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2楔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楔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楔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楔子 “原来,你当真这么厌恶我!”伤心欲绝的女声! “没有,宝贝,那不是我!”男人心疼万分,急急辩解。 “啪!” “不要碰我!” “别这样,宝贝,我爱你!我怎么舍得那样对你,那真的不是我啊!” “怎么不是啊?额娘您看,主时空和那些衍生的小三千界,只是有些小差别,但我们的结局大都是没变的呢!额娘都是在佛堂……”少年清脆的声音插入这一团混乱,带着一丝委屈哀伤:“如果额娘当初没有得到凤栖界,想必我们那个世界,三哥和我也是活不过二十五呢?” “永璂,你——”男人正要发怒,却听得一声抽噎,转眼看去,爱人白洁如玉的脸颊,清澈的泪水滑落下来,心一下子揪紧,顾不得那个扯后腿的混蛋小子也是一脸的懊恼,慌乱着挤开少年,将爱人抱入怀中抚慰求饶:“别哭啊,宝贝,是我的错,你别伤心了,求你!” ………… “宝贝,别生气了!” “宝贝,对不起,但是,那不公平,我最混账的时候也没那样想过!” “宝贝,好吧,那个混蛋!我去教训他给你出气,我已经可以控制时间了……” “那又怎么样,那些事情还是会发生,就算教训了他,又有什么用?而且阿玛您不是说那不是你么?”见女人眼泪已经止住,少年凉凉出声,就是不想他轻松过关,哼! “永璂!”又一温润的男声突然开口:“前几天,下界报告说魔界发现了噬金魔珠和天雷音丝,我陪你去看看?” “真的?!”少年脸露喜色:“那我们快去!” 转身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皱了皱眉,脚步一顿,双眼微眯了下,蓦然回头,看到男人刚刚放松的神情绷紧,挑眉笑道“阿玛,额娘,刚才的事,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永璂!” “嘿嘿,挑一个时空,就是阿玛让时间回溯到额娘进宫,事情重新来一遍,看结果怎么样啊?” “可是——” “三哥不用急,我知道正常发展下去肯定不行,阿玛不是说‘他’是受到蒙蔽的么?所以阿玛可以有一次改变的机会,但不可以现身或入梦,不能透露未来发生的事。我们来打赌看结局吧。” “只有一次,太苛刻了。”男人有些犹豫。 “他可是皇帝”永璂嗤道“阿玛这点自信都没有?!” “那就这样吧,如果结局不变,我去师傅那里闭关,你不能打扰我!” “娴儿!” ………… “咦,怎么会这样?!” “噗,呵呵!” “咳,咳咳——” “嘻嘻,阿玛~,看来您也需要闭关了呢?” “别嘻哈了,现在怎么办?你们看,几个空间重叠交错,现在时间也不对,轨迹也有些偏移,时空回溯不能再用了,这个新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啦…… 这里的四人就是《还珠之皇后修真记》中的乾隆,皇后,永璂,永璋; 没看过的也不要紧,就是上述四人修炼成神后,偶然发现正史和一些衍生小空间(如还珠)中皇后等三人的悲惨结局,因而闹出一场时空回溯,这是新文的起始…… 2楔子 肉文屋 / 2楔子 2楔子 3大闹坤宁宫之后〔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大闹坤宁宫之后〔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大闹坤宁宫之后〔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大闹坤宁宫之后〔修〕 坤宁宫偏殿,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透进来,屋内的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惬意的温暖,容嬷嬷惨白着脸趴在床上,虽然已经敷了药,裤腿处仍有鲜红的血迹浸出,头无力的伏在软枕上微侧着脸,忍痛的表情在目光触及床边落泪的女子时极力放松下来,不让自己露出太多痛楚。 皇后乌拉那拉.景娴抖着手不敢去碰那触目清晰的血迹,泪珠不停歇的滑落,这是容嬷嬷的卧室,没有其他人在,她不必压抑自己的情绪。 容嬷嬷心疼不已:“皇后娘娘,您别难过,奴婢没事,赛威赛广到底是坤宁宫的侍卫,他们没怎么敢用力,奴婢休息两天就好了……” “嬷嬷!”景娴低下头擦了擦眼泪,抬头时勉强勾起一抹笑:“你先不要说话了,要好好养伤!” “娘娘放心吧!”容嬷嬷忍着剧痛,没所谓的咧嘴笑了笑,极力劝慰着:“奴婢身子好着呢,皮厚肉粗的,太医不也说了,奴婢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只是这些日子不能伺候您了,您先忍耐着,别和皇上置气了,延禧宫那位可就等着落井下石呢!” “嬷嬷不要担心我了!”景娴红了眼眶,声音微哑:“本宫哪里还敢和他置气,夫妻这么多年,本以为还有些情分在,可却还及不上一个不明来历的丫头,竟然打了你二十大板,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说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娘娘!”容嬷嬷挣扎着挪了挪身子,喘了口气,探手拉过皇后的衣袖。“娘娘,您千万不要灰心,您是皇后啊!那个还珠格格,不过是个低三下四,没名没分的贱女人所出,您……” “嬷嬷!”景娴惊呼一声捂着她嘴,睁大眼睛,快速扫视了四周,压低声音道:“嬷嬷不要再说了,被人听了去怎么得了!现如今,这位还珠格格风头正盛,本宫的凤印都被夺了,就算她当真出身不好,也架不住皇上喜欢呀!” 说到这,苦笑了下声音有些恍惚:“带她祭天酬神,这样的荣宠,千古难见,想想兰馨,本宫不是灰心,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就算我们怀疑她是假的,到底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皇上今天,简直恨不得吃了我,他,他心里早没了我了!” “娘娘,一定还有办法的!”容嬷嬷看着皇后满脸憔悴,心若死灰,又想到那个现在形容枯槁,行尸走肉般的天之骄女,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指甲抠进手心:“奴婢再想想,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嬷嬷!”景娴摇头:“我是认真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养好身体,其他的不要管了。这两年来,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形势对我们越发的不利。这次打了你二十大板,夺了本宫凤印,下次,只怕就该是这中宫之位了。本宫赌不起,何必呢?而且,做得再多,在皇上眼里,非但不是为他,反而是善妒狠毒,他对本宫,当真没有一点情谊了。不过一个来历不明,不规不矩的宫女,凭她惑乱君上,险些耽误早朝就该处死的,只不过因为是淑芳斋的,竟然就……” 容嬷嬷眉头紧皱,听清皇后话中的羞耻,愤怒,不甘,无奈,她也想不通,为了那样一个野丫头,皇帝竟然纵容她在宫中如此放肆,给皇后没脸,这不是拿刀子戳皇后的心么?还有那个五阿哥,陪着胡闹给还珠格格撑腰,每次淑芳斋有事他都在场,他是皇上最心爱的儿子,也是老佛爷最疼爱的皇孙。 想到这,容嬷嬷突然来了精神。“对了,娘娘,还有老佛爷呢,老佛爷那么重规矩,绝对不会认这么没规矩的丫头的,皇上又孝顺,到时只需将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一禀明,不就……” 景娴闻言一愣,倒是忘了这个,稍微振作了下,眼前又快速闪过皇帝暴怒呵斥的脸,心底刚泛起的喜意又湮没下去,再想到兰馨那事发生的时候,太后回信时只说她在五台山礼佛需要诚心,宫内诸事交由帝后她很放心! 景娴只觉一阵心寒,惨然一笑:“容嬷嬷,老佛爷还在五台山呢,何况,这样皇上只会越发的迁怒我,他对小燕子那样的喜欢,超过了宫中任何一个格格阿哥,除了永琪,就是和敬只怕都比不上的,本宫累了,真的累了……”永璂出生时,那短暂的温柔体贴,其实只是自己梦里想象的吧?自己再做那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个男人根本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相信你是一心为了他! 容嬷嬷没再出声,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管怎么说,老佛爷最看重的还是皇帝,若皇帝当真喜欢,也是拗不过的。她默默地看着皇后哀伤绝丽的容颜,如果皇后能放下爱慕,不再一心扑在皇帝身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伤心绝望。 只是,不争总是不行的,这里是皇宫,她是皇后,还有十二阿哥,如果失了权势,会招来致命的威胁。容嬷嬷想到今天紫薇被发现在暗房,居然是五阿哥和福家兄弟夜探坤宁宫所致,不由得全身发寒,宫里的守卫竟然这样宽松,若非他们只是冲着紫薇来的,后果不堪设想,皇上居然对此无动于衷! 不过,暗房这么隐秘,怎么那么容易就找到呢?而且昨晚一点动静也没有,容嬷嬷眼中厉色闪过,宫中互派细作是很常见,只是她一向管得严,手段也厉害,倒是没想到竟然还有钉子。 景娴察觉手下容嬷嬷身子微微颤抖,回过神来,惊慌唤道:“嬷嬷,你怎么啦?疼得厉害么?”说着急急站起身来,想要出门口让人去喊太医, 容嬷嬷连忙开口:“娘娘,奴婢没事,只是……” 皇后略有迟疑,疑惑着坐下看着她, 容嬷嬷轻声说出她的怀疑,随即恨恨咒道:“也不知道哪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等奴婢伤好了,查了出来,定要好好整治给娘娘出气!” 景娴看容嬷嬷气咻咻精力倒似不错的样子,微松了口气,想来伤势确实不太严重,拍了拍容嬷嬷的手:“坤宁宫是得整顿了!这段时间,因为这个还珠格格,倒是疏忽了!你先养好伤吧……”这一打岔,原本的哀伤倒减淡了些。 这天,对宫里来说是一场大震荡,皇上为了找回的私生女儿还珠格格的宫女紫薇,惩罚了皇后娘娘的奶嬷嬷,夺了皇后凤印,一时之间,所有对还珠格格心有不甘的,猜忌,嫉恨的,都只得避其风头或是找些借口亲近讨好,一个民间格格,竟然能稳稳压过正宫皇后,朝野对她的评估更是高了几分。 咸福宫中,两个小宫女正在一处假山边撒扫,热烈讨论着最近发生的那场变故,根本没注意假山另一边的人影,在宫里伺候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尤其有个不受宠的主子,赏赐不多处处遭人白眼。 “小琴啊,你以后还是不要找那个玉玲了,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定就会迁怒的,你没听说,那个紫薇手被夹的差点就送了命!” 圆圆脸的宫女脸有难色,叹了口气,停下手下的动作。“我们好歹是同乡,她以前对我也好,经常给我送些吃的穿的,我还真担心她,她明年就二十五岁可以出宫,只盼着佛祖慈悲,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高挑个的心有戚戚:“是啊,以前多羡慕她能在坤宁宫伺候啊,光是每个月的赏赐就比我们一年的月例还多!谁能想到现在呢,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有这么严重?!”圆圆脸瞪大了眼睛。“她以前说皇后娘娘不难伺候的,守规矩就行,那个紫薇肯定是不规矩才被罚的!娘娘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要人命吧!” “主子想什么谁知道!”高挑个恨铁不成钢道:“这宫里的事谁又说的准!从十四年封了皇后,皇后娘娘可是连着生下十二阿哥,五格格,十三阿哥,谁不羡慕着,可是现在呢?五格格和十三阿哥没了,皇上只宠着令妃娘娘,这次为了还珠格格的宫女,容嬷嬷还被打了板子,她们都在说,皇后娘娘这次彻底失宠啦!” 高挑个说得累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拉着圆圆脸靠着假山歇歇,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哀怨的抚摸下自己的脸“令妃娘娘命可真好!听说她以前是先皇后娘娘的洗脚宫女,一朝得宠,现在连皇后都得让她几分啊!幸亏十四阿哥没了,不然现在肯定已经是贵妃了!” 圆圆脸憨笑了下,扭头一脸真诚道:“粱姐姐,你这么漂亮,如果能被皇上看到,说不定也有机会的!” 粱姓宫女狠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胆子不小,这话怎么敢说!” 不知想到什么,她又笑了起来:“这些我是不敢想的,等出了宫置办些田产,能安稳过日子就行了!娘娘身边的可人,长得那个狐媚,娇娇弱弱的,大概是想学令妃娘娘呢,只可惜我们娘娘不受宠,能见皇上的次数太少了,呵呵……” 圆圆脸也和着笑了一阵,又感叹道:“令妃娘娘真是好本事,连五阿哥都只听他的,除了请安从来不来娘娘这里,娘娘可是他的亲额娘呢!” …… 咸福宫少人关注,也因此,两天后,当一位名叫可人的新入宫两年的宫女病逝,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在这里其实有了蛮大变化的哦…… 3大闹坤宁宫之后〔修〕 肉文屋 / 3大闹坤宁宫之后〔修〕 3大闹坤宁宫之后〔修〕 4乾隆的心思〔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乾隆的心思〔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乾隆的心思〔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乾隆的心思〔修〕 坤宁宫这场帝后冲突,得益的自然是延禧宫的令妃。纯贵妃、嘉贵妃先后薨逝,皇后之下就是令妃,宫内朝堂都很清楚,贵妃之位对她来说,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更是以一介妃子就掌了凤印,宫里再没有人能和她别矛头! 令妃这个时候,反倒是谦和起来。皇上现在对皇后不满,但她不能火上浇油,因为皇帝的多疑,她若说了什么反倒引起疑心可就得不偿失了。因此除了小心处理宫务,她更加小意温柔的服侍皇帝。 不得不说,令妃对乾隆确实很了解,乾隆对于紫薇,要说有多看重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对皇后实在太过失望了,一国之母,竟然私下动刑,就算有什么原因,交由慎刑司处置就是了。 和小燕子一个晚辈闹得不可开交,毫无皇后的气度,自己带人找上门去,竟然还不肯承认,百般狡辩。 他真是想不明白,皇后到底怎么回事?小燕子是他的女儿,是他亏欠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难道她不该爱屋及乌吗? 就算再注重规矩,既然他已金口玉言,许了小燕子可以不学规矩,何以处处和她为难,规矩就当真那么重要?!她分明是打他的脸! 还有紫薇,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竟然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以紫薇的才华,她的棋艺,琴技,那双巧手若当真毁了,他如何忍心!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怎堪母仪天下! 坤宁宫沉默了下去,只是将近期发生的事,源源本本的通报了五台山上的太后,因为凤印被夺,就连宫外命妇也都不再觐见,皇后心里苦涩难过只能勉力压抑。 但她和容嬷嬷说得清楚,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管小燕子真实身份为何,现在都不适合再做什么,这次打了容嬷嬷,下次皇上可能真要下杀手了! 一个紫薇,对皇上竟然这么重要,想想皇上的品味,难道皇上竟然不顾紫薇是小燕子的结拜姐妹,算是晚辈,还要纳入后宫么?令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宣这么个文采斐然,温柔纯真,柔弱多情的女人进宫,她这么自信,紫薇再受宠,也能永远拿捏住? 当乾隆某日在延禧宫听令妃小心提起,皇后病了,还取消各宫请安时,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一阵烦躁,不耐烦道“既然如此,让太医仔细诊治,病了就好好歇着吧!” 令妃低声应着,看出皇上心情不好,款款上前准备帮他更衣安置, 乾隆抬手制止了她:“行了,你早些歇着,朕想起还有些政务要处理,先回养心殿了!”说罢,不等令妃跪送,就甩袖转身大步离开了。 令妃愕然起身,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变脸,以往来了延禧宫从不会这样突然翻脸离开的,皱眉想了想,招来腊梅,低声吩咐:“找人看看,皇上这是去了哪儿?” “嗻!” 令妃在内殿有些不安的等着,无意识的绞紧手中丝帕,在窗口来回走着边思考着,皇上明显厌弃了皇后,听他刚才语气很差,不是更应该喜欢在她这里呆着,感怀下孝贤皇后的大度贤惠,或是享受她的温柔贴心,怎么反倒走了呢? “启禀娘娘!”腊梅很快回来了。“皇上回了养心殿。” 令妃闻言展眉,点了点头,放下心来,也许皇上当真有政事处理吧。 乾隆在养心殿长吁短叹着,觉得人生不如意之事甚多。孝贤皇后早逝,嫡子相继夭折,现在唯一的嫡子永璂才六岁,天真懵懂,不堪大用。 看重的继承人永琪,竟然为了一个宫女夜探坤宁宫。他虽然没有责罚,心里还是不太高兴的,小燕子胡闹没有关系,可永琪是皇家阿哥啊,竟然窥探宫闱,许是皇后有错在先,没有计较,否则只这一项闹到宗亲朝堂,他也不好保住他,这个儿子未免太过感情用事了? 想到这,心底抑郁烦闷,只是转头又想到那天紫薇肿得紫黑的双手,想想那天她回到淑芳斋,差点就撑不过去,怪不得小燕子疯魔了一般找上坤宁宫。 小燕子确实有情有义,当了格格也不忘本,她本就对手下奴才护得紧,加上她还把紫薇当亲妹妹的,她这样淳朴天真,热情善良,在这宫里实在难得,也难怪永琪护着这个新来的妹妹,他一向和睦兄弟姐妹的。 皇后病了,大抵是为了之前训斥了她,竟然也不让人禀告他,他也知道皇后好强,但自己是皇帝,是这后宫之主,稍微示弱又能怎样? 这次的事,怎么说也是她不对,他一向宣扬仁孝治国,尤其他即位以来,朝堂好不容易安稳平静下来,这些年却又天灾频频,太后更是为此去了五台山为大清祈福,怎知就在他的后宫出了这种私设刑房,刑囚宫女的事,这不明摆着打脸吗! 叹息一阵,想着到底是皇后,一国之母,再加上最近朝堂的动向让他不喜,招来吴书来,让他去太医院了解下皇后的病情,赏赐了些药材补品,回到御座开始批阅奏折,乾隆很快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为了回疆战事,乾隆很久没能好好放松了,除了为着政事的几次出巡,登基以来的出游少得可怜,比之作为皇子时还少,小燕子进宫给他带来了不少欢笑,听她讲宫外的趣事,倒起了微服出宫的念头,难得近期没什么大事,倒是可以准备一番。 御花园里,瞪眼看着小燕子别出心裁的‘背诗’,乾隆捂脸,这孩子除了性子,当真没有一点皇家格格的饱读诗书,满腹才华,就是不学无术的典型。 不过接下来,紫薇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居然会背他在第一次下江南时所作的诗!对这个灵巧聪慧的女子,也打心眼里喜欢起来,大手一挥,笑道“小燕子,你这个帮手太高段了,算你们过关,都去筹备吧,半个月后出发!” 乾隆这会心情大快,皇后带来的那点小郁闷,早就消散了。 想着小燕子的‘皇上刁难风沙暗,公主背诗幽怨多’,他笑眯了眼,欣赏得看了看紫薇,再看活泼可爱的小燕子,俊朗优雅的永琪,尔康尔泰的儒雅潇洒,不禁欣悦,想想福家兄弟和小燕子走得那么近,要不出巡回宫就指婚吧。 这一路倒是可以看看,小燕子许给尔康,还是尔泰的好?不管怎么说,小燕子是好容易认回的女儿,总要让她一生无忧无虑才好! 乾隆愧疚着遗落民间十七年的女儿,万般宠爱,极力弥补,却早就忘了被他厌弃了的儿子三阿哥永璋,或者不是忘了,而是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从刚开始的恨恨迁怒,到后来的怒其不争,在大阿哥永璜伤逝后,又有了淡淡的心虚愧疚,再因为这个儿子越来越少的出现在他面前,慢慢的淡出了视线。 深夜的三阿哥府,永璋强忍着咳嗽起身,屋里浓重的药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扶着床梁站稳身子,慢慢挪步到桌边,只这几步路就累得额头泌了冷汗。 抖着手倒了杯水喝下,凉水刺激到喉咙,咳嗽更加的厉害,永璋丝毫没有在意,费力扶着桌子坐下,木然得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只觉凄清一片,瘦削的脸上死灰沉寂,清澈却无神的眼睛大的让人心惊。 自从孝贤皇后葬仪上被训斥,剥夺继承权,这样的凄凉贯穿了他的后半生,以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年轻人而言,说一生有些太过,但自从被宣布还只剩几个月的寿命,这样的说法想必没人反驳,他甚至欢迎终结那一刻的到来。 屋里突兀的另一个人的急促呼吸声引不起他丝毫的慌乱,只是缓缓转身,轻声问道“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你,你是永璋?”悦耳动听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竟是女声! 作者有话要说:嗯,现在是乾隆二十一年,所以永璋是二十岁,永璂七岁(六周岁刚过); 紫薇小燕子是十七岁,永琪十八岁,永琪的亲生母亲愉妃还活着…… 4乾隆的心思〔修〕 肉文屋 / 4乾隆的心思〔修〕 4乾隆的心思〔修〕 5凝脂玉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凝脂玉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凝脂玉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凝脂玉瓶 永璋素来平静无波的瞳孔一缩,凝神看去,借着淡淡的月色,眼前的女子披着大红披风,披散着秀发,眉眼带着惶恐慌乱,却不掩清丽容颜,雍容雅致,他却是认识的,惊讶脱口:“皇,皇额娘?您?” “是我!”景娴站在那里没动,浑身僵硬,惨白着脸,唇瓣不见一丝血色,身侧垂着的手握成拳,思绪烦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容嬷嬷身体好了些,她却病倒了。其实并不是大病,只是心思郁结。 她也极力想放宽心胸,之前皇上派吴书来送来了赏赐,容嬷嬷欢喜不已,说皇上心里还是有她的,但她心头透亮,皇上只是为着永琪他们夜探坤宁宫,自己当时不闹事,只是为了容嬷嬷的安危,不过既然皇上想要维持表面的帝后和睦,毕竟她也听说了,朝堂最近议论纷纷,那就随他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皇后的位置。只要不犯错,还有太后撑腰,他总不至于,为了个野丫头,废后吧? 心情慢慢好转,担心容嬷嬷身体,今天就没让她守夜,半夜口渴,唤了几声没人回答,只得自己起身倒水,想着白天听到的消息没了睡意,披了件披风刚想出门走走,却突然出现在这个憋闷的,药味弥漫,明显有着重病人的房间! 景娴头脑顿时一阵空白,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抬眼看去,屋中央的桌旁坐着一个瘦弱男子,当那人慢慢转过身时,不由瞪大眼睛,竟然是永璋! 这里是他府邸?自己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人发现自己深夜出现在这,只有赐死一途! 永璋最先回神,勉强抑制喉间痒意,起身躬身行礼:“儿臣见过皇额娘,您突然到此,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温和的声音似乎有着让人镇定的魔力,景娴微微松了口气,轻声开口,慌乱却还是不难听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想出去走走,突然就到了这里,我……” 说着说着,她头脑渐渐清明,这些话自己都觉得荒谬!可她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自己之前神智清醒,并不是被人迷晕,难道有人对自己下了什么咒? “皇额娘,您先别慌!”永璋连忙安慰她,他当然相信她的说法,自己这里没什么好图谋的,被人发现,两人都有麻烦。 会是谁想要同时除去皇后和他么?皇后中宫之位惹人红眼倒是正常,可自己却是一个快死的阿哥,难道这是仅针对皇后的阴谋吗?为什么选择他呢?突然从深宫之中将皇后弄到他府里,这样的能力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永璋想不透其中的道道,只能先解决现在的窘况,“皇额娘,儿臣明日天亮,咳,就悄悄送您进宫,不过要委屈您装扮一下,咳咳,今晚先在这里歇下,儿臣在外间守着。” “你出去的话,外面下人不就发现不对劲了,而且你的身体?”景娴摇了摇头,借着月光,很容易发现永璋因为强忍咳嗽涨红发淤的脸,站着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正犹豫着,却见永璋身体一晃就要摔倒,顾不得多想,连忙上前扶他坐下,又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皇额娘,您手上拿的是?”永璋有些不自在,却没拒绝皇后的好意,自己身子酸痛难受,想必又是发烧了,刚才做的那一阵本就超支了他的体力,一手勉力撑着桌子,扭头看了眼,刚才皇后扶他时,感觉到似有硬物抵着他胳膊,这一看,不由得愣了。 景娴听到他问话,才发现自己左手竟然握着一个小巧的白色玉瓶,举起看了看,一脸茫然困惑。“我,刚刚手上明明没有拿东西啊!” “儿臣看看。”永璋接过玉瓶,小心拉开瓶塞,一股清香扑鼻,屋内药味一下淡了许多。两人都觉得精神一振,惊讶的目光投向那个两寸高的小玉瓶。永璋觉得胸口窒闷感和头脑的晕眩都减轻很多,往玉瓶内看去,闪闪的好似清水。 景娴脑海中则闪过一串信息:“青岚大陆拉尔夫森林,生命精华露”,这并不是谁在说话的声音,而是自己闻到那股清香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甚至知道它的效用。 “永璋,你喝喝看。”景娴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现在的处境也不适合她细想,屋内永璋明显异于常人粗重呼吸提醒着她永璋的病情,开口提议道。 永璋愣了下,微微垂眸,随即摇头笑了笑:“皇额娘,您还是留着,给我用太浪费了!”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玉瓶,只是打开就能令人浑身舒适,定然对人身体有极大好处,必然也是无比珍贵的! “永璋?”景娴皱眉不解,永璋身体不好,纯贵妃葬礼上晕倒数次,太医当时就说了,三阿哥身子亏损严重,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前段时间更是禀告说三阿哥只怕撑不过今年,现在有这灵药救命,怎么反倒说出浪费这种话!难道真像容嬷嬷说的,他是生无可恋?! 想到这,不由有些发怒,沉声道:“永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不爱惜!虽然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之前还以为被人陷害,但这玉瓶明显是适合你用的,也许苍天怜你,祖宗显灵,你这是要辜负他们的美意么?” “皇额娘,我——”永璋先是被皇后动怒怔住,再听她话语更是羞惭万分。 永璋正要告罪,突然敲门声响,略有些尖细的嗓音唤着:“爷,是您醒了么?爷——”是他的贴身太监小林子。 永璋一惊,下意识看向皇后,身边却哪里有人,再一看,玉瓶还好好的在他手里握着,诧异间,小林子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永璋迅速盖好玉瓶,手一缩藏入袖内,神色如常,任由小林子扶他躺上床, 小林子一边扶他上床,一边絮絮叨叨着:“爷,您身体不好,现在天色虽然暖和了点,晚上还是挺凉的,您要喝茶就唤奴才一声啊,是不是坐了很久了,你身子这么冰,也不披件外裳,再着凉可如何是好,咦,这屋里怎么好像有股香味……” 永璋茫茫然任由他服侍自己躺好盖上被子,今夜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心中竟是难得起了波澜,若非手中温凉的玉瓶时刻提醒着,还真当这一切只是幻觉呢!皇额娘突然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宫了? 他不喜欢人在跟前伺候,打发小林子去了外间歇着,却还是没有睡意,痛苦的侧过身,瘦弱的身躯抱成团,无意识握紧着手中的玉瓶,耳边还有皇后略带失望的怒斥,他又让皇额娘失望了。鼻尖酸涩,眼底湿意上涌,脸颊抽搐了下,他把头埋进被褥上,压抑的泣声断断续续溢出, 他也唾弃自己这般没有出息,也算从小熟读圣贤书,就算当真被皇阿玛怒斥又如何,他是堂堂男儿,还当不得几句骂么?想圣祖时,哪个皇阿哥没被训斥过! 可是,再多的自我安慰,都在额娘的唉声叹气,兄弟们冷淡,皇阿玛的无视中,勇气退散得干干净净,再后来身体羸弱,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夭折了,现在额娘也薨逝了,上天断绝了他所有的希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永璋微微抬起头来,没去擦拭满脸的泪水,颤抖着手将玉瓶内的液体倒入口内,只觉一股清凉自喉咙流入腹内,随即渗入五脏六腑,身体的无力感消散,头脑开始觉得晕沉迷糊,连开门声都没听到,自然也不知道小林子惊呼着扑进来“爷!您怎么啦?怎么满脸汗水?爷!您醒醒,爷……” 5凝脂玉瓶 肉文屋 / 5凝脂玉瓶 5凝脂玉瓶 6怪事频发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怪事频发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怪事频发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怪事频发 坤宁宫,天还没亮,虽然取消了各宫请安,容嬷嬷还是照常到了内殿外,看到仍默默守在门外的翠环和翠柳,轻声问道“娘娘还没醒?半夜有没有唤人?” 翠环微微摇头,她也奇怪着呢,皇后娘娘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晚上睡眠也不好,可是今儿晚上就是没听到动静,可是没听到唤人她们不敢去问。 容嬷嬷不由皱眉,小心掀帘往里一看,却见皇后一身大红披风颓然的坐在梳妆镜前,长发随意披散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头一跳,急忙进去喊道 “娘娘,您怎么了?” “嬷嬷”景娴茫然回神,看到容嬷嬷一脸惊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坐了一夜,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压下满腹心思,目光转柔落在容嬷嬷身上,看她这次受创没有血色的脸“嬷嬷不必担心,本宫没事!倒是你,不是说了,要你好好歇息的嘛?” 昨晚那样诡异的事,还是不要和她说了,她想了一夜,这样的事,根本不是人力所及!她刚才还想着那生命精华若是给容嬷嬷用,伤势定然就全好了!只是昨晚在那永璋府里出现,莫非当真是爱新觉罗家的祖先显灵,是想借她的手救永璋一命?或是那根本只是一场梦? 想到昨晚那场景,还有永璋神色黯然说的丧气话,一切历历在目,那梦也太过真实了?!而且永璋说的那些混话,不自觉颦眉,她虽然同情永璋,但现在自身难保,这皇宫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若是昨晚一切都是真的,而他还不愿抓住这次的机会,真的神仙难救! 想了会,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玉瓶总是太过诡异,还是得弄清楚,吩咐道“容嬷嬷,你今天去一趟太医院,让周太医去三阿哥府诊脉,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从坤宁宫拿,还有,注意那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这事不要宣扬,知道吗?” 容嬷嬷疑惑不解,还是点了点头,周太医一向负责坤宁宫诊脉,医术自是了得,也是信得过的,但是娘娘为何突然关心起三阿哥了呢?之前纯贵妃葬礼时,三阿哥晕倒那会,周太医诊过脉了,不是说没有办法了麽?而且,会有什么特别的事? 困惑间,突见一抹炫目的红色,是皇后放置在梳妆台上交握着的双手,隐约可见一抹红色,好像是个指环?娘娘的首饰贴身之物她都知道,怎么突然会有个通体红色的指环,正要开口,却见皇后也察觉她的视线,愣怔着低头,随即突兀的张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瞪视自己的那只手,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娘娘,怎么啦?娘娘!”容嬷嬷大急,连声喊道。 ‘啊’景娴回过神,站起身来,袖子垂落遮住紧握的双手,极力抑制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轻咳一声,极力平静下来,和声道“只是想起一事,你先去吧,本宫再睡会,让翠环在门口守着!” “嗻”容嬷嬷不敢多问,连忙退了出去,吩咐翠环小心守着,然后亲自赶往太医院。 景娴坐到床上,举起左手看了看,之前只以为是一抹亮丽耀眼的红色圆环,现在细看却见环面是精致的凤翎,这竟是一栩栩如生的凤凰盘旋而成,凤头扬起微浮于戒面,镶嵌着金色的眸子,是这枚红色指环的唯一异色。 这样的一个小东西,边缘翎羽雕琢细腻精美,长长的尾翎甚至纹路清晰可见,还能看到细微镂空,更显神韵;指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非金非玉,只看这光泽构造就绝非凡物,凤纹说明是宫中之物,可这样的工艺大清是没有的,怎么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手中,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心头突突的跳着,通体火红的指环衬得白玉般的手指,如同火花跳跃其上,绚丽夺目,没来由的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伸手想要摘下,指环竟紧密贴合着,怎么用力也拔不下来,手指拔得发痛,周边皮肤也被弄了红了起来…… 景娴眉头皱得更紧,心头慌乱,这可如何是好?努力了几次还是弄不下来,看着那纹丝不动的指环,昨夜开始一直压抑的情绪爆发开来,不安,紧张,惊惶,恐惧,无力,挫败不停涌上,还夹杂着委屈,泪水止不住滑落,想着若是被人发现手上突兀出现的这个东西,又该如何解释,紧咬着的嘴唇很快溢出鲜红,混着滑入嘴角的泪水,惨白的脸上狼藉一片, 尝到嘴里的血腥气,景娴回过神来,胡乱抹了把脸,感到些微的刺痛,也没在意,她一宿没睡头脑本就晕沉难受,加上连受刺激,累得气喘吁吁,到了这会反倒冷静下来,索性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躺回床上,这个奢华旷寂的房间平日里只觉得冷清孤寂,今天反倒觉得安全,反正也不会有人进来,至少这会没事,拉过锦被盖过头挡住光线,竟是沾床就睡了过去…… “娘娘,娘娘,您醒醒……”“太医……”“怎么样?”“娘娘……” 被耳边嘈杂的声音吵醒,景娴昏昏沉沉只觉浑身无力,模糊间眼前人影晃动,心下微怒,张了张嘴,想要训斥,嗓子却干痒得发不出声,脑子也有些不清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挣扎着想要醒来,身边有人扶起自己,随后感觉温热的湿毛巾轻柔擦拭脸颊,舒适清爽了些,睁开眼来, 容嬷嬷一脸焦虑紧张,见她醒了,满是欢喜的念了声佛,之后一叠声吩咐翠环快把药端过来,景娴终于缓过神来,自己这是又病了?紧接着就想起昏睡前的事情,脸色微变,应该宣太医过来了,那自己手上的指环岂不是被人看到了? 容嬷嬷扶起皇后,伺候她服下那碗汤药,再小心放平躺好,今天可把她给吓坏了,去了三阿哥府里回来,一路还想着三阿哥奇迹般好转的事,带着周太医来禀告,却发现皇后浑身高热昏迷在床,满脸汗水湿漉漉的,还有些许鲜红,光洁无瑕的脸上竟然还有道浅浅的血痕…… “娘娘,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周太医说您身子虚,昨晚又受了凉……”想到周太医还说皇后似乎受了惊吓,容嬷嬷不明所以,又愤怒于皇后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伤了脸,一阵后怕,亏得伤口很浅,抹了药也不会留疤! 翠环说早上她走后没人进过内间,难道是娘娘自己不小心碰着了?不过现在屋里人多嘴杂,也不能问,只得问道“您昏睡一天了,周太医一直在外候着,奴婢是否现在宣他再过来诊脉?” 景娴以为自己睡了没一会,没想到竟是一天,不过身子清爽,想必衣裳换过了,那容嬷嬷应该早发现了自己手上指环了,怎么一点异样都没有呢?假作不经意的抬手,却见左手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红色指环,不由呆愣住了,可随即清晰的感觉到,那指环还在那里! “娘娘?”容嬷嬷没听到应允,再见皇后一脸神思恍惚,更是着急,连声呼唤,声音都有些变了,早上她只是隐约看到皇后手上似乎有个特别的戒指,可是也没在意,毕竟她又急着去办事,回来后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且皇后昏迷不醒就把她吓够呛。 6怪事频发 肉文屋 / 6怪事频发 6怪事频发 7皇后的决定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皇后的决定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皇后的决定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皇后的决定 坤宁宫中,皇后昏迷一天好不容易醒来,容嬷嬷还来不及松口气,又见皇后一脸迷茫神思不属,更是担心不已, 好在景娴很快回过神来,安慰的拍了拍容嬷嬷的手:“宣周太医进来吧!” 她已经被一连串的诡异事件打击得有些麻木了,也想知道永璋那边的情况,那到底是不是幻觉? 周太医诊过脉后,果然说是着凉加上受惊,加上本来之前尚未痊愈,这才会高热,不过,现在热度退了些,要好生调养,又给开了安神的药。 景娴对自己的情况也是大致清楚,给容嬷嬷使了眼色,让她吩咐宫女下去煎药,就开始询问永璋那边的情况。 周太医一听提起三阿哥,原本肃穆的脸色微微泛红,眼底满是是激动又是惭愧,惊叹着回禀:“娘娘不必担心,三阿哥身体大有好转,稍作调理即可无碍,奴才实在惭愧,学艺不精,当时竟是以为……三阿哥给奴才看了那味灵药残余,奴才也看不出成分!” “灵药?”所以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真的? “是啊,娘娘,三阿哥不知哪里寻来的灵药,奴才才疏学浅,竟是不知是何物制成?但此绝非凡物……”周太医以为皇后是问灵药怎么回事,忙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景娴听了沉默了会,想到永璋既然用了那药,这一劫也算过去了,不管怎么说他还这么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若这样凄惨结束一生实在太过悲哀了:“周太医何须过谦,你的医术高明大家都是知道的,永璋得此灵药大概是祖宗保佑,福运所至……” 永璋没有继承权,无论昨晚实情如何,是否祖宗显灵,总是借了她的手,这对永璂该是利大于弊的。 将永璋的事搁置一边,等周太医退下,见容嬷嬷在一旁欲言又止,脸色憔悴疲倦,不由心头一暖,想到她伤势刚好,今天还累了一天了,必是累得很了:“嬷嬷别担心了,本宫服了药感觉好多了,你快去歇着吧,你身体又不好……” “娘娘,奴婢不累!”容嬷嬷声音一如既往的有力,证明自己身体好得很,见皇后不赞同的颦紧眉头,连忙道:“娘娘,下午十二阿哥下学来来看您,奴婢只说您身体不适,歇着了……” “嗯,你做得对,就不要告诉他了,免得他一直忧心着。”想到自己仅剩的唯一的孩子,景娴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那孩子才过六周岁,自己一贯要求严厉,他也不怎么敢在自己身边亲热撒娇,母子相处恪守礼仪规矩。 这次她连着病了这么久,永璂担忧溢于言表,小小孩童努力给自己伺疾,知道她心情抑郁,变着法子逗她高兴,原先还整日想着逃避学业,现在下学就过来,给自己念话本游记,快天黑了才回阿哥所,母子俩倒是亲近了很多。 这两天总想着,若永璂不是嫡子多好,只要能保他平安快乐,也不用小小年纪压力重重,又要经常面对皇上的严厉呵斥,小脸少有欢颜;自己也更是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怕自己一个不经心,连这唯一的血脉也被人害了去…… 皇后脸上的感伤容嬷嬷自然是知道由来,心底叹息着,皇后连着失去两个孩子,对十二阿哥自然紧张万分,看得紧紧的,也不让他接触其他阿哥。 去年初嘉贵妃薨逝,皇上下旨由皇后娘娘抚养十一阿哥永瑆,当时有人提议说因为十一阿哥已经满了六周岁,按例需要移至阿哥所的,不能搬到坤宁宫,只可怜十一阿哥刚刚丧母,年幼孤独,不如让十二阿哥陪着一起,兄弟俩也好玩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皇帝大为赞赏,果然同意了此事。 谁都明白那是延禧宫那位挑唆,生怕借着十一阿哥,皇后就能一次拉拢三位阿哥,而这样一来,未满六周岁的十二阿哥离开额娘身边,皇后定然全副心思都在他身上了,毕竟十一阿哥还有同母的八阿哥永璇就近照顾!而永璂永瑆当时也不亲近。 皇后一贯严守规矩,虽然心头挂念着,但既然已经迁至阿哥所,就不好时时招来坤宁宫,免得被说质疑皇帝的旨意,只是关注着他的起居饮食,生怕被人钻了空子。 想到宫内阴司,容嬷嬷看着皇后脸上那道碍眼的红痕迹:“娘娘,您脸上的伤上了药没事了,也不会留疤的。您怎会伤到的?难不成哪个不长眼的碰到您了么?这次太险了,差点伤到眼睛……” 景娴听得她脸上有伤就听不见下面的了,脸色变得煞白,手脚冰冷,自己已经不受宠了,若是容貌有损,还如何在宫中立足!猛地支撑着起身想要去看看,一时着急用力过大,脑袋一阵刺痛,痛苦的□一声弯下腰,一手按住太阳穴,面露痛楚, 容嬷嬷忙伸手扶稳她:“娘娘,您别急,真的没事!”说罢,拿了枚镜子给她照着看, 果然见到左脸眼皮下方一道细微的红痕,上面已经抹了一层透明药泥,景娴放下心来,想起睡前胡乱擦脸有觉得过痛,想必是那时刮到的,亏得伤势很浅,否则不得后悔一辈子,日后做事还得冷静理智,否则定会闯祸的! 她知道容嬷嬷是想问她受惊一事,不过这确实不好说,只得推说梦魇了,可能无意识抓挠了下,就打发她回去休息!看着容嬷嬷出门还不时担忧的回头,心底抑郁散了几分,今天这昏迷的一整天,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得到坤宁宫的报讯想必没有理会,所以容嬷嬷提都不提,想必是不想让自己难受吧。眼中闪过一丝自嘲,难道还在期待什么么? 等翠环将帐幔放下,宫人们退了下去,屋内角落只有一盏宫灯散发着昏黄暗淡的光芒,今日没有熏香,只有淡淡的药味萦绕,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景娴的脑海却波涛翻滚,睡了一整天,再也睡不着了, 几次想要探手扶上左手的无名指,却一直下定不了决心,心底有种预感,这枚指环,将会给自己的生活定会带来无可预测的波澜,但是她也感受不到指环的恶意,甚至其实她是喜欢的,这样一枚戒指,只想到它的式样,就合该是自己的,之前的恐慌在于宫内珍稀之物都有记录,而平白出现在自己手上无法摘下的戒指对她是个巨大的冲击和威胁! 现在怎么办呢?那个可以治百病的生命精华,莫名出现在永璋的府邸,这枚诡异而又美丽诱惑的指环?其实自己根本没有选择,这枚戒指已经出现了,该来的也总是逃脱不了, 御花园考核小燕子背书的事她已听说了,皇上要微服出巡,这般大事,自己竟然毫不知情,不说商量了,连通知一声都没有,他当真对自己这个皇后视而不见了!带着永琪和小燕子也罢了,还把那个宫女紫薇也带上了,不过是个下贱奴婢,竟然有这样的恩宠,总不是防着自己趁他不在宫里下黑手吧! 想到这,景娴心底恨意加深,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张娇俏柔弱的脸,楚楚可怜惹人怜惜,那双泫然欲泣含情水眸,皇帝关切的问候,容嬷嬷被杖责的痛苦哀嚎,手中的被子揪紧,指节发白,小燕子是皇上宠爱的女儿也就罢了,那个紫薇,不过是个宫女,就算皇上当真看上破格封个贵人,可自己还是皇后呢,是这个后宫之主,还没有名分呢就这样得势,继续这样下去,她和小十二哪里还有什么前程! 不管这枚指环因何到她手里,会引起怎样的波浪,反正别人也看不见,最坏不过这样孤独彷徨守着坤宁宫,可在这后宫之中,不进则退,若是一般妃子,老实还有些许可能惨淡度日,可她位居中宫,永璂占着嫡子名分,巴望着他们倒台的不说,暗地要下黑手的更不在少数! 想到自己夭折的两个孩子,耳边还有永璂绵软的关切的话语,慢慢平静下来,嘴角甚至勾起了浅笑,其实有什么好担心的,在宫里本就不必想着安宁祥和,步步惊心惯了的,难不成还被这枚对自己没有恶意的指环吓住,未知虽然需要担忧,近在眼前的危机却亟需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收场~\(≧▽≦)/~啦啦啦 7皇后的决定 肉文屋 / 7皇后的决定 7皇后的决定 8永璋的婚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8永璋的婚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8永璋的婚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8永璋的婚事 坤宁宫的景娴因为皇帝微服出巡和冷眼自己生病一事,在感伤、惶急和愤恨之下定了决心,却不知外面因为三阿哥永璋一事闹翻了天。 因一神奇出现的灵药,濒危的三阿哥永璋身体突然好转,惊动了不少人,虽然三阿哥无宠无势,众人对他无感,但若谁能得到这样的灵丹妙药,那是天大的福分和机缘,人都怕死,身具高位的更是如此,珍稀药材就多的是人趋之若鹜,千金以求,何况起死回生的灵药! 于是宗亲贵戚,王公大臣都派人前去探访,可惜谁也不知灵药来由,只听说那天太监小林子发现三阿哥昏迷,急招太医,结果发现三阿哥大好了,只是手中握着一不知哪来的凝脂玉瓶,内有些许灵药残余,后经多位太医仔细查究,却什么也没发现,只说那当是仙丹妙药,太医院现有的国手是配不出来的,而清醒后的三阿哥对此懵懂,丝毫不知内情。 不过众人倒也没有怀疑他,毕竟他的落魄,和一天天加重的病情是都看在眼里,而且三阿哥府也没这样的财力去交好或招来什么圣手神医,否则何至于落到被皇帝厌弃,苍凉等死的地步!有些人心底暗自嘀咕,莫不是哪路神仙显灵,突发善心?随后显灵之说甚嚣尘上,京城一时拜佛祭祀更是心诚了几分。 养心殿内,乾隆也是第一时间听闻此事,放下御笔,难得沉默了会,他并非当真无情到对自己亲生儿子置之不理,纯贵妃薨后他才知道永璋原来病得这样厉害,今年年初他的脉案呈报到他面前时,上面写的生机断绝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只是到底经历了多次儿子早夭,他已经不再那样的伤痛了,何况这个儿子,从出宫开府就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就算见到也是低头不语,甚至不敢和对上自己的视线,让他仅有的一点愧疚全都转为失望恼火,只是一次怒斥,就一蹶不振!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突然好转了,在反复确认永璋府上未曾有外面求医或其他动作后,猜忌淡了下去,又暗想莫非爱新觉罗家的祖先忧心他这几年接连丧子,因此特地赐福与他?对于骂废这个儿子,他也是有些许愧疚心疼的! 若当真如此,为何只是赐福永璋呢,他夭折的儿子可不少,最近的还有个小十四呢?会不会上天对自己薄待永璋有什么不满,毕竟永璋的处境,和自己的冷眼是分不开的,所以上天怜悯他。而特别是调查此事的一些意外发现,让乾隆更是恼火,先头那点细微的不快也就散了! 不管怎么说,儿子能活下来总是好事,因此乾隆说不出是欢喜、庆幸还是感叹,不管如何,到底永璋得了上天垂怜,甚至为了这一点,他今后愿意纵容他一些,吩咐吴书来挑选些实用的补品用具亲自送去。 两天后,永璋痊愈进宫请安谢恩,这是乾隆这么多年来首次端详这个被他厌弃了的儿子,隐在蓝白色长袍下消瘦修长的身子,温润腼腆的笑脸,秀气精致的眉眼和纯贵妃很像,清澈的黑眸,看向他时仍带着濡慕敬仰,不由叹息一声,当时的迁怒,毁了大儿子,这个儿子,以后多疼一点吧! 想到这次因为调查灵药一事,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备受欺凌,尤其是纯贵妃逝后,奴才居然也敢欺主,不尽心伺候也就罢了,还敢偷扣份例,挪盗财物,一个阿哥府,竟然只有一个贴身小太监每日照顾病重的阿哥,简直岂有此理!虽然好一顿发作,重新让内务府派人伺候,府上不能没有女主人,想到永璋唯一的侧福晋也没了,稚子早夭,福晋还是得早点娶了,之前因为永璋一直卧病,婚事拖着,现在既然痊愈,事情也该办了。 “大婚?可是……”永璋惊讶抬头,忙又惶然垂首,嗫嚅着不安道:“儿臣还要为额娘守孝,儿臣……”纯贵妃才过世几个月,他作为亲子,本该守孝二十七个月,何况府里新来的管家还算尽心,这几天看着,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条的,他对于大婚并不期待。 乾隆皱眉,又有些尴尬,他压根忘了这茬,握拳在嘴边虚咳一声,站起身从御座上下来,沉思了会,抬头见永璋不安的盯着地面,安抚的拍了下:“你说的也是,只是这都快十八年了,人家姑娘也不能一直等着,总得给个交代……” 永璋脸一红,又听乾隆续道:“那就先不成亲,不过至少也得把她接进京来,前几年你病重,这事一直搁着,也没给个准信,现在你大好了,再不去说不定还以为朕要毁约呢,你亲自去,也是诚意!明天就出发吧!” “儿臣遵旨!”永璋心头一喜,倒没想到皇阿玛会同意他出京,连忙躬身领旨,他长这么大,在京城都很少逛过,出京更是稀少,只是小时候有过两次随驾围场,这次是单独出门,心里很是期待,而且未婚妻居于扬州,那更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去处。 乾隆此意本也有让他散心的意思,看他一脸掩饰不住的欢喜,也是高兴,脸色更是和缓了些,吩咐吴书来挑选几名御前侍卫护送,又对永璋说:“你去坤宁宫请安,顺便让皇后替你未来福晋准备一下,跪安吧!” 虽然凤印是在令妃手里,只是毕竟永璋要娶的是嫡福晋,总不好直接越了皇后去,何况,永璋的事,皇后还是比较用心的!而令妃,乾隆眉头一拧,这次永璋府里的糟心事,虽说是内务府管理不善,他虽心中不悦倒也不至于迁怒,到底永璋有错在先,内务府碍于自己当初的怒火,也确实不会用心照料; 只是当令妃一脸惶然怯生生来替他阿玛请罪,说他受了蒙蔽,让三阿哥受了委屈云云,反倒让他起了膈应,因为他本来也没想追究什么,这反倒让他回想起老大老三之所以被怒斥,是因为令妃在孝贤葬礼上给他带来的震撼,两相比较才怒火勃发,现在令妃急巴巴着来讨饶,她的消息来得如此快,难不成魏清泰私下当真有针对的动作?或者她有参与? 他顺着令妃的话,罚了魏清泰半年的俸禄以示责罚,让他亲自送到永璋府上,说话时不错眼的盯着令妃的脸,果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愕然,不甘,慌乱,虽然随即扬起温婉的笑脸谢恩,却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永璋跪安退下,无意间抬头,正好瞄到乾隆沉下脸来,心中有些纳闷,也不敢多说什么,皇阿玛之前对自己态度可亲,想必不是针对自己吧,这样想着,脚步未停出了殿门。 一旁吴书来心中明白,这两天为着三阿哥的事,皇上都没进延禧宫,倒是去漱芳斋更勤了些,那个宫女紫薇更是刻意讨好,弹琴下棋,欢声笑语不断,压根看不出当初伤重的样子,不过他在宫里久了,自然知道内里,不过是为了博得皇帝的怜惜宠爱,而夸大的病情确实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只是可惜了皇后。 不过他是个无根之人,做下人的,这些轮不到他评说,办好自己的差事就好,他是皇帝的心腹贴身太监,讨好皇帝才是最重要的,躬身对永璋行礼道:“三阿哥,奴才现在去领侍卫府给你选侍卫,是让他们在宫门口等您,还是直接去您府上?” “有劳吴公公。”永璋示意迎上来的小林子送上荷包,想了想:“时间紧了些,明日就要出发,让他们各自回去收拾一下,辰时到我府里,巳时启程。” “奴才明白了,谢三阿哥赏!”吴书来也没客气,笑吟吟谢过赏,倒也没在意荷包的分量,塞进袖里,转身往乾清门右侧而去,这差事想来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去的,没什么危险还能游山玩水。 一旁的小林子瞧着眼热,太监总管啊,那气派,他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不过好在三阿哥苦尽甘来,他也算是有了出头之日,可比着以前朝不保夕强得多,而且他可是三阿哥唯一的心腹,这样一想,那点不甘也散了。 永璋好笑的看着小林子变幻不停的脸色,这孩子跟着自己出宫分府时才八岁,这么多年下来,也只留他忠心伺候在自己身边,从小吃惯苦头,倒也没觉得日子难过,只一心伺候他,心性还是单纯得很。 拍了拍他瘦弱的肩头,走向坤宁宫,心里有些忐忑,那晚他喝了药,醒来后才知道,小林子叫不醒他,以为他昏迷了,着急要请太医,府里的下人一个个借口拖拉着不动,他急得想亲自去,结果还没出门就碰上容嬷嬷带着周太医过来了, 也就是说皇后那晚消失确实是回了皇宫了,谁知刚放下心来,第二天周太医再次过来给他诊脉时听说,皇后那天又病倒了,心里很是不安,那灵液的药性让一个濒死垂危之人立时恢复健康,那皇后如果用了百病不侵也是肯定的,说不定那药本是她自己用的,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不过皇阿玛只说让他请安,想必没有大碍,应该是吧。 永璋边走边胡乱想着,也就没注意前方走廊转角处一群人漫步而来,宫女太监簇拥在最前面的是个身着粉色宫装,温婉柔丽的美妇人,还有个大红格格装的明媚俏丽姑娘,机灵的大眼睛活泼生气,与这宫里人谨小慎微截然不同,而在这一群宫女之中,最为惹眼的就是一娇柔一妩媚的两个宫女,就是令妃和小燕子带着紫薇、金锁等一帮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8永璋的婚事 肉文屋 / 8永璋的婚事 8永璋的婚事 9永璋和小燕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9永璋和小燕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9永璋和小燕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9永璋和小燕子 永璋迎面碰上令妃一行人,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避让了,连忙行礼请安“永璋见过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吉祥!”不管心底如何忿恨,基本的礼仪还得维持。 “是永璋啊,快起吧,不必多礼。”令妃带着温柔的笑容虚扶了下,打量永璋的气色,满眼真切的关怀,柔声道“你先前病的厉害,不说皇上,本宫也一直惦念着呢,前儿个听说你痊愈了,本宫甚是宽慰,纯贵妃姐姐在天有灵,也可安心了。现在可是真的都好了?”说罢,红了眼睛,拿帕子擦拭下眼角。 令妃遇到永璋也很意外,只是刚才那个转角挡住她的视线,她又一直和小燕子话着家常,现在在小燕子面前自然表现出一贯的慈母形象。 “谢令妃娘娘关心,永璋已经无碍了。” 永璋得体的虚应着,哪怕令妃亲切温和笑容看得他一阵反胃,以往的教训太过深刻。他那时候还小,丝毫不懂得掩饰情绪,孝贤薨逝,他确实不在意也不伤感,甚至对他和额娘的未来有了丝期待, 本来对孝贤印象只有请安时得体雍容的淡然,额娘不受宠,孩子的心自然是敏感的,宫女太监的窃窃私语,自然对那个据说和皇阿玛伉俪情深的皇后没有好感,孝贤南巡途中病逝的消息传来时,额娘脸上轻松的快意也让他欢喜不已,只是没想到那成了他噩梦的开端。 而往后的无数个日夜,他反复咀嚼当年的那一幕,世上却是没有后悔药的,而现在,他虽然做不出和乐融融的假象,表面的恭敬平和还是能够维持的。 “令妃娘娘,这是谁呀?你怎么伤心了?”小燕子见令妃说着说着伤感了起来,好奇的开口问道。永璋温润清隽,虽然瘦了些,但和煦如风的亲和度,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她进宫这么久,熟悉的也就令妃,永琪,尔康几个,因为令妃,她对宫里的妃子本能的有些敌意,不会主动和谁亲近;而虽说乾隆宠她,可她出身太低,其他宫妃看着她和令妃的关系,也只是不近不远的处着;况且她整日里忙得很,宫里的主子见到得还真是少得很。现在见到永璋,本能的觉得舒服亲近。 令妃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忙不好意思的笑笑,拉过小燕子给永璋和声介绍道“本宫一时高兴,倒是忘了,小燕子,这是三阿哥永璋,也是你的哥哥了” 转头对着永璋“这位还珠格格小燕子,是皇上新认的义女,永璋还没见过吧。” “原来是还珠格格,确实第一次见!”永璋微微颔首,脸上笑容真诚了些,原来这就是他的新妹妹!宫里的消息他偶尔还是会听到一些的,比如那场声势浩大的祭天游行,五阿哥携同还珠格格大闹坤宁宫的壮举。 对于这样一入宫就受万千宠爱的格格,他也是好奇暗自嫉妒的,现在看来确实是个纯真活泼的姑娘,原来皇阿玛喜欢的竟是这样的么?为了她不顾祖宗规矩,甚至给皇后难堪。 而她身边那个俏生生的姑娘,不卑不亢的行礼,没有半丝奴才的卑微怯懦,透着丝尊贵气度,想必就是传闻中才貌双全的紫薇了,能让一个阿哥一个格格为她正面冲撞皇后,当真人不可貌相啊。 “哦,你就是皇阿玛昨天说到的那个三哥?”小燕子脆声道,见永璋目光在紫薇身上流连了会,倒也没在意,他眼神清澈明亮,不觉淫邪污秽,小燕子认定紫薇是最好的,吸引人的目光也就很正常,而且那也是紫薇的三哥嘛, 想到这,黑眼珠骨碌碌转了转,笑道“既然是三哥,第一次见面,有没有见面礼呀?” 紫薇先被永璋隐晦的探究眼神弄得有些紧张,听小燕子这么说,顾不得多想,悄悄伸手拽了拽小燕子的衣袖,在皇宫里怎么能这样没礼貌呀!而且三阿哥什么脾性都不知道,惹怒了他岂不是多给自己树敌么? 小燕子没理会,紫薇就是想得太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盯着永璋。 紫薇没办法看向令妃,希望她能制止,却见令妃也只是一脸纵容慈祥,就像看一个淘气的孩子,叹了口气,也不敢多说,毕竟令妃娘娘既然不阻止,说明没什么问题。 “呃”永璋一愣,他还真没见过刚见面就讨要礼物的,看小燕子一脸期待的等着,孩子气十足,唇边笑意更显柔和,他和兄弟们关系冷淡,没想到这个新进宫的格格倒似真把自己当哥哥了般,这种感觉贴心又让人忍不住心生愉悦,想了下,摘下身上的玉佩,不理小林子一旁焦急的使眼色,递了过去“是该给的,只是我今日进宫请安,没想到会遇上你,没有准备,这玩意拿去玩吧,希望你喜欢。” “多谢三哥!我太喜欢了。”小燕子欢喜的接过椭圆形玉件,玉质莹润细腻,洁白无暇,一条飞龙盘旋其中,周边似有隐隐雾气环绕,精美奇巧,没有一丝杂质,她进宫这么久,好东西也看了不少,这枚入手清凉的玉饰绝对是珍品,对永璋印象更是好了几分,开口邀请“三哥这是要去哪呀?不如去我的漱芳斋坐坐吧,一会永琪下学也会过来呢。” “这——” 令妃没想到永璋的一枚玉佩就把小燕子给收买了,前两天因为三阿哥府里的事,她慌了神去请罪,按照先前的惯例,皇上只会心疼她过于小心,却不知怎的惹得皇帝不悦,连着两天没进延禧宫,就有些急了,她不信皇上会因为三阿哥迁怒她,只是听说皇上这两天总跑漱芳斋,想着莫非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紫薇是为着皇上进宫的?这才约了小燕子出来走走,想仔细观察一二。 可是紫薇的事还没弄明白,小燕子又出纰漏,永璋可是她的死敌,不说当年的过节,永瑢出继和纯贵妃病逝,都有她的原因,就算永璋不会成为五阿哥的威胁,和她却绝对没有和解的可能。 听小燕子这语气,明显是想和永璋亲近,若是自己不在场,永璋去漱芳斋喝酒聊天倒是一个把柄,现在却是不行,连忙劝道“小燕子,宫里可是不能醉酒胡闹的,你忘了以前的教训啦!而且三阿哥不能在后宫久待,他进宫肯定有事要办,不如你下次出宫时,让永琪带你去他府上玩啊。”回头就让永琪多看着点,小燕子应该会听他的话的。 紫薇也忙开口“是啊,格格,您还是先别打扰三阿哥,下次肯定有机会的。” 小燕子有些犹豫,只是看到紫薇皱着眉一脸不赞同,永琪他们一直叮嘱她在宫里得听紫薇的,既然紫薇觉得不合适,那也只能罢了。 永璋本来也不会去,只是他不习惯拒绝别人的好意,正想着怎么开口拒绝,听这两人说的,也忙笑着接口劝道“我的确有事,明天要出京,现在要去坤宁宫给皇额娘请安,就先不去打搅你了,等我回京再聚吧。” 小燕子一听坤宁宫就泄了气,不高兴的撅嘴,神情有些恹恹的恼怒,只是在刚认识的哥哥面前,又在外面不能说什么,只小声嘀咕着。 令妃有些愣神,看永璋来的方向,应该是刚从养心殿出来,突然要出京,难不成是皇上指派了什么任务?心里算计着,嘴上说道“永璋是要去坤宁宫呀,皇后娘娘病了多日,请安也取消了,本宫也是许久未去,不如一起吧,永璋不会介意吧,本宫实在担忧娘娘凤体!” “啊?去坤宁宫,我可不去!”小燕子大惊喊道。 “小燕子,不得无礼!”令妃沉下脸,转头对永璋一脸歉意,只是话语却没责怪小燕子的意思,“还请三阿哥不要见怪,小燕子这孩子没有恶意,皇后娘娘她……小燕子只是有些被吓坏了……” 永璋摇了摇头,知道她说皇后刑罚紫薇的事,装作听不懂她的暗示“令妃娘娘多虑了,皇额娘规矩严了点,却也是为了我们好,小燕子刚进宫还不习惯,以后会明白的!” “是呀,小燕子现在还不懂事”令妃柔柔的笑着,笑意却没达眼底,拍了拍小燕子,宠溺道“既然你不去,那你们就回漱芳斋吧,我自己去坤宁宫好了。” 永璋无法,跟着令妃往坤宁宫而去,小燕子在后面恨恨的跺脚,不过对皇后还是忌惮的很,到底不敢送上门去。 …… 作者有话要说:*有问题,抽得我修改的老是看不见…… 9永璋和小燕子 肉文屋 / 9永璋和小燕子 9永璋和小燕子 10差别待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0差别待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0差别待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0差别待遇 “令妃和三阿哥一起?”坤宁宫,听到禀告的景娴以为自己听错了,软靠着的身体不由自主绷直前倾,惊讶的重复,下意识的看向容嬷嬷,却见容嬷嬷也是一脸震惊。 容嬷嬷正在给皇后凉茶,惊讶之下手一抖,茶水撒了一些出来,忙放下杯子接过小宫女递来的毛巾擦拭,走到皇后身边扶住她。 “是,现在都在殿内候着呢。”翠柳低垂着头,谁都知道延禧宫和坤宁宫不和,也知道三阿哥永璋和令妃的过节,居然一起来了坤宁宫,刚才她听到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还特意跑出去亲自确认的。 “那就去看看吧”景娴挣扎着下榻,永璋过来她不意外,令妃怎么会和他一起? “娘娘,您身体虚,奴婢去打发了她就是。”容嬷嬷担心皇后受气,她病还没好,犯不着和她计较,等病好再想法子收拾她! “哼,她上门本宫还要躲着她不成,没得让人笑话!本宫歇息了这么久,这会儿感觉挺好的,嬷嬷不必担心。”景娴不屑的挑眉,扶上容嬷嬷站起身来“走吧,本宫倒要瞧瞧,她想打什么鬼主意,这些日子取消了请安,真当本宫怕了她不成!” …… “儿臣永璋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快起吧”景娴慢条斯理走向首位,转身坐好,才开口叫起,也不看座,瞥了眼矫揉造作担忧关切的令妃,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令妃怎么今儿个有空过来?” “皇后娘娘,请恕臣妾不请自来,实在娘娘凤体欠安,臣妾很是忧心,这不,路上遇上三阿哥,说是来给您请安,这才冒昧一齐前来打搅。”令妃娇声道,看皇后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心下暗爽,唇角不自觉勾起,就算你姿容绝色又如何,皇上还不是不喜欢,说话冷冰冰板着个棺材脸,怪道病了这么久,皇上竟是一次都没来看望过。知道她自视满族贵女,瞧不起她包衣出身,可又怎么样,还不是让她暂管凤印! “令妃有心了,本宫没事!”景娴懒得和令妃虚以委蛇,冷冷道,反正不管她说了什么,她若想在皇上面前挑事,总有理由,自己也没心思装温柔大度。 “永璋身体大好了,本宫很是欣慰,以后还得多加保重身体,府上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让人来报,本宫这药材还是不缺的。”景娴对着永璋脸色略微和缓了些。 令妃气得咬了咬唇,皇后那样高高在上蔑视的用眼角扫了眼自己,再漫不经心应付两句,完完全全的鄙视,甚至不让看座,竟然丝毫不顾忌是在阿哥面前,她这是要撕破脸皮了不成?! “谢皇额娘,也请您多保重身体。”永璋起身谢恩,他一进来就看到皇后容颜憔悴,也不像以往盛装打扮,简单的玉色常服,秀发用一根金凤簪挽起,容嬷嬷小心扶着她,比之那晚见到的身体虚弱许多,想要细问又不方便,不由暗暗着急,不过看她轻描淡写对着令妃,想必不太严重! “嗯,放心吧,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吧。”景娴说了没两句就要送客,令妃在场,忍耐那张温婉的笑脸,也是挑战,那总让她有撕毁一切的冲动。 “皇额娘,儿臣刚才从养心殿来,皇阿玛还有事吩咐。”永璋连忙开口,说明来意。 令妃忙屈了屈膝,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既然如此,臣妾不便旁听,就先告退了。”她来此就是想听这个,现在这样凤印在她手上,有事难道不是吩咐她么?皇上为什么让永璋来找皇后呢? “嗯,那你先回吧。”景娴毫不客气的顺着她话接道,令妃惊讶瞪眼说不出话来,景娴将她眼中的不甘怒火看得分明,嘲讽的勾了勾唇毫不掩饰,就算当真需要她来安排,也得是自己下令,一个包衣奴才,难不成还想包揽所有事务不成! 令妃恨恨转身,手中丝帕拽得死紧,出了坤宁宫,脸上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忿恨使得清秀面容都有些微扭曲,没了凤印还敢这么嚣张,不过一个空壳皇后,现在十二阿哥也不受宠,等自己得了小阿哥,再好好谋划,笑到最后的只会是自己。 “皇上吩咐什么了?”景娴收回盯着令妃婀娜背影的冰冷视线,目光柔和了些:“坐下说吧,翠环,上茶!” “嗻” 永璋轻声谢过,有些拘束的坐着,他知道皇后和令妃不和,却不知道皇后竟然一点不顾忌他在场,虽然自己也是乐意看到令妃吃瘪的,可是若令妃到皇阿玛面前挑唆,只怕皇后吃亏啊。 永璋眼里的担忧,景娴自然知道为什么,轻笑了下,她以前也不会这样,不过这几天身体痛得很,脾气自然压制不住,何况在这坤宁宫,她没必要太过委屈自己,令妃可是自动送上门来的,难道她要去告诉皇上她招待不周么? “皇额娘,您的身体?”永璋看她一脸不在意,也就不再纠结此事,只担心起皇后的病情来。 “没事,只是那晚着凉了,过两天就好,不用担心。”景娴微微摇头,说到‘那晚’时眨了下眼,示意他不要说起之前的事,这是大殿,伺候的人多,不方便。毕竟她现在也知道了,永璋的事闹得挺大的,可千万不能和坤宁宫联系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皇上有事吩咐?”景娴放松往后靠了靠,她有些累了。 “是。”永璋见皇后不愿提起,也就顺着转过话题,说起乾隆的安排,虽然别人不会知道,但皇后的恩情他总是记下了的,若有机会定然会报答她。 景娴愕然,永璋出宫时根本没有大婚,只是指了个侧福晋,孝贤薨后的第二次大选,她曾和纯妃提起是否该选个嫡福晋,才得知永璋早指婚,她回来和容嬷嬷还特意说过这事。 “本宫倒是听你额娘说起过此事,说起来那姑娘也快满十八了,也是咱们皇家耽误了她,你好好把人接来,宫里你就放心吧,到时先住在坤宁宫几个月,规矩学完了再去西三所,正好同和嘉作伴。” “是,一切有劳皇额娘了。”永璋起身躬身道。 景娴招容嬷嬷吩咐几句,又轻声道:“你后院空着,也没人好好照顾你,等娶了福晋再生个小阿哥,这日子就好过了,纯贵妃去之前最是放心不下你,现在皇上既然有此旨意,她也可安心了。” “是,儿臣明白。” 容嬷嬷捧着的木匣进来,景娴示意她递过去:“这里有些银两,你拿着吧,出门用得着。” “皇额娘,我……”永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着,不肯接过。 “快拿着吧,也不多”景娴扶着翠环也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本宫是你皇额娘,你额娘不在了,嘱咐你这些也是该的。还有,你去的时候,记得带上见面礼,路上多加小心,皇上赐给的那些侍卫,经验总是比你丰富,遇事多听听他们的意见。本宫也累了,你跪安吧,回去好生准备。” “多谢皇额娘,儿臣告退!” 小林子捧着木匣子跟在永璋后头上了马车,一脸感慨:“爷,皇后娘娘对您真好,以前不知道,听他们说得可严厉了,我都好紧张。可今儿看着,虽然是严肃了点,可实在是个好人……” “住口!”永璋敲了下他脑袋:“你懂什么,皇后娘娘也是你能评说的!” “爷,这不是没有外人嘛!”小林子讨好的笑笑,递过去木匣:“您快打开看看啊。” 永璋无奈的摇头,以往小林子太小,怕他闯祸,进宫也从不带他,这次府里下人大换血,他又一个劲求着,只得带了他,不过还好,虽然一直挺好奇的,还是规规矩矩的,也让他放心不少。 把木匣子放在腿上小心打开,上面有二十个十两一个的银锞子,下面一层都是银票,有一百两的,也有五百两的,加起来得有三四千两。 “哇,这么多银子,怪不得这么沉。”小林子捂嘴低呼一声,伸手摸了摸,惊叹道,他们府里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了,之前虽然有宗亲贵戚送礼还有皇上赏赐的,可那大都是些药材补品,或是玉器、珠宝、赏玩等,总不能拿去当了吧,这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永璋双眼干涩泛酸,嘴唇微微颤抖,用力眨了眨眼,咽下泪意,想着皇额娘为他考虑的这么周到感动极了,就算他亲额娘,去之前虽然挂念他,可所有的体己积蓄都是留给了永瑢和和嘉,她当时也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吧…… 小林子不知道永璋在想什么,仍旧满脸欢喜,对于还珠格格见面就索要了他家爷珍贵玉佩的怨念也消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10差别待遇 肉文屋 / 10差别待遇 10差别待遇 11容嬷嬷讲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1容嬷嬷讲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1容嬷嬷讲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1容嬷嬷讲古 坤宁宫的大殿恢复冷清,容嬷嬷扶着露出倦容的皇后回了内室,伺候她宽衣上床,果然很快就睡熟了,皇后这几天身体一直虚弱无力,憔悴很多,可是不管她心里如何着急劝导,皇后还是不让她宣太医,只说她没事,很快就好…… 容嬷嬷轻声退到门外,刚出来,翠环迫不及待的拉了下她的袖子:“嬷嬷,奴婢怎么从没听过三阿哥还有个未婚妻啊?还不在京里的!” “是啊?好像还不是满人,皇上怎么会给他指下这门婚事啊?” 几个宫女叽叽喳喳围了上来,却还是本能的压低嗓门,不敢吵醒里面的主子。 “唉,你们那时还没进宫呢,当然不知道!”容嬷嬷对听话规矩的宫女还是很疼爱的,尤其这几个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难得几人都竖起耳朵,面露好奇,脸色缓和了些:“都快十八年了,知道这事的还真不多。我也是前些年才知道的,说起来,这事和那个还珠格格也有些关系呢……” “啊,怎么会和还珠格格有关系?” “是啊,嬷嬷,你快说啊!”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 翠环眼明手快端了个绣墩过来,让容嬷嬷坐下,另一个也忙乖巧的帮她捶肩膀,还有端茶递水的…… “好了,那位姑娘以后会在坤宁宫住一阵子,告诉你们也无妨。”容嬷嬷笑了笑,心里好受了些,也不逗她们,直接开始讲述。 “你们都清楚的,还珠格格实际上就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提起那个格格,容嬷嬷就一肚子火,心底痛骂几句,接着道:“十八年前,那年好像山东出了什么事,皇上微服,结果一去好几个月没有音讯,当时太后急得不得了,派人到处找,后来才知道,皇上处理完事情竟然甩开了侍卫随从,独自游玩去了,现在算算时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结识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唉……” 几人听得瞪大了眼,不明白这和三阿哥的婚事有什么联系,一脸急切又不敢打断容嬷嬷,只得眼巴巴等着。 容嬷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然后不知怎么的,皇上行踪曝露,有刺客一路追杀,那时可危险了,皇上多次受伤,幸亏遇到贵人给人救了,皇上感念救命之恩,刚巧那家刚得了个闺女,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可是那是汉人,做阿哥的侧福晋也是天大的恩宠了,怎么还是嫡福晋呢?”翠珠忍不住开口,三阿哥那时才不过两岁,又没有触怒皇上,娶个汉女作嫡福晋,难道皇上那时就确定了他没有继位的可能? “我还没说完,人家可不是汉人”容嬷嬷摇了摇头,话语满是敬佩推崇:“那家的祖上可是抚远大将军鹿鼎公韦公爷,圣祖爷的亲妹妹建宁公主的额驸,铜帽儿胡同那座鹿鼎公府你们几个大都见过吧?就是那家!虽然早在圣祖年间就没主子了,可皇家一直派人管理着,可是气派着呢!公爵爵位也是世袭传下来的,只是听说韦公爷家祖籍扬州,韦公爷辞官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圣祖爷后来六下江南,听说就是为了韦公爷呢!……” 容嬷嬷毕竟是下人,了解的不是很多,那位抚远大将军鹿鼎公韦小宝,是圣祖的患难之交,也因此虽然他挂冠远走,爵位却还是特意下旨保留了下来,到乾隆登基,那座豪华气派的公爵府他本是准备回收的,毕竟那家几代人都在没京里出现过,当时圣祖指定的世子还是韦家一个小妾所出,加上后来也再没人来京继爵,收回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那年山东遇刺是乾隆登基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危险,幸得一年轻夫妇相救,更是为此连累那位夫人遇险早产一女,乾隆听闻二人祖上是鹿鼎公,他们原是表兄妹,妇人更是建宁公主唯一所出的女儿的独女,这才有了指婚。虽然鹿鼎公只剩下爵位和声望,但对于一个汉军旗妃嫔所出的阿哥,这样的指婚并不辱没永璋,倒不是说取消永璋即位的可能,当时永琏还在,已被秘密立为太子了。 至于韦家为什么同意这道指婚,则是因为新出生的女儿因早产体弱,哭声细若游丝,很担心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长不大就夭折,皇帝要指婚,就顺势同意了,也是希望借着皇家福气庇护,而且乾隆同时指定韦家管理江南的药材生意,要知道,民间的药材采摘贩卖在那时是严格控制的,有了这道旨意,至少可以保证孩子用药没了后顾之忧。 之后乾隆回宫,彻查弘皙及其党羽,乾隆登基后最大地一场谋逆案爆发,牵连宗亲贵戚,、多地官员落马,那一年恐怖的血腥气弥漫京都,后人谈之色变!而那个夏雨荷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不可能进宫的,太后恨之入骨,若非皇帝是为她,独身在外,也不至于招来这么大的危险!没有出手除掉她也不过是不想惹怒皇帝,毕竟皇帝也没提出要招入宫中。而乾隆对于这一场风流往事,开始还有些惦念,日子一久就抛到了脑后,毕竟他的后宫,什么样的美人才女没有,夏雨荷也只是他微服途中一道短暂风景而已。 …… 坤宁宫容嬷嬷讲述十八年前的旧事,漱芳斋里更是热闹非凡,五阿哥永琪下学就带着尔康尔泰兄弟兴冲冲赶了过去,他对小燕子爱念越深,读书就没了兴致,因此骑射课也没去,进门就看到紫薇一脸愁容来回不安的走动,心头一跳,还以为小燕子又闯祸了。 大踏步冲了进去,却见小燕子爱不释手把玩着一块凝脂玉饰,惊讶极了:“小燕子,你哪来的这块玉?”这明明是…… “你也觉得好吧!”小燕子得意洋洋的仰头:“嘿嘿,这是见面礼。说起来,永琪,你还没给过紫薇见面礼呢。” “啊?” 紫薇脸一红,目光有些黯然,随即振作精神轻笑着锤了下小燕子,笑骂道:“小燕子,你胡说什么,五阿哥当时肯认我,带你去了福家,已经是最好的见面礼了,何况那时不着急我们的事么?” “哼”小燕子气咻咻的背对着永琪:“他也就嘴上说着好听而已,你别被他这么简单就收买了,就算他当时不记得,可你进宫也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记得补上!” 尔康几个面面相觑,不明白小燕子为何无故生气,还是永琪反应很快,原来小燕子是为紫薇抱不平,只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心头痒痒的,讨好着哄她:“确实是我的不对,待会我回了景阳宫就让小顺子给送过来,实在是自你进宫,事情一出接一出的,我一门心思都在担心你出状况,倒是把这事给忘了,紫薇,实在对不住了。” 永琪说着,转身拱手歉然的对着紫薇行了一礼,紫薇吓得连忙侧身避过:“五阿哥万万不可,小燕子说着玩的,您千万别当真,我现在只是一个宫女,怎么能拿阿哥的贵重礼物!” “是啊,永琪”尔康笑着揽过紫薇,安慰得拍了拍她:“现在确实不方便,不过你可以先准备吧,等皇上承认了紫薇,你可别舍不得。” “自然不会”永琪爽朗笑着:“我一定准备个好的,而且你们的贺礼也可以一起准备,哈哈……”‘你们’两字咬的很重,带着挪揄的小,若有所指的瞅着拥抱着一起的两人。 “什么贺礼?”小燕子凑上前:“是祝贺紫薇认祖归宗?那为什么还要给尔康?” “哈哈”几人大笑,守在门口的明月彩霞听得里面欢声笑语,无奈的对视,每次五阿哥他们在就关闭大门,谁都知道有问题啊,福尔康和紫薇之间的暧昧更是看得她们胆颤心惊,这要被发现了,可是秽乱后宫啊,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啊! 紫薇羞赧恼怒的伸手掐了下小燕子,脸红的像火烧,扭头不理大家。 尔康心花怒放,只是紫薇这么害羞,偏小燕子一脸疑惑还想追问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小燕子,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提到见面礼的事呀?你拿在手上的玉佩,莫非是谁送给你的见面礼吗?” “是啊,小燕子,那玉佩哪来的?那可是块千年寒玉,宫里也很罕见,我只小时候见过一次。”永琪点头问道。 “嘿”小燕子听说这么名贵,也不回答,只宝贝兮兮的抚摸着玉:“原来是寒玉,怪不得拿在手里这么清凉呢,那可好,夏天就不怕热了。” “小燕子,你……” 紫薇听得话题不在她身上,也不害羞了,见永琪着急,连忙把事情说出来,有些担忧道“是今天我们陪令妃娘娘正闲逛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三阿哥,是三阿哥给的,只是没想到是这么贵重的,小燕子,我就说得还回去,永琪都说了,就是这宫里,原先也只三阿哥有!” “我不还,不还!”小燕子一听急了,紧紧捂着玉佩,戒备的高声叫道:“这是我的了,给我就是我的了!” “原来真是三哥给的!”永琪恍然,见小燕子护食的狗狗一样恶狠狠瞪着他们,宠溺的笑了笑:“好了,小燕子,既然是送你的,就收着吧,没关系的。” “是啊,既然是三阿哥,那就没事。”尔康尔泰也是恍然大悟点头赞同。 尔康还宽慰紫薇说:“紫薇你别担心,三阿哥想必知道小燕子受宠,特意想要交好我们,这才送了这么珍贵的玉。三阿哥和我们也没有过节,在这宫里多个人多个助力!” “尔康”紫薇愁眉不减“可是今天,三阿哥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就怕……” “去请安又不一定就是皇后的人”小燕子急得在一旁嚷嚷道“皇阿玛不是说了,三哥以前一直生病,很少进宫,肯定不会和皇后狼狈那个奸的,看他那样子就是个好人,说话那么温柔好听……” 永琪几人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通小燕子为什么对才见过一次的永璋感觉那么好,难道真的被一块玉佩给收买了? 永琪他们自然不明白,小燕子从小市井长大,察言观色、趋利避害是她的本能,因此对于皇后对她的挑剔不信任自然竖起尖锐的触角,而永琪、尔泰虽然宠溺呵护着她,可是两人毕竟抱着男女之情的好感,自然带着求偶的侵略性和刻意的讨好,让她时常有些不自在,只是大咧咧的忽略了,紫薇那么柔弱需要她的保护, 而永璋则是真的以为那是他妹妹,第一个笑嘻嘻毫无芥蒂亲近他的、活泼可爱的妹妹,对于情感匮乏的他来说弥足珍贵,也因此愿意一见面就送上他身边最能代表心意的东西,那是他八岁那年,乾隆寿辰他舞剑祝寿所得的赏赐,那是他最为受宠的时候。 小燕子这两天听乾隆谈起永璋,说他小时候犯了错被他训斥一顿,结果一病数年,听那语气还是满心疼的,小燕子顿生同情之心,而且她心里有鬼,她犯的可是欺君大罪,永琪说是要砍头的,比之永璋不知严重多少,而且她还不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心里顿生同病相怜之感,还没见到就多了几分好感,再一见真人,永璋温润如玉的气度更是让她折服,又送了她珍贵的礼物,这会是怎么也听不见别人说他不好的话的。 11容嬷嬷讲古 肉文屋 / 11容嬷嬷讲古 11容嬷嬷讲古 12算计落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2算计落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2算计落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2算计落空 漱芳斋里,永琪几人颇为无奈,小燕子向来说一不二,自负聪明又固执,她认为永璋是个好哥哥,那就这样认定了,在这种时候是听不见劝的,除非她吃了苦头,而永琪显然也不认为永璋会妨碍到什么,毕竟这个三哥根本就是个隐形人,默默地全无存在感,这样一想,也就甩手不再劝了。 另一边令妃却是气坏了,她这一日可算连连受挫。 因为福伦福晋再三保证,紫薇是个好的,人品可以保证!实在是小燕子舍不得这个结义姐妹,她为了拉拢小燕子也就同意了她进宫,可她没想到是这么温柔似水的女子,皇上可就是喜欢这样的,只是紫薇是小燕子的结拜姐妹,算是晚辈,一般皇上不会动歪心思,虽然紫薇看向乾隆敬仰向往的眼神让她心中警惕,她在宫里沉浮这么多年,紫薇眼里没有爱慕虚荣贪图荣华之意,加之当初箭在弦上,不能拒绝了。 之后她更是觉得那是个明智的决定,小燕子有了紫薇也不闹着出宫了,规矩了很多,紫薇更是让皇后跌了个大跟斗,凤印到手绝对是意外的惊喜,她小心的筹谋着,有了权力更好安插人手,正是一帆风顺,意气风发之时,却没想到那个曾经作为踏脚石的三阿哥居然绝处逢生,本来可以借着那药闹出些神鬼之事引发皇帝的疑心打压下去的,却不知怎的爆发了三阿哥府里奴大欺主的事情,皇帝起了疼惜,现阶段不适合针对永璋做出什么。 前两天皇上莫名动怒,虽然罚俸禄对她阿玛只是小小的惩戒,可亲自送到永璋府里赔罪可是大失颜面,内务府再不敢对永璋府里事物不尽心了;而皇上又天天去淑芳斋和紫薇下棋弹琴,心中对紫薇不由起了忌惮,这才约了小燕子游玩,哪知冤家路窄碰到永璋,倒让永璋交好了小燕子; 借口跟去坤宁宫,趁机打击皇后,到了那,皇后看上去确实病恹恹的,这让她心底快意极了,可皇后的态度让她心生戒备着,虽然病得瘦了一圈,居然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俯视,那毫不掩饰不屑蔑视的眼神更是激怒了她,愤怒之余又生出不安,事情有些脱离了她的控制;而接下来更是一大打击,原来皇上有要事还是吩咐皇后去办的,他不是厌弃皇后了么?凤印明明在她手里呀,自从小燕子大闹坤宁宫之后,皇上可是再没进过坤宁宫的! 越想越不安,上有中宫之主的皇后,下有皇上可能的新宠紫薇,再不想办法,只怕原本大好一片的形势急转而下,一路满腹算计着回到延禧宫,正巧两个小格格嬉闹在一起,立时有了主意,招来腊梅低语几句…… 养心殿,乾隆本来只是想到令妃并非自己想象的纯良,所以想晾她两天,而且出巡在即,朝堂的事务得安排好,没进后宫倒也不是对她有多大怒气,只是有些意兴阑珊; 朝政繁重,登基后内忧外患,他放松休憩之所只有后宫了,孝贤病逝后,和继皇后也有一段时日的相敬如宾,皇后虽然不像孝贤那般贤惠,可是耿直的脾性也有几分可爱,只是好景不长,皇后言行越发的尖锐,动不动忠言逆耳,这不和规矩,那个不得体!朕在后宫是找乐子放松心情的,可到了她那里,只有冷颜相对不欢而散,到得后来,一见到她就火冒三丈,索性初一、十五也常找借口不去了。等小燕子进宫,两人关系更是僵化,皇后甚至当面就敢冲撞他,那也怪不得他不给她面子了! 而在皇后那里的不如意,到了延禧宫就是如沐春风的惬意了,他很是享受令妃温柔小意的伺候,活泼可爱的儿女绕膝,只是他一直以为令妃是温柔纯善的,永琪也把她当亲额娘一般,他并不介意令妃在宫里使些手段,毕竟都是为了得到他的宠爱嘛!只是她怎么可以在阿哥的事情上参合呢?永璋的事不管是不是魏清泰的主意,至少令妃也是知情的,那她在孝贤葬礼上的悲痛是真的么?想到令妃并非自己了解的那样,也就没了去延禧宫的兴致。 “启禀皇上,令妃娘娘求见!” 太监小路子进殿禀告,乾隆下意识拧起眉头,手一挥,刚想说不见,又想起毕竟令妃掌着凤印,说不定有事禀告呢。毕竟以前令妃很少亲自来养心殿的,一般只是派人送些汤品茶点,摆了摆手:“宣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爱妃快起吧,怎么突然来了?有事?”乾隆盯着款款而来的妃子,想到令妃的好处,以前相处的和谐舒适,心头一软,对下面婷婷请安的妃子缓和了脸色,眉头也舒展开来; 一旁伺候的小路子见状松了口气,摸了摸袖子里的荷包,果然还是令妃娘娘受宠,那天皇上在延禧宫沉着脸回了养心殿,还以为是令妃触怒了皇上呢。 “皇上”令妃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偎近御案:“臣妾确实有事,不过听说您这两天忙于政事,也很担心您的龙体,所以带来了人参乌鸡汤,您先喝一点吧?”看皇上对她的态度不变,令妃心里大定。 乾隆对令妃话家常一般的语气很是受用,挺直的背脊放松下来,揽过令妃的身子,轻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调笑道:“说是有事,还有空带汤品,莫非有事要求朕,这是行贿来了?” “皇上”令妃不依的娇嗔,扭了扭身子,嘟着嘴:“臣妾确实行贿来了,谁让皇上这么忙,小七小九都几天没见着阿妈了,想念的很,臣妾也,也……”说着红了脸,偏头靠着乾隆肩窝,低下声去,娇羞无限。 周边伺候的宫人连忙垂首作壁画状,暗暗腹诽这可是养心殿啊,居然就这么调起情来了,恨不得往后贴到墙里去。 “哈哈,这么说来确是朕的不是……”乾隆被逗得心下愉悦,顾及了下场合,搂着她走向屏风后的软榻:“行了,爱妃的贿赂朕就收下了,小路子……” “嗻”小路子眼明手快,忙接过冬雪手中的瓷碗,交给一旁的太监,验完毒很快呈上,由令妃亲自端给乾隆。 乾隆脸上笑意一直没褪,喝完汤,心情更是畅快,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令妃忙碌的给他拾掇着,笑道:“好了,汤喝完了,有事可以说了吧?” “皇上”令妃软下身子靠着他坐下,羞涩笑笑:“其实不是什么大事,臣妾只是借机来看望皇上的,小七和小九可想您了,臣妾想着,您这次出巡,时日不会短的,所以这两天,您若有空,来延禧宫坐坐,她们可还要很久才能再见您呢。” “行,朕有空就去!”这是小事一桩,乾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谢皇上!”令妃一脸欢喜起身拜了拜“小七小九肯定高兴极了!您出巡在外,宫务臣妾一定尽心管好。” “嗯,知道你能做好,不然也不会放心交给你了。”乾隆站起身,拍了拍令妃的肩,突然想起出巡的事还没告诉过皇后,倒起了一丝愧疚,只是一想到若是和皇后商量此事,她定然不同意,还会搬出一堆话给自己添堵,还不如直接下令呢。 令妃看出乾隆脸色有异,小心斟酌着开口:“皇上,臣妾虽然暂时管着凤印,总有些不能做主的,臣妾能不能,去坤宁宫讨个主意,臣妾也知道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只是……” “皇后身体不好?”乾隆惊讶重复道,这快一个月了吧?! “是啊!”令妃一脸忧虑,叹了口气:“臣妾今日遇上三阿哥,说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想着许久没给娘娘请安了,也借着这机会去了,娘娘瘦了呢,走路都让人扶着!只是臣妾今日也没能坐下陪娘娘说会话,不清楚到底得的什么病,也不知道这太医怎么医治的,定然没有尽心,不如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乾隆听到令妃提到永璋,眉头下意识皱起,又挑起对令妃的心事,永璋心底对令妃肯定是有芥蒂的,定然是令妃要求一起去坤宁宫的!等听说皇后病得厉害,这么久没有好,眉头皱得越紧,难道是装病?不,不会,她从来没有装病过,可紫薇那么严重的伤都早就痊愈了,皇后怎么反倒一直没好,莫非真个是太医院见皇后失了凤印,没用心诊治? 令妃看皇上脸色这么难看,以为被她挑起了对皇后的疑心,继续道:“皇上,臣妾听永璋说您有事吩咐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现在需要养着,不如就让臣妾帮衬着做吧,臣妾若是做得不好,再请娘娘把关也是一样的,您说呢?” 乾隆眼底寒光一闪,心下已是十分恼怒,本来就烦恼皇后生病一事,再想到昨天在尚书房见到永璂,小孩脸上那不符年龄的忧郁哀伤,难道皇后当真病得厉害,就有些着急了;再听令妃居然要插手永璋的嫡福晋之事,更是不悦,站起身来不耐烦道:“行了,朕会告知皇后,让她罗列出需要准备的,到时你帮着做!” “啊,臣妾……”令妃愕然,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来啊,摆驾坤宁宫!”乾隆没再看令妃,转身大步离开。 “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12算计落空 肉文屋 / 12算计落空 12算计落空 13帝后‘不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3帝后‘不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3帝后‘不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3帝后‘不和’ “吴书来,皇后的病怎么回事?先前不还说好多了吗?”乾隆刚出殿门,刚好吴书来传旨回来,一腔怒火冲他喷薄而出; “奴才该死!”吴书来被乾隆吼得发蒙,也不敢辩驳什么,忙跪下磕头请罪。心底暗暗纳罕,他跪下时已经看到了跟在皇帝后面的令妃了,是令妃说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令妃自己还糊涂着呢,正常来说,皇上不是知道皇后‘不适’,把事情交代给她么?顺便抱怨皇后借口推搪,就像以前皇后怀孕,就让她安心养胎,由她帮着处理宫务,甚至越过当时还在世的嘉妃和纯妃。 令妃只是没有预料到,乾隆虽然不喜皇后,对皇后的性子却还是颇为了解的,虽然之前常常因令妃上眼药,偶尔会有误会冲突不断,却也更坚定了皇后耿直易怒,规格重爱惜皮毛的观感,她高高在上,威严尊贵;她怎么会在一个地位不如她的,出身更差的令妃面前,表现得虚弱有恙呢?!她应该硬撑着高傲的头颅,挺直背脊,绝不会表现出一丝软弱! “除了该死,你还有别的要说么?”乾隆沉着脸,脸色甚是难看。 “是,初十那天皇后娘娘昏迷了一天,奴才打听到,娘娘晚上醒了,太医说并无大碍……”吴书来连忙把知道的说了出来,叫苦不迭,暗暗腹诽令妃没事找事。 “什么!昏迷一天,朕如何不知?”乾隆大怒,额头青筋直跳,皇后病重可不是小事,嘉贵妃薨逝可说是体弱连着几年缠绵病榻的缘故,纯贵妃是七情郁结,皇后身体一向康健,现在一个小病居然拖了一个月,昏迷整日也没人告诉他,难道要等无可救药了才来说!他再不喜皇后,她也是这宫里的主子,是他的嫡妻,阿哥格格们的嫡母!昏迷一天,他居然不知此事,传扬出去,世人都会说帝王薄情。 “奴才罪该万死,那天,坤宁宫来报时,正是大朝,之后又因为三阿哥……奴才没来得及禀告,后来……晚间的时候奴才打听到皇后娘娘醒了,这才……”吴书来结结巴巴的,心底哀嚎霉运罩顶,那天事情凑巧,皇后昏迷的消息很早就报来了,只是那会大朝,他怎么敢打搅,退朝后皇帝招了军需大臣议事,然后又是三阿哥的事,等他晚上有空想起此事又太晚了,连忙派人去打听了下,得知皇后醒了似乎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 乾隆脸色微缓,想起那天确实事多,冷哼一声,喝道“你去太医院多宣几个太医到坤宁宫,朕倒要问问,皇后得了什么病,太医院治了这么久不见效果!” 此刻龙撵已经备好,乾隆踩着太监背上去,吩咐起驾;这期间,都没看令妃一眼,自然也看不见令妃低头恭送时满面的寒霜,眼底狠辣之色一览无余…… 坤宁宫得知圣驾要来,都惊呆了,容嬷嬷忙掀帘进了内室,凤床上皇后正睡得黑甜,哪里叫得醒。 “嬷嬷,这可怎么办?”几人正急得团团转,容嬷嬷也是慌了,皇后躺着一动不动,如画的眉眼微微颦起,脸色仍旧是虚弱的惨白,并未因为熟睡带上一丝血色,她不敢伸手去推,毕竟皇后这几天有多虚弱,她比谁都清楚,虽然皇后一直说很快就好; 也不知皇上来是为了什么?要说是因为关心皇后凤体,她可是不信的,毕竟皇后昏迷一天都没来,这时来,不会是令妃才从这出去就真的跑去皇上那挑事了吧?这个狐媚子贱婢!容嬷嬷恨得牙痒痒的。 乾隆是突然决定来坤宁宫的,因此通报的刚到没一会,乾隆已经到了屋外。 “奴婢/奴才给万岁爷请安,皇上吉祥!”容嬷嬷带着一众宫女跪迎,头抵双手着地,却半响没听见叫起,这时也不敢起身,心下更是忐忑。 乾隆站在门口就瞧见了床上脆弱的绝美女子,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皇后,不由自主轻步走近床边,娥眉轻颦,似乎睡梦中还受病痛所苦,长长地睫毛无力垂落,白的近乎透明的肤色,瘦的尖尖小巧的下巴,脖颈处淡淡的青色经脉似乎能看到血液流动,心底不知怎的有些刺痛,他从未见过这样无助虚弱的皇后,似乎一碰就会碎掉一般,惹人怜惜,就算五儿和小十三夭折,皇后也从未再人前有过示弱。 看着那张明明熟悉万分却又异常陌生的脸,愣了会,转头问道: “皇后到底是什么病?”黑暗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容嬷嬷,面无表情,只是压抑涩然的嗓音吐露了他不平静的内里,只是一个月不见,她怎么会完全变了个人! 容嬷嬷愕然,忙跪着转了个身,对着乾隆磕头,想到皇上一个月来对娘娘不闻不问,她对皇后的身体本就担忧万分,话还未出口,眼泪就流了下来,忙低垂下头“启禀皇上,娘娘本来已经好多了,那天又突然着凉得了风寒,高热不退昏迷一天,娘娘醒来后,太医说只要多加调理就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乾隆心一沉,嗓门大了起来,正要发怒,却听得一声□,忙转头一看,皇后眼球转动了下,眉头皱得厉害,脸露痛苦,身子不安的扭动着,似乎挣扎着要醒来,粉白的嘴唇又断断续续泻出几声□, 容嬷嬷顾不得乾隆责问,大着胆子跪行几步,凑上前“娘娘,娘娘……” “唔,嬷嬷,怎么了?……”景娴刚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人还没清明,听到容嬷嬷这样的呼唤,含糊着开口询问,却见容嬷嬷是跪在地上的,讶异的微微转头,眼前明黄一片,抬头看到乾隆,吓了一跳,脸色一敛,身体快于思考撑起身体“皇上,您怎么来了?” 这一开口,皇后之前娇弱可人的形象就像只是一个错觉,虽然脸色还是苍白,微抿的唇,僵硬挺直的背在在昭示她的倔强,眼底一闪而逝的戒备更是让乾隆心头火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皇后已经由着容嬷嬷轻抚着下床“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驾临,未能迎接,请皇上恕罪!” “你——”乾隆刚要开口,一屋子的奴才都跟着跪了下来,他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一幕如此刺目,容嬷嬷小心扶着皇后清瘦虚弱的身体,两人依偎的样子让他想起小燕子大闹坤宁宫时,皇后万分悲痛亲手扶着被打了二十板容嬷嬷,他带着永琪他们走出坤宁宫时,她抱着容嬷嬷跪在地上伏地恭送,始终没有抬头。 现在也是这样,她和容嬷嬷在一个世界,身上疏离的气息浓厚,他一人站在他们对面,高高在上俯视,双方如同对峙,中间划着深深地界限,那些奴才们也个个大祸临头的模样,他在她心目中就这样如临大敌的存在? 若是平时,景娴也不至于这样紧张,只是,以往若是她和令妃有过交锋,不管是否发生过什么,乾隆到了坤宁宫,永远是指责呵斥;而她一醒过来,就看到容嬷嬷一脸惶恐满脸泪水,皇帝面无表情,黑眸似看不见底的湖底,再一想到之前她把令妃气走,自然而然的以为皇帝是来找茬的。而且她身子痛没有力气,刚才挣扎下床费了大力,现在浑身冒汗,只得尽力不着痕迹靠着容嬷嬷。 乾隆有些惆怅,他本来还沉浸在皇后难得一见的柔弱风情之中,转瞬间,皇后恢复正常,战斗模式开启一般,熟悉的愤怒感涌上头顶,脱至喉间的咆哮在注意到皇后轻颤的身体时嘎然而止,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的吊着,脸一下子涨红,在他人看来却是皇帝怒极的表现,屋内气氛沉闷紧张的让人窒息,谁也没有再开口。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医到了” 乾隆心头莫名一松,听到吴书来的禀告,对他的不满也消散了许多“快宣。”说罢,矮身扶起皇后,不管她的反应,轻柔的将她安置在床上。 景娴身子有些僵硬,默默的由着他动作,却也松了口气,先前皇上眼神烧灼般盯着她,猜到他会发怒,绷着身体等着他的怒斥,不管是觉得对令妃苛责了还是责怪她不够大度贤惠,只盼他赶紧骂完了摔门离去,自己累得很,哪有心情和他闹。 听得外头通传,困惑抬头,他宣了太医,是为她?有些惊讶,还有些惭愧,自己小人之心了,被乾隆温柔扶到床上,木木的任由他拉过锦被围住她,一瞬间身体被温暖包围着,景娴感觉自己身体的疼痛都减轻了很多; 乾隆顺势坐在床沿,搂着皇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只觉得怀中的身体瘦的惊人,双手紧了紧,感觉她无力的软下身体,担忧起来,抬头瞪向低头惶恐行礼的太医,怒道“还不过来诊脉?” 太医们早傻了眼,不是说帝后不和的么?!看看这一幕,高大英伟的皇上疼惜的搂抱着病弱的皇后,在外臣面前也是毫不掩饰,而一向雍容不可侵犯,清冷高贵的皇后闭着眼,温顺柔软的依偎在皇上宽阔的胸膛,没有血色的惨白脸颊因羞涩也染上了一丝红晕,俊男美女的画面和谐美好! 景娴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定然气得吐血,她哪里是羞得脸红,明明是被乾隆气得,她哪里想到皇上竟然在太医面前就这样不庄重,她的尊贵皇后气质啊!现在这样,在别人看来和那些借着生病邀宠的狐媚子有什么区别,偏又痛得浑身无力,何况她的力气哪里能挣开环抱着她的铁臂,在外人面前,她总不能忠言逆耳吧。 乾隆并没想这么多,经历永璋和皇后的事,他只是觉得宫里人做事都是捧高踩低,所以树立他仍看重坤宁宫这一点是必要的,而且他扶起皇后时就发现她虚弱无力,也就顺势而为了。不过在看到皇后脸颊的晕红魅惑更是觉得自己做得太对了,也忽略了心中一丝欢喜的缘由。 不管如何,太医们确实如乾隆所想,几人对视一眼,忙轮流上前诊脉,脸色在诊完脉后难看起来,皱着眉头,然后到另一边商讨起来,几番推脱,最后还是由周太医上前禀告;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去标题是个困难事…… 谢谢゛非忘、翔. 的地雷,才看到,╭(╯3╰)╮ 13帝后‘不和’ 肉文屋 / 13帝后‘不和’ 13帝后‘不和’ 14洗髓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4洗髓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4洗髓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4洗髓丹 “你是说,皇后病情奇特,你们几个都查不出缘由,皇后只需多加休息应无大碍?”乾隆听得怒气勃发,声音由低沉转为愤怒激昂:“你们个个号称国手,一个小毛病拖了一个月,现在竟然有脸说出这种话,庸碌无为,真当朕不会摘了你们的脑袋!” 景娴被勒得胸闷,眉头颦紧,动了动身体,微微侧转身抬头看向乾隆求情:“皇上,请您息怒,臣妾感觉自己一日日好转,疼痛也在减轻,您放心吧,何况这两日也没宣太医,症状确实减轻不少了。” “真的?”乾隆看着景娴发白的脸色,知道她是疼痛至此,更是心疼,不明缘由的全身疼痛,他怎么放心:“吴书来,你去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宣来,还有王太医,去招他立刻进宫!” “慢着!”景娴喊住吴书来,又挥手让太医都退下,等屋里只剩下容嬷嬷和吴书来,转头道劝道:“皇上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臣妾真的没事,太医不是说了,脉象虽然无力,但并没有什么危险。臣妾多休息就好,现在各宫取消了请安,臣妾正好有个清静。何况您过几日不是就要出宫了?这时闹出什么也不好。” 乾隆听她提起出巡,更是感到愧疚,她还病着自己出去玩有些过意不去,看她长篇大段说下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想了想:“要不,朕还是不出去了,以后再找机会出宫也是一样的。” “皇上金口玉言,怎能悔改!”景娴摇头:“大家都准备好了,不可为臣妾改了旨意,臣妾担不得这个责任。再说,您出京还有几日,到时臣妾定然全好了。” “你是皇后……”乾隆想说,你是皇后,是他妻子,自己只是出去玩,不去又有什么要紧,却还是没说出来,皇后清冷的目光,就事论事的态度,让他说不出温存的话来,她在自己怀里,却只是臣子对着君主的恭恭敬敬。 乾隆压下心底泛起的失落,怅然,神情却是不变,转口说了永璋未来福晋进宫的事,听景娴说着到时先安排住在坤宁宫三个月学规矩,再移到西三所和公主们一起住,就提议说内务府准备的衣物用具等让容嬷嬷罗列出来,具体让令妃去办,容嬷嬷再做检查等等…… 景娴不明所以,她以为皇帝特意提起永璋的事,是要她将此事移交延禧宫管,却怎么说得好像要令妃只做个跑腿的,难道令妃头脑发热做了什么蠢事惹了皇上! 乾隆可不知景娴想的这些,他不知道为什么舍不得立刻就走,抱着皇后馨香柔软的娇躯,来了这么长时间,皇后脸上的戒备疏离早淡了,待在他怀里,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说话时更是温顺柔和,于是东拉西扯些有的没的,看她完美的唇瓣开开合合,细说那些安排,勾得的心头发痒,就想亲近下去, 乾隆又扯了些琐事说了会,看皇后已经累得不行了,这才住嘴,轻轻把她放平躺好:“你歇着吧,朕这就回养心殿,等过几日你身体好些了,宣那拉夫人进宫陪你说说话,自家亲戚,多走走也无妨。” “谢皇上,臣妾恭送皇上!”景娴终于松了口气,皇上今天实在怪得很,一会让容嬷嬷打听打听,凤印不是给了令妃了么?琐事就她处理就好了,今天怎么来和她说这些,实在莫名其妙。 乾隆听景娴毫不留恋的恭送,脸色有些发黑,脸颊抽了抽,没说什么,只敲打容嬷嬷让她好生伺候着,就大步离开了,吴书来忙带着一众宫人跟上:“皇上起驾!” “娘娘,今儿可真有些怪啊。”等容嬷嬷看不见皇上背影,回到景娴床边:“您说,会不会是皇上前阵子太忙,今儿有空,就来看您了,奴婢就是说啊,娘娘您可是皇后,皇上到底还是看重您的……” 景娴困倦得不行,眼睛已经闭上了,打断容嬷嬷兴奋地念叨:“嬷嬷,你让人打听一下,今天令妃是不是做了什么,还有,递个消息出宫,过几天让额娘来一趟。” “嗻。”容嬷嬷看皇后这么累,很是心疼,不再说话,帮她掖好被子,放下帐幔悄声退下,只是脸上仍明显挂着兴奋的笑容,今儿有了这一出,看宫里哪个敢小瞧了皇后娘娘! 等吴书来再次领着一帮子宫女太监捧着皇上的赏赐过来,容嬷嬷心头虽觉怪异,但浑身冷硬强势的气派更是柔和了许多,对着犯了小错的宫女太监都和蔼不少。 景娴醒来后,容嬷嬷兴高采烈讲述令妃去了养心殿,却偷鸡不成蚀把米,皇上还赏赐了很多珍稀药材,说得好像坤宁宫翻身的日子就要到了一样…… 景娴脸上还是淡淡的,没有丝毫动容,虽然不知道令妃今天为什么没有挑唆成功,但指望乾隆因此就对坤宁宫另眼相看是痴人说梦,皇上向来怜香惜玉的,也许得知她病了一时兴起对她有了一丝疼惜,赏赐也只是上下嘴唇碰两下的事,还真以为他记挂进心里不成! 否则何至于出宫之事想不起同她商量,昨天假惺惺说担心她,表态要取消行程的时候,自己只是稍微规劝两句,就顺坡下了?况且她又不是昨天才病得,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了,这时才不稀罕他装模作样,不管他是想表现出帝后和谐也好,或是给令妃警示也罢,她已经不在意了,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皇帝不在宫里更好! 清冷的目光转而注视了下左手,神情变得微妙,她虽然猜到指环的不凡,却没想到是这样全然颠覆超脱她的认知,触碰指环的那一刻,屏息紧张的等待着,忽的一道红光扑面而来,根本不及反应, 瞬间一阵恍惚,脑中突然多出很多讯息,比如这是枚空间戒指,也是防御性极品宝器,可以存储物件,里面有灵石,丹药,各种修练功法,及其他资源等等!她‘看’得并不全面,目前能用的更少,只知道戒指有着多重封印,会随着她修炼升级逐渐打开,类似永璋服用的精灵生命精华也有很多,只是效果没那么好,只能用作调理身体,却没有起死回生包治百病的功效…… 至于她这几天这么虚弱,全身疼痛,是她服用了一粒洗髓丸的缘故,本来是应该凭借修为一步步洗筋伐髓,只是她所处的时空却不适合直接修炼,这样以来,这枚指环除了可以保证她不会直面致命威胁,大多数的资源她却暂时用不了,却帮不了太多,而手里握有这样一个逆天之物,一旦有一丝泄露,可想而知会有多危险!虽然不能直接杀了她,单是将她囚禁不给饭食,就可以活活折磨死她。 她也不会让自己空有宝山而弃之不用,这戒指只给了她一条路,她坚信自己能够熬过洗髓的痛苦,虽然血肉一遍遍碾碎后重组,刮骨剔肉的疼痛深入骨髓,刻入灵魂,至今回想起来仍会不由自主的恐惧战栗,但一切都是值得的,至于乾隆所看到她的痛苦,与那比较起来,已经微乎其微了,现在的疼痛只是身体排除毒素引发的,只是让她疲累而已。 那晚怕自己痛喊出声惊动其他人,她还同时服用了失声药剂和松懈药剂,痛到极致,凄厉哀嚎时,也有过后悔,想要放弃,或者就这样死去以求解脱;她从小养尊处优,除了练习刺绣时被针扎过几次,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痛,数次痛得昏死过去,却很快又痛醒,她咒骂着令妃,怨毒的诅咒觊觎坤宁宫的敌人,甚至对乾隆也有了怨恨,那短短的两个时辰,似乎有一生那样漫长可怖…… 这也是令妃今日来时,她行事毫无顾忌的原因,这也还是因为事情过去了两天,否则,景娴根本不会顾及永璋在场,只怕会当场将她羞辱一顿,扫地出门。而乾隆那丝柔情,简直让她打心底发笑,难道还得感恩戴德谢主隆恩! 伸手抱住闻讯赶来的永璂,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下,帮她度过痛苦的,是对永璂的牵挂和心底深处的不甘心:“永璂,额娘会保护你的!” 永璂被额娘抱着又被亲了,贴在景娴怀里的小脸羞得通红,他刚才进坤宁宫就见大家喜气洋洋的,容嬷嬷说皇阿玛来看额娘了,还宣了太医给额娘治病,他很是高兴,听额娘的呢喃话语,心中泛着甜甜的喜悦,张开双手努力环住额娘的腰,糯声道:“额娘,永璂也会保护你的!” 容嬷嬷在一旁红了眼睛,嘴角却高高翘起,其他宫人都默契的退出宫外,这一个月来的战战兢兢的惶恐,在这一天有了缓解。 坤宁宫的温馨和睦,在延禧宫则是另一番动静,摔碎了触手可及的精美瓷器摆设,令妃狰狞扭曲的脸吓得腊梅冬雪跪在门口的身体抖抖瑟瑟。 发泄了心中愤怒后,令妃又静坐了会,整了整神色,瞪了眼腊梅两人,冷哼:“还不收拾!”说罢,懒得看两人怯懦的脸,走了出去,也不让人跟着,进了两个小格格的房间。 乾隆虽然对令妃略有不满,但两人毕竟有了多年感情,令妃一向得他心意,冷了她没两天就又恢复延禧宫之行,直至出宫,每天都要去延禧宫看看她,再陪两个小女儿说会话,偶尔留宿。 令妃也学乖了,除了第一天小心赔礼,接下里的表现可圈可点,就连坤宁宫来人说皇后娘娘懿旨,让她照办永璋未来福晋一事,也毫无怨言,看不出一丝不快,而且很快办妥,也让乾隆很是满意。 至于坤宁宫,乾隆开始还会去坐坐,只是景娴冷淡疏离的样子,请安过后就是相对无言,再听太医禀告皇后身体大好,也就不再自找没趣了,心思全都转到微服出巡上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14洗髓丹 肉文屋 / 14洗髓丹 14洗髓丹 15预备势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5预备势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5预备势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5预备势力 乾隆带着文武重臣、永琪、小燕子等一行出了皇宫,宫里没了使力争宠的对象,往日的百花争艳,热闹繁华趋于平淡,皇后取消了请安,令妃安心管着宫务,两人互不相干,表面相安无事,妃嫔们也都安心在自己的院子待着,偶尔相约闲逛,打牌,聊天。紫禁城难得的和谐,不过谁都知道,内里或有波涛暗涌,暂时没有浮出水面罢了。 坤宁宫,景娴在外人面前难得的柔和了眉眼,不同于以往矜贵的浅笑,露出了真诚的微笑,扶起已经半弯下腰头发半白的老妇人“额娘,你来了,快起吧,别这么多礼!上次不是说过了,没有其他人在,不用讲究这些。” “君臣有别,还是规矩些好!”那拉夫人慈爱的端详着皇后,如娇艳盛开的牡丹,尊贵雍容,也没有盛装打扮,甚至没戴旗头,却是优雅闲适,上次见面时那般苍白虚弱的人儿简直是天壤之别,心下欢喜,没拒绝女儿的好意,顺势站起身,走到一边坐下。 景娴由她打量着,含笑接过容嬷嬷递来的菊花茶亲自奉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额娘,您喝茶!” “嗯”那拉夫人笑意加深,虽然和女儿分开二十几年了,自己的爱好她还牢牢记得。又有些伤感,这是百般疼爱千般呵护娇宠的女儿啊,嫁入皇家,虽然同在京城,且尊荣无限,却如天人相隔。 知道她好强倔强,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在高位不受宠还好,守着自己一方天地也不至于碍了谁,帝后也不会和一个耿直没心机的人计较什么,可元后薨逝,她晋封皇后,这心就一直提得高高的,就怕出个什么岔子,一朝倾覆。 这两年帝后不和,更是操碎了心,偶有进宫拜见,开口劝说她收敛性子,不要顶撞皇上,她却总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行差踏错…… 景娴对那拉夫人脸色的转变看得清楚,心下愧疚,她前些年昏了头,刚封为皇后时为了站稳后位,也是力图表现,她以为身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就是辅助皇帝作为一个明君,替他管理后宫,教导子嗣,孝顺太后; 皇帝有什么不对的,总是直言劝告,她规矩严苛,因为太后撑腰,妃嫔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自然宫务管得紧紧有条,她连着有了三个孩子,虽有令妃常常给她添堵,但也没太过在意,毕竟皇上喜欢,她总不能和个妃子争宠!虽然心中黯然,但三个孩子足以瓜分她处理宫务外的全副心思,只是之后却怎么也没想到,五儿和小十三接连夭折,兰馨出事,和皇帝的关系越发僵化,直至皇上不顾她的颜面,责打容嬷嬷…… 现在她终于明白,修真界以强为尊,再多的算计在强横的实力面前不值一提,而这个世界,以权为尊,强权既是公理,而权势最大的莫过于皇上,他说的就是规矩,不说那些朝臣,自己就算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可也仅仅是他的依附而已,有什么资格对他的行为指手画脚,难怪自己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想到这,景娴笑了笑,那是明悟后的释然“额娘,你放心吧,女儿现在明白了,再不会像以前那样糊涂,不会顶撞皇上的。” “真的,你想通透了?”那拉夫人一脸意外,惊讶道。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女儿可是撞到南墙碰个头破血流也不会改主意的主,现在居然说明白了。 “额娘!”景娴脸一红,不依的拽下了那拉夫人的袖子,自己在额娘目前就那么个木头脑袋不知变通? “好了,乖,是额娘不好,不该怀疑你的!”那拉夫人见女儿娇嗔发恼,就像未出阁时贴心亲热,心下欢喜,呵呵笑着拍了拍她手,也忘了女儿也是人到中年,是大清最为尊贵的皇后。 这也是景娴放开心怀,才有这样的其乐融融,容嬷嬷早就将宫女太监赶了出去,自己站在门口守着,反正太后、皇上都不在宫里,皇后最大,也不会有不长眼的来添乱,对于皇后能够开怀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劝她不和规矩之类的话。 母女俩又亲热的说了会话,到底这是宫里,不能久待,那拉夫人一直注意着时间,虽然不舍,还是把正事提了出来“娘娘,上次你给的那张药方,老爷已经按照吩咐买好药材,不过只是些强身健体寻常药草,也没费什么劲,是吩咐几个信得过的分别在城里几大药房买的,也没引起别人注意。” “嗯”景娴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瓶,约有三寸多高,还有两卷薄薄的书籍,郑重交到那拉夫人手里。 “这是?”那拉夫人扶着触手冰凉的玉瓶,一手摩挲着书,疑惑抬头看着皇后。 “额娘,你不要问这是什么?回去后就交给阿玛就好,此事任何人都不要说。”景娴悄声道,虽然容嬷嬷守着门口,她还是下意识压低嗓音,又递给她一只金钗,顶端是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并不华丽,但胜在精致娴雅“里面有个机关,阿玛看到了就知道怎么做了。” 那拉夫人满腹疑虑,却只是点头应允,女儿进宫从没要求家里帮忙做什么,现在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让她心下不安,她知道以她的性子,绝不会为难家里人,难道现在真的有什么变故么?可女儿的神色却看不出难处? …… “夫人,你今天进宫,皇后娘娘身体如何?”那拉夫人回到府里,刚喝口茶润了下喉咙,准备去书房找那尔布,那尔布已经一脸急切大步走了进来,走路虎虎生威完全看不出已近古稀。 那拉夫人抿唇轻笑了下,上次帝后冲突传扬到了朝堂,那尔布急得几宿睡不着,吃也吃不好,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偏偏她也不能进宫请安,不能得知具体,更是惶急。 前些日子得了皇上恩旨意进宫,她见皇后容颜憔悴,身虚体弱,回府大哭了一场,更是把那尔布吓得不轻,后来听说是因为女儿病了一场,瘦了很多她心疼,他才松了口气。 他也心疼啊,女儿进了宫就再没说过话,年度宴会上,也只是远远地看到个影子,景娴是他中年盼来的幺女,娇宠着长大,进了皇宫这样的地方,如何不挂心。所以这次夫人进宫他才这么急切,女儿让他准备那些药材,让他不明所以,也挂念她身体是否养好了。 见夫人不回话,反而一脸挪揄,老脸一红,也知道自己过于急迫了;这让他对夫人能时不时进宫看一眼女儿更是泛酸,不过夫人的行为也让他明白,女儿必然很好,不然怎会这么放松的笑。 “娘娘身体好多了,您放心吧。”那拉夫人也没立刻和那尔布说景娴交代的事“时辰也不早了,吩咐用膳吧!” 那尔布倒也明白她的用意,毕竟府里人多嘴杂,若是让人知道那拉夫人刚从宫中回来,就和那尔布秘密商议什么,很可能被人逮住什么把柄。 这日,那尔布早早结束手头的事,到了夫人房里,很快挥退下人,两人凑在烛光下研究那个金簪,机关并不复杂,只是若是不知道的话就很难发现,那尔布很快找到了藏在空心的簪子里的一张巴掌大的纸条,清秀细若蚊蝇的字写得密密麻麻…… 第二日,那尔布和两个儿子商量了下,从家族中挑选了八名不满十岁的男童,单独圈出一个院子,每日大部分时间习武,又挑出一个时辰读书习字,孩子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必须离开父母身边,不过对于满族子弟,重武轻文是习性,对这些安排也没什么抵触,临行时父母叮嘱他们好好学习,听话也就是了。以后的数十年,回忆这一段年幼时的艰学苦练,无比庆幸自己的起点远远高于他人,而那是他们立身的根本。 除了这几名乌拉那拉家族最为优秀的孩子,那尔布还另外挑选了十几名青壮年,其中包括了那尔布的几个嫡亲子孙,每日里高强度锻炼,长跑,负重,攀爬之类,耗尽体内所有力气,然后按照景娴给的方子制成的药汤浸泡半个时辰,谁也不知道,药浴里还都滴了一滴翡翠般碧绿的液体,也就是景娴给的玉瓶里所装的洗骨水,内里蕴含丰沛的能量可以淬炼人体肌骨体魄,提高身体的强度,单单浸泡药浴,几个月后就可以使人脱胎换骨,而他们更是在筋疲力尽之后浸泡,药性渗入效果最佳,浸泡完后再练习那尔布给出的内功心法…… 这一切虽然机密,但有心查探的话,还是很容易发现的,不过他们对乌拉那拉家族的做法倒也没觉得特别,毕竟每个家族都很注重子弟的培养,现在只是突然集中起来封闭训练而已,那些有职务在身的也没有影响公事,只是所有应酬一律推掉了而已; 而且他们也无法得知详细情况,这些人的修炼每次都是提升一个等级再给予下一阶段的心法,这些人或许不是家族的精英子弟,但只要是男人都希望可以建功立业,大清并不平静,零星的战事不提,大型战役的也是隔几年就有,他们几乎在练武没多久就发现了成效,不到一个月,往常一个时辰跑完的路程,现在却是负重跑也只要半个时辰;这让他们对于未来更是有了期望,每日浸泡药浴的痛楚也就忽略了,毕竟忍忍也就过了,他们是大男人,还不能忍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坤宁宫中,事情既然交代了阿玛额娘,景娴自然是放心的,以往家族里没有特别优秀的子弟,她也从不为此去求皇帝的恩典,不过现在既然有了资源,自然是要培养起来的,也好应对将来。 景娴洗筋伐髓后,身体素质比之以往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说外貌年轻许多,就算她没有练武,身体的灵敏度也比那些武术高手相差不大;外界灵气不能直接用于修炼,景娴唯一的办法就是单独修炼神识和感知能力,等精神力涨到了一定程度,她可以依此刻画阵法,理顺狂暴杂乱的灵力用于修炼,虽然麻烦了些,但她身处深宫,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自然不能练习武术进阶。 景娴计划的很好,当她修炼精神力略有突破时,正想试验效果时,意外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是什么意外,(*^__^*) 嘻嘻…… 15预备势力 肉文屋 / 15预备势力 15预备势力 16精神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6精神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6精神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6精神力 乾隆出宫已经一个多月了,景娴的日子充实忙碌,精神力是每个人生来具有的,初期的所谓修炼精神力并不是增加精神力,目的是让四散的精神力凝聚起来加以控制,这一阶段通过冥想实现,最先要做的是保持大脑的空明,感受精神力的存在。 景娴并不是敏感多心的人,她行事粗暴果决,直来直往,更不喜反复思量多方揣测,而她身为皇后,除了皇帝太后,敢当面给她委屈的真没几个,这种性子在面对她人陷害挑拨时吃够苦头,但对于她精神力的锻炼却是极有好处,第一阶段很快入门。 她一般睡眠前冥想,感受精神力的存在是第一步,之后就是凝聚成丝先在脑部移动,这一阶段却很痛苦,刚开始时刚感受到精神力凝聚成丝就很耗脑力,想要控制它移动,更是很快筋疲力尽,陷入极度疲惫倦态,甚至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昏睡过去; 慢慢的,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当第一根精神力丝外放成功时,这也就意味着她很快可以尝试阵法刻画了,哪怕这种程度只能在灵石划上一道不规则无意义的细线而已,却也让她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修真指日可待! “娘娘,您歇着吧!”容嬷嬷苦口婆心劝着在小厨房忙的团团转的皇后:“您今儿一早就做了那么多点心,而且十二阿哥下学还早,这些还是让奴婢来做吧。” “不行。”景娴躲过容嬷嬷伸过来想接她手上食材的手,叹了口气,不说服容嬷嬷是别想安心做了“容嬷嬷,早上那些虽然做得多,但也都让小李子送去尚书房了,永璂下学就会过来,吃食得多准备些,他这些日子练习骑射,辛苦的很。我是他额娘,今日难得有空,何必假手于人呢!” 容嬷嬷也知道皇后这是对十二阿哥的一番心意,自从娘娘病愈后,她可是经常下厨的,只是今天是不是太过兴奋了,一整天都在厨房泡在厨房了?可别累坏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景娴看容嬷嬷还是一脸不赞同,无奈妥协:“嬷嬷,我真不会累着,前些日子都只是备了些点心,今天再做四、五个小菜就可以了。你不记得昨天,永璂说起永瑆想念嘉妃,说她以前亲手做的补汤什么的多好喝!哼,我虽然熬汤不怎么好,也能做几个拿手小菜的!” 说着,一脸的不服气回头继续捣鼓,嘉妃出身内务府汉军旗包衣,厨艺自然是从小学的,自己虽然比不上,却也不会太差吧,永璂干嘛一脸馋样!昨天修炼有了突破,心情正好,也让永璂见识见识自己的手艺,再说,以前也不是没做过,永璂这个小没良心的,肯定都忘记了。 容嬷嬷忍笑的别过头,说是舍不得永璂太辛苦,想给他补补,其实更多是为了争个高低吧,否则,说实在的,她们这么嬷嬷宫女手艺,可比皇后好多了。不过皇后憋着一股劲,她这会也不能再劝了。 这些日子,看着皇后的变化,不只是容貌变得年轻了,心态也轻松活泼了,不再纠结皇上宠爱之事,甚至这些日子一句都没提过,虽然担心皇后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但皇上现在不在宫里,就算争取皇上的注意也没劲使,慢慢再看吧! …… “皇额娘,这些都是您亲手做的!”永璂不雅的张大嘴巴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看着面前一碟碟精致可口的小菜:凉拌鸡丝,陈皮兔肉,姜汁鱼片,五丝黄瓜等等,现在快入夏了,看着就胃口大开。 景娴对于永璂的垂涎表现很是满意,掩住眼中得意,不客气的敲了敲他脑袋:“快吃吧,看着就饱了不成!” 转头对着一起过来的永璇永瑆,温和道:“你们也快吃吧,练习骑射饿得快。” “谢皇额娘!”永瑆心里有些奇怪,他昨天才和永璂说过他额娘以前为他们亲自下厨的事,怎么今天皇额娘也亲手做菜了了。不过看永璂埋头吃的样子,倒也饿了,拿起碗筷也吃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些拘谨。 永璇也有些不自在,皇阿玛出宫后,因为永璂经常拿出吃食和他们一起分享,几人关系近了很多,永瑆和永璂相差不到一年,更是很快亲亲热热哥俩好了。嘉贵妃薨逝前,生怕耽误他的婚事,早早安排娶了嫡福晋,和硕额驸富僧额之女伊尔根觉罗氏就出宫开府了;永珹出宫后再怎么关心弟弟,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他只能和永瑆互为依靠,好在皇上太后心疼他们幼年失母,虽然不怎么宠爱,却凡事也都会想到他们,日子倒也不难过。 这次永璂突然和他们亲近了,还担心皇后有什么算计,哪知只是永璂经常带着坤宁宫小厨房做出来的点心和他们一起享用,其他异样都没有,也慢慢放下心来,毕竟永璂还小,也需要同伴,他们的吃食都有份例,到底不如小厨房做出来的精致好吃,今天永璂带的特别多,想必特地准备他们的份,所以下学后他们跟着一起来了坤宁宫请安谢恩。 用完膳,永璇、永瑆羡慕的看着皇后亲自给永璂漱口打理,有些心酸,不过今日走这一遭倒是安心了,皇后对他们不像以前那样冷漠疏离,隐隐的敌意戒备也消失了,却也不过分亲热,只是态度和缓了些,大概是看在永璂喜欢他们的份上吧。 永璇也是猜对了,嘉贵妃当年可是皇上宠妃,否则也不会接连生下四个孩子,光看能存活下来三个,就可以知道她的手段了,以前稳压景娴一头不说,景娴新封为后,也给她找了不少麻烦,毕竟景娴当初上位无子无宠,全凭着出身和太后喜欢而已。 现在嘉妃离世,她不针对这几个孩子是因为她是嫡母,可要她真心喜爱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永璂没有玩伴,她对日后也有了计划,若永瑆他们能够真心待永璂,她也不介意搭把手。 她每日里做的点心都掺了生命精华,谁知永璂拿了去讨好两个哥哥,她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这种东西多得是,只能用来调理身体,效果并不显著,而且永璂每日下学都会来坤宁宫,茶水等等上面她也都想法掺了进去。 不过这也让她发现了永璂身体的隐患,竟是隐隐有毒素堆积,永璂连着拉了几次肚子,倒也排出了,这种轻微的毒素也不确定是否有人下毒,因为人吃五谷杂粮,体内杂质变多容易生病,有毒素沉淀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她还是警惕起来,永璂用餐都改在坤宁宫,上学时也都从这边带吃食过去。 至于容嬷嬷,则是直接服用,借口都不用找,让她喝就喝,也不会过问。 永璂回了阿哥所,景娴独自待在房内,手上捏着一张纸条,是阿玛悄悄递来的消息,成人的训练已见成效,大家都士气高涨,任务强度加倍也毫无怨言,景娴正考虑要不要换种药方,听阿玛信里的描述,药性差不多没有多大作用了,不过药材采购引起了一部人注意了,虽然药材普通,只是用量太大,难免引人注意。 晚上照常冥想锻炼精神力,引导那丝精神力顺利外放,她没有继续试验外放长度,而是小心控制它的移动,等到她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精神力移动,精神力一阶段就算成功了。这仍旧是耗费心力的一件事,而她就算洗筋伐髓成功,也最多修炼半个时辰就累得不能继续了。 第二天,从早上开始景娴就是心神恍惚,走路不看脚下,几次差点摔倒碰着,刚吩咐一件事,下人没听明白,再问时她就又忘了,容嬷嬷担心得不行,看着已经做废了两笼点心的皇后再一次将手伸向盐罐时,忍不住挪开盐罐:“娘娘,你还是歇着吧,让奴婢来!” 景娴动作一顿,见容嬷嬷满脸担忧,有些莫名其妙,随即注意到容嬷嬷手边的盐罐,眉头皱了下,自己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万事不顺,莫不是昨天开心过头了,所以今日行为失常。 “娘娘,您是在想延禧宫的事么?皇上不在宫里,就算她与宫外联系多了,也不要紧,奴婢一直派人盯着呢,还能翻了天不成!老爷传来消息进来,说她吩咐人在秘密打探满族大姓的贵女,也不知道为的什么?” 景娴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她并不是为了这事,不过今天不适合再做什么,解下围裙,吩咐齐嬷嬷接手,净完手走了出去。刚走到内室门口,突然头一阵刺痛,人站立不稳往容嬷嬷身上倒去, “娘娘!”容嬷嬷吓坏了,惊呼一声,反应倒不慢,和翠环一人一边将她托住扶向软榻、 景娴□着躺靠在软榻上,面色惨白如纸,两手抱头,手指摁着太阳穴的位置,满脸痛苦难耐。 “翠环,快去宣太医!”容嬷嬷推了把惊慌失措的翠环, “哦,哦,我马上去。”翠环胡乱着点头,跌跌撞撞快速跑了出去。 “娘娘,您哪儿不舒服,头痛么?”容嬷嬷不敢随碰皇后,只在一边焦急的呼唤着。 “嗯”景娴努力抗拒着一*锤子重击脑部的疼痛,哪里听得见容嬷嬷的问话,痛苦的□声不断从紧咬的唇中溢出…… 过了好久,好容易缓过劲,头痛减轻了些,浑身乏力,额头满是汗水,身上也是粘糊糊的,景娴虚弱的冲急红了眼的容嬷嬷扯了下嘴角“我好些了,容嬷嬷,你去给我倒杯水。” “哎。”容嬷嬷强笑着起身,抹了抹眼睛,走到桌边去倒茶,手还有些发抖,只是,当她端着茶碗转身,软榻上哪里有皇后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16精神力 肉文屋 / 16精神力 16精神力 17熟悉的陌生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7熟悉的陌生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7熟悉的陌生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7熟悉的陌生人 乾隆这次微服出巡,准备还是很充足的,至少因大清反清势力的存在,随从、武将带了不少,安全应该无虑才是,还带了太医同行,说是轻骑简装,队伍仍旧十分壮观。 一路游山玩水,看看外面如画美景,比之紫禁城的威严沉重,不禁心旷神怡,永琪,小燕子等人更是如鱼得水,快活的不得了。傅恒等人却是一路戒备,不敢有丝毫放松,就算是假作行商队伍,也没见哪家队伍里一路欢歌笑语的吧? 这日走到一座山前,乾隆兴致一起,带着众人爬山,下山后只觉腹内空空,紫薇小燕子自告奋勇去准备,想去附近农家去买菜,还要借锅瓦瓢盆,永琪三人不放心,跟了过去,没多久,五人付了银两满载而归,一路嘻嘻哈哈说笑着。 “嘭”很大的动静,几人停下脚步,互相看了一眼,声音从前面路边草丛传来的。 “我去看看!”小燕子想着这荒郊野外,莫非是谁挖了陷阱,逮着野味了,正好他们要做饭,放下手中的锅和食材,兴冲冲就要过去。 “小燕子等等!”永琪大急,伸手拉住她:“别是什么野兽吧,小心点。” “哪里会有野兽?!”小燕子不耐烦的甩开他“你这个公子哥真是什么都不懂,这里虽然是郊外,也有人家的,野兽怎么会来,最多是个兔子獐子什么的,正好加餐!” “可……”永琪想要反驳,那声音那么大,兔子什么的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小燕子已经跑开了,只得急急追了上去,紫薇、尔康尔泰无法,也都跟了上去。 “啊,你们快来,是个人!是个女人!”小燕子刚近草丛,顿时叫了起来。 几人都是吃了一惊,疾走几步,果然,草地上躺着一窈窕女子,身着浅蓝色旗装,绸缎面上蝴蝶翩飞,衣襟、袖口、领口、下摆处镶有多层精细花边,虽然看着朴素,只看着针脚布料,这人出身也是不凡,仅用一只金钗挽起满头乌发,略微零乱,头歪向另一边,看不见容貌。 “她死了么?”紫薇声音打颤。 小燕子鼓起勇气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松了口气,说罢,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没有,紫薇,快来帮忙,我们扶她去马车那里。” “哦。”紫薇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尔康拦下。 “紫薇,先别去!”尔康谨慎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女人来?我们刚才经过这里可没看到什么不对,而且刚才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她!如果是有人把她丢在这,这草也不高,飞起个鸟都能看见,没道理看不见大活人啊!那她是怎么出现的,简直是从天而降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尔康!”小燕子怒了,大声喊道:“你怎么这么残忍,不管她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她只是个弱女子,而且受伤昏迷了,难道不该出手帮帮她嘛?” “小燕子,你别生气。”紫薇连忙上前安抚她,柔声道:“尔康只是担心我们的安全,这人突然在这里出现,确实有些奇怪,我们出门在外,小心些总是对的。” “紫薇,”小燕子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说他是对的,难道你也要见死不救!紫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听说大杂院有困难,就把身上的银子全拿出来了,现在她伤得这么重,很可能要死的,你居然不肯救她!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紫薇被小燕子劈头盖脸一顿训,脸羞臊的通红,眼泪也流了下来。 “小燕子,你讲讲道理,怎么一个不顺你的意就开骂啊!”尔康一看紫薇落泪,心疼极了,搂过来安抚着,对小燕子很是不满。 “好了,小燕子,”尔泰连忙过来打圆场:“你看,你把紫薇弄哭了,紫薇那么善良,她可是你妹妹,你还不了解她吗?她哪里会是见死不救的人,她只是担心你,怕出什么意外,你别话没听完就发火啊!” 小燕子把紫薇说哭了,也有点后悔,心底还是有些气愤,嘟着嘴不说话,只是拿出帕子给怀里的人擦嘴角的血迹。 “小燕子,我们知道你是性急,紫薇不会怪你的!”永琪知道小燕子下不来台,忙开口道。 紫薇对上小燕子黑亮的大眼,勉强笑了笑,转口提议:“这里离马车还是挺远的,她昏迷着,我们两个只怕搬不动,不然你们谁把马车赶过来好了,这些东西也得先送回去。” “嗯,小燕子,我们把东西送回去好了,紫薇和尔康就留在这里看着她。”永琪看小燕子想反驳,连忙解释:“紫薇走得慢,她留着比较好,尔康可以留下来保护她们,这些吃食也得送回去,皇阿玛他们肯定等得着急了,我和尔泰也拿不下。” …… 景娴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痛得厉害,耳边模糊着好像不远处有对男女在说话,正要转头去看,发现眼前是绿草如茵的草地,绿野茫茫,更远处是郁郁苍苍的参天大树,立时惊慌起来,自己明明刚才是在坤宁宫,还头痛的差点晕了过去,这是哪,自己怎么到这的? 慌乱挣扎着坐起身,却见前方迎面来了一对人马,众人簇拥着,走在前面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不由大吃一惊,那明明是微服出巡的皇上啊! “小燕子,你别着急……” “老爷,我敢保证,那一定不是坏人!”小燕子着急的拉着乾隆让他走快些:“也不知道谁这么狠毒,连个女人都都放过……” “啊,你醒了!”小燕子还没说完,看到前面倒地的女子勉强坐起身来,忙放开乾隆,快跑几步,也不在乎地上脏,蹲下身子小心扶稳她:“你伤得很重,还是靠着我吧。胡太医,胡太医来了么?” 又转头生气的瞪着紫薇和尔康:“紫薇,你们不是留下来看着她嘛,怎么离得那么远!她醒了也不扶着她。”又狠狠地瞪了眼永琪,都是他让自己离开的! 紫薇心里一酸,差点又哭了出来,刚才只是尔康拉着她说会话,劝她不要把小燕子的话放在心上,她是有口无心的,谁知道这个人会这么快醒啊。 景娴早就蒙了,她也认出了小燕子,可这一连串的动作话语让她反应不过来,僵硬着身子不动,这一定不是真的,她是在做梦!这一定是个梦! 她和小燕子从没和平相处过,她怀疑她的身份,不喜欢她被皇上宠得无法无天,厌恶那个不知廉耻勾引皇上的贱女人,还敢说是书香门第?更恨她挑唆皇上大闹坤宁宫,打了容嬷嬷! 而小燕子只怕也是恨她入骨的,她一进宫就和她作对,那双大眼睛每次对上她时,总是怒气冲冲的,刑囚紫薇那次,她好似疯了一样摇晃她,她不明白,她真的那么有把握,笃定皇上会认同她不敬嫡母的行为,为了一个宫女和皇后翻脸? 到后来,让她明白的是,无论皇上是否当真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宠得无所顾忌,总归是对她已经没有一丝情分了。至于小燕子,不管是否真的姐妹情深,和她只能是冤家对头…… 而现在,自己居然梦见她小心的扶着她,让她靠在她身上,听着她为自己冲着紫薇发脾气!怎么会莫名其妙做这样一个梦呢?或者是自己修炼精神力出错出现了幻觉?这也太过真实了。 乾隆这时已经走到跟前,面前的美人衣物有些凌乱却不掩姿容绝丽,这般姿色就算是皇宫之中,能比得上也不多,苍白的小脸满是无措慌乱,微颦的眉头,脆弱无助的可怜姿态,极大的勾起了乾隆大男人的保护欲,嘴角残余那道刺目惊心的鲜红血迹,更是激发他对凶徒的愤怒。 只是当他对上那双惊惶的清澈眼眸,心底涌起一股怪异的想法,怎么这双眼睛这么熟悉?乾隆有些愣神,总觉得那样的惶恐不该出现在这双眼里,正皱眉思考着,却发现佳人似乎还在不自禁颤抖,忙甩开莫名思绪,怜惜的轻声安慰:“别怕,你现在安全了!” “皇上,皇上……”景娴紧紧盯着他,不自禁呢喃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语带哽咽,她多久没听过他这样柔声安慰她了,现在在这个真实的让人心惊的梦里,在她害怕无助的时候,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盼着他来安慰自己的么? 乾隆头脑一阵轰鸣,心狠狠刺痛了下,她眼中的伤心,期盼,委屈,绝望,浓厚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人有些一阵恍惚,忍不住伸手想要抱住她安慰她。 “啊,你认识我皇阿玛?”小燕子听得分明,惊讶的叫出声来。 身后那些跟过来的傅恒等人也是惊呆了,他们是武将,耳聪目明,陌生女子呼唤的声音听得真真的,而且那种情态,明显两人该是很亲密的关系才对,难道……?这是又一个夏雨荷?几人面面相觑,又隐晦的瞄了眼扶着人一脸莫名的还珠格格,这也太巧了吧。 乾隆顿时回神,收回手来,疑惑的看着景娴,除了眼睛有些熟悉,这脸实在陌生啊,这样美丽的女人,按说他应该不会完全没有记忆才对。 场面诡异的寂静,景娴本能的觉得不对劲,这不是梦,她能闻到空气中清新带着泥土的气息,身下湿冷的青草硌得臀部很是不适,身体的疼痛那样明显,她应该是受伤了。还有小燕子贴着自己身体温热的触感,这一切都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想到当初曾莫名其妙出现在永璋房里,景娴极力深呼吸想要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强烈的不安充斥大脑,小燕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没认出自己来?皇上为什么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就像是看陌生人,脱口问道“皇上,你不认识我!” 不等乾隆回答,景娴已经混乱得一塌糊涂脑袋,莫名的出现在宫外这后果她如何承担,抑制不住的惊惶恐惧让她来不及思考什么,胡乱挣扎着想要起身,嘴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边伸手胡乱挥舞,似乎想要打破眼前的幻觉:“不是,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不然我怎么会到了这里,你快走,快走!我是在睡觉,这是梦里,我不要看到你!……” 乾隆惊骇的瞪圆了眼,想要说什么,却见眼前的人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人已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17熟悉的陌生人 肉文屋 / 17熟悉的陌生人 17熟悉的陌生人 18又一个‘夏雨荷’?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8又一个‘夏雨荷’?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8又一个‘夏雨荷’?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8又一个‘夏雨荷’? “皇阿玛!”小燕子尖叫一声,她刚才没来得及反应,被景娴胡乱挥手打了一下,又猝不及防被压倒在了地上。 乾隆顾不得胸口被鲜血喷个正着,踉跄伸手把景娴抱进怀里,心里慌得不得了,转头大声喊道:“太医,胡太医,你们快去找找,他怎么还没到?她若有个好歹,朕要你们的脑袋!” 场面大乱,有几个侍卫应声往来路跑去,刚才胡太医听说有人受伤了,药箱不在身边,比他们晚了些,现在还没到。 “小燕子,你没事吧?”永琪、尔泰刚才就在乾隆身后,见小燕子摔得唉唉叫,连忙过来将小燕子扶了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我没事!”小燕子推开两人,凑到乾隆跟前,担忧道:“皇阿玛,她怎么晕过去了?还说什么做梦?好奇怪啊!” 乾隆没有回答,怀里柔软契合的身体确实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说那些话?看到他以为是在做梦,而且那双眼睛,她在害怕,她不想见自己么?…… 紫薇感觉很是复杂,她本就心思敏感,刚才的情形看在眼里,以为景娴就像她娘一样,是皇上遗忘了的女人,见皇上一颗心都扑在晕倒的人身上,嗓音有些干涩,柔声道:“皇上,你别担心,虽然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不过好不容易盼到你,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几位大臣听了悄悄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皇上和这女子有暧昧关系啊!再说,主子跟前,一个丫头就敢随便插话,真以为自己成了贵人了? 福伦看皇帝这样的反应顿觉不妙,皇上能那么宠爱纵容小燕子,是因为对夏雨荷的愧疚,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夏雨荷’,且生的那般美貌,若是被带回宫中,令妃定然受到威胁,何况他们隐瞒了真假格格的事,只怕令妃和福家都会受到牵连啊! 悄悄拉过尔康到一边去问明刚才的经过,四周看了下,最后走到乾隆面前拱手道:“皇上,依奴才看,这事并不简单,只怕另有阴谋啊!” “阴谋?”乾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闻言回过神来,声音低沉反问道:“你说她有阴谋?你倒说说看!” 福伦没听出乾隆平静话语里暗藏的怒气,仔细替他分析着:“奴才刚才听了尔康的话,在这周边也检查了下,实在觉得可疑啊!这里方圆几里不见人烟,五阿哥他们从这经过时根本没有发现异常,而回来花费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个人呢,还身受重伤,还珠格格是听到声音过来才发现的,这期间周边非常安静,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经过!附近草地也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乾隆这会急得五内俱焚,满腹愁绪担心怀里人的安危,哪听得见福伦慢吞吞讲这些,不客气的打断他,满眼阴霾呵斥:“你到底要说明什么,难道是她把自己弄成重伤吐血昏迷,特意倒在这里的?” “皇上,”福伦脸色一白,连忙辩解:“奴才是说,这位夫人来历不明,她……” “福大人此言差矣!”傅恒忍不住开口:“这位夫人现在昏迷不醒,自然无法解释她的来历,怎么能就此说明她来历不明呢?等太医先把人治好再问明不迟。”这还什么都不清楚呢,这福伦现在就谏言是个什么心思,谁不清楚! “富察大人”尔康见他阿玛语塞,他也已经想明白福伦的顾忌,他们一家的荣耀可是和令妃挂在一起的,连忙帮腔:“我阿玛只是为皇上安危着想,当初祭天,还珠格格一事天下皆知,只怕有心人策划了这些,所以找了这个女子想使美人计,只怕图谋不小啊!说不定和那些反贼有关系呢,不得不防。” 乾隆大怒,当时他为西藏战事平定,刚好认了小燕子,就带了她一起祭天,这尔康说得他是专门为了小燕子祭天,简直岂有此理!而且说什么‘美人计’,他难道就是个好色之徒么? 傅恒冷笑,皇上为什么祭天他们这些重臣可清楚的很,余光瞄到皇上青筋直跳的额头,反问道:“如果是美人计,那也该找个长得像的吧,还珠格格可觉得像?” 小燕子愣愣的摇头,她听紫薇说过,她和她娘长得几乎一样,这人可一点不像。而且听尔康他们还在怀疑,很是不高兴,这个女人够可怜的了,不知怎么受伤被人弄到这里,刚才害怕的都晕倒了,尔康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们刚才听到声音过来,确实没有别人,可是如果她是假扮的来行刺皇阿玛,为什么不直接掉在皇阿玛面前?” “格格这话也是有理,而且只怕这位夫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此,她刚才可是一直以为是在梦里呢?”纪晓岚提醒众人,他也很好奇这人怎么神秘出现的:“你们看她除了头钗一件首饰都没有,可能她之前确实准备休息,而且这位夫人应该是满族贵女,并非汉人。” 众人一惊,视线一致看向她穿平底鞋的脚,果然是天足,身形不似一般汉人女子纤细苗条,身材高挑,视线又转向她脸…… “好了,都住口!”乾隆听得怒气冲天,抬高袖子挡住众人窥视的视线,居然敢对他怀里的女子品头论足,森严的目光告诫的扫了眼众人,又怒瞪了眼圈外那个畏缩的身影:“胡太医,还不过来诊脉!” 胡太医刚被侍卫拖拉过来,气没喘匀,也不知道众人围着做什么,正犹豫着,就听到皇帝怒喝,战战兢兢挤进去,也不敢细看,跪地将手搭上皇帝小心扶着的纤纤玉手。 福伦尔康这会不敢再劝,只暗暗着急,永琪没什么感觉,皇阿玛的风流雅事他没有置喙的余地,既然是满人应该不可能和反清势力有关联,只悄声安慰一旁满脸不悦的小燕子。 “怎么样?”乾隆等胡太医放下手,急切问道。 “皇上”胡太医皱眉不解道:“这位、这位夫人身体应该是受了什么挤压,受了内伤,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外伤看起来没有,这有些奇怪,一会上了马车紫薇姑娘检查一下吧。另外似乎还受了很大惊吓,吃几服药就好,只是我们带的药材里没有……” “那我们立刻启程!”乾隆将人抱好站起身,小燕子一旁托扶了下“鄂敏骑马带胡太医去买药,然后在到当地最大的客栈找我们,傅恒带人去找客栈安排好。” “皇上,这一带奴才来过,还是奴才带人去吧,奴才阿玛留着保护皇上。”傅恒长子福灵安上前奏道。 “好,就这样吧。”乾隆抱人快步走向马车,小燕子永琪都跟了上去,其他人都各自忙活去了,皇上态度这么急切紧张,这人不管什么来历,这当口是不能做什么惹眼的事的。 紫薇在呆怔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尔康过来催她:“紫薇,快走啊,皇上已经上马车了。” “尔康,”紫薇扑过去拉住尔康的袖子:“你刚才说的意思,怀疑有人借我娘的事策划什么对皇上不利,是不是真的,那皇上会不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尔康摇头:“皇上这是被迷惑了,可惜我们现在没时间揭穿她!” “那——”紫薇大急,还要在说什么, 前面马车里小燕子探出头来喊道:“紫薇,快点啊,我们要启程了!” “哎,来了”紫薇连忙回了声,想起自己身份,只丢下一句:“我会仔细观察的,你也要小心点”说罢,快步跑向马车。 等她气喘吁吁进了马车,乾隆就吩咐启程了,紫薇知道自己耽误了,怯怯的看了眼乾隆…… 乾隆根本没看他,马车很大,最里面放着张软榻,那神秘女子就躺在上面,乾隆小心给她盖上被子,吩咐小燕子检查下她是否有外伤,然后转身出了马车,纪晓岚也在外面座驾上,乾隆去了只得先挤挤:“晓岚怎么发现她是满人呢?” “皇上可能没注意,她的耳朵有三个耳洞。” 乾隆沉默着,心思都在里面的女子身上,神秘的出现,奇怪的话语,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很明显,只是她刚才那么惊惶是因为见到自己太过惊讶,还是因为奇怪她莫名其妙出现在陌生的地方呢?她如泣如诉的呼唤,眼中的委屈和泪水,那莫名的熟悉感,可是他怎么就想不起来呢?看她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难道真是自己过去的风流债? “老爷,您进来吧,已经检查完了。”小燕子在里面喊道。 “怎么样?有受伤吗?”乾隆忙转身进去, “老爷,您小心点!”紫薇伸手扶住她,马车行驶的快,容易摔。 “她身上没伤,可是胡太医不是说受了挤压吗,那怎么外面看着一点都看不出来呢?连淤青都没有。”小燕子也过来接他,好奇的说着刚才检查的结果。 “嗯,待会到了客栈,让胡太医再仔细诊脉看看。”乾隆坐到榻边,目光温柔满含歉意,又注意到一边拿温毛巾给她擦脸的小燕子,心头一动,若当真是他的女人,她有没有生过孩子? “老爷,”紫薇在一旁见乾隆不理她,进来这么久都没正眼看过她,心里难过极了,柔声道:“您的外衣上有污渍,奴婢给您换了吧!” 乾隆低头,才注意自己胸前一摊血迹,想到刚才女子吐血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揪痛,点了点头,伸展双臂由着紫薇伺候换衣。 小燕子还在一旁叽叽喳喳:“皇阿玛,其实说起来,尔康说得也对,她真的是从天而降呢!估计吓坏了吧,要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肯定吓傻了的。你说她怎么就掉到我面前了呢?如果我们没有经过那里,她可就惨了,若是等天黑了,说不定会有狼的!” “你说得对,这样说来,你还是她的贵人呢,这是你们的缘分吧!”乾隆对这话很是赞同,他是不信尔康说得什么阴谋的,若是行刺不会派个体弱受伤的女子,而且出现在这荒郊野外,怎能肯定会遇上他们,今天他们的行程可完全是随兴所至,而且他带的这些都是信得过的心腹。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18又一个‘夏雨荷’? 肉文屋 / 18又一个‘夏雨荷’? 18又一个‘夏雨荷’? 19脑补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9脑补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9脑补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19脑补帝 “老爷,她真的好漂亮啊!你真不记得她是谁啊?” 景娴醒来的时候,湿毛巾刚在给自己脸上温柔擦拭完,有脚步声离开,不远处跳脱好奇的声音和男人醇厚的嗓音穿透耳膜,是那样熟悉,空明的头脑立刻回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浑身僵直着不敢动弹,好在她之前冥想修炼精神力已有成效,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景娴头脑快速转动着,分析她现在的处境,她这是真的莫名其妙到了皇上身边,这身体是她的没错,可是为什么皇上和小燕子都认不出来自己呢?小燕子没见过自己素颜也就罢了,毕竟以往自己是盛装打扮的,可皇上和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几年了,没道理认不出的,就算因为洗髓丹容貌显得年轻,可不会差异太多啊! 而且若是自己昏迷前没看错的话,纪晓岚,傅恒他们也都在场,还有永琪,就算没想到堂堂皇后莫名出宫,但没道理所有的人都没联想她啊,肯定是自己的模样有了大变化,那就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道宫里她失踪有没有被发现,永璂和容嬷嬷定然急坏了,而她现在处境太危险,容貌变了样身份不能说出来;事发突然她什么都没带,景娴暗暗咬牙,空间戒指里只有修真用的灵石丹药等等,都是不能拿出来的,以后一定要做好准备!若还能回去,定把空间装的满满的! 现在的问题是:她一个人孤身在外连怎么活下去都有困难!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跟着皇上了,可是他会同意带着自己么?自己可是来历不明,难道要扮可怜哀求他?!…… “啊,她好像醒了!”紫薇刚把毛巾放回面盆,走回来时就见床上人眉头不安的颦起,抿唇很是不适的样子。 “醒了”乾隆和小燕子本来坐在一旁聊天,闻言忽的起身,挤到床边,景娴恰好睁眼,吓得一跳,瞳孔微缩身子朝边上挪了下,手撑着想要坐了身来,紫薇忙过来帮忙又给她垫了靠枕。 两人注意到她脸上的戒备,乾隆率先开口安抚“你昏迷了一下午,太医说你受了内伤,之前有给你喂过药,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痛吗?” 景娴摇了摇头,没有开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 “那你记得发生什么事吗?是谁袭击了你?”乾隆被她看得心软,试着问她记不记得先前的事,语气温和诱哄着问。 景娴还是没回答,神情黯然落寞,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莫名的力量可以送她回去,宫里若是被揭穿,她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一劫,还有永璂,他会怎么样? 乾隆看她一脸哀伤,垂下头去,像折了翅的天鹅,悲伤绝望,更加心疼。 “我是小燕子,是我发现的你,你记得吗?”小燕子从乾隆后面探头过来“你之前认出皇阿玛了是不是,你是谁呀?他们说你是满人,是真的吗?” 小燕子一连串的发问让景娴没空再想那些,张了张嘴,只觉嗓子干得难受,紫薇很有眼色的递来茶水。 “谢谢”景娴润了下嗓子,勉强对紫薇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转而对着小燕子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是满人,我,我的名字——” 乾隆见她支吾半天说不出来,脸色却越发难看,似乎惊魂不定,眼中随时要落下泪来,连忙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别急,慢慢说。” 景娴刚才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了变化,心知绝对不能说出身份,可这会要怎么解释?她又急又怕,见皇上这样柔情安抚,眼泪止不住滑落,泪眼朦胧看着乾隆,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种境地,明明一切已经向好的方面发展了呀? 乾隆大恸,忍不住伸手抱她入怀拍抚着“好了,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乖,别怕!……” 紫薇忙拉着呆愣的小燕子出去,再不敢多看一眼。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景娴被拥进温暖的坏里,泪流得更急,哽咽道“只记得头很痛,嬷嬷扶我到榻上,然后就不记得了……不知道怎么会到那么陌生的地方,您也不认得我了,呜呜……” 乾隆心都碎了,双手搂得更紧,尤其是怀里柔软的身体因为害怕往他怀里钻了钻,柔嫩小手还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更是怜惜的亲了亲她额头“我只是觉得你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我不好,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会照顾你,再不让你受委屈!” 景娴听得他说‘熟悉’,身体僵住,男性温热的吐息在自己脸颊亲密交缠,宽阔温暖紧紧贴合的胸膛,这才发现两人竟是这样暧昧的拥抱着,再听乾隆话里的意思,很快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什么,又羞又气,狠狠一把将他推开,胡乱抹了把脸,也不理乾隆瞠目结舌的蠢样,扭头不理,他竟把自己当做夏雨荷那样的贱女人,又是一阵气苦,脸色忽红忽白,身子微微颤抖,已是恼至极点! 乾隆软玉温香在怀,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哪提防猛不丁被推得身子一歪,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心中诧异自不必说,他出身尊贵,从来都是女人讨好的对象,而且除了身份地位,他风度翩翩俊朗非凡,收敛气势时还带着文人雅士的儒雅风范,就是在外微服时,也多的是各色美人、才女小意温存,盼他怜惜的,如同夏雨荷一般的而不在少数,就算宫里再受宠的妃嫔,最多也只是拿捏着尺度的卖乖撒娇,哪会有人毫不留情的推拒他! 可当他回神,看着床上女子倔强柔弱倩影,可见玉莹白洁的俏脸含怒,长长的睫毛还挂着点点泪光,耳脖处泛着粉红,没来由的心里一荡,想想她的离奇遭遇,而自己还把她给忘了,也难怪会不高兴,刚才的那点震惊也全都转为爱怜了,从她身后将人环住,下巴亲热的贴靠在她肩头,轻声哄着“不气了,是我不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定都能想起来。” 景娴更是气得抓狂,身体绷得紧紧地,还没确认就跟人搂搂抱抱,听他话里意思,在外面不知有多少风流韵事呢!懒得搭理他,也早忘了先前还算计着要哀求他留在身边的事。 乾隆自然察觉到了,以为她在伤心,又是愧疚又是疼惜,侧头讨好的一下下轻吻在她无暇的脸颊、小巧的耳垂,赔笑着哄道“说吧,说个名字我就能想起来的!” 景娴挣脱不开,气呼呼道“我的贱名,没得污了皇上的耳朵!何况我现在连家都回不了,说出来也只会给家族蒙羞,哪还有脸提!”若被发现她是皇后乌拉那拉氏,只怕整个家族都会遭受牵连。 乾隆完全没了脾气,都是自己辜负了她,害她不能回家,见她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忙不迭哄着“好,好,不愿说就算了,朕这次扮作商人微服出巡,你就扮作‘夫人’和我们一起吧,等回程时带你进宫,到时圣旨一下,你家里敬你还来不及,哪还会再怪你呢,嗯,放心吧。” 景娴听说她竟然要认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为‘夫人’,心中大恨,只是听他说让她一路跟着,还会带她回宫,眼前一亮,顾不得生气“你同意我跟着你?也不问我名字?” 乾隆见她清澈的黑眸满溢光彩,潋滟光华,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显然不气了,很是喜悦,嘴角角高高翘起,笑得温柔认真保证“回宫前不问,君无戏言,这次一定会带你回宫!” ‘哼’景娴心内冷哼,却没有反驳,只是敛了笑表情淡淡的。 乾隆看出她还是不高兴的,想想自己曾经食言而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笨拙的抽调出靠垫,体贴的扶她躺下“你身上有伤,还是躺着,我让小燕子来陪你说说话,晚膳就让紫薇给你送过来。” 景娴有些心惊,他这是要走了?虽然气他不待见他,可这边自己只能依靠他了,其他人肯定会质疑她的身份来历,若是那些人在他耳边多些几句,说不定他就改变主意了,永琪他们可是她的对头。 “别担心”景娴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乾隆看得分明,也有些不舍,大手安抚着摸了摸她秀发“小燕子是我女儿,她在民间长大,是刚找回来的,就是她先发现的你,你们一定合得来,我还有些事情去吩咐一下,很快过来陪你,好不好?” 景娴听他这样轻声细语哄人的语气,心下唾弃鄙夷,又不能表现出来,僵挺着身体点了点头。 乾隆只以为她在不安,决定出去直接把事情吩咐了就过来陪她,给她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 景娴目送他出去,外面隐隐说话声传来,好像问小燕子去了哪?忙迅速从空间取出一粒伤药塞进嘴里,顿时一股热流顺着喉咙而下,遍及全身,身子很快觉得轻松许多,之前呼吸时牵扯的痛感也消失了,不觉松了口气。皇上说是带着自己,可她身上有伤,虽然路上马车不会太快,总会是件辛苦的事,好在空间里内服外用的伤药都有不少。 刚才对皇上使性子发脾气,他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小心赔笑,小燕子好像也是经常在他面前没大没小,景娴虽然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捏了把汗,可是,皇上怎么好像就喜欢这样的?难道别人对他敬畏反倒令他不喜? 他是皇帝,朝政的事她不懂,但也知道他是个杀伐果断的明君,可是其他方面,以她这么多年‘忠言逆耳’的教训来看,他是听不见这些的,耳根子软、爱听漂亮话,刚愎自负!今天居然发现他还有这样一面!也不知道宫里的妃嫔知道了是个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去上海看病,明天不能更新了,后天如果能赶回来的话,更新也会晚一些,请大家见谅! 19脑补帝 肉文屋 / 19脑补帝 19脑补帝 20紫薇的忧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0紫薇的忧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0紫薇的忧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0紫薇的忧伤 乾隆出门时心情极好,在发现小燕子紫薇没在外守着也不影响这一点,门口几步远就有侍卫值守,招了招手,问明小燕子的去向,叮嘱侍卫留意屋里的动静,自己则顺着走廊信步找了过去,刚过转角,就见那边小园子的一个角落,大树下面,小燕子和永琪正拉拉扯扯的,紫薇和尔康、尔泰也都围在那里,几人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乾隆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想起皇后说的,永琪和小燕子有暧昧,漱芳斋男男女女毫不避嫌,当时自己斥责皇后说永琪只是兄妹情深,可这样的场面直接显露在他面前,不由得心里警醒! 小燕子几次出事,永琪确实太过在意了,甚至为了她身边的宫女夜探坤宁宫,就算太过心疼这么流落民间的妹妹,可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两人都已到婚配年龄了,小燕子天真烂漫不懂事倒也罢了,永琪可早就通人事了,若不是前两年接连出事,他早该大婚了的。 “永琪,小燕子,你们在说什么呢?” 几人迅速分开,神色似有些慌张,乾隆眼睛一眯,神色莫名,这才注意到尔康和紫薇竟然挨的那么近,看来皇后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乾隆打定主意接下来还是要留意下,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老爷,您怎么出来啦?”小燕子蹦跳到乾隆面前,挤眉弄眼,她对男女情事还不甚明了,不过毕竟经常看到紫薇和尔康拥抱,还经常回避让两人说悄悄话,因此在紫薇把她拉出来时她也就明白两人的关系了,这会见着乾隆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小燕子,你眼睛怎么啦?”乾隆可没看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她眼睛不舒服,不过见小燕子神情坦然,心头舒坦了些,小燕子只是太过单纯了。 “没,没什么!”小燕子泄了气,摇了摇头直接问道“老爷,那个女人是谁你问出来了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会和我们一道,你们以后唤她夫人就好!”乾隆可不愿意对其他人说这样的私密事“等回宫,自然就知道了。” 永琪、紫薇和福家兄弟面面相觑,他们把紫薇和小燕子拉过来就是询问这事,现在听皇上的意思,这人是要被带进宫封妃的了! 她是满洲贵女,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万一是个满族大户出身,那令妃不就多了个强敌!尔康想着这消息得尽快告诉令妃。 永琪想着,这人肯定会受宠,小燕子貌似对她印象不错,还救了她,若是能够交好,宫内多一助力,小燕子身份曝露也能多个求情的。 紫薇则想到她苦命的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如泣似诉的眼眸哀婉的在皇上脸上转了转,却见对方根本没留意她,说到回宫,神色更是柔和,心底酸涩难受,低下头去,水珠一滴滴落下,只是只要在她身边,全副心思都在她身上的尔康正为令妃担心,根本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切,老爷,你怎么还喜欢玩神秘!”小燕子很是不满,嚷嚷道“大不了我自己去问。” “你去陪陪她也好,不过如果她不愿意说,你可别追着她问,知道吗?她身体不好,别累着她。”乾隆倒也没想阻止小燕子,只叮嘱了几句。小燕子热情活泼,相信她也会喜欢的,想到她掩饰不住的不安,希望小燕子能让她宽心些。 “好,知道了。”小燕子一把拉过紫薇快跑起来, 紫薇被拽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小燕子,你慢点……” 乾隆嘴角含笑看两人身影消失,转头瞥了眼永琪,没再说什么,抬脚离开。 “阿玛好像怀疑什么了”永琪皱眉,从没见皇阿玛这样神色莫辩看着自己,那目光让他打心底发寒。 “应该不会吧!”尔泰走到他身边:“老爷对小燕子态度没什么变化啊!” “我倒觉得很有可能。”尔康分析道:“老爷对小燕子是没什么不对,可他对紫薇态度变了好多,刚才我们虽然来不及细问,可是紫薇对我说了,自从遇到那个女人,皇上都没和她说过话,你们刚才也看到了,皇上都没怎么正眼看她!” “老爷也没正眼看我们啊,哥,你想太多了!”尔泰不以为然,皇上突然遇到旧情人,满腹心思肯定都在那人身边,怎么会去注意一个婢女。 “我还是觉得不对!”永琪摇了摇头,手背在后面踱步走了会,看到尔康也是满脸愁绪,灵光一闪:“我知道了,刚才阿玛肯定看到你拉着紫薇的手了!” “怎么可能?”尔康大骇,脸色发白,这一个不好就会被认为秽乱后宫的,宫女名义上可都是皇上的女人!如果只是听说还能圆过去,可皇上亲眼所见那就全完了。 压下慌乱的心跳,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形,他本就有些顾忌在外头,拉着紫薇的手是贴着两人的腿间的,尔康重重的吐了口气:“皇上应该没有看到,最多觉得我和紫薇靠得近了些,这次应该没事,不过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语气越发的郑重“永琪,你以后在外面不要和小燕子拉拉扯扯的,我们出宫这些日子太过放松,大意了!虽然你们表面上是兄妹,可毕竟你们心里清楚,脸上如果露了出来就不好了,何况以后还多了位夫人,更得多加注意,也不知道那人是敌是友。” 永琪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只盼着这一路能如他们所愿拿到免死金牌,否则事情爆发,就算皇阿玛原谅小燕子重伤之下阴差阳错的错认,可若是知道他们有了私情,小燕子难逃一死。 小燕子这时还不知道永琪对她一往情深,拉着紫薇进屋时,景娴已经有些迷糊了,听到推门声也没睁开眼,听动静知道是小燕子,她不知道能和她说什么,索性装作不知,她今日受惊太过,之前服了安神药,这会药效上来了,人开始昏昏沉沉的。 “啊,她睡着了呀?”小燕子下意识的压低嗓音走了进来。 “应该是吧。”紫薇转身把门轻轻关上,慢慢走到床边,盯着床上的绝色女子,难过极了,是自己娘没有福气,否则,皇上肯定也会接她回宫的! “幸亏遇到了我们,不然她就惨了!是吧,紫薇?”小燕子转头,却见紫薇一脸伤感,泪水盈眶,吓了一跳“紫薇,你怎么啦?尔康骂你了?” 紫薇刚才还好好的,就出去了那一会,她被永琪抓着问话没有留意,难道尔康竟然敢难为紫薇?不由大怒。 “不是,尔康没有!”紫薇连忙摇头否认,见小燕子脸上怒气不消,也知道不说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只得低低落泪“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我娘。” 小燕子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拉她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紫薇,你别难过了,皇阿玛太花心了,居然招惹了这么多女人!连我们出来都能碰上!你娘已经过世了,现在你只想着认爹就好,其他的谁也没办法……” 只是紫薇的情绪一直低落,恹恹的,等乾隆回来也笑不出来,小燕子不想她这样一直伤心,夫人睡着,她们也不能大声说话,就说要出去逛逛。 “也好,难得出来,你们就出去走走吧!”乾隆点头,看出两人情绪不佳,也不拘着她们:“我让福灵安护你们去吧,这里他熟。” “谢老爷!”小燕子高兴的拉着紫薇谢恩,紫薇脸色好了不少,步子也轻快起来。 乾隆直接转身招来侍卫吩咐一阵,等小燕子走了,轻声进门,坐在床头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阵,想着胡太医刚才说的,眼中闪过激动,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额头,而后抽出本书在窗边坐下看了起来,只是久久都没翻过一页…… 小燕子兴冲冲拉着紫薇出去,既然去玩,身为好哥们的永琪和福家兄弟当然不会落下,永琪和尔康之前没来得及问明那女子的情况,这会正好是机会,毕竟宫里多一个妃子,还可能是一个宠妃,影响会很大的! 可是当看到福灵安领着四名侍卫说要贴身保护时,脸都黑了下来:“你们留下保护老爷即可,我和尔康、尔泰都有武功,保护两个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福灵安恭恭敬敬神情不变,好似五阿哥说要保护宫女的话寻常的很:“老爷吩咐属下跟紧小姐,不敢有误!还请少爷体谅!” 说罢,又转身对紫薇拱了拱手:“老爷吩咐去替夫人买几套换洗衣物和头面饰物,请紫薇姑娘帮忙!” 紫薇脸色微变,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强笑着温婉点头 永琪和尔康这下不好再有异议,总不能让个大男人去买女人的衣物吧,而且那还是皇上的女人! 一路上,只有小燕子逛得最是高兴,她今天做了件好事心里得意,虽然担心紫薇,但她想出来逛了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而且尔康陪着呢! 永琪和尔康两人刚刚提醒自己要多加注意,现在有这么多碍眼的外人,什么也做不了,可也不好打扰小燕子的兴致,心下着急却无可奈何。 倒是尔泰很是高兴,他没永琪和尔康的顾虑,一路陪着小燕子东逛逛西看看,帮着提了不少东西。 福灵安也不管紫薇不跟着还珠格格,反倒和福尔康眉来眼去的交流,只在看到成衣店铺或是珠宝店铺,毫不客气的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微笑着请人帮忙,只把尔康气得抓狂却奈何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20紫薇的忧伤 肉文屋 / 20紫薇的忧伤 20紫薇的忧伤 21自来熟的小燕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1自来熟的小燕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1自来熟的小燕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1自来熟的小燕子 景娴虽然人不清醒,但小燕子和紫薇的谈话还是听了进去,恍惚之际觉得两人对话有些奇怪,很快陷入黑暗,就连晚膳都是迷迷糊糊喝了点粥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什么时辰了,起身转头打量四周摆设,应该还是昨天的那个房间,景娴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衣服已经换了,现在穿的是件米白色绵绸内衫,原先的衣服也没放在旁边。 是皇上让人换的,他没放弃探查?心头不由一紧,想到那衣服只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常服,针线也不特殊,应该不至于发现,不由放下心来,那支金钗倒是在梳妆桌上,景娴刚要下床去拿,门被推开了。 “你醒了?”小燕子端着面盆进来,上面挂着条毛巾,看到她坐了起来眼睛一亮,挂上开心的笑脸,身后是紫薇,手里捧着一套衣裳。 小燕子放下面盆,凑到床前,打量着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呢,宫里的太医医术果然厉害!” 景娴没有说话面无表情,放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抓住被单,身子也不自觉的绷紧。 “你不认识我了?我叫小燕子,这是紫薇,是我的好姐妹。”小燕子指了指跟着她身后的紫薇。 “你好,夫人。”紫薇放下衣物,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景娴对紫薇微微颔首,又轻声开口“我知道你是小燕子,是老爷的女儿。” “原来老爷告诉你了呀。”小燕子很高兴:“你现在怎么样?能起床么?快中午了,老爷说你还不醒的话今天就不启程了。” “我好多了。”景娴下了床,准备净手梳洗。 “夫人,”紫薇捧起床上她拿来的那套湖绿色汉裙:“这衣服老爷特意吩咐给您买的,只是时间太紧只能买的成衣,料子自是比不上宫里面,不过也是江南的绸缎,我昨晚稍作修理,还请您不要嫌弃!” 景娴脸上诧异一闪而过,点了点头没有做声,只是接过来换上,料子不错,颜色显得鲜嫩了些。 “紫薇,你选得真好!”小燕子赞叹道:“夫人穿这件正正好,真漂亮!” 景娴很不习惯,小燕子的赞叹让她浑身发毛,又不好说什么,抿着唇,脸憋得发红。 小燕子以为她是害羞,热情的过来拉她坐到床上,大大方方的打量会,笑着转头,“紫薇,是很漂亮吧!以后我的衣服也要你来选!” “好。”紫薇温柔的笑着答应,经过一晚上,她心情已经好多了。 小燕子眼珠转了转,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贼兮兮的贴近景娴:“夫人,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皇阿玛说要保密,什么都不肯说,反正他现在不在,你告诉我吧。” 景娴脸色微变,眸光暗了暗,是皇上指派她来打听的?沉默了一会,为难的涩涩道:“我的名字说出来,只会给家族带来耻辱,你就不要问了。” “为什么?”小燕子脸上顿时没了笑,大皱着眉头,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就像紫、我娘那样,被皇阿玛给骗了,家族里人瞧不起然后绝交,你难道是被赶出家门了?” “不是,别乱猜了,这事很复杂,不是你想得那样。”景娴一愣,又被小燕子话里皇上是骗子逗得想笑,脸色不由柔和了些,怕小燕子追根究底,装出好奇的样子,“你娘在家族里被人瞧不起么?那你们是怎么生活的,只有你娘带着你过日子?” 听说那个夏雨荷是个才女,书香门第的小姐,若是被赶出家门,她们靠什么生活?夏雨荷自甘下贱未婚先孕,生了女儿又不上京来找皇上也不上报当地官府,自己苦了一辈子是活该,倒是害得孩子受罪。 想到孩子又担心起永璂来,若是容嬷嬷不能在她回宫之前隐瞒住这个消息,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就算自己以真面目出面,只神秘失踪这一条,就是灭顶之灾,也不知道永璂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隐瞒不住,皇上应该会很快得到消息吧。