,道:“小姐使不得,公主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小姐切莫逆了公主之意,且让公主先静一静吧。” 闻言,花宴只得重新坐下,拿起食筷。任何人不得打扰,那落炎自己关在寝房里做什么?花宴思虑着开始心不在焉的用膳。 “先前在红瑾阁时,玉央可曾看见一个虎口处有红色印记之人?”吃着吃着,花宴突然向玉央问起,心下还在感叹着自己脑袋怎么不太灵光了,不能与落炎说,怎么就没有想起问问玉央。 玉央闻言,想了想,继而道:“不曾得见,怎么了?小姐。” “难不成真是我眼花看错了。”花宴嘴里喃喃念叨着,转而看向玉央道:“先前在红瑾阁时我看见一人的虎口处好像有块红色印记,但之后去寻又未再发现,些许是被那赤焰花耀花了眼,看错了吧。” “那红色印记可是有何不妥之处?”玉央如是问道,看小姐的神色,定不会是因看见别人长了块印记觉得新奇吧。 “玉央可还记得我当年被掳之事?”花宴说着便放下了食筷,见玉央肯定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那猥琐王子……就是弋由王子身边的那个男子,带着面具,被唤作丞炙的,他的虎口处便有一块红色印记,确切的说,他的整个虎口处都是红色的。” 闻言,玉央禁不住面色一凌,脑中回忆起那日的情景,且听花宴又道:“还有,当初在浴和宫伤我之人,虎口处也有同样的红色印记。” “依小姐之言,便兹事体大了。”玉央锁紧了眉头,道:“若此人真在红瑾阁内,当年之事瑾王便脱不了干系,如今公主与小姐皆身在此处岂不危险。小姐可有和公主说起此事?” “不曾说起。”花宴摇摇头,道:“此事我并未确定,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论。” “但,若瑾王当真欲对公主、小姐不利,到时再防只怕措手不及。”玉央忧虑道。 “如此……眼下只有小心提防了。”花宴思虑着,道,“而且依上两次的事看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 “弋由王子对小姐不利乃是生了逆反之心,要借小姐逼安城将军就范,若是焰族的瑾王欲对小姐不利却又是为何?小姐可从不曾与瑾王有何过节。”玉央很是不解。 花宴若有所思般摇摇头,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啊,难不成是看她不顺眼?但自问自己也不是长了一张讨杀相啊。 默了少顷,花宴吩咐玉央去潇王歇息的金桦苑将宝贝带过来,当日因着女皇鸾驾相迎,便把宝贝留在了金桦苑,眼下将宝贝带过来留在身边,也好以防万一。俗话说得好,打不过就逃嘛。 夜色静寂,锦华园内虽不如其他宫苑一般宫婢侍卫一大堆却也有些人头数,只是全如木偶一般,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命,而这些贵客些都关在寝房内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使得整个锦华园静悄悄的,夜色中,难免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玉央离去之后,花宴独自在房中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去水落炎那边看看,出门前还不忘补了补妆。 花宴还未走近便见长依守在那寝房门前,随即朝着长依嫣然一笑,长依见状忙向花宴迎去,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花宴下意识的收敛了些笑意,侧目看了看还紧闭着的房门。 “花圣医贵安。”长依压低了嗓子,似怕扰了房里人的清净,“花圣医前来可是欲见公主?” “落、公主……已经歇下了吗?”花宴亦学着长依压着声音问道,其实她是很想直接问落炎关在寝房里干嘛的,才不认为水落炎能这么早就歇下的。 长依摇摇头,露出一脸疑惑,应道:“长依亦不知晓,公主只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花圣医若无甚急要之事,还是明日再来吧。公主好似……心情欠佳。”说到后面,长依的声音又再压了压,轻若细丝。 “长依可知公主因何如此?”虽然觉得长依多半也不知晓,但花宴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 果不其然,长依蹙着眉,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若公主有何不妥,劳烦长依立马告知一声,公主大伤初愈,身体可得仔细着些。”花宴如是言道。 “花圣医请放心,若公主有何异样,长依定在第一时间通知花圣医。”长依立马颔首允诺。 花宴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3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默了一瞬,心底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转身离开了。走到自己寝房门口,花宴停步让守在房门左右的两个焰族侍婢先下去歇息了,她不需要她们伺候。大晚上的还让人家呆呆的守着,这不折腾人嘛。 推开门迈进房内,花宴的目光又被门边的那朵赤焰花吸引去了。需不需要浇点水?貌似茶水养花,可使花叶色泽鲜艳,虽然这赤焰花已经够艳了,但,再艳上一些又何妨。花宴随即取了杯茶水来,欲给这株最艳的赤焰花再润泽一下。 花宴手中的茶杯刚一倾斜,欲将茶水倒入花盆中,杯中水面却突然显出一道寒光晃了她的眼,伴着一股利剑般的劲风侧面而来。花宴心下一惊,来不及去探明发生何事,只条件反射般将手的茶杯朝了那来风处扔了过去。 一袭黑衣之人,头戴面罩,只露出一双阴狠的眼睛,手中泛着寒光的长剑未曾偏移,剑尖破杯而出,直指花宴而去。 花宴见此劣势,自知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奋力将顺手边的赤焰花向那黑衣人砸去。原以为那黑衣人定是会像先前击破茶杯一样对付这盆赤焰花,却不料那黑衣人见花宴将赤焰花向自己砸来,手中本以破竹之势向前的剑身突地一转,剑身朝了花盆底部而去,手腕一翻,将那盆赤焰花稳稳的接在剑身上,就好似怕摔坏了那盆赤焰花。 花宴趁机手袖一挥,向那黑衣人洒出一片白色药粉,随即快速向屋外跑去。黑衣人见一片药粉袭来,脑中下意识的便认为定是毒粉,慌忙退后,同时手上向前一送力,将那盆赤焰花稳稳的放回到桌上,随即舞剑将那药粉挥散开去。待得他避开药粉,见花宴已经夺门而出了,立马提剑追了出去。 “花圣医小心!” 听到声响的焰族侍婢们已经朝了这边来,正见那黑衣人举剑向花宴的后背刺去,遂失声惊呼,一个身形过快的侍婢已经跃身而起,同时聚起灵力一掌击出,向那黑衣人的剑身击去,剑身受力,却只从花宴的脊椎位置稍稍偏离到肩胛处,那侍婢见状明显惊了一下,幸而反应过快,另一手连忙将花宴从那剑尖前拉离开了。 而那黑衣人岂会罢休,手腕一翻,便将手中剑向那挡在花宴跟前的侍婢刺去,那侍婢刚拉开花宴瞬间便见那剑朝自己刺来已是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那剑身深深没入自己的胸膛,她一手握住那剑身,另一手奋力将身后的花宴又推远了些。 花宴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眼睛却直愣愣的盯着那黑衣人持剑的手,那红色印记如此显眼,果然是他! 更多的侍婢,侍卫围了上来,看见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同伴都面色凛冽,个个手持泛着隐隐红光的灵剑直指黑衣人,瞬间缠斗起来,将花宴护在了她们身后。 “花圣医可还安好?” 一句担忧的询问将花宴的注意中从观战中拉移开,她侧头看去,只见长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边,遂扬起嘴角给了长依一个放心的笑容,道:“无碍。”说罢便又将视线移回到了激斗中,刚看了两眼,又立马向长依转回头去,欲让长依快快回去护着落炎才好。 “花圣医小心!” 花宴还未开口,长依倒先喊出了声,未待花宴反应过来,长依已经跃身而起朝了前方去,举剑迎上了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招招至狠,且目的明确,看来只想快些解决了眼前人,好朝了花宴去。如此几招之后长依便明显不敌了,却也明白了花宴是黑衣人的目的所在,固改攻为守,全力拖住黑衣人,不让他接近花宴。 忽然,那黑衣人似聚足了全力,想要速战速决,将手中剑改刺为劈猛地向长依袭去,长依见状忙凝气舞剑接招,那黑衣人却在这时突然身形一变,向长依欺身而去,另一只空掌快速朝长依的肩头击去。 “长依小心!” 花宴话音刚落,闪躲不及的长依还是受了那黑衣人一掌,被震出几米开外,重重的摔在地上,她想要用力撑起身子,却发现手臂已经不听大脑支配,反倒吐出一口血来。 花宴心中一紧,正欲上前去扶长依,却见那黑衣人又已经解决掉缠上他的两个侍婢,正举剑朝了自己而来,使得她本欲前行的脚步只得连连后退。 作者有话要说:  唉…… 世事无常 ☆、第一0四章 眼见那刺眼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花宴后退的脚步却不能再快了,再加上看不到身后的路,突然脚下一绊,便朝后仰着摔倒下去,眼看着随自己身体倾斜而下的利剑,花宴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这人前两次没能要了她的命,看来今晚是铁了心定要拿去了,只可恨,她死得不明不白。只可惜,落炎…… 就在绝望中的花宴心下无比落寞的唤了声落炎时,一只柔软却又有力的手臂突然揽住了她的腰身,一股熟悉的清香瞬间入鼻,花宴心下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跃然入眼的正是水落炎的绝美容颜。 “落炎……”花宴情不自禁的喃喃唤了一声,脑中却已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那黑衣人的剑太快,水落炎在千钧一发之际揽住了花宴却不能在那短短瞬间将她带离剑下,只得转身覆在花宴身上,为她挡住那一剑,同时聚起灵力向那黑衣人袭去。一股痛意自肩胛处蔓延开来,水落炎眉头一紧,随即揽着花宴直起身来。 花宴被水落炎猛地带起身子似有些重心不稳般摇晃了一下,腰间的手立马紧了紧,助她稳住重心。同一时间几个幸存的侍婢、侍卫已经举剑喊着‘抓住他’朝了另一边跃去,花宴随着他们的身影寻去,便见前方不远处那黑衣人半倚在高墙之下,一手撑地,一手抚胸,嘴角处正有鲜血流出,手中的剑已不知何时隐去了,看来被水落炎的深厚灵力震伤得厉害。 那黑衣人见侍卫们朝他追来,自知不敌,也不恋战,似拼尽全力撑起受伤的身子,抬头望了一眼高墙之上,突地跃身而起,朝墙外逃去。一个侍卫高喊一声‘别让他逃了!’率先追了出去,其他几个立马尾随着追了上去。 花宴见那几人的身影皆消失在高墙上便拉回了视线,回神间正好瞥见长依用剑支地撑起身子,遂急唤了一声‘长依’便挣脱了水落炎揽腰的手,快步朝了长依走去。 水落炎沉着一张有些失血的脸,蹙眉看着花宴,慢慢将手臂垂下,后背处的衣衫已经被血浸湿染得粉红。 玉央从金桦苑领了宝贝回来,正坐在宝贝背上往锦华园走着,行至红瑾阁附近却见一抹黑影在红瑾阁的外尾宫墙上一闪而过,没在了夜色中。就在玉央眨巴了下眼睛准备再定睛仔细看看时,又见几个人影持剑追了过来。 “玉央姑娘可有瞧见一个黑衣人经过?”一个侍婢认出了玉央,急忙上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4 前询问。 “发生何事?”玉央翻身下马,心中已觉有不好的事发生,这些个眼熟的焰族侍婢皆是在锦华园伺候的。 “有黑衣人潜入锦华园行刺,我等皆是追着那黑衣人出来的。”侍婢如是答道。 “公主和小姐可安好?”玉央心下一紧,慌忙相问,没想到她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便发生了行刺之事。 “玉央姑娘且放心,浴和公主和花圣医皆安好无碍。”侍婢立即应道。先前她的视线皆在那黑衣人身上,且被黑衣人遮挡着,是以根本没发现黑衣人的利剑划破浴和公主的身体,倒是看见黑衣人被浴和公主生出的结界震出好远,直至撞到墙上再摔倒在墙根。 玉央听说公主和小姐都无碍方松了一口气,转而看了看先前那黑影消失的地方,默了一瞬,道:“玉央刚才确是见到一个黑影闪过,到那里便没了踪影。”说着,玉央抬手朝那方向指去。 几人顺着玉央的手指方向看去,一时间都沉默了,红瑾阁,瑾王殿下的寝宫她们怎敢擅入…… “先忍一忍。”花宴检查完长依的伤势,拿出两颗药丸给长依服下,见长依并无性命之忧,又转身朝了那些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侍婢、侍卫去。 “公主。”长依拖着身子慢慢挪到水落炎跟前。 水落炎静默着没有言语,只拉起长依的手,聚起灵力,替她调理内息。那后背的伤口处,血液又开始往外渗。 花宴挨个仔细检查着那些已经没有动静的身体,生怕一个疏忽又漏掉了救活一条性命的机会,随着检查过的数量增加,她的面色也越来越凝重,竟没有一个活口,可见那黑衣人下手之狠绝。 “谢公主!”水落炎收手之后,长依低着头恭敬言谢却是满脸愧疚,懊恼自己护主不力,反而还要劳动公主给她疗伤,甚是无颜啊。 “这里,留给焰族女皇来处理!”水落炎语气冰冷,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是。”长依立马应道,随即慢慢抬起头来,一抬头便瞧见水落炎的背影,那白色衣衫已然变了颜色,一道长长的口子斜着从右肩划拉到了左肩胛下方,长依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焦急又颤抖地唤了声“公主!” 水落炎脚下顿了一瞬,清楚是长依发现她受伤了吧,却依然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寝房走去。 “花圣医!公主受伤了!”见公主好似毫不在意自己的伤,长依只得向花宴急道。 花宴检查完最后一个侍婢,心中正因全无活口悲叹着,突然惊闻长依一言,腾起站起身来,朝水落炎寻去,却只远远的瞧见水落炎一个背影,但那两种对比明显的衣衫颜色却让她心中一紧,慌忙奔回自己房中去取药箱。 待得花宴取了药箱来到水落炎的寝房门口,立马被那紧闭着的房门激起一肚子气,焦急担忧的神色立马又沉了沉。长依见状弱弱的退到一边,这关头她可不会再傻到说公主不许打扰什么的将花圣医拦在门外。 长依刚刚退开,花宴便深吸了口气,直接奋力一脚踹开了房门,继而迈步入内。惊得一旁的长依不可以思议般瞪大了双眼,想不到一向娇柔的花圣医竟也有如此……强悍的时候。 寝房内,水落炎刚刚脱下外衫,正别着身子对着梳妆镜去查看背后的伤势,亦在慢慢褪去中衣,忽然听到门被踹开的声响,一向淡定的她也惊了一大跳,慌忙拢好衣衫,刚一转身,便瞧见花宴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 “你干什么!”水落炎没好气的向花宴质问道。 花宴停步一愣,眼睛瞥到水落炎身后的梳妆镜里,镜子里清楚的照出了水落炎后背的伤情,花宴稳了稳又急又气又忧的不安情绪回过神来,抬了抬手中的药箱向水落炎示意,不冷不热的道:“替公主疗伤。” “本宫无碍!”水落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着一张脸,眉头微蹙。 花宴却好似没听见般,向水落炎步步逼近,道:“公主忘了花宴是你的贴身医官,公主有没有碍,还得花宴说了算。否则公主若有何差池,世人定会奚落花宴医术不济。” 水落炎听花宴一口一个公主的唤自己,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以往花宴不都是唤自己落炎的,偶有改口也是在外人面前有所顾忌时,可现在,这房里只有她们两人。而且花宴不是因担心她的安危前来,却是怕世人奚落她医术不济! 只是水落炎没想到,花宴第一声公主是与她不顾自身安危置气,而后面这几声公主乃是被她那句生分的本宫激的。除了花宴刚进浴和宫那会儿水落炎有在她面前自称本宫外,其他时间好似都没在花宴面前如此自称过。是以花宴一听那本宫两字,心中不是滋味是难免的,那股气当然也更盛了些。 “你……”居然对她用毒!水落炎见花宴逼近,下意识的抬步想要与她拉开距离,却突然觉得周身发软,根本迈不开步子,只得狠盯着眼前看着自己笑颜如花的花宴。 “公主放心,并非什么□□,花宴只是想让公主配合一下,安心疗伤而已。”花宴打断水落炎,随即扶着水落炎往床榻处走去。软体香而已,确实并非什么□□,面对伤成这样都不眨一下眼的水落炎,她不使点诈行吗?!不过也够悬的,若不是水落炎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在失神中,且在她面前放松了警惕,这软体香怕是也不能奈何得了她。 水落炎被花宴扶到床上,因伤在后背,便只能趴着,花宴还不忘拿走了锦被下的软枕,让她能够在铺好的锦被上趴平顺了。水落炎将头朝了床里边偏去,默不作声,冷着脸任花宴动作,心中却是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为什么每次她受伤时花宴就会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她受伤了就不是公主了?花宴就能这么无礼、不客气的对她了?就能肆意妄为了?上次的账还没跟她算,这次竟又如此放肆!最可气的是,居然还跟她玩阴的!! 花宴自是看出了水落炎那一向淡然的面色已经变成了冷若冰霜,不过她选择视而不见,即使水落炎心中正骂着她或者正琢磨着要怎样报复她,她目前的第一要事也是替水落炎疗伤,哪怕水落炎伤好之后自己就会很惨。 水落炎有伤在身且是趴着,衣衫便是不好用脱的了,花宴遂用剪刀顺着那伤口处剪开了衣衫,扔掉血衣,露出凝脂肌肤上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伤口,花宴看着眼前这道长长的伤口深深吸了口气,心里一酸差点就掉了泪。心下亦开始自责起她先前怎地就没发现落炎受伤了,落炎挡在她身前,早该想到那黑衣人的剑会就势刺到她身上的啊,自己竟如此糊涂大意,害落炎流了那么多血,忍了那么久痛。 不过,幸而那黑衣人的剑够利够薄,致使这伤口虽深长却平整且如线般细窄,花宴娴熟的清理消毒上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5 药包扎一气呵成,没多大一会儿便处理好了。水落炎却至始至终挺尸状,纹丝不动,只在清理消毒的疼痛之时微微蹙了蹙眉。如此细微变化的面部表情,她相信花宴是瞧不见的。 将伤口处理完善之后,花宴找来水落炎的干净衣衫欲给她换上,拿了衣衫刚走到床边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了这边而来,花宴思忖着定是因先前行刺之事焰族有人前来了,遂将衣衫掩盖到水落炎身上,道:“我去看看,你呆着别乱动。” 说罢,花宴替水落炎放下床头帘帷,便转身朝了门外走去。 ☆、第一0五章 花宴还未走至门口,便听见长依扬声道‘瑾王殿下贵安’,使得她脚下一顿,竟是霓刹过来了。花宴这次看得真切,已经能确定那黑衣人便是前两次害她之人,而她在红瑾阁见过此人,虽不敢明白着说那黑衣人定是霓刹派来的,却也笃定此事与霓刹脱不了干系,是以霓刹现在过来,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让她绷紧了神经,充满了敌意。 思虑间,花宴已经不疾不徐的迈出了房门,并顺手将门带上。转身看向已然走近的霓刹,莞尔一笑,不待霓刹开口,抢先道:“瑾王殿下来得正好,这锦华园怕是又得劳烦瑾王殿下收拾一下了。” 霓刹见花宴好好的从水落炎房内出来,刚想开口问询水落炎可安好,不料却被花宴开口抢了先,略有一愣,很快便又回过神来,收敛了脸上惯有的笑意,道:“本王刚得知有黑衣人行刺之事,特地过来看看,浴和公主与花圣医可都还安好?” “托瑾王殿下之福,公主与花宴尚且安好,只是害得那些焰族侍婢们因护花宴丢了性命,花宴罪孽深重了。”说着,花宴转头看向那边躺了一地的尸体,愧疚之意溢于言表。 “虽丢了性命,却能护得花圣医安好,也算是她们的福分了,花圣医且勿因此介怀。”霓刹说罢,便给身边的侍婢朝那边使了个眼神,道:“好好安葬了。” 看着侍婢们应了声‘是’便领命快步前去了,花宴忍不住一阵腹诽,丢了性命还是福分?你怎么不要这福分! “不知浴和公主……”霓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既是安好,水落炎怎地不出来相见。 “公主受了点皮外之伤,已经歇下了。”花宴一听霓刹提到水落炎心弦便是一紧,水落炎眼下这副模样,岂能让霓刹瞧见,遂不待霓刹的话说完就插了话,显出为难之色,道:“若瑾王欲见公主,怕是得改日了。” “伤势如何?可要紧?”霓刹一听水落炎受伤,禁不住露出一脸担忧之色,她过来之前便询问过,不是说安好无碍的吗?! “瑾王无需挂心,公主已无大碍。”花宴扬了扬嘴角,道:“花宴医术虽拙,但治这点剑伤还是能行的。” 霓刹听罢,默了一瞬,自然明了水落炎是被剑刺伤了,而依花宴所言便是有她花宴在不用她操心,遂微微扬起嘴角,道:“有花圣医在,本王自然放心,只是,花圣医若需要任何药材,还请尽管开口。” “瑾王有心了,若有需要,花宴定不会客气的。”花宴如是应道,随即话锋一转,道:“若瑾王方便,还得劳烦瑾王去捉拿那行刺之人……” 花宴的话还未说完,便瞧见玉央与炘儿疾步而来,霓刹见花宴言语戛然而止,亦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炘儿快步上得前来,向她行礼后,忙道:“禀殿下,女皇陛下召见,传殿下速去朝殿。” 同一时间,玉央亦到了花宴身旁,细声耳语,将先前她回来之时瞧见那黑衣人进了红瑾阁,随后入红瑾阁探查之事简单说与了花宴听。直听得花宴眉头紧锁,心情复杂。 霓刹见炘儿急色,似还有话要说,眼下却又不好明言,而母皇这么晚召见,还是在朝殿,便知事态严重,遂向花宴道:“花圣医请放心,本王定尽全力捉拿那行刺之人,锦华园亦会加派护卫,望公主和花圣医能在此歇得安心。” “如此,便劳烦瑾王殿下了。”花宴客气言道。 “花圣医客气了,本王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霓刹如是言道。 “恭送瑾王殿下。”花宴应得干脆,若是让小气之人听了,怕是会觉得花宴这是巴不得她早些告辞离开。 霓刹走后,花宴吩咐玉央照顾有伤在身的长依,帮她疗伤熬药,自己则又推门进了水落炎的寝房。依玉央之言,她亲眼见那黑衣人进了红瑾阁,随后到红瑾阁中去寻查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免奇怪。而霓刹闻讯便往了锦华园来,只留了炘儿配合玉央在红瑾阁寻查,看似毫无包庇之嫌,而女皇在这时传召她,又是所为何事? 花宴思虑着关好房门,一转身却瞧见水落炎正站在屋中央,风仪玉立,一头银发尽数披散在了胸前,身着她先前拿的那件白色锦袍,腰间的同色腰带却是懒懒的系着,使得整件衣袍宽松有余,衬得整个人绝尘脱俗间又显出一股柔媚韵味,看得花宴一时间失了神。倒没去想水落炎何时起的床,那软体香何时失了效。 “你不该拦她。”水落炎看着花宴淡淡开口道,对于今晚之事,霓刹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闻言,花宴回了回神,不料水落炎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责备她拦了霓刹,不拦她难道要放她进屋看你趴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不雅体态?花宴心中瞬间不快了,遂没好气的言道:“难道我应该留她在此歇下?”说着,花宴又朝前走了两步,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水落炎听花宴话中带刺,看得出花宴不怎么待见霓刹,今晚之事,花宴怕是又在怀疑霓刹了,上次遇害之事,她早告诉过花宴不是霓刹所为,花宴亦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但现下可是身在烜城,在人家的地盘不给人家好脸色,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水落炎默了一瞬,随之淡言道:“你对她有成见。” 闻言,花宴心中的不快又增加了几分,落炎不理解她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一再指责。花宴深吸了一口气,稳稳了心绪,道:“我是对她有成见,今晚那个黑衣人说不定就是她派来,我还没有大度到对着一个要杀我的人眉开眼笑!” 果然又在怀疑霓刹了,水落炎心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脸上表情无异,道:“证据呢?” “证据?”花宴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一声,水落炎居然在跟她要证据,这完全就是站在霓刹的立场在与她争辩,心中的不快顿时演变成了气恼,禁不住又朝水落炎靠近了些,道:“我确实拿不出什么实在证据,但那黑衣人的手上有块红色印记,我早先便在红瑾阁中见到过,玉央回来之时也亲眼所见那黑衣人进了红瑾阁,就算不是霓刹直接下令也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当年浴和宫伤我之人,手上也有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6 同样的红色印记,弋由王子掳我时,他身边随从之人也有同样的红色印记,如今,除非将此人拿获,否则我能拿出什么证据!” 水落炎不料还有此等情况,长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没想到今晚之事还与当年那些事有所牵扯,而且是牵扯紧密,正欲仔细问问花宴,花宴却好似不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自顾继续道:“我说的这些你信吗?单凭我一人之言,你会信吗,你会认为这些都是因为我对霓刹有成见所以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污蔑她吧。你与她曾有婚约,彼此有情,袒护她自是应该的,但你既要处处袒护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那人是铁了心要杀我,你救得了我两次、三次,又能不能再救我五次、六次!……” “我与谁有情与你何干!”水落炎突然厉声言道,听花宴说了那么多但现在她脑中就只剩那句彼此有情了,什么叫彼此有情,或许霓刹是对她有那么点情,但她对霓刹却是没有丝毫的,曾经没有,现在更没有。 花宴心中言语还未一口气说完,却突然被水落炎喝斥了,一时怔愣在原地,完全还未反应过来。 水落炎却是根本没打算等花宴有所反应,接着道:“倒是你若真如此不痛快,自可离开找你的心上人去,我绝不耽误你!” “我……”花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如何言说,这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心上人’上面来了? “你别告诉我你对九皇女所言的心有所属只是一个推脱她的借口,‘恨来年缘散,君不知兮妾难休。’,如此郎情妾意,情深意长,又留在我身边做什么,恨我害得你们缘散,想要伺机报复?!”一向面色淡然的水落炎,少见的有了些情绪浮动。 花宴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厉声质问于她的水落炎,脚下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脑中已被水落炎的话语轰地炸开了,瞬间成了一片废墟。 相顾无言,唯有沉默,良久的沉默…… 花宴慢慢从那片废墟中寻回一些意识,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衣襟,微微颤抖,胸口的起伏亦越来越大,直至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我是心有所属,我是有心上人,心属之人是你,心上之人是你,上辈子是你,这辈子亦是你,郎情妾意,情深意长也都是与你。你在我身边,此刻就站在我眼前,我却依然无力与你诉说。我是恨来年缘散,却更恨自己当初离开,若再重新选择一次,便不会是如今这般吧。如此种种,要如何才能让你知晓? 落炎,我要如何才可以让你知晓…… 我好想轻松的笑着告诉你我是谁,可是,我贪图在你身边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不想那么早离去。 大滴大滴的泪从花宴眼眶滑落,她怔怔的看着水落炎,双眼却又是失神状态,仿佛大悲中之人已没了该有的心智。 水落炎见状不由得一惊,不曾想自己几句话便把花宴弄成了这般模样,也顿觉自己刚才言语过分了,一时有些无措,却又心疼不已。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那么久,只是发现自己心中不快原来是在吃醋,她不高兴外人看见花宴的漂亮的妆容,不高兴九皇女说喜欢花宴,不高兴九皇女那般亲热的唤花宴妹妹,不高兴九皇女将最艳的赤焰花赠与花宴,更不高兴花宴为九皇女说话,和九皇女聊得那么欢喜……其实,这种不高兴又何止是今天才有的,突然发现自己这种情感,她心生了畏惧。 但是任何畏惧都比不过她看见黑衣人的剑刺向花宴时的那种恐惧感,那种将要失去的恐慌感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似要跳出胸腔,脑中只有全力扑过去救她的念头,其实以身挡剑是最笨的办法了。只是那一刻,她真的怕极了。现在想想,仍心有余悸。 回想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让花宴如此伤心,什么伺机报复之类的自己竟也说得出口。自己哪次受伤不是花宴在旁尽心尽力的医治,就在先前,花宴为了给她疗伤,还强悍的踹了门,大胆的给她下了药。 水落炎一边自责着,一边移步靠近无声哭泣的花宴,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那泪珠却滑落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她悻悻的收回手,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默了半晌,水落炎微微张开双臂,将花宴拥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花宴就势依在水落炎肩头,无声哭泣慢慢变成细声的抽泣,直至发展到毫无形象的号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哈…… 偶是不正常吗,这两只吵架偶怎么这么开心? 哦嚯嚯嚯嚯嚯…… 可以开心愉快的过年去了\(^o^)/~ ☆、第一0六章 即使有花宴的重量压着,水落炎的背依然挺得笔直,完全看不出此时的她有伤在身。花宴的身体随着止不住的抽泣而颤抖着,水落炎的心亦被牵动着一下一下的抽得生疼,肩头处已经能感觉到明显的湿意,不用看也知道应是已经被花宴的泪水打湿了吧。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花宴才能让她停止哭泣,只默默的收紧双臂将颤抖着的花宴再拥紧了些。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便是加了些力道的敲门声,伴着焦急的呼喊声。 “公主!” “小姐!” “发生何事?”玉央和长依在门外蹙着眉满脸担忧,异口同声的紧张道。花宴那如此悲伤的哭声,任谁听了都淡定不能啊。再加上先前被行刺之事,她们都知水落炎受了伤,此时听见花宴哭成这般,玉央担忧的倒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她家公主,可是公主伤重了,小姐才会哭得这般伤心?? “无事,都下去歇着吧。”水落炎用淡淡的语气朝门外扬声道。 闻言,玉央欲再敲门的手顿在空中,与长依面面相觑。本想着怕是因公主伤重惹得小姐伤心而哭,现在听公主的声音又与平常无异,看来确是无事,而小姐的哭声似乎也弱了许多,玉央思忖着缓缓将手放下,随即朝屋内应了声是,继而向一旁仍担忧着的长依使了个眼神,挽了长依双双退下。 发生何事?被玉央这一问,水落炎心中开始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没想到一向恭顺的花宴竟会那么激动的责备自己袒护霓刹,虽然她并没袒护霓刹,更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失态的和花宴争吵起来,让她发作的原因却是花宴误会她与霓刹有情……想着想着水落炎心中顿生了些疑惑,纵然自己言语过重,态度不好,吓哭了花宴,却也不至于让花宴这般伤心的大哭吧,回想花宴刚才的神态,分明是悲伤至极的,倘若不是因自己那几句过激言语,花宴又是为何痛哭? 花宴却在这时止了哭声,只是抽噎声一时还抑制不住,她将头埋在水落炎的肩头上蹭了蹭,不想让水落炎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7 看到她挂着满脸泪水的狼狈样,这动作却惹得水落炎无奈的蹙了眉头,不会是在蹭鼻涕吧?还嫌她的衣服不够湿吗…… 见花宴从她肩抬起头来,水落炎顺势松了手,花宴随即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却一直垂着眼帘并未抬眼看她,使得气氛有些尴尬。 “眼睛肿了,妆也花了。”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淡淡的言道。成功使得花宴瞬间红了脸,连忙抬手擦起脸来。 “更花了。”水落炎又不咸不淡的补上一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花宴正在擦脸的手立马僵住了,不自然的瞥了眼水落炎。水落炎以为花宴会说点什么来缓解她自己的尴尬,却是见花宴沉默着转身就走,心里一惊,连忙拉住了花宴的手臂,道:“去哪?” 花宴浑身一顿,默了默,才支吾道:“我……去洗脸。”还是不敢抬眼去正视水落炎,她现在心里那个悔啊,自己也太没忍耐力了,这下算是形象全无了吧! 闻言,水落炎顿时松了口气,生怕自己又逗恼了花宴,拉住花宴的手却并没有放开,她移步走到花宴面前,抬手抚上花宴的脸颊,慢慢替她拭去脸上残留的痕迹。 水落炎的动作使得花宴一怔,心跳明显加快了,感受着水落炎指腹的温度,花宴垂着眼眸更不敢去看水落炎了。正欲低头,脸颊却被水落炎捧起,迫使她与之对视。见水落炎已经恢复了一惯的淡然神色,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花宴红着脸有些不自在了,也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正打着鼓,却听水落炎道:“刚才……是我失态了。我只是有些气恼你误会我与霓刹有情,我没有袒护霓刹,也没有和她有情,你说的那黑衣人之事我之前并不知晓,说你不该拦霓刹,也只是想听听霓刹对行刺之事作何解释。问你要证据,只是怕你心中偏执与霓刹正面起冲突,如今我们身在焰族宫中,皆需小心行事,那黑衣人你尚且不敌,若是霓刹出手……” 见花宴又开始掉眼泪,水落炎的话语戛然而止,忙去拭那泪水,道:“怎地又哭了?” 花宴红着眼睛,怔怔的看着水落炎,水落炎一直都是冷漠的,待她却大多都是温柔的,仅有的几次冲突也是水落炎先放软了态度。她刚进浴和宫时被水落炎定那十日之期为难最后却不了了之,落樱阁侍寝之事也以落炎放她离宫告终,落炎受伤之时她那般放肆,落炎恢复后也未难为她还同意将她带在身边,这次始料未及的争吵,又是落炎率先向她轻语解释。她心中纵有万般无奈与忧怨,此刻也被水落炎的温柔掩埋,自己之前没有将那些事告知落炎,怎能去怪落炎袒护霓刹,只是……落炎怎能叫她离开去找那心上人,还怀疑她留在她身边的目的,说什么伺机报复,也让她太难过了。 思及此,花宴抬手抹了把泪,努力睁大哭后红肿的双眼,看着水落炎怨道:“就只许你气恼我误会你,不许我气恼你误会我吗?” 见花宴抬手抹泪,水落炎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花宴一脸置气模样的埋怨着自己,水落炎眨了眨眼,心中因着自己先前的口不择言生出些许愧疚,却又觉得花宴这模样有些可爱,眼中禁不住溢出些笑意。 就这么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竟也被肿着眼睛的花宴发觉了,水落炎不答反笑是什么意思,这无疑又加重了她心中的怨念,花宴蹙着眉默了一瞬,想着现在也不是别扭傲娇的时候,否则怕是只能让误会加深了,落炎都能放下身段来跟她解释,她便没有理由不跟落炎解释解释了,遂撇了撇嘴,道:“我对九皇女所言的心有所属是确有此事,并非是什么推脱她的借口,你在槐林见到的那些字句,也确是因她所写……” 说到此处,花宴顿了顿,想到当初写下那些字句时的心情,心中又是一阵酸涩,不过,落炎是几时发现那些的,竟还记得内容,思及此,花宴抬眸看向水落炎,却见水落炎先前含笑的目光已经黯淡下去,散发着一种落寞之感,使得花宴一怔,虽不知落炎为何如此却是心疼了,花宴移了一小步欺近水落炎,继续道:“我才疏学浅,那些字句怕是词不达意,但是,我不用离开你去寻她,你也没有耽误我,因为……” 因为那人就是你……花宴的脑中顿时浮现出自己那晚吐血的情景,默了半晌,终是不敢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她想如常人一般对心爱之人说句我爱你,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她却不敢说出口。花宴心中一酸,泪水又从红肿的眼眶滑落,此一瞬间,她忽地欺身上前,吻住了水落炎的唇。落炎,原谅我的胆小自私,我还想在剩下的寿命里好好爱你,不想那么早死去。 唇上突然贴上一张温热柔软的双唇使得水落炎浑身一僵,呼吸微窒,心跳却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几分,她睁大了眼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花宴,那双红肿的眼睛轻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绯红的脸颊上也挂着明显的泪痕,不待她有所反应,那张柔软的双唇又慢慢离开了她的唇,双唇的主人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用那双浸满泪水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道:“不要再赶我离开。” 闻言,水落炎心中一紧,微蹙了眉头看着眼前这双充满了期待的泪眼,这眼中透着明显的紧张不安,那颗心现在定也是十分忐忑的再等着自己回应,想到此水落炎便十分的不忍,她爱怜的抚上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大拇指轻轻抚过才吻过自己的双唇,想着自己第一次亲吻过这双唇之后,就把花宴伤到吐血,第二次,又因自己唤了那人的名字气得花宴吐血,这第三次,水落炎想,自己不能再伤她丝毫了,也已经舍不得了。 水落炎的沉默让花宴紧张到了极点,她也在回想着以往自己大胆的吻过水落炎之后的结果,也害怕这次水落炎再一掌把自己拍飞了,或是不与回应直接把自己赶出门去,就在她惶惶不安之时,下巴被水落炎微微抬起,她看着水落炎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亦随之越来越快,那诱人吞咽的红唇在靠近她的途中微微启开了,轻声道:“好。” 温热的气息扑到花宴的唇上,惹得她唇上一阵酥麻,虽然得到了水落炎肯定的回应,她紧张的心情此刻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自己都能清楚听到那剧烈的心跳声,听着水落炎的呼吸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干脆闭上了双眼。 就在水落炎的唇即将覆上花宴的双唇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随之便听见了侍婢的声音,“启禀浴和公主,潇王殿下到访。” 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惊得花宴猛地睁开了眼,立马后退了一步,见水落炎神色无异的将手收回腹前交握着,花宴顿觉自己似乎反应过大了,遂红透了脸,尴尬的移开视线。水落炎睨了房门处一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8 眼,却没有立马回应,若花宴不那么慌张的退开,些许就能看到敲门声响起时她皱起眉头的不满神色,若花宴不那么着急的退开,或许已经…… “启禀浴和公主……”门外侍婢没有听到回应,便再次扬声禀报。 “让潇王爷前厅等候!”水落炎打断了侍婢,向门外扬声道,语气却不自觉的重了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看我不还你一个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  拜年了o(∩_∩)o拜年了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伸手o(∩_∩)o~ ☆、第一0七章 惑天在前厅中来回踱着步子,看了一眼侍婢奉上的茶,却没甚心思去饮,甩开从不离手的玉折扇摇晃了几下又忽地收拢,踱几步又甩开,摇晃几下又收拢,如此反复着,全然没了平时的沉稳体态。 水落炎一到门口见到的便是惑天这副急躁的模样,在她印象中这个王兄从来都是谈笑风生,淡定自若,沉稳内敛的,如此模样倒还从未见过,是以心中对惑天为何深夜到此生了些不好的预感,却也记着是他扰了自己,遂边抬步进了屋,边揶揄道:“王兄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惑天专心踱着步没注意到水落炎已经来了,是以一听到水落炎的声音,先是一惊,随即快步迎了上去,无不担忧道:“炎妹,伤势如何,有无大碍?” 水落炎闻言微怔,想着惑天如此急躁原来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吗,心中一暖,便也不再介怀惑天扰她之事了,微扬了嘴角,道:“哥哥无需挂心,只是一点皮肉伤,并无大碍的。” 听水落炎如此轻松言谈,也无甚病态,惑天似松了口气,嘴上却仍不放心道:“炎妹旧伤刚好如今又添新伤,即便是些皮肉伤,亦大意不得,可得让医官仔细瞧瞧,别落下病根才好。” 一听这病根两字,水落炎淡淡一笑,心中却在自嘲,她本就有一身恶疾,就算再添些病根又何妨,嘴上却不以为意的道:“会不会落下病根,这就要问问花圣医了。”说着,便挑了张就近的椅子坐下,目光从惑天脸上一扫而过,落在了随她一同过来的花宴身上。 “潇王爷贵安。”听水落炎提及自己,花宴立马向惑天颔首问安,她本是应在进屋时就行礼的,但见潇王急着关心落炎,她也不好打断。 惑天自然有瞧见随在水落炎身后的花宴,只是先前花宴一直微低着头,他只以为是水落炎的贴身侍婢,并未留心,现在定睛看得真切,虽然花宴还是低着头,他也认出来了,忙笑道:“花小姐无需多礼。”说罢,又看了看水落炎,饶有兴致的道:“都说关心则乱,果不其然啊,这一着急倒忘了有花小姐在,看来为兄确实多虑了。” “王爷与公主兄妹情深,公主受伤,王爷难免会焦急忧虑,不过,王爷大可放心,花宴医术再不济,也定会尽力护公主安好,更何况这次公主是因救花宴所伤。”花宴如是言道,言谈间已经向水落炎身边移了几步。 水落炎对花宴的最后一句话暗自有些不满,难道不是因救你所伤你便不是这般对我了? 惑天却是对水落炎因救花宴所伤没什么反应,倒是被花宴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吸引了注意力,当即疑惑道:“咦,花小姐的眼睛怎么了?” 闻言,花宴明显一怔,脸上也随之一热,有些尴尬的笑道:“无碍,先前沙子进了眼睛,用力揉了揉便这般了。”她就说不要过来了,落炎非让她一起,不知潇王心里会怎么想。 听了花宴的解释,水落炎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看惑天用那颇为玩味的眼神打量着花宴,便又不乐意花宴被惑天调侃了,遂隐了笑意,道:“王兄这么晚前来,可是只为关心浴和的伤势?” 精明如惑天怎会相信花宴这般说辞,又不是突然起了沙尘暴,怎么会两只眼睛都进了沙子,还揉得同一个模样。不过听到水落炎开口了,还一脸正色,惑天便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笑了笑,走到水落炎身边坐下,甩开玉折扇慢慢摇晃着道:“当然不止如此。”说罢,视线又移到了花宴身上。 “王兄但说无妨。”水落炎看出惑天有所顾忌,但花宴不是外人,不需要回避,说罢又示意花宴到自己旁边坐下,花宴会意一笑,只站到了水落炎旁边。 惑天见状便也不再避讳,敛了敛笑容,道:“先前九皇女宫中死了一个侍婢,九皇女受了些惊吓,惊动了女皇,九皇女的寝宫与金桦苑相邻,我听到响动也过去瞧了瞧,便听闻侍卫向女皇禀告锦华园遭黑衣人行刺之事,这才立马赶了过来。” 闻言,水落炎心里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若非如此,锦华园与金桦苑相隔甚远,惑天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边发生了何事。只是,依九皇女那性子看绝不是会随便处死宫婢的主,况且还因此受了惊吓,惊动了女皇,便说明此事并不简单,先前霓刹被女皇召走看来多半也是因为此事了。思及此,水落炎遂疑问道:“那宫婢可有何特别?” 惑天并没有立马回答水落炎,而是看向了花宴,道:“不知花小姐是否还记得在苍固的万味鲜内被印凛带走的那个小婢?” “王爷是指……难道九皇女寝宫死的那个宫婢便是那个小婢?!”花宴思忖了少时便惊讶道。 “正是。”惑天肯定言道,“当日擒了她,是想从她身上着手追查,也能在女皇跟前有个证据,却不想前些日子因为一时疏忽,竟让那个小婢给逃脱了,恰巧炎妹又向女皇表明不再追究那事,固那小婢逃脱之事我便没再追究,只是没想到今日却发现那小婢死在了九皇女寝宫的井中,而且,在她身上亦发现了红瑾阁的腰牌。” 水落炎微一抬眸,心道果然是与霓刹有关的。花宴则蹙紧了眉头,想起先前炘儿那般急色的向霓刹禀报女皇传召,看来定是因为此事了,心下开始思忖起行刺之事与那宫婢的死有无联系。 “此事,王兄如何看待?”水落炎默了一瞬,如是言道。 “静观其变。”惑天摇扇一笑,道:“如今我们是客,最好还是莫要插手主人家事。只是,现在这宫中不太平,炎妹定要小心才是。”说到此,惑天手上一顿,看向水落炎继续道:“也许……我们应该早些回寒云城。” “不急。”水落炎淡淡一笑,挑眉道:“这行刺之事尚未明了,怎可急着回去。” 惑天闻言垂眸思虑了少瞬,问道:“炎妹可知那行刺之人目的何在?” 水落炎眨了下眼,却是沉默不答。这也正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依花宴先前所说,这次行刺的黑衣人极大可能与之前害花宴的是同一个人,这人处处针对花宴究竟是为何? 花宴见水落炎默不作声,便开口道:“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49 王爷有所不知,其实,那黑衣人此次行刺的目标是我,公主也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 “哦?竟是如此?!”惑天一惊,似不敢相信,默了默,道:“花小姐乃灵界圣医,两族生灵无不敬重之,本王实在想不明白会有何人想要加害于你。” 花宴苦笑,更显无奈,她自问没得罪过谁,不知怎地就惹来了接二连三的杀身之祸。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眼下是该歇息的时候。”水落炎说着便站起身来,欲回房歇息了。 惑天见状亦随着起身,道:“如此,炎妹便好生歇着。”说罢又看向花宴,眼神示意般看了看水落炎,道:“有劳花小姐费心了。” “王爷严重了,花宴分内之事,定会尽力,只是……王爷唤我花宴可好?”花宴如是笑道,一直很纠结别人对她的称呼,花小姐什么的不好听啊很怪异啊。 惑天略微一怔,随即便摇着玉折扇笑开了,爽快道:“好。” 花宴与惑天满脸笑容,水落炎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快。待惑天告辞离开,水落炎便也迈步回房了,花宴如来时一般随在水落炎身后。 出了这前厅的门,花宴却迟疑了,停步看了看水落炎又看向自己寝房那边,现在她是不是应该回自己的寝房了? 水落炎径直走着,却突然脚下一顿,似感觉到了身后花宴的犹豫,微扭过头淡然道:“往后都与我同寝。”言罢又重新迈开了步子,如今,她已经不放心让花宴独处了。 花宴愣愣的看着水落炎的背影,脑中消化着水落炎之言,脸上便笑开了花,随之迈步跟了上去。 进屋之前,水落炎便吩咐下去此刻起至明日午时之前无论何人来访都以受伤需静养为由谢绝不见,省得去应酬那一大堆皇女些。 花宴跟上来便听水落炎如此吩咐,心中更是一喜,此举正合她意,上次应付那些皇女可没让她少头疼。眼下落炎有伤在身,若再伤神去应付那些访客她就不止会头疼了,更会心疼不已。 花宴随着水落炎进了寝房,关上门,顿时便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还有点怪异,脚下步子也越来越小,磨蹭着向前走近。水落炎却淡定如常,并未去理会花宴,径直走到床榻边,脱掉外衫鞋袜便上床了。因着背部有伤,水落炎只面朝床外侧卧着,手枕在头下,美目轻闭,十分安适。 见水落炎如此,花宴心下又开始纠结了,她要不要也躺上床去?先前落炎只说了同寝没说同床啊,虽然很想,脚下却迈不开步子,也不敢贸然上前,但也不能一直这样站着看水落炎睡觉吧,纠结间,花宴余光瞥见一旁休息的矮榻,想着自己干脆睡矮榻算了,目光却又回移到了床上,心里有点不甘心啊。 “你还未疲乏吗?”水落炎突然问道。 花宴闻言一颤,以为水落炎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定睛看去,却见水落炎闭着双眼,很是安静,就要怀疑自己幻听之际,又听水落炎道:“还不快过来歇下。” 这次花宴见水落炎嘴唇动了,不用再怀疑,听到水落炎的召唤便也不再纠结了,遂快步朝床榻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不是一吻定情了吗?我以为她们已经算是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要清楚明白的表白吗?这两只的情况怕是不好用这个模式…… ☆、第一0八章 不管这宫中发生了何事,锦华园里还是保持着惯有的宁静,只因浴和公主养伤拒客。昨晚水落炎睡下不久,女皇便有派人过来探望,今早也有皇女些陆续而来,皆因着水落炎早有吩咐,便被玉央挡在了门外。 此时安静的锦华园厨房里,花宴正坐在药罐前托腮傻笑,近几日她因着心中郁结根本没怎么睡着过,昨晚却在水落炎身边睡得香甜,而且醒来时发现竟是窝在水落炎怀中的。睡着之前她一直再思考水落炎为什么会突然发火,想想水落炎发火时说的话,再联系前因后果,便大胆的得出了个不得了的结果,落炎是在吃醋,竟是在吃醋!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她在得出这一结论时的雀跃心情了。 想来她和九皇女接触时就已经惹得落炎心中不快了,自己却还带着指责性的误会她与霓刹有情,这才触怒了落炎。不管是在凡界还是灵界,落炎还从未这般与她发过火,自己心中本就有苦难言,那时心中还有气,被落炎一通斥责更觉委屈,这才没出息没形象的在落炎跟前哭了鼻子。现在想想落炎肩头被她哭湿了一大片,心下还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却反倒笑得灿烂,还情不自禁的嘿嘿笑出了声。 一旁的长依见花宴如此模样着实吓了一跳,忙凑到玉央身边,悄声道:“公主受伤花小姐怎地还这般高兴?” 玉央看了看独自乐在自己思想中的花宴,亦禁不住失笑,道:“依我看小姐是因为能亲手给公主熬药才会如此高兴的,可不是因为公主受伤了高兴。”大清早时发现公主和小姐宿在同一寝房就让她诧异了,诧异之余又为此偷着高兴,现在见小姐亲自过来给公主熬药,还是这样一副失神傻乐的模样,让她不多想都难啊。 “这样啊。”长依了然的低语一声,再看向花宴时也乐了,花小姐这模样还真是有趣。 玉央实不忍心过去打扰花宴,但看那冒着浓浓大气的药罐,怕是再这样下去就得熬干只剩下药渣了,遂走过去,道:“小姐,公主的药熬好了吗?” “啊?”花宴惊了一下,抬眼见玉央正看着炉上的药罐,这才反应过来,忙伸手去端那药罐,刚一碰到药罐却被烫得‘嘶’得一声缩了回来。 “小姐小心。”玉央忙拉过花宴的手查看,“可有伤着?” “无碍。”花宴笑笑收回手,吩咐道:“快拿碗过来盛药。” …… 水落炎懒懒的侧靠在矮榻之上,手上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本书闲翻着,听到有人进来的响动,眼神从书上移开了一瞬,很快又移回到了书上,并未打算起身。 “落炎,药熬好了。”花宴端了药进屋,见水落炎靠在矮榻上,立马朝她背部看去,见并未压着伤处才松了口气。 见水落炎依旧专心看书,花宴也未再言语,只将托盘放到矮榻旁的桌子上,端起药碗用勺子搅动着,待确定药不会烫嘴了,才递到水落炎跟前,轻声道:“落炎,喝药了。” 水落炎将书又翻过一页,其实从花宴进屋那刻起她就没心思看书了,眼睛盯在书上,耳朵却关注着花宴的一举一动,她如此也并不舒适,遂抬眼看了看花宴递过来的药碗,慢慢坐起身来。 花宴见状忙将水落炎手中的书拿过来放到一边,把药碗递到她手里。水落炎倒也不含糊,端起药碗便直接往嘴边送,在闻到药味时微微蹙了眉头,却还是忍着抿了一小口。咽下这一小口后水落炎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5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0 便将药碗放下,端起旁边的茶盏饮了一口,继而放下茶盏拿出锦帕擦了擦嘴。 待水落炎擦完嘴,花宴又将药碗递上,水落炎却不接了,只淡言道:“不喝了。” “怎么了?”花宴茫然不解,看了看药碗,忙问道。 “太苦。”水落炎说得淡然,那态度却是坚决不要再喝了。 见水落炎这般模样,花宴顿觉可爱,笑劝道:“良药苦口,苦才是好药。” “即是好药,那你喝,别浪费。”水落炎看着花宴淡言道,语言不免荒唐,却被水落炎的淡然神色衬得十分正经。 花宴闻言一愣,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看水落炎没有半点玩笑的模样,还真怕落炎是认真的想要让她把这药给喝了,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恶寒,忙好言哄道:“我又没受伤,喝了才是浪费。这药是给你治伤的,外敷内服伤才好得快啊,趁热把药喝了,乖。”说着,花宴便舀了一勺子药递到水落炎嘴边。 水落炎听到那个乖字只觉浑身汗毛一竖,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淡然神色,瞥了眼跟前盛了药的勺子,闭嘴不言,只轻轻摇了下头,铁了心不要再喝,现在嘴里还涩涩的,怪不舒服的。 花宴一脸期待的看着水落炎,也不收手,就似若水落炎不喝药她就要一直保持着这个喂药的动作不变了,只是水落炎不喝她也不能撬开嘴硬来,只得继续哄道:“喝完药再用些甜品就好了,嗯?” 水落炎还是摇头,轻轻推开花宴端着的药碗,依旧不为所动。 花宴有些泄气的将勺子放回碗里,无奈道:“你要是不喝,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手也被枉烫了一下。本想激一下水落炎,却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遂又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因为比起这些,她更担心的是水落炎的伤。 “你要怎样?”水落炎一挑秀眉,似笑非笑的盯着花宴,道:“又要用什么手段逼喂我不成。” 被水落炎这一问,花宴心中一紧,脑中顿时浮现出当初她用嘴喂水落炎喝药的情景,刷地红了脸,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药碗。 “上次逼我喝苦药的账还没跟你算呢。”说着,水落炎从花宴手里拿过药碗放回到旁边的桌子上,就似准备摆开架势要开始跟花宴算细账了。 “我……那……也是无奈之举。”花宴突然觉得瘆得慌,舌头也不利索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喝了药快些全愈,并没有其他意图。”说到后面花宴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被水落炎盯着没了底气,垂下眼眸不敢去看水落炎。心里却在鄙视自己,真是越描越黑,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不过她的初衷真的只是想让水落炎喝药而已,只是在这过程中有顺便一亲芳泽。 水落炎看着花宴这般紧张的模样,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因着她坐在矮榻上,而花宴是站在她旁边的,固她只得微扬起了头去看花宴,花宴面红耳赤红的垂着眸不敢看她,她便也不能从花宴的眼中寻到更多的情绪,于是目光下移,停在了花宴那张娇嫩红润的嘴唇上,没有人知道,她昨晚趁花宴熟睡时有悄悄的吻了一下那娇嫩的朱唇,算是补上了被惑天打扰的那一吻。 昨晚那悄然的浅浅一吻当然没能尽兴,但为了不惹醒花宴,不得不适可而止,眼下既已经说到这算账的份上了,不妨就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思及此,水落炎忽地一挺身伸手勾住了花宴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跟前,继而下巴一扬,吻住了花宴的唇。 “唔……”花宴睁着一双满是惊讶的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水落炎,显然还未反应过来,未出口的惊呼也被水落炎的唇堵回了喉间变成了一声呻/吟。 水落炎将花宴的下唇含入口中轻轻咬磨着,随之用力一吸,使得花宴浑身一颤,微启了牙关,水落炎趁机潜入花宴口中温柔的舔舐起来。花宴也已从惊怔中明白过来,开始闭眼享受起水落炎给与的温柔,亦慢慢给与回应。 寝房门外,长依快步走来,见房门未关,便直接入内了,边走边道:“启禀公……”主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吓愣了。 花宴闻言亦惊了一跳,忙推了下水落炎,弹开了。 长依见到花宴这般受惊模样,突然回过神来,脚下一软便跪倒在地,惶恐道:“长依无礼,请公主责罚。” 水落炎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拿起锦帕在唇边轻轻拭了下,就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淡言问道:“何事?” 长依心绪复杂,愣了少顷才反应过来公主所问何事,忙回道:“禀公主,九皇女来访,正在园门处等候,说是有急事想要见见公主。” “不见。”水落炎想也不想便直接回绝了,莫说她之前便有吩咐过午时之前皆不见客,就算没有吩咐过,九皇女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打扰她,她又岂会愿意见。 “是。”长依恭敬的应了一声,却仍旧跪伏在地,公主还未治她无礼之罪,遂不敢起身离开。 花宴已经顶着一张红得似要滴血的脸退到了水落炎旁边,听是九皇女前来,还说是有急事,便想着多半是与昨夜那些事有关,心中想劝水落炎见一见九皇女,却又有所顾虑,怕水落炎再次误会,抬眼间看见水落炎掩在银发后的耳朵已是和熟虾一般的颜色,便立马打消了这念头,心里乐道落炎看似这般淡定,实则也是羞涩了吧。她若在这种情况下劝说落炎见九皇女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水落炎自然明白长依为何仍跪地不起不去传令,她虽有些不满长依冒失的惊扰了她们,却也不可能因为此事便治她的罪,遂道:“恕你无罪,退下吧。” “谢公主!”长依连忙谢恩,说罢便慢慢起身准备退下了。 “慢着。”在长依退开几步后水落炎又突然开口道,吓得长依又连忙跪地,“让九皇女进来吧。” “是。”长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公主改变主意要治她的罪了。 花宴心里一喜,还好她没劝,否则定会适得其反,欣喜之余瞥见旁边那碗几乎未动的药,又犯愁了,默了一瞬,继而跟在长依之后快步朝屋外走去。水落炎看着花宴离开的背影动了动嘴唇想要叫住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转而看了看桌上的药碗,纠着眉端起药碗就义般的将药一口气喝完了。 长依来到园门处禀明公主请九皇女进去,九皇女便径直朝了园里快步而去,玉央本是准备引路的,见九皇女如此心急,而且公主也愿意见她,想必是真有什么急事,便任由她去了。转而抓了长依的手探其内息,疑问道:“长依你的脸怎地这般通红,可有何不适?”长依回来时她便看出了此异样,原以为长依伤情有变,但经此一探,除了心跳有些过快外,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1 。 “我……我……没事。”长依支支吾吾未说出个所以然,整张脸却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刚才撞见的画面,她还从未想过公主和花小姐竟是这种关系。 如此反常模样还说没事?玉央自是不信的,遂笑道:“长依既有意隐瞒,我便不再多问了。” “不是的,玉央姐姐千万别误会,长依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长依纠结的想了想,最终还是俯身过去凑到玉央耳边,悄声将刚才撞见的情景说与了玉央听。 “真的?”玉央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喜大与惊。 长依肯定的点点头,见玉央如此淡定,还一脸喜色,并不似她这般惊讶,长依直觉有些不对劲,思忖了少顷,道:“难不成……玉央姐姐你早就知晓了?” 玉央只笑而不语,眉宇间却是一副肯定的神态。她何止知晓,她还有帮点小忙什么的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弥陀佛,不要慌不要急,不清楚的会慢慢说清楚的,没做的事早晚会做的【尼玛,这都多久了啊!不急才怪,摔!!! ☆、第一0九章 花宴拿了些甜品便快速回到房中,却发现药碗已经空了,有些讶异又狐疑的看向仍旧淡定自若的坐在矮榻上的水落炎,思忖着这药是被喝了还是被倒了,又左右看了看,搜寻了一下,若药是被倒了,应该能在房里发现些药汁。 “喝了。”水落炎本以为花宴因被长依撞见而羞恼离开了,或是因她要见九皇女而回避了,却未想到花宴会又端了甜品返回来,心中正浮出些淡淡的欣喜时,却见花宴看见空药碗露出一副怀疑模样,顿时就有些不满了,她那么不容易的喝下那碗奇苦无比的药,花宴竟然还不相信她是真的喝了,遂一脸正经的向花宴告知,言罢又故意抿了下嘴,继续道:“要检查一下吗?” 看见水落炎抿嘴的动作花宴脸上才退去的潮红又立马浮了上来,连忙避开了水落炎的目光,对水落炎的调戏言语也选择充耳不闻,只拿了一小块甜糕递给水落炎,让她缓解下药的苦味。 水落炎看了眼花宴递过来的甜糕却不伸手去接,而是直接俯身过去,张嘴将整块甜糕含入口中,自然也含到了花宴拿着甜糕的手指。手上传来的温热让花宴心中一窒,随即触电般将手缩了回来。 急步而来的九皇女正巧将花宴喂水落炎吃甜糕这一幕看入眼里,有些茫然的微愣了一下,不过因心中挂着他事很快便回过神来,上前施礼道:“浴和公主贵安。” 水落炎寻声看去,同时胡乱嚼了几下口中糕点吞下便作势站起身来,花宴见状忙伸手扶上水落炎的手臂,生怕她多用了点力扯着伤口。 “九皇女安好。”水落炎微扬了嘴角回着礼迎上前去。今日难得有些兴致,却连番被人撞见,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听闻昨夜有黑衣人潜入行刺伤了公主,不知公主伤势如何,可有大碍?”九皇女如是问道。 “只是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水落炎不以为然的淡言道。 “如此甚好。”九皇女笑了笑,转而看向花宴,上前两步十分关切的问道:“花宴妹妹可好?” 花宴见九皇女向自己靠近,竟下意识的向水落炎身边缩了缩,笑道:“花宴一切安好,劳九皇女挂心了。” 九皇女倒是没在意花宴的反应,听花宴说自己一切安好便放心了。水落炎却被花宴避着九皇女的行为惹得心中一喜,心想难不成是怕自己误会,才特意保持距离。正想着又见玉央奉了茶上来,水落炎便迈步引了九皇女向玉央放茶的桌椅处去,待玉央放好茶盏退去,遂扬手示意九皇女用茶,继而问道:“九皇女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九皇女本已在水落炎旁座落坐,听水落炎这一问立马又站起身来,张嘴欲言却又踌躇了一瞬,才道:“实不相瞒,我来是想请浴和公主相助救救瑾王妹妹。” 水落炎心生讶异,却未马上相问,只不明所以的看着九皇女。花宴闻言亦是狐疑,霓刹这个堂堂的焰族瑾王怎地需要落炎这个外族来客去救,遂疑问道:“瑾王殿下怎么了?” 九皇女看了看花宴,蹙了眉,接着道:“公主受伤静养我本不该打扰,但是母皇因着昨夜之事盛怒,已经将瑾王妹妹禁足在红瑾阁内了,不许她外出也不许他人去红瑾阁探访,我先前就被挡在了红瑾阁外面,遂过来想请浴和公主到母皇面上说说情,让母皇放了瑾王妹妹吧。我敢保证那个小婢肯定不是瑾王妹妹所杀,瑾王妹妹也绝不会派黑衣人来锦华园行刺的。” 听罢,水落炎与花宴算是明白了,那死的小婢身上发现了红瑾阁的腰牌,行刺的黑衣人最后又消失在红瑾阁,这两件事都牵扯到了霓刹,女皇追究起此事自然是要处理霓刹了。 “九皇女切勿焦急。”水落炎扬手安抚九皇女坐下,道:“浴和若能帮到瑾王自当尽力,只是,九皇女所言之事乃是你们焰族的族事或说是皇族的家事,浴和乃是一个外族来客,无关之人,岂可插手。” “浴和公主岂是无关之人。”九皇女立马急道:“我昨夜听潇王爷谈起那小婢就是当初害公主之人,而那黑衣人也定是来行刺公主的,若公主能在母皇面前替瑾王妹妹开脱定是管用的。” 水落炎扬起嘴角淡淡一笑,继而抿了口茶,缓缓道:“依九皇女之言,那加害浴和之人既然都与瑾王有所牵扯,很有可能便是受了瑾王之命行事,浴和又岂有去帮瑾王开脱之理?应是该盼着女皇陛下能秉公办事,不要枉法徇私才对。” 闻言,花宴成功看见九皇女眉宇间显出的纠结,心道果然是至真单纯之人,难道来之前从未想过这些吗,请被害者为加害者开脱,一般小事或许尚可宽恕,但这可是性命攸关之事。 九皇女若有所思的看看水落炎又看看花宴,默了一瞬,继而又很是肯定的道:“我相信定不是瑾王妹妹所为,而且那小婢当初害了公主,如今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就算是瑾王妹妹将她处死的也算是替公主将她治了罪,至于那黑衣人,便更能肯定不是瑾王妹妹所指使的了。” “哦?九皇女怎会这般肯定?”水落炎挑眉疑问道。 “难道公主不知晓吗?”九皇女讶异反问。 “浴和应当知晓什么?”水落炎如是言道。 九皇女见水落炎虽是一脸淡然却也是认真求解模样,方道:“因为,瑾王妹妹一直钟情于浴和公主啊,红瑾阁那只鹰可是公主当年所赠吧,自寒云城回来之后,瑾王妹妹常常抚着那鹰思念公主,若非母皇执意阻拦,瑾王妹妹早就与公主成婚了,疼惜公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派黑衣人来行刺公主。” 听罢九皇女之言,水落炎面色依旧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2 是淡然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就似压根没听见九皇女先前所言似的,倒是一旁的花宴有些不舒服了,回想起昨晚霓刹担忧水落炎的模样,心里便开始冒酸水。 水落炎对九皇女这一席话不置可否,只淡言道:“九皇女有所不知,那黑衣人并非是为行刺浴和而来,而是想要刺杀你的花宴妹妹。” “什么?”九皇女闻言一惊,看了看花宴又看向水落炎,再次确认般问道:“刺杀花宴妹妹?!” 花宴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公主受伤是为救我。” “花宴妹妹可有伤着?”说着九皇女又站了起来,已然忘了她先前已经问候过花宴一次了。 “承蒙有公主及时出手相救,花宴才得以毫发无损。”花宴看着九皇女言罢又转眼看向水落炎,满眼温柔。 九皇女看着花宴一愣,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不是在看自己心上人时才有的吗,九皇女心下思忖着慢慢坐回去,嘴上顺应了一声:“如此便好。” 九皇女想着想着,脑中便突然回想起自己先前进屋时看到的情景,难道,花宴妹妹和浴和公主……而且那黑衣人是为刺杀花宴妹妹,莫非,是瑾王妹妹知道花宴妹妹对公主有意而心生妒意,以至于想要除掉花宴妹妹?若真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水落炎和花宴当然不知道九皇女脑袋里此刻在想些什么,不过看那越来越忧虑的脸色,越蹙越紧的眉便知道定不是什么好的。水落炎向来少言,此时自然不会出口安慰什么,还是花宴不忍先开了口,宽慰九皇女道:“依花宴看来,瑾王殿下之事怕是九皇女多虑了,都知女皇陛下甚是宠爱瑾王,想必过不了多久,瑾王便可重获自由的。” 花宴此言本只是想宽慰下九皇女,但听在水落炎耳里怎地更像是讽刺女皇会徇私不追究霓刹的罪过般。不过她心中倒是相信霓刹的,霓刹又不是没脑子,怎会大费周章的杀了那小婢丢到九皇女的寝宫去,而且那小婢身上还带着红瑾阁的腰牌,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发现再惹上麻烦吗,明白人想都不用想便能看出这里面存在着的嫁祸之意。而那刺杀花宴的黑衣人,若是和之前害花宴的是同一个人,事情怕是就没这么简单了,毕竟花宴在浴和宫中第一次遇害时,霓刹才刚到寒云城,她们都还互不相识。 听罢花宴之言,九皇女并未展眉,反倒叹了口气,道:“母皇虽宠爱瑾王妹妹,却也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宠爱。” 九皇女此言一出,立马引起了水落炎和花宴的兴趣,花宴思忖了少顷正欲开口询问,却被水落炎先一步开口道:“九皇女此话怎讲,只看那红瑾阁中的赤焰花,便可知道女皇陛下有多宠爱瑾王了。” 九皇女却不以为然的摇了下头,垂着眼眸道:“那些赤焰花是母皇赏赐的不错,但是瑾王妹妹在住进红瑾阁之前,里面便已经有那么多赤焰花了,并非是瑾王妹妹喜爱赤焰花才在红瑾阁中种植的。相反,瑾王妹妹曾嫌种养赤焰花麻烦欲全部弃之,却不想被母皇狠狠斥责了一顿,命她将那些花好生养着,若那些花出了差池还得受罚。” 她们原本以为红瑾阁中那满园的赤焰花是霓刹钟爱之物,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心中讶异自是难免的,不过比起这个水落炎更好奇的却是另一点,遂道:“那在瑾王住进红瑾阁之前,又是谁住在红瑾阁?” “是皇姨啊。”九皇女脑中正想着若昨晚之事真是她瑾王妹妹所为要如何是好,遂听到水落炎相问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皇姨?水落炎倒不想九皇女回答得这么干脆,立马继续问道:“那你们的皇姨搬去哪儿住了?” “皇姨……”九皇女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似回过神来,立马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花宴见九皇女有所顾忌了,立马开口道:“皇姨的寝宫都让给瑾王住了,看来瑾王不止得女皇宠爱,连其他皇姨也很宠爱她啊。” “不是的,是皇姨不在了很久之后母皇才让瑾王妹妹住进红瑾阁的。”见花宴误会,九皇女立马解释道,言罢又默了一瞬,想着反正也已经提起了,而且母皇又不在这里,不会知道她私下同她们提起过皇姨的,遂放宽了些心,又好心提醒道:“皇姨乃是宫中禁忌,你们可千万不要再和他人说起,特别是在母皇面前,万万不可提起,更不要说我与你们提起过啊,若让母后知道,我就惨了。” 见九皇女如此小心模样,水落炎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也不再多问,只道:“九皇女大可放心,今日九皇女说过的话我们绝不会向外透露只言片语,至于瑾王之事,待浴和伤好些之后,也定会尽力相助的。” “真的?”九皇女质疑一声,却已经满脸喜色,立马又道:“如此,我便代瑾王妹妹先行谢过公主了。”说着九皇女便起身向水落炎施了一礼。 “九皇女切莫如此拘礼。”水落炎见状亦跟着起身,花宴又急忙去扶了水落炎。 九皇女的眼神从水落炎身上扫向花宴,又从花宴身上移回到水落炎身上,如此看了又看,终是没忍住,踌躇道:“还有一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水落炎倒是想知道她还能有什么事,遂道:“九皇女但说无妨。” 九皇女看了看水落炎,转而看向花宴,支吾道:“那个……花宴妹妹的心上人、可是浴和公主?” 闻言,水落炎和花宴不约而同的看着九皇女怔愣了。 不过水落炎只怔愣了一瞬便回过神来,因为这个问题,她也还蛮想知道的,遂淡定的等着花宴作答,虽不像九皇女那般一脸好奇,心里却也是很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花宴被这气氛弄得有些不自在了,脸也开始发热,目光左闪右躲着,继而讪讪的笑了笑,支吾道:“那个……我去准备午膳。”说罢,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o(∩_∩)o ☆、第一1零章 水落炎看着花宴落荒而逃的背影默了默,转眼看见九皇女正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她,立马牵出一抹笑容招呼九皇女一起去用午膳,转移开话题,她可不想替花宴回答九皇女的问题。九皇女却因还有其他事要办谢绝了水落炎,未再多留,再三施礼谢过水落炎之后便离去了。 用膳期间,花宴因着九皇女那直白的一问弄得有些不自在,水落炎却未有丝毫的异常反应,对花宴的别扭也视而不见,且当一切如常。 膳后不久,女皇便带着各种医治内外伤的贵重药品亲自过来探望水落炎了,倒是将水落炎午时之前不见客这个点掐得很好,女皇前来也无非是些礼节上的慰问,再表达些歉意,然后承诺定会彻查此事给出一个交代。水落炎应付着女皇,花宴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3 便觉得自在多了,虽然自己也需要打起精神应对,不过好歹是将自己从先前的尴尬境地里解救出来了。 女皇离开后,又有些皇女陆续前来,因着已经见过九皇女和女皇,若再拒其他来客便会显得无礼了,固水落炎只得一一接待了。 夜幕低垂之时,锦华园里总算得以回归宁静。 水落炎俯卧在床榻之上,双手枕在左脸下,一头银发被顺捋到了左肩旁边,背部半裸着,露出圆润的肩头,如玉的肌肤,还有那道被利剑划成的长长伤口,突兀的斜在后肩上那两块半蝶形印记中间。花宴微俯着身子坐在床边,将手中的白色药粉小心翼翼的洒在那道伤口上,那药粉一沾到伤口便慢慢的融了,不一会儿那粉末状的药便在伤口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开始愈合的腥红伤口。 这伤口看得花宴眼眶泛红,她向来见不得水落炎身上有一丁点伤,曾经水落炎不小心将手指上划破一点皮都让她心疼不已,上次见到水落炎满身是伤时便差点崩溃,时隔不久又被伤成这样,想着还是因救她而伤心里就更难受得厉害了。花宴深吸了一口气,使劲眨了眨眼将眼中欲流的泪掩了回去,继而将水落炎快要褪至腰际的衣衫向上拉起,轻声道:“落炎,好了。” 水落炎没有丝毫反应,还是一动不动的安静俯卧着。 花宴微倾了身子扭头去看,见水落炎已经轻闭了双眼,俨然一副熟睡模样,恬适安静、绝美胜画。花宴禁不住多看会儿,继而轻笑着帮水落炎把衣衫整理了一下,然后拉过薄被轻掩住水落炎的身体,方才收拾好药瓶,起身去清洗自己。 直到花宴洗漱好来到床边准备歇息时,水落炎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动,花宴清楚水落炎的身体,知道她没有睡着,只想着水落炎今日带伤应付那些访客定是费神疲乏了需要休息,遂脱了衣物,蹑手蹑脚的夸过水落炎,慢慢爬到床的里边躺好,生怕吵了水落炎。 床榻很宽大,花宴靠着里边,离水落炎远远的,中间再躺两个人都没问题,尽管如此,花宴还是能清晰的闻到水落炎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寻着香味扭头看去,却只能看见水落炎的后脑勺和那一头银发,难免有些失望,却又不愿立马移开视线,遂怔怔的看了半晌才回过头准备安心睡觉,水落炎的气息便是她的安魂香。 “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花宴刚闭上眼不久,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怔的睁开双眼,却发现周围依然静静的,想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缓了一瞬才扭头去看水落炎,转过头便又是一惊。只见水落炎一手着撑头,一手懒懒的搭在盖着薄被的腰际上,手腕上系着根红色绳子挂着那块血凝玉,衬得肌肤更加白皙娇嫩,水落炎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表情,但那衣衫却因着先前给伤口上药的缘故有些不整,从颈项自胸口处露出一片雪白肌肤,被散下的发丝遮挡了些,若隐若现,立马看得花宴脸上发烫,心跳加速,忙移开了眼神避之。 水落炎见花宴目光闪躲,想着定是又要逃避这问题,便又再次言道:“九皇女今日提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花宴目不转睛的看着床顶,只觉已经加了速的心跳突然一窒随又猛地跳动起来,没想到水落炎竟然会再提起这事,更没想到水落炎会追问她这个,完全有一种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趋势。那问题的答案自是肯定的,她的心上人除了水落炎还能是谁?只是,她不能向水落炎直言表白,也不敢了,怕再像上次那样吐血吓到水落炎,更怕再失去三分之一的寿命,虽然她不确定这个能不能说,在不在禁忌之列,却也不敢冒险。遂道:“一定要回答吗?”语气弱弱的,有些无奈,却又带着那么些无助的感觉。 水落炎还是那样看着花宴,没有答话。 夜色静寂,水落炎的沉默又在这静寂中添了一丝压抑,花宴静默半响没等到水落炎答话,想着水落炎这算是默认了定要她回答,遂心中一横,立马侧过身与水落炎相对,同时张嘴欲言,却又在与水落炎对视那一刻嘎然止住了,怔了一瞬缓缓垂下眼眸,道:“连九皇女都能看出来的事,你怎地就不明白?” 水落炎见花宴大无畏的朝自己侧过身来,没想到说出口的却是这般嗔怨味十足的质问,再看见花宴眼下这般似失落又别扭的模样,心中竟是又怜又喜。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喜欢上了花宴,却很想知道花宴是从何时起喜欢上了自己,若说以前只是猜测狐疑或是刻意忽略了花宴对自己的感情,那么昨晚那一吻便让她彻底了解了花宴的心意,而刚才那嗔怨的质问便能让她肯定了花宴的心意。 虽然已经知晓,却还是想听花宴亲口说出来,若花宴不愿说,她也不愿相逼。先前想到花宴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情景便想要再逗逗她,想看看花宴在床上还能用什么借口逃避,眼下看到花宴这般失落模样便又不忍了。更何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换作是她,这种难为情的问题也是不会回答的,又何必去难为花宴。 水落炎掀起薄被往花宴身边靠去,将花宴一起拢进被中,缓缓低头在花宴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睡吧。” 花宴的身体随之一僵,愣了半响才听话的闭上双眼,嘴角却慢慢上扬。她不敢乱动,怕碰着水落炎的身体会不知所措,更怕一个不小心撞到水落炎的伤口,固一直侧卧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朝水落炎身边蹭了蹭,满足的吸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安心入睡。 水落炎顺势将花宴拥入怀中,掩衾同眠,脑中却是一片清明,毫无睡意。 深夜时分,一抹身影在红瑾阁的宫墙上一闪而过,轻盈的落在红瑾阁内,环顾四下后,隐蔽着向内探去。 红瑾阁外添了些焰兵把守着,些许是女皇派来看守霓刹的,红瑾阁内有守夜的侍卫和宫婢些不时的巡逻着走过,这些与门外那些焰兵的服饰有所不同,而且腰间皆挂了一块红瑾阁的腰牌,明显是听命于霓刹的红瑾阁亲卫,看来女皇只是禁止了霓刹出入红瑾阁,并未限制红瑾阁内部的一切活动。 那抹身影在红瑾阁内行动极快,小心的避开那些巡逻队伍,很快就到了红瑾阁内院里。宫灯将院里照得通明,让她能够清楚的看清院里格局,房屋分布,遂没有多加思虑,径直朝了那间最为华贵的寝房靠近。到了寝房门口略有踌躇,转眼看见旁处那大开的窗户,随即一个瞬移,从窗口处闪进了房内。 夜凉如水,寒意袭人,花宴迷糊着朝旁边缩了缩,却没能如愿缩到暖和处,又有些不满的缩了缩,却触到一片凉意,蹙了眉用力吸了口气,空气中却没有那股熟悉的气息,缓了半晌,她脑中突然一惊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4 ,猛地睁开双眼朝身旁看去,入眼的却只是铺在床榻上的单薄被褥,立马坐起身来,着急的唤了一声:“落炎。” 回答花宴的是一阵静寂,她急忙掀开薄被下床,眼见水落炎的衣衫都不见了便更急了,拿了件外衫胡乱套在身上还赤着脚便快步向门口走去,手刚扶到门上欲拉开门扉,却又立马顿住了,她此时出去寻落炎定会被守夜的焰族侍婢发现,若落炎深夜出去办什么事了,被焰族发现无疑会添上些麻烦,也或许落炎只是出门走走马上就会回来了,自己去寻反而会扰了落炎。如此想着,花宴的手慢慢离开门扉,转身折回房中。 花宴坐回床边,却如坐针毡,赤脚踩在床踏上也不觉寒冷,睡意已经全被担忧替代。落炎会去了哪儿,夜间寒气重,她身上有伤,定对身体不利,若再遇到歹人怎么办,今日晚膳之后玉央还提醒过她月初将至,落炎那沉睡之症不知几时便会发作,现在却不知落炎身在何处,自己怎地就睡得这么熟,连落炎何时起身离开了都不知道…… 时间在满心担忧和焦急等待中过得特别的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催更的小皮鞭抽得有点勤啊,抽得我吃饭时都不忍看电视了…… ☆、第一1一章 一双锐利的鹰眼一直追视着那个不属于红瑾阁却又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见那个身影闪进了主子的寝房才展翅一飞,停在了那寝房屋顶上,仿佛一座鹰雕矗立着。 霓刹双目轻闭,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似在熟睡中,她的双耳却一直凝听着周围的动静,只觉那股感应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这是她对火琳琅的特有感应,水落炎在附近时这股感应就会变得强烈,所以当初她才会判定火琳琅与水落炎有关,或许就在水落炎身上。但此时,她不敢相信水落炎会来她的红瑾阁,水落炎应在锦华园养伤才对。 但鹰的响动明显告诉她是有人潜进了她的寝房,鹰未鸣叫,亦未攻击,说明此人它熟悉,会是谁?霓刹缓缓起身,去一探究竟。 那身影进到房里正欲往内间走,却因着屋顶上的响动顿了顿,停步环顾起四周,当目光扫视到不远处一把规矩的放在架子上的短剑时,明显一惊,思忖了少时,朝了那短剑走去。刚伸手将那把短剑取下,还来不及细看,便觉身后生出一股不明的压迫感,遂顺手举了剑朝身后袭去。 霓刹在看到眼前人这一头银发时便喜上眉梢,竟真的是水落炎,还沉浸在惊喜中却又见水落炎取了她的剑向她刺来,立马变成有惊无喜了,急忙闪身避让。 水落炎见是霓刹受惊般躲到一边,遂收了手。这是霓刹的寝房,早该想到是她的。 见水落炎不再动作,霓刹立马拍了拍胸口,故作一副弱女子受惊状,道:“公主深夜到访,难道是想取我性命?” 水落炎不以为意的看了看霓刹,再次举起手中的剑,正欲言说,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恭敬又疑虑的唤声。 “殿下……” 霓刹闻言立马正了正色,朝了门外道:“无事,全都退下,勿要扰了清静。” “是。” 顷刻间,门外又恢复了宁静。 水落炎还保持着举剑的姿势,剑尖却不是指向霓刹的,而是将那短剑横握在了手中,看向霓刹问道:“我的剑,怎会在此?” 这把短剑自从皇兄同她言明是母亲之物交还给她后,她便一直带在身上,但上次在苍固遇劫后,随身的短剑便也丢失了,没想到今日竟在霓刹的寝房中发现。短剑十有八九是被劫她之人拿走的,难道……真与霓刹有关?! 霓刹看着水落炎手中的剑愣了一瞬,没听明白似得,不过很快便恍悟了,想起水落炎也是有一把这种短剑,剑鞘剑柄同眼前这把一模一样,记得当初看到水落炎拿着那短剑时就觉得很是眼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直到两年前,母皇将这把短剑赐予她时,她才想起是曾在母皇寝宫里见过。 想着能与水落炎有一把同样的短剑,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全当是情侣剑了,虽然这两把短剑放在一起会更像是姊妹剑。现在水落炎看到这把短剑便如此询问与她,想来定是误会了是她那把短剑,看来水落炎那把多半已经丢失,否则也不会如此一问了。也难怪,当初她也误以为母皇拿了水落炎的剑,若不是想到她先在母皇宫里见过此剑,之后才发现水落炎身上亦有一把,思忖着定是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才忍住没去问母皇,否则如此冒犯母皇,还不知道会怎样。 霓刹扬着一张惯有的笑脸慢慢走近水落炎,挑着眉幽幽道:“这把短剑是我的,我的剑放在我的寝房里,好像并无不妥。” 水落炎依然举着剑,面色无异的看着霓刹越靠越近,自己的剑何时变成她的了?看来霓刹的无赖气性又涌现了。正想着,霓刹的胸口突然抵在了她举剑的手上,半认真半调笑道:“倒是炎炎,你深夜出现在我的寝房里,又是为何?可是想我了?” 霓刹此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触及之处,水落炎能明显感觉到那衣料下的温热,又听霓刹如此言语,便立马收回手,与霓刹拉开一些距离,道:“休要胡言,你曾用过我的剑,应该明白我在问你什么。” “你那把剑我是曾用过,还曾丢失过,却也曾帮你找回来过。”说着,霓刹又笑着指了指水落炎手上握着的短剑,道:“但是,现在你手上拿着的这把短剑,确实是我的,不是你那把。” 水落炎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中的短剑,试图发现手中这把剑与自己那把的不同之处。 “若不信,大可拿回去和你的短剑比对一下。”霓刹如是笑言。 水落炎并未发现手中剑与自己那把有何异处,判定这把便是自己的剑,但见霓刹如此肯定,不似玩笑,心中又不免狐疑,遂瞥了霓刹一眼,道:“我的剑在苍固遇劫时便丢失了。” “哦?”霓刹作势一惊,其实早就猜到了,默了一瞬,又挑眉道:“所以,炎炎是来我这儿找剑来了?” “你实话告诉我,这剑,是与不是?”水落炎对霓刹之言不置可否,只冷言相问。 “不是。”霓刹应得干脆,端着一张妖冶的笑脸慢慢向水落炎靠近,“不过,这把剑与你的那把确实极为相似,炎炎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水落炎眼看霓刹越靠越近,鼻间已经溢满了霓刹的气息,遂快步闪到一边避之。霓刹口口声声说这剑不是她的,却又一直未言明这剑是从何而来,其中蹊跷显而易见,所以即使霓刹否认,她也已经决定将这剑带走。只不过被霓刹这一说,这物归原主之事,倒成了她霓刹慷慨赠剑。 霓刹见水落炎闪避却并未停步,而是继续朝了水落炎欺身过去,水落炎脚步连续后移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5 ,后背却突然一痛,抵到了身后的隔墙上,那墙上雕刻着各式图案,一个凸出的凤头正好抵在了她背部的伤口处,水落炎微蹙了眉,霓刹的双手却趁机撑到了她身后的墙上,将她圈在双臂中间。 “水落炎。”霓刹出声轻唤,看着水落炎笑得妖媚。水落炎只面色自若的看着霓刹,心中已因霓刹的逼近很是不悦,听到霓刹突然唤她姓名,略有一怔,却见霓刹那张笑脸正向自己压近,立马回过神,忙偏开了头,握剑的手同时一紧,正欲扬手推开霓刹,却听霓刹在自己耳边轻声道:“我很想你。” 因着水落炎偏头躲避,霓刹的头正好埋进了水落炎的脖颈间,水落炎特有的气息瞬间扑鼻而来,让她禁不住用力吸了吸。 水落炎握剑的手顿了顿,又缓缓垂下,颈间被霓刹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的喷抚着,霓刹的身体已经贴近了她的,柔软馨香,鼻息间全是霓刹的气息。她稳了稳心绪,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嘴上却淡淡道:“我不曾记起你。” 霓刹脸上的笑容随即一僵,默了一瞬,复又展开,在水落炎耳边呵气如兰,道:“炎炎还是这般冷漠,不过我不信,若不曾记起,你又怎会在此处。” 水落炎微蹙了眉,冷言道:“霓刹,你听好,也记好,我与你、绝对不可能。” “为何?”霓刹心中一窒,敛了笑容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 “我对你无意。”水落炎直言应道,说罢,便扬手去推霓刹的手臂,欲摆脱霓刹。霓刹却顺手一压,用力将她按了回去,使得她的背部又重重的抵在了那凤头上,水落炎下意识移动身体去避开背后的不适,却使得那凤嘴生生从背后划过,痛意瞬间袭来,水落炎立马站定,再次紧了紧眉头。 “那你对谁有意?”霓刹顺势相问,并未发现水落炎的不适,“花宴?” 听到霓刹提及花宴,水落炎瞬时抬眸,看着霓刹道:“与你无关。”说罢,水落炎扬起握剑的手用力在霓刹肩头一推,继而使了幻影术,瞬间移到了窗口边。 霓刹忙回身去寻,只见水落炎直直的站立在窗边,披散着的发丝被风撩起,手中紧握着她的短剑,一脸淡漠的看着她。相视一瞬,只眨眼间,水落炎便在那窗口处消失不见。霓刹看着那窗口处缓缓垂下眼眸,默了默,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空气中已经没有水落炎的味道。 花宴不停的绞动着手指,心中已是万分焦急,却又强迫自己坐着,尽量镇定。门边突然传来一丝细微的声响,花宴受惊般弹起身来,朝了门边疾步而去。 水落炎掩好门,刚走出两步便见花宴疾步而来,略微怔了怔,道:“怎地起来了?” 花宴不答,径直奔过去抱住了水落炎。 水落炎心中一惊,亦有些茫然,但也任由花宴抱着,一动不动,片刻之后,才抚上花宴的背,轻声道:“我没事,先前没了睡意,便出去走了走,让你担心了。”花宴已经全身冰凉,定是等了她许久了。 闻言,花宴心里便涌出一股酸涩,特别是那句‘让你担心了’让她倍感窝心,遂紧了紧手臂,将水落炎抱得更紧。水落炎脖颈处被花宴用力环住,顿觉呼吸不畅,却又不忍心推开花宴,便任由她缠着。 待得花宴心绪平和了些,便开始慢慢松开水落炎了,花宴松手之时却在水落炎肩部触到一点粘湿,立马想到水落炎背部的伤,忙举起手一看,手上果然沾了些血液,花宴脑中便炸开了,定是她刚才失了分寸,碰到了落炎的伤口,又抱落炎太紧,才害得落炎的伤口又出血了。 “无碍的,是我先前在外面不小心碰到的。”见花宴一脸自责,水落炎忙开解道。 花宴将信将疑,但眼下要紧的是帮水落炎处理伤口,遂道:“我帮你上药。”说罢,便转身去拿她的药箱。 水落炎抬眸看了看花宴,解着自己的衣衫,朝床榻走去。 当花宴看到水落炎撕裂开的伤口时,便相信定不是自己先前所为了,她抱得再大力也不会将正在愈合的伤口撕裂成这般模样,伤口比先前还宽了些,像是被硬物划开一般。花宴强忍着心痛替水落炎处理着伤口,泪水却已模糊了双眼。 将最后一道药涂抹在伤口上,花宴终是忍不住了,泪水决堤般止不住的掉落,她缓缓俯身在水落炎伤口旁印下一吻,喃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见鲜花留言,你们可知道我有多心疼?%% ☆、第一1二章 花宴的唇在那伤口底端周围游走,吻得虔诚,却又小心翼翼,仿佛这样便可以减轻水落炎的伤痛。滚烫的泪珠滴到水落炎如玉的肌肤上,一滴又一滴,在背脊缓缓滑过,流下一道道痕迹。水落炎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泪滴滑过的轨迹,从才触及肌肤时的滚烫慢慢变凉,却暖进了她心间,牵带出一股酸涩。 水落炎微微抬起头想要起身,花宴为她流泪她心中又岂会舒坦。花宴的手却在这时轻轻抚上她的右肩,轻吻一路向上,在她的后肩停下,软唇与泪珠皆落在那半蝶形印记之上。一股电流瞬间在水落炎血脉中流窜起来,让她动弹不得。 “我没事……不是很痛。”水落炎用心感受着花宴的亲吻,嘴上却不忘安慰道。 花宴的唇瓣轻轻含住那‘蝶翼’,随之慢慢放开,轻声道:“我不能切实的感受到你的伤痛,正如你也不能切身体会到我到底有多心疼。”说着,又有泪水滑落在那蝶翼上,晶莹透亮。 水落炎微垂了眼眸,默不作声,她不知道花宴此时会有多心疼,但是这种心疼她也有过,包括此时。虽不知道程度,却是懂这般滋味的。就如花宴虽不能切实感受到她身体上的伤痛,却是恨不得能替她承受这般伤痛。 花宴的吻已经游弋到了水落炎的左肩,温柔的印在那半蝶形印记上,像从前一样爱怜的亲吻这特别的印记。还记得第一次看见水落炎双肩上这两块半蝶形印记时她是多么的惊奇,水落炎说奶奶告诉她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应是胎记,那时的落炎在意她额头上、肩胛处的印记,但她却喜欢得紧,这些特别的胎记让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去爱抚,去亲吻,落炎是唯一的,身体也是特别的。 如今,落炎应不会再为这些印记苦恼,这是尊贵的象征。花宴的舌尖从唇缝探出,轻轻点到那蝶翼之上,沧海桑田之后,还能故地重游,心中的激动与悸动远比单纯的失而复得来得强烈百倍。 水落炎的血液在花宴的唇间点燃,又被花宴的泪滴浇熄一些,如此反反复复,使得一向淡然的她亦不胜折磨般闭上了双眼,蹙紧了眉。半晌之后,突觉整个背部越来越灼热,却不似被花宴撩拨的那般心中燥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6 热所致,而且她已经没有再感受到花宴的温度。 花宴的头已经抬离了水落炎的背部,怔怔的看着凝在水落炎肩胛处的晶莹透亮散发着些微光的水珠,那是她自己刚才滴下的眼泪,这些泪珠没有沿着肌肤流过划出痕迹,没有随着时间干竭消失,而是如一颗颗无色的水晶珠一样镶嵌在了那如玉肌肤之上,特别是镶嵌在那两块半蝶印记之上的更是闪闪发亮。 突然,这些发亮的水晶珠开始慢慢消逝,向水落炎的肌肤里渗透,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后肩处的两块半蝶形印记却在这时慢慢向上凸起,就似欲从水落炎的肌肤上活过来,展翅高飞般。 水落炎只觉那肩胛处灼热得有种快要被撕裂开的感觉,偏生又不是那伤口的位置,就似某物欲从她的身体中挣脱逃离般,越来越难受,她欲起身,却发现身体已经动弹不得,想知道怎么回事,花宴却也没了响动,她痛苦的纠起眉头,轻唤了声,“花宴。” 花宴已经看得呆了,并未听到水落炎的唤声,她慢慢直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两块半蝶印记复活般从水落炎的肌肤中慢慢脱离出来,再彻底脱离肌肤那一瞬时突然射出两道刺眼光芒,花宴还未来得及抬手挡在眼前去避那刺眼光芒,身体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推到了床榻之下。 寝房内瞬间被两束耀眼的光芒照得通亮,一红一白两束强光如一把利剑瞬时刺透屋顶直击夜空,使得锦华园的夜空仿如白昼。 金桦苑内,印凛敲响了惑天的寝房大门,急促的唤着:“王爷,王爷……” “何事如此急躁?”惑天有些不悦的起身。 “禀王爷,锦华园那边,天有异象。”印凛如是回道。 闻言,惑天心中一惊,睡意顿时全无,忙拿了外衫套在身上,出门看去,只见锦华园上空惊现一红一白两束耀眼光芒,还未待惑天多加思忖,转眼间,那两束强光突然交织到一起,螺旋般缠绕起来。 惑天看着那远空中的异象,若有所思,忽然受惊般睁大了些双眼,命道:“赶紧收拾好所有东西,速去锦华园。” 与此同时,焰族女皇已经在前往锦华园的路上。 红瑾阁内,霓刹站在院落中,抬着头看那邻空的异象,心中已是百感交集。自水落炎走后她就没再回到床榻上,一直呆立着,脑中却思绪万千。现在明知锦华园内异常,想过去,却又因母皇之命出不得这红瑾阁…… “炘儿,你可是忠于我?”霓刹依然一瞬不瞬的看着锦华园的天空,嘴上却突然言道。 “殿下明鉴,炘儿自是忠于殿下,绝无二心。”炘儿立马跪地回道,显然是被霓刹这一问给惊吓到了。 “若是忠于我,却逆了母皇呢?”霓刹继续问道。 炘儿闻言一惊,心中更添了些慌乱,她不知殿下突然如此相问是为何,她向来是直接听命于殿下的,从未受命于女皇,但殿下是女皇的皇女,她忠于殿下也自是忠于女皇的,这忠于殿下却会逆了女皇的事她还从未想到过,若是真发生此事…… “嗯?”未听到炘儿立即应答,霓刹心中已有些失望,却还是想得到亲近之人一个回答。 “回殿下,炘儿的主子一直是瑾王殿下。”炘儿将头压得低低的,如是应道。她不知忠于殿下会不会逆了女皇,她只知道她是永远不会违逆殿下的。 霓刹的嘴角扬起一些弧度,她转身将旁边跪伏着的炘儿扶起身来,双手抚上她的肩膀,继而看着炘儿默了一瞬,道:“若我有何不测,记得尽力护浴和公主周全。” 花宴不可思议的看着半空中那两块半蝶形实物不停的旋转着,似你追我赶,又似在不停的磨合中。瞥眼间,花宴看见水落炎蹙着眉的痛苦神色,突地回过神来,急忙起身。 “落炎……”花宴刚一靠近床榻又被先前那股力量弹开了,咚地一声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欲起身,刚撑起上半身一阵痛意便自臀部蔓延到腰间,迫使她停止动作。 眼前那两块半蝶却在这时奇迹般合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只完整的蝴蝶,彷如活物,在空中盘旋,周身散发出五彩光芒,照射四方。 五彩之光中,水落炎背部的伤口慢慢愈合,淡化,直至完全恢复,毫无伤痕,肩胛处原有的印记也不复存在,只剩下光滑细嫩的无瑕肌肤。花宴周身的痛意也慢慢消失,连手指上那一点烫伤也跟着痊愈了。房间里那株含苞待放的赤焰花缓缓伸展着它的花瓣,艳丽盛开。 玉央与长依发现异样亦来到了这寝房门口,长依刚一踏进那五彩光圈内,便觉察到身体的变化,肩膀处因受伤的不适感悄悄退散,周身气血亦是从未有过的通畅,长依心中一惊,忙在自己的伤肩处按了按,继而运气行血,身体上的内外伤竟然奇迹般完全好了。 “这……”长依看了看玉央,又看向自己的身体,不知如何言说。 玉央见长依如此,心中亦明白了个大概,因为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这五彩之光中轻松舒畅了不少。如此看来这异光无害,那么公主和小姐便是安好的,遂朝了房内恭敬唤了一声:“公主,小姐。”示意她们不会擅自入内,但是会候在门外,公主和小姐可以随时吩咐。 花宴怔怔的看着那蝴蝶在五彩之光中翩翩起舞,周身又源源不断的散发出五彩之光,从床帐内移到帐外,旋转着来到她身边,悬在她跟前停止不前。 水落炎因着俯卧在床上并未看到身后发生的一切,不像花宴般因看到眼前情况讶异得怔愣出神,是以把玉央的唤声清楚听在了耳里,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发现身体已经可以动弹,便欲起身,一转头便看到花宴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支起上半身,身前悬着一只散发着五彩之光的蝴蝶,水落炎惊怔了一瞬,随即拢好衣衫下床,同时朝门外吩咐道:“玉央,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入内。” 水落炎听到玉央应了声‘是’,方才放心了些,未去管那悬空的蝴蝶,只快步走到花宴跟前,将惊怔得失了神的花宴扶起,关切道:“你没事吧?” “落炎!”花宴扶着水落炎的手站起身来,摇摇头,应道:“我没事。”说罢,花宴的手便从水落炎的手臂上滑至手腕处,将水落炎的手腕握在手里。 水落炎明白花宴这是在替自己诊查身体,虽然身体并无不适,为免花宴担心,也任由了花宴诊视,花宴自己亲自瞧过之后总比听她告知自己身体无碍要来的放心。 诊断出来的结果让花宴越渐疑惑,落炎的身体并无丝毫不妥之处,但这毫无不妥恰恰又是问题所在,落炎的身体是带有顽疾的,体内一直有两股强烈的寒、热之气相冲相克,才会使得落炎有那些疾症,但是现在她并未在落炎身上发现这两股寒、热之气。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7 作者有话要说:  介于变太勤劳造成的不适应感→休息几天,是否就适应了o(∩_∩)o~ ☆、第一1三章 水落炎任由花宴握着自己一只手腕,另一只手缓缓伸向悬在空中的那只散发着五彩光芒的蝴蝶,花宴见状便放开了水落炎,视线随着水落炎伸出的手看向那只五彩蝶。水落炎的手穿过五彩光芒向那只五彩蝶缓缓靠近,再靠近,就再快要触碰到那蝶翼时却突然被蛰般缩了回来。 花宴心中一紧,正欲询问水落炎有没有伤着,却见那五彩蝶在向自己靠近,水落炎见状忙将花宴拉开一些,她的手刚才被这蝶刺痛了,不能让它再伤到花宴,虽然她的手并未伤着,只是在那时吃痛了一瞬。 “小心。”水落炎看向花宴提醒道,花宴朝水落炎会意一笑。 水落炎看着那蝶默了一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继而再次伸出手去,但她的手刚向那蝶探出一些便被花宴按住了,水落炎扭头看向花宴,见花宴朝自己摇了摇头,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向花宴扬了扬手,道:“无碍,再试试。” 花宴看了看水落炎先前被蛰回的手,确实是没有被伤着的,遂默了默,放开了水落炎。 水落炎再次伸手去拿那五彩蝶,同先前一样,在手指快要触到那蝶身时便被刺痛,缩了回来,花宴忙拉过水落炎的手揉了揉。水落炎看着那蝶若有所思,虽被刺痛,却一点事也没有,看来那蝶不会伤她,只是不允许她靠近。 “它好像挺喜欢你。”水落炎看着那蝶又向花宴靠近了一些,这蝶不允许她靠近,却一次又一次向花宴靠近。 闻言,花宴狐疑的看了看那蝶,果不其然又向自己靠近了许多,抬手便能将它拿在手中,心中顿时了然了,转头看向水落炎,水落炎向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得到水落炎的示意,花宴试着向那蝶伸出手去,慢慢抬手向它靠近,显得小心翼翼,怕打扰了那只五彩蝶。她的手指缓缓穿过耀眼的五彩光芒,成功触碰到蝶翼,未被刺痛排斥开。花宴心中一喜,在五彩蝶下摊开了手掌,那五彩蝶通灵般顺势落在了她掌心中。花宴下意识的将手握拢,照耀四方的五彩光芒瞬时消失不见。 锦华园外,焰族女皇眼看着那五彩之光在空中消逝,思虑半晌之后,转身朝了红瑾阁走去。 花宴笑着复又摊开手掌,将手中那失了光芒的五彩蝶呈到水落炎眼前。刚触及之时,那蝶身一半冰凉,一半滚热,在她握住之后便慢慢的不再冰凉亦不再滚热,整个变得温热了。 水落炎看着花宴手中和自己肩胛处的印记一模一样的五彩蝶蹙起了眉头,肉眼看去,花宴掌中就是一个蝴蝶形,五彩色,玉石质的物件,但,这究竟是什么?花宴能握在掌心,她却不能触碰。 “这……从何而来?”水落炎向花宴疑问道,她先前一扭头便看见这个悬在花宴跟前,却不知是从何而来,何时出现的。 闻言,花宴的脑中立马浮现出先前的情景,看着手中之物默了默,道:“是从你身体里面出来的。” 水落炎突地抬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手中的五彩蝶,脑中思绪万千,沉默半晌之后,方看向花宴迟疑道:“难道……” 花宴会意般点了点头,道:“肩胛处的那两块半蝶形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 水落炎怔了怔,将手抬到额前又缓缓放下。 见水落炎如此,花宴便明白水落炎是想知道额间那块红色火焰印记还在不在,虽被一些发丝遮挡了,她还是能清楚看到水落炎额前的火焰印记,并未随着那肩胛处的印记一同消失,遂向水落炎道:“还在。” “背部的伤也完全恢复了,毫无痕迹。”花宴继续言道,她不想水落炎处在茫然中,对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遂要将自己先前所见尽数说与水落炎知晓。 花宴整理着思绪,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她吻着落炎,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事?思虑中,脑中又浮现出那水晶般的眼泪在落炎肌肤上渗透的画面,花宴心中一惊,思绪电转,难道这事情的关键……就是她的眼泪。 水落炎满腹疑虑的看着花宴手中不知名的物件,从未想到自己身体里居然会有这个东西存在,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特别的印记,除了恶疾犯时那里会比其他地方更加难受,修炼灵力时会有一些发热外,平时都没有任何异常感觉,那皮肤下也没有任何异样,怎地就突然出现了这个,而且在这之前她也没做过什么特别之事,水落炎想不明白,遂向花宴问道:“怎会突然如此?” 花宴默了一瞬,随之拿起手中物件看了看,若有所思道:“我想……这些许与我的眼泪有关。”老圣医师傅曾经告知她落炎的恶疾需要至净之水才能彻底根治,她寻了这么久皆是无果,而刚才诊得落炎体内那两股寒、热之气已经消失,若落炎的恶疾从此痊愈了,那便说明她自己的眼泪就是她一直寻找的至净之水,而这手中之物,便是落炎一身恶疾的根由。 水落炎眼中透着不解,却未言语,只等着花宴继续说下去。 “你肩胛处的印记从肌肤上挣脱出来,两只半蝶结合在一起便形成了这只五彩色的蝴蝶。”花宴笑着拉起水落炎的手,缓缓将五彩蝴蝶放在水落炎手中。她心中所猜想的在还不能确定之前,不想贸然告知落炎。 水落炎见花宴欲将那物件交到自己手中本还有些担心,怕那东西对她排斥,但触及之时,只有温润触感,并无先前那般刺痛反应,便放心的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起来。看了半响,并未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便又递还给花宴。 “它是从你身体里得来的,自然是你的。”花宴笑言道,并不伸手去接。 “它灵性非常,先前已经认了主,绝非一般珍贵之物,你定要好生收着。”水落炎嘴角扬了扬,拉起花宴的手将那五彩蝶塞到花宴手中。 花宴动了动嘴唇正欲说话,却听门外玉央扬声道了句:“潇王爷贵安。” “浴和可是在屋内?”惑天嘴上问着脚下却不停,就欲往屋内去。 “潇王爷恕罪,这是公主的寝房,潇王爷不便入内。”玉央立马挡到惑天跟前。 水落炎和花宴的视线同时从屋门处收了回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水落炎随即转身去拿自己的衣衫,花宴忙将手中之物收好,跟去替水落炎更衣。 红瑾阁内,焰族女皇一脸严肃的看着霓刹寝房内空着的剑架,沉声问道:“霓儿,你的剑呢?” 霓刹忐忑的站在一旁,正想着母皇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她这里会做什么,忽听母皇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立马又回过神看了看那空了的剑架,剑,之前已经被水落炎拿走了,她定不能对母皇如实相告,略加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8 思忖后,便向女皇言道:“回母皇,那剑乃母皇赏赐之物,霓儿又甚是喜爱,便将它收到了剑匣内,妥善安放,以免整日摆在此处沾了灰尘,染上污物。” 女皇转眼看向霓刹,那严肃面容并未有丝毫的缓和,对霓刹之言将信将疑又像是根本不信霓刹之言,她看着霓刹沉默了片刻,未再去追问那剑在何处,只道:“方才锦华园上空的异相你可有看到?” “回母皇,看到了。”霓刹恭敬应道,母皇来时她还站在屋外,若说未曾见到岂不是明摆着的在欺瞒。说罢又顿了顿,继续道:“但是,霓儿未曾看明白。” “还能否感应到火琳琅?”女皇如是问道。 霓刹思虑了一瞬,遂如实道:“之前感应十分强烈,现在已经感应不到丝毫。” “霓儿可知为何?” “回母皇,霓儿不知。”霓刹恭敬应道,思虑着若她再也感应不到火琳琅的存在,母皇会怎样? “因为火琳琅已经不存在了。”女皇正色言道:“锦华园先前的异相表明有圣灵之物出现。” 霓刹心中一惊,脑中已经大概猜到母皇要让她去做什么了。 女皇缓步走到霓刹跟前,抬手扶上霓刹的双肩,放软了些语气,道:“霓儿,母皇要你去锦华园将那圣灵之物取来。” “母皇,既是圣灵之物,浴和公主又岂会轻易示人……霓儿怕会让母皇失望。”霓刹蹙眉言道,一脸忧色。 “母皇相信霓儿,依霓儿的才智定会将那圣灵之物取来呈与母皇。”女皇展现出一脸和善笑意,双眼却透出势在必得之心,顿了顿,又道:“破晓在即,霓儿现在便可派人去请浴和公主天明后来红瑾阁小叙,无论如何,要将她留住!” 霓刹心中百转千回,依如今形势看,母皇不得到那圣灵之物是绝不会罢休的,水落炎继续留在此处定是危矣,但眼下,母皇之命她亦不得不从,遂只得依照母皇之意吩咐了炘儿去锦华园请浴和公主。炘儿领命后刚走出两步,却被女皇叫住了,女皇遣了自己身边的侍婢与炘儿同去。霓刹见状,眉头蹙得更紧了,却也无奈,只希望炘儿能够机警些。 惑天见水落炎和花宴同宿一室也不惊讶,倒是理所当然般。脸上一惯的笑容敛了起来,手中的玉折扇也没有打开摇晃,只看向水落炎开口便问:“炎妹,之前可是有灵物出现?” 水落炎见一向以笑脸示人的惑天竟然神色严肃,便知事态严峻,但惑天并未表明来意,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淡然反问道:“王兄所言何意?” “先前锦华园上空惊现五彩异光,直冲云霄,相信万里之内皆可瞧见。”惑天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就似要从她的神情上看出点什么来,略有一顿,继而又正色道:“五彩冲天,圣灵重现。圣灵之物,生灵皆求。炎妹,此事非同小可,焰族女皇定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你们若真得此物,眼下就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闻言,水落炎和花宴心中都明白那五彩蝶想必就是惑天口中的圣灵之物,不过她们目前对此物还一无所知。水落炎遂疑惑道:“王兄如此紧张口中的圣灵之物,不知究竟是何物?有何奇特之处?” 花宴一直沉默不语,听罢水落炎之言,随即好奇的看向惑天。 “炎妹可还记得前几日给你说起的冰、焰两族的镇族之物?”惑天如是问道。 水落炎思虑一瞬,点了点头。 见状,惑天遂继续言道:“相传冰族的水瑶钰,焰族的火琳琅原本乃是圣灵之物分裂而成,而灵界的圣灵之物只得一个,圣灵重现,只有一种原因,便是水瑶钰与火琳琅已经合二为一。” 水落炎心中一凛,一惯的淡然神色亦随之变了变。那日她告知惑天在苍固遇劫是因为火琳琅,惑天便与她道出了水瑶钰和火琳琅之事,单是水瑶钰或火琳琅的力量就足以助任何得到它的人让这灵界皇室易主,那这两则合二为一之后的力量便是显而易见的不可估量了,而焰族女皇若是知道此物在她们手中又岂会善罢甘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更得支离破碎的一章…… 都怪可恶的标题党,什么张家辉爱上变性人,广告图还那么香艳……害得单纯好奇的偶一时没有把持住去点开一看,尼玛,原来全是些大男人打得个霹雳啪啦,浑身是血……扫毒啊喂!!浪费我2个多小时!想看的镜头都木有1秒啊←←可恶!!! ☆、第一1四章 花宴见水落炎神色有异,便知兹事体大,她缓步靠近水落炎,手指微微碰了下水落炎垂在身侧的手。水落炎却顺势握住花宴的手,转头对花宴一笑,示意她放心,另一只手亦跟着伸到花宴跟前摊开。 花宴会意,亦回以水落炎一笑,从身上拿出那五彩蝶放到水落炎手中。 “这可是王兄所言的圣灵之物?”水落炎将手中之物呈到惑天眼前。 “蝴蝶珏!”惑天看着水落炎手中之物,瞬间震惊的抬起眉眼,发出一声惊叹。他握着玉折扇的手紧了又紧,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五彩蝶看了半晌,继而从水落炎手中拿起那五彩蝶来细细观详。“果然真有此物……炎妹从何得来?”说着,惑天又将手中的蝴蝶珏看了看,继而递还给水落炎。 “王兄,此事说来话长。”水落炎接过蝴蝶珏顿了顿,并未交还给花宴,而是放到了自己腰间,继续道:“以王兄之言,焰族女皇必定会来夺取这蝴蝶珏,而这蝴蝶珏,又绝对不能交与她……”水落炎正说到此处,屋外却响起了玉央的声音,将她的话打断。 “炘儿姑娘怎地这个时候前来锦华园,可是有要事?”玉央看着炘儿带着几个侍婢前来,忙迎了过去扬声招呼道。 炘儿看了看玉央,又瞥了一眼玉央身旁的长依,转而向玉央应道:“瑾王殿下邀浴和公主天明后前去红瑾阁一叙,烦请玉央姑娘通报一声。”她知道长依才是浴和公主的贴身侍婢,不过她看长依一直不太顺眼,恰好又是玉央向她问话,便正好将长依忽略了。 玉央思虑一瞬,应道:“眼下天色尚早,待公主起身,玉央自当向公主禀明瑾王殿下之意。只是不知,是何名目?” “来了。”惑天看着水落炎挑眉笑道,继而甩开玉折扇淡定的选了张就近的椅子坐下。 水落炎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恢复常态的惑天,现在焰族女皇真找上门来了怎地倒淡定了,真怀疑刚才那个神色凝重的惑天与眼前这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去看看。”花宴放开水落炎的手,就欲往屋外去。 “一起。”水落炎看向花宴微扬起嘴角。说罢,便拉了花宴往屋外走去,留下一脸笑意的惑天在屋里不紧不慢的摇晃着他的玉折扇。 听玉央问到是何名目,炘儿思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59 忖着瞥了瞥站在她身侧的女皇侍婢,她虽不清楚究竟为何,但也猜测定是女皇令殿下这么做的,而且殿下吩咐她来请浴和公主时故意走到她跟前强调了好几次一定要把浴和公主请去红瑾阁,脸上神色却在向她示意让浴和公主离开,殿下对浴和公主之心她很是清楚,而女皇让贴身侍婢跟着她一起过来明显是不信殿下,她该怎样向浴和公主传达殿下的本意,又不惹女皇怀疑…… 思忖间,炘儿向那寝房门口看去,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一个男子,她曾见过,是潇王爷的近身侍卫,心中顿时明白潇王爷也在此处,若潇王爷在此,那浴和公主此时定不是在歇息了,遂向玉央道:“玉央姑娘可否现在就去通报一声,瑾王殿下曾再三嘱咐过,定要当面邀请浴和公主,不得失礼。” 玉央见炘儿神情复杂,再回想起她先前所见的情景和潇王爷来时的严肃神情,心中猜测定是有大事发生,所以也不敢贸然回绝炘儿,以免误了大事,思虑之后,正欲应了炘儿,却听到身后的门被拉开了。 “公主。” “浴和公主贵安。”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寝房大门处,向水落炎躬身行礼。 水落炎抬眼扫视一圈,视线落在了站在炘儿旁边的那个侍婢身上,瞬时压低了些眼眸,女皇的贴身侍婢,她是见过的。炘儿前来传话,却有女皇的贴身侍婢跟着,看来女皇这次真是用心良苦啊。 “公主因伤痛难以入眠,你们却在外大声喧哗,可是存心想让公主不得安寝。”花宴扶着水落炎正色斥道。 玉央等人立马躬身垂头,默不作声。 炘儿却反倒上前几步,走近水落炎,颔首道:“公主恕罪,炘儿无意打扰公主歇息,只是瑾王殿下有命,邀公主天明后去红瑾阁一叙,定有要事相告。” “有何要事如此急迫,须得在这个时候来扰本宫歇息。”水落炎亦顺着花宴的话冷言道:“你倒是问问花圣医,眼下本宫这伤病身子可适合去你们殿下的红瑾阁。” 炘儿微抬起头看了眼水落炎,又思疑的看向花宴,并未无礼的去开口询问,垂在身侧的右手却一直细微动作着。 “公主的伤须得卧床静养,并不适合走动。” 花宴如是言道。 “可听明白了?”水落炎淡然道:“看来只有等本宫伤好之后再去红瑾阁拜访了,若瑾王真有要紧急事,便劳烦她自行来锦华园。” “这……”炘儿为难的看向水落炎,一直微握着的右手却在这时张开了,掌心向着水落炎,她垂下眼眸思虑了半晌,随之道:“炘儿定会向殿下如实禀明公主之意。”说罢,便后退了几步,继而转身领着同行的侍婢一起离开了。 水落炎微蹙了眉头看着炘儿走远后,方才扭头看向花宴,花宴对上水落炎的目光会心的点了点头,她们都看到了炘儿手掌心那个血写的‘走’字。 炘儿回到红瑾阁后便将锦华园里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女皇和霓刹禀明,待女皇的贴身侍婢亦向女皇表明炘儿所言属实后,女皇立马下令传唤炙心将军,让其带领焰兵守卫锦华园,以确保锦华园的安全,让浴和公主可以安心养伤。 霓刹之前才见过水落炎,是以并不相信水落炎需得卧床修养,不适合走动,却也不知道水落炎意欲何为,炘儿有没有把她的本意传达到,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女皇以重兵把守锦华园目的何在,霓刹眼下对于水落炎的做法心中无数,只得陪着女皇静观其变。 半晌之后,奉命去守卫锦华园的炙心将军却焦急的来到红瑾阁,向女皇禀报道锦华园里的焰族侍婢侍卫们皆被药物迷晕了,而浴和公主一行人等已经没了踪影。 女皇闻言又惊又怒,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她稳了稳心绪,向炙心命道:“马上带兵追寻浴和公主,务必要将浴和公主请回锦华园。”女皇之言字字有力,特别是那个请字,听得在场者皆心中一紧。 炙心领命离开之后,女皇便未再言语,只蹙眉凝目的看着屋门外,不知在思虑些什么,使得屋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霓刹心中虽依旧忐忑着,但得知水落炎已经离开了便松了口气,炘儿果然没让她失望,思及此,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向炘儿,只见炘儿僵着身子将头垂得低低的,双手却握紧了拳头,紧张情绪表露无疑。 正当霓刹担心炘儿招女皇怀疑时,女皇的视线已经慢慢移动起来,在屋里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在炘儿身上停了一瞬便移开了,少顷,却又突然回到了炘儿身上,自上而下打量起炘儿,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了炘儿的手上,那指缝间有血液渗出,滴到地上留下血迹。 女皇突然向炘儿抬起手,瞬间隔空将炘儿吸到了自己身边,继而捏住炘儿的手腕稍一用力,炘儿腕间一痛,紧握的手便摊开了,手掌上那个用指甲划出的‘走’字立马出现在女皇眼前。那字迹因着炘儿用力握拳时渗出的血液已经模糊了些,却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出字形来。 “母皇……”霓刹心中一急,立马上前,却被女皇反手扇了一耳光,一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女皇那只本是捏着炘儿手腕的手已经移到了炘儿的脖子上,只要再稍一用力,便能瞬间要了炘儿性命。炘儿快要窒息般,一脸痛苦。 “母皇,一切皆是霓儿的错,求母皇饶了炘儿性命……”霓刹慌乱的跪行到女皇身边,拉住女皇的衣衫哀声求道。 女皇手上一顿,眼中却仍溢满了欲吃人般的怒火,她静默的盯着一脸痛苦的炘儿看了少顷,突然放手一掷,将炘儿扔出了几米开外,重重的撞到墙上,滑落在地。女皇却眼睛都未眨一下,径直往屋外走去,边走边厉声道:“将红瑾阁所有人等押入焚狱!” ☆、第一1五章 天色大亮之时,水落炎一行人已经到达了苍固,被十里香的东家迎进了万味鲜。因着上次水落炎遇劫之事牵扯到万味鲜,依着苍固的规矩,万味鲜的老板早已被低调驱逐了,如今,万味鲜虽还是万味鲜,却是早已易了主,被十里香的东家收入囊中了。 “东家,那间房还在吗?”花宴未去端奉上的茶,只看向一旁的东家如是问道。之所以在眼下这非常时期还逗留在苍固,只因落炎心中尚有些介怀,想要去看一看她当日被囚的地方。 恭敬站在一旁的东家听到花宴问话,略有一顿,随之应道:“在的,那间屋子一直保持着原状,未有丝毫变动。” “如此甚好。”花宴笑言,转而看了看水落炎,又道:“可否劳驾东家带我们过去瞧瞧?” “花小姐客气了,下臣自是乐意效劳。”东家立马躬身应道,听似在回答花宴,却是俯身对着惑天与水落炎的方位。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6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0 水落炎放下手中茶盏,这才起身,准备去那间屋子看看。 “我在此守候,你们快去快回。”惑天亦随之起身言道。 水落炎闻言默了一瞬,继而朝惑天微微点了点头。 东家微躬着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水落炎和花宴移步,花宴则等了水落炎先行,自己跟在水落炎身侧。 几人还未走到门口,便见一个小身影快速撞了进来,与水落炎擦身而过,扑到花宴怀里,扬声唤道:“姐姐,姐姐,你真的又回来了!。” 水落炎警惕的扭头看去,只见那小姑娘的双手紧紧抱在花宴的腰间,脑袋埋在花宴胸前,一脸欢喜,而花宴也堆着满脸的笑意低头看向怀中…… “沁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向潇王爷和浴和公主行礼。”东家见状一惊,忙厉声喝斥道。 花宴怀中的小姑娘闻言抬起头来,转动着小眼珠左右看了看,发现水落炎便有些怔愣了,随即又抬头望向花宴。 花宴笑着摸了摸沁儿的头,微微点了下头。 沁儿会意的放开花宴,乖巧的朝了屋内的惑天和水落炎行礼道:“潇王爷贵安,浴和公主贵安。” “小女年少无知,冲撞了浴和公主和潇王爷,还请公主、王爷责罚。”东家急忙请罪。 水落炎转眼看向惑天,惑天亦悠闲的摇着他的玉折扇看向水落炎,显然是在等水落炎表态,毕竟沁儿刚才进屋时是有撞到水落炎,而非惑天,花宴亦微笑着看向水落炎。 “无碍。”水落炎默了一瞬,淡淡言道。 惑天随之收起手中玉折扇站起身来,笑道:“东家无需介怀,说起来沁儿上次在营救浴和之时功不可没,本王与浴和还得向沁儿道谢才是。” “潇王爷严重了,小女万不敢当。”东家一脸惶恐,说着便拉了沁儿就要跪下。惑天见状扬起手中的玉折扇,隔空抬起了他们半屈的膝盖。 听罢惑天之言,水落炎心中亦大概明白了,她转过身,面色淡然的看了看沁儿,道:“你叫沁儿。” 沁儿闻言抬头望向水落炎点着头嗯了一声,她已经认出了水落炎便是当初姐姐急着要带走去医治的那个伤重的姐姐,原来是公主,还是这般的绝色,怪不得姐姐当初如此紧张,怪不得姐姐会很喜欢这位公主姐姐。 水落炎像先前花宴般抬起手摸了摸沁儿的头,扬起嘴角笑了笑,随之收回手,向花宴淡言道:“走吧。”说罢,便移步朝门外走去。 花宴未立马跟上水落炎,而是走向沁儿,道:“沁儿乖,姐姐现在有事要忙,待会儿便回来。”见沁儿懂事的点了点头,花宴才快步去追水落炎。 东家瞪了沁儿一眼,示意她赶紧退下,却听惑天道:“沁儿,到这边来,我们一起等你姐姐回来。” 沁儿闻言看了东家一眼,立马笑着向惑天处走去,东家无奈,只得在出门后吩咐沁儿随行的侍婢好生看顾自家小姐。 到了那间房外,待东家打开门后花宴便吩咐他与玉央他们在门外等候,只与水落炎两人进了屋去。 水落炎进屋后便开始环顾四下打量着房里,扫视一圈之后,并未发现有何特别之处。 “落炎,这边。”花宴指着南边的墙体唤道。 水落炎闻言朝了那边去,随着花宴手指的方向观察了少顷又看向花宴,花宴淡笑着点了点头,道:“门在这里。” 水落炎会意般扬了扬嘴角,随即摊开手掌,用掌心相对悬浮在那面墙上,瞬间在上面熨出一个园圈,一个光洞便出现在墙上。水落炎未再多加思虑,收了手便牵了花宴走近光圈。 走在幽暗的窄道里,花宴的脑中瞬时浮现出当初来到这里救水落炎的情景,心中一酸,下意识的握紧了水落炎的手,水落炎略有一顿,继而回握住花宴,继续朝窄道的另一头走去,眼睛紧盯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 走至门前,水落炎便聚起灵力一掌拍开了门扉,瞬时间,一股潮湿的发霉气息扑鼻而来,水落炎与花宴同时恶心得蹙起了眉。 在门口停留了少时,水落炎便夸步进了屋内,脑中不断回想着被囚在此处的情景,她虽被蒙了眼封了灵力,但那个被称作主子的女人,她的嗓音,她身上的气息,甚至连她呼吸的频率,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对于如此辱她又野心勃勃之人,她没那么大量不以追究,只是想交给她至亲之人去惩戒她而已。 花宴紧随在水落炎身后,心中很是不安,担心水落炎想到当时那些不好的事定会不快,遂缓缓靠近水落炎,轻轻碰了下水落炎的手。 水落炎顺势拉住花宴的手,转头对花宴淡淡一笑,示意她放心,继而又看了看当初的囚室,道:“出去吧。” “嗯。”花宴回以一笑,微微点了下头。 两人一出暗室,便见守在门口的几人已经到了屋里,紧闭了房门,一脸急色,东家一见到她们立马躬身急道:“禀公主,焰兵追来了,潇王爷让公主和花小姐从暗道先行离去。” “这么快。”花宴讶异一声。 “潇王爷呢?”水落炎略有思虑,问道。为何要她们先走? “现在房外到处都是焰兵,潇王爷过来恐会被发现,所以让公主赶紧离开,潇王爷随后再来与公主汇合。”东家如是言道。 在场的几人皆看向水落炎,等她决定。 水落炎默了一瞬,问道:“暗道在何处?” “请公主随下臣前来。”东家立马带路。 东家带着水落炎一行人再次进到暗室中,在那暗室的墙壁上打开一扇暗藏的密门,道:“公主,从此处一直前行便可到达苍固城外。” “万事小心。”水落炎向东家点了下头,如是道。 “谢公主。请公主放心,下臣定会护潇王爷安好。”东家躬身言道。 水落炎未再言语,见玉央和长依已经先行进了那暗门探路,便欲拉了花宴离开,却听花宴向东家道:“烦请东家转告沁儿,假以时日,我定会再来看望她的。” “花小姐放心,今日情况特殊,沁儿定会明白的。”东家如是应道。 花宴无奈一笑,继而随了水落炎进了那道暗门离去。今日失信于沁儿,她心中总是不忍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攻……身体又欠安了……tt ……作者君已经被病魔攻软了身子 ☆、第一1六章 暗道是一条再简单不过的通道,里面并不黑暗,反而被奇异的各色灵珠照得通明如昼,与那间暗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落炎一行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只愣了少顷,便加快了脚步,眼下的情形不容许她们再多作逗留,只边走边观察着暗道里的环境。 因着疾步而行,几人并未用多时便走出了暗道,到了苍固城外的一处树林中,方歇脚停了下来。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1 玉央与长依同时环顾四下,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才回头恭敬问道:“公主,小姐,我们是先行离开还是在此等候潇王爷前来?” “就在此等候潇王。”说着,水落炎自热而然的放开了花宴的手,从进暗道开始她的手便一直紧握着花宴的。 牵手如此平常自然的动作花宴本未在意,但转眼瞥见长依盯着她们的手看了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便立马想到长依撞见过她和落炎……花宴突然有些不自在了。 水落炎见花宴沉默不语,眼神游离,只以为她是担心沁儿和东家的安危,心中烦忧,本想开口安慰脑中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遂转而向玉央问道:“玉央,宝贝安置在何处?” 玉央默了一瞬,道:“回公主,在进入万味鲜时宝贝便由东家的侍从带走了。”她心中一直惦挂着宝贝还留在万味鲜,正琢磨着该如何是好。 花宴闻言立马看向水落炎,迟疑道:“难道……焰兵是发现了宝贝才断定我们在万味鲜里的?” “很有可能。”水落炎看向花宴面色自若的淡然道。 东家的侍从不会将宝贝牵进万味鲜,所以宝贝应是向往常一样被安置在万味鲜外喂食被焰兵发现了,否则焰兵不可能一追到苍固便直奔万味鲜搜查。如若不然,便是被知情者透露了行踪,因为她们是有使障眼法误导追来的焰兵以为她们进了十里香,或是加急往苍固城外离去了。 “公主!” 长依突然惊呼一声,使得正思虑着的几人心中皆是一惊,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有人出来了。”长依指着暗道的出口,神色显得有些紧张。 几人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只小手露在暗道的出口外,紧接着又现出另一只,那双小手似已经疲惫不堪,没甚力气,却又是在拼尽全力往外面移动,试图带出整个身体。 “沁儿!”花宴大惊失色,急忙向暗道口跑去。那小手腕上戴着的珠链是沁儿所有,那浅紫的衣衫,也正是沁儿今日的衣着。 水落炎见花宴跑了过去,立马跟了上去,玉央和长依亦随即移步。 就在花宴跑至暗道出口的前一时,那双小手突然离地而起,悬在了空中。水落炎见状忙快步上前将花宴拉到了自己身边,止步警惕的看着那暗道口,下一瞬便见惑天自暗道出口处显出身形,紧接着一脸凝重的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个娇小的身体。 几人见状皆惊怔了,水落炎抬了眼眸看向惑天,又狐疑的看了看他打横抱着的小姑娘,默了一瞬,随即担心的看向花宴。花宴呆呆的看着惑天怀中的沁儿,反而挪不动脚了,视线从沁儿轻闭的双眼处一直下移,经过满是血渍的嘴角,落在胸脯前那一大片血迹上,一口气顿时哽在胸腔,落不下、呼不出。 惑天向她们走近,蹙眉道:“沁儿偷偷跑出来找你们,不幸被焰兵发现了……许是为了阻止焰兵追上你们,便与焰兵争斗起来,我们发现时,她已经负了重伤……” 花宴恐惧般缓缓伸出手去,颤抖的手指覆上沁儿垂着的手腕,只一瞬间又触电般缩了回来,脸色煞白。 水落炎见状亦伸出手去探其心脉,思虑了一瞬,又神色凝重的收回了手。 “……可还有救?”惑天看了花宴一眼,转而向水落炎问道。 水落炎垂下眼眸复又抬起,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五脏尽碎,回天乏术。” 水落炎话音刚落,花宴脚下便是一软,险些瘫软倒地,幸而水落炎眼明手快将她扶住了。她是圣医,只观其面色,便能大致了解沁儿的情况,只是还不敢置信,水落炎的言语便如惊天霹雳般在向她证实着这个事实。 先前还可爱的抱着她高兴的唤着姐姐,声犹在耳,现在怎地就成了这般模样……要她如何接受,她如何能接受? 细微的打斗声又从暗道出口传来,玉央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护在水落炎和花宴身前,长依见状亦连忙随着玉央上前护主。惑天随着水落炎的目光微侧了身子朝出口看去,正好看见两个焰兵从出口处摔了出来,未再动弹,紧接着又一男子手持剑柄走了出来,几人警惕着正欲迎战,却瞧清楚是惑天的贴身侍卫印凛。 “王爷,大量焰兵朝这边追来了。”印凛一出来便焦急的开口道。 惑天闻言立马向水落炎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赶紧回寒云城,到了冰族地界方能安全。” 水落炎揽了花宴,听罢惑天言语,想也未想便道:“一起。” 惑天看了看怀中的沁儿,沉声道:“沁儿、须得交给她父亲,你们赶紧离开,勿要再耽搁!”说罢便抱着沁儿转身又朝了暗道走去,经过印凛时道了句:“封住出口。” “是!”印凛应了一声,随着惑天进了暗道,在出口处生出一层结界。 花宴见惑天抱着沁儿又进了暗道,心中一急,忙挣脱水落炎追了上去,急唤道:“沁儿!” 水落炎心中一惊,急忙跟上前欲拉回花宴,但伸出的手还未碰到花宴,便见花宴撞在那出口处的结界上,被生生弹了回来,正好摔在了水落炎怀中。 玉央和长依见状皆是一惊,忙向前移了几步。 “走。”水落炎顺势看向她们吩咐道,继而揽了花宴的腰身,御风而起。再留在此处不但危险,更会加重花宴的悲伤。 笃笃笃笃笃笃 “楼主……” 咚! 一个蚕丝绣花枕准确无误的砸到门扇上,云隐不爽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敲门的侍女吓得浑身一颤,缓了缓神,又麻起胆子锲而不舍的继续敲响了门,因为她清楚如果现在不叫醒楼主,待会等楼主自己醒了发现花宴小姐来了却没通知她肯定还得发飙。 咚!又一个枕头。 “不吃!”云隐紧闭着眼,蹙着眉十分不耐烦了。 “楼主,花宴小姐来了。”不是叫你用午膳,侍女自顾在心里加了一句,而且午膳时间也过了。 云隐拉起被子盖过头,少顷又猛地拉开盖头的被子,睁大了双眼看着床顶,待昏睡的脑袋想明白怎么回事急忙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取了床旁的衣衫边走边穿。 “怎不早说!”云隐打开房门便道,“人呢?” 侍女略微一愣,紧接着应道:“已经去了花宴小姐常住的那间厢房里。”这话音还未落,便见自家楼主朝了那方疾步而去,不一会儿就没了影。 “宴妹妹……”还未走至那厢房处,云隐便扬声唤了起来。 玉央和长依候在厢房门外,闻声寻去,便见云隐朝了这边快步而来,两人心情虽然低落但此刻在近水楼内,该有的礼数还是免不了,遂朝了云隐行礼道:“楼主安好。” 云隐看见除了玉央外还有长依在便知不止是花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2 宴来了,遂收敛了些,走近刚欲开口便见花宴神色黯淡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隐姐姐。”花宴勉强一笑,道:“花宴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花宴这一笑着实让云隐心里凉了一把,这笑说是比哭还难看完全不为过,心里隐隐觉得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却也不好一见面就明问,遂笑着迎上前,道:“妹妹这是哪里话,姐姐可是巴不得妹妹天天都来添麻烦,最好长住于此……”说着说着便瞥见了自花宴身后走来的水落炎,愣了一瞬,立马行礼道:“公主贵安。” 水落炎移步走至门口,淡然道:“楼主无需多礼。” “不知公主前来,云隐失礼怠慢了。”云隐躬身言道,“这就去给公主准备房间,还请公主在此稍歇片刻。” “不用了,我与花宴同宿即可。”水落炎淡然道,“楼主只需对近水楼四周严加防范,近日恐会不宁。” 闻言,云隐脸色变了变,思虑了少顷,随之看向花宴,花宴也未再勉强笑了,只道:“劳烦隐姐姐了,妹妹有些乏了,想先歇息一会儿。” “好,你们路途劳累定是疲乏的,赶紧歇着。”云隐又露出了笑脸,看向水落炎道:“也请公主放心,云隐定不会让心怀不轨者接近近水楼。” 水落炎向云隐微点了下头,见花宴转身进屋,便上前揽了花宴一道向里屋走去。 云隐见状又是一怔,想不到宴妹妹和公主的关系竟是这般亲密……如此思忖着替她们带上门,转而看了看候在门口的玉央和长依,轻笑道:“小玉儿可否同我去准备些膳食,我怕擅自做主会不合你家公主、小姐的口味。”说罢还朝玉央眨了眨眼。 玉央抬眼看了云隐一眼,沉着脸未给出什么回应,自顾走开了。 云隐见状又愣了一瞬,继而扬嘴一笑跟了上去。反常啊,今日看这几人的神色都十分反常,花宴这般黯然神伤的面色,她只在那老偷她酒喝的圣医老头没了时见过,公主刚才又吩咐她近水楼四周要严加防范,看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祥之事……只有从小玉儿身上打听了。 厢房内,花宴没走出几步便彻底软在了水落炎怀中,双手却死死的抓住水落炎的衣衫,呼吸变得紊乱又急促。 ☆、第一1七章 花宴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紧抓着水落炎衣衫的手又慢慢松开,整个身子向地上滑去,水落炎赶紧将花宴拥得更紧了些,带着她走到榻前坐下。水落炎此刻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花宴的悲痛却没有在花宴脸上见着一滴眼泪,难免心疼不已,她宁愿见着花宴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场,也好过此刻这般无声无泪的悲伤。 或许,大悲无泪便是如此吧。 水落炎虽与沁儿只有一面之缘,却也是打心眼里觉那小姑娘乖巧可爱,虽然不知道沁儿和花宴之间的过往,但光看之前沁儿那般兴奋的冲进屋里抱住花宴便知她与花宴定是十分亲近的,而花宴看沁儿的眼神温柔又宠溺,在进暗道前还不忘让东家转告沁儿她日后再回来看望她,可见花宴对沁儿也是十分疼爱的。 亲近之人遭此劫难,他人的任何安慰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水落炎向来寡言,此刻也并没打算安慰花宴,只静静的揽了花宴靠在自己肩头,轻抚着她不断起伏的胸膛。 待得花宴的气息均匀平稳了些,水落炎的手才缓缓上移抚着花宴的脸颊,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在她耳边轻声道:“哭出来吧。” 水落炎看不见花宴的表情,花宴静静的没有反应,她便也静静的陪着,少顷之后,手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润湿感,她纠紧的心才放松了些。 越来越多的泪水从花宴的眼眶中滑落,微弱的抽泣声逐渐响起,打乱了才放缓的呼吸声,在这抽泣声中夹杂着花宴断断续续的轻喃声:“她还那么小……她还是个孩子……她那么乖那么惹人爱……她总盼着我……” 水落炎静静的拥着花宴,听任花宴自言自语的喃诉着,花宴的悲伤中充满遗憾和自责,她还没来得及和沁儿再好好的相处一会儿。水落炎心中亦是愧疚非常,若她们径直离开苍固不去看那万味鲜中的暗室,就不会害得沁儿丢了性命,而那些焰兵亦是因着她身体里突然出现的蝴蝶珏才追来的,这一切都源自于她,沁儿非她所害,却因她而逝,如此,她又怎能释怀。 那些焰兵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可见女皇对这蝴蝶珏的势在必得之心有多强烈,如此看来,若是她们不交出蝴蝶珏,女皇也必会对她们下杀手了。思及此,水落炎不免心寒不已,女皇当初突然撕毁她与霓刹的和亲之事,不就是识得了她的身世,才会断然毁约,也正因如此,皇兄才没有任何理由去驳斥女皇。但今日沁儿遇害,足以表明女皇是毫未顾忌她这个血亲情面的,女皇薄情相待,她便亦不需再留任何情面了。 