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之皇庭(H)》 分卷阅读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 书名:囚之皇庭(高h、虐恋、兄弟不伦) 作者:风中凌乱 文案: 原创 男男 古代 高h 正剧 虐心 美人受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1v1,兄弟,伪虐文。 架空历史,正剧,高h,剧情和肉兼备。 一个傻白甜的皇子和他腹黑痴情攻哥哥的故事。 ☆、阶下囚(微h、ntr) 窗外飘来庄严而悠扬的的雅乐,伴随着一下又一下肃穆深沉的撞钟声,将他的心一步一步推向绝望的深渊中。他知道这是登极大典的丹帝大乐。 那是原本属于他的圣乐。可如今呢?他却被夺取所有的一切:华服、美妾、荣耀、地位。在数九寒冬里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白色的素衣站在一丈见方的小房间里,透过狭小的窗格遥望不远处那个盛极的大典。 和刺骨的寒意相比,冻彻心扉的恐惧更加让他浑身发抖。那个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窥视他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一切? 三日前,禁卫推开长乐殿的大门将正准备更衣为父皇侍疾的他拖起来带走的那一刻,仿佛一个循环的噩梦一般,时时刻刻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永远不能忘记太监王升那尖利刺耳的嗓音:“太子杨连华意图谋反,毒害圣驾,如今证据确凿,立刻押赴天牢候审!” 谋反!?毒杀!?他惊在那里,连挣扎都忘记了。任由禁卫粗鲁的拖着他的身体。王升干瘦的身体离他越来越远,他猛然反应过来,厉声质问道:“狗奴才?谁给你的权利!我父皇呢?母后呢?” “是晋王,太子殿下!”王升轻蔑的笑了笑,对他说:“圣上龙体危急,您母后正在他身边。如今这大玥朝就是晋王殿下的了!” 如今这大玥朝就是晋王殿下的了!王升的这句话就如同数把锋利的刀斧同时劈入他大身体里,将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坏的干干净净。 当晚,皇帝驾崩,皇后悲伤过度吞金自杀。晋王杨宏文继承皇位,定国号天启。 杨连华站在窗前许久,直到麻木的双腿几乎失去了知觉,再也不能支撑他的重量。他才颓然大跌坐在地上。窗外的丝竹声早已经停止,天已经暗了下来,想必是登基大典已经结束了。现在应该是晚宴时分吧,他想。 长长的如丝般的秀发散乱的批在肩膀上,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自己原本乌黑大头发里竟然冒出了些许的白发。他才十七岁,还只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如今短短的三天,就已经开始枯萎了吗? 对于晋王这个大了他整整八岁的哥哥,杨连华其实没有太多印象,只记得他出生不高,也不受宠,眼神总是阴郁深沉,所以父皇从不喜欢他,早早就打发他去了边关守城。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蓄积了自己的力量,在这最后的时刻进行反噬的?恐怕连父皇自己都不知道吧! 当他被关入这个暗无天日的大牢时候,才知道晋王早已经掌握了大玥朝的百分之八十的重兵,兵临城下,即便父皇没有过世,他也完全可以破城而入,将这个皇位握在手中。 相比起他,自己这个只懂诗书和纸上谈兵的太子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被逼到如此境地,是自己身为皇家子孙的命数吗? 此刻,他只盼能在死之前再见这位哥哥一次,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求他善待自己的刚过门不久的妻妾。 又过了许久,守门的士兵推开牢门,放进来一碟酒菜。他抬头看了眼。竟然还有鸡和肉,比起前两日又冷又硬的黑面窝头,这一次算是厚待了。 因为新皇登基特赦吗?亦或是到了他该上路的时刻?也对,新皇已经登基了,还留着他这个废太子做什么? 杨连华自嘲的笑了笑,依旧坐在原地的草席上。他很饿,可是又懒得动,那美味可口香气扑鼻大肉香在他闻起来却是莫大大讥讽,时刻提醒着他早已今非昔比的地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满盆的菜饭终于冷的透彻,再也闻不出一丝香气。