可惜现在没办法和任何人取得联系。 “那倒没有!”小燕子也听紫薇说过那些事,也不隐瞒:“外公外婆没几年就气死了,娘和我靠他们留下的财产过日子,其他亲戚舅公舅婆都断绝了往来。” 紫薇听到小燕子那么直白的说外公外婆是被气死的,脸一白,眼睛有些湿润,她知道小燕子一直觉得她娘太傻了,可是娘心甘情愿有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啊。而且尔康也说了,小燕子这么受宠,就是因为皇上对她娘的歉意,所以才许她不学规矩,给她几次破例,在皇后面前维护她。 不着痕迹的观察床上的女子,比她娘年轻,美得令人惊艳,昨日病弱的姿态惹人怜爱,却不显得可怜,现在面色红润了些,更是尊贵优雅,宫里那些娘娘都比不上她的气度。她甚至还比娘幸运,她找到了皇上! “你娘真是不容易,皇上误了她啊。”景娴感叹了一句,其实心下很是鄙夷,怪不得小燕子也是个不孝的,她娘就气死了自己的爹娘,上梁不正下梁歪!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小燕子如同找到了知己:“我听紫,呃,不是,我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娘还说什么她一点都不后悔等了一辈子,甚至感激上苍什么有个可盼,可想的人。我都气死了,一天到晚就是等等等,不主动争取幸福!老爷明明抛弃了她,她受了十八年的苦,心里一点不恨不说,居然还感谢上苍,太傻了,太没出息了……” 景娴愕然的瞪大眼,面前的激动的喋喋不休怒斥的小燕子,带给她全新的感受,那种违和的感觉越发明显了,夏雨荷如何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 紫薇脸白得彻底,一边抹泪一边泣声拉扯小燕子的衣袖:“小燕子,别说了,娘她,我是说你娘只是没有办法,除了等,她又能做什么呢?而且,她是那样的深爱着皇上啊,至死不渝!这样炙热的感情,你怎么能说她傻呢!” 小燕子怎么在这个女人这里就说这些话,上次当着皇上说的时候,那是皇上难得和她们谈心,那是多大的惊喜!皇上还温柔凝视她,说她委屈了,说她爹辜负了一个好女人。可是小燕子怎么说得她娘活该似的。 那个‘娘’字,景娴听得分明,心底隐隐感觉得不对,怎么紫薇反倒哭得这么凄惨? 一时想不明白,只是紫薇那副痛苦悲戚,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心下实在膈应,忍不住开口:“怎么就没办法了呢?怀了皇家子嗣可是大事,当初只要上报当地衙门,提供证据,自然会有宗人府的人处理此事,小燕子若是在夏、夏夫人在世时进宫,怎么也是个正经的和硕公主,也不至于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最后只被认个义女,夏夫人也没有名分!小燕子说的对,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干等一个心里只有天下的男人,也太傻了!” “是吗,如果那样老爷就会把、把娘接进宫!”小燕子震惊极了,她只是抱不平,皇阿玛已经忘了夏雨荷,她的一生就这么毁了,可她居然一点也不后悔,她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怒其不争,倒没想到原来悲剧还是可以避免的。 “那当然!”景娴肯定的点头,由各地官员送给皇上的汉女可不在少数,有分位的也有,这个夏雨荷能怀上龙嗣,给个名分再正常不过。 紫薇眼泪也止住了,心口闷闷的,她娘这么些年的等待确实不值得,不过随即想到,皇上忘了她,她娘才华横溢,美貌温柔,居然留不住皇上的心,娘大概也就没信心进宫了,所以才在临终前告诉她这件事,想最终问皇上要个答案。 小燕子很是遗憾,紫薇的娘太倒霉了,可能都没想到有这个办法,不过她随即想到面前的人,皱眉道:“那你呢?你是满人,应该很容易找到老爷的啊,你怎么?” “啊,我知道了”小燕子拍手笑道:“你刚才还说干等男人太傻了,你是不想理他了,对吗?这才对嘛,我就说啊,老爷有那么多的老婆,大老婆,中老婆,小老婆,外面还到处有女人,实在太花心了!” “咳咳……”景娴被口水呛到,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身子扭曲,脸都涨得通红。 紫薇忙伸手拍了拍她背,她听惯了小燕子的惊人言论倒没这么吃惊。 她其实也奇怪,既然这个女人这么了解皇家的事,为什么会没出现在皇上面前呢?难道就像小燕子说得,其实她不要皇上了,可这怎么可能? 小燕子被景娴吓了一跳,忙过来帮忙,拍着她的背,奇怪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紫薇,快倒杯水来!” “哦,好!” 景娴接过茶杯喝了口,好容易平复完情绪,又听小燕子问:“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对!那你……” “小燕子!”景娴连忙转移话题,不能再说下去了,把茶杯递还紫薇,突然觉得不对劲,伸向紫薇的手略微停顿了下。 她正对着门口,先前是小燕子她们挡着,现在看得分明,虚掩的门边露出一截衣袖,有人偷听! 景娴脑筋急转,应该是皇上,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目光在小燕子身上转了一圈,一丝诡谲闪过,不赞同的拉了拉她衣服,决定祸水东移:“小燕子,不是说你娘去年去世的吗?就算不方便守孝,你怎么能穿大红的衣服呢?” “啊,什么守孝?”小燕子莫名其妙的反问:“为什么不能穿红色的?这和我娘去世有什么关系?”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推开,三人一惊,齐看了过去,果然是乾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21自来熟的小燕子 肉文屋 / 21自来熟的小燕子 21自来熟的小燕子 22惊险过关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2惊险过关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2惊险过关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2惊险过关 景娴暗暗腹诽,想不到皇上还有听墙角的爱好,以前怎么没发现?回想了下先前自己说过的话,应该不要紧吧,看来还是得小心点,这个小燕子说话太古怪了,也很聪明,而紫薇应该是个细致的,自己没说明身份,只怕也会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小燕子,你连守孝都不知道?”乾隆脸上明显带着怒气,他刚才在景娴说到夏雨荷应该上报的时候就到了,因为说的这些事他不好出面,就多听了会。他以前只是感动夏雨荷十八年的苦苦等候,现在听了这番话,又觉得夏雨荷太过被动,害了自己女儿,另一方面也像小燕子猜的那样,想着景娴是不是不要理他了,所以才没去找他! 只是小燕子越说越不像话,公然和他的女人批判起他的风流来,怒火一节节攀升,小燕子对守孝的无知更是让他怒气有了发泄点,推门看到小燕子一身红衣,明媚亮丽,又想到她宫里时也是一身大红格格装,不由怒哼出声。 想起小燕子人事不通,夏雨荷琴棋书画都没教她,可怎么连做人基本的道理也不懂!火气越烧越旺,瞥见紫薇满脸羞惭,迁怒道:“紫薇,我原以为你是个才女,七窍玲珑的,怎么连这都不分解给小燕子听?小燕子不懂规矩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懂?还有令——,哼!” 紫薇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痛苦不已,虽然没人教自己这些,可守孝她还是懂的,只是路上不便,只好穿素色的上京,可没想到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来又沉醉在和尔康的海誓山盟的甜蜜中,竟是全忘了,又羞又愧,再听得乾隆这般疾言厉色,再也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老爷,你骂紫薇干吗,是你同意我不用学规矩的!”小燕子生气了,怎么又提什么规矩,还把紫薇骂哭了,简直莫名其妙! “小燕子,别说了,是我不对!”紫薇吓得急急阻止,这事本就是她们不对,皇上脸色这么难看,绝对不能火上浇油了。 “守孝不只是规矩,是人之根本!”乾隆大怒,想到皇后多次劝谏要小燕子学好规矩,总说她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室颜面,可他根本不以为然,不想抹杀她淳朴善良,勇敢活泼的天性。 他忘了宫中规矩如此森严,只是因为皇家典仪正是百姓之楷模,若让人知道皇家儿女居然在亲娘孝期穿红着绿,欢歌笑语,甚至不知道守孝,岂不是个大丑闻!小燕子艳丽的衣服以往只觉得俏丽生动,现在看了脸上火辣辣的,埋怨令妃只顾顺着小燕子,连这个都不提点一下。 小燕子也知道不对了,站在一边不再吭声,只是抿唇扭头,脸上明显带着不服气,乾隆更气,恶狠狠瞪着她,这是完全不服从管教了?若是在宫里,定要派个教养嬷嬷关她几个月从头教起! “老爷!”景娴对这效果还是挺满意的,不过总不能她刚到就害得小燕子挨罚吧,接下来她们还要相处很久呢,如果使绊子可就不好了,毕竟自己现在可没有自保能力,想了想,伸手拉住乾隆的衣袖。 乾隆回神,这才发现他在刚找回的美人面前脸红脖子粗,不由尴尬,清了清嗓子,走到床边坐下:“怎么了?” “小燕子天真烂漫,这些以后您再慢慢教,她会听话的。”景娴和声劝他,又对小燕子使了个眼色:“是吧,小燕子?” “嗯!”小燕子粗声粗气应了声,紫薇抓住她的胳膊不放,痛死了!皇阿玛这么生气,一会再问紫薇,居然在这个新认识的漂亮夫人面前丢这么大人,气死她了! 乾隆看她这副死鸭子嘴硬,火气又开始冒上来,正要训斥,衣袖又被扯了下,想着给景娴面子,没再开口,只是坚定了派教养嬷嬷的事。 “老爷,我看现在小燕子这身衣服是不能穿了!”景娴眼底带着笑意,这两人不管谁吃瘪都让她心情愉快:“也不知道你们衣服带没带够,若是素色的不多的话,先买些应付吧。” 小燕子眼前一亮,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连忙开口道:“是没带多少,素色的基本没有,我现在就去买!”她现在也不想在这看老爷的冷脸。 “也好!”乾隆爷不想看到她这一身刺眼的红,摆了摆手:“去吧,快去快回!”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景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低着头不作声,有些不知所措。 乾隆肆无忌惮打量着她,那张清丽无暇的脸蛋勾得他心痒难耐,湖绿色新裙子显得身材更是窈窕诱人:“这裙子倒也合身,你先委屈几天,我已经传讯内务府为你赶制衣物首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谢老爷!”景娴淡淡的谢恩,居然刚遇到她就为她设想的这般周到,心底淡淡的喜意刚起,就想到他这么做的原因,那点感动就被厌恶抹消的干干净净,脸上的那点羞怯也消失无踪了。 乾隆有些惊讶,自己可从没为谁想得周到过,她竟然没有丝毫动容!想到她之前那段话,还有胡太医说的那件事,眼底是有什么一闪而过,突然开口调笑着说:“你先前说干等男人回头太傻了,难不成你还另嫁了他人?” 景娴怔住了,抬头看向乾隆,虽然是戏谑的玩笑表情,却能从他眼中读出那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怎么,难不成被我猜中了?”没等到回答,乾隆脸上笑意有些僵住,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像夏雨荷一样苦苦等着自己的,宫里的女人为了利益宠爱什么都争,可对他的感情却不是纯粹的。而满人女子天性爽利果决,敢爱敢恨,听她说话行事也不是菟丝花般没了情爱就活不下去柔弱女子!那么,她在被自己遗忘后会毫无怨尤的等待么? 景娴脸色发白,嘴唇直哆嗦,声音也颤抖着:“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乾隆胸口闷痛,像钝刀子拉磨着,她没有直接否认,难道她真嫁人了?! 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熟悉,抱住她的时候更是强烈,这是他的女人!而她对他的态度也明显,她对他的拥抱没有丝毫反感和僵硬,他们一定有过亲密关系,虽然这一点没有说破,她同意跟他回宫更是说明这一点!可是,她若是嫁了人…… 不知为何,看她这样他还是舍不得她难受,闭了闭眼,低哑着嗓音开口:“我昨天找过胡太医,他确定你曾经生育过,依你刚才的说法,为了孩子你会来找我,可你没有,孩子需要有个名分,就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满人并不限制寡妇改嫁,和离也不少见,那么一个美貌的贵族女子,选择下嫁自然多得是人求娶。 景娴心慌乱的不行,张了张嘴,她不能也不会否认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也不能背上不洁的名声,只胡乱摇头拼命否认:“没有,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没嫁给别人,孩子,孩子,呜——”想到永璂,又慌又害怕,眼泪直流,如果皇上不带上自己,她怎么回去,永璂又该怎么办?自己怎么就那么多嘴呢,小燕子还真是自己的克星。 乾隆听她说没嫁人,心头一松,可没等他高兴起来,见她提起孩子悲怆落泪、哀伤绝望,立觉不对,没有嫁人,没有找他,说到孩子这么伤心,难不成孩子没了?!一个从没期待过见过的孩子没有了,他当然提不上多伤心,最多是遗憾,只是看景娴咬着下唇,极力抑制不哭出来,心也揪痛的厉害,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他,别哭了,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别哭——” 景娴听他意思也知道他又习惯性脑补了孩子夭折的事,不由想起自己夭折的那两个孩子,眼泪流的更急, 乾隆胸前很快晕湿一片,手忙脚乱的哄着,可怀里的人自顾自哭着,根本听不见哄劝;她并没有大声嚎啕,脑袋紧贴在他胸口,看不见表情,只是抑制不住的哀鸣断断续续的含糊溢出,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却能让人深刻体会她撕心裂肺的痛,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愤怒发泄出来,直到最后,竟是直接哭晕了过去! “夫人!” 怀里的身子一软,乾隆吓坏了,紧紧抱住,冲着门口大声喊叫!“来人啊,快宣胡太医!” 胡太医很快就到了,诊断后说只是情绪过于激动,体虚加上内伤未愈,这才晕倒。 这日又在客栈耽搁了一天,景娴连着两次在他面前晕倒,乾隆之后再不敢问以前的事,甚至严令小燕子不得追问她任何事,只怕再刺激到她,要求所有人只管尊称她‘夫人’,对于纪晓岚的谏言也不予答应,只说在宫外不必讲究规矩。 景娴对于皇上这般小心翼翼哄着她,没什么不适应,被文武大臣恭恭敬敬的尊称‘夫人’更是面色坦然的接受,让一帮大臣摸不着头脑,据说帝后关系已有缓和,若是皇后得知出巡途中这些事,到时这位‘夫人’进宫能讨得了好?还是她自恃受宠,不把皇后看在眼里?可看她一路行事,却是很是规矩守礼啊。 众人摸不着头脑,福伦和他的两个儿子更是着急,那晚就派了人传讯回京,让令妃有个准备,顺便查探一下,其他人也都各有思量,各怀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说这篇文章名太过文艺抽象了,改个什么名好呢?取名无能啊! 还有啊,文案改了哦,大家去看看吧,(*^__^*) 嘻嘻…… 22惊险过关 肉文屋 / 22惊险过关 22惊险过关 23时空转换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3时空转换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3时空转换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3时空转换 景娴对众人反应全不在意,反正自己现在顶着陌生的脸,车到山前必有路,等顺利回宫再说吧。 其实这脸也并不陌生,单看眼睛鼻子什么的还是自己的那张脸,可组合起来看就是给人完全陌生的感觉,当然也是心态变了,面容不再让人觉得过于锋利威严,柔和了很多,以往外人面前的审视戒备变成了淡漠,高傲变得雍容优雅,这也是众人联系不到皇后身上的原因; 她的声音不再冷硬咄咄逼人,淡然的如清澈的泉水,悦耳动听,她在外人面前从未表露过这一面,不过如果永璂或是容嬷嬷在场,只怕要不了几天就能认出来了。 玉莹纤手轻抚过镜沿的雅致花纹,细细描绘镜子里那个这几天日渐习惯的容颜,景娴刚开始的慌张,不安,恐惧已经平复了,心态也变得平和; 她相信自己莫名出现在这里,除了自己的原因,还有神秘的未知插手其中,如同上次在永璋府邸,还有手中的戒指,尤其戒指内的资源,似乎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既然对自己没有恶意,想必到得回宫的时候,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身后贴上温暖的胸膛,男性纯厚阳刚的气息包围着她,景娴放松身体往后靠着,乾隆现在每晚都和她睡一个房间,不过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大概顾忌她伤势。 景娴也没扭捏拒绝,他们本就是夫妻,而她身在宫外,一个人独处总是有些不安。至于那些汤药,大都被她悄悄倒了,她伤早就好了,服用那些只是给自己的身体添加杂质,往后还要炼化,何必呢! 乾隆笑意加深,对景娴将自己当靠椅的行为毫不在意,怀里柔软馨香的娇躯让禁欲的身体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外面一切简陋,担心她的身体也不想委屈她;每日相拥而眠带给他难以温馨甜蜜,没有亲热就已经非常满足了,低头轻吻着她柔滑白嫩的脸颊,鼻尖,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火气涌了上来,扳过她肩,一手按住她后脑,吻上完美香软的唇瓣,辗转厮磨,直至感觉的微弱的抗拒,对羞怒潮红的俏脸笑得放肆,“不回答我,这是惩罚。” 景娴直想翻白眼,平复因窒息而激跳的心脏,缓缓道:“我是在想,不知你们出来多久了,怎么感觉这里离京城不太远?” “是啊,我们发现你的地方,离京城也就不到一百里远,那时才出宫没两天,这里是容城,属于保定府。”乾隆笑着解释:“难得出宫,能遇到你真是意外之喜,而且你进宫后就不能随便出来了,这次带你好好游玩,嗯?” 低头看她,本以为会看到欢喜动容,却见她神色惊异不定,不由奇怪:“怎么?你不高兴?” “啊,”景娴回神,“没,怎么会不高兴,只是想到你们救我那次,到现在也还不知怎么回事,有点不安。” “别担心,现在你在我身边,不会有事!”乾隆说完,轻吻了下她发鬓,弯下腰双手微微用力将人抱起,往大床走去。他有再派人去那边附近查探过,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又答应过不再问她的姓名来历,调查也就陷入困境,不过她已答应随他回宫,到时一切自然也就明了了。 景娴温顺的任他抱着上床,听得一阵窸窣脱衣服声,床塌了下,背后温热的身体贴了近来,被揽进宽阔的怀里,舒了口气,闭上眼很快入睡,乾隆听得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微微勾起,也很快去找周公下棋了。 原本该是睡熟了的人睁开眼来,景娴枕在他肩窝的脑袋动了动,扭头眼神复杂盯着乾隆安然惬意的睡容,这几日的温柔呵护让她沉醉眷恋,也让她心底的愤恨加倍, 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会这样的迁就疼宠一个人,她能清晰感受到他不顾身份地位,不考虑利益全心全意的宠爱,虽然她也清楚,这也许只是因他无聊出巡路上的一时兴致一段风流,等进了宫,这段梦幻的旅程将如海市蜃楼一样从他心底消失,风过无痕。 她对他不假辞色,甚至冷颜以对,他毫不介意,除了偶尔留意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他的热情反倒越发的真诚,爱意愈浓,这让明了两人实际关系的景娴恨得牙痒痒的,他肆无忌惮的在所有人表现出对她的宠爱,口里温柔宠溺的唤她“夫人”,她把宫里的自己当什么?! 景娴收回目光,从温暖的怀抱中缓缓退出,离他之间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然后清空大脑开始冥想,先前她曾以为是精神力修炼出了差错,毕竟那天意外发生的时候头痛欲裂,是修炼出错的一般表现。可这些天她明显感觉精神力有了很大突破,控制力增强不说,对外界灵气的感知已经非常明显了,这是她刻画阵法调顺灵气的基础。 第二天一早,乾隆醒来时,景娴刚梳妆完毕,发现他醒来,转过身走到床边,眉眼柔和嘴角含笑,早晨的阳光给她度上了一层浅金色的温暖光辉,美丽不可方物,如谪仙下凡一般, 乾隆都舍不得开口打断这美妙生辉的场景,直勾勾盯着她缓步走近,顺着她扶过来手起身,由着她伺候着衣洗漱,最后领他坐到梳妆台前,打散头发轻柔梳理着。 这期间乾隆只是默默随她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刚开始他还疑惑过,她服侍他就像演练过千万遍熟练,后来就只是沉醉在这样的温馨惬意下了。 只是这是这些天来常见的画面,乾隆仍感觉到了明显的异样,看着镜子里认真为他绑着辫子的清丽女子,她眉宇间一直存在的压抑,急躁,不安,紧张都消散了,显得淡然悠远,气质平和,如果打磨过的玉石,历经岁月沉淀绽放光芒。 直到景娴弯腰蹲下给他换鞋,乾隆才回过神来,伸手握住她香肩,温柔的止住她矮身的动作。“我自己来。” 景娴没有问他原因,站起身来,服侍他本就是她的习惯。在外人手不足,没带内监宫娥,也不好让那些八旗侍卫来伺候,她不知道刚开始是怎么办的,不过有天紫薇端着面盆来伺候时,她就委婉拒绝了,她这几天对紫薇的身份有了隐隐的猜测,更不许他们过于亲近。 至于乾隆发现她不像之前那样担忧紧张,那是因为,直到昨晚那次的谈话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止从皇宫莫名其妙来到皇上身边,她居然跨越了时空回到了一个月前; 联想到出事前容嬷嬷说,延禧宫令妃到处查探满人贵女的情况,想必就是因为她了!那么现在的的坤宁宫中还有个皇后好好待着,那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泄露,只要她保护好自己,直到安全回宫就可以了。 本来还想想办法联系娘家的,现在也不用了,多做多错,就让令妃拼命去查那个不存在的人吧,反正也不会寻到蛛丝马迹,就不知延禧宫会有多少笨拙的宫女打碎瓷器挨罚了。 “笑得这么坏,想到什么了?告诉我吧。”乾隆穿好鞋袜,直起身就看到景娴眉眼弯弯,波光流转,风情万种,微挑的眉眼显得不怀好意,心里一荡,忍不住倾身吻了吻她挺翘的眼睫,搂着她在她耳边调笑着问。 “哪有。”景娴好心情的不和他计较,也不生气,“我是在想,昨天掌柜的说这里的肉包子是一绝,小燕子一直惦记着呢,还说今天要多带些走,路上就拿包子做点心了。” 说罢,不去看乾隆垮下来的脸,挽着他胳膊微眯着眼浅笑着往外走去。“走吧,现在早膳应该备好了,小燕子肯定要了很多包子,您可得尝尝……” 两人下楼,客栈大厅的一侧几桌都是他们的人,大臣、侍卫都是安静的进餐,小燕子活力十足的声音让他们那一桌非常惹眼,和永琪嬉笑着,一边大口吃着包子,发出愉快的叹息声:“永琪,这包子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这么大的包子” 边说,两手比划着,五指张开对碰成一圈,“我以前饿极了,能一次吃八个包子,这次这包子这么好吃,我一定要多吃点!” 旁边人有些年轻的侍卫憋笑得辛苦,脸都有些扭曲了,好在客栈他们昨天给包了,除了客栈店小二没别人,也不算太过丢脸!傅恒和纪晓岚几人坐在一桌,闻言诧异的抬头,不是说那个夏雨荷也算出自济南的名门望族,怎么这个小燕子不学无术不说,行事粗俗,现在说的怎么简直像个饿死鬼投胎! 听说书香门第家境还是不错的啊,就算没有教文习字,也不至于在这么多外臣面前说这样失宜的话吧!以前还觉得天真纯朴,可这次出宫真是大开眼界,到处惹是生非不是,前些天换了素色的衣物,才知道她之前竟是完全不知道守孝的,夏雨荷这哪里是给皇上养女儿啊,是养小猫小狗吧!甚至还会虐待她 这番话自然也被乾隆和景娴听了进去,两人之前曾听小燕子说过,来京途中盘缠用尽,说若是找不到皇上,就要去流落街头去卖艺了!可是现在听这话,好像小燕子从小就吃不饱似的? "老爷,夫人,你们可下来了,也太慢了,我们都快吃完了!再晚都要凉了,这包子可好吃呢,凉了就不好吃了!"小燕子抬头看见两人,高兴地打招呼。 "那你多吃点吧!"乾隆脸上不自禁露出笑意,却没走到那一桌,而是带着景娴另外找了个空桌,小二连忙上前伺候; 小燕子那桌上碗盆等乱七八糟摆放着,她还边吃边说话,两手油腻腻的,喝粥还发出淅沥呼噜的声音,对于用膳都有洁癖的两人是受不了的,永琪、尔泰只觉得小燕子可爱,毫不做作,实在难得。尔康和紫薇只在意彼此,偶尔眼神意会交流,都能带给自己深深感动和甜蜜。 乾隆和景娴专注用膳,一举一动都是刻入骨髓的优雅尊贵,让人看得心旷神怡,众人不知道的角落,有双眼睛紧紧盯着清丽绝俗的女子,淡淡的欣赏兴味。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了。 23时空转换 肉文屋 / 23时空转换 23时空转换 24惊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4惊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4惊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4惊马 景娴不知道有人正在暗处观察他们,自然娴雅的用膳,心思却不时被小燕子那边的动静吸引过去,心底模糊的猜测越发清晰。 她以前曾对皇上说过,永琪和小燕子有暧昧,那并不是她嫉妒挑事的胡言乱语,而是她真的在永琪的眼里看到了爱慕,疼惜,他甚至没在任何人面前收敛这一点,只是皇上认定他们只是兄妹情深!而这几天两人的互动她看得清楚,永琪确实有意,只是小燕子似乎没有知觉,对永琪、尔泰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以前她怀着恶意猜测永琪和小燕子有龌龊,一是嫉恨永琪得了皇帝绝大部分的宠爱,再加上就是小燕子身世的厌恶还有对她的不敬!总觉得这样的两人在一起亲亲热热,毫不顾男女大防就是恬不知耻! 可近距离接触多了,小燕子的心性也看得明白,她还不通人事,对于男女之情显然不懂。她更是奇怪:永琪作为皇上盛赞荣宠的阿哥,习读礼仪,明明知道这是他亲妹妹,为什么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之举且丝毫不压抑自己的情感,这几天却越发清楚了,他很可能知道小燕子不是他的亲生妹妹! 都说人与人相处是会有潜移默化的,以往听小燕子说得,对她娘的感情非常深刻,为她抱不平,可是如果小燕子真是夏雨荷生养的,怎么会一点文雅温柔的气质都没沾上呢?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她这一路上打抱不平,在外行走老练泼辣没有一丝拘谨,绝不是深闺中养大的女子,而听她的行事作风,倒是江湖气十足,反倒是她身边的紫薇,那样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倒活脱脱是皇上描述的夏雨荷的翻版。 再加上那天紫薇脱口而出的‘娘’,还有小燕子以前还说自己不是格格的话,景娴眸光暗沉,瞥了眼正一脸心疼安慰她的永琪:“小燕子,你以前真是受苦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绝不让你过那样的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只怕又是一出‘偷龙换凤’。 “再喝碗粥,今天要赶路的。”乾隆突然盛了个小碗递到她手边。 景娴闻言回神,嘴角微微勾起,冲他露出一丝浅笑,接了过来,舀了一勺往嘴里放。 “我也会照顾你,你要什么都会给你!” 景娴一愣,这般郑重承诺做什么?疑惑抬头。 乾隆伸手握着她空着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和声道:“你不用羡慕小燕子的,以后你跟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辛苦!” 景娴哑然,不由失笑,自己刚才分神去看小燕子,让他误会了。没再说什么,轻点了下头,继续埋头用膳。 小燕子果然如景娴预料的那般,打包了很多肉包子,说是留着路上当点心,结果马车里弥漫着肉包子的香味。 乾隆气得脸色发青,小燕子梗着脖子坚持,父女俩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永琪过来求情,最后包子由他骑马背着,小燕子不同意放在马背上,说有臭味,包子就不香了! 闹哄哄一阵后,总算又顺利启程了,小燕子板着臭脸一脸不快,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看了好久也不嫌累,就是不转过身来,乾隆握着景娴的手轻声说话也不理她,紫薇眼底满是渴望敬仰总是忍不住看向乾隆,扫过两人交握的手时又黯然神伤, 这几日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皇上,刚出宫时的欢声笑语就像从没出现过,素色的衣袖下双手握得死紧,那日被斥责不孝,小燕子没心没肺根本不在乎这些,反正皇上经常对她横眉竖眼的。 她虽然只是被迁怒,皇上后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无视对于她来说就已经是最可怕的惩罚了。毕竟是她没有守孝,只这一点就足够羞惭的,尤其是在这个所谓夫人面前被训斥,让她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而皇上更是满眼满心都是她。 尔康说得对,这样下去,皇上对她娘的愧疚全转化为对‘夫人’的怜惜了,而皇上一向仁孝,更是不能容忍小燕子的不孝之举,这几日皇上对小燕子的容忍也变差了,肯定是这位夫人说了什么!她的心机深沉,否则那日怎么那么凑巧被皇上撞到! 偶尔她在皇上面前对小燕子讲故事,说一些情深意重的望夫女子典故,本以为皇上会因此明了这位夫人并非当真对皇上情真意切,谁知那两人就当没听到一样,小燕子也不配合,只说那些女人是傻子。 每当这时,都能看到‘夫人’清冷眸光的讽意,让她心底发寒,好像她很清楚自己的把戏,就像在看一个小丑演戏一般。 那道隐晦哀怨忌惮的眼神如影随形跟着自己,景娴有些恼火,不管紫薇是为了什么和小燕子互换了身份,然后以宫女身份进宫。看她和小燕子的相处,没有丝毫气愤不甘,那就是两厢情愿的事,她又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投以这样的眼神,不说她,她娘也没有资格! 这些日子相处,她对几人也了解了些,凭小燕子的头脑,是做不出冒充皇嗣的举动的,而且她口口义气,对紫薇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想必当初只是送信,却重伤入宫,不知何故认了格格; 她算看明白了,永琪也是个没脑子的,和着外人欺君罔上,也不知道紫薇入宫是谁的主意,令妃是否知情,这事她也不管了,这帮人的冲动是绝对不能瞒住太久的,最多小燕子问罪的求皇上饶她一命,也算全了她当时的救助,其他的她爱莫能助。 今日总觉得有人窥视自己,挣开乾隆的手,坐到小燕子对面,拉来帘子往外看,这是又到了一个城镇了,马车前后都有侍卫,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跟着,是纪晓岚和胡太医等几个文人,大街上人来人往,看不出什么异样。 “夫人,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你在找什么吗?”乾隆很快跟了过来,本来打算借机凑上前伺候他的紫薇难堪的端着茶壶僵在原地,水眸很快蒙上一层雾气,紧咬着下唇,低下头去悄悄擦拭眼角,满腹委屈。 景娴无奈回头,刚要开口,“嘭”的一声,眼前一黑,身子狠狠撞向车厢,闷哼一声,只觉腰侧火辣辣的疼; 乾隆整个人扑压在她身上,反应也快,就着先前圈抱的姿势,只来得及快速抬手将她按到自己怀里,另一手撑在马车厢,尽量稳住身形…… “啊!”惊叫声起。 “小心!” “快让开!” “啊!救命!”…… 大街上乱成一团,行人惊惶躲避,受惊的马嘶叫着向前冲,车夫拼命拉扯缰绳,想让马车稳定下来,车厢歪斜着东倒西歪很是惊险,车内传来紫薇的尖叫声,小燕子痛呼咒骂声…… 前头傅恒等人刚察觉不对,立刻回过头查看,侍卫很快形成半包围圈聚拢了过来,马发了疯一样奔跑。 福尔康猛的冲了上去,想要勒住疯马,却被马一蹄子踹了出去,滚到一边和一旁闪躲不及的乞丐摔作一团。 马疯跑的更加厉害,眼看就要直直的撞上街旁一家当铺,斜对面酒楼二楼突然飞出一人,半空中一个旋转稳稳地停落在马背上,俯身牢牢抱住马脖子,受惊的马察觉后背有人更是上串下跳,想把人甩下去,伺机而动的几名侍卫冲上去一起帮忙,稳住马车…… 小燕子‘哎呦’‘哎呦’叫了几声,她刚才依靠着窗子正发呆,意外发生时倒是很快抓住窗棱稳住了自己,而后迅速拉过紫薇护住身边,她到底胆大且身手敏捷,只是磕碰几下有点疼,这会咋咋呼呼道:“皇阿玛,怎么回事啊?吓死我了,紫薇,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紫薇被吓得不轻,事发时她还一手端着茶壶,身形也没站稳,狠狠磕了一下,头撞到了车顶,之后更是吓得只顾得哭泣尖叫,小燕子连连呼唤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哪儿受伤了?”乾隆顾不得理小燕子,只担心得怀里的女子,他听到了她闷哼一声,想必受伤了的,之后他虽然搂紧了她,可那阵颠簸难免还会磕碰到,这时见她脸色白的吓人,眉眼犹有余悸,显是惊惶未定,更是心疼不已。 景娴微微摇头,捂着胸口喘气,冷静了些,腰虽然很痛,看皇上这么担心,一时不好说什么,总要下了马车才好检查。 …… “老爷,小燕子,你们怎么样?没事吧?”永琪在马车外大声问道。 “永琪,我没事,紫薇好像受伤了!” “傅恒,怎么回事?”乾隆沉声问道,风暴在眼内凝聚,马车内的血腥味不知道是紫薇的还是景娴的。 “老爷,马不知何故受惊发疯了,幸亏有人出手,已击毙疯马!”傅恒连忙近前:“老爷,旁边有一家酒楼,不如进去稍作休整,也好让大夫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也好。”乾隆话音刚落,傅恒上前一步小心将车帘掀开,乾隆略一犹豫,就直接将人抱下了马车,景娴烧红了脸,僵着身子埋头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 侍卫不敢多看,以为夫人伤势严重,小心在一旁护卫,后面胡太医等人早就下了马车在一边等着,见状忙拎着药箱跟着走向酒楼。 “小燕子,紫薇……”永琪等乾隆一下马车,赶紧探头去看她们的状况,紫薇还在抽抽噎噎着满脸泪水,楚楚可怜,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痛的,衣服手上都是血。 小燕子气急败坏嚷嚷:“马怎么会受惊,紫薇你到底哪里受伤了,还能走么?” “小燕子,你们先下来吧!紫薇,你能走么?”永琪听得小燕子中气十足,稍微放心,尔康、尔泰也都关心的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喜欢【综琼瑶】当那拉皇后变身“夏雨荷”或者穿成“夏雨荷”啊,那到底改个什么名字呢? 好烦( ⊙ o ⊙ )啊! 取名无能太痛苦了,t^t 24惊马 肉文屋 / 24惊马 24惊马 25矛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5矛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5矛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5矛盾 酒楼掌柜早就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心知这一群人非富即贵,忙迎了上来:“各位,楼上有雅间,不如上楼歇着,马车可以停在后院!” “带路吧。”乾隆抱着人直接上楼进了一间精致雅间,其他人不敢进去,只在门外守着。 小心将人放在椅子上,乾隆本想拉开裤腿有血的地方查看,景娴没同意,以为小燕子和紫薇会很快进来,可等了很久还不见有人上来,乾隆脸色阴沉下来,小燕子不是没事么,难道紫薇伤得很重,那也不能不顾夫人吧? 景娴难得忸怩的红了脸,:“老爷,我不要紧,您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自己上药就好了!" “不行,你都流血了!”乾隆皱眉,景娴浅黄色的裙摆下面都有隐隐的血迹溢出。想了想,出门要了伤药,拿回来递给她,指了指屏风:“你去屏风后面,先检查哪里伤着了,把药涂上,红色的止血,绿色的化瘀,我就在这里等着,不方便处理的你再叫我,我来帮你,这会没什么害羞的,你的伤要紧!” 景娴只得起身走了过去,慢慢褪掉衣物,低头查看,只见腰腹部淤青红肿了一大片,衬着周边白皙柔嫩的肌肤极为狰狞,想必就是刚开始撞得,小腿上割破了皮,流了血,大概是瓷片割伤的,也不深,应该不会留疤。这点小伤也不用拿空间里的药,直接用皇上给的止血药抹上了,腰上疼得厉害,抹了消肿化瘀的药就自己收拾停当走了出来。 乾隆看她走路慢吞吞的不利索,连忙伸手扶住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听说只是淤肿稍微舒展了些,然后扬声唤胡太医进来把脉,幸亏没有内伤,瘀伤只能药敷慢慢好。 乾隆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关心起别人:“小燕子怎么样?有没有波及行人?” “老爷放心,刚才少爷过来拿药,说格格没事,只是紫薇姑娘手臂划破了,其他也没有大碍,少爷让奴才一会过去诊脉仔细看看。”胡太医躬身回话:“刚才街上倒是有几人摔倒的,纪先生在那边安抚,受伤的只有一个乞儿,也在少爷那里。” “那你去吧!”乾隆听得安排的不错,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老爷,您的手受伤了!”景娴这才看到乾隆左手背上好几道鲜红的刮伤,忙拉过他右手,手掌果然红肿了,还有几根木刺扎了进去,顿时红了眼圈。 胡太医也吃了一惊,连忙打开药箱准备上药包扎。 “别担心,只是小伤,很快就好的!”乾隆舍不得她难过,反过来安慰她。 景娴白着脸,托着他手掌的玉手微微发颤,眼睛死死盯着胡太医为他清理,心里难受极了。她感动他在危难时护着她,可也恨他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顾自身安危,真当自己是情种了不成? 乾隆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他为这次出巡途中迷恋上的人付出越多,爱得越真,越让景娴心冷,也越是疏远! …… 酒楼外,傅恒感激万分看着面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原来公子名唤萧剑,果然少年英雄,今日多谢公子援手,击毙疯马!”“在下出身草莽,不过仗着几许微末功夫行走江湖,怎敢称英雄!” 萧剑笑得明朗:“其实在下后来也发现了,以您和其他几位兄弟的身手,区区一匹马不在话下,是在下鲁莽了,没添乱就好!” “少侠太过谦虚了!”傅恒满脸欣赏感佩:“如非少侠及时出手,只怕还会伤及更多无辜,况且马车上多是女眷,更是受惊不小,还请少侠务必留下,我家老爷最是爱重有为青年,定会当面重谢!” “不必了,在下还有要事,不便久留。”萧剑摇头拒绝:“只是那位受了伤的乞儿,还请阁下延医诊治!” “这个自然!不过……”傅恒还没说完,萧剑拱手转身,脚步轻点很快没了踪影。 傅恒眼睛眯了眯:“鄂敏,这事你怎么看?” 身后半步远的魁梧汉子微微向前一小步:“他身手的确不俗,刚才福灵安来报说,那马腿上有两个细小的血点,竟是透骨而出,这等功夫闻所未闻!依我看,这萧剑武功虽是不错,却还达不到这等程度!只怕确实一个仗义的江湖人。” “嗯。”傅恒也是这样想的,否则就不会放萧剑轻易离去,想着幕后黑手的身份,皱眉犯愁:“下手之人这般神鬼莫测的功夫,又为何只是惊了马呢?他若是要对老爷下手,我等只怕无法全身而退!” “是啊!”鄂敏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只怕这次是试探,我们接下来要时刻警戒着,我会让兄弟们打起精神的。” “只能这样了。”傅恒无奈苦笑道:“主子兴冲冲出巡,意外不断,现在劝说回京只怕是还是不会同意的!” 鄂敏入朝多年,自然也是知道他们主子的性情,不可能因为一次马受惊的意外就结束行程,尤其是他现在有美相伴,正在讨好佳人的兴头上。 乾隆不知道他心腹背后腹诽,对于景娴受伤甚至流血怒不可遏,严令彻查! 傅恒回报马受惊的原因,那一段路侍卫都仔细检查过了,一根针都没有找到,乾隆皱紧了眉头,觉得匪夷所思,不管是否暗器打伤马匹的,总会留下什么,可是偏偏什么也没发现。 虽然如此,还是否认了立即回宫的提议,他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如果真的是冲着他来的,不会只是马匹受惊这样的小事。 景娴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不发一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样的手段,会是那个她感觉到在偷窥的人吗?他想做什么呢? 乾隆和傅恒等人继续谈着接下来的行程,纪晓岚坚持要求沿途官府派兵注意动向,以免再有意外,正商量着,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爷,夫人——”小燕子的大呼小叫冲了进来,后面跟了一串人,自然是永琪、紫薇和福家兄弟。 惊马一事对小燕子一点影响都没有,倒是身后的紫薇我见犹怜,眸中带泪,衣裙也换过了,进来看到乾隆包扎的双手,上前一步惊呼道:“老爷,您受伤了,要紧么?” “啊?老爷,您受伤了!”永琪和小燕子这才注意到,大吃一惊,毕竟当初马车上只有小燕子和紫薇的慌叫声,乾隆一直很对于镇定,还自然地抱着夫人下马车走进酒店,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怎么? “只是小刮伤。”乾隆不介意的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景娴笑得温柔:“是你们夫人放心不下,非要包成这样,她就是太紧张了!”乾隆自然看得出先前景娴对他疏远冷淡,以为是过去的心结难解,现在好容易有些进展,还难得景娴真情流露为他担心得红了眼睛,抖着手为他包扎,心就像泡了温泉一般柔软舒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更是觉得保护她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那夫人怎么样?”紫薇一脸关切看向景娴,只有她心里清楚她有多痛恨面前的女子,马车上惊慌恐惧时,她亲眼看见皇上把这女人牢牢护在怀里的,对她和小燕子却是不管不问。 傅恒等人还在场,对紫薇进门后的表现惊讶咂舌,听说皇上当日就是为她夺了皇后凤印,出巡开始,大家也都以为这位定然是未来的新贵人娘娘,谁知半途冒出位‘夫人’,完全抢了她的风头!现在这样的表现,未免不自量力了,她现在可还是个婢女! “不劳挂心,只是小伤,并无大碍!”景娴淡淡回了句,已经懒得理她了,紫薇现在对她的敌意已经完全无法掩饰了,她真当皇上看不出来? 乾隆冷冷的瞥了紫薇,他以前觉得紫薇是个才女,又懂事善良,当初皇后刑囚,她还替皇后求情;刚出宫时也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是个细心可人的,只是没想到救了‘夫人’后就变了,因为守孝之事迁怒她,他还有些歉意,毕竟是小燕子的错,可是接下来她却天天一张苦瓜脸哀怨的注视他,简直莫名其妙! 他确实先前对紫薇有些好感,可那也只是因为小燕子的关系,加上她的才学对她另眼相看而已,她不至于就认定自己看上她了吧? 如果说这是因为对他一番情谊也就罢了,身为帝王女人的殷勤他享受惯了的,偏偏她还时不时在小燕子面前意有所指的暗示‘夫人’对他不真心诚意,还常常一脸指责控诉盯着景娴,景娴大度不与她计较,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还说小伤?”乾隆责怪的瞪了眼景娴,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转而吩咐小燕子:“夫人伤在腰上,肯定不轻,她惯会忍着,也不知到底怎样,一会你帮她看看。” “哦,好,这就看吧?”小燕子对清冷的景娴很有好感,这几日闯了祸,她也会帮着开脱,皇阿玛最多对自己干瞪眼,虽然尔康他们都说她会惹得令妃娘娘伤心,可是永琪也说让她交好她,因为到时真相爆发时可以多个助力。 “不用了,小燕子,不严重。”景娴连忙打断她,小燕子起了兴致也不顾场合。“你刚才进来一脸义愤,是出什么事了?” “是啊,夫人!”小燕子立刻想起来之前那事,一脸义愤填膺讲述始末。 话说先前尔康逞强靠近疯马,结果撞到了一个乞丐,也帮他看了看伤,是个读书人,家境贫寒为了养活家中老母祖父,迫不得已出来乞讨,昨天这里的杜员外家小姐抛绣球,明明绣球抛中他了,杜老爷居然反悔,刚才两个店小二还在那里笑话他。 小燕子讲完这事,气呼呼道:“这简直欺人太甚,就是势利眼,明明接了绣球了就可以娶那位小姐了,那个什么员外就嫌弃人家家里穷!” “那你想怎么办?”乾隆对小燕子这阵子的好打抱不平已经成了习惯了,顺口问道。 “我要去找那个杜员外,让他把小姐嫁给齐志高!” “阿玛,儿子也觉得那杜家太过分了,说好了绣球砸到谁,只要家里没有娶亲不满三十都可以的,君无戏言,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永琪对小燕子的各种行为都是支持的。 紫薇也在一边赞同的点头,“老爷,您如果见到那个齐志高,肯定也会喜欢他的,是个谦逊的读书人。” 尔康帮腔道:“是啊,老爷,那齐志高谈吐非凡,是个怀才不遇的落魄秀才,杜家只是商户,齐志高配那杜家小姐并不高攀。这样的人才帮上一把也是一件好事啊!” “老爷,”尔泰也忍不住开口:“那齐志高文质彬彬的,为了家中老母和祖父,不惜委曲求全舍下颜面乞讨,也是一个孝子啊,老爷若是能为他做主,也算成全一段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英雄不是男配啦,o(∩_∩)o,没想到吧? 嗯,书名最终确定了,就叫【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谢谢八宝奶猪,抱一个,么么哒! 25矛盾 肉文屋 / 25矛盾 25矛盾 26迷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6迷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6迷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6迷雾 乾隆有些意动,他一贯欣赏文人学士,听闻一个落难书生,倒是也想帮上一帮,一声令下,双方都被带了过来,就在酒楼大堂,济济一堂。 门外还有许多当地百姓围观,因为昨日抛绣球闹到后来没成功,杜老爷说好今天下午重来的,结果突然冒出一帮贵人将人带到这来,听说是齐志高告的状,都来看热闹,也担心下午的抛绣球又成空。 景娴本不想参合,听着杜老爷和齐志高各执一词,觉着无趣得紧,只是对上堂中一脸惊惧不安的杜家小姐和她身边亦步亦趋憨厚貌丑的男人,不由心软,“老爷,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总是为着子女打算的,既然杜员外觉得齐志高并非良配,这事咱们就不管了吧,最多让杜家补偿些银两资助这齐志高也就是了。” 她可不觉得这齐志高有什么好,文绉绉说几句话就是有才学啦? “多谢夫人仗义执言!”杜老爷眼睛一亮,欢喜鞠躬道:“我愿出二十两,补偿齐志高!” “那怎么行?你又不是卖女儿!”小燕子在一旁气得跳脚,又冲着景娴大声嚷道:“夫人,你怎么也狗——”本来想说狗眼看人低,对上清冷的眸子,吓得一噎,头一缩,嘀咕道:“你也看不起人!” 乾隆刚才听这齐志高说话,确是个文雅有学识的,人虽消瘦,长的眉清目秀,本有心成全,不过夫人的意见他当然看重,而且这样的办法也是不错,总不能强扭着人成婚吧,就要点头同意, “夫人,民间有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呢,您怎么能不顾这天赐姻缘呢?”尔康看景娴一直不顺眼,这会见皇上脸色意动,忙跳出来义正言辞驳斥道。 乾隆闻言脸一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天赐姻缘,自己这还没同意呢!而且尔康这是什么态度啊,主子都在,文武重臣没一个开口,他居然跳出来指责他的女人! “是啊,夫人,都说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这齐志高和杜家小姐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永琪见不得小燕子失望,急忙帮腔,也把乾隆喉间的呵斥堵了回去。 紫薇也是一脸怜悯,福了福身温柔婉约:“夫人,情之所钟,与身份地位、富贵贫穷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 景娴当真想翻白眼了,她腰痛得很,懒得和他们扯,不耐烦的怒拍了下桌:“行了,安静点!” 紫薇被唬得不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脸屈辱,手轻抚着胸口,楚楚可怜的样子。 其他人都被景娴身上瞬间迸发出的逼人气势吓得怔住,乾隆一阵恍惚,这场面好熟悉,怎么这么像! “小燕子,你曾经说过,女人的幸福是要争取的,是么?”景娴发难,扭头看向小燕子。 “是啊。”小燕子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点头承认道。 “艾琪,你认为有情人应成眷属?” “是的,夫人!”永琪拱手,理直气壮。 “那你们可知,这杜家小姐和她身边的仆人才是一对有情人!”景娴淡淡笑了下,眼光扫过脸色大变的众人,慢慢说道。 话一开口,尽皆哗然:“什么?怎么可能!” 杜老爷也是一脸意外,蓦然转头,却见女儿俏脸煞白,身边的男子也是一脸担忧,门外的百姓都议论纷纷,所有人都看着这位原本美丽骄傲的小姐。 乾隆身边众人都惊讶的面面相觑,他们站在堂中人的对面,这会也发现了异常,两人互动确实暧昧;紫薇双手捂住嘴,小燕子差点跳了起来,永琪眼明手快一把扯下她:“快别说了,老爷要生气了!” “不错!”短暂沉默后,那位杜小姐一脸决绝跪了下来:“我对子腾倾心相许,只是他一直觉得配不上我拒绝了,但这不关我爹的事,他对此毫不知情,看我二十了还不肯嫁,这才急得同意我说的抛绣球的办法,我本来只是想逼着子腾接绣球的,可是昨天有人捣乱,抛中了他,这才——” “原来是耍着人玩!” “大小姐居然和仆人搞上了!” “这是私相授受!” “戏弄全城百姓” “太过分了” …… 实在是杜家是本城首富,女儿还是出了名的大美人,甚至很多人都是听得消息从外地匆匆赶来抢绣球的。 门外百姓愤怒、嘲弄的声音越来越大,杜老爷又急又怕,此事闹了出来,戏弄全城百姓,他家在这城里如何立足,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杜小姐抖着唇,抬高嗓子凄声道:“这件事是我的错,要如何负责我都愿意,但我不会嫁给他,除非我死!” “不,小姐!”她身边一起跪着男子流下泪来:“是我辜负了你,是我的错,是我顾虑太多不相信你……” 杜员外被带来时就知道是京城的高官,无论如何是得罪不起的,不停的磕头哀求:“女儿年幼,是我这个父亲太过严厉,不敢说明实情,这才闹到这个地步,求大人饶过她,处罚我就好了。” “爹!”父女俩哭得搂成一团。 小燕子吓得面无人色,她只是想做好事,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外面百姓还在喧闹着,甚至还有人试图往里冲,相互踩踏,尖叫声此起彼伏,本来昨天抛绣球的事,半数百姓都去了的,羡慕杜家富贵,入赘女婿虽然不好听,可扛不住这家只有女儿啊,以后所有的一切还不是自己的,因此大家没能抢到绣球这样的结局倒也没意见,反正大家都没得到,可没想到这居然是一曲双簧! 乾隆脸色也难看的很,想着如何收场,景娴一挥手,冷声喝道:“把闹事的绑起来!” 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扑出门外,迅速抓了几个绑了堵住嘴丢在地上,百姓惊呆了,再不敢喧闹,一时寂静无声。 “此事依夫人之意当如何处置?”乾隆从夫人刚才魄力决断中回神,压下心底的怪异感,对侍卫听从她的命令倒也不在意。 “既然是对有情人,老爷不如就成全了他们。”景娴挑眉,也不管杜家三人大喜谢恩,“不过戏弄百姓欺君之罪不可免,若人人都有苦衷胡乱闹事,律法何用?这杜家富甲一方,不如拿出一半家产用来修桥铺路,给穷人派放米粮,造福百姓!至于齐志高,除了杜家赔偿的二十两,爷若是看重他这寒门学子,不妨再赏些银两以资鼓舞,您以为如何?” “好,好!夫人大才!”乾隆抚掌大喜,毫不掩饰的赞赏,只是眼底的疑虑犹存; 小燕子也是一脸欢喜,大臣侍卫对这么莫名出现的夫人有了更深的认知;福伦心下忌惮,连发急信回京。 而景娴不知道的是,乾隆当天也派了人回京,此人却直接进了和亲王府…… 百姓对此结果也心悦诚服,那几个闹事的送衙门送关了几天就给放了出来,乾隆等人并未在城中留宿,此事一结束,马车就一路急行赶往下一站,在他们身后,一道满含兴味的眼神直直的目送众人离去…… 接下来的旅程,小燕子倒是老实了不少,尔康、尔泰更是被乾隆狠狠训斥了一顿,说他们不调查清楚胡乱起哄,引发民愤差点造成骚乱。 尔康、尔泰有苦难言,他们可不是什么好管闲事的人,可小燕子、永琪都这么说,他们只能跟着做啊! 福伦急得不得了,这次出巡,令妃多了个强劲敌手,原本很受皇上信任宠幸的两个儿子连遭训斥,就连路上遭遇雷雨时,伞没带够也是他们的错! 紫薇现在几乎近不了皇上身,一切起居都是夫人打点,只让紫薇照顾好小燕子就是了,福伦更是不安极了,如果紫薇最终不能得到皇上喜欢,紫薇就算得回格格身份,对福家也没有丝毫帮助,何况家中藏有真格格而不上报,欺君就够他们受的! 其实永琪、尔康他们心里更急,紫薇不能接近皇上就没有表现,小燕子没心没肺的,看到乾隆身边有人伺候也就甩手不管了,而且景娴和她关系不错,那天之后更是对她佩服的很,虽然时时应着大家的要求带紫薇去老爷夫人面前闲谈什么的,可老爷根本不理紫薇啊,她有什么办法! 大不了真相爆发的时候,她坦白交代嘛!皇阿玛一直对她这么慈爱纵容,她不相信真的会砍了她脑袋,她在皇宫里待得又不开心,只要紫薇做回格格,自己回到民间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有阿哥格格作她的靠山,还怕日子不好过?! 至于景娴,从那天起,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时常出现,可是几番查探都没有任何发现!这让她很是不安,那日马受惊也没有结果,侍卫警备外松内紧她也不好随意走动。乾隆的试探她也看出来了,虽然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过去,但相处越久,自己曝露的只会越多! 好在那日她出宫时身上只有一根发钗和身上那套脏了的衣物,衣服她后来直接丢火盆给烧了,紫薇某日还特地提起,问是否需要缝补清洗,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她暂时不用担心乾隆会猜出她的真实身份,可心底的警惕却一直没有放松,这对她竟然也有好处,精神力的修炼一日千里的进步着,很快就已经可以控制精神力,感知周身五米以内的大致灵气结构。 乾隆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还是在一个女人身上!身边的女人就如一团迷雾,查不出她的身份来历,抛绣球那次的事情冷静处理,条理分明,她是那样的耀眼夺目,尊贵从容,表情淡然好像那只是一件小事,这样的高贵典雅,甚至让他着迷。 她平时脸上都是淡淡的,宠辱不惊,那日马车上除了一声闷哼呼痛,再没发出一丝惊慌声响;她坚强独立,眼中却时常闪过忧郁不安;关心他的衣食住行,细心照顾病中的她,偶尔表现对他的依赖,可是疏离感却一天天加重。他越发看重她,亲手敷药,为她挡雨,她虽然当时感动却又表现得随时就要从他身边消失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捉了虫 重要男配下章出场啊,敬请期待! 谢谢的"非忘、翔.,小小小栗子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八宝奶猪建议的文文名,换了名之后点击立马上去了,么一个! 谢谢双黄蛋帮我做的封面,╭(╯3╰)╮╭(╯3╰)╮ 26迷雾 肉文屋 / 26迷雾 26迷雾 27意外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7意外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7意外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7意外 这日到了一个村镇,集市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乾隆一行也都下了马车去凑热闹,永琪、小燕子在各个摊位前挑挑选选的。 景娴也从没见过,忍不住好奇的东看西望,乾隆难得见她稚气的表情,宠溺的陪在她身边,在捏面人的摊子前,景娴眸光晶亮, 乾隆忙停步叫人照着她的样子捏,兴味十足的瞅着栩栩如生的小面人捏成型,看起来也有五分像,高兴的接过来递到她面前。“看,是不是很像?” 却见她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哀伤,眼含隐隐的愤怒盯着某处,乾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一位浑身缟素的年轻姑娘跪在街头,“怎么,你认识?” 景娴微微摇头,黯然低声回答:“只是看到她想起一些事情,有些难过!”说着,眼里很快浮出泪来。 乾隆一惊,除了刚开始遇见时她惶恐不安时可再没见她哭过,这些日子他深知她的性情,会是什么事让她在外面忍不住想哭!安慰的伸手拍了拍她肩“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小燕子好像已经去了……” 景娴木然的跟着,近前一看,刺目的白纸上写着“卖身葬父”,嘴角微微勾起,神思恍惚着,周边的一切都模糊了,似乎又看到白衣白裳的娇弱女子跪在地上哀哀哭诉他们的真爱,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皇帝动容的感叹,令妃泪水涟涟的同情赞佩,她枯瘦的女儿最后一次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皇额娘,我怎么会输的这么彻底呢?我舍不得皓祯,堂堂和硕公主甚至愿意与她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哪怕他眼里心里只有他的白狐,可是为什么,她就这样死了,还把皓祯带走了,我才是他的妻子啊?他们的爱与天地同在,如果真的那么伟大,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当初要进宫参选,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也不明白,她的兰馨美丽优雅,端庄大方,成婚不到半年而已,就被生生折磨成了那个样子,明明是硕亲王府欺君罔上,紊乱皇室血脉,骗娶欺辱公主,皇上为什么最终竟是饶恕了这一家! 若不是阴差阳错那个女人死了,是不是就是他们一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她的兰馨只能在公主府守活寡,看着他们甜甜蜜蜜呢? 兰馨的一生已经毁了,可是皇上竟然毫不怜惜,求他为兰馨做主,竟然怒斥她不会教育孩子,说兰馨狠心善妒,疑神弄鬼,不识情不懂事,这一切的恶果只能她自己品尝! 景娴神思不属,空洞无神盯着那抹哭泣嘶喊的白色身影,也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群挤到场边,听不见小燕子的呵斥怒骂,恶霸的高声叫喊,打斗声,直至惊恐吼声响起“夫人!”伴着女子的尖利的喊叫声。 那是皇上的声音,满含惊慌恐惧!景娴一个激灵抬头,正面一个黑影向自己砸了过来,躲避已是不及,瞳孔放大,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挪不开步,只能眼睁睁等着疼痛降临,下一秒腰身一紧,身子腾空而起…… “砰”的一声,恶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哇哇痛叫着,谁也没有理会他。 永琪小燕子听到乾隆的惊吼声时就知道不妙,眼见尔康打飞的恶霸就要砸到夫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这么近的距离谁也救不了她! 众人不忍目睹,谁知异变突起,场中突兀的一道青影急如流星一闪而过,腾飞至半空又缓缓落地,那人广袖长袍,玉冠束发,俊美清隽,翩若游龙,潇洒如风,怀中女子清丽出尘,两人背对着阳光缓缓飘落,光晕笼罩下犹如仙人下凡,让人心生敬仰。 所有人都惊艳了,那群哀哀痛叫的恶霸们也张大了嘴巴,乾隆却觉得眼前这一幕刺眼极了,因爱人绝境逃生的庆幸喜悦也消失无踪,到底是做了二十年帝王,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儒雅温润,甚至对男子没有剃头也没表现出诧异,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先生救了我夫人,在下姓艾,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景娴脚一落地,忙不迭想从男人怀里跳开,腰上铁臂却没有一丝松懈,愕然抬头,只看见清俊的脸上一双清冷的琥珀色眼眸,眉眼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兴味凝视着她,对乾隆的话充耳不闻,在她开始不安的挣扎时,嘴角勾了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缓缓收回手来,“失礼了!” 景娴退后一步福了福身,微微垂首掩饰手足无措的难堪,没有多言,直直的走回乾隆身边,没有说话。 那人似乎也不介意,淡淡的目光毫不避讳一直跟随着,等她站定转身,目光才转向乾隆,微微颔首:“原来是艾先生,在下梅君尘!” ‘没君臣’,这是什么名字?乾隆和他身后所有人满腹疑虑,难道是假名?景娴也有些愣怔的抬起头,难道他知道他们的身份,这名字什么意思? “在下是师傅在一株梅树下捡到的,故而赐我梅姓,尘为尘土之意。”那人淡淡解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乾隆见这人回话时直勾勾盯着景娴,显是特意对她说的,目光在看向其他人时则满是疏离冷漠,心头怒气上涌,迫人气势外泄,这人竟然觊觎他的女人?! 其他人都觉得不妙,就连小燕子也感觉到了诡异气氛,本来因着敬佩这人功夫想要上前打招呼的,这会缩了缩肩,只和紫薇手拉手乖乖待在后面。 傅恒还在回味刚才这人的轻功,当时的情景,离夫人最近的人都没办法救助,这人在没有凭借任何支点的情况下,竟然腾空有三四丈高,不知什么来历,再看这人毫不掩饰对夫人有企图,立刻联想到了惊马一事,向前一步整肃拱手道:“老爷,这位先生武艺超群想是世外高人,您平日最是欣赏先生这般人才,不妨留先生同游,属下的这帮兄弟平日自负武功,若是先生不嫌弃指教一二,也让他们知晓天外有天!” 君臣默契十足,乾隆被傅恒一提醒,爽朗笑道:“春和这主意好,如此还请先生赏脸!” “好。”梅君尘似不经意的看了眼景娴,点了点头。 傅恒一脸欢喜,躬身道:“老爷,属下刚才看到附近有个酒家,不如今日就安排在这里落脚?” “也好,先生请!”乾隆右手比划了个邀请的动作。 梅君尘也不客气,两人并肩而行,一个儒雅尊贵,一个淡然悠远,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去,留下一地狼狈万分的恶霸,议论纷纷的百姓,缟*子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追了过去…… 小镇上唯有一家悦来客栈,倒也不小,前头作酒楼,乾隆等人都上了二楼,小二手脚伶俐将桌凳都重新擦拭干净,几人依次坐下,乾隆拉着景娴坐在他身边,对面是傅恒和那位梅君尘,鄂敏纪晓岚等人也分别坐定。 几人客气的喝了杯茶,景娴敬了杯茶道谢后就想要告退,却听得楼下传来喧闹声,女子苦求着,“公子,求求你,你收下我吧,我会好好伺候您的!” “不用了,给你银子只是帮你,我家里丫鬟一大堆,不需要人伺候的,你回去吧!”是永琪的声音。 “原来是永琪!”乾隆脸色缓和了些,示意福伦下去看看,快点解决。 “可是您给了银子买了我了,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不会吃多少粮食,我要伺候你……” …… 福伦下去三言两语问了个清楚,上来禀告,说这姑娘一根筋固执的要报恩,少爷无法,暂时收留下来了。 “呵,听起来这丫头不止孝顺,还是个知恩图报的。”梅君尘轻笑一声,黑眸凝视景娴:“不知夫人以为如何?” 景娴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颦眉凭栏看了眼,楼下正千恩万谢着,收回眼神淡淡道:“只是个爱慕虚荣,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而已,也没什么稀奇!” “哦?”梅君尘挑眉追问:“夫人何以如此笃定?” “这世上哪有人清清白白的良家女不做,上赶着做人奴才的!”景娴心下猜测这人的身份,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武功极限的人能跳多高,可她回忆刚才的情形,并没有感觉周边灵力有异动,这人到底什么来历呢? “夫人想偏了,听那姑娘所言,实在感激少爷恩典,她又身无长物,只能以身相许!”福伦不赞同的摇头,“夫人,您不能把人都想得这么阴暗,这世上还是真情处处啊!” 景娴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真情处处?刚才那恶霸不是说了,他早就给过银子买下她了,不过是她看人长的凶神恶煞的,不肯要而已!既然是个孝女走投无路要卖身葬父,怎么还挑三拣四的,竟然不顾大热的天,她的父亲正曝尸荒庙!这种女人,戏文看多了,想借着葬父的名义来个英雄救美,看艾琪一表人才出手大方,硬是要以身相许报恩,如果是个歪嘴斜眼的老头,只怕是拿了银子就跑吧?” 众人沉默,是啊,若是个丑八怪,年轻美貌的女子又怎么会眼巴巴的求着以身相许呢? “不愧是当朝皇后,果然生就一双慧眼!”梅君尘嘴角噙笑赞叹。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男配千呼万唤始出来! 27意外 肉文屋 / 27意外 27意外 28仙缘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8仙缘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8仙缘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8仙缘 梅君尘话音刚落,所有人变了颜色,楼道口的侍卫竖着耳朵警戒,时刻注意着这里,傅恒一手撑桌,侧身面对着他,一手按在腰间,其他人也都一脸戒备。 梅君尘知道是因为自己说破他们的行迹,神色不变,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是认出你们是当朝皇帝皇后,相信我,我并无恶意!否则凭我的身手,若要行刺,千军万马也挡不住我!” 乾隆端坐如松,面无表情,只是眸光暗沉:“先生慧眼如炬,不过这位并非皇后!” 这下梅君尘变了脸色,笑脸微僵,淡然不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景娴:“怎么可能?” “却不知梅先生何以有此误会呢?”福伦插嘴,眼底隐隐带着嘲弄瞥了眼景娴,“这位夫人只是我们半途遇见的,我们这样称呼,只是在外行走方便而已!” 乾隆恼怒的瞪了眼福伦,福伦竟敢对她如此不敬,转头看向景娴却带着歉意的爱怜担忧,在众人面前却不好做出什么安慰举动! 景娴坦然的坐着,丝毫没有尴尬,众人也不由钦佩,谁也不知道此刻景娴放在桌下的手紧张的握成拳,指甲抠入掌心,依靠这一丝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头脑飞速转动,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梅君尘却是从惊讶中回神,笑得真实温柔了些,眼波流转,有些疑惑更多的像是欢喜,“竟是这样,我擅长望气推演,皇帝一身龙气很好辨认。只是夫人不知何故被遮掩了天机,我无法推算,凤魂也是时隐时现,可也看得分明,按理说应该就是皇后啊!倒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 众人惊讶极了,面面相觑,难道说这位命中注定会是皇后?那宫中那位呢?福伦脸色难看得就像吞了只苍蝇一般。 乾隆也很吃惊,忍不住开口问:“先生竟然懂得这些,她身上这凤魂意指将来?”难道自己克妻,他虽对皇后有所不满,可没想再失去一位妻子,就算再喜欢身边的女人,暂时也没想过要她替代皇后啊! 梅君尘摇头:“除非已经身为皇后,祭告天地后才可能出现!” 说罢不理乾隆,目光专注的看着景娴:“我是修士,因为一些缘故才在凡人界出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先天灵体,本来还遗憾你是皇后可能无法如愿,既然你不是,那么你可愿拜我为师,随我修仙?凭你的资质,得道飞升亦非难事!” “修仙?!”有沉不住气的失声叫道,楼梯口侍卫唰的转身,却见连一向稳重宠辱不惊的纪晓岚也是一脸呆滞,大张着嘴巴,满脸惊讶,在皇上面前没了仪态。 景娴这才恍然,这人竟然是修士!她服用洗髓丹重塑血肉经脉,灵体已成,可是体内并无灵力,所以这人才误会她是先天灵体,这样的人修炼起来速度一日千里,开始时甚至超过天灵根! 若是正常情况她也许愿意考虑,毕竟让人带着修炼自然受益匪浅,现在的话,她的永璂怎么办?家族呢?没有事先布置,皇后失踪定然会搅个天翻地覆!而且他刚才说自己身上被人掩了天机,手上的凤戒是没有这个功用的,那就是说有修为更加高深的人插手了她这次的意外,她更不能轻举妄动,何况这人的品行她也不了解。 “先生是在说笑?”乾隆定了定神,他对于神佛并不全然相信的,甚至这只是统治的一种手段,可现在这人在劝导他的女人修炼成仙?这怎么可能? “当然不是!”梅君尘断然否认,见景娴一脸无动于衷,不由劝道:“你一身傲骨,当不愿屈居于人下!与凡人女子争宠只会是对你的玷污和羞辱!我今年七十有六,已是金丹,寿元五百,随我修仙定不叫你后悔!” 大家目瞪口呆也都暗暗戒备,梅君尘说看出皇上身上龙气众人只以为是方外高人,毕竟很多得道高僧也能卜算气运之说,刚才说的修仙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这人竟然说他已经七十六岁了,能活五百年,这怎么可能? 福伦顾不得皇上在场,失声尖声耻笑:“先生竟然信口雌黄,难道不知道我皇最是痛恨炼丹成仙之说!我说你怎么古古怪怪,竟然不守律法不剃头,原来是个江湖骗子!难道你认识夫人,所以说着这样一番话来?” 梅君尘压根不理会他,目光幽深盯着景娴,见她仍旧镇定自若坐着,对他的说法没有一丝惊讶惶恐,更是欢喜,想着她毕竟伴在皇帝身边,也不好直接把人掳走,转而对着乾隆耐心道:“我是真心收徒的,你们若是不信,证明我的身份倒也不难,我们去楼下院子吧,仔细看着,莫要惊慌!” 说罢,站起身宽袖一挥,众人只觉眼前一暗,来不及反应,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了一个院子里,夏日树荫葱翠,阳光明媚,景娴紧张的抓住乾隆的衣袖,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修士的手段,若是他强行收徒,要怎么办? 乾隆定力自然不是常人所及,瞬间的错愕惊讶立刻回神,感觉身边柔软贴近他微微颤抖的娇躯,展臂将人揽在怀里,轻轻拍扶着,神情不变,双眼微眯,警惕着眼前飘逸出尘的俊美男子, 武将刚一站定立刻戒备着拔出武器,对准梅君尘:“你做了什么?”文官则紧贴在乾隆旁边,紧张的不敢乱动。 梅君尘意态悠闲,浅笑道:“这是袖手乾坤,顾名思义,就是我刚才将你们收进我的袖子里,瞬移到了这个小院,还要看么?” “请!” 乾隆话音刚落,眼前就变得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揽着景娴的手臂微微用力,外面传来阵阵尖叫声,正要开口,却见四周地面陆续飘起几团柔和的光圈缓缓上升,周边树木花草影影绰绰,烟雾朦胧,有如仙境,没有人发出声音,似乎都沉醉在这宁谧的黑夜…… 当眼前一亮,有几人竟不由发出可惜的叹息声,看向梅君尘的视线变得火热渴望…… 回到酒店二楼,这次没有用什么袖手乾坤,乾隆和景娴沉默着上楼,身后的几人神色都有些异样,侍卫还都规规矩矩守着,好像根本没发现几人失去踪影一样。大家从他们身边经过,也好像根本没有看见。 “我刚才施了个幻术,他们看到的是我们一直在座位上不曾离开过。”梅君尘看出众人的疑惑,说明原委。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各怀心思依次坐好,只是眼神都是闪烁不定,乾隆握着景娴的手也没有放开,眉头紧锁思考着什么。 景娴心里清楚,皇帝就算没有全信,至少也有六分,帝王没有不想长生的,现在是一个机会,定然要想法子将人留下,而不管是否出于怎样的心理,他必然是不乐意自己离开的,哪怕现在对他来说自己还是个名字都没记住的属于他的女人。 “现在相信了吧。”梅君尘扬眉,视线转向景娴:“怎么样,你愿意么?刚才这些只是微末伎俩,日后你飞天遁地,甚至移山倒海也都不在话下。” 景娴抿唇微微摇头,垂眸盯着桌面,手下意识的抓紧,乾隆有些吃痛回神,这才发现身边女子从头到尾反应都不正常。被指认皇后,没有惊讶、心虚、尴尬,一脸坦然,他只以为是她心中坦荡不惧误解,可是后来,这个神秘的修仙者指明要收她为徒,长生大道就在她面前,可她还是毫无欣喜之色。 刚才发生的一切超脱众人的认知,乾隆也是震惊非常,可景娴就在他身边,她的反应还是涓滴不漏的落入他的眼里,她对于梅君尘的身份没有太大惊讶,但对于他的手段却很戒备担忧,而对于收徒更是明显的抗拒,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梅君尘说的先天灵体是什么? “你不愿意,为什么?”梅君尘眉头一紧,很是不解,凡人能有修仙的机会,哪个不是欢天喜地贴上来的,就连这皇帝也是一脸异动,难道还不信自己么? 大家闻言都是一脸错愕,好奇的目光隐晦的瞅向她,这是多大的喜事啊,难不成是不愿意离开皇上?到底是个被情爱冲昏头脑的妇人,目光短浅!福伦更是掩饰不住的鄙夷,看向梅君尘则是火热渴望。 乾隆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感动之余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把她柔嫩小手拉到自己双手内温柔的抚摸,先前因为梅君尘的手段而起的忌惮沉重缓解了不少,嘴角勾了勾,脑中快速闪过几个念头,温声道:“夫人孤身一人,朕也放心不下,仙师可愿留在皇宫,朕愿封为国师,当朝供奉,听凭吩咐,定会让仙师满意,不知意下如何?” “是啊,仙师!”福伦忍不住开口,卑微而热切道:“仙师无论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您要收徒的话,到了京城也可多看几个啊!在下俩子就在楼下,也可叫来相看一二。” 其他人也自然想到这点,若是有优秀的家族子弟被看重,可就是一飞冲天的大喜事。因此对福伦这般谄媚模样,就算瞧不上他在皇上面前这般蠢不可及的急迫,也只是心底冷笑,不发一词。 梅君尘摇头,徐徐道:“修士跳出六道轮回,不沾因果,而皇家占尽凡间气运,一发动全身,贸然牵扯,为祸不小!我师傅曾千叮万嘱,若非万不得已不得与皇家有所牵连!” “况且,修仙除了仙缘,还得有灵根,而灵根一般代代相传,凡人中少有,像这位夫人这样的天生灵体就算在修真界也是极为罕见的。这里除了夫人,皇帝倒是也有灵根……” 乾隆听闻自己有灵根,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来,下一刻又僵在脸上,只听得梅君尘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仙缘却不在我这。”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耐滴霸王票,么么哒! ゛非忘、翔.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16 08:57:36 小小小栗子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0615 22:07:08 dannatopus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615 10:35:39 小小小栗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15 07:35:53 28仙缘 肉文屋 / 28仙缘 28仙缘 29凤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9凤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9凤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29凤魂 梅君尘一席话几番转折,乾隆两度色变,凭着强硬的心理素质才没咆哮出声,不过冷静下来后,倒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自己还是有机缘修仙的,却不知为何梅君尘不能教他。 景娴还没开始修炼,自然也不知道皇帝的资质,听得他暂时不能修真,倒是松了口气。她只盼着能早他一步有自保能力,否则等皇帝也有了这些手段,哪还有自己的出头之日! 傅恒等人听得主子有灵根,发自内心的欢喜敬畏,随后又有些忐忑期待,不知自己是否资格修仙,听这人的意思,有灵根者极少啊。 福伦没听到确切答案,听这人意思是不同意进宫,忍不住起身卑躬屈膝,连连作揖:“仙师,我等有幸得遇仙师,这不就是缘分纳?还望仙师也帮我等看上一看!” 梅君尘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景娴,这会一时不得脱身,只说道:“我其实为各位推算过,只是不知为何天机被暂时蒙蔽,众位机缘未到,不必心焦。” “仙师之前也有说过,夫人来历推算不出,也是天机被蒙蔽,不知这二者是否有何关联呢?”纪晓岚一针见血,景娴心头一突,抬头定定的看着梅君尘,不知他会说出什么来。 “是啊,仙师!”福伦很不甘心,机缘没到,这仙师可不是路边的白菜,随处可遇的,错过这次,谁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 他对景娴心下嫉恨,如果她跟去修仙至少不会冲击令妃的地位,而且,留下也可以找些麻烦,福伦想了想,大着胆子开口:“您刚才误会夫人是皇后,说她身上有凤魂,既然凤魂是皇后才能具有的,那么皇宫之中的皇后呢?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话音一落,气氛变得沉闷紧张,纪晓岚脸色大变,他问那话的意思只想点出这人故作玄虚不肯留下,可没想影响皇后,没想到福伦这么毒辣,竟然凭着夫人身上的凤魂质疑皇后资格! 乾隆本没想这些,只是福伦这么一说,心底也起了疑惑,就没有呵斥他,定眼等梅君尘的说法。 景娴微微垂眸,面无表情,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也泄露了她心底隐隐的彷徨,屏息等待着自己可能的命运,对于乾隆的默许,心底暗暗自嘲,难道还能期望他对厌弃的皇后心起怜悯不成!暗自揣度,若然当真要糟,不如就借这人的手,求他救出容嬷嬷和永璂,以他的手段,该是不难吧。可是他说不能和皇家牵扯,那么他会同意么? 梅君尘并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却敏锐的感觉到景娴身上淡淡的不安和哀意,有些不明所以,但这群人相互之间纠葛能看出些端倪,略略沉吟后开口:“我们能在此确实也算缘分,就实话告诉你们吧!” 福伦眼中闪过得意,这下皇后大概讨不了好了,景娴脸色惨白,迫使自己冷静,僵坐着等待宣判。 梅君尘心中有数,缓缓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这次奉师命到得此间,将近有两年了,也曾经几次经过京城,自然看过紫禁城。一年多前,皇宫之中龙凤呈祥,紫气升腾,正是兴旺之势。” 众人神色一喜,笑容未露,又听他略作停顿,转口道:“但,一个多月前我又经过那里,却发现虚凰借位在上,龙凤项背!” 乾隆震惊瞪大眼:“仙师此言何意?虚凰借位,这说明什么?”傅恒等不敢吭声,这光听字面意思可不是什么好事。 “意思很简单。”梅君尘不着痕迹瞥了眼景娴,淡淡道:“想必宫中前不久帝后之间有什么变故冲突,皇后凤位不稳,有人名不正言不顺窃位其中,只怕国运不稳。” 福伦已经傻了,傅恒等身为重臣,宫中变故自然清楚,名不正言不顺,是不是指令妃越矩掌了凤印?乾隆脑袋一阵轰鸣,半天没反应过来。 梅君尘好像没看到众人的呆滞样,继续道:“所以刚才,我才误以为夫人就是皇后,我师傅说一般皇家都有钦天监之类观星象推演之人,我还以为钦天监汇报了此事,皇帝特意带着皇后出巡以解矛盾呢。” “胡说八道!”福伦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狗般大喊大叫:“我看你分明就是个神棍,骗我们说你是仙师,又假意说什么机缘未到,实际上就是为了妖言惑众,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梅君尘神色一敛,眼中怒色闪过,站都没有站起来,衣袖轻飘飘一挥,福伦就像被掐住嗓子的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却发不出声来,痛苦的捂着喉咙胀红了脸。 “还请仙师息怒!”纪晓岚连忙拱手,这福伦真是烧坏了脑子,这人不管是不是仙人,至少神通广大,他居然就这么冲着人大喊大叫。 “朕管教不严,还请仙师见谅!”乾隆其实心中也是有些猜疑,这人来历奇特,神通好像不小,但却是在推脱什么机缘。“不知仙师刚才说的,对国运影响如何,可有解法?” 梅君尘怒意不减,正要开口,却似感觉到什么,右手一翻,手上凭空出现一物,凝视看去,眼睛一亮,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方才的怒气全消,急匆匆道:“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了!” 众人一惊,景娴已经看清那是个巴掌大的白色玉符,薄薄的一片,不知作何用途,听他说要走,也没做出什么反应来。 梅君尘又隔空取出两个小玉瓶,放到乾隆面前:“这个玉瓶里是火炆丹,凡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寿,只要生机不绝至少可以延寿十年,不过只能二十岁以上的成年人服用,若是孩子,服用一半可以救急!” 又拿出一个同样大小的玉瓶和一块刚才一样巴掌大小的玉符递到景娴面前,柔声道:“这个玉瓶里的是驻颜丹,可容颜不改,另一块是传讯玉符,如果你决定随我修仙,捏碎它我就会知道,自会有人来找你。” 说罢,不待众人反应,眼前光亮一闪,众人下意识闭上眼睛,睁开后再看,哪里还有人影,不由面面相觑。 乾隆刚要说话,楼梯答答答作响,上来几人,正是永琪和小燕子一群人,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也在,缟素已经脱掉,换上一身白色汉裙,含羞娇俏的跟在永琪身边,怯生生看着众人。 “老爷,她叫采莲,我们刚要去帮她父亲下葬!”小燕子蹦跳着进来:“咦,刚才那位大侠呢?不是说你们一直在这聊天么?” 乾隆刚收好手里的东西,这会正满腹心事呢,没空和她说这些:“他已经走了,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啊,这就走啦!”小燕子不悦的皱眉,她还想讨教两招呢! “爹,”永琪看出皇上表情不对,拉了拉小燕子,上前一步:“我们刚才帮采莲的爹买寿材,天突然黑了,小燕子吓坏了,幸亏没多大会,我们都很担心你,就先回来看看,您没事吧?” “不用担心,没什么事,你们忙去吧。”乾隆脸色缓和了些,站起身,拍了下景娴的肩膀,两人携手回房,刚要下楼梯,乾隆突然转身,阴鸷的目光冷冷的盯了会福伦:“刚才的事,谁也不得外传!” 小燕子莫名其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乌溜溜直转,不过看大家脸色都不好,到底学乖了些,嘟着嘴不吭声,只是眼神闪烁,明显的不安分。 “嗻”傅恒、纪晓岚还有侍卫也都跟在皇上身后一起走了,只有福伦瘫软着没动,刚才梅君尘一走,他身上的妖术就消失了,被皇上这样阴森森的目光看得浑身直冒冷汗,脸色蜡白,嘴唇都有些发抖。 “阿玛,您怎么了?”尔康、尔泰大惊,连忙扶他坐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福伦哪敢开口,皇上刚才分明是特意在警告他!现在要怎么办,难道天要灭他福家 “福大人喝杯茶吧!”紫薇恭恭敬敬将茶端了过来,转身对尔康柔声道:“老爷刚才特意吩咐,你现在还是不要问了。大人功在社稷,老爷是个明主,不会有什么事的。” 福伦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是啊,尔康你想多了,刚才只是讨论政事,老爷才说不能外传的。好啦,我也该去歇会了。” 说罢,对尔康使了个眼色,就背着手走了。 谁也没注意到,永琪身后微微低头的采莲表情变化不停,惊讶,恍然大悟,最后嘴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来,在永琪转身看向她时,连忙变回娇俏柔情,怯怯的上前:“少爷,老爷是不是不喜欢我留下,对不起,都是我给您添麻烦了,我只是感激少爷的救命之恩,而且我也没地方去啊!” 永琪叹了口气:“算了,老爷只是有事要办,他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你本来就要去京城寻亲,一个女孩子上路也不好,就先跟着我们吧,其他到了京城再说。” “多谢少爷!”采莲娇柔的声音满含情意,只可惜永琪急着找小燕子说话,白瞎了媚眼。 “走吧,先把你爹安葬了!” 尔康可不像紫薇那样单纯,福伦刚才那样明显是出大事了,否则他怎么会在儿子面前惊惶到站都站不稳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晚用完晚膳,尔康果断找到机会接近福伦,半夜,尔康没有惊醒同房间的尔泰,悄悄来到福伦房中,密谈了一夜,却不知道这一切都露入了御前侍卫明奎的眼中,这些乾隆自然也就知道了,对于福伦更是气得痒痒,回宫就收拾他! 而这一晚,睡不着得人很多,毕竟这样离奇的事情,大都是兴奋得睡不着觉,而且既然皇上有可能还会有这样的机缘,作为皇上最信任的臣子,还是有机会的…… 29凤魂 肉文屋 / 29凤魂 29凤魂 30亲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0亲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0亲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0亲密 深夜,景娴拢着单薄的衣裳静静地依在窗户边,今晚残月,夜空中点点星光闪烁,静寂的黑夜并没有带给她安静的宁和,酸软无力的双腿提醒着自己,经历过那场疯狂的□,极度疲倦的身体需要休息,只是房内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阻止着她,她现在实在不愿意看到那张一脸餍足的睡颜。 她和他一路同床共枕将近一个月,纯洁的盖被睡觉说出去只怕也是没人会信,她甚至还感慨皇上的用心用情,偶尔忍不住沉溺在他温柔呵护里,哪怕时刻提醒自己,他只是因为误会而产生的怜惜,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他最为厌烦的皇后!她还是一天天的动容,甚至会产生愧疚,因为她的欺骗! 对于同房,她并不排斥,她是他的妻子,甚至他可以在刚刚拥抱过一个女人后拥抱另一个,在她的面前和别人调笑,这是他身为男人、帝王的权利,那么出巡途中发生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么? 只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为什么只觉得茫然空洞呢?他炙热的吻落在脸颊耳际,呼吸交缠,紧搂着自己的铁臂、身体毫无间隙的火热拥抱,却丝毫没有水乳.交融的喜悦,心里空荡荡的,放软了身子任他折腾,等他熟睡后只有空虚的孤独,那是以前好久见不到他才会有的孤单,而现在他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啊! “宝贝,怎么醒了,不累么?”醇厚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景娴茫然回神,跌入宠溺关怀的黑眸,然后被带进温暖宽阔的怀里,又很快塞进被窝。 "在想什么?"乾隆紧搂着她,脸贴过去含住她香软的唇瓣,亲热舔舐,刚才发现身边空荡荡的,才发现她不知道在窗口待了多久,身上都凉了,借着淡淡的星光,她脸上茫然飘忽的让人心疼,恨不得永远把她锁在怀里,再也不要露出这样不应属于她的脆弱。 这一个月,他已经习惯了她安静的陪在自己身边,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疏离,偶尔不自觉温软着贴附着她,睡觉时怀里永远充实的温暖,他想他真的陷进去了,不同于以往肉.体的欢愉或是偶尔因欣赏而起的一时动情。 他拥抱着她入睡享受一天天越发浓烈的安心舒适,高贵清冷的气质让他沉醉,甚至她偶尔显露的逼人傲气威严也让他着迷欢喜,他从没这样花费精力在一个女人身上过,他总忍不住去关注她,想抹去她所有的不安和忧伤,将她护在怀里,只是却从没见到快乐的笑容。 现在她温顺的躺在他怀里,柔软的小手贴在他胸口,他的心柔软熨帖,今晚的□更是让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遗憾的是她反应过于僵硬无措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这样的地方实在委屈她了。 “到底怎么了?”一下下的轻吻着她,实在不愿意再见她哀伤无助的样子,她应该是神采飞扬的,光彩夺目的,就像是——,就像谁呢?乾隆皱紧眉头,明明这个人这样的熟悉,为什么总想不起她的过往?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景娴见他连番追问,不得已开口。 “今天这么累,怎么会睡不着?是不是白天的事吓着了?”乾隆可不相信,虽然自己怜惜她,只要了两次,可时间却是不短的,明明一脸疲惫还不肯睡,何况她今天可是接连受惊,还差点被砸了个正着呢,“宝贝不怕,那群混蛋,我已经吩咐傅恒交代这儿的知府从重处置了!” 他语气里的疼宠那样明显,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他的宝贝一样,景娴将头埋进他怀里,眼睛有些发热,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这样疼宠,为何对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那般无情!今日福伦攀扯皇后时,他一言不发,眼里的冷漠让她心底寒透。 乾隆以为她是想起当时的场面心里害怕,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脊背,掌下窈窕娇美的身躯又让他想起刚才交融的快感,下腹热气又开始上涌。 “爷,我们回宫吧。”拥抱一阵,景娴突然开口,头也没抬,声音有些闷闷的。 “怎么,玩得不高兴么?”乾隆有些诧异,这些日子看她对外面挺感兴趣的呀,皱眉沉思,想起今天看到那个采莲卖身葬父,她为什么那么伤心? 本来还以为是她有什么认识的亲友有类似遭遇,可她明显不喜采莲呀,晚膳时小燕子要让人上桌,也被冷冷拒绝了,说既然卖身为奴,就要遵守奴才的本分!这么说来,她真是越发的神秘了。 “没有,很高兴的。”景娴摇了摇头,宫外确实有趣,难怪皇上喜欢往外跑,只是眼看着她出宫的时间临近,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回去,是像上次在永璋府邸那样没有预兆的突然回宫,还是跟着皇帝身边一步步回去呢?她容貌的变化到时又该怎么办,今天的这个金丹修士甚至没有发现,难道就顶着这样的脸回去,她又如何解释她的身份呢? “那怎么急着回去呢?回去之后像这样在外的机会可就没有了!”本来上次惊马是有打算尽快回京的,只是心疼她,看她这样总是闷闷不乐的,总希望她能开怀些。 景娴不知道他是体贴自己,很快想了个借口:“爷,今天的那个仙师,应该就是上次发暗器害马受惊的人,我们这一路闹出的事情不少,太张扬了,不引人注目都难,只怕会有什么危险,我觉得心里发慌。” 乾隆眸光微沉,今天那玉瓶里有六颗火炆丹,太医鉴定确实功效卓绝,比之永璋那瓶灵液略有不及,也不知永璋那次是否也是修士出手,只可惜今日太过匆忙,没来得及问。不过梅君尘也说了修士一般不会与皇家有牵扯,永璋又哪来的机会接触这些人呢? 他对这个梅君尘很是忌惮,想要他的能力,可是他看夫人的目光他看得分明,那人就算脸上带笑也丝毫感觉不到温度,只有在注视夫人时变得温柔有些许波澜,其他时候都是冷漠疏远的,还有着不易察觉的高傲。 也不知这人是真心收徒还是想打她的主意!只是现在却不方便对他做什么,凭他的手段,只怕单打独斗在大清是没人可以对付他的,好在夫人拒绝了这一切,那人一走就把驻颜丹和传讯玉符都交给了他。 玉瓶内驻颜丹只有一颗还给了她,传讯玉符自己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他确实不会放她离开他身边,哪怕阻止了她的仙路,反正按照梅君尘说的,自己将来应该也有机缘的,到时两人一起不是更好! “回了宫,可就没这么自在了,你可舍得?” “爷的安全最要紧!”景娴暗暗松了口气,他这是同意了? “嗯,那好吧,今天春和、晓岚也都这么劝朕,既然夫人也这么说,那就听夫人的吧!”乾隆吻了吻她的秀发,略有些迟疑道:“只是回宫之后,皇后那里,恐怕要委屈你了!” 景娴身子一僵,今天梅君尘一走,皇上拉她回房歇息,她就当即表明态度不愿离开,还将玉符和驻颜丹给了他,皇上显得很感动,用力拥抱她后就出去商议事情了,直到用膳,而等他们回房后,除了将驻颜丹还给她,还送了一粒火炆丹,紧接着就是一场热烈疯狂的情.事…… “别担心。”乾隆以为她是害怕面对皇后,安抚道:“皇后为人重规矩了些,朕也会护着你……”说到皇后,乾隆脑中又想起出宫前那次皇后别样的柔弱风情,心头猛地一跳,怀里人竟然和皇后当时的感觉重合了,这么一想,好像怀中人的身材也很相似…… 乾隆猛地摇了摇头,刚收到京城的消息皇后还在坤宁宫呢,自己这是疯魔了,居然将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人联系起来了…… 景娴倒是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皇上会在她面前多加批判皇后不明事理善妒,让她小心警惕呢。不过,皇上下午和大臣们讨论这么久,定然对梅君尘说的虚凰在上的事多加研究过了,也不知道最后什么定论。 说不定还会想这一切是皇后的诡计,只是那火炆丹的效果太过惊人,皇后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这会大概是半信半疑,毕竟涉及中宫,必须谨慎,一个不好还会前朝大乱的!梅君尘可是说了,虚凰借位可是国运有碍的啊!帝王最注重的就是这个了,皇后不管会被怎样猜忌,令妃还没捂热的凤印肯定是要丢了。 景娴这般想着,心头快意起来,她这天又惊又怕,身上也疲倦的厉害,竟然就这样趴在乾隆怀里睡了过去。 乾隆还在想着皇后一事,又想着她心高气傲说不得会和皇后冲突,对刚进宫肯定是不利的,等了等没有反应,有些奇怪,又等了会,浅浅的均匀呼吸声传来,不由哭笑不得,枉费自己还在为她担忧,她可倒好,一听自己同意回宫就睡着了。 侧过身挪动两下给她调整出一个舒适些的姿势,低头轻咬了两下她挺翘的小鼻尖,舒了口气搂紧她,原来她睡不着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呀,这下大概是放了心了才这么快睡熟,她当真不担心进宫的艰难,还是这么信任自己会保护她呢?不管是哪一种,乾隆心里愉悦的泡泡直往上涌,像灌了蜜一样甜。 至于皇后,出宫前就对他爱理不理的,说不定也不会在意自己带了个女人回去,这么一想,心里发堵又有些不悦,不过,想到梅君尘对于紫禁城气运的判断,暗暗想着解决办法,回宫后还得处理一些人,章嘉大国师是不是也想办法把他找回来问一下,气运之可大可小,若当真因为帝后不和,不知改正过后能否恢复,这种玄妙之事很难说。 还有,今晚虽然告诫过不得传出仙师一说,否则夫人入宫绝对会招来风言风语,后宫定然风波不断,争闹不休!只是那个梅君尘搂着夫人翩然落地,实在太多人注意到了,只怕后续会生出什么事端啊! 福伦是个不省心的,今日这么急躁,多次针对怀中爱人,不由恨得牙痒痒的,而且那个恶霸那么巧的砸向夫人,福尔康说不定就是有意如此,乾隆眼底闪过一丝杀意,给了福家太多恩宠,以至于他们都不记得谁才是他们的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传说中的……狗血章节,噗,o(∩_∩)o~ 捉虫 30亲密 肉文屋 / 30亲密 30亲密 31刺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1刺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1刺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1刺杀 “什么,回宫?!” 大清早,一声尖锐的大叫声打破了井然有序的平静,正往马车上来回搬行李的几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讶异的看向喧闹处,然后都是一脸的恍然,又是还珠格格! 这一路,还珠格格的脾性众人看得真真的,平均每三天要跟人打上一架,五阿哥沦为了打手,最后还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昨天还差点伤及夫人。她还丝毫不觉得自己管闲事有错,她是在打抱不平、行侠仗义嘛!也就那次绣球事件后消停了两天,不过也就两天而已。 乾隆脑袋被她突然的大叫闹得脑疼,眉心皱纹加深,怒道:“小燕子,你还有没有点礼貌了,在我面前大吼大叫!” 小燕子往后缩了缩,又理直气壮梗着脖子,声音倒是小了不少:“老爷,你怎么那么突然说要回去,我一时太过震惊了嘛!” “是啊,爹,小燕子只是太惊讶了一时没控制好,她不是故意不礼貌的,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她计较了吧!”永琪被吓得一跳,连忙过来保驾护航。 乾隆更加不悦,面沉似水,这些日子虽然大部分心思都在夫人身上,但也有留意观察小燕子和永琪,永琪看小燕子的眼神哪里是看妹妹的,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回去就给他赐婚,还有小燕子,也要好好拘着学规矩。 两人见乾隆不说话,面无表情,不由得发慌,小燕子眼巴巴看向景娴,她这一路虽然本性难改,但还是懂事了一些的,至少面对长辈是不能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在乾隆面前更是尽量收敛坏脾气,何况昨天的事情说起来还是她惹的祸,她还以为乾隆生气是她害得夫人差点受伤,又忍不住转头狠狠瞪了眼永琪身后的尔康,都是他武艺不精,连累得她,皇阿玛从昨晚就没再给她好脸色。 紫薇也知道小燕子一直怪罪尔康,可是昨天那么混乱,人太多了才会伤及无辜,尔康又不是故意的,小燕子昨晚已经嘀嘀咕咕说了一夜了,谁让夫人爱看热闹靠得那么近啊!紫薇幽怨的看了眼雍容优雅的景娴,含情水眸满含敬仰注视着乾隆,向前一步樱唇轻启:“老爷——” “爷,”景娴冷冷的瞥了眼紫薇,突然开口:“小燕子大概是玩得乐不思蜀了,您别和她计较!” 乾隆脸色果然好转了些。 “是啊是啊。”小燕子忙拼命点头,谄媚道:“我是快乐的像只老鼠了,老爷你别生气!” 院子里诡异的静默一阵,乾隆哈哈大笑起来,先前的沉闷紧张消散一空,景娴也是一呆,随即眉眼弯弯的,唇角飞扬,眼波流转之际风华潋滟,满溢的笑意如百合花盛开,绝丽倾城。 永琪等人一下都看得呆了,美人人人爱看,只可惜那笑容很快收敛,回复淡然,只有眉宇间残留些许愉悦之色,不由得心底都齐齐遗憾的叹了口气。 乾隆第一次看到她毫无保留的笑容,心乱跳了一拍,对小燕子的恼怒早就烟消云散了,转头温柔的叮嘱:“早上还是有点凉,加件披风吧!” “嗯。”景娴点头转身进屋去了。 乾隆恋恋不舍的收回注视她娉婷背影的目光,“永琪,小燕子,你们也快去收拾吧!我们要尽快回京。” “哦。”小燕子不高兴的扁嘴,不敢多说什么,只心底腹诽。 永琪等乾隆走后,不停的安慰她以后有机会再带她来玩,却掩饰不住的焦急,这次的出巡完全没达到他们的目的,不止是皇阿玛对紫薇明显的冷淡无视,小燕子对他的感情还是哥们义气。而他多次发现皇阿玛若有所思的看他和小燕子,不敢贸然告白,只是如果回宫,恐怕更加不便,得尽快想个办法啊! 永琪想着自己的前景,没发现尔康的异常,紫薇倒是看出来了,可是这边人来人往的,她也不好上前宽慰他,只得满腹心事跟着小燕子走了。 …… 这次出巡走得奇慢无比,一个多月才到衡水,回程只是稍微加快了脚步,乾隆特意选了另一条路回京,没有快马加鞭直接走大道,也是想让景娴能多看看外面的风景。 小燕子高兴极了,觉得皇阿玛真是善解人意,这日经过河间,正好赶上当地庙会,小燕子本着热闹不能放过的原则,跳下马车一溜烟就不见了,永琪忙追了上去。 车队停了下来,乾隆见状吩咐傅恒多派几人跟着,眼看前方那么热闹的场面,不由意动,回头看向依着车壁闭目养神的景娴:“夫人,要不我们也下去看看吧,你没见过庙会吧?” “爷,还是不要去了。”景娴摇头,眉头颦起:“这里人这么多,太容易出事了,我们不如绕过去出城吧!” “你太紧张了,这么多侍卫在,不会有事的!”乾隆拉过她,将人揽进怀里,担忧的问:“从昨天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啦?” 景娴不知道怎么说,她就是这一天从宫里突然消失到皇上身边的,这时听到乾隆说要下去,心里的惊慌根本抑制不住,头又隐隐的痛了起来,伸手抓住他衣袖恳求:“爷,快走吧,我觉得不对劲,心里很慌,总觉得要出事了,快走!” “夫人!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乾隆顿时紧张起来,她脸色怎么这么白,手也冰凉,隔着衣袖都能感觉到。 傅恒因为担心一路的安全,就在乾隆的马车边守着,听得里面夫人的说话声,头皮一紧,忙打个手势让众人戒备,人潮拥挤来来往往,确实很容易出事。 “傅恒,快让胡太医过来!”乾隆担心极了,怀里的身子虚软,急得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此刻锣鼓声震天,人群拥着一个踩高跷的队伍浩浩荡荡摇摇晃晃而来,狮子,龙,观音,金童玉女,哼哈二将,西天取经,八仙过海等等,几乎所有能想到的都出现了。 傅恒眼见人群靠近,忙吩咐马车靠边,队伍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潮中,胡太医拎着药箱艰难挤了过来,“老爷,是否让奴才上马车?” “老爷,您没事吧,怎么突然叫太医?”却是紫薇的声音。 自从那日惊马事件后,乾隆就不让她到他跟前伺候,本来是想让她和纪晓岚、胡太医坐一辆马车,只是小燕子也闹着要一起,后来就又买了辆,专门给她们两个女孩子坐,现在又加了个采莲。她刚才正担心小燕子,因此一直盯着这边,见胡太医下了马车,也忙匆匆挤了过来。 “进来吧!”乾隆话音刚落,异变突起,轰隆车厢突然四散开来,马锐声嘶鸣,人群顿时炸裂开来…… 哼哈二将手持金刚杵经过时突然发难,金刚杵一前一后朝着马车扫来,傅恒等人措不及防,马车炸开,乾隆只来得及护住景娴脑袋矮身滚落马车, 人群被这一变故惊得呆了,突然一声高喊:“杀了狗皇帝!” 高跷队就像得了信号,纷纷向着乾隆等人的方向冲了过来,高跷也都成了武器,竟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很快同侍卫恶斗在一起,喊杀声冲天,还有许多百姓装扮的也都杀了过来,大都则哭喊着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变故发生太快,傅恒只来得及将手边的胡太医一手扯到身后,避开了飞散的木块,紫薇一声尖叫,被人横扫一把摔倒在地,马嘶叫着拉着破烂的马车从她身边冲撞过去冲向人群,耳后一阵疼痛,她颤巍巍伸手去摸,脖子处挂出了一道血痕,吓得瑟瑟发抖。 “快躲好!”紫薇抬头,只看得一名劲装男子的背影扑向挥舞着剑而来的刺客,斗在了一起。 乾隆来不及查看怀里人的情况,身后风声袭来,忙抱着景娴又是就地一滚,躲过了金刚杵,傅恒和哼将斗在了一起,鄂敏也扑了过来,侍卫们拼命往这边赶,只是人潮拥挤,刺客太多,武功也都极高,斗得昏天黑地。 “皇上,快放我下来!”景娴着急的喊着,乾隆也知道这样行动不便,将人放下后护在身后,边战边退,他手上没有武器,只得一把扇子护在身前。 景娴又慌又怕,被乾隆拉着,小心躲避挥舞来的兵器。 “杀了那个女人!”有人高声叫道!乾隆这样小心护着她,很快被人察觉出他的弱点。 几把剑不要命的刺了过来,危机时刻,景娴头脑一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闪过,好在她已经洗髓,身子敏捷,竟然险险躲了过去,只有几处划伤,鲜血点点,乾隆慌忙为她解围,自己也多处受伤。 紫薇又怕又担心,往乾隆这边挤了过来,倒是没人注意她,很快靠了过来,“嘭”的一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满脸泪水哭叫着摔跌到她面前,紫薇急忙伸手把人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小女孩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符合年龄的狠辣,右手翻转,扬起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向紫薇边上的毫无防备乾隆的后背, 景娴在小女孩摔过来时就知道不对,本以为是针对她的,她有戒指护体,倒是不怕致命伤害,暗暗戒备着,这会看见,不由大骇,只来得及撞开乾隆,“噗”的一声,匕首插.进她胸口,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夫人!”乾隆一个踉跄,目眦欲裂,双眼血红,就想扑到景娴身边,侧边又一把长剑当胸刺来,乾隆本不至于招架不住,只是他此刻心神俱裂,人也还没站稳,竟是躲避不及,紫薇早吓得傻了,只顾着尖叫。 乾隆只道‘我命休矣’,闪着冷寒光芒的剑尖刺入胸口之际,所有望见这边情景的侍卫刺客都暂停了动作,却见乾隆胸口突然迸发一道炫目的红光,刺客脸上的狞笑僵住,剑好像刺中了棉花一般,只是他已无法思考,傅恒一剑刺死了他。 打斗喊杀声再起,只是机会已逝,刺客失去了斗志,开始撤离,而远处大批官兵赶到,很快控制了现场…… “皇上!”紫薇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哭着过去扶住乾隆,却被他毫不怜惜的一掌推开, 抖手将侧趴在地上的景娴抱入怀里,胸口是刺目的鲜红,乾隆心痛得无以复加,嗓子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景娴呻.吟出声,她知道自己受的伤不会致命,只是真的好痛,精致的小脸没了血色,身子也开始发冷,手指都抬不起来。 “别怕,太医——!”乾隆哑着嗓音开口,边伸手拂开粘在她脸上的乱发,对上那双布满痛楚的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小脸,愕然的瞪大眼,话语噎住,她是谁?怎么——? “皇——”景娴努力睁大眼,眼前阵阵模糊,极力想保持清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似有一声叹息声远远传来,便陷入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31刺杀 肉文屋 / 31刺杀 31刺杀 32疯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2疯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2疯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2疯狂 "皇上!"紫薇尖叫起来,空气中一阵扭曲,然后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突兀的在她眼前消失了! 乾隆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衣袖、胸口的血迹还在,她呢?她人去哪了?胡乱的四处搜查着,满眼疯狂:“怎么回事?夫人,夫人呢?” 扑过去恶狠狠抓住傅恒的衣襟,嘶哑着喊道:“怎么回事,你看见了吗,看到没,她去了哪里,她去了哪里?” “皇上!”傅恒也被这一切震住了,骇然呆滞的喃喃道:“奴才也不知道,她就这样消失了,怎么会这样?” 乾隆甩开他,满地转圈着找,离得近的胡太医还有鄂敏等人也都傻站着,回不过神来,好在附近刺客都已清扫而空,侍卫纷纷聚拢过来,见场上这番情景,都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 圈外刺客抓的抓,逃的逃,当地守备很快率领官兵赶来:“卑职丁皓平叩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官兵齐刷刷跪地大喊。 乾隆动作顿住,无力垂手转过身来,脸上疯狂之色已去,面无表情,赤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跪地的官兵,也不叫起,丁大人满头大汗,跪伏在地不敢动弹。 “皇阿玛,您受伤了?” “紫薇,你没事吧?” 永琪和小燕子终于赶了过来,乾隆这才回神,张了张嘴,一口腥甜涌上,耳边是慌乱的尖叫声“皇阿玛——” “皇上!” 乾隆醒来时,床前一张娇柔憔悴的俏脸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皇上,皇上醒了!” “皇阿玛,您醒了!”小燕子大叫着扑了过来,也是满脸的欢喜雀跃:“皇阿玛,您昏迷一整天了,我和紫薇都担心死了。” “皇上!”傅恒刚刚连夜审问完那些刺客,刚靠近房门,就听到皇上醒了,忙推门进去。 乾隆还有些昏沉沉的,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女人一直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她走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浑身透着凄凉绝望,他在后面拼命追着喊她,却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 醒来以后看到紫薇和小燕子,觉得哪里不对,恍惚良久才反应过来,那个与他相依相伴一个月的人儿不在面前。 刚要开口,傅恒进来了,乾隆眸光闪了闪,闭了闭眼,薄唇抿紧,脸颊有些抽搐,回忆起了昏迷前的事,哑声开口:“你们都出去,傅恒留下!” “皇上,”紫薇担心的开口:“您刚醒,还要保重身体,还请富察大人代为看顾,别让皇上累着。” 傅恒还没有回答,乾隆不耐烦的挥手:“快下去!” 紫薇脸色一白又难堪的红了,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委屈极了,眼泪直打转,哽咽着不敢哭出声来。 小燕子不明所以,不过她又闯祸了,顾不上她,心底打鼓惴惴不安着,先前皇帝昏迷她只顾着担心他没有多想,刚才看他脸色难看的瞪着自己,顿时头皮发麻,她已经从紫薇嘴里知道了当时的情况,这次祸闯大了,还把夫人给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乾隆撑起身子,急切的问。 “奴才办事不利,没有夫人的丝毫线索!”傅恒知道皇上想问的是什么,单膝跪地满脸惭愧:“奴才调兵搜遍全城,没有夫人的踪影,又扩大至周围所有郡县,也是毫无所获。” 乾隆神情黯淡下来,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到了哪里?那颗火炆丹,她也没带在身边,该如何是好?”收拾时他看到她将玉瓶放进了随身的小包袱里,事发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动作。想到她胸口还刺着的那把匕首,和满身血污,若是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某地,心绞痛的都喘不过气来 傅恒一惊,没想到皇上居然这样宠爱这位夫人,连仙师所赠的丹药也给了她,眼见皇上竟然在他面前红了眼睛,忙低头不敢再看,只出声安慰道:“皇上,夫人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上次那位仙师也说过,夫人先天灵体有莫大仙缘呢!而且夫人经历奇特,当时夫人出现时也颇为离奇,这次又是奇异消失,说不定是回了家去了!” 乾隆顿时振作了些,勉强笑道:“你说的也是,她能被仙师看中要收她为徒,怎么会连这个坎都过不了呢。而且仙师还说她身具凤魂,必然大富大贵……” 乾隆心头一跳,脸色大变,脑海中不断出现几句话来: “不愧为当朝皇后”、“天机被掩”、“只有祭告天地的皇后才会有风魂”…… “头很疼,嬷嬷扶我坐到榻上”、“皇上,你不认识我!”…… “皇上?皇上?”傅恒见皇上神情不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眼珠瞪得老大往外突出,眼里竟有隐隐的惶恐,这是怎么啦? “傅恒,这几日宫中可有什么消息传出,特别是坤宁宫的?”乾隆突然抓住傅恒,紧紧盯着他,他最后扶起夫人时看到的那张脸,分明就是皇后年轻时未着妆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奴才万死!”傅恒胳膊痛极,不敢挣脱:“皇上一直昏迷,奴才见昨日到的奏折都没有加密快件,因此没有处理,只是收了起来,一直到刚才,奴才都在审查刺客一事,宫中消息并不知情。” “快拿过来!” “嗻” 乾隆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一切太难以令人置信了,他不断回忆着自己和夫人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他总觉得熟悉的清澈眼眸,她通身的威严气度,熟悉的身形轮廓,拥抱她的契合,她对自己自然熟悉的相处,一点一点,越想越不安,正坐不住要起身,傅恒抱着一堆折子进来了。 迫不及待的翻开绿色封面的折子,各宫主位大致的活动,坤宁宫,某日皇后亲自下厨,留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用膳,看那日期竟是前日。 “皇上,这一堆是今天早上刚刚送到的!”傅恒在一旁说明道,他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问起坤宁宫,不是在说失踪的夫人么? 乾隆缓缓合上手中的折子,默不作声,如果皇后一直是在宫里,那这位夫人到底是何来历,神秘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又奋不顾身以血肉之躯为自己挡刀,她到底是谁,究竟怎么回事?自己能找到她吗?她的容貌最后怎么会变成皇后的样子? “扩大范围继续找,不得放过任何线索!一定要找到她!”乾隆沉声吩咐。 “嗻。”傅恒领旨,又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物,呈给乾隆:“皇上,这是您昏迷后,奴才为您更衣时发现的。” 乾隆接过来一看,手绢上是碎裂的几块薄薄的玉块,竟是当时那个仙师留给夫人的传讯玉符,说如果决定修仙,可以捏碎通知他。莫非夫人是被他带走了 当时夫人把此物给他时,是为了表明自己不会离开,他一直随身带着,当时胸前救了自己的那道红光,是不是就是这个玉符呢? 乾隆神色变化,然后宝贝的将玉符重新包好,珍惜的收好又问起刺客的情况。 傅恒将审问的结果一一禀告:“皇上,这次的刺客大都武功高强,抓住的不多,经审讯,多是些反清复明的外围人员,据说在审理杜家小姐绣球一案时就盯上了,是大乘教的余孽,还有红花会,白莲教也有参与。他们本来是在冀州设了伏,没想到我们突然回京打乱了计划,这才匆匆在这里设伏。” 说着,感叹道:“亏得他们太过匆忙,计划得也不够周详,否则刺客人数更多,他们是确认了皇上身份后倾巢而出的,这次实在太险了!而那日皇上提及夫人的担忧后,奴才一路要求大伙严加防备,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啊!这次带来的侍卫重伤了九人,没有殉难的。”傅恒知道乾隆的心思,自然说些好听的,其实这次皇帝死里逃生,纯粹运气。 乾隆嘴角微微扬起,心底的疼痛略有减轻,不管夫人真实身份是什么,自己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你吩咐传出消息,寻找梅君尘,赏黄金万两!” “嗻。” 傅恒听吩咐退下,也猜想会不会是梅君尘察觉这里的情况,将夫人带走了? 胡太医随后进来给皇上换药诊脉,说他吐血昏迷是急怒攻心所致,又提及紫薇和小燕子在门外守着,很担心皇上龙体,问是不是宣她们进来伺候。 乾隆脸色越发的难看,采莲在这次的刺杀中重伤,已经不治身亡,紫薇和小燕子倒是毫发无伤,这让乾隆怒极:若非小燕子突然冲出马车,车队停下,刺客哪能那么快将围困住他们;而夫人为自己所挨的那一刀,更是紫薇亲手将杀手引到他身边,这才害得夫人胸口中刀,生死未卜。 他恨不得直接杀了紫薇,恨恨想着傅恒怎么不把紫薇下狱看管起来!还有小燕子,这一路若不是她惹是生非,又怎么会被盯上,更别说刺客还专门针对她的脾气,知道小燕子贪玩冲动,研究出这一条毒计! 紫薇忐忑不安在门外等着,胡太医出来说皇上不用她们伺候,只宣纪晓岚进去陪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掉下,哭出声来,小燕子忙拉走她,两人去找永琪他们,商量着要怎么办。 五个人关了房门正小声商讨着,鄂敏突然带人过来:“皇上口谕,还珠格格禁足一个月!紫薇重责二十大板,回宫后直接去慎刑司领罚!” “什么?不可以!”小燕子叫了起来:“我要去找皇阿玛,紫薇犯了什么错,二十大板会要了她的命的,他怎么可以下这样的命令!”对于自己被禁足倒没有在意。 “小燕子!”紫薇脸色惨白,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了。 “鄂敏,你让开,爷要去找皇阿玛,我不信他会这么残忍,紫薇这样善良柔弱的女孩子,皇阿玛怎么忍心下手!”永琪站起来要往外闯。 鄂敏带人拦在门口,好心劝道:“皇上现在气头上,五阿哥还是不要去的好!如果不是紫薇姑娘,夫人不会重伤失踪,皇上也险些——,现在已经是看在还珠格格的面子上,才说回宫后执行的,你们若是去闹,只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紫薇做了什么?”永琪惊讶回头看向紫薇,尔康、尔泰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他们并不清楚那时的情况,怎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紫薇对上众人的眼神,只顾着哭,鄂敏已经走了,小燕子急了:“紫薇,你倒是说啊,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别哭了,到底皇阿玛为什么那么大脾气?” 紫薇哽咽着说出当时的情况,小燕子急得挠头,这可怎么办?而且夫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来。 尔康也觉得不妙,叹息懊恼紫薇怎么这么善良,不过实在是这次的刺客太狡猾了,竟然选中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谁又能想得到呢?就算皇上遇到这种情况也只会不忍心吧。皇上现在只是迁怒,等他想明白了就会知道误解了紫薇,反正回宫还有一段时日,等皇上气消吧。 不过那个夫人消失了倒是件好事,他这几天一直担心着父亲悄悄告诉他的事情,他还算了解皇上的性情,这位夫人舍命救了皇上,日后富贵荣华不说,而令妃娘娘如果被坐实了虚凰一事,那她可就到头了,现在只能紧着五阿哥,而不管怎么说,紫薇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32疯狂 肉文屋 / 32疯狂 32疯狂 33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3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3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3阿娇 扬州城一处郊外,风景秀丽如画,湖边散步的两位俊秀男子身姿挺拔,风姿俊雅,只是打扮显得与众不同,都是玉冠束发,广袖长袍,忽然,其中一位停下脚步,脸色有异。 “师兄,怎么啦?”清亮的男声响起,好奇的问。 “玉符碎了。”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只是说明一下,身边的人却很容易分辨出其中的在意。 “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很特别的女子?”先开口的那位语带调侃,抑扬顿挫,一双桃花眼妖娆上挑,一身大红炫目张扬。 “玉符不是她捏碎的,上面的法术被触动了!可能出事了。”竟是上次出现在乾隆他们面前的梅君尘,没理会他师弟的调侃,语气淡淡的却带着明显的担忧。 "既然阵法触动,那人应该就没事啊,这一界的武功不高,你既然留了法术在玉符上,保命绰绰有余了,用不着担心!" 梅君尘没有回答,叹了口气,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样子。 “师兄,你难不成真看上她了,她只是一个凡人,哼!”还是个不识好歹的凡人,竟然拒绝拜师!红衣男子面露不解,他的师兄何时对个外人这么上心。 梅君尘和他做了几十年的师兄弟,自然知道他的未竟之语,想到那个清冷绝色的女子,有些恍惚,叹息道:“她大概是有什么苦衷吧,也不知道身上有什么秘密,我看得出来,她在那个皇帝身边并不开心!” “那又怎么样,这是她的选择!”红衣男子对于有人拒绝他最敬重的师兄,有些恼火,再看他师兄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问:“就算她是先天灵体,现在这样环境,你要培养她不知得耗费多少资源,得不偿失!师兄,你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胡说什么!我只是担心她出事了!”梅君尘抬手敲了他一下:“再说,她的资质,修真界也是万里挑一。” 红衣男子不屑的撇嘴,没再纠缠,师兄一向做事认真负责,应该不会因私废公的:“那你准备怎么办?这边至少还得两天。” “不管怎样,我明早施法之后就走!”梅君尘说完,转身就走。红衣男子只得跟上,打定主意这次也要跟着师兄,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一向淡漠的师兄这样上心。 梅君尘没理会他,他这个师弟梅君清,只比他小了十一岁,已经是筑基大圆满了,虽然闹腾了些,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他现在只担心着那人,在当朝皇帝的身边,怎么会遇到危险呢?是针对她的还是因为皇帝被波及的呢?这几日他一直在等传讯,可是毫无动静,刚才却突然意外碎裂了,想到这,不由庆幸当时他给出玉符时匆忙下了道法术。 两个俊朗优秀的男子走在路上,行人竟然毫无察觉的样子,一路顺顺利利走进一栋豪宅,刚要进二门,一位管家模样的男子匆匆赶来,恭恭敬敬躬身道:“两位先生可算回来了,姑爷正在找你们呢。” “哦,是你家小姐又有什么不对么?”梅君尘停下脚步。 “是的,”管家一脸愁容:“小姐昨晚睡下后,到现在一直没醒,姑爷很担心,让小的来找先生。” “哦。”梅君尘点了点头,转身向右侧一处精致的院落走去,梅君清也跟在身后,两人步履坦然,丝毫不见慌乱。 “两位仙师,你们回来了!”屋里听见响声有一青年男子走了出来,看到来人眼前一亮,面露欣喜,竟是出京来接他未婚妻子的永璋。 梅君尘直接进了内室,雅致的房间淡淡低调奢华的摆设,昭示主人受宠的身份,粉色帐幔里,大床上平躺着一名娇弱女子,显然先天不足,已是入夏,棉被仍盖得密不透缝。 永璋站在床边面露忧虑:“仙师,她一直这样睡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梅君尘上前,食指抵在她额头探视,过了一会收回手来:“没关系,她现在灵魂与身体融合,这些日子会比较耗费精力,睡眠只是休息而已,不必担心。” “多谢仙师!”永璋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子时闪过怜惜。 他没想到这次到扬州,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他来之前一路上很是担忧,这么多年婚事一直拖着,也不知道岳家有没有心生不满,却没想到到这里后才知道,原来她的未婚妻这些年也是缠绵病榻,到他来时,已经下不了床了,若非那日他无计可施,心情烦闷之余遇到这位自称修士的仙师,只怕未婚妻已经香消玉殒了。 “她现在情况稳定了,我明日就走。”梅君尘突然开口。 “什么,仙师要走?”永璋大惊:“是否在下哪里招待不周,请……” “你想多了!”梅君清拍了拍他肩膀,他对这个温润谦逊的男子很有好感,见他这样惶恐,忍不住出口安慰:“是我师兄有些事情要办,放心吧,韦小姐已经没事了,只需多加调养即可。” 永璋抹了把虚汗,实在是那日未婚妻情况太过危急,甚至一度停止呼吸,梅君清都束手无策,幸亏梅君尘及时赶到,所以听说他要走,才着急起来。 永璋送两人回房时,梅君尘突然开口问道:“罗兄弟,我师弟那日所问,不知你现在可愿相告?” “这?”永璋面露难色,涩然道:“并非在下故意隐瞒,实在是在下自己也不明所以,所以……仙师若有其他吩咐,在下一定照办。” “是我强人所难了。”梅君尘摆了摆手:“既然如此,恐怕我这师弟要叨扰了,希望能查出些什么。” “在下求之不得!”永璋躬身道谢。 永璋想着心事回到韦小姐的院子,在书房拿了本书看着,却久久没有翻页。他第一次遇见梅君清时,那人就说过,按理他寿元已经早该生机断绝,定有奇遇才能逃离死劫,改了命数。他们因为某些原因特意找了过来,希望他能告知实情。可这事他怎么能说,若然皇后深夜出现在他府邸一事被人得知,那是滔天大祸,他怎能恩将仇报。 只是没想到后来梅君清又招来他师兄,治好了濒危的未婚妻,这恩情欠大了,真是左右为难。不过这两人这么大的本事,只怕也知道他有所隐瞒,否则怎么又再次提起,让他更是愧疚难安,辗转想着,等到回宫,还得将此事与皇额娘悄悄商量,他现在已经知道,那瓶灵药并非祖宗所赐,也不知皇额娘知不知晓缘由。 “姑爷,小姐醒了!”未婚妻韦阿娇的贴身婢女来报,永璋回神,看了看天色,竟然已是傍晚了。 进了内室,夕阳落在窗边的女子身上,淡淡的晕染出金色的光辉,永璋心下微动,这就是会与自己相伴下半生的女子,想到那日她说的话,目光柔和,他想不透为什么年轻女子有那样历经尘世的沧桑悠远? 他还不知道阿娇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这一世又是病榻折磨十几年,心里虽然好奇却不好过问,不过她虽说从小有岳父母护着,可是岳母几年前过世后,岳父在外忙碌,日子也就一天天难熬了,而自己这个未婚夫又是毫无音讯。 “你来了,三阿哥!”阿娇听到动静转身,声音绵软无力。 永璋不避嫌的上前,扶她坐下:“傍晚还是有些凉,也不关窗,别再着凉了。” 阿娇脸微微发红,轻声道:“我觉得好多了,太久没有出门了,很想看看!” 她叫阿娇,爹娘说她是他们好不容易期盼来的娇娃。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也是那个金屋藏娇的阿娇,是的,这具破烂虚弱的身体内是那个废后阿娇的灵魂。 她只记得那日大雨滂沱,电闪雷鸣,长门宫阴森可怖,她能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冷,然后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却发现自己轻飘飘的立在床边,本以为很快就会见到牛头马面,只是等了又等也没有人来。 她一直困在那个破烂的房间,无论是怎样的哭喊,怒骂,哀求,也无法走出那个房门,也不知是过了几十年还是上百年,她已放弃了希望,突然发现空气中出现一道道水波纹,她好奇的碰了下,再次醒来,已经成了一个早产体弱的婴儿了。 “别急。”永璋清和的声音总是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我问过仙师了,等灵魂融合了,你就可以服用养元丹,到时候就随我回京,可以一路游玩,我已经传讯回京,说明会晚些回去的。”想到她从小体弱,就连闺阁都很少能出,心下怜惜! 阿娇看着眼前清秀隽永的男人,当仙师指出自己灵魂异常时,他除了最初的惊讶后就很自然的接受了,请求仙师救她性命。她本以为这一世就是这样缠绵病榻早早去了的,也没想过还会成亲,倒不是为了刘彻守贞,困守长门宫那些年早让她遗忘了那些爱恨。 她只是觉得奇怪,母亲在世时曾提过当朝三阿哥的事,为她心疼落泪,可是当这个备受争议,被骂无君无父取消继承权的阿哥,在他眼里竟然看不到一丝阴暗的情绪,想当年她被贬至长门宫时,可是日日咒骂卫子夫那个贱人的! “怎么啦?”永璋看她这样呆呆的不说话,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你是舍不得离开家么?放心吧,岳父也心疼你,怕你将来受欺负,他已经开始整合家业,明年就会举家搬到京城的,我们只是先行而已。” “什么?爹说要搬到京城!我怎么不知道!”阿娇并不知道此事,闻言大惊,放弃在扬州经营这么多年的家业,损失将难以计数,到了京城,凭永璋只是个不受宠的阿哥,又能有什么作为。 “你得了仙师救治,岳父心中欢喜。”何止是欢喜,应该是欣喜若狂,听说到岳母坟前念叨了一天,第二天就拉着儿子韦靖达定下了这事。 “大舅子也要去京城继承爵位。”大舅子要做她的靠山啊,再说,扬州的生意可以派人打理,到底女儿最重要! 永璋很羡慕这一家子,那种浓浓的毫不掩饰的宠溺,做爹的把体弱多病的女儿捧若至宝,弟弟以守护姐姐为己任,被宠着长大的女儿一点也不娇惯跋扈,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倒也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从没有任何抱怨,只担心成为累赘连累家人…… 33阿娇 肉文屋 / 33阿娇 33阿娇 34知道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4知道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4知道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4知道 最后一次施法后,梅君尘独自离开扬州,梅君清本想跟着的,师兄命他留在永璋身边,以防韦阿娇再出异常,还有就是永璋他们也要启程了。梅君清无奈,只恨得痒痒的,想着师兄这次去,说不定就把那女人带身边了,到时他有的是机会,就暂且忍耐一段时间吧。 梅君尘已是金丹,正常情况千里路程两个时辰就能到了,只是现在空气中的灵气他不能直接吸收,加上他们之前一个个地方仔细搜查,到这一界这么长时间除了上一次还从没运转灵力飞行过,这次虽然并不太担心她的安危,还是急切的御剑飞行,先到上次那家客栈去打听,而后向京城方向寻找,无意间听闻皇帝在河间遇刺,就找上门去了。 梅君尘隐了身形站在半空中,此刻已近中午了,下面庄严的守备府里下人们脚步匆匆,不停地搬运着什么,四下打量找到守卫最为森严之处,飞了下去。才显露身形,就被门口排排站立的守卫发现,刀剑相向,大喝一声:“站住!来者何人?” “慢着!”随同乾隆出巡的侍卫见到这一身标志性装扮,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先生有礼!” “嗯,我找你们主子!”梅君尘点了点头,对这人这么兴奋也没在意。 “主子也正找您,请随我来!”侍卫忙躬身领路,皇上昨日遇刺,今早醒来就吩咐去要找这位梅君尘,后来收到宫中急报,又喊着要立刻回京,没想到现在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仙师,真是你!”乾隆得报大喜过望,带着刚才正在议事的傅恒纪晓岚匆匆赶到待客厅,拱了拱手,对坐在椅子上的梅君尘急切问道:“夫人她怎么样了?” “什么?”梅君尘困惑皱眉。 “难道不是您带走的吗?”乾隆脸上笑容僵住。 “怎么回事?”梅君尘扫了眼,众人都表现的很是失望的样子。 “是这样……”傅恒见乾隆黯然不语,只得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梅君尘也半响没有出声,良久叹了口气:“那道红光是我在玉符上留的守护符咒,留给她防身的,我感应到玉符碎裂知道出事了,只是我当时分不开身,也以为她有符咒护着不会有危险,却没想到会这样。” “那你能查到她在哪里吗?”乾隆颓然坐下,仅一天就憔悴了许多,食不下咽、脑海里总是那受伤倒地的倩影。 “不能。”梅君尘摇头:“我那天就说过,她身上天机被掩,我连她的来历都算不出来。” 顿了顿,语气有些怪异:“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什么都没告诉你?” 乾隆脸色变了变,夫人在他怀里变化了容貌之事,他谁也没有说,刚刚接到宫中传讯,说皇后遇刺重伤,那伤势描述同夫人几乎一模一样,这才着急要回去,心里那种不祥的感觉愈发强烈,如果真的是皇后,他该如何是好! 刚才听说梅君尘出现了,还以为把夫人和皇后认作一个人是自己胡思乱想,谁知人根本不在梅君尘身边,乾隆反复思量,最后艰难的开口:“仙师,是否有什么办法,让一个人的容貌大变呢?不是人皮面具之类的。”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且同吃同住一个月,那张脸是真实的。 “当然,修真界有幻术或者符咒都可以。”梅君尘讶然,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 “你是说她的容貌不是真的?怎么可能,要知道一般的改变容貌的咒语或幻术都是凭借自身修为而定的,她身上也没有灵力,不是修士,又怎么会有连我都看不破的术法!” 乾隆满嘴苦涩,想到那天她惊慌的问他怎么不认识她,只怕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换了容貌。深呼吸两次,一字一顿的开口“那么,会不会有人、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你,你说什么!”梅君尘满脸震惊站了起来,双目炯炯,紧盯着乾隆,见他以手遮眼,面颊有些抽搐很是痛苦的模样。 不由转向窗外深思起来,良久一脸恍然喃喃道:“难怪,难怪我推算不了她的气运,她竟然跨越了时空,那么她是,我没有看错,竟然是她!” 傅恒等不明所以,只是皇上身上散发的痛苦震撼了他们,不敢开口询问,老老实实站着。 梅君尘猛然回头盯着乾隆:“你已经接到消息了,是不是?她回去了?” “是——”乾隆话音未落,前面人影一闪,梅君尘已经不在原地了。 乾隆忽的站起,吼了一声:“备马,朕要立刻回宫!” “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傅恒吓了一跳:“为防刺客再来,丁大人正点齐兵马,沿途已经吩咐各地派兵护送……” “不用,立刻启程!”乾隆火急火燎往外走:“今晚务必回京!” “皇上!”傅恒大惊追了上去,出什么事了,河间到京城有四百里,立刻出发就算马不停蹄关城门前也到不了京城啊。可这会皇上竟然提起长袍小跑起来,抓住一个侍卫问明马厩在哪,直接冲了过去。 傅恒无奈,留纪晓岚善后,出门点齐侍卫,除了原先带出来的那些,这几日职守的官兵也拉了一些,跟着冲向马厩,令鄂敏陪着纪晓岚随后出发,打着皇帝的旗号大摇大摆的走…… ————————我是京城的分割线———————— 皇宫这几日戒严,因为坤宁宫中皇后莫名遇刺,重伤昏迷!宫中本就戒备森严,刺客竟然是大白天入宫行刺,而查遍宫中各处,没有丝毫发现。九门提督全城搜查,除了偷鸡摸狗之徒,也没查出任何异常。 景娴没有料到会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她重伤之后,意识开始迷糊,那声叹息后身体感受到挤压,然后就是容嬷嬷惊恐的大叫,混乱的脚步声,太医、宫女的尖叫声,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布置了。 当时的情景实在怪不得容嬷嬷,本来她人突兀失踪,容嬷嬷已经吓得丢了魂,喊也喊不出声来,只泪流满面四处翻找,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她又突然一身鲜血出现软榻上,胸口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魂飞魄散,大叫着扑了过去。 翠环这个时候宣了太医过来,听到惨叫声进来一看,吓得尖叫着喊有刺客,坤宁宫沸腾起来,整个皇宫也就很快传遍了。 景娴极力想要保持理智,可她伤得不轻,且几乎立刻曝露在人前,只来得及拉住容嬷嬷让她什么都不要说,就昏了过去。 容嬷嬷也在太医和翠环闯进来之后也反应过来,皇后莫名其妙失踪,身受重伤回来,身上衣物发式也全都变了,匆匆将太医赶了出去,吩咐找来医女,然后拉着翠环一起给皇后换下衣物,偷偷将血衣藏了起来, 翠环也很机警,只看这一身衣服就知道不对劲,她是乌拉那拉家旗下包衣,也只忠心皇后的,后续询问时只说娘娘头痛,她去请太医,回来时听到容嬷嬷的叫声才知道有刺客。 容嬷嬷说她到外间给皇后倒茶,然后就发现皇后重伤昏迷了,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忠心,负责紫禁城守卫的护军营统领反应迅速,立刻将皇宫各处团团把守,别说刺客,连只苍蝇都找不到,愁白了头,巴巴的跑去找和亲王弘昼,皇上临走前可是将皇宫交给他的,弘昼也没能从容嬷嬷嘴里问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得连夜派人出城禀告皇上。 景娴伤得位置看起来危险,就在心脏下一点,几乎所有空着的太医都赶了过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就算清醒后也没敢动用丹药给自己疗伤,只得依靠太医开具的药方,不能迅速好转也就罢了。而皇上那边肯定会很快得到消息,只怕自己的身份也被猜到了,现在只能干等着,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她。 这时她真的后悔了,早知道那枚玉符就留在身边好了,这样说不定可以求助那个金丹修士,而现在她只能被动的等待判决。希望皇上看在自己为了挡了一刀的份上,宽恕她的欺君之罪! 容嬷嬷挥退了禀告的小太监,走进内室,却见皇后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帐幔,不知在想些什么,忙倒了杯水过去:“娘娘,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喝口水吧。” 景娴扭过头来,嘴角扯了扯,微微起身就着润了润唇:“没担心,本宫没事,刚才是有什么事么?” 容嬷嬷顺手将杯子搁到一边,小心扶她躺好,露出一丝安慰的笑来:“是兰馨公主,听说娘娘遇刺很是担心,想进宫探望,只是宫里戒严了,不许进出,所以她递了信过来问候您。” 景娴嘴角勾了勾,还以为这个女儿再不理会俗世之事了呢,这倒让她心里有些安慰,她出宫前多次派人去公主府,想要召她入宫小住,也好给她调理身体,却是一再推拒。 容嬷嬷拿起手边的杯子走了两步准备放到桌上,现在内室除了她,皇后除非必要不允许别人进来伺候,她也知道皇后这次出事诡异,可皇后不说,她也不好开口询问,只盼着她能尽快好转。 “你怎么样?”突兀的男声把两人吓了一跳,齐齐转头看向屋子中央突然出现的男人。 “你是谁?”容嬷嬷一惊,挡在皇后和来人中间,这人怎么进来的?快速看了眼外间,翠环她们还好好守着,没有一丝异样,好像根本没看到这个人似的。 景娴认出了来人,没有出声,只有些戒备,不明他的来意。就算先前还想着找他救自己出去,可他就大刺刺出现了,还是有些惊惧。 “我刚从皇帝那里过来,知道你受伤了,过来看看,先把这药吃了。”梅君尘没理会容嬷嬷,一个闪身就到了景娴床边,见床上的女人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无力躺靠着,嘴唇也是淡粉色,心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景娴瞄了眼他白玉手掌上的红色药丸,抬头定定的看他,这人从皇帝那里来?他想做什么? 梅君尘见她不动手也不说话,两指捏起药丸直接放到她唇边:“快吃!”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34知道 肉文屋 / 34知道 34知道 35回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5回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5回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5回京 容嬷嬷吓得心怦怦乱跳,又不敢做声,看他说话行事很是熟稔,是认识娘娘的,这是怎么回事? "别,"景娴侧脸想要避开,刚要开口,梅君尘手往前一送,药塞进她嘴里,入口即化,一股清流顺着滑下,身子很快觉得轻快起来,只是唇瓣碰触到他温热的手指,俏脸顿时飘来一层漂亮的红晕,景娴有些羞恼,又不能呵斥他。 梅君尘看得一呆,收回手来,握成拳头放到嘴边虚咳了声:"这是补血丹,你想必是流了不少血,这药正好对症。" 又拿出一个玉盒放在她床头:"这里是外抹的伤药,一会让这位帮你涂上,不会留疤的。" 景娴忍下羞意窘迫,听他提到容嬷嬷,转过头,只见容嬷嬷一脸呆滞看着他们,喊了声:"容嬷嬷,你别怕,这位是仙师,有大神通的。" “是,叩见仙师大人,多谢仙师救我家娘娘!”容嬷嬷回神,慌忙跪下磕头,她见皇后服了药之后脸色立刻变得红润,就知道娘娘刚刚吃的肯定是仙丹妙药,磕头怦怦作响。 景娴眼一热,她身边就容嬷嬷最疼她了,额娘当然也疼她,到底进宫不方便,就算来了说了没多大会话就得走,容嬷嬷却时时陪在她身边,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她,这次的事闹成这样,容嬷嬷这两日几乎没离开她屋子,睡觉也只是在床边打个盹。 梅君尘不清楚这些,倒也看出主仆俩感情很好,手虚托了下:"快起吧,不必多礼!" 容嬷嬷只觉得有一股柔软的力道将她托了起来,站稳后立刻消失了,心知这是眼前这位仙师的手段,又敬又畏,也不敢开口。 房内再没有声响,景娴浑身不自在,眼睛都没地方放,她哪有这样的经历,衣衫不整的躺着,还有个陌生男人在闺房内直勾勾盯着她瞧,幸亏被子盖得好好的,只觉脸烧红的厉害,又不好口出恶言。 梅君尘倒不是有意唐突,他先是喂她吃了药,然后就留意观察药性起效,结果就发现她容貌的差异,不由多看了会,对比先前见的,其实差别还真不大,也不明白皇帝怎么就没认出来。 又想着她的离奇经历,正出神,等察觉她呼吸变得急促,面泛红晕,还以为她不舒服,身子略微前倾正要说话,发现她耳朵都红了,粉唇紧抿,愣了下,对上闪烁游移的双眼,才反应过来,见她又羞又恼,有些尴尬:"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还有事和你商谈!" 快速说完,人就隐去身形不见了,房内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容嬷嬷可不管他这么多大的来头,这样待在娘娘房里总是不好,现下人走了,也放心了,难得好奇:"娘娘,这仙师到底什么来头啊,真的是天上的神仙吗?" "也不知道什么来历,等以后有机会再问问。"景娴笑了笑,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只听'咚'的一声,锦被上的玉盒滚落在地, 容嬷嬷忙弯腰捡起:"娘娘,是仙师给您留的药,奴婢给您抹上吧,您那伤口太深了,太医说了肯定会留疤呢。" “先别。”景娴摇头,把玉盒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刚才那药吃了也吐不出来,只是自己体虚的状况明显减轻了,呼吸时伤口的撕扯的疼痛也没了,待会太医过来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鼻端芬香扑鼻,景娴靠在床头望着手里透明药膏陷入沉思,他从皇上那里来的,也就是说皇上确实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其实只要算一下遇刺的时间,对比伤口情况就可以猜到了,毕竟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本来只能被动的等皇上的判决,现在梅君尘也到了京城,他刚才的举动看起来似乎真心要收自己为徒,那皇上说不定会顾虑这个,不管皇上最后怎么决定,至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人身份太过特殊,皇上只怕会想尽办法将人留下,如果真的拜他为师,有这样强大的后盾,永璂也就有了保障,可是他好像说不能和皇室过多牵扯的。 如果他留下,自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修真几乎不可能,她可没有隐藏住修为的法器,现在自己手里握着修真界人人羡慕的资源,接下来得更加小心,不能曝露出来。 依照她打开戒指时获取的信息,手里的至少也是极品宝器,修真界的武器划分,最低级的灵器,再好一点的是法器,最高级的才是宝器;一般元婴期以上修士才会有宝器,她手上的还是个成长型的,两次见面,这人都没有发现她手上的异样,若是贸然说出来,引来贪恋之念就麻烦了。 容嬷嬷不明白为什么不抹药,那道刺目狰狞的伤口留在女子身上如何使得,苦口劝道:“娘娘,药如果现在不抹上,伤口结疤时间长了只怕更难消除啊。” “嬷嬷,”景娴回神,看着眼前的老人一脸担忧,不由愧疚,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情说出来:“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太过离奇,你别太吃惊,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额娘那里也不能告诉!” “什么事?”容嬷嬷瞪大眼睛,皇后神色这么郑重,难道是昨天遇刺的事。 容嬷嬷猜到和遇刺有关,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惊天动地的事,神色随着皇后的讲述变幻个不停,听说遇刺那样的惊险吓得几欲昏厥,双手捂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娘娘,您是不得已才隐瞒身份的,而且您还救了皇上,他怎么会怪罪您呢。”容嬷嬷不解道:“为什么要留着那道伤口呢?难道您是想……”娘娘可从不是喜欢邀宠的人啊。 景娴轻轻摇头:“嬷嬷,先不说隐瞒身份的事,你只想想,他本以为是一个情深似海,为他被家族厌弃、苦苦等待的女子,结果却是我这个私自出宫的皇后,且从头到尾的欺骗了他,这样打脸的欺君大罪他怎么能够容忍!” 容嬷嬷一脸欲言又止,景娴又苦笑着补充:“等他回来,这道疤也不是提醒他我为他挨的这一刀,只是这伤药是仙师给的,我不能再隐瞒这些。” 转向窗外的目光有些悠远,梅君尘是皇上那里来的,只怕皇上也知道他会入宫,帝王的尊严绝受不了再次欺瞒。 “娘娘,十二阿哥来了!”翠环在外间高声通报。 景娴转过头来,眼中闪过欣喜,虽说是昨天才见过的,可对她来说,其实已经一个多月了。 容嬷嬷出去迎接,很快,一脸急切的小家伙冲了进来,“皇额娘!”小家伙已经得知皇后醒了,看到额娘坐在床上温柔的冲他笑,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道:“皇额娘。” 软软糯糯的呼唤声搅得景娴心口剧痛,张开双臂,小家伙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容嬷嬷紧张不已想上前分开两人,景娴摇了摇头制止了她,动了动身子尽量不让永璂压到伤口处,轻轻地哄着他:“永璂乖啊,额娘已经没事了,不怕了,啊……” 永璂哭了一阵,心里好过了点,昨天听说皇额娘遇刺他吓得魂飞魄散,可是皇后昏迷着,都拦着他不让他进来,他好害怕额娘也会像弟弟妹妹那样就不见了,直到早上听说没有危险才稍微好过一些,也没去上学,刚刚听说皇后醒了才急匆匆赶过来。 景娴抱着孩子又安抚了会,又见他双眼红肿着,忙吩咐容嬷嬷挤了热毛巾,心疼的亲了又亲,再亲手给他敷脸,好容易才把小孩哄得开心点,听他摇头晃脑的背书,景娴闲适的躺靠着,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先前的担忧早不见了踪影。 到了晚上,母子俩用过膳食,永璂小脸满是不舍,可怜巴巴的坐着不肯起身,非要给她守夜,景娴破天荒的同意他睡在自己身边,只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可小孩已经欢喜的蹦跳起来,景娴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反正皇上也不在宫中,谁也不会知道这边到底什么情形,便吩咐容嬷嬷取来他的枕头盖被,让宫人嘴巴都闭得紧一点。 晚上,永璂小小的身体裹着薄毯挨在她身边,他咕咕喃喃着诉说他的惶恐,担忧,害怕,景娴心中柔软得就像天上的白云一般,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哄他入睡,半响,枕着细细的呼噜声,也很快睡熟了过去…… 深夜,三更已过,守城的守卫忍着呵欠强打起精神,这两天全城风声鹤唳,四处查找潜入皇宫的刺客,他们更是战战兢兢不敢放过任何可疑之人,晚上打起精神轮班职守。 “哎,你说,这刺客到底什么来头啊,这进出皇宫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啊,听说连只苍蝇都没抓到,这见鬼了不成!” “嘘,别胡说,你不要命啦,皇后娘娘遇刺可是真的,你见过鬼动刀子的!” “那也太奇怪了,我表哥在坤宁门值班,他说审到现在,谁也没有见到那个刺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说往哪找去?” 几个侍卫悄声讨论着,旁边一人突然喊了声:“你们听,好像是马蹄声!” “半夜三更的哪来的马蹄声啊!” “不是,是真的!你们看!” “怎么这么多人马,小心点!我去禀告都统。” “快放吊桥,我等要进城!”城外来了十几匹快马,其中一马当先过来叫门,手上举着令牌高声叫道!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annatopus的地雷,嘛一个! ╭(╯3╰)╮ 谢谢咕噜帮我做的封面,辛苦了! 35回京 肉文屋 / 35回京 35回京 36重逢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6重逢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6重逢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6重逢 半夜叫开城门的自然是乾隆一行人,虽然当时乾隆恨不得骑上马飞跑,到底被傅恒在后面追上给劝住了,不说别的,至少你这身衣服得换吧,马也得挑选好啊,一路怎么安排,走哪条路线,都得计划好啊,也因此,不管乾隆如何的心急火燎,到京城已经是深夜丑时了。 吴书来听到皇上回宫的消息,吓得拉过外衣连滚带爬往外跑,一路匆匆忙忙套上外衣,一边问来喊他的小太监情况,出了什么事情皇上竟然深夜回宫,也就皇后娘娘遇刺这一件大事啊! 不是说皇上身边多了位美人,正打得火热吗?还传讯回来,下令将翊坤宫整理出来,那里没有主位,皇上直接让按照妃的规制要求准备着! 这种时候虽然得知皇后娘娘受伤,也不至于连夜赶回吧,皇后娘娘伤势虽重可也没有生命危险啊,皇上应该不会这么担心的,会不会是还有别的紧急政务? 吴书来心惊胆战匆匆赶到时,乾隆已经满面风尘站在养心殿内,刚由小太监伺候着擦完脸,有内侍去准备热水了。 乾隆瞥见吴书来,灌了口茶,沉声问:“皇后伤势如何?坤宁宫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皇后娘娘昨日重伤后一直昏迷,伤口离心口不远,幸好太医到得及时,并没有性命之忧,太医院派出了周太医,吴太医等七位太医会诊,今儿白天已经醒了,还进了晚膳。”吴书来忙跪下回话,暗自庆幸自从听说皇后出事多长了个心眼,随时与太医院联系以取得第一手消息,不过皇上问的特别情况是指什么? 吴书来飞速想着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皇上一回来就问皇后的情况,看样子就是为这事回来的,又补充道:“娘娘遇刺这事确实很离奇,本来翠环是因为娘娘头痛去宣太医,太医刚到的时候就听到容嬷嬷喊有刺客,娘娘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刺客的影子都没抓到。” “那今儿皇后醒了之后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乾隆眸光一暗,脸色在听到皇后胸口插着匕首时分外难看,接过他手里茶盏小太监抖了抖,连忙退下。 吴书来听不出皇上的意思,声音不可思议的平静却隐隐一丝火气夹杂着,细细回想了下:“奴才今晚特意去了趟太医院,问了娘娘伤势恢复得怎么样,太医说出乎意料的好,失去的血也都补回了,就这个有些奇怪。” “摆驾坤宁宫!”乾隆脸本就阴沉着,这会更是阴鸷可怖,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来的,额头隐隐青筋暴跳着,抬脚就往外走,他想问的就是这事,那个梅君尘本就是为找她来的,那么从他那里离开还能去哪儿,他已猜出了皇后的身份,肯定是进宫了! “皇上,热水备好了!” 凝重窒息的氛围被这声禀告打破,乾隆脚步一顿,如同困兽般在原地喘了几口粗气,随后甩袖转身走向侧殿。 吴书来赞赏的看了眼通报的小太监,虽然对方被皇上刚才那阴恻恻的目光吓得腿软倒地。 乾隆也不全是因为灰头土脸的原因停步的,只是他忽然想起这个时间各宫早已下锁,皇后肯定也睡了,她身上还有伤,有些不忍心吵醒她,而且深夜叫开宫门也闹得太大了。 滑入温热的水池内,身体的疲惫涌了上来,人也慢慢冷静下来,他凭着一时怒气快马回宫,这会想到两人间的问题,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张开双臂任由宫人服侍洗浴,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力的闭上双眼,想着两人错综复杂的纠葛,慢慢回忆起那些过往,刚遇见他时的惶恐、委屈;她绝望的泪水,更多的是她永远的冷漠疏远。 想到她任由自己误会她的来历,利用他的愧疚隐瞒真实身份,只恨得牙痒痒的,怪不得不管他怎么关怀备至她也从没给过好脸色,冷冷淡淡的,她可真是骗得自己好苦啊! 自己许诺了一箩筐的好话,对她言听计从,她一点都不感动,说不得背后怎么埋怨自己风流呢?他的那些温情脉脉,在她心里只怕不屑一顾呢,他可是记得出宫前的日子,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模样! 恨恨拍打了下,水花四溅,心头怒气刚起,又似乎看到她一身鲜血倒在自己面前,刚刚遇到的时候,她总是难掩不安的跟在自己身边,偶尔他离开她时间稍微长了点,回来时乖顺的依赖,好像害怕自己会丢下她一样;他受伤时湿润的美眸,她眼底的矛盾,那晚□后孤寂的身影…… 想到那晚她温顺的躺在自己身下,激情时抑制不住的柔美□,香软滑腻的肌肤,无力挂在他腰间修长匀称的*,乾隆不合时宜的觉得□快速堆积, 胸口似有若无的触碰撩拨得口干舌燥,那晚火热记忆迅速复苏,粗喘一声,一把抓住挑逗的小手拉进怀里,睁开眼,面前却是夹着惶恐羞怯的娇媚脸蛋,*立时退散的干干净净,一把将人推开,起身离开水池。 “奴婢该死!”小宫女跪在地上吓得不停磕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变脸。 “皇上。”吴书来忙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披上小心擦拭水珠,对皇上身上几处浅淡的伤口也不敢开口询问。 乾隆摆了摆手,吴书来忙示意宫娥都退下,小心服侍皇上着衣,余光瞥见皇上阴沉的能滴下水的脸,就算是习惯了帝王气势的他也承受不住啊,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犯错。 乾隆旎念全消,尤其烦躁,满脸纠结紧锁着眉头在房内转圈,几次想要抬脚冲去坤宁宫,又强自压抑下来,吴书来在一旁当壁柱,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也不敢劝皇上歇息,只想着等天亮了宫里可就热闹了。 “吴书来,去将给皇后诊治的太医都宣来,坤宁宫的粘杆处奏报整理出来!” “嗻” 乾隆总算想起他目前可以处理的事,皇后身上的秘密,还有那个已经到了京城的梅君尘! …… 卯时正天微亮,宫门刚开,乾隆就乘龙撵去了坤宁宫,此刻宫中已经有人走动了,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匆匆跑回去给自己主子报讯,各宫哗然,皇上竟然回宫了,自己怎么没有得到通知啊! 坤宁宫,永璂这时刚刚起床,因为皇后受伤,师傅给他放了几天假,景娴自然不会再强求他的学业,不过习惯了早起,永璂只是在床上蹭了蹭就乖乖起床了,得到额娘宠爱的拥抱,小脸洋溢着喜悦,让宫女伺候着洗漱更衣。 乾隆到时,永璂正端着碗非要喂景娴喝粥,景娴无奈允许,容嬷嬷则在一边护着,翠环忙出门准备再给小主子拿套衣服,她刚才已经看到十二阿哥胸口的水渍了。 刚要出门,却见门口一身明黄矗立,吓得连忙跪下喊道:“皇上吉祥!” 乾隆进坤宁宫门就没让人通报,一路进来惊呆了无数宫人,顺利走近内殿,远远就听到里面有嬉笑说话声,脚步不由迟疑起来,想着皇后可能的反应,停在门口发起呆来。 翠环这一声惊醒了乾隆也吓着了屋内三人,“啊”的一声惊叫,永璂手里的碗掉了下来,“哗啦”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十二阿哥/永璂!”容嬷嬷只来得及将他拉到身边,粥撒了一地,幸亏瓷片也没碰着谁,只是永璂衣服下摆有些污渍。 乾隆听得不对忙冲了进来,就见永璂泪眼汪汪的跪在地上:“皇阿玛吉祥!”景娴正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容嬷嬷一脸惶恐跪在一边; “别动!”他来不及细想,忙喝住她,快步走到床边,扶她靠在他怀里一起坐下,转头看着这一团乱,叹了口气:“永璂伤着没,快起来,容嬷嬷把这打扫干净!” “嗻!”容嬷嬷偷觑皇上不像要发火的样子,忙出去唤人收拾。 永璂小嘴扁着想哭,起身后怯怯的觑了眼皇阿玛,小身子往后缩了缩,耷拉着小脑袋盯着地板,小声嗫嚅道:“皇阿玛,永璂没伤着,永璂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景娴心口一疼:“皇上,永璂还小,他——” 乾隆搂着她腰的手一紧,没有看她,注视着那个畏惧低头的小人儿,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就算他不喜永璂懦弱懵懂,也没责骂过他啊,怎么就怕成这样! “永璂,”清了清嗓子,以他最温柔可亲的声音说道:“皇阿玛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伤到了!” 永璂身子动了动,还是没敢抬起头。 乾隆有些无奈,心下叹息:“好了,你衣服都脏了,让容嬷嬷带你去换一身,下学后再过来吧。” “是,谢皇阿玛!”永璂猛的抬头,眼里满是惊喜,皇阿玛今天都没有对他皱眉满脸不喜,连自己今天不用上学都忘了,忙转身跑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等宫女将地板打扫干净轻声退下,乾隆看向怀里女子,正好景娴抬头,一对上那双熟悉的清冷双眼,先前纷杂繁乱的想法一下全都消失了,只余满满的庆幸和喜悦,眉眼舒展开来,嘴角微扬,双手用力将她抱个满怀,她在这里,她完好的在自己怀中,而不是鲜血淋漓奄奄一息躺在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叹息着低头,嗅着馨香的秀发:“夫人,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36重逢 肉文屋 / 36重逢 36重逢 37做不到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7做不到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7做不到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7做不到 景娴耳边听得皇上以那样温和的话语同永璂说话,怔怔出神,他一向不喜欢永璂天真怯弱,每每见到大都不咸不淡说两句打发他,查问功课总是一脸不喜或是阴沉着脸,永璂怕得不行,总是躲着他。 正想着皇上为何突然变了态度,人已被他紧紧抱住,耳边叹息的呢喃呼唤声,带着浓浓的思念欢喜,景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她预想着皇上会恼羞成怒呵斥她欺君罔上,或者假惺惺感激她替他挡刀之举,再想办法利用她找出修士寻求长生之道,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毫无保留的表达出他的喜悦,他在做戏? “皇上!”铁臂勒得她胸闷,伤口痛了起来,忙挣动着伸手推他。 乾隆从满心欢喜庆幸中惊醒,见她忍痛颦眉,想起她的伤口,不由大悔,一手揽抱着,另一手去拉扯她的衣襟,急切道:“怎么?是不是弄痛你了,我看看。” 拉开外裳,只见白色的小衣胸口处隐隐有鲜血浸出,脑袋嗡的一下,竟是颤抖着手不敢去动,转身嘶喊:“来人啊,宣太医,快宣太医!” “嗻!”吴书来一直守在门外,听得叫声慌忙应着,脚步声匆匆而去。 “皇上,我不要紧,您别担心。”景娴见他反应这样强烈,觉得不可思议,皇上又不是没见过血腥的,这不过是有点血浸出来而已,怎么搞得好像她重伤不治了? “怎么会不要紧,肯定伤口又裂开了!”乾隆急得不行,无处发泄,盯着那血渍,懊恼得拳头直锤打着床沿:“都是我不好,怎么就昏了头了?” “皇上,”景娴忙拉住他:“您别这样,真的不要紧的,昨天仙师来过,还给留了药。” 乾隆身子一僵,视线上移紧盯着景娴,声音轻飘飘的:“仙师?” “是。”景娴回视,眉眼淡然好像只是说了件不起眼的小事,乾隆是识辨人心的高手,而景娴从来不擅长掩饰情绪,她眼中隐隐的防备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乾隆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这种被证实了的感觉有些空荡荡的,有些愤怒,皇后眼底的不信任更是让他心口刺痛,不过现在顾不上纠结这个,绷紧的脸温和了些:“药在哪儿,我给你抹上。” “让翠环来就好了。”景娴摇头拒绝,伤在那个位置,怎么好让他动手。药膏就在床头,探手取了来。 “给我吧,又不是第一次上药,我会小心的!”乾隆夺过她手上的伤药,上次腰上的淤青,每次都是他亲自为她敷药,从刚开始的笨拙到后来的驾轻就熟,视线落在乾隆娴熟的双手上,景娴不由一阵恍惚,那时他以为自己才二十五,甚至当她孩子般哄她喝药。 小心一圈圈松开绷带,随着伤口显露,乾隆就算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吸了口冷气,折子和太医都只说伤口位置离心口较近,但没有危险,可是真的亲眼看见,心绞痛得他都有些受不住,本来白玉般莹润无暇的胸部上,一道鲜红的两寸长口子,触目惊心,伤口很深还没结疤,鲜血丝丝缕缕溢出。 透明伤药小心抹在伤口上,顿觉一阵清凉,景娴微颦的眉头舒展开来,下意识看向伤口处,这药实在灵验,才抹上伤口就开始收拢起来,原本撕扯的疼痛也消失了。 乾隆注意到她轻松起来的表情,替她拢上外衣,才有心思端详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清丽容颜,这是出事后他反复咀嚼回忆的脸,皇后年轻几岁的脸,夫人的五官比她更显柔和了些,眉宇间的冷淡却是别无二致, 躺靠在他怀里又多了一丝乖顺的蛊惑,衣衫凌乱惹人遐思,掌下温热的娇躯更是摄人心魂,乾隆忙撇过头,这时候可不适合做什么! 这是?目光在触及床上散乱的锦被和绒毛毯时顿了顿,那毯子显然是孩子用的,联想到永璂早上的举动,莫非昨晚他竟是睡在了这里? 景娴自从皇上进来后脑子里混乱着无法平静下来,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会见他盯着毛毯不放,暗叫糟糕:“皇上,因为臣妾遇刺一事,永璂非常担心,昨晚要留下守夜,臣妾拗不过他,想他总是一番孝心,这才留下他的,是臣妾的错,臣妾——” 她实在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回来,毕竟在河间刚发生刺杀事件,要处理的事情肯定很多,何况从河间到京城快马加鞭一天也是到不了的,皇上还带着大队人马呢! “嘘,永璂是个好孩子,他这样孝顺,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怪他!”乾隆伸手抵住她唇,她这样小心措辞、恭敬陈述实在让他难受的紧,叹了口气,揽着她的手紧了紧,亲了亲她额头:“夫人,别这样对我说话,这样冷淡,不要自称‘臣妾’了,你还是我的夫人,像之前在宫外时那样好吗?” 景娴脸色一变,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边要跪起身子边说:“皇上,臣妾自知罪犯欺君,不敢求饶,请皇上降罪!” “夫人!”乾隆忙摁住她肩膀,不让她跪伏下去,温声道:“那是事出突然,我知道你的苦衷,这不能怪你!” “谢皇上仁慈!”景娴抬头看了眼,嘴角勉力上扬,勾起带着淡淡自嘲的弧度,随即垂眸,声音有些低沉:“臣妾确实不知发生何事,前日上午突然头痛得厉害,翠环去唤太医,容嬷嬷扶我去榻上躺着歇会,却不知何况昏了过去,醒来后就看到了皇上和小燕子她们,却没想到你们都认不出我了……” “当时无可奈何,也不敢说明身份,后来知道自己竟然到了一个月前,更是闭口不谈过往,臣妾知道皇上误会了什么,也只是由着您那样误解,臣妾希望凭借皇上的愧疚躲避您的追问,皇上想要的那个夫人,她是不存在的,臣妾没办法将人交给您!” 听她这样娓娓道来,语气冷漠不带丝毫感情,乾隆只觉嗓子干涩说不出话来,伸手想要抱住她,景娴将身子往后挪了挪避了开去:“臣妾不知为何相貌变了很多,就连声音也变了,臣妾现在变不回去了……” “皇后!”乾隆语气加重,暗哑沉声制住了她,复又温和的安抚她:“娴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是贪恋你原先的容貌,只是希望你和我就像先前那样的相处,好不好?” “臣妾做不到。”景娴断然拒绝:“皇上以为的夫人,爱您如命,甚至为此未婚先孕给家族蒙羞,苦苦守候您的痴情女子,可这是都只是假的,您只是一时被这样的谎言欺骗了,难道您还想继续糊涂下去吗?臣妾有罪,也不忍皇上这样寻找一个虚假的影子!” “娴儿!”乾隆听她说自己爱上的只是个虚假的影子,再也忍不住喝止她,见她倔强的低头不语,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只是因为一个谎言动了心。” 景娴眸光闪了闪,浑身散发着冷漠疏远,对皇帝话语里的伤心自嘲更是无动于衷,她可以不用这么强硬的回绝的,可是她受不了他那副款款情深对着自己的样子,这一个月来她已经受够了! 难道只有未婚先孕守着回忆的痴情女子才是真爱,宫里谁不是煎熬着期盼他一星半点的怜惜,对不守规矩寡廉鲜耻的贱女人上心,名正言顺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的就活该被冷落,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在宫外他没有一天提起过宫中的自己,唯一一次还是担心自己为难他外头认识的‘夫人’,他将自己这个皇后置于何地?! 乾隆抬手轻轻碰触那双常常让他困惑的美眸,“我刚见到你就觉得熟悉,特别是眼睛,我就想着,到底在哪里见过呢,那时你很害怕不安,我见了总觉得不对,这双眼睛不该是那样的!现在我知道了,这双眼睛应该是神采飞扬的,就算满是愤怒也不该是脆弱惶恐的!” 继续说着,乾隆声音渐渐激昂,因为压低的嗓音显得有些沉重:“我是因为一个谎言动了心,可那只是一点感动而已!娴儿,就算你当时的身份来历是假的,可你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不是虚情假意的,这个我分得清楚,你细心照顾我是真的,因为我伤了手流泪是真的,你担心我的安危最后为我挡刀也是真的!娴儿,我并不是爱上一个虚假的影子,那段日子是真实的!” 景娴忍不住流下泪来:“那又如何,建立在欺骗上的感情怎么可能持久?皇上,您曾说过,留情容易守情难,动心容易痴心难!臣妾自进宫以来,已有二十余载,何曾以虚假面容对着皇上,皇上对我不喜我心里很清楚,难道因为一个误会您突然就喜欢臣妾的真实了?” 景娴跪伏在床上,声音哽咽带着坚持:“臣妾会努力做个好皇后,臣妾已经想明白了,日后皇上不喜的,臣妾再不会说忠言逆耳的话,也不会冲动顶撞皇上,皇上不怪罪臣妾欺君之罪,臣妾已是万死难报,至于其他的,臣妾万不敢有此奢望,皇上明察!” 乾隆脸色难看极了,他无法否认二十年来的漠视,可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情深意重的向一个女人表白,却是这样的结果,她跪伏着的身体紧绷着,却明明白白的透露出拒绝之意! 无措沉默的尴尬时刻,门外传来吴书来略显迟疑的通报声:“皇上,太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37做不到 肉文屋 / 37做不到 37做不到 38请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8请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8请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8请安 突如其来的通报声打破了屋内沉滞的气氛,无论是乾隆还是景娴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景娴现在不想和他闹僵,乾隆则想着另外再找个好时机,皇后态度冷漠决绝,她不是故作姿态,甚至有些发怒了,再说下去,只怕就要翻脸,相处二十年至少能知道她的一些习惯性举动,比如她手握成拳,拇指的指甲死命掐着食指第二个指节,这是在借着痛楚抑制将要爆发的情绪,虽然不明白原因,这倔强模样就他心痛又无奈,何况她还哭了! 乾隆拉过薄被将她包好,不露一丝肌肤在外面,景娴清澈的黑眸被泪水洗刷过后清亮明丽,长长地睫毛上点点水光,脸上水痕犹在,心下叹了口气,凑近去亲了下,掏出帕子温柔的帮她擦干,收拾停当才转向门口:“进来吧。” 吴书来胆战心惊的躬身领着太医进门,刚才皇上将他们都赶到外面,他作为皇上身边最力的大总管,还是在门外紧守着的,皇上说出那句‘宫外’‘夫人’,他就知道不妙,连忙将其他宫人赶得远远地,他自己却只能在尽量远的位置守着; 断断续续的争执声传来,却足够拼凑出事实真相,所谓宫外皇上新宠的夫人其实是皇后?吴书来暗暗叫苦,皇后出宫这么隐秘又奇异的事被自己知道了,他会不会被灭口啊?听得里面动静不对劲,忙试探着禀告太医来了,得到了允诺。 听皇上语气温和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这一着走对了,眼前皇后柔顺着靠在皇上怀里,皇上呵护疼宠,见他们进来,轻柔的托着她右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柔情万千,两人之间看不出丝毫争吵过的痕迹,除了皇后微微泛红的眼角。 景娴昨日服用了梅君尘给的丹药,流失的元气已经补回来了,伤口处现在又抹了药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连番折腾有些疲倦,刚刚情绪也过于激动了些。 太医说了没事,乾隆也放下心来,吩咐下去每日给皇后熬煮滋补药膳,殿内又是沉默。 吴书来大着胆子开口:“皇上,您昨晚连夜回宫,也没有休息,不如睡一会吧,皇后娘娘伤没好,也需要多多休息呢!” 乾隆闻言眼睛一亮,赞赏的看了眼吴书来,不枉他平日里多倚重他,那就饶过他窃听皇后出宫这事,谅他也不敢外传!转头笑道:“吴书来不提,朕还没觉得,这会真是累得很了,皇后陪朕再睡会吧。” 说罢,也不管景娴的反应,站起身让吴书来服侍着宽衣,然后挥了挥手让人退下,自顾自爬上床,将人搂在怀里,拉过被子将两人盖好,好在只是初夏,两个人贴着睡也不会热,这一躺下,乾隆觉得一天一夜后的疲倦全从骨子里透了出来,闭上眼,竟是很快就睡熟了。 景娴对于他这么快睡着很是惊讶,她本想着皇上就算真是半夜回宫,也不可能一整晚没睡吧,肯定是这主仆俩找借口想赖在这,可是她也不能直白的赶人!只是没想到他当真这么累,甚至偶尔还呼噜出声,景娴眼里满是复杂。 他是为了自己着急回来的吗?对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真那么看重?!这也太可笑了,他竟然说自己真的爱上了她,他不过是被他想象的女子美好印象感动了,那个无依无靠只能依附他的,甚至为他拼死挡刀的女子,而不是她这个皇后,而且他不知道的是,她是确定不会有性命之忧才敢上前挨上这一刀的! 景娴闭眼遮住眼中的冰冷,熟悉温热的怀抱再不能带来那种安心舒适,只是心底的疲倦涌上,神智逐渐抽离,迷迷糊糊着也跟着睡着了。 帝后相继睡着,俊男美女相拥的画面温馨甜蜜,吴书来偷眼看了看里间,大大了松了口气,这次自己逃过一劫不说,还最先知道了宫中风向的转变,虽然皇后刚刚瞪了眼自己,不过微红的水眸实在没有什么威力,估计只是羞恼了。 皇宫各处因为皇帝突然回宫的消息沸腾了,接连派出心腹四处打探,皇帝回宫是在半夜,养心殿消息当晚传不出来,但是早上龙撵浩浩荡荡进了坤宁宫却是很多人看到的,各宫妃嫔、小主急切得等待着最新消息,也有三三两两串门互相打探的,可是皇上进了坤宁宫半天都没出来,除了传唤了一次太医就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眼看着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几个主位商量一阵,便打着探视皇后伤情为由,令妃为首领着鸳鸳燕燕赶赴坤宁宫。 通报后,只有翠环匆匆赶来:“奴婢给各位娘娘、小主请安!” “起来吧。”令妃温婉的笑着点头:“皇后娘娘遇刺,本宫和众姐妹都很担心,听说娘娘昨儿已经醒了,真是佛祖保佑,今儿个姐妹们特来给娘娘请安,这些补品也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谢谢令妃娘娘,各位娘娘。”翠环脸露难色:“不是奴婢不去通报,实在是皇后娘娘现在还没醒,奴婢不敢打扰,太医也说了娘娘需要多多休息,伤才能好得快。” “既然皇后娘娘还睡着,本宫自然不敢打搅。”令妃目光闪了闪,也没出言呵斥,皇上可在坤宁宫呢。 笑得更加温柔,转头左右看了看众妃嫔,满脸关切:“本宫实在放心不下皇后娘娘,就这样回去于心不安,不如我等就在殿内等吧?姐妹们以为如何” “令妃姐姐说的是,宫中也无甚要事,不如就进去等吧,否则等皇后娘娘醒了,我们再赶过来说不得娘娘又不得闲呢?”