云隐跟着玉央身后径直进了厨房,厨房的侍仆们见了楼主和玉央,便知楼主的贵客花宴小姐到访了,都心领神会的挑了花宴以往爱吃的菜式和点心呈上,玉央挑了几样放进托盘里,没甚其他反应,对身后的云隐亦是视而不见,端起托盘便往回走,心下却很是明白现在公主和小姐定没甚心思用膳。 “小玉儿你倒是等等我啊。”云隐跟在玉央身后往回走,被玉央这般无视还真是不习惯,不说话给她一记白眼也好啊。 玉央沉着脸,脚步未停反而加快了些,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 不出所料,膳食被水落炎拒在了门外,玉央站在门前默了默,只得又端了托盘离开。云隐见状忙笑道:“劳烦小玉儿将膳食送到我房里吧,我还没用午膳呢。” 玉央闻言脚下一顿,默了一瞬,朝了云隐的寝房方向去。云隐又跟屁虫似的随在其后,倒是难得的安静了。 玉央将膳食放到云隐的房里后便转身欲走,却被云隐挡住了去路,云隐一脸含笑道:“小玉儿定也没用膳吧,何不坐下一起用点,不吃饱可没法替你的公主、小姐分忧。” “多谢楼主好意,玉央不饿。”玉央面无表情的拒道。公主、小姐无心思用膳,她又何尝不是。除了东家和小姐外,沁儿便是与她最亲近了。 “嘴是不会饿,肚子可会,现在嘴不想吃,遭罪的可是肚子。”说着云隐便自顾拉了玉央往桌边走。 玉央心情本就十分不佳,被云隐这一强迫更加不悦,遂气恼起来,猛的甩开了云隐,沉声道:“楼主,玉央乃一侍婢,不如楼主悠闲,楼主能睡到午膳之后起身,玉央却不能在这个时候伺候楼主用膳,玉央还得去伺候自家主子,望楼主见谅。”说罢玉央便欲饶过云隐离开,却立马被一脸笑意的云隐挡住。 云隐对玉央的态度举动一点不恼,反而笑道:“你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3 家主子现在好像不需要你伺候,而且不是还有长依在吗。”说罢又要去拉玉央。 玉央连忙退步躲开云隐。 云隐遂收回手,敛了笑容妥协道:“好吧,不吃就不吃,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何不吃?为何一个个都是一副反常模样?” 被云隐关切的正经相问,玉央心中一酸,忍了许久的眼泪瞬时夺眶而出,她忙低了头,避开云隐的目光。 见玉央落泪,云隐心中一惊,顿了顿,继而上前捧起玉央的脸颊,拭去泪痕,轻声道:“发生了何事?” 玉央垂着眼眸不去看云隐,只隐忍的落着泪,默了少顷,才缓缓道:“沁儿……没了……” 闻言,云隐惊怔的抬了抬眼眸,不敢置信,道:“怎会如此?”她曾听花宴说起过在苍固遇到的可爱小姑娘,与她们很是投缘,就因着那小姑娘,那次花宴在苍固还多留了些时日,可是喜欢得紧。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会突然没了? “被焰兵所害。”玉央的声音压得十分低沉,她虽还不清楚公主为何会连夜离开烜城,焰兵为何会追捕她们,还如此残忍的对沁儿下杀手,但不难猜到事态严重,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焰兵追来此地,眼下将危险告知云隐,也好让她有所防范,保护公主、小姐的安全。 再多的以云隐的身份也不便再问了,遂收起了满腹疑虑没再做声,只拥了玉央,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哎,难怪宴妹妹是那般神伤模样,也不知道有多伤心。 未待她们安静伤心多久,便有楼里的侍婢匆忙来报,说安城将军领了众多冰士在近水楼外要求见楼主。 玉央赶紧擦了擦眼泪,看向云隐,却见云隐正看着自己,遂忙撇开了视线,云隐扬嘴一笑,道:“将此事禀明公主。”言罢便径直离开了。玉央望着云隐离去的背影默了一瞬,随之移步离开。 水落炎正替不停抽噎着的花宴擦着眼泪,忽听玉央在门外禀报安城将军前来,手中一顿,未回应玉央,只轻声与花宴道:“你父亲来了,要见一见吗?”说罢顿了顿,见花宴没有回应,便又道:“若是疲累了便歇着,我去去就回。” 花宴还是没有回应,只有不受控制的抽噎声,正当水落炎起身准备出去时,花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跟着起身。水落炎转而看见花宴布满泪痕的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不舍的模样怔了一瞬,随即扬了扬嘴角,向门外道:“让安城将军进来回话”。 玉央闻言便立马朝了近水楼外去,走出不远就碰见云隐正领了安城将军进来,遂立马传了公主之言,安城将军正是奉圣皇之命前来见浴和公主的,正担心冷漠的公主会不会见他,听罢玉央之言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遂忙让玉央带路。 水落炎听到外面的响动,一挥手隔空开了门,安城将军见状遂快步进屋行礼道:“浴和公主金安,下臣奉圣皇之命前来护送公主回宫。” “将军免礼。”水落炎淡然道,心中暗忖皇兄竟也知道了吗? “父亲大人安好。”花宴稳了稳心绪亦上前行礼。 安城将军闻言一惊,寻声看去,正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花宴,他先前进屋时低着头并未注意到公主身边有无他人,更未想到花宴会与公主同在此处,他与花宴已有几年未见了,眼下突然见着花宴心中不免一喜,但很快又变了脸色,花宴双眼红肿,脸上虽无泪痕,却也看得出定是刚哭过了,又是受了什么委屈。 花宴将安城将军那明显的先喜后忧的神色看在眼里,随即道:“父亲勿要担心,宴儿无碍的,只是之前被那凶恶的焰兵吓着了,眼下父亲来了,宴儿便也安心了。” “焰兵?”安城将军闻言一惊,疑虑的看向水落炎。 水落炎对安城将军的疑虑不解亦未作解释,只道:“潇王爷还困在苍固城中,安城将军可否先去接应潇王,待潇王前来,再一同回宫。” “这……”安城将军犹豫起来,圣皇之命是让他护送浴和公主回宫,若前去苍固势必又会耽误许久,若公主在此期间遇险…… “本宫自会向皇兄禀明原由,定不叫安城将军为难,眼下倒是潇王爷的安危堪忧,将军此时不去护驾,若潇王有何损伤,皇兄定会降罪于将军。”水落炎如是言道。 安城将军闻言默了默,思虑了少顷,才道:“下臣领命,定即刻赶去苍固接应潇王殿下,请公主放心,下臣告退。”说罢便欲离去,转身之时不忘看了看花宴。 “父亲万事当心。”花宴立马叮嘱道。安城将军向花宴点了下头,继而疾步离开了。 安城将军离开后,众人便陷入了漫无目的的等待中,空气中还浓罩着厚厚的阴郁。 直到夜幕降临之时,一声嘶鸣划破阴郁的静寂,惊得众人打起了精神。 “是宝贝。”玉央声音不高,却不难听出激动心情。 “他们回来了?”一直陪在玉央身边的云隐似问似肯定的言道。 花宴的房门也随之打开,与水落炎一同出来,向近水楼外走去。 不待她们走出近水楼,便见惑天迎面而来,身后跟着安城将军和贴身侍卫印凛。水落炎索性停下脚步,等着惑天走近。 “哥哥可安好?”待得惑天走近了些,水落炎便开口问道。虽是关心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依旧是淡淡的。 “一切安好。”惑天笑着应道,言罢转眼看了看水落炎身后的几人,看到花宴哀伤又带些期待的眼神,便立马敛了笑容。 水落炎顺着惑天的目光往身侧瞥了一眼,继而看向惑天,亦期待着他说点什么。 惑天看了看水落炎,叹了口气,道:“沁儿……和她父母亲葬在一起。” 父母亲?东家也…… 花宴的嘴唇禁不住颤抖了几下,却始终没发出声音。 半响沉默之后,水落炎才淡然道:“回宫吧。” 惑天点了点头,继而示意安城将军护驾回宫。 水落炎退后一步将花宴的手握在手中紧了紧,花宴抬起低垂的眼眸看了看水落炎,任她带着自己离开,却一直沉默着,一路上都没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偶要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考试,人生之转折点~之一!所以这里会暂时放一放,还请大家见谅===~~==== ☆、第一1八章 烜城,朝殿之上,焰族女皇一脸冰冷的看着殿下归来的炙心将军,道:“将军受伤了。” “下臣无用,愧对女皇……”说着,炙心将军无比羞愧般将头埋得更低了,身上的伤使得她难受的蹙紧了眉,话语声亦明显的透露出气息不稳。 “起来回话。”女皇言语淡然,听不出情绪,却仍然使得朝殿上的气氛凝重起来,所有侍臣们皆屏息凝神,小心翼翼。他们都知道冰族潇王和浴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4 和公主连夜不辞而别了,虽不知为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女皇对此十分动怒,想必是想留却没能留住。至于为什么想留,他们便不敢妄加猜测了。 “下臣无颜起身,”炙心如是道,头都没敢抬一下。见女皇未再言语,便继续回话道:“下臣本是在苍固的万味鲜外追寻到浴和公主一行的踪迹,但……在下臣进入万味鲜请浴和公主回宫时,遭到了万味鲜东家的阻拦,浴和公主一行便从万味鲜的暗道离开,待下臣摆脱万味鲜的东家追入那暗道时,不料冰族潇王突然从身后出现……下臣无能,不敌潇王……非但没能追回浴和公主,还害得焰兵伤亡惨重,恳请陛下降罪!” 炙心言罢,朝殿之上便响起了窃窃私语,女皇却沉默了,她抬眼向炙心看去,那跪地的腿脚竟还有些颤抖,看来还伤得不轻。她没想到潇王竟会毫无顾忌的下了狠手,炙心奉命追回浴和公主,潇王做为兄长会尽力阻拦自是正常的,会动起手来也在情理之中,却不该如此不留情面……潇王如此,是决意与焰族为敌了! “霓……”默了少顷,女皇如往常般朝霓刹的位置看去,却没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脑中瞬时想起霓刹昨夜已被自己下令押入焚狱了,思及此,心中又生出好些气来,突地起身道:“……堂堂焰族第一将军,办点小事竟会弄得如此狼狈!不止你炙心无颜,整个焰族颜面置于何地?!” 见女皇动怒,侍臣们立马跪倒一片。 女皇看着跪了一地的侍臣们缓了缓,继而厉声道:“先下去把你这一身伤给养好了,若不能将功折罪,本皇定不轻饶!” 炙心略有一怔,继而恭敬应道:“下臣领命!” 女皇却未再理会,径自拂袖离开,朝了红瑾阁去。 此时的红瑾阁已然变成了一座焚狱城,所谓焚狱只是一大簇火焰,被囚于焚狱者,活体时,焚火并不会烧毁其肉体,却能让被囚者受尽被焚烧之苦,直至他们耗尽精气,精神崩溃而亡后,肉体才会被焚毁殆尽。会受此极刑者皆是罪不可赦之人,如今红瑾阁自上而下皆被女皇下令囚于焚狱之中,女皇之怒气可见一斑。 焚狱的折磨让红瑾阁内充满了痛苦的哀叫声,来到此处的女皇却充耳不闻,面不改色的向霓刹的寝房走去。 许是执法者顾忌着霓刹的身份,从而并未将霓刹和阁中侍臣们囚在一处,而是被单独囚于她自己的寝房内。焚狱中的霓刹还站得笔直,衣衫却已被汗水浸湿,可见的肌肤也变得通红,有汗珠不时从额上的发丝滴落,滑过脸颊,显得有些狼狈,可偏偏她又是那么平静,仿佛这围绕她的火簇是她生成之物,与她同为一体,而非惩处她的焚狱。 这寝房之门大开着,外面的情景霓刹睁眼可见,那一个个痛苦的模样和此起彼伏的哀叫声比这焚狱的折磨更让她难受百倍。绝大多数的侍臣都不知为何会突然受此酷刑,皆是被她这个做主子的连累了。与心比,身体上的痛苦自是微不足道的。 霓刹缓缓垂下眼眸不忍再看,眉心却从昨晚起便一直紧锁着,未曾松展。若水落炎能顺利离开,她心中便也可以欣慰一点了。 少时,霓刹听到有人靠近的响动,遂又抬眼看去,只见她那威仪的母皇正好停步在她的寝房门外,一脸严肃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身边侍婢已尽数退开。 “母皇……”霓刹立马开口唤道,她得请求母皇放过红瑾阁无辜之人。 “你还识得谁是你的母皇吗?!”女皇抬步走近霓刹,话语中充满不悦。 “母皇,霓儿当然识得,霓儿不曾背叛母皇,只是……”霓刹的眼神落到女皇腰间,话语声戛然而止。 女皇先前交握在腹前的双手已自然放下,露出了腰间别着的一把短剑。 “只是比起母皇,你更爱它的主子。”女皇看出霓刹的心思,从腰间取出短剑仔细端详起来。 “母皇,霓儿求你放过浴和公主……”霓刹的眼中露出一丝慌乱,这短剑……她那晚已经赠予水落炎了,水落炎如此宝贝这把剑,定会随身携带,此时却在母皇手中,岂不意味着水落炎也被母皇控制住了。 “放过她?”女皇冷哼一声,心中怒气更胜,她赐给霓刹的那把短剑果然已经被霓刹转赠与浴和公主了,还敢欺骗她这个母皇,真是越来越忤逆!“你知不知道她身上的圣灵之物足以覆灭整个焰族!你如此不知轻重,可知母皇有多痛心!你还敢求母皇放过她,她们得了圣灵之物会不会放过母皇?放过焰族?若整个焰族因你之举而有何闪失,你霓刹又当如何!?” 霓刹从小到大都未见过母皇对自己如此震怒,一时怔住了,她未曾想过事态会如母皇说的这般严重,她只怕母皇会为达目的而伤害到水落炎,才会助水落炎离开,这又怎会关系到整个焰族的存亡?她心中也深信水落炎不会如此对待焰族。遂道:“母皇,我信她定不会如此的。” “你信她?”女皇沉声道:“她们为了离开,可并未手软,对我焰兵痛下杀手,连炙心将军都身受重伤,焰兵伤亡惨重,你红瑾阁上下亦身陷焚狱,而她们却一走了之,你何以信她!” 闻言,霓刹怔了怔,依母皇如此说法,水落炎她们是已经离开了,心中不免生出些欣喜,但是害得焰兵伤亡非她所愿,还有这剑,依炙心的功力绝不可能在水落炎手中夺下这把剑,那这剑又怎会在母皇手里…… 一声凄厉的哀叫突地响起,拉回了霓刹的思绪,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侍婢受不住那焚狱的折磨,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叫翻滚着。能在这焚狱中撑到几时就看你自身灵力的高低了,如霓刹这般的,尚且还能撑上一段时日,而这些侍婢们能撑到几时就难说了。 “母皇,一切皆是霓儿的错,霓儿愿受母皇任何责罚,但求母皇放过红瑾阁的侍臣们,他们与浴和公主之事无关,他们并不知情。”霓刹立马跪地求道。 女皇蹙眉看着霓刹,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忽地向外一伸手,一处焚狱立马悬空而起,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叫,女皇看了看那悬空的焚狱,转而看向霓刹,道:“可真的是无关?” “炘儿!”霓刹看着那焚狱中的炘儿甚是揪心,却又无能为力,炘儿的手上有伤,焚烧的灼热使得伤口不时有血液渗出,而血液会让火焰烧得更旺。炘儿却一直咬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定是怕她听到忧心。 “母皇……霓儿无心忤逆母皇,霓儿只是不想所爱之人受到伤害。” 霓刹有些无助的闭上双眼,两滴泪水不禁从眼眶滑落。 “所爱之人?”女皇冷笑出了声,瞬时收回手,炘儿又被摔回地上。 听到炘儿摔地的响动,霓刹紧蹙的眉颤动了几下。默了少顷,才道: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5 “霓儿爱浴和。” “哈哈哈……”女皇不禁大笑出声,继而又止了笑,厉声道:“爱?你懂什么是爱?你们才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就爱了?霓儿,莫让假戏惹了真心!” “母皇爱过吗?”霓刹缓缓睁开双眼,抬头望向女皇道。虽然她与水落炎相处的时日确实不多,但她已经糊里糊涂的爱了,有什么办法…… 闻言,女皇微怔的看着霓刹,一时无语,不知是惊讶霓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是在思考这问题的答案。 静默半晌,女皇才淡然开口道:“为了一个女人,忤逆生你养你教你的母皇,置整个焰族生灵于不顾,你爱得可真是无私,壮烈。”边说着边转身朝了门外走去。 霓刹无奈的看着女皇离去的背影,泪与汗交织的脸上写满了疲累和无助,心中却再次说着:母皇,霓儿真的无心忤逆…… 女皇从房里出来之后便在那片赤焰花丛中停足不前了,雕塑般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赤焰花,不声不响,气氛压抑,使得身边的侍从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许久之后,她的视线终于离开赤焰花,取出了身上的短剑,看着那剑鞘反复摩挲着。这把短剑是在来红瑾阁的路上时,大皇女烁蕴呈给她的,说是在九皇女寝宫中发现小婢的那口井附近找到的。这剑从外观看来虽与她赐于霓刹的那把一模一样,却并非是同一把剑。她借此剑试探霓刹,没想到霓刹真的是看到此剑便立马求她放过浴和公主,如此,霓刹那把短剑不是赠了浴和公主又是什么。 摩挲着,突然铮地一声,短剑出鞘,寒光耀眼,那剑格之下半寸处的剑身上赫然刻着一个‘烟’字。 作者有话要说: 【灰溜溜的爬回来了,接下来会……龟速码字中…… ☆、第一1九章 落樱阁内,水落炎欲将手中擦拭完的短剑送入剑鞘,却再次看着剑身上那个‘熳’字默了一瞬,这剑……霓刹所言不假,真的不是她的那把。 思忖着,水落炎将剑放好,继而移步走到一旁的书案前提笔写下两行字。 “长依,”水落炎将写好的东西向候在一旁的长依递去,道:“速将此物交于圣皇陛下。” “是,长依领命。”长依迅速走近,双手接过水落炎交予之物。 “顺道唤玉央进来。”水落炎如是言道。 “是,公主。”长依恭敬应罢,退了出去。 少顷,玉央从屋外进来,恭敬唤了声:“公主。” “玉央随我来。”言罢,水落炎转身朝内屋走去,玉央见状亦连忙移步跟上。 进到内屋,水落炎转身看向玉央,道:“玉央,有件事须得你亲自去办,我才放心。” 听公主如此一言,玉央双腿一软立马跪地,道:“为公主分忧乃是玉央分内之事也是玉央之福,但请公主吩咐,玉央万死不辞。” 见状,水落炎移步到玉央跟前,蹲下身子去扶玉央,就在这俯身的瞬间,她从腰间拿出‘蝴蝶珏’交于玉央手上,轻声道:“将此物拿去,做几个一模一样之物。” 玉央随着水落炎的动作起身,亦握紧了手中之物。 “焰族女皇处心积虑想要得到此物,兹事体大,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水落炎认真叮嘱道。 闻言,玉央的手紧了紧,没想到她们连夜回来,焰兵一路追赶,竟是因为此物。静默少时,玉央才颔首道:“请公主放心,玉央定将此事办妥。”边说着边将手中之物收好。 “此物恐易招祸端,切记不可外露,注意自身安危。”水落炎再三叮嘱道。 “请公主放心,玉央定当谨记。” 见水落炎放心般点了下头,未再有其他吩咐,玉央才随之移步退下。 玉央离开之后,水落炎便径直上了阁楼,在这浴和宫里,这阁楼上便是她的一小块清净之地。站在阁楼之上,凉风拂面,水落炎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也算能让她的心情放松一点。 今日安全回到寒云城后,她并未随惑天和安城将军一起去见圣皇,而是带着花宴径直回了浴和宫。花宴情绪低落,水落炎不会放心让她住在以前的东苑,遂让花宴与她同宿落樱阁。从昨夜起,花宴便未进食也未休息,反而一直处于忧虑哀伤状态,水落炎不忍见她如此,遂用了术力让她昏睡了。 水落炎看着这阁楼上的种种,脑中回想起与花宴的过往,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如今她与花宴……希望自己先前的决定是正确的。 世事无常,谁也不能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为何不依心所亦? 圣宫内,圣皇凤极接过长依呈上之物,垂眸一看,眼中惊讶一闪而过,脸上却无甚表情,淡定如常。他将手中纸张展放在案桌上,这张纸亦是如此展开着给他呈上来的,说明水落炎对此毫不避讳,且心意已决。 “浴和欲与花宴成婚,望皇兄明日昭告群臣。” 此事,水落炎不是希望他成全而只是告知他这个皇兄而已,让他这个皇兄顺便帮她昭告群臣,且还指定是明日……凤极反复看着这两行字,陷入了沉思中。 翌日清晨,花宴被灵雀的一阵欢鸣声唤醒,迷糊着睁开双眼,缓了缓神,竟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思忖再三还是无果,便只得作罢了。刚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就听得一声开门声响,便下意识的唤了声:“玉央。” “花小姐醒了,长依伺候花小姐起身。”长依含笑进屋,边走边道。 “长依?”花宴起身下床,看到眼前的长依有点懵,长依现在应该在伺候她家公主才对,怎么会来她这里,该来的玉央怎地没来? “公主昨晚遣了玉央出去办事还未归来,所以公主吩咐长依前来伺候花小姐起身。”长依看出了花宴的疑惑,立马解释道。 “原来如此。”花宴宛然一笑,“劳烦长依了。” “花小姐折煞长依了,此乃长依份内之事,岂敢担劳烦二字。”说着长依便拿过衣物给花宴套上。 花宴扬了扬嘴角没再答话,那浅笑慢慢变得僵硬直至消失,只因脑中又浮现出沁儿用那双疲惫不堪的小手拼命往暗道口外爬的情景,心中一酸,眼眶也在瞬间红了,她垂下眼眸强忍着,配合长依整理衣物,努力分散注意力。 花宴不想让一旁的长依发现自己的情绪,更不想让水落炎担心,沁儿之事,她相信不止她一个人如此伤心,也知道整天哭丧着脸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焰族女皇已经因那突如其来的‘蝴蝶珏’生出事端,落炎她们定得想法应对,此时自己应该竭尽全力助落炎一臂之力才对,而非在此伤心落泪。 待得收拾洗漱完,花宴遂随长依来到外厅用早膳,虽已久未进食,但当看着满桌的膳食,花宴还是没什么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6 胃口。本以为水落炎会在这里等着她一起用膳,却不想只得她一人坐在这食桌边,花宴心中有了疑虑,也没憋着,微扬了头,向一旁的长依问道:“公主……已经用过早膳了吗?” “回花小姐,”长依笑应道:“破晓之前公主便出宫去了,还未归来。” 闻言,花宴默了一瞬,继而抿嘴一笑,哦了一声,低头拿起碗里的勺子喂进嘴里,却是食不知味的。 花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勺子挑着食物往嘴里送,也不知道喂进嘴里的是什么,更没什么心思去品尝味道,只想着长依说的落炎破晓之前便出宫了,她会去哪儿呢?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去处理焰族女皇的事去了?会不会有危险?越是这样想着就越是没胃口了…… “公主贵安。”一旁的长依突然行礼道,花宴闻言,立马欣喜的抬起头来,一眼看去,只见水落炎正泰然的站在门口,花宴遂放下手中勺子,冲着水落炎宛然一笑。 水落炎看到花宴那猛然抬头的反应嘴角随之一扬,继而抬步进屋,却未在第一时间理会花宴,只向长依道:“昨晚交代你的事可还记得。” 长依略有一顿,随即恍然应道:“回公主,长依记得的。” “去忙吧。”水落炎淡然吩咐道。 “长依告退。”长依边说着边向公主和花宴行了礼,随即退下。昨晚公主交于她的纸张并未装封也未折叠,她自是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公主成婚之事,自然该是她去操办的。对于此事她有些没想到,却并不意外惊奇,毕竟先前已经在锦华园里无礼的撞见过公主和花小姐亲热之事。 水落炎看了眼花宴身前的碗,继而挑了花宴身边的凳子坐下,柔声道:“不合胃口吗?” “不是的,”花宴忙笑笑否认,“我昨晚睡得沉了,刚起身过来。”言语中透出晚起的赧然,说罢又拿起勺子继续吃起来。 闻言,水落炎默而不语,依她先前所见怎会去信花宴现在所言,只拿起食筷夹了一小块糕点送到花宴跟前。 花宴见状便顺势将自己手中的勺子伸过去接,水落炎却自然的躲开了她的手,将糕点径直送到了她嘴边,道:“这个适合久睡后开胃,尝尝。” 花宴冲水落炎略带不好意思的笑笑,收回了自己的勺子,继而张嘴咬了一小口,入口的是一股滑嫩伴着清香,味道的确不错,随之笑道:“好吃。”说罢,把剩下的全咬进了嘴里。 水落炎微翘了嘴角,放下食筷,又开始盛汤给花宴,边道:“你昨夜之所以睡得沉,是我用了术力助你入眠。” 闻言,花宴嚼动的嘴略有一顿,若有所思般吞下食物,垂下眼眸默了一瞬,道:“让你担心了。” “再喝点汤。”水落炎将盛好的汤放到花宴跟前,对花宴之言不置一词。担心是确有的,但也不想让花宴因为她的担心而心怀歉疚。让水落炎心中更生疼惜的是花宴没有怪她用了术力让她沉睡,反而怕害她担心了。 花宴顺势喝了一口汤,随即抬起头来道:“你也吃点吧,听长依说,你很早便出去了,定还没用过早膳。” 水落炎对此不置可否,只夹了先前给花宴的那种糕点吃起来,安静的吃完一小块,擦了擦嘴,方道:“我去见你父亲了。” “……哦。”花宴略有一怔,不曾想到落炎今日会如此直接的告知她这些事,心中有些小惊喜,也免不了生出些疑问,却也不好直问落炎见父亲所为何事,固继续埋头喝汤。 水落炎看了看花宴,淡然言道:“商量我与你成婚之事。” “噗咳……咳咳咳咳……”闻言,刚喝进一口汤的花宴淡定不能了,立马咳了个面红脖子粗。 水落炎料定花宴知道这事时定会吃惊,却没料到花宴会被汤呛着,见花宴这咳得停不下来的趋势,水落炎连忙起身拍了拍花宴的背,同时聚起灵力帮她顺气。 “你刚才说什么?我咳嗽没听清。”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花宴扬起头一脸疑惑的问水落炎。 是听清了才会咳嗽的吧。水落炎心道,嘴上却只言:“随我来。” ☆、第一2零章 见水落炎转身离开,花宴忙擦了擦嘴,随即起身跟着水落炎去。 水落炎径直往了自己的寝房走去,花宴紧随其后,虽是满腹疑问,却一直安静着,沉默不语,只等待着水落炎向她解惑。 来到寝房内屋,水落炎方才停下脚步,她看了看那衣桁上挂着的喜服,转身向花宴道:“试试看合不合身。” 花宴进屋之时便已经发现了那件醒目的喜服,心中惊怔之余听闻水落炎如此一言,看了看水落炎,转而又看了看那件喜服,脑袋懵懵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水落炎见花宴无甚反应,默了一瞬,移步走近花宴,轻言道:“你不愿与我成婚?” “不是……没有……这……”见水落炎如此一问,花宴条件反射般连忙否认,她不想落炎误会,一时间却也不知该要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与水落炎成婚她怎么会不愿,她即使不愿做任何事也不会不愿与水落炎成婚,上辈子便希望如此,却成了终身遗憾,这辈子若能弥补,夫复何求,只是现在她还未搞清楚状况。 “我……只是还不太明白……”花宴直言道。即使要和落炎成婚,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啊,她们昨日才回宫,落炎行事也一向是谨慎的,怎么会把此等大事弄得如此匆忙,可是有何隐情? 水落炎抬眸看着一脸疑虑的花宴,思忖了少顷,开口道:“我知道事情太过突然,你一时间难免会难以接受,但此事我是认真的,若是……你不喜欢与我在一起,此事便就此做罢,但我不希望听到你用其他理由来拒绝。” 看着一脸认真的水落炎,花宴缓了缓神,脑中思绪飞转,静默了半晌后才弱声道:“我不曾想拒绝,甚至,很是期望,可是……为何是现在?你知道……”你知道沁儿与东家刚因救护我们惨死,纵然我们不至于穿丧服,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穿上喜服…… 花宴不想对水落炎说出后面的话,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水落炎,只得垂下眼眸,陷入了沉默。 见花宴如此,水落炎自是明白她顾虑何事的,继而缓缓走近花宴,伸手顺了顺她垂在脸庞的发丝,柔声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办喜事确是有欠妥当,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更希望你可以随时留在我身边,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 闻言,花宴有些惊怔亦有些悸动的抬起眼眸看向水落炎,水落炎的脸上还是那一惯的云淡风轻,看着她的眼中却尽是温柔。 看到花宴眼中的动容,水落炎继续道:“你的蝴蝶珏虽是圣灵之物,但焰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7 族女皇已经对它有势在必得之心,它便也成了不祥之物,我不想谁再因此受到一丁点伤害,特别是你。” 听着水落炎所言,花宴突然有种她们还是在那凡界的错觉,落炎一直疼着她护着她,不曾有任何改变,静默少时,花宴突然上前抱住了水落炎,双手紧紧环住水落炎的纤腰,将头埋入她的肩窝,一种久违了的温暖‘侵袭’心头,眼泪夺眶而出。 水落炎被花宴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身子一僵,但很快便放松了,抬手抚了抚花宴的背,柔声道:“你若不想……” “我都听你的。”不等水落炎说完,花宴立马打断了她。 花宴虽然情绪低落,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不能因为沁儿之死一直沉浸在悲伤状态,不能让落炎为她担心,更不要落炎为难。相信落炎想做任何事,她都只会倾尽全力去助落炎,绝不会成为阻碍。只是未曾想到的是落炎此次行事是希望她可以随时留在她身边,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她…… 自从她来到这灵界,落炎便已经救过她好几次,且每次都是从死神手里把她救了回来的,但却从没有说过希望她留在身边,想要保护她的话,即使一直在保护着她。现在听闻落炎如此温柔的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有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一切都不曾变过,落炎依旧是爱她的落炎,她也还是真正的她。 感觉到肩窝处传来的湿意,水落炎心中一紧,生怕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惹得花宴难受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蹙眉默了半晌,缓缓道:“是我不对……别哭了。” 花宴闻言,便知落炎是误会了,忙抬起头来,冲水落炎摇了摇头。在她心中她的落炎从未对她做过不对之事,若非要深究,那唯一不对之处便是抛下她来到了这灵界,但她只是对此存了满腹疑问,却从未去怪罪。 看着花宴梨花带雨的脸,水落炎脑中瞬间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花宴的情景,也是这般的梨花带泪的看着自己,那时便觉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也或许那时的自己便对花宴有了些异样的感觉,才会去故意刁难罢。 水落炎疼惜的拭去花宴脸上挂着的泪水,花宴亦在同一时间抬手抚上水落炎的眉间,轻轻抚过,替她舒展,道:“不要蹙眉,我没有伤心难过,是感动,是欢喜,你待我如此,却教我如何还……” 看到花宴的满眼深情,水落炎嘴角微微一扬,道:“定是要还的。” 嗯?花宴的满眼深情还不待被疑问替换,嘴唇便被柔软的唇瓣覆盖了,扑鼻而来的是水落炎唇齿间的温热气息,惹得她心中一怔。水落炎单手环过花宴的腰身,径直撬开她的唇齿,温柔的品尝起来。感受着水落炎的温柔存在,花宴缓缓闭上了略带着惊怔的双眼,开始回应起水落炎。 待得花宴呼吸急促,水落炎才缓缓放开她,看着花宴被吻得红肿的双唇,水落炎满眼笑意。花宴用力吸了两口气,稳稳了心绪,抬眼看到水落炎正一眼笑意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热,立马垂下了眼眸,道:“我……去试试那喜服。”说罢,逃也似的走开了。 “需要我帮忙吗?”水落炎勾起嘴角,转身道。 “不用不用。”花宴连忙拒绝了,迅速拿了那喜服躲到屏风后面。 看着花宴那么快速的钻到屏风后面,水落炎嘴角的笑意顿时漾开了。躲到屏风后的花宴眨巴着她那双大眼抱着衣服舒了口气,脑中却想着这是落炎第几次主动吻她了,而且好像每次都是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自己会想着偷吻落炎,怎地落炎主动了她反而会觉得不好意思了,何时染上了这种弱受气质……回味反省少时,花宴举起手中的衣服看了看,咧嘴笑笑,开始换装。 当身穿华丽喜服的花宴出现在水落炎眼前时,水落炎那刚将茶盏送到嘴边的手顿住了,鲜色的华服衬得花宴的肌肤吹弹可破,此时花宴的脸颊又染着些许红晕,眉目中透着些羞涩,使得原本娇美的容颜更加楚楚动人。水落炎怔了一瞬,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向花宴走去。 花宴双手捏着衣角,看着水落炎慢慢走近,竟莫名的有些紧张,衣服虽很合身,但是穿在她身上好不好看,落炎会不会喜欢…… “很美。”像是看穿了花宴的心思,水落炎浅笑着言道。 花宴羞涩一笑,避过水落炎的目光,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今日圣皇会在朝上告知群臣你我成婚之事,若是顺利,你得先回将军府去住着,等我迎娶。”水落炎如是言道。 闻言,花宴心中一惊,她以为落炎只是先去和父亲商量了,然后回来与自己商量,提前准备了喜服而已,没想到都已经告知了圣皇,还要在朝上告知群臣……这岂不是要让灵界都知道她们成婚之事,若是这样,她们这成婚之事还会顺利吗,都知道冰族的规矩,是不允许同性通婚的。若落炎执意如此,会不会招来麻烦,对她不利…… 见花宴神色变得忧虑,水落炎上前抚上花宴的脸颊,让她与自己对视着,浅笑宽慰道:“若是不顺利,你就在这落樱阁住着,等我迎娶即可。” 花宴难掩担忧神色,问道:“圣皇同意吗?还有……我父亲怎么说?” “不用担心。”水落炎用大拇指轻抚过花宴蹙着的眉头,道:“此事我可以做主,你父亲也没有反对,大可安心的。” “可是……冰族的规矩……” “规矩是我皇族定的,能定便能改。”水落炎正色言道,随后又放软了语气,道:“相信我。” “嗯。”看着水落炎坚定的眼神,花宴点了点头,可是心里还是免不了会担忧。她自是可以相信落炎的,但是她也担心落炎会因为处理此事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她是冰族的公主,若是圣皇亦同意此事,便没有人敢借机发难对她不敬,即便是有阻碍,相信圣皇也会帮她挡着,但是圣皇对此事是何态度?落炎并未明说。更何况眼下还有焰族发难,若因此事惹得内忧外患该如何是好? “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水落炎宽慰着拉起花宴的手,道:“过去试试头饰。” 花宴冲水落炎笑着点了下头,任水落炎牵引着往梳妆台走去。 正是怕你去将一切都承担下来才会更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上班累成狗…… 朋友说狗比你闲…… 半眯着眼码字还的比较刻苦%% ☆、第一2一章 当玉央回到浴和宫看到宫里的情景时着实惊得不轻,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到处张灯结彩,喜庆洋溢,明白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在准备干什么,惊疑之余随便抓了个婢女询问,婢女只说是按吩咐做事,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玉央便也不再追问,径直往了落樱阁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8 去,想着先去向公主复命,之后定会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的。 到了落樱阁玉央并未看见长依,想着定是去忙了,便让候在阁外的婢女进屋去通报。她现在已经不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获准入内后,玉央立马朝了公主的寝房去,看到那梳妆镜前站着的身影,立即颔首行礼道:“公主金安。” 水落炎将一枚碧玉发簪认真的戴到花宴头上,看着镜中的娇美容颜微微一笑,道:“好了。”花宴亦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继而看向镜中的水落炎回以一笑。水落炎这才转身走向玉央,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回公主,已经办妥。”玉央微微颔首道,言罢从身上取出一个锦袋正欲交给水落炎,抬头间看到站在水落炎身边着一身喜服,金瓒玉珥的花宴,瞬间愣住了。先前因着水落炎身体的遮挡玉央并未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花宴,这一抬眸间突然看到花宴,还是这般装扮的花宴,任她平日里再稳重也难掩此刻的惊怔了。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不认得你家小姐了?”水落炎一脸淡然的调侃道。 闻言,花宴看着愣怔的玉央抿嘴一笑。 玉央则缓了缓神,忙道:“玉央失礼,小姐贵安。” “到时你可得把你家小姐打扮得更美些。”水落炎边说着边上前将玉央手中欲呈给她的锦袋取了过来。 玉央一脸疑虑,茫然的看看水落炎,又看看花宴,想开口问问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又将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见玉央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花宴转了转眼珠,苦笑道:“公主帮我挑了户好人家,已经赐婚……玉央可得同往。” 听花宴如此一言,水落炎正解着锦袋的手立马顿住,抬眼瞥了花宴一眼,随即看向玉央,却见玉央已经跪倒在地,道:“玉央大胆,请公主三思。” 见玉央如此,水落炎心中狐疑更胜,转而看向花宴,却瞧见花宴嘴角的笑意,顿时明白了些什么,遂淡然道:“为何要三思?” “因为……”玉央语顿,难道要她明说她家小姐心仪之人是公主你,所以公主你万不能将小姐赐婚给他人…… “因为什么?玉央是怕那户人家配不上你家小姐?”水落炎继续淡然追问道。 花宴脸上笑意更深,却不是刚才装出来的苦笑,只可惜玉央低着头看不见 。 玉央沉默着不答话,算是默认了公主之言,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去回话,想着小姐刚才那抹苦笑,公主如此做定是让她十分伤心的……不过,为何公主会毫无征兆的给小姐赐婚?她们不是已经……而且,浴和宫张灯结彩的…… “原来在玉央眼里,我是配不上你家小姐的。”水落炎淡然的语气中透着少许失落。 花宴闻言宛然一笑,不忘用手肘去撞了一下身边的水落炎。 玉央恍然间抬起头来,正好看见花宴用手肘撞了下水落炎,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被这两位主子给戏弄了一翻,这下换她尴尬着苦笑了。哎,关心则乱啊。 “玉央无意冒犯公主……” 花宴含笑上前将玉央扶起,不忘笑道:“一向聪颖的玉央竟也有这般糊涂的时候。” 这还不是托小姐你的福,玉央心中道,脸上却讪笑着:“小姐谬赞了,玉央向来糊涂的。” 水落炎却是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淡然神色,向玉央认真问道:“办事之人可能放心?” 闻言,玉央随即正色道:“请公主放心,我已用术力将办事之人的这段记忆剔除了。” 水落炎听罢轻轻点了下头,随之移步向一旁的案桌走去。 花宴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到水落炎手中的那个锦袋上,里面装的什么?还需要剔除他人记忆来保密,花宴思虑着跟着水落炎移步过去,玉央亦紧随其后。 只见水落炎将手中锦袋打开,看了一眼,随之将袋中之物倾囊倒出,桌上顿时散落出几块一模一样的五彩蝶。 “蝴蝶珏。”花宴惊讶的轻言道。 水落炎看着桌上一模一样的几块‘蝴蝶珏’微扬了嘴角,似乎很是满意,继而向花宴道:“仔细瞧瞧,可分得清哪块真哪块假?” 闻言,花宴再走近了些仔细瞧着桌上的蝴蝶珏,瞧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以肉眼看去,即便再仔细也是瞧不出这几块蝴蝶珏有何异同的,工艺可谓精湛绝伦。花宴思忖着落炎这是想以假乱真,扰乱焰族女皇的视线吧。 “连主子都瞧不出来,他人便更难分辨了。”水落炎顺手拿起一块把玩着言道。 听水落炎提到主子一词,花宴脑中顿时浮现出当日蝴蝶珏认主之时的情景,思虑一瞬,立马拿起桌上的‘蝴蝶珏’,握在手中少顷,又放下换另一块,这样一块接一块的,将桌上的‘蝴蝶珏’全握了一遍,方才笑着对水落炎道:“这里面没有真的蝴蝶珏。” 听着花宴如此肯定的语气,水落炎一挑眉,看向花宴问道:“何以见得?” “这些外观上虽与真的蝴蝶珏无甚差别,但触感上却大有不同,最明显的便是真的蝴蝶珏触之温热,而这些握于手中皆是冰凉的。”花宴笑应道。 水落炎闻言恍然,继而看向一旁的玉央求证。 “小姐英明。”玉央见公主看向自己立马会意,从腰间拿出了真正的蝴蝶珏呈给水落炎,“这一块才是昨天公主交于玉央的那块。”这么宝贵的圣灵之物自然是不会与那些赝品放在一起的。 水落炎接过真正的蝴蝶珏,触手之时确实是感觉到一股温热,而刚才把玩的假货较之确实是凉凉的,没想到花宴心细至此。水落炎看了看手中的蝴蝶珏,继而递给花宴,道:“你的,收好了。” 花宴看着水落炎笑笑,并未伸手去接,只认真道:“还是你收着吧,在你那儿也放心些。”这蝴蝶珏太过珍奇,众人垂涎,而她没有灵力,若他人来夺,怕定是守不住的。 水落炎径直走进花宴拉起她的手将蝴蝶珏放到她手中,道:“你是蝴蝶珏认的主,也许只有你拿着它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而且,那晚蝴蝶珏不让我碰,它既会自保,相信也会保护它的主子。”花宴的顾忌她明白,但她会一直在花宴身边的。那晚将蝴蝶珏给惑天哥哥看过之后没有还给花宴便也是为了保护花宴,她希望没有人知道蝴蝶珏在花宴身上,最好是花宴将它藏起来,连她也别告知。 花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水落炎却向她摇了摇头,花宴便握住蝴蝶珏不再作声了。见花宴收下了,水落炎转而从桌上拿起一块假的蝴蝶珏走向玉央,道:“玉央你拿一块,可得宝贝着。” “是,公主,玉央明白的。”玉央立即颔首接过来,公主是要她当真的蝴蝶珏一样宝贝着,她自能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69 明白公主的用意。 水落炎自然是放心玉央的,连花宴的婚事都敢请她三思,便看得出玉央对花宴不止是单单的忠心,还是用心爱护的。见玉央收好了,水落炎便又转身取了一块,正欲往腰间放,却又立马顿住了,这虽是假的蝴蝶珏,却是绝好的玉质,带在身上当配饰再好不过了,这样明眼人也都能瞧见,如此思虑之后,水落炎将手中的蝴蝶珏收于腰间,随之道:“蝴蝶珏出之我肌肤之中,自然是我之物。” 听水落炎如此一言,花宴心中又不免担心起来,她知道落炎这是想将危险引向她自己,虽然落炎灵力深厚,术力也强,但时刻被人觊觎终不是好事,而且焰族女皇的功力也不知底,落炎是不是她对手尚不得知……花宴正欲劝说水落炎勿要如此,却听到长依的声音突然响起。 “禀公主。”长依在进门处恭敬行礼道。 水落炎闻声看去,随之道:“何事?” “回公主,圣宫侍卫前来传圣皇陛下谕旨,正在前殿候着。”长依如是道。 水落炎垂眸思虑一瞬,随即向花宴道:“我去去就回。” 花宴微微一笑,朝水落炎点了点头,心下却也思虑着会是何事,可与她们的成婚之事有关…… 待得水落炎带着长依离去,花宴便移步向屏风后走去,边道:“玉央帮我更衣。” 水落炎缓步来到前殿,见前来传旨的竟是皇兄的贴身侍卫川树而非一般冰奴,便知皇兄对此事是重视的,遂从川树手中接过谕旨,打开看去,只见上书: “圣皇圣谕,封安城将军之女、圣医花宴为冰族尊皇圣女,赐婚于冰族浴和公主,着浴和公主择吉日与之完婚。” 看罢,水落炎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看来还算顺利,继而送别川树,移步回落樱阁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还记得花宴在槐林写的那首诗词吗,被我心血来潮渣了一下谱,做了一首歌【三生吟】,有兴趣的可以去戳听下, ,也可以戳微博听。但请尽量控制下别带入小说角色,因为偶很渣啊很渣,不能害角色在亲们脑中的形象破灭了。 然后:关于已经被锁或者以后会被锁的章节,偶不想再花脑细胞去改,所以预算了一个qq群,如果有需要的可以来群里拿,群号:326423005 ☆、第一2二章 水落炎回到落樱阁时,花宴已经换好了自己先前的衣服,见水落炎回来便立马迎了上去,水 落炎遂将手上的谕旨递给花宴,浅笑道:“看看。” 见水落炎神色轻松,花宴便知不是什么麻烦事,随即接过谕旨打开,看到谕旨里的内容,花宴的神情立马变了变,看向水落炎讶异道:“尊皇圣女?”圣皇赐婚她自是不惊讶的,因为先前落炎已经给她说了这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怎么还会被封为尊皇圣女,这个与皇同尊的身份何等高贵,她怎敢消受。 “皇兄封的,我也不知情。”水落炎看出了花宴的讶异和疑惑,立即明言道。 “如此身份……我岂敢消受……”花宴心有顾虑。这样一来她的身份差不多已经与皇族身份等同了,圣皇如此做可是为了让她与落炎般配些?但若是这个目的,也完全没有必要啊…… “有何不敢,尚且不说你是将门重臣之女,又将与我成婚,就以你灵界圣医的身份,也自应与皇同尊。”水落炎如是道,说着便将谕旨从花宴手中拿过来递给了长依。不待花宴应话,又立即道:“玉央,下去收拾收拾,晚些送你家小姐回将军府,待我明早迎亲。”最后这句水落炎是浅笑着看向花宴说的。 玉央闻言正欲应答,却听她家小姐开口了,便候着没再作声。 “明天?”花宴一脸诧异道,她还未看见落樱阁外张灯结彩的场景,只以为落炎会慢慢择好吉日,然后再提前依照礼数让她回去住几日,不曾想到落炎竟会安排得如此紧凑。 “明天便是良辰吉日,可不容错过。”水落炎微微一笑,继而牵了花宴的手,道:“随我来。” 花宴还想说点什么,水落炎却已经牵着她移步了,遂只得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立即跟上水落炎的步伐。 一旁的长依在她家公主转身间不经意的看到了公主脸上的笑意,愣了愣,眼见两个主子离开后,长依回过神看向玉央,半讶异半调笑的言道:“我原本以为公主是不会笑的。” 玉央闻言一愣,很快便又笑出了声,笑罢走到长依跟前言道:“公主的酒靥可漂亮了。”言罢便自顾走了,那语气自豪得活像她自己有漂亮的酒靥,甚至比她自己有还自豪了许多。 见玉央那般神奇的模样,长依嘟了嘟嘴,在她的印象中仿佛是没有见过公主笑的,好像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淡然面容,不算是冰冷的,却似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像先前那般浅笑都难得一见,就更别说笑出甜美的酒靥了。 “总有机会看见的。”长依自我宽慰般嘟嚷一句,随之移步继续忙活去。 花宴随着水落炎的步伐出了落樱阁,入眼的便是满园的喜气之色,到处张灯结彩,连所有的宫灯都换成了皇族专用的九彩比翼喜灯,而这一切是何时准备好的她却全然不知,感觉自己睡一觉起来就变了个世界般,落炎的高效率确实令她吃惊,却又并不稀奇,毕竟她是公主,想做什么只需动口吩咐就行了。 “可还满意?有何想法直说无妨。”水落炎在花宴身边轻言道。 花宴扭头看向水落炎宛然一笑,柔声道:“只要是你,怎样我都心满意足。” 水落炎不料花宴会有如此一言,心下有惊亦有喜,遂看着花宴微微扬起了嘴角,与花宴相握的手也不禁紧了紧,但很快便将目光移开了。 花宴见状不禁莞尔,落炎这目光闪躲的样子是在害羞吗?花宴看着水落炎侧脸,凝视半响,忽然觉得她认识的落炎就快要回来了。 将视线从水落炎身上离开,花宴开始环顾起眼前的浴和宫,已有许久没有来过,从未想过再次回到这里时会是这般喜庆景象,而这般喜庆竟是属于她和落炎。花宴心中正感慨着,视线移到了东苑方向,目光顿时亮了些,随即道:“落炎,灵儿姐姐可还住在东苑?” 水落炎闻言看向花宴,又顺着花宴的视线看去,道:“自是在那儿的。” “我想去看看灵儿姐姐。”花宴立马来了兴致。 见花宴这激动样,水落炎轻轻点了点头。本以为花宴会放开她独自去东苑,不想却是拉着她一起走的,水落炎的嘴角又漾起了笑意。 那年,花宴离开浴和宫后,水落炎便也恢复了金灵儿的自由身,允许她出宫去,却未想到金灵儿并不愿意离宫,自愿留在这冷清的浴和宫中,习惯了清净,便不愿再沾染到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7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0 喧扰。 金灵儿的存在给这冷清的浴和宫添了丝生气,不时会有乐音在宫中回荡,在水落炎心中是当她知音一般存在的,那不时响起的乐音总是有些宽慰心绪的作用。 两人进了东苑便一直待到晚膳过后才离开,花宴若不是想着还得回将军府去,便是不打算走的,回忆起当初她和金灵儿住在东苑的日子竟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很是怀念。 虽然知道将军府的护卫深严,但为了安全起见,水落炎还是在上虓营里挑了一队冰士随行护送花宴。水落炎从内心亦是不愿送花宴回将军府去的,毕竟在她眼里那所谓的礼数和花宴的安全比起来根本不足为道,但她不想委屈花宴在宫中悄然与她成婚,她要名正言顺的将花宴从将军府迎进浴和宫,当着寒云城所有生灵的面,让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瞧着。还有那曾囚禁过她五百年的规矩,可以束缚她曾经的五百年光阴,却再也束缚不了她未来的任何时刻。 除了她的两个哥哥和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玉央,没有人知道她曾被那不许同性通婚的族规囚禁于七玄峰五百年之久,曾经的自己太稚嫩太脆弱,无心亦无力反抗,现在的她虽不确定若反抗能否得胜,但她心中一直是执意要破了这无情无理的族规的。也正因如此,她当初才会答应与霓刹的成婚,却不想阴差阳错的被花宴给妨碍了。现在换了花宴与她成婚,能不能算是花宴还她的。 她料定对于她和花宴的成婚之事皇兄不会在殿上表态,只会先提出来看群臣的反应,所以只要花宴的父亲不反对,再说几句感恩之言,那些下臣们便不会去得罪手握重权的安城将军,下臣们没有反对的声音,她的两个哥哥,特别是皇兄凤极,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理由反对。她可是一直记着当初皇兄的那句话,‘若你能掌控一切,你便去做!’,在之前那几年里她一直为这句话努力着,否则那些下臣们也不会这么规矩了。 偌大的浴和宫一直沉浸在喜庆之中忙碌着热闹着,水落炎心里却莫名的觉得空荡荡的,想着真该再晚些送花宴回将军府的,或者花宴根本不需要提前回去,只需明早和她一起去寒云城转一圈,算作迎亲便可。 而回到将军府的花宴又岂能安心入眠,与父亲小叙之后,回到自己的闺房中休息,却毫无睡意的。想到明日便会与落炎成婚,既有些紧张又充满期待。原本以为她的父亲会极力反对此事的,毕竟以前她的父亲希望她进宫后能得圣皇宠爱,巩固自家权势,而她却一直待在浴和宫中并未接触到圣皇,现在更是要与公主成婚,想来父亲定是非常失望的。但刚才见父亲是真心欢喜的,并非强颜欢笑,也不知落炎与父亲说了什么能让父亲真心接纳此事。也或许,是父亲念及当年犯下反逆之罪时,落炎于他有过饶命之恩。 新婚之日终于在两人满脑思绪中姗姗到来,将军府里的侍女们忙着为小姐梳妆打扮,浴和宫里亦是忙碌非常,各处贺礼在破晓之初便陆续送来,让侍女们接得手软。 圣宫内,惑天已经将成婚之礼所需准备完善,按照皇族成婚礼节,水落炎是嫡亲公主,固迎了花宴之后需去祭告先皇,之后到圣宫向当今圣皇行礼,然后是身份高于自己的皇室宗亲,皇叔已在反逆失势后自封,如今高于她的便只有王兄惑天了。而群臣们,圣皇已经邀了他们到圣宫观礼,因着外臣不可入内宫,喜宴便自然设在了圣宫,宴请群臣。 水落炎通宿未眠,自是已经早早的梳妆打扮完毕,来到宫门前看着已经准备好的迎亲队伍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那原本通体雪白的宝贝也因着这喜庆被打扮得变了样,更添神气。水落炎移步到宝贝跟前,抬手抚了抚它的头,今日可就要辛苦宝贝了。她弃了原本该用的华丽轿辇,宝贝才能让她更真实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未再逗留,翻身上马,水落炎一双琥珀色明眸直直的注视着前方,轻言一声:“出发。” 长依闻言,向水落炎微微颔首,继而立马抬手示意,一时间鼓乐齐鸣,彩旗临空,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开始向将军府行去。 ☆、第一2三章 寒云城,万人空巷,今日似乎所有冰族生灵都聚集到了街道两旁,那些足未出户的身子也是往外探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屋外动静,格外留神,这些都只为能一睹他们公主的绝色容颜。 冰族生灵们只知道冰族皇室有个公主,封号浴和,脾性淡漠,容颜绝色,却只是耳闻,并无生灵见过其真容。上次浴和公主欲与焰族瑾王成婚,颁下谕旨休身百日,举族同庆,让他们大为惊疑,惊疑之余也想亲眼目睹下皇族气韵,只可惜公主在宫中成婚,他们不能实在的沾到那份喜庆,不过到最后此事却因皇叔反逆之事作了罢,惹得灵界传言纷纷。这次浴和公主与将军之女成婚,听闻浴和公主会亲自出宫去安城将军府迎亲,好奇已久的冰族生灵们又岂会错过这目睹公主绝色的大好机会。 那喜庆的鼓乐声越来越来大,越来越近,街道两岸的冰族生灵们不约而同的都看着浴和公主行来的方向目不转睛。也不知是那鼓乐身太大了还是怎地,偌大的寒云城,这一时间入耳的便只有这喜庆的鼓乐声声,再无其他声响。 一只全身金黄的比翼鸟嘴衔锦囊临空飞来,带出身后那迎风飘扬的皇族旗帜出现在大家眼前,紧接着鼓乐师,侍卫侍婢些一一出现,井然有序的两列队伍中间一抹沉稳端庄的身影赫然入眼,那身影的目光一直平视着前方,双手十分自然的拉着缰绳,着一身红底金丝绣纹的喜服坐在一匹迈着稳健步子的白马上,一头银发向上盘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抹额正中那颗红玉代替了额间原有的火焰印记,衬得那原本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魅力,抹额两旁的银发自然垂下直到腰际……入眼的,无一处不宣示着她的高贵。 大方出现的浴和公主让无数双眼睛看得痴了,忘了眨眼,更忘了礼数。 人群中,一个青衫男子看着那迎亲队伍中的浴和公主笑得很是灿烂,与周围一堆痴望的表情形成了强烈对比,就在迎亲队伍走至他那方地时,他突然扬起脖子大喊一声:“恭贺公主,喜结良缘!” 这突如其来的贺喜声撞进鼓乐声中显得突兀,闻者皆是心下一惊,少顷,街道两岸此起彼伏的响起了这同一句贺喜声:“恭贺公主,喜结良缘!……”淹没了鼓乐声这个先前的主角。 听闻着冰族生灵这无数声的道贺,泰然的水落炎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不过这笑意却不是因这此起彼伏的道贺声,而是因着那第一声道贺的声音她是熟悉的……偶尔出一次槐林的无为竟也来凑热闹了。 将军府外,一个侍女正急切的观望着,当那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1 天空中金黄的比翼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时,她迅速转身朝了府里跑去,边跑边大声道:“来了,来了……” 寝房内已经梳妆打扮好的花宴听到外面声响,突地站起了身,正欲往外移步,却听一旁的玉央嗤嗤一笑,道:“小姐可是等急了?” 花宴侧头嗔了玉央一眼,满面绯红,也不知是妆容原因还是心下紧张激动所致。 那侍女的喊声惹得将军府众人绷紧了神经,安城将军正了正衣冠率先向门外迎去,其他子嗣家眷见状紧跟其后。侍女一路喊着直奔进花宴寝房屋里,喘着粗气道:“来了来了,小……小姐……,来了……” “你这模样,怎地比小姐还急?”不待花宴开口,玉央便率先对侍女打趣道。 闻言,花宴看着眼前侍女气喘吁吁的模样忍不住抿嘴一笑,这是她以前生活在将军府时的贴身侍女,听说打小便伺候着她,但要比她长几岁。当初选秀进宫时,她想着深宫孤苦,便不愿让这姐姐也陪着进宫,免得葬送了大好年华,于是将她留在了将军府里,昨晚回府见着时,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好不想念。 “来到哪儿了?”花宴走近侍女笑问道,随便抬手帮她抚了抚背顺顺气。 侍女缓了缓,道:“眼下迎亲队伍应该到府门外了,将军已经出去恭迎了。” 府门外,行至此处的迎亲队伍已经停步不前,鼓乐声也在浴和公主驱马上前时缓缓停止,肃静候着。 安城将军快步行至府门口,正见浴和公主坐在那威风凛凛的白马上朝他这方向行来,忙上前行礼道:“下臣恭迎浴和公主,浴和公主金安万福。”将军府上的见状亦马上跟随着安城将军一道行礼。 “将军快快免礼,”水落炎高坐在马背上,免不了居高临下,语气却甚是真诚客气,“今日之后,浴和与将军便是自家人了,浴和既与花宴成婚,便定会把将军视作父亲般看待,固还望将军日后别再与浴和见外。”水落炎掷地有声,相信在场长耳朵的都能将她的话听清楚了。 “公主厚爱,下臣万不敢当。”安城将军面露难色,显然有些慌神了,浴和公主的父亲乃是先皇,再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与先皇平起平坐啊。何况他还有那反逆之罪在先,若当今圣皇知晓了又会怎么想,他如今可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遂继续道:“小女能得公主垂青,入宫伺候公主乃是小女之福,亦是下臣之福,将军府上下之福,下臣定带领全府上下一心一意尽心侍奉圣皇,侍奉公主,以报我皇族大恩。” 水落炎闻言立马翻身下马,走近安城将军俯身将他扶起,道:“有将军此言,便是所有冰族生灵之福了。” 安城将军因着浴和公主这一动作显然受宠若惊,一向威严有素的脸上难掩激动神色,正欲开口谢恩,却听浴和公主又道:“吉时在即,将军现下可舍得将爱女交于浴和。” 闻言,安城将军略微一愣,继而恍然笑道:“自然自然。”说罢转身正欲吩咐,转头间却瞧见玉央与侍女已经搀扶着一身喜服的花宴行至府门处了,安城将军再转眼看向浴和公主,却见那视线早已看向了花宴,一瞬不瞬,嘴边扬起了往常未见的弧度,温柔非常,赏心悦目。 花宴的脸上罩了一层红色的薄纱,露出的双眼原本一直平视着前方,在目光撞上水落炎的视线时明显一怔,随之羞涩般低下了头。 候在水落炎一旁的长依见状便移步上前欲去搀迎花宴,刚走至水落炎身边,便被水落炎扬手制止了。 水落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花宴身上,挡住长依后自己随即移步上前,缓慢的脚步逐渐加快,很快便站在了花宴跟前,同一时间向那尚在空中徘徊的比翼鸟伸出手去,金黄的比翼鸟随即俯冲直下,张口将一直衔在嘴里的锦囊放到了水落炎摊开的手掌中,随即飞离开去。 玉央见状,满脸笑意,忙将花宴的手恭敬的递到水落炎跟前,花宴亦随即抬眸看向水落炎,相视间,微赧一笑。水落炎牵过花宴的手,将那绣着七彩九尾凤的锦囊放到花宴手中,同时将锦囊上牵连着的那根红绳缠绕在花宴的手腕上,微微一笑,不再言语,随即手上带力牵引着花宴迈过门槛。当花宴的一脚抬起迈过门槛将要落地时,刹那间,水落炎突然微一俯身将花宴打横抱起,未再停留,径直向宝贝快步走去,临近时带着花宴一个跃身,拥着花宴稳稳的坐上了马背。 水落炎的动作快速突然,一气呵成,在场所见者一时间都愣怔着,这般不合常理的迎亲方式估计还是头一次看见着。 当水落炎调转了马头,径直离开时,随行人等才缓过神赶紧追上前去,鼓乐声也似略带仓促的再次响起,同时快步向前追随。安城将军目送着浴和公主带着自己爱女离去的背影,虽有万般不舍,脸上却也露出了放心满意的笑容,直到那迎亲队伍完全消失在眼前,他才转身回府去招待宾客。 水落炎的双手绕过花宴的腰身拉着缰绳,脚下轻拍了下宝贝的肚子,宝贝脚上便加快了些速度,使得花宴的身子往后一跌,靠得水落炎更紧了些,水落炎就势环住花宴的腰身,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一句:“今天很美。” 花宴感受着水落炎的气息在自己耳旁流过,忽有一种面红耳赤的热,条件反射般傻傻的应了声:“你也是。” 水落炎脸上立马露出一抹笑意,虽还是往日那般浅浅淡淡的,却能明显的看出她内心的愉悦。伴着这抹笑意,水落炎脚下突一用力,宝贝立马得命般嘶鸣一声,撒开腿跑了起来,惊得花宴急忙抓住了水落炎的手臂。 那一大群迎亲队伍见公主的坐骑突然跑了起来,皆是明显一怔,眼下情景却不容他们再多做思考,亦是本能的跟着跑了起来,只是那鼓乐声在因着奔跑刮起的风声中悄悄变了调。 策马中,风不经意的刮开了花宴遮面的薄纱,露出那娇美的容颜。这一匹白马上的两个身份,样貌皆高贵不凡的女人让有幸所见此情此景的生灵们都瞪大了双眼,忘了惊叹。 玉央与长依混在那迎亲队伍中亦是追得一脸急色,因着是贴身侍女,自是不能离这两位主子太远了,但宝贝的脚力岂是她们那两条腿能比的,遂在追赶时都悄悄聚起了灵力,以至于没有被甩得太远。 正当她们心中还在庆幸着没被宝贝甩得太远时,却见前方奔跑着的宝贝突然一个跃身,临空而起,在空中展开了它那对美丽的羽翼。 长依傻眼似的停下了追赶的脚步,仰起头蹙着眉望着天空中那道渐渐远去的影子,道:“这、这……公主这也太着急了吧……” 玉央听长依如此一言,似满意的咧嘴笑笑,道:“早该如此。”说罢便聚起灵力,跃身而起。 长依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2 还未来得及消化玉央所言,便见玉央动身离去,遂只得立马跃身而起,御风追随了。留下身后那一大群迎亲队伍,左右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老了一岁!!!!!!! 去年的今天,这两只是神马状态……反正我不记得了o(╯□╰)o 【水落炎:介于我朝扫黄打非,洞房什么的,便就此免了可好】 【花宴:……Σ( ° △ °|||)︴】 ☆、第一2四章 圣宫之外,宝贝化作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带出一阵大风刮眯了周围侍从的眼,在众侍从都撇开了头避风时,还是有个反应伶俐的冰奴转身朝了圣宫里快步走去。 宝贝在原地踏了几步,鼻中哼哼几声,慢慢收起了它的羽翼。 水落炎利落的翻身下马,继而将手伸向花宴,一双眼中透着温柔的笑意。花宴看向水落炎宛然一笑,将自己的手交到水落炎手上,就势下马。 水落炎动手将散落在花宴耳侧的面纱重新戴上,道:“不能让他人看了去。” 闻言,花宴微微一愣,继而笑道:“难不成与你成婚后都要戴着面纱过活。” 听闻花宴的调笑,水落炎忖了忖,随即挑眉道:“并无不可。” “如此看来,我也得给你备上一张面纱才好。”花宴一边笑道,一边动手将水落炎刚给她戴好的面纱揭掉,惹得水落炎脸上现出一丝疑惑,以为花宴要给自己戴上了。 “与其遮挡着,还不如让世人都知道……”花宴说着慢慢欺近水落炎,待得两张脸快要贴近时才幽幽的将话说完整,“我是你的。” 水落炎看着花宴近在咫尺的面容默了一瞬,继而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牵出脸上漂亮的酒窝,同时伸手将那面纱从花宴头上彻底拆除了,随手一抛便将那面纱搭在了宝贝的头颈上。 随后赶到的玉央和长依正好瞧见水落炎将花宴的面纱扔掉的一幕,皆怔了怔,长依惊疑的看向玉央,这还未行成婚之礼,怎能揭开面纱,还扔到一旁,待会可是还要面对那么多外臣……玉央对长依笑笑,不以为然,因为她的角度刚好看到了公主脸上的笑意,这般舒心的笑已经很久没有在公主脸上看到过了,公主能这般笑着扔掉小姐的面纱定是有她的想法的,如此,相较之下,那礼节什么的便也不足为道了。 “圣皇有谕……”安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冰奴的传谕声。 水落炎与花宴闻声同时扭头看去,那圣宫门口,圣皇凤极不知何时已经负手而立,威严非常,一旁站着潇王惑天,惯常摇着他那把玉折扇,笑脸盈盈的看着水落炎的方向。花宴见状遂颔首行礼,于是在场的便只有水落炎依旧站得笔挺了。 见状,那传谕的冰奴接着扬声道:“吉时在即,着浴和公主携尊皇圣女,随圣皇陛下祭告先皇。” 那冰奴话音刚落,圣皇凤极便移步离开,潇王惑天随即跟上,还不忘朝水落炎使了使眼神。玉央和长依亦快步上前,欲扶着各自的主子跟随圣皇的脚步。水落炎却面色自若,不以为然的牵了花宴的手,看向花宴浅浅一笑,继而一手轻扶上长依的手臂,迈出庄重的步子。 这公主成婚之事,若说圣皇凤极先前在朝殿之上并未明确表态,那么现下他和潇王亲自带领公主祭告先皇的举动便是显然的明确了态度。按规矩只需礼仪官主持便可,从未有过圣皇,王爷亲自领着公主祭告先皇的先例,眼下圣皇凤极如此作为,无非是想告知冰族上下,浴和公主成婚之事他们两位兄长是绝对支持赞同的,若再有其他异议之声便亦是对整个冰族皇室的不敬了。 皇室礼节向来繁锁,成婚之礼尤甚。水落炎一直面色自若,泰然处之,花宴则端庄应对。听着皇兄凤极的祭词,水落炎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曾经他的皇兄会因为她与女子有情,便将她从凡界诱回灵界,会毫不留情的冰封她的心爱之人困她于七玄峰五百年,因此她对这个皇兄心结颇重,无法和颜相处,而如今他的皇兄却同意她与女子成婚,还亲自领着她祭告先皇,昭告灵界……她虽不知道皇兄为何会转变了态度,却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在意皇兄的态度,希望皇兄接受的。 祭告先皇礼成之后,一行人便转移来到圣宫大殿,水落炎在礼仪官的引领之下,携着花宴向高位之上的圣皇行礼,此礼,可说是她回寒云城以来,最诚心诚意的一次。这不仅仅是单纯的礼仪,亦是带着她内心对皇兄的感激。因为皇兄的允许,她这成婚之事才能如此顺利。或许,心结亦能从此慢慢解开…… 当川树将‘免戒令’交到水落炎手上时,水落炎惊诧之余突然觉得皇兄对她或许还是有那么些疼爱的。‘免戒令’,持有者无论犯了何种罪行,皆可免除一切惩戒责罚,包括逆乱犯上。此令的存在已经凌驾于一切族律族规之上了,固灵界历来只闻有此令存在却从未有谁真正得到过。如今,皇兄在这特殊的日子,当着群臣的面将此令赐赠予她,便是赋予了她至高的权力,昭示着她本已尊贵的公主身份会更加让人敬畏、忌惮。这份礼可谓是她们收到的新婚之礼中最为贵重的了,除了当今圣皇自然也无人能送得出了。 谢过圣皇,水落炎继而向王兄惑天行礼,礼罢,惑天亦是拿出一块令牌作为贺礼亲自交予水落炎。水落炎眼睛扫过令牌,心中又掀起另一轮惊诧,王兄赠的乃是他‘上虓营’的副令,也就是说从今往后,那整个‘上虓营’除了王兄之外,她亦是可以凭这副令随时调动差遣的。 今日,无疑,她的两位哥哥都已是给足了她面子。 应付完繁琐的礼节之后,水落炎和花宴并未按规矩立马回浴和宫去,而是一同到了喜宴上端起酒盏与群臣们酌饮一杯之后方才相携离去,留下一群心满意足的下臣们,沉浸在能史上第一次在公主成婚之日与公主同饮的福气中继续开怀畅饮。 浴和宫才是新婚燕尔的主场,回去的一路上水落炎都一直紧握着花宴的手,让花宴倍感安心。当花宴回到浴和宫,看见等着她们的除了金灵儿外,还有云隐和无为,心中瞬时说不出的感动,下意识的看向水落炎,水落炎冲她微微一笑,花宴遂意会般回以一笑,手上亦是不自觉的握紧了水落炎的手。 新婚之日怎能少了朋友到贺,水落炎自己没有朋友,而花宴,据她所知宫外算得上与花宴有交情的便只有无为与云隐了,这还多亏了无为先前在寒云城大街上的那一嗓子,否则她便要忘了如此重要的一环了。见花宴惊喜的样子,水落炎暗自庆幸着。 留下玉央和长依同席,水落炎屏退了其余的侍婢,让她们各自欢娱去。看着云隐主动添酒的高兴劲,水落炎思忖着今日怕是只有一醉方休了。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3 作者有话要说: 抽风的jj,纵容着我的拖延症,一直登录不上就心安理得的拖着了…… ☆、第一2五章 云隐抢在玉央之前拿起酒壶给在座的都满了杯,随之举杯向水落炎和花宴示意,道:“今日公主和宴妹妹大喜,云隐有幸到此祝贺着实欢喜得紧,祝愿公主与宴妹妹比翼之情与天长,恩爱同心永相依。”说罢,一仰秀颈,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水落炎和花宴也早在云隐举杯向自己示意时便随之端起了身前的酒盏,见云隐如此豪爽,她们便也不扭捏,花宴笑颜如花,道:“多谢隐姐姐吉言。”说罢举杯而饮,水落炎嘴角挂着浅笑,未再言语,只与花宴一同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花宴和水落炎一杯饮尽还未落盏,金灵儿又紧接着举杯相对了,旁坐的玉央和长依立马拿起酒壶给自己的主子满上。金灵儿笑道:“灵儿恭贺公主和圣女喜结良缘,愿公主和圣女相知相守,爱心永结。” “无为恭贺浴和公主,花宴姑娘。”无为亦随之举杯,言语间还显得腼腆,“祝愿公主和姑娘良缘美满,天地同寿。” “谢灵儿姐姐和无为的吉言,花宴先干为敬。”言罢,花宴便爽快的举杯饮尽,水落炎亦随同一起举杯向金灵儿和无为浅笑着示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花宴看着金灵儿和无为皆酒尽落杯后才放下自己手中的酒盏拿起酒壶移步到金灵儿身边,一边给金灵儿的酒盏添酒一边笑道:“灵儿姐姐一直是唤我花宴妹妹的,刚才却唤了圣女,如此见外,定当罚酒一杯。” 金灵儿闻言略怔,随即笑应道:“今时不同往日,该有的规矩定是要有的,灵儿怎可逾越。” “有何不同往日,花宴依旧是花宴,可不曾改变过。”花宴笑道。 “往日你我同住东苑,早夕相处,自是能以姐妹相称,如今你可是圣皇亲封的尊皇圣女,又与公主成婚,身份已然不同,灵儿若再以姐妹相称,便是坏了礼数,没了规矩。”金灵儿如是道。 “那我先前唤了宴妹妹,岂不是坏了礼数乱了规矩,这可如何是好?”不待花宴应声,云隐倒先插话言道,一对秀眉微蹙,无不担忧。 闻言,花宴没好气的嗔了云隐一眼,道:“隐姐姐这么说可是要花宴以后都改口唤你一声楼主?” 云隐立马冲花宴笑笑,不再做声。一旁的无为听罢这几人之言,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了,他先前唤的是姑娘,可也是坏了礼数乱了规矩…… “若依灵儿之言,岂不是从今往后我也得唤她一声圣女。”一直未曾言语的水落炎却突然向金灵儿淡言道,说着又看向花宴,饶有兴致的道:“尊皇圣女,与皇同尊,依此算来,我这个公主可是不及你身份尊贵的。” 花宴心知水落炎故意调侃,也不起急,只冲水落炎笑笑便端起酒盏递到金灵儿跟前,蹙眉道:“若是尊皇圣女这一个封号让我身边亲近之人皆变得疏离,那我现在就去请圣皇陛下赶紧撤了我头上这个封号,以免日后落得孤苦一人。” 金灵儿见状随即从花宴手上接过酒盏,聪明如她怎会听不出水落炎和云隐的言中调侃之意,现又听花宴如此言说,便觉确是自己拘礼了,更不能因她如此而扫了大家的兴,遂笑道:“灵儿知错了,认罚。”说罢,便举杯饮尽。 花宴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笑容,随之移步回到自己的座位。 见金灵儿饮尽落座,水落炎紧接着端起酒盏,起身道:“这一杯,我敬在座各位,”此言一出,在座的皆立马站起身来,举杯相迎。只听水落炎继续道:“我与花宴能有今日,还须感谢昔日各位对花宴的照顾,深宫孤寂,好在有灵儿日夜相伴,在宫外也幸得云隐和无为处处帮衬着,于花宴而言,你们皆是不可多得的莫逆之交,今日你们能来,亦是我们之福。” “公主言重了……”云隐正欲言说,却被花宴打断了。 “落炎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花宴能有今日确是少不了灵儿姐姐,隐姐姐和无为的陪伴相助。花宴亦在此谢过。”花宴说罢,看了看水落炎,水落炎会意,遂与之一起先干为敬了。 云隐欲言又止,看了看一旁的金灵儿和无为,几人意会般都未再言语,只一同将自己杯中酒饮尽。 见几人空杯,玉央遂又端起酒壶准备添酒,不料却被水落炎从手中拿过酒壶,疑怔中只听水落炎言道:“玉央,你与长依虽是侍女身份,我们却从未把你们当侍女看待,若说谢,最应该感谢的便是你们日以继夜的贴身照顾……” “公主折煞玉央了,玉央万不当敢。”玉央说着就欲跪地,长依亦是同一动作,边道:“能伺候公主乃是长依的福气,公主如此一言,长依实在惶恐。” 花宴和水落炎同时将弯膝的两人扶直了,花宴笑道:“今日没有主臣,只有知交。” “所言甚是。”水落炎附和道,“若是日后谁敢欺负你们,我与花宴定是不会轻饶的。”说罢还不忘看了旁边的云隐一眼。 云隐被水落炎看得心中一紧,脸上却笑得更灿烂了,随即道:“有公主和圣女护着,谁还敢欺负她们,讨好都还来不及呢。” “但愿如此。”花宴冲云隐嫣然一笑。 水落炎未再言语,自顾将桌上的空杯斟满了,长依欲接手此事亦被她自然的避开了。金灵儿只觉气氛怪异,却不明其中缘由,自然也不多话。无为则只是笑闻她们言语,属于连怪异气氛也觉察不到的一类。只玉央略显尬尴着,心下还生怕云隐再说些什么调侃之言出来。 “定是如此的。”云隐笑言,随即端起酒盏,转言道:“今日沾着公主和宴妹妹的喜庆,定要一醉方休。” “云楼主大可一醉方休,”金灵儿笑言道:“公主和花宴妹妹可不能醉酒误事。” 云隐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花宴和水落炎,继而大笑出声,道:“是是是,亏得灵儿姑娘提醒,否则云隐就成大罪人了。若误了大好良宵,还指不定宴妹妹要怎么责怪呢。”说罢又将视线投向花宴,他人不知花宴对水落炎之情,她却是知晓的一二的,今日,宴妹妹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听云隐这么一说,在座的除了水落炎外皆把视线投向了花宴,花宴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似乎丝毫没被云隐直白的调侃言语影响到,只应道:“两位姐姐如此体谅,花宴在此谢过了,两位姐姐可要尽兴喝好,无为,我知你洪量,可得替我陪好两位姐姐。” 无为平日里从不饮酒,突然听花宴说知自己洪量,心中不免疑怔,却也不好明言反驳,只得端起酒盏道:“那是自然,无为敬两位姑娘。” 云隐本是想看看花宴娇羞的样子,却不料花宴反给她挖了个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4 坑,一时无语,只得举杯与无为对饮,如此,金灵儿也不再做声,只随了云隐含笑举杯。 此时花宴笑意更胜,转眼间撞上水落炎的目光,却立即垂眸,不自然的避开了。水落炎勾起嘴角,瞥了一眼正仰头饮酒的云隐,心下乐道:你错过了。一旁的玉央和长依将花宴偶露的羞涩看在眼里,皆禁不住抿嘴一笑。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时光悄然流逝,待得海量的云隐显出醉意时,天色也渐渐暗了。水落炎拉着花宴悄悄离开,留下被花宴授意服了醒酒丸才勉强支撑到这时的无为应对醉而未倒的云隐,而照顾不胜酒力早已趴下的金灵儿的任务自然就交给少饮的玉央和长依了,而且看云隐那样也是少不了需要照顾的。而落樱阁外的侍婢们怎样欢喜着无人去理会,今日特别,皆由了她们去。 花宴任水落炎牵引着,只以为是朝内室去,心下还不免有些紧张忐忑着,却不料水落炎径直往了阁楼去,花宴心中顿时又添了一丝疑惑。 毫无疑问,阁楼上也被布置一新,阁楼四周已经挂上了宫灯,灯光洒在四周的落地帷幔上,给向来静谧的阁楼平添了一些迷幻、朦胧之境。阁楼的入口处候着有两个侍女,见水落炎和花宴前来,两个侍女立马行礼,继而默默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偶是比那乌龟蜗牛还慢的xxx…… 恨不就死! ☆、第一2六章 水落炎牵引着花宴进了阁楼,让花宴坐在中央的案桌旁歇息,自己径直朝了左边角落走去,那里是平常放器乐的地方。花宴看了看水落炎的背影,思疑一瞬,好奇着水落炎会做什么,随之便开始转着眼球打量起四周来,这阁楼上她只来过一次,那一次的阁楼上没有掌灯,昏暗着,她也没有仔细观察这阁楼的机会,今日的阁楼,灯火璀璨,足以让她看个清楚仔细。 阁楼四周的帷幔如瀑布倾泻而下,长长的垂至地面,有外围的几条被微风轻轻撩动着,彷如律动的舞者。案桌的斜前方放着一张铺好了华丽罗衾的矮榻,被几条纱帐包围其中,若隐若现,花宴见状,心中一怔,难道落炎是将这里布置成了新房? 正当花宴心下思忖之时,一缕悠扬笛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花宴闻声看去,只见水落炎手持竹笛放于嘴边,轻轻吹奏着缓步而来,那双有神的琥珀色眼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花宴迎着水落炎的目光缓缓站起身来,心下已是又惊又喜。 婉转悠扬的笛声在阁楼中回荡着,向落樱阁外飘散而去,那些还在嬉笑言闹的侍女们听闻笛声响起,瞬间全都静了来,快速收拾收拾,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都懂事的知道此时绝不能扰了公主的清静。阁楼之下,玉央已唤来侍婢伺候无为去歇息了,长依照顾着醉酒的金灵儿也回了东苑,只云隐还紧紧搭在玉央身上,含糊嘤咛着。玉央本是想离这个经常给自己添堵的云隐远远的,让长依照顾着就好了,却不想云隐醉酒缠上她就不撒手,玉央无奈的看了看云隐,叹息一声,只得扶了云隐向自己寝房走去。 一曲终了,水落炎已经来到花宴面前,抿嘴取开竹笛,对花宴轻声道:“此曲《鸾凤和鸣》。” 闻言,花宴莞尔一笑,正欲应话,却见水落炎又重新将竹笛放到嘴边,悦耳笛声再次传来,花宴便又继续沉默着,专心听水落炎吹奏此曲。 此曲不似先前《鸾凤和鸣》那般温稳和谐呼应着,较之情绪更加丰满多变,时而温柔平和,时而热情激动,时而如歌如泣,时而窃窃私语……结尾处又是那般宁静祥和之境。彷如一个人的生活百态,终究归于平静。 “此曲《长相依》。”水落炎放下竹笛笑言道,忽又收起笑意,继续道:“第三曲,《长相思兮长相忆》,我希望永远不要响起。” 听到此时,花宴已经十分明白了水落炎之意,动容之色溢于言表,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着转。这三曲,便是水落炎对她们未来日子的期许,鸾凤和鸣,长相厮守,若不幸分离,长相思兮长相忆。 这三首曲子,皆是水落炎往昔所作,《鸾凤和鸣》和《长相依》皆是她当初在凡界的美好愿想,想着待那人回来重聚之时,便吹奏给她听。可惜久等无果,便有了第三曲《长相思兮长相忆》。在灵界,她一直没有再吹起过这三首曲子,如今为花宴重新奏响,便是将她这一生所愿托付于花宴了。 花宴虽不知这些曲子的由来,心中却早已是感动不已,水落炎的一曲已经胜过千万句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花宴强忍着不想落泪,心中暖暖的,酸酸的,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望着水落炎认真的模样,花宴一直强忍的泪水终还是禁不住从眼眶滑落了。 水落炎顺手将手中的竹笛放到桌上,继而双手捧上花宴的脸颊,替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边道:“怎地又落泪?”语气似责怪又满是爱怜,水落炎向来不解自己怎么老是惹得花宴落泪,平日里看花宴可不像是爱哭之人。 “没。”花宴扬起嘴角轻轻一笑,顺带着摇了摇头。她也不想老是在落炎面前哭,弄得自己像挺弱似的,老让落炎担心。 水落炎遂收回手,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似要看透她的心思。 “你渴了吧。”花宴逃开水落炎的眼神,转身去拿桌上的杯子倒水,吹了这么久的竹笛肯定渴的,倒好立马递给水落炎,笑道:“喝点水。” 水落炎看看花宴手上的杯子,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再看看花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在问:“你确定这是水?” 花宴见水落炎如此,疑惑着扭头朝桌上看了一眼,脸上顿时一热,今日这桌上只备足了喜酒,可没有茶水。花宴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正欲放回桌上,水落炎却突然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抿嘴一笑,上前拿起酒壶将桌上另一个空杯也满上,继而端起酒杯递给花宴。 “乐音如我心,共赋今朝情,若愿倾耳听,我心自长鸣。”水落炎看着花宴徐徐言道,琥珀色的双眸深邃明亮,尽显温柔。 花宴惊怔了一瞬,下意识的接过水落炎递来的酒杯,随即脑中恍悟,落炎这算是在表白吗?想到此,花宴心中一阵悸动,这应是落炎第一次如此正面的对她表明心迹,这份情她等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今日总算是有所以回应了。 花宴的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水落炎,闪烁着泪光,默了半晌才动情道:“即使拿我半生寿命来换你为我吹奏一曲亦是值得。我如今所愿只有一个,便是生生世世皆有幸与你相遇,能听此悠扬乐音。” 闻言,水落炎心中瞬是一紧,她想不到花宴会说出如此深情之言,思忖着花宴对她之情应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更深的,顿时心中更生怜惜,嘴角却随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5 之扬起一抹笑意,未再言语,只举起酒杯轻轻穿过花宴端着酒杯的手臂,花宴会意一笑,亦配合着绕过水落炎的手臂,继而两臂相交,合卺同饮。 饮罢双双放下酒杯,抬眸间四目相对,相视而笑,然一瞬时,花宴的眼神却突然黯淡了,随即垂下了双眸。 “怎么了?”水落炎关切问道,脸上笑意亦随之消失不见。 “我……”花宴支吾着,默了少顷才弱声道:“我忘了给你准备……”眼下看着落炎如此用心,而自己光顾着乱七八糟的紧张了一通,竟什么都没给落炎准备,现在便甚是内疚…… “哦,”闻言,水落炎不禁莞尔,“那怎么办呢?” 听水落炎如此一问,花宴脑中立马思忖起来,想着自己有什么随身之物可以赠予落炎的,但今日她换了喜服,身上所带的这些饰品自然无法相赠,但平日里的随身之物皆解了下去,只留了脖子上的【乌泯玉】和手指上的圣医指环,而这【乌泯玉】是落炎寄挂在她脖子上的,指环自然也不适合当赠品…… 见花宴的秀眉都快要蹙到一起了,水落炎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了去,本想逗下花宴,却又不忍见花宴蹙眉了,遂伸手将花宴揽入怀中,柔声道:“你给我的已经太多了。如今与我成婚,便又是给了我最好的。” 花宴顺势将头靠在水落炎的肩上,听水落炎如此言说心中立马又酸酸的,今晚的落炎太过肉麻了,是不把她惹哭不甘心吗。 “倒是我还欠你太多,而且花圣医现在又贵为尊皇圣女,不嫌弃我这个小小公主,我就该偷笑了。”水落炎突又淡言调侃道。 “怎么会?”花宴立马抬起头来,却看到水落炎含笑的双眼,便发现自己又被逗了,遂嗔怪道:“你也拿这个来笑话我。” 水落炎只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花宴,双手依然拥揽着花宴,不解释也不应话。看着水落炎那双魅惑的琥珀色眼眸,花宴只觉脸上发热,动了动嘴唇想再说点什么,却又词穷了。不自然的避开水落炎的双眼,花宴的视线落到了水落炎红润的双唇上,心中瞬时生起了一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静默半响,花宴听着自己强烈的心跳,吻上了水落炎的双唇。 当花宴的唇触碰到水落炎的双唇那一瞬间,一阵酥麻如电流般袭过花宴全身,让她忘了动作。虽已不是第一次与落炎亲吻,可心跳却比以往都来得更加强烈。不是偷吻,不是强吻,亦不是落炎主动的……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亲吻她的落炎。 作者有话要说: 陷入工作忙碌期ing…… ☆、第一2七章 水落炎的双眸还看着吻上自己的花宴,柔软的唇印上自己的,在她心中掀起了涟漪。她眼看着花宴靠近自己,吻上自己,却是第一次见到花宴主动时这般羞涩又紧张的神情,心中瞬间生起些欣喜,下一瞬便发现花宴吻上自己就被定住了般,没有任何下文了,水落炎遂坏心思的想着看看花宴要这样定住多久,却看到花宴那长长的睫毛下流出的泪水,便又不舍得了,立即心疼的回吻起花宴。 以往她是让花宴受了多少委屈,所以今日她的一个小小动作便能触动了花宴心弦,惹得她流泪不止。 水落炎爱怜般吻得极尽温柔,仿佛试图化解此刻花宴心中的所有酸楚,花宴的双臂亦不自觉的环上了水落炎的秀颈,在水落炎的吻中缓过神来又渐渐迷失。晚间的凉风从四周的帷幔中潜入,轻轻拂过一双缠绵璧人的衣袂。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从热情中慢慢分离开,额头却又轻轻抵在了一起,微低着头缓着呼吸。 待得心绪都平稳了些,水落炎才缓缓抬起头来,向花宴轻言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花宴的手还环在水落炎的脖子上,脸上绯红,满眼疑惑的抬头望向水落炎,她不知道现在水落炎言语所指的是什么。 “我让你受了太多委屈。”水落炎继续言道。 花宴闻言忙否定的摇了下头,双颊却立马被水落炎捧在了手里,只听水落炎道:“从你进宫、遇到我之后,便接二连三的遭遇不测,我非但没能护好你……”说到此处,水落炎移开了视线看向阁中,最后停在近处的一根梁柱上,愧疚道:“反而伤害了你……” 花宴的目光跟随着水落炎的,瞥眼瞬间,心中便明白了水落炎言语所指的伤害是什么,她第一次上这阁楼那晚,便是被落炎用力按在那根梁柱上……看着落炎愧疚的神情,花宴心中便好是不忍,遂一手抚上水落炎的手背,脸颊亦随之在水落炎的掌心轻蹭了下,柔声道:“只要是你,有什么不可以。” 水落炎回眸看向花宴,无比疼惜的眼神看进花宴温柔的眼底。 “没有你水落炎,便没有今日的花宴。”花宴如是道,“我进宫之后所遭遇的不测,都与你无关,但我的性命却是你救的,所以,就算你要我的命都是可以随时拿去的,更何况……你也并没有伤害我,那时,我便已经倾心于你……我愿意的。”花宴的眼神温柔似水,水中透着羞涩的涟漪。 听罢花宴之言水落炎并未释怀,反而微蹙了眉,心绪有些复杂,道:“当初你决意出宫去时,我便以为你已是伤透了心,定是十分痛恨我,不想再看见我。” 花宴微怔,继而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去槐林习得医术,不想见你再受那顽疾之苦。”当初落炎不闻不问便同意她离宫去,她亦是认为定是自己做了什么惹恼了落炎,所以落炎在惩罚她之后便不想再看见她了,可偏偏落炎又赐了玉央贴身照顾她,是以让她心中又留有一丝希望。却从未想过落炎心中会是这般想法。 闻言,水落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立马将花宴拥入怀中,道:“你待我至此,却教我如何还。”自己那般对花宴,花宴却还想着去习医来医治她的顽疾……她之前一直以为花宴是因着被迫委身之后碍于礼教不得不再委心于她,却从未去细想过花宴会从何时起真的倾心于她,此时看来,又是她错了。 花宴享受着水落炎怀抱的温暖,继而顺势凑到水落炎耳边细声调笑道:“你将阁楼布置成如此模样,难道不是想还我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吗?” 水落炎的心跳被花宴的言语撩拨得加了速,全身亦被花宴灌入耳朵的气息惹得一阵酥麻,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帷幔丛中的卧榻,嘴角随即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小声道:“是,我特意将此处布置成新房,便是想从今晚开始还,你可愿接受?”说罢也不等花宴应她话,便顺势将花宴抱起,往那帷幔丛中走去。 花宴正用心听着水落炎在耳边温声细语,还未待她有何反应,身体便悬了空,心下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抱住水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6 落炎的脖子,紧了紧。 感受到花宴的惊讶,水落炎的双眸中露出浓浓的笑意,故意放慢了步子,略用灵力让前方的帷幔朝了两旁飘扬而起,给她们让出一条宽敞无阻的道路,直通那张华丽的卧榻。 待花宴的身体被水落炎放到那张柔软的卧榻上时,她早已想明白了水落炎要做什么,看着水落炎俯着身子慢慢朝自己靠近,花宴脸上的红晕未退心中又紧张起来,很想瞥开眼逃避水落炎的目光,却又如定住了般,移不开视线,她的心跳越来越强烈,血液却似在这一刻凝固了般,使得全身都僵住了。 此时花宴的过分乖巧倒让水落炎有些紧张踌躇了,不过被她那一向淡然的面容很好的掩盖住了。她稳住心绪慢慢靠近花宴,将花宴头上的发饰一一取下,双手顺势撑在她枕边,咫尺间,她能清楚的听到花宴那已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水落炎‘坏心的’凑到花宴耳边,呵气如兰,“可有人告诉过你、你害羞的样子、很诱人。”言语间,水落炎一路向下,埋进了花宴的脖颈间温柔亲吻。 当水落炎的唇瓣轻轻落在花宴的肌肤上时,那触电般的微秒感觉惹得花宴微微一颤,全身凝固的血液亦随之涌动起来,似都径自朝了她的头颈上涌去,激起一股燥热,此时花宴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定已红得似能滴血。她缓缓闭上双眼,紧张却又安心的将自己交给水落炎。 水落炎的吻轻柔细腻,爱怜的缓缓抚过花宴的每寸肌肤,手上亦未闲着,已游走到花宴的腰间,欲解了花宴的腰带。先前还在楼下畅饮时她们便已褪去了宽松的外衫,现下若再解开这喜服的腰带,衣袍散开,便能见着那贴身里衣包裹着的玲珑身躯了。水落炎的动作一直很轻,仿佛怕她稍一用力花宴便会碎了。 花宴的紧张情绪已渐渐在水落炎的温柔中缓和,享受着那炙热的唇在自己肌肤上缓缓抚过,每一下都在她心中激起涟漪,少顷,那原本还在颈间游走的热唇突然覆上了她的唇,淡淡的清香夹杂着一点酒香扑鼻而来,微怔少时,花宴试着伸手环住水落炎,开始热情回应。腰带的系结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水落炎拉开,那只纤纤玉手亦随之毫不客气的钻进了里衣,花宴脑中突然一激灵,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睁开了双眼。 花宴继续热情的吻着水落炎,手却缓缓下移握住了水落炎已钻进她衣服里的手,亦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瞬时间,一个翻身将水落炎压在了身下,随之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看着略带疑惑的水落炎,娇声道:“既然是还,便理应是你任我索取才对啊。” 闻言,水落炎眉宇间的疑惑退去了,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还未曾想过花宴居然会有这种小心思。 花宴见水落炎不言语也不动作,只静静的看着她,心中便生了怯,她虽想,却也怕落炎不愿意,怕落炎会生气,遂又弱声问道:“可以吗?” 水落炎未应话,只在瞬间将花宴的头按向自己,吻了上去。她们都已经成婚了,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她不要花宴如此处处顾忌着她,而一再委屈着自己。 得到水落炎的回应,花宴便放心大胆起来,双手都不闲着,将自己松散的衣物脱掉扔得远远的,随之解了水落炎的腰带,剥开那碍事的衣物,开始在水落炎身上放肆游走。 当花宴的吻来到水落炎的锁骨上,一手覆上她的前胸时,那往昔熟悉的感觉又在水落炎的脑中浮现出来,一闪而过,水落炎猛然睁开的双眼露着惊怔,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这次她没有意乱情迷的唤出那人的名字,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在她身上放肆的人是花宴,是花宴。 “嗯~” 花宴稍用力吸了下水落炎的脖子,她习惯性的要留下自己到过的痕迹,却惹得出神的水落炎闷哼一声,亦被拉回了思绪。遂立即环抱住花宴,一翻身,便轻易的与花宴调换了位置,紧接着拉开了花宴的里衣,边道:“先让我把自己未做完的事做完。” 她可以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花宴,却不能相信自己,上次花宴气得吐血的情景她记忆犹新,她不能再因此事惹花宴伤心。 水落炎的动作太快,快到花宴来不及思考怎地突然就变化了,便又沉浸到水落炎的热情里。 那被微风撩动着的帷幔丛中,纠缠的人影隐约可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迟迟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 余下的便只得自行想象了吧。 晋受可是定了个‘脖子以上’的规矩,哎呀妈呀,我这都算坏规矩了吧,写了腰……已哭晕…… ☆、第一2八章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洒到浴和宫那排排柳树枝条上时,向来活跃的灵雀又开始在树上闹腾起来了,宫婢们亦开始在宫中来来去去的忙碌起来。 玉央睁开惺忪的双眼微扭了下头看到屋外走过几个人影,怔了少顷,突然惊吓般睁大了双眼,彻底清醒了,她得去伺候小姐起身的,怎地睡过头了。玉央心下自责着急忙起身,刚一动身身体却被什么绑住了般,没起得来,下意识的偏头看去,只见她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一条腿压在了她腿上,一只手环在她腰间,正睡得香甜。 看着云隐熟睡的脸庞,昨晚的情景开始在玉央脑中回放,随之没好气的用力推开云隐,翻身下床,腿脚却因被压了一晚有些不听使唤,踉跄了一下,所幸她手快立马扶在床头稳住了。 一向嗜睡的云隐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似乎玉央用力推的那一下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落樱阁里,长依正领着一行侍婢朝了阁楼上去,侍婢们手中或托着衣物,或端着温水等洗漱用品,皆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 阁楼上静悄悄的,连那容易被风撩动的帷幔些都是静止的,似怕扰了卧榻上那对璧人的清梦。那帷幔深处,如瀑的银发铺满了金蚕丝制的红色绣枕,几缕乌黑的秀发散落其中,在银色的包围中,显得那么醒目。 浅眠的水落炎早已被外面闹腾的灵雀吵醒了,正就着晨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身边抱着她手臂熟睡的花宴,这熟睡的模样如此安静祥和,平常扑闪着的长长睫毛此时乖巧的一动不动,竟比灵动时更加惹她怜爱。眼前的容颜甚美,她第一次见到花宴时便认可她是个美人,但那时吸引她的并不是这美丽容颜,而是那双明净清澈的大眼,那眼中的神韵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水落炎轻轻拉起身上的锦被,给花宴盖得更严实些,盖好锦被,手却顺势顿在了那里,突然很想去轻抚下花宴可爱的睡颜,但她刚抬起手来却又慢慢缩了回去,她怕吵醒了花宴,看花宴这熟睡的模样,昨天定是累坏了,想她能再多睡会儿,也不忍破坏了这安静美好的画面,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7 遂又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安心享受此刻的静谧。 长依已领着侍婢些来到了阁楼上,在阶梯尽头的入口处停下了脚步,她顿了顿,见没什么动静便又只身往前走了几步,视线穿过条条帷幔,看见了那卧榻旁散落一地的衣物,抬眸间便又瞥见那榻上相偎而眠的两人,而且公主的肩膀还裸露在锦被之外,长依那嫩白的小脸腾地红了起来,急忙退了回去,静静候在一旁,不敢作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依望向阁楼外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早过了公主平日里起身的时间,遂向那端着洗漱用水的侍婢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下楼去重新换来热水,那侍婢见状亦立马会意,转身朝了楼下去,待得那侍婢重新回到阁楼上时,长依稳了稳心绪,朝了那卧榻方向轻声却又明朗的言道:“长依伺候公主、小姐起身。” 自长依的脚踏上通向阁楼的阶梯时,灵力深厚的水落炎便已经知晓了,之前担心长依上来会出声吵醒花宴,正想着要如何不动声色的悄悄屏退她们,但见长依上来后一直候在外面并未作声,便作罢了。此时长依突然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阁楼上亦是显得特别清晰明亮。 水落炎未应长依,而是第一时间侧头看向身旁的花宴。果不其然,花宴那睫毛微微闪动了两下,便缓缓睁开了眼。她在外奔走这么些年,睡梦中亦是十分敏感的。 花宴眨了眨双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水落炎那羊脂白玉般的嫩白肩头,花宴微微一怔,脸上又浮现出一层红晕,继而扬起下巴,看向一旁的水落炎,见水落炎正静静的看着自己,便立马勾起了嘴角。 “醒了。”水落炎回以一笑。 “嗯。”花宴朝水落炎颈窝处缩了缩,道:“你醒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看这大亮的天色定是不早了。 “我亦是刚醒,若长依不做声,定还睡着。”水落炎如是道,“要不要再多睡会儿?” 花宴抬眸朝帷幔外看了看,隐约看到些人影,心中便生出些歉疚,也不知长依她们候了多久了,遂柔声道:“再睡,该要被隐姐姐笑话了。” 闻言,水落炎恍然,只顾着想让花宴睡好些,倒把这事给忘了,此时浴和宫里还有客人在,主人懒床确实不大好。若是寻常她自是不会去理会,但眼下的客人是花宴的朋友,便不可怠慢了。 “长依伺候公主、小姐起身。”此时长依再次言道。 “她还不一定起得来呢。”水落炎看着花宴温柔笑言,继而又侧过头淡然道:“浴池伺候。” “是。”听到公主应声,长依便松了口气,随即领着侍婢些前往浴池。 而此时在阁楼之下玉央寝房中的云隐,确被水落炎言中了,还没起得来,只不过不是宿醉未醒,此时她正舒服的躺在玉央床上,枕着玉央大腿,闭目享受着。 “嗯,轻一点,再重一点,对,舒服,好多了……”云隐嘴里不时的喃道。 玉央坐在床头,替云隐揉着太阳穴,满脸阴霾。她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就被云隐痛苦的叫唤声拉了回来,本来睡得好好的云隐突然在她准备开门出去时一个劲的喊着头痛,那抱着头满脸痛苦的模样还真把她吓了一大跳,生怕云隐有个好歹,那她可怎么向公主、小姐交代。好在她是这灵界圣医的贴身侍婢,跟了圣医那么多年,也学了点皮毛,随即拉过云隐的手探其脉息,仔细诊视少时,断定云隐并无大碍,便也松了口气,想来云隐头痛定是宿醉所致,多歇息会儿便会好的,遂欲起身离去,不想却是走不掉了,被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云隐拦腰抱住,软硬皆施的非缠着她给她揉揉疼痛的脑袋,玉央拿她没辙,只得就范。 现在看着云隐这副享受的模样,玉央心中是越揉越狐疑,越揉越生气,也不知云隐是真痛还是假痛,但以云隐给她的印象,她觉得多半是假装的。如此想着心中便更不乐意了,手上一顿,随即站了起来。 “哎呦!”云隐那本来枕在玉央大腿上的脑袋直接磕在了床沿上。 “楼主宿醉,头痛是难免的,再多歇息一会儿便会好的,玉央先去伺候小姐起身,请楼主好生歇息。”玉央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小玉儿你怎可这般无情。”云隐腾起坐了起来,带着哭腔喊道。 闻言,玉央不由得一愣,云隐何处此言?随即奇怪的看向云隐,这一看便不得了了,竟在云隐的脸上发现两滴晶莹的泪水,心中大惊,云隐居然哭了,一向厚脸皮的云楼主居然在哭?玉央惊诧着,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怎可对我始乱终弃?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活?”云隐说得更委屈了。 这下玉央彻底懵了,云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醉糊涂了?醉坏了脑袋?或是又想要耍什么花样着弄她,玉央思忖少顷,遂没好气道:“我何时对你始乱终弃了!” “你还不承认。”云隐彻底伤心了,“公主和宴妹妹让你照顾我,你却直接把我带回了你的寝房,同榻而眠,若传了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玉央嘴角抽搐着,很是无语,要不是你使命缠在我身上,怎样都推不开,我会带你回我寝房?! ! “你脱了我的衣衫……还抱着我睡了一夜……”云隐瞥了一眼脸色复杂的玉央继续伤心的嘤咛着,“身子都被你看了去……” 玉央心中一紧,立马解释道:“楼主醉酒不能自理,玉央只是不得以替楼主换了衣衫,并未有其他无礼之举,希望楼主见谅。”而且是你非抱着我睡了一夜,并非我愿意与你如此亲近! “那衣衫不换又如何,你偏是趁我醉酒故意为之。”云隐如是道,说罢又作势低眸垂泪。 “……”玉央哽住,她竟无言以对,合该是自己自作多情,伺候坏了?默了半晌,恍悟道:“玉央和楼主同是女儿身,怎会对楼主不敬不轨……” “那公主和宴妹妹可也同是女儿身。”还未等玉央说完云隐便打断了她。 这下玉央彻底无语了,公主和小姐同是女儿身,但她们成婚了……静默少时,玉央心底叹了口气,蹙眉无奈道:“楼主想如何?!”她说不过她,还是直接点吧。 云隐抬眸看向玉央,眨了眨还泛着泪光的双眼,柔声道:“我想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没啥进度,本本却坏了三次了,偶估摸着怎么也得在本本退休前搞定啊,一定得抽着自己勤劳点了!!! ☆、第一2九章 玉央看惯了一向厚脸皮的云隐,眼下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娇滴姿态便是浑身不舒服,心里瘆的慌,所以一听云隐说想沐浴她便立马应承了,然后逃也似的转身离去。云隐见玉央夺门而去,随即噗嗤一下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8 笑出了声来,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痕,开始环顾起玉央的寝房。 玉央出了寝房便疾步奔向落樱阁的寝房内,得知长依已伺候着公主、小姐进了浴池便放心了未再去浴池,毕竟公主昨晚是吩咐过要她照看好云隐的,遂只得转身回去准备给云隐沐浴。想着待会又得面对云隐,玉央心中便犯怵,拿一次不捉弄她就不自在吗!如此想着,玉央脚步突然一顿,自顾笑了笑,继而招来就近的侍婢吩咐了几句,那侍婢点头应了声就快步走开了。云隐想沐浴就吩咐其他侍婢去伺候着就好了啊,并非是一定要她去伺候的。如此,玉央摆脱了云隐,心情大好的准备早膳去了。 玉央将早膳准备好,估摸着公主和小姐差不多快洗好出来了便张罗着陆续将早膳端上了桌,玉央正准备着,水落炎和花宴便沐浴完穿戴整齐的出来了。两人身上还带着些水汽,脸上皆透着沐浴后的红润,水落炎还是平常那般淡然自若,花宴脸上则带着浅浅的笑意,两人没有相携而来,只是并肩而行。侍婢们皆向着她们颔首行礼,待得她们来到餐桌旁入坐后,方才站直了身子,一些侍婢退去继续传膳。 水落炎起先见玉央候在此处,却不见云隐,心中便略有思忖却未做声。花宴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云隐和无为,刚一坐下便向玉央问道:“隐姐姐和无为可用过早膳了?” 玉央一听提到云隐,心里就发紧,一时顿住了,旁边的长依见玉央不吱声便立马道:“禀公主、小姐,无为一大早便离开浴和宫回槐林去了,说是槐林还有事搁着,得赶紧回去了。” 花宴和水落炎对视一眼,转而又继续问道:“那隐姐姐呢?”隐姐姐不会也走了吧,她只赖了一会儿床而已。 这时玉央早缓过神来了,刚张嘴想应话,却又被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皆闻声看去。玉央听着这声音,心里又开始忐忑了。 “原来宴妹妹还想着隐姐姐呢。”云隐笑言着迈进大门,边走边调笑道:“我还以为妹妹在温柔乡里暖和着早把姐姐给忘了。”走近看到端坐的水落炎,便又行礼道:“浴和公主金安。”调笑归调笑,该有的规矩她还是不会乱的。 “楼主免礼。”水落炎看向云隐淡然道,花宴则已站起身笑着向云隐迎去,隐姐姐可是个嗜睡的主,她倒忘了。 待花宴挽着云隐到餐桌旁入座后,水落炎便继续道:“楼主既与花宴姐妹相称,如今便也无需再对我拘礼了。” “公主贤良,但云隐岂可无礼……”云隐笑言道。 “难不成隐姐姐想让公主也跟着我叫你一声姐姐?”花宴打断了云隐,饶有兴致的笑看着她。 “云隐岂敢,那还不折煞我也。”云隐立马正经言道,惹得花宴轻笑出声。其实云隐也就嘴上这样说着,却没有半分拘礼的样子。否则她也不敢在这宫里毫不忌讳的大声调笑花宴,自在的与她们同桌用膳了,毕竟花宴现在的身份也是与往日不一样了。 水落炎不再纠结于此,只吩咐道:“长依,去东苑请灵儿过来一同用早膳。” “是。”长依应一声立马退去了。 花宴听水落炎如此一言,便立马想到昨晚金灵儿醉酒的情景,遂道:“灵儿姐姐昨日可是醉酒了,也不知道此时酒力退了没。” “小姐放心,金美人昨夜里便已经服过醒酒丸了。”玉央如是禀道。 闻言,花宴便放心了,随即笑言道:“那灵儿姐姐昨晚便可睡个好觉了。” “我看宴妹妹面色红润,昨晚定是也睡得很好吧。”云隐笑言着意味深长的看向花宴,又瞄了瞄水落炎。 花宴自然听出了云隐是在故意调侃她与落炎,当然不会顺了云隐的意,遂抬眸看向云隐,嫣然一笑,道:“多亏隐姐姐昨晚手下留情,花宴并未多喝醉酒,固然睡得好了。” 云隐回以花宴一笑,不再接话,昨夜花宴未醉而一向海量的自己却是醉了,未免花宴再以此来调侃她最好还是转移话题了,心思电转间瞥了一眼一直不动声色的水落炎,继而像发现什么似得猛一抬眸,又向前伸了伸脖子,似要再看得清楚些,随即便突然惊道:“哎,公主,你脖子上是怎么了?” 突然听闻云隐这么一问,花宴和玉央的目光皆同一时间看向水落炎,随即视线下移落到水落炎的脖子上,一个紫红色的吻痕在那如玉般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花宴的脸立马染上了一层红晕,那是她昨晚的杰作。她和落炎自是早就发现了的,只是落炎不介意说无碍便就没有故意去遮盖,而且这宫中的侍婢们纵然是看到了也只会当作没看见的,自是无碍,却忘了这宫中还有个老喜欢捉弄别人的云隐。 玉央便是属于那早看见了却只当作没看见的人,现下见云隐不知好歹的去提问公主,还让自家小姐羞红了脸,心中便开始暗骂起云隐来。平日里捉弄下她就算了,谁叫自己只是个小小侍女,老是调侃小姐也算了,反正在小姐那里耍嘴皮子也从未占到过什么便宜,但现在竟然大胆到去调侃公主,还是用这般难为情的事情,是真不知死活还是以为公主和小姐一样好脾气?和自己一样好欺负?玉央一边暗骂着云隐一边瞥着公主的神色,想着公主会不会因此动气责罚云隐,心中竟有那么一丝丝担心。 比起身边各怀心思的几人,水落炎这个当事人便显得太淡定自若了,她既未像花宴一样红了脸颊,也未如玉央一样暗骂着云隐的不知好歹,仿佛那吻痕不是在她自己脖子上似得。脑中却是回想起了花宴在她脖子上制造这痕迹的画面,想到花宴昨晚那般热情,眼下却又因此羞红了脸,这反差惹得水落炎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淡淡的笑意,随即缓缓抬眸看向还故作惊诧状的云隐。 云隐见到的水落炎向来都是淡然清冷的模样,似乎还从未在水落炎脸上看到过笑意,眼下这情形在水落炎脸上看到笑意,还是看着她在笑,云隐心中瞬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突然竖起来了,表面上却还是保持着镇定。 水落炎看着云隐顿了顿,随之淡然道:“一点淤痕罢了,不值一提。倒是楼主脸色不佳,是玉央伺候不周?还是玉央那床榻楼主睡得不习惯?”水落炎早先便发现一提到云隐时玉央就那般不自在,想必又是被云隐捉弄了吧。 闻言,花宴看向水落炎抿嘴一笑,转而看向云隐,待她应答。玉央则只觉头皮发麻,垂眸死盯着自己的脚尖,祈祷着云隐不要乱说话,想到云隐先前那一通闹腾心里就发怵。 云隐看了看玉央,笑应道:“多谢公主关心,有玉央照看着昨晚睡得挺好的,脸色不佳许是醉酒的缘故吧,晚些便会好的,不碍事。”而那吻痕被水落炎轻描淡写的一句带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79 过,倒显得是她大惊小怪了。 听云隐这样说,玉央也算舒了口气,心中盼着长依快些回来,好让公主小姐些快些用膳,她们嘴里吃着东西应该就不会一直闲聊了。 阁外的柳荫道上,长依正领着金灵儿往落樱阁去,金灵儿想着众人正等着她用早膳,便又加快了脚步。 突然间,一声巨大的鸣叫划破两人头顶的长空,惊得她们浑身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鹰盘旋在落樱阁上空,投下一片阴影,那鹰的速度缓缓减慢,似乎很想要降落却又不敢落地停伫的样子。 ☆、第一3〇章 落樱阁内的几人突闻此鸣叫声亦是一惊,水落炎淡然的脸上已微蹙了眉头,这鹰鸣声她可不是第一次听了,花宴抬眼看到水落炎的蹙眉神色便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一直笑脸盈盈的云隐被惊得脸上一僵,下意识的朝了头顶的声源处望去,当然,除了富丽的屋顶外什么也没看到。 玉央的视线在水落炎和花宴之间游走一瞬,言道:“公主,容玉央出去看看。” 水落炎静默着没有应玉央,而是缓缓站起身来,看向花宴道:“你陪云楼主先用早膳,我出去看看。”说罢便迈开了步子,并未等花宴应话。 玉央看着水落炎快步离开的背影愣了一瞬,转而看向花宴请示般唤了声:“小姐。” 花宴微微眨了下她那双清澈的大眼,随之宛然一笑,看向云隐道:“隐姐姐若是还不饿,我们便也出去看看。” 阁外那些正抬头望天、窃窃私语的宫婢们发现水落炎的身影出现皆急忙低下了头,禁了声。此时长依和金灵儿正好走近,见到水落炎遂同声道:“公主金安。” 水落炎闻言朝她们点了下头,随即抬眼看向高空中那只正犹豫盘旋着的大鹰,白腿红爪,头上还立着一顶小小的白冠,如她先前所判,正是霓刹的那只鹰王。那鹰似发现了水落炎,在空中悲鸣一声,继而径直向水落炎飞来。 水落炎神色自若的看着那鹰离地面越来近,离自己越来越近,心弦却是紧了又紧,那鹰高昂着头,她的视线便集中在鹰的腿上,试图去发现什么,因为当初霓刹便是将自己想说的话绑在这只鹰的腿上传递给她的。 就在离地面四、五米高时那鹰王开始缓缓倾斜了身子,侧身对着水落炎,鸣叫着将背上之物倒卸给水落炎。 水落炎只见两个身影从鹰王背上跌落,定睛看去,赫然入眼的便是那头如瀑般散在空中的耀眼红发,水落炎未再多想,立马跃身而起。虽还未看清脸颊,但她心里却是在第一时间判定了那便是霓刹。 “公主小心。”长依叫喊着亦随即跃身而起。她近在咫尺,视线刚好能看到那两个堕落身影的脸庞,如此熟悉,很快便认出了自鹰背上跌落下来的便是焰族那瑾王霓刹和她的贴身侍女炘儿,但敌友未辩,自当小心。见公主毫不设防的伸手抓住了霓刹的手臂,她便立马朝炘儿伸出手去。 花宴刚步出落樱阁便听到长依的叫喊声,心中一紧,立即抬头望向水落炎已在空中的身影,脚下步子不停反而迈得更快。云隐和玉央紧随左右,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水落炎感觉到抓住的手臂软弱无力,便立马用另一只手揽住了霓刹的腰,继而迅速落地。长依亦随之接下炘儿,在她们旁边落脚。 “落炎。”见水落炎从空中接下的是霓刹,花宴不禁担心的唤了一声。 水落炎将霓刹半搂着放在地上,视线落到霓刹那惨白异常的脸上瞬间蹙紧了眉头。干裂的嘴唇,干糙的肌肤,紧闭着的双眼……整个人似乎都已经变了样。水落炎即速伸手探到霓刹的命脉处,静默一瞬,随即抬头唤道:“花宴,”抬眸间,正对上花宴看向她的目光,欲出口的话便又顿了顿,方才继续道:“救她。” 水落炎话语的突然停顿使得花宴抬起的脚步亦随之顿了一瞬,看到水落炎满眼的担忧,花宴怔了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快步上前蹲下/身替霓刹诊视。 花宴乍看霓刹面色便知她伤得不轻,遂只探了探她心脉,便转而替长依怀中的炘儿诊视了一二,随之向水落炎道:“移到屋内去吧。” 水落炎心知在这里诊治自是不便,遂向花宴点了下头,便迅速抱起霓刹朝落樱阁走去。长依见状亦赶紧抱起炘儿,公主已经走开了,她只得用请示的眼神看向花宴,见花宴点了点头方才紧随在花宴身后去追公主的脚步。玉央亦紧随其后,迈步间抬头看了看已经停落在房顶的鹰,只见那鹰眼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们的举动,惊诧之余不免思忖,若无这鹰,霓刹会怎样? 金灵儿与云隐同时让道退到一边,云隐望着几人匆匆走开的背影,无不可惜道:“看来今日这早膳是吃不成咯。”金灵儿蹙着眉看了云隐一眼,不置可否,只移步跟了上去。 水落炎抱着霓刹径直急速向落樱阁走去,待得行至大门处时,脚下却突然一顿,默了一瞬,继而转身东行,边行边道了句:“东苑伺候。” 周围的宫婢们闻言皆奉命跟上。 花宴见水落炎突然改变注意,不明所以却也不容深思,便只跟着水落炎的脚步前行,也不忘向旁边的玉央吩咐道:“玉央,速去将我荷包取来。”现在她的物件些可都在落樱阁里,纵是圣医,也不可能空着手就能医治伤病。 “是,小姐。”玉央应着话,快步进了落樱阁。 花宴遂又向走在身边的宫婢吩咐道:“去打些温水,拿两瓶好酒,再去取个药箱来,多取些治疗外伤的药。” “是。”两个宫婢应声调头。 云隐见她们都往了东苑去,遂向金灵儿道:“苦了你刚走到这又得返回去了。” 金灵儿闻言没所谓的笑了笑,道:“楼主提醒得是,公主叫我过来用早膳,我若现下又离开,岂不是辜负了公主厚爱,楼主的肚子不是也正惦记着早膳吗,随我一同进去用早膳吧。” 云隐万不没想到金灵儿在这关头还会想着去用早膳,暗想着她脑袋是不是不太好使啊,遂提醒道:“眼下去用膳怕是不太合适吧,公主和宴妹妹都……” “若不用早膳便是跟去东苑呆站着,傻望着,灵儿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也别去碍手碍脚了。”金灵儿说着自顾迈进了落樱阁。 云隐想着金灵儿所言也有些道理,有宴妹妹在,伤病什么的自然不成问题,而且这里是浴宫中,有那么多宫婢伺候着,怎么轮也轮不到她们去递药端水啊,说不定她们在那呆站着还会使得公主自责,觉得怠慢了她们,如此想来,还是先去用早膳吧,公主正忙着,她理应帮忙替公主招待好客人才对,当然,这客人便是她自己。 取了荷包出来的玉央脚步极快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8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0 ,正好撞上刚迈进屋的云隐,脸色瞬间一沉。云隐见是玉央便立马笑着微张了嘴刚想叫声小玉儿,却发现玉央黑着脸看着她,便识趣的闭了嘴侧过身让路,她心知若是在这种时候调戏玉央,后果……怕是不会太好。 水落炎将霓刹抱至昔日花宴进宫时住的那间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方才退到一旁让花宴上前诊治。长依随后跟进来,她不能把炘儿也放到床上去,遂环顾了下四周,继而将炘儿放到靠窗边的矮榻上。 见花宴为霓刹诊治,水落炎便放心了些,转眼看到长依将炘儿安放到矮榻上,遂移步上前查看炘儿的伤势。水落炎刚拿起炘儿的手想探其脉息便看到她掌心那个醒目突兀的‘走’字,明显比那晚她看到的痕迹更深了许多,还有些血液凝固着,却无一处成痂,因为这裂着的伤口还有血液不时流出,使得血肉模糊。水落炎不忍再看,迅速探了探脉息便将炘儿的手放下,继而向长依道:“速去取两套衣衫来。” “是,公主。”长依应着立即退下,见炘儿伤成如此模样,她心里竟也十分难受,怎么说炘儿手上的伤都是因救她们才有的。 花宴接过玉央递到跟前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喂给霓刹服下,又将药瓶交给玉央,道:“给炘儿服两粒,再将她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说罢便去解霓刹的衣衫。 先前被花宴吩咐去打水取药的宫婢们此时也已取好了东西站在旁边待命,花宴有条不紊的一一吩咐着她们该做什么,房间里一时间忙碌起来。 此时的水落炎已比先前平静了,听到花宴吩咐玉央的话,心中不免生出些内疚,花宴正在替霓刹诊治却也不忘炘儿,且已发现了炘儿手上的伤,而她自己先前只顾着霓刹,却忽略了炘儿,现下看来其实炘儿伤得比霓刹更重。霓刹的灵力比炘儿高出许多,自然比炘儿更能扛些,而且是皇女,受的苦也自然比炘儿这个侍女少些了。她们伤重至此,水落炎思忖着定是焰族女皇发现是霓刹吩咐炘儿提醒她们离开烜城而降罪惩罚,只看炘儿的那只手便能想到女皇有多愤怒。只是,她们又是怎样从女皇手中逃脱来到浴和宫的? 若霓刹真是因救她们而落到这地步,她自当好生照顾她,但女皇若知道了霓刹在她这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免不了来找麻烦,而且女皇觊觎‘蝴蝶珏’……思及此,水落炎走动了两步,抬眸看了看霓刹,又转而看了看炘儿,脑中突然跳出三个字:苦肉计。但她先前探得霓刹已经灵力全无,女皇使这种‘苦肉计’来夺‘蝴蝶珏’未免过头了些,没了灵力的霓刹又怎能从她们手中夺走‘蝴蝶珏’? “启禀公主。”一个宫婢突然来到水落炎跟前行礼道。 “何事?”水落炎从思虑回过神来。 “回公主,川树大人奉圣皇旨意前来问候公主。说是圣皇陛下先前见一只大鹰飞进了浴和宫,陛下怕扰了公主,便差川树大人前来看看那鹰飞走了没,若那鹰还在,便替公主赶走。”宫婢如是禀道。 闻言,水落炎默了默,随之道:“告诉川树大人,浴和宫并无异样,晚些本宫自会去向皇兄请安。除此之外,不可向他再言其他。” “是,公主。”宫婢随之应声退下。 见宫婢退去,水落炎转而看向正在床边认真为霓刹诊治的花宴,她先前还担心花宴对霓刹有成见,会不肯为霓刹医治,看来是她多虑了。不过,今日之事,花宴莫要再因此误会她对霓刹有情才好。 ☆、第一3一章 时间悄然流逝,水落炎一直静候在房内看着花宴忙前忙后的为霓刹和炘儿医治,她插不上手,花宴也并未唤她做什么。因着霓刹身份的特殊,她也不能传宫里的医官前来帮手,便只能静候着。心想若无为不那么早离开,定是个好帮手。 金灵儿和云隐用完早膳也来过,拿了些糕点想着让她们吃点算点,但花宴她们正忙着自是没空吃,水落炎闲着却是没心情吃的。水落炎不想金灵儿和云隐也如她般守在这里,便吩咐金灵儿陪着云隐去这宫里四处看看,帮她招呼好云隐。金灵儿自不会推迟,而云隐原计划今日是要离开的,但目前离开似乎有所不妥,便改变了主意,跟金灵儿出去时看了看正帮花宴拧着脸帕的玉央,想着能多留几时也挺不错。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宴终于从炘儿的矮榻边站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落炎见状赶紧移步过去,拿出随身的锦帕给花宴擦了擦,柔声道:“辛苦你了。” 花宴望向水落炎抿嘴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她们是被焚狱所伤,现在均无性命之忧了,你大可放心。” 水落炎的目光在霓刹和炘儿之间游走一瞬,见她们皆已换了干净衣衫安静的躺着,脸色已有所改善,遂看向花宴道:“有你在,我自然放心。” 花宴脸上的笑意不减,却没应水落炎,转身走开了,来到几步开外的水盆边上,撸了撸袖子,洗手。 周围的宫婢们亦在收拾东西,陆续退下。玉央瞥了眼她家公主和小姐,随即给一旁正收拾着的长依使了使眼色,长依意会,随玉央一起悄声退下。 水落炎见花宴走开,在原地默了一瞬,继而跟上前去,待花宴洗完手便立马取下锦帕拉过花宴的手为其擦拭。聪明如她,怎会没发觉花宴的情绪已有些异样。有些事,花宴不说不问,装作如常,并不代表她不在意。 花宴抬眸看着水落炎仔细的为自己擦手,心里有些暖亦有些酸,她知道她不该与落炎怄气,但落炎先前那担心怀疑的眼神是真的让她难过了,落炎竟怀疑她会不管霓刹死活,不会出手救霓刹,不管她对霓刹这个人有何意见,与之有何不快,她作为圣医,怎会见死不救。 感觉到花宴的目光,水落炎抬起眼眸看向花宴,同时将锦帕放下,双手拉起花宴的双手握住,道:“霓刹伤重至此,想来定是助我们离开烜城被女皇发现了而降罪责罚于她,她们被我们所累,我们理应……” “我知道。”花宴打断了水落炎,回握住水落炎的手,笑道:“即使她们不是被我们所累,作为圣医,我又岂会见死不救,我想但凡有心之人,见到如此情况也不会冷眼旁观的。” 闻言,水落炎看着花宴默了默,继而将花宴拥入怀中,柔声道:“对不起,我不该疑你。” “事关霓刹,你疑我也在情理之中。”花宴就势靠在水落炎肩上,继续道:“我确实不喜霓刹,但绝不会主动去害她,而且,这不喜并不是成见,更多的、是畏忌,她那般厉害,我怕自己应付不了,更怕她会伤害到你。也怕……也怕你会喜欢上她。” 花宴将自己的心里话缓缓道出,她与落炎才成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1 婚,不可就此有了间隙。 闻言,水落炎心中不由得一怔,随之紧了紧拥着花宴的双手,原来花宴一直是这般想的,而自己从未站在花宴的角度考虑过,反而由着自己的想法惹得花宴难过了,遂歉疚道:“有我在,你无需畏忌于她。我定会护好你,也会护好自己的。”说着水落炎扶住花宴的双肩与之拉开距离,看着花宴的双眼认真道:“我与霓刹,有可能成为敌人,有可能成为朋友,成为姐妹,却绝无可能成为恋人。我既已与你成婚,又岂会与他人有染,这一点,你定要信我。” 花宴的双眼已泛起了泪光,嘴角却扬着笑容,向水落炎肯定的点了点头。她自然是信落炎的,只是有时不太相信自己。尽管有了一身医术成了圣医,尽管被圣皇封为尊皇圣女,尽管已经与落炎成婚了,但在这灵界,毫无灵力的她始终还是弱小的存在。 见花宴点头,水落炎心中便也释然了些,遂拉着花宴向旁边的案桌走去,那桌上还放着云隐先前带来的糕点,水落炎走近随手拿起一块递到花宴嘴边,道:“今日错过了早膳,你忙活了许久,先吃点东西歇息下。” 花宴张嘴咬了一小口,随之接过水落炎手上的糕点,道:“你不也错过了早膳,一直守在这里,一起坐下来吃点。” 水落炎倒了杯水递给花宴,浅笑道:“先前皇兄差人来问过那鹰,所以现在我得去见下皇兄。” 花宴听水落炎这意思便是不吃了,立马沉了脸,接过水落炎手上的水杯往桌上一放,继而拿起一块糕点递到水落炎跟前,道:“吃了再去。” 水落炎看着眼前的糕点一怔,头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有些意外的看向花宴。花宴却又将糕点往前送了送,直接送到了她嘴边。水落炎垂眸瞥了眼到嘴的糕点,又抬眸看了看板着脸的花宴,难得花宴第一次摆脸色给她看啊,她先前怀疑花宴便已做错了事,现在若是不吃,怕是不好善后,遂乖乖张嘴咬了一口,但那看着花宴的眼神还是带了些意外加惊怔。 花宴见水落炎如此神情,心里暗笑起来,脸上却没缓和丝毫,连水落炎伸手想接过她手上的糕点也被她躲开了,待水落炎将她手上的整块糕点吃完,她才浅笑盈盈的递去水杯,待水落炎喝了水她又递去糕点。 水落炎没拂她的意,乖乖吃了两三块后便笑道吃饱了。如此,花宴便也不逼她再吃,只道:“这里有我看着,你放心去吧。” “嗯。”水落炎应罢迈步离开,却又在迈出几步后忽然转身道:“霓刹向来贫嘴滑舌,若待会她醒来,你不用与她多言,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花宴宛然一笑,应道:“好。” 水落炎虽知有玉央和长依陪在花宴身边,霓刹和炘儿又身受重伤,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遂又派人叫了金灵儿和云隐前去,方才放心的走出浴和宫,前往圣宫。 因着浴和公主大婚,圣皇特准免政三日,固昨日里侍臣们皆放心大胆的喝尽了兴,是以圣宫平日里侍臣满殿议政的这个时间今日却闲静着。水落炎知晓她那一向自律的皇兄定不会容自己醉酒,亦不会让自己趁机歇息,应是如往常般在华心殿处理政事,遂径直去了华心殿。 “浴和公主金安。”候在华心殿门外的宫奴们一见到水落炎出现便立马行礼。 “皇兄可在殿内?”水落炎随即询问道。 “回公主,圣皇陛下一直在殿内等候公主。”一宫奴如是应道,言毕便转身去开那殿门。 水落炎听闻圣皇在等她并不惊疑,亦未多想便迈步进了华心殿,因为她早先便说过会来,是以皇兄在等着她来并不奇怪。只是,让宫奴都知道他在等着她来,却是有些反常了。 殿门被打开那一瞬间,圣皇凤极手中的笔随之一顿,却未抬头,而是继续书写着,倒是站在一旁的川树的视线立马转移到了殿门处。 一迈进殿内水落炎便看见稳坐于案桌后正埋头书写着的凤极,她继续上前了几步,才开口道:“皇兄圣安。”虽是在行礼问安,那后背却挺得笔直,直视着凤极。 水落炎声落之时,凤极笔下的字也刚好落成最后一笔,遂提手放笔,道:“浴和免礼。” 川树此刻转眼看向凤极,见凤极微微点了下头,川树便立马颔首退步,向水落炎行完礼,便向殿外走去,出门时不忘随手关上了殿门。 “宫中诸事可安排妥当了?”凤极起身向水落炎走近,水落炎才成婚,宫中应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的。虽是关切之语,却还是透着一种孤冷。 “皇兄所指何事?”水落炎不答反问道。 凤极停下脚步看着水落炎默了一瞬,心知水落炎是不愿意与他闲话家常的,遂道:“昔日听闻瑾王霓刹有一只鹰王,可是今日在浴和宫上空盘旋哪只?” 闻言,水落炎略有迟疑,却并未避忌,直言应道:“是。” “帮霓刹传信与你?”凤极继续似问似肯定的言道。 水落炎摇了摇头,淡然道:“是将霓刹送到我宫中。” “霓刹此时在你浴和宫?”凤极有些意外。 “还有她的贴身侍女炘儿,”水落炎如是道:“前些日子我们能平安离开烜城,是霓刹暗中相助,如今鹰王驮着身受重伤的霓刹而来,想必是被女皇发现此事而责罚于她。” “伤势如何?” “焚狱所伤,昏迷未醒,灵力全无,应是被封印了皇族灵力。幸得花宴救治,已无性命之忧。”水落炎如实相告。 闻言,凤极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水落炎从腰间拿出随身的‘蝴蝶珏’,递给凤极,道:“此圣灵之物,女皇势在必得,其中原委,想必王兄已经告知皇兄了。”那日他们一回到寒云城,惑天哥哥可就来见皇兄了。 凤极虽早在惑天口中得知‘火琳琅’和‘水瑶钰’合体之事,但亲眼看到水落炎手中的‘蝴蝶珏’时还是惊怔了一刹,继而接过‘蝴蝶珏’细细观察起来。他们一直在寻找‘水瑶钰’,却不想能意外的得到了‘蝴蝶珏’。 “皇兄可能辨其真伪?”水落炎问道。 凤极抬眸看了眼水落炎,又看看手上的‘蝴蝶珏’,随之摇了摇头,将‘蝴蝶珏’递还给水落炎。 “如此,那焰族女皇也未必识得这是假的。”水落炎接过‘蝴蝶珏’,看到凤极眼中的疑虑,遂又继续道:“圣灵之物虽只有一个,但现在却不止一个,至于哪个是真正的圣灵之物,我也不知道。”水落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如此也好。”凤极淡然言道,既然浴和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圣灵之物,便不可能把真的交给他了。 水落炎又将手上的‘蝴蝶珏’递给凤极,虽是假的,但冰族圣皇手里怎能没有圣灵之物,待凤极伸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2 手接去,便道:“浴和今日将如此种种全部告知皇兄,是想让皇兄早做准备,应对焰族女皇。霓刹一事,或许会成为女皇兴事的借口,但霓刹有助于我,浴和自当要保全她,望皇兄成全。” 凤极摩挲着手中的蝴蝶珏,道:“霓刹是焰族女皇的女儿,理应在烜城才是。” 闻言,水落炎微微颔首,道:“谢皇兄。” “然,浴和亦要留心霓刹才好。”凤极如是提醒道。 水落炎了然的点了点头,继而默了一瞬,道:“浴和与花宴成婚之事,谢过皇兄成全。” 能听到浴和与他真心言谢,凤极心中不免生出些喜悦,脸上却仍平静如常,道:“能让全族的侍臣们无一反对,那是浴和的本事,皇兄并未出力帮你。” “即使全灵界都拍手赞同,若皇兄反对,浴和也难如愿。”水落炎心中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凤极的心中顿时泛起些异样,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浴和第一次如此诚心的跟他这个皇兄说话,以往浴和与他说话从来都是充满抵触的冷言冷语,甚至会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他不想浴和看到他眼中那细微的动容,遂转过身向案桌走去,边淡然道:“昔日我便说过,若你能掌控一切,你便去做!” 当他成为浴和如愿的唯一阻碍时,那浴和便能事事如愿了,因为他是希望浴和能事事如愿的。 ☆、第一3二章 水落炎迈出华心殿大门时已将近午膳时刻,她与皇兄凤极向来少言,有事说事,说完便散,如此单独相处的时候其实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有惑天在,从中调剂气氛,仔细想来,她与皇兄竟然从未在一起用过膳,远不如普通人家的兄妹之情,她曾经总想,若他们不是兄妹,她曾经的一切是否都不会改变。 水落炎抬头望向明净的天空,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着星点般晶莹光亮。皇兄,若那时,你也如此依我,该多好。 落樱阁东苑里,金灵儿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抬眸看向对面的花宴,道:“宴妹妹一直心不在焉的,今日这棋还是收起来好了。” 看着棋盘上的败局,花宴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姐姐棋艺精湛,花宴自愧不如。” 一旁观棋的云隐嗤嗤一笑,道:“灵儿,人家新婚燕尔,心不在焉自然是情有可原的,若要让她对你专心些岂不是在为难宴妹妹,来,我来陪你下一局,好让宴妹妹专心想念公主去啊。” 闻言,花宴脸上立马泛起了一层红晕,自落炎走后,她确实一直挂心着落炎,不知圣皇找她所为何事,会不会为难她……心中的一切不安均来自于未知。这弈棋之事本就将就专心,她心有思虑当然会被聪明的金灵儿一眼看破了。如此花宴便也不想辩解什么,只起身道:“让两位姐姐见笑了。” 随之起身的云隐却稀奇了,难得花宴不与她贫嘴啊,刚想再调笑几句,一直佩戴在腰间的那颗小铃铛却突然发出了声响,铃声清脆悦耳,节奏却显急促,云隐惊怔一瞬,又立马笑道:“看来这棋今日是下不成了,我得回近水楼去了。” 花宴与金灵儿不约而同的看向云隐的腰间,那颗铃铛已经安静了下来,花宴昔日见云隐身上这铃铛时只当作是一般铃铛模样的装饰物,因为不管云隐如何动作,她都从未听到这铃铛响起过。今日突然听它发出声响,云隐又立马说要回近水楼,脑中便恍悟了这铃铛原来是她的通讯之物。 “云楼主既有要事在身,灵儿自不敢挽留了。”金灵儿亦起身笑道。 “今日便先告辞了,”云隐笑道:“宴妹妹有了公主,也别忘了隐姐姐,闲时都来我近水楼瞧瞧啊。” 花宴笑言:“岂敢忘,改日定和灵儿姐姐来近水楼扰你。” “如此就好,走了。”云隐呵呵的笑出了声,言罢就转身往屋外移步了,花宴与金灵儿亦随之移步送行。云隐却突然转身道:“你们都歇着吧,让小玉儿送我几步就行了。”这声音还故意提了高些,生怕候在门边的玉央听不见。 花宴闻言朝玉央看去,只见玉央正一脸愁容的看向她,这是向她求救呢?花宴不由得好笑,这种小事她自然不能拒绝隐姐姐了,遂道:“那、玉央,你就送隐姐姐出宫吧。” “…是。”玉央蹙着眉,无奈应道,心下想着只要不和云隐说话就好了,只送她出宫便是! 走在柳荫道间,云隐突然停步,转身看向身后的玉央,调笑道:“玉央,你离我这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啊。” 玉央随之停步,但垂着眼眸不答。 见状,云隐不以为意的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玉央随即迈步跟上,虽还是绷紧了神经,却也悄悄松了口气。不过下一刻,玉央便发现这口气松早了,因为她看见云隐正倒退着脚步,慢慢向她靠近,如此,她便也开始向后退步,与云隐保持距离。 云隐退着步子亦仔细听着身后玉央的脚步声,发现玉央与她一样正退着走时,真是苦笑不得,顿了一瞬,突然转身向玉央疾步而去。 玉央心下一惊,却退步不及,云隐那张坏笑着的脸已近在咫尺,她想退后些,却发现动弹不得,腰间已经云隐双手钳住了。 “今早小玉儿可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云隐抱着玉央,言笑晏晏。 “我何时说过?”玉央立马驳道,“而且我也没对楼主做什么需要负责的事。”倒是忘了自己先前决定不和云隐说话的。 “那小玉儿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了。”云隐神情黯然了。 “……”玉央无语,双手试图去掰开云隐的手,却挣脱不开,只得正色道:“楼主莫要胡言……” 不等玉央说完,云隐瞬间贴近玉央,在她耳旁柔声道:“我是认真的,没有胡言。” 玉央闻言一怔,双手扶在云隐的手臂上顿住了。 感觉到玉央的反应,云隐笑开了嘴,随即在玉央的耳垂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玉央,转身就走,还潇洒的边走边道:“好了,不用送了。” 玉央呆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云隐走远,那耳朵已经红得滴血,惹得整张脸都红透了。 片刻之后,回到浴和宫的水落炎看到呆立着的玉央,心中一惊,只以为她被术力定住了,忙唤了一声,“玉央。”若不是先前才碰到了一脸喜色的云隐,她定会以为这宫中出事了。 听到水落炎的声音,玉央惊了一跳,立马回过神来,发现水落炎正迎面走来,忙行礼道:“公主金安。” “怎地在此处发呆?”水落炎如是问道。 “……”玉央沉默着,无知该如何作答,思虑了半晌,才弱声道:“回公主,玉央刚送云楼主到此处。” “云隐都已经出宫去了,你为何还在此处?”水落炎不解了。 玉央把头压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3 得更低了,莫名的有些心慌,那张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这叫她如何答?说她被云隐调戏了还没回过神来? 水落炎还从未见过玉央这副模样,联想着云隐刚才的情绪,思忖少顷,试问道:“莫非是舍不得?” “不是!”玉央立马抬头否定,说罢便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公主笑了,还露出了漂亮的酒靥。 水落炎看着玉央,笑得饶有兴趣。 玉央被看得全身不自在,目光闪烁不定,只想着赶紧离开,遂道:“公主,小姐一直等着公主回来一起用膳,既然公主回来了,容玉央去传午膳。” 水落炎知道玉央是想借口离开,虽还没从玉央口中问出实话,却也不想饿着花宴,遂道:“去吧。” “是。”玉央应一声便逃也似的跑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饿得受不了了呢。 看着玉央逃开的背影,水落炎收敛了笑容,玉央一直陪在她身边,又替她照顾了花宴那么久,她们之间的情感已然深厚,不管是她还是花宴,甚至长依,或是宫中其他宫婢都应该是舍不得玉央离去的,但玉央也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们不能自私的将其留在身边,所以,是时候替玉央考察考察那人了。 如此想着,水落炎快步往东苑走去,此事还得与花宴商量商量,毕竟对于那人,花宴更熟悉些。 脚下生风的玉央走出好远后才放慢了脚步,心中莫名的慌乱不安,云隐那句‘我是认真的’一直在她耳朵萦绕着,想着云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公主,刚才笑成那样看着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玉央伸手去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刚一碰到又立马缩了回来,心跳竟还是先前那般快速。回想昔日公主吻她时,她都没有现在这般心烦意乱,更多的是惊讶和畏惧。公主要怎样对她自然都是可以的,但这个混蛋云隐,居然敢如此逗弄她,下次见到,一定、一定不能再忍她,不能再任她妄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尘世间要真有圣医就好了,姚贝儿便能继续歌唱…… 从青歌赛开始看着她一路走来,5sing上的第一首古风翻唱便是她的【菩萨蛮】,如今再唱却数度哽咽……先前点开酷狗,看到她的灿烂笑脸,心中顿时一酸,对应歌词却是【想学我的模样就别再心伤】,顿时释怀了不少,她于我的存在,便是这歌声,这歌声永远会在,她便也还在。只是她懒了,永远不再出新作…… ☆、第一3三章 午膳之后,金灵儿借故要歇息回了自己的寝房,花宴与水落炎则去查看霓刹和炘儿的伤情,对于霓刹的伤花宴和水落炎虽未多做交谈,心情却都是一样的,一方面希望她们快点醒来,一方面却又纠结着待她们醒来要如何相处。 诊视少顷,花宴让玉央用灵力给炘儿调息助其恢复。水落炎看着玉央走向炘儿,视线立马移到霓刹身上,继而看向花宴,欲言又止。 花宴似看出了水落炎的心思,冲她微微一笑,继而正色道:“霓刹的皇族灵力被封印了,灵力调息对她是没用的,甚至会适得其反。” 水落炎顿悟,怎地倒把这一层给忘了。霓刹若是自身从来没有灵力,那传到她身上的灵力就只会是无底洞,但她本身是有灵力的,还是强大皇族灵力,只是被封印了,若外界强行传去灵力,使得两股力量相撞,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使得她经脉堵截,引来性命之忧。 “除非先解除她身上的封印。”花宴继续提醒道。 水落炎闻言默了默,继而看向花宴浅笑着摇了摇头,她只有对没有灵力的霓刹才能打心底里放心许多,她不会再让花宴处在任何未知的危险中。 花宴正思忖着水落炎是何心思,却听水落炎向她道:“我很想知道没有灵力的霓刹会不会变得可爱些。” 花宴挑了下眉眼,恍然一笑。没灵力的霓刹应该也伤害不到落炎了吧。 “去歇息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水落炎柔声道。 “我不累,已经够闲了,”花宴笑应道:“倒是你奔走了,该去歇息才对。” 水落炎还未应声,倒是一旁的长依上前进言道:“公主,小姐你们都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 花宴闻言,扫视了下霓刹和正为炘儿调息的玉央方向,转而看向水落炎。 “若有异状,立马禀告。”水落炎思虑一瞬便向长依吩咐道,继而牵了花宴的手,示意花宴跟她离开。 “是,请公主、小姐放心。”长依如是应道。 花宴却担心若有意外,玉央和长依应付不了,本是想留下的,但是还没机会开口向水落炎说明,手上就被水落炎带力牵引着往外拉了,遂转念想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回握住水落炎的手,一同离开了。 