杨连华早已经迟钝的听觉里忽然钻入了一丝女人的喘息声。 那喘息声如丝般纤细致密,又如蜜糖一样甜腻。杨连华逐渐皱眉,他不是一个未经过世事的人,所以听出来,这是女人在床上交媾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娇喘。 什么人?在大牢里这样胆大! 那声音逐渐的由远及近,愈演愈烈,女人的细弱的喘息渐渐变成淫靡的浪叫,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竟然在他的牢房门口停住了! 杨连华紧蹙眉头,心脏也一阵阵缩起,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女人的声音已经清晰大传入他的耳朵里:“皇上好厉害!奴家的嫩穴都要被撑破了!皇上!太深了!奴家受不了了!好棒!好厉害!” 杨连华的瞳孔忽然缩成一点! 这时候,牢门砰的一下被踢开,一道明黄色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杨连华恨不得立刻戳瞎自己的双眼。他没有听错!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披头散发的挂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正是自己刚刚登基,许久未见的大哥——从前的晋王,如今的皇帝杨宏文! 而那个娇喘连连的女人也不是别人,是父皇和母后为他千挑万选,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赵素儿! 作者有话说: ☆、结发妻(高h,3p,虐心慎入) 杨连华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才十六岁,在自己身下承欢时候哭得和小猫似的少女,竟然会和娼妓一般,赤裸的挂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最可怕的是,借着牢房里不算昏暗的烛光,他清晰的发现,赵素儿的两腿间正夹着一根粗大而青筋勃发的肉棒!那肉棒的主人自然是自己的大哥,而它所插入的地方并不是杨素儿紧窄的阴穴而是她的后庭里! 看见面前目瞪口呆的弟弟,正在用自己的肉棒干着女人菊穴的杨宏文心情似乎很好。长期习武和军旅生涯,让他有着和弟弟截然不同的强壮体魄,高大威猛,肌肉健壮。他托着赵素儿的屁股,就着插在菊穴里的姿势,将她转了个身,像把小孩子尿尿似的,让她面对着自己的夫君,说:“小浪货,你看这是谁?” 赵素儿已经被肉棒插得神魂颠倒,看见了夫君也没有多大大反应,而是用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胸前不算大的双乳,一边浪叫着:“皇上好坏,带奴家来这种地方!皇上不要停,奴家还要吃大肉棒!”一边扭动着自己的屁股。 她前面的阴穴还空虚着,杨连华几乎可以看见那稀疏的阴毛下面张开的好似蚌肉似的阴唇已经被她分泌出的淫液弄得湿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 漉漉的。淫液顺着会阴处流到了她的后庭,甚至弄湿了正用粗大的肉棒在她后庭里抽插的杨宏文浓密的阴部毛发。 这可怕的地狱似的场景,让杨连华拼命的甩头!企图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彻底甩出自己的脑子。 杨宏文低低的笑了,深沉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就如同魔鬼的叹息。 他问怀里的赵素儿道:“小浪货,是朕干得你爽,还是你夫君干得你爽?” “当然是皇上您!”赵素儿毫不犹豫的答道:“皇上的肉棒又大又粗,每次都能直接顶到奴家大花心里去!奴家爱它爱的要死!” 杨宏文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弟弟,你听到了吗?似乎你那根没用的东西满足不了我弟妹哦?” 杨连华已是羞愤难当,他活了十多年,读了万卷圣贤书,哪里听过这样的淫词浪语,恨的满面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找个地洞就钻进去。 只是,杨宏文并未就此结束,他一边在赵素儿的菊穴里冲刺,一边对她说:“小浪货,你前面的洞还空着呢,痒不痒,想不想要?” 赵素儿早就酥痒难当了,淫水淌的都快要滴在地上,一听这话,急忙说:“要!要!