庆嫔声音娇柔软糯,纤细窈窕,典型的江南美女。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着,就连一向温吞老实的愉妃也开了口,翠环就算身为皇后的贴身大宫女,也没胆子拦住这么多主位,只得引着众人进殿。 愉妃倒不是想来争宠或者给皇后添堵,只是皇上突然回宫了,五阿哥却没回来,担心有什么变故,也就凑了热闹。 翠环小心翼翼请妃嫔们坐下,看茶,又匆匆忙忙赶去内殿:“吴公公,容嬷嬷,娘娘醒了么?” “没有呢,怎么了?”容嬷嬷脸沉了下来,她昨天知道了皇后那天消失的真相,本就十分担心,今天见皇上特意赶回宫来,还在这边睡上,直念阿弥陀佛,想必皇上是不怪罪娘娘了,正欢喜着,自然不想有什么人事打扰。 “外面各宫主子都来了,说担心娘娘凤体!”翠环脸发白,总不能这么多娘娘就晾在外面等着,皇上知道了说不得还会连累娘娘。 “皇上累得很了,怕是下午才会醒来。”吴书来也犹豫了,他不能得罪所有的主子吧,可要他现在进去皇上定饶不了他,想了想:“不如咱家去看看……” 景娴睡得不深,听到动静也就醒了,枕在皇帝肩窝动都不动,精神力外放探了探,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了,想必是知道皇上在这,如果自己不出去就显得傲慢托大了,脑海里各种念头打着转,视线在皇上酣睡的脸上凝滞一会,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恶意, 嘴里‘唔’的一声,装作被惊醒突然起身,反手狠狠摁在了乾隆腹部,借力撑起上身,后又拥着薄被迷迷糊糊捂着脑袋:“嗯,头好晕,怎么回事?” 柔软的腹部被狠压了一下,乾隆不是死人,嗷的一声立马醒了,怒目圆睁:“谁,怎么回事?” 转头就见皇后一手抚额,神色恍惚眉头紧锁,顿时睡意全消,把人拉到怀里,担心道:“娴儿,你不舒服,哪里痛?” “没有,只是有些晕,不碍事。”景娴放下手来,无力的摇了摇头,眉头颦紧看了看他脸色,一脸歉意:“皇上,您再睡会吧,都是臣妾不好,一点动静就醒,吵到您了。” “没事,我不困了。”乾隆哪舍得怪她这个,本来在出巡路上,皇后睡眠就不太好的样子,经常半夜惊醒,安抚的拍了拍她背,听得她被声音吵醒,怒气撒下门外:“吴书来,谁在吵闹?” 吴书来还没走就听到门里声响,忙躬身弯腰走了进来,别提多懊恼了,不住的腹诽妃嫔找事,皇上一天一夜没睡,被吵醒了能有什么好脾气,也不帮那些妃嫔掩护:“奴才该死,是各宫的主子来了坤宁宫,要给皇后娘娘请安。” 容嬷嬷也不告状,只打眼示意翠环开口,翠环会意,连忙跪了下来:“是奴婢拿不定主意,这么多娘娘一起来,还专程带了补品药材,令妃娘娘说她们实在担心娘娘凤体,想亲自看一眼,就在正殿等着,只是娘娘难得睡个好觉,奴婢这才,是奴婢的错!” 乾隆脸顿时阴沉下来,景娴好像没有看到,坐正身体:“原来是这样!既然都来了,本宫就去说会话,容嬷嬷,你过来帮我梳洗。”说着,作势下床一边说:“皇上再睡会吧,这还不到午时呢。”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机会冲上月榜呢,大家快快留言收藏支持我吧……╭(╯3╰)╮ 38请安 肉文屋 / 38请安 38请安 39J骨头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9J骨头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9J骨头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39J骨头 乾隆早已怒不可遏,怎么会同意景娴出去,明知道皇后伤重,这不是逼她带伤去招呼她们,揽在她腰上的手一紧,不让她挣脱,一手异常温柔的理了理她散乱在脖颈处的秀发,暖声劝着:"不是头晕着么,不必管她们,你再睡会吧,嗯?" 转过头则满脸不悦:"吴书来,让她们都回去,明天再来请安。" "等等!"景娴忙把人叫住,微微侧脸目光上调:"皇上,臣妾没事,可能刚才起得急了才感觉发晕;而且臣妾也睡得够久的了,还不如起床呢,那药确实有效,都不怎么疼了!" 乾隆仔细端详她的脸色,确实比刚见到时好了很多,神色柔和许多:“那好吧,起来走走也好,不过不能累着!” 想起什么,脸上浮出一抹歉意:“朕倒是忘了,早上你也没吃什么,先前太医吩咐的药膳御厨应该备好了。”转头吩咐:“吴书来,你快去看看,赶紧送过来!” “嗻。”吴书来忙躬身领命,让他一个大总管做这种事未免大材小用,不过皇上命令,这也是对娘娘宠爱的标识,吴书来更坚定了皇后必然得宠的未来,颠颠的小跑出去。 “乖乖用膳,朕去打发了她们!”乾隆语气就像哄孩子,说罢还在她额头亲了亲,亲密温存,好似那些在宫外的日子,她只能依赖着他,而他为她遮风挡雨,贴心呵护。 景娴怔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宫女的伺候下梳洗穿衣,出门前还给她一个安抚的笑脸。等皇上的背影消失在门边,景娴忍不住冷笑出声,这算什么?保护她?难道他不记得,外面那些可都是他的女人!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需要人保护?! “娘娘?”容嬷嬷担忧的唤了声,不明白皇后为何一脸冷冷的鄙夷,难道又和皇上闹翻了? 景娴回神,见四周只有容嬷嬷一人,冲她安抚的笑笑:“嬷嬷放心吧,男人都是贱骨头,这句话本宫总算明白了!” “娘娘——”容嬷嬷吓得瞪大了眼。 景娴无所谓的笑笑,她也没说错,就像当初她冲他发脾气他却毫无知觉一般,整日里把她带在身边,呵护疼宠,想要捂热自己一般,真真可笑,捂着脸低低笑出声来,自己以前怎么就那么傻呢! 怒气冲冲杀向正殿的乾隆毫无所觉,冷了的心想要挽回,可比获取一个人初始的真心难得多! 远远隔着珠帘一眼就可以看到貌似悠闲喝茶谈天的妃子们,你来我往的,最引人注意的,是坐在最上首粉色宫装、温柔婉约的女子,波光流转之际,带着淡淡惑人的妩媚,此刻正叹息着,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唉,想必皇后娘娘确实伤得很重,这都午时了还没醒,我等实在来得不是时候,只怕打扰了!” “令妃姐姐就是心善,难怪皇上这么心疼您,这山参得有七八百年了吧,听说是皇上特意给您补身子的呢,您可真是舍得!”接话的是兰贵人,俏丽活泼,虽然分位低了些,但她是太后娘家人,说话也不太顾忌。 “是啊,本宫实在担心皇后娘娘,娘娘伤重,这东西能派上用处就好!”令妃说着,脸色转为困惑:“说来也是稀奇事,这皇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呢?宫里掀了个底朝天,愣是连个影子都没摸着,你们说,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舒妃不耐烦的动了动身子,听着这些娇娇柔柔暗藏锋芒的话很是厌恶,冷声道:“太医院这么多太医一齐诊脉,娘娘伤势又不是假的,你难不成想说是皇后娘娘自己捅的不成!” “你!”令妃脸色一变,温婉有些挂不住:“舒妃姐姐怎么这样误会我,妹妹只是觉着这事离奇,要说有刺客,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你怎么知道有没有线索,这事又不归后宫管,难不成你还打听了前朝的事?”舒妃毫不客气,她的十阿哥夭折了,对皇上也冷了心,再也不指望宠爱,她家族势大,就算没有恩宠照样日子过得滋润。 令妃立刻泪眼婆娑,她知道皇上在坤宁宫,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他一般也不喜欢通报的。所以一直表现出最美的一面,定要让皇上知道遇刺这事的蹊跷,要知道,不管什么事,有了疑心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何况这事确实不正常啊! 舒妃一向和自己不对付,这会竟然直指她干政,令妃哽咽着,显得楚楚可怜:“舒妃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只不过皇上让妹妹暂管着凤印,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是妹妹失职,这才多问了问,皇上不在宫里,妹妹也是担心姐妹们的安慰啊!” 一番话情真意切,就连愉妃也开口帮腔:“好了,两位妹妹都消消气,可别伤了和气,说到底,这事竟然发生在后宫,令妃妹妹担心了些也是正常!” 妃位上她资历最长,还是五阿哥的亲生额娘,舒妃再气不会当面驳她面子,站起身来:“既然皇后娘娘还没醒,本宫就先回去了,等娘娘伤势好些再来探望!” 她本来也不想过来,只是皇上连夜回京这事太大,听她们说要过来,就跟着了,想要打探一二,毕竟皇上一举一动都可能代表着特殊含义,家族需要这些信息,只是她刚走了两步,就听得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臣妾/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殿内妃嫔忙整了整姿容,起身盈盈下拜。 乾隆沉着脸坐在上首,刚才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出宫前对于令妃插手阿哥一事已是不悦,这会听得她竟然还和前朝有关,更是火冒三丈,何况她还针对的是皇后! 对于底下跪着摇摇欲坠、还沉浸在委屈中不停试着眼角的女子提不起一丝怜惜,眼神很快挪开,冷冷注视了忐忑不安的众位妃嫔,良久才冷冷道:“起来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舒妃这会也有些害怕,她刚才感觉皇上视线紧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争吵被发现了,对自己把令妃弄哭上火了? 令妃也是不安,不知道皇上听了多少,这时只是扬起惊喜的笑脸:“皇上,原来真的是您回宫了!奴婢先前还以为下人们看错了呢!” 脸又转为不安,似焦虑道:“皇上您这么急着回宫,莫非皇后娘娘伤势严重,太医可怎么说?这该如何是好!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疏忽了!” 乾隆浓眉拢起,这是诅咒皇后?看到令妃就又想起上次梅君尘说的虚凰借位一事,眼中寒光一闪,手指扣敲着茶几:“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令妃看来确实力不从心了,今天就将凤印交回坤宁宫,皇后伤愈之前,宫务先由舒妃,愉妃,令妃,忻妃你们四人一同打理。” 下面人面面相觑,令妃脸色大变,连忙低下头头,跪下哀泣道:“是奴婢办事不利,皇上不怪罪奴婢,奴婢实在心里难安!” 这算是以退为进,毕竟刺客的事,实在算不到她的头上,她只以为皇上不明缘由的迁怒,或者是听了舒妃的话,疑心自己干政,这是敲打自己呢!皇上直接下令夺回凤印,还把宫务分了出去,肯定不会当场改变主意,只能勾得他的怜惜再徐徐图之,心里恨透了舒妃。 “臣妾/奴婢遵旨!”其他三人则是惊呆了,舒妃本以为会遭呵斥,没想到喜从天降,又有些疑惑,皇上怎么对令妃突然不假辞色,真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其实几乎有点关系的妃嫔都会打听这事的啊,毕竟和自己也是息息相关的,皇上怎么会因此动怒呢?莫非皇后遇刺与令妃有关,大着胆子抬头:“皇上,不知皇后娘娘现在如何,姐妹们都是来探望娘娘的?” 乾隆对于令妃哭泣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端坐着,听舒妃语带关心的问话稍稍和缓了表情:“皇后还歇着,你们明日再来吧,好好办差!” “嗻。” 令妃扭曲了脸,正要随着众人一起退下却又顿下脚步,胸口一团火烧得旺旺的,发泄不得,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突然变了,就算真被外面的女人勾了魂,可现在说的是皇后的事啊,还是说那个女人也跟着回来了,皇上需要皇后承认她?于是收敛了脸上哀泣,勉力笑着:“皇上,按您先前吩咐的,翊坤宫已经收拾停当了。” 乾隆并没有说收拾出来做什么用,吴书来就这么传了旨意,不过福伦父子三人跟在皇上身边,她自然很清楚怎么回事,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到底是个有瑕疵的女子,进了宫还不是可就由着她搓揉。 其她妃嫔听得一愣,有消息灵通的也知道一些,爱慕羞涩的眼神转而有些凄婉缠绵,黯然神伤,乾隆面不改色,大手一挥:“行了,此事你不必再管!” 愉妃迟疑着开口:“皇上,不知五阿哥什么时候回宫呢?” “过两天吧。”提到永琪,乾隆脸色又变得差了:“永琪的婚事也该准备了,上次留了牌子的,你也多看看,过几日朕和皇后商量下,先定下侧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取标题太难了,要不要改一下呢? 39J骨头 肉文屋 / 39J骨头 39J骨头 40露馅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0露馅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0露馅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0露馅 愉妃诺诺应声,回咸福宫一路都皱眉思索着,皇上出宫一趟怎么就着急起永琪的婚事了,上次大选没有立刻指婚,后来老佛爷特意提点她,说皇上有意指婚西林觉罗氏为嫡福晋,西林觉罗氏是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总督鄂弼之女,这样强有力的未来岳家,也可以看出皇上确实属意永琪为继承人的!侧福晋一事因为前两年接连出事加上永琪推拒而不了了之,皇上现在突然提起,而且脸色难看,不会永琪做了什么,引得皇上不悦吧? 愉妃打定主意,等永琪一回宫就召来问明情况,还有令妃那里,本来令妃受宠,永琪和延禧宫交好对他也比较有利,她最多劝他注意分寸,和福家兄弟交好也不能越过主仆界限。哪怕永琪为此和她起了隔阂,可看在皇上宠爱永琪是独一份的,她也就放手不管了,只是略有担忧而已,可这次没想到皇上突然对令妃变了态度,永琪这时候可不能昏头贴上去了。 回京路上的永琪还不知道这事,乾隆突然回宫,他们措手不及之下当天下午匆匆赶路,但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乾隆带走了大部分的侍卫,重伤者暂时留了下来,鄂敏和纪晓岚、胡太医以及一群伤兵与他们一起回京,这种情况下要和小燕子单独相处自然找得到机会,毕竟他是阿哥,没人限制他的行动,只是结果却不如他预想的美好! 回到皇宫,小燕子本想立刻去找她皇阿玛求情,赦免紫薇那二十大板,因此短暂的歇脚后,让小桌子小邓子也不要管行李了,立刻去打听皇上在哪里。 “格格,皇上这几天除了上朝一直在坤宁宫!”明月刚将她们一路的衣服抱进来,正奇怪怎么不是出宫前备的那些,而且格格身上的也太素了。 “什么?坤宁宫!”小燕子大惊,皇阿玛不是一向不喜欢皇后的吗?紫薇也是一脸不解。 “是啊,皇后娘娘遇刺……”彩霞忙将自己知道的完完整整说了出来,这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据说皇上这两天就连奏折都是在坤宁宫批阅的呢! 她和明月都是令妃派来的,先前腊梅还特意叮嘱她,毕竟皇上是出宫回来立刻变了的,肯定是路上有了什么变故,也想问一下小燕子,她是还珠格格,应该知道的清楚些。 “怎么会这样?肯定是皇后搞的鬼,这事怎么能怪令妃娘娘,我要马上去找皇阿玛问个清楚!”小燕子脸色大变,腾的站起身来。 “小燕子,不可以!”紫薇吓得扑过去紧紧抓住她:“你忘了皇上罚你禁足了吗?” “现在还管这个!”小燕子气坏了,嚷嚷道:“再不去,你就得去那个什么慎刑事司打板子了!二十大板,你会没命的!” “什么,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金锁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发抖:“为什么要打你板子,是皇上的命令吗?皇上不是很喜欢你的吗,怎么会这样?” “金锁,我没事的!”紫薇眼圈发红,勉强笑着安慰她:“小燕子你说得太夸张了,二十板不会打死人的,她上次不是很快就好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明月在一旁插嘴道:“格格千金之躯,侍卫怎么敢下狠手,只是阵势看着吓人而已,慎刑司那个地方可不一样!” “是啊!”彩霞补充道:“年初的时候,钟粹宫的程公公才领了十五板,当天晚上就没命了的!” “真的?”金锁吓得魂飞魄散,眼泪直往下掉:“小姐,这该如何是好?小姐,我们快说出来吧!” 小燕子拉着紫薇就往外跑:“紫薇,我们马上去景阳宫,现在还早,尔康他们肯定还没走……” 金锁哭哭啼啼追上去,留下明月彩霞、小桌子小邓子干瞪眼,紫薇出宫前还那么受宠,他们以为出巡回来就会多一个贵人呢?怎么反倒领板子了,这一路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风向全变了? 此刻已是傍晚,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际,天空都带上了绚丽夺目的色彩,御花园的景致更是美丽极了,匆匆而过的三人可没心情欣赏,自然也没留意到不远处亭子里亲密相拥的两人,远远地还有一群宫娥太监守着。 乾隆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天极力讨景娴欢喜,希望改善两人关系,今儿太医诊脉后确定皇后已无大碍,就兴冲冲带她来逛御花园,入夏时分,鲜花盛开多姿多彩,傍晚的彩霞更是让人迷了眼,景娴清冷的表情也露出一丝心旷神怡的动容,乾隆龙心大悦,只是这一切被急促的脚步声呼唤声搅乱了。 “是小燕子,他们回来了。”景娴淡淡道,皇帝要她逛御花园,早就清场了的,不过小燕子是深受皇宠的还珠格格,一向没规没矩的,也不会在乎这些,想必没人敢拦,不过她回来了,宫里接下来可就要热闹了。 “朕明明下令她禁足的!”乾隆脸沉了下来,他对小燕子这个祸头子怒气未消,加上害得皇后重伤的紫薇,眼见她们在御花园横冲直撞,立时怒火中烧:“还有紫薇,朕可是下旨慎刑司重责二十大板的!” 景娴侧脸过去一看,见他怒火勃发,不由一愣,小燕子禁足是那天她闯的祸,紫薇是怎么回事,那是他女儿?随即反应过来皇上还不知道这事:“看这方向,想必是去景阳宫。” 乾隆神色变了几变:“走,朕倒要看看,她们才刚回宫,一路说得还不够,这又有什么军国大事要商议!” 小燕子不知道后面帝后跟着,身后像火烧着一般冲进景阳宫,永琪和福家兄弟也是刚听了宫里的变故,正思索着,小燕子就冲了进来,紫薇和金锁跟在后头呼呼喘气。 “小燕子,你怎么来了,什么事这么急?”永琪忙打发殿内伺候的其他宫人退下。 “你们有办法了吗?现在回宫了,紫薇就要挨板子了,再晚就来不及啦!”小燕子气还没喘匀,就急急开口问道。 紫薇进门看到尔康,心底委屈直涌上来,泪珠子扑簌簌掉下来,她这几天哭了好几次,幸亏一直热敷着,否则都不能见人了。 尔康心痛极了,一把抱紧她:“紫薇,你别难过了,皇上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儿,否则绝不会下这样的旨意的。” “就是啊,紫薇。”小燕子嚷嚷着:“现在到底怎么办?有办法了吗?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实情说出来,皇阿玛就会收回成命的!” “现在不能说!”永琪大急:“我们没有拿到免死金牌,到时你可能会没命的!” “是啊,小燕子!”尔泰也连忙帮着想打消小燕子的念头:“你假冒格格可是欺君大罪,没有万全的把握说了出来,皇上龙颜大怒可就糟了!” 小燕子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闹得烦闷,这些天又为这事争吵不休,没有定论:“皇阿玛那么仁慈,就算我骗了他,可那时我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也不是故意的,夫人说过,做错事只要改了,皇阿玛不会降罪的!” “夫人?”紫薇愣了下,哭的久了,嗓子都有些沙哑:“夫人什么时候和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其他三人也是面面相觑,金锁则一脸莫名其妙。 “哎呀,就是那次皇阿玛突然回宫,我不是大叫了声么?结果皇阿玛生气了!”小燕子胡乱挥了下手,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灌下:“反正每次我闯了祸,皇阿玛冲我发火,夫人劝上一句,皇阿玛就不生气了。所以我那天晚上到客栈的时候,紫薇照顾那个采莲嘛,我就去找她请教啦。” “你说你是假格格啦!”四人大惊,异口同声问。 “这么大声干嘛,吓死人了!”小燕子手一抖,水差点撒了出来,拍了拍胸口,气呼呼瞪着他们。 “小燕子,你——” “好啦,我没说!”小燕子狠狠揉了下耳朵,气鼓鼓道:“这么大的事,没有你们同意,我怎么会说出去!” 永琪忙上前讨好的道歉:“小燕子,对不起啦,我们只是太过震惊了,耳朵没事吧?” “是啊,小燕子。”尔泰也围到小燕子身边:“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你把这事告诉了夫人,皇上很可能就知道了,那岂不就糟了。” “我知道不能说出去的。”小燕子听得更加不高兴,手指愤愤的点了点福家兄弟:“还有啊,你们干嘛这样说夫人啊,老是觉得她不怀好意,可她每次都帮我,还救了皇阿玛呢!”。 “小燕子,我们不是无缘无故的怀疑他。”尔康义正言辞道:“那个夫人出现的那么奇怪,还在众人面前神秘失踪,说不定是什么精怪变得呢?”想到他阿玛提起的凤魂,尔康就觉得有鬼道,本来还想和永琪他们商量的,只是那天之后被鄂敏警告了,现在只能暗自着急。 小燕子瞪大眼睛:“尔康,你怎么能随便污蔑人!如果她是什么害人的精怪,怎么会救人!皇阿玛那天身上那么多血,可都是她流的,她现在失踪了,你不关心她也就罢了,居然这样说她!你说,上次那个混混的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紫薇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夫人,但对于夫人舍命救皇上的举动还是万分敬佩感激的,见小燕子斗鸡一样瞪着尔康,手直直的指着他,气得满脸通红,忙拉下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小燕子,你冷静点!” 转头对尔康不赞同的皱眉:“尔康,夫人来历是离奇了点,但她对皇上是一片真心的,她对我们虽然爱理不理的,可对小燕子还是挺好的,我也不信她会害我们!” 乾隆带着景娴到时,制止了通报刚要走近,就听见四人大喊“假格格”,震惊之下挥退侍卫,就站在门口听着,结果越听眉头皱得愈紧,听得尔康污蔑皇后是精怪,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却还是忍了下去,他倒想知道‘假格格’是怎么回事? 景娴冷眼瞥见乾隆的脸色,心下快意,脸上不动声色,这些人这样大声谈论他们的秘密,都是一帮没脑子的,亏得以前还视为毕生大敌呢!不过小燕子对自己这么维护,让她有些感动;紫薇竟然也为她说话,天要下红雨了不成,她可是她总是一副哀哀凄凄的样子,好像自己抢了她丈夫一样,倒没想到她也有些可取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耐滴投的地雷,╭(╯3╰)╮ 小小小栗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26 12:58:29 ゛非忘、翔.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25 18:16:52 ps:近段时间有事没时间码字,加上这次也没有榜单,所以更新大概要改成隔日更了…… 40露馅 肉文屋 / 40露馅 40露馅 41审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1审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1审问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1审问 尔康气得不行,不过小燕子提及混混的事他是有点心虚,当时无意之间瞥见夫人,就想吓一吓她而已,也给紫薇出气,本想砸在她脚前的,谁知道力道没控制好,这才有了意外,可最后不是被人救了么?她还因祸得福差点被仙师收为徒弟,说来还是自己的功劳呢! 现在看紫薇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只气得肝疼,恨恨扭头,背对着众人。 永琪看大家吵成这样,连忙打圆场:“好了,夫人现在失踪不知去向,我们别为了她伤了和气,还是说回我们的事情吧。” 因为他的一句话害得小燕子大发脾气,尔泰很过意不去,跟着说:“小燕子,我们还是商量你和紫薇各归各位的事吧,我们还是谨慎点好,再说夫人现在不在,也不能替你求情啊!” “我也想夫人在啊,这样就一百个放心了。”小燕子哼哼道:“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你们又没有别的办法,紫薇身子这么弱,要是打了二十大板,她会没命的!夫人说了,皇阿玛是个明君,如果不是动摇国体的大事,不会胡乱杀人的!” 门外乾隆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气得刚要推门,听到小燕子这话又是好笑,转头看了眼身边目光柔和了下来,只是很快想起小燕子入宫后对她的不敬,脸又黑了下来; 景娴也被小燕子这般理所当然的话气乐了,不知小燕子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反应? 尔康对小燕子已是不喜,要不是永琪和紫薇坚持,担心小燕子的安危,他早就想帮紫薇恢复身份了,这会儿也不劝说,反正小燕子生死和他没什么关系。 永琪忧心忡忡:“小燕子,夫人的话虽然有理,但是我不能让你冒一点风险,就算皇阿玛不砍你头,还可能有别的处罚,这事还是从长计议!” 紫薇也是担心极了:“小燕子,你别冲动,如果不能确保你的安全,我怎能安心做回格格呢?二十大板我会撑过去的。” 尔康激动地冲到紫薇面前,双手握紧她纤瘦的肩膀,通红着双眼紧盯着她:“紫薇,你不能吓我,上次手被夹了你就差点没命,这二十大板你怎么能熬过去,绝对不可以!” “尔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不会有事的……”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小燕子不耐烦大吼一声:“大不了让皇阿玛打我一顿,我皮厚肉粗,胸口中剑都能活下来,上次那二十大板还不是好好地,皇阿玛出了气,到时候你们再替我求情,不就没事了!” “那怎么行!”永琪大声反对:“小燕子,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出事我有多担心,心有多痛,我不能让你冒一点风险,你明不明白?” 小燕子被他这样热烈的倾述感情震撼了,感动的拍了拍永琪肩膀:“我明白,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哥们!” 永琪脸色一白,还要在说什么,尔泰突然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大家都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尔泰笑眯眯的,扬眉显得有些得意:“你们不记得啦,去年兰馨公主大婚,和硕额驸皓祯就是个假贝勒啊,都已经要行刑了,皇上最后还是赦免了他和硕亲王府所有人啊!”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呢!”尔康拍了下脑袋懊恼道。 永琪眉眼舒展开来:“我只顾得担心小燕子了,皇阿玛最终不就是被皓祯和那个吟霜的真情感动了嘛,他是那样一个仁慈,感性的好皇帝,只要我们动之以情,皇阿玛定会原谅我们的!”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假贝勒啊?”小燕子紫薇满脸困惑,金锁则是从头到尾没闹明白过。 “这是个很长很感人的故事。”永琪拖着长长地音,而后叹息一声:“不过今天没时间和你说了,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们明天去找你,再一起……” 屋内就像在唱大戏一般,一出接一出的,景娴本来听他们将一件件丑事提出来,正幸灾乐祸呢,不防提及了兰馨,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闭了闭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皇上可不就是感性么?被那些无耻之徒的真情感动,这就是皇上啊! 乾隆也是被里面的一出出震得袋里当场,忽然感受到身边传来的哀戚痛恨,猛然想起兰馨是皇后一手带大的,当时她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兰馨就是她唯一的寄托!而他居然确实被皓帧和吟霜之间生死不渝的感情感动了,竟然放过为了欺君罔上混淆血统的逆臣,反而斥责他的女儿! “皇后——”乾隆懊恼得恨不得捶自己,伸手握住她的,着手冰凉,又痛又悔,恨不得时光倒流,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做出这般愚蠢至极、将皇后的自尊和一切彻底践踏的疯狂之举! 景娴猛地抬头,冰冷的眼神来不及掩饰,就像寒冰利剑般射向乾隆,用力想要抽回被握着的手。却被乾隆固执的牢牢握住。“皇后……” 正在僵持时,说笑着往外走的永琪几人打开大门,看到这对世间最高贵的夫妇,彻底傻眼了:“皇阿玛/皇上!” 乾隆阴鸷的目光转而死死盯着几人,永琪他们早就吓得腿软了,噗通跪倒在地…… 养心殿内,乾隆一脸怒容坐在上首,身边是面无表情的皇后,左右站在目前管着宫务的舒妃,愉妃,令妃,忻妃,殿中央跪着永琪、小燕子、紫薇、福家兄弟,福伦和福晋也被带了过来,满脸忐忑。 小燕子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后来大家都警告我不能说是假格格,会砍我的脑袋,我就一直没敢说,拖到现在。求皇阿玛饶了紫薇吧,一切都是我的错,她才是你的女儿啊!”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四妃早就惊呆了,这个在宫中横行的皇上的私生女竟然是假的,令妃听到福家竟然对自己隐瞒此事,只恨得牙根发痒,愉妃听闻自己儿子掺和了真假格格一事,早吓得腿软跪地请罪了。 只是众人原以为会首先发难的皇后却毫无动作,神色淡淡的垂眸把玩着宝石指甲套,不知在想些什么,永琪等人心弦崩的紧紧的,只不敢抬头去看。 令妃心里警惕,连忙跪下请罪:“皇上,小燕子天真懵懂,连欺君都不懂,还请皇上饶了她吧。” 舒妃不明白皇后为何放过这大好机会,她可不会让令妃轻易过关,冷笑道:“还珠格格可是在延禧宫认下的,听说有人对皇上说鼻子眼睛都长得像,小燕子身受重伤神智不清也可以理解,却不知令妃当时为何急着让皇上认下呢?” 令妃暗骂舒妃找茬,她感觉到皇上犹如实质的怒火朝她而来,忙连连磕头:“是奴婢鲁莽,没了解实情,只凭着皇上的讲述,就以为小燕子是真的,求皇上明察,奴婢当时真的只是一心为皇上感到高兴啊!” 舒妃嘴角微抽,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瞥了眼阴沉着脸的乾隆,她也知道令妃当时只是为了讨好皇上,不过哪儿能那么简单放过她:“难道把真格格以宫女身份送进宫,也是一心为了皇上!福伦一家瞒天过海,福伦福晋是你表姐,你们打的什么主意?紫薇的身份你真就一无所知?” “令妃娘娘确实不知道呀!”小燕子忍不住出声道:“紫薇为了我的安危本来决定放弃格格身份,准备回济南,尔康才下这个决定送紫薇进宫的。” “呵,傻丫头,你可知宫女都是入了籍的奴才,紫薇是真格格,这样的身份就是她一辈子的耻辱!”舒妃的话让小燕子和紫薇齐齐变了颜色,转头看向永琪和尔康。 福伦今日也是刚刚到家,福晋还不知道令妃被指虚凰,眼见皇后一反常态不开口,乾隆却阴沉郁怒,想要开口为令妃辨说,何况舒妃也说到了福家:“皇上,奴婢一家自从确认了紫薇姑娘的身份,感动紫薇对皇上一片爱心,就想着怎么帮她认爹,可又顾忌小燕子的安危,也是不想皇上伤心,这才想办法送紫薇入宫的,并没有坏心啊,令妃娘娘对此真的一无所知!” 福伦父子知道令妃算是走到头了,此时却不能帮她辩解什么,福晋说完话后,也没说什么。 舒妃嗤笑出声,讥讽道:“福伦一家擅自替皇上做主,真是为皇上着想呢!” 也不理福伦夫妇惨变的脸,高高在上俯视打量着令妃,啧啧出声,眉眼斜挑:“令妃可真是好本事,竟然越过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经过小选,轻轻松松就可以弄两人进宫,难怪宫中会不安全出了刺客!” “你、你血口喷人!”令妃气急,转而对着乾隆娇声哭喊:“皇上,奴婢冤枉啊,当初还珠格格说想念宫外的姐妹,天天闹着要出宫,奴婢这才同意福家的建议,奴婢绝对与刺客无关那!舒妃姐姐这样冤枉奴婢,奴婢宁愿一死以示清白!”说着,泪如雨下,万般委屈楚楚可怜。 乾隆虽然知道令妃确实和刺客无关,但令妃的能耐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竟然想要哪个进宫就可以随意进宫,那如果当真有心怀歹意的,自己的安危可就无从保证了。 “令妃既然不知道宫里规矩,以后宫务也不必管了,就在延禧宫自省!”乾隆一句话抹消了令妃的宫权,还无限期禁足了:“吴书来,传旨和亲王,彻查紫薇入宫一事,所有涉及此案的,不论是谁,一律流放宁古塔!” “皇上!”令妃惨叫一声软倒在地,此事出了大力的可是她的阿玛! 小燕子想要求情,毕竟是她吵着紫薇入宫的,永琪死死抓住她,不让她出声,到现在为止,不管是谁,显然还没有降罪小燕子的意思,现在闹的话,不就是巴巴着把自己送枪口吗,何况令妃只是禁足。 舒妃笑得得意,达到目的心里别提多爽快了,目光扫过低头忐忑的永琪,愧疚的小燕子,紫薇则是神思恍惚,似乎被‘奴才’身份打击得不轻,这时被令妃的惨叫声叫醒,茫然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3204621投的地雷,抱住么么。 修真记还有亲投了地雷,实在是意外的惊喜,╭(╯3╰)╮ 恰儿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28 09:51:59 41审问 肉文屋 / 41审问 41审问 42情不自禁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2情不自禁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2情不自禁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2情不自禁 乾隆此刻对令妃哪还有丝毫怜惜,深邃的黑眸沉郁森冷转向福伦:"福伦一家欺上瞒下,竟然把手伸到宫中,越俎代庖朕的家事,真当朕不会处罚了你们!来人啊!" 侍卫一哄而入。 乾隆指着福伦一家:"福伦革职,魏氏除去诰命,福尔康、福尔泰重责五十大板,赶出宫去!" 众人脸色惨变,谁也没有想到福家会受这样的处罚,景娴也有些愕然,福伦一家充其量不过是知情不报,也不至于除去职务这么严重吧,他一向对福家可看重的很! 乾隆扫见皇后不解纳闷的神情,心里涩涩的,对福家他绝不会客气,本来出巡这一路福伦父子的表现他就记恨在心,一路对着景娴使绊子,特别是遇到梅君尘那次,他早就决定回宫找机会撸了他,福家兄弟刚才在景阳宫更是把他得罪狠了!皇后本就心结严重,又被他们挑起往事,想到刚才冷不丁对上的那利刃般尖锐的眼神,心撕裂般疼痛,胸口的怒火只恨不得将他们烧成灰烬。 福伦和福晋瘫软在地,福家完了! “皇上,臣不服!请三思啊!”福尔康立刻跳了起来,大叫道。 “福尔康,你敢抗旨!”乾隆大怒。 “臣不敢!”福尔康忙又跪了下来,鸷猛的眼神瞪了眼舒妃,“皇上,您不能听信谗言啊,臣一家忠心耿耿,对皇上绝对没有不敬之意啊!” 舒妃心里翻了个白眼,恭恭敬敬站在皇后身侧没有反驳。 “是啊,皇阿玛!”永琪这时也忍不住了,他和福家兄弟情同手足啊。“当初阴差阳错,直到祭天紫薇才遇到了尔康,可当时小燕子名分已定,紫薇又不忍她送了性命,这才想用个温和些的法子让您再认回紫薇,让他们各归各位,尔康他们只是感动于紫薇的认爹之心和她们俩的姐妹之情啊,求您饶了福家吧!” “给朕闭嘴!”乾隆把桌子一拍,怒道:“永琪,你明知道格格是假,竟然伙同福家欺瞒君父,还将亲妹妹送进宫做奴才,朕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迫不及待了!朕一并处置了你!” “皇上,求您饶了五阿哥!他从小和福家兄弟一起长大,又太重情义,当初一箭射中小燕子,就愧疚在心,这才担心小燕子欺君之罪,他不是诚心欺瞒皇上的,求您饶了他吧!”愉妃吓得连连叩首,又跪行至永琪身边,拉着他满眼恳求。 永琪心一软,他虽然和愉妃为了尔康他们有些心结,可到底是亲生额娘,又一直那么疼他,见她为自己在一众妃嫔、侍卫面前涕泪交织、狼狈不堪,现在又泪眼哀求看着自己。 不由后悔自己过于冲动,尔康他们挨了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日后自己总有法子再提拔他们的,何况自己被皇阿玛逮个正着,还是待罪之身,只得磕头请罪:“请皇阿玛息怒,儿臣知罪了,儿臣那时吓昏了头,做了错事!儿臣本该知道的,皇阿玛是个仁慈的明君,又怎么会因为小燕子的一时糊涂降罪呢,儿臣甘愿领罚!” 永琪倒也聪明,他本是乾隆最疼爱的儿子,先前乾隆只是担心他对自己亲妹妹有了私情,现在知道原委,这点火气倒也消了,想着永琪还小,一时迷惑与儿女私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冷哼一声,脸色缓和了些,挥了挥手:“既如此,一边待着反省,朕一会再作定夺!” “谢皇阿玛!”永琪被愉妃拉着磕了个头,再不出声。 连五阿哥求情都不成,令妃自然不敢多说,何况她可是被福家害惨了;小燕子先前就被永琪拉着不让开口,她也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她的事,皇阿玛却一直在处置别人! 她冲动容易坏事,这在出巡路上她自己也早有体会了的,虽然对福家有了恶感,但也不愿他们被自己牵连,只盼着永琪能够求情成功,谁知却是没用,正大急,永琪又对她连连使眼色,虽然不明白可看永琪似乎都不着急,还是乖乖跪了回去。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福伦一家拉下去!”乾隆怒喝一声。 “嗻。”侍卫早就在后边等着,这时奔向前来抓住四人。 “慢着!住手!”紫薇眼见尔康被抓着往外拖,急得扑了过去,侍卫知道她是真的格格,不敢动手,手一松,就把人给放了。 紫薇凄楚转身跪下,磕了个头,盈盈含泪:“皇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进京认爹造成的,不论是福家、令妃娘娘、五阿哥还是小燕子,他们都是为了我的事,求您饶恕他们,有什么错就由我一力承担,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说着,泪水滑落,更是楚楚可怜,哽咽道:“我娘临终前,要我去找我爹,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还想问: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我一心上京,虽然处处碰壁,可也得到了这么多人的帮助,小燕子为我冒死闯进围城,五阿哥最先认了我,福家处处帮我,还想尽办法送我进宫到了皇上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就算不能认爹,我能待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求皇上饶了不相干的人吧!” “小姐!”金锁眼里扑簌簌往下掉:“你在说什么啊,我们那么辛苦才来到京城进了皇宫,你怎么能说出不认爹的话!” 乾隆眼睛眯了眯,凝视着跪地相拥而泣的两人,神色难辨,他先前对紫薇诸多不喜,现在得知她是自己女儿,倒很快想明白了缘由,只是他对夏雨荷那点子愧疚早在听到守孝的问题时,就烟消云散了。 爱上清冷干脆、高贵优雅的皇后,对柔顺哀婉的女子已是不喜,紫薇现在这个做派更是让他心烦;这个女儿唯一的优点就是善良,可就是善良得有些发蠢了,想到就是因为她的善心害得自己遇险,皇后中刀,乾隆心底戾气上涌,这个女儿竟然还和福尔康有了私情,不要也罢! 大概是皇帝沉默太久,又没有发怒,众人以为皇上起了怜惜,改变了主意,令妃等人带了点喜色,期盼的看向皇上。 舒妃大急,喊:“皇上,这事虽然是紫薇引起的,可这后果不是她一个人承担得起的,正因为有了这件事,见微知著,才发现了这么多问题,竟然有人胆敢冒认皇嗣,福伦一家胆大包天藏了真格格,宫中竟有漏洞,竟然能让两个不明来历的女子轻易进宫!这次皇后娘娘有皇上庇佑逃过一劫,可得引以为戒啊!” 乾隆一惊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想得久了些,皇后身上冷漠疏离味更浓,懊恼不已,冷冷道:“舒妃说得很对,紫薇,这事不止是为你那么简单,你也担不起那个责任!” 不管底下几人惨白的脸色,转头温声道:“皇后,后宫归你管,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处理呢”皇后自从出了景阳宫一句话都没说过,定然气得狠了,这样只希望她把火都发泄出来。 永琪、小燕子等人不敢置信,皇阿玛竟然把她送到死对头的皇后手上,顿时惶恐不安的抬头看向皇后,这一看顿觉诧异,皇后没有化妆,也不像以往盛装朝服,只是一袭大红描金凤袍,旗头上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两侧垂挂的珍珠玉白莹润,衬着清丽脱俗的姿容,优雅高贵更甚以往,却没有以往咄咄逼人的冷硬傲气。 景娴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乾隆,身体微微一侧靠向另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福家是前朝官员,臣妾不便干涉,宫里莫名其妙的进人,皇上责令内务府整改也就是了。” 目光转向殿内惶恐不安的众人,慢条斯理道:“错认格格一事听起来确实阴差阳错,本宫只是奇怪,皇上是个孝子天下皆知,怎么如今连着出了两起孝期女子谈情说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紫薇的娘说起来去世还不到一年呢,刚到京城竟然就与福尔康山盟海誓了;” 似笑非笑看向掩饰不住恐惧的粉色宫装女子:“令妃当初盛赞白吟霜情深意重,据本宫所知,她也是养父刚刚过世,就与假贝勒暗度陈仓了,热孝期间甚至有了身孕!令妃莫不是鼓励这种行为,为了所谓情爱,因为‘情不自禁’,就可以不顾律法孝义,人伦道德?!及至如今,假贝勒与白吟霜的爱情感天动地已经成为‘美谈’,也难怪大家都有了底气,想着真情感动皇上呢!" 乾隆被景娴这番夹枪带棒的暗讽气得头脑炸开,恨恨的扫了眼下面一干人等,尤其是令妃,他当初可不就是因为令妃一番情真意切的挑唆,才做下这等糊涂事的么? 尔泰只觉刺骨的冰寒恐惧蔓延开来,瑟瑟发抖,知道定然是先前在景阳宫提起假贝勒一事惹来了灾祸,战战兢兢等待风暴袭来,果然一声怒喝:“来啊,立刻把福尔康、福尔泰拉出去,重重的打!谁敢求情,与二人同罪!” 尔康知道不妙,不顾一切大声喊道:“皇上,你也曾经年轻过,也曾情不自禁过,否则怎么会有还珠格格的故事呢!臣和紫薇生死相许,您能理解皓祯和白吟霜的凄美爱情,也是‘性情中人’,为什么不了解这份感情?不欣赏这份感情?不同情这份感情呢?” “拉出去,再加五十,重重的打!”乾隆咆哮出声,狂暴的骇人气势喷薄而出,沉沉威压散发开来,大殿内人人惊惧,谁也不敢再出声,紫薇哭都忘了,眼睁睁看着尔康被侍卫粗暴拖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紫薇!”小燕子立时急了,连滚带爬扑了过去,掐她的人中:“紫薇,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小姐,小姐——” 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太监都没有动弹,没人去宣太医,乾隆俊朗的脸上再不见儒雅,对地下哀声哭泣的三人没有一点心软的动容,深邃的黑眸暗沉如墨,冷声宣布:“皇宫妃子德容言功本当为天下妇人之表率,既然令妃做不来妃子,还是做回嫔吧,将女诫、女则抄写五百遍,想必会有些用处!”若不是看在那两个小格格的份上,贵人不能自己抚养孩子,定不会这么轻饶了她。 令妃错愕的睁大眼,连忙低下头,一口腥甜涌上喉间,却只得死死咽下。 近日竟然连遭训斥,本就已经承受不住,现在居然皇上指责她德容言功不配为妃,这话传扬出去,她哪还有进一步的可能,如果再让皇上再她一个不服判决,心怀不满,不尊教化,怕是他真的要被打为贵人、常在了,要知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她只能叩头谢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地雷。 兰亭阙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30 22:21:38 人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29 09:41:50 ps:【皇上,你也曾经年轻过,也曾情不自禁过,否则怎么会有还珠格格的故事呢!……您也是‘性情中人’,为什么不了解这份感情?不欣赏这份感情?不同情这份感情呢?”】这段引自还珠格格原文,我看了恶心得差点吐了,大家一起来体会体会,o(∩_∩)o~ 42情不自禁 肉文屋 / 42情不自禁 42情不自禁 43疲倦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3疲倦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3疲倦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3疲倦 “奴婢知错,是奴婢做事不够妥帖,可真假格格的事奴婢真的一无所知啊,只以为是帮小燕子一个小忙而已!硕王府的事,也是奴婢没有细查,奴婢身处深宫,只是听信了一面之辞,皇上,您生奴婢的气也就罢了,千万别气坏了龙体,奴婢会认真自省的!” 令妃字字血泪,只可惜乾隆没有丝毫动容,冰寒着脸不耐烦的挥手让她退下。 景娴看着强忍悲戚弱柳扶风的女子,上挑的美眸微微的眯起。那是她曾经视为毕生对手的死敌,这一幕如果放在两三个月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去酬神拜佛!只可惜…… 似有若无的瞥了眼身边怒气未消的乾隆,景娴眼里闪过嘲讽。如今,她早已不再期盼皇上的恩宠,有了新的目标,确认自己要走的路,令妃根本不能再对她构成威胁。 但,她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不管是为了兰馨,还是为了她苦命夭折的两个孩子,还有这么多年来的抑郁忿恨,她想要彻底摆脱心结,就要将这个贱人打落尘埃、永世不能翻身! 可是眼前这个依旧作态坚强,凄婉柔媚的女子,景娴闭了闭眼,努力的压下胸口升腾而起的厌烦,兴起想要远离这一切的冲动。说到底,无非是为了一个本就不属于她的男人! “皇后,你累了?”皇帝温柔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景娴睁开眼,正对上乾隆关切担忧的黑眸,心中的厌烦和想要挣脱牢笼感觉更加明显了,就是连扯动嘴角露出笑脸,都觉得十分困难。 “皇后?”乾隆急了,探身握住她手:“怎么不说话,你不舒服?” “没,我很好。”景娴轻舒了口气,轻轻摇头,手指动了动没有挣开,只是转开脸,放弃了无谓的挣动。 紫薇已经醒了,原本清澈见底的双眼异常的空洞,小燕子还抱着她不停的说着什么,金锁抽抽噎噎的,也不敢大声哭出来,永琪满脸担忧跪在不远处,似乎想要上前安慰,却被愉妃拽的紧紧的不敢甩开。 “将小燕子和紫薇送回漱芳斋吧,宣太医去看看!”景娴想到小燕子方才还担心着她,虽然她多次冲撞过她,可自己实在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过多计较,何况她救过自己,一路也多有照应。 小燕子一脸惊喜抬起头来,皇后这样温和的口气她从未听过,且没有丝毫敌意:“皇、皇后娘娘,你、你承认紫薇了是不是?以前得罪你都是我的错,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可紫薇真的是皇阿玛的女儿啊!” 景娴嘴角微微勾起,扭头道:“皇上,紫薇的身份,还是慎重一点吧,不如着人去济南查探一番,现在就先让她住在漱芳斋,派嬷嬷把规矩教起来!” “好,就依皇后说的办!”乾隆对此自然没有异议,对他来说,宫里多个格格无关紧要,丢在那里自然有人照顾,虽然不喜,但还是皇家血脉,也不能流落在外。 小燕子大喜,这个意思不就是皇上承认紫薇啦:“紫薇,皇阿玛终于承认你啦!”金锁也是又哭又笑:“小姐,你可以认爹了,夫人也可以瞑目了!” 紫薇眼泪不停的滑落,她的愿望达成了,可是尔康却在外面受刑,而就算皇上认了她,心里却只认定她是个不守孝道不规矩的女儿,上面宫妃投注在她身上鄙夷的目光,刺得她心疼得发抖,她只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责难!现在,她和尔康要怎么办? 景娴对于紫薇没有谢恩反倒哭哭滴滴的,也没生气,瞥见乾隆不悦的皱眉,转而吩咐道:“舒妃,这事就交给你吧,先按和硕格格的份例办,教养嬷嬷要尽快选好,紫薇还在孝期,衣裳头面让内务府紧着些办。” “是,臣妾遵旨!”舒妃福了福身,又看了眼:“皇后娘娘,那,这个小燕子呢?” 永琪身子一僵,紧张极了,小燕子难得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现在皇阿玛认了紫薇,我也该回大杂院了!” 对上乾隆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小燕子心里发酸,眼泪也流了下来,胡乱抹了一把,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啊,皇阿玛,我给你惹了一堆麻烦,还骗了你,以后再也见不着了,您要多保重!还有,那天都是我的错,害得夫人受伤失踪了,我有求菩萨保佑她的,她一定会没事,等你找到她,再替我说声对不起,呜呜……” 乾隆心里也不好受,想到小燕子进宫后给他带来的欢乐,不由唏嘘,先前对她的恼怒倒也去了大半,再听她还念及夫人,心又软了:“你出了宫,又没什么亲人,靠什么生活啊?” “没关系的,皇阿玛!”小燕子见他态度和蔼可亲,好像又是那个疼爱他的爹了,眼睛晶亮,透着欢喜:“您赏赐给我那么多东西,金银珠宝我都送去大杂院了,够我们用好久了,我还会杂耍,柳青柳红对我也很好,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永琪这会再也忍不住了:“皇阿玛,求您留下小燕子吧,儿臣,儿臣……”想到皇阿玛刚刚因为紫薇和尔康有私情的事大发雷霆,又不敢说出他不能没有小燕子的话,只急红了眼,吭吭着说不出话来。 乾隆一听就明白了,不由有些犹豫,永琪对小燕子的心思很好猜,可小燕子出身太低了些,永琪一路对她伏低做小、千依百顺,这将来闹出宠妾灭妻可就太不像话了! 景娴深知小燕子的性子,是绝不可能与人为妾的,而且她留在宫中,不知还会闹出多少事来:“好了,永琪,知道你一直心疼小燕子这个妹妹,她进宫一场,也是缘分,出宫的事,皇上也会安排好的!再过两个月你的侧福晋就要进门,明年还要大婚,你还是多费点心思在这上头吧!” “大婚!皇阿玛?!”永琪惊叫道,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乾隆听明白景娴的意思了,她是不赞同永琪和小燕子的,而她一直透着淡淡的倦意,半阖着眼,好像说话都嫌累,也不耐烦现在说这事,拉着景娴站起身,一边说着:“你不小了永琪,大婚的事问你额娘,小燕子暂时还住在漱芳斋,等紫薇的事有了定论再说,你们都下去吧!” “嗻。” 半搂半抱着皇后快步走向内殿,安置在榻上,乾隆双手撑在她脸两侧:“娴儿,你有心事?” “没,皇上,只是有些累了。”景娴倦怠的闭眼,身子无力往后躺靠着,她真的很累,皇上这几天天天黏在她身边,变着法子讨好,可她真没办法装出迎合的姿态,不管他是否当真对夫人动了心,或者想藉由她寻得梅君尘的踪迹,她都没有那个心思回应他。 乾隆有些无措,心脏熟悉的刺痛着,皇后浑身散发的浓重疲倦,那不可能来自身体,是自己让她累了?皇后这些天的强自忍耐,他当然感受得出来,他也曾想过放弃,可只是上朝离开都让他分外难熬,更别提暗处还有个可能觊觎皇后的仙师!只要让他想起皇后可能不再属于他,他就觉得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而皇后夜晚无意识的贴近温存,更是让他放不开手。 “皇后,兰馨那事,朕——”乾隆想了想,坐到她身边,不顾她瞬间的僵硬,将人搂进怀里,大掌一下下拍抚着她的后背,感觉她身体柔软下来,眼神不可思议的柔和,低声细语的说道:“是朕没有调查清楚,皓祯既然和白吟霜有了私情,竟然还敢来求娶公主,简直欺人太甚,现在皓祯失踪,朕就下旨夺了硕亲王的爵位,好不好?” 景娴闭着眼睛微微摇头:“不可,皇上先前已经下旨赦免了他们,怎能再次降罪。” “说得也是……”乾隆也知道不能出尔反尔,沉默一阵:“那,朕下旨兰馨和离吧?过一两年,等此事风波平息,朕再给她选个好额驸。至于硕王府,朕以后一定会给兰馨出气的!” “兰馨只怕没再嫁的心思了。”景娴闭着眼轻声道:“和离也好,只是一个人住在公主府太凄苦了,臣妾想召兰馨进宫来,过些日子永璋未婚妻也到了,也有个伴。” “好,朕立刻下旨!”乾隆总算得到景娴反应,非常高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她竟已睡着了。 将人抱到床上,轻柔的为她除去鞋袜,拉过薄被盖好,乾隆凝视着她淡然的睡颜良久,低头在她粉色的唇瓣上亲了亲,恍惚着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吩咐门外好好守着;却没看见,皇后已经悄然的睁开眼。 终于只有自己了,景娴看着华丽的吊顶怔怔出神,皇上竟然想要弥补兰馨?呵,他以为兰馨受尽屈辱只是因为那个假贝勒吗?兰馨在外受再多委屈,那也是外人给予的,就算情伤难愈,可她成亲时间太短,额驸甚至只是勉强与她同房,更不存在新婚燕尔、两情相悦的甜蜜,兰馨投入的感情不会太过深刻,真正将她打入是深渊的,是她皇父的狠心绝情…… 皇后是在装睡,他自然看得出来,停下御笔,双手拿起明黄色圣旨端详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小心卷好,放入高玉恭敬举着的托盘上:“明日一早就去宣旨!还有,西三所兰馨公主的住所立刻准备好。” “嗻!” 窗外夜色朦胧,月光洒在花草树木间,若隐若现,乾隆支额看着,好像欣赏着静谧的夜晚,只是目光飘忽没有焦距。 皇后沉默的拒绝他不是不懂,但他不可能如皇后所愿,生疏有礼做一个毕恭毕敬的皇后,乾隆长长地叹了口气,出巡时她虽然沉默寡言,至少没有躲避的行为,现在可好,非必要都不开口了!哪怕她现在愿意同他发脾气也好啊。 眸光暗了暗,乾隆随即坐正身体,甩开抑郁的念头,既然已经入了他眼,想要逃开,那不可能!眼中快速闪过势在必得的坚决,拿过一本奏折开始翻阅,皇后是爱着自己的,他确定,只需打开她的心结就好,然后她会回应他的感情,会比出巡路上的形影不离更加亲密,到时候,这段时间的冷淡,他会得到补偿! 禁欲的身体不由有些火热,灌了口茶:“去坤宁宫通报一声,皇后今日就宿在养心殿!” “嗻” 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拥着柔软馨香的身体入睡也很满足,乾隆嘴角勾了勾,开始奋战那一堆高高的奏折,快速批上一个个‘朕安’‘知道了’,乾隆眉头越皱越紧,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全是些阿谀奉承的废话,都是些蠢货!这种没用的折子拿来浪费他的时间,明天就传旨内阁,只一件小事唠唠叨叨堆砌大段大段的浮华辞藻,得精简,请安折子也得区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收藏,亲们多给点动力吧~\\(≧▽≦)/~啦啦啦 43疲倦 肉文屋 / 43疲倦 43疲倦 44兰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4兰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4兰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4兰馨 圣旨即下,几乎立时引起轰动,宫廷内外议论纷纷。只是一次出巡而归,竟然毫无预兆的贬斥了一位即将荣升贵妃、宠冠后宫的令妃娘娘,甚至牵连前朝,生父魏清泰渎职将要发配宁古塔,皇帝和五阿哥身边的红人福伦父子贬为白丁,福尔康兄弟更是被重责一百大板扔出了皇宫。 这一连串的变故令所有人瞠目结舌,若非碍于帝王威严,怕是要有人质疑皇帝的真伪了。此次唯一受益的,就是早已过气的皇后居然咸鱼翻身重获圣宠。 不少人心下嘀咕,这次变故发生正是皇后遇刺以后,莫非是那令妃胆大包天,竟是觊觎后位参与了行刺一事?只是若真是如此,那令妃看来在皇帝心中还是很有地位,这般罪责居然只是降位,或许令妃还翻身有望! 随同皇帝出巡的傅恒和纪晓岚,倒是猜到了大概,那日皇上和梅君尘的对话太过奇异,可等仔细思量过后,对比皇后遇刺的时间,凤魂的说法,皇帝的反应,他们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与他们一路同行的居然是皇后?! 既如此,对于还珠格格是假的却没有受罚也就不再惊讶,毕竟皇后当初可是小燕子救的,只是每当两人想到皇帝居然将堂堂皇后认成‘夏雨荷’一般的女子,就会忍不住爆笑出声,害得家人总是担忧着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福伦虽然对于皇后巧合的遇刺时间有所怀疑,可他并没有听到守备府中那段对话,也想象不出那样的场景,没有了官职,福伦开始迷恋于求仙问道,大肆挥霍四处打听,旁人只道他丢了官失心疯了。 随着皇后复宠,带来的第一个大的变化,就是硕亲王府偷龙转凤一事的后续。当初假贝勒与真格格凄美的爱情故事传扬开来,引来多少女儿泪! 这日一早,外人眼中的刁蛮公主、如今枯瘦的兰馨公主刚刚醒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没觉得奇怪也没开口唤人起身为自己选了件淡蓝色旗袍穿上,旗袍还是年前新制的,又宽松了很多。 就着一边放着的木盆清水洗漱,一年前的自己也没法想象,有一天她会如此熟练的给自己洗漱穿衣,坐到梳妆镜前,兰馨冲里面那张憔悴病态的脸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拿起玉梳慢慢的梳理着, 原先伺候的下人大都被打杀或发卖了,又想到崔嬷嬷,兰馨手上动作停了下来,那是自己的奶嬷嬷,从父母过世后就一直陪着自己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长长的睫毛上点点晶莹,皇阿玛训斥自己不识大体,善妒毒辣,怪罪身边的奴才挑唆,说让令妃好生教导她,崔嬷嬷就这样活活打死了的。 正伤心着,门口突然有了声响,紫彤探头看了看,有些迟疑的在门外:“公主,您醒了?” “嗯,紫彤,快进来,你帮我吧,我总是梳不好。”兰馨眨了眨眼,假装不在意的转头,隐去泪意,紫彤是崔嬷嬷的小女儿,是她当时唯一保下来的,圆嘟嘟的俏脸也瘦了许多,以前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也懂事了。 “公主……”紫彤接过梳子小心帮她挽起发髻,有些迟疑道:“奴婢听说皇上回宫了,皇后娘娘那里……” “怎么?”兰馨疑惑的抬头,眼中怒色一闪,站起身来:“是谁打你了?”紫彤白皙的右脸上高耸,清晰的巴掌印刺痛了她眼。 “公主,别!”紫彤忙拉住她:“是福晋过来了……” 兰馨愤愤往外走的身子一顿,慢慢转过身来,歉疚的抚摸着她红肿的脸:“你这傻子,她来了你来叫我就好了,何苦……” “公主,奴婢没事!”紫彤不在意的笑笑,拉下她手握着,红肿的半边脸看着骇人:“您难得睡个好觉,奴婢不想吵醒您。” “紫彤,以后不会让你受这种欺辱了!”兰馨咽下眼泪,向她保证,皇额娘送了信过来,以前是自己太傻了,沉浸在背叛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却害得身边人受苦。 “走吧,我们去会会她,还真当我这公主是假的不成!”兰馨整了整衣裳,昂首走出门去。 雪如趾高气昂端坐在大堂上首,指使着公主府的下人来回伺候,她的女儿死了,儿子失踪了,都是这个公主害的!她决不能让她好受,听得花盆底不疾不徐的走路声,转脸一看,露出一丝慈祥的笑来:“兰馨醒啦,快过来额娘看看!” 兰馨缓缓走步上前,甩帕福了福身:“额娘早!”也不等雪如说什么,直接坐到了另一张空椅上。 雪如眼神闪了闪,又笑了起来:“可不早了,我听吟霜说啊,她寅时就得起床练歌,还要做家务,还得照顾病重的养父母,这样孝顺又勤快的孩子,难怪皓祯这么爱她,唉,这么好的闺女……!”扯出帕子又哭了起来。 兰馨都习惯了,她每天就上门来悼念她的女儿,怀念皓祯来刺激她,淡淡回道:“可不是,如果没当年那一出,她现在不定多幸福呢!不过她若有灵知道额娘现在每日这么后悔,想必不会有怨!” 雪如一噎,随即装出没听懂她的讽刺,仔细端详了下:“兰馨啊,你怎么也不开心的样子?”怎么回事,以往自己这样兰馨可从不答话,更不会反过来讽刺她了!她仗着令妃撑腰,兰馨又失了圣心,府邸下人都不得力,日日上门就看不得她过清闲日子,看她一天天病弱下去,心里别提多解恨了,现在她怎么敢这么回她? 不等兰馨回答,又自说自话:“你在这公主府也不出门,是哪个奴才不尽心了,是不是那紫彤,我……” 兰馨心头火起,正要打断她,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下人,神色慌张:“福晋,公主,圣旨到了,请去接旨!” 兰馨以前受宠,皇帝甚至将公主府挨着硕亲王府建的,兰馨和雪如匆匆赶到王府时,岳礼已经摆好香案,传旨太监高玉见众人跪下接旨,尖细的嗓音大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和硕兰馨公主,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乃皇后养女,深得朕心!硕亲王岳礼,治家不严,紊乱皇族血统,养子皓祯,以来历不明之身,谬得额驸之尊,本当处以极刑,公主求情,乃赦免之!然其劣性不改,不体圣恩,骗婚公主在先,私逃离京在后,朕深恶之!着即刻与兰馨公主和离,夺其爵位,降为庶民,钦此!” 岳礼和雪如大惊失色,先前特赦,虽然女儿丧命,皓祯一时想不开出走,可王府爵位都在,现在皇上下旨和离,这明摆着厌弃王府了!先前不是宫中传出消息,皇上厌弃了兰馨,现在皇上摆出为公主做主的姿态,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高玉将圣旨交到兰馨手上,恭敬行礼:“皇上吩咐将您在西三所的住所整理好了,皇后娘娘请您这就进宫,仪仗已在外头等候!” “多谢高公公,还请公公稍待片刻。”兰馨颔首。 “奴才自当等候公主!”高玉躬身退到一旁。 兰馨嘴角轻扬,转身走近雪如,轻声道:“以后不能叫您额娘了呢,还请福晋多多保重,虽然吟霜确实苦命,您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又转头拜别硕亲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马上进宫,向令妃娘娘打听一下,究竟怎么回事?”岳礼阴沉着脸,他知道福晋将女儿的事怪到公主身上,先前以为公主失宠,他也没有在意,可现在公主明显对恨上了福晋,据说皇后娘娘最近颇得圣宠,只怕王府又有劫难了! 也怪不得岳礼消息不通,他是异姓王,只是挂个头衔,也不用上朝理事,出了偷龙转凤的事,他也没脸在外头应酬,皇后遇刺他只是隐隐听说,而雪如很久没有进宫了,整日里想着报仇,更是一无所知。 当天雪如匆匆递了牌子,却没有得到允许,延禧宫令嫔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她昨日强撑着回了延禧宫,就吐血昏迷了,这时候哪还管得了旁的事,今日更是在舒妃的冷嘲热讽声中,眼睁睁看着好容易要来的珍稀摆件等因为逾制收走! 她躺在病床上也不得安心,只把近日来的事一件件掰碎了,揉开了计算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次事情起因是真假格格,可皇上不惩罚罪魁祸首的小燕子,她毫不知情反倒受过?!前些日子刚回宫就夺了凤印,现在又降了分位,难道皇上真的认为是她派人行刺了皇后? 因为紫薇入宫一事,这次自己的势力必然损失惨重,不过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下的,令妃满脸的不甘,她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怎么会就这么倒下去!皇后遇刺会不会是她自唱自演的一出戏,否则为何没有刺客的丝毫踪迹,她是想陷害她?! 景娴还不知道令妃开始了蛰伏准备收集她的罪状,雪如求见令妃的消息她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她也不介意这两只秋后的蚂蚱!她还在养心殿待着,皇上让她在这等着兰馨,她进宫谢恩会先到这里。 翘首期盼间,时间过得尤其漫长,母女见面,没有预想的抱头痛哭,都被对方的改变怔在当场!兰馨满目苍凉,形销骨立,皇后变化极大,清丽无暇,眼底澄澈柔和,只是眉宇间仍可见抑制不住的抑郁疲倦。 景娴最先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来,快步上前将人扶起,着手瘦削膈人的肩膀让她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一把将女儿抱入怀里,哭出声来:“你这死心眼的,非要皇上下旨才肯进宫,都成这样了,你是要额娘的命吗?呜呜,怎么能这样伤额娘的心,呜……” 兰馨紧紧回抱着,呜呜咽咽泣不成声:“额娘,对不起,唔,额娘……”她七岁那年,皇后还是娴妃住在永和宫,兰馨父母刚刚离世,战战兢兢进宫,不安的等待未知的命运; 景娴不受宠,有了兰馨如获至宝,几乎将所有的热情全都挥洒在了她的身上,就算她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需要照顾,兰馨是她第一个孩子,也占据着特殊地位,现在这个娇宠大的孩子被折磨成这样,怎么不让她痛彻心扉! 容嬷嬷在一旁急着劝慰:“娘娘,您快别哭了,您伤刚好,公主身子弱也是哭不得啊!” 两人一听,忙收了泪:“额娘,您伤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伤都好了,别担心!兰馨,您脸色很差,有没有不舒服?”景娴拿拍子帮兰馨擦干泪,自己也抹了抹脸,拉着她坐到一旁的藤椅上,一边吩咐:“翠环,快去宣太医!” “等等!”兰馨连忙拦住。 “皇额娘,兰馨没什么事,您放心。而且……”迟疑一下,又补充道“而且,这儿是养心殿。” 景娴一怔回神,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回坤宁宫吧,翠环,宣太医到坤宁宫。”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收藏,各种求,看在我日更的份上,收藏我吧,(?﹃?)口水 感谢77扔了一个地雷 么么哒! 44兰馨 肉文屋 / 44兰馨 44兰馨 45父女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5父女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5父女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5父女 景娴不顾容嬷嬷等人的劝告,拉着兰馨坐撵回了坤宁宫,她在养心殿等只是想在第一时间看到兰馨而已,皇上还在上朝,她实在担心兰馨的身体。 虽然手上灵药不少,但意外遇到梅君尘,知道这世界有别的修士的存在,她决定还是尽量少引人注目为好,现在皇上的行为,导致坤宁宫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她得多加小心! 其实她已经可以刻画阵法引气入体了,可现在她不敢轻举妄动,洗髓或许还看不出来,但经脉之中若是有了灵气可是无法掩饰的,若被修士看到,她的秘密将无所遁形。另外梅君尘说过会再找来,这几天却一直没有动静,更是让她有些提心吊胆!加上皇帝的纠缠,疲倦更是从心底透了出来。 太医刚走没多久,乾隆就匆匆赶来,一脸急切:“皇后,你宣了太医,是伤势复发了?” 他进门眼睛就定在了景娴身上,快步将人摁坐回椅子上,微微弯腰上下打量着,他刚刚回到养心殿没看到人,再听说坤宁宫宣了太医,心口一阵窒息,虽然皇后告诉她服用了梅君尘给的仙丹,伤口处他也上过药,每日里也有检查过,那道鲜红的伤疤正一日日变淡,可他总是无法彻底安心,他眼睁睁看着匕首□了心口,鲜血喷涌而出,那是他这一阵子的噩梦。 “没有,臣妾很好。”景娴脸微红,美眸嗔怒瞪了他一眼,兰馨在一旁张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兰馨回神,连忙起身行礼,暗暗奇怪,她可从没见过皇阿玛对皇额娘真情流露的一面,何况他竟完全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 乾隆听说没事心头一松,就被景娴俏脸含嗔的样子迷的神魂一荡,这才注意到兰馨,露出一抹窘色,虚咳一声直起身,刚要表露一下父亲的慈爱,目光突地一凝,怒火不可抑制涌上头来,拳头不自禁握拳,好一个硕亲王,好一个岳礼! “皇上!”景娴拽了拽乾隆的衣袖,兰馨不明白,还以为皇帝对她余怒未消,头垂得更低。 “兰馨,快起来。”乾隆压下怒气,知道兰馨误会了,忙亲自扶起她,温声安慰:“回宫了就好,皇阿玛对你说过,天下的好男儿多得是,富察皓祯算个什么,你先安心在宫里陪着你皇额娘,日后朕定会为你选个好他千百倍的!” 兰馨心里一酸,掉下泪来,她以为皇阿玛再不想见她了呢! 她进宫就一直受宠,额驸更是他皇阿玛精挑细选来的,甚至闹出‘假行刺’惹得御史谏言,后来得知皓祯身份有假怒不可遏,下令将硕亲王府整个端起,而那段话正是她求情时说的!只是白吟霜殉情后,却突然态度大变,为此和皇额娘闹僵,还让令妃出面‘整顿’公主府…… 一旁的容嬷嬷和那些与兰馨熟悉的宫女也都低头抹着眼泪,她们刚见到公主也是不敢相信,现在可好了,有皇上护着,就算和离又怎么样,公主又不愁嫁。 乾隆见兰馨伤心,以为是委屈的,忙开口保证:“兰馨乖,朕一定给你出气,硕王府那些个,谁也跑不了!” 兰馨破涕为笑,心中郁气散去一些,像未出嫁时那样挽着乾隆的胳膊,娇声道:“皇阿玛,硕王府与儿臣没有关系了,您怎么处理儿臣都不想过问,不过儿臣刚刚回宫,今儿想和皇额娘睡,还请您恩准!” 乾隆人一僵,不自觉看向他皇后,却见她难得嘴角含笑,目光中温情似水,柔美动人,再见到兰馨眼中隐隐的小心,心头一软,抬手弹了下她额头:“好吧,不过就今天一晚!” “谢皇阿玛!”兰馨尖瘦的小脸溢满欢喜,心疼坏了帝后,乾隆忙问起太医诊脉的结果,既然皇后没事,想必为的兰馨了,好在兰馨只是心思郁结,但心结已结,身体慢慢调养很快就会康复的。 乾隆也放下心来,既然今晚不能抱着皇后入睡,这会他怎么也不舍得离开,兰馨退下后,就拉着景娴躺在软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突然想起一事:“娴儿,永璋来信,他即将从扬州回京,韦氏身体不好,路上不会太快,算算时间,再过十天半月的也该到了。” “嗯,左侧殿已经打扫出来了,我想让兰馨先和她住着,以后再一起搬到西三所去。”景娴先前也收到过永璋的信,说是韦氏病重,现在能启程想必好些了吧。 “好。”这样的闲话家常,乾隆觉得身心放松,尤其皇后今日还对他嗔怒别扭,更是觉得亲近,尤其她乖顺的偎在自己怀里,疲懒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也很不错,双手拥紧,舒适的叹了口气:“今日朝上,回疆战事需要增派将士,那尔布请旨说要送一批家族子弟过去,你知道这事么?” “听额娘提起过。”景娴动都不动,漫不经心道:“男儿志在四方,咱们满人善骑射武功,兄长他们既然愿意去沙场拼杀,臣妾自然不会拦着。” 家族那边进展顺利,她给的那些药材和秘籍,让武者身体凭借强化锻炼再经过药物的淬炼达到一定强度,继而在经脉处修炼出内力,达到后天巅峰后甚至可以以武入道,到时外界混乱的灵力也可以为之所用。家族的成年男子锻炼成效显著,回疆战事也是一个机会,战场的历练更能让人迅速强大起来。 “既然娴儿不反对,朕就准了那尔布的奏请。”乾隆本来还想着给皇后娘家恩封,这样更是名正言顺一点,他再让阿桂多加照顾一些也就是了。 “唔,谢皇上!”景娴轻飘飘咕喃一句,心思却在盘算着,既然阿玛这样提了出来,想必已经有了把握,不过待会还得让容嬷嬷送些用得着的伤药带上,皇上回宫就将她丢失了的火炆丹和驻颜丹都还给了她,不如火炆丹也一并送回去,她留着也没什么用,嗯,还是不了,皇上万一问起……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乾隆微微低头,嘴唇亲昵的在她额角摩挲着,对于景娴当他面走神毫不在意,看她眯眼想事情的样子心头猫爪在挠似的痒痒。 景娴别过头躲了躲,挣开他坐起身子,转头瞥了眼报时钟:“不早了,您在哪用膳?” “当然在这!”乾隆不悦的皱眉,从后面将人抱紧,下巴搁在她肩上,咬了口小巧柔软的耳垂,还恶劣的龇牙磨了两下:“娴儿就是想赶朕走,朕也不走!” “皇上!”景娴耳后通红,气的,这人怎么变得没脸没皮的,亏得宫人都在外头伺候,这可是大白天呢! “呵!”乾隆乐得闷笑了几声,皇后今日表情真丰富,原来经不起逗的,得亏今天兰馨进宫她心情好,否则只怕是恼羞成怒进而要忠言逆耳了。 “好了,是朕不对!”见好就收,乾隆忙陪着笑:“今儿兰馨在,朕也很久没和她一起用膳了,再早些把永璂叫来,他见到兰馨肯定也很高兴。” 搬出这两人,景娴怒气立消,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她还是需要皇帝的宠爱,他愿意和兰馨永璂亲近再好不过! 永璂这小东西忘性大,刚开始见着乾隆恨不得躲得远远地,只是乾隆整日里待在坤宁宫,他又舍不得额娘,后来见乾隆一直态度温和可亲,慢慢的在景娴安抚下倒也不怕了,安静乖巧的坐在额娘身边,;之后乾隆时常手把手教他写字,给他讲解大学论语,还赏赐了一堆稀奇西洋玩具,现在已经对他皇阿玛亲近又崇拜。 这日用膳,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下学也随永璂来了坤宁宫,皇后复宠,在坤宁宫能见到皇阿玛的机会也多,帝后也没在意,乾隆刻意收敛气势,景娴见着女儿更是一腔的慈母之心,坤宁宫温情脉脉,其乐融融。 景阳宫里五阿哥永琪却不怎么好过,在他启程回京这几日,愉妃相中一个秀女,禀告了乾隆,侧福晋已经定下来了,是左都御史观保之女索绰罗氏,生的娇美风流,且是个有才学的,愉妃非常满意,永琪却死活不同意。 他听说要大婚已是震怒,这会儿侧福晋定下来了,愉妃还给他指了小妾胡氏,回到景阳宫时人就已经在了,只气得在景阳宫大发雷霆,因为愉妃是当着小燕子的面说起这些事的,让他第二天一早去咸福宫,还说了胡氏的事。 永琪第二天一早就守在了漱芳斋外面,大门一开就往里窜,把小桌子、小邓子吓得魂飞魄散,刚要追上去才发现是五阿哥,他们也不敢拦,只高声通报:“五阿哥到!” 紫薇几乎哭了一夜,小燕子和金锁陪着,天蒙蒙亮才入睡,这会的通报声,竟是一个人都没听到。明月彩霞急急的进来推她:“格格,格格,五阿哥来了。” 小燕子迷迷糊糊的起来穿衣洗漱,到大堂见到永琪吓了一跳:“永琪,你怎么啦?” 只一晚没见,永琪就憔悴得脱了形,看小燕子哈欠连天的进来,知道她也没有睡好,不由得愧疚:“小燕子,对不起,一早来吵醒你,可是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你说吧。”小燕子摆了摆手表示她不介意,毕竟昨天发生的事太过突然了,结果实在出人意料。 永琪哀求着:“小燕子,你留下吧,好不好,为了我?”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霸王票,么么! dannatopus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704 20:15:48 ゛非忘、翔.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04 17:09:45 45父女 肉文屋 / 45父女 45父女 46永璋回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6永璋回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6永璋回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6永璋回京 这日,沉寂两月的三阿哥府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中门大开,管家领着府中下人、丫鬟婆子规规矩矩站队迎接。主人不在的这段时间,管家在小林子的帮助下彻底整顿了府邸,内务府也派了人整修了一番,永璋骑在马背上,看着眼前端庄大气的朱红大门,有些出神。 "三阿哥,您回来了!"小林子雀跃着上前拉住缰绳,主子这次没带他出门,害他沮丧了好长时间,又好奇未来的女主子,现在主子回来了,也不顾管家在一边瞪眼,不住的拿眼瞅着那辆最大却很是低调的马车。 永璋点了点头,跳下马来,安慰的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投给管家一个赞赏的眼神,走向马车的方向。他在扬州这段时日,有空就去跑马锻炼身体,这一路急行,也没觉得累,也不知阿娇能不能吃得消。 刚一靠近,已有丫鬟将车帘掀了开来,小心扶出一位窈窕纤细的女子:"小姐,我们到了?" 阿娇难掩好奇,她常年卧病,性子也淡漠了许多,但对于转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还是觉得惊异,汉人竟然被异族侵吞了江山,她曾疯狂的去啃读那些史书,这样的事竟还不止一次,也不知刘彻若是也转世,会是多大的打击。 进京后一路所见,恢弘气派的北京城门,来来往往光着铮亮的脑门,拖着长辫子的的异样男人,想到正史野史中对刘彻的评价,他波澜跌宕的一生,他的雄才大略,他创建了前无古人的巨大功业,完全解除当时如附骨之蛆令汉人色变的匈奴的威胁,她曾经不屑的夸口之辞,他真的做到了。 现在这一切都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不管刘彻对她如何的冷酷无情,这一切都早早的远离了,耳边永璋温柔的问询:“阿娇,怎么样?累不累?” "我没事。"阿娇微微仰头,柔声回答,浅浅笑着,她从没想过会再嫁的,甚至本以为活不到成年,只是,如果是这个男人,她并不抗拒。 永璋犹豫了下解释道:"岳父原说鹿鼎公府也整顿好了,让你先住那,只是我想着那里常年没有主人在,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何况最晚明天你也要入宫了,就在这里歇息吧!你在宫里的住处应该已经安排好了,我一会就要进宫复旨,皇额娘那边如果没事,可能会很快派人来接,你如果累了,就歇一晚明日再去,好不好?" 阿娇听他安排的细心,心里微暖,对于还没成亲就进了这里倒也没有在意,她毕竟是大汉时期的人,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约束规矩:"嗯,你担心皇后娘娘的伤情,洗漱一下换了衣服就去吧,如果派人来接,我就过去。" 她只听永璋略略提过皇后的处境,有些同情,她曾经高高在上,在宫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却很快从天上跌落尘埃,而就算荣耀已极的卫子夫最后也只是三尺白绫结束了一生,皇后之位当真是坐如针毡,没有皇宠更是步步惊心。 提及皇后,永璋难掩忧虑,本来准备一路游玩回京的,谁知管家送来急信,皇后遇刺,他如何能够放心,虽然后来又得到消息,皇后并无性命之忧,可还是决定及早回宫,只是苦了阿娇。 吩咐管家照顾好阿娇,永璋就匆匆洗漱后就进宫了,马车上,让小林子将这些日子京城里的大事简要说了遍。 “你是说,令妃被降位了,现在是令嫔?”永璋先时听得皇后娘娘遇刺后,皇上圣宠有加还不觉得奇怪,毕竟小林子喜欢大惊小怪,听风就是雨,说不得皇阿玛只是一时怜惜,对皇后好了些,可降了令妃的分位却是实实在在的! 永璋听得一头雾水,既然是因为真假格格的事,怎么罚了令妃呢?难道是她一手策划的,这也太蠢了,怎么可能?何况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越想越混乱,至于兰馨和离,倒不觉得稀奇了,本来皇阿玛也是护短的性子,兰馨一向得宠,他并不知道皓祯离京出走后兰馨的处境,只觉得皇阿玛忍到现在才发作,大概是兰馨对皓祯情深不愿意和离,现在才有了结果,就是好奇这两件事怎么就一起发生了呢。 不管怎么说,凤印回到皇后手上,令妃降位对他都是好事,而且阿娇以后住在宫里,如果还是令妃的话,只怕会处处使绊子,到时可就不好办了。 他对阿娇的性子已经有些了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轻轻地心事重重,因为多病性子也寡淡了些,但绝对还是一点就爆的,她只是对一些事情不在意才显得清冷了些,若被人欺到头上,可是不管不顾的。 刚出扬州的时候,因为担心她的身体,他总陪在她身边,果然有次下马车的时候,她腿软差点摔了,被他接了个正着,两人搂在一起一时反应不过来,正尴尬僵住,旁边有个大婶碎嘴骂她有伤风化,还拒不道歉,阿娇立时大怒,命令侍卫将人抓住,让她的丫头连抽了好几下巴掌,直到那人哭喊着认错求饶才放人。 永璋想到这里,不由失笑,阿娇打完人才觉着不好意思,眼神闪躲不敢看他,他其实并不介意她这样的泼辣,他的身份注定了以后她会面对各色挑衅滋事,太过软弱可就受气了,奴才都会欺主,她能保护自己当然最好,仗势欺人也是一种本事。 养心殿内,乾隆正皱紧眉头看着各地传来的奏报,才刚入夏,就有多地水灾,他自登基以来,大大小小的自然灾害频频传来,危害一年比一年严重,也直接导致反清势力比圣祖初期还多,现在又出现这些势力联合的迹象,着实让他头疼了把。不过倒也有一个好消息,西藏土司巴勒奔来朝,还带了他的小公主,西藏的问题终于可以圆满解决了。 “启禀皇上,三阿哥回京,现在殿外候着!”门外有太监进来通报。 “永璋?快宣!”乾隆惊讶抬头,刚想着谁也负责接待事宜,永璋倒是回来的巧。 “儿臣永璋恭请皇阿玛圣安!” “快起来!”乾隆将御笔放下,看着殿中央恭敬站立的儿子,想必一路风尘仆仆急赶回京,眉宇间还有一丝急切忧虑,亲切问:“朕前些日子还和皇后提起,本以为你还得几天才能回的。怎么这么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皇阿玛,儿臣只是听闻皇额娘遇刺,不知情况如何,很是惦念!”他刚才进宫,带了小林子,听说了宫中的一些变故,心中困惑,不过皇后没事就好。 “原来如此。”乾隆恍然,脸色和缓了些,提及皇后语气更是柔和:“皇后已经好了,不必担心,你一会去坤宁宫请安吧。” 又关切的问:“韦家姑娘可有随你一道进宫,她病情如何了,这一路急赶,不碍吧?” 永璋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感激:“儿臣代韦氏谢过皇阿玛关心,她身体已经无事了。儿臣先将她安置在儿臣府上,想先回禀了皇额娘再听候安排。” 乾隆颔首,永璋处事倒也周到,想了想:“你现在回宫正好,朕正有一事交给你办!” 永璋一惊,忙躬身听命。 “西藏土司巴勒奔来朝,还带了他的小公主赛娅,你歇息两日就去理藩院,将接待事宜商量个章程来,不能堕了我大清的威仪!” “是,儿臣领旨,谢皇阿玛!”永璋刚要退下,又想起什么,迟疑了会还是开口说道:“儿臣此去扬州有件奇事要单独向皇阿玛禀告!” “哦?”乾隆纳罕,挥手让殿内其他人都退下,见永璋脸有忐忑,好奇心起。 永璋理顺了思绪,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儿臣这次去扬州,韦氏已然病危,幸亏遇到一位仙师……” 乾隆心里一突,又是仙师,却压下疑问,示意永璋继续。 “他自称修士,因为一些原因来到凡人界,说是特意找上的我们,因为本来按照天命,韦氏本当出生就夭折了的,儿臣也是寿元已尽,定然是有什么奇遇,或有贵人相助,他们因为一些原因需要找出缘由……这次也来了京城,不过他前日有事离开,只说不久就会找来。” “他可曾说他的姓名?”乾隆沉默一阵,问。 “他叫梅君清,还有一个师兄梅君尘!”永璋回答。 “啪”乾隆脸色一变,拍桌起身,一字一顿反问:“梅君尘?” “是。”永璋被他身上散发的气势一震,不懂乾隆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又将当时详情细细说了一遍。 乾隆结合前事,这才恍然,怪不得那日梅君尘接到消息面露欢喜,大概是他要办的事情有了眉目,只是没想到应在了永璋身上:“那你当日那灵药之事,可有眉目?” “儿臣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谎话说多了也就成了真的,永璋这些日子一直这么说,对救了未婚妻的修士说谎,对他崇敬的父皇也不说实话,因为他太清楚说出来的后果了,哪怕心里愧疚难安,还是不能说。 乾隆拧着眉头,在大殿内来回走动,良久,才叹了口气:“此事朕知道了,他们再来,你通知朕!” “是,儿臣记着了。” 永璋不敢再多打扰,跪安后就去了坤宁宫。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46永璋回京 肉文屋 / 46永璋回京 46永璋回京 47不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7不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7不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7不安 永璋到坤宁宫时,景娴正哄着兰馨多用些茶水点心,因为容嬷嬷已经知道修士的事,一些事情也没有瞒她,这几天要给兰馨调理身体,就拿出了生命精华和芨苓草,让容嬷嬷避过耳目掺到点心里。 兰馨长久抑郁,胃口很差,芨苓草正好对症,只是有些苦涩,兰馨嘴挑,前些天刚刚回宫,母女俩亲热着呢,不忍心逆了皇后的好意,就乖乖全吃了,今天却怎么都不肯,扑在她怀里扭着身子就是不吃:“皇额娘,兰馨真的好多了,这个太苦了,兰馨不要吃嘛!” 景娴被她闹得头疼,无奈同意:“好吧,那这点心就算了,你把这茶喝了……” “启禀皇后娘娘,三阿哥求见!” 兰馨大喜,站起身来,欢喜道:“额娘,三哥回京了,我去看看!”说罢,不等景娴反应,人已经跑出去了。 兰馨刚走就有些后悔了,虽然可以脱离苦苦的点心茶水,可是她和三哥也不熟啊,而且,她也不想面对别人同情的目光。 永璋正恭敬在门外站着,听见脚步声,凝目看去,娉婷娇俏的女子有些眼熟,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兰馨?”怎么这么瘦,不过精神看着还好,想必真被额驸伤了心。 “三哥。”兰馨脚步放缓了些,她只听说永璋有奇遇身体好转,面前这个温润如玉,如沐春风的男子竟然就是,变化真是太大了,又有些自怜。 永璋不知道兰馨的心思,但看她眼中闪过哀色,不由心疼,笑着问:“兰馨,我刚知道你回宫,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又不肯好好吃饭,和嘉可又要笑话你了” 兰馨从小挑嘴,刚进宫还有些拘束,后来因为皇上也宠着她,更是挑得厉害,有次永璋领着妹妹玩,宫里公主不多,皇后身边虽有三公主和养女和婉,他不会去,和嘉便要找兰馨,就去了当时娴妃的宫里,遇上容嬷嬷正追着兰馨喂食,几个宫女上前阻她,她那几天上火,太医要求她多吃清淡的,紫苏叶有些辛,她不爱吃。和嘉还以为她们在玩,乐得咯咯笑,兰馨一般都学着景娴高贵优雅,这下哥哥妹妹面前出糗,羞得几日不肯出门。 兰馨显然也想起这事,一时憋红了脸,想起以往单纯快乐,郁气一消,眼珠朝他身后瞅了瞅: “皇额娘说您是去接我未来三嫂了,她人呢?昨天和嘉还说来着,你藏在府里了?怎么没带来?” 脸红的立即变成永璋了,兰馨得意的笑眯了眼,她这几日在帝后的疼宠下也渐渐恢复了活泼的性子,何况这是坤宁宫,她可以横着走!没想到三哥一个大男人这么害羞,正要乘胜追击,身后容嬷嬷声音传来:“公主,您不是来接三阿哥的么?怎么站在这啊,娘娘等着……” “哦,这就来了。”兰馨不乐意的撇了撇嘴,永璋大大的松了口气忙一起走了进去。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快起吧,坐。”景娴笑着瞄了眼娇气的兰馨,心里很是安慰,不管怎么说,兰馨愿意慢慢走出那段晦暗,虽然活泼的有些夸张,也知道这是掩饰,毕竟心底的苦楚是没办法一下子拔出的,时间会平息她的心伤。 “谢皇额娘。”永璋刚一坐下,就看到茶几上才动了一块的茉莉花糕,又见到兰馨特意转到皇后另一侧站着,就知道刚才猜的没错了。 “皇额娘,”兰馨见永璋盯着那糕点,狡黠一笑,张嘴告状:“三哥没把未来三嫂带来,一定是藏在他府里,舍不得送进来!” 永璋脸上热度刚下去,又腾的烧得通红,手足无措,虽然是在他府里,可怎么能用个‘藏’字,自己可没有歪心思啊。 “你三哥哪用得着藏啊,别胡说!”景娴抬头敲了下兰馨,转身对永璋歉意道:“兰馨淘气,你别理她就是!回来得这么急,可是有事?上次你来信说她身体有恙,现在如何?路上可撑得住?” 永璋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一路都很顺利,她身体现在已经没事了,儿臣是想先向您禀告后,再让她来给您请安。” “嗯,也好。”景娴点头,永璋一向温文有礼,将人接到家中也是不得已,要不要今天就接进宫呢?可…… 永璋略显急切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皇额娘,儿臣在扬州听说您遇刺的事,心急如焚,这才赶了回来,您现在如何?宫中怎么会有刺客?是不是……” 景娴神色一凝,随即笑了笑:“本宫并无大碍!” 转头,拍了拍身边的兰馨:“兰馨,你不是急着看你未来三嫂吗?带着和嘉一起去永璋府里,把她接到坤宁宫来,怎么样?” “好。”兰馨眼睛一亮,笑眯眯点头,未来三嫂接下来会住在宫里,自己若是多个闺蜜也挺好。 景娴柔和的目光追着兰馨兴冲冲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示意容嬷嬷带人在门口守着,神色肃然,正色道:“永璋,那晚的事谁也不知道,容嬷嬷也不知道,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虽然没同永璋说起那事,可永璋应该明白的呀。 永璋挺直背脊,诚恳道:“皇额娘,儿臣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自不敢对任何人提起。只是,儿臣遇到一事,怕会牵累到您!” 景娴脸色微变,听永璋将他在扬州的遭遇全盘娓娓道来,“……儿臣什么也没说,但他们这样毫不避讳的表露身份,想必是势在必得!虽说看不出有恶意,儿臣还是很担心,这次听说您出事,就怕是是不是……” 说到后来永璋声音微颤,听说皇后遇刺的时候,自责、愧疚几乎压垮了他,皇后在深宫之中莫名遇刺,且刺客踪迹全无,这除了修士还能是谁呢?可是他更不敢贸然向梅君清打探,一旦不是的话,岂不是自己先曝露了出来! 景娴心下大震,那天梅君尘居然是为了韦氏离开的!那么梅君尘他们究竟为了什么事要找自己?为了手上的戒指,可那两次见面他似乎都没察觉出什么呀?因为永璋的命数改变才要找她,到底为什么,那天他是说过有事会来找她谈,会是因为这个么 脑海中一片混乱,交握着双手绞紧,如果只是梅君尘,好像并无恶意,会不会还有其他修士找来?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奇怪的事,是因为这样所以成为目标? “皇额娘,刺客您可有印象?”永璋在一旁担忧的轻声唤道:“要不,我把他们的画像画出来,您……” 景娴回神,脸色异常苍白:“永璋,不用了,刺客的事与他们无关。” 对上永璋不解的目光,无力的笑了笑:“你大概还不知道,十天前皇上在河间遇刺。” “什么,怎么会?”永璋大惊,差点惊呼出声,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甚至小林子也没有提及,而且十天前,那不是皇后遇刺的时间么?难道说其实是皇阿玛,不对,皇阿玛那时不在京城! 景娴笑容变得苦涩:“就像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你府里一样,十天前我也出现在皇上身边,而且还是到了一个月前,容貌也变了……皇上遇刺,我挡了一刀,紧接着又莫名其妙回到宫里。” “皇额娘,我能帮你做什么?”永璋轻声问,皇后神色恍惚凄苦,他心里难受极了,为何这样的离奇遭遇连续降临到她身上!一个大男人只怕都受不了,何况她还是幽居深宫的皇后。 “暂时不用,”景娴笑了,真诚的,永璋在面对强大的修士也死死隐瞒了她的秘密,她已经很感激了:“如果他们找来,你还是咬定不清楚怎么回事,梅君尘已经见过我,当时他甚至无法推算我的来历,想必已经确定要找的人是我。这事你暂时不要扯进来,以后有需要,我再找你。” “皇额娘……”永璋迟疑的站起身,还是不太放心,可自己的能力太过有限,无论是皇后面对皇阿玛还是修士,他都插不上手。 “回去吧,韦氏到坤宁宫,你可以放心。” 永璋走后,不知道过了多久, “娴儿,怎么了?不高兴么?”醇厚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景娴转身,直直扑入来人的怀里,双手抱的紧紧的,人更是直往他怀里挤。 乾隆被这飞来艳福惊得呆了,竟然一时没有反应,皇后这些日子对他爱理不理的,虽然兰馨进宫后有所好转,可两人独处时还是淡淡的。他刚刚进来就听说皇后不知为何把自己关在房内,不许人打扰,进门一看,皇后趴伏在梳妆镜前,看不见脸,只是她身上淡淡的哀愁让他立时心疼起来。 怀里柔软的娇曱躯紧贴着他,还不停的磨蹭着,乾隆下腹一紧,算算时间,他都禁欲两个月了,就遇到梅君尘那次稍稍解馋,抱着心爱的女人却不能肆意享乐,只急得他抓耳挠腮束手无策!可是景娴之后的态度总是冷冰冰的,知道她一直生自己的气,也不敢放肆,只能抱着佳人长叹,兰馨回宫那天他独自睡在养心殿的龙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根本不起心思叫其他妃嫔来伺候。 现在她这样抱着自己,能忍才怪,一手紧紧拥着她,另一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了上去,含曱着香曱软的唇曱瓣,刚一碰到,乾隆忍不住心底舒爽的呻曱吟出声,长舌急切的探入她口内,静寂的屋内想起唇曱舌交缠的啧啧吮曱吸声, 乾隆下腹火烧起来,一边带着她脚步凌曱乱跌跌撞撞走向大床,一手顺着她脖子往下抚摸探索着,夏日衣裳较薄,在她浑曱圆饱满的胸曱部揉曱捏着,头也埋在她白曱皙柔嫩的脖颈处忘情啃噬吸曱允。 景娴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只是心里难过慌乱,听到乾隆疼宠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转身抱住他,可…… 此时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敏感的颈脖子被他这样舔曱咬着,大手还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身子顿时酸曱软下来,景娴呜咽出声,任由他抱扶着躺倒大床上,迷迷糊糊间,衣裳尽褪,紧贴上来的滚烫身体似要将她也烧起来一般,有些发慌睁眼看去, 乾隆怜爱的亲吻着她水雾迷蒙的双眼,边安抚的啄吻着,双手快速将自己褪个干净,仅存的理智想起上次□她的僵硬,铁臂紧紧箍着她,一手摩挲着探了下去,热烫的嘴唇在白曱皙的颈部流连而下,舌尖时而挑逗时而吮曱吸着, 景娴烧得通红,细细喘息着,下方热烫的硬曱物抵着自己,浆糊般的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唔”长长地一声呻曱吟,乾隆只觉得自己都要融化了,再也忍耐不住,猛烈动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_<)~~~~ 吐血了,拜托大家留言不要说什么肉啊什么的,就这点不显山不露水的也要和谐,晕死~\(≧▽≦)/~啦啦啦 ps:我这几天有事,明天更新47章,再下一章最快也要到周四了,实在对不住等文的亲,以后会尽量补上的。 47不安 肉文屋 / 47不安 47不安 48柔情蜜意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8柔情蜜意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8柔情蜜意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8柔情蜜意倒V 空气中似乎还残余着浓烈的暧昧情.欲气息,景娴此刻恨不得把自己闷死在薄被内,鸵鸟般躲进薄被,下.体酥麻肿胀着,浑身乏力,隐隐听得皇上吩咐热水的声音,心里哀嚎着,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呢,那时好像天还没黑,兰馨去接韦氏进宫,回来肯定会来找她的,居然就这样胡搞到深夜,兰馨已知人事,只要听说皇上在,又怎么会想不到发生什么,把头往薄被里又钻了钻…… 乾隆赤着上身,光脚走回床边,对着裹成一团,只留了一头秀发在外面、蠕动着的茧子失笑,俯身贴了上去,将那一团困在身下,声音还带着释放后的惬意慵懒:“娴儿,快出来,别捂着了。” 茧子在他发出声时定住了,乾隆爱念愈深,心柔软的似要化开来一样,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坐起身,边下床往隔间走去:“娴儿,出了一身汗,洗洗再睡,嗯?”今天是孟浪了些,不过也不能怪他不是,心爱的人投怀送抱,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及时把握,不吃才是傻子! 给自己也匆匆清洗了下,再回到房内,宫人都已经收拾过,地上四散的钗环首饰衣裳都不见了,零乱不堪的大床也重新整理过,换了一床干净素净的浅蓝色被单,乾隆将怀中别扭着的皇后轻柔的放了上去,自己随之躺好,亲热黏上转过身背对他的女人,薄被搭在两人腰腹处,拉过她滑腻柔软的纤手把玩着,想到他进屋所见的画面:“娴儿,之前在想什么呢?谁来过?还是永璋说了什么?” 半响,闷闷的声音响起:“没谁来过,只是想起一些事,皇上不必多想。”景娴心中一阵茫然,先前只是以为梅君尘想要收徒,除了戒备戒指的秘密,倒也并不担心,甚至这还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可是现在知道他们是有目的的找她,心里由不得不惶恐起来。 乾隆听出她有心事,明明刚才那样汗水交缠的亲热,她竟又变得疏远起来,颇为头疼无奈,头脑飞转着,想想最近有什么事情让她不快的,试探着开口:“那尔布推荐赶赴西疆的子弟已经出发两天了,娴儿大可不必担心,我已经传讯阿桂,要他多加照顾,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景娴见他不再追问,倒是松了口气,听他这么一说,撑起上半身转过头来,微微颦眉:“皇上不必如此,哥哥他们是为了报效朝廷才去了沙场,战场受伤本就难免,阿玛定然对他们有信心才同意他们去的,您这样,他们岂不成了累赘,还不如召回来呢,也免得给大军增添麻!” 皇后这样义正言辞,绝不是假意推搪,又想到她以前从没为自己家族谋求什么,乾隆不由惭愧,起身搂过她:“是我处理不当,明早就让人去追回前旨。” “皇上,谢谢你。”景娴不由软下.身来,脸贴在他胸口轻声道:“臣妾不是不明白您的心意,只是希望兄长他们也能有所成就,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好。”乾隆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眼底的柔情满溢:“朕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等他们立了战功回朝,朕带你回娘家省亲可好?” 省亲?景娴不由一阵恍惚,她能近距离看到阿玛和哥哥们,还能回家看看? “娴儿?”乾隆等不到她反应,不明所以,抬起她下巴想细细查看她的表情。 “皇上。”景娴眼睛晶亮,波光流转,淡黄色的灯光在她绝美的脸上晕染开来,美得梦幻不似真人,声音带着丝不确定:“您真的准许我回家省亲?” “当然!君无戏言。”乾隆点头,着迷的抚上她姣美莹润的粉颊:“朕亲自陪同,好不好?” 景娴脸上绝丽的笑容绽放开来了,雀跃道:“不需要皇后仪仗,就像微服出巡时那样,我们悄悄的去,阿玛肯定会被吓到的,呵……” 乾隆心像棉花一样柔软,身子往后靠着,让她舒适的靠着他怀里,柔声附和着:“不过得先确定他们都在,或者派人先去谎称有圣旨啊,让他们都等着。” “嗯,皇上想得真周到!”景娴笑盈盈的,双手圈住乾隆的腰,遐想着阿玛吃惊的样子,抿嘴偷乐,虽然身体很累,可这会谁也没有睡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说起兰馨小时候的趣事,永璂这些日子迷上骑马射箭。 景娴突然想起:“愉妃今日还来了这呢,说永琪不肯成亲,您知道这事吗?” “嗯,知道。”乾隆想起这就来气:“非要娶小燕子,可小燕子已经拒绝他了,总想着能够感动她的,所以不肯大婚,侧福晋也不要,求朕给他时间!” 这几天连尚书房都不去了,也没心思办差,本来西藏土司来朝是准备交给他的,哪想到他居然为了儿女私情什么都顾不得了,甚至苦肉计都用上了。 “那您答应他了吗?”愉妃这么跑来求她,估计皇上心肠软了吧。 果然,乾隆哼了哼:“答应了,小燕子的性子朕还是了解的,别说半年,就算几年,只要不是唯一的嫡福晋,她是绝不会同意的!”她都几次当面指责他风流多情了,而且对夏雨荷之类的不以为然,怎么会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境地。 景娴也颇为赞同,不过那一路上看来,永琪当真对小燕子情有独钟了,只可惜他们身份相差太大,皇上可是对永琪抱有厚望的,怎么可能允许他沉溺情爱。 说起永琪和小燕子,又想到紫薇,这也是个不省心的:“舒妃今天也跑来诉苦,说紫薇的事,天天哭哭啼啼的,规矩也没心思学,她都想撂挑子了!” 乾隆眉头大皱:“我也还想问问你的意见呢,紫薇这身份已经定了,你说她和小燕子怎么安排好呢?” 景娴奇怪抬头看他:“舒妃不是说您已经认了紫薇,也确定了封号,怎么又问这个?” “嗯,是定了。”乾隆颇感无奈,大手仍旧温柔的轻轻拍抚着她脊背:“本打算封明珠格格,可她这些日子太不像话了,哪里像个皇家儿女!今儿一早淑芳斋还宣了太医,昨晚下雨,她觉得心里悲凉,在窗下待了一夜,又弹又唱,凄凄怨怨,就着了凉,今日一早就发高烧了。” “呵——”景娴差点笑出声来,忙侧头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轻咳一声,端正些态度:“那您今天去看过她了?” 她轻柔的话语中掩不住的笑意,乾隆听得分明,在她腰间揉捏了一把,假作生气:“你还笑话我?小燕子一大早哭得凄惨跑来找,在养心殿前又哭又求,我还以为她不行了呢,想着正好将去济南调查的结果告知,说一下册封的事,谁知道她竟是这般不省心。” 景娴抿着嘴乐:“宫里可都知道,两个月前,皇上夜探淑芳斋,在窗户下听得人弹琴唱歌,如痴如狂,又是手谈又是谈心,还差点耽误了……” 乾隆正自懊恼,那日听紫薇唱‘山水迢迢’,凄凉缠绵,他一时被吸引住了,然后发现紫薇还是个才女,手谈入了神,才差点误了早朝,可当时是以欣赏女人的目光看的紫薇,现在她是他女儿,还待字闺中,听她再唱这些靡靡之音,自然怒极。 不过娴儿竟然敢挪揄、笑话他,真正胆大包天,手上用力就想将她压在身下,却听她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心头一突,随即想起就是因为这事,她招了紫薇到了坤宁宫审问,之后就是他俩最为严重的一次冲突,他还下令杖责了容嬷嬷,她为此病了一个月,两人关系跌至冰点, 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低头抱着她不停的亲吻,雨点般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尖,脸颊,再轻柔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呼吸交缠,无声的诉说自己的歉意…… 景娴闭眼承受着,不断调适自己的情绪,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说起来也是自己不好,虽然下手的时候不知道,可紫薇是皇上的女儿,毕竟是自己误会了,紫薇也遭了罪,既然对小燕子都放下了,说起来,紫薇更是没有得罪自己过,何必再想呢! 她可以修真,能够给家人带来庇护,现在修士状况不明,她也需要皇上保护,而且他这些天确实宠着自己,刚才还答应带自己回家省亲呢! 这么一想,那些不愉快的都抛到了脑后,双手搂上他脖子,轻启唇瓣,与他唇舌交缠,乾隆得到她的回应欣喜若狂,又狠狠吻了一阵,感觉欲念再次袭来,忙撑开身体冷静一下,呼呼喘气,今天已经够折腾的了,她可吃不消再来一次了。 躺平后,仍旧将柔软馨香的娇躯固定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眷念的抚摸着她秀发,嘴角愉悦翘起,今天真是太多惊喜,至于紫薇的事,还是先拘在淑芳斋学规矩吧,等她懂事些,风波平息后再下旨册封,反正她还要守孝,大婚还早;至于小燕子,给永琪一个机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现在年富力强,继承人不必要现在就决定…… 48柔情蜜意倒V 肉文屋 / 48柔情蜜意倒V 48柔情蜜意倒V 49温馨相处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9温馨相处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9温馨相处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49温馨相处倒V 景娴第二天醒来,身子还有些酸软,脑袋转了转,看了下四周,皇上应该是上朝去了,想到昨晚的荒唐,又赧红了脸颊。 容嬷嬷听见动静进来,满脸抑制不住的欢喜,压不住嗓门大声说:“娘娘,您醒了,皇上吩咐让您多睡会,还说早朝后就过来,今日请安也免了,奴婢派人通知各宫了。” “嗯,知道了。”景娴叹了口气,她承宠,最高兴的就是容嬷嬷。 容嬷嬷不明白皇后为何意兴阑珊的,难不成累得很了,想到昨晚那动静,小心提议:“娘娘,您累的话,要不要再睡会?” 景娴刚刚褪去的红晕又布满了双颊,嗔了眼容嬷嬷:“这都什么时候了,兰馨肯定等急了都!” “公主一早就来过了,知道您还歇着,就说先带韦小姐去逛御花园。”容嬷嬷笑着回答,见皇后晕红的脸颊桃花满面,神态慵懒,眉眼间□撩人,心里欢喜极了,也幸亏殿内没有其他人瞧见,否则娘娘要恼羞成怒了。 景娴更是羞惭,连忙起身,昨天吩咐兰馨把人给接了过来,却又晾着不接见,韦氏不会以为自己对她不满吧,体弱多病的人难免心细,心思也敏感些。昨天看永璋表情应该还是对她比较满意的,她很感激永璋为她保守秘密,也希望日后他们夫妻俩能够相互扶持,若是有了隔阂就不好了。 不过等见了真人,景娴心中的担心就没了,阿娇看起来精致柔弱,行动间雍容大气毫不扭捏,眼神清澈,眉眼淡淡的,面对当朝皇后毫无胆怯瑟缩,不谄媚不自傲,从容自若得不像是一般千金小姐,景娴略感疑惑,想到永璋提起她灵魂特异,倒也释然了。 阿娇只听永璋和兰馨提到过皇后,只是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皇后着暗纹淡紫色旗袍,衣襟等边沿都勾勒出无数飞舞的彩蝶,优雅高贵,看起来年轻得过分,清冷绝俗的容貌,却没有拒人千里、高高在上的冷漠。 永璋说皇后重规矩,可她昨晚没见到人,一早听说她还在歇着,本来还以为皇后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可兰馨微红的脸和眉眼间的喜色看起来也不像;兰馨说皇后是个慈爱的母亲,让她完全不必担心,她很高兴能刚进京就认识一个合得来的同龄人,虽然兰馨略有些夸张的行径让她略感诧异,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这样一个活泼热情的姐妹是件幸事。 “昨晚休息的不好,是不是下人疲懒,伺候的不周到?”景娴注意到阿娇脸上带了些淡淡的疲惫。 “谢娘娘关心,都挺好的,只是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阿娇得体的回话。 “嗯,本宫听说你没有将贴身婢女带进来?” 大概是紫薇入宫的事,宫外现在进人都小心谨慎,兰馨这样解释。 景娴不由失笑,转头吩咐:“翠环,你去内务府招呼一声,阿娇带两人进宫伺候,先紧着些学好规矩!容嬷嬷,你再从本宫这拨两个大宫女给阿娇,管事就交给齐嬷嬷,阿娇刚入宫,许多事情多提点些。”当初是想她自己带人伺候的,不过宫里到底不平静,还是谨慎些好。 “嗻。” “谢皇后娘娘!”阿娇脸上喜色一闪而过,没有熟悉的人伺候,确实不习惯,而皇后派来的人虽然需要敬着些,可有人提点总比一抹黑强。 景娴见她这样,心思都摆在脸上,倒也喜欢,笑着说:“永璋守孝还需两年,宫里虽然规矩多,你也不必太过拘束,兰馨虽然闹腾了些,对宫里还是很熟的,有不明白的问她就是!” “皇额娘!”兰馨嘟嘴抗议道:“女儿怎么闹腾了,你在未来嫂嫂面前说我不好,我告诉皇阿玛去!” “哈哈哈,兰馨要告诉朕什么?”爽朗的大笑声从门口传来,乾隆一身明黄色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的竟是永璋。 “皇上吉祥!”景娴忙带着众人行礼。 不等景娴拜了下去,乾隆就大步上前将她扶起,见她脸色红润,气色不错,心下更是欢喜,拉着她柔软的手轻捏了两下,景娴脸一红,又不敢大力抽出,暗自腹诽皇帝不着调。 “你们也快起来,都坐下吧。”乾隆面色不改,一本正经叫起,脸上却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柔和了那一身明黄色带来的慑人气势,拉着景娴坐在上首。 永璋上前给皇后问安,他方才进门就看到阿娇,嘴角还含着浅浅的笑意,想必在坤宁宫还算可以,顿觉安心。 “兰馨,刚才是想要告诉朕什么啊?”乾隆笑着看向兰馨,知道皇后在儿女面前抹不开面子,也不敢太过闹她,坐下后就乖乖收回手来。 兰馨眼珠一转,笑嘻嘻凑上去:“皇阿玛,是这么回事,儿臣昨天接了未来三嫂回来,本来想向皇额娘讨赏呢,结果皇额娘早早的歇下了,今天一早儿臣还领三嫂逛了逛御花园,以为皇额娘会夸赞儿臣一番的,谁想竟在未来嫂嫂面前嫌弃我了,定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女儿不依啦!” 景娴听她提起昨晚,忙低下头,专心拨弄着蓝宝石的指甲套,只是脖颈处都变成粉红了,乾隆余光瞥见,不敢多言,翘起的嘴角努力往下压了压,安抚的拍了拍拉着他胳膊摇摆的兰馨:“好了,不就是你皇额娘忘了赏赐,皇阿玛来补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儿臣办好了差事,皇阿玛赏赐那不是应当的么?”兰馨撅着嘴不依不饶:“那皇额娘的那份呢?” “好好,都由朕给,好吧?”乾隆满脸无奈的纵容。 永璋微笑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发酸,他和皇阿玛永远做不出那样的亲近来,阿娇坐在他身边看到,身子动了动,趁人不注意抬脚悄悄侧踢了下,对上永璋诧异的眼神,眼睛眨了眨。 永璋笑意加深,那点酸涩立刻散去,他是男儿自然不能同小女子一般争宠,日后会有自己的家,到时把一切补偿给他的孩子。 兰馨欢喜的谢恩,然后看到了一旁阿娇他们,摇了摇乾隆的胳膊:“皇阿玛,都说见者有份,那三哥他们呢?” 乾隆一愣,扫了眼同样惊讶的永璋和阿娇,朗笑一声:“好一个见者有份!一会你们随吴书来去朕的私库,你可以挑两样!再帮永璂也挑一个。” “谢谢皇阿玛!”兰馨大喜,皇阿玛这么大方,看来心情很好啊,还让他们随意挑! “谢皇阿玛/皇上赏!”永璋和阿娇也忙站起来谢恩。 “谢兰馨就好啦。”乾隆摆了摆手,景娴也没阻止兰馨胡闹,慵懒靠着椅背,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早就发现了,这样的相处皇上反倒很喜欢,就像以前小燕子没大没小的,他也从来不生气。 乾隆对于女儿这么跟他亲近自然高兴,永璋刚刚回京,还带了未来媳妇,本来也是准备要赏的,转头去看微微垂首的阿娇:“你是韦家的,进宫可还习惯?” “是,皇后娘娘和公主都很照顾奴才。”阿娇不想这样自称,觉得别扭,只得尽力忽视这个,注意力转移,她对这个皇帝也很好奇,为了先皇后骂废了两个儿子,重情感性,据说还是个文治武功兼修的卓绝帝王,方才一见确实高大俊朗,气宇轩昂,周身自带着肃然威仪,面对着妻儿,却亲切随和。 乾隆对娇柔哀婉的女子没有好感,但阿娇有着与相貌不符的清新自然,回话不卑不亢,他自然察觉她的打量,甚至她也不掩饰这一点,这让他有些欣赏,不由想到那个救了自己的明媚直爽的妇人,听说前几年因病去了,不由叹了口气,态度更可亲了些,又询问起韦父的情况。 坤宁宫气氛温馨和谐,等到永璂下学,见到陌生的哥哥嫂嫂,飞跑进来的脚步停了下来,小脸涨得通红,他在坤宁宫这几日横冲直撞惯了的,却也知道在外面不可如此,对上两人诧异的眼神,永璂手脚不知往哪摆好,呐呐的叫了声:“皇阿玛安,皇额娘……”,垂手怯怯的站着不敢去看帝后的脸色。 殿内一阵静默,永璂紧张的都要哭了,兰馨突然扑哧笑出声来:“永璂,你是不是知道姐姐我今天帮你向皇阿玛讨到了好宝贝,才这么急切啊?” “啊?”永璂惊讶的抬起头,睁着湿漉漉黑亮的大眼睛,无辜纯真,又惹人怜爱,看得殿内一众人心都软得恨不得拉过来抱着哄。 兰馨笑呵呵的上前:“宝贝一会我们一起去拿,呐,兰姐姐先给你介绍一下。” 搂着他肩膀走到永璋和阿娇面前:“这是三哥,你还记得吗?这个漂亮姐姐是未来三嫂,你叫她阿娇姐姐吧。” “三哥,阿娇姐姐。”永璂乖乖的叫人,脸还是红红的,交握在身前的小手不安的拧着,两只小脚无措的点着地面。 “永璂/十二阿哥。”永璋自然知道永璂的,只是永璂出生时他已经出宫,很少见上,也不熟,不过只是看皇后的面子,对这个弟弟就觉得亲近,何况永璂软糯糯的,长得也很可爱,自然喜欢。 兰馨悄声在他耳边说:“三哥刚从扬州回来,和你阿娇姐姐带了好多民间的小玩意和特产,都已经送到阿哥所了!” 永璂小脸一亮,漾出欢喜的笑来:“谢谢三哥,谢谢阿娇姐姐。” 永璋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永璋温和的气度对小孩很有亲和力的,永璂很快抛开了拘谨,几人亲热的说起话来。 景娴看得抿唇微笑,乾隆则心里泛酸,永璂这个小东西,自己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让他肯和自己亲近的,永璋倒好,只是一些小玩意就肯和他亲亲热热的了! 49温馨相处倒V 肉文屋 / 49温馨相处倒V 49温馨相处倒V 50永琪筹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0永琪筹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0永琪筹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0永琪筹谋倒V 接下来的几日,乾隆一如既往的宠着坤宁宫,甚至一反常态回宫后从未招幸过其他妃嫔,这也让恢复请安后的景娴颇为烦闷,妃嫔一大早你来我往的试探诉苦,酸意醋翻了坤宁宫正殿,乾隆来时也就对他没了好脸色,她从来不曾大度过,以往也容不得她表现,现在她虽说不拒绝皇上,可没要他摆出什么专宠的姿态! “怎么回事?”乾隆面沉似水端坐养心殿,喝问吴书来。 他刚刚简直是被景娴连说带推赶出来的,说什么‘不敢耽误皇上操劳国事’,连‘去别处走走’的话都出来了,这算什么,明明这几日她态度和缓了许多,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吴书来也不清楚,连忙退下去问,倒也不难查清,是忻妃的八格格前些天病了,来请皇上去看看,偏偏皇上在坤宁宫,连面都没见着,忻妃照顾八格格憔悴了许多,今日在坤宁宫请安时就有些妃嫔跳出来,意有所指的说些酸话,把皇后给气着了。 乾隆不悦的拧紧眉头,那天正是永璋回京,他胡搞了一夜,第二天听说这事,孩子烧已经退了,他只是匆匆传旨太医院小心诊治,本来他对于女儿也不怎么上心,何况是个体弱多病的。而且这些日子令嫔那里也时不时传讯,借口小七、小九生病请他过去; 他这次回宫后就启动了后宫粘杆处,令嫔那里本就因为之前的旨意折了一批得力的,粘杆处立刻发挥了效用,小七小九只是些小咳嗽发热,他自然无动于衷,对于忻妃那边来请,也没多少怜惜。 传旨以犯口舌将找事的晋贵人降为答应,怡嫔、伊贵人等几个都罚俸半年,宫里闻之色变,只是在皇后面前说了几句酸话而已,就降了分位这么严重! 也不能怪妃嫔着急,毕竟以往就算令妃受宠大半个月,每日总有几天轮到其他人的,现在可好,皇上根本就不看他们了,到御花园巧遇是别想了,皇上带着皇后游园是要清一遍的,送汤品什么的爱心表现也不成,除了乾清宫理政,皇上基本就在坤宁宫;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皇后伤重的缘故没有心思,可现在皇后已经好转了呀,阅历少一些的在有心人的挑唆下难免急切了些。 乾隆发作一番后也没立刻去坤宁宫,西藏土司来朝,永璋送来了他和理藩院制定的迎接安排,乾隆看得连连点头,永璋这几日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再想到其他几个儿子,永珹和已经出继的永瑢也很不错,便起了心思也让他们入朝听政。至于永琪,只看他这些日子神魂不舍的样,就让乾隆失望不已,这次提拔几个儿子也好让他醒醒神。 永琪还不知道这些,自从得了皇帝的同意,这些天他都是天一亮就去漱芳斋守着,今日有些特别,换了身便服带着小顺子出宫去了。他在小燕子那里屡屡碰壁,无计可施,想到以前总有尔康、尔泰出谋划策,心思一动就找了过去。 这些日子对他这个天之骄子也很煎熬,小燕子对他的纠缠烦不胜烦,若不是因着这几日紫薇病倒,她几乎是要翻脸了,而且总说要禀明皇阿玛出宫去,这可如何是好?皇阿玛只是同意他暂缓大婚,侧福晋也先不入门而已。 “五阿哥,是您?!”京都一处不太显眼的院落,暗淡的褐红色大门有些脱漆显露几分败象,往里面看收拾得倒还齐整,开门的丫鬟一脸惊喜,忙将人往里面邀请,边大声通报:“夫人,大少爷、二少爷,五阿哥来了!” 永琪随意打量了一番这个二进小院,心里不由唏嘘,想想当初气派威严的大学士府,如今沦为白丁蜗居在此,怎不让人磋叹! “五阿哥,您来了!”魏氏很快出现在了门口,乍一看险些认不出来,哪里还有那个高门大户里贵妇人的影子,苍老了许多不说,穿的也不是华丽的绫罗绸缎,发鬓上只簪了一支金钗,手臂上珠环尽褪,就像外头讨生活得平民百姓一般。 “福晋,您这是?”永琪愕然,就算福家被贬,可他家多年积蓄仍在,怎么会穷困至此! 魏氏赧然,只干巴巴道:“五阿哥快进屋里吧,尔康、尔泰现在还起不了床,不能亲自迎接您,实在是失礼,请您不要见怪!” 以往虽然对五阿哥尊敬,可也是当成晚辈的,现在这副景象实在难堪,想到老爷今日自从被贬,就一门心思寻访仙道,这次还带走了家中大半银两,还说找不到就不回来,魏氏背过身,悄悄试了试眼泪。 “永琪,快请进来?” 永琪心下疑惑,只是听得屋内尔康的声音,也不再多想,示意小顺子将带来的礼品交到一起进来的魏氏手里:“伯母,这些药材给尔康尔泰补身子,我还带了外用的伤药,您记得给他们用上。” “哎,谢谢五阿哥,劳您破费了!”魏氏满面感激福身行礼,家里虽然没断过两个儿子的补药,可哪里及得上宫里的好,现在一家都没了俸禄,也不会有送礼,两个儿子躺在床上,可是坐吃山空啊! “您太客气了,我和尔康他们一直就像亲兄弟一样!”永琪忙扶起她,心知福家状况肯定很差,眉头不由紧锁。 尔康他们所在的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大房间,并排着两张床,尔康、尔泰两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过看到永琪进门都露出了欢喜:“五阿哥,请恕我们不能起身行礼了!” “你们还伤着,快躺好。尔康、尔泰,你们现在恢复得怎么样啦?府里房间不够么?怎么住在这里?可要我帮忙?”永琪奇怪的问道。 尔康脸露怨愤,恨恨道:“那些侍卫下手可真狠,差点这两腿就打废了,幸亏你那天后来派了太医来。” 尔泰也是心有余悸,苦笑着:“阿玛不在,家里只有额娘和一个丫鬟、两个粗使仆人,我们在一个房间也方便照顾。” “福大人去了哪里?”小顺子来椅子,拿拍子抹了抹干净,永琪这才在两人床间坐下。 “此事说来话长,”尔康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永琪,紫薇怎么样了?” “是啊,她们怎么样,还有小燕子?我们后来打听过,没听说真假格格的事。”尔泰也是一脸急切。 永琪摇了摇头,将那天后来的事说了一遍,叹了口气:“皇阿玛派去济南的人也回来了,说是紫薇身份没有问题,可是前几天紫薇病了,又惹怒了皇阿玛……” “什么?紫薇病了,皇上居然还怪罪她?”尔康大叫着要起床,心疼得不行。 “怎么会这样?”魏氏刚刚端了茶水进屋,闻言也很震惊:“既然皇上知道了紫薇是他女儿,怎么病了反倒惹怒了他呢?” 若不是为了紫薇,自家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只是如今凭靠紫薇对尔康的情义,福家说不得还能翻身,可如果紫薇被皇上厌弃,那岂不绝了指望?虽说有五阿哥的看重,可那也比不上做了额驸快捷啊,而且五阿哥还只是个光头阿哥,皇上现在对福家怒气不消,五阿哥那天求情也没能有用! 永琪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我有去问过额娘,听舒妃说本来就要册封了,皇阿玛突然就决定延期了,还说得好好学规矩!” 尔康浓眉皱得紧紧的,尔泰也沉思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了起来:“我知道了,那日皇上之所以大怒,是觉得紫薇不检点,和尔康有了私情!” 尔康呼呼喘着粗气,鼻翼一动一动的,痛苦大叫:“那怎么办?要我放弃紫薇,还不如杀了我!” 永琪对尔康和紫薇这对苦命鸳鸯也很同情:“我也觉得尔泰说得对,皇阿玛发火肯定还是因为紫薇对你念念不忘,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紫薇离出孝指婚还要两年多,你们还有时间,皇阿玛一定为你们感动的!” “两年?”尔康眼眶发红,双手用力捶打着床铺:“还要两年,紫薇怎么受得了!” “尔康,小心你的伤啊!”魏氏大惊,忙冲过来安抚他。 其他两人也被尔康浑身散发的痛苦绝望感染,永琪想到自己,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劝他:“尔康,至少你还有希望,你一会写封信,我帮你送到宫里,也让紫薇安心。” “好!”尔康痛苦之色略缓和,想想要写些什么,没注意她额娘眼底的担忧。 尔泰见永琪一脸愁容,不由问道:“为什么说我哥还有希望,你怎么啦?难道小燕子……?” “小燕子现在都不愿意见我,我这才出宫找你们想想办法。”永琪眼中闪过期盼,希望他们能出个好主意。 “其实你还不如同意小燕子出宫呢!”尔泰想了想:“虽然留在宫里近水楼台,可皇宫实在不方便,留在宫外我们也好照顾,她也不至于闯出祸来。” 尔康也回过神来,也很赞同:“是啊,现在可不比从前,小燕子以前闯祸还有皇上护着,现在可不是格格了,还会连累你和紫薇,你们在宫里的敌人可是皇后!” 永琪有些犹豫:“我再考虑一下,不过皇后倒是不用担心,现在皇阿玛就宠着她一个。说起来,她那次遇刺也算因祸得福,我去请按时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那次真假格格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为难小燕子!是不是很奇怪?她以前可是等着抓小燕子的辫子的?” “还有令妃,”永琪一脸疑惑:“宫里都传说皇后遇刺与她有关,不然皇阿玛以前那么宠她,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尔康神色一变,示意魏氏在外面守着,又谨慎看了眼四周,一脸慎重其事尽量压低了声音说:“永琪,尔泰,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人知道,可千万不能外传!” 尔泰连忙点头,永琪神色一正,仔细听尔康说起之前的事,脸色连连变幻,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令妃会受到苛责,不过他就算同情也别无他法了,毕竟他也是皇家阿哥,对气运一说也很在乎的。 “那福大人现在?” “他说要去找仙师。”尔康满脸无奈,其实也不确定那个仙师是真是假,但他阿玛这么笃定,他也阻止不了。 “也有可能是江湖道士啊,虽然功夫好像不错。”永琪皱眉,想到那天那人救了夫人的场面,忽然灵光一闪,拍了下大腿站起身来:“对了,那个夫人,突然就没了踪迹,现在还没找到。不如我们去找回来?皇阿玛定会龙心大悦的,这一路皇阿玛有多疼她你们都看得出来,到时想求什么他肯定都会同意!”…… 50永琪筹谋倒V 肉文屋 / 50永琪筹谋倒V 50永琪筹谋倒V 51柳暗花明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1柳暗花明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1柳暗花明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1柳暗花明倒V 坤宁宫中,景娴还不知道永琪他们急昏了头竟然主意打到了'夫人'身上,她这会正懊恼着自己的臭脾气,容嬷嬷在她把皇上气走时就一直欲言又止,这让她更觉烦躁,让容嬷嬷下去歇着,自己一人回到内室,躺在床上怔怔出神。 这些日子修士一直没有出现,算算时间距离上次梅君尘悄然入宫已经半个多月了,心里不由忐忑,越发的不安,对于宫里琐事也不愿再打理,刚好兰馨闲着,便让舒妃带着她一起处理。她锻炼感知力已有成效,也刻画了阵法,可却一直不敢开始练气,如今不上不下的直如困兽一般,又像是鱼在砧板,只能等待未知的判决。 惶恐和不安一日日加深,神经一日日绷紧,在今日请安时你来我往的火花中达到了临界点,她曾经深刻体会过忻妃的哀伤,孩子病重甚至夭折皇上却在其他人宫里,不是为忻妃感到哀伤愤怒,也不是真的心疼八格格,不提那孩子都没见过几面,甚至这孩子是在自己的五儿刚刚夭折时怀上的,就足以让她不喜,她只是在忻妃眼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乾隆来时她就直接爆发了。她不能否认,若非皇上这些日子的宠溺,她不至于这样恃宠而骄。 皇上走时强忍的怒气她看得分明,景娴闭了闭眼,大红夹着明黄的帷帐是那样的刺眼,她甚至又感觉到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冰寒,她现在还需要他的宠爱的,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 “娘娘,您睡了么?”容嬷嬷在外头轻声唤着。 “什么事?”景娴从烦乱中回神,微微撑起上身,转向门口。 “娘娘,刚才养心殿来报,晋贵人降为了答应,还有怡嫔、伊贵人几个罚了半年份例。”容嬷嬷话语里带着幸灾乐祸和喜气,皇上这是在给皇后娘娘撑腰呢,看哪个狐媚子还敢到娘娘面前说三道四。 景娴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下:“这事交给舒妃去办吧,本宫睡会,不要让人来打扰。” “嗻。”容嬷嬷困惑极了,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娘娘的想法了,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景娴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看,当皇上用心去疼宠一个人时,其他人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说不得在他眼里,自己发脾气只是吃醋、打情骂俏使小性子,而以前就是善妒不贤良不能容人! 她发脾气自然不是为着那几句不痛不痒的暗指,只看着忻妃强颜欢笑的脸,她就想起以前的痛彻心,于是迁怒皇上,怨他让自己曾经那样痛苦绝望过,怨他在自己放下一切的时候又以一副款款情深的模样引得她心思浮动!他富有四海高高在上,日后多得是年轻漂亮的女人进宫,总会有一个和他心意,难道自己还要再经历一遍真心被践踏的滋味么? 如果可以离开,离开这花团锦簇的巍峨皇宫,曾经的念头疯狂的滋生出来,就如一颗小小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再也无法将它从脑海中撇开。 景娴扯出帕子擦拭脸上的狼狈,躺倒在床,眼神空茫没有焦距,兰馨和永璂会同意和她走的,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止是不必面对皇上的纠缠,还自己一片宁静,就算粗茶淡饭也好过惶惶然的生活,而只要小心谨慎些,修士也不可能再找到自己,自己可以专心修炼,她已经洗髓,何况手上握有资源,修炼速度会非常快! 现在这样干等着,也不知道修士什么时候能够出现,耽误时机不说,万一他有事拖个几年不来,难道就白白浪费大好时光吗?景娴突然想到什么,意识沉浸到手中的空间戒指中翻找起来,她先前只想到没有法器遮掩灵气,可法诀呢? 快速翻出一个个玉佩,景娴突然神情一顿,很快,拿着玉佩的手竟然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脸上似哭似笑,竟然真的被她找到一个,本以为已是绝境,却有了出路,怎不让她欣喜若狂! 这隐气诀说来还真不难,从初始练气就可以修炼,成功之后她体内的灵气会扩散至全身骨骼血肉之中,而不止是在经脉中流转,因为她现在洗髓过后,体内自带着淡淡的灵气,金丹也不会察觉她的异样,不过就是有个缺陷,筑基之后灵气必须在丹田内凝液成团,那时就不能隐藏了。 景娴并不担心这个,筑基之后戒指会有一次升级,到时可能就有其他法诀了,总不能因为担心就畏首畏尾,那还怎么走上逆天的修真之路! 打定主意,景娴就准备起来,她现在就算有精神力,却还是没办法布置结界,也不能防止修士突然闯入,不过这里到底是皇宫,修士一般不会找过来的,就算上次的梅君尘,如果不是事发突然,应该也不会直接进来卧房! 她也顾虑不了太多,开启了第一层法阵,确保殿内的灵气结构始终与外界保持一致,在自己身体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摆放好刻画了阵法的灵石,闭目盘膝开始感受空气中灵气因子,再试图将那些精神力探知到得,她感觉亲切的嫩绿和火红的小点导入体内,她终于明白梅君尘为什么初始见她时就提出要收徒,那些小点只是精神力触角轻轻一碰,就立刻乖顺的进了头顶百会穴,引气入体竟然瞬间就成功了。 她的穴位早就打通,灵气在百会穴很快又冲向下一个穴位,没有一点吃力,灵气很快在周身大穴循环一周,还留有余力,转了将近一圈半才停了下来。 景娴今日情绪波动太大,并不适合修炼,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运转灵气两周后感觉经脉微微的疼痛,就立刻停下,然后运转隐气诀,很快,经脉中细微的灵气果然四散开来,这就成了,景娴眼睛晶亮,一脸喜悦,将灵石收入凤戒中,起身喊了声:“来人啊,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身上有些粘糊糊的,应该是灵气入体,将体内最近堆积的杂质排除的缘故,景娴长长地舒了口气,滑入热水之中,身上灰白色汗珠迅速冲走,她现在又不能种植灵食,等到筑基可以辟谷就好了。 想到灵食,其实戒指里有些富含灵气的果实之类的,对永璂他们也有好处,可总不好直接拿出来,永璂还小藏不住秘密,宫里人多嘴杂的…… 陷入思绪的景娴完全忘了乾隆是一肚子火离开的,虽然知道了景娴别扭的原因,也狠狠发作一通泄了火,可毕竟政务忙碌,既然事情处理了也没再放在心上,还留永璋一起用过午膳,又批阅了好长时间的奏折。 当批完厚厚一沓奏折,喝了口茶,略有疲倦的身子往后靠在御座上,无意识转头看了眼窗外,天竟然暗了下去,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还在生气,乾隆揉了揉额角,站起身来:“摆驾坤宁宫!” 带着吴书来往外走,御撵离开殿门不远,恰好遇到背着晚霞摇曳身姿而来的忻妃,一手拉着娇嫩可爱的玉娃娃,见到乾隆,温柔似水的眼眸漾出惊喜交加的表情,翩然上前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八格格也细声细气叫了声:“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神色莫测,下得龙撵伸手轻拍了下八格格的小脑袋:“不是说小八病着呢,怎么又出来了?”还是在养心殿附近,傻子才当是偶遇呢。 忻妃脸微红,晚霞映照下柔美动人,羞涩着开口:“小八好些了,太医说可以适当走走,小八一直想念皇上,臣妾就带他来这里……” “我,臣妾只是想来这碰碰运气,没想打扰皇上的!”说着,有些惊惶的抬头,带着点自怜,湿漉漉受惊小鹿般的眼神,惹人怜爱。 乾隆却丝毫没有动容,眼睛微眯,淡淡道:“是么?现在也看到了,快带孩子回去吧,这会晚了,在外面也不好!” “小路子,你送忻妃回宫,另外,将今日刚进的鲜果送些给八格格,孩子吃这些对身子也好。” “嗻,娘娘请。” 忻妃眼里立时蓄满了泪水,福身低头谢恩,声音带上了隐隐的委屈:“谢皇上。” 等了等也没有等到皇帝说送她的话,不敢多嘴,只恋恋不舍的带着八格格走了,乾隆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站了会,也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悠远看着不远处的坤宁宫。 吴书来有些不明所以,皇上怎么不走啊,不是改变主意准备去忻妃宫里吧? “吴书来,今儿坤宁宫可有什么话传来?”乾隆突然开口,忻妃过来,大体也是为了早上的事,说什么碰运气的说法,他信才有鬼呢!皇后留下皇上使得病弱的女儿见不到父皇,总是让人诟病,忻妃这次若是成功拉到皇帝过去,更是证实了这一点,只怕那些闲着无聊的御史还会参上一脚。 皇后呢?为她出了气,为什么只言片语都没传来,就算送个什么暗示也好,他可是无故被她抢白了一通! “听说皇后娘娘一直在寝宫,午膳也没用。”吴书来躬身道。 乾隆脸色一变,大步上了龙撵,喝道:“快走。”没吃饭,不会误会了吧?毕竟自己这些日子没有这么晚才去坤宁宫的,而且这几日她总有些不安,夜里也经常惊醒,难免火气大些,他怎么就疏忽了呢! 龙撵立时抬起,浩浩荡荡迅速往坤宁宫去了。 容嬷嬷见到又没有通传熟门熟路走来的皇上大喜,忙跪下伏地:“皇上吉祥!” “皇后在里面?”乾隆掀开珠帘,大步走了进去。 容嬷嬷没来得及回答,皇上已经进去了,犹豫了下没跟着,笔直站在门口,吴书来倒是习惯在坤宁宫不跟在皇帝身边,也默默在外守着。 乾隆进去没看到人,刚要扬声询问,却看到屏风上挂着的衣物,隐隐似有水声,心头一动,放缓脚步悄悄走了过去,屏风后氤氲的雾气丝丝缕缕,清香淡雅的花瓣香气四溢,隐约的人影更是让他腹部一阵燥热。 转过屏风,宽大的浴桶内,各色花瓣下飘摇着下若隐若现的玉体横陈,白玉般泛着水光莹润的胳膊搭在边沿,长长的乌黑秀发有几缕沾湿飘在水面,大部分则用凤钗高高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身子侧靠在一边,侧脸枕在一只胳膊上,面颊红润光泽,嘴角微微勾起,眉眼舒展开来,竟是微笑着睡着了。 乾隆受了蛊惑般上前,微微弯腰倾身吻上红艳的唇,轻柔的舔舐,一手扶上柔嫩滑软的香肩,柔美香甜的触觉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加大的力道,长舌同时撬开贝齿大举侵入,与她唇舌交缠, 景娴一阵憋闷,嘤咛一声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的处境,忙挣扎起来,只是泡得发软的身子哪有力气,推拒的力道倒像是欲拒还迎一般,迷蒙的水眸更是勾得乾隆□焚身,一把将她从水里捞出,快步绕过屏风走向大床,唇舌更是不停歇的在她脖颈,香肩流连啃噬。 景娴浑身酥软被放在大床上,还未清明的头脑又糊成一团,娇喘着搂着覆上来的阳刚身躯,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跌入欲海…… 51柳暗花明倒V 肉文屋 / 51柳暗花明倒V 51柳暗花明倒V 52奉旨出宫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2奉旨出宫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2奉旨出宫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2奉旨出宫倒V “你说什么?”乾隆笑意僵在脸上,微扬的尾音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他越发看不懂他的皇后了,那日之后,皇后一反前几日的烦躁不安,变得沉静,性子却更是清冷。 以往每日亲自下厨给永璂做小点心也不做了,都交给了容嬷嬷,拉兰馨散心也在阿娇进宫和兰馨接管宫务后取消了;她只在永璂下学后会从内室出来,和兰馨他们说会话,其他时间都一个人静静待在内室。今日又说出这种话来。 房内宫女太监都是头皮一紧,忙加快手上的动作出得门去,剩下那些更是将头垂到胸口,只盼着主子的怒火不要发作到他们身上。 “臣妾想搬去园林住一阵子。”景娴好像没有察觉乾隆的异样,继续接过吴书来手上捧着的一盘东珠朝珠替他戴好,认真整理好,语气清淡好像只是说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乾隆想着也许只是他多心了,握住她手和声道:“入夏了,是有些热,只是西藏土司不日就要进京,等忙完这一阵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皇上不必如此,国事为要,臣妾自去就是了。”景娴才不想他陪着呢,他在一边还怎么修炼。 “为什么这么急?西藏土司来朝,你身为皇后,也得出面。”乾隆眉头皱紧,强压下心底的烦躁,他怎么觉得皇后这是急着想要离开他呢?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到殿外,眸光深邃幽暗,不错眼的紧锁着皇后清冷的容颜。 景娴眉头微颦,看来皇上是必须要个答案了,声音尽量平和解释道:“臣妾这些日子有些心浮气躁,就想散散心,再说,外头看来,臣妾这伤势还没好呢,仙师一事总不好让西藏得知。” 这是连西藏公主都不想接见了?朝堂内外,谁又会无故透露皇后曾经遇刺一事,再说伤势恢复得如何,太医院早就清楚了,宫里眼睛也都是雪亮的,找这个算什么借口! 抬手托起精美的下巴,拇指轻抚着她柔软的唇瓣,低下头轻咬了口:“心浮气躁?朕不是帮你出气了,谁还敢给你气受?” 景娴微微侧脸,却没摆脱钳制下巴的大手,眸光一黯:“臣妾并非为了那日之事烦心。” “那是为什么?”乾隆声音暗沉,想到那晚趁着她还在□余韵之中、脑筋迷糊时问她为什么不高兴,她回答“想到了以前”。 “你还为以前的事不高兴?”想起粘杆处奏折里提起皇后失去孩子后的痛苦绝望,乾隆不断地后悔先前被什么迷了眼,看不到她的好,忽略了她情深苦痛这么多年,可现在他已经尽力在弥补了呀! “娴儿,朕说过,君无戏言,朕会永远像现在这样疼你爱你……” “你是皇上。”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打断乾隆的表白,也道尽了她的心声,她不信他!他是皇上,对一个女人说永远,谁信?! 乾隆只觉胸口大锤狠狠砸了一下,难道说这些日子以来,他竟是丝毫不曾软化她心底的寒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十几年的隔阂不是短短半个月就能消融的,乾隆也知道这一点,可他何曾对一个女人这样费心尽力过! 没错,他曾经对很多人说过爱,动过情,可从来没有一种感觉像景娴带给他的这样强烈深远,他曾经与慧贤花前月下情意绵绵,他爱重孝贤贤良淑德夫妻情深,那些都给他带来过喜悦和祥和,可他的心从没这样随着一个人变幻起伏,因她喜而开怀,她悲则痛。 他甚至决定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就愿意为她少亲近后宫,可是现在,他这样全心全意的呵护疼宠得到她明确的否定后,锥心的疼痛超过皇后第一次拒绝做他的‘夫人’,隐隐的不甘也化为了怒气。 眼神越发的幽暗,冷声道:“所以你想离开朕?也不在乎你走之后,朕会宠幸后宫?” 景娴身子僵住,嘴唇微颤,垂眸掩盖住眼底的自嘲,清冷的声音对比皇帝的气急败坏显得冷漠无情:“皇上误会了,臣妾只是去散散心,至于皇上宠幸后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臣妾怎敢阻止!” “你、好,你可别后悔!”乾隆大怒,手上忍不住用力,景娴闷哼一声,脸露痛楚,却不肯开口讨饶,索性闭上眼睛。 乾隆气急之下没有控制力道,听到她痛苦的□,连忙松手,只见她白洁的脸颊两道红印,不由大悔,只是景娴脸上的倔强疏远又让他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说, “皇上,快早朝了!”吴书来缩着脑袋小心在门口喊了声。 “恭送皇上!”景娴立时蹲□子。 乾隆气得咬牙,剜了眼满脸无辜的吴书来,恨恨摔门离开,等早朝结束再来教训她。 “娘娘,您这是……”等皇帝身影看不见了,容嬷嬷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不解进了内室,却见皇后眼底已经蓄满泪水。 听到容嬷嬷的声音,景娴喉咙微动,嘴角努力上翘,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眼泪却滑落了下来:“容嬷嬷,你看,皇上怒气冲冲离开坤宁宫,这一幕可是司空见惯了的,这才多长时间,本宫竟是有些不习惯了!索性早晚都得习惯,就从今天开始也好。” “娘娘!”容嬷嬷心疼极了,明明一切都很好啊,为什么皇后娘娘又和皇上闹脾气呢? “娘娘,皇上只是舍不得你离宫而已,您依了他就是,这天也热了,最多再过一月,皇上也要移驾的!” “不必。”景娴摇头,擦了擦眼泪,再抬起头来,脸上那丝脆弱掩藏的干干净净,只余下那个清冷高贵的皇后:“容嬷嬷,都准备好了,这就起程吧!” “可是,娘娘,皇上没有同意啊!”容嬷嬷大惊,娘娘居然这就要走? “他同意了!”景娴眨了眨眼,眼角上挑,他刚才不是说‘好’的吗:“容嬷嬷,翠环跟着本宫就好了,你留下照顾永璂和兰馨他们吧。” “可是……”容嬷嬷还想再劝,景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兰馨毕竟年轻,宫里需要你帮着,我给你留下的那些泉水,记得给永璂他们服用。” 泉水就是生命精华,昨天她将那粒火炆丹留给了永璂,又给了兰馨一粒养元丹,以备不时之需,兰馨懂事了,丹药自然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至于永璂倒是无所谓,反正火炆丹本来就是皇上给的。 容嬷嬷见皇后这样不容分说打定主意的样子,只能暗暗着急,皇后倔起来,那是谁也劝不了的,已经可以预料当皇上再次来到坤宁宫,会是怎样的大发雷霆。 景娴着急提前搬去园林,自然是为了修炼的事,这两日她压根没法静下心来,请安时一双双幽怨凄楚的眼睛,或谄媚讨好的笑脸,让她烦不胜烦,偏偏还不能取消;而每天当她打发人在门外守着想专心修炼,总有这、那的事情来烦她,特别还有几次差点被皇上撞见,差点岔了气,晚上更是不用说了,乾隆总缠着她,连精神力都无法修炼。 阿娇正经端坐在晃动的马车上,余光却一直留意常服简妆的皇后,昨天就被通知说要去园林,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在这宫里身份尴尬,皇后不在的话住在坤宁宫更是不妥,对于去园林自然高兴。 只是想到刚才来往宫女嬷嬷们的脸色,再比对皇后冷若冰霜的脸,她进宫这么些时日,还从没见过皇后这样呢,倒是像宫里有些人描述得冷硬威严的样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站住!”马车缓缓停下,阿娇回神,隔着纱帘,原来到了神武门了,前面有四个侍卫横枪拦住去路。 有太监上前说明皇后要出宫,侍卫似乎有些迟疑,要求出宫凭证。 景娴纤手伸出车窗,将手中一枚玉佩晃了晃示意了下又收了回来,声音清冽如水:“本宫奉皇上口谕出宫,快让开!” “嗻!”守门侍卫一见那块盘龙玉佩,忙乖乖让开通道,甚至不敢追问去向。 神武门很快被远远甩在身后,阿娇心下诧异回过头,盯着皇后手里摩挲的那块玉佩,皇后出宫,怎么竟是自己宣读皇上的口谕,这好像太不合理了,皇后又不是去办理什么机密要事! 今天坤宁宫气氛不对,她带进宫的贴身婢女也说,好像皇上是怒气冲冲去早朝的,不会是帝后吵架,皇后闹出走吧?永璋说过,皇后脾气耿直,甚至还曾和皇帝当面冲突,可她入宫后,皇帝对皇后宠得跟什么似的,吃住都在一起,甚至一直还是专宠!今儿这是闹哪一出? 阿娇脸色变幻不定,景娴看得好笑,心头不禁一松,淡淡的伤感也消散了,挑眉打趣道:“放心吧,本宫确实得了皇上允许出宫的!” 阿娇总给人游离尘世的感觉,好像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就算她对兰馨表现亲近,也并没有完全融入,她知道她的来历奇特,也没有拿阿哥福晋来要求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脸上这么多表情!这样一个心思单纯的姑娘,经历了什么硬生生的压抑了天性,变得冷漠寡言呢? 阿娇见心里想的都被猜透了,不由臊红了脸,而后有些迟疑道:“娘娘,您不在宫里,不担心十二阿哥么?还有兰馨公主?” 景娴闻言,凝视阿娇冷清的眉眼中淡淡的关心,想到永璂他们,眼神恍惚变得空茫,轻声解释,说给阿娇听,也是劝慰自己:“永璂还在尚书房学习,不能耽误他。兰馨有事忙对她比较好,她也可以照顾永璂。容嬷嬷也留下了,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只要一个月就可以,永璂那里安排妥当应该无事,而她现在毫无自保的能力,危机却随时可能逼近,修炼一事刻不容缓,再说,她离开宫里,就算梅君尘也不能立刻找到她,她也能多些准备。 阿娇其实想问,皇后和皇帝闹矛盾出走,永璂他们会不会受影响,皇后的回答,好像根本不在乎失了帝宠会怎么样?还是其实是自己猜错了,两人并没有冲突,皇后不在宫里,皇上自然会看顾些他们的孩子。 景娴注意到了阿娇眼底的担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不能将未来寄希望于皇上永恒的爱情或是仁慈,只是暂时牺牲一些和永璂他们的相处时光,换来她能够自保甚至他们光明的未来还是值得的,而且,凭着对皇上的了解,在她为他挡了刀不到一个月的情况下,他再大的怒火也不会对着永璂他们,她现在暂时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52奉旨出宫倒V 肉文屋 / 52奉旨出宫倒V 52奉旨出宫倒V 53盛怒之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3盛怒之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3盛怒之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3盛怒之下倒V 吴书来手抱拂尘、满脸严肃站在养心殿门外,状若沉思的模样。一旁时不时有小太监或宫女探头朝他看来,可是见他一副高深莫测、闲人勿扰的样子,有些犹豫,这里到底是养心殿,不敢放肆,可想到主子还在等消息,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轻声呼唤着,希望引起吴书来的注意,谁知他还是动都没动一下,彷佛入定了一般,最后只得悻悻离开。 吴书来伺候惯了皇帝,不说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听觉、视觉确实也非一般人可比,这些人的小动作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可他这会正惶惶然发愁呢,早上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冲突他可是从头到尾听了个清楚。 他对今日朝堂上被皇帝骂得狗血淋头、战战兢兢反省的大臣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不过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至少皇上把气出了,坤宁宫里容嬷嬷也会劝着皇后娘娘,这样想必等到下朝,两边都消了火,皇上再去坤宁宫说不定就雨过天晴了,只看皇上对皇后娘娘这段时日的表现,那都是千依百顺,对谁也没这样上心过,想必也不可能对皇后真的生气的! 就算皇上下了朝没有直接去坤宁宫,反而回了养心殿,他也没太过担心,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表面看着虽然还是一样的沉着,可他却只想撞墙哀嚎,皇后娘娘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她竟然就这么出宫了!!现在可怎么办啊如果这不是养心殿外,他都恨不得挠墙转圈圈了。 乾隆没有立刻去坤宁宫,也是为了不想和皇后闹得太僵,朝堂之上消了不少火气,回来后批阅完奏折,这会儿已经不如早上那样暴怒,除了伺候茶水的,殿内其他人都赶到殿外。 他也没有想到,只是皇后的不信任,就会大动肝火!他很清楚自己心底的感觉,对皇后而不止是夫人,不是出巡途中因为误会而起的心动,或是探究谜一样的女人带来的疼惜,他喜欢她爱她、舍不得她心疼她! 他是皇帝,他的感情她除了接受没有第二种选择,就算当初因为她的拒绝难堪心痛,可那只是心疼她受过的苦,并不意味着他会放手!今天皇后提出的要求直接触碰了他那道敏感神经。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她不肯相信他其实也是正常的,毕竟有过那么多年的冷遇还有近年来的斥责,而且这些日子不明缘由的不安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样想着,对皇后的心疼又占了上风,她是爱着他的,可能真的太过心烦意乱才想要去园林散心,宫里不省心的也多,可自己竟然大发雷霆,还说要临幸后宫,明明知道她脾气倔,还拿这个来气她,怪不得她冷声冷气顶嘴,肯定是醋了。 乾隆想到这里,心头仅剩的一点火气也都消了,扬声喊道:“吴书来。” “皇上,奴才在。”吴书来闻声硬生生打了个冷战,忙低头推门进来,弯腰驼背不敢去看上头,额头冷汗直冒。 “什么时辰了?”乾隆声音温和了不少。 “启禀皇上,现在午时刚过。”吴书来已经可以想象皇上会是怎样的动怒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嗯,今天晚膳还摆在坤宁宫,你去吩咐一声!”乾隆正示意一边的小太监将批好的折子归拢分发下去,没发现吴书来不对劲,站起身来。 吴书来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巳时出宫了!”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吴书来跪伏在地不敢动弹,身子绷得紧紧地。 乾隆走下御座的动作停顿下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皇后出宫”,那是什么意思?慢慢转过头来,一手扶着桌面,声音带着些不确定的问:“你、方才说什么?皇后怎么了?” 吴书来将身子伏得更低,硬着头皮回话:“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巳时带着韦小姐出了神武门,说奉旨出宫。” “嘭”的一声,乾隆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上面奏折茶盏笔架都跳了起来,有些滚落地面,一旁刚要抱起奏折的太监吓得噗通跪了下来,连声喊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乾隆一脚将人踹开,跨前几步一把揪起吴书来,咬牙切齿喝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奉旨出宫,谁下的圣旨?” 暴怒中的帝王浑身散发着浓重犹如实质的戾气,令人窒息的威压使得殿内噤若寒蝉,被乾隆一脚踢开撞在墙边的小太监连呼痛都不敢,浑身战栗,另外几个也是跪在地方瑟瑟发抖。 直面皇帝的吴书来更是恐惧得睁大眼,也顾不得喉间的疼痛,颤声回话:“皇、后娘娘说,是奉了您的口谕,奴才也是刚刚知道……” 乾隆双目赤红,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着,额头青筋蹦出,看着十分骇人,丢开吴书来,随手一掌劈掉一旁摆着的精美瓷器,“哗啦”一声,瓷器碎裂声伴着皇帝的狂怒嘶吼:“滚,都给朕滚出去!” 吴书来等几个吓得连滚带爬出了养心殿,也不敢离得太远,只听得里面不断有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不远处侍卫也满脸惊骇转向这里,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上前。 养心殿内,乾隆站在一片狼藉中,砸光了所有能砸的,累得直喘气,胸口狂暴的怒焰丝毫没有减少,却愈演愈烈,心口就像撕了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他对皇后还不够好么?竟然真的就这么毫无留恋的走了! 奉了他的口谕?那只是气急之下的口不择言,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竟然就敢这样顶着他的怒火出宫,真真是恃宠而骄,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何曾这样掏心挖肺的迁就讨好一个人,承诺一辈子的相依相随,她居然这样无视践踏他的一片真心! 乾隆眼底怒焰燃烧着,面露扭曲显得狰狞,不过一个女人,惯得她忘了他的身份,他倒要看看,没了他的宠爱,她在这后宫之中如何保留那份清冷高贵! 这一日,后宫之中蠢蠢欲动,皇上一早怒气冲冲离开坤宁宫,紧接着就是皇后奉旨出宫,后宫顿时震动了,惊诧皇后这次得宠的时间之短,暗讽皇后那性子果然是留不住皇上,甚至还没满一个月呢?本来先前因为皇上上次那一通火气,歇了的小心思又都活泛起来,皇后不在,皇上怎么都要招幸吧,机会来了! 窒闷的晚膳过后,吴书来示意撤掉膳食,眼中闪过担忧,皇上才少少吃了没两口就停筷了,可又不敢开口去劝,皇上这会还在气头上,别再惹火上身啊,要不想个什么转移开皇上的心思,吴书来正转动着脑筋思量着, 一个太监托着一个大银盘悄声进来,走到乾隆面前跪下双臂高高举起呈上,上有十几个绿头牌,吴书来脸色一变,隐晦的看了眼这个敬事房的太监总管,自从皇上回宫后,就没传过绿头牌,就算偶尔宿在养心殿,也未宣妃嫔伴架。现在皇后刚刚离宫,这个太监就送上来绿头牌,想必是受人指使吧,说不得是好几个人呢。 乾隆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幽深如不见底的深海,紧盯着那银色托盘,想到自己先前竟然还想着:皇后往常好拈酸吃醋,以后就是不去后宫也没什么,只要她高兴就好!哪里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呢?真正是可笑、可悲又可怜! 乾隆眸光闪了闪,在吴书来久等不到回应,以为皇上没有兴致,刚想挥手让那个太监下去时,突然伸手点过一张张绿头牌,然后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又再放进盘里,挥了挥手, 那太监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躬身后退了出去,吴书来只觉皇上身上寒气加重,殿内温度都降低了下来,令人窒息惶恐,稍远些伺候着的太监们求助似的看了看吴书来,却只看到他低垂着的脑袋,忙也乖乖往后挪了挪,恨不得将自己贴进墙壁柱子里。 吴书来哪敢多嘴问什么,正紧张着,却听皇上阴森森道:“吴书来,将这事告知坤宁宫,你知道该怎么做!” “嗻”吴书来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啊,虽然皇上点了哪位妃嫔伴架,是应该让坤宁宫知晓,可后面加的这一句,却明晃晃警告他,务必让宫外的皇后也知道这事。万岁爷这到底想做什么呀?难道皇后还会为此回宫或者做出什么阻止的举动不成!真这么一来,老佛爷也不能饶了皇后,吴书来愁眉苦脸,却只得按照吩咐去做事。 到了傍晚,坤宁宫也没有只言片语传来,乾隆脸色越发的阴沉恐怖,吴书来自然不敢催他,虽然忻妃几次派人来询问,皇上是宣她进养心殿伴驾还是会莅临储秀宫?他哪里知道啊,现在去问暴躁中的皇帝,他有几条命上去送死,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乾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着什么,总觉得再等等就好,心底隐隐想着,说不得皇后会有个什么反应呢,可是太阳西去,天都黑了,殿内已经掌灯,还有一点动静都没有,乾隆心里空空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站起身来:“摆驾储秀宫!” “嗻”“皇上摆驾储秀宫!”吴书来大声喊着,宫人连忙行动起来。 乾隆大步踏出养心殿,抬脚想踩在太监的背准备登上龙撵,却几次又将脚放下,这样几次过后,乾隆脸色更黑,忽然恨恨的一甩袖子,起步走回养心殿,边吩咐道:“算了,朕还有折子要批,宣忻妃过来吧!” “嗻”吴书来低头,招收示意小路子快去安排,小步跟上乾隆伺候着。 乾隆坐在御案前,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拿过手边的折子批阅起来,谁也不敢上前打搅。 荒废了一个下午时间,待处理的事物还很多,养心殿内只是磨墨、书写的声音,许久之后,乾隆端起茶盏喝了口,靠着椅子满脸疲倦:“这都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现在子时,忻妃娘娘在燕禧堂侯驾。” 乾隆微微一愣,随即想起白天的事,眸光又变得暗沉,站起身来:“那走吧。” 忻妃本来得知皇上翻的是她的牌子,别提多兴奋喜悦了,早早沐浴完毕等候着,虽然一个下午也没有进一步消息传来,可到了晚上驼妃太监就到了。 以往侍寝大都是皇上到她宫里的,这次她真有些不习惯,可是躺着宽大的龙床上,想到即将发生的火热交缠,还是羞涩期待的,却没想到要这么久…… 乾隆进来就看到忻妃裸着白嫩香肩,听得声响转过脸来,绯红了双颊,一双俏生生的美眸含羞带怯,薄被覆盖下娇柔起伏的弧度,再再显示着惑人妩媚的身材,灯光下更是美人如玉,溢彩流光,勾人心魄。 缓步走向前来,忻妃的脸红得愈发娇艳,乾隆勾了勾嘴角,慢慢坐在床上,探手抚摸上光裸着白洁的肩膀,掌下轻颤的柔嫩娇躯,乾隆眼神变得幽深晦暗,似要将人吞噬一般的无底深邃…… 53盛怒之下倒V 肉文屋 / 53盛怒之下倒V 53盛怒之下倒V 54僵持不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4僵持不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4僵持不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4僵持不下倒V 景娴到了圆明园林,并没有住进九州清晏,选了福海北岸西部的平湖秋月,这里倚山面湖,竹树蒙密,是个极为清静之所,正适合修炼。 阿娇没有另选别处,也在这里挑了一个房间,景娴也没再劝,只说除了早膳一起,其他时间她都可以游园赏景,无需到她这边一直陪着,倒是将在园林的一些琐事交由她来处置,阿娇有些困惑,好像皇后当真是找清闲的,不烦心任何事,虽然不明缘由却也没有推辞,坦然接受了。 景娴安排妥当,稍作歇息,就开始修炼了,虽然刚开始脑海中还不时晃出皇上气急败坏的样子,但还是很快收敛心神,专注在了修炼之上。 简略用过晚膳,又一头扑在了修炼之上,她也没有急切,只是稳扎稳打的一遍遍引灵气入体,只一个下午的修炼,就超过先前加起来的效果。 等她再次走出内室,脸上的凝重消失,取代而之的是轻松的惬意慵懒,翠环见主子这样,自然满心欢喜,可想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心又是一沉,脸上自然而然就带了出来。 “怎么,有事?”景娴走在回廊上,清风徐徐,浑身都觉得轻快舒适,翠环亦步亦趋跟着,愁眉紧锁,不由好奇。 “是,娘娘!”翠环忙跪了下来,低头轻声禀告:“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今日翻了忻妃娘娘的牌子。” 皇后娘娘今天才刚出宫,就传来这样的消息,皇上是真的动怒了!翠环屏息等待着,却听皇后似乎毫不在意的淡淡道:“起来吧,以后这样的事,不必来报。” 翠环愕然抬头,皇后已经款款向前走了,直至湖边,扶着栏杆眺目远望,从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娘娘的侧脸,才知道皇后并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面颊上的惬意隐去,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的弧度似乎在笑,却给人黯然的伤感,挺直的身影,在这波光潋滟的湖边,是那样骄傲的孤单。 景娴从没奢望过皇上会有一心一意的爱情,这些日子还常常猜想着皇上什么时候会厌倦了围着她打转,刚刚听到翠环的禀告,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景娴嘴角笑意加深,这其实是件好事,再不用纠结于他们之间的情感纠缠,毕竟其实这些日子皇上对她的好,她都看着眼里,帝王的呵护疼宠温存缠绵,已经让她动容,如果持续下去,她只怕会再次动心动情,无法自拔。 现在她可以放弃这种情感的拖累,事实上,除了心底一丝细微的疼痛,更多的却是轻松了,她甚至感觉到了精神力有了隐隐突破的迹象,真的很好,不是么? 自此,景娴开始安心修炼,每日里,用完早膳,处理一些阿娇拿不定主意的事,再听翠环禀告宫里永璂和兰馨的一些情况,然后会下厨做一些糕点送进宫里,接下来一整天都在修炼。 为了不引人怀疑,首先学会了简单的幻术,白天就让人在湖边铺上垫子,让宫女远远守着,她就面对湖面修炼,到了晚上更是以冥想代替睡眠,景娴是火木双系,且天生两系平衡,这让她修炼是速度甚至嫔美单灵根,修炼速度自是一日千里…… 相比较平湖秋月的闲适平静,宫里则是沉闷窒息,皇帝成天阴沉着脸,短短几日或贬或革职了多位重臣,就连一向受宠的五阿哥都被训斥不务正业、耽溺儿女私情,新上朝听政的几位阿哥更是被批得狗血淋头,朝堂上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对下一个就是自己。 后宫更甚,皇上先是每天都点忻妃伴驾,甚至每夜里都留宿养心殿直至天亮,宫里众人摸不着头脑,纷纷猜测是不是因那日八格格生病一事,皇上起了怜惜,发现了忻妃的好,甚至为此斥责皇后!虽然那事离皇后出宫也有几天,可数来数去近期也没什么大事与皇后、忻妃都有关系啊。 一时之间,宫里都有些红眼,表现慈母之心谁不会,可她们没有孩子呀,于是丧母的八阿哥、十一阿哥顿时成了香饽饽,成日里有送吃的送穿的,就连还在守孝的四格咯和嘉也整日有宫妃探望示好。还在禁足抄写女诫的令嫔也动了心,之前借女儿生病请不到皇上,现在忙一边打发人查探皇后离宫的原因,一面时常吩咐奶嬷嬷抱着小七、小九多去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几波游玩的妃嫔遇到了一处,‘姐姐’‘妹妹’娇声打趣说话,心照不宣,眼光都四散游移着,当那抹明黄色出现时,一身浅粉色宫装丽人好似根本没看有人接近,因慎嫔取笑不依的扭着身子,脚下一踉跄,顺势摔到了身后俊朗男人的怀里。 妃嫔大都气得扭曲了脸,忙又调整好姿态娇声请安,吓白了俏脸的庆嫔挣扎着起身,发现搂住自己的是皇帝,顿时红晕飘上,眉带□,柔美羞怯,刚要说些什么,只听头顶冷漠森寒的声音道:“庆嫔御前失仪,禁足三月,罚俸半年!” 本来还有懊恼失了先机、正准备上去搭话的妃嫔噤若寒蝉,不敢动弹,惶恐不安看着大步远去的皇帝,庆嫔更是脸色灰败,和乾隆一起来的忻妃微笑着对众人颔首,转身匆匆跟了上去。 背转过身的忻妃满眼苦涩,身后有如实质尖锐怨毒的目光她自然感受得到,苦笑着小跑几步赶上前,姿态窈窕轻盈,心情却格外沉重无奈。皇上这几日将她宣到养心殿,甚至经常抽出时间陪她逛御花园,她却从未承宠啊,甚至皇上根本没有睡在燕禧堂过。可这些又不能说出去,否则岂不沦为笑话,她如何在宫中立足! 养心殿,乾隆挥退了忻妃和其他伺候的宫人,捂着脸颓丧的坐在御座上,美丽动人的女子玉体横陈在他面前,没有欲念是不可能的,只是刚一触及柔滑的肌肤,耳边就响起皇后那句‘你是皇上。’陈述的淡淡口吻,说着众所周知的事实,也是诉说她的不信任。 眼前娇羞无限的俏丽容颜,鼻端淡淡的脂粉香气混着花瓣清香,占据他脑海是皇后清冷淡漠的眼眸,耳边回荡着那句‘你是皇上’就像紧箍咒一般,摇了摇头,甩去那些心软的繁杂情绪,起身覆上柔美的*,心底的不安扩大,慌乱得怎么也无法进行下一步,如果做了,他和皇后就彻底完了!脑海里有个声音这样呐喊着! 她是自己的皇后,不说身为她的男人,他还是这大清的皇帝,是她的主子,她又岂敢抗拒他,可是,只要想到她会将自己从心底彻底摒弃,就让他心疼的喘不气起来,她时刻牵动着他的思绪,这样不受控制脆弱的情感,让乾隆无措而愤怒。 “启禀皇上,三阿哥求见。” “宣。”乾隆面无表情直起身子,西藏土司已经进京,除了第一天赐了宫宴,一切都交给了永璋负责,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你是说,巴勒奔要举办比武大会,和我大清的勇士较量?”乾隆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情绪,语气上扬显然有些不悦,西藏停战,难不成这巴勒奔还不服气! “是,巴勒奔想与大清世代交好,联姻是最好的选择,这才带来他最宠爱的公主以表诚意。”永璋垂手恭敬回话:“据说赛娅公主推崇武功,因此想要挑选个勇士做驸马。” 解决西藏问题,这倒也是个好办法,乾隆便点头应允了,转念又想,宫里难得有这样的热闹事,倒是个机会,便下旨宫妃、公主格格也都可以参加,宫里顿时一扫郁气,欢欣鼓舞起来。 吴书来暗暗叫苦,这要通知到所有人,皇上明显意有所指,也就是让皇后娘娘也回来看,可是…… 消息传到圆明园林,皇后仍旧回信需要静养、拒绝回宫,乾隆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皇后,给你台阶回宫你也不回,这是和他杠上了是吧?! 自己在宫里坐立难安,夜不安寝,她可倒好,整日里对着湖边悠闲发呆,却从来没有询问过他一句,每天倒是记得做好糕点,让人快马送回宫给永璂、兰馨,还生怕路途远了天热糕点会坏掉,竟然奢侈的用寒玉制成玉盒保存!永璂、兰馨放到了她心上,心肝宝贝的宠着,那他呢? 乾隆怒火愈炽无处发泄,一时竟是全然没了办法,要让他低头那是不可能的!他又没做错什么,极力忽略心底涌上的那丝委屈,笑话,朕是皇帝!谁敢给朕委屈受! “皇阿玛,您不喜欢吗?”永璂眨巴着眼睛,软糯的轻声唤着,皇阿玛怎么走神了呢? 乾隆低头,对上那双十足相似,水汪汪黑亮的大眼,里面满满蕴含着不解和关心,哪有一丝淡漠冷清。 叹了口气,拉过永璂轻轻搂进怀里,下巴蹭着他光亮的小脑袋,柔软的小身体让他的心也柔软下来:“皇阿玛当然喜欢,永璂真是好孩子!” “嗯,那皇阿玛快吃。”永璂笑嘻嘻的,听得夸奖小脸焕发神采,捏起一块小桃酥送进他皇阿玛嘴边。 乾隆嘴角含笑一口吃下,入口清凉,甜而不腻,怪不得永璂巴巴的前来献宝,又就着他小手吃了块芙蓉香蕉卷,再看永璂满脸垂涎,不由好笑,这孩子只怕自己还没吃呢。 手穿过他胳肢窝将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坐好,一块块喂他,看他欢喜的鼓着小脸小嘴不停蠕动,眼睛晶亮,心里郁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54僵持不下倒V 肉文屋 / 54僵持不下倒V 54僵持不下倒V 55西藏驸马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5西藏驸马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5西藏驸马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5西藏驸马倒V 比武大会很是热闹了一番,比武场上,旌旗飘扬人潮涌动,乾隆带着舒妃等一众妃嫔、大臣、阿哥格格们一起观战,小燕子和紫薇也都出席了,小燕子非常兴奋,紫薇脸上也难得的露出笑来,永琪见到她们也十分欢喜,反倒不在注意场中的比武,一双眼睛几乎就粘在了小燕子身上。 赛娅活泼可爱,又叫又跳给西藏的武士加油,汉话夹着西藏话,乱七八糟喊着,因为知道是为了这位公主选婿而举行的比武大会,大清这边上场的都不怎么出力,短短几局输的惨不忍睹,巴勒奔哈哈大笑,赛娅得意洋洋,乾隆眼中闪过不虞,神情仍旧泰然,手指轻扣扶手; 小燕子满脸不快,对赛娅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她到底比以前规矩了许多,知道这样的场合她不能出头做什么,只在下面龇牙咧嘴,气得要命。 永琪有心上场给小燕子出气,可这是为了赛娅选婿,永璋一早就叮嘱过大家,他也不敢动,暗暗懊恼若是尔康、尔泰在这里,哪里会轮得到西藏这边这么嚣张! 永璋其实早就安排好了人选,只是刚一开场,赛娅这般活泼跳脱,本来因为她生的鲜亮活泼而兴致勃勃的众人在纷纷打了退堂鼓,不管永璋怎么暗示都是纹丝不动,正气得无可奈何之际,有人飞跃入场,三两下就打得那个西藏武士摔出场外,赛娅眼睛一亮,忙又指派这次带来的最厉害的高手郎卡上场,可惜也只是纠缠时间稍长了点,还是很快被打倒在地。 乾隆眼睛微眯,突然发现身边的兰馨有些不对,转头问道:“怎么了,兰馨,这人你认识?” 兰馨手中丝帕绞得像个麻花一样,脸色也有些发白,今天因为皇后不在,皇阿玛直接让她越过妃嫔带着永璂坐在他身边,永璂正看得开心,闻言转过头来,小脸满是困惑:“兰姐姐你不高兴啊?” 听到两人问话,兰馨回过神来,安慰的抚摸了下永璂的小脑袋,侧身回话:“皇阿玛,那是硕亲王府的庶子皓祥。” 乾隆点了点头,视线转回场内,此时赛娅已经抽出鞭子跳了上去,两个你来我往,飞上飞下,一个一身红衣娇俏活泼,一个青色武士服沉稳俊秀,甚是好看。 当初密告硕亲王府假贝勒的就是他,想到先前调查的硕亲王府的情况,据说从小就不受重视是个纨绔,和多隆厮混,以往整日里遛鸟斗蛐蛐,倒也没出过欺男霸女的恶习,多隆去年事后去了军营,今年年初就去了回疆,而这个皓祥现在虽然是硕亲王府唯一的子嗣了,却仍旧处境堪怜,连下人都瞧不起他。 心里很快打定主意,面对巴勒奔佩服的询问,乾隆扬眉笑着回应,等散场之后,宣皓祥觐见,对他不卑不亢、冷静沉稳倒起了一丝欣赏,又问他对西藏的了解,也讲得头头是道,乾隆更是满意。 永璋送皓祥出宫,忍不住问他为何出面,要知道一般满人是不会喜欢这种太过闹腾的女孩的,而皓祥原先名声在外,也是只喜欢娇弱美人。 “说出来也不怕三阿哥见笑。”皓祥笑得苦涩,坦诚道:“奴才从小就希望得到阿玛赞许的目光,可阿玛从来只看到皓祯一人,对我非打即骂,奴才想着大约奴才太过蠢笨不堪大用,阿玛才这样对我失望!” “后来公主下嫁,奴才意外得知皓祯和吟霜有了私情,悄悄告知阿玛,希望他能阻止,以免引得公主不满招来祸患,谁知后续发展完全不受控制,现在阿玛怪罪是奴才告密,害得吟霜自尽皓祯离家,福晋更是苛待我额娘,病重卧床也不给延医诊治,奴才和额娘在那个家里也呆不下去了,而且皇上将公主接回宫中,虽说对王府没有做任何处置,奴才心里总觉得不安,只怕大厦将倾波及额娘,这才下了这个决心。” 永璋听了不由嗟叹,兰馨第二天请他叙话,试探着问起皓祥时,就将这番话如实告知,兰馨一阵恍惚,不由想到当初整个王府都沉浸在皓祯和吟霜感人的爱情里,只有皓祥为自己不平,还有翩翩有意无意、似是而非的开解,不知怎么,心底的疼痛好像没那么深刻了,那个让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晦暗耻辱的王府,不是只有她一个凄苦之人! 乾隆很快连下两道圣旨,将硕亲王府庶子皓祥出继给阿尔泰为嗣; 另一道旨意则是封皓祥为固山贝子,择日与西藏公主赛娅完婚,婚后将在京城住上两年,再去西藏,并任驻藏大臣,协理西藏事务。 皓祥接旨,也不理会岳礼惨白的脸色,恭恭敬敬跪下叩别,脚步比往常轻松许多迈向后院,阿尔泰也姓富察,和王府是出了五服的远亲,阿尔泰曾任正蓝旗都统,膝下无子,而且他婚后不必住进他府里,皇上另外在附近赐了一处宅子。他额娘则会在他大婚之后,假死脱离硕亲王府,日后就是全新的生活了。 雪如虽然也很震惊,可是那个碍眼的庶子离开了,死对头翩翩再无翻身机会,别提多解气了,见岳礼神魂落魄,上前安慰道:“王爷不必难受,皓祥以前不争气,这次竟然得了西藏公主垂青,也是他的福气,我们还有皓祯啊!” “还有皓祯?”岳礼冷笑着反问。 “是啊,王爷您放心,皓祯一定会回来的!”雪如信誓旦旦保证:“皓祯那么孝顺,又怎么舍得一直抛下阿玛额娘呢,他只是太过悲痛,在外面散散心而已……” 岳礼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就算疼了皓祯二十年成了习惯,还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可别说皓祯被皇帝剥夺了爵位,他也不可能将王府留给没有他血脉的皓祯。 岳礼转身回房,步履有些蹒跚,这几日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从皇上下旨兰馨和离,他就有不祥的预感,却没想到皇上竟然下旨夺了他唯一的儿子,无后为大,他难道竟要落得无子送终的下场…… 解决了西藏问题,送走巴勒奔,乾隆从忙碌中回神,离皇后出宫竟然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园林里传来的消息,皇后悠闲度日,却从没有半句提起过他。 乾隆心底抑郁难解,怒气也一日日堆积,就算兰馨插科打诨,永璂撒娇卖乖也不能阻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忻妃独宠一事传入皇后耳朵,皇后无动于衷,没有一丝阴霾难过的举动,这让乾隆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一般,只恨不得皇后就在面前,一把掐死她也好过只有他这般纠结难耐。 虽然最初他勃然大怒,可是当见到永璂小心翼翼怯生生闪躲的眼神,立时想起她曾受过的委屈,心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就想着多给她个机会,谁想她毫不领情,再后来看她那表现,那是完全将自己抛到了脑后,原先的愤怒加深,只气得心肝脾肺浑身不痛快,只能埋头政务转移注意力。 只是一旦松懈下来,乾隆就会忍不住想起皇后,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短短一个月瘦了一圈,臣子只以为皇上最近太过勤政,纷纷上折子请皇帝保重龙体。 就在乾隆忍不住冲去园林,决心要狠狠的处罚她时,意外突如其来,也彻底打破了僵局。 这日下午,平湖秋月,景娴刚刚收功,洗髓后修炼速度果然奇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到了练气中期,将灵石收起,对着波纹荡漾的湖面露出一丝笑意,刚要转身回房,心口忽得一疼,尖锐的刺痛绞得喘不过气,差点站立不稳,勉强扶住身边的柳树。 “娘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翠环一直远远守着,突见皇后突然一手揪着胸口,痛苦的俯身靠着树干,忙冲了过来,这才发现皇后脸色惨白,清丽无暇的脸布满痛楚,连忙扶住她,大声喊着:“娘娘!来人啊,快来人,……” 翠环的尖叫声变得遥远,恍惚间,这一切隐隐有些熟悉,上次的疼痛应该是皇上遇刺的时候,那么这次呢,为什么这么心慌?景娴已经来不及再想,疼痛抽离了她的神志,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御花园一处水池旁,乾隆面沉似水脚步匆匆,眼前一团混乱,孩子尖细的哭叫声,慌乱无措的太监宫女,胡乱的喊声脚步声,他刚才听说永璂出事,撇下议事的大臣就赶了过来,大家围成一圈又一圈,看不清状况,就连个拿主意指挥的都没有。 “皇上驾到!”吴书来大声通报,场内诸人一惊,连忙跪下请安,乱七八糟跪了一地。 乾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躺着的小小身体,衣裳湿透贴在身上,双眼紧闭,可怜兮兮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身下一大滩水,心突地一沉,忙大步走了过去,近前发现他小胸脯不停起伏,应该只是昏迷着,微微松了口气,上前一步,也顾不得永璂身上的污泥,俯身将他抱在怀里,转身怒冲冲,喊:“怎么回事,永璂怎么会落水?