长依恭敬的目送着她们离开,这时玉央亦从炘儿身上收回双手,舒了口气,长依见状忙移步到矮榻旁,扶炘儿躺好,继而拿起她的手想放进薄被里,眼见那包裹着的伤手时却顿了顿,自言自语般怜悯道:“她这手、还能痊愈吗” 玉央亦顺着长依的目光看了看炘儿那包扎着手掌,敛眉道:“这么小的手掌上伤口密集又太深,说不好,得问过小姐才知道。”说着玉央站起身来,看了看霓刹卧的床榻方向,继续道:“希望她们能尽快痊愈,毕竟,她们是因助我们离开烜城才被伤成这样的。” “那焰族女皇也太狠心了!”长依愤愤道:“炘儿就不说了,但霓刹可是她的女儿,对自己的女儿竟也能下如此重手,昔日传闻女皇不是最宠爱瑾王霓刹的吗?!” 玉央冲长依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答长依不知道还是示意长依不要再说了。于皇族而言,诸事的孰轻孰重总是会被分得很清楚的。所以,于女皇而言,她一直宠爱的霓刹会是最重要的吗? 回到落樱阁内,水落炎便动手褪去外衫,先前因着要去见圣皇,便换了套衣衫,现在回到自己寝宫中自然可以自在些了。花宴上前接过水落炎褪下的外衫,却并未去放好,而是盯着水落炎的脖子看,她昨晚的杰作已经被立式的领子和发丝遮掩了,心下思忖着圣皇应该没有看到吧。 水落炎看着花宴的模样,眼中露出一些笑意,却淡然道:“你是想让皇兄知道你有多厉害?” “才没有。”花宴立马抬眸嗔了水落炎一眼,继而淡定转身去将外衫挂到衣桁上,却已微红了脸,边道:“你走时我忘了提醒你……若让圣皇看到可如何是好。” 冷冰冰的皇兄看到她脖子上的爱痕会怎样?水落炎若有所思,她坚信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是不会出现任何其他表情的。 “若是看到,”水落炎走近花宴,从背后轻轻环住花宴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4 的腰,在她耳边柔声道:“便会明白我对你的心。” 花宴的身体随之一僵,心跳不由得快了些,刚挂好衣衫的手缓缓落下,落炎这是在对她表白吗? 感觉到花宴的僵化,水落炎的手又紧了紧,看来花宴还不太适应听到她说这种话啊,以后要找机会多说些才好。 沉默了少时,花宴才抬手覆上水落炎的手,朝水落炎身上靠了靠。 水落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之转言道:“我把‘蝴蝶珏’给皇兄了。” 花宴愣了一下,问道:“有跟他说是假的吗?” “嗯,说了,也有告诉他霓刹在浴和宫中。”水落炎如是道,“也有说,我要护霓刹安好。” 花宴静静的听着。 见花宴沉默,水落炎便继续道:“霓刹在寒云城,焰族女皇定会借故兴事,也定会想法再夺蝴蝶珏,只有将这些都如实告诉皇兄,皇兄才好设法应对。” “自该如此。”花宴赞同道,心下却不免担忧,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对了!”花宴恍然般转身面向水落炎,道:“今日隐姐姐是被她身上佩戴的铃铛唤走的,我原先一直以为那只是起装饰作用的假铃铛,因为从未听到那铃铛响过,今日那铃铛却突然响起,然后隐姐姐就说得回近水楼了,落炎,你可知那铃铛是做何用的?” 闻言,水落炎思忖着迈开了步子,缓步走到床榻边坐下才向花宴问道:“那铃铛应是她们近水楼的通讯工具,通过她们近水楼特有的术力操控,各类事宜皆有相对的铃声来表示。” 花宴心道这铃铛还挺现代化的,若她和落炎一人佩戴一个,岂不就方便联系了,但是……这铃铛要靠术力操控,她却连灵力都没有,这铃铛很显然的与她无缘了。 “今日那响铃声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水落炎疑问道,却见花宴那面部表情一会儿一个变,似乎并没在听她说话啊,心下好笑却也好奇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啊?哦。”花宴回过神走向水落炎,脑袋开始迅速回忆起那响铃声,继而将那铃声的节奏学了一遍给水落炎听。随之问道:“有何不妥吗?” 水落炎浅笑着摇了摇头,拉花宴到她身边坐下,道:“我不知晓这铃声中的讯息,但听这节奏如此急促想来不会是一般琐事了。” “那隐姐姐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啊?”刚坐下的花宴又腾地站了起来,一脸担忧。 水落炎微扬了头看向花宴,面色微怔,蹙了蹙眉。 见水落炎如此模样,花宴便知自己反应有一点过激了,遂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重新坐回到水落炎身边,怕水落炎多想,便又解释道:“我与隐姐姐情同姐妹,难免……” “我知道。”水落炎打断花宴,就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担心她自在情理之中,但有一事你或许不知。你隐姐姐不单是近水楼的楼主,她还是圣皇的隐臣。近水楼的历代楼主都只听命于圣皇,凭着近水楼的特殊地理位置,为圣皇收集族内外的各种讯息,但这些都是隐秘的,知晓者甚少。你隐姐姐被铃声唤回想必是手下的又发现了什么,要她回去定夺。” “这样啊。”花宴有些意外,却也不吃惊,这冰族生灵不都是听命于圣皇的吗,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隐臣。隐姐姐有没有把她的什么事偷偷告诉圣皇啊? “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吩咐侍臣去打探打探。”水落炎如是道。 “不用了。”花宴立即握住水落炎的手,笑道:“隐姐姐既有圣皇陛下撑腰,自然用不着我去操心了。” 水落炎扬起嘴角笑了笑,抬眸疑问道:“你之前在想什么?” “啊?什么时候?”花宴有些不解。 “先前说到那铃铛时。”水落炎应道,花宴那时的表情让她蛮好奇的。 花宴默了默,若有所思的靠到水落炎肩上,有些遗憾道:“我在想要是我们也有那个铃声就好了,就可以随时联系了,可惜我没有灵力,更别说术力了。” 听到花宴言语间的失落,水落炎心疼的揽住花宴的肩膀,柔声道:“我们用不着那铃铛的,因为会一直在一起。” 花宴愣了一瞬,继而展开眉眼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16日起,便郁结于心,胸闷、不畅啊,要调解调解了,准备旅游! ☆、第一3四章 近水楼的夜晚还是那般热闹,往来过客,匆匆也罢,闲适也好,皆如平常般毫无异常。安静的后院却不似平常般灯火通明,该掌的灯都没有亮起来,所有房间里都是一片漆黑,安静到怪异。 黑暗中,一个身影突然闪现,迅速朝了后院背后那片翠竹林里奔去。 翠竹林里倒是有星点光亮,那身影便是径直朝了光亮处奔去,迅速靠近,随之压着嗓子唤了声:“楼主。” 那光亮处的几个身影闻言皆转过身来,火光投照在他们的脸颊上,映出的容貌虽不清晰,却也足以认出站在几人中间的正是楼主云隐,云隐看了眼面前的身影,随即扫视了下四周,问道:“回来的就你一个?” “是。”那身影如是应道,缓了缓,又哀声道:“其他的、都被焚灭了。” 云隐蹙紧了眉头,转身看向身后,地上躺着几具不治而亡的躯体,打扮虽都不相同,脖颈处却都有一个同样的印记,云隐面色凝重,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沉声道:“害了本楼十八个隐探的性命,看来焰族这次是铁了心要与我族为敌了。” “楼主,大批焰兵已经集结在苍固城外了,但,属下无能,并未探得焰族这次是因何原由,出何目的。”隐探如是禀道,一脸沉重又带着愧色。 云隐思虑了少时,问道:“何人带兵?” “回楼主,是焰族的将军炙心,还有一个文臣景蝶随其左右。”隐探如是回道。 闻言,云隐脑中立马回想到这两个不就是当初随瑾王霓刹出使寒云城的侍臣吗,这两人来过寒云城,对这里的地理位置便是熟悉的,由她们带兵,怕是不妙,云隐正担忧着,又听隐探继续道:“楼主,这批焰兵之后,还跟着一支不起眼的小队伍。” “有何蹊跷?”云隐立马问道。 “是焰族女皇。”隐探回禀道:“其他隐探便是被女皇发现,亲手焚灭的,属下幸得同伴掩护,逃过一劫,才能回来向楼主复命。” 云隐心下惊疑着,到底是什么事让女皇又亲自前来,而且很显然的她又不想让人发现她来了。看来得立马向圣皇禀告了,到底是何原由圣皇也许是清楚的。 “啊!啊!啊……”隐探突然双手捂着胸痛苦的嚎叫起来,惊得云隐和她身边的几个隐探都后退了一步。 刹那间,那隐探的胸前突然串出一股明火,瞬间包围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5 住他的全身燃烧起来,隐探痛苦的倒在地上打着滚,但只滚了两下,便纹丝不动了,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云隐和身旁的几个隐探眼睁睁的看着刚才活生生的同伴在少时间消失不见,神情皆惊惶凝重,看来这隐探并非好运逃过一劫,而是女皇故意留他多活一时回来复命的,女皇既故意隐其行踪又为何留这隐探回来禀告一切? “楼主。”一个隐探上前请示般唤道,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云隐眉头紧锁,若有所思,默了少顷才道:“好生善后,听令行事。”说罢便迈步离开了,朝近水楼走去。 夜色已深,花宴因诊得霓刹和炘儿体内血热之症均未退去,为防霓刹和炘儿的伤情生变,还是坚持亲自守在东苑,水落炎倒也不劝说,只是坚持陪着她,花宴要守到几时,她便陪她守到几时,如此以来,花宴不忍水落炎受累,只得同她一起回落樱阁歇息了,将东苑交由玉央和长依。 只是次日,天不见亮花宴便静悄悄的起身了,未免吵醒水落炎,她轻手轻脚的到寝房外简单洗漱收拾一翻后便径直朝了东苑去。 来到东苑,花宴刚一迈进房里,便惊得玉央急忙迎了上去,压低声音关切道:“小姐不歇息着,怎地又来了。” “天都快亮啦。”花宴不以为然的笑道,“倒是你辛苦了一夜,赶快回房歇着去。” 玉央闻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是像破晓前夕,但离天亮还是有段时间的,遂道:“我与长依轮换着,才刚来不久,小姐再去歇息会儿吧,这里就交给我看着可好。” “不好。”花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道:“你要是真的刚来不久就不会是这种面色了。” 谎言被拆穿了,玉央有些尴尬,一时无语,公主和小姐走后不久她便叫长依去歇息了,让长依白天再来替换她,自己则一直守到现在。 “说谎也不看下对象,赶紧走。”花宴没好气的言道。 玉央讪讪的笑笑,颔首道:“小姐恕罪。” “再不走就罚你永远呆在东苑可好。”花宴扬起嘴角,却微眯了双眼。 “小姐恕罪,玉央退下便是。”玉央连忙告退,生怕花宴真的罚她永远待在这东苑了。如今公主、小姐都不住这东苑,若要她待在这东苑可真算是大大的责罚了。 见玉央一脸着急的退下,花宴笑裂了嘴,脑中却又突然想到一事,忙叫住了玉央,“等等。” 玉央立马止步,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花宴扭头朝霓刹和炘儿放向看了看,见两人皆安静睡着,便移步走近玉央,道:“蝴蝶珏可带着?” 闻言,玉央亦朝霓刹和炘儿方向看了一眼,继而点了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蝴蝶珏递给花宴。 花宴接过玉央手上的蝴蝶珏,立马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递还给玉央,小声道:“你拿着这个。” 玉央惊疑的看着花宴递来的蝴蝶珏,若没记错,小姐的这个蝴蝶珏应该是真的,如此她又岂敢收着,遂忙摇头道:“小姐,不可。” 花宴却不理会玉央的拒绝,直接拉起玉央的手将蝴蝶珏塞到她手里,正色道:“你知我没有灵力,谁人来夺它都能轻易的从我手中夺了去,你比我有能力护好它,也比较不会引起贼人的注意,而我或是落炎都太招眼了,交给你我才能放心。”毕竟谁又能想到她们会将这么贵重之物放在一个侍婢身上。 “可是……”玉央仍十分顾虑,这事可非同小可。 花宴握紧了玉央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玉央摇了摇头。 落樱阁中,熟睡的水落炎手臂微微动了动,却似发觉了异样,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微微扭头看向旁边,本应躺着花宴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侧耳去听周围的动静,却也未听到屋内外有何响动,继而抬眸看向窗外,外边的天色已经放亮了。 水落炎立马掀开锦被起身,想着花宴定是又去东苑了吧,只是花宴何时起身的她居然没有察觉到,而且花宴喜欢抱着她的手臂睡觉,但就算这样,花宴起身了她居然不知道。如今她的恶疾已除,沉睡与不眠的毛病都没了,也没有十分嗜睡,自我感觉都还挺正常的,怎就没察觉到呢,难道是花宴为了让她多睡会儿又动了什么手脚? 或是……花宴昨晚那般的热情主动,难道就是想让她累了多睡会儿,趁她酣睡之时再悄悄起身去东苑?若真是这样,下次她便叫花宴起不了床。 水落炎一边思忖着一边唤来宫婢伺候更衣洗漱,待收拾完毕出门时,顺便问了落樱阁大门外守夜的宫婢花宴是何时起身离开的,得知花宴已经去东苑有一阵了,水落炎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瘆人的笑意。 而花宴却不知自己已经惹了水落炎不高兴,她仔细的给炘儿的伤口换好药,刚一站起身来,便瞧见水落炎神色泰然的迈步进了屋,忙高兴的唤了声:“落炎。” 水落炎对花宴浅浅一笑,问道:“她们怎么样了?” “被焚狱灼烧后的血热之症已经退了,若不出意外,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花宴如是应道,语气中透着欣喜,想着水落炎亦能放宽心了。 水落炎听罢却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简单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而走近花宴关心道:“何时过来的,用过早膳了吗?” 听水落炎如此一问,花宴莫名的有些心虚,毕竟落炎要她歇息,她却趁落炎熟睡时悄悄起来了,但她侥幸想着落炎现在才过来,应该不会知道她是何时起的,而且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介怀吧,遂含笑道:“我也刚过来,早膳自然是要和你一起用的。” 明知花宴说了假话,水落炎也不拆穿,只柔声道:“那我们去灵儿房里用早膳。” “好啊。”花宴笑着点了点头,她就知道落炎不会去在意她悄悄起床这种小事的。 殊不知,水落炎对她悄悄早起这件小事很是在意很是介怀,而且她还对水落炎说了假话,已经罪加一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把文从头看了一遍,最前面也修改了一些,被锁的章节修改后也被放出来了,然后看着看着看着……就没了?!!心中顿生一股怨念,这作者也真是太乌龟了!鄙视! ☆、第一3五章 两人刚步出房门,便闻得宫外传来一阵气势磅礴的乐音,遂停步侧耳,水落炎神色淡然的抬了下眉眼,花宴则是一脸疑惑,仔细听了听,便疑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水落炎看向花宴,应声道:“冰士出师之乐。” “出师?”花宴惊疑,“那、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水落炎轻摇了下头,道:“我亦不知,待会再去探查一下吧,先用早膳。” “嗯。”花宴笑着点了点头。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6 水落炎虽对这冰士出师之事表现得不以为然,但花宴心中还是一直担心着,什么事需要冰士出师?上次焰兵追她们到了苍固,还凶残的害了沁儿性命,霓刹又重伤出现……花宴思来想去都觉得应是焰族来找麻烦了,如此心中更觉不安。 寒云城内,潇王惑天和安城将军坐在各自的坐骑上带着一批冰士急速行军,他们得赶紧出寒云城与城外的大军汇合。今早圣皇因昨日深夜收到焰族文书急召下臣们议政,依文书所言焰族瑾王霓刹逃入寒云城,女皇希望圣皇能让焰兵进寒云城捉拿逆女霓刹,而且好像等不及圣皇答复了,焰兵早已经集结在苍固城外,越过了苍固地界,居心如此不良,他们岂能坐以待毙。固圣皇命潇王惑天和安城将军领军前去应对。 对此,安城将军倒有一点想不明白,焰族领军的是将军炙心,那他领军前去御敌自是合理的,但为何又让潇王爷一同前去,难道圣皇对他已不能完全信任了? 潇王惑天却是清楚知道自己皇兄的用意,只因皇兄早已获悉在那批焰兵身后坐镇的是焰族女皇,单单一个安城将军又岂能应对自如。那焰族女皇在暗,圣皇不可能亲自去应付平常焰兵,但也不得不防范焰兵身后的女皇,固潇王惑天前去正当合适。 水落炎和花宴已经草草用过早膳回到了霓刹榻旁,花宴用湿帕给霓刹轻拭着脸颊,水落炎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静静看着。 正当此时,霓刹那蝶翼般的长睫毛微微动了动,正盯着霓刹脸颊的花宴自然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立马收回手,看着霓刹缓缓睁开了双眼。 霓刹的目光空洞无神,呆怔了一瞬才慢慢转动眼珠,看到花宴坐在床头那一刻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转移视线,看到了站在花宴旁边的水落炎,她的目光在瞬间亮了些,继而扯了扯嘴角,露出带着疲乏的笑意,弱声道:“能一睁眼就看到你……真好。” 空气似在瞬间凝固住了,霓刹看着面无表情的水落炎,水落炎看了霓刹一眼,便立马看向花宴,花宴静静的垂下眼眸,放下手中的湿帕。 静默少时,花宴拉过霓刹的手诊其伤情,而后起身对水落炎笑道:“无碍了,只是有些虚弱,休养几天就该痊愈了。” 水落炎浅笑着对花宴轻轻点了下头,道:“辛苦了。” 花宴宛然一笑,摇了摇头,随之道:“你们先聊会儿,我去取些药来。”说罢便要走。 水落炎一把拉住了花宴,却只用深邃的眼眸看着花宴并不言语。 花宴停步对上水落炎的目光,有丝疑惑,然后下意识的看向霓刹。 霓刹看着水落炎拉住欲走的花宴,有些惊疑,惊疑间又见花宴看向自己,便笑对花宴,道:“谢谢。”那真诚正经的模样一点不像往常的霓刹。 花宴回以一笑,应道:“不用。” 霓刹却突然隐了笑意,急道:“炘儿呢?”随之挣扎着起身。 花宴见状忙挣开水落炎的手,上前扶住霓刹,道:“她没事,在那边。”说着花宴用下巴指了下炘儿所躺的矮榻处,接着道:“也应该马上就会醒了。” 霓刹坐起身子扶住花宴的手臂,探头向花宴所指处看去,默了少顷才收回目光,再次对花宴虚声道:“多谢花圣医搭救之恩。” 花宴将霓刹扶着助她靠在床头,边笑道:“瑾王无需客气,若要说谢,当是我们该多谢瑾王昔日在烜城的相助之恩。” 霓刹闻言便抬眸看向一旁静静的水落炎。 “花宴所言极是。”水落炎淡淡的开口,道:“你重伤至此可是与那日助我们离开烜城有关?” “是我们办事不够妥当,让你们见笑了。”霓刹调笑般自嘲道,言罢见水落炎和花宴都一脸正经样,便敛了笑意继续道:“那日母皇得知你们悄然离开后勃然大怒,随后发现了炘儿手上的伤,便将红瑾阁上下都押入了焚狱……母皇执意以为我背叛了她,便彻底封了我的皇族灵力……后来,是九皇姐悄悄将我们从焚狱中救出来的。”说到这,霓刹似不愿再说了,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霓刹所言正如水落炎她们所猜测的一样,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此时长依从屋外疾步而来,道:“禀公主……”言罢看见霓刹已经醒来便顿了一瞬,已到嘴边的话便也止住了。 见状,水落炎便移步走到长依身边,长依就势附在水落炎耳旁小声细语。 花宴却似未被进来的长依所影响,只向霓刹道:“是我们连累了你。”语气中多有歉疚。 霓刹笑着摇了摇头。 待长依回禀完水落炎又悄声吩咐了几句,长依应承着退下,水落炎随之转身走回霓刹床边,淡然道:“你母皇派了焰兵来捉拿你,炙心已经领着大批焰兵驻在苍固城外了。而且向圣皇递了文书,希望焰兵能进寒云城捉拿你。” 闻言,花宴不料水落炎如此直言不讳,遂有些担心的看着霓刹。 霓刹只默了一瞬,便带着笑意道:“我带罪出逃,自是让母皇怒上加怒了。只怪那鹰王太招眼了,让母皇轻易便能知晓我到了哪里。” “若你愿意,我们都会护你安好。”水落炎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花宴亦随着水落炎的话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移步到水落炎身旁。 霓刹看着眼前亲近的站在一起的两人,敛了脸上的笑意,垂下眼眸默了一瞬才又抬起眼眸看向面前的两人,似询问又似肯定的道:“你们成婚了?!” 闻言,花宴思虑着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和水落炎成婚了是事实,但对霓刹来说却算不得是什么好事,而且若在霓刹现在这副模样时告知她这一事实,她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固只好沉默着。 水落炎却似无所顾虑,自然的握住了花宴的手,淡然又肯定的对霓刹应道:“是。” 霓刹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水落炎和花宴,目光却黯淡了些,许久,视线移到了她们交握的手上。花宴见状下意识的想挣脱掉水落炎的手,却被水落炎握得更紧了些。霓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道:“原来母皇说的是真的。”在她为这个女人逆了自己母皇,受尽焚狱之苦时,这个女人却和别的女子双宿双飞,逍遥快活着。 下一瞬,霓刹却又轻松的笑开了,道:“恕我唐突,未能给你们准备贺礼了。” 水落炎抬了下眸,对霓刹道:“那日我从你红瑾阁内拿走的短剑便算作贺礼可好。” 霓刹闻言愣了一瞬,下一秒心中便开始发笑了,水落炎总算是认出那把剑不是她的了,嘴硬的不想承认自己当日的错还提出这要求,真是够别扭了,遂笑道:“当然可以,我当日便说过,炎炎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花宴听霓刹叫这声炎炎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7 有些不明所以,但见霓刹如此高兴,便知是她们以前发生的旧事了,遂扭头看向旁边的水落炎,水落炎却还是一脸淡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有时她真心觉得落炎这性子淡定得有些可怕。 见花宴一脸复杂的表情,霓刹立马笑道:“花圣医,虽说你与炎炎已经成婚了,但炎炎如此招人爱,你可要好生看紧了。” 花宴闻言笑了笑,正欲应答,却被旁边的水落炎抢了先,水落炎紧了紧拉着的手,对霓刹道:“看你如此状态是已无大碍了,你好生歇着,有事吩咐宫婢即可。”说罢也不待霓刹应话便拉了花宴转身就走,再待下去还不知道霓刹会说些什么胡言乱语出来,果真是本性难移。 对于水落炎还未说走便走的行为花宴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有些顾虑的回头看向霓刹,霓刹正张了张嘴欲说话,却见花宴扭头看来,便只轻松的笑了笑,花宴见状随即回以一笑,继而放心的随水落炎走了。霓刹虽然是她的头号情敌,但感情上的事本是没有对错的,所以她虽担心,却也不会因此故意去针对霓刹。反而动了些恻隐之心,那求不得之苦,她也是尝过的。 霓刹直直的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慢慢敛了笑意。 出了房门,水落炎拉着花宴径直往落樱阁去,出了东苑,水落炎才放慢了脚步,边走边道:“你别在意霓刹的胡言。” “嗯。”花宴跟着水落炎的步伐简单的应了一声。 水落炎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花宴,随即举起她们相握的手,道:“刚才为何想要挣脱?” 花宴看着被水落炎举到面前的手怔了怔,没想到落炎还会计较这个,看到水落炎一脸的认真,花宴竟有些心虚了,小声支吾道:“我……霓刹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落难……我们在她面前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水落炎看着花宴默了默,继而将举起的手放下,有些无奈道:“到底该说你善良,还是傻。”在她看来,定是要这样才能让霓刹死心。 花宴冲着水落炎讪讪一笑,转了转眼珠,随即道:“霓刹要是因着心情不好,影响到身体一直不能恢复,那岂不是得一直伺候着她,你还得一直护着她,其实……我是小心眼。” 虽知花宴是故意玩笑,水落炎的嘴角还是禁不住扬起一抹笑意,道:“可以小心眼。” 作者有话要说: 游完回来啦,\(^o^)/~,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自己的狗窝很温暖。o(∩_∩)o! ☆、第一3六章 苍固城外,冰焰两族的队伍各占一方,中间留出一块二十米开外的空地,相互对峙着,出奇的安静,却都严阵以待。 身姿挺拔的安城将军骑坐在一只通体黝黑的四足独角兽上,那独角兽体大如牛,额上长有一角,明亮有神的双目中透着凶烈,直直的看着前方的焰兵队伍,似乎准备着随时向前方冲去,安城将军的眼神与身下的坐骑如出一辙,凝眸望着对面的焰兵队伍,那焰兵的队伍却不似他们这边有他这个将军和潇王惑天坐镇,只有那手持兵器,严阵以待的焰兵,领兵的炙心将军只在他们到来之时打了个照面,说了句‘看来圣皇是不愿让我们进寒云城了’便退到了队伍后面,一直未出。 “潇王爷,你说这炙心是何用意啊?”安城将军向一旁的惑天疑惑道。 一旁的惑天骑坐在泛着细微蓝光的水麒麟背上,潇洒的摇着他的玉折扇,一惯的面容含笑,有些漫不经心的道:“本王也不知道啊,要不咱们也先去后方睡一觉,晚些再来瞧瞧。” “潇王是说那炙心是躲到后方睡觉去了?”安城将军面色愠怒。 “哈哈……”惑天不禁失笑,道:“本王说了不知道啊,先去睡一觉再说,将军也来歇会儿吧。”说罢便乘着水麒麟往队伍后方撤去。 安城将军眼看惑天离去,不禁讶然,只以为惑天说的是玩笑话,没想到还真是说走就走了,这种时候睡觉,睡得着吗?!反正他是不行的,所以还是待在这静观其变吧。 傍晚时分,浴和宫东苑内已备好了晚膳,霓刹不想在床榻上被伺候着喂食,水落炎便吩咐玉央将晚膳备在了霓刹房内,让金灵儿扶了霓刹到桌前与她们一同入坐用膳。炘儿今日虽然也已醒来,但是伤势未愈,便移到了旁屋,由长依负责照顾着。 水落炎几人刚在桌前坐定还未拿起食筷,便响起了通报声,“禀公主。” 闻声,在场的几人皆寻了声源看去,只见长依恭敬候在门口处,水落炎淡淡道:“何事?” 长依这才进屋,走到水落炎身边,欲开口回禀却又对他人有所顾忌,水落炎见状,遂道:“但说无妨。”长依欲禀报的无非就是她让其去探查的两族出兵之事,反正是何情况她都会如实告知霓刹,无需避讳了。 “禀公主,据报,安城将军和焰族的炙心将军一言不和,已在苍固城外打起来了。”长依如是禀道。 闻言,几人都怔了一下,明显都未料到两族会这么快就真的出手敌对,金灵儿自知不便过问便垂眸沉默着,花宴的视线在水落炎和霓刹之间游走了一下亦垂眸看着桌上,霓刹敛眉看着水落炎,水落炎抬眸看了一眼对座的霓刹,便向长依问道:“两族交战了?” “回公主,只有两位将军交战了,其他焰兵和冰士均未出手。”长依立马回道。只是这两方将领都打起来了,那下面的兵士有无出手还有何本质区别,都算是开了头了。 “谁先出手?可知为何?”水落炎继续问道。一言不和?怕是没那么简单,就算那炙心脾性不好,安城将军可是沉稳内敛的老将,怎会轻易出手失和。 “回公主,据说……是安城将军先出手。”长依应得略显踌躇,视线还有意转向花宴,似乎不好言明。 水落炎顺着长依的眼神看了看花宴,在他人眼里,安城将军是花宴的父亲,长依因着花宴在此有所忌讳自是常理,可水落炎却不如此认为,向来沉稳内敛的安城将军会为何事先出手?依着往年的事情看来,怕是只有与花宴有关,才会激怒安城将军了。 花宴迎上水落炎的视线,因着是自己父亲先出手挑起战端而显得有些尴尬。霓刹先前一心认为定是炙心先出手,因她深知炙心的秉性,现下得知不是炙心却也轻松不起来,安城将军是花宴的父亲,他出战花宴定是会担心,而且这交战之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你们慢用。”水落炎突然起身言道,“长依伺候着用膳。” “是。”长依随即恭敬应道。 水落炎又看向花宴微微点了头,示意她安心用膳,继而转身离去。 霓刹看着水落炎的背影欲言又止,金灵儿的视线亦追着水落炎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8 的身影,若有所思。 “你们慢用。”花宴亦如水落炎般向桌前的两人言道,言罢便起身去追水落炎的脚步。 见花宴也离去,霓刹便也坐不住了,亦立马起身,身体却不太稳,金灵儿见状忙起身去扶。 屋外,水落炎已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咒,召唤狄凤。 花宴快步追到水落炎身边,正色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水落炎看着花宴浅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就在宫中等我回来。”有危险的地方花宴还是不要去得好。 一声鸣叫响起,狄凤轻轻落在水落炎身边,水落炎就势移步靠近狄凤,抚了抚它的头。 见水落炎就欲乘狄凤离开,花宴急道:“不是会一直在一起吗?”你才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怎可丢下我独自去。 闻言,水落炎手上一顿,默了默,继而扬起嘴角,向花宴伸出手去。 花宴立马笑开了,高兴的上前握住了水落炎的手。水落炎随即回握住花宴,就势将花宴带着跃身而起,双双乘上了狄凤,待花宴站稳,水落炎用脚尖轻轻点了下狄凤的背,狄凤随即高昂起头,展翅而起。 房门旁,金灵儿扶着霓刹目送着水落炎和花宴一同离去,狄凤都已没了身影,霓刹的目光还怔怔的望着高空,半响后才呢喃道:“原来再冷漠的人在面对自己所爱时都会变得温柔。”似在同金灵儿说又似在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苍固城外两族兵士对峙之地,惑天早已睡醒了,稳坐在水麒麟背上如常般轻松的摇着他的玉折扇,微仰起头看着空中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嘴角溢着若有似无的笑,不时又收回目光看了看一旁亦扬了头注视着自己主子一举一动的独角兽,这舍了坐骑就去迎敌了,看来安城将军真是气得不轻啊。 “你再敢一派胡言,休怪本将撕烂你的嘴!”安城将军怒急挥刀劈向炙心。 “呵!原来安城将军也会怕别人说呀。”炙心身子一则躲过劈来的长刀,下一瞬又迅速向安城将军攻去,嘴上还不停的讽道:“将自己女儿嫁给公主的,安城将军可是冰族第一人啊,嫁不了圣皇就改嫁公主,安城将军为攀皇族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呀啊!!!”安城将军怒嚎一声,向炙心猛攻去,真是气煞他也!今日这炙心躲在后方晾了他许久不说,一露面居然就出口辱他,辱他还尚且可忍,但辱了他的宝贝女儿花宴就不可忍了。 两族的兵士们皆手持兵器观望着,不敢轻举妄动。 依着炙心的年纪看来,她的灵力和术力都是略逊于安城将军的,所以一直主守,但她嘴上没闲着,一直在出言刺激安城将军,安城将军气急之时便难免会失了分寸,露出破绽使得炙心又有机会进攻。所以两人打来打去,打了这么久却一直胶着着,没个胜负。 当水落炎和花宴乘着狄凤来到苍固城外上空时,看到的便是还缠斗在一起的两人,花宴见状不免在心下叹道这两位将军的精神还真是好。 面朝着狄凤方向的炙心发现了突然出现的水落炎,水落炎还拥着花宴,瞬时想到自己的瑾王殿下是被水落炎所累,水落炎却和花宴出双入对的,炙心的气就不打一出来,遂大声讥笑道:“将军的爱女虽然未能勾引到圣皇但勾引到了浴和公主,也算是有本事了,就不知浴和公主腻味之时会将她如何处理了。” “炙心!!!”安城将军大怒,聚灵力于长刀直向炙心劈去。他想对炙心破口大骂却被气得口不能言,无奈骂人之语他也不怎么会。 前一刻才在心下感叹完两位将军精神好的花宴听到炙心所言后便恨不得冲上去同他父亲一起教训教训炙心了,说她勾引落炎就算了,她何时勾引过圣皇了?真是胡说八道,岂有此理,怪不得父亲会劈她,劈死活该!不过令花宴失望了,她父亲劈去的那一刀被炙心躲过了,刀力落在地上,硬生生的把地劈出了一个大裂口,震得前排的兵士们皆向后仰了仰身子,潇王惑天以扇遮面,生怕扬起的尘土污了他那张俊脸。 这阵仗看得花宴心里一颤,这一刀若劈在炙心身上会成啥样啊?水落炎却依然面色自如,环在花宴腰间的手却紧了紧,脚下示意狄凤飞高了许多。炙心所言着实难听,难怪安城将军会忍不住出手了。不过已经打了这么久,以惑天哥哥的功力竟也不出手阻止,而稳坐一旁看戏,是看准了炙心不是安城将军的对手还是有其他原因? “他们这是要打上几天几夜不成?”花宴俯视着下面缠斗的两人如是道。 “应该是。”水落炎淡然应道,见花宴一脸诧然看向自己,又继续道:“他们的灵力都不弱,若是外人贸然靠近试图去分开他们会很容易被伤的。” “哦。”花宴纠结了,难道真要看着他们打上几天几夜?虽然她心里想着父亲能好好教训下那满嘴胡言的炙心,但看这情形,两人是不相上下,都讨不到什么便宜啊,而且这炙心明显的嘴贱,指不定待会还会说出多难听的话来,还是先别打了好。 水落炎看着花宴的模样暗自好笑,正想告诉花宴依她的灵力是可以去分开他们而不会被伤着的,只是话还未出口,便见花宴突然笑道:“我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下一章,偶邪恶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3七章 花宴取出随身的短笛,在水落炎的跟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笑道:“落炎,让狄凤飞得低一些。” 水落炎看了一眼花宴手中的短笛也不多问,只依了花宴的意让狄凤降低了些高度。 花宴眼见高度合适了,便将短笛横在嘴边,凝神吹奏,一阵乐音缓缓从笛管飘出。 水落炎听花宴吹奏的乐音平凡无奇,却瞬间感觉通体舒畅,心中似乎明白了些,遂俯视着下面缠斗的两人,静观其变。 乐音慢慢传到众兵士的耳里,惹得众人转移了视线向花宴处望去,半响后,竟都放下了手中兵器,席地而坐,似乎开始打坐修身了。连那独角兽的眼神都变得温和,轻轻眨巴着。 初听乐音时,惑天便寻了音源看去,见是花宴还小惊了一下,此时见到周围兵士的状态便更觉讶异了,他忽地收起玉折扇,凝目看向还在缠斗的两人,心道是时候收手了吧。 安城将军的长刀和炙心的剑抵在一起,互不相让,但两人都觉聚在兵器上的灵力在慢慢散去,而且全身的灵力始终聚集不了,那乐音还在耳边萦绕,扰得他们无心再战。少时间,两人突然同时撤身后退,继而纵身跃回自己的队伍前,稳稳的落坐在坐骑上,运气调息。 水落炎见缠斗的两人已经分开便收回了视线看向身旁的花宴,花宴认真吹奏的侧面落在她眼中煞是好看,长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89 长的睫毛时不时的扑闪一下,嘴唇微微嘟起,十分可爱……水落炎看着看着便有些恍惚了,花宴吹笛的模样竟与某人出奇的神似,特别是那翘得高高的小手指,以前她总是会忍不住给她轻轻按下去。 惑天笑着扭头看了重回身边的安城将军一眼,继而用脚轻拍了下水麒麟的肚子,水麒麟得令般跃空而起,向那狄凤处奔去。 专心吹奏的花宴被突然出现在旁边的惑天吓了一大跳,乐音戛然而止,特别是花宴看到那泛着蓝光的水麒麟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没上得来,下意识的往水落炎身上靠去。水落炎连忙抱住花宴,一手接过她手上的短笛,免得被吓掉了。 “炎妹。”惑天一脸媚笑的看向水落炎唤道,随之又看向水落炎怀中的花宴,饶有兴致的眨着眼唤了声,“妹夫。” 花宴睁着大眼怔愣的看着惑天,刚稳住心神又被惑天一声妹夫叫懵了,嘴上却又下意识的笑道:“潇……潇王爷。” “妹夫这曲子好生厉害啊。”惑天如是赞道。 花宴宛然一笑,应道:“潇王爷谬赞了,只是一曲清心咒而已。”简单的清心定神,去烦止恶。 “原来如此。”惑天恍然笑道,“看来圣医不止能医肉体,还能医心神啊。” 花宴和善的回以一笑,水落炎却早已沉了脸,冷眸看向惑天,道:“这里有王兄在,我们就不凑热闹了。”说罢脚下一点,指示着狄凤调头飞离开了。 “诶……炎妹……”惑天扬声唤道,水落炎却是头也未回,惑天不好再追去,只得在心下道怎么成婚了还是这么小气。这炎妹让花宴去分开那缠斗的两人,自己小媳妇似的在一边袖手旁观不出手,他借机打趣一下嘛,这……应该不会遭报复吧? 某人倒是忘了自己才是袖手旁观得最久的一个。 狄凤飞行带起的风撩动着水落炎和花宴的衣袂,发丝也飞扬起来,片刻之后,花宴发现水落炎好像不是要直接回宫去,便疑问道:“落炎,我们现在去哪儿?” 水落炎从花宴的背后环着她的纤腰,将头靠在了花宴的肩上,柔声道:“带你游览大好河山。” 闻言,花宴心中一喜,抬手覆上水落炎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继而睁大眼睛准备观赏脚下的大好河山了,那天边的落霞着实很美,可就在下一瞬她又失落了,道:“天色渐暗了。”这黑灯瞎火的就要辜负落炎的一片用心了。 “没关系。”水落炎小声喃道,将头埋在花宴的脖颈间,轻轻一吻。 “落炎……”花宴心下一紧,轻声唤道,隐约感觉到水落炎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水落炎却没再应花宴,只将那吻沿着花宴的脖颈缓缓向上,落在花宴的脸庞,印在她耳边,最后将她的耳垂轻轻含在唇间,扣在花宴腰间的双手亦翻转着握住了花宴的双手。 花宴微扬起了下巴,水落炎在她耳垂上的动作激得她心跳加速,就在水落炎的双唇离开她耳垂的瞬间,她朝水落炎扭过头去,水落炎就势吻住了她的双唇。 入夜的风已经微凉了,吹在花宴的身上却只觉燥热,因为水落炎吻得炙热。 水落炎的手也没闲着,在花宴的腰间慢慢摸索着,不知不觉间解开了花宴的腰带,随手一扔,挂在了狄凤的颈项上随风晃荡着。花宴原本挂系在腰带上的荷包和饰物便就此脱落掉了,径直朝地面坠去。 狄凤鸣叫一声,突地快速降落,将掉落之物一一用嘴衔住。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迫使花宴的双唇与水落炎分开,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蹦出胸腔了。下意识的去抓水落炎扶在她腰间的手却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散开了,而水落炎的手此时钻进了她的衣衫里,暖和的手掌覆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抚摸着。夜风也趁机灌了进来,凉飕飕的。 “落炎。”花宴呢喃般轻唤一声,她以为落炎只是要和她吻一下就好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啊。 “嗯。”水落炎柔声应着花宴,也在慢慢带着花宴后退。 狄凤的尾羽亦慢慢的洒开了,如孔雀开屏般形成了一块羽墙,连着狄凤的身子看去又像是一个豪华舒适的椅背,水落炎便是慢慢带着花宴靠在了这豪华舒适的‘椅背’上。 “不是……看风景吗?”水落炎的动作使得花宴的气息有些不稳。 水落炎的双眸中露出些笑意,在花宴耳边吐气如兰,柔声道:“你看风景,我看你。”说着便又吻上了花宴的双唇,手亦在花宴的身上肆意游走起来。 花宴来不及思考,身体便在水落炎的肆意妄为中慢慢瘫软下去,双手胡乱一抓,抓到了狄凤的羽毛,脑子里立马清醒了些,记起自己现在还呆在狄凤背上,身处高空之中,顿时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的恐惧感溢上心头,偏生水落炎此时兴致盎然,使得她高度紧张着。 水落炎已剥开了花宴的层层衣衫,将花宴胸前的最后一层防护扯掉,随手一扔,继而埋首到花宴的胸间,这个部位让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花宴强烈紧张的心跳,却没打算放过花宴,反而坏心的用上唇舌尽情的逗弄起来。 谁叫花宴今晨偷偷起床,还说谎骗她,先前又勾引她,最可气的是,听了惑天唤的那声‘妹夫’竟喜笑颜开的! “嗯~”花宴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下一瞬突然感到身子在往下坠落,使得她蹙紧了眉头倒吸了一口气,不多时又感觉升高了许多。殊不知,只是狄凤用脚爪捡起了水落炎刚从她身上扯下来扔出去的贴身衣物。 水落炎一手枕在花宴的后颈,一手探到了花宴的双腿间,隔着柔软的布料按揉着那敏感之处,一股酥麻的电流瞬时袭遍花宴全身,惹得她禁不住颤栗了一下。 水落炎抬起头来看着花宴闭着眼蹙眉隐忍的表情,眼中的笑意始终未退,手上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就是故意不给花宴一个痛快。如此片刻之后,花宴便再受不住水落炎如此作为,微睁开双眼抓住了水落炎在腿间放肆的手,迷蒙的双眼幽怨的看着水落炎。 见花宴如此,水落炎脸上满意的露出邪魅一笑,随之再次吻上了花宴的双唇,手上亦毫不吝啬的加快了速度。 花宴情不自禁的呻/吟声都被水落炎含在了嘴里,就在她马上可以到达巅峰之际,狄凤却突然倾斜了身子,继而俯冲而下,将她那快到的感觉硬生生吓了回去,待得狄凤重拾高度,恢复正常了,花宴的心脏才好受一点,心下亦开始怨念起狄凤来,敢不敢飞得平稳一些!再把她这样折磨下去,她的心脏真的会受不了的,她真的会疯掉的!!! 殊不知,是她自己情动之时,不自觉的紧紧抓住狄凤的尾羽根部,把狄凤给抓痛了。 “别怕,放松。”水落炎离开花宴的双唇轻声安慰道,她能感觉到花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9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0 宴的情绪变化,心知若再这样下去花宴定是受不住的,遂轻轻亲吻着花宴,手上温柔的由慢渐快,不再坏心捉弄…… 天色彻底暗黑之时,花宴瘫坐在水落炎怀中急促的呼吸着,水落炎靠在狄凤的尾羽上拥着花宴,双臂将她敞开的衣衫拢紧了。 夜间高空寒冷,狄凤早已降低了高度,七彩的羽毛在黑夜里泛着微微光亮,地面上也已显出星点般的灯光,花宴睁着大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来灵界的夜景也很美。 两人如此静静的依偎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宴突然脑抽般问道:“我们何时回去用晚膳?”她们是在晚膳桌上走开的,而且经过刚才那阵折腾,她确实有些饿了。 水落炎挑眉浅笑,也不回答花宴,反而凑到花宴耳边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还没饱吗?”双手有意无意的动了动。 花宴心中大惊,急忙按住了水落炎的手,虽然不知道落炎怎么会突然兴致大发,但不管什么原因,她都再也不要在这种场地玩这种刺激了,这个一定得和落炎严肃认真的好好谈谈。 “阿嚏!” 花宴刚张了嘴还没淡出来,却先打了个喷嚏出来。 水落炎瞬间敛了笑意,忙脱下外衫盖在花宴身上,抱紧了花宴,继而指示狄凤回宫去。她刚才已经很注意的为花宴挡着凉风,怎地还是着凉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再这样惩罚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狄凤:你们两只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同意你们这么做了吗?竟然还让我捡衣物!捡衣物!! 花宴:你问她【红着脸娇羞的看了楼下一眼 水落炎(双眸微抬):你问她【不以为然的看向楼下 凊:嘿、嘿嘿、嘿嘿嘿……情人节福利,请叫我红领巾……你们若是欲求不满,烦请自行解决,偶活在和谐时代,必须含蓄委婉啊o(∩_∩)o ☆、第一3八章 落樱阁门外,玉央有些不安的来回踱着碎步,公主和小姐已经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心中难免担忧。 不多时,玉央见周围宫婢突然都抬起了头,遂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夜空中闪着七彩微光的狄凤朝她迎面飞来,翅膀扇起一阵风扑面而来,吹起了她几缕发丝,玉央顿时松了一口气,微眯了眼一瞬不瞬的望着狄凤,咧嘴笑了。 下一瞬玉央便注意到狄凤的嘴上,脖子上,脚爪上怎么都挂着些东西,甚是惊疑,但还没等她定睛看清都是些什么,狄凤已经飞到了她头顶上空,脚爪一松,将脚上的东西径直丢在了玉央头上。 狄凤还未着地,水落炎便抱着花宴纵身一跃,直接跃进了落樱阁那宽敞的大门内。 玉央一把拿下头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便见水落炎的身影闪进了落樱阁,忙追了进去,唤道:“公主,小姐。” “不用伺候。”水落炎应了一句,径直快步走向浴池。 玉央闻言有些茫然的停下脚步,看着她家公主的背影默了一瞬才低头去看手上刚拿到的东西,只一眼就立马变了脸色,忙胡乱塞入袖中掩好,疾步往门外走去,那狄凤身上都还挂了些什么!不过不管挂的是小姐身上穿戴的什么都应该没有袖中之物吓人了。 奔出落樱阁的玉央端着一张复杂的表情从狄凤的脖子上取下了自家小姐的腰带,从狄凤嘴里拿下自家小姐随身的荷包和饰物然后又快步进了落樱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十分麻利,生怕会突然来人瞧了去。所幸候在一旁的宫婢些向来规矩,玉央便放心的不需避讳交代什么,因为宫婢们即使看到什么也不会多嘴的。玉央取完东西离开,狄凤便交完差似的安心飞走了。 再进落樱阁玉央已宽心了些,毕竟屋内已无他人了,遂从袖中将她家小姐的小内衣拿出,和其他物事一并整理起来,脑中想到狄凤身上挂着这些东西一路回来,顿生恶寒,亦不免同情起狄凤来,真是难为它了,原来公主和小姐的感情竟已经突飞猛进发展到不分时间场地的地步了,还好长依现下在东苑,若是换做长依在此,还指不定惊吓成什么样呢。 水落炎抱着花宴进了浴池,直接将花宴放在池沿上坐好,然后动手拿去盖在花宴身上的外衫,继而开始脱花宴的衣服。 “要……做什么?”花宴双手抱在胸前紧拢着衣衫,面色紧张的看着水落炎。她先前一直缩在水落炎怀中都不敢抬头,这宫里多少双眼睛啊,特别是还有机灵的玉央在,她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若被看了去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出门。 若是让花宴知道狄凤把她的内衣丢在了玉央头上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感觉。 “替你宽衣沐浴。”水落炎应得十分正经自然,吹了凉风泡个热水澡自然会舒服些。 花宴偏头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池水,不自然的笑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水落炎微挑了眉,收回手,在花宴跟前站直了身子,应道:“好。”却并没有打算回避的样子。 “……”花宴的笑容从不自然瞬间过度到僵硬,心道你这样直直的盯着我,我要怎么脱衣服? 见花宴呆着没有动作,水落炎又看着花宴抬了下眼睑,意思说还不脱? “那个……你……”花宴扭捏了。 “又不是没看过。”水落炎一本正经的淡言道,她自然是明白花宴在扭捏什么的。 “……” 花宴的小脸更僵了,笑容却没了,而且脸已经在瞬间红透了,心下却是很不甘心老是被水落炎调戏,更恼人的是她自己的表情估计已经变了七十二变了,水落炎却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于是乎她想着怎么地也要扳回一城吧,遂纠结着酝酿了少顷,扬起下巴底气十足的扬声道:“那又怎样,现在不乐意让你看了!” 这话乍听之下是很有骨气的,但从花宴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有股撒娇的味道呢,而且味道十足,所以水落炎听罢只默了一瞬便扬起嘴角笑了,连眉眼都笑弯了些,露出好看的酒靥。 “……” 这…… 花宴瞳孔瞬间放大,继而羞恼的拧过身子,突地抬起双腿,背对着水落炎和衣滑入了浴池中。虽然战败,但骨气尚存。有声抗议失败,她就这样无声抗议吧,落炎要是不妥协,她就这样穿着衣服泡澡好了。落炎要是真的不妥协……她就在这池中脱衣又怎样,反正身体藏在水下又背对着落炎,落炎也是看不见的吧,便能算她略胜一筹了。 花宴自顾泡在池中打算着,身后却一直都静静的,水落炎向来沉默少言,这样安静便是很正常的,要知道依水落炎的性子,就这样在原地站上一天或者更久都是不奇怪的。但是花宴得确定水落炎有没有妥协趋势,于是静默少顷之后,花宴微微朝后扭了扭头,想看看水落炎是何反应,但视线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1 扑了个空,于是再慢慢朝后扭了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直觉胜利有望,便干脆猛转了个身,果真先前水落炎站的位置已经空了,花宴转着眼珠环顾四下,都没再看到水落炎的身影,落炎妥协了!花宴心中一喜,站直了身子对着那空了的位置大方的脱起衣服来,衣服湿湿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谁说要穿衣服泡澡了,有病。 花宴心情愉悦的将整个身子没入池中,双手掬起几片花瓣又倾斜了手掌让其滑入池中,深吸了一口池中弥漫的淡淡香气缓缓呼出,热水的浸泡瞬间让身体中的那股凉意消失殆尽,经过先前那番折腾,现下便不禁感慨这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啊! 池中热气缭绕,笼着水上漂浮的各色花瓣,合着四周落地的纱幔,仙境一般,很适合将自己浸在其中安心享受。但花宴却没打算在此享受多久,她似乎已经不习惯与水落炎分开得太久了。落炎虽是顺她意出去的,但当她看不见落炎时,便会开始想了,固算着差不多时,便准备起身了。 正当花宴准备上岸时,刚一转过身便见水落炎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又站在先前那个位置上,吓得花宴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往后退,却忘了这是在水里,她这一退,浮力使得脚下一飘,身后的水自然也撑不起她的身体,于是伴着她一声惊呼就华丽丽的跌进了池中,顿时水花四溅。 水落炎心下一紧,忙移步上前,正欲下水,却见花宴的头破水而出,连带着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那姿势还带了一股子豪爽劲,比刚才扬着下巴冲她抗议时霸气多了。水落炎心中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竟还有那么些想笑,面上却是绷住了,站在池沿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狼狈的花宴,挑着眉问道:“我很吓人吗?” 花宴头上顶着几块花瓣,湿哒哒的头发贴了些在脸上,她扬起头看水落炎,却不忘把身子藏在漂浮的花瓣低下,干笑着应道:“没……没有,脚下打滑。” “洗好出来用膳。”水落炎如是道,说罢便走,没再多言其他,惹得花宴怔了一下,这思维跳跃得……还以为落炎又会调笑她呢。 殊不知,水落炎在转身间脸上便漾出了悦心的笑容,琥珀色的双眸温柔似水,若是花宴看到,怕是又得犯花痴了。水落炎只是怕花宴饿着,还有,真的想笑,却不好让花宴看到,免得花宴又羞恼得闹别扭,躲在浴池中不起来。 她先前会离开是想着花宴能早点进浴池暖和一下,外加要给花宴拿干净衣衫,没想到出来时见玉央已经将她们的衣衫都备好了,正欲往浴池送去,遂接过衣衫顺便吩咐玉央去准备些膳食。有玉央在,果真是能省心不少的。怕花宴还别扭着,她还特意在外面逗留了好一会儿才将衣衫拿进去,没想到还是吓得花宴摔了一跤。 寝房内膳食已经备好了,水落炎入坐拿过碗盛汤,想着先凉一下,待花宴出来便能喝了,但这汤碗刚放好,便见花宴拿着一块长帕擦着湿漉漉的一头散发出来了,而且穿戴整齐。水落炎思忖着这是她一走花宴就迅速爬出了浴池吧,她是想花宴能再多泡会儿的,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自然作罢,没有言语,只起身去迎花宴。 花宴冲水落炎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水落炎拿过花宴手中擦着头发的长帕,朝膳桌看了一眼,示意花宴坐下,道:“先点喝汤。” “嗯。”花宴笑应道,依言而行。 水落炎顺势绕到花宴身后,将花宴那头湿发全部捋到背后,用长帕包裹着,慢慢擦拭起来。拢发的指尖不时抚过花宴的头皮,轻盈温柔,惹得花宴头皮发麻,背亦在瞬间挺得笔直,准确的说是僵直了,但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已经笑眯了眼。 “若是太烫就先吃其他的。”水落炎见花宴呆坐着不动便又言道,手上动作不停。 花宴没有应话,只条件反射般一手端起汤碗,一手拿起勺子喝起汤来,眼神却忽然怔怔的,有些恍惚了。 ☆、第一3九章 往昔的水落炎也会在她出浴室时便拿了吹风招呼她过去,然后温柔的给她吹干一头湿发,还会连带着轻轻按摩,眼下情景如此熟悉,水落炎温柔如常,而她却不再是她。 她早已经决定安心做花宴,她也只能是花宴,只要能和水落炎在一起便是最好的,可脑海中总会禁不住浮现出她与落炎在凡界的一些过往,然后灵魂与身体分离,郁结于落炎此时的温柔都给了别人,不再是她……落炎能够接受现在的她,是已经放下了曾经的她吗? 她很想知道落炎到底如何看待现在与曾经,却又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偏执于此。花宴思绪纠结,手上机械的舀着碗里的汤往嘴里喂,一下又一下,却是食不知味。 “在想什么?” 花宴闻言猛地回过神来,抬头一瞥,发现水落炎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她旁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还瞥了眼她手中的碗。顺着水落炎这一瞥,花宴浅笑着下意识的在碗里又舀了一下,勺子与碗碰得叮当作响,花宴这才觉察到不对劲了,遂低头去看手中的碗,却见碗已经空了,汤已经没了。 “在想这汤是怎么做的,太好喝了。”花宴快速躲过水落炎的眼神,往前探了身子去盛汤。 水落炎对花宴的回答不置一词,只看着花宴默了默,那琥珀色双眸一如既往的平静,继而拿着擦湿了的长帕起身离开。 花宴手上一顿,立马转着眼珠去看水落炎干什么去了,却又做贼似的怕水落炎发现她在偷看,遂只看了一眼,便又立马装模作样的喝起汤来,然后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无奈水落炎走路没有声音,无声无息的,任她怎么竖耳朵都听不到什么响动,就像先前在浴池里时她不知道落炎什么离开的也不知道落炎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那里看了多久……等等,站了多久……落炎会不会一直都在,或许根本就没离开过……思及此,花宴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水落炎换了一张干的长帕回来,重新给花宴擦拭起头发,可不知花宴脑袋里正对她走路没声音怨念着。头上又传来水落炎指尖的温度,花宴遂回了回神,放下自己的碗又拿起另一只碗探着身子去盛汤,水落炎却也没停手,只随了花宴的动作调整自己手上的动作,花宴却突然扭过来朝她笑道:“先喝汤。” 水落炎看着花宴微微勾起嘴角,继而将花宴的头发全撩起来把长帕垫在头发下面,让湿发与衣衫隔开,方才在花宴身边坐下,一声不响的开始喝汤。 花宴因着水落炎的体贴心里暗喜了一下,正想趁机将刚才心中生出的疑问问出口,却见水落炎坐下后就自顾着喝汤,并没有同她言语的倾向,她便也只得老实的埋头喝汤了,可还是忍不住瞥了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2 一眼水落炎,欲言又止,然后埋头喝汤,又瞥一眼水落炎,再喝汤……如此再三终还是憋不住,开口唤了声:“落炎……” 水落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熠熠。 花宴赶紧咧嘴笑笑,转了转眼珠,道:“那个……灵界有隐身术吗?” 水落炎抬了下眸,放下碗,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怎么,随便问问。”花宴笑道,然后埋头喝汤。 水落炎重新拿起勺子,用勺底匀了下碗里的汤,闭口没有下文了。 花宴转着眼珠瞥向水落炎,心下被水落炎这淡然的性子弄得有些发毛,脸上却还是装着一副天真好奇模样,道:“到底有没有啊?” 水落炎偏过头看花宴,眼神中带着些许狐疑,道:“怎么?”是有发现什么问题? “!”,花宴抿嘴笑,牙齿紧紧的咬合住又松开,道:“没怎么,随便、问问。” “哦。”水落炎眨了下眼,淡定的回过头,继续喝汤。 花宴:“……” 难得要我直接问你刚才有没有用隐身术看我泡澡吗! 算了,不问也罢!大不了就那么回事。 花宴闷闷的移开汤碗,拿过碗筷,夹了好几样菜放到碗里,开始埋头苦干。 水落炎忽见她如此模样,还真以为是饿坏了,继而拿起食筷又夹了些菜放到花宴碗里,花宴居然连头都没抬一下,一个劲的吃着。这便不像是花宴的风格了,水落炎若以所思的看着花宴,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得特别有力道啊。 “没有。”水落炎试探着开口道。 花宴立马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水落炎。 “没有隐身术。”水落炎勾起了嘴角,眼眸中笑起了些涟漪。 “哦。”花宴莞尔一笑,继而低下头接着吃,却是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甚是优雅啊。没有隐身术就好,没有就好啊。没有她就放心了,若落炎先前真用了隐身术站在原地,而她却大方的对着那地宽衣,岂不就糗大了。 水落炎将花宴这前后变化看在眼里,却未言语,看来有没有隐身术对花宴来讲很重要,居然为这个生了闷气。但,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 水落炎心下思忖着随便吃了点,便向花宴道:“吃完早些歇息。”继而起身离桌。 花宴手上一顿,眼神追着水落炎走,脱口问道:“你去哪儿?” 水落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花宴,嘴角漾着若有似无的笑,道:“沐浴,要一起吗?” 花宴心下一动,却又立马觉得不对劲,落炎这是在揶揄她吗?还是在调笑她刚才在浴池里有多扭捏?落炎这句话俨然就是在对她说‘看我多大方’嘛。嗯,一定是这样的!于是花宴眨了眨眼,笑道:“又不是没看过。”那语气甚是不以为然,就差切一声了,说罢便回过头继续享受美味了。 这下算是扳回一城了吧,花宴心下得意着,不过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装模作样的忘了注意看落炎的表情了,遂又立马再转过头去,却只看到水落炎的背影走向浴池,袅婷身姿,款款而行。水落炎的反应显然比她更不以为然了,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是这般淡然,从容,慵懒,清冷吗? 不。 花宴会心一笑,她见过她不同情绪的模样,无论前世今生。 水落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花宴眼前,花宴回过神,起身唤人进来收拾膳桌,玉央随之领着几个宫婢进屋来。 见玉央进来,花宴随即询问了霓刹那边的情况,她先前便想着晚上要再过去诊视一下的,得知一切稳定、无碍,便作罢了,只嘱咐玉央收拾完早些下去歇息。 玉央见宫婢收拾妥当后正欲退下之时,却恍然停步道:“对了,小姐,你的随身之物放在床头的矮桌旁了,你检查一下可都还在,别遗落了什么。”语气甚是恭敬认真。 随身之物?花宴心中咯噔一下,脑中思绪快速运转,亦扭头朝床榻方向看了一眼,虽离了一段距离,还隔着珠帘,但自己的随身之物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然后红着脸缓缓回过头来冲着玉央笑道:“好。” 花宴端着一张强颜欢笑的脸看着玉央退下之后,便炸毛了,迅速向床榻奔去,她的随身之物是一样都没落下,可是觉得脸快丢完了,玉央收拾的,玉央那么机灵,玉央一定猜想到发生过何事了。 花宴直觉胸闷,将自己摔到床上拉过枕头捂住脸,下一瞬又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水落炎!你个恶趣味的!你破坏了我在玉央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我好歹也是大将军家的大小姐,是万人敬仰的圣医,是圣皇封的尊皇圣女,是浴和公主明媒正娶的老婆,是…… 思及此,花宴突然停止了滚动,继而抱着枕头腾地坐起身来,此刻脑中正浮现着惑天唤她那声‘妹夫’的情景,落炎不会是……不会是因为这个被刺激得兴致大发吧?若真是这样……花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当时还和惑天和颜悦色,言笑晏晏的,但天地良心,当时迟钝的她真没把惑天那声‘妹夫’放心上,笑脸只是她的默认表情,礼貌使然,并不是因着心底高兴才笑的…… 水落炎你这个小气鬼!又不是我让你哥这么叫的。 花宴无力的倒在床上,一脸幽怨的望着床顶。怎么突然有一种自己弱受气质爆表了的感觉,这气场明显不对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没和落炎好之前她弱受一点尚属正常,但现在她们已经这般亲近了,她再这样就不对了啊。再怎么说,当初在凡界时,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占点上风的。 思虑少顷,花宴举起双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随之嘴角上扬牵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嗯,就这样决定了。 今晚,拿下水落炎! 立下了雄心壮志的花宴瞬间打了鸡血似的翻身下床,擦头发,洗漱,修指甲,洗手,将自己好好收拾折腾了一翻之后,才又端着有些激动的贼心窝回床上。 花宴坐靠在床头,一头乌黑长发分成两股披散在胸前,右腿自然的搭在左腿上,双手交握在腹前,两根食指不停的绞动着,时而又点碰几下指尖,滴溜溜的大眼一直注意着珠帘外的浴池方向等着水落炎出来,一颗激动的小贼心却越等越忐忑,甚至有些小紧张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花宴直觉眼下的时间流逝得太慢了,待她觉得都快要望穿秋水时,水落炎的身影终于跃入了她的眼帘。 眼中的水落炎着一身净白的长袍寝衣朝她迎面而来,一头银发自然的披散开,与净白的衣衫浑然一色,如瀑般垂至腰际,腰间懒懒的系着一条压纹的白色腰带,提起的步子撩动起长袍下摆,一步,又一步,步步生莲,渐行渐近。 花宴的食指终于不动了,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双眼直直的看着水落炎,移不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3 开视线。只见水落炎那纤长玉白的手指缓缓掀起珠帘,探身而过,额间那小簇火焰印记落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显得分外鲜艳妖娆,新月弯眉下那双魅惑的琥珀色双眸此刻微微眯起透着些慵懒,微翘的鼻尖下双唇如炎,诱惑般微启着,从那微启的细缝中仿佛能瞧见里面的皓齿灵舌,惹得花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你没吃饱吗?”水落炎走近看着自己出神的花宴,语气幽幽的,双眸似笑非笑,她自然注意到从她出来后花宴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不曾移开过。 “啊?”花宴恍然回神,垂眸避开水落炎的眼神,两根食指又不自觉的绞动起来。 水落炎瞥了眼花宴不停绞动的手指,走至床边坐下,慢慢像花宴欺身过去,吐气如兰,“我见你吞咽,是还没吃饱吗?” 没吃饱吗?这句话如此熟悉,让花宴瞬时想起在狄凤背上说这话的水落炎,当时的后遗症和着现在扑面而来的温热清香气息让花宴的脸腾起烧了起来。她抬起眼眸想应水落炎一句,正好撞上水落炎似笑非笑的双眸,遂又不自然的垂眸避开,却恰好看到水落炎如脂白嫩的秀颈,和因着身子前倾而露出的一小块胸前肌肤,花宴两眼一怔,只觉全身瞬间燥热起来,两根食指扣得紧紧的,那自然交叠的双腿亦不自觉的绷紧了。 “脸颊亦这般红,可是哪里不舒服?”水落炎伸手轻抚上花宴的脸,却不似真的担忧。 花宴浑身一激灵,忙道:“没,没有。”随即偏头避开水落炎的手,连带着干脆躺下身子,边躺边支吾道:“我……我睡了。”言罢还侧过身子往里靠了靠,她尽量使自己的呼吸平稳,却稳不住越来越快的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点一把欲.火,烧死潜水的,叫你们只动眼不动手,哼!【滚奏…… ☆、第一4〇章 水落炎的手因着花宴突然避开而悬在空中,却依旧面色自若,只那长又密的睫毛轻轻扑闪了一下,便探身去拉了锦被牵开来替花宴盖上,继而不声不响的上床,在花宴先前躺过的位置上平躺下来,双手自然的放在腹部,轻闭双眸。 瞬时间,世界仿佛都静下来了。 花宴却只觉她的全身血液才刚刚开始沸腾起来,这番寂静更让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 她的身子僵在锦被下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秀眉微蹙,脑中却在天人交战,先前立下的雄心壮志是什么来着,这会儿鸵鸟似的缩被窝里又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水落炎在她身边躺下了,空气中仿佛顿时被包裹上了一层水落炎身上淡雅清香的气息,而现在她脑中想的全是这情.欲之事,一时间便更觉紧张与焦躁了。她此时多想水落炎能主动抱她一下,那么她便可以顺势回应了,可偏生水落炎无声无息的安静着,让她感受不到任何情绪,难道真的就这样睡了? 她刚才为什么要说睡了?脑抽了?一定是!而且还脑抽的厉害,背对着落炎,害得现在睁开眼想看也看不到她的面容。 花宴心中百折千回的过了许久,终是按耐不住的慢慢向水落炎侧过身子去,同时将身上的锦被拉起轻轻盖在水落炎身上,借着这盖被子的噱头自然而然的朝水落炎身边靠了靠。 水落炎的睡颜沉静而含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静谧的影,一身的银白更是衬得她皎洁而昳丽,就像是一弯孤傲清冷的银月,却惹得花宴的目光更加炙热,如今的水落炎容颜未改,却已脱了那份少女般青涩模样,多了些女人的成熟风韵,更加迷人,她此刻只觉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已凝固在了水落炎身上,而这般好的女人,她何德何能,前世今生都拥有了。 花宴的手微微颤抖着从锦被上抬起来,呢喃着唤道:“落炎。” 水落炎静静的,没有反应,浅浅的呼吸轻轻喷到花宴的掌心。 花宴的指尖缓缓落下,触到水落炎的眉骨,轻轻描摹起那条新月弯眉,沿着眉梢,眼角,脸庞一路摩挲而下,那指尖下的每一丝柔软触感都牵动起她的神经一路袭至心尖,衍变成悸动的颤栗。 她曾经亦如此般描摹着她的容颜,惹得她从熟睡中醒来,那时她便希望着日后都能这般唤她起床,让她一睁眼便能看到她幸福的笑脸。可惜,拥有过之后,她终究还是失去了她,永远的失去。 如今,她换了另一种模样失而复得,虽有种患得患失的怅然,却定不会再离开她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再度失去她。 花宴的眼眶溢出一层晶莹闪动着,手指缓缓抚着那如玉般白皙紧致的脖颈,轻轻的,仿如绒羽拂过,可她心下却很是想把这女人牢牢的揉进怀里,好好宠惜,好好疼爱,让她亦不能再离开自己才好。 “不是要睡了吗?”水落炎的声音淡淡响起,在沉寂的夜色中犹如一股清凉的微风轻轻拂过花宴耳畔。花宴手指一颤,霎时悬在那如玉肌肤之上,脸亦腾地烧得通红,彷如一个偷香窃玉的贼被当场捉住。她踌躇着要不要收回手,却见水落炎还是静静的闭着双眼,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让花宴禁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恍惚了。 这女人又要开始逗她了吗?还是从一开始就在逗她,其实一直都在等着看她能忍到几时? 花宴心下一动,索性直接搂住水落炎的脖子,身子凑过去,双唇压到水落炎耳边,低声道:“你知道……我没有真的想睡。” 暧昧的语言和着温热的气息灌进水落炎耳里。 水落炎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之缓缓睁开了双眼,琥珀色眸子笼在淡淡的迷蒙中,煞是诱人,她微启双唇,轻声道:“那是在想什么?” 花宴没有应声,她的双唇含住了水落炎那小巧玲珑的耳垂,轻扯着,那白净柔嫩的肌肤立马浮现出一抹红晕,舌尖触到那软糯香滑的肌肤上轻轻一舔,含糊道:“你啊。” 耳畔的刺激让水落炎呼吸一窒,只觉周身的毛孔都在瞬间炸开了。耳朵是她极其敏感的部位,彷如她身体的开关,花宴如此一挑逗便让她全身都通电般酥麻开来,锦被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扣了在一起,心下浮动,可脸上还是绷着没甚表情,双眸怔怔的缓缓阖上。 闭上眼后,便只能靠身体去感触,固花宴给予的感觉便来得更为强烈了。 直觉花宴温润的嘴唇一直留念在她的耳朵上撩拨着,舌尖似微风拂云般一路轻舔,从耳垂到耳轮,还不时到耳洞口呵着气探一探,好似对那处有着特殊的钟爱,或是清楚知道她的耳朵有多敏感。那手也没老实,沿着她的脖颈,肩膀一路摩挲而下,当花宴的手指触到胸前那点凸起时,她的心随之一颤,禁不住敛了敛眉心。好在花宴并没在那处流连,径直缓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4 缓向下,来到腹前,在锦被下握住了她的手。 花宴的手指穿过水落炎的指间,细腻软滑的手指瞬间纠缠在一起,抚弄摩挲起来。身子亦缓缓撑起些,又将头埋到水落炎的颈侧温柔舔吻,时轻时重,手上带着水落炎的手移放到身侧,自己却又回到水落炎的腰际,温热的手掌贴在水落炎腰间缓慢又柔韧的抚摸着。 水落炎微蹙的眉一直没再散开,呼吸渐重,却又一直隐忍不发。不回应花宴,亦不制止。脑中还抽空想了想,花宴如此,是不是因着她傍晚那次不彻底的‘惩罚’而欲求不满了。 花宴抬起头来看着水落炎隐忍的表情,微微一笑,腰间的手指摸索到腰带的结扣上,拉扯解开,手指随着腰带的松开缓缓探进了水落炎的寝衣里,心道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对于此,她是完全可以自信的,因为她太了解水落炎了,清楚知道她哪里最为敏感,哪里最经不住抚弄…… 腰间肌肤与花宴掌心贴和的那一瞬,水落炎便绷直了身子。 花宴的手抚在水落炎腰间,或按或揉,或抚或碾,拿捏着恰到好处。看着水落炎的眉心越蹙越紧,还微扬了下巴,花宴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随之低下头,蹭开散在水落炎胸前的发丝,双唇将那点藏羞在寝衣之下的凸起含住了。 这柔软轻薄的寝衣显然遮掩不住水落炎玲珑有致的曲线,先前因着有那如瀑银发的遮盖,这诱人之处便很好的被藏住了,眼下银发被花宴蹭开,藏在下面的曲线便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花宴耐着性子不去探这件寝衣之下的耀眼躯体,只将那一点玲珑含在双唇间逗弄起来,舌尖不时的探出,嬉戏般绕着它打转。 胸前与腰际的双重刺激使得水落炎情不自禁的微蜷了身子,双手不自觉的抓了身下的锦褥,两片唇瓣紧紧的抿在一起,胸膛因着呼吸的加速而有了明显的起伏。她心底很是清楚花宴想做什么,若花宴想要,她定是可以给的,但她一直对自己没信心,因为她以往总会在意乱情迷时唤着那人的名字,每每想到此她便胆怯了,更不想再因此伤害到花宴,可若因着自己的胆怯而拒绝,又难免愧对花宴了。 或许,今晚,她可以试一试。 “花宴。”水落炎压抑的轻唤出声,她想要提醒自己,是花宴。 花宴的一只腿已挤进了水落炎的双腿间,抚在腰间的手摩挲而上,覆在了另一边的胸房上揉捏着。听到水落炎唤自己,花宴心中一喜,撑起身子缓缓抬起头来去看水落炎,抬眸瞬间,水落炎那隐忍又动情的模样直看得她气血上涌,她心下激荡着,满意的勾起嘴角,总算是听到水落炎出声了。 因着撑起身子,花宴那头乌黑的秀发便自然垂散下来,脖子上挂着的乌泯玉也悬在空中晃荡着,花宴俯下身子准备继续,那头秀发亦随着她垂下还先她一步铺散到水落炎身上。如此花宴便不乐意了,低眸默了一瞬,便跪坐着直起上身来,锦被就势被她身子带起拱到一边,乌泯玉晃荡着撞到她的锁骨上,她顺势取了脖子上的乌泯玉以绳当发带将一头秀发利落的绾在脑后。 长发及腰,如花美眷,自是养眼,但有时候也不是很不方便啊。 水落炎未听到花宴应她,却感觉到花宴身体的抽离,没了动静,胸前还有了丝凉意,遂思疑着将双眼睁开一条细缝,眯瞪着去看花宴。 花宴绾发时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瞥见水落炎的胸前,那被她唇舌晕湿的地方,藏在湿意之下的娇红已然挺立着,另一边亦被她揉捏得站立起来,顶起寝衣的布料,如一把袖珍的小伞撑在那里,可爱诱人。 花宴正被眼前的景象惹得头脑发热,心神荡漾,却见水落炎的眼缓缓睁开了一条细缝,那眯瞪的模样,妩媚又撩人,花宴的喉头顿时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只觉魂都快被勾走了,一波燥热再次袭来,她悸动的俯身下去,吻住了水落炎的唇。 唇舌相依,温柔缠绵,只一小会儿便让花宴激动得红了眼角。 她似乎等得太久,盼得太久了,也忍耐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开始怕会渐渐忘了水落炎的气息。不过还好,庆幸在忘记之前她幸运的等到盼到了。 她一手剥开水落炎的寝衣,一寸一寸的摩挲着那滑嫩柔软的肌肤,从胸前娇红到平坦的小腹,极尽爱抚,只恨不得将身下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亦摸索着去解自己的衣衫,她迫切的想要和水落炎亲密贴和。 水落炎被花宴这个深深的吻缠得大脑一片空白,只下意识的抬手勾住了花宴的脖子,压着花宴让她们贴得更加紧密。 两人的唇分开之际,牵起一根晶莹的银丝,花宴瞬间低头喘着气将那银丝含进了嘴里,甚是淫邪。继而将头埋于水落炎的脖颈间,细吻着,压着声音幽幽道:“别再忍了……会憋坏的。”言罢嘴唇在那柔嫩的侧颈上用力一吸,她先前在这里留下的印记不知道水落炎怎么处理了,已没了痕迹,现在补上。 “啊……嗯。”水落炎颈上吃痛,终是没忍住,从喉头溢出一声压抑的呢喃低吟。 那股熟悉的感觉却又在此时如山崩之势袭来,她忙在心底唤了声花宴,提醒着自己。 花宴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轻吻着拂过每一寸肌肤,停留到胸前那点娇红上,温柔舔舐逗弄,手指摩挲而下已抵达那两腿之间的私密处,那里已是潮湿一片,湿热的触感惹得花宴心中禁不住想要叹息,滚烫的指尖落在那柔嫩之上轻揉抚慰起来。 水落炎的眉心越蹙越紧,双腿直至脚趾尖都在花宴的指尖触到她那块私密之地时瞬间绷直了。脑袋禁不住向后仰起,难耐的咬着下唇。 花宴的种种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她想借着花宴来赶走那可怕的熟悉感,花宴的一颦一笑,花宴的神态举止,花宴用膳时的模样,花宴的字迹,花宴唤她时的语气,花宴害羞时脸红的样子,花宴绞动手指的小动作…… 水落炎的额头和鼻翼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越想着花宴越发现花宴与脑中那人出奇的相似,连床上亲昵之时的习惯都如出一辙般相似。她的眉眼痛苦的纠着,脑海中,花宴的模样终与那人慢慢叠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水落炎如梦魇般突然一把抓住花宴抵在她私.处的手,紧紧捏住。身体都似在微微颤抖着,继而睁开双眼,目光怔怔的。 对不起,她还是做不到。 花宴的手因着被水落炎突然捏住而惊了一跳,那明显不是动情之时情不自禁的抓握,因为她的手腕被捏得有些发痛了,水落炎手上的力道有些重,她不明所以的从水落炎胸前抬起头来,睁着疑惑的大眼去看水落炎。 水落炎的胸口快速起伏着,微张了嘴喘气,那眉心亦是不安的纠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5 着,又怔了一瞬,眼珠才缓缓转动,对上花宴的视线,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花宴,目光暗敛而深邃。 “怎么了?”花宴柔声问道,心下却有些慌,她看出了水落炎脸上的不痛快,担心是不是自己弄疼了水落炎,让她不舒服了。 水落炎拉起花宴的手放在枕边,手上的力道亦松了许多,另一只手将花宴捞住往上托了托,花宴顺势向上挪动了下,近乎裸.露的身体贴紧在水落炎身上,脑袋埋到水落炎耳侧,水落炎将花宴紧紧抱住,用力吸着她身上的清雅香气。 两个炽热躁动的身体,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交叠在一起。只能听到彼此厚重的呼吸声,感受着彼此心跳频率。 如此交叠着抱了一阵,水落炎才缓缓抬手抚上花宴的后脑,许是已调整好了心绪,她在花宴耳边低语道:“你现下如此,可是傍晚时欲求不满了?”那手亦从花宴后脑缓缓抚至后颈,拇指轻轻按压在后颈的一处穴位上。 花宴闻言心下一紧,那在她后颈游走至背脊的手让她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那温柔的爱抚又让她舒服得不愿动弹,遂闷声道:“才不是。” “哦~那之前便是很满足了。”水落炎侧头吻到花宴的耳旁,手游走到花宴纤细的腰肢上,轻柔的摩挲着。 花宴被水落炎这么又亲又揉的抚慰着,身体未退的热潮又在瞬间被撩拨起来,敏感的她缩了下身子,惯性般闷声否定道:“才不是。” 水落炎勾起唇角轻笑,在花宴耳边幽幽的低喃道:“那便还是欲求不满了。” 花宴一时噎住,默了默才抬起头来,有些幽怨的看着水落炎,她心中还因刚才被水落炎突然叫停而在意着,遂支吾道:“刚才……是让你不舒服了吗?” 此时水落炎的双眸平静得如一汪静谧的湖水,她静静的看着花宴,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直看得花宴有些不自在了,才淡淡道:“许是你、手艺不好……” 花宴:“……” 手艺不好?手艺不好……水落炎的话如有回声般,在花宴脑海中来来回回的飘荡着。 见花宴一副失魂落魄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水落炎忍俊不禁。下一瞬,捏着花宴手腕的手放开了去勾了花宴的头压向自己,亦扬起了下巴迎上去,吻住了花宴。 水落炎一只长腿顺势缓缓曲起,因着花宴先前已经将一条腿挤进了她双腿间,所以她的腿便也有一条是挤在花宴双腿间的,现下突然曲起,抬高的大腿便正好紧贴住了花宴腿间的隐秘之处,有意无意的摩挲起来。 花宴还怔怔的由着水落炎吻她,腿间却突然被碰触到,瞬间惹得她浑身一激灵,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亦回了回神。 水落炎一边吻着花宴,一边拥了她慢慢侧过身体,一直摩挲在腰间的手亦缓缓移至前腹,指尖逗留在肚脐两侧来回按压着,指尖还悄悄聚了些灵力,这里亦是穴位所在之处。 花宴哪知水落炎指尖上的微妙,一时间只觉燥热难耐,如溺水般紧紧勾住水落炎的脖子,只想与她贴得更紧。 水落炎的嘴唇慢慢离开花宴的双唇,从她的下巴一路游弋而下,每一寸滑嫩肌肤上极尽爱抚,一边褪去花宴身上仅有的衣物,指尖顺势探到了那片隐秘地带,那里已沦为一片沼泽,指尖轻轻一拂便沾上了许多湿滑的液体。 “嗯啊……”花宴扬起头,轻颤着低吟出声。 耳边萦绕着花宴的呢喃低吟,水落炎在那片沼泽周围逗留了片刻,便毫无犹豫的探了进去。傍晚时她并没做彻底,只隔在那亵裤之外给花宴以慰藉,若花宴会欲求不满也是自然在理的。现下便不用再顾忌什么,只需好好的疼爱花宴。 “……嗯。”花宴嘤咛着猛吸了口气,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手臂亦圈紧了水落炎。 此时,她哪还管得了先前的雄心壮志演变成了眼下的婉转吟哦,只能跟随着水落炎的手下动作,沉沦在这静谧却又热情缠绵的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书到用时方恨少,表示炕戏写不了!】 余下情景省略一万三千五百六十个字……怎样啊←_←我是文盲我骄傲!! 但是偶还是很厚道的将这一场景揉到了一章里,尽量不断片 偶孩子们隐藏的必杀技是,炕戏时都可以自动发起马赛克技能……作为亲妈甚是欣慰,嗯,对,这么美丽的身子就是不能让你们看了去。o(∩_∩)o 众亲新年快乐,么么哒! ☆、第一4一章 翌日的晨光寻着任何它可以穿透的地方肆意的洒进每个角落,让无数处昏暗的地方慢慢亮敞起来。 天色逐渐放亮,明媚的光覆在落樱阁的各个角落,将阁内融入一片暖色之中。阁中寝房的矮榻之上,水落炎慵懒的坐靠其中,手上握了一本书静静的翻阅着。矮榻侧前方的床榻上,花宴似还睡得舒适黑甜,许是夜里疲乏了的缘故,竟丝毫未被这一屋子的光亮打扰,一头松散的乌发铺满了整个秀枕。调皮的风不知从哪个缝隙溜了进来,撩得珠帘帷幔微微晃动着,将整个屋子摇曳出一副岁月静好的唯美画卷。 水落炎手中的书一页一页循序翻过,每一下却都小心翼翼,听不到细微的沙沙声,似怕吵了熟睡者的美梦。 在那本书翻过大半之时,缩在被窝中的花宴那蝶翼般浓密的长睫毛微微扑闪了几下,又静了一瞬,才缓缓睁开了双眼,那迷蒙的双眼眨了眨,看着自己怀抱着的枕头眯瞪了一会儿,继而又恍然惊醒般抬起双眸。 眼珠流转间,水落炎那安静闲适的身影跃然入眼,花宴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温柔似水。她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安心的抱着那秀枕不愿动弹了,一双美目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 你不染尘世的美,一如既往,我却被岁月篡改了容颜,但,任它怎样沧海桑田,我依然爱你如初,甚胜从前。 水落炎的银发在明媚的光中泛着莹莹光泽,葱白的指尖再次捏起一页书轻轻翻起,却未翻过,顿在了中途,许是感应到了花宴那温柔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看向花宴,随之扬起嘴角轻浅一笑,道:“醒了。”说着便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起身向花宴走去。 “嗯。”花宴笑应着放开枕头坐起身来,注意到自己裸露的身体,忙将锦被往胸前提了提,接着道:“看这天色,好像我又懒床了,你也不叫醒我。” “本是睡着,为何非要叫醒了。”水落炎拿了花宴的衣物走近,到了床边将贴身衣裤递给花宴。 花宴一手搂着锦被一手伸过去接过衣物,笑道:“若往后都这般贪睡,可如何是好。” “若想往后都这般睡,我自然乐意助你。”水落炎双眸含笑,饶有兴致的看着花宴。 听了水落炎这暗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6 含深意的话,花宴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红晕,脑中想到昨夜种种,一时无言。水落炎笑意更深,转身走开,继续去取其他衣物。花宴趁着这时掀了锦被,将贴身衣物快速穿好,虽然已亲密至此,但她还是不太好意思在水落炎面前豪放的裸着身子。 见水落炎又拿了衣物来,花宴遂起身下床,道:“我来吧。”说着便伸手去接,一向被伺候的水落炎怎可伺候起她来了。 水落炎却将手上的衣衫搭到了臂腕处,走近花宴,替她整理起身上的衣衫,边整理边道:“我脱的,自然由我来穿。”语气甚是理所当然。 花宴的脸瞬间红了个透,一时间僵在原地任水落炎为自己整理,竟无言以对。 水落炎的嘴角挂了若有似无的笑,抬眸看了花宴一眼,将花宴胸前的头发全捋到了脑后,指尖缓缓探进花宴的衣领里,触到脖子上有些凉意的肌肤。 花宴只觉头皮一麻,瞬间绷了绷神经,眼神左盼右顾的闪烁着。 水落炎一边将花宴脖子上挂歪了的乌泯玉摆正了,一边看着花宴道:“想什么呢?” 花宴暮然看向水落炎,讪讪一笑,继而低头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眼,昨晚被她拿来系发的乌泯玉已不知何时重新挂在了她脖子上,遂笑道:“何时戴上的?” 水落炎将搭在臂腕上的衣衫取下,牵开来示意花宴抬手,边应道:“你不省人事时。” 花宴又被噎住,笑容僵在脸上,只随了水落炎动作,抬起手伸进衣袖里,心中瞬间有一种时时都在自讨调戏的感觉。 昨夜昏昏沉沉之时,是有隐约感觉到水落炎在帮她擦洗身子,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现下感觉身子并无汗粘不适,乌泯玉也重新戴在了脖子上,看来那并不是梦。落炎待她是温柔体贴的,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因着水落炎嫌弃她‘手艺不好’而耿耿于怀着,先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落炎好像还挺受用的啊,怎地突然就‘手艺不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等大事,花宴很是想不通,眉眼都快纠结到一起了。 水落炎自顾给花宴系好腰带,抬眸间,却见花宴一脸的纠结,她心下好奇花宴又在想什么,却不多问,她双手顺势扶在花宴腰侧,亦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宴,道:“往后不可再如此随意的取下乌泯玉了。” 花宴恍然回神,涩涩一笑,低头拿起颈上的乌泯玉瞧了瞧,道:“这玉你何时拿去,当真要永远寄挂在我脖子上不成?我这脖子可还想多留些时日呢。”她可还记得落炎当时说的,若玉丢了她这脖子也别想要了。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默了一瞬,方才正色道:“我自然不会真要你这个脖子,但是乌泯玉对你来说,确实至关重要。”关于乌泯玉之事她觉得应该必须告知花宴了。 见水落炎一脸正色,花宴遂敛了笑意,疑虑道:“有……多重要啊?” “重要到,绝不可失。”水落炎如是道,花宴不知道自己和乌泯玉之间的利害关系,昨晚能随意的取了来绾头发,便指不定哪天又取下来做什么,若是一不留神就丢了,到时可就麻烦了。 “……这是为何?”花宴那双清澈的大眼中略显出一丝不安,脑中想到当时水落炎说喜欢这玉向她要了去,却又不要,说什么寄挂在她脖子上才方便时时看着,当时只觉有些奇怪却未多想,现下想来这玉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见花宴不安,水落炎一时又有些不忍心了,遂一挑眉,转言道:“先给我说说隐身术。” 花宴闻言怔了怔,随即眼神又开始漂浮不定了,没想到水落炎突然问这个,居然还记着,遂一时哑口了,这要她怎么跟落炎说呢?得想个什么合理的说词。 不等花宴想出来合理说词来应答,水落炎却又道:“难不成是你想学了来隐身做什么坏事?”水落炎说着顿了顿,见花宴表情变了变,便又继续饶有趣味的言道:“比如……躲在暗处看我沐浴更衣。” 花宴脸一红,忙道:“怎么可能,要真有隐身术,那也是你学了来偷看我沐浴。” “哦~”水落炎似笑非笑的做了然状,看来她又猜对了,继而欺近花宴,在她耳旁低声道:“我要看,还需偷偷的吗。” 花宴浑身一颤,脸瞬时红到了脖子根,忙挣脱开水落炎,朝衣桁处去,作势要去取自己的外衫。她怎么就觉得水落炎变得焉坏焉坏的了!以前是她太迟钝没发现吗? 见花宴逃开,水落炎的唇角不禁又上扬了,笑得甚是温柔,她朝了花宴背影道:“你隐姐姐来了。” “啊?”花宴立马惊疑着转身,道:“在哪呢?” 水落炎作势思忖一瞬,应道:“许是在调戏玉央。” “……”花宴一时无语,隐姐姐确实爱捉弄玉央,怎么听落炎这么一说就立马变了味,她转身去取了外衫迅速穿上,随之问道:“什么时候来的?竟没寻我吗?” “今日一早。”水落炎如是应道,“跟她说了,你昨夜里疲乏了,还睡着。” 花宴:“……” 这下定是又要被隐姐姐笑话了。她怎么感觉一觉起来,世界都不一样了! 花宴急着去见云隐,便将乌泯玉之事暂时放下了,手上动作亦迅速了许多。水落炎倒是不以为然的,但见花宴性急,便帮着她收拾整理了一番。待得花宴洗漱收拾好,她却又不让花宴去找云隐了,只吩咐了侍婢去唤云隐过来,让花宴待在落樱阁用早膳,即使早已错过了早膳时间。 所以当云隐进了落樱阁见到花宴的第一句话便是,“宴妹妹,你这是用的早膳还是午膳啊?”令花宴直后悔先前为什么会急着见她。 两人寒暄了一阵,云隐也未直接清楚明了的说明来访目的,只说想她了便来看看,如此花宴也不再问询什么,用完早膳便起身说要去东苑看看。奇怪的是水落炎与云隐竟然都没说要与她一同过去,只道看完便早些回来,遂最后她只有同玉央一道离开了。 待花宴离开后,水落炎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随之抬眸看向云隐,淡淡道:“皇兄让你来的。”似肯定又似疑问。 云隐默了一瞬,对水落炎之言却不置可否,只道:“焰兵已退至苍固城后方了,但焰族女皇还尚未回烜城。” 闻言,水落炎心下思忖了少顷,道:“所以浴和宫会有危险?” “云隐不敢妄断。”云隐略微颔首应道,“但焰族瑾王在此,还需以防万一。” “多谢皇兄好意,我想浴和宫应该应付得了,楼主还是照看近水楼要紧。”水落炎不疾不徐的言罢又端起茶盏送到嘴边。 云隐了然一笑,道:“公主意下如此,云隐自当遵从。”圣皇虽让她来浴和宫护卫,却也说过凡事当遵公主之意的。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7 听云隐如此言说,水落炎心下也是彻底明白了,云隐虽不能明说,却也算是默认了她来此确是奉了皇兄旨意。焰族女皇既然随了焰兵出来,却又隐蔽着,不露面亦未回烜城,意欲何为?只怕焰兵欲进寒云城只是个幌子,若女皇直接来浴和宫要人可就容易多了。想必皇兄亦是考虑到了这些才派了云隐来此,因为知道若遣其他人来定是进不了浴和宫的,而云隐则可以朋友身份进来,且想呆上多久都是可以的。 水落炎思忖着放下茶盏,浅浅一笑,道:“你若想和玉央多待上些时日也并无不可。” 云隐闻言一怔,脸上的笑意亦慢慢敛了去。 “但要记得,莫要强人所难。”水落炎又如是补充道。 云隐脑中思绪流转,心弦都下意识的绷紧了些,但看到水落炎嘴角的笑意,便又缓过神来,会意般笑了,道:“谢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一看【艾伦秀】就根本停不下来啊,那女人确实太有魅力了! portia ,i love you!【嗷!无数星星眼…… ☆、第一4二章 水落炎嘴角笑意未减,却不再多言,径直起身离开,她哪能真放心让花宴单独和霓刹待在一起。云隐脑中思忖了少顷,随之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柳荫道中时,却瞧见了迎面而来的金灵儿。 金灵儿亦是没想到会突然碰到水落炎与云隐,略显诧异之后便立马躬身行礼。 “灵儿这是欲往何处去?”水落炎如是问道,心下亦不免思忖着,毕竟金灵儿平常都是不会随意走动的。 云隐亦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金灵儿。 “回公主……灵儿是想去落樱阁见公主。”金灵儿略显踌躇的应道,垂着眼眸不去看水落炎。 闻言,水落炎心下疑惑更甚了,道:“可有要事?” 金灵儿默了默,缓缓抬起眼眸看向水落炎,只一眼,便又迅速移开目光看向水落炎身后的云隐。 云隐似恍然,立马上前道:“公主,容云隐先行一步。”说罢见水落炎微微点了下头,便作势先行了。 “云楼主不必回避。”金灵儿却突然言道。 云隐脚下一顿,有些不解了,金灵儿对公主的问话默而不答,还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顾忌她在此。 水落炎面色淡然的看着金灵儿等着她答话。 金灵儿看了看水落炎,又看了看云隐,嘴角牵出淡淡一笑,道:“灵儿是想与公主辞行……灵儿想要出宫去,望公主应允。” 水落炎看着金灵儿那抹笑意,静默着,她看不懂金灵儿此时是何种心境,毕竟往日她让金灵儿离开时,金灵儿是拒绝的。过去那些年里,幸有金灵儿的乐音陪伴着,才让浴和宫里尚存了一丝生气,不至于冷清死寂。 沉默的水落炎让垂眸等待的金灵儿心下开始忐忑起来,不明缘由的云隐也在猜测着水落炎会怎样应答,而一时的沉默让云隐直觉得水落炎是生气了,但下一瞬却见水落炎动手取下了腰间佩戴的玉佩,随之递给金灵儿,道:“若想回来,随时可以。” 金灵儿看着水落炎拿着玉佩的手惊怔着,又看了看水落炎才迟疑着抬起双手去接,那是块通透的白玉,上面浮着一只九尾凤,栩栩如生,金灵儿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甚是动容,道:“谢公主。” 东苑里,花宴先去替炘儿诊视完,吩咐玉央和长依给炘儿伤口换药之后才去到霓刹房内诊视,霓刹除了皇族灵力被封印外,身体上基本都恢复了,她便也无需久留。而且霓刹直直的盯着她打量的眼神让她很是不舒服。 霓刹看着花宴移步离开的背影缓缓站起身来,不疾不徐的道:“她喜欢你什么?” 闻言,花宴脚下为之一顿,心中似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她微怔着默了少顷,才转身向霓刹笑道:“这个你应该去问她不是吗?当然,如果她愿意回答你的话。” 面对花宴的揶揄,霓刹不以为然,只笑道:“所以,是你也不知道。” 花宴笑容更深了些,道:“瑾王殿下,思虑伤身,若还是为别人的家事伤身可就更不值得了,还是好生歇息着才好。”说罢也不等霓刹答话,转身便走,这一点倒是学了水落炎的干脆利落。只是一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便隐了去,还蹙起了眉。 霓刹看着花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亦慢慢敛去了笑意。家事?呵!她们当真是再无可能了吗? 花宴面色阴郁,脚下潜意识的迈着步子,脑中已思绪万千,霓刹之言无疑如利剑般直戳到她的心结处,落炎喜欢她什么?她确实不知道,她爱落炎,那是自凡界便爱上的,但落炎青睐于现在的她,却又是为何?绝不会如她般是续那凡界前缘吧,她可早已换了皮囊,而这灵界比她好的女子太多太多,为何会是她? “小姐。”正从旁屋出来的玉央瞧见了花宴,立即唤了声,却见花宴自顾走着似没听见般,她便又快步上前再唤道:“小姐。” 花宴抬起眼眸,恍然回神,扭头看去,见是玉央向她走来,随即笑了笑,道:“换好药了?” “已经换好了,长依在照看炘儿服药。”玉央如是答道, 花宴含笑微微点了下头。 “小姐……”玉央看看花宴又看看霓刹住的那间寝房,迟疑道:“可是她惹你不快了。” 玉央待在花宴身边这么多年了,这点阴郁情绪还是看得出来的,即使花宴面带笑意。 花宴闻言顺着玉央的眼神瞥了眼霓刹那房门方向,那房门已经关闭,门两边各候着一个宫婢,她默了一瞬,继而冲玉央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前行。 若是自己不在意,谁又能惹她不快?到底还是自己的心结罢了。只是面对霓刹时,又多了些不自信。 玉央心下思疑着连忙跟上。 两人还未没走出几步,便见水落炎的身影自那柳荫道里缓缓走出,身边还跟着云隐和金灵儿。见到这三人,花宴顿扫心中阴郁,忙快步迎了上去,唤道:“落炎。” 玉央此时却有些不自在了,瞥了眼云隐,心下便又开始犯怵了,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隐姐姐,灵儿姐姐你们怎地都过来了?”花宴笑问道,言罢却又发现不对劲,遂又疑惑道:“诶,灵儿姐姐你怎么也和她们在一起?”不是应该在东苑吗? 水落炎扭头看了一眼金灵儿,示意她还是自己和花宴说罢。 云隐却瞧着玉央浑身不自在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心情大好,笑脸盈盈。 “宴妹妹。”金灵儿笑着上前走近花宴,直言道:“我本是去向公主辞行的,碰巧在路上遇到公主和云楼主,便一道过来了。” “辞行?”花宴疑惑不解,看看金灵儿又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8 看看水落炎。 “嗯。”金灵儿点点头,应道:“我欲出宫去,公主已经应允了。” “这……”花宴诧异的看向水落炎。 水落炎朝她微微点了下头,以示金灵儿所言非虚。 花宴心知金灵儿欲出宫去自然是好事,只身呆在这寂寥深宫即使不觉孤苦亦是虚度了此生,但还是难免的添了些离别的愁绪,她上前拉起金灵儿的手,道:“那……灵儿姐姐出宫后会去哪儿?回家吗?” 金灵儿笑着回握住花宴,轻摇了下头,道:“我父母亲怕是第一个不愿见到我回去的,既以出阁离家,自是哪儿精彩自在便往哪儿去了。” 她是因着选美才进宫的,若是又回家去,家里上下怕是都要当她是家门不幸,以她为耻了。而且她亦不愿再回去受那束缚,若此生能得逍遥自在,足矣。 花宴若有思虑,道:“如此也好……” “灵儿姑娘若不嫌弃,便同我一道去近水楼可好,我那儿可是精彩自在得很。”云隐突然上前言道。 闻言,灵儿心中一喜,那近水楼的热闹,她素来只有听闻,从未眼见,如今有幸结识了楼主,若能同往,当然甚好,遂笑道:“云楼主若不怕打扰,灵儿当然求之不得。” 花宴见状立马笑言:“隐姐姐,那你可得替我多照看些灵儿姐姐。” “怎不是你灵儿姐姐替你多照看着隐姐姐。”云隐冲花宴蹙着眉酸溜溜的言道。 惹得金灵儿抿嘴一笑。 “你是主,灵儿姐姐是客,你怎好意思让灵儿姐姐照看你?”花宴立即揶揄道。 云隐动了下嘴唇欲回应花宴,却一时无语。只得在心下诽道开个玩笑嘛,真是不解风情啊,硬是要给她呛回来才好啊? 玉央见着云隐吃瘪的表情,心下亦禁不住乐了。 只水落炎还是一脸淡然,她侧身看向云隐,又瞥了眼她腰间的铃铛,道:“云隐,你这铃铛可还有?” 闻言,几人皆不约而同的看向云隐身上的铃铛。 云隐亦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笑道:“公主喜欢这铃铛?” “留一个在浴和宫,方便。”水落炎如是言道,并不直接说明用意。 花宴清楚这铃铛的用处,听水落炎如此言道,心下便想着落炎可是为她要这铃铛的,因为她之前有说过如果她们也有这铃铛就可以随时联系了,但落炎也明知她是没有灵力的,并不能使用这铃铛,那落炎还要这铃铛又是为何? 云隐自然明白水落炎说的方便自是方便她们之间联系,公主先前问她是不是圣皇派来的,想来是清楚她的身份的,那这铃铛的用途肯定也是知道的,自然亦知道这铃铛不可当平常物事随便赠送,不过公主想要,她当然是不能逆公主之意的,但公主不知道她们的具体讯号,想必无碍,遂道:“有是有,但都在近水楼,随身携带的便只这一个了。” “那就要这一个了。”水落炎立即言道,她可不想听云隐说改日再送一个来。 如此,云隐也不再多言了,只得动手解了铃铛递给水落炎。 水落炎看了眼铃铛,并不伸手去接,只道:“我与花宴都喜静,这铃声怕是太吵,给玉央拿着吧。” 云隐恍然,立马笑道:“自是不能扰了公主。”说罢便拿着铃铛走向玉央,心中甚喜,还是公主想得周到啊! 玉央一脸无奈的看着云隐走近,又转眼祈求般看向水落炎,希望公主改变主意,她若拿了这铃铛,往后岂不是就和云隐联系在一起了,那她还有好日子过吗!而且她可不想随身携带着云隐的东西。 金灵儿虽不明这铃铛用处,却也猜想着可能并不一般,兴许她在此会让她们不方便直言,遂向水落炎道:“公主,容灵儿先行一步,回屋收拾细软。” 水落炎点了下头应允。 花宴遂拉了金灵儿,道:“灵儿姐姐,我帮你。”将这铃铛之事暂且放一边了。 花宴拉着金灵儿离开,水落炎看向云隐和玉央,道:“往后有事只需通过铃铛让玉央传达即可。”说罢亦不等云隐回应便移步离开,随了花宴和金灵儿去。 云隐一脸笑意,拿着铃铛在玉央跟前晃了晃,那铃铛却没有发出丝毫响声。玉央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下意识的要离云隐远点。 云隐又立马上前靠近,笑道:“可是公主让我系的。” “我自己来。”玉央沉着脸伸手去拿铃铛。 云隐大方的将铃铛放到玉央手里,却笑道:“这铃铛可是要用特殊的系法才管用,你会吗?” 玉央气结,看了眼摊放在手里的铃铛然后瞪着云隐。 云隐禁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拿回铃铛,然后扶住玉央的腰,将铃铛系在那腰带上,随之凑近玉央耳边轻声道:“骗你的。” 玉央心中瞬间涌出一股怒火,一把推开云隐,继而转身离开。刚走出两步身上的铃铛却突然响了起来,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好在她正迈步走着,身子微微抖那一下并不明显。 “如果铃铛这样连续响三声,就表示……我在想你。”云隐的声音在玉央身后幽幽的响起。 玉央依然沉着脸,脸颊却已浮现出一层红晕,也不知是被云隐气的还是怎地,她不愿去理会云隐,只当是没听见,径直迈步走开。 云隐却也不恼,只笑眯眯的跟上玉央。公主之前与她说别看玉央机灵能干,情.事方面却胆小得很。果不其然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被麦当娜的新歌洗脑了,【living for love】 不过那一摔看着 着实好心疼!! ☆、第一4三章 玉央怎么都想不明白云隐为什么老和她过意不去,她和云隐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就非要捉弄她?近日里还越发的过分了!以前她心中对云隐是堤防着不怎么和善,那只是因为云隐和小姐走得太近,云隐喜欢小姐,她自然得帮着公主赶走对小姐动了歪心思之人。难道就因如此招了云隐记恨?那云隐这个堂堂的近水楼楼主未免也太小心眼了!现在公主和小姐已经成婚,她对云隐自然也是恭敬待之了,倒是云隐怎地没有丝毫收敛,还变本加厉了,是在报仇不成? 还有现在挂在自己身上的铃铛,定是先前云隐在公主跟前吹嘘了这铃铛如何如何的好了,才会使得公主对这铃铛有了兴趣……想到云隐之前那个脸都笑烂了的高兴劲,玉央心中顿生恶寒,这铃铛之事不会又是云隐在故意捉弄她吧! 其他人倒是不如玉央般在意这铃铛之事,只一心替金灵儿收拾行装话离别了。 午膳时,落樱阁中备了丰盛的午餐,大家聚在一起替金灵儿践行。有了云隐在场时不时的打趣一下,气氛倒也好,并无离愁的沉郁。午膳之后,金灵儿在花宴的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199 再三叮嘱下同云隐一道离开了浴和宫。 花宴目送着金灵儿和云隐的身影走远,直至消失眼前,才转移开视线看向身旁的水落炎,水落炎亦抬眸看向花宴,那浓密的长睫毛轻轻扑闪了一下,琥珀色双眸显得格外明亮,她安慰般拉过花宴的手,轻握住。花宴抿嘴一笑,顺势回握住水落炎,两人继而一同转身往回走去。 行至荷花池中的红瓦小亭时,花宴看着一池开得正艳的荷花停了下来。她放开水落炎的手,移步到栏杆边上,目光锁在那一朵朵娇艳的花朵上,脑中霎时想到的却是那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池荷花常年都盛开着,不曾有过败落景象,即使一些凋落了亦有新的盛开来替了它,这池中总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而浴和宫中的人事却是来来去去的变化无常…… 水落炎看花宴望着那池荷花出了神,便给随行的玉央使了个眼神,玉央随之会意般颔首退离开。 花宴的手缓缓扶上木制的栏杆,禁不住紧了紧,想当初她每每来到这亭中想要再迈步前行都会被宫婢制止,只得朝着落樱阁那方位远远的望上几眼,而眼下,别说这红瓦小亭,整个浴和宫中她都是可以行动自如的,而且,落炎就在她身旁。 思及此,花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随即扭头去看水落炎。 水落炎迎上花宴的目光,浅浅一笑,迈步走近花宴,边道:“可有看到那株并蒂莲?” 闻言,花宴又扭头向池中看去,目光在一池荷花中搜寻了半响,却未发现水落炎说的并蒂莲,遂又偏头问道:“在哪儿呢?” “那片大莲叶之下藏着。”水落炎抬手指向池中,白皙的手腕从袖子中露出来,腕上那条红绳系着的血凝玉格外醒目。 花宴的视线在水落炎的手腕上停了一瞬,继而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一片大莲叶下看到一株含苞待放的并蒂莲,粉嫩娇艳。她先前只顾着在开得正盛的荷花中寻找了,自然遗落了这株还未盛开的并蒂莲。花宴之前从未见过并蒂莲,眼下亲眼见到实物心下甚是欢喜,不禁叹道:“同心、同根、同福、同生。它们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语气中难掩羡慕之情。 水落炎看着那株并蒂莲,静默不语。 “它们何时才会盛开?”花宴继续笑问道。 水落炎脑中思忖一瞬,随之应道:“就这样不好吗,不盛开便不会凋零。” “……”花宴敛了敛笑意,沉默一瞬,继而看向水落炎笑道:“但是,能与同心者一起盛开一起凋零便是圆满的。” 水落炎扭头看着花宴挑眉一笑,柔声赞同道:“是。” 但是能得同心者的又有多少?这偌大的荷花池,并蒂莲也只得这一株而已。倒是,不可因害怕凋零就不去尽情享受绽放的美。 “我们成婚亦有沾到它们的福气。”水落炎又转言道。 花宴那双大眼又微睁开了些,静待着水落炎解惑。 “成婚当日那只金黄比翼鸟衔着的锦囊是在从并蒂莲上集来的晨露中浸泡过的,锦囊内里亦照着它们的模样绣了一株并蒂莲。”水落炎浅笑着如是言道。 “真的?!”花宴有些惊喜,如此乾坤她竟不知,遂立马从身上取出那只随身携带着的锦囊,锦囊的外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七彩九尾凤,那是冰族公主的身份象征,锦囊里装着水落炎用银发编制而成的同心结,正常情况下打开这锦囊注意力都会落在里面装着的同心结上,自然会忽略了这锦囊内里的绣色。此时花宴打开锦囊一探究竟,果然发现锦囊内里绣着一株似是鲜活的并蒂莲,再抬眼看看池中那株,竟较之不出差异。 水落炎见花宴盯着锦囊一脸喜色,心下甚是欣慰,道:“并蒂莲十分罕有,能在宫中荷池里发现更是难得,乃吉祥,喜庆之兆。” “所以这浴和宫中便有了吉祥喜庆之事。”花宴立马笑道,还拿着锦囊在水落炎跟前晃了晃,继而又宝贝的将锦囊收好。 水落炎禁不住一笑,道:“凡界有句话叫只羡鸳鸯不羡仙,我瞧你倒最是羡慕这并蒂莲。” 花宴微微挑眉,笑道:“那是自然,说不定我能有今日良缘乃是托了这并蒂莲之福。” 水落炎但笑不语。 “落炎是去过凡界吗?”花宴又不经意般问道,脸上却露出些好奇神色。这是落炎第一次与她提到凡界,她不想错过。 闻言,水落炎看着花宴默了一瞬,神色却无异,只那浓密的长睫毛扑闪了两下,便移开视线转过身向亭中的桌凳处走去,那桌子上摆放着侍婢刚送来的茶水和糕点。 见水落炎转身不答,花宴心中亦忐忑起来,一时间有些无措。 水落炎在桌边拾了张凳子坐下,继而取过茶杯摆好准备倒茶,一边道:“来尝尝这荷花晨露泡的荷花茶。” 花宴依言移步到水落炎身边坐下,笑待水落炎扶袖斟茶。 斟罢,水落炎放下茶壶,端起茶杯递给花宴,且缓缓道:“灵界有比翼鸟和并蒂莲足矣,那鸳鸯……不提也罢。” 花宴听明白水落炎的话中之意是不想提那凡界事,心下不免有些失落,却也很是理解,遂宛然一笑,接过茶杯,轻呷了一口。 水落炎将花宴眼中那稍纵即逝的失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只觉愧对了花宴,但那些事,花宴还是不要知道得好。还深埋在脑中的过往种种,她定会自行处理好的。 “甘甜温润,好喝!”花宴放下茶盏笑赞道。 “若是喜欢,往后将那株并蒂莲上的晨露单独集了来给你泡茶可好?”水落炎说着又给花宴添上茶。 “如此岂不耗时劳神了?”只从一株上集到能泡茶的量可得花些时间,花宴可不想喝杯茶都那么奢侈。 “这荷花池有宫婢专门照管着,收集晨露只是她们的日常琐事罢了。”水落炎笑言道,是以花宴又多虑了。 花宴端起茶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继而又抬眸看向水落炎,笑道:“是不是该轮到并蒂莲来羡慕我了。”一双美眸中难掩得意之情。 闻言,水落炎默了一瞬,随之眉眼一弯,露齿笑了,脸上漾出好看的笑涡,一手却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如此小事便能让花宴一脸幸福,果然是知足常乐,易知足者易幸福。 花宴亦跟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杯道:“待会给霓刹和炘儿也送一壶去,荷花茶有助于她们清心凉血。” “如此,便吩咐侍婢日日送去一壶罢。”水落炎随口应道,缓缓放下茶杯。 “你……不去看看她吗?”花宴踌躇着问道,先前在东苑时也不见落炎过去探视,她看得出落炎是在刻意回避着霓刹,不知是怕她多心还是怎地?但不管怎样霓刹是客,落炎是主,主不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20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0 见客,说不过去,她更不想因为她的关系而使得落炎难为。 “我又不是圣医,看了有何用?”水落炎抬眸看向花宴,不以为意般言道。见花宴一怔,水落炎不禁扬起了嘴角,转而言道:“你去我便去,你不去,我便不去。她近日身体大有好转,你也不必时常过去了,交由玉央和长依照料即可。”她不放心花宴单独和霓刹相处,为使花宴宽心,自己当然也要尽量不和霓刹单独相处。 花宴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落炎的心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特别是近几日,得谨慎些,切莫单独去东苑。”水落炎又继续言道。 “这是为何?”花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焰兵被你的清心咒给吹跑了,但只是退到了苍固城后方,而且焰族女皇并未回烜城。若是女皇要单独来浴和宫看她女儿,宫里的冰士些怕是挡不住的。不过这只是猜测,若是焰族女皇真的来了,我们招待便是,不用担心的。”水落炎说得甚是轻松。 花宴却做不到不担心,且不论事情大小,到底都是些麻烦事,有了麻烦事便要花精力去应付。她默了默,随之道:“所以你从隐姐姐那里要来铃铛,便是为了从隐姐姐那里了解到女皇的动向吗?” “也不全是。”水落炎浅浅一笑,饶有趣味的道:“还方便她和玉央交流。” “啊?”花宴有些茫然了。 “亏得你与云隐姐妹情深,竟看不出云隐对玉央的心思。”水落炎禁不住调侃道。 “你是说……”花宴似乎有点难以消化水落炎给的这一信息。 水落炎挑着眉点点头。 “怪不得隐姐姐老是喜欢逗玉央。”花宴恍悟道,脑中思忖一会儿,又道:“但是她也经常和我逗趣说笑啊。” “嗯?”水落炎敛了敛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 花宴心里一紧,忙道:“我不是说她喜欢我,我是说……隐姐姐的性格便是那样的,跟谁都爱说说笑笑的闹腾。”所以,她又怎会想到隐姐姐老爱逗玉央是对玉央有意。“而且,我看玉央可没给过隐姐姐好脸色,恐怕还避之不及呢。” “这便不用你我操心了。”水落炎浅笑言道,目光亦变得柔和。 不操心?那你还给玉央系铃铛。花宴忍不住腹诽,面上却只笑道:“那就看隐姐姐的造化了。”说着便端起茶杯欲饮,不想还未送到嘴边就突然被水落炎伸手夺了去。花宴心下一惊,难道腹诽也能被落炎听了去? “凉了。”水落炎说着放好夺下的茶杯,又取了另一只茶杯来,重新给花宴斟上热茶。 花宴心中的惊疑立马转变成一阵悸动,目不转睛的看着水落炎那白皙的手稳稳的动作着,心想若是那并蒂莲有灵性,看着此情此景也定会羡慕她吧。 水落炎自不知道痴笑着的花宴心底在想着什么,只扶着袖子将斟好的茶递到花宴面前。 花宴回回神,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只觉此杯比先前喝的更加甘甜了,继而满足的放下茶杯,余光却瞥到水落炎系在手腕的红线上,想到那血凝玉中藏着比翼鸟的璇玑,花宴心下不免又一阵欢喜。下一瞬,脑中却又突然想到什么,遂恍然道:“对了,这乌泯玉对我如何重要了?” 闻言,水落炎默了默,抬眸看向一脸期待的花宴,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乌泯玉,方道:“你生来体弱,乌泯玉可助你护住自身精气,亦能吸收灵界精气补给予你体内。” 花宴没有灵力,在这灵界自然守不住自身精气,精气殆尽时,生命自然也会随之逝去。那日她去找安城将军商议与花宴的成婚之事,却意外得知了此事,安城将军是决心将女儿交付于她了,所以才会将此秘密告知她,是想让她能更好的护花宴周全吧,只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乌泯玉竟是皇兄赠予的。 安城将军不将此事告知花宴,自然是出于一片爱女之心,想让花宴过得自在些。但是未知的往往是最可怕的,花宴不知自身弱点,便是最危险的。只有看到危险,才会去避开危险。 “那……若是离了乌泯玉便有性命之忧吗?”花宴如是问道,怪不得父亲和落炎之前都有交代过她必须时刻佩戴着乌泯玉之类的话,没想到她的性命竟是被一枚小小的佩玉掌握着,这又是她生来没有灵力的关系吧。 “些许,只会昏迷不醒,睡上一阵。”水落炎不想花宴因此事过于担忧,固说得十分轻松,但见花宴眉宇间仍有郁色,便又道:“即使这乌泯玉不能护你精气,你不是一样会时刻戴着吗?” “嗯?”花宴疑惑的看着水落炎。 “除非,你想弃了这只,让我与他人比翼。”说着,水落炎抬起戴着血凝玉的手,在花宴跟前扬了扬。 闻言,花宴腾地红了脸,看了看水落炎手上的血凝玉,讪讪笑道:“你……都知道啦?”刚才自己因着这玉中璇玑偷着乐,却不想什么都瞒不过落炎,原来落炎早就知道这玉中藏着比翼鸟了。 水落炎但笑不语。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花宴很是好奇。 “不久。”水落炎如是应道,“就在你要将玉赠我的时候。” 花宴:“……” 那岂不是当时就已经知道了?!花宴回想到当初自己还找了好些借口才把这玉塞给落炎,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突然烧得厉害,忙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却发现已是空杯了,又立马放下。 水落炎看着花宴赧然的模样又禁不住笑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闪着熠熠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拖延症又犯了……没救了…… ☆、第一4四章 感觉像是谎言被人拆穿似的,花宴只觉浑身都不大自在了,而且接下来还不自在了好久一阵,不过想到水落炎明明知道了她的心思还是一直带着血凝玉,便又忍不住欣喜,也就不再继续别扭了。 接下来的两日中,浴和宫都平静无异,不过,倒是有一人暗暗觉得自己被折磨得很不好了,因为身上系着的铃铛使得她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第一日夜里,她刚刚入眠,那铃铛却突然响了,差点没把她心脏给吓出来了,被吓之后,便不能再安心入眠了,生怕那铃铛会再突然响起。第二日夜里,有了头日的经历,她便等着,想着等那铃铛响过之后便可安心入眠了,结果等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那铃铛也没响过…… 如此害得她夜夜不能安寝,玉央恨不得将那铃铛捏个粉碎!无奈却是不能,遂只有在心中把云隐骂了个几百上千遍!然后到了公主、小姐跟前又尽量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到了第三日夜里,玉央猜想着铃铛应该是不会响了,因为她分析着第一日云隐用这铃铛逗她,不过是图那一时新鲜罢了,当得不到她的回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1 应,也看不到她恼火的表情时,自然就会发现这事是多么的无趣,所以第二日便安静了,那么在这第三日里,忙碌的云楼主最好是已经忘了有这档子事了。 如此思忖着,玉央便安心了不少,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把近两日耽误的都给补回来。 只可惜,正隐在暗处窥探着焰兵一举一动的云隐并不知道玉央是如此心思,所以未能遂她愿。就在玉央的身体刚刚放松的躺到床上那一刻,铃铛就又不识趣的响了,惹得玉央浑身一激灵,腾地坐了起来。被惊吓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恼怒,玉央深吸了一口气,一手狠狠的抓紧了铃铛,节节指骨泛白,但是逆耳的响铃声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被玉央恼怒的紧握着而停止。 本以为响完三声之后便会停止的响铃声却还继续着,而且越显急促,玉央渐渐发现异常,从恼怒中平静下来,紧握着铃铛的手亦快速松开了,这时铃声却戛然而止,玉央看着手心中已经安静下来的铃铛若有所思,下一瞬间,她忽地一抬眉眼,立马翻身下床,有些匆忙的套上鞋子就朝屋外跑去。 玉央来到落樱阁内,将响铃之事仔细的告知了水落炎,水落炎听后默了默,随后吩咐玉央道:“先去告知长依,让她今晚好生照看着东苑,再传令浴和宫上下,不管今晚宫中有何异常皆不可轻举妄动。若有何异动时,你只需护好花宴。” “是。”玉央应罢便快速退去,心下思虑着浴和宫今晚是否会不平静。 见玉央退下后,水落炎才若有所思的转身回寝房去。 “怎么了?”花宴见水落炎回来,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来。她们本来已经睡下了,但玉央突然过来说有事禀报,水落炎为免扰到花宴歇息,便起身出去了。 “没什么要紧事,玉央的铃铛响了。”水落炎浅笑着走到床边坐下。 “哦?那可是隐姐姐传信于你。”花宴神色变了变。 “或许,只是你隐姐姐想玉央了。”水落炎挑眉笑言。她不懂那铃声具体传递的内容,只心下猜测着云隐这时突然响铃的原因。而只是猜测,不能肯定之事,还是先不要告知花宴得好。 遂又道:“我看玉央同你一样,也是不明白云隐为何喜欢逗她,所以那铃铛一响便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就急着跑来禀报了。” 听水落炎如此说着,花宴脑中不禁回想起云隐逗弄玉央时的画面,哑然失笑,笑着笑着又慢慢敛了笑意,道:“万一真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水落炎笑笑,将被子往花宴身子提了提,道:“有我呢,安心歇息。” 花宴看着水落炎莞尔一笑,轻轻点了下头,随之往床头靠了靠,道:“其实……现在还挺早的,也不怎么困。”怎么说上辈子她也算是个夜猫子,而且她今早又懒床了。 “所以?”水落炎的眼眸亮了些,挑眉看着花宴。 花宴被水落炎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紧,生怕水落炎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给想歪了,遂立马解释道:“我只是想去阁楼上……咱们今晚就在阁楼上歇息可好?”她喜欢歇在阁楼的感觉,一直都有这想法,却一直没能向落炎开口,今晚心里一急倒是脱口而出了。 水落炎眨了眨眼,略作思忖后轻声应道:“好。”今晚去阁楼,她心下确是不太放心的,但也不想因着自己心中的疑虑便扫了花宴的兴。 见水落炎应允了,花宴立马掀了被子起身下床,水落炎亦起身去拿了花宴的外衫来给她披上,两人随之相携着向阁楼去。 玉央安排好一切后回到落樱阁外,见到阁楼上的宫灯又亮了几盏,便知公主和小姐是到阁楼上去了,遂进到落樱阁内候着。公主说过,若有异动她只需要护小姐安好,所以她今晚是不会再回自己寝房了,定当专心在此守护好小姐。 圣宫内,凤极看着面前的铃铛沉默着,目光深邃幽暗,候在一旁的川树思虑了片刻,随之迟疑着问道:“陛下,现在当如何?” 凤极依然沉默着,似没听见般,又默了少顷,才道:“去传潇王过来。” “是。”川树颔首应罢便退步离开。 凤极抬手将铃铛握在手里摩挲着,先前这铃铛分别响了两次,隐臣传来的第一次信讯,尚有猜疑不明之处,而第二次便是很确定的事了。看来他不能再沉静被动了。 玉央候在离去阁楼最近的阶梯处,不料身上的铃铛又如先前般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一把抓住铃铛,快步朝阁楼上去。 正在阁楼上闲聊着的水落炎和花宴自然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响铃声,但铃声没响多久便停止了。花宴狐疑的看向水落炎,她现在相信不会是隐姐姐在逗弄玉央那般简单了,因为这响铃的节奏和那日隐姐姐在东苑急着离开时的响铃声很是相似。水落炎神色淡然,安慰的握住花宴的手,示意她放心,下一瞬便听到玉央的声音响起。 “公主……”玉央在阁楼入口处停下步子,请示般唤了一声。 “知道了。”水落炎淡然应道,“无碍的,茶凉了,去沏壶热茶来。” 玉央疑惑的顿了顿,才应道:“是。” 见玉央退去,花宴有些疑虑的看向水落炎问道:“真的无碍吗?” 水落炎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只道:“你心中担忧,看来今晚是不能安寝了,如此闲着也是闲着,来吹奏一曲可好?”说罢,水落炎遂拿起花宴的短笛递了过去。之前为稳妥起见,她将花宴的贴身之物都带上了阁楼。 花宴看看水落炎又瞥了一眼短笛,思虑了一瞬,继而浅笑着接过短笛,道:“那我便要扰宫中清净了。”落炎如此淡定,似是胸有成竹,她定当顺落炎之意。 水落炎秀眉轻挑,笑而不语。 花宴拿着短笛站起身来,转身面向阁栏外默了一瞬,继而将短笛送至唇边,嘴唇轻启,气息延绵,清幽的笛声缓缓从笛孔飘出。她吹奏的曲子是当初在异国他乡时经常吹奏的,曲子是在《凝风醉隐》的基础上改编创作而来,《凝风醉隐》的乐句穿插其中,而两首曲子的旋律却又俨然不同,即使熟悉之人,若不留意也难发现其中的微妙之处。整首曲子比起《凝风醉隐》的空灵洁净,情绪明显的丰满了许多,那是融入了她当初无所适从的寂寞和无尽的相思。 水落炎从不知道花宴可以将短笛吹得这么好,若不是那日花宴在狄凤背上吹了那曲清心咒,她应该还是留意不到花宴一直随身携带着的短笛。而现下正入耳的这一曲,让她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她仔细听着每一个音符,想要从中找到生出这种感觉的原因。 那音符在她的脑中慢慢交织成一副画面,一个女孩立在窗前吹着竹笛,只身孤影,笛声萧萧……水落炎惊然回神,抬眸看向花宴,目光锁在花宴的侧面上,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2 花宴吹笛时的模样是那样的专注悦目,而她看在眼里,心中竟隐隐酸痛起来。 玉央轻手轻脚的将沏好的热茶放到桌上,又默默退下。 东苑内,霓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床顶,脑中早已被那徐徐传来的笛声萦绕着。新婚燕尔,果然好兴致,不过,那笛声怎地感觉也不是那么欢愉,倒像是她现在这种状态的人才能吹奏出的情绪。可除了那新婚之人,在这浴和宫里,谁还胆敢在这个时间点吹笛。 谁在静夜时,奏一曲相思?花宴,还是水落炎?霓刹心中甚是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在努力和拖延症做斗争! ☆、第一4五章 芳草易见,知音难寻,一曲终了,谁人明? 短笛还横在花宴唇前,乐音还在连绵飘出,花宴那一向清澈的双眸中已蒙上了一层薄雾。她不奢求这曲中情怀谁能明白,此间心境除了她自己外,还有谁人能真的感同身受?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心中的酸楚心痛逐渐强烈,她似是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静静的走向花宴,来到花宴身后将她疼惜般拥到怀里,头亦轻轻的歪靠在花宴的头上,极尽温柔。 乐音随着水落炎的动作戛然而止,花宴呼吸一窒,怔了一瞬才缓缓拿开唇边的短笛,她感受到水落炎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泪水瞬间从她眼眶滑落,在脸上划出两道湿痕。 那无数个难熬的夜里,她都会吹奏竹笛,她会故意吹得不成曲调,等着水落炎来按住她的手,给她讲解叫她重来,她也会吹得极其认真,幻想着水落炎就在她旁边静静的听着,待她吹奏完一曲时水落炎便会过来将她拥到怀中称赞……她脑中幻想的场景只是她们昔日生活的点滴,可待这点滴再次呈现,竟是等了如此长久之后的今夜此时。 再次深情相拥,纵有千般情绪,却又无从叙说,两个身体只静静的贴在一起便似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水落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此时只想紧紧的将花宴拥在怀中,好好疼爱,不让她离开。 花宴缓缓抬手覆上水落炎环在她腰间的手,本该悸动的心此刻却异常的平静,她甚至没有去想水落炎是否从曲子中听出了什么,只安心的享受着水落炎怀抱的温暖,感受着水落炎那有节奏的心跳,这一刻似梦似幻却是真。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两人却还彷如雕像般静静依偎在一起,俨然不知夜已深了。 夜色中,东苑房顶上那双犀利的鹰眼机警的转动着眼珠,自从霓刹到了东苑,它便一直守在那处。少顷间,那鹰头突然偏了偏,随即长翅瞬间扑展开来,受惊般腾空而起,伴着一声鸣叫打破了这夜的寂静。 花宴被这声鹰鸣惊了一跳,下意识的扣紧了水落炎的手,随即转过身,但还不待她开口,水落炎便先她言道:“没事的,晚了你先去歇息,我去看看就回。”她没有瞥一眼东苑方向,只一心与花宴说道。 花宴思忖着点了点头,心中尚有担忧,却只道:“小心些。”她知道那鹰可不会随便随便就鸣叫,定是发现了什么。 “嗯。”水落炎浅笑应着,随之扭头看了一眼候在入口处的玉央,转而对花宴道:“今晚风大,下楼去睡可好?” “好。”花宴未假思索立马应道,玉央还候着此处并未下去歇息,她便能猜想到水落炎的心思,自然不会让她担心。 听花宴应了,水落炎立马向玉央吩咐道:“玉央,送小姐下楼歇息。” “是,公主。”玉央随即移步上前迎花宴。 水落炎目送着花宴跟着玉央一道下楼去后才转身走到阁栏边朝东苑方位看了看,继而跃身而起。 那鹰还在东苑上空盘旋着,本未入眠的霓刹在听到房顶上有异动时便翻身下床了,她熟知鹰的脾性,深夜啼鸣定是有异常的,遂迅速穿戴好,想要出去一探究竟。但当她打开门时,却见长依候在门外,恭敬的让她回屋歇息。 霓刹还未应上长依一句话,视线便被长依身后的身影拉了去,脸色随之大变,怔怔的唤了一声:“母皇……” 长依闻言心中一惊,立马转身,果然见焰族女皇不动声色的站在前方,一脸严肃,目光幽暗的看着她们。见状,长依立马移动脚步护在霓刹身前。 女皇不以为然的瞥了长依一眼,随之看向霓刹道:“跟母皇回去。”语气不温不火的,却有种不容拒绝的霸气。 霓刹似有被吓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女皇见状微蹙了下眉,不想再多言,只欲上前拿了霓刹尽快离开,遂抬步向霓刹走去。她并不想闹出大动静来,所以才会悄声来到浴和宫,若不是惊动了那只鹰,她还得费心找找霓刹的歇身之处。 此时那鹰已经稳稳着地,正注视着它主子的一举一动,似在谨慎待命。 “请女皇留步!”长依幻出灵剑直指女皇。 女皇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她每向前一步,霓刹便更紧张一分,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显然很是无措,只无助的喃道:“母皇,母皇……” “女皇陛下驾临浴和宫怎地也不通传一声,浴和失礼怠慢了女皇,怎么是好。” 水落炎淡然的声音幽幽传来,使得女皇脚下一滞。长依闻言立马抬眸望去,只见她家公主泰然的站在柳树枝头,夜风撩起她的长发和衣袂,甚是潇洒飘逸,长依心下顿时舒了一口气,收起灵剑恭敬行礼道:“公主贵安。” 女皇随之停步转身,微扬了下巴看向水落炎,面色自若,道:“本皇深夜到访已是打扰,又岂能再去通传扰了公主的良宵美梦。” 水落炎居高临下的看着女皇,似乎并没有下来的打算,只道:“女皇赏脸驾临,无论何时,浴和都当好生款待,岂有打扰之说,女皇陛下言重了。” 此时炘儿许是听到外面的声响,从旁屋悄然走出,快步来到霓刹身边,无不担忧的轻唤了声,“殿下。”霓刹向炘儿轻摇了下头,示意无碍。 女皇扬了唇角浅浅一笑,道:“公主客气,本皇此次到浴和宫中打扰只想带走逆女霓刹,除此家事之外绝无他意,还望浴和公主袖手待之。” “女皇的家事浴和自然不敢插手,但这浴和宫的事,浴和作为一宫之主便不得不管了。”水落炎如是应道。 闻言,女皇的眉眼均微敛了些,表面看似平静如常,心下却生出好些怒气,毕竟还没有谁能如此放肆的逆她之意,女皇心有怒气却不好发作,遂只侧过身看向霓刹,道:“霓儿,跟母皇走。”语气比起之前放软了些,但那看着霓刹的眼神却让人寒颤。 “不,母皇……”霓刹有些胆怯的应道,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却又突然双膝跪地,道:“母皇,你放过霓儿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3 吧。”炘儿见状亦立马在霓刹身边跪下。 “难道你想要步你九皇姐的后尘吗!”女皇瞬间怒了。 “九皇姐……”霓刹垂眸低喃一声。 “你九皇姐为了你已经丧了性命,你却还要继续忤逆!”女皇怒道,缓缓移步上前。 闻言,水落炎心下一惊,秀眉不自觉的敛了起来,脑中顿时浮现出九皇女那纯良的面容,怎会想到九皇女竟为救霓刹丧了性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下得去手,女皇果然是不同寻常的! 霓刹垂着眼眸默不做声,头亦压得低低的,她一直想着母皇疼爱九皇姐,定是会饶恕九皇姐的,可母皇现在却亲口告诉她九皇姐为了她已经丧了性命……泪滴从霓刹眼眶滑落,滴落在地破碎开来,心亦如这泪滴破碎般疼痛起来。 长依看着步步靠近的女皇,不知是阻是放,心下拿不定主意,遂请示般看了一眼仍稳稳立在柳树枝头的水落炎,水落炎此时却只冷眼看着,好似并不准备插手,长依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炘儿却是稳不住了,她跪着向前移动着,挡在了霓刹前面,央求道:“陛下,求你饶了瑾王殿下吧,一切都是炘儿的错,求陛下责罚炘儿饶恕殿下。” 听罢炘儿之言,女皇不言不语,只扬手给了炘儿一个耳光,显然更怒了,炘儿被这记隔空的耳光扇倒在地,嘴角立马溢出鲜血。 霓刹被惊得全身一颤,瞬间回神般抬眸看向正挣扎着起身的炘儿,默了少顷,才抬头看向女皇,无不心伤道:“母皇……你怎能如此狠心……” “狠心?”女皇冷哼着,停下脚步,道:“你们如此忤逆母皇,又可知母皇有多伤心痛心!” 霓刹木然的沉默着,已挣扎起身的炘儿却突然扑向女皇,大喊道:“殿下快走!”连九皇女都已丧了性命,殿下若被女皇带回去定也不会好过的,她想着就是舍了性命也定要助殿下逃走。 “放肆!”女皇怒道,显然是没想到炘儿会如此大胆,但一个炘儿还不足以让她乱了分寸,她一手掐住炘儿的后颈,向前微送了一下又快速向后拉开,只这一个动作,炘儿的双手便不自觉的松开了,女皇随之敛眉一抛,将炘儿整个扔了出去。 一旁的长依惊大了双眼,脑中想要去护住炘儿,脚下却已忘了动弹。就在炘儿快要坠地之时,跃身而下的水落炎将她稳稳的接住了,还随手在炘儿颈部抚弄了两下。 见状,霓刹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了些,长依亦在瞬间松了一口气,随之快步过去,从水落炎手上接过炘儿。 水落炎不疾不徐的向女皇走去,边道:“女皇陛下何必为一个侍婢动如此大怒,可要爱惜好身子。” 女皇冷着脸看向水落炎,道:“浴和公主,这是本皇的家事。” “家事?”水落炎若有所思的挑了下眉,道:“既是家事,还请女皇陛下回家去办,这里,是浴和宫!”说着便走近霓刹,一手将还跪在地上的霓刹拎了起来,继续道:“霓刹,现在是浴和宫的客人,我可不管她与你是何关系,只要她不愿离开,就没人能带她出浴和宫。” 女皇的胸口轻微的起伏着,她直直的看着水落炎,静默少时,道:“若本皇今日非要带走她不可呢!” “那浴和就只有尽全力、偏让你带不走她。”水落炎面色淡然,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第一4六章 见水落炎态度如此坚决,女皇彻底黑了脸,那盛怒的双眼似要将水落炎看出个好歹来,但尚还隐忍着,只看向霓刹,沉声唤道:“霓儿……”她想用一个母皇的威严让霓刹自愿跟她走。 霓刹垂着眼眸,怔怔的,却往水落炎身后退了退。 “霓刹!”女皇见状彻底爆发了,怒道:“你太让母皇失望了!你为了一个女人违逆母皇,可你爱的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和别人成婚了,你还要呆在这里干什么!要亲眼看着她们亲热恩爱不成!” 霓刹垂眸不语,手指却在慢慢向掌心曲握。 水落炎微眯了眼,嘴角的笑意却明显了些。 长依唤来两个宫婢照看着受伤的炘儿,自己则一直注意着女皇的一举一动,警惕着公主的安危。 无人应答女皇,瞬间变得寂静起来,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 僵持中,女皇却突然闭上了双眼,似稳了稳情绪,继而缓缓睁开双眼,双眼中少了怒气,却变得比怒气更为骇人,随之沉声道:“你若不肯悔悟,便休怪母皇狠心。本皇宁愿再少一个女儿,也好过焰族蒙羞!”说罢,手上便聚起一股灵力向霓刹推掌袭去。 水落炎双睑微抬,瞬间生出一道结界,将自己和霓刹都护在其中。 落樱阁里,花宴静静的坐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绞动着手指,她怎么能够安心睡下,水落炎已经去了一段时间了还不见回,她心中的担忧便更甚了。再三思虑后,她还是想要过去看看,遂立马起身,快步向寝房外走去。 候在外屋的玉央见花宴出来,立马上前唤道:“小姐。” “我过去看看。”花宴如是言道。 “小姐。”玉央快步上前挡在了花宴面前,迟疑着道:“小姐还是先歇息吧。” 花宴随之停下脚步,看着玉央默了默,继而正色问道:“落炎之前都对你交代了些什么?” 玉央见花宴一脸认真,心下也思忖着公主交代之事也没有必要对小姐隐瞒,遂应道:“回小姐,公主只是交代了玉央若宫中有异动时,定要护好小姐。” 花宴听罢,未再言语,径直从玉央身边快步走开。 “小姐。”玉央赶紧跟上去,急道:“公主希望小姐呆在阁内。” 闻言,花宴脚下一顿,思虑了少顷,继而改变主意,转身上了阁楼。她不清楚到底是何情况,但明白若现在贸然过去定会使落炎分心的。 玉央随即跟着上了阁楼,只要小姐不出落樱阁,她便能放心些。 花宴穿过那些帷幔,径直走到能看见东苑的阁栏边,抬眸望去,正好瞧见两个人影跃身临空,缠斗在一起。夜色中,她看不清那两人的面容,但其中一人的身影她却是十分熟悉的。 “玉央,那是何人?”花宴蹙眉问道。 玉央闻言来到花宴身边亦向东苑那方看去,入眼的只有两个不停移动的身影,其中一个她一眼便认出了,是公主,另一个……她心下思虑了半晌,才道:“小姐,从那人的服饰看来,像是……焰族皇室中人。”她认出了焰族女皇,却不想让小姐更加担忧。 焰族皇室?花宴蹙着眉定睛看着那两个缠斗的身影,心下猜疑着那人的身份,双手紧紧的抓握着身前的栏杆。 水落炎单手迎击上女皇劈来的一掌,掌心相撞的刹那间,两人都蹙紧了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4 眉,下一瞬又同时拆掌,都向后退出好几米远。 女皇旋转着身子落在一条柳叶上,带起的风撩起她的外衫,腰间佩戴着的饰品也迎风飘荡起来。几乎同一时间,水落炎跃身在柳枝条上稳稳站定,一脸淡然的看向女皇,视线立马锁在了女皇的腰间。 “那把短剑是我的。”水落炎看着女皇腰间的短剑,不愠不火的言道。上次遇袭时便丢失的短剑,从霓刹那里拿回的那把一模一样的并不是她的,但眼前这把她相信定是了。 闻言,女皇低头朝腰间看了一眼,再抬眼看水落炎时,嘴角已扯出一抹冷笑,道:“你的?这短剑何时成你的了?” 水落炎面不改色,只道:“对此,女皇陛下应该比浴和更加清楚。” “本皇只知这剑现在在本皇身上,归本皇所有!”女皇如是言道。 水落炎听罢女皇的蛮横之言却也不恼,随之应道:“如此,那霓刹现在在浴和宫中,自然归浴和所有了。”根据这语境逻辑让人自然便联想到下一句,女皇你现在也在浴和宫中,也归浴和所有咯。 女皇瞬间隐了脸上的笑意,正色言道:“浴和公主执意插手本皇家事却是为何?” 闻言,水落炎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好看的酒靥,但那笑容却似昙花一现,很快便在水落炎脸上消失不见,她看向女皇沉声言道:“浴和自然不想与女皇的任何族事家事染上丝毫干系,只是无奈,依了那礼数规矩,还是得唤你一声、皇姨!” 听到水落炎说出的最后两个字,女皇表面上还镇定着,双眼却显露了她的震惊,她心中被掀起不小的波澜,一时间沉默无语。 一直垂着眼眸的霓刹,再听到水落炎之言时,忽地抬起了惊怔的双眸,她看向水落炎,又看看女皇,双眸中尽是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长依已经领着之前隐在暗处的宫婢和一列冰士护在霓刹屋前,他们即使心中惊讶,也只当是充耳不闻的。 就在这众人失神的空当,水落炎聚起灵力跃身而起,使出幻影术朝了女皇而去,她欲拿回那把短剑。 眨眼之间,水落炎的手已经快要触到女皇腰间那把短剑了,另一只手同时向女皇出掌,以分散女皇的注意力。但,比起自身安危,女皇似乎更在乎身上的短剑,她回神间只迅速出手挡了水落炎探向腰间取剑的手,丝毫未防水落炎向她袭来的另一只手,于是肩头便实实的挨了一掌,顺着这掌力向后跃身退去。 两股力量相撞,水落炎亦被逼着向后退去,待她稳住身子再抬眼,却见女皇已跃上了东苑房顶。女皇冷面站在房顶,居高临下的看着水落炎,一手从腰间取下短剑,挑衅般举到眼前看了看,转而又睨了眼东苑里那一列冰士,眼珠转动间思虑了少时,又看向短剑,扬声道:“霓刹,如今你可知母皇为何不许你与她成婚了。你与水落炎是同宗血亲,绝不可能在一起。你若悔悟,便还是焰族的瑾王,母皇的好女儿!烜城永远等着你回来。”女皇道出最后一句时,已经跃身离开隐在了昏暗的夜色中,响亮的声音在夜空中拉得远远的。 阁楼上,花宴将女皇的扬声之言听了个清清楚楚,惊怔之余,忽地转身下楼。 