奴家想死了,皇上哥哥快把大肉棒插到奴家前面的小洞来。” 杨宏文却摇头道:“浪货,你前面不是有个现成的肉棒,去把你夫君那根小东西舔硬了,朕同他一起干你好不好?” 杨连华脸色顿时刷白,怒道:“皇兄行此等淫贱之事,不怕父皇在天之灵看着吗?不怕列祖列宗怪罪吗?” 赵素儿一时间也有些犹豫,并未回答。杨宏文就拿自己烙铁一般粗大的肉棒在她的菊穴里一通乱搅,搅得她菊穴酸痛难忍,前面的阴穴不住的直滴淫水,终于她求饶似的叫道:“皇帝哥哥饶了奴家,奴家这就去吃夫君的肉棒,让你们一同来插烂奴家的两个淫穴!” 杨宏文满意的朝前走了几步,一直逼到杨连华的面前。 杨连华已经被逼退到了墙根,赵素儿熟悉又陌生的阴户就这样敞开在自己面前,她因为情欲而涨红的脸和凌乱的头发让杨连华记忆中那个高贵典雅的太子妃形象毁灭殆尽。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你不能着了他们的道!不能着了他们的道!他不断的这样警示自己。 杨宏文见状,早有准备,他叫了一声:“来人!”就见门口等候差遣的四个小太监鱼贯而入。 杨连华定睛一看,又觉得心口淤血难忍,原来这四个他也熟悉,便是他还是太子时候,跟在长乐殿里侍奉的亲信。 连他们也背叛自己了吗?杨连华长叹一声,灰白的脸色在这大牢中看起来各位的醒目。 “把这贱奴的手和脚都绑墙上,裤子剥干净!”新帝残忍的命令道。 “不!不!不要这样!”杨连华被他们捉住了手脚,麻利的绑在墙上挂着的铁质吊环上。他拼命挣扎,徒劳的叫唤:“小卓子!四喜!阿东!我平日带你们不薄,为何要这样对我?” 可是那四个奴才却仿佛听不到似的,不言不语,只是粗鲁的将他绑在了吊环上。这下,杨连华完全腾空,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只有身体微微前倾,在下一刻,他的裤子连同里面的亵裤一脱到底。 下体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杨连华羞愤得几乎想要咬舌自尽。他做太子时候一向规矩保守,连平时的沐浴也不让内监和宫女帮他擦拭下体。如今赤条条的暴露在这样的环境里,杨连华羞得脸上都快滴出血来。 杨宏文似乎瞧出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吩咐了一个叫四喜的太监一把扯下了他的亵裤,揉成一团粗暴的塞进了杨连华的嘴巴里面。 “自己阴部的味道如何?骚不骚?”新帝嗤笑道,又对赵素儿说: “小骚货,看你的了,好好伺候你家夫君,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交媾!”说罢,便放下赵素儿的脚,改用老汉推车的姿势,扶着她的屁股和腰,将她的头推在了杨连华的下体面前。 杨连华被关进来之后就没有沐浴更衣过,现在身下的味道也不会很好闻。塞进他嘴里的亵裤上明显的腥骚味道让他分分钟要晕过去。可是赵素儿却仿佛是闻到了春药似的,一口就含住了他软绵绵的阴茎吮吸起来。 “不!呜呜!!不不!素儿!呜呜呜!别!啊!啊!”杨连华受不住含着嘴里的亵裤,口齿不清的的大叫,屈辱的泪水终于忍耐不住溢出眼眶。他不停的发出着呜呜的声音提醒自己的接发妻子,企图唤醒她,别再做这样荒诞的事情。 只是,杨宏文也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耸动着自己的腰,将赵素儿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顶向前方。被女人的嘴巴伺候得抬头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滑向喉咙的深处,很快的,杨连华的阴茎便直挺挺的立了起来。赵素儿似乎更加兴奋,她一边含着夫君硬邦邦的肉棒,一边哼叫着,甚至拿手指伸进了自己空荡荡的阴穴立开始抽插起来。 杨连华几乎要崩溃了,他不猛烈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和四肢,想从这女人的嘴巴里面将自己的肉茎抽出来,可是每次刚一离半厘,那磨死人的唇舌又缠了上来。赵素儿用一种吸食着花蜜般的神情贪婪的吞吐着他的肉棒。津液将他的肉棒打湿,顺着赵素儿尖翘的下巴滴落在地面的草席上。杨连华拼命甩头,手臂也因为粗粝的绳子摩擦而蹭破了皮,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胳膊蜿蜒流淌,滑入衣袖中。 杨宏文见差不多了,就一耸腰,重新将赵素儿凭空提起,架起她的双腿,就将她的阴穴朝弟弟的肉茎上套下去。 就听见噗唧一声,杨连华挺得笔直的肉茎就完全的没入了赵素儿已经湿成烂泥潭的阴穴里。 