太医呢?快宣太医!” 锋锐的视线扫向还跪着的众人,这才发现一旁跪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刚才她背对着自己,这时细看竟然是小燕子,头发上还有水不停滴落,落汤鸡一般,永琪在她身边一脸担忧,身上也湿了不少,而哭得抽抽噎噎凄惨万分的竟是延禧宫的两个小格格。 吴书来早在听说是十二阿哥落水时就吩咐了下去,李玉急匆匆拿来了薄毯,乾隆忙把永璂裹紧包好,阴鸷的眼神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刚才又毫无作为的太监宫女,怒火中烧,方才的情形,这些人只顾围着两个毫发无伤的小格格,永璂身边的小太监竟然一个也不在,简直岂有此理! 55西藏驸马倒V 肉文屋 / 55西藏驸马倒V 55西藏驸马倒V 56永璂出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6永璂出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6永璂出事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6永璂出事倒V 永琪没想到皇阿玛居然这么快赶过来,现在见他一脸心疼把永璂抱在怀里,看向那些太监宫女竟然带着杀气,显然已是怒极,连忙回话:"皇阿玛请息怒,儿臣已经吩咐小顺子去宣太医,应该很快就到。永璂呛了水,儿臣刚才给他按压了肚子,水已经吐了出来,皇阿玛不必太过忧心。" "嗯,你做得很好,到底怎么回事?"乾隆脸色微微好了些,声音依旧低沉。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永琪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喜悦,随即脸上浮现困惑之色:“儿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臣是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小燕子和永璂掉进水里,就把他们救了上来。” 乾隆皱眉,目光转向小燕子,倒是很久没有见她了,前不久舒妃来报,说她要出宫,不过他一直没有心思处理这事,就耽搁了,倒没想到这次和她有关。 "皇阿、啊啾!"小燕子刚要开口,一阵风吹来,打了个喷嚏,抬头揉了揉,大眼睛里也冒出了泪花。 “小燕子,快,毯子来了,快裹上,别着凉了!”永琪急了,刚好也有宫女眼明手快找来了薄毯,忙给小燕子裹上,小燕子顿时感觉舒服了些,冲永琪感激一笑,正要转头回话,慌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混着呼唤声,几批人浩浩荡荡向这边匆匆赶来。 "小七、小九,你们怎么样?"令嫔率先赶到,一脸惊慌失措,俏脸发白,身后跟着腊梅冬雪几个宫女,还没走近,两个小女娃见到额娘,飞快的挣脱奶嬷嬷,扑向前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皇阿玛,永璂怎么样?"兰馨这时也赶到了,顾不上行礼,看到乾隆怀里煞白着脸,昏迷不醒的永璂,双手捂嘴极力控制不哭出声来,容嬷嬷跟在她后头,毕竟上了年纪,慢了几步,头上旗头都跑的有些歪斜了,也心疼得直掉眼泪。” "皇上,奴才来迟,罪该万死!"周太医背着药箱终于赶到,跑得气喘吁吁,噗通一声跪地请罪。 “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个虚礼,快给十二阿哥诊脉!"乾隆喝住太医,兰馨则抖手将永璂冰凉的小手从薄毯下拿了出来。 “嗻”太医忙上前一步,正要诊脉。 "皇上,原来您也在!"令嫔好像这才看到乾隆,惊呼一声,慌乱着手脚想拉开两个孩子,谁知受惊的两个孩子哭声震天,死死一人抱一边就不放手,连连心疼的哄劝着,搂着两人上前,柔柔福身道:"皇上恕罪,奴婢刚才听说小格格出事了,吓得魂都没了,这才顾不得出了延禧宫,是奴婢失仪。可是小格格哭得这么厉害,她们还这么小,能不能也让太医给看看……" 兰馨沉下脸满脸不悦,眼里冒火,乾隆这时也心急永璂的情况,哪里还耐烦令嫔这番作态,暴怒出声:“住口!” “皇上,奴婢,奴婢……”令嫔吓得一噎,心里发慌,身子晃了晃,一脸凄楚跪了下来。两个小格格也被乾隆暴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大哭,只抽抽搭搭着,期期艾艾靠着令嫔,好不可怜。 太医头皮发麻,忙重新把脉,皇上刚才发怒他手滑了。 舒妃稍慢一步,却也都听到了,见令嫔还要狡辩,冷声呵斥:“令嫔,这会要给十二阿哥诊脉,你吵闹不休,太医如何安静诊脉,你这安得什么心思?” 她刚刚正在和忻妃、愉妃、兰馨说着移宫之事,听说十二阿哥出事,也都匆忙跟了过来,想到的这令嫔还在禁足也不老实,她可不信她在这其中什么都没做。 令嫔泪意盈眶楚楚可怜:"舒妃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奴婢只是一时情急,忘了……" “行了。”忻妃也很是不满,压低嗓音打断她道:“知道你心疼格格,你也看清楚点,十二阿哥昏迷着呢,小格格刚刚哭得那么响亮,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是!”令嫔低头,掩饰眼底的狠毒忌恨,想不到忻妃竟然受宠起来,往日里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今天竟然也敢训斥她了,皇上对她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甚至当着小格格的面呵斥她!这一个多月,无论她怎么调查,就是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惹了皇上的忌讳?还有,今天是怎么回事,永琪和小燕子怎么也搅进来了,永璂怎么会昏迷不醒? 兰馨冷冷的瞥了眼令嫔,知道她不会安分,也不知道这次她做了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永璂,只得忍耐住心里的急躁等着太医诊完脉。 “怎么样?”太医一收手,乾隆迫不及待问,永璂呼吸有些微弱,就算呛水受惊,这么大动静竟然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太医恭恭敬敬回禀:"十二阿哥呛了水,又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只是晚上可能会发热……" “那他怎么昏迷不醒,有没有别的原因?”乾隆不放心的追问。 “这……”太医犹豫着开口问道:“不知十二阿哥是怎么落水的?是从高处落下还是……” “高处啊,从那边假山上摔下来的!”小燕子插嘴,指了指一旁山石嶙峋的假山。 乾隆脸色一变,,顺着小燕子指的方向看去,那假山奇石林立,陡峭嶙峋,永璂是怎么爬上去的,若是摔下来砸到下面的凹凸不平的石头,焉有命在? “皇阿玛,”兰馨突然开口:“这边风大,不如先把永璂送回阿哥所,再细问发生了什么事?您看令嫔娘娘一脸着急,想必还担心两位小格格,实在让人不落忍,让太医先看看吧!” 乾隆愣了下,兰馨爱恨分明,怎么会同情令嫔?转眼看去,两个小格格已经不哭了,偶尔抽噎一声,小九有些蔫蔫的,小七一向活泼伶俐,这次好像吓坏了,头也不抬,紧紧抓着令嫔的衣袖。 “多谢公主!”令嫔惊讶抬头,面露感激,而后期待的转向乾隆。 “皇阿玛,”永琪插话:“小燕子也掉水里了,也让太医看看吧,她是女孩子,受寒就糟了!” 乾隆这会明白定是小燕子救了永璂,只是不知怎地掉到水里,对于永琪这么紧张小燕子倒也没有不悦。 “都去养心殿,这些个奴才绑起来带走,吴书来,再宣几个太医过来!”乾隆将永璂小心交给侍卫,冷冷扫了眼众人,率先离开。 …… 安置好了永璂,留下容嬷嬷照顾他,乾隆带着兰馨走到外间,除了两个小格格所有人都在,神色各异安静等待,小燕子已经换了衣物,头发还湿着。 永琪没想到皇阿玛居然会把永璂带到养心殿,想想刚才皇阿玛紧张永璂的样子,想到额娘前些日子说的,眼神不由有些暗淡。 “小燕子先说吧,怎么回事?”乾隆坐定后,沉声问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小燕子还是大大咧咧的:“我刚好经过附近,听到小七、小九的声音,就过去看看,她们正盯着假山上面,然后就看到十二阿哥摔下来了,吓死我了,我飞上去接他,大概用力太大没把握好,结果一起掉水里了。”说着,不好意思的挠头。 “这次十二阿哥能够得救,真是多谢你了!”兰馨站起身,郑重的向她行了个礼。 “哎,你也不用谢我啊!”小燕子双手乱摆:“刚好碰上了,我也不知他是十二阿哥啊,我……”她以前也是知道有个十二阿哥的,尚书房的时候还见过呢,只是没有说过话,她后来虽然对皇后不再深恶痛绝,可紫薇手指被夹那次太过惨烈,她还是记在心里的,因此离坤宁宫远远地,谁想到这次竟然救了皇后的儿子呢! 兰馨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这次幸亏有她,否则就算永璂身上有仙药,万一留下残疾呢?她又如何向皇额娘交代! “小燕子这次立了大功,可要什么奖赏?”乾隆脸色总算不那么阴沉,他听小燕子刚才的描述,想到那座假山,也是后怕不已。 小燕子眼睛一亮,眼珠转了转,期待的问:“皇阿玛,我要出宫了,就是舍不得紫薇,你如果要奖赏我,能不能每个月给紫薇一次出宫的机会,我们也好见一面!紫薇能出宫玩也肯定很高兴的。” 乾隆挑眉,下意识看向永琪,永琪一脸不舍,却也没表示反对,眼底柔情横溢,不像是放弃了呀!想了想:“你不想留在宫里?你叫了朕这么久的皇阿玛,朕多收一个义女也未尝不可啊!” 小燕子态度坚决摇头:“不了,宫里规矩我还是学不来的,回到民间才适合我!” 乾隆点头:“既然你下定决心,朕也不强人所难。舒妃,紫薇每月出宫就由你来安排,小燕子这次出宫,你也安排好,多准备些她用得着的金银珠宝。” 舒妃领旨,刚要带小燕子退下, 小燕子心里很是不舍,跪下来辞别乾隆,又转身对令嫔磕了个头,满面羞惭道:“令嫔娘娘,小燕子进宫给您添麻烦了,今天本来准备去延禧宫向您告别的,现在就在这里给您磕头,请您多保重!” 令嫔没想到竟是这样,不过来不及多想,就算心中再多愤怒,可现在什么场合,大家都在看她们,连忙温婉的扶起她:“小燕子别这样,你进宫走这一趟,是我们的缘分,哪有添什么麻烦,那些、那些是我做得不妥当,和你没什么关系!” 虽然舒妃派去的嬷嬷有说过,那些和她们没关系,可小燕子还是觉得很愧疚,事情的起因毕竟是她,现在令妃居然还不怪她,更是惭愧,可她也帮不了什么…… 56永璂出事倒V 肉文屋 / 56永璂出事倒V 56永璂出事倒V 57处心积虑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7处心积虑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7处心积虑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7处心积虑倒V 小燕子走后,永琪、舒妃忻妃还有后来闻讯赶来的愉妃也都打发了下去,乾隆简要问了问两个小格格的情况,听太医说并无大碍,也就不再理会。 吴书来审问那几个宫女太监回来,招认说是两位格格和十二阿哥一起玩,十二阿哥贴身荷包丢了,急得到处找,结果看到在假山上,就支开了贴身太监去小安子找人帮忙,小安子一直没回来,十二阿哥急得没法,这才冒险爬了上去。 乾隆怒不可遏:“那么多的宫女太监,竟然让主子去爬上去,那个小安子为何没有回来?” “说是肚子不适。”吴书来躬着腰,补充道:“奴才让侍卫上去看了,那个荷包只是颜色相仿,并不是十二阿哥的那个,大小都不一样。” 兰馨脸色发白:“是浅蓝色绣着小胖蛇的荷包?” “是,假山上那个荷包也是浅蓝色,只绣了朵红花。” “兰馨,那个荷包怎么了?”乾隆皱眉,不明白兰馨对荷包怎么这么大反应,不过利用同样颜色的荷包,这定然不是巧合! “皇阿玛,”兰馨落下泪来,哽咽道:“那个荷包是皇额娘亲手绣的,里面是您赏赐的那颗药,皇额娘让他贴身不离的,若是,若是……” 乾隆一拳砸在茶几上,恨恨咬牙咆哮道:“仔细的搜,一定要找到那个荷包,那些个奴才,给朕大刑伺候,撬开他们的嘴!” 若是皇后知道,留给永璂保命的荷包竟然差点害了他,那是怎样残忍的打击! “周太医,永璂昏迷,你为何会问怎么落水?” “启禀皇上,奴才方才诊脉也所发现,十二阿哥落水前应该是处于头脑昏沉的状态,若是站在岸边,水气入侵,应该立刻清醒才对,可十二阿哥一直昏迷着,说明他当时头脑不清明的时间不短,奴才猜想或许十二阿哥一路爬山之时,吸入了一定分量会致人晕眩的东西,加上高处坠落惊吓之下,才会昏迷不短的时间。” “你说永璂是中毒了?”兰馨急道。 周太医摇头:“公主放心,奴才诊脉时并未在发现什么,就算是吸了些对人体并无害处,无需解毒,只是十二阿哥大概会睡久一点。奴才猜想大约是玉丁香、郁金香之类会散发异味,使人昏昏欲睡、头晕的花草。” “皇阿玛,这一定是有预谋的!”兰馨嗓音发哑带着哭音,又惊又怕,本来爬上假山已经够危险的了,这后手是想确保永璂摔下来,到底是谁想害永璂,他还这么小又碍了谁? 乾隆安抚的拍了拍兰馨肩膀,挥退太医,冷声吩咐:“吴书来,立刻去那假山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嗻” 令嫔不安的低垂着头,极力降低存在感,只是从一开始,怀疑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打转,身子不由绷紧,“啪啦”一声,一只精致的茶杯砸碎在令嫔脚前,令嫔吓得脚步往后一退,惊恐抬头。 “令嫔,你对这事怎么看?”乾隆森寒的目光审视着令嫔,令人窒息的威压逼仄的人喘不过气来。永璂以前可是甚少与延禧宫来往,怎么这么巧就遇到了,然后就出事了。 “皇上!”令嫔如堕冰窖,透体冰寒,连忙跪下喊冤,顾不得碎裂的瓷片扎进膝盖:“此事与奴婢绝无干系啊,奴婢这些日子都在延禧宫抄写女诫,谨言慎行,没有踏出一步啊!那个荷包有什么特殊,还有那个花草,奴婢真的毫无所知,再说、再说奴婢也没理由害十二阿哥啊!皇上,求您明察啊!” “没有理由?那今天怎么那么巧,永璂难得遇上小七、小九,就遇上了这事?”乾隆此刻怎么可能相信,令嫔劣迹斑斑,她在宫中经营多年,要查出永璂钟爱那个荷包轻而易举,当然,永璂心思单纯,只怕很多人都能发现这一点,但令嫔最为可疑,毕竟谁能那么精准的算到今天永璂会和两个小格格一起玩呢,除非小七她们受人指使! 竟然有人处心积虑算计永璂,谋害他唯一的嫡子,皇后的命根子,如果被他找到证据,不管是谁,都要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皇上,奴婢真的没有,您可以搜查延禧宫的,何况那些个奴才没有武功,根本不可能把荷包放到假山上啊!而且,荷包只是颜色相似,其他都不一样的,说不得只是巧合啊皇上!”令嫔极力辩解,她已经失宠,决不能让皇上怀疑上她。 “这么多的巧合,你自己信吗?”乾隆表情毫不动摇,这事谁听了也不会信! “皇阿玛,兰馨听说两个小格格这几日都在御花园玩,有几处正是永璂经常会去的!”兰馨仇视着令嫔,不管是不是她,肯定脱不了关系! 令嫔吓得魂飞魄散,这要是坐实了谋害皇嗣,她死定了!也顾不得太多,拼命磕头,泪如雨下:“皇上,皇上您听奴婢解释啊!是奴婢让小格格多去御花园走走,这两个月她们一直没见到皇上,闹着要见您,奴婢几次请您您都没空来,这才哄她们去御花园玩,说不定会遇上您,还说她们可以找十二阿哥玩,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她只是打听到皇上很宠十二阿哥,这才哄着小格格去永璂可能经过的地方玩,永璂还小,皇后触怒皇上不在宫中,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六七岁、天真单纯的小孩,只要永璂多在皇上面前提起小格格,皇上自然就会想起延禧宫,谁知竟会出这样的意外。 令妃悲切哭泣,额头因为先头用力磕头红了一片,膝盖上粉色宫装也印出血迹,凄惨可怜,却丝毫没有得到同情怜惜的眼神。 兰馨睨了眼,满目鄙夷,就连在这种时候,脸上的妆都没哭花,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当真能耐,可惜皇阿玛却丝毫没有动容,想必再不会有翻身的余地了。心下觉得解恨,可她说得那些也不无道理,她在宫中沉浮多年,从一个洗脚婢到宠冠后宫的妃子,怎么会使出这样粗暴明显的计谋呢?还露出这么多破绽,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朕不会无故冤枉了谁,高玉,送令嫔回去,延禧宫任何人不得进出!”乾隆冷冷道,不管当初是否为了气运之说,只凭上次彻查紫薇入宫一事,就可以看出令嫔的心机有多深,甚至连养心殿都安插了人手,着实让他捏了一把冷汗。 房内安静下来,乾隆皱紧眉头来回踱步,现在只能先等等看有没有搜查到什么,令嫔有一点说得对,害永璂总得有个理由,她膝下没有阿哥,谋害永璂对她毫无益处。 为什么会对永璂下手呢?他才七岁,又天性单纯,就算自己宠他,也不会有人认为会立他为继承人!何况他对于立储态度明确,属意永琪满朝皆知! 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多有责备,让有些人着急了?不会是永琪,他现在一心在小燕子身上,而且今天还救了永璂,莫非是愉妃? 还有那个荷包,那颗火炆丹能够延年益寿,足以令世人疯狂,可这事除了永璂、兰馨和他,宫里没人知道啊,也不会有人猜想七岁孩童身上有这样的宝物,而且如果只是为这个,偷了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害永璂性命? 心跳骤停一拍,突然转身:“兰馨,永璂出事通知皇后了吗?” “啊!”兰馨回过神来,惊呼一声:“刚才太急居然忘了,皇阿玛,儿臣这就派人去禀告此事。”皇额娘一定会吓坏的,兰馨急匆匆出去。 乾隆眸光闪了闪,也没阻止她,转身走进内室,容嬷嬷还在永璂床边守着,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凝视着大床上的小人儿,皇后得到消息肯定会立刻回来的,弯腰伸手覆上永璂微凉的小手,沉稳的面容下有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无措。 静静的看了会,乾隆转身走向正殿,方才议事正值紧要关头,去年江南大水灾,之后夏秋饥荒,这两月多月多地爆发瘟疫,尤其湖州、苏州、娄县、崇明、武进、泰州等最为严重,先前已经急令从周边调遣医者前往,朝廷得立刻派遣大臣等前往降旨安抚,设置医局、粥铺等赈灾工作,包括之后协助恢复生产等等,否则极易引发民变。 傅恒等人此刻还干等着,方才来人禀告十二阿哥出事,皇上竟然话还没听全就急匆匆走了,听说皇上最近很宠十二阿哥,看来是真的,本以为皇后去了园林是帝后再次闹矛盾,现在皇上这么重视十二阿哥倒让人摸不着头脑。 乾隆回到正殿,匆匆确定下人选,赈灾安排等,余下一些不是特别紧急的都暂时延后处置,吩咐重臣退下后,身子仰后靠着,又不可抑制的想起皇后,先前还不知道僵局要怎么打破,现在很快就要见上了,只是这种情况实在闹心,亏得永璂并无大碍…… “皇阿玛!”兰馨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去通报,我要见皇上!” 乾隆脸色一变,腾的站了起来,打了个手势,吴书来连忙出去请兰馨进来。 “兰馨,出什么事了?”兰馨从不会做出在养心殿门口大叫这种不规矩的事,什么事这么慌? “皇阿玛!”兰馨顾不得行礼,急切道:“刚才园林那边来报,皇额娘突然晕倒了!” “你说什么?!”乾隆如遭重击,头脑轰鸣一下,忙扶住桌子稳住身体,死死盯着兰馨。 “皇阿玛,您先别急!”兰馨看皇阿玛遭受打击的样子,忙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皇额娘昏迷了有一刻钟,已经醒了。只是她刚醒就非要立刻回宫,也不让太医诊脉,可是她站都站不起来,阿娇不敢做主,就派人回宫禀告。” 乾隆用力闭了闭眼,都说母子连心,只怕皇后感应到永璂出事了,压下心里的恐慌满嘴苦涩:“她既然醒着,只怕谁也拦不住!” “兰馨,你去神武门等着,皇后一到直接请到养心殿!” “是,兰馨这就去!”兰馨转身,心底的不安惊慌微微减退,眼中还闪过一丝喜悦,她最近提起皇额娘,皇阿玛脸色都很难看,也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看皇阿玛的反应,显然还是很关心额娘的。 兰馨一走,乾隆再也掩饰不住恐慌,就算母子连心,皇后也不至于还没确定发生什么就晕了过去啊,而且她服用过梅君尘给的药后,身体一直都很好啊!越想越不安:“李玉,你立刻将所有太医宣来!” 57处心积虑倒V 肉文屋 / 57处心积虑倒V 57处心积虑倒V 58意外之喜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8意外之喜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8意外之喜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8意外之喜倒V 乾隆越想越不安,不断派人前往神武门打探,他自己则在殿内困兽一般等待消息,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却觉得那无比的漫长。 皇后从宫中神秘消失,却出现在一个月前他的身边,乾隆曾经反复思量过,皇后说她是头痛欲裂伴着心口绞痛,而那时正是他遇刺之时,也许皇后是感应到了他有危险,这才有了后来一切,他为这一猜测心下窃喜,所谓心有灵犀不过如此!那么这次呢,上次皇后为此挨了一刀,这次还会不会有别的意外发生? 正焦躁时,小太监尖细的禀告声有如天籁:“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乾隆猛地起身往外走去,刚出殿门,就见凤舆快速朝这边而来,只觉得心砰砰乱跳,不错眼的盯着隐约的人影。 殿外侍卫本来见得皇后凤舆,正诧异着,却见皇帝出了养心殿,竟是特意迎接,忙都单膝跪下,暗自心惊。 兰馨很快扶着皇后下来,乾隆忍不住大步走了过去,皇后身着玉色蝶纹百褶裙,梳着简单的两把头,微微颦眉,神色委顿,娇嫩的唇瓣此刻也是粉白色的,身子无力软软的靠着兰馨,看到乾隆挣扎着想要行礼。 乾隆心口一疼,顾不得众人环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皇后,你别担心,永璂没事。” 景娴身子绵软无力,也没在意这种不规矩,轻声道:“臣妾失礼了,臣妾想去看看永璂。” 她醒来后就想着定然是宫里出事了,不是兰馨就是永璂,凭着一股子气回到宫里,兰馨一见到她就安慰说永璂没事,心神一松,浑身力气顿时被抽走,双腿发软,若不是兰馨扶着,站都站不稳。 “朕这就带你去!”乾隆听她说话有气无力,身子略微下滑,更是心惊,半扶半饱着带她进了养心殿,后来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内殿。 阿娇担心皇后,也跟着回来了,这时和兰馨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兰馨迟疑一下,拉着阿娇跟了进去,不过没进内殿,仔细问起皇后昏迷的情况…… 景娴一见到永璂惨白着小脸虚弱的躺在大床上,心如刀绞,立时湿了眼眶。 乾隆刚把她放下,就扑了过去,抓住永璂冰凉的小手放在唇边,泪水很快迷住了眼睛,低垂着头嘴里含混着溢出哀鸣呜咽声:“永璂,永璂……” 容嬷嬷刚才看到皇上抱着皇后进来,忙跪让到一边,这时也忍不住抹起泪来。 乾隆大恸,景娴没有大声的哭出来,压抑而小心翼翼的呼唤声却让人听出她撕心裂肺的悲痛,上前一步,不顾她身体瞬间的僵硬扶起她,将她紧紧锁进怀里,在她耳边喃喃着安慰:“娴儿,永璂没事,真的没事……” 他先前还想着,这次出事,皇后定要会回来的,也是个机会缓和两人之间的僵局,却没想到永璂遇险会让她这样痛苦,她会对自己失望吧,刚才一路上,一句话也没和自己说,也没正眼看他,进了屋子更是眼里心里只有永璂! 她离开这些时日,光凭报告就知道皇后很喜欢园林中悠闲的日子,只怕是当真不在乎自己的宠爱了,当初说是心里浮躁不安,只怕就是厌倦了宫里的繁乱纷杂,现在永璂还在他看护下出事,如果那个梅君尘再次找来提出收徒,她会不会就毫不留恋的离开? 景娴贴在温热怀里,闭上眼,永璂没事,他还好好的躺在这里,压下心底的慌乱,轻轻推了推,想要挣开问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落水了呢? 乾隆感觉到她的挣扎,心慌起来,下意识抱得更紧:“娴儿,是我的错,没保护好永璂,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娴儿……” 景娴没想到他会认错,只是自己被他勒得胸口发闷,嗓子隐隐作呕。“皇……”刚一开口,哇的一声,只来得及微微侧头,还是吐了一些在乾隆身上。 “娘娘!”容嬷嬷惊呼一声,一身冷汗,可皇上还抱着皇后,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医,快宣太医!”乾隆大急,顾不得身上污秽,连声喊着,顾及永璂睡着,一把抱起皇后往外走。 “皇上,您先换了衣服吧,臣妾并无大碍!”景娴虚弱的扯了扯他胳膊。 乾隆将她放在外间的软榻上,让容嬷嬷伺候她漱口,然后吩咐太监给他拿件外裳,就在一旁直接换了,担忧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景娴。 太医先前已经宣了,现在还没到,但周太医一直在这边候着,以防十二阿哥夜晚发热,这时听宣,连忙赶了过来; 兰馨听说宣太医,也急得闯了进来,阿娇跟在她身后一起:“皇阿玛,皇额娘怎么啦?” “快来给皇后诊脉,她刚刚吐了,先前还晕倒过!”乾隆等不及太医行礼,直接下令。 周太医打眼看到皇后吃了一惊,不是说皇后出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皇上一脸急切担忧,忙上前诊脉。 脸上却很快露出喜色:“是滑脉,恭喜皇上,皇后娘娘!” “滑脉?皇后有喜了?”乾隆呆滞过后不敢置信,睁大眼睛,先前残余的担忧使得脸部都有些怪异扭曲。 景娴也惊呆了,她自从洗髓之后小日子就没来过,想着可能洗髓了就不一样的,也没在意,她之前早对圣宠失了心,也从没想过还能再有个孩子,忍不住伸手覆上平坦的小腹,她竟然又有孩子了! “已经两个月了,脉象很明显,奴才……”周太医刚要担保绝对没有诊错,突然想起皇上出巡回宫还不满两个月,可这脉象却至少两个月了,就算诊脉有差异,可皇后当初遇刺,也不会立刻承宠,这孩子岂不是遇刺之前有的?想到这个,周太医硬生生打了个寒战,神色立刻变得灰败,掩不住的惶恐战栗; 景娴听说已有两月,不由懊悔自己大意,这一个月就连平安脉都给推了,否则岂不是早就知道了,那这孩子就是在宫外那次有的! 这会见周太医满脸惊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郑重道:“以后就由你单独为本宫诊脉,月份就按减半个月说,知道吗?” 乾隆也终于回过神来,刚露出狂喜之色,听景娴怪异的吩咐,也想了起来,抑制不住眉飞色舞,想不到那一晚竟然就受孕了,笑呵呵道:“就照皇后吩咐的,此事不得与任何人言讲!” “嗻。”周太医惊魂稍定,只觉背脊全都汗湿透了,怎么回事,听皇上这意思孩子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心神倒是安定下来,只要不是什么大丑闻不会砍他脑袋就好,其他的可轮不到他这奴才多问。 定了定神,恭声道:“皇后娘娘心绪不稳,受了很大刺激,才会晕倒呕吐,不过胎相稳定,奴才这就给娘娘开保胎药,娘娘这几日还需尽量卧床静养!” 这样的好消息立刻淡化了永璂遇险带来的沉闷。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容嬷嬷此时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先前一直担心着,现在看皇上这么紧张皇后,又有了小阿哥,再不必担心了。 兰馨和阿娇也是一惊一咋的,虽然不明白那插曲怎么回事,可现在看乾隆一脸傻笑,全无帝王风范,强忍住不拿怪异的眼神看他,上前道贺。 兰馨双眼迸发晶亮的光芒,欢喜雀跃道:“呵,再过几个月,我又要做姐姐了!”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了,偶尔会心里感伤,现在皇额娘有了宝宝,她一定要照顾好他的! 景娴也忍不住欢喜,眉眼柔和下来,脸上也焕发神采,柔美动人。 乾隆哪想到今天还有这天大的喜事,两只手不知道往哪放好,一个劲的瞅着皇后,嘴角高高翘起,眉眼都在笑…… “皇上,这是药方。”周太医开了方子,恭敬呈上。 乾隆笑意不减伸手接过,人倒从狂喜中冷静了下来,凝神仔细检读,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以后你就专门负责给皇后保胎,皇后顺利生产另有重赏!” 又吩咐李玉打赏了周太医五十两,坤宁宫和养心殿伺候的这个月月利翻番,消息传出,顿时都喜笑颜开,尤其是坤宁宫,皇后这个月不在,容嬷嬷整日里阴沉着脸,大家都战战兢兢的,现在皇后有喜,真是天降福音! 乾隆简略吩咐兰馨接下来的一些安排,打发她们退下,转回低头静坐的皇后身边,动作轻缓将她拥入怀里,柔软馨香的娇躯刚一贴近,觉得整个人都圆满了,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段日子积聚的狂躁全都烟消云散了,取代而之的从头到脚萌生的愉悦,心像泡在温泉一般的柔软,轻吻着她的额头,呢喃的呼唤声透着浓浓的喜悦和思念:“娴儿,娴儿……” 景娴没有抗拒任他抱着,身子还是疲软着,温顺的靠着他怀里,人一点点冷静下来,皇上这么高兴虽然有些出乎她意料,也没有太过吃惊,毕竟宫里也很久没有好消息传出来,又连着夭折了好几个。 怀里安静的过分,乾隆想起先前的事,忙小心抱着她站起身来:“娴儿,你身体不适,我带你去歇着,永璂这里还让容嬷嬷守着。” 景娴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折腾得狠了,幸亏永璂没事,肚子里这孩子想必是个乖巧的,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景娴想起前阵子的心浮气躁、甚至不计后果冲撞皇上还搬去园林,现在想想估计也有这个原因吧,在园林这个月很是惬意宁静,皇上他这么高兴,说不得还能同意自己继续住在平湖秋月…… 58意外之喜倒V 肉文屋 / 58意外之喜倒V 58意外之喜倒V 59情意明朗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9情意明朗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9情意明朗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59情意明朗倒V 皇后有孕的消息迅速席卷后宫前朝,顿起波澜,皇上最近宠着十二阿哥,傅恒等重臣更是刚刚见识过了,再听说皇后回宫,皇上竟然亲自出殿迎接,现在又传出这一消息,皇后若是再多一个嫡子,加上得宠,未来还真不好说。 相比之下,皇上对五阿哥却是冷了一些,甚至其他成年阿哥都已经上朝听政,只有他没有,这让一些墙头草心思浮动摇摆不定,虽说十二阿哥年幼与五阿哥不能比,皇上正值壮年保养的也好,骑射甚至不逊年轻人,那再过一二十年,十二阿哥长成,嫡子加上皇上宠爱,就是最大的筹码,站队早的不由深深后悔起来。 消息传到各宫,却是诡异的平静,十二阿哥刚刚出事,只凭此事还有延禧宫的两个小格格搅在里面就知道不寻常,宫里大肆搜查更是让人惶恐不安,担心着被牵连,也有的心怀鬼胎急着抹去痕迹; 这会传出皇后有孕,加上养心殿前那一幕,都扬起真诚的笑脸准备前去恭喜并奉上礼物,却被告知皇后留宿养心殿,关上宫门也不敢做出过激反应,只私底下撕毁几条丝帕或惩戒宫人稍稍出气,摔东西却不敢了。 当初皇后出宫,皇上连续翻了忻妃的牌子,多处宫中打碎了瓷器用具等,结果皇上不知怎的就知道了,下旨申斥并要求各宫自行补足。 深夜,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夜幕之下,巍峨庄严,辗转无法入睡的很多,养心殿宫灯一直亮着,永璂暂住的房间,容嬷嬷和小路子一左一右恭立守着。 容嬷嬷年轻大了,虽然这些日子服用了生命精华,还是有些扛不住,今日忽悲忽喜,身子很有些乏力,只是知道皇后忧心十二阿哥,她也放心不下,也不顾皇后不赞同坚持守着,现在脸上却显得有些亢奋,无他,只因皇上过来了,想亲自守着十二阿哥,这是何等的隆恩啊! 内室,乾隆坐在床边,握着他微凉的小手,正望着他小脸出神,永璂相貌七分像了皇后,尤其是眉眼,加上年幼还未长开,精致漂亮,脾气却和皇后没有一点类似,也是皇后惯得,孩子气十足又贪玩,他出巡回宫后,还曾想好生教导他,可是一对上那双清澈水亮的眼睛,总是狠不下心来,又想着反正还小,他身为帝王,难道还保护不了幼子! 一想到暗处有人要谋害永璂,乾隆抿唇,眼中闪过血腥杀气,最近因为皇后不在,倒是忽略了后宫,竟真有向天借胆的,查出来定要抄家灭族,才能解恨! 皇后本就溺爱孩子,除了兰馨,亲生的三个孩子夭折了两个,永璂是她眼珠子般宠着疼的,这次吃了这么大亏,想到皇后先前激烈反应,乾隆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而且若非突然诊出有孕,皇后只怕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就算这样,对他也是冷冷的爱理不理,乾隆心下难受,不过很快脸上又露出喜悦庆幸,无论如何现在有了孩子,就算那个梅君尘过来,皇后也不可能离开自己,那孩子可真是他的福星! “唔……”永璂手动了动,小脸皱起显得不适,乾隆一惊连忙松手,刚才想得入神,把永璂给抓痛了,这是要醒了? “皇阿玛。”永璂眼皮下转动两下,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了声。 乾隆大喜,伸手抚上他额头:“永璂,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晕。”永璂声音软软的,含含糊糊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四下看了看,惊讶的撑起身子坐起来,好奇道:“皇阿玛,这是哪里呀,不是永璂的房间?” “这是养心殿,永璂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乾隆脸上笑意收敛,声音虽然舒缓沉稳却可轻易发现其中的怒意。 永璂先是不解的睁大了眼,略一回想,小脸立时浮上惊恐,扑到乾隆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哇,皇阿玛,永璂好怕,永璂摔下来了,呜呜,永璂的荷包不见了,呜……” 乾隆反应不及,抱了个满怀,伸手拎住他领子往后拽,绝对不能心软,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他可把大家给吓坏了,只是怀里的小家伙紧紧抓着他背上的衣服,察觉要把他拉开,哭得更加大声。 乾隆深吸口气,硬起心肠刚想用力,容嬷嬷听到哭声急得在外面喊道:“十二阿哥,皇上,是不是十二阿哥醒了,要不要奴婢宣太医?” 永璂听到外面有人,声音小了点,仍旧趴在乾隆怀里哭个不停,乾隆叹了口气,环住他轻轻拍哄:“永璂乖,不哭了,已经没事了,嗯,不怕啊,皇阿玛在这里……” 柔声哄了一会,永璂哭声停了,在他胸口小声抽噎着,小脸时不时在他衣服上噌两下,乾隆不由失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从那么高摔下来,也难怪他吓坏了,等他好全了再来教训吧! 幸亏没有发烧,皇后有孕,没让她守在这,可她哪里放心的下,最后实在累及了才睡了过去,他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见皇后睡着了还颦紧眉头,索性起身跑来守着永璂。 “皇阿玛,永璂肚子饿了!”永璂哭了一阵,仰起湿润的小脸,眼泪冲刷过的眼睛水亮精神。 “容嬷嬷,打盆热水,再送些吃食过来!”乾隆轻笑一声,捏了捏他挺翘的小鼻子,朝外吩咐完,拿帕子给他擦拭小脸。 热水和吃食一直备着,很快送了进来,永璂洗漱后脸红红的坐在床上,肚子还在咕噜噜直叫,大家只当没听见,容嬷嬷笑呵呵喂他吃粥,三更都过了,十二阿哥也没发烧,那应该就没事了,真是谢天谢地,心总算落回肚子里。十二阿哥体弱多病,这次从假山上摔下又掉进水里,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看来娘娘给他调理身子效果显著呢! 永璂用完粥,听得容嬷嬷劝皇上回去歇着,可怜巴巴的坐在床上,犹豫着不敢开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求恳的看着乾隆, 乾隆略一犹豫,也心疼他今天受苦了,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睡吧,皇阿玛在这陪你,不过仅此一次哦!”这会太晚了,也没告诉他皇后的消息,反正明天也就知道了。 “嗯。”永璂兴奋的点头,忙爬到里面一点,让出位置,眨巴着眼睛,乾隆立时心软了,解了外衣躺在他身边,容嬷嬷熄了等,笑容满面退了下去…… 惦记着永璂,景娴夜里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寅时正就醒了,头脑昏沉的厉害,勉强睁开眼,刚适应了光线,乾隆身着明黄色朝服向她走了过来,低下头,嘴角含笑柔和了威严气势,目光中溢满温情:“娴儿醒了?” “皇上。”景娴刚想起身, 乾隆忙伸手按住她肩膀,知道她心急:“永璂没事,晚上也没有发热,现在还睡着呢!” 景娴一喜:“多谢皇上!” “永璂是我们的孩子。”乾隆心底叹气,皇后和他又是这么生分,低头轻轻碰了碰她唇,拇指眷恋轻柔滑过她柔嫩的面颊,接着说道:“你多睡会,天还没亮呢,已经吩咐免了请安。永璂今天也不上学,你醒了再去看他,这次的事不简单,等下朝了再和你说,今天就不要回坤宁宫了,明天正好一起去园林。” 景娴下意识点头,觉得皇上态度说不出的奇怪,对她未免太过温柔了,比之去园林前更甚,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全副心思只在那个永璂出事不简单上了,也没留意皇帝转身离开,她昨天还没来得及问事情的原委,竟是有人要谋害永璂!一股寒气直往上冲…… 乾隆对于景娴走神只是苦笑了下,倒也能够理解,出门吩咐容嬷嬷好好伺候,生怕皇后没听进他话,又再嘱咐了声,忍着不舍上朝去了。 经过这一个月的分别,乾隆对感情更加明朗,他绝不能没有皇后,昨天她见到永璂那样哀恸,直让他心都碎了!,对她曾经毫不留恋离开自己的行为也没了脾气,谁让以前做的太过,以至于她不肯相信他呢!可自己竟然赌气让她怀着身孕在外待了近一个月,懊悔不已,又是心疼,他会弥补她,以后不端帝王身份架势,再不惹她生气让她难过! 容嬷嬷虽然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这会儿却是神采奕奕,听得皇后唤人,连忙掀帘进去。 “容嬷嬷,昨天永璂到底怎么回事?”景娴见进来的是容嬷嬷,迫不及待的问。 容嬷嬷知道的不多,将她昨天到场看到的情形讲述了一遍。 景娴眉头打了个结,就连她只是这么一听,也会怀疑上令嫔,以往她做事可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这次怎么会这么简单,想不明白暂时不再多想,关切的问起永璂来。 容嬷嬷立时露出欢喜来:“娘娘,十二阿哥没事,昨晚没发热,皇上亲自为他守夜呢!半夜十二阿哥醒来,然后皇上就陪他睡到方才,皇上可宠十二阿哥呢!” 景娴眸光闪了闪,倒是没想到皇上这么疼永璂,先前还担心过会迁怒他呢,不过永璂这么乖巧可爱,疼他也是正常的!容嬷嬷之前的信里也提过,皇上经常宣永璂到养心殿,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他。 容嬷嬷略一犹豫,又开口劝道:“娘娘,您上次一走,听说皇上发了好大的火,可对公主和十二阿哥还是那么宠着,奴婢觉着皇上还是最看重您,昨天听说您有喜,高兴成那样。您就算为了十二阿哥和小阿哥,也不能再……” “好了,容嬷嬷,你别担心,本宫自有分寸!”景娴出声打断她,倒也没有不悦,她现在根本不想想这事,再说,她也不想和他闹得不愉快,何况现在最要紧的是永璂的事。 容嬷嬷见她毫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急了:“娘娘,难不成您是担心忻妃……” 59情意明朗倒V 肉文屋 / 59情意明朗倒V 59情意明朗倒V 60错愕不解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0错愕不解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0错愕不解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0错愕不解倒V 景娴听容嬷嬷提起忻妃,先是愣了下,接着就是觉得好笑,再听容嬷嬷说什么皇上那天动怒才翻的牌子,忻妃只受宠了半个月都不到,定是越不过等等,忙借口困倦再睡一会,让容嬷嬷也下去歇着。 屋内再没有其他人,一点声响都没有,景娴心潮起伏,不能平静。 在园林这一个月,她也就刚开始几天因为忻妃受宠感伤一阵,不过很快就淡化了,之后更是刻意不听这些,容嬷嬷来信也只是说些兰馨和永璂的事,对于皇上招幸后宫,她决定出宫时就预料到了,这是很正常的,难不成还指望皇上为她守身?就算她不出宫也不可能! 一个月的时间,专注沉迷于修炼之中,对于这些就更不可能在意,让她无法平静的是永璂的遇险,不可遏制的想起夭折的那两个孩子,五儿是突发高烧,小十三则是从小体弱,一场风寒就此没了,就算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心底的疼痛却没从消失过。 平时克制着不去回想,可总是下意识的看紧永璂,得到凤戒之前,甚至不让他和其他阿哥格格亲近,这次自己怎么就这样大意,竟抛下他一个月!景娴抬手捂脸,泪水从指缝中滑落,若是永璂当真不测,她就算修炼成仙,又有什么意义! 当永璂再次醒来,睁眼就看到皇后温柔慈爱凝视着他,连连眨眼,还以为身在梦中呢。 景娴见他这样傻傻的盯着自己,也不叫人,不由心酸,伸手抚摸他的小脑袋:“永璂,怎么这样看着额娘,是不是生额娘的气了?” “额娘,”永璂呐呐的叫了声,神色还有些恍惚怯怯的,扭头看了眼一旁的兰馨和容嬷嬷,他没有做梦? “嗯。”景娴眼睛发热,用力点头应着,这是她的宝贝儿子,还这么小,从来没离开过她身边这么久过,当时真是蒙了眼迷了心窍了! “额娘!”永璂又叫了声,大着嗓门爬了起来,流着泪就往景娴怀里扑过去:“额娘,您回来了,永璂好想您,呜呜,永璂好想你!” 容嬷嬷紧张得不得了,伸手就想阻拦,娘娘怀着孩子呢,可不能这样冲撞啊! 景娴动作更快,隔开容嬷嬷的手,把永璂抱进怀里,用力抱紧,也流下泪来:“额娘也想你,永璂,额娘对不起你,都是额娘不好,以后额娘不管去哪都会带上你……” 兰馨也在一边抹泪,容嬷嬷在一旁劝着:“皇后娘娘,十二阿哥现在好着呢,您可不能哭啊,你现在怀着小阿哥呢,不能伤了身子!” 兰馨上前将永璂拉开一些:“永璂乖啊,快不哭了,永璂要当哥哥了,要勇敢,不然以后弟弟妹妹会笑你的!” 永璂震惊了,脸上还挂着泪,敬畏的低头盯着皇后的小腹,声音轻飘飘的:“皇额娘,永璂真的要当哥哥啦!” “是啊,永璂。”爽朗的男音从门口传来,乾隆已经换了一身常服,龙行虎步进来,边挑眉打趣道:“不过永璂如果还像昨天那么莽撞,会吓到弟弟的!” 景娴正伸手给永璂擦脸,连忙放开永璂站起身来,向前一步想要行礼。 乾隆已经走到她面前,探手揽上她腰,又将她送回床边坐好,手搭在她肩上,让兰馨他们起身。 景娴听他提起昨天,脸色不由变得难看,方才兰馨说了荷包的事,也知道永璂为何会摔下假山,竟然有人这样处心积虑要除掉永璂,想到有个躲在暗处的人心存歹意,景娴就坐立难安,这个人一定要快点把她揪出来! 永璂在床上行了一礼,偷觑到皇额娘色变的脸,还有皇阿玛严肃的面孔,耷拉了小脑袋不安的绞着双手:“皇阿玛、皇额娘,永璂知道错了,永璂一定会改!” 乾隆嘴角翘起,拍了拍他的脑袋瓜:“知道错就好,你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前车之鉴,一定要牢记,知道吗?” “嗯。”永璂乖乖点头,小脸有些发红,见皇后一脸心疼没有责怪之色,胆子大了些,又凑在她身边,讨好道:“皇额娘,永璂会做个好哥哥的!” 稚嫩软糯的声音却让景娴险些掉下泪来,拉他把他头贴在自己胸口,借机低头掩饰眼中的泪意,当初怀上五儿时,永璂才三岁,糯米团子一般的小人儿站在她面前,昂首挺胸:“皇额娘,永璂会做个好哥哥的!” 轻吻了下永璂的头顶,扶开离开一些,握着他手,正眼看他,景娴微笑着说:“额娘相信你,我们永璂一直是个好孩子!”这次,她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孩子! 额娘这样注视着他,还夸奖他,永璂有些害羞,他刚刚闯了祸呢!只是,额娘方才好像伤心了呢? 乾隆自然也察觉了,眼神微微黯了下:“永璂,要做好哥哥,光是做个乖孩子可还是不行的,你以后可是要教弟弟的呢,就要懂很多道理!子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解?” 永璂不自觉板正身子,端正面孔:“子曰: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君子要远离危险的地方。意指君子须防患于未然,预先觉察潜在的危险,以便及时防范应对,若已经处于危险境地,要及时避开。” 乾隆满意点头:“那你知道这次错在哪了,将这一句抄写五十遍,此后谨记!” 永璂垮下脸来,微微嘟嘴,却不敢求饶,皇额娘怀着小宝宝呢,可是不能受惊的,她这么心疼自己,肯定吓着了。 景娴安慰的捏了捏他手心,也没帮他求情,就算永璂仍旧天真至纯,可在皇宫之中,这些警惕还得有的! “皇阿玛,永璂身体还没好,就从明天开始吧。”兰馨笑吟吟上前,看永璂苦着小脸,还是觉得心疼。 “好。”乾隆没有考虑就爽快同意了,永璂受惊,本也没想立刻罚他的,低头道:“娴儿,我还有事和你说,让兰馨在这陪着永璂吧!” 景娴刚要起身,永璂急忙抓住她衣袖:“皇额娘,您刚才说,不会留下永璂的,那这次你带永璂一起去园林,还是留在宫里?” 因为前阵子为着移宫去园林的事,乾隆一直没有给出准确消息,永璂当时整日里追问兰馨,兰馨就吓唬他今年不去了,这才有此一问。 “明天大家都去园林。”乾隆轻笑一声,捏了下永璂焕发惊喜的小脸,扶着景娴转身往外走去。 一路无话,乾隆领着景娴去了御书房,下朝时吴书来已经禀告过,报告都在那里。 景娴有些不自在坐在软榻上,皇上丝毫不假手于人,给她拿靠垫,亲自给她端茶递水,殷勤得让人头皮发麻,这些偶一为之是情趣,可从昨晚到现在都这样,那就不正常了。她不会自恋到以为皇上当真爱她无法自拔,甘愿委屈自己做这些奴才做的事,那是有什么目的不成?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乾隆一直观察着她,见她眼中闪过不安疑惑猜忌最后身子微微绷紧,心头一缩,坐了过去,不顾她细微的挣扎,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直接吻上她柔软的唇瓣,接触到熟悉的温度,乾隆只觉得欢喜从心底炸了开来,单手禁锢住她将她牢牢贴合着自己,另一手则扣着她后脑勺,舌头顶开贝齿长驱直入,勾住她丁香小舌缠绵,大力吮吸她口内的香甜,屋内响起唇舌交缠的啧啧声…… 景娴被他突兀霸道的吻得发蒙,被动的承受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下抓紧乾隆背上的衣服,腰背扣紧,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紧贴她火热滚烫的身体,心里一阵慌乱,臀下炙热的坚硬更是让她浑身僵硬, 流连舔吻白皙优美的脖颈,含着她小巧的耳垂细细研磨,乾隆努力压制勃发的*,抬起头来,面前的美景让他差点再次失控,偎在他怀里的绝色女子酡红着脸,氤氲迷蒙的水眸,红肿艳丽的双唇,气喘吁吁微微张合,忍不住贴上去轻啄几口,极力平复欲念; “娴儿,这可不能怪我,你走了这么久,我可就憋了这么久!”拥着回过神来眼神闪躲的皇后,乾隆低笑出声,下面故意往上顶了顶。 景娴烧红了脸,美丽迷蒙的水眸瞪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简直、简直太那什么了,何况,她一走他可就迫不及待的临幸后宫了! 瞠目结舌的样实在可爱,乾隆忍笑亲了亲她眼睛,叹了口气,一脸哀怨:“娴儿,我没有碰忻妃,只想气气你,还以为你会生气会回来,哪想到你竟这么狠心!” 景娴错愕不已,他可是皇帝,后宫不说三千,有名分的都有几十,什么类型的美人没有,他怎么会真的委屈自己忍了一个月!又为话里的委屈伤心感到无措,只是,这什么语气,他是皇上吗,竟然说出这样哀怨控诉的话?是学哪个妃子的? 乾隆把头埋在她肩上,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虽然娴儿隐晦打量的眼神让他略有受挫,不过她手足无措他也看得分明,只要不是无动于衷就好,他真就不信堂堂大清皇帝,全心全意还打动不了怀着他孩子的女人! 娴儿其实很简单,你若对她好,她必定会以相同的情谊回报,小燕子当初那样冲撞她,他毫不怀疑如果那时爆出真假格格的事,皇后定会要求处以极刑!可小燕子自从救了身份不明的她之后,就对她宽容了,经常为她求情,冒认皇嗣更是一句没提。 60错愕不解倒V 肉文屋 / 60错愕不解倒V 60错愕不解倒V 61扑朔迷离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1扑朔迷离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1扑朔迷离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1扑朔迷离倒V 景娴有些傻眼,皇上怎么这么奇怪?而且没等到回应,大脑袋开始不停地蹭着她脖子,倒像是永璂撒娇,景娴一阵恶寒,手却下意识环上他背,轻拍了两下,察觉自己竟是哄孩子一般,手僵在原地。 乾隆也是没想到,只是这感觉怎么这么好,察觉景娴的尴尬僵硬,忙按捺下眷恋不舍坐正了身体,拿过放在一边的折子,清了清嗓子:“娴儿,兰馨和你说了昨天的事没?” 景娴见他恢复正常,也暗暗松了口气,听他说起永璂遇险一事,神色一变,脸上红晕消退:“只说永璂是为了找给他的荷包爬上了假山,还有摔下前晕眩着,可能吸入了有迷药效果的意外,但他诊脉没有任何发现。” 乾隆明白她的感受,亲吻了下她鬓角以示安抚:“你心疼永璂才给他留了那药,幕后之人蓄谋已久,就算不是荷包也会有别的,你现在双身子,可别思虑过重!” “嗯。”景娴轻声应着,不由自主抚上小腹,她不能一味沉浸在懊恼之中,现在要查明真相,她要让那些敢打永璂主意的人付出代价! 乾隆将折子放在她手上,两人脑袋挨着一起翻看,乾隆自己也没来得及看呢,随着一页页翻过,两人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变得越发的难看,屋内只有翻页的声音压抑的可怕,吴书来守在门口面色发白,深深低下头去,折子是他写的,是昨天的审问和搜查记录。 折子内容虽多,却没有太多出人意料的,两个格格的奶嬷嬷都招了,是延禧宫大宫女腊梅指示她们这些日子带格格去御花园的,甚至哪些地方多去也有要求。昨天带着小格格玩了没一会就遇到了十二阿哥,永璂见到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妹,就和她们一起玩,没多久就发现荷包不见了; 其他奴才说的别无二致,腊梅也供认不讳,说令嫔因请不到皇上,这才想让小格格与十二阿哥交好,因此打听了十二阿哥常去的地方,但绝没有谋害之意。 假山之上却没有发现什么会致使人晕眩的花草残余,至于永璂的贴身太监小安子,确实腹泻导致没能及时回来,太医诊断是食物中毒引发的。他平素爱吃鸡蛋,那天午膳有兔肉,永瑆不爱吃,就赏了下人,小安子也在吃了几块,鸡蛋和兔肉相克容易引发腹泻。 这样看起来,倒真像是场意外,至于假山之上的荷包,也查不出一点特别。洒扫那座假山附近的粗使太监说中午扫过那里并没有发现假山上有东西。 乾隆拿走折子放到一边,阴沉着脸,永瑆不吃兔肉,食盒中出现就不正常,御膳房也没查出什么,兔肉是储秀宫这些日子指定的,昨天兔肉没有送到,忻妃还发了脾气训斥了御膳房。 永璂的荷包遍寻不着,今天凌晨却在他落水的湖底找到了,景娴默默起身走到御案旁,拿起托盘上已经洗净的荷包,里面东西还在,只当揭开瓶塞,里面已有污水浸了进去,药已经没用了。景娴倒不心疼这药,毕竟这样的她有很多,只是这样一来,也可能是荷包在之前就掉进水里,那这一切真的会是意外吗? 乾隆走到她身后,将她手上玉瓶放回托盘,深深凝视因思索更显冷凝的眼眸:“娴儿,我不信这会是意外,永璂落水前头脑迷糊,这就不正常,小家伙身体非常好,昨天又是惊吓又是落水却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爬这么一座假山怎么可能就发晕了呢!” 景娴眸光闪了闪,确实,永璂虽然看着瘦了点,可服用了那么多的生命精华,身体素质比得上一般成年人,又怎么会晕眩,若非是摔下水里,又一直昏迷不醒,只怕也不会发现这一点,只能以为是意外了,抿了抿唇,眼睛微眯,真是好深的心机谋算! “放心吧的,娴儿,这事会查个水落石出,好在永璂无事,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安胎,其他都交给我。”乾隆搂过她说的,声音温柔关切,也能轻易辨清他的决心。 “谢皇上!”景娴被他圈抱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且不说皇上对她如何,至少对永璂是很上心的。 “对了皇上,兰馨说是小燕子救了永璂!”景娴抬起头,她听兰馨说起的时候,对小燕子剩下那一点芥蒂也都消失了,更是感激皇上当初为了永琪留她在宫里,她听说永璂摔下的那处假山,就算明知道永璂最后没事,也吓得一身冷汗,虽然小燕子救人结果双双掉进水里,可若没有她,那当真不敢想象! 乾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起来,你和她的缘分真是奇妙,她冒认格格引得你怀疑,还屡屡冲撞你,我当时一直想着你俩天生犯冲,谁能想到后来还有这许多事,她救了你又累你遇险,你饶了她欺君她又救了永璂!”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景娴想了想:“皇上,反正小燕子当初被封还珠格格时,说的是义女,不如还让她继续做这个格格吧,她和紫薇听说是结义姐妹,想必也愿意一起留在宫里的,您觉得怎么样?” 乾隆摇了摇头,将那天小燕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永琪放弃了?”景娴吃了一惊,对于小燕子想要出宫也能理解,毕竟她名不正言不顺留在宫里,紫薇不受宠,皇上对她也不会那样纵容,留在宫里哪有在宫外快活。 而永琪,虽然对于他沉溺儿女私情甚至为她欺瞒君父有些不耻,可他明显对小燕子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好不容易求得皇上允许,怎么才短短一个多月就放手呢?虽说以小燕子的个性是不会愿意为妾的,但永琪身为皇家阿哥,最可能的下任皇帝,十七八岁的少女在这样一个人热烈的追求下动心再正常不过了,永琪机会还是很大的。 乾隆哪有闲心去管他这个:“我昨天一心都在你和永璂身上,他既然没提出反对,就没管他!” “我这一个月被你气够呛,哪还有心思过问他!你在园林悠闲快活,请你回来看比武大会你也不回,只记得给永璂做好吃的,明明是你发脾气离家出走,我还没生气呢,你倒不理我了!”乾隆越说越觉得委屈,紧盯着皇后眼眶都有些发红。 景娴这下真的确定皇上不对劲了,抬手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啊,正疑惑不解, 乾隆气得脸都红了,恶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我清醒的很!” 吴书来在门口身子一颤,打了个哆嗦,皇上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现在居然对着皇后这样闹脾气,简直就像是女人撒娇发嗔,想到这个,不由一阵恶寒,用力甩了甩头,怎么能这么不恭呢! 大概甩头动静大了点,乾隆余光扫见,怒火正无处发泄,怒喝一声:“吴书来!” 吴书来吓得差点蹦了起来,慌忙跪了下来:“皇上,奴才在。” 乾隆冷哼一声,沉声道:“要求粘杆处将宫中这一个月的所有异常情况整理出来,特别是延禧宫,储秀宫和咸福宫,要严密监视。关着的那些奴才,要查明当初哪些奴才靠近过十二阿哥,说不清楚就再用大刑,所有人的背景也都要调查清楚。” “是,皇上。”吴书来头压得低低的,又问了句:“那些奴才昨日受过刑,再次用刑可能会撑不过……” “怎么审问,难道还要朕教你!”乾隆冷硬的嗓音暗含阴狠:“杀鸡儆猴,昨天人数可不少!” “嗻。” 吴书来一退下,屋里恢复死寂,外头自然不敢有人进来打扰,景娴想着皇上刚才吩咐的,要监视储秀宫和延禧宫她明白原因,这咸福宫主位是愉妃啊,她一向老实也不得宠,难道,是为永琪? 刚要开口,瞥见乾隆怒气未消的脸,想起方才的话,踌躇一阵,眼神闪烁了下,扭捏低声道:“那天您大发雷霆,让我别后悔,当天晚上就翻了忻妃的牌子,还一连好几天,我以为……那什么比武大会,我回来做什么,看你们……?” 声音越来越低,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乾隆听觉敏锐,听了个分明,顿时欣喜若狂,朗声笑着上前一把抱住她,景娴又羞又恼,用力推他,耳尖都红了。 乾隆不敢再逗她,只是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笑眯了眼:“娴儿,是我错了,不该拿这事来气你,以后我都只有你一个,嗯?你可不能再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可,可您是皇上!而且、老佛爷也不会答应的。”景娴有些结结巴巴,他竟然脱口说专一,就算方才怕他继续纠缠那些,说自己是吃醋了,可没想过他做出这种承诺啊! 乾隆看得有趣,低头啃了下她唇,安抚道:“放心吧,这事我来处理。” 景娴没再多纠缠这个话题,她早就不在乎皇上会不会临幸后宫,而且太后也不在,她正好安心养胎好了,略一犹豫,还是开口:“回了园林,我还想住在平湖秋月,可以么?” “娴儿,你,你还生气?”乾隆闻言脸色大变。 景娴忙摇头:“皇上多虑了,我只是觉得那里清静,住着舒心。” 乾隆手紧了紧:“娴儿,这次去园林,除了阿哥和几个格格,妃嫔都不去。我知道你喜静,我会吩咐下去,不会有人去打扰你!” 说着,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些求恳:“我每天还要上朝,平湖秋月太远了点,你若喜欢,我偶尔带你去住几天,你还是和我住在九州清晏,好不好?” 景娴抿了抿唇,这样的皇上,她不知道怎么拒绝,点了点头。 看着那双瞬间迸发惊喜的眼眸,景娴觉得,她真的需要冷静冷静,转口道:“皇上,明天要移宫,不如今晚就办个家宴,叫上小燕子和永琪,这次可多亏了他们,也好让给永璂压惊。” 61扑朔迷离倒V 肉文屋 / 61扑朔迷离倒V 61扑朔迷离倒V 62紫薇请求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2紫薇请求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2紫薇请求倒V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2紫薇请求倒V 虽然说是家宴,景娴却没像在园林时那样随意梳妆,毕竟除了几个小格格,其他阿哥格格都会到,就连早已出嫁留在京师的固伦公主和敬也邀请在内。 午睡醒来后,就算不喜,还是任凭宫女为她着装打扮,坐在梳妆镜前,景娴有些不习惯,这是皇上的寝宫,她还从没在这住过,与坤宁宫相比更显旷达、富丽堂皇,想到皇上上午那诡异行为,不由出神。 大宫女翠芝为她盘头,巧手灵活巧妙动作着,一边感叹着:“娘娘,您去了一趟园林,气色越发的好,现在看着年轻了十几岁了,那平湖秋月可真养人!” 翠环在一旁挑选朱钗,许多是皇上刚刚赏赐的,闻言点头赞同:“可不是,今儿早上娘娘和兰公主站在一处,都像是姐妹了!” 景娴听他们说到兰馨,眼神微暗,兰馨回宫这些日子虽然身体好转,可只是面上看着开朗,心中郁结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放下,那个富察皓祯,有点脑子就不要回京,否则有他好受的! 正想得凶狠,容嬷嬷走了进来,脸色奇异似乎不悦又带着点不解:“娘娘,还珠格格和紫薇格格求见!” 景娴眼神微动,侧脸看了眼报时钟,家宴要到酉时才开始,现在还有一个多时辰呢,而且紫薇怎么来了,皇上特意说不叫她参加的。 “她们去了前殿求见皇上,高公公说皇上正在召见大臣议事,让带到您这!”容嬷嬷也不喜欢紫薇,就是为了她皇后娘娘才遭的那些罪,自己还被打了板子,丢尽颜面。不过小燕子在,她可是真心感谢她的。 “让她们在体顺堂候着,本宫一会就过去。”景娴点了点头,不管她们来是为了什么,见见才知道,而且她也向小燕子当面道谢。 示意翠芝拔掉一些过于艳丽奢华的珠宝钗饰,发髻上只留下了皇上新赐下的金镶珠石点翠簪,旗头中间头花选了娇艳华贵的牡丹,点翠嵌珠凤凰步摇垂落,珊瑚珠对应着大红牡丹,衬得清冷的容颜更显雍容。 翠芝欲言又止,皇后娘娘这打扮过于简单了吧,不过想想今天没有妃嫔参与,而且娘娘天生丽质,这样已经美艳照人了。 被带到体顺堂的两人乖乖坐下,她们还没来过养心殿后殿,忍不住左右看了看,等宫女上完茶后退下,紫薇忍不住伸手,低声道:“小燕子,我好紧张!” “紫薇,你要勇敢些!”小燕子握着她冰凉的手给她鼓气:“刚才带我们来的宫女态度那么好,恭恭敬敬的,肯定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她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 她这些日子可深刻体会,宫里狗眼看人低的多着呢!之前出去逛御花园,碰到那个妃这个嫔的,都得跪下来请安,主子高高在下,奴才冷嘲热讽,她又不是听不懂!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差异可太大了,被人欺负又不能找回场子,所以她才不肯留在宫里。皇阿玛也不会纵容她,她那么容易闯祸,以前还得罪不少人,没人帮她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给人砍啊!她可不要留下来受罪! “她们态度好是因为你救了十二阿哥,可是皇后娘娘很不喜欢我的,那天她说的那些……”紫薇还是不放心,想到那天甚至她手都有些颤抖。 那天皇后娘娘那番话一出口,皇上那样恼怒,甚至降了令妃娘娘的分位,就可看出宫中最是忌讳那些,教养嬷嬷更是整天在她耳边念叨守孝贞洁之类的话。 她现在容颜憔悴,神色黯淡无光,在这宫里实在煎熬难忍,每日里辛苦的学规矩,那些嬷嬷眼底的鄙夷、舒妃冷傲不屑一顾的态度更是让她痛苦不堪,她甚至听到宫女背地议论她,什么自甘下贱、与包衣奴才私相授受,有其母必有其女…… “紫薇,别担心,皇后娘娘那天那么生气,是因为尔泰说的那些话,我们不是都打听清楚了吗?”小燕子看她紧张成这样,连忙安抚道。 她们后来特意问了永琪,原来假贝勒骗婚的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女儿,她们是被尔泰那番话连累了,要不然皇后连小燕子欺君都没要追究,皇上又怎么会对令妃娘娘和福家动了真格呢。 紫薇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她和尔康的事到底在帝后心里挂了号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小燕子不得已,拿出杀手锏,使劲捏了捏她手:“紫薇,你得想想尔康啊,难道你真想等皇阿玛指了婚,再来说你非他不嫁,到时可都晚了!” 紫薇神色一凛,是啊,舒妃说过,格格的婚事一般都是皇上或皇后娘娘指婚,尔康还是个白丁绝对不可能的,她和尔康发过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尔康还在为他们的将来努力,她一定也要拼一次,她已经对爹的宠爱没了指望,绝不能再失去尔康,否则她宁愿去死! 小燕子知道紫薇一心扑在尔康身上,正要又加把劲,门外通传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小燕子和紫薇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请安:“紫薇/小燕子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景娴进门就觉得两人有些异样,好像都很紧张,不过行礼倒是标准,看起来规矩学得也不错,小燕子看着没那么跳脱,紫薇则哀婉凄清,楚楚可怜。 “快起来吧,不必多礼。”景娴扶着容嬷嬷的手坐到上首:“你们也坐下吧。” 紫薇怯怯起身,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听皇后声音清清冷冷,也不知道心情怎么样,想到一会的请求,心如擂鼓跳个不停。 小燕子大着胆子看了眼,只觉得皇后莫名的有些熟悉,那淡漠清雅的样子竟是像极了一个人,眨巴着眼一时竟忘了礼数,直直的盯着瞧。 翠环正要呵斥,景娴笑了笑,不介意的和声道:“小燕子这是怎么了,莫非不认得本宫了?” “啊,”小燕子回神,她胆子奇大,见皇后并未动怒,尴尬的笑了下:“是突然想起个人,和皇后娘娘长得好像啊!” “哦。”景娴并不接她的话题,面不改色挑了挑眉,心下倒是有些奇怪,难道小燕子认出她了? 紫薇不明白小燕子为何有此一问,不过皇后的语气温煦亲和,她也没那么惶恐了,好奇的抬头觑了眼,上次见到皇后时她高高在上坐在皇帝身边,虽然觉得有些不一样,这次近看却觉得变化好大,没有以前那种恶意的压迫凌厉的气势,还是贵气逼人可变得年轻许多,肌肤白皙泛着淡淡莹润光泽,清雅如玉,说话声如玉石撞击清脆动听,小燕子说的是谁呢? “真的,就是像、啊,算了,以后您见到就明白了。”小燕子刚要说出夫人,却突然想起皇后可是皇阿玛的大老婆,说出来皇后翻脸可怎么办,她今天可是来求她的! 小燕子语焉不详,景娴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理会:“昨天真是多亏你救了永璂,本宫在此谢过了。” “不用谢的,只是碰巧遇上了!而且我也没救成,还落了水,十二阿哥现在没事了吧?”小燕子见皇后这么郑重的道谢,有些不自在,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和皇后和平共处,还向她道谢。 景娴以往对她好打抱不平惹是生非感到不耐,这次却感激她的江湖习性侠士做派,再听她还关心永璂,声音更是温和:“他已经没事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亏得有你。本宫听皇上说,你不肯留在宫中做格格,那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但说无妨!” 她们既然求见皇上,应该是有所求,紫薇先前惶恐不安的样子也能看得出来,她会有什么事?难道一个月能够出宫一次还不够? 小燕子听她说得这么爽快,不由大喜过望,拉着紫薇一起跪下:“皇后娘娘,这次来就是有件事想求您,求求您答应了吧!” 景娴差点惊讶回不过神来,小燕子竟然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忙道:“先起来再说,快把两位格格扶起来。” “皇后娘娘,您还是让我们跪着说罢。”小燕子坚持不肯起来。 紫薇不敢像她那样直视皇后,只跪伏不起,她知道皇后不喜欢她,而小燕子虽然以前得罪过她,可是她刚救了十二阿哥,谁都知道,十二阿哥是皇后的心肝疙瘩,说不得小燕子立了大功的份上,皇后娘娘就会同意她们所请! “到底什么事?”景娴无奈颦眉,会是什么请求要行这么大礼,正思索着,小燕子一张嘴把屋内所有人都怔住了。 “皇后娘娘,您让紫薇和我一起出宫吧!”小燕子磕了个头,脆声道。 “你,你说什么?!”景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看向紫薇。 62紫薇请求倒V 肉文屋 / 62紫薇请求倒V 62紫薇请求倒V 63怀疑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3怀疑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3怀疑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3怀疑阿娇 景娴没想到小燕子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容嬷嬷也傻眼了,其他伺候的宫女,门口守着的太监宫女惊讶之下抬头看了过来,忙又站直身体恭敬的低头,却个个竖起了耳朵。 “求皇后娘娘成全!”紫薇郑重磕头,声音有些低哑,语气中的坚定却让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刚才在漱芳斋时,小燕子一说这个提议她就动了心,她现在只有尔康了,对皇宫再无眷恋,尽管金锁以夫人遗愿为由强烈反对,紫薇还是没有迟疑,娘一定会理解她,也会支持她这个决定的!就像娘当年在异样鄙夷的目光下坚持生下她,而她比娘幸福,她会和尔康组成幸福的家庭! 殿内气氛一窒,景娴不自觉挺直了背脊,微微眯眼,神情莫测凝视她们,两人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景娴只觉得脑子抽痛,抬手按了按,沉声道:“小燕子,紫薇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岂能流落在外,就算你和她感情很好舍不得分开,也不能说出这种话!你不是求了皇上的旨意,紫薇每个月可以出宫一次,难道这还不够?” “可是,紫薇一个人在宫里,太孤单了,还不如和我一起出宫,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小燕子当初提出这一点,自认想了个好办法,紫薇思念尔康以泪洗面,她出宫看她还能和尔康见上面。 可舒妃送她回去后,却意有所指当面告诫紫薇的教养嬷嬷,格格出宫必须带上嬷嬷宫女还有侍卫,决不能与外男单独见面,紫薇顿时绝望了,还责怪自己当初为何心心念念进宫,不如当初就留在宫外,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请求。 景娴刚要开口,紫薇重重磕了个头,水盈盈的大眼满是凄楚哀怜:“皇后娘娘,紫薇知道此事让娘娘为难,紫薇来自民间,当初为了完成我娘的遗愿,一心进皇宫认爹,却没想到发生那么多事。紫薇少不更事,给皇阿玛丢脸,还给您也添了不少麻烦,紫薇实在惭愧!” 景娴听到这些,脸色稍缓,紫薇脸上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滑落,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就算景娴一向不喜这种哭哭啼啼的架势,也有些同情她,毕竟她孤零零上京是夏雨荷造的孽,算了,以后让舒妃好好善待她,可出宫却是不行的! 紫薇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小燕子不习惯宫里的生活,所以就算舍不得皇阿玛和我,也要离开皇宫,她是宫外自由自在的小燕子,我不能困着她在这里陪我!” “可这段时间作为格格,我也清楚了一点,我也不能习惯皇宫!我知道身为皇阿玛的女儿不能说这些,可这是我的真实感受,我没办法欺骗大家,也劝服不了自己安心待在皇宫!我在宫里没有朋友,皇阿玛的面也见不到,如果小燕子走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一个人在宫里活不下去!,求娘娘慈……” “紫薇格格请慎言!”容嬷嬷忍不住开口打断她,板着脸:“恕奴婢多嘴了,您做格格才做了两个月不到,对宫里只是有些不习惯,怎么能说在宫里活不下去这样的话,这个奴婢实在不敢认同,如果奴才办事不尽心您处罚她也就是了,何必说这些赌气的话!” “容嬷嬷说得对,紫薇,你只是还不习惯。”景娴看在小燕子救了永璂的份上才忍住没有拂袖而去,压下火气耐心道,声音尽量温和些:“皇上国事繁忙,宫里阿哥还能在尚书房考察功课时说上一两句,格格大都难得一见!。” “你还在守孝又要学规矩,很少出来走动,觉得冷清也是有的,可你是皇家格格,尊贵无比,一言一行自当代表皇家风范,自然不能像宫外那些嬉笑肆意。若是觉得规矩太重,这样吧,本宫体谅你进宫不久还不适应,会转告舒妃,规矩放缓一些,慢慢学,觉着无聊了,可以找其他格格聊聊天,宫里的格格平日里做些什么,你也请教她们就是,再不要提什么出宫的话!” 紫薇早就泪流满面,泣声道:“皇后娘娘,紫薇不是因为规矩重才要出宫。当初进宫是为了认爹,现在皇阿玛认了我,我娘心愿已成,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宫里虽然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我并不是为了这个进宫的啊,我知道皇阿玛不喜欢我,留在宫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景娴无动于衷,眼神却变得冰冷,得不到皇上宠爱就要出宫,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初费尽心机进宫,现在得不到想要的就打退堂鼓,还是只是以退为进,引得皇上怜惜? “皇后娘娘,求您答应了吧!”小燕子在一旁急得不得了,她一直注视着皇后的脸色,见她丝毫没有动容,连忙大声求恳:“紫薇自从当了格格,整个人瘦了一圈,还经常生病,风一吹就倒,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求您救救她吧!” “体弱多病才更要留在宫里,外头哪有宫里的太医医术高超。”景娴瞟了两眼,淡淡道:“紫薇,你是皇上的女儿,既然已经认祖归宗,断没有再出宫的道理!”拿死来威胁她,这宫里郁郁寡欢、韶华之年早逝的多的是,多她一个还真不多! 紫薇绝望极了,皇后斩钉截铁的声音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身上力气抽散,白眼一翻委顿倒地。 小燕子吓坏了,扑到她身边连连呼唤着:“紫薇、紫薇,你别吓我呀!紫薇——” “把她们送回漱芳斋,再宣个太医瞧瞧!”景娴站起身,容嬷嬷忙伸手扶住她往外走去,经过地上两人身边时,狠狠瞪了眼! 紫薇无力的被小燕子抱在怀里,双眼空洞无神,泪水不停的溢出,无声无息从死灰般的脸颊滑落下来,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 小燕子又慌又怕,紫薇说尔康就是她的命,如果得不到尔康,她真的会死!眼看着皇后已经走到门口,突然灵光一闪:“等等,我还有话说!” 景娴顿住脚步,小燕子粗喘着气,眼睛发红,对着皇后的背影声音嘶哑:“您说过,我救了十二阿哥,您什么忙都会帮我的,求求你,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她帮人从没想过要回报的,何况乾隆早就赏赐过她了,这回也顾不得了,她真的不能看着紫薇去死! 景娴转过身,眼睑微垂,神情幽深难测:“就这个要求,你确定,不会后悔?” 她是修士,受人恩情若是不报,将来只怕会成心魔,修为也会受到影响,小燕子何止是救了永璂,她可以说救了她们母子三个。 “是,我不会后悔!”小燕子直挺挺跪着,语气坚定的回答,刚说完,面露羞惭有些底气不足:“皇阿玛对我那么好,我救十二阿哥是应该的,我也不应该要什么赏赐,可是您如果答应了,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 紫薇在燕子大喊时已经回神,这时听皇后说的感觉还有希望,这时也跪倒了小燕子身边,爬起来和她并排跪着,双眼也有了些神采。 景娴闭了闭眼,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既然小燕子明确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事说起来也并非太过为难,罢了,她已是修士,哪还需要这样在意这些凡人界的规矩! 没再看地上的两人,转身向外走去:“紫薇病体未愈,今日家宴就不必参加了,让御膳房做几道格格爱吃的菜送到漱芳斋。” “嗻。” 小燕子不知道皇后这是不是同意了,扭头去看紫薇,紫薇正好看了过来,泪水冲洗过的脸上忐忑不安:“小燕子,皇后娘娘这是答应了吗?”…… 景娴离开体顺堂,直接去了永璂房里,兰馨正在给永璂念话本,正说得逗趣,两人笑成一团,景娴脸色顿时柔和下来。 阿娇也在,尽管没人通报,她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神采飞扬,嘴角还挂着明媚的笑意,见是皇后,福了福身:“皇后娘娘,您来了!” 景娴微微颔首,眼睛瞥向两个笑疯了的家伙,有人进来居然都浑然不觉。 阿娇也顺着她视线侧头看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娘娘,不如就等等看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景娴抿唇轻笑,伸手给她扶着走过去,边不着痕迹的打量身边的女子,阿娇和她在园林相处这一个月,越发的自然随和,对她恭敬却不卑微,而她行止之间,优雅自如,身上那种尊贵傲然像是从灵魂散发开来,让人移不开眼。 她却没料到她还如此敏锐,方才她进门前就特意放轻了脚步,下人都在外面守着也没发出声响,她却能立刻发现她在门口。 阿娇倒了杯茶放在她手边,就站在她身边候着,瞥见阿娇目光注视着兰馨和永璂,景娴优雅的端起茶盏,精神力悄悄探出,试探着靠近她,还没碰到她身体就被一层什么东西挡住了,识海一阵刺痛,景娴脸色一白,连忙收回神识。 心下一惊,双手微抬杯沿沾了沾唇,侧眼看向阿娇,却见她笑容微敛,脸上闪过茫然,之后匆匆扫了眼四周,柳眉微颦似有疑虑,神色却毫不慌乱。 景娴知道阿娇来历奇特,却不知她精神力这般强大且敏锐,难道她也是修士?这个念头一起就完全占据了她全副心神,心怦怦乱跳,如果这样,自己在园林这一个月,她岂不全都曝露了! “娘娘!”阿娇一声惊呼。 景娴回神,胸前湿成一片,她心慌意乱之下竟然把整杯茶水倒在了自己身上。 “皇额娘!”兰馨和永璂听得惊呼声看了过来,忙不迭扑上前来:“皇额娘,您怎么啦?” 阿娇反应迅速,立即将她手中茶盏拿走,扯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水渍,只是大半杯茶全倒胸口,丝帕一下全湿了。 永璂吓得不轻,冲到皇后面前,见她脸色发白,又慌又怕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着不敢哭出来。 兰馨管理宫务也有两月了,勉强压住惊惶,扶住皇后朝外扬声喊道:“快宣太医。” 外头听得动静,容嬷嬷急得掀帘进来,景娴见大家吓得这样,连忙出声安抚:“我没事,手没拿稳,水也不烫。” 她这么说,谁又能当真放心,给她换了干净衣物,扶她躺到永璂那床上,众人坚持还是宣了太医诊脉。 周太医得乾隆吩咐,一直在养心殿候着,听说皇后出事,心头一突,隔着帐幔把了把脉,神色肃穆,兰馨几人都紧盯着他,就怕说有什么不好。 周太医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说了通皇后受惊未定,身体虚弱,不能劳累,要多休息! 63怀疑阿娇 肉文屋 / 63怀疑阿娇 63怀疑阿娇 64各种误解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4各种误解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4各种误解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4各种误解 景娴拗不过众人劝她休息,安抚了永璂几句,让容嬷嬷带他下去歇着。 阿娇见皇后双眼闭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心颦着,神情倦怠隐含忧愁,也不敢再多打扰,示意宫女放下床帏,拉着兰馨一起悄声退下,没发现皇后隔着帷幄目光追随着她背影直至不见。 景娴经过刚才这一闹,反倒冷静了一点,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努力回忆。永璋提起过阿娇的病情,虽然时间受限她还是问了一些,永璋说她灵魂有异导致自幼体弱,救治她的方法是施法让她灵魂与身体融合,她以前没有多想,可灵魂是每个人出生后形成的意识,与自己的身体自然是契合的,怎么会需要融合? 因为阿娇是永璋未来的福晋,她只需看着永璋的份上尽量让她过得舒心就好,她一堆头疼的事,根本没有去细细思量过她那些异于常人的表现,除了和兰馨话还多些,她在坤宁宫时沉默寡言,到了园林景娴一心在修炼上,更是不曾留意! 凭她那么强大的精神力,只要有心留意,自己那点微末幻术只怕早就看透了,景娴只觉一股寒气从骨子里透了出来手足冰凉,如果她是修士,那是不是扬州所谓的救治根本就是预谋的?阿娇身上没有灵力,自己不会注意她,若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那现在就已经确定要找的人是她了?现在她要怎么做? …… 前殿乾隆刚刚结束议事,站起身,面前这几个丰姿俊朗、精神抖擞的儿子,心情大好。永璋等虽然只是旁听,一般也不发表意见,但这段时间都办事牢靠沉稳有度,大臣也多有赞誉,乾隆嘴角微扬:“晚上家宴,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跟朕来吧,先去看看永璂。” “是。”永璋永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得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前些日子他们虽然没像那些大臣训斥,可朝堂之上风声鹤唳,每当皇阿玛锋锐摄人的目光扫过他们,都有些不寒而栗,今日虽然所议政题肃然沉重,但气氛却并不沉闷压抑,不由松了口气。 永琪在乾隆刚一开口就跟了上去,他今天还是第一次听政,虽然站了这么久腿有些酸,但兴奋占了上风,脸上毫无倦意,更是让乾隆满意:“你以后也不用去尚书房了,每日里上朝听政吧,也该收心了!” “谢皇阿玛!”永琪大喜,这表示皇阿玛信任他,两个哥哥和永瑢都已经开始上朝,就他没有。他当初忙着小燕子的事并未在意,愉妃苦口婆心明言暗示,再加上尔康也这么分析,这才察觉皇阿玛似乎对自己不像以前那样宠爱,现在有了机会,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皇阿玛,小燕子也来,真的吗?她喜欢热闹,一定很高兴!”永琪又恢复以往的俊雅自如,对乾隆说话崇拜敬仰又带着亲昵。 “嗯,是啊……”乾隆态度随意温和,眉眼舒缓唇角轻扬,永璋和永璇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前面两人融洽随和的相处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眸光不自觉有些黯淡。 父子四人走过穿堂,立刻察觉不对劲,几个宫女神色紧张匆匆而过,乾隆脸上温和的笑褪去,心一突,扬声道:“出什么事了?” “皇上吉祥!”宫人一见皇帝,连忙跪下。 周太医正背着药箱从里面出来,脸色有些沉重,一边吩咐徒弟去取药材,他专门负责皇后凤体,煎药也要亲自看着,抬眼看到迎面而来的身影,也忙跪了下来:“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手不稳将茶水洒在身上,幸未烫伤,也没有动了胎气,只是需要多加歇息不可劳累。” 乾隆听得是皇后有些着慌,问明是在永璂那房,步履匆匆走进后殿。 容嬷嬷正在外间气愤填膺小声告知兰馨关于紫薇要出宫的事,她就说这个紫薇不是个省心的,又懊恼方才为何不拦着她们,一口咬定皇后肯定是被这两不着调的气到了。 “皇后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乾隆沉着脸,只隐隐听说‘紫薇’‘格格’‘小燕子’字样,想到自己先头的吩咐,难不成这两人竟又冲撞了皇后?他本意是想着依他对皇后的了解,小燕子救了永璂,她心底感激,肯定是会想见她表示一下心意。紫薇和小燕子来大概有什么请求,正好顺水推舟,没想到她们才老实点又闹出幺蛾子! 皇帝突然出声,把正窃窃私语的两人吓了一跳,容嬷嬷慌忙跪下请罪,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阿娇不方便旁听,正在另一侧照顾永璂,想让他高兴起来,瞥见门口动静,忙拉着永璂过来请安, “皇阿玛!”永璂本来皱巴巴的小脸闪过惊喜,不过看到他皇阿玛身后跟着三位哥哥,顿住前冲的脚步,规规矩矩行礼。 乾隆眸光暗了暗,吩咐众人起身,兰馨他们守在外面,想必皇后歇下了。也不急着去看她,俯身抱起永璂走向窗边的软榻,将他安置在腿上,轻轻拍抚着,这孩子神情委顿,只怕又吓着了,转头沉声问道:“容嬷嬷,说吧,怎么回事?” 容嬷嬷虽然心底有气恨不得狠狠告上一状,只是五阿哥也在,勉强压抑着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在场都是人精,哪还分别不出来。 众人掩饰不住的惊讶不敢出声,乾隆阴沉着脸,幽深的黑眸酝酿着风暴,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威压,‘嘭’一掌狠狠拍在扶手上,怒哼一声:“好个小燕子!还有紫薇,真是个好女儿!” 永琪听闻此事与小燕子有关已是一身冷汗,再见乾隆发怒,忙跪下求情:“皇阿玛,小燕子和紫薇感情深厚,她只是太过担心紫薇才失了分寸,求皇阿玛体谅她的姐妹情深,她一定不是有意冲撞皇额娘的!” 永璋也没想到会出这事,那个亲热叫他三哥的女孩竟有这般惊人之举,再听永琪从来风度翩翩这会却是惶恐不安,忍不住出声:“请皇阿玛息怒,听闻小燕子天真懵懂不通规矩,昨天救了永璂也是个善良的姑娘,好在皇额娘没事,请皇阿玛看在她即将出宫饶恕了她。” 兰馨动了动嘴,没有出声,她感激小燕子救了永璂,可皇额娘一向优雅从容,怎会好好地端不稳茶盏,因为紫薇和小燕子造成的帝后冲突她可是知道的,现在又是这个漱芳斋,都要走了也不让额娘好受! 永璂坐在乾隆怀里,怯怯的把小手放到他握紧的拳头上,软软的叫着:“皇阿玛,您别担心,皇额娘只是累了,弟弟也没事!” 乾隆低头,注意到永璂黑亮大眼睛里闪烁的担忧,小嘴紧抿似乎还在害怕,摸了摸他小脑袋,视线转向永琪却是毫无温度,想到舒妃曾经禀告过的事,眸光闪过一丝暗色:“起来吧,紫薇的事朕自有决断,高玉,传朕口谕,让小燕子明日一早离宫!” “嗻。” 永琪起身低头站在一旁,虽然窃喜小燕子总算安全过关,可皇阿玛看他那冷漠的眼神又让他痛苦,原本昨天小燕子救了永璂得到皇阿玛的夸张,他还想争取皇阿玛同意他娶小燕子为嫡福晋的,现在希望又变得渺茫,对紫薇也暗暗着恼,明明说过让她安心等他和尔康的好消息的! 乾隆惦记皇后,将永璂交给兰馨,就进了内室,永璋等不便在此候着,纷纷退下,永琪谢过永璋就匆匆走了,他赶着去漱芳斋见小燕子。 “永——”永璋正想提醒他别忘了家宴,人已经跑远了,左右一看,发现其他人也都走了,只有阿娇站在他身边挑眉看他,永璋略微尴尬,这大概是兰馨知道他们很久没见,给他们单独叙叙; 当初听闻皇后带着阿娇突然离宫,他颇为担心,现在看她她气色大好,温润的脸上勾勒出和煦的笑意:“兰馨还羡慕你说你在园林很是逍遥,看来此话确实不假!” 阿娇抿唇一笑,也确实如此,她身子刚刚好转就匆匆赶路上京,进宫又要尽力适应皇宫规矩,到园林之后才完全放松下来,每日里游览园林各种风情的景致,心境自然开朗,虽然忘不了前世,却不过于抑郁纠结那些惨淡往事。 这里是养心殿不好随意走动,找了处空旷些的亭子坐下,永璋开始细细询问她在园林的情况,每日里膳食是否习惯,把衣食住行问了个遍,阿娇嘴角笑意加深,好像又回到当初来京的路上,匆匆赶路还不忘关心她能否支撑,脸上歉意一日日加深,和她所知道的一般皇子对女人的态度天差地别。 永璋被她眼底的挪揄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闭嘴侧脸看向亭外专注欣赏景致,耳尖却悄悄红了,阿娇对待两人的关系似乎更放得开,两人倒像是倒了个! 阿娇见他羞臊,也不再逗他,目光随意观赏了一会养心殿,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问:“三阿哥,那两位修士后来可有什么消息?” 永璋闻言身子一僵,转头定定看她:“没,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 阿娇柳眉颦起,犹豫一阵:“方才娘娘翻了茶杯,我正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当初刚刚见到两位修士一样,有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永璋脸色一变,追问道:“你的意思,皇额娘也是因为这个才……” 阿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正四处看,然后才发现娘娘把茶洒了。” …… 64各种误解 肉文屋 / 64各种误解 64各种误解 65暗潮涌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5暗潮涌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5暗潮涌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5暗潮涌动 乾隆进了内室,轻轻掀开床帏,景娴有些茫然的侧过脸来,来不及收敛的不安脆弱被乾隆看了个正着,心口一窒,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她柔嫩的脸颊,身子前倾吻了吻她唇:“怎么不睡会?” “皇上?” 乾隆听她声音绵软无力,更是心疼,靠到床头将她拥进怀中,轻柔的抚摸她秀发:“娴儿,紫薇那事你不必理会,都怪我,本想着小燕子大概是想为紫薇求情,正好你还想谢她救了永璂,是我考虑不周,那两人就是个不着调的,我已经下旨让小燕子明天就出宫,紫薇的规矩我会让舒妃好好教!” 乾隆话里满是对她的歉意和因为紫薇两人不着调的恼怒,景娴脑筋一转就明白他是误会了,轻声道:“臣妾没事,只是没拿稳,容嬷嬷就是大惊小怪!其实小燕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臣妾今日见紫薇憔悴的很,脸色发黄,倒似兰馨刚回宫那阵,这样下去还真担心她年纪轻轻的就撑不住……” 乾隆鼻子喷气,他可是清楚紫薇为何这样,不过是为了福尔康!不过皇后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知道紫薇这般只怕更恼,只含含混混说着:“娴儿不必担心,我会吩咐太医院好生照料她!” 景娴有些犹豫抬头看他:“皇上,臣妾也知道皇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只是今天她那样哭我实在不落忍,看在夏雨荷等了你一辈子,既然紫薇受不得宫里规矩,不如就依了她吧!” 乾隆皱眉,刚要开口,景娴又继续道,声音有些低沉:“臣妾当日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用刑,现在想来也难以心安,让她出宫、按照她的心意活下去,是好是歹都是她的选择,您身为阿玛也为了尽了心力,您说可好?” 景娴说了一大段,就是希望乾隆能同意,她其实也没底,毕竟紫薇这行为可是赤.裸裸的背叛,身为她的父亲和君主,如何能容!可她欠了小燕子人情,总不好不帮。 乾隆之前听容嬷嬷禀告说紫薇要出宫就发恼,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背叛君父,冲撞皇后,那日真假格格爆发出来时,他可是暴怒的将福家赶出了宫,她竟然还念念不忘打这样的主意,有那么一瞬间杀心起,就想下旨赐下毒酒让她早早去了也好,免得以后给皇家抹黑。 “她不着调,冒充什么宫女,那次是她自找的,你别记在心上!”听皇后提及上次的事,心头一紧,不敢多说以免再勾起心事,他可没忘记皇后就是那次之后不爱搭理他的。 忙转口说道:“娴儿,你身体不适,要不家宴就取消好了,到了园林再办也行。” “都已经传旨下去,臣妾如果累了就早些回来好了。”景娴撑起身体退出怀抱,伏在他怀里实在不好说话,对他转移话题很是不满:“皇上,您还没说紫薇那事允不允呢?” 乾隆见她着恼,连忙哄她:“娴儿说好就好,我都听你的!” 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紫薇出宫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也不喜欢,而且皇后当初被误以为‘夏雨荷’那样的,以她的傲气只怕气得不知腹诽他多少次了,紫薇留在宫里岂不是时刻提醒她,嗯,走了也好! 景娴被乾隆这副谄媚模样噎得说不出话来,背转过身,脸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气的。 乾隆从后面抱住她,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亲昵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娴儿,我说真的,你不用为这些事烦扰,想怎么做和我说一声就好,太医说,你思虑过重小阿哥也会不开心,你不想宝宝出生愁眉苦脸的吧?” 腹部温暖的大手,脖颈耳边亲昵暧昧的气息,那番缱绻缠绵,景娴恍惚感觉他好像在说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一样,还有上午他承诺的专宠,突然脸色一变,声音清冷不悦:“原来是为了小阿哥,皇上放心吧,臣妾会小心。不过——” 语调一转:“臣妾觉得这胎是小格格,皇上只怕会失望了!” 乾隆连忙保证:“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高兴的很,怎么会失望!” 侧头在她脸上轻啄一口,胳膊微微用力,满脸笑意,温柔宠溺道:“原来娴儿想再要个小公主,嗯,那这次就一定得是个漂亮公主,如果生出来是个阿哥,那咱们继续努力多生几个,一定会有公主的!” 景娴俏脸爆红,用力扯开他手,乾隆怕伤到她,连忙松开,看她往下挪了挪想要躺下,伸手一面帮她,嘴里还胡乱哄着:“哎,娴儿怎么又不高兴了,娴儿你小心点,动作慢点,来,盖好毯子……” 景娴愤愤拉过毯子转过身对着墙,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实在诡异,想着也许他想要个嫡子,毕竟宫里确实很久没有喜讯,却没想到他在她面前越发的不正经,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乾隆看着面前裹成一团只露出后脑勺对着他的妻子,柔顺的秀发下精致的耳尖红艳艳的,嘴角勾起柔和的笑来,知道她只是恼羞成怒,胸中的温情爱意似要满溢出来,伸手温柔的顺了顺她长发,倾身在她红彤彤的脸上吻了吻。 皇后大概还不适应他的态度变化,不过这是最快能打动她的方法不是吗?乾隆也不想在她面前摆什么帝王架势,何况他喜欢她在他面前这样生动鲜活,而不是恭敬有礼却冷漠疏远。 起身自己将外裳脱掉,躺到她另一边,他昨晚睡得少,这会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身边有了动静窸窸窣窣的,然后有人给自己盖上了毯子,在一旁看着他似乎还叹了口气,是娴儿,嘴角弯起,就知道她舍不得他,为什么叹气呢,我以后真的会只疼你一个…… 乾隆醒来,已经快到酉时了,景娴正做着绣活,微微垂首神情专注,傍晚太阳的余辉通过窗户洒进屋内,娴雅的容颜笼罩在浅黄的光晕更是清丽绝伦,犹如谪仙一般的缥缈虚幻。 “皇上,您醒了?”景娴转身抬头,见他目光有些奇异看着自己,放下绣朝门外扬声吩咐一句,款款走近:“阿哥们都到了,和敬也来了,只是臣妾想着您昨晚累得很,就没吵醒您。” “嗯。”乾隆回神,迎上去低头在她柔软的唇瓣亲了口,又吮吸了下,不满道:“太医说你也要多休息,怎么就是闲不住,这是给谁的?” 那东西颜色鲜嫩,肯定不是给他的! 景娴俏脸一红,忍住没去抹唇,退后一点离他两步远,无奈道:“永璂丢了荷包伤心极了,臣妾就想再给他做一个,也不费神。” 吴书来率宫女太监宫人鱼贯而入,乾隆匆匆丢下一句:“既不费神,也给我做一个!” 景娴脸瞬间扭曲了下,瞪了眼那个洗漱的男人,他的荷包还嫌少不成?! 乾隆突然转头,好像知道她在腹诽,冲来不及收回视线的她得意挑眉,随即轻笑出声,见景娴反应不能、只是脸色僵硬的呆立当场,越笑越大声,笑声充满愉悦。 忙碌的宫人忙低下头去,吴书来神色不变,嘴角微不可觉的抽了抽,只怕皇上不正常的时候会持续很长时间,他的尽早习惯才好! 帝后到达东暖阁时,离预定时间晚了约一刻钟,该到的阿哥格格都到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叙话,永琪神色未定额头沁汗,乾隆眸光冷了下,心知他必定是去了漱芳斋,目光很快掠过。 “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额娘金安!” “快起吧,这是家宴,不必多礼。”乾隆微微颔首,收敛气势后俊朗儒雅,态度更是亲和。 乾隆的子女不少,只是几个小格格没来,又少了小燕子和紫薇,索性大家围着大圆桌就坐,帝后就坐后,和敬先挨着乾隆坐下,景娴眸光闪了闪,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示意永璂跟着永瑆一起坐,招手让兰馨坐到她身边,阿娇其次。 本来说好为永璂压惊,索性乾隆身边坐永璂,再从小到大着排座,不过和敬身为固伦公主,身份高于这些个光头阿哥,也不算坐的不对。 乾隆宣布开席,几不可察皱了皱眉,毕竟是宠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在去年阿睦撒纳叛乱时被削了亲王爵,父女关系僵化,今日叫上她本来也为缓和一二,现在女儿笑吟吟恭喜他将再添小阿哥,那点不快也很快散了,关心问起起她的近况。 兰馨嘟嘴有些不乐,景娴手在桌底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和敬是孝贤皇后嫡女,长相酷似其母,乾隆一向视若明珠,夸她生性聪慧,胸怀大度有其母风骨,不经意对上和敬瞄过来略显得意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神色自若优雅淡然,似乎毫不介意。 她最关心的就是永璂和兰馨,永璂是今晚的主角,大家都先举杯给他压惊,几个哥哥姐姐还都送了礼物,正笑呵呵的品着果酒,对和敬坐了本来说好是他的位置也毫不介意,和永瑆悄悄说着第二天要去园林的事。 景娴对永璂心性自然了解,目光时不时关注他,自己没怎么动筷,只吩咐身后的宫女给兰馨布上她爱吃的,她以往对和敬这种类似挑衅的行为可能还会有不甘、气愤等负面情绪,现在又怎么会在乎! 乾隆虽然和和敬说着话,大部分注意力还在她身上,见她吃得少,脸上浮起忧容,低声询问:“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朕让他们重新做些可口的,想吃什么?” “不必了,臣妾不饿。”景娴微微摇头,她现在再吃这些五谷杂粮,体内又要增多杂质,她现在虽然还没辟谷,口腹之欲却淡了许多。 “这个鸡丝粥喝一点,垫一垫也好。”乾隆又亲自夹了些清淡的放在小碟子上,柔声哄她。 景娴拗不过那双温情似水黑眸里的关切,拿勺子低头喝下一些。 看着帝后温馨互动,和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筷子握得死紧,指节发白。 她从来不喜这个占据她生母地位的女人,不过皇阿玛的悲思哀恸她一直看在眼里,对外家富察氏恩泽更是极为优渥,可这一切竟然又变了,以往令妃受宠她还没怎么特别伤怀,毕竟令妃是借她额娘光的奴婢而已,可继皇后一向不得皇阿玛看重,为何形势转变如此突兀? 乾隆到底担心景娴累着,晚宴过了一半两人就退场了,美其名曰让他们在场孩子们不自在。和敬拉过永琪避过其他人轻声询问…… 此刻距离京城几千里之外,南方海域的上空,静寂的星空下,一道黑影一闪而逝,无边无际闪烁着银光的大海,随波微微起伏的大船上,甲板上,悠闲的翘腿躺在躺椅上欣赏灿烂星空的船员蓦地瞪大了眼,嘴也无意识大张着,虽然那黑影很快划过天际,可他确实看得清清楚楚,天上怎么会有小船飞过?或者,这是梦? 船员自然没有看错,不过这不是普通的小船,而是修真界较为常见的飞行法器,小船上几人异样的沉默着,时而隐晦看向船头负手而立、衣袖飘飞的白衣男子,又相互看了看,挤眉弄眼,气氛诡异。 终于,有人忍不住轻咳一声,扯出个笑脸显得有些谄媚:“师兄,师父为什么派我们来这荒芜海域,原先那事不用查了么?” 白衣人缓缓回头,面无表情,却是景娴见过两次的金丹修士梅君尘,安坐的几人抖了抖,低头不敢再看,刚刚出声的梅君瑞心头也是一颤,以前师兄虽然也很冷漠,可对同门子弟还是很温和的,尤其他是师兄弟中最小的,对他更是纵容。 可这次到凡界,师兄若无必要几乎不开口,大部分的时间都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人的眼神也冷漠的不见一丝情感,让人心寒。而以往跳脱的二师兄梅君清,也变得寡言少语,真不知上一次他们来凡界发生了什么? 这次出来的,除了两个师弟是筑基,其他几个甚至还在练气期,梅君尘本来也不想多作解释,只是他也注意到几人眉来眼去的,若不说清楚,只怕会一直纠缠不清,想了想,淡淡道:“这里将会有场□,会影响到修真界,师父让我等来这看看,不过具体时间未定。” “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难道要一直在这守着啊?这里是凡界,怎么会和修真界有关啊?”梅君瑞一听师兄居然回了他话,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注意到师兄语气虽然平淡但没看出心情不好,立时追问:“还有,原来那事呢,不是说有点眉目了吗,为什么不继续查啊?到底师父发现了什么,现在这里难道和师父推演的也有关系?……” “好了,你一下问这么多,师兄回你哪个呀?”梅君清眉头紧皱,想到师父出发前特意叮嘱的,再看师兄在听见小师弟提起上次来凡界的事时眼中一闪而逝的困惑,忙打断师弟的发问。 梅君瑞不高兴的嘟嘴,二师兄对外人热情开明,对他却一向严厉,他不怕师父不怕大师兄,就怕他,见他不悦的拧眉,乖乖往后靠了靠。 “你才刚刚筑基,还有你们,修为都还太低,有些事你们知道了只是平添烦忧,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们。”梅君清瞥了眼其他专心听的几人,告诫道:“这里虽说是凡人界,可危险和机遇是并存的,甚至别的宗门也派了人出来,你们还是第一次来凡界,除了沿海几个城市,绝对不许靠近内陆,知道么?” “是!”几人乖乖点头,梅君瑞心里虽然不服,也有很多疑问,可二师兄一出口,师兄就不再出声,显然也是不想告诉他。 梅君清张启防护结界,几人开始打坐,梅君尘转回身,看着静寂空旷的夜空,又想起那位有着清冷水眸的女子,其实他也不明白,不是上次查探的才关乎修真界的存亡,为何师父却不让他继续查了呢?而且还让他在这里至少待上半年?…… 65暗潮涌动 肉文屋 / 65暗潮涌动 65暗潮涌动 66园林温情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6园林温情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6园林温情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6园林温情 每年盛夏都会移宫圆明园林,朝臣早有准备,圣旨下,搬迁井井有条,后宫之中一直没有接到移宫的旨意,本以为皇后有孕不能侍寝,皇上总要带一些妃嫔的,结果竟然只点了几个答应常在伴驾,小格格跟着额娘自然也没能去园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因愤怒龟裂的俏脸没有一丝以往的温婉柔美,令嫔不敢置信烧红了眼大声喝问,方才圣旨下来封锁解除的欣喜一扫而空。 “娘娘,皇后娘娘确实有了身孕,此事宫内都已传遍。”冬雪颤抖着跪在狼藉地面,额头被飞溅的瓷片割伤,一缕鲜血顺着眼角滑下,也不敢伸手去擦,压低身子,生怕激怒了面前暴怒扭曲了脸的主子。 “啪”一声,令嫔再次得到确定,只气得怒拍了手边的桌子,指甲生疼渗出血丝,恨得咬牙切齿,皇后怎么可能有孕,不是说遇刺重伤吗,竟然还力气勾引皇上?而且她还出宫了近一个月,眼神阴狠凝视地上跪着的心腹宫女:“腊梅呢?回来没?” “没有,奴婢今日使了银子,只听说是吴公公亲自审问,奴婢生怕惊动皇上反倒引起不必要的误解,没敢再多打听。”冬雪声音都有些发抖,那两个奶嬷嬷知道的事情也不少,也不知道会不会攀扯她来。 令嫔觉得腊梅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飞快想着解决的办法,她并不太担心腊梅出卖她,毕竟她弟弟还捏在她手里,就算她生父遭殃,她在宫中经营近十年,自然另有隐秘势力,盘算了一遍得失:“皇上离不得吴书来,明天你再想办法,找个机会接近腊梅,看看她的情形,告诉她她的弟弟本宫会照顾好!” “嗻。”冬雪双手接过细小的瓷瓶,头压得很低,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恐和兔死狐悲的哀戚,瓶子里的是毒药,娘娘这意思就是如果腊梅受刑,熬不过去就自我了断。 “你再去趟漱芳斋,让小燕子走之前来延禧宫一趟,就说本宫请她再见最后一面!”如果可以,令嫔最想找的是永琪,只是延禧宫封锁了一天一夜,现在皇上都去了园林,只怕永琪也走了,自从皇上出巡,一切都不对劲了,永琪似乎也躲着延禧宫,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但是她一定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另外,打听一下皇后有孕多久了,哪些太医给把的脉,开了什么药,要仔仔细细的问清楚!”皇后竟然靠着肚子咸鱼翻生了,明明当初惹得皇上动怒被赶出宫的,这次竟然就借着十二阿哥出事回宫,又再爆出有喜,真正是好算盘,令嫔眯着眼想得出神,皇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心机了?若说是巧合她是绝对不会信的,十二阿哥的事她可真是冤枉的。 冬雪不断应声,努力记下,刚要退下,略微犹豫了下还是没敢说出口,主子那张嫉恨扭曲的脸,显然已经临近疯狂了,只怕听不见劝。 “启禀娘娘,舒妃娘娘派了曹嬷嬷前来,求见娘娘!”冬雪刚要开门出去,门外传来怯懦的通报声。 令妃一惊心里突起不安,越过冬雪走出门外,就见门外走廊跪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低垂着头双手紧抱着包袱,身子瑟缩着。 “怎么回事?” 令妃略显尖利的嗓音显得有些刺耳,眼神不善看向站在两人身边的曹嬷嬷,怎么来她这里? 曹嬷嬷福身行礼,态度恭敬有礼:“奴婢给令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舒妃娘娘派奴婢前来,因昨日延禧宫折了一些人手,担心您这边不够使唤,这明月彩霞小桌子小邓子本来也是您这出去的,就让她们还来伺候旧主子……” 令嫔脸上怒色一闪,咬紧下唇,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舒妃虽然不受宠可她管着宫务,现在不能多树敌,憋着火让冬雪送走曹嬷嬷,眼神立时变得凌厉。 感受到令妃勃发的怒气,几个人身子一颤,往后缩了缩,明月抖着嗓音开口:“娘娘,今儿一早舒妃娘娘就送还珠格格出宫去了,还说紫薇格格那里伺候的人手足够了,您这刚好缺人,所以……” 令嫔喉咙一甜,只觉满嘴血腥,绝望从心底油然而生,小燕子居然已经出宫了,而且漱芳斋她的人全被赶走了,那当初宫外的事岂不再也没办法查明原委…… 不止是延禧宫,其他各宫妃嫔心思各异,不过大都围绕帝后,自然没人关注因病没能去园林的紫薇格格,舒妃接到密旨送走小燕子后,紫薇病情加重,再没见过外人…… 九州清晏位于前后湖之间,景娴这次住进了乐安和,这里一向是乾隆的寝宫,他现在巴不得时刻守在皇后身边,自然不会放她去后妃居住的天地一家春,不过知道她喜静,也依着她不让人来打搅,除非皇后特别召见。 阿哥们到了园林功课却丝毫不会放松,永璂也开始学武,虽然气力不足只能用小弓箭,但准度不错,刚开始比起永瑆差的远了,连弓都提不起来更别提射箭,现在十箭至少能中五六,今天发挥超常,只有一支落在靶外,末正下学,和其他阿哥匆匆打个招呼就往外走,永瑆忙一把拉住他:“永璂,这么急干嘛去?” “嘿嘿,我去看妹妹。”永璂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眼睛晶亮,笑得得意。 “那你也得回去换衣服吧,还有福康安,难道你还带他一起去?”永瑆心里翻个白眼,天天喊妹妹,幸亏知道永璂是真心喜欢,不然还当他怕生出个弟弟分了他宠呢。 “永璂,你这么喜欢妹妹啊?万一是个弟弟呢?”永璇凑了过来,闻言也觉好笑。 “不会的,一定是妹妹!”永璂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本正经说道:“你们可千万别在皇额娘面前说是弟弟。” “为什么,难道皇后娘娘不想再要个小阿哥吗?”福康安小脸满是疑惑,他是这次乾隆特意点名和阿哥们一起住进洞天深处的,待遇都是比照阿哥们的。 傅恒深受皇帝信任,又是先皇后的亲弟弟,虽说是永璂的伴读,几个阿哥也不在他面前端架子,相处也很融洽,福康安在家偷听到父母说起,皇后娘娘这次若再有个阿哥,地位就更加稳固不说,对十二阿哥更是助力,现在听永璂这么一说,不由好奇插嘴。 永璂眉眼笑得弯弯的,拉了把福康安往外走,笑眯眯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皇阿玛说一定是个小公主,而且有一次容嬷嬷说了小阿哥,皇额娘还不高兴呢。” 到了分叉口,永璂带着两个小太监还有贴身侍卫急急忙忙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永璇、永瑆和福康安面面相觑。 永璂在九州清晏自然也有衣服可换的,这个时辰皇后应该在清辉阁赏景,洗漱过后,小步跑了过去,果然如此,兰馨也在,不过多了阿娇和和嘉。 “永璂,怎么这么急?”景娴听到咚咚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见小家伙横冲直撞着过来,眉心颦起,似有不悦。 “给皇额娘请安。”永璂忙顿住脚步,脆生生请安,又给几个姐姐行礼,知道额娘不会当真生他气,笑嘻嘻凑到景娴面前:“皇额娘,永璂今天射箭只有一支脱靶,师傅夸我大有进步,额娘有没有赏?” “赏你一顿打。”景娴屈指敲了敲他光亮的小脑袋:“这里不是坤宁宫,以后再不许这样!” 永璂连忙乖乖点头,摸了摸头上被敲的地方,耳朵有些发红,几个姐姐都看着呢! “皇额娘,您别责怪永璂,他最近可是懂事多了!”兰馨挨得近,看得分明,不由暗笑。 景娴微微摇头,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让永璂挨着她坐下,永璂遇险之后大家开始给他恶补危机意识,可他毕竟还小,一下子也不能理解,懵懵懂懂的,她虽不愿意让他知道太多阴司,影响他的心智发育,可规矩还是重新立了起来。 “永璂还不到七岁吧,射箭已经这么厉害了,奴才的哥哥这么大的时候,弓都拿不稳呢!”看出皇后似乎心事重重,阿娇笑着开口,她现在和和嘉一起住在平湖秋月,并不每天都过来。 永璂听到有人夸,美得笑眯了眼,仰头巴巴看着景娴,眼睛闪亮。 景娴好气又好笑,指头点了点他脑门:“可别夸他了,看看这得意样,尾巴都翘起来了!也就力气大了点!” 永璂嘟着小嘴,拉了拉景娴的衣袖,不依叫了声:“额娘~” “行了,想要什么,说吧?”景娴无奈低头看他。 “嘿嘿。”永璂挠了挠头,舔着脸说出他的要求。 景娴听了,脸不由有些发黑,其他人则憋笑着低下头。 永璂也没提什么过分请求,就是要摸摸妹妹,他天天看到乾隆欢喜的抚摸景娴还未显怀的腹部,心头痒痒的很,尤其听他皇阿玛说,这样妹妹一出生就会认出他,更是心动不已,可景娴一直没允许过,所以今天才这么兴奋跑过来。 儿子小手抚上她小腹时,景娴脸有点红,身子还有些僵硬,不过永璂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什么的样子让她心一软,脸色缓和下来。 永璂绷紧着小脸,脸上满是严肃,眼含敬畏还带着些好奇,摩挲一会恋恋不舍的收回手:“额娘,妹妹怎么没有踢我啊?” 兰馨很羡慕,不过她小时候可是摸过的,得意挑眉:“现在妹妹还小,还得过一两个月,永璂以前还踢过我呢!” 永璂惊讶的张大眼,眼睛盯着景娴的腹部上下打量:“那额娘会不会痛啊?” “不会。”景娴可不想和儿子讨论这个问题,忙转开话题:“永璂,你是下学就过来了,你那个伴读呢?” “嗯,他和八哥他们一起回去了,额娘要见他吗?”永璂问。 景娴摇头:“额娘只是问一下,他比你还小呢,刚开始读书,阿玛额娘不在身边,可能不习惯,你要多照顾他一些。” 福康安当时是乾隆直接带到她面前的,景娴对于他做永璂的伴读也没什么意见,永璂现在虽不缺玩伴,不过有个同龄人天天在一起也不错,至少不会发生上次的事,福康安人小鬼大,比永璂沉稳得多,平日里也能提点他。 几人正说着话,乾隆过来了,目光转到景娴立时变得柔和温情,见她脸色不错,更是高兴,伸手将小十二拎起抱在手里,不顾景娴不悦的瞪视,挤到她身边坐下。 景娴无奈的只想叹气,好在藤椅还算宽大,腰间明目张胆的大掌让她不适的动了动,很快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享受清风阵阵,耳边男人醇厚的嗓音在与兰馨他们闲话,永璂嬉笑着说着什么,迷迷糊糊间想着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两位亲的霸王票,么么哒。 小那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03 08:08:41 乐正℡以亦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02 01:12:40 66园林温情 肉文屋 / 66园林温情 66园林温情 67宫中琐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7宫中琐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7宫中琐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7宫中琐事 乾隆怀里微沉,低头一看,景娴偎在他肩头睡着了,恬淡安详,轻轻拍了下永璂示意他站起来,小心翼翼将她抱起,动作轻缓珍惜,脸上的温柔似要化了开来。 兰馨等人忙都识趣退下,眼神大都有些复杂,视线中那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就像抱着他最珍贵的宝贝慢慢走向寝殿,这个人是大清皇帝,对他怀里妻子的疼宠却是闻所未闻,甚至当着儿女的面也毫不避讳。 兰馨想到先前皇阿玛哄孩子般劝额娘进膳,眼里不由发酸,她以往最多期盼能和额驸相敬如宾,经历了现实的打击后,对男人再不抱希望,就算皇阿玛说要再给她找个好额驸,也没那个想法,现在看皇阿玛对皇额娘做到这一步,对自己的曾经更是增添惆怅。 和嘉则是想起她额娘的凄惨离世,心里有些发苦,不过那人是她皇阿玛,本和她也不亲近,她也没有置喙的资格,而且要不是因为永璋和阿娇,她现在不定多孤单凄清,阿娇虽然总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但对她也是真心关心,她对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阿娇对于这一幕她是最镇静的,她曾以生命铭刻记下了帝王的喜怒无常、寡恩刻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何况就她看到的,目前只是皇帝一头热而已,皇后眼神始终清冷无波,那一个月的分别早已刻上了深深的痕迹。 景娴并未睡熟,乾隆刚将她放到床上就醒了过来。 对上那双有些水雾迷蒙的美眸,乾隆呼吸一窒,目眩神迷,顺势低头吻上她,吸允柔软的唇瓣,辗转舔舐,直吻得她气喘吁吁才把她放开,下腹迅速堆积的欲火连呼吸都有些发烫。 景娴急喘着气,被他火热饱含欲念的眼神看得身子发软,男人压迫感十足覆盖在她身上,很不自在的侧过脸。 刚开始几天看他忍耐的难受,还劝了他几句,结果被他反咬一口,一脸哀怨痛诉她无情,无语之下不再多说,反正憋的是他。不过他这样趴在自己身上,大腿上炙热的坚硬,气氛实在暧昧,景娴忍不住转过头:“皇上,您方才脸色不对,有什么事吗?” 乾隆轻笑出声,知道她不自在想转移话题,谁能想到从不缺女人的他还得压抑欲念,不过亏得她已经不会劝她找别人解决了,也算一大进展。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往边上一侧躺倒在她身边:“嗯,没什么大事,皇额娘来信说要回宫。” 景娴半响才回过神来,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已经把太后忘在了脑后,脸上浮现一抹羞惭的红晕,太后对她一向不错,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立为皇后,虽然后来也知道太后大都对她只是利用,可没有太后,自己更不可能坐稳后位。 乾隆不知道景娴的想法,见她面露无措,握着她手轻声道:“不必担心,这些日子园林的消息都封锁了,太后不会知道。” 自从永璂的事发后,他加紧了后宫的监控,九州清晏更是滴水不漏,确保皇后能安心养胎。 景娴心底叹了口气,倒是忘了这个,不过就算园林的事太后不知道,以后回宫,皇上如果还是不招幸妃嫔,宫里人心浮乱,太后怎么会置之不理?! 顺着乾隆的动作,螓首枕在他胸口,闭上眼睛,皇上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会有应对的法子,自己真不必放在心上。 怀里柔软的娇躯温顺信任的依附,乾隆心里顿觉圆满充实,鼻尖清雅的馨香更是觉得宁和,娴儿这些时日开始嗜睡,见她闭眼,估计也是累了,不再多说,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直至呼吸声变得舒缓平稳,才停下手来,再过一阵,轻轻将她放平,盖好薄毯,悄声走了出去。 其实还有一些别的,乾隆想着还是等皇后睡醒再说,又不是什么要紧的。 …… 漱芳斋传出消息,皇上真正的私生女儿紫薇格格香消玉殒了,紫薇原就身体羸弱,小燕子没离开前就整日卧床养病,之后更是起不来床,连这个夏天也没能撑过去。 宫外不知道真假格格一事,只知道皇上所认的义女还珠格格因病早逝,叹息一声福薄受不住皇家富贵,还珠格格没有背景自然也没多少人关注,很快就被新的消息取代。 神武门外不远处的一处僻静之所,一位俊雅青年和一个明眸皓齿姑娘正焦急等待着,过了许久,一辆朴素不起眼的马车踢踏驶来,两人眼睛一亮,不等马车停稳就迫不及待扑上前去。 车帘掀开,一个妩媚娇俏的丫鬟探头出来,看到他们三个,惊喜的叫道:“小燕子,尔康少爷,真的是你们!” 又兴奋转头对着车内高兴的连声道:“小姐,是小燕子和尔康少爷来接我们了,我们真的出来了,小姐!” 驾车的仆从眉清目秀,端坐着也没下车,声音尖细有些失礼:“既然接到了,两位姑娘下车吧,先前叮嘱的话,还请不要忘了!” 尔康和小燕子此时哪还顾得上计较什么,忙上前扶着两人下了马车,这两人自然就是假死离宫的紫薇和金锁。 紫薇身着素白衣裳,比之年初到京城憔悴许多,迷蒙的大眼睛盈满泪水,模糊视线中尔康那熟悉的面孔,抱着包袱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嘴唇轻颤:“尔康,尔康……” 尔康也激动的眼眶发红,顾及这里离皇宫太近,揽着她快速走向不远处他们自己的马车,刚一进去,就将她紧紧搂着怀里,不停的呼唤着:“紫薇,紫薇,我终于等到你了,以后你再也不能离开我身边,紫薇……” 小燕子识趣的当起了车把式,拉着金锁坐在外面,鞭子一甩,马车得得跑了起来,欢笑着:“金锁,我告诉你啊,我和柳青柳红开了会宾楼,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此刻的延禧宫,半年前的富贵繁荣如同南柯一梦,门口凄清显得几分败落,空旷的寝宫那张雕花大床上,满脸病容消瘦得不成人形的女人挣扎着起身,声音有些嘶哑,气短无力:“你说什么,她死了?” “是,已经发丧了!”冬雪跪在冷硬的地板上,瑟缩着,这半年下来,她们早就没有以前的神气,就是偏殿的常在、答应也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每日里还要战战兢兢应对主子的苛责。 令嫔对于紫薇的死自然不会悲伤,只是她如今费尽全力想要打探的事再也没有了指望。她仔细思量以往的事情,皇上转变必然与那次出巡有关,而因为永琪和小燕子他们一回宫她就被降位禁足,小燕子和紫薇也基本不出漱芳斋,她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询问。 明月彩霞曾经传来含糊的消息,说皇上出巡曾经遇刺,似乎紫薇就是因此惹怒了皇上,但具体怎么回事她一直没弄清楚,但总觉得那里肯定是有大秘密,尤其是那个消失了的夫人,可是福伦失去了踪迹,永琪莫名其妙躲着她,现在唯一可能知道什么的紫薇也死了。 身体本就虚弱到极致的令嫔,方才挣扎起身已经耗费心力,确认消息后,绝望涌了上来,眼前阵阵发黑身子不稳往后倒去,冬雪惊呼一声扑上去扶住她:“娘娘,娘娘——” “快去请太医!”冬雪大声朝外喊着,门口守着的两个宫女对视了眼,其中一个叹了口气,满脸无奈慢吞吞往外走去。 也不能怨她们这般懈怠,毕竟延禧宫早就失宠,太医院也常拖延着,还经常被数落个没完。原本她们这些剩下的还指望主子说不定还能复宠,毕竟这么多年的盛宠在前,可谁知境况一日比一日差,现在的延禧宫已经完全成了冷宫了! 冬雪焦急万分,她早就和主子绑在一条绳子上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子若是不测,她也就完了,不明白娘娘为什么会对不受宠的紫薇这么上心,听说她病逝竟然急晕了过去,难道是在算计什么? 舒妃听到令嫔昏迷的消息,冷笑一声说知道了,转身走向侧殿去看九格格。 自从上次十二阿哥遇险,皇上就彻底厌弃令嫔,虽然没有确实证据表明令嫔是否参与谋害,还是斥责令嫔为母不慈,利用格格争宠,将七格格交给婉嫔,九格格则给了她,还允诺两人照顾好的话就更改玉蝶,令嫔现在连仅剩的孩子都没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皇宫里这些事乾隆自然不会告诉景娴,也免得惹她烦心,不过永璂那事却一直没有进展:害得永璂贴身小太监拉肚子的兔肉是给八格格的,也不是那天才开始吃的,而是有五六天了;永璂带小七小九玩时,贴近过永璂身边的可能偷取荷包的只有两个奶嬷嬷,出事时却没有靠近过水边,重刑之下那些宫女太监也胡乱攀扯过,不过吴书来将他们分开的审讯,真话假话还是很容易辨明。 似乎一切都像巧合,乾隆却觉得心惊,御花园每日有人洒扫,荷包突然出现而且没有任何线索,这是明显的不对劲,还有永璂爬山晕眩,他说没闻到什么有味道的花草香气,查不出什么让乾隆警惕心起,甚至隐隐的怀疑会不会有修士参与,毕竟自从上次永璋提起之后再没出现过,如果他们真是为了寻找什么的话,又怎么会再无动作呢! “皇上,您怎么了?”景娴醒来后就见乾隆微微皱眉,脸上似有隐忧,就她起身下床也没有注意到,只专注看着窗外拧眉思索,忍不住开口:“如果有紧急军务,您快去处理吧!” 乾隆回神,转过头脸,眉眼立时舒展开,走过来扶住她,温声解释:“不是什么政务,我就是担心永璂的事情,说不定和梅君尘这样的人有联系……” 67宫中琐事 肉文屋 / 67宫中琐事 67宫中琐事 68培养助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8培养助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8培养助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8培养助力 景娴一惊,听他仔细分析,不由惊惶起来,她之前从没想过这种可能:“皇上,您说的对,永璂不可能无缘无故掉下假山,上次那个梅君尘虽然好像没有敌意,可来意还没弄清,说不准还有其他人的,可是为什么要针对永璂,他还是孩子,现在怎么办?……” 乾隆见她急得脸色发白,目露惊惶,不由懊恼,连忙宽慰:“娴儿别太担心,我现在加强了宫内园林的守卫,永璂那也有四个御前侍卫轮流贴身保护,按照梅君尘说的,修士一般不会参与皇家之事,我想就算真是我们猜想的有修士,来人修为定然也是比不过他!” 上次梅君尘说的那些,他回宫后特意将大国师章嘉活佛宣召回京,国师对于修士稍有了解,传闻修为越高越不能参与人间因果,秦汉时期出现过,之后就都消失了。而对于大清国运,他只说如今天机紊乱无法推算,现在弘昼在外四处查探修士的踪迹,只是这得隐秘不能大肆派出人马去寻,一直没什么好消息传回来。 景娴勉强点头,可又怎么可能不担心,高阶修士专注修炼是不愿意介入凡人界的,但如果确定皇宫之中有机缘的话,修士怎么可能放过!不过来者修为不高倒是可能。 她上次还曾怀疑阿娇与修士有关联,不过刚搬到园林时,永璋就来求见她,说起阿娇怀疑宫内有修士,反倒减轻了她的疑虑。 之后特意招来派去专门服侍阿娇的齐嬷嬷,只说她入宫后一直没有什么异常,那两个外面带进宫的心腹丫鬟也没有与永璋之外任何人联系过,甚至阿娇的家书也都是让永璋代发的。 乾隆见景娴神思恍惚,衣裳单薄身形俏丽,长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微微垂眸,睫毛轻颤看起来别有一种娇弱无助的情态,心疼的搂着住她柔声安抚: “娴儿,那个梅君尘手法通天、皇宫大内任他来往,有那样的能耐若是想做什么做不了,又怎么会弄出这些阴谋诡计!所以就算真是个修士只怕还不如大内侍卫,有我在呢,一定会保护好你和永璂,永璂那里再增加几个侍卫……” 景娴身体微微放松开来,将脸贴在宽阔厚实的胸膛,心跳变得平稳,皇上说的很是在理,只要不是对上毫无抵抗能力的金丹,宫中禁卫森严,高手如云,修士也不敢怎样放肆…… 目光略显复杂凝视着皇上匆匆离去的背影,知道他是急着布置防卫警戒,对于他这么关心在乎永璂,景娴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她现在能力有限,有皇上这样为他打算,也是多重保障。 想到皇上这些日子以来的言行,景娴叹了口气,她其实不太明白皇上,竟然真的委屈自己忍住欲念不去找别的女人,对她每日里关怀备至比之遇刺之后更甚一筹,那柔情款款的模样确实很感人,可她现在没这心思多想这些。 扬声对外吩咐几句,让容嬷嬷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景娴布下警戒禁制,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想到隐在暗处的黑手,景娴迫切需要提升修为。 只是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凝液丹田,否则再过几个月就能筑基了,她已经是练气后期,现在只能不断夯实基础,再修习一些法决护身,几个周天下来,景娴收功再将经脉之中的灵气散发开来,只觉浑身轻松许多,纤手一扬,将符阵收入空间戒指里。 瞥了眼窗外,天色还早,景娴将意识沉入凤戒内,仔细盘点她现在可以修习的法决,和一些能用的符篆法宝,她身家确实丰厚,想必任何一个修士得到了都会为之疯狂。虽然里面现在的大都只适合于练气期,只有少部分可以筑基期用,但她知道,一旦她筑基成功,凤戒就会升级,里面必然还会有适合她的对应级别的资源。 外面形势不明,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进入了凡人界,景娴越想眉头越紧,有些发愁,若是能多些帮手就好了,她手中的资源培养一些修士错错有余,可她现在不敢贸然将秘密泄露出去。家族中青年子弟都已奔赴战场,而剩下的那些太小,想要有所作为需要时间,她也不想拔苗助长。 她当初洗髓成功可说一部分原因是她心性坚韧,凭着一股子意气和不甘心侥幸成功,当然也是有凤戒的守护作后盾,就算如此,在那样刻入骨髓、撕心裂肺的痛楚之下,她也有过瞬间的动摇后悔,而那痛她想起来还有些不寒而栗,没有阅历的孩子是承受不了的。 那样洗髓的痛楚她也不忍让兰馨他们承受,可是兰馨还年轻,体内杂质在这几个月的调理下已经除去不少,修炼不必急于求成,她查探过兰馨的资质,虽然灵根不纯大道难成,但引气入体还是不难的,等她修为高一点再洗髓就不那么危险了。现在有隐气诀也不怕被发现,景娴仔细考虑得失,还是决定让她跟着自己修炼。 “皇额娘,您,您说什么?”兰馨张大眼睛很是惊讶,本来皇后一早就宣她过来,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呢,没想到竟然让她习武! “兰馨,只是一门内功心法,并不需要拿枪弄棒的。”景娴知道她是误会了,低声解释:“但练了之后可以延年益寿还能容颜不老!” 兰馨整个人都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后,下意识看了看窗外,天亮堂堂的;再抬手摸向自己额头,没有发热;而后狠狠掐了把大腿,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好痛! “公主——”容嬷嬷听到惨叫忍不住探头进来,见兰馨手舞足蹈,疑问的目光转向皇后:“娘娘,没事吧?” “没事,容嬷嬷,你在外面守着,不用担心!”景娴镇定的挥了挥手,泰然自若。 兰馨疼得俏脸扭曲,被容嬷嬷这一打岔,回过神来,对上景娴戏谑的眼神,脸上红晕立时浮现迅速蔓延,耳尖红得快滴血了,脖颈也变得粉红,期期艾艾的坐回椅子,说不出话来。 “喝口水冷静一下吧!”景娴将手边的茶盏推到她面前,胳膊撑在扶手,支着下巴眼底隐隐带着笑意,等她平静。 兰馨依言喝了口,手捧着茶杯眼睛有些发直,皇额娘方才说,让她学习的心法可以延年益寿容颜不老,这是真的吗?也不能怪她反应过度,延年益寿容颜不老啊,哪个女人听了能够淡定! “难道,皇额娘您也是因为修习了这个心法,才变得这么年轻的吗?”兰馨灵光一闪,虽然她出嫁后很少再见皇后,可那次回来后,皇后的容貌不止年轻一两岁,现在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且肌肤细腻如玉般光泽动人,宫里的保养品效果再好也不能有这样的奇效! 修士对凡人毕竟太过惊世骇俗,除了容嬷嬷,景娴没和其他人说过,兰馨自然也不知道,她容貌变化太大主要还是洗髓的缘故,不过这些也不必说给她听。 “你修炼有成也能这样。”景娴含糊几句,转而一脸严肃,告诫道:“这心法来历奇特,不能对任何人说,尤其是你皇阿玛!” 兰馨一震,对上皇后清冷的眸光,疑惑颦眉,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皇额娘这是不信任皇阿玛,哪怕现在皇阿玛将她宠翻天,可不堪的过去仍如一道鸿沟,在两人之间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就算再多的宠爱也无法填平。 “皇额娘!”兰馨忍不住站起身来,屈膝跪在皇后跟前,握住她放在身前的双手,亲昵的将脸贴着她大腿,轻声呼唤着。以前太小可能不懂,可她已经经历过情殇,再回想皇后以往人前风光无限人后的凄凉,心里刺痛又是感动,将这样重大的秘密告诉自己,在她心里,自己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吧! “皇额娘,您放心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在我心里,您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皇阿玛!”兰馨仰头,眼睛润湿了,嘴角含笑保证道。也许这样是对皇阿玛不敬,可只有皇额娘是永远站在她身边,为她着想,她当然回以同等的感情。 “傻孩子……”景娴扯出丝帕轻柔的擦掉她脸颊上透亮的泪珠,神情舒缓柔和溢满温情,微微俯身伸手抱住她,心里说不出的熨帖,嘴角抑制不住翘起。 母女俩相拥一阵,景娴扶她起身转到屏风后,让她盘膝坐在暗纹地毯上,五心向上清空大脑,然后在她身周用灵石布下阵法:“兰馨,闭上眼仔细感受……” 兰馨感觉到一个个火红的小点亲热的靠近她,还有些绿色和土黄色小点四散在周围,睁开眼将她感受到的说给景娴听。 景娴点了点头,脸上闪过喜色,她先前只知道兰馨灵根不纯,不过现在听她说的,至少不是四五种属性的伪灵根,而三灵根有明显主次,这样的话虽然修炼缓慢一些,但至少筑基还是有希望的。 挑出适合的火灵根修炼功法,并几块火红色下品灵石,叮嘱她不得在人前修炼,最好都挑晚上,引气入体成功就修习隐气诀。 玉简和灵石并不十分显目,可是落到有心人眼里就能一眼看出,担心兰馨大意露馅,不厌其烦叮嘱她一定要将东西收好,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试着动手做个储物袋…… 景娴并没有刻画阵法让兰馨直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兰馨的杂灵根修炼效果太过缓慢,而灵石她有很多,各种属性都有,完全供应的起。 68培养助力 肉文屋 / 68培养助力 68培养助力 69皇后害喜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9皇后害喜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9皇后害喜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69皇后害喜 兰馨花了三天引气入体,欢天喜地的跑来九州清晏,乾隆陪着皇后正要用早膳,见女儿掩饰不住的喜悦,小脸焕发神彩,不由好奇,挑眉问道:“兰馨,什么事这么高兴?” 景娴见她笑脸微僵,不知所措站在那眼巴巴求助似的看她,脑筋一转就知道猜到了,招了招手:“还没用膳吧,一起吃点吧!"“容嬷嬷,给公主添副碗筷。” “谢皇额娘!”兰馨心底松了口气,有些拘束的坐下,这个时间皇阿玛不是应该早朝的么?把她吓了一跳! 乾隆见她正经端坐,眼观鼻鼻观心,小脸还带着方才奔跑的潮红,更觉奇怪,正想再问,景娴胳膊肘碰了碰他:“皇上,您别问了,是女儿家的事情,不然兰馨该不好意思了!” 兰馨闻言,头压得更低,作害羞状,乾隆恍然,果然不再追问这事,转口问起送去五台山的物事是否准备妥当,本来五台山传讯说太后想要立即起程的,只是天气多变,耽搁了下来,乾隆也担心太后身体,山上清苦,派了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亲自送去,并等气候转好再护送太后回宫。 “娴儿,再吃一点吧。”乾隆和兰馨说了一会,注意力还一直在皇后身上,见她漫不经心拿勺搅了两下燕窝粥,沾了沾唇,就放下了,连忙转头劝她。 “皇上,我吃饱了!”景娴眉头下意识颦起,清丽的脸上显露不耐,皇上最近整日里盯着她用膳,今天竟然还亲自监督,真是烦不胜烦! “娴儿,才这么点怎么会饱,听话,来,再吃点!”乾隆端起那精美的兰釉描金瓷碗瓷碗,亲自喂她喝粥。 身后伺候的宫人连忙低下头去,掩住满脸惊讶,兰馨瞥了眼就不再理会,她没用早膳,闻着香味早就饿了,而且皇后有孕,用膳是重头戏,御膳房每日里极为用心烹饪,兰馨自然喜欢。 景娴无奈,本以为兰馨今日在可以逃过,可现在调羹贴在唇边,略一犹豫只得张口吃下,咽下后眉头皱得更紧,忙不迭开口:“皇上,我真不吃了!” 伸出双手抓住他胳膊,不让他继续,她以前还没觉得什么,毕竟这里没有灵食,最多吃进去的杂质排出去就可以,可最近吃了之后很不舒服,总要过很久才能缓和过来。 乾隆不敢用力挣脱,放下粥碗,心疼的抚了抚她脸颊:“那娴儿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你现在双身子,要补些营养,不然怎么吃得消!” “我——”景娴刚要开口,脸一白,只觉腹部翻搅直冲喉咙,忙抬手掩嘴,急急站起身离座,匆忙间带倒了椅子,巨大的倒地轰隆声吓得殿内众人一惊。 翠环就在景娴身后伺候,忙伸手扶住她,乾隆反应更快,大步追上她,搂住她腰,正要询问, 容嬷嬷照顾皇后坐胎几次,明白怎么回事,慌乱间瞄见一旁花架上用来漱口的面盆,匆匆拿了递到皇后面前:“娘娘,吐这……” 景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方才用的那些全数吐了出来,接着呕吐声不绝,她没吃多少,到最后只有酸水吐出,淡淡的酸臭味弥漫开来。 乾隆心疼不已,见她面色煞白,贴靠着的身子因呕吐甚至微微痉挛,只能轻轻拍抚着她背脊,等她平复下来,一边急声吩咐去宣太医。 兰馨满脸惶急,也插不上手,站在一边干着急。 宫人递来了茶水,乾隆亲自接过喂她漱口,这一折腾景娴早已无力,喝了几口茶压下嘴里的酸味,软软的靠在她怀里,眼里还有一丝水光, “娴儿,好些么?”乾隆将茶杯交给宫人,将她眼角泪水拭去,又接过湿毛巾给她打理干净。 景娴微微点头,眉头微颦似乎仍在忍耐痛楚。 乾隆心里焦躁,顾不得女儿在场,微一用力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回内室。 景娴坐在床上,头靠着他肩膀,微微阖眼,腹部的翻搅已经平息,只觉得很累,乾隆心急如焚,直喊着太医怎么还没到。 周太医就住在轮值的班房里,一见到吴书来行色匆匆,顾不得刚端上来的早膳,提起药箱就跑,不过听吴书来描述的,倒也心里有数。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请让奴才诊脉!”周太医现在也有了经验,进来后也没有大礼参拜,直接跪倒在地伸手把脉。 “怎么样,皇后为什么会吐?”乾隆一脸急切,将皇后微凉的小手拢在怀里安抚着。 “启禀皇上,娘娘这是害喜了!” “你上次不是说害喜多在前三个月的吗?现在已经四个月了,且皇后方才只吃了一小口粥!”乾隆闻言脸一沉,极为不满,皇后前段时间只是嗜睡了点,食欲有些差,可今天反应这么强烈,只吃了口粥就吐成这样,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周太医顶着皇帝锐利刀锋般的眼神,战战兢兢道:“启禀皇上,每个孕妇害喜情况都不相同,有些直到临产前还有孕吐也是有的,不过依娘娘脉象来看,这胎很稳,皇上不必担心!” 从那天开始,景娴几乎吃什么吐什么,九州清晏搅了个人仰马翻。 就算身为帝王,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虽然太医反复强调孕吐是正常的,胎像很稳,皇后身体也很健康,可是每每看到皇后吐得一塌糊涂,事后总是脸色纸白身体虚弱无力,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狠狠敲打了御膳房,威逼利诱双管齐下,御膳房绞尽脑汁,可每日里变着法子惊心烹制的膳食根本入不得皇后的口,到后来皇后根本不肯动筷,乾隆总是百般诱哄才肯吃下那么一点,又很快吐个精光,御膳房不知换了多少批御厨,情况却越发的糟糕,就连民间那些家常小菜也做了试着送上来,还是没用。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皇后每日里鲜果倒是能吃得进去一些,太医一日三次的诊脉,脉象是乾隆唯一的安慰,这种情况下,万寿节也没心思大办,都交给了永璋和兰馨。 好在也不是十年大寿,乾隆那天在御殿接受王公大臣的朝贺及进献的礼物,当晚在同乐园宴赏群臣,后宫妃嫔只有少数有子女的妃嫔参加,同乐园位于后湖东北面,是园中最大的戏台。 酉时三刻,乾隆携皇后姗姗来迟,众人偷觑了一眼,皇帝着明黄色龙袍俊朗挺拔,威仪天成,无比自然的牵着清丽脱俗的皇后,看向她的目光温情脉脉,整个人气势柔和许多,而整个宴会中,就算与群臣饮宴,也始终关注着皇后。 群臣对于皇帝这样毫不避讳的宠爱虽然惊讶但也没有太大反应,都听说皇后害喜得厉害,毕竟是嫡子,皇帝这般看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妃嫔虽然心里发酸可来得这几个本来也不受宠,只有忻妃有些难堪,觉得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同情或轻蔑鄙夷,不过那高高在上、享受帝王殷勤温柔的是皇后,她不敢表现出什么,低垂着螓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 乾隆本来忧心皇后的身体,时刻注意皇后的表情,一旦露出疲倦或是难受就带她回去歇着,不过皇后虽然没有进食,但桌上特意摆放的鲜果用了一些,兴致盎然看着兴高采烈的永璂,精神很好,顿时放心不少。 烟花燃放时,夜空中绽放的绚丽光华耀眼夺目,永璂欢快的来回奔跑,乾隆特别允许他和永瑆在侍卫陪同下玩起了烟花,孩子清脆悦耳的嬉闹声阵阵传来,景娴嘴角也挂上了愉悦的微笑,明眸顾盼生辉,波光潋滟,乾隆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知道她脸皮薄,宽袖下伸手握住她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娴儿,这烟花也及不上你一半的美……” 景娴脸顿时红得像抹了胭脂一般艳丽,烟花下更显神采,动人心魄,乾隆握着她手微微用力,心驰荡漾,险些吻了下去,耳边欢呼声让他回过神来,吩咐几句,拉着皇后先行离去。 一上龙撵,没等坐稳,乾隆就忍不住搂着怀里美丽诱人的妻子一通狂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不舍的分开一些,大手覆在景娴微微凸起的小腹,磨了磨牙:“真的是个小公主也就算了,如果生出来是个小阿哥,一定要好好教育……”害自己看得着吃不着! 景娴莫名其妙的抬眼,水眸满是不解,乾隆轻笑一声将她拥紧,亲亲她发鬓:“谁让他这么折腾你,这么调皮,说不定真是个小阿哥,你不就失望了!” “是女儿!”景娴坚持道,再说,这孩子哪有调皮,先前两个月甚至都没发现她的存在,害喜大概是因为洗髓后灵体不适应的问题,和孩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好,是女儿!一定是女儿!”乾隆宠溺的附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乾隆的威胁当真有效,那日之后景娴虽然吃得还是不多,但已经吃了不会再吐出来,御膳房都想放鞭庆贺了。 景娴慢条斯理喝下一碗人参鸡汤,将碗推开,摇了摇头,示意已经饱了,乾隆一直紧张的注视她的表情,见她吃完一碗毫无异样,忙摆手让宫人收拾了,接过湿帕子亲手给她打理,然后动作轻柔拥抱着她,好似稍一用力就会弄痛她一般,话语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欢喜:“娴儿,你真的好了!这是第三天了!” 景娴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环上他坚实的腰背,嘴角上翘,眼睛有些湿润,眸中闪过感动,虽然她害喜很是遭罪,可皇上也是食不下咽,日日忧心,这一个月下来,人瘦了一圈。 九州清晏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而当吴书来传下皇帝的旨意,大家这个月月利翻倍,犒劳众人的辛苦,更是眉飞色舞欢欣鼓舞。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相拥的两人连忙分开。 兰馨神色慌张,急切道:“皇阿玛,皇额娘,儿臣失礼了!阿娇病了,胡太医也查不出原因,儿臣想请旨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请来……” 景娴愕然,胡太医可是皇上的御用太医,医术在太医院首屈一指,连他都查不出病因,莫非中毒? “兰馨,你冷静点,坐下慢慢说!”乾隆脸一沉,他对胡太医的医术也是信得过的,今年发生的事不少,也往着阴谋想去。 “谢皇阿玛!”兰馨接过容嬷嬷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理了理思绪,从头说起:“阿娇前些日子身体就有些不适……” 69皇后害喜 肉文屋 / 69皇后害喜 69皇后害喜 70病重请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0病重请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0病重请求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0病重请求 据兰馨所说,阿娇病了也有一阵时日了,只是皇后害喜,生怕打扰,和嘉就直接宣了太医诊脉,太医说是体虚,开了滋补的药方,吩咐她卧床休息。 可是万寿节前一天病情有些严重,晚宴更是早早退场,还没回到平湖秋月就晕倒了,齐嬷嬷这才赶紧禀告到兰馨那里。 兰馨做主请了胡太医,可还是查不出原因,现在人越发虚弱卧床不起,五脏六腑都在衰弱,胡太医诊断这样下去,甚至支撑不了一个月。 帝后都怀疑是有人下毒,立刻宣所有太医前往诊治,却毫无中毒迹象,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娇就这样一天天虚弱下去。 兰馨急得直掉泪,阿娇进宫时,她刚结束噩梦般的短暂婚姻,就算回到皇宫其实也是日日不安的,只是生怕皇后担心平添忧伤,不敢在帝后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阿娇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总能察觉她的异样而后默默的陪伴,她思维开阔性格开朗,肆意洒脱而不骄纵,优雅从容,两人很快成为好友,而现在她却很可能随时离去; “皇额娘,现在怎么办?”清澈的泪珠不断地滑落,兰馨也顾不得擦拭,大概是哭了一路,声音都有些沙哑:“儿臣偷偷将那粒养元丹给她服下了,可稍微好了两天就……” “好了,别哭了,额娘和你去看一看。”景娴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扯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转头吩咐:“容嬷嬷,去准备一下!” 兰馨虽然娇生惯养着长大,可她是公主一向也没什么朋友,先皇后所出的固伦和敬公主与她年纪相差较大,和婉为孝贤养女,生性温婉柔弱,出嫁前更少露面,晴儿一向亲近延禧宫,兰馨和她只是点头之交,阿娇算是她第一个朋友,难怪这么重视。 兰馨脸颊还湿润着,容嬷嬷走出门外才反应过来,泪水冲洗过的眼睛明亮清澈,满怀期待的问:“皇额娘,您有办法?” “我也不知道,先去看看吧!”景娴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见周边没人,低声说了句:“阿娇有没有告诉过你,原先有仙师给她治过病?” 兰馨还有些抽泣,扶着景娴往外走去,尽力压低声音,撇了撇嘴:“阿娇提起过,说是她的灵魂特殊,不过依儿臣看,八成是被骗了,不然怎么才过了不到半年又病了呢?!那什么仙师不是说还会来京城,那怎么还不来呢,肯定是怕露馅!” 景娴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兰馨只知道自己在修炼一种可以延年益寿兼具养颜的内功心法,加上要求她保密,因此只是刻苦修炼,只有不懂的时候才会来问她,对修士之说并不清楚。 两人刚要出门,兰馨突然停下脚步,迟疑了下:“皇额娘,还有一事,儿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凤撵浩浩荡荡向平湖秋月而去,景娴慵懒的往后靠着,眼睛微阖,想着兰馨方才说的,脑海中不停回忆着阿娇以往的表现,她的特别,如果真是她想的,那么一切也就能说得通了。 兰馨只是说起阿娇以往的一些言论,感觉就像是她的亲身经历,可她自幼多病卧床,那些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现在景娴提及她的灵魂特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原因。 到了平湖秋月,也没让人通传,一行人直接走进内室,景娴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边守着的永璋,背对着门口握着阿娇的手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浓重的哀戚,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大概以为是宫女嬷嬷。 “皇额娘吉祥!”和嘉忙上前行礼,她也住在平湖秋月,这几日也一直陪在这。 “皇额娘——”永璋猛然回头,憔悴的脸上麻木而悲伤,见果然是皇后,急忙起身,才发现自己还紧握着阿娇的手,脸上闪过慌乱,松开手回身行礼:“皇额娘吉祥,儿臣……” “不必多礼,本宫过来看看。”景娴摆了摆手,见他眼睛发红,嗓音干涩,想必阿娇病倒也给他不小的打击。 “谢皇额娘!”永璋侧身让开,目光注意到兰馨时闪过恍然,心底涌起一丝期待,他不是没想过要找皇后,只是以他上次的情况,皇后显然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而那药是整瓶留下的。 景娴走近雕花大床,阿娇还昏迷着,褪去了眉宇间的清冷疏远,精致娇美的脸蛋没有血色,唇瓣粉白,纤瘦的身子陷在锦被中显得脆弱无助。 “皇额娘,您坐!”兰馨小心翼翼扶着景娴坐下,皇后现在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皇阿玛平日里小心看护生怕出一点岔子,好在皇额娘也不喜欢外出,让他放心不少,可今天是她拉出来的,绝不能出错。 景娴嘴角微翘,目光转回大床上的阿娇变得凝重,右手搭上阿娇的手腕,脉道无力虚浮,确如太医说的,身体机能正在衰竭,试探着将木灵力导入她体内,没有遇到一丝阻碍,于是慢慢加大输入…… 其他人不明所以,只奇怪皇后为何把脉这么长时间,不过谁也没有胆子去问,内室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景娴慢慢收回手,表情有些疑惑,静静的注视着阿娇,沉思着。 “皇额娘?”兰馨忍不住伸手拉了下景娴的胳膊。 景娴回过神来,安抚的拍了拍她,对阿娇的情况有了些猜测,不过需要确认一下:“兰馨,你带和嘉下去歇息吧,永璋留下。” “是。”兰馨没有犹豫,拉着和嘉走了出去,容嬷嬷也自动带着其他宫人退出门外。 “皇额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等室内只剩他们三个,永璋恭声问,憔悴黯然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彩。 “嗯。”景娴想了想,在身边布下了隔音禁制:“永璋,上次梅君尘给阿娇治疗,有没有说治疗已经结束或者你们还需要注意什么?” 永璋疑惑抬头,当然已经治疗完成了,阿娇那时都好了呀!可……突然想起什么,永璋声音有些惊疑不定:“皇额娘,当时、本来说还要施术两天的,可那天就是皇额娘您遇刺的那天,梅君尘突然很急说要离开,第二天一早最后一次就走了,梅君清说已经没有大碍,阿娇之后身体一直很好,来京途中那么辛苦也都坚持下来了的!” 确实,如果那个梅君清一直在,阿娇身体也不会出问题,毕竟听永璋说的,梅君清只比梅君尘略差一点而已,或者等梅君尘回来,也可一劳永逸的解决隐患,只可惜他们不知为何离开这么久,阿娇的身体却拖不下去了…… “三阿哥……”阿娇虚弱的呼唤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永璋转过头,阿娇竟然醒了,心里一喜,脸上自然的带出温暖的笑意:“阿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永璋这一转头,阿娇也看到了景娴,身子动了动挣扎着想要起身:“皇后娘娘……” “你身体虚,还是躺着吧。”景娴对她点了点头,方才虽然以木灵力施了治愈术,可她身体崩溃的速度太快,治愈术也没有用。 阿娇仍旧坚持着坐起身,永璋拿了个靠枕让她躺靠着。 “三阿哥,能不能,让我和皇后娘娘单独说几句话?”阿娇声音低弱,有气无力的,眸中带着些水光,如同大雨倾盆后弯折的脆弱娇花,绽放着最后的生命力。 “好,你别累着。”永璋柔声答应,心尖都在颤抖,眼泪涌了上来,忙低下头,对景娴躬身行了一礼,脚步凌乱退了出去,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对兰馨关切的询问置若罔闻,茫茫然冲出门外。 阿娇含泪看着永璋背影消失的方向,回头对上景娴怜惜的视线,嘴角溢出一丝苦涩,喉咙动了下,眨去眼里的湿意,低声道:“皇后娘娘,我,我大概时间不多了,我想说的话,您大概也猜到了。” 景娴握着她手,轻轻拍了拍:“阿娇,别想太多,你现在要安心养病,你还这么年轻,别说那些晦气的话,你和永璋的日子还长着呢!” 阿娇苦笑了下,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缥缈虚幻:“我自己能感觉到的,我出生身体就不好,大夫都说活不到成年,说实话,和他的婚约我也没放在心上,三阿哥他真的很好,和……是截然不同的人,他简直不像是皇宫里长大的,真诚温柔,他真心把我当成未来共度一生的人。” 说到这,一滴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抬手擦了擦,更多的眼泪流出来,阿娇又哭又笑:“如果在他去扬州之前我就死了,他就不会痛苦,皇后娘娘……” 才刚入秋,阿娇双手冰凉,拉住景娴恳求道:“求求你,不需要花费您太多心力,照顾点他,他没了额娘,六阿哥出继了,和嘉住在宫里很难见面,只有您能帮他,除了皇上,他最敬重是您,一定会听您的话,求求你……” 永璋虽然是三阿哥,却是个感情细腻敏感的人,虽然现在也算受皇上重视,可那么多年凄冷的生活,他现在真心期盼的是有个温暖和睦的家,有相依相扶一辈子的人,他亲自将她接来京城,满心期盼着将来,现在要生离死别怎么能够承受。 阿娇双手纤瘦,手背布满青筋,此刻用力之下景娴微微感到一阵疼痛,见她这般哀哀切切真情流露,完全看不出以往清冷淡漠,不由唏嘘,和声安慰她:“阿娇,你别担心,真的可以有办法的,只要找到上次那两个人就可以……” “没用的,等不及了。”阿娇摇头,她对此不抱希望:“皇上不是一直都在找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他们想必已经离开了!而且,上次治好了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死,尤其害怕死后还会被困在一个地方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不过上次是她心怀不甘怨毒,这次应该不会了,阿娇不敢再想下去,急促道:“娘娘,我现在只是放心不下三阿哥,他,他一直认为是他的错,请您答应我!” …… 70病重请求 肉文屋 / 70病重请求 70病重请求 71暗中窥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1暗中窥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1暗中窥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1暗中窥视 景娴没有错过阿娇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惧不安和闪躲,她在逃避即将到来可怕未知,可也勇敢的接受无可奈何的绝望现实,阿娇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又再次回头看了眼阿娇,她方才一得到答案就撑不住疲倦入睡,嘴角甚至含着浅浅的微笑,景娴对外人波澜不起的心湖不可抑制起了一丝涟漪,不由好奇她的来历。 阿娇的情况应该类似于修士的夺舍,又或者民间传说的投胎没喝孟婆汤,她必然是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而那前世记忆太过深刻无法忘怀,也因此她总给人一种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清冷孤寂,大概是她爱恨分明的本性,对待热情的兰馨和温柔体贴的永璋又忍不住软下心肠真心相待。 “皇额娘,阿娇怎么样了?”兰馨见景娴出来,忙走近前来,伸手扶住她。 “她睡下了!”景娴没有和她解释什么,只叮嘱了和嘉几句,让齐嬷嬷小心伺候着,有什么需要就来找容嬷嬷,四下看了眼,奇怪道:“永璋呢?” 兰馨摇了摇头:“三哥刚出去了,魂不守舍的,女儿叫他都没听见,皇额娘,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景娴没有回答,往外走去,也不是没办法,阿娇的情况在于神识过于强大,却不能引导控制,身体支撑不了。景娴担心的是,如果要救她,她的秘密就会曝露,阿娇和兰馨可不一样,她无法信任她,她的病情并不是修炼就能解决的,兰馨误以为的内功心法对阿娇这边是行不通的,她接触过修士,很容易猜出原委。 走出阿娇居住的院子,远远的就看到明黄色龙撵浩荡往这边而来,景娴带着兰馨迎了上去。 “娴儿,累不累?”乾隆沉着脸暗含威仪,声音却很温和,一见到皇后,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紧绷的脸才微微舒展开来。 “不累,我只是来看看阿娇。”景娴没听出他话中的怒意,知道他只是担心,将手放在他伸过来的大掌上,微垂的眼眸划过一丝不自在,顺着他的力道登上龙撵。 乾隆搂着她坐稳,右手抚摸着掌下微凸的腹部,神色变得柔和,转头瞪了眼兰馨,吩咐起轿,不用想也知道娴儿是被兰馨拉过来的。 兰馨缩了缩脖子,皇阿玛就算不是发怒气势也是骇人,额娘在她倒也不怕,可被幽深暗沉的黑眸这么瞪了眼还是有些发毛,看龙撵远去,抚了抚胸口,大大的松了口气,皇阿玛也太紧张了吧,皇额娘又不是第一次怀孕,看得这么紧! “公主,您现在去哪?”贴身宫女紫彤见公主发愣,走近前低声问她。 “啊,哦,我还是去看看阿娇吧。”兰馨回神,转身往回走,皇额娘没有说没有办法,不过刚才额娘定是做了什么,不然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呢!等晚些回去问问看。 龙撵上,乾隆拥着她往后靠着,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怀里,眉头微微隆起:“娴儿,这边太远,想过来和我说一声,我陪你来,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景娴放软身体偎依在他怀里,右手抚在他胸口,只觉他心跳似乎有些急促,点了点头轻声应着,另一手悄悄圈在他腰间,暗暗思索着,自从知道他有孕,皇上好像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一般捧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耐心和温柔就会耗尽? 这般的温顺柔和,鼻端馥郁清香让乾隆心顿觉安定下来,他下朝后得知她不在,虽说这几日不再害喜孕吐,可她吃得不多,又嗜睡,自从来了园林除了万寿节都没出过九州清晏,现在突然去来这么远,如何放心! 虽然来的一路积聚了一肚子的急躁焦虑,可她柔软乖顺待在自己怀里,要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更舍不得训斥她让她难过,只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双手拥着她一下下轻轻拍抚着她,心里则打定主意,一会好好敲打那些下人,兰馨也得训导一番,皇后身子重,居然挑唆她来这有病人的地方,冲撞了如何是好? 清风徐徐,龙撵平稳行进,训练有素的宫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景娴在轻柔的拍抚下昏昏欲睡,乾隆专注的看着她恬淡的睡颜,密密长长的睫毛如轻颤的蝶翼,遮住他最爱的清澈水眸,心里更是柔软,爱得不行,恨不得把她永远融在自己怀里。 看了看轿撵里温馨相拥、契合登对的两人,吴书来忙摆手示意轿夫慢一点,龙撵慢悠悠穿过风景别致优美的园林,回到九州清晏,直到娇媚欲滴的女声响起,打断了一路温情柔昵:“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吴书来一惊抬头看去,盈盈福身的两个美丽女子,着粉红色宫装桃腮杏面,美如梦幻的双眼,含情待怯欲语还羞;另一位容貌只是清秀,肤若凝脂,嫩绿色的百褶裙更显身姿柔软,弱柳袅袅,腮晕潮红,惊喜而又羞涩; 恼怒的瞪了眼前头开路的宫人,吴书来暗自懊恼,这两人想必是打听到皇上龙撵出了九州清晏,早早在这等着。 乾隆闻声转头,脸顿时沉了下来,怀里人螓首不耐的在他胸口揉蹭两下,似要醒转,忙回头轻轻拍抚她,见她又沉沉睡去,松了口气。 吴书来招了招手,两名太监立刻上前,将那两位‘偶遇’皇帝的常在带到一旁,龙撵继续向前。 容嬷嬷经过时,冷哼一声,满脸鄙夷,皇后娘娘有孕不能承宠,妃嫔个个都打起小算盘,毕竟娘娘年纪不轻了,而她们个个年轻貌美,更有希望受孕,只是皇上来园林连贵人都没带,妃嫔无可奈何。 这些个小答应、常在本以为机会来了,谁知皇帝竟然把皇后接进了安乐和,她们则连皇帝的面都照不上,好不容易有机会遇上,皇上竟都不正眼看她们一眼。纱帘被风吹开,露出亲密交缠的身影,红色耀眼明丽的是皇后? 皇上这是亲自去接的她!容嬷嬷高高在上凌厉的眼神更让两人胆寒,透骨冰冷,精心梳妆的姿容再不见一丝风情,惶惶然回到住所,几日不敢出门。 乾隆原本尚怜惜这些女子豆蔻年华枯守空闺,分位低也没什么威胁,到了园林也没拘着她们,现在知道她们不会安分,自然不会手软,那俩人直接遣送回宫由嬷嬷教导规矩,剩下的也严旨不得走出天地一家春。 这一切自然不会有人告诉景娴,她一路昏睡着被乾隆抱进了寝宫,而她更不知道的事,从她到平湖秋月,她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注视下。 蓝天白云下,隐去身形的两人飘然立在半空,余光瞥见师兄掩饰不住的不悦黯然,梅君清懊恼不已,总算明白临行前师父千叮万嘱为的什么,砖墙楼阁阻挡不了他们的窥视,眼见那凡间帝王敛去一身威仪,动作轻柔亲自为清丽绝尘的皇后褪去外裳。 轻咳一声,刚要开口,梅君尘抬了抬手,止住他的话,定定的看着下方皇帝又在熟睡的人额头印上一吻,说不尽的温柔甜蜜。 转过头来看向梅君清,脸上的异样早已淡去,眉宇间一片清冷:“师弟不必多言,她的身份我上次就知道了。” “我——”梅君清张了张嘴,想说他可不是为了这个,早在他在平湖秋月第一眼看到这个皇后,就知道那是师兄上次遇到的女子,先天灵体极其罕见,皇帝身边怎么可能连着出现两个?!她的身份不用猜都知道了。 他着急的是,原来上次并没有弄错,结合师兄一见她之后的反应,惊讶、怜惜还有淡淡愤怒,看样子倒是动了情。他不是雏儿,修真界对他投怀送抱的多得是,对于男女情爱还是懂得的。他从没想过这个一心修炼不通人事的师兄居然看上了一个凡间女子,可就算是身份贵重的皇后,几十年后也不过是红颜枯骨,而就算她不是普通人,按照师父的推算,那是师兄的劫可不是桃花运! 可师兄现在这副清冷飘逸的模样,明摆着还没通透,总不能反倒提醒了他,话在嘴边溜了圈,还是没说出来,转口道:“那师兄认为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师父说过,这半年我们不得插手这里的事?” 梅君尘脚下轻点,认准一个方向往外飞去,轻飘飘落下一句:“师父只说不能插手!” 梅君清一愣之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大急,忙御剑追了过去:“师兄,你可是答应过,我们这边只是过来看看那个陈阿娇的情况,既然她另有机遇,我们不必要待在这,师弟他们可还在南方海域等着我们呢!” 得不到回答,梅君清更是惶急:“师兄,难不成你想躲在暗处偷窥人家?” “胡说什么!”梅君尘身形一顿,停下转身,衣袖一挥,一阵大风莫名刮过,下方职守的侍卫纷纷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梅君清被打得一个趔趄,忙站稳身子,对怒视他的师兄嬉笑抱拳:“师兄息怒,是我说错话了。” 梅君尘冷哼一声,怒色却淡了些,梅君清凑上前,躬身一礼笑嘻嘻道:“师兄大人大量!” “行了,走吧。”梅君尘转身前行,他只是觉得师弟说那话刺耳了些,不过,想到当初那一路,他随着自己心意跟了他们很久,直到她遇险才出面,按照师弟说的,是偷窥?他只是看到良材美玉一时欣喜,可方才触及她显怀的身子,心里那种酸涩、不甘、恼怒又是什么?责怪皇上不该让她受孕,以至于不能诱她随他修真吗?可…… 没等梅君尘理清思绪,一旁梅君清紧跟着他,偷觑他变化莫测的脸色,可不能让师兄想得清楚明白,忙打断他:“师兄,师弟若是等不到我们回去,肯定会跑来找我们,师父可是让我们守着那片海域,别再闹出乱子来!” 梅君清最是了解他的性子,对师父向来言听计从,这次跑来京城已经违背师命,见他神情似有松动,忙加把劲道:“我知道师兄是担心这里,毕竟师父说这与修真界的未来息息相关,可那边才是最紧急的,师弟他们修为太低只怕不行,不如我们先回去,让小师弟过来守着可好?” 梅君尘略一踌躇便答应了下来,他带着这么多子弟出来,丢在荒芜海域确实不放心,正要放出飞行法器,突然停下,紧盯着下方一处精致小院。 “咦?”梅君清顺着他视线看去,也惊讶出声:“师兄,那是……” 71暗中窥视 肉文屋 / 71暗中窥视 71暗中窥视 72景娴定计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2景娴定计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2景娴定计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2景娴定计 园林不速之客来了又走,景娴一无所知,那天睡醒后,乾隆就叮嘱她不要单独外出,许诺他会抽出时间陪她游玩等等,不由好笑,她对于游玩可没什么兴致,而且九州清晏景致极美,足够她观赏的。她现在修炼到了后期,就算不能筑基,在练气期时间停留也没坏处,可以夯实基础,而且她开始以雕刻玉石提高精神力,每日里也很充实。 对于阿娇的事,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天下午正在清晖阁赏景,想着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去,看在永璋和兰馨的面子,也实在不忍心。 正在这时,永璋找了过来,只过了两天,他又憔悴很多,唇瓣干枯,给人一种历经悲苦的沧桑感,哪里还有刚接阿娇回京时的温润如玉、高贵清雅的皇子风范! “你要去找梅君尘?”景娴嗓音略高,满脸震惊,本来舒适靠着软榻的身体也挺直了,盯着永璋哀伤发红的眼眸。 “是,皇额娘。”永璋嗓音发涩有些嘶哑,眼里涌上雾气,忙低下头去掩饰脸上的脆弱。 “三阿哥请用茶!”轻柔的女声带着安慰的意味响起。 景娴眼中厉色一闪,因为永璋的异样,她竟是忘了清场,瞥了眼容嬷嬷,见她也是一脸怒容,眯了眯眼,低声吩咐:“容嬷嬷,你带大家退下吧,在门口守着!” “嗻。” 永璋丝毫没有意识到异样,皇后长久的沉默让他有些不安的抬头,眼睛有些发红:“皇额娘,儿臣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我不能什么努力都不做,上次能遇上梅君清就说明阿娇命不该绝,儿臣这一去,至少还能有一丝希望!” “永璋,皇上早就派人去找了,你就算亲自去,也是海底捞针,何况你还要带着阿娇,她现在的身体,怎么受得了颠簸?”景娴极力想要劝他打消念头。 永璋艰难的开口:“阿娇从小体弱多病,连踏出闺阁都很少,上次从扬州来京,儿臣许诺会带她一路游玩,可后来急着赶路,食言了。儿臣准备带她一路往扬州方向走,一面找人,若是……她父亲和弟弟肯定也很惦记她,她在这边也是孤苦无依,所以……” 说到后来,永璋语带哽咽:“儿臣无能,将她好端端从扬州带来,现在却……她定然还想回到父亲身边的,儿臣总要为她做点什么。” 景娴被他哭得心里发酸,想想永璋也是命苦,因为孝贤葬仪哭得不够哀恸,从此被皇上厌弃,纯贵妃生怕牵连,之后也是一心扑在六阿哥永瑢和和嘉身上;他一个人那么小凄惶出宫,缠绵病榻,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早早夭折,就连奴才也欺到他头上。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盼头,未婚妻又病危,若他没有去接阿娇也就罢了,可两人相处这么久,永璋这样分明是动了真情,如何舍得! “皇额娘,”永璋得不到应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情极悲沧:“儿臣知道这不合规矩,求您可怜阿娇还这么年轻,答应了吧,求求您!” “永璋,别这样,你快起来,我再想想。”景娴急忙起身去扶,永璋自然不敢挣脱,乖乖起身。 景娴来回走了很久,最后站在窗口看着颗桂花树出神,一时拿不定主意,永璋嘴巴严,就凭他抵住了修士的诱惑,压抑隐瞒皇上的愧疚不安,严守自己的秘密,还是值得信任的。 余光瞥见永璋低头不安的绞着双手,和永璂害怕难过时竟是一模一样,心不由一软,回到软榻转身坐下:“永璋,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救阿娇,但可能会有危险,你愿意一试么?” “皇、皇额娘,什,您说,您、能救阿娇?”永璋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内里隐含期盼和不安,身体甚至激动的轻颤。 景娴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做得对不对,不过永璋表现出来的激动渴望,让她无论如何不忍心打破他的期待,招了招手:“你坐下,我仔细说给你听。” “是。”永璋期期艾艾坐下,眼珠子不错开的盯着皇后的表情,总觉得身在梦中一般,太不真实,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带阿娇出宫主要还是想弥补阿娇的愿望,将她送回疼爱她的家人身边。 现在皇后的话将他从绝望中拉了出来,甚至,随着皇后的讲述,永璋神色连连变化,如果这样,甚至不止是阿娇有救,皇后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广阔世界的大门! 对永璋眼里的惊叹,不可思议的震惊,景娴心中了然,她当初也是不敢置信,许久才回过神,若不是神秘凤戒里的东西真实存在,她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静静的等待永璋回神,景娴仔细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为了兰馨修炼方便,她先前尝试炼制储物空间,废了不少玉石,倒也成功了几个,不过受限于她的修为和精神力,空间都很小,最大的那个能放十来个平方的已经给了兰馨,剩下的那些都给永璋好了…… 良久,永璋才从惊奇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在皇后面前走神,羞红了脸不知所措低下头,眉宇间的抑郁却消散了。 “永璋,还有一事你得考虑清楚。”景娴声音清冷,运转精神力让永璋神情一振,忙仔细聆听。 景娴问:“阿娇灵魂特殊你是知道的,但具体怎么回事你只怕不明白,想必梅君尘也没告诉过你?” 永璋点头称是。 “依照你昨天说的,梅君尘施了法术,之后却因为匆忙离开,并未完成施法,他们想必本打算你们到京之后再完成的。”景娴慢慢解释道,她现在也可以猜出,梅君尘确实是有什么突发事情绊住了,以至于现在还未出现。 “可是阿娇这次病倒的原因,是她现在神识太过庞大以至于身体无法负荷,精神力依托与灵魂,永璋,你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吗?阿娇的特别你也清楚对不对?” 永璋点头又摇头,眼里露出一丝恍然,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她不可能生来就有这样强大的精神力,否则身体早已崩溃活不过这么多年;现在强大的神识也不可能是她短期内修炼得来的。” 看着永璋脸上血色尽褪,景娴叹了口气:“修真界有种元神夺舍,阿娇应该类似这种情况,但她不是修士,否则不会自小卧床,梅君尘也会发现。从她平日的表现也可以看出,她不可能是一般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你只怕也猜到了,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并且本身神魂强大,可出生时不知为何神魂受损,才导致从小身体羸弱多病。” 永璋面露羞惭,闭了闭眼,轻声道:“皇额娘,阿娇虽然没有承认,但她也从没在我面前掩饰过!我刚见她时就知道有异,她身上的沧桑悲凉不可能是未经世事、芳华年少的女子所有,我以为她忘了喝孟婆汤,所以记得前世的苦难,也许以后她会愿意告诉我,我,我不介意这些!” “永璋,可她不止有前世的记忆,那样强大的神魂,她很可能是鬼修,或者说,她上一辈子身死后做了很长时间的孤魂野鬼!”景娴神情变得严肃。所谓身死魂消,阿娇没有投胎或是进入冥界,除非有强烈的执念怨恨,对一个女人来说,通常只有深爱的男人才会带给她这样深的痛苦绝望。 永璋身子一颤,脸色纸白,手却下意识抚上胸口,他明白皇额娘的意思,有着前世这样刻骨铭心的阅历,今生才与他相处半年的时光,又怎能忘却那些重新开始。可他只觉得心里一阵揪痛,心痛阿娇过往,而就算这样,阿娇还担心死后他的生活,自己怎能辜负,就算她没对自己动心,以后总要陪着她,让她展颜欢笑。 景娴心里暗叹,看永璋这样就知道他一头栽进去了,微微摇头:“如果你真的这么认定了她,我会把一些丹药功法交给你,此事不得告知任何人,包括皇上!” “儿臣谢皇额娘!”永璋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又三跪九叩行了拜师礼,对于景娴说的不能告诉乾隆,倒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上次的事还瞒着呢。 景娴坦然坐着受了礼,布了一个幻阵,开始检验永璋的灵根,如果她现在已经筑基,直接就能看出他的灵根,可现在只能凭法阵检验。 撤去阵法,景娴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显然满意:“不错,是金水双灵根,实在难得。” 方才皇后解释过修真的一些基础常识,永璋闻言一喜,想起什么,眉头又皱了起来:“皇额娘,儿臣还是带阿娇出京吧。因为上次的事惹来修士注意,如果发现儿臣修真,只怕再也隐瞒不了,还会惊动皇阿玛!” 景娴眼前一亮,她没想到永璋会提出这个建议,毕竟有隐气诀,修士很难发现,而且她也不会现在给出永璋筑基的方法,没有彻底洗髓成功很难看出。但如果是梅君尘师兄弟到来,见到阿娇就一目了然了,永璋这样还能将修真界对京城的注意力引开一些。 “就按你说的办,出宫后你们还是做出寻找梅君尘的样子,若是修士找上你们,就说你们出京后另有机缘,假想出一个师父来……”景娴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最后递给他一个淡蓝色大荷包。 永璋好奇打开,神色一怔,却见里面只有一个形状略显粗糙的白玉扳指,一根红玛瑙项链,还有一对翡翠手镯,不解的眨眼,除了玉扳指是男式的,其他难道是给阿娇的,可这几样除了项链别致些,就连赏赐宫女的都比不上,扳指更是京城普通人家公子也不戴的。 景娴看到永璋眼睛扫过玉扳指的异样,脸色可疑的泛起红晕,这玉扳指是自己拿凤戒里的一种暖玉雕刻的,样式虽然难看了些,可毕竟灵气充足,也因此空间有八个平方,而其它都是女式的,也不适合永璋。 清了清嗓子:“这几样是储物空间,你回去之后再仔细研究吧,那枚玉扳指滴血认主,里面东西怎么用都有说明,阿娇的灵根我不便检测,你带她出宫后再找机会,各系的功法都在里面,适合你的功法也有……” 容嬷嬷对于三阿哥和皇后单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很是着急,虽然门没有关,可这要是传到皇上耳中,不定怎么误会呢,尤其是这里伺候的不止坤宁宫的,大都是皇上的近身宫人; 正发愁,永璂下学回来了,容嬷嬷心里一喜,大声道;“十二阿哥,您来了,娘娘在里头,三阿哥也在!” 永璂一听,蹬蹬蹬冲进门,高兴的脆声喊:“皇额娘,三哥……” 目光触及永璋憔悴的脸,顿住脚步,小眉心簇起一团:“三哥,您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永璋自从回宫后一直很疼这个弟弟,经常收罗些小玩意送进宫给他玩,景娴住进平湖秋月时,隔几天就带他出宫散心,哄着他玩,等永璂出事后,更是紧着他,要什么给什么。 这样无节制的宠溺下,永璂对他亲热的小摸样连乾隆心里都泛酸,这次连着好几天没见着,很是惦记,今天下学本来也是准备禀告皇额娘去找他的,没想到在这见着,人却瘦成这样! “没事,你看三哥不是好好的,三哥只是没休息好。”永璋弯腰抱起他,颠了两下。 “哦,那三哥放我下来吧,别累着了!”永璂还是有些担心,小脸皱巴巴的。 永璋依言将他放下,他昨晚没睡,虽然现在精神亢奋,到底气力不足,也生怕把永璂摔了。 景娴见他们兄弟亲热,温柔的摸了摸永璂的小脑袋:“好了,永璂,送你三哥回去吧,他过两天要出京,也要好久见不上。” “啊,三哥要去哪?”永璂不乐意嘟起小嘴。 永璋跪安,拉着鼓着小脸的永璂往外走,一边轻声解释,永璂听说阿娇姐姐病了,不高兴立马转为担心了,又抱怨没人告诉他,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探望…… 景娴听着外头渐渐远去的童稚的声音,心情轻松愉悦,想不到阿娇这一病,倒给她一个解决的途径,现在这样,等永璋修炼归来,就算事情曝露,完全可以借用他的手光明正大的修炼,就算皇上也跟着修炼也不要紧,只要保证自己的修为稳稳压过其他人,反正资源在她手里,主动权也在她这里。 乾隆议事归来,听闻此事,神色闪过恼怒,现在朝堂事忙,本来体谅永璋放他休假几日,现在竟然为了韦氏要出京,漫无目的去哪里找人?! 他欣慰儿子重情重义,信守承诺,可永璋明显也是儿女情长、因私废公、不堪大任,可这话对着娴儿可不敢说出来,甚至从她话里明显听出对永璋的赞赏,憋了一肚子火只得捏鼻子点头同意。 永璋谢恩时,对他皇阿玛阴沉着的脸略感忧心,不过出了殿门就抛到了脑后。