水落炎冷冷的看着女皇消失的地方沉默着,没能拿回短剑她心里很是不悦了,更意外的是女皇居然宁愿挨她一掌也要护住短剑,难道女皇会比她更看重那把短剑,还是说,女皇如此举动只是为了不让她如愿…… 默了少顷,水落炎才从柳枝上跃身而下,径直稳步朝霓刹走去,边道:“都退下。” 一众宫婢和冰士听令后皆恭敬的退去,长依亦和两个宫婢一道扶了受伤的炘儿回房。 水落炎静静的走到霓刹面前,霓刹一直有些木然的看着水落炎走近,她扯着嘴角笑了笑,那笑容却苦涩得有些令人心疼,水落炎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遂又沉默了。霓刹随之转身向房内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就蹲下了身子,紧紧的抱着双臂,双肩轻微的颤抖着。 “霓刹。”水落炎心中一紧,立马上前,她不知道刚才霓刹是否有受伤。 待水落炎走到霓刹身前蹲下查看时,霓刹猛地一把抓住了水落炎双肩的衣襟,双眼瞪得通红的看着水落炎,双手因太过用力而抖动着。水落炎因着霓刹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了怔,很快便回过神来,自顾扶霓刹起身。 霓刹顺从的随着水落炎站起身来,双手却还是将水落炎抓得紧紧的,水落炎试着拉住她的手臂,欲让她松开,霓刹却突然向水落炎扑身过去,水落炎因被她抓着衣襟闪躲不开,也不能出手伤到她,固只得顺着霓刹的力道往后退,一边躲着霓刹发疯似朝她粘过来的身体。 退着退着,水落炎脚下突然一绊,脚跟已经退到了床边的鞋榻处,她急一转身,摔跤似的将霓刹往旁边一带,顺势将霓刹抵在了一旁的床架上,继而柔声安抚道:“霓刹,别闹了。” 霓刹受制住,似不能再动弹,双眼死死的盯着水落炎,双手却还是紧紧的抓着水落炎不肯松开。 “我是你姐姐。”水落炎再轻言一句。 话音刚落,霓刹的眼眶便滑落两行泪水,双手亦慢慢松开了些,似有某种东西在心中轰然崩塌了一般。她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水落炎,胸口快速起伏着。 见霓刹如此,水落炎亦十分不忍,昔日的霓刹何时有过这般软弱模样,这张美丽的面容无论何时都是笑着的,就算前些天说起被女皇责罚之事时,亦是不以为然般的笑言着。这是第一次在这张笑脸上看到眼泪,竟是因为自己一句话。 水落炎任霓刹抓着自己,也不再强行拉开她,只抬手将霓刹脸上的泪水拭去。 “为何如此……”霓刹怔怔的呢喃一声。 水落炎手上一顿,双眼流露出一丝叹息,随之慢慢将手放下。 “为何会是如此……”霓刹紧抱住水落炎哭出了声。 ☆、第一4七章 水落炎身体僵了僵,条件反射般想要推开霓刹,最终却是没有动作,只任了霓刹抱着,没有动弹。 霓刹紧抓了水落炎的衣衫,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更是显得痛苦崩溃,她用着哭噎的声音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水落炎默了默才应声,霓刹这是在责怪她没有告诉她吧。她是早就知道了,却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就像所有知情者起先都瞒着她一样,而且直到现在,皇兄也不曾与她言明什么。若非当初弋由以此事羞辱于她,她亦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吧。 霓刹的眉蹙得紧紧的,双手亦一直未曾松过一点,似乎全身都绷紧了般,她未抱怨水落炎一句,只怔怔的笑了笑,道:“如此也好……既是血亲,你便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5 再也躲不开了。” 水落炎静默着,这血缘关系,确实是怎么躲也躲不开的。 “便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了吧……”霓刹继续言道。 花宴急速来到东苑,却在屋门外听到霓刹此言,她脚下顿了顿,随之放慢脚步向那房门口靠近。 “可以。”水落炎肯定的应道,若从此霓刹对她只有姐妹之情,自然是可以的,而且之前她也说过定会护她安好的。 花宴听见水落炎应允时,正抬眼朝屋内看去,见到水落炎和霓刹紧紧的抱在一起,她的脚便再也迈不动了。 面向屋外的霓刹也看见了房门处的花宴,她怔了一下,随之朝花宴笑了笑,抱着水落炎的双手又收紧了些。 随在花宴身边的玉央见到如此情景心下着急起来,上前一步想唤一声背对她们的水落炎,却立马被花宴抬手制止了,花宴挡住玉央,继而转身快步离开。玉央朝房内看了看,欲言又止,随即赶紧追上花宴离去。 长依从旁屋里急步而来,正好瞧见花宴和玉央离开的背影,她心下一喜,因为炘儿的伤急需医治,她正好要去请示公主,希望让花圣医过来诊治,遂立马加快了脚步,想趁花圣医没走远之前禀告公主,好让炘儿尽快得到诊治。 “禀公主……”长依来到房门处便张口言道,但见公主和霓刹抱在一起,又立马低了头。 水落炎之前便察觉到有人靠近,现下见是长依,便也不疑有他了,遂顺势推开霓刹,转身道:“何事?” “禀公主,炘儿伤重,可要请小姐过来诊治?”长依如是言道。 “不用了。”水落炎立马否决了。 霓刹还靠在床架上,双眼通红,泪痕未干,听水落炎拒绝,她心下有些着急,却也没有言语,只静静的看着水落炎。 水落炎转而看向霓刹,淡然道:“昔日你救过玉央一命,今日救炘儿,便算我还你的。”说罢,水落炎便迈步走开了。 霓刹眨了下双眼,眼波晃动,她何时需要还了?! 长依闻言不禁在心下思忖起来,但见水落炎移步出来,又立马退到一边让路。 水落炎走出几步忽又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霓刹,道:“安心歇息,有话他日再说。” 霓刹听罢水落炎之言心中似有了一丝宽慰,但她静默着并未应答,只看着水落炎转身离开,待水落炎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不见,她的身体立马瘫软般沿着床架缓缓下滑,背靠床架瘫坐在地,感觉累极了。 水落炎径直去了炘儿的房间,她之前接住炘儿时便已经替她接好了差一点就被女皇捏断的脖子,脖子伤是小,严重的其实是内伤,但她尚能用灵力替炘儿调息疗伤,所以并不用劳累花宴过来。 “小姐……”玉央紧跟在花宴身后,已经忧心忡忡了,“小姐,些许……” “没事了,你去歇息吧。”花宴突然转过身来淡言道,使得玉央话音一窒。 花宴言罢便径直进了落樱阁,留玉央在门外踌躇着,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姐已经吩咐她下去了,而且现在落樱阁也是安全的了,她便不能再贸然进去,可眼下的情况,她自然也不能放心去歇息,遂候在了门外,想着至少要待到公主回来,她才能离开。心下还不免思虑着公主和霓刹刚才到底是啥情况啊,小姐见到那场景定是十分伤心了。 从东苑到落樱阁这段路程里花宴的脑中一直都是霓刹冲她笑的样子,耳畔回荡的都是水落炎应允的那句‘可以’,向来不喜与他人身体接触的落炎怎会任霓刹抱着,怎会应允霓刹她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又是何意…… 在踏进落樱阁那一刹,花宴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些,她抬头望向高高的房顶,深呼吸着,忍回眼中的泪,先前她急匆匆的从落樱阁出去,却不想一时间又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落樱阁。她为何要回来?为何要逃离?是不信任落炎,还是不信任自己? 花宴鄙夷着自己的行为,却不得不承认,一但事关霓刹,她便又乱了。 过了好大一阵子后,水落炎才给炘儿疗完伤回到落樱阁,见玉央候在门外,随口问道:“小姐歇下了吗?” “回公主……”玉央踌躇着,似不知如何作答,小姐歇息没有她确实不知道,却能肯定小姐定是不能安心歇息的。 见玉央神色有异,水落炎遂又问道:“怎么?”。 听公主问起,玉央便立即应道:“回公主,小姐先前从东苑回来,只吩咐玉央下去歇息,便自顾进了房里,是以,玉央并不知小姐现下是否已经歇息了。” “何时过去的?”水落炎疑惑道,花宴先前去过东苑,可她并未见到花宴,花宴去了东苑却未找她,还先行一步回来了,却是为何? “公主和焰族瑾王……在房里交谈时。”玉央如是应道。 闻言,水落炎敛了敛眉,心中的疑惑顿时都解开了,想着花宴定是误会了,遂快步进屋去,边道:“下去歇息吧。” “是。”玉央应罢,再抬眼看去,已经不见了公主的身影,见公主着急了,她便能放心些了。 水落炎疾步来到寝房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环顾四下,默了默,继而转身往阁楼上去。 花宴静静的呆立在阁楼上放器乐的角落里,手上拿着一支笛摩挲着,那是成婚当晚水落炎替她吹奏过的笛,笛声犹然在耳,落炎的心意她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可是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好久,落炎怎地还未回来,还在和霓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之前女皇所言她都听见了,她不知道这灵界有没有亲上加亲的风俗,但她想落炎和霓刹纵然是血亲,若想要在一起便还是可以在一起的,那汉代可还有外甥女嫁给亲舅舅的事,表亲结婚的更是正常得不得了,如此看来血亲姐妹与这些比起来根本不足一提,反倒是血亲这一事实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霓刹注定会和她们牵扯不休了,除非霓刹主动放手,可霓刹会吗?她之前还紧抱着落炎说要一直在一起…… 水落炎来到阁楼上扫视四周,无奈帷幔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并不能将整个阁楼都一眼扫尽,遂移步往矮榻处去,她知花宴喜欢阁楼,想着花宴现下已经躺在矮榻上歇息了才好,但是待她走近,却失望了,矮榻上整整齐齐的,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若花宴不在阁楼上还能去了哪里?水落炎蹙眉思虑着,一向淡然的她心中开始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花香,偶就容易打瞌睡…… ☆、第一4八章 在阁楼上没有看到花宴,水落炎便转身移步欲下楼去其他地方寻。 角落处的花宴将笛子放归原位,发出细微的声响。 正走到楼道口的水落炎将这声细微的声响听在了耳里,条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6 件反射般朝那角落方向看了看,随即返身快步走过去。 花宴从角落处走出来,一手撩起帷幔,抬眸间,正见水落炎迎面而来,遂怔了怔,随之笑着穿过帷幔,道:“回来了。” “嗯。”水落炎浅笑着点了下头,见到花宴并没有使她心情随之放松,心中反而更不是滋味了。花宴现在应该对她使使性子,认真质问刚才她与霓刹的事才对,这副笑脸相迎的轻松模样着实让她心疼,花宴并不需要隐忍。 “可还好?”花宴说着便过去拉起水落炎的手诊察,她之前发现落炎竟是和焰族女皇缠斗了那么久,担心落炎安危才会那般着急的去了东苑,不想之后便昏了头,还没查看落炎有没有伤着便又跑回来了,正暗自恼着呢。 “无碍的。”水落炎柔声应着,却任了花宴诊视,只有花宴自己诊视过才能真正放心吧。 花宴仔细诊视了少顷,见水落炎确实无碍,便放心的冲水落炎笑了笑,水落炎亦看着花宴笑而不语。 相顾无言便让花宴有些不自在了,她目光闪躲着,立马转身去到案桌边取茶杯,边道:“喝点水吧。” 水落炎只看着花宴动作,依然含笑静默着,当花宴端着倒了茶水的茶杯递给她时,便伸手接过喝了一口,继而又递回给花宴,花宴接过茶杯放回桌上,转身抬眸间撞上水落炎的目光,又笑了笑,道:“很晚了,下楼去歇息吧。” “很晚了,就在楼上歇息吧。”水落炎随即柔声言道,言罢也不等花宴反应便转身向那卧榻走去。 花宴闻言一怔,随之笑着跟了上去。落炎总会让她如愿的,现在楼上又没风了。 水落炎和衣躺在榻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腹部,双眸轻闭,甚是安然。花宴见状也轻手轻脚的过去,在水落炎身边躺下,虽知水落炎也刚躺下定没睡着,但还是怕吵到了水落炎。 水落炎虽闭着眼,却还是聚精会神的感受着花宴的一举一动,她在等,等花宴问她话,可花宴在她身边躺下好一会儿后还是不见动静,看来是真的打算睡了,只是不见得能睡得安稳,如此,水落炎遂主动言道:“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花宴本是打算安心歇息了,但闭上双眼后脑中就乱七八糟的,忽听水落炎出声,她惊诧的睁开双眼,缓了一瞬才偏头去看水落炎。 水落炎亦在此时偏头看向花宴,道:“以你我今日之情,你还要对我隐忍自己的情绪吗?” “不……”花宴立即撑起身子,生怕水落炎误会自己并非全心全意,遂解释道:“我只是相信你。” 水落炎还是稳稳的躺着,只抬眸看着花宴,一瞬不瞬,她默了默才应道:“但你不信自己,更不信霓刹。” 被水落炎看穿心思,花宴沉默着不应声,只缓缓垂下双眸。 “先前女皇之言你可有听见,我与霓刹是血亲姐妹,你大可放心的。”水落炎如是言道。 花宴闻言还是垂眸沉默着,少顷后才抬眸道:“昔日弋由王子可也对你有非分之想。” 弋由与水落炎是如此明朗的血亲关系,那弋由却还是会有如此意图,何况是对水落炎真正有情的霓刹…… 水落炎自是听明白了花宴的言中之意,却不置可否,只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宴默了默,继而抬手拉过花宴的手,让花宴重新躺到自己身边,随之言道:“或许你有所不知,我并非在灵界长成,固即便是灵界中允许此种血亲可以结合,也断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花宴心下一紧,下意识的思虑着水落炎是否会提起凡界之事,却听水落炎又道:“但在我心中……确实有一个影子……” 说着,水落炎的手指穿过花宴的指缝,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花宴的心跳突地加了速,下意识的回握住水落炎。 “在我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去了凡界,我在凡界长大。”水落炎继续言道,语气淡淡的,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也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 花宴静静的听着,心中却早已澎湃起来,几乎快要屏住呼吸。 “我们在一起,却又不得已分开……我一直等着她回来,即便被皇兄接回到灵界,也一直等着,等了许久,等到最后,得知她已嫁为人.妻……”水落炎缓缓闭上双眸,她已尽量轻描淡写的叙说,但忆起过往,还是会禁不住伤怀。 花宴一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襟,湿润的双眸静静的看着水落炎的侧面,颤抖的手很想去抚平那微蹙的眉。她曾怨落炎没有等她,害得她苦寻了那么多年,几近崩溃,直至生无可恋,却从未去想过是自己负了落炎,她的离开让落炎一直苦等了那么久,结婚虽非她真心实意,但她到底是结了,还有了孩子……落炎知道时该有多伤心……是自己负了落炎,一直都是自己在负落炎……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纠结落炎对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是何心意,现在她自己都恨死以前的自己了,怎么能让落炎如此心伤…… 花宴松开紧抓的衣襟,侧过身心疼的环住水落炎的腰。所幸,现在的自己未曾负过落炎。 “花宴……给我点时间。”水落炎轻声言道,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会让花宴作何感想,只是觉得花宴有权利知道。她袒露心声,可否让花宴不再担心,不再隐忍。 “好。”花宴闷声应着朝水落炎身边靠了靠,心底默道我这一生的时间都是给你的。 你曾给我的时间,我用今生所有时间来还,够不够。 “你定要记得,没了谁、都不能没了自己。”水落炎又继续言道,她其实很怕花宴太爱她。 花宴只静静的靠在水落炎肩头,没有做声。但她心下想的是,即便是没了自己都不能再没了你。 夜色已深,刚从东苑回来的玉央抬头看向阁楼,阁楼上所有宫灯都还未熄,看来公主和小姐还在阁楼上,只希望公主能和小姐解释清楚,小姐能原谅公主,两人不要有了隔阂才好。 玉央之前并未回房歇息,而是去了东苑,想去弄清楚先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如此一来,即便公主不向小姐解释什么,她也能帮公主和小姐解释一下。毕竟公主是在她们回来好一阵后才回来的,这段时间着实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听长依相告公主在她们离去后便去救治炘儿了,固公主只是为救治炘儿而耽搁了,并不是在瑾王房里逗留了那么久,如此,她悬着的心便彻底放下了。但是令她惊诧的是瑾王霓刹竟然曾救过她一命,公主还要为此去还霓刹这个恩情,是她让公主受累了。公主对她的恩情,她只有用此生慢慢来还了。 阁楼上,夜风轻轻拂动着帷幔,灯光摇曳在帷幔上成了影,卧榻上的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一切都显得静谧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7 祥和,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考虑过签约的事,但是签外站的话这里就必须停更了,违我初衷,亲们,给点意见来o(╯□╰)o ☆、第一4九章 夜色中,一道光亮特别显眼,那是出鞘的短剑发出的寒光,映着女皇冷冷的脸。 女皇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剑身上的刻字,目光渐渐放柔,继而抬手摩挲上那刻字,嘴唇微启,轻轻的喃了声,“烟儿……” 顿了少时,又继续喃道:“你女儿先前来夺我手中短剑,说是她之物,却不知这把短剑本是我赠你的吗……你将这短剑留给她,是否……”女皇欲言又止,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女儿啊,性情孤冷,可太不像你了……”言至此,女皇脑中浮现出水落炎决心要护霓刹的神情,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些弧度,接着道:“那股子倔劲倒是随了你。” “当年我未寻得她,还以为……看来他们将她护得很好,你大可安心了……”说着,女皇突地送剑入鞘,伴着铮地一声,她微眯了双眸朝旁边睨去。 少顷,一行焰兵出现在女皇面前,恭敬行礼道:“陛下圣安。” “可都准备妥当了?”女皇如是问道,边将手中短剑收好。 “回陛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回话的正是带兵前来的将军炙心。 “依计行事。”女皇如是令道,言罢便转身离开。 闻言,一行焰兵异口同声的应承了一声,随即朝了与女皇相反的方向离开,渐渐隐在了夜色之中。 天色在平静与骚动中渐渐放亮,再次迎来全新又仍旧未知的一天。 花宴和水落炎相互依偎着似睡得正香,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许是夜里难眠,挨到晨时却又迷迷糊糊的入睡了,固即使此时花宴手指上那枚指环正闪着微微光亮,也无人发现它的异常。 公主还在歇息,宫里上下自然不敢吵扰了,皆保持着宫里的清净,如此,待得两人起身时,已接近午膳时分了。 待得两人沐浴洗漱收拾妥当了,一旁伺候的玉央才上前向水落炎禀报道:“公主,潇王殿下今日一早便过来了,一直在宫里等着公主。” 闻言,花宴和水落炎相视一眼,若有所思,水落炎随之道:“潇王现在何处?” “回公主,潇王爷见公主尚未起身便说要先去探望一下瑾王,玉央不敢阻拦,固潇王现下应正在东苑与瑾王弈棋。”玉央如是应道,“玉央失职,请公主责罚。” 她不知道公主让不让潇王爷见霓刹,但潇王自顾往东苑去,她是根本拦不住的。而潇王也未急着要见公主,她也就没有因此去扰醒公主了。 水落炎虽认为玉央应在第一时间通报此事,但亦明白玉央是不想扰了她们休息,遂抬手隔空扶起向玉央,道:“无碍的。”转而又向花宴道:“随我去东苑。” “嗯。”花宴浅笑着点点头应道。 正当两人准备移步去东苑时,却听玉央突然唤道,“小姐……” 闻言,花宴和水落炎不约而同的看向玉央,皆面带疑惑,她们都听出了玉央语气中的惊讶。 “你的指环……”玉央惊疑的指着花宴的手言道,她刚才起身抬眸间正好瞥见花宴手上的指环笼着一层异常的光晕,微微闪烁着。 花宴顺着玉央视线抬起自己戴着指环的手,看到手上异常的指环,脸色变了变,默了一瞬才沉声道:“有人闯入槐林!” 水落炎心下一惊,但仍面色自若看了看那枚指环,玉央却是一脸的惊忧神情。 花宴立马取下指环,想仔细探明,指环却在少顷间恢复如常了,花宴遂微微一笑,道:“想来并无大碍,槐林可不是一个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闻言,玉央脸上亦有了丝笑意,想当初她和小姐欲逃离槐林时可没少转悠,重点是转悠得头晕眼花后也没逃出去。连云隐想进槐林也得宝贝去接,其他不速之客想硬闯怕是要费力了。 水落炎对此未做言论,脑中却思虑着是什么人欲闯槐林?要进槐林干什么?她默了一瞬,对玉央道:“玉央,今日午膳备在东苑。” “是,公主,玉央这就下去准备。”玉央恭敬应道,见水落炎微微点了下头,遂立即退下了。 “走吧。”待玉央退去,水落炎转而向花宴言道。 “嗯。”花宴笑着点了下头,将指环重新戴上,继而随了水落炎往东苑去。 一路上两人都自然的默不作声,花宴先前虽对槐林有异常之事表现得镇定淡然,但又怎会真的不担心,其实心下一直都在思虑着。水落炎是向来寡言少语的,此时有什么心思想法也皆是心理活动了。不管是何人因何目的去到槐林肆意妄为,她应该都不会轻饶的,或许,这比在浴和宫肆意妄为更严重。 两人刚到东苑园内,便见惑天笑脸盈盈的摇着扇子从霓刹房里出来,花宴立马笑脸相迎,正准备开口问候,便听惑天笑道:“哟,炎妹,舍得从温柔乡起身啦。”边说着边快步向她们走近。 花宴欲说的话瞬间便哽在了喉咙里,脸上笑意未褪但随之变得有点僵硬了。 水落炎却是依旧面色自若,只淡然道:“王兄说这话可是在责怪我怠慢了?” “绝无此意,哥哥只怕打扰了炎妹的美梦,便未让侍女通传,倒是过来扰了瑾王良久。炎妹若是还犯困,回去再睡会儿也无不可。”惑天笑应道,还不忘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花宴。 花宴见状,随即道:“是花宴性子慢耽搁了,让潇王爷久等了。”说着便向惑天行了个礼算是赔罪了。她们确是怠慢了潇王,常理是该陪个不是的,但见落炎这样应该是不会向潇王赔礼的,遂这事只有她来做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堂堂的潇王殿下掉了面子。 惑天忽地收起折扇,往另一只手掌上轻轻一拍,笑应道:“妹夫拘礼了……” 这‘妹夫’两字听得花宴心下一紧,不等惑天把话说完,便插嘴道:“潇王爷唤我花宴就好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瞄了水落炎一眼,这个称呼带来的后遗症她可是还心有余悸,现在都不敢去想落炎此时会是什么心情。 水落炎却是毫不在意般看着惑天,嘴角噙了丝笑意。 惑天的视线在水落炎和花宴之间游弋一瞬,心下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却仍笑道:“那岂不生分了,倒是你,该随炎妹唤我一声哥哥才是,怎地还一直唤着潇王爷,再不亲近也得唤一声王兄吧。” 花宴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此时要她喊声哥哥什么的还真有点难开口,心下正纠结着,却听水落炎幽幽言道:“王兄从美人堆里起身来浴和宫,便是为听花宴唤你一声哥哥吗?” 惑天闻言略微一怔,随即朗笑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8 出声,忽地甩开折扇摇起来,道:“当然不是了,实乃有事相商。” 水落炎微微挑眉,惑天会来找她相商的事,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花宴却心下一动,准备趁着这机会逃了,遂立即向水落炎道:“我先进去替她们诊视一下。”要是再呆上一会儿,她怕应付不了惑天随时随地的调笑。这公主和王爷要商议正事,她理应回避回避。 水落炎看向花宴浅浅一笑,应道:“好。”在她看来花宴自然是无需回避的,只是想着惑天许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她不想惹得花宴担心。 花宴遂向惑天颔首告辞,继而移步离开。她行至霓刹房前时迟疑了一瞬,转而先去了炘儿的房间。 水落炎一直目送着花宴离开了视线才移步向园中的休息桌凳处走去,惑天亦随之悠闲的摇着折扇跟了过去。 见惑天在自己对面坐下,水落炎眼珠微动,若有似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继而淡淡道:“何事?” 对于水落炎的直接,惑天倒也习以为常了,遂气定神闲的笑道:“昨晚浴和宫热闹吗?” 水落炎美眸一眨,藐了惑天一眼。 惑天却笑得更灿了,继续调笑道:“女皇来找她爱女了吧,你也不好好招待一下,倒是满腔杀气的把人家给打跑了,怎么说,女皇好歹也是你亲皇姨啊,你这可是……” 水落炎微敛了眉眼,冷冷的沉下脸看着惑天。 惑天见了水落炎这副表情便明白该适可而止了,遂这‘大不敬’之类的话刚到喉头还未说出口,便识趣的闭了嘴,但只默了一瞬,便又笑道:“昨夜里有一批焰兵进了槐林,许是女皇在浴和宫不被待见便另寻了他处去,这黑灯瞎火的就误进了槐林。” 水落炎心下对焰兵昨夜便去了槐林有些讶异,却不想再听惑天多言其他,遂直言道:“焰兵不会无缘无故闯槐林。他们欲意何为?皇兄又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冒个泡,证明偶在更…… 瞎忙+懒=拖了二十天。都有过一周多没开电脑的……可是如此‘勤奋’的准备比赛,上台后还是属于搞笑派,表示很忧伤……/(ㄒoㄒ)/~~ ☆、第一5〇章 花宴来到炘儿房里正碰见长依端了碗在给炘儿喂药,心中顿生狐疑,炘儿之前的伤恢复的甚好,虽然掌心仍有伤疤,但自己喝药进食都是没有问题的了,怎地还需长依喂食,难道昨夜又伤了? “长依。”花宴走近唤了一声。 长依闻言转身,见是花宴,忙行礼道:“小姐。” 本是坐靠在床头的炘儿见状亦连忙起身。 “无需多礼。”花宴快步过去将炘儿又安抚在床上,继而拉起她的手来开始诊视,边问道:“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炘儿轻摇了下头,道:“幸得花圣医和浴和公主相救,炘儿才能捡回一命。” “言重了。”花宴浅浅一笑将炘儿的手放好,继而站起身来,瞥了长依手中的药碗一眼。 长依会意,随即言道:“这是公主昨夜里吩咐让医官配的调息之药。公主说虽替炘儿调顺了内息,但还需配药疗养。” “这些我当然知道,”花宴笑道,炘儿的身体情况她已经很清楚了,况且,即使她还不清楚昨晚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但当着炘儿的面,她也不想自己是个无知者。“药喂完了吗,随我去旁屋。” 闻言,长依不是低头看药碗,而是看了看炘儿,炘儿忙朝长依点了点头,示意长依跟花宴去,旁屋住的是她家瑾王殿下,她岂敢耽误。长依遂应道:“是。”随即将手中的药碗放到床头边的案桌上,随花宴离开。 花宴似觉得长依和炘儿之间有了些微妙之处,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遂出门之后,只向长依询问了下昨夜里水落炎替炘儿调息疗伤之事,知道水落炎昨夜晚归并不是一直待在霓刹房里,而是在替炘儿疗伤,便彻底释然了,且一时间倒觉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些。 不过,经过昨晚,她的心结倒是彻底解开了,不会再去纠结落炎对她的情意究竟是何程度,她现在只知,前生她负落炎的,定要用尽今生来还。前生还未来得及给予的爱,都要在今生加倍予以。 虽然惑天已经离开少时,霓刹却仍端坐在还未收拾的棋桌前,若有所思的抿着茶,先前同惑天弈棋良久,对于她怎么会在浴和宫中,和昨晚女皇夜闯浴和宫之事,惑天竟只字未提,且比他们当初在烜城弈棋时还要自然平常,这难免让她奇怪了。就算惑天对这些事情已清楚明了,照理也该先寒暄几句吧,而不是非常直接的找她对弈,就像她生来便住在这东苑似的。 霓刹正思虑着,忽闻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立马抬眸看去,见是花宴和长依一前一后的向她走近,遂放下茶杯,冲花宴笑了笑,却未起身相迎。 没走出几步,长依便候在了一旁。花宴则径直来到霓刹对面坐下,正欲叫霓刹抬手过来给她诊视一下,霓刹却先她一步拉起袖子将手伸到了她面前。花宴挑眉看向霓刹,彼此会心一笑,随之抬手覆在霓刹的手腕上,心中却叹道她们之间竟也能有了点默契。 少顷,花宴将手自霓刹腕上收回,默了默,道:“瑾王身体已然康健,无需再诊视了。” 霓刹亦随之收回手,拉下袖子,边道:“霓刹应怎样谢过花圣医这救命大恩?” 花宴闻言笑笑,淡然应道:“圣医行事,从不索谢。” “那我岂不是讨了个大便宜。”霓刹笑道。 花宴笑容依然,却不置可否,只站起身来欲离开了。 霓刹亦跟着起身,边道:“花圣医既能将我这身伤治愈,可否连同我这心伤也一同治愈了?” 花宴怔了一瞬,有些意外,也不知霓刹言语具体所指,遂只道:“心伤,恕花宴爱莫能助。” “花圣医还未听闻是何心伤,怎就知爱莫能助?”霓刹如是言道。 花宴心中思疑着霓刹意欲何为,却只笑道:“那敢问瑾王的心伤可是花宴所致?” 霓刹静默一瞬,摇了摇头。 “既是如此,那花宴定没有这一剂能治瑾王心伤的药了。”世人皆知心病还需心药医,霓刹不会不知。她花宴并非心药,却又为何让她来治心病? “需要什么药?”花宴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男声便在身后响起,随之便听到长依的行礼声,“公主贵安,潇王殿下贵安。” 花宴随即转身,看着惑天和水落炎正朝她们走近。 “瑾王的伤还缺什么药?”惑天关切的问道,却悠闲的摇着折扇面带笑容,也不怕旁人认为他假惺惺的。“本王宫中倒还有几味稀奇的药材,不知能否用得上?” “瑾王需要的这剂药,潇王爷怕是没有。”花宴立马笑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09 言道。 惑天看着花宴挑了下眉,又略显狐疑的看向霓刹。 霓刹随即笑道:“潇王爷有心了,这剂药倒不难寻,然却特殊,若连花圣医都说没有,想来便是没有了。”说着眼珠幽幽的转向水落炎。 “哦?”惑天略显意外,见霓刹的视线直看着旁边的水落炎,遂转言道:“炎妹若有,且莫吝啬。” 水落炎还是一惯的云淡风轻,似对这话题毫无兴趣,对惑天之言也不置可否,只对霓刹道:“你的伤应该痊愈了,若真还有不适之处,便需得自己调养了。” “你也没有吗?”霓刹的语气中流露出小小的失望。 “我的,便是花宴的,花宴没有,我自然也没有。”水落炎如是应道,边说着边移步靠近花宴。 听水落炎如此言说,花宴意外中夹杂着惊喜,心中瞬时快美得冒泡了,表面上却未过分露出她心底的特别喜悦,只冲水落炎会心一笑,随之自然的牵了水落炎的手。一切都显得随意自然,仿佛水落炎常日里也经常对她说此类话语。 惑天的视线在水落炎和花宴之间游弋一瞬,他亦是没想到水落炎竟会当着他们的面公然说起了情话,他这炎妹一向漠然,这几百多年来对他们这些血亲可从未说过什么稍显亲近之言,所以在他看来水落炎突然说出的这句‘我的便是花宴的’俨然就是肉麻情话了,且看花宴那腻在水落炎身上的眼神,简直恩爱缠绵到万物皆空啊,近在咫尺的他们完全都不存在似的。 “非礼勿视。”惑天受不了般将手中折扇举到耳侧挡住视线,转而看向霓刹,见霓刹嘴角虽漾着笑意,却显得有些涩然。 惑天心中一动,眼中透着些狡黠,转而向霓刹言道:“连花圣医都束手无策,瑾王莫不是犯的心病?” 闻言,霓刹还没什么反应,倒是花宴心中一紧,她本不想把霓刹心伤之说摆到台面上来,她心中想着霓刹的心病多少是与落炎有关的,贸然提及或说破难免会让落炎为难,负担,不料惑天此时却提到这点上来了,是无心之举还是在故意找茬? 霓刹从惑天的眼神中看出他这话问得别有用意,却毫不在意,淡然道:“就算是心病,也是有心药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不知瑾王的心药是什么?”惑天继续疑问着。他就期待着霓刹能说出他炎妹的名字,看炎妹要如何应对。 只是霓刹还未开口应他,倒听水落炎突然言道:“王兄何时对人家的心事如此在意了?”水落炎语气冷冷的,她感受到惑天的话让花宴不安了,如此直言相问想来霓刹心中也不会舒坦。 “若是王兄没了弈棋的兴致,那便改日吧,霓刹身体不适也应多加修养。”水落炎端着逐客的架势如是言道,自家哥哥喜欢挑事看热闹的德性她是清楚的,对此她是从不会留情面的。 霓刹听水落炎如此言说,且面色不善,便静默了。 花宴本思虑着说点什么岔开惑天这话题,但见水落炎开了口,遂也沉默了。 惑天虽见水落炎面色不善,却仍露着一脸笑容,故作思忖着道:“仔细算来,我与瑾王也称得上是兄妹关系,做兄长的关心一下,自在情理之中。” 水落炎与霓刹是血亲,惑天和水落炎是兄妹,顺带着霓刹和惑天也扯上兄妹关系了。对于惑天言语所指的这一点,在场的几人当然都心知肚明。 惑天话音刚落,水落炎立马转身吩咐道:“长依,吩咐膳房午膳不用备潇王喜好的菜品了。” 长依突然被唤,愣了一瞬后才应了声,“是。”随即迈步退去。 “等等,”惑天忙叫住长依,收了折扇,扫视了一圈,笑道:“别啊炎妹,你看瑾王这棋桌未撤,自然兴致未减,是吧瑾王?”他心知水落炎若一心逐客,定是会把他直接轰出去的。而且若真惹得水落炎不乐意了,就不单单是轰他出去了,往后定还会伺机报复点什么的。所以他堂堂潇王当然是会选择大度的谦让自家妹妹的。 霓刹眉眼微微一挑,笑道:“潇王爷若还有兴致,霓刹当然乐意奉陪。”心中却因着惑天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而乐着,水落炎这算不算是在为她轰惑天?看来水落炎并不是只会对她冷脸的,心情瞬间好多了。 花宴看了看惑天,又看看水落炎,见水落炎面色仍未缓和,还真担心她会让惑天难堪,遂道:“那……我去膳房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她先表个态,缓和一下,落炎也定能懂她的意思。 水落炎见花宴看着自己征求意见,默了默,又扫了惑天一眼,才应道:“好。落樱阁内有几坛好酒也一并备上吧,过来我告诉你在哪儿。”说着水落炎便移步走开了。 花宴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惑天见水落炎附在花宴耳旁说着什么,不以为意的笑笑,心道还怕我偷你的酒不成。转而看向霓刹,又指了指棋桌,霓刹遂随惑天一起移步走向棋桌,她心下却不觉得水落炎是在同花宴讲好酒放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周没吃炫迈的我也咳得停不下来……心肝脾肺肾都要咳出来的节奏,花宴救命@@ ☆、第一5一章 午膳时分,惑天才知落樱阁的好酒果然是非同寻常的好,也难怪水落炎先前告知花宴时会避着他们了,他嘴里品着好酒还不忘数落水落炎竟偷偷藏了这绝佳的酒酿不予他知晓。水落炎却是难得的反常,改了一惯的淡漠无谓,亲自给惑天斟了酒,大方的让他今日趁机多喝几杯,堵了惑天不停吐着怨言的嘴。 只是可惜了没人大方的陪惑天一醉方休,花宴和水落炎都不是好酒之人,在自家宫里她们当然就能适可而止了,霓刹倒是一心准备陪陪惑天,却被水落炎阻止了,身体初愈,不宜饮酒,霓刹遂放了杯盏,心下却是因着水落炎的关心而一阵欢喜。 但水落炎还是较之平日里对惑天热情了许多,虽未陪之畅饮,却也喝了不少,给足了惑天面子,劝喝劝吃,并未吝啬言语,使得惑天一直沉浸在惊奇与欢喜中,临别时还不忘调侃水落炎成婚之后果然心性变了不少,看来花宴□□有方啊。 听着惑天的调侃,水落炎竟出乎意料的没有黑脸,反倒和颜悦色的吩咐长依送客,顺带着将剩下的酒送予惑天带回宫去,让他慢慢品尝。 见惑天心情大好的离开之后,水落炎转而对霓刹言道:“准备一下,明日出宫。” “……”霓刹闻言瞬间愣住,脸上的笑意渐渐显得不自然了,她看看水落炎,再看看花宴,有些不解又略带失落的道:“不是说要护我安好吗?”昨夜里还与她母皇那么肯定的承诺着,怎么今日就要赶她出浴和宫?霓刹有些心伤,却尽力不显露出来。 花宴也并不知道水落炎要做什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1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0 么,她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却悄悄扯了下水落炎的衣襟,希望她再考虑考虑。 见霓刹和花宴都有所误会,水落炎随即解释道:“不是叫你回烜城。” “那……是去哪儿?”霓刹的疑虑并未减少,她不是怕回烜城,而是不想离开浴和宫。 “到时自然知晓。”水落炎如是言道,并未直接回答霓刹,转而又向花宴道:“回去歇息吧。” “嗯。”花宴点头笑应道,言罢便欲转身离开。 霓刹没有得到答案又见水落炎准备离开,遂忙问道:“你们也会去吗?” 水落炎身子一顿,未开口答霓刹,只微微点了下头便拉了花宴的手迈步离开。 水落炎的离开让霓刹有些失落,但见水落炎点了头也算放下了心,却仍思虑着她们明日是要去哪儿? 出了东苑,水落炎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而看向花宴,道:“心中有了疑问时,为什么总不愿开口相问?”老是这样忍着不会辛苦吗?她始终是心疼花宴的。 听水落炎如此一问,花宴怔了怔,随即轻松笑道:“如若能说,你自然会告诉我的啊。”如此又何须她问,不愿说的,即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嘛,也许还会闹得不愉快了。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沉默无言,她心想若我非要等着你问了我才会说呢,岂不是两人都得憋出个好歹来?花宴是十分信任她的,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遂看着花宴好一会儿,直到花宴有些不自然了才有些玩味的道:“那就晚些再说,现在得回去解解毒。” “你也中毒了?”花宴急忙伸手覆上水落炎的额头,探她体温有无异常。 水落炎笑笑,将花宴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拉到嘴边轻吻了一下,明亮的琥珀色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花宴柔声应道:“是啊。” 目光交汇的瞬间,花宴蹭地一下红了脸,心脏亦在同一时间怦怦然的加了速,对视半响,她才回神般羞涩的抽开手,道:“我去替你配解药。” “这种毒……需要花时间去配解药吗?”水落炎略带思虑的说道,那眼神中又透着些意味深长。不待花宴反应她又欺身附在花宴耳边轻言道:“你不就是现成的解药?” 那暧昧的声音听得花宴的小心肝微微一颤,全身亦跟通了电似的一阵酥麻,这下那张原本白皙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了,她垂眸默了一瞬,继而拉了水落炎快步走向落樱阁,一心担心着水落炎,此刻会不会太难受…… 为了整惑天,自己也遭了殃,果然是害人终害己吗?也亏落炎想得出,要给惑天下□□,一般的药物依惑天的能力肯定是能觉察出来的,所以她先前还动了点心思,让膳房加了两个特别的菜,这菜和着那坛好酒下肚便能反应出□□的效果了,只喝酒不吃那两样菜或吃了菜未喝酒都是没事的,这个她是找机会悄悄告诉过落炎的,怎么还是中毒了,先前落炎陪惑天喝了好些酒,早知道她就拦着点了,但是……落炎好像并没怎么吃那两个菜啊…… 思及此,花宴下意识的紧了紧拉着水落炎的手,随之停下脚步,举起水落炎的手笑道:“好想并没有中毒。”落炎的身体是因饮酒后有些发热症状,属正常现象,但是这发热症状加上落炎刚才那些暧昧的言语,她一时间便失查误判了,关心则乱啊。 水落炎冲花宴愉悦一笑,露出好看的酒靥,却并不应话,她总不能对花宴说:对,就是逗你的。如此,只怕花宴会生气了。 不用水落炎应话,花宴也从水落炎的脸上看出了答案,但每次看见水落炎好看的笑容时她便心神荡漾的,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很快便从花痴中回过神来,立马松开了水落炎的手,没好气的嗔了水落炎一眼,径直走开了。老是逗她,她也应该生一次气了。 见花宴自顾离开,水落炎愣了一瞬,若没记错的话,花宴这还是第一次摆脸色给她看啊,总算是会跟她闹别扭了?想到此,水落炎心情大好的笑开了,立即迈步跟了上去。 入夜时分,御乾宫中。 惑天披散着一头银发端坐在床榻边,并不宽厚的背脊挺得笔直,着了一身雪白的寝衣,整个人都陷在纯色的洁净之中,乍看之下似是准备歇息了,实则是,他刚刚起身。 一个宫奴跪在惑天前方不远处,恭敬问道:“王爷,留不留?” 惑天面色无异的默了默,半响后才轻声道了句:“何必来这世上受苦。” “是。”宫奴立马意会般慢慢起身退下。 “等等……”惑天又突然开口道,“随美人的心意吧。” 这次宫奴愣了一瞬,继而应道:“是。”言罢便迈步退下。在他们看来,‘不留’才是王爷的一惯作风,这次居然史无前例的准备‘留’了,看来王爷是改变想法,准备留后了。 潇洒风流的潇王爷,御乾宫中美人成群,却一直没有一个子嗣,外人不明缘由,但在御乾宫中却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无论是哪个美人,王爷宠幸之后,都是不留种的。 惑天静坐少时,幽幽的叹出口气来,没想到他也有酒后乱性的时候啊。下午回到宫中又贪了几杯,居然性致大发……还一觉睡到现在,而且宠幸的哪个美人他现在也没有印象了,真是荒唐了。 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突然就改变了注意,会不会有子嗣,便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要说: 犯病犯困犯懒最高级别期……求鞭策tt ☆、第一5二章 寒云城里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络绎不绝,各种声响混杂着让宽敞的街道变成了闹市,但在这热闹的城中一切皆是井然有序的。一队冰士踏着威严的步子在街道上巡视着,所到之处,旁人皆自觉的让开了道来,一辆快速行驶的马车也立马减慢了速度,待那巡视的冰士走过之后才重新拉了缰绳,赶马前行。那马车的模样看着倒是普通,但那拉车的几匹马却不是一般的骏,特别是那匹打头的白马,瞧着便是灵性非常的。 有了几匹骏马的脚力,那辆马车少时间便穿过了那书着寒云城几个大字的城门,城外宽敞的大道上没了那么多行人和物品的妨碍,那马儿便彻底放开了,赶马人手上缰绳一抖,一声嘶鸣便顺势而起,瞬时间连马带车皆朝了前方奔驰而去。 “殿下小心。”安静的车内突然响起关切的声音。 正是因着马车的突然加速,坐在车里的人便开始重心不稳的摇晃起来了。 霓刹松了松腹前紧捏着的双手,尽量端坐着,扭头朝炘儿笑了笑,道:“没事。”其实还好有炘儿撑着,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稳不稳得住身子,毕竟大伤初愈,又失了灵力。 应完炘儿,霓刹的目光便自然的掠过对面正在调整坐姿的花宴,移到了坐在她斜对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1 面的水落炎身上。银白色的斗篷连帽将水落炎的脸遮挡了一些,却仍能看出她那一惯淡然的神情,只是原先安放于她自己腹前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腾出一只手牵握住了花宴的手还放在她自己腿上。 其实花宴刚才亦是重心不稳朝水落炎这边歪倒了,那手便是下意识的撑在了水落炎的腿上,水落炎不动声色的出手护住花宴,也顺便握住了花宴送上腿的手。花宴碍着有旁人在,小心翼翼的试图将手收回,水落炎却加了力道握得更紧了些,她便只有作罢了,安静的垂着眼眸,任由水落炎握着自己的手,继而往斗篷里缩了缩,试图将自己藏在那宽大的斗篷里。 马车的颠簸对于水落炎来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她选择这种出行方式除了考虑到低调稳妥外,还因为现在坐在这马车里的人,一个是生来就毫无灵力的,一个是重伤失了灵力的,若选其他坐骑,对这两人来说就难免困难受累了,且容易招人耳目,说不定会惹来麻烦。 霓刹的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游弋着,水落炎的性子是向来寡淡的,这个她了解,但,此时花宴身上的气质怎么也与水落炎一样了,两人皆安安静静的垂着眼眸,不曾朝她这边瞧过一眼。霓刹倒不介意受到冷落,毕竟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现在只有满腹疑问,那就是她们现在要去哪里? 不过,只要是和水落炎一起的,无论去哪里她都能接受。 一段路程之后,马车的速度渐渐放慢了好些,水落炎难得的抬起眼眸来,算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她一手轻轻掀开窗帘一角,看向前方,果然已经能看到前方的近水楼了,继而回头轻声询问旁边的花宴,道:“要进去吗?” 在水落炎抬手去撩窗帘时,花宴的注意力便落在水落炎身上了,遂听水落炎这一问,花宴的视线便径直透过窗户一角看向外面渐近的近水楼,她思忖了少顷,才轻摇头笑应道:“不了。”要是见到隐姐姐免不了又是一阵好聊,若因此耽误了要紧事便不好了。 水落炎想着花宴定是心系有人擅闯槐林之事,不想在近水楼逗留耽搁了,遂依了花宴之意,不再言语。 霓刹和炘儿也随了她们略探了探身子去看,不过因为角度关系她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水落炎便收手放下了窗帘,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炘儿蹙着眉弱弱的朝水落炎嘟了下嘴表示不满,霓刹嘴角沁了丝笑意,若有所思。 驾车的玉央和长依在到达近水楼外时,刻意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她们认为公主和小姐定要去近水楼坐坐的,即便公主无意,也会依了小姐的心意,毕竟小姐和楼主是好姐妹,哪有路过家门而不入之礼,所以她们放慢了速度,只等公主一喊停,她们就能快速的勒马停下。但事与愿违,任她们竖直了耳朵也始终未得到公主的任何指令,行进的马车便渐渐驶离了近水楼。 本是已提着心准备面对云隐的玉央,倒是松了口气,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近水楼,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好多少。 驶过前方那一个弯道,便看不见近水楼了,玉央遂趁在弯道前回头看了看。 就在玉央转回头时,马车正好驶过弯道,前方道路中间笔直的站着两个身影吓了玉央和长依一大跳,皆慌忙的拉紧了自己手中的缰绳,勒马停步,一时间,几匹骏马皆嘶鸣着抬高了前腿,使得马车也跟着往后仰去。 车内毫无准备的几人随着惯性向前倾去,又突然随了马车向后仰倒。水落炎轻松的稳住身子将花宴拉到自己怀中护着,对面的炘儿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自己惊呼一声撞到了霓刹身上,霓刹反应倒也快,立马伸出一手撑在马车上,承接着炘儿向她挤来的重量。好在这震荡是短时间的,马车很快恢复了平稳。 车外的玉央和长依惊魂未定,还是异口同声的唤了句:“潇王爷。” 没错,站在那道路中间,还选在弯道处的道路中间挡道的正是潇王惑天,身边跟着他的贴身侍卫印凛。 惊吓了众人的惑天脸上毫无歉意,反倒是一脸喜色,悠闲的摇着折扇,笑道:“炎妹,今早是贪恋温柔乡起晚了吗?为兄可是在此恭候好一阵了。” 闻言,玉央和长依朝马车里看了一眼,但马车门关着,她们看不到什么,车里也没什么动静,遂离开马车,分别站到了马车两边候着。 少顷,车门从里面打开了,最先探出头的是炘儿,惑天看见炘儿,摇晃着折扇的手便顿了顿,随即朝车里看去,却见水落炎搂着花宴稳坐着,再往里便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霓刹。怎么把她们也带来了?惑天心下生了些疑虑,嘴上却又忍不住调侃道:“炎妹,怎么到了现在还舍不得撒手啊,也不怕花宴厌烦了你。” 对于惑天的调侃,水落炎向来都是淡然处之的,但花宴却还不够道行,有些不好意思的拉开水落炎的手,坐直了身子。水落炎倒也顺了花宴的意,顺势放开花宴,起身随在炘儿之后下了马车。紧接着炘儿扶了霓刹,水落炎扶着花宴,都相继下了马车。 水落炎和花宴,霓刹都披了件宽大的斗篷,戴了斗篷上的连襟帽,水落炎和花宴的斗篷皆是银白色的,霓刹的则是红色,想来是考虑着以此隐了她们的特殊发色。下车后,只有霓刹一人将帽子拉了下去,露出头来,冲惑天笑了笑。 “潇王安好。”花宴亦出声招呼惑天。惑天遂朝霓刹和花宴点了点头,回以一笑。 水落炎却未去理会惑天,只向旁边的玉央吩咐道:“卸掉马车。”坐马车虽然比自己乘骑舒坦些,却太过被动了,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车外的情况,害得她们在车里不明缘由的颠来簸去,她不喜欢这样,所以还是卸掉马车,改骑马比较好。 “是,公主。”玉央恭敬应道,继而示意长依一起动手解去几匹马身上的拉车绳索。 见玉央动手去做,水落炎才抬眸看了惑天一眼,淡然言道:“王兄心情倒好,想来是昨日彻底尽兴了。” 水落炎这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倒让惑天觉察出一些什么来,他愣了一瞬,便放声笑了,言道:“那也是托了炎妹的福啊。”虽是对水落炎说话,眼睛却瞧着花宴。 花宴心中对惑天下药之事是有些愧疚的,现在听惑天如此言说,难免心虚,遂下意识的闪避着惑天的目光。 惑天见着花宴如此神色心中便有数了,继续笑道:“炎妹把那么好的酒都赠与为兄了,若不尽兴,岂不是愧对了炎妹的一番心意。” “王兄若是喜欢,待他日回宫后,浴和定会再赠一坛好酒给王兄尽尽兴。”水落炎边说着,边移步到玉央身边从她手上接过一匹马的缰绳,然后将马牵到花宴身边,示意花宴上马。不待惑天应声,她又继续道:“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2 王兄若是喜欢在此处吓人,便再多留几日,容浴和先告辞了。” 闻言,霓刹忍不住抿嘴一笑,心道水落炎生气噎人时也挺可爱的嘛,见花宴和水落炎同乘了一匹马准备继续出发,她亦立马接过炘儿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花宴则替惑天捏了把汗,听落炎这话,定是生气了,今日惑天这一过,落炎是给他记下了。 “炎妹这是哪里话。”惑天笑应着,似乎对水落炎所说的吓人之事没有半点意识,便更谈不上歉意了。 水落炎却不理会惑天了,双手环住花宴,拉了缰绳,双腿一拍马肚,继续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鬼鬼祟祟的回来了,o(╯□╰)o 喂,有人吗…… ☆、第一5三章 “诶,炎妹……”惑天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水落炎的马已经跑出去好一段路了,紧接着又有几匹马从他身边快速掠过,跟着水落炎而去。惑天左右看了看,见还给他留了一匹马,心中一喜,立即上马去追水落炎。被丢下的贴身侍卫印凛见最后一匹马已经被他家王爷骑走了,无奈之下只好聚起灵力徒步狂奔了。 六个人,六匹马,压根没有多的预算,只是水落炎一心护着花宴,要与她同乘才放心,所以才会剩下一匹让惑天捡了去。而惑天,则是见水落炎她们那么低调的骑马前行,便不好意思再召来自己的灵兽坐骑了。 “等等啊炎妹……”惑天边追边喊着,当追赶到霓刹旁边时,还扭头冲霓刹笑了笑,继而一踢马肚跑过霓刹,去追最前面的水落炎。霓刹看着惑天用力追赶的身影不禁好笑,逞得一时口舌之快,何必呢。 “别生气啊炎妹。”惑天大声喊着追上水落炎。不想水落炎没看他一眼,反而加快了速度,惊得刚准备扭头看惑天的花宴赶紧收回视线拉紧了缰绳,身子向后仰紧贴了水落炎。 惑天见状只有再加快马力紧追不舍,后面跟着的几人倒没再跟着加速,识趣的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免得被公主嫌弃的潇王殿下觉得尴尬。 几匹快马相继进入近水楼后方的翠竹林里,因着有了翠竹的阻碍,速度便减慢了许多,众人瞬间打起精神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般更谨慎了。霓刹环顾着四周的环境,脑中禁不住回想起当初第一次去寒云城的情景,那晚便是从近水楼一路追着水落炎到了这翠竹林,烧了这翠竹林还伤了水落炎……霓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水落炎的背影,幸好这翠竹林依旧生长得茂盛,水落炎也依然完好,否则她定要后悔了。 水落炎和惑天的马一前一后的紧跟着,待到走出了翠竹林,看到林外的那汪湖水和对岸笼罩在白雾中的槐林时水落炎才勒马停下来,惑天随即靠上前去,双眼望着远方,压低了声音,道:“炎妹,咱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惑天虽未直言,但那言下之意却十分明了了。 见惑天正色言语,花宴立马坐直了身子,尽量使自己不靠在水落炎身上。昨夜里落炎已经对她全盘相告,所以她是很清楚这次她们是要去做什么的,现在听惑天这么一说,便想着惑天是否在责怪落炎不该带自己来,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确实是会拖累落炎的,而且她们现在还秀恩爱似的同乘着一匹马,这在惑天看来是不是会觉得落炎沉迷女色,不务正业什么的……想到这些,本观望着对岸槐林的花宴心情有些复杂的垂下眼眸。 “放心。”水落炎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回应惑天。 惑天扭头看向水落炎,继而向后方瞥了一眼,蹙眉道:“为兄这心可放不下去。”霓刹随行他怎能放心?她可是焰族女皇的宠女,母女反目的戏码里谁知道有没有阴谋。 “我放心。”水落炎如是言道,她刚才并不是让惑天放心,而是说这样做她才能放心,只有让霓刹跟自己在一起,自己能随时看着,才能真放心。若将她留在宫中,谁知道会出些什么事,那才会让她真正的不放心。 “若潇王爷真不放心……我便去近水楼等着你们回来可好?”花宴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语气弱弱的。 水落炎和惑天闻言皆愣了一下,惑天随即便笑出了声,道:“你不来,我们怎入得了槐林。”说罢便甩开折扇摇起来,好不潇洒。 水落炎倾身附在花宴耳旁低语,花宴的脸颊慢慢泛红了,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怎么老爱瞎想。 还在后面的几人远远的瞧见惑天笑了,想着潇王爷不会再尴尬了,便放心的驱马跟了上来。玉央见印凛走在最后,虽然未露疲色,却也是难为他了,遂让长依与自己同乘一匹,将长依那匹马给了印凛。 水落炎让玉央打头渡水,因为玉央和长依乘的那匹马正是她们的宝贝,不仅熟悉地理,还能带领其他马匹,她自己则紧跟其后,之后便是霓刹,炘儿,惑天和印凛压尾。一行人相继从湖上浮桥渡过,来到碧湖对岸,到达槐林地界。 依了槐林的规矩,进出槐林的外人都得蒙上双眼,以防槐林路径泄露出去再惹来外人闯入扰了这片净地的安宁。 遂准备进槐林之时花宴便给大家先赔了个不是,继而示意玉央将备好的布条分给其他几人用以蒙上双眼。 惑天看了看手上的布条,对花宴笑言道:“这槐林本王可是熟客了,也需要?” “还请潇王见谅。”花宴笑应道。这个熟客来槐林的黑历史他人不清楚,但她作为槐林新主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向来都是以砍光槐树来威胁,师父那老人家怎舍得他的槐树被摧残,固每次都会在槐树被砍之前主动出来迎接,虽然多数是被惑天拖走,但槐林这规矩是从未坏过的。 花宴应完惑天便取出自己身上的布条,拉下帽子,扭过身去亲自将水落炎的双眼蒙上了。所谓以身作则嘛,若水落炎都不能例外,其他槐林外的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照做。 如此,除了花宴和玉央外皆蒙上了自己的双眼。队伍以玉央带头,花宴押尾,走进槐林。 刚进槐林不久,走在最后的花宴又扭转了身子,将水落炎眼前的布条轻轻摘掉了。水落炎顺势睁开双眼便看见花宴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还调皮的眨了下右眼,看得水落炎心中一动,不禁扬起了嘴角,收紧了环在花宴腰间的双手。 一行人在蒙上双眼后都变得静静的,只任由身下的马带着自己向林中前行,茂密宽广的槐树林瞬间将他们吞噬其中。 花宴看着自己手上的指环,发现越往里走她的指环便越渐发亮,思忖着看来擅闯槐林的人并未退去,还在这槐林某处,不禁绷紧了神经。 水落炎伸手覆盖上花宴的手,将她悬在空中的手握在掌心继而放下,有她在,她要花宴放心。 但花宴稍加安慰的心在下一瞬又突然提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3 了起来,她隐约听到了细碎的打斗声,当聚神去听时,又听不到任何声响了,花宴环顾四下,也未发现任何异常,只当是自己紧张出了幻觉。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同样的声音又出现了,她立马扭头去看水落炎,想知道水落炎有没有同她一样发现异常。 在花宴听来隐约细碎的声音到了水落炎的耳里便是十分清楚的,固当她看到花宴询问的眼神,便点了点头。 花宴都能听见的声响,她们这些拥有灵力的便没有理由听不到了,只是那声音时有时无。 得到水落炎的肯定,花宴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勒马停步,这地段还是槐林的外围,应该趁早赶走这些不束之客,不能任由他们在槐林里随意滋扰。 还未等花宴开口喊停,前方的宝贝突然受惊般嘶鸣一声,在原地踏了几步,不再前行了,惹得其他马匹跟着慌乱起来,乱了脚步。 “大家小心。”花宴提醒一声,看了眼宝贝的方向,随即驱马上前。水落炎只朝前方看了一眼,便开始环顾四周,观察周围环境。 其他几人在听到宝贝的嘶鸣声时还未有太大的反应,待听了花宴的提醒,才立马摘了眼前的布条,同时稳住自己的马。 “殿下。”炘儿第一时间驱马到霓刹身旁护主。霓刹难得的收起了常挂在嘴角的笑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王爷……”印凛低声请示惑天。 惑天扬起拿着折扇的手示意印凛别轻举妄动,左右看了看便甩开了他的折扇悠闲的摇起来,脸上一直挂着笑,似乎未受丁点影响。 玉央安抚好宝贝,见花宴和水落炎上前来,立马请示道:“小姐,公主,容玉央去探查一下。” “小心些。”花宴点头应了。 玉央得到应允便立马跃身而起,朝了她们的斜后方去。 宝贝的脾性花宴和玉央是最清楚的,想当初她们出槐林时摘了蒙眼的布条宝贝就会立马停止前行,现下宝贝不仅停步,还受惊般嘶鸣了一声,想来那闯入槐林的人离她们并不远,应该就在她们周围,说不定已经发现了她们,正打算跟着她们进槐林。宝贝刚才那一嗓子,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槐树的枝桠茂盛,高处相邻的树枝很多都靠了在一起,是很好的隐身之处,玉央便是跃身在这些树与树之间小心行动着。可是对于早已在这里隐蔽着的人来说,后来的玉央无疑是在明处了,暗处的眼睛已经盯上了她。 就在玉央跃到另一颗槐树上时,脚下还未站稳,只觉耳畔一股掌风拂过,她心中一惊,立马转身向树的另一面避去,脚下却在情急中踩到一根细枝,细枝承重不能,咔嚓一声折断了,脚下瞬间踏空,玉央的身子随即向后倒去,刹那间,她只觉腰部突然被一只手捞了一把,遂立马借着这股力道弹起身来,要与那手拉开距离,就在她直起身的瞬间,一个身影向她贴面而来,这次她还未来得及闪躲便已被来人按在了树干上,一只手在同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嘴。 玉央背靠树干,身体受制,睁大了双眼惊瞪着压制着她的人。 ☆、第一5四章 静候着的水落炎听到林中响动,立即驱马朝了玉央的方向去。长依见状亦随即驱了宝贝跟上去。 当花宴听到那折枝声时第一反应便是要过去找玉央,只是她还未对水落炎开口,水落炎已经驱马行动了,遂花宴心中担心玉央的同时亦为她与水落炎的这般默契度小小的欢喜了一下。 霓刹见水落炎突然离开,想也不想的就要跟上去。惑天却立马叫住了她,道:“瑾王,不可冲动。” 霓刹没想到惑天会拦她,愣了一瞬,道:“她们些许会遇到危险。” “若有危险,瑾王帮得上忙吗?”惑天如是笑言道。 霓刹一时语塞,现在的她不但帮不上忙,应该还会拖累了水落炎吧。事实如此,难怪惑天直言了,霓刹思虑少顷,只得有些无奈的候在原处了。 前行出一段距离之后,水落炎渐渐放慢了速度,几只眼睛开始在林中仔细搜寻,却未发现玉央的踪迹。突然间,水落炎勒停了马,原地不动了,花宴顺势扬头看去,只见前方一棵槐树上,一根细枝从树干上断裂开来,但因树皮还未彻底断开而悬挂在半空中。 长依亦顺着花宴的视线看去,刚抬眼看到那断枝,身下的宝贝却突然躁动起来。 “小心!”一个声音突然大喊了一声。 就在这瞬时间,水落炎聚起灵力,生出结界,将她们护在其中,一股危险的力道也就在这一瞬从她们的四面袭来,相继撞到那结界上被弹离开。置身与未知的危险中,她们皆聚神注意着周围的响动,而四周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变化。 “宴妹妹!” 两个身影突然从一颗大树上跃身而下。 花宴从惊疑中寻声看去,待看清来人,随即笑唤道:“隐姐姐!”说罢便要下马,却因与水落炎同乘,她又坐在前面而不大方便下去,遂只扭头左右看了看,并未行动。水落炎见状心中不禁一笑,随即抱了花宴跃身而下,继而抬手微扬,打开结界一端,放来人进入结界。 长依亦随之下马,安抚了下宝贝,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花宴快步朝云隐迎去,又惊喜又好奇的问道:“隐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替你清扫槐林啊。”云隐不以为然的笑应道,“昨夜有些脏东西进了槐林,你不在,我当然要帮你收拾收拾。” 随云隐一起出现的玉央则径直朝了水落炎去,虽然云隐刚才救了她,但还是要和她划清界限,省得给自己以后找麻烦。 “公主,这里不安全,不宜久留。”玉央在水落炎身边轻声禀道。 水落炎沉默着点了下头。 “你们可还好?”花宴上下打量着云隐,又扭头看了看玉央。 “好着呢。”云隐张开手臂让花宴仔细瞧瞧,又冲玉央道:“是吧,玉央” 玉央可不想把自己和云隐刚才相遇那段说出来,遂未去搭理云隐,只向花宴恭敬道:“谢小姐挂心,玉央无碍的。” 见云隐和玉央确实好好的,花宴遂放了心,水落炎却看向云隐,淡然道:“你从昨晚收拾到现在吗?” 闻言,几人的视线顿时都聚到了云隐身上,云隐愣了一瞬,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啊,云隐无能,还未收拾干净。” “可知是些什么人?”水落炎继续问道。 “焰兵。”云隐脱口而出,“也不知想进槐林去作什么恶,虽闯不进去,却也不想就此离开,便一直在此周旋着。我们昨夜里正面交过一次手,不过天太黑,看不清领头的长相,但听其他焰兵唤她将军,之后她们便用了焰族的易形术,将身体易成槐树模样附在槐树上,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4 隐在这槐林中,实在难以辨识。” 闻言,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周围,观察那些槐树有何异常。 “若有法子让她们全部现身,就好办多了。”云隐如是补充道。 水落炎看着周围的槐树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焰兵附在槐树上,她若直接动手,就难免会伤了这些槐树,她不想弄的槐林一片狼藉,这是花宴的家。 花宴听到焰兵两字心情便沉了下去,那些心狠手辣的焰兵,之前害了沁儿和东家的性命,现在又来滋扰槐林继续作恶,看来那日在苍固城外她让焰兵撤退时选的曲子太过温柔了……她未成救得了沁儿和东家,已是伤心憾事,如今定要尽力阻止焰兵在此行恶,不可再添憾事。 “我有办法。”花宴淡声言道,言罢便去取随身携带的短笛。 水落炎见花宴取短笛,心中便大概猜到花宴要做什么了,遂拉下宽大的连襟帽,让视野更开阔些,准备好替花宴清扫槐林。云隐是听说了花宴之前凭一笛乐曲便让焰兵从苍固城外弃械撤退,好不惊奇,现在见花宴取出短笛,遂心下一动,放亮了双眼,直直的看着花宴,期待着。 花宴拿起短笛置于唇前,轻柔的乐音从笛孔飘出,如一股潺潺清泉缓缓流进心间,让人听了身心舒畅,但这股舒畅的乐音仅仅只是前奏,待周围的一切全被吸引到这美妙的乐曲中时,曲调突变,先前的轻柔乐音变化作一股股肆意的狂风向四周的槐树席卷而去,拼命摇撼着那一棵棵或粗或细或高或茂的槐树。 水落炎聚神凝目,用灵力助推着这股乐音飘向更远处。 瞬时间,那些根深蒂固的槐树些都灵动的活跃起来,不停的摇撼着自己的身枝,有些幻影般快速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在这偌大的林中穿行起来…… 少顷,一块树皮从槐树上脱落掉下,缩在地上有些痛苦的蠕动了几下,继而渐渐褪去了树皮的模样,云隐见状,立马跃身而起,将那刚刚褪去树皮模样站立起来的焰兵制服。接二连三的树皮,树枝相继掉落,长依和玉央亦跃出了结界助云隐一道制服那些被迫现身的焰兵,一些尚存理智的焰兵主动从树上跃下,皆向花宴扑去,试图破坏让她们不堪忍受的音源,只可惜还未靠近花宴,便悬在半空中突然不能动弹了,继而重重的摔倒在地。 水落炎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从空中摔出去的焰兵,缓缓放下举在空中的右手。她一直护在花宴身旁,不让花宴受到任何干扰。 待那短笛离开花宴唇边,乐音结束,槐林霎时恢复了平静,除了多出那些不能动弹的焰兵外,周围的一切还是原先的模样。 云隐扫视了下四周,继而笑道:“还是宴妹妹的清扫术厉害啊。”边说着边朝花宴走去。 云隐话音刚落,突然见水落炎向自己推掌袭来,不禁大惊,立马侧身避过那记掌力,侧过身便瞥见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人正用手中灵剑抵抗着水落炎的掌力。云隐顿时松了口气,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好险。同一时间,玉央也松了口气,视线从云隐身上转移开,默默走到花宴身后。 那人在场的几个都认识,正是焰族的炙心将军。她在此,定是奉了女皇之命了。 炙心的灵力远不如水落炎深厚,即使拼尽了全力身体还是在渐渐后退,水落炎面色自若的向前移了两步,炙心手中的灵剑便瞬间从中折断,身体亦随之弹出几米开外。 “手下留情。” 驱马赶来的霓刹正好瞧见这惊心一幕,心中一慌便喊出了声,生怕水落炎真的出手要了炙心性命。 水落炎是应声收了手,却不是因霓刹喊那一声,而且她并未侧目看霓刹一眼,只抬眸看了眼前方的云隐,看她刚才有没有被伤到。云隐却在鄙夷着挣扎着站起身的炙心,堂堂将军居然玩偷袭,丢脸。转眼见水落炎正看着她,遂转换表情笑了笑,道:“谢公主”。 霓刹见水落炎收手,才放心不少,立即翻身下马。 “没事吧。”花宴在水落炎身旁轻声关心道。 水落炎转头看向花宴,微笑着摇了摇头,应道:“没事。” “哎呦炎妹,你这边收获也不小啊。” 水落炎话音刚落,惑天的声音便岔了进来。几人皆闻声看去,只见惑天骑着马,摇着折扇,慢慢悠悠的朝她们走来,霓刹身后的炘儿都甩开他一段距离。 花宴听出他这言外之意,遂问道:“潇王爷在那边也有发现焰兵吗?” 惑天高高在上的左右看了看那些不能动弹的焰兵,笑道:“不比你们这边少啊。”言罢才跃身下马,随之又补充道:“印凛在那边看着,你们可以去参观参观。” 众人似乎对他这个提议都没什么兴趣,皆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 “瑾王殿下。”那边的炙心已在众人中发现了霓刹,遂捂着胸口大唤了一声。 “炙心,你为何会在此?”霓刹上前几步问道,十分疑惑。 炙心垂下眼眸似不愿回答霓刹,默了默,才道:“殿下,女皇有令,若遇到瑾王殿下,恭请殿下回烜城。” “难道你们是来寻我的?”霓刹怀疑道,见炙心不应,遂又道:“我已与母皇说过,不会再回烜城的。” “殿下,请三思!”炙心说得字字有力,希望霓刹改变决定。 霓刹却依旧肯定的摇了摇头。 “殿下!”炙心蹙紧了眉头,直直的盯着霓刹,道:“女皇陛下还有令,若瑾王殿下执意不回……就地焚灭,以正族规!” 霓刹脸色微变,看着炙心默了一瞬,随之往后退了两步。 炙心见霓刹退步,眼神瞬间变得凶厉,顿时聚起全身灵力朝了霓刹袭去,脚下也在奋力移步向霓刹靠近。 “殿下小心。”炘儿立刻挡在了霓刹身前,但是面对炙心,她也不敢贸然迎上去,遂只护着霓刹往后退步。 危险关头,花宴第一时间看向水落炎,却见水落炎只淡然的旁观着,似乎并不打算出手。水落炎不出手,其他几人自然也不敢妄动。 就在炘儿伸出双手打算与炙心奋力一搏时,水落炎扬手一挥,从中化开了她们的灵力,继而幻影上前,直接掐住了炙心的脖子。这时水落炎清楚炙心刚才确实用了全力,难道真的是想要了霓刹性命。 “不要伤她性命。”霓刹却仍然担心喊道,她不信炙心会真的动手伤她,只是皇命难为罢了。 另一边的惑天在水落炎出手时便立马用折扇挡了脸,怕见那血腥场面似的,与霓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水落炎丝毫未松手,只淡淡道:“留不留她,不由你决定。”现在她只要稍加用力就能掐断炙心的脖子。 这一句话,像是说给炙心听的,也像是说给霓刹听的。遂霓刹沉默了,炙心双手死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5 死扣着水落炎的手腕,却无力将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掰开。 花宴看着神色黯淡了的霓刹默了一瞬,继而从身上取出一块锦帕,移步上前,走到水落炎身边,抚上水落炎掐着炙心脖子的手。水落炎扭头看了看花宴,随即手上一松,放开了炙心。花宴宛然一笑,拉过水落炎的手,用锦帕给她仔细擦起来,生怕弄脏了水落炎的手。 水落炎不料花宴会如此,愣了一瞬,随即勾起了嘴角。 云隐见状忍不住噗嗤一笑,旁边的玉央立马甩了她一记白眼,惹得长依也抿嘴一笑。 “炙心将军,你从烜城一路追我们到苍固,又从苍固追到这槐林,还真是辛苦啊!”惑天忍不住上前揶揄两句。 花宴闻言手上一顿,继而若有所思的收好锦帕,看向炙心,道:“是你害了沁儿性命?!”若是炙心一路在追捕她们,那沁儿便是被这人所害了。 众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变,脸上含笑的瞬间都隐去了笑意。霓刹听到沁儿这个名字直觉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遂只一脸惊疑的看着炙心,等着炙心回答花宴。 炙心正撑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似完全没有听到花宴的问题,止了咳嗽又大口的缓着气。 花宴全当炙心是默认了,她蹙眉看着眼前的炙心默了好一会儿,似待心情平复了,才正色道:“今日你闯进我槐林,我给你一条出路,若他日再让我在槐林看见你,便再无出路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 喵~~~ ☆、第一5五章 炙心捂着胸口缓着气,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瑾王随了众人乘马离开,少顷间,她的周围便只剩下些不能动弹的焰兵和槐树。她没想到她一直爱戴的瑾王竟然那么决绝的跟着那些人离开了,未回头看她一眼。 炙心看着众人离开的方向默了少时,继而有些无奈的在原地调整了下坐姿,闭上双眼,开始凝神调息。 花宴带着一行人重新出发,自然而然的加快了速度。刚才逼那些焰兵现身时,她已经将那处的阵形改变了,离开时又特意加强了周围的阵法,只留了唯一一条出槐林的路,除此之外其他方位皆再无路可行,现在炙心她们困在其中,若想出槐林是很容易的,若是继续呆在那处试图想法再进槐林,则会渐渐消耗自身灵力,想来灵力再强者也是耗不起的,到时灵力弱竭,不但破不了阵,连出槐林都困难了。炙心虽冲动却也不傻,应该能看明白这些。 花宴身为这灵界圣医,只会救人,不会杀人,但她并不是圣人,她的心魂还是再平常不过的凡人,所以沁儿的死,她一直耿耿于怀,面对害死沁儿的凶手,她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她没有义务以德报怨,只是她的本性善良,所以给了炙心一条出路,若炙心再继续过分,想必她定不能再忍了。 善良并不等于随时随地的菩萨心肠,何况那真正菩萨心肠的如来佛祖都还会将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一切是非曲直不过归结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当无为迎接到花宴一行人时,着实吃惊不小,他在一听到宝贝的声音时就知道是花宴和玉央回来了,遂赶忙从药房出来迎接,但在屋外等候了好大一会儿,却始终不见前方林中来人,一边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幻听了,一边耐着性子一直候在屋外,终于看到有身影从林中出来时,一个高兴,赶忙上前去迎接,却没想到除了花宴和玉央外还有其他身影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眼前,看到水落炎倒不惊奇,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其他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好几个,便让他一时间变得拘束了。 花宴一一给无为简单介绍了下,然后让玉央和无为照顾着其他人,安排他们先去歇息歇息,自己则去了膳房。她们今日虽出发得早,但是一路耽搁,所以到达之时早已过了午膳时间,尽管如此,却也不能饿着肚子,花宴身为这槐林的主人,自然想着要招待好这些客人,不能让客人饿了肚子,固自己径直去了膳房准备。 水落炎意外的没有随了花宴去,只吩咐了长依去帮忙,自己则和惑天他们待在一起。云隐自是不愿和水落炎她们待在一起无聊的,遂跟着花宴走了。玉央和无为上完茶水,也一同去了膳房帮忙。 有了几人一起动手,这顿迟到的午膳便没让大家久等,很快端上了桌。惑天惊奇花宴居然还有一手好厨艺,毫不吝啬的称赞着,顺便半羡慕半调侃水落炎真是好福气。霓刹亦顺着惑天之言对花宴的厨艺赞不绝口,但她心中最大的惊奇却不是花宴有一手好厨艺,而是花宴在经历过林中之事后,在这种心情下还能做出一桌好味的膳食来,得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到。 霓刹已经想起了沁儿是谁,当初她在调查水落炎在苍固被害之事时,便见过那个小女孩,只是当初并没有把一个小孩子放在心上,所以今日听到沁儿这个名字时才会直觉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之前她见花宴看炙心的眼神真的是怒恨之极的,看来和那个小女孩感情颇深,若那孩子真是被炙心所害,她便没了底气再在水落炎或是花宴手下救炙心了。但她还是不愿相信,那么自负的大将军炙心怎么会对一个柔弱的小孩子下手? 花宴浅笑着简单的应答一二,云隐知道花宴并没什么说话的心情,便接过惑天的话,替花宴热情的招呼着惑天和霓刹,怎么说她也算是常客似主了,水落炎则一直沉默不语,只时不时的给花宴夹夹菜,偶尔冷冷的暼一眼言语过多的惑天。玉央,长依等人就更加安静了。 用膳之后,惑天和霓刹被无为领着去客房里歇息,印凛和炘儿自然是跟着他们的主子走,水落炎见花宴并没有打算和她一起回房,也不劝,只独自回了花宴的寝房,云隐则毫不客气的进了玉央的房间。花宴留下来同玉央、长依一起收拾残局,但被玉央和长依劝走了,让她赶紧回房歇着。 霓刹头一次来到槐林,其实很想到处看看,但碍着她身份特殊,为避免误会,便作罢了。惑天倒是乐得轻松,让他歇息,他看到床榻便倒头就睡。印凛看惯了他家王爷随时随地的自在模样,却愣是没学到一丁点,倒是随时随地都打起精神守卫着,毕竟槐林外围的焰兵还不知是进是退。 水落炎静静靠在房中的矮榻上闭目养神,想着花宴忙完自会回房来的,到时她们便可毫无顾忌的说说心里话,花宴心中所隐忍的她都知道。但是,她等了好一阵却久久未等来花宴,未做多想,立马起身去寻。出门听见隔壁屋里玉央和云隐的拌嘴声,便肯定花宴已经忙完了,本应该回房来了,却又去了哪里? “公主。”准备回房的长依正好迎面碰到玉央屋外的水落炎。 “花宴在哪里?”水落炎直截了当的询问道。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6 “……”长依一时愣神,小姐不是应该早就回房了吗?遂立即应道:“小姐之前便离开膳堂回房了啊”。难道并没有吗? 水落炎顿时担心更甚。 玉央听到屋外的声响便立马出门来,听出是花宴未回房,遂一出门见到水落炎便道:“公主,我去寻小姐。”说罢就要移步离开,她也以为小姐早就已经回房歇着了。 “我也去。”云隐紧随着玉央的脚步出来。 “不用了,你们都回房歇息吧。”水落炎语气淡淡的,她自己去寻就行了。 闻言,刚迈出两步的玉央又立马停了下来,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云隐,云隐无奈的挑了下眉,玉央垂眸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继而向水落炎言道:“小姐若不在屋子里,公主可以去那边的林中看看。”说着转身抬手向右前方的槐树林中指去。小姐每当有心事时便会独自躲到那里去,当初从无为口中得知公主要和焰族瑾王成婚时也是躲到那林中去偷偷哭泣的。 水落炎顺着玉央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轻轻点了下头,迈步离开了。 长依见水落炎离开,本想跟上去,却被玉央一把拉住,看着她摇了摇头,遂打消了这念头。云隐却似乎并不是很担心她的宴妹妹不见了,水落炎一离开她便也立马回房了。玉央眼见云隐又进了自己房间,无奈之余,只得顺势把长依拉了一起回房,她可不想单独和云隐待在一起。 水落炎快速的将木屋的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并未发现花宴身影,才疾步朝了玉央所指的地方去,心中已有些着急了,若花宴真的独自一人去了林中,再遇到焰兵或是遇到其他什么危险该怎么办。 如此想着,水落炎脚下步伐更加急速,最后干脆跃身而起,直接御风朝了林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天看电视剧《花千骨》很火啊,于是花时间把小说看完了,还随之看到很多乱七八糟的抄袭话题,然后,然后,偶就突然陷入了无限的惊恐之中……偶写的这个,云隐和云隐撞名了,花宴和花千骨撞姓了,霓漫天和霓刹也撞了……连水落炎和落十一都有一个字是相同的……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会不会告我抄袭啊,好害怕啊,怎么办啊,已经不敢继续写了啊……/(ㄒoㄒ)/~~ ☆、第一5六章 水落炎轻盈的身体在一棵棵槐树间穿行,脚尖轻点在枝桠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高处的视线相对开阔许多,她四下寻视了一圈,却并未发现花宴的身影,凝神于耳,试图能听到点什么,却也是一无所获。 就在她再次御风而起准备去别处寻找时,瞥眼间,发现一棵大槐树旁边露出一块什么东西在空中飘荡着,水落炎定睛再看,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那正是花宴今日所穿的外衫一角,应是衣衫被风吹起,扬在了空中。水落炎遂立马御风朝了那边去,不声不响的轻轻落在那棵槐树旁。 这棵大槐树从后看去似是独立的一棵,实则是两棵槐树紧挨着,蓬在了一起,树干下方便形成了一个凹进去的窝状,若从后方看去,确实不易发现这个树窝。 花宴坐靠在那树窝里,手上拿着一串珠链轻轻的摩挲着,双眼直直的看着那珠链,一脸阴郁。 水落炎见到花宴却没有立马上前去,只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花宴,花宴手上那串珠链她认识,是沁儿戴在手上的那串,当初是惑天拿回来交给她的,后来花宴便一直将那珠链戴在自己手上。她知道沁儿之死让花宴伤心不已,一直耿耿于怀着,起先见到杀害沁儿的凶手定是再次激起了她心中的痛楚。 躲开众人来到这里默默伤心的花宴让水落炎很是心疼,却又不忍打扰。 许是感觉到了水落炎注视的目光,花宴缓缓抬起头来,扭头朝水落炎那方看去,看到静静站在眼前的水落炎时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诧异,随即冲水落炎抿嘴一笑。坐在这里便忘了时间,又让落炎担心了。 水落炎这才移步向花宴走去,走近便柔声关心道:“地上凉。”说着自己却也在花宴身边坐下了。 花宴浅笑着不置可否,只歪过身子,顺势靠在水落炎身上。 水落炎揽住花宴的肩膀,想要抱她紧一些。 “我对不起沁儿,对不起东家,非但护不了他们,还不能为他们报杀身之仇。”花宴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无比沉重的自责感,“落炎,我对不起他们。” “那不是你的错。”水落炎抬手拿下花宴手中的珠链,重新戴回到花宴的手腕上,继续道:“沁儿那般喜欢你,若知你如此伤心自责,定也会伤心不已的。”水落炎轻声安慰着花宴,但是她自己心中其实也有自责,她想若是当日她不去‘万味鲜’,而是直接出苍固城,东家他们便不会遇害了。所以这报杀身之仇一事,也应由她去做才对。 花宴不知水落炎也因此事暗暗自责着,只顺势握住水落炎的手,一时沉默不语。正是因为沁儿那般喜欢她,她才更加伤心自责。 水落炎回握住花宴,又道:“那些杀害沁儿的焰兵,自会有她们的罪有应得。你只需要等着看就好了。相信我。”她知道即使花宴不是圣医,真的让她手刃炙心或是其他焰兵,善良的花宴也定是下不了手的,否则今日也不会从她手上救下炙心。但,她水落炎定是不会让那些作恶者逍遥自在的。 “你一定要好好的。”花宴突的抬头看向水落炎,手上也握得更紧了些,她自是相信水落炎的,看似淡漠的落炎,却一直是最护着她的人。可是,沁儿虽是炙心带领着焰兵所害,但炙心的背后却是焰族女皇,她又岂能让水落炎因此陷入与女皇为敌的危险中,这也正是她之前从落炎手中救下炙心的主要原因。 她心里也很是明白自己,治病救人她很乐意,要她杀人,她确实是还做不到的。凶手就在眼前,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怎能叫她不抑郁纠结。但即使自己心中难受,也万不能让落炎卷进此事去犯险。况且,无论如何,沁儿和东家也回不来了。 水落炎抬眸见花宴满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心中瞬时划过一丝无以名状的感觉,她默了默,点头应声道:“好。” 虽只听水落炎应了一个简单的‘好’字,但花宴知道,落炎答应过,就定会做到的。遂放松了般,歪头重新靠在了水落炎肩上。 “我第一次见到沁儿时,她才这么高一点,突然冲出来抱着我的腿叫姐姐,吓了我一大跳……”花宴语气淡淡的开始给水落炎讲诉着她和沁儿的过往,嘴角因为回想着可爱的沁儿而微微上扬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从槐树上不时散落下来的槐花瓣,似乎每一片花瓣上都映着沁儿的一频一笑。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7 花宴一直觉得她和沁儿之间的缘分很微妙,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当初沁儿怎么突然就那么喜欢她这个陌生人了,她也好奇的问过沁儿,但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些姐姐好看啊,姐姐对沁儿好啊之类的算不上原因的原因,如今这个问题更是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其实,有这个疑惑只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花宴,但沁儿确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花宴的。 越来越多的槐花被风卷离树枝,在空中打着旋的缓缓降落,水落炎安静的听花宴讲完,又陪着花宴坐了好一会儿,才道:“起风了,回去吧。” 花宴默了一瞬,听话的点了点头,“嗯。” 两人相扶着站起身来,花宴看着水落炎宛然一笑,随即抬手将飘落在她头上的槐花瓣捻了下来。水落炎看着手拿花瓣在她眼前晃了晃的花宴挑眉笑笑,洁白的槐花在她的银发上却也如此明显吗。 水落炎细心的给花宴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整理好衣衫,才柔声道:“走吧。” 花宴正准备随水落炎迈步离开,却突然听到寻找的呼喊声,“小玉儿,小玉儿。”声音虽不算大,但在安静的槐树林中却显得异常的响亮。 “是隐姐姐。”花宴惊疑的看向水落炎。 云隐在找玉央?水落炎心下不由得一动,见花宴张嘴欲唤云隐,连忙在花宴唇边竖起食指禁声,“嘘。”继而抱着花宴御风而起,准备躲起来看热闹了。 云隐追着玉央来到槐林中,环顾着四下皆安静的槐林纳闷了,她和玉央是一前一后的,怎么一眨眼,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别说玉央了,连鸟影子都没看到一个。于是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又朝前走了一段。 在这槐林里,玉央毕竟是熟门熟路的,加上有槐树做遮挡,要甩掉身后的云隐还是不难的。 玉央本以为拉了长依一起回房,云隐就会收敛了,谁知道完全没有用,反而是她自己在长依面前不好发作了,终是忍受不能,只好借口出来找花宴了,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啊,不想云隐又跟屁虫似的跟着她出来了,遂一进槐林她便急忙使了幻影术躲开云隐,一时间倒忘了是要去找花宴的。 此刻玉央藏身在一棵矮槐树的顶端,上方又有旁边一棵大槐树枝桠的覆盖,看上去也算是十分隐蔽,她高高在上的看着地面的云隐背离自己这方走开,心里便是一喜,想着云隐找不到她一会儿便会自觉的回去了。 玉央如此想着,却见云隐突然止步不动了,遂思疑着云隐想干什么?想着想着,突然心中一惊,一手立马朝腰间探去,试图阻止什么,但那系在腰间的铃铛还是肆无忌惮的响了起来。此时玉央便见云隐慢悠悠的转过身来,抬起头,一脸灿笑的看向她这里,开口唤道:“小玉儿。” 玉央手里紧紧的握着已经停止了声响的铃铛,脸都气绿了,恨不得将那铃铛取下来朝云隐的脸上砸去!身上系着这该死的铃铛,岂不是躲到哪里都会被云隐找到!她现在是不仅惹不起还连躲都躲不起了! 云隐这招找人的办法让躲在暗处的两个偷窥者也不禁莞尔,好奇的等着看玉央会怎样。 玉央沉着脸御风而下,在空中幻出灵剑直指云隐而去,心中忍耐良久的怒气一时间全爆发而出。果真当她好欺负吗?因着小姐的关系她才处处忍让,礼待云隐,她是侍婢,却只是公主和小姐的侍婢,并不是云隐的,没有义务老是受她捉弄!!今日就算彻底将云隐得罪了,就算受公主和小姐的责罚,她也定要朝云隐拔剑相向,与之划清界限! 云隐还站在原地笑脸盈盈的看着玉央举剑朝她刺来,不知是没反应过来她真激怒了玉央,还是不相信玉央会真的拿剑刺她,直到玉央的剑刺到她面前却依然不减力道她才急忙侧身避开,顿时两人便在林中一攻一避的纠缠起来。 暗处的花宴见两人突然打了起来便开始着急了,随即用眼神询问着水落炎现在该怎么办,水落炎却只是笑着轻轻摇了下头,示意不用担心,她相信云隐可以搞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面镜同学怎能不懂偶的幽默,伤心……/(ㄒoㄒ)/~~ ☆、第一5七章 玉央手中的灵剑一直追着云隐刺去,招招皆聚附灵力而出,毫无停下的征兆,看来是真的气急发怒了。花宴看着那被剑气卷起的漫天花瓣树叶甚是担心,这两人万一失手谁伤到谁可都不好了。水落炎神色虽是一惯的淡然,却悄悄在周围生出了一个小结界,将她和花宴护在其中,以免被玉央伤及无辜。看热闹也得先保证自身安全啊。 “小玉儿,你这是为何?”云隐一面避着玉央的剑,一面不解的疑问道。她投机取巧利用一下铃铛,不至于这么小气就要对她下重手吧。 玉央黑着脸,闷不做声,只用手中灵剑招呼云隐,云隐越是避着不还手她就越生气,而且即使云隐不还手她也还没伤到云隐分毫,更是气上加气,气死她了! 云隐见玉央好似更生气了,手中灵剑也没了章法似的只顾朝她一阵乱刺乱劈乱砍,更加疑惑之际亦急忙跃身而起,御风向后退去,边喊道:“小玉儿,有话好好说啊,快住手。” 玉央跟着御风而起,好似已经打红了眼,对云隐所言充耳不闻,只顾举剑穷追不舍。云隐见状,只得继续后退避让,玉央快速逼近,她连连后退,当玉央的剑尖再次刺到她面前时,她的后背却抵到一棵槐树上,一时间再无退路,也避之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她本能的聚起灵力护体而出。 因着云隐一直避不还手,玉央自身便没有任何防备,遂这一瞬间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云隐的灵力震弹开,径直朝地上摔去。 “小玉儿!”云隐大惊失色,忙朝玉央跃身而去,欲拉住玉央不让她摔到地上。 听到云隐的喊声,玉央突地反应过来,没想到云隐避来避去又突然对她出手了,看来她是又被捉弄了!一时间又生气又委屈,身体虽在快速的往地下坠,手上却还是倔强的将剑举起朝向她扑来的云隐刺去。知道虽然伤不到云隐分毫,但至少能让云隐离她远一点,不要靠近她。 当云隐伸手抓住玉央的手时,肩胛处也被玉央手上的剑刺穿了。 花宴不忍看到这一幕,忙别开了头,但她心中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水落炎微微皱了一下眉,不知道是搂在花宴腰间的手被花宴紧张得失了力道给抓痛了,还是因为玉央她们皆失手伤了对方。 当花宴再抬头去看时,见那两人已经稳稳的站在地上了,玉央一脸怔愣的松开手中的剑,而那剑还稳稳的插在云隐肩头。花圣医一看这样那还得了,立马拉着水落炎就要出去救人,水落炎却有些严肃的对她摇头,花宴一时不解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8 ,眉头都蹙到一起了,水落炎随即使个眼神,叫她继续看。 却见云隐干脆利落的将肩头的剑□□扔到一边,任鲜血直流,只担心的向玉央道:“小玉儿,你怎么样?”她先前情急之下没了分寸,怕是已经伤了玉央。 见云隐靠近,玉央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云隐的衣衫被肩头处流出的血液浸染。 云隐快步上前,拉起玉央的手就要探其脉息,却被玉央狠地甩开了,牵动到她肩处的伤,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躲开,你为什么不躲开!”玉央大声质问道。一张嘴,嘴角便有血液渗出。先前拿着剑追着云隐刺,现在真刺伤了云隐却又那么担心、无措,她并不是真的想伤云隐的。 云隐见状,又急忙上前,边道:“我没事,你受伤了,我先给你疗伤。”内伤可比她这外伤严重多了。 “你走开!”玉央声音里已带着一丝哭腔,“不要靠近我!”说着又将云隐的手甩开了。 “啊!”云隐突然受痛的叫了一声,一手抚上肩头,一脸痛苦的弯下腰身,渐渐屈膝,最后直接倒在了地上,侧身蜷缩着。 玉央的盯着云隐倒地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暗处的花宴就忍不住欲冲出去救云隐了,却又见云隐悄悄在自己肩头快速的点了两下,应是在止血。花宴一时哭笑不得,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玩,于是打消了出现的念头。若不是云隐面朝着她们,能瞧个真切,她定也被隐姐姐骗了。 “你怎么样?”玉央有一丝慌了,连忙跪下身子去扶云隐,“你怎么样了,楼主。” 云隐一听玉央还叫自己楼主,那么生分,心中甚是不满,于是又痛苦的嚎了一声,一手抓住玉央的手腕,十分虚弱的道:“小玉儿……我快死了吧,今天伤了你……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你原谅我吧……” “楼主,你不要死,你不会死的,我马上带你回去找小姐,小姐定能治好你的。”玉央边说着边去扶云隐,想要抱云隐起身。刚才拼命忍住的泪水,现在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云隐任玉央动作,手却一直紧抓着玉央的手不放,她轻闭双眸,暗暗聚起灵力为玉央调息疗伤。不这样骗玉央自己过来,她怕再被玉央甩开几次,手都会被甩断了,还耽误了疗伤时间。 玉央见云隐不再说话,还闭上了眼,更是着急了,她一手扶起云隐靠在自己身上,但云隐紧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不放,她那手便没法去抱云隐,遂欲挣脱,动了两下没挣脱开,却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顿时不再动作了,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继而厉声道:“你又捉弄我!”说罢,手上一松,云隐直接摔到了地上。 “哎呦!”云隐吃痛,突地睁开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玉央,手上还是紧抓着玉央未放。 玉央手上甩了几下未能甩开云隐,便加上另一只手去掰开了云隐的手,边道:“你为什么老是捉弄我,侍婢就应该被你捉弄吗?公主和小姐都不曾如此对我,你凭什么变本加厉的捉弄我,变着法的捉弄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终是哭了出来。 闻言,躺在地上的云隐真的像断了气一般的愣神了,她从未想过玉央心里竟是这么想的,她喜欢玉央,自然不在乎玉央是什么身份,她待玉央和待花宴一样,逗玉央就是和花宴拌嘴调笑一样的平常心态,从未有过坏心恶意,从未去想过什么侍婢不侍婢的,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对玉央动了这情爱的小心思。只是,她毫不在意的身份,却忘了去考虑玉央是否在意。 公主说过玉央在这方面很是胆小,她便主动一些嘛,如今看来,却是错了,至少是用错了方法。怎么会让玉央觉得自己这个侍婢被一个楼主欺负了,却不是被喜欢了。完全跑偏了方向啊…… 待云隐回过神来,玉央已经抹着眼泪走开了。 “小玉儿。”云隐立马起身去追,一时忘了肩头的伤,手撑着地起身时,痛了一下狠的,却顾不得痛了,咬牙追上去。 却见玉央反倒越走越快了,云隐无奈,只得跃身而起,直接御风到了玉央跟前,轻唤了声:“玉央。” 玉央看着眼前的云隐略有一怔,却不是因为云隐突然出现在跟前,而是云隐突然一本正经的唤她‘玉央’,不是一直都笑嘻嘻的唤她‘小玉儿’吗。这一改口,还让她有点不习惯了。虽然刚才对云隐一通发泄之后已经好受很多了,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了,但还是不想理云隐,遂直接绕过云隐走开。 “玉央。”云隐随即转身跟上,边解释道:“我无心捉弄你,我只是……”喜欢你,要怎么说呢,直说吗,一本正经的直说吗,若像平常那样半真半假笑脸盈盈的说她或许能说得很溜,现在想认认真真的说出自己的心意,怎么倒感觉有些难为情了。 见云隐突然闭嘴,玉央反而停下了脚步,等着听云隐解释了,用眼神疑问着:只是什么? 云隐因着受伤失血,刚才又替玉央疗伤,脸色已经有些惨白了。见玉央看着她,脸色却又开始泛红了,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吐出一个字。 玉央没好气的瞪了云隐一眼,继续迈步。不想才刚走出一步,突然被一股力道向后拉扯回去,眼前一黑,双唇便被另一张柔软的嘴唇覆盖住了。玉央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一时忘了呼吸,身体突然被定住了般不能动弹,只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 此幕看得花宴心里一个激动,连忙抬手挡在了水落炎眼前,自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水落炎禁不住勾起唇角拉开眼前的手,她又不是未成年,挡着做什么。 云隐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也能闻到玉央唇边淡淡的血腥味,但是此刻,她的所有感知似乎都已经集中在了嘴唇上,原来亲吻竟是这般微妙的感觉。在被这感觉冲昏头脑之前,在玉央推开她或是扇她巴掌之前,云隐缓缓离开了玉央的唇,本该惨白的脸已变得十分红润了,她抬眸看着玉央,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合适的表情来面对玉央,只认真道:“玉央,我只是,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人家抱着玫瑰舔着巧克力看着电影的时候,单身狗倔强的敲着键盘到现在,……七夕怎么过?——敲过! 啊,多么痛的领悟…… ☆、第一5八章 看过云隐和玉央闹的这一出戏,花宴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之前的坏心情都掩到了心底,笑脸盈盈的和水落炎移步出槐林。心下还想着幸好刚才落炎拦着她才没有出去,她们若是出去了,隐姐姐还怎么会对玉央表白,说不定反而会让她们都陷入尴尬下不来台,弄得这误会越来越深。 以前落炎提醒她隐姐姐对玉央有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19 意时,她还不太相信,至少也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算是明白了,竟然是真的,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或许是隐姐姐也经常调侃她的原因,当局者迷了吧。还是落炎英明啊,不过,隐姐姐怎么跟个小男生似的,喜欢谁就去捉弄谁,这作战计划也太低级了点,活该被玉央刺了个窟窿,这下受罪了吧。不过话说回来,隐姐姐刚才是完全可以避开玉央手中的剑的,只是为救玉央,不让其摔到地上才宁愿被刺的……嗯,如此看来,是真爱啊! 水落炎见花宴满面笑容亦放心了不少,但是,她待会儿还得抽个时间问问花宴,刚才为什么伸手挡住她的眼。 为了避免云隐和玉央怀疑,她们特意等云隐追着玉央离开一小会儿后才随之出槐林,算着云隐她们应该已经回到木屋了,才放心大胆的往回走。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只是碰巧撞上的,却也免不了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水落炎和花宴径直朝了药房去,因为她们在后面看着云隐和玉央进了药房,应该是准备帮云隐处理伤口吧。所以,她们要去制造一下偶遇,顺便发现云隐受伤,再帮忙治疗一下。 但是还未走近,却见玉央又从药房出来了,花宴遂立马叫住了玉央。 “玉央。”花宴表现得十分自然,脸上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加快脚步上前,道:“怎么没去歇着啊,还在忙活什么?” “小姐,公主。”玉央立即颔首行礼,脸色难免有些不自然,小眼神也不安的往药房内瞟。 见玉央显得局促,花宴又疑惑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宴妹妹。”房内突然传出云隐的声音,想是听到外面的谈话了,随之便见云隐走了出来,笑道:“你可舍得回来了,害公主好找啊。”反正待会都会被发现的,还不如自己自觉的出来了。 “隐姐姐!”花宴自看到云隐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立马转变为惊恐,急忙上前道:“你怎么流这么多血!这是伤了哪里?怎么伤的?谁把你伤成这样?!” 听着花宴这一连串的问题,玉央自然垂在身边的双手不由得拽紧了衣衫。看小姐如此担心,也不知道云隐的伤到底严重不,若小姐知道是她伤的,还指不定得怎么责怪她呢。之前怎么就气昏了头,那么不稳重,惹了这么大个祸,肠子都悔青了。 云隐笑笑,不以为然的道:“之前不小心被焰兵所伤的,刚才扯到伤口便又流了些血,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都这样了,还不碍事!”花宴没好气的说着,一边扶云隐进屋,一边吩咐道:“玉央,快去打些热水来。” “是,小姐。”玉央应一声,赶忙逃也似的走开。 一直静静的水落炎却在这时拉住了玉央的手,道:“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也伤了?” 云隐和花宴闻言顿时也停下了脚步看向她们。 水落炎这一动作直接吓了玉央一哆嗦,下意识的忙要抽开手,但是未成功从水落炎手里抽离开,也瞬时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怎敢去违逆公主,今日是中什么邪了! 对于玉央这小小的反抗动作水落炎倒是毫不在意,仍淡然的握着玉央的手腕默了默,继而放开,道:“没事,去吧。” 周围凝固住的空气顿时都缓和流动起来了。感觉在场的,除了水落炎外都松了口气。 “谢公主。”玉央言罢便真的是毫不避忌的逃离开了。仿佛再待下去,她那颗小心脏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花宴扶着云隐继续迈开步子进屋,转身间朝水落炎俏皮的眨了下眼。水落炎淡然的看着,好似视而不见般,但待花宴、云隐背着她走开了,嘴角却勾起稍纵即逝的笑,随之跟着进屋去。 回到药房里,花宴取了一把剪刀就要朝云隐的衣服剪去,这衣衫都被血浸湿了,是不好再用脱的。 云隐看明白花宴要做什么,忙起身退步,好生商量道:“宴妹妹,能否先回寝房去啊,你这一剪子将衣服剪了,叫姐姐待会儿可怎么出门。”现在这里可是还有男男女女一堆来客呢,她可不能让自己那么美丽的形象就此崩塌。 花宴举着剪刀蹙眉思虑了一瞬,勉强道:“也行。”反正隐姐姐早就将伤口止血了,而且现在还生龙活虎的,看来也不怎么疼痛,所以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见花宴答应,云隐就赶紧朝屋外迈步了,可是刚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回屋,笑道:“还是就在药房吧,拿药方便,待会给我重新拿套衣服来换上就行了。”她是突然想到长依还在那寝房里歇息呢!反正她受伤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需要花宴给她治伤,花宴肯定得知道,既然花宴都知道了,那水落炎就不可能不知道了,所以这两人她知道是瞒不住的,而其他人,自然要能瞒则瞒了。 花宴不知道云隐又再想些什么,也不再墨迹了,直接走到云隐身边拿了剪刀就开剪。水落炎自顾挑了张凳子坐下,隐约猜到点什么,默了一会儿,待花宴剪开云隐衣衫露出了伤口,才幽幽道:“云楼主竟然被那些焰兵伤成这样。” 是那焰兵太厉害还是云隐太不济了? 听出水落炎的调侃之意,云隐心中顿时有种有苦难言的滋味,被那小小焰兵所伤,她这楼主算是丢人现眼了一回,毁了一世英名啊,早知道就换个名目了!这心里憋屈着那能服气,遂立马辩解道:“那只是我一时疏忽了,要是再让我遇到那伤我的……” 玉央端了冒着热气的水盆回来了。 云隐见状立马闭了嘴,瞧着水落炎期待她继续说下去的含笑眼神,心下一动,立马纠起五官,喊道:“哎呦,轻点轻点。” 吓得花宴手上一顿,还真以为弄痛了云隐。但是即使弄痛了也是没办法的事,遂只道:“忍着点。” 倒是让一旁的玉央听着心情复杂。她本是想躲开云隐的,一是因为伤了云隐心存内疚,一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说喜欢她的云隐,所以想着小姐不在就让无为给云隐治疗一下,却又发现毕竟男女有别,让无为来甚是不便,才又硬着头皮准备帮云隐处理伤口的,幸好小姐回来了,不用她动手了,但是,这下她也更躲不开了,小姐定会让她多照顾云隐的。虽然云隐帮她隐瞒了事实,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云隐一边喊着还一边扬手把门关了,让花宴苦笑不得,知道她隐姐姐难为情,便加快了手上动作。 花宴手脚麻利的给云隐处理好伤口,待玉央又拿了干净衣衫来,云隐就开始赶人了,她可不能让自己的美丽身躯被那么多只眼睛看了去。花宴和水落炎照云隐说的去歇息歇息,识趣的离开了,玉央本也想走,却被云隐叫住了,说什么有伤多有不便,留下来帮她换下衣衫可好,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2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0 当着公主、小姐的面,她能拒绝吗?还是让公主或是小姐留下来帮忙她去歇着? 剩下两人独处,现在不止是玉央不自在,连云隐也有些不自在了。她可是已经对玉央直抒胸臆了,但是玉央一直闷不做声,嘴上不说也就罢了,也不回她一个巴掌,也不回她一个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怎么想的,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又明显别扭了许多,现在欲躲她的感觉和之前那种不想被捉弄的躲是明显不一样的,她能很强烈的感觉到。 云隐知道这种事是不可强求的,所以若是玉央对她无意,甚至是真的那么讨厌她,那她从今以后会改的,虽然会挫败,会伤心,但她本身并不是厚脸皮之人,定不会死缠烂打的。 屋里的气氛尴尬极了,玉央有些拘束的呆站着,眼神漂浮不定,内心相当纠结。出乎意料的是云隐并没有让她帮忙换衣衫,而是自己背过身去,自顾换着衣衫。她无意瞟到云隐因伤而动作缓慢的手臂,看着有丝不忍,想过去帮一下,脚下却始终迈不开步子。 其实云隐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不想让玉央老觉得自己是侍婢,随时都在伺候别人,该伺候别人。至少她今后可以不再劳烦玉央,可以帮玉央做完日常琐事,而且还很是愿意将玉央伺候好了。让玉央留下,只是想和玉央待在一起,顺便解决一下她们的问题。 云隐换好衣衫,转过身来,看着玉央,动了下嘴唇,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全然不见了。一时静默,眼神游弋间看到玉央腰间的铃铛,遂开口言道:“若是,真的不喜欢听到这铃铛的声音,从今以后,我定不会再让它响起的。”至于给公主传递消息什么的,再用其他的方法吧,她不想玉央再因此不悦。 玉央还是沉默不语,绷着脸没有什么表情,却上前去收拾起云隐换下的衣衫,然后放在水盆里,径直端着水盆快步离开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云隐,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股市跌成傻蛋了,忧国忧民的偶,总算是有闲心码字了 /(ㄒoㄒ)/~~ ☆、第一5九章 花宴一回到寝房里,刚掩上门便立马向水落炎问道:“落炎,玉央真的无碍吗?”先前落炎已经探了玉央脉息,为了避免云隐她们起疑,她便一直忍着没有再去拉来玉央诊视一下,虽见玉央行动自如,并无不妥,心下却还是担心的。 水落炎勾起一抹浅笑,点点头,道:“放心,你隐姐姐怎舍得伤了玉央。” 闻言,花宴也笑了,自嘲道:“我也真是笨啊,一直以来竟然都没看出来隐姐姐对玉央还有这层心思。”边说着边走近水落炎,上前自然的环住了水落炎的脖子,好奇的继续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花宴睁着清澈的大眼看着水落炎,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水落炎故作神秘的挑挑眉,含笑的琥珀色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默了默,才道:“因为我不笨啊。” 花宴微微一愣,随即不乐意的哼了一声,撒开手就要准备‘生气的’走开了。水落炎却在此时伸手环住了花宴的腰,顺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就在花宴不明就里的朝她扬起下巴之时,她趁机吻了下去。 朱唇落印,轻浅一吻,短触即离,却让花宴晃了神。 不待花宴有所反应,水落炎已经淡然的转身朝了床榻走去,边道:“过来眯一会儿吧,待会儿还得赶路呢。” 闻言,花宴回了回神,见水落炎亲她一下便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走开了,她怎么突然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心情顿时有点纠结啊,便不想照水落炎说的做,扭捏的默了一瞬,还是随了水落炎过去。 花宴走到床边时,水落炎已经安静的躺好了,双眸轻闭,吐吸静微,这副恬静的容颜印在花宴眼里真是好看极了,先前的扭捏姿态瞬间消失殆尽,立马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在躺下之前还不忘在水落炎嘴上轻啄了一下,便算是扯平了。 躺好之后又好奇的睁开一只眼去瞟瞟水落炎,想看看水落炎的反应,但是水落炎可比她淡定多了,脸上毫无异样,就跟已经熟睡了似的,于是乎花宴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好眯着。 此时,水落炎的唇边却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安静规矩的躺了一小会儿,花宴忽地侧撑起身对水落炎道:“落炎,你说玉央是怎么想的啊,她喜欢隐姐姐吗?会不会接受隐姐姐啊?” 原本以为花宴已经老实歇息了的水落炎被花宴这突如其来的好奇心惊了一下,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继而缓缓睁开双眼,还是保持着淡然的神态看了花宴一眼,继而伸手搂住花宴按到自己肩窝处,柔声道:“以后就知道了。” 花宴闷哼一声,在水落炎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心想虽然是可以走着瞧,但是她现在很好奇嘛,难免想要先猜测一下下,不过抬眸看见水落炎又重新闭上双眼歇息了,她便立马噤了声,再大的好奇心也不能吵扰到落炎歇息,于是亦安静的靠着水落炎闭上了眼。好奇之事,就走着瞧吧,总会有可以知道结果的那一天。 水落炎搂过花宴时一直闭着双眼,看似很想要小睡一会儿了,但实际上她清醒得很,只是想让花宴快些歇息而已。待花宴真正安静了,耳畔渐渐传来缓和均匀的呼吸声,她才开始放空思绪准备入睡,却未彻底安心,仍留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响动。 此行,水落炎的心绪一直有些复杂,还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焰族女皇的态度、焰兵的存在让危险一直围绕在她们身边,她不止是要让怀中的花宴安好,还定要护好随行的每一个人。但是,想要彻底的解除这些明里暗里的危险,又必须此行。 只有彻底断了焰族女皇的那些念头,她们才能安生。 入一次险境,换一世安生。可否如愿? 也不知安睡了多久,花宴迷迷糊糊的醒来,似是听到屋外有人在说着什么,缓缓睁开双眼,便见水落炎一手撑头侧卧着身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见她醒来便笑了笑,道:“吵醒你了。” 花宴抿嘴一笑,还未答话便听一个声音在门外扬声道:“公主,潇王爷差下臣来问问何时启程?”这次花宴听得真切清楚了,是潇王爷遣了印凛来问话了吧。是她睡过头给耽误了行程吗? “我睡了很久吗?耽误了大家的行程。”花宴立马坐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没有,还早着呢,不急的。”水落炎柔声说着,亦随了花宴一道起身。 花宴边整理着自己,边朝门外言道:“劳烦回禀潇王爷,即刻启程。” “是。”屋外的印凛闻言应答了一声便走开了。 水落炎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1 看见花宴这慌忙的模样暗自好笑,若让花宴知道之前潇王爷亲自来过又会是什么反应。先前惑天在门口喊话时,她见花宴睡得正熟便毫不客气的赶走了惑天,这会儿又差了印凛过来,许是认为她不便与一个传话的下臣为难,不会再用发丝穿门而袭了。其实,若不是她看花宴已经熟睡了好一会儿,天色也确实渐晚了,印凛也是一样会被她赶走的。 待一行人全都收拾整理好准备出发之时,花宴将牵着宝贝前来送行的无为叫到了一旁,两人单独呆了一会儿,花宴把槐林外围的情况皆与无为说了,让他注意防范,定要护好自己,切莫为维护槐林而伤了自己。无为在十分惊疑之际皆一一应下了。 玉央见两人返回,便赶忙迎上前去从无为手中接过缰绳,看向无为的眼神似有所意,无为愣了愣,随之又回神意会了般忙道:“姑娘且安心,无为都一一记下了,定不会出岔子的。”这话像是在让花宴放心,亦像是再回玉央什么。 花宴走到水落炎跟前,莞尔一笑,轻声道:“走吧。” 水落炎浅笑着点点头,随即搂了花宴的腰,准备抱着花宴跃身上马。 “诶,炎妹。”一直在旁边静待的惑天立马叫住了水落炎,随之移步上前。 旁边霓刹、云隐等人皆不约而同的看向惑天。 “炎妹难道还打算骑马前行吗?”惑天疑问道,明显的他是不赞成再骑马前行了。之前在闹市需要低调点掩人耳目,现在连焰兵都知道了他们的动向,更不需要再如此了。若用自己的神兽坐骑,很快便能到达目的地,节省很多时间。而且依这些普通马匹的脚力,今晚定是得在野外过夜了。 “王兄若是不愿骑马,便把马匹给云隐吧,她便不用再和玉央挤一匹马了。”水落炎淡然的说道,她当然知道惑天的心思,却不会依惑天的想法做。时间固然重要,但是前方的气候和这里大不同,沿途骑马前行才能让身体慢慢适应,若是乘坐神兽坐骑快速到位,她们倒是没问题的,但是没有灵力护体的花宴和霓刹定会难受了,云隐又有伤在身,不得不考虑这些。 云隐听水落炎如此说道,心下一喜,先前同花宴申请时,公主并未表态,她还生怕公主会不同意,心下都打算偷偷跟着去了,没想到公主同意了她随行,而且还让她和玉央挤一匹马,遂难掩欢喜的朝了玉央身边走去,她不用潇王爷的马,她是很乐意同玉央挤一匹马的。 玉央牵着宝贝愣了愣,继而有些不自在的垂下双眸,躲开云隐的目光。 有人欢喜有人愁,惑天更是不乐意了,水落炎这是何意?不放弃骑马前行,却还莫名其妙的把他的马给了云隐,让他走路跟着不成!惑天的脸难得严肃一次,没了笑容,还十分不乐意的看着水落炎。 花宴可从未见过惑天这般模样,心下一惊,连忙递眼神给水落炎,水落炎却视而不见,径直拥着花宴跃身上了马,继而从玉央手中接过缰绳,高高在上的看着惑天,毫不在意道:“王兄,这沿途的风景可还好得很。”说罢,脚下一拍,骑着宝贝前行了。 “公主,姑娘,走好!”无为赶紧扬声告别。 惑天见自己以王兄之威摆着臭脸连花宴都吓到了还是没吓到水落炎,心中直想要掐死水落炎,遂继续板着脸一拂袖,甩开手中折扇,跃身上了侧前方的一匹马,事已至此,他可不能真把这马让给云隐,便先下手为强,把马骑走了。印凛自然的跟了上去。 一旁的霓刹见状忍俊不禁,随之招呼着身边的炘儿,道:“走吧。” “是,殿下。”炘儿立即扶霓刹上马,然后将缰绳递给霓刹。自己也随之上马,却未急着去追霓刹,而是将手伸向了长依,似笑非笑的眼神似在询问着,要来吗? 长依扭头看了看,云隐要和玉央同骑一匹,是没她位置了,只能和炘儿一起了,遂立马跃身上了炘儿的马,同一时间抱住炘儿,脚下使劲一拍,马儿瞬间跑了起来,惊得炘儿忙抓紧了缰绳。 一时间就剩下云隐和玉央了,云隐是早早的就爬上了马坐候着了,生怕玉央骑着马跑了甩开她似的。而玉央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和云隐一起了,考虑到云隐受了伤,便径直拿过缰绳准备驾马,脚下正准备发力拍马肚子,却又想到云隐有伤在身,遂卸去一半力道,轻轻拍在马肚上,防止马儿跑太快颠到云隐。 “王爷走好,姑娘们走好,云楼主走好,玉央姑娘走好……”无为站在原地不停的挥着手一一话别,目送着众人陆续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人懒病还多o(╯□╰)o ☆、第一6〇章 一行人纵马穿过槐林,行进在槐林背面的山林小道中,路上虽不是快马加鞭,却也没有丝毫磨蹭,只是向来紧跟着水落炎和花宴的玉央这次不知为何一直在殿后。 离槐林越远,天色便亦越来越暗,实不易再继续前行之时,水落炎便当即决定在林中歇息修整。水落炎勒马环顾四周,开始观察附近的地形环境。若是平常,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露宿野外是丝毫不会担心安全问题的,但是这次得时刻堤防着焰兵,不得不谨慎小心些。 水落炎默了少时,继而扬声道:“就在此处歇息吧。” 惑天驱马上前两步,认命般摇着折扇无奈的叹气道:“哎,早就知道今晚会露宿山野了。” 水落炎闻言扫了一眼惑天,却没搭理他,自顾翻身下马,继而将手伸向还坐在马背上的花宴。花宴顺势搭上水落炎的手,随之下马。玉央和长依见状也快速翻身下马,两人皆走近水落炎,一人接过她们脱下的斗篷,一人将宝贝牵开。 惑天在水落炎这儿没讨到好脸色,转而便对霓刹笑道:“瑾王,今晚可得委屈你了。”说着还用折扇指了指这荒郊野外,明示这过夜的坏境是十分恶劣的啊。 霓刹挑眉一笑,道:“潇王爷说笑了,别说现下我已不是什么瑾王,即便是,在潇王爷看来,我霓刹可是那娇气羸弱之辈?”说罢霓刹也翻身下马。 “那是本王多虑了。”惑天笑应着随之下马,并吩咐过来牵马的印凛打水拾柴,准备露宿。 惑天摇着折扇扭头左右看了看,瞧着自己周围这些女人竟一时间都开始动手忙活起来了,无论主子还是侍女都在开始观察整理营地了,竟没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顿生挫败感,不禁在心下叹道他这个大美男身在这样的女人堆里,看来是讨不到好了。遂只得识趣的挪动步子上前帮忙。 林中夜深寒重,她们在空地中央生了大火,火上烤着野味,又在火堆周围以大树为背,搭了三个小篷,虽简易,看着也像个小小的帐篷了。她们在四周均生了结界,防止一些不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2 速之客撞入她们这块临时营地。 水落炎静静的坐在篷里看着花宴在火堆旁和玉央她们忙活着,说笑间不时翻烤着火上的野味,一旁的帐篷边上霓刹和惑天似乎聊的正欢,这一行人中,估计惑天也只能找霓刹解解闷了。除霓刹外,剩下的水落炎本就生性淡然,不多言语,这一路对他都是懒得搭理的,花宴是习惯性的粘在水落炎身边,他惑天想调侃一二还得看看水落炎的脸色,云隐、玉央这些都对他这个潇王爷恭敬有礼,没什么乐趣。所以啊,现在惑天觉得幸好有霓刹随行啊,否则这一路上得多无趣,定会把他闷坏了。倒忘了自己之前还责怪水落炎带了霓刹前来。 云隐坐在水落炎对面的小帐篷里,眼巴巴的望着火堆的方向看着人家热闹,自己却孤零零的显得有些可怜。她之前倒是大献殷勤的在玉央身边帮忙,玉央没说什么,却也没给她好脸色看,又因着身上有伤,被花宴毫不客气的赶到篷里呆着,独自享受着一份热闹中的孤寂。 火堆旁,印凛将烤肉取下,几人用刀分成了几份,花宴自己拿了一份转身径直走向水落炎,走时还不忘专门吩咐玉央给隐姐姐送去一份。她心下清楚,若不特意吩咐一声,玉央定会选择离云隐远远的,让长依给送过去。 花宴兴致盎然的在水落炎身旁坐下,拿了一块烤肉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水落炎嘴边,笑脸盈盈的道:“尝尝。” 水落炎看着花宴抿嘴笑笑,继而张嘴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好吃吗?”花宴迫不及待的等着水落炎评价,这可是她一直用心守着烤的。 “好吃。”水落炎点头称赞,顺便把花宴手上剩下的一点全含进了嘴里。 花宴满足的笑着,拿起一块放进自己嘴里,又立马递一块到水落炎嘴边。 如此画面看在霓刹眼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但见她看着水落炎这边默了一瞬,转而又和惑天聊开了。炘儿拿了烤肉奉上,惑天立马叫印凛去拿了酒袋来,看样子是准备和霓刹把酒言欢了。霓刹并未推诿,倒是炘儿担心她家殿下伤后复愈的身子,遂伺候在旁,不敢走开了。 与这两个帐前的和谐相比,另一帐篷前的画面就显得不那么美好了,玉央笔直的站着,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坐着的云隐,云隐昂着脖子看着玉央,愣了一瞬,才伸手去接,她刚一将食物接到手中,玉央便转身走开了。云隐的目光在玉央的背影和手中的食物间游弋着,继而无奈的举起手中烤肉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呲着牙愣了,她抬手时没有注意扯着肩头的伤了,才烤好的肉也烫啊,赶紧用牙齿刁着,那瞪着眼睛咧嘴刁着肉不能吞不能吐的模样着实搞笑了一把。 这一幕恰被坐在对面帐前的花宴看在眼里,她还从未见过隐姐姐如此失态模样,顿时忍俊不禁,掩嘴笑倒在水落炎的肩头。水落炎看了看云隐,又扭头看向花宴,亦随之抿嘴一笑,道:“不想帮帮你隐姐姐吗?” 花宴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看着水落炎道:“帮了啊,我让玉央给她送过去的。” “结果呢。”水落炎轻挑眉眼。 结果……就是她们刚才看到的那样咯,花宴嘟了下嘴沉默了,结果就是让两人又尴尬了一次,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啊。 见花宴情绪掉下来,水落炎却笑了,柔声道:“你隐姐姐太强了,如此,还需要玉央做些什么呢?” 从玉央的身份上来说本就低了云隐一截,个人能力上云隐又如此强势的话,玉央在她面前便更是不值一提了。玉央若对她们之事稍加思忖,想来只会更加自卑,从而躲得远远的。 花宴闻言若有所思,默了少顷,从而笑道:“若隐姐姐在玉央跟前适当的示下弱,或许效果会好些。” 水落炎冲花宴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但是,依了隐姐姐的性子,怎样才能让她向玉央示弱啊,何况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在跟前。”花宴思疑道,“你看她现在有伤在身,这一路上还硬是撑着跟没事人一样,霓刹和潇王那么精明的都没看出来她受伤了吧。” 水落炎的视线从花宴身上移开,看向对面兴致缺缺、食不知味的云隐,挑眉笑言道:“那就别让她继续撑着了。” 玉央和长依守在火堆旁吃了点烤肉,看着这柴火不灭,绝然想不到她的公主、小姐在背后商量着什么。不多时,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她家小姐严厉的声音,遂立马朝了声响处看去。 “别动!”花宴一边训着跟前的云隐,一边拿出一块布条挂在云隐颈上,系好,继而将她的小手臂穿过布条吊在了身前,“伤了还逞什么强。你这手废了不打紧,可别坏了我这圣医的名声。” 相谈甚欢的惑天和霓刹闻言,亦朝她们这方看了看,随之起身来到云隐帐前。 “云楼主这是怎么了?”惑天一脸关心道。 “好好的,云楼主怎么突然伤了?”霓刹面露疑惑。 云隐看着两人苦笑,不知如何作答。她也不知花宴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跑过来检查她的伤,说她这手臂经常动着会严重影响伤口愈合,得把这手臂固定了不能动,这样伤口才好得快。居然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那么不给面子的把她训了一顿。她今日是何时得罪了花宴而不自知吗? 花宴起身道:“潇王、瑾王放心,隐姐姐只是刚才贪嘴吃得急了些,不小心扭了手碗,得暂时固定一下,并无大碍的。” 一听花宴之言,云隐顿时恨得牙痒痒,还不如直说是之前就伤了的,被焰兵伤了也比这贪吃扭了手腕好不知多少倍吧。 惑天和霓刹闻言倒是愣了一瞬,随之霓刹含蓄的展开笑颜,惑天却是豪不顾忌的朗笑出声,道:“无碍就好,云楼主下次可得小心些。” “劳潇王挂心了。”云隐颔首言道,却始终未起身,她都巴不得往地下钻了。 花宴可不管云隐此时是什么心情,惑天和霓刹一走开,她便又向玉央唤道:“玉央,隐姐姐的手伤了,你过来照看一下吧。” 待玉央闻言过来,花宴特地给玉央说了下云隐的伤情,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就是云隐的那只手不能动。云隐这伤本是玉央所赐,现在听花宴如此一说,心中更是愧疚了,若云隐这手真因此有个好歹,她这罪过就大了,遂向花宴应道定会好好照看云隐的。 见玉央神情凝重的样子,花宴想,即使她不唤玉央过来,想必玉央自己也会主动过来照看云隐吧。 水落炎眉眼含笑的看着花宴一副功德圆满的样子往回走来,姣好的面容映在黑夜的火光摇曳中,煞是好看,水落炎想,若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亦是十分美好的。 花宴正沉浸在奸计得逞的喜悦中,并未发现水落炎看她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3 的目光有何不同,她重新回到水落炎身边坐下,小声道:“搞定。” 水落炎笑而不语,却伸手拉过花宴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握住。 花宴顺势朝水落炎身边靠了靠,道:“我之前还以为你不会让隐姐姐跟着我们的。” 水落炎默了一瞬,应道:“你忘了云隐的身份,即使我不让她同行,她也会悄悄跟随的。” 花宴略一思忖,顿时恍然,隐姐姐是圣皇的隐臣,看来她们此次出行在途中遇到并非巧合了,而是奉了圣皇之命……花宴如此想着便也如此疑问了:“难道隐姐姐是圣皇派来的?” 水落炎不语,只微微点了点头。 “那……”花宴有些踌躇了。 “是来保护我们的。”水落炎如是言道,“槐林那儿也还有她的隐士守卫着,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花宴的脸色变了变,似有些意外,又立马放松下来,靠在水落炎肩头,道:“那就好。” 若云隐此次前来另有目的,那花宴定会为难了,水落炎又岂会看不明白花宴的这点小心思。她只是从来都看不明白皇兄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容偶磨蹭磨蹭慢慢堆啊 ☆、第一6一章 另一篷内的云隐有些尴尬的看着玉央和递到她跟前的烤肉,玉央这是在喂她?若这事放在以前,她肯定是很乐意的,绝对笑呵呵的接受,但是现在她却非常的不自在,这一只手被花宴吊着,她就觉得够丢脸了,若进食都需要别人喂了,定会感觉自己已经残废了。 若是其他人来照顾她一下或许她还容易接受些,却不想让玉央来照顾,不想在彼此的身份上又把距离拉开了。于是乎,云隐向玉央伸出另一只还自由的手,笑道:“我自己来吧。” 玉央面色无异的静默着,不应云隐,手却躲开了。 “我这只手没事。”云隐伸出的手就势在空中晃了晃。 玉央并不理会,径直将肉又递到了云隐嘴边。 见玉央坚持,且已经微蹙了眉,云隐只得放下悬在空中晃动的手,乖乖的张了口。 云隐为了不让玉央再喂,遂吃了一点便称自己已经吃饱了,玉央闻言随即收拾起食物起身离开,云隐顿时又失落了,原本还以为玉央会坚持再喂她一点的。自她在林中对玉央表露心迹以后,玉央就一直未开口同她说过话,她也猜不透玉央到底是何心思,所以心情一直很是复杂啊。 云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玉央的身影,思虑着自己之前是否太冲动了点。若是没有先前之事,她们现在定不会这么尴尬吧。 花宴再次来到云隐帐前的时候就见云隐目送前方出神,竟完全没注意到她,遂顺着云隐的视线看去,不禁莞尔,凑近了些道:“隐姐姐是在看什么?怎看得这般入神?” 云隐似吓了一跳,突地回神,抬头一看是花宴,立马便想问问为何突然要把她的手臂吊起来,刚一张嘴还未问出口,却见花宴在她身边放下一物,边道:“待会儿让玉央帮你换药吧。” 云隐扭头看了一眼花宴放下的药物,再抬眼,却见花宴转身欲离开,忙道:“诶,你替我换了不成吗?” 花宴闻言止步,打着哈欠回头,道:“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隐气结,看着花宴的背影蹙眉,她到底是何时何地何事得罪了花宴?这宴妹妹何时又变得如此小气记仇了?! 云隐拿起药叹气,她不想玉央照顾,花宴却偏偏什么都吩咐玉央来。眼下,她若不想劳烦玉央,便只有自己动手了。但是她的伤在肩胛处,要换药还得脱衣服,她抬眼环顾,这么多人在旁,怎么方便,若躲到帐内,又借不了外面的火光,黑黢黢的,也是不方便,思虑再三,还是算了吧,这药她就不换了,少换一次也死不了吧。 花宴往回走时顺道给惑天、霓刹道了安寝,还特意吩咐长依早些歇息不用再伺候了,继而回篷后便和水落炎钻进篷里,拉上了帘子,看样子是准备安歇,不再出来了。 那简易的小篷一时间变得封闭寂静了,只那帐面还微微晃动着,不知是帐中人动还是夜风捉弄。 惑天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微动的篷面,正想打趣两句,却见霓刹看着那方的眼神略显黯淡,遂转言道:“如此……瑾王也早些歇息吧,本王就不打扰了。”说着便站起身来欲离开。 闻言,霓刹收回视线,亦随之起身,扬着惯有的笑容,微微颔首礼道:“是霓刹打扰了,潇王爷安寝。” 惑天亦笑着颔首回礼,未再言其他,随之抬眸左右看了看,继而跃身而起,少顷间,只见他四平八稳的躺在了一棵树枝上,潇洒的摇着他的玉折扇。 霓刹见状也不惊诧,似早知道惑天会有此动作般,她站在原地默了默,抬眼看了看周围,见玉央走向云隐的帐篷,她亦唤了炘儿,转身进帐。 连绵的山林罩在寒星冷月下的雾色之中,幽静之外也显得凉薄。那一层薄薄的雾气,横在山林与星月之间,彷如一层白净的地毯,看着倒也舒坦。 一个球体状的光圈缓缓自那层白净的地毯上升起,少顷间便浮于那层薄毯之上。 花宴紧紧的握着水落炎的手,面色激动的看着自己脚下,她们被这无形的结界托着缓缓上升,结界把她们包裹着护在其中,将夜间的寒风凉气都挡在了她们身体之外。 抬眸远眺,夜色中,除了她们的临时宿地处有星点火光外,尽是黑暗。 “坐下试试,或者躺下也可。”水落炎在花宴耳畔轻语。自从进了这结界,花宴一直都表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下去了似的。 花宴偏头看看水落炎,相视一笑,继而依了水落炎之言,慢慢放低了身体,试着在结界中坐了下来。手掌触到结界内壁,竟是温热的,不知这个结界耗了落炎多少灵力。 与花宴的小心翼翼相比,水落炎就自然多了,她利落的在花宴身边坐下,而后径直躺下了,单手枕着头,望着星星点点的浩瀚夜空。 花宴见状也随之躺了下来,也单手枕着头,另一手却不忘伸过去握住水落炎的手。她们假装歇息却瞒着大家偷偷来到此处也不知被发现没有,思及此,花宴嘴角便漾起掩不住的笑,她顿时觉得有一种私奔的感觉。 “在笑什么?”水落炎微偏了头看着花宴问道,难得再见花宴露出这般可爱的傻笑模样。 “啊?”花宴一愣,随之呵呵笑道:“哦,我是想到让隐姐姐叫玉央给她换药的场景,就忍不住想笑,想不到隐姐姐也有今天啊。”说着花宴又呵呵的笑了,她可不会给落炎说她觉得她们这是在私奔。不过说到此,她还真是想看看隐姐姐请玉央换药的情景啊,一向强势的隐姐姐示弱会是个什么状况……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4 水落炎浅笑,道:“明早回去就知道她们是什么情况了。” “嗯。”花宴随口应着,随之又想到什么,立马撑起脑袋看向水落炎,道:“我们今晚是要在此处过夜吗?”在这结界中?在这星辰之下,层林之上的高空中? 水落炎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花宴默了一瞬,挑眉道:“不可以吗?还是,你不愿意?” “没有啊。”花宴呆呆的笑开了,重新躺好,道:“挺好的。”她原本以为落炎带她出来只是安静的过一会儿二人世界,待会儿就回去的,若是整晚都在此,呵呵呵呵……自然也是挺好的。 “这里好啊,看那辽阔的星空多美。”花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感慨着,不知是因着她们身在高处还是这灵界离天上的星河更近些,使得她眼前的星点伸手便可触及一般,她握着水落炎的手一同举起,笑道:“只手可摘星辰。” 可惜,近在眼前的星辰,实际上却远在天边。 水落炎浅笑着看着被花宴举在空中摘星的手,心下一动,温柔的拉下花宴举在空中的手,继而撑起半边身子侧向花宴道:“闭上眼睛。” “嗯?”花宴一愣,茫然的看着水落炎。 “先闭上眼睛,待会儿我叫你。”水落炎如是说着,一手遮在了花宴眼前。 “哦。”花宴茫然的应着,虽不知道落炎要干什么,还是听话的乖乖闭上了双眼。 她能感觉到水落炎起身离开了她身边,是去做什么了?花宴脑中开始快速的思忖起来,不会真的摘来一颗星星给她吧,当然,她肯定知道天上的星星是摘不下来的,那会不会是去捉了萤火虫给她?言情剧情里可都是这么设计的。思及此,花宴心中有点小小的激动,不过,她之前好像没有在这林中看到有萤火虫之类的,细细想来,她在这灵界好像都未曾见过萤火虫这个物种…… 就在花宴脑中正百思千回间,水落炎俯身在她耳畔轻轻道了声,“好了。” 花宴闻言,心间一动,反倒不敢立马睁开双眼了,她闭着眼缓了一会儿,稳了稳呼吸,方才慢慢的睁开双眼。 仰望夜空,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片美丽的星空,只是感觉离她更近更透亮了些,真正的彷如眼前,她禁不住又伸出手去,触摸星辰,一颗晶莹透亮的星星真真的挂在了她的指腹上,有丝凉意,她睁大了眼惊疑的收回手来,那颗星点珍珠般生在她的手指上,透着晶莹的光亮,她将挂着星点的手指移到水落炎跟前,满心欢喜的看向水落炎。 水落炎淡定的笑笑,对花宴柔声道:“只手可摘星辰。” 她聚这山间雾气成星,如花宴摘星之愿。 花宴难掩激动之情,立马坐起身来,再次伸出手去抚摘星点,一颗颗晶莹的小星点在她手上渐渐融和变得大颗了,她将手上大颗的星点移到水落炎面前,笑道:“摘星为佳人”。继而拉起水落炎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摘得星星移交到水落炎的手指上。 水落炎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手指上挂着的这颗晶莹的星,花宴的心意她自然明白,只可惜这聚雾而成的假星不可永恒,她不能将花宴为她摘的星随身携带着了,此种想法也不可此时说出来扫了花宴的兴。水落炎抬眸看向花宴,正对上花宴那清澈的目光,目光中透着言不尽的欢心。 看着看着,水落炎的嘴角慢慢扬起,展开眉眼笑了。她举起另一只手,露出手腕,腕上的红绳跃然入眼,绳上系着花宴给她的【血凝玉】。她将手指上的星点覆在【血凝玉】之上,用了灵力让那星点慢慢渗进玉里,与【血凝玉】融为一体。 花宴睁大双眼呆呆的看着,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地,只觉那【血凝玉】瞬时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了许多。随之又见水落炎带着【血凝玉】的手在空中舞动了起来,她还不明就里,水落炎就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转移视线。 花宴扭头看去,只见那片闪亮的星空中挂着一个大大的心型,心中由星点组成了四个大字,“与星永恒”,高高的挂在她眼前,花宴怔怔的看着那四个字,脸上渐渐浮现出暖心的笑容,泪水却也在慢慢滑落。心中涌着无法抑制的悸动,她转身紧紧的抱住了水落炎。 水落炎的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温柔的将花宴拥在怀里。 望着那片真假星空,水落炎思绪久远,许久后,她轻启双唇,在花宴耳边柔声吟唱: 星点点,眨眨眼,伴孩儿入眠 好孩儿,闭闭眼,美梦香又甜 慈母抚儿面,儿抓母袖衫 星点点,眨眨眼,母哄儿入眠 …… 作者有话要说: 腻歪着前行…… ☆、第一6二章 清晨的林中雾气未散,反倒比夜间更浓密了些,但,些许是因着宿营地通宵生火的缘故,这片地里并没有浓浓的雾气缠绕,可见度尚且良好,没有雾气蔽目现象。不过,早间的寒意却没有减少丝毫。 睡梦中的云隐本能的拉扯着身上的‘被子’让自己盖得更暖和些,却还是有些不舒服的缩了缩身子。帐外传来马儿的呼呼声,似乎吵了她的美梦了,喜欢赖床的她习惯性的抓起‘被子’盖住头,腿上却立马感觉凉飕飕的了,少顷,她猛地掀开‘被子’,睁着朦胧的双眼左右看了看,继而腾地坐起身来。 云隐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那‘被子’实际上是两件斗篷,一件是她自己的,而另一件,是玉央的,但是昨晚睡在她身边的玉央早已经起身离开了。她竟在这山野中贪睡了,定是因为玉央在旁让她睡得太舒坦了才会如此失了分寸,嗯,一定是这样的。 昨夜她本已决定不换药了,可惜放在旁边的药被玉央看见了,玉央可是花宴身边的人,一见那药便知道是要换药了,于是乎不管她怎么拒绝,不管她多么难为情,玉央还是拔了她衣服给她换了药。但是玉央却不愿与她同帐歇息,若不是她坚持玉央不进帐她也不睡,估计玉央会在外面待一晚上了。 现在她脑中是隐约有点印象的,昨晚迷迷糊糊中感到冷意睡不踏实时,她有本能的往暖和处钻。这山间的寒气肯定是比在屋室内更甚的,又没有像样的床褥,她能如此安稳的一觉睡到现在,在这帐中,也只能是因着借了玉央的体温取暖了。 想到此,云隐情不自禁的笑了。她掀开帐帘一角,看看外面,见炘儿伺候着霓刹在用早膳,潇王惑天扬着千年不变的笑脸和公主在说着什么,公主却面无表情的顺着马毛,似听非听。花宴和玉央离得远些,两人蹲着似在整理收拾行装,但见花宴的面容却是严肃的,似是在听玉央说话。长依和印凛在林中照看着其他马匹,准备出发。 这情况就是……所有人都准备出发前行了,而她还在帐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5 中睡着?云隐顿觉汗颜,赶紧收拾收拾起身出帐。 云隐一只手吊在身前,另一只手上拿着玉央的斗篷,刚一出帐,众人的眼睛似乎都落在了她身上,让她有些许不自在,但她还是厚着脸皮挤出笑容挂在脸上。 “云楼主睡得可好,手上的伤好些了吗?”惑天率先开了口。 “谢潇王爷挂心,睡得很好,伤也好多了。”云隐施礼笑应道。 