菊穴和阴穴同时插入两根肉棒,让赵素儿爽得直翻白眼,她几乎不需要杨连华和杨宏文帮助,自己就开始卖力得耸动自己的细腰,用两个穴口吞吐起男人们的肉棒。咕唧咕唧的水声和她尖细的浪叫声响彻了整个牢房,就像演凑一曲淫靡的乐谱。 “好棒!好厉害!皇帝哥哥和夫君的肉棒一起插入奴家的肉穴里面了!奴家要死了!!爽死了!已经干到奴家的子宫了!奴家要含着你们的肉棒,永远永远都不分开。”她疯狂的嘶叫着,津液顺着嘴角低落在胸口,原本小巧的乳房也被她自己的手扯得不成样子,粉色的乳头已经涨大了几分,变得鲜红,像樱桃似的点缀在雪白色的肉体上。 “怎么样?”杨宏文问,这句话并非是问已经陷入癫狂的赵素儿,而是问被他们抵在墙上的弟弟。 “怎么样?”他又问了一遍,然后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 抽出了塞在弟弟嘴里的亵裤。 杨连华痛苦的皱着眉头,紧闭双目。一方面他要忍受着下体上不断攀沿而上的快感,另一方面他无法忍耐这种淫乱的性爱给他带来的耻辱和羞愧。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你杀了我吧!哥哥!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杀你?”新帝忽然哈哈大笑,他发力狠狠的用身体冲撞着赵素儿的肠道,惹得这个女人尖叫着不断收缩起自己浑身的肌肉。他恶狠狠的对杨连华说:“朕才舍不得杀你!朕会好好的玩弄你,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的那一下冲击就仿佛是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时候的力迫,赵素儿被他刺激的差点窒息!阴穴狠狠的绞紧,咬着含在里面的杨连华的肉茎一阵一阵的抽搐。杨连华哪里经受过这种暴风雨似的快感,即便他拼命忍耐,依旧将自己的精液喷射进了结发妻子的子宫内。 杨宏文似乎射在了赵素儿的菊穴内,就听见这个女人短暂而虚弱的啊啊了几声就一闭眼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说: ☆、亲者痛(微h,兄弟) 新帝粗暴的将自己的肉棒从已经合不拢的女人的菊穴里抽了出来,也不管那些低落在地上的精液,就对周边一直低头不敢看他们的小太监说:“把这个女人弄下来,记住,她前面那个洞里的精液一滴也不许漏出来,给朕找个东西塞起来,朕要让她怀上这个贱奴的孩子!” 原本精疲力竭,将自己的满是汗水的脸深深埋在散乱的黑发下的杨连华听见这句话,吃惊的抬起头,看着面前比他雄壮得多的哥哥,仿佛瞧着怪物一般,干涸开裂的嘴唇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杨宏文待那些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抬起赵素儿抬出去后,就漫步踱到杨连华面前,抬起他消瘦的下巴说:“这个女人,朕一只舍不得用她前面那个洞,就是给你留着的,高兴吗?弟弟?” 杨连华抬起湿漉漉的睫毛,包含着屈辱泪水的双眸此时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他本就是个样貌俊逸,生得一双美目的少年,因此备受先皇先后的宠爱。此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却被情欲和羞愤弄的一塌糊涂,红肿着不停的落泪。 “你就这样恨我吗?皇兄?为什么?”杨连华颤抖着问:“我们从小就很少见面,我也从来没有冲撞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已经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他嘶哑着嗓子,问出来一直郁结在心里的问题。 “问得好!”杨宏文呵呵一笑。他和杨连华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外貌上却截然不同。他母亲是来自北方的秀女,身材高挑。而杨连华的母亲则是来自于南方的士族大家,标准的江南碧玉。两个都袭成了母家的特点,杨连华又是不过十七岁的少年,从身高体型上差了他一大截。 所以在杨宏文看来,少年太子在自己面前不过就像是一个幼小的猫或者狗,从未被他放在眼里。 不过,他抚摸着弟弟沾满了泪水的脸颊,觉得细滑幼嫩,比赵素儿竟差不了多少。到底是被父皇母后庇护的最受宠的孩子,反观自己粗粝的双手早就布满了剑茧和刀刃留下伤口。