阿娇精神力强大,但身体太弱,洗髓丹若是直接服用,狂暴的灵气会直接撕裂她的身体,因此皇后先让她用一种灵液,以淬骨粉为主调配而成,浸泡十次后再洗髓,不过那痛楚虽比之洗髓还差得远,才浸泡两次,阿娇已经被痛楚折磨得筋疲力尽,永璋心里惦记着,疾步如飞……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乐正℡以亦的霸王票,么么哒。 最近留言好少的说,没评没动力,两个礼拜没码字了,存稿箱快空了,~~~~(>_<)~~~~ 72景娴定计 肉文屋 / 72景娴定计 72景娴定计 73陈氏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3陈氏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3陈氏阿娇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3陈氏阿娇 永璋一开始没有告诉阿娇修真的事,不想对她说谎,温柔澄澈的双眼诚恳的看着她,请她相信自己,阿娇沉默接过了灵液,当晚就在沐浴时滴了三滴,碧绿的凝液迅速渲染开来,眨眼之间,清澈的水变成淡淡的绿色,还没来得及好奇, ‘唔’的痛哼一声,包围着自己的温水如同成千上万把锋利的尖刀,刺入全身各处翻搅着血肉,撕扯着肌肤,阿娇瞳孔撑大,双眼充血,面容扭曲狰狞,眼前模糊一片,死命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浑身痛得直想打滚哀嚎,可她身体虚软无力,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药性持续很短,只有半柱香的时间,阿娇细细的喘息着,很久才缓过劲来出声唤人,湿发汗淋淋粘在脸上脖子上,脸颊奇迹般红润,嘴唇鲜红娇嫩,宫娥不明所以,只暗叹莫非这沐浴能治病,不过很快就不会多想了,因为姑娘是瘫软着由丫鬟扶到床上,并且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 之后的浸泡都让阿娇心生惧意,出宫后,永璋不再顾忌,每次都静静守在门外,当一切结束力竭疲倦的软倒在床,温润皇子发红的眼眸、坚实温暖的拥抱总让阿娇忍不住想要落泪。 本以为这是她活下去的代价,甚至在接过洗髓丹承受更大的痛苦时,她仍旧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念头那样的强烈,或许是害怕再一次绝望困守数百年,或许只是想要知道,那个清雅如玉、高贵男子,会为自己做到哪一步,当她年老色衰时,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温柔的看着她! 然后让人心寒畏惧的疼痛嘎然而止,虚弱几日后,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再无病弱之感,甚至比最健康的时候感觉还要好,永璋毫不掩饰欣喜愉悦的朗笑着,这日清朗的笑声从此铭记了一辈子甚至是下辈子。 “你,你是说我可以像仙师一样,修真?”阿娇半天才吭出一句。 “嗯。”永璋眯眼微笑,看她难得一见呆滞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难得轻松的挑眉,以从未有过的放肆态度调笑着:“想不到阿娇也会惊讶,以往可是泰山崩而不动声色的呀?” 阿娇脸一红,轻哼一声,缓缓眯起凤眼,粉嫩的唇瓣翘起娇媚的弧度,出宫了他竟变得油腔滑调的! 永璋只是因为阿娇度过危险的洗髓得意忘形了,被她这么似笑非笑看着,忙坐着身体,轻咳一声:“阿娇,我们先来看看你的灵根吧……” 阿娇纤手掩唇,眉眼满是笑意,不过低头专心布置的永璋错过了。 等结果出来,阿娇是水、土双灵根,不过水系更强一点,永璋还蹲在地上,满脸兴奋,低声喊:“阿娇,虽然灵根不均衡,但你已经洗髓了,修炼速度很快,以后再不用担心了,而且神识强大对你修真也更有益,对了,这个你拿着……” 阿娇从蒲团上站起身,滴血认主了玛瑙项链,查看完,抬眼凝视了一会永璋,第一次唤他的名字:“永璋……” 永璋眸光闪过惊讶。 阿娇闭了闭眼,声音微凉:“我已经洗髓了,按你说的,甚至可能比你修炼速度还快,若有一日,我修为超过你,你将这些都给我,就不担心我翻脸不认人,远走高飞吗?” 永璋微微一笑:“你都说了出来,我何必担心!” 阿娇眼中水光划过,缓步走向窗边,悠悠道:“那你可知我的来历?我不止是韦爵府的阿娇,还有另外的身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未婚的妻子!”永璋沉声回答。走到她身后拥着她纤瘦的娇躯,在她耳边细语,语气坚定:“以后只会是爱新觉罗永璋的嫡福晋!” 阿娇身子一僵,双手抓住永璋圈抱他的手,挣扎着想要转身,永璋拥得更紧:“阿娇,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前世经历过什么,你现在就是我的未婚妻,那些你不想说的,你不用勉强自己说出来,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我是阿娇,上辈子也叫阿娇,那个金屋藏娇的阿娇,汉武帝刘彻的废后,陈氏阿娇!”最后四个字,如泣如诉的呐喊,眼泪一滴滴滑落,打湿了两人前面交握的双手。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阿娇哼唱了几句,哽咽道:“永璋,当年我死后,困在了长门宫无数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的爱恨全都消磨光了,这样的阿娇,你还要么?” 永璋掰过她的身子将她转向自己,紧紧抱着她,一手将她头压在自己肩上,心痛难当:“我要,当然要!阿娇,我很庆幸你来到这里,可以有新的开始!当我得知你神魂强大的缘由,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若是有机会去你原来的世界,我会疼你如珠如宝,再帮你教训那个负心汉!” 阿娇眼泪渐渐止歇,心里暖暖的,听到最后一句不由破涕为笑:“彘儿可是皇帝,你怎么教训他?” 永璋见她笑了,心头一松,用指腹抹去她眼角泪水,眼珠转了转,挑眉道:“他不是想求长生不老吗?我现在就是仙师啊,等我大道有成,一定能教训他!” 两人都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故事了。 两天后,九州清晏的景娴收到了永璋传来的信件,在报平安的信上抹上一层清水,细弱蚊蝇的小楷密密麻麻布满右下角,等信干了后随手丢在一边,闭目小憩,容嬷嬷伺候在旁,只觉得皇后越发的清冷。 过了几日,景娴正由容嬷嬷扶着慢悠悠散步,前后都有宫人小心翼翼开路,以免有人冲撞。抬头看了看天色,倒是奇怪,兰馨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过来了。 自从开始修炼,兰馨对于灵食自然喜欢,吃进去的灵气纯净可以加快修炼,她白天处理完宫务,就会到这里来亲自下厨做些点心之类的,景娴也会多吃些,这让乾隆也双手赞同,对兰馨更是满意,投桃报李,有什么好的都想着她。 “娘娘,公主来了,不过被吴书来拦了去,说皇上有请,据说吴书来有些凝重!”翠环上前一步恭声禀告。 景娴一怔,叫了兰馨,会出什么事,难道兰馨修炼被发现了?怎么可能! “那我们去看看!”景娴转身走向清晖阁,步履急促。 容嬷嬷忙小心扶着她,一边安慰:“娘娘,您别急,慢慢走,公主不会有事,可能是宫务上的事,公主这几日不就是忙太后回宫的事。” 景娴仍旧放不下心,步子放缓了些,到了清晖阁,吴书来守着门口,见到皇后,躬身行礼,大声请安:“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娴儿,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吗?”屋内听得动静,乾隆忙撇下兰馨迎了过来,容嬷嬷自觉松手,让皇帝将人接了过去。 “臣妾有些饿了,等着兰馨做桂花糕呢!听说到了您这,就来看看。”景娴任由他揽抱着走进房内,见兰馨神色奇异,好像在紧张还有些慌乱,不由拧眉,难道真被发现了? 乾隆一听,朗笑一声:“好,是朕不对。”转头,笑意不减:“兰馨,要辛苦你了,快去吧,别饿着你妹妹!” “额娘赏脸,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何谈辛苦!”兰馨行了一礼,看向景娴的目光闪过忧虑,匆匆退出。 挥退伺候的宫人,乾隆端起御案上的茶盏,喂她喝了一口,见她神色恍惚似在不悦,懊恼道:“我叫兰馨过来问点事,没看时辰,下次不会了!吴书来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娴儿若是很饿,先吃些别的垫一垫,好不好?” “不用,臣妾不是很饿。”景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转头发现御案上摊开的折子:“皇上叫兰馨过来是为何事,臣妾可以帮上忙吗?” “这……”乾隆刚一犹豫, 景娴眸光一闪,淡淡道:“皇上若是为难,就不用说了,本来就是臣妾僭越,请皇上恕罪!” “娴儿别多心。”乾隆一急,他最受不了那双清澈水眸冷冰冰平静无波,似乎什么都没被她看在眼里,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不是什么为难的是,我只是不想你太操心,是……” “皇上,到底怎么啦?”景娴奇怪道。 乾隆叹了口气:“是永璋,他和阿娇忽然失踪了!” 景娴听了,暗暗松了口气,和兰馨无关就好,嘴里却着急问道:“怎么会忽然失踪,是在哪里出的事?不是带了侍卫保护的吗?” “这就是护卫永璋他们的侍卫首领上的折子。”乾隆拿过两份折子递给景娴。 景娴翻看了两下,其中一份已经过去几天了,乾隆轻声解释:“永璋出事是在郓城,我下旨让周边郡县协查两日,还是没有发现,有一份是今天刚收到的,这事早晚会宣传开来,我叫兰馨过来,本想瞒着一段时间。”毕竟当初是皇后请求让永璋带人出宫的,若是知道出了事,只怕心里不好受。 景娴对上那双温柔眼眸里不加掩饰的担心,微微一怔,随即明白缘由,不自在的撇开眼:“皇上,永璋带阿娇出宫主要是为了寻找修士,说不定就是遇上了,否则这么多大大内高手,怎么会一点异状都没感觉到!” 乾隆这会自然只是附和着,他也想过这个可能,可如果真是梅君尘,那应该会留下只言片语,也免得宫里担心,可永璋消失时,衣物什么的全都没少…… 虽然还是继续派出人马多方查探,乾隆将此事压下,与永璋亲近的也不多,倒也没闹出什么来。 至于兰馨,她并不知道皇后和永璋的计划,不过阿娇之前有给她来过信,显然身体有所好转,她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也不再担心,继续晚上修炼,白天处理宫务或者去九州清晏陪皇后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每次去九州清晏,总觉得有道莫名的视线跟着她,只是当她回头时,除了恭敬职守的侍卫,别的什么也没发现。 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即将回宫的太后身上…… 73陈氏阿娇 肉文屋 / 73陈氏阿娇 73陈氏阿娇 74太后回宫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4太后回宫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4太后回宫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4太后回宫 太后回京,宫里妃嫔都翘首以待,只是太后的队伍却直接进了圆明园林,这让她们失望却又无奈。 太后回宫那天,秋高气爽,銮驾进入园林,华盖如云,在宫女太监前呼后拥下,凤撵徐徐而入,威风八面,乾隆携同皇后,率阿哥、公主,宗亲贵戚早早的在大宫门前迎接,正大光明殿前黑压压站了一堆人。 凤撵停下,本在慈宁宫留守的桂嬷嬷,容嬷嬷和宫女们齐齐上前搀扶太后下轿,后面一顶小轿子扶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正是晴格格。 太后一下轿,景娴和阿哥们、格格、宗亲全都跪倒,齐声请安:“恭请老佛爷圣安!”景娴对于自己要跪一个凡人倒没什么不乐意,只是态度却不如以往一般恭恭敬敬,倒不是有意如此,修真后变化最大的,就是她对于感情越发的淡漠,太后本就对她只是两三分真心七八分利用,加上今年发生太多的事,她早将太后忘在了脑后。 乾隆恭恭敬敬迎上前去,太后可是为了给大清祈福才去的五台山吃斋念佛,去年过年都没回来, 母子俩亲热的说了会话,晴儿上前屈膝行礼,声音娇脆甜美:“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快起吧,晴儿陪着老佛爷,朕安心不少,辛苦了!”乾隆笑着点头,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有些心不在焉,皇后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呢。 “皇上过誉了,能伺候老佛爷,是晴儿的福气!” 知子莫若母,皇帝语气中的敷衍太后听得分明,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扶着乾隆的手走到皇后等人面前,晴儿紧随。 “大家都快起来吧。”太后见来接驾的妃嫔一个都没有,目光一冷。 “谢老佛爷!” 站起身后,景娴那隆起的腹部就突显了出来,太后好生欢喜,方才那点不悦立时淡了:“皇后身子重,怎么好像清瘦了些,容嬷嬷,快把你主子扶好。” 容嬷嬷遵旨走了过去,看来太后还是惦记娘娘的,先前的忐忑淡了不少。 “谢皇额娘关心,媳妇很好。”景娴却没有错过太后方才眼中的不悦,也知道缘由,本来她也想让舒妃她们来园林迎接的,皇上不同意。说妃嫔来了园林会打扰到她,若将她们遣送回去,又会惹太后不高兴。 太后点了点头,目光在皇后年轻许多的容貌上留了一会,又转眼看向几个孙子辈,永琪也瘦了很多,还有兰馨,灵气逼人,倒比出嫁前美上三分,压下心中疑惑,向长春仙馆走去。 景娴没有伸手去扶太后,略后半步跟着,对于乾隆投过来担忧关切的眼神视若未见。 晴儿对着兰馨、和嘉友好一笑,紧紧跟上,经过永琪时下意识看了看他身后,眼神黯淡了下,永琪低着头,没有看见。 “哀家累了,皇帝去忙正事吧,皇后身子重,也回去歇着。”进了长春仙馆,喝了口茶,太后就开口送客。 “那皇额娘歇着,晚上朕安排了家宴,给皇额娘洗尘!”乾隆站起身来。 太后点头,笑得慈祥,只是帝后一走,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桂嬷嬷,……” 晚上的家宴气氛和谐,永璂见到太后有些拘束,就连兰馨都很少开口,两人都失了以往的活泼,倒是和敬和永琪陪着太后闲聊,气氛不至沉闷。 “皇后怎么吃得这么少,可是菜不合口味?”太后见景娴只动了几块,忍不住开口,这可是嫡孙,马虎不得。 景娴刚要回话,乾隆笑道:“皇额娘不必担心,皇后这胎很稳,就是害喜得厉害,前阵子什么都吃不下,现在好些了,但不能吃多,倒是很喜欢兰馨做的点心。” “哦,身子没事就好。”太后一听胎很稳就放心了,掠过皇后微红的脸颊,对兰馨赞许颔首:“兰馨是个孝顺孩子,等皇后生了小阿哥,让你皇阿玛好好赏你。”说罢,从左手腕摘下一只镶宝石凤纹手镯,让桂嬷嬷递了过去。 “谢皇玛嬷赏!”兰馨忙起身道谢。 和敬垂眸压抑心中忿恨,抬起头时没有丝毫异样,指了指永璂笑着打趣:“皇玛嬷,您看永璂嘟着嘴呢,孙女可是听说他一直想要个妹妹,总是妹妹、妹妹的叫!您眼光准,不如猜猜皇额娘这胎是阿哥还是是格格呀?” 乾隆眼睛一眯,面含深意瞥了眼娇笑着的和敬,永璂和和敬完全不熟,现在听到她突然对老佛爷提起自己,小脸一白,怯怯地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皇阿玛,低下头去,兰馨坐在他身边,忙安慰的拉住他小手,捏了捏。 太后当然是希望要个阿哥,皇帝的子嗣不丰,再见永璂这副怯懦的样子有些不喜,不由皱起眉头。 景娴不在乎太后喜不喜欢,可永璂这样却让她心疼极了,微笑道:“皇额娘,这胎是格格的话是媳妇说的,永璂听了才叫妹妹、妹妹的叫。媳妇从前哪有这般挑嘴过,这娇气的,定是个丫头,兰馨从小就是嘴挑的!” 大家都抿着嘴乐,兰馨闹了个大红脸,乾隆轻笑一声,话里满是欢喜期待:“朕正好想要个漂亮的小公主,娇气些没什么不好,皇家的公主生来尊贵!” “皇帝说的是,皇家的公主,想要什么都可以!”太后听出皇帝确实真心期盼是个女儿,脸色好看了些,儿子喜欢就行,反正还能再生:“你们就这么认定了是公主,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现在月份不足,还不能确定。”乾隆轻快的回答,脸上始终带笑:“皇后这么觉得,应该没差吧,皇额娘当初有儿子的时候,有这样的感觉吗?那时是不是也很辛苦?” 太后神情更加柔和,看着现如今英伟不凡的儿子,回忆起从前。 景娴在一旁看他们母子俩谈天,嘴角含笑,时不时附和一句,眸光扫过和敬,心中闪过一丝戾气。她一向不屑于阴谋诡计,她的自尊傲气不允许,她是继后可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后,和敬是元后的女儿,身份再尊贵还能越过她不成,对她不敬也就罢了,竟然心思歹毒想要太后厌弃永璂,看自己可欺不成! 和敬泰然自若看不出一丝异样,貌似专注的听着太后和皇帝,心里却愤怒难堪交加,难以平静,皇后眼中的敌意她自然感觉到了,并不在意,可是刚才皇阿玛不带任何情绪瞥过来那一眼,让她心底寒透,她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儿,以前她即使针对一些宠妃他笑呵呵毫不在意,现在竟为自己说了句实话动怒,那一眼就好像陌生人一般,他完全忘了她的额娘?! 两年前的五月,皇阿玛谒盛京途经科尔沁时,她和额驸色布腾巴尔珠尔一起侍宴,还曾作诗怀念:“同来侍宴承欢处,为忆前弦转鼻辛。”现在才过了多久,继皇后施了什么妖术不成! 太后回来后,免了景娴每日请安,景娴自然乐得自在。只是对坤宁宫的诸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消息,皇后这几个月的独宠必然引发太后对皇后的不满,太后免了请安,更可能是一个信号,容嬷嬷心里惴惴不安,连连叹气。 “容嬷嬷,怎么愁眉苦脸的?”已是秋天,景娴怀孕五个半月,腹部隆起,她不能久坐,撇下手上雕刻坏了的玉石,示意宫女上前收拾,准备出去走走,转头就看见容嬷嬷苦着个脸站在门口。 容嬷嬷回过神,忙走上前边招呼翠环将软毛织锦披风拿来:“娘娘,天气冷了,您出门还是多穿点。”心疼的看着皇后显得单薄的身影,不由发愁,娘娘这一胎很是辛苦,怎么进补也没用,根本吃不进去,哪有以前怀孕时那么圆润,而且皇后这几天有点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替她系好带子,边扶着往外走边说:“娘娘,奴婢方才去了长春仙馆,听桂嬷嬷那口气,老佛爷提起您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还特意提到了兰贵人,说是要将她接来!” “别担心,皇上还不想回宫,这次将太后直接接到园林来,觉得孤单也是有的,兰贵人怎么说也是太后娘家人,接来也无可厚非,再说她过来也是住在天地一家春或者长春仙馆,本宫无需理会。”景娴不在意的摇头,园林规矩没有宫里多,太后别说只招了兰贵人,多招一些妃嫔陪着尽孝她也没什么意见。 “娘娘,还是不能大意啊,老佛爷毕竟是……”容嬷嬷怎么能不担心,老佛爷毕竟是皇上的亲娘,皇上又孝顺,何况专宠是忌讳啊,皇后现在有孕还占着皇上,太后那里怎么说不过去。 “行了,本宫心里有数。”景娴打断容嬷嬷的劝诫,微微垂眸目光变得柔和,一手抚着腹部慢慢走着,惬意的观赏秋风中摇曳生姿名花异草。 皇上现在作出独宠的姿态,她冷眼看着好像出自真心,甚至许诺太后那边他会解决,既然如此,何必滋生烦恼,再说,她也不在乎皇上会否宠幸别人,这一切主动权不在她手上。 穿过一片花丛,挺拔俊朗的帝王迎面而来,周身的威仪在对上她时,变得柔和,乾隆快步走来,制止了屈膝的动作:“娴儿,不是说过,日后不要这样多礼,你身子重,站不稳怎么办?” 景娴嘴角动了动,没作声,皇上没规没矩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况他是对自己好。不过,若是一直这样,等习惯成了自然,被太后知道也是件麻烦事。 “娴儿,怎么不说话?”下巴被轻轻抬起,俊脸放大凑到她面前,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亲密暧昧。 景娴默默凝视这张令无数痴情女子疯狂的英俊面孔,宫里宫外风流韵事漫天,前不久他说会专心爱她一个,那么唯一能令他改变主意的,除了他自己就是太后了,他会怎么做呢?太后若是拿他没办法,会很快找上自己吧? “怎么啦,嗯?”磁性醇厚的温柔嗓音在耳边响起,景娴偏过头,微微摇头,自从收到了永璋的传讯,总是忍不住想着,汉武帝誓言的金屋成了破败的长门宫,那皇上许诺的唯一又会在什么时候成为笑谈? 74太后回宫 肉文屋 / 74太后回宫 74太后回宫 75坚冰微融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5坚冰微融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5坚冰微融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5坚冰微融 景娴走神令乾隆极为忧心,皇后这几天异样的沉默他自然察觉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担心永璋,可她刚才那种隐晦审视的眼神却明显是对着他,莫非是担心太后回宫后受苛责,娴儿什么都好,太后只有这一点可能会迁怒她,她还是不信自己会护着她? 乾隆思索一会,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对上惊讶回神的明眸,挑眉:“我看娴儿累得都说不想说话,肯定也走不动了,我抱着稳妥些!” 景娴脸红了,气的,板着脸就要发火,乾隆低头吧唧亲了口,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脖颈耳后都染了粉红。 不敢逗弄太过,忙轻声哄了几句,乾隆稳稳的抱着她往回走去。承诺再多,她也无法相信他,这虽然让他有些受挫,但也只是些小挫折,想起他所调查出来的那些,乾隆眼神微暗,他会慢慢抚平她的痛苦不安,将她守护在羽翼之下,宠她爱她,让她展颜欢笑。 景娴虽然生气,但无可否认,皇上的这番举动让她心里微暖,心里的坚冰微微融化,自暴自弃的想着,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再度失宠,先看着皇上会做到哪一步,大不了就是离开皇宫,回疆战事捷报频频,家族的子弟战场杀敌、屡立战功,他们凭的可是真本事,乌拉那拉氏至少可保二十年无虞,她也没有后顾之忧。 坐在软榻将皇后小心安置在腿上,探手抚向她隆起的腹部,这几日小东西已经开始抬拳踢腿展露她的存在了,偶尔折腾的厉害,他抚摸一会就会乖乖停下。 没一会,掌下明显的感觉鼓起一块,乾隆面色温柔似水:“小公主一定很喜欢阿玛,是不是,在和阿玛打招呼呢!” 景娴眉眼柔和,抿着嘴笑,皇上这样总让人觉得傻兮兮的,和他英伟的形象实在不符。 “你别不信啊,太医说,我这样和她说话,她都能听见的!”乾隆话音刚落,景娴只觉肚子狠狠一紧,闷哼一声,乾隆掌下自然也感觉到了,忙安抚了摸了摸:“乖乖啊,不要闹你额娘!” 然后得意的扬眉,凑到景娴耳边轻声细语:“你看,听到了吧?” 景娴不自在侧过脸,抹了下耳朵,好痒,上身往后躲了躲,离他唇远些。 也许真是听到了,那块凸起平了下去,乾隆赞许的抚摸两下:“真是阿玛的好孩子,小公主这么乖,等你出来,想要什么阿玛都给你,好不好?” 不远处伺候的宫人听得分明,暗暗咂舌,这承诺也太大了,完全可以预见,若真是个小公主,必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过若是个阿哥呢? “皇上,她会被宠坏的,而且这话传出去,会惹来诟病!”景娴不赞同的颦眉,风头太盛对毫无自保能力的奶娃娃可是大忌。 “怕什么,她是大清最尊贵的公主,谁敢妄言!”乾隆声音不高却杀气腾腾,眸光森寒扫了眼殿内,好似哪个不长眼的敢非议他的宝贝女儿一句,就要立刻大开杀戒一般。 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哪敢出声,胆战心惊往后缩了缩,极力降低存在感,景娴好笑又好气,软软的依偎进他怀里:“那臣妾就代咱们女儿谢过皇上啦,皇上可要记得~” 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刻意放软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腔调,带着些娇嗔爱娇的意味,挠得乾隆心头猫爪抓挠似的痒痒,景娴从来不会在乾隆面前说话的语气,乾隆狂喜之下,捧着她脸一顿狂吻,雨点般落在她的额头,眼皮,鼻尖,粉颊。 景娴被他发疯般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狠狠推了把,她是修士,用力过猛自己差点仰面栽了下去, “娴儿——”乾隆反应迅速抓住她,紧紧抱在怀里,心怦怦乱跳,声音都有些变调,抚着她微凉发白的脸:“娴儿,没事吧?” 景娴微微摇头,也吓得不轻,闭眼靠在乾隆怀里也不作声,心跳得也有些快,宫人本来都低头做立柱,听得惊呼声立刻抬头,正见到这惊险一幕,容嬷嬷紧张的询问:“皇上,可要宣太医?” “快宣!”乾隆哪里放心得下,轻轻拍抚着怀里人的脊背,平复激跳的心口。 周太医很快赶来,幸亏脉象没什么问题,只是受了些惊吓,太医开了副安神的药,乾隆心中懊恼,再舍不得松开手,之后更是亲自喂皇后喝下汤药,服侍她宽衣,送她上床歇息,都没假手与人。 “皇上,我没事了。”乾隆这么紧张,景娴有点过意不去,想要闭目歇息,偏偏皇上专注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想忽视都难。 “嗯,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乾隆低头亲了亲她嘴角,还坐在床边没动。 景娴无奈,索性转过身背对着,极力忽视他的存在,大概也累了,竟是很快沉沉睡去。 轻浅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乾隆眼底柔和更甚,伸手理了理她落在脸上的秀发,轻轻印上一吻,温情脉脉,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皇上,长春仙馆来人了,老佛爷请您去一趟,有事相商!”容嬷嬷打开帘子,乾隆刚一出门,吴书来躬身上前,小声禀告。 “知道了。”乾隆颔首,若有所思,转头轻声吩咐容嬷嬷小心守着皇后,带人浩浩荡荡赶往长春仙馆。 登上龙撵,乾隆脸上的柔情就收敛的干干净净,立时变回那个威严强势的皇帝。以往他总是特意收敛气势,温文儒雅。只是皇后独自出宫那一个月,他阴沉着面容成了习惯,之后除非在皇后或者宠爱的儿女面前才会显得温和些;吴书来余光瞥见皇上变脸,暗想着若是朝臣得知皇上在皇后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只怕眼珠子都得瞪凸出来。 一路上,乾隆还在回味今天娴儿态度的转变,他刚才敏锐的发现,他们之间的坚冰融化了很多,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了她,皇后表现出的那种亲密就像普通夫妻的相处,不再刻板生冷,没有让他束手无策的疏远冷漠,虽然不知道变化的原因,但这是极大的进步了! 乾隆心情大好,开始想着太后找他为了什么,九州清晏的情况太后应该不会知道。所有伺候宫人的底细他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尤其上次想趁机勾引永璋的那个奉茶宫女的事一出,有点异心的都被清了出去,这会已经接近酉时了,太后怎么会找他? “皇额娘,您若是觉得冷清,就招兰贵人来园林陪您一阵,儿子自然没有意见!”乾隆坐在太后身边,润了润喉,对太后说的那一长串话不做评判,只微笑道。 “哀家当然不是因为园林冷清!”太后轻叹了口气,温言劝道:“最要紧的,哀家还不是为了皇帝,皇后身子重,你不是还说她害喜得厉害,再让她伺候你实在不合适,哀家看啊,你还得受累操心她!” “儿子让皇额娘担心了。”乾隆语带感激歉意,话语一转:“皇后虽然身子重,可有容嬷嬷她们照看着,朕最多也就动动嘴皮子。不瞒皇额娘,儿子对皇后也是上了心,留她在朕身边,朕也安心!” 太后对于皇帝坦然承认对皇后的心思微感诧异,这样一来她倒不方便反对将皇后留在皇帝寝宫,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帝后和谐乃大清的幸事,皇额娘先前还为你们担心,没想到这去了一趟五台山,你倒是明白过来了!” “儿子累皇额娘操心了,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皇后的好,皇额娘可是在那么多年前就发现了,这才没让明珠蒙尘,儿子这里多谢额娘!”乾隆站起身来,大大的鞠了一躬。 这番话说是感激,大都还是奉承,但这样的亲近让太后打心眼里欢喜,可不是,这是自己为他选得皇后,当初就是看重皇后规矩好才选了她,笑着摆了摆手:“行了,快坐下吧,别让下人看了笑话!” 桂嬷嬷几人在一旁看着,很为太后高兴,皇上登基之后日渐忙碌,虽然孝顺有加,可除了国事忙碌,后宫之中也是不得安宁,先是慧贤和孝贤打对台,再来就是皇后和令妃闹翻天,这才借着祈福去了五台山清静。 娘俩亲热说了一会话,太后又想起先头的提议:“你护着皇后这也没什么,可身边总不能没有伺候的,那些个小答应、常在算个什么,总不能让她们照顾你的衣食住行!哀家就是想招些懂事规矩的来,你前头国事繁忙,这样也没有后顾之忧,至于兰贵人,哀家是喜欢,就一起叫上,皇帝认为呢?” “皇额娘为儿子想得周到,朕心里明白。”乾隆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了下去。 太后神情有些惊疑,等殿内退得干干净净:“皇帝,出什么事了?” “皇额娘,”乾隆脸有些严肃:“有件事,朕本不想惊扰您,只是现在却不得不说了,永璂几个月前意外落水,是有人暗中下手!” “你说什么,有人要害永璂?”太后拍桌大怒,紧盯着皇帝:“谋害皇子非同小可,皇帝,你确定不是意外?” “儿子怎么会拿这种事欺骗额娘!”乾隆言辞灼灼,忍着怒气,将事情解说一遍,细数其中的疑点,关于修士却没有说出:“……那人藏得这么深,朕实在不放心,皇后身子马虎不得,因此这次搬到园林,分位高的都没带来!” “原来如此。”太后恍然,赞同的点头:“皇帝做得对,这个时候龙嗣最要紧,等日后查清了,补偿她们也就是了。” …… 75坚冰微融 肉文屋 / 75坚冰微融 75坚冰微融 76怀疑愉妃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6怀疑愉妃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6怀疑愉妃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6怀疑愉妃 乾隆对他太后非常了解,她最重视的始终是他,不管是因为母子亲情,或是因她一身荣耀地位来自于他,太后基本不会太过反对他的决定。就像他以往将永琪看做继承人,她也就看重永琪,他以前不喜欢皇后,她最多劝说几句也就撒手不管了,但独宠却是她不能容忍的,他并没有想过要一直隐瞒,只是皇后有孕,受不得惊扰,这时候不便和太后争执,。 作为弥补,乾隆还是下旨将愉妃和兰贵人接进了园林,两人都陪太后住在长春仙馆,只是不得随意进入九州清晏,太后也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配合的免了皇后早晨的请安,让她安心养胎。 景娴自然求之不得,却也不好太过,因此和乾隆商量后,决定隔一两日会在乾隆下朝后,由他偕同一起长春仙馆请安,反正离得近,权当散步。 这天请安兰贵人和愉妃都在,年轻娇美的兰贵人,在太后示意下亲自给他们奉茶,一举一动优雅靓丽,盈盈俏脸上笑意盎然,青春活泼,景娴也不在意,反正男人每天睡在自己身边,要真有异动她肯定会发现,看了眼目不斜视、和太后闲话家常的乾隆,景娴嘴角微微勾起,还真是白瞎了媚眼! 至于愉妃,她一向表现的木讷本分,太后顾念永琪的关系对她也有几分看重,这次能来园林,依旧沉默寡言,老老实实坐在下首,对永璂下手的人还没查出,景娴也将她列入怀疑的名单。 会对永璂下手可能是针对她,可当时自己避居园林,宫内都传言她失宠了,不过皇上当时看重永璂,难道是怕自己因此复宠,这样的话忻妃的可能大一点,毕竟当时宫中都以为她受宠,而她实际并未承宠,最可能猜出皇上的心思; 还可能是因为永璂的身份,当时永琪触怒皇上,而永璂却成了皇子当中最受宠的,而且身份也最尊贵,虽然永琪救了永璂,但可能完全是因为小燕子或者他不知情,难道愉妃内里藏奸,这么多年竟是全然没有发现! “皇后,你怎么一直看着愉妃啊?”太后突然出声,拉回了景娴的神思。 “皇后是不是累了?”乾隆目露关切,紧跟着问道。 景娴这才发现自己竟盯着愉妃出了神,对上乾隆温柔的凝视,微微摇头,转而对着太后,打起精神:“皇额娘恕罪,媳妇想到一事,这才走神了!” “哦,是什么事?”太后好奇问道,她对皇后在这走神也没生气,皇后怀着宝贝嫡孙呢! 晴儿站在太后身后,不停的给她揉捏肩膀,不过从帝后进入大殿开始,目光就不停的飘向皇后,这会更是明目张胆,皇后变化太大了,若换下这身宫装,铁定不会有人将她认作是那个冷硬耿直的皇后!也许是因为有孕,眉眼柔和清丽,气质更显轻逸脱俗,难怪皇帝对她上心…… 愉妃神情不自觉的僵了下又放松下来,景娴一直注视着她,自然也就发现了,轻笑了下:“媳妇也是很久没见到愉妃了,今日一见竟是瘦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打理宫务太累了,既然来了园林,还是得好好调理身体。” “是啊,是瘦了!”太后赞同的点头,转头道:“愉妃啊,这阵子就先养着,也不必整日陪着我,多出去走走!” “能陪老佛爷说说话,是奴婢的福气!”愉妃起身福了福身子,又对皇后行了一礼:“谢皇后娘娘关心,奴婢身子很好,只是前几个月太热了,奴婢一贯的苦夏。” “没事就好,本宫那里还有枝千年山参,让容嬷嬷给你送来,这阵子辛苦你们了!”景娴眼睛不经意的眯了眯,微笑着。 “皇上和皇后娘娘信任奴婢,奴婢一定也不觉得辛苦!千年山参太贵重了,奴婢受之有愧!”愉妃语带惶恐,一般说的千年山参,也就七八百年,但那也弥足珍贵的,她那里最多的也就五六百年的,还是当初产下永琪时赏下的呢! “既然皇后赏的,你就收下吧!”乾隆其实有些不高兴,那枝山参可是足足有千年的,他特意留给皇后补身子,尤其太医说生产时含在嘴里也可提气,皇后竟就这么大方的送了出去,不过他现在习惯事事依从她,也不好反对。 “是,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愉妃只得接过,心里却有些吃惊,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对她示好。 “你也不必客气,那天永琪救了小十二,本宫一直想好好谢你!”景娴的精神力一直锁定着她,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戒备肉眼看不出来,但感知却很明显。 “嗯。”太后雍容的点头,赞许道:“这事哀家也听皇帝说了,永琪确实做得不错!” “老佛爷,他不值当您这样夸他,那是他应该做的,十二阿哥是他的弟弟啊。”愉妃声量一直不高,语气刻板却让人觉得真诚,景娴却越发的觉得她不对劲,她身上精神波动显然是在动怒,难道暗处的人真的是她? 景娴神色晦暗,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听她们谈论起永琪,微微垂眸,眼底一片森寒,思绪翻腾,那次出巡,永琪也在,福伦说不定将风魂之类的事情转告给了永琪,那么一切也就能说得通了,如果只是皇后身上有风魂还不足以奇怪,可那天梅君尘还说帝后不和会影响国运,且虚凰作梗,也难怪永琪疏远了延禧宫,甚至反常的不为令嫔求情! “皇帝啊,永琪的婚事你可得着紧,他已经十八岁了,也该成家了!”说起永琪,太后自然想到他的婚事,想到桂嬷嬷禀告的那些,有些不悦拧眉:“哀家听说他原先还整日里和那个不着调的假格格混在一起,可有此事?” “永琪只是一头热。”乾隆摇了摇头:“小燕子那孩子纯真善良,侠肝义胆,当初她救了永璂,朕本想收为义女,结果她说适应不来皇宫,坚持要出宫!她只把永琪当好兄弟。”乾隆察觉景娴又在走神,正有些心不在焉,太后问起,忙回神实话实说。 “哦,倒也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太后听乾隆这么一说,对混淆皇族血统的假格格恶感淡了些,何况皇后当初甚至没有要求严惩小燕子,也说明了她的能耐:“既然永琪喜欢,纳她做个格格,等有了孩子再提个侧福晋也可以。” 一个街头混混出生的孤儿,这也算一步登天了,至于小燕子愿不愿意,太后当然不会考虑,乾隆却不赞同,娴儿对于小燕子这方面的坚持,还是极为欣赏的:“皇额娘有所不知,小燕子已经拒绝了永琪,那孩子傲气的很,绝不肯与人共侍一夫,对永琪既然没这心思,朕也不勉强她,何况她那性子只会闯祸,进宫确实不妥,当初给了永琪半年时间,现在也就差一个多月,朕打算年前给他赐婚,至于侧福晋,还得皇额娘多费心了。” 太后本来心中不虞,一个出身卑微的丫头,居然不识好歹拒绝皇家阿哥,不过皇上话里对小燕子满是赞赏,再听说小燕子会闯祸,想想她以前的斑斑劣迹,神色一凛,不由自主点头,叹了一声:“罢了,愉妃,让永琪有空来趟哀家这里,若他不稀罕索绰罗氏,咱们再给他挑个好点的侧福晋!” “是,谢老佛爷。”愉妃面上一喜,她可是见识过小燕子的战斗力,本来一直担心凭她儿子这么出色,小燕子肯定会动心,永琪对她那亲热劲,说不得日后宠妾灭妻闹出丑事。 她在宫里时不清楚园林的情况,永琪身边的人传回的消息说永琪经常去找小燕子,本来一直惴惴不安,还想找永琪谈谈,现在只盼着这剩下的时间快点过去,指了婚永琪就收心了!而且太后那意思还准备挑个永琪喜欢的,永琪一向孝顺,太后的劝肯定会听的! “娴儿,累不累?”乾隆堂而皇之拉着景娴上了龙撵,对于眼巴巴看着他,替太后送他们的娇媚可人的兰贵人自然视若无睹,只担心拥着皇后,心疼的问,一只手舒缓的揉捏她的腰。 龙撵抬起往九州清晏而去,秋日里细碎温暖的阳光照耀那顶金碧辉煌的大轿子,渐行渐远,留下跺脚懊恼的兰贵人,本来被招来园林正高兴着,毕竟太后可是她的靠山,愉妃是个木头疙瘩,皇上总会招幸她的,谁知刚到园林就被告知不得靠近九州清晏,且皇帝根本就无视她! “嗯,有点。”景娴舒适的靠在他怀里,腰背这样揉捏得很舒服,她最近习惯懒洋洋的歪靠着,在太后面前规规矩矩端坐还真不习惯,今天时间也长了点。 乾隆轻笑一声,宠爱的亲吻了下她粉颊,继续揉捏着:“方才你一直在走神,在想什么?” “没有。” 话音未落,耳朵一热,却是乾隆轻咬了一口,又舔吻她的耳蜗,顿时酥软了身体,含糊的耳语喷向耳膜,语带威胁:“撒谎,说不说?”另一手顺着腰部滑下,暧昧的抚摸两把挺翘的臀部。 景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扭着身子想要躲开,钳制她的大手稳稳的将她扣在怀里,连忙讨饶,惊惶道:“说,我说,快放手!” 乾隆制住她身子不让她乱动,上次差点出事之后,他再想闹她也会将她搂紧,只不过,乾隆苦笑着,现在她在他怀里这一乱蹭,火就上来了,手微微松开一些,好笑的看她迅速远离,目露警惕防狼一般看着她。 “不闹你了,乖,快说吧,是不是愉妃有什么不对?”乾隆勉强压制欲念,不自在的动了动双腿,这会也不敢碰她,他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景娴听他哄孩子的语气,脸有些发黑,嗔怒的横了他一眼,略一犹豫,还是说了出来:“皇上,您之前监视咸福宫,可有什么发现?” “娴儿发现了什么?”乾隆闻言一怔,心思立时转了过来,他之前也怀疑过愉妃,可她一直深居简出,没有什么不对劲。 景娴略一沉吟:“愉妃的反应有点不对,我刚才一直盯着她,送她千年山参,她在紧张,而且提起永琪救了十二,她表现得太过平淡!”若非她的精神力感知到,也不会发现她一瞬间的恼怒。 76怀疑愉妃 肉文屋 / 76怀疑愉妃 76怀疑愉妃 77拨开云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7拨开云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7拨开云雾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7拨开云雾 园林多了两个妃子对于景娴的生活太多变化,去太后那里总有乾隆陪着,次数多了太后心里雪亮,虽然不悦,不过在兰馨和永璂这两孩子讨乖卖好的也就消气了,毕竟皇后有孕,皇帝紧着些也没什么,何况皇帝现在正新鲜着,这个时候也不能扫他兴。 兰馨身份尴尬,也知道太后定然不喜,但为了皇后,这时候也不能躲开!白天没事就做些药膳送去长春仙馆,请太后品尝,虽然比不得灵食,但她做的时候将体内灵力转化为木灵气输了进去,富含灵气的食物自然让太后胃口大开,赞不绝口,尤其是兰馨说这是她特意找来的养生方子,而太后也确实感觉身子轻快许多,兰馨很快入了太后的眼,加上乾隆的态度,太后对兰馨更多了几分喜爱; 永璂几个阿哥每天去给太后请安,永璂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理,身手敏捷,聪慧伶俐,在兰馨刻意诱导下对太后撒娇卖萌,总能让太后开怀,晴儿也打趣说自从太后回宫,她就失宠了! 妃嫔们对太后回宫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落,本来以为皇后专宠的情况会有改变,谁知太后竟然也默认了,不甘心混杂着嫉妒甚至怨毒,总有人会在失去希望之后孤注一掷,平静的外表下风波暗涌。 乾隆对景娴所说立刻加以十二分的注意,除了加大了对愉妃的监察力度,调查甚至将时间推前至当初她初入藩邸为格格时; 粘杆处被用来这样大力调查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还属首次,愉妃最早只是格格,乾隆登基后封作常在,之后以海贵人身份生下五阿哥,晋封愉嫔,乾隆十年晋封愉妃,作为一个夹缝中安全产下下阿哥的贵人,她的经历不可避免的牵涉到了曾经最尊贵的两位:孝贤和慧贤。 …… 乾隆周身的骇人威压让吴书来深深低垂下头,“滚,滚出去!”皇帝的暴怒声炸雷般响起,吴书来如蒙大敕连滚带爬往外跑,关上门就瘫软在地,原先被赶出门外的李玉等人战战兢兢看了过来,皇上最近不是心情很好的吗,怎么突然又暴跳如雷了呢,何况只有对上皇后皇帝才会喜怒形于色,这次究竟发生何事,不过吴书来那脸上实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敢问,只小心守在门口,以防皇上唤人。 吴书来缩着脖子恐惧的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血雨腥风,那奏折是他整理送上的,里面都是皇帝秘辛,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少有牵扯,他死也不敢呈上,现在他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吴书来心底惊惧哀嚎着,只盼皇上看在他嘴巴严、忠心耿耿的份上,留他一条小命。 愉妃是在乾隆十年正月二十三被封妃的,同一日还有慧贤皇贵妃的晋封,两日后慧贤薨,乾隆对此记忆深刻,慧贤晋封皇贵妃是她时日无多聊表慰藉,愉妃的晋封则是基于慧贤病重的请求,他对于愉妃的印象只是木讷无趣,但人很老实,自然不忍拂了她的意思,点头同意。 乾隆赤红的双眼紧紧瞪着手上绿色封皮的奏折,烧热的视线恨不得在那上面烧出个洞来,剜掉那刺目的一排排文字;捏着奏折的手因用力青筋暴凸,微微颤抖,他没想到只是调查愉妃,就查出这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被他用力咽下,脸也涨得通红。 他曾经那样的怀念孝贤和慧贤,一个贤惠一个娇媚,一个为他打理后宫照顾子嗣,一个红袖添香郎情妾意,她们是那样亲密的姐妹,他曾经感慨自己的福气,就算慧贤偶尔小脾气吃点醋也丝毫无损在他心里的地位! 在他伤逝慧贤后,满腔真情全都扑在了孝贤身上,又怎想得到孝贤也只是被这皇宫权势染黑了的普通女人,善妒阴毒,亏得在她薨逝后哀思若狂,为他骂死了永璜,骂废永璋,这么多年来,时常夜不能寐思念哀恸,甚至处处拿她和娴儿比较,何等可笑可悲,乾隆厌恶的闭了闭眼。 孝贤贤惠大度,朴实恭简,暗地里却牢牢控制着后宫满贵妃嫔,为后期间,只有汉女和包衣顺利产子,当初的海贵人意外怀了永琪,恰逢永琏夭折不久,为了地位稳固收了海贵人敬奉的忠心,将永琪养在她的名下; 她心底痛恨他对慧贤的宠爱,早早给她下了绝育药,愉妃却发现了,将此告知慧贤,以期望慧贤能帮她夺回永琪,毕竟当初永琪入了乾隆眼深受宠爱,而孝贤怀胎已被确诊是个阿哥,对永琪的态度立时有了改变; 慧贤得知不能生育、旧疾复发一病不起,临终前给孝贤下套,□魏氏,也难怪令妃虽然不通笔墨举止形态却和慧贤相仿,趁着他某日酒醉爬上龙床,之后在孝贤葬仪上一鸣惊人,从此宠冠六宫。 因为要往深处调查,吴书来心底有数特地问了皇上,得令后将后宫几乎所有人都查了个遍,那些血淋淋的往事,几个孩子的无辜夭折,宫内的明争暗斗让人触目惊心。 愉妃虽然除了永琪出生和乾隆十年那次晋封有过大动作,其他时候看起来安安分分,可她宫里也有过几次宫人或因病或意外的亡故,粗看还不觉得,那些个宫人有些是别的宫里的钉子或是怀有异样心思的,她又怎么可能同表现的那样老实无害? 何况她尤其擅于趋利避害,宫里再多变故她都未受任何影响,令嫔这次,她更是立刻让永琪与延禧宫切断往来,而永璂出事,确实有她的影子,忻妃与愉妃关系不错,咸福宫与储秀宫紧挨着,忻妃常去走动,有一次愉妃做了道秘制兔肉丁,八格格从此就喜欢上了; 永璂贴身小太监喜欢吃鸡蛋对于永琪身边的小顺子自然不是秘密,毕竟尚书房时这几人总是待在一起等各自的主子,而小顺子是永琪十岁时她挑选的,这些只是推断没有证据,可她有害永璂的动机,也最可能是后宫之中知道仙师的那一个! 有了怀疑再将疑点往她身上去套,乾隆几乎就能断定了,若说孝贤和慧贤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知,那么愉妃却让他觉得寒气从脚底升起,一个几乎是后宫默默无闻、被他忽视在脑后的女人,却有这样的能耐和心机! 她不在乎皇帝的恩宠,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孩子,为了永琪的安危和前程,在孩子甫一出生就忍痛割舍送到皇后膝下抚养,预见孝贤有了亲生阿哥对永琪的冷落打压,立刻设法挑破孝贤慧贤假装的和谐,甚至为了永琪的前途,在令妃受宠时心里再多不满也忍住了与永琪的疏远,那么在感受到皇后与永璂的威胁时,对永璂出手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的问题,她身边有修士存在么?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乾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恶狠狠瞪着门口,神色狠戾咆哮道:“滚,朕谁也不见!” 门口静默了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说道:“是,皇上息怒!” 是娴儿!乾隆腾的站了起来,慌乱之下,膝盖撞在坚硬的紫檀木上,手下意识挥舞一下,御案上的书、奏折、笔墨、茶盏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顾不得膝盖的疼痛和一地狼藉,踉跄着冲到过去打开门,急喊:“娴儿!” 吴书来等人本来听到响动忐忑想着要不要进去瞧瞧,却见大门打开,皇帝急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又默默退了开去。 景娴几时见皇上这样狼狈过,衣袖和右下摆湿了一大片,还有一团团的黑色墨汁,对上她的目光有些紧张,很快又闪过惭愧,内疚心疼,甚至躲闪开去。 心猛地一缩,抽痛了下,侧了侧身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他的狼狈怎能让下人瞧见:“皇上,这都申时了,臣妾等您一起用膳呢,您是想饿着您的小公主呀?” 乾隆这才发现,太阳早就已经西斜,他竟发呆了一个多时辰,皇后柔声细语、亲昵发嗔,心立时变得柔软,整了整神色、风度翩然,低头蹭了蹭她鼻尖:“娴儿肯定偷偷吃过了,是不是?” 说着,拉她进去,丢下一句:“吴书来,打盆热水,再拿套衣服进来!” 吴书来大大的松了口气,露出一丝笑意,连忙吩咐人下去准备,和端着汤盅准备跟进去的容嬷嬷对视一眼,满脸感激,他见皇上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早担心的不得了,这才让小太监求到了容嬷嬷那里,果然,皇上对谁生气也不舍得怪罪皇后娘娘的,立时雨过天晴了! 再进去时,皇上已经将外袍脱下,坐在软榻上,神色温柔宠溺看着对面,皇后正一勺勺的喂他喝汤,嘴角扬起还有些小得意,哪还有先前暴虐帝王的一丝影子。 景娴有些无奈,喂他喝完一碗,看他不满意的撇嘴,轻声哄他:“皇上,先把衣服穿上,天气凉了别冻着,汤等会再喝。” “那还要娴儿喂!” 景娴嘴角狠狠抽了抽,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点了点头,见他嘴角傻兮兮咧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亏得她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心软过来看望,方才的什么狼狈慌张都是她看走眼了吧! 乾隆心里喜悦的泡泡直冒,温热的参汤从口中慢慢滑落腹中,温暖的不止是冰凉脾胃,愤怒、厌恶、混乱、焦躁的情绪也被一一抚平,眼前一脸嫌弃、在他面前越发真实的爱人,此刻澄澈的水眸清晰倒映着的只有他。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除了上次来找兰馨,景娴从没主动踏进这里,更别说为他送点心什么的,浮躁的心不由变得安宁,先前揪痛着奏折里她被打压、陷害、被厌弃,他冷落她二十几年,现在还有机会弥补也是邀天之幸,折子中的内容除了关于永璂的,他不会告诉她,也许以后会,现在他只想好好宠爱她保护她,那些曾经令她伤心绝望的过往他铭记在心,牢牢记住,她只需在他守护下轻松快乐的享受就好! 不知道自己已经曝露的愉妃,在与永琪几次谈话都不欢而散后,将原本赏赐给永琪却被退回的胡氏,再次送到了永琪身边…… 77拨开云雾 肉文屋 / 77拨开云雾 77拨开云雾 78迁怒和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8迁怒和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8迁怒和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8迁怒和敬 “公主,皇上还在忙,您看,要不……”九州清晏殿门口,吴书来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和敬只觉胸中怒火越烧越旺,又觉得无力,双手使劲绞紧丝帕,站姿笔挺,骄傲让她说不出求恳的话,极力压下质问,勉强笑道:“既然如此,本宫以后再来,还请吴公公传达,和敬请皇阿玛保重龙体!” “嗻,奴才一定将公主的请安带到,请公主慢走!”吴书来面上恭恭敬敬弯下腰,挑不出一丝不敬,似乎眼前这位依旧是那位深受帝宠的固伦公主。 和敬傲然转身,目光冷冷扫过那些偷偷张望的宫人侍卫,扶着贴身宫女的手缓缓离开,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风骨,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了她,纷纷低下头去。 只是上了马车,和敬脸上的骄傲荡然无存,惨然一笑低下了高昂的头颅,指甲抠进肉里,却不抵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泪水一滴滴滑落,难道只是因为她在太后的洗尘宴上说的那些,皇阿玛就再不愿见她了?他在皇额娘临终前承诺,他会好好照顾她、护她一生!这才过了八年而已?! “公主,现在去哪?”宫女小心翼翼开口,脸上怯怯的不敢抬头,她知道主子心情不好,毕竟连着几次向皇上请安都没得到召见,心里暗暗着急,不明白公主请太后帮忙,太后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和敬侧过头擦了擦脸,沉默半响,低哑着嗓音吩咐:“去大学士府。” …… 傅恒这几日再忙,也察觉了皇上微妙的情绪变化,从勤政亲贤殿出来,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磅礴威严的大殿,步履有些迟缓。 身为孝贤皇后的幼弟,从当时皇上的侍卫开始就平步青云,到保和殿大学士只短短六年时间,这与皇上对孝贤的宠爱分割不开,皇上甚至于从他入仕前就培养他!当然,除去显赫的家世,他能占据高位这么多年,关键在于他出色的能力。只是皇上看他的眼神变了,不再亲亲热热如手足一般,偶尔甚至能感觉他眼中的冷意。 “老爷,您回来了!”傅恒深受皇恩,他在西郊也有赏赐的园林,刚进门,福晋瓜尔佳氏迎了上来,神色有些异样。 “怎么,家中有客?”傅恒皱眉,前段时间皇上还暗示过会由他兼署步军统领,却突然转而由另一位军机大臣来宝担任,他正想清静点好好想想,现在已经很明显,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是公主,来了有一会了,说要等您!”瓜尔佳氏伺候他脱下朝服,换上常服,声音有些惊疑:“好像哭过了,眼睛都红红的!” 傅恒微楞,和敬一向要强,又有皇上宠着,会有什么事惹她伤心却找到他这里,快步走向湖心亭,一见背对着他的孤寂身影,脚步缓了下来,慢慢走上前去:“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不等傅恒行完礼,和敬听到脚步声就已经转过投来,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那克出不必多礼。” 傅恒直起身子,视线在和敬脸上定了下,忙又移开,怪不得福晋慌张,公主神色憔悴黯淡,眼眶微红,刚才从背后看就能看出她满怀心思,瞥了眼特意留在亭外的宫女嬷嬷,压低的嗓音掩饰不住的愤怒:“公主怎么,是色布腾巴勒珠尔,他敢对公主不敬?” “不是。”和敬维持不住微笑,流下泪来:“那克出,皇阿玛他,他不见我!” 傅恒一向疼爱这个姐姐留下的唯一骨血,和敬和他关系也一直密切,傅恒的担忧关切让和敬心里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 “什么,怎么会?到底怎么回事?”傅恒大惊,急忙追问。 和敬难受极了,将事情叙说一遍,哽咽着愤愤道:“皇阿玛现在心里只有娴妃和那个十二,这算什么,他还说过,后宫所有妃嫔加起来也比不过额娘,现在呢?” 傅恒沉下脸,这种话怎能说出来!张了张嘴,看着和敬肖似孝贤的脸上湿润狼狈,暗叹了口气,嗓音不高却能听出不悦:“公主日后这话决不能说,就是在自己府里也不可以!” 他位高权重,常年积威甚重,气势自然强横,其实和敬说了那话也有些后悔,见一向对她关爱有加的那克出面带怒容,有些不安,呐呐道:“我知道,我只是太生气了,才口不择言。” 傅恒慢慢在石凳上坐下,皇上一向宠爱和敬,洗尘宴上的事最多不喜,绝不会因此对和敬避而不见,只怕还有别的原因,甚至连他也受了牵连,急切间想不清楚,抬头深深看了眼和敬,告诫她:“我知道你一向不喜继后,但现在形势明显,皇上对皇后十分爱重感,并不是因为十二阿哥受宠的缘故,你已经出嫁,宫里的事就不要参合了!” 和敬怎能甘心,不服气,凤眼一眯,目露鄙夷:“那克出,皇阿玛对继后这样,是因为所谓的凤魂么?我皇额娘也是祭告天地册封的皇后,还是元后,继后在额娘面前,不过是……?” 当初从永琪那里得知凤魂之事,又见宫中只有皇后去了园林,一气之下,让人鼓动兰贵人送信给太后说明皇后独宠,果然太后回来了,谁知现在连太后也散手不管! “公主!”傅恒不客气的打断她,脸色阴沉得可怕:“皇上曾有严旨,凤魂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你是如何得知,若是传到皇上耳中,怀疑到我,富察一族都会受牵连!” “我,我是问了永琪。”和敬吓了一跳,和盘托出。 ‘福伦’,傅恒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这该死的,此事若是宣扬出去,皇后置于风口浪尖,尤其还有个不存在的夫人也有凤魂,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公主听奴才一句,姐姐已经去了,她也希望你好好的,日后宫里一切都不要参合,皇上对皇后,绝不是因为凤魂!奴才还有事,不送!”站起身来,丢下这一句,也不管和敬的反应,匆匆走了。 和敬急走两步想要追问清楚,只是傅恒脚步如飞,很快不见了踪影,和敬颓然停下脚步,如果皇阿玛对皇后不止是因为凤魂,那是什么,难不成真的突然就喜欢上了,这怎么可能,皇后不是新进宫,都已经二十几年了,没有缘由的宠爱,甚至超越了少年夫妻相互扶持,鹣鲽情深的额娘? 傅恒的神色那样笃定,必然知道些什么,只是他虽说是外戚,可一直是纯臣,只忠于皇上,想从他这里知道难如登天,而且现在福康安成了永璂的伴读,和嘉指婚福隆安,她也和继后交好,为了富察氏一族,傅恒也不会传出对皇后不利的传闻。 瓜尔佳氏满怀歉疚、极力邀请她留下用膳,和敬哪还有心情,也不顾疲倦,硬是赶了几十里进了皇宫,她有皇帝以前的特准,可以随时进宫,现在迫切想到孝贤灵位前痛哭一场! 景娴奇怪的瞥了眼乾隆,方才傅恒求见,没一会就回来了,负手在殿内踱着步子,一会怒气冲冲咬牙切齿,一会又是眉飞色舞喜笑颜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最后竟嘿嘿笑了起来。 嘴角抽搐了下,她还是不能习惯皇上堪称诡异的举动,转过头来,专注在手上缝了一半的夹袄上,这也是他要求的,在见到永璂的小背心后就闹着也要,还扮委屈说她偏心,有这么不着调的皇帝么,竟然和儿子争抢,还非得先做他的! 乾隆转了一会大约累了,又坐到她身边,盯着看了会,突然贴上她朝她耳朵吹气,声音极细:“娴儿刚才肯定偷偷骂我,我都鼻子痒痒了!” 景娴手一抖,下错了针,秀气的眉头狠狠拧起,横了他一眼,剪断线头打了个结,索性也不做了,将夹袄丢到一边,挥了挥手让容嬷嬷带人出去,板着脸回头:“您有事要说?” 反正皇上现在什么都喜欢和她说,甚至偶尔还将奏折里有趣的事挑出来念给她听,她对政事没兴趣,好在乾隆明白也有分寸,与她无关的也不会说出来惹她心烦。 乾隆脸上笑顿时少了许多,不高兴道:“是福伦,他将上次梅君尘说的那些传了出来,永琪又告诉了和敬,傅恒担心惹出什么事端,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福伦一家我已经下令抓起来!” 景娴沉下脸来,本来还不能确定愉妃是否知道修士,现在已经明朗了,她主谋害永璂可能至少八成,那她身边是否有修士存在呢? 而乾隆说的惹出事端,若是凤魂影响国运之说传开,太后等说不得会以为是皇后一手操控,尤其若是她遇刺服用丹药的事传了出去,就更惹人怀疑了,夫人莫名出现又失踪实在太多人知道了,瞒都瞒不住。 至于和敬,她本想亲自动手,不过皇上这些日子明显厌弃了她,九州清晏殿的任何事皇上都没瞒着她,自然也知道她请安被拒的事,从高处摔落尘埃的滋味,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倒可以好好享受! 乾隆惹得景娴不悦迁怒上了和敬,他更不认为是永琪主动对和敬提及的此事,那么和敬打探出巡之事为的什么,沉着脸招来吴书来,让他去传旨和敬禁足公主府三个月,若不是看着傅恒的面子,绝不会这样轻易饶了她! 景娴冷眼旁观,见乾隆比自己还气得很,不由奇怪,皇上对和敬好像太过了,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么? “娴儿。”乾隆心里一咯噔,忙搂过她,笑道:“我刚才想着,你说会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跑不出来冒充夫人呢?” …… 78迁怒和敬 肉文屋 / 78迁怒和敬 78迁怒和敬 79厌弃永琪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9厌弃永琪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9厌弃永琪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79厌弃永琪 乾隆打趣的话景娴没放在心上,有谁敢不长眼讹到当今皇帝身上,睨了他一眼,心思倒不再纠结和敬的问题,想着愉妃的事。 乾隆暗暗抹了把冷汗,抚摸着掌下隆起的腹部,他方才也是因为傅恒的话,想起当初宫外那段离奇经历,他即位以来的首次从梅君尘那里感受到的威胁;最主要是当初娴儿就在身边,却是熟悉的陌生人,误会重重却也是他最为放松愉悦的经历,他甚至遐想过他们的孩子,而现在,掌下微小有力的胎动和怀里爱人温顺的依靠,乾隆嘴角扬起,一下下亲吻着柔嫩清丽的脸颊,欢喜无限。 只是,乾隆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到了晚上,哄着皇后用了些补汤,早早洗漱完准备歇下,他为今晚筹谋了很久,特意问过太医,皇后身体很好,只要小心温柔点就可以! 将宫人都赶了出去,亲自为刚刚沐浴身上还带着湿气的景娴擦拭秀发,热气蒸腾后晕红的脸颊娇艳魅惑,身子绵软倚在他怀里,眉角微微上翘说不出的勾人,清馨诱人的香味窜入鼻端,手指划过柔软顺直的秀发,心里猫爪挠得痒痒的受不了,欲火烧得乾隆红了眼,丢开毛巾,从后面紧紧拥住她,低头吻着优美白皙的脖颈, 景娴敏感处被吮吸着,顿时酥软了身子,美眸蒙上水雾,“唔”刚要推拒,嘴被堵上,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身子腾空而起,慌得抱住男人的脖子,惊呼声被吞没; 乾隆打横抱着景娴稳步走向床榻,嘴唇却不曾分开,唇舌交缠,勾着她香软的小舌起舞,轻柔的将她平放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小心避过她的腹部,手探进小衣内,在她身上点火,一边含糊唤着:“娴儿,宝贝……” 景娴迷迷糊糊着,温热的双手撩拨得欲念熊熊燃烧,先前害喜身子不适,两人也没想过这些,这段时间好转了现在景娴也不再抗拒乾隆的接近,每日晨起时贴着自己的坚硬心下也有些愧疚。 这两天太医总来给她把脉,她奇怪之下才偷偷听到皇上问太医能否同房的话,又羞又恼,只是想到他明明有着偌大后宫却将之摒弃,又有些歉意。耳边喃喃的呼唤声,景娴忍不住双手环上他脖颈,闭上眼睛,默许了他。 乾隆欣喜若狂,直起身,三两下扯开自己衣服,俯□不停亲吻着,房内的空气变得灼热暧昧,呻吟喘息声起…… 守在门外的吴书来和容嬷嬷对视了一眼,忙又都低下头去,主子的事他们可管不了。容嬷嬷则担心娘娘身体,不过转念一想,皇上不宠幸后宫,总憋着也不行,说不得憋出病来!而且皇上那么疼爱皇后娘娘,想必做足了准备会有分寸,这样一来,那些狐媚子更没机会了,最多若是时间长了,她壮着胆子提醒一下。 正想着出神,喧闹声传来,惊讶的探起身子朝外外间,只见高玉匆匆而来:“吴公公,容嬷嬷,奴才有急事求见皇上!” 紧要关头被打断,乾隆简直气得发疯,呼呼喘气,额头青筋直冒,扭曲着脸,景娴酡红着脸扭过头,拉过衣裳随手披上,她方才用力之下差点把皇上推到床下,余光瞥见他光着的腿间紫肿的狰狞之物,脸烧红的快冒烟了:“你,你去看看吧,肯定出事了!” 乾隆极力压抑怒气,心里也清楚,凑过去亲了亲她,嗓音有些干哑:“那我去了,你先睡吧。”又仔细帮她将小衣穿好,扶她躺好,盖上被子,动作温柔浓情满溢,景娴闭上眼,不知为何,眼里有些湿润。 吩咐容嬷嬷好好守着,乾隆走到外间让吴书来伺候着更衣,神色莫测,吴书来心惊胆战,加快手上动作,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撞到了枪口,皇上憋了多久他可清楚的很! 问明是傅恒求见,还有五阿哥也在,乾隆大步走了出去,微重的脚步少少泄露了暴躁的情绪,他隐隐猜到怎么回事,心里仍有一丝侥幸,也许永琪不会那么不着调!吴书来亲自掌灯,一行人安静快速赶往前面大殿。 “奴才/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吉祥!” 乾隆刚一坐定,永琪抢先一步开口:“皇阿玛,傅恒带兵包围了福家,还说若敢反抗格杀勿论,连福晋一个女流之辈也不放过,尔康他们一直奉公守法,绝对没有做丝毫触犯国法之事啊!” “怎么回事,傅恒?”乾隆沉声问。 “启禀皇上,奴才奉旨前去福家,先将福伦夫妇归案,当时福家兄弟不在,傍晚时,他们回来,奴才正要捉拿,五阿哥拼死阻拦,奴才不敢与五阿哥动手,福尔康、福尔泰趁乱逃走,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傅恒跪伏在地,本来捉拿几个白丁,犯不着他一个军机大臣亲自出马,只是这事与和敬有关,他也是想将功赎罪,这才亲自前往,谁知碰上了五阿哥,叫嚣什么‘谁敢动手从他身上踏过去’的话! “永琪,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圣旨都敢不从,你眼里可还有朕?”乾隆拍案怒喝。 “皇阿玛请息怒,儿臣对皇阿玛怎敢不敬!”永琪虽然有些惶恐,但乾隆一贯的纵容还是给了他底气,勇敢的抬头,顶着皇帝嗜人的视线:“儿臣斗胆,请问皇阿玛,福伦一家所犯何罪?” 乾隆怒极而笑,白森森的牙齿露出,让人汗毛直竖,永琪心头一惊,乾隆已经站起身走下御案,窒息的威压散发开来,永琪伏在地上,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他是不是应该委婉一点? 乾隆眯着眼俯视很不服气的永琪,再次怀疑自己的眼光,一个愉妃外表老实内里藏奸,永琪也是个绣花枕头,冷哼一声:“永琪,你算个什么东西,朕的旨意,难不成还得件件都需向你解释清楚!朕可还没死呢!” “皇上息怒!”所有伺候的宫人也都跪了下来,傅恒吓得连忙磕头,皇上气疯了不成,连这话都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一来,五阿哥也废了! “皇阿玛,儿臣,儿臣绝无此意啊!”永琪扑上前抱住乾隆大腿,痛哭流涕,脸色煞白,身体颤抖起来,他只是不忍心尔康兄弟无辜蒙冤,这才将人放了,想知道原因,肯定是被人陷害了的,怎知皇阿玛竟然说出这种话,又是伤心又是惶恐。 乾隆将他一脚踹开,大喊一声:“来人啊!” 门外守着的侍卫一哄而入,单膝跪下:“奴才在。” “将他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乾隆面沉似水,眸色森冷,声音如寒霜一般,带着刺骨的冰寒。 永琪一脚正踹在胸口,咳出一丝鲜血,再听皇阿玛毫不留情的命令,大叫着:“皇阿玛,儿臣冤枉啊,皇阿玛——” “皇上——”傅恒刚要开口,乾隆大手一挥:“拉出去!” 侍卫不敢耽搁,忙将哭嚎的五阿哥拉了出去,也有机灵点的,藉机溜了出去报讯。 嚎叫声远去,傅恒略一犹豫,磕头求情:“皇上,求您饶了五阿哥,他和福家兄弟主仆情深,这才失了分寸……” “春和不用为这孽障求情!”乾隆余怒未消,永琪办差不得力已经让他不喜,前些时候查愉妃之时吩咐粘杆处盯着他,这才发现他竟日日出宫,与白丁为伍,纠缠着小燕子,甚至在那个会宾搂当小二端盘子伺候人,丢尽皇家颜面。 斥责一番后好了两天,今日竟然又是出宫鬼混!若是念及主仆之谊,大可在傅恒将人抓回来后再来求情,可他竟然直接将人放走,简直放肆!这时不由庆幸移驾园林那天,一把火烧了正大光明匾下暗藏的旨意,这样的儿子,如何能托付重任! “你立刻派人捉拿福尔康、福尔泰,若敢反抗,格杀勿论!”乾隆冷声下令:“至于福伦夫妇,你亲自去审……” “嗻。”皇帝心情不好,傅恒自然不敢再触霉头,连忙跪安退下。 这么大的动静,长春仙馆早被惊动了,本来小顺子一直跟着五阿哥,看到他和傅恒冲突,就觉得不妙,偷偷报给了愉妃,愉妃急切间也没有办法,胆颤心惊等着,让人时刻盯着九州清晏那里,听到要重打五十,吓得浑身瘫软,也顾不得其他,哭哭啼啼跑去求太后。 长春仙馆就在九州清晏旁,侍卫本来也不敢用力打下去,毕竟这位可是受宠的阿哥,慢吞吞的才打了十几下,太后就带着愉妃、晴儿及宫人匆匆赶到了,灯火通明下,永琪狼狈万分被压在板凳上,胡乱哭喊着,看到太后更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老佛爷,老佛爷救命啊!” “住手,快,把永琪放下来,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阿哥!”太后见到这个场面,心惊肉跳,连声喊道。 “老佛爷吉祥!”侍卫手一松,单膝跪地。 永琪滚到地上,哎哎叫着,愉妃眼含热泪,也不敢上前。 “老佛爷,您别着急!”晴儿见太后心疼又着急,忙替她顺气,附耳安慰道:“您看,五阿哥身上血都没有,侍卫想必也没敢用力!” 太后凝神一看,果然如此,微微放松了些,怒容微敛:“永琪,你在这等着,哀家这就去找皇帝。” 乾隆已经得报,带着吴书来等人赶了过来,躬身一礼:“皇额娘,这么晚了,您还没歇着?” 太后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事,哀家能睡得着吗?永琪糊涂,你也不能动板子啊,他可是你儿子,打坏了你不心疼啊!” 没有看到皇后,太后怒火更甚,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也不露面? 乾隆冷冷扫过愉妃,注意到畏畏缩缩跟着愉妃身后的小顺子,寒光一闪,心知太后已经知晓缘由,上前扶住太后:“皇额娘,非是儿子不心疼,实在是他太过放肆,放走要犯且毫不悔改,冲撞御前,打他五十大板,也好让他好好反省!” 太后眉头一皱,皇帝说是要犯,就是前朝的事,她也不好干涉,正要说什么,一阵急促却不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皇上——”皇后扶着容嬷嬷的手,一手撑着腰脚步匆匆,看她样子似乎刚刚起床,也没细细打理,头发简单挽起,头饰全无,裹了件火红色狐皮披风, 乾隆转身忙迎了过去,扶着她,轻声问:“怎么起来了?” 他们站在亮光处,景娴也是靠近了才看到太后,满脸惊讶,上前行礼:“皇额娘吉祥,媳妇不知您也在此,失礼了!” “你身子重,快别多礼。”太后表情缓和了些,本来还有些生气,现在见她身子沉重还特意赶来,又气永琪不懂事胡闹、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尤其前些天准备为他选侧福晋,还极力推搪,坚持要娶小燕子! 景娴谢过太后,意味不明扫了眼四周,趴在地上的永琪,心疼落泪的愉妃,皇上强忍着怒火夹着愧疚疼惜,还有太后怒其不争的样子,轻声道:“皇上,不管永琪做了什么,您就看在皇额娘的面上先饶了他吧,这么晚了,不如明日再作计较!” 乾隆看这情形也打不下去了,怒视永琪一眼:“既然老佛爷和皇后都为你求情,这顿板子暂且记下!” “谢皇上开恩。”愉妃闻言一喜,忙过去伸手扶起永琪。 “谢皇阿玛开恩。”永琪脸色惨白,由愉妃扶着颤巍巍跪着磕了个头,又谢过太后和皇后。虽然侍卫没怎么用力,那板子打在身上还是很疼,尤其羞辱难当,他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头和屈辱。 乾隆再不看他,摆了摆手:“先将五阿哥押回去,严密看守,任何人不得探望!” 转头对着太后,拱手道:“皇额娘受累了,儿子先送您回去歇着!” …… 京郊重重夜幕下,两个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真是慌乱窜逃的福家兄弟。 尔泰气喘吁吁踉跄着:“哥,我们已经出城很远了,歇会吧!” “好!”尔康话音刚落,两人同时脱力到底,秋高气爽的黑夜,静得似乎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皇上怎么会突然下旨捉拿我们?” “不知道,也许,是阿玛以前做过什么,曝露了?”身为宠臣,手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糟事,阿玛才回来没几天,竟然就出事被抓了! “那怎么办,就算是因为阿玛,为什么连额娘和我们一起抓,现在要怎么办?” “傅恒能找到家里,会宾楼也不能去了,我们去河间!” “可是——” “没有可是,”尔康声音变得激昂:“五阿哥说的对,只有立下大功,才能重获皇上的信任!我以前可以不在乎,就这样平平淡淡和紫薇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可是现在皇上追杀我们,紫薇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和我们逃亡!” “我知道了。”尔泰哼了哼,有气无力发愁:“那我们不说一声就走,紫薇和小燕子肯定会担心的!” 尔康也沉默了,许久:“那也没办法,永琪是阿哥,皇上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一定会派人通知会宾楼。” “我们能找到么?五阿哥怎么能肯定呢……” 79厌弃永琪 肉文屋 / 79厌弃永琪 79厌弃永琪 80动情回应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80动情回应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80动情回应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80动情回应 朝臣眼中身为隐形太子的五阿哥突然失宠,这源自于乾隆皇帝的数道旨意,先是封赏皇子,封现在不在京城的三阿哥永璋为循郡王,四阿哥永珹为贝勒,还没成年的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十二阿哥永璂为贝子,唯独没有五阿哥永琪; 这可不是因为他是隐形继承人没有晋封,五阿哥突然被遣送回景阳宫并且软禁起来,皇上又下旨内务府为他选址准备出宫开府,原定的侧福晋索绰罗氏指为五阿哥嫡福晋,明年大婚,满朝震惊! 太后也不满意,不管怎么说她宠爱永琪这么多年,猛不丁一下子,还真缓不过劲来,不过皇上乾纲独断,哪怕再是孝顺,前朝的事从不让后宫插手,除了因为孝贤看重富察氏,那也主要因为富察氏一族人才辈出,个个能力顶尖才得以重用! 也不知道永琪到底做了什么,劝了乾隆几句,发现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是一时动怒,也不再多劝,就像皇帝当初为了孝贤骂废老大老三一样,她只尽力就好,不管怎么说,她的地位不变,而且皇帝身强力壮,再做二三十年皇帝也没问题,何必过早担心这些。 愉妃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太后体恤她,同意她回了紫禁城,可乾隆责怪她教子无方,夺了她宫权,而永琪身边贴身伺候的都被乾隆或打杀或贬斥,她的钉子几乎被拔了个干净,又回归沉寂,咸福宫门可罗雀,粘杆处却没有放松对她的监视。 阿哥们接到册封旨意,欢喜之余,也都为永琪求情,五阿哥放走要犯惹得皇帝龙颜大怒的事,朝臣知道的不多,阿哥们却都知道一些的。 永珹拉着几个幼弟跪在九州清晏殿,不管怎么说也是兄弟,三阿哥永璋不在,他就是长兄:“五弟以往和福家兄弟交好,主仆情深,这次只是一时糊涂,他回宫就病倒了,也是知道错了,还求皇阿玛开恩!” “永珹,你们兄弟情深朕很欣慰,不过,永琪知错,只怕未必……”乾隆看着一排跪着的几个孩子,心起一丝欣慰,眼神却愈发幽暗,永琪生病可不是因为知错,大都是因为指婚吧,粘杆处奏报说他一回宫居然就想法子给宫外递消息,哼,简直不知所谓! 永珹张了张嘴,其实他们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永琪,可景阳宫的下人把他的病情说得很重,这才硬着头皮前来求情。 永璂也被拉了过来,五哥可是救过他的,磕了个头,睁着黑亮的大眼睛,仰着小脑袋糯声求恳:“皇阿玛,您原谅五哥吧!永璂和哥哥们去看他,都说他病得起不来了,永璂以前听五哥说,他把福家兄弟当亲兄弟一样,一定是福家兄弟挑唆的!” 乾隆又气又好笑:“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朕会考虑!”招手让永璂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这孩子是别人对他好就想要回报的,和他额娘倒是一个样。看他提起福家兄弟气呼呼的样,想必是迁怒,不过,眸光沉了沉,永琪可不就是把福家兄弟当亲兄弟的吗,也不看看那些个是个什么玩意,尤其在他明旨夺了福家官位后,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和他们混在一起! 最后,乾隆看在几个儿子份上,将永琪的圈禁改成禁足一个月,然后挑了所原辅国公的府邸,命内务府加紧翻新改造,禁足一结束永琪就独自出了宫,随伺的只有小妾胡氏,愉妃偷偷哭了好几次却毫无办法。 继封赏皇子后乾隆又大封后宫,舒妃晋舒贵妃,隐形人一般老实的婉嫔晋婉妃,颖嫔晋颖妃,这样贵妃位上一人,缺一人,妃位上愉妃、婉妃、颖妃,忻妃倒是满了,多贵人晋豫嫔,为了让太后高兴,特意将进宫不到三年的钮祜禄氏兰贵人晋封诚嫔,这样嫔位有令嫔,诚嫔,庆嫔,慎嫔,怡嫔;册封典礼要到明年的正月,不过份例却先提了上来,旨意一下后宫喜气洋洋,当然暗自伤怀默默垂泪或是拿宫人出气发泄愤怒的也有。 景娴对此没什么反应,舒妃晋为贵妃后宫务就由她主导,婉妃、颖妃、忻妃三人协助,宫权分散反倒也不易出乱子,而且大事还是舒妃和兰馨一起商量;太后对于皇后完全放手的行为有些不解,不过更多的是欢喜,皇后更重视龙嗣啊!一直搁在心里的警惕和皇后独宠的不喜也压制了下去。 太后与皇后关系一向较好,现在更显融洽一团和气,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容嬷嬷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年直至腊月初乾隆才奉皇太后移驾回了紫禁城,此时景娴已经有孕七个月,拗不过她的坚持,仍旧住回了坤宁宫,这让乾隆非常不满,不过年关将至,忙碌非常,他也不能时刻守在皇后身边,不过每日里都要抽空去探望一两次,也会尽量歇在坤宁宫。 景娴月份大了身子不便,除了冥想,修炼也暂停了,不过她早已是练气大圆满,只等生产之后就要筑基,便专心指点兰馨的修炼,兰馨修炼三个多月的时间练气略有小成,初期中阶,对于三灵根可谓神速,当然她的资质不差,领悟也高。 修炼停下后,景娴空闲时间也增多了,请安时就会留妃嫔多说会儿话,借机观察愉妃的动静,粘杆处严密监视下,竟然没有丝毫发现,这让她更加怀疑她的身边有修士存在! 从头细细思量着,如果因为永璋改了命格,引起修士的注意,一般人都会怀疑与他关系比较亲密的人,不过和永璋亲近的还真的很少,屈指可数,尤其永璋很少出门,真正算得上的也就永瑢和和嘉这两个同胞弟妹,可永瑢和和嘉从小和他并不亲近; 为什么会对永璂下手呢?修士不可能没有目的的帮愉妃做事!而若是针对永璂只是合作的开始,那愉妃没有达成目的也不可能继续帮他们,那两方会闹翻,愉妃对上修士有死无生,也不可能这么安静,除非永璂那次修士也达到了目的? “娴儿,怎么站在窗户那?天都黑了,没什么好看的,快过来!外头下雪了,冷得紧!”乾隆进门就看到皇后一手撑腰对着窗外出神。 不悦的瞪了眼为他掀开帘子的容嬷嬷,大步走进,他一进坤宁宫就甩开了大氂,这会丢开暖手炉,靠近炉子去掉身上的寒气,目光始终专注在皇后身上。 “娴儿,怎么啦?”身上暖和了些,景娴挺着大肚子仍旧一动不动站在那,乾隆不由担心起来,快步走上前。 景娴没有回话,她听到皇上的声音突然灵光一闪,也许永璂那次是她想左了,她一直以为是修士要找她而针对的永璂,其实更有可能是为了皇上!因为论起来,皇上才是永璋最亲的人,能力自然也是最强,更可能改了永璋的命数。 “你怎么还把窗开了?”乾隆气急,手搭上她肩上,将她拢在怀里,一手将窗户紧紧合上,发现她身子都僵了,又气又心疼。 摸了摸她脸,冰冰凉,想责怪她不好好照顾自己,视线上移,对上那双直勾勾看着他、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清澈黑眸,无声的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小心放到一旁软榻上,拉过锦被将她裹紧,搓揉着她冰凉的双手。 吴书来听见这番动静,忙去吩咐茶水,宫人来回快速走动,容嬷嬷也有些懊悔,不该让皇后这么一个人待在屋里,将炉子里的火弄大一点,皇上总是担心她们不尽责,每日离开前敲打是不可避免的,可皇后娘娘也自有主张啊,屋里热,稍微透透气而已。 乾隆用热帕子给她擦脸,捂手,直到感觉暖了,才松了口气,将一直不吭声的人搂在怀里,大手熟练的抚摸上高耸的腹部,轻声问道:“怎么啦,嗯,宝贝?和我说说,好不好?” 景娴只是一时想得入了神,屋里有些沉闷,这才将窗户开了条小缝透透气,没想到皇上这么大反应,看他这样,心里竟觉得有些歉疚,这么长时间,他把她心肝宝贝一般宠着,就算她故意无理取闹试探他也不动气。 “您别担心,我只是透透气,我手脚到了冬天一直这样凉,不是冻的!”其实这番话说过很多遍,乾隆总是不放心,每次都大惊小怪的。 “好,知道了。”乾隆宠溺的亲亲她清凉的俏脸,怕她不耐烦,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口道:“那你说,刚才想什么呢,我叫你也没听到!” 景娴眸光闪了闪,想到方才想的,若真把目标定成皇上,修士会怎么做呢? 将手放在在乾隆抚摸她腹部的手背上,低垂着头,嘴里说着:“我今天才知道,和敬那天去了长春宫,令嫔找过她!” 乾隆身子一僵,他现在听娴儿提起那些女人总是心虚,蹭了蹭她脸,小心看了看她脸色,似乎没有不悦,放下心来:“娴儿不必理会这些,和敬以前也看不上令嫔,那天的事我后来也知道,两人没见上面,和敬以后随时入宫的特许也取消了。” “哦。”景娴应了声,心神有些恍惚,皇上真的有点奇怪,提起和敬时淡淡的,好像这个不是她宠爱二十多年的女儿一样,难怪太后还特意提起,可皇上只是将禁足三个月改成一个月,态度还是没变。 额娘进宫时,阿玛让她特意转告,最近朝堂风紧,皇上接连查处多起贪污渎职案,除了高晋,慧贤娘家一族多人被免职或流放,包括正要调任两淮盐政的高恒!去年高斌在黄河铜山段卒於工次,皇上还授予内大臣衔,发内库银治丧,对高家厚爱甚重,帝王的喜怒无常,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乾隆不知道景娴心底的想法,此刻注意力早被她腹中鼓动的胎儿吸引了,脸上洋溢着温暖柔和的笑意,轻声说着话,许诺一堆堆的好处,肚子里那个也兴奋的拳打脚踢的回应。 景娴回神,听他得意洋洋说起今天又吩咐造办处给她置办了什么玩具,竟然是一套仿真“家家酒”,听他描述小瓷茶具、小银酒具、锡制小火锅、小银累丝桌椅、小水烟袋、小如意,甚至还有藤编小篮子可以模仿购物,小手摇纺车,可以真的上线纺纱的…… 如果将所有生活用具都打成缩小版,花费的精力可想而知,虽说这些至少要等孩子一岁以后才能玩!怔怔看着低头专注说话的男人,景娴对现在的生活突然有了真实感,只有真正用心时刻铭记才会在孩子没出生前就不断丰富她的玩具库吧,这样的用心她怎么可能不感动,先前对于伴君如伴虎的感叹,在这一刻消散得干干净净 “弘历,”景娴轻声唤她,他曾无数次要求她这样叫他的名字,总是叫不出口,可是这个一脸幸福对着大肚子描述未来场景、有点犯傻的男人,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这样喊他。 乾隆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身子僵住,又听见一声有些飘忽的轻声呼唤:“弘历。” 慢慢直起身子,眼眸幽深如墨,心底狂喜涌上,微微泛红的绝丽粉颊,柔美的唇瓣清晰的张合,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叫了出来,有如仙音让人迷醉。 “娴儿,”乾隆叹息着,抚上清丽绝美、他为之深深的迷恋着,吻一个一个落下,含情凝视,景娴脸颊一阵发热,不自在想偏过头躲开灼热的视线。 托着她精致下巴的手制止了她,拇指轻抚着她粉嫩的唇瓣,这样羞涩褪去清冷的模样极度诱人,忍不住低头吻了她,香甜柔软,一手紧紧拥着她,一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撬开贝齿吮吸她口里的津液,辗转舔舐,愈演愈烈。 啧啧的吮吸声让一众宫人烧红了脸低下头去,吴书来连连挥手,忙都退到了外面。 一吻完毕,景娴气喘吁吁用力推他,衣裳都被他扯得都有些零乱,酡红着脸,只是喊了他名字,怎么这么激动! 乾隆下腹火烧的难受,炙热的坚硬抵在她腿侧,火热的吻印在她脖颈,轻咬着,不时伸出舌头舔几下,在她耳边喘息着:“宝贝,我想要你,我问过太医,只要小心点就可以!” 景娴脸热发烫,听闻他竟然为这又去找太医,鸵鸟般将头埋在他肩窝处,她也有些情动。 乾隆将这当做默许,一把将人抱起,稳稳走了两步,温柔的将人放在床上,然后胡乱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按住想要躲闪开去的景娴,呼吸就像点着了一般热乎乎的,轻啄着她额头、脸颊:“宝贝,我会轻轻的……” 雨点般的吻不停落下,滚烫的大手滑进衣内,四处揉捏摩挲着,点起一簇簇火花,体内*堆积,景娴表情有些迷乱,伸手抱住他肩膀,嘴里不停溢出轻吟,听在乾隆的耳朵里,更是激动万分,唇舌流连白皙柔嫩的香肩,恋恋不舍吮吸丰盈上的鲜红,辗转而下,触及那隆起时,变得温柔虔诚,点点亲吻着…… 80动情回应 肉文屋 / 80动情回应 80动情回应 第80章 番外之回归(1)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0章 番外之回归(1)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0章 番外之回归(1)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0章 番外之回归(1) 前世一切恍若梦中一般,睁眼静静的看着大红色的帐顶,想着那些刻骨跌宕的往事,过了很久,景娴才反应过来,脑袋转了转,慢慢坐起身来,瞪大了眼,这里好像不是她在坤宁宫的寝殿,可又有点熟悉,怎么……? “爱妃醒了?”一旁突然有人出声,景娴差点没反应过来,爱妃? 耳边又是一声轻笑声,身子被拥紧,脖颈羽毛般的喷息,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衣感受到男人温热的体温,契合的拥抱和醇厚的嗓音,这一切又是那样的熟悉,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 “再睡会吧,不是说很累吗?还是朕昨晚不够卖力,嗯?” 正要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倒不是因为这不庄重的调笑,可自从那次出巡,弘历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朕”,原先所有的不对劲都浮现了出来,景娴只来得及手肘往后一顶,身后的人手微送,哀叫一声往后倒去。 景娴顺势转身,捂着胸口倒靠在床头假意哀叫的男人,她分明看见他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讶,却满脸的宠溺笑意,这样的熟悉,是弘历!可他怎么会叫自己“爱妃”?心头蓦地一寒,难不成她并未回到她的身体,而是穿到他的哪个宠妃身上,这可该如何是好,现在没人再帮她了? 胡乱爬下床去,身体还不能很好的掌控,甚至有些跌跌撞撞的,乾隆这下真的慌了,连忙起身下床追上,将她搂在怀里,急声道:“怎么了,宝贝,你不舒服?” 景娴挣扎几下,手足冰凉,如果这样的温柔宠爱是给了另外一个女人,那她要怎么办?拔尖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慌张:“放开我,放开我——” “宝贝——”乾隆掰过她身子,正对自己,一手牢牢锁住她,正要询问。 殿内这么大的动静,门口守着的人早就按捺不住喊着:“娘娘,娘娘,您怎么啦?” 是容嬷嬷,景娴身子一软,再无力挣扎,乾隆见她神色萎顿虚软无力,心里又急又慌,,忙抱她回到床上,一边朝外扬声喊着:“快宣太医!” 一阵混乱之后,太医很快赶到,给昏迷不醒的皇帝新宠诊脉,顶着皇帝的巨大气势压迫,抖着手缩回来:“启禀皇上,娘娘这是受惊过度,心绪不齐,奴才推测,娘娘这是梦魇了!” 乾隆一想也是,睡得好好地突然惊慌失措的醒来,可不就是睡魇着了!看过药方,时辰已经不早了,娴儿一向规矩守礼,若让她知道自己为了她罢了早朝,可不会觉得受宠若惊,只怕还会给他冷脸,不由叹了口气,也更加怀念前世的爱人。 吩咐宫人小心照顾,又让他身边的小太监跑去皇后那儿给娴贵妃告假,换上朝服上朝去了,只是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大臣们胆战心惊偷觑着龙椅上的年轻帝王,不知道他这会是在沉思是不是又有什么惊人之举。 自从两年前皇上一改往日作风,雷厉风行一番动作后,将皇权牢牢掌控,宗亲拥戴,接着内务府被第一个开刀,授权原本受帝王忌讳的和亲王整改,内务府世家更是惶惶然收紧手脚,在抄没几个最为嚣张妄为的世家之后,皇帝又恢复了仁义治国的作风,不过朝臣可不会当真以为他如外面一般儒雅清朗,开放海禁后如今国力短短两年翻了翻,四海来朝,这中间多少铁血手段,谁也不敢小觑。 只有和亲王弘昼眯着眼笑得猥琐,皇上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思春!他本来还真没发现,前年年夜宴,他偷溜出来散散酒气,结果发现皇兄鬼鬼祟祟,好奇之下,仗着酒劲偷偷跟踪,结果发现皇兄竟然在偷窥不知为何在一个小亭子独坐的娴妃! 而后他被逮了个正着,闲散王爷的好日子从此一去不返,专心为他皇兄卖命,谁让他的宝贝闺女捏在人家手里呢,要真抚蒙他福晋会淹了王府的!然后他知道了更多,在今年大选宫中新人一个都没进,他终于知道,这个风流多情的皇兄竟然栽在一个刻板耿直的女人身上,甚至为此筹谋两年才动手,多不可思议?! 朝堂的纷纷扰扰后宫的妃嫔全不知晓,在乾隆的铁腕之下,有粘杆处无孔不入的严密监控,除非他特意让她们知道。现在各色风情的美丽女子聚在了长春宫给皇后请安,此时宫中妃嫔当真不多,皇后富察氏,慧贵妃高佳氏,娴贵妃乌拉那拉氏,嘉妃金氏,纯妃苏氏,舒嫔叶赫那拉氏,仪嫔黄氏,怡嫔柏氏,愉嫔柯里叶特氏,婉嫔陈氏,其他都是些贵人、常在。 众人坐定后说了会话,只是目光时不时转向空着的那个位置,心里按捺不住的好奇,又偷觑上头皇后的脸色,柔美动人的贵妃高佳氏掩嘴打趣,眉眼具是动人风情:“皇后娘娘,昨日娴贵妃妹妹伴驾,怎么还没到,莫不是累着了?皇上也是,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皇后富察氏眼神微动,端庄得体的坐在上位,笑得温婉:“妹妹原来这么关心娴贵妃,倒怪本宫没一早说明,皇上派了李玉来过,娴贵妃身体不适,皇上心疼她特意告了假,免了请安!” 高佳氏脸色一变,嘉妃扑哧笑出声来,她声音清脆如百灵歌唱,悦耳动听:“皇上惯会体贴人的,皇后娘娘可还记得,一年前啊,这种事一个月少说也有七八次呢!” 皇后似被她勾起往事一般,感叹道:“可不是,皇上确实体贴。”笑着转向众人:“所以众位妹妹都要用心伺候皇上,早日为皇家开支散叶!说起来,自从五阿哥永琪出生,宫里已经三年没有好消息了,本宫这里有些上好药材还是太后赏赐的,一会你们带回去,要调理好身体才能孕育龙嗣。” “是。”妃嫔都红了脸,羞答答福身谢恩。 皇后赞许的点头,又吩咐她身边的李嬷嬷送一份去承乾宫慰问娴贵妃,高佳氏被皇后和嘉妃一唱一和气得绞紧手中丝帕,微微低头敛目遮住眼中的怨毒,想到皇上最近的冷淡不由自怜。 一年前还把她如珠如宝的捧着,在家族被抄她自请贬责,反倒勾得他更深的怜惜,虽然体谅她病弱留宿的次数不多,每天就算不去她宫里看她也有赏赐,证明他时时惦记着她的,就算为此惹得皇后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交锋不断,她也甘之如饴。 可她和皇后斗得你死我活,怎么突然冒出个木头人一样的娴妃,夺了她唯一贵妃的地位,甚至加封号以示区分,明明在他登基时答应过的!而且他之后再没进过她宫里,招幸都是由驼妃太监背至养心殿,除了皇后,就只有娴贵妃是皇上亲自驾临的,那个刻板的女人一点风情都没有,皇上就算想换换口味,可这都已经三个月了,怎么还没腻? 想不通这一点的还有皇后,虽然表现的大度毫不介意,可心头嫉恨的抓狂却无可奈何。宫里一直没新生命出生,她也饱受太后责难,明明已经悄悄停了各宫的避孕汤剂,皇上虽然没有日日招幸,可也算雨露均沾,怎么就是没人受孕呢?今年大选她本想挑几个好生养的,偏偏皇上乾纲独断一个也没挑,就算太后也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散了场各回各宫,慧贵妃越想越气,吩咐宫人准备一下,一脸关切去了承乾宫探望生病的娴贵妃,结果在门口遇到了嘉妃,端着架子等人行礼,脚步声又接二连三的传来,妃嫔除了皇后,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容嬷嬷惶恐不安的迎接各宫主子:“奴婢给慧贵妃娘娘,各位娘娘请安。” 景娴再次醒来,已经融合了这身体这段时间的记忆,不由为自己惊惶失措感到羞赧,现在是乾隆九年,皇上应该已经是弘历,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就不清楚了,毕竟她为妃期间恪守规矩,几乎不与娘家联系,只大略知道些大事件。三月拒绝了大选新人进宫,她突然晋封贵妃,之后就一直宠着她,对她的态度来了个彻底大反转; 正对比着宫里现在的情况和前世的差异,就听见外头脚步凌乱,呼啦进来一群人,眼神凌厉转向门口,领头的娇美女子微微愣了下,容嬷嬷衣饰有些凌乱满脸羞惭走到床边:“娘娘,慧贵妃娘娘和几位娘娘听说您身体不适,特来看望!”她就是再得意自家主子得皇上宠爱,可这些也是皇上的宠妃,不能轻易得罪。 慧贵妃以为自己一时看错了,带着一众美人袅袅婷婷走近床边,娇笑着:“妹妹这容嬷嬷可真护主啊,就怕姐妹们打搅了,这不已经醒了,好像本宫和众位妹妹还会为难妹妹一样,把大家伙想成什么了,是妹妹这样教的么?” 景娴微微眯眼,目光中透着无形的锐利气势,视线扫过一干人等,心头火起,这样的场面立即让她想起前世那次羞辱,虽然那些人再没有好下场,可当时的逼迫还历历在目。 神魂的浩瀚威压层层迫向众妃,明明是六月的天气,殿内突发的寒气让人如坠冰窖,煞白了一张张俏脸,好不惹人怜惜。 景娴目光掠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脑中快速闪过她们的名字来历,慧贤的娘家在一年前抄家,婉妃和舒妃应该都是十四年晋封嫔,这次却是在去年底就晋封了,纯妃只有一个在乾隆元年出生的永璋,而应该在乾隆八年年底出生的永瑢没有出生…… 骇人的威压气势汹汹涌向人群,花容惨淡的美人个个痛苦不堪,说不出话来连站都立不稳,形容狼藉,在景娴身边没受影响的容嬷嬷忍不住开口:“娘娘?” 景娴回神,收敛气势,几人本在拼命抵抗威压,没想到景娴突然收手,顿时滚作一团,哭喊声此起彼伏,景娴脸色越发的难看,若非她身体还不适应她原来的神魂之力,刚才就应该把她们弄昏直接丢出去,反正弘历在,有他善后! “这是怎么回事?”说曹操曹操到…… 第80章 番外之回归(1) 肉文屋 / 第80章 番外之回归(1) 第80章 番外之回归(1) 第81章 突如其来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1章 突如其来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1章 突如其来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1章 突如其来 凌晨乾隆醒来,充实的怀抱让他唇角不自觉翘起,轻轻将凌乱散落在清丽脸颊上的秀发顺了顺,侧起身子,小心将手抽了出来,在女人脸上印吻一下,嘴唇一碰到温凉柔滑的脸颊,恋恋不舍的摩挲。 睡得正香的景娴恼怒的反手拍他,一巴掌准确无误的拍在乾隆脑门,然后小脸皱了皱转过身去,乾隆忙伸手轻轻拍她背,昨天虽然没闹多久,可她现在身子越重,也够她累的,等呼吸变得舒缓平稳,再次沉沉睡去,乾隆才停下手,翻身下床。 这天早朝,朝臣明显感觉皇上心情很好,这几个月来惩治的官员数目都赶上前几年的了。朝堂上如沐春风,让这些时日堆积的惶恐总算消散了些,不过也只是皇帝发问时有人敢应声,毕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一直持续呀!这也好太多了,前几日如同刺骨的寒风过境,就连傅恒等重臣也不敢开口,噤若寒蝉,被点名的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退朝后,狠狠松了口气的文武百官都拿眼去看刚刚回京的和亲王弘昼,羡慕不已,这家伙一回来,就赶上皇上心情好,不过在看到他被吴书来叫住,脚步转向乾清宫时,大多数人目光变得同情,谁不知道,最近被单独叫去议事的,都被批得狗血淋头,无地自容。 弘昼被一早上朝堂诡异的气氛弄得莫名其妙,悄声问吴书来:“吴公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爷怎么感觉后背冷飕飕的?” 吴书来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什么,前几个月是皇上将在皇后那里受到的挫败发泄到了朝堂,所以今年的律政更加清明,这段时间是因为被后宫阴司气着了,所以迁怒? “王爷,朗朗乾坤,哪有出什么事,您多虑了!”吴书来微微躬身:“皇上还等着呢,您快请吧!” 弘昼嘿嘿一笑,大摇大摆往前走,心里却没有以前的那种暗自警惕,他被称作荒唐王爷虽说有做戏的成分,可他性子确实比较跳脱,也尽量避免受猜忌,不过当皇兄将那么隐秘的事交付自己时,他终于知道,皇兄还是信任他的,虽然在外跑了半年,福晋心疼他黑瘦了,但其实精神抖擞着呢! “弘昼来了,赐座!” 弘昼大咧咧谢过,见皇帝专注批阅着奏折,便老实等着,四下扫了几眼,目光突然在乾隆凝滞一会,半年没见,皇兄竟然年轻许多,难不成是吃了那个丹药? “和亲王请用茶!” “嗯。”弘昼收回视线,不再管那些,喝了杯茶,吃了几块点心,就听皇上吩咐:“将这些立刻送到军机处!” “嗻。” “皇兄,这几个月查到的,都在这里了!”看他忙活完了,弘昼站起身,从怀里取出一本折子,交给吴书来。 “嗯。”乾隆表情看不出异样,心里却很是激动,弘昼既然上了折子,就说明确实查到了一些,刚要翻开,就听门口传来喧闹声,神色一冷,这是乾清宫,谁敢喧闹! 吴书来小步跑了出去,很快带进来一个小太监,急切道:“启禀皇上,这是永和宫小德子,是贵妃娘娘让他来报信,老佛爷带人去了坤宁宫!” 乾隆猛地起身,神色凝重,眼神鸷猛风暴凝聚,太后无故怎么会去坤宁宫,还带人? “奴才小德子给皇上请安,舒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春霞姐,让奴才务必求见皇上,老佛爷大发雷霆,带了好几位娘娘去了坤宁宫,还宣召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小德子口齿伶俐,跪趴在地上,几句就将情况交代清楚。 乾隆这时已知大事不好,拔腿就往外跑,大发雷霆,宣召太医,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当初指定周太医专门为皇后诊脉,就是为了掩饰出巡那段往事,对他二人来说,那是他们感情的转折;可此事却不能传扬出去,他将堂堂皇后认作是一场风流艳遇,就是一桩皇室丑闻!最主要的是,那个时间,宫里还有一位皇后,一个人同时出现的两个地方,若是没有发现修士的事,只怕皇后就被视作妖孽除掉了! 宫里明明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太后怎么会突然起疑,不对,不是起疑,根本是认定了!乾隆步子一顿,回看一眼:“弘昼,你跟朕一起来!” 弘昼微一犹豫,想要推拒,后宫的事他参合进去可不好,不过皇兄丢下这一句就大步如飞远去,看他脸绷那么紧,甚至闪过杀气,弘昼很快跟了上去。虽然不知道皇兄怒气冲着谁,但现在可是太后找上了坤宁宫,明显是为了皇后,他们母子要是闹翻,这年谁也别想舒坦! 西三所,位于慈宁宫左侧,兰馨回宫就一直住在这里,此刻正满意的看着香味扑鼻的药膳,点了点头,示意紫彤端好跟上,这个时间,正好去给太后请安。 刚要出大门,就见守门的小太监带着一个宫女神色匆匆赶来,是慈宁宫里奉茶的素兰,在长春仙馆一次犯错,兰馨替她给管事姑姑求过情。 兰馨顿起不安,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紫彤,素兰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慌,急声道:“公主,不好了,老佛爷带着各宫的娘娘去了坤宁宫!” “什么,怎么回事?”兰馨大惊。 素兰摇头,紧张极了,声音都有些发抖,她还是第一次背着主子做这种事:“奴婢也不知道,不过令嫔娘娘今天也在,太后只留了两个嬷嬷,把大家伙都赶了出来,连晴格格都没让在里头,现在去了坤宁宫,奴婢瞧着不对劲,趁人不注意偷偷跑来的!” “多谢你了,你先悄悄回去,别让人发现。”兰馨已知事情不妙,赏了素兰,让心腹宫女将她双年该走。在屋里急得直转圈,令嫔,只要和她有关定没好事,到底是什么事,既然没让宫人在场,只怕是打听不出什么的…… “公主,您别急,还有皇上呢!”紫彤身为兰馨的心腹,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都看在眼里,而且皇后娘娘身怀龙种,老佛爷怎么可能为难她? 兰馨眼睛一亮,就要往外跑,是啊,还有皇阿玛!可刚冲出门口,脚步停了下来,神色又变得凝重,老佛爷闹出这样的架势,想必根本不顾忌皇阿玛知道,令嫔到底设下了什么陷害额娘,转过头吩咐一声:“紫彤,你去乾清宫,请皇阿玛去救皇后,本宫直接去坤宁宫!” “公主——”紫彤大急,顾不得规矩拉住她。 “你快去,本宫不会有事!”兰馨扯开她,扔下一句就小跑开了,给自己加了个疾风术,她知道紫彤顾虑什么,去坤宁宫的是太后和各宫的娘娘,任何一个她都不能得罪!她去坤宁宫无济于事不说还很可能被牵连,但那是她额娘,无论如何,就算和太后翻脸也要保她周全,她相信皇阿玛,就算令嫔的陷害无懈可击,看在皇额娘身怀龙种,也不能让她现在有事,至于之后,兰馨眼中闪过一抹狠绝…… 坤宁宫中: “娘娘,娘娘快醒醒,老佛爷来了!” 景娴被大力摇醒,正要发火,翠环惊惶失措的声音传入大脑,心一凛,精神力散发开去,果然发现太后气势汹汹,身后一群妃嫔,已经进了正殿,怎么回事?心里计较着,嘴上也问了出来。 “老佛爷并没有让人提前通传,奴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翠环扶她起身,招宫人进来一起帮她换衣梳洗,手上动作不停,边慢慢解释:“是宫门口侍卫远远瞧见太后凤撵来了,容嬷嬷吩咐奴婢来叫醒您,她先去接驾!” 景娴没有做声,神色凝重起来,太后明显来意不善,一向跟在她身边的晴儿也不在。 这些时日太后免了她早起请安,都是由舒贵妃带领妃嫔去慈宁宫,她一般会在晚膳后前去,转头看了看报时钟,竟是连两个时辰都等不得吗? 咦,景娴瞳孔微缩,令嫔居然也在妃嫔中,回了紫禁城这几天还没见过她,她现在无宠无子,连两个小格格也被改了玉碟记在婉妃和舒贵妃名下,早已是秋后的蚂蚱,听闻她病了几个月都起不来床,请安早就免了,太后怎么带上她?心突然一紧,容嬷嬷有禀告过,说延禧宫的冬雪曾经找过晴格格…… 正想着,精神力笼罩下的正殿内,满脸怒容的太后突然对容嬷嬷说了句什么,竟然站起身往寝殿而来,身后妃嫔紧跟着,景娴猛地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去。 “娘娘,头发还没疏呢?”翠环一惊,急切道。 “快点,简单点。”景娴只得耐着性子坐下,翠芝略一犹豫,见梳妆镜里娘娘不复以往的清冷表情,眉宇间甚至有些急躁,也不敢多劝,快速打理。 容嬷嬷慌乱的声音越发的清晰:“老佛爷请息怒啊,皇后娘娘实在不是有意怠慢,娘娘身子重昨夜有些不适,皇上去早朝特意吩咐,不让奴才们吵醒她,这才起得晚了,老佛爷……” 景娴闭了闭眼,来不及了!门帘被两个板着脸的嬷嬷呼啦掀开,怒气冲冲的太后带着妃嫔鱼贯而入,十几个人站在那,堵住门口,倒似防她逃跑一样。 翠芝手一抖,快盘好的头发散了开来,另一个捧着珠宝盒的小宫女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珠宝首饰撒了一地,除了皇后,宫人都慌得跪了下来:“奴婢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景娴坐着没动,冷着脸,只觉得胸口一把火发泄不出来,闷闷的难受,如果只是太后进来也就算了,那些个妃子竟然也敢闯进她的寝宫? 太后身上的怒火犹如实质,烧向倨傲端坐的皇后,怒哼一声。 寝殿死一般的沉寂,妃嫔见皇后居然如此托大傲慢,太后驾到她动都不动,明目张胆的对太后不敬,隐晦略带鄙夷的目光瞥向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哼,堂堂皇后居然秽乱后宫,还骗过了皇上! 舒贵妃自认还是理解皇后为人的,何况她有今日的地位多是皇后的缘故,这才想法递了消息给皇上,但令嫔言辞灼灼,她也只是尽一份心而已,低着头不看这两位最尊贵女人的对峙。 “皇后娘娘,老佛爷驾到,快请接驾!”桂嬷嬷眼看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连忙开口喊道,态度却还是毕恭毕敬。 “娘娘?”容嬷嬷在桂嬷嬷开口时走到景娴身边,轻唤了声,她知道皇后娘娘很生气,可是,这到底是太后,若是被扣上不孝的帽子,那就麻烦了,凑到她耳边极力压低声音,细弱蚊蝇:“十二阿哥……” 景娴漠然抬眼,梳妆镜清晰的描述出容嬷嬷满脸的担忧和关切,再听她提及永璂,如遭重击,脸上血色褪尽,扶着梳妆台慢慢起身,容嬷嬷忙伸手扶住她。 搭着容嬷嬷手,缓缓转身,眼眸微垂遮着眼内寒意,对着太后艰难福身:“臣妾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太后冷哼一声,没有叫起,景娴心知她想为难自己,七个多月的身孕要维持半蹲实为不易,过了六弹指,还不叫起,身子晃了晃,景娴不再顾忌直起身来,垂首不看太后勃然大怒的样子,声音平静淡漠:“臣妾不知老佛爷驾到,还没来得及梳理,失礼了,请问老佛爷来坤宁宫可有要事?” 大不了和太后撕破脸,现在腹中的孩子决不能出错,这么大的动静,皇上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就算他偏心太后,要罚她也要等生产之后,那时就筑基出宫! “你!”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皇后抖个不停,她竟然连恭敬都不屑假装,太过放肆!前些时日皇上为回疆战事中那拉氏子弟的卓绝表现,加封那尔布为一等承恩公,嫡长子为二等英勇公,其他均有封赏,难不成皇后就以为自己从此高枕无忧了! 另一位唐嬷嬷忙给太后顺气,一边喊着:“老佛爷息怒!老佛爷息怒!” 太后喘着粗气,双眼冒火死死盯着皇后,妃嫔或担忧或幸灾乐祸,上前柔声劝慰。 景娴对太后这样无动于衷,冷冷的声音如同火上浇油:“唐嬷嬷怎么说话的,本宫只是请安,老佛爷怎会动怒?还是本宫做错了什么,老佛爷才对本宫生气?如此只需派人来坤宁宫说一声就是,本宫自会前去领罚!” “还有你们,”景娴枪口对准诸妃:“这大冷的天,也不劝劝老佛爷,你们安得什么心思,鼓动老佛爷这老远亲自赶来,若有差错,你们担待的起吗?” “臣妾/奴婢不敢!”妃嫔身子一僵,寒气直往上冒,若是被皇上认为是她们蛊惑太后来的坤宁宫,加上这件丑闻带来的耻辱,皇上会生撕了她们吧? 太后气急,反倒冷静了下来,挥开嬷嬷的手,勉强压下脸上的愤怒,虽然不太成功,硬声道:“哀家虽然老了,走这点路还是没问题的!听容嬷嬷说皇后昨日身体不适,正好哀家宣召了太医,就让他们给皇后看看吧!” 第81章 突如其来 肉文屋 / 第81章 突如其来 第81章 突如其来 第82章 强势守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2章 强势守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2章 强势守护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2章 强势守护 景娴终于恍悟,太后怒冲冲来到坤宁宫,竟是怀疑她的不贞!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这个慈眉善目,高贵雍容现在却看着可恶至极的脸,这是她曾经真心伺奉的太后?她在她面前尽孝二十余年,在她眼里,竟是会秽乱后宫、恬不知耻的女人! 就算真有怀疑,单独审讯也就算了,为何带着这些妃嫔闯进她的寝宫,这样就算她洗刷冤屈,也是她一生的污点!狠狠将那些委屈心痛压下,眸光森寒定在脸上带着阴冷浅笑的令嫔,她处心积虑对付她也就算了,这次竟然针对她还没出生的孩子,真该死,离开皇宫之前,定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皇后眼中一瞬间闪过的恍然、震惊、愤怒,怨毒,太后看得分明,心突地一沉,就算先前令嫔给出铁证由不得她不信,可还是隐隐希望只是误会,皇后这反应却打破她最后的希望。再见她浑身散发寒气仇视着令嫔,太后心中的愤怒达到顶点,尤其皇后还是她要求皇上册封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向先帝交代啊! “老佛爷,太医到了!”凝滞的氛围被打破,神色各异的众人转向门口,分出一条道来,六位太医惶恐而入。 容嬷嬷脸色煞白,嘴唇哆嗦扶着皇后。她是最清楚这里的弯弯绕饶,皇后曾经和她分析过说出实情的后果,可是,现在要怎么办?皇上怎么还不来,她一看到太后下轿时的脸色,就已经让人悄悄去请皇上了? “容嬷嬷,扶你主子坐下吧,让太医诊脉!”有嬷嬷拿来了木椅,太后坐下后冷声吩咐,妃嫔站在她身后,其他伺候的宫人已经退了出去。 景娴还站着梳妆台旁,左手轻抚着躁动的腹部,右手拉住容嬷嬷松开她手的胳膊,她不需要谁来保护她,何况容嬷嬷就算挡到她面前又有何意。 “老佛爷费心了,臣妾身子很好,不需要太医诊脉。”话说得客气,语气却不容忽视的强硬。 几个太医的脚步顿住,对视几眼,僵在中央,回头看了看老佛爷,皇后不让诊,他们可不敢强来。 “不是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吗,娘娘可不能讳疾忌医啊!”温婉劝慰的声音竟然来自愉妃。 “是啊,娘娘凤体要紧,老佛爷一番心意,您可别辜负了!”娇俏柔媚出声的是诚嫔。 景娴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随便开口,也不看看你站在什么地方!” 诚嫔脸色一白,往太后身边靠了靠,眼中闪过羞怒,她还没正式册封,虽然享受嫔的待遇,身上的穿戴还是贵人的品格。 “皇后娘娘,兰贵人只是不想老佛爷的苦心白费,您怎么动怒了?”令嫔阴阳怪气的出声,她早已经孤注一掷了,瘦枯的脸上闪过怨毒阴狠,脸色发黄哪有以往半点温婉妩媚,气质更是天差地别,说话的语气就连太后都拧起眉头:“您不让太医诊脉,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然为何这半年来您只让周太医给您诊脉?” 自从查出皇后孕期不对,她就筹划了这一天,当着所有妃嫔的面在太后面前告发,就算太后想私下处置都也没法隐瞒,再有其他妃嫔的煽风点火,她要断了皇后所有后路,声名扫地不得翻身!反正她已经没了希望,就拖着皇后一起下地狱!还有这些嫔妃,难不成还以为皇后倒了她们能讨得好? “住口,你敢污蔑皇后娘娘!”容嬷嬷大怒,这个狐媚子死到临头还反咬一口,恶狠狠瞪她,那模样好像恨不得食肉寝皮。 “好了!”太后怒喝一声:“太医,快给皇后诊脉!” “谁敢!”景娴冷哼,属于修士的威压释放开来,太医们首当其中,腿一软噗通齐刷刷跪了下来。 妃嫔们都花容失色,如坠冰窖,惨白着脸,站立不稳,惊恐不已,头都不敢抬屏住呼吸,这气势,简直就像皇上雷霆大怒时一样,让人打心里惊惧发寒,若不是她们站在太后身后,这会早就吓得跪下来了。 太后也吃了一惊,眼神惊疑不定看向皇后,什么时候她身上竟有了这般骇人的气势! 乾隆赶到时,见到的就是皇后势单力孤对阵太后和一群女人的局面。 兰馨早到一步,却被太后带来的人拦在坤宁宫外,不得进入,正要强硬闯门,乾隆疾步赶到,安抚兰馨几句劝她回去等消息,这种场合不适合她在场。怒火却越烧越旺,下令将阻拦兰馨的奴才拖了下去,进来看到的场面更是灼伤了他的眼睛。 “皇上驾到!和亲王到!”尖细的通报声突兀响起。 屋内神魂不定的众人又被骇了一跳,转头看到威严、神色莫测的乾隆,更加的惶恐不安,一些妃嫔这才从幸灾乐祸中回过神来,这可是皇家丑闻,就算有太后撑腰,难保皇上不会迁怒! “臣妾/奴婢/奴才恭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容嬷嬷看到他就像见了救星,眼泪都流了下来:“皇上、皇上吉祥!” 太后回过神来,却发现那股威人强大的气势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皇后面无表情站在原地,见到皇上,也没有一点反应。 景娴清丽绝色的脸上如冻结的寒霜,长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傲然站在一群人面前,却隐隐透着一丝脆弱无助,听到通报声,波澜不惊冷眼看了下门口就收回了视线,也不见礼,那双清澈的眼眸如同覆上了一层迷雾,幽深难测。 乾隆进门注意力就在皇后身上,见她这副模样,第一感觉是她定然受了莫大的委屈,尤其是太后竟然带这么多人进了寝殿,皇后甚至来不及梳洗,地上那些散乱的珠宝钗环无不说明了她受了怎样的屈辱! 脸上杀气一闪而逝,乾隆强压下胸口翻腾的怒火,毫不理会跪着的众人,上前拱手一礼:“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点了点头,脸色难看的很,刚要开口,乾隆冷声道:“皇额娘,儿子知道你来此所为何事!” 太后脸色大变:“你知道,那你——”所有妃嫔也全都变了脸色,忘记了避讳直直的看向皇帝,皇帝知道,那怎么回事,明明证据确凿不是吗? “皇额娘,”乾隆打断太后未竟之语,阴鸷的眼神扫过跪在一旁的众妃嫔,声音铿锵:“这里是皇后寝宫,无论如何,您也不能带着这么些玩意进来,弄脏了朕和皇后的眼睛!” 太后头脑轰鸣一声,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妃嫔也都面露屈辱,有些留下委屈伤心的泪来,哀婉凄楚的看向她们一生的依靠。 令嫔一听这话,完全失去了理智,尖声叫道:“皇上,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皇后肚子里……” 话没说完,乾隆抬脚狠狠踹去,正中胸口,令嫔来不得叫出声就被踹飞了,“嘭”、“哗啦”,瘦弱的身子带倒了花架,直直的撞在墙上,滑落下来,狼狈不堪。 令嫔滑倒在地身子扭曲,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迹从嘴角不停溢出,一滴滴滴落,触目惊心; 谁也不敢出声惊动暴怒中的帝王,就怕下一个发作的是自己,舒妃倒是松了口气,听皇上意思,这事皇上心里清楚,那今日这一场只是闹剧,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不愿意看太医,甚至顶撞老佛爷,只看皇上的态度,就还是偏向皇后的,那对她就有利。 太后也被皇帝暴虐的行为震撼了,乾隆一贯风流多情,在女人面前都是温情款款,除了以前和皇后的冲突,甚至从不会大小声,顶多不喜甩袖走人,今天竟然气得亲自动手,可见是被触及了逆鳞,对于皇帝在妃嫔面前对她不留情面,也顾不得怒叱, 乾隆踹开令嫔,心中愤怒却一点都没减轻,扬声喊:“来人啊!” “奴才在。”吴书来躲在外头没敢跟进来,这会连忙应声,往后摆了摆手,带着几个太监畏畏缩缩进来, 乾隆划过殿内除舒妃外的所有妃嫔、嬷嬷、宫女:“将这些人都带出去,分开看管!” “嗻。”吴书来忙点了两人,先去拉痛苦扭曲在角落里令嫔, 其他被点到的妃嫔都瑟瑟发抖,不知皇上会怎么对付自己,胆小的如诚嫔吓得直求饶:“皇上,奴婢冤枉啊,不关奴婢的事,是令嫔,老佛爷,救救奴婢啊……” “皇帝,”太后刚想求情,却被乾隆再次冷声打断:“皇额娘,今日之事朕会向您解释,先让弘昼护送您回慈宁宫吧!” 太后怒火朝天却发作不得,让桂嬷嬷扶着往外走去,出了内殿,就见弘昼苦着脸站着。 弘昼看她出来忙屁颠屁颠过来扶住她:“皇额娘,儿臣先送您回去!你赏儿臣一顿晚膳吧?” 他方才对殿内的动静听得分明,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以皇兄“重色”,啊呸,是“重情重义”的性格来说,这个时候老娘都是要往后站的,何况听起来好像是皇额娘误会皇后闹出的事,那皇兄要先安抚皇后也“正常”! 太后见到两年未见的养子,心里略微好受了些,如果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那今天真是鲁莽了,难不成自己被人做了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皇后为何拒不诊脉,而且从一开始,就对她无礼之极,再看皇上的态度,哪里是上心而已,分明是他的宝贝疙瘩,竟然对她毫不放在心上,心里怒火又腾的上扬…… 太后一走,妃嫔们再无指望,花容惨淡遵照旨意凄惶惶走了出去,也有连连回头,希望皇上能改变圣意,却见皇上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心疼温柔,甩开大氂,直直走向挺着大肚子的皇后。 “娴儿,对不起,委屈你了!”乾隆伸手将不发一言的景娴抱进怀里,侧身避过高高隆起的腹部,将她头按靠在自己肩窝,不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歉。 肩窝很快印湿了,娴儿在哭,这种无声的流泪让他的心像被什么掐住一样,痛得喘不过气来,无意识的说着安抚的话,眼睛也湿了:“娴儿,乖,是我的错,宝贝,别哭……” 微靠在温暖坚实的怀里,乾隆的安慰声却让她哭得越发的厉害,许许多多数不尽的委屈涌了上来,她刚才表现的再强势,心里也想得狠厉绝情,打算着以后要怎么样,可她心里明白,今天这一关还得要他过来,只有他向太后说明,否则只凭一个秽乱后宫,凭她再多手段也躲不过去。 她以为,依照皇上和太后几十年的母子亲情,皇上绝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她不在乎,只要让她躲过今天,坚持到平安生产,她就会想到办法离开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地方!却没想到皇上什么都不问,直接断定自己受了委屈,就连太后也不给情面,心里五味杂陈,眼泪不停往下淌,似要将所有的委屈、愤怒、哀伤都哭了出来…… 第82章 强势守护 肉文屋 / 第82章 强势守护 第82章 强势守护 第83章 皇后移宫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3章 皇后移宫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3章 皇后移宫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3章 皇后移宫 景娴先只是无声的流泪,到后来,越发的伤心,侧过身双手搂着乾隆脖子,埋头在他肩窝大声痛哭。 乾隆大恸,紧紧搂着她,越安慰却哭得越发厉害,哭声像把尖刀狠狠扎进他心口,鲜血汩汩涌出,手忙脚乱的安抚着,衣料很快浸透了,最后没有办法,将她一把抱起,小心越过地上的杂乱,走向床榻,将她安置在腿上,轻轻摇晃着:“娴儿乖,不哭了,是我不好,我一定给你出气,啊,不哭了……” 翠环轻手轻脚快速收拾好地毯上散乱的珠宝,容嬷嬷心里难受极了,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将惊魂未定的小宫女都赶了出去,被令嫔撞到的花架,打碎的瓷器还在地上,寝宫从没这样狼狈过; 兰馨并未走远,躲在一边等太后仪仗离开,忙又匆匆赶了过来,只是妃嫔的轿撵还停在坤宁宫外,犹豫了一下,问明皇阿玛在寝殿,悄悄靠近,却听见里面传来皇额娘的哭声,心顿时疼得厉害,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听着里头男人轻柔的哄慰声,泪水珠线般滑落。 皇后身怀六甲,这一闹,容嬷嬷怎么放心得下,刚出来准备找太医,转头就见公主站在外面,微微垂首看不见表情,可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正哭着,忙过去搀她:“公主,您怎么来了?” “皇额娘怎么样了?”兰馨由她扶着在一旁的房内坐下,擦了擦眼泪,哑声问。她之前在外面时分明感受到了额娘怒极而发的威压,现在隔这么远也能听到的隐约的哭声,做了额娘这么多年的女儿,何曾从她哭成这样,心里又痛又恨,端丽秀美的脸上闪过愤怒,对太后也怨上了,就算之前表现得多宠爱皇额娘,有事却一点情面都不给闹上坤宁宫! “公主别担心,奴婢请太医来只是以防万一,娘娘没事……”容嬷嬷压下满腹心酸安慰她,眉间却难掩忧愁,这次事情闹得这样大,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内殿,景娴扯过帕子捂着眼睛痛痛快快哭了一阵,心头郁气消散一些,腹部鼓胀得越发难受,皱起眉头,连忙安慰的抚摸,孩子大约是感受她情绪过于激动,拳打脚踢着,脸色不由发白。 另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起揉抚着,醇厚的男音轻声道:“小公主乖乖的,额娘累了,啊,听话!” 也许听到熟悉的声音,腹部剧烈的鼓动慢慢平缓了下来,两人微微松了口气。 容嬷嬷劝走了兰馨,打了热水送了进来,乾隆动作轻柔将景娴放在床上,在她背后垫上靠枕,又拉过被子盖到腹部,亲自挤了湿毛巾给景娴擦脸擦手,又替她敷眼睛, 景娴心里舒坦多了,乖乖配合他的动作,手一直放在腹部,疲倦又涌了上来。 容嬷嬷见帝后这样,也放心不少,轻声道:“皇上,周太医在殿外,是否宣他进来为娘娘诊脉?” “把帐幔放下,宣进来!”乾隆坐到床边,面上有些担忧,今天闹这么厉害,他也很是担心,但外面那些太医却是不能用的,容嬷嬷做事倒也细致。 “嗻。” 周太医进来是紧低着头,神色慌张,余光瞅见殿内的混乱,心怦怦乱跳,他听闻太后宣召太医去坤宁宫立时吓得魂不附体,果然太后派来的侍卫直接将他看押了过来,幸亏很快皇上就到了! 现在皇上还宣他进来诊脉,说明并没有怀疑他泄密,这已经是上天保佑,只要皇后娘娘身体无碍,他应该也不会有事。皇上必定会怀疑他泄密。 把过脉后,倒是放下心来,皇上有多紧张皇后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没事就是大幸:“启禀皇上,娘娘这是动了胎气,不过好在并无危险,需卧床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嗯,开方子吧!”乾隆声音低沉暗含怒气,本以为令嫔已经拔光了她的爪牙,竟然还有能耐蹦跶,他真是小看了后宫的女人,这次要她们再无翻身之地! 仔细看了太医呈上来的药方,是保胎和安神的,摆了摆手,坐回床边将景娴搂紧,贴着她微凉的脸颊,手一下下抚着他顺滑柔软的秀发,黑眸变得幽暗:“娴儿,这里不能住了,还是和我一起住在养心殿吧?” 景娴舒适的依偎在他肩上,正闭着眼睛放空思绪歇息,昨晚的□本就耗费她不少精力,早上也没能休息好就被强拉了起来,又是动怒又是大哭,孩子还折腾她,这么早累得狠了,迷迷糊糊听到,还以为是做梦。 乾隆一手托起她精致的下巴,重复问:“好不好,住在养心殿我也能安心点!” 景娴睁开眼,泪水冲刷过的双眼湿漉漉的,神情有些迷糊,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内殿碎了些摆件,怎么就不能住了? 乾隆见她哭得鼻子还有些红红的,长长地睫毛带着湿意颤动着,水润的脸蛋,嘴唇有些干燥,乖顺的偎在他怀里显出几分可怜,心疼的亲了亲,舌头含住她唇舔了舔她,含吻一阵,直到变得水润光泽, 这个吻充满着心疼眷恋,并不含有欲念,唇离开时,景娴竟有些舍不得。 乾隆心头愈发柔软,继续道:“之前同意你住回坤宁宫,也是我本来想着,过完年还去园林,反正你在坤宁宫也住不久,也免得你不自在!可是你看,才回来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听说太后找上坤宁宫,我心跳都停了!我看啊,还是把你在我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景娴脸微红,为他这般宠溺呵护的口吻,又想到她现在也算和太后翻了脸,犹豫一下:“我、我今天对太后无礼了!” 乾隆微怔,又因她语气里淡淡的不安泛起心疼,拍了拍她背:“没事,今天这事说到底也是太后失察,那些个玩意也敢闯进来,也难怪你生气!” 景娴差点又掉下泪来,忙闭了闭眼,眼睛盯着他下巴处,轻声道:“弘历,我累了!” 乾隆心一慌,这语气,就像当初她提出独自前去园林时,轻飘飘的,却让人感受到那种从心底而生的疲倦,目光触及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倦怠,松了口气,将她放倒躺平,轻声哄道:“那你睡会,我让容嬷嬷给你收拾。” 景娴闭上眼,真是累得狠了,手被包裹在温暖的大手里,很快沉沉睡去…… 隔壁房间,容嬷嬷跪在地上,将先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包括太后怎么在妃嫔的鼓动下闯进内殿,为难皇后行礼,威逼着诊脉,还有那些妃嫔每句话,每个动作都说得清清楚楚,泪水纵横:“……皇上,皇后娘娘的脾气您最是清楚不过,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冤枉,娘娘自从进了宫,可是一颗心都在皇上身上啊!那样的念头都不可能会有!” “娘娘以前最是孝顺老佛爷,还说老佛爷疼她最是了解她,可这次,事情问也没问清楚就……娘娘实在是委屈啊!”容嬷嬷嗓音哭喊着,声音沙哑:“这么多娘娘都来了,若是当场诊脉发现月份不对,就算皇上心里明白,担保了娘娘,可若有人存心陷害,传出些流言蜚语,娘娘的名声就毁了呀,求皇上为娘娘做主啊!” 乾隆心底怒火越烧越旺,令嫔用心极端险恶,就算证明皇后清白,闹出这一场皇后威严扫地,而且太后和皇后也有了芥蒂,还有那些想落井下石的,也决不能轻饶! 再看容嬷嬷哭得这样凄惨,也知道她一贯忠心,对她失礼也不在意,何况皇后对容嬷嬷的感情,非一般主仆可言,难得出言宽慰:“朕知你对皇后忠心,这次的事你要多费点心,你协助吴书来一起查办,关押的那些宫人无关紧要的都打杀了,其他的都要严查!皇后从今天起搬去养心殿,你下去准备吧!” “嗻,谢皇上!”容嬷嬷闻言大喜砰砰磕头,等皇帝一走,直呼阿弥陀佛…… 太后带着弘昼回了慈宁宫,一路上冷风一吹,就冷静了下来,开始想着怎么善后,既然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不对,那今天她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阴沉着脸回到大殿,晴儿款款迎上前来,太后怒瞪了她一眼,没理会她伸过来搀扶的手,气冲冲扶着弘昼入殿, 晴儿在后面眼泪积聚,吸了吸鼻子,万分委屈,难堪的跟上,自从她进宫伴在太后身边,太后对她就像亲孙女一样,还从来对她摆脸色,何况在和亲王和一众嬷嬷面前打脸! 进了殿内,弘昼正手舞足蹈,不停的比划着什么,老佛爷脸上怒气消了,很快笑出声来,指着弘昼:“你这个皮猴子,哀家还想着你怎么这么久没进宫,原来连你媳妇都一起瞒着!怎么,为你皇兄办差,还敢说委屈不成?” 弘昼嬉笑着:“皇额娘,您是不知道,儿臣这回出去,可辛苦了,马不停蹄跑了很多地方,您看,儿臣瘦了这么多,福晋差点没认出来!” 太后瞥见一脸委屈泪盈盈不敢上前的晴儿,不悦的皱了皱眉,转而对弘昼无奈叹气:“行啦,知道你辛苦,又想要什么?” 弘昼撇了撇嘴:“皇额娘,您也太小瞧儿臣了,儿臣可不是诉苦来着,这会在外面这么久,儿臣可是拜访了许多得道高僧呢,还求到一些佛塔寺庙供奉的手抄经书,明儿让福晋给您请安时带来!” “嗯,算你有孝心!”太后信佛,闻言大喜,在皇帝那里受得气也都散得差不多了,又和弘昼说起家常。 弘昼暗暗抹了把冷汗,心思飘到方才的事上,他虽然没进内殿,可里面的情形也听得七七八八,这么多的妃嫔搅了进去,宫里不会出大事吧?想到福晋昨天说起皇后独宠,大封皇子却唯独漏了永琪,看来他不在这半年,真得出了很大变故啊! 晴儿站立不安,看老佛爷和和亲王说得高兴,也不敢上前,老佛爷不是去了坤宁宫吗,怎么会和王爷一起回来,还对自己动怒?她今天没做什么啊,还是和令嫔娘娘有关? 越想越是不安,难道老佛爷去坤宁宫是因为令嫔的原因?她只是同情令嫔处境艰难,加上以前令嫔对她很和善友好,这才帮她一把,听她说得可怜,才带她来见老佛爷请安! 之前宫里传闻说皇后遇刺和她有关,她也是不信的,这才想让她在太后面前解释清楚!后来见太后真的带人去了坤宁宫,还觉得自己做了好事,不过现在想想,若只是误会,太后将皇后宣来就是,何必特意亲自赶去? 晴儿很想开口问问老佛爷,可她和和亲王两年没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宫娥连着上了几次茶点,他们还在说话,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 却不知道弘昼心里暗暗着急,皇兄到底在做什么,就算要先安抚皇后,也不用这么久吧,难道忘了这里还有个被得罪狠了的老娘吗? 太后心里存在事,这会见弘昼心不在焉,也回过神来,一看居然午时正了,脸又沉了下去,扬声道:“来人啊,去打听一下,皇上是不是还在坤宁宫?” 弘昼忧心开口,太后摆了摆手,叹气道:“行了,如果这事是哀家冤枉了皇后,你皇兄生气也是正常的,哀家不生气!” ‘不生气才怪!’弘昼腹诽着,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谄媚道:“皇额娘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皇兄说不得有什么事耽误了,您再等等,要不先用晚膳?” 太后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的*了,小太监倒是很快回来禀告:“启禀老佛爷,奴才方才打听到,皇后娘娘搬进了养心殿!” 殿内气氛一窒,弘昼心一突,不想去看太后的脸色,想想皇兄那句“弄脏了朕和皇后的眼睛”,所以整个坤宁宫都不能住了? 太后显然想到一块了,如遭雷劈,浑身血液凝结,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手边茶盏被狠狠扫开, “啪”的一声砸在桌脚,碎裂的瓷片四散炸开,有些溅到一旁不明所以的晴儿身上,顿时花容变色; 皇额娘,您息怒!”弘昼吓得连忙去扶太后,晴儿面如土色和其他宫女嬷嬷一起,战战兢兢跪了下来,她从没见过太后这般动怒过…… 太后站起身来,雍容慈祥的面容扭曲,朝着小太监怒叱:“去,把皇帝叫来!” 第83章 皇后移宫 肉文屋 / 第83章 皇后移宫 第83章 皇后移宫 第84章 针锋相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4章 针锋相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4章 针锋相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4章 针锋相对 乾隆得知太后召见,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就不再理会,转身回了内室,吴书来默默退下,自此皇后在养心殿众人心中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太后为何传唤,乾隆自然心里清楚,他既然无所顾忌将皇后接进养心殿,就早有应对。 “娴儿,您醒了?”一进去,就见景娴已经坐起身来,再看她竟挺着大肚子艰难下床,快步走过去扶住她,一边将她往床上送:“太医不是说了,你得卧床静养!” 景娴脸一红,想要推开他, 乾隆柔声哄着:“乖,至少得躺一天,用膳的话,我喂你好不好?” 景娴又羞又气,可挣脱不开,咬了咬唇,脸涨得通红说了句什么, “什么?”乾隆没有听清,忙附耳过去。 “要用‘官房’!” 乾隆一呆松手,景娴恼羞成怒,趁机将他一掌推开,朝外喊了声。 乾隆忍住笑,小心扶她站稳,等容嬷嬷进来后,才说:“那我出去了,今天是舒妃派人来报,太后去了坤宁宫,我去问清楚情况,晚膳不必等我,还得去趟慈宁宫。”…… “臣妾只是以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品性高贵,这样的事定然是污蔑,只是臣妾没有证据,老佛爷愤怒之余听不见劝,臣妾无可奈何,这才斗胆打搅皇上,皇上圣明定有决断!” 舒妃觉得今天作了一场豪赌,其实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毕竟其中一方是老佛爷,若是发现她私下通报,以太后身份处置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再是轻易不过!她赌的是对皇上的了解,以皇后娘娘的直性子,又一直在他眼皮底下,皇上不是昏君,有不对劲肯定早该发现了的! 当初在养心殿查出皇后有孕时,皇上曾经宣召了很多太医,可除了周太医,竟没有一个太医为皇后诊脉,这与皇上得知喜讯对皇后的宠爱相去甚远,令嫔只说是皇后使计,可她觉得这应该是皇上的主意才是,毕竟自从皇后娘娘莫名遇刺开始,奇事频发,且以皇后为人,若当真为人所污,怎么会将污点曝露人前,为了十二阿哥也不可能? “你做得很好,日后宫务就交由你和兰馨负责!”乾隆难得将欣赏的目光投向舒妃,粘杆处奏报她在失去十阿哥就冷了争宠之心,她身后有着一大家族,就算不受宠在宫里也自在,行事更是泼辣果决,谁的面子也不给,性子直爽,难怪皇后之前也对她另眼相看,不枉费她一番心意。 舒妃高高兴兴谢恩,如果她名下有女儿,掌握宫权,日后在这宫中地位定然更加稳固,回到永和宫,皇上的赏赐就到了,舒妃挑眉一笑,得意非凡。 乾隆却因为舒妃的话对太后越发的不满,皇后品性如何连一个妃子都看得清楚明白,太后居然被令嫔牵着鼻子走,就算关心则乱,她也该考虑此事当着众多妃嫔面闹大的后果,如今除了婉妃因七格格发热没去请安,几乎各宫主位都牵扯了进来! “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慈宁宫中,太后面无表情端坐上首,对皇帝一如往常的请安也拿不出好脸色,鼻子里哼出一声。 “皇兄您来了!”弘昼巴巴的上前,他方才说得口干舌燥、嘴皮子都磨破了才让太后消了消火,谁知竟然一等再等,太后都用过晚膳了皇上才姗姗来迟,这会肯定气得发狂,他可实在没力气给他们打圆场了,拱手道:“皇兄,臣弟府上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请安!” 乾隆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弘昼嘿嘿一笑,又辞别太后,脚底抹油飞奔回府,怪不得今日早朝后大家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合着在这等着呢?!他可是刚刚回京,小心肝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再待下去,他得短几年命啊,回去一定得让福晋好好安慰他! 弘昼一走,殿内气氛变得沉闷,太后板着脸生闷气,乾隆若有所思喝着茶,也不主动提起话题,母子俩憋着口气看谁先开口,宫女太监都低头站得远远的, 等乾隆一整杯都快喝完了,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大力挥了下手,宫人如蒙大敕,忙都退了出去。 “皇帝,哀家听说你把皇后接到了养心殿,你准备让她住多久,这快过年了,搬来搬去像什么话!就算皇后因为今天的事不高兴,也不能太过任性,她是皇后,得拿出一国之母的气度,你也不能太纵着她……”太后强压下怒气,尽量冷静下来,准确和皇帝好好谈谈。 除了开始的动怒,之后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皇后的错,就算今天她气急之下过于急躁,可她也太过无礼放肆了,当着妃嫔的面给她脸色看,现在还借机跑去养心殿 乾隆放下茶盏,随着太后的话神色冷凝,沉痛道:“皇额娘,皇后再留在坤宁宫,朕不放心!朕曾经对您说起过,宫内有人要对皇后和永璂不利,所以才只带了皇后去了圆明园林,您还记得吗?” 太后闻言拉下脸来:“在这皇宫,有你这样护着,谁敢害她!不错,永璂是遇险落水,可这事并没有证据表明有人出手,哀家却听说,皇后本来是冲撞了你才去的园林,永璂一出事她没得到通报就回了宫,说什么母子连心,说不定是她谋划的这一切,好借永璂……” “皇额娘慎言!”乾隆越听越恼火,不客气的抬高嗓门打断她。 太后神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瞠大眼,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皇帝这是连怀疑皇后的话都听不得了! “皇额娘,儿子失礼了!”毕竟是生母,乾隆见她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微微欠身,只是语气还是有些强硬,拧紧的眉头一看就是极度不悦:“若非小燕子,永璂怎会是落水这么简单,皇后疼爱永璂至深,怎么舍得利用他,将他置于险境!此事朕已经查出个大概,就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未免打草惊蛇,才没有做声!” 皇帝态度稍一软话,太后自然也就听得出来,脸色也稍稍和缓:“哀家早上也是关心则乱,令嫔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想到皇后秽……”瞥见皇帝愤怒的眼神,忙吞下难听的字眼,脸也涨得发红。 乾隆一听到令嫔,火冒三丈:“皇后为人,皇额娘应该很清楚才对,若是心有怀疑,您大可先派人来找朕!何况只是令嫔片面之词,您怀疑皇后利用永璂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相信皇后不贞这种混账话,带着妃嫔大张旗鼓闹上坤宁宫,真是岂有此理!” “哀家听到这种事,怎能忍得下去,何况令嫔当着妃嫔面说出此事,哀家才急着去找皇后问个清楚。”太后也动了真怒,自己还不是为了他的名誉,才这么着急上火,越说越火大,拍桌而起:“皇后对哀家不敬在先,之后更是坚决不肯诊脉,孩子就算是皇上的,月份也确实不对,哀家可不算冤枉了她!” 太后这般强词夺理,乾隆气极而笑,:“皇额娘,若是有人无故闯进您的寝宫,您还会高高兴兴欢迎不成?” 太后一噎,说不出话来。 “皇后腹中的自然是朕的亲生骨肉,月份确实说小了半个月。朕出巡时得了可以延年益寿的仙丹,重伤之人服下立可康复,此事几位大臣也都知道,皇后遇刺朕给她服用了一颗,但此事不宜宣扬,这才对外宣称孩子是朕回宫半个月后才有的!”乾隆冷着脸忍耐着,本来还打算详细解释给太后听的,这会没这心思了。 以太后对皇后现在的心结,只怕知道了还闹得更凶,太后可不是心慈手软的,皇后的任何一件特异之事都足以引发一场混乱,他不由庆幸当初因为担心修士来意不明,太后回宫时隐瞒了下来,至于差的那几天,太医可无法诊断这么精确。 饶是如此,太后还是被乾隆话里的内容震呆了,延年益寿的仙丹,竟然毫不犹豫就给了皇后,甚至都没对她提起过,皇后的伤势她了解过,虽然是在胸口,可并没有危及性命。 胸口怒气又开始沸腾,却听乾隆再次说道: “皇后动了胎气需要静养,朕已经下旨,她日后就住在养心殿,相信这样,就再没人敢来挑唆您,也免得做出可不挽回的大错!幸亏皇后没有大碍,否则朕今日绝不会手软!不过,冲撞中宫,惊动龙嗣,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乾隆的声音冷硬酷厉,太后浑身一颤回过神,见皇帝眼神森冷,话里竟带着浓浓的杀意,不祥涌上,这么多妃嫔,他想怎样? “朕和皇后往日多体念她们宫中生活多有不易,却原来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实在可恶可恨!就先在宗人府待上几天,皇额娘以为如何?” “宗人府?”太后怒极,那种地方妃嫔怎么能去:“皇后只是动了胎气,你将她接到养心殿也就罢了,那些妃子只是受了挑唆,你处罚罪魁祸首就是,她们可也都是你的女人?!” 乾隆嘴角勾起冷笑:“那也不过伺候朕和皇后的奴才!这只是小惩大诫!” 太后浑身僵硬,难堪浮上,乾隆又继续道:“您身边的晴儿,朕一直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也敢参合后宫之事,这次看在您的面子,朕就不加以惩罚,不过,皇宫她是不能留了,您尽快给她选个额驸,明年三月之前出嫁,在那之前,就在佛堂为您祈福赎罪!” 说罢,不等太后多说什么,躬身一礼:“儿子还有政事处理,这就告退!” 太后看着皇帝头也不回的身影,大受打击,站立不稳,灰败着脸重重的坐回凤座,身子瘫软,晴儿可是她一手养大,匆匆出嫁且被皇上厌弃,岂不毁她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annatopus的手榴弹和地雷,么么哒,╭(╯3╰)╮ 第84章 针锋相对 肉文屋 / 第84章 针锋相对 第84章 针锋相对 第85章 满朝震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5章 满朝震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5章 满朝震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5章 满朝震惊 这一日之于后宫,不次于一场大地动,后宫几乎所有有名号的妃嫔,因搬弄是非不分尊卑,擅闯坤宁宫内殿,冲撞中宫,全都被投进了宗人府,满朝震惊!涉案妃嫔的家族惊惶失措四方奔走,上下打点,想要打探详情,毕竟法不责众,且擅闯坤宁宫总有原因吧? 那拉夫人得知消息怎么都无法安心,连忙递牌子进宫求见,第二天一早就进了宫。 跟着小太监一路快速走着,心里担心不知道皇后怎么样了,只是走着走着却发现不是去坤宁宫的方向,引路的小太监见她步子慢了下来,连忙笑着解释:“夫人快随奴才走吧,皇后娘娘现在在养心殿等您!” 压下心里的疑惑,不敢多问,也不敢四处张望,一个劲走着,大冷的天竟额头一层密密的细汗,走过穿堂就看到了容嬷嬷站在那,眼前顿时一亮迎了上前,才感觉没那么紧张,低声问:“容嬷嬷,皇后娘娘身体怎么样?” “皇后娘娘动了胎气,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精神不大好。”容嬷嬷扶着她慢慢走进去,一边低声回答,神情有些担忧。 那拉夫人闻言不由快走了两步,只是跟着容嬷嬷一走,却发现不对,神色变得犹疑,就算没来过养心殿,也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后妃住的,这是皇上的寝宫?! 容嬷嬷也看出她心中的疑虑,含糊说了一句:“皇上对皇后娘娘情深意重!” 那拉夫人心跳如雷,除了皇后传过几次书信,皇后去了园林就没再见过,宫里的消息总是似是而非,虽然一直听说皇后很受宠,可她也不敢全信,毕竟二十几年过来了,现在这样,反倒让人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额娘,您来了!”景娴身材臃肿靠坐在软榻上,见到那拉夫人,露出笑来,声音却有些绵软无力,殿内温暖如春,景娴的手里还抱着暖手炉。 那拉夫人来不及行礼,就被拦住,容嬷嬷引她坐到皇后身边,宫女送上茶水就都退了开去。 “可是受委屈了,你阿玛昨晚担心得睡不着?”那拉夫人覆上女儿的手,眼眶微微发红,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被一群妃子闯了进去,女儿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 景娴神情萎靡,她昨天很累,下午用了晚膳就一直在睡,甚至永璂和兰馨来看望她都被她睡了过去,虽然晚间迷迷糊糊醒过几次,也没精力问后续的事,所以并不清楚。 不过太后带人浩浩荡荡去了坤宁宫,宫外知道也不稀奇,勉强笑了笑安慰道:“女儿没事,让阿玛不必担心,只是有些累而已。” “怎么可能没事,容嬷嬷说你还动了胎气?”那拉夫人怎么相信她这样的说辞:“皇上将那么多妃嫔关进了宗人府,外头都闹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可是皇后,她们怎么敢?”说着,气得眼泪直往下掉。 景娴大吃一惊,关进宗人府?皇上怎么会把这事闹得这么大?不过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先劝慰伤心落泪的那拉夫人:“额娘,昨天、是太后有些误会,女儿真的没有吃亏,皇上很快就赶到了。” 那拉夫人听说是和太后有关,更是担心,紧握着景娴的手,目不转睛凝视她:“怎么还和老佛爷有关,难道昨天是老佛爷带人去的坤宁宫?那……” 怪不得宫外不知道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太后和皇后不和闹出这样大的事,对谁都不是好事!可太后不是一向支持她女儿的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这样打皇后的脸? “老佛爷只是误会,但……”景娴摇了摇头,不想多说,顿了顿,微微直起身看了眼四周,精神力同时外放开来,见没有异样,声音细弱蚊蝇,传入那拉夫人耳朵里:“回去告诉阿玛,让他将武者的锻炼方法进献给皇上!” 那拉夫人一惊,这可是那拉氏一族最大的仪仗,只看这次出征回疆他们立下的战功就可以看出,就算有朝一日那拉氏没落,也能靠这翻身。 “额娘听我的吧,那些对哥哥他们已经没用了,我这还有更好的!”景娴自然不会坐视那拉氏的没落,而且,只用那些药材不掺入洗骨水,效果不可能有家族子弟那样的神速。皇上昨日那样的表现,也确实让她感动,这些就算是自己的报答吧。 那拉夫人接过景娴递来的一支翡翠玉钗,满脸纳闷,这完全没有接缝,样式也很简单,是一块完整的玉雕琢而成的,不会有什么机关把? “回去滴一滴血在上面就可以了。”景娴说完,神色一敛,眉头皱了下,又笑了开来,爱娇似的把玉钗拿了回来,亲手为她插在发鬓上,仔细端详,得意极了:“额娘,这是女儿自己雕刻的,好看吧,不能嫌弃哦?” 那拉夫人正为女儿突变的神情感到惊讶,就听门口一声清朗的笑声,忙转头看去,竟是身着朝服的皇帝,连忙起身行礼。 乾隆笑吟吟进来,止住那拉夫人行礼,就近看了眼她头上的玉钗,艳绿色,质地晶莹透亮,眸光闪了闪,坐到景娴身边,那拉夫人有些不安的站着。 景娴早就发现了皇上,自然也不惊讶,有意让那拉夫人宽心,压下烦乱的心事,假装不悦娇嗔道:“皇上为何发笑,难道我雕刻的不好看?” “怎么会!”乾隆立马否认,揽着她肩,哄她开心:“很好看,精美至极,巧夺天工,可是如此?” 最后一句是问那拉夫人,那拉夫人连连点头,惹得景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靥生花,人也精神很多,懒懒的靠在乾隆怀里:“我知道你们哄我呢,就这也叫巧夺天工,造办处做出来的,才是呢,若是这种水准,皇上只怕要龙颜大怒!” 乾隆继续嘴贫:“那些怎么配合和这一支相提并论,这可是当朝皇后所作,只这一点,价值倾城!承恩公夫人若肯割爱,无论要朕拿什么交换都绝无异议!” 虽是玩笑,语气却很认真,景娴一眼瞧出他眼中的羡慕,暗暗翻了个白眼,脆声道:“皇上真的喜欢,等臣妾有空,给您做一个!” 乾隆脸上刚露出欢喜,就听她一本正经挪揄道:“保证一模一样,不过这玉钗,您——”顿了下,上下瞄了眼:“莫不是要赏给——”哪个美人不成? 不等她说完,乾隆微微侧身一把捂住她嘴,高大的身材挡住那拉夫人的视线,附耳在她耳边恶狠狠道:“你再说,我就在这里吻你!”威胁完,还伸出舌头恶劣的舔了下她耳垂。 景娴闹了个大脸红,又羞又气,动都不敢动,乾隆装模作样理了理她发鬓,声音温柔似水:“那就辛苦皇后了,雕一枚龙凤玉佩就好。” 那拉夫人目瞪口呆,尴尬的别过脸,就算刚才视线被挡,也隐约猜到了,不过皇上和女儿这般亲密恩爱,倒也放心不少。 安心刚刚回府,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那尔布就匆匆赶来过来,挥退下人,一脸急切带着慌张,隐隐似乎有些欢喜:“你见到皇后了,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拉夫人见他神色不对,也不瞒他:“娘娘动了胎气,倒没有大碍,皇上把她接到养心殿住着……”将宫里的见闻说了一遍。 那尔布长长了叹了口气,将早上朝堂上的变故说了出来。因为被投入宗人府的妃嫔实在太多,朝堂之上定有一番争论,几位御史准备谏言,不管怎么说,闹得太大影响朝纲,谁知皇上一上朝,又宣布了涉案妃嫔的种种罪状,条条骇人听闻,打杀奴才还是小事,四处安插钉子、结党营私,打压欺辱低位妃嫔,甚至还有窥视帝踪与外臣勾结,谋害龙嗣,迫害至妃嫔死亡等等。 “这样一来,大家也都知道了,皇上这分明是早就查明底细,只等这一次一起发作而已,这次事情起因反倒不在意了,毕竟这些都是有真凭实据的!” 那拉夫人眉头皱得紧紧的,担心道:“这宫里的事都不好说,谁手上能是干干净净的,皇后——” 那尔布倒也不担心,笑了笑:“咱们的女儿,骄傲的很,陷害别人是做不出来的,皇上既然查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漏了坤宁宫,他把皇后接到养心殿,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那拉夫人松了口气,又想皇上还把皇后安排在他的寝宫,不可能只是表面的态度,点了点头,从头上拔下翡翠玉钗,想到宫里所见,笑了起来:“老爷,您看,这玉钗,可是价值连城啊!” 那尔布:“……” 就如那尔布所说,乾隆这一手,文武百官视线瞬间从这次事件起因中转移开来,更多的人则是寒毛倒竖绷紧了心弦,皇上这是动用了粘杆处啊,那他们身后是否也有? 其他家族中有一些妃嫔早逝的,甚至暗暗庆幸;傅恒终于知道皇上对他态度转变的原因,想必是孝贤皇后背后阴司也都曝露了,不过这两个月皇上依然倚重富察氏,而十二阿哥对福康安更是谦和,倒也不至于提心吊胆; 养心殿内,乾隆扶着景娴缓缓散步,天气酷寒,乾隆生怕她着凉,给她拿好暖和炉,又用大氂将她密密包住,远远看着,臃肿的像个圆球,也不敢走到外头,只在走廊溜达, “弘历,我听说,你把愉妃她们都关进了宗人府?”外头天冷,景娴感觉精神了些。 “嗯,”乾隆声音听着有些闷闷不乐:“我都舍不得委屈你,她们竟敢对你这样无礼,一想到昨天那情形,杀她们的心都有了,还害你哭得那么伤心,只是在宗人府关几天实在便宜她们!” 景娴沉默了,脚步有些迟缓,事情闹得这么大,太后肯定怀恨在心,就算皇上站在她这边,总是隐患,昨天想着筑基之后就离开,可皇上对她这样,心里不由犹豫起来,她还不能完全相信他,也不敢将她和永璂、兰馨的未来押在一个多情皇帝身上,可他对自己的用心用情,又实在让她感动…… “娴儿不必担心,那些宫人我处理干净了,不会传出什么流言!”乾隆以为她是担心这些,她不爱理这些闲事,可却一再打扰到她,这次索性一次处理干净,将朝上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冷笑:“他们现在正想着怎么撇清,不牵连就万幸了!” 那些指证妃嫔的证据当然有些是捏造的,不过也不算冤枉了她们,毕竟与实情相差不离,现在死无对证,随便拿个死人说事就可,何况那些被抓的宫女嬷嬷为了不连累家里,指证的多。 “那也不能一直关在宗人府,太后那里……,忻妃还有个小格格呢!”景娴轻声道。 “娴儿累了,我们回吧!”乾隆见她面露倦怠,扶着她转身,一边不在意的回道:“我把小八暂时交给了婉妃照顾,先关几天再说,年前会放出来!” “好。”景娴软软的靠在怀里,她本来也不关心她们下场,那些到她宫里的妃嫔,眼底赍恨鄙夷她看得分明,这样也可免了后患!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乾隆所料,请罪的折子雪片般飞来…… 第85章 满朝震惊 肉文屋 / 第85章 满朝震惊 第85章 满朝震惊 第86章 修士踪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6章 修士踪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6章 修士踪迹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6章 修士踪迹 这年酷寒严冬,给太多人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宗人府那样的地方,漏风的窗户、脏污的牢房,养尊处优、高贵优雅的妃嫔如何能够承受,除了每日送来一顿牢饭,没有来理会她们,任凭哭泣尖叫声、喊冤声在空荡湿冷的地下回荡,到最后只能可怜兮兮的蜷缩在角落里,短短几日,都已不成人形。 就算不曾用刑,半夜吱吱逃窜的老鼠蟑螂,甚至会啃咬她们的手脚,让她们崩溃着惨叫哭喊此起彼伏,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们即使在重见天日后,也时常陷入噩梦,无法控制。 景娴听到容嬷嬷幸灾乐祸描述忻妃、庆嫔等人的惨况,心底波澜不惊,她自己也发现了,修真后她对待外人变得冷漠无情,就算家族,也只是本能的为阿玛、额娘打算而已。这些事皇上自会处置,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她们的心腹宫人全都杖毙或赶去了浣洗局,就算放出来也会有粘杆处监视着,暂时不再有威胁。 她最关注的还是令嫔,闹出这一场,让这许多人为她的仇恨赔上前程甚至性命,真是好本事,由不得人不佩服!皇上直接宣布赐毒酒一杯,令嫔魏氏从众人的视线消失了,不过,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放过她,辛者库多了一位手脚都戴上重重镣铐做事的罪奴,其他的,就等她生产过后再去处理。 她以往小日子总是规律在初十左右,遇刺在月初,也因此,受孕时间惹人怀疑,可那毕竟是不准的,她竟然凭着这点怀疑,查出皇上出巡前后一个月她都没有小洗过,心机何等深沉阴险!加上一直没有查到的所谓刺客,她莫名离宫的一个月等等,重重叠加惹人疑窦,加上埋得那样深的钉子。只是,最让她心寒的莫过于太后,而这也让她斩断了对她残余的敬重。 腊月中出了这样的事,宫里的喜气大受影响,太后更是病了一场,皇后也听说动了胎气,接连几日都没出现在人前,养心殿内,弘昼难得没有嬉皮笑脸:“皇兄,母妃今日进宫,现在已经去慈宁宫了。” 乾隆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抬头,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伏案疾书。 弘昼却注意到方才他御笔短暂停顿了那一下,暗暗叹气,想必太后病倒皇兄心里也不好过,刚开始太后甚至赌气不肯让太医诊治,最后皇兄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太后勉强同意,但他去探望时,太后显然余怒未息。没再多说什么,皇兄今日传他过来,想必是为了他在外调查的事。 果然,乾隆处理完手中事物,就让殿内人都退了下去,面无表情,眸光显得暗沉,弘昼奏折的内容,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弘昼,这些,都是你亲自查探过的?” “臣弟不敢欺瞒,这其中臣弟只去过其中一半,但所查之人无一不是受过重伤甚至呼吸都停了,醒来后大都性格大变,前后判若两人,有些恶霸痞子变成了谦谦君子;还有个原本是孝子,突然就离家出走了,这些地方,都有些神迹出现过,应该就是您提过的修士。” 弘昼提起那些,还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婚期临近,女子清醒后突然反悔死活不嫁,有些改变很让人欢喜,暴徒变君子、傻子开窍之类的,有些可不是,原本温良贤淑的大家贵妇性情大变,因口舌之争害人性命的都有,这怎么看都像是话本中所谓的借尸还魂啊! 不过这些都很分散,各地都有,他都是在手下查探之后他再亲自前往的,就这样,天南地北的查访,也花费了很长时间,这些奇事有些甚至是几十年前的,但修士的出现都在近几年…… 养心殿内静寂一片,两人各自陷入了沉思,乾隆想着梅君尘所说,还有永璋禀告过,他和阿娇在扬州遇上的修士就是因为他二人命格的变化,修士找这些人是为了什么? 而且永璋的情况显然和弘昼所调查的不同,那些修士虽然也出手帮忙解决了一些小问题,但显然和陈氏不一样,付出的精力和反应显然不同,还差点一路送进京来,看那些关于修士的描述,似乎有好几波,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也不清楚他们的人数、实力如何,若多几个像梅君尘那样的,想在大清闹出些什么,就是一场大动乱,而永璋失踪也几个月了,却踪迹全无。 乾隆眸色越发的暗沉,作为一国掌权者,是不能寄希望于对方的安分守己,防患未然。值得庆幸的,是那尔布刚刚献上的武者修炼秘籍。 对于那拉氏一族子弟在回疆战事上的卓绝表现,乾隆没有起疑是不可能的,那拉氏是满族显贵,就算低调粘杆处也不可能漏掉这么多悍将,尤其是回疆战事过半才一起加入,偏偏短短几个月就有这样惊人的变化,若不是皇后的面子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 这会得了秘籍,释怀之余更是惊喜,若是能多训练出绝顶的武者,那么就算对上修士,也不会没有一拼之力,毕竟修士修为不能一蹴而就,而按照那尔布的方法,武者靠着药物一两年就有成效,且人数众多,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强大军队…… 千里之外一处僻静的二进小院,隐隐传来略显急促的呼唤声,一位裹着暗紫色狐腋大氅的温润青年匆匆推开院门,正是侍卫遍寻不着的三阿哥永璋。 “永璋,怎么这么快就回了?”阿娇听到开门声从里屋出来,永璋性情温和,很少见他这样急切的模样。 他们自从离开京城,在郓城时利用皇后留给他们的幻阵悄悄离开,一路乔装改扮,最后在临近黄海的海陵县,以夫妻名义隐居下来。两人虽然从小命运多舛,但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天之骄子,头一回身边没有随从跟着,开始很不习惯,也闹了不少笑话。 好在皇后考虑到他们的情况,特地准备了辟谷丹,最大的问题解决了,两人性格互补又都心疼迁就对方,除了专心修炼,日子倒也有滋有味,偶尔出门一次购买日用品,这次永璋和阿娇先后突破中期,便按照约定准备送信回京。 “我还没到驿站。”永璋神情显得凝重,微微拢眉,转身将门关严实,扯开大氅坐到炉子旁去寒气。 阿娇挤了把热毛巾递过去,又提起炉子上的热水给他泡茶:“路上遇到谁了?” 永璋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他们失踪了这么久,皇阿玛肯定会派人四处寻找,虽说这一切是和皇额娘商量好的,可心里实在不安,若不是当初阿娇命在旦夕,他想就算有长生的诱惑,他也不敢做出这种近似背叛的举动,如果不是皇额娘说,等他们回京就可以说出修真的事,这日后会成为心魔吧! “是他们找到这里了?你想回去吗?”阿娇见他神情这样黯然,脸上明显的惭愧之色,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只是他们本来商量好的是先送信回去,等到练气后期再回京的,不过永璋一直对皇上心怀歉疚,她虽不以为然,毕竟永璋的不幸凄苦都是因为他,可永璋心性如此,重情重义,她也最喜欢他这点。 “现在还不行,”永璋嗓音艰涩的开口,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一口气喝完,看着炉火出神。皇后对他天高地厚之恩,他健康的身体,这大半年的惬意舒适,展开的新天地,冒险的救助,不可限量的前程,他不能辜负她的信任,而撇去心底那不敬的念头,虽然皇阿玛对她娇宠万贯,可皇帝的情意,他也不能相信,何况是受冷落漠视的二十几年的皇后! 两人没再说话,阿娇开始默默收拾起行李,既然已经找到这里,他们两人的特别还是瞒不过邻里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躲在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永璋拾掇好浮躁沉闷的情绪,两人花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整理好,给对方脸上施了个简单的幻术,就冒着寒风出了门。 半途果然遇上了两个乔装正在询问路人的侍卫,手上分明是永璋的画像,对于这对朴实的中年夫妇自然不会起疑,两人大大方方从一旁走过,先去了驿站将信发出,然后去了码头处,他们早就打算好了,要去南海。 打听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一条大船前往广东行省,永璋付了船资又回到城镇,找了家客栈对付一晚,幻术持续时间不长,两人最后还是以真面目登上的船,至于打听到有对奇怪夫妻的侍卫,找上门看不到人,也只得怏怏而回…… 永璋他们选择去南海也另有目的,他们虽然原本一直专心修炼,也会每隔几日去茶馆探听一些消息,海陵靠海,来往跑船的人也多,他们就是听说了南海的一些奇事异事才想跑这一趟,那所谓天上飞过的小船,连接天幕的大浪,飓风袭击下的幸存者,吞噬了几个小岛的海啸等等,如果只是一件还会认作胡吹瞎嘅,可他们现在是修士,听说的那些,分明是修士的手段啊! 第86章 修士踪迹 肉文屋 / 第86章 修士踪迹 第86章 修士踪迹 第87章 郁结于胸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7章 郁结于胸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7章 郁结于胸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7章 郁结于胸 永璋交付驿站的是标注了“六百里加急”的紧急信函,三阿哥失踪一事因涉及修士被乾隆隐瞒了下来,知道的极少,但府里的管家是吴书来特意挑选的,自然了解一点,忙将信送进宫去。 接近年关,本就忙碌非常,宫中又出了那样一件惊天动地、影响深远的大事,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做事,皇上的心情也是可想而知。 在外尤其是朝堂之上,光靠气势就让人说不出话来,冷着一张脸,底下的大臣个个乖的跟鹌鹑似的,若是哪个倒霉撞上枪口,被冷寒锋锐的目光一瞪,瞬间寒透如坠冰窖、肝胆惧颤!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是皇后身边了。 也因此,吴书来接到三阿哥府上传来的信函时,顿时喜形于色,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小跑步进殿将信呈上:“启禀皇上,三阿哥来信。” 实在不能怪吴书来这么高兴,养心殿伺候的都知道现在皇后娘娘最为尊贵,而在娘娘身边,皇上会自然的收敛气势,鉴于皇后月份大了,加上天冷她更不爱动弹,上次动了胎气更是连慈宁宫请安都没再去,皇上不管多忙,都会陪她一起用膳,膳后再陪她散步,从不在她面前表露出宠溺温柔以外的表情。 今天退朝得早,皇上就匆匆赶回寝殿去看皇后,却不知道为何半步踏入内殿就退了出来,吴书来跟着后头幸亏闪避得及时,否则就撞上了!皇上神色沉郁,转身就走,留下一句“不要惊动皇后”,他慌忙间看到容嬷嬷也是一脸惊讶,压下疑惑跟了上去。 而后皇上就一直在正殿批阅奏折,外头大雪飘扬,殿内明明温暖如春,可吴书来知道皇上心情非常糟糕,这都快半个时辰了,盯着一本奏折大冷,刚才皇上到底看到了什么,才变了脸?吴书来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寝殿总不可能有其他人在,可皇上若是想到有政务要处理,怎么到现在还不做呢?问题肯定是在皇后那里,而三阿哥的来信,不管对皇上还是皇后,都是个好消息! 果然,回过神来的乾隆,眼神微动,接过信一目十行看了看,脸上很快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来,殿内原先的压抑窒闷减轻不少,吴书来暗暗松了口气。 “吴书来,传旨下去,召回寻找三阿哥的兵马,另外,给三阿哥府回一声,三阿哥在外办差,这年不回来了。” “嗻。” 乾隆站起身,他得把这好消息告诉皇后,她虽然嘴上没提过,但对永璋一直是另眼相看的,超过其他的阿哥,粘杆处奏报也提过这些,虽然纯妃在世时也曾给她下过绊子。 兰馨和永璂和永璋两人感情很好,尤其是永璂,一直忧心永璋和阿娇的安危,先前失踪的事瞒得再紧也瞒不了这么久,她隐约也猜到一些,前段时间一直追问,现在总算有了消息。 皇后这些日子神情一直恹恹的,这个好消息想必能让她展颜吧,乾隆脚步快了些,那日那拉夫人觐见后,皇后一直郁郁寡欢,出事后见过一次兰馨和永璂,之后也很少见上,经常走神神情恍惚不知道想些什么,更是让他心疼又担心,她身子越发沉重,太医诊脉竟有些七情郁结。 景娴歪靠着暖炕上,正拿着本书看得入神,身边突然有人靠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转头却见他神色有异,放下书,两手支炕想直起身来,边问:“弘历,这是怎么啦?手上的是……” 乾隆忙扶着她,顺势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臃肿的腰部,将书信给她:“是永璋来信,韦氏已经好转,不过他们暂时还不能回来。” 景娴闻言果然面露喜色,接过信粗粗读了遍,是永璋的亲笔信,只说阿娇已经转危为安,一切顺利,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暂时不能回京…… “果然像娴儿说的,他们大概是遇上修士了。”乾隆将她温柔的转移到自己怀里,一手轻抚着景娴高耸的腹部,这一点他方才来的一路就想到了,韦氏的病太医院都无能为力,永璋本来也是奔着修士去的,而能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的也只有梅君尘之类的人了。 景娴没有做声,她原先和永璋约定,等他们其中有一人修炼至练气后期再回京,中期则写信回来,信写得这样简短满纸歉意,永璋的脾性她也了解,欺瞒君父想必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微微侧脸将头埋进皇帝温暖的怀里,其实她心里何尝好受呢! “娴儿,怎么啦?”乾隆敏锐的察觉她情绪的变化,连忙柔声问她。 景娴眼里有些潮湿,方才下定的决心又有些动摇,摇了摇头,眨眼眨去眼里的水光,抬头微微一笑:“皇上,我只是为永璋高兴,阿娇病好了,兰馨和永璂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嗯。”乾隆眸光暗了暗,低头亲了亲她澄澈水亮的眼睛,她又喊“皇上”,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景娴闭着眼,只觉眼皮热热的,双手搂着他腰,又将脸贴在他胸口,心里酸酸涩涩的,和太后爆发那样的冲突,太后习惯了被人捧得高高的,哪受得了她的不敬,必然对她深恶痛绝,以后也肯定会站在她的对立面,而皇上一向孝顺。可这些日子以来,就算皇上在太后那里受了冷脸,也从未将一丝不好的情绪带到她面前。 宫中听不到一点不利于她的流言,她现在每晚睡觉翻身困难,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她的需要帮助她,半夜双腿酸胀疼痛醒来,总有一双温厚的大手轻轻揉捏着,就又昏沉沉睡去,若不是前二十年太过不堪,她真想漠视曾经的痛苦和未来可能的背弃,现在这样的呵护,就算是出阁时的遐想,也不敢想过…… 怀里的身子在轻轻颤抖,还有刚才她湿润的眼睛,她伤心了,为什么?而且,她眼底甚至有着歉意,对他吗?难道…… 乾隆又想起退朝回来撞见的那一幕,她脸上的冷漠决绝,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定,让他心慌得好像要跳出来一般,甚至不敢去问她就脚步凌乱退了出去。 虽然出事前景娴似乎回应了他的感情,可第二天就出了那件事,他接连几天都梦见当时的情形,娴儿撑着臃肿的身子孤单的站在狼藉的地面上,对面是怒火中烧、逼迫的太后和各怀心思的妃嫔,或许再晚一点点就再无法换回!然后是她的恸哭声,更让他愧疚难安,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偶尔会梦见梅君尘当日说的“你一身傲骨,当不愿屈居于人下!与凡人女子争宠只会是对你的玷污和羞辱!”这是他最大的不安,或许他帝王的傲气自尊不愿意说出来,可他不得不承认,修士的手段和能耐,又岂会将凡间富贵放在眼里,若她有一日当真决心离开……每每到这里,总会大汗淋漓的惊醒,然后彻夜难眠! 他突然就没了笃定的自信,皇后是心疼孩子,怀着孩子更不可能离开他,可谋害永璂的幕后还没查到,这次还动了胎气,她有多宠爱孩子他早就清楚,甚至只怕他永远也比不过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那么当孩子面临危险呢? 梅君尘来的话,娴儿会离开么?长生的诱惑,宫内的憋闷委屈,太后刁难,还有妃嫔的存在,就算他承诺过专一,可她并不相信! 越想越心慌,难道她是决定要离开?不过很快这样的念头被摒弃开去,胸前的衣料有些潮湿的感觉,他又让她哭了,心口处熟悉的绞痛一抽抽的,搂着她轻轻摇晃着,那,她是感动永璋和韦氏患难与共的情深意重吧? 一下下吻着她的发髻,不厌其烦的承诺:“娴儿,我会永远陪着你,只要你一个,你信我,好不好?……” 良久,“弘历,”景娴哑着嗓音轻声唤他,鼻音显示她确实哭过:“弘历,如果,如果你发现,发现我有事瞒着你,我……” 她将修炼功法交给了兰馨还没什么,永璋那里,虽说是情况紧急,可伙同他的儿子一起欺瞒,等他知道实情,他现在有多喜欢她就会有多少愤怒,那时,现在的温柔宠爱都会化为乌有,心有些痛,她到底,又把他放在了心里。 乾隆身子一僵,随即轻而易举发现她话语中的不安惶恐,顾不得多想,反而先去安慰她,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柔声哄她:“没关系,等你哪天想说了,再告诉我,我可以等。” 是的,他可以等,抽出帕子,抬起她脸给她擦拭着,眼中温情横溢,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宠溺的看她,亲了亲她唇,嘴角扬起,声音轻快隐含调侃:“就为这个,有什么好难过的,还怕我治你个欺君之罪不成?当初在宫外,你可把大家都骗得团团转呢!” 景娴心里的难过淡了许多,脸微红,她现在已经能轻松谈起那段往事,听得他这样说,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脸上自然而然流露了出来。 乾隆挑了挑眉,怪调道:“看来夫人对为夫那时的表现甚为满意啊?” 景娴已经有些习惯和他嬉闹了,下意识的抬着下巴骄傲道:“我当时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乾隆脸不由发黑,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可不是,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同意不追问她的来历就把她带在身边,娴儿还真什么都没承认过!要治她欺君之罪还真没有证据。 不由失笑出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眼睛还微微发红,这副样子着实惹人心痒痒,她这些日子精神萎顿,整日里懒洋洋的,蜗在寝殿出神,见她现在这样,别提多高兴了,抱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不耐烦了发怒用力推他,才放过她…… 第87章 郁结于胸 肉文屋 / 第87章 郁结于胸 第87章 郁结于胸 第88章 慈宁宫叙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8章 慈宁宫叙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8章 慈宁宫叙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8章 慈宁宫叙话 照例陪皇后用膳,又硬拉着散了会步,刚哄她睡下悄声走出寝殿,吴书来小声禀告,慈宁宫太后请他过去。 这么巧?乾隆眯了眯眼,瞥了眼恭恭敬敬有些瑟缩退立一旁的吴书来,心下了然,想必是吴书来将通报压下了。对他这样自作主张他并不在意,毕竟他的态度明确,加上皇后身体不适,现在一切以皇后为重,何况太后那里,粘杆处也有人在,若真有急事自会及时通知:“说了什么事?” 太后对他不满,前几天去请安总是不冷不淡说几句就让他回了,今天怎么会主动召唤? “没有,只说请您过去,五阿哥也在,奴才斗胆,派人打听了下,五阿哥是三公主带进宫的。”吴书来缩了缩脖子,皇上原先吩咐过,没有要事不得打扰,他本来也没那个胆子拦太后派来的人,只今天皇后娘娘看着心事重重的,皇上好容易哄得开怀,若因这通传勾起往事再坏了心情,皇上非撕了他不可! “嗯,摆驾慈宁宫!”乾隆淡声吩咐,面无表情,声音也听不出喜怒来,永琪进宫大概为了愉妃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嗻。” 乾隆肩背笔挺端坐在龙撵上,徐徐前行的仪仗尊贵威严,沿途侍卫宫人纷纷跪下退避一旁,围得密不透风的轿帘,这些丝毫没有被他看在眼底,眼神有些涣散,不过却不是为了意料之中的永琪,他只是想着皇后先前所说的隐瞒,会是什么事呢? 脑海里闪过她湿润溢满不安的黑眸,乾隆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眉头不自觉皱了下,很是心疼又觉得无奈,皇后性子耿直,也不善于掩饰情绪,褪去冷漠疏离后,她清澈的双眼总会泄露她的心思,可她也很倔,当她不想说出口时,就别指望从她嘴里套出一星半点,就算是容嬷嬷或是兰馨,只怕也是不知道的…… 慈宁宫中,久候皇帝不至,长跪不起,永琪憔悴的脸上哀色愈盛,红着眼睛委屈的哽咽道:“皇玛嬷……” 太后早就怒不可遏,永琪的哀戚声点爆了心火,怒拍了下椅背,眼中闪过愤怒、失望、痛恨:“皇帝真是给迷了心窍,竟是半点不念骨肉亲情了!” 伺候的宫人都将头压得低低的,呼吸都放得极轻,留在殿内的都是太后面前得意之人,这会谁也不敢出头,至于太后话里指责皇后迷惑皇帝,只作没有听到。 桂嬷嬷一边示意小太监再去打探,边给太后顺气,硬着头皮轻声劝太后:“老佛爷息怒,皇上从来孝顺您,这会只怕有事耽误了!” 慈宁宫这些日子大家的日子可不好过,更是无故消失了好些宫人,就连太后身边一向得力的唐嬷嬷也被赶了出去,若非那日她没对皇后有任何不恭之举,加上以往和容嬷嬷交好,只怕她也会无声息的消失掉吧,她只要想到那日皇帝狂怒的模样就浑身发寒。 虽然都尊称太后为佛爷,那也不过因为她是皇帝的生母,皇上又是天下皆知的孝子!可皇帝现在明显把皇后看得比太后还重啊!她是宫中老人,皇帝登基这么久以来,为了妃嫔惹怒太后也是有的,但绝没有这次这样严重。 那次事后,太后病倒,拒绝延医用药,她偷偷去报了皇帝。皇上倒是来了,可太后强硬放出话来,要皇上释放兰贵人愉妃等,却没想到皇上竟早一步当朝公布了妃嫔的罪状,她在外头听得浑身战栗,太后怒声斥责皇帝偏袒,扬言皇后的手也不可能干净,借着怀孕霸着皇帝,结果两人关系非但没有借机好转,这几日皇上请安就像走过场。 永琪见太后气成这样,努力压下心酸难堪,跪在地上太久腿都有些僵化,膝行几步凄声唤道:“皇玛嬷,您千万保重啊,皇阿玛一定有事忙,都是孙儿不孝,您凤体刚刚好转,就来打扰您!” 太后没听到熟悉清脆的哄劝声,不自觉转头,却没有找到晴儿熟悉的身影,颓然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把五阿哥扶起来吧!” 两个宫女上前扶人,永琪见太后一脸疲态,不敢再坚持,撑着酸麻刺痛隐隐的双腿,就着宫女的胳膊努力站稳,蹒跚挪到一边站在,神情灰败黯然,整个人颓废没了活力,哪有往日翩翩少年风范。 太后心口一疼,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对她更是孝顺知礼,谁知从五台山回来就变故横生,成了现在这样!愉妃刚被投入宗人府时,他天天上奏求情,甚至写了血书,皇帝仍旧无动于衷,这是绝了父子之情不成! 又想到前些日子变故后,慈宁宫变得冷清,晴儿现在还在寒冷彻骨的小佛堂日日抄写经书祈福,兰馨和永璂过来请安时也没了以前的亲近;皇后动了胎气,为免被说不慈免了请安,皇后真的再没来过,甚至没出过养心殿! 这让她对皇后简直厌恶至极点,当初带人去慈宁宫,除了是令嫔说得证据确凿,也是因那拉氏一族突兀势起的忌惮,而她回宫后更是从忻妃口中得知,皇帝这半年来,甚至从未临幸后宫!只是皇后不管宫务,也没有揽权的动作,看在她有孕的份上暂且忍耐,可在听闻这样的骇人听闻,如何能忍! 殿内异样安静的让伺候的宫人愈加不安,太后周身的怒气愈发的浓重,直至被尖锐的通报声突然打破:“皇上驾到!” 明黄色龙袍的俊朗帝王挟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回过神的太后不自觉正了正身子,看着徐徐靠近的儿子,只见面色虽然和缓,深邃黑眸却幽深莫测,与以往的亲近温和判若两人。“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清朗的声音没有变化,太后却听得心头一凛,语气平淡得甚至连前些时日的无奈也没有了,想到这几日和皇帝都是不欢而散,可毕竟是自己儿子,难不成竟真闹得母子离心? “皇帝来了,快坐吧。”太后表情没有丝毫异样,跪伏在地的永琪自然也听不出什么,重重的磕了个头:“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乾隆坐在太后身边,“唔”了声,转头问起桂嬷嬷太后的用药,太医诊脉等等,永琪难堪极了,心痛如绞,皇阿玛进门都没正眼看他,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刚被送回宫禁足的那一个月还时刻安慰自己,是自己的错,擅作主张放走尔康、尔泰,皇阿玛怒气消了就会宽恕他的,可没想到之后竟是一连串将他打入深渊的旨意,出宫,指婚,甚至连进宫请安都不允。 皇阿玛那么仁慈宽和,甚至紫薇放弃格格身份假死出宫都同意了的,为何这次就是不能谅解他的兄弟之义呢?!