花宴和玉央见云隐起身了,亦立马迎了上来。 还不待走近,花宴便笑道:“隐姐姐能把这山野宿地也当成温柔乡般睡得香甜,也着实厉害。” 云隐闻言,立马白了花宴一眼,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敢怎样,只得扯着笑嗔道:“哪儿来的温柔乡,宴妹妹尽胡说。” 难得见云隐嘴上隐忍,花宴也不再作难了,看了看云隐搭在手臂上的斗篷,转而吩咐道:“玉央,把早膳拿过来给隐姐姐吧。” “是,小姐。”玉央应着声走开了。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云隐说着立马跟了上去,倒还有点像想要逃开众人的感觉。 见云隐两手不空还快步走的模样,花宴忍俊不禁,心想眼下的隐姐姐定恨自己手伤吧,单手可是很不方便给玉央披上斗篷献殷勤啊。 如此,又磨蹭了少时,一行人终于收拾好可以出发了。 水落炎拿了缰绳,对身旁的花宴轻声道:“今天你坐我身后。”以往她都是坐后面拥着花宴的。 花宴睁着茫然的双眼看着水落炎,不明所以。 “风大。”水落炎淡笑着放开缰绳,将花宴的斗篷捂得更严实些。 明白了水落炎的用意,花宴心中一暖,道:“没关系……” 只是花宴还未言完,便被水落炎制止了,“听话。”说罢,水落炎重新拿起缰绳,率先上了马,随即向花宴伸出手去。 另一边,云隐正扬着声向玉央道:“玉央,快来扶我一把。”依着自己是伤患,很是理直气壮的。她算是尝到伤患的甜头了,待遇甚好啊。虽然玉央没给她露笑脸没言语,却是在很细心的照顾着,而且情绪上明显能感觉到缓和了许多,若说之前她恨着身上的伤让她丢脸了,那现在,她却是希望这伤能晚些再痊愈,因为这伤让她在玉央身上看到了希望啊。 玉央睨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径直上前去将云隐扶上了马,自己亦随后上马。 花宴虽已和水落炎骑马前行了几步,却也将身后的声音听得真切,忍不住在水落炎身后笑道:“昨日可不见隐姐姐如此柔弱,上马时可是很迅速利落的。” 水落炎拉着缰绳目视前方,看着先一步出发走在她们前面的惑天和霓刹笑了笑。 霓刹和惑天骑着马并排走着,些许是先前见水落炎她们磨蹭着还没有跟上来,所以走得很慢,散步似的,晃晃悠悠的前行着。但是现在水落炎她们已经跟了上来,惑天和霓刹还是没见加快马力,依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而且他们走在最前面,挡着道,让后面的人想加快马力也不行。 水落炎耐着性子跟在他们身后三米开外,漫步少时,听前面两人谈论的都是些这山好这水好之类的‘废话’时,便开口道:“前面两位要不要回宿营地去泡杯热茶促膝长谈。”说着便打马上前,惑天先前还来跟她抱怨,说今日再不加快脚力便又得露宿了,现在自己却慢悠悠的散步,却是为何! 闻言,霓刹和惑天不约而同的向后扭头看去,见水落炎径直驱马向他们中间挤来,便立马驱了各自的马朝路边让,这路刚一让开,水落炎便打马跑了起来,双眼一直目视前方,没瞥一眼闲情逸致的两人。 霓刹和惑天看着前方绝尘而去的背影愣了愣,又有些茫然的互看一眼。 “你皇姐、是生气了吗?”惑天挑挑眉,向霓刹笑道。 听惑天说皇姐二字,霓刹心下微动,却面色自若,随之一笑,道:“些许,是你这个王兄惹的。” 惑天夸张的抬了下眉,深表无辜。 霓刹笑笑,未再多言,径直打马前行,去追前方的水落炎。 知道与水落炎有着血亲关系时,她的确是崩溃的,整个人在一瞬间被掏空,心口却堵得满满的,在欲裂不裂的边界受着窒息般折磨。但是第二天,她便尽量表现得自然了,让一切如常,她还是那个光彩夺目,妖冶骄傲的霓刹,即使不再有焰族瑾王这一尊贵身份,她与生俱来的皇家气节亦未减分毫。刻意也好,忍耐也罢,她很有分寸的与水落炎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与水落炎是什么关系,都从未打算就此放手离去。 惑天看着霓刹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而抖抖缰绳,跟了上去。 后面的玉央、长依在看见水落炎和花宴的马匹跑开后便想立马追上去的,无奈前面有两位王爷殿下挡路,她们便不敢贸然,现在前面两位聊完了也开始赶路了,后面的自然赶紧打马追去。 一行人和着有节奏的马蹄声,很快的消失在林中。 清晨的寒风湿冷,因着马匹向前奔跑而刮过的风更加刺冷。本就躲在水落炎身后的花宴还是情不自禁的朝帽子里缩了缩,以免暴露太多的面部肌肤在外被风抚摸。现在她算是知道落炎为什么执意要她坐后面了,在这林间的清晨骑马兜风还真不是她这种身子骨能享受得了的。 原来那些看似浪漫的画面,其实都在体验着寒风的刺激。 不过,此时让花宴真正觉得寒冷揪心的并不是这山林间的寒风,而是她们前方的目的地,那里曾经禁困了落炎五百年。 从今早玉央悄悄给她提起此事时的神态语气看来,落炎定在那里受了好些苦。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在那里能否吃好睡好?要如何忍受那份孤独寂寥?为何要如此狠心的让落炎在那里忍受五百年之久…… 花宴环在水落炎腰间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眉宇间是无尽的心疼,她的落炎,此去定又会忆起那些难过的经年…… 作者有话要说: 懒癌晚期 伤不起…… 已放弃治疗了/(ㄒoㄒ)/~~ ☆、第一6三章 前行的路上出奇的顺利,别说焰族兵将,连这灵界的普通生灵些都未发现丝毫,静得倒让人发瘆。但是对于水落炎这一行人来说却是乐得清净的,并未因这反常而生疑,她们除途中稍作歇息了两三次之外,一路上皆是大胆的策马前行,因为他们自信即使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以他们的能力也是可以搞定的。 傍晚时前,天色尚好,一行人在一块界碑处停了下来,顿了少时后便纷纷下马。那界碑立于林间路旁,十分普通,并不打眼,上书‘七玄峰’三字。 “总算是到了,今晚可就不用再露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6 宿荒野了。”惑天潇洒的摇着他的玉折扇开心乐道,天知道从来是躺在香榻软枕上的他有多不喜欢宿在那荒野中。 一旁的霓刹看着惑天笑笑,没有答话,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前方的水落炎。 这一行人中只有水落炎和惑天是明确这次出行的目的地的,其他人皆不知情,只一心跟随前行。玉央曾经跟随水落炎在七玄峰呆了五百年,所以在来的路途方向上猜测出很有可能会来到这里,便在今日一早小心的与花宴谈了些过往,遂花宴亦是有了些心理准备的。其他一路皆疑惑着的,如霓刹等人,此刻看到这界碑便又添了新的疑惑,她们来这七玄峰做甚? 前方的七玄峰高耸入云霄,笼罩在氤氲雾气当中,显得缥缈神秘。水落炎静默的看着前方,身旁几个人的视线却在她与七玄峰之间徘徊着。 知水落炎有那五百年经历的花宴和玉央是心疼的,不知的霓刹、云隐等人则是思疑茫然的。而今再到此地,水落炎本人却并没有太多思绪,至少不如五百多年前初到此地时那般多,内心尚还平静。 对于水落炎而言,七玄峰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虽曾被皇兄罚禁在此呆过五百年,但她对此地却并不十分了解。 “炎妹。”感受到气氛的一些异常,惑天立马上前唤了声,关于水落炎罚禁七玄峰的始末,他是最清楚的。 闻言,水落炎收回视线垂眸默了一瞬,继而转身淡然吩咐道:“长依,除宝贝外,把其他马匹都遣散了吧。” “是,公主。”长依应罢,便依言而行。卸下马背上的携带之物,解了缰绳,它们自会找到回去的路。而宝贝与这些普通马匹不同,宝贝是花宴的坐骑亦是灵兽,自然得留下。 惑天随即示意一旁的印凛帮忙,他早就巴不得甩掉这些马匹了,慢不说,这一路过来颠得他屁股都疼了!赶快遣散了这些马匹,到回去时便不用再受这累了,甚好! 正当惑天暗自欢喜时,却听水落炎又道:“王兄,请吧。” 花宴站在水落炎身边,亦正好是在惑天对面,遂见惑天闻言后脸上笑容僵了一瞬,虽然惑天随即又笑开了并无异常,但还是让花宴心生了疑惑,难道落炎并非是礼节性的让王兄先行? 让兄长先行,乃是平常礼数,所以在场的除花宴外,其他人也并未觉有何不妥。何况惑天依然端着张好看的笑颜,摇着手中的玉折扇移步从水落炎跟前走过,只是扭头看水落炎的那一眼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水落炎似笑非笑的回看惑天一眼,继而移步跟随在惑天身后,其他人等亦随之跟了上去。在那界碑前行十步左右处,惑天突然停下了脚步,收起了手中折扇,一手捋着垂在胸前的发丝,若有所思的目视前方。身后跟着的几人便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等着惑天的下一步动作。 “随身可带有银针类之物,好借予王兄一用。”水落炎扭头向身旁的花宴言道。 满心疑惑的花宴正认真的盯着惑天,忽闻水落炎之言,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忙笑道:“自是有的。”做为圣医,自会用到银针探穴之术,所以随身的荷包里是少不了银针的。不过,银针要借给潇王做什么用? 花宴虽心下疑惑,但即是落炎之意,她自会照做的,遂欲动手取银针,这时却见惑天回身笑道:“诶,怎可劳烦妹夫。” 惑天此话一出,花宴双手自然顿住,心跳突地加快了几下,下意识的瞟了水落炎一眼。上次惑天作死的唤了她一声‘妹夫’后,她可是连带着受累了,惑天亦被落炎下了那什么药回敬,难道他还不自知?否则怎会再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花宴思绪万千,心下已经替惑天捏了好几把汗,偏生惑天还不以为然的向水落炎继续道:“本王不需银针亦可。” 水落炎自是比花宴淡定多了,面色自若,并未看出有何不悦,只是看着惑天的双眸似乎更加深邃了些。 惑天之言让在场的都愣了愣,愣过之后,霓刹的眼神开始在水落炎与花宴之间游弋着,若有所思。差点掉了下巴的云隐忍俊不禁,若不是玉央给了她一记眼刀,她差点就笑出了声来。另外的长依,炘儿,印凛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又立马被潇王惑天的下一个举动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惑天捋着发丝的手挑起几缕发丝,用那发丝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上轻划了一下,那指腹处立马渗出晶莹的血液来,惑天随即转过身,举起那渗血的手指在空中以血为墨画出一个符咒,那符咒在瞬时间闪出金光,闪烁几下之后便又隐去,消失不见。 惑天遂转身道:“结界已开。”说着又洒开他的玉折扇轻摇起来,一脸的春风得意模样。 “都跟上。”水落炎道了一声,随即拉起身旁的花宴移步前行。花宴似乎已经看明白了些,不过还不待她细想,只顾随了水落炎去,身后的几人闻言亦紧随其后。 这七玄峰外布满了天灵结界,此结界需皇族之血加印的符咒方可破解开,但破解开也只得一时,一会儿便又能自动修复完好,遂得在解开之时抓紧时间进入。 她们这几人之中,只有惑天,水落炎,霓刹是皇族。固让惑天去解开结界好像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水落炎难得的主动开口让惑天去,倒不是自己舍不得那几滴血,只是她知晓惑天怕疼又爱美,不喜自己皮相受一丁点损……谁让她这个王兄的嘴从不可爱呢。 惑天自然也不是要与自家妹妹计较的小气之辈,只是明知水落炎是什么心思,他却也无可奈何,便只有在嘴上逞逞强了。比如用那平常人家的称谓唤花宴一声‘妹夫’让水落炎尴尬一下,却不知晓水落炎又会在何时还他这一记? 一行人顺利进入结界,一路徒步前行,来到七玄峰脚下的幽然居,打算好生歇息一晚,明日再行正事。 当初水落炎初到此地时,亦是先在幽然居落脚的,还以为自己便是被罚禁于此处,却不料是她想得太过简单安逸了些,那七玄峰内还大有罚禁她之地。这清雅的幽然居只做往来皇族的临时宿所,而且因着七玄峰本是特殊之地,外围的结界也非常人能解,自然而然的便成了皇家之地,所以这里根本就少有人烟存在时,固这幽然居平日里也并无人看守着,只在特定的时间里才有专人前来打理。 在幽然居门前,水落炎未再顿足抬眸看一眼门楣上那几个曾经让她停步注视了好一会儿的名字,她牵着花宴的手,目不斜视,一脸淡然的走进幽然居。而曾经送水落炎来到此处的惑天,本还以为她会因重回故地,忆起当初,停伫在门前感概万千的,不想水落炎如此淡然,让他心生些许讶异之时,也顿觉扫兴无趣啊。 幽然居内虽无人看守侍奉,但生活用具一应齐全,毕竟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2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7 都是替皇族备着的,只是一切皆需她们自便了。主子些各自选了房间歇息,侍女们伺候安顿好主子便立马去为晚膳等事忙活开了。只那云隐做为一个吊着手臂的伤患还不愿歇着,说是初来此处新鲜,要到处转悠转悠,实则只在玉央周围转悠了。 水落炎想也没想便选了她当初住过的房间,站在橱窗边环顾着故地,这幽然居内外一切如昨,似乎连花草树木都未曾变过,旧日在此的情形在她脑中便异常清晰。但是,她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水落炎,而且身边有了花宴陪伴。 她收回视线,扭头看向屋内整理着斗篷的花宴,双眸里尽是他人不得见的温柔。见花宴整理好后,目光寻着她而来,她随即微微一笑。入夜的凉风从窗外钻进屋内,拂着她的发丝轻舞。 一袭白衣,娉婷而立,唇角沁笑,眉目传情,好看的水落炎总能让花宴心旌摇曳。少顷,花宴缓了缓神,道:“窗边风凉,还是将斗篷披上吧。”言罢便欲将刚收拾好的斗篷取下再给水落炎披上。 “不用。”水落炎的声音如唇角那抹笑意一般温柔,她移步朝花宴走去,边道:“挺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挺冷的! 懒到没观众的节奏啊/(ㄒoㄒ)/~~ ☆、第一6四章 花宴笑着向水落炎迎去两步,还未走近便开口道:“先去床上躺下。”言罢,身子一转,朝了门窗处去。 水落炎闻言顿步,心下微怔,站在原处眼见花宴去把门窗关严实了,疑惑着花宴这是何意?双眸却在不自觉间亮了些。 花宴关好门窗转身回走,见水落炎还站在原地,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便顺口道:“怎么还站着。”再朝前走几步,感觉水落炎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嘴角还沁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遂脑中稍稍一想,脸就微微红了,随即嗔了水落炎一眼,故作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罢便径直上前拉着水落炎往床榻处走去。 水落炎任花宴牵着走,心下暗暗好笑,虽有疑惑却也不直接开口问,只等看花宴欲做什么? “躺下,趴着。”刚到床边,花宴便一本正经的对水落炎‘指挥’道。 水落炎扭头看向花宴,笑着挑了挑眉,道:“到底是躺还是趴?” 闻言,花宴只觉胸中一哽,却又没绷住,笑道:“趴着,我给你推拿按摩一下。”骑了一天的马,一路颠簸,定是劳累得很的,她直想着给落炎按摩放松一下。 水落炎恍悟,心中一暖,但是花宴又何尝不是颠簸了一天,怎舍得让她再受累,遂道:“你趴着,我也给你按一下。” “我好着呢。”花宴一扬下巴言道,随即将水落炎往床上推。水落炎被推着一屁股坐到床上,微微一惊,她扬起脸来用一种不可以思议的眼神望着站在跟前的花宴,难得见花宴如此霸气一次啊,居然敢推她,还是往床上推…… 花宴被水落炎这一看,心里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表面上却还是端着,硬着头皮朝水落炎扬了扬下巴,示意水落炎照做。见花宴这势在必行的大无畏神情,水落炎扬起嘴角笑了,难得花宴如此坚持的要求她做一件事,她自然是不会拂花宴之意的,遂身子一歪,一手撑头的侧卧着,再不徐不疾的调整了下姿势,依花宴之意在床上趴好了,又将手枕在头下,偏过头来看向花宴,双眸含笑。 连这不大优雅的趴床姿势水落炎都能做得如此勾魂,倒让花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立马避开了水落炎的眼神,坐到床边,抬手覆上水落炎的双肩,温柔却又不失力道的按揉起来。 其实,这种骑马奔波,花宴在早些年里为水落炎寻那‘至净之水’时,便是经常如此的,宝贝可是她的坐骑,所以她说自己好着呢所言非虚,她是受得住这种颠簸的,早就习惯了。倒是水落炎出行时可从未如此颠簸过,惑天都被颠疼了屁股,同样身娇体贵的她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力道合适吗?”花宴如是问道,下手太轻怕没效果,稍稍加重一些又怕弄疼了落炎。 “正好。”水落炎随即应着,紧绷着的身子在花宴的按揉下确实放松了不少,她只知花宴已成圣医,医术了得,倒不想还会这一招。难道历代圣医都会?思及此,遂又问道:“这也是那圣医老头儿传授于你的吗?” “才不是呢,那老头儿懒散得很,怎会做这种细活。”让那老头儿治病救命时都是慢条斯理,磨磨蹭蹭的,若他能安下心来给别人按摩一时半会儿,估计上辈圣医都会被惊醒过来,花宴脑补着那情景,忍俊不禁。 “那你是如何学会这手法的?”水落炎继续问道,现在花宴可不是在她身上瞎按一通的,手法特殊,且能准确的按到穴位之处,若是没人教授,可不会无师自通。而且,她在灵界好似还根本没见闻过按摩一说,通常宫中的侍婢们都是给主子捶捶腿脚肩膀什么的,如此正式的按摩还真没有,水落炎心中瞬时生出一丝疑虑。 “无师自通。”花宴笑道,一脸自豪啊,看来落炎还受用。她在凡界时自然没少去按摩,至于这穴位,她这个圣医当然是清楚得很,所以啊,将这按摩经验加上圣医的专业知识,即使赶不上专业按摩师的技术,也八九不离十了。 说话间,花宴的双手已来到水落炎的腰间,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花宴从来都是爱不释手的。此时虽然隔着衣衫,但是整个腰身线条皆在手中,不免让人心痒痒的,手上的力道都不自觉的减了几分。 这减了力道又隔了衣衫的按摩就似轻抚,让水落炎有些发痒,把她从花宴那句‘无师自通’的思绪里拉了回来,默了一瞬,突地翻过身来。 这动作吓了花宴一跳,双手条件反射的一缩顿在了空中,睁着惊疑的大眼望着水落炎。 见吓到了花宴,水落炎立即伸出手去安抚般握住花宴的手,一手撑着头侧卧着,道:“你也累了,歇息会儿。” 闻言,花宴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心生邪念被落炎洞察了呢,还好还好。随即释然般笑笑,道:“我真不累,这点路程可颠簸不到我。以前我与玉央到处游走时可都是骑马的,有时为了不露宿野外,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都是风雨兼程的狂奔,为了不引人注意,都尽量不让宝贝展开羽翼,也幸好是有宝贝,若换了其他普通马匹,定会被活活累死了。”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言说,嘴角原本就浅浅的笑意在花宴的话语中渐渐隐去,若有所思,听花宴说罢,她默了少时,才道:“是为我寻那‘至净之水’吗?”花宴不以为意的说得兴起,她却是心疼的。 花宴微怔,这才发现水落炎的情绪变化,想否认,又觉没那必 分卷阅读227 分卷阅读227 分卷阅读22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8 要了,继而抿嘴笑了笑,回握住水落炎的手,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水落炎脑中思绪万千却沉默着没再言语,只将花宴拉向自己,花宴顺着水落炎的力道,俯身下去。水落炎撑头的手也顺势放下,将花宴拥到怀中。水落炎不言,花宴亦不语,如此安静的相拥了片刻,水落炎才在花宴的耳畔轻声道:“往后莫再为我辛苦了。” “若是为你,何来辛苦。”花宴的头埋在水落炎颈窝处,声音有点闷闷的。她知水落炎心疼她了,但这世间事,只要是为落炎做的,她都不会觉辛苦,只会欣然为之。 水落炎将花宴抱得更紧了些,花宴之心她又岂会不知,以往的种种,她现在已改变不了什么,但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只想要护好花宴,不让她再受一丁点苦。 “炎妹。” 惑天的叫唤声突然从门外传进安静的房里,如平地惊雷般,惊得花宴突地抬起头来,但是两人还未来得及起身,偏听见嘎吱一声,并未栓上的门被推开了。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惑天看着眼前叠在床上的两人只愣了一瞬便立马念叨开了,虽作势将头微微偏开了些,眼珠却转悠着并没有从那床榻处移开视线。 花宴赶紧起身,已是满脸通红。虽说她们并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被惑天突然进屋撞见她们叠抱在一起,终究是尴尬的。水落炎倒是不慌不忙,但是蹙紧了眉,满脸都写着我很不悦! “潇王爷。”花宴上前施礼。 “妹夫见谅,本王失礼了。”惑天立即施礼赔罪,这声‘妹夫’可比前两次叫得中肯多了,前两次唤花宴‘妹夫’是故意调侃水落炎的,但刚才所见的情形,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花宴居然真的是在上面那个,他这平时看着拽得只拿鼻孔看人的皇妹,居然是个外强中干被压的,真是败他皇家气焰啊。 “王爷唤我花宴便好。”花宴小心建议着,眼神却瞟向水落炎,她此时真怕落炎会发飙轰惑天出去。惑天刚闯进来时她便见落炎蹙紧了眉,心中便咯噔了一下,不想惑天还变本加厉,居然又唤她‘妹夫’,这短时间内作死两次,她都替惑天紧张了。 惑天却摇着折扇笑道:“你可有唤过我一声王兄?” 呃……花宴一时无言,她一直是唤惑天为潇王爷的,并未随落炎一起唤他王兄,是以,她便不能要求惑天唤她花宴? “如此轻浮无礼的王兄,不要也罢。”水落炎沉着脸替花宴接过话,不疾不徐的走到花宴身旁,语调平缓,不怒不狠,却能让人心中一紧。 花宴扯着笑脸看向惑天,身子却往水落炎身旁靠,时刻准备着拉住水落炎,免得她向惑天一巴掌招呼过去。最主要的是,落炎打不打得过惑天,她还不知道呢,伤着惑天还好,若是伤了落炎,她可不乐意。 惑天自知理亏,遂赔笑道:“炎妹莫恼,是王兄失礼了,天色尚早,这房门也未关严,王兄哪里能想到会……” “莫要再胡言!找我何事?”不待惑天说完,水落炎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再听下去,她真怕自己脾气不好了,活该还是她们的错了! 惑天立马噤声,看了看水落炎,又看看花宴,却仍是端着一张笑脸。 花宴的视线亦在惑天和水落炎之间游走一二,随即道:“我去看看隐姐姐的伤好些了没。”说罢也不等水落炎给她反应便快步走开了,既然落炎已经开口说正事了,那心中再大的不悦也会放一放了。嗯,这屋子暂时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明年之前写完这一章,\(^o^)/~元旦快了,新年快乐,么么么么么哒…… ↑↑以上是2015.12.31.23时57分 的作者有话说,以为发表更新了,结果刷新半天没看到新章节,原来弄成了草稿,偶成功把15年的蠢带到了16年,哎,时间真真是怎么都倒不回去的东西啊,这一章的更新时间无论怎样都回不到2015了,逼死强迫症的节奏………… ☆、第一6五章 水落炎目送着花宴离去,继而挑了张就近的椅子坐下,边道:“王兄下次无礼之时,可别怪浴和对王兄不敬,不顾及王兄颜面了。” “意外,意外,炎妹,这次纯属意外。”惑天嘴上积极解释着,却是云淡风轻的摇着折扇跟着水落炎移步。 对于惑天的解释,水落炎不置可否,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那万年不改的厚皮笑脸,道:“何事?”若不是因正经事找她,她今日便要好好与他计较一下了。 “刚才我已派印凛前去七玄峰探路了。”惑天在水落炎身边挑了张椅子坐下,言罢故意顿了顿,等着水落炎好奇的向他提问,却见水落炎自顾端了茶水喝,压根没兴趣似的,遂无奈的白了水落炎一眼,继续道:“明日,炎妹是如何安排的?” “王兄是如何打算的,直接明言吧。”水落炎懒得与他多废唇舌了。若不是已经拿定了注意,岂会来找她。 闻言,惑天朗笑出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既然水落炎如此说了,他便也干脆的明言了,道:“你我进七玄峰,其他人均留在此处等候。” 水落炎放下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若有所思。 见水落炎思忖着,惑天又继续道:“以你我的力量足够拿回那东西,其他人留在此处安全些,去了反而累赘。” 听罢,水落炎依旧沉默着,惑天虽言之有理,但她怎能放心留花宴在此,即使有云隐、玉央等人陪护在旁,她也不能安心让她们待在此处,花宴是应当由她亲自陪护的。何况还有失了灵力又被焰族女皇下了焚杀令的霓刹在,若她们再遇焰兵能否安然脱身?所以留在此处并非就能安全些。 “炎妹意下如何?”见水落炎思忖不语,惑天遂又继续问道。 “待我问过花宴之意再作定夺。”水落炎如是答道。若花宴愿留便留,若不愿,她自然是不会强迫的。 闻言,惑天微一挑眉,忽地收起折扇,朝水落炎凑近了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水落炎,意味深长的唤道:“炎妹……” 水落炎微微扭头看向一旁的惑天,示意他说下句。惑天随即继续笑道:“你真是让为兄意想不到啊。这床榻之事你做不了主也就罢了,怎地现在连这等小事也做不了主了,还得先请示了妹夫才……” “咔嚓……!” 惑天嘴里的话还未吐完,便随着一声惊响突然腾地起身,跳开得远远的,回头看去,只见刚才他手臂撑着的矮桌已被水落炎一掌拍散了架,心下不免庆幸还好他反应灵敏,身手矫健,否则就被水落炎误伤了! 另一屋内,花宴已为云隐检查完伤势,换好了药,正欲将云隐的手臂重新挂回到脖子 分卷阅读228 分卷阅读228 分卷阅读22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29 上,突然听闻从水落炎房里传来的声响,暗叫不好,想也没想便扔下云隐跑开了,留下不明所以的云隐在身后诶诶诶的唤了她好几声,无奈、好奇之下也跟了去看看发生何事。 云隐刚迈出房门,便将闻声赶来的玉央撞个正着,云隐赶紧冲玉央咧嘴笑笑,玉央却只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前行了,云隐瞬间失落了,刚敛了笑脸,却见玉央又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走到她跟前,不言不语的将她松垮垮的吊着手臂的布条解了重新系规矩,继而又快步走开了。 看着玉央的背影,云隐心头喜滋滋的,立马笑着跟了过去。 花宴疾步赶过去时,正见惑天从那房里跃身窜了出来,嘴里念叨着:“你看,你看,恼羞成怒了吧。”紧接着一个茶杯飞出,正朝了他的面门奔去。花宴见状心下一紧,张嘴还未喊出潇王爷小心,却见惑天利落的一抬手,在自己鼻尖前稳稳的接住了那个茶杯,边朝房里喊道:“别摔坏了杯子,待会儿拿什么喝茶。” 水落炎面色淡然的从屋内迈步出来,看惑天的眼神却凛冽了些。 “落炎!”花宴赶紧上前,站在了惑天和水落炎中间,又不自觉的朝水落炎挪步靠近了些,生怕他们再次‘手足相残’。亏她先前还以为会相安无事了,怎么又打了起来,定是这不省心的潇王爷又说了什么触恼了落炎。 “发生何事了?”云隐跟在玉央身后,声音却早一步到了。 与此同时,霓刹和炘儿也闻声而来,听云隐已问出了她心中疑问,便只默默站在一旁观察着,等答案了。 惑天笑笑,不知是习惯性的还是故作潇洒的打开折扇摇起来,另一只手中却端了个茶杯,看起来莫名的有些滑稽。水落炎却是在房门前婷婷而立,身姿傲然,她深邃的目光流转一瞬,看了看闻声赶来的几人,继而道:“明日一早进七玄峰,一个都不能少。” 其他人还未从水落炎之言中觉出有何不妥,惑天却忽地收起折扇,不自觉的上前一步,道:“炎妹!怎可意气用事。” 水落炎却充耳不闻,径直转身进屋去,迈步进屋时微微偏了下头,道:“花宴,过来。”语气淡淡的却听出一种命令的口吻。 花宴茫然的左右看了看,随即乖乖的跟了过去。待挡在惑天跟前的花宴走开,进了屋,水落炎单手一挥,将那散了架的矮桌残肢尽数向惑天送了去。 见状,在场的无不心中一惊,惑天吃惊般一抬眉眼,却是从容的跃身而起,继而脚踏那些矮桌残肢,在空中□□几步后稳稳落地,躲过一劫,与此同时,水落炎的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被水落炎‘招呼’了的惑天倒是心宽,看了看身边面色各异的几人,自己却笑着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道:“没戏了,都散了吧。”说罢便转身撤退了,走了两步发现自己手上还稳稳的端着个茶杯,便顺手塞给了就近的霓刹。 霓刹无奈的拿好手上突然多出来的茶杯,垂眸看了看,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殿下。”炘儿立马上前请示,欲接过那茶杯。 霓刹抬眸看向云隐和玉央,冲她们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继而顺势将茶杯递给炘儿,道:“回吧。”奔波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想歇会儿。 见状,玉央和云隐亦立即微微屈膝向霓刹行了个礼,待霓刹转身走开了,玉央亦立马转身迈步离开。 “诶,去哪儿?”云隐条件反射般问道,脚下却异常的没有跟上去。 玉央闻言顿了顿,思忖了一瞬,有些没好气的道:“膳房。”云隐跟着她总比去叨扰公主和小姐好,特别还是在这个时候。 云隐一愣,玉央开口同她说话了?玉央开口同她说话了!这一反应过来就立马笑开了,心神荡漾的就跟着玉央走了。 房屋内,花宴重新取了茶盏给水落炎倒了茶水端去,迟疑少时,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怎地突然又动起手来了?”刚才她着实被水落炎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好在惑天躲过了,若是真伤着了,不知惑天还笑不笑得出来,会不会对落炎动怒…… “他嘴欠。”水落炎如是应道,同时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 惑天有事无事总喜欢调侃别人几句,这个花宴是已经熟知的,嘴贱嘛,她也经常是‘受害者’,只是这次惹得落炎忍不住亲自动了手,想来是积怨已久啊,也不知道是又说了些什么。遂问道:“潇王爷又说了什么惹恼你的话?” 水落炎默了一瞬,脑中思绪却已经转了好几圈,她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未应答花宴,却只问道:“明日你可愿留在此处?” “啊?”花宴不解,茫然的看着水落炎,刚才不是才说过明日一早进七玄峰,一个都不能少吗? 见花宴这不明所以的模样,水落炎却也不解释,只静默着等花宴答话。 花宴思虑一瞬,笑了笑,道:“我自然是要跟随在你左右的。”只要是和落炎在一起,便不需要做什么留与不留的选择了。 “也好。”水落炎会心一笑,顿了顿,又接着道:“明日进七玄峰,一切皆是未知的,你定要时刻跟随于我,万事先护好自己。” “那七玄峰里会有危险吗?”花宴疑问道,心中暗想若遇险她定是要先护好落炎的,怎会先顾了自己。即使自己毫无灵力,也定会尽自己所能的。 水落炎默了一瞬,摇摇头,道:“或有,或无。”她也不确定,但以她当年所知,那七玄峰里一无恶人二无恶兽,也并未发现过什么机关陷进,自然谈不上危险,但是他们此去要带走的东西却是异常重要的,想来是不可能顺利取得的。 闻言,花宴犹疑了少时,看来是连落炎都没有把握的,继而踌躇道:“我们去七玄峰……是有何要事吗?”关于此次出行的目的,从出发到现在,落炎不说她也不问,但现知前路或有危险,她便是很想要知道的,也好早做预防,有个心理准备。 水落炎微微一笑,拉过花宴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宽慰已思虑担心的花宴,轻松应道:“去取一把剑。” 花宴睁大亮澈的双眼,惊疑又好奇的看着水落炎。 “足以和蝴蝶珏对抗的剑。”水落炎又补充道。 作者有话要说: 在茶(淡)叶(茶)蛋(书)的鞭策下总算又码完一章,啦啦啦啦啦……\(^o^)/~ ☆、第一6六章 蝴蝶珏,灵界的圣灵之物,却不知何故一分为二,变成焰族的火琳琅和冰族的水瑶钰,成为两族至宝,历代皇族小心守护,却又不知何时何故,两族皆失了自家圣灵之物,不知是巧合还是算计。虽两族皇族一直都在暗自苦心寻找,却终未重新寻得此物。 如今这火琳琅和水瑶钰不但出 分卷阅读229 分卷阅读229 分卷阅读23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0 现了,还奇迹般合二为一,变回了最初的圣灵之物,蝴蝶珏。蕴藏的力量自是不可想象了。或许对于这灵界的普通生灵而言,蝴蝶珏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更或许还有很多生灵压根就不知道它的存在,但对于冰、焰两族的皇族来说,得之便可护本族世代周全,失之便会带来灭族之灾。毕竟一山难容二虎,若两者实力相当,便谁也不敢妄动,若一方明显处于弱势了,那便危也。 若这蝴蝶珏的存在还是个秘倒也罢了,可惜、无奈这蝴蝶珏出现得太过高调,用那冲天的五彩之光宣示着它的重现,便在那瞬间将一股隐忍的暗流掀到了明面上。 其实,这蝴蝶珏的力量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他们这一代人中根本就没有人真正见识过,一切都只是传闻罢了。焰族女皇如此强烈的表现出对蝴蝶珏的势在必得,也并非是有多想依附蝴蝶珏的力量马上去做什么,而是这蝴蝶珏不能在冰族手中,比起得到蝴蝶珏的力量,她眼下更是恐惧蝴蝶珏的力量,怕冰族利用它给她的焰族带来灭族之灾。所以当初她才会断然撕破脸皮,直接派焰兵追捕水落炎等人,试图阻止水落炎她们回到寒云城,她不能让蝴蝶珏落在圣皇凤极手中! 焰族女皇那么急切,只能说是她太不了解水落炎了,以水落炎的性情,怎会把从自己身上得来的东西随便交给别人呢,何况蝴蝶珏已成为花宴之物。若是花宴哪天说不要了,说不定水落炎便会把它砸个稀巴烂,毕竟那东西曾害得她好苦的。对于这一点,凤极倒是了解他这个皇妹的,所以从始至终都未向水落炎提及蝴蝶珏,便更没有索要之意了。 细说起来,水落炎和花宴倒是真见识过一点蝴蝶珏的神奇力量,在蝴蝶珏重现之夜,水落炎身上的伤在一时间神奇恢复,肌肤完好如初,着实让花宴见证了一把奇迹。花宴虽对这灵界的很多事还是一知半解的状态,但对蝴蝶珏却并不比谁知道得少,毕竟还是她的眼泪化作至净之水唤醒了蝴蝶珏。 花宴的空灵之身,越来越让她深思,或许冥冥之中,她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成全一些事。 她没有继续问水落炎为何还要去找一把足以和蝴蝶珏对抗的剑,毕竟蝴蝶珏已在她们手上,即使焰族女皇取得了那一把剑她们也无需惧怕。她知道落炎行事自有落炎的思想,她只需跟随便好,何况这并非一般琐事。 晚膳时,水落炎并未出房门与其他人一起用膳,花宴便自然的端了些简单的膳食到房里与她同用。其他人只以为水落炎还在气头上,不愿与惑天同桌用膳,其实,她是不想去妨碍他人的自在,没她在,惑天和霓刹自然可以畅快些,云隐也能‘肆无忌惮’许多吧。再则,她自己也想安静安静。 膳后闲来无事,便都早早的回房歇息了,都安分的未再生出些什么事端。 翌日,众人皆早早的收拾妥当了,依水落炎之言,向七玄峰行进,一个都不少。 幽然居本就离七玄峰不远,所以众人用平常脚力来到七玄峰脚下也并未花多少时间,只是短短路途上难得的安静得很,一向多话的惑天一路上都未开口,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水落炎任性的与他反其道而行而真的让他心生不悦了。 一行人到达七玄峰脚下便停步观望,峰高处笼罩在雾气中不可明见,清晰可见的底步却是大大的不同与周围的其他山峰那般草木茂盛,相反竟是无一草木的,尽是岩层石壁,石中嵌玉,闪着耀眼之彩。如此画面看在灵界众人眼里好似见怪不怪般的平常了,另类的花宴却是大大的长了见识,一对眼珠在那石玉壁上转个不停,前世今生她都只见过已经打磨得上好的玉,却没见过如此自然原始的长在石头中的玉,若不是碍着人多,不能失了形象,她早就扑到那长玉的石壁上去了,检查一下这神奇的山壁到底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工嵌玉。 这个疑问未解,另一个难题又在花宴脑中浮出了,既然皆是山壁,这下边自是无路可寻的了。她抬眼望去,笼在雾气之中的七玄峰高不见顶,能见之处皆是异常陡峭,攀岩而上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怎么上去?是要上去吧?她偏头看身边的水落炎。 水落炎接收到花宴的目光,回看了花宴一眼,嘴角沁着若有似无的笑,继而转身向惑天道:“请王兄先行。” 惑天闻言不应,给了水落炎一个傲娇的小眼神。 对于惑天的情绪,水落炎视而不见,继续吩咐道:“玉央和云楼主一起,长依,护好瑾王。” 霓刹看向水落炎笑了笑。 “是。”玉央和长依异口同声的恭敬应道。 吩咐完,水落炎回过头来看花宴,花宴正被惑天刚才的傲娇的小眼神逗得忍俊不禁,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笑,遂扭开了头使劲的憋着笑。水落炎见状遂问道:“在笑什么?” “啊?”花宴抬头,忙应道:“没,没什么。”脸上的笑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她只是突然觉得惑天的表现有一种女人来了大姨妈的感觉。 那边的惑天却‘呼’的一声收了折扇,径直跃身而起,脚踩石玉山壁,箭一般朝了峰顶射去。身体与那山壁垂直而行,一头银发自然垂下,瀑布一般,却是在快速上移,一会儿便消失在雾气中,不见了身影。印凛见状,亦立马随了他主子去。 “哎喲,潇王爷这身段可真俊啊!”云隐仰天感叹道,心下暗暗想着自己待会儿上去时也得将姿势调整得优美些。 这一幕却看得花宴愣住了,瞬间明白落炎为什么会如此安排了,隐姐姐有伤在身,当然是让玉央护着她上去好些,而霓刹已经失了灵力,御风而起这种事,对霓刹而言已是想当年的事了,固需要让长依协助炘儿一起带她上去了。然后,剩下的自己,就归落炎了……想到此,花宴的视线从低处的山壁上慢慢向上移去,腿脚突然有点发软了,她的恐高症好像还并没有得到有效治疗!真是白当了这个圣医! 水落炎见状,顺势对霓刹道:“你们先上去。” 霓刹随即笑笑,应道:“好。” 如此,炘儿和长依分别在霓刹一左一右带着她御风而起,紧接着玉央和云隐也跟了上去。剩下花宴和水落炎垫后了。 仰头看着前行者的身影皆消失在雾气中,水落炎遂牵了身旁的花宴,道:“别怕,有我呢。”她早已发现了花宴的神色有异。 花宴回握住水落炎的手,尽量让自己轻松镇定,想移步靠近水落炎一些,终究还是迈不开步子了。心下暗暗想着这平地上都已经迈不开步子了,到了那山壁上也就只有装死的份了。正想着,水落炎突然环住她的腰身,带着她跃身而起。她下意识的搂紧了水落炎,稳住了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她若是坐在宝贝或是狄凤身上还 分卷阅读230 分卷阅读230 分卷阅读23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1 好,身体不至于悬空,有个依托,还能定下心来。如此被抱着御风而行就似自己被一根绳子悬挂在高空中晃来晃去,难免心悸。不过,这次比起第一次被水落炎突然带到高空中时的惊魂惨叫显然还是进步了不少的。 水落炎聚起灵力,御风直上,因为顾及花宴,所以她并未像其他人一样脚踩壁面而上,而是平常般御风而起,只时不时的借助一下壁面做缓冲支点。如此,她们的身体并没有与地面平行,花宴自然就好受了许多。 其实花宴是很想在高处好好欣赏一下这七玄峰的大好风景的,无奈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双脚悬空,离了地面十万八千里的感觉,吓得赶忙又闭紧了双眼,除了怕死般紧紧的搂着水落炎外,什么都干不了。也幸好人还有一双手,否则,那容易发软的腿脚怕是抱不住什么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水落炎在她耳边柔声道了句,“到了。” 闻言,花宴下意识的脚趾抓地,感受到脚下踏着实实在在的地面后才睁开双眼,慢慢从水落炎颈窝里抬起头来,双手却还是搂着水落炎未松开,身体也歪靠在水落炎身上。 眼前站着先上来的几人,目光齐刷刷的都在她和水落炎身上。 尤其是摇晃着玉折扇的惑天笑得特别的意味深长,还幽幽的道了句:“不急,可以容你们再腻歪一会儿。” 闻言,花宴瞬间不争气的红了脸,有些尴尬的放开水落炎,水落炎环在花宴腰间的手也顺势松开,放她自己站直了。 面对惑天的这种调侃,水落炎显然比花宴淡定多了,完全是不以为然的模样,面色自若的环顾起四周来。 花宴亦随之转动眼珠,开始去观察周围环境,一时间,心中不禁惊叹,没想到这光秃秃的山壁之上还别有洞天。 作者有话要说: 茕茕白兔, 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 人不如故,亦如故! 这文的名字总算是定下来了,老泪纵横/(ㄒoㄒ)/~~ ☆、第一6七章 站在这山壁之上再往下看,就跟站在了断崖边上似的,花宴赶紧往里边挪了挪。这‘断崖’之上雾气消散,按理说这高处的雾气应该更浓才对,但却尽数散去了,视线良好。 断崖之上是一方平台,四周长满奇花异草,眼前的山壁之上虽然也是光秃秃的,却是一整壁的图案长在上面,花宴叫不出名字,亦未见识过。山壁中央有一扇大石门紧闭着,两只凶猛的灵兽石像分别在石门两边把持着门框,栩栩如生,仿佛只要有人敢靠近一点它们便能立马扑过来决斗一般。此刻水落炎的视线便锁在那扇石门上,一瞬不瞬的。 一旁的玉央悄悄给花宴使了个眼神,花宴立马会意了,看来,这里便是落炎当年被禁困之处了。花宴朝水落炎靠近一些,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去勾水落炎垂在身旁的手。 惑天不经意般看了水落炎一眼,笑道:“看门的都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水落炎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惑天是最先上来的,看门的自然先招呼他了,所以并不奇怪,遂淡然道:“进去吧。”说着手一晃,紧握住了花宴送上门的手。 花宴心下正想着原来这里还有看门的,难道真是石门旁那两只凶猛的灵兽?手上突然一紧,暖暖的,她微怔了下,看来落炎还是要比她干脆许多啊。与此同时,印凛得到惑天的示意,已经快步上前走到了石门前,伸手覆盖住石门上方凹进去的一个圆盘,颇有门道的转动起来。 众人的视线皆被吸引过去,盯着那石门不转眼,印凛将那圆盘转到一个位置之后又挪动了身体去转了下旁边两个灵兽的触角,随着最后一转,咔嚓一声响,石门应声而开,整个门向上拉开,露出一个门洞,透过那个门洞又清楚的看见一道墙体,上面有着符咒般的图案,影壁似的切断了众人的视线,影壁两旁漆黑一片。 惑天见状,不疾不徐的迈步上前,印凛随即退到一边。只见惑天移步迈入门洞,在那影壁前站定,嘴唇微动,小声的念着什么,随即伸出手悬空比划起来,似在画着什么,瞬时间,那影壁上的图案似活了般破散开,在那墙体上欢腾的游走起来,又在少时间内渐渐的逐个停了下来,仿佛各自已经找到了自己应在的位置,完美归位,随即一道白光乍现,注入先前那黑漆漆的两旁之地,让黑暗瞬间盛满了白光。 这时惑天转过身来,给了众人一个迷人的笑脸,继而又转过身,迈步进了那白光之中,身体在瞬间被那团白光淹没,消失不见。 “都跟着进去。”水落炎如是言道,双眼看向玉央,示意她带着云隐先行。 依水落炎之言,几人相继走进白光之中,这白光似一道门,迈进,再迈出,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这次印凛走在最后,当印凛从白光中走出来后,那白光又逐渐消失了,变回到之前的黑漆漆一片,那影壁的背面亦和前面一模一样,若只看这个做参照物,定会以为自己还呆在原地。 影壁的前方是‘断崖’,背面却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鲜活的花草,石质的房屋。简洁干净,也绝对的寂静,水落炎便是在此处呆了五百年。 众人都开始观察起这小小的院落,好奇这里的一花一草,水落炎的目光却还停留在那影壁上。只有她和惑天知道,那岂止是一道门,那是一道封印啊,一道能困住她五百年的封印。那年她的皇兄以皇族之力在那咒印上加了五百年的期限,只有期限到了,符印归位,光门大开之时,她才得以离开这里。当然,若期间有外力强制让那符印归位,也可开启光门。但是,在影壁背面,即使有那让符印归位的能力,也是无法撼动那符印的,所以即使当初她在此处用心修炼,灵力一日高过一日,想要提早出去,也是无可奈何的。 玉央还曾幻想过有人突然误打误撞来到此处开启光门……但是有多少人有这个能力来到此处?又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炎妹,咱们时间不多。”惑天走近水落炎,如是提醒道。 水落炎收回视线,顿了顿,向惑天微微点了下头。她知道了,这次也不例外,若不在特定的时间里出去,便都会被困在里面了,至于多久,她不知道,但是,她想即使被困,也不会有五百年之久了吧,毕竟她们的皇兄还是外面,自然会来救她们出去的。如此想着,便也没那么急迫了。 在场的也都听到了惑天这句话,想来皆有疑惑却无人开口相问。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霓刹自知自己身份尴尬,一路上都安静,只默默观察,暗自思忖着。云隐倒是好奇得很,但是有疑惑也不敢直接问惑天和水落炎,倒是可以和花宴直言不讳,但是花宴老是和水落炎腻在一起 分卷阅读231 分卷阅读231 分卷阅读23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2 ,她没机会,所以玉央便是她解惑的最佳人选了,遂移步靠到玉央身边,对玉央挤眉弄眼的,希望玉央给点提示,从山脚上来之后她就总觉得怪怪的,气氛有点诡异似的,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玉央板着脸睨了云隐一眼,继而直接转过身背对她了。 云隐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为何?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不对,好像刚才御风上来之时,玉央就对她这个伤患不太温柔了,那,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昨晚她们不是已经破冰回暖了吗?现在这是给她甩的哪门子脸色啊?她有点凌乱了…… “从侧面直接上去吧。”水落炎淡然言道,她的意思是绕过院落,不进屋了。 众人闻言,随着她的视线寻去,发现院落左侧的确还有一条窄窄的小道,路沿都掩在了花草之中,不仔细点还真看不出那是一条路。 “也好,我先行带路,你们跟随,印凛殿后。”惑天轻松的笑应着安排了。 印凛一听,立马朗声应道:“是,王爷。” 水落炎冲惑天微微一笑,道:“劳烦王兄了。”她心里很是明白,若只有她和惑天两人前来定会方便许多,眼下全来了,便需要顾忌到每一个人,行事自然就没那么干脆了,惑天不悦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他不悦归不悦,事事却是应对妥当了的。所以有这个王兄在,她是能够放心不少的。 但是看着水落炎这一笑,惑天却感觉头皮发麻,脸上笑容都不自觉的僵了一瞬,这可不像水落炎的风格,遂似看见了一个神经病似的转身开逃了。 花宴与水落炎并排站在一起,双眼看着前方,自然没看到水落炎那一笑,固觉得惑天的反应有些滑稽了,禁不住咧嘴笑了。 一旁的霓刹倒是看得真切,忍俊不禁,亦移步跟了上去。 云隐的心思还沉浸在凌乱中,当她注意到身旁这些莫明奇妙的笑意时,更是一头雾水,真真是每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了。 一行人沿着那条小道行进,两旁的花草树木越渐浓密起来,石岩峭壁渐渐稀少,总算是有了些山林的模样,而且他们一直徒步行进,让花宴彻底体验了一把在灵界爬山的感觉。 走了一段路之后,花宴已经开始喘气了,没有灵力又向来娇弱的她身体素质是比凡界的普通身体还弱的。其他人不但有灵力护体,还是这灵界中灵力上上层的,脚步自然快。她不想拖后腿自然就得加快脚步,便也累得快了。 霓刹是与花宴一样没有灵力的,但是,霓刹没有灵力是因为被人为封印,是后天的暂时性的,强大的灵力尚还藏在她的身体之中,而花宴是先天的,生来便没有。所以即使霓刹没灵力护体,基本的身体素质也还是好的,不会像花宴那样累得喘气。 最前方的惑天识路寻路,后面的几人一心跟随,完全没有人去注意到后面的花宴已经累了,玉央倒是知晓她家小姐身体娇弱,但想着有公主在旁,自然也放心了,而且现下公主交给她的任务是照看好云隐这个伤患。所以,也只有走在花宴身旁的水落炎细心的能听到花宴的喘气声了。她靠过去扶住花宴,轻声言道:“歇会儿。” “不用。”花宴喘着气冲水落炎笑笑,挣开水落炎的搀扶继续往前走,不能因为她耽搁了大家的正事。 前方恰是上坡路段,花宴往前走着,累得有些弯腰弓背了。没走出几步,手便不自觉的扶在旁边的一颗树上,喘了两口粗气又继续往前。 水落炎还站在原地看着花宴前行,沉默着,似是因着花宴的拒绝而不快了。使得跟在后面的印凛也不敢迈步。他看刚才花宴挣脱了公主的搀扶,心下琢磨着她们俩是闹了矛盾不成。 就在印凛正暗自思忖之时,突然见公主快步跟了上去,走到花宴身后时,径直将花宴打横抱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花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印凛应声瞪大了双眼。 走在前面的几人被花宴的叫声吸引,惊得齐刷刷的扭头往后看,本是绷起神经以为有危险之类的,看见的却是秀恩爱的公主抱,众人的神色都不约而同的变了变。花宴迎着众人的目光,看见众人变了又变的神色,一张脸都红透了,很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眸,其实若不是怕更难为情,她是很想缩到水落炎怀里去避一避的。 惑天张了张嘴本是想问“怎么了”,但怎字还没问出口他的眼睛便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出口的便变成了“炎妹,收敛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冬天冷死了,偶想冬眠了/(ㄒoㄒ)/~~ ☆、第一6八章 “放我下来吧。”花宴小心的用着商量的口吻向水落炎言道,惑天的话已经成功的让她一张脸彻底红到了脖子根。 水落炎垂眸看了花宴一眼,眼神失了平常的那股温柔,没有理会花宴,径直抱着她继续迈步朝前走。如此不耽误谁也不累着谁,更没有必要开口解释什么,自己的妻自己疼。 见状,走在前面的几人也不好再傻站着看了,皆转过身继续前行。 被水落炎那一看,花宴也不敢吱声了,任由水落炎抱着,她若再说点什么,估计落炎真的会与她生气了。 走过那段上坡路之后,山地平缓了许多,花草少了,树木比起之前的却更高大茂盛了许多,俨然一种到了深山老林的感觉。云隐边走着边叹道:“哎,还是宴妹妹好福气啊,可怜我这伤患,走得再累也没人给扶一下啊。”说着,双眼装作不经意的去瞄一旁的玉央。 “你大可不走,没谁逼你。”玉央冷冷的应了她一句。 云隐扯了扯嘴角,苦笑不得,似没想到玉央肯开口应她,这应得……噎得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不过,这搭理了还是比没搭理好。 “大家小心些。”惑天突然停下脚步提醒道。 闻言,其他人也都跟着停下脚步,四下环顾起来。云隐也趁机解了尴尬,还立马往玉央身边靠了靠。 提醒众人的惑天却并未用双眼去寻什么,而是竖起耳朵在听着周围的动静,听声辨位。下一瞬,他身形一晃,快速朝左则的林中奔去。 一团白色的影子从那方林中窜出,却不像是受惊般的逃窜,而是成心的与惑天相向而来,两个的速度都快得惊人,看到众人眼中全成了一晃而过的影像,没了实体。就在两者快要撞到一起时,那白影在刹那间从惑天的脚边灵巧一闪,躲过了惑天,箭似的径直朝了众人这边射来。 见状,站在靠前的霓刹,炘儿,长依都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云隐却是快步上前挡在了玉央身前,使得玉央要偏着探出头去才能看见前面的情形。一直小心盯着那团白影的云隐已经看出那东西是朝了玉央扑来的,她单手聚起灵力 分卷阅读232 分卷阅读232 分卷阅读23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3 ,快速在前方生出一道结界,以阻挡那团白影继续前进。 快速前行的白影突然撞在结界上,又迅速被弹离开,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 “住手。”玉央突然大喊一声制止想要继续动手的云隐,还立马跑上前去,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本已追过来的惑天听到玉央大喊那一声也立马收了手,慢慢收回已运到掌心的灵力。 水落炎抱着花宴站得靠后,默默的看着,花宴搂着水落炎的脖子亦提着心看着眼前的情形,倒忘了让水落炎放她下来了。 那团白影从空中摔落在地,只挣扎了一下,便快速的站了起来,是一只通体雪色的白狐,前肢狠狠的抓在地上,头颈部的毛发都激动得竖了起来,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怒气凶凶的看着挡道的云隐,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灵狐。”玉央激动的奔到白狐身边,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玉央!”云隐担心的跟上去,刚迈出几步,却见那白狐在玉央跟前变的温顺了,遂停下脚步观察着。 玉央蹲下/身体将那白狐搂进怀里,宠溺的揉捏着,一边抬起头来朝水落炎朗声道:“公主,是灵狐!” 水落炎的嘴角牵出浅浅的笑意,抱着花宴朝那灵狐走去。 “落炎,放我下来吧。”花宴十分难为情的向水落炎小声要求道。 水落炎却充耳不闻,径直抱着花宴从云隐和霓刹身旁走过,一直走到玉央和灵狐跟前才不疾不徐的将花宴放下来。 “小灵狐。”水落炎轻声唤道,站在两步开外向灵狐伸出一只手去。 那灵狐刚才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抱着花宴走过来,此时却瞥开眼,窝在玉央怀里不愿出去了。要知道,当初只要水落炎向她伸出手去,她立马就会欢喜的跃起,顺着水落炎的手臂直接站到肩膀上去,也有大多时候是水落炎会将她抱在怀里玩一会儿。 “不可对公主无礼哦。”玉央揉着灵狐的额头训诫道,却笑得温柔。 灵狐拿额头在玉央手掌上蹭了蹭,别扭的低呜了几声,还是不愿扭头去看水落炎。使得其他几人都好奇的睁大了双眼,目光在那灵狐和水落炎身上游走着。 水落炎非但不恼,嘴角的笑意还深了些,她走近灵狐,居高临下的看了看,继而向那灵狐言道:“她是我的妻子,我抱她,有何不妥吗?” 闻言,在场的都意外了一下,感情这灵狐是在吃醋?!一时间好奇心都更浓了,看那灵狐会作何反应。 灵狐的耳朵动了动,顿了一下才偏过头半眯着眼去打量水落炎,这时,玉央忍俊不禁的在灵狐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那灵狐渐渐睁大了双眼,目光跳过水落炎,看向她身侧的花宴。花宴还没从刚才的难为情中缓过来,现在又被一只白狐如此审视着,有些困窘了,也不知该如何向一只狐狸打个招呼,做个自我介绍啥的,遂只咧嘴冲那灵狐笑了笑。 花宴一笑,那灵狐突然蹭起身来,吓得花宴笑容一僵,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以为她自己笑得太难看,惹怒了灵狐,要扑过来咬她了。不想那灵狐嫌弃的别过头,径直走到水落炎身边,转着圈的蹭着水落炎的腿,撒起娇来。 被一只狐狸嫌弃了?花宴十分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见灵狐傲娇变撒娇了,居高临下的水落炎这才半蹲下/身来,揽过灵狐的头揉了揉,道:“你长大了。”当初能轻盈的跃上她肩膀的小灵狐,如今长高长大了不少,不能再站上她肩膀玩耍咯,她的身板可承受不起那般踩踏了。 灵狐呜呜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水落炎的手心,那模样甭提多亲昵了。 花宴见状,只觉浑身肌肉一紧,微微蹙了眉头,居然舔落炎的手?居然敢舔落炎的手!她都没舔过!重点是这口水滴答的,多脏啊……还好落炎一直在揉抚那灵狐,手上的口水应该在它的毛发上擦干净了吧…… “灵狐从小就喜欢跟公主亲近,小姐莫要介意。”玉央走到花宴身旁轻声言道,惹得一心想着那口水擦没擦干净的花宴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她介意吗?她脸上写着介意吗?花宴瞪着双眼询问玉央,玉央憋着笑,挑了挑眉,诚实的微微点了一下头。 花宴没好气的嗔了玉央一眼,她介意什么,她和一只狐狸介意什么,难不成她会吃一只狐狸的醋?开什么玩笑,狐狸吃她的醋还差不多。 一旁的惑天朗笑出声,摇着玉折扇移步上前,边道:“原来是老朋友啊。” 玉央侧过身子,远远的就给惑天让路了,她本是想回惑天话的,但是想到公主在此禁困过五百年的事,这里的大多数人是并不知晓的,所以不能说是在那时认识了灵狐,遂颔首止言了。但是霓刹和云隐已经将惑天的话听进了心里,暗自思忖起这老朋友是怎么回事,难道并不是第一次来七玄峰? 此时花宴被水落炎招了过去,水落炎拉起她的手抚上灵狐的头,灵狐似乎还有些不乐意的往后缩了缩,水落炎挑眉制止,向灵狐认真言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闻言,花宴心中一暖,真是简单又动听的情话。暗想为了落炎,她俩也不应再醋来醋去的,遂大方的来了个自我介绍,笑道:“灵狐,你好,我是花宴。”说着还不忘在灵狐头上揉了两把。她还没见过真正的白狐,这一对眼睛蓝宝石似的,真是漂亮啊。惊奇的是竟然没有闻到传说中的狐臭,灵狐身上散发的是另一种奇特的味道,她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但肯定不是狐臭,因为根本不是难闻的臭味啊,她反倒觉得还挺好闻的。 灵狐也是灵性非常的,花宴都主动示好了,它也不再别扭傲娇了,伸出脑袋主动靠近花宴,还毫不客气的将前脚往花宴腿上趴,花宴顺势将它抱了个满怀玩闹起来,当初有它陪着落炎,让落炎也不至于太过孤寂吧,她应谢谢这只灵狐。 “这灵狐能带路吗?”惑天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宴怀中的灵狐,难得一见的认真神色。 玉央下意识的看向水落炎,她可以回答惑天的问题,但是答不答还得公主决定。 水落炎闻言垂眸默了一瞬,继而站起身来,朝惑天点了点头。灵狐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早在以前,有些灵狐能去的地方她们去不了,有些灵狐能找到的东西她们找不到……对于七玄峰,这灵狐绝对比他们熟悉的太多。 “如此甚好。”惑天高兴的收起玉折扇,指着灵狐道:“就让它带路。” “玉央通晓狐语。”水落炎如是告知惑天。要去哪里,让玉央转告灵狐带路便是了。 惑天会意,却嫌弃的睨了水落炎一眼,刚才见她跟这灵狐如此亲昵的又说又笑,还以为她也通晓狐语呢,原来并非如此。继而将玉央招到自己身边,细声的跟玉 分卷阅读233 分卷阅读233 分卷阅读23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4 央说了两句。 玉央听罢惑天之言,又俯在灵狐耳畔一字不差的转述了一遍,灵狐立马昂起脑袋站得威风堂堂的,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自信模样,逗得花宴噗嗤一笑。 一旁的云隐见这灵狐如此好玩,早就想上前去摸两把了,但见水落炎和花宴正与那灵狐亲昵得跟见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便一直忍着没动,现在她们‘认亲’告一段落了,她便笑呵呵的上前去了。 但是灵狐见了云隐走近却立马变得怒气凶凶,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她,剑拔弩张,惊得云隐脚下一滞。这是……记仇啊?她刚才出手时又不知道大家是认识的,不知者无罪嘛,随即有些委屈的看向玉央求助。 一直对她板着脸的玉央现在竟朝她微微一笑,如此意外的表情,让云隐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这下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萌两首歌【如果我老了】【当你老了】,莫名的浪漫啊o(∩_∩)o~ 谁在睡前当催眠曲唱给我听,定是感觉人生都圆满了\(^o^)/~ ☆、第一6九章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路途中云隐始终无法愉快的靠近玉央了,灵狐已经取她代之了,时刻跟在玉央身边撒欢,云隐只要脚步快上一点往前靠近一些,那灵狐就甩过头来冲她瞪眼,就跟后脑勺也长了一对眼睛似的时刻监视着她,让她好不郁闷。 花宴见状,刻意安慰似的与云隐走到一起,其实,她也怕与水落炎走得太近会突然被再次抱起来。即使再受气,她也还是要点面子的嘛。 “隐姐姐,你还好吧?”花宴如是关切道。 “好啊,怎么不好了。”云隐随口应道。 “哦,我看姐姐脸色不太好啊,以为是伤口又疼了呢。”花宴嫣然一笑。 闻言,云隐脚下一滞,扭头没好气的瞪了花宴一眼,继而一变脸,笑道:“我若如实说是伤口又疼了,还不砸了你这圣医的招牌。” “不妨,隐姐姐可比这招牌要紧多了。”花宴笑应道,“姐姐若是真疼便赶紧停下来,我好给姐姐诊视诊视,别走得这么急啊,还怕跟丢了不成?” 与灵狐一道走在最前方的玉央听着花宴和云隐的交谈,一直抿嘴笑着,惹得灵狐好奇的抬头看她,她随即俏皮的冲灵狐眨了眨眼。 云隐很想回噎花宴一句‘当然怕啊,又不如你这么好命有人抱……’,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又咽回了肚子里,郁闷着不理花宴了。水落炎那个大活人还在旁边呢,身份有别,她还是知道分寸的,即使不顾对公主不敬这一点,也得想想若让花宴吃了这嘴上的亏,水落炎会不会饶了她,毕竟这是个走几步路也怕花宴累着,心疼得要抱着走的主。 花宴难得见云隐憋屈一次,心情大好,若不是碍着还有多人在场,她定会大笑出声了,虽然她和云隐经常耍嘴皮,也很少有什么输赢,一般说到最后两人也都是乐呵呵的,像今天这样让云隐郁闷着不接话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啊,花宴算是又见着稀奇了。 自第一次见到云隐时花宴就想怕是没人能在云隐嘴上讨到便宜的,熟悉之后也证实确实如此了,这么想来,她还是挺厉害的,能让云隐无力回嘴,当然,才不管是不是有另外其他的什么原因。 “当日灵儿姐姐随了隐姐姐一起离开,如今可是在近水楼?”花宴又立马换个话题,好给云隐缓解缓解郁闷心情。其实她早先便想问问灵儿姐姐的近况,好似还一直没找着机会问。 云隐眼珠一滑,瞄了一眼花宴,沉声道:“怎么?还怕我近水楼亏待了你灵儿姐姐不成?” 花宴呵呵一笑,道:“近水楼里好吃好喝的,怎么会有亏待一说,我这个近水楼的常客可是一直被楼主招呼得甚是细心周到,只是突然想到灵儿姐姐只身一人在外,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近水楼里好吃好喝的,自然能把你的灵儿姐姐伺候得美美的,你就放宽心吧。”云隐还是一副不想聊的模样。 “可是隐姐姐你都已经出来了,那灵儿姐姐一人在近水楼里呆着岂不是会乏味无趣?”花宴继续问道,还加快了些脚步以跟上云隐的步伐。 “我近水楼会乏味无趣?”云隐突然停步看向花宴反问道,弄得花宴一时无语,遂又继续道:“我倒是觉得她比我更适合当这个近水楼的楼主,精明能干着呢。有她在,我都不需要过问楼里的事了,她帮我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还好了许多。” “是吗?”花宴十分的意外,她认识的金灵儿是温婉型的闺房女儿,怎么都和云隐这样独自打理一个近水楼的女强人形象联系不起来啊。 “对了,她还给自己改了个名,现在已经不是你的金灵儿姐姐咯。”云隐又补充一句。 “啊?改了什么名?”花宴睁大了双眼,非常好奇。 云隐停下脚步,凑近花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然后慢吞吞的一字一字的道:“不、告、诉、你。”不待花宴反应,又继续迈着大步朝前了,昂首挺胸十分解气的模样。 花宴只觉被云隐的气息喷了一脸,等她回过神来,云隐都转身走开了,她诶一声正欲跟上去,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水落炎,遂打消了追上云隐的念头,立即扭头冲水落炎笑笑。 水落炎嘴角微翘,笑而不语,只继续牵了花宴往前走。 刚走出几步花宴便又向水落炎好奇问道:“落炎,你说灵儿姐姐会改成什么名?” “不知道。”水落炎轻声应道。 花宴无语的憋了憋嘴,落炎怎会跟她一样乱七八糟的乱猜一通呢,不过,落炎都不会好奇的吗?花宴闭嘴继续脑补。 水落炎瞧着花宴那副疑惑思虑的模样暗自好笑,金灵儿改了什么名她怎能猜到,不过,她想金灵儿应该是不会抹去‘金’这个姓氏的吧。正思及此,突然见前方引路的灵狐纵身一跃,瞬间消失不见了。紧跟着的玉央见状,脚步随之顿了一瞬,却也没多想便跟了上去,不料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一股力道在瞬间把她弹离开去,事出突然,她避之不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玉央!”云隐一惊,第一个冲了过去。 花宴也从自己的脑补中瞬间回神了,快步向玉央奔去,边道:“玉央,可有伤着?” 其他几人却是立马停步不前了,聚精会神的打量起那让灵狐消失又将玉央弹开的地方,又谨慎的环顾起四周,试图发现未知的危险。 “小姐我没事。”玉央被云隐扶着坐起来,冲花宴笑笑,双眼盯着前方仔细看着,道:“这里好似有结界。” 这时,却见那灵狐又在前方出现了,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却是情绪低落的耷拉着头,走到玉央跟前便乖顺的趴在 分卷阅读234 分卷阅读234 分卷阅读23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5 地上不动了,连云隐靠在玉央身边,一手还扶在玉央手臂上它竟然都没意见了。 玉央笑笑,倾身过去揉了揉灵狐的脑袋,温柔道:“不怪你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也没伤着啊,没事的。” 听玉央如此言说,众人一时间都明白了,这灵狐原来是在因玉央摔了而自责。难道灵狐刚才消失后也能清楚的看见他们,而他们却是看不见灵狐的? “怎么不怪它,就怪它乱引路的。”云隐没好气的责怪灵狐,更像是找着机会出一出刚才被灵狐吓唬的气。 玉央沉着脸扭头瞪了云隐一眼,正抚着灵狐的背脊安慰着的花宴亦抬头给了云隐一个鄙视的眼神。 云隐收到两记眼刀,尴尬一顿,随即又大气的冲灵狐道:“好了好了,原谅你了。”说着顺势将玉央扶起。 玉央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借机挣脱了云隐的搀扶,如此也算是顾及到云隐的面子了,所以云隐不但没有尴尬,还因着玉央没有明显的直接甩开她而暗自高兴呢。 一旁的惑天和水落炎都在专心观察玉央所说的结界,放眼望去,前方与她们所处之地并无两样,是连成一片的普通山林,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前方情形,但是刚才灵狐是去了哪里,突然消失,就像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他们看不见的空间里了。 水落炎淡然的伸出手来,聚起灵力向前方探去,明显的探到前方那一股阻力,若是结界,定不是普通结界,遂收手,扭头向惑天问道:“是这里吗?” 惑天毫不在意的摇了几下手上的玉折扇,云淡风轻的笑道:“试过便知。”说罢,忽地收起折扇,跃身而起,向那结界处御风而去,身上的衣袂和那一头及腰的银发都在空中飘扬起来。 见状,全都不约而同的抬头了,目光锁在惑天身上一瞬不瞬。只见惑天在那结界前方悬空横向的来去游走了一遍,继而一直往上窜去,直至高过那些参天大树,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花宴昂着脖子移步到水落炎身边,眼睛却一直盯着天上没转眼,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其实她很想问一下这潇王爷没事吧,怎么突然像发疯了似的上窜下跳,虽然姿势还看得过去,虽然她很想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但见水落炎都那么淡定,她还是决定沉住气不做声,等着看就是了。 “潇王爷这身段俊吗?”玉央扬着头幽幽的问了一句。 “俊。”站在玉央身旁的云隐顺口应道,应完默了一瞬,突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遂思虑着扭头去看玉央,玉央嫌弃的腻了她一眼,继续将目光投向高空中。 云隐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了,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却又不太敢肯定,动了动嘴想要跟玉央解释一下,却见惑天又潇洒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那俊俏的身姿潇洒的在空中旋了几个圈,稳稳落地。 惑天立马甩开他的折扇轻摇起来,捋着胸前的发丝向水落炎笑道:“就是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闭关在家,不敢出门了,去年一样的麻子脸修复期/(ㄒoㄒ)/~~ ☆、第一7〇章 水落炎的视线在那结界处从上到下游走一瞬,转而向惑天问道:“易入吗?”在她想来,通往目的地的路上总会有些难越的障碍的。 惑天挑眉冲水落炎笑笑,闭口不答,径直向那结界处走去,眼看快要撞上结界了也没见他有停步的意思,下一瞬,惑天毫无阻力的穿过结界,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花宴睁着惊疑的一双大眼盯着惑天消失的地方,脚下却自然的走到了水落炎身边。这结界连手指都不用扎一下就能直接进了啊?那怎么刚才玉央还被摔那么远……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惑天的头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冲众人喊道。他的身体掩在了结界里边,众人看不见,单单只有一颗头探了出来。 这情景着实吓了花宴一跳,她下意识的倒退一步。脚下还没站稳手便被水落炎拉住,将她往前带了。 一直安静在旁的霓刹见水落炎移步前行了,便默默的跟了上去。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谁的目光移到她脸上都能看到一张温和的面容。 云隐看着惑天的新形象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噗嗤一笑,惹得一旁的玉央睨了她一眼,继而挥手招呼了一下灵狐,随了水落炎她们一道向结界移步。云隐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她又做错了什么? 没人去问惑天是在何时用了什么方法在这结界上开了一道门,进入结界之后皆不约而同的定住了一般,结界里的洞天美得让人不忍眨眼,蓝天白云下瀑布流水,绿草花丛,蜂鸣蝶舞……即使是同样的事物,看在眼里也要比外面的世界干净悦目许多。 最先进来的惑天并没有同其他人一起闲下来欣赏风景,许是先前进来时已经惊叹过了。他独自移步到瀑布的正前方,看着那飞流的瀑布若有所思,嘴里小声念叨着:“幕隐形,水障目,是非丛中有归处。” 冰族皇家典籍里记载着他们此次所寻之剑藏于这七玄峰中,但具体所在却只有这寥寥几字的表述。惑天轻摇折扇琢磨着,默了少顷,他忽地收起折扇,聚灵力于掌心,隔空拨开了那水流飞溅的瀑布。 其实早在惑天移步到那瀑布前时,其他人都有注意到惑天的举动,此时见他拨开瀑布,便都立马向他靠了过去。 如幕的瀑布被惑天的掌力从中拨开,分开的瀑布悬在了后方露出的一个血盆大口的两旁,显得有些诡异。那血盆大口正是来自于之前他们在外面见到的那守护在石门旁的灵兽,此处它张大了嘴露出上下两排锋利的獠牙,铜铃般的双眼瞪着前方,显得异常凶恶,和周围的悦目美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们是要继续留在此处欣赏美景,还是随我一道去它口中看看?”惑天转身向身边的几人笑道。 水落炎转眼看向花宴,她自己自然是要同惑天一道进去的,只是对于花宴,她是矛盾的,既想花宴跟在她身边,又不想花宴跟着一起去涉险,所以去不去,还是由花宴自己决定吧。花宴迎着水落炎的目光微微一笑,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悦的嗔怪,她是什么心意水落炎还不清楚吗?还需要一再询问。 见花宴如此,水落炎的眼神却温柔起来,眉目含笑,她伸手过去牵起了花宴的手,握在手心紧了紧。 ‘嘶~~~’一旁的惑天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随时都在公共场合眉目传情的两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遂给了水落炎一记白眼,继而跃身而起,朝了那血盆大口御风而去。你们慢慢恩爱吧,他不陪你们磨蹭了。 见惑天那般受不了的模样,霓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却在惑天跃身而起时垂下了双眸,若有所思。 分卷阅读235 分卷阅读235 分卷阅读23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6 云隐赶紧朝玉央身边靠靠,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身有伤残而被丢下。玉央却并不理会她,只看向水落炎小声请示:“公主?” 水落炎随即朝玉央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进去。 于是乎,玉央第一个随了惑天进那灵兽之口,云隐见状,忙冲水落炎和花宴笑笑,继而纵身一跃,跟紧玉央准是没错的。紧接着,霓刹和炘儿、长依、印凛一一跟了上去。 水落炎又携着花宴殿后了,进去之前,水落炎转身走向守在一旁的灵狐,揉着它脑门轻声道:“好孩子,不用守在此处等候了,去玩吧。” 因着先前玉央摔了,灵狐的情绪便一直不高,似乎还沉浸在自责当中,它蹭着水落炎的手掌呜呜两声,并没有打算走开的样子。 水落炎也不再多言,直起身去牵花宴。 “灵狐怎么了?”花宴伸着脖子去瞅灵狐。 “不开心了。”水落炎轻松笑道。 花宴语塞,它这不开心的模样世人都能看得出来啊…… “走吧。”水落炎拉着花宴转身。 水落炎和花宴刚落在灵兽的舌头上站稳,惑天便意味深长的调侃道:“还以为你们恩爱着舍不得进来了呢。” 她们站在洞口背光处,看不太清面容,但是众人皆知水落炎定是淡然自若的,而薄脸皮的花宴却是禁不起惑天如此直接的调侃的。惑天那张随时都不饶人的嘴让花宴很是烦恼却也无可奈何,在此的,除了惑天外又还有谁敢去调侃水落炎,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调侃水落炎的人,花宴又怎能奈何得了呢。 对于惑天的调侃之言,水落炎一向是懒得理会的,只是会偶尔找个时间给惑天还份礼,花宴却不想众人因此误会,遂开口解释道:“灵狐情绪不太好所以耽搁了一会儿,让潇王爷久等了。” 惑天是第一个进来的,若说等,自然是他等得最久了。不过惑天听着花宴这言下之意,倒感觉像是他一个人小气得不满意等了那么一小会儿似的…… “公主,灵狐……”玉央有些担心,刚才只顾着赶紧跟着潇王爷进来,却没顾及到灵狐还守在外面。 “无碍的。”水落炎示意玉央放心,继而开始打量起这灵兽的口腔。 惑天本是想接着花宴的话说点什么的,但被玉央打了岔,又见众人都随着水落炎的目光转移了视线,便摇着折扇笑笑,咽下了嘴里的话,作罢了。 借着外面的光线,看这灵兽的口腔里还算正常,除了牙齿舌头外并无其他,舌根处连着一个窄窄的黑漆漆的通道,就和咽喉无异,里面应该就是喉道了,然后……该不会还有肚腹,里面五脏六腑俱全? 众人都心有疑问,却都没做声,惑天又率先带头朝那喉道走去。 “王爷。”印凛忙唤住惑天,快步上前,恭敬道:“王爷,容臣先行探查。”他这个贴身侍卫怎能让王爷冲锋涉险。 惑天思忖着默了一瞬,继而点了点头。让他这个金贵的王爷时时打头阵,而他的贴身侍卫却躲在他身后,确实说不过去。其实他更想印凛走在最后,这样他们便是一前一后的照应着,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男人,需要随时以防万一。 印凛取出灵剑,聚灵力于剑身,剑身周围立马泛起一团光亮,如灯般照亮了四周,他小心翼翼的拿着聚光剑前行。 见状,玉央和长依,炘儿也同印凛一般取出灵剑照明,一行人开始在那灵兽的喉道里摸索前行。 喉道虽窄,却也可供两人并排行走,霓刹和炘儿随在惑天身后,其后是长依和玉央、云隐,水落炎则一直牵着花宴的手走在最后,她们好似已经习惯性的喜欢殿后了。 平静的前行了一阵,待行至一岔路口时,前方的印凛立马停下了步子,转身向惑天轻声问道:“王爷,此处有多条通道,不知应走哪一条?” 惑天看着那几条通道思忖起来,眼前的这几条通道几乎比喉道窄了一半,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要走哪一条才是对的? 走在最后的水落炎见行进突然停下来,却不知为何,因着通道窄,前面又有几个身体遮挡着,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况,遂扬声问道:“前方有何不妥?” 靠前的长依闻言,立即转身应道:“公主,前方突然出现了几个通道,不知应走哪一条通道是好。” 闻言,水落炎微微敛了下眉。 听到水落炎问话,惑天一挑眉眼,突然恍悟了般,随即朗笑出声,转身冲水落炎道:“炎妹,这便要问问你家的花圣医了。” 狭窄又几乎密闭的空间里,惑天的声音显得特别洪亮,着实让被他点名的花宴惊了一下。 缓过神来的花宴一头雾水,茫然的看向水落炎,要问她什么?对于此行的种种,很显然的,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若要她在这灵兽肚子里指路,更是无能为力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循环了一周【summertime sadness】,嚎嚎听的!爱上打雷姐o(∩_∩)o~ ☆、第一7一章 虽有疑惑,花宴还是跟着水落炎一起侧着身子挪步到了惑天身旁,好奇的打量着突然多出来的几条通道。除了宽窄有所不同外,其他的均与他们身处的喉道无异。 “这灵兽的身体构造,应是只有花圣医最了解了。”惑天如是笑道。 花宴愣了一下,道:“潇王爷何出此言,今日之前,我可从未见过此种灵兽啊。”怎么可能了解…… 水落炎的视线亦转向惑天,目光淡淡的,等着他说明白了。 “见没见过不要紧,只要知道这灵兽肚子里的五脏六腑的确切位置即可。”惑天笑应道,见花宴还是一副十分疑惑不解的模样望着他,遂继续道:“我们从灵兽的嘴里进来,又沿着舌根的喉道而入,便不难猜出此处应是依了灵兽的身体构造而建,这喉道尽头的岔道想来应是分别通往肚腹内各处脏器的路径了,而我们,只需要去往心脏所在即可。” 听罢惑天之言,大家一时间都明白了,靠前站的视线重新转向几条通道观察起来,站在后面的也伸了伸脖子朝前探。霓刹望了一眼前方,继而扭头看向身后,来时的路,只剩远远的一团黑。 狭窄的喉道里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等待花宴指明前进的道路。 花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岔道琢磨着,她是医生没错,但是从来都没有上过解剖课啊,而且就算清楚知道人体构造,万一这灵兽的身体构造是另类的呢,她若选错了,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后果,给大家带来危险?此刻表示很有压力啊…… 水落炎看出花宴的为难,在她身边轻声安慰道:“不妨。” 闻言,花宴扭头冲水落炎抿嘴一笑,落炎向来少言,却总能说到她心坎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7 上,让她安心不少。继而转身向惑天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一条。”她抬手指向左起的第二条通道。 不出意外?应该?一听就是没有十分肯定了。但是惑天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笑道:“好,就走这条道。”说着便迈开了步子。 花宴却先他一步走到入口处,笑道:“让我引路吧。”她指的路,若有危险,也是她先遇到。 惑天心下一惊,却不置可否,只是第一时间看向水落炎。 这通道显然比灵兽的喉道更窄了,只能容一人正常前行,若硬要两人一起,就只能面对面的侧身横向挪动了。而且他们那么多人紧跟着,一串蚂蚱似的,要是突然出现危险,走在最前方的要避开危险的难度是很大的,毕竟进退两难。若让他们中最柔弱的花宴走在前方引路,那危险性无疑是又大大的增加了。 水落炎的目光在惑天和花宴身上扫视一瞬,没有说话,只移步向花宴走去,她怎么会让花宴涉险呢,花宴不想他人因自己做的决定而涉险,那她就代花宴引路便是。 见状,玉央立马挤上前去,边道:“公主,小姐,容玉央先行吧。”她是小姐的贴身侍女,理应由她来。 云隐望着玉央的背影动了动嘴,想跟上去,却是欲言又止,待在了原地。 不待水落炎和花宴开口同意与否,玉央已经率先与花宴擦身而过,走进了那条通道,举起先前用以照明的灵剑防护着。 “玉央,当心一些。”花宴阻止不及,只得立马跟了进去。 水落炎紧随花宴之后,接着惑天也跟了进去,顺便向旁边的印凛吩咐道:“殿后”。 “是。”印凛恭敬应道,候在通道口旁等后面的霓刹几人先行进去。 因着对前路一无所知,所以一行人在狭窄的通道里前行得非常缓慢,皆绷紧了神经,十分的谨慎小心。 如此行进了好一阵后,黑暗的前方终于出现了星点光亮,通道也渐渐变宽了些。玉央如实禀告着她看到的前方情况,建议身后的花宴止步,自己继续向那星点处靠近想要看得更清楚,却又不敢贸然走得太近,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般小心翼翼的挪着步。 花宴顿了一瞬,正要迈步跟上玉央时,突然听到一声轰响,抬眸间,前方一道厚重的石门正缓慢的向两边打开。前方的玉央也霎时顿住了脚步,握紧了手中灵剑,一瞬不瞬的看着那移动的石门。 光亮越来越浓,起先的星点已经汇集成了一片,似乎先前见到的那些星点只是从未完全封闭的缝隙中透出来的一丁点光亮而已。 水落炎紧靠着花宴,以防万一。 云隐有些担心前方的玉央,吊在身前的手紧紧的抓着吊臂的布带,勒痛了伤处也没意识到要放开。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石门方向,不管自己是否能看清前方的情景。 比起她们身处的狭窄通道,石门那边的区域便要开阔许多许多了,不似通道,更像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正当众人都思疑着那亮堂的开阔之处时,石门又重新迈着沉重的步子开始关闭了,眼前的光亮渐渐消失,石门重闭,恢复到了黑暗中灵剑的照明范围。 面对此时变化,惑天很想上前看看,但前面挡着水落炎,水落炎不动,他过不去,遂抬头一望,眼跟前就是黑漆漆的通道顶部,是完全不能跃起身来的,他有些无奈的在原地踱了两步,却又听一声轰响,抬眼望去,那石门竟又重新打开了。 为安全起见,众人并没有轻举妄动,静待着看那石门如此反复的开关了几次之后才决定快速进去。 玉央扬手一掷,将手中灵剑送入石门内,顿了少时,待石门关上又再次打开时,见灵剑还好好的躺在地上,里面并无什么异常,才迈步进入。 不出所料,石门内真的是一个宽敞亮堂的房间,众人环顾四下,石质的四壁,除了石门那方,其他壁面上皆有一根一根的石柱伸缩跳动着,分门别类了般,一些伸出来,一些便缩进去,照亮房间的光便是从那一根根石柱里投射出来的。 “潇王爷,这里可是灵兽的心房?”花宴冲惑天笑问道,那石门还在继续开关着,里面的石柱也是有规则的跳动着,这不正是心脏跳动的节奏吗? 惑天收回游走的视线,笑应道:“正是!” 花宴转而冲水落炎眨眨眼,她选对了!见状,水落炎亦禁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玉央绕过身边的云隐,去重新拾起了灵剑,好似刚一进房里,云隐就自然而然的走到她旁边了,她瞥了云隐一眼,却不经意的瞥见云隐受伤的肩胛处竟有一些血色,玉央微微敛了下眉,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此时的云隐可没去注意自己的伤口是否裂开出了血,只睁大了眼睛好奇这心房的构造了,不禁惊叹道:“这石质的灵兽居然还有个活心脏啊!真是奇了!” 听云隐这么形象的感叹,众人亦都直觉神奇了。一直安静的霓刹这时突然开口言道:“那些石柱上好像还刻有字迹。”她仰着头,转着脖子去看那些跳动的石柱。 闻言,众人的视线皆锁定了那一根根石柱,果不其然,每一根石柱的前端都刻着一个字,但是仔细看去,这心房内的所有石柱上却只得两个字:是,非。 那么多根石柱上只有这是非二字,每根柱头上不是是便是非。 “这是何意?”惑天随口疑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 一时间都安静了,皆沉默着思忖起来。 “幕隐形,水障目,是非丛中有归处。”惑天重新品味着这句,幕隐形,是外面的结界,水障目,是那瀑布掩着灵兽,那、是非丛中有归处,便是他要的东西在这灵兽心房内的是非丛中了。 若是如此,这是非全刻在了石柱上……难道是藏在某一根石柱里? 思及此,惑天立马跃身而起,双脚轻点踏上石柱,十分迅速的在伸出的每一根石柱上游走了一圈,然后稳稳落地,在另一批缩进去的石柱伸出来时,他又迅速跃身而起,再次游走一遍。他试图去发现哪一根石柱是有所不同的,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依他脚下的感知看来,每根跳动的石柱都是一模一样的,不会存在柱中藏物的情况,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有头绪?”水落炎走近惑天,轻声问道。 惑□□水落炎瘪了下嘴,摇摇头。 花宴见惑天那表情便知是毫无头绪了,遂移开视线去看那些石柱,试图找出其中的奥秘,这跳动的心房中藏着落炎要取的剑,但是在哪里? 那么多是是非非的,又在不听的动着,花宴扬着头看得有些晕,但是那字体,她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那是非二字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花宴努力回想着,在 分卷阅读237 分卷阅读237 分卷阅读23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8 那刻着不同字样的两根相邻的石柱在半中腰离得最近的一刻,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哦,对!想起来了!她确是见过这些是非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甩完一章 练腹肌去!\(^o^)/~↖(^ω^)↗ ☆、第一7二章 回想起这‘是非’之处的花宴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走到水落炎身边,将她所知附耳相告于水落炎。这刚劲有力,骨气洞达的字迹,与她当初在槐林医书里看到的字迹是一模一样。 当初落炎受伤,她带着落炎回到槐林医治,在无为给落炎准备药池期间,她闲来无事便翻看了几页医书,其中有一页字迹与众不同,内容玄乎难懂,她饶有兴致的多读了几篇,只当是无为所写,心中还惊叹了下无为字迹漂亮,心思奇特。现在看来,也许并非如此了。 是非是,非是非 前尘过往,是今非 非亦是,是亦非 孰是孰非,皆是非 花宴现在细细想来,也还是不明白这是何意。她满怀期待的看着水落炎,也许落炎会懂得这是非之意。 听罢花宴之言,水落炎垂眸沉默着,若有所思。 在场的皆看到了花宴在水落炎耳边说了些什么,虽都心生疑惑,却并无人作声相问,只开始注意着水落炎和花宴的反应,想来她们是有了新的发现。惑天好似是最不在意的一个,对花宴和水落炎的窃窃私语行为视而不见,继续研究着这心房中的奥秘。 少顷,垂眸沉思的水落炎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微低了头看着地上。见状,花宴看了看水落炎的脚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低了头看向自己脚下。一时间,其他人都复制了这低头看脚下的同一动作。惑天这次没有装作视而不见了,脸上表情倒是最激动的一个。 “都光顾着看这跳动的四壁,却忘了留意脚下啊。”惑天朗笑出声。 脚下之地,暗藏玄机,一地的方格,整齐相连,有些格中刻着守护的灵兽像,有些则是空白格,这似乎比那满墙跳动的‘是非’更有意思。 水落炎看着满地的方格思忖了少顷,继而抬眸道:“你们都退到格子外面去。” “炎妹有何发现?”惑天随口一问。 “待会儿便知。”水落炎淡淡应道。她怎能确定,只能依着花宴提供的信息先试一试了。 惑天不再多言,率先移步出格,其他人也陆续向墙边退去。花宴有些担心的看着水落炎,不想挪步。 看出花宴的心思,水落炎冲花宴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花宴看着水落炎,不甘不愿的向后退步。 待其他人都退出方格范围站到了墙根下,水落炎移步到最中间的空白方格处,观察着脚下的方格,又在心中将花宴告之她的那玄乎的‘是非’之言默了一遍,继而抬头看向跳动的是非墙,待‘是’字石柱伸出之时,她轻盈一跃,踏到第一个有灵兽像的方格内,那石柱竟快速缩了回去,‘非’字紧接着探了出来,她又迅速踏到临近的空白方格内去,‘非’字石柱又快速缩了回去,如此动作,直到“是非”之言的最后一个字完时,水落炎站在倒数第二个空白格内。 这次探出的石柱出乎意料的没有缩回,整个‘心房’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开始四处游弋,试图找寻出一点点变化,然而默了少顷之后,除了四壁的石柱停止了以外,这‘心房’毫无变化。 见没啥动静,先前不愿退远的花宴便急着迈步踏进了方格内,她所处的位置,一迈步正好踏进第一个有灵兽像的方格内。 只听‘嘭’的一声重响,那石门在花宴的脚踏下的同一时间关严了,惊得花宴全身一颤。众人的目光都寻声而去,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又见四壁的石柱开始渐渐退去,连之前并没探出来的石柱也在渐渐往后退缩…… 一时间,众人皆扬起了下巴,抬头看着四壁的变化,水落炎却在瞬时间感受到脚下的异样,她立马跃身而起,将同在方格内的花宴抱着退了出去。 ‘是非’石柱在短时间里全部陷入墙体内,变成了几壁平整的‘是非’墙,继而地上有灵兽头像的方格渐渐向上凸起,空白方格则往地下陷去,面对着‘心房’内的变化,众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好奇又略带惊惧。 四个顶角的方格内的灵兽像恢复灵性般的活了过来,四只金黄的灵兽幻影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起来,不多时,他们盘旋的位置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陷入因空白方格下陷而凹进去的地势。 惑天思疑着迈步向那处靠近,想要进一步的去一探究竟。但是还未待他走近,一道刺眼的黄色光芒自那凹槽处射出,众人下意识的微眯了双眼别开头,更甚至有的直接抬手挡在了眼前护眼,惑天随即停步不前,双眼眨巴了几下待缓和适应了些才又重新抬眼看去。 这一抬眼,惑天心下是又惊又喜,先前那四只灵兽幻影已然不见,转而换成一把裹在金黄色光芒中的剑柄渐渐向上浮起,悬在了凹槽的上空。惑天盯着那光芒中的剑柄双眼发直,脚下亦在不自觉的往前移动,但是不知为何,还没走出几步,他却努力按耐住心中的欲望,让自己不再向前靠近。 霓刹将惑天的反应都瞧在了眼里,她垂下双眸默了一瞬,转而去看水落炎。 水落炎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光芒笼罩中的剑柄,且开始迈步向那剑柄走去,那里似乎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花宴却是看着那眼前的悬空之物暗自奇怪,难道这就是落炎要寻的剑?但是怎么只见剑柄,不见剑身?她疑惑着扭头看向身边的水落炎,希望得到一点提示。但见水落炎已经向那剑柄走去,便未再多想,立马跟了上去。 水落炎走至剑柄跟前,脚步突然一顿,扭头看向惑天。惑天扬起嘴角一笑,朝水落炎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此,水落炎便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伸向那剑柄。 “我来吧。”花宴快步上前,心下一急便脱口言道。她就是随时都见不得水落炎冒险。 水落炎悬在空中的手微微一抖,似被花宴惊了一下,随即扭头冲花宴浅浅一笑,道“没事。”继而继续伸出手去,渐渐向那光芒中的剑柄靠近。 因着地板发生了些变化,所以水落炎并不能走过去靠得太近,于是她聚灵力与掌心,试着将那剑柄吸过来,但是那剑柄竟毫无反应,使再多灵力也会被那团光芒尽数融进吞掉一般,发现此种情况,水落炎立马收手,再继续下去,只怕是再多的灵力也会被耗光殆尽的。 玉央看出水落炎收手时的异样,担心她家公主伤着,便想上前看看,却立马被身边的云隐制止了。 见如此情景,众人虽心生疑虑,却都不敢贸然上前,只睁大双眼看着,想 分卷阅读238 分卷阅读238 分卷阅读23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39 看出点什么,也生怕错过了什么。 花宴却并没有考虑那么多,落炎要那剑柄,她便一心想着快点去取来给落炎,只要不让落炎涉险就好,于是,见水落炎取那剑柄未果又突然收手后,花宴便一个快步冲了过去。 “小姐!”见花宴的身体全部没入那金黄的光芒中,玉央吓着了。 花宴却扭过头来笑道:“没事。”一张好看的笑脸映在金黄的光芒中显得特别灿烂,言罢便伸出手去拿那剑柄,但是好像够不着,于是又踮起了脚尖,探出身子去拿,单手握住了剑柄,却似乎拿不动,不是水落炎那般的拿不动,而是这剑柄对于娇弱的她来说好像有一点点重,于是她使劲往自己跟前拖,那剑柄竟然随着她的动作真的往她跟前移动了,到了更近的位置,花宴双手握住剑柄,一使劲,拖到跟前,将那还罩在金黄光芒中的剑柄彻底拿了起来。然后举着剑柄转过身来,高兴的望着水落炎傻笑。 水落炎用上灵力都拿不到的东西,花宴只用了一点蛮力就拿到了,一时间,在场的旁人真是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才好。 看着一脸傻笑的花宴,水落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天知道刚才她有多担心,若花宴伤了一丝一毫,她定会自责不已的,她离花宴最近,却没看住她。心里虽不满花宴莽撞,却也不舍得责怪她什么,遂冲花宴抿嘴一笑,移步上前。 “给。”花宴高兴的将手中的剑柄递给朝自己走来的水落炎,但是下一瞬却花容失色的将手中的剑柄丢掉了,惊唤一声:“落炎!” 花宴离水落炎是还有一段距离的,水落炎需要走几步才能接过剑柄,但是当花宴递剑柄过去时,水落炎的手背却立马被划伤了,雪白的肌肤上立马渗出桃红色的血液。那剑柄之上不见剑身,却似有剑身。 “没事,不疼。”水落炎轻声安慰着花宴。 花宴蹙眉不言,有些手忙脚乱的拿出药和锦帕替水落炎处理伤口,她一直怕水落炎涉险伤着,却没想到落炎被自己给误伤了。 一行人顿时都担心的朝水落炎靠了过来,玉央和长依赶紧上前帮忙,但是有花宴在,似乎又用不着她们做什么,遂只得候在一旁。 “可有大碍?”霓刹关心道,脸上常在的笑容已经不见。 闻言,水落炎轻轻摇了摇头,因着她反应及时,所以手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皮外伤而已。 花宴埋着头快速的止血,上药,然后用锦帕包扎好伤口。看似处理得很容易,小伤无大碍,但她已经快心疼死了,既心疼又自责,自己怎么就那么蠢……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一7三章 水落炎见花宴那张小脸愁得都快皱到一起了,遂浅笑着轻声道:“不疼。”说着还故意在花宴眼前晃动了下包扎好的伤手,证明真的没事。 闻言,花宴微扬起下巴抬眸看看水落炎,有些委屈的嘟嘴道:“我疼。”说罢又低头收拾整理起刚掏出的药瓶些。伤在她身疼在她心! 水落炎看着花宴怔了一瞬,嘴角的笑容随之更深了些。 旁边的霓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睫毛扑闪,眼神渐渐黯淡了少许,掩了刚才的担心。 云隐转着眼珠环顾了一圈,最后冲玉央眨了眨眼,玉央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继而上前去帮花宴收拾。 而此刻,惑天的视线却锁在花宴随手扔掉的剑上,他本想去拾起那剑柄,却见原本环绕的光芒渐渐消逝,因伤了水落炎而沾着的少许血液也随之消溶,只剩下一把单调的雕着灵兽相的剑柄,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剑柄前方却有剑身一样的影子投在地上。 不见剑身但见影,惑天心中瞬时明了,确定找对了!心下一喜,便俯身去拿那剑柄。 惑天刚微微俯下身,这‘心房’内又突然响动起来,那些‘是非’柱又重新活动起来,却不同于先前那般的有规律了,而是全部同时朝外伸出,速度也要比之前快,他跟前的剑柄亦第一时间随着声响乍然弹起,径直飘到了水落炎跟前,似受惊的小孩,条件反射般寻求亲人的保护。 “不好,赶紧离开!”惑天立马提醒道,此时他也顾不上那剑了,转身便朝石门走去,却见石门紧闭,遂扬手一掌击向石门。 见状,此前还有些懵的其他几人亦赶紧移步离开。反应迅速的水落炎一手拿起飘在她跟前的剑柄,一手拉了身边的花宴跟在惑天之后。 石门被外力劈开,整个‘心房’随之猛地一震,下一瞬就要坍塌般。 “用幻影术出去!”惑天扬声喊道。通道只此一条,又十分狭窄,若再要像来时那般缓慢只怕是出不去了,用上灵力术力争取时间,些许能在坍塌之前离开。 惑天说罢,身影一闪,消失在通道里。 “都跟上!”水落炎言道,自己却带着花宴侧身让路,让后面的几人先行。紧跟在她们身后的是霓刹和炘儿,见水落炎此举,霓刹脸色犹疑,水落炎又立马厉声道:“快走!” “殿下,快离开!”炘儿也在一旁急道。 霓刹再看了一眼水落炎和花宴,继而随了炘儿一道快速离开。 其余几人也相继离开,水落炎和花宴留在了最后走,就在她们移步的那一瞬,身后的门梁轰然塌下。 整个灵兽的身体强烈的颤抖着,地震般晃得厉害,水落炎护着花宴小心前行,黑暗中,她只能举起手中的剑柄探路,遇阻便扫清障碍。 少时,她们看见前方狭长的光亮,水落炎瞬间聚起灵力,加速前行,离得近些方看清,那正是之前的入口,灵兽的嘴,却并没有之前张得那么大了,而且很明显的那嘴正在咬合,水落炎秀眉一敛,暗道不好。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从那嘴外飞来一物,立在双颌齿间,撑住了灵□□咬合的嘴,水落炎趁机带着花宴从那仅剩的缝隙中快速掠出。 待她们的身体从洞中安全出来,那撑嘴之物也随之飞离,灵兽的嘴亦在一瞬间猛地合上了,发出一声巨响。 水落炎和花宴安然无恙的站在了大家跟前,那撑嘴之物亦随之飞到了惑天手中,正是他的玉折扇。惑天仔细观察着回到手中的玉折扇,他这从未离手的宝贝若损坏了丝毫,可得心疼死他了。 “哎呦,蹭花了一点。”惑天心疼的喊道。他就知道那灵兽的嘴不是一般石头制的,如此硬碰硬,他的玉折扇定是吃亏的,这不,虽然他用了灵力护着,柄端还是蹭花了。 闻言,水落炎看向惑天,淡淡道:“改日送你一把称心的。” 惑天咧嘴一笑,折扇和妹妹比起来,自然还是妹妹重要些,遂满意的调笑道:“没选错。” “谢潇王爷搭救之恩。”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4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0 花宴冲惑天如是言道,刚才的情形有多危机,她身陷险境自然是知道的,遂代落炎一起道谢了。 “一家人可别说两家话。”惑天摆着折扇笑道。 此时又传来轰隆隆的一阵巨响,都闻声望去,除了灵兽的嘴已经咬合之外,其他均看似无异,但他们却能明显的感觉到灵兽体内已经坍塌成残骸废墟,若他们没能成功逃离,那便是他们现成的墓穴。 望着那灵兽处一行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不知是在后怕感慨还是别的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灵兽那处吸引了去,一时间都没注意到他们后方已经起了浓厚的白雾,除了白茫茫一片,已看不清何物,而那浓雾正如洪水般向他们吞没而来,少顷之间,浓雾便包裹了他们,转眼已看不见身旁之人。 “殿下!” “王爷。” “公主,小姐。” “玉央。” 一时间都开始呼喊身边人,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大家先呆在原地不要走散了!”浓雾中传出惑天的声音,“确定一下,是否都在。” “落炎……”花宴小声的唤道,她不慌,因为水落炎还握着她的手一直未松开,但现在虽然知道近在咫尺,她却看不到水落炎,跟突然瞎了眼似的。 “我在。”水落炎立马应道,随之紧了紧握着的手。 “大家用灵剑照路!”惑天又扬声言道,灵剑的光可在黑暗中指路,想来亦能在浓雾中当个警示灯。 “啊!!” 惑天话音刚落,浓雾中便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是长依的声音,惊恐的叫声渐渐远去消失,似被什么东西在瞬时间拖离开了。 “长依!”水落炎立即扬声唤道,却没再听到任何回声。 众人忐忑的内心瞬间又多了丝慌乱。 “公主,我去寻长依。”玉央反应过来,立即向水落炎请示道。 听罢,水落炎便见玉央出声之处的剑光开始移动,看来是玉央正欲离开,遂立即厉声道:“站住!” “王兄。”水落炎又转而唤着惑天,“你带着她们先行离开,我去寻长依。” “我和你一起去。”花宴抓紧了水落炎,生怕水落炎要她和惑天走,然后独自去寻长依。 水落炎沉默着没有应答花宴,因为她本就没打算让花宴离开自己身边,这里还有谁会比她更在乎花宴。 惑天思忖着默了一瞬,似乎也只能这样了,遂回应道:“好,炎妹可要当心,寻到长依之后马上出山,我们在山门处会和,若山门处有异便到幽然居会和。切记时间不多。” “好!”水落炎简单应道,继而拉着花宴朝了长依声音消失的方向去。把霓刹等人交给惑天,她可以放心。 水落炎一手紧拉着花宴,一手握着寻来的剑柄,这剑没有剑身,所以她不能用灵力让剑幻出点光亮来,只能凭着先前的记忆判断着这一片的地势,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行,还能听到身后的惑天在招呼着大家怎么做。 走了一小会儿,身后的声音听不见了,水落炎回头望去,众人用灵剑幻出的星点光亮也消失不见了,看来惑天已经带着大家离开了,水落炎便更放心了些。 “花宴,怕不怕。”水落炎停步问道。她睁大双眼试图去看花宴,却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明明就在身边,却看不见彼此,这并不是一般的浓雾啊。 “有你在,我怕什么。”花宴笑道。不过这浓厚的白雾看得她的眼睛很不舒服。 闻言,水落炎笑了笑,可惜花宴看不见。她摸索着解开手上包扎伤口的锦帕,然后将她和花宴的手腕系在一起,这样即使不小心放手,她们也不会走散了。边道:“你闭上眼睛,这雾不同一般,久看伤眼。” “哦,好。”花宴应着,乖乖的闭上了双眼。反正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暂时做个瞎子,正好闭目养神。 眼睛不管用时,往往耳朵就异常的灵敏了。水落炎亦闭上双眼,将精力都聚在了听力上,试图听到一些蛛丝马迹。 “长依!”水落炎聚起灵力呼唤一声,声音听似不大却穿透力十足,想必没走远的惑天等人都能听见。这声呼唤能让她凭着回声来判断出前方哪些地方有东西存在,若长依能够听到自然是更好的。 花宴听水落炎出声呼唤长依,便也嚎了一嗓子,她自然不知水落炎的目的是听声辨位,只想着两个人一起喊总是要好些。 水落炎由着花宴,心下思忖着,她们先前是穿过一层结界才来到这个地方的,所以眼下的难题是不知长依还在这结界内还是已经出了结界到了外面,毕竟依先前之见,结界内外几乎是两个世界。还有这浓雾,是因她们取剑对这里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所致,还是自然的在这个时间段这里或是整个七玄峰都会被浓雾笼罩…… 作者有话要说: 好神奇,今天居然写了一章,一天内写3k对我来说可是很难啊…… 也许是 陌言 催更的功劳……2333o(∩_∩)o~ ☆、第一7四章 已经盲目的走了一阵子,水落炎已经辨不清那道结界的具体位置所在了,她也担心若她们误打误撞的出了结界之后,还能不能进得来。所以她时不时的会睁开眼来看看所处的环境,是否还是身在浓雾之中,她心中毫无根据的认为结界内外应该是不一样的。 水落炎时不时的挥动着手中紧握着的剑,以扫清前路的障碍,眼睛不管用时确实要麻烦许多。先前她以剑拄地,已经很肯定手中之剑是有剑身的,而且剑身的尺寸也明了了,只是她们肉眼看不见无形的剑身,所以先前花宴递剑给她时才会毫无分寸的划伤了她的手。花宴乖乖的跟着水落炎移动,她觉得水落炎是顾着她所以走得很慢很慢,一步一个脚印似的走得踏实得很。 鼻子里呼吸着阵阵凉气,凉气中又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丝花香,并不浓郁,似乎从远处飘来的味道,并不像身边就有花丛。 “落炎,长依会不会有事啊?”花宴担心的问道,已经寻了这么一阵了,却毫无音讯。 水落炎沉默了少顷,应道:“不知道。”她对此地不熟,心里也没谱。 花宴闻言愣了一瞬,还以为落炎会说些让她宽心的话,看来淡定的落炎心下亦是担心的,遂宽慰道:“我们这一路过来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长依也应会无事的。” 水落炎扭头回以花宴一笑,却突然想起这浓雾中根本看不见彼此,遂又开口道:“但愿如此。” 水落炎虽贵为冰族公主,却并未在这灵界长大成人,对于主仆之间的身份地位悬殊问题,在她这里从未有过,她只是性子冷淡些,不管待玉央还是长依,或是其他侍女,都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奴之态。她第一个念头 分卷阅读240 分卷阅读240 分卷阅读24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1 自然是要找到长依后才会离开,想必惑天对这一点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多人在场,他不好明说必要时应放弃长依,遂只语重心长的提醒她切记时间不多! 又寻了好一阵子,水落炎突觉耳畔划过一股强劲的气流,呼呼作响,起风了?大风是可以吹散雾气的,水落炎忙睁开双眼,期待眼前一片清明。 可惜并未如她愿,眼前还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却隐约听见有个生气的声音在向她们喊道:“哪家的小姑娘如此不懂事?” 声音在浓雾中隐隐约约的飘荡着,却又十分有穿透力,水落炎听这声音断定是个灵力十分深厚的老奶奶,突然莫名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落炎,你听见声音了吗?”花宴有些恍惚,想确定下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嗯。”水落炎握了下花宴的手,示意她放心,继而运气扬声道:“晚辈误入此地,多有打扰,请前辈现身一见,容晚辈当面致歉。” “误入此地?不好好走路,却毁我那么多奇花异草,你确实应当面致歉!”老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闻言,水落炎恍然,莫不是她手中时不时挥舞的剑毁坏了浓雾中看不见的奇花异草? “浓雾障目,恳请前辈指路。”水落炎如是言道,她不想辩解什么,若是她毁坏的自当负责,而且现下她更好奇的是什么人隐居在此。明明是在生气,她却觉得这老奶奶应是十分慈祥的,不会为难她们。 “跟着那双眼睛走,注意收好你手中的剑,莫再伤了我的花花草草!”老者如是应道。 听罢,水落炎和花宴立马环顾四下,开始在浓雾中寻那双可以带路的眼睛,下一瞬果然在侧前方看见了一双有些骇人的眼,骨碌碌的蓝眼睛在浓雾中透亮,倒是像极了灵狐的眼睛。不容她们细想,便见那眼睛开始移动了,她们赶忙跟了上去。 花宴心下担心着惹了麻烦,长依还未找到,她们倒不能脱身了。这下跟着这双蓝眼睛走,她又绷着神经开始琢磨着这双蓝眼睛的身体是人是兽,看高度应该是兽,而且她在灵界还没见过这种眼睛的人种。还有,她们随着这眼睛前行,那这兽应是倒着行走带路的咯?要不然这眼睛是长在后脑勺上的? 就在花宴暗自思忖之间,水落炎已经发现白雾变得越来越稀薄了,前方一处房屋隐约可见,那双蓝眼睛的身体却奇怪的还看不太清,眨眼间,引路的眼睛也突然消失不见了。水落炎不由得立即拉着花宴加快了脚步。 两人走至房屋处停步,房屋笼罩在稀薄的雾气中,添了几分迷幻色彩却又很是普通,就是一般的木石混造的小屋,屋前有个小院,栅栏做围,院里种着各种她们叫不出名的花花草草,但是她们对花草本没有什么深入研究,所以也分不清这些花草到底是奇异的还是普通的。总之一眼看去,眼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存在。 水落炎和花宴站在栅栏外,不敢贸入,默了一瞬,水落炎向那屋内开口唤道:“前辈……”话音未落,眼前便出现一团白影向她扑来。 “灵狐!”花宴转惊为喜,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要来攻击她们,着实吓得不轻,转眼看清是灵狐便放心了不少,俯身欲抱扑过来的灵狐,边道:“你怎么在这儿?” 灵狐径直扑向了水落炎,两只前脚都扒在了站得笔直的水落炎身上,花宴不悦的嘟着嘴直起腰来,也不知是因为灵狐没扑向她,还是因为她的落炎突然被灵狐霸占了。 水落炎伸手揉了揉灵狐的脑门,如此看来,刚才真的是灵狐给他们引的路了,以灵狐的嗅觉不可能没认出她们来,但刚才灵狐竟然没向她们扑来,只乖乖引路了,看来灵狐是十分听那位老者的话。 “原来是旧识,进屋来吧。”老者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房屋的门也随即嘎吱一声打开了。 水落炎和花宴闻言还未动,灵狐倒听话的立马放下前肢,乖乖的朝院内走了。水落炎和花宴静默着相视一眼,继而跟着灵狐移步入内。 “本以为野生的灵狐原来是家养的。”水落炎幽幽的道了一句。 花宴禁不住抿嘴一笑,放松了些许。 两人行至房门处,不约而同的停步顿了顿,只站在门口朝屋内打量。只一眼,花宴便没忍住快步冲了进去,喊道:“长依!”她们寻找的长依此刻躺在这屋内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水落炎相继跟了进去,房内情况已全数扫进她眼里,这间正屋内摆放着简单的日用家居,除长依外,并未发现其他人影,屋侧还有一道门,门帘遮挡了外面的视线,灵狐就乖巧的趴在那道门边,想来那位老者应该是在里屋了。 “如何?”水落炎在花宴身边蹲下询问长依的情况。 花宴诊视着长依的情况,默了一瞬,道:“性命暂且无忧,但是深度昏迷,像是中毒。”说罢,花宴继续检查长依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痕,她感觉此毒有些奇怪。 闻言,水落炎思忖了少顷,起身朝那里屋道:“晚辈误入贵地,无心得罪,还请前辈赐良药,救家妹一命。”若是中毒,还不知长依能撑多久,即使花宴能解此毒,现在也没条件制解药,所以此时能从这里直接拿到解药是最好的。 静默少时,一个物件突然从里屋飞出,水落炎迅速伸手接住,低头看去,却是她宫中的令牌,想来定是在长依身上取得的。 “你们和浴和宫是何干系?”里屋又传出询问声。 是何干系?水落炎这个浴和宫的浴和公主一时无言了,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所以不敢贸然道出身份,否则刚才在浓雾中时便自报家门了。 当水落炎思忖着如何回答时,那门帘从里掀开了,正如水落炎猜想那般,确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从里屋走了出来,慈眉善目,一脸慈祥,却惊得水落炎脸色突变,呼吸一窒。 那老奶奶抬眼看见水落炎的刹那脸上亦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惊讶,激动,嘴角微微发着抖,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衫。 突然的沉寂让花宴感觉奇怪,她抬头看去,眼前所见亦使她心下一震,她缓缓站起身来,张了张嘴想唤一声眼前人,但又突然想到什么,遂欲言又止。 时间突然静止了。 也不知道静了多久,老奶奶慢慢向水落炎移步,写着岁月的脸上已挂着泪痕,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抚上水落炎的脸庞,扯着嘴角笑了,十分欣慰,宽心的笑容。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向来淡然平静的面目掩饰了她内心的波澜,她微启双唇,轻声唤道:“奶奶。” “诶。”老奶奶流着泪笑应着,道:“我家的炎炎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追#欢乐颂#被wuli涛姐迷得 分卷阅读241 分卷阅读241 分卷阅读24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2 七荤八素的,嗷,好御啊!!真是一个好看的百合剧2333333 ☆、第一7五章 有太多话噎在水落炎心里,她想说,此时却说不出口,唯有默默的拥着奶奶,奶奶原本富态的身体瘦小了许多,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踏实。昔日她们是一起被带回灵界的,但自从回到灵界以后,她们便分开了,再也没有见过,没人愿意告诉她奶奶的去向,她以为奶奶也永远离开她了,便不再奢望还有一日能再见到。 花宴看着激动相见的两人,已猜到大致是个什么情况了,想必也是断了联系许久不见。在凡界,她也是认识奶奶的,她也好想上前去抱抱久别重逢的奶奶。可惜,现在她变了样,奶奶不会认得她了,所以只能默默的呆在原地。 “外面寒气重,到里屋说话。”奶奶握着水落炎的手,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水落炎笑应道,随了奶奶移步。 花宴见两人径直朝里屋走去,她也迈开步子准备去拾水落炎先前掉落在地上的剑,并未觉得自己受了冷落。相反的,她倒觉得自己理应回避一下,让落炎和奶奶好好说说话。 但是前方的水落炎突然停步转身,有些内疚的看向正玩腰拾剑的花宴,自己怎能如此糊涂的忘了花宴。奶奶亦随之看向花宴,又看看水落炎,期待水落炎给她介绍眼前这个陌生的姑娘。 “对不起。”水落炎走到花宴跟前温柔言道,花宴咧嘴冲水落炎笑笑,继而任水落炎牵着来到奶奶跟前。 水落炎向奶奶认真言道:“奶奶,她叫花宴,是我的妻子。” 奶奶堆满笑意的脸在听到妻子一词时不自觉的僵了僵,十分意外。 “祭告了先皇,昭告了灵界的妻子。”水落炎又继续补充道。有这几句就够了,不用跟奶奶再介绍更多,她相信奶奶自会明白的。 “奶奶好。”花宴得体的行了个礼。 奶奶看着花宴愣了一瞬,继而回过神来去扶花宴,连声道:“好好好。来,都先进屋。” 花宴准备跟着奶奶走,但眼神却不忘往还躺在地板上的长依处瞟,她还没激动得昏了头,记着正事呢。 奶奶恍悟,忙笑道:“放心,那孩子没事,让她在外面吹点凉风醒得快,还有灵狐看着呢,丢不了。” 闻言,花宴和水落炎这才放心的跟着奶奶进了里屋。 奶奶招呼着水落炎和花宴来到里屋的坐榻处,那榻上放着一个矮桌,矮桌上放着一个小炉子,正煮着茶。水落炎和花宴在矮桌前坐下,奶奶坐在她们对面,给她们斟了茶递过去。 “谢谢奶奶。”花宴接过茶连忙道谢。 “跟奶奶不用这么拘礼,若论起身份地位,应该奶奶向你们行礼才是。”奶奶温和笑道。 花宴扯了下嘴角还未回话,水落炎却不悦了,立马道:“什么身份地位,奶奶若再跟我们提这些,可会惹得我们不高兴了。”只有奶奶曾和她在凡界相依为命,她可不容许这灵界的破规矩坏了她们的感情。 “好好好,不提不提。”奶奶笑着安抚水落炎,转言道:“那跟奶奶说说,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水落炎看着奶奶默了一瞬,继而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再将茶杯放下,转眼看向放在身边的剑,道:“来取这把剑。” 花宴端坐一旁,安静的听着水落炎将她们来这里的来龙去脉讲与奶奶听。她听水落炎尽量讲得简明扼要,多数是她知晓的,还有她先前不知晓的一些,现在听水落炎跟奶奶讲述着,她也都清楚明了了。 听着水落炎之言,奶奶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而且变得有些凝重了。小炉子上的茶水又沸了冒着滚滚水汽,她将茶水拿下来放到炉边,转眼看着水落炎冒险取来的剑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哎!”奶奶看着那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一天终归还是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花宴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盯着奶奶等下文。 水落炎未去细想奶奶之言,她心中还有很多疑惑未解,相信奶奶可以帮她,遂道:“我曾被禁困在这七玄峰中五百年,期间认识了灵狐,却不曾遇到奶奶。” 奶奶脸上藏不住心中的惊讶,她蹙眉看着水落炎,怔怔的,少顷后才内疚道:“是奶奶没照顾好你,愧对你父母亲啊。” 听奶奶提到父母亲水落炎心下有些动容,却仍沉着气,轻松道:“奶奶,我一直挺好的,不曾受苦。倒是奶奶又是怎地到了此地,在这深山中孤苦一人,我竟不曾想到要来寻你,实在太不孝。”她若知道奶奶还活着,定会寻遍这灵界的天与地。 奶奶浅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奶奶一直担心你去寻我,苦寻无果,徒增愁怨,现下听你说不曾寻过,奶奶着实欢心。”说罢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 水落炎静默无言,只期待的看着奶奶,等着她想要的答案。 奶奶放下茶杯,抬眸看见水落炎期待的眼神,默了一瞬,道:“这是奶奶应来之地,皆与他人无关。回了灵界,这里便是奶奶的归宿。” “奶奶就能舍下我吗?”,水落炎的语气透着不满,却不是因为奶奶当初离开她,而是现在奶奶不愿告诉她实情,她不信奶奶会狠心的离开她自愿来到这荒山野岭的,她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她的皇兄所为。 水落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缓了缓心绪,既然奶奶不想说,她也不想为难奶奶,不问便是,转而道:“奶奶先前提到我父母亲,我已知自身并非纯正的冰族皇室血脉,奶奶一手抚养我长大,定知晓其中缘由,望奶奶能如实相告,也让我能活得明白些。” 奶奶怔怔的看着水落炎,立马又避开了那深邃坚韧的目光,伸手去端才放下不久的茶杯。眼前的水落炎确是她一手养大的水落炎,却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双好看的琥珀色双眼里不再是简单透亮的单纯,而是经历了许多之后的深邃坚韧。眼前的水落炎让她既欣慰又心疼,欣慰水落炎的成长,也心疼水落炎的成长。 她沉思了少时,想到如今山外的局势已不太平,若冰焰两族他日真的兵戎相见,水落炎这个公主身份定是不能独善其身的,与其一知半解的迷糊着做错事,不如早些清楚明白了好,她也希望水落炎的身世能让两族兵剑皆不会往她身上招呼。 “也罢,是应该知道了。”奶奶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又松开,“若有得选,奶奶是希望你永远不回灵界,永远都不知道这里的一切,定能活得快活些。” 水落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奶奶,只等着,不搭话。旁边的花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视线时不时的在水落炎和奶奶身上游弋着,觉得气氛不对时就赶紧喝口茶。 “不知花宴是 分卷阅读242 分卷阅读242 分卷阅读24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3 哪家的女儿?”奶奶没有直接说水落炎想听的,倒温和的看向花宴问道。 花宴不曾想到奶奶会突然问她话,微微怔了怔,缓了缓神才笑应道:“是安城将军之女。” “哦~”奶奶作了然状,转而看向水落炎。 水落炎看出奶奶是对花宴有所顾虑了,毕竟她想知道之事可以说都是皇族秘史,不可外泄,但是花宴不是外人,无需回避,于是她很肯定的看着奶奶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她只需表个态,不用直接告诉奶奶不用避忌花宴,亦免使花宴尴尬。 奶奶又盯着花宴看了看,转而向水落炎笑道:“你母亲当初也是像花宴这般年纪时认识了你父亲。” 奶奶的视线渐渐飘远,回忆起往昔之事。 “那都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那年焰族使臣带着大量珍奇之物来到寒云城,向往常一样以换取一次去灵兽岛狩猎的机会,当时正值先皇在位,接待了从烜城远道而来的焰族来使。如今的焰族女皇予熳当时还只是个年轻的皇女,她和皇妹予烟一起随使臣们来到寒云城……” 听到此,水落炎心中顿时明了了那两把短剑上的字是何意了,一把短剑上刻着“熳”字,另一把一模一样的短剑上刻着“烟”字,而母亲留给她的那把是“烟”字,如此想来,她的母亲便是叫作予烟? “先皇亲率下臣陪焰族来使一起到灵兽岛狩猎,狩猎时,先皇年轻气盛,乐于炫技,恰遇到予熳予烟两姐妹亦是争强好胜的烈性子,自然不服,便与先皇比试起来,不想就在这一来二去的较量中,予烟和先皇竟互生情愫……” “焰族不许异性婚配的规矩是世人都知的,所以予烟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她的皇姐予熳,希望皇姐能帮她在母皇那里说说情,成全她与先皇。却不料,她的皇姐闻言大怒,狠狠的训斥了她一顿,并率众连夜启程回烜城,予烟还没来得及与先皇道别,便被带离了寒云城。” “后来呢?”花宴似乎比水落炎还好奇。 奶奶冲花宴笑笑,继续道:“后来,血气方刚的先皇前去烜城议亲,焰族女皇才知晓了这回事,不但直接拒绝了先皇,还责罚了予熳予烟两姐妹。只可惜,风雨难阻有情人,在先皇离开烜城之际,予烟带着她的贴身侍女私逃了,偷偷和先皇一道回了寒云城,进了圣宫,私定了终身。” “焰族女皇得知此事气急败坏,却又羞于启齿,更不敢声张明着来寒云城要人,只暗地里派了予熳来寒云城欲接予烟回去,无奈予烟不肯回,他人便奈何不得……之后,焰族便再无来使,焰族和冰族间的正常来往亦越来越少。但是,住在深宫的予烟并不知晓这些,还单纯的以为她的母皇已经默认了此事,所以在圣宫的那些日子她过得很快活,第二年末,便生下一个女儿,先皇赐名水落炎,封浴和公主。” 奶奶双眼含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水落炎,当年抱在手中的小小人儿,现在已经出落得如此优秀,她打心底里高兴。 水落炎听懂了故事,却有一事不明,既是先皇亲自赐名封号,为什么这冰族上下都对她十分陌生,初回宫时,下臣们甚至惊讶于她的存在,遂疑问道:“既是先皇赐封,那浴和公主的存在却为何鲜有人知?” 作者有话要说: 123唱【听奶奶讲那过去的事情…… ☆、第一7六章 “哎……”奶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言道:“因为虽入皇籍,却又因一些原因还未来得及颁布诏谕昭告天下。” 奶奶尽量说得含糊,她怕水落炎因此介怀。不过,先前听水落炎讲起外面的情形,再看她和花宴的关系,不难猜出如今这灵界众生皆已经知道且承认了她这个公主的存在。 水落炎目光淡淡的,她能想到这是为何,他们的结合本就不服礼法,未得两族族亲认同,想必当时能让她入皇籍已是不易了。遂又问道:“他们有行成婚之礼吗?” 奶奶看着水落炎怔了怔,继而摇了摇头,又默了一瞬才道:“在你出生前后,先皇确有意筹划成婚之礼,但是焰族女皇并未同意这门亲事,冰族上下也因此有反对之声,特别是先皇之兄,也就是你们的皇叔,当时也是坚决反对的,所以此事便一再被耽搁。而且,在你母亲予烟之前,先皇已经成婚,与先皇后育有凤极和惑天两位皇子,所以……” 所以予烟再好,先皇再爱,也只能是一宠妃,所以行不行成婚之礼也无伤大雅,再加上两族皇室皆反对,此时便只能耽搁了。水落炎已心如明镜,却并未因此影响情绪,她除了想知道真相外,真的只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些许、是因为父母亲一直不曾在她的记忆中出现过罢。 一旁的花宴却是怕水落炎因母亲曾被亏待而难过,所以立马插话,有意跳过此事,遂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后来发了一件让成婚之礼终成遗憾之事。”奶奶敛起了眉,脸上浮现出哀愁。“在你半岁大时,焰族女皇突然离世,皇女予熳继位,你母亲得知此事,便决定立马回烜。她欲去告知先皇,时值先皇正与下臣们在圣殿议事,她归心似箭,不耐等候,便在怡心殿的殿柱上留下‘烜城异变,静待归来’后独自离去。” “先皇自然知晓烜城发生的异变,所以虽担心你母亲独自回烜城,却也没有理由阻止,只得在圣宫静待她归来,却不想,这一等便是两年,而且……”说到此,奶奶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以掩饰她波动的情绪。 见状,水落炎顺手拿起旁边的茶壶给奶奶的茶杯满上。 奶奶看着那茶杯默了默,稳了稳情绪,又继续言道:“你母亲在烜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我身在圣宫无从知晓,只知先皇见你母亲久等不归,终是忍不住去了烜城要人,派过使臣去,也亲自前去过,但是前前后后去了几次却连你母亲的面都未见到,冰焰两族的关系也因此日渐恶化。” “想来定是那性子刚烈霸道的予熳扣下了你母亲,其实在众多皇室姐妹中,她们的感情是最好的,或许也正因如此,予熳对于你母亲不顾她们的反对执意和先皇私逃之事更加不能容忍。而冰族先皇又岂能容忍焰族的这种行为,他爱你母亲至深,久日不见已是心急如焚,既与焰族和谈无望,便直接率了军队前去烜城要人。”奶奶转而看向花宴,道:“那次随先皇前去的,正是你父亲安城将军带领的部下。” “哦~”花宴面露惊讶,听着别人的故事还是一种很遥远很遥远的感觉,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也参与其中,看来也不是太久远的历史,毕竟父亲尚在啊。“那接回来了吗?” 水落炎垂下眼眸伸手去端茶杯,静待奶奶回应。 看着花宴期待的眼 分卷阅读243 分卷阅读243 分卷阅读24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4 神,奶奶还是摇了摇头,蹙眉道:“没有。予熳宁愿出兵应战,伤及生灵,也不愿让他们见上一面。” “那焰族女皇竟如此心狠!”花宴发现真是低估了那女皇,完全没有一点人情味。 水落炎放茶杯的手顿了一瞬,睫毛闪动,她已经猜到应是不好的结果。 奶奶继续道:“先皇遂下令攻城,誓要带回你母亲。在两军僵持了数日之后,你母亲终于出现在了焰兵阵前。之后却知,她能出来见先皇,完全是因为答应了予熳要与先皇绝别,永不再见。但是,谁也未料到,她会在那时做了傻事,以焚灭自己来与所有的人都彻底绝别了。” 花宴心下一惊,愣了愣,又立马端起茶来喝着。这种结局她是能理解的,毕竟这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亦曾经牢牢的包裹着她,她曾和予烟一样,都做了同一种的选择。 水落炎却仍是一脸淡然,看不出情绪。 “你母亲在阵前自焚后,先皇和予熳都发了狂,他们皆迁怒于对方,恶战了几天几夜,直到两败俱伤后才不得已撤退回宫。回宫后的先皇却一蹶不振,心伤过度,身伤也久不见好,整个人完全变了样。” “一日,他带着大皇子凤极来看你,将你抱在怀里默默的呆了许久,却一直不曾言语,直到离开时才同我说了一句‘若这宫中难留便带公主到凡界生存’。我当时并不是很明白先皇之意,却已有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离开后便去了先皇后那里,同先皇后一起,冰封了自己。” “之后,冰族皇室内乱,皇叔与你年少的皇兄争位,我怕他们任何一个继位,都不能善待于你,而烜城亦是万万去不得的,我便依了先皇之命,趁乱偷偷的将你带去了凡界。这灵界之事,至此以后我便不再知晓了,而凡界的,你都知道。” 静默少时,花宴想了想,道:“依现在看来,当初自然是圣皇争赢了,哦,也就是皇兄凤极。上次那个皇叔就是想谋逆闹腾了好一阵,没想到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谋逆过一次了啊。”有了第一次争位,圣皇居然还能容他,依旧尊为皇叔,她真没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圣皇竟有如此好的胸怀啊! 奶奶抬眸看了看花宴,对于她带水落炎去了凡界之事花宴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吃惊,难道是之前已经知晓了这事,是炎炎早与她说起过? 水落炎却对这逆反之事没什么兴趣,只道:“若没猜错,奶奶是陪着母亲一起私逃的那位贴身侍女吧。”她听完故事,知道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却只想关心将她一手养大的奶奶。 奶奶看着水落炎会心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是。” “所以我告诉你的也只是我知道的一些大概情况,具体细节,确是不知。”奶奶又补充道。 对于水落炎来说,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而且她似乎有些明白奶奶为什么会独自生活在这里了,她的身份,确实不好出现在冰焰两族的任何一个宫中,别的不说,在这里或许可以更安全些。焰族女皇若知道她的存在,岂会轻饶,而她的两位哥哥,都瞒着她的身世,想来也是不希望奶奶跟在她身边,像个□□一样随时可能泄密。在凡界,奶奶自然可以做到绝口不提这灵界之事,但回到灵界后,就说不准了。所以她更加相信奶奶之所以在此地定是皇兄所为,只有皇兄不会伤害奶奶却也不允许奶奶与她再有接触。 水落炎默默思忖着,没再言语,而奶奶在瞥眼间,注意力已被花宴手上的无色指环吸引了。她看着那指环默了默,抬眼见花宴也正看着她,遂笑笑,道:“好漂亮的指环。” 花宴冲奶奶笑笑,顺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指环。 “可否给奶奶看看?”奶奶边说着边向花宴伸出手去。 花宴不打算取下指环,遂直接将手伸了过去。 奶奶拉住花宴的手仔细看了看那无色指环,但是慢慢的,她的注意力从那指环上涣散了,双眼微怔的盯着花宴的手,脸色大变。 “奶奶可识得这指环?”水落炎见状问道,但是奶奶怔怔的没反应,她便又唤了声,“奶奶?” 奶奶这才回过神来,放开花宴,笑道:“当年你母亲有孕时,先皇曾找来圣医给你母亲诊视,我在那圣医手上倒是见过这模样的指环。” 水落炎闻言笑笑,奶奶果然是因这指环吃惊了,遂道:“这正是奶奶当年所见的那枚指环,而花宴,是如今的灵界圣医。” “哦~~原来如此。”奶奶看着花宴颇为意外,“怪不得刚才见你一进屋就去给那姑娘诊视。” “那姑娘叫长依,是我的贴身侍女,取剑出来时,她突然出事,我与花宴是专程寻她才到了此地,王兄惑天已经带着其他人先行离去了。”水落炎如是说道。 “是奶奶让灵狐把她给抓来的。”奶奶亦坦言道,“你们取剑闹的动静太大了,奶奶就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来到这里做了何事,不曾想到竟得了一个大礼,把你们给引了来。” 奶奶嘴上如是说着,心中却直叹天意难违啊,转而又向花宴道:“劳圣医去看看那姑娘吧,她也是时候该醒了。” 花宴的眼珠在奶奶和水落炎之间转了转,随之应道:“好。”说罢便起身离开。 见花宴出去了,奶奶才向水落炎关心道:“你们成婚多久了?” “刚成婚不久。”水落炎如是应道,她看出奶奶是心中有话,遂道:“奶奶想问什么,不妨直言。” 奶奶抿嘴一笑,遂直言问道:“你在凡界的经历,可有与她细说过?” “说过,但不曾细说。”水落炎如是应道。 不曾细说?奶奶若有所思的默了默,继而看着水落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心中已经有数了。 “怎么了?”水落炎有些疑惑了。 奶奶摇着头笑了笑,作势起身,边笑道:“看得出来,她是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劳动节,俺真是在认真过节,乖乖劳动着,敲敲敲继续敲…… ☆、第一7七章 花宴俯身看看昏睡的长依,又扭头看向旁边的灵狐,真是想不到长依居然被灵狐给绑了,顿时对灵狐刮目相看啊,冲灵狐笑道:“喏,你害的,你得负责把她弄醒哦。” 灵狐微微偏了下头,半眯了眼睛瞅花宴。 “哎呦,你这是什么眼神啊,鄙视我?”花宴被灵狐的表情逗乐了,却故作不悦。 灵狐眨了眨眼没搭理花宴,随之却睁大了双眼,突然兴奋的朝了花宴身后蹦去。花宴随之跟着转身,却见奶奶和落炎出来了,那灵狐正在落炎跟前撒欢呢。她还以为奶奶和水落炎有许多悄悄话要说,没想到这么快便出来了。 水落炎揉着灵狐的额头道:“这么多年里,你都未曾带我来 分卷阅读244 分卷阅读244 分卷阅读24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5 见奶奶,太不乖。” 灵狐有些委屈的呜呜两声,耷拉着头走到奶奶脚边求安慰,奶奶遂笑道:“她怎知你我关系。”转而又对花宴道:“这姑娘怎么样了?” 花宴笑应道:“既是灵狐让她昏睡的,自然得灵狐来叫醒她。”她已肯定长依中的是狐毒,这狐毒自然得狐来解。 “不愧是圣医啊。”奶奶朗笑道,言罢便指示灵狐去长依身边。 灵狐听话的走到长依身边,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开始在长依脸上舔起来。见状,花宴打心底里同情长依了。 不多时,昏睡的长依缓缓睁开了双眼,怔怔的看着屋顶呆了少时,转眼看到水落炎和花宴,立马腾地坐起身来,激动的唤道:“公主!小姐!” 花宴莞尔一笑,上前去将长依扶了起来。她还未靠近就能闻着灵狐的那股味,不由得更同情长依了。 “身体可有不适。”水落炎如是问道。 “并无不适,谢公主挂心。”长依恭敬应道,却不自觉的蹙着眉吸了吸鼻子。 奶奶却笑道:“屋外有水,去洗洗脸吧,些许可以清醒点。” 长依有点懵懵的看了看奶奶,虽然并不认识奶奶,却还是应了声“哦”,见水落炎也向她点了下头,便立即听话的出门洗脸去了。 水落炎转而拉住奶奶的手,迟疑了一瞬,方道:“奶奶,我们得走了,王兄他们还在等着我们。” 奶奶不舍的看着水落炎沉默无语,情绪有些低落,她们分离了那么久,才刚见到却又要分开了,但是良久后她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奶奶放开水落炎,转而去拉起花宴的手,道:“来,随奶奶进屋,奶奶给你点东西。” 花宴有些疑惑的跟着奶奶进了屋,见奶奶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小袋子,继而塞到她手里,道:“这是在这山中找到的罕见药材,你带回去吧,些许有用得着的时候。” 一听是罕见药材,花宴这个圣医没有欣喜,而是想要立马拒绝,奶奶独居在此,没有医官药店的,自然比她更需要备着药材。但是奶奶看出她的心思,先她一步开口言道:“奶奶给的,不许说不要。” “奶奶……”花宴为难了,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屋外,真想叫落炎进来决定,若她不懂事的收下了,落炎知道了,也会责怪她吧。 “找到她不容易吧。”奶奶突然伸手抚上花宴的脸庞,满是心疼,道:“孩子,真是苦了你啊。” 花宴随之一愣,她思忖着奶奶的话,不确定是何意,却已经开始紧张起来。 “别怕,奶奶只是懂得一些探灵识魂之术罢了。”奶奶如此明言道,“炎炎并不知道你是谁吧。” 花宴心里十分震惊,一时间心绪复杂,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怔怔的点了点头。 奶奶却一把将花宴拥到了怀里,轻声言道:“帮奶奶照顾好她,也帮奶奶照顾好你自己。” 奶奶的怀抱还是往常那般温暖,花宴在见到奶奶时,便想立马扑去抱住奶奶,却因着陌生的身份而不得不忍住,怎能料到奶奶竟然已经看懂了她,她所受的委屈苦楚顿时都涌上了心头,眼泪也禁不住夺眶而出,她用力回抱着奶奶,喃喃的唤道:“奶奶,奶奶……” “乖孩子,傻孩子。”奶奶轻轻拍着花宴的背。 良久,奶奶替花宴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笑道:“擦干净了,别让外面那傻孩子看出来。” 花宴无奈的笑笑,她倒是希望落炎能自己看出来,可惜这探灵识魂之术并不是努力就能修炼出来的,她也不想那么快就化为尘埃,灰飞烟灭。 纵然万般不舍,终究还是要离别的。