想必这副身体也是白皙稚嫩,没有受过一丝苦痛吧! “朕给你说个故事吧!弟弟!” “有一个男孩,他生于大户人家,母亲是这家主人的侍妾。她母亲地位不高,也不受宠,意外有了男孩后便是他为掌上明珠。男孩虽然同样不受父亲宠爱,但他有个相依为命的母亲,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靠到了他八岁。这一年,主人的正妻有了身孕。”新帝一边说,一边将手掌挪到了弟弟的颈边。少年的脖颈白皙稚嫩,偏薄的皮肤下露出淡青色的血管。他觉得自己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这个细弱的脖子拧碎。 “正妻怀孕,全府的人都很高兴,因为这个家族将会迎来第一个嫡子。只可惜,她太娇惯了,整日躺在床上安胎,连地都不肯下。男孩天真单纯的母亲在看望夫人的时候多嘴说了句:’夫人肚子太大了,怕是不易生产吧!’你猜,结果怎么样?” 粗糙而带着茧的指腹摩挲着弟弟的皮肤,感受着对方的微微颤抖,杨宏文觉得心情各位愉悦。他凑近弟弟,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他的脖子,又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口。 “不!”杨连华惊恐于哥哥突然的暧昧动作,鸡皮疙瘩瞬间细密的爬上他苍白的皮肤。 弟弟的味道果然温润柔软,还有微微的咸味,这是他的眼泪和汗水的味道吗? “结果,正妻果然难产了!父亲心疼妻子更心疼未出生的嫡子,于是他做了一件事情!”新帝的抬手,蓦地扯开了弟弟身上仅存的皱巴巴的衣襟,露出他大片的赤裸的胸膛。 “他决定,一命换两命!让人在正妻的产房外乱棍打死了那个说错了话的侍妾!” 冷酷无情的语调清晰的述说着一个同样冷酷无情的故事。在幽暗狭窄的牢房里听起来各位的阴冷恐怖。仿佛那一声声凄厉的女人的叫喊声历历在目。 杨连华的身体瞬间如浸在数九寒冬的河水里那样,冷得发抖。他惊恐的望着哥哥刀刻过一般凌厉脸颊,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恐惧。让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光裸着下身,被迫经历过性事的器官萎靡的卷缩在腿间。现在上半身也赤裸着呈现在哥哥面前,仿佛一幅活生生的春宫图。 “后来,嫡子终于出生了,母子平安,全家人一片喜气。可是男孩却哭泣着在乱坟岗找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母亲,她的衣服浸透了红的发黑的污血,全身的骨头都断了!男孩在深夜里用手指挖了一夜的泥土,埋葬了母亲。从此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害她痛苦的人偿命!朕说完了,皇弟可觉得精彩?” “我......”杨连华不可遏制的颤抖,哥哥的手已经摩挲到了他的胸口,并且加重了力度,变得凶狠而充满掠夺性,如果要将他的心脏从胸膛里挖出来一般。他痛极又怕极,因为他已经猜测到了故事的主角。 他痛苦的闭起眼睛,脑子里却浮现出浑身是血的女人和她哭哭啼啼的儿子。他慌忙睁开眼睛,右边乳头上传来的尖锐的刺痛让他失声叫了出来:“啊!!!痛!” “痛?”新帝冷笑。他蹂躏着被自己的手指搓成了鲜红色的小巧的乳珠,说:“才这样的程度,皇弟就受不了了?” “皇兄......”杨连华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祈求的哭腔。 “我们的父皇就是那位残忍的父亲!我的母亲就是那个倒霉的母亲!而我就是那个小男孩!至于你—就是那个间接害死我母亲,让她用命换来的嫡子!”新帝冷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 冷的说。 即使猜测到这样的结果,杨连华还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他虚弱的抽泣道:“皇兄,我......我很抱歉,你杀了我吧!只是......只是他毕竟是你父皇,更是一国之君,你不该.....” “朕怎么会谋害父皇?”新帝低声笑道:“假如朕是这样大逆不道之人,莫说对不起列祖列宗,群臣也不会放过朕!” “可是......”杨连华蹙眉道:“父皇只是心口郁闷,病不至死。怎么会......” “当然是你啊!亲爱的皇弟!父皇最疼爱的儿子!”哥哥的每个字都像沾了毒汁的钉子,深深刺入杨连华的心脏,那一刻他几乎停止呼吸。 “不!不可能!这是莫须有!