出宫的这些日子,更是体会到高处跌入尘埃的滋味,现在连他的额娘都被送进了宗人府,他上奏折求情一点用都没有,好不容易求得三姐姐带他进宫,现在又…… 太后脸色却好看了不少,皇帝还是关心他的,想到她病倒后皇帝立刻献上的仙药,眉宇间的郁气消散了些,和声道:“皇帝不用担心,哀家已经没事了,倒是皇帝得多保重龙体,是不是国事操劳,人都瘦了一圈!” “谢皇额娘关心。”乾隆闻言脸色柔和了些,见太后难得的软下神色,也转口为来晚的事解释:“儿子接到永璋来信,他在外头办差,大抵不能回京过年了。” 太后愣了下,想不到他怎么提起永璋,她回宫就没见到他,只听兰馨提起过韦氏的事,不过不管皇帝是否真为这个来迟,他愿意解释也说明并不是想和她闹翻,心气更平和了些:“哀家也知道你忙,本不该打扰,请你来还是为了永琪。” 指了指永琪,长长的叹了口气,满面感怀哀伤:“永琪虽说做错了事,可也是个孝顺孩子,如今愉妃还在宗人府,他怎么能心安!你看在她们伺候你多年,还有孩子的份上,放了她们吧?说到底,宫里那些糟心事,还是哀家没能给你管教好,她们也关进去这么久了,苦头吃够了!” 太后这番作态,乾隆不由心软,他那天献上火炆丹,又提了太后长兄钮祜禄氏.伊通阿的嫡长子为二等侍卫,太后怒火稍歇,可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现在太后首先低头服软,心里别提多难受了:“皇额娘,那怎能怪您呢!说来也是朕太过纵容,总想着她们在宫里颇为不易,您是老佛爷,哪想到那些面善心奸呢!就说愉妃,朕从没想到,她那样老实的,竟也会……” 太后附和着叹气,心里虽然不以为然,毕竟愉妃只是弄死了几个宫女太监,不过她也知道皇帝一向讲仁义,也不辩驳,再说皇上态度不像先前那么坚决,今天求情应该没问题了。 永琪跪在地上,听他皇阿玛一字一句说着那些阴司,心头如在滴血一般,泣声请罪:“子不言母子过,如今天寒地冻,额娘身子弱,儿臣愿替她受罚,求皇阿玛饶了额娘!”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磕头,就算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额头也很快通红一片。 关进去的这些妃嫔,乾隆最恨愉妃,竟然敢对永璂下手,而她心腹嬷嬷不等受刑就撞墙自尽了,可据粘杆处的奏报和其他宫人的供词,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人命,宫女就打杀了好几个。 不过一直关着确实不妥,愉妃虽然家世较差,这么多高位妃嫔也不能一直关着,各大家族请罪的折子雪片般飞来,震慑的目的达成,未免人心动荡,他本也有意将人放出来的,见永琪凄惶哀求,轻哼了声,挥了挥手:“快把五阿哥扶起来。” “皇阿玛——” “行了,朕知道。”乾隆不耐烦打断他,转头对太后,一脸愧疚:“皇额娘,这事搅得您不安是儿子的错,这几日皇后也一直为她们求情,觉都睡不安稳!法不责众,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朕回去就下旨。” 太后听他提皇后求情还有些不高兴,不过听到最后一句,怒气还没凝聚就散了,笑得慈祥:“皇帝仁慈,皇后心善,她们必定感恩戴德,从此改过!对了,皇后上次动了胎气,现在如何了?” 听她口气似乎真切毫无芥蒂的关心皇后,乾隆看着太后笑意不达眼底,有些无奈,他心知肚明,若要太后完全消气,就得委屈皇后伏低做小赔礼道歉,可他不可能委屈皇后,这次的事她没有一点错! 而在他心里,虽然感激太后生养之恩,可他是皇帝,乾纲独断,太后认为他是被皇后蛊惑、迷了心智而是非不分,那样的举动是对他的不信任,也是对皇权的挑衅,不管皇后犯了什么错,太后这一举动必然影响前朝,可她还是毫不犹豫这样做了,这让他无法容忍! “儿臣叩谢皇阿玛!”永琪大喜过望,连连叩头,皇阿玛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乾隆不在意的挥手让他退下,与太后闲话家常,太后此时心情转晴,虽然她也知道那些妃嫔就算回来也不会好过,但这事经由她终结,也说明皇上还是最看重她这个额娘,慈宁宫倒是一片祥和,宫人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说了会话,续了杯茶,乾隆突然想起来,似不经意问起太后:“儿子听说,是和敬带永琪进宫的,她人呢?” 太后轻抚着手腕上翡翠镯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乾隆:“和敬这孩子天天进宫陪哀家,她一向心软,以前永琪在孝贤身边养过几年,两人一向要好,永琪在她面前那样哭,哪还忍心……” 从皇帝调查了后宫情况看来,她也知道必定是孝贤做过什么惹得皇帝不喜,可那毕竟是固伦公主,皇帝也不至于为了那拉皇后迁怒亲生骨肉吧。 “皇额娘误会了,儿子并不是怪罪和敬。”乾隆眼神微暗,太后以往对和敬并不十分喜爱,这会儿的态度实在由不得人不往深处想:“说起来,朕也很久没见她了,这才有此一问。” “妃嫔的事到底不适合她在一边听着。”太后随口解释,转而感叹:“你这做阿玛的太忙,才会连见女儿的功夫都没有,和敬啊,在这陪哀家的时候,总是提起你,担心你太过劳累,还特意做了补身的汤送去了养心殿,你没喝到?” “朕国事繁忙,还真没注意。”乾隆表情没有变化,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吴书来。 吴书来明白圣意,躬身道:“公主确有送来汤盅,只是皇上最近疲劳过度,太医制定了药膳方子养生,公主送的汤品有些药材冲了,奴才斗胆就没呈上。” 太后意味不明的看着两人,心却直往下沉,奴才的态度取决于主子,以往那样宠爱的女儿,为了一个女人就那般冷落了,就算孝贤打压当时的娴妃,和敬还是皇帝的女儿啊! 乾隆对太后想什么并不在意,也不想解释什么,又说了会话,又在太后暗示佛堂凄冷时,同意晴儿在寝殿抄写经书赎罪。只是在太后得寸进尺提议大选提前一年时,乾隆脸上的笑意尽褪。 这次事毕,来年正月晋封的只有舒贵妃和婉妃,而愉妃、忻妃等除了宗人府也都废了,宫中主位确实太少,可他既然决定只要皇后一个,如何还会再选进新人伤她的心,便不再避讳的挑明:“皇额娘,您想必心中有数,孝贤慧贤她们做过什么,儿子那里也都有记录,看在几个孩子面上,朕给压了下来。不过朕也算看清了,再说这么多年什么美人没见识过,日后宫中就不进新人了!” “皇帝怎能因噎废食,新进宫的都挑一些老实的也就是了,开枝散叶也是皇帝的责任!”太后没想到皇帝竟然有这种想法,这怎么可以,舒妃无宠,婉妃低调,难道以后皇后一人专宠,这绝对不可! “愉妃不是一向老实,谁能想到内里藏奸呢!小十二上次遇险,就有她的影子,宫中接连夭折了那么多孩子,后宫争斗堪比朝堂,朕已下定决心,皇额娘不必再劝!日后大选照常,只是为阿哥和宗亲选办,朕和皇后还能再生,且朕的儿子也不少,好好培养也就是了!” 乾隆语气坚定果决,太后语塞,竟不知如何辩驳,皇帝揪着此事不放,她也不能断定说新人进宫就能安分守己,只要有向上的心思,就不可能少了手段,何况上头还有受宠的皇后,没有一点心机立足都难! 没等太后再劝,乾隆告退走出慈宁宫,呼吸着冰凉的空气,乾隆漫无目的走着,吴书来跟在身后,等他停下脚步后上前轻声问道:“皇上,是否回养心殿? “去公主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eierjulia 的霸王票,╭(╯3╰)╮╭(╯3╰)╮ 第88章 慈宁宫叙话 肉文屋 / 第88章 慈宁宫叙话 第88章 慈宁宫叙话 第89章 兰馨的秘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9章 兰馨的秘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9章 兰馨的秘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89章 兰馨的秘密 “皇上驾到!”尖细的通报声传来,兰馨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她回宫,皇阿玛还从没来过她这里,倒不是说皇上不关心她,而是皇阿玛心思大都在皇额娘身上,最近额娘心情不好,皇阿玛不陪着,怎么突然过来看她呢? “公主,皇上来了!”紫彤急得在外敲门,若让皇上看到公主和一个男人私下独处,可就糟了! 兰馨回神,转头看向一旁晃着腿万分悠闲的年轻男子,急忙推他:“你快走啊!” “人都到门口了,还怎么走!”广袖长袍的男人气定神闲,还端起茶盏悠悠的喝了口,一脸感慨叹息道:“还真没想到,你这有这好东西,我若知道就早点现身了。”倒是小瞧了这凡间,好东西真是不少呢! “你!”兰馨气急,听得通传声越近,:“你喜欢,我整罐给你,你快躲起来!” “笑话!”青年不悦的拧眉:“我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过是……” “公主呢,怎么关着门?!”威严的声音响起,兰馨慌乱转身看向门口,门被推开,寒气闯了进来,乾隆一脸担心:“兰馨,怎么一个人躲在屋里?” ‘一个人?’兰馨呆了下,强逼着自己不要回头,上前见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快起来。”女儿脸上的惊慌、惶恐最后变得诧异却被乾隆看得分明,微微皱眉扶起她。 兰馨眼睁睁看着皇帝在方才男子坐的位置坐下,心怦怦乱跳,乾隆眉头皱得更紧,刚要问话,兰馨顾不得多想,快步挤到他身边亲自倒了杯茶:“皇阿玛,您可是稀客,儿臣都没反应过来!” “兰馨这是抱怨朕没多来看你?”乾隆眉宇间略微舒展,嘴里说笑着,心里疑惑却未减轻,却没有追问。 吴书来瞳孔缩了下,公主刚才那动作,还有现在的站姿,和他互为犄角,倒像是保护皇上一样,不由戒备起来。 “女儿哪里是抱怨,明明说的是实话!”兰馨恍若不觉,不依的拉扯着乾隆的衣袖:“皇阿玛和皇额娘现在只喜欢小妹妹,等她出生了,说不得都想不起女儿了,女儿吃醋了!” “这也吃醋,朕不是来看你了?!”乾隆好笑的拍了下她手,叹了口气:“朕知道你这两天去了养心殿却没看到你皇额娘,她这些日子身体不适,请安全都免了,要不是太医千叮万嘱,她连寝宫门都不肯出。” 兰馨想到那场祸事,神情黯淡了下,容嬷嬷简单和她说过一些,现在闹成这样,虽然看起来皇后荣宠至极,可也置于尖刀烈火之上,这样打太后的脸,她岂会轻易罢手?! 女儿闷闷不乐,乾隆也很心疼,安慰她:“这些事你不必操心,朕心里有数。你这些日子忙着宫务,也辛苦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皇阿玛既然这么说,女儿当然就放心了。”兰馨也知道她帮不上什么,打起精神,略一沉吟:“皇阿玛要给赏赐,不如允许儿臣带永璂出宫散散心,他这几天也不开心呢!” “也好,多带些侍卫。”乾隆想到尚书房永璂蔫头蔫脑的样,爽快的点头,想到兰馨和韦氏交好,又告知永璋来信的事,再说了会话,惦记着皇后,很快就走了。 兰馨送走皇帝,出神的望着远去的皇帝仪仗,紫彤在一旁提醒:“公主,天冷还是快回屋吧。” 拖着略显迟疑的脚步回到殿内,刚刚迈进门槛身子僵住:“紫彤,你在外面守着。” “公主——”紫彤不安的轻唤了声,她已经看到殿内安坐着的那个玉冠束发的年轻男子。 “在外面守着。”兰馨直接走了进去,脸色也很难看,气冲冲道:“你方才一直在这?” 对比兰馨的气急败坏,青年显得悠闲自在,轻抚着雕花的木椅纹路,漫不经心的点头,瞅了眼兰馨气得涨红的脸颊,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 兰馨下意识退后一步,男人轻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一个漂亮旋身坐回椅子,懒洋洋斜支着身子,翘着腿瞅她:“你放心吧,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会动皇室中人,尤其那个还是皇帝。” “那你什么时候走?如果被人看到,就麻烦了!”兰馨狠狠瞪着这个自称是修士的梅君瑞,对他这样不端庄的坐姿更是不喜。 梅君瑞见她一脸嫌弃,好气又好笑,想他身为修士,修真界的凡人见了无不恭恭敬敬称他“仙师”,这里倒好,他先是躲在暗处窥视,他见识过这里人的功夫,筑基初期确实远高于所谓的大内高手,可那些也不是吃素的,群起而上只怕他也得吃亏,又不能曝露迹象,东躲西藏了两个月,隐身术熟练至极。之后发现兰馨竟然也是低阶修士,这才找了上来,可她偏不敬畏自己,现在还赶他走! “喂,你倒是说话啊!”兰馨等不到他回答,再看他无奈摇头更加生气,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她也是见到梅君瑞才知道皇后教她的竟是修真的功法,可这人竟就赖上她了,偏偏这两天也见不到额娘,都没人可以商量。 “呐,这东西给你,算作我的宿资吧!”梅君瑞见她快炸毛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递了过去。 是一截红艳透骨的玉骨,尺许长,兰馨在他刚拿出来就感觉一股纯净透彻的火灵力,梅君瑞看她一脸好奇却不接过去,微微一笑:“这是在海底熔岩深处生成的,火炎石的结晶,可以加速的炼化灵气,就算修真界,对练气期的修士也是难得的珍品,有了它,你修炼速度可以加倍,晋级的瓶颈都会大大减少。” 兰馨和这人相处两天,也听他说了很多修真界的事,当然明白这样的东西只怕修真界也会引发争抢,筑基以上修士就算不能修炼,也可以交给门下弟子,更快培养人才,这人竟这么简单送给了她?! “拿着吧。”梅君瑞看不到她脸上有一丝贪念,反倒有些戒备,不由郁卒,塞到她手里:“说起来,这也是你的缘分,这东西是我来这里的路上,一个不长眼的家伙送上门的,正好适合你用。” 兰馨没再推迟,反正这人说了,是宿资,拿在手上抚摸了会,才小心收起,再看向对方时满眼疑虑:“那你到底还要在这待多久,你也不肯说出你来皇宫的目的,先前不是说修士不能插手凡间事物尤其是和皇室关联,可我是修士本身也是皇族,你就不怕有因果了吗?” “你是公主,又不插手朝廷的事,不会沾染因果的。”梅君瑞摇了摇头,侧头把玩着茶盏:“虽然你不告诉我,但我其实猜到了谁是你师父。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兰馨脸色一变,面露惊惶,咬着唇不再吱声,梅君瑞余光瞥见,端起凉茶喝了下去,叹了口气:“说来她也挺厉害的,知晓她秘密的都对她忠心耿耿。” 二师兄在他来之前生怕他惹事,将事情巨细无遗都告诉了她,只可惜两位师兄都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先天灵体,其实也是修士呢,竟瞒过他金丹期的师兄,若不是那次见到眼前的公主使用疾风术,而他又在坤宁宫外感受到里面修士的威压,只怕还会继续被瞒在鼓里。 “你想怎么样?”兰馨不自觉绷紧了身子,微微前倾,目不转睛盯着他,头脑飞速转动着,听他的意思,皇额娘还教了别人?突然想起刚才皇阿玛提起的,阿娇身体全好了,莫非……? “我说了没有恶意,你不用紧张。”梅君瑞无奈的说明:“我大师兄和皇帝相识,我已经传讯给他,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既然没有恶意,要不要我先引你去见皇阿玛呢,这样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兰馨试探着问,却更加紧张,如果这人的师兄弟前来,她修真的秘密曝露也就算了,皇额娘现在是双身子,怎么受得了刺激?恨不得立刻跑去养心殿,讨个注意。 “反正不会太久,还是等师兄来了再说。”梅君瑞摇头,想到二师兄担心的事,其实他很想见一见那个让冷清冷心的大师兄动心的女子,可二师兄严厉告诫不得显露痕迹,而且那时感觉到的神识强度,甚至要高于他,只得暂且忍耐。 “你放心吧,我师兄派我来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那天我就跟在太后后面去的。”梅君瑞见兰馨还是满脸戒备,好像他洪水猛兽一样,无奈的坦白。 兰馨虽然不相信,不过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人也赶不走,自己修为不如人,打也都打不过,放松下来坐了下来。 梅君瑞微微一笑,转口问起皇帝来之前要问的话:“刚才那个女人说的,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兰馨嗤笑一声,面露鄙夷:“她以为她还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女儿呢,巴上了太后又怎么样,我的婚事,没有皇额娘点头,皇阿玛也不会勉强我!” 梅君瑞挑眉,想到方才那女人被气走的模样,嘴角高高翘起…… 乾隆还不知道备感威胁的梅君尘即将到京,离开公主所,想到兰馨的异样,悄声吩咐几句,吴书来立刻应声去办。 乾隆在养心殿坐下没多久,吴书来就回来了:“启禀皇上,奴才打听到,三公主在皇上到之前离开不久,和兰馨公主在殿内待了大概一刻钟,具体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只是三公主走时好像不太高兴。” 乾隆不会就此认定是兰馨欺负和敬,兰馨对皇后孝顺,爱护永璂,对其他人却是漠视,这也是她因为婚姻失败的保护色,对于和敬更是敬而远之。 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下敲击着御案,他不愿意拿阴暗的心思去想他疼爱多年的女儿,只是和敬多番冒犯皇后,之后他更多次留意到她不善的眼神,自从上次禁足后,对他恭顺许多,这回出事,她求得太后允许伺疾,守在慈宁宫三天三夜,今天又将永琪带进宫中…… 第89章 兰馨的秘密 肉文屋 / 第89章 兰馨的秘密 第89章 兰馨的秘密 第90章 婆媳关系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0章 婆媳关系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0章 婆媳关系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0章 婆媳关系 景娴昏昏醒转,就看到兰馨一脸惶急坐在床边,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不早了,怎么这时候过来? “皇额娘,您醒了?”兰馨见她醒转,忙扶她坐起,又让容嬷嬷在外面守着。 “兰馨,怎么啦,有事?”景娴心突的一沉。 兰馨定了定神,从太后怒闯坤宁宫那天她动用疾风术说起,然后两天前她在寝宫修炼突然有人出现自称同类。 随着兰馨的讲述,景娴脸色越发越苍白,身子轻轻颤抖起来,紧紧抓着兰馨的手,后怕不已!若非梅君瑞对兰馨没有恶意,又有所顾忌而没直接找上她,她们还不定会如何,而现在一切迫在眉睫,又该怎么办? “皇额娘,皇额娘——”兰馨见她嘴唇都没了血色,担心的轻唤着,又端来热茶请她喝下,懊恼自己说话过于直接,吓着额娘了。 景娴极力深呼吸,平复激跳的心口,神识散发开去,容嬷嬷在外面守着,皇上还在正殿,张了张嘴,嗓音有些生涩:“兰馨,额娘本以为瞒着你是为你好,却没想到害你落入险境,都是额娘的错,是额娘太过自信了!” “额娘!”兰馨心情激荡,热泪盈眶跪了下来:“额娘别这么说,您心疼女儿才教女儿修真,女儿也没遇上危险,那人说是来保护额娘的,还送了女儿一件宝物,您才动了胎气,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说着,将那截红艳晶莹的玉骨拿了出来。 景娴困难的动了动身体,拉兰馨起来坐在身边,把玩着那截玉骨,默默思索一阵,神情渐渐稳定下来,交还给兰馨,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多隐瞒,便将出巡前后的事说了一遍,而后抚摸着有些发硬的腹部,苦笑道:“所以这孩子的月份不对,没想到魏氏竟然查了出来,现在太后心里定然恨透了我!” 兰馨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额娘有了那么多离奇危险的经历,有些心疼又是敬佩,想了想:“那等梅君瑞的师兄过来,额娘会和他一起走吗?” 她看得出皇阿玛对额娘是真心,可面对长生的诱惑和额娘的欺瞒,皇阿玛还会一如既往吗,她也没有丝毫信心,变数实在太多。 景娴没有回答,找出一件软甲交给兰馨,兰馨身份已经曝露,这种低阶法衣也能护持一二,叮嘱她回去就穿上,就打发她回去,至于梅君瑞很喜欢的富含灵气的花茶,也让她多带了些回去。 “娘娘,您这是怎么啦,奴婢这就宣太医!”容嬷嬷送走兰馨,回头就见皇后面色惨白,额头泌汗瘫软在床,顿时惊慌的叫了起来。 “别喊,本宫没事。”景娴忙叫住她。 容嬷嬷犹豫了下,回过头来,拿帕子给她擦拭额头,不安的劝道:“娘娘,您现在可出不得一点岔子,要不还是宣太医来看看?” “真没事,你扶我躺下就好!”景娴摇头,她不想惊动皇上,现在只需要好好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让容嬷嬷抽掉靠垫侧身躺下,闭上眼,就算曾经打定主意,等平安产下孩子,若宫里形势不利就悄悄离开,可当一切即将曝露在人前,还是抑制不住的惶恐。 在她打算回应弘历的时候,闹出那样的轩然大波,宫廷倾轧再次让她厌烦得想要远远离开,可这次不同于以往,再次确定皇上对她情深意重,当他不假思索站到她身边时,那个伟岸强大的男人将她圈入温暖安全的怀抱,她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宠溺爱护。 那个不是无关紧要的妃嫔,那是太后,就算有错,作为皇帝的生身母亲圣母皇太后,大怒之下对怀疑不贞的皇后不管做什么,天下人不过说一句爱子心切失了理智,最多负失察之责,又有谁会同情无辜受责的她呢!她不能原谅太后对她品行的恶劣质疑,带着妃嫔闯宫分明是不管真假都要将她狠狠打落尘埃,她是修士,犯不着委屈自己奴颜婢膝求得原谅,和太后的对立是必然的,而在这后宫,皇上的宠爱在这样的矛盾中又能坚持多久? 胡思乱想着,正要笨拙翻身,一双大手覆上她肩膀,轻柔的帮她转向外面,昏黄的宫灯下,高大俊朗的男人嘴角带着熟悉的温暖的笑意。 “娴儿——”轻唤声被眼前景象打断,皇后咬着下唇,清丽的脸上白的透明,秀眉颦起,水眸含泪,眼神迷茫显得无助脆弱,乾隆心狠狠抽痛了一下,拇指抹过她眼角的水渍,羽毛般温柔:“娴儿怎么了,做噩梦了?” 景娴身子僵了下,没想到自己想得入神,竟都被他看了去,听他这么问,下意识想要摇头,最后什么也没说,别过脸不再看他。 轻轻将她扶起,自己也上床坐好,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搂着,景娴闭上眼,索性将脸埋在他怀里,压下心中的愧疚不安,却更觉彷徨无助。 乾隆沉默的轻轻拍抚着她,她总是心事重重,却什么也不肯对他说,心疼又无奈,暗暗叹气,想着怎么让她开怀:“娴儿,兰馨说要永璂出宫玩,你想不想一起去?” 怀里半响才传出低低的回答:“我还是不去了,外头天寒地冻也没什么好看的。” 低头亲了亲她发顶:“那好吧,等孩子出生我带你再出去玩。前些日子内务府来报,瀛台那里冰面准备妥当,明天带你去拉冰床,喜欢的话也可住上一两日,我的那个冰床你还没坐过呢?” 以往冰嬉景娴都很喜欢,坐在豪华气派的冰床上,在众人推动下如飞一般滑行,四下里苍茫浩渺、银装素裹,可以忘却一切烦忧,想到那样开心的场面,景娴不由意动。 乾隆知道她顾虑什么:“太医说你心思郁结,散散心也好!我陪你一起,叫上太医,可以慢慢滑,好不好?” 乾隆对宫里紧张憋闷的气氛也很不喜,想到永珹这几日也是心不在焉,永璇、永瑆都没什么精神,很快有了主意:“也可以再叫上兰馨和几个阿哥,他们这几天也闷坏了。” 说着轻笑一声:“前些日子刚刚回宫那阵,永瑆和永璂两人大雪天在御花园推雪人、打雪仗,闹了一身汗,都没敢告诉你,亏得永璂身体好,永瑆当天晚上还发热了呢,不过第二天就好了,兰馨狠狠骂了他们一顿!” 景娴也忍不住微笑,怪不得有一天请安时,永瑆小脸发白,问的时候两人都是一脸心虚,永璂都不敢看她,兰馨打岔也是为了给他打掩护,她倒不怎么担心永璂身体,他现在健康的很,以往入秋就会病一场,这一年一直健健康康的。 乾隆哄得她开怀,心中欢喜,又说了其他趣事,本想告诉她妃嫔被放出来一事,也没再提起,反正就算放出来也都会降位迁至偏殿软禁,再不能惹出事来,甚至不用他出手她们也好不了,何必说出来再惹出她的心事来。 景娴第二天辰时就醒了,相对于前几日算得上很早,容嬷嬷见她精神不错更是欢喜,知道皇上退朝就会过来,指挥宫娥进进出出,忙前忙后准备着,个个眉眼都带着喜色,倒像是要长途出巡一样,大氂都带了好几件,景娴无奈摇头,也不再理会。 “启禀皇后娘娘,老佛爷请您去慈宁宫,说有事商量。”这声通报无异于晴天霹雳,容嬷嬷顿时紧张进来,翠环几人都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难看,对慈宁宫都闻之色变。 景娴缓缓起身:“容嬷嬷,走吧。”本来就说好,皇上先带她去慈宁宫请安,然后再去瀛台的,现在只是提前一点,她可不信太后在这种时候还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娘娘,要不再等等,皇上很快就会退朝了!”容嬷嬷也不想对太后无礼,但她的主子是皇后,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皇后有孕,不容有失啊! “快去准备吧。”景娴吩咐翠环一声,伸出手来,容嬷嬷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外走,娘娘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不过上次那么危险也没事,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给留下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无论如何,只要皇上及早赶到就好。 景娴对于容嬷嬷暗地的安排没说什么,只想着太后叫她过去会是什么事?她早上起来时,容嬷嬷就已经禀告过皇上昨天下旨赦免妃嫔一事,难不成太后仍旧不满意,想要恢复她们的分位?可皇上既然宣布了她们的罪状,若然没有处罚,律法无存,岂能让人信服! “兰馨的婚事?”景娴惊讶的重复,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太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兰馨身上。 “是啊。”太后一脸慈祥,好像之前和皇后的争端从未发生过一样:“兰馨和那个假贝勒,不管谁是谁非,和离总是有伤皇室尊严!哀家知道皇帝和你舍不得女儿,哀家也心疼她,可她总不能一直住在宫里,正好哀家要为晴儿宣额驸,你也来看看?” 景娴接过名册,粗略看了看,竟都是些庶子或是大家族旁支末流,甚至还有是续弦,容嬷嬷在旁看了几眼,满眼着急,尤其里面还有些纨绔子弟,她在宫里也听过狼藉声名。 越看越气恼,她的宝贝女儿,岂是这些纨绔可以匹配的,心口闷着一股子怒火越烧越旺,忍不住开口拒绝,语气自然流露出不悦:“臣妾听皇上说,晴儿明年三月前大婚,这些想必就是为她准备的,皇额娘给她好好挑选就是,兰馨的事不必着急。” 太后脸色一变,压下火气,尽量平静劝她:“晴儿的事哀家自有计较,只是兰馨年纪可不小了,你总不能耽误了她!你若是看不上这些,哀家这还有一个,垂扎布是科尔沁扎萨克和硕土谢图亲王长子,日后袭爵的就是他,才三十岁正值壮年,配兰馨正好……” “皇额娘,与科尔沁联姻得皇上做主。”景娴再也听不下去,这人年纪这么大了,肯定婚配过,最重要的,她的兰馨怎么能去蒙古那样清苦的地方! 太后笑了笑:“这事到最后自然是皇上做主,哀家先和你说一说,也好心里有数。垂扎布也是个痴情的,他曾经进京见过兰馨一次,当时就有意求娶,只是皇上舍不得兰馨远嫁,这才作罢。现在兰馨和离,他托人求到哀家这里,这才请你过来相看一二。” 景娴这时已经知道,太后根本不是和她商量,定了定神,微笑道,眉眼更显冷意:“臣妾是不喜欢兰馨嫁这么远的,不过臣妾人微言轻,就等皇上下旨吧。” 真下旨把兰馨嫁给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粗野男人,她就敢让这婚事开天窗! 太后见她没了先前的怒色和推搪,心里憋闷,难不成嫁过人的兰馨,还想像第一次选额驸一样,哪家的优秀子弟愿意娶她?她虽然不喜欢皇后,也不至于害兰馨,这门亲事在她看来再合适不过!蒙古虽然苦了些,但兰馨是公主,照样养尊处优有人伺候。而兰馨出嫁也可以让皇后少个帮手,给她添堵,一举两得! 想了想,好声好气道:“开国以来,多少公主嫁去了科尔沁,兰馨又擅骑射,说不得……” “皇上驾到!”通报声打断了太后的劝话,景娴嘴角含笑让容嬷嬷扶着起身。 乾隆退朝听说太后召见皇后,急得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看到皇后不达眼底的笑意,不过精神很好,放下心来,抢前一步扶她坐下,这才对太后躬身行礼:“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太后冷眼看着这一切,又是一阵气闷,淡淡道:“快坐吧,皇帝这是退朝了直接过来的?”连朝服都没换。 “是。”乾隆坐到另一边,对太后语气中的责难不以为意:“儿子在朝上刚下了道旨意,与后宫有关,就直接过来了,正好告知皇额娘。” “哦,什么事?”太后顿起不祥。 “有大臣谏言,为后宫空虚,大选提前一年举办。”乾隆余光注视着皇后,见她脸上闪过惊讶,不自觉勾起唇角,对太后拱手道:“儿子昨天就禀告过皇额娘,朕在位期间,不再选秀女进宫,既然前朝也提及此事,不如明旨昭告天下……” 第90章 婆媳关系 肉文屋 / 第90章 婆媳关系 第90章 婆媳关系 第91章 殃及池鱼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1章 殃及池鱼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1章 殃及池鱼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1章 殃及池鱼 景娴神思恍惚着被乾隆半拥着出了慈宁宫,太后看着簇拥着远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狐媚子!”, “哐当”一声,茶杯被狠狠扫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看着晕湿的地毯,胸脯急促起伏。 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的儿子,风流多情,可就算如此,也从没将一个女人捧到这样的高度,现在甚至为了她明旨昭告天下舍弃后宫!说是查察出妃嫔狠毒心机,以致子嗣凋零惨剧频发,未免后宫祸乱,说到底还是为了皇后!太后突感无力,是不是在皇帝心中,她这个亲生母亲也比不上他的宝贝皇后了? 雨点般落下的吻印在额头,鼻尖,脸颊,唇角,景娴只觉脸上一阵麻痒,挣扎两下这才回神,自己竟然已经出了慈宁宫,挤在龙撵上。 乾隆只觉她瞪着迷蒙水雾的双眼分外惹人怜爱,忍不住低头在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两下,笑呵呵道:“娴儿回神了?” 景娴又瞪了眼,撇过头望着向外面,表情平静内里却思绪翻涌,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下当朝下这样的旨意,明旨昭告天下可就不能反悔了!眼底迷惘之色愈浓,呢喃出声:“值得吗?” “当然!”斩钉截铁的回答。 景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问出声来,回头对上温柔似水的眼眸。 “我有你就足够了,可惜暂时不能明言诏告天下,不过日后就算宫里还有别的女人存在,也会让所有人知道,我只要你!”乾隆宠溺的拥着她,专注的视线柔情横溢,他许诺过专一,她从没相信过,甚至还曾在他*不得纾解之时劝他临幸后宫,不过那是以前了,他有自信,皇后还是爱着他的,现在只需要不让其他人或事影响他们就好。 对他热切爱恋的眼神,景娴有些承受不住,躲开他灼热的视线,伏在他肩窝,喃喃低唤:“弘历,弘历……” 乾隆手下微微用力抱紧她,虽然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失落,可耳边低语声分明饱含情意,原本不安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御撵晃悠悠去了瀛台,在涵元殿休息一阵后,乾隆陪她在太液池坐上冰床,容嬷嬷心里别提多紧张了,虽然冰床内装有炭火并不会冷,可皇后有孕,滑得太快受惊可就麻烦了,推冰床的宫人更是惶恐,好在乾隆自有分寸,先只让他们缓缓推行。 冰面上静悄悄,靠在宽阔温暖的怀抱,许是难得出来透气,景娴脸上一直带着愉悦的笑意,昨日的彷徨无措也被抛之脑后,当下巴被轻轻抬起,温热的唇覆上来时,不由闭上双眼,柔顺的迎接回应,逐渐变得热烈,空气都变得撩人,乾隆忘情的亲吻着,吮吸她口内的香甜,爱人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让他欢喜的都要爆炸了, 长长的热吻后,乾隆将她螓首按压在自己的肩头,急促的喘息着,若非顶着他高高隆起的腹部,他更想让宫人加速,抱着她一起享受飞一般的快感,才能发泄心中的兴奋喜悦! 下了冰床,皇后酡红的脸,眉梢间的无双风情根本瞒不了人,乾隆更是眼睛直勾勾的毫不掩饰他的迷恋,又看了会冰嬉表演,到底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在容嬷嬷几番暗示下,回了涵元殿。 乾隆这才想起问太后一早宣皇后去慈宁宫的事,景娴玩得兴起,也不觉得累,懒懒的抱着暖手炉歪在暖炕上,听到问话不高兴的撅嘴,眉心蹙起:“太后说要把兰馨嫁到蒙古去,我可不同意!” 容嬷嬷端来热水、毛巾,听皇后这样毫不客气的说话,脚步顿了下,隐隐有些担忧,吴书来突然想起昨天公主所的事,莫非竟是和敬公主的提议? 乾隆显然也想到这个,脸沉了下来,接过热毛巾,给她擦拭,动作轻柔:“放心吧,除非兰馨喜欢。可说了对象是谁,怎么突然提到这事?” 景娴嘴唇蠕动两下,怏怏的放下暖炉,张开修长的五指任由他一根根擦拭,眼睛看向外头,方才的喜悦一点点沉了下来,现实又回到面前,闷声道:“就算兰馨喜欢,我也不会同意!” 一颦一嗔是那样的动人心魄,乾隆笑出声来,将毛巾丢给容嬷嬷,爱不释手的吻了吻白嫩如玉较之以往显得圆润了些的指节,嘴里柔声哄着:“好,兰馨一向听你的话,一定找个和你心意的额驸,就算当真看中什么蒙古亲王之类的,到时让他留京就好了。” “我不喜欢蒙古的,咱们大清这么多公主,嫁过去都是年纪轻轻就病逝了!”想想和婉才嫁出去几年就重病在床,想到和亲王福晋乌扎库氏满脸忧愁哀伤,景娴不寒而栗。虽然肯定不会让兰馨和亲蒙古,可一想到太后打这样的主意,定是针对她,在她心里埋下毒刺,就万分恼怒,气她也就罢了,兰馨前两个月在园林日日讨好她,竟是这样的回报么? “那就不嫁蒙古的!”答应的话甚是利索。好在殿内都是帝后的心腹,传扬出去又是一场是非,不过显然乾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关心道:“泡泡脚吧,舒服点?”说着,就把她垂挂在边沿的双脚抱起,亲自为她褪去鞋袜。 景娴抽了抽,身体不便没能挣开,只得极力探身拉住他手:“弘历,让容嬷嬷来吧,你自己也泡一泡!” 最后是两人亲热的偎靠在一起并排泡脚,热水浸泡下,偎在舒适的怀抱昏昏欲睡,容嬷嬷看到眼前这一幕,感动的红了眼,娘娘这是真的苦尽甘来了,就算太后不喜,也不影响对皇后的宠爱。 景娴醒来午时已过,正好用膳,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些天积蓄在眉宇间的郁气也尽数散去,她之前身体不适本就是心病,这一来自然乾隆深觉自己带她来游瀛台是个好主意,为此大大奖赏了提议的吴书来和伺候的一干人等。 午后尚书房下课,兰馨、和嘉带着永璇、永瑆、永璂过来,冰道上热闹非凡,乾隆偕景娴还观看永璂现学现卖、似是而非的表演,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永璂不服气的扁嘴,最后跑去找杂耍表演的戏班要‘彩衣娱亲’,乾隆也不阻止,冰上游乐也是一种锻炼。最后决定,将冰嬉大典定在永璂生辰那一天,赢得永璂谄媚的高声欢呼:“皇阿玛万岁!” 乾隆不能丢下政务一整天,兰馨扶着景娴在走廊上慢悠悠散步,笑呵呵道:“永璂这下高兴了!我还答应明天带他出宫玩,顺便给他买礼物呢!” 景娴裹着厚重的大氅,想到永璂和兰馨两个为自己担忧多时,不由歉疚,又想起早上的事:“兰馨,今天太后提起你的婚事,你自己怎么想的?” 兰馨一呆,眼中快速闪过恼怒,太后明知道皇额娘这几天身体不适,还拿这个来刺激她,不悦的皱眉:“女儿现在一心修真,还有孝顺额娘,其他的都不想!若是住在宫里不合适,女儿就回去公主府好了。” “胡说什么!”景娴恼怒的拍了下她手:“皇宫是你家,有什么不合适的!是谁在你面前碎嘴?” 兰馨低着头,没有做声,却让景娴怒气更甚,数了数可能的人,总不会是太后直接对兰馨说出这种话吧,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名字:“是和敬?” 现在坤宁宫风光无限,舒妃算是她的人,婉妃不理世事,其他贵人常在都被吓得守着一方院落,那对兰馨提及婚事的就只可能是一向对她不顺眼的和敬了,听说太后病中都是她的伺疾,怪不得太后要兰馨抚蒙,两人竟千方百计剜她心肝,哼,欺人太甚! “皇额娘,您别气!”兰馨没想到皇后一下子就想到了,连忙劝她:“犯不着为她动怒,女儿也不是好相与的!她昨天被我气得不轻呢!” 说着,嘿嘿笑了起来,对上景娴疑惑的视线,兰馨不自在的摸了摸脸,勉强压下得意的笑,嘴角还是上翘着:“她假好心,跑来说什么早日成婚也好早点有子嗣,否则年岁大了怕有影响!我回答她,我比她还小五岁呢,她都没有孩子不着急,我更不用担心,婚姻大事自有皇阿玛做主,让她直接去对皇阿玛说!” 景娴对于女儿揭比她品阶高的固伦公主的伤疤毫不在意,女儿没吃亏就行,她也不是大度的人,不会将一直对自己不敬的前皇后之女认作自己的孩子,哪怕她是弘历的孩子也一样! 又走了一会,景娴问:“那个梅君瑞,有没有和你一起来瀛台?” “没有。”兰馨摇头,想到那个赖在她宫里的男人,无奈的抱怨:“他们修真界,男女之间比较放得开,他压根没觉得住在我那里不合适,说房间那么多,又没影响!” 景娴微微一笑,其实他们那次出巡一路所见,寻常百姓家,也不会有很多房间,兄妹隔着一道墙住的多得是,兰馨有这个人教她修真界的常识,也不是坏事! “我本想和他见上一面,既然他没来,你回去问一下,等梅君尘到了之后,可否让他先来我这边一趟。”她确定梅君尘原先就是为了找她,不管如何,她欠他一份情,总要弄清楚他们的来意。 …… 再说乾隆,早在景娴午睡时就问明了容嬷嬷,得知太后提议的兰馨和亲对象是科尔沁扎萨克和硕土谢图亲王阿喇布坦的长子垂扎布,那人他自然也有印象,长的五大三粗典型的草原汉子,膝下已经三子,就算阿喇布坦病重,已定的袭爵人是他,板上钉钉的未来亲王,他也不会把掌上明珠的兰馨远嫁给他做续弦! 他这次进京与固伦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会面,自然有人禀告乾隆,一把年纪还想染指他金枝玉叶的女儿!乾隆冷哼一声,不过既然太后这么看重,他也不好驳了她的颜面不是? 慈宁宫中,晴儿刚从阴冷的佛堂回到温暖舒适的寝房,热腾腾的浴房内,浸泡在温水内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也有了精神,长长的舒了口气,憔悴黯淡的脸上露出一丝丝轻浅的笑意。 太后果然还是疼爱自己的,她在佛堂不清楚外面,但这么多妃嫔关进了宗人府她还是有所耳闻,一听就知道必然是那次偷偷把令嫔带进慈宁宫惹出来的。这样的弥天大祸,难怪她的心腹宫女都被抓走再没回来,自己被勒令关进佛堂才几天就被放出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后求情,更坚定了好好服侍太后报答她的恩典。 起身走出浴桶,由着陌生面孔的宫女着衣梳妆,揽镜照了照,对自己憔悴的面容不甚满意,只怕太后又要心疼了,叹了口气,转身走出门外,准备去给太后请安,迎面走来的是桂嬷嬷,脸上泛起甜蜜的笑来,俏声道:“桂嬷嬷,是老佛爷找晴儿么?有劳您了,晴儿方才洗漱耽误了时辰,我们这就走吧。” 桂嬷嬷看了看经过一番责难仍旧温婉单纯的晴儿,暗暗叹气,嗡声道:“晴格格,皇上有旨,老佛爷请您去正殿接旨!” 晴儿一愣,刚想追问,桂嬷嬷已经转身了,忙追了上去,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在自己犯了错后皇上会有什么奖赏,又想到关进佛堂前,她哭求着见到太后一面,听她说起年后指婚,本想着这次出来在太后面前好好表现,太后必然舍不得将她匆匆嫁出去的,现在这是…… 晴儿听完圣旨,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钉在了地毯上,太后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桂嬷嬷扶着回了寝宫,背影看着苍老了许多,步履蹒跚,让人心生怜悯。 高玉恭恭敬敬弯腰,等看不到太后的身影,又催促道:“公主快请接旨,奴才还要赶回去复旨呢!” 晴儿浑浑噩噩像提线木偶一般,接过圣旨,僵着身子回不过神来,耳边几句话如天雷滚滚回旋着:“特封和硕和晴公主,赐婚科尔沁扎萨克和硕土谢图亲王长子垂扎布,明年二月择日完婚!”…… 第91章 殃及池鱼 肉文屋 / 第91章 殃及池鱼 第91章 殃及池鱼 第92章 坦言相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2章 坦言相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2章 坦言相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2章 坦言相告 慈宁宫中,晴儿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而太后也是心灰意冷,对皇帝彻底失望了!至于和敬,乾隆虽未下斥旨,得知和亲人选变成了晴儿,笑得惨淡,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内,急坏了一众下人。 对于这些,安置瀛台的帝后二人毫不知情也不在意,唯一乾隆略感忧心的只有太后,但抚蒙本就是前朝之事,太后贸然插手已是不该,何况她目的只是为了为难皇后,竟拿兰馨的终身幸福作筏子,这让他刚起的一点愧疚消失无踪。 不说兰馨是他宠爱多年的女儿舍不得远嫁,只那段耻辱的婚事就让他愧对她,当初若是多加留意,只怕稍加打探,假贝勒婚前与孝期女子鬼混就能发现,偏偏他听信谗言直接导致了兰馨的悲剧。 兰馨刚接回来时的惨况让他心痛至今,她平日里看似活泼开朗,内里的黯然神伤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旧伤未平,偏偏太后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如何能忍?况且晴儿只是亲王遗孤,现在不追究她的罪过,反而加封和硕公主已是恩典,这还是看在太后面上让她风光大嫁,想必太后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景娴听得乾隆这般得意洋洋说出他的处理办法,差点嗤笑出声!和亲对在宫里娇养长大的女孩子可绝不是什么好消息,就算贵为和硕公主又如何,晴儿那样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适应粗矿的荒僻草原! 她也知道这道旨意一出,和太后之间的恩怨更深,更没了回转的余地,不过她也真的不在乎了!拒绝乾隆为她宽衣解带,挥了挥手,训练有素的众人立时明白,容嬷嬷和吴书来忙带着宫人躬身退出,体贴的关上门。 “怎么,娴儿这是有话要和我说?”乾隆挑了挑眉,好奇的看着景娴绷着脸端坐着,偏偏挺着硕大的肚子摆不出严肃的姿态来,显出几分好笑。 话音刚落,就见她满脸不喜,不悦的颦眉,乾隆忙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拖着长长的音哄道:“乖,你说,我听着呢!” 景娴更气,现在梅君尘很快就到了,她身子重不能离宫,让别人曝露她的身份还不如她先行交代,以免横生枝节。而且她本来也打定主意,等永璋回来后就将修真之事告知他,毕竟他是有机缘修真的! 甩开乾隆的手,站起身来,一手撑腰走到窗边,她也不知道今日过后会有什么变化。他这么久以来对她的好她都清楚明白,至少目前他把她放在心尖上呵护宠爱!虽然还是会有不安,可她是修士,不能踌躇不前,就算日后证明她仍是错的,至少她仍旧保留了自己的底线,她想她可能永远不会全身心投入这场感情中去,她还有永璂和兰馨要顾着。 乾隆心里一阵发慌,跟着走到她身边,拉住她手,低头查看她的表情:“怎么了,宝贝?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罚我吧,不气了,嗯?”等不到她回话,乾隆更加着急,暗暗懊恼,太医都说了,孕妇容易胡思乱想,情绪多变,明明娴儿前些日子满腹愁思,昨天还暗自神伤落泪,怎么就被她今日的欢笑迷住了眼,忘记了呢?! 拉着她手拍打自己的胸口两下,景娴回过神,气咻咻推了他一把,斜了一眼:“我和你说正事!” “嗯,你说!”乾隆忙规规矩矩站好,一脸严肃,眼神却带着讨好的凝视着她。 景娴没去看他,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过了一会才开口:“我的样子,年轻了很多,你就没觉得奇怪吗?” 乾隆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当初出巡前一个月,皇后还在病中,不同于以往娇弱风情,迷得他根本没注意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想确实那时容貌就变得年轻了些; 而出巡那一个月,两人日夜都在一起,更让他熟悉了“夫人”的绝丽容貌;等回到宫中,皇后的样子与“夫人”仔细看相差并不大,年纪更是相仿,让他一时没想到,加上她手上有驻颜丹,那一点疑惑自然抛诸脑后。 没等他仔细想,景娴又接二连三的抛出问题:“兰馨也是,你没发现她变美变年轻了吗?还有永璂,以往隔三差五就要病一场,今年就算在雪地里打滚也没事!容嬷嬷脸上皱纹都……” “我没注意容嬷嬷!”乾隆突然开口打断她,眸光沉郁幽深。 景娴闭上嘴,脸色有些难堪,咬了咬唇,最后避开他晦涩不明的视线,看向窗外的黑幕。 凝视着她脸上略带苦涩的表情,乾隆外表依旧沉稳,其实脑海里波涛翻滚,一幕幕有意遗忘的画面重新展开,那些无法忽视的特别:小燕子大闹坤宁宫后,皇后突然褪去了冷硬尖锐,卧病在床甚至几次昏迷;突兀改了容貌出现在一个月前的京郊,梅君尘说的先天灵体,那拉氏一族的崛起,进献的武者修炼秘籍,原本规矩严苛就算对永璂也不例外,却突然放手甚至允许永璂睡在她身边; “是不是,是不是你联系了梅君尘?你要离开皇宫?”乾隆涩涩的开口,声音甚至有些发颤。 太后闯宫她堪称凌厉的表现就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她强硬的抵制了太后诊脉要求,当然,对她来说什么也比不过她的孩子重要,也有坦然无惧的原因。可这样的反抗甚至没有一丝惶恐不安,正常不会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圣母皇太后,除非她另有底牌!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景娴愕然回头,对上他微微发红的眼睛,她想离开的想法表现的这样明显? 乾隆苦笑一声,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的闷痛,她脸上被猜中心事的惊讶打破了他的期望,脸上抑制不住的颓然,贴靠着墙身子依然笔挺:“你从来不相信我会一直爱你,你得罪了太后,又哪来的底气不担心她以后刻意刁难?!你前段时间郁结于胸也不会是因为这个,否则早就去请罪缓和太后的怒气了!” 景娴没想到原来自己有那么多的破绽,只怕一般人只会以为自己是仗着他的宠爱肆无忌惮吧!偏偏他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埋在心里。又听到低沉醇厚的声音掩饰不住的落寞问:“是不是他上一次来皇宫时,给你留了传讯玉符?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你……” 遏制不住的心疼,景娴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捂住他嘴,不然他继续说下去。 乾隆别过头不去看她,不想被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心头交织着不甘和无力,明明白天还那样热情和他亲吻,欢乐竟这样的短暂,是不是犯了错就再也挽回的余地,他用二十年冷情冷肺,换来今后求而不得的痛苦辗转,若景娴铁了心要走,凭金丹修士的能耐,他就算身为帝王只怕也无能为力。 贴进怀里馨香的温热躯体,忍不住伸手环住她,粗圆的腰身提示他,就算再爱她,他也多次将她置于危险,夭折的两个孩子都有几个妃嫔的影子,手微微颤抖起来,却说不出哀求她留下的话,这该死的自尊! “弘历,”景娴偎靠在他肩头,幸福的想哭,用力眨了眨眼,最近真是脆弱多了。眨去眼底上涌的湿意,说话还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弘历,如果你愿意为我冒一次险,我答应你,日后除非你移情别恋,我再不想离开的事,好不好?” 过了半响,乾隆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用力搂住她,表情僵硬转不过来,面容有些扭曲:“当然不会移情别恋,冒什么险,你说,我当然愿意!” 景娴“扑哧”一笑,眼睛红红的,用力掐了把他的腰侧软肉:“你还教永璂‘君子不立桅樯之下’,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就急着同意,你可是皇上,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乾隆疼得嘴一抽,心情却放松下来,挑了挑眉,姿态风流潇洒,全然没了先前的沮丧:“此一时彼一时,我以后再教永璂一句,为情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景娴脸一板,厉声喝道:“他敢!” “他不敢,他敢我帮你教训他!”乾隆顺溜的接话,娴儿说的都是对的! 景娴再也绷不住脸,推了推他胸口:“放开我吧,我刚刚要说正事,偏偏你一直打岔,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乾隆这会也知道方才是他想岔了,娴儿定然不是要提离开,只是那些心里话一直压在他心里,这才一点就爆,扶着她走向床边,对她的念叨甘之如饴,笑眯眯听着。 扶她小心坐下,刚要坐到她身边,景娴一开口就让他差点跳了起来,微笑停顿在了他脸上,僵硬着身子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一点点转过来看向景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 “我是修士!”景娴再次点头,告诉他没有幻听。 “可,可……”乾隆说话都有些结巴,明明梅君尘说过她不是修士。景娴听懂了他的意思:“出巡那时,我还不是,也不是梅君尘教我的!” 乾隆一头雾水,浑浑然在她拽了下后顺势坐回她身边,才听她从深夜突兀出现在永璋房里说起,怎样发现的凤戒,激愤之下服用洗髓丹,如何发现隐气诀而后躲去园林偷偷修真,一件件一桩桩,毫无隐瞒, 原本有些她不准备说的,只是她现在愿意相信她,这也是一种试探,凤戒只有在她修为提高后才能拿出更多资源,就算以阴暗的思想想他,他现在也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毕竟凤戒从一开始就出现在她手里,显然是为她准备的,没有完全的把握,他暂时不会动手。 乾隆从她一开始讲述就收敛了全副心神在她的叙述里,虽然只是轻描淡写说了服用洗髓丹的风险,可只凭想象就可以知道当时的惨况,正常修士凭借修炼耗费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洗髓,而她仅仅在两个时辰内由一个凡人洗髓成功,那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经历什么样的痛苦煎熬! “娴儿,对不起,对不起……”展臂抱住她,难怪她再也不愿回头,乾隆在这一刻只觉得羞耻的无以复加。宫中险恶阴毒的妃嫔环绕,是他将她活生生逼到那样的地步,血肉重组洗筋伐髓,想到那日他见到的、瘦得让人心惊的身体,甚至洗髓成功后仍然绵延刺骨的疼痛,光想象就让人痛彻心扉,抱着她身体都颤抖起来,他第一次感觉词语的匮乏,除了这一句,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段苦痛确实刻骨铭心,可她已经经过了半年多的娇宠呵护,当时对他的那点怨恨早已消散,这会见他这样,慌乱起来,想要转身看他,偏偏他将她抱得紧紧的,无法动弹,耳边一声声又痛又悔的道歉,将她仅剩的那点不甘也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起,今天孩子报名,所以更新完了,╮(╯_╰)╭ 第92章 坦言相告 肉文屋 / 第92章 坦言相告 第92章 坦言相告 第93章 亲身感受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3章 亲身感受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3章 亲身感受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3章 亲身感受 乾隆冷静过后,就向景娴要洗髓丹想直接服用,郑重道:“我没办法弥补你那时的苦难,只能亲身感受你受过的痛苦!” 景娴怎么可能同意,“凡人是不能直接洗髓的,我当时是有凤戒护住心魂,那也是九死一生,这事我绝不同意!” 乾隆却很坚持:“我答应你冒险的,而且我是男人,你能承受的我一定也行!快拿出来给我吧。” “不!”景娴摇头,态度坚决:“修士逆天而行,但明知必死却硬要试验那是愚蠢,我说的冒险是用洗骨水浸泡再服用洗髓丹。” 乾隆默不作声,黑眸清亮如神述说他的痛悔和坚持,景娴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真的没有骗你,而且用洗骨水泡上六个时辰,那也痛得很,加上洗髓丹,也差不多了。” 乾隆满脸不乐,但也看出景娴是绝不可能给我洗髓丹的,只得作罢,嘀咕着这算什么冒险,景娴不由好笑:“你今年都四十多了,就算保养得很,也不能和年轻人相比,洗骨水当然还是有风险的!你要不要做一些准备?” 这准备的意思自然是防止万一失败,毕竟他是皇帝,身系大清,一旦出事就可能引发弥天大乱。当然,景娴只是说笑,她当然确保万无一失才敢这样做,不过乾隆却听到了心里,认真想着,为继承人发起愁来:“永璂还太小,若是永璋能赶回来就好了,有他帮着倒是没有问题!” 他本来就对永璋朝堂上的表现很是满意,再听说永璋当时服用的灵药来自景娴,而他在修士甚至他的面前也没有透露一丝半点,他甚至兴不起一丝责怪,毕竟这样重情重义的儿子,必定会尽心尽力辅助永璂的! 景娴闻言一惊:“你准备立永璂,那怎么行!”这种话题并不适合她参与,不过两人显然都没注意,景娴想着永璂一团孩子气,而且也没见他怎样重视他功课,怎么突然有这念头?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并不是刚起的念头。 “你不喜欢?”乾隆没想到景娴竟想都没想就反对,原来她竟从未想要永璂继任大位么?皱了皱眉,开口分析:“永璂虽然还小,可咱们大清幼主继位也不少,圣祖当年登基时才八岁,永璂过了年也八岁了!而且那拉氏现在势头强劲,可做他的后盾,还有你……” 她是修士,自然有手段能保住永璂的皇位,不过话没说出口,就在景娴怒视下呐呐闭上嘴,刚想再宽慰她几句,景娴不耐烦的拿出一个细颈玉瓶塞到他手里:“每半个时辰滴三滴,痛不死人的!” 说罢,起身去脱衣物,乾隆连忙接过手,动作轻缓给她宽衣:“那我一会叫容嬷嬷进来守着你。” 见她还是板着脸满脸不悦,柔声解释他这样定的原因:“我也是仔细考虑过的,永琪不着调我上次去园林前就把遗诏烧了。永璂是你给我生的,也是最尊贵的阿哥,而且他聪慧机敏,我本想着他还小,你又舍不得他,就让他多玩两年再开始教他……” 景娴侧身躺到床上,后脑勺冲着他,也不出声,反正立储之事是国事,就算当真要立永璂,等他即位还早得很。 乾隆还在不停的说着,最后来一句:“你若不同意,不如等小公主出生,你再给我生一个小阿哥,从小培养,怎么样?” 景娴不理他胡言乱语,闭上眼疲惫就涌了上来,隐隐的好像忘记了嘱咐什么,不过她这一天也累得不行,加上解决了一大心事,很快陷入黑甜的梦乡。 没等到她回应,探头一看,才发现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爱怜一笑,乾隆轻轻将锦被掖好,轻声走到门外,吩咐准备热水,又回到床边静静坐下,温柔似水的眼眸溢满眷恋深情,专注的凝视她恬美睡颜,今晚的事太过突然,巨大的冲击现在才涌了上来,惊喜有之,更多的却是愧疚心疼。 他现在才明白,她心里存了多少事,积压了多大的压力,只怕自己越对她好心思越重吧!乾隆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庆幸的神情,幸亏永璂出事的时候发现她怀孕了,太后闯宫之后更是当机立断将她安置到了养心殿,否则凭着他前二十年那些混账行为,她只怕早就走了。最感谢的应该是暗处的神秘力量,出巡那次将她送到一个月前的他身边,这才有了现在的幸福。 至于那神秘力量是什么,有什么目的,日后自然会见晓,他比景娴想得深远,这世上不会有莫名其妙的恩赐,尤其突然出现在永璋府邸,那绝不可能是景娴自身的行为,毕竟那时她甚至连精神力也没有修炼,而凤戒是直接套在她手上,那比丢在某处让她捡拾更为明显的说明这一点。 “启禀皇上,热水准备好了。”容嬷嬷在外口轻声禀告,显然也注意到她家主子已经睡下了。 站起身往外走去,捏了捏手里的细颈玉瓶,触觉温凉滑腻,乾隆眼神微暗,景娴没将洗髓丹给他,是担心他一意孤行偷偷直接服用吧!她总是用清冷的外表掩饰内心的柔软,当他在浴桶中递了三滴碧绿的凝液,瞬间逸散的青绿水波清澈光泽,只是刚刚滑入水中,周边有如千万把尖刀从四面八方狠狠扎进他的身体,剧痛突如其来,乾隆闷哼一声抓紧桶沿,随即咬紧牙关,脸色发白,额头沁出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吴书来吓得噗通跪下,低声惊呼一声:“皇上!”捧着玉瓶的手不住颤抖,又急又怕,他不知道皇上这么晚了为何要泡浴,可他刚才嘱咐过,不得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也不能大惊小怪,可皇上明显痛得厉害,现在怎么办? “朕没事,出去守着,记住,半个时辰过来换一次水!”乾隆强忍住痛楚,一字一句说着,目光阴寒盯着吴书来,厉声警告:“不得吵醒皇后。” “嗻。”吴书来身子一颤,躬身退到门外守着,其实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去禀告皇后娘娘,万一娘娘受惊,他就是猫有九条命也不够皇上砍的。 听着里头偶尔传来的闷哼□,像是从紧咬的牙关溢出来的痛呼声,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他是奴才,这些可没资格多说,警惕的看着四周,里面的情况可决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不然他可就麻烦大了! 过了一刻钟,里面再没发出□声,吴书来敲了敲门,走在屏风后问:“皇上,是否要加点热水?”这样冷的天,水很快就会凉下来,听皇上的意思要泡上六个时辰,受凉可就糟糕了。 乾隆刚刚从无边无际的刮骨般的疼痛折磨中熬过来,也许是药效没那么强烈,也可能是已经麻木,痛楚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低头看了看淡了许多的青绿色洗骨水,不确定想着加水会不会影响效果,如果景娴清醒着,就会知道她遗忘了的是什么,乾隆最后还是没加热水,担心会有什么影响,就算水一点点凉下去也还是坚持着,好在剧痛持续中,水温只是件小事。 景娴醒来时已经辰时,没看到乾隆的身影也不会奇怪,她很久没睡得这么舒适了,有些舍不得起身。容嬷嬷过来伺候她,见她慵懒的斜靠着,低声请示:“皇上今天罢朝,老佛爷、舒贵妃娘娘都着人来探问,也没让进,只回说皇上身体不适,吴公公说皇上还得一个时辰才能泡好,只怕……” 容嬷嬷意思自然是担心太后亲自前来,毕竟皇上从来勤政,突然罢朝一日必然担心他病得厉害,不过这些反应乾隆应该算好了的,何况他们在瀛台,先拦着,等太后真的到了,皇上也洗骨完毕,自然不用拦着。 想了想也不知道泡得怎么样,她没用过洗骨水,但阿娇当时用的时候,永璋回禀过据说疼痛难忍,而皇上是一次洗骨浸泡,反反复复的折磨六个时辰,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何况养尊处优的皇帝。 不过想是一回事,亲眼所见还是让景娴心狠狠揪痛,乾隆身上皮肤早泡得发白,神情灰败麻木双眼无神,嘴唇鲜红血迹斑斑,一道道伤口显然是忍痛时咬破的,歪着头无声息的靠着浴桶,刚刚换水不久是药效最猛烈的时候,他显然已经无力支撑,泡在水里的身子不时抽搐。 “弘历。”听到叫声,乾隆蓦地睁大眼,勉强转头,却无力起身,他方才换水都是让吴书来扶着的,张了张嘴:“娴儿,你怎么来了?” 声音沙哑干涩,有气无力,景娴扶腰缓缓靠近,到了桶边,拿出一个玉壶倒出一点清亮透明的液体,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下。 一股热流顺喉留下,熨烫过五脏六腑,身上立时有了力气,相应的,身体火灼撕裂的疼痛也越发的明显,乾隆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扭曲得像哭一样:“娴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吧,还有一次就好了!” 景娴没有出声,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他,只觉他嘴唇的伤口红得刺眼,背着光线乾隆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自在的舔了舔唇,满嘴腥味,苦笑了下,眼睛赤红,抓着木桶的手用力之下,青筋一根根凸起,咬着牙,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还夸口说感受你受过的苦,只怕这些不及你痛的万分之一,娴儿,我,是我害你……” “别总说这些。”景娴将手覆在他裸在外面肩上,触手冰凉,无意识的摩挲着:“我才痛多久,反反复复的才叫折磨人,我可没安好心!” 乾隆忍不住想笑,脸上肌肉抖了抖,似哭似笑,将头贴靠在她温暖的身上,汲取力量,他一夜没睡饱受折磨,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撑到现在已是力竭,室内只有他压抑的喘息声。 景娴抱着他头也没有说话,她让他洗骨确有让他痛的意思,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身体杂质太多,不像永璋还能慢慢修炼,否则,只怕耗费几十年也进不了筑基,白白蹉跎时光,还不如不要修真。 有景娴陪着,时间变得没那么难熬,几次推她离开被拒绝后,乾隆索性依了她,只让吴书来拿了椅子让她坐在旁边陪着,当然,也才知道添加热水是可以的,景娴后来喂了他一颗养元丹,又将伤药抹在他嘴唇上,一点伤口痕迹都没有。 等两人出了浴房,吴书来余光瞥见时难掩惊骇,景娴顺手赏赐了他一颗养元丹,乾隆微笑点头,吴书来担惊受怕一整夜,至少也得折损十年岁寿,这药就算补偿,何况他已经知晓许多秘密,日后更是用得着他。 乾隆虽然服用了丹药,身体疲软无力,准备回房后睡一觉等精神好转再用洗髓丹。 刚刚躺下没多久,太后领着舒贵妃、婉妃就到了,看着躺在床上,即使睡着脸上还带着倦怠的儿子,再见吴书来眼皮下掩饰不住的青黑,倒也信了门口迎接她的太监总管李玉的一番说辞,皇上昨晚通宵达旦批阅奏折劳心政务,这才累得无力早朝。 心疼之余,看向皇后的眼神更为不善,冷声质问:“皇帝国事繁忙,你现在身子不便不能分忧也就罢了,前些日子动了胎气要安心静养,哀家也免了你的请安,可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又跑来瀛台?拉冰床非要这种时候,万一伤了龙嗣你吃罪得起吗?” 景娴低着头任她怒喝,眼神微寒,心头冷笑,若真关心皇上,怎么开口就是呵斥她呢?只怕对皇上的心疼抵不过对她的愤怒厌恶吧? 太后见她这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更是火大,目光在她高耸的腹部顿了顿,转口呵斥跪在地上的吴书来和容嬷嬷:“主子不经心,你们也怎么也不劝着点,整日只知拍马逢迎,若再闹出纰漏,哀家决不轻饶!” 宫人见到太后发怒早就跪了一地,容嬷嬷脸色发白,她还没被太后这样下过面子。 吴书来刚得了赏赐,那颗药一打开就一个浓郁清香,让人神清气爽,就知道珍贵。正感动帝后的看重,见太后不依不饶,忙恭声认错:“启禀老佛爷,皇后娘娘原动了胎气又七情郁结,太医建议娘娘多多走动散心,是奴才斗胆提议,皇上这才陪娘娘来了这里,奴才认罚!不过太医也一直跟着,娘娘果然有所好转,还求老佛爷息怒!” 太后脸色青白交加发作不得,吴书来说的动了胎气七情郁结,就像是讽刺她一样,舒贵妃眼中闪过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轻声道:“老佛爷,既然皇上只是累了,您也可放心了,就让臣妾陪您回宫吧,皇上也得好好歇息。” “皇后有孕不能操劳,你留下帮忙!”太后冷冷的瞥了舒妃一眼,扶着桂嬷嬷往外走,她后来自然也知道舒妃报信的事,现在宫里高位上的只有她一个,她就不信她会甘心一直屈居人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乐正℡以亦投雷,么一个! 第93章 亲身感受 肉文屋 / 第93章 亲身感受 第93章 亲身感受 第94章 一语成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4章 一语成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4章 一语成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4章 一语成谶 舒妃从来都是聪明人,在好不容易盼来的十阿哥夭折之后,癫狂之下求皇上查真相反被训斥,就收拾干净了对他仅剩一点眷念奢望,她不能埋怨皇帝的薄情,满腔的恨意在令嫔倒台后也烟消云散了,作为后宫中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她不会傻得在皇上一心宠爱皇后的档口为太后冲锋陷阵,能换来什么呢? 前车之鉴,独宠十几年的慧贤皇贵妃,娘家一息之间天塌地陷,令嫔娘家也是抄家流放,她何必拿家族去冒不必要的险!何况皇后娘家强势崛起,她能在失宠的情况下站稳后宫,凭借的是皇后的看重,而皇后现在不爱管理杂物,她则需要权势打发闲暇为家族谋利,为抱养的小女儿打算,正是相得益彰。 也因此,对于太后的命令,舒妃欣然领旨后,就向皇后告罪离开寝宫去协助回宫安排,意态潇洒,让景娴汗颜。舒妃性格直爽爱恨分明却眼光独到,令妃宠冠六宫时,不委屈自己去谄媚讨好,凭着娘家势力只要不争宠照样自在,景娴最佩服的就是她能干净利落的斩断对皇上的感情,哪像她,外强中干,心里想得再狠,还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被哄了回来! 恼怒的转头,看向床边沉沉睡着一无所知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眯了眯眼,突然伸手狠狠捏住他鼻子,乾隆透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偏偏精神极度疲累之下一时醒不过来,头无意识的挣扎两下,最后张开嘴呼吸,依旧睡得深沉,只是眉头皱得紧紧的。 容嬷嬷送走舒妃后回来正好看见,大吃一惊,低声惊呼:“娘娘!” 景娴一惊松手,回头看了眼,抿着嘴露出几分心虚,容嬷嬷白着脸软手软脚走近前来,声音虚弱打飘:“娘娘,您……?” “没事,我,我闹着玩的。”景娴目光游移不定,她以为屋里没人,没想到会被容嬷嬷逮个正着,看容嬷嬷那样,就知道吓得不轻。 容嬷嬷以为她是被太后气着了,扶着她往外走,不让她一个人待在皇上身边,嘴里不停的安慰她,苦口婆心:“娘娘,老佛爷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亲娘,今天是委屈您了!现在您和皇上整日在一起,老佛爷看不过眼也没什么,皇上都下了诏书了,以后只有您一个,您就看在皇上面上,总不好让皇上为难不是?” 景娴嘴角抽了抽,难不成在容嬷嬷心里自己竟敢弑君不成!顺从的让她搀扶着往外走,胡乱点了点头。 容嬷嬷说的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正常来说,就算有皇上的宠爱,太后的为难也将是巨大的危机!而那次的逼迫已经斩断了她对太后的情谊,诚然如容嬷嬷说得,她方才没有出口反驳或做什么,那也是看在皇上的面上,既然决定留在他身边,总不好让他太过为难。 不过景娴不在意和大度,对太后来说恰巧相反,最近一段时间,两人矛盾日渐加深,当和敬红着眼一脸憔悴前来慈宁宫请罪,并拐弯抹角问及皇上罢朝一日的缘由时,太后不顾体面在和敬面前狠狠抱怨了一通。 永琪在宫外的府邸,在所有成年的几位阿哥府邸,应该是最寒酸的。就算当初永璋建府,府邸还是按照贝子的规格建的,可永琪是在短短一个月迁出宫的,原已陈旧的辅国公府邸只来得及翻新一遍,就匆匆入住了,身边只带着一个小妾胡氏,连个主事的都没有。 下人最是势利眼,捧高踩低,而永琪以前的心腹也被打杀了不少,伺候也就不够周到,等愉妃关进了宗人府,更是确定五阿哥前途无亮,也越发的疲懒。 府里新来的几位客人在大堂坐了许久,才有个憨憨的小宫女送来了茶水,尔康、尔泰满脸诧异,再看看屋内的布置,和景阳宫天差地别,又想到进京路上的流言,心越发的沉重。 永琪尴尬又觉愤怒,打发人下去,别扭着:“尔康、尔泰,我已经派人去了会屏搂,紫薇和小燕子很快就会到的。” 尔康、尔泰激动得胀红了脸,连连点头,心思立刻转移。 永琪目光在纱巾掩面、进屋后就没出过声的女子身上转了转,亲自倒了茶水送上:“夫人请用茶!” 一双纤细如玉双手端起茶盏,轻抿着,澄澈沁凉的水眸淡漠清冷,没有一丝波澜,永琪根本不敢与她对视,倒不是因为她浑身散发的寒气让人胆颤,只是她的身份毕竟不凡,他可是亲眼见过皇阿玛怎样宠她的。 对于女子只是默不作声喝茶,对他视若未见也不生气,只走到尔康他们身边,兴奋道:“尔康,想不到你们真的找到了‘夫人’,是在河间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尔康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是在河间,不过离城区很远,所以才找了这么久。” “还是多亏了你提点我们去那,五阿哥,我阿玛、额娘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尔泰问道。 永琪不由尴尬,虚咳两声:“尔康、尔泰,实在抱歉,我当时自身难保,小顺子被带走就再没回来,我身边也没得力的人,之后发生很多事,没打听到福大人和福晋的消息。” 其实后来他也忘了福家的事。当初听格格胡氏这么一提,这才跑去和尔康、尔泰商量去河间找夫人,立下大功就可以请求皇阿玛把小燕子指婚给他。谁知当天晚上福家就被抄了,他被圈禁,再没得到尔康、尔泰的消息,也就没再抱希望了。 见两人神情都黯淡下来,连忙宽慰他们:“皇阿玛是个仁君,宫里……呃,既然没有消息,应该还关在牢里,这次你们立了大功,皇阿玛一定会赦免他们的!” 几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尔泰担忧道:“可是夫人失去记忆了,我们也是费尽唇舌她才肯跟我们回来。” 永琪一惊,连忙问明细节,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要怎么进宫啊?! 福家兄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要知道,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夫人的来历就连皇上也不知道,说要到回宫才会告知。现在更是失去了记忆,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宫里添加妃嫔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家世背景肯定会被调查得清清楚楚,总不能册封的时候连个姓氏都没有吧?! 尔康他自从回到京城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见两人沮丧着脸,撇了撇嘴:“你们担心什么,只要夫人是真的就好,当初微服出巡那一路,大家都看得真真的,皇上那么迷恋她,只要皇上认了,不知道来历只是小事一桩!何况你们别忘了,她失踪可是为了救驾,皇上只会心疼她!” “这倒是!”尔泰点头,补充道:“我们打听到,她当时失血过多,胸口一道很深的伤口,那把匕首我们还带回来了呢!” 永琪松了口气,尔康说得有理,皇阿玛见了只会心疼,想了想:“我们得想想怎么带她进宫,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上次为了救你们,皇阿玛雷霆震怒,我现在无召不得进宫,就连额娘出事,也是求了三姐姐带进宫的!” 两人面露愧疚感动,尔康感激的拱了拱手:“是我们连累您了,永琪。” “兄弟一场,我怎能见死不救。”永琪摇头,只担心道:“皇阿玛之前下令傅恒追拿你们,还说反抗就格杀勿论,只怕你们一出现就会被抓啊!” 尔康眉头皱得死紧,恼怒不已:“皇上到底为何赶尽杀绝,我们一路都遇到了追杀几度遇险,多亏了有人相助,这次进京也是乔装打扮偷偷混进来的,你的事闹得也挺大,我们才这么快就找来……” 三个人唏嘘不已,开始商量怎么进宫,又担心消息走漏被皇后发现,皇后善妒,可不会容忍这样一个大威胁进宫分宠。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三人转过头,是永琪的贴身太监带着几个人匆匆而来,当看清外面的人脸后,全都激动的扑了过去,结果全都堆挤在了门口,滚成一团。 小燕子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明媚的大眼,眨巴眨巴着,灿烂夺目,给这冬日增添了几分活力,永琪看呆了,被尔康毫不客气撇到一边。 “紫薇,我回来了!”尔康心痛的呼唤着,短短两个月不到,紫薇面容憔悴,小脸只有巴掌大小,衬得眼睛越发的大,水雾迷蒙楚楚可怜,身子瘦得轻飘飘,弱柳无依,当真是风都能刮跑。 紫薇也一眼就看到了尔康,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两个,控制不住扑上前去,泪水扑簌簌淌下,哽咽着捶打他:“呜,你怎么走了这么久,连个信都没有,回京也不告诉我,呜呜……” 尔康张开双臂搂着她,呢喃着道歉安慰,金锁在一边不停抹泪,永琪则是跑到小燕子身边,问东问西,大献殷勤,尔泰也是,他没有同五阿哥争夺的资格,只是他也心知,半年期限已过,五阿哥和小燕子是没可能的了。 “还是进屋里说吧,外面好冷啊!”小燕子还是大咧咧的,蹦蹦跳跳往屋里走,刚进门,对上一双冰满是不悦的清冷水眸,惊呼一声:“你,你是谁?” “小燕子,她是夫人啊。”永琪轻声解释:“不过她失忆了,所以不认识我们。” “什么,她是夫人?原来你们是去找她了,怎么找到的?”紫薇和尔康此刻也跟了过来,闻言恍然看向尔康,心里随即一喜,明白了过来。找到了夫人,福家应该就算戴罪立功,她本来还做好准备和尔康亡命天涯呢! 小燕子眉头皱得紧紧的,怀疑的看向堂中端坐不动,冷眼看着他们的女子,扭头问:“你们怎么肯定是她呢?无缘无故怎么会失忆,又没伤到脑子,会不会是骗人的?我不是说过,夫人和皇后不化妆的样子很像,你们也去打听过,乌拉那拉氏一族并没有这样的人啊?” 永琪他们准备去河间找夫人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小燕子她们,只是当初小燕子出宫时,提到过她的疑惑,可是将那拉氏一族查了个遍,也没有在这个年纪还未婚的年轻女子,小燕子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谁知突然冒出个失忆的,以往夫人对她还算不错,只是这双满是陌生、却冰冷无波的眼睛,让她无端端心里发寒。 永琪拉着小燕子到一边去,悄声解释了一遍,接着道:“小燕子,请你们过来,也是为了辨识一下夫人的身份,当初你和她最亲近,她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而且,我这边也不方便留她住下,所以我想请你和紫薇在这陪她,我会尽快想办法送她进宫。” 小燕子甩开永琪的手,气咻咻道:“进宫有什么好啊?皇阿玛、不,是皇上,他现在可只宠皇后一个人,只怕早就把夫人忘光光了!她失忆再好不过,不记得还开心点,不然进了宫,皇后娘娘那么厉害,她怎么斗得过?!你把她往火坑里送啊?” 出巡回来后,宫里流传的都是皇后娘娘如何受宠,后来紫薇独自留在宫中那两个月,虽然消息不灵,可永琪经常去会宾楼,到永琪失去联系一直都是皇后独宠。 小燕子声音不小,紫薇正想要去和夫人见礼,听小燕子这么说,走了过来,不赞同的打断她:“小燕子,你怎么能这么说,皇上和夫人是真心相爱的,皇宫对她怎么会是火坑呢?你不记得了,夫人本来就已经等了皇上很多年了,好不容易相遇又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正应该帮她呀?” “才不是!”小燕子嚷嚷道:“夫人说干等一个心里只有天下的男人太傻了,还说皇上误了紫薇的娘,皇上一回宫就把夫人忘的干干净净,送她进宫才是害了她!” 小燕子越说越气:“紫薇,你自己都说,皇宫就像牢笼,你在宫里活不下去,这才抛弃了格格的身份假死出宫,你都忘了吗?夫人失忆了,我们想办法帮她找到家人,我记得她以前说起自己家,还很伤心的,她家人一定很担心她!我们先在京里找。” 尔康他们怎么可能同意,夫人进宫还关系到他家未来的命运:“小燕子,夫人的情况和紫薇完全不一样,紫薇真是因为不能忍受相爱的人不能相守,才要离宫的。皇上不会忘了夫人的,可能是当时的情况太过诡异,夫人失忆,皇上无处查探,这才无奈放弃的!” “是啊,小燕子,谁也没料到夫人会失忆嘛!”尔泰也开口劝她:“再说,将此事禀告皇上,帮她找家人不就轻而易举嘛!”尔泰附和着点头, “不管如何,这事既然知道,就不能隐瞒不报,否则以后被皇阿玛发现,就是欺君之罪啊!”永琪同时还想到夫人身上的凤魂,皱了皱眉,也许就是这样,所以夫人是注定要进宫的? 而且宫中妃嫔都因为冲撞皇后被贬,他额娘因此落难,老佛爷也对皇后有了芥蒂,夫人进宫必然站在皇后对立面,老佛爷也会帮她,这样一来,夫人进宫好处都更突显了,毕竟他送夫人进宫,夫人得宠对他只有好处。 小燕子对皇宫戒惧的很,一个人辩不过几人,那就问本人的意见,冲到夫人面前,急急问:“你真的失忆了,认识我吗?” ‘夫人’摇了摇头,眸光闪了闪,微微低头将面纱取下,再抬起头时,清丽绝俗的脸蛋确实和夫人一模一样。 “真的是夫人!”紫薇在后面低低叫了声,小燕子下意识皱眉,这人给她的感觉不对,夫人虽然对谁都很冷淡,却不像这人一样,给人的感觉只有冷漠排斥,是因为失忆? 第94章 一语成谶 肉文屋 / 第94章 一语成谶 第94章 一语成谶 第95章 逮个正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5章 逮个正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5章 逮个正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5章 逮个正着 这日,位于安定门街东铁狮子胡同,气派庄严的固伦公主府邸,素雅高贵的固伦和敬公主,端坐在正殿,满脸诧异,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永琪的话堵了回去。 “……弟弟也知道三姐姐为难,可不管怎么说,她救了皇阿玛,也是我们姐弟的恩人啊!紫薇看过她身上的伤口,就在胸口,可险了,养了整整半年才能下床!当初出巡,弟弟也曾亲眼见到皇阿玛对她宠爱万分,还请三姐姐看在他们真心相爱,就帮这一次吧!还有尔康……”永琪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他也了解三姐姐,对孝贤皇后之外的宠妃都很不喜,就连继皇后都不看在眼里,而这位夫人出身不明,加上和皇帝有过不雅私情,定然会十分不喜,上次讲过一些就很不高兴了,可他没有别人可以帮他了,只能求她! “好了,永琪!”和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再听他提及紫薇、福家,再也忍不住打断他:“照你所说,皇阿玛怎么会没找到她,反倒被福家兄弟一下就找到了,还这么巧失忆,说不定就是冒充的?!” “不会的。”永琪不信的摇头:“尔康说过,她根本不想回来,您不了解,当初在宫外的时候,她心高气傲,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就是对皇阿玛,也没有逢迎讨好,听小燕子说,当年皇阿玛失约,她也没想要进宫。而在河间那次遇刺,皇阿玛不知为何昏迷了一整天,虽说傅恒有派人全城搜查,可当时兵力要守卫圣驾,派出的人手有限,第二天皇阿玛醒来,又匆匆回京,搜查也就放弃了!” 和敬不由冷哼一声,不就是皇后也遇刺了,不过算起来,两地遇刺竟然是在同一天。皇阿玛果然风流多情,那样一个为她奋不顾身的女人都很快抛之脑后,她心底不齿那夫人不洁身自好,又可怜她两度被抛弃。 “既然如此,人你带来了吗?”倒要看一看,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和敬想到自己这几个月失宠不说,还多次被斥责丢了颜面,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皇阿玛不是刚刚下旨,大选不再挑人了吗,那这样一个情深意重、为了他不顾生死流落在外的旧爱,他准备如何安置?皇阿玛一向怜香惜玉,这样一个强劲对手,看皇后还怎么得意?!这日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抬进了固伦公主府…… 曾经戏言会不会有人冒充‘夫人’,乾隆绝对想不到竟会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了,他因为经历了一整夜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一直沉沉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娘娘,现在怎么办?”容嬷嬷犯愁了,说了今天回养心殿的,时辰到了结果皇上怎么都唤不醒,若是拖延,太后只怕又要动怒。 景娴微微眯眼,不怀好意瞄了瞄一脸舒适酣睡的男人,并拢食指和无名指,指腹在腰侧摩挲两下,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冲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那次捏他鼻子有种隐晦的快意、兴奋,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恃宠而骄了,居然想冒犯龙体?! 吴书来也指望着皇后娘娘能想个什么主意,娘娘犯上的话皇上绝不会动怒的,转头眼巴巴等着,却瞅见她脸上快速闪过隐晦的兴奋,挣扎,愉悦,懊恼,忙转回头不敢再看,继续呼唤皇上,心里暗暗腹诽,皇后娘娘这是被皇上带坏的吧,以往那优雅高贵就如谪仙一般,现在竟然表情这么丰富多彩的走神,只可惜皇上没看到。 景娴站得也累了,偏偏他一直不醒,挥退宫人坐到床边,叹了口气,心知他这是受了一夜的罪,精神缓不过来。若非她故意,其实没必要一次性洗骨完成的,她从来都是个小心眼的,拉着他手无意识放在唇边啃咬着,心里发酸又有些甜。 手背被又痒又痛,还有些湿腻的柔软,乾隆挣扎着醒来,睁眼就看见景娴怀孕的猫咪样眼角微红,似在委屈,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遮住了清澈黑眸,忽轻忽重啃咬他右手背,甚至逮着一处皮肤咬在嘴里,还用贝齿左右磨着,尖利的刺痛但也不疼得厉害,磨牙一会,放过那一片被啃咬的通红的皮肤,柔软的舌尖舔了两下,再找下一处继续咬着。 景娴咬了一会,突然察觉不对,抬起头来,乾隆连忙闭上眼,若是被逮着正着,别提多尴尬了,娴儿只怕会别扭很久。 视线在他脸上停住,良久没有动静,乾隆屏息等待着,手被轻轻放下搁在身侧,然后床边一轻,略微沉重迟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再睁开眼,就只看到背影转过屏风,猛地转身将自己埋在胳膊下,强忍着才没有爆笑出声,身子剧烈颤抖起来,断断续续的闷笑声仍从床上传来出来。 景娴连耳脖子都染了粉色,收回神识,对着门口一脸莫名的两人,将手递给容嬷嬷:"容嬷嬷,扶本宫出去走走吧,屋里有些闷。" 刚要走,又顿住脚步吩咐一声:"吴书来,你进去守着皇上,应该快醒了。" "嗻。" 吴书来纳闷的看着行动比往常迅速至极的皇后娘娘,容嬷嬷连声惊呼让她走慢点,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似的,满腹不解的进门,却见皇上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托着自己右手傻乐,忙垂首恭立:“皇上,您醒了,是否准备回养心殿?” 乾隆见吴书来进来,抚摸了下满是牙印通红的右手背,脸上笑意也一直未褪,看看了报时钟,点了点头,吴书来吩咐一声,宫人鱼贯而入,为皇上洗漱更衣,这时间皇上一句也没问起皇后,与往日行为大相径庭,不过也没人有胆子去问他。 乾隆直到登上龙撵也没见到人,等了一会,翠环满面惶恐跟着吴书来身后、怯生生来禀告:“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上了凤撵,娘娘说,她有些疲倦,嗯,不想动弹,所以,所以……” “既然如此,就不必换了,你们一路小心伺候着,别让她贪看外头,小心受凉,到了养心殿朕等她一起进去。”乾隆挑了挑眉,略一思索,也没强硬反对,又吩咐吴书来起驾。 翠环大大的松了口气,弯腰退下,也不知皇后娘娘怎么了,这么久以来,皇上在时都是一起坐御撵的,这次却坚持一个人。 轿帘放下,乾隆虚咳几声,实在憋不住,最后索性无声的大笑起来,陪他度过最后洗骨的那段时间,景娴又和她解释一些修炼的事,也知道她的神识最远可以观察到几十丈开外,想必她发现自己装睡,羞于见她。捂着笑得发疼的腹部,他还真没想过皇后竟然也有这样稚气举动,那样的真实可爱,再没有让人忐忑的清冷疏远,他心安的同时又觉得熨帖甘甜! 本来还有些担心是否帝后又闹矛盾的诸人,在见到皇上深情款款、动作无比轻柔亲自将皇后扶下凤撵时,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景娴整张脸红扑扑的,眼神闪躲,压根没敢对上皇帝盈满爱意宠溺的黑眸,乾隆也不敢过分逗她,着迷的凝视她不自觉流露的风情,转口说起冰嬉大典,并且当晚还准备举办晚宴,庆贺永璂生辰。 永璂还小,景娴不想大办,虽说借着冰嬉大会的名头,还是风头太劲了,乾隆却觉没什么不好,永璂每年生辰都因临近年节的缘故,加上他的忽视,从没好好操办过,就劝她:“宫里出了事,正好借着永璂生辰去去晦气,永璂知道了定会高兴的很,你也不能扫他兴致,说起来,他从小到大,还没隆重庆贺过,也是我亏欠了你们。” 景娴下意识扭头往后看,却见宫人都远远跟着,转回头郑重道:“弘历,以后这些话在外面还是不要说了,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什么亏不亏欠的,再说,他才七岁,哪用得着多隆重!” “好,我记住了。”乾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说:“那就只请宗亲国戚就好,永璂七岁了,以后都要交给他,也该让他早日习惯。” 景娴一怔之后,才明白过来他竟然打定主意要传位永璂了,可是他修真之后寿数定然不止一百,难道不想在这人间权势的巅峰,继续纵横睥睨、叱咤风云吗? “等我们的小公主也大了,我就陪你四处走走,那真是快活似神仙了!”乾隆继续道,在景娴再一次忍不住左右看时,温柔感慨的声音突然停顿,乾隆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左手放在她香肩上,加上原本搂着她腰的姿势,将她完全拥入怀中,俯下头在她耳边亲昵的低声调侃:“娴儿忘了自己是修士,哪用得着频频回头啊?这次怎么不用神识呢?” 景娴身子一僵,羞怒之下就要用手推他,手刚放到他胸口,已经醒悟他话中深意,脸色白了下,就算已经修真,她还是没有习惯保持神识外放以作警惕,如果在修真界遇到有恶意的修士,只怕连激发护身术的时间都没有。 乾隆见她一脸不安又很心疼,连忙抚慰的拍了拍她肩背:“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过你现在怀着孩子本就耗费精力,等你生下小公主之后再多注意这一点,毕竟修士很快就要出现了,不过也不用太紧张,修士就算进宫也不会胡乱出手,不管怎么说,因果对他们也是需要避讳的。” 乾隆没说的,是他从梅君尘的态度中也可以看出,至少对景娴没有恶意,他相信不管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会威胁到景娴的安全。 景娴在他的安慰下,先前的尴尬也忘了,两人缓步走向寝宫,身后停在远处的宫人忙跟了上前,至于帝后亲热相拥的场面,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反倒是先前皇后没坐在龙撵上一起回来才让人震惊。 乾隆准备马上服用洗髓丹,这样今晚还可以休整一晚,不影响明日的早朝。在那之前,将冰嬉大典和晚宴的事吩咐了下去,慈宁宫接到通报的太后,愤怒的打碎了茶盏,只是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眯了眯,脸上快速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早有面试,先把文放上来。 第95章 逮个正着 肉文屋 / 第95章 逮个正着 第95章 逮个正着 第96章 终于来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6章 终于来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6章 终于来了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6章 终于来了 帝后对涌动的暗潮一无所知,毕竟固伦公主的府邸虽然比往年冷清不少,但年节将至,家家户户热闹的很,不起眼的小轿进去却没有人出来根本没人注意。虽然粘杆处将和敬公主和五阿哥密谈一事上报,但因为没有详细内容,也没有引起吴书来的注意。 洗髓成功后,乾隆并没有像景娴当初那样虚弱得起不来床,只在第二天早朝时面色还是带了些疲倦,朝臣恭请皇上保重龙体,深觉皇上是被宫里的糟心事给气的, 而另有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吸引了养心殿众人的注意,三阿哥永璋突然回京了,这让知道底细的人凛然一惊,要知道,永璋的信才到没几天,突然回来定是有什么事情,景娴顾不得避讳,也和乾隆一起去了御书房。而永璂和兰馨则是一早就出宫玩了,第二天是永璂的生辰,兰馨要亲自给他买件称心如意的礼物。 “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额娘金安!”永璋见帝后二人携手而来,明显察觉两人之间的气场不一样了,周身都围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温馨,小心翼翼呵护的动作比之以往更甚一筹。 “起来吧。”乾隆旁若无人将皇后安置在御座上,自己反倒站立一旁,手搭在她肩上。 好在御书房宫人都在外间伺候,只留下了吴书来,而他早对这一切不合常理、骇人听闻的场面麻木了,微微一愣之后就退了出去,而后亲自奉茶上来。 直到茶盏轻碰桌面,轻微的声响才让永璋回过神来,忙收回紧盯着的视线,脸有些发热,待吴书来也退下后,拱手刚要说话:“皇阿玛,皇额娘,儿臣……” “永璋,”景娴突然出声,永璋神色一顿,随即恭立静候吩咐。 正看着永璋微微出神的乾隆也收回视线,景娴当初将事情原委坦白相告,他对永璋的品行更是欣赏,更确定由他辅佐永璂这一决定的正确性。只是不可避免的,也生出一丝些微的酸意,毕竟他轻易得了皇后的信任,甚至将那样重大的秘密托付,现在见到永璋比之出宫前更加飘逸出尘,潇洒从容,甚至在这御书房也不见以往大多数人有的隐隐怯色,只余恭敬,自然明白这是永璋修真的效果,更是泛酸。 景娴对乾隆偶尔的孩子气甚是了解,眼看着酸味又越来越浓的趋势,只得开口打断永璋的话,笑道:“永璋现在已经练气中期了,天资果然不错,阿娇呢?” 永璋先是一惊抬头,见皇后神态坦然,念头一闪,皇额娘这是将实情告知了皇阿玛了,也坦然回答:“阿娇也是,中期,还比儿臣早一日进阶。” 然后整顿了下神色,冲着乾隆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面露羞惭:“儿臣为一己之私,两次欺瞒皇阿玛,自知不赦,请皇阿玛降罪!” 乾隆只有有些小吃醋,自然不会和儿子计较,何况永璋对他孺慕恭顺,当初也是为了引开修士注意才提议离京,亲自走下来扶起永璋,笑道:“朕若是罚你,只怕你皇额娘恼了朕,快起来吧,所谓难得有情人,你也是为了未来福晋,说起来……” 景娴突然轻咳两声,乾隆顿了顿,扭头看了眼,对上那双波光潋滟的水眸,因那一波秋水里露出的淡淡恼意而眉眼飞扬,笑了笑,转头温声道:“不要辜负你皇额娘的一番心意,和韦氏好好过,做一对神仙眷侣。” “是,儿臣多谢皇阿玛,谢皇额娘。”永璋脸微微一红,这一遭,他对阿娇的感情被帝后看个通透,不由修窘。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省了不少麻烦,至少深知阿娇来历的皇额娘,定然不会赐下别的女人,阿娇在这方面可不是贤良大度的女子。而皇阿玛修真之后,这些琐事,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乾隆走回景娴身边,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还记得他上回说起,要教永璂“为情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惹得景娴不快,现在永璋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嗯,不愧是他的儿子! 景娴撇过头,不理他,脸颊却悄悄晕红了:“坐吧,突然回来,出了什么事,你把这一路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是。”永璋在一旁坐下,理了理头绪,将事情一一道来:“阿娇神识强大,我们出京一路确实感觉有人跟着。后来我们乔装出走,再没感觉到窥探,想必是跟丢了……” 乾隆闻言脸色一沉,随即不由庆幸,果然,除了梅君尘之外,还有其他修士在京城,永璋也帮了大忙。 又听永璋继续将他们之后的经历:“我们现实在海陵隐居下来,前些日子晋级才离开,海陵临近大海,有许多百姓跑船为生,儿臣偶尔进城,听到一些怪事,还有几座小岛相继湮没,听起来像是修士的手段,因此离开海陵时就准备前去查探一番。” 乾隆听得心惊,梅君尘只轻描淡写露了一手,就足够骇人,翻江倒海果然不在话下,景娴更是大怒,原本还冒着热气的俏脸凝成了冰霜:“你们俩好大的胆子!明知是修士,凭你们这点微末修为,连大内高手只怕也比不上,竟不知天高地厚、亲自犯险?能有这样的本事,至少也得是筑基期,明知修士在关注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送上门去?……” 永璋早在景娴发怒之时就已经跪了下来,连忙告罪:“是儿臣思虑不周胆大妄为,求皇额娘保重身子,不值得为儿臣动怒。 景娴本来同意永璋出京转移修士注意就很歉疚,他们竟然毫不谦虚谨慎,以为修炼神速就不知深浅,才不过练气中期,面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阶修士,竟没有一丝惧意,这不是胆大,这是狂妄了,若是出事,她也没法向皇上交代! 乾隆心疼不已,瞪了永璋的一眼,拍了拍她肩背,柔声安抚道:“娴儿不要动气,永璋做事一向沉稳,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当心身体,嗯?” 景娴余怒不息,只要一想到他们对上来自修真的修士,就觉后怕,又气恼两人不懂事,听乾隆这般劝慰,只敛容不语。 乾隆叹了口气,转头道:“起来吧,日后行事要考虑周全,你是皇家阿哥,身份贵重,这种事你传讯回来,朕自会派人前去查看,何须你亲自冒险?” “是,儿臣知错。”永璋低着头,乖乖听训,面露羞惭。 乾隆见状,也没再多说,毕竟永璋不是孩子,拉着皇后的手轻轻摩挲着安慰她,让永璋继续讲,却没想二人果然遇险,险些回不来! 永璋和阿娇坐船去往那片海域,出海才两天就遇上滔天巨浪,大船倾覆,幸亏景娴在他们出宫之时送了一些符篆、灵器甚至还有法器之类,其中就有一核桃型防御法器,两人危急时刻躲了进去,凭借两人练气中期修为轮流运转灵力维持,直至大浪过后,又在海上飘了两日,最后爬上一块海中的礁石上,期间灵力数度耗尽,好在有回灵丹支持,直到被修士发现,却是他们的老熟人。 “你说谁,梅君尘?!”乾隆拍案而起,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海上的事是他弄出来的? 他昨天知道竟然还有个大男人躲在他女儿宫殿里时,差点没跳起来,管他是不是修士,敢闯他女儿闺房还赖着不走,宰了他的心都有,就算是修士又如何,人海战术未尝没有一拼之力,何况真那么能耐也不至于躲着不见人! 当即就要下令前锋营、火器营过来,尤其听说他才筑基初期,更是有底气,先把人抓起来再说,景娴好说歹说才罢了手,可还是气得不行,最后把兰馨召到养心殿,对外宣称伺候皇后,只是对梅君尘一伙却更加不喜。 “是。”永璋点了点头,很惊讶他皇阿玛怎么这么激动,下意识看了眼皇后,不明所以。 景娴眉心一跳,扯了下乾隆的衣袖:“皇上,海上的事不一定是他们做的,等问清楚了再说,而且永璋两人亏了他才能得救。”大海茫茫,分不清方向,而代步的纸鹤,虽说也能飞行,可凭他们的修为驱动最多也就能飞半天。因就算两人有储物戒指,也有辟谷丹,只怕得苦熬到两人筑基才能回来, 乾隆轻哼一声,还是一脸不悦,阴沉着脸,两人讨论过梅君尘他们的目的,这人算是对他们有恩,何况若非梅君尘避讳皇室因果,还真不是对手,可只要想到梅君尘那时看景娴的眼神,他就觉得不舒服。 景娴反过来拉着他温热的大手,乾隆顺势十指交缠,冷静下来问永璋:“南海的事有没有问过,你们是被他带回来的,他们有几个人,怎么没有一起进宫?” 永璋回道:“儿臣确实问了,梅君尘说那些确实与他们有关,但并不是由他们兴起,只说是异变,等进宫后会和您仔细说。他们来了八人,除了梅君尘、梅君清,还有几个是练气修士,现在都在儿臣府邸,梅君尘让儿臣先进宫禀告。” 一听不是修士搅出来的风波,乾隆脸色好看了一些,再加上他们也没有摆出修士高高在上的姿态直接闯进宫来,不由放松下来,他对梅君尘曾经偷偷潜入皇后寝宫一直耿耿于怀。 “那你回去先陪着他们,需要什么告诉吴书来,明儿个永璂生辰,又是冰嬉大典,他们若有兴致也可看看,晚上还有晚宴。” “是,儿臣告退。” 永璋一走,乾隆立时忙碌起来,先吩咐宫人将兰馨尽快找回,让她回公主所一趟,看看那个梅君瑞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下令将御花园的钦安殿尽快整顿出来,以作修士暂居之所;急招弘昼、傅恒等一些心腹重臣入宫商议;最后密旨那尔布挑选从家族中挑选四名孩童,进宫做永璂负责茶食等事的书童,每天两人,轮流值班。 那拉氏自从得到景娴的秘籍心法后,除了成年人的集训,还将一些聪慧伶俐的十岁以下的孩子聚到一起学习练功,他们在这大半年的训练下,甚至比得上一般的侍卫,有他们护着永璂,当然更让人放心,景娴以前虽然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一来修炼时日尚短,而所有书童都出自那拉氏会引发事端,现在皇上提出,她当然不会反对。 偎靠在乾隆怀里,曾经让她惶恐、犹豫、左右为难的,终于要真正面对,而那层看不清的迷雾将要散去,景娴没有以前面对未知的那种恐惧,耳边沉稳的心跳声,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事物,只觉得心安,再不用顾虑重重。 相对而言,乾隆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超过了他初登大宝时的忐忑,毕竟那时他有把握,而在绝对实力强大的让人无法想象的修士面前,就算身为一国之君,谈判一样掣肘,只是怀中乖顺依偎的柔软身躯,又给了莫大的勇气和力量…… 第96章 终于来了 肉文屋 / 第96章 终于来了 第96章 终于来了 第97章 冰嬉大典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7章 冰嬉大典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7章 冰嬉大典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7章 冰嬉大典 冰嬉是大清国俗,乾隆将之钦定为大清典制,专设“技勇冰鞋营”,每年冬至后举行冰嬉大典,今年到了腊月中才举办,算是晚的,冰鞋处负责冰嬉大典的筹备工作早就将一切准备妥当,眼瞅着就要过年,偏偏宫里闹出那样的事来,还以为要推到正月去了只今年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年几个小阿哥也都参加了,妃嫔却只寥寥数人。 天气晴好,旌旗飘扬,皇家红黄伞盖光映瀛台,气势恢弘,振聋发聩的擂鼓声中,文武百官左右散开,呈拱卫之势,侍卫静立于各处警戒,乾隆毫不避讳的携手皇后端坐于中央,左侧依此坐着太后,舒贵妃、和敬、兰馨、和嘉等,至于婉妃,一如既往的低调,这样的场面自然不会参与; 阿哥们依次坐在帝后右侧,永璂是小寿星,久未见到永璋,亲亲热热的挤着他坐在帝后下首;永琪、永璇两个则规规矩矩端坐着,仔细看却可看出永琪眉宇间抑制不住的激动、窃喜,时不时转头偷觑皇帝那桌,永珹自然也注意到了,眼底讽意加浓,随即又黯淡下来,索性和永琪换了个位置,照顾一旁兴高采烈的两个弟弟。 当初吴书来当朝宣读妃嫔罪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宫中他额娘生前的布置尽毁,前些时候和硕履亲王允祹请求过继子嗣,皇阿玛传召,分明是暗示将他出继,只怕正月就会正式下旨。转眼看了看一脸温柔和皇后说着什么的皇阿玛,目光掠过和三哥嬉笑天真可爱的永璂,心底酸涩,嘴里也越发的苦。 “四哥,四哥……”清脆的童声连连呼唤。 “怎么了?”永珹回神,转回头,是永瑆在叫他,目光不由变得柔和,暗暗叹了口气,额娘薨逝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们三兄弟,甚至为了能让永瑆养在皇后名下,在令妃对十三下手时还推了一把,自己出继也好,至少能让皇阿玛消消气,也不至迁怒两个弟弟。 永瑆本来还欢快的小脸不高兴的皱起,不满的低声道:“我都叫了四哥好多声了,你干嘛一直看永璂!”永瑆、永璇这大半年来和永璂关系很好,加上皇后受宠,对他们也很有利,永珹乐得他们和永璂交好,这次永璂应该是和他们坐一起的,可他一看到永璋就粘了上去,惹得永瑆心中有些不快。 “我只是在想三哥怎么突然回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永珹立时明白过来,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先随口解释一下,然后哄劝道:“之前三哥出京,永璂他不开心了很长时间,现在回来了自然是要多说会话的,而今天是他生辰,你可千万别发脾气!” 永瑆更不高兴,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两口,他过了年都八岁了,四哥还把他当小孩子,他只是在四哥面前才这样的。 永璇捏了捏他鼓囊囊的小脸,吃吃笑了两声,见永瑆眼里愤怒的冒火,忙灿灿松手,转开话题:“四哥,这看台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耶,哪里像是腊月啊!”他把貂裘都脱了,还隐隐有些热呢。 永珹点了点头,确实比往年暖和许多,此时八旗走冰者早已入场,全体跪下山呼万岁,乾隆手一挥,吴书来大声宣布大典开始,很快鸣炮声响,众人注意力顿时集中在了冰场上,永瑆也将方才那点不高兴抛到了脑后,端正了身子兴致勃勃观看着。 永珹兄弟三人窃窃私语没人注意,御帐内温暖如春,却是所有人都留意到的,不过谁也没有多想,只有帝后和永璋心里清楚,是梅君尘施了法术的缘故,在御座和永璋他们的座位中间,另有扩展开来的独立空间,正是梅君尘带着他们师兄弟等人,因暂时不欲在所有人面前出现,这才布了幻阵。 乾隆握着景娴的手一直没有松过,方才在养心殿与梅君尘只是简短说了些场面话,可见他平淡无波的眼神在见到皇后突起波澜,实在让他放不下警惕。 景娴感觉到他的不安,只以为是修士带来的压力,微笑着捏了捏他手,专注看着场内,大清善武,冰鞋来自八旗挑选出来的精锐,此刻滑行速度犹如云中闪光、流星行空,八旗服饰各异,场内煞是好看,一时竟看得入了迷。 乾隆因景娴的这一安慰心底更是柔软,担心她坐久了疲累,一手搁着她腰后面,让她偎靠着缓解压力,身后伺候的宫女嬷嬷自然小心为他们打掩护,可这一切对于神识强大的修士自然是没用的,帝后温情互动一丝不落被梅君尘看在眼里,眼神微微一沉,眉头拢起,冰场上你来我往的热烈抢夺也全没看在眼里。 扩展的空间宽敞明亮,几个练气期的弟子在一旁服侍三人,梅君清瞥了眼出神的大师兄微微摇头,大师兄俊逸出尘,从来是修真界众女修爱慕追求的对象,偏生就是没有开窍,这会只怕还在懊恼收徒之事。 正想着,突然一股茶香袅袅,引得众人瞩目,就见小师弟一脸得意亲自泡了茶放在三人面前,端起茶盏闻着更觉浑身舒坦,端起茶盏运转灵力微微降温,然后一饮而尽,入口纯净的灵气让他眼睛一亮,嘴角弯了弯:“小师弟,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果然不错,给我一些吧。” 梅君瑞对二师兄这般毫不客气讨要东西的行为见惯不怪,不过今儿大师兄也在,他总不能强取豪夺吧,便鼓起勇气抗议道:“师弟才得一小罐,这宫中都爱喝茶,小弟这才附庸风雅一番,这东西对您没什么用啦,不如等师弟找到好的,再来孝敬二师兄?” 梅君清轻笑一声,分外妖娆,桃花眼微微上挑:“就算没用,喝着香也行啊,不然师弟就告诉我哪里找到这个,我自己去弄,我们在永璋府里喝的茶可没这种效果。”要知道,修真界灵气不足,资源更是越发的稀少,修士口腹之欲极淡,门派之中灵食大都供应练气期子弟,筑基后能看得上眼的实在少得可怜,难得有喜欢上的,自然不会放过。 梅君瑞这罐也是从兰馨那厚颜强要来的,其中馥郁馨香及纯净的木灵气最是和他心意,也知道兰馨手中断货了,他还想着日后去换一点的,当然不能告诉二师兄,否则哪还有自己的份!不由懊悔自己拿出这茶出来炫耀,双眼满是戒备:“我无意中发现的,现在都没有了!” 谁知话音刚落,袖口中飞出一物直接到了梅君清手中,顿时大惊失色:“快还给我!” 师兄弟这番争执惊醒了梅君尘,见梅君清一脸得意抛玩着那精致茶罐,而小师弟一脸急切,抢不下来窝着一旁敢怒不敢言、嘟着嘴分外可怜。眼底笑意浮出,品了口茶,拍了拍梅君瑞的肩,想着他在这宫中潜伏这几个月着实辛苦,训斥梅君清道:“就爱逗他,这茶里面木灵气对你并无多大作用,快还了他吧!” 梅君清高高挑眉睨了眼梅君瑞,鼻腔哼了声,慢条斯理道:“大师兄这就不知道了,我不只是单为了这茶。小师弟分明是有事瞒着我们呢,这茶出自哪里,他最清楚不过,想不到短短两个月,小师弟学会对师兄说谎了呢!” 梅君瑞身子一颤,大声嚷嚷道:“本来就是没有了,告诉你也没用。”只梅君瑞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顿时萎了神情,对二师兄将茶罐收入储物袋虽是气愤,却不敢多说什么,暗暗庆幸自己另外偷藏了一些。 梅君瑞得意一笑,梅君尘则无奈摇头,又看了会愈加热烈的冰场,对这实在不感兴致,又看了看旁边温馨契合的一对,索□代梅君清两句,悄悄离开了。 而梅君尘一走,梅君瑞在二师兄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坐立难安,也找了个借口溜走了,梅君尘无语叹息,要说起来,其实他一向很疼这个小师弟,他们师兄弟都是自幼入了师父门下,年岁相差得多,修炼也是他指导的。小师弟天资聪慧,就是耐不住性子,这才逼得他几次三番动用符阵,最后一次硬生生将他困在洞府整整十年,直到筑基成功才突破禁制出关。然后就畏惧他如鬼神。 梅君瑞走出没一会,想了想又悄悄返回,仗着大师兄这次来又给了他的高级隐身符,也不怕梅君清会发现。 兰馨突然发现身前的茶杯在缓缓移动,杏眼瞪圆,连呼吸都放缓了,心就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这是什么地方,左右都有人,他怎么敢?! 梅君瑞嘿嘿一笑,出现在她面前:“别怕,我布下了禁制,糊弄你身边那些人还是足够的。”想不到这丫头也有怕的时候!他第一次深夜突然出现时,她毫无畏惧不说,甚至头脑清明和他分析他被发现的后果,浑然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就算那次差点被皇帝发现,她也只是担心皇帝的安危。 兰馨心头一松,怒火腾得升起,声音冷冽毫不客气:“你来干什么?” “两天没见了,我来看看你呀!”梅君瑞对她话语里的无礼丝毫不在意,双手撑着桌子,清亮的双眼满是笑意,带着些纵容的意味。 兰馨抿紧唇,狠狠瞪他一眼,没有回答,他们相处几天,对这人的疲懒心性已经有所了解,若是回他的话,说不定说出些什么不着调的话来。 梅君瑞没趣的撇了撇嘴,不过兰馨这一怒,俏脸生辉,冬日的暖阳下焕发勃勃生机,说不出的迷人,不像以往,她一个人独处时总给人一种孤寂的沧桑感。往日里只觉这丫头表里不一,在园林时他也经常看到她,一言一行都觉得有意思,总忍不住跟着她后面仔细观察,几次差点露了马脚。这些日子借口住在她那里,更觉她的特别,这两日没见,真的挺想的。 兰馨见他紧盯着她脸,以为脸上有什么,低头拿出小镜子照了照,没什么不对啊!恶狠狠问:“你看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看这人不顺眼。 梅君瑞皮皮一笑,不过也不再惹她,指了指右边,转开话题:“今天大师兄他们也来了,就在那边。” 兰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这些事怎么也轮不到她来过问,皇额娘若是需要定会告诉她的。她今日一早就忙着一起核对晚宴的事,永璂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风风光光办这样大的宴席,可不能出了岔子! “我大师兄是这五百年来最年轻的金丹,若是得了他的指点,对你修炼定有极大的好处,等过些日子,我介绍你认识。”梅君瑞天赋出众,只要定下心来,还真没有瓶颈一说,但兰馨灵根一般,对修真更是一知半解,若得了师兄指点,自有莫大的好处。 兰馨心神一震,定眼看他,满眼不解还有隐隐的戒备,金丹修士啊,她一个小小的三灵根练气初期修士,哪可能入得了他眼,这人为何要这样帮她? 梅君尘以为她不信,哼了哼,笃定道:“大师兄最疼我,我去求他一定没问题。” “你为什么帮我?”兰馨直言问她。 “反正不会对你不利。”梅君瑞自己还闹不明白呢。他昨天见了永璋和阿娇,知道他们比兰馨晚修炼,修为早已超过她,就想帮她。 再见她还是满脸不信,不耐烦道:“不然,上次那种茶,你再送我一点,我的被二师兄抢走了!” 说到后来,一脸愤愤,俊秀的脸蛋扭成一团,倒像被欺负了一样,哪还有以往装出来的翩翩风范,兰馨扑哧一笑,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石榴色寒玉壶,形若半瓦:“茶没有了,我之前得了一张酿酒方子,试着用酿制了一些果酒,你喜欢的话可以尝尝。” 梅君瑞有些失望,对着凡间的酒也不抱兴趣,不过酒壶刚一入手,眼睛立时一亮,小心揭开瓶塞,醇厚的酒香扑鼻而至,更觉惊喜,随即迫不及待就着壶饮了一口,入喉辛辣,雄浑的酒力迅间遍布全身,通体顺畅,百脉呻吟,体内灵力激荡,这灵酒只一口甚至有类似回灵丹的功效! 快速将灵酒收了起来,猛的将头凑到兰馨面前,黑眸闪亮灼灼,脸都激动的发红,急切道:“这酒你还有么,我跟你换!” 兰馨被他吓了一跳,慌忙身子后仰,板着脸斥道:“你干什么?” “啊,我太激动了,对不起!”梅君瑞忙站稳了身体,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然后轻声解释:“是这灵酒能够补充灵力,对于冲级也有益处,我告诉过你,现在的修真界资源越来越短缺,我真没想到这凡人界居然还能酿出这种灵酒来。” 兰馨恍然,能够补充灵力,那战斗时不就多了几分把握,心里有些奇怪,那方子确实加了些年限较长的药材,虽然珍贵,可也是凡间常见的,她只是加了些额娘给的灵泉,不过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啊,倒是最后曾用法决提纯过,难道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将酿酒的经过说了一遍,梅君瑞也不清楚,他对凡间的药材也没见识多少,就和她约好下次酿的时候叫他一起,兰馨自然点头同意。梅君瑞得了好东西,就想去炫耀一番,走之前留下一物:“晚宴我们不会来,这莲座算是我送你弟弟的礼物吧。” 莲座只有巴掌大小,呈初绽状,栩栩如生,似有淡淡莲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知晓梅君瑞对炼器很有一手,兰馨拿到手里,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个模拟飞行法器,放大之后,永璂可以坐在里头飞上半空,不过能飞最多三、四丈高,只能作为玩具,不过这也够永璂惊喜的了…… 对于身边和兰馨那儿的动静,景娴一开始自然不清楚,神识窥视修为比她高深的修士是一种挑衅,心里清楚乾隆本欲在修士面前展露八旗军威,这才邀请了他们前来观看,但她并不抱什么希望,对于练气期修士可能有所震动,筑基以上实在是不够看的。 梅君瑞的修为较低,他隐气离开立时感觉到了,等兰馨那里传来隐隐的禁制波动,想了想,手指点在乾隆手心,比划了几下。乾隆只觉手心发痒,也没往别处想,瞥见那一本正经专注盯着冰场的人儿,想大力拥抱她又顾忌场合,只心里也越发痒痒的难耐,憋得眉头直跳,手微一握将她柔软的小手整个包住。 景娴动弹不得,正要用力抽开,乾隆往她身边靠了靠,低语:“乖,别闹!” 又是这种语气,景娴脸不由一热,嗔了眼,却听一旁太后轻咳一声,怒意顿时敛下,任由乾隆抓住她手。丝毫没有转头问候太后的意思,哪怕明知她黑着脸,反正闹翻了也没心思讨好她。视线追随着冰场上盘转曲折的队形,继续看“转龙射球”,至于方才要说的,也没什么要紧。 乾隆看着景娴使性子,扫了眼四周,眼里闪过窃笑,眸光威严扫了眼四周,见原本偷偷窥视的众人低下头,才心满意足的搂住景娴的腰,一起看向冰场。 第97章 冰嬉大典 肉文屋 / 第97章 冰嬉大典 第97章 冰嬉大典 第98章 永璂生辰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8章 永璂生辰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8章 永璂生辰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8章 永璂生辰 “转龙射球"一向是冰嬉大典的热点,盘转曲折的队形,各色军袍交错,远远看着好看极了,蜿蜒如龙,不懂的人也能看个热闹。 高速滑行中弯弓射箭,甚过马上骑射的难度,乾隆看着冰场,满意的点头,这次倒真发现不少好苗子,他已经和军机处商量好,挑选出一些年轻将士集训,这次的冰嬉大典正好可以挖掘出头一批来。 见景娴一脸兴味盯着赛场,神情随着激烈的场面变幻个不停,双眸晶亮,潋滟光华。乾隆只觉心如被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一样,柔软的快化开来一样,眸光更显温柔,凑过去轻声为她讲解,当然,场内小将居多,许多他也不识,吴书来就在一旁补充说明。 景娴听得津津有味,帝后互动温馨默契,两人之间的氛围、对视的眼神,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皇上对皇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浓情蜜意。 习惯了众人瞩目的视线,对于隐晦投来的嫉恨、羡慕、好奇的目光,混不在意,甚至在单个项目结束时,因为乾隆的坚持,在他的搀扶下走动了两圈,以防坐得太久身体疲累。 竞赛结束,之后就是一系列表演,各项竞赛的头三等依次近御座前领赏,景娴看着其中一位精神抖擞白袍小将,名字似乎颇为耳熟,皱眉想了想,转头问:“容嬷嬷,骥远这名字,本宫似乎在哪听过?” “他是威武大将军他他拉.努大海之子,将门虎子,十二岁就随父出征,屡立战功,皇后听说过也不稀奇。”乾隆闻言笑了笑,看着正接过赏赐的小将军,又低声加了句:“我准备选他参加武者集训。" 景娴点了点头,对此当然没有异议,只是心里还觉得疑惑,骥远不过十六岁,就算有战功,也不至于传到她耳里吧! 容嬷嬷在一旁笑道:"皇后娘娘记性真好,若非皇上提及威武大将军,奴婢也想不起来呢,这里还真有段故事。" 见皇后莫名所以,轻声道:“威武大将军除了军功赫赫,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另一件事,您还曾见过他的夫人。” 景娴略一皱眉,随即恍悟,刚要说话。 "朕知道了!"乾隆突然轻拍了下桌子,引得左右都看了过来。 乾隆笑呵呵挑了挑眉:“朕听弘昼说起过,努大海成亲这么多年,与夫人伉俪情深,不论何人劝说,拒不纳妾。” “皇额娘大概也记得,弘昼府里自乾隆八年开始就没进新人。”乾隆说着,忽然转头对上太后莫测的目光,像是解释:“这是他亲自求来的,刚开始朕还想着他府里孩子也不少,不要就算了,只是一直这般有些不妥,上次大选朕召他过来问话,他就拿努大海的事来说。” “弘昼简直荒唐,皇帝你也随他!”太后脸色一变,之前还以为是皇帝猜忌弘昼,不想他多拉拢势力,她也就没有插手,没想到还有这出。不过皇帝现在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起这话,难不成是准备后宫现有的那些他都不再宠幸了?对这本来也挺看好的小将顿生不喜:“皇家子弟,怎么能同臣子相提并论,而且不纳亲,何来的开枝散叶!这怒大海只有一妻,如何能子孙繁茂,他父母竟也允许他这般胡闹?” 太后压抑的怒气从话语中很清楚听得出来,皇后微微垂眸,掩住嘲讽,挨着太后的舒贵妃也听得分明,把玩着指甲套面不改色,却悄悄竖起耳朵。其他人本就时时关注着这里,突见太后面露怒气,也不解的观望着。 “怒大海只有老母亲在堂,这位老夫人却是个难得清明啊!”乾隆好像根本没发现太后动怒,满面感慨,叹了一声。 太后正要动怒,却听乾隆继续慢条斯理道:“弘昼说啊,怒大海年幼丧父,老夫人将他一手拉扯大。努大海从小孝顺,勤学苦练,不辜负他额娘一片心意,功勋也是从小兵一点点积攒来的。到娶亲之时,已是三品轻车都尉,骁勇善战,前途不可限量,许多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她,也有送美人交好他。老夫人担心他被女色所惑,以致宠妾灭妻、家宅不宁,凭生祸端。据说找了些女子将女人惯会使得一些手段一一弄了出来,努大海果然上了几次当,以至于心有戚戚,洁身自好不说,更是忌讳动不动哭哭啼啼、外表纯洁无垢、菟丝花一样的女人……” 景娴垂眸敛容,双手紧握,极力维持肃穆,可看着堂堂帝王一本正经八卦臣子的家事,哪里还能忍住,双手抵在唇上,脸憋得通红,向另一边侧了侧脸,再见永璂瞪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不解,迷糊懵懂揪着永璋正询问着什么,而永璋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乾隆说了一大通,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又感叹一声:"这也是矫枉过正,虽非老夫人所料,倒也怪不得他人。而且努大海对夫人更是情有独钟,且儿女双全,子嗣无忧,家庭和睦,不纳妾其实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后院失火。骥远如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就想来会在其父之上!" 乾隆的一番言论让太后无法辩驳,她知道皇帝是在意指宫妃心计阴毒、搅得后宫不宁、子嗣凋零,但这不意味着她真的认同他的话。她现在对皇后极度不满,就算身怀龙种又怎样,太医已经断定,皇后肚子里的是个格格,只是皇帝几次三番维护于她,须得迂回处理,想到这,脸上的怒意也收敛了下来。 冰嬉大典圆满结束,接下来就是晚宴,因为还邀请了宗亲贵戚,宗亲携亲眷陆续进宫,难得的晴好天气,御花园从午后就开始热闹起来。 离晚宴还早,生怕冲撞了,永璂拉着永璋、兰馨、永璇永瑆兴冲冲去了西花园(建福宫花园),选了一处空地开始试验他的新玩具。乾隆宠儿子,派侍卫清场之后,整个西花园除了伺候的心腹宫人就剩下几个阿哥、格格。 莲座飞行器是梅君瑞在兰馨不断念叨着要给永璂准备什么生辰礼物时特别炼制的,考虑到永璂没有灵力不能激发玩具,莲座底部有一凹槽,放进灵石就可以激发,上方还有灵力罩,也不担心摔下来受伤,永璋也就放心让他一个人摆弄。 在漫天飞舞的粉红色梅花下,永璂紧张又期待的启动飞行器,很快有什么温暖禁锢住自己,嗖一声,永璂措不及防、惊叫一声,人已腾飞到半空,来不及害怕,就被飞翔的快乐淹没;眼睛闪闪发亮,下方飞速倒退的美丽景致,大小不一、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各色琉璃瓦在阳光映照下生辉耀眼,曲折婉转的游廊,山石树木别致的魅力,是他从未见过的迷人,盘旋了几圈,清脆的欢笑声回荡在花园上空,前所未有的刺激和畅快。 永瑆眼热的仰头看着,听着欢快的笑声羡慕不已,虽然一些轻功好的侍卫也能飞两三丈高,甚至他四哥也可以,可那怎么能一样呢,而且那精美的莲座能放大缩小,可是仙师送的啊!不过永璂既然拉了他过来,肯定会给他玩一会的,只是等了许久还没等他下来,蔫了吧唧盯着上空,难得的鼓起了小脸。 永璋宠溺的看着上方,永璂适应之后开始了新花样,左冲右突好不欢喜,也想到自己曾经迫不及待的试飞经历。转头发现永瑆满脸渴望,会心一笑,想必永璂玩得忘了,拍了拍永瑆的肩膀,拿出了一张折叠纸鹤,永瑆眨巴着眼睛看着,却见纸鹤慢慢长大,直至有成人高,神秘的符文忽隐忽现,顿时激动起来,小脸生动极了:“三哥,这个也是吗?给我玩的?” 兰馨和永璇围了过来,永璋笑着回答:“是啊,不过你自己不能用,让兰馨帮着你。”说着,又取出一个放大,兰馨曾听景娴讲过,知道这是需要灵力驱动的,笑吟吟帮永瑆坐了上去,永瑆抱着纸鹤的脖子,触手温暖好像真的仙鹤一样,很快呼啦一声飞到半空,身后一声惊呼,永璇坐在另一只纸鹤上追了上去。 永璂瞥见身后的动静,咻忽飞远,纸鹤凭永璋的灵力驱动可以飞上几十丈的高空,速度更加不是永璂的玩具莲座可以比拟的。不过永璋现在只是拿出来给两个弟弟玩,他和兰馨一人控制一只紧紧追在永璂的后面,三人连成一线你追我赶,尖叫声、肆意灿烂的欢笑声久久不绝。 这一日午后的欢乐深刻的铭记在了三人的脑海中,不止是第一次接触飞行的狂喜忐忑,还有兄弟之间没有负担、畅快至极的嬉闹;这样的轻松肆意,就算以后他们能够飞上高空急速自由飞翔,却再找不到这种浑身舒畅、似乎没一个毛孔都洋溢着喜悦的感觉。 永璂这个生辰刻骨铭心,也不止是因为收到这种神奇的礼物,之后晚宴上的一切,出乎意料的让他开始渴望成长,褪去了懵懂天真,真正如许多人期盼的,蹒跚而艰难的,努力学着去做一个优异的皇位继承人。 夜幕降临,紫禁城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宫灯一盏盏亮起,辉煌迤逦。晚宴设在乾清宫,戏台早早的搭了起来,依依呀呀已经热热闹闹唱起戏来。 台下摆了百来张大大小小的桌子,桌上都盛放着各色精致的点心、果盒和茶水,无数美丽宫女摇曳生姿,往来穿梭;大殿迤北正中升起丹陛,皇帝还没到,殿内奢华而隆重,热闹非凡,永璂作为今晚的主角正和永瑆几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几个小格格偎靠的婉妃和舒贵妃身边,眨巴着眼睛四下张望; 亲王、郡王、贝勒按身份地位依此入座,与左右交谈着,各家的福晋坐在最外头,闲谈一阵,也很快看出对方的心不在焉,心知肚明笑了笑,而后都将隐晦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上方妃嫔所在的位置,那里只有空落落几个人,再想想以往百花争艳、各色美人齐聚的盛况,不由唏嘘感叹。 各家后院都或多或少有些糟心事,虽说不至宠妾灭妻,但一般受宠的都不会是嫡妻,像这样的宴会,侧福晋也都会参加,可这次,出发之前各家爷突然改了主意,到了宴席上才发现,竟是大都不约而同的只带了嫡福晋赴宴,谁也没有想到皇后受宠竟会带来这样的效果!窃喜之余,心下暗自揣测皇上的热度会维持多久? “皇上驾到——老佛爷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闹哄哄的殿内立时鸦雀无声,齐刷刷出席跪下恭迎。 当威仪天成的皇帝扶着雍容慈祥的太后迈步而入,跪地的众人几乎同时觑向微微落后半步的皇后,在、由宫女嬷嬷簇拥着下缓缓前行,不同于以往的高高在上,冷硬傲然、贵气逼人让人难以亲近,现在给人的却是谪仙下凡一般不敢亵渎的感觉,清丽绝俗的年轻容颜,高贵优雅带着淡然疏离,高高隆起的腹部柔和了一身的清冷气质。 宴席开始,其他人甚至一时回不过神来,再见到皇上让皇后同桌而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皇后这般的倾城绝丽,难怪皇上痴迷,甚至传闻皇上是为了她才放弃再纳新人进宫。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则想得更多一点,各家的家长之前已经被招进谈过修士一事,大都将信将疑不敢全信,只是配合着皇上的旨意,现在却没有一丝疑虑了,庆幸之后安下心来专享晚宴。 乾隆撤下了皇后凤座,将人安置在自己身边,膳食一道道呈上,他一面和声劝众人饮宴,一边示意宫女将皇后喜欢的膳食布上, 永璂笑得开怀,在大家一句句吉祥话中,学着大人一样的举杯,然后豪爽的饮下果酒,碍于皇帝、太后、皇后都在场,殿内都忍住笑声,但气氛越发的热烈。 乾隆见状,鼓励大家畅怀痛饮,不拘规矩,弘昼再不顾忌,笑嘻嘻怂恿永璂喝烈酒,几个阿哥跟着起哄,永璂喝下一口辣酒,小脸立时红通通的,睁着湿漉漉黑亮的大眼,看着可爱极了,永瑆和被他拉来的伴读福康安也喝了不少,大家见帝后都没出言阻止,更闹得起劲,歌舞声中,殿内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景娴也不担心,不说永璂身体很好,还有永璋他们看着呢,弘昼自有分寸。目光不由掠过左侧,太后很少开口,神情华贵雍容带着点愉悦,似乎真心为永璂高兴。宴会开始就赏赐永璂一对玉如意,色泽碧绿通透,晶莹光泽,没有半点瑕疵,珍贵异常。 心里总觉得不对,太后就算这次回京对永璂亲近了些,也不会在和她闹翻后这种态度!默默思索着,景娴又看了其他人,和敬端坐着和舒贵妃笑谈,眼神偶尔扫过来,视线撞上,她竟毫不避讳,直勾勾的带着阴冷的寒意和隐约还有讽意,虽然很快转过头,可那绝不是错觉,何况她浅笑吟吟,举止言笑间没有丝毫被皇帝厌弃的哀伤愁闷…… 没发现景娴的心不在焉,乾隆注意到永璂已经被连灌了好几杯下肚,这会正笑嘻嘻歪着脑袋傻乐,想必已经有了醉意,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醉态可掬惹人发笑,忙吩咐吴书来让人送上醒酒汤。身边有美相伴,儿子聪慧机灵,活泼可爱,再过两个月多月期盼已久的小公主也要出生,乾隆心情飘飘然,没喝多少酒,也有了点醉意。 心不在焉、一整晚的永琪得了和敬暗示,再见到皇阿玛一整日都笑呵呵的、心情大好。心里有了更大的把握,站起身来走到中央,对着丹陛拱手一礼:“皇阿玛,今晚大家欢聚一堂,庆贺十二弟生辰,儿臣还有件大喜事要禀告皇阿玛,正是喜上加喜!” “哦,什么喜事?”乾隆脸上笑意不减,抬眸看了眼永琪,端着酒杯挑了挑眉,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景娴回过神来,也很好奇的看了过去,他额娘被降为嫔,软禁宫中,永琪会有什么喜事,难不成是他那个妾氏有了身孕? “儿臣找到了夫人,就是出巡时遇到的夫人!”永琪太久没看到皇帝对他和颜悦色,大受鼓舞,大声回禀,他相信皇阿玛听到这个消息,定然会大喜过望。 乾隆脸上的笑完全凝固在了脸上,永琪站起身时已经足够引人注意,歌舞声也小了些,这话一出,殿内一下安静下来,歌舞声完全停了。 第98章 永璂生辰 肉文屋 / 第98章 永璂生辰 第98章 永璂生辰 第99章 真假夫人(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9章 真假夫人(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9章 真假夫人(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99章 真假夫人(上) 永琪的消息极具震撼性,“夫人”一词,曾经在京城贵族圈引起过不小的轰动,神秘的绝色女子,从天而降,迅速捕获帝王宠爱,皇帝对她呵护备至、爱若至宝,甚至没有一丝保留。 当这则消息传回京城,先是当时的令妃派人四处查探,爱新觉罗家的这些王爷们消息灵通,加上出巡带的那些侍卫来自八旗贵族子弟,有心打听的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不过也只是当笑话看,而之后皇上还没回宫就下令内务府准备封妃事宜,这个夫人一下就惹眼起来。 新人入宫就封妃除了乾隆登基之初封潜邸众人时,之后再没有过,而这夫人曾经与皇帝有过私情,品性也足以被御史引经据典狠狠奏上一本!皇帝的风流事迹一贯是闲谈之资,足以满足人阴暗看戏心理,之前出了个私生女还大肆昭告天下,这会出现个活人版“夏雨荷”,还未进宫就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怎么不让翘首以盼,不知道这位“夫人”进宫会唱出怎么的一场宫廷大戏。 只是之后的发展出人意料,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皇上遇刺,夫人救驾失踪,皇后遇刺,皇帝连夜回宫,真假格格……,而“夫人”再不被人提起,似乎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人们也就理所当然的忘记了,最多想起来时感叹一声红颜薄命,可今天这样的场合,在皇后一系的荣宠达到极致的时候,五阿哥再次提及,犹如平地一声响雷,所有人都惊呆了! 傅恒身为国舅,又是军机重臣,这次也被邀请了来,从听到夫人一词就知蹊跷,别人不知,他可是非常清楚,夫人明明就是皇后!目光掠过上面,除了三阿哥永璋显得镇定自如,其他阿哥则是一脸茫然,在和敬的脸上略作停顿,心头一突,想到先前她一直浅笑着和人交谈,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为十二阿哥造势的宴会,她应该气愤、心有不甘才对,怎么会?……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大多数人不明所以的,但现场气氛突变,吓得不敢吭声,等乾隆反应过来,身上骇人的威势突然暴起,令人窒息的威压扩散开来,大殿内如坠寒窖,冰寒彻骨,众人忙低下头去。 乾隆铁青着脸,酒杯“嘭”的一声砸在地上,重重的就像砸在人心里,让人胆战心惊,阴鸷的声音咬牙切齿怒喝:“永琪,你胡说什么?!” 永琪想过很多次他皇阿玛听闻喜讯的反应,或大喜,或震惊,却从没想过会当场暴怒,对上那双嗜人的黑眸蕴涵着冰冷杀机,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轰然而至,浑身一颤,噗通跪了下来,语无伦次说着:“皇阿玛,儿臣,儿臣不敢……” 暴怒中的皇帝谁也不敢去劝,永琪惊惧哀求的眼神转向太后,太后刚要开口,却听得“扑哧”一声清脆的笑声,在这死一般静寂的大殿清晰可闻,凝重的气氛一散而空。 愕然朝着笑声发出的方向看去,却见皇后右手虚握挡在唇边,眼角眉梢满是愉悦的笑意,笑靥生花,端的美丽无比。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反应不过来,皇后是真的在笑,而不是怒极而笑或是其他,不由面面相觑。几个知情者也觉好笑,低头不敢表露出来。永璂本来被殿内突变的气氛吓得酒醒,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阿玛突然动怒了,这会见额娘很开心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乖巧的坐正身子,黑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景娴一笑之后,立刻发觉不合时宜,尤其是身边皇上那幽怨的眼神,心虚的轻咳一声,假意拿丝帕沾了沾唇,就此收敛了笑意,端正姿态,彷佛刚才笑出声的不是她。 她不是有意笑出声来的,实在是先前在园林时乾隆笑言,会不会有人冒充"夫人",哪想到真有雄心豹子胆的?! 乾隆眼底的戾气因这一声轻笑散尽,知道景娴是在取笑她,虽然心底怒火不减,却还是因她喜笑颜开而柔和了脸色,也从狂怒中冷静了下来,永琪能瞒住他的眼线弄出个所谓夫人,暗中定有人支持,选在永璂生辰这天禀告,只怕是冲着皇后来的,不得不防! “皇后身子重,累了吧?”皇帝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关切的问候一声,然后吩咐道:“容嬷嬷,扶你主子回去歇着吧,外面冷,披上朕的貂裘!” 景娴依言站起身来,微微福身:“谢皇上,老佛爷,臣妾先行告退!”她就算再想看戏,也得顾忌肚子里的孩子。 “慢着!”太后从震惊中回神,她没想到皇帝全然不念旧情不说,这会儿竟然还让皇后避开,那今晚这事就大打折扣了,达不成目的了。 她本想着,皇帝就算不再心念“夫人”,总还有救驾的功劳,怎么也该把“夫人”留下,之所以选择当众将事情闹开,还是为了先前那道旨意,不是宫里再不进新人吗,那这个曾经盛宠一时、为皇上付出良多、以血肉之躯相护的深情女子,他又要如何安置呢? 而最主要的,就是打击皇后的嚣张气焰!皇上善妒宫里头都很清楚,如今出了这样一个强劲对手,且从前就和皇上不清不白,美貌更是不相上下的女子,皇后定会气得抓狂,若是因此早产,皇后善妒的名声也就坐实了,之后也好操作。至于孩子,太医已经诊断是个公主,她现在恨不得废了皇后之位,对一个小格格自然不会太在乎。 景娴没得到太后发话,当着这么多宗亲面前,也不好直接走人,安静站在等候吩咐。 “永琪,你说的夫人,是不是就是你皇阿玛当初出巡,在河间遇刺为皇上挡了一刀的女子?”太后问道。 “是,正是她!尔康正是在河间偏郊找到的,当时伤才刚好。”永琪连忙回答。 太后微微点头,一脸动容,感叹道:“皇帝当初遇刺,哀家也听得心惊肉跳、夜不能寐,也多亏那女子奋不顾身,她始终哀家还惋惜了许久,哀家还想亲自道谢呢。” “是啊,皇玛嬷。”和敬在一旁搭腔,万分感动的模样:“孙女当时听了,也是十分感激。她一介弱女子,竟然有这样的勇气,毫不犹豫以血肉之躯为皇阿玛挡刀,由不得人不佩服!她救了皇阿玛,也是孙女和弟弟妹妹的大恩人啊!” 景娴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心内鄙夷, 乾隆神情不由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混乱场景,被景娴猛力撞开时看到那惨烈画面的心神俱裂,胸前刺目染血的匕首,倒地的娇弱身体满是血污,扶起时看到的布满痛楚陌生而熟悉的绝美面容,那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太后见了陷入回忆的儿子,心中得意,她就知道皇帝感性重情,不屑的瞥了眼温顺垂首的皇后,想必皇帝刚才动怒,只是责怪永琪不该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毕竟这是永璂的生辰晚宴,还当着皇家宗亲贵戚的面! 这事说到底也是一桩风流往事,上不得台面。不过皇帝出巡时曾在重臣及众多八旗贵族子弟面前承认了“夫人”的身份,如今在宗亲面前,也没什么大碍。就算她对私相授受也很不喜,但现在最需要打压的是皇后,只要棋子好用就行。 用帕子试了试微红的眼角,温声劝道:“皇帝,永琪想必也是为了让你高兴,才等不及明天就说了出来。这也确实是一件喜事,既然人被找了回来,这里也没外人,就招来见上一面。哀家知道你心疼皇后,不过她身为六宫之主,是你的嫡妻,就暂且多坚持一会吧,她想必也很想见见救了皇上的人的。” 乾隆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来,扶着景娴缓缓转回丹陛坐下,紧握着她手,心也觉得安稳许多,而后微微侧脸,似笑非笑:“既然皇额娘这么说,那就把人叫来见见。” “傅恒。” “奴才在。”傅恒离席单膝跪下接旨。 “你辛苦一趟,亲自带侍卫前去,务必将相关人等全都带来!”乾隆沉声吩咐,意有所指。 太后、和敬、永琪等人本来都是面上一喜,永琪指明夫人所在,傅恒领命出了大殿,殿内诡异的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出声,只眉来眼去,用眼神交流。 酒膳没有吸引力,大多数人都偷偷看向皇后,毕竟这事最有可能影响的就是她!殿内原本来往穿梭的宫人,早都规规矩矩站在后面,不敢弄出一丝动静。 景娴神态悠然自若,淡笑不语,容嬷嬷为她凉了茶水,她端着茶杯慢慢品茗,好像根本不知道都在偷看她,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虽然想让永璂他们几个小的先退下,可看太后的意思,应该不会准许,不过也不用担心,傅恒既然出去了,应该会做些布置。 乾隆微微眯眼,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弘昼,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神色各异的众人,心里已经有数,吩咐吴书来几句,调集侍卫小心把守。永琪神态坦然,此事应该不是他主谋,只怕他也不知人是假的,那女子不怕被揭穿,难道真那么像,或有其他底牌? 皇后优雅从容,让人琢磨不透,太后想到她方才那声轻笑,一时拿不准她的想法,等待也变得漫长,无意识转头发现永琪还跪在地上,夸赞一句:“皇帝,这次幸亏永琪用心,他可立了大功!” “老佛爷说的是,五阿哥为了皇上真是用心良苦!”舒贵妃掩嘴轻笑,明眸善睐,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怎么听都觉得是讽刺,可偏偏让人反驳不得。 有些人在底下窃笑,鄙夷的看向中央,可不是用心良苦,在弟弟的生辰宴上,变相的给他皇阿玛送女人! 舒妃说完这句,语调微扬,似乎有些困惑:“方才依稀听说,是福尔康找到了夫人,这福尔康可是在逃钦犯,本宫没有听错吧?” 兰馨早就气炸了,冷笑一声:“娘娘没有听说,兰馨也听见了!说来奇怪,这夫人失踪至今有七个多月了,之前一直没有消息,偏偏福尔康亡命途中就遇上了?别是走投无路找人假冒,意欲借此逃脱刑责吧?” 夫人明明就是皇额娘,竟然有人假借她的名义闹事,永璂难得的大喜日子,竟然被这么搅合了,太过分了! “兰馨思虑过重了,这大清谁敢这样胆大妄为,拿这种事欺君!”和敬平和的语气倒显得兰馨没事找事。 “也不是没有啊,年初不还出了真假格格吗?!”谁也想不到的是,细声细气开腔的,竟然是四公主和嘉。 兰馨得意挑眉:“所谓人心叵测,为了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说着,又想起硕亲王那出偷龙转凤,一脸嫌恶:“就算当初小燕子并不是有意冒认,可就会有人急巴巴就先行认下了,闹得宫里不得安宁,福尔康可是帮凶!有一就有二,这事怎么看都觉得蹊跷!” “好了,等人来了,看了不就知道真假!”太后皱眉,不悦的打断对话。 “老佛爷,兰馨说的也有道理,世上长相相似也不少,还是谨慎些好!”舒贵妃和兰馨关系融洽,自然要帮上一二。 永琪听着上头打嘴仗,自己插不上话,急得直冒汗,若认定只是长得像,加上夫人失忆连自己名姓都不记得,再被皇后一派的人添油加醋,说成胸口的伤是苦肉计,岂不糟糕?! “永琪怎么这么慌张,难道被说中了?”乾隆冷哼一声,嗓音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森冷寒意:“那朕还真得仔细看看,竟敢冒充夫人,无论是谁的主意,朕决不轻饶!” 太后皱紧了眉:“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人还没见呢,怎么就断定是假冒的,永琪就算之前有事做的不对,也不会犯这样的欺君大罪,他以前也见过,若不是确认过,怎敢贸贸然将人带来?!” 永琪心一紧,再也顾不得,连声喊道:“是啊,皇阿玛,儿臣天大的胆也不敢再欺骗皇阿玛!夫人容貌许多人都看到过,绝不只是长得像,儿臣甚至还请小燕子紫薇仔细查过,她身上还留有遇刺时那道伤疤,正在胸口!” “若是有心,伤口也可造假!”兰馨一口咬定。 永琪头一晕,太后也气够呛,殿内充满了火药味,景娴看了看斗志昂扬的兰馨,拉下上翘的嘴角,假意嗔怒:“兰馨,这事皇上自会判断,哪轮到你来插嘴?” “是,皇额娘,儿臣僭越了!”兰馨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认错。 乾隆见不得兰馨委屈,拍了拍皇后的手:“兰馨说得很对,朕也觉蹊跷!” 和敬脸微不可觉的扭曲了下,忍不住道:“皇阿玛,还没查清楚就认定是假的,未免不公啊!” 景娴瞥了她一眼,身子往后靠了靠,慢条斯理道:“其实这事要查明真伪倒也不难,只要那女子说明身份,再佐对皇上当年出行记录,不就清楚了?”除非这冒充的女子当真和皇上有过一段风流往事,不过,就算真有,相貌也不可能像她吧? 永琪脸色大变,正要回话,傅恒上殿:“启禀皇上,人带到!” “宣!”乾隆沉声道,神色冷峻。 没人注意到,在兰馨他们打嘴仗时,有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在永璋耳边低语几句…… 第99章 真假夫人(上) 肉文屋 / 第99章 真假夫人(上) 第99章 真假夫人(上) 第100章 真假夫人(中)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0章 真假夫人(中)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0章 真假夫人(中)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0章 真假夫人(中) 身着一身淡粉色衣裙,清丽动人的女子姿态翩然、优雅从容,款款缓步在红地毯上,在殿内所有人专注的目光下,半蹲□子福身行礼:“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请老佛爷安,请皇后娘娘安!” 那声音清冷如泉水,明明该是清脆悦耳,却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意味,好像她并不情愿如此,景娴本来不在意这个冒牌货,这会儿来了精神,仔细端详起来。 若说一般情况,冒牌货不说心虚,就算当真心理素质过硬,至少面对上首举手间就能要了她性命的帝王、太,敬畏是必然的,可她的话语里丝毫没有感觉到。而当景娴仔细观察她时,更觉异样,没有大礼参拜也就罢了,毕竟她作为夫人时,在乾隆面前没有过谄媚讨好,可该是谦卑的屈膝行礼,她绷直的肩背明显是在抗拒,这人可真有意思! 乾隆睁大了眼,这模样竟和皇后当初在宫外时一模一样,这世上竟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这样的惊讶傅恒也有,他并没有回到坐席,而是转身到一侧站在了台阶下,这种护卫之姿暂时留意。 不同于帝后的惊讶,其他人第一眼看到她,都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这样的倾城绝色,难怪皇上当初那么迷恋,皇上真是艳福不浅。 永璂惊呼一声,瞪圆了眼:“你是谁,怎么这么像我额娘?!” 小孩软糯童稚的声音因为惊讶有些尖利,在这静寂空旷的大殿尤为响亮,狠狠穿透众人的耳膜,石破天惊。不约而同看了看皇后,再仔细端详这夫人,一时忘了失礼,放肆的打量着,可不是,真的有点像,怎么回事?! 皇后留给宗亲贵戚的印象是三十几岁的高贵妇人,盛气凌人,美貌因长年心情压抑变得尖锐冷硬。可这次出场,淡雅柔美,姿容绝丽和以往完全变了一个人,作为见证过皇后变化的人可能没有太大感觉,可许多宗亲贵戚上一次见还是年初皇后千秋之时,那变化实在太大,以至于被乾隆召见商谈过的都认为是仙师的功劳。 可现在,当看上去年岁相当的女子有着皇后的样貌时,脑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舒贵妃呐呐开口:“十二阿哥不说还没觉得,真的很像!” 太后目光惊疑不定在皇后和“夫人”身上流连;和敬对皇后心结之深,恨入骨髓,每次看到她,只觉得她可恶至极,看了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当然,她能见到皇后的次数不多,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盯着人看,这会听永璂突然来这么一句,不屑的撇了撇嘴,皇后盛装打扮,贵气逼人,这女子却是淡雅出尘,没有可比性! 孤身站在阶下维持屈膝姿势的女子,微微垂首貌似恭敬,丝毫没有因方才那出其不意的童音翻起了波澜,那日刚进京时,小燕子和永琪等窃窃私语的内容,她都听得清楚明白,反正查遍那拉氏一族并无此人,那容貌相似全属巧合。只是众人毫不掩饰、或惊艳或鄙夷各色目光,让她微微着恼,也责怪那小儿多嘴以致还没人叫她起身。 乾隆对意识到自己妄自出声、有些不安的永璂安抚的笑笑,转头凝视景娴,眼里的喜爱和情意满溢出来,嘴角勾起醉人的微笑,低语:“永璂真不愧是我们的好儿子!” 景娴斜了他一眼,满眼鄙夷,好像在说,就你当初看不出来,难不成以为其他人也和你一样?! 乾隆摸了摸鼻子,敛下笑意,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沉声道:“平身。” “谢皇上!” 舒妃不等她站定,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这位,呃、夫人,难不成你和皇后娘娘有什么渊源?” 这话一出,其他人看向乾隆的眼神诡谲起来,难道皇上就喜欢这幅模样的?然后有志一同看向那尔布夫妇所在的角落。 弘昼笑呵呵问出众人的心里话,摇头晃脑没一点正经样:“那尔布,据本王所知,你只有一位嫡女,这位莫不是……?”未竟之语,就是偷偷在外养了小情人生的。 “王爷说笑了,奴才只有一个女儿,且那拉氏一族并内子娘家,五服之内都无此女!”那尔布的身份,注定不能轻描淡写将话带过去,唯有义正言辞说的清清楚楚,语气也不那么好。不是没看到这人与女儿相似的脸,可女儿在他眼里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可能抢去女儿幸福的女人,他没一点好感。 弘昼可不是轻易罢手的性子,嘿嘿笑了声,形容猥琐,拖着长长的音,调侃道:“也许,是你也不记得呢?……” 景娴听得火冒三丈,柳眉倒竖,来这个冒牌货,倒让她阿玛、额娘沦为谈资!放在腿上、被乾隆轻握着的左手突然一翻,手掌向上成爪形狠狠用力,锋利的指甲掐在手背边缘,乾隆猝不及防,“嘶”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下意识扭头,对上一双溢满怒火的美眸,不由一怔,随即明了她的想法,也不挣脱,软下声音:“娴儿不气,我马上打发了她!” 景娴眸光闪了闪,怒气稍息,手劲一松,右手悄悄覆了上来,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被掐出指痕的地方。 乾隆神色更加温柔,目光中饱含真切的眷念和宠爱,反手将她两只手一起握在手里。 帝后的互动一时倒没人注意,太后眼见弘昼越说越不像话,“啪”的拍了下桌子:“弘昼住口,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言乱语,醉糊涂了不成?” 弘昼撇了撇嘴,咕喃两声,也不再纠缠,众人的注意力又齐聚在方才被冷落一旁,被肆无忌惮猜测身世、那娉婷站立的女子身上,却见她站得笔挺,没有一丝忐忑或是怯弱,心下更加好奇。 殿内又安静下来,乾隆已经没了耐性,正主就在身边,对这赝品简直深恶痛绝,直奔主题,冷声质问:“你姓甚名谁,是谁的主意,胆敢冒充夫人,立刻从实招来,还可留你全尸,否则,待朕亲自查明,不论你是主谋还是从犯,朕要灭你九族以示惩戒!” 此言一出,杀气腾腾,女子身子一僵,愕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直直看向上首面无表情、甚至眼中毫不掩饰厌恶的皇帝,不是对夫人情深意重、千依百顺的么?就算有了新宠,也不至于对拼死救他的旧爱这般薄情吧? 太后神色大变,:“皇帝,你还没弄清楚,怎么就认定冒充,难道她的样子难道不对?不是说她身上还有当时留着的伤疤吗?” 其他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翻脸无情不过如此,永琪没想到他皇阿玛见到了人,竟然直接认定人的假的,大急,喊道:“皇阿玛,您怎么能这样说,这样多伤夫人的心啊?!她重伤刚愈,您若是不信,可以让嬷嬷检查。小燕子和紫薇也可以作证,她就是夫人啊!” “长得像又如何,夫人的下落朕早就知道,哪来的蠢物,竟敢顶着夫人的脸招摇撞骗,罪不可赦!”乾隆不屑的冷哼,薄唇微翘,目光冰冷如刀。 话音未落,和敬立时慌了神,难道真是个骗子,还是皇阿玛在炸她?她费尽心机弄这一出,本也没想过瞒过皇帝,若真是夫人,皇阿玛说不定还会夸奖她,可若是个冒牌货…… 永琪哪里肯信,胡乱摇头:“不可能的,她就是夫人!皇阿玛,就算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同样的伤口呢?” “永琪说的对!”到了这个时候,太后不可能放弃:“皇帝,既然你说她是假的,不如你宣真的出来对质,这样不就能查出谁是真谁是假的了?” 如果皇帝真的藏了那么一个女人,对皇后一样是个打击,探寻的目光看向皇后,却看不出任何异样,心头又是一堵。 “她暂时不能出来。”乾隆到哪里找那么个人出来,而且就算出来,身份来历怎么编,只冷笑道:“不过,查明真假却也简单,皇后之前不是说过,只要这女子说出身份来历,与朕以往出行起居做一下比对,真假立现!” 太后语塞,闹到现在这样,不管皇上手里是否真有那个夫人,他明摆着不肯承认,就算说出失忆,只怕更被认定是假的了;和敬脸色也更加难看,无力的看着事态往越发糟糕的方向发展。 永琪心里也慌,但他可不认为尔康、尔泰会骗他,何况小燕子、紫薇也检查过的,磕了个头,想要冷静下来,额头的冷汗却曝露了他心中的不安:“启禀皇阿玛,夫人受伤失踪,失去了所有记忆,这才一直没来找皇阿玛,连家都归不得……” 话没说完,兰馨嗤笑一声:“果然是个冒牌货,编不出身份,就假装失忆,糊弄谁呢?!” 别说兰馨这种早知这女人是假冒的,在场其他人听了,纷纷低声议论起来,也觉得未免过于巧合,只怕十之□就是假的,这样一个美丽女子,做什么不好,竟然骗到了皇家头上? “才没有!”永琪大声喊冤:“皇阿玛,您一定要为夫人做主啊!当初尔康找到她时,她也说了不愿进宫,后来还是为了能请皇阿玛帮忙,找到家人才同意进京的,她吃了这么多苦,如果再被人冒领了身份,实在太过残忍了!尔康还把当时遇刺时那把匕首也带了回来,皇阿玛一看便知!” “皇帝,不管如何,那夫人救了你一命,至少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到了这时,太后也只是听天命尽人事了,不过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却一片冰冷隐带杀气。 “求皇阿玛明察!”永琪连着磕了好几次头,用力之下,额头通红一片,他顾不得再多,眼泪都流了下来,情真意切:“皇阿玛,儿臣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出巡时,您和夫人是那么恩爱幸福,您怎么忍心让她蒙受奇冤,一定要查明真相啊!当初河间那场意外,看清那把匕首的只有您和紫薇,紫薇已经确认过了,她为了您舍身忘义,现在也只求找到家人,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才要进宫,求您还她一个公道!” 这番话说出来,殿内难得的沉默了一会,随后议论声更大,有嗤笑的,有感动的,大都则是半信半疑,毕竟听着也确实合理,这女子看起来确实不想贪慕虚荣之流。 舒贵妃听他口口声声紫薇,郁闷极了,这紫薇是她奉皇上旨意让她假死出宫的,如今这么多人面前,岂不曝露个干净。 “五阿哥有一句话说错了!”兰馨冷笑一声,她被永琪的话恶心够呛,这连哭带喊,满腹冤屈无处诉的模样,倒和那假贝勒没什么两样,惺惺作态! “兰馨,”和敬怒了,明明现场众人已经有些相信了,说不得再接再厉就能成功,偏偏兰馨今晚上不停的挑刺,忍不住冷声道:“这件事情,最清楚的是皇阿玛,在场人眼睛都是雪亮的,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好,你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鸡蛋里挑骨头!” 兰馨早不把她放在眼里,轻蔑的睨她一眼,站起身对乾隆福身一礼:“皇阿玛,五阿哥在永璂的生辰宴上说出此事,也就是说这是家事,女儿是否有这个资格指出其中的疑问或错处呢?” 乾隆知道兰馨憋了一肚子火,别说她之前都说得有理,就算没理要胡搅蛮缠,他也不会在意,重重的点头,一力应承:“兰儿当然有资格,和敬,如果你有疑问,也可以提。” 和敬气急,桌子遮挡下,双手紧握,指甲掐进肉里,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来,她却丝毫没感觉到疼痛。 兰馨得意扬眉:“皇阿玛,儿臣要说的是,五阿哥说只有您和紫薇看清了那把匕首,这话不对,还有反贼知道,当日的刺客,据儿臣所知,可逃脱了不少!” “确实如此!” 乾隆话音刚落,永琪支起身子,指着兰馨厉声怒叱:“兰馨,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夫人救了皇阿玛,你不感激不说,竟然为了皇后,这样无耻的陷害别人,你就不怕……” “闭嘴!”乾隆大怒,顺手抓起茶盏狠狠砸了下去,“嘭”的一声,砸在永琪肩上,“噗嗵”掉落在地。 肩头水渍滑下,狼藉一片,永琪身子微颤,嘴唇颤抖着,满眼委屈、忿恨,不甘; 太后气急,想着怎么扭转局面,再看殿内在座大多数都不明缘由,眼里有怀疑,也有不满,大概也是觉得兰馨有些过火,随便就给人扣上反贼的帽子,这点倒可以利用。 正要说什么,景娴已经彻底动怒:“皇上,既然永琪认定那把匕首就是证据,鉴于夫人不能出来,就把她当时中的匕首呈出来,也好让她心服口服!” 阶下除了皇上刚开始发话时震惊抬头,之后一直默默站立的女子,这时脸上的表情终于破冰,抬起头来。 “就依皇后所言。”乾隆一挥手:“吴书来,你去将那匕首带来!傅恒,将永琪说的人证物证都带上来!” “嗻!” 殿内安静的出奇,大家都觉得头脑不够用了,本来还以为皇上只是推脱,毕竟若皇上真的藏了夫人,为什么没人见过,难道皇上金屋藏娇,那皇上怎么又对皇后娘娘这般宠爱?若非皇上出巡时,皇后一直在宫里,真有人怀疑那夫人就是皇后了,毕竟那日这两位可是同时遇刺的! 太后在听到皇后提出比对匕首,就知道大势已去,苦笑一声,她真的不能理解她的儿子了,这样的事,竟然告诉了皇后,却没和她提过半句!和敬脸色煞白,唇上全然失了颜色,摇摇欲坠,仍坚持看着,带着一丝隐约的希望。 傅恒早有准备,福家兄弟被很快捆缚着带上殿来,还堵上了嘴,紫薇哭哭啼啼跟在身后,另有一个小太监举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把匕首,一套淡粉色血衣。 “紫——”永璋身后一个小太监差点惊呼出声,就要冲上前去,被永璋一把抓住:“别动,再等等!” 这边的动静没人注意到,尔康、尔泰狼狈万分、踉踉跄跄被拖了进来,刚进殿中,就摔倒在地,紫薇呜咽着扑上前来用力扶他,泪水扑簌簌往下掉,明明他们是立功,将夫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找了回来,怎么不由分说就把人捆了起来,甚至不许开口…… 永琪跪在一边,见尔康、尔泰这副惨况,终于抑制不住惊惶起来,难道真的这么巧,和夫人相貌一样,也都受了伤,只是其中一个失忆了? 吴书来也很快回来,两把同样大小、长短的匕首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乾隆还特意让吴书来捧着在殿内走了一圈,,就连手柄上的花纹都一摸一样,和敬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慢着!”一直没有出声的女子突然开口,声音冷冽,神色清冷:“既然认定我是假的,那么,真的那位如果不能出现,可否告知她的身份来历,毕竟我失忆了,说不得和她是双胞胎姐妹呢!我进京本来也只是为了寻找家人而已。” 乾隆神情不变,眼中寒芒吞吐着,没有回答,太后不由起疑,难道这人真是失忆?有同样想法的人很多,毕竟这人从头到尾表现的太过冷静,没有一丝心虚,和敬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啊,皇阿玛,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而且那夫人救了您,也该奖赏她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annatopus扔了一个地雷 ,么么哒,╭(╯3╰)╮ 第100章 真假夫人(中) 肉文屋 / 第100章 真假夫人(中) 第100章 真假夫人(中) 第101章 真假夫人(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1章 真假夫人(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1章 真假夫人(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1章 真假夫人(下) 双胞胎,还同时胸口受伤,这种巧合谁人会信?!只是就如这女人说的,她只是想要找家人,那么告知一声夫人真实身份只是顺口,而和敬提议的奖赏,确实应当,救驾的功劳,天底下再没比这更高的了。 乾隆终于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铁青着脸,哑口无言。 那女子更是断定心中猜想,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认定自己是假冒的,可反贼是绝对不能认的,她再大能耐,也不能在如云的大内高手之中突围而出,冷笑一声,鄙夷道:“想不到堂堂皇帝,竟然当众扯谎,果然薄情寡义,以前的我真是瞎了眼,怪不得小燕子说如果我没失忆,肯定不愿见你!” “住口/放肆!”大惊失色之下,有志一同的怒喝声。谁也没想到这女子居然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说这种话!夫人对朕情深意重,朕也是一般,无论她今日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来,至于你,一个冒牌货,有什么资格顶着她的面孔!”乾隆气得发疯,双眼赤红,骇人的气势犹如火山迸发,轰然炸开,殿内只有他的咆哮声在众人耳边炸响:“来人啊,给朕将她的面皮撕下来!” 那句“瞎了眼”“不愿”,犹如尖刀直戳心肺,只疼得他扭曲了脸,他辜负景娴这么多年,若非那场意外,他永远不会有如今如胶似漆的甜蜜温存,那种心灵相依、从灵魂散发开来的无限喜悦,是超越一切的至宝,一个冒牌货,竟然对他说出这种话! “皇上!”泉水般清脆的声音并不响亮,带着安抚,在逼仄、让人无法喘息的窒息中响起,清清凉凉涤荡心田,浇灭了怒涨的火焰,拂去乾隆心中的那一直潜伏、挥之不去的不安。 景娴握住他手,冲他微微一笑:“皇上,将人打入大牢就好,她背后定然还有同谋!” “皇后说的是。”乾隆眸中寒光一闪,这女子绝非常人, “哼。”那女子怡然不惧,神情更加冰冷,据理力争:“要把我打入大牢,总得有个罪名,请问我身犯何罪?说我冒充他人,那人姓甚名谁?我失去记忆,被你们的人带到京城,又带来了这里,现在说之前告诉我的身份是假的,还扣一顶反贼的帽子,诬陷一个无辜的女子,难道就是你身为一国之君的做派吗,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景娴几乎要鼓掌叫好,这人不知怎么、笃定皇上说不出夫人的身份,揪着这点不放,还真让弘历陷入被动,倒真拿她无可奈何! 其他人也不得不佩服这人的胆识,觑见皇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连呼倒霉,皇上被人这般怒斥,失了颜面,日后别被迁怒就是万幸了! “只凭你对皇上不敬,冲撞御前,哪还需要其他罪名!”景娴高高在上,神态睥睨。 那女子眸中的得意顿时僵住,她怎么忘了,这可是皇权至高无上的凡人界!心底盘算着如何脱身,强撑着不认输:“那也是你们逼得,……” “你就是个骗子,还敢骂我皇阿玛!”一个跳脱的女孩声音大声叫道,众人一惊,却见三阿哥永璋身边挣扎着站出来一个小太监,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熊熊怒火燃烧着。 “小燕子,你怎么在这?”永琪和紫薇异口同声惊呼道,尔康、尔泰挣扎着转过头来,眼睛瞪得老大,满眼震惊、不可思议。 乾隆和景娴也吃惊不小,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困惑,紫薇和小燕子一向焦不离孟,这次只有紫薇上殿本就奇怪,再看她居然和永璋在一起,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 “永璋,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神情凝重,这宫里,什么时候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混进来了,这还了得?! 小燕子气急之下,跳脚出来,见大家都拿眼瞪她,吓得头一缩,毫不理会永琪和紫薇,低头躲在永璋身后。 永璋拉她出来跪下:“启禀皇阿玛,小燕子她有要事求见皇阿玛,方才托人找到了儿臣,她说与真假夫人有关,就带了她进来。” 小燕子偷偷张望着上头,见帝后神色莫名,倒不像动怒的样子,壮着胆子磕了个头:“小燕子给皇阿、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大家请安!” 乾隆见到小燕子这副模样,心头郁气淡了些,温声问道:“小燕子,你怎么又扮成小太监了?” 小燕子一看皇上还和开玩笑,顿时喜笑颜开:“嘿嘿,我打晕了一个小太监,躲在马车底下混进来的,呃——” 一高兴就说漏了嘴,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太监的衣服比较好换。” 乾隆哈哈大笑,景娴也忍不住轻咳两声,想起当初小燕子半夜想要偷偷出宫,被当成刺客抓了起来。 “小燕子,你为什么没有和紫薇一起?你——”永琪凑近小燕子身边,满肚子疑问,明明在那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他进宫之后,她和紫薇陪着夫人的,而且她刚才什么意思,如果夫人是假的,她怎么不提前说! 小燕子转头,怒容满面,用力推了他一把,永琪措不及防,差点摔趴下。 小燕子往前爬了两步,大声道:“皇阿玛,您一定要给小燕子做主啊!” “这哪来的野丫头,快把她叉出去!”太后见状,不由大怒。 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动手,乾隆挥了挥手:“皇额娘,小燕子虽然有些调皮,还是个懂事的孩子,就听她说说吧。” 太后气得发晕,小燕子不知道太后的身份,只觉得这个老女人实在可恶,冲她得意的扮了个鬼脸,转头道:“皇阿玛,我偷偷听到,永琪和尔康他们在说,这次立了大功,老佛爷同意把我赏赐给他做什么格格,我不要啊!您答应过我,可以留在宫外的,我不要做他的小老婆,求求你!” 她可是学过规矩的,就算还是不精,可赏赐给阿哥做格格是什么意思,还是知道的,永琪竟然怀着这样的念头,她恨死他了,还有紫薇,还是好姐妹呢,不但不帮她,竟然和永琪他们一起算计她,她再也不理她了! “小燕子!”永琪大惊,她怎么会知道?!上前想拉住她,却被嫌恶的再次挥开,那美丽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对他的喜欢,只有满满的厌恶,她当真对他没有一点动心,绝望瞬间将他淹没,颓然坐在地上,周身散发着浓重痛苦气息。 紫薇心下不忍,轻声劝她:“小燕子,五阿哥是真的喜欢你,他为了你……” “别说了!”小燕子从没对紫薇大喊大叫过,可这次她真的伤心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呜呜咽咽道:“紫薇,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的,我觉得你哪都好,什么都会,又温柔又善良,为了你我也什么都愿意做。当初在围场,中箭的时候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一点也不后悔。后来因为我坏,没有及时说出我不是格格,骗了皇阿玛,害得你伤心,之后你进宫,又害得你受刑,可你从来没怪过我!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了,就算没有爹娘,有了你我就有亲人了,可是这次,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宫里,死也不要做人小老婆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紫薇拼命摇头,泪水不断甩落:“小燕子,我怎么会害你呢,永琪是真的爱你,你会幸福的!” 下面这对生死姐妹闹翻,却暂时无人理会,所有人都关注着上首,虽然听不见说什么,可只看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就知道,大清最尊贵的母子,隔阂已深! 乾隆脸色阴云密布,看向太后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皇额娘,原来这事您早就知道。今晚上可是永璂的生辰宴,朕亏欠他许多,想给他风风光光大办一场,邀请了王公贵戚,共同饮宴庆贺。原来这对您来说,只是您打击皇后一个大好机会!您的眼里,还有朕这个儿子吗?您这是拿刀在捅儿子的心呐!” “皇帝,哀家、哀家只是……”太后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解,皇帝的声音很轻,只够最上阶的人能听到,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那语气中的失望、心伤、决绝却清晰可闻。 乾隆也不想听太后解释什么了,事实胜于雄辩,转回身子,对景娴微微一笑,为她眼中那丝担忧心疼,嘴角勾起的弧度虽然有些勉强,心口撕裂的痛楚微微缓解。 可这怒火总得发泄出去,下面杵着那几个人戳伤了他眼,手一挥:“来人啊,除了小燕子,连五阿哥一起,全都给朕拉出去,打入天牢!” 侍卫逼近,紫薇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小燕子虽然气她,也舍不得她受牢狱之灾,正要求情,却描见那夫人手微动,扯过紫薇在地毯上打了个滚,尖叫声中,小燕子大声喊了句:“小心,她会武!” 侍卫反应也快,闻言条件反射闪躲了一下,几道风刃从几人耳边、脸颊呼啸而过,有些消失在空中,有些则“噗”一身扎进附近的桌子了,还有人受了伤,现场顿起混乱,尖叫声四起。 永璋闪过风刃,脚一点地,快速一个侧翻,抱紧呆愣住的永璂,滚落在地,推翻桌子暂作遮挡,永珹反应也快,双手一扯,将两个弟弟抱在怀里躲好,永璇、永瑆满脸惊惧:“四哥,那是什么?” 永珹摇头,永璋将永璂推到永珹身边,吩咐福康安小心护着,自己则站起来极力为他们挡去风刃 兰馨在感应到灵力波动的瞬间就觉得不好,只来得及往左边一扑,将吓傻了的和嘉扑倒在地,风刃从两人头顶飞过,“啊——”的一声尖叫,和嘉原本身后站着的宫女扑通倒地,胸口鲜血直流。 “公主——”紫彤吓得花容色变,狠狠用力推翻桌子,主仆二人拖了和嘉躲在后面,和嘉紧紧抓着兰馨的手,颤抖不止,兰馨也是心怦怦乱跳,就算修真,她也从没见过真正的战斗场面。 殿内侍卫只有几个,还是当初带着尔康、尔泰他们进来时那几个,本想着两个捆着福家兄弟,两个弱女子,五阿哥想必也不敢动武,谁想到这女子竟然身怀绝技,若非小燕子那声提醒,只怕几人已经横尸当场了! 殿内人多,那女人没抓住永璋,立时风刃层扇形风一*连发,无差别攻击的后果,殿内哭爹喊娘叫成一片,慌乱中,宫人胡乱奔跑,不时有人受伤,再加相互踩踏,乱作成团;王公贵戚都未携带兵器,只能四下躲闪,最外面的女眷反倒好些; 那女子趁乱就想往外突围,无奈殿内动静太大,侍卫一哄而入,出路被堵,只得边战斗边后退,神识不停扫过四周。 太后在众人护卫下,狼狈从一侧小门逃了出去,傅恒方才见情况不对,立刻跳上台阶,护在帝后身前,劝他们立刻离开。 景娴哪里能放心永璂和兰馨留在这里,死活不可肯撤退,让傅恒护着皇上先走。她不走,乾隆自然也不肯离开,傅恒手中没有兵器,护在帝后身前只能小范围闪躲,身上很快被割出了几道血口子,吴书来和容嬷嬷也受了轻伤,努力护在帝后身侧。 景娴没想到竟然会是修士冒充夫人,怪不得样子一模一样,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收敛了体内灵力,竟然一点都没看出。可这时不是多想的时候,风系适合远程攻击,侍卫从没对阵过修士,一时拿不下她,最多只能自保,亏得这人还未筑基,否则早就尸横遍布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耗尽她的灵力。 景娴凭空取出一把飞剑,递给傅恒暂时防身,乾隆也看出了门道,大喊一声:“离她远点,困住她!招弓箭手!” 一道风刃倏然而至,景娴忙在乾隆面前竖起防护罩,只坚持两、三弹指就消失了,急得大喊:“皇上,快走,我有凤戒护身,不会有事!” “不,你怀着孩子呢!”乾隆手中也拿着一把长剑左右挡着,有了储物戒,他往里丢了一把,却没想到用上! 侍卫呈半圆堵住了出口,女修冲不出去,若弓箭手到了,可就回天无力了,必须抓个人质,皇帝的儿子最好,不过哭喊着滚到一边的五阿哥是个没用,冲着那缩在一起的几个小的,她记得之前开口那个说什么额娘,定然就是皇后的儿子。 永璋见她直奔永璂而来,慌忙来挡,驭起金色小剑向她门面刺来,女修面色一凝:“果然是你!”不等永璋发问,祭起一蓝色小旗一扬,小剑无力落地,冷笑数声,小旗朝着永璋当头卷下。 正危急时,连着几道火球呼啸而来,小旗迫不得已回防,永璋解了危局,松了口气,总算明白,修真界中,修为的差异代表了什么。 景娴这时再顾不得掩饰身份,连连结下几道手印,火球逼得女修不能寸进,乾隆和傅恒一左一右护在身边,景娴空出手来,又祭出一雀卵大小的绿色珠子,手指轻点胸口属下,嘴一张喷出一口精血,神情顿时萎顿,乾隆心疼的要命,赤红着双眼,牢牢护在她面前。 女修想不到这里竟有个和她修为差不多的,不过看她生涩的技巧,分明没有打斗经验,再看她隆起的腹部,冷哼一声,竟然妄自和她动手,不过心里却不轻松,神色肃然。这里人只是没有经验,被她打乱了阵脚,加上有所顾忌放不开手,可这只是一时的,必须速战速决。 收回小旗,凭空祭出一道黑索,手指快速掐诀,黑紫色光芒大放,黑锁如长蛇迅如闪电,“呼啦”一声横扫,永璋只来得及掌风一推,侍卫摔倒在地,同一时刻,永璂等人身前的桌椅如破烂一般轰然散开,碎木片急如流矢,如数不尽的锋锐尖刀左右急速射出,惨烈的哀嚎声起,伴随着女子凄厉的尖叫声:“尔康!” 几个孩子颤抖着完全曝露在人前,满脸惊惧,永璋骇然,放出核桃防护法器,将几人罩在里面,灵力不要命的注入,体内灵力一抽而空,脸色顿时变得灰白,颤抖着手塞了几粒回灵丹。 女修怒极,黑锁砸向法器,灵光大放,随即黯淡一些,不由一喜,正要继续,景娴那里已准备好,鲜红色血滴投入那绿色珠子,蓦然放大,景娴手指轻点,那珠子急速飞至女修上空,沉重的威压让她陡然色变,正要极力逃开,刺目的绿光轰然炸开,众人连忙闭眼,再睁开眼时,原地只留下一绿色大茧。 劫后余生,来不及庆幸,只听得一声悲痛呼唤:“娴儿! 第101章 真假夫人(下) 肉文屋 / 第101章 真假夫人(下) 第101章 真假夫人(下) 第102章 两难抉择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2章 两难抉择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2章 两难抉择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2章 两难抉择 “娴儿,娴儿!”乾隆一把抱住滑到的景娴,连声呼唤,景娴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白,嘴角一缕鲜红溢出,脸色近乎透明,眉心紧颦着,乾隆只能紧紧抱着她,抖着手将火炆丹喂她服下,心疼得都喘不过气来。 核桃法器已无灵力支撑,自动收回,永璋浑身无力萎顿在地,永璂一得自由,连滚带爬冲向上面,哭喊着:“额娘,额娘——” “三哥。”永珹过来扶起永璋,面色苍白;永璇抱着永瑆,喃喃安慰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兰馨拉着和嘉站起身来,连忙吩咐,点了几个没受伤勉强冷静的宫人去传太医,就急匆匆跑去皇后身边,见这副情形,强忍着泪水,咬牙不敢哭出声来,心里又痛又悔,怨自己修为太低,没能帮上一点忙,修士战斗的时间不长,总共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再看这满目疮痍,满人以武夺天下,当朝这许多王公贵戚,最后竟只能靠一个怀孕的妇人结束混乱战局。 舒贵妃有忠心的嬷嬷护着,又不是女修的攻击对象,只是受了惊,顾不得问询什么,连九格格都顾不上安慰,登上台阶,用力将兰馨从地上拉到一边,沉声道:“公主,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兰馨对上舒贵妃凤眼中的责备,心头一震,头脑清明了些,转眼看了看满目疮痍,点了点头,颤声道:“多谢娘娘,已经宣了太医,就麻烦娘娘主持善后!” 和嘉走到舒贵妃身边:“娘娘,我来帮你!” 舒贵妃微微愣了下,随即展颜一笑:“嗯,先给各家福晋找处歇下,你先去调些宫女嬷嬷过来顶着。”…… 大殿内狼藉不堪,桌椅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四散的杯盘茶碟、菜肴酒水,宫人胆小,大都几乎都吓得瘫了;大难过去,弘昼等亲王等都很快缓过劲来,相互搀扶着起来,赶紧收拾烂摊子; 侍卫基本都负伤在身,轻伤者自己草草包扎,又去紧急救助重伤的兄弟,傅恒得了乾隆旨意,立刻前去调集前锋营、骁骑营; 一切有条不紊,乾隆抱着景娴,不敢动她,连连下令,一边焦急的等着太医,永璂抽泣着跪在一旁。 婉妃极力安抚几个小格格,孩子吓得不停的哭叫着,和敬瘫软在地上,已经晕了过去,她倒是没有受伤,可发生的这一切太过出离认知,而只要想到这女子竟是她引进宫来的,昏迷倒是好事。 小燕子身手灵活,拉着紫薇躲过一劫,之后机灵的躲在侍卫身后,现在危机解除,紫薇哭叫着扑了出来,尔康已是奄奄一息; 福家兄弟俩被捆缚着丢在地上,没有丝毫遮挡,虽然没人特意攻击他们,可那女修就在他们周围,当那些王爷们躲好之后,拿杯盘做暗器投射,那女修激发了防护灵器,这些对她来说只是小事,尔康、尔泰可就惨了。而之后,那黑锁抽飞桌椅,两人多处受伤,尔泰脖子处被锋利的木片狠狠划过,鲜血大量汩汩涌出,染红的地面;尔康被一根孩童手臂粗细、尺许长短棍插在腰腹。 紫薇痛哭着,颤抖着手去碰触尔康身上的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急得直喊着:“救命,快来人啊,救救尔康,呜呜……” 尔康“唔唔”挣扎着,满眼恐惧和不甘,怎么也没想到,本应该是他福家的翻身之日到了,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小燕子皱着眉头,撕下袖子给尔泰包扎,尔泰喉咙里嗬嗬出声,说不出话来,瞳孔扩散,泪水划入发髻。 侍卫虎着脸,上来几个人查看他们的情况,又上来一人要拨开紫薇查看福尔康,正在这时,殿门口突然显出三人,看到现场这混乱模样,还有那突兀的绿色大茧,全都愣住了:“怎么回事?”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侍卫转头,大声喝问,满脸戒备。 “是你们!”永璋听见动静,忙走了过来,挥退侍卫,躬身一礼:“抱歉,这里出了点事,你们……” 话没说完,梅君尘身影一闪,人已不在眼前,梅君清叹了口气,他神识方才已经扫过大殿,知道师兄在急什么,对永璋颔首示意:“我们感应到一股很强的灵力波动,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指了指那个绿色大茧。 永璋刚要开口,梅君清摇了摇头,走到绿色茧子旁,观察片刻,“咦”,惊讶的瞪大眼,抬手一掌轻拍在那绿色大茧上,只见绿光闪烁两下,“啪”一声,茧子消散在了空中,女修倒地。 永璋忙跟过来俯身一看,这人外表完好,可人已经死了,那张脸已不是“夫人”模样…… 梅君瑞急得抓耳挠腮,没心思听永璋解释情况,在殿内没看到兰馨,神识一点点扩大范围搜查,然后脸上一喜,匆匆打了声招呼,就跑了出去。 …… 梅君尘出现乾隆身边时,乾隆正焦急的催问太医来了没,见到梅君尘,大喜过望,却听容嬷嬷大叫一声:“皇上,娘娘流血了!” 