奶奶让灵狐带她们出去,还给了她们一盏特殊的灯,方便在浓雾中照明,让她们能视线清晰的前行,不用再闭着眼摸索了。 灵狐在最前面领路,长依拿着灯微侧了身走在灵狐身后照明,水落炎还是一手握剑一手牢牢的牵着花宴。奶奶站在栅栏门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浓雾中,却还是久久挪不开目光。 水落炎头也不回的前行着,她怕一回头看见奶奶不舍的目送就会忍不住留下来亦或是带奶奶一起走,她知道这也是奶奶不亲自送她们出山的原因。可惜现在的情形是她不能留,也不能带奶奶走,所以必须狠起心肠来离开,但在她心里已暗暗下了决定,待她回去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一定会再回来的。 奶奶给的灯能将她们周围的一团照清晰了,能看见脚下的路,路上被她们破坏的奇花异草们自然也能看得清楚了,长依不明真相,看着一地的残花断草蹙了蹙眉,道:“这些好好的花草怎地都变成了这番模样?!”真是太可惜了,若不是现在公主小姐在旁,她定要不客气的责怪那破坏花草者几句了。 闻言,花宴扭头去看水落炎,双眼含笑,水落炎冲她无奈的挑了挑眉,这事让她觉得好笑又内疚,早知道她就不拿着剑乱挥了。不过,若不是她们无意中毁坏了这些花花草草的,奶奶会生气的找她们吗?说不定又会再次错过了吧。 “是我毁的。”水落炎直接向长依承认了,免得长依继续往前看到这一路的花花草草都被毁了,会忍不住一身正气的开骂。毕竟她这一路过来时,都挥着剑呢。 闻言,长依脚下一顿,她回头看了看水落炎和花宴,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又还有些懵。 见长依似乎还不太明白,花宴遂笑道:“先前来寻你时,在这浓雾中什么都看不见,无意中破坏了这一路的奇花异草,待下次来时一定给奶奶再多多的种些赔罪。” 听了花宴之言,长依立马回了神,忙颔首道:“长依无礼,请公主降罪。” “免罪,走吧。”水落炎淡然的言道。 长依迟疑了一瞬后依言继续前行,心中却懊恼着,她怎么就没想到会是公主和小姐呢,这里荒无人烟,不难猜出是先前公主和小姐来寻她时不小心毁了的啊,她真是蠢蠢的,幸好还没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花宴又往水落炎身边靠了靠,故作神秘的小声道:“想不想知道刚才奶奶给了我什么?” 说实话,水落炎很尊重花宴和奶奶之间有点小秘密,所以关于此事她也没打算问花宴,但是现在花宴主动提起,她若说不想知道怕是会扫花宴的兴了,既然花宴乐意分享,她便顺势好奇问道:“什么?” “一些稀奇的药材,我先前看了下,对你手上的伤都很管用哦。”花宴如是言道。 水落炎会意的笑笑,看来奶奶还是发现了她手上的伤啊。她不想让奶奶担心,本就是无大碍的一点皮外伤而已,所以之前一直将自己受伤的手藏在袖子里,桌子下……岂料还是没能瞒精明的奶奶,而奶奶发现了她手上的伤却只字未提,便是明白她这 分卷阅读245 分卷阅读245 分卷阅读24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6 心思的。 想到奶奶,水落炎又微蹙了眉,默不作声了。 如今在这灵界中,无疑是花宴最明白水落炎和奶奶的感情了,见水落炎因奶奶而闷闷的,花宴也难受,她迟疑了少顷,道:“落炎,我们下次来时把奶奶接回浴和宫吧。” 闻言,水落炎有些意外的看向花宴。 “我能看出来,你和奶奶的感情很深。”怕水落炎多想,花宴又立马补充道。 “好。”水落炎随之微微一笑,默了默,又道:“其实,我更愿意陪奶奶住在这里。” “这是世外清净之地,归隐在此自然是好的。”花宴笑应着。不过,她立马又想到,她这个圣医若是归隐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身医术?哎,看来,是时候找个接班人了。 有了灵狐带路,又有奶奶给的灯照明,她们很快便走出了那片结界笼罩之地,结界之外有稀薄的雾气罩着,不知道是浓雾渐散,还是刚刚起雾了。 水落炎从长依手中拿过灯,俯身放到灵狐跟前,道:“乖灵狐,回去吧,把灯给奶奶带回去。” 灵狐呜呜几声不乐意了,窜到水落炎跟前在她腿上使劲蹭着。 “乖乖的,回去陪着奶奶。”水落炎揉了揉灵狐的头,认真道:“要照顾好奶奶哦。” 若不知道奶奶在此,水落炎和玉央这次定是都想把灵狐带走的。她们若带走了灵狐,奶奶便真的是孤单一人在这深山之中了,水落炎庆幸着这事并没有发生。 水落炎退后几步,制止灵狐蹭腿撒娇,她严肃的看着灵狐,表明她的态度,但是灵狐还是不舍离去,扬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见状,水落炎只好拉起花宴先行离开了,她们先走了,灵狐待会儿自然会乖乖回去的。 背后顿时传来几声悲切的狐鸣,走出好远一段距离后,花宴不禁扭头回望,却见灵狐还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看见花宴回头了便立马低下头将那灯含在嘴里,继而转身跃进了结界中。这是一直在等着她们回头然后好告诉她们它有乖乖的回去吗?花宴心里突然酸酸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下一章/(ㄒoㄒ)/~~ ☆、第一7八章 越往外走雾气越稀薄,能见度高了,脚步自然就加快了。 “行吗?”水落炎扭头关心花宴,走急了就怕累着她。 “当然可以。”花宴咧嘴一笑,这还没走好一会儿呢,而且现在下行自然会比之前往上走时轻松许多的。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花宴径直大步往前走。 见花宴如此,水落炎嘴角微微一扬,刚抬起脚欲跟上去却见花宴身子一矮,惊叫一声蹲了下去。 “小姐!”长依亦随之一惊,紧忙上前。 水落炎显然比长依更急,她吓了一跳,直接纵身到了花宴身边,急道:“怎么了?”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花宴一手捂着自己的脚踝处,着实痛,眼睛却在环顾周围寻找蛰她之物。 闻言,长依腾地站起身来,四下环顾,警戒起来。 水落炎连忙拿开她的手,掀起裤腿查看伤势,只见脚踝上方处皮肤已现一小块乌黑,暗想不妙,道:“有毒!” 花宴垂眸看着那一块乌黑的皮肤默了默,其实在没看到之前她就知道有毒了,因为她痛过之后就渐渐变得麻木了,现在她的小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即使如此她还是冲水落炎抿嘴笑了笑,道:“没事,将毒血逼出来就好了。” 说着,花宴迅速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在那乌黑的皮肤上用力划了一条口子,乌黑的血液随即渗出,银针也在瞬间变黑了。花宴的腿已经麻木了,在上面怎么划口子她都感觉不到痛,却看得水落炎心中生疼,蹙紧了眉。 “快用灵力将毒血尽数逼出来。”花宴如是言道。若等着毒血自行慢慢流出,估计还没流出多少,她就毒发身亡了。 水落炎立即依言而行,将掌心覆在花宴的腿上,聚灵力于掌心将毒血逼出来。她控制着灵力的强弱,想加大灵力快点逼出毒血,却又怕花宴吃不消固又收着点,面色淡然却心急如焚。 待流出的血液由乌黑变得暗红再到鲜红,水落炎立马收手,花宴脸色却已十分苍白,虚弱的歪倒在水落炎身上。 “小姐的毒解了吗?”长依立马关心问道,她插不上手干着急。 花宴试着动了动腿,已经有知觉了,说明还好,遂道:“应该无大碍了,能动了。” 听花宴如此说,水落炎这才想到花宴的腿刚才已经失去知觉了,心中禁不住生出些后怕来。 见水落炎似有所悟,花宴又扬起笑脸道:“所以刚才我并不疼,已经麻木了。”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脸上撑出的笑意,心疼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遂低头轻轻吻了一下花宴的额头,默了默,道:“伤口还要怎么处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花宴心下美美的,随即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将药粉洒在伤口处,道:“再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水落炎遂取出随身的锦帕,将花宴腿上的伤口包扎好,再整理好花宴的裤腿和荷包,之后便欲抱起花宴。 “让我自己走走看。”花宴立马提议到,她想确定她的腿还可以正常行走。 于是水落炎的抱变成扶,她也想确认一下花宴是否真的无大碍了。 花宴双脚落地,试着使了下劲,扶着水落炎往前走了两步,确定腿还听她脑袋使唤便放心了些,只是还有些失血后的虚弱,这并无大碍,好生休养一下便能恢复了。 长依见花宴似无大碍了,又低头寻找起伤人的罪魁祸首,边道:“是什么东西那么可恶,还带着剧毒?” “别找了,早就跑远了。”花宴如是言道。 闻言,水落炎料想花宴是已经知道伤她的是什么了,遂亦好奇问道:“是什么?” 花宴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继而道:“还不敢确定,待我回去好生验验这毒血,便可知晓了。”划口子的银针她也放回了荷包里。 如此,水落炎也不再问,径直抱起花宴,吩咐长依拿好剑跟上,继而跃身而起,她们必须加紧时间出去。 石门外,惑天等人已经等候良久,但是原该等候着的人中却少了几人,不见了玉央和霓刹、炘儿三人。只剩云隐有些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晃得惑天干脆闭上了双眼养神,他无法开口叫云隐安心些,因为他心中亦是有些忐忑的,印凛静静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的看看眼前两人又望向那石门处。 他们有所耽搁,所以时限已过,但是双兽守护的石门还大开着,因为惑天已经将符印重新归位,开启光门,只等着里面的人能顺利出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望着石门的印凛终于看到有身影从石 分卷阅读246 分卷阅读246 分卷阅读24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7 门里出来了,欢喜的通知闭眼的惑天,忙唤道:“王爷!” 惑天和云隐不约而同的扭头抬眸,只见水落炎横抱着花宴正朝他们走来,身后跟着拿剑的长依。 “炎妹。” “宴妹妹。” 惑天和云隐又异口同声的唤道,惑天是终于等到水落炎出来激动的,云隐则是看到花宴被水落炎抱着出来,立马就想到花宴的身体问题。 水落炎看了惑天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即小心翼翼的将花宴放下来,花宴脚落地时关心道:“怎么样?” 云隐见水落炎和花宴皆小心翼翼的模样,便证实了她心中所想,花宴是真的身体有碍了,忙上前问道:“宴妹妹,这是怎么了?” “隐姐姐我没事,先前出来时走得急了点,腿上不小心划破了点皮,并无大碍的。”花宴笑言道。 若是说她中毒,难免又会引起众人的一阵担心了,水落炎和长依自然能想明白花宴的用意,而且想着先前花宴体内的毒都已经排出来了,应是真的无大碍了,遂都默认了花宴的说法。 “其他人呢?”水落炎早发现少了几人。 本想再看看花宴伤势的云隐听水落炎这一问便禁了声,心又被悬了起来,她十分担心玉央。连后来的花宴她们都出来了,为什么玉央她们还没影。 “浓雾中走散了。”惑天如实相告,道:“我们寻了一会儿未寻到,又怕误了时间,便先行出来等了。” 花宴吃惊的看向水落炎,道:“我们这一路出来并没有看到她们啊。” “雾气太浓,自然是看不见的。”惑天言道。 水落炎默了默,道:“雾气差不多已经散了,我再进去看看。”她心中隐隐感觉不好,毕竟玉央大概是熟悉地势的,雾气已散,迷路的可能性小,而且就算迷路了也不会那么久都还没走出来。 “我也去。”花宴抓着水落炎,她不想水落炎只身进去。 水落炎看看花宴,温柔提醒道:“你腿伤了。” “还是我去吧。”说着云隐已经快步向石门走去了,听水落炎说雾气已散,她更担心了。 见状,水落炎向惑天道:“王兄,这里交给你了。”说罢便转身跟上云隐前去,给众人留下个修长的背影。 两人重新进入光门,依着先前的原路前行,水落炎随即向云隐道:“你们大概是在什么位置走散的?” 云隐蹙眉摇头,道:“雾气太浓了,根本判断不了,而且当时我们在周围寻了一会儿,方位都打乱了。” 水落炎一时无言,静默着若有所思,又走了好一会儿,水落炎突然恍悟道:“玉央身上可是还戴着你赠的铃铛。” 闻言,云隐亦是恍悟,她们可以通过铃铛的声音去找啊!但是下一瞬,她又纠结了,玉央不喜欢那铃铛的声音,她才答应过玉央不再让那铃铛响起的,难道要这么快就食言? “怎么?”见云隐一脸的纠结,水落炎遂疑问道。 “玉央不喜那铃铛的声音,所以我之前答应过她不再让她铃铛响起。”云隐如是言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若她怪你,让她找我。”水落炎态度明确,若不用这铃铛,只茫然去寻,不知还会浪费多少时间。 云隐思忖少顷,想着现在也只有如此了,毕竟担心更甚,遂停下脚步开始聚神召唤铃铛。 水落炎亦聚灵力于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四面八方的声响都不放过,只为寻那铃铛的声音。 少时,两人均听到一丝铃铛的响声,只是十分意外是的那声音竟在她们身后,她们本还未走远,若声音在身后,难道是玉央她们已经出去了? 铃铛声音未断,她们追着这声响倒回去,声音果然更清晰了,她们确定了方向便立马加快了脚步。 声音是从水落炎最为熟悉的地方发出来的,那个小小的院落里,小院的大门一直是开着的,两人毫不犹豫的奔了进屋去。铃铛响了那么久,玉央都没有反应,一直在同一区域,她们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 在水落炎曾经住过的那间寝房门口,水落炎突然停步不前,双眼直直的盯着房里,有些愣神。 晚一步的云隐向房里探了一眼,立马失态的撞开水落炎冲了进去,惊恐的唤道:“玉央!”吊着的伤手瞬间从吊臂的布带中取了出来。 玉央躺在冰凉的地上,脸色苍白,看不到伤,也没有血渍,却是毫无生气,但是一只手里却紧紧的握着腰间的铃铛。 “玉央!醒醒啊,玉央!”云隐抱起玉央轻轻摇晃着,一边慌忙的聚起灵力往玉央身上渡。 水落炎缓过神来,神色凝重的移步进屋,探了下玉央脉息,亦开始给玉央渡去灵力。但是,好像根本无用。 少顷,玉央的双眼无力的争开了一条小缝,目光十分的呆滞,她的眼似已经无力再睁大一点,视线范围只够她看着手中紧握的铃铛,那手努力的动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扬起,牵出个淡淡的笑意。 “玉央。”云隐在她耳边轻轻唤着,却有眼泪不争气的滑落,滴到了玉央的脸上。 玉央的双眼在此时重新闭上,原本紧握着铃铛的手亦在这一瞬间松开了。 “玉央!”云隐的心绪彻底乱了,她无礼的朝水落炎大喊:“救她!救她啊!” “赶紧出去找花宴!”水落炎还有理智尚存,但她知这只是心存侥幸。 “对,找花宴,找圣医……”云隐嘴里凌乱的念叨着,忙抱起玉央冲了出去。 水落炎亦跟着起身,却见玉央原先躺的位置上赫然现着一行字,“借珏一用,他日必还。”水落炎看着这一行字迹目光渐怒,琥珀色的眼眸瞬间变得腥红,仿佛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起来全都冲涌到了双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为什么不想写这章了吧……/(ㄒoㄒ)/~~ ☆、第一7九章 “快救玉央,快救玉央……”慌乱的云隐抱着玉央径直冲到花宴跟前,惊得众人都愣了一瞬。 “放下来。”花宴让云隐将玉央放到地上,她观其面色,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惑天等人也跟着移步过去,个个蹙眉凝目。 水落炎随后出来,面色凝重,沉默着直接从长依手中拿过剑来,随之临空画符,召唤狄凤。 “炎妹。”惑天见状又移步向水落炎靠近些,见玉央如此,他心下已经猜到情况不妙,但还是想确定一下,遂道:“霓刹呢?” “我去找!”水落炎听似平静的语气中也难掩心中那股怒气。 “玉央是她伤的?”惑天继续问道,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花宴正在往玉央身上银针刺穴,施针的手却在发抖,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云隐瘫坐一旁,呆呆的望着毫无生气的玉央。 分卷阅读247 分卷阅读247 分卷阅读24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8 “伤了玉央,拿了蝴蝶珏。”水落炎如是言道,天空随之一声啼鸣,狄凤俯身飞来。 惑天若有所思的默了默,见水落炎欲乘狄凤离去,立马开口道:“别追了,想必早已经走远了,她们应该是早先我们一步出来的,我一直等候在此,不曾见到她们的身影。” 发现霓刹走散后,他们曾去寻过一会儿,霓刹应该就是在他们去寻的那段时间里先他们一步出来了,否则他们几人一直候在此处,不可能连霓刹离开了都没发现,出口只此一个,霓刹对此地亦不熟,也知有时限问题,所以不可能还藏在里面没出来,她们夺了蝴蝶珏定会第一时间离开的。 水落炎握剑的手又紧了紧,惑天之言让她渐渐冷静了,思忖着这一路上鹰王都是一直跟随着的,霓刹若一出来便乘鹰王离去,她现在出发又怎么能追得上,本来她们去寻长依就已经耽搁了,惑天都等了她们许久,若霓刹还先于惑天出来,那,说不定此时霓刹都已经快到烜城了…… 如此想来,水落炎确是没有再去追的必要,随即一转身去看玉央。 花宴之前看玉央面色,再探其脉息便知已经无力回天,但她怎能甘心,所以依然努力施救,可惜她再努力也只是一个医者,医术再好也终究不是神,不能起死回生。昔日那种熟悉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包裹住她,她脑袋一片空白的看着那些无用的银针,然后一根一根的从玉央身上拔掉…… 云隐看着花宴一根接一根的拔掉银针,怔了一瞬,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按住了花宴拔针的手,道:“救她……” 银针被云隐按着刺进了花宴的手心,可是花宴感觉不到手上有多疼痛,因为此刻云隐那种满怀期望又极端无助的表情看得花宴心上疼痛百倍,她何尝不希望玉央好好的,但是、她无力回天,她同样无助,只剩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往外涌…… 云隐从花宴的脸上看明白了答案,但她不愿相信也不甘心,随即情绪激动的冲花宴吼道:“你不是圣医吗?!怎么会救不了她!怎么会救不了她!”说着按着花宴的手顺势一推,继而去抱地上的玉央,本就无力的花宴被这一推,一个重心不稳就像后倒去。 正移步过来的水落炎见花宴被激动的云隐推倒,眉头一紧,下意识的就要去护花宴,刚一前倾身子心口却突然猛地一疼,她的动作遂之一顿,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道正在撕扯着她的心,她忍了忍,却终是难忍的伸手捂住胸口。 “小姐。”已是满脸泪痕的长依赶在水落炎之前扶起歪倒的花宴,随之抬眼看向云隐,本想责问下云楼主怎可对小姐如此无礼,但见云隐亦是那般伤心的怀抱着玉央,遂欲言又止,心下却是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明白,云楼主竟会伤心得如此厉害。 花宴随着长依的动作坐正了身子,脑中却是嗡嗡作响,似乎全是云隐的指责声,她救不了玉央,怎么会救不了玉央……银针在她手中紧紧的攥着,陷进肉里,渗出血来。 “炎妹。”此时只有惑天注意到水落炎的异常,上前关心,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玉央那里。 剑柄之上,无形的剑身处突然泛出淡淡的紫黑色的光,俨然一把光剑模样。水落炎心口似乎疼得厉害了,她以剑拄地,撑着身子,额头上已疼出薄汗,身体有些无力,她试图聚起灵力慢慢运气调解,制止那股撕扯的力道,少顷,心口的疼痛随之逐渐缓解,剑身上的紫黑色光亦渐渐削弱。 惑天将水落炎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看着她手中的剑若有所思,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轰!”灵兽守护着的石门突然关闭,发出震耳声响,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人都随之一颤。 惑天看了看众人,建议道:“先离开这里吧。” 当初玉央在浴和宫拦他大驾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她拎起扔到荷花池中去,如今眼见她遭害,心中却是有些难过,而且炎妹之前将这些人交给他,他却没能护周全了,亦是内疚的。玉央和水落炎、花宴的关系自然无需多言,她们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都能想像得到,但是云隐的情绪竟也如此失控,着实也让他意外了,不过看水落炎和花宴对云隐情绪失控毫无意外的反应,他稍微动动脑子想想便亦能明白了。而且刚才是云隐抱着玉央冲出来的,水落炎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现在花宴也任她抱着玉央,说明她们都承认云隐应是和玉央亲近的人。 水落炎直起身子,移步到花宴跟前蹲下,径直拉过她的手,掰开紧攥着的手指,几根银针在她手中已被血液染红了,水落炎蹙眉拿走银针,转而看了一眼云隐,道:“先回去。” 水落炎的神色、语气依旧淡淡的,但是惑天知晓,此时水落炎的不动声色比云隐这种情绪失控更可怕。 霓刹伤玉央夺蝴蝶珏,怕是已彻底让水落炎对她失望了,惑天只是有些不明,为混淆视听,他们身上都带有蝴蝶珏,霓刹又为何选了玉央?蝴蝶珏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玉央一个侍女身上,他虽不知内情,但依然认定玉央身上的蝴蝶珏是假的,霓刹冒险夺走一个假的蝴蝶珏,招那么多人恨,岂不是得不偿失。 花宴任由水落炎抱着起身,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之前救不了沁儿,现在救不了玉央,她这个圣医真的是糟糕透了,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投师当了这个无用的圣医! “长依,带玉央走。”水落炎如是吩咐道,一边搂着花宴走向狄凤。 “是,公主。”长依恭敬应一声,随即俯身欲去抱玉央,但见云隐紧紧拥着玉央,遂道:“云楼主,先带玉央姐姐回去吧。” 云隐怔怔的抱着玉央,默了会儿,抬眸看向长依微微点了下头,继而抱着玉央起身。 某处房屋内,一个侍女在闭目养神的焰族女皇耳边轻声禀报道:“陛下,瑾王殿下回来了。” 女皇缓缓睁开双眼,随即又闭上,道:“召。” “是。”侍女随即退步离开。 少时,侍女引着霓刹入内,继而又关上房门离开,霓刹默了一瞬,上前几步,恭敬行礼道:“母皇圣安。” “东西拿到了吗?”女皇依旧闭着双眼,未看霓刹。 “拿到了。”霓刹拿出从玉央那里得来的蝴蝶珏,双手奉上。 闻言,女皇立马睁眼坐起身来,看着霓刹手里捧着的蝴蝶珏默了一瞬,继而向霓刹伸出手去。 霓刹上前将蝴蝶珏呈到女皇手里,又退后几步,女皇拿着蝴蝶珏看了看,摩挲几下,疑问道:“可有判定真假?” “母皇一试便知。”霓刹如是言道,随即取下头簪在自己手指上一划,手指上立即渗出血来,她再次上前,将血液滴到那蝴蝶珏上。 血液瞬间渗入蝴蝶珏,融进珏中, 分卷阅读248 分卷阅读248 分卷阅读24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49 消失不见,换来五彩之光乍现,霓刹迅速将手伸进五彩光中,划伤的手指在这五彩之光中逐渐恢复完好。 见状,女皇大喜,宝贝的拿着蝴蝶珏看了又看,边道:“立马回烜城。” 见母皇如此高兴,霓刹心知九皇姐是得救了,却是高兴不起来。九皇姐救她不成,反被母皇拿住,母皇以九皇姐性命要挟,让她去夺蝴蝶珏,取得蝴蝶珏便可免了九皇姐之罪,所以她不得不依母皇之计行事,去了浴和宫,取信水落炎,趁机夺得蝴蝶珏…… 现在蝴蝶珏是拿到了,但,怕是已彻底失了水落炎。她伤了玉央,夺走蝴蝶珏,定会惹怒了好些人,招了其他人的恨她倒是无所谓的,但她在意水落炎,即使在这次计划之外,意外得知她们是血亲姐妹,她依然放不下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后知后觉的偶 最近粉宝塚,男役们帅帅哒!o(∩_∩)o~ ☆、第一8〇章 水落炎一行乘着各自的灵兽坐骑回到槐林,欲把玉央安顿在此。 一直守在槐林的无为见之前骑马离开的众人竟都乘了灵兽回来,心下略感奇怪,但是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遂笑着迎上去,挨个问安。但发现众人的脸色都很不好,云隐楼主竟然还抱着脸色苍白的玉央,急忙问道:“玉央姑娘这是怎么了?” 众人或敛眉或垂眸,皆沉默着没人应答。 “无为,劳烦你打些干净的热水拿到玉央房间来。”水落炎打破沉默吩咐道。 无为茫然的看了看眼前几人,再看了看玉央,应道:“哦,好的。”随之转身走开。 待无为走开,水落炎转而移步到云隐跟前,道:“带玉央回房吧,给她清洗一下。” 云隐面无表情的呆了一瞬,继而抱着玉央移步朝房间走去。 水落炎随即给长依使了个眼色,长依亦立马跟了上去。 “哎!”惑天看着云隐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霓刹为了这蝴蝶珏真是太疯狂了,玉央因一个假的蝴蝶珏而丧了性命,着实冤啊!” 水落炎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继而走近花宴,她知真的蝴蝶珏是在花宴身上的,所以幸而花宴时刻都与自己在一起。 一直怔怔的花宴听到惑天之言却是心中一颤,有些惊慌的看向水落炎,喃道:“蝴蝶珏……蝴蝶珏是真的。” “什么?”惑天有些不敢相信。 “玉央身上的蝴蝶珏是真的,霓刹拿走的蝴蝶珏是真的……”花宴哭诉着,她突然意识到这都是她犯的错,是她将蝴蝶珏交于玉央的,害得玉央丢了性命,若那蝴蝶珏在她自己身上,霓刹就不会去害玉央了,而她时刻都与落炎在一起,霓刹也不可能轻易就夺走蝴蝶珏……一切都是她的错,不仅仅是害了玉央性命,或许还会给整个冰族带来麻烦。 惑天惊疑的看向水落炎,以眼神询问着水落炎花宴所言的可信度,他还是不太敢相信水落炎会将那么重要之物交到玉央手里。 水落炎没回应惑天,只是一手揽住花宴,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再拿回来便是。” 闻言,惑天瞬间沉不住气了,摇着折扇来回踱了几步,这下事态就严重了,谁知道那焰族女皇会用蝴蝶珏做出些什么事来,遂道:“得尽快回宫向皇兄禀明此事。” 水落炎自然知晓此事的重要性,她思忖了少时,向惑天道:“王兄先回吧,待料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再回宫。” 惑天朝房屋处看了一眼,转而道:“好。我先回,你们也尽快。” 水落炎朝惑天点了点头。 “让宝贝送你们出去。”花宴突然言道。 惑天愣了一瞬,随之恍悟的笑了笑,道:“不用了,这槐林我以前可是来来去去过好几次的,识得路。” 说罢,惑天便移步离开,一旁的印凛立即向水落炎和花宴行了告退礼,继而随了惑天离去。 花宴想想也是,在她还不知有这槐林之前,惑天和老圣医就已经打得火热了,确实用不着带路。 “进屋吧。”水落炎在花宴耳畔轻言道。 花宴没有应答,只默默的随了水落炎移步。 她们行至玉央屋外正见长依接过无为手上端的热水转身进了屋去,而无为则低垂双眸哀丧着脸,看来是长依已经告诉过他实情了。 “公主,花宴姑娘。”见水落炎和花宴走近,无为便施礼唤道,又踌躇了一瞬,道:“玉央姑娘她……”想说点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水落炎和花宴也没接话,一时间三人皆沉默无言,大家情绪都一样,所以也没有谁来安慰谁。少时,花宴打破沉默,道:“无为,劳烦你去把屋后的石室收拾一下吧,待会儿好送玉央过去安歇。” 无为闻言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应道:“好,若还需要准备什么,请公主和姑娘尽管吩咐。” 水落炎静静的看向花宴,她认为花宴安排玉央之事会更妥帖些。 花宴默了默,道:“再摘些槐花放里面吧,玉央喜欢这槐花的香气。” “好。”无为应完便转身走开了。 屋内云隐跪坐在床榻边用湿帕轻轻的给玉央擦拭着脸颊,长依静静的候在一旁,水落炎和花宴站在门前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屋。 “你去仔细检查一下玉央身上可还有其他伤痕。”水落炎如是对花宴道。因为咋看之下,玉央身上并无一点伤痕,若全是内伤,便要知是何术力所伤了。 花宴闻言思忖了少顷,随之走向玉央。玉央的死因很明显也很简单,她之前便已探明了,但落炎还有疑虑,她便照落炎吩咐的做。 “隐姐姐。”花宴来到云隐身边,轻按住她的手。 云隐睫毛轻颤,默了默,缩回手来,自己退到一旁,让花宴给玉央检查。水落炎之言她听见了,同样也想知道答案。 长依见状立即上前去将旁边盛水的盆撤开了,方便花宴她们动作。 水落炎此刻又吩咐道:“长依,去帮一下无为。” 长依虽不知公主叫她去帮无为做什么,但恭敬应了声便依言退下了。 虽然花宴已心中有数,但还是重新检查得十分仔细,好一会儿后,花宴替玉央整理好衣物,方才站起身来向水落炎道:“并无外伤,全系内伤致命。” 听到花宴之言,一直回避着的两双眼眸又重新向玉央看去。 “应是先被控制住了身体,不能动弹,再被深厚灵力瞬间震碎脏器。”花宴继续言道。五脏俱碎,她突然想到沁儿,同一种手法,看来这是焰族所惯用的杀人方式。 一直怔怔的云隐双眸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恨,她重新走到玉央跟前,拉起玉央的手紧紧握在双手中。 水落炎回想着现场也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所以确定玉央是被暗算的, 分卷阅读249 分卷阅读249 分卷阅读25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0 听花宴说应是先被控制住了身体,她便立马想到了焰族的定身术,霓刹曾用这定身术对付过她,所以她比谁都了解,这完全符合霓刹的手法。只是她还是想不通,使了定身术就足够从玉央身上取得蝴蝶珏了,为何还要害了玉央的性命? 只夺了蝴蝶珏,尚有后路,害了玉央性命,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花宴见水落炎还若有所思,想来是还不大相信霓刹会如此作为,否则也不会再让她去检查一遍了。水落炎对霓刹的心思花宴猜不透,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而去看云隐,这才注意到云隐肩胛处的衣衫都已被血液浸透了,云隐一路上都抱着玉央,定是用力时撕裂了伤口,血渍都干了,而她们的情绪都不佳并未注意到这些。 “隐姐姐,我替你处理一下伤口。”花宴忙道。 云隐低头看了一眼,她也没感觉到伤口的疼痛,遂淡淡道:“不用了。” “隐姐姐……”花宴无奈了,云隐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但又何苦再伤了自己。 云隐不再言语,动手去解玉央腰间的铃铛。 闻言,水落炎亦移步上前来,见云隐在解铃铛,遂道:“解它做什么。” “她不喜欢这铃铛。”云隐淡淡的应着。 这一点之前云隐就对她说过,所以水落炎理解云隐解铃铛的想法,但是她有看到玉央嘴角那抹最后的笑,当时还紧紧捏着腰间的铃铛,所以她并未觉得玉央是真的十分讨厌这铃铛,遂道:“也许她并没有不喜欢这铃铛。” 云隐已经解下了铃铛握在手中,攥得紧紧的,她恨自己在玉央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是让她听到了不喜欢的铃声,她陷在深深的自责情绪里,并没有听进去水落炎之言,更没去想若是没有这铃声她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玉央的。 水落炎见云隐已经决心拿掉铃铛,便也不想再多言其他了,已经发生的事她们也改变不了了,遂直言道:“去石室吧。” 花宴看了看云隐,不忍劝她,遂又看向水落炎,希望水落炎能让她们再多待一会儿。 水落炎蹙眉朝花宴摇了摇头,表示不可以,蝴蝶珏被夺,她们还得抓紧时间回宫去商量对策,而且蝴蝶珏在焰族的手里她们呆在外面也是很危险的。 见水落炎坚持,花宴便从床榻边退开了。水落炎随即上前,俯身去抱玉央,云隐身上有伤不适合再用力了,她们也不能慢慢等云隐心情平复些了再去安顿玉央。 见玉央被水落炎抱起离开,云隐激动得腾地起身,动了动嘴唇却是欲言又止,她没有权利去阻止水落炎做什么,也阻止不了,遂只得任水落炎抱着玉央离开,又被花宴扶着跟上去。 石室其实是药池后方山体下的一个寒洞,里面安顿着历代老圣医,那里的阴寒之气能保逝去的肉身不坏。 无为和长依已经将其中一个洞室收拾好了,铺满了雪白的槐花,香气四溢。水落炎将玉央安放在里面的石床上,随即运起灵力准备冰封玉央的肉身。 “等等,等一下。”云隐见状立马奔上前去,她不忍看到玉央被封固在厚厚的寒冰中。 “隐姐姐。”花宴伸出手去却没拉住云隐。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云隐希望水落炎能答应她的请求,但是她自己又说不出口。她是下臣怎么能跟公主提要求,而且玉央本是浴和宫中的侍女,和她云隐并无关系,又何以因玉央向公主提要求。但是她又好想玉央不被冰封在这里,更想带玉央回近水楼…… 见云隐如此,水落炎终是心软了,随即收手走开了。冰封之事,可以待云隐自己来做吧。 “公主,花宴姑娘。”无为手里捧着一件叠好的衣物上前来,转移了几人的注意力。 “这是你们之前离开时,玉央姑娘托我晾干收好的,当时走得急她来不及了,现在这衣物……”无为解释道,现在他不知道要把这衣物交给谁了。 水落炎她们还在瞧无为手上的衣物是谁的,云隐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衣服,遂快步上前去从无为手上拿过来,仔细瞧着。衣服上被剑刺破的地方,已经缝好了,还绣了一朵紫金花在上面以遮挡破损之处。紫金花是她喜欢的花,近水楼里外都有种。 花宴和水落炎亦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花宴看向水落炎,欣慰的抿抿嘴,玉央心里确是有云隐的,遂冲云隐道:“就说铃铛不用解的。” 云隐抬眸看看花宴和水落炎,又垂眸盯着那衣服上的紫金花看了许久,终于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嗨皮六一\(^o^)/~ ☆、第一8一章 水落炎拉着花宴出了石室,意图让云隐和玉央单独待会儿,长依见状亦立即给无为使了使眼神,跟着一道走开了。 几人从石室出来,刚行至木屋前,竟见惑天独自从林中折返回来了,意外的水落炎和花宴不解的相互看了一眼。 惑天却是惯性般面带笑意的望着她们渐行渐近。 “怎么?”待惑天走近,水落炎率先开口疑问道。 “槐林外似乎有焰兵。”惑天直言应道,“所以,还是一起回宫妥当些。”一起都能相互照应着,免得又出点什么岔子。 闻言,几人都沉默着若有所思。 “都安顿妥当了吗?”惑天又继续问道,随即转着眼珠看了看木屋四周,云隐不在这儿,想来是还没处理完善了。 水落炎知惑天是想她们现在立马回宫的,她思忖了少顷,转身对长依道:“长依,你留下来和无为一起照看着云隐,待一切妥当无事后再回宫,若有何变数亦要立即回宫禀报。” “是,公主。”长依随即恭敬应下。 “无为。”水落炎转而又对无为道:“这槐林里你是最熟悉的,一切就有劳你照应了。” 无为立马对水落炎行了个礼,道:“请公主放心,无为定竭力而为。” 水落炎随即又看向身旁的花宴,道:“我们先同王兄一道回宫。”虽说着她的决定,却是用着商量的口吻。 在水落炎吩咐长依留下时,花宴便明白了水落炎的心思,其实她也是想留下来陪陪隐姐姐的,但是她也心知落炎肯定不放心,而且现在槐林外还有焰兵在,这种情况下落炎怎能放心让她留下来,她若坚持留下,落炎也定会陪她留下的,但是眼前回宫才是要紧的,她不想让落炎两难,遂点了点头,答应一道回宫。 如此,她们便没再耽搁什么,立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槐林外出发了。 出槐林的一路上出奇的平静顺利,使得花宴心下开始怀疑着惑天先前说的焰兵是否真的还在槐林中,水落炎却是一点都未觉得奇怪,槐林里布有阵法,还有云隐留下的近水楼隐士候着,焰兵 分卷阅读250 分卷阅读250 分卷阅读25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1 自然不会再耗费精力往里面闯,她猜想着焰兵十有八九应是在槐林外围候着他们的,进不去自然选择就在外面等,不管怎样,她们总是要出去的。 不出所料,当他们快要走出槐林时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斗声,应在林外的湖边。 “应是印凛找到焰兵了。”惑天摇着折扇淡定的笑道。 “可是炙心?”花宴随即疑问道。她想着应是那炙心还没死心的守在外面,但是转念一想,霓刹已经得逞离开了,焰族的应该都跟着她一起消失了才对,所以很有可能不是炙心。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惑天说得云淡风轻的,似乎先前因焰兵而担心的折返槐林要她们一起走的不是他。 水落炎静静的未插话,自顾牵着花宴前行。惑天说的对,到底是什么情况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未彻底出槐林,花宴的视线从树间穿过,便见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和印凛打斗在一起,周围围着几个手持灵剑的焰兵,身形变幻间,花宴发现那白衣男子的脸上竟还戴着一张白色面具。随之心下一惊,脱口道:“是他!” 花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水落炎的手,虽然上次被掳之事过了许久,但她见到这人还是心有余悸。 水落炎随即扭头看向花宴,见花宴脸色不佳,又转而看了看那白衣男子,问道:“他是谁?”当初水落炎去救花宴时,并没有见到这个人。 惑天也一脸好奇的看向花宴等着她回答。 花宴正专心的去盯那白衣男子的手看,没有立马回答水落炎,她在找那人虎口处的红色印记,以确定是否是同一个人,毕竟同样的白衣和面具可以有很多。 就在那面具男子举剑直指印凛时,花宴又惊道:“真的是他!”那握剑的手,虎口正朝着花宴她们这边。 水落炎亦顺着花宴的视线看去,见到那人虎口处的红色印记,心中顿时明了了。 惑天却是见印凛快要躲避不及,遂手中折扇一挥,隔空打开了那面具男子的剑,继而稳步上前。 面具男子随之闪避,退后两步稳住身体后,扭头朝惑天那边看去。看见惑天时眼眸微敛,再看见惑天后面跟着水落炎和花宴时,眼神波动,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些。周围的几个焰兵亦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皆持剑指着惑天,气氛紧绷。 “谢王爷出手相救。”印凛立马退到惑天身边,又低声道:“目前只发现这些。” 惑天扫视一圈面前的焰兵,看着那戴面具的男子笑道:“你们的炙心将军呢,难道她就留你们几个守在这里?”这是看不起他们呢还是太信任眼前这些个焰兵了啊。 那面具男子并不答惑天,视线略过惑天看向水落炎,盯着水落炎手中的剑思忖了一瞬,道:“我们只要乘影剑。” 闻言,惑天摇扇的手约微一滞,看着那面具男子笑得更灿了,水落炎的嘴角也隐约现出了笑意,只花宴狠狠的盯着那面具男子蹙眉怒了,其实几人此刻心下都是同样的想法,害了玉央性命夺了蝴蝶珏还想要乘影剑,这未免也贪心得过份了点! “那、去拿吧。”惑天笑着朝水落炎处扬了扬下巴提示那面具男子,随即悠闲的摇着折扇让开了道退到了一旁。印凛也紧跟着退开了。 见惑天如此,花宴心下一紧,扭头看向水落炎,又立马谨慎的去盯那面具男子,生怕一个眨眼间他就冲过来夺剑了。 “没事。”水落炎在花宴旁边轻声道,安慰般握了握花宴的手,随即松开,移步上前,将花宴护在了身后。 那面具男子和焰兵们都紧盯着水落炎,看着她淡然的举起手中的剑柄,淡淡的道:“谁要?来拿。” 许是水落炎的气场太强了,焰兵们皆面面相觑,竟没一个敢上前去拿剑的。 面具男转着眼珠看了看周围的焰兵,默了一瞬,许是思忖着这些焰兵根本不是水落炎的对手,固亲自移步上前,突地一个跃身朝了水落炎而去。 水落炎手腕一翻,将剑直指迎面而来的面具男,这乘影剑只见剑柄不见剑身,所以第一次见这剑的面具男无法估计到剑尖具体在哪个位置,所以赶忙侧身避过,改从侧面向水落炎袭去。如此,水落炎也不跟他客气了,立马聚起灵力,挥动起手中的剑。 花宴见水落炎和面具男缠斗起来,瞬间紧张起来,蹙着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一手还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衣襟。 惑天晃眼间见花宴如此紧张,遂立马移步到花宴旁边,笑道:“妹夫……” “叫我花宴。”紧张的花宴没好气的脱口言道,眼睛却还是紧紧的盯着水落炎那处。 惑天这一句话还未说出,便被花宴吼了一声,瞬间怔住了,十分不习惯的缓了缓神,随即又重新笑道:“花宴,不用担心的,炎妹的灵力可比他高出了许多,况且还有乘影剑相助呢。”这也是他选择退开的原因嘛,就这么几个焰兵也想拿走剑,搞笑呢。 所以惑天完全是端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在观战。 “是吗?”花宴心不在焉的应着惑天,话音刚落,便见那面具男被水落炎手中的剑逼得连退几步,最后跃身避开,以剑撑地。遂一直悬着的心立马放下了一些。 其他焰兵见状,眼神交流一瞬,立马全部举剑向水落炎袭去,花宴刚放下一些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面对群攻,水落炎却还是十分淡定从容的在原地站着,未动一丝一毫,她眼神凛冽的看着地上,等待焰兵靠近,手中的剑发出一丝微弱的紫黑色光。 面具男立马通过那层光晕判定了剑身的长短,瞬间跃身而起,和焰兵们一起朝水落炎出剑。 惑天看见那剑的变化,摇扇的频率随即变慢了,若有所思,继而呼地收起折扇,敛了脸上的笑意。之前水落炎身体不适时,他见那剑也发出过同样的紫黑色光,现在已和焰族缠斗起来的水落炎看似并无身体不适,但他还是要留心注意着,以便随时出手相助。 一旁的印凛见惑天收起了折扇便知该谨慎起来了,遂也一瞬不瞬的关注着战况。 因着多出了一些焰兵,水落炎的身法便越来越快,亦能应付自如,手中的剑发出的紫黑色的光也越来越浓了。 一个焰兵的目光突然转向花宴,在水落炎这里讨不了好,他便动了心思转移目标,以最快的速度举剑朝了花宴刺去。 吓得花宴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忘了动作。 水落炎发现那焰兵的目的,微一蹙眉,双眼狠狠的看着那焰兵的背影,立马聚灵力于掌心,强大的灵力近乎倾巢而出将那焰兵的行动控制于掌心之中,慢慢把那焰兵朝自己吸来,另一手挥出的剑气已经逼得面具男和其他焰兵退避不及。 本准备出手的惑天白表情了。 分卷阅读251 分卷阅读251 分卷阅读25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2 那焰兵被水落炎隔空往后吸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连连后退,可是还未退到水落炎跟前,身体便突然四分五裂了。 水落炎原本摊开的手掌已握成了拳头,亦不在是平常般淡定面容。 众人在这一瞬间全都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码着码着鼠标没反应了,一动居然冒火花了,烧焦了/(ㄒoㄒ)/~~ 鼠标又报废一个……/(ㄒoㄒ)/~~ ☆、第一8二章 反应迅速的惑天在刹那间甩开了折扇一挥,护住了自己的脸,免得被那炸开的血肉污染到。站在他旁边的花宴也幸得这一挥扇的庇护,他们脸上还干净着,但是衣物上还是难免的溅到了一些血液。 惑天低头看了看被弄脏的衣物,满脸嫌弃,但是还没来得及去心疼他的衣物,便见水落炎的手已经重新锁定了目标,将几个焰兵一同吸向自己,当那几个焰兵还悬在半空中挣扎时,水落炎突然举剑一挥,隔空削掉所有焰兵的头颅,那轻松的感觉,就像刚切掉了几个西瓜。 “落炎!”花宴大惊失色,大喊着想要制止却是无效。她认识的落炎从来不会伤人性命,怎会突然如此……还是如此血腥的手段。 其他的焰兵吓得连连爬行后退,面具男倒是强装淡定,双眼却是充满了恐慌。 水落炎手中的剑已经从淡淡的紫黑色的光彻底变成了深黑,化成烟雾般在剑身周围萦绕着,沾了血的剑变得煞气腾腾,那腾腾黑雾一直缠绕到水落炎的手腕上,惑天眼见如此,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忙移步上前,边唤道:“炎妹……” 水落炎的身体滞了一瞬,慢慢扭头寻声看去,原本清亮的琥珀色双眸竟已变得浑浊腥红,这眼神看得惑天和花宴都大为震惊,惊得惑天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这腥红的眼,花宴曾经在水落炎恶疾发作时见过,当时的落炎也是失了意识般的狂躁着,思及此,花宴又开口冲水落炎扬声唤道:“落炎,落炎!”以前她曾唤醒落炎,不知现在还是否管用,毕竟落炎的恶疾已除,这应该也不是恶疾所致了。 水落炎的目光从惑天身上移开,盯上花宴,怔怔的看着花宴默了少顷,心中那股狂躁的怒气才渐渐平息下来,眼中的腥红亦慢慢退散开,但是看着满地乱七八糟的模糊血肉,她竟毫无异感,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想去伤花宴,她着实生气了…… 平静下来的水落炎扭头看向面具男和焰兵,继而一转身朝面具男走去,走至面具男跟前,居高临下的言道:“谁派你来的?” 面具男眼中显出一丝慌乱,却立马压制住了,他使了使劲试图站起来,但先前被水落炎的灵力伤了内里,使得他有些吃力,却还是以剑支撑着,用力挣扎着站起身来,因为他需要防备,只有站起来了才能更迅速的避开水落炎的攻击。其他焰兵见了也纷纷挣扎着站起身来,却是慢慢后退,不敢再靠水落炎太近。 水落炎提剑直指面具男,提醒他现下并没有其他选择。 面具男瞥眼看了看还萦绕着阵阵黑气的剑,剑就在他眼前,近在咫尺,他却已心知这剑并不是凭他就能拿走的,他抬眸看向水落炎,面具后的双眼中尽显着他仅剩的傲气。 水落炎持剑之手微微一动,他脸上的面具便从中破开,掉落在地,露出一张俊白的脸,白得和那张白色面具相差无几了。面具被揭,那男子迅速别开了头,下意识的避开众人的视线,但是默了一瞬,又认命般的正过脸来面对水落炎。 花宴看到那张脸心中立马出现‘小白脸’三个字,单看那张脸慈眉善目的俊脸完全是人畜无害的,即使现在他怒目瞪着水落炎,也没有让人感觉到有丝毫让人害怕的邪戾之气,怪不得要带面具,干他这行的,若用他的真面目示人还能震住谁啊。 “再不回答,被划破的便是你的脸。”水落炎淡淡的提醒着。长得俊的男子应该都和她熟悉的惑天一样,对自己的容貌在意得很,有时候甚至在意得比女人还过分。 ‘小白脸’浑身散发出的士可杀不可辱的愤怒更甚了。 “丞炙。”花宴叫着男子的名字移步上前,她记得,当初弋由王子就是这么唤他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丞炙明显一惊,见是上前的花宴便恍然了,他当初替弋由王子掳过此人,一起在那屋子里也待了些时间,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奇怪了。 花宴笑道:“有句俗话叫‘忠臣不事二主’,丞炙大人没了弋由王子便靠上了焰族瑾王,会为自己打算的人实乃明智得很啊。” 这亦褒亦贬的话听着惑天都尴尬的挑了挑眉。 丞炙脸上竟现出一些红润来,立马恼道:“当初我落难之时,瑾王殿下曾出手相救,丞炙定当对瑾王殿下报此恩德,自然亦是无愧于对弋由王子。” “哦~这么说来,你来此地帮瑾王夺剑也只是报恩而已咯。”花宴又顺势言道。 “当然!”丞炙顺口应道,应完却又似乎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本决心不回应水落炎的问题,现下却已经全部说了出口。 尽管如此,丞炙还是不服气的扬着下巴看向水落炎,先前淡然的水落炎竟已面露愠色,他瞬间有些不解了,这不回答还好,回答了竟还不乐意了? 水落炎的眼神有些游离,她心下思忖着此人是霓刹派来的,那便说明霓刹早先就已经精心设计了这一系列的计划,自己跟在她们身边设法夺取蝴蝶珏,又派了丞炙在这里拦截夺取乘影剑……是她错信了霓刹!原来一切只是计谋! 就在水落炎这晃神瞬间,丞炙突然提剑刺向水落炎,试图攻其不备。 “落炎小心!”花宴惊得大喊。 水落炎抬眸间侧身避过丞炙刺来的剑,手中的乘影剑与丞炙的灵剑碰在一起,乘影剑的腾腾黑雾瞬间将灵剑包裹住,似死死咬住了般,让丞炙使出全力也撤离不开,只得咬牙硬撑。水落炎单手握剑压制着丞炙,面无表情,双眸却重新变得腥红起来,一股难以压制的怒气在她心头来回的窜着。 其他几个焰兵见丞炙都难以对抗水落炎,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直接逃进了槐林里。惑天见状立马向印凛使了个眼神,印凛意会般向惑天颔首示意,随即亦转身朝了槐林里走去。 花宴在一旁看着急得快跳脚了,虽然看是水落炎站上风,但这是近身的,刀剑无眼,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她的落炎了。 水落炎的乘影剑已经快压到丞炙的脸颊处了,而且那煞气腾腾的黑雾似乎还在吞噬丞炙手中的灵剑,丞炙发现不妙,直接弃了手中的灵剑,同时迅速侧过身子避开,快速跃身而起,满头发丝迎风扬起,他在空中定住身体,双手在胸前比划着又幻出一 分卷阅读252 分卷阅读252 分卷阅读25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3 把灵剑来,剑尖直指水落炎,瞬时间飞刺而下。 丞炙的动作一气呵成,迅速得不让水落炎有任何缓息的机会。但是无论丞炙多快多狠,水落炎只要以乘影剑相抗,他的灵剑又开始被黑雾缠绕,慢慢吞噬,直至彻底消失。一把接一把的灵剑向水落炎相继刺去,剑雨似的,却统统被乘影剑吞噬无影。 花宴在旁因帮不上忙都快急红了眼,但慢慢看清了形势,如先前惑天所言,她家落炎真的是要强很多,遂稍微放心了一些。 如此情况,让丞炙不由得惊慌,但是还不由得他做出下一步动作,一股强烈的剑气已经逼近他身体,他避让不及,胸膛被击中,从半空中重重摔倒在地,鲜血瞬时从他口鼻中大量流出。 水落炎一个跃身迅速来到丞炙跟前,提剑指着丞炙的脸,那腥红的双眼如魔般看着剑下之人,道:“你几次三番的伤花宴,是为何?”她知道花宴几次险些丧命都和这人脱不了干系。 一旁的花宴和惑天都十分期待的等着丞炙回答。 丞炙蜷缩着,硬生生将到嘴的血液咽回了肚子里,他尽量不让自己更狼狈。缓了少顷,他抬眸看向水落炎,冷笑着道:“你猜啊……你自己猜啊……”他知今日是断然脱不了身了,既然如此,也定不会让对方如意。 看着丞炙这翻得意又嘲讽的模样,水落炎那股窜动的怒气更甚了,握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手抖,还是那剑抖,她只觉心中躁得慌,压制不住的狂躁,随即持剑的手腕微微一动,剑尖下移,毫不犹豫的,将乘影剑刺向了丞炙的心房。 “炎妹,留他……”性命两字惑天还未说出口,乘影剑已经□□了丞炙的胸腔。 花宴看着眼前情景一时间愣住了。 □□胸腔的乘影剑疯狂的吸噬着丞炙体内的血液,这时间,丞炙痛苦得脸都变了形,整个身体不停的抽搐起来。水落炎的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你不说也没关系,如此之后,你便再也伤不了任何人了。 花宴不由自由的移步走向水落炎,她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落炎怎地又杀人了?她的落炎不是这样的。 惑天张了张口想叫住花宴,却作罢了,亦随着花宴上前去。 丞炙不再动弹,身体慢慢变得干瘪,水落炎从丞炙身上拔出乘影剑,举起剑来,盯着看了少顷,继而扭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花宴。 那腥红的眼,恶狠的眼神,吓得花宴脚下一滞。 水落炎持剑的手臂突地一挥,将乘影剑直指花宴。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喜欢上rala看直播,两个美女真是养眼得很哦~~~ 真是活得越来越屌丝了……/(ㄒoㄒ)/~~ ☆、第一8三章 花宴完全不敢相信水落炎会用剑指着自己,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小心些。”惑天走至花宴身旁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他心下觉得水落炎已经有些丧失意志了。继而又用折扇指了指水落炎紧握的剑,笑道:“炎妹,可以把剑收起来了。” 水落炎睁着腥红的双眼看向惑天,她只看到惑天嘴唇动了几下,又见惑天指了指剑,便又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剑,除了心中一片狂躁的沸腾之音外,她的耳朵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落炎。”花宴急唤道。经惑天提醒,她便恍悟着水落炎应是走火入魔了,但是转念又想着落炎也没闭关练功什么的,不应该是走火入魔啊…… 水落炎握剑的手腕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是她自身情绪所致,还是那厉害的乘影剑开始躁动。 “小心她手上的剑。”惑天又压低了声音提醒花宴,他已经看出了些端倪。 闻言,花宴的视线落到那黑雾腾腾的乘影剑上,那剑颤抖得更厉害了,水落炎腥红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那剑,手指因用力而使得骨节凸出,但是,即使她如此用力的控制,握剑的手那整条手臂依然开始颤抖起来。花宴大惊,难道是乘影剑使得落炎失了理智!? 水落炎紧紧的握着手中不安分的乘影剑,她要控制住剑,剑却在试图控制她,引着她的手往前,而前方是花宴。 “落炎!”花宴着急,不顾惑天的提醒又向前迈了一步,她离剑尖更近了些。 水落炎那腥红的双眼盯着花宴的脸看了又看,继而吃力的将剑尖往下压了几寸。她似乎能看懂花宴的唇语是在唤她,却又不能肯定,脑袋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 “退后。”惑天一脸严肃的用折扇挡在花宴跟前,不让花宴再往前走。 “怎么办?”花宴焦急的询问惑天,却依然在原地站着并未后退半步。 惑天蹙眉看向水落炎,再看看那煞气腾腾的乘影剑,一时沉默着若有所思。 乘影剑能与蝴蝶珏抗衡,它的力量便可见一斑,这两物一正一邪,相生相克,相传只有在它们彼此对抗之时才会将自身力量发挥到极致。今日乘影剑见了血,想必是已唤醒了它尘封已久的邪性,若它此时想噬人心智为它所用,那只能靠持剑者自身的意志去抗之,外界的力量去相助定是成效甚微的。 水落炎已经用上双手紧握住剑柄,黑雾般的腾腾煞气已经缠满了她两条手臂,她的双手越发抖得厉害,却在尽力控制剑指的方向,一种骄傲的本能驱使着她的心智不去屈服。 “潇王爷?”花宴再次求助沉默着的惑天。因为她自己对这剑是一无所知的,看着落炎如此辛苦她心急如焚。 事出突然,惑天这一时间亦未想到什么好法子,若他强行夺剑恐会适得其反,害得水落炎的心智彻底沦陷,他心下也发着愁,抬眸间,他瞥见花宴身上系着的短笛,略微一愣,嘴角随即扬起一抹笑意,向花宴道:“清心咒可否再吹奏一次。” 闻言,花宴默了一瞬,继而赶忙取下短笛,有些迫不及待的吹奏起来。她双眼直直的看着水落炎,吹得极其认真。 水落炎脑袋中那团乱糟糟的嗡嗡声逐渐被乐音渗透,替换,使得她的心神渐渐清明,她闭上双眼,重新聚集灵力,以抵抗那股想要控制她的力量。 经惑天提醒,花宴才恍然,她并非只能医身的,她还可医心。只是乘影剑可没有耳朵,清心咒对它无用,或者说任何咒乐对它都是无用的,但是水落炎却会被乐音影响,若吹奏清心咒,反倒会使得水落炎没了抗衡之心,聚不了灵力,让乘影剑得逞了。所以她并未吹奏会消退战斗欲的清心咒,而是吹奏的凝神咒,助落炎与之抗衡。 惑天听着花宴吹奏的乐曲和上次听到的清心咒似乎不太一样,但见水落炎在乐音中有所缓和,缠绕在她双手上的腾腾黑雾亦在逐渐消散,可见此法有效,便静静的候着,不作多言。 水落炎的额头上 分卷阅读253 分卷阅读253 分卷阅读25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4 已沁出了些许汗珠,花宴亦然。 凝神咒是首较长的曲子,当花宴吹奏到曲尾之时,乘影剑上的黑雾才逐渐散去大半,惑天趁机介入相助水落炎,在曲终一刻,水落炎虚弱的仰倒,被手快的惑天扶住,她手上的乘影剑顺势掉落,剑已然恢复了原状,只见剑柄不见剑身。 “落炎!”花宴疾奔过去,水落炎闭着双眼,已经昏迷。 “应无大碍的。”见花宴焦急的奔来,惑天立马安慰道,因他知水落炎这是一时间消耗太多灵力和精力而疲累虚弱所致,遂又道:“咱们先回宫去。” 花宴自然是不放心的,径直上前替水落炎诊视了一番,确定水落炎的身体真的可以待回宫后再行医治时才应了惑天立马回宫去。 烜城 皇族宫墙内 霓刹随女皇一道回到宫中,自女皇身边告退之后并未回自己的寝宫去,而是率先去探望了她的九皇姐,见九皇姐性命无忧,才得以安心离开。 母皇一回宫,她那些皇姐们便争先恐后的急着去请安了,宫门外,那些皇姐们见到她好好的归来也不忘喜笑颜开的替她高兴了一番,但是,比起看着这些亲姐妹们的一张张笑脸,她却更愿意面对着水落炎那张淡漠的脸,水落炎那淡漠的神情比这些笑脸更让她舒坦自在一些。 只是,水落炎现在应该厌她至极了吧,不知再见时,她那张淡漠的脸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一路思虑着,轿辇到了红瑾阁外,炘儿搀扶着霓刹下轿。 霓刹扬头望着红瑾阁几个大字,她回来了,心中却有些迷茫,竟不知该不该回来,想不想回来。不想吗?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红瑾阁,想吗?那冷冷清清的浴和宫更让她留恋一些,虽然还没住几天。 回到寝宫的霓刹心情一直沉闷着,脸上一惯挂着的笑意消失不见,炘儿知道她家殿下的心思,不敢打扰,只忙前忙后的准备伺候沐浴。 浴池里,霓刹美目轻闭,仰头枕在池沿,任炘儿给自己擦洗,一头火红的发如毯般在沿上铺散开来。 不多时,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从外进来,走至炘儿耳边,轻声耳语。炘儿听罢默了一瞬,将手中浴帕递到侍女手中,示意侍女继续伺候沐浴,自己则起身走开了。 炘儿来去只一小会儿功夫,回来替换了侍女后,依旧不声不响的伺候着霓刹沐浴。 “怎么了?”霓刹闭着眼询问道,炘儿这一去一来的她都心知肚明。 炘儿手上一顿,默了默,又继续手上动作,边道:“回殿下,丞炙、没了。” 霓刹双目微睁,默了一瞬又重新闭上。 炘儿又继续道:“在槐林外夺剑之时,被浴和公主一剑穿心而亡。带去的焰兵都没回得来,他们全是亡于浴和公主剑下。” 沉寂少时,霓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该。” 为保险起见,她是做了两手准备,因为只有在蝴蝶珏和乘影剑中至少取得其一,才能救得九皇姐性命,她不能空手而归。但是她事先有令,只有在水落炎一行人的归程中再见到她时,才能出手夺剑,因为她若还同行,那就意味着她并没有取得蝴蝶珏。若已经取得了蝴蝶珏她是会立马逃离开去找母皇复命的。 很显然的,她已经离开了,而丞炙在没有发现她身影的情况下还去夺剑,违令还丢了性命,真是活该。 霓刹不知,丞炙之所以如此急成,也仅是想替她完成此事之后,便可以开口脱离于她。他落难之时霓刹救过他,如今霓刹落难,他夺了剑便能救之,算是扯平了。 丞炙如此,霓刹嘴上说着该,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可惜的,毕竟失了一个可用之才。但是比起丞炙的性命,她更关心的是水落炎的状态,丞炙被水落炎一剑穿心,焰兵也都亡于她的剑下,一向淡然的水落炎是已经怒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如此大开杀戒? 霓刹心里突然有点慌了,蝴蝶珏的丢失能让水落炎如此动怒?还是她的欺骗让水落炎动怒了,或是其他别的什么?亦或是这一切都有,聚集成因。 她起先还一直想着再见到水落炎时要如何面对,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太敢再见水落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归来~\(^o^)/~ 不,是晒得黑黢黢的回来了!而且还不给晒均匀,宣布我国又多了一只熊猫。╭(╯^╰)╮! ☆、第一8四章 已是深夜,霓刹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去朝殿看看。她想要去探探母皇的心思,母皇拿了蝴蝶珏究竟想做什么?以计谋夺来之物,让一向傲气的她觉得并不光彩,她想要尽快拿去归还给水落炎。 本该早已熄灯安歇的女皇寝宫内,竟然还亮堂堂的,灯火通明。宫门外候着的侍女们还个个精神抖擞的,换做往常,这个点上不是都在打盹了吗?霓刹心下生疑,却也觉得正好,证明母皇还未歇息,她方便拜见。 霓刹迈步上前,却立马被一侍女迎上拦住了,侍女向霓刹恭敬的行了礼,道:“不知瑾王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霓刹咧嘴一笑,道:“凑巧路过,见母皇寝宫还亮着,便想着来伺候母皇安寝。” “瑾王殿下有心了,女皇陛下得知一定甚感欣慰,但眼下女皇陛下已然安寝了,还请瑾王殿下也早些回宫安歇。”侍女恭敬言道。 安寝了怎地还不熄灯?瞧这寝宫的阵势像是已经安寝了?霓刹也不再说什么,只笑盈盈的看着那侍女。侍女被她看得浑身一紧,忙颔首避开了霓刹的目光。 默了少顷,侍女又恭敬言道:“夜深了,请瑾王殿下早些回宫歇息。”随即又压低了嗓子轻声道:“大皇女早些时候便来伺候女皇陛下安寝了,先前却不知为何惹陛下动了怒,一直到现在都还未出来。” 霓刹会心一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便明日一早再来向母皇请安。”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恭送瑾王殿下。”侍女随即施礼送行。 在这宫里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瑾王受罚再难翻身之时,她却安然无恙的和女皇陛下一道回宫了,得女皇陛下恩宠到如此地步,侍女们讨好都来不及,又怎敢得罪。 霓刹又怎会乖乖回宫安歇,母皇心情大好的一回宫就被大皇姐惹怒了,大皇姐果然好本事啊,她现在好奇得很大皇姐是怎么办到的,遂悄悄绕道宫后溜进了连通女皇寝房的密道,那还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母皇寝宫里玩耍时意外发现的,除了那让人想不到的密道里,她想藏在其他任何地方应该都会被灵力深厚的母皇发现的。 密道尽头有几条岔道,每条岔道连通寝宫里的主要房间,霓刹小心翼翼的听声辨位,最终确认母皇和大皇姐是在主寝房里,她有些意外的默了一瞬,继 分卷阅读254 分卷阅读254 分卷阅读25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5 而走进通向主寝房的岔道,岔道尽头的墙上有一面人头大小的圆形镜子,从镜子上可以看到外面房间的情况。镜子的另一面是象征皇室的灵兽图案,那灵兽的双眼后面藏着的正是霓刹那双好奇的美眸。 霓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母皇的侧颜,但是大皇姐的一举一动却能尽收眼底。寝房里没有一个侍女,只那母女两人。 寝房里沉寂着,女皇披着外衫端坐在软榻中央,想必是已经睡下了又中途起身的,大皇女则在女皇前方几米开外处跪地匍匐着,气氛意料之中的紧张。 不知为何,大皇女的身体微微抖动着,如此沉寂了少顷,大皇女的声音突然从地面传出,哭腔中夹杂着满满的怨气,她道:“为何总是霓刹?母皇可曾想到过我烁蕴?霓刹能做的烁蕴也都可以做到!” 暗处的霓刹闻言一惊,居然还牵扯到自己,更聚精会神了。 女皇还是沉默的望着烁蕴,看不到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应。 “机会都给了霓刹,母皇可曾知道,母皇的其他皇女们也是可为母皇分忧的!”言语中烁蕴激动的抬起头来望向女皇,满脸是泪,尽是哀怨。 “如此说来,你是积怨已久。”女皇开口言道,语气淡淡的。 女皇答非所问,使得烁蕴一愣,不知如何应答。女皇便当她默认了,道:“烁蕴,是因着这一点争宠的怨气,便起了盗蝴蝶珏的主意?还是你本另有所图?” 盗蝴蝶珏?霓刹又是一惊,莫非她这大皇姐是趁母皇熟睡之时出手盗蝴蝶珏了?这大皇姐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且不说在母皇寝宫盗珏这行为有多蠢,简直完全是自不量力啊,能这么轻松的从母皇身上夺得蝴蝶珏吗? “图这焰族女皇之位!”女皇突然凌厉的扬声喊道,惊得烁蕴和霓刹都不约而同的浑身一颤。 烁蕴立马匍匐在地,急道:“母皇,烁蕴绝无此意,烁蕴从未有过此种意图……”声音因为惊吓而发着抖。 女皇慢慢起身,走至烁蕴跟前,居高临下的淡言道:“傻蕴儿,即使有,也没关系啊。”说着竟俯身去摸了摸烁蕴的头,作势要扶烁蕴起身。 烁蕴怎敢起身,但不得不就着女皇手上的力道抬起头来看向面前尚还温和的女皇。 女皇轻拭烁蕴脸上的泪痕,接着道:“做皇女的,怎么能对女皇之位没有野心,想必除了你那傻气的九皇妹无心这皇位之外,其他的皇女们都有想过这女皇之位。” “烁蕴不敢!”烁蕴试图将身子匐得更低,却被女皇拖住了下巴。 女皇看着烁蕴默了一瞬,突然厉声道:“那又怎敢来盗蝴蝶珏!”她手上一用力,烁蕴的两边嘴角就立马渗出血液。 每一个觊觎女皇之位的皇女都没错,这很正常,女皇在做女皇之前也是一个皇女,个种滋味她明白得很,但是,烁蕴犯了大忌,她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和自家姐妹争,却绝对不能和自己的母皇争。 在女皇表示对皇位有野心并没关系之后,烁蕴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放心使得女皇更加确定了烁蕴觊觎皇位的野心,女皇双眸微敛,猛地甩开了烁蕴,转身回榻。 “母皇,母皇,烁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烁蕴迅速的跪着前行求恕。“烁蕴一时糊涂,对那蝴蝶珏太过好奇,才犯下大错,求母皇开恩。” 女皇看着烁蕴默了默,道:“若这次是你去夺得蝴蝶珏,可会立马呈于母皇?” 烁蕴愣了一瞬,随即脱口应道:“烁蕴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呈于母皇手中。” “那你又会如何去靠近浴和公主呢?”女皇继续问道。 烁蕴哑然,对此,她确实不如霓刹和浴和公主熟悉,但,若真让她去夺蝴蝶珏,就自然会想出办法来的,遂道:“烁蕴定会竭尽所能,为母皇拿到蝴蝶珏。” “拿不到又当如何呢?”女皇摇了摇头,太过自信,多会以失败告终。 “母皇……”对于母皇的不信任,烁蕴一直耿耿于怀,并未给过她机会,怎就一直判定她不行,遂一急之下便道:“我才是你的皇女啊!” 闻言,女皇沉默了,她一瞬不瞬的看着烁蕴,脑中顿时思绪万千。 气氛一时间又僵住了,霓刹不明,烁蕴这话是何意? 沉寂少时,烁蕴又声泪俱下的怨道:“母皇并未给烁蕴机会又怎知烁蕴不行,烁蕴才是母皇的亲生皇女,母皇怎会一直偏心霓刹……” “放肆!”女皇震怒,扬手一挥隔空给了烁蕴一个大耳光,她没想到烁蕴会在情急之下说出此言,如此大胆的犯她忌讳。这个皇女,她还真的是看错了! 本就跪着的烁蕴被这一耳光扇得滚倒在地,双眼溢满了恐惧,她怔了怔,似乎已经意识到刚才一时情急犯了母皇的大忌讳。 亲生皇女?莫非…… 霓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敢再想。 女皇震怒之后,竟又出奇的淡然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烁蕴,道:“烁蕴,你是母皇的大皇女,自你出生的那刻起,母皇对你一直是寄予厚望的,这女皇之位,原本也是倾向传于你的,可惜,你太着急啦,真是不应该啊。”那语气温柔得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在教导自己犯错的孩子。 “母皇一直独宠霓刹……”烁蕴不敢相信她母皇之言。焰族上下都知女皇宠爱瑾王霓刹,这女皇之位自然也应是打算传于霓刹的,所以她才会急着去争。 “母皇宠霓刹,只因她是母皇心爱的皇妹之女,宠归宠,大位之事,母皇岂会糊涂?若霓刹是纯正的焰族血统,确是继位的不二选择,可惜、她不是,她身上流着冰族的血,母皇又怎会将这焰族皇位交于她。” 烁蕴难以置信的望着女皇,少顷,脸上慢慢流露出悔恨,继而狠狠叩首道:“母皇,蕴儿错了。” “是错了,你本知道这个秘密,却还是如此着急,让母皇好生失望啊。” “母皇……”烁蕴无言辩解,匍匐着嘤哭起来。 暗处的霓刹怔怔的看着镜子那边的两人,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扣在一起,脑袋里一片空白,呼吸却越渐急促了,她从未有过此刻这般的慌乱。 她未再听见镜子那边还说了些什么,只见母皇突然伸手罩在大皇姐的头顶,不知道是彻底废了大皇姐的灵力,还是只是封印她的皇族灵力…… 再后来,进来两个侍女,将大皇姐架走了。 霓刹怔怔的看着,全身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肥来鸟\(^o^)/~ 玩了一发户外冒险,全线通关之后觉得自己已经升升升升华华华华……了! 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第一8五章 浴和宫里,圣皇凤极匆匆来了又匆匆离开,惑天亦随其一道离 分卷阅读255 分卷阅读255 分卷阅读25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6 去。 水落炎醒来过一次,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花宴开了药方吩咐了侍女去熬药,自己守在水落炎床边寸步不离。她伸手抚上水落炎尚还苍白的脸,指腹慢慢描过她秀长的眉,满是心疼。回想起水落炎大开杀戒之时她还有些后怕,有惊吓也有痛心,她不要水落炎变成那个样子。 想到此,花宴的视线转向那把乘影剑,只能看见剑柄的剑一眼看去感觉怪怪的,但这把看似平实无华的剑居然暗藏着那么强大的力量,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幸而水落炎自身灵力深厚,还有点底子能和它抗衡,不然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了。 花宴替水落炎掖了掖被子,准备起身过去仔细看看那把奇怪的乘影剑,腿上刚一使劲,却立马顿住了,先前被蛰的腿有一点痛,顿了一瞬她试着再迈步,腿已经有了麻痹感,她顺势又坐回床沿,挽起裤腿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小腿上先前划破放血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伤口周围却是乌黑了一大片,看来体内淤毒并未除尽,伤情已经加重了,她伸手按了按乌黑处,皮肤有些硬硬的,每按一下就有一股胀痛和酸麻感,她连忙放下裤腿,拿出那根留着的沾血银针,放在鼻前闻了闻,血腥中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酸臭气味,花宴微微敛了敛眉,沉思片刻,她放好银针,转眼看向还在沉睡的水落炎。 花宴一瞬不瞬的盯着水落炎看了少顷,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在中途缩了回来,继而双手撑着起身,微跛的向屋外走去。 “玉央。”花宴走出门便顺口唤道,一唤出口又立马反应过来了,心情顿时更阴郁了,玉央已经不在了…… 一个机灵的侍女抬眼看向花宴,随即立马来到花宴面前,恭敬道:“小姐。” 花宴回神看向侍女,不熟悉的,玉央没了,长依不在,她竟叫不出第三个侍女的名字,心下不免暗暗叹息一番,随之道:“待公主醒来,好生伺候着,熬好的药一定要伺候公主喝了。” “是……”侍女应道,话音未落又听花宴继续道:“我现在回槐林去取两味药材,明日此时之前定会回宫,公主问起时,你们如实相告即可。” “是,请小姐放心,婢女都记下。”侍女恭敬应道。 花宴淡淡一笑,道:“你进屋去伺候公主吧。” “是。”侍女应罢便依言迈步进了寝房。 花宴又向前迈了几步,她忍着腿上的不适,尽量表现得正常,因为不想让谁看出她的腿脚有任何不适之态,以免被落炎知晓。随即举起手来在空中画出符咒召唤狄凤,只有乘狄凤回槐林最快也最安全。 连夜赶路,当花宴回到槐林时,天色还未亮,她未做丝毫休息,便一头扎进了医书里,一阵翻翻找找后,终于看到了她想要知道的内容,看着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涣散了。 “花宴姑娘!你怎么回来了?”无为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屋里抱着医书发呆的花宴惊疑道。 花宴抬眸看见无为,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了,许是自己情急之中动静过大,吵醒了无为。她立马将医书放好,微微一笑,道:“吵醒你了。”说着便向无为迈步,伤腿却没了知觉,微微一踉…… “姑娘,你的腿怎么了?”无为又是一惊。 花宴无奈的笑笑,故作轻松的道:“像是中了冥虫的毒。” 无为的脸瞬时变得煞白。 水落炎醒来之时,已经晌午时分,侍女们麻利的伺候着洗漱更衣用膳,来来去去的人影中,水落炎一直没有看到花宴,心中便越来越失落。 醒来的第一时间没有看到花宴,心中就有些失落的,因为以为花宴应该是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然后想着花宴知道她醒来了,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来到她身边的,所以一向淡然的她也就耐着性子等着了,但是这些侍女们都忙活好一阵了,也并未见到花宴的身影,终是忍不住了,遂淡淡的问了句,“人呢?”问罢继续喝着汤,不甚在意的模样。 虽未指名道姓,但侍女们心下都清楚公主问的是谁,之前花宴吩咐的那侍女听罢,便如实禀道:“回公主,昨夜里小姐说她需回槐林取两味药材,今日夜深之前便会回宫。” 水落炎面色一沉,瞬时将汤碗放下,搁在桌上发出不大的响声,但就这一点不大的响声也够让在场的侍女们紧张了,都察觉到了公主的不悦,吓得立马屈膝。 “可是她独自去的?”水落炎沉声问道。 昨日被吩咐的那个侍女在花宴未走之前就进了寝房,是以并没有看到花宴走时是几人,不敢胡乱做答,沉默少顷,另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应道:“回公主,婢女见小姐是乘公主的狄凤离开的。” “怎不拦住她!”水落炎敛眉沉着脸,心下却是又气又急,起先以为花宴在宫里,宫里自然安全,所以一时半会儿没看到她也是放心的,怎能想到她居然一个人连夜跑回槐林,深更半夜,独自一人…… 侍女们噤声哑口,她们怎敢去拦花宴,即使拦,拦得住吗? 水落炎自然也深知这点,遂默了一瞬,淡言道:“都退下吧。”她虽淡漠,却鲜少对侍女们重言,就这样一下,估计已经吓坏侍女们了。 “这些也全都撤了。”现在她哪里还有胃口用膳。 侍女们依言将桌上食物一一撤下,撤到最后桌上只剩下一个药盅,最后一个过去的侍女却不继续撤了,而是将药倒出一小碗,因为花宴吩咐过她要伺候公主喝药的,遂将药端到水落炎面前,恭敬道:“公主请用药。” 水落炎端坐不言,却睨了侍女一眼。 侍女很是紧张,却仍小心翼翼的道:“公主,小姐走时吩咐婢女一定要伺候公主用药。”小姐回来要是知道公主没喝药,身体有何不适了,她也一样担待不起啊。 水落炎稳着情绪默了一瞬,道:“放着吧,退下。” 侍女却仍捧着碗站着,没打算放下。见状,本就不悦的水落炎心中立马又蹿起一股火,她抬眸看向那侍女,愠怒的双目看得那侍女浑身一紧,连忙放下药碗,退着走开了。 居然连侍女都向着花宴,不听她吩咐了?心中本就不顺畅的水落炎更觉胸闷了。 花宴一定是不想她醒来后跟去槐林,所以乘了狄凤去,或是赶时间想要早点回来。虽然她现在可以召唤狄凤回来,但是万一花宴就快要回来了,或是遇到什么情况急需狄凤……总之狄凤在花宴那里她才能安心一点。 水落炎一动不动的端坐着,沉思了好一阵,才平顺了自己的情绪,决定留在宫中耐着性子等花宴回来。如此,水落炎也就不打算在这膳桌旁一直坐下去了,遂起身欲走,迈步之时又看了看桌上那药碗,随即端起碗来喝酒似的一饮而尽了。 分卷阅读256 分卷阅读256 分卷阅读25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7 放下碗想到刚才侍女说花宴是回槐林取药的,看来又是去为她取药了,一时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了。 槐林中的花宴浸泡在药池之中,只有头还现在水面,剧毒渐渐让她的身体变得麻痹僵硬,她必须泡在这药池中软化排毒。幸而她身上佩戴着可吸毒清血的乌泯玉,如若不然,怕是早已经中毒身亡了。 被那小小的冥虫蛰一下,后果完全不亚于当初差点结果了她小命的暝阎术,而且她已经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之前放血排毒的方法完全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毒素能浸透她全身血液,到达五脏六腑,僵化所有器脏,她不可能将全身的血液都统统放掉,所以时值现在,她身体里流着的都是毒血了。 乌泯玉再次保了她一命,却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彻底医治好她了。 花宴庆幸云隐和长依在她回来之时已经离开了,她中冥虫毒之事暂时就只有她和无为知晓,无为常年呆在槐林里,容易守住秘密,此事,再无第三人知晓最好。 或许真的是一切自有天意吧,先前她心下还忐忑着奶奶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会不会影响她的寿命,现在倒不用过多担心那些了,冥虫之毒难清,她怕是只能数着天日,过一天是一天了。 水落炎今日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她上了阁楼,阁楼上视线开阔,能远远的瞧见乘狄凤归来的花宴,但是她一直等到夜深,也还未见花宴归来。一向淡定的她,今天是非常不淡定的,脑袋里还一直胡思乱想,想到花宴以前的种种遇险经历,好好待在宫里中了瞑阎术,回宫的半道上被弋由劫了,替她采幽昙时摔到山下,不久前还被不明物蛰伤了腿,万一路上再遇到焰兵呢…… 越想到这些,水落炎就越发坐不住了,而且花宴说了夜深之前回宫的,夜已经渐渐深了,花宴的人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做勤快的小蜜蜂,被自己感动 o(∩_∩)o哈哈哈~ ☆、第一8六章 久等无果,就在水落炎耐性快要耗尽之时,一声啼鸣让她终于放松了神经,悬着的心顿时有了着落,是狄凤回来了。 水落炎心下一喜,立马跃身出阁楼,高高的站在了阁楼顶上,夜风撩起衣袂飘扬。远处的狄凤向她迎面飞来,越来越近,身影渐渐清晰放大,她见花宴稳稳的坐在狄凤背上,才算彻底放了心。 狄凤受到水落炎的召唤,径直飞到了水落炎跟前,水落炎温柔的摸了摸它的头,谢谢它将花宴好好的带回来。花宴见水落炎安好醒来,还出来等她,心下也是一喜,立马从狄凤背上站起来身冲水落炎宛然一笑,唤道:“落炎。” 水落炎却不理花宴,没听见一般,纵身一跃,又回了阁楼去。 花宴心中咯噔一下,愣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回过神想追上去,发现自己还在半空中,没有灵力的她寸步难行,于是立马让狄凤降低了高度,到了阁楼的栏杆位置,花宴抱着狄凤的脖子,开始翻栏杆进阁楼。 看到这一幕,水落炎心里是崩溃焦躁的,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花宴居然在翻栏杆?还是翻阁楼的栏杆!就不能规规矩矩的下了地再从下面上阁楼吗!那么不怕摔的,花宴不怕,她还怕呢,多高啊,花宴那小身板要是一个不注意摔下去了,还有好的吗?! 花宴可压根没顾及自己的形象和安全,更没去看阁楼里水落炎的脸色,只一心一意的翻进阁楼去,动作看着虽不雅观却还够迅速,许是急着见水落炎,没几下就翻进了阁楼,径直朝水落炎走去,边咧嘴笑道:“落炎,我回来了。” 水落炎沉着脸不应花宴,只直直的看着她走向自己。 花宴看出水落炎的不悦,也收了笑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去拉水落炎的手,弱弱的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就一句话,水落炎所有不好的情绪顿时全消了,但是脸面上还是继续绷着。 “你生气就骂我吧。”花宴轻摇着水落炎的手,撒娇的语气诚恳的认错。 水落炎是不满花宴独自离开,那只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见花宴平安回来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责怪,看到狄凤背上的花宴时,天知道她有多想跃身过去狠狠的抱住她,但偏偏还是别扭的走开了。现在见花宴一脸疲惫还跟她认错,更是心疼不已,短时间里来回奔波,定是已经累坏了,遂立马将花宴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良久,水落炎在花宴耳边温柔的轻声道:“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不是担心焦虑,就是想你,很想很想。 难得见到一向淡然的水落炎如此真情流露,本该欢喜的花宴心里却是一酸,她回抱住水落炎,应声道:“我回来了。”她能想像到水落炎在等待中有多担心多焦急,能抱着她或许才能让水落炎真正安心些,同样的,她闻着水落炎的气息,一直阴郁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相拥良久,花宴的腿开始阵阵发痛了,她从水落炎怀里扬起头来,道:“落炎,好晚了,下楼歇息吧。” 水落炎意识到花宴累坏了,忙点了点头,欲和花宴下楼。 花宴却别了别身子,笑道:“今晚我想睡阁楼上。” “好。”水落炎想也没想便立马应道。 “但是你身子不适,不能久在楼上吹凉风,得回寝房去睡。”花宴又道。 水落炎有些不解,所以? “我要睡阁楼上,你自己乖乖回寝房睡去。”花宴笑着轻推水落炎。 什么?花宴的意思是、她们要分开睡?水落炎十分意外花宴的这个决定,好不容易等到花宴回来了,居然被要求分开睡,她没有听错吧?! 水落炎有些懵,心中一万个不乐意,脚下却还是被花宴轻推着向楼梯口走去,因为她定是不好意思懒着非要和花宴睡一起的,连拒绝花宴这个要求都是难以开口的。走到楼梯口,水落炎脚下一顿,迟疑着问花宴:“真的……不要我陪你吗?” 花宴打着哈欠点点头,随即又恍然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递给水落炎,道:“这个,给你拿的,记得先吃两粒再睡啊。” 水落炎接过小瓶看了一眼,果然回槐林是替她拿药的,见花宴累得打哈欠又是一阵心疼,想着要让花宴早些歇息便不在耽搁什么了,遂道:“好吧,盖好被子,别凉着。”说着水落炎靠近花宴,想要亲一下再走。 “知道了,你也是。”花宴笑应着推水落炎下楼,假装不知水落炎的意图般,十分自然的拒绝了水落炎的亲吻。 水落炎心下有些郁闷,面上却还是淡定着,就着花宴的动作下楼了。 看着水落炎的背景消失在楼道的转角处,花宴才转身向床榻慢慢挪去。许是先前翻栏杆的动作太大,她的腿伤处 分卷阅读257 分卷阅读257 分卷阅读25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8 痛得有些厉害了。 这应是她第一次拒绝水落炎,心中却是比被拒绝了更难受,她现在不敢和水落炎靠得太近,她怕水落炎发现她身体的异样,她的腿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口,那是用刀硬生生将皮肤划开逼出乌黑坏血所致,比之前用银针划开的细微口子严重多了,现在伤口处还厚厚的包扎着,若是和落炎睡在一起,定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她更不能和落炎亲近,她中了毒,冥虫毒溶进了她的血液,她的嘴都是苦涩的,她要瞒着落炎,不要落炎为她焦心难过,目前连她都解不了的毒,落炎知道了也只是徒添伤悲。还要杜绝一切让落炎染毒的可能性,尽量与落炎保持距离。 花宴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挪到了床榻处,满头大汗的给伤口上了止血镇痛的药,汗水都已经浸湿了她的里衣,她却不打算宽衣,依旧穿戴整齐的倒床而眠,她怕睡过了头,明早若是落炎先她醒来定会上来看她的,她若是脱了衣物,一不小心就会被落炎看出端倪了,为防万一,她得谨慎些,遂拉过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已是极度疲乏的她才敢放心睡下。 夜色深沉,回到寝房里的水落炎却已经睡意全无了,看着手里的小瓶沉思了少顷才将瓶塞拔掉,倒出两颗棕色的药丸,闻了闻,她也辨不出什么药材药性来,继而依花宴之言吃了两颗。 她觉得花宴今晚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回槐林是为了给她拿药,花宴一向喜欢阁楼所以要睡阁楼上也是很正常的,说她身体不适所以赶她回寝房也对,虽然她没觉得自己身体还有什么不适之处。最奇怪的是居然还不给她亲,是真没发觉她的意图还是故意避开的? 水落炎有些小郁闷的纠结了好一阵,想不明白,索性还是听话好好休息算了,明天再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阁楼上的花宴却睡得并不好,虽然疲乏得可以马上进入深度睡眠,但睡不了一会儿,不是被腿伤痛醒就是突然惊醒,始终睡不安心,就如此断断续续的睡着熬到了天色微亮。 虽然花宴很想赖床,但她要赶在水落炎之前起身,得趁早收拾好自己,遂不得不挣扎着起床下楼。 她不敢在落樱阁洗漱换药,怕吵醒了水落炎,遂打算去东苑,便带了两个侍女一起,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出了落樱阁。幸而落樱阁够大,她们在外面蹑手蹑脚的行动,对寝房里纠结到深夜才熟睡的水落炎造不成任何影响。 花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将换下的衣物交给侍女,让她们就在东苑内清洗干净,因着裤腿上染了伤口处的血迹,遂再三叮嘱侍女不能将此事对外吐露半个字,待一切都弄妥当之后,她才开始挪步回落樱阁。 宫内的灵雀又开始撒欢了,花宴扬起头看着树枝上跳来跳去的灵雀,真是羡慕嫉妒恨啊,她现在拖着条伤残的腿是跳不动咯,连正常走路都还得咬着牙装啊……花宴就如此自嘲着在灵雀的叽喳声中回到了落樱阁。 水落炎已经起了,有侍女正在伺候梳洗,花宴在门边停步静静的看着水落炎,那长长的银发被水落炎束在了脑后,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神情,不管是动是静,看在花宴眼里都是那么的迷人,这么好的人,凡界、灵界居然都是和她在一起的,花宴突然开始羡慕起自己了。 正撤走洗漱盆的侍女转身见到花宴,略微一怔,随即行礼道:“小姐贵安。” 刚张开双臂准备穿外衫的水落炎闻声立马扭头看去,见花宴正靠在门边,冲她盈盈一笑。 “怎么不多睡会儿?”水落炎立即迎向花宴,拿外衫的侍女只得默默退到一旁。 水落炎本是想着让花宴再多睡会儿的,现在看到穿戴整齐的花宴站在她眼前,定是比她还早起了。 “睡醒了。”花宴挑着眉向水落炎伸出手去,水落炎温柔一笑,牵她进屋。 花宴屏退侍女,自己接过侍女手上的外衫,展开了给水落炎穿上,对她来说,幸福,都在这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事里。 可惜连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伦家的大白腿也受伤了啦,小腿在大理石上擦了两道杠,这大热天的,洗完澡沾了水就生痛生痛的/(ㄒoㄒ)/~~ ☆、第一8七章 烜城,红瑾阁里,炘儿边跑边叫唤着,“殿下,殿下……” 屋内的霓刹淡定的呷了口茶,抬眼睨向跑得急躁的炘儿,动静如此之大,未免有些失了分寸。 炘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随即收敛着,喘着气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不、不得了了……” 霓刹在心里冷笑,如今这宫里还能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心底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嘴上却还是疑问道:“怎么了?” “大皇女……大皇女出事了。”炘儿显然还没从惊恐中缓过来。 霓刹淡淡一笑,道:“大皇姐能出什么事?” “大皇女被女皇陛下囚禁在寝宫里了,而且、而且还被废了灵力,坏了脑子,大皇女是彻底废了。”炘儿如实禀道,说着别人的遭遇却能明显感觉到她莫大的恐慌。 “坏了脑子是什么意思?”霓刹有些不解。 “就是……大皇女现在已经变得呆呆傻傻的了。”炘儿不知道女皇陛下具体对大皇女做了什么,只能直接说结果了。 纵然知晓大皇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但听到这个结果霓刹心中还是有些吃惊的,囚禁了能解禁,灵力废力也还可以再修炼,坏了脑子变傻了却是永远不可逆的,看来母皇对大皇姐真真是彻底失望,完全放弃了,留了大皇姐一命,是否还是念了些母女之情的? 炘儿见她家殿下默默的沉思着,估摸着是不是也被这大事吓到了,但看这淡然的神色也不像有惊吓到。她觉得殿下这两天都有些反常,太安静了,是有什么心事?总是呆坐着默默沉思,有时甚至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但是殿下也没问她什么奇怪的问题,叫她做什么奇怪的事,大皇女这事宫里都人尽皆知了她才听闻,殿下一直呆在寝宫不会先她知道的,但她听闻此事后惊得如此失态,殿下怎么还如此淡定…… “殿下,”炘儿试探性的唤道,见没反应,又唤一声,“殿下……” 霓刹回过神来,看向炘儿,问道:“现在朝殿那边是什么情况?” “回殿下,有些下臣和皇女得知此事正在朝殿为大皇女求情,但是听说女皇陛下一个都没见。”炘儿将自己的听闻如实相告。 都已经呆傻了求情还有什么用吗?都已是铁定的事实了,女皇自己都不可能扭转乾坤的。去求情的无非就是博个有情有义,姐妹情深的面子罢了。 霓刹默了 分卷阅读258 分卷阅读258 分卷阅读25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59 少时,道:“那待会儿我们也去瞧瞧。” 朝殿大殿里等候着一大群人等候女皇出现,下臣,皇女,焰兵,侍女,甚是热闹。霓刹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遂小心避开众人视线,径直去往偏殿。 偏殿内,女皇歪靠在矮榻之上,一个侍女正为她轻揉着太阳穴放松。 “陛下,瑾王殿下求见。”又一个侍女疾步来到女皇跟前恭敬禀道。 女皇默了一瞬,微微睁开眼,道:“可又是为了大皇女之事?” “这……瑾王殿下并未提起大皇女之事,只说熬了些解暑的饮品想供陛下尝尝。”侍女如实言道。 “宣吧。”女皇又轻闭上双眼。 霓刹面容含笑,款款而行,炘儿跟在其后,手上端着准备好的饮品。 “母皇金安。”霓刹上前行礼,“霓儿为母皇备了些清凉解暑的饮品,望母皇尝尝。”说罢给炘儿递了个眼神。 炘儿会意,立马盛了一碗递给霓刹。 女皇一直未睁眼理会,霓刹也不急,接过碗直接走到女皇跟前,将碗凑到女皇鼻子前晃了晃,笑道:“母皇你闻闻,可还清爽?” “还行。”女皇幽幽的道出两个字。 “那母皇尝一尝。”霓刹搅动两下,舀了一勺子递到女皇嘴前。 女皇微微张嘴,就这么闭着眼任着霓刹喂了一口。现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也只有霓刹还敢与她亲近了。许是她向来对霓刹宠爱有加,所以霓刹打小就敢与她如平常母女般亲近,其他皇女对她则都是毕恭毕敬的,不敢逾越半分。 “可还合母皇口味?”霓刹问道。 “挺好的,”女皇总算睁开双眼,扬手屏退正替她按揉着的侍女,欲坐起身来。霓刹见状忙将手中碗递给一旁的炘儿,去扶女皇起身。 “霓儿有心了。”女皇就着霓刹的搀扶坐起身来。 “能伺候母皇是霓儿的福气。”霓刹笑着退后两步,与女皇拉开些距离。 “霓儿可是专程为母皇送来饮品的?”母皇抬眸看向霓刹,嘴角微微扬着,深邃的目光似要看透霓刹。 “是啊母皇,烜城气候湿热,母皇日夜操心族事定要保重身子才好。”霓刹恭敬应道。 “确实操心。”女皇淡淡一笑,顿了顿,又道:“霓儿不为你大皇姐求情吗?” 霓刹敛了脸上的笑意,应道:“大皇姐之事,霓儿今日确略有耳闻,虽不知实情如何,但霓儿深知母皇睿智英明,大皇姐定是犯了大错,母皇才会责罚于她,是以,霓儿虽心有怜之,却也无颜为之求情。倒是皇女不肖,惹母皇伤心了。” 女皇看着霓刹默了一瞬,随之会心一笑,道:“还是霓儿贴心懂事啊,外边那些个皇女下臣们,只会添烦添乱。” “霓儿不能为母皇分此烦忧,亦是不肖。”霓刹颔首引责。 女皇听着霓刹之言甚是欣慰,心下却又不由得叹息,霓刹若是她的皇女该多好,可惜啊,可惜。 “你可有想到你大皇姐做了何事?”女皇问霓刹。 霓刹默了一瞬,摇摇头,道:“霓儿猜想不到。” 女皇笑了笑,道:“她胆大妄为,欲盗你辛苦得来的蝴蝶珏。” 闻言,霓刹美眸一睁,满眼惊恐,但依然表现得镇定,默了默,叹息道:“大皇姐怎地如此糊涂!” “她要的不只是蝴蝶珏,她是要这女皇之位。”女皇冷冷的言道,目光凌厉。 霓刹颔首敛眉,一时不敢多言。 “霓儿,你可也想过这女皇之位?”女皇一瞬不瞬的盯着霓刹。 闻言,霓刹心中一紧,却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女皇,正色道:“霓儿只愿母皇永世康健,霓儿能陪在母皇身边此生便足矣,这大位,确是从未想过的。” 霓刹说得真诚,事实确也如此,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要坐上女皇之位,她生在皇族,生来位高权重,却是爱闲散之人,对权位一向没甚兴趣,即使现在知晓了一些秘密,她也没兴趣去多争点什么,况且母皇尚在且康健,压根就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但是,她心中却也不是以往那般的无争了,她不为自己争,但是想着应该要助谁一臂之力。 女皇看着霓刹默了一瞬,那坚定真挚的眼神让她看不出有一丝的不妥,按理说,以霓刹的才能是最该想这女皇之位的,真是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啊。 “哎。”女皇幽幽的叹了口气,“烁蕴若知收敛也不至于如此了。” “孩儿们不肖,让母皇焦心了。”霓刹自责的行了个礼,算是代她大皇姐认错了。 “她悄悄摸摸做的那些个事,哪一件母皇不知啊,连劫囚浴和公主,后又嫁祸于你,母皇都忍她容她,希望她能醒悟改过,谁知她还是那么的不争气,反而变本加厉!” “母皇是说……”霓刹震惊了,这些事居然都是大皇姐做的,母皇还都知道?而她全然不觉…… “浴和公主被囚之事,当时发现了你红瑾阁的腰牌,母皇确是怀疑过你,但是浴和公主来宫之时有力证此事与你无关,想来浴和公主心里很是清楚是何人所为,只是给母皇一点颜面,不点破而已。之后烁蕴呈上拾来的短剑,她虽未明说什么,实际却是指证于你,因为她知那短剑是你所有,可是,她不知那短剑还有另一把一模一样的,属于浴和公主,她呈上的那把正是浴和公主所有,从而弄巧成拙,暴露了自己。”女皇如是告知霓刹。 “原来如此……”霓刹轻声喃道,想不到大皇姐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更想不到母皇对这些事早已心知肚明,怪不得纵然在小婢身上发现红瑾阁腰牌这样的铁证,母皇也并未问罪于她。 “霓儿可有觉得母皇对烁蕴太过狠心了。”女皇又向霓刹发问道。 正思忖着的霓刹顿了一瞬,随之应道:“并无,是大皇姐种种行径太过惹母皇伤心了,母皇还留着大皇姐性命,亦是慈母心肠。” “烁蕴要是有你这点心性,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了。”女皇轻摇了下头,叹息着,转而又道:“霓儿,你去告诉外面那些个为烁蕴求情的,若真为烁蕴不平,便直接去烁蕴寝宫陪着,别在朝殿费时了。” “是,母皇。”霓刹应罢,随即退步欲离开。 “待会儿再回来陪母皇用膳。”女皇又道。 霓刹脚下一顿,立马又浅笑应道:“是,谢母皇。”言罢停顿了一瞬,确定女皇再无吩咐,才转身离开。 转身之后的霓刹瞬间敛起脸上的笑容,她心下知晓,烁蕴虽罪有应得,但若不是一时急躁说出了她身上的秘密,母皇定不会狠下心对她如此的,一定还会像以往那般忍她容她。而她当初仅仅是提醒水落炎赶紧离开烜城,便遭受了那般严厉的惩罚,果然, 分卷阅读259 分卷阅读259 分卷阅读26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0 她和皇女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突然发现现在的感情都太脆弱了,手指一点,删除好友,一切就全没了…… 经历多少次,还是学不乖,该! ☆、第一8八章 比起烜城中的躁动,寒云城里就要平静得多了,但是,当焰族女皇狠心废了大皇女烁蕴的消息传到了寒云城时,平静的寒云城顿时炸开了锅。对于焰族之事,冰族生灵们毫无避忌,他们可以自由谈论,是以此事在寒云城掀起的话题比烜城中热闹多了。 焰族女皇下令不许再议此事,所以也许许多焰族生灵都还不晓此事,知晓的也不敢公然谈论此事,可惜并无不透风的墙,虽迟了几日,终究还是传到了寒云城,掀起热议,以至于到了灵界皆知的地步,或许有些焰族生灵还是从冰族生灵口中得知自己族内大事的。 冰族下臣们积极向圣皇凤极商讨此事,揣测焰族女皇意图,会不会对冰族不利……凤极都是安静的听着,并无太大反应,惑天也是悠闲的摇着折扇笑脸盈盈的看着下臣们探讨,两人都是一副他人族事与我们没什么关系的样子,是以如此几次后,下臣们也对此事没甚兴趣了。 此事传到浴和宫时,水落炎只是冷冷一笑,不以为然。之前霓刹的计谋中九皇女为她丧了性命,结果近来知晓九皇女并无事,鲜活着呢。现在又传大皇女被废,是不是又想出了些什么阴谋诡计?其实就算大皇女真的被废,那也纯属正常,毕竟品行太不端,只是她还是不太相信女皇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狠心。 比起别人的皇族大事,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她自己的个人感情生活,自那晚花宴要睡阁楼而把她赶回寝房睡之后,花宴又要求独自回东苑住,最近日日都住在东苑,而她被花宴以各自理由限制在落樱阁,是彻底与她分居了啊。有时恍惚间,水落炎觉得又回到了花宴刚入宫的时候。 晚上分榻而眠也就算了,问题是白天她们在一起时,花宴也不太与她亲近了,似乎有意无意的避着她。对于花宴的反常,水落炎心中很是郁闷,疑虑重重,但是性格使然,她还是默默的闷着不愿直接开口相问。她猜想着,定是那日她大开杀戒的时候把花宴吓到了,而且她还用乘影剑指着花宴……定使得花宴对她心有余悸,要与她保持距离。 而且乘影剑还在落樱阁内,所以对于花宴来说危险一直都还在身边,想到这些,水落炎觉得花宴去东苑住也好,万一哪天她又被乘影剑迷了心智,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她想着许是自己灵力不够才驾驭不了乘影剑反被其控制,遂把乘影剑交给凤极,不让乘影剑再影响到她,不想凤极又给她送了回来,说她更合适拿着这把剑。 对于为何她更适合这把剑,水落炎没做多想,而是努力去驾驭住它,毕竟蝴蝶珏还要靠乘影剑夺回来,玉央的性命,也得靠它去拿一命来抵。 虽然对于无缘无故的分居之事水落炎没有多言,但是花宴将水落炎的情绪都看在了眼里,她也无奈,只能假装浑然不觉,想着待她腿上的伤再好些,血液中的毒再清一些,就可以回到落樱阁和落炎同榻而眠了。 这一日,水落炎和花宴在荷花池中的红瓦小亭里抚琴饮茶,好不悠闲,一幅世外悠然的画面。水落炎难得有兴致抚琴,花宴静静的坐着,呷一口茶,嘴角含笑,眉目含情的盯着水落炎,仿佛看着一幅绝世美卷。 水落炎和着琴声低吟浅唱着,声音如潺潺清流般流进花宴的耳里,掀起她心底许多回忆,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凡界那个平凡的家里。一切都还平静着,没有皇族身份,没有伤痛死别,没有权力斗争…… 一个身影向亭子走来,脚步有些急促,虽掩在琴声下,水落炎还是听出来了,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是长依回来了。但见长依那焦急的面色,想来又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水落炎自然的收回视线,依然淡定的继续弹奏着,曲子还没完,不能有始无终。 花宴背对着长依方向,是以还没发现正向她们走来的长依。 见状,长依立马放轻了步子,缓缓走近,而后候在了一旁,以免扰了公主雅兴。 一曲终了,花宴笑着起身,给水落炎递去一杯茶。 长依这时才迈步上前,恭敬行礼道:“公主贵安,小姐贵安。” 花宴略微一惊,笑道:“长依回来了。”早就发现了的水落炎则没什么反应,淡然的呷了口茶。 “隐姐姐可还好?”花宴立马关切问道。 长依微微张嘴,看了看水落炎,欲言又止。 “发生何事?”水落炎开口问道。当初让长依留在情绪不好的云隐身边好有个照应,现在长依面色匆匆的回来,云隐那边怕是好不了的。 花宴看长依神色,再听水落炎如此一问,心中立马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长依敛着眉,道:“禀公主、小姐,云隐楼主昨日夜里独自去了烜城。” “她去烜城干什么?”花宴急了,嘴上疑问着,心中却也隐约猜到了些云隐的意图。 “云楼主说,去找霓刹,”长依犹疑着道,“许是……为玉央姐姐复仇。” “她一个人去复什么仇!”花宴有些气急败坏了,还只身一人前去,以为霓刹是那么好找的吗?烜城里那些人是好对付的吗? 水落炎思忖着默了一瞬,道:“你追她到什么地方?将事情详细说来。”云隐昨晚就离去,长依今日午时后才回来禀报,鞋子上还有些尘土,应是追了云隐一段路程后才赶回来的。 “回公主,昨日里发现云楼主将楼中事务都托付给了金……灵儿,夜里又在林中秘密召集了她的下属,也不知云楼主何时出了近水楼,我发现云楼主不见时便一路追去,却在近水楼外不远处的树林中被云楼主截住,当时询问她所去何处,她直言要前去烜城寻霓刹,为了不让我跟着,竟直接将我弄晕了,待我醒来时,便是今日了,遂迅速回宫禀报此事。”长依如实言道。 听罢长依之言,花宴和水落炎都沉默了,默了少时,花宴向水落炎担心道:“落炎,隐姐姐会不会有危险?” 水落炎浅笑着冲花宴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太担心,转而道:“长依,以你之见,云隐现在应该到了哪个位置?” 长依思忖一瞬,应道:“回公主,依照时间推断,云楼主现在应该已经出了苍固地界。” 已经出了苍固地界,那意味着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烜城了,她们是怎么都追不上了的。 “云楼主说,无论发生何事皆她一人承担,与冰族无关。”长依又补充道。 “落炎……”花宴急了,恨不能马上乘狄凤去把云隐抓回来。 “别着急。”水落炎轻声安慰花宴 分卷阅读260 分卷阅读260 分卷阅读26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1 ,“云隐并不是不管不顾的冲动之人,她有分寸的。” “但是她只身一人……”花宴怎能不急。 “好了,我立马动身去烜城,会没事的。”水落炎安抚着花宴,转而又对长依道:“速去准备行装。” “是,公主。”长依应罢便转身退下。 水落炎走近花宴,拉起她的手,想让她放心。花宴若有所思的愣神着,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甩开了水落炎的手。 水落炎一愣,一脸茫然,双眼询问着花宴,这是为何?虽然这几日花宴都尽量避忌着与她接触,但也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反应,都是小心翼翼,有意无意间的。 花宴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缓解尴尬,有些紧张的站在原地默了少顷,继而弱声道:“我也去准备装备。”说罢逃也似的走开了。 看着花宴离开的背影,水落炎心中很是难过,她不知花宴已经忌惮自己到了如此地步…… 花宴心中又何尝好受,她是宁愿自己受痛受苦也不愿见水落炎受半点委屈的,无奈她现在需要和水落炎保持距离,她怕水落炎牵她手,以免水落炎从她的脉息中觉察出她身体的异样。她时时避着水落炎,但天知道她有多贪恋水落炎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ing ☆、第一8九章 花宴离开后,水落炎站在原地默了良久,待调整好心绪后才回落樱阁换了身衣裳,带上乘影剑,准备出发。 出了落樱阁,水落炎便立马召唤狄凤,虽然花宴说也去准备准备,但她并没有打算带花宴同去。 狄凤一声啼鸣,从天而降。 水落炎若有所思的抚摸了几下狄凤的头,交代长依照顾好花宴,继而跃身而起,坐在了狄凤背上。 “落炎……”花宴有些急色的向落炎疾步奔来,一直在路上愣神的她被狄凤的啼鸣惊回了神。 水落炎坐在狄凤背上俯看着花宴,淡淡一笑,道:“你留在宫里就好。” “为何?我要与你同去。”花宴怎能放心水落炎独自去烜城,上次水落炎路上遇害被囚在苍固之事,她仍耿耿于怀。 “我一人行事方便,若必要时你可将此事告知皇兄,好让他以防万一,早做对策。”水落炎如是言道。 “可是……” “听话,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找到你隐姐姐就立马带她回来。”水落炎打断花宴,她倒不是怕带着花宴不够方便,只是认为花宴留在宫里会更安全些,毕竟现在在她身边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了。 花宴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她是最清楚的,现在跟着去烜城确实不太方便,定会拖累了落炎…… “落炎……”花宴抬眸看向水落炎,视线落在水落炎随身的乘影剑上,又默了一瞬,继而道:“要小心。” 一直看着花宴的水落炎注意到她看乘影剑的眼神,满是担忧,对此她心下也很是无奈,嘴角却挂着笑意,向花宴温柔应道:“好。” 虽然满心担忧,花宴依然笑着向水落炎挥着手告别。 看着水落炎离开,花宴的心顿时就空了,回到落樱阁里一个人发着呆,失了魂般,弄得长依很是紧张。一直如此失魂落魄的到了夜里,花宴才算正常了点,用膳时向长依问了下这些天云隐的情况,之后便独自回东苑服了药,她的身体情况既然不能让水落炎知道,定是要将长依一起瞒着的。 虽然水落炎的恶疾已除,灵力深厚,但她是带着乘影剑去的,之前她已经见识过乘影剑的厉害了,能助她,却也能困她,所以花宴很是担心。霓刹和焰族女皇谁都不是好对付的,而且蝴蝶珏已经落到焰族女皇手里,落炎用乘影剑能不能与之抗衡还是未知的…… 花宴祈祷着隐姐姐不要太冲动,落炎能快些找到隐姐姐,最好赶在隐姐姐找到霓刹之前。落炎说必要时可告知皇兄,花宴知道落炎的意思是若发生意外时再告知圣皇,但那时是不是已经晚了,她不想冒这个险,让落炎和隐姐姐置身于危险之中,思虑再三,花宴还是决定去圣宫一趟。 先让圣皇心里有个底,发生意外时才好马上做出决断,不管怎样,都总比她这样漫无目的的干等着担心好。 想着圣皇那张冷冰冰的脸,花宴心底还有点犯怵,但现在可不能打退堂鼓,遂叫上长依一道前往圣宫。 当侍卫川树向圣皇凤极禀告花宴求见时,凤极明显惊了一下,默了少顷才将手中书籍放下,起身穿上外衫,移驾偏殿。 夜里打扰圣皇歇息,让花宴心有不安,也担心这个点了圣皇不愿见她,遂等得有些焦躁,在偏殿里来回踱着步子。 来到偏殿门口的凤极一眼便瞧见了花宴,他却站在门口顿住了脚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花宴。花宴垂着眸,并没有发现凤极已经出现了。候在一旁的长依却是注意到了,忙扯了下花宴的衣角,使了个眼神提醒她。 花宴顺着长依使的眼神看去,见到一脸冷色的凤极,忙行礼道:“圣皇金安。” 凤极睫毛微闪,迈步走进殿中,他没有走向他常坐的皇位上,而是径直走近殿中的花宴,道:“可是有何急事?”凤极端着张冷冰冰的脸,声音却是温柔的。 花宴抬眸看向凤极,又有些不自在的避开凤极的目光,应道:“花宴惊扰圣皇确是有事向圣皇禀明。” “无妨,所为何事?”凤极疑问道。 “事关近水楼楼主云隐,……求圣皇莫要重责于她。”花宴知道云隐的隐臣身份,如此私自行事,怕是已经坏了规矩,遂先替云隐求个情。 花宴一颔首,脖子上的乌泯玉便悬在空中摇晃着,凤极的视线落在乌泯玉上,他看乌泯玉的眼神变了变,随之道:“你先说她犯了何事?” “她、去了烜城。”花宴如实禀道。 “去烜城,何罪之有?”凤极反问道。 花宴默了默,道:“事关之前蝴蝶珏在七玄峰被霓刹夺走一事,当时玉央遇害丢了性命,而云隐和玉央感情甚好,所以,我们怀疑云隐此次前去烜城是为找霓刹复仇的,若真如此,到时恐会给冰族带来麻烦。” 凤极垂着眸,若有所思。 “落炎已经前去烜城了,希望能阻止云隐,将她带回来。”花宴补充道。 听罢花宴之言,凤极微微点了点,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花宴观察着凤极的神色,希望能看出些凤极对此事的态度。 “你现下身体可好?”凤极却问了个和此事毫不相干的问题。 花宴一时愣住,思维太跳跃,没明白凤极问这话是何意。 凤极挥手屏退候在一旁的川树,花宴见状,也恍然明白了凤极用意,毕竟她的身体好不好她自己最清楚了,随即也给长依使了 分卷阅读261 分卷阅读261 分卷阅读26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2 个眼神,让她一同退下。 待川树和长依双双退下,凤极方道:“乌泯玉都变了色,你身体很不好。”说罢向花宴伸出手去。这乌泯玉原本是他所有,后来赠予花宴护体,所以他清楚了解乌泯玉色泽变化的性质。 闻言,花宴算是知道了凤极怎么看出她身体不对劲的,既然瞒不住凤极,便乖乖将手伸出去了。凤极隔着袖子扶住花宴的手,默默探着她的脉息,不自觉的敛了敛眉,少顷,两人收回手去。 “她知道吗?”凤极问道。 花宴知凤极指的是水落炎,遂无奈一笑,摇了摇头,继而急道:“你也不要告诉她。” 凤极完全能理解花宴不将此事告诉水落炎的用意,但是告不告诉水落炎得视情况而定,遂没应花宴,只问道:“在何处中了什么毒?” “在七玄峰时被冥虫咬了一口,当时没太上心,以为是普通毒虫蛰咬,随便处理了下,排了些污血便也无大碍了,不想回宫后发现又严重了些。”花宴如是言道。 “冥毒甚烈,你是圣医,当最清楚此毒毒性,可有解毒法子?”凤极的眉宇间显出一丝担忧,花宴的各个器脏都是虚弱的,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妙。 “幸有佩戴乌泯玉,暂无性命之忧,但要彻底清净融入血中的毒素还需要些时日。”花宴如实言道,顿了顿,又道:“我不想她为我担心,所以先瞒着她吧,待毒清了便好了。” 毒清了自然是好,若清不了呢?凤极将此疑虑藏在了心里,若冥毒真能那么容易清净,花宴这个圣医早就将自己治好了,又怎会拖到连乌泯玉都变了色…… 凤极伸手去拿花宴佩戴着的乌泯玉,花宴不知凤极意图,下意识的退后避开了,凤极的手顿在空中,抬眸看了花宴一眼,随之上前一步,握住了乌泯玉。 许是被凤极那一眼给慑住了,花宴梗着脖子扬起下巴任凤极将乌泯玉握在手中,一时不敢动弹。 少时后,凤极张开紧握的手,摊开手掌,掌心中的乌泯玉已经恢复了原有的色泽,晶莹的紫色,褪了先前的乌黑。 变得乌黑的乌泯玉吸毒清血的功效甚微,也容易让水落炎发现异常。 凤极收回手,自然的挪了下步子与花宴拉开些距离。花宴看到恢复色泽的乌泯玉,瞬时也都明白了,随即向凤极行礼道:“谢圣皇相助。” 少顷的寂静,凤极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花宴,若有所思。 “你幼时也曾唤我一声哥哥。”凤极淡淡言道,他的小宴儿长大了,却似乎将以往忘了个干净。他做了圣皇,之前与他亲近的便注定都要遗忘吗? 只是凤极不知,如今他眼前的花宴并非幼时那个小宴儿,又怎会记得他们幼时的种种。听凤极这样说,花宴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全然不知真正的花宴和凤极之间有何故事,遂只有垂眸保持沉默。 一时陷入寂静,凤极的双眸中映着花宴,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少顷,他突地转身离开,边走边道:“云隐之事我知晓了,天色已晚,你且回去好生歇息,保重身体。” 看着凤极离去的背影,花宴竟觉得有些落寞,心中顿生出些对不起他的感觉来,亦不免猜测起真正的花宴和凤极之间到底都有些什么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些天被王宝宝的新闻洗脑了,完全是霸屏的节奏,为他操碎了心的偶好不容易码了一章啊 /(ㄒoㄒ)/~~ ☆、第一9〇章 月色幽冷,夜风袭袭,花宴揣着颗纠结的心回到了落樱阁。 她不知道将此事告知凤极对不对,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水落炎和云隐是她至爱至亲之人,她不能再看着她们以身试险而无能为力,特别是在眼见沁儿和玉央离开后,她更怕身边人遇到一丁点的危险。 只是她有所不知,云隐既是凤极的隐臣,那她的行踪自然也在凤极的掌握之中,凤极早在花宴来找他之前便已有所行动,而对于云隐胆大妄为的私下行动他定是要按律责罚的,只是现在花宴为之求情,若未铸成大错,或许也能考虑网开一面。 长依对于花宴径直回了落樱阁是有些意外的,毕竟早先听说了花宴坚持要回东苑住,和公主彻底分居了,她一直猜疑着是不是公主和小姐感情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悄悄询问了其他侍女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惜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答案来。她也不可能直接去问花宴,遂只得继续疑虑着伺候好花宴歇息后便退下了。 坐在床边轻抚着床榻上柔软的锦被,花宴笑了,因为想到水落炎坐在这里对她温柔一笑。默了半响,她才上床躺下,周围全是浓浓的水落炎的味道。她蜷缩在被子里,像蜷缩在水落炎的怀中一样,这一丝感觉给她安慰,泪水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若她身上的毒清不了,怎么办?往后落炎怎么办?她其实很害怕。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凤极都为她的身体情况蹙眉了,那担忧的神色,无不是提醒着她身体有多糟糕了。有多糟糕,作为圣医的她其实是最清楚不过的,只是她强装乐观,有心忽略,不去想此事。 她有让无为在槐林帮她研制解药,但直觉却是希望渺茫。解药中最基本的便是需要冥虫做药引,但要捉那肉眼难见的冥虫何其难,万一一个不小心又被它咬了,岂不是又多害一人,所以她并未给无为讲此关键,而是试图想其他办法。 凤极帮她排了淤积在乌泯玉中的毒素,所以乌泯玉吸毒清血的功效恢复了,她的身体有舒服许多,不似之前那般难受,但是思绪万千心太重,还是睡不了好觉…… 夜深人静,两个人影从红瑾阁后门快速离去。不时,在夜色中目送着那两个身影的炘儿转身回房去。 炘儿迈进房间,又转身轻轻掩上房门,屋里的霓刹立马抬眸望去,似正等着她来。 “殿下,景蝶大人和炙心将军已经安全离去了。”炘儿走至霓刹跟前轻声禀道。 霓刹点点头,道:“你也下去歇息吧。” 炘儿默了一瞬,才道:“是,殿下亦早些安寝。”殿下还未安寝她便下去歇息于礼不合,但是殿下已经开口了,她也没有不尊的道理,遂默了一瞬还是依言退下了。 眼见炘儿关上房门退下后,霓刹才起身往里屋走去。景蝶和炙心一向是拥护她的,今日借大皇女之事,探了探她们两位的口风,也好明确一下自己日后行事的方向。 细微的声响在霓刹身后响起,她转身看去,却见炘儿又折了回来。 炘儿微微低着头,径直向霓刹走去,边道:“炘儿伺候殿下安寝。” 见状,霓刹有些奇怪,刚刚才叫炘儿下去歇息不用伺候的,怎地又回来说伺候她安寝,心下狐疑着,却也 分卷阅读262 分卷阅读262 分卷阅读26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3 没多想其他,只道:“不用了。” 炘儿却没应声,依然一步步走向霓刹。 霓刹观察着渐行渐近的炘儿,随即释然一笑,道:“你不是炘儿。” 虽然乍看之下,眼前之人的外貌和炘儿无异,但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不同,特别是那只手,炘儿的手掌处还有之前受伤的淡淡伤痕,这人的手却是白皙细嫩,毫无痕迹。而且炘儿和霓刹朝夕相处那么久,又怎会识不出真假炘儿。 听罢霓刹之言,那人脚下一顿,随即抬起头来看向霓刹,道:“瑾王殿下好眼力。” 眼前之人承认了自己的假身份,霓刹却是一笑,并不惊恐,淡定道:“那你是谁?” “取你性命之人。”那人冷冷的应道。 霓刹愣了一瞬,随即笑开了,道:“既是来取我性命,那总得让我丢这性命丢得明白吧。” “你不需要明白。”那人说罢便幻出灵剑向霓刹袭去, 霓刹一抬眉,身形未动却幻出一个结界,瞬时将自己的身体护在结界之中。灵剑遇上结界,一时再难向前逼近,只得奋力突进。 “本王讨厌糊涂,你若不表明身份,今日恐难如愿。”霓刹如是言道,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那人也不应话,蹙紧了眉头誓要打破护住霓刹的结界。 霓刹默了一瞬,抬手凌空画出一个咒印推向结界壁,结界力量顿时大增,与之相抗的灵剑光芒亦随之锐增,但灵剑的主人却渐渐失了炘儿的外形,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霓刹目的达成,笑意渐浓,让对方因对抗结界耗掉大量灵力,而不足以再支撑起易装的所需。不过当看清眼前人是谁时她却惊了一下,但她稍加思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似乎想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会来取她性命。 “云隐。”霓刹开口唤道。 闻言,云隐明显一惊,太过专心去破这结界,不想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两人相视一瞬,双双收手。 “云楼主来这红瑾阁,只需通传一声即可,何须费这般功夫。”霓刹笑言道。 云隐的灵剑依然指向霓刹,她用易装术一来是为能顺利来到霓刹身边,二是不想她的所作所为牵连上冰族,使得焰族又有了攻击冰族的借口。被霓刹识破那一霎,她心下有些乱了阵脚,但是既已如此,她也没了退路,只得继续,她本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霓刹见云隐只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并不应声,遂又道:“本王与楼主无冤无仇,楼主怎地就想取本王性命?” 云隐轻哼一声,道:“你害他人性命时可有想过她与你无冤无仇!” 霓刹若有所思的默了默,想不出自己害过谁人性命,遂直问道:“本王思来并未害过他人性命,云楼主所指何人?可是有所误会。” “休要再装!”云隐气愤于霓刹竟是敢做不敢当之辈,忽一跃身便举剑向霓刹刺去。 霓刹不再用结界护体,手掌一摊,幻出灵剑迎击而上。 面对云隐的攻势霓刹一直以防御为主,毕竟对方和水落炎、花宴关系甚好,但是几招下来她便发现云隐是真的铁了心想要取她性命的,招招至狠,不留余地。 打斗声惊扰了旁屋的炘儿,她认真听了听,发现不对劲,立马奔向霓刹的寝房。与之一同奔向寝房的,还有红瑾阁的侍卫们。 “殿下。”炘儿带着一干侍卫冲进寝房救驾。“殿下小心。” 当炘儿看清和霓刹打斗的人是云隐时也明显的惊了一下,不过只顿了一瞬,便立马上前帮忙。 云隐见势不对,找准机会从窗户跃出了局限的房间,但即使到了地势宽阔的外面孤身一人的她也很快陷入了侍卫的包围中。 “殿下受惊了。”炘儿挡在了霓刹身前。 “无碍,”霓刹轻松应道,继而越过炘儿,对云隐道:“云楼主,你收起剑,便是友,可否进屋奉茶,解开误会。” 云隐冷冷一笑,道:“并无误会可解,我便是专程为取你性命而来!” 听罢云隐这话,霓刹还未有什么反应,倒把一旁的炘儿气急了,举剑斥道:“大胆云隐,竟敢对殿下不敬。”说罢已向云隐跃身而去。 “不可伤她。”霓刹对着炘儿背影叮嘱道,她们刚才交过手,知道云隐并不弱,但她红瑾阁终究人多势众,万一伤了云隐,她不好向水落炎交代。 面对众人的围攻云隐尚可应付,但她的心思还在霓刹身上,她想突出重围靠近霓刹却是有些吃力。 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云隐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喊道:“走!” 两个身影瞬时跃身而起,御风逃离了侍卫的包围。 “追!”炘儿大喊一身,作势追击。 “别追了!”霓刹却立马扬声制止了炘儿。 “殿下……”炘儿显然有些不甘心。 “行了,今晚之事,全当没发生过,切不可对外多言。”霓刹如是言道。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 “都下去吧。”霓刹说罢亦转身回屋。 “是,殿下安寝。”侍卫们行过礼依言退下。 炘儿朝云隐逃离的方向看了两眼,似乎有些想不通,随即也跟在霓刹身后进了屋。 “殿下,这云隐为何如此放肆?”炘儿一进门就向霓刹疑问道。深夜闯入红瑾阁不说,居然还想要取殿下性命,简直太过分! 霓刹亦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若说近来与冰族有何冲突,便是她夺了蝴蝶珏之事,但是云隐自始至终都未提及蝴蝶珏的只字片语,而是说她害人性命,她思来想去,也并未想到自己何时作了杀孽,害了谁的性命?能使得云隐要来取她性命复仇之人,定是和云隐关系十分亲密的,而且云隐独自前来又易了装,想来多是私人恩怨了,若是为冰族族事,又岂会是她一人前来…… 此事,霓刹确实想不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听朋友提到诛仙和幻城,于是从未看过的文盲的偶便去刷了下微博涨姿势,当看到幻城里的背景人名些,偶真是尴尬癌都犯了,撞得有些凌乱,不禁想到,若是偶早些年写这文再来个bg向,是不是也会红shi了,啊哈哈哈…… (⊙o⊙)【瘫】真是逼死强迫症的节奏…… ☆、第一9一章 夜幕中,两个身影先后落在离红瑾阁不远的林中空地上。 脚一着地,云隐便与之前拉她离开之人拉开了距离,她看不见眼前人面容,不止是因为黑暗,还因为他戴着面具,但从嗓音和着装能够断定他是一名男子。 “你是何人?”云隐警惕的问道,本想先谢过他的解围之恩,但其实之前她并不想离开,她的目的还未达成,却被此人带离了红瑾阁,遂不想言谢了。 被问男子并不答话,而是从腰间拿出一块令 分卷阅读263 分卷阅读263 分卷阅读26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4 牌,亮在云隐眼前。 一见那令牌,云隐立马行礼道:“圣皇金安。” 男子收起令牌,沉声道:“云隐,你身为圣皇陛下的隐臣,却私自来烜城找焰族瑾王寻一己私仇,陷圣皇于不义,陷冰族于不义,此等大罪,你可担待得起?” 云隐见到圣皇的令牌心下便已经明白,此人是圣皇专程派来问罪于她的隐臣,而且级别比她这个从来以真面目示人的隐臣高了许多。 “云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圣皇,牵连冰族。”云隐如是应道。 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说得倒轻松,焰族瑾王已经认出了你,你这个近水楼楼主的身份众人皆知,岂是你说不牵连便不牵连的。” 云隐一时间哑口无言,她身为冰族生灵,只要焰族想以此为借口迁怒于整个冰族,便怎么都脱不了干系。但是她想不明白,明明是焰族欺人在先,她们为何不能报此仇,她静待那么多天,等着圣皇下令追究此事,却是失望的无声无息,难道就因为玉央只是一个侍女吗!云隐感到十分痛心,亦对皇族失望了,也因此才会只身前来烜城复仇! “浴和公主已经前来寻你,若是浴和公主因此有何闪失,云隐啊云隐,你的罪名可又多了一条!”男子又继续言道。 听闻浴和公主前来寻她,云隐不禁有些意外,但稍微想想,便知定是长依回宫禀告了此事。公主竟然出来寻她……本已对皇族心存芥蒂的云隐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恳请大人再给云隐一些时间,让云隐找到公主,以护公主安好。”云隐如是言道,既然得知浴和公主前来,她定不愿立马随此人回寒云城了。 男子默了一瞬,正声道:“奉圣皇圣谕,你我皆要护浴和公主安好,再护送公主回寒云城。” “是。”云隐立马应道。 “你我二人,你在明,我在暗,你与公主会合之前,切记不可再轻举妄动!与公主会合之后当听公主之令行事。”男子又警告道。 云隐顿了一瞬,应道:“是。” “回到寒云城之后,自行去向圣皇领罪。”男子说罢,转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是。”云隐话音未落,眼前已没了男子的身影。 红瑾阁被云隐这一闹,守卫更加森严了。侍卫们一直不停的巡逻着,霓刹的寝房门口也有侍卫把守着。其实霓刹倒是无所谓的,只是炘儿不放心,要预防万一。 临近凌晨,红瑾阁的一处屋顶上飘飘然的站着一个身影,一头银发,一袭白衣,在夜色中甚是显眼,夜风撩起她额前的发丝,露出额上那一小团鲜红的火焰印记。 这灵界中,除了水落炎,又还有谁同时拥有这两族特征。 看见红瑾阁这严阵以待的反常情况,水落炎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红瑾阁来来去去的侍卫们默了片刻,继而御风而起,径直向霓刹的寝房靠近。 “谁?!”巡逻的侍卫们发现了水落炎的身影,都向她围了过去。 水落炎泰然的落在霓刹的寝房门口,面对一众侍卫的包围,面不改色。她是大摇大摆来见霓刹的,并没想过要避开这些侍卫。 水落炎曾被霓刹邀请来过红瑾阁,所以待侍卫们看清了水落炎的面容时,有侍卫认出了水落炎,不禁惊道:“浴和公主。” “浴和公主……”炘儿闻声而来,也是一惊,立马道:“不知浴和公主如此到访所为何事?”说着还朝屋顶上瞄了一眼,想着水落炎不走正门,不合礼数,定是来找事的。 “见霓刹。”水落炎淡淡的言道。 “浴和公主来的不巧,殿下此时正在安睡。”炘儿如是言道,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真是问的废话,浴和公主来此不找殿下,难道还会专程来找她不成? “去唤醒。”水落炎又淡淡的言道,见炘儿面色为难又不悦,便又道:“需要我亲自去唤,还是直接吵醒?” 炘儿默了默,她是定不会让浴和公主亲自去唤殿下的,而吵醒自然就是和这些侍卫动手了,殿下听到打斗声,也自然是会醒的,炘儿似乎也没有办法能阻挡这浴和公主了,遂道:“请公主稍候。”说罢便越过侍卫进了寝房去唤霓刹。 睡梦中的霓刹被炘儿唤醒,睡眼惺忪,还有点迷糊,但一听说水落炎就在外面要见她,瞬间清醒了,翻身而起,更衣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不待霓刹出门去,水落炎先一步进屋了,后面跟着两个侍卫一脸无奈,忙向霓刹行礼请罪。 正在整理衣物的霓刹突见水落炎出现在眼前,手上一顿,略显尴尬,随即正了正身子,道:“都退下吧。” “是。”两个侍卫依言退下。 霓刹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炘儿,道:“炘儿,你也退下。” “殿下……”炘儿有些不放心。 “无碍,退下吧,未经传召,不得入内。”霓刹如是言道。 炘儿迟疑一瞬,略显无奈道:“是。”说罢看了看水落炎,径直退下了。 一时间,只剩水落炎和霓刹两人的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水落炎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看着霓刹,霓刹也看向水落炎,却不太敢直视水落炎的目光,她嘴角挂着不太自然的笑意,一向嘴利的她,竟也不知怎么开口是好。 寂静多时,霓刹有些踌躇道:“你……”欲言又止,顿了顿,道:“对不起。” 其实这个时候她是不太敢面对水落炎的,只要还没将蝴蝶珏还回去,她心里都会觉得无颜面对水落炎。 水落炎似对霓刹之言充耳不闻,只问道:“云隐可曾来过?” 见水落炎对她的道歉不予理会,霓刹心中有些难过,看来水落炎并不接受她的歉意。但这也在情理之中,她做的事岂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获得原谅的,遂应了水落炎的问题,道:“夜里来过了。” 正如水落炎心中所想,眼中随即显露出一丝担心。 “放心,她伤不了我的。”霓刹看出水落炎的担心,宛然一笑,迈步走近水落炎,见水落炎目光一凛,又转而道:“我也没有伤她。” “人呢?”水落炎如是问道。 霓刹一愣,问她要人?水落炎这意思难道是以为云隐被她抓起来了吗?心中一时别扭就不想如水落炎的意,不想告诉她云隐的下落,口中却又如实道:“被一个戴面具的救走了。” 水落炎垂眸默了一瞬,忽又抬眼看向霓刹,似要判断霓刹所言是真是假。她来之前已经确定过云隐是只身前来烜城的,那又是谁来救她?还是从红瑾阁中救走,能耐不小。 “怎么,不信?”霓刹心下不悦亦无奈,若她说已经把云隐囚起来了,水落炎是不是会深信不疑。 水落炎沉默着,不应霓刹。 霓刹道:“按理说,云 分卷阅读264 分卷阅读264 分卷阅读26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5 隐来取我性命,我确实不该放她走。但是若伤了她,我想你定会不高兴的,所以放她走了。只是我还没有弄明白她为何那么强烈的想要取我性命?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水落炎反问道。 霓刹被噎,顿了顿,言道:“云隐说我伤人性命,我思来想去并没有过。” “瑾王殿下的忘性真是大。”水落炎不禁冷哼道。 霓刹是真的有些懵了,水落炎竟也这样,给她安个罪名,却又不说明原因,当真都要她死活都不明不白的吗?! 水落炎却显然不想和霓刹在这事上面多废唇舌,既然云隐已经安全离开了,她便可办其他事了,遂道:“蝴蝶珏呢?” 听水落炎提起蝴蝶珏,霓刹便有些心虚,底气不足了,但她自己做的事她不会逃避,也知道水落炎早晚都会来质问她的,遂如实道:“已经呈于母皇了。”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盯着霓刹,眼中的愤怒从来没有过这般的明显。自知有所亏欠的霓刹躲闪着那道强烈的目光,避开水落炎。 水落炎突地转身离开,既然蝴蝶珏已在女皇手中,她便去女皇那里拿!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再和霓刹多呆。 “水落炎……”霓刹急唤道,见水落炎脚下一滞,便道:“我夺蝴蝶珏只为救九皇姐性命,不为其他,他日定将蝴蝶珏双手奉还。” 闻言,水落炎心中怒火更盛,夺了又还,当儿戏一般玩耍吗?随即怒道:“蝴蝶珏你可以还,玉央的性命你拿什么来还!” 作者有话要说: 曙光啊曙光,你在哪儿/(ㄒoㄒ)/~~ ☆、第一9二章 玉央? 霓刹看着水落炎离去的背影思忖起来,瞬时恍悟了,难道玉央…… 都认为是她害了玉央,那玉央定是在七玄峰遇害的,因为她是从玉央身上取得蝴蝶珏的,所以才会很自然的认为玉央是被她害了?但是那日她并没有伤害玉央啊,霓刹突觉冤枉。 当初在浴和宫期间,她虽然在昏睡中,但大脑尚有意识,是以花宴将真正的蝴蝶珏交给了玉央时,她是听进了脑中的。如此才会在七玄峰时趁机从玉央身上夺取蝴蝶珏,但她当日只是趁玉央不备之时对她用了定身术,两者根本就没有出手打斗,定身术到了时间也会自然解开的,根本伤不了玉央什么,她还让玉央转告水落炎,暂借蝴蝶珏急用,之后必然归还,玉央怎地就丢了性命? 霓刹顿感无奈,若是这样,那她根本无法证明她没有伤害玉央,当时只有她和炘儿在玉央身边,拿什么来证明与她们无关?何况她对玉央用了定身术,说不定真是她间接害了玉央…… 水落炎一走出房门,炘儿便下意识的向她靠近了些,侍卫们也是个个严阵以待的盯着她,却又被她身上的气场慑住,不太敢靠近。 “公主!”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呼喊,惹得众人都寻声看去。 云隐御风而下,来到了水落炎身边,也不管红瑾阁的侍卫们再见到她都举剑相向,只径直向水落炎行礼道:“公主金安。” 云隐想着公主既然是来寻她的,而她是来找霓刹复仇的,那公主也定会跟着她来红瑾阁了,便想着折回来等着公主,没想到竟看到公主从霓刹的寝房里走出来了,看来公主为了寻她是一直日夜兼程的。 水落炎见到云隐也是意外,既然已经走了又回来做什么,凭一己之力,能奈何霓刹吗?!不过也好,两人会合在一起,省得她再担心。 “走吧。”水落炎看云隐一眼,淡淡言道。 “等等。”炘儿突然上前阻挡她们离开,道:“浴和公主,此人先前闯入红瑾阁冒犯瑾王殿下,她不能走。” 听炘儿如此言道,周围的侍卫们都朝她们围了过来。 水落炎不予理会,目光锁在前方,都未看炘儿一眼,径直迈步前行。云隐扫视一周,亦跟在水落炎身后迈步前行。 “浴和公主,”炘儿又叫住水落炎,道:“公主莫要为了一个侍臣破坏了两族的……” 咚! 炘儿言未尽,突然被水落炎一掌击倒,摔出老远。 周围的侍卫们看看炘儿再看看水落炎,都懵了,完全还没反应过来。 水落炎微微侧头看向在地上挣扎的炘儿,凛冽的琥珀色双眸,看得周围的侍卫都不自觉的退了退。 什么叫莫要为了一个侍臣?难道她们害玉央时,也是觉得玉央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不足挂齿?待会儿是不是还要说犯不着因为玉央一个侍女与她们大动干戈?水落炎的心中本就存有怒火,炘儿之言正好惹到她此时痛处,可笑的是,炘儿自己也只是一个侍女,怎地也如此瞧不起自己吗? 一旁的云隐都怔了怔,想不到水落炎突然对炘儿出手,还下了重手,而炘儿始料不及的受了这一掌,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也不敢妄动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的了。 “你何必与一个侍女置气。”霓刹的声音在水落炎身后响起,不想她在里屋沉思一时,外面竟惹出了乱子。 听霓刹的口气,侍女果然是不值一提的。水落炎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她不想与霓刹再言什么,心中已经对霓刹开始厌恶了,不是先前的恨和怒,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不管以往霓刹如何胡闹都不曾有过的厌恶。 水落炎不理霓刹,一拂袖,作势离开,周围的侍卫却立马向她靠拢。 “都退下!”霓刹厉声喝道。 水落炎顿了顿,径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始终没回头看霓刹一眼。倒是心有恨意的云隐禁不住多看了霓刹几眼。 霓刹看着水落炎渐行渐远的身影默了默,继而走向已经昏迷的炘儿,查看伤情,立马微敛了眉,随之聚起灵力替炘儿疗伤,片刻之后才收手,对旁边的侍卫道:“扶下去好生照料。” “是。”两个侍卫依言行事,上前将炘儿带走了。 炘儿伤得并不轻,霓刹不禁想是不是水落炎怪她害了玉央,所以也要伤她的侍女出气报复? 霓刹如此思虑着移步回房,刚行至门口,脚下却突然一顿,脑中突然想到她先前告诉水落炎蝴蝶珏已经呈于母皇了,依水落炎的个性定是会去找母皇的…… 思及此,霓刹急忙转身去追水落炎。母皇才因这蝴蝶珏惩处了大皇姐,对皇女尚且如此,又岂会对水落炎客气。她早该想到这点的,水落炎显然不愿在红瑾阁多作逗留,三言两语之后便离开了,若是认定她害了玉央,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她,匆匆离开?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蝴蝶珏,水落炎想要先拿回蝴蝶珏。 水落炎来她红瑾阁是如此的大摇大摆,直来直去,根本就毫无顾忌,不带怕的。若她再这样去朝殿那边找母皇 分卷阅读265 分卷阅读265 分卷阅读26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6 ,定会立马惊扰惹恼了母皇,到时可就麻烦了。 天色已经微微亮,霓刹站在红瑾阁的大门口左右遥望,哪里还看得见水落炎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霓刹默了默,又立马转身回去,她得收拾收拾去朝殿,不管水落炎是不是去找母皇了,她都得赶紧去朝殿候着,以防万一。 水落炎也是想着趁天色还未大亮之际赶到朝殿去,省得到时被一堆焰兵发现追着跑,缠着她们耽误时间,遂一出了红瑾阁便御风向目的去。云隐也不多言,紧随其后。 路过一处屋顶上时,水落炎突然在其稍显隐蔽的重檐位置停了下来,待云隐在她身边站定,便对云隐道:“从这里出宫回近水楼去,路上小心行事。”说着还向云隐示意了一下路线,从这里出宫要近许多。 “公主为云隐而来,公主不回,云隐岂能独自回去。”云隐如是言道。 “谁告知你,我是为你而来的?”水落炎转眼看向云隐。 云隐一时语顿,她是圣皇的隐臣,圣皇的命令她是不便与公主说起的。 “在红瑾阁救你的是何人?”水落炎又问道。 云隐闻言有些意外,公主竟知道她是被人救走的。不过想来也不奇怪,公主去过红瑾阁,定是霓刹告知的。 “是不是圣皇的黑面隐臣?”水落炎猜测道,霓刹之前说是戴面具的,而圣皇有一队隐臣便是戴面具的,通过面具的颜□□分等级,隐藏在灵界各个地方。云隐也是隐臣,可谓一脉相承,遂有如此猜测。 对于水落炎接二连三的疑问,云隐不好正面作答,但显然水落炎都已经猜测出来了,她也没必要再否认,遂点了点头,承认了水落炎的猜测。 水落炎知道隐臣的规矩,云隐不会违规向她透露什么,她也不想为难云隐,但是这些都从她口中说出来便不存在坏了什么规矩了。 既然是皇兄派来的,那皇兄定也知道她来了这里,云隐跟着她不愿离去,定是受命要护她周全了,水落炎如是思忖着,眼珠转动扫视了周围一圈,那黑面隐臣定也隐藏在哪个角落,一直跟着她们。