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莫须有!”他拼命挣扎道。紧紧绑住他的粗粝的绳子在胳膊上留下了更多的痕迹,磨破的皮肤像火灼一般的痛。 “太医说,父皇死于过量服用麻黄,而你熬的参汤里有十足的麻黄。”新帝望着弟弟苍白慌乱的神色,心里无比畅快。 “怎么会!不可能!那是千年人参!我亲手熬的......那是......”杨连华的脸瞬间青白得骇人。那人参正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赵素儿的陪嫁品! “你!是你!是你让她......”他语无伦次的喃喃道,绝望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你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呢!”新帝的手游走在弟弟漂亮的胸膛前,感受着美玉般细致的皮肤。原本淡粉色的小巧的乳头在他的玩弄下变成鲜嫩的艳红色,在白皙的胸膛上看起来像花朵般格外的诱人。不知道尝起来的味道如何?会不会像玫瑰蜜一样甜美? “皇弟以为自己的妻子在你之前就是个未经世事的纯洁少女吗?可惜,像你这样天真愚钝的人若真继承大统,岂不是断送国家社稷?”杨宏文嘲笑着弟弟,又说:“赵素儿在你之前早就同自己的亲生父亲哥哥行过苟且乱伦之事!你不过是捡个破鞋而已!” “怎么会?她明明有落红!不!不会的!你骗我!”杨连华大叫道。 “因为......”新帝贴近弟弟的耳边说:“她是个喜欢被人干后庭的女人!自然前面的洞还有落红!” “你!!”杨连华气急,惨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倒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妻子,而是愤恨于他到了今时今日才发现,身边朝夕相处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是真实对待过他。 相比于哥哥残忍的对他的折磨,心里的那种被掏空的失落才让他更加绝望。 “你杀了我吧!皇兄!”杨连华心灰意冷道。 “皇弟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杨宏文似笑非笑的看着面色青白,心灰意冷的弟弟,慢条斯理的说:“朕是不会杀你的,比起让你痛快的死,看你备受折磨才是让我更加愉悦!朕还为你准备了许多的节目,你可要好好的活着!父皇和你母后还在头上看着你呢!” 说罢,他抽身从弟弟身边走开,整理好衣裳,头也不回的丢下几近赤裸的弟弟走了出去。 “看好他,别让他寻死!听懂吗?”杨宏文对守在劳外的太监总管王全吩咐道。 “再给他洗洗干净,今晚让他在舒服最后一晚!”他残酷的笑道。 少年无力的挂在墙壁上,任由前来侍候的太监们摆布。皇兄的话已经抽去他身体里全部的力气,唯有最后的皇室尊严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让他在这些奴才们面前崩溃。 当他们终于将他折腾够换上一件相对干净的衣服后,就鱼贯着退出去。少年望着幽黑的空荡荡的牢房,终于不可遏制的大哭出声音来。 作者有话说:最近事情好多,会尽量两日更的。1v1文,所以不会虐到很惨,会有情节,嘿嘿,有肉有剧情才会比较有意思吧! ☆、仇者快!(肉戏、道具x穴、略血腥、慎) 新帝冷冷的望着草地上躺着的少年,问旁边的看守道:“听说他闹了一夜,天亮才睡?” 少年的脸上还挂着刚刚干涸的泪水,眼睛红肿着躺在乱草堆里。听到身边嘈杂的声音,他猛的惊醒,揪自己的衣领,惊恐的看着旁边站着的一群人。 看守道:“回皇上,这罪奴哭哭啼啼闹了一夜,奴才们也被他闹得寝食难安。” “皇弟似乎还未真正觉悟哦!”杨宏文盯着缩成一团的少年说:“也罢,来看看朕给你带来什么礼物。” 杨连华拼命的朝后退去,很快背部就抵在冰冷的墙上。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们见状机灵的跑上前去,左右两边将他架起来,让他正面对着皇帝。 哥哥的脸棱角分明,线条如刀刻过一样坚毅冷硬。听说他在边境守关的时候就是个残酷的人,对于违抗军令的将领用过砍头、鞭打、甚至车裂的酷刑。对于战场上的敌人更是残忍无情,他曾经命人将俘获的数百名俘虏直接活埋,或是直接砍掉他们的脑袋在第二日的冲锋时丢回敌营以威慑敌方。以至于士兵们私下给了他一个外号:“活阎王”。 杨连华瞧着他刀刃似锋利的眼神,心道:或许是要将我凌迟吧。 皇帝从明黄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了两