乾隆心神大震,果然,只见景娴身下裙摆处血迹迅速晕染开口,头脑轰鸣一声:“娴儿,娴儿” 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这分明是要早产了,景娴艰难的睁开眼,眸光涣散,梅君尘忙蹲□来,手指搭上她的脉搏:“是要早产了,不过她现在灵力反噬,经脉逆流,会很危险。” “有什么办法?”乾隆赤红着眼,后悔万分。 “如果我现在出手帮她抚顺灵力,至少需要一天,孩子就保不住了,可是……”梅君尘略一犹豫,他没想到会这么棘手。 “不,救孩子!”景娴眼睛立时有了焦距,喉咙里丝丝作响。 乾隆脸色白得吓人,嘴唇颤抖着,他如何选择,这个孩子,那是皇后的命根子,他也期盼了这么久,可是灵力反噬、经脉逆流,光是听着就知道有危险,若不立刻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快做决定。”梅君尘催促乾隆,反噬的灵力若不快点控制,将会破坏体内经脉,就不止是逆流这么简单了。 “先救孩子,救孩子!”景娴等不到乾隆同意,立时挣扎起来,嘶哑的叫着,苦苦哀求:“弘历,求你,求你……”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乾隆咬着牙说完,脸上痛苦的抽搐着,别过脸,不看那双哀哀求恳的眼睛,双手用力就要把她抱起来。 “不——”景娴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狠狠用力。 乾隆身子一歪,脚下不稳,单膝狠狠跪在地上撑住身体,半边身子急转,将景娴护在怀里,“娘娘”容嬷嬷也在另一侧扶住,吓得吓得魂飞魄散。 这一来,景娴差点滚落地面,身下血流得更急,她毫无所觉,死死抓住容嬷嬷:“嬷嬷,嬷嬷,孩子,我不要……” “额娘——”永璂在一旁放声大哭。 “皇上,”容嬷嬷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现在先救孩子,皇后会怎么样?”乾隆通红的眼转向梅君尘,抱着皇后的手颤抖着。 梅君尘琥珀色眼眸闪过异色:“经脉尽毁,大道无望!” 乾隆惨然一笑:“如此,便是天意!” “容嬷嬷,去东暖阁,快准备产房!” “舒贵妃,宫里的事就交给你和兰馨。” “吴书来,宫内禁卫暂时交由三阿哥负责,把十二阿哥也带过去!” …… 乾隆俯身抱起她,鲜血嗒嗒滴落,李玉奉上貂裘,乾隆小心将她裹好,稳稳的快步走向暖阁,低头看了看怀中因耗尽气力再次昏迷的妻子,手下紧了紧,脸上的温柔似要滴出水一样。 “这样,她就毁了!”梅君尘在他身后轻声道,淡淡的可惜,似风吹过一般,叹息声。 “不会!”乾隆没有回头,嘴角微微勾起,对她来说,修真只是当初被逼无奈下一条退路,而他,再不会让她感受那种绝望,她是他想要一心娇宠的妻子,以后也是如此。凤戒再没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那就和他在凡界做一对神仙眷侣,亦是美事。 …… “三哥!”永璋那边刚刚说完,听到呼唤声回头,就见永璂哭叫着扑了过来。 忙将他抱了起来,轻轻摇晃拍抚着:“永璂乖,三哥在这!” 永璂越哭越大声,永璋无奈看向吴书来:“十二阿哥怎么了?” “皇后娘娘要生产了,皇上吩咐奴才将十二阿哥带来,另有口谕,宫内禁卫暂时交由您负责!”吴书来恭声禀告。 永璋脸色一变,那不是早产了,点了点头,拍抚的动作不停,向梅君清告罪。 等梅君清走后,永璂哭声小了下来,哽咽着:“呜,三哥,都是我害的,呜呜……” 永璋叹了口气,紧紧抱着他,当时的情形,若是永璂被抓,皇后更受不了,除了腹中的胎儿,原先三个孩子才留下这一个宝贝疙瘩,眼珠子一般珍爱着,哪舍得他身陷险境! “三阿哥,”小燕子难得忐忑不安,大眼睛流露出一丝不安,带着些求恳:“紫薇她,能不能……” 永璋哪有心情听这些,瞥了眼还伏在尔康身上失声痛哭的紫薇,摇了摇头:“小燕子,很抱歉,皇额娘早产,皇阿玛没有心思管这些,放心,我会吩咐下去,紫薇单独关押。” 永琪刚醒,就听到这番话,连爬几步,满面惊恐,边伸手去拉永璋:“三哥,三哥,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 永璋抱着永璂连连后退,怒喝道:“你们在做什么,快把五阿哥拉下去!” 侍卫从没见过三阿哥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连忙过来将永琪架起往外拖,永琪大声喊冤,拼命挣扎:“三哥,我是冤枉的,三……” “堵上他嘴!”永璋再不客气,面无表情。 侍卫再不手软,随手扯过一桌破布将永琪嘴堵上,直接拉了下去。 至于紫薇,侍卫一掌将人打晕带了下去,尔康已经没气了,尔泰血淋淋被拖了下去,永璋将永璂脑袋按在自己肩窝,不让他看这些血腥场面。 兰馨匆匆赶来,身后还跟在梅君瑞:“三哥,太后派人回来,我给拦了下来!” “嗯,太后年纪大了,皇阿玛不忍心她操心,况且今晚受惊不轻,你请婉妃娘娘去慈宁宫陪她,再派太医在那守着。”永璋点头,这事自然不必告知皇阿玛,又叫来禁卫统领,吩咐一队侍卫守住慈宁宫,保护太后安全,任何人不得进出。 兰馨恶气稍解,又开始担心皇额娘来,小宫女不停的来回跑着,传递皇后的消息,东暖阁内,一盆盆血水不停的倒出来,乾隆木然着脸站在门外,双手背后紧紧抠着墙壁,指甲都断裂了,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产房内断断续续的□声,就如钝刀子拉磨着他的心,十指连心,只有不间断的疼痛,才能让他保留理智,而不是冲进产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eierjulia扔了一个地雷,谢谢晓辉的长评,╭(╯3╰)╮╭(╯3╰)╮ 第102章 两难抉择 肉文屋 / 第102章 两难抉择 第102章 两难抉择 第103章 小公主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3章 小公主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3章 小公主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3章 小公主 “大师兄。”梅君清找到梅君尘时,他正站在东暖阁,望着窗外半夜开始飘扬的大雪出神。 “我暂时封印了她,只能支持八个时辰,反噬加重将无法遏制。”梅君尘转过头看了眼,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惘。“她宁愿舍弃长生,也要先救下孩子,值得吗?” “她认为值得就值得。”梅君清知道师兄并不是在问他,只是想不明白而已,他从小被父母遗弃,母子之情从未感受过。仙凡有别,对于凡人沉迷、计较和纠结于各□感问题,是他们这几年在凡人界最困惑的事。 修真界强者为尊,当然并不是说就是断绝了七情六欲,但无论是哪一种情感,都不可能为此舍弃大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为那一线机会,修真界为了点资源抢破了头,而她却为了个没出生的孩子,放弃了锦绣前程。 梅君尘没再出声,静静的站着,梅君清默默相陪,直至天微微亮,一声清亮的婴儿哭声响起,梅君清脸上露出笑来:“师兄,帝后都有灵根,这孩子想必资质也不会差,师兄若是觉得遗憾,不如收为弟子?” …… 经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场祸事,又熬了一整夜,所有人都疲累不堪,永璂小脑袋偎在永璋肩窝处一动不动,身上罩着一件外袍,到底年纪小,先前死活不肯离开,刚刚睡下没多久,这会孩子哭声都没能闹醒他,听得里头说着是个小公主,永璋上前贺喜。 乾隆眼睛熬得通红,女儿出生的喜悦让他脸色好了不少,伸手摸了摸永璂小脸,探了探他额头温度,叹了口气:“把他送回阿哥所吧,你也别回府了,就在宫里歇着,都累了一晚上了。” “是,谢皇阿玛,儿臣等妹妹出来看一眼就回去。”为着乾隆语气中的关切心疼,永璋脸上露出一丝轻浅的笑意,高兴又有些心酸。 这一晚要做的事太多,审问刺客的情况,担心皇额娘这里,还要安慰惊惧不安的弟弟妹妹,就连这么坚强的皇阿玛,再听说皇后可能难产时,都差点崩溃,他只得一力挑起重责,幸亏暂时没事了。 “皇阿玛,您抹一下药吧,皇额娘若是得知,该担心了!”永璋看了看他掩在袖子下的手,刚才分明看到,那指甲都红得发黑,是受伤了。 乾隆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根本没注意永璋说什么,只眼巴巴看着产房,太医进去了,接生嬷嬷倒是说母女平安,正心焦着,兰馨抱着一个明黄色襁褓快步走了出来:“皇阿玛,恭喜你,真的是妹妹!” 乾隆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婴儿已经洗干净,不同于一般新出生的婴儿那样红通通皱巴巴的,白里透红,小脸粉嫩嫩的透着莹润光泽,嘟着嫣红的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水晶黑葡萄一样明亮,好奇的望着他。 虽然明知刚出生的孩子看不到那么远,可那是双纯洁无垢的大眼,一下触碰到了乾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就算之前还有些责怪她让皇后吃尽了苦头,这会哪还记得,忍不住伸手将孩子抱了过来,小小的,软软的一团,乾隆的心绵软得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轻飘飘的,低头轻轻在她小脸上亲了亲,眼睛不舍得离开一会,轻声问道:“太医给她看过了吧,怎么说?” “皇阿玛宽心,太医说了,妹妹比足月出生的孩子还要健康。”兰馨笑眯眯去拉小宝宝柔嫩的小手,高兴道。之前听说皇后难产,可把她吓坏了,幸亏终于平安生了下来。 “就是啊,皇上,小公主可真不像是不足月的。”舒贵妃也在宫里多年,新生儿也见了不少,这孩子除了小一点,哪里像早产的。 乾隆心里也松了口气,心知必然是因为景娴修真的缘故,只要孩子身体没事,她也安心,想到她体内暂时的封印,眼神暗了暗。 永璋在旁看着那小粉团,也很喜欢,颠了颠胳膊,轻声唤着:“永璂,永璂,快醒醒,不是要看妹妹吗?” 永璂纹丝不动,兰馨走过来伸手扶正他脑袋,永璂脖子被拉长,还是紧闭双眼,呼呼睡着,看着可爱的很,乾隆转头看到,不由好笑:“这孩子累坏了,也难为他了,让他睡吧!” “等他醒了,一定会后悔,可不能怪我,我可是尽力了!”兰馨咕咕喃喃道。 永璋带着永璂走了,宫人们纷纷上前贺喜,虽然昨晚阴霾犹在,不过总算有了喜气,乾隆也有意消弭昨日风波,重重奖赏一番,按皇后产下嫡子的份例还加重了三成,舒贵妃依言吩咐下去,自己也带人回了宫。 梅君尘三兄弟走了进来,几人都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很是好奇,梅君瑞几乎将脸都贴了上去,乾隆忙抱着孩子往后退了退,梅君清伸手将他往后一扯:“你这么喜欢孩子,就赶紧找个道侣自己也生一个!” 梅君瑞抬了抬下巴,得意道:“要找道侣还不简单,二师兄,你可要准备好大礼!”说着,眼睛瞄了瞄专心逗弄孩子的兰馨。 梅君清看得分明,心不由一沉,桃花眼微微眯起,轻哼一声:“没问题,你先找到再说。” 梅君尘对他们拌嘴习以为常,也不理会,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对精美的淡紫色手环,上有青色光芒飞速游走,潋滟光华,灵气逼人:“孩子毕竟不足月,灵体发育不全,这手环取自千年檀丝木,可以温养灵体,还加持了护身咒,你给她戴上吧,等她八岁以后再取下。” “多谢真人!”乾隆示意兰馨接了过来,真诚道谢。 “你要真的谢谢我大师兄,不如把这孩子送我师兄做徒弟吧?”梅君清听了,挑眉笑道。 乾隆愣了下,抱着孩子的手微微收紧,勉强笑道:“这、孩子还太小,……” 梅君瑞嘿嘿一笑,大声道:“舍不得就直说嘛!” 兰馨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妹妹还这么小,你们会带吗?” “兰馨!”乾隆没见过兰馨和梅君瑞相处的情况,见她这样无礼,倒担心对方恼羞成怒,宫里现在可禁不起再来一场修士对决。 兰馨不服气嘟着嘴,站到乾隆身后,眼刀子剜向梅君瑞。 梅君清嘴角勾了勾,再看他小师弟还一脸讨好,暗暗翻个白眼,这来了趟凡人界,怎么都桃花开了?! 梅君尘只是因为师弟的提议有这个想法,当然没想带这奶娃娃走:“师弟是在说笑,皇帝不必放在心上。修炼至少得等到六岁,到时再拜师不迟!”若是灵根不行,收作记名弟子也可以,毕竟是她的孩子! “朕代小女谢过真人厚爱!”乾隆绷紧的心弦一松,暗暗松了口气,若有娴儿醒来,发现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儿被人要走了,那还了得!心思又转移开来,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梅君尘看出乾隆心不在焉,也不过多打扰,就带着两师弟告辞离开。 乾隆没有客气留人,再看兰馨累得脚步虚浮,忙让她回去歇着,兰馨并不知道皇后灵力反噬的事,依言退下。 太医诊完脉出来禀告皇后的情况,乾隆紧抿着唇,挺拔的身姿不动如山,目光一直落在襁褓中小婴儿稚嫩的脸上,久久不语。良久,才回过神来,将已经睡着的女儿交给容嬷嬷,转身走进产房。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容嬷嬷叹了口气,让翠环送太医出去,抱着小公主,悄悄拭去眼角湿意。 房内还隐隐有股血腥味,乾隆挥退行礼的宫人,走到床边。景娴静静躺着,虽然暂时封印了暴突的灵力,可意外早产对她还是不可避免造成极大的损伤,甚至那些丹药也不起作用。身上衣物已经换过了,螓首无力偏着,长长地睫毛如折断了的蝶翼,秀发仍湿湿的黏在脖颈处,脸色苍白如雪,呼吸微弱,虚弱悄无声息躺着。 乾隆喘了口粗气,握着景娴的手颤抖起来,深深将头埋了下去,断断续续哀恸声沉闷压抑,隐隐带着些哽咽:“对不起,娴儿,对不起……” 心被狠狠撕裂开来,鲜血汩汩涌出,是他太过自负,明知那女人是假冒的,竟然给了她机会走进殿里,以为不过是个贪图荣华的弱女子,却是引狼入室,直接导致这样的恶果。经脉尽废,元气大伤,身体孱弱还不如普通人,这让曾经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的她如何接受,他虽然可以确保她一生荣宠,可失去的健康,将永远无法弥补,他洗髓之时,曾拉着她手一起畅想未来,那终究成了奢望! 慈宁宫中, 昨晚太后仓惶逃出乾清宫,一开始在离得稍远一点的地方等消息,之后就被侍卫客客气气护送回了慈宁宫。本以为皇帝既然派了婉妃来陪她,危难时刻见真心,他至少还顾念母子之情,毕竟她也是被蒙骗了,不会当真气她,等解决完了刺客,定会派人通报消息。 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一连派出几波人出去也被门口的侍卫给挡了回来,偏偏态度恭恭敬敬,一口一个皇上关心太后安危,宫中可能有刺客同党,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出去。 婉妃更是个榆木疙瘩,一问三不知,赶她也不走,直到深夜,几个嬷嬷苦口劝她,太后熬不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晚,她也受惊不轻,凌晨就开始发热,皇帝自然还是没来,太医早就被派来了慈宁宫守着,果然派了上用场。 热度直到天亮还没退,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偶尔睁眼就是问皇上来了没,桂嬷嬷不敢说实话,只说乾清宫有派人来看过几次,只是不巧太后正睡着。 太后闻言果然安心了,又沉沉睡去,却不知她的情况,乾隆确实是知道的,不过他一直守在产房外,听永璋提起太后的情况,只淡淡回了句“知道了”,派人探望都是永璋所为……v 第103章 小公主 肉文屋 / 第103章 小公主 第103章 小公主 第104章 姐妹情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4章 姐妹情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4章 姐妹情绝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4章 姐妹情绝 这一晚,全城戒严,风声鹤唳,前锋营、骁骑营全数出动,四九城都被惊动了,无数人夜不能寐,惶惶然不知所措,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宫内的消息传不出来,只知道十二阿哥生辰宴出了事,进宫赴宴的宗亲国戚一夜未归,府中千方百计也探听不到消息,坐立不安等到天亮,才陆陆续续被侍卫送了回来,福晋都是惊魂未定的样子,而各家爷们大都挂彩,甚至有些伤势较重被留在了宫中。 这种情况如何隐瞒得住,再联想皇帝亲卫营突然调动,宫中进了刺客迅速传播开来,朝野震惊!整个京城陷入死寂,弥漫着血腥肃杀之气。 临近年底,走亲串门都停了,朱红大门基本不开,只角门和后门却不断有人进出,小心打探消息。普通百姓不明缘由,但街头斗鸡遛狗的纨绔全失了踪迹,脑筋灵活的,忙都回去关门闭户,只外面动静一直不小,也不知是不是乱党,呼啦啦抓了一大批。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将事情调查的□不离十,福尔泰已死,福尔康也身受重伤,五阿哥深受打击,神色恍惚,只知喊冤,永璋审问,两人开始语无伦次,但一夜下来,什么都招了,当然,也由不得他们不招。 两个月前,永琪眼见皇帝给的期限将至,和福家兄弟商议,去河间寻找夫人,以期立下大功,请求赐婚。之后福家被抄,福家两兄弟狼狈逃亡,商议过后还是一路直奔河间,而后经过一番波折,找到假冒的夫人,再偷偷潜进京城,躲到了永琪的府邸。 因为“夫人”假装失忆,加上永琪无诏不得进宫,永琪便去了固伦公主府求和敬,没有皇帝的旨意,自然不可能审讯固伦公主,但情况却不难查明。和敬公主亲自见过那位夫人,而后很快通知永琪在永璂生辰宴上禀告此事,并且说此事功成,太后会下懿旨将小燕子指给他做格格。 乾清宫中,乾隆端坐在御座上,脸部肌肉痛苦的抽了两下,目光停滞御案上打开的奏折上,一动不动,殿内气氛凝固了一般,沉重的令人窒息无法喘气。 殿内只有吴书来在一旁战战兢兢伺候着,连偷觑一眼皇帝的脸色都不敢,被自己的儿女和亲生母亲算计,该是怎样的愤怒和悲伤! “和敬现在何处?”乾隆突然出声。 “三公主昨晚晕倒了,舒贵妃娘娘送她去了西三所。”吴书来身子一颤,连忙回禀,也不敢再胡思乱想。 “受伤了,太医怎么说?”乾隆沉声问道,眼中闪过寒芒。 昨晚大乱,受伤的大都是那女修附近的人,两位上了年纪的王爷重伤,宫人死了几个,在最外面的女眷反倒没事。而女修后来的目标是永璂,宫妃格格都没什么事,除了和嘉的贴身宫女死了一个,其他宫人都是波及受了点轻伤。虽然没注意的和敬,但如果她受伤了,永璋奏折上肯定会提到,难道她假装晕倒想逃脱罪责? “并未受伤,太医说是受惊过度以致气血不畅。”吴书来听出皇上话语中的冷嘲质疑,暗暗可惜。和敬公主从小受宠,更是孝贤皇后留下的唯一骨血,当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果她安安分分做她的固伦公主,就算孝贤皇后阴毒手段曝露,皇上一时迁怒于她,也还会顾念父女之情,偏偏先前就对皇后不敬,又闹出这次刺杀,以致皇后为救十二阿哥受伤早产,别人可能不知道,吴书来却很清楚,皇后这次,早产还是小事。 “她胆子可大得很,也会受惊过度!”乾隆冷哼一声,心底彻底绝了父女之情:“传朕旨意,和敬公主涉嫌刺客一案,暂押宗人府,听候处置!” 乾隆怨自己刚愎自用,更恨他这两个引狼入室的好儿女,深深后悔当初何必为了给和敬留一些颜面,没直接昭告孝贤罪行,他宠了二十余年的好女儿,甚至联合太后一起谋算他,当初布腾巴勒珠尔因阿睦撒纳叛乱被削爵,他接连赏赐安抚于她,她还是和她别扭了半年有余,那时可不就知道她的心性了?! 吴书来下去传旨,乾隆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大殿,心犹如破了一个大洞,寒的厉害,而同时,滔天的怒焰丝毫没有平息的趋势,必须以鲜血祭奠! 景娴一直没醒,八个时辰已过,灵力反噬让她即使在昏睡时不断痛苦挣扎,肆虐的灵力以摧枯拉朽的速度破坏她体内经脉,他紧紧抱着她,却不能减轻她一分一毫的痛苦,不敢看她痛苦扭曲的凄美容颜,在他怀里颤抖的娇躯,时刻提醒他的无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害了她的,一个也逃不掉! 宗人府大牢,紫薇和福尔康照理是没有资格关押在此的,不过因为永琪被带来了这里,永璋索性将他们都关了进来,以便审讯。 阴冷的地下,小燕子难得沉默,抱着一床锦被安安静静跟在牢头身后。 “小燕子,是你!”紫薇一看到她就连滚带爬扑了过来,扒拉着铁栏杆,没等小燕子站定,憔悴苍白的脸上又哭又笑:“小燕子,小燕子你来了!尔康呢,你看过他吗,他现在怎么样了?受了那么重的伤,有没有请太医看过?” 狱卒嗤笑一声,鄙夷道:“还以为是福大爷呢,请太医,呸!他受得起吗?!” “你——”紫薇脸色白得彻底,难堪又委屈,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哽咽着指责:“这位大人,您怎么这么残忍,说这种话!尔康受了很重的伤,不请太医他会死的,您也有父母亲人,怎么就体会不到我的痛心呢!” “哎呦呦,得了吧,你算是个什么亲人啊!”狱卒啧啧两声,鞭子就要戳到紫薇的脸上,紫薇瞳孔一缩,尖叫一声,满脸惧意。 小燕子一把扯住鞭子,忍住怒气:“这位大人,对不住了,我和她说两句话就好,还请您在外面等一下。” “好吧,动作快点!”狱卒也不敢放肆,虽然不知道这姑娘身份,但昨天三阿哥审讯时带在身边,衣着也是宫里主子才能穿的,横了紫薇一眼,将铁门打开,走到外头守着。 “我给你送被子来,牢里冷,别冻病了!”小燕子面无表情,抱着被子进了牢房,把被子放在石床上,打量了一下,三阿哥说给紫薇单独安排一间房,这里甚至比永琪那还干净些。 “小燕子!”紫薇见小燕子冷着脸的模样,怯生生上前,揉捏着衣角,湿润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讨好:“小燕子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我真的没想害你的!我只是,太感动了,五阿哥失去皇上的宠爱,说起来也是因为我们,他付出了那么多……” “别说了!”小燕子听她还提起永琪,怒冲冲打断她的话。 紫薇一噎,满腹委屈,噙着泪不再多说,说不出的可怜。 小燕子很想抓住她质问,为什么一心只想着永琪怎么样,不为她想想,一旦进了阿哥府,她一辈子就被困在了那里,连当皇上的女儿她都受不了规矩,那做一个小小的妾氏格格,她会怎么样?!可看她这副样子,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求了三阿哥,金锁没事,已经回了会宾楼,你放心吧。”小燕子说完,就要往外走。 紫薇吓得扑过去抓住她胳膊:“小燕子等等,尔康呢,他怎么样?他……” “别提尔康了!”小燕子狠狠甩开她手,大声喊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尔康尔康,你还看得见别人吗?你知不知道,尔泰已经死了!” 紫薇大震:“你说什么,尔泰死了!那尔康怎么办,他一定伤心死了!” 小燕子气得直咬牙:“如果当初听我的,不要带那什么夫人进宫,就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一心想要立功,现在好了,功劳没有还带了刺客进宫,福家全完了!尔泰死了,尔康犯下那么大的罪,你以为他还能活命吗?!” 紫薇懵了,连连后退,身子撞到后面墙壁,无力滑到在地,泪如雨下:“尔康是被骗了,他不是有心的!我们只是被人骗了!” 哭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抹了抹泪爬到小燕子跟前,拉住她手,苦苦哀求道:“小燕子,皇上还是喜欢你的,你去求求情,我不能没有尔康啊!尔康如果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小燕子,求求你!” 小燕子怎么拉都拉不起来,索性用力把她扯开:“他是带了刺客进宫,刺杀皇上是要灭九族的!我算什么,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有什么本事求情?!你知不知道,就连永琪找的那个和敬公主,也被关进来了,就在隔壁!” 想到当初也是这样,哭着说没有尔康活不下去,无奈之下,她用救了十二阿哥的事要求皇后娘娘同意,而现在,她还哪有什么能耐,何况听说皇后娘娘现在还没醒,皇阿玛也不肯见她。 紫薇听到她的断然拒绝,不由失声痛哭,绝望而无助。 狱卒正好走了进来,臭着脸敲了敲铁门:“快点,时间到了!” 小燕子叹了口气,往外走去:“不是你带的刺客进宫,三阿哥说你应该不会有事,你先忍一忍,到时会放你出来的,我走了!”和皇宫扯上关系,果然就没有好事,这次他们曾经跟着皇上开心出巡的五个人,竟然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听到关铁门的声音,紫薇猛地醒了过来,抬头看到小燕子要离开,冲到铁门上,凄声喊道:“小燕子,小燕子等等,小燕子——” 小燕子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还有什么事?尔康的伤口已经包扎了,暂时没事了!” 紫薇眼中闪过喜色,随即却更加绝望,抓着铁门,紧盯着小燕子,问出她想了一整晚的问题:“你知道夫人是假的,是不是,为什么不早说?你就算恨我,不想嫁给永琪,也不能看着我们去死啊!” 语气中满是不解和责怪,小燕子脸色一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疯了吗?”紫薇被她这样的笑吓了一跳。 小燕子又笑了一会,才停了下来,看向紫薇的眼中再也没有以前的喜欢,轻声回答:“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那人是假的!我曾经问过永琪,会不会是骗子!他说伤口一样,脸也一样!我也说过,以夫人的脾气,如果皇阿玛忘了她,是不会同意进宫争宠的,可是你们坚持这样,难道你都忘了?” “可……” “我无意间发现她可能会武,但夫人本就神秘,我只是怀疑,而且那时候我也来不及告诉你们了……” 小燕子说完,不再看紫薇,转身往外走去。是她太过不知足,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有柳青柳红还有大杂院的老老少少就足够。 这段她强求来的亲情,怎么比得上她和尔康的生死相许!她以往能吃上热包子就觉得幸福了,紫薇却是千金大小姐,金枝玉叶,对她来说,和她娘一样,情爱才是全部,她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当初怀疑夫人是假冒的只是巧合,离开皇宫时,帝后及舒妃、兰馨等都赏赐了很多金银珠宝,一辈子也用不完,可大杂院里那么多老人孩子,也不能坐吃山空,开了会宾楼慢慢生意红火起来。 冬天酷寒,老人难得出门,趁着天气晴好,她回去了一趟带他们采买年货,再回去时就听到永琪和尔康他们说说笑笑,说太后将她指婚,恭喜永琪总算如愿以偿,直把她气得发抖,就要跳起来找他们算账,却又听到紫薇劝永琪不要辜负她,还有府里的妾氏胡格格,让他早点解决掉。 太后下旨,除非逃到天涯海角,她就想去找夫人,求她帮忙,却发现胡氏正和她说着什么,没等她靠近,她身旁的树皮被削掉一块,吓得她一身冷汗,这才知道夫人居然会武。她反应得快,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笑嘻嘻跑过去和她说话,而后找了借口偷偷跑了出来,现在想想,凭那女人的手段,只怕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生怕节外生枝而已! 身后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是那样的绝望,阴森森的牢房,远远还有凄厉的惨嚎声,让人油然生惧,小燕子眼里挂了泪水,头一昂,快步走了出去…… 第104章 姐妹情绝 肉文屋 / 第104章 姐妹情绝 第104章 姐妹情绝 第105章 母子离心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5章 母子离心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5章 母子离心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5章 母子离心 小燕子失去了紫薇这个好姐妹,心里非常难过,可她天性大大咧咧,想通了,伤心一阵,只当这一年是做了一场梦,也就放下了。兰馨见她这样,倒也喜欢,现在事情还没结束,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小燕子偷偷溜进宫来,也帮了大忙,否则那女修一死,线索也就全断了,而从她那里了解到,永琪的那个妾侍胡氏,只怕也不简单,兰馨担心这人也是修士,拜托了梅君瑞帮忙捉拿,而事实也如此,胡氏确实是个修士。 胡氏是愉妃赐给永琪的,她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呢?乾隆突然想起永璂那次落水,当初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愉妃所为,现在又发现她身边曾出现过修士,想着修士的目的,在下令将和敬押入宗人府后,乾隆亲自带着兰馨走了一趟。 愉妃已被降位为嫔,从宗人府大牢释放的宫妃纷纷病倒,愉嫔也不例外,房内一股沉闷刺鼻的药味,让人窒息,听到通传挣扎着爬下床来,孱弱的身子跪在地上微微颤抖,宽大单薄的衣裳贴在身上犹如皮包骨头,脖颈处凸起的青色血管不忍目睹,声音有气无力:“奴婢拜见皇上!” 既是罪妃,待遇自然不可能好,她所有的爪牙被拔了精光,新来的宫人嫌晦气,更不可能小心伺候她,寒冬腊月,偏殿放了两个火盆,烧得也不是红罗碳,感觉不到丝毫暖气,乾隆对她不可能有什么怜惜之心,冷冷瞥了她一眼,走了进来,也不叫起。 吴书来搬来了椅子擦拭干净,乾隆坐下,目光冷冷盯着伏在地上那瘦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突然开口:“海佳氏,永璂那次摔下假山,是胡氏的主意还是你的?” 愉嫔身子一僵,如坠冰窖,她知道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来看她,但这事若是泄露出去,五阿哥前途可就全毁了!跪在地上的膝盖隐隐作疼,喉咙发痒,咳嗽两声,断断续续道:“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十二阿哥、咳咳,那次不是意外吗?” “你还想嘴硬?!”乾隆话中满是杀气,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愉嫔在帝王狂暴的怒气下跪都跪不住,身子晃了晃,连连磕头,哆嗦着:“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知!” “愉嫔娘娘大概不知道,您赐给五阿哥的那位胡氏,和昨晚进宫行刺的刺客是一伙的,那刺客还是五阿哥亲自带进宫的!”兰馨凉凉开口。 愉嫔大惊失色,脑海一片空白,腿一软萎顿在地,仅剩的爱子之心促使她快速爬起来,拼命的磕头,嘶哑着声音喊道:“皇上,不会的,五阿哥是被冤枉的,他对皇上尽忠至孝,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求皇上明察啊!” 胡氏是正白旗旗下包衣,其父胡存柱,不过是内务府所属奉宸院的笔贴士,年初小选进宫后就分到她的咸福宫,颜色姣美,愉妃当时为永琪挑选身边人,就发现了她,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害了永琪! “此事皇家宗亲贵戚全都看在眼里,谁会陷害他?”乾隆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眸中森寒一片:“那刺客在他府中住了两日才被引进宫来,那么你说,这陷害他的会是谁呢?” “皇上,奴婢自知罪该万死,奴婢只求皇上饶了五阿哥,他什么都不知道!”愉嫔到了此时已知自己难逃此劫,急切间,咳得心肺都要吐出来了,惨白的脸上涌上不祥的红潮,触目惊心。 “那就快点从实招来!”乾隆不耐的冷声道,透着彻骨的寒意,皇后还躺在床上,若非修士影响重大,他怎么可能特意跑这一趟! 愉嫔脸色灰败,眼里失去了光亮,绝望的萎顿在地,克制不住的颤抖着,断断续续将事情讲了一遍:“……永琪参合了真假格格之后,皇上您对他冷淡许多,之后更是宠爱十二阿哥,奴婢心里担心,加上,加上奴婢查出,自从娘娘出宫,您根本没有宠幸后宫,所以,所以胡氏提议时,奴婢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 乾隆冷笑,是没想到小燕子和永琪阴差阳错把永璂给救了下来吧!这个胡氏才进宫不到一年,修士竟然那么早就潜入皇宫了,若不是那人修为不高,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而且他们竟然还和反清势力搅合在了一起,乾隆心里突然有了紧迫感,必须要和梅君尘谈谈了! “皇上,一切都是奴婢的罪过,奴婢一力承担,求您饶了五阿哥,永琪他对您一向尽忠至孝,绝没有半分不敬之心啊!”愉嫔还在极力哀求哭喊着,几近崩溃,这么多年,就算她手里满是血腥,也从没让她儿子沾上一星半点,永琪纯孝,也一直很得皇上宠爱,为什么今年形势就突然急转,现在竟和弑君扯上,可她再没有能力护着她的孩子了! “放心,爱新觉罗家没有杀儿子的先例!”乾隆冷冷说完,对吴书来使了个颜色,转身就走。对自己的孩子疼若至宝,千般算计,万种谋划,就可以对皇后独子下杀手吗?现在就算留永琪一条命,又怎么样呢? 走出咸福宫,乾隆脚步沉重,出了宫门,回头问紧跟着的兰馨:“梅君尘他们已经搬进钦安殿了吧?” “是。”兰馨点头,钦安殿本来就已经洒扫准备妥当,这次事情一出,索性就请他们住了下来。 乾隆正要登上龙撵,兰馨犹豫一下,快步上前低声道:“皇阿玛,慈宁宫那里,老佛爷昨晚高热到现在一直未退,几次派了人来请您。现在她醒了,只是不肯服药,说是昨晚之事她心里难安,想看看您,和您说会话。”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皇阿玛的亲娘,总不能一直拦着。她睡了一觉醒来,才知道额娘越阶使用法器,灵力反噬,现在经脉尽废,日后只怕连普通人都不如。那在这皇宫,就算有皇阿玛的保护,若太后这样憎恨她,宫妃也都敌视她,将来岂不防不胜防,没了自保能力,皇额娘该怎么办?想想都捏把冷汗。 “太医照看着就好,朕忙过这段再去。”乾隆神情没有波动,只淡淡的回了句,而后瞥见兰馨苦着脸低头看着地面,只一个晚上,形容也憔悴了许多,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温和,心疼的拍了拍她肩膀:“兰馨,你做得很好,慈宁宫的事,就让舒贵妃去处理,朕现在去钦安殿,你去看看晓晓吧。”晓晓是破晓时分出生的,加上早产,只是小小一团,就取了这个乳名。 “儿臣遵旨。”兰馨福了福身,脸上总算露出一点喜色。 乾隆登上龙撵,方才面对着兰馨时的那点温和消散无踪,眼神平静的让人心底发寒。太后的心思他当然清楚,只是她再想缓和母子关系却是绝不可能! 太后想要在后宫弄权,以前为了宫内平衡,他也不在乎,可在他明确表明对皇后的爱重之意,她还三番四次对皇后出手,已经触了他的逆鳞!何况这次的事,也不是能轻易揭过的,宗亲可都知道了太后于这次的刺杀有牵连,他也不准备为她辩解,既然敢这么做就要有准备承担责任。 慈宁宫中,翘首以盼的太后还是没等来她的皇帝儿子,虚弱乏力靠在床头,床前宫女嬷嬷跪了一地,哀求她喝药,她丝毫不理会,坚持要见皇帝。 桂嬷嬷左右为难,皇上这次只怕是气狠了,慈宁宫侍卫还守着,太后这是被软禁了呀!急得没有办法,只得再次出去求侍卫通报。 太后心有不甘期待的看着门口,她不相信她都病重了,皇帝还会气她!刺客一事她也被蒙在了鼓里,何况若非皇帝不将夫人的事告诉她,也不至于明知有假还弄进宫来啊! 想想觉得委屈又恼火,皇帝宁愿把这样的事告诉皇后,也要瞒着她,难道她是她的额娘还会害他不成!这样一样,怒火又上来了,本就烧得迷迷糊糊,又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努力睁眼一看,是舒贵妃,气哼哼没好气道:“是你来了,皇帝呢?” 舒贵妃福了福身,上前扶她坐起,又招宫女将热着的药端来,柔声劝着:“老佛爷,您先把药喝了,皇上这会忙着呢,吩咐奴婢来伺候您。昨天的事闹得太大,今天早朝都没上,皇上到现在都没能合眼过,您身体好了,他也能安心不是?” 太后听她这么一说,心火小了点,又责怪道:“就算忙,皇帝也得保重龙体啊,皇后呢,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 舒贵妃一愣,随即明白慈宁宫被围住,消息送不进来,接过宫女手里的药碗亲自喂她,一边道:“皇后娘娘昨晚动了胎气,今天凌晨生下小公主。” 太后嘴里含着药差点忘了咽下去,从嘴角流了一丝出来,舒贵妃忙拿帕子为了擦了擦,手被一把抓住,太后眼睛亮得吓人:“皇后早产,现在怎么样了?” 舒贵妃似不经意将手抽了回来,眼睑下垂,遮住眼中嘲讽,叹了口气担忧道:“皇后娘娘现在还昏迷着,这次早产大伤元气,太医说娘娘日后还得小心调理。” 这个消息并不需要保密,舒妃眸光闪了闪,注意到太后脸色那掩不住的喜色,不由觉得心寒,又继续给她喂药,想当初太后要皇上册封皇后,只怕也是想着皇后娘娘性子刻板耿直不讨皇上喜欢,她也好拿捏吧,现在失去控制就想废了她。 太后喝完药,心情好了很多,想到皇后以后病重缠身,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次虽然出了差错,但目的也达成了,皇帝不可能一直宠一个病秧子。至于她自己,就算皇帝一时生气,也不会太久,他总会明白,刺客的事当真与她无关。让桂嬷嬷按照皇后生下嫡皇子的份例送去赏赐,特意叮嘱多送些补身的药材。 舒贵妃冷眼看着,突然轻笑一声:“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呢,有老佛爷和皇上这样疼着。小公主虽然是早产,可漂亮了,看着是小了点,不过身子骨却和寻常足月生的一样健康,皇上喜欢得不得了,还说满月宴就封为固伦公主。” 太后脸上表情龟裂开来,舒贵妃假装没有看到,叹了口气,继续道:“老佛爷您不知道,皇上这次可是发了大火,要彻查,还说一个都不会放过,和敬公主都被关进了宗人府,这次啊,宫里只怕又要大乱了!” 余光瞥见太后脸上露出一丝戒惧,心头透亮,果然,小燕子说得那句话,这次刺客的事真和太后有关。从上次闯坤宁宫时她就得罪了太后,这次晚宴也搅了不少局,她已经彻底和太后站在了对立面。 将药碗放回托盘上,转口假意劝慰道:“老佛爷现在身体不适,千万不要操心这些,一切都有皇上呢。宫里进了刺客事关重大,查出个水落石出也好,大家伙才能睡得踏实。皇上是孝子,担心您的安全,这外头侍卫一直守着呢,您放心,慈宁宫最是安全不过,您安心养病就好,有什么让桂嬷嬷说一声,奴婢一定给您安排好。” 太后气得浑身哆嗦着,脸也涨得通红,皇帝这分明是把她软禁了,舒贵妃惊呼一声,连忙扶她躺下,一边喊着:“来人啊,快传太医,老佛爷,老佛爷您怎么啦?怎么服了药,热度更高了,脸红成这样,本宫这可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第105章 母子离心 肉文屋 / 第105章 母子离心 第105章 母子离心 第106章 罪己诏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6章 罪己诏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6章 罪己诏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6章 罪己诏 慈宁宫中舒贵妃会怎样刺激太后,乾隆此刻并不知晓,仪仗浩浩荡荡往御花园而去,钦安殿位于御花园正中,自成格局,乾隆并未直接走进,让宫人先行通报以示敬重。 匆匆入住,一切尚未就绪,宫人来往颇多,梅君尘便将会谈定在了殿前一座构造别致的方亭内,内有独立小室,端上茶水点心后,宫人都退了下去,亭内亭内只有乾隆和梅君尘、梅君清俩兄弟。 乾隆也没多转弯抹角,拱手一礼:“朕有颇多疑问,如鲠在喉,还请仙师不吝赐教。” “当然,本来也是要和皇帝细谈的,陛下请坐!”梅君尘注意到他的称呼又有了变化,心底有丝莫名异样。 乾隆坐下,亲自为两人倒了茶水,动作舒缓有致,推到他们面前,神态淡然,一边说道:“永璋曾经有言,你们到大清有特别原因,那昨晚的刺客和抓到的那位女修,她们和你们的目的是否一致?除了你们,是否还有其他修士在我大清境内?” 梅君尘此时也不必再隐瞒:“按照我这几年在大清游历看来,应该确有其他修士。至于原因,正是我要你说的。” 乾隆听说却有其他修士,心头一紧,却没表现出来,只端坐着凝神细听。 “修真界这些年变故丛生,灵气严重流失,几处大的秘境接连消失,元婴期修士打斗时甚至出现了空间裂缝……”说到这里,梅君尘眼底却浮现一抹忧虑:“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修真界不出百年就会消亡,为首的五大宗门聚集商谈此事,用尽各种手段,形势却没有丝毫好转,最后付出了巨大代价终于打通了与凡人界相连的空窗,可却发现凡人界灵力□□,也无法直接用于修炼,我师父不忍心宗门毁于一旦,以两百年寿命为代价,推算出了一点生机,三年前我便带着师弟来到了这里。” “与皇后有关?”乾隆皱眉,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凡人界灵力□□,但利用阵法还是可以修炼的,现在修真界出了这么大的危机,狗急跳墙,若修士都到了这里,岂不是乱套了,以大清将士的实力如何与之对抗! “应该是她。”梅君尘点了点头,想起当初见面的情形,神思不由恍惚了下,又很快清醒:“师父推演之后,要我们找到改了命格的人,这几年里改了命格的也找到了很多,但只有永璋的事,明显是人为,我们就想通过他找出那人。其实当初在宫外遇见你们,若非皇后身上天机被掩,早该清楚了的。” 乾隆立时想起弘昼调查的那些人,那些也是命格变了的,怪不得之后都有些奇迹,想必就是修士出手。而当时出巡时,若梅君尘发现夫人就是皇后,加上宫中同时还有一个,联想永璋的事,皇后必然会被他们盯上,摇了摇头:“皇后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跨越了时间到了一个月前。” “这我也清楚。”梅君尘微微一笑:“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断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乾隆不由皱眉,梅君清在一旁解释:“能够将人送到一个月前的时间,这样的本事,就是修真界大乘期的修士也做不到,而我们之后回到修真界,师父也证实了这一点,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立即找了过来。” “所以,你们真正想找的,是那背后的人?”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乾隆心反倒安定了下来,其实景娴当初将事情一一告诉他时,他也想到必定有人在背后计划什么,不过那人若怀有歹意,就不会送出那样让修真界都会眼红的凤戒了,从兰馨口中得知,修真界现在可是资源极度匮乏。 “是的。”梅君尘也不否认:“那是我宗门唯一的生机,可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那人必然是为大能者,从他行事看来,他对皇后和永璋没有恶意,甚至是在帮他们,我们就想与皇室合作。” “合作?”乾隆不解:“您之前不是说过,修士不得参合皇家以免因果沾身?” 梅君清摇头一笑:“我们不会干涉政务,而且现在情况早已不同,凡人界也面临危机,修士或是凡人,都已卷入,师父要求我们配合你帮你稳定形势。” “危机?是指南海之事?”乾隆心一突,连忙问道,神情变得凝重,他派了人去调查,可时间太短,还什么消息也没传回来,只是刚收到的两广总督的奏报,确有提及南海海域发生数次海难,出海渔船多有倾覆,渔民遭灾。 “是啊,我们在南海半年,只海底火山爆发就有三次,引发的海啸将群岛尽数吞没,幸亏离陆地甚远。现在很明显,凡人界也出现了修真界一样的情况,不过这里灵力却不是流失,而是更加的狂暴。”说到这个,梅君尘也不复淡然,琥珀色眼眸带了些忧心,凡人界本来还可能是修士的退避之所,现在这样,倒像是整个空间不稳,说不得就是崩塌的先兆。 “灵力流失还是变狂暴,对凡人倒无影响,这海底火山的事,只那一处么,会不会影响到大陆?”乾隆顿时紧张起来。 “大陆当然会有影响!其实你也应该发现了的,这些年,地动、洪涝这些天灾越发的频繁,而若是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梅君清这几年调查的更加仔细一点,毫不客气打断了乾隆心底的希冀。 乾隆只觉脑袋轰鸣一下,如遭雷击,头脑一片空白,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大清岂不是终将毁于一旦,眼内充血,涩然问道:“那仙师有没有办法?” 梅君尘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乾隆只觉一口腥甜涌了上来,放在一侧的双拳紧握,掌心刺痛,极力冷静下来:“您刚才不是说帮着稳定形势,那是指?” “我们只能尽力降低影响,但这是整个空间不稳,我们只能降低伤害程度,形势发展还是很不利。”梅君清苦笑一声:“若是那位大能者出现,应该会有办法吧。” 乾隆神情稍微振作一些,起身躬身一礼:“那就有劳仙师了!” 不过身子还没弯下,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他托起,梅君尘收回手来:“陛下不必多礼,我们也是希望,能有幸见到那位大能者,寻得那一线生机。” “如果修真界和凡间都有些这莫大危机,那昨晚刺客和抓到的那两位,他们为何这么做呢?”说着,将那胡氏与愉嫔预谋谋害永璂的事情讲了一遍。 “此界的情况我们也是刚刚知道不久,五大宗门原本定下计划,若修真界情况继续恶化,整个修真界将在三、四十年准备迁移出来。”梅君清冷笑一声,桃花眼眼中满是鄙夷,修士高高在上不假,但在这凡人间,可不代表就能够为所欲为: “永璋的事并不是秘密,想必他们也查出将有转机,我猜想他们是想要掌握未来的主动权。据我所知,五阿哥原是内定的继承人,她们想要掌控他,而觉得永璂是个威胁,就要帮着下黑手除去,或许也是试探,因为一般机缘都会在执政者身上;失败之后,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却阴差阳错,枉送性命。” “看这两人做派,只怕师门也不是善于之辈,小师弟今日去时,那胡氏捏碎了传讯玉符,近期很可能她们门派的师长辈会前来。”梅君尘提醒道,这件事才是目前最要紧的,那胡氏得知刺客女修已死,竟然不自量力和梅君瑞拼命,被击碎丹田,现在还没醒。 他本来倒不担心,毕竟那俩人只是练气修士,她们的师傅之类应该修为不会太高。只是在查了俩人的储物袋后发现,这两人竟有高阶敛息丹,此药中一味配药转灵子只有产自罗岭山秘境,而那处秘境已经消失,敛息丹这种东西,竟然在凡人界这种不需要太过戒备的地方用上,可见两人在门派之中只怕地位很高。 乾隆脸色一变,压抑着怒火问道:“来人修为会比您还高?” “不一定。”梅君尘摇了摇头:“但若是为寻仇,一旦打起来,波及太大,京城危矣!”修士战斗,在人口密集的京城,将会是人间炼狱! “我会尽力周旋,小师弟也已经启程回修真界。”既然定了合作,梅君尘自然会拿出诚意:“我会帮你布置一些防护罩,只是灵石方面,修真界资源匮乏,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等级越高越好。”兰馨能够用灵石直接修炼,皇帝的身家富裕堪比一大宗门啊。 “当然,如此多谢仙师。”乾隆神情不由振奋了点,而后奉上一枚储物戒指:“有劳仙师费心,区区心意,还请您收下,布阵所需的灵石,朕会另外派人送来!” “多谢陛下。”梅君尘也不推脱,神识沉入戒内,眉头一跳,看向乾隆的眼神略带了些深意,里面除了些适合练气修士用的低阶符篆、丹药和灵器,竟然还有上品灵石和极品灵石,法器也有七件,还是上品。 这次见到皇帝也成了灵体,才终于明白,这是洗髓的缘故,以前认为凡人不可能直接洗髓成功的,所以才误会皇后是先天灵体,后来也猜到了皇后身上另有隐秘,他却不能逼问,不说他对皇后隐晦的不忍,单单是那后面可能的大能者,他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所谓一线生机,一旦错判,修真界就全完了,而皇帝现在不避讳的拿出这些,也确实说明了诚意。 乾隆拿出这些并不心疼,这是永璋回宫那天,他和景娴商量过的,他们手里的东西不可能完全保密,毕竟永璋他们手上的法器符篆等,又不是凭空出现,秘密早已曝露,而他们也需要借助梅君尘他们来发展大清自己的修真力量,供奉是必须的。 景娴的凤戒之中,灵石什么的是以“堆”来计量的,所以兰馨他们直接奢侈的吸收灵石中的灵力来修炼,资源对她来说,真不是太多问题,不过若是发展自己的势力,就得好好筹谋了。 告辞出来,乾隆直奔乾清宫东暖阁,靠近门口,里面传来低低压抑的啜泣声,乾隆脚步一顿,守在门口的翠环等人忙掀开帘子请他进去。 永璂小小的身子趴在床边,呜呜咽咽不敢大声哭出来,听见脚步声,慌忙抹了下眼泪转过身来,见是乾隆,眼泪如线珠子一般往下淌,抽泣着跑进乾隆怀里,身子颤抖个不停。 乾隆站了半响,叹了口气,弯腰将他抱起来,走到屏风外,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永璂昨晚就哭了很久,这会哭得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 翠环会意端来了热水,乾隆亲自给他热敷着,挥退了宫人,紧紧的抱了一会,然后放开些,低哑着嗓音说:“永璂,你不小了,皇阿玛也不瞒你,你皇额娘,这次伤了底子,日后可能会病痛缠身。” “永璂听宫女姐姐说过了。”永璂哭得有些脱力,靠在他皇阿玛身上,眼睛肿成了一条线,鼻尖红通通的,软糯的童音变得沙哑:“都是为了救永璂,额娘才会早产的,皇阿玛,都是永璂不好,永璂不过生辰就没事了,呜呜,皇阿玛,对不起……” 看他哭得这么可怜,乾隆都心疼,就别提将他疼在心尖尖上的景娴了,看了看屏风后隐约睡着的身影,搂着永璂的手紧了紧,眸光闪过哀恸,轻声安慰:“别哭了永璂,你额娘听到又要心疼。” “我再不哭了!”永璂哽咽着保证,小脑袋一抽一抽的:“我会努力习武,保护额娘和妹妹!”灾难降临时,他只能仓惶的躲在三哥后面,皇额娘若非是担心他,也不会不顾危险留在殿中,那给三哥解围的火球和最后那颗绿珠子,是从丹陛方向飞来的,他哪还能不知道,是额娘救了他以致早产呢。 乾隆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来,心酸又觉安慰,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永璂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本打算过完年就开始让他修炼,这次事后,他本也打算结束永璂单纯快乐的生活,强迫他成长,现在他自己有了强烈变强的*,乾隆心下宽慰的同时又似小刀拉磨着酸痛难受。 哄走永璂,绕过屏风走到床前,脸上表情似哭似笑,最后坐下来将她抱进怀里,乾隆叹息着轻吻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低低述说:“娴儿,我们的永璂懂事了呢,你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梅君尘说你还要睡好几天,我们的小公主洗三都要错过了,不过没关系,她会知道他额娘有多疼她,我想好了名字,就叫和孝吧,你说好不好?” 脆弱堪怜的绝色女子自然无法回答,优美白洁的脖颈无力的靠在皇帝的胸口,殿内只有低沉的呢喃声:“你啊,为了永璂和晓晓,什么都愿意,说实在的,我都有点吃醋了。” 轻笑一声,又叹了口气:“娴儿,大清说不定就要乱了,如果那个什么大能者不出现,我们百年之后,永璂他们可该怎么办?……” 翠环她们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细微的说话声,个个都红了眼。她们并不知道当时大殿上那代表了什么,皇后怎么突然有了那样强大的能力,可也听得清楚,皇后娘娘为了生下小公主,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身体也从此孱弱。 乾隆陪着景娴说了会话,又去了隔壁,看了看呼呼大睡不知忧愁的小公主,兰馨在一旁打着瞌睡,听见动静睁开眼:“皇阿玛,您来了,晓晓刚睡下。” 粉嫩的小公主睡在精致华美的悠车上,裹得严严实实圆滚滚一团,嫣红的小嘴微微启开,睡得香甜,白白嫩嫩让人一看就喜欢的不行,乾隆心底压抑的沉重也减轻了不少,神色也变得柔和。 兰馨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轻声劝道:“皇阿玛,您还是去歇会吧,这都两天一夜了,您都没合过眼,皇额娘知道,定会担心的!” “朕心里有数,不必担心。”乾隆叮嘱容嬷嬷照顾好小公主,转身却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御书房,静坐了一会,提笔下诏,加盖玺印。高玉正要躬身接过,偷觑一眼,眼睛霎时瞪得老大,忙深深低下头去,皇上竟是连下两道罪己诏! “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业,奉宗庙,托于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间者数年比不登,又有海啸、水旱疾疫之灾,朕甚忧之。” “……自登基以来,一叶障目,以致宫中惑乱频生,妃嫔无端,诸事失序,此朕之不查,轻信于人,痛心疾首,悔无所及……” 第106章 罪己诏 肉文屋 / 第106章 罪己诏 第106章 罪己诏 第107章 皇后苏醒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7章 皇后苏醒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7章 皇后苏醒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7章 皇后苏醒 傅恒忙着捉拿刺客同党,尤其是福尔康招供出来的一路所遇傅恒和永璋审问完后,就一直忙着捉拿刺客同党,尤其是福尔康招供出的“逃亡途中的贵人”,在京郊一处农场抓获了白莲教余孽,又顺藤摸瓜找到了不少反贼据点,可谓收获颇丰;中午回府报了平安,匆匆垫了下肚子,就在书房囫囵睡了一觉,精神总算好了些,惦记着审讯情况,找小厮进来帮他换好朝服,准备去看看情况。 刚出二门,就看到嫡长子福隆安神色匆匆正要往外走,连忙叫住他:“这么急,你做什么去?” “阿玛,您在家?!”福隆安转头,先是惊喜了下,再看他这副装扮:“您要出去,您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傅恒莫名其妙反问。 福隆安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忙急声禀告:“阿玛,宫里传来的消息,三公主被关进了宗人府!”福隆安急声禀告,和敬是孝贤皇后唯一的女儿,与他们家关系也一向密切,福隆安当然关心这个公主表姐。 “昨晚三阿哥审讯,五阿哥亲□□代,是三公主提议让他在昨晚宴会禀告夫人一事。”傅恒脸色微沉,挑了挑眉,并不惊讶,略一沉吟,转而问道:“皇后娘娘早产,可有消息传出?” 和敬可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她若计划之前和他知会一声,也不至于如此,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不管这事是太后还是她自己的主意,皇上不可能对太后如何,但对和敬却不会客气,不过如果皇后娘娘平安,他还能凭着这点面子求求情。 “生了个小格格,不过皇后娘娘情况似乎不太好。”福隆安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这种情况对和敬极为不利,他才想要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傅恒眸光暗了暗,虽说他后来的位高权重是凭着自身的努力,可他毕竟借了姐姐孝贤皇后的光,才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和敬又是她仅存的骨血,他从来爱护她,如今这种情况,他要怎么帮?想了想:“你先想办法找四公主打听看看,不行的话,让瑶琳明天进宫时想想办法。” “是。”福隆安点头,父子俩正要往外走,福灵安从外面神色惊慌小跑进来。 “阿玛,皇上刚刚下了罪己诏!”福灵安是庶长子,昨晚的宴会并未参加,他是三等侍卫,在乾清门行走,交班前听闻此事,急忙赶了回来。 “什么?!”傅恒大惊。 待听完内容,傅恒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冷汗直冒,若说第一道旨意是为了这几年天灾的原因,那第二道旨意明显是针对先皇后的,忏悔对后宫失察,以致祸乱,可先前宫妃一事已经结案,现在这旨意,明显是不准备给和敬留一点余地,只怕皇上会将孝贤作为全数披露,富察氏一族有难了! “快备马,我立刻进宫!” 傅恒心急如焚,而这两道诏书一下,朝臣也都再也忍耐不住,天灾非人力可为,怎么能怪皇帝呢!而家中曾经或现在还有女儿在宫里的,更担心另一道旨意,不管如何,震惊之后都纷纷进宫呈情,吴书来肃然将所有人都挡在了殿外,而后告知,皇上去了太庙向列祖列宗请罪。 皇帝如此,文武百官又怎能安心回府,一个个都跑到了太庙,跪在了大殿外请罪,而之后更是不断有人加入,直至惊动了里面的皇帝,被勒令回去各司其责。 乾隆虔诚跪拜,过去种种不断涌上心头,他雄才大略,即位以来兢兢业业,整顿吏治、优抚士人、安抚宗亲,勤政安民,兴修水利农耕、开垦边荒,征金川、统一西域、定西藏;自认也是明君,对连年天灾不断颇为无奈,便花费巨额代价耗费人力物力赈灾安民,也得到了百姓的爱护拥戴,可现在才知道,天灾将越发严重,甚至空间崩塌,难不成是天要亡他大清! 跪在太庙一天一夜,乾隆滴水未进,心中暗暗希冀着奇迹出现,祖先也好,那个神秘的大能者也好,他希望有人能告诉他,未来不会像梅君尘说的那样让人绝望,可最终,太庙中除了祖先牌位和他,连阵风都没有吹进来。 心里承受这样的巨大压力,连着三天两夜没有休息,,乾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何况他洗髓之后,身体也未完全恢复,出了太庙,一头栽了下去,太监侍卫大惊失色,吓得魂不附体,乾隆当时还有意识,只来得及吩咐三阿哥主持大局,便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帝后都昏迷了,闻讯赶来的永璋忍着悲伤惶恐稳定局面,兰馨哭着指挥宫人把乾隆送进乾清宫东暖阁,还好太医一直都守着在,会诊之后,都说皇上郁结不发、疲累过度,需要卧床静养。 …… 景娴深陷痛苦的黑暗之中,全身如烈焰焚烧,又犹如被千万把尖利小刀胡乱戳扎着,血肉模糊,或是身体被巨石一点点碾碎开来,灵魂撕裂开来的痛苦绝望。 张嘴想要喊出声来,喉咙里有什么堵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灼热的烙铁一寸寸烧烫着身体的每一处,折磨似乎永无止境,不知道过了多,意识开始一点点模糊消散,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哼,有什么从灵台击入,身子一轻“唔,痛……” 乾隆听到□□呼痛声,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下意识撑起身体查看,借着昏暗的灯光,对上一双忍痛茫然的迷惘双眼,不自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娴儿,娴儿,您醒了!” 景娴眼睛慢慢有了光彩,目光柔和含着几分眷恋,嘴角勾了勾,身上的疼痛又提醒她很快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张了张嘴,嗓音有些干涩声:“弘历,孩子呢,她怎么样?” 乾隆小心碰了碰她脸,温热的触感就和真实的一样,低头轻吻她嘴角,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就算在我梦里,也只想着孩子!” 景娴一噎,刚想转头四下看看,就被他禁锢住螓首,乾隆很不高兴:“娴儿,你在我梦里,就得听我的!” “好,听你的!”景娴眼中笑意加深,只觉身上的痛都减轻不少,这么安静,应该还是深夜吧。 乾隆果然高兴,低头连连亲过她额头,脸颊,嘴角,笑呵呵一阵,脸色又变得黯然,想起她经脉具废,只怕睡梦中也疼得厉害吧。 外头突然亮起宫灯,吴书来轻声唤道:“皇上,您醒了,是否宣太医?” 乾隆身子一僵,怔怔看着景娴带着笑意的眼眸,一时反应不过来。 吴书来没听到回答,悄悄探头一看,脸色不由一变,视线被挡,看不见皇后的脸,只是,从他们的角度看,皇上竟然半伏在皇后身上!翠环也看到了,惊呼一声:“皇上!” “快宣太医!”乾隆回神,头也不回喊了声,低头凝视景娴,眸中溢满疼惜:“身上是不是很痛?” “还好。”景娴微微摇头,身上的痛,相比当初洗髓,已经好多了,还能忍受:“弘历,我睡了多久?” 乾隆眼神一黯,心知她只是忍耐,将她盖紧一点,一边回答:“睡了两天了,梅君尘说你至少得睡上四五天,明天晓晓洗三,我本来还担心你会错过呢!” “小小?她、……”景娴一急,就要用力起身。 乾隆忙压住她:“别担心,她好得很,就是有点小,太医说了她很健康。” 景娴眼中仍有忧色,翠环已经带着宫人掌灯进来,又抬了屏风在床前,这才发现竟是皇后醒了,大喜过望!皇上昨天下午昏迷,入夜之后醒来一次,就坚持要睡在皇后身边,没想到皇后提前醒了,果然皇天保佑。 乾隆直起身子,掀被下床,批了件大氅坐在床边,等着宫女收拾一下,又将帷帐放下。 太医进来,就要给皇上请脉,乾隆瞪了眼:“皇后醒了,快请脉!” 景娴眉头下意识皱起,此刻屋内亮白如昼,皇上模样果然憔悴苍白,趁着太医把完脉收手之时,轻声问道:“皇上怎么了,龙体是否不适?” 乾隆来不及阻止,太医已经快速接口道:“是,皇上从太庙出来就晕倒了!”没办法,来的是周太医,早就清楚,皇上这边听皇后的比较好。 景娴脸色大变,乾隆连忙安抚他:“只是一时没站稳,别听他胡说!” 怎么可能没站稳,景娴身体无力,双眼潮湿直直的看着他,乾隆不由有些心虚,伸出手给周太医诊脉:“朕只是累了,皇后不必担心。” 景娴没有做声,等太医禀告皇上已经无碍仍需休息,才稍稍放心:“皇上去了太庙?” “嗯。”挥退太医,喂景娴喝了药,自己也喝了一碗,乾隆躺上床,因为皇后不能见风,自然不能睡一个被窝,探出手伸到另一个被窝,轻轻握住景娴柔若无骨的纤手,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将事情告知,只是话一出口,喉咙哽涩难受:“娴儿,你、你以后,你的经脉……” “嗯,我知道。”景娴有些黯然,在皇上刚才阻止太医说出她的病情时已经试验过了,她非但不能调用一点灵力,就算运转神识内视,精神力都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心里不由一阵茫然,神情晦暗。 沉默过后,转头望着乾隆满脸的担忧心疼,心里微暖,勉强笑了笑,其实当时对激发那一次性法器时,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只是,有点歉疚:“皇上,虽然给你的法决足以修炼至筑基,可等你筑基后,凤戒却,唔……” 话没说完,眼前一暗,嘴唇已被用力堵住…… 第107章 皇后苏醒 肉文屋 / 第107章 皇后苏醒 第107章 皇后苏醒 第108章 废元后立太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8章 废元后立太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8章 废元后立太子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8章 废元后立太子 强势霸道的亲吻过后,乾隆一下下轻啄着红肿的柔美唇瓣,指腹抚过因窒息而泛着红晕的绝美脸颊:“娴儿,说过要叫我名字的!” 景娴一愣,被吻得晕乎乎的头脑恢复清明,她刚才竟是叫了“皇上”么? 没有回答,乾隆见她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闷闷的疼,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娴儿,我们本来就是凡人,不能修炼也没关系,你就在皇宫陪我,好不好?” 半响没有出声,良久,景娴才轻轻应了声,若从来没有期望还好,可当得到了之后再失去,强烈的落差带来了末日来临一般的恐惧,何况,失去修为,她将毫无自保能力!紧紧闭上眼,伏在宽阔包容一切的怀抱,专心聆听沉稳的心跳声,拒绝自己陷入的悲观绝望之中,不去想那灰暗的未来。 乾隆本来有一大堆话想和她说,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专心安抚着怀里明显情绪低落甚至不安的妻子,转而说起他们的小公主:“晓晓可漂亮了,眼睛和你一模一样,其他长得比较像我,都说女儿肖父有福气,我们晓晓是最有福气的,虽然是早产,可比足月的孩子还健康……” “叫小小?”景娴抬起头,果然注意力被转移了过来。 “嗯,她是破晓时分出生的,只有小小的一团,她也是我们最小的孩子,就叫晓晓多贴切?”景娴伤了身子,乾隆也不准备再要孩子,她身体吃不消,这孩子也是他的幺女。 乾隆越说越高兴,继续絮絮叨叨着:“等到满月,就封为固伦和孝公主,不过正式册封得等她大一些,三岁就可以。我要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真正万千宠爱于一身,谁也及不上!……” 宫里又不是没有固伦公主,那还是元后所出,景娴心里想着,却没有开口反驳,听着乾隆语带骄傲说着他们的孩子,心里高兴又有些发苦,若这孩子足月出生,若她没有被毁修为,那么这个孩子,确实会是大清最为尊贵的公主,无人能及!可现在,只能仰仗她皇阿玛的宠爱,未来…… “娴儿怎么不说话?”乾隆兴高采烈说了半天,怀里还是没有动静,抬起她下巴,细细查看她的表情,见她眼眶微红,以为她感动的,低头亲了亲她眼睑:“是不是很想看她,我去把她抱来?” “别,太晚了。”景娴连忙出声,止住他起身的动作。 乾隆略一犹豫,见景娴精神不济,慢慢将她放平掖好被子,紧紧挨着她:“那好吧,我让容嬷嬷专门照看她,娴儿不必担心!” 景娴心里微暖,在乾隆再次伸手探进被内,主动搭了上去,而后只觉手被温暖包裹着,不自觉漾出一丝惬意柔和的笑来:“弘历,你也累了,再睡会吧。” 乾隆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但他这时哪还睡得着,他心里也憋着一肚子心事,又想着明天早朝之后,要去请梅君尘再来给景娴诊断看看,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提前醒来,要不要紧,毕竟昏睡也是一种自我修复。她说话绵软无力,也不肯告诉他具体情况,又想着那个假夫人的师门,也不知道大约何时会到? 过了很久,他还没睡着,景娴就算神识不能动用,也能从他的呼吸声中判断出来,暗暗揣测发生了什么,想起他去太庙,莫非梅君尘说了什么,还是,他在担心日后修真的问题?又过了一会,感觉握着她的手收紧,忍不住开口:“弘历,怎么了?” 乾隆回神,连忙松开手,轻轻揉了揉,凑过去吻了吻她脸颊,呢喃着满怀歉意:“娴儿痛不痛,对不起,我刚想到一点事。” “我没事,你,你……”景娴有些犹豫,如果他不想告诉自己,又何必追着他问,何况他们的未来已经注定会不一样,话到嘴边又退了回去。 这样欲言又止,甚至瑟缩着眼神闪烁的样子,乾隆撑着半边身子,一瞬不瞬的凝目看她,心直往下沉,好不容易两人说开了,甜蜜没几天,她竟对他又有了隔阂? 异样的沉默,景娴忽然唾弃这样的自己,就算不能修真,她的骄傲仍在,她绝不愿回到以前那种生活,端着仅剩的皇后威严,日复一日的惶恐不安,生怕某一日有人来取代她的位置。若皇上以后真的变了心,那也怨不得任何人,仙凡有别,残酷的现实如此,她不是失去皇上宠爱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境况也没有大闹坤宁宫时那般不堪,她会活得自在。 想通之后,景娴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弘历,凤戒在我这也没什么用,不如我把里面东西都拿出来吧!” 乾隆不明白她神情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隐隐的哀伤仍在,但脸上有了神采,清澈的水眸更是耀眼迷人,眼睛微微一眯,不动声色:“暂时不急,也没那么大的储物戒。” “嗯。”景娴点了点头,声音柔和了些:“这几天你累着了,身子再睡会吧,以后的事,总有办法,就算凤戒不能升级,现有的这些,也能交易到后期功法。”只是可能没那么合适。 说罢,慢慢闭上双眼,眉心微蹙,醒来后一直努力抗拒着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剧烈刺痛,本就极大耗费了她的心神,这会定下心来,深沉的倦意涌上,很快陷入黑暗之中。 乾隆心潮起伏,专注凝视着她的睡颜,即使睡着了,眉目也没有舒展开来,还是很痛吧?昏黄的灯光下,乾隆隐在暗处的眼眸闪过不舍、怜惜、恼怒和不甘等等情绪,复杂难辨,良久,伸手轻轻抚过她的眉头,眼睑,琼鼻,粉颊,最后停在她柔嫩的唇瓣上,静夜中,一声轻笑,似嘲讽似感伤…… 这天是继皇后所出的小公主洗三,也是皇帝自十二阿哥生辰后第一天大朝会,刺客事件本就让整个京城如绷紧了的弦,树稍都静止了;再加上皇上之前下的那两道罪己诏,朝臣都在心里打鼓,按下不安,谨言慎行,就连以往小声交谈都没有,静悄悄的让人心悸。 静鞭声响,当皇帝登上宝座,所有人心里一个咯噔,皇上面无表情,那双漆黑眼眸无波无澜,被眼神扫到的人却直如坠入万丈深渊,惊骇莫名。 乾隆高高在上,冷眼俯视,见无人有事要禀,轻哼一声,语气淡然:“众卿家无事,朕这倒有几份旨意。” 右手一摆,朝臣齐声跪下听宣,吴书来恭敬请上圣旨,当朝宣读,尖细的嗓音在旷达雄伟的大殿内回旋,文武百官神情连连变幻,久久才从惊骇中缓过劲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圣旨怒斥孝贤皇后斑斑劣迹,并慧贤皇贵妃等人,朝臣心中有数,可以说,在罪己诏下达,就心里有数,但谁也没有想到,皇上竟下旨将地宫中孝贤皇后,慧贤、哲悯、淑嘉三位皇贵妃从裕陵地宫迁出,在裕陵西侧改建妃园寝;贬孝贤皇后为贤贵妃,慧贤皇贵妃降为慧贵妃,要求礼部重新拟定谥号! 傅恒心内惨然,脸白如纸,跪着的身躯微微颤抖,这道旨意一出,第二道旨意顺理成章,固伦和敬公主不孝不梯,对皇父心怀怨愤,屡次冲撞皇后,嫉恨成性,心思毒辣,错引刺客进宫,夺固伦公主封号,贬为和硕公主,圈禁公主府; 下一道旨意就是剥夺五阿哥永琪阿哥身份,贬为庶人,圈入养蜂夹道,这并不出乎人的意料,五阿哥本就失宠,何况闹出那么恶劣的刺杀事件,连累其母愉嫔畏罪投缳自尽,圈禁还是轻的;而同伙的福家兄弟可就没这好命,福尔泰命好当晚失血过多而亡,福尔康被判腰斩,福伦夫妇受牵连判绞刑,年后执行; 圣旨宣读,自有宗人府,大理寺,刑部分别受理,富察氏一族神情灰败,麻木的继续听着,接下来却是出人意料,圣旨大赞傅恒危急时刻临危不乱、舍身救主,赤胆忠心、指挥有度,赏三眼顶戴花翎,皇上登基至今,从未有人有此殊荣得三眼顶戴花翎!又将原怡亲王的“交辉园”赏赐给他,易名“春和园”,这无疑是极大的殊荣。 傅恒大礼参拜谢恩,心绪复杂至极,悲喜交加,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孝贤皇后一事,不牵扯富察氏一族。 而后,晋封三阿哥永璋为循亲王,还封赏了几位王公显贵,都是在那场血腥晚宴上表现杰出的宗亲或立功之人。 最后一道旨意,犹如石破天惊,封十二阿哥永璂为太子,赐住毓庆宫,命钦天监挑选吉日准备太子册封大典! 略带些稚气的童音叩谢跪拜,群臣这才注意到,今天十二阿哥竟然也临朝听政了! 退朝后,新出炉的循亲王带着还没回神的小太子先行离开,朝臣没有散开,三三两两簇成一团,若说前面这些只是对刺客一事的处置,后面封十二阿哥就显得太过出格,十二阿哥天真懵懂,学业不精,就算武艺超群也不足以立为太子啊,毕竟他现在也不过才七周岁刚过而已! 只是谁也不敢谏言,这一年来,皇上大改往日作风,行事更增三分果决,雷厉风行,乾纲独断,只这一年,抄家惩治的官员不知凡几,吏治更是清明,文武百官战战兢兢,更不敢在这时撞上枪口。 相较于前朝的风起云涌,小公主的洗三日,东暖阁温馨和煦,欢声笑语不断,皇后苏醒的消息更是让来客激动不已,能进这殿内的,都参加过当日宴会,自家爷们自然有过些暗示。 那拉夫人紧紧拉着女儿的手,又不敢引得女儿也伤心,背转过身悄悄擦掉眼泪,关切的询问着,景娴轻声安慰她; 兰馨抱着小公主乐呵呵凑了过来,阿娇在一旁好奇伸手逗她,景娴视线胶在小女儿白嫩的脸上,很想伸手抱抱,眼内满是渴望。 屋内人多,小家伙好脾气不哭不闹,睁着水润的大眼睛,四下张望着,软了殿内一众福晋格格的慈母心肠,尤其她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小,袖珍版偏偏又生的粉嫩可爱,都恨不得能抱进怀里宠着疼着。 和亲王福晋乌扎库氏也满眼羡慕:“皇嫂真是好福气。” 景娴微微一笑,轻声道:“皇上已经下旨,和婉年后就要回京,你呀,以后可得忙了,若是想要个小的,再生一个呗。” 和婉和亲远嫁科尔沁,身体一直不好,弘昼讨了丹药快马送上,如今已经痊愈,又求皇上让她回京,乾隆本来对他颇为亏欠,也就同意了。 乌扎库氏摇了摇头,连着生了这么多儿子,她已经不指望还能生女儿了,倒是盼着和婉身体好了,早日生下孩子,她才能真正安心。 吉时是午时,嬷嬷过来提醒吉时快到了,小公主被抱了出去,景娴起不了身,翠环来回跑着,告诉洗三的场景。 小公主的洗三,比之永璂当年更为盛大,洗三盆以名贵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用的竟是皇上当年洗三所用的木盆,盆体雕刻鲤鱼跳龙门图案。 景娴嘴角含笑,欢喜的听着小女儿洗三的表现,寓意吉祥的响亮哭声,至于添盆,倒没什么悬念,毕竟朝内外都知道她受宠,必定奇珍异宝无数,皇太后没有亲自过来,只派了桂嬷嬷,景娴微微皱眉,没说什么,太后已经和她撕破了脸皮,就算来了也不会真心祝愿她的女儿。 焦急的等着小家伙被送回来,刚才人多,她醒得又迟,才看了一会就被抱走了,虽然睡意层层席卷而来,还是强撑着不肯闭上双眼。 “等急了吧?”醇厚带着笑意的问话在门口响起。 景娴愕然,就见俊朗挺拔的帝王抱着明黄色襁褓出现在门口,明朗宠溺的笑容配上俊美的五官,抱着孩子慢慢靠近,笼罩在冬日暖阳的光晕下,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景娴突然觉得心跳得好快……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第108章 废元后立太子 肉文屋 / 第108章 废元后立太子 第108章 废元后立太子 第109章 辗转反侧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9章 辗转反侧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9章 辗转反侧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09章 辗转反侧 乾隆没注意到景娴柔和眷恋的视线是为他,只以为她是等女儿等得心焦了,把襁褓放在她身边,笑呵呵陪她一起逗小女儿玩,小家伙也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除了添盆中途睡了会,之后一直很精神,抱来这里前还刚吃过奶。 乾隆拉着她小手来回拨弄,小家伙依依呀呀抗议了一会,可无良的阿玛被她额娘唇边绽放开来的绝美笑颜勾了魂,根本不顾她的意愿,小家伙怒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用力挣扎扭动,乾隆回神慌忙抱起来哄,心虚又心疼,来回踱步边抱着摇晃,景娴着急的问:“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饿了?” “来之前奶嬷嬷刚喂过的。”乾隆不知道怎么办好,不停的摇着,嘴里无意识哄着她,小公主一点面子都不给,扯着嗓子大声啼哭。 帝后一脸紧张,容嬷嬷在门口悄声提醒:“皇上,小公主可能是便溺了!” 乾隆一呆低头,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隔着厚厚的襁褓仍感觉到了热度,许是知道明白她的意思了,小家伙哭声停歇,睁着的大眼睛汪着泪泡泡,湿漉漉别提多可怜了。 容嬷嬷忍笑接了过来,探手一摸果然如此,忙抱了出去。 乾隆轻咳两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坐回床边,对上景娴戏谑的眼神,仍心有余悸,小公主出生这么久,他见过的次数也不多,不过看她一直好脾气的不哭不闹,这才抱着她单独跑来哄皇后开心,没想到弄得自己手忙脚乱,倒让她看了笑话。 不过景娴笑靥生花的模样实在让他欢喜,忍不住低头亲吻她,搂着温存,笑闹一阵,只可惜景娴精神不济,本想和她多说会话也只能按下下来心思,柔声劝她睡下。 他自己也忙,又耽误了几天的朝政,再不舍得,也只能恋恋不舍离开,太多事要紧着处理,尤其是他刚刚得知,胡氏竟然被人救走了。 先将梅君尘请来为景娴诊断,结果还是一样,她早产以致元气大量流失,而反噬的狂暴灵力完全摧毁了体内所有经脉,原本经脉的位置,全是破碎的经脉碎片堵塞着,残余的灵力分散在各处,在体内肆虐,这也是景娴身上剧痛不止的原因。 “她现在经脉尽废,神识受损,修炼已是不可能。”梅君尘微微摇头,满脸可惜,经脉尽废也就成了废人一个,别说大道,就像正常人一样都很困难。 乾隆神色黯然,这样的结果再听一遍,还是心痛不已:“那她的神识可以办法恢复,她怎么会提前醒来呢?” “她意志坚定,能提早醒来对神识也有益。”梅君尘脸上惋惜之色更浓,绝佳的资质和天赋,配合强大的意志力和充足的资源,本该有着令无数修士羡慕的前景,如今却是全毁了。 想了想,取出一串青色手环,非金非玉的十二颗青色珠子,青光游走其上,流光溢彩,灵气逼人:“此物可凝神定魄,入定时可安心神,也是温养神魂的宝物。” 梅君尘又耗费心神将景娴体内残存灵力拔除一些,她脸色果然好看许多,乾隆感激之余对梅君尘也有了些好感,虽然从梅君尘言行中仍能看出对皇后的另眼相看,让他有些警惕,他也不太担心这些,而且大敌当前,与修真界的合作势在必行。 两人开始商量布置防护大阵,因为灵石充足,而且布置的阵法用途单一。相对比较简单,不需要有攻击性,在皇宫布阵倒是不难,但若在京城的话,很是耗费时限,现在只担心来不及。 据梅君尘的说法,从修真界过来,最快也得十几天,救走胡氏的人应该本身就在大清,而且修为至少已经筑基后期或金丹,才能不惊动任何人将人带走。 不管如何,这也大大伤了梅君尘、梅君清的颜面,毕竟人是他手里丢失的,梅君清恼羞成怒,他检查之后确信来人修为不可能高过他们,可他竟然没有丝毫忧患意识,自以为就算对方师门要来至少还得十来天,就放松了警惕,只让几个晚辈修士看守,甚至没想过他们还有同伙有更高修为,这与那刺客女修自以为是、瞧不起凡人、以致阴沟里翻船身殒魂消没什么两样,羞愤之下,亲自带着几个师侄一路追杀去了。 体内残余的灵力被拔除一些,景娴睡得更沉,丝毫不知外面已经闹翻了天,懒懒的睁开眼时,已经没有噬入骨髓的剧痛难当,浑身轻松许多,只有些隐隐的疼痛和虚弱。 “娘娘,您醒了?”翠环一脸惊喜。 景娴点了点头,对翠环这副喜极的模样有些诧异:“我睡了很久?” “您睡了一下午。”翠环忙收敛表情,恭声回话:“皇上请仙师来过,娘娘,您现在感觉如何,需不需要宣太医前来?” “不用了。”景娴恍然,想必梅君尘帮自己控制了伤情,正要运转神识内视,神识的损伤正微不可觉的修复。惊喜之下查看,很快发现手上那串手环,拿出来一看,凝脂手腕上,淡青色精美手环,柔美生辉。 她的凤戒内也有温养神魂的丹药,入定冲关时可以清心定魂,昨晚醒来时她沉浸在修为尽废的哀伤中,倒是忘了,不过凤戒内的资源毕竟不是取之不尽的,何况里面丹药种类并不多。 不过她倒是忘了,就算不能修真,若修复好神魂,至少可以刻画阵法,总不能让兰馨他们一直炼化灵石内的灵气,凤戒还得省着点用。 “娘娘,那奴婢给您端药膳来,皇上吩咐一直热着的。”翠环轻声道。 景娴回神,这才察觉自己腹内空空,点了点头。 翠环得了允许,忙出去吩咐了一声,又带宫人进来位主子漱口净面。 景娴心不在焉进膳,边想着刚才的那些念头,这么久以来,凤戒是她最大的护身排,现在没了希望升级,自然要好好清点一番。 里头各系功法,法决,已经复制了一套;丹药的话,其实本来以她的修为,已经可以炼制一些丹药了,甚至凤戒里还有两鼎上品丹炉,只是当时她隐瞒还来不及,而现在就算拿出来,有灵药也没法炼制,兰馨实力不够,无法开炉,因此手上资源看着很多,但像丹药、符篆等都是消耗性的,法器看着多,但皇上要建立修真势力就捉襟见肘,又没有其他来源,而其他灵石大都是些中品或上品,极品相对较少,用以冲关…… 用完膳,收拾停当,靠在床头歇息,就算先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景娴还是察觉到翠环异样亢奋略带纠结的眼神,再一次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口问道:“翠环,怎么了?” 景娴本以为是翠环是为了修士的事而震惊,却没想到她那一番话,自己被震得回不了神,“废元后!贬公主!封太子!”脑袋里乱哄哄的,无法思考,半天反应不过来。 “娘娘,娘娘?”翠环急了,连声呼唤。她以为娘娘昨晚苏醒那会,皇上和她提了这事,不然怎么今天一上朝就宣读了那样的旨意,她隐隐听到嚼舌根的话,还有四阿哥他们的事,这才有些担心,十二阿哥封太子是天大的恩宠,可皇上废了元后之事太过重大,一个不好,皇后娘娘就会传说成祸水红颜。 景娴回过神来,脑子一抽抽的疼,她想不明白皇上怎么会那么做,就算和敬参与了刺客一事,直接处理她就可以,不对,景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昨晚皇上说的,会让他们的小公主“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公主,无人能及”,自己当时还想着,分明还有元后所出的固伦公主,莫非皇上当时就想好了?! “太后呢?”景娴突然想到,自她醒来,还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太后,添盆也没有亲自过来。这次的事情,皇上大概又和她有了冲突,但废后兹事体大,更是一个攻讦她的强大理由,她不可能没有反应。 翠环犹豫一阵,轻声道:“老佛爷从那天晚上回去就病了,几次来请,皇上都没得闲,这几天都是舒贵妃娘娘在慈宁宫伺疾。” 说完,面露难色,又补充一句:“娘娘那晚早产,皇上就将宫中内卫交托给了三阿哥,三阿哥担心宫内安危,当时就派了侍卫守在了慈宁宫,现在还留着。” 这分明就是软禁了太后,永璋怎么那么大胆?景娴只觉得这一切太过虚幻,犹如身在梦中,无力挥手让翠环退下,她不担心自己被人怎么议论,但永璂还这么小,懵懵懂懂的,册封太子就如树了明晃晃的箭靶子,就算她相信永璋会尽力护他,可还有其他阿哥呢?现在可不比之前,她没了修为,皇上却可以灵体快速修炼,也许不过一年就可筑基,到时…… “娴儿?”被子里钻进一具温热高大的身体,自己很快被拥进宽阔熟悉的怀抱,景娴只觉说不出的难过,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某一天皇上真的疏远或厌弃她,她大概只有‘终于来了’的轻松,可现在,她一想到这样的温柔宠爱会给其他女人,心揪痛的好想哭。 乾隆看着直往怀里钻的娇躯,螓首在胸口乱蹭,目光温情似水,柔软的似要化开来一般,紧紧的抱着她,亲昵吻着她微凉的耳垂,低沉的嗓音沁入心扉,悱恻缠绵:“宝贝,在想什么?” 第109章 辗转反侧 肉文屋 / 第109章 辗转反侧 第109章 辗转反侧 第110章 誓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0章 誓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0章 誓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0章 誓言 一如既往的温柔关切,景娴只觉心都在颤抖,伸手紧紧环住他,喃喃轻唤着:“弘历,弘历……” 这样的呢喃呼唤,饱含深沉的眷恋,不舍,凄伧,惶然,哀伤,乾隆心痛极了,抬手按住她后脑寻着朱唇吻了上去。 景娴微楞之后,下意识启唇回应,得到更加热切缠绵的唇舌交缠,空气也变得暧昧热烈,乾隆禁欲许久,回宫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意外变故,连亲热都变得少了,尤其他们刚经历血腥惨变,差点生离死别,若不是景娴身体不允许,乾隆恨不能抵死缠绵排解心中的惶恐不安。 热吻过后,景娴偎在乾隆怀里,无意识探手在他结实的腰部抚摸流连,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背上轻柔的拍抚更是舒适的不想动弹。 柔滑的微凉纤手在敏感的腰部划过,乾隆苦苦压抑下腹蠢蠢欲动的□,按住她手,抓握在胸前不让她乱动,哑声问:“娴儿是为早朝的事烦恼?” 景娴沉默一会,枕在他胸口的螓首点了点,又不知说什么好,之前她几次说过永璂还小,性格也不适合,乾隆偏就认定了他,现在圣旨已下,也不可能改。 乾隆轻笑一声,被她蹭得心头痒痒,低头亲了亲她头顶,昨晚那股邪火早就消散了:“娴儿不必烦扰,你现在最要紧是养好身子,不然连抱晓晓的力气都没有。” 想到早朝那些大臣的反应,眸光为冷,傲然道:“永璂是我们的儿子,最正统的继承人,谁敢有异议不成!” 冷哼一声后,语气转柔:“娴儿也不用担心永璂,那天的事对他也是激励,想要变强能保护你,而且永璂聪明着呢,我好好教,还有永璋帮着,不会有问题。” “永珹过完年就出继,永璇、永瑆还小,没有母族支持他们成不了事,宫里经过这几次清洗,也干净了许多,永璂的安全我会注意。”乾隆慢条斯理将自己心里的打算和盘托出,低沉的嗓音轻柔和煦。 景娴没有做声,只把头深深埋进他怀里,眼眶热热的,背上大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拍着她,景娴只觉整个人被包裹温暖宁静的气息中。 当初永瑢出继,她还为皇上的狠心绝情感觉心冷,纯贵妃攀上富察氏一族为儿子打算算不得什么大错,他竟然直接掐灭了她的希望,而现在,永珹出继明显是为他们母子打算,心里感动他对自己的用心又愧疚难安。 “孝贤的事你不用在意,之前还想着她到底为我生儿育女,就算她心狠手辣,可为母心慈,临终前还担心和敬,我也顾念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可万万没想到和敬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忠不孝!当初隐下她们的丑事,本就对你不公,如今不过是还归公道而已。” 语气是不变的温和,但说到孝贤的时候,还是有着淡淡的感伤、气愤和愧疚,景娴忍不住道:“和敬只是一时心气不平,对你这个阿玛还是孝顺敬爱的;先皇后当初身为皇后,统御六宫,宫务也管得井井有条,比我能干多了,就算打压宫妃也是为了你而已,我、我也……” “傻瓜。”乾隆听出他未竟之语,不由低低笑出声来,胸腔振动,唇不停亲吻她光洁的额头,这番不伦不类的安慰之辞确实让他心里那点郁气散尽,又暗暗叹气,景娴不知道,她被孝贤和慧贤算计过多少次,他也从没说过。至于嫉妒,孝贤是用贤惠大度掩饰,背后则使尽手段,让他愤怒厌恶至极。景娴从来没大度过,也许是心态问题,他现在反倒欢喜。 景娴被他这一笑,安慰的话说不出来,反倒恼羞成怒想起以前的糟心事了,不高兴轻哼了声,她以前就算吃醋,也就板着脸不高兴而已,他当时可不在乎,而且当初令妃可是在她坤宁宫耀武扬威来着! 乾隆只以为她是害羞娇嗔,清了清嗓子,眼底满是鄙夷:“娴儿哪用得着和富察氏比,没得降了身份,当初宫里不过看着井然有序,实则败絮其中。” 景娴一愣,下意识眉心蹙起:“就算她当真有过,人已经去了,何必还……,还有那三位皇贵妃,怎么突然要从地宫迁出呢,淑嘉皇贵妃留下了三位阿哥,我听说永珹他们早朝后一直跪着,外头天寒地冻的。” 要说乾隆对他这几个儿子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这种胁迫的做法实在让他恼火,哼了哼:“我已经给他们三个留了颜面,这才没将金佳氏的事当朝宣布,放心吧,永璋早已经把他们带走了。” 景娴无奈暗暗叹气,殿内一时安静下来,乾隆突然松开她身子往后撤了撤,与她面对面凝视着,脸上神情收敛干干净净,黑眸幽深看不见底,绷紧声音问:“娴儿可知,我为何将地宫清空?” 景娴僵住,高大的身影完全遏制住她,皇帝郑重肃穆的神色让她心头一紧,被紧迫盯着更觉头皮发麻,心突突直跳,有些紧张脱口:“皇上……” 乾隆眸光一闪,眼中泄出一丝苦涩恼怒:“你又叫我皇上!” “我,”景娴张了张嘴,为他语气中的责怪,还有那不加掩饰的酸涩气苦,有些不理解他的坚持,只是脱口而出,毕竟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 那双清澈水眸溢满不解困惑,乾隆咬了咬牙,又不好朝她撒气,只是语气实在不好,有些焦躁:“难道你一点都没看出来?!我这么做,是想百年之后,地宫里只有我们两人!” “啊?”景娴瞠目结舌。 “你不想?”乾隆皱眉,想到她昨晚的表现,不由泄气。 景娴对他从没有十足信心,总觉得日后他会恋上其他人,就算当初说出修士之事,也带着无奈之下孤注一掷的决绝,她接受并且回应他,并不代表她就全身心投入到对他的感情中来了。就像她说的,‘只要他自己不先移情别恋,她不轻言离开’,她随时准备好被放弃,所以这次醒来,得知她不能修真,就下意识开始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才让他半夜起来拟了旨意,就算他自信对她的感情不是一时冲动,可信任不是一蹴而就,总需要时间的考验,以前他还不着急,现在时间对他却有些奢侈,所以才决定清掉两人间的障碍。 做这么多,无非是想确定景娴独一无二的身份,就像她说的,富察氏人都死了,不必要再多计较,可一想到她霸占了地宫将来属于景娴的位置,就心头火起,那样一个虚伪狠辣的女子,他怎么能让她位居自己心爱的女人之上! 乾隆这副颓然丧气的模样,景娴看了心里很不好受,小心翼翼伸手覆在他手上:“弘历,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对不起,这些太突然了,我、我只是担心……” 担心风头太盛,担心暗箭难防,担心他终究会后悔,如今后宫污秽之事全都抖了出来,家丑曝露人前,简直是给群臣看笑话,皇室威严扫地,如今还要废掉元后,对皇上更是一大打击,后世评论不定会说成什么样!他是个好面子的皇帝,如何能忍? 那双他爱极了的眼眸涌上水汽,咬着下唇,看着就是满腹委屈忧虑,乾隆叹了口气,将她拥回怀里,充实的暖意让他喟叹出声:“娴儿什么都不用担心,比较得失,这样最好不过,娴儿总不希望,我到地下还不得安生吧?” 景娴顺手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把,口里呸呸两句,什么不吉利的话都说,嗔怒瞪了他一眼:“乱说什么,你是修士,以后也不会、不会,……” 说到这,景娴突然想到,做了修士,难道日后还要埋进皇陵?凭他的资质,筑基绝不是问题,努力修炼,金丹也不难,说不得日后还会飞升,计较地宫埋了谁,有什么意义? 乾隆腰上突然一疼,不由闷哼一声,再听她提及修士,眸光微暗。修真,他在得知景娴绝了大道希望时就放弃了,放弃长生是很遗憾,可没有她相陪会是什么滋味,只想想他几次差点失去她时那种灭顶的绝望就可想而知,他绝不愿将来一个人孤零零长生,而舍弃这未来半生相伴的幸福。 不过这些却不能对她说,不舍得她愧疚,也不想面对她眼中的怀疑,揉着腰上的痛肉,凑过去亲了口,戏谑调侃:“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我今天才知道。” 景娴脸顿时通红,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些不着调的话。 乾隆呵呵笑着闹了她一会,也不再惹她,趁着她精神好,说起了其他安排:“太后病了几天,总归年纪大了,年后就送她去畅春园养着;婉妃带剩下那几个贵人、常在以后就留在那伺疾;宫里没幸过的秀女过年的时候指出去,也好冲冲喜,你看还有没有哪儿不妥?” 景娴半天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直直看向他,乾隆神情虽然温柔,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喉头哽住,说不出话来。 他是认真的,说以后只爱她一个!在自己没了自保能力后,送太后去畅春园,以后宫里再不会有人为难她;将宫妃放逐,取消选秀填充后宫,明旨诏告天下,他自己都不能反悔,以后,他当真是她一个人的了,哪怕只是在她有生之年…… 第110章 誓言 肉文屋 / 第110章 誓言 第110章 誓言 第111章 和敬有孕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1章 和敬有孕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1章 和敬有孕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1章 和敬有孕 怀抱憧憬进宫的秀女、原志在一步登天,她们的未来却就这样被三言两语定了下来,被指婚还好些,至少皇帝略带歉意,特意嘱咐舒贵妃为她们寻些不错的夫家,又要求内务府备嫁,也算恩赐。 幸过几回的只能凄惨兮兮跟着婉妃去了畅春园,说是伺候太后,她们那么低的品阶,哪见得了太后的面,不过是放逐罢了。生活上倒是极力补偿,加上婉妃掌着畅春园,她一向温婉和善,与世无争,那些个贵人小主本来也不受宠,现在只是完全断了希望而已,这样也少了以往的争宠斗艳,明争暗斗,加上几个小格格逗趣,慢慢的,倒也生活得自由自在。 宫妃这样的处置,大臣反倒觉得庆幸,至于选秀,这连着闹出这么多事,现在这样的情况,还真不放心自家儿女进宫,在宫里没错都能找出错来,何况皇上对皇后这样明显的偏宠,远离反倒是好事,否则闹出什么可就祸及全族。 乾隆算是真正的废弃了后宫,除了舒贵妃肆意洒脱,宫里真正成了皇后的天下,十二阿哥成了太子,皇后独宠,暂时还真不会有人顶风犯事,不见连太后都被软禁了么,说什么去畅春园养病,刺客一事和她有关已经广为人知,对皇帝,还真不知是同情还是敬畏! 罪妃都被迁去了长春宫,曾经的圣地成了冷宫,软禁在公主府的和敬得了这个消息,再次晕死过去。 和敬被关押在宗人府整整三天,之后被释放回府,马车上感动又惭愧,她就算不是有意,可确实引发了严重后果,没想到皇阿玛到底顾念父女亲情,下定决心负荆请罪。 谁知刚进府就接到贬责圣旨,品阶被降等,软禁,随后内务府凶神恶煞般闯进来收缴违制用品等,如果说这些都是她与太后暗中谋划、以致刺客进宫的惩罚,可为什么要废了她皇额娘的元后身份?当她听到废后旨意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发了疯一样冲向门口,要去皇宫找皇阿玛讨个说法,她皇额娘与他少年夫妻,何至于毁她身后名,就是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幸而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及时赶到,将疯魔般要冲出侍卫包围的和敬打晕拦下,这次再听说公主晕倒,忙急急赶来,看着无声无息的和敬,那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眶顿时红了:“太医来过了么?” “还没有,书乐再去请了。”婢女书文怯声回答。乾隆对和敬恼怒之余,认定是她身边下人作怪,几乎打杀了干净,色布腾巴勒珠尔担心她软禁之后,新来的下人不会用心伺候,送了两个他那的丫鬟,就是书文、书乐。 色布腾巴勒珠尔怒极,却也深知太医院那群人的势利,只得忍住怒气去外头找大夫,他自小出入宫廷,与和敬也算青梅竹马,婚后更是相敬如宾,感情深厚,和敬从不在他面前摆公主架势,两人成婚九年都没红过脸。 若非为了他去年爵位被夺,和敬不会和皇上有了隔阂,父女关系冷淡,之后又因为皇后勾起和敬心结,闹到如今这样不可收拾的境地。 “你说什么?”色布腾巴勒珠尔不敢置信瞪大眼睛。 “这位夫人是有喜了。”请来的大夫并不知道和敬的身份,是被小厮半路劫持、从后角门进来的的,但医者本分,还是诚恳劝道:“才刚刚一个多月,胎相本就不稳,万万不可再受刺激。” 色布腾巴勒珠尔张大嘴巴,猛地转过身直勾勾盯着和敬的肚子,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一张俊脸扭曲得不成人形。 和敬醒来,睁眼就看到床边一脸傻笑的额驸,身体被搂紧,色布腾巴勒珠尔激动不已:“公主,我们有孩子了!” 和敬睁大眼,呆呆的看着他,半天没反应,色布腾巴勒珠尔拉着她手覆上腹部,咧着嘴直乐:“这里,你有了身孕,我们要有孩子了!” 当这句话的意思传入和敬的大脑,和敬下意识想笑,鼻子却一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低头看着,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她不是不着急的,却没想到竟然在她陷入绝境的时候有了,可现在这种情况,这孩子实在来得不是时候。 色布腾巴勒珠尔见她又哭又笑,心里也酸酸的,搂着她轻声安慰,和敬对他温婉体贴,可也有股子倔强劲,他深知她对孝贤皇后孺慕情深,也明白她的那点心结,哪怕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他也不曾同意母亲安排通房,现在终于有了,无论如何,也是一桩喜事。 公主府里的悲喜交加,自有人禀告到宫里头,毕竟太医院再拖,也不敢不去给公主诊脉,当那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太医诊断出这么个结果,慌得跑回宫往上禀告。 兰馨听得先是愣了半响,毕竟这么多年没消息,在这档口突然有了,随后就是滔天的怒火汹涌而来,凭什么在害得她额娘断了长生之路后,还能有这等好事?!恨得咬牙切齿,在殿内胡乱转了几圈,火越烧越旺,噌噌蹭跑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后殿,看到兰馨进门,景娴清瘦了些的脸上还残留有笑意,她在苏醒后的第三天搬了回来,身体虚软无力,其他症状倒是减轻了,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而刚出的小公主更是每天睡上将近十个时辰,也因此,母女俩见上真的很好,何况她毕竟病中,也怕过了病气,总是匆匆看上几眼。 容嬷嬷理解她的心思,时常过来禀告小公主日常的情况,吃多少,吃几顿,有没有哭,每天便溺几次都会说,事无巨细,景娴每天一醒来就巴巴盼着,这会才刚汇报完。 “气鼓鼓的,又怎么啦?”景娴笑意不减,目光更柔和了些,暗暗叹了口气,自从兰馨得知她不能修仙,每日里强颜欢笑,偶尔醒来还看到她红眼睛。 兰馨撅嘴,坐到床前绣凳上:“皇额娘,那个和敬,她居然怀上孩了,在宗人府待了三天也没掉,命可真大!” “兰馨!”景娴呵斥一声,下意识皱眉:“她毕竟是你皇阿玛的亲生女儿,怎么这般说话?你现在还在宫里,就要守着皇宫的规矩!” 兰馨眼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景娴叹了口气,脸色和缓了些,伸出手来,兰馨连忙握住。 “兰馨,别一门心思钻在仇恨里,和敬她已经毁了!”景娴轻声细语安抚她:“就算有孩子又怎么样,四九城都知道她做了什么,累得先皇后地下也不得安生,她自己心里的坎都过不去,她的额驸早被夺了爵,又能护她多久?” 兰馨泪意涌上,把脸贴在景娴手上,闭上眼睛,哽咽道:“额娘,她害得您这样,我无法原谅她!” “傻孩子……”景娴眼睛发热,抬手抚摸她的头,心里酸酸的,其实也不是不遗憾,可她也得知足才是,永璂安好,早产的小女儿也健康可爱,兰馨孝顺,还有弘历将她视若珍宝,有得有失,她已经很满足了。 和敬有孕的消息,小范围掀起了波澜,乾隆什么表示也没有,舒贵妃也就安排太医院按和硕公主的规矩办理,和敬已经是秋后的蚂蚱,犯不着落井下石! 宫外,色布腾巴勒珠尔见妻子忧思过度,孕期反应更是激烈,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四处奔走…… 养心殿,景娴坐月子不见外命妇,但那拉夫人是个例外,景娴沉默半天没有说话,那拉夫人心下惴惴:“娘娘,您的意思?” 景娴神情凝重,那拉夫人带来的消息对她自然有利,如今她和永璂正处于风口浪尖,就算皇上全力支持,可永璂必须有朝堂上帮扶的势力,乌拉那拉氏一族崛起太过迅猛,根基不稳,傅恒这时递上橄榄枝,无异于雪中送炭。 因为乾隆那废后旨意,孝贤皇后的娘家备受瞩目,百官都将目光投向了富察氏一族,而皇上对傅恒的加恩封赏更表明对富察氏一族恩宠更甚以往,这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向那拉氏一族示好。 景娴心中存疑,不敢不慎重:“额娘,傅恒一向忠心皇上,这么做只怕另有缘故,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富察氏一族自认是纯臣忠于皇上,且人才辈出,很多子弟身居要职,地位显赫,若是他们忧心,给她和永璂找些麻烦还是很容易的。废元后可是打了富察氏一族的脸,皇上废后的基本缘由他们也清楚,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向立脚还不稳的皇位继承人效忠,毕竟皇上年富力强,傅恒可是知道皇上已经是修士了,他只要中立根本不会有什么风险,站队未免太早了? “是我让人暗示傅恒的。”乾隆笑着为景娴解惑。 殿内除了地龙,又摆了几个异常华美精致的熏笼,热气腾腾,景娴晕红着脸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月子里只能擦擦身子,偏偏她虚汗很多,睡着时更甚,她爱洁,每天都要擦,乾隆遇上一次就不顾她反对要帮忙,之后更是不许宫人动手,每晚时间一到就兴冲冲赶来,慢条斯理为她细细擦拭,表情专注。 被子下的大手时不时触碰到敏感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景娴身子虚软无力,只能由着他折腾,双颊潮红,耳脖子都变成了粉色,极力忍着羞意:“为什么?” 乾隆听她声音都有些发颤,手规矩了些,亲了她脸一口:“和敬有孕,色布腾巴勒珠尔求到傅恒那里。” 景娴心思略略转移:“他想求您赦免和敬?” “色布腾巴勒珠尔想带和敬回科尔沁,这只是小事。”乾隆摇头,轻轻将毛巾拿了出来,丢到一边,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拿捂热的小衣给她换,动作越发的熟练,一边解释:“有了富察氏支持,永璂日后会顺利很多,富察氏毕竟为大清立下颇多功勋,傅恒忠心耿耿,我也想给他个机会。” 毕竟皇帝这样暗示,说明了他对十二阿哥的鼎力支持,若不这么做,逆了现在皇帝的意,还交恶继承人,傅恒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说到底,这也是皇帝给的恩赐,为了富察氏一族日后的荣耀存续,他也必须这样做,和敬的事只是一个契机。 色布腾巴勒珠尔没了爵位,回了科尔沁也不抵事,和敬不在他跟前碍眼也好,但对他们夫妻两来说,去科尔沁会比京城好得多。 既然知道了缘由,景娴再没有顾虑,之前皇上下旨大选不再选新人进宫,曾允许各家有适龄贵女可先选婿,再行上报; 第二天,傅恒上奏折,为刚因公擢户部侍郎、参赞大臣,封承恩义勇公的侄子明瑞,求娶那尔布嫡长孙女含珊,顿时引得各方侧目,议论纷纷,不过废后圣旨后的蠢蠢欲动都平息了下来,而年后太子册封,乾隆大赦天下,允色布腾巴勒珠尔携和敬公主回科尔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annatopus投的地雷,么么哒,╭(╯3╰)╮ 第111章 和敬有孕 肉文屋 / 第111章 和敬有孕 第111章 和敬有孕 第112章 所谓安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2章 所谓安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2章 所谓安家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2章 所谓安家 这段日子,乾隆专注于消弭刺杀及废后引发的不安骚动,梅君尘则在乾隆大量灵石的供应下,着手布置防护罩,时间很紧,梅君尘手里有的阵盘、阵旗布置阵法护住皇宫倒是没问题,可京城范围太大了些,匆匆炼制,若来人修为太高,只怕没多大用处,就算激发阵法的灵石全都是上品甚至是极品灵石,梅君尘心中仍隐隐不安着。 那次谈话内容,乾隆只挑了些修真界的情况说了说,并未全部告诉景娴,一来她还伤势还未康复,早产元气流失太多,担心她惊惧之下伤势加重,再说说出来不过多一人发愁,他就连永璋也没有告诉,只召集重臣说明了天灾会频繁的问题,要求各地做好预防并加强物资储备等,倒也没人怀疑,毕竟这是这些年来的事实,而修士就在宫中,他们也都知道,对那道罪己诏也就恍然。 就在这样的惴惴不安、紧张担忧之下,腊月二十三祭过灶神,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乾隆忍不住多跑了几趟钦安殿。 这天刚坐下没多久,喝茶闲谈,两人这些日子倒有点君子之交的意味,梅君尘也不会讳言,将修真界的各方势力分布等等都说了一遍,分析那刺客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毕竟他们的储物袋中,并没有代表意义的功法之类的东西。 正说着,梅君尘突然停口不言,缓缓将茶盏搁在一边,乾隆刚觉奇怪,门口突然传来“嘭”“嘭”两声巨响,下意识皱眉看过去,却见两名寻常百姓装束的男子,踉踉跄跄跌了进来,险些摔倒。 双手都被缚在背后,衣服破破烂烂应该是和谁狠狠打过一架,还来不及细想,其中一位刚刚站稳,目光落在他身上,傲慢至极抬起下巴:“你是皇帝?我告诉你,最好快把我们放了,否则等我师父过来,绝不会饶了你……” 话没说完,后面又进来一人,连脚飞踹两下,只听一声惨嚎还有一声闷哼,那傲慢男子被踹翻在地,脸着地摔了个结实,偏偏双手被绑在身后,爬不起来,两腿乱蹬,像只无法翻身的乌龟,嘴里还污七八糟骂个不停。 梅君尘掐了个法决,殿内顿时静音,另一个倒在地上,本来也是满脸愤怒的模样,突然神色大变,高大的身子瑟缩着,目光惊疑不定觑着梅君尘。 乾隆一见后面进来的是梅君清,挑了挑眉,顿时明了,冷冷瞥了眼一脸青紫,嘴巴还不停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来的男人,起身拱手一礼:“仙师辛苦了,这两位莫不就是那反贼的同伙?” 那两位身子一僵,趴在地上的男人更是愤怒,挣扎着爬起,嘴巴张合更加快速,一脸淤青红肿着扭曲得不成人样。 梅君清点了点头,瞥见那厮还敢无力,冷哼一声,大袖一挥,那人刚爬起来又被重重扫落在地,再不敢吭声,只用一双满是杀意的眼睛瞪着乾隆。 乾隆对这人这副态度并不太意外,就算自己是皇帝,在这些修士的眼里还真没什么看头,修士高高在上的气势只看当初那女修就可见一二,若老实被抓住,凭她的身份,也不至立时殒命。看着这一脸青紫桀骜不顺的男人,瞥了眼梅君清,他可是听永璋说了,梅君清本来就是一肚子火追过去的,这人还这么嚣张,活该被揍得这么凄惨! 梅君清一个漂亮旋身飘到椅子上坐下,歪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桃花眼满是鄙夷:“筑基而已,得瑟什么!我师兄还是金丹呢!” 那两人瞳孔一缩,眸光惊惧看向梅君尘,先前被轻易消音,还有那隐隐威压,这人竟然是金丹! 梅君尘考虑是在皇宫,平常都刻意将威压内敛,而梅君清见他们这副怂样,嗤笑一下:“现在怕了?刚才不还很嚣张吗?” 那两人哪还有底气,两人乖顺的跪好,没被封住嘴的恭恭敬敬弯腰行礼:“晚辈匡英哲拜见真人,不知真人在此,失礼之处,还请前辈宽宥,这位是晚辈的师兄顾业。” 梅君尘微微颔首,并不开口,这两人都已筑基,一个中期,那个叫顾业的已经是后期,难怪这么轻松将人偷走,对皇帝没有丝毫的顾忌,不过看这两人年纪,天赋并不高,也不足为虑。 梅君清撇了撇嘴,挥手让后来跟进来的几人回去休息,转头告状:“师兄,这两人还真够狡猾,居然就留在京城京郊,我都追出去几百里了,又回头一寸寸找。” “那女的呢?”梅君尘余光扫见乾隆面带忧色,多问了一句:“可曾惊动他人?” “那地方人不多,没有连累无辜,不过那女的死了。”梅君清微微摇头,胡氏丹田已毁,打斗时靠的近,一个没注意波及到她,。 “那女子与你们是同门?”梅君尘听说胡氏死了,眉头都没动一下,一个毁了修为的低阶修士,他当然不会在意。 “是,她本名安雨文。”叫匡英哲低着头,顾业则是身子微微颤抖,显得很是激动。 梅君尘奇怪的看了眼,梅君清憋了一股子气在这么多日的追踪这两人,虽然狠狠打了一架,可那火气还没消,看这两人这副模样就不舒服,猛地拍了下桌子:“怎么地,到现在还不自报家门,莫不是看我师兄和善好欺?!” 两人被吓得一抖,匡英哲连忙辩解:“晚辈不敢,实在是临行前师尊嘱咐,不得吐露师门,还请前辈见谅!” “原来二位也是仙师,”乾隆眸光闪了闪,对梅君尘笑道:“朕那个老五不着调了点,可真想不到竟会有仙子看中他,如今她既已香消玉殒,前事自然一笔勾销,也合该给她个名分才好。” 梅君尘还没来得及说话,梅君清已经笑出声来,这低阶女修贪图富贵想要巴上皇子也没什么,修真界中,有些没有希望筑基的散修会回头享受凡间荣华,那是受凡人帝王供奉的。可这女修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妾,说出去可就笑掉大牙了! 清了清嗓子,梅君清略微收敛了些,不过眼角眉梢都含着戏谑风情,咏叹调拖得抑扬顿挫:“小妾确实不怎么好听,陛下那位皇子不是因罪贬为庶人了吗,不如将下旨将她抬为正室,也好过魂魄无依,她两位同门必会感激陛下美意。” “万万不可!”匡英哲大喊一声,顾业则是双眼通红死死盯着乾隆,身子绷得紧紧的,那模样,若非他被绑着,还顾忌他身边有个金丹,只怕就要冲过去杀人一般。 “哦,为何?”乾隆一脸不解的模样:“安仙子既然愿意以一介妾侍陪伴老五,想来是爱慕他的人品才华,应当也不会计较他被剥夺了身份?” 匡英哲语塞,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来,顾业急得不得了,目光瞪着匡英哲拼命示意。 安雨文乔装混到那皇子身边,本是打听得他是隐形太子,为了日后打算,也不会真牺牲什么,谁知很快皇帝改了主意,本来当时就该离开的,偏偏那时得知“夫人”的事,有了新计划,这才留下做内应。 万无一失的计划出了纰漏,两位同门殒命,本来他们哪里会把这凡人皇帝放在眼里,就算被梅君清抓住心里也不是太慌的,他们留在京城是等着师门派人来,为殒命的师妹报仇,可他们在实在没有想到,除了一个筑基大圆满,这里竟还有个金丹。 “朕本是一番好意,两位是仙子同门,自可为她做主,既然不愿意,朕也不勉强。”乾隆善意道,说完这些,见那两人都松了口气,看来对那安姓女修很看重,就算死了,也不忍名声被一个贬为庶人的皇子亵渎。 “安仙子红颜薄命实在可惜。”乾隆感叹一句,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遗憾,问道:“当初请她进宫为的是刺客一事,两位即是仙子同门,与那刺客相熟,可否告知,那刺客为何进宫行刺?” 匡英哲没想到这皇帝明知他们是修士,还这么直言兴师问罪,心头火起,可当着金丹也不敢放肆,脸色还是很难看:“从云不是刺客,这里只怕有误会……” “误会,你也好意思开口。”梅君清不客气的打断他:“那个安雨文早在半年多年就对小皇子下毒手了,叫什么从云的更是嚣张,假冒他人、宴会行刺、大闹皇宫,真给修士长脸!” 后面几个词一字一顿,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留,梅君清冷哼数声,指着顾业:“你不是说你师父来了要怎么着我们吗,就把你师父高姓大名报上来吧,我很好奇,教出这么一帮嚣张跋扈、愚不可及的门人的,是哪一位高人?” 匡英哲和顾业脸都涨得通红,像要滴出血来,心头恨极,不过笃定对付会顾忌他们背后师门不会下毒手,索性一言不发,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挑得梅君清怒气勃发:“怎么,还不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兄,不如搜魂?” 两人骇然瞪大眼,满目惊惧,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搜魂是一种极其阴毒的手段,禁锢神魂一寸寸搜寻此人记忆,结束后,就算神魂不灭,也会变成白痴之流,只有魔修才会用这种狠毒手段,他们怎么敢? 匡英哲声音都变调了,再也不敢隐瞒,哆嗦着:“前辈、前辈大人大量,不要跟晚辈计较,我二人都是元天府安家外门弟子,安师妹是家主嫡系。” 梅君尘双手连掐,法决接连弹出,两人顿时软倒在地晕了过去,乾隆见此,心起不安,下意识转头,却见梅君清也是一脸凝重,连忙问道:“这安家可是有何不妥?” “修真界除了五大宗门,二、三流门派无数,而修真世家一般都会依附于各大宗门,只有安家是个例外!”梅君尘将二人储物袋招到手中,慢条斯理解释:“安家老祖曾有数位飞升仙界,地位本就特殊,百年前,安家又发现一条上品灵脉,其本身还有几处秘境,在现在这种资源匮乏的时候,地位尤其突显。” 乾隆不解,这种情况,修真界被逼到绝境,群起哄之,那么势大的宗门怎么可能放过? 梅君清苦笑着补充:“当年灵脉一事闹得轰轰烈烈,本以为安家会从此败落,谁也没想到,就在那时,安家老祖突破化神期,要知道,化神真君在整个修真界也就只有三四位!”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节快乐!╭(╯3╰)╮ 第112章 所谓安家 肉文屋 / 第112章 所谓安家 第112章 所谓安家 第113章 那点疑惑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3章 那点疑惑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3章 那点疑惑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3章 那点疑惑 也许先前就将对手想得强大无比,那根心弦一直紧绷着,这会听说安家的情况,还有死了的胡氏或者说安雨文,是安家嫡系后代,乾隆这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别说他不过是个刚接触修真的新人,就算金丹在化神期手下不过蝼蚁蹬腿,不起丝毫作用。 梅君清见他面色平静如常,不由另眼相看,心生一丝佩服,桃花眼微微眯起:“陛下可是有什么办法对付这安家?” 乾隆回头,微微一笑:“仙师说笑,朕就算是这大清之主,不过是个凡人。方才那两位修士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安家有化神真君镇守,朕岂能奈他何?” 梅君清不信,眼里满是怀疑,想着莫不是皇帝还有什么后招, 梅君尘给地上两人各自塞了颗锁灵丹,封闭灵气,吩咐弟子将人带了出去,回头见了,抬手就敲了梅君清头一下:“这么简单的事,怎么想不明白?” 梅君清还是一脸迷糊,乾隆开口解释:“不是说修真界中,元婴修士战斗时都会出现空间裂缝,想必除非必要,元婴修士不会随意出手,安家那位是化神期,更不会轻易出面。” “陛下说的对。”梅君尘恨铁不成钢斜了眼梅君清:“你也忘了,我们本不是此界中人,不受这里法则承认,化神期即将飞升更是会被排斥,你来了此界这么久,连出纰漏,接下来好好闭关一阵。” 梅君清心下一惊,灵台蓦地清明,除了在南海荒芜海域,抵御控制海啸时,在这里这几年他习惯了安逸,就算刚刚得知修真界情况有异,也因为师兄就在身边,丝毫没有紧迫之感,幸亏师兄这次提醒,否则心魔入侵,后果可就严重了。 梅君清乖乖回去巩固心境,乾隆告退出来,心思起伏,怎么可能像脸上表露出的那么平静,眼神几分凌厉,漫步随性而行,龙撵在后面远远跟着。 冬日里难得的晴好天气,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不知走了多久,出了钦安殿有些浮躁的心情也慢慢缓和下来。或许他不理解修真界世家的情况,但那样一个大家族打入皇宫想要做什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为了日后在这一界的势力分配,进皇宫或是与那些反清势力谋反,总归是要尽力掌控这里。 回到养心殿,景娴沉沉睡着,白洁的脸上泛着红晕,柔媚迷人,乾隆喉头一紧,忍不住低下头去,先是轻轻舔吻两下,柔软的触觉顿时让他沉迷,呼吸紊乱,舌头灵巧的启开她贝齿,试探着吮吸口内的甘甜。 景娴毫无意识任他轻薄着,乾隆极力控制着浅尝辄止,吻了一会,起身脱了外袍,小心掀开被子进去,景娴不自觉靠了过来,整个人窝进他怀里,乾隆眸光柔和的不可思议,为她调整好姿势,她还舒适的喟叹一声,眉目舒展开来,嘴角带笑。 乾隆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充实的怀抱,鼻端熟悉的馨香气息,都让他先前的那点愤怒和不安淡化了去。 景娴只觉浑身暖烘烘的,懒洋洋的不想睁眼,脑袋无意识磨蹭着,她早产后身子一直偏寒,殿内再暖和,被子里还放了汤婆子,寒气还是从骨子里往外透,所以白天总是睡不长,难得今儿睡了这么久,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乾隆闷笑一声,对她这么依恋自己的怀抱得意又欢喜,轻轻拍着她背,享受此刻的温馨安宁。 景娴只觉自己靠着的地方振动两下,睁开眼来,微微抬头,撞进一双温情熟悉的黑眸,脸上跟着露出笑来:“你忙完了?” 带着睡意的声音,软软的,不像平时那样清冷,乾隆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嗯,翠环说你有事找我?” “嗯。”景娴挣脱睡意,不舍得从温暖的怀里退出,身子往上挪了下,头枕在他肩窝,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端详,就算温柔如常,她还是能感觉到他隐藏极深的焦躁:“听说你又去了钦安殿,这些日子总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乾隆手紧了紧,一手摩挲她柔滑的秀发,没有出声。 “是不能告诉我?”景娴软软的问,有些委屈,带着点诱哄的意味,这些天他的紧张,就连兰馨都感觉到了。 乾隆正想着怎么说,见她微微撅嘴,一脸不乐,安抚的亲了她一口:“别多想,是有点事,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你伤势一直没好,又整天昏睡,不想你也操心。” 景娴柔声劝他:“一人计短,弘历,就算不好告诉我,也可以和永璋他们商量。你修真刚刚入门,又要操劳国事,修炼都抽不出时间,这样进展太慢了,你不是说,修真界计划三、四十年后会大举迁入,就算凤戒里的资源能培养出一些人,对比修真界那些总是不够的,最主要还是看你的修为。” 就算培养修士,也会限制他们的修为,否则一个控制不好,反噬欺主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日后情况不好定论。这样乾隆的修为必须尽快上去,而景娴更担心的,是他的心态。 乾隆将下巴搁在景娴头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紧紧圈抱着她,想了一会:“我最近抽不开身,永璋现在已经练气中期,让他洗髓吧,应该速度会更快一点,他年轻天赋也好,你说呢?” 景娴微楞,轻声道:“永璋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急,否则心境可能失衡,而且现在筑基,反倒引人疑窦。还有,修真界推崇强者,对你也不好。” 最后一句几乎是含在嘴里,她信任永璋,可并不希望他的修为和弘历差异太大,永璋就算没有这种心思,可修士陆续出现,若对待两人态度不一,弘历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忍受。 乾隆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张着嘴忍着没笑出声来,娴儿说话从来不加掩饰,直白的令人发嚎,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难得遮遮掩掩说这番话,还是为了他。 偷笑了一会,清咳一声:“现在主要还是加强实力,永璋心中无尘,对你我敬重有加,他为你守住机密,那次又拼死护着永璂,将大清和永璂交到他手里我是放心的。” 这是真心话,而且永璋那心思,一看就清楚得很,若非他是皇族中人,又有牵绊,和阿娇逍遥在外只怕更合他心意。乾隆有些出神,他以前也这样期望过,只是现实却不容他如此了。 景娴没想到他对永璋这么看重,心里不由有些怪异,作为掌控欲极强的帝王,竟然会这样安全相信一个可能影响他皇位的阿哥。 乾隆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今天去钦安殿,梅君清刚刚将偷走胡氏的两个修士抓了回来,那两人都是筑基修士。” 景娴心头一跳,顿时明白,难怪他这么着急,听他叹气,又见他提起那两修士时眼中闪过杀意,心里不由难过,纤手覆上他眉头,抚平那点褶皱:“修士高高在上惯了的,你别在意,你天赋好,修为很快就会赶上,这些就当是心境路途的磨练。” 乾隆哈哈一笑,握着她手,在她掌心亲了下:“傻瓜,这些我早就堪破了。” 修士留在皇宫,其实是迫不得已。以前他一言九鼎、独断专行、高高在上,现如今却得向其他人低头,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这种落差绝不好受,乾隆心里确实备受煎熬。 可自从梅君尘出现,至高无上的皇权受到威胁,后来那隐约的威胁,低阶修士就能闹出的恐慌,种种这些对他以往的观念早就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帝王的尊严并不代表会盲目自大看不清现实,心态调整的过程痛苦艰难,他勇于面对,并不羞于承认自己的弱势,才能冷静以对。 景娴见他眉宇间傲气凛然,目光清朗睿智,靠躺着的姿势丝毫不损他的威严,又糅杂着对她的柔情脉脉,不由看得痴了,心跳加快,她爱上的,是这样心胸阔达、尊贵伟岸的男人! 嘴角含笑,粉颊晕红,目光缱绻缠绵,乾隆口干舌燥,忙转口又说起今日钦安殿的见闻,最后说道:“娴儿,我想让永璋带着永璂离开一段时间,册封大典定在明年五月,在那之前回来就好。” 景娴专注听着,如果对方来头这么大的话,确实应该谨慎一些,心里再不舍得,还是点头同意了,又问起现在阵法的布置情况,就算明知危险逼近,景娴却没有大祸临头的感觉,都说修士对吉凶都有些感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娴儿,怎么了?”乾隆见她停口不言,表情严肃发呆,不由好奇。 “弘历,我刚刚突然想起一件事。”景娴咬着唇,有些迟疑。 “嗯?”乾隆挑眉。 “你不是说,梅君尘找到我们,是为了给了我凤戒的那个人吗?” “是,可我们都不知道啊。”乾隆抱她坐起身,将她裹好,皱着眉头,他曾经在太庙跪了一日一夜,也没有奇迹出现。 “我记得,当时庙会那次刺杀,我晕过去的时候,听到一声叹气。”景娴揉了揉额头:“当时那么乱,那声音很轻,我照理不可能听见,但我真的记得。” “也许是将你瞬移的时候,你听见的。”乾隆猜测,心思诡异的冷静:“是男声还是女声?” “太轻了,没听清,应该是男的,”景娴摇头,眉头紧皱,她这么久以来,竟然忘得干干净净:“我这次昏迷的时候,浑身像被火烧,神识就要涣散的时候,听到有人哼一声,然后灵台一轻就醒了过来,现在想想,当时房里只有我们,那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eierjulia投雷。╭(╯3╰)╮ 第113章 那点疑惑 肉文屋 / 第113章 那点疑惑 第113章 那点疑惑 第114章 九重天外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4章 九重天外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4章 九重天外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4章 九重天外 九重天外,浩瀚无垠的神界,龙族地位独特,独霸神界西部的冀天府,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蜿蜒盘横着各色龙族,错落有致的各色城堡,居中拱卫着的,是一座恢弘气派的巨大金色宫殿。殿外侍卫肃然谨立,如石雕一般,却见明明宣布闭关中的龙族少主永璋匆匆出现在大殿门口,不由侧目,正要上前询问,前方空气中一阵波动,凭空出现两人,侍卫眸光一闪,止步退守。 永璋快步迎了上去,满脸惊讶:“额娘,永璂,怎么突然来了,阿玛呢?”只要在外面,阿玛基本不会离开额娘身边的,这会不见他人,也怪不得他不解。 清冷绝丽的女子微微颔首,目光稍微柔和一些,看在侍卫的眼中仍旧是拒人千里的冰冷寒霜。 她身边那位容貌几分相似的少年快速上前,抱住青年的胳膊,亲昵道:“三哥,没打扰你吧?我们本来要去仙界看妹妹,经过冀天府,阿玛遇到一位熟人,我们就来找你了。” 说到“熟人”两字,声音压低了些,还特意拖成长调,说着,调皮的挤了挤眉,满眼戏谑。 永璋伸手揉了揉他脑袋,心里好笑,自家这弟弟最爱看阿妈的笑话了,听这意思,分明是阿玛遇到一个女人,结果额娘吃醋发脾气跑来这的。 心里清楚阿玛肯定会很快过来,永璋恭恭敬敬将人请了进去,吩咐侍从备上茶点,永璂听说有冰心果,眼睛晶亮:“三哥,你居然有冰心果,不是说上次伊木神王宴会时都摘光了,千年之内都不会有吗?” 永璋见他这副馋样,微微一笑:“知道你一定喜欢,义父去的时候我托他特意要了几枚。”这冰心果只产于神界极北的冰原三千万丈下,极其难得,永璂在下界时因吞噬了冰系异火,灵根变异成了冰灵根,对这种寒系灵果等十分喜爱,他每次都会备一些在身边。 永璂的心思都在吃上了,眼巴巴等着侍女奉上来,然后卡巴卡巴吃了起来,好歹是个上位神,在神界也待了几百年了,一点风范都不讲究。 “额娘,怎么突然去看妹妹,难道是仙界出了什么事?”永璂转头关心到。 “和玭没事。”景娴心不在焉摇了摇头,单手支着脸颊,不知道想些什么。 永璋不敢打扰,只一个劲瞅着永璂,用眼神询问。 永璂正吃得欢快,不过三哥视线一直胶着,快速吃完一个,又拿着另一个在手里把玩着,边笑嘻嘻凑过去:“我也不知道,额娘突然就说要去仙界看妹妹,当时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然后又遇上了那个念瑶,她和阿玛说了没两句话,额娘就拉我来这了。” 永璋恍然,心里也觉好笑,念瑶是一位木系神王的亲生女儿,和额娘修为差不多,差一步跨入神君,他曾经见过几次,长相极美自然不必说,性子也是温婉可亲,难怪额娘会打翻醋坛子,念瑶仙子和阿玛在一处远古遗迹寻宝时不打不相识,后来两人在绝境中相互扶持逃了出来,是生死之交,她看阿玛的眼神,应该是对他有旎念的。 “永璋,”沉思中的景娴突然开口:“你对时空规则领悟的怎么样?” “嗯?”永璋回头,眨了眨眼,不明白她为何有此疑问,坦然摇头,他并没有专心研究这个。 “额娘,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永璂好奇睁大眼。 “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说要和你阿玛打的那个赌啊?”景娴叹了口气,上次她遇到那个念瑶,心情不好,就想起了作为凡人时的往事,然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去查看主时空衍生小三千世界,结果引出心魔,闭关时幸亏有师傅在,否则冲击神君失败也就罢了,只怕还会修为倒退,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没成嘛!”永璂不高兴嘟着嘴,上次阿玛半吊子的水平,结果几个时空交错,引发的新空间不稳定不说,时间也早就过了他们存在的几百年后,赌约根本没成立,还勾起了额娘的心病,以致闭关时心魔入侵。 “额娘说起这事,难道是有后续?”永璋也记得这事,虽然赌约没成,但这事在龙族引起大波澜,毕竟阿玛当时刚晋位神君,就能调用空间之力,连义父都过问了此事,现在过了这么久,掌控力想必更强了。 景娴点头,脸颊浮起一抹晕红,轻声道:“弘历当时其实是将那几个时空冻结了,后来又对那新时空施展了时间回溯。” “啊,我怎么不知道?!”永璂惊讶的瞪大眼,很是不满。 永璋也吃了一惊:“那个空间不稳定,再施展一次,会崩塌的吧?” 景娴手指轻弹,一颗五彩晶石出现在三人面前,一幅图卷徐徐展开,那恍若隔世巍峨耸立的宫墙,熟悉又陌生的亭台楼阁,那座改变了他们一生命运的坤宁宫。 “咦”,两人面色一变,站起身来,就见画卷之中一行人气势汹汹闯进了坤宁宫,为首的竟然是他们的阿玛?一个小姑娘冲着皇后大喊大叫,而后甚至将她推倒在地,侍卫视若无睹,皇帝也是袖手旁观,甚至在呵斥皇后,这怎么可能? “额娘,这是哪个小三千世界的浮影?”浮影也就是真实的记录,他们都明白,命运的轨迹正常会如何发展,可没想到会是这般不堪,就算噩梦早已离他们久远,亲眼看到,还是不免心起波澜。 “这是你阿玛第二次回溯时空,回到的那个新空间时间点。”景娴脸色也很难看,手指连点,让那一段快速闪过…… 永璋难得沉下脸来,恐怖威压抑制不住外泄,看着额娘被一个晚辈欺负,尤其他已认出那是在那段过往记忆中记得比较深刻的小燕子,一个民间女子,竟能对皇后这么嚣张,还有那几个奴才的丑陋嘴脸,就算那画面快速闪过,那种嚣张跋扈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接下来,皇后深夜出现在他的府邸,那怎么看都不可能,永璋挑眉:“这是阿玛做的?” 景娴点了点头:“那是乾隆二十一年初,和我们原时空有所不同,这里的永璋已经病危。” “不是说了只能插手一次,”永璂指着画面中皇后手中的凤戒:“这已经算第二次了!” 永璋原本有些复杂酸涩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敲了敲他脑袋,什么时候也不肯吃亏,阿玛既然再次回溯时空,只怕是担心额娘心魔只是暂时被压下,想一次解决隐患吧,如果只是救了那个他,又能改变什么呢。“永璂,这里的帝后应该几乎没有转圜余地了,阿玛也是逼不得已吧。” “还是永璋明理。”殿外突然传来清朗的男子说话声,三人往外看去,就见弘历大步迈进,一把将不悦别过头不看他的妻子揽进怀里,柔声问:“娴儿,你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我转头没看到你,吓死我了!” “怎么不和你的红颜知己多聊一会?你们这么久没见,我给你们腾出空间还不好。”景娴冷声道,一把将人推开。 弘历双手用力,将她牢牢禁锢住,两人修为差了一级,自然轻易压制,眼看着她怒气更甚,哭笑不得,自从那次她勾起心魔,晋级失败,脾气就有点喜怒无常,不过这也是他给惯出来的,对永璋招呼一声,抱着人咻忽飞向他在龙族的居所,连浮影晶石都忘了收。 留在原地的永璂撇了撇嘴,对于他阿玛进来看不没看他一眼,也不生气,继续看向浮影,正看到皇后莫名出现在宫外时,不高兴的叫了一声:“这都第三次了,三哥,阿玛犯规!” 永璋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突然一个饱含诧异的婉约的女声响起:“咦,这是什么,打扮好奇怪?” 两人一惊,永璋手一挥收起晶石回头,却见一温婉柔美的女子站在后面,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是刚刚提到的念瑶天神。 永璋不悦皱眉,凌厉的视线刺向疾步进来的侍卫。 念瑶婉约盈盈一拜:“还请龙少主见谅,方才念瑶和弘历正聊着,他突然神色大变走了,我担心有事,这才跟了过来,失礼了。” “这冀天府是龙族的地界,谁敢闹事,何况我阿玛是神君,真有事,天神也是有心无力呀。”永璂气哼哼暗含嘲讽,居然直呼阿玛的名字,有个神王爹了不起呀,他的两位祖师可都是神皇! “永璂不得无礼,天神也是一番好意。”永璋口中斥道,语气却没什么责怪之意。 “是念瑶关心则乱了。”念瑶再次福身,脸色却更加温婉柔和,低垂的眼眸敛下寒意,不过一个上位神,就敢对她不敬,只是这龙族少主已经是神君修为,她也不欲与他们交恶,不过…… “天神不必多礼。”永璋温润的眼眸带出一丝笑意,却没达眼底,这人不等侍卫通报就闯进龙族,想来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也没心思待客,歉意道:“我阿玛匆匆回来,是家里出了点事,现在不便接待你。不知天神到冀天府有无要事,若只为游玩,不如让赛斯陪你,以尽地主之谊?” 赛斯也是龙族,对这念瑶天神也是一见倾心,给他个机会讨好美人想必会感激不尽。 “龙少主客气了,既然弘历没事,我这就回冀天府,还有朋友在那等我。”念瑶哪能同意,连忙摇头婉拒。 永璋、永璂兄弟俩冷眼看着那女子飘然离去,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庆幸,若说之前只是偶遇就让额娘泛酸,这人家都追上门了,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结的。 乾隆神识超凡,自然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心有戚戚,专心哄着怀里还是一脸不悦的妻子。 景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温存一会,很快就忘了为什么生气,倒是想起那浮影晶石留在了永璋手里,她本来因为下界皇后刚刚产下的小公主想起去仙界看女儿,这会儿女儿看不到,看那小可爱也行啊,拉着弘历让他幻出镜影。 镜影定位在那凤戒之上,画面刚一展开,正是下界的帝后在猜他们的身份…… 第114章 九重天外 肉文屋 / 第114章 九重天外 第114章 九重天外 第115章 永璂离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5章 永璂离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5章 永璂离京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5章 永璂离京 帝后再怎么见识广博,异想天开也绝不会想到九重天外这一幕,两人分析一会,没有丝毫头绪。乾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想到有人暗处窥视他们,毛骨悚然又有些不悦,不过这样的负面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他已经认识到这世上实力强横者几乎无所不能,梅君尘那样的金丹可以跟踪他们一个月却丝毫没有察觉,实力不济只能被动任人宰割,而那暗中之人修为深不可测不说,更是对他们有恩在先。 既然想不清,就不再多想,也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缥缈无踪的人身上,乾隆等景娴再次睡下后,连夜急招永璋入宫。 “皇阿玛!”永璋听完乾隆的话,瞪大了眼,脸上没了一丝血色,噗通跪倒在地:“既然这么危险,儿臣自当与共同进退,绝不能在此时离开!” 乾隆将他扶起,拉他坐到自己身边,父子俩从没有这样亲近过,永璋眼角发红,乾隆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永璋,现在只是预防万一,朕不能一点准备都不做,你带永璂暂时离开,朕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皇阿玛,事态这般危急,您和皇额娘都不离开,儿臣和永璂怎能贪生怕死远远躲开,永璂也不会同意的!”永璋难掩惶急:“再说,如果安家势力这么强大,又能躲到哪里呢?” “永璋,你别急,现在又没到拼命的时候,来人修为如何还不知道,不要自乱阵脚!”乾隆既然打定主意,当然不会轻易更改:“永璂是太子,若像那晚那样被抓为人质呢?” “这,可是……”永璋想到那次刺杀,还心有余悸,永璂确实不容有失,脑筋急转:“不如让兰馨带着永璂离开一阵?皇阿玛,儿臣和永璂都已经开始听政,突然不出现,朝堂会有议论,兰馨就不一样,而且修士也不会注意到她。” 乾隆摇了摇头:“兰馨修为低不说,她一个女儿家,娇生惯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带着永璂独自在外如何生存。你们离开之后,朕自会安排好,已经过了小年封笔,朝堂暂时不会有人发现你们不见的,如果安家当真来人,很可能就在年节前。此事就这么决定,你和韦氏假扮夫妇俩带着孩子,往北疆方向走。” 北疆战事进入尾声,年后大军就会回朝,那拉氏一族子弟都在,自会护得永璂周全,乾隆一锤定音,态度坚决,永璋强忍着不安,无奈点头。 当晚永璋没有回府,在乾清宫东暖阁,乾隆亲自陪同,守着他服下洗髓丹。 剧痛立时气势汹涌席卷而来,骨骼一寸寸折断接起,经脉撕裂,血肉重组,药力在体内疯狂乱串,即使有培元丹和梅君尘赠送的三阳丹,也不能减轻一丝一毫的痛楚,盘膝坐着的身子筛糠般颤抖着,面色煞白痛苦扭曲,到最后维持不住坐姿滚落在地,但除了支撑不住时的闷哼声,永璋愣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紧要着下唇鲜血溢出,汗水直流,头发、衣服都湿透了,犹如从冷水捞出来一样。 耳边断断续续压抑的喘息声,青年修长的身子怪异扭曲翻滚,就算没有呼痛,旁观的乾隆也知道那是怎么漫长而极致的痛苦折磨,心里钝痛着,面上带着赞许,他从没发现,被他忽视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这样的勇敢坚强。 当灰黑色、带着淡淡腥臭味的液体从体内渗出时,永璋眉眼终于舒展了些,浑身脏乱不堪,乾隆也不在意,小心扶他进入浴池冲洗……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到天明时,永璋运转几个周天灵力后已经恢复过来,修为也直接冲到了练气后期。 永璂早上到养心殿请安,三哥也在,皇阿玛慈爱的笑,然后让他去后殿,他又惊讶的发现额娘居然这么早就醒了,就连还呼呼大睡的小公主也抱了来。 永璂眨了眨眼,宫女嬷嬷纷纷躬身退下,直到殿内只剩下容嬷嬷抱着妹妹站在床边,额娘靠坐着,脸上温柔宠爱的笑容一如以往,声音更是柔和,满满都是对他的喜欢:“永璂,到额娘身边来。” “额娘。”永璂慢慢走过去,觉得今天气氛好像有点奇怪。 景娴微笑着,拉他挨着自己,递给他一个小荷包,吩咐他带在身边,出去再看。 接过来时荷包里一抖,哗啦啦的,好像有很多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永璂乖乖收好,仰着小脑袋:“额娘,您现在好些了吗?” “嗯,额娘好多了,永璂不必担心。”景娴摸了摸他头,心里不舍又不能表现出来。 让容嬷嬷把小公主抱到跟前,母子俩一起看她,小公主出生快半个月了,长开一些,粉妆玉琢,闭着双眼甜甜酣睡,永璂小心翼翼、珍而重之摸了摸妹妹的小脸,惊叹道:“额娘,妹妹好可爱,越发漂亮了!” 景娴轻笑:“嗯,永璂啊,你现在是太子,以后妹妹可就要靠你了,你会保护好她的,对不对?” “嗯,永璂会保护额娘和妹妹!”永璂恋恋不舍看着容嬷嬷抱着妹妹轻声退下,脆声回答。 那认真郑重的小模样,好像发誓一样,景娴心里暖暖的,鼻子又有些发酸,她的永璂不过才过了七岁生辰而已,伸手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额头:“永璂是个乖孩子,也会是个好哥哥!” 永璂小脸红红的,脑袋埋在额娘香软的怀里,有些害羞,得到额娘夸奖,又是说不出的欢喜。他最近强逼着自己长大,首先就要戒掉这些依赖心思,和阿玛、三哥以往的各种亲昵再没有过,直到乾隆前不久教他,欲速则不达,在他们面前更不必如此,总不能日后真成了个孤家寡人。 母子俩依偎一阵,永璂悄然抬头:“额娘,您是不是有事要嘱咐儿臣?”额娘特意早起,又将还睡着的妹妹抱来,定是有缘故的。 景娴不由莞尔,难怪皇上说他聪明,只自己一直把他当懵懂小儿看待,点了点头,直起身子,为他抚了抚衣襟上褶皱:“确实有事要和你说。” 望着那双黑亮清澈的大眼,景娴整了整神色:“永璂,你现在已经知道修真之事,日后除了需要习帝王之术,修炼一样重要。” “是。”永璂之前已经由永璋测过灵根,是水系单灵根,资质绝佳,景娴得意非凡。 说来也巧,皇室之中,竟大都有灵根,不过天灵根却只有永璂一人,其他阿哥虽悄悄侧过灵根,暂时却不会教他们,至少确保永璂的地位不受威胁,至于以后如何,如果这一次平安度过,乾隆已有成算。 景娴慢慢说道:“这一年来宫里不平静,你又刚刚封为太子,虽说有贴身侍卫,总不比自己有本事的好……” 永璂认真听着,心内惊疑,不知额娘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毕竟他武学算是出类拔萃疑,大内高手手下也能走上一回,听得下一句震在当场。 “皇上和我商量过了,请永璋带你离京一段时间,专心修炼,今天就走。” 永璂脑袋轰鸣一声,半天没有回神,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眼睛瞪得老大,小脸发白,抑制不住的惶恐:“额娘!是不是永璂做错了事,我会改,额娘,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额娘!” 永璂紧紧抓住景娴的手,就要跪下,景娴忙一把抓住他:“快起来,永璂。” 永璂不敢大力挣扎,小脸满是泪水,他从小就在皇后身边,何曾离开过,现在突然要被带离京城,犹如晴天霹雳,惊慌失措,想求额娘改了主意。 景娴心疼的帮他擦了擦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永璂,你不是想快点长大保护额娘和妹妹,这点小事怎么就哭哭啼啼的?!” “额娘——”永璂眼里满是哀求,眼泪打着转不肯落下,更是可怜。 景娴叹了口气,轻声解释:“不是永璂犯了错,额娘也舍不得你,只是你现在刚刚入门,正需要潜心修炼打下基础,有你三哥陪着,阿玛和额娘都很放心。” 见永璂哀色收敛,一脸不舍,抱着他轻轻拍哄:“你以前不是很想去看看宫外,这次正好是个机会。还有,你那克出他们打了胜仗年后班师回朝,你可以去军中看看。” “那,那我年后走,好不好?”永璂嗫嚅着问。 景娴摇头:“时间很紧,你明年五月就要册封,算来在外最多只有四个月。而且就因为要过年了,这个时候走别人也不会发现。” 无论永璂怎么求恳,景娴铁石心肠就是不松口,乾隆在下定主意后,就让吴书来去悄悄准备好行礼等,景娴原先炼制的储物空间全都拿了出来,光金银珠宝就塞满了一个,护送的侍卫更是直接从御前侍卫中挑选了二十人,事前也没有告知去哪,城门一开就先去了距离京城二十里的某处等候。 阿娇在府里突然就被请了出来,换了几次马车,最后在城门外等到一脸愁容乔装改扮的永璋,手里牵着一个泪汪汪的小女孩,裹着大红狐裘,可爱又可怜,再仔细一看,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永璋他们一离开,帝后松了口气,宫里谁也不知道三阿哥、十二阿哥已经离开了京城,只听说他们被仙师看中,留在了钦安殿,就连永璂那四个书童,那拉氏的子弟,也被留在了钦安殿。 自从乾隆下旨将淑嘉皇贵妃棺椁迁出地宫,永璇永瑆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就算之前尚书房总能见着永璂,只是颔首示意,再不像以往那样亲密,而那四个书童每天有一个用幻术假扮永璂去养心殿请安,永璂的事,竟没人察觉。 送走了永璋永璂,乾隆定下心神,专心等着安家来人…… 第115章 永璂离京 肉文屋 / 第115章 永璂离京 第115章 永璂离京 第116章 安家来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6章 安家来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6章 安家来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6章 安家来人 大敌将至,永璂一走,景娴再无法安心养伤兼坐月子,辗转反侧,永璋随身带了传讯玉符,开始每日都会有消息传来,只言片语也聊以安慰,后来又担心灵气波动被人察觉,就吩咐有事再联系。 永璂从未离开她身边这么久,就算有永璋陪着,景娴还是担心的不行,伤情又有反复,整日里昏沉沉的,清醒时就盯着白色玉符,等着它再次亮起。 “娴儿,别这样,今天是大年三十,永璋他们会有消息传来的。”乾隆一早醒来,就见景娴背对着他,双手握着那传讯玉符,紧抿着双唇,一动不动。 心口像被小刀狠狠翻搅着,乾隆伸手要将玉符抽出,碰到她露在被外的双手,冰凉彻骨,顺手将玉符扔到一边,将她身子翻转搂进怀里,拉过被子包紧,双手双脚将她制住,脸贴着她冰凉苍白的粉颊:“乖,听话,不然我把玉符扔了!” 景娴睫毛轻颤,僵直的身子微微放软,低声道:“我只是睡不着,就想等等看。” “嗯,我知道。”乾隆亲吻着她面颊,柔声安抚,一边劝她:“永璂如果知道你担心成这样,得多难过!这几天你伤势反而恶化了,你总不希望我这样回他吧?” “别,弘历——”景娴双手抓住乾隆胸口的衣服,眸子泛着水光,溢满哀求。 “那你听话,今天我一天都会忙,你要好好休息,好不好,答应我?”乾隆哪舍得这样逼她,可她情况越发的不好,甚至和刚醒来时一样虚弱。 景娴眼中含泪,哽咽着点头,大敌将至,她也不想再让弘历还要分心担心她。 这个年过得寡淡无味,早膳前永璋、永璂传了讯息过来,景娴勉强打起精神陪乾隆用了早膳,很快又沉沉睡下。 晚宴在保和殿举行筵宴大礼,虽然皇帝面色如常,但不怒而威的气势,到底没有往年时君臣和乐融融的场面; 家宴太后、皇后都没有出席,喜气一下就去了一半,直到烟花燃放,热闹绚丽的夜空渲染上迷人色彩,看得人眼花缭乱,谁也没有兴致,只有几个小格格无忧无虑欢喜嬉闹着; 等待的过程是这样的漫长而备受煎熬,皇宫外松内紧,先前刺客的余波犹在,宫人走动起来都是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宫里布置的再喜庆,鞭炮声时时作响,仍有点沉重压抑的窒息感。 正月初一开笔,祭堂子,享奉先殿,大朝会百官朝贺递如意,太和殿筵宴,内廷庆贺,乾隆麻木的忙碌,时间一天天过去,意味着安家来人的逼近,偶尔放松下来,不由暗潮自己竟然有这样忐忑紧张的时刻,明明梅君瑞用特殊传讯方式传来的消息,元婴修士不会通过空窗进入大清! 梅君瑞当时急吼吼回了修真界,他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所谓安家。大清关乎修真界日后,五大宗门还是比较重视的,进出链接两界的空窗虽然不限制,但也是有人镇守记录,在看过留影之后,立刻认出被他毁了丹田的女子身份。 安家虽然比不得五大宗门的势力,但也不是好惹的,梅君瑞连忙回山门向掌门禀告,又得了意外消息:因为凡人界灵力□及隐隐空间崩溃的预兆,五大宗门刚刚决定全力探索另外的避难场所,希望打通别的空窗可以找到其他界面,大清那边已被暂时放弃了,修士会被陆续召回来。 好消息则是空窗毕竟是化神期付出昂贵代价强行打开的空间通道,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为了维持空间的稳定,元婴修士没有各大宗门的同意,不得通过空窗进入凡人界。 但那又如何呢,在大清,就算来人修为与梅君尘相同,也是莫大灾难,何况死了是两个安家嫡系后代,那两个男修又一个已经是筑基后期,来人修为比梅君尘高几乎是必然的,在这样的紧张压抑的氛围下,这天终于到了。 …… 正月节目繁多,整个京城还沉浸在一片年味之中,文武百官却开始忙碌起来,两广总督再次发来八百里急件,之前已有海啸吞没岛屿之事,这次又出现洋人聚集求助,他们已经与祖国失去联络一年多了,去年上半年还好些,下半年再没有船只回来过。 又逢荆州民乱的消息传来,乾隆急招文武大臣商议,刚指定平乱人员,突然一阵让人心悸的威压重重压迫而来,夹带可怖杀意的死亡威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清最为位高权重之辈均被震慑不敢动弹,乾隆脸色一变:“来了!” 几乎同一时刻,景娴从噩梦中惊醒,身子一侧,“噗”,一口鲜血喷在床边,嘴角艳红的血迹,划过白洁的肌肤,触目惊心。 “娘娘!”翠环骇然惊叫出声。 宫人胆子本来就小,这样沉重到恐怖的威压下,站都站不稳,跪趴下来,战战兢兢,筛糠般颤抖着。 不过这股威压很快如潮水般褪去,景娴气血翻涌,抖着手,将一粒培元丹纳入口中,一边将身子撑起来,脸色还是白得吓人,极力保持冷静:“快,去看看小公主!” 来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霸道强势的威压释放出来,就算晓晓身上带着抵御符篆,也只怕也支撑不住,看来对这皇宫一点都没放在眼里,而这股气势对修士作用更加明显,她神识本就重创在先,如今竟又再次受伤。 “是。”翠环伏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她刚被吓得手软脚软,竟怎么也爬不起来,眼中满是惧意,心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就算皇帝暴怒也没这样恐惧过。 偏殿内,兰馨惨白着脸,软倒在地,下意识抱紧怀中的襁褓,等那股灭顶的威压散去,转头看了看身边乱七八糟倒了一地的人,也从容嬷嬷瞠大的眼中看到同样的恐惧,怀里“哇”的一声,小公主也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哭了起来…… 钦安殿梅君尘感受到威压时,神色微变,闪身出殿,同时启动了所有护阵,就见乾清宫上方出现一艘飞舟,站着十几人,为首的一男一女凌空而立,袍袖翻飞,面上冰冷无情,高高在上俯视着皇宫。 两人没有掩饰修为,那男子修为明显超过自己,女的则和他相差无几,不由心惊,梅君清飞至半空,拱手一礼:“在下凌云宗梅君尘,见过道友。”身后梅君清等人也纷纷现身见礼, 两人没想到竟会有位金丹在此,有些吃惊,对视了一眼,男修微微颔首,气势微敛,倨傲不减:“原来是梅道友,我兄妹来自元天府安家,不知梅道友为何在此?” 果然是安家!梅君尘心中不喜,他身为掌门首席弟子,也是修真界千百年來最年輕的金丹修士,在修真界无论走到哪都备受礼遇,这两人竟然连名字都不肯相告,身后那些筑基或练气弟子更是无力,未免太过骄横。 梅君尘再联想那几个安家门人的态度,也不由动气,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和声道:“梅某奉师命在此镇守,不知二位安道友所为何来?” 梅君清出关后,将那两个被抓来的修士严刑逼供,他可不像梅君尘自重身份,修士的手段比之凡人更加残酷,两人熬不过无奈之下招认,安家进入大清的只有他们四个,他们没来得及将前因后果传讯家族,但离开修真界前都留下来了魂玉。 他们两人是三年前被派遣进入此界的,原因同梅君尘他们不太一样,是为了考察这一界灵脉等情况,为安家日后的进入做准备,而两位女修过来才一年不到,有其他的任务,进入皇宫的缘由他们也不清楚,因为两人是安家的嫡系,他们也不能自持身份,这次出事,安雨文丹田被毁前捏碎了传讯玉符,这才匆匆赶来营救。 确定安家不可能知道在这一界发生的具体情况,梅君清直接封了这两人丹田,送出城外,就算安家找来,在亿万凡人之中想要找到他们,可谓千难万难。 这两人正是因为找不到弟子,才多逗留了一些时日才找到了皇宫,但怎么也没想到皇宫之中竟然已有修士进驻,其中甚至有金丹修士,还是出自五大宗门,男修眉头微皱,似乎很是不解:“道友竟然入皇室接受供奉,凌云宗如此安排,真乃奇事一桩!” 高阶修士不得介入皇室,以免扰乱命数沾染因果,所以安家才只派了两位练气期渗进皇宫,而且他们也已经知道,这一界甚至可能比修真界更早崩溃,梅君尘他们留在此处,有何用意,难道知道了安家的秘密? 那女修不耐烦听她兄长说这些,一心记挂着魂玉碎裂的两个女侄,插嘴问:“梅道友在此处,不知可曾见过我那女儿从云和侄女雨文?” 修真界一般不会出现高阶修士无辜杀害低阶修士的情况,尤其这位还是修真界下一代魁首的人物,目光阴冷、凶狠扫过下方站在的凌云宗其他子弟,凶手会不会在里面? 乾清宫前,脚步声杂乱无章,乾隆领议政重臣走了出来,个个神色掩饰不住的惊慌,先前那浩瀚生怖的威压压迫得他们喘不过去来,若不是退散的太快,只怕就跪了下来,之后残余的理智在皇帝走下御座时跟了过来,又见到前方如履平地、在半空中对持的双方,惊骇万分,那女修的话不高众人却听得分明,找人?大清出现的女修只有那晚的刺客! 似乎感应到下方诡异的视线,那女修目光冷如刀锋扫了过来,定着一身龙袍、即使仰视气度依旧尊贵非凡的男人身上,凌厉气势直冲而来:“你是皇帝?” 乾隆一凛,心下大骇,又听对方冷声喝问,盛气凌人:“我女儿传讯,说是进了皇宫,她现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三章,正文就完结~\(≧▽≦)/~啦啦啦 有喜欢的番外可以提出来哦 第116章 安家来人 肉文屋 / 第116章 安家来人 第116章 安家来人 第117章 盛气凌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7章 盛气凌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7章 盛气凌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7章 盛气凌人 乾隆从未这样直面金丹修士毫不掩饰的威势压迫,竟被逼得说不出话来,更有股腥甜的血气冲了上来,他死死压制,头脑却更加清明,当初审问那两个修士,他们说并未有关于皇室的特别消息传回去,安家却突然在□个月前派出了两位修为较低的女修,直奔皇宫而来。 现在再听这女修的问话,果然是早有预谋,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她们的目的并不是单纯为了帮助安家抢占未来控制权,那俩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正好是景娴得了凤戒不久之后,可那假扮胡氏的安雨文被救了之后,言语中根本不知道皇后的事,而现在,为了两个练气修士,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 不过他此时出不出话来,白着脸,在重重威压下挺直脊背,屹立如山,梅君尘瞥见,心中对安家更是厌恶,拱了拱手:“原来安道友找的是名女修,宫中先前确实出现过一位女修,不过只见了一个,梅某想应该不会是安道友的女儿或侄女。” 那两人同时皱眉,女修气势一敛,正要开口,梅君尘继续道:“那名女修贪图荣华富贵,特意变幻容貌,意图冒充他人混进皇宫做妃子,被揭穿后又欲行刺皇帝,大开杀戒,宫中也不知她是修士,就被误杀了。” “胡说八道!”女修勃然大怒:“我女儿岂会如此!” 金丹修士一怒,气氛逼仄恐怖,杀意翻滚,弥漫着血腥味,下方被无差别波及的人全都白了脸,恐惧的觉得这人下一瞬间就会大开杀戒。 下方的梅君清虽然也受点波及,但他已是假丹,并不惊惶,低垂着头,心中暗爽,大师兄说的可是事实,那什么从云可不就是贪慕虚荣?!也明白大师兄这么说的意思,毕竟是安家理亏在先,就算要闹事,也不好丝毫没有顾忌吧,不过来了这么多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梅君尘面色不变,只淡淡一笑,附和道:“是啊,所以我才说,那位不可能是安道友的女儿呀!”就算他修为不如那男修,但他身为师门得意弟子,身上自有法宝护身,逃得性命并不难。 女修怒气一滞,随即气得脸都扭曲了,赤红着双眼,狠狠剜向梅君尘。 男修在一旁见两人斗嘴,只淡淡道:“从云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天资聪颖,是风系天灵根,修炼不足十年已是练气大圆满,只等筑基就会被元婴老祖收入门下,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梅道友,不知你方才说的,是传闻还是你亲眼所见?” 若是传闻,自然不可信,若是亲眼所见,一个区区练气修士,在金丹眼皮底下,又能在皇宫闹出什么动静来,问这话,也就是要么是污蔑,要么是梅君尘仗势欺人。 修炼十年进入筑基,在当前修真界灵力匮乏之时,确非易事,难道那女人傲成这样,梅君尘微微笑道:“那天发生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梅某与师弟是在感应到灵力波动时才赶到,那女修确实变幻了容貌。” 说着,单手一挥,一道美丽非凡的身影在空气中出现,正是“夫人”的模样,梅君尘微怒轻哼:“她假扮的是梅某在此新收的徒弟。”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在翠环搀扶下蹒跚走出来的景娴怔在当场,乾隆眸光暗沉,复杂难辨,梅君尘之前是有过收徒的提议,可现在景娴经脉已废,而且修真界已经放弃这一界,不用多久他的宗门就会召他们回去,难道还是为了那个所谓一线生机? “怎么可能?”那女修惊叫一声,随即满脸怒容:“梅道友是为了庇护谁不成,如今这情况,你怎么可能在此收徒?!”假扮任何人都没关系,假扮一个金丹的徒弟,那是挑衅,梅君尘插手此事就顺理成章。 “梅某有何必要骗人呢?”梅君尘轻哼一声,冷声道:“我那弟子乃先天灵体,火木双灵根,修炼不过半年多,已至练气后期。” 女修瞪大眼,身后那些安家弟子面面相觑,惊讶万分,又是羡慕嫉妒,碍于两位金丹真人,不敢议论出声,半年而已,修真界若是得知,定会引发轰动。 “原来如此,梅道友好福气。”男修挑了挑眉,晒然一笑,夸了一句,突然就沉下脸来:“从云假扮令徒一事,只怕另有隐情,然则,从云和小女雨文在此殒命是事实,就请此间皇帝交出祸首,否则安家绝不善罢甘休!” 这话一出,算是不准备讲道理了,几乎同时,女修飞剑直指乾隆,喝道:“说,是谁杀了我女儿?” 一道白光激射而来,乾隆来不及反应,只觉耳边一凉,伸手一摸,脸上竟被剑气划出一道血痕。 “皇上!”身后傅恒等人大惊失色,忙聚拢过来,可对方是在半空,动手的话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景娴此刻离乾隆不远,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一软,本就无力的身体往一边栽倒,翠环忙撑住她。 梅君尘怒极,这人竟然对着凡人直接动手,当真蛮横至极!怒道:“道友这是何意,梅某奉师命在此,忝为皇室供奉,你不分青红皂白动手伤人,如此行事,莫非安家竟是不把凌云宗放在眼里?” “梅道友何必动怒。”男修漫不经心道:“安家对凌云宗一向敬重,不过这里可不是修真界,安家子弟陨落在此,凌云宗总不能阻止我等报仇吧?” “大哥说的是,梅道友,我等只要求交出凶手而已!”女修一脸煞气。 “莫非两位道友认定那假冒我徒弟的刺客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梅君尘反问。 女修脸扭曲了一下,阴鸷的眼神看向梅君尘,恨声道:“梅道友不必耍嘴皮子,我女儿已经死了,不能为自己洗清冤屈,但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会让她不得安宁!你若想阻止,就手下见真章!” 说罢,祭起飞剑,直指梅君尘的方向,摆出对阵的姿势,梅君尘脸一沉,两人身后的修士也纷纷祭起兵器,局面一触即发。 安姓男修则目光转向乾隆,寒声威胁:“快把凶手交出来,否则,本座就以此城血祭我女儿亡魂!” 乾隆心下大骇,一把拨开挡在他身前的侍卫臣子,强自镇定拱手道:“仙师息怒,我等并不知那女子身份,这才惹来大祸,只是百姓无辜,还请仙师饶过他们,朕愿为她偿命!” “皇上,万万不可!”群臣侍卫等慌神大叫,噗通跪下,满面屈辱愤怒。 乾隆惨然一笑,再次躬身恳求:“只求仙师息怒,饶过不相干的人,朕虽死无怨!”余光瞥见满面惊恐,在翠环怀里挣扎的虚弱身影,只企盼着她不要逞强,不要过来,他没想到安家竟这般狂妄,丝毫不顾忌因果。 男修冷哼一声,袖子一挥,梅君尘只来得及掐了个手印。 就见乾隆身上泛起一圈金色光晕,一闪而逝,身子高高飞起又重重摔落在地,翻滚了两圈停下,一口鲜血喷出,明黄色龙泡上沾满灰尘,上面鲜血斑斑点点,乾隆面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痛,止不住咳嗽数声,鲜血不停溢出。 男修看了眼怒容满面的梅君尘,冷声一声,转头高高在上睥睨着乾隆:“想不到你还挺硬气,不过,你不怕死,怕不怕生不如死呢?……” 骇人至极的威压压得乾隆身边众人动弹不得,满脸悲愤,面露绝望。 “慢着,住手!”微弱的声音一出口就被寒风吹走,在这冷冽如霜的寒冬听不真切,不过修士自然发现了,男修冷眼扫过去,见是裹着黑色大氅的美丽女人,眯着眼,嘴角缓缓勾起残忍弧度:“经脉尽废的女修?是你杀了从云和雨文?” “不错,是我!”景娴心里已经不怕了,往嘴里塞了颗补气丹,身上立时有了点力气,不要翠环搀扶,踉踉跄跄奔向乾隆。 “娴儿!”乾隆努力撑起上半身,眼睛紧盯着奔向他、不稳的身形,心中大恸,今日这情形,他护不住她,难不成竟是都要殒命在此。 景娴扑进他张开的怀抱,塞给他一枚养元丹,扯出帕子为他擦拭嘴角血迹,而后紧紧抱了他一下,忍着心下悲恸,柔声道:“弘历,你要好好的!” 上方那些修士冷眼看着满身狼狈、紧紧相拥的两人,男修眼中闪过异色,轻哼一声:“原来是皇后,想不到竟然也是位修士,这身修为是从文废的?” 身边的女修恨意滔天,咬牙切齿:“大哥,这女人修为没废也不是从云的对手,定是使了卑劣手段,我要她生不如死!” 乾隆双手微微用力,景娴直起背脊,仰头看向上方:“本宫修为是不如那女刺客,你们今日前来,不就是想找出凶手吗,我就在这里,想如何都可以!” “不!折磨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乾隆打断她,双后拥紧,目光扫过梅君尘时露出一丝哀求,然后望向安家那两人:“皇后是为了朕才误杀了那女子,你们若要报仇,找我就好!” “弘历!”景娴反手要去捂住他嘴,急声道:“你是皇帝,不可任性,大清不能没有你!” “好一对苦情鸳鸯!”女修呸了一声,见下面两人虽然狼狈,却相依相偎恩爱非常,气得面部狰狞。修士子嗣艰难,好容易生了个天灵根的女儿,只是一个简单历练居然就送了性命,叫她如何不恨,剑指向景娴:“从云被你所杀,我不会轻易饶过你们!” 阴狠一笑,森然道:“就先削掉你四肢,割掉舌头,做成人棍,让这狗皇帝日日面对,看他还能喜欢你到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今天停电了,刚刚才来,~~~~(>_<)~~~~ 第117章 盛气凌人 肉文屋 / 第117章 盛气凌人 第117章 盛气凌人 第118章 生死与共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8章 生死与共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8章 生死与共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8章 生死与共 景娴身子一颤,清澈的水眸闪过一丝惊惧,乾隆恨极,脑中杀意翻滚,双手抱紧她,真到了万不得已,他会陪她! 这时,梅君尘忽地闪身挡在两人面前,身上灵光隐隐。 女修大怒,就要发难,男修也皱起眉头,现在这种形势,就算梅君尘是金丹,最多和他妹妹打个平手,而他们这次可是带了好几位筑基,就算不好杀凌云宗的门人,活捉也未必是难事,这人竟敢撕破脸皮不成! “安道友莫要欺人太甚!”梅君尘阴沉着脸,语气冰冷:“皇后是我徒弟,之前那模样是她在外时所用,你女儿先是冒充她身份,又在皇宫大开杀戒,她当时已有七个月身孕,害得她早产不说,经脉尽废,如今竟又不顾身份,肆意欺凌,真当我凌云宗好欺不成!” 安家飞舟上那几个小辈被骂得羞臊不已,祭起的法器摇摆起来,面露迟疑。来之前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缘由,对于长辈前来凡人界寻仇,声势弄得这样浩大还觉奇怪。后来见凌云宗居然有金丹修士在此,很是震惊,再听他们意思,分明是自家理亏在先,原本以为凶手是凡人,凌云宗实在犯不着和安家结仇,可现在这样,废了人家这么优秀的后辈,再无理取闹,可就结下大仇了! 女修脑中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身上煞气更浓,心里想着莫不是女儿发现这人资质绝佳,这才先下手为强,目光恶毒如刀狠狠瞪着下方那靠在男人怀里的女子,恨不得立时将她撕成碎片。 男修传音让她稍安勿躁,就算想着报仇,但目前安家还不能和凌云宗死磕,想到来之前真君的交代,神色略见和缓:“梅道友见谅,从云和雨文出事,妹妹只是伤心过度,失了分寸。” 轻描淡写安抚几句,转而语气沉痛:“请梅道友理解我二人丧女之痛,从云和雨文是我安家嫡系,她们只是一时好奇进了皇宫,却落得如此下场,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辞!” “既然皇后经脉已废,也算不得凌云宗的弟子,梅道友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废人致凌云宗这些弟子于不顾吧?”光扫过下面凌云宗一众人,男修话语里明晃晃的威胁。 梅君尘气急反笑:“此间种种,梅某已命师弟回修真界禀告师门,当时虽不知刺客是何人,但经过空窗时都有记录!安家害得我徒无望大道,如今竟反过来寻衅挑事,可笑之至,我凌云宗就算在此势单力孤,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大师兄说的是!”梅君清接口道:“就算我等都命丧在此,自有师门为我们主持公道!” 其他弟子都悲愤决然仇视着对面,安家逼迫至此,若当真后退,回到修真界也无颜立足,凌云宗威望尊严不容亵渎! 女修眼中戾气闪过,重重威压狠狠迫向那几位练气修士,梅君清瞳孔一缩,瞬间激发护身法器罩住大家,只听得轰隆一声,护罩只坚持两息就破裂开来,梅君清连退两步稳住身形,嘴角鲜血溢出,已经受伤,身后练气期弟子摔作一团,相顾骇然! 梅君尘被男修盯紧,竟不及动作救援,脸色铁青,弹出一净瓶,金光四射,将那些练气弟子罩在其中; 女修纵声大笑,杀气凛然:“不过几个练气期,也敢如此无礼,这只是小小警告,乖乖躲在这护罩之中,再敢放肆,要尔等死无全尸!” “欺负修为远远低于你的晚辈,你也不嫌脸红,真给你安家丢人!”忿恨沉寂中,清冷如泉的声音带着嘲讽扬起。 女修笑容僵住,对峙中的男修和梅君尘也都看了过来,凌云宗弟子相互搀扶着站起,隔着护罩的。 “你不就是为了报仇,找我就是!”景娴颤巍巍站起身来,说罢,对梅君尘福了福身:“真人大恩,晚辈无以为报,如今晚辈修为尽废,确实不能算作宗门弟子,不必为我连累大家,否则晚辈死不瞑目!” 梅君尘转过身,眸光有些复杂,若那女修持续攻击,他那护罩坚持不了多久,何况对方身后还有几位筑基,形势不由人,他们没有半分成算。 乾隆也弯了弯腰,扶景娴靠在他胸前,恳切道谢:“真人已经尽力,我们夫妻感激不尽!如今这种场面,就由我们为那女子抵命,只求真人在我们去后,照顾着些大清。” 地上众人跪伏着,泪流满面,悲呼道:“皇上,臣等无能,唯誓死追随皇上!” “皇阿玛,皇额娘——”兰馨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哭叫着,被梅君清一把抓住,锁住她声音,兰馨眼里溢满哀求,拼命挣扎,又怎挣脱得了筑基修士的灵力禁制。 梅君瑞在传来讯息的同时,还嚷嚷着会尽快回来,梅君清心头雪亮,就是为了兰馨,他自然不会让她枉送性命。 景娴对梅君瑞投去感激的目光,回头看着乾隆,抓着他胳膊的手微微颤抖,红着眼:“弘历,那个人是我杀的,你别犯傻,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是皇帝,我不能成为千古罪人!” 乾隆缓缓摇头,抬手抹去她眼角湿意,声音也有些发颤,语气坚定:“娴儿,什么都可以听你的,这事不行!我说过陪着你,无论你去哪都一样!” 拥着她微微转身:“你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日后用心辅助太子,就是对朕尽忠!” “弘历,你……” “皇上!” “还真是感人!”冷笑声打断哀恸场面,是那怒火中烧中回神的女修,瞪视着下方,随即不怀好意哼笑数声:“看你们这么情深意切,倒让我有些不忍了!” 男修眸光闪了闪:“妹妹说的在理,这样吧,只要你们答应一个条件,留下这皇后一命也未尝不可!” 乾隆拥着景娴没有说话,微微皱眉,脸上不见喜色,暗自戒备,他可不认为这安家逼迫他们到这种地步,真的可以动之以情难道安家想要掌控大清,可按理这界已被放弃,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就算没有,修真界这么多宗门,安家就算当真占据了皇室,也是没用。 “你天资倒也不错,难怪从云看上了你……”男修的话令众人愕然,齐齐色变,什么意思? 男修叹了口气,道貌岸然,看在乾隆眼里分外虚伪,耐着性子听他鬼扯,又见他身边的女修则是面露诧异,显然也不明白他的用意,心里异样的感觉越发浓烈。 “要你做的事也不难。”男修感慨一阵,悠然道:“只要你下旨将这皇后逐出宫去,追封从云为皇后即可!只要你做到这一点,我可以引你入我安家化神真君名下,各种资源任你挑选,凭你资质修炼至金丹不成问题,至少享五百年荣华富贵!” 梅君尘并一众修士尽皆瞠目结舌,如今修真界是什么情况,资源几乎不可再生,就算打通新的空窗,是个什么情况还不一定,竟然允诺资源任他选用,还有化神真君收徒!安家就算再富裕,也不会这样挥霍吧,就连那女修都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跪在帝后身周众人也都一脸莫名,泪水还挂在脸上,瞪大了眼,驱逐皇后,对安家竟然这么重要? 场内诡异的安静,男修挑了挑眉:“你若是不信,本座可以道心发誓,绝无虚言。” 乾隆忽然展眉一笑:“朕自问还没这么大的魅力,让一个从没谋面的女修倾心,所谓资质也不过是用洗骨水和洗髓丹强行转换了灵体,朕年岁也已近半百,实不值得仙师如此看重。” 男修大手一挥:“这个你不用担心,本座不会看错人,虽然年岁大了点,但能以凡人之身洗髓,没有强大意志和逆天运气,也不可能成功,最多十年,筑基必成!” 乾隆哈哈大笑,众人还以为他是乐疯了,梅君尘眼神暗了暗,那女修恨得咬牙:“大哥,你为何……” 不等她说完,乾隆收住笑声,毫不顾忌在景娴发髻轻柔印上一吻,凝视着她的目光缱绻缠绵,声音铿锵有力:“自从皇后废了灵体,朕就绝了修仙之念,只想与她厮守一生,她若不在,朕生有何欢!仙师的美意,朕只能婉拒了!” 景娴睁大眼,刚要说话,蓦地一寒,不祥涌上。 男修不敢置信瞪直了眼,随即勃然大怒,手一抡,一道霸道至极的森寒冷芒劈向帝后所在,尖锐的呼啸声中,只听得轰隆巨响,惨叫声连连,地面炸开,几十道人影被远远抛飞,砰砰声响起,鲜血四溅,灰尘扬起,挡住所有人视线。 等烟雾散去,只见破破烂烂的青石板中央,帝后相拥着倒地,一团柔和的光晕拢住两人,他们身边的那些侍卫大臣都被激起的气浪抛飞,哀鸿遍野,这样近的余*及,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修士哗然,这样的雷霆之击,那两人竟然没死?!女修狰狞着面孔:“这是宝器?!” “娴儿!”光圈中,乾隆哀恸欲绝,颤抖着扶起景娴,她七窍正慢慢溢出血丝来,鲜红划过惨白的面孔,凄历恐怖。 梅君尘站在他们身边,法衣破了个大洞,他在感应到杀气的同时张开护罩,可那人修为高出他许多,暴怒之下无所顾忌,只来得及稍稍挡了挡,本以为他们定然无可幸免,没想到这两人身上竟有宝器, 景娴无力的靠在乾隆怀里,凤戒会自动护主,但只有神识激发才会形成防御罩,她神识早已是伤上加伤,强行激发宝器,哪里还支持得住,识海就如要爆炸开来,疼痛欲裂,努力睁大眼看向乾隆,却说不出话,眼神逐渐涣散。 乾隆泪眼模糊,抱着景娴不停呼唤她,痛不欲生,光圈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兰馨泪如雨下,凄声大喊着,却发不出声来,梅君清死死抓住她:“她没事!” 梅君尘面露不忍,正要说话,那男修已从震惊中回神,目光中闪过贪婪阴狠,寒声道:“她没事,不过是神识受伤!凌云宗当真好大的手笔,竟连宝器都舍得给一个经脉尽废的人,真是暴殄天物!” 梅君尘没有回答,持剑守在一边,手中灵光吞吐着,对乾隆说道:“这防御罩大概还能支撑半个时辰!” 乾隆似若未闻,只身子顿了顿,然后拿帕子专心为她清理面容,又将她努力睁着的眼睛合上,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安抚她:“乖,睡会,睡着就不痛了,我会陪你,一直陪着你。” 景娴听话闭上双眼,泪水混着鲜血滑落,乾隆心中凄楚,单手抱着她站稳,右手忽然出现一把短剑,而后将目光转向那些伤势不太重、拖着长长的血迹跪行而来的重臣…… 几乎所有人都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就连重伤者都挣扎着跪稳,心直往下沉,梅君清松开手,任由兰馨凄然跪下,远处因这边动静聚拢而来的侍卫纷纷跪下。 乾隆刚要开口,突然怔住,一动不动,耳边一个声音突兀响起:“你想做什么?” 那声音很轻,悠远缥缈,乾隆瞳孔微缩,是谁?正要四下查看,那声音又道:“没人看到我,也不会有人听到你说话!” 乾隆愣了下,突然想起之前景娴说的,微微低头,定定看着怀里面色惨白的爱人:“你就是给了娴儿凤戒的人?” “是的。” “你、你一直在这?” “对。” 乾隆面色一变,刚才那么危险,险死还生,这人都没出手,想必是不会帮他的,抱着景娴的手臂用力收紧:“你的目的?” 那人一顿,轻笑一声:“先回答我的问题。” 乾隆胸中泛起无力又觉悲哀,别说是这人,他连安家的人都对付不过,又能如何,惨然笑道:“你既然一直都在,又怎么会看不清楚,就算有梅君尘帮忙,也不是安家的对手。如果我和皇后都死了,安家应该不屑与凡人为难,多少也会顾忌些因果吧!” “安家不是说了,只要你和皇后分开,就不会为难你们,甚至还给了你天大的好处?” “若废了皇后,她哪还有命在?”乾隆皱眉不悦,废后的身份,她岂能苟且,何况还有永璂和晓晓:“那些好处,没了皇后,我要它何用?” “说的好听,又不是没废过!你还不是过得逍遥自在!”另一道满含讥讽的冷冽声音在耳边炸响,乾隆蓦地一寒,短剑哐啷掉落下来,眼前不知为何,竟出现一座小佛堂,一个青衣素服瘦弱女子跪坐在蒲团上,双眸黯淡无光,乾隆如遭重击,那是娴儿!怎么可能? 画面快速闪过,令贵妃,十五阿哥,香妃,南巡,断发,废后,凄冷的佛堂,孤寂绝望的眼眸,迅速破败的身体,只有愈渐苍老的容嬷嬷随伺一旁,很快,形容枯槁、无声无息倒在床上再没醒来,容嬷嬷殉主;而后他下旨将她葬于裕陵妃园寝纯惠皇贵妃墓穴内,无享祭,甚至没有谥号,他们的永璂跪在养心殿外,不得召见,年仅二十五岁就早早的去了…… 乾隆身子颤抖着,喘不过气来,他想开口反驳,那是假的,可那一幕幕又是那样的真实,原先那个声音似乎在叹气:“皇后还有得救,甚至经脉我也可以帮她重塑,需要你付出些代价,你愿意吗?” “要我做什么?”乾隆听到自己恍惚问道。 那人耐心解释:“刚才的那些,是这个时空真实发生过的,所以皇后才会凤魂不稳,忽隐忽现,想要救她,除了原先夺走她凤运的女子为祭,还需要你的龙运加护,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活不了,用你的命换她一命,你愿意吗?” 乾隆垂眸,茫然的看着怀中气息奄奄的妻子,眼泪滴下,落在她苍白如雪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却笑不出来,只凭着心意哑声道:“娴儿不会同意,我也不愿意,她只能在留我身边,生死都在我身边!” 众人都等着皇帝下诏,却迟迟没听到声音,又不敢抬头张望,修士则皱着眉头,看着乾隆神色变幻莫测,安家那俩人怒极,男修冷笑道:“怎么,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变故突起,帝后身上突然激射几道刺眼白光,直射向安家修士所在,飞舟炸开,溅起滔天血雾,修士纷纷从高处摔下,没有灵气护持,凄厉痛嚎声不绝于耳;两位金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两道白光分别直直撞入他们胸腹,金丹立时破裂,鲜血迸飞,腹部均被斩出一道巨大的伤口,一头栽了下来。 全场骇然,不知作何反应,就听见虚空中大笑声起:“如何,我赢了吧?!哈哈哈哈……” 第118章 生死与共 肉文屋 / 第118章 生死与共 第118章 生死与共 第119章 正文完结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9章 正文完结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9章 正文完结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19章 正文完结 这一天,正史没有记载,野史则有无数种版本,唯一共同的,就是紫禁城上空出现了神迹。四九城的男女老少,震惊过后,纷纷朝着皇宫方向噗通跪下,五体投地万分虔诚,嘴里喃喃自语祈祷着。 紫禁城中,乾清宫前,地上所有人呆若木鸡,傻傻抬头,就连那些惨声哀嚎的修士都骇然住嘴,瞪大了眼,剧痛都忘了。 就见虚空中,一个俊美霸气的男人缓缓现出身形,身着月牙色暗鎏流金长袍,玉冠束发,正开怀大笑,笑声仿佛激荡在每个人心里,他身上隐隐蕴含的有如天地意志,无穷浩瀚的气息震慑得众人一丝不敬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清亮的嗤笑声打破震撼,就见俊美男人身边出现两人,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另一位则是一名少年,精致无比的容貌,冰若寒霜,无情黑眸扫过底下时,那群安家的修士如坠冰窟,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恐惧,绝望等待审判。 少年目光定在昏迷着的皇后身上,冷哼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犯规了好几次!”语气淡淡的,带着点不屑,但也可以听出他心情还不错。 俊美男人又笑了几声,也不反驳他,转过头去,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又好似在和隐在虚空中的谁说话。 声音分明就是刚刚在他耳边问话的两人,乾隆只觉这三人相貌似乎有些熟悉,下意识皱了皱眉,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木木的,他所受冲击太大,全副心神还都在刚才填鸭一般塞进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双手用力抱紧,怀里温热充实的触觉微微驱散了愤怒、悲恸和绝望,是不一样的,他们没有到那种地步,她就在自己怀里!