不过,是皇兄早就知道此事,还是花宴去告知皇兄了? 既然如此,水落炎也不再叫云隐回近水楼了,正如云隐所言,她不回去,云隐定不会独自回去的。便不用再在这事上犹豫,随即跃身而起继续向朝殿处御风而去。 少时后,两个身影在朝殿外快速移动,靠着墙壁,闪避过巡逻的焰兵。 待一队焰兵走过,两人又迅速移步朝朝殿后方靠近,那里才是女皇的寝宫所在。两人都是灵力深厚的,所以要避过那些焰兵也是容易的。 正当她们找准机会,准备潜入女皇寝宫时,一抹红影突然出现在她们眼前。 待看清来人正是霓刹,云隐一个冲动便欲出手,却被水落炎不动声色的制止了。水落炎站到云隐前面,与霓刹面对面。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霓刹,冷冷的气息像在说让开。 “别去。”霓刹严肃认真的言道。在此地看到水落炎那一刻,她心下便有些慌乱了。若母皇和水落炎碰面,她该如何是好? 难得在霓刹脸上看到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水落炎有些意外。但不管霓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霓刹的,她来时便心意已决,拿不回蝴蝶珏,便不回寒云城。 所以水落炎对霓刹之言充耳不闻,径直前行,与霓刹擦肩而过。 霓刹似早料到水落炎会如此,遂并不意外,而是快速移步又挡在水落炎身前,道:“我求你了,真的别去!”态度坚定却又无奈。 见霓刹恳求水落炎的模样,云隐心下都是一惊,如此傲气的瑾王殿下,竟也说出了一个求字。 水落炎心下也有些意外,脸上却没什么反应,但是她停下了脚步,没有再无视霓刹。 感觉到水落炎态度有所缓和,霓刹继续道:“大皇姐便是觊觎蝴蝶珏被母皇废了……母皇将蝴蝶珏看得太重,谁要是打蝴蝶珏的注意,她定不会留情的。” 这样说来,大皇女被废之事是真的了。水落炎和云隐都觉意外,看来虎毒不食子,也不尽然。不过,什么叫觊觎? “你不要忘了,蝴蝶珏到底是谁的!”水落炎冷冷的提醒道。她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并不是来抢别人的东西! 感觉到水落炎的怒意,霓刹也顿觉自己言语有所不当,遂默了默,转而道:“你给我点时间,我定会将蝴蝶珏完好奉还的。” “不劳费心。”水落炎看霓刹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说罢就要离开。 “水落炎!”霓刹沉声唤道。一时却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才能让水落炎打消这个念头,又不能在此与她公然争执,否则不等水落炎去找母皇,便会有焰兵闻声先来找她们了,于是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水落炎,很想要制止她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霓刹敛着眉,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双眼中尽透出她内心的复杂情绪。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们的容颜确实有几分相似,是她们的性格反差太大,发色明显的不同,才一直未让人发觉她们也拥有相似的地方。 水落炎将霓刹的担心着急都看在眼里,却不去想霓刹为何如此,为她也好,为女皇也罢,她都不在意,一直不与霓刹动手是不想浪费时间精力,她的目的在蝴蝶珏,无论霓刹怎么阻拦,她都不会放弃的。 沉寂少顷,水落炎面色淡然的越过霓刹,继续前行。 霓刹静静的站着,任水落炎擦身而去。云隐跟随在水落炎身后,她明显看到霓刹的目光瞬时变得那般黯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还写不完!好焦灼啊!/(ㄒoㄒ)/~~ ☆、第一9三章 水落炎和云隐在前方转角处停下了脚步,一群侍女们正端着各种洗漱用品快步朝寝殿走去,看来是要伺候女皇起身了。水落炎若有所思的扫视一圈,打算跟在这群侍女后面进去。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女皇寝殿。”霓刹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特别响亮。 水落炎和云隐皆是一惊,闻声看去,却见霓刹已经跃身而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正朝她们袭来。惊讶之余,水落炎和云隐都立马生起结界护住自身。 “公主小心。”云隐说罢,已幻出灵剑朝霓刹迎面而去。 霓刹的态度突然转变让水落炎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水落炎没有多想,迎敌便是。 大量焰兵已经被吸引过来了,见是他们的瑾王殿下正对付着私闯女皇寝殿的狂徒,遂立马都向水落炎攻去。若抓不了私闯者,他们就麻烦了,竟然让这些人不声不响的潜入到了女皇的寝殿外,而他们却没有发现丝毫,已经不单单是失职之过那么简单了。 水落炎看着向她袭来 分卷阅读266 分卷阅读266 分卷阅读26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7 的焰兵,手指在碰到乘影剑剑柄那一瞬却立刻顿住了,她没有拿起乘影剑,而是选择空手聚起灵力阻挡焰兵的攻击。乘影剑威力太强,她不想再伤到任何性命。 正与云隐缠斗的霓刹瞥见水落炎被焰兵围攻,立马聚起灵力给了云隐一掌狠击,趁云隐防御之时,跃身到在水落炎和焰兵之间,制止了双方,令道:“全部退守殿门外,护卫女皇陛下。”即使知道这些焰兵根本不是水落炎的对手,却还是担心伤到她。 焰兵们面面相觑,随即异口同声的应道:“是!”应罢都撤到寝殿殿门前,形成了一道肉墙。 云隐亦退到水落炎身旁,剑指霓刹。随之请示般唤了声,“公主。” “你应付焰兵即可。”水落炎轻声吩咐道。在她看来,云隐应该不是霓刹的对手,刚才云隐冒然出手迎战霓刹已经让她心悬了。 霓刹抬眸看向水落炎,看到水落炎那一惯淡然的神色,她便知道水落炎不会因为突然被她打乱了计划而改变主意。所以,与其等到母皇毫不留情的对付水落炎,不如让她先出手,至少,她不会真的伤到水落炎。 霓刹幻出灵剑,指向水落炎,淡淡一笑,道:“让本王见识一下你的剑。”毫无疑问,她指的是乘影剑。 水落炎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霓刹的剑,幽幽道:“不需要。” 霓刹笑容一僵,举剑刺向水落炎。 水落炎躲也不躲,待霓刹剑尖逼近,她才突地侧身避过。 倒是看得一旁的云隐心惊胆战的,无奈还有那么多焰兵要她看着,遂只能一心二用的警惕着,一边观战,一边注意着焰兵的动作。 与此同时,一个侍女来到殿门口张望少时,又匆忙往里屋跑去。 霓刹的灵剑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晕,招招皆刺向水落炎要害部位,攻势强烈,水落炎赤手空拳接招,却能不让霓刹的如愿,霓刹想逼她离这处寝殿远点,越远越好,她却偏不退后,就在这一方范围内绕着,要退也是往寝殿方向退。 少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焰兵身后响起,“本皇倒以为是谁有那么大胆,原来是浴和公主。” 云隐心下一惊,闻声看去,只见被一群侍女簇拥着的女皇正从焰兵身后走到前方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打斗在一起的霓刹和水落炎。云隐立马紧绷了神经,暗想不好,她们明显的势单力薄。若只有女皇或霓刹还好对付,现在女皇和霓刹一起出现,还有焰兵侍女些,在她看来她们明显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云隐并没见识过水落炎的最大实力,她想,正常情况下,公主和霓刹打成平手便是合理的。毕竟相仿的年龄,相仿的身份,也该有相仿的灵力。 霓刹自然不弱,但是水落炎却要比云隐想象中的强了许多。蝴蝶珏一分为二在她身体里呆了那么多年,不仅仅只折磨了她,也助她修炼了深厚的灵力。 当霓刹和水落炎见到女皇出现之时,霓刹更心急于要将水落炎逼退,水落炎却就势反攻,毫不犹疑的将霓刹逼退到了女皇身边。 霓刹无奈,撤招止战,继而退回女皇跟前,低头请罪,道:“霓刹无能,让母皇受惊了。” 女皇看了霓刹一眼,不置一词。她看得清楚,霓刹明显是被水落炎给生生逼到她身边来的,她养育的女儿难道还不及水落炎?女皇抬眸看向水落炎,嘴角挂着有若似无的笑意。 “浴和大胆,惊扰女皇陛下了。”水落炎如是言道,语气云淡风轻的。 “确实惊扰了,”女皇随之笑道,“浴和公主来得如此突然,是为何故?” “拿回我的蝴蝶珏。”水落炎面色淡然的直言道。女皇也定当知晓她的目的,没必要再拐弯抹角。 女皇没想到水落炎如此直白,本还以为水落炎会委婉的表达一下向她要回蝴蝶珏的目的,遂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继而不以为然的道:“谁有本事得倒便是谁的。” 听罢女皇的强盗逻辑,水落炎心下不悦了,阴险卑鄙的抢了去便成她的了?简直无耻!水落炎的手指渐渐向掌心收拢,她刚才说了‘我的’两字,也是提醒女皇不管她水落炎怎么来到这寝殿都是来得正当的,对焰族的任何生灵动手也都是合理的。 “呸!好不要脸的女皇!”水落炎还未说什么,云隐已经气急的骂了一句,手上的灵剑也随之指向焰族女皇。 云隐此言一出,在场的,全都变了变脸色,连一向面色自若的水落炎都意外的抬了下眉眼。女皇活了这么久,怕是从未被骂过的,今天突然被骂,还骂她好不要脸,还是当着霓刹和侍卫侍女们的面被骂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般愣了一瞬,继而那脸色就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大胆云隐!竟敢口出恶语!”霓刹扬声斥道,随即手上一动,一把灵剑急速朝云隐飞去。她看母皇那脸色,若她不出手,母皇就会亲自动手了吧。 云隐手中灵剑一挥刚挡开了霓刹的灵剑,霓刹的掌风又至,遂立马生出结界护体,同时跃身后退,霓刹从水落炎身边掠过,紧追云隐。 见霓刹出手教训云隐,女皇的难堪好似稍微缓和了些,但脸色依旧难看至极。水落炎因女皇造成的不悦却是得到了舒缓,云隐骂出了她的心里话,实在痛快,遂对此沉默不语,若换作是惑天,现在定是会先数落云隐一番,再怪自己对下臣管教无方之类的向女皇好言赔罪。 女皇见水落炎如此,便也没再给水落炎好脸色看了,将视线移向悬在空中的霓刹和云隐,心下只望霓刹能好好教训云隐一番!简直太过放肆了! 些许是为了让女皇能立马消气,霓刹对云隐的攻势十分猛烈,与之前和云隐交手时的轻攻重防明显反差太大。霓刹聚起灵力赋予灵剑,直向云隐胸膛刺去,云隐将手中灵剑一横,挡住逼近胸前的灵剑,握剑的手却禁不住颤抖起来,两剑相撞震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自她肩胛处蔓延开来,使得她蹙紧了眉头,她肩胛处的伤还并没有好透。 霓刹深邃的目光在云隐的肩胛处停留一瞬,似发现了云隐身体的不对劲,却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邪气一笑,另一只手快速出掌,狠狠击向云隐的肩膀。 云隐被霓刹一掌击中,飞出几米开外,一时间只觉五脏六腑都随之震动了,无力的从空中摔落,手上的灵剑亦随之幻灭。 水落炎见势不对,立马跃身而起,出手搭救云隐。女皇见云隐被霓刹击中,嘴角刚扯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却见水落炎欲出手相救,立马示意焰兵拖住水落炎,好使她不能如愿。 就在此刻,一个黑色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焰兵之前,出手与之对抗,使得焰兵不能接近水落炎,也未让女皇如愿。 霓刹见水落炎上前,一个回身便迎了上去,手握的灵剑却突 分卷阅读267 分卷阅读267 分卷阅读26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8 然从手中飞出,直直飞向云隐。水落炎不料被霓刹阻拦,分身乏术,眼睁睁看着灵剑刺入了云隐原本就有伤的肩胛处,迅速摔落在地。 “霓刹!”水落炎狠狠的唤了声,双眼似要喷火般的愤怒。 霓刹却是一笑,幽幽道:“若没有圣医及时救治,她的手臂怕是得废了。” 一招即止,两人迅速撤开。 霓刹径直退回女皇身边,水落炎则急忙去查看云隐的伤情。 水落炎沉着脸拔出插在云隐身上的灵剑扬手一扔,随即迅速在她伤处周围点了几下及时止血,那扔出的灵剑却从一焰兵的肩胛处穿刺而过,在焰兵的惨叫中直直刺向霓刹面门,霓刹却也不躲,眉头一皱,刺到跟前来的灵剑瞬间幻灭了。 那黑色身影亦击退焰兵退回水落炎身边,着一袭黑衣,脸上还带着黑色面具,他不发一言,只默默和水落炎一同扶起云隐。 一群焰兵围在他们四周,欲上前,却又怕上前的徘徊着。 云隐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抬眼看向霓刹,眼神倔强而又痛恨。 水落炎亦看着霓刹和女皇默了一瞬,深邃的眸中已经隐去了先前的愤怒,变回了她一惯的淡然神色,却让人觉得更加冷惧,她继而跃身而起,和黑色身影一道带着云隐御风离去。 焰兵们一哄而上的去追,女皇却也不制止,任他们去追,追得到倒好,追不到也让这皇城皆知了。 霓刹见水落炎总算愿意离去,心下一喜,松了口气,她倒是想制止焰兵别追了,可是女皇在此,还轮不到她下令,而且女皇明显是不想制止,她便更不能随意开口了。 霓刹这还是第一次见水落炎如此愤怒,在她印象中依水落炎的个性是即使再愤怒都不会轻易显露在脸上的。今日她算是成功惹怒了水落炎,刚才向它刺来的剑是正式向她宣战了?若她不伤云隐,又怎能消母皇心头之气,云隐不伤,水落炎又岂会轻易离开。 看水落炎那坚决的态度,即使是她自己伤重,没拿回蝴蝶珏也是绝不愿意离开的。但是云隐伤重,她却无法不顾及了。 女皇沉着脸转身回寝殿,走出几步便又顿住了,朝霓刹处微微一偏头,沉声道:“霓刹,好好想想该怎么回话。” 霓刹心下一紧,应道:“是,母皇。”听母皇如此语气,她想再为水落炎开脱怕是不易了,自己还能不能置身事外都难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又懒了一周╮(╯▽╰)╭ 反省了一下,决定先戒网闭关了,努力码完再说! ☆、第一9四章 “小姐,小姐……”长依一路唤着花宴跑进东苑。 听到长依的唤声,花宴匆忙放下裤腿,收好药瓶,先前她支开长依去准备晚膳,自己躲到东苑来疗伤,怎么长依又跟过来了?遂出门见到长依便问:“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小姐,公主回来了。”长依急应道。 “真的!”花宴欢喜笑道,立马朝了落樱阁去。 “小姐……” “嗯?” “云隐楼主好像受伤了。” “……” 花宴脚下一顿,随即快步前行,没走出几步便直接跑了起来。怪不得长依慌慌张张的,她就说感觉哪里不对劲,若是落炎她们安全回来,长依应该高高兴兴的笑着来通知她才对。 “落炎……”花宴一迈进落樱阁大门便焦急的唤道。 “在这里。”里屋传来水落炎回应的声音。 花宴寻声奔去,在寝房外间见到白衣染血的水落炎,旁边的榻上躺着已经昏迷的云隐,花宴急道:“长依快取我的药箱来!” “伤到哪儿了?”花宴慌忙走近水落炎,双手在水落炎身上摸来摸去的诊视着。 水落炎任花宴在自己身上动作,亦解释道:“我没事,是云隐的血。”说着便看向旁边的云隐,虽然替云隐止了血,但她扶云隐时还是被沾染到一些已经外流的血液,鲜红的血染在她的白衣上格外刺眼。 花宴动作一顿,顺着水落炎的视线看向云隐,随即放开水落炎走向云隐,问道:“隐姐姐伤到哪里了?” “肩上挨了一掌,又被灵剑刺中肩胛处,应是旧伤上又添了新伤,我见她痛的辛苦便让她先昏睡了,也替她调和了内里。”水落炎向花宴说明了大概情况。 花宴立马查看云隐肩胛处的伤,只看一眼,心便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本来就还没好透的伤上又加伤,真的是想要废了这只手臂吗! “谁如此伤她?!”花宴又痛心又气愤的问道。 霓刹两字立马涌上水落炎喉头,却在出口之际犹豫了。 “小姐,药箱。”长依提了药箱匆忙递到花宴跟前,岔开了花宴的问题。 花宴接过药箱,取出里面的小剪刀,道:“再去准备些热水来。” “是。”长依又忙跑开了。 花宴动手剪开云隐的衣裳,开始替云隐处理伤口,幸而云隐是已经昏睡了,否则她还真不忍心见云隐受痛的模样。就像当年替水落炎处理满身伤口时一样,每处理一道伤口,她的心上便多出一道伤口,生生的疼着。 水落炎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想帮忙却又觉得自己反而会妨碍花宴,她才离开一日,再见花宴,竟觉得花宴消瘦了许多……是她的错觉,还是后知后觉。 “启禀公主。”一个侍女来到门口恭敬行礼。 水落炎闻声看去,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怕影响到花宴,遂朝侍女走去,走近才道:“何事?” “禀公主,御乾宫的侍卫印凛求见公主和小姐。”侍女如是禀道。 印凛?自是惑天派来的了,这个时候来是为何事,还真是会挑时间啊。水落炎看了看正忙着救治云隐的花宴,自己此时也衣衫不洁,不合适宜,遂不准备见印凛,只道:“你且去问问他是为何事而来?” “是。”侍女恭敬应了退下。 水落炎转身回花宴身边,见花宴已是满头大汗。正想上前为花宴擦汗,却见花宴手臂一抬,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水落炎见花宴如此动作,有些好笑却也心疼,才一会儿功夫而已,花宴怎地也这么易出汗了。 当长依端了热水来时,正见水落炎蹲在花宴身边为她擦着汗。如此温柔的公主让长依略微一惊,此时情况也不容她多想,赶紧端了热水上前帮忙了。 不时,先前向水落炎禀告的侍女又回来了,跟水落炎小声的回了话又退下。 忙活了好一阵,待云隐的伤口处理完毕,换过干净的衣衫,花宴才松了口气,笑道:“现在隐姐姐这只手臂是真的需要固定了。” 想着之前花宴让云隐吊着手臂的样子,水落炎亦扬起嘴角笑笑。 花宴却见水落炎还穿着染血的衣裳,忙道:“哎呀,快将 分卷阅读268 分卷阅读268 分卷阅读26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69 这脏衣裳脱掉。”说着就去脱水落炎的衣裳。先前她没顾得上,现在该是处理水落炎了。 正在一旁收拾着的长依见状忙低了头避开,却禁不住抿嘴一笑。 水落炎淡定的任花宴脱掉自己的衣衫,却见花宴脱掉外衫后又开始解她的腰带,本以为只脱外衫的她瞬时有些意外,可也不阻止,只幽幽道:“不能先回寝房再宽衣解带吗?” 听水落炎的语气怪怪的,花宴手上一顿,抬眸去看水落炎,水落炎亦正双眸含笑的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花宴思忖一瞬,醒悟般转头看了长依一眼,继而红着脸拉了水落炎往里屋走去。 长依看着她们的背影笑笑,又转头看了看昏睡的云隐,才端了一盆收拾好的脏衣物之类的离开。 进了里屋,花宴便径直替水落炎拿出了干净的衣衫,再回头去解水落炎的腰带。想当初她还不会解水落炎的腰带,急个半死也解不开,现在可是相当麻利了。 水落炎张开双臂任花宴替自己更衣,她喜欢花宴如此,边道:“先前王兄的侍卫印凛来了,想要见你。” “啊?见我做什么?”花宴有些意外。 “说是王兄想要请你前去御乾宫替他的美人诊视一下。”水落炎如是言道。 “潇王爷的美人病了吗?”花宴立马停了手上动作。 水落炎摇摇头,道:“不知,印凛并未明言。” “那我过去一趟。”花宴说着就要离开。 水落炎立马拉住花宴,道:“我随你去。” “你才回来,已经疲乏了,要好好歇息,让长依随我一道过去就行了,我快去快回。”花宴握着水落炎的手,边说着就将水落炎的手拿开了。 见花宴如此坚定,水落炎沉默了。 “好好歇息啊。”花宴说着便走开了。 看着花宴快步离开,水落炎有些郁闷了,转头看到还放在一旁的衣衫,更加郁闷了。花宴将她脱得只剩里衣,居然丢下她去见惑天,早知道她就直接拒绝了不告诉花宴。宫里有那么多医官干嘛非来找花宴,要是都这样,那岂不是医官都闲死了,花宴却累死了! 水落炎心里把惑天骂了个遍,拿起花宴准备的干净衣衫想穿上,顿了一瞬又丢下了,直接躺到床上,听花宴的话,开始歇息了! 天色已晚,花宴叫了长依一道出发,得知印凛还候在前殿,便先去见了印凛,继而随他一道前去御乾宫。 到了御乾宫,直接被侍女引到了美人的寝房,惑天亦在此处。 花宴和惑天简单言语几句,便开始替美人诊治。美人卧在床榻内,整个被隐在床帷后面,因着花宴是女子,身份也特殊,便没了避讳,直接透过了床帷替美人诊视。 片刻后,花宴起身走向惑天,道:“恭喜潇王爷了。” “美人身子如何?”惑天也笑问道。 “甚好,王爷只管等着抱小王子吧。”花宴笑应道。 惑天瞬时朗笑出声,甩开手中折扇轻摇起来,道:“本王倒希望是位小公主。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和炎妹那日招待的好酒。”惑天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花宴。 花宴若有所思的默了默,她和落炎好似只招待过惑天一次,还在酒菜中做了手脚,其实那次也是因为落炎想要报复一下惑天才热情招待的。如今听惑天这么说,花宴便明白了惑天之意,继而宛然一笑,对惑天之言不置可否,只道:“不打扰美人歇息了。”说罢便移步离开房间。 “好生伺候美人。”惑天吩咐一句,亦笑着随花宴离开寝房。 “是,王爷。”侍女们行着礼恭敬应道。 出了美人寝殿,花宴便向惑天道:“潇王爷,若无其他事,花宴就先告辞了。” “辛苦花圣医专程跑一趟,何必如此匆忙,用过晚膳再回也不迟啊。”惑天笑着挽留。 “谢过潇王爷,浴和宫已经备好了晚膳,落炎正等着我回去一同用膳呢。”花宴如是笑道。 “哦~~?”惑天有些犹疑,他本是以为水落炎会和花宴一道来的,先前见花宴只带了个侍女前来便有些意外,得知印凛在浴和宫也未见到水落炎,便猜想水落炎或许不在浴和宫中,现在花宴如此言说,是真的如此?还是特意瞒他? 花宴向惑天颔首行了个礼,准备离开。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敢留你了,免得炎妹等久了发脾气再热情招呼本王一次。”惑天如是笑道,顿了顿,见花宴不再多言,便又吩咐道:“印凛,送花圣医回浴和宫。” “是,王爷。”一旁的印凛立即上前。 花宴随之移步离开,她只笑笑不语,是免得说错了话,让惑天拿了把柄去调侃落炎。而且落炎的脾气还真不好说,她刚才丢下落炎来了这里,估计落炎已经对这个王兄很有意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o′|┛ 嗷~~ ☆、第一9五章 虽然已是夜色,但花宴说的快去快回却是做到了的,完全没有在御乾宫多作逗留,一回到落樱阁也径直去寻水落炎了。 花宴来到寝房,见水落炎正四平八稳的躺在床榻上,只穿了里衣,躺在锦被上,她先前拿出的干净衣衫也扔在了床上,水落炎这随意的模样确实难得一见,花宴心下乐了,若是现在手里有相机,定是要拍下来的。不过,转而一想,水落炎如此反常,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先去独自去了御乾宫而不高兴了,使了小性子才这样的。 如此想着,花宴心下便开始琢磨着要怎么哄哄才好了,边放轻了脚步走近。走到床边看水落炎双眼轻闭,呼吸均匀,完全是熟睡的模样,便松了口气,看来落炎只是太累了。 花宴温柔的看着水落炎,嘴角勾起一抹笑,继而俯身靠近,再靠近,小心翼翼的在水落炎嫩白的脸上印下一个吻。唇瓣抬离时,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已在她脸上荡漾开。 就在花宴刚想直起身来时,后脑勺却突然被往下一压,水落炎的头同时微微抬了下,双眼微睁,吻上了花宴的唇。 两张温热的唇相碰的那一霎,花宴大脑一片空白,一双大眼惊得更大了,只觉身体一晃,恍惚间,已被水落炎压在了身下。 水落炎湿热的舌头掠花宴的双唇,正试图往里探去,花宴却在此时惊醒,心下一慌,忙用力推开了水落炎。 水落炎顺势撑起身子,有些疑惑亦有些不满的看着身下的花宴。 花宴的双手抵在水落炎的双肩上,默了少时便嘟起嘴,一脸委屈的看着水落炎,道:“你装睡。” “是你将我亲醒的。”水落炎面无表情的反驳道。 花宴一时语塞,她那么小心翼翼的怎么会吵醒,落炎肯定是根本就没睡着的。而且落炎这是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嘛,是 分卷阅读269 分卷阅读269 分卷阅读27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0 在怪她咯,于是更委屈的瘪了嘴。 一见花宴这委屈模样,水落炎又立马心疼了,柔声道:“怎么只许你撩拨我,不许我回应一下吗?”说着又向花宴欺近了些。 花宴的脸更红了,双手还抵在水落炎的肩上,虽然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水落炎什么,却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样有安全感。忽一转念,直接勾了水落炎的脖子压向自己,将水落炎抱了个严实,随即转移了话题,道:“你猜潇王爷叫我去做什么?” 水落炎的头被迫埋在了花宴的颈窝处,她蹭了蹭,将自己调整得舒服些,不答反疑问道:“做什么?” “你猜啊。”花宴不满的在水落炎背上轻揉了两下,撒娇味浓厚。 “许是惑天浑身都不自在了。”水落炎心中正因此事膈应着呢,虽是花宴扔下她不让她同去的,但她怎忍责怪花宴,有不满自然都转嫁到惑天身上了,而且看花宴快去快回这速度,定也不是什么医官们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如此还让花宴去,真的是闲得浑身不自在了! 听水落炎这怨念的口气,花宴嘿嘿一笑,道:“恭喜你,你们家有添嗣之喜了。” 水落炎闻言一愣,王兄的美人怀孕了?确是喜事,不过,什么叫你们家,花宴和她不是一家的吗?水落炎心下又别扭了,随即翻了个身,在花宴身边躺下,淡然道:“便是请你去看胎象的?” 花宴亦随之侧过身去面对水落炎,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是啊,潇王爷说这还得感谢你那日招待的好酒。” 水落炎疑惑的眨了下眼,默了默,随即会意的笑了笑。难道这也是请花宴去的原因,想要当面‘感谢’一下? “本来潇王爷留我用晚膳的,我说你正等着我回来用膳呢,他便不敢留了。”花宴继续笑道,“怕你等久了发脾气再热情招待他一次。” 水落炎看着花宴一脸欢喜,嘴角亦勾起抹笑意,道:“你应随我一道唤他王兄。” 其实花宴要怎么称呼她的王兄皇兄些,水落炎都是不在意的,甚至还因着惑天老是调侃她们而十分赞同花宴不改口,好与惑天保持一定的距离感,但是刚才花宴那句‘你们家’让她听着别扭了,看来这些细节问题不得不注意一下了,免得花宴没有为人妻的意识。 听罢水落炎之言,花宴显然有些意外,不解的看着水落炎。落炎好似从未在意过这个问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也是我们家的。”水落炎如是提醒道。 花宴这才恍然,原来落炎是这心思,意识到刚才自己说错话让落炎介意了,花宴撒娇般嘟了嘟嘴,乖巧笑道:“哦~我错了,是我们家有喜了。” 见花宴如此可爱的认错,水落炎禁不住一笑,瞬间就想捏捏花宴的脸,刚抬起手来,花宴却突然一个翻身,迅速下床了。 水落炎的手顿在空中,有些无奈。 花宴却咯咯一笑,拿起床上的衣衫展开来欲给水落炎穿上,边道:“起来用膳了。”语气轻轻的,像哄小孩子。 水落炎静静的看着花宴,不动声色。心下却道花宴怎地好似越来越顽皮了。 见水落炎不动,花宴又可怜的瘪了瘪嘴,道:“我饿了。” 水落炎是不怕饿的,自己吃不吃都无所谓,却是心疼花宴的,怎么舍得她饿着,所以花宴此言一出,水落炎立马就范了,乖乖起身更衣。花宴自是很清楚这点,所以得逞之后,笑得有些得意。 圣宫之外,惑天疾步而行,少时,他步入华心殿,见到凤极,立马行礼道:“皇兄金安,皇兄急召臣弟可是有要事?” 之前还要留花宴用膳的惑天,不曾想到自己都没来得及用膳就被皇兄急召来了。花宴刚离开了一小会儿,川树便来传召了。若是一般宫奴前来传召他倒还可适当磨蹭磨蹭,但见是川树前来,便不敢耽搁了,立马随了川树一道前来华心殿。 “确有要事。”凤极严肃言道,冷冷的脸更让人觉得事态严重。若不是惑天已经看习惯了这张永远不变的冰冷脸孔,恐怕也是会被吓到了。 但听凤极如此一说,一直挂在惑天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了,道:“可是焰族有动静了?” 凤极不动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默了一瞬才道:“刚才得报,焰族女皇已经下令向冰族出兵,理由是冰族公主私闯女皇寝宫,重伤瑾王侍女。” 惑天闻言一惊,道:“怎会如此,难道炎妹真的……” 凤极微微点了点头。 惑天瞬时明白了,怪不得先前不见水落炎和花宴一道前来御乾宫,原来真的是不在宫中,还去了烜城,还私闯女皇寝宫…… “她已经回宫了。”凤极如是言道,已然是看明白了惑天的心思。 惑天默了默,心中虽很想知事情原委,但也不去问水落炎是何时去何时回的,此事圣皇清楚明了就行了,他不知道才是正常的。遂只论现在凤极相告之事,道:“炎妹怎地如此冲动,那焰族女皇简直是……岂有此理!她夺蝴蝶珏,害玉央性命,怎地不说了!” “所以我们得说。”凤极言道,“浴和私去烜城,只是想拿回蝴蝶珏。而焰族女皇自是不敢向众生灵昭告自己夺取了蝴蝶珏那般不堪,我们也断然不能让冰族生灵们觉得他们的皇族是如此无礼无德之辈。” “要怎么做,皇兄尽管吩咐,臣弟定当全力而为。”惑天立即言道。听皇兄的口气也是没有责怪他炎妹的,可以放心了。 “焰族女皇这次之所以敢出兵,定是因为得了蝴蝶珏,无所畏惧。她得到蝴蝶珏,两族交战便不可免了。一直以来,这个焰族女皇都一心想着要如何灭掉冰族,只是缺少能力和借口,现在蝴蝶珏有了,借口有了,她便肆无忌惮的宣战了。”凤极言道。 惑天思忖一瞬,道:“幸好我们还有乘影剑,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乘影剑虽可和蝴蝶珏一决高下,但是它煞气太重,难以掌控,用剑者易被反噬。此剑又是浴和之血唤醒的,只有在浴和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力量了。但是她上次嗜杀之事,足以看出浴和的灵力还不足以很好的掌控乘影剑。”凤极的眉宇间难道的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可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助炎妹压制乘影剑的煞气?”惑天疑问道, 凤极轻摇了下头,办法不是没有,有一个,但是代价太大,他想,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选择用那个方法的。但若是到了必用之时,为了冰族,他也不会犹豫丝毫的。遂道:“乘影剑之事,当从长计议。眼下要做的是在焰族出兵冰族这个消息之前先告知冰族生灵真相,勿让焰族的说辞影响到他们的判断,特别是一众侍臣,明日大殿之上,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浴和不是之言。” “臣弟明白了, 分卷阅读270 分卷阅读270 分卷阅读27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1 请皇兄放心。”惑天正色道。 凤极信任的点了点头,惑天办事他自然是放心的,否则也不会急召惑天前来了。只是没想到那些欠债的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他们当债主的都还未正式讨债,她倒迫不及待的要先下手为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只蜗牛爬啊爬,蜗牛说:我也许慢,但我不会停。 向蜗牛学习,嗯~~睡醒了再爬啊爬(~﹃~)~zz ☆、第一9六章 落樱阁里,花宴替云隐诊视少顷,没有发热现象,便放心的一屁股坐到旁边,开始摸着自己胀鼓鼓的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揉起来。 用过晚膳,她来看云隐,水落炎便去沐浴了。晚膳时,落炎说她瘦了,让她多吃点,她怕落炎看出什么来,遂一个劲的多吃,表明她胃口好得很,没病没痛的怎么会瘦。吃的时候咽得难受,现在肚子胀得难受了。其实身体早就已经疲累得很了,她本就娇弱,现在的身体情况更经不起劳累,一直都是在硬撑着。 片刻后,沐浴完的水落炎出现在花宴眼前,着一袭淡黄色丝质寝衣,披散着长长的银发,全身都陷在薄薄的水雾朦胧中。 花宴见水落炎出来了,心下一喜,急忙起身,却立马感到头晕目眩,遂放缓了动作,稳着身体,慢慢走向水落炎。 虽然花宴极力表现得自然,但水落炎还是看出了花宴的不适,她关切的看着花宴,亦迈步迎了上去,道:“怎么,身子不适?” 花宴笑笑,轻松道:“没有,只是久坐后起急了,有些头晕。” 贫血?水落炎脑中立马浮现出这两个字来。如此消瘦了不贫血才怪,脸色也不怎么好,定是气血双虚了。自花宴执意去东苑住后,她便没照顾到她,还只顾自己心中郁结,却是忽略了花宴,心中难免生出些愧疚。 自花宴得知自己中了冥毒之后,只要水落炎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她便会心虚,生怕水落炎看出点什么来。眼下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就浑身不自在了,遂又对水落炎道:“天色晚了,你已累了许久,快些去歇息吧。”水落炎睡下后,她便可以放松了。 水落炎默了一瞬,问道:“你呢?” 这个……花宴确实还没想过,遂心下认真思忖起来,隐姐姐重伤在此,是需要守着的,但是,她又怕自己离水落炎这么近,万一被水落炎发现她身体的秘密……毕竟她也十分疲累了,一睡下估计就会不省人事了。 “你不在,我睡不好。”见花宴沉默不语,水落炎又如是道。她不想花宴再回东苑。 自蝴蝶珏离体,她顽疾根除了之后,一直都是和花宴同榻而眠的,花宴不在身边,她是真的睡不好,迷迷糊糊,似睡似醒。花宴去东苑住后,她都没有睡好过。 花宴心中一震,听水落炎如此言说竟是无比心疼。她顾忌着水落炎知道她中毒后的心情,却是没顾忌到她逃离水落炎身边后水落炎的心情。 水落炎还是一惯性的面色自若,心下却有些紧张,她怕花宴拒绝,怕花宴还是要回东苑去。 沉默少顷,花宴宛然一笑,道:“我在。”说着伸手拉了水落炎的手腕就往里屋走去。往常的小女人突然变了大女人模样。 水落炎看了一眼被花宴拉着的手腕,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笑意,瞬间觉得全身都轻松了,只顾随了花宴迈步,不去想为什么花宴要拉她手腕而不是牵她的手。 花宴像照顾小孩子似的照顾水落炎睡下,再蹬掉鞋子在水落炎身边和衣平躺下,只乖乖躺了少顷,她突地一翻身,隔着被子八爪鱼似的将水落炎抱了个满怀,温柔的吻落在水落炎脸颊,柔声道:“对不起。”这些天她让水落炎难过了。 水落炎想伸手抱抱花宴,双手却被困在了被子里,花宴又是将她和被子一起抱着,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软软的被子,软软的水落炎,花宴疲累的身体瞬间得到了放松。她的唇滑过水落炎如玉的脸颊,落在水落炎温软的红唇上,路过俏丽的下巴,轻吻娇嫩如脂的玉颈。花宴的头埋在水落炎的颈窝,有些贪婪的吸着水落炎身上的气息,像烟鬼的烟瘾发作时突然吸到一口鸦片,倍感安心,舒适。 放松后又疲累不堪的花宴就这样缓缓闭上了双眼。 水落炎一动不动的任花宴抱着,花宴还敢这样抱着她,与她亲近,她心中是欢喜的,也释怀了。如此默了少时,水落炎察觉出不对劲,思疑着花宴怎地突然没了一丁点反应,耳畔却传来了花宴细微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花宴。”水落炎试着弱声唤道。 没有回应。她却能感觉到花宴呼吸时胸口的起伏。 水落炎的嘴角扬起甜甜的笑意,今日花宴来来去去的折腾才是真的累坏了吧。她不敢再动弹,怕扰了花宴,遂任花宴如此睡着,却用灵力翻转了宽敞的被子,将另外半边被子轻轻盖在了花宴身上。 两个人一床被就这样交叉着叠在一起。 此时的静谧,隔离开外界的躁动,仿佛那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然而,美好舒适的时光总是过得比较快的。 待花宴一觉睡醒,东方既白。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抱着水落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水落炎身上,着实吓了一跳,她沉睡了那么久,还不得压坏了水落炎。遂赶紧翻身撤离,好让水落炎睡得舒服些。 但是花宴一动,水落炎便醒了。晚上花宴一动不动的睡得太沉□□静,使得水落炎也不敢动,生怕扰醒了她,所以当突然感觉到花宴动了,她也立马就惊醒了。 “醒了。”水落炎扭头看向花宴浅浅一笑。 “嗯。”花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睡得太沉了,压着你了吧。”说着便将手伸进被子,摸到水落炎的手臂就开始按揉起来,她觉得肯定被自己压麻了。要不水落炎怎么只是微微扭了下头看她,身体都不能动弹了。 “我没事。”水落炎禁不住笑了,继而一翻身,侧卧着面对花宴,她的气血怎会因为被花宴抱着就流通不畅呢。好好睡了一晚,花宴的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些,果然之前是不好好吃饭又太过劳累吗。 花宴抿嘴一笑,凑过去在水落炎嘴上亲了一下,继而快速的翻身起床,边道:“你再多睡会儿,我得去看看隐姐姐,都睡过头了。”居然睡得那么沉,但愿隐姐姐夜里没出什么事,否则她得内疚死了。 因着昨晚是和衣睡下的,花宴起身后只随便理了理头发,就急忙出去了。 水落炎抿了抿嘴,看着花宴雷厉风行的样子笑了笑,花宴都起了她怎么会再睡着,遂亦随之起身了。只是想让花宴替她更衣的小心思看来不能如愿了。 而出了寝房的花宴立马拿起颈下的乌泯玉低头 分卷阅读271 分卷阅读271 分卷阅读27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2 看,色泽还算正常,她便松了口气。幸得凤极的帮助,乌泯玉恢复正常后,她的身体亦随之好了些,虽然治不了根本,但总还是能缓解她身体上的不适,自己再注意撑着些,便可以瞒过众人的眼睛了。 云隐还睡着,身上的伤口也恢复的很顺利。但是一直昏睡不醒花宴又难免有些担心了,不禁想着水落炎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她昏睡的,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不会真因此去问水落炎,昏睡对隐姐姐来说是好的,起码不会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而且她还得赶紧回东苑洗漱,服药,趁着水落炎正当起身收拾自己还未空闲时。遂径直出去唤了长依,吩咐长依带着侍女们进去伺候水落炎起身,准备早膳,照看云隐,自己则独自回了东苑。 花宴觉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在是可以拿来形容她的,表面看着还鲜活着,内里却已经快要坏透了。作为这灵界医术最好的圣医,现在却医治不好自己,也是够悲哀的。 一个人的能力再强,也终达不到无所不能。 落樱阁寝房内,几个侍女正伺候着水落炎梳洗,长依一人在外间给云隐擦洗了下脸,转而回身搓洗湿帕。 此时,云隐缓缓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越渐清晰,跃入她眼帘的便是长依的背影,她看到眼前的背影,用弱弱的声音唤道:“玉央……” 长依惊了一下,转身去看,见云隐正直直的望着她,喜道:“楼主,你醒啦!” 云隐怔怔的看着长依的脸,默了少时,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不是玉央,明明衣衫发型都几乎一样的。 玉央和长依都是落樱阁内的贴身侍女,打扮相同亦是常态。 长依看出云隐认错人后的失望,想到玉央,她心下亦是十分酸楚。陪着云隐的那几日中,她已经看明白了云隐对玉央之情,所以也明白云隐为何会只身前去烜城复仇。 “楼主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长依如是问道,她不想云隐陷在悲伤的情绪中,以免心情影响伤情。 云隐微微摇了摇头。 “小姐已经替楼主处理过伤口了,定会没事的。”长依又安慰道。 云隐回以淡淡一笑。 “饿了吧,我去给楼主弄点吃的来,楼主可要好生躺着,别乱动弹。”长依说罢便转身欲走开,刚一转身就看见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水落炎,遂忙行了礼,“公主。” “去忙吧。”水落炎说着缓步走近云隐。 “是。”长依依言退下。 云隐见到水落炎,第一反应便是要起身行礼,只是刚一动弹,伤口处便痛得她皱了眉。 “躺着别动。”见云隐揪着眉头的模样,水落炎似乎都感觉了那股钻心的痛。“在花宴没来之前,你最好都乖乖躺着。” 伤病者不听话,圣医可是会发火的。 云隐默了一下,想到花宴,还皱着眉的她无奈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众卿月饼节快乐哈!\(^o^)/~ 虽然月饼很难吃,亲们还是象征性的吃一口吧o(∩_∩)o哈哈~ 这已经是在这部文里第几次说了,汗颜遁走…… 保证下一个月饼节不会是在这部文里说‘月饼节快乐’了! ☆、第一9七章 梳洗收拾好的花宴看起来又精神了许多,她从东苑回到落樱阁后用一条布带将云隐的手臂固定好挂在了脖子上,云隐才得以起身下地。 用过早膳后,云隐便执意要离开了。 花宴原不肯放云隐走的,但是没想到水落炎的态度竟是同意云隐离去,花宴想来自有原因,便也不好再多加阻拦,以免误事。既然留不住她便想亲自送云隐回近水楼去,也方便替云隐疗伤,但是云隐十分坚持的拒绝了。水落炎虽沉默着未表态,但浑身散发的气压却是明显的不想花宴如此做。遂最后便让长依陪了云隐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毕竟云隐还是个伤患,花宴自然是很不放心的。 云隐身为圣皇的隐臣,私自行动犯的是大罪,回来自然是得去向圣皇请罪的。若花宴知晓了这一点,估计是非得陪着云隐去求情了,以免她的隐姐姐带伤之身又受重罚。而且若花宴知道了云隐会因此受罚,也会后悔将此事告知圣皇了。虽然即使她不去告知,圣皇也是知晓的。 花宴和水落炎一同将云隐送至浴和宫门外,花宴既担心又不舍却也终需留步。云隐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来,扬起那条完好的手臂向她们挥了挥手,脸上带着让她们放心的笑意。 看着云隐脸上的笑容,花宴却突觉心酸,那笑容里已经没了昔日的爽朗,反而潜入了一种无形的落寞。她的隐姐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喜欢说说笑笑与她斗嘴调侃她的隐姐姐了。 目送着云隐和长依离开,水落炎从花宴身后轻轻拥住她,双手环着花宴纤细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唤道:“花宴。” “嗯。”花宴的目光还注视着远方,若有所思。 “我想你了。”水落炎的气息热热的扑在花宴的耳畔。 花宴心中一紧,怔了少顷,默默的往水落炎身上靠了靠。她极力克制,眼泪还是从眼眶滑落了。落炎也是懂得她此刻的心情的。 没有什么比才刚刚开始就遭遇天人永隔更哀伤了。 两人如此静静的依偎少时,花宴忽然回身抱住水落炎,轻声道:“落炎,我想去看樱花。”她将头靠在了水落炎肩上,不想让水落炎发现她落泪了。 “好。”水落炎想也没想便答应道。 水落炎满是怜爱的轻抚了几下花宴的头,继而带着花宴御风而起,朝了有樱花的百花园去。 百花园内唯一的樱花树依然开得茂盛,风过留痕,卷起许多花瓣在空中飘飘洒洒,而那樱花岛上早已铺了满地的樱花瓣。 水落炎拥着花宴坐在樱花铺就的地毯上,背靠着樱花树,静静的看着空中的花瓣悠闲的飘舞着。 这株樱花树,本是水落炎为心中深藏着的那人种下的,不料花宴见过后却甚是喜欢。这可是冥冥之中的缘? 自从和花宴在一起后,水落炎已甚少想起那人,即使在这樱花树下心中亦很坦然,无需再刻意避忌。虽然在她看来花宴和那人确实很像,但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人,凡界事已往矣,身在灵界又何必再执念。何况如今时刻陪伴着她的人是花宴,她的爱妻,是花宴。 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其实,当初你在此睡着时,我有偷偷吻你一下。”花宴突然言道,回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花宴不由得笑了。虽然觉得水落炎早就知晓此事了,但从她自己口中承认的还是不一样吧。 水落炎愣了一瞬,那时便偷偷吻她了,难道确是早就喜欢 分卷阅读272 分卷阅读272 分卷阅读27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3 上她了? “然后呢?”水落炎疑问道。 “然后就抱着你睡着了,”花宴笑道:“起先本是安分睡在你身旁的,估计是夜里凉了,就自然的抱着你取暖了。” “嗯,然后呢?”水落炎继续问道,那日之事,其实她一直都还不太清楚。 “然后就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被玉央吵醒咯。”花宴如是道,“对哦,那日霓刹还来晃了一下,放了句狠话就走了,可惜那时我并不认识她。”说到此花宴又笑了,若是那时便知是霓刹,她定要再去抱着水落炎狠狠的亲给她看,气死她。 “怎不早些说。”水落炎拥着花宴的手紧了紧,当初她误认为花宴在她沉睡之时对她有不轨行为,以至恼怒之极而伤害了花宴,现在知道实情却是完全可以接受花宴偷吻她一下的,可惜不能早知她们今日的关系,否则又怎会伤及花宴。 而且照花宴所言,偷吻那一下是根本没有任何人看见的,玉央没有,霓刹也没有,是以后来的种种完全都是她们自己胡思乱想的,却让花宴受累了。 水落炎心生内疚,疼惜的在花宴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好闻的发香扑鼻而来。 “说什么?说我有偷吻你啊。”花宴笑道。有谁趁别人睡着偷吻了还说出来的。 水落炎也禁不住笑了笑,道:“其实那日我是犯了沉睡的病症,而且沉睡之时身体会自然生出结界护体,外人不可近身的,你却能把我当被子抱着,着实奇怪,难免让我们生疑了。” “怪不得当玉央试图靠近时被弹开了,”花宴平静道,“我那时还不是圣医,不知道你身体有这些问题,根本不知道结界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可以穿过结界了。” “你一无所知,我却把怒气都发在了你身上,着实太坏了。”时隔许久,水落炎还是愧疚的。那时的花宴还不是圣医,只是因她一念冲动而被招进宫来的弱不禁风的花美人,她却刁难了她许多。 “你后来发火不就是因为我偷吻了你吗。”花宴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本是她犯错在先嘛,怪不得落炎的。不过即使知道水落炎后来会发怒,她依然不会放过偷吻机会的。 “我并不知晓,”水落炎如是言道,不知晓还朝花宴发了一通火,当时的自己多么可笑,“后来阁楼伤你之事,误会你对我有所冒犯只是个起因,怒气并不只是来自你……其实最根本的是在气自己的无能。”沉睡之后便一无所知只能任人摆布的无能。 “花宴,让你受苦了。”水落炎的吻又落在花宴的发丝上。 “不苦。心里甜着呢。”花宴笑道:“会偷吻你自然就是喜欢你的,我说过,我愿意的。”回想那日之事,当时除了有些疑虑不解外,何曾怪过落炎。 花宴伸手接住一片樱花瓣,继续道:“其实不止愿意,还是期待的。”声音轻轻的,像是自言自语。笑容在她脸上漾开来,比阳光还绚烂。原来说出心里话,是这般舒坦畅快。 水落炎没有言语,静静的看着那片樱花瓣安然落在花宴的掌心,像尘埃落定般宁静。 当初那般在意恼怒之事现在说起来却是如此平静了。 花宴拉起水落炎一只手,将她手掌摊开,自己一反掌将手覆盖在水落炎的手掌上,那片樱花瓣便夹在了她们的掌心中。很快,花宴又将自己的手抽离,那片樱花瓣躺在了水落炎的掌心上。 “落炎,若有一天我……”花宴欲言又顿住了,默了瞬又接着道:“你便将我葬在这棵樱花树下吧。”‘死了’两字她不愿说出口,或许听在水落炎耳里那将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但她心里却是清楚的,不会很久很久…… 虽然她希望还有很多很多的日子,可以如现在般依偎在水落炎身上,静静的看樱花漫天飞舞。 水落炎看着手中的樱花瓣若有所思,每个生灵都会如这樱花瓣一样,不管盛开时多么绚丽,也总会有凋落的一天,她和花宴都不例外。 花宴没听到水落炎的应答,却见水落炎掌心的樱花瓣正缓缓升空而起,在无数飘落的樱花瓣中逆行向上,直至贴到树枝上再嵌进树枝里,与之彻底融为了一体,花、枝永不相离。 “若到了那一天,我便要化作一朵樱花嵌进你的身体里,随你一同来这樱花树下,然后永不分离。”水落炎温柔言道。 听水落炎如此言说,花宴心中的感动和害怕都夹杂在了一起,原本靠着水落炎的她突地坐起身来面对水落炎,也不管水落炎说的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便激动道:“我不要你如此。” 水落炎不料花宴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有些发怔。 “我不要你如此,我要你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花宴继续急道。 水落炎缓过神来,微微一笑,伸手抚上花宴激动的小脸,柔声道:“好。” 听到水落炎答应,花宴放心了些,心中却还是酸楚难受,但她冲水落炎咧嘴笑笑,继而起身走开。 “去哪儿?”水落炎随即问道。 “去摘果子吃。”花宴头也不回的应道,语气听起来是高兴的,可是她脸上已挂了泪珠,却不敢抬手去擦掉。 水落炎看着花宴着急着去摘果子吃的背影笑了笑,然后又渐渐隐了笑意。傻花宴,没有你,要怎样才能好好活着呢?现在你不在身边我都已经睡不好了,那时又怎能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微博的爆点太过黑色了Σ( ° △ °|||)︴ 人艰不拆!及时行乐!不要抑郁! ☆、第一9八章 宁静的百花园外已是硝烟四起。 大量冰士正从寒云城中极速而过,步行的,乘骑的,都面无表情,极速行军。当最后一个冰士走出了城门后,寒云城的城门随着轰轰的声响重重的关上了。之前避退到街道两边的冰族生灵们又重新走上了街道,三三两两交谈起来。 这些生灵的脸上还能看到些笑容,因为冰士们是为逝去的冰族生灵而战,为维护冰族尊严而战,生灵们因他们的圣皇能如此积极的对抗前来欺辱他们的恶劣焰族而感痛快。焰族残害冰族生灵在先却还血口喷人,着实可厌。即使焰族不主动宣战,这些知道真相后的生灵们也是要为逝去的生灵向他们的圣皇请战的。被恶意伤害之事谁愿忍气吞声! 其实不管冰焰两族的皇族们是战是和,平凡生灵们的生活都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影响,毕竟伤害过无辜生灵的皇族是得不到拥戴的,即使在两族交战时。任谁攻破对方皇城,都不会伤及任何平凡生灵,这是灵界的规矩。但这次若冰族皇族败了,冰族的生灵们都将会全力保卫寒云城。圣皇是因一个和他们同样平凡的生灵逝去而出战,他们这些平凡的生灵们理应为这样仁厚豪气的皇族保 分卷阅读273 分卷阅读273 分卷阅读27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4 住寒云城。 苍固城外,大量的焰兵和冰士又开始对峙着,重现了之前女皇为抓回霓刹而出兵的那一幕情景。不同的是,这次的冰士焰兵们已经激战了一轮,又退回了各自阵地休整。 焰兵从一开始便根本没有撤回焰族地界,一直隐驻在苍固城周围,想来是准备着视机而动的。那么大量的焰兵自然瞒不过冰族的眼睛,所以那次安城将军带领出征的冰士亦同样没有回到原驻地去。是以这次才能快速的阻截来势汹汹的焰兵队伍。 安城将军再遇焰族炙心,心中愤怒的火焰越烧越旺,遂一见到便大战了几百会合。他对上次炙心口出污语辱他爱女之事还耿耿于怀着,如今又得知焰族瑾王害了他爱女的贴身侍女的性命,更是怒火中烧了,最可气的是焰族女皇居然还有脸以冰族公主重伤了瑾王侍女为由而对冰族出兵,没让她抵命都算仁慈了,还有脸出兵,简直气煞他也!要不是需待皇命,他一定会再战炙心,直至带领冰士冲向烜城。 不过安城将军心下也还是有一些欣慰的,由此看来浴和公主对他的爱女花宴是真好,竟然会为他爱女的一个侍女向焰族瑾王出手,嫁对了的! 水落炎和花宴享受着百花园的惬意,一直待到午时才回,刚一回到落樱阁便见长依正在门口那儿急得团团转。 不是让长依去送云隐了吗,怎地又回来了?花宴心中惊疑着,水落炎却不大奇怪。 长依见到水落炎和花宴回宫便急忙迎了上去,恭敬行了礼道:“公主,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长依怎么回来了?隐姐姐呢?”花宴如是疑问道。 “回公主,小姐,出了浴和宫不久云楼主便让我回宫来了,但未将楼主安全送到近水楼长依不敢擅自回宫,遂没应楼主,但是后来一不注意楼主便不见了,长依跟丢了楼主,请公主,小姐责罚。”长依如是禀道。 “这……”花宴疑虑的看向水落炎,隐姐姐这是何意?她若是回近水楼还好,就怕她又想干什么危险事去。 “罢了。”水落炎轻声安慰花宴,道:“她不想长依跟着就随她吧,让她自己静静也好,毕竟长依之前一直都跟在她身边。”似乎还没有什么时间让她独自清静过。 “可是……”花宴总是放不下心的。 “她不会再冲动了。相信我。”水落炎如是言道。她知云隐大半应是去皇兄那儿请罪了,若皇兄责罚,只怕她再想冲动也没机会的。现在她心下唯一疑虑的便是皇兄会怎么罚她,若重了,只怕花宴到时又得担心了。 花宴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既然落炎都如此言说了,她自然是相信落炎的,只是心下还是难免会挂心着。 “公主,小姐……”长依踌躇着,明显还有事未禀报。 水落炎思忖着看向长依,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花宴见长依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急道:“还有何事?你倒是一次性说完啊。” 长依随即回禀道:“禀公主,小姐,先前长依在宫外得知焰族女皇以冰族公主私闯女皇寝宫、重伤瑾王侍女为由向冰族出兵了,圣皇也已经出兵迎战,两族交战了。” 听了长依之言,花宴的表情从意外到愤怒,杀害了玉央夺了蝴蝶珏还好意思向她们宣战!那焰族女皇怎会如此颠倒黑白,卑鄙无耻!水落炎倒是不觉得意外,她心知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焰族女皇得了蝴蝶珏不可能不活动,但她确实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才刚回宫,焰族女皇就已经向冰族宣战了,到底还是低估了她! “云楼主也是在听闻这一消息后不见的,所以……”长依继续言道,她认为云楼主应该是会随冰士们一道去迎战焰族的。 花宴不待长依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向阁内疾步走去,水落炎见状连忙跟了进去,边向长依道:“去准备一下,随时准备出宫。” “是。”长依对着水落炎的背影应了声。 之前在百花园时,水落炎已经将在烜城内发生的事告知了花宴,是以花宴本就对霓刹害了玉央又伤她隐姐姐之事恼怒着,现下又听到长依禀报焰族那么卑劣的向冰族宣战,着实让她气急了。 水落炎跟进里屋,正见花宴拿起她的乘影剑转身欲走,花宴的脸色又不大好了,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乌黑了,她想应是气急所致,看来花宴确实被气得厉害了。 花宴见水落炎跟进来便顿住了脚步,提着剑看着水落炎,即使水落炎会阻止她,她也要坚持去。 “我陪你去。”水落炎向花宴言道,语气淡淡的,却是温柔的。 花宴本以为落炎会阻止她的,没想到落炎只说了一句陪她去,顿时心下一暖,落炎始终是理解她疼惜她的。 少时后,水落炎带着花宴乘狄凤前往两族交战之地,长依乘宝贝同往。 路过近水楼时,花宴特意停了下来,要去近水楼看看。 依着花宴心思,她们没有走后门避开众人,而是径直从大门进入近水楼,花宴率先一步迈进近水楼大门,扫视一周,近水楼里一切如常,客人吃喝闲谈,‘服务员’们井然有序,似乎还并没有受到两族交战的影响。 花宴站在大门口处顿住了脚步,这个场景让她有些恍然,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便是和玉央一起的,玉央带她来这里歇脚,给她试吃……而后的无数次来这里也都是和玉央一起的,玉央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看她和隐姐姐斗嘴,然后被隐姐姐调笑……那些场景现在却不可能再见了。 这些年里,宫内宫外,玉央是唯一一个一直陪伴在花宴身边的朋友、亲人……皆可。 花宴的视线不自觉的锁定在她和玉央第一次坐过的那张桌子上,眼睛有些模糊了。那桌旁正坐着两个年轻男子,他们迎着花宴的目光,有些茫然不解的看向花宴。 “走吧。”水落炎在花宴身边低声道,她们停留在大门口已经引来楼里很多眼睛的审视了。若不是她披着斗篷,戴着斗篷上宽大的连襟帽遮避着,恐怕早被识出身份了。 一旁的长依眼珠流转,静静的观察着楼里的动态。 花宴闻言回了回神,继而随水落炎一道迈步向楼上走去。她们刚走出几步,一个‘服务员’满脸喜色的迎向她们,熟络的给她们引路。 近水楼出入来往者皆形形色色,是以她们的装扮并未有多特别,而且在外行走斗篷裹身倒是十分平常的,加上又有‘服务员’招呼了,那些审视的目光便渐渐都收回了。倒是那两个年轻男子还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那‘服务员’是认出了花宴的,毕竟花宴是这近水楼的常客,虽然花宴来时大多是走后门,和楼主呆在后院,但他们楼内上下都是识得花宴的。 花宴她们被‘服务员’引领着进 分卷阅读274 分卷阅读274 分卷阅读27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5 了一间上好的包房里,她们刚一进门,身后便响起了欢喜的声音。 “宴妹妹。”一个女子叫唤着在长依之后迈进房里。 花宴转身看清来人,亦立马喜唤道:“灵儿姐姐。” 金灵儿随手关上房门,再转身,见花宴身旁的水落炎正拉下连襟帽,遂立马恭敬行了礼,“公主。” 水落炎朝金灵儿微微点了点头。 “听说你们来了,我还不大相信,竟是真的见到你们了。”金灵儿一脸欢喜。 花宴宛然一笑,问候道:“灵儿姐姐近来可好?” “可好了!这近水楼里可比以往我呆过的地方都要有趣多了。”金灵儿高兴道,话音刚落笑容却僵了,这一高兴好像说错话了,浴和宫可也是她呆过的地方,遂有些尴尬又小心的看向水落炎。 花宴看出金灵儿的心思,有些好笑,道:“这里自然是要比宫里有趣的,是吧,落炎。” “嗯。”水落炎应一声,将解下的斗篷递给长依。她怎会去介意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说话间,金灵儿引着她们到桌前坐下,倒上沏好的茶。 水落炎瞧了瞧眼前的金灵儿,着装简单,不施粉黛,喜上眉梢,这眉宇间的玲珑气质和之前宫里那个金灵儿简直判若两人,心下不免感叹才出宫不久竟有如此大的变化,而且,怎么感觉她的性子越来越像云隐了。或是,之前的金灵儿在宫里是被束缚的,出来后的她真性情便得到了释放。 “隐姐姐也真是会偷懒,让你帮她打理这楼内事务。”花宴笑道。 “可不是,我都快成这近水楼的楼主了。”金灵儿也笑道,“呆在这里都难得见到她,前些天又出去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闻言,她们心中便知云隐是还没有回近水楼的。花宴要来近水楼,无非就是想看看金灵儿,想知道她的隐姐姐回来没有,现在知道金灵儿过得挺好,隐姐姐却还未归……水落炎心知花宴难免又要开始担心了,抬眼看去,见花宴脸上的愁容稍纵即逝,随之道:“让灵儿姐姐受累了。” “不累不累,乐在其中。”金灵儿摇着头笑道,顿了顿,转而又道:“对了,我给自己改了名,已经不叫金灵儿了。” 听金灵儿这么一说,花宴和水落炎均想起来了,云隐在七玄峰时提起过这事的,还吊她们胃口,偏不告诉她们新名字是什么。 “那现在叫什么?”花宴随之好奇的问道。 金灵儿故作神秘的笑笑,继而道:“灵界已经没有金灵儿了,我叫夙之杳,下次再见时可要记得唤我之杳。” 夙之杳? 花宴饶有兴致的重复着刚得知的新名字,水落炎抬眸看了花宴一眼,目光深邃,继而端起茶杯低头饮茶。 作者有话要说: ┗|`o′|┛ 嗷~~ 一点一点的把脑中场景变成文字,虽然进度条走得缓慢,但还是有点成就感的o(∩_∩)o =_=困死!睡觉! ☆、第一9九章 金灵儿还不知道云隐对玉央之情,是以也不知晓玉央被害之事对云隐有多大的影响,再加上云隐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后院,而她都在前院忙活着,云隐在她跟前也未表现出大的异常,所以对于云隐又将楼里事务交由她帮忙打理而外出之事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花宴她们自然也不会对此事多言,而且并没有在近水楼呆多久,看望过金灵儿,知道云隐未归,便未再多加逗留,早早动身离开了。 苍固城方圆百里外都弥漫着‘硝烟’的气息,水落炎她们因再未在路上耽搁,直奔两族交战之地,所以不多时后,她们便处在两族兵士不远处的上空,居高临下了。狄凤展开羽翼后的背脊又宽又平,使得花宴有如履平地之感,加上水落炎就在身旁,一向恐高的她也没有腿软了。 看着下方密密麻麻剑拔弩张的两族兵士们,花宴倒吸了口气,眼前所见比上次她所见的两族对峙的情景壮观了太多,气氛也紧张了许多。不过相同的是焰族还是她们的炙心将军领兵,冰族也依然是安城将军挂帅,各方的旗帜迎风招展,都太鲜明。 两族阵容之前都有一壁隐隐泛光的结界罩着,以护自身,防御敌方。 安城将军还是骑坐在他那头独角灵兽背上,但他身旁却比之前多出了四个有些特别的年轻男子,无论从装扮或坐骑上看去他们都不像普通的冰士,使得花宴十分好奇。 “落炎,”花宴立即疑问道,“安……我父亲身旁的那几个是谁啊?” “你不认识吗?”水落炎似乎有点意外。 花宴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旁边坐在宝贝背上的长依也闻言看去,除了安城将军外,都不认识,但她常年在内宫,不认识这些宫外的侍臣却是很正常的。 “你再仔细看看。”水落炎如是言道。她只当是花宴没看清了,怎会不认识。 花宴依言再睁大了双眼看去,她认识的年轻男子本就不多,淡得上熟悉的也就只有无为一个了,认识的人当中像惑天、凤极的特征都很明显,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也不会是在安城将军身侧,而他们的贴身侍卫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那四个年轻男子着同一款服饰,只颜色有所不同,发饰也都一样,全都金冠束发,英姿飒爽。他们身下的坐骑也都与安城将军的不同,那些灵兽的体型都比安城将军的独角兽要小上一圈,花宴叫不出那些灵兽的名字,也确定不认识它们背上的那四个年轻男子。 她应该认识吗?花宴又疑惑的冲水落炎摇了摇头。 水落炎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道:“都是你的兄长啊。”怎么会连自己同父同母的兄长们都不认识了,糊涂到这地步的花宴让水落炎禁不住笑了,心下也有些奇怪。 花宴又睁大了眼,难掩惊讶之态。兄长?她有那么多兄长,她居然还有那么多自己都不认识的哥哥们?今天第一次听说,果断震惊了。 “你们家有名的‘俊逸六子’。”水落炎如是补充道,“这些小将军们不但长相英俊,而且个个都是英勇神武的,将来定会超过你们父亲,你有那么多优秀的哥哥,可是好福气。” 闻言,花宴着实震惊了,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个优秀的哥哥,因她并不是真正的花宴所以不知?但是她在将军府时也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哥哥,而且也未曾听说过啊,这是为何……花宴俯视着突然知道的几个哥哥开始疑惑了,看着看着一转念,落炎说的‘俊逸六子’,这里只有四个啊,‘六子’少两个,随即疑问道:“那……还有两个呢?” 水落炎看出花宴对这几个兄长确实不太了解,遂应道:“自然是留守寒云城。”寒云城自然是需要有将领留守护卫的,否则万一前线败了,焰族岂不就可直取寒云城了。 分卷阅读275 分卷阅读275 分卷阅读27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6 “你的大哥和四哥分别在寒云城内外守卫,现在你父亲左手边的是你的二哥,右手边是你三哥,二哥旁是五哥,三哥旁是六哥。”水落炎一一告知花宴。 “哦。”花宴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落炎对她介绍得这么仔细的那些人可都是自己的亲哥哥,定是看出了她确实不认识自家哥哥才会说得如此明了的。落炎心下定觉得奇怪,会生疑了。 思及此,花宴有些忐忑,亦有些尴尬了,向水落炎道:“我自小体弱,常年待在后院寝房,鲜少外出,在将军府里都未曾见过这六个哥哥。”说着便垂下眼眸,避开了水落炎的目光。她不能如实说她完全不知晓有这几哥哥的存在,毕竟安城将军不可能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啊,灵界又不流行独生子女,所以定是还有其他儿女的,她虽不认识那些,却是可以想到这点的。 见花宴黯然的垂下眼眸,水落炎满是心疼,花宴的身体情况她现在是清楚了,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花宴从小到大是过的怎样的生活,安城将军那么宠爱她,定会将体弱的她护得密不透风,不让花宴与外界接触便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我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水落炎温柔的揽住花宴,指挥狄凤向冰族阵营飞去。边道:“这就下去见见。 狄凤一声啼鸣,俯冲而下。长依乘坐的宝贝也不甘示弱般嘶鸣一声,紧随其后。 忽闻空中惊鸣声,两族兵士们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寻声望去,只见一只七彩九尾凤展开了巨大的羽翼朝他们疾速飞来,那亮丽的七彩之色泛着微微光芒,晃耀了他们的双眼。 “浴和公主。”安城将军轻声喃道,心下一喜,忙骑着独角兽笑容满面的让开了一条道,身旁的四子闻言亦随之向旁边散开了些。 瞬时,狄凤和宝贝稳稳的落在了他们让开的空地上。 落地的狄凤依然比其他坐骑高出一截,水落炎和花宴站在狄凤的背脊上,翅膀造出的风流撩起了她们的发丝和衣袂在空中悠然飘动。 “浴和公主贵安!”安城将军随之颔首行礼道,旁人见状亦立马恭敬行礼。他们都还坐在各自的坐骑上,御敌之时,就是圣皇来了,他们都可不下坐骑的。 “父亲!”未等水落炎开口,花宴先招呼了起来。 安城将军闻言抬起头来,见站在水落炎身旁的花宴正笑脸盈盈的看着他,心下一暖,忙唤道:“宴儿!” 一旁的四子都顺势将目光锁在了花宴身上,面色都微微变了变,刚毅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水落炎一手环住花宴的腰,跃身而下,好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说上话。长依亦随之翻身下马。 安城将军见状,忙跃下坐骑迎上前去。其他四子看来亦想随之上前,可惜大敌当前,他们身负重任,未得命令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还得时时谨慎的盯着对面焰族的动向。 “父亲可安好。”花宴率先开口关心道,说话间视线朝焰族阵营看了看。 “好着呢。”安城将军笑应道,又随着花宴的视线瞥了一眼焰族那方向,故意扬声道:“焰族那些无能小辈岂能伤我。” 花宴心知她父亲鄙视的自然是焰族的炙心将军,不禁一笑。 “浴和公主!”焰族对面此时却传来了响亮的声音。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炙心乘着坐骑悬在半空中正朝他们这边喊话。 “浴和公主此时来到阵前,可是冰族圣皇胆怯,让公主前来向我族女皇陛下赔罪的。”炙心扬声叫嚣着。 闻此言,水落炎和花宴还未有任何反应,安城将军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他最厌的便是炙心那张嘴,有本事就出来战个几百回合,一直靠嘴皮子上逞点能算什么能耐!遂立马向水落炎道:“望公主容下臣前去会会那个狂妄之徒。” “将军稍安。”水落炎淡淡言道,“她唤的是浴和公主,你们父女俩已多时未见,别被外人打扰了。” 水落炎说罢转而朝花宴笑笑,示意她趁此时和父亲多说说话,继而纵身一跃,站到了狄凤背上。 “公主……” “落炎……” 花宴和安城将军同时唤道。花宴自是担心水落炎,而安城将军,他现下在此,还有那么多冰族将士在此,怎有让公主亲自出战之理。 “无碍的,放心。”水落炎宽慰道,继而又看向长依唤了声,“长依。” 长依意会水落炎之意,恭敬应道:“请公主放心。”她会在此护好小姐的。 长依话音一落,便见狄凤展翅而起,载着水落炎迅速飞出了结界壁。 水落炎是好意想让花宴和安城将军独处一会儿,可惜她不并知花宴并非真正的安城将军之女,所以花宴和安城将军并没有很多话要说,除了平常的问候之外,花宴也不知要和这个父亲说些什么了,她也怕说多了之后接不上安城将军的话,惹人生疑,所以其实她心里对安城将军是想着能避则避的。 而且水落炎迎敌在前,他们又岂能再淡定闲谈。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正式断网了,『戒网』!,电脑码完用数据线转到手机上再甩上来,确实有点麻烦@_@ 众亲 嗨皮国庆! 明天又要吃蛋糕了 年老的偶就想直接跳过明天……t_t ☆、第二百章 叫嚣着的炙心见前方狄凤展翅而来,而水落炎一脸淡然的立于之上,她明显的惊了一下,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对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浴和公主是有些忌惮的,心知自己和浴和公主的灵力相差甚远,但她很快镇定了,聚起灵力扬声道:“竟不曾想到安城将军如此不济,叫了几个儿子来帮忙倒也罢了,竟还缩在浴和公主身后,让浴和公主亲自出战,做臣如此,颜面何存啊。”整个空中都回荡着炙心嘲笑的声音。 年轻的四子听闻炙心此言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们之前见浴和公主乘狄凤飞出结界便有异议,只是还未向安城将军提出意见,便听到了炙心嘲笑之言。最年少的六子满脸怒气的扭过头来看向安城将军,请示般唤道:“父亲!” 安城将军早已黑了脸,这个炙心简直太过放肆,永远都那么多废话,待落在他手上定先拔了她的舌头! 花宴却笑了,向安城将军道:“父亲切莫生气,炙心忌惮落炎,她如此无非就是想激怒父亲,让父亲因此恼怒而出去解她之危,父亲若真这样做了,岂不是正如了她的意。” 安城将军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几位哥哥也别着急,且沉住气看着便是。”花宴又继续道。 听花宴如此言说,几人略有思疑,倒也都没再躁动了。 “也罢!”安城将军决定忍这一时,说着便走近了自己的独角兽,跃身坐了上去,静观其变。 分卷阅读276 分卷阅读276 分卷阅读27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7 花宴也随即坐到了宝贝背上,坐高点,视线好。长依则紧挨在宝贝边上,谨慎非常。 水落炎淡定自若的立于狄凤背上,高处的风撩起她的衣袂微微飘扬着,她静静的看着前方的炙心扬声嘲笑安城将军,没给任何反应,待炙心笑完了,她才懒懒的道:“你刚才叫嚣着要让浴和公主赔罪,怎么浴和公主出来了,你却又急着想办法逃走了。” “谁想逃走!”炙心气恼道,剑指水落炎。她堂堂焰族第一将军,怎会有想逃走之理。 看着炙心因气恼而恶狠狠的样子,水落炎眼睛都没眨一下,淡淡道:“你激安城将军出来,不就是想着那样容易逃走吗。” “你……一派胡言!”炙心怒气更盛,她心下确是有些忌惮水落炎的,毕竟当初差点被她一手掐断了气,现在看到水落炎脖子还隐隐发紧。水落炎说中了她这点心思便让她恼羞成怒了,但她确是没想过要以此逃走的,对手再强大,在阵前也只可迎战,不可逃。 “你不是本公主的对手,让你的主子出来。”水落炎不愿再和炙心多言,刚才多说了那几句只是想安抚一下身后被炙心之言激怒的将士们,她可不想安城将军一气之下就扔下花宴跑出来,她如此分析一下也是为避免安城将军被冰士们质疑。所以她说话看似轻声的,却都用了灵力,在场的两族兵士们都能听见的。 听水落炎如此直言,后方有些躁动的冰士们确实平静了,但一向心高气傲的炙心却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莫说现在焰族并无哪个主子在阵营里,就算有,她炙心又岂会把主子推出去而自己避开之理,她有那般不堪吗!她自知不是水落炎的对手,却也不是见到水落炎就避之不及之辈,何况现在还是在全族焰兵阵前。 炙心一气之下乘着坐骑直冲水落炎而去,一时间手中的灵剑亦光芒大放,她今日倒要看看,水落炎到底比她强了多少! 见炙心袭向水落炎,花宴不禁心下一紧,她虽信得过落炎的实力,却也免不了要担心的。 水落炎却并没有避让,只生出了结界将自己和狄凤与外隔绝,炙心便在结界外受了阻,立马聚灵力誓要攻破结界。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悬在空中的两人,但所有中却有一个例外,刚才气躁的六子,花宴的六哥,他从空中收回了视线,扭头冲旁边的花宴小声唤道:“七妹。” 见花宴没应,他又继续唤道:“七妹。” 不知花宴是没听见还是怎样,只一心定睛看着水落炎,没回应身旁的唤声。 六哥没唤应花宴,却引来了一旁三哥的注意,三哥故意清了下喉,示意他收敛些。六哥看了一眼三哥,没有理会,扭头想继续唤花宴,却见长依正看向她,于是立马冲长依扬了扬下巴,让长依帮他唤下花宴。 长依迟疑了一瞬,唤道:“小姐。” 听到长依熟悉的唤声,花宴立马收回视线,“嗯”了一声看向长依。 “小将军……”长依的视线指引着花宴移向旁边。 “七妹。”六哥趁机又唤了一声。 花宴顺着长依视线看去,正对上她笑脸盈盈的六哥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七妹’是在唤她?她脑中完全没有自己是‘七妹’这个意识,所以一直不觉得是在唤自己。 “六哥。”花宴笑笑,唤道。 “七妹居然还记得六哥。”六哥立马喜出望外了。“哥哥们离家时你还尚幼,居然都还记得。”说着又将花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摇摇头蹙眉叹道:“还是太瘦了!” 花宴看着眼前欢喜的六哥和刚才生气唤‘父亲’时完全判若两人,干净的笑容清澈的眼显得有些小孩子气,或许因为他在这些哥哥中是最小的一个罢。花宴还未应话,便又听他言道:“七妹怎知那炙心是使了激将法?” “这……” “看她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是过瘾!”不待花宴回答,这六哥又继续说道。 花宴不由得笑笑,这个六哥好似有些话多啊,她根本插不进话嘛。 安城将军似听到他们言谈的声音,扭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冲六子沉声斥道:“不得无礼!”浴和公主正在对敌,下臣却在营地嘻嘻哈哈,像什么话!况且依花宴现在的身份,又岂能再像和昔日府上的幼妹那般玩闹。 被安城将军这一呵斥,花宴正好趁机不用再应答这六哥了,她六哥也立马掩了笑意,换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又趁安城将军移开视线后朝她调皮的眨了下眼。 花宴微微一笑,将视线转向水落炎,便立马敛了笑意。 护着水落炎的结界壁之处一道寒光乍现,炙心举剑破壁刺向水落炎,眨眼间,狄凤和水落炎却合二为一的移了位,使得炙心举剑刺了个空,还差点被狄凤的翅膀拍下坐骑。这变化来得太快,遂也不知是炙心破了水落炎的结界,还是水落炎故意为之。 看得下面的两族兵士皆是呼吸一窒。 炙心那肯罢休,骑着坐骑再次袭向水落炎,水落炎却面色淡然的幻出一把普通灵剑,没再用结界阻她,直接跃身而起,脱离狄凤,举剑迎向炙心。 两把灵剑瞬间相撞,光芒大放,水落炎手腕一转,举剑一挑,以强大的灵力很快便遏制住了炙心的动作。水落炎抬眸看向炙心,淡淡道:“你差太远,退下吧。”她没有鄙视之意,只是赢了炙心会觉胜之不武。 但炙心却不这么想,听罢水落炎此言顿觉受辱,原来主动出击的她少时间变成了奋力反抗。炙心瞬时聚全部灵力于双臂,再合坐骑之力以挣开水落炎的制约,水落炎随之降下身体,双脚踏于炙心坐骑的头部,这一踏便将那坐骑渐渐往下压去,那坐骑顿时发出狂躁的嗷呜声音。 炙心还未顾上安抚坐骑,却见水落炎秀眉一蹙,她手中的灵剑便在水落炎的剑下慢慢消融,水落炎的灵剑离她身体渐近,她手中抵御的灵剑却越来越短。 看到这一幕的眼睛些都有些呆滞了,连安城将军也禁不住自语自语的惊叹道:“没想到浴和公主的灵力竟如此强大。”他以往没见过水落炎和谁动手,如今眼见水落炎竟毫不费力便可硬生生的消融掉一名大将的灵剑,着实让他震惊了。 一旁看到此景听到此言的花宴也不禁放松了些。 被消融的灵剑还剩最后一寸,水落炎却没再继续,而是将自己手中的剑一提,划向炙心的手臂,应接不暇的炙心手臂上顿时被划出一道血口,手中的灵剑也随之掉落。受此痛,炙心却忍着只闷哼了一声,只是还未等她再做反应,水落炎的脚已经紧接着踢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瞬时失控,脱离了坐骑快速跌落。 那有灵性的坐骑想飞身救主,却被水落炎踩在脚下,行动受制。 水落炎 分卷阅读277 分卷阅读277 分卷阅读27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8 就那般云淡风轻的看着炙心往焰兵的阵营处跌落,炙心身上还背着小沁儿一家的性命,这炙心迟早得还,只是还不到时候。否则上次在槐林里,花宴也不会从她手中救下炙心了。 突然间,一声惊天啼鸣划破天空,随之一只庞然大鹰出现在人们眼中,朝了炙心疾速而去,在炙心坠地之前将她接住了。 水落炎看着那只大鹰默了一瞬,继而跃身回到狄凤背上,炙心的坐骑重获自由,疯一般的向炙心奔去。 那大鹰救下炙心后便径直飞向水落炎,越来越近,那鹰的身体亦在水落炎眼中越放越大,她认得那是鹰王,鹰王亦认得她。只见霓刹静静的坐在那鹰背上,她看着水落炎默了一瞬,却并未再靠近,似有千言万语,但不知从何说起。忽然间她调转鹰头,朝了苍固方向飞离开了。 水落炎垂眸默了默,继而乘狄凤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md.又要上班了! 抽懒筋抽懒筋…… ☆、第二0一章 花宴扬着头,锁着秀眉看水落炎的狄凤追着霓刹的鹰王越飞越远才发觉不太对劲,本以为她们只会在上空盘旋几圈的。霓刹这是要将落炎引去哪里!担心的花宴立马骑着宝贝追赶上去。 “宴儿!”安城将军见状忙唤道。 “小姐!”长依也是一惊,赶忙追了上去。 花宴闻言却未有丝毫停顿,继续前行,只一边道:“父亲和哥哥们在此抵御外敌,当一切小心。” 安城将军欲行但止,虽心有担忧,但大敌当前,他作为一族之将自然不可擅离,见长依跟着花宴一道乘着坐骑离开,便稍微宽心了一丁点,毕竟刚才浴和公主是让长依护好花宴的,浴和公主都信得过她,他想也是可以放心的。 那几个第一次见面的哥哥们皆目送着花宴离去,他们都知七妹羸弱,今日见花宴驰骋而去的情景便有些意外了,这哪里像他们羸弱的幼妹? “父亲,要不我前去瞧瞧。”六子如是言道,他先前已经和花宴打过招呼了,感觉和花宴已要亲近些,亦和安城将军一样担心着。 安城将军却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声音道:“不必了。”花宴她们突然来到这里,又快速离去,来去匆匆,皆在她们的随性。他们守卫于此却不能乱了阵脚。 “准备迎战!”安城将军又突然言道。 他的目光已经移开了花宴离去的方向,锁定了正前方的焰族阵营。炙心已经重新骑坐在了她的灵兽上,正注视着他们这方,依炙心的心性,刚才败了定觉万分受辱,绝对是要立马向他们讨回些颜面的。 高空中,寒风正凛,瘦弱的花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已经追了许久,苍固城都能尽收眼底了,但放眼望去,却并未发现水落炎和霓刹的踪迹,花宴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 坐在花宴身后的长依看到花宴禁不住寒颤的身子,立马聚灵力于掌心,将掌心轻轻覆在花宴的后肩上,以助她抵御寒风。 宝贝降低了高低继续在天空中盘旋,寻找熟悉的身影。 掠过一片树林时,突见两个影子从林中箭似的窜出,追逐着直冲上空。花宴定睛看去,正是狄凤和鹰王的身影,两只灵兽在空中激烈的周旋着。她们再靠近些,却见狄凤和鹰王背上并没有水落炎和霓刹的身影,花宴心中一紧,没再多想,立马决定到林中去寻。 花宴和长依落脚在茂密的树林中,脚步踩到地上的落叶,在寂静的林中发出细微的嚓嚓声。花宴让宝贝走在最前方,因为灵兽的鼻子和耳朵都要比她们灵敏得多,更容易找到水落炎。 宝贝放慢了脚步,摆着头在地上左嗅右嗅的,寻了不多时,便径直朝了一个方向奔去。花宴和长依紧随其后。 她们跟着宝贝走到一个稍微宽敞的空地处,发现一个树叶裹成的巨大球体,宝贝绕着那球体闻了闻,确定似的用头顶了下那颗球体,转而回到花宴身边,不再走开。 “小姐,难道公主在那里面?”长依疑惑道。 花宴表扬似的摸了摸宝贝的脸,应道:“看了便知。”说着便移步走近那颗叶子做的大球。 “小姐。”长依快步挡在花宴之前,道:“我去。”怎能让小姐亲身去探,若是危险之物,岂不就遭了。 花宴还未答话,长依已经迅速走近了大球,有了宝贝最先的探试能初步确定球体外面是无害的,她随之扬起手在大球上拍了拍以感知球体的厚度,亦将耳朵贴在球面听拍时的声音,正如她所猜想球是空心的,心中有数之后长依往后退了几步,聚灵力于掌心击在那颗大球上,她控制着力道,能击破球体,不伤及内里。 受到长依的掌击,那大球表面的树叶随之飞散,却只是表面的树叶脱落球体,球体的内层却似瞬间生出了一层结界抵御住了长依的掌力,并没有如期的破裂开。 见状,花宴冲着那颗球体扬声喊道:“落炎!你在里面吗?” 球体之内,水落炎和霓刹面对面的盘腿而坐,双眸轻闭,她们的双手伸出,彼此覆合在一起,泛着微微的光晕。 听闻花宴呼喊的声音,水落炎禁不住睁开了双眼。 “不要分心!”霓刹立马提醒道。 “还需多久?”水落炎如是问道,花宴在外,她没法不分心。没想到花宴会追着她过来了,本以为她会乖乖待在安城将军那里的。至少安城将军不会轻易让她涉险。 霓刹随之睁开双眼,看向水落炎,却不答水落炎的问题,只道:“记住诀语,随我念。” 没待水落炎应话,霓刹便径直念出一长串诀语。水落炎知道诀语的重要性,遂被动的跟着霓刹念起来,抛开杂念,集中精力记这一长串的诀语。 “这东西如此奇怪,若落炎真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望着这一大颗树叶裹成的球却无可奈何的花宴开始焦急了,她脑海中情不自禁的便想起那次水落炎在苍固遇害被囚困于暗室中的事,她害怕落炎被任何东西困住,若落炎真被困在这球里面……她不敢再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姐莫忧,公主灵力浑厚,那焰族的瑾王是伤不了公主的。”长依如是安慰道。以她的灵力是破不了那球体的结界的,强大、牢固的皇族结界,以此她们也断定公主就是在这里了。 “那……”花宴顿觉无助,想问该怎么办却忍住了,她自己都没法子又怎可再去难为长依,让长依再奋力去破那结界定会受伤的,遂到了嘴边的话也改了口,道:“便等着吧。” 她们就守着这颗球等着,迟早会有动静的。她也相信落炎,定会护好自己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分明才等待少时,花宴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颗大球,生怕漏掉了 分卷阅读278 分卷阅读278 分卷阅读27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79 什么情况。 “小姐,你坐下歇息一会儿吧。”长依劝道,她见花宴的脸色并不太好。许是累的,急的,寒风冻的? “无碍的。”花宴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话音刚落,便听到嚓地一声响,那大球从内破开了。 大球从中破开,一分为二,水落炎和霓刹并肩站在那破开的球体中央,霓刹的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意,而水落炎则面色淡然,她们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花宴。 “落炎!”花宴激动的唤道,立马迎上前去。 花宴的眼中当然不止有水落炎,她看到了霓刹,面带笑意的霓刹还是那般不可冒犯的高傲模样。花宴的双眼中映着霓刹的脸庞,脑中浮现的却是玉央盈盈一笑的模样,她抽出短剑,径直刺向霓刹。 看着花宴举着短剑刺向自己,霓刹脸上的笑意竟更深了些,她只是轻轻一个跃身,御风而起,便避开了花宴的剑。霓刹的身体悬在了空中,慢慢上升,她的双眼却还看着花宴,看花宴因无法再追击而气恼。 花宴扑了个空,身体随着惯性前倾,水落炎很自然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花宴的目光却仍追着霓刹,看着霓刹的笑,花宴只觉刺眼,更恼自己的无能,没有灵力的她,不可能御风追击。 霓刹冲花宴邪魅一笑,继而一个转身,御风出了树林,乘着召来的鹰王迅速离开。 花宴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霓刹消失在眼前,那蔑视的笑意却留在了她心里。 一旁的长依看在眼里却也不能擅自做点什么,小姐刺袭焰族瑾王,公主的态度却明显是制止的,所以她也不敢妄动,只能任由焰族瑾王轻松离开。 “花宴。”水落炎在花宴耳畔轻声唤道,想要安抚。 花宴却立马挣脱开水落炎,与之拉开距离,不悦的质问道:“为什么让她离开?!” 水落炎微微张了下嘴唇想应答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为什么呢?霓刹害了玉央,现在又是两族交战之际,于公于私,她都确实不应该就这样让霓刹离开的。 哑口的水落炎让花宴有些失落,水落炎竟会对她沉默。花宴随之转眼看向已经破裂的那颗大球,静静的看着默了少顷,却是思绪万千,落炎和霓刹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做了什么?花宴不敢再想,收起短剑,转身走向宝贝,准备乘宝贝离开。 “小姐。”长依顿觉气氛紧张,看着走近的花宴轻唤了一声,花宴没理她,自顾翻身骑坐到宝贝背上。长依转而看向水落炎,唤道:“公主。”这该如何是好?长依不知所措了。 花宴双脚轻拍了下宝贝的肚子,宝贝得令后便迈开了腿,花宴心情不佳,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宝贝的步伐亦越渐加快了。少顷,宝贝突然受惊停步,一声惊鸣,前腿高高抬到了半空中。 是水落炎突然挡在了宝贝跟前。 宝贝受惊,坐在它背上的花宴也吓了一大跳,被猛然一颠更是控制不住身体了,还未来得及挣扎一下便惊叫着朝地上摔去。 但水落炎就在跟前,怎么会让花宴摔了,她立马瞬移上前稳稳的将花宴接住了。 被水落炎横抱着,花宴还惊魂未定,睁大了双眼有些木讷的看着水落炎。 长依暗暗庆幸着是虚惊一场,赶紧上前牵开宝贝安抚起来。 水落炎垂眸看向花宴,幽幽言道:“回去再骂。”说罢便抱着花宴御风而起,狄凤正在树林上空等着她们。 见公主抱着小姐离开,长依瞬时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宝贝的背脊,她还是只有和宝贝相依为命了啊。顿了少顷,也不敢多加耽搁,遂乘了宝贝跟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更…… 最近被抓壮丁去参加职工运动会,还要做‘老年广播体操’@_@ 老胳膊老腿的表示训练后一身好痛啊!!! 于是回家就瘫着啥也不想做了_|| ☆、第二0二章 两族阵营上空寒光四射,那是两族阵营前方的结界聚集的千灵之力所发出的。正如安城将军所料,炙心在阵前败得颜面尽失,不甘的她为了挽回颜面主动发起进攻了。 两族的兵士都还呆在原地,但皆聚灵力送于自家阵前的结界之中,或攻或防,看似沉静的气氛中实则煞气汹涌。不管哪一方的结界率先被破,都将出现另一番激烈的交战场面。 水落炎远远瞧见了这一情况,立马生出结界将她们护在其中,与外隔绝,以免被两族交战所汇聚的那股千灵之力伤到丝毫。 狄凤飞达两族阵营上空时,花宴才发现两族竟在她们离开后开战了,意外的她不时探头往下看,想要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担心冰族这方的安危。 水落炎看出花宴的心思,安慰道:“不用担心,安城将军加上四个小将军抵御炙心是绰绰有余的。” 花宴听水落炎如此一说是放心了不少,但她没有应话,全当没听见一样,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她是还在生气的,不要搭理水落炎。想到此她便又自然的想到了霓刹,刚放下一些的心又悬了起来,霓刹已经出现了,那霓刹在不在焰族阵前,若霓刹出手,安城将军他们还能应对自如吗? 见花宴如此,水落炎也不计较,只将花宴抱得更严实了些,以免高空寒气冻着她,继而径直乘着狄凤往槐林去。她先前仔细想过了,现在槐林是最适合的去处。 狄凤路过近水楼上空时没有下降,而是继续往槐林方向飞行,花宴这才发现水落炎要去的目的地,她心中甚是疑惑,为何突然要去槐林,但还是忍住了没开口相问。反正问了也改变不了水落炎的决定,而且她还在生气。 越近槐林,花宴心中就越加忐忑。无为在槐林里,无为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她们这一去,说不定无为会误会落炎已经知晓且是陪她回去治疗的,这样就很容易说漏嘴了,万一如此可如何是好。 从近水楼到槐林转瞬即至,宝贝重回故居有些激动的长鸣一声,它倒是欢喜,却让花宴又紧张了不少,花宴一直想着若安安静静的回来她就好找机会跟无为沟通沟通,现在宝贝这一嗓子出来倒好,岂不是高调的告知无为她们回来了,无为听见还不得立马出来迎接啊,待会一见到她们,一激动,就很容易说漏嘴了…… 心中藏事的花宴挣脱开水落炎第一个下地,她得准备好见到无为就第一时间上前去暗示无为别泄露了她的秘密。水落炎只当花宴是在和她生气了,不疑有他。长依拍了拍宝贝的屁股,让它自由活动去,宝贝对这里可是熟门熟路的。 奇怪的是,她们到了片刻,竟一直不见无为出来相迎,心中皆有些疑惑,难道无为不在? “无为……”花宴开始唤着寻找无为,挨间的到无为经常呆的屋子去找,不和无为 分卷阅读279 分卷阅读279 分卷阅读28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0 沟通好她是不会放心的。 花宴如此急切的找无为感觉有些反常,但水落炎和长依还是都跟在她身后陪着她找,她们将这木屋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无为的身影,水落炎在花宴身后提醒道:“许是不在。” “对啊小姐,或许无为去山里采药了或是又去寒云城散药了。”长依亦如是言道。 花宴闻言默不作声,开始向她自己的寝房走去。无为不在看似可以放心了,实则她觉得更危险了些,她必须要在无为回来时保证无为第一个见到自己,而不是见到水落炎或长依。如此她心中忧虑更甚了。 水落炎和长依都知道花宴心情不佳,花宴不愿理她们,她们只得静静的跟着。 “长依,去准备些膳食来吧。”水落炎突然停步吩咐道。 长依愣了一下,继而应道:“是,公主。”说罢便转身往膳房走去。她也是糊涂了,竟不知道回避,小姐明显是在生公主的气,她一直跟在旁边,公主怎么方便去哄好小姐。 屏退长依之后水落炎转而去寻花宴,却只看见花宴的背影在眼前快速消失,花宴比之前走得急促了许多,水落炎觉得有点像是在逃避她,想要快点甩开她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想着要立马去和花宴好好解释一下,遂快步追了上去。 见花宴迅速进了寝房,水落炎也随之跟上,不曾想都走到门外了却吃了个闭门羹,花宴果断的关上了寝房的门,将她拒之门外了。水落炎看着紧闭在眼前的门有些意外的愣了愣,花宴可还从未如此严肃的拒绝过她。一时间水落炎还有点无法接受,站在门外缓了缓神,继而抬手去推门,却发现门已经从里面栓上了,真拒她于门外,看来花宴这次是真的很生她的气了…… “花宴。”水落炎隔着门冲屋里柔声唤道,顿了顿见屋里没反应,便又道:“花宴,开门我予你解释。” 寝房内的花宴跪扶在离门边最近的一张凳子上,一手痛苦的捂着胸口,嘴角还挂着一抹黑色的血迹,她还在努力抑制因难受会发生的呻.吟声,以免被水落炎听到起疑。她强撑着进了寝房栓上房门后才倒下已是不易了。 花宴先前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体问题才会急着避开水落炎,加快脚步躲进了寝房。或许是今日情绪起伏过大,担心焦虑又因霓刹之事动了气,且高空飞行又受了些寒气,所以她体内的冥毒窜得厉害,佩戴的乌泯云已经压制不住了,遂瘫倒在地,吐出一口黑血。 虚弱又难受的花宴望着自己吐出的黑血发神,怔怔的却透着恐惧。她不能让体内的冥毒如此躁动,她虚弱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了这种折腾,否则待五脏六腑被侵蚀殆尽时,她这一辈子也就到尽头了。 听到水落炎的声音,发神的花宴回过神来,心中亦更加紧张了,毕竟水落炎若要进来那一道门是挡不住她的。她微微挪了下身体,拿出锦帕擦了擦嘴角,又去擦凳子和地上的血迹,手一直在颤抖着。 一张随身的锦帕,那么小一点怎么擦得干净,所以花宴努力撑起身体想去拿其他东西来清理。 “花宴。”门外没得到回应的水落炎继续唤着。 闻言,花宴心中一紧,身体也随之顿住了。思忖瞬时,想到若她再不应声估计水落炎会直接闯进来了,遂稳了稳情绪,扬声应道:“我想自己静一静。”似乎已经使尽了全身气力,但发出的声音却并不大。 听花宴如此一说,已经抬起手准备破门而入的水落炎缓缓收了手,既然花宴说了想静一静她便尊重花宴,也怕她若强行进去会更让花宴恼怒。也想到现在花宴还在气头上,若待她平静之后再去解释应该会更好些。 “好。”水落炎应了一声,如此,她便静静的站在门外,不再出声扰花宴了。 寂静一时,花宴听门外彻底安静了,想必水落炎已经离开了才松了口气,却感觉有湿乎乎的液体流到了唇上,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擦,垂眸看见又是黑血,便胡乱的用袖子擦起来。 比起清理血迹,先止住她体内的血往外流更紧要些。抑制清理冥毒的药本是一次只服用一颗的,花宴却连忙干吞了好几颗药,又拿出银针刺穴,阻断血流,抑制毒血在身体里到处流窜。花宴对自己施完针已是满头大汗,双腿再也支撑不起身体,软弱无力的她就地瘫倒。很想好好睡一觉,因为实在疲乏得厉害,精神却又是高度紧张着的,微闭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那道门,生怕谁突然闯了进来。 躺了少时,花宴恢复了一点便尽力挪动身体,就着身上穿的衣服擦拭那些血迹,她的双腿实在无力站起来,便将自己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拖把,爬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不敢发出声音却又力求彻底干净。 花宴反复擦拭了好几遍,又仔细检查过觉得没有问题了便又往衣橱挪去,衣服都脏了,得换。 水落炎一直等在门外,她听到屋里时而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有猜想花宴在屋里干什么,但也知道花宴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一动不动的,遂也没有多加猜疑,只安心静候着花宴。 花宴扶着衣橱勉强撑起身来,已累得气息不稳,她瞬间觉得自己像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似的,连做如此简单的事也觉困难重重,难道快要生活不能自理了…… 取出两件干净的衣衫后花宴就着旁边的凳子坐下,准备脱掉身上的脏衣却在动手时顿住了,她默了默,继而直接拿起干净衣衫往身上套。脏衣服换下来要往哪里藏呢,这里就这么大点地,藏在哪儿都容易被发现的。而且待会儿长依见她换了衣裳定会拿换下的去清洗,找不到该清洗的定会起疑了,所以她索性就一起穿在身上了,将脏衣穿在里层,觉得这样还保险些。 折腾片刻,花宴总算收拾好自己,确保即使水落炎立马进来也见不到一丁点血迹后,她才稍微安心的向一旁的矮榻挪去,在榻上躺下后便再也不想起来了。她真的很累很累。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赛完y(^_^)y,临场顺利,一台破旧的钢琴居然也没有影响发挥23333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看来以后确实要多下功夫了*^_^* ☆、第二0三章 因为怕打扰公主和小姐,长依准备膳食时动作一直慢悠悠的,故意拖延着时间,想着好让公主和小姐单独多待会儿。但是再怎么拖延,准备一顿膳食也花不了半天啊,何况还怕公主、小姐挨饿,所以到头来也并没有拖延很久,她算好了时间准备好便去请公主、小姐用膳了。 长依向花宴的寝房缓步走去,就怕撞见什么尴尬场面,所以都小心翼翼的,却远远的瞧见公主面向寝房站着,而那寝房 分卷阅读280 分卷阅读280 分卷阅读28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1 的门是紧闭着的,长依心中甚是惊讶,小姐居然将公主拒在门外…… 惊讶之余,长依脑中亦思虑着此时该不该过去,她现在出现岂不是会让公主难为情了……水落炎却在此时扭头看向了长依,长依心下一紧,不好再避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公主,膳食已经备好了,请公主、小姐用膳。”长依来到水落炎跟前恭敬禀道。 水落炎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本想开口唤花宴出来用膳了,但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给了长依一个眼神,向着寝房嘟了下嘴,示意长依来唤花宴。 见公主这般模样,长依暗觉好笑,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乐,只得忍着冲寝房里唤道:“小姐,膳食备好了,请小姐移步用膳。” 顿了片刻,寂静无声,花宴并没有回应。 “小姐,”长依继续唤道,“请小姐用膳了。” 房间里还是没有响动,长依没辙般看向水落炎,不知该怎么办。 水落炎默了一瞬,对长依道:“你进去看看。”说罢便抬手一挥,隔着门扇将里面的门栓拔开了。水落炎想着若她强行闯入怕惹得正在气头上的花宴更不高兴了,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放心,所以让长依进去是最合适的。 “是。”长依应罢便上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迈进门槛后顿了一瞬,继而快步走了进去。 因着长依是悄悄进去的,所以门并没有大打开,而是只开了一道可以容她进去的不大的缝隙。水落炎静静的候在门口,试图从那道缝隙里看到点什么,可惜视线有限,她并没有发现花宴的身影。 “小姐,小姐……” 花宴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唤着,但不清醒的她也不知是梦是真,脑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小姐,”长依见花宴睁开双眼有些欢喜,忙拿出锦帕去擦花宴脸上的汗。“总算醒了,小姐可是病了。”否则怎么出那么多汗。 花宴这下彻底清醒了,不是长依叫醒的,而是被吓醒的。她眼神游移着去寻找水落炎的身影,她们是何时进来的,她竟然浑然不知。 “小姐是在找公主吗?”长依见花宴四处环顾便立马疑问道,继而抬眸看了门外一眼,小声道:“公主还在门外候着呢,小姐若是想公主了,长依便去唤公主进来。” 花宴闻言缓了缓情绪,原来水落炎没有进来,她放心了却也有些失落,未答长依,只问道:“你何时进来的?”声音弱弱的,有气无力。 “刚进来一会儿,先前在门外唤小姐用膳,小姐未应,公主担心小姐便让长依进来看看。”长依如是应道。 听到是水落炎叫长依进来的,花宴顿时又释然了,落炎还是关心她的。她动了动,试图撑起身来,全身却软弱无力,想起身实在困难。 “长依,扶我去药池。”花宴只得吩咐长依帮忙了。 “小姐果然是病了吗?”长依立马紧张问道。 “无大碍的,只是受了些风寒,去药池泡一会儿就没事了。”花宴轻松解释道。 先前她们一直在高空飞行,着实是冷的,长依想到小姐之前都冷得发颤了,心中顿时自责起来,是她没照顾好小姐,害得小姐都冻病了。 见花宴病成这样了,自责的长依也不用扶的了,直接将花宴打横抱起。怎能再让小姐受累走去药池。 花宴双手环在长依的脖子上,在长依耳边幽幽言道:“待会儿出去时叫公主自己先用膳。” 长依愣了一瞬,似乎不明白花宴是何意。小姐不自己跟公主说吗? “我还不想和她说话。”花宴又补充一句,随即移开了目光。 长依顿时了解了,小姐还在和公主闹别扭,照理说她应该劝和的,但小姐现在病了,她自然要顺着小姐的心意,以免小姐病情加重,遂应道:“好。” 在门外等候着的水落炎见长依抱着花宴出来,心中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公主,小姐受了风寒,现在要送小姐去药池。”长依随即应道。 闻言,水落炎忙迎上前去,想要接过花宴,却又听长依道:“公主,小姐让公主先去用膳。” 水落炎默默止步,她见花宴将头埋在长依颈窝处,都不愿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心下有些难过,但还是侧过身让出路来,让长依抱着花宴去药池。 水落炎看着长依抱着花宴离开的背影默了默,转而走进了花宴的寝房,她看到花宴的衣衫是已经换过了,虽然花宴还不愿理她,也只是说受了风寒,但她心中莫名的有些担心,总感觉不止如此。 花宴的寝房内有股淡淡的药材气味,圣医房间如此便很平常,水落炎不以为意,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难道是她自己想多了? 正欲出去,水落炎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四处看了看,花宴换下的衣衫在哪里?她并没有看到。 就在水落炎思疑之时,长依折回来了,见水落炎在寝房内,忙行了礼,又道:“请公主先去用膳吧。”待会儿凉了可不好。 水落炎对用膳之事不置可否,只道:“不用在药池伺候吗?”怎么可以让病了的花宴独自留在那里。 “回公主,给小姐拿了干净的衣裳就过去。”长依如是应道。 “她的衣衫不是已经换过了吗。”水落炎如是言道。 长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禀公主,小姐并没有更换衣衫啊,小姐是受了风寒身体不适一直觉得冷,所以才又多加了两件衣裳,但都已经汗湿了。” 闻言,水落炎若有所思的默了默,虽然心中疑惑得解却并没有释然的感觉。 药池里,花宴整个身体和衣浸泡其中,想着自己刚才那样刻意避着水落炎难免有些愧疚,落炎一直候在门外,她却是这种态度,落炎可有伤心?但是她现在说话有气无力的,听在水落炎耳里定是气若游丝了,便会惹得落炎更加担心,所以她才故意借着先前生气的事避着水落炎。 水落炎和霓刹在那球里独处良久,又让霓刹轻松离开,花宴是有真的生气的,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看来,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生气了,应该好好珍惜和落炎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才对。 花宴将放在药池边上的药一样一样的加进药池里,这还是上次她泡药池解毒时让无为备在这儿的,今日无为不在,是不是帮她寻解药去了……虽然希望渺茫,她还是很想要自己的身体可以好起来,想要可以和水落炎在一起更久更久些。 长依走时花宴是坐在池边的,并没有入池去,所以当长依拿了干净衣衫回到药池见花宴已经和衣泡在了药池里时着实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便是花宴是坐不 分卷阅读281 分卷阅读281 分卷阅读28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2 稳了摔进去的。长依快步过去,见花宴清醒的睁着双眼唤她,才稍微放心了些。 虽然花宴有气无力的十分虚弱,但她还是屏退了长依,选择独自待在药池房里。待长依退去后,她才慢慢动手解开衣物,静心药浴多时,感觉身体恢复一些之后,便就着池水将脏衣的血迹洗净,反复确认看不到一丁点印记了才将衣物放到池边,待长依晚些收去清洗。 她腿上的伤已经愈合,疤痕却还是很明显,但只要不痛不瘸就是好的,和冥毒比起来,腿上的这种外伤根本不值一提了。 药浴完,花宴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她简单的穿好衣衫,慢慢挪步出去,一路都扶着屋里的物件前行。当她手终于扶上门框时却突然顿住了,双眼直直的盯在自己的手指上,怔怔的,好一会儿后她才收回手来,将手指上戴着的象征圣医身份的指环取下。 花宴默默的看着取下的指环,无色的指环原本戴在她手上是更加晶莹透亮的,现在却发生了变化,已经变得浅蓝了。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将指环紧紧的握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看来这圣医之职也是时候寻接班人了。 药池门外长依是一直都等候着的,见花宴出来,忙上前搀扶了,道:“小姐是回寝房去还是先去用膳,或是待会儿将膳食送到寝房去。” “落炎在何处?”花宴不答反问。 “先前我过来时见公主是在膳堂的。”长依如是言道,之前公主是先她一步出寝房,待她拿了干净衣物往药池来时路过膳堂是见公主在膳桌旁坐着的,现在应该已经用完膳了吧,所以公主具体在哪儿她此时也是不能确定的。 “那先去膳堂吧。”花宴如是言道。 “是。”长依禁不住立马笑应道。如此,小姐是愿意搭理公主咯,她顿时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当地头条,煤矿瓦斯爆炸,伤亡惨重…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及时行乐,自在而活 ☆、第二0四章 水落炎安静的坐在一桌膳食前,垂着双眸若有所思。待感觉到有什么挡了门前的光线她才缓缓抬起眼眸来,只见长依扶着花宴站在门外,她一抬眸正对上了花宴的目光。 这次花宴没有避开水落炎的目光,她扬起嘴角冲水落炎淡淡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又释怀的笑。 看见花宴笑了,水落炎的眼神瞬间亮了,她立马起身迎了上去,没有多作犹豫,径直将花宴抱起往寝房走去。 长依愣愣的看着公主抱着小姐离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去看桌上的膳食,公主居然一点都没动过,差不多该全冷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迈步进屋,准备收拾起拿去膳房重新热一下。 花宴不曾想到水落炎会有如此举动,着实吓了一大跳,但是她拒绝无能,现下也不想和落炎闹别扭了,所以心下虽然有些忐忑,但也乖乖的任由了水落炎抱着走。 水落炎将花宴抱进寝房,温柔的放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花宴盖严实了,又转身去找出一条锦帕来,回到床边坐下,将花宴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开始擦拭起花宴那湿漉漉的头发。她看到花宴头发尽湿,衣衫不严,很是担心本就受了风寒的花宴病情加重。她这一系列动作迅速流利,条件反射似的。 “我已经好多了。”花宴缓缓开口,她知道水落炎很担心她。在药池里泡了一阵之后身体也确实好多了。 水落炎没有应话,顺手掖了下被角,继续安静的替花宴擦着头发。她的指尖在花宴的头上梳理着,温柔得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珍爱之物。 见水落炎沉默不应,花宴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躺着,脑中却在想落炎有没有因为她之前的行为而不悦。毕竟一个公主被关在门外这种事应是有生以来的头一次了。 待将花宴的头发擦干得差不多了,水落炎才开口言道:“之前,霓刹是教了我焰族的灵术。怕被他人发现,我们才裹在了树叶球里面。” 闻言,花宴大惊,立马抬起头撑起些身体来,惊疑道:“她为何突然要教你焰族的灵术?” 水落炎又将花宴按下去乖乖枕在她腿上,盖好因花宴起身而滑落的被子,继而道:“因为她发现她已经劝不了她的母皇了,也很难再拿回蝴蝶珏,造成如今这种局面并不是她的本意,所以想着传授一些对抗焰族之法,许是为了能心安一些吧,而我有焰族的血统,可以习得焰族灵术。让她离开亦是想着她回去以后可给我们传递些焰族的信息。” 花宴若有所思的静默了少时,继而问道:“那你、学会了吗?” “都记下了,还需再静心修炼。”水落炎如是应道。因着之前发现花宴来寻她了,所以记下都是匆忙的,自己还需在脑中整理整理。 “两族此战不可避免了。”花宴若有所思的喃道,像是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别多想了,安心在槐林休养。”水落炎抚着花宴的额头温柔言道。 花宴沉默不语,门口却响起了长依的声音,“公主,小姐,用膳了。” 寝房的门没关,长依直接端了膳食进屋。她觉得再不督促一下,今天这膳食是要被冷落了,小姐还生着病呢,可不能不进食。 长依将膳食摆放好后,又请道:“公主,小姐,先用膳吧。”不管之前公主是真的饿了让她准备膳食还是只为了支开她,现在这个时间也该用膳了。 见那些膳食都冒着热气,水落炎便知长依是又去热过了,她随即将花宴扶起靠在床头,又拿来枕头垫在花宴后背让她舒适一些,继而起身走过去端了碗盛好的热汤后又走回床边坐下,她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吹了吹才喂到花宴嘴边。 花宴张嘴喝了喂到嘴边的汤,见第二勺递过来时她笑了笑,道:“我可以自己吃的。”她不想有一种病重得无法自理的感觉。 “乖。”水落炎微微一笑,道:“我喜欢喂你。” 水落炎难得的温柔都给了花宴,难说的甜言蜜语也都是说给花宴听的,花宴从来都无法抗拒温柔的水落炎,遂又乖乖张了口。 一旁的长依看见此般温馨情景亦开心的笑了。 世间多风雨,有你便安稳。 不管外界多纷扰,槐林尚可享清净。 水落炎在槐林闭关静心修炼霓刹传授予她的焰族灵术,花宴虽然心不能安,心事重重,但水落炎在此修炼,她顾及水落炎安全定是不会独自离开的,遂亦只得呆在槐林休养身体。 趁着水落炎闭关期间,花宴可以大胆的处理自己体内的冥毒,长依见花宴服药什么的也只以为花宴是在治疗风寒,调理身体,她对那些各种各样的药材药性并不熟悉,不似玉央一直跟在花宴身 分卷阅读282 分卷阅读282 分卷阅读28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3 边已熟知药理。 通过几日疗养,花宴体内的冥毒已很好的控制住了,乌泯玉也没有变色,可以放心配戴着,但是那枚圣医指环在她手上却回不到无色模样了,她只得小心的收起来。待找到合适的接班人,有了健康的主人,指环便可恢复原样了吧。 奇怪的是,她们静待这几日,无为竟一直都未回到槐林来,也不知去了何处,可否安好?花宴的担心于是又多了一份。她猜测无为十有八九是为她外出寻解药了,独自外出,若遇不测,她的罪过就大了…… 无为多日未归,槐林却来了另一人。 平静的槐林上空突然惊现一团蓝光,柔和却不失穿透力,蓝光映射进木屋范围,吸引了木屋内花宴和长依的视线,正在药房内调制药品的她们好奇又谨慎的步出屋外查看情况,越来越近的蓝色却有些刺眼,她们不约而同的抬手遮挡,待适应之后,她们看着惑天骑坐着水麒麟缓缓降落在眼前,从水麒麟身上发出的蓝光亦渐渐消退。 见是惑天,花宴和长依皆有些惊愣,心下却是放松了。惑天跃身下地,手中紧握着他的玉折扇,不疾不徐的走向花宴。水麒麟原地屈膝,安静的趴在地上歇息。 冰族的潇王爷出现在别人眼前时一向是光鲜俊美的,脸上笑容常在,这次花宴却在他脸上看到了疲惫,亦没了常见的笑容,衣摆上还沾了些尘土,向来整洁的银发亦有些凌乱了,风尘仆仆的样子。 惑天这副反常的模样比他突然出现更让花宴惊讶。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潇王爷安好。”见惑天走近,花宴和长依同时行了礼。 惑天的视线却跃过了花宴,目光远眺,在木屋周围扫视起来。 “潇王爷突然来到槐林,可是有要事?”花宴又如是问道。现在外面的具体情况她虽不知晓,但两族交战的情况是知道的,惑天没有在外作战指挥却突然以这副模样来到槐林,定是有什么事的。 惑天扫视完才转眼看向花宴,淡淡一笑,却不应答,只问道:“炎妹呢?” 花宴闻言默了默,潇王一来便径直问落炎,看来是专程来找落炎的。惑天对落炎定是没有恶意的,她无需对他隐瞒落炎在此,但落炎修炼焰族灵术之事她不知是否需要对他保密,花宴思忖瞬时,随之宛然一笑,道:“落炎是在此处,但现在还不太方便接见潇王爷。” “有何不便?”惑天立马问道,疑虑也担心。 花宴笑笑,侧身道:“外面风大,请潇王爷屋里坐。”她是槐林之主,怎么能让客人站在屋外说话。况且站在屋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惑天看见花宴的笑便知水落炎是无碍的,随之放心的移步进屋。 “长依,奉茶。”花宴随之看向长依吩咐道。 “是,小姐。”长依应罢便退下了。 进屋落坐,花宴待惑天饮完一口茶,便道:“潇王如此风尘仆仆的来到槐林,想必两族交战还激烈着。”说着花宴还故意瞥了一眼惑天沾了尘土的衣摆。 惑天对上花宴的目光,笑着放下茶盏,洒开折扇一挥,清理了衣摆上的尘土,道:“见笑了。”爱洁爱俊的他已经很注意避开污浊了,却还是逃不过被污染,看来身处尘土飞扬的战场想要洁身是很难的。 花宴但笑不语。 惑天收好折扇,隐了笑意难得的沉吟了一下,忽又打开折扇轻摇起来,恢复了平常般潇洒模样,笑道:“焰族那个老女人亲自出手了,她用了蝴蝶珏,冰族一时不敌,已经被逼退到近水楼外了。”语气听来轻松,摇折扇的手却情不自禁的加快了。 若是往常听到惑天称呼焰族女皇为老女人花宴肯定会笑出声来的,但现在花宴却是笑不出来了,反而蹙了眉,满脸忧虑。 见花宴变了脸色,惑天又道:“也不用担心,你父亲和哥哥们皆安好,而且圣皇也亲自出战了。虽然一时还难以击退焰兵,但那老女人也休想讨到什么好处。” 惑天一口一个老女人说得如此顺溜,想必已不是第一次叫这个称呼了,看来焰族女皇是真惹人厌了,不会用污言秽语骂人的惑天便用这个称呼来表达一下他对焰族女皇的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  ps.灵力、术力合称灵术 最近身边好像发生特别多的坏事,一朋友钓鱼遇高压电去世了,不到30,家中独子……鲜活的人在瞬间说没就没,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愿大家都可平安吉祥。 ☆、第二0五章 花宴没想到才短短几日而已,外面的战况已经变得如此严峻了,她们呆在尚且安静的槐林竟属偏安了。 “潇王爷一来便询问落炎,莫非此次前来槐林是专程来寻她的?”花宴如是问道,外面战况那般激烈,应是需要落炎的。毕竟能和蝴蝶珏较量的乘影剑在落炎手上。 “确实如此。”惑天摇着玉折扇,不疾不徐的道:“你们之前去苍固城外打了一架就不见了踪影,我便想着来就近的槐林看看。”其实在焰族女皇利用蝴蝶珏进攻冰族时他们第一时间便去寻拿着乘影剑的水落炎,可惜一时半会儿没寻到,所以节节败退了。 见花宴没打算搭话,惑天顿了顿,转而又道:“现在那老女人用了蝴蝶珏,而目前能抵御蝴蝶珏的只有乘影剑,当初我们有蝴蝶珏,那老女人夺不到就势必会打乘影剑的主意,而乘影剑乃凶煞之器,她若得到灵界亦定不得安宁,所以为防止那老女人去取得乘影剑,我们便先行去了七玄峰取剑以断后路,却不想还是着了她们的算计。”言罢惑天幽幽的叹了口气。或许早已注定两族这一站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花宴见识过乘影剑的凶煞,落炎心善又有那么高的灵力都曾被乘影剑影响而大开杀戒,若被权欲熏心的焰族女皇拿到乘影剑还真的是不敢想象。 惑天之言也证实了花宴心中的猜想,他就是来找手握乘影剑的水落炎的。花宴默了默,继而道:“潇王爷,实不相瞒,落炎之前亦预想过现在的情形,所以这几日都在闭关修炼,希望能更好的驾驭乘影剑,以御焰族。” “哦~?”惑天略显惊讶,思忖着收起手中折扇,若水落炎能完完全全的控制乘影剑固然是好的,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毕竟水落炎强大一些他们的胜算便多一些,但现在的战况不太乐观,而这闭关修炼时长多无定数,恐会延误战机啊。 花宴见惑天脸上显出些忧虑,遂劝慰道:“潇王爷无需担忧,落炎闭关是定了时间的,到时不管修炼结果如何都会出关的。”如此时局,她们自然知道不可能在槐林久安。 听花宴如此一说,惑天瞬时放心了些,随即问道:“那炎妹何时出关?”知道个确切时间也好心中有数。 花宴 分卷阅读283 分卷阅读283 分卷阅读28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4 却摇了摇头,沉默不应。 是不知还是不便透露?惑天心中思疑着却也不逼问,继而甩开折扇若有所思的摇起来,默了少顷又幽幽的叹道:“外面战况紧张,也不知能到撑几时。” “待落炎出来,定会第一时间赶去相助的。”花宴如是言道。 “如此也罢。”惑天收了折扇站起身来,道:“那本王便在外面等着你们前来相助。”说着便要迈步离开了,外面的紧张情形可不容他多作逗留。 “潇王爷。”花宴思忖着叫住惑天,道:“我可否与潇王爷同去。” 惑天脚下一顿,有些疑惑的看向花宴。 “虽然落炎尚在闭关暂时不能相助,但我是可以的。即使是绵薄之力,我也希望能帮到前方冰士们。”花宴随即言道。 惑天闻言一笑,道:“有圣医相助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那些受伤的冰士们正急需医治。”惑天说着又顿了顿,转而有些犹豫的继续道:“只是……你若就这样随我出去了,到时炎妹出来没见着你,知道是我将你带走后铁定会怪罪于我的……”在水落炎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花宴带到危险的环境中去,水落炎那个小心眼的知道后是肯定会找他麻烦的,还指不定会怎么报复他呢。这方面他还是了解自家妹妹的。 花宴却是微微一笑,道:“潇王爷多虑了,如今外族来侵,落炎身为冰族公主自当担起保卫族类之责,而花宴身为她的妻子,亦当如此,能为冰族尽到一份力,落炎定是会高兴的。” 虽然花宴言之有理,但惑天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外面交战之域实不如槐林这般安全,若花宴出去后伤着一星半点的,他可没法向水落炎交待了。 “请潇王爷稍后,我去给长依交代几句。”花宴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向屋外走去,俨然是铁了心要随惑天出去的,完全不给惑天拒绝的机会。 看着花宴快步走开的背影惑天张了下嘴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作罢由她去了,随即也移步跟了出去。 花宴出门后便告诉一直候在门外的长依她要随惑天离开槐林,让长依在此等着水落炎出关后如实相告。长依一听可急了,虽然花宴说的是和惑天一起离开,但没公主在身边,也不要她跟着,在她看来和独自外出是没什么区别,到时公主问起,她可没法交差了,所以极力劝阻。 但是花宴去意已定,反倒劝长依不用担心,安心等着水落炎出关后一起来寻她便是。长依纵有一万个不愿却也是无可奈何,潇王爷还在,如果是潇王爷想要带走小姐的,她更是无法阻挡了…… 惑天出来看见一脸焦急的长依不禁一笑,这侍女都急成这样了,不知水落炎知道后会是个什么神情,他突然好想看啊。惑天脑中有了如此念头,先前的犹豫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随即笑道:“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花宴立即应道。 “小姐……”一听真要走了,长依更急了。 长依这焦急模样,正好满足了惑天的恶趣味,惹得他朗笑出声。道:“别太担心,本王会小心保护你家小姐的。”说罢便移步离开。 “记得让公主也别担心。”花宴握了下长依的手安慰道,随之紧跟上惑天的脚步。 晃眼间,惑天已经骑坐在了他那只威风凛凛的水麒麟背上,花宴见状便思忖着她是乘狄凤还是乘宝贝出去呢? 惑天却向她伸手招呼道:“过来啊。” 闻言,花宴下意识的看了看惑天身下的那只瑞兽麒麟,待命的麒麟全身又泛起了隐隐蓝光,浑身笼罩在神秘中,使得花宴十分好奇,但要和惑天同乘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说实话她是很想体验一下骑麒麟的感觉的,而且也许错过了这次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坐上麒麟了…… “我站在这里,离你远远的。”惑天似看出了花宴的纠结,遂自己起身站到了麒麟的后尾部潇洒的慢摇着玉折扇。 花宴见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是自己显得矫情了,遂笑了笑,迈步走向水麒麟。 “小……姐……”看着水麒麟载着两人腾空而起,长依立马扬声唤道,刚出声又怕吵到了闭关的公主,遂声音弱了下来,喃完了姐字。 花宴一走,长依就独自望着木屋茫然无措了,迈了两步想去找公主,也知不妥,便又转身回走,走出几步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去……整个人都急躁着,她没照看好小姐,公主出来定是要怪罪她的!她被责罚都没关系,小姐可一定要好好的! 离开槐林的花宴却难掩心中欣喜,不仅仅是因为她坐在麒麟背上,还因为离槐林越远,天空中的彩云却越来越多,特别是远方出现的一大片红霞,煞是惊艳,让她忍不住惊叹了一下。 “你现在看到的漂亮云彩便是焰族的焰云阵,那些区域已经全被焰族控制了”。惑天如是告知道,免得花宴被那些表象迷惑了。 闻言,花宴不由得一惊,又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想辨别下哪些地域已经在焰族手里了,看着看着便渐渐的蹙了眉,她发现近水楼的上空似乎也笼罩在一片彩霞中。 水麒麟正载着他们直奔近水楼,花宴看着眼前情景蹙眉凝思,沉默不语。 槐林和近水楼本相距不远,加上又有水麒麟的速度,所以惑天和花宴很快便到了近水楼。当水麒麟停在近水楼外时,花宴又意外了,因为之前有看到那片彩霞以为近水楼也陷入焰族控制中了。 “怎么?”看着花宴的神情,惑天倒有些不解了。 花宴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再次确定近水楼确实亦是笼罩在一片金色彩霞中的。 惑天瞬间明白了,不待花宴应答便笑言道:“这只是我们冰族的结界,并不是自然云彩,更不是焰族的焰云阵。” “原来如此。”花宴亦了然了,心中疑惑一解,这才往近水楼里走去。 因着槐林在近水楼背后方,所以他们的落脚位置亦在近水楼后院外。待花宴穿过安静的后院,来到前楼时又一次被眼前的情形惊了一跳。 花宴之前曾想象过外面会有些什么不好的场景,但当不好的场景真正在她眼前呈现时还是有挺大的冲击。前楼还是热闹着,只是以往吃喝歇脚的过客皆被伤兵们取而代之了。本来摆放有序的桌凳全被移放到了角落,留出‘空旷’的大堂被伤兵们占满了,或躺或坐,呻吟萦绕。近水楼的‘服务员’们和医官们在伤患中间来来回回的穿梭着…… “医官,医官,快救六将军!”两个冰士架着一个人焦急的奔进大堂扬声唤道。 医官们在听到呼喊医官时还并不太积极,这两个字在这些天里他们应该已经听麻木了,但后面听到将军两字时大多数医官都转移了视线,继而快步上前。 “六哥。”花宴认出了那人,低喃了一声,亦快 分卷阅读284 分卷阅读284 分卷阅读28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5 步奔了过去。 一旁的惑天看着眼前这些情景神情却没什么变化,还是慢悠悠的摇着他的玉折扇,十分淡定从容,见花宴投身到医官中去后,他便静静的转身离开了。他得去皇兄那儿看看现在是何情况,还得向皇兄回禀下去寻水落炎的结果。 ☆、第二0六章 本就异常热闹的近水楼里因着突然来了一个受伤的将军而更加手忙脚乱了。 花宴见她受伤的六哥被迅速扶到了稍微宽敞的角落去,遂亦赶紧跟了过去。但是医官和侍从都围在了伤患周围,使得她一时间不能靠近。 “让一让,都让一让。”花宴一边说着一边往里挤。 但是众人都忙着给六将军检查伤情,对花宴的话并没有反应,好似没听见般。 花宴救人心切,也不客气了,直接将那些个围在周围却又没有动作的挨个扒拉开,自己挤进了最里层。 六将军脸色苍白的躺在拼衔的桌子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看起来很是虚弱。 “六哥。”花宴见状便立马扬声唤道,想观察下他伤情如何,还有没有意识。 刚被花宴扒拉开的医官们本十分不悦,正欲发作却听花宴唤了声‘六哥’,遂压下心中怒气去瞧花宴,唤六将军为‘六哥’想来定不是一般身份了。 “圣医大人!”一个医官盯着花宴看了看认出了她,惊讶之余忙行礼道:“圣医大人贵安!” 当今的圣医本是安城将军的幼女,六将军又是安城将军的第六子,所以圣医正应唤眼前的六将军一声六哥。 如此思忖着,本来未曾见过圣医的医官们也跟着行礼了。 扶六将军过来疗伤的冰士们之前是在阵前见过花宴的,自然知晓花宴的身份,所以一看是花宴便也立马恭敬的行了礼。 若花宴单纯只是一个圣医身份还好,冰士们向不向她行礼都是可以的,但偏偏她不止是医官们的圣医,还是浴和公主昭告灵界娶回宫的女人,遂一时间,近水楼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圣医大人贵安!”。 花宴认真诊视着她六哥的伤情,可没心思理这些繁文缛节,只道:“快拿药箱过来。” 为首的医官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赶紧移步去拿药箱。 “留下一个医官帮忙,其他的都撤开。”花宴又如是言道,旁边围满了一圈她都觉得闷得慌了。 如此,除了递药箱的那位医官,其他的都依言退开了各自忙活去。 二楼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楼上探身往下面看了看,发现了花宴的身影便赶紧移步下楼。 她快步来到花宴身后,像先前那些医官一样开口行礼道:“圣医大人贵安。” 花宴正忙着给六将军处理手臂上的外伤,听闻这平常的问候本是不会特意去理会的,但她手上却随之顿了一瞬,这声音太过熟悉了,使得她扭头寻声看去。 看到熟悉的来人,花宴盈盈一笑,正欲张口唤,却又听她道:“小女夙之杳。” 闻言,花宴会意一笑,自然唤道:“之杳。” 若夙之杳不提醒,花宴脱口而出的便是往常唤的‘灵儿姐姐’。她改名换姓便是想要开始新的生活,这里人多嘴杂的,她自然不想他人知晓她的过去而对现在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对此,花宴是懂的。 在这里,众人都知晓了夙之杳是近水楼楼主的好友,暂替楼主打理楼内大小事务,这些天里也是她忙里忙外的积极救治着伤士们,所以见她径直走近圣医也没人来拦她。 “过来帮忙。”花宴也不和她客气。她见夙之杳面露疲惫,衣衫上还沾了些污渍,想来这些天都在帮忙救治这些伤士。 夙之杳笑笑,随即上前帮忙,救死扶伤她是一直很积极的,这几天她可都没闲着。 六将军的外伤并不严重,只有手臂上被利剑划伤了,许是躲闪及时,伤口并不太深。使得他昏迷不醒又蹙眉难受的是内伤,脏器受到震击致使全身气脉不通,五脏六腑倒是无大碍的,不难治疗却亦危险。 花宴和夙之杳连同留下帮忙的医官一起忙活了好一阵子后六将军那紧闭的双眼总算睁开了条缝。 “七妹……”六将军疑惑的望着花宴,彻底睁开了双眼。 见他醒了,花宴亦放心的笑了笑。 得到花宴的回应,六将军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一看,立马不淡定了,“我怎么在这儿。”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他堂堂一个小将军,理应在阵前抗敌怎么能躺到这儿来了。 “你受伤了,在这儿疗伤呢。”花宴如是应道,却也不阻止他挣扎起身,正好看看他的气脉是否顺畅了。 “嘶……”六将军手一使劲撑起便蹙眉了,随即看向自己的胳膊,见包扎了,便恍然般想起自己确实是受伤了。 “居然被那个女人所伤……”六将军一脸怨气,不知是气伤他之人还是气恼自己技不如人。 “哪个女人?”花宴顺势问道,心底十分好奇。 “那个叫景什么的……”六将军不以为然的调整了下姿势,抱着伤胳膊坐在桌上。 “景蝶?”花宴猜疑着,焰族叫景什么的她也只知道她了。 “对对,就是她,心眼比那个狂妄的炙心还坏!”六将军没好气的言道。 “她是怎么伤到你的?”花宴继续问道,竟然被景蝶打到昏迷,虽然他们本是没什么交流的兄妹,但她也不愿相信她花宴的哥哥会那么弱。 闻言,六将军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似在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他脑中清楚记得景蝶只是虚幌一招他便着了道,着实太丢脸了些,简直难以启齿,怎好意思再对花宴说起,遂只垂眸叹道:“哎,怪我自己一时大意了。” 花宴看出了他的心思,谁都是要面子的,遂安慰道:“那景蝶本是焰族谋臣,自然要比炙心那个武将更有诡计些,六哥日后多提防着她便是。” “嗯。”六将军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似的点了点头。 见状,旁边的夙之杳忍不住扑哧一笑,也太可爱了点。 六将军闻声看向夙之杳,心中顿觉被嘲笑了,直直的怒瞪着她。他虽不认识眼前这女子,但她能站在花宴旁边,定是与花宴有些关系的,否则他当场就该发怒了,憋了一肚子气还没处发呢! 花宴见他六哥这副模样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真的感觉像一个小孩子气鼓鼓的瞪着大人。见她六哥又没好气的瞪向她,便顺势收敛了些,笑道:“六哥,她叫夙之杳,我的好姐妹,现在的近水楼归她管,先前也是她和我一起替你疗伤的。” “将军贵安。”夙之杳随即上前行了个礼。 “嗯。”六将军没有多言,看着夙之杳上下打量了一番便 分卷阅读285 分卷阅读285 分卷阅读28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6 移开了视线,虽然帮他疗了伤但也嘲笑了他,就算是功过相抵了吧,所以他不要言谢了。 夙之杳亦自知自己失了礼,六将军不怪罪已是大量了,遂规矩的退到了一旁静默不言。 六将军跳下桌子,道:“多谢七妹相救,哥哥身体无碍了,得立马回阵前去,你在此亦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劳累了。”近水楼伤员不少,在这里并不会轻松。 “六哥,你别急,先运下气,看看身体还有无不适之处。”花宴如是言道,如果还有哪里气脉不通的,到时上了战场一动手又得被送回来,再送回来肯定就会比这次更严重了。与之相比,手臂上的外伤便是不足挂齿的。 六将军依言站在原地运了运气,除了手臂的伤外,他醒来一直并没有感觉身体还有哪里不适,经花宴提醒才想起自己是受了内伤的,否则也不可能因为手臂上这点皮外伤昏迷了。 少倾检查便知全身通畅,并无不适,遂对花宴道:“七妹放心,无碍了。” 花宴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递给六将军,道:“这个药瓶六哥带着,凡是内伤皆可先服用一颗。” “好!”六将军接过药瓶看了看,他七妹给的自然是好的,将药瓶放好后便告辞道:“七妹保重。” “阵前危险,六哥亦要小心些。”花宴也不留他只如是叮嘱道,知道留也是留不住他的,特殊时期他应该在战场上。原本还想问下他前方战况如何的,想来问也无用,便作罢了。 见六将军移步离开,一些还能起身的伤兵们也都纷纷站了起来,作势要跟着六将军一起离开。 “你们做什么?!”夙之杳惊讶了,这些伤者她都有照料过,对他们的伤情都清楚,不好好呆着养伤又想做什么。 六将军亦发现了这一情况,听见惊疑之声便扭头看了一眼有些着急的夙之杳,眼中瞬间透出一丝狡黠,转而对那些冰士道:“觉得自己身体还行的都可跟本将军回战场去。”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言一出,凡事自己还能站起来行走的冰士们都跟在六将军身后迈开了步子。 “诶……”夙之杳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一旁的花宴抬手拦住了,对她摇了摇头。 “他们都受伤了!”夙之杳有些不悦亦不解,怎么都不顾这些冰士的死活。 “由他们去吧,冰士毕竟和普通生灵不同,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何况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能到阵前出一份力也是好的,六将军不也是带伤上阵的。”花宴对夙之杳如是言道。 将军都带伤上阵了,冰士们又岂会在此安心养着。 念及此,夙之杳一时无言,但是心里还是对这个带伤上阵的小将军有些不满了,看他刚才那眼神,肯定就是故意的! “我去看看其他伤士。”花宴自顾走开了,留夙之杳自己琢磨去。 夙之杳闻言一回神,立马追上花宴,道:“楼下的都是外伤,受了严重内伤的全在楼上。” “原来如此,那先去楼上。”花宴说着便往楼上去,其实她之前就看出来楼下这些都是外伤,性命无忧,还能站起来走动的便更无大碍,如此也才放心他们跟着六将军回阵前去。 楼下的许多眼神都有意无意的追随着花宴的身影,能得圣医亲手医治是何等幸事啊。先前小将军是毫无意识的被抬着进楼来的,圣医没用多时便让他如此精神的走着出去了,医术果然是不同凡响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下了个app.口袋写作,简单方便,从此路上,办公室,躺床……都可以码字了! 顿时觉得自己要发奋图墙了!233333hhhhh哈哈哈哈… 也许只是错觉^ω^ ☆、第二0七章 两族阵前,彩云密布的高空中隐着两只泛着莹莹蓝光的水麒麟,它们的背上分别坐着一个留着及腰银发的男子,身姿飘逸,卓尔不群。 如今灵界,还有这等姿态的男子也只有冰族的圣皇凤极和潇王惑天了。 “皇兄,那老女人到底是啥意思啊?”惑天看着安静的敌方阵营不禁疑问道。 焰族进攻到这地步就突然安静了,看似是要停战修整了,实则越安静越暗藏凶机,不知那焰族女皇又在算计什么。 凤极深邃的目光看着远方默了一瞬,继而沉声道:“不知,没有乘影剑,我们都处于被动,只能严阵以待。”他对惑天称呼焰族女皇为老女人都已经习惯了。 这一点惑天也清楚,遂道:“也不知炎妹还需多久才能前来相助,不过让那老女人慢慢盘算也好,我们也能多些时间。” 说着便听自家阵地里传来一阵吵闹声,低头看去,只见六将军神气十足的坐在他的坐骑上回营了。 六将军精神抖擞的带着一批伤士回到两族阵前,让全军上下都很意外。他们之前亲眼看见六将军身受重伤被撤离,短时间内又如此精神的回来了,还带回了其他受伤的冰士,这让处于劣势的冰士们在惊讶的同时也受到了鼓舞。 惑天见状欣喜一笑,随口道:“这么快就回来了,花宴还真行。”毕竟他感觉自己也才来这里一小会儿而已。 “花宴?”凤极疑问着看向满面笑容的惑天。 “是啊,炎妹没空来,她女人来了。”惑天如是调笑道,“有花宴在近水楼救治受伤的将士们,皇兄大可放心。” 闻言,凤极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显冰冷了,他并没有惑天所言的放心,反而更担心了。凤极冷冷的睨了惑天一眼,没再多言,乘着水麒麟迅速离开了。 “诶,皇兄……”惑天话音未落,凤极已在瞬间没了踪影。 惑天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花宴这个圣医来帮忙不好吗?怎地皇兄看上去很是不悦啊。 虽然皇兄没有开口责怪,但惑天也能明显感觉到皇兄对此事的不满了。花宴离开槐林到近水楼,不悦的应该只有他们的炎妹才对吧,难道皇兄也是顾忌到炎妹的情绪?但是炎妹不悦也只会给他使跘子啊,对皇兄没什么影响吧…… 思忖少时,一向聪慧的惑天也没想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离开的凤极直奔近水楼,太过冷峻的脸很好的掩饰了他心中的担忧。他知晓花宴身中冥毒,本就柔弱的花宴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怎能再到近水楼去劳累,救治那么多受伤的将士得耗费多少精力,以花宴现在的身体定是吃不消的。 若花宴因此有个好歹,在如今这特殊时期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别的不说,拿着乘影剑的水落炎定是无法释怀的,又还有何心思做其他事。 凤极不满惑天找来花宴,却也无法责怪,毕竟惑天不知花宴中毒一事,而现在又是特殊时期,请来圣医救治伤患是合情合理很正常的事,为大局着想,能得 分卷阅读286 分卷阅读286 分卷阅读28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7 圣医相助亦是冰族幸事。 近水楼内,花宴跟着夙之杳诊治楼内的大小伤情,楼上楼下已经忙活了好几圈,还好楼里有其他医官、侍从等在此相助,许多事便不需要她亲力亲为,也因此轻松了一些。 圣皇凤极不想引起他人注目,隐蔽着进了近水楼寻找花宴的身影。 花宴一直在伤者之间转来转去,并不难找,但是夙之杳一直形影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凤极曾在浴和宫中见过夙之杳,印象中算是处处得体的女子,他思忖着夙之杳不是会多言之人,遂趁花宴她们上楼之时,来到楼道转角处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花宴和夙之杳突然撞见圣皇着实吓了一大跳,都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待回过神来刚欲行礼,却立马被凤极制止了。 “花宴随本皇过来。”凤极如是言道,言罢就转身走开了。 她们看着凤极走开的背影愣了愣,夙之杳随即扯了扯花宴的袖子,她不知道会发生何事,有些担心。 花宴安慰的拍了拍夙之杳的手,笑道:“没事,我去去就回。” 夙之杳满腹疑虑的看着花宴迈步走开,她自己都奇怪为何会担心花宴,圣皇可是浴和公主的皇兄,难道还会伤害花宴,瞬时觉得自己可笑,多虑了。 花宴紧追着凤极的步伐,虽然心中同样疑惑这是要去哪里,却不能开口相问,凤极脚步不停,她也只能一直跟着。 直到走出了近水楼后院,来到翠竹林中,凤极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花宴。 花宴亦随之停下脚步,避开凤极看着自己的目光忙行礼道:“圣皇金安。” “跟我走。”凤极如是言道,随即招来了水麒麟。 花宴抬眸看见一只体型比惑天那只还大上许多的水麒麟,不由得怔了一瞬,不解的疑问道:“去哪儿?” “送你回槐林。”凤极淡淡的应道。 花宴又是一愣,心中疑惑更甚了,不好明言拒绝,遂笑道:“我今日才从槐林出来……” “潇王不知你身体状况才会让你来此,你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凤极打断花宴,沉声道:“岂能呆在这近水楼里操劳。” 听罢此言花宴瞬间了然了,凤极是知道她身中冥毒的,如此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了,那突然出现只是为了送她回槐林好生解毒修养么。 “多谢圣皇挂心,花宴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在此帮忙也只是举手之劳,不会有多劳累的,而且此时能替公主为冰族尽些绵薄之力亦是花宴所愿。”花宴如是言道,若是为这个她定是不会回槐林去的,否则也不会和惑天出来了。 凤极深邃的目光看着花宴默了一瞬,他看得出花宴不愿回槐林,这个时候想为冰族出力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但他更希望花宴能先保重好身体,她安好,大家才能放心对敌,也更有胜的希望,遂道:“你是灵界圣医,若有个好歹便是灵界生灵之难,况且……你可有想过浴和?” 你若不幸,她当如何?凤极没说出口,但她相信花宴能懂他的意思。 “冰族还有许多医官,浴和却只有你一个。”凤极继续言道。若花宴身体没有问题,不用其他人开口他亦会亲自请圣医出手相助的,可惜…… 花宴垂下眸,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凤极之言都在理,她都懂,在她没来之前,这里都是那些医官们主治照料的,她来了之后那些医官们也没闲着,毕竟战场打斗所受的伤并不都是什么非圣医而不能治愈的疑难杂症,所以她作为圣医在此的意义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而对于水落炎来说,花宴却是唯一的,灵界只有一个花宴,谁也无法代替。 但花宴此次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医者仁心,她还有其他重要之事要做。水落炎是她心中至爱,她又怎会没想过她,又怎舍得惹她伤心。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 默了少顷,花宴抬眸看向凤极,无奈的笑了笑,道:“圣皇之意花宴都明白,但花宴此次出来也并非只为行医,而是还有其他要事须办,事到如今,我只能争取有限的时间,望圣皇成全。” 有限的时间?这话凤极听着尤觉刺耳,深邃的目光有些不悦的看着花宴,心中却甚是心疼。花宴是圣医,若她都已经觉得自己寿命有限了,他人还有什么办法来挽救…… 花宴要做什么事凤极心下也有一丝好奇,但以他的性情不会开口相问,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的事对花宴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若他再执意要花宴回槐林就定会耽搁她成事了。可他也真的很希望花宴可以康健…… 凤极脑中思虑万千,一时无话。向来决断有力的冰族圣皇竟也有如此两难的时候,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奈。 翠竹林中静寂无声,当花宴感觉气氛已经变得尴尬时,终见沉默的凤极有了动作,见凤极伸出手来向她靠近,使得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凤极迈步慢慢走近花宴,抬起的手掌心向着花宴,花宴脖子上戴着的乌泯玉随之悬浮到了空中,最后被凤极握在手中。花宴顿时明白了凤极要做什么,遂站定了乖乖的配合着。 乌泯玉只是小小的一块,凤极的手心却能感受到它的温度,许是花宴的体温所致。凤极随之抬眸看向花宴,一瞬不瞬的目光从花宴的眉眼一直游弋到唇角,一向深邃凛冽的眼神渐渐变得异常柔和。 少顷,松开了乌泯玉的手渐渐上移,悬在了花宴的脸庞边,想要轻抚她的脸颊,却又迟疑在空中。 花宴被凤极的目光吓到了,慌忙退开两步与之拉开距离,同时道:“谢圣皇。”她脖子上的乌泯玉已经比之前更加晶莹亮泽了。 闻言,凤极似回过神来,面色无异,心下却觉失礼,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悬空的手。 “谢圣皇挂心花宴,花宴定会好好保重身体的……若无他事,便先行告退了。”花宴又继续言道。她感觉气氛怪怪的,很想要逃走了。 “嗯。”凤极沉着声,微微点了下头。他帮花宴清理了乌泯玉,便是不会逼她回槐林了。 静静的看着花宴逃也似的离开,凤极心生愧意,为刚才他脑中突然跑出来的不当念头,心下亦再次提醒自己花宴早已不是他的小宴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眨眼就12月了,还没码完表示好方,不想拖到2017去啊~t_t~ 不过,最近在折腾烤蛋糕,小饼干,经过几次黑暗料理后今晚终于做成功了,味道棒棒哒!y(^_^)y ☆、第二0八章 比起冰族阵营里因六将军快速回营而引起的热闹,焰族营地里可就安静得多了。 “怎么样了?”焰族女皇呷着茶淡淡的问道,却垂着眸没看她询问的对象。 静静站在女皇身边的霓刹扬着嘴 分卷阅读287 分卷阅读287 分卷阅读28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8 角抬眸看向她前方的景蝶,等待着她的回答。 景蝶躬身行了礼,恭敬应道:“回女皇陛下,并没有发现冰族浴和公主的身影,之前那边的异动是因先前被臣所伤而撤离的安城将军六子又突然回营了,叫嚣着要和臣再打一场。” 女皇听罢冷冷一笑,道:“这么快就回营叫战了,景蝶,看来你的灵力还有待提高啊。” “下臣无能。”景蝶有些汗颜的低了头,顿了一瞬又道:“不过,听说他是幸得圣医救治,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 “哦?”女皇的眼睛随之放亮,期待着景蝶继续往下说。 一旁的霓刹闻言垂眸默了一瞬,继而又抬起眼眸看向景蝶,眼神比起之前更加专注了。 “那六小将军还对冰士言道,他们有灵界圣医相助,焰族再怎么进攻也伤不了他们根本。”景蝶如是言道。 听罢,女皇不以为然的笑出了声,道:“纵使她圣医的医术再高明这灵界也只得一个圣医,怎救治得了那万千将士。况且,圣医可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女皇说着说着就隐了笑意,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听着女皇最后的语气,霓刹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心下正疑惑,花宴都出现了,怎会还没发现水落炎。水落炎去了哪里?可有将她之前所传的焰族灵术修炼成功? 景蝶默了一瞬,又道:“女皇陛下,依下臣拙见,无论圣医能救治多少,冰族得圣医相助都是不利于焰族的,从一定程度上来看,那圣医可就相当于半个活体蝴蝶珏了啊。” 蝴蝶珏有强大的治愈之力,景蝶将花宴比作活体蝴蝶珏,这让焰族女皇心下一紧,顿时感到了强有力的威胁。现在蝴蝶珏是她所独有的,她因为蝴蝶珏而拥有了可统治灵界的强大力量,又岂容他人拥有丝毫与蝴蝶珏相同的能力。 霓刹见女皇陷入了沉思,便知景蝶之言对女皇有了影响,随即朗笑出声,移步走向景蝶,道:“景蝶大人未免也太高看圣医了,她医术再好,也不过是一具柔弱肉.身,岂能和圣灵蝴蝶珏相提并论。更何况,即使得圣医医治,伤体也是需要花时间恢复的,那六小将军的手臂上不也还包扎着吗,他带回营的也全都是伤士,可不是完全康健的。” 景蝶若有所思的默了默,迟疑道:“这……话虽如此……” “母皇,依霓儿之见,圣医不过是医术高明些的医官,根本不足挂齿。”霓刹立马打断了景蝶。她太了解她的母皇了,谁对她有威胁,必会除之,她的大皇姐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亲身皇女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跟着水落炎的花宴。 若花宴和水落炎没有成婚,母皇或许还会想尽办法让花宴归焰族所用,可惜现在看来已无这种可能了。 女皇思忖一瞬,嘴角渐渐挂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冷道:“何须在此思虑,圣医有多大的能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闻言,景蝶思疑着默了一瞬,随之道:“陛下的言下之意是……” “传令下去,全军整装待命,深夜攻打近水楼。”女皇如是言道。 “母皇……”霓刹欲言,却被女皇扬手制止了。 “无需再多言。”女皇转眼看向霓刹,那洞察的眼神似要看出她还有何异议,是何心思? 霓刹垂眸避开女皇的目光,放低了声音道:“是。” 母皇已经决定的事她说什么也是改变不了的,这一点她是深知的,刚才是一时心急了。其实花宴如何她并没那么关心,只是没法不关心水落炎,依花宴和水落炎的关系,若花宴出了什么事,水落炎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这两族之战便更不可能停了。 “霓儿就别去辛苦了,就在此陪陪母皇,诸事交由景碟去办吧。”女皇又道。 “是,母皇。”霓刹恭敬应道。 “是,陛下。”景蝶亦同时应道。 霓刹脸上扬起了惯有的笑容,母皇留她陪伴是应高兴的。心下却是清楚,不让她插手,到底还是对她不放心。 回到近水楼内的花宴静静的站在楼上的角落里缓了缓神,思虑着凤极之言,思虑着水落炎,思虑着自己,思虑着她将看不见的灵界会是怎样的……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拉回了花宴的思绪,她惊了一下,连忙移步出去。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花宴从楼上探头看去,便见夙之杳正制止着一个想起身的冰士,道:“别动,别动,我来。” 那冰士十分内疚的道着歉。 原来是一个双手受了伤的冰士打碎了一个药碗。 夙之杳快速将地上破碎的残渣收拾了,擦干净了地,继而重新拿来碗倒上汤药,冰士道着谢伸出包扎得看不见手的手去接碗,她却避了下,径直舀了一勺吹了吹喂给那冰士喝。 看着伸到嘴边的勺子冰士并不好意思张口,夙之杳却温柔的笑着坚持要喂,一边看了看他受伤的手,示意他乖乖接受。 冰士默了一瞬才微微张了口。汤药喂完,夙之杳又拿出自己的随身锦帕给冰士擦了擦嘴。 “多谢之杳姑娘。”冰士十分羞怯的道了声谢。 夙之杳温柔一笑,道:“举手之劳,何须言谢。”言罢便又转身去照顾其他冰士了。 花宴站在楼上默默的看着夙之杳在楼下忙活着照顾那些伤士,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看不出丁点的辛苦与不耐烦。 看着夙之杳的身影,花宴的脑中瞬时闪现出一个念头,思忖少时,她的嘴角扬起了舒心的笑意。她必须完成的要事已经完成一半了。 夙之杳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人注视着,忽一抬头,便撞上了花宴的目光,脸上的笑容随即更深了,忙和身旁的医官交待了几句,便快步向楼上走去。 花宴突然被圣皇唤走,她心里可一直牵挂着的。 夙之杳快速来到花宴跟前,忙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花宴笑着摇了摇头,道:“圣皇只是询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看看这些冰士还需要治疗多久才能恢复作战。” 夙之杳恍然般哦了一声,圣皇关心自己的冰士,了解本族的战斗力是很正常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你一来就忙到现在,得先到后院休息一下了。”夙之杳说着便要拉着花宴往后院走。 花宴却没有挪步,她的目光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还有众多伤士需要照顾,觉得自己现在并不适合走开。 夙之杳看明白了花宴的心思,遂道:“这里已经妥当了,还有医官们看护着,无碍的,而且现在是休战期也不会再有其他伤士送来,你就放心吧。” 花宴想了想,夙之杳说得也在理,遂笑了笑,随她一起向后院走去。 夙之杳带着花宴来到了自己的寝房内,她知道花宴在这里也是有自己房间的,但久未入住 分卷阅读288 分卷阅读288 分卷阅读28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89 ,难免会感觉冷清,不像她这里,茶水可都还热乎着。 夙之杳一边替花宴斟了茶递过去,一边笑道:“如今外面不太平,公主怎也放心你独自来此?”对于花宴突然出现在近水楼里她是有些好奇的,况且还是只身一人,连贴身侍女都没带一个。之前侍从告知她圣医来了,她还不太相信。 花宴笑笑接过茶呷了一口,继而放下茶盏,道:“在近水楼里有什么不放心的。”花宴含糊应着,转而又问道:“对了,隐姐姐可有回来过?” 夙之杳端起茶盏摇了摇头,道:“自从她上次离开了之后便一直都没再见到过,以往外面太平倒也没什么,但如今这情况……着实替她担心。”说罢饮了口茶。 听罢,花宴心下顿时懊恼了,之前见圣皇时她就应该问下隐姐姐的近况的,隐姐姐是圣皇的隐臣,如今两族交战,作为隐臣的隐姐姐定是会为圣皇效力,对她发布命令的圣皇自然知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的……可惜当时她压根没到想这里来。 见花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夙之杳便安慰道:“其实也不用太担心的,谁还能欺负了那玲珑心思的楼主不成。” 花宴闻言会意的笑了笑,若隐姐姐身在冰族阵营内确实是不用太担心,只怕还带伤的她到了焰族地界遇到霓刹什么的就不好了。之前霓刹能伤她一次便可有第二次,而她对霓刹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先坐一会儿,我去膳房拿点膳食来,忙活了那么久都饿了。”夙之杳摸了摸肚子如是言道,言罢也不等花宴反应便起身走开了。 花宴看着夙之杳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不用了她还不饿,却发觉她根本没法说,夙之杳可没说是去给她拿的,她不饿人家还饿呢,或许夙之杳就是为了防止她拒绝才故意说成是自己饿了的。 近水楼里也有侍从可吩咐,夙之杳却要亲自去膳房取食,想必亦是体谅到侍从们这些天里也都忙活累了。 花宴思忖着像她自己这样的空灵之身恐难再寻,或者这灵界中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她这样的身体……夙之杳有颗仁爱之心,这是一个医者须有的最基本的品质,将圣医指环传给她或许可行。 作者有话要说: 蜗牛又爬了一更,鄙视自己←_← 发现用手机app码字也不是那么完美啊,毕竟抱着手机就自然而然的这刷刷那撩撩了……≧﹏≦ ☆、第二0九章 简单的晚膳之后,花宴在夙之杳的再三劝说下留在寝房休息了,没有再去前楼。其实她也是想着应趁现在外面还算稳定时先保存好自己的精力体力,免得现在过劳了,到了紧要关头时她的身体却支撑不起了。 虽然花宴决定好好休息,却并不能安心睡眠,一直迷迷糊糊的,似睡似醒。许是心事过多过重了。 也不知睡了几时,迷糊之中,花宴只觉得床榻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像是自己睡在了晃动的摇篮中或是缓缓荡着秋千的感觉,她的大脑中有着迷糊的意识,却又陷在这个梦境之中并没有清醒过来。 咣地一声,寝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冷风趁机窜进了房间,周围一瞬间变得阴森瘆人。 “花宴……花宴……” 谁在叫她? 耳边隐约传来叫唤声,花宴却感觉脑袋很沉重,眼皮更像是被缝上了一样,怎么努力都睁不开,耳边的声音却越渐清晰,挣扎少时,她的双眼用力睁开了一条缝。 夙之杳的脸庞顿时映入花宴眼帘。 许是终于叫醒了花宴,夙之杳放心的笑了笑。圣医、花宴、宴妹妹各种称呼唤了好几轮就是不醒,可急死她了。 “之杳……”花宴还迷糊着,“怎么了?” “焰族突然深夜进攻,而且好像绕过了前方主营,直接突袭的近水楼。”夙之杳隐了笑意,如是言道。虽然具体情况她还并不太清楚,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前方又开战了的信息,近水楼却突然被袭,想来便是焰族直奔了近水楼。 花宴愣了一瞬,似乎没听明白,又像还没清醒过来,待回过神来,便激动的撑起身体,惊道:”“什么?!” “刚才他们试图打破近水楼外的结界,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冲击力太大,近水楼里亦受到了影响,所以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夙之杳语气平和,但看着花宴的眼神中却还带着担心和关切。 如此说来,她刚才一直唤不醒花宴时可想而知有多着急了。 听着夙之杳之言,花宴赶忙掀开被子起身,边问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圣皇他们早已发现了焰族的诡计,正在御敌,近水楼暂时安全。”夙之杳应道。 近水楼外的结界是聚众人灵力所生,融合了皇族,将军,冰士的灵力,牢固度自然非同一般,当外族想要入侵结界时,一但触碰到结界,有份设这个结界的生灵们都会立马知晓。 “出去看看。”说着,花宴便快步朝外走去。夙之杳紧随其后。 本该漆黑的深夜,却被焰族的进攻灵术照得通亮。近水楼结界之外,红光一片。 近水楼大门之外,一些可以走动的冰士已经聚在了一起,他们神情严肃,似乎已做好了准备要随时应战。花宴顺着他们的视线抬头一看,便见那些火般的光亮在结界外的天空中不停的闪躲跳动着,同时传来清晰不断的打斗声。 头顶上焰光避目看不清缠斗的情势,却能看清前方不远处的结界周围有焰兵不断的试图闯入结界又被一次一次的弹开。近水楼外的整个结界并不是特别大的,足够将近水楼外方圆百米内护在其中便可,毕竟用同样的灵力生出的结界保护范围越小牢固度便可越高。而这个结界之外虽不再有类似的结界保护,但不远处便是大量冰族将士镇守之地,夹在阵地和近水楼之间的地界想来是很安全的,却怎料焰族阴险狡猾,不知用何办法避开了冰族主力将士,直接来到了近水楼外。 那些焰兵们明知凭他们之力难破眼前的结界,却还是抓住机会前仆后继的往结界上闯,冰士们为阻止焰兵,亦全在拼命抵抗,各自为阵,伤亡一片。 看着眼前情景,花宴的手摸到身上的短笛,默默的向结界壁走去。她即使不是圣医亦见不得如此厮杀场面,这些焰兵们现在虽是掠取者,但根本上和誓死保卫族类的冰士们并没有多大区别,他们亦是焰族的普通生灵,只因焰族女皇的贪婪便要来此拼杀?在花宴看来,他们亦是身不由己的受害者。 夙之杳转眼间看见花宴正朝前走去,惊了一下,忙跟了上去拉住花宴,急道:“前面危险!” 花宴微微一笑,轻轻挣脱开夙之杳,道:“有结界护着呢,怕什么。” “可是……” “你把他们都带进楼里去。”花宴 分卷阅读289 分卷阅读289 分卷阅读29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0 打断了夙之杳,朝身后的伤士们看了一眼,继而拿起了短笛在夙之杳眼前晃了一下,道:“记得提醒他们捂住耳朵。” 夙之杳看着花宴手上的短笛默了一瞬,又抬眸看向花宴,道:“那你小心些,定不可走出结界。”她以前便听说过花宴曾用短笛吹奏一曲便成功退敌,现在拿出短笛上前应该亦是想如此吧。 花宴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夙之杳放心,继而拿着短笛又朝前移步。外面的打斗声都能透过结界传进来,说明她的笛声也是可以传出去的。 夙之杳转身走回,劝说冰士们都回避到楼里去,冰士们却并不愿意,大敌当前他们岂可躲藏到楼里去!夙之杳随即表明是花宴之意,这是命令,冰士们才勉强退回楼里去。毕竟花宴是有着皇家身份的,除开和浴和公主的关系不淡,她可还是圣皇亲封的尊皇圣女。 近水楼大门关闭之时,花宴将短笛放在了唇边,乐音随即从笛孔缓缓流出。她的脚步和着乐音渐渐朝前靠近,吹奏的却不是往常的清心咒,听着比柔和如清泉缓流的清心咒要凛冽急促了许多,连绵不断的乐音透过结界传入兵士们的耳里,少时,便见正激烈的打斗在一起的两族兵士们渐渐丢掉了手中的灵剑,个个抱着疼痛的脑袋痛苦□□起来,看上去难受至极。 还有许多灵剑从空中掉落,悬空打斗的身影们亦随之抱着脑袋御风落地。花宴的目光很快发现与其他兵士不同的两个身影,他们比其他兵士淡定了许些,远远看去,他们虽亦不适,却在极力稳住自己,未做抱头痛苦状。花宴仔细看去,见竟是潇王惑天,正用力挥着他手中的折扇,似要将乐音都扇开了去。惑天她熟悉,所以很快便认了出来,而另外的一名女子,她在脑中搜索一番,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但看装束,像是焰族大臣,而且能让惑天与之交手的,定是不简单的。 那人的目光锁定了结界内的花宴,眼神中透过一丝惊讶,也瞬间明白了如此情形是什么造成的,随即抬起手来想捂住耳朵,却听乐音突然缓和了下来,曲风一变,柔和了许多,她发现头不再开裂般疼痛,身心舒畅了许多,随即用余光瞥了眼已经盘腿坐在地上的惑天,想趁机攻击,却发现怎么都聚不起灵力。 惑天抬眸看向她,意味深长般一笑。 发现被惑天看穿了心思,她缓缓与惑天拉开距离,似乎是怕被对此情形已心中有数的惑天突袭,她谨慎的扫视着惑天和冰士们挪着步子,却无意间离结界壁越来越近,离花宴越来越近了。 离花宴越近便离乐音越近,她却还在挪步,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静心坐下。这让花宴疑惑了,难道这人对她的清心咒免疫?但是先前听噬心咒时明明难受得要抬手抱头了。如此,花宴吹奏得更认真了,专为那人独意吹奏一般。 少时后,见那人在焰兵之中安静坐下,遂才放心了些。 两族在笛声中停战,花宴目的达成,正欲停止吹奏,却见那人突然朝了她快速奔来,有结界护着,她并没有被惊吓到,但本停了的乐音又源源不断的从短笛中流出。 那人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清心咒似乎对她真的没有用了,就在靠近结界壁那一瞬间,她的手上突然幻出一把灵剑,竟毫不费力的刺进了结界。 惑天见状大惊,本想着有结界罩护着,料她怎样也伤不了花宴,眼下情况却又是为何?!他急得腾地起身,快步追上前去,却无奈清心咒一直在耳边萦绕,他用不上灵力,根本来不及去救花宴。 花宴见对方举剑刺破结界,快速向自己逼近,惊得连忙退步,那灵剑却依然离她越来越近。 “小心!”夙之杳惊喊着从楼里冲了出去,她之前听花宴之言捂住了耳朵,是以清心咒对她还没造成影响。 可是依着双方与花宴之间的距离,夙之杳要近身救花宴是断然来不及的,她见势不对,立马聚起灵力将手中剑扔了出去。 那人却只瞥了眼朝她飞来的剑,略一侧身便避开了,她自己手中的剑却依然稳稳的刺向花宴。但是下一瞬间,她握剑的手臂上却传来一阵疼痛,明明已经避开了的剑竟又突然回刺,这在她意料之外,亦无法躲避,还未做出反应,手中的剑却又突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开,使得她不得不顺势跃身退开。 退开之后她看清了,悬在花宴跟前的是一把剑柄,竟还有一把剑柄护着花宴?她环顾四下,试图去发现剑柄的主人,却一无所获。但见那剑柄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又快速朝她袭去,迫使她连忙举剑抵御。 见此情景,惑天和夙之杳同时松了口气。夙之杳抹着眼泪笑了一下,赶紧向花宴走去。惑天则使劲摇着他手中的折扇,想要快点舒缓舒缓情绪,完全没了平常的潇洒雅气,热慌了似的。 花宴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短笛,愣愣的,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刚才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了。 一个身影御风落在了花宴跟前,夙之杳还未走近花宴,但看清来人,她立马止步了。 花宴又被惊了一下,但随之扬起嘴角笑了,柔声唤道:“落炎。” 水落炎却情绪淡淡的,并没有给花宴一个同样的笑意,她看着花宴默了一瞬,继而将花宴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言道:“让你受惊了。” 花宴抬手紧紧的回抱水落炎,想着若落炎将刚才那惊险一幕都看在眼里了,定也惊吓得不轻。 少顷后,水落炎松开花宴,转而看向正被乘影剑缠得脱不开身的人,她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才伸出手去将乘影剑收了回来,随之道:“景蝶,今日留你性命回去告诉你的女皇,若你焰族还是执意来犯我冰族,便都别想再安然回去!” 说话间,水落炎手上的乘影剑自剑柄端泛出一道金色光芒塑成剑身,直指景蝶。 作者有话要说: 年末了年末了年末了 加油码加油码加油码 碎碎念…… ☆、第二1〇章 景蝶带着焰兵离开时,惑天侧目看到了她耳廓处还沾着些泥土,心下顿时明白景蝶后面为何没有受清心咒影响了,原来是用泥土塞住了耳朵。他悠悠的摇着折扇朝水落炎她们走去,边道:“景蝶竟然用泥土塞耳朵,也不嫌脏得慌。” 惑天嫌弃的语气中还带着点佩服,佩服景蝶为达目的真是能屈能伸啊,换作是他可做不到,他宁愿受制一会儿也是要干干净净的。不过转念一想,他刚才是因为受制于花宴才会觉得没事吧,若是焰族的谁,那就难说了。 惑天话音刚落,便见水落炎手上的乘影剑突然从她手上脱离开,迅速朝他袭来。惑天一惊,立马侧身闪开,下一瞬忙收起折扇挡开又朝他调头袭来的乘影剑,一边扬声急道:“诶,炎妹,你这是何 分卷阅读290 分卷阅读290 分卷阅读29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1 意啊……” “落炎。”花宴也惊了一下,忙拉了拉水落炎的衣衫。不说一句直接动手,落炎这是真生气了。 一旁的夙之杳见惑天挥着玉折扇左躲右闪的,都不知该作何表情了,显得有些无措。这公主拔剑打王爷,她还是头一次见,又惊又奇,自然也不敢多言,还是默默看着比较好。余光却瞧见长依牵着宝贝朝他们走来,见长依竟朝正忙着的惑天行了个礼,禁不住咧嘴一笑。 长依走近花宴和水落炎行了礼便来到夙之杳身边,照了宫里规矩依然行了礼,夙之杳笑着给长依回了个礼,她现在可不是什么浴和宫里的美人,长依完全可以不给她行礼的,两人会意着相视一笑,遂都将目光投向潇王爷。 惑天趁机握住了剑柄,试图控制住乘影剑,但是剑柄到了他手中便挣扎着嗡嗡直响,震得他手掌生痛,遂又赶忙松开,否则手掌都给他震裂了。 “落炎,别打了,别伤着潇王爷。”花宴急着劝道。 水落炎对花宴之言充耳不闻,依然隔空操控着乘影剑,刺袭反而更激烈了些。见她控制乘影剑毫不费力,收放自如的状态,俨然是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了。 “怎么回事啊?”夙之杳靠近长依,压着嗓子悄悄问了句。她实在忍不住好奇了,连花宴都劝不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长依看了看前方几人,随之亦压着嗓子回道:“公主很生气。” 这一点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夙之杳遂抬了下眉眼继续疑惑着,等着长依解释一下公主为什么会很生气。 长依却迟疑了没有再言明,只给夙之杳使了个眼神示意她看花宴,对于这事公主还没跟她算账,她不好意思再多言了。公主让她照顾好小姐,结果小姐出了槐林,刚才还差点丧命,也幸而小姐安然无恙,要是伤了丝毫,她都没脸面对公主了。 花宴见她一劝水落炎反而更生气了,顿时不敢再劝。以往惑天若是惹落炎不悦了,落炎最多明的暗的整蛊他一下就算是报复了,这次出剑相对,看起来还并没打算手下留情的样子,便可想而知水落炎的生气程度了。花宴思忖着默了默,又开口道:“落炎,是我执意要来近水楼的,真不管潇王爷的事,而且我现在也好好的啊。”说罢又往水落炎身边靠近了些,伸手握住水落炎的手。 手上传来花宴的温度,水落炎心下有了丝动容,却还是默了一瞬才转眼看向花宴,花宴睁着一双清澈水灵的大眼满是期待的望着她,长长的睫毛自然的扑闪了两下,见花宴这模样,水落炎心中一软,随即伸手收回了乘影剑。 惑天刚一转身正抬手作势要挡,却见乘影剑折回了水落炎手里,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水落炎是否铁了心要伤他一星半点才解气,虽然一时半会儿也伤不了他,但是一直缠着他也着实烦啊。 这才刚松完一口气,惑天却见乘影剑又朝他飞了过来,他看着剑飞来的弧度忙后退了一步,乘影剑直直的插在了他脚尖前。金色光芒塑成的剑身已经隐了,就只得一把剑柄悬在半空中。 “你要的乘影剑,拿去!”水落炎冷冷的言道,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拉着花宴朝近水楼里走去。惑天为着乘影剑找她却带走了花宴,还让花宴陷入险境,表面平静的她内心却是万分气愤的。 “诶……”惑天看着水落炎的背影一脸茫然,随之垂眸看了看跟前的剑柄,他什么时候说过要乘影剑了?惑天连忙移步跟上去,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欲拔乘影剑,不过想到先前乘影剑在他手中的反应便又缩了回去,毕竟夙之杳和长依还在一旁看着,万一又不得不松手就未免太掉面子了些,遂转而向夙之杳和长依道:“你们给她拿回去。” “还有你,有没有给你家公主解释清楚了!”惑天没好气的举着玉折扇指了下长依,说罢又不待长依反应便立马转身走开了。他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去招惹水落炎和花宴得好,待她们两个交流好了,心情都平和了,水落炎应该就能和他好好相处了。 长依一脸的无奈,心想她有向公主解释清楚啊,但即使公主不计较小姐出槐林一事,一来近水楼便看见小姐遇到那么危险的一幕,公主也会生气的啊,毕竟潇王爷你都没有保护好小姐,离开槐林时还口口声声说会小心保护小姐呢!长依朝着惑天离开的背影嘟了下嘴表示不满,继而移步去取她家公主丢下的乘影剑。 一直处于茫然状态的夙之杳从她们的言语中猜想到了事情的大概,眨巴着双眼心想眼下大家都安然无恙便是好的。 水落炎拉着花宴径直来到后院的寝房中,先前经过前楼时,众人埋头行礼,大气都不敢喘,个个噤若寒蝉。生起气来连潇王爷都敢打的浴和公主,确实让他们惶恐了。 “落炎,喝点水。”花宴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的递到水落炎跟前,眨巴着大眼,笑脸盈盈。 水落炎却不接,只沉着脸责问道:“为何要出槐林?”惑天来槐林的前后情况长依都跟她说明了,她现在只想知道花宴的想法。 花宴收起笑脸,嘟了下嘴,弱声道:“想着出来帮一下忙嘛,你刚才也看见了,外面那么多受伤的冰士,我是圣医自然想尽下本职。”说着又将杯子往水落炎跟前递了一下。 水落炎接过杯子顺手放在桌上,两族交战自然避免不了伤亡,她是看见了那么多受伤的冰士,但还看见了那么多医官呢!她不想和花宴理论这些,只继续问道:“为何不等我一起?” 独自离开,连长依都不带着,想没想过她会有多担心。就算外面有那么多将士护着,却是没有一个能随时随地都陪在她身边的。先前遇到危险就是个例子,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干着急,却没一个救得了,若她再晚来一步,不敢想会怎样…… 花宴看着水落炎严肃认真的模样不由得低下了头,瞬时跟犯错的小孩似的,搅着手指弱声道:“是想着要等你一起出来的,但是……一时又没忍住,想早点出来显露下医术。” 闻言,水落炎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差点没绷住,这都是些什么理由…… 花宴瞥着水落炎的表情变了变,遂趁机上前,直接坐在了水落炎的腿上,抱住水落炎娇声娇气的道:“落炎,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水落炎一时无言,她是真的很生气的,从槐林过来的一路上都想着待见到花宴时定要好好教育一下的,可是眼下见着花宴却又不忍心责备了,竟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到水落炎小小的叹气声,花宴知道撒娇有效了,遂把水落炎抱得更紧了些,继续道:“念在是初犯,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嘛。” 水落炎抬手抱着花宴,在她背上轻轻抚了两下,柔 分卷阅读291 分卷阅读291 分卷阅读29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2 声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知道,还好你来了。”花宴心有余悸的应道,“你来了就什么都好了。” “以后不可再任性了。”水落炎又轻抚着花宴的背,安慰着受惊的花宴。 “嗯!”花宴点了点头,顺势在水落炎的脖颈旁蹭了蹭。 “落炎,你的头发长了好多。”花宴有了新发现,水落炎原本便是及腰长发,现在坐着便到地上了,站起来至少也得到大腿那儿了。顿了一瞬,花宴恍然般抬起头来,激动道:“可是焰族的灵术修炼成功了?!” 在灵界,头发的长短可是和身份、能力有关的。 见花宴如此高兴,比自己修炼成功了还激动些,水落炎的嘴角牵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随之点了点头,“嗯”。 虽然还算不上极好,但到底是学会了,要避开、破解焰族的攻势是容易了。闭关时她是有感应到水麒麟来到槐林的,但想着水麒麟是她们冰族灵兽,如今能乘坐的也只有她的两个兄长而已,不会对外面的花宴不利,所以当时放心,而且水麒麟很快就离开了。但之后她心下一直好奇是谁来了这槐林一趟,又是为何而来,心有旁骛便不能再安心修炼,遂并没修炼到理想程度便提早出来了,不过现在她十分庆幸自己提早出来了,正因如此才能救了花宴。 得到肯定的答案,花宴当即捧起水落炎的脸,大方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水落炎淡定的抬眸看着花宴,静默不言,似笑非笑。花宴亦看着水落炎,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但是水落炎如此淡淡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在花宴快要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避开水落炎的目光时,水落炎抬手托住了花宴的后脑轻轻压向自己,下巴微扬,吻上了花宴的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 哇塞 最近两章都是在一天之内完成,感觉自己要升华了hhhhhhh…… ☆、第二1一章 翌日清早,花宴从睡梦清醒过来,睁大双眼四下环顾了少顷,却并没有看到水落炎的身影,遂立马翻身起床,边扬声唤道:“落炎!” 此时长依推门而入,不知是一直候在门外听着响动,还是算着时间正巧过来的。她笑道:“小姐,你醒啦。”说着赶忙上前拿来衣衫给花宴穿上。 “公主呢?”花宴立即问道。 “回小姐,公主一早便出门了,说是去找圣皇陛下,公主让小姐安心呆在近水楼,可别出去寻她。”长依一边替花宴整理着衣衫一边如实禀道。这次公主交代的事她可得办好了,不能再让小姐独自跑出去了,事实证明让小姐独自行动是真危险的。 “这样啊……”花宴若有所思的喃道。眼下局势,落炎势必会去找圣皇陛下商讨对策,这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她不意外,只是一觉醒来没看到落炎,让她心里很是挂牵。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睡眠都很不好,只有今日这一觉醒来是神清气爽的,终于睡了个好觉。因着昨晚焰族那一场突袭,夜里到清晨的这一段睡眠时间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或许是因为水落炎在身边,让她睡得非常安心踏实。 思忖间,花宴从颈下拿出乌泯云看了看,色泽还挺好,没有异常,便放心了。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看乌泯玉的色泽好像比它原本的色泽还要好上许多。亦或是圣皇才替她清理过的原因? 简单的收拾梳洗之后,花宴自然而然的要出门,不料却被长依挡住了,长依言道:“小姐,你还没用早膳呢。” 花宴愣了一下,随之道:“不用了,我不饿。”说着便绕过长依快步往外走。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形了,哪还有心思在这儿用早膳,她一直感觉自己已经睡过头了。 长依张了嘴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却听门外有人道:“不用早膳怎么行。” 花宴刚迈出房门,闻声一扭头,看见来人顿时喜唤道:“隐姐姐!” 云隐手上端了简单的膳食,挑眉笑道:“宴妹妹,进屋吧。” 见到云隐的长依却并不意外,因为云隐夜里便回来了。她淡定的行了礼,随之接过云隐手上的膳食。 “隐姐姐你都去哪儿了?”花宴好奇的疑问着,伸手接过长依递过的碗,眼睛却是盯着云隐仔细的看了又看,“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伤自然好多了,也不看看是谁替我医治的。”云隐笑应道,说着又朝花宴手里的碗扬了扬下巴,示意花宴快吃,见花宴乖乖动手吃起来,才又继续道:“如今两族交战,你说我还能去哪儿啊。焰族那些个不要脸的居然突袭我近水楼,本楼主现在就回来守着,看看是哪些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我近水楼的主意!” 花宴忙咽下嘴里的东西,道:“昨晚领头的是焰族的下臣景蝶。” “景蝶?”云隐若有所思。 花宴点点头,道:“我六哥之前就是被她打伤的,昨晚我也差点丧命在她剑下了,那人感觉还挺厉害的样子。”言及此,花宴心想这个景蝶是和她们家的人有仇吗?对他们可都带没手软的。指不定就是安城将军家的谁在某年某月招惹了她。或者是……情感纠葛?思及此,花宴不由得笑了笑,真是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都差点丧命了还笑。”云隐有些没好气的嗔了花宴一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能了。” “外面打来打去的闹得慌,吵着我睡觉了嘛。”花宴包着嘴调笑道,“谁知道景蝶那么阴险的,居然用泥土塞耳朵。”花宴心下也意识到了她笛声的弱点,只要别人塞住耳朵不听她的笛声,有灵力的活体便都可完全免疫,不受咒音影响,是以也许以后她的笛声在对抗焰族时会起不了作用了。而且近水楼外的结界亦是聚众人灵力所结,咒音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消散其灵力,结界力量削弱,因此景蝶才能趁机打破结界。 云隐见花宴说笑完眼神又黯然了一些,估摸着她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遂道:“外面的事你就别管了,赶紧把早膳吃完。” 花宴却立马放了碗,侧耳细听,疑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她听着外面好似有些嘈杂声。 “什么都没有,你快吃。”云隐想也不想立马应道。 花宴看了看云隐,眼珠子转悠两圈,道:“不对。”说着忽地起身,疾步朝外走去。 “诶……”云隐阻拦不及,只得紧跟上去。 一旁的长依瞥了眼桌上的膳食,哪儿有空收拾,毕竟小姐比较重要,遂亦赶忙跟了上去。 来到前楼,花宴顿时愣了,一楼大堂里竟然一个医官,侍从都没有,受伤的冰士完全没人看顾,而近水楼的大门却大开着,嘈杂声却是从大门外传来的。 花宴快步出去一探究竟,走到大门口的她又被眼见的景象怔住 分卷阅读292 分卷阅读292 分卷阅读29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3 了,空地里躺着大量受伤的冰士,而且还有冰士被不断的从结界外送进来,夙之杳和医官、侍从们正在那群伤士中来回的忙碌着。 “这是怎么回事?”花宴不解的疑问道。虽然昨晚焰族突袭,但当时都没有伤士送来的,还是说当时她和落炎回了后院,所以不知道前楼的这一情况,可是现在能明显的看出这些冰士都是短时间内的新伤,若是昨晚所伤,到现在血液也该结凝了,而且应该早包扎好了才对。 紧跟上来的云隐和长依一左一右的站在花宴身边,听到花宴问话长依忙侧目看向云隐,待云隐应话。云隐想着花宴都已经见着眼前情景了也就不用再瞒着什么了,而且花宴好歹也吃过些早膳了,遂道:“本以为昨晚突袭之后焰族会消停一阵子的,但是大出所料,她们反倒发起了全面进攻,而且焰族女皇又亲自出战了,所以…冰族暂时伤亡多了一些。” 云隐刚说完,话音未落,花宴便急奔出去投身在救治队伍中了。她们一开始没告诉花宴,也是知道花宴的脾性,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先过来救治伤士的,一但到这里忙活起来可就没个尽头了,哪儿还顾得上她自己的嘴,她体质又柔弱怎吃得消,所以她们也是依了公主的吩咐,定得让她用过早膳后才能到这儿来。 两族战场上,安城将军正带领着冰士顽强抵御着炙心带领的焰兵攻击,而半空中,水落炎和霓刹正激烈的缠斗着。焰族女皇和冰族圣皇坐在各自的坐骑上远远的观望着,昨晚被水落炎所伤的景蝶手上还包扎着,伴在女皇身边,圣皇身边却不见潇王惑天的身影。 早时,水落炎来到这里见大范围的冰族地界竟都陷在了焰族的焰云阵下,她怎能让冰族受到焰族的这般压制,遂还未去见圣皇便立马挥着乘影剑破了焰族的焰云阵,让冰族的天空重新清净了。 焰族女皇听罢景蝶回禀突袭近水楼一事的始末,本是思虑着后续要作何战略部署,毕竟见识了花宴不仅是一个简单救治伤士的圣医,她还有特有的攻击能力,而且水落炎亦拿着乘影剑出现了,她觉得必须仔细思忖下后续的作战计划。但是没想到水落炎一来战地便给她送了个见面礼,破了她们的焰云阵,这便激起了焰族女皇的战欲,瞬时改变了想法,她手握蝴蝶珏,还需顾虑什么!随即下令全面进攻冰族。 “不错嘛,短时间内竟都学会了。”霓刹如是笑道,她的剑和水落炎的乘影剑抵撞在了一起,两人的身体随之拉近了。她使出所有教给水落炎的灵术都被水落炎一一破解了,说明水落炎已经深知其法。估计她还是这灵界第一个招招灵术都被对手破解了却还诚心乐呵的。 水落炎却一推手,将霓刹推离开,与之拉开了距离,随即又快速举剑刺去,完全不给霓刹喘息之机。众目之下,水落炎自然不会使用焰族灵术,而且不会显露一丁点她会焰族灵术这事,若焰族女皇一但知道她会焰族灵术,定会起疑,到时便会给霓刹带来麻烦。毕竟关于她,焰族女皇对霓刹是存在信任问题的。不管她们之间有何其他恩怨,霓刹是诚心教她焰族灵术,这一事上她便不可反害霓刹。 焰族女皇的目光一直追着水落炎的乘影剑,她很想知道这乘影剑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想要心中有数。但是霓刹和水落炎缠斗了那么久,并未见着水落炎真正发挥出乘影剑之力,因为霓刹的攻势都被她巧妙的化解了,水落炎的灵力本就深厚,能破解霓刹之攻势也实属正常,看不出有何问题,可是她心下却又隐隐感觉着有某些难以形容的异常之处。 又是几十回合之后,水落炎突然一个快速的凌空回旋,一脚踢在了霓刹的左肩上,随之借势一跃身,御风回到了自己的坐骑之上。 被水落炎一脚踢中,并不恋战的霓刹顺势回到了鹰王背上,但是从女皇的视角看去却是坐骑护主,主动飞身过去接住她的。 这一幕让焰族女皇慢慢握紧了拳头,拳头周围竟还奇怪的泛着微光,少时,她松开拳头,看向掌心,蝴蝶珏正在她手心里泛着光亮。她竟将蝴蝶珏嵌进了她的掌心之中。 或许这便是霓刹所言再难拿回蝴蝶珏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经常性疲劳,md要瞎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码完了 滚去睡觉…… ☆、第二1二章 焰族女皇摊开了嵌着蝴蝶珏的手掌,借助蝴蝶珏的力量运起灵力,掌心之上一时间光芒大作,她随之抬起手来,将掌心之光洒向正在前方作战的焰兵们。 蝴蝶珏的光芒快速映罩到焰兵身上,那一霎时,焰兵们仿佛力量大增,个个表现得更加英勇,直逼得冰士们虽拼了性命奋勇抵抗却还是在节节败退。本相持不下的战场趋势突然逆转了。 圣皇凤极瞧见如此情形微蹙了眉,这情景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了,上次亦是女皇用了蝴蝶珏才会使得他们败至此境地。在焰兵都有了蝴蝶珏的助力下,普通冰士们岂还是焰兵对手。凤极的视线移至焰族女皇身上,只有阻止了女皇使用蝴蝶珏,冰士们才有胜的希望。如此,凤极乘着水麒麟飞身下去准备亲自作战,但刚一动身,却见水落炎已乘着狄凤先他一步向战地飞去了。 水落炎身后紧跟着霓刹,似要拦阻水落炎前行,却又一直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得逞。凤极见状,立马改变了路线,水麒麟疾速飞过,来到水落炎之后,截住了霓刹。 焰族女皇见水落炎飞身而下,不但不着急,嘴角反而牵出一抹笑意,似乎正等着水落炎前来。 狄凤俯冲直下,双翼挥起的巨大风力使得地上的兵士们都不自觉的迷了眼。就在此时,水落炎跃身离开狄凤,御风而下,她双手握着乘影剑看准了焰兵聚集之地,在半空中高举起乘影剑,朝那战地上奋力一劈,一道寒光似箭般自剑端射出,将地上瞬时劈开一道宽宽的裂口,裂口之上寒光不灭,直接形成了一道光墙,将冰焰两族兵士隔离开来,而直接被寒光伤到的焰兵们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倒地不起了。 焰兵们看着那一道光墙迟疑着渐渐后退,被光墙隔离在冰士这方的少许焰兵们却已寡不敌众。光墙那边,冰族士气大振,举着手中兵器欢呼着。低空中,水落炎拿着泛光的乘影剑已稳稳的站在了狄凤背上,寒风撩起她长长的银发和衣袂,飘然若仙。 少顷,她缓缓抬手举起乘影剑,径直指向焰族女皇。 被剑指的女皇看着水落炎冷冷一笑,继而转眼看向空中正缠斗着的霓刹和圣皇,远远看去,像两团光晕,女皇只看着那两团光晕默了一瞬,便乘着火麒麟飞向水落炎。通体火红的火麒麟快如闪电,如一大团火球射向水落炎。 就在火麒麟穿过那道光墙之时,狄凤啼鸣 分卷阅读293 分卷阅读293 分卷阅读29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4 一声凌空而起,只一眨眼间,水落炎和焰族女皇已在高空中打斗起来。那道水落炎劈出的光墙亦在火麒麟穿过之时消失殆尽,见状,焰兵们再次发起攻势,冰士们亦立马奋勇迎战。刚停歇片刻的战场顿时又乱作一片。 “景蝶!再来打过!”六将军大喊着冲向景蝶。之前他被景蝶所伤还一直耿耿于怀着,定要再次交手,重决胜负。 本还未参战的景蝶见前方的六将军大喊着向自己冲来,顿时挑眉笑了笑,随之乘着坐骑迎击而上。连女皇都亲自出手了,她一个下臣还闲呆着便说不过去了。 和安城将军打斗在一起的炙心还是那么嘴臭,边打边说些有的没的,激得安城将军无比恼怒,一心想着要好好的教训她,让她闭嘴! 高空之上,女皇拔出了随身的短剑,对水落炎沉声道:“你不是很想要这把剑吗。” 水落炎深邃的目光移至短剑上看了一眼,未做言语。 “这短剑确是你母亲之物,”女皇继续言道,“但你可知,它本是我赠与你母亲的。” 这一点水落炎并不觉意外,毕竟早就知道这种短剑是两把姊妹剑,而且剑上还刻有她们彼此的名字,即使不是女皇赠送,亦会是其他人同时赠送给两人的。既已赠予便还是她母亲之物,女皇提这个又有何意思。水落炎随之淡淡的言道:“那又如何,难道女皇想我替母亲将短剑退还给你?” 赠出去的东西若被退还,岂不丧失颜面!更何况哪容得水落炎这一个小辈来替还……女皇脸色随之一沉,道:“你若接得住,便拿去!”说罢一松手,短剑径直向水落炎飞刺过去。 水落炎见状跃身而起,拿着乘影剑的手腕快速转动,乘影剑与短剑相撞之后缠绕起来。水落炎试图化解短剑上的力道,再出手取得短剑,不料那短剑受着女皇的控制,围着剑身迅速旋转着朝她的剑柄靠近,水落炎瞬时松开乘影剑,跃身退回狄凤背上隔空操纵着乘影剑,一时间,只见两把利剑在高空中激烈的较量起来。 几百回合之后,双方仍胶着未果,女皇作势收回短剑,而水落炎想着势必要夺回短剑,遂操纵着乘影剑紧追不舍,追逐之中乘影剑泛光的剑身渐渐消失,肉眼看去只剩一把剑柄紧随在短剑之后。女皇伸手收回短剑,正抬起手作势抵挡紧跟而来的乘影剑,手上却突然吃痛了,垂眸看去,只见她手背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只能看见剑柄的乘影剑使得她没有正确估测到剑身的长短,失误被伤了。 此时火麒麟凌空一跃,带着女皇避开了乘影剑,女皇立马生出结界将乘胜追击的乘影剑阻挡在外。水落炎乘着狄凤随之逼近,亦聚起灵力作势要破那结界。 女皇被划伤的手还紧握着短剑,她抬起手来看了看,继而似笑非笑的将手背朝向水落炎,亮给她看。水落炎抬眸看去,瞬时明白了女皇的用意。在蝴蝶珏的五彩之光中,只见那伤口慢慢愈合,恢复如初,完全没有被伤的痕迹。 见水落炎微微蹙了眉,女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就在此时,她突然撤了结界,结界外的乘影剑顺势刺入,女皇看着迎面飞来的乘影剑却并未躲闪,而是将短剑抛至另一只手上,随即朝着乘影剑摊开空出来的手掌,让乘影剑径直刺进了她的掌心,亦吃痛的蹙紧了眉。 水落炎见状一惊,但身体上微妙的不适很快让她反应了过来,立马聚起所有灵力从女皇掌中收回了乘影剑。女皇这是在利用掌心中的蝴蝶珏吸取乘影剑的力量。 女皇抬起手掌阴冷的笑着看向水落炎,被刺穿的掌心却在慢慢恢复完好。那模样似在告诉水落炎,她有蝴蝶珏护身,无论是谁都伤不了她丝毫! 看见如此情景,水落炎心下亦有些思虑不安了,她清楚蝴蝶珏的治愈能力,当初蝴蝶珏乍现之时,她身上的伤就是被蝴蝶珏治愈的。如此,当真是怎样都伤不了拿着蝴蝶珏的女皇了?因为不管成了什么样子都可以利用蝴蝶珏立即恢复,以立于不败之地。 女皇抬手亮出短剑,无比可惜的对水落炎摇了摇头,随即收剑回鞘,冷冷的言道:“看来你是没能力拿回此剑了。” 心中本已有些不安的水落炎听到女皇此言却不禁淡淡一笑,她并未尽全力,手中的乘影剑亦还未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怎知胜负如何!她手中的乘影剑正吸噬着伤到女皇时所沾上的血液,待剑身重新干净,便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 “未必!”水落炎沉声应道,说罢手腕一提,迅速举剑朝女皇袭去。 女皇不疾不徐的张开手掌,准备徒手迎战,蝴蝶珏在她的掌心之中散发出耀眼的五彩光芒,将她和火麒麟包裹其中。 当乘影剑触及那五彩光的瞬时间,泛着一层薄薄金光的剑身突然变了颜色,紫黑的光逐渐吞噬掉金色光芒聚集到了剑身周围。同一时间,水落炎也觉察出了手中的异样,本是她控制着的乘影剑似乎突然有了意识,正引领着她向前去。 女皇亦发觉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制了,蝴蝶珏似在她的掌心躁动起来,下一瞬,她的手已不自觉的被乘影剑拉靠过去。 此时,火麒麟毫无征兆的一声咆哮彻底惊了狄凤,狄凤瞬时啼鸣一声吐出一条火龙喷向火麒麟。两只灵兽顿时失了控般追逐起来,使得打斗中的水落炎和女皇纷纷跃身离开了自己的坐骑,御风而行。 因着火麒麟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让另一边的霓刹和凤极发觉了这边的异常,霓刹生出结界护住自身,率先收手,道:“圣皇,霓刹本无心与冰族为敌。”她心系水落炎和她母皇那边情况,不想再和凤极缠斗下去。 见状,凤极亦随之停手,冷峻的双眼静静的看着霓刹,似要洞悉霓刹的意图。 “若有机会,霓刹自会劝说母皇退兵回烜城。”霓刹又如是言道,继而乘了鹰王飞离开。 凤极看着离去的霓刹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转眼看向高空中的另一处,火麒麟和狄凤还在激烈的角逐着,而它们的主子却已看不见身影了,远远的只瞧见一大团紫黑色光和五彩之光纠缠在一起,煞是刺眼。 看见如此情形,凤极心中暗叫不好。他听说过一些关于蝴蝶珏和乘影剑的故事,完好的蝴蝶珏之所以被一分为二,变成冰焰两族各自所持有的水瑶钰和火琳琅,便是在远古之时,被乘影剑所劈分开的。是以这两圣灵之物间本是有旧怨的,如今相遇,自有大战。火麒麟和狄凤的突然反常,些许便是被这两物所惊了。 而如今持有它们的水落炎和焰族女皇无疑会变成这两件圣灵器物作战的载体,蝴蝶珏本温和,自身不会轻易伤人,倒会治愈救人,而乘影剑却恰恰相反,乃凶煞之物,会反噬持有者为它所用。那浓浓的紫黑色光已 分卷阅读294 分卷阅读294 分卷阅读29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5 将水落炎团团缠住,凤极看着如此情形蹙紧了眉头,如此看来,水落炎怕是已掌控不了乘影剑了。 本欲朝水落炎那方去的霓刹却被横冲直撞的火麒麟和狄凤扰得不能靠近,左右避之。稍微靠近一些便感受到异样的气场,未免自己乘骑的鹰王受惊如此,只得掉头远离,暂时折回焰族阵前。 火麒麟和狄凤却紧随霓刹之后,朝战地俯冲而下,正打斗着兵士们避让不及,纷纷被伤。似因为远离了蝴蝶珏和乘影剑,两只灵兽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回到各自阵营中。少顷间,火麒麟突然又凌空跃起,视线顺着它看去,只见焰族女皇御风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前来接驾的火麒麟背上。 水落炎紧追其后,见女皇乘了火麒麟躲避开,却顿时停住了,她手提着乘影剑凌空而立,全身萦绕着紫黑色的光雾,腥红的双眼俯视着地上的众人。 “母皇……”霓刹担心的迅速靠近女皇身边。 女皇淡定的一扬手,使得霓刹噤声,但她身上已明显多出了几处伤痕。她随之抬眸看向自己掌心中的蝴蝶珏,慢慢聚起灵力,五彩之光瞬时再现,在五彩之光的覆罩中她身上的伤慢慢愈合。 战场上被火麒麟和狄凤那一闹腾,加上女皇和水落炎的异样情形,使得拼打的兵士们了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剑拔弩张的站在各自阵营中,剑指敌方。凤极见状亦立马乘着水麒麟飞向水落炎。 景蝶亦趁此时迅速退回到女皇身边。六将军和景蝶打斗多时,相持不下,并未讨到什么好处,见景蝶退去遂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退回自家阵营。但一转身,见到冰族又明显的伤亡过半,损失惨重,心中顿生恼怒。 “景蝶,”女皇突然言道,“你立马带领一队焰兵攻破近水楼,和炙心兵分两路,在寒云城外会合。” “下臣领命!”景蝶应罢随即走开了。 霓刹敛眉思虑一瞬,又抬眸看了看水落炎,继而道:“母皇,霓儿愿同景蝶一同前往。” 女皇闻言扭头看向霓刹,却未应答。 霓刹继续道:“母皇,今日一直未见冰族的潇王惑天,霓儿猜想他多半是在后方防御,若只让景蝶一人领兵前往,要攻破有结界保护的近水楼,恐有困难。” 女皇思忖着霓刹之言,景蝶之前一人领兵前往便未成功,还负伤而归……遂道:“霓儿此去当小心行事。” “是,母皇!”霓刹立马颔首应道,低垂的双眸中露出一丝喜色。 虽然霓刹更愿意留在此处时时知道水落炎的动向,但想着此处有圣皇凤极和水落炎在,还有安城将军和几个小将军奋勇抵御焰兵,焰族一时半会儿是难以前行的。而近水楼的力量便要薄弱得多,景蝶已有经验,再次进攻不一定会失败,最重要的是花宴在那里,有了之前焰兵败于花宴的笛声之事,母皇已向景蝶表明了态度:花宴,留不得!遂她定要随景蝶一同前往,否则后果难料。 作者有话要说: 上周平安夜跑出成都看了《大河之舞》,于是折腾着回来就又拖延了一周……真是佩服自己的拖延症! 今天努力赶在19:30前码完,可以看王菲的演唱会了!网上骂着炒天价票,可是忘了还有直播,我等不需分文便能缩在被窝里抱着手机看个痛快了o(∩_∩)o哈哈哈~ 可惜当初约定一起看的那些朋友些,如今已然陌路了【微笑脸】 ☆、第二1三章 近水楼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送来受伤的冰士了,固医官们都不再像早先那般急得手忙脚乱的。但这一点也使得近水楼中的众人对战地的局势感到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心中便有些不安。 花宴一直在认真的医治伤士中,因着受伤的冰士们都躺在地上,所以她的身体也就还未没站直起来过。她拒了长依和云隐在旁帮助,而将夙之杳带在身边当助手,在这过程中,她一边医治一边给夙之杳讲解医治的要领、方法。夙之杳听着花宴的讲解起先还有些讶异,但想着许是花宴想教会她一些好让她能在这特殊时期多帮上点忙,遂不疑有他,将花宴所言都一一记下了。 云隐却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她静静的看着近水楼外的结界,一瞬不瞬的观察了少时,能明显感觉到那层结界的力量越来越弱了。这结界是集了众多冰士灵力所结,若那些冰士的灵力渐渐消失,这结界的力量自然也会越来越弱。 她垂眸思忖着,结界力量渐弱,而前方也再无受伤冰士送来,定是已不敌焰兵,更无暇顾及那些不能再战的受伤冰士了……若是如此,她们便需早做准备了。 正思及此,云隐腰间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急促又响亮的铃声惊了云隐一下,也使得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移到了她身上。 花宴听见铃声抬起头来,见云隐一脸严肃,便猜想着定不是什么好事,遂问道:“隐姐姐,怎么了?”说着便站起身来,却因蹲得太久,双腿有些不听使唤了,幸而旁边有夙之杳及时扶着。长依见状亦是心中一紧,忙奔过去扶住花宴,还不忘给她捏了捏腿。 云隐没有马上回应花宴,淡定的听完腰间的铃铛声。急促的铃声足足响了三次,听不懂这铃声暗语的也能猜到是非常急迫之事了。 待铃铛恢复平静,云隐才转而向花宴道:“霓刹领着焰兵朝近水楼来了。” 一时间,空气像凝固了般的寂静,或许众人心中都有惊慌着急,但都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花宴转而看向周围众多的伤士们,甚是担忧。冰士们亦在安静的注视着她们,等着她们做决策。 “我们得赶紧离开。”云隐又如是对花宴道。若是普通焰兵来袭或许还能抵挡,但此次是霓刹亲自领兵前来,结界之力还在继续减弱,便胜算难料了。她的隐探亦定是看到了双方实力的悬殊,传信才会如此急迫。 花宴又默了默,继而问道:“那他们怎么办?”她们倒是可以很快撤离近水楼,但这里的众多伤士们却不方便转移的,很多自身都已经没有了行动力,这里也没有那么多人手来帮助他们转移。 云隐也思虑着沉默了,她并不想扔下这些冰士们不管不顾,但在紧急情况下她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她要保证花宴的安全,就必须先带花宴离开。如若不然,她倒是很想再会会霓刹! “小姐,你放心跟着楼主离开吧,这里交给我们。”长依突然上前言道。 闻言,花宴和云隐都有些狐疑的看向长依,夙之杳亦不解的转了转眼珠,在她看来,长依是要时刻跟随在花宴左右的。 长依随即从身上取出一块令牌,转身面向结界之外,继而聚起灵力扬声道:“上虓营冰士听令!” 安静少顷,结界外随即传来整齐的步伐声,一队 分卷阅读295 分卷阅读295 分卷阅读29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6 精锐的冰士逐渐出现在结界之外,列队排开。 “焰族来犯,准备迎战!”长依举起手中的令牌如是对外言道。 听长依言罢,整个队伍里并没有冰士应声,但却全都动了起来,列好阵形,准备迎敌。长依看着眼前的上虓营队伍,不禁想到昨夜里公主让她连夜回宫,将在浴和宫中守卫的上虓营冰士全都调来了此地保护小姐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见此情形,伤士们紧张的神情皆缓和了些许。作为冰士,上虓营他们自然是知晓的,有了上虓营在外抗击焰兵,他们心下亦稍微放松了些。 长依转身回到花宴身边,道:“小姐,你们快离开此地。” 花宴她们自然也看明白了眼前情形,但是否要离开,花宴还是有些犹豫,离开固然要安全些,但留长依独自在此岂不危险。可这近水楼也不能没人守卫,隐姐姐虽是楼主,但是她不愿让她再见到霓刹,之前被霓刹所伤都还未痊愈,再见到霓刹定又会拼了命的为玉央报仇,便少不了一场恶战。她知道隐姐姐不是霓刹的对手。而她的笛音也不会再有上次的效果了。 夙之杳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游弋瞬时,随之言道:“你们都离开,我留在此地。” “不可。”花宴却立马否定了,她心中已经早有了传戒的打算,所以夙之杳要时刻待在她身边才好,也定要护她安好。 就在此时,一声鹰啼划破长空,引得众人抬头看去,遂见一只大鹰自远空中滑翔而来。花宴自然认得那是霓刹的坐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紧迫感来,转眼瞧见云隐看着那鹰已经沉了脸色,便心知已不容她再多作思虑了。 “长依,万事当心,护好自己,若不敌就马上撤离!”花宴立即向长依嘱咐道。 闻言,云隐和夙之杳便知花宴是已决定让长依留下了。 “小姐放心。”长依随之应道,顿了下又看向云隐和夙之杳,道:“请定要护好小姐。” 云隐朝长依点了点头,随之示意花宴赶紧离开,花宴亦未再犹豫,移步之时不忘顺手拉走还有些迟疑的夙之杳。现在她们只得从后院离开,所以快步进了近水楼。 已然近了的霓刹在高空之中俯视而下,将花宴她们退进近水楼里的情况看了个清楚,结界之外,景蝶带领的焰兵已和近水楼外的冰士打作了一团,而景蝶还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并未亲自动手,炘儿依了她的吩咐一直跟在景蝶身边。 霓刹默了少顷,随之乘着鹰王在近水楼上空盘旋了几圈后便朝了近水楼后方去。她无心攻取近水楼,但得向花宴取一样东西。 水落炎离开之前曾提醒过云隐,万一焰族攻取了近水楼,之后便会自然而然的进攻寒云城,所以她一定不能带花宴回寒云城,就近的槐林才是相对安全的去处。焰族的目的地是寒云城,即使知道她们藏身在槐林,也不会为了她们几人冒然出兵去僻静的槐林。更何况槐林之后还有地势复杂的七玄峰,焰族逼近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还有一败涂地之危。 如此,云隐便带着花宴和夙之杳先避进槐林,也好就近静观其变。 因着花宴将宝贝留给了长依,以方便她撤离,所以她们三人一同乘着云隐的坐骑跃过了翠竹林外的那片碧湖,听着身后嘈杂的打斗声顺利来到了对岸的槐林外。远离了危险的近水楼,花宴却不愿立马进槐林去,一直看着对岸的近水楼甚是担忧。 少顷间,翠竹林上空突然蹿出的大鹰却让她们猛地一惊。是霓刹追来了。 “快进槐林去!”云隐见状急道。 不容多想,几人赶紧调头入槐林。 可是翠竹林和槐林只隔了一潭湖水,距离太近,霓刹乘坐的鹰王又是极速而来,而云隐的飞行坐骑在槐树密集的槐林中并不方便行动,使得她们只得步行入林,遂刚入林中不久还未走远便被截住了。 槐树密集的槐林同样不利于鹰王飞行,所以霓刹御风而下,停在了花宴前方的槐树枝上,满脸笑意的看向眼前的三人。 三人随之停下脚步,霓刹那一脸笑意看在花宴眼里就是明显的挑衅,想着上次霓刹亦是如此看着她笑的得意,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护花宴先走。”云隐对身旁的夙之杳低声言道,言罢不由分说便跃身朝霓刹袭去,一把灵剑顿时在云隐手中幻出。 见状,夙之杳立马拉了身边还瞪着霓刹的花宴继续朝林中跑去。 霓刹却并不想和云隐动手,只聚起灵力生出结界将自己护住,继而避开云隐朝了花宴御风而去。她的目的是花宴,且知这槐林中有着奇怪的阵法,花宴一但走进槐林的阵法之中,她便不容易再跟进槐林与之接触了。所以她首先得阻止花宴进槐林。 花宴和夙之杳见霓刹突然又出现在她们跟前,便立马又改变了方向。 云隐却是卯足了劲的追击着霓刹,霓刹对她只守不攻,却径直朝了花宴去,让她断定霓刹此次前来是想要加害花宴的。 “花宴,我无意与你们为难。”霓刹一边避着云隐一边言道,“只是想讨你身上一物。” “休要多言!”云隐立即呵斥一声。 花宴闻言却不由得顿住了脚步,使得夙之杳亦随之停步,有些焦急的看着她。 “何物?”花宴转身问道。她思忖着落炎之前说过霓刹有教她焰族灵术之事,若造成如今这局面真非霓刹本意,那她倒想知道霓刹到底想要做什么。也好奇霓刹想要她身上什么东西,她自认为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物。 听见花宴停步问话,云隐手上亦随之一顿,等着听霓刹应答。 霓刹看向花宴,继而又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夙之杳和云隐,似不好明言,但想着花宴如今应不敢单独与她交谈,遂默了一瞬后还是开口向花宴道:“你的血。” 霓刹话音刚落,还未见花宴反应,却见云隐手中的灵剑已经再次向她飞刺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就在跨年了?怎么就在说嗨皮牛音儿了?怎么时间就走得这么快,出字却这么慢? 2016还交不出满意的总结,怎么2017还是要不期而至? 我很不喜欢2017,老了表示好焦灼…… 单曲循环《微风细雨》 ☆、第二1四章 要血?!怎么不直接说要命!云隐气急,对霓刹更加憎恶了。 花宴还若有所思的怔愣着,霓刹说要她的血,听来怪异可气,但是看霓刹刚才的表情却是十分认真的,不像是故意寻衅,心下难免思疑起来。 “快走!”夙之杳说着便拉起花宴跑开。她不管霓刹之言是什么意思,先保证了她们自身的安全再从长计议。 本还思忖着的花宴并没有想要赶紧避开霓刹,但被夙之杳一拉便条件反射的跟着 分卷阅读296 分卷阅读296 分卷阅读29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7 夙之杳跑了起来。 应付着云隐的霓刹也一直注意着花宴,见花宴跑开,便立马跃身与之靠近阻她去路,云隐又一直缠追着霓刹,一时间,便成了云隐和霓刹一直在花宴和夙之杳跟前打斗着,使得花宴她们的脚下左右为难,迈不开向前跑的步子,来来回回好一阵也还在原地绕着圈。 不多时,从湖岸传来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花宴和夙之杳不由得寻声看去,都绷紧了神经。 “殿下!”是景蝶带着几个焰兵迅速走近。 见状,花宴和夙之杳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一个霓刹已经让她们不能脱身了,眼下又见景蝶带着焰兵前来,心下顿时有些惊慌了。 云隐闻声立马收了手,跃身回到花宴身旁,随即举剑护在了她们身前。 “景蝶大人怎可脱离兵队来到此处?如此不分轻重!”霓刹微蹙了眉质问道,语气明显的不悦。景蝶突然出现,这是她意料之外的,她的计划毫无疑问的又被打破了。 景蝶走近霓刹身边,恭敬道:“景蝶见殿下久去不归,担心殿下安危,遂带兵前来。近水楼那儿一切顺利,且有炘儿在,请殿下放心。” 听罢景蝶之言,霓刹的脸色并未缓和,却也不好再出言责怪,以免景蝶起疑。而花宴她们听到景蝶说近水楼一切顺利,便意味着冰族的不顺,心下担忧更甚。 云隐见势不对,渐渐挪步,带着花宴她们赶紧撤离开。 却被精明的景蝶发现了,景蝶随即笑道:“花圣医怎急着离开,如今时局动荡,花圣医何不随殿下一起去烜城做客,女皇陛下定会好生款待圣医,也可保圣医安稳。” 花宴随之正色应道:“多谢女皇陛下好意,可惜花宴习惯了清净之地,不喜烜城的污浊之气。” 闻言,景蝶的笑意渐消,靠近霓刹身边低语起来。花宴几人又趁机退离了几步。 景蝶言罢抬眸看向花宴,见花宴的手放在了腰间的短笛上,禁不住一笑,仿佛在告诉花宴那短笛已经对她们不起作用了,继而一扬手,焰兵全朝花宴她们围了过去。云隐随即举剑迎敌,一时间,双方再次打斗起来。 霓刹若有所思的蹙着眉,以景蝶之意是想强行掳走花宴,将花宴囚在焰族,不仅可使得她帮不上冰族,还可用以逼浴和公主就范。此法于焰族而言,自然是极好的,她没有理由反对。但是她自己心下并不想这么做,不为别的,单是逼水落炎就范这一点她就不愿意,若非为了取得花宴之血,她早就放她们回槐林了。所以她对景蝶之意不置可否,脑中却在思索着眼下要如何做才能让景蝶不起疑又可保花宴安全。 少顷,景蝶见那几个焰兵不敌云隐,遂跃身上前,亲自动手了。 云隐阻挡着景蝶,夙之杳亦幻出灵剑对抗着焰兵们,将花宴护在她们中间。 这一时刻,无为正满心欢喜的从槐林出来,他身上带着刚炼制出的解药,要给花宴送去。他夜以继日的翻看了许多医书,终发现了治疗冥毒之法,遂前去七玄峰捉冥虫为药引,但是七玄峰他进不去,便想着可用冥虫喜爱之物将它们引诱出来,如此在七玄峰外蹲守着,坚持着苦等了许多日子,幸而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成功让他守得了一只冥虫,炼制成了解药。 无为想着花宴姑娘身上的毒总算是可解了便抑制不住的欢喜,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为了花宴姑娘能早些拿到解药解毒,便自然而然的加快了脚步,亦离前方的花宴等人越来越近了。 眼前打成一片,霓刹却依然静静的站在原地,她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朝花宴跃身过去。她想着自己先带走花宴,能与花宴独处片刻便好办了,待会儿再找个借口应付景蝶。 见霓刹跃身过来,云隐立马闪避开景蝶,生出结界将花宴护在其中,随即出剑抵挡霓刹。夙之杳亦忙移步挡开景蝶刺向云隐的剑。幸而霓刹并非真心出力攻击,使得云隐在抵挡霓刹的同时还能不时的击退反复靠近的焰兵。 纠缠多时,花宴已经看出景蝶是想要活捉她了,而刚才霓刹又说过想要她的血,想来并不是想要她性命了,而是要利用她为焰族做什么事。虽然猜不到是做何事,但不管是做什么,定是对冰族不利的,她一但被焰族抓住,尚不知冰族会不会受制,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使得水落炎有了顾忌。 花宴想着定不能让景蝶的这一计谋得逞,所以必须要找机会逃离开了。不用逃得很远,只要走进槐林里设有阵法之地就有希望了。 趁着云隐和夙之杳抵挡之际,花宴找着机会出了结界,朝了林中狂奔去。既然焰族的目的是捉她,那么只要她成功避开了,霓刹她们便会无功而返,现下也会失了兴致。隐姐姐和之杳也不用时时顾及着她,如此便容易脱身了。 眼见花宴跑开,霓刹和景蝶第一时间都想去阻花宴去路,却被云隐和夙之杳拼命拖住。云隐和夙之杳连手在花宴身后生出一张结界,将花宴隔离在她们之外,给她多争取些时间让她可以跑得更远一点。却不见已经有两个精明的焰兵绕过了那层结界向花宴追去。 花宴想着借槐树的遮蔽试图躲过追来的焰兵,因为没有灵力的她是打不过焰兵的,只能尽量想办法躲避。可是还未等她发现可躲避之处,那两个焰兵已经跃身挡在她前方了。 花宴瞬时拔出身上的短剑准备自卫,那两个焰兵见花宴拔出了剑,顿了一瞬,随即举剑朝花宴袭去。 “姑娘小心!” 危机之时,花宴突然听得一声惊唤。寻声看去,却见无为迅速朝她奔来。那两个焰兵闻声也顿住了,迅速将剑指向无为。 “无为!”突然见到无为使得花宴心下一喜,但见焰兵剑指无为,又立马急道:“别过来,快走!” 两个焰兵已经跃身向无为袭去,无为迎上焰兵,不忘提醒道:“姑娘快走!” 花宴还未挪步,其中一个焰兵却已经反应过来,立马掉头追向花宴。花宴见状一惊,撒开腿就跑,可不管她多拼命跑却也跑不过焰兵的飞身一跃,她举起短剑挡了几下焰兵刺过来的剑,很快就被逼退着摔倒在地。就在她摔倒那一瞬间,焰兵手中的剑也随之向她刺去。 无为见状,慌忙飞身过去。未再顾忌到和他打斗的焰兵,后背立即被那焰兵刺中一剑,他吃痛的纠起了五官,却及时的挡在了花宴身前。原本刺向花宴的剑径直刺进了无为的胸膛,他双手紧握住刺进身体的剑,断续的弱声道:“姑娘……小心……” 花宴怔愣了一瞬,随即抱着无为惊慌的哭喊起来:“无为!无为……” 此时那焰兵却还一脚踩在了无为的肚子上,无为的双手随即无力的耷拉下去,焰兵拔出剑来,立马去拉花宴。 “无为……”花 分卷阅读297 分卷阅读297 分卷阅读29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8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8 宴急唤道,一边使劲挣扎着,试图挣脱开欲拉走她的焰兵。 无为使出全身仅剩的力气抱住了那焰兵的腿,不让他们带走花宴。另一个焰兵见状立马走过去对着无为一顿乱踢,瞬时间,无为的鼻子、嘴里都溢出血来。 “住手!住手!快住手……”花宴发疯了般的挣扎着叫喊着,快掩盖住了不远处的嘈杂声。 一个小瓶子从无为怀中被踢落出来,滚倒在一边,瓶身已经被踢坏开裂了,里面的液体不断从瓶中流出。 无为看着那小瓶子缓缓伸出手去,却远远够不到,焦急恐慌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小瓶子,却无能为力,直看见那瓶里再无液体流出,他终满眼绝望的流出两行泪水。 闻声赶来的夙之杳见到这一幕立马举剑刺向焰兵,那正拖拉着花宴的焰兵注意着花宴和无为,并未察觉夙之杳的出现,遂被夙之杳一剑刺中,倒地不起。另一焰兵转眼瞧见了夙之杳,立即上前打斗起来。 花宴一没了束缚便急忙奔向无为,并不关心是谁来解围了。 “无为……”花宴跪在无为身旁,手忙脚乱的要替无为止血。 无为的双眼还盯着那个小瓶子,食指微微抬起了一些,指着那个小瓶子动了动嘴唇。 “什么?”花宴见状忙俯身过去听无为想说什么。 夙之杳亦解决了那个焰兵快步来到花宴身边,见无为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瓶子,忙去拾了那小瓶来递到无为的手上,可惜无为已经没有力气握住了。 无为已气若悬丝,手指触到小瓶子时,他用微弱的声音喃道:“药……解、药……”话音一断,无为抬起的手指突地耷到了地上。 “无为!无为!”花宴激动的哭喊起来。 夙之杳蹙紧了眉头静静的看着无为,眼泪夺眶而出,她手里握紧了那个小瓶,却又怕捏坏了,于是另一只手使劲攥紧了拳头。 印凛带了一队上虓营的冰士前来,所以她得以脱身过来寻花宴,却不料见到这样的情形。夙之杳抬眸看向地上躺着的那两个焰兵,一口气堵在她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另一处,印凛正和景蝶打在一起,一队冰士们对战几个焰兵,局势已然逆转。云隐一直追袭着霓刹,但不解霓刹今日为何一直弱攻强守,让她心中大为恼火。作为圣皇隐臣她不能私自行动,但在这时有机会与霓刹交手,她便想抓住机会为玉央报仇! 少顷,霓刹突然急攻云隐,在云隐闪避开后却又转身御风而起,迅速离开,边向景蝶扬声言道:“速回近水楼。” 印凛带着冰士出现早已让景蝶心里有了担忧,这里出现了冰士,那近水楼的局势一定不妙了,遂一听到霓刹之言,便迅速避开印凛跟着霓刹撤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终究还是拖到了2017(⊙o⊙) 嗯,新年第一章,发个盒饭…… ☆、第二1五章 见霓刹和景蝶撤走,云隐有些不甘的想要追上去,但是想着她还得去与花宴和夙之杳会合,遂作罢了。随之向印凛了解了一下近水楼那边的情况后便进入林中去寻花宴了。印凛在槐林外围巡视了一圈确定再无焰兵后才带着冰士折回近水楼,毕竟霓刹和景蝶都朝了那边去,他需要回去增援。 云隐刚朝林中走了一会儿便听到了花宴的哭喊声,心中一紧,立马御风而起,寻声赶去。 当看到花宴和夙之杳皆跪坐在一人身边正伤心时,云隐狐疑着走近,但是见花宴和夙之杳没被焰兵所伤着心下也松了口气。待靠近后才看清躺在地上混身是血的人正是无为,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一动不动的无为,眉头和握剑的手都在渐渐收紧,怎会如此…… 夙之杳抬眼看向站在花宴身后的云隐,满眼哀伤,一脸泪痕,她动了动嘴唇想对云隐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又默默的垂下了双眸。 云隐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无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被害,如此突然。但是转念想着无为本就住在槐林,出现在这林中当然很是正常,可怎就遇上焰兵丧了性命…… 花宴的哭声却在这时突然断了,瞬时安静,下一瞬却见花宴哇的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溅了许多在无为身上。 “宴妹妹!”云隐和夙之杳异口同声的惊唤道。 云隐慌忙上前扶起花宴靠在自己怀里,急道:“伤到哪儿了?”一边替花宴擦着嘴边的血迹。 可是花宴的嘴角一直在溢血,总也擦不完似的,云隐惊慌得手都颤抖了起来。 夙之杳亦赶紧拿出身上的锦帕替花宴擦拭,一手拉起花宴的手腕探其脉息。 花宴看着自己吐出的血怔了怔,又突然回过神来,挣开夙之杳的手去拿嘴边的锦帕,继而用锦帕捂住嘴擦了擦,遮挡了她吞咽的动作。 “我没事……”花宴挣扎着起身,却避开云隐的搀扶,弱声道:“带无为回去。” 近水楼外又多了许多上虓营的冰士守卫着,炘儿带领着焰兵还在与之激战。女皇下令全力攻取近水楼,她们还未拼尽全力断不敢擅自退兵,何况瑾王殿下和景蝶大人还未下令,她亦做不了主。 当霓刹和景蝶出现在焰兵阵前时,一个年轻男子骑着坐骑从冰士阵营中缓缓走出,正色扬声道:“焰族瑾王,小将恭候多时了。” 霓刹没有立即应话,只观察着那男子,看那男子相貌与安城将军和其他几子倒有几分相像,遂猜其身份应是安城将军六子中的一个,虽然不知是其第几子,实力如何,但是知晓安城将军的几个儿子都是自小就开始进行严格训练的,且各有所长,皆不可小觑。 “潇王爷命小将在此等候,倒不曾想到会等到焰族瑾王亲自领兵前来。”男子继续言道,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景蝶思忖着环顾四下,随之对霓刹道:“殿下,看来我们是中计了。” 霓刹默了一瞬,道:“先撤吧。”在前方未发现潇王惑天的身影便早该想到会有这些情况出现的,不过如此也好,可顺势撤了,正合她意。 “殿下,尚不知胜负如何。”景蝶如是言道。在她看来,现在有她和瑾王在,应付一个小将军应是绰绰有余的,还可一战! 闻言,霓刹转眼看向景蝶,眼神出奇的凛冽,随之沉声道:“你可知这小将军身后又是什么?”明知中计为何还要继续,难道完全不用顾及焰兵性命?她没想到景蝶竟如此好战! 许是被霓刹眼神所震慑,景蝶默了瞬时,颔首应了声:“是。” “撤!”霓刹言罢,随着鹰王的一声啼鸣迅速离去。 景蝶随之和炘儿一起带领焰兵撤离。身后传来一阵冰士们震耳的呐喊声。 但是小将军并未令冰士们乘胜追击,潇王 分卷阅读298 分卷阅读298 分卷阅读29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9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299 之令护住近水楼即可,他们得保存实力,组一道寒云城前的坚硬屏障,要使得焰族即使在前方获胜亦不可轻易越过近水楼。 焰族女皇肯定料想不到她的兵分两路计划并未如愿取得胜利,若得知霓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撤退了不知会作何感想。她面前有手持乘影剑的水落炎和圣皇凤极挡道,自然不易攻破取胜,且不用想也知道与他们交手定会耗时许久,她想尽快取得寒云城就得兵分两路进攻,况且有她在此拖住圣皇和水落炎,安城将军带领的冰族主力亦在此地,其他地方便应是很容易攻取的。可惜事与愿违,她忘了潇王惑天麾下的上虓营还一直都未正式出战,而且冰族之前虽节节败退,却也并不是弱得不堪一击的。 况且焰族之所以能胜皆是因为蝴蝶珏,她不但能加强了焰兵的能力,还能让焰兵的伤可以很快痊愈,持续作战,这使得冰士们拼尽全力奋勇抗击亦不能使焰兵的战斗力削弱多少。 蝴蝶珏彻底激醒了乘影剑的全部力量,它寻着蝴蝶珏的气息而动,焰族女皇看准了这一点,以蝴蝶珏赋予焰兵力量使得乘影剑引着水落炎与之缠斗,自己在旁轻松观战,但见在乘影剑下倒下的焰兵即使在五彩之光中也没有再站起来过,这使得女皇为保焰兵实力不得不再次亲自迎战水落炎。只是蝴蝶珏使得焰族女皇灵力大增,而乘影剑却是在吸食着水落炎的灵力与之恶战。 凤极心里很清楚,如果任其这样下去,即使战胜了女皇,水落炎也会随之丢了性命。他试图阻止水落炎,在她还未完全丧失意识之前,但却发现即使水落炎意识尚存也已经很难再完全控制住乘影剑了,反而是乘影剑在牵引着她定要与女皇存亡一战。 现下要让乘影剑重新为水落炎所控只有一个办法了,凤极曾想过不到万不得已时他绝不会用到的那个办法。之前见水落炎那一头银发竟长了许多,用乘影剑与霓刹交手亦一直处于上风,俨然已到了人剑合一般的境界,心下便以为不需要再想法助水落炎掌控乘影剑了,却未料想到蝴蝶珏对乘影剑的影响会有如此之大。 没有过多的时间容凤极慢慢考虑了,水落炎与女皇战得时间越久到时身体的损伤就会越大,他曾答应过父皇要护这个妹妹安好,便不会再让她受到丝毫损伤。他要助水落炎重新掌控乘影剑,但在这之前,他还要替眼前这些为冰族奋战的冰士们再清扫些焰兵。 凤极乘着水麒麟朝焰兵阵营疾速攻去,少了霓刹,此时这里已无实力者可阻他进攻,即便以圣皇之尊与普通焰兵对战毫无荣誉可言,甚至会被整个灵界的生灵所不耻,毕竟灵界交战是讲究双方身份具有一定的对等性的。但是为保冰族安定,为了寒云城在他为皇这一世不被外族所侵,他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尽自己最后之力。 深夜的槐林之中黑漆漆的一片,阴森压抑。 花宴一直无法接受无为突然遇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说没就没了,那么快那么突然,先有沁儿,再是玉央,现在无为也离去……而且无为遇害的全过程都是在她眼前发生的,无为被害时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反应都映在她的脑海中,加剧她的哀痛。 她很是自责,是她自己的无能使得无为要来救她才会遇害的,她再次痛恨着自己的空灵之身,亦后悔自己之前离开云隐她们私自跑开,否则又怎么会引来焰兵追击,从而害了无为。就算霓刹抓到她又如何,就算她自己会惨死,她也不愿害了无为的性命。 夙之杳手里拿着那个破裂的小瓶子走近花宴,看着躺在矮榻上发呆的花宴迟疑了瞬时,随之问道:“这个瓶子……要不要随葬?”无为之前一直盯着它,想必是很重要的或是喜爱之物。 花宴怔怔的转了下眼珠,伸手从夙之杳手里接过瓶子看了看,道:“不用了。”随葬岂不是会让无为时刻都惦记着这药瓶之事了。 她知道瓶子里是装了给她解冥毒的解药,所以无为在生命垂危时仍紧张着这个小瓶子,看到瓶子破裂,解药倒出,他才会那么绝望。这小瓶子拿在手上她便能嗅到那股冥虫特有的气味,她中毒后的血液中亦夹杂着这种气味,可以想象无为是经历了何种辛苦才配制出这份解药的,可惜到头来都付之东流了。 或许这便是她花宴这一世的命。 “那你收着。”夙之杳说罢便欲转身离开,她和云隐还在忙着安葬无为。但是见花宴正撑起身来,遂又赶忙上前去扶,随之道:“你身体不适,当先歇着。” 花宴之前吐血可把她和云隐吓坏了,所以她们让花宴先好好歇息,安葬无为之事全由她们去办。 “我没事。”虽然全身乏力得需要搀扶才能行走,但花宴还是如是应道。 “我去送送无为。” 无为因她而逝,她又岂能安心歇着。 作者有话要说: 看剧耽误码字了233333 发现《权力的游戏》好黄暴啊,嗯……歪果仁对身体还是要坦然得多,就该如此o(∩_∩)o ☆、第二1六章 槐林的寒洞石室可保完好的肉身不坏,但是无为是被灵剑刺穿了身体,肉身已经损伤,是以不适合再直接放入石室了,遂只得在石室外挖穴埋葬。时间、条件有限,墓便十分简易。 花宴已经站在无为墓前好一阵儿了,安静的沉默着,一动不动的。沁儿,玉央,无为皆是因她而逝,她心底一直过不去,自责内疚痛心已完全不足以形容她的心绪。她想或许是因为她本不属于这灵界,所以突兀的存在就是会给别人带来不幸和劫难。她才是应该走的那个。 “宴妹妹,回屋吧,夜风寒凉。”云隐说着去扶花宴,她很担心花宴的身体,若一个没撑住就会倒了。花宴若倒了可再不会出现另一个圣医来救治她。 “是啊,回吧。”夙之杳亦随即劝道。 花宴继续默了一瞬,转而道:“隐姐姐,你要不要去看看玉央?” 云隐闻言怔了怔,没有应话,只转眼朝石室处看了看。 “之杳,扶我回去吧。”花宴又如是道。随之一抬手将云隐扶着的手臂向夙之杳伸去。 夙之杳见状连忙扶了花宴离开,生怕晚一点花宴就会改变主意不回了似的。 云隐没有跟着移步,她看着花宴她们离开的背影默了默,继而转身朝石室走去。她自然想去再看看玉央,也许这会是最后一次见了。说不定何时她也会躺下长眠了,就像今日,若印凛没有及时出现,便很难说她此时是不是还活着。 夙之杳将花宴径直送回了寝房,让花宴在矮榻上躺下,随之道:“你先歇着,我去膳房弄些吃的来。”到现在她们还滴水未进,她和云隐倒是无妨,可以忍受,但花宴体弱怕是撑不住 分卷阅读299 分卷阅读299 分卷阅读30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0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0 。 “之杳,”花宴叫住了夙之杳,道:“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本已走出几步的夙之杳闻言又转身看向花宴笑问道。 花宴抬起手向夙之杳伸去,拉起袖口露出手腕,道:“还记得我教你怎么从脉息诊断伤病吗?” “当然。”夙之杳笑应着回到矮榻旁坐下,拉起花宴的手认真的诊视起来。 夙之杳的眉头随之越蹙越紧,她惊惑的看向花宴,双眼透着不敢相信的惶恐。 “我之前吐出的血是黑色的。”花宴不以为意的提醒道,继而从夙之杳手中抽回手来。 夙之杳垂眸思忖起来,心思沉重,之前的情形她记忆犹新,但是她不愿相信,花宴可是圣医,怎么会…… “那个小瓶子里装的是解药。”花宴继续言道,“无为千辛万苦终帮我配制出的解药,只可惜……”花宴无奈一笑。 她觉得是时候告诉夙之杳了,再不说,她怕会没机会了。而且在让夙之杳接班之前,也得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石室中的玉央睡得那么安详,容颜依旧,腰间依旧系着那只惹她烦心的铃铛,只是现在再也不会扰她了。隔着厚厚的冰层,云隐一瞬不瞬的看着玉央,手却一直握着自己腰间的铃铛,仿佛握着玉央身上那只。 她挺想再让那铃铛响起的,扰得玉央来骂她最好,却怕会扰了安眠在此的其他人,到时给玉央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静静的呆了好一会儿,云隐浅笑着轻声道:“外面乱糟糟的,你能在此安安静静的呆着也挺好的。”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看你,还挺想多扰你一会儿的,但是还得出去替你照看你家小姐呢,她……一向体弱,你也不放心吧。”本想提及花宴受伤吐血之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省得惹玉央担心了。 临走之时,云隐轻抚了那厚厚的冰层,从头下到脚下,那份指尖所触及的冰冷,她会永远记得,那是玉央的温度,冰冷却使她心血炙热。 回到木屋,云隐径直来到花宴的寝房,却见夙之杳一脸愁容,赶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她生怕花宴有个好歹。 夙之杳垂眸避开云隐的目光,她不知要如何应答云隐。花宴摇着头笑了笑,伸手拉了夙之杳和云隐的手,道:“若我不在了,请你们替我照顾好落炎。” 云隐茫然的愣了一下,随之轻拍了下花宴的手,嗔道:“说什么傻话呢,怎么会不在。” 夙之杳看着云隐拍了花宴一下心中瞬时一紧,忙将自己的手覆在了花宴的手上护着,避免云隐再拍花宴。她不好明言制止云隐,毕竟云隐对花宴的身体情况毫不知情。 花宴却不再继续这话题了,转而道:“隐姐姐,这里你熟悉,你带之杳去歇息吧。” “我留在这里陪你。”夙之杳不等云隐应答便率先开了口,现在她可不放心花宴自己在这房里呆着。 “不用了。”花宴应道。 云隐眼神游移一瞬,道:“我留在这里,之杳你去歇着吧。” 夙之杳张了张嘴本想拒绝,却见花宴道:“别争了,都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得出去。” 闻言,云隐和夙之杳都惊了一下,那么快就出去?不在槐林多呆些日子吗?外面那么危险,云隐可真不想花宴再出去,而且花宴先前还吐血了,虽然花宴一直在说没事,但长眼睛的可都看得出来她现在非常虚弱。而夙之杳现在清楚知晓了花宴的身体状况更想她乖乖的呆在槐林里好生调养,那才有机会康复。 在云隐和夙之杳开口劝说之前,花宴又补充道:“我想见落炎。” 她若一直呆在槐林里,那无疑就是在槐林等死了,这样很有可能在死前都见不到落炎一面,而且如今落炎身处前方战场,危险重重,她定要确定落炎安全后才能放心的离开。 闻言,云隐和夙之杳把想劝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听到花宴这心思,云隐便心知说什么也是劝不了的,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花宴不见公主。夙之杳看着花宴默了一瞬,随之径直走开了,转过身的刹那间大滴的泪水从她眼眶滑落,她的有生之年里没有哪一刻像此时此刻这般难受。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花宴,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她们分开,有什么办法…… 见夙之杳走开,云隐心下有些思疑,但随之将花宴扶到床榻上歇下之后亦离开了。说是要早些歇息,可是她们中又有谁能安心入睡。 翌日清晨,三人又聚在一起时,发现彼此脸色都不怎么好,特别是夙之杳眼睛红肿得最厉害,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自己都睡不着,也就别去问别人为什么没睡好了。 花宴夜里服了药,早上又服了一次,她加大药剂压制毒性,以免再毒发吐血,之前可以说是因无为遇害气急攻心,若再吐血可就不知找什么借口了。她感觉隐姐姐都已经起疑了,只是还没开口问她。隐姐姐因为玉央之事一直没再开心过,她不想隐姐姐再为她难过了。 她们回到近水楼,最惊讶的莫过于长依了,好不容易安全了怎么又回到危险之地来了,满腹担忧。花宴却不想解释过多,无为之事亦未提及,见近水楼已有她家哥哥带领冰士守卫着,遂只停顿了少时便放心的继续前行了。长依自然随往。 几人乘着坐骑前行不久,花宴便发现了地面上有焰兵的阵营,但并不是前方战场的主力队伍,高空中,长依率先认出了那是之前霓刹带领进攻近水楼的焰兵队伍。花宴思忖了少时,做了个让大家都惊诧的决定,她要下去见霓刹,这毫无悬念的得到了大家的反对,商酌片刻,最后决定由云隐下去引出霓刹,如此好过花宴去焰兵阵营中。 “瑾王霓刹,原来逃到此处,可惜躲在营帐之中又岂能安生。”云隐乘着坐骑俯冲直下,一边聚了灵力扬声喊着,打破了那片宁静。 云隐的言语声中还伴随着夙之杳的朗朗笑声,她们同乘一头坐骑,正好配合着激出霓刹。 闻言,焰兵们一阵骚动,都以为是冰族追击而来了。 霓刹和景蝶闻言出帐,看到云隐乘着坐骑在她们头上盘旋两圈又径直离开了,挑衅之后不战即离,怎么看着都像是有计谋的,遂景蝶道:“殿下,小心有诈。”她们已经中过一次计了,得谨慎些。 霓刹顺着云隐离开的方向抬头看去,很自然的发现了高空之中的宝贝,随即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说罢便看向景蝶,她要确保景蝶不再追来。 “是。”景蝶恭敬应道。 听景蝶应了声,霓刹才乘着鹰王朝了云隐追去。她让焰兵停在此地,是并不想这些焰兵那么快又回去加入战斗,而且才出来少时,母皇那边也不好交代。还有便是想要找机会再见花宴。眼下机会正好, 分卷阅读300 分卷阅读300 分卷阅读30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1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1 即使有危险,她也不想错过。 见霓刹乘着鹰王飞来,云隐自然的挡在了花宴之前,将霓刹与花宴隔离开来了。 霓刹的视线绕过云隐看向花宴,挑眉笑言道:“既然如此怕我又为何引我出来。” 云隐冷哼一声,她何时怕过?!刚想开口却听花宴唤了声‘隐姐姐’,随之有些不情愿的让到一边,谨慎的注视着霓刹的举动。 “花圣医,我这鹰王背上还宽敞着,你可敢过来坐坐。”霓刹随之言道,她还是想和花宴单独谈谈。 “小姐不可。”长依急道,那也太危险了。 云隐和夙之杳完全赞同长依之言,只是长依先她们一步开了口,她们便没再多言了。 花宴对霓刹之言不置可否,她若有所思的默了默,随之问道:“你要我的血何用?”这是她想见霓刹的原因,所以开门见山的直问了,不再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 霓刹渐渐隐了笑意,目光在旁边几人身上游移着,她迟疑了瞬时之后才道:“让两族停战。”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抱着手机玩玩玩,半夜来码字,作死/(ㄒoㄒ)/~~ ☆、第二1七章 两族战地已是一片狼藉,冰焰两族的兵士们都已伤亡惨重,所剩无几。 凤极乘坐着水麒麟在高空中俯视而下,因着他亲自出手,焰兵的实力已大大削弱了,而且捉了焰兵的将领炙心,如此幸存的焰兵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在他看来安城将军足以应付这个战场,即使再有什么变数,也还有惑天和上虓营可以来应对。他说服自己可以放心了。 其实即使再有不放心,他也得离开了。因为他清楚知道只有助水落炎战胜焰族女皇,冰焰两族这一战才可真正结束。 凤极取下手指上的圣皇指环,递给旁边的川树,道:“川树,将此物交于潇王爷。” 川树乘着自己的坐骑候在圣皇凤极旁边,看着圣皇递给他之物惊了一跳,那枚指环可是身份权力的象征,圣皇只有在传位之时才会取下指环,川树看着那枚指环不敢伸手去接,他不知道圣皇凤极为何突然如此做,忙劝道:“圣皇陛下,万万不可。” “本皇离开之后,圣皇之位传于冰族潇王惑天。”凤极如此言道,随之手上轻轻一抛,指环落在了川树的手中。 川树双手捧着指环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又转眼看向圣皇凤极,疑虑道:“陛下……” “以圣皇之灵附剑,才有可能战胜拿着蝴蝶珏的焰族女皇。”凤极的话打断了川树欲说之言。远古时,灵界之皇亦是舍身附剑才抑制住了乘影剑的煞气,现下他也只能如此一试了。 川树闻言一惊,圣皇这是要牺牲自己……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前一刻他还以为冰族已胜利在望,却没想到想要战胜焰族女皇还那么难。圣皇是心系冰族存亡决定舍身附剑,可是岂能让一族之皇去做此事,遂道:“陛下,川树请命附剑以助浴和公主对战焰族女皇。” 凤极淡定的摇了摇,他之前已经说了是需圣皇之灵,但对川树之言不置可否,只道:“川树,你已待在本皇身边许久,本皇的心思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从今往后,浴和公主和圣医花宴就交由你护卫了。”说着,凤极的目光看向远空处那团与女皇缠斗着黑色光雾,蝴蝶珏的五彩之光已完全将她们包裹住了。 一撮银发突然从那团光雾中掉落出来,柳絮般在空中慢慢飘散开去。 凤极眉头一蹙,立即乘了水麒麟朝了那处飞去。 “圣皇陛下!”川树急唤道。 “去见潇王爷。”凤极头也不回的道了一句,话音未落水麒麟已经电掣般飞出去好远。 冷风撩起凤极的银发临空飘扬,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神色,坚毅深邃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前方,迎着风亦未眨眼。 他一直遵守对父皇的承诺,所以至此境地亦是要首先护水落炎安好的。父皇为了让他随心自由,将圣皇之位传于皇叔,可他却为了能更好的护好弟妹而夺取了这圣皇之位。他是名正言顺可继位的大皇子,加上安城将军相助,坐上圣皇之位并不难。而传位皇叔并不合常理,冰族史上还从未有过,下臣生灵们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谎言,欲得圣皇之位的皇叔便顺理成章的成了逆反者。虽然那时他还年少,却也知晓皇叔一但坐上圣皇之位,他们兄妹三个是有性命之忧的。 可是当他登上圣皇之位,幼妹水落炎却消失不见了。他明里暗里寻遍灵界,却始终未果。直到水落炎成年之后,皇族灵气渐渐显露,他才在幻灵池中寻得她的消息。他促使与她相恋的凡界女子离开,坚持接她回灵界,要给她应有的身份地位。 为了让水落炎断了凡界的念想,他带她去幻灵池看凡界恋人与他人结合生子。为了让单纯的水落炎变得强大,他安排侍女倾以与之亲近,又狠心的冰封倾以,囚水落炎于七玄峰五百年之久……他使得水落炎厌他恨他,却也使得水落炎在这些过程中日渐成熟,更加强韧。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一个好兄长,无论何时何地面对惑天和水落炎他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心中却是极其深爱着这两个仅有的亲人。他一直拒不成婚,只为将圣皇之位传于惑天,避免叔侄夺位之事重演。他纵容从七玄峰回宫之后的水落炎随心所欲,极力瞒着她母亲之事避免因其受到伤害,更同意她无视冰族族规与花宴成婚,且下令昭告灵界,破例带着她们去祭告先皇,他想告诉父皇他已将他的爱女找回来了,且甚是安好,亦对她很是宠爱。 他也曾思虑过坚持接水落炎回灵界到底是对是错,毕竟她在凡界可以有无忧无虑的生活。特别是见水落炎伤心难过之时,他便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幸而有花宴可以让水落炎的脸上重现笑容,费尽心力解她疾苦,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们在一起。尽管花宴是他年少时就一心想娶之人。 水麒麟离水落炎她们渐行渐近,凤极伸出双手凌空画出一道金光符印,双唇随之而动极快的念着咒语,亦念着心中永远会牵挂之人的名字,他以圣皇之尊舍身祭之,换水落炎再无疾苦,惑天再无怨恨,花宴肉身不毁。 凤极朝着画出的符印跃身而起,御风行之,整个身体穿过了那道金光符印,瞬时间,符印四周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似花朵般绽放开来,凤极的身体在那金色的花朵中消失不见,与之融为一体。下一瞬时,花瓣渐渐向心合拢,化作一个拳头大小的花蕾模样,它凌空旋转着,比夜空中最灿亮的星更加璀璨夺目,在众人惊惶的目光中,流星一样朝了水落炎飞速而去。 本还胶着的打在一起的水落炎和焰族女皇突然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身体瞬时不受控制的被撞离开 分卷阅读301 分卷阅读301 分卷阅读30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2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2 ,水落炎手中一直不曾松开的乘影剑此时却握不住了,那股撞击的力量始于她手中的剑,自手掌处蔓延开去,使得她的全身因之震颤,麻木,身体遂无力的朝了地上掉落去。 焰族女皇被冲撞开一段距离后在空中稳了稳身体,继而御风回到了火麒麟的背上,远离开了那金光大作之处。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她还有些茫然,却也知道先静观其变。 恰巧赶来的花宴几人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虽然距离还甚远,但那耀眼的金光已使得她们不约而同的闭了双眼,继而抬起手挡在了眼睛上方,避免金光刺目。花宴再次抬眸间,却见水落炎从高空中急速摔落,那身体的姿势明显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花宴惊慌的乘着宝贝朝水落炎飞过去,一边大声喊着“落炎”,想要唤醒水落炎的意识,早已顾不得此时的战地有无其他危险。 凌空的乘影剑在那金色之光中剧烈的震动着,似正与突然进入的异物做着斗争。水麒麟湿润的双眼一直盯着那处,那是它主子在的地方。花宴的喊声惹得水麒麟的目光微微转移,当它看着水落炎正在不停掉落的身体时随即猛然一跃,花宴还在远处未能接近,水落炎已稳稳的掉落在了水麒麟厚实的背上。 这一幕使花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没停止朝水落炎赶去。其实即使水麒麟不行动,战地上的冰族将士们也不会让他们的浴和公主从高空中摔到地上的,安城将军和几个小将军们都和他们的坐骑准备好了要接住公主。 花宴的双脚还未完全接触到地面就朝了水落炎跑去,她见水落炎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有些惊慌着急,到了水落炎身边便想抱她起来,但还不知道她身体伤到了哪里,未免搬动会再次伤到她而按耐住了,只拉起水落炎的手来开始诊视着,边急唤道:“落炎!” 长依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不忘谨慎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见安城将军领了一队冰士朝她们奔来,便放心了些。焰兵们离她们还有一段远远的距离,且看上去溃不成军。 云隐和夙之杳晚一步来到了花宴她们身边,相继走近的冰士们在她们周围围成了一个圈,将她们护在了中间。因为安城将军明白,有花宴在,她是圣医,公主的身体应该交由她负责。 高空中的乘影剑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且回到只有剑柄没有剑身的模样,只是剑柄上多了一颗花蕾般的晶体,泛着耀眼的金光,它自顾在空中旋转了少顷便朝了地面飞去。 焰族女皇见状立马乘着火麒麟向乘影剑飞去,她想趁此时拿到乘影剑,若乘影剑也归她所有了,那今日将是冰族灭族之时。她握着蝴蝶珏的手心却突然痛得厉害,她离乘影剑越近,疼痛便加剧,遂只得暂停了自己的行动,眼看着乘影剑回到水落炎身边。 乘影剑插.在了水落炎身边的地面上,在场的众人却未看见剑身,只看到了四溅的泥土和一把悬空的剑柄。在众人的瞩目下,一缕金光自剑柄上的晶体延伸而出,塑成了可见的剑身。乘影剑上再不见半点紫黑光雾。 水落炎在这一瞬间睁开了双眼,先前的猩红从她的双眸中渐渐褪去,一双美丽的琥珀双眸怔怔的望着天空。 “落炎。”花宴立马将水落炎抱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水落炎并没有摔断骨头,内里也还正常,但是身体异常的僵硬。 水落炎闻声看去,见花宴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很是吃惊,却还是扬起嘴角朝花宴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学生党们应该都放寒假了吧,放肆(????)??嗨啊! ☆、第二1八章 焰族女皇微蹙着眉盯着自己的手,一时无暇顾及地面上的水落炎等人。虽然手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但她感觉到蝴蝶珏已经有了些异常,难道蝴蝶珏也会忌惮乘影剑?若一接近乘影剑她的手就疼痛起来,那她还怎么与水落炎抗衡! “母皇,”霓刹乘着鹰王来到女皇身边,见她正盯着自己微抖的手,即疑惑道:“母皇你的手……” 女皇转眼看向霓刹,随即将手握起来,道:“无碍。”应罢,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霓刹默了一瞬,继而俯视地面,果不其然见景蝶已带领着焰兵回来了,而且队伍明显少了许多。 见状,霓刹立马开口言道:“禀母皇,我们在近水楼外中了冰族的计谋。被冰族精锐的上虓营夹击……遂未取得近水楼,请母皇责罚。” “可是惑天带领的?”女皇如是问道。 “不是,是安城将军家的一个小将军带领的。”霓刹如是应道。 女皇闻言看向霓刹,眼神中透着些许不可思议,冷冷言道:“焰族瑾王既然会被一个小将军击退了?!” 霓刹面露愧色,微微颔首垂眸,道:“当时霓儿一心去追击逃离的花宴,遂未顾及到近水楼的异常。” 女皇转眼看了下地面上还好好的花宴等人,嘴角立马牵出一抹冷笑,道:“那瑾王又是因为什么而未顾及到花宴?!” “她们逃进了槐林,林中地势诡异,又有云隐等人的誓死护卫……是霓儿无能,请女皇责罚。”霓刹如是应道。女皇之意很显然的是以她之力不可能拿不住一个柔软的花宴,除非她有心放之。虽然事实亦确实如此,但眼下她还是得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女皇对霓刹之言不置可否,她俯视着地面,看着花宴等人在水落炎身上按来按去的诊治着,静默少顷,转而对霓刹道:“这里不是槐林,你现下就去将花宴抓来!” 霓刹的双眸中透出一丝出乎意料的讶异,随之避开女皇的目光看向地面。 “冰族拿了炙心,你去拿了花宴来交换。”女皇又继续言道,她看着霓刹的眼神总有些意味深长。 闻言,霓刹的视线又立马转向冰族阵营,开始寻找炙心的身影,随之道:“母皇,以霓儿拙见,眼下直接救回炙心要比捉拿花宴容易得多。” “但是对付水落炎,花宴要比炙心有用得多。”女皇冷言道,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霓刹,似要看透她的心思,顿了顿,又道:“去吧。” “是。”霓刹颔首应了声,未再多言便乘着鹰王朝了地面俯冲而去。她在母皇眼中看到了不信任和试探,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无需再开口辩解什么了。虽然之前花宴告诉她再无纯净之血,但她仍然觉得可以一试。 女皇一直看着那只鹰的飞行轨迹,看它是飞向花宴还是炙心,她心中尚有期待,希望霓刹不会让她失望。水落炎还未站起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少顷,女皇见鹰的轨迹偏向了花宴那方,顿时有了些欣慰,可惜这丝欣慰稍纵即逝,那鹰突然一个急转,闯进了冰士的阵营中。女皇的手瞬时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怒。霓刹的心终究还是向 分卷阅读302 分卷阅读302 分卷阅读30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3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3 着水落炎的,将她这个母皇置于何处! 战场一时间的平静被霓刹的行动所打破,被鹰闯入的冰士阵营已经躁乱起来,护在水落炎周围的冰士们亦都瞬时警惕起来准备迎战。 云隐和夙之杳,长依发觉异样都从水落炎身边霍地站了起来,绷紧了神经注视着周围的情况。花宴却顾不了那么多,仍专心为水落炎按捏着僵硬的四肢,无伤无病却奇怪的僵硬着,这样根本无法行动。 “别着急,没事的。”水落炎轻松的安慰着花宴。她亦聚起灵力调节着身体,相信自己马上就可以行动自如了,因为她的手指已经可以动弹了。即使现在不能动弹,她也感觉比之前意识模糊间被乘影剑控制着行动要好太多了。 一声啼鸣响彻云霄,鹰王从冰族阵营里再次凌空飞起,在众人的目光中飞离了冰族阵营。几个小将军十分不甘心的追了出来,却也只看到那鹰带着霓刹和炙心飞远了,遂都停步迟疑着要不要追击。 炙心被霓刹带着御风来到了景蝶带领的焰兵阵前,双脚刚一触地,立马向霓刹行礼道:“多谢瑾王殿下搭救之恩!” 霓刹还未应话,却瞧见女皇乘着火麒麟迅速朝了水落炎所在的方位去,她心中一紧,立马转眼看向景蝶和炙心,正色道:“你们两个可还记得答应过本王什么。” 景蝶和炙心面面相觑,默了一瞬,继而异口同声道:“定铭记于心!” “若败势一现即可带着焰兵撤离,切记烜城不可失。”霓刹如是言道。 景蝶和炙心虽然并未完全听明白霓刹所言之意,但也恭敬应道:“是!”毕竟敌不过时自然就会选择撤退,这是再正常不过之事。若再无机会攻取寒云城,到时无论冰族是否追击,她们都定会退守烜城。 见女皇乘着火麒麟气势汹汹而来,安城将军和云隐等人都已经做好迎敌准备,但是还未等她们出手,一旁的水麒麟怒嚎一声,已率先跃身飞起,迎击上了火麒麟。 见状,女皇跃身而起,御风离开了火麒麟,让那两头灵兽去缠斗,她的目标是水落炎。即使她不能借助蝴蝶珏,自身也还有高深的灵术,对战现在的水落炎是绰绰有余的。乘影剑虽在水落炎身旁,但水落炎一直没有再拿起来过,甚至还未站起来,她猜想定是先前那次强烈的冲击使得水落炎伤了内里,她要趁机将眼前这些挡路者全都焚灭了,继而覆灭冰族皇室,一统灵界! 眼看焰族女皇已经只身陷入了冰族的围攻中,炙心急道:“殿下,容臣前去相助陛下。”话音未落她已经乘着坐骑冲了出去。 霓刹看着炙心的背影微启双唇欲言又止,炙心生性冲动,有此举动实属正常。她能阻止吗?那本是下臣的分内之事,她若出言阻止了才是不正常的,定会惹得景蝶和炙心怀疑她的居心了,如此也定会对她有了异心。 炙心这一动,景蝶亦随即冲了出去,焰兵们自然紧随其后。不时,战场上再次陷入一片混乱。霓刹还呆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并不想加入那片混乱中。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却依然有一种两难的感觉,帮谁都不对,伤谁都不忍。炘儿亦候在霓刹身边,殿下不动她亦不动。 看着周围已打成一团,水落炎抬起手掌来想拿身边的乘影剑,无奈手臂却不听使唤,她表面镇定着,心下却是着急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顾及花宴,花宴在这儿,她就要护花宴周全。身旁的花宴显然比她还急,一向都不如她淡定,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那剑柄上的晶体依然泛着耀眼的金光,水落炎盯着它看了许久,已然明白了之前发生了何事。她震惊,难受……却已无法再挽回什么。皇兄闯入乘影剑之时的冲击力量太大,使得当时手拿乘影剑的她全身肌肉在那一时间似触了电般的僵硬麻木了。虽然乘影剑不再牵制着她,但她现在也无法再拿起乘影剑来,若一直如此,岂不是让皇兄白白牺牲了自己! 女皇被安城将军和云隐等人阻挡,却并未将这些阻拦者放在眼里,因为她靠近乘影剑时,握着蝴蝶珏的手心却并没有再像先前那般疼痛,所以她要焚灭眼前这些人只是早晚之事。她一个跃身避开了安城将军的攻击,随即借助蝴蝶珏之力生出结界将自己护在其中,使得他人皆不能近她身,朝她攻来的反而都被弹离开。 女皇径直向水落炎和花宴靠近,她的速度非常之快,灵剑在她手上幻出,剑尖直指水落炎。 护在水落炎身边的长依等人都早已举剑迎战,遂此时只得花宴在她身边,眼见危险来临,她急道:“花宴小心!”说着就动手去推开花宴,可是她的整个手臂还不能动弹,尚可动弹的手掌却没有足以将花宴推开的力量。 花宴闻言转眼一瞥,立马抱住了水落炎,将她护在自己身下。花宴闭上了双眼,视死如归的等着女皇的剑刺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不知道焰族女皇的剑到底指着谁,但女皇那凶恶的眼神是看着落炎的,而落炎却在提醒她小心,还欲推开她。落炎想要护她,可她亦想护落炎安好。 少时,发现那剑并未刺进自己的身体里,花宴方才起身,抬眼看去,却见霓刹挡在了她们身前。 女皇罩在那五彩结界中一脸恼怒的看着霓刹,她知道霓刹一直心系水落炎,所以屡次违抗她,却不想已经到了这般放肆的地步,居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挡开她的剑,遂咬牙切齿的道:“霓、刹!” “请母皇……”霓刹一语未完,却挨了重重一耳光,重心一时不稳使得身子歪了歪,但她尽力稳住了没有摔倒。 女皇隔空扇了霓刹一耳光并不能消气,遂反手又是一耳光。 霓刹一时间挨了两记重重的耳光,顿觉脸上红辣辣的疼,嘴角亦溢出些血液。她咬了咬牙,抬起头看向她的母皇,继续道:“请母皇留她们性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似乎让在场的都有些茫然,但云隐第一个退回到了花宴和水落炎身边,长依和夙之杳亦相继退回,确保不让刚才那种危险再次发生。 女皇的视线在面前几人身上游移一瞬,随之看着霓刹冷冷一笑,道:“用你自己的性命来换可好?!” 闻言,霓刹却想也未想便道:“若母皇言而有信,霓刹愿意。” 女皇气急,没想到霓刹竟然没有一丝犹疑,遂狠狠的道:“既然如此,母皇便成全你!”灵剑亦再次在她手中幻出。 霓刹不再言语,只看着女皇静静的站着,等着她手中的剑刺向自己。 ☆、第二1九章 在众多惊诧的目光中,女皇手中的灵剑脱手而出,眨眼间,从霓刹的身体上穿刺而过。 在灵剑从女皇手中脱离的那一瞬时,云隐就警惕的将她们几人护在了结界 分卷阅读303 分卷阅读303 分卷阅读30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4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4 之中,继而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当看见那剑真的从霓刹的身体穿过之时,她们都睁大了震惊的双眼,许是没想到霓刹完全没有避让,愿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她们的,更没想到女皇真的会对霓刹出手。 霓刹的身体随之摇晃了几下,血液正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她却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她蹙紧了眉头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抬眸向女皇看去,女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和后悔,只有比先前更重的愤怒。 “霓刹!你竟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忤逆,母皇养你宠你有何意义!”女皇痛心疾首的言道,看向水落炎的眼神满是愤恨。她一直捧在手心里宠着养大的皇女竟因为一个水落炎彻底变了。 霓刹的嘴角渐渐上扬牵出些冷笑,那笑意渐渐深了,随之大笑出声,响亮的笑声再次惊了众人,她笑着笑着却吐出一口血来,呛血般咳了几下,又抬手就着袖子拭去嘴角的血液。 炘儿远远的看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很想过去,可殿下之前却吩咐过不许靠近。两族将士们还在激烈打斗着,战场依旧混乱不堪。 “这一剑……就算是霓刹还了母皇的养育之恩。”霓刹有些气虚的言道。她心中的所有恩情都随着这一剑消失了,真的宠她真的当她是皇女又怎么会毫不迟疑的对她出剑,或许她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可以承载一点感情寄托,因为母皇对水落炎可从未手软过,而她和水落炎流着同样的血。 霓刹的双手捂着剑穿过之处,血液很快染满了双手,她抬起手来,手掌上顿时生出一团火焰,霓刹看着那团火焰脸上重新展现出笑容,随之转眼看向女皇道:“用我的性命换两族安生!” 那团火焰渐渐变大,正顺着霓刹的手臂蔓延开去,火光映着霓刹的笑颜。女皇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发怔,她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些惊恐神色,胸口明显的起伏着,呼吸渐促。这一幕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熟悉…… “花宴,救她。”水落炎无法再淡定了。这一刻她心下竟有些慌乱,不想眼看着霓刹因救她们而丧生。 花宴纠着眉握住水落炎的手紧了紧,却未应答。 “母皇……皇姐……”霓刹似神志不清的唤着,脸上一直保持着释然的笑容,身体却不支的倒下了。 女皇全身的经脉都在听到‘皇姐’这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她惊慌的跑向霓刹,手忙脚乱的去灭霓刹身上的火焰,一边去按住刚被她刺出的伤口止血,她有蝴蝶珏,可以救霓刹,她有蝴蝶珏,即使再刺霓刹几剑都可以保她身体完好无损。霓刹怎么能焚灭自己,怎么能为一个冰族公主而焚灭自己,怎么能和予烟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连火光映照的笑颜都如此相似…… “母皇……”霓刹突然抓住了女皇的手,染血的手紧紧的握住女皇的手借力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她欺身靠近女皇,弱声道:“霓儿愧对母皇……但……你没有救予烟,我却一定要救水落炎。” 女皇随之一怔,她看着霓刹有些不敢置信的沉默了,霓刹嘴角的那一抹笑有些意味深长,也像是在嘲讽着说‘你没有救予烟却又为何救我’。可手上传来的不适感很快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第一时间欲抽离开霓刹的手,不料霓刹却越加用力的握着,眼见那五彩之光竟也渐渐的弱了,女皇瞬时恍悟了,她用力抽出手来,一掌击在霓刹的胸口将她拍飞出几米远。 乘影剑在这一瞬时突然震晃得厉害,剑柄上的晶体光芒大作,在这金光之中水落炎忽地跃身而起,在霓刹摔到地上之前接住了她。一旁的花宴被突然可以行动的水落炎惊得浑身一颤。 女皇看着自己染血的手,面目变得狰狞,之前的那种疼痛再次自手心袭来,蝴蝶珏的五彩之光渐弱,她有些惊恐失措,随之御风而起,退到相对安全之地。 “霓刹。”水落炎抱着霓刹,慌忙的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液。 “母亲之、物……不可、丢失。”霓刹断断续续的言着,用力举起手中的短剑要递给水落炎,她记得当初水落炎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在女皇抽出手掌击她之时,她另一只手从女皇腰间拔出了短剑,水落炎一心想要夺回的短剑。 霓刹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乘影剑和蝴蝶珏,得知乘影剑嗜主之血会随之变强,蝴蝶珏染主之血却会衰弱,更甚至会将自身力量完全尘封起来,需至净之水才能将其再次唤醒。而拥有能将蝴蝶珏唤醒的至净之水者自然亦有着纯净之血。所以她一定要花宴的血。 但是霓刹不知道花宴已身中冥毒,血液早已被冥毒所渗透,所以花宴才会告诉她说再无纯净之血,但是霓刹坚持定要一试,眼下看来亦是还有些效用的。 水落炎一把握住霓刹拿剑的手,一向淡然的面容亦有了些波动,道:“你不该如此。” 花宴已迅速来到了霓刹身边,扯开衣衫拿出药瓶开始替她处理中剑处的伤口,云隐几人在周围守卫着,确保她们此时的安全。 霓刹看着水落炎笑了笑,道:“相识之初,我逼问你、的名字,你说、你是我姐,我问你、是哪一个,因为我有、好多个、皇姐,却不想、你竟是、唯一……”说着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见状,花宴忙拿出锦帕去擦拭,道:“别说话了。”说着又拿出一粒药丸喂进霓刹嘴里让她吞下。 水落炎听着霓刹之言似懂非懂,她是霓刹的姐姐,那是因为她们的母亲本是姐妹,可霓刹说的唯一又是何意?但现下她没有心思去思忖太多,一心注意着霓刹的伤体,希望她可以保住一命。 霓刹只觉呼吸困难,很是疲累,她转着眼珠看看花宴又看看水落炎,继而用力抽离自己的手将短剑塞进了水落炎的手里,弱声道:“来世……不要再是、我姐……” 她的嘴角尽力扬起一抹笑容,不想在她们面前太难看。若让她选,她宁愿永远不要知道她和水落炎是同胞姐妹。想到最初的自己那般厚着脸皮的要与水落炎亲近……她竟有些庆幸自己那么晚才得知这一事实。她能够感应到火琳琅,是因为她们的母亲怀有身孕时便一直佩戴着火琳琅。正因有了这种感应她才会去寒云城,原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都源于她们是至亲,或许这便是她们的命数。 她挺想再多看水落炎几眼,可是眼皮实在太重,她怎么用力也抬不起来了。 “霓刹!”水落炎急唤道,随即看向花宴,希望花宴可以救她。 花宴没法给水落炎保证什么,只尽力替霓刹诊治。她给了霓刹血,却不知道霓刹会用这种方式。 “哈哈哈哈……” 空中响起了女皇的大笑声,水落炎抬头看去,却见一条火龙已经朝她们袭来。只是还未等她出手,云隐和长依已经挡住了火龙的袭击。 分卷阅读304 分卷阅读304 分卷阅读30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5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5 “小心。”夙之杳第一时间拉开了花宴,闪避到安全位置。 另一条火龙已从女皇手中窜出,径直朝水落炎袭去,她要趁着蝴蝶珏力量彻底消失之前,除掉冰族最强的水落炎,这样即使她之后没了蝴蝶珏,也一样有希望夺取寒云城,毕竟冰族圣皇凤极已经不在。况且霓刹因救水落炎而逆她,她又岂会再放过水落炎! 眼见那火龙逼近,水落炎朝乘影剑伸出手去,乘影剑立马飞到了她的手中,她拿着乘影剑跃身而起,聚起灵力凌空一挥,划出一道结界将那条火龙完全挡离开。 “水落炎!”女皇凌空而立,扬声喊道:“霓刹因你丢弃性命,你害了至亲姐妹可有丝毫难过?!”说话间看见水落炎腰间的短剑,本挂着笑意的面容随之一沉。霓刹愿为水落炎丢失性命,垂危之时还想着替她夺回短剑,而予烟却为了一个男子宁愿焚灭自己也不愿顺她之意!却是为何?! “霓刹是你的皇女,你竟如此狠心伤她,不配为母!”水落炎愤愤言道。 “哈哈哈……”女皇大笑出声,继而很快又隐了笑意切齿言道:“对啊,她是我的皇女,我最宠爱的皇女!但若早知她今日会如此忤逆,当年在你母亲生下她之时就不该留她!” 闻言,水落炎再也无法淡定,心中的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 见到水落炎满脸震惊的神色,女皇随即失声大笑,道:“没想到吧水落炎,霓刹和你乃一母所出,你们是同胞姐妹,她是你这世上的唯一至亲。” 水落炎紧紧的握着乘影剑,太过用力使得手和剑都微微颤抖起来。她现在全然明白了霓刹刚才所言之意,可为何要让她现在才知道这一实情…… “哦不,现在看来,你连这唯一至亲也失去了。”女皇又哂笑着补充道。 “予熳!!!”水落炎大喊一声举剑朝女皇劈去,她将心中的震惊、愤怒、伤心难过等等所有复杂情绪都倾于乘影剑上,似要通过这一剑将这些情绪通通还给女皇。 作者有话要说: 是否看到了完结的曙光…… ☆、第二2〇章 听闻女皇之言震惊的不止是水落炎,但凡是听明白了的,无不震惊。 花宴和夙之杳又回到了霓刹身旁继续替她诊治,心情更加沉重。云隐若有所思的盯着霓刹看了看,她不是乘人之危之辈,何况霓刹是为救她们方才如此,眼下她可以将心中的仇恨先放一边,若霓刹能保住性命往后再找她做个了断不迟!若不能,此事便就此了结了。 “你让开,我要接回殿下!”炘儿扬声言道,剑指长依。 长依亦举着剑挡在炘儿对面,她侧目看了一眼正被花宴诊治着的霓刹,道:“焰族瑾王害了冰族侍女的性命,理应交由冰族处置。” “殿下没有害玉央!”炘儿激动的反驳道,说着立马出剑朝长依袭去。两人就此打斗起来。 想要接回霓刹的不止炘儿一人,炙心和景蝶亦很快突破冰士队伍前来,看她们的神色,伤心程度绝对不亚于炘儿,特别是炙心,看到躺在地上的霓刹那一刻尤为激动,出手亦更加暴怒。安城将军和云隐见状立马迎击而上,阻止她们更近一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混乱嘈杂的战场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叫喊声,合着坐骑厚重的奔跑声渐行渐近,一大批精锐的冰士踏声而来,上虓营的旗帜在队伍中迎风飘扬着。队伍上空,惑天乘着水麒麟凌空俯视着,他紧锁着眉头,脸上不见了一惯的笑意,手上紧紧的捏着他从不离身的玉折扇,手指上戴着那枚圣皇指环。他已在此处呆了许久。 正战斗着的冰士们见到上虓营的旗帜顿时士气大振,更加骁勇,焰兵们却有了怯意,面对逼近的冰士们,有些焰兵的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但是没得撤退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逃离,遂不得不继续迎敌。 上虓营的到来让冰族在战场上占有了绝对的优势,这却没能引起惑天的丝毫注意,他默默的看着正与焰族女皇缠斗在一起的水落炎,水麒麟亦向着她们慢慢靠近,再仔细些便不难发现其实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水落炎手中的乘影剑。 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他的皇兄已与剑融为一体。皇兄让他镇守寒云城,是否一早便有了以身附剑的打算,知他一定会阻拦所以才会故意支开他的。焰族的烜城内还有许多皇女在,对焰族来讲进可攻,退可守。而冰族皇室如今只剩下她们三兄妹了,让他带领上虓营镇守寒云城似乎很是正常,可细细思来,却也能发现问题,毕竟冰族的寒云城理应由冰族圣皇亲自镇守才对。 在水落炎猛烈的攻势下,焰族女皇闪避着乘影剑,节节后退。 “撤!”景蝶突然大喊一声,作势撤退。 炙心在景蝶身边十分不甘的后退着,可是焰族败势明显,女皇亦顾及不了她们丝毫,再硬撑下去只会全军覆没,到时冰族势必会乘胜直取烜城,烜城绝不可失,瑾王之前也如是告诫过她们,遂即使她再有不甘亦果断的转身撤退了,幸存的焰兵们紧随其后。 炘儿却不愿离开,依旧坚持和长依缠斗着,似不接回她家殿下誓不罢休。两人紧逐缠斗,渐渐的离战地越来越远。 见焰族败退,安城将军带领着冰士们乘胜追击。他定要重创焰族,让焰族从今以后再不敢来犯。这时,本正靠近水落炎的火麒麟突然调头朝焰兵追去,惑天手上的玉折扇亦被灵剑所代替。 火麒麟和水麒麟的较量已搅得上空风起云涌。 花宴从霓刹身边站起身来,已尽力了。她转着身体环顾四下,尸横遍野,鲜血染红的战场,一片悲凉。她看着眼前情景沉思了少时,继而从腰间拿出了圣医指环。 花宴就着一旁的空地席地而坐,招来夙之杳坐在她身旁,随之道:“之杳,我接下来念的咒语你要牢记。” 夙之杳看了看指环,心中虽一知半解,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花宴举起手中的指环,袖子顺势下滑,她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臂突地愣了,之前给霓刹取血时她曾在手臂上划了一刀,本应有着伤口的地方竟出奇的完好无损。她奇怪的看着那处默了一瞬,却没作多想,随之轻启双唇,念起咒语来。 云隐站在一旁警惕的观察着,不管周围情况如何,她始终坚持护卫在花宴身边。 少顷,圣医指环在花宴的咒语声中脱离了花宴的手,凌空而起,褪去那层浅蓝重新变得晶莹透亮。细小的咒文从指环中央飘扬出来,似一只只萤火虫般向四周飞散开去,最终停落在一个兵士的身体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那些兵士的眉心处钻出的小而亮的晶体,如凤极附剑时的那般模样,只是小了许多,暗了许多,却也足够闪耀。无数的晶体在半空中汇成 分卷阅读305 分卷阅读305 分卷阅读30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6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6 了一幅美丽的星河画卷,看得一旁的云隐惊奇不已。 往生咒,可唤醒每个生灵之灵,让灵体脱离血肉之躯,免其随肉身一同消亡,灵体亦可再回母体孕育以获重生。如医术,短笛一样,往生咒亦是圣医代代相传的,可是往生咒只可使用一次,因为在圣医使用往生咒救他人以获重生之时,自己的生命也将随之终结。以命换命,任何获得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也因此往生咒从不轻易使用,世人从不知往生咒的存在,他们无从得见,因为历代圣医还从未用到过,还没有谁重要到让他们认为有逆天而行的必要。 花宴今日打破往生咒这零使用率的历史,她不为己,亦无关丝毫私人情感,只为眼前这两族千万条兵士的性命,他们都不应为女皇的一己私欲而消亡。以她一人之命可换千万兵士重生之机,何其幸运,更何况她自己已是将逝之人。 待空中闪耀的星四散开去,圣医指环又重新戴在了花宴的手指上,花宴的身体亦随之一瘫,旁边的夙之杳见状忙移身过去,让花宴倒在了自己怀里。 “快带我离开这里。”花宴抓着夙之杳的手言道,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映在金光中的水落炎。 “宴妹妹!”云隐一脸担忧,花宴看起来不怎么好。 “快离开!”花宴有些激动,抓着夙之杳的手加大了力度。她不要待在这里,她这个样子定会害得水落炎分心。 夙之杳抬眸看了看云隐,似在询问她的意见,云隐迎上夙之杳的目光,点了点头。来时,花宴对她们说想看落炎,现下离开亦定有她的理由。遂两人没再犹豫,立马带着花宴离开了。 水落炎的身姿还在凌空而动,冷风撩起她的银发和衣袂舞动着,如幻影般快速移动着的是她手中的乘影剑。 激烈的几百回合之后,水落炎一剑刺进了女皇的腹部。女皇痛苦的纠起眉,嘴角却立马扬起笑意,她不以为然的看着水落炎,轻蔑的笑着,道:“你是为母报仇,还是为霓刹……” 水落炎紧锁了眉心,沉声道:“予熳!你这无情无心的可怜人,众叛亲离还执迷不悟!”说罢,水落炎猛地抽出乘影剑,随之剑一横拍击在女皇的胸膛上,这一击的威力足以震碎她的五脏六腑。 女皇随即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地面摔落去。她仰着脸看着水落炎,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些,没有怨恨痛苦,反而似无比的释然。快要摔在地面上的那一瞬时,她看到了躺在不远处的霓刹,没有片刻的迟疑,她紧握着拳头奋力跃身过去,踉跄着摔倒,再一点点的挪向霓刹。 似历经万难,终于挪到了霓刹身边,她拉起霓刹的手,将自己嵌着蝴蝶珏的掌心覆于霓刹的掌心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微弱的五彩之光在她们的掌间若隐若现。霓儿,我没有不救予烟,只是醒悟之时已经无能为力,像此刻一样有心无力。 她众叛亲离,她无情无心……她不是无情,是太痴情。 水落炎御风飘落在她们旁边,神色依然凝重。她看着霓刹默了默,瞬间恍悟般四下环顾起来,开始寻找花宴的身影。花宴在此医治霓刹,霓刹还在,花宴呢?! 久未寻见花宴身影,而云隐,夙之杳,长依亦都未见到,水落炎独自站在血染的战场中央神色慌乱了。 此时,水落炎的身后,一把灵剑正箭一般的朝她飞去。瞬时间,水落炎的身体突然被猛地撞开,水落炎回过神来惊觉看去,却见印凛站在她原本站的位置,弓着腰,胸膛上赫然插着一把灵剑。 顺着剑来的方向看去,惑天静静的站在前方,神情复杂。 印凛抬起头来看向惑天,道:“陛下,印凛、欠公主一命。”说着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王兄……”水落炎难以置信的看着惑天。她的王兄,她的惑天哥哥,她如今唯一的亲人是想要取她性命? 惑天望着水落炎默了默,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随之大笑起来,道:“都因你!都为你!” 说着,惑天一转身走开了,那孑然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不断念叨的言语夹杂在他的大笑声中一直回荡在水落炎耳边,“都因你,都为你……” 水落炎,这一切事都因你而起,所有人都为你而逝。 当年他虽年幼,却是亲眼看见父皇因为你的母亲而选择冰封自己,却又害怕我的母亲不能善待于你,于是将她一起冰封。如今皇兄又为你舍身附剑……母亲是他的,皇兄也是他的! 焰族女皇曾说不想重蹈覆辙,他却偏要让她看着霓刹重蹈覆辙,要那姐妹相残的戏码再次上演,而且变本加厉。霓刹将水落炎身边的亲近之人一个又一个的残害,使得水落炎和花宴那般仇恨,而水落炎与花宴成婚已让霓刹苦怨,又怎能忍受再被仇恨,看似已经水火不容的她们,为何在危急关头,霓刹还是愿舍了性命救水落炎,为何霓刹被伤之时,水落炎和花宴还是要出手救之……难道只因水落炎和霓刹是他从没有想到过的同胞姐妹。 可笑的是他自己,他面对水落炎,看着自小就怨恨着的害他失去母亲之人,听着她唤‘王兄’,心中竟突然失了怨恨。他竟怨不起来,恨不起来。他本该怨,本该恨的。 水落炎怔怔的看着惑天离去的背影,听着惑天之言她心下认定是因为皇兄之事让惑天伤心了,因此才会激动的对她出手。缓了一瞬,水落炎又开始着急了,惑天会出手伤她,可有对花宴不利? 焦急的一转眼间,水落炎看见云隐乘着坐骑迎面而来。 还未等云隐落地站定,水落炎立马问道:“花宴呢?” 云隐沉默着,似隐讳难言。 “花宴呢?!”看着云隐的神情,水落炎有些激动了。 云隐难得一见水落炎如此着急的模样,略有一怔,随之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回槐林了。” 闻言,水落炎未再言语,立马召来狄凤,焦急的朝槐林赶去。她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隐看着水落炎离去的背影默了默,眼神越渐黯然,直至垂下双眸。花宴一定要她回来帮水落炎,虽然圣皇给她的任务向来是接近花宴保护花宴,但她拗不过花宴的坚持,所以回来了。她回来,水落炎却又离开了,焦急得连乘影剑都弃之未拿。 槐林里,无数飘落的槐花铺成了白净的地毯。花宴和夙之杳席地而坐,她们面对面的,手心紧紧的覆合在一起。 花宴要将圣医之位完全传于夙之杳,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她恐等不到回木屋了,所以一进槐林便要马上行动。 花宴双唇微动着,不停的念着符文咒语,圣医指环从她的手指上断裂开,渐渐下移到夙之杳的手指上合拢,直至完好无损。指环发出的光芒如阳光般映照在颗颗槐 分卷阅读306 分卷阅读306 分卷阅读30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7 如故 作者:凊 分卷阅读307 树之上。 云端之上,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专注的看着灵界发生的一切。 “师父,不救花宴姑娘吗?”年轻男子如是言道。 “你不是已经救过她一次了。”年老者捋着胡子应道,“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不是你我这等小仙所能改的。” 闻言,年轻男子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少时,当看见水落炎乘着狄凤来到槐林上空时,年老者随即转身走开了,边道:“走了,无为。” 水落炎顺着那光芒的痕迹寻去,很快便发现了花宴和夙之杳,当她看见原本戴在花宴手上的圣医指环已经戴在了夙之杳手上时,心里顿时崩溃了。她知道圣医的传承意味着什么。 当花宴和夙之杳的掌心分离,歪倒之时,水落炎瞬时幻影上前,在夙之杳伸手去扶之前便抱住了花宴。夙之杳惊了一跳,见是水落炎,便默默的起身走开了。 “花宴,花宴。”水落炎抱着花宴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她的脸紧紧的贴着花宴耳侧,心中充满了恐惧。 花宴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用力抬起手来,想握着水落炎的。见状,水落炎忙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花宴的手。 花宴静静的望着水落炎,还能再见到水落炎真好,她本以为在战场时便是最后一面的。心中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说,却又觉得无从说起,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将会成为落炎的负担,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化作嘴角那一抹舒心的笑容。今生虽短,却是全为你活,便无憾了。 “花宴……”见花宴又闭上了双眼,水落炎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停的呢喃着:“花宴……不要离开我……” 曾经,当那人要离开之时,她没有说过半句挽留的话,所以她曾想,若当时开口挽留,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大滴的眼泪从水落炎的眼眶滑落,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到花宴恬静的脸上。她在挽留,她在乞求,为何花宴还不睁开眼…… 夙之杳不忍的转过身去,肩膀不时的抖动着,她掩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时间在渐渐流逝,却感觉这世间万物已经静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落炎将花宴抱了起来,她有些木讷的移着步朝槐林深处走去,一步一步的走着,却不知道要走去哪儿,茫无头绪,漫无目的。冷风拂过,漫天的槐花飞舞着飘落到她们身上,一片一片的纯白,化为祭奠之花飞散着。 “花宴,我还没能好好爱你。” 泪水滑过水落炎微启的唇角,她却感觉不到那份冰凉。 ——本文完! 分卷阅读307 分卷阅读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