眼前又仿佛出现那了无声息的枯败身影,那人也说了,这些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那又是什么意思? 敬畏仰望的众人,第一眼都隐约觉得熟悉,不过他们谁也不敢盯着看,纷纷低头,那流光异彩的华美服饰,神仙般的人物,浩瀚的气势,谁也不敢胡乱猜想,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们欢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何况能见识到这样神奇的一幕,甚至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梅君尘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不是就是他们宗门的生机?他当然看出来,这几人并不是真身,不过是投影就有这样浩瀚威严,似乎天地意志都臣服其下,这是仙人也做不到的吧? 正想着,虚空中,那俊美男人回过头,目光直直看来,梅君尘头皮一麻,只觉自己被人看了个通透,躬身行了一礼:“晚辈凌云宗梅君尘,见过尊上!” 男人还没开口,少年嘿嘿笑了声,清脆悦耳,意味深刻,梅君尘莫名所以,不敢抬头,弯着腰动都不敢动,温润青年开口倒是给他解围:“别闹了,额娘心魔已除,也是时候闭关晋级,这事及早了结为好!” 下面的人听得云里雾里,虚空中另外两人都是神色一敛,男人手指朝皇后的方向点了下,就见皇后左手突然冲出一道金光,一闪而逝隐入她脑中,随后蓦然绽放柔和绚丽光晕,光圈扩散开来,很开消散无踪。 乾隆骇得心跳都停了,又见面前凭空出现一翠绿小瓶,耳边那个男人声音响起:“我欠你们一段因果,以此偿还,好自为之。” 愕然抬头,虚空中人影已经消失了,若不是满地疮痍,安家那些修士肢体破碎,血流满地,断断续续的□声,混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几乎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做梦。 梅君尘嘴唇颤抖,难以自持,紧盯着眼前悬浮着的、快速旋转的小巧宝塔,光晕四射,散发着强大威势,带动天地灵气波动越发狂暴,随时可能遁走。 “师兄,这是……”梅君清并几个弟子围了上来。 “你为我护法!”心知这宝塔只是暂时被原主人束缚着停在他面前,梅君清匆匆交代一句,盘膝坐下,准备先行认主,再闭关炼化,却没想到这么顺利,几乎在他神识烙印上的一瞬间,宝塔光芒一敛,立时出现在他识海之中,是个七层宝塔,莹润光泽,通体无暇,竟是一件空间神器! 梅君清刚要观瞻这宝塔,就消失不见了,桃花眼瞪得老大,结结巴巴问:“师兄,你认主成功了?” 梅君尘回过神,点了点头,总是清冷疏离的眸子溢满神采,璀璨生辉,神情激动,传音道:“师父算的,全对!” 梅君清怔了怔,等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惊喜若狂,梅君尘唇角扬起转身走近乾隆,轻唤一声:“陛下!” 乾隆一颤,恍惚回神,眼神有了焦距,缓缓伸手,那翠绿小瓶自动落在他掌心,信息传入脑海,这是天蕴丹,是重塑灵体的仙丹! 兰馨也跌跌撞撞跑到乾隆身边,发髻凌乱,脸上泪痕未干:“皇阿玛,皇额娘怎么样?” 乾隆这才有了真实感,环顾一下四周,取出养元丹、培元丹及一些外伤药膏,抱着景娴微微弯腰:“今日多谢真人,朕感激不尽!这些都是我朝重臣,还请几位仙师帮忙救治!” “陛下无需客气,你先带皇后去疗伤,这里一切我来处理。”梅君尘态度前所未有的温和。 乾隆再次谢过,又吩咐兰馨一声,打横抱起皇后大步奔向乾清宫东暖阁。 梅君尘将丹药交给兴奋中的梅君清,让他和兰馨一起带着弟子快去帮忙,自己则走向那些满面惊惧,呼痛都不敢大声的安家修士所在,然后打出一道道手诀,将他们一一封印,边暗暗猜测方才虚空中人的身份,打落安家修士的白光,是从皇后那里发出的,仙人或神人是不能下凡的,想必是一缕神念附着在那防御型宝器上,他和皇后接触那么多次,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身子突然一顿,走到那两个鲜血淋漓,万分狼狈,眼神一致怨毒的金丹修士面前,梅君尘眯了眯眼,叹息道:“金丹都碎了,真可惜?” 那两人眼中的恶毒都能形成实质,恨不得撕碎了面前这个俯视他们、假惺惺的男修。 那男修嘶哑着嗓音喊着:“那人是谁,怎么这么像那狗皇帝,是你们凌云宗捣的鬼?” 梅君尘眸光一闪,沉下脸,灵气外放,将这两人定住,亲自给他们用了伤药:“你们冒犯了这里的主人,可别这么快就死了,不然岂不是便宜了你们!” “你、你敢!”那两人目眦具裂,心头恨极,梅君尘竟是要将他们交给凡人折磨羞辱,现在连元神都逃不出去,面孔狰狞嘶吼着:“我是安家家主的亲弟弟,绍阳真君不会放过你,定灭了你凌云宗满门!” 绍阳真君就是安家那个化神修士,梅君尘面上戾气一闪,随后挑了挑眉,冷声道:“灭我凌云宗满门,只怕你是看不到了!再过不久,也许安家就会从修真界消失!” 两人瞳孔一缩:“胡说!” 梅君尘冷笑一声:“我本以为安家是为了抢占在这一界的势力,才派出两个美貌女修进皇宫,只是有点奇怪,推算出修真界大难是在三年前,为何那时候没有计划好呢,甚至你们先前派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刚才总算是弄明白了,从一开始,你们的目的,就是想拆散帝后吧?” 最后一句,是问话,语气却很是笃定,梅君尘目光紧盯着两人,只见那女修一脸茫然,男修却是神色大变,心中恍然,不耻道:“果然如此,堂堂安家,居然耍这种鬼蜮伎俩,是为了那几位尊上提到的赌约、心魔?” 心里隐隐奇怪,帝后的情感会否破裂,和那几位大能有什么关系?不过安家得罪了这样的人物,灭门是必然的。 女修强撑着问,气喘吁吁:“大哥,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从云是你外甥女,雨文也是你亲生女儿,这里的皇帝皇后和安家有什么关系,得罪了那几位大能,安家完蛋了!” 男修被逼不过,脸色青白交错,恼羞成怒:“我也是奉命行事,怎么知道为什么?” “大哥,你……” 梅君尘也不再理会,招了招几个弟子,让他们将人送去钦安殿,关押起来,废了金丹,连普通人都不如,而那十几个练气和筑基弟子,也被封住了修为,一切还是等皇帝忙完再做处置吧。 兰馨已经帮着给大家喂了丹药,清点一遍,发现所有人竟然都只是受伤,庆幸之余,也猜到必定是梅君尘为他们挡了一档,正过来道谢,就听到了这番话,不由皱紧了眉头。 “皇阿玛,你认为呢?”兰馨想不明白,将这些通通告诉了乾隆,然后问道。 乾隆听了兰馨一通话,嘴巴苦涩心情混杂,凝眸看向雕花大床,那里只有一团五彩光茧,流光溢彩,光茧中有个模糊的人影盘膝坐着,正是景娴服下天蕴丹后在重塑灵体。 怔怔出神片刻,回头见兰馨还是一脸不明,唇角勾了勾,他早在安家那男修威逼利诱他要他废后时就感觉到了。若永璂在景娴避去园林时当真夭折,他们之间将再无转圜的余地,假扮夫人就更不用说;安家更没必要为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大清,浩浩荡荡来这么多人,与修真界的擎首凌云宗撕破脸皮,最后威吓不成又是利诱,他们可不是单纯为了考验他对景娴的感情,最后那一击,他是真的要杀了他们! 兰馨又在一旁喃喃道:“那几个神仙是为了什么呢?听他们说的,好像打了个赌,难道是赌您对皇额娘矢志不渝?……” 乾隆一颤,又想起那人先前说的,废后曾经发生过,那这一切都是重来?是那几人弄出来的,为什么呢? “……心魔又是什么?神仙怎么也叫额娘?咦,刚才他们的样子,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兰馨发现她刚才还记得有些熟悉的人脸,这会儿竟是半点都想不起来了。这就是神仙手段吧? 恍惚一阵,又要再问,她方才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皇阿玛一点反应度没有,转头就见他直勾勾盯着五彩光茧,叹了口气,额娘现在也算因祸得福,阿玛这副样子,估计什么也听不进去,她还是去晓晓那,闹那么大,容嬷嬷吓坏了,她刚才只是匆匆去看了看就跑这来了。 兰馨刚出暖阁,就见一个小炮弹一样的身影冲了过来,大惊:“永璂!” “兰姐姐!”永璂扑了过来,额头泌汗:“额娘呢,她怎么样?” “额娘没事。”兰馨俯身抱了抱他,安慰他往后面看去,果然永璋和阿娇快步跟了过来,招呼道:“三哥,阿娇,你们怎么回来了?” 永璋神色也有些惊疑不定:“皇阿玛在里面吗?我看到外面在清洗,有好多血,是安家来闹的?永璂听说皇额娘受伤就跑了,我也没来得及问……” 话没问完,里头传来一声惊喜呼唤,永璂抬脚就冲,兰馨几个也忙跟了上去,乾隆之前早就将宫人遣至殿外守着,听到喊声,正要进去,见状不得不避让开。 景娴刚刚醒来,身子就被大力拥紧:“娴儿,娴儿……” 那声音含了太多惊喜,微微发颤,景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昏迷前的一切她都想了起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原本崩溃的识海已经稳定下来,下意识内视,却见经脉通畅无比,甚至比以前还宽了一倍有余,只是没有灵力。睁大眼,手上抓紧乾隆的衣服,有些语无伦次:“弘历,经脉,我,我怎么?……” 乾隆扬声吩咐准备热水,抱着她舍不得松开,拉过锦被给她裹上,连人带被抱着安置在他腿上:“你刚刚重塑了灵体,事情都解决了,详细的我一会和你解释。” 景娴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黏腻得难受,脸红了下,很快沉浸在狂喜之中,失而复得,心境都隐隐不稳起来。 “额娘,额娘!”永璂大叫声冲进来,惊魂未定的模样,眼睛红肿,小脸憔悴不堪,别提多可怜了。 帝后心疼之余,又觉奇怪,之前来信两人已在千里之外,怎么这么快回到京城? “额娘,你真的没事吗?永璂吓死了,呜呜……”景娴裹在被子里,永璂没办法,双手抓住锦被,小身子紧紧贴靠着,脑袋也埋在锦被上,呜呜咽咽嗡声控诉着:“呜,额娘你骗我!怎么能骗我!唔……” 永璂真的快急疯了,他一路上都觉得不对劲,三哥偶尔还会红眼睛,满脸焦虑,直到今天早上强硬逼迫,他才吐露了实情,只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之后联系不上更是恐惧得浑身瘫软,缓过劲就疯了一样往回赶。 永璂脸闷在被子上,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但他哭得颤抖的身子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害怕惊恐,景娴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紧紧抱着他,不停安慰,眼泪也流了下来,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危险,甚至在永璂离开之前,一点死亡的预感都没有,直到被逼得无路可退。 乾隆暗暗叹气,将母子俩一起搂着,转头看向门口迟疑着的三人:“进来吧,永璋,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昨天已经到了偏关吗?” 永璋面露惭愧:“儿臣把实话都告诉了永璂,今天一早就急着往回赶,半途突然遇到一件奇事,只眨眼功夫,我们三人就出现在了皇宫。” 乾隆若有所思,景娴愕然,兰馨和阿娇也都怔住了,就连永璂都止住了哭声,他刚才太担心,发现自己在皇宫,然后就就是惨烈血腥的地面,现在才回过神来。 “儿臣半途听到奇怪的声音,说是礼物。”永璋双手虚托着几颗蓝色珠子,让它们飘到帝后面:“这几颗珠子,可以凭着神魂牵引穿越时空,不过只能修炼到金丹才能炼化,我想……”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到这完结~\(≧▽≦)/~啦啦啦 后面还会有一些番外,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么么哒! 第119章 正文完结 肉文屋 / 第119章 正文完结 第119章 正文完结 第120章 番外之兰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0章 番外之兰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0章 番外之兰馨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0章 番外之兰馨 正月那个值得永生铭记的日子过去很久,兰馨仍旧觉得不真实,那霹雳冷芒,轰隆巨响,哀嚎声,漫天的血雾,光晕中皇阿玛抱着额娘准备宣布遗诏时的绝然,总是在她梦里反复出现,大汗淋漓着惊醒,恍惚半天才会醒过神来。 或许是可能失去至亲的感觉太多恐怖,那种绝望悲恸刻骨铭心,兰馨常常在梦醒之后睁眼直到天亮,然后跑去养心殿,握着皇后的手,那温热的触觉才能让她惊惧不安的心安稳下来。 兰馨的异样景娴自然也发现了,以为她是被那血腥惨烈的画面吓到,刚开始还想着兰馨也是修士,以后必须得习惯,也没太在意,等她慢慢缓过劲来。之后却发现越来越严重,神情恍惚,常常走神,人也迅速消瘦,才发觉不对劲,再她身边的宫女禀告说她有时整夜不睡,兰馨才是练气期,每日睡眠还是必须的。 景娴想来想去,就将兰馨送进了钦安殿,与那些练气期弟子一起修炼,探讨疑难,空余时间就和他们比武斗法积累战斗经验,这一招果然有效,兰馨整日忙忙碌碌,哪还有空东想西想,到了晚上,一沾床就睡着了。梅君尘还将记录一些修真界战斗场面的玉简给她,那才是真正的血腥杀戮。 兰馨几乎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这日观看两位修士比斗时,身旁最近不打不相识的修士兴致勃勃与她聊天,谈及修真界各地奇特景观,又感叹这里果然不愧是皇宫,御花园景致美妙绝丽,尤其入春后百花盛开,更是美不胜收,也不知道传说中更美的皇家园林美成什么样? 这才惊觉时间居然过得这般快,居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了,兰馨再屈指一算,小公主的百日都快到了,有些心虚有些愧疚,当初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开始一段时间梅君尘限制她走出钦安殿,后来则是她自己过于全神贯注给忘了。 打听到皇后正带着小公主在万春亭赏花,兰馨忙收拾停当赶了过去,湛蓝的天空下,阳光明媚,身周姹紫嫣红,再有温暖和煦的春风吹过,不由心神舒畅,嘴角带着惬意的浅笑,远远就看见吴书来和容嬷嬷带着一群宫人伺候在亭外,再靠近些,就听得里头爽朗的大笑声,伴着婴儿咿呀叫唤着。 “兰馨来了!”景娴听到动静转头,见兰馨站在外头盈盈福身,高兴的过来拉她,边上下打量着,见她神清气爽,利落大方,身上还带着些锐气,再没有之前一丝惶恐不安,别提多高兴了。 “咿呀呀……”兰馨转头一看,顿时扑哧笑出声来,就见一个粉团团趴在铺着厚厚绒毯的石桌上,撅着屁股不满的大喊大叫,声音娇嫩可爱,一边努力抬头,小脸晶莹如玉,黑葡萄般晶亮的大眼睛,看到兰馨溢满好奇,胳膊用力想要撑起。 一旁看护着的乾隆忙将她抱了起来,一手托着她,一手抚着她后背,轻轻颠着摇晃,逗她说话:“晓晓看到兰姐姐了,是不是?” “皇阿玛,晓晓刚才在干什么呀?”兰馨行过礼,凑过去摸了摸她小手,边拿起拨浪鼓逗她,这么久没见,长大了很多,粉嘟嘟的更是漂亮可爱。 景娴在一旁抿着嘴乐,乾隆轻咳一声:“晓晓会翻身了,我正锻炼她呢!” 兰馨先是欢喜,毕竟晓晓是早产儿,现在这么快能翻身,说明她身体康健,不过看阿玛这么心虚的样子,只怕锻炼是假,逗她玩才是真的。 小家伙眼睛紧盯着彩色拨浪鼓,小脑袋跟着兰馨的手转来转去,还不时伸手去够,嘴里啊啊叫着,兰馨笑着将她抱过来,她就乖乖待在她怀里,小手啪嗒啪嗒拍着鼓玩,很是活泼好动。 逗她玩了会,婴儿到底精力不够,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嘴角还滴下一道银线,看得兰馨忍俊不禁,轻轻交到容嬷嬷手里。 乾隆也很快就走了,留下母女两在亭子里叙话,宫人仍在外头等着。 “皇额娘,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兰馨难得见额娘这样迟疑,再联想皇阿玛刚才走时的神色,很快明白必定是有事发生,还和她有关。 景娴叹了口气,握紧兰馨的手:“先前你在钦安殿闭关修炼,倒也不是故意瞒你。” “额娘,到底怎么啦?”兰馨不由有些着急,什么事让额娘这么为难? 望着那带着担忧年轻美丽的脸,景娴心中愤怒搅动,眸光闪过厉色:“兰馨,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民,如果你气不过,不必管那什么端王遗孤,你想怎么做额娘都支持你!现在这大清,就算你要横着走也没问题!” 兰馨先是听得莫名其妙,听到最后一句,笑声冲到嗓子眼被强咽了下去,看额娘着眉间含煞,隐隐还带着杀意,也知她已经怒极,离座蹲到她身边,反握住她手,抬着下巴娇声道:“我可是您的女儿,这大清可不就是任我横着走麽!” 说罢,见她神色柔和了些,心头一松,柔声问:“额娘,您刚才到底说的什么事啊?什么端王遗孤,端王死了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年前荆州民乱,端亲王隐而不告,直到年初荆州城破,一发而不可收拾,才有八百里急件送抵京城。”景娴对兰馨自然不会隐瞒实情,包括挑起民乱的是白莲教余孽也说了出来:“……皇上派了威武大将军努大海前往平乱,到那时已经晚了,整个端亲王府已被乱民占据,端亲王和福晋殉难,只留下了一双儿女,小世子克善和格格新月。” 兰馨听得也有些伤感,她的生身父母也是在战乱时去世的,只留下她一个,幸亏皇额娘将她视若己出,疼若明珠。听皇额娘提及那俩遗孤时语气有些沉重,下意识撅嘴:“额娘,您是要留他们在宫中恩养?”所以担心自己不高兴,强调她的地位牢不可破? 景娴本来正想着那个一身孝服,娇弱可怜的女子,这一听那些怒意鄙夷早抛了开去,捏了捏兰馨的脸蛋:“傻子,想哪去了,额娘哪还有心思再养个女儿!” “嘿嘿。”兰馨俏皮的笑着,微微起身撒娇的伏在额娘香软的怀里,双手紧搂着她腰,得意道:“我就知道额娘对我最好!” 景娴很久没和女儿这样亲密,心里柔软得像绵团,搂着她轻轻拍了拍,良久才让她回石凳上坐好,说起正事:“端王这两个遗孤,在端王府被攻破前乔装逃了出来,遇上流寇,被人救了,之后才找到了大将军努大海。” 兰馨仔细听着,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打岔,只是下一句却让她脸色大变。 “救了他们的,就是硕亲王府的假贝勒富察皓祯!他现在又回了京城……” 富察皓祯这个名字,有多久没听到了,又有多久没想起了?去年五月她被接进宫来,再没人提起过,修真之后,她曾想过等到她修炼有成,定要狠狠报复他,可后来发生太多事,今年更是一次都没想起过他。 刚才突然听到,震惊之后是愤怒和羞辱,再没有求而不得的痛苦绝望,兰馨微微一笑,她早就从那虚假的梦中清醒了:“额娘,我和福察皓祯已经和离,他的事与我无关,您不必担心。” 语气释然,无比轻松,景娴凝眸看她,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阴霾:“兰馨,你真的不介意?” “当然,额娘,您也太小瞧您的女儿了。”兰馨挑了挑眉,不屑的轻哼一声:“不过一个冒牌货,不知廉耻与孝期女子鬼混,文不成武不就,他有哪一点值得我留恋?!” 那娇嗔傲气的娇俏模样,景娴看得大喜,然后破口大骂:“富察皓祯果然是个蠢笨的,瞎了眼的狗东西,什么眼光,竟然舍弃珍珠就鱼目,幸亏他早早曝露真面目,也不至于耽误我的兰馨!” 兰馨咯咯笑出声来,额娘性子本就耿直,以前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当面忠言逆耳,现在有皇阿玛惯着,脾性更甚一筹,也亏得宫人都在外头,没人听见。 回到钦安殿,兰馨脸上的笑意也没褪下,扑到床上,乐不可支滚了几圈。 “这么高兴啊?”一男子突然现出身形,坐在椅子着专注的看着她。 兰馨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先是松了一口气,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傻乎乎的样全被人看了去,气得胀红了脸,怒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这么久没见,我很想你啊,你一点都没想我?”梅君瑞起身走到床边,俊秀的脸上一如既往带着笑意,眼神却带说不出的认真。 兰馨因他靠近心跳乱了一拍,温热的气息近的可闻,不由自主往床里头缩了缩:“我听真人说,你被留在修真界处理一点事情,现在都办完了?” “嗯。”梅君瑞没有因为她不回答而放弃,身子逼近:“你还没说想没想我呢?我这次回修真界,特意给你找了不少好东西,你不说就不给你了!” “别闹!”兰馨慌忙推他,又从另一边跳下床,一边嚷嚷:“不给就算了,我最近学着做的莲心茶还有朱果酒,也都不给你!” 梅君瑞因被推开而黯淡下来的脸色立时又亮了,捞出一个储物袋递过去:“好啦,逗你的,看,都在这里!” 原来她只是害羞了,女孩子总喜欢口是心非,这是二师兄以前教过他的,果然如此! 看她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满脸惊喜,一面嘀咕着细细查看,梅君瑞笑呵呵为她讲解,眸光更加的温柔,其实他回来半天了,找大师兄汇报了修真界的事,就去找她,没想到正听到皇后和她说的那些,他不在意兰馨之前有过别人,不过那个什么耗子竟然敢欺负他的女人,哼,以前躲在外地他懒得去找,现在还敢回到有兰馨在的地方,不可饶恕! 兰馨可不知道梅君瑞心不在焉想些什么,挑挑拣拣,分作了几份,给额娘的,还有留给晓晓的,很快就入夏了,小孩子不耐热,抚摸着一块触手沁凉的碧霞云纹丝帛,正好给晓晓做两套衣服。 听她自言自语,梅君瑞嘴角抽了抽,这可是三阶妖兽幽寒蛛吐出的丝炼制成的,修真界也极其罕见,他可是威逼利诱好不容易抢来的,为此还特意在修真界多停留了一个月,请另一个宗门的炼器师一起炼制,她竟然这么轻描淡写送了人。 郁闷之下,拉着兰馨要求她陪自己四处游玩。 拿人的手短,兰馨想着自己埋头苦修这么久,放松一下也没什么,果真第二天开始就陪着他闲逛,开头几天还邀请了几位练气修士,后来他们都闭关去了,接下来就只剩他们两人。 这天,两人换上便服又跑到了宫外,梅君瑞迷上了听说书看杂耍,连着去了好几天,天桥下热闹非凡,其实自从正月皇宫上空神仙显形,外地许多都往京城跑,比过节还热闹。 梅君瑞不让人跟着,看完杂耍,兰馨气喘吁吁,额头沁出密密细汗,俏脸染上红霞,煞是好看,给她施了个清凉术:“歇会再逛吧,都中午了?” “也好。”兰馨舒了口气,以往如果出来,都是侍卫宫人开道,难得这样出来,虽然自由自在,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 “去那里吧?”走了一段,梅君瑞指了指旁边一处酒楼。 兰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微微一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龙源楼”。 “怎么了,你不喜欢?那我们换一家。”梅君瑞见她不动,提议道。 “不用了,这里就好,我们进去吧。”兰馨回过神,率先往里走,她只是突然想起,似乎这里就是那假贝勒和真格格的定情之所。 小儿早看到了他们,就算身着便服,兰馨身上那种尊贵气度一看就知道不凡,连忙迎了上来,点头哈腰请他们楼上坐。 选了个靠窗的座,兰馨专注喝茶,梅君瑞也是难得的安静,望着楼下街道某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 “你在看什么?”兰馨终于缓过劲来,好奇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京城果然热闹。”梅君瑞笑嘻嘻转回头:“我都想留在这不回修真界了,你觉得呢?” “那你师兄会同意吗?”兰馨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大清虽然稳定了些,可灵气杂乱还是不适合修士修炼,空窗不到一年就会关闭,到时他们都会离开。 “这事你不用担心,你想我留下吗?”梅君瑞眼睛晶亮,身子前倾,几乎趴在桌上,也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楼下一清瘦男子,正望着这边怔怔出神,身边一个小厮手里提着药包,连声唤他:“少爷,我们快回去吧,格格会担心的。” “嘘,别再叫格格,被人听到就糟了!”男子回神,脸色难看至极,若兰馨能看到,自然就会发现,这人竟是她的前夫富察皓祯,此时再没有两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是,大少爷。”小寇子缩了缩脖子,本以为少爷救了端亲王的格格和世子,皇上开恩允许他留在京城,就说明对硕亲王府态度有所转变,谁想到之后变故丛生,王府本来就因为得罪了兰馨公主失了圣心,府里战战兢兢提心吊胆过日子,这次王爷居然又被降了爵位,直接贬为贝子,气得病倒在床,甚至连太医都不肯过来。不过少爷刚才为什么支开他呢? 皓祯神思恍惚往回走,刚才那个优雅高贵的美貌女子,丰姿卓然,分明就是兰馨公主,她比之以前更美了,和那个男人这么亲近,难不成是她的额驸?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说,刚才那男人看他的样子,那眼神,能把人刺透一样,浑身发寒,深沉的恐惧从心底涌上,动弹不得。 他在荆州城外救了克善和新月,对和白吟霜一样的娇弱楚楚的格格心生怜惜,这两人多么的相像,不过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真格格,一个却是飘零孤苦、被生母抛弃。 在外流浪的日子并不好过,除了对吟霜的思念,还有对公主的愧疚,救了人,后来又遇上平叛大军,就起了回京的念头。她一定还在等他,她那么爱他,也能体谅他对吟霜的深情,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没想到,皇上已经下旨他们和离,她回了宫,集三千宠爱与一身,而他被贬为庶人。 快进王府,神情更是晦暗,想到昨天的难堪和今天大夫无奈摇头,脸色青白交错,整了整神色去正院看望阿玛,被暴怒的岳礼连打带骂赶了出来。 皓祯痛苦极了,踌躇着在自己院外徘徊一阵,直到一脸惊喜的白衣女子,怯生生迎了上来,一双含泪的大眼睛,勉强笑着,放柔了嗓音,唯恐吓着她一样:“阿玛很快就会想通,他会接受我们的,你放心吧。” 其实他也没有把握,阿玛从没对他发这样大的火,就连额娘也对他不冷不热的,他没有忘记吟霜,只是也舍不得新月,那么天真善良、柔弱美好的女子,他实在不忍心辜负她的深情厚爱,更何况,她为了和自己在一起,放弃了格格身份! 世俗礼教太过严苛,新月只是情不自禁而已,皇上竟然怒叱她悖论丧德,热孝谈情,甚至因新月爱上的是他,而申斥阿玛养子不教,贬了爵位。 只是,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怀里依偎着的柔软娇躯,不经意挑起的欲念,可身体明明火热万分,下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兰馨的番外,后面的都是番外,第123章会是“番外之回归(2)”,有看过的亲就不要购买了。 第120章 番外之兰馨 肉文屋 / 第120章 番外之兰馨 第120章 番外之兰馨 第121章 番外之师兄难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1章 番外之师兄难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1章 番外之师兄难为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1章 番外之师兄难为 “你说什么?”梅君尘简直不敢相信,甚至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好歹也是个金丹,那天事后,又观想几位大能的投影,现在已经是金丹中期,却被这几句话震得反应不能。 “我要留在这里,不回去了。”梅君瑞脖子一缩,止不住抖了抖,还是站直了身子,一脸坚定。 梅君尘抚额:“我说过,这里灵气驳杂,不适合修炼,空窗现在只能单向通过,再过几个月就会完全封闭,难道你竟是不想得道飞升了不成?” 修士苦修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成就不灭长生,这一界没有资源,他是想断绝大道?! 梅君瑞连连摇头,作为修士,才不会自寻短路,努力想说服梅君尘:“大师兄,您不也说了,天地灵气正在慢慢好转,再过几十年就能完全正常了呀,修真界现在灵气缺失,不是更加不适合!况且这个世界这么大,西方还有些黑暗种族什么的,我们不也曾探到一些千百年前的修士遗迹,只是我们先前没有特意去找而已,这里的资源才没被发现。” “啧啧,”外头传来几声冷嘲,梅君清大步跨了进来,瞪了他眼,而后坐到梅君尘旁边,脸色发黑,嘴里毫不客气训斥:“找这么多借口,不就是为了那个公主吗?别以为你对她以前那个男人下手没人知道,你一个筑基修士,和个凡人计较,也不怕丢份!” “他敢欺负兰馨,我没要他小命就不错了!怎么,二师兄难不成还为他抱不平?”梅君瑞,昂着头,一脸不驯。他觉得自己够心慈手软的了,被训斥的很不服气。一般情况,梅君瑞在面对他二师兄总是底气不足,有点老鼠见着猫的戒惧,不过如果大师兄在场,他胆气会相对大一点。 梅君清气极而笑,桃花眼微眯,连连弹出几个手印,白光急速如梭,骇得梅君瑞一蹦而起,同时激发防御法器,“砰砰”、“呼啦”,“轰”几声巨响, 梅君瑞身上迸发一圈圈旋风般的气浪,他本身毫发无伤,那白光一个劲追着他,只吓得跳脚躲闪,嘴里哇哇乱叫:“哇!二师兄,快住手啊,要死人的!大师兄救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救命啊……” “行了,住手吧!”眼看着动静越来越大,大殿内被波及,摆设哗啦啦砸在地上,梅君尘忍不住出声,头痛的想着,幸亏这大殿布置了阵法,外面不会发现,他也知道这只是小打小闹,伤不着人,小师弟也只是故意叫得这么凄惨,倒是有些奇怪,二师弟最近好像喜怒无常了点,在这里谁敢给他气受?! 显然有这想法的不止他一个,梅君瑞逃出生天,脸色发白,二师兄可是筑基大圆满,他才筑基不久,窜到梅君尘另一边,嘴里嚷嚷着:“二师兄,谁惹你了,怎么这么大火气?你不开心,也不能冲我撒气啊!” 梅君清眉梢轻挑,手一扬,作势还要打,吓得梅君瑞连忙闭嘴,只剩眼珠子不老实的溜来溜去。 梅君尘摇了摇头,又说回之前的事来:“瑞儿真是为了那兰馨公主?先前你不同意我收徒,也是因为这?” 梅君瑞收回不老实的视线,摸了摸鼻子,耳尖有些发红:“师兄,她很好,你若收了她做徒弟,不就差辈了嘛!” “你想和她结为道侣?”小师弟和梅君清不一样,虽说爱玩爱闹了点,可感情算是一片空白。宗门那么多美貌女修,没一个沾过身,这才有此一问,毕竟兰馨资质不算好,日后修为相差太大可不是好事。 “嗯,我是认真的。”梅君瑞没喜欢过人,从进了皇宫开始,偷偷观察她,之后更喜欢逗着她玩,看她生气,看她喜怒哀乐时各种表情,这次离开这么久,整日里想得不行,若不是师长有命,他早就溜回来了。 他嘴里说是认真,态度、语气也是如此,梅君尘不由皱眉:“既然如此,你去求了皇帝皇后,只要他们同意了你们的婚事,结成道侣后带她去修真界就好,你从小就在凌云宗长大,这个时候怎能抛弃师门!” 梅君瑞扁了扁嘴,他也想啊,不过:“她以前被人伤害过,现在才解开心结。我偷偷听她和她那个宫女说,好像不准备再嫁人了,我和她才认识几个月,就说带她到另一个世界,她绝不会同意的。何况她从小在宫里长大,还有这么多亲人,她也不舍得离开啊。” “师兄,你就答应了我吧。”梅君瑞语气万分诚恳,拱了拱手:“我留下来,会认真修炼的,以后我们仙界再见。” 梅君尘没有回答,他不能强逼他如何,修士随性而为,若坚持不同意,这种事万一成了他心魔就更麻烦,只能顺其自然,只是心里到底割舍不下。 “大师兄若是不放心,不如我留下来监督他好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破殿内沉闷气氛。 梅君清这话有如石破天惊,梅君瑞吓得下巴都要掉了,夸张的用手托着,结结巴巴道:“二、二师兄,不、不用,您这样为我牺牲,我,我生受不起啊!” “没关系,你是我小师弟嘛!我不为你牺牲,又为谁呢?”梅君清眼睛闪烁着莫名神采,笑得万分妖娆。 “我、”梅君瑞脑筋都转不过来了,艰难的转头看向梅君尘,求救一般:“大师兄——” “你二师兄和你闹着玩呢。”梅君尘勉强一笑,安抚两句,就让梅君瑞先回去了。 目送不安惶惶然的小师弟,殿内安静的出奇,只有梅君尘一下一下有节奏敲击着木椅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清晰回旋。 梅君清晃悠着双腿,良久突然轻笑一声:“大师兄,我说真的呢!” “嗯,我知道了。”梅君尘瞥了他一眼,自顾自拿出酒具来,慢慢品味。 殿内弥漫着清醇的酒香味,梅君清连连变幻,气愤混着不甘,最后是咬牙切齿:“师兄,给我一颗驻颜丹吧?” “就一颗了!”梅君尘也不问他要来做什么,袖子微抬,一凝脂小瓶飞到对面桌几上。 “谢谢师兄!”梅君清伸手拿过来,摩挲着玉瓶上的纹路,望向梅君尘眼中满是好奇探究:“不是有三颗嘛,其中一颗肯定是小师弟要了去,另一颗呢?” 他以前身上也有几颗的,都被他送了人,驻颜丹炼制不易,而其中一味紫芦茗现在已经绝迹,他早就看准了师兄手上的,不过,师兄竟然也会送人驻颜丹,难不成开窍了? “嗯,另一颗,当初在宫外遇到皇后时想收她为徒,就送了,你不是说驻颜丹只有女人喜欢吗,我留着没用。”梅君尘放到嘴边的酒杯顿了顿,随即一口饮尽。 梅君清砸了咂嘴,原来师兄刚一见面就拿这讨好人了,不过听他这语气,还是没有开窍,其实也是,师兄那么冷静理智的一个人,年前刚进宫皇后就废了修为,确实不可能起什么心思。 想到那个气得他跳脚的女人,梅君清神情晃了晃:“师兄,如果那天那三位大能没有出现,他们真的会死吧?” “他们”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梅君尘一怔,表情放空,想起当初的情景,凡人在修士面前有如蝼蚁,可那次,他们也被深深的震撼住了。他更没想到的是,原来当初皇后废了灵体时,皇帝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修仙,当初宫外遇见时,他听说修仙时眼中的火热,还历历在目。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你觉得小师弟对那个公主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梅君尘皱了皱眉,对于那样浓烈到不顾大局的情爱,他想不明白,其实也不怎么赞同,毕竟小太子过了年才八岁。 梅君清回神,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鄙夷道:“小师弟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一颗心全在人家身上了,你看他想得多周到,生怕把人带到修真界会不开心,这算是入赘吧?真没出息!”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留下?”梅君尘好笑的摇头,颇为无奈,随后叹了口气:“我把你们带到这一界,结果一个个都不跟我回去,师父那关,我可就难过了。” 梅君清想到那个傲慢的凡人女子,心不由一阵浮躁,磨了磨牙,恨声道:“我留下来可不是为了什么女人!小师弟这么懒,又那么笨,我得看着他,可别被人牵着鼻子走!” 狠狠批了一通不省心的师弟,然后安慰神情茫然的师兄:“大师兄,您这次可是立刻大功,可救了咱们整个宗门,还有那颗元白果,可以修复师父因上次窥视天机留下的暗伤,师父怎么舍得怪你?你放心吧!” “既然你觉得有必要留在此地,那就随你吧。”梅君尘声音带着淡淡的失落,师弟不愿意说,总不能勉强他,他和小师弟不一样,从来都有主见,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更改。 梅君清刚才那么说,只是一时冲动,可当他说出来后,又觉松了口气,先就这样耗着,他还真不信,一个凡人女子,会真心抗拒他?! 不过确实很对不起大师兄,梅君清脸上浮现一丝愧色:“师兄,是我们任性了!不过你真的不用担心,空窗封闭后,我可就是这里修为最高的,日后说不得还能开派收徒,等咱们仙界再见,定让你刮目相看!” 梅君尘失笑:“就你,教小师弟都被他天天气得跳脚,成立一个门派,你只怕恨不得早早飞升才好!” “反正这里皇帝肯定会建立一个宗门什么的,我就当个太上长老好了!”梅君清想到再教徒弟,若是遇上比师弟还不省心的,头皮不由发麻,只是嘴还硬着,匆匆说了一句,忙转移话题:“师兄,安家已被灭了,留在这里的那些人准备怎么处理,全杀了?” 梅君尘摇头:“除了安家嫡系,其他人还有点用处,留给帝后收作仆从,我走之前帮他们定下契约,至于那两个金丹,不是喜欢人棍吗,皇帝会满足他们的!” 当初那么嚣张,梅君尘对他们还真没什么同情心,不过想到那样庞大的家族一朝被灭,震撼之余不由唏嘘,听那天话里的意思,他们俩也只是奉了命令行事。传闻安家有密室,可与上界联系,想来是那几位大能的仇人之类让他们这么做的,上界只怕也会有一番争斗吧。 梅君清跟着感叹了一番,他们都猜不透那天投影者的身份,刚开始似乎和皇帝有些相像,只是越想就越想不清,面目越发的模糊,只有那隐隐勾动的天地规则之力,让他们受益匪浅。 夤夜,舒贵妃突然惊醒,拥被坐起身来,等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就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床头,咬了咬牙,没好气道:“你怎么又来了,现在可是半夜,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这么倒霉,老天这是看不过她悠哉潇洒的过日子,派来这么个人折腾她,她其实不过是个无宠的皇妃而已! 来人毫不在意她语气中的不敬和不耐烦,手指轻点,一个柔和光团出现,殿内登时亮如白昼,边边角角都清晰可见,舒贵妃脸色一变,正要说话。 “放心吧,没人会看见。”那人先一步开口,广袖长袍,谪仙一般的人物,正是梅君清,不过他无往不利的俊美容貌在舒贵妃眼中却说不出的可恶。 听说没人会发现,舒妃眉头松了松,绷着脸,拉过外裳披在身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说得很清楚,不可能跟你走!” 也许是因为突然受惊的缘故,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颦和以往高贵傲气的模样大相径庭,梅君清难得没有出言讽刺,抛出一物到她面前:“我知道了,这是驻颜丹,你吃了吧。” 舒贵妃顺从的打开玉瓶,倒出丹药一口服下,而后将瓶子往旁边一扔,冷声道:“吃完了,你快走吧!” 梅君清嘴角抽了抽,这东西是个女人都会如痴如狂吧,送出这样的大礼还被这么对待,别说他脾气本就不怎么好,就算好脾气的人也忍受不了吧! 强压着怒火,憋得都快内伤了:“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可以让人永保青春美貌?” “哦,那就谢谢你!”舒贵妃没什么诚意道声谢。 梅君清顿时气得面部扭曲,甩袖就走,他容貌出众,天赋极高,出手也大方,在修真界极受欢迎,偏偏这么女人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受尽追捧,何时遭受过挫败! 当初他偶尔听说,后宫之中现在除了那些罪妃,只剩下一个贵妃,有人同情有人嘲讽,一时兴起就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经过那一场,他很清楚,帝后之间明显是不愿意掺杂其他人的,为何愿意留下她呢,尤其听说她和皇后感情挺好,甚至皇帝也很赞赏她。 看了之后好奇更甚,甚至隐隐心动,但这种心动对他来说太过寻常,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一时的调剂而已。 能进宫容貌自然极美,艳光四射,出身据说也很尊贵,对于皇帝完全的冷落丝毫不在乎,无宠无爱照样混得风生水起。他暗中窥视几次,而后在她面前现身,说明身份,问她会不会不甘心,提出可以帮她,结果她一口拒绝,而当他提出带她回修真界时,她短暂惊讶后就断然拒绝,之后态度越来越差,本来还以为她是拿乔,可数次之后,她的不耐烦越加明显,极度排斥他的出现。 等梅君清回到钦安殿,脸上气愤不再,漂亮的桃花眼溢满兴致,不过百年,他就慢慢等着,还真就不信,他堂堂修士,会搞不定一个凡人女子…… 永和宫里,已经没了睡意的舒贵妃在床上翻来覆去,还不知道那人竟是准备和她杠上了,她只希望九个月快点过去,这段时日真是烦不胜烦。那人高高在上,拿出一副施舍的态度要带她回修真界,以为她是傻子不成!她还是妃子,为了家族也不可能做这种背叛之举,更别说她没有灵根,离开大清什么都不是,就算他是仙师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还能给她比现在更尊贵又自在的日子不成?! 永和宫的那一幕,都被梅君尘看在了眼里,他只是不放心,这才偷偷用神识窥视,心底泛起无奈,师兄难为啊!无论如何,回了修真界,必须尽快炼化宝塔,再找机会过来,唉……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一章是帝后番外,因为爆字数了,会分成两章,明天一起放上,一章替换番外,一章是新章。 不过这样后天放上来的是“番外之回归(2)”,也就是124章,看过的亲不要购买哦。 第121章 番外之师兄难为 肉文屋 / 第121章 番外之师兄难为 第121章 番外之师兄难为 第122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2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2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上)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2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上) 深夜,华丽的大床上,透过帷幄的缝隙,沉浸在黑甜梦乡的身影微微动了动,露在外面的柔嫩肌肤上,斑斑红痕,昭示着刚刚度过一个怎样火烈情浓的夜晚。 景娴还沉浸在睡梦中,螓首不自觉蹭了蹭柔软的锦被,手下意识抚向身侧,一片冰凉,动作微顿,慢慢睁开眼,身侧果然没人,睡意很快散去。 “谁在外头,进来吧?”景娴忍着酸痛坐起身,扬声唤了声,他们现在习惯让人在外间伺候。 “娘娘,您醒了,现在是寅时正。”翠环掌灯进来。 景娴慵懒靠在床头,声音暗哑:“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皇上丑时就醒了,去了御书房。”翠环恭声回禀。 景娴不由皱眉,昨天是小公主的满月宴,喝点有些高了,回来后他就缠着自己胡闹了许久,算下来,竟是才睡了一个时辰:“是有紧急军务吗?” “回娘娘,没人来禀告。”翠环微微摇头,低着头:“皇上出来时,满头大汗,脸色也不好,吴总管服侍他沐浴后就去了御书房。” 是做了噩梦?景娴眉头皱得更紧,那次事后,他几次半夜惊醒,太医给开了安神的药,之后他因朝政繁忙,尤其是几位重臣伤势不轻,加上那天之事太过震撼,乾隆特意放了他们休沐,他自己酒变得更加忙碌,常常批阅奏折到深更半夜,往往都是沾床就睡,倒是好了些,可没想到又做梦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说话声,虽然很轻,但在静寂的深夜还是听得清楚。 “皇后醒了?” “是。” 外头安静一会,很快珠帘掀开,乾隆大步走了进来,挥手让翠环退下,脸上倒没什么异样,含笑走近:“怎么醒了,不累吗?” 说着,坐到床边,握着她手,凝眸仔细端详她,脸上温柔似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景娴脸一红,想起昨晚亲热缠绵,抽回手,快速回了句“没有”就滑进被子里,看他脸色很好,应该只是太忙了吧。 被窝里很快钻进一具暖热的身躯,紧贴着她,暖烘烘的,酸痛的腰肢被轻轻按压着,景娴微颦的眉头舒展开来,很快又睡了过去,自然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眼中的复杂,愧疚,疼惜和不安…… 过了几天,长春宫前: “皇上,怎么来这?”景娴搭着皇帝的手下了龙撵,望着眼前的宫殿,微微一愣,这是长春宫,一年没来,以往庄严肃穆的宫殿落出几分败象,凄清阴冷,隐隐还有呜呜咽咽的哭声随风飘散,让人毛骨悚然。 乾隆脸色不太好,揽着她的动作却很温柔,身后只让吴书来跟着,一边轻声说明:“我让人把她带来这里,准备以后就让她在此伺候那些罪妃。” “她”指的是令嫔魏氏,前段时间太忙,景娴几乎都忘了那个给她带来愤怒羞辱的宠妃,之前提了句,想不到皇上把她弄到这来了,不由得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他看了过来,黑眸幽暗如墨,薄唇紧抿,神情僵硬,景娴甚至能感觉他在紧张,有些不明所以,朝他微微笑了笑,转回头来,不是以为自己还在介意吧? 走到那偏殿门口,景娴轻声道:“皇上,我自己进去吧。” “好。”乾隆微微松手:“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景娴点头,守在门口的嬷嬷躬身掀开门帘,就见地中央跪着一身着灰布衣服、瘦骨伶仃的女子,她低着头,听到脚步声动都没动一下。 景娴神色微动,缓缓走了过去,经过她身边时才发现,她手脚还戴着锁链。 在屋里事先摆放好的椅子上坐下,若非知道她是魏氏,景娴几乎都认不出来,这是那个宠冠后宫,千娇百媚的令妃?如今她形容憔悴面色发黄带着几分病态,身子微微颤抖着,低眉顺目的倒能看出几分以前熟悉的楚楚动人。 忍不住轻哼一声,见到这人心情也变得差了:“怎么,魏氏这是不认得本宫了?” 魏氏身子一僵,而后磕了个头:“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抬起头来。”景娴微一挑眉,那温柔似水的嗓音变得粗哑难听,看起来在辛者库吃了不少苦头,额头青青紫紫,脖颈处还有道显目的血红色鞭痕,是新伤。 景娴心里并没有快意,再看那双水盈盈的媚眼里憎恨一闪而过,那天在她跟着太后闯进坤宁宫时就是这般,倒没想到她在辛者库待了这么久还有脾气,冷笑一声:“怎么?恨我?你今日这一切,是你自作自受吧,这里是长春宫,你可知那日你牵连了多少妃嫔,而今都在这宫里思过呢!” 魏氏骇然睁大眼,满脸不敢置信:“怎、怎么可能?”她在宗人府是单独关押的,手铐脚镣被送进辛者库,更不可能有人告诉她。她就算对那些妃嫔也是不怀好意,可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做,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凭什么?! “这难道不是你计划的吗?”鼓动太后,带着宫里有名有份的妃嫔闹上坤宁宫,拖所有人一起下水,成功的话能除去身为皇后的自己,败也可毁了她名声,还将这宫中妃嫔几乎一网打尽,她从没想过她能狠毒在这种程度。 “果然是翻脸无情的皇帝!”魏氏露出一丝扭曲的笑来,被景娴眼中的嘲讽鄙夷刺激的疯狂起来,锁链哗啦啦响着。“明明证据确凿,皇上竟然还为了护着你,罚了这么多宫妃!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皇上为何忽然之间就变了?到底为什么?” “难为你找了那么多证据,真是用心良苦。”说实在的,能耗费那么力气确定她的孕期,景娴还是很佩服她的,眼神一寒:“听说你想寻死,本宫可以给你个痛快,不过你先老实交代,五儿和小十三,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不,不是我!”魏氏被森寒的气势压迫得惶恐尖叫,惊惧的往后缩着身子,她在辛者库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饥寒交迫,还要经常挨打,几次寻死,对皇后的憎恨深入骨髓,可真的死到临头还是恐惧万分。 “娴儿!”里头动静太大,乾隆忍不住闯了进来。 魏氏脸上闪过喜色,拖着锁链爬过去,泪盈盈看向乾隆,凄声哀求:“皇上,奴婢只是一时嫉妒,才犯下大错,奴婢已经在赎罪了,但奴婢不能承认没犯过的罪呀!” 景娴沉着脸,没有理会,她始终无法释怀孩子的夭折,尤其是粘杆处奏报,他们的死因不单纯,更让她每每想起都撕心裂肺的疼痛,可当时粘杆处废弃了,查不仔细,虽说不管谁是幕后都已得了报应,可心中的痛却没有丝毫减轻。 乾隆快步走近拉住她冰凉的手:“娴儿,等你到了筑基,就可以搜魂,或者我请梅君尘来帮忙?” 景娴摇头,神色黯淡无光,低声说了句:“查到又能如何?” 乾隆心如刀绞,只能紧紧抱着她,是啊,查到又能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 夭折的孩子,虽然不会再影响帝后的感情,却始终是他们心中不能提及的伤疤,一碰就会鲜血淋漓,乾隆扶着景娴往外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跪在地上的女子,对那啼血哀泣声更是置若罔闻。 景娴习惯将心里的痛压下,第二天,外表看着就已平复如常,小公主几乎一天一个样,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至于魏氏在那些罪妃的照顾下会如何,她在听说皇上下令确保她性命无忧,就不再过问。 相比轰轰烈烈的乾隆二十一年,乾隆二十二年除了年初那一场□,之后的紫禁城安静祥和,宫内没有碍眼的人,还有一个和她感情越发好的贵妃帮忙打理宫务。景娴的日子其实过得很是舒心惬意,魏氏的事似乎没有带来丝毫影响。 重塑灵体后,景娴的经脉比之以往宽了一倍,真正是因祸得福,虽然日后修炼晋级会慢一些,但体内灵气团及浓度都比之同修为的修士高,斗法的话自然占极大优势。 当前最要紧的是尽快修复神识,那日她昏迷后的事情并不知道,只略听乾隆和兰馨提了提,她也想不透其中的缘由,反正连梅君尘也是一知半解,也就没再在意,听说那日凤戒中有灵光冲入她灵台,难怪识海伤势不大,但也需要些时日才能完全恢复。 不过就算再专注修炼,还是发现了皇上的异样,似乎晓晓的满月宴那晚开始,特别是那次见过魏氏,他就更粘自己了,以前其实也是,但也没这么离谱,若非她坚决不同意,除了上朝,他恨不得议政时都让她隔着个屏风待着,更别提他有空时。 偶尔他会突然大叫着醒来,或是自己半夜醒来,见他眼睛一眨不眨专注的看着自己,或是被抱得死紧喘不过起来,也有几次醒来,看不见人,宫女禀告说他在御书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可安家的事情已经解决,梅君瑞传来消息,安家一夕之间被灭门,那位化神真君则被空间裂缝吞噬,连接修真界和这里的空窗最多一年就会关闭,大清来自修真界的隐患已经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就没有防盗章节了,请注意明天上传的第124章会是之前曾作防盗章节的“番外之回归(2)”,所以看过的亲就不要买了。 第122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上) 肉文屋 / 第122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上) 第122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上) 第123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3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3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下)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3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下) 景娴想不明白,但也不会怀疑他,自从听他愿意与她永远相伴尘世,放弃修仙时,她对他的感情再没有一丝怀疑。到底怎么了,他是皇帝,她可不信会像兰馨那样被血腥场面吓得神魂不安;也不可能是因为那天事情闹得太大,以至于流言四起。 不管怎么说,修士在人前曝露,皇宫上空出现“神仙”,这些都是利大于弊,皇权更为稳固,朝堂内外更加忠心,尤其那天亲眼目睹一切的都是文武重臣,危难时真情显露,乾隆对那些本决议与他们共存亡的重臣大肆封赏,君臣关系更加亲密,年前因那场刺杀导致的恐慌消散无踪。 而据梅君尘对天地灵气转变的分析,这一界危机已过,虽说调整的过程会比较缓慢,最近一二十年内天灾还会频繁,可不恶化已是天幸,何况会逐步稳定。 她已成功重塑经脉,等神识损伤完全恢复,恢复修为成功筑基并不久远,弘历也开始修炼,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又为何睡不安寝呢?总不至于像兰馨那样受惊过度吧,他可是皇帝! 在几次查探无果后,景娴也慢慢放弃了,毕竟他只是偶尔如此,直到他们小公主的百日宴。 晓晓的百日宴隆重而热闹,乾隆喝得酩酊大醉,不让任何人搀扶,景娴担心不已,扶着他跌跌撞撞回到殿内,一屁股坐在床上,差点滚了下去,景娴也闹出一身汗,正要吩咐宫人送热毛巾进来,就被一把压倒在床。 浓烈的酒香扑鼻而至,脸颊、脖颈像被小狗舔咬,又痒又痛,景娴伸手推他:“弘历,先洗洗,喝点醒酒汤。” 乾隆一向注重养生,最多只是醉醺醺,喝得酩酊大醉前所未有过,景娴不由担心。 宫人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上前都被他暴怒着吼开了,景娴尖叫着双手被抓住按在头顶,男人的唇忽轻忽重胡乱吻了上来,一边喊着“宝贝”“爱你”的话,呼吸变得粗重,听到衣服撕裂声,宫人慌忙都退了出去。 景娴对醉鬼自然提不起兴致,尤其酒味晕得她头也晕乎乎的,不过她修为还没恢复,也挣脱不开来,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心里气得要命。 好在乾隆在身下人温顺不再挣扎后,动作也变得轻柔,循着本能四下点火,一边胡乱扯下自己的衣裳,嘴里呼乱叫着,哼哼唧唧的,景娴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喝醉是这个样子。 乾隆大概当真酒醉的厉害,缠着她胡闹了很久,然后也不管浑身湿腻难受,呼呼睡着了,还不忘把景娴牢牢抱在怀里,身上搭了条薄被。 景娴爱洁,尤其两人还都出了汗,这会已是初夏,床上更是乱得一塌糊涂,再□着贴在一起,哪还忍受得了,又不好意思喊外面人进来,待喘息均匀后,撑着酸软的身子努力想把他沉重的身体推开:“弘历,弘历,你快放开我!” “乖,睡觉!”乾隆手一用力,将她搂得更紧。 景娴刚刚努力退出的一点距离归于原形,气得头晕脑胀,磨了磨牙,越想越气,狠狠一口咬住他手臂上。 乾隆嗷叫了一声,突然变得恐慌,双手用力,一边喊着:“不,娴儿,别走,求你……” 景娴身子被勒紧,只觉得骨头都要碎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挣扎起来,结果引发了更大的恐慌。 乾隆头脑昏昏沉沉,感觉身体被什么束缚住,怀里爱人正往上飞去,他正努力抱紧,突然一只大鸟飞来,狠狠啄了他胳膊一记,而后没头没脑啄了下来,吃痛之下,手微微放松,怀里人顿时飞了出去,只急得拼命喊着:“娴儿,别走——” 他自觉声音很大,实际上却很小声,但身子剧烈动着,头轻微摇摆,呼吸急促,景娴感觉钳制他的胳膊松了下,连忙退远点,再看他这样,突然反应过来他是魇住了,连声呼唤他,没有反应,没一会儿,就见泪水从他紧闭的双眼流了出来。 景娴睁大眼,心慌意乱起来,微微起身,将他头抱进怀里,一边用力扯他胳膊,一边柔声唤他,直到他呼吸变得平稳,始终没有醒来。 乾隆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脖子更是僵硬,而后自己吓了一跳,他脑袋仰着靠在景娴胸口,双手环着她腰,景娴眉头微颦,则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别扭姿势睡在床头,满脸倦意,嘴唇红肿,薄被只盖到两人胸腹处,裸在外面的肌肤遍布红痕印记,床上更是凌乱不堪,连忙将她身子放平,用薄被裹好,捂着犹如重锤击打的脑袋,扬声吩咐几句,嗓子干涩嘶哑。 喝了醒酒汤,乾隆总算觉得头痛好了点,就抱着景娴一起沐浴,见她全身上下布满吻痕,为她擦拭时无意识摇头抗拒着,歉疚的亲吻她安抚着,直到洗完回到收拾干净的大床,她都没醒,显然已经累惨了。 乾隆黑眸溢满眷恋柔情,轻柔的抚摸她馨香的秀发,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几个月来,他的不安日益积压,忙于政务还好一些,然而一旦空闲下来,脑海中就会不断浮现那些所谓“未来”的画面,他本不愿意相信这些,只是试探着和梅君尘谈起那些,时空回转的可能性等等,梅君尘虽然莫名,但也说,如果这样,空间不稳是很可能的。 他命人将之前查到灵魂有异的那些人秘密弄来京城,威逼利诱或是严刑逼供,有些受不住招供,有所谓穿越,也有是原主重生,有些不知废后,但都说了即位的是十五阿哥,乾隆又请梅君尘去看了看魏氏,只说命数改了,原该有四子两女,凤魂不可见。 乾隆浑浑噩噩数日,心底那个想法更加清晰,也因此晓晓的百日宴贪杯多喝了点,这个女儿的出生,昭示着不一样的未来。然而每每心中刚浮出喜悦,那些画面都会兜头一盆冰水泼下,那些是真实发生过的,甚至是他亲自下的圣旨,就算景娴现在不知,未来呢? 景娴头发被扯痛,迷蒙睁眼,就看到他一脸惶惶的样子,带着些无措,一时还反应不过来,随即想起之前的事,以为他是知道自己酒醉干的好事,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伸手揪了把他的辨稍,轻哼哼道:“以后再不许喝醉了!” 乾隆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扯了她头发,把她闹醒了,再见她晕红着脸,娇嗔薄怒,说不出的娇姿美态,心头爱极,连连赔罪,并许诺过两日就带她回娘家省亲,回疆已经平定,那尔布的两个儿子也都回来了。 这之后,乾隆果再未醉酒,这几个月表露的不安也逐渐淡去,太子册封大典之后,对永璂不再放任,议政时都将他带在身边,宝贝小公主则是宠上了天,与景娴感情日益浓厚,帝后相偕成了千古佳话。 但只有乾隆自己知道,深沉的不安只是暂时压在了脑海深处。 五年后,为检阅河工,视察北岸诸险,乾隆携皇后、太子、几位阿哥格格南巡,扈从大臣有忠勇公傅恒、相国史贻直、大将军九门提督舒赫德,此外还有亲王、文武百官百余人,侍卫官五百人,满洲、蒙古诸官千余人,羽林军一万人,甲兵五万人及其他,总计率领二十万人,浩浩荡荡发京师,经直隶、山东,泗水,驻泉林行宫,后至杭州,江宁。 在杭州游西湖时,乾隆在龙船与江浙官员饮宴,忽闻歌声曼妙,心头一突,脸色微变,再闻得此女姓夏名盈盈,心神大震,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却不如以往那般只是画面,那是真实的回忆,激烈冲突,断发,血书,废后的缘由竟是这般荒唐! 乾隆只觉血气翻涌,满嘴腥味,他筑基也有两、三年了,竟是心神激荡自此。 “皇阿玛,您怎么了?”永璂强忍惊惶扑了过来。 乾隆恍然抬头,悚然一惊,以前没有注意,这才发现,永璂这模样分明就是那日虚空之中出现的少年,再看一脸急切的永璋,温润清贵,比之那青年独独少了历经岁月苍苍、俯瞰众生的悠远冷漠。 此刻宴席已是一片混乱,乾隆面色痛苦,嘴角还有鲜血溢出,永璋这才发现他体内灵力胡乱串动,分明是反噬,连忙运转神识帮他强行压制,一刻钟后收手,已无大碍。 陪宴百官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杭州当地官员战战兢兢,献上夏盈盈的知府更是骇得魂都飞了,而那风姿楚楚、美若天仙的名妓,早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乾隆神情萎靡被护送回去,把景娴吓得不轻,再听永璋说是突然灵力反噬,紧握着他手:“弘历,到底怎么回事?” 乾隆展臂将她拥入怀中,埋头在她肩窝处,久久不语。 又过了几年,梅君尘驾宝塔穿过空间洪流再次来到大清,正式收晓晓为徒,大清的修真势力也慢慢成立。 若干年后,乾隆和梅君尘一次谈话后,回来突然对景娴说起永璋带回的几颗珠子:“娴儿,修真界已临近崩溃,新的修真界也已探查到,我将晓晓和永璂托付梅君尘,可好?” 景娴莫名:“为什么?” 乾隆微微一笑:“我们去把五儿和小十三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eierjulia投的地雷,么么哒! ps:下一章会是“番外之回归(2)”,看过的亲不要购买哦。 第123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下) 肉文屋 / 第123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下) 第123章 帝后番外之心魔(下) 第124章 番外之回归(2)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4章 番外之回归(2)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4章 番外之回归(2)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4章 番外之回归(2) 混乱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突兀出现的俊朗不凡的英挺男子,听到声音,都齐刷刷扭头看向门口,就连景娴都微微一愣。 乾隆本听见殿内又哭又叫的声音,心慌得快步进来,第一眼就见地上乱七八糟几人滚作一团,下意识寻找娴贵妃,却见一双熟悉的清澈黑亮的水眸怒视着他,粉色唇瓣倨傲的紧抿着,隐隐透着委屈,心突的一跳,想起什么,脸上刚要浮现喜色, “皇上!”娇滴滴万般委屈的哭泣声打破短暂诡异的平静,乾隆此刻心神激荡,压根没有听到,神魂出窍一般站着动也不动的紧盯着景娴,却见她突然怒哼一声撇过头,软玉温香已经扑了满怀,脚步微微后退,方才站稳了身子。 慧贵妃见到救星一般,泪水扑簌簌划过柔美的脸颊,抱紧皇帝的身子微微颤抖,声音抖得不行:“皇上,臣妾和妹妹们听说娴妹妹病了,特来探望,谁知,谁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其她妃嫔也颤巍巍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泪眼婆娑忍不住羡慕的看着伏在皇上宽阔怀里的窈窕女子,可人家是自潜邸一直荣宠至极的贵妃,不过,这会大家统一的敌人是还在床上傲然端坐的娴贵妃,嘉妃百灵鸟优美的嗓音满是凄楚,欲说还休:“求皇上降罪,姐妹们实在是担心娴贵妃姐姐,只实在不知如何惹得姐姐动怒,想必是我等做得不够好……?” “皇上……”大家七嘴八舌附和着,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乾隆被吵得脑疼,几次想拉开怀里的人,奈何高佳氏紧紧的攀附着,刚要不再顾忌直接动手,景娴早已气得红了眼,反手一抽,将那素三彩陶瓷枕头狠狠砸了下去,只听得“哐啷”一声巨响,伴随着冰冷彻骨的怒喝:“抱够了没,想亲热去外头!” 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得在场所有人浑身一颤,随即目瞪口呆,盯着地板上那碎裂开来的瓷枕,半响回不过神来,这得用多大的劲啊,容嬷嬷面无人色,腿一软跪了下来。 殿内死寂一般的沉静时,乾隆迅速将怀里的女人大力一扯,像丢破烂一样随手丢开,猛然扑向床前,一把将想要挣扎的景娴抱进怀里,紧紧的,嘴里一叠声的呼唤着:“娴儿,娴儿,是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妃嫔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娴贵妃当众吃醋发飙,皇上非但没有生气,还将宠妃顺手抛开,抱娴贵妃的样子,倒像是如获至宝,喜不自胜,她们是在做梦呢吧?! 吴书来嘴角抽了抽,自两年前被皇上提为太监总管,就知道这娴贵妃是特别的。皇上带着他在暗处偷窥这位娘娘无数次,每次都吩咐他把风,害得他提心吊胆,直到后宫粘杆处全在掌握之中,才略略安心。可就算再特别,皇上也不至于被骂还这么开心吧?! 容嬷嬷身子直接瘫软了,又喜又忧,看了看被皇上甩开后摔倒在地的慧贵妃,这会儿她还没回过神来呢,突然有种预感,这承乾宫日后可要热闹了! 其他人的想法乾隆可不在乎,他完全陷入了狂喜之中,只有他前世的爱人才会当着众多妃嫔的面做出这样的堪称惊人之举,他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疼宠了那么多年,自然再受不得一点委屈! 景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刚开始的挣扎在他声音变得哽咽后停了下来,乾隆第一时间感觉到她温顺的依偎,欢喜的快要爆炸开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恍如还在梦中。 他回到这个时空已经两年多了,真正宠幸娴贵妃也才三个月,景娴一向恪守规矩,身在妃位,自然不会像前世做了继皇后后忠言逆耳针锋相对,加上嫁进宫后一直不得宠,受宠这三个月还是谨言慎行、刻板规矩,这让他喜欢逗弄她之余更急切的期盼前世的她回来。 他从没和她分开这么久过!从回来融合完记忆,就派人时刻关注承乾宫,一点风吹草动都要上报,可等了又等,整整两年过后还是没有等到,失望之余,还以为他要等到乾隆二十一年上一世他们真正开始的时候呢?! 景娴偎在乾隆怀里,可没那么多感慨,只觉得他表现的夸张了点!不过她方才气得狠了,这身体也太不争气,方才小小的释放了威压就有点撑不住,被圈抱在温暖舒适的熟悉怀抱里,就和以前一样,景娴闭上眼,昏昏欲睡。 “皇上,皇上……”满含委屈、哀愁的娇嫩声音响起,景娴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多少年没听到这种嗲又娇的声音了,抬起头就要发火。 乾隆抢先一步低喝道:“住口,出去!” 早在景娴将脑袋自然而然枕靠上他肩膀时就知道她有些迷糊了,当初他刚刚回归时,身体适应也花费了不少时间,何况景娴的记忆和以往差别甚大,更是耗费心神。 “皇上!”这回是真的伤心了,慧贵妃泪水潸然而下,靠在心腹宫女的怀里,不敢相信拼命摇头,眼泪如珍珠般一颗颗落下,别有一种凄楚哀婉、惹人怜爱的意味。 只可惜她哭泣的对象早被别人迷了神魂,梨花带雨的模样丝毫没有勾起他一点点怜惜。上一世只是凭借一份奏报得知她的真面目,给乾隆的感触还没那么深刻,可这两年来,她们的手段频出,倒真是让他看了场现实版宫廷大戏。 再看她这副模样,简直倒足了胃口,阴鸷的眼神利如尖刀,刺向那还在惺惺作态的女人,冷声怒叱:“朕的话,听不懂么?” 慧贵妃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屈了屈膝,扭头就跑,那弱柳扶风的身姿,好似哀恸欲绝、随时就要摔倒一般,宫女不时伸手去扶。 乾隆轻哼一声,嘴角微翘,手上动作轻柔的拍抚着怀里的人,又冷冷的扫过呆若木鸡的各色佳丽。嘉妃等身子一颤:“奴婢告退!” 急惶惶犹如后头有恶狗追赶,一呼啦全出了承乾宫,怡嫔气喘吁吁捂着胸口:“嘉妃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皇上他……” “本宫如何知晓?”嘉妃极力平复急喘的呼吸,没好气的回了句,整了整仪容,细软的腰肢款款摆动,袅袅婷婷走了。 纯妃在后头啐了一口,而后轻笑一声,目光柔柔的看向大家:“各位妹妹,这会还早,不如到姐姐宫里坐坐,皇上刚赏下一套霁蓝釉金彩鱼篓尊,正好供妹妹们赏玩。” …… 碍眼的都走了,景娴心情转好,闭着眼,任由意识陷入昏沉,嘴微微嘟起,乾隆眷恋以极,拇指轻抚她嘴角,凑上去亲了两口,吃吃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景娴困倦的睁眼,水眸蒙上一层迷雾,睫毛无力的轻颤着。 乾隆心软成绵团,又亲了亲她眼睛:“我太高兴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年多我有多难熬!” “唔,辛苦了。”景娴轻轻哼了哼,无意识的对答着。 乾隆又笑,知道她已经迷糊了,没再说话,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无暇的脸,等她呼吸变得平稳,刚要将她放平,却见床头少了枕头,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地上,容嬷嬷正悄声收拾着。 探手将里头那个拿过来给她枕好,轻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头:“小醋桶!” 拉过锦被给她盖好,笑眯眯看了会,怎么看怎么喜欢。虽然原先的也是她,可到底没有前世的记忆,一开始怕她陷入危险,只能偶尔偷偷瞅她两眼,等后来稳定下来,她恪守礼仪,更不可能与他嬉闹,现在这样,分离这么长时间的生疏一下子就没了,怎不让他欣喜若狂! 久别重逢,乾隆一步也不舍得离开她身边,吩咐吴书来去将奏折悄悄搬来,就在景娴的寝殿里批阅起来,这两年他动作太大,接下来就是求稳了,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引发剧变。以前娴儿没回来,他自然一心都在朝政上,现在可不一样,不再是孤家寡人,自然是要多陪陪爱人才对,也不知道娴儿有什么想法没? “想法?”淡淡的疑问从床上传来,乾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嘀咕出声了,嘿嘿笑了两声,乐颠颠扑到床前,连声问:“宝贝醒了,还困不困,饿了没,渴不渴?” 景娴躺着不动,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困,饿,渴。” 乾隆眼睛睁得更大,快速坐到床沿上,将她卷进怀里揽紧,手指往后轻点两下又勾了勾,桌上茶壶自动倒好了水,慢悠悠飞了过来,在他手中转了转,温度刚好,送到景娴嘴边:“宝贝,快喝吧。想吃什么,容嬷嬷一直温着燕窝粥,你现在正好用。” 景娴极其自然的在他的服侍下喝了粥,漱完口,抬着下巴、伸出双手,乾隆接过热毛巾,小心为她擦拭脸颊,发鬓,耳畔,青葱手指更是一节节拭净,容嬷嬷下巴都要掉了,皇上这一整套动作流畅无比,这还是皇上吗? “娴儿你看,这么久了,我动作一点都没生疏呢!”乾隆得意的点头邀功。 景娴撇了撇嘴:“怎么不叫‘爱妃’了?你这是找谁锻炼过吧?”一副要找茬的模样。 宫人侧目,到底训练有素,忙垂头做壁柱,吴书来挥了挥手,大大的松了口气,犹如捡回了一命,小步快速退出门外。 乾隆早知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毕竟他比她提前回了两年多,与众女的接触不可避免,尤其她今天当场抓到高氏投怀送抱,这口气怎么也得让她出了。 舔着脸抱怨:“娴儿宝贝,你难得不知道我最想找谁锻炼?偏偏你一直没回来,我日思夜想啊,梦里都是这些,现在可有机会了,以后娴儿的一切我都包了!” 景娴极力板着脸,高傲的点点头:“那行,本宫日后,就依仗艾公公了!” 乾隆脸色不由发黑,再见她眼里的戏谑,猛地将她扑倒在床,狠狠吻了下去,两手探进她小衣里,胡乱摸索、揉捏,下.体作势撞她。 两人胡搞一通,衣裳凌乱,景娴双手搂着乾隆的脖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水汪汪的勾得乾隆心神又是一荡,身下用力压得她不能动弹,灼热硬物抵在她腿间,嘴里威胁道:“还敢不敢了,嗯?” “不、不敢了!”景娴乖乖认错。 乾隆不甘心又啃了她唇一口,懊恼着她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尽兴,翻身倒在一边,平息下腹的□,转开话题:“娴儿,那些个,你准备怎么处理?” 第124章 番外之回归(2) 肉文屋 / 第124章 番外之回归(2) 第124章 番外之回归(2) 第125章 番外之回归(3)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5章 番外之回归(3)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5章 番外之回归(3)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5章 番外之回归(3) 景娴立刻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后宫现存的妃嫔怎么处理?她独尊后宫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愿意再向一个被废了的元后低头,眼睛眯了眯,她可是听说,其实在富察氏为后的时候,自己被算计过好几次,偏偏她傻得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羞愤之余,再想到如今宫里头那些,在上一世死后也没得安宁,心里又平衡了些,而且弘历来了,这些不该是他自己处理嘛,眸光闪了闪,懒懒说道:“她们可都是你的爱妃,好歹伺候了那么多年,你若是舍不得,就留下,怎么来问我呢?” 乾隆脸不由发黑,被她这一说,又有些心虚,忙讨好道:“我哪里还会舍不得她们,不过是留着给你出气,这两年我已经收集了她们私下那些龌龊事,就等你来呢!” “可真是风流帝王薄情种!”景娴冷声刺了他一句,背过身去。 乾隆额头冒汗,这可真是怎么说都是错的,面色讪讪:“不管这事也好,宝贝接下来须得调理好身体。” 然后连忙转开话题:“也不知永璋他们如何了,魂玉倒是好好的?” 景娴本来也不会为那些妃嫔抱屈,果然将那撇到一边,只是回过身带了些愁容,眉心微颦,叹息道:“到底我们修为低了些,太过急切,没想到那空间洪流这般厉害,我又碰上了那飓风,若非有凤戒护着,只怕就此迷失了,所以醒来时生怕自己神魂不知依附到了谁身上。” 虽说神魂附在那定魂珠上,不至魂飞魄散,但也是惊险万分,永璋更是因为选定去阿娇所在空间,仗着修为已至元婴,直接灵体闯过去,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乾隆脸色发白,心都在颤抖,空间裂缝中遇上飓风,难怪她比自己晚回来两年多:“那你神魂可有受伤?” 见他吓成这样,景娴不由心软,靠近他怀里,柔声道:“没有,那定魂珠当真是不凡。” 她虽然这么说,乾隆却哪里还不明白,怪不得她醒来时那般惊惶,之后更是为点小事大发雷霆,被困在洪流之中不知时日,偏神智清醒,绝望和孤寂都能把人逼疯,不由后怕万分,心里更是懊恼,双手拥紧,不停的亲吻她,喃喃道歉:“对不起,娴儿,对不起,是我太过自负了,轻率行事,害你受苦……” 景娴自己现在想着也是后怕,不过她醒来时只顾着适应身体,若非乾隆提起,险些忘了,双手搂上他肩膀,反过来安慰他:“其实在定魂珠里很安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后来索性就修炼了,没受苦。” “更何况,为了五儿和小十三,只是冒点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想到他们这次的目的,眼中闪过期待。 乾隆眸光微暗,在他心里,儿女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分量,但也心知在她心里哪一个都是心头宝,再看她提起五儿和小十三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突然轻笑一声:“现在哪里还是五儿和小十三,只有小四和小六了,不过多努力一点,说不得还会有小五、小七呢。” 景娴脸一红,下手狠掐了把,也不理他装模作样的叫疼,倒也真的担心起来,当初听到这个建议惊喜过度,倒是没考虑这一点。 乾隆将她作怪的手捞出来,亲了口:“放心吧,之前没和你说,其实前世是几个空间融合而成的,原本这个空间时间被冻结了的,我回归后时间才重新流动,永璂跳出了轮回,所以你生出来的,只会是五儿和小十三。” “你怎么这么肯定?”景娴欢喜之余也很好奇,总觉得他前世好像隐瞒了什么。 “不可说!”乾隆嘿嘿一笑,将她按进怀里,拍了拍她背:“反正生出来你就知道了,相貌肯定是一样的。乖,快睡吧。” 景娴暗暗翻了个白眼,调整个舒适点的姿势,真就很快睡着了。 等怀里人呼吸变得绵长,乾隆唇角勾起,闭上眼,拍抚的动作也没停下,更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当然能确定五儿和小十三会投胎至景娴肚里。他前世见着那个名妓夏盈盈时,才恍然明悟,那虚空之中出现的,不是与他有几分相像之人,根本就是他自己才对,或者是其他时空的自己。本以为不过是巧合,然则永璋和永璂都如此相像,最主要的,有谁会这般关注他和景娴的感情,甚至心魔缠身呢? 而后他想尽办法,希望能弥补往日遗憾,在看到定魂珠后,终于动了这个念头,那废后的回忆,已经成了他的心魔,再他下定决心时,耳边又想起之前的那个声音,他才知道赌约的原委。 他现在所在的是原来的时空,并不是几个空间融合成的新时空,他和景娴原该有三个孩子的,永璂已经跳出轮回,那人答应将在这里消失的五儿和小十三的魂魄找回,只是这些事,他始终不想告诉她,沉重的过往他自己担负就好,也免得她伤神,也许数百年后,他们飞升仙界,会和盘告知。 承乾宫两人相拥而眠,睡得香甜,也不管这一天宫里几乎炸了锅,当然,乾隆自恃对后宫的掌控,今日大喜,与妻子久别重逢,满心满眼只有她了,哪还有心思处理那些。 …… “娘娘,已经夜了,您身子骨虚,快歇了吧!”翊坤宫正殿,宫女苦苦相劝,慧贵妃从承乾宫回来,眼泪就没断过,午后甚至昏倒了一次。 慧贵妃眼睛红肿,惨白着脸,软软的斜靠在床头,娇弱不堪,弱柳之姿更显楚楚可怜,哑着问:“惜香,小德子可有见到皇上?” 太医来诊过脉,说是旧疾犯了,请她安神静养,不能多刺激,惜香不敢说实话:“小德子还没回来,皇上政务繁忙,想是不得闲吧。” “又何必瞒我,到这种地步,本宫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高佳氏自嘲一笑,惜香本就是她的心腹,她今天当众出丑,更被皇上生生甩了出去,那么屈辱难堪都被她看了去,也不必在她面前掩饰什么。 “娘娘!”惜香眼睛也红红的,不过不敢再招主子难受,极力安慰她:“长春宫皇后娘娘也派人多次去请皇上,也没见上,可见皇上当真是忙。” 高佳氏果然好受了些,可一想到白天的场面,还是气得血气翻涌,捂住胸口,苍白如雪的脸上泛起一丝不祥的红晕:“你说,娴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着皇上和这么多妃嫔的面放肆,甚至砸碎了瓷枕,皇上竟不怪她,疯魔了不成?” “娘娘,轻声啊!”惜香低呼一声,这话怎么能说! 高佳氏心气如何能平,没好气道:“怕什么,这里就本宫和你!” “是,娘娘,只是如今到底不比从前了,还是小心点好。”惜香见主子还是一脸羞怒,想了想,轻声道:“娘娘,皇上今儿个确实有点奇怪,不过娘娘不必太担心,娴贵妃恃宠而骄,一下得罪了几乎宫里所有有头有脸的,太后也饶不了她!” 高佳氏苦涩一笑,没再说什么,胸口憋闷的难受,无力躺下,她心里何尝不清楚,那样肆意妄为在宫里决计长久不了,可那又如何,她娘家已败,凭借的不过是皇上的宠爱,现在被这样打脸,皇上只怕当真对她没了情谊,这样下去,就算娴贵妃被打入冷宫,只怕也复宠无望。 觉得娴贵妃长久不了的大有人在,钟粹宫的纯妃也是如此,对于承乾宫的遭遇,虽然也是心下愤愤,但总归最失颜面的不是她,回了自己宫里,招待几位妃嫔吃茶,一直都是浅笑吟吟,柔美可人,可到了傍晚,小太监匆匆来报,三阿哥突然晕倒,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长春宫中,皇后富察氏正逗着刚满三岁的五阿哥永琪,笑容满面,闻言一愣,忙让奶嬷嬷将小阿哥了下去。 “怎么回事,太医去了吗?”富察氏沉下脸来,今儿是非怎么这么多?宫里现在可就只有四个阿哥,太后甚至为此去了五台山祈福,若再出个意外,太后竟会怪罪到她头上。 “太医查过了,只说体虚。”李嬷嬷深知主子的难处,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忧,您对几位阿哥照顾有加,太后和皇上都看着呢。” “咱们也去看看吧。”富察氏对庶子一向关怀有加,这时自然会去探望一番。 到了阿哥所,脚步匆匆直接去了永璋的院子,细细问询一番,安抚纯妃几句,听说永璋已经醒过一次,这会睡着,没有打扰,恩准她留下照顾,纯妃眼中泪光点点,感激不已,倒不是做戏,她如今只得这一个儿子护身,就是她的命根子。 富察氏叹了口气,又安慰几句,带着比她早到的嘉妃出了寝殿。先前还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她眼睛微红,不由皱眉:“你怎么了?” 嘉妃抹了抹泪,语带哽咽:“娘娘,奴婢只是看纯妃姐姐那么伤心,心里难受,又想到四阿哥,皇上说,再过两个月就要他也住进阿哥所呢,他才五岁刚过,奴婢实在放心不下。” “既是皇上的旨意,本宫也只能听从。”见她眼泪似又要落下,娇娇柔柔的模样实在让富察氏心内不喜,语气重了点:“宫里的规矩如此,永珹也没差几个月就满六周岁,你又能留在身边多久,慈母多败儿,可别耽误了他。” 嘉妃咬了咬下唇,微微欠身认错,更是楚楚可怜:“是,奴婢知错。” 嘉妃出身差,又有高丽血统,所生皇子基本没有继位可能,皇后虽厌恶她的作态,倒也不太忌讳她,何况她也算自己人,语气缓和了一些:“本宫知道你心疼他,有机会的话本宫帮你和皇上说说,再晚一点再搬,如今宫里阿哥少,三阿哥这一病,皇上也许会同意。” “多谢娘娘!”嘉妃顿时喜笑颜开,亲自扶着皇后往外走去。 解决了心头大石,嘉妃叽叽喳喳笑个不停,说些趣事逗乐,她声音本就好听,饶是皇后心情不佳,也被逗得舒展了眉眼。 “下午翊坤宫传了太医,你可听说?” “嗯,奴婢还遣人送了些药材。”嘉妃撇了撇嘴,不屑道:“又是借病邀宠,娘娘不必为她担忧,她一个月里怎么也得半个月是病着的。” “你呀,就是嘴不饶人!”富察氏拍了她一下,也不怎么责怪。 嘉妃觑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又有些抑郁,倒不敢再说什么,只笑嘻嘻认了错,而后送她上了凤撵,回了自己宫中。她上午从承乾宫一出来就去了长春宫禀告,宫里没有多大秘密,皇后去请皇上却根本没见到人,她当然也是知道的,自然不会去触霉头。 皇后坐在凤撵上,死对头被打脸她当然高兴,最初的不敢置信、愤怒之后,为了避免和皇上正面冲突,隐忍了下来,毕竟可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子嗣。 想到这就嘴里发苦,浑身难受。她已经忍下嫉恨,劝皇上雨露均沾了,怎么一直就没有消息呢,自己也不知喝了多少补药,偏偏就是没有动静,太后过些时候就要回宫了,处境只会更难。 “娘娘何必这般忧心,横竖这些事都和您无关,保重凤体要紧。”李嬷嬷见她一天愁眉不展,伺候她更衣时,又听她疑惑皇上的怪异举止,开口劝她:“当时的场景毕竟没有亲眼看见,说起来,娴贵妃病着,慧贵妃带人硬闯进去总是不妥,难怪皇上动怒。” “可那也太过了!”李嬷嬷是她的奶嬷嬷,这些话她也能听进去,心里总是不敢置信,就算嘉妃她们夸张了点,可几个妃嫔都那么说。 “许是娴贵妃病得不轻。”李嬷嬷猜测道,她们倒是想找太医来问,偏偏那个是皇上御用的,不好细问。 “希望如此。”皇后这话含着嘴里说出,微不可闻,隐隐总觉得不安,便打定主意明日去探望一下,就算想要两位贵妃相争,她渔翁得利,可也要弄明白缘由才行…… 第125章 番外之回归(3) 肉文屋 / 第125章 番外之回归(3) 第125章 番外之回归(3) 第126章 番外之回归(4)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6章 番外之回归(4)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6章 番外之回归(4)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6章 番外之回归(4) 这一晚宫内大都睡不安枕,暗暗诅咒恃宠而骄的娴贵妃,谨慎点的决定暂避锋芒,毕竟皇上现在明摆着护她,何况现在是新宠对上旧爱,慧贵妃从潜邸开始就是最受宠的,甚至家族被炒时皇上反而更偏宠了些,哪会这么容易失宠,宫里只怕又有一番热闹。 只是谁也没想到,接下来几天,诡异的平静,底下却暗潮汹涌,慧贵妃旧疾犯了,最主要的是娴贵妃当真病了,据说都起不来床,甚至没出内殿,皇后探视都被挡了回去,想要她们斗起来也不可能,一时间议论纷纷。 皇上对新宠旧爱的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翊坤宫一次没去,除了上朝、议政外就一直守在承乾宫,并且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皇后也不行。 这种情况,再没人能坐得住了,除非当真病危,皇上除了二阿哥永琏得伤寒病重之时日夜守着,还真没对哪个妃子这样看重,就算以往的慧贵妃也没有过。 长春宫中,又一次没请来乾隆,等宫人都惶恐着退下,皇后富察氏脸上端庄温婉再也维持不住,“撕拉”一声,锦帕撕得稀烂,皇后犹不解很,又砸烂了花架上的蓝釉花瓶,眼里满是狠毒。 “娘娘,去太医院的小喜子回来了。”李嬷嬷轻声进来, 富察氏压抑不住怒火冷声问:“查到了什么?” 李嬷嬷满面羞惭:“脉案调不到,胡太医倒是套到了话,只说这病是要静养,不能打搅。” “啪!”富察氏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痛得脸都扭曲了,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冰寒入骨:“静养?!这宫里什么人静养竟是需要皇上整日整夜的陪着,本宫连去看一眼都不行!” “娘娘息怒!是奴婢办事不利,您降罪奴婢吧,千万要保重身体啊”李嬷嬷骇得一颤,噗通跪下。 富察氏铁青着脸,捂着激跳的胸口,声音尽量平和,一字一顿道:“既然皇上不便,本宫再亲自去一趟吧,照顾宫妃也是本宫的责任,如今宫里出了这么些岔子,本宫也该前去请罪才是!” 承乾宫中,景娴还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已经把一个贵妃气得卧床不起,皇后富察氏暴走。与身体融合的过程并不好受,精神更是不济,再加上身边时不时有个捣乱的,恢复极其缓慢。 将又一次偷袭她的男人死命推开,见他只是巍然不动,气得雪白的脸上染上红晕,大喊:“你给我出去!” 乾隆硬凑上前在她柔嫩的脸蛋上吧嗒亲了一口,而后一脸哀怨:“娴儿好狠的心,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想我,还赶我走!” 守在门外的容嬷嬷先是被大喊声吓得一跳,紧张不已,又不敢向里面探望,不过见另一边吴书来一脸淡定,心生佩服之余,惶恐也淡了些,这几天娘娘各种忤逆骄纵皇上从来不会动怒,还整天笑呵呵的,她已经慢慢学会淡然以对,只是门户看得更紧了些,不让外头察觉就好。 殿内景娴胸脯急速起伏,别过脸不理他,本来修炼就忌讳打扰,已经六、七天了还没效果,这样下去她想恢复修为不知道得到何年马月,偏这人胡搅蛮缠,气得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乾隆终于意识到自己把她彻底惹火了,连忙顺毛:“娴儿乖,不生气,是我不好!” 见她板着脸眼皮都抬一下,知道她定是气狠了,搂着她好声好气解释:“我也不是真的闹你,前世用了洗髓丹以至修炼太快的后果你不都知道吗,这次不能太心急了!你才回来,没有丝毫灵力,神识太过庞大,我当初费了两三个月功夫才完全稳定下来的,你就算不像我那样国事繁忙可以专心融合,也不能一蹴而就。” 景娴脸色好了一点,僵着的身子放松一些,嘴微微撅着,还是有点不高兴:“那你也不能总打扰我。”她这几天确实心急了些,可这么暴躁还不是他惹闹得。 乾隆讪讪一笑,他是高兴过头了,毕竟前世几乎日日都在一起,这次竟然分别了这么久,加上听她说起那时的危险,更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在她面前,哪还能有什么定力。 “我要闭关一个月,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就算他认识到错误,景娴也不会让他轻易过关,见他张大嘴就要反对,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不然我现在就去园林养病!” 乾隆顿时苦下脸来,觑她一脸坚决,只得无奈同意,不过加上一条:“那我晚上要过来。” 虽然晚上还能抱着爱人入睡,可白天的福利却是没有了,也因此,乾隆踏出承乾宫时,难得的阴沉着脸,这时撞上来的皇后富察氏简直就是来找虐的。 “皇后怎么在这?”乾隆瞥了眼面前款款福身的皇后,皱起眉头,而后冷声怒叱:“吴书来,你是怎么办事的?!朕说过,娴贵妃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是,奴才知错。”吴书来噗通跪下,连连磕头请罪,暗呼倒霉,皇上的旨意当然早就传遍东西六宫,可皇后过来,谁又能拦得住。 这分明是在训斥皇后不尊圣意,富察氏脸上那点笑哪还端得住,眼泪差点就直接掉了下来,红了眼睛,福了福身,话里带了些哽咽:“皇上恕罪,是臣妾之过,实不关吴公公的事,臣妾急着求见皇上,听闻皇上在此,这才过来搅扰。” 皇后富察氏姿容窈窕,本就生的极美,这样一幅委屈隐忍别有一番动人情态,只可惜乾隆现在心里眼里只有景娴一个,再看别人哪还会有怜香惜玉之心,何况心知她表里不一内心藏奸,更是不耐烦,没好气道:“堂堂皇后,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富察氏羞臊的满脸通红,险些晕厥过去,跪倒在地:“臣妾御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皇后这一跪,身后伺候的更是跪了一地,李嬷嬷连忙磕头苦求:“皇上息怒,这一切是奴婢的错,宫里最近不平静,两位贵妃娘娘皆病倒,三阿哥也是那日晕倒,现如今还卧病在床,听闻皇上一直守着承乾宫,皇后娘娘实在惦念皇上龙体,奴婢这才劝了娘娘来此,皇上,您责罚奴婢吧,万事都是奴婢的错。” 乾隆哪里会被个老嬷嬷劝住,这李嬷嬷是皇后身边一等的心腹,多少坏主意是她出的,何况他和皇后说话,一个奴才竟敢插嘴,再听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大怒:“皇后竟是盼着朕得病不成?” “皇上!”富察氏如遭雷击,惨叫一声晕了过去,李嬷嬷更是骇得魂飞魄散,砰砰磕头,一会就磕出血来,鲜红涂了一脸,可怖之极。 乾隆示意小路子将皇后送回长春宫,宣太医前往,而后转身回了养心殿。 被这一搅合,倒是想起宫里的事来,不管怎么说,也得尽快处理了,否则等五儿和小十三落了地,身份反倒差了一截,就算景娴不在意,只怕心里也会不好过,更何况,总得将宫里清理干净了,也免得日后再有什么意外。 虽然内务府世家蛀虫拔除了一些,但未免引人疑窦,宫里除了安插粘杆处,只清了养心殿的细子,小心将承乾宫保护了起来,但凡事总有万一,人心难测,就如当初令嫔失势之后也能挑起轩然大波,撼动整个后宫基石,如今他回来短短两年多,重心又都在朝堂之上,再有个意外可就欲哭无泪了。 皇后富察氏绝想不到她一时冲动之下,就让皇帝下了决心立刻整顿宫中,她此刻还昏迷不醒,噩梦连连,那个从来对她敬重爱护的皇帝,竟然在一个妃子的宫前,当众训斥她不成体统,那一定不是真的! 三公主闻得皇额娘突然晕倒,唬得小脸煞白,抹泪跑去寝宫,再见她额娘睡梦中仍旧冷汗涔涔面露痛苦,呵斥一旁伺候的宫人:“到底怎么回事?皇额娘怎么会突然晕倒,派人去请皇阿玛了没?” 李嬷嬷在皇后晕倒后倒没人处置她,还看护在床边,只额头上包扎了下,哭哭啼啼将事情说了一遍。 “皇阿玛怎么可以这样,本宫这就去养心殿问问!”和敬是皇上唯一存活的公主,又是嫡出,小小年纪贵气逼人,宫里谁都敬着她,让着她,后妃也不敢在她面前做大,听闻她额娘受了委屈,哪里还忍得住。 “娘娘醒了!。 和敬刚走没两步,就听到宫女惊呼声,回头一看,果见皇后醒了,扑到床边又哭又笑:“皇额娘,您怎么样?快宣太医来!” 富察氏表情空洞,眼泪不停的划过脸颊,和敬害怕极了,不管不顾冲去了养心殿…… 皇后在承乾宫前触怒皇上一事,看到的人不少,何况皇后是昏迷着被抬回去的,各宫主位去探病不成被拦了下来,纷纷聚在一起试探,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若说慧贵妃是旧不如新,可就算在慧贵妃最受宠时,皇上也从来不会给皇后没脸的,难道娴贵妃竟是压过了皇后? 这种猜测很快打消了,三公主去了一趟养心殿,皇上吩咐吴书来亲自宣太医照看,御驾虽然没有亲临长春宫,赏赐接连几天流水般送了过去,显示皇上还是看重皇后的,宫里一时都摸不着头脑。 之后更是让人觉得诡异,娴贵妃那里皇上下了严旨,任何人不得打扰,众人探不到消息,有以为是被皇上禁足,或者病得很重;慧贵妃好了些,偶尔出来转转,美若西施,身弱拂柳,奈何就是见不上皇帝的面;纯妃倒是借着三阿哥请到了皇帝,但皇帝只是去了阿哥所,压根没去她宫里坐坐;皇后病愈之后,瘦了一圈,接人待物还和以往一样,除了招了几次娘家人进宫,倒未见什么异样。 皇上越发的让人看不明白,将近一个月竟是没有再亲近后宫,无论送去了多少汤品也没得到一丝回应,入夏时分,百花争艳,御花园美人窈窕多姿,就是没人偶遇到皇上。 就在各路人马显身手之际,突如其来的一件事让整个后宫都懵了,大阿哥永璜早朝时,上奏其母哲妃并非病逝而是为人所害,而后长跪养心殿前,求皇帝彻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最晚后天上传,这个番外应该就完结了。 第126章 番外之回归(4) 肉文屋 / 第126章 番外之回归(4) 第126章 番外之回归(4) 第127章 番外之回归(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7章 番外之回归(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7章 番外之回归(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7章 番外之回归(完) 哲妃是乾隆皇帝第一个有名分的女人,镶黄旗佐领翁果图之女,与皇后同样出自满清大姓富察氏一族,生下皇长子永璜,当初在皇帝即位前两个月时病逝,多少人叹她没有福分,而今竟说是被谋害的,朝堂、后宫立时掀起惊天巨浪。 “那现在呢?”景娴微蹙起眉头,前世可没有这事。 她今天提前出关,去长春宫请安,以为皇后福察氏和其他宫妃会刺探些或旁敲侧击说些酸话什么的,却想不到皇后在嘉妃刚出口问候她时,就体贴的开口让她回宫,她可不信皇后当真会关心她,却没想到会是这事。 “奴婢也是刚刚得知,具体怎么回事不清楚,已经让高公公去打听了。”容嬷嬷摇了摇头,娘娘闭关可是承乾宫一大隐秘,尤其皇上偶尔还会半夜悄悄过来。就算有圣旨各宫主子不敢前来,可前来刺探的宫女太监不知凡几,所以寝殿是她一人伺候的,根本不敢离开一步。 景娴神情有些凝重,她闭关这一个月,万事不管,弘历昨晚也没过来,难道是他的主意?也闹得太大了!不过看皇后那样子,虽然有些忧心,也不像惊慌失措的样子,想必那些证据都销毁了吧,那可就有一番争斗了。 “娘娘不必担心,咱们立身正,这事怎么也牵连不到!”容嬷嬷见她拧眉不语,连声宽解。 娘娘自从那天之后,性子变了不少,和皇上打打闹闹无所顾忌,她也从原先的胆战心惊到现在处变不惊,心里虽有隐忧,却也知道,皇上貌似更喜欢娘娘这样,虽然她想不明白,不过主子的事,本来也不容她置喙。 景娴听她这么说,淡然一笑,这事确实和她无关,说起来,她回来这么久,甚至没好好和容嬷嬷说过话呢,这个世界没有兰馨,许多事都不一样,不过容嬷嬷对她的忠心爱护却没有变,也是这宫里最可信任的人。 和容嬷嬷说了会话,又宣几位主事的过来,这段时日也着实辛苦,大大奖赏了一番,其余宫人多发一个月月利,承乾宫顿时欢声一片。 高公公很快回来,气喘吁吁:“启禀娘娘,皇上刚刚退朝回养心殿,经过大阿哥身边,才发现大阿哥早就昏迷了。皇上亲自将大阿哥扶进了养心殿,现在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在那。” 景娴眼睛眯了眯,头绪更加明朗,没过多久,就听说皇上宣各宫主位去养心殿。 “娘娘,现在怎么办?”容嬷嬷紧张起来,怎么偏偏就漏了承乾宫啊? “等着吧。”景娴深知这样的大事,就算她不想去,别人也会把她叫上。 果然,没一会,就有长春宫的宫女来请,景娴起身往外走,不经意瞄了眼,脚步一顿,这温柔似水、窈窕拂柳般的女子,竟是魏氏! “贵妃娘娘?”魏氏柔婉低头,心怦怦乱跳,有些惶恐,难道娴贵妃已经得知,皇后娘娘准备让她伺候皇上的事? “没事,走吧。”景娴冷冷看了眼就不再理会,眉梢微挑,这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有谁能想到她竟能踩着两位阿哥上位呢,甚至于和嘉妃、愉妃一起,害了她的小十三。 魏氏身子轻颤,心底恐惧涌上,刚才落在身上的视线,高高在上,淡漠的就好像她是蝼蚁一般。 “娘娘,不过是个心大的狐媚子,您不用在意。”容嬷嬷瞪了魏氏一眼,扶着景娴往外走,一边小声劝着。 景娴失笑,摇了摇头,她现在哪还会在意,不过倒也想看看,皇上对她没了兴趣,她会怎样往上爬。 规规矩矩站在养心殿外,等人通报,没一会,吴书来恭恭敬敬带着点谄媚出来迎接,嘴角抽了抽,进去后还没等行礼,就被一把扶起。 乾隆搂着她,顺势查看一下,发现她已是练气中期,知道并未打搅她,顿生欢喜,送她到上首右边的椅子上坐下,温声道:“爱妃身子虚,还是坐着吧。” 站着的妃嫔脸色顿时精彩极了,怪不得刚才听传时,皇上又吩咐搬来椅子;皇后富察氏微微垂眸,掩住怒气,嘴角勾起,笑得温婉:“皇上说的是,娴贵妃,你病了这么久,不说皇上,姐妹们也都很担心,就安心坐着吧。” 说罢,对刚坐下的乾隆柔声道:“皇上,高妹妹旧疾刚愈,也赏她个座吧。” 高佳氏福了福身,轻声细语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奴婢没事的,这么多妹妹都站着呢。”那隐晦扫过景娴的眼神,面上带着些酸楚,配上楚楚哀婉的柔美脸蛋,一副心酸又强忍大度的模样,若是以往的乾隆,必然大生爱怜。 景娴暗暗翻个白眼,理都没理,对乾隆光明正大握着她手,也不在意,只挠了两下,示意他别过火。 “既然没事,那就站着吧。”乾隆端坐着沉着脸,气势凌厉,不复方才的温情脉脉,冷声道:“关于哲妃被害一事,皇后,你有何解释?” 富察氏慌忙站起身来:“皇上,臣妾失察,哲妃自从生下二格格,身子一直不好,太医不是都说产后失调郁结于心才病逝的吗,臣妾当真不知竟是有人下黑手,是臣妾失职!” “失职?”乾隆冷哼一声:“大阿哥指证,是你指使怡嫔下的毒手,证据可都在这呢!”怡嫔黄氏为藩邸格格,初封为贵人,乾隆二年逝世。乾隆让吴书来将永璜的奏折宣读一遍。 皇后大惊失色,噗通跪下:“皇上明察啊,怡嫔早就去了,就算真的是她,也不能说是臣妾指使啊!”她明明把当时留下的证据都抹了的,没想到永璜居然能查到这么多,包括当初雍正九年时哲妃难产,做手脚的接生嬷嬷的家人幸存者都被找了出来。 高佳氏在一旁插话:“皇上,皇后娘娘一向贤良,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奴婢记得,怡嫔在潜邸时是住在娴贵妃妹妹的院子里的。” 皇后若是倒台,对她可没什么好处,,两人以前斗得死去活来,双方几乎都有对方的把柄,若皇后认了罪,说不得就会拖她一起下水;若皇后没有,凭她娘家被抄了家,她也不可能封后。 乾隆脸一黑,厉声怒斥:“朕在问话,何时允许你来插嘴,竟敢胡乱攀扯,以为朕不会治你罪不成!” 高佳氏眼泪立时在眼眶里打转,跪下泣声告罪,景娴心口发堵,面若寒霜,冷声道:“皇上,臣妾进潜邸是在先帝时十一年,那时哲妃已经卧病不起。” 乾隆气得肝疼,握着景娴的手微微用力,柔声安抚她:“朕记得,此事当然与你无关。” 嘉妃怯生生小声开口:“皇上,奴婢记得,怡嫔当时和高姐姐情同姐妹,怡嫔逝世,高姐姐还病了一场呢。”她巴不得搅了浑水,何况都知道她是皇后的人, 皇后眼睛一亮:“皇上,臣妾想起来,当时还是高妹妹的提议,怡嫔才住进娴妹妹院子里的……” “住口!”一声闷喝打断她后面的话,乾隆铁青着脸,骇人的煞气逼迫得宫妃个个花容失色,惨白着脸,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出声。 乾隆又气又悔,审理这案子不可避免会提及前尘往事,本想着在景娴闭关期间解决掉,却没想到她提前出关,恰恰撞上了,他都有点不敢看她,待感觉她手要挣脱,再不顾得什么,站起身来,寒声下旨:“既然皇后不认,慧贵妃又有嫌疑,此事就交由宗人府并大理寺会省,命庄亲王、慎郡王主审。” 慧贵妃直接晕了过去,皇后骇得几欲晕厥,头脑一片空白,直到乾隆揽着景娴即将走出殿门,才猛然回神,绝望的嘶声大喊:“皇上,臣妾冤枉,难道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皇上竟一点都不信任我吗?……” 将一国皇后作为嫌犯交由宗人府,分明是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有罪,就算真能洗脱嫌疑,日后她又有何颜面统御六宫,何况这种事,压根就不需要确凿证据,皇上摆出这种姿态,自有眼红她地位的人落井下石,没证据也能弄出证据来。 乾隆握着景娴的手,阴沉着脸,周身煞气骇人,对身后撕心裂肺般的凄厉哭喊声置若罔闻,拉着景娴直接回了承乾宫。 进了正殿,景娴松开手刚要开口,就跌进宽阔温暖的怀里,身子被禁锢住,热烫的唇舌循着吻了上来,宫人们早有眼色慌忙退了出去。 景娴乖乖闭上眼,勾着他脖子,温顺的抬头,任由他亲吻着,并给与回应,乾隆心头一松,知道她不在意那些旧事,更紧的拥抱着她,埋首亲吻啃噬她的脖颈…… 亲热一会,乾隆抱着她滚在一旁软榻上,耳鬓厮磨,直至景娴推她,才微微松开,而让她伏在他身上,大掌眷恋的摩挲着曼妙曲线。 景娴呼吸仍有些急促,头发有些凌乱,脸颊晕红,半阖着眼,眼角眉梢带了些春意,慵懒撩人。 乾隆心头火热,身子更是滚烫,不舍得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咕喃道:“这天怎么还没黑?” “还有事呢!”景娴斜了他一眼,匀了呼吸,推开他站起身来,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又为他斟上。“这次的事是你的主意吧,闹得这么大,太后说不得很快就会回来,还有朝堂上……” 乾隆倚在榻上,迷恋专注的看着她一举一动,风情动人,嘴里漫不经心回答:“要废后,总归会闹大的,现在富察氏一族势力不弱,但也没太强,何况我回来这么久已经布置过一番,前世他们做的不错,我也不欲牵连太多,这次可算是他们家族的内斗。” 确实,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是废后,就不可能轻描淡写掠过去,不过既然皇帝运筹帷幄早有准备,不会动摇国本,景娴也就不再担心,毕竟弘历已经过了好几十年的皇帝了,这些对他来说驾轻就熟。 乾隆扬眉一笑,对妻子这样信任很是自得意满,从身后将她抱住,咬了下她精致的耳垂,大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处,暧昧的朝她耳朵吹气:“宝贝什么都不用担心,专心生下小公主和小阿哥就好了。” 景娴躲了下,没再出声,美眸柔和了些,带了些期待,又有隐隐的泪意,两个孩子前世夭折时都还没满三岁,这一世,定能护得他们平安长大,尊贵一生…… 心思转到孩子身上后,景娴再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专心调养身体,她更希望这两个孩子也有灵根,走出这小三千界,未来也将更丰富多彩。 相较于承乾宫在乾隆明里暗里守护下的平静祥和,宫里其他妃嫔或深或浅都被牵连进了这场废后风波,诚如皇后富察氏所料,当案子交由宗人府两位宗室王爷主审,几乎所有人都认定皇上已经放弃了皇后娘娘,前朝后宫一时风声鹤唳。 翊坤宫主位慧贵妃是最先被扯下水的,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宠妃在失去了娘家势力后,本就只能仪仗皇帝的宠爱,当皇帝放弃了她,下场可想而知。曾经被诬蔑陷害或算计了的纷纷指证,有真有假。 慧贵妃走到穷途末路,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过,攀扯景娴不成,怒焰燃烧到那些想从中谋利的其他妃嫔,而又当真有哪些妃嫔是经得住审查的呢! 除非新进宫不久的,多多少少总有些错处,就算手里没有阴司血腥,收买或安插钉子实在太过寻常,这些在皇帝面前却是罪过。 纯妃在三阿哥永璋撑着病体求见皇帝后,险险保住了妃位,可永璋不久病逝,也绝了奢望,之后一直未能受宠,倒也能寿终正寝,富贵平安一生。 至于皇后,富察氏一族早早得到暗示,为了家族只得无奈放弃,放弃了一些既得利益保全了族人;哲妃的事很快水落石出,富察氏收买了高佳氏身边的心腹,指使黄氏所为;皇后给慧贵妃下过绝育药,还有其他妃嫔也有用过一些避孕汤剂或香囊用具等…… 庄亲王和慎郡王调查审案得到粘杆处全力配合,不到一个月就将结果呈上,朝堂纷纷攘攘,多人联名上书请求严惩,软禁在长春宫的皇后富察氏知大势已去,也自请废黜中宫之位。 太后在五台山听闻消息,大惊失色,奈何乾隆故意让消息晚了些才递了过去,待她匆匆赶回,废后之事已成定局。 三公主和敬见了太后泪如雨下,短短一个月她就瘦了一圈,若非太后回宫召见,她还被软禁在西三所:“皇玛嬷,求求您,救救皇额娘吧,那些定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陷害,皇玛嬷……” 太后揽着她也红了眼,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一回宫还没提及皇后之事,皇帝就将那厚厚的一沓证据拿了出来,废后一事根本不容她插手。 这一两年她地位依旧尊崇,母子关系却不像前头几年那么亲密,后宫晋封也不全听她的,只一句与前朝有涉,就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这次大选皇帝更是一意孤行,她含怒要去五台山,谁知他竟毫不挽留,甚至这么久也没有旨意请她回宫,就算她是太后,一身的荣耀还是来自于皇帝呀! 废黜皇后就连太后都没反对后,再无人谏言,乾隆顾念已故端慧皇太子,将富察氏降为淑妃,自此长春宫成了冷宫,富察氏膝下三公主由太后带去了慈宁宫抚养;慧贵妃赐三尺白绫,宫中多位妃嫔降位,除了生育有功的几位没动,宫内人心惶惶。 几乎在提及废后的同时朝臣就开始私下议论下一任皇后人选,会是从后宫之中挑选还是另外选秀新娶?不过不容朝臣猜想或提议,这年六月,皇帝以娴贵妃端庄惠下,有母仪之风,封乌拉那拉氏为皇贵妃,摄六宫事,又让钦天监选定吉日,来年正月行封后大典。 这道旨意并不太出乎意料,除非另外选秀,宫中娴贵妃出身是最高的,又是此次事件少有未受牵连的,那拉氏一族这两年也颇受重用,就连太后也没有异议。 册封礼后没多久,新皇后爆出喜讯,皇帝大喜,至年底产下龙凤双胎,祥瑞天降,满朝欢庆,皇帝随后大赦天下,并在满月宴后将皇后、及小名五儿的小格格和小阿哥永璟迁至养心殿。 又是一年后,某天乾隆退朝回到寝殿,见床上一双粉妆玉琢的儿女正在熟睡,景娴坐在床边神思恍惚,眼睛红红的,急忙问:“娴儿,怎么了?” 景娴抬头,起身扑进他怀里,嘴角含笑,眼里却流下泪来,哽咽道:“五儿刚才问,哥哥去哪儿了?” 乾隆紧紧搂着她,也红了眼,龙凤胎先出生的是女儿,她问的哥哥,自然是指永璂……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番外是阿娇回归的 第127章 番外之回归(完) 肉文屋 / 第127章 番外之回归(完) 第127章 番外之回归(完) 第128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8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8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一)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8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一) “永璋,真的要这么做?” “当然,阿娇,云阳真君说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可是,我总有些不安,这珠子只能带着神魂穿越时空,万一你……” “傻瓜,你才是最重要的……” 夤夜,清冷的月色透过窗户照进空荡荡的房内,已是深秋,裹着单薄的被子躺在床上的人瑟瑟颤抖,呜咽着,如泣如诉。 阿娇深陷在梦境中不能自拔,冲着那个靠在清雅高贵青年怀中虚影大喊大叫,梦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听得到,那女人透明单薄却笑得甜蜜,泪水不停顺着眼角滑入发髻,枕头晕湿了大片…… 猛地惊醒,阿娇捂着揪痛的胸口,光着脚踉跄走下床来,将桌上早已冰凉的水一气喝干,双手撑着桌面,紧咬着下唇,微微仰头不让泪水滑落,半响,才缓和了情绪,她从不是软弱无助的菟丝花,哭更是解决不了问题。 坐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幻出一面水镜,镜中姣美的脸蛋,美丽无暇,勾了勾唇角,苦涩绝望,昨天听照顾她的下人窃窃私议,说起她的容颜不改,才恍惚记起,原来她已退居在这长门宫将近八年了。 她恍惚记得她是元光五年被刘彻罢黜,而后幽禁在此的,她回来时正好是废后前两年,就算她没有行巫蛊,还是以同样的理由被废,当时还暗笑,永璋说会帮她教训负心汉呢!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没来,那个定魂珠,不是说就算肉身当真损毁,神魂也会无恙的啊,魂玉一直没碎,他到底去了哪里?! 天渐明,门吱呀一声推开一条缝来,贴身侍女巧云探头往里看,随即惊呼一声,推门急急进来:“娘娘,您怎么穿的这么少坐着,还没穿鞋,可别冻着了!” 阿娇动也不动,直愣愣任由她拉着自己送回床上,用被子裹好,巧云一刻不停又去外头端来了热水,为她擦拭,一边苦劝:“娘娘这是何苦,快入冬了,可千万得当心这点,这天冷得快,万一着凉可怎么办?都这时候了,冬衣厚被还没送来,您……” 巧云念叨些什么,阿娇全没在意,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得找到永璋,本想着乖乖等在长门宫就好,毕竟永璋只要来到这一界就能找过来,可已经这么久了,说不定就是出了什么岔子。 既然打定主意,阿娇直接消失在了长门宫。 缓步走在热闹的长安城街道,远远望着隐约的此起彼伏楼阁宫殿,想起后世的北京城,气势恢宏的紫禁城,金碧辉煌的宫殿群落,那个温润如玉的皇子,嘴角微微勾起,眉宇间的淡漠柔和了三分,整个人更是美得惊人,引得路人纷纷停步侧目。 “阿娇?你、你是不是阿娇?”一老汉扶着仆从的手蹒跚靠近,眼中又惊又喜,身后一辆豪华马车,显然身份不凡。 阿娇一惊回神,戒备着看着眼前老汉,满脸皱纹,样貌确有几分熟悉。 “候爷,您又认错人了,小姐还在长门宫呐。”那中年仆从眼见有人围了上来,压低声音劝道。 “哦,对,我又忘了,可是太像了,怎么这么像……”老汉失落的低声喃喃道,颤巍巍就要转身。 阿娇身子一颤,如遭雷击,如果说她在汉朝还有牵挂,莫过于她的生身父亲堂邑侯陈午,可他怎么老了这么多? 前世幽禁后,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她还是从史书中才知道,她的父亲,在她被废后第二年就去世了。以前总觉得父亲软弱无能,他对自己的万般宠爱视作理所当然毫不放在心上,偶尔教导她不能太过骄纵时更是厌烦,可只有他真切心疼着她,为她打算,这一世她刚回来时召见他,他还苦口劝她,让她看开些。 眼看着那苍老蹒跚的身影走向马车,阿娇冲动上前,叫了声:“爹!” 陈午僵在那,以为耳朵出现幻觉,缓缓转身,却见那拥有女儿样貌的姑娘眼眶微红,面露一丝扭捏羞愧,又喊道:“爹!” “阿娇,你真的是阿娇!”陈午激动的浑身颤抖,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反问。 “候爷,这一定是个骗子,您看她这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岁!”忠仆挡住他,警惕着看向阿娇。 阿娇眨了眨眼,目光扫了眼四周或恍然或诧异的围观者,轻声道:“元光二年腊月二十,我召见爹爹,让您当场服下一丸药,并没告知缘由,您还记得吗?” 陈午再无怀疑,拨开仆从上前握住她胳膊,抖着嗓音说:“是,你说不能告诉任何人,连大长公主都不能说!” 那天回去他上吐下泻,还以为女儿嫌他唠叨发脾气整他,可他躺床上休息几天后,身体却从此比以往健朗许多。 阿娇点头,扶着他登上马车:“是女儿不孝,我早该去看您的。” 她等永璋等得太久,一步不敢离开,当初给了父亲那延年益寿的养元丹,想到永璋很快会找来再一起拜会,却没想到这么多年。 女儿性子骄纵,颐指气使,陈午哪里听过她这般温柔乖巧和他说话,晕晕乎乎只觉得不真实,乖乖听话上了马车,然后就发现这么冷的天,女儿居然穿的这么单薄,忙嘘寒问暖喋喋不休关心起她这些年的生活来。 仆从在听得候爷果然确认后,担心不已,他还是认为是假的,可若是真的,他家小姐可是废后,这么正大光明走出长门宫,又会闹出多大的风波! 阿娇对外面这些浑不在意,对她来说,事情若是闹大,她也不怕,她还想着永璋循此来找她呢,而且就算她没专心修炼也已经是筑基中期,御剑飞行想去哪就去哪,更别说刘彻为帝后期迷恋长生,不可能对她动手。 街道上这一幕很快被人报了上去,阿娇容貌绝色倾城,徐徐走在大街上,有如谪仙下凡,都没人敢惊动她,早有不少人尾随在后,却被个老头接上了马车。 认识陈午的不少,再听他们的对话,长安城很快沸腾开了。 阿娇只简单说了自己有奇遇,这个时候相信仙人的很多,陈午听说女儿成了什么仙师,喜不自胜,落下泪来:“我女儿这般人才,原来真是仙女下凡,这就好,爹爹死也瞑目了!” “爹,别说这些丧气话,有女儿在,您会长命百岁的。”阿娇已经悄悄探视过陈午,虽然年纪是大了些,可当初那养元丹效果不错,现在老态也是郁结忧思所知。 回府之后,就拿出一粒培元丹让他服下,而后运转灵力帮他化开,很快排出不少污渍灰泥,半个时辰后,陈午老脸通红跑去沐浴,阿娇才有心思参观候府,她母亲馆陶长公主另有公主府居住,还养了面首。 整个候府冷冷清清,二哥陈蟜娶了隆虑公主居隆虑不在长安,大哥陈须住在大长公主府,这里竟只父亲一人居住,看着破落凄冷的府邸,阿娇闭了闭眼,转身走向大堂,对在母丧期间淫乐*被国除的两位哥哥,阿娇没有一丝温情,说起来,她的父母,教养了三个孩子都丢尽陈家颜面! 仆从陈远跟在阿娇身边,等她坐下后,让丫鬟送上茶水,犹豫一阵,诺诺开口:“娘娘……” “叫小姐吧。”阿娇瞥了一眼,他刚才那样护着父亲,倒是个忠仆,态度也柔和了些。 “是,小姐,小的刚才回来就派人去了大长公主府。”陈远小心开口,这可是位赫赫有名显贵荣宠的主,骄纵肆意,就算被废,现在仍旧一身的清冷尊贵,让人不敢直视。 阿娇神色恍惚一下,她的尊贵荣宠来源于她的母亲,这次回来也曾见过,不过在她母亲的心中,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能在她被废、父亲去世,仍能和面首享乐直至终老。 正想着,外头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的,陈远连忙告罪跑出去,刚一开门,就十来年没来过的大长公主呼啦啦带来了一群人,拿刀弄枪倒像是来打家劫舍,一把揪过他恶狠狠道:“说,那个骗子在哪?” …… 却说未央宫椒房殿内,皇后卫子夫温婉柔美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连声反问:“阿姐,确定了,真的是陈皇后?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 平阳公主眉头紧锁:“不会错的,我听说这事,立刻派人去了长门宫,确定了才来告诉你。” “那可怎么办?她怎么突然走了出来?为什么没人拦她,也没有上报?”卫子夫掩饰不住的惊慌,她掌管皇宫内务,废后的长门宫自然也是她负责,现在出了这么大纰漏,必然会问责于她! 何况,皇帝当初要求废后仍享皇后待遇,已经这么多年了,那里一直悄没声息的,先头几年她还时常关注,可听说她几乎不出内室,就没再注意过,宫人势利眼,层层盘剥之下,那边待遇可想而知。 “什么事,子夫怎么这么慌?”门口忽然传来醇厚威严的男声,身着黑色龙袍、头戴冕旒的皇帝出现在门口,已经三十六岁的刘彻帝王威仪天成,大步走了进来。 卫子夫连忙接驾,刘彻叫起,一面扶起平阳公主:“皇姐不必多礼,朕听闻你匆匆进宫,似有要事,便来看看。” “陛下,臣妾有罪。”卫子夫脸色惨白,跪下请罪:“听说外头出现一年轻姑娘,容貌极似陈皇后,阿姐派人去了长门宫,那里已经没人了,守卫也不知是何时失踪的!” 饶是刘彻为帝多年,也很吃了一惊,待问明那女子与堂邑侯陈午父女相认,并带回府中,沉着脸,负手来回踱步,卫子夫战战兢兢,平阳公主也低着头,不敢出声,当初废后那旨意,谁都知道只是为了卫子夫当时腹中的太子让路。 刘彻思索片刻,问平阳:“朕记得,阿娇比朕还大了十岁,如今也有四十好几,阿姐确定陈午带回去的,是个年轻女子?” “是。”平阳公主补充说了句:“那贴身伺候阿娇的侍女也带了回来,听说她这些年容貌越发年轻,应该是同一人。” 刘彻皱紧眉头,阿娇大模大样出现在街头,倒像是有恃无恐,虽然她肆意惯了,但也不是全无脑子,当初废后时以为她会抗命不从,偏偏她什么也没说,乖乖去了长门宫,头两年甚至没出内室,怎么竟是赶在他刚刚下旨立太子时出来? 卫子夫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对平阳公主使了个眼色,作了个嘴型“太子”。 平阳恍然,说:“陛下,不管阿娇为什么出逃,这事传出去都不好!不如派廷尉将人先带回宫来,免得生出事端?” 刘彻刚传下旨意,没想清楚缘由,门口传来通报声:“启禀皇上,大公主和太子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eierjulia投的地雷,么么哒。 第128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一) 肉文屋 / 第128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一) 第128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一) 第129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9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9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29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二) 堂邑侯府这么多年从没有这般热闹过,馆陶公主根本不听陈远的话,带着董偃骂骂咧咧闯进了正厅,这一看,瞪圆了眼说不出话来。 董偃也曾见过陈皇后,见堂中正襟危坐着一年轻女子优雅起身,容颜昳丽无双,缓缓离席,带着份不可逾越的华贵傲气,那气势比之当初的皇后更甚一筹。 清冷明眸似笑非笑看了过来,带着几分清冷疏离,阿娇微微启唇:“娘。” 窦太主一动不动,傻傻应了声,恍惚身在梦境中一般,直勾勾看着她。 “娘,大哥呢?你带这些人来做什么?”阿娇轻笑一声,眸光掠过挤在门口的一群仆人,无波无澜,好像看得不是活物,让人心头发寒。 窦太主这才醒过神来,顺着阿娇的视线,双手连挥:“快滚快滚,谁让你们进来的,都滚外头守着。” 然后回头,张开手就想抱抱女儿,被躲开后,以为刚才那样气着她了,忙谄媚讨好她:“娇娇啊,不要生气,娘以为是个骗子呢,呵呵,不过你怎么不去娘那,来这做什么?!这里破破烂烂的……” 董偃扯了扯她衣角,这都大祸临头了,废后居然堂而皇之出现在此,他家公主怎么不赶紧想想怎么善后啊! 窦太主瞪了他眼,斥道:“干什么,难道我说错啦?” 董偃连忙松手,表情讪讪偷觑了眼阿娇,对上一双淡漠无情的凤眸,吓得一抖,退后半步不敢再出声。 “咦,娇娇,你怎么出来的?”窦太主拉着阿娇唠叨一阵,突然脑筋灵光一下,顿时急了,从再见女儿的喜悦中完全清醒过来:“你大摇大摆跑出来,皇上肯定知道了,娇娇啊,这可怎么办啊?” 窦太主急得团团转:“娇娇,皇上他现在心可狠了,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现在怎么办?” 阿娇沉默不语,偏过脸,看不清表情,窦太主心一慌,大哭了起来:“娇娇啊,是娘没用,呜呜,是娘害了你,你怪我是应该的,谁想到他会变得这么狠呐,翻脸无情啊,要不是我们家,他哪里能当上这个皇帝……” 她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宝贝娇惯的就是小女儿了,加上太皇太后也宠着她,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她本性自私,没心没肺,也受不得苦,女儿被废时闹过一场,后来董偃和她说明利害,她怕被牵连,还去向皇帝低头认错,可心里又怎么会不难过,最后就沉迷享乐,就当女儿没了,对皇帝的痛恨只敢埋进肚子里。 董偃已经被吓得傻了,再听她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劝她:“公主快别哭了,现在赶紧想办法才好!” 窦太主双手巴着董偃哭得更大声:“还有什么办法啊,我也老了,没几年活头了,死就死啦,可阿娇还小啊!” 阿娇哭笑不得:“娘,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有我在,你也不会有事。” 窦太主不敢置信抬头,胡乱抹了抹泪,她已经六十多的人了,保养得再好脸上也密密的细纹,这一哭脸上实在惨不忍睹,胭脂水粉糊了一脸,偏她自己还不知道,一个劲追问阿娇。 “娘,你先去洗把脸吧。”阿娇撇过头,叹了口气。 窦太主反应过来,忙指使董偃去打水,抹干净之后又凑到阿娇身边:“娇娇,你说真的啊,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查到皇帝的把柄了?” 阿娇好气又好笑,还没回答,门外又是一阵喧哗声,很快陈远慌慌张张进来禀告:“小姐,廷尉张大人带兵前来,说奉旨要请您进宫!” “娇娇/阿娇,你可不能去啊!”窦太主紧张极了,门口有人同时大喊一声,却是陈午。 “爹,没事的。”阿娇嘴角勾了勾,看父亲健步如飞,倒是年轻了十来岁,只是头发依旧花白,以后也能解决。 “你是陈午!你怎么……”窦太主尖叫着抖着手指着陈午,她前不久还见过,怎么突然年轻这么多! “娘,这事等会再说。”阿娇打断她,让陈远请张汤进来,自己回上首安坐。 “微臣张汤参见娘娘!”张汤进门,躬身行了一礼:“微臣奉圣旨,请娘娘回宫。” 阿娇冷笑一声:“回宫?我已被皇上罢黜,回的什么宫?是回长门宫?” 张汤头皮一麻,当初陈皇后的案子就是他经办的,为此得了皇上赞赏,可案子的疑点他很清楚,不过是借着他的清名定罪而已;这次突然宫中传下旨意,他以为是要翻案,因此也不敢失礼,姿态摆低了些,弯着腰又行一礼:“微臣奉旨行事,请娘娘移驾未央宫!” “罢了,此事与你无关,我也不难为你。”张汤暗暗松了口气。 阿娇挑了挑眉,娇笑道:“你回去替我转告几句话,阿娇当以金屋贮之,而今长门宫经久失修,破败不堪,不适居住;既然金屋崩塌,恩情负,阿娇与刘彻再无瓜葛,自当回家才是!” 张汤猛然抬头,这位废后的意思竟是要休夫?却见到一张高贵冷艳的容颜,凤眸睥睨,嘴角翘起却没有丝毫温度,无形的凌厉气势迎面扑来,饶是他用法严峻见惯血腥,也被生生吓得胆寒。 目光匆匆扫了眼四周,却见左侧跪坐的陈午一脸赞许,右边窦太主显得有些惶恐,她身后站着的董偃则是惨白着脸摇摇欲坠。 张汤慌乱退下后,府外依旧留了人马看守,窦太主期期艾艾问:“娇娇,你这样,真没问题吗?” 陈午虽然不知道女儿的手段,但刚才服下那药之后,身体立刻涌动着力量,立时身轻体健,对女儿万分信服,大声道:“怕什么,阿娇刚才说的对极了,本就是他不守信诺,就该回家才对。” 而后对阿娇宠溺笑笑:“阿娇,爹可不是怀疑你,不过都说民不与官斗,他毕竟是皇帝,不如我们离开长安,去那个什么北京好不好?” 窦太主从没被陈午这样大声嚷嚷过,气得面皮发紫,再听他最后一句,嗤笑道:“什么北京,我可真是孤陋寡闻,从没听说过呢!董君,你听过没?” 董偃还处在大祸临头的恐惧中,压根没听到问话。 阿娇笑了笑:“爹,那里就是涿郡,不过现在还不能去,我有些事没办。” 而后取出一玉瓶,飘到窦太主面前:“娘,这里有一颗延年益寿的丹药,你吃吧。” 窦太主被这一手惊得呆了,对阿娇说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一手摊平,另一只手抓住玉瓶的口子在上方提放,一脸惊奇:“女儿啊,你刚才是怎么让它飘起来的?” “那有什么,阿娇可是仙女下凡!”陈午得意洋洋:“你快收起来吧,这可是仙药,我就是吃了这个,才变成这样的。” “真的!”窦太主脑子都不会转了,快速打开玉瓶,浓郁的清香立刻弥散开来,头脑顿时清明,浑身舒畅,抖着手倒出一粒拇指大小的丹药,爱不释手看了看,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道贪婪的视线,想也不想把药塞进嘴里。 “奇怪,我刚想起来,我那次吃的时候没闻到香味呢?”陈午心生好奇,方才他吃下的药颜色也不一样,倒是和上次在宫里吃的相同,但没味啊? 阿娇被她娘的举动弄得发笑,笑着回答:“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把味隔绝了。” …… 椒房殿内,刘彻考教太子功课,卫子夫和平阳公主则听着卫长叽叽喳喳娇声俏语,不过三位尊长都若有所思,有些心不在焉,太子聪慧才思敏捷,这时却当做没看见,只缠着刘彻问东问西,直到张汤求见,打破一室诡异祥和。 张汤战战兢兢说完,跪地不敢抬头,殿内气氛静得不让人大气不敢喘,太子乖顺的站在刘彻身边,瞥了眼他铁青的脸色,微微垂眸一脸乖巧,别人看不见的眼底却浮现愉悦的笑意,放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紧握,激动的微微颤抖着。 刘彻只气得双目赤红,眸中闪过森寒杀气,他刚开始为帝时内忧外患,备受掣肘,甚至需要小意讨好阿娇以获得太皇太后的支持,熬到太皇太后薨逝,才大权在握,那一段时日对他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他本是为雄才伟略的帝王,威严日盛,朝堂上挥斥方遒,至王太后薨,再无外戚干扰,国力蒸蒸日上,多次对匈奴作战大胜凯旋,又有了大将军卫青和冠军侯霍去病,正是意气风发之时,雄心勃勃策划着将匈奴一举赶出漠南。 突然听说废后提及“金屋藏娇”,讽刺他靠女人上位又不守承诺翻脸无情,胸口烈焰翻滚,恨不得立刻将那人撕成碎片,然而他为帝多年,城府极深,只沉着脸,思索阿娇此举到底是何用意,窦氏已经被灭,她还有何倚仗这般嚣张? 卫长清脆含怒的声音打破沉默:“实在放肆,当年巫蛊之祸留她一命已是父皇仁德,张大人何以不直接将人抓起来,反倒听些疯言疯语回来,平白脏污了耳朵!” “卫长!”卫子夫轻斥一声,有些后悔将他们留下,卫长是刘彻第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说话也不看着场合,就算陈皇后被废,也不是她一个晚辈辱骂的,何况那次的事……她不用看也知道皇上脸色会有多难看。 卫长已与平阳侯曹襄定下婚事,曹襄是平阳公主和第一任丈夫曹寿的儿子,平阳对这儿媳妇也很是喜欢,连忙打圆场:“卫长说的也有道理,阿娇说的那些可不就是疯话么。” 卫子夫觑着刘彻的脸色,呐呐道:“想是长门宫那里伺候的不周到,陈皇后受了委屈才有那些言语,皇上,不如臣妾去将她请回宫来,好生问问可好?” 刘彻哼了声,沉声道:“只怕你去也没用,索性今日无甚大事,朕亲自去一趟。”既然心有顾忌,就不能动用武力,阿娇对卫子夫恨入骨髓,又岂肯听她劝说,只怕闹出事来。 太子眼前一亮,躬身道:“父皇,请允许儿臣随驾,陈皇后是父皇的表姐,儿臣也该前去拜见。” “我也要去!”卫长大声道。 刘彻对这点小事也不在意,只当他们小孩好奇心重,何况今日这事一点头绪都没有,实在太突然以至于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印象之中,阿娇美则美矣,然性子骄纵跋扈,为太子妃期间甚至不曾允许他亲近过其他女人,当初子夫入宫有孕时,她母亲陷害卫青被核实,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对他更是从不肯逢迎屈就,夫妻闹到那般田地,又岂是他不守信诺的缘故?! 仪仗到得堂邑侯府时,刘彻眼神冰冷,嘴角噙着凉薄浅笑,他倒想看看,如今整个大汉都在他掌握之中,阿娇又能折腾出什么来! 下得御撵,刘彻眸光一扫,接驾的众人竟没有阿娇在,眯了眯眼,面上怒色不显,沉声叫起,暗含威仪:“姑母不必多礼,朕听张汤言说阿娇受了委屈,愤而归家,特来看看,她人呢?” 窦太主有些心惊,讪讪一笑:“陛下见谅,娇娇小孩脾气,听说您来,说要去梳妆一番,您先请进。” “原来如此。”刘彻眸光微暗,脸上带出了一丝趣味:“阿娇从小爱美,想不到这么些年竟是一点没变。”说罢,抬脚走向正堂。 身后太子听得分明,握了握拳,小脸闪过恼怒,紧抿着唇大步跟了上去。 刘彻刚进正堂,就见屋内上首坐着一窈窕女子抬头看来,凤眸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一室生辉,淡淡道:“你来了。” 阿娇未施粉黛,身着大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宫装,头戴嵌宝衔珠金凤簪,衬得那细润如脂的脸更是艳美绝伦,华光四射。 “阿娇?”刘彻震惊于阿娇年轻绝色容颜,低低叫了声。 “阿娇!”一个稚嫩清脆的嗓音同时响起。 刘彻还没回神,就听到身边熟悉又陌生的呼唤声,怔怔转头,却是他赋予厚望的太子刘据。 “太子?” 卫子夫等虽然晚了一步,却也听得清清楚楚,纷纷变了脸色,眼神不善看向前方。 阿娇皱眉,怒容刚显,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凤眸直直看向太子,脸上闪过怀疑、惊喜,不敢置信,而后试探着喊了声:“永璋,是你么?” “阿娇!”太子不及众人反应,又喊了声,张开双臂咚咚咚跑向前去。 “永璋!”阿娇也慌忙走下坐席张手迎接,就被抱了个正着。 永璋脸顿时涨得通红,这样子倒像是他投怀送抱一般。 阿娇也觉出不对,紧紧抱着小小的身子,大笑出声,当真是笑靥生花,艳光四射…… 第129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二) 肉文屋 / 第129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二) 第129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二) 第130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0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0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三)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0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三) 屋内死寂的沉静,只有银铃般放肆的娇笑声回旋,众人瞠目结舌,回不过神来。 “据儿!”刘彻不愧是皇帝,率先回神,惊疑不定看着那明明尴尬却紧紧搂着阿娇的孩子,这两人应是从没谋面才对! 卫子夫几欲昏厥,身子一软,往后倒去,一旁卫长连忙搀扶着她,见她娘面无人色,再看旁若无人的俩人,只气得七窍生烟,怒喊一声:“喂,快放开据儿!” 阿娇止住笑声,回头瞥了眼,而后在永璋小脸上狠狠亲了口,冲她挑衅扬眉。 卫长气得抓狂,平阳公主忙止住她,她向来心细,虽然刚才也惊呆了,此刻冷静下来回想,阿娇唤的是‘永璋’,还有,太子根本就不认识阿娇,这事怎么看都觉诡异。 “阿娇。”永璋小脸一红,好气又好笑,这么大人了,怎么和个小孩子计较。 阿娇轻哼了哼,才拉着永璋一起坐回上座,大刺刺搂着,占有欲十足。 永璋看了眼泥俑样的众人,被搂着的姿势很不舒服,也没挣脱,对阿娇纵容的笑笑,柔声问:“到了多久了?” 阿娇敛笑,想到等待的煎熬,眼圈一红,委屈道:“十年。” 永璋心口一疼,紧握着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辛苦你了,阿娇,对不起。” 阿娇摇摇头,紧紧抱着他,喃喃轻唤:“永璋,永璋……” 能等回他,已是欣喜若狂,微微松开些,望着这张陌生的脸,只有那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眼中流露出的情感是她熟悉的,温柔宠溺,阿娇脸上露出一丝渴望,哑声道:“别说对不起,都是为了我!你现在怎么样?……” “傻瓜。”永璋不由痛恨自己现在的身体,他也很想抱抱她,叹了口气:“我没事,一会再说吧,先解决这些人。” 阿娇点头,放开转过脸来,随意的扫过众人,脸上的脆弱、温柔眷恋收拾的干干净净,冷冰冰道:“愣着做什么,坐下吧。” 变脸之快让人侧目,刘彻黑着脸,眸光森寒直视两人,他们大刺刺坐在主位,难不成要他这个皇帝坐在下首? 刘彻不动,其他人当然也不敢乱动,只有窦太主傻乎乎走了两步,才发现没人挪步,嘿嘿笑了笑:“娇娇,难道太子也是仙人下凡,你们早就认识?” 两人刚才声音虽然很轻,但举止亲昵暧昧,谁都能看出他们关系非同寻常。 “仙人?!”卫子夫和平阳、卫长异口同声,而后齐唰唰看向他们的太子。 刘彻也吃了一惊,面色不显,只看向永璋的眼神暗了暗,沉声问:“你到底是谁,太子呢?” “此事说来话长。”不疾不徐的口吻,偏偏声音稚嫩软糯,永璋刚一开口,忙不迭又闭上嘴,板着小脸,狠狠瞪着刘彻,他曾经想象过要怎样为阿娇出气,如今这幅小身板,用的还是人家孩子的身体,怎么看都气短了三分。 阿娇扑哧笑出声来,永璋清雅如玉,君子风范,对她更是温柔体贴,哪里见过他这么可爱的模样。 永璋小脸更是黑得透底,陈午自从接回女儿,没见她这么活泼开心过,很是宽慰,又见那明明该是太子的小孩臭着张小脸,连忙打圆场:“阿娇,这位是?” 阿娇忙整了整神色,拉着永璋走到陈午和窦太主面前,分别介绍:“永璋,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爹爹,那是我娘。” 而后有些调皮的挤了挤眼睛:“爹,这是我夫君永璋。”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半天回不过神来,刘彻则彻底扭曲了脸,咆哮道:“放肆!” 永璋对剑拔弩张的凝重场面压根不理会,整了整仪容,走前两步肃然躬身道:“在下爱新觉罗永璋,见过岳父岳母!” 陈午一脸错愕,与窦太主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阿娇面上无辜,语带娇嗔:“爹,这个不是他原身啦!不过我和永璋从小由皇上指婚,成婚也几十年了,虽然您不知道,可永璋对我一直很好,您可不能不认他啊?” 这样撒娇发嗔,带着些委屈,就算凤眸带着浅笑,知道她只是调皮,陈午也是万分心疼,连连道:“认,当然,阿娇喜欢就好。” 这边一家三口相视而笑,窦太主还在状况之外,茫茫然问:“成婚几十年,这怎么可能?陛下也不会指婚啊?……” “简直一派胡言!”刘彻气血翻涌,喉头腥味涌上,面皮涨得发紫,骇人的气势迸发而出。平阳等人站在他身后,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发寒。 窦太主身子一僵,这才反应过来,皇帝还在这呢,脖子一缩躲到陈午身后。 刘彻粗喘了口气,双拳紧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阴鸷的眼神看向陈午:“陈卿,阿娇如此胡言乱语,莫非是你的授意?” 陈午躬身一礼:“陛下误会了,自您废后,我可怜的女儿幽禁长门宫,微臣数次奏请探望,陛下坚决不允,又怎么可能是微臣的主意呢?这么多年来,微臣也是今天才遇见的!” 这番话虽然恭敬,但其中的悲愤在场人却听得清楚明白。陈午对她女儿信服得很,她的手段可不是那些方士可以比拟的,对皇帝累积的怨愤忍不住泄露出来。 刘彻眯了眯眼,寒声问:“陈卿这是对朕当时的处置不满?要知道,巫蛊可是灭族之罪,朕已经……” “住口!”永璋稚嫩的声音裹挟着滔天怒火,尖锐凌厉:“一国之君,以巫蛊诟陷皇后,天下何人不知你是为了卫子夫肚子里的皇子?!” 刘彻面色青白交错,呼吸急促,双眼赤红似要滴出血来,欲要蜇人而噬。 平阳公主急得不知如何劝解,只一个劲给窦太主打眼色。 “母后!”一声凄声呼喊,打破场内一触即发的危险,却是卫子夫再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卫长接不住一起摔在了地上。 陈午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凝重,窦太主颤巍巍躲在他身后,面无人色,双手掐着陈午的胳膊,哆嗦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闭嘴,看着就是!”陈午呵斥道。 “哦,好。”窦太主太过紧张,她向来瞧不起这个软弱的丈夫,以往若是被如此对待,定然勃然大怒,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今儿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永璋眸中闪过笑意,随后注意力都放在了阿娇身上,伸手握住她的。 阿娇冷着脸,眼神木然看着倒在女儿身上的卫子夫,面带泪痕,衬得苍白如雪的容颜,楚楚可怜,就算知道自己以前那样的下场她并不是主因,但对于这个踩着她上位的女人,还真难起什么好感。 刘彻略一犹豫,俯身将卫子夫扶到怀中,铁青着的脸露出一丝担忧,轻唤道:“子夫、子夫……” 卫长跪在一旁,抹着泪,瞪了眼永璋,看向阿娇的眼神犹如淬了毒一样。 “陛下,好像不对劲,外头怎么?”平阳惊疑着开口。 刘彻神情一凛,往外看去,门没关,里面这样的动静,外头侍卫居然一点异样都没有,肃穆守卫在门口,一动不动。 “来人啊!张汤!张汤!”平阳公主朝外喊了几声,张汤恭立在外面,视若未闻,一点反应也没有。试探着往外走,前方空中却似有一层水波纹挡住去路。 “是你?”刘彻环视了下四周,而后神色一厉,沉声喝问,幽深如墨的双眼看向阿娇,莫非这就是她的仪仗? 冷凝威压潮水般逼迫而来,杀意攀升,阿娇好无所觉,挑了挑眉,淡淡道:“很明显,不是么?” 可怕的威压被轻飘飘打散,刘彻怒红了眼:“你想如何?” “啧,”阿娇嗤笑一声,凤眸上下打量他一番,溢满恶意:“如今尔为刀俎,你最好客气点,我的脾气,可一向不怎么好!” “你放肆!”卫长怒叫一声,张牙舞爪恨不得扑过来撕扯她。 “闭嘴!”伴随着稚嫩的呵斥,阿娇手一挥。 “啊——”卫长尖叫着摔飞,“嘭”一声,重重的撞在了一边墙上滑落下来,趴在地上动都不动。 “卫长!”平阳大叫一声扑了过去,扶起她,就见她嘴角有鲜红流出,小脸惨白,缩在平阳公主怀里瑟瑟发抖,显然吓得不轻。 卫子夫这时也被闹醒了,睁眼就看到卫长撞墙的惨况,吓得魂飞魄散,手软腿软起不来身。 刘彻阴沉着脸,目光转向阿娇身边的永璋:“不管你原来是谁,你现在是据儿,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欺凌你的姐姐?” 阿娇凤眼微眯,没有出声。 永璋板着小脸,直视刘彻的眼神淡漠冰冷,冷声道:“阿娇已经手下留情,如果是我,就不会只是吐口血这么简单!” 刘彻没来由的心底一寒,阿娇则心口泛甜,先头的怒气倒消了干净。 “据儿!”卫子夫站起身怯怯的唤了声,盈盈水眸满是哀求,凄楚可怜。 阿娇哼了哼,倒也没动怒,将场面交由永璋掌控。 永璋对卫子夫没有好感,但也没有多大的敌意,毕竟就算她荣宠大半生,最后却惨淡收场。因此只淡淡道:“我只是一缕神念附身于此,并非刘据。” 卫子夫闻言,紧咬着下唇,泪水扑簌簌滑落,无声的哭泣,倒让永璋心起一丝怜悯:“放心吧,你儿子没事,过些时日就会回去,他和我也算一场缘分,自不会亏待了他!” 卫子夫抹泪的动作一顿,微红的眸子稍稍泛起光彩,不过见明明该是她儿子的小身体贴靠着陈阿娇,眼神又黯淡下去,紧咬着下唇,心里还是又慌又怕,只盼着皇上迁怒据儿才好! 偷觑了眼,却见皇上神色缓和了些,想到据儿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微微松了口气,宫里虽有王夫人爆出有孕,可结果未知,还有几个月时间,一定不能让这次的事留下隐患。 阿娇冷哼一声,心里有些不爽,嘀咕了几声,但也没反对,她已经查探过,太子的身体没有一丝灵力,永璋想必是不得已附身,确实欠下了因果。可说到底,当初若不是因为卫子夫怀孕,御医确诊为皇子,刘彻怎么会亟不可待以巫蛊为由废后。 永璋捏了捏阿娇手心,语气带了些不悦:“做他的皇后有什么好的?” 阿娇一呆,这是吃醋了?! 没有立时得到回答,永璋心里泛起酸意,看向刘彻眼神更加不善:“阿娇已经是我天道见证下的道侣,再不是你的皇后!” 面前的刘彻威严俊朗,更是雄才伟略的一代杰出帝王,开拓了汉朝最大版图,永璋心里不忌讳是不可能的,他虽然出身显贵,可绝不是帝王之才,、而这些年附身太子身上,对刘彻看得更加清楚,或许他在女色上惹人诟病,可谁也不能否认他的丰功伟绩!阿娇更是为了他,薨逝后执念不散,以魂体残留人间数百年。 刘彻眉头一动,幽深的黑眸看不清情绪,不露声色温和道:“朕方才确实下过诏书废黜陈皇后,不管当初原因为何,就算她不再是皇后,也还是朕的表姐,夫妻情分不再,朕还是顾念了亲情,也下令她仍以皇后待遇迁居长门宫,倒不知尊驾所说天道见证的道侣是何意?” 而现在的形势,所谓的‘仙人’,阿娇刚才的手段,都对他极为不利,他并非不能审时度势,暂时退让一步再作他图! 阿娇本来抿着嘴乐得看永璋吃醋,听刘彻说这些,哪还不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实在他厌烦的紧,一脸鄙夷,没好气道:“行了,别唧唧歪歪的,我和永璋的事与你无关,反正我和你是再无瓜葛,只要你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寻你晦气,快走吧!” 刘彻脸上表情龟裂开来,只气得七窍生烟,卫子夫深深低头,身子不安的颤抖着。 永璋神情却柔和许多,看向阿娇的眼中满是纵容宠溺,说:“阿娇性子急了点,还请陛下不要见怪!禁制已经打开,你们可以走了。” 刘彻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好像被人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踉跄,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屋外。 “咦,我们出来了?”平阳公主扶着卫长轻声惊呼,卫子夫先是一脸茫然,而后惊惧转向身后。 刘彻脸色阴沉得要滴下水来,扫了眼隐隐还有人影的大堂,甩袖转身离去:“回宫!” 张汤并侍卫都睁大了眼,也有眼尖的发现太子没出来,正想问,被身边的人狠狠瞪了眼,不敢多说,仪仗很快离开了堂邑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eierjulia投的地雷,么么哒! 第130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三) 肉文屋 / 第130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三) 第130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三) 第131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1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1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四)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1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四) 陈午和窦太主眼睁睁看着几人突兀消失,震惊得失了神,窦太主神神叨叨,手哆嗦着:“娇娇,娇娇,是、是你做的?” 陈午则有些担心:“阿娇,他毕竟是皇上,你这么做……” 阿娇撇了撇嘴,昂着下巴:“爹你放心,他就算派来千军万马,我也不怕!”打不过就跑呗。 “阿娇!”永璋不赞同的摇头:“别太大意,这个时空,很可能是有修士的!” 小孩脆生生的声音说些老气横秋的话,实在好笑的很,阿娇又狠狠出了口恶气,正心情舒畅着,俯身在永璋小脸上亲了口,娇声调笑:“什么都听你的,夫君!” 永璋瞄见她眼中闪过诡谲的光芒,警惕心起,正要后退,又哪及得上阿娇的速度,身子腾空被她抱了起来,下意识搂住了她肩膀,小脸通红:“快放我下来!” “不!”阿娇一口回绝。 永璋气得小身子都有些发抖,他堂堂大男人,被福晋这样托着屁股抱着,哪里还有一点做人丈夫的气度风范。 阿娇见他气得狠了,连忙摆出一张苦瓜脸,在他小肩膀上蹭了蹭,撒娇发嗔:“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年,在长门宫更是一步都不敢离开,就怕你找来时错过了,现在只是抱一抱嘛,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多害怕!” 说到后来,想到前些日子的绝望,语气越发的低沉委屈,本来只是装模作样,到后来眼圈都红了,语带泣音。 永璋心疼的不得了,哪还顾得上置气,小手紧紧抱着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阿娇,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和你联系的,对不起……” 阿娇闷不作声,被他这样急切的安抚,心里的三分委屈变作了十分,永璋很快就感觉肩头湿了,顿时手忙脚乱,顾不得有人在场,亲吻她额头,呢喃着安慰。 陈午先前见两人似有争执,很是担心,这会看小女婿貌似很疼女儿,忙拉着看傻了的窦太主离开,把房间留给他们。 永璋又劝又哄了半天,阿娇才收了泪,坐在一起说起各自的遭遇。 阿娇的经历很是简单,回到了十年前,甚至为了怕引起注意,只敢在入睡后偷偷修炼,平日里时不时派人骚扰刘彻,处事维持一贯的嚣张,扮演那个失宠心有不甘的娇蛮皇后,果然没引起任何人怀疑,刘彻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她,顺顺利利混到被废; 听了永璋叙说,阿娇却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当初她和永璋去修真界游历,不慎在一处秘境遇险,肉身被毁,只元神附着在定魂珠上逃得一命,加上她神魂特殊,凌云宗的云阳真君建议她找回原身,这才不得已穿越时空; 她依仗定魂珠很快循着牵引之力回到大汉元光三年,永璋却历经艰险波折,就算已是元婴修为,在时空洪流之中浩瀚大海中一页孤舟,险些灰飞烟灭,之后还是有人相助才得以逃脱;可就算这样,他当时修为几乎尽丧,那人只能帮他将原身以假死状态存放在空冥石中,仅余神魂附在了定魂珠上。 阿娇后怕得浑身轻颤,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永璋小手紧握着她的,叹了口气:“有因有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毁了你身体的修士,竟是安家的好友,而在时空洪流帮我的,就是送了我定魂珠的人,说起来,你才是被我们牵连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这些是把我当外人?在秘境,如果不是你,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或者更早之前就死了。”他们本就该患难与共的,阿娇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鼻头还是红红的,凤眸更是水润光亮,诱人的很。 永璋凑上前亲了亲她眼睛,小手抚上她发髻上的衔珠金凤簪,眸光温柔缠绵。跟着刘彻进来时,听窦太主说什么要梳妆打扮,可把他气坏了!可看到那一身熟悉的装扮,尤其是头上这支凤簪,心里就只余狂喜了,那是他特意为她打造的一件护身法器。 “你什么时候可以回自己的身体呀?”阿娇催促他,被他这样宠爱的亲吻,偏偏这身体是个七岁小孩的,总有些别扭。 永璋轻笑,坐回位子上:“原身在空冥石中,这么多年,伤势应该不要紧了,可这太子的身体没有灵力,我不能打开,这才困在宫里那么多年,现在找到了你,自然就没问题了。” “这身体没有灵根?”阿娇打量了下这具小身体,想到刘彻以巫蛊废后,又在几十年后因巫蛊酿成惨剧,这个小太子被逼自缢而死,三子一女尽数遇害,卫子夫另外两个女儿也被杀,对卫子夫也不由有了几分同情。 永璋点了点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没准备夺舍,当初到这个时空时,恰逢太子出世,发现情况很不对劲,我那时也不知道你回来没,担心太子夭折影响到整个格局,进入他识海查看,才发现他神魂早已受伤,就索性附了上去,不过这些年,他神魂已经完整。” 阿娇灵光一闪,挑了挑眉,一脸兴奋道:“刚出生的孩子神魂怎么可能受伤?只怕是我们这次回转,影响了什么,这个太子如果不是外来的灵魂就是重生的吧?” 永璋含笑回眸:“确实是重生的,不过还是损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最重大的事还是记得的。” 他当然明白阿娇为什么这么高兴,作为巫蛊之祸的最大受害者,母亲,姐妹,儿女尽皆遇难,这个太子自然是带着冤屈怨恨回来的,对刘彻就是隐形火药库!不过他们俩自然不会提醒刘彻什么,甚至有必要还会帮太子一把。 未央宫中,辗转反侧的刘彻对这一切自然毫不知情,他连安慰卫子夫和卫长的心思都没有,浑身散发着戾气回到自己的宫殿,独自一人有如困兽一般,扭曲着脸双目猩红,杀气腾腾。在堂邑侯府的遭遇是他毕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毫无反抗能力,任人嗤笑,还是被一个他弃如敝履的女人! 陈阿娇,就算他不要了,也该是哀怨凄婉期盼他的垂怜!可那张明艳绝丽的容颜,没有丝毫被废的阴霾,对他不屑一顾,看他的眼神那样的不耐烦和厌恶,高高在上,甚至还说她另外婚嫁,简直岂有此理! 就算她幽禁在长门宫,自己没去看过,可也知道她是知道今天才离开的,之前在椒房殿更是没有一丝异样行为,她真的求仙问道,总有个过程吧,又哪里可能和别人成婚几十年?! 刘彻越想越混乱,在殿内胡乱的走来走去,没有丝毫头绪,狠狠一拳打在柱子上,刺痛让他头脑冷静了些,喝退诺诺询问的内侍,脑中又晃过阿娇得意挑衅的模样,眼底浮上挫败:到底怎么回事,阿娇只是为了气他?不,这不可能,若那真的是据儿,又怎么可能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唱这样一场戏,对他百害而无一益,何况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淡漠悠远,带着冷寒的排斥,那绝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 阿娇的手段,不能武林高手来形容,那将他们困守的屋里的波纹,闻所未闻,难道真是什么仙人?脑海中忽的有什么一闪而过,刘彻正想着,外头又有内侍轻声通禀:“陛下,平阳公主求见!” 平阳进殿时,不着痕迹观察着刘彻的表情,而后担心道:“今日之事,我知道陛下心里定然是不痛快的,不过阿娇看样子确实有几分本事,还是小心筹谋的好,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刘彻心里一暖,也知道姐姐是真正关心她的,紧绷着的脸微微一松:“阿姐以为,阿娇她,真的是仙人?还是那人,难道是神鬼不成?”说到阿娇,眼神暗了暗,压抑着心中的愤恨、杀意。 平阳叹了口气:“陛下大概没有发现,陈候爷,他年轻了很多,背也不驼了。但我记得很清楚,前不久他还来找过我,那时满脸皱纹,走路都要人搀扶。”她大概是今天唯一一个稍稍冷静一点的,也因此才看得分外清楚,陈午前些时候为了阿娇还来求她,想知道她的现况,那样悲恸沧桑,不是作假的。 刘彻沉默良久,拧着眉头,涩然道:“阿姐是说,她真的是仙人?” “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不然她怎么可能突然跑出长门宫,还有她的模样。”平阳公主也不敢笃定,想了想:“前有徐福寻仙问道,陛下不妨派人去寻找一些方士问问看,堂邑侯府那边,暂时别惊动她,等太子回来再作计较。” “嗯……” 刘彻回来之前就命张汤暗中监视堂邑侯府,但除了皇帝指派,堂邑侯府外探头探脑的各路人马都有,废后陈阿娇突然出现在街头早被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朝堂之上偷觑皇帝神情,都摸不着头脑,只得主意都打到了陈家人身上。 陈午还沉稳一些,说话滴水不漏; 窦太主和董偃不然,这些日子大大风光了一把,虽然不敢大肆宣扬,但逢有人来问,总会得意非凡,窃笑着炫耀一番,神秘兮兮的说些不着调的,然后让人千万不要宣扬出去,众人都半信半疑。 有陈午和窦太主年轻许多的容貌作证,一部分人信了,那个时候,神怪之说喧嚣尘上,方士地位也很高,也有质疑的,废后困守长门宫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开炉炼丹啊,哪来的仙药呢? 人窦太主说了,她女儿那是修仙,和方士炼的那种丹不一样的,而且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众人都笑着点头附和,真正相信的没有几个,只哄着她拿仙药出来,又哪里能有呢,只推说女儿闭关修炼。 能延年益寿的丹药出现引发了轩然大波,大长公主府人来人往,门庭若市,比之当初窦太后在世还要热闹,为了这丹药,就算耗费上几年时光也行啊!也有许多人另辟途径转而去找方士,一时之间,方士的地位变得更加超然,当然,皇宫之中被坑杀的也不少。 外界闹得沸沸扬扬刘彻也很快就知道了,还悄悄将董偃抓了审讯,被证实之后更不好对堂邑侯府做什么,尤其是太子还在他手中,但监视的力度却加大了许多,时间越长,心中不安加大,又派出了羽林卫弓箭手整装待命。 这却惹恼了出关后的阿娇,当神识发现外面的情景,眉梢轻挑,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心底生寒。诚然,万箭齐发之下,就算阿娇已是筑基,要护着这候府里的人,还是有点困难的,但永璋修为恢复后可是元婴,在这大汉绝对可以横着走! 陈午见到女儿出来,再看她身边清雅如玉的男子,两人之间自然流转着脉脉温情,更有一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画面感,大喜过望:“阿娇,你们可出来了,这都半年了,我还以为……” “半年!”稚嫩软糯的声音惊讶响起。 陈午这才发现永璋身边还站着小太子呢:“阿娇,我送他进宫吧?” 阿娇凤眸一眯,波光流转,侧脸看向永璋:“不如我们亲自送吧,也全了你们一场缘分。” “好。”永璋微微颔首,牵着太子,与阿娇并肩而行,心里非常清楚她打的什么主意,也因此当那艘精致流光溢彩的飞舟在眼前放大时,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但陈午和小太子都瞪圆了眼,嘴巴也张得大大的,陈午结结巴巴道:“阿、阿娇,这是、做什么的?” “送太子回宫呀!”阿娇娇笑着,身子一晃上了飞舟:“爹,我和永璋带你在这长安城上空游玩一番,如何?” 这一日,不说野史,就连正史都记载了那神奇一幕,天空中划过的飞舟,上方隐隐的人影,还有小孩的惊呼声久久不散。 永璋驾着飞舟在长安城上空兜了两圈,才在未央宫上方停下,刘彻再也维持不住帝王气度,阴沉着脸,鸷猛的眼神紧盯着上方像拾阶而下飘飘若仙的两人,耳边宫人惊呼赞叹声此起彼伏,脸红烧着一般火辣辣的,难堪至极。 当人影缓缓走近,阿娇脸颊晕红,眉目含情,依偎在丰神俊逸的男子身边,甜蜜非常,那是他从没见过的妩媚动人,刘彻头脑轰鸣作响,她离自己这样近又那么的遥远! 发现空中出现飞舟,平阳公主就急匆匆进了宫,现在见那俩人十指相扣、翩然走近,而皇帝这般失态,忙担心的轻唤:“陛下,是太子、太子回来了。” 卫子夫嘴唇哆嗦着,眸子里莹莹闪闪的泪光,其他人可能以为是太子归来太过欣喜所致,她自己却很清楚,闹出这样的场面,皇上回神,定会对太子不满,而她这半年来,皇上一次也没留宿椒房殿过。 阿娇淡淡扫视他们:“太子送回来了,候府外那些,立刻撤了,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眼神睥睨,语气狠辣,刘彻猛地清醒,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放心,既然太子归来,朕也不想再生事端!” “识相最好!”阿娇冷哼一声,转头却轻声细语道:“永璋,我们走吧。” “去吧,记得我刚才的话。”永璋点头,轻拍太子的肩膀,而后揽过阿娇,不见任何动作,众人只觉眼前似有波光一掠而过,两道亲密相拥的身影已经站到飞舟之上,而后飘然远去。 下面侍卫、宫人及匆匆宫外聚集而来的大臣,仰望半空中那远逝的流光,很多人虔诚跪下,喃喃祈祷。 只有刘彻扭曲着脸,极力压制喉头的血腥,甩袖大步离开,留下惶恐不安的卫子夫,搂着小脸迷惘无辜的太子呢喃安慰,谁也没有注意到,垂眸低头的小太子,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哀和愤怒…… 第131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四) 肉文屋 / 第131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四) 第131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四) 第132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第(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2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第(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2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第(完) [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作者:艾璐baby 第132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第(完) 由于长安城上空这一奇事历时近半个时辰,轰轰烈烈寻访神仙被许多家族列为要务,馆陶长公主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拒绝了阿娇提出离开长安的提议,窦太主对于这样的热闹很是享受、志得意满,特别是当平阳公主送帖子求见的时候。 “还真是稀客,平阳很多年没来过了吧?喝茶、喝茶,这是娇娇上次留下的,别人都说不错呢!”窦太主呵呵笑着,身后董偃乖巧的为她揉背。 “多谢姑母!”平阳感激一笑,握着茶杯也没揭开,一脸羞惭道:“平阳以前也想来看您,只是阿娇出了那事,我担心姑母生侄女的气,实在没脸来见你。” 窦太主眯着眼,眼纹更深,大咧咧道:“怎么就没脸了,难不成废后是你的主意?” 见平阳面色一慌,窦太主拍桌笑道:“逗你呢,还当真了!放心吧,我还不知道你,哪里会怪你呢!就算卫皇后确实是你府里出来的,你不也一心为了皇上嘛,卫皇后一进宫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又有了太子,你可是咱刘家的功臣!阿娇不能生,总不能占着不挪位!” 平阳坐立不安,几番欲言又止,偏偏没有机会插嘴。 窦太主夹枪带棒说了一大堆,眼瞅着她脸都红了,这才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其实我也知道,皇上能吩咐娇娇在长门宫还享皇后待遇,一定是你求情,否则娇娇可要吃大亏了,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那种罪!” 平阳脸色好看了些,也抹泪道:“阿娇到底是我和陛下的表姐,一家子骨肉亲,哪至于真那么绝情,陛下也是……” 窦太主摆了摆手:“行啦,你别说了,我都懂,他是皇上,怎么做都是对的!唉,我也只是担心,娇娇孩子气的很,上次在候府管不住火性,冲撞了皇上和皇后,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气着了,只要不降罪我,就是万幸了!” 平阳眼中闪过怀疑,不着痕迹打量着她,嘴上安慰道:“姑母多虑了,前些时日母后祭日,陛下同我回忆往昔,还提到了您和阿娇,颇为感怀,他和阿娇那么多年夫妻,哪来不知道阿娇的脾气,又怎么会降罪于你呢!” “那就好,那就好!”窦太主抚掌庆幸,忙劝平阳喝茶。 平阳揭开茶盏,清香扑鼻而至,浅抿一口,缕缕暖流顺喉而下,浑身通透,没一处不舒服,赞道:“果然好茶!” 窦太主得意洋洋:“可不是,这可是阿娇加了些仙药的灵,你看我这几天,皱纹都少了很多,平阳若是喜欢,就带一些回去,阿娇说了,过些时候还会派人给我送来的!” “多谢姑母!”平阳大喜,之前那点疑虑全都打消了。太子回去时,将那个永璋所送的仙药献给了皇上,御医说确能延年益寿,还不是方士炼制的那种,只可惜分不清成分,只得两颗,自然是珍藏了起来。 “不用客气,你刚才不是说了,到底骨肉亲,有好东西我不念着你,又给谁呢?!”窦太主笑眯眯的,又感叹道:“娇娇本来要带我一起离开的,只是我已经老了,恋旧得很,在这长安,可要仰仗你多费心了,不然阿娇总不放心!” 平阳眼波一转,笑道:“姑母说笑了,您可是咱们大汉的大长公主,不说是我,陛下也对您尊敬有加,您留在长安自然会妥妥当当,阿娇尽可放心!” 窦太主感动不已,而后让屋内伺候的下人都退下,连董偃都赶到屋外。 平阳一脸莫名:“姑母,您这是……” “唉,平阳啊,有件事呢,我想来想去啊,还是应该告诉你!”窦太主似有难言之隐,最后打定主意郑重道:“你听了一定要冷静,万事都有陛下为你做主呢,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 “到底什么事,姑母你说吧。”平阳被她这副慎重其事的模样惊得正襟危坐,板直了腰。 窦太主连连摇头,最后在平阳再三请求下,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平阳瞪大了眼,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脸更是惨白的吓人,窦太主过去搂着她大哭起来,痛心疾首:“我可怜的平阳,想哭就哭吧,姑母在这呢,可心疼死我了,那个杀千刀的夏侯颇,竟敢如此辱没皇家,决不能饶了他,好在你还年轻,现在还不算晚……” 平阳公主魂不守舍回了公主府,捧着窦太主后来塞给她的灵茶,然后又一路哭进了未央宫,第二天,平阳公主的第二任丈夫汝阴侯夏侯颇,因与父妾私通之罪,自杀国除…… 得到消息的窦太主哼着小曲,笑开了怀,不能为女儿报前仇旧恨,也要戳他们的心肝、时不时添堵也是件快事!窦太主之后与平阳一直维持亲密联系,在长安城生活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两年后平阳公主下嫁大将军卫青,窦太主自然将消息传给了在外游玩的阿娇夫妻俩,又说了些宫中添了两个小皇子等等。 阿娇那时正因害喜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哪还关心什么平阳公主、什么卫青,白着脸躺在床上,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永璋细心照料她,虽然他也被折腾的够呛,却精神抖擞,只一心担忧阿娇的身子:“这两年,南南北北也粗粗看了个遍,这里景致不错,不如暂且就在此定居吧?” “也好。”阿娇懒懒应了,刚刚吐得凄惨,身上没了力气,困意很快涌了上来,秀美仍颦着,带着些疲累。 永璋心疼得紧,动作轻柔给她盖上薄毯,握着她手等听得她呼吸变得悠长,缱绻印上一吻,才悄声走了出去,阿娇两辈子都没孩子,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强烈,偏偏他一个大男人,对此一窍不通。 眼见她这些日子这么辛苦,永璋也有些焦躁起来,他们这次穿越时空,准备其实很充足,景娴还为她们弄到了芥子空间可以种植灵药,唯独没想到上一世成婚几十年没有孩子,俩人都不再奢望,却没想到重逢不到三年就有了,狂喜之余,才发现他们单单没准备这方面的…… “怎么样,阿娇好些没?”陈午还在外头等着,见到永璋,眼前一亮。这两年来跟着他们游玩,加上永璋狠用心思为他调理,如今看外表,也是四十来岁的模样。 “嗯,睡下了。”永璋叹了口气,面带隐忧:“岳父,我们准备就在这住下来,您觉得呢?” “甚好甚好!”陈午连连点头,他这两年过得别提多舒心了,现在眼看着外孙都要出世,只觉得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他刚才接到窦太主的信也有了想法,便说:“永璋,我准备回一趟长安,也好带些得用的人手回来,既然要在这定居,粗使下人也就罢了,阿娇现在金贵着,我们两个是大男人,照顾阿娇总没那么经心,怎么也得请些有经验的奶妈妈过来!” 永璋面上一喜,和他的想法正好相合,笑道:“那也用不着您亲自回去,正好今日收到岳母的来信,不如请她帮忙。” 陈午摇头:“我回去还有别的事,日后就再不回长安了,爵位什么的也得处理好。” “那就有劳岳父,我让靖宇送您。”永璋这才恍然,也就不再多劝。他们游历时发现了几个修真苗子,收在了门下,靖宇是木系单灵根,如今才十三岁,已是练气后期。 陈午也想早去早回,也不在乎引起轰动,由靖宇带着驭飞舟回到长安,不过花了一天时间,直接去了大长公主府。 窦太主听说阿娇有喜,乐得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癫狂了一般,而后也不管人家平阳公主还在新婚,吩咐下人套了马车就跑去大将军府很是得瑟了一番。 对平阳尴尬至极的脸色视若未见,拉着人手一边抹泪好一阵感慨,拿腔作调:“娇娇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我一听说都不敢相信,连着问了好几遍,我家那死鬼再三肯定说是真的,都嫌我烦了,哎呀,我这一回神啊,就想来和你说说……” 平阳公主“嗯”、“是么”、“确实”、“唉”的应和着,卫青也被堵在了屋里,听她感慨她的阿娇苦尽甘来,又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涂得鲜红的嘴唇动个不停。 卫青嘴角抽了抽,眼见平阳已经眼里头冒火了,忙笑道:“原来陈候爷回来了,不知是否方便,我和平阳也好去府上探望才是!” 窦太主抚掌笑道:“如今咱们也是一家人,倒不必客气!说起来啊,我这次大半原因还是为了你来的呢!” 说着,还暧昧的飞了个媚眼,平阳一惊,面色突变,惊疑不定看向年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风韵动人的窦太主:“姑母,您……” 窦太主哈哈大笑,不顾两人黑得彻底的脸,半天才说道:“逗你呢,哈哈……其实啊,是阿娇那夫君、就是我那女婿啊,对大司马很是敬佩,候爷今日有事要求见陛下,就托我帮他送来贺礼!” “姑母说笑了?”平阳一愣,随后温婉笑道:“卫青这大司马今天早朝才封的,那仙师如何得知,能掐会算不成?” 窦太主捂着嘴直乐:“我那女婿,可不就是能掐会算么!” 废后别嫁的事,对卫青还真不是什么隐秘,尤其对方身份那么特殊,他亲自问过太子的,并无一丝虚妄,如今听了这一番话,不查之下,手竟被窦太主抓了个正着,表情不由一变。 “漠北之战,你以弱胜强,彻底将匈奴赶出了漠南,他很是夸了你一通,还说皇上此次会加封你和霍去病为大司马。”窦太主难得正儿八经说了一通,捧着卫青的手摇了摇。 平阳正要变脸,她又撤回手去,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当年,我还为了娇娇和你过不去,亏得你当初没事,否则匈奴那么嚣张,太子的那些姐姐,说不得还会和亲呢!” “长公主严重了,那只是些许误会而已,何须放在心上!匈奴残暴,能保家卫国,是卫青的荣幸。”卫青将手拢回袖中,和声道。 窦太主站起身:“我也该走了,娇娇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我得去看着才放心,等陈午的事办完,我们就走,大概再不会回来了!” 平阳送走窦太主,微颦着眉头:“我这姑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无妨,她都要走了,理她作甚!”卫青眸光暗了暗,嘴上却说着不在意的话。 没几天,平阳果然听说陈午将爵位让继给陈须,长公主府人去楼空,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极力想办法劝慰很发了一通脾气的皇帝弟弟。却没注意,她的新任丈夫这两天彻夜难眠。 那天握手之际,卫青就感觉手中有丝帛样轻的东西,再听她那番话,第二天趁着教太子骑射的功夫,才得知那惨绝人寰的‘未来’!想到明明是才过十岁的少年,全身笼罩着的厚重哀伤悲苦,小小年纪为着一家子筹谋活路,卫青心中大恸,忠君之心不变,可也开始小心打算着将来。 “娇娇,你那夫君让我给卫青的到底是什么呀?”窦太主在阿娇精神好转后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娘,是永璋欠了太子一段因果,如今还了而已!”阿娇凤眼微眯,唇角勾起,懒懒的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她对卫青没什么坏印象,既然刘据提出了要求,保住卫青和霍去病的命,她也不会反对。 窦太主听得迷迷糊糊,正要再问一句,就见前方回廊处出现永璋的身影,脸上立时带出了笑来:“哎呀,女婿回来啦!这拿得是什么?” 阿娇直起身来,眼睛亮晶晶的,喜道:“是椰果?” “是啊,你不说想吃来着!”永璋温柔的笑着,对窦太主行了一礼:“我不在这,劳烦岳母费心了,这椰果只有南方热带才有,岳母也尝尝鲜,已经让巧云送您屋里了!” 窦太主更是满意,笑得合不拢嘴,这些日子永璋时常外出,带些从没见过的鲜果之类的回来,虽说阿娇口味怪了点,但有些还是不错的。 眼见女儿一脸谗样紧盯着,又觉好笑,嗔怪的点了点她额头,就将地方让给小两口,她如今真正是看女婿的心态,尤其对比着刘彻,只觉这女婿无一不好,还担心阿娇脾气太拧夫妻俩再闹矛盾,现在看来女婿疼女儿当真如珠如宝一般宠爱, 永璋自是也瞧见了阿娇渴盼的眼神,见她被点了额头不高兴的撅嘴,心里只更柔软了些,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坐在藤椅上,一手拥紧,一边小心将处理过的椰果插上吸管,喂到她嘴边:“刚摘下的,喝喝看,还有些椰肉老的,做成椰奶再好不过,今儿还遇上那里的土著,问了做法呢!” 阿娇双手捧着椰果,吮吸着甜丝丝的汁水,偎在温暖的怀里,心里也是甜的,鼻端清香的花香,再想不起前世的绝望不甘和恨怒。 阿娇就算曾经吃尽骄纵不够柔婉的苦头,那一身傲气也从未消失过,但在永璋身边,偶尔柔顺乖巧的依附,总能勾起永璋心底最深最浓的眷恋,拥抱她的感觉,就像拥有了一切,更喜欢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 舔吻干净她唇角的白色汁液,交颈相吻,缱绻中带着浓浓的温情,摇椅轻轻摇晃,永璋目光落在怀中人微微突起的小腹中,柔软的似要化开来一般,神情有些恍惚,憧憬着,这个建成不久的洞天福地,过几个月就会有孩子的哭闹声、欢笑声。 会有个小宝贝摇摇晃晃着学走路,如果是个女儿,会甜甜的叫他阿玛,也许叫爹,也许会纵容宠溺出又一个神采飞扬、骄傲自信的小阿娇来…… 半年后,永璋急切不安的转着圈圈,甚至忘了神识关注门内的情况,呻吟呼痛声在耳边回旋,紧张的脸都白了,陈午也很紧张,还不停安慰他:“阿娇是第一胎啊,都说会时间长一点,这才多久,不急,不急……” 永璋胡乱点头应着,想想,当初皇额娘生和孝,好几个时辰呢! 出乎大家意料的,仅仅一个时辰,小宝宝就大方的不再折腾娘亲,爽爽快快哇哇落地,响亮的哭了两声昭示他的到来后,就闭上眼乖乖的的呼呼大睡,任大家抱来抱去欣赏,所有人一致笃定,这孩子长相还看不出来,但脾气必定是像父亲。 阿娇醒来听说这番评论,不由开始担心,永璋性子和软纯善,儿子像他,日后肯定会被人欺负,不行,一定要从小教导! 于是,阿娇苦口婆心对着依依呀呀的小肉团子讲些处事道理成了一道奇特风景线,永璋劝了几次无果,给儿子一个怜悯的眼神就撒手不管了,也只有阿娇才会把他看得纯善天真,其实在经历了那些人情冷暖,朝堂沉浮,除了对认定的人,他的心是冷的,而惹到他在乎的人,也会毫不留情还以颜色! 就像他将伤药送给太子,其实并非为了什么因果,当初若非他附身太子为他养魂,他早已魂消,不过是想留着一个重生的灵魂给刘彻,也算为阿娇报仇罢了,毕竟他不能直接出手,以免因果缠身。 这两年宫中已有小皇子出生,而卫子夫失宠,太子若想继续稳坐储位,太子唯一的办法就是保住卫青,有这样强大的外戚势力,就算卫青只忠于皇帝,可凭他立下的赫赫战功,只要他活着,就没人敢以巫蛊构陷他! 而刘彻大权在握,整个汉室尽在掌控,当天下逐步平定,他到了晚年,又怎么不忌讳那样一个位高权重、手掌兵权的大司马呢,尤其他还是储君的亲舅舅?! 阿娇有子万事休,一颗慈母心肠全扑到了儿子身上,对汉室宫闱大戏完全没有兴致,当然也没人会去告诉她,。 二十年后,取名绵恩的小团团已经长大,如他父亲一般,君子端方,清雅如玉,外出游历时,总让他的母亲担忧挂念,因此他每到一地,总会传消息回来,这次到了长安,也不例外。 到了这时,阿娇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前尘往事竟是从未向儿子提起,担心他发现了什么受了打击,撇下正在闭关的永璋,忧心忡忡赶去长安,却正好赶上改朝换代的热闹场面。 巫蛊之事提前了好几年,因为阿娇那次在长安城上方张扬出场,刘彻对长生不老更早的有了心思,然而他也很清楚,以阿娇的心性是不可能与他化敌为友的,但当神话在他面前变成了真实,求仙之心更甚,对神怪诅咒更是坚信不疑。 也许是历史的必然,刘据还是不可避免的与江充交恶,不过他毕竟是太子,就算因卫家势大为刘彻不喜甚至打压,备受掣肘,因孝道对父皇残余孺慕之心,但经历前世的惨剧,又怎么可能不早有准备呢!、 虽然事起仓促,但在长平侯卫伉及大司马霍去病协助下,仅仅三、四日就迅速掌控了局面,以谋逆罪将江充、苏文等尽数杀死,控制了长安。 病中的刘彻大为震怒,但他还没来得及下旨废黜太子,自己却成了太上皇,理由则是他病重无法继续处理国事,此案最后判定幕后主谋是帝三子燕王刘旦,构陷太子不成,失败自杀。 但这种事,盖棺定论只是胜利者一家之言,自有不服者闹个不休,太子凭着外戚势力坐稳皇位,却也留下诸多隐患,比如功高震主、手握军权的卫家等等。 隐在皇宫上空,阿娇神识缓缓掠过长乐宫刘彻灰败木然的脸,印象中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竟早已模糊,再看由宫人簇拥着进门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师母,那个卫子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让我解决了她?”紫衣少年在一边不高兴的撅嘴,疑惑的小声问,杀一个太后,不会影响大局,也不用担心沾染因果啊。 绵恩在一旁目露关切,也有询问之意。他在长安城听说很多版本的废后传奇,联想家里那位被称为大长公主的外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就算他本性温和,对欺负了娘的人,本能的排斥,也不明白娘为什么要阻止他们。 阿娇回头,纤手轻点下方,轻笑道:“留下她,才有热闹看呢… 绵恩低头看去,却见卫子夫冷着脸进了甘泉宫,正和心腹石德商谈政事的刘据连忙起身迎接,卫子夫甩开刘据搀扶的手,扶着侍女的手坐下,一言不发。 石德见状忙躬身退下,其他宫人也依此退出,刘据恭声问:“母后此来,是否有事吩咐?” 卫子夫气冲冲问:“你难道就准备一直供着他不成?”想到方才刘彻怒叱她卑贱、忤逆,不知感恩等等,胸口团着火越烧越旺。 刘据一脸为难:“母后,他毕竟是孩儿的亲生父亲!”他再活一辈子心性还是没变,若非迫于无奈,怎敢有丝毫不忠不孝之举。 “打蛇不死,必成后患!”卫子夫面若寒霜,气势凌人,刘据瞠大眼,简直无法想象那是她温婉慈爱的母亲。 也许是刘据眼中的不敢置信太过刺眼,卫子夫眸光闪了闪,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些:“你是皇帝,怎能这样心慈手软,他做了四十年的皇帝,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朝中那些重臣你也不舍得除掉,万一被他逮着机会……” “母后,他们都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儿臣怎能……” “看到了吧,她想做王太后呢!”阿娇挑眉笑道,卫子夫隐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翻身做主,权势触手可及,站在云端的滋味,又怎能甘心放手呢! 而长乐宫中,卫子夫带人刚一离开,刘彻脸上的暴怒就消隐无踪了,嘴角勾起令人心惊胆寒的阴冷弧度,轻声吩咐了句什么,似有黑影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可能还会有一章其他番外,嗯,最快也要后天才能上传…… 第132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第(完) 肉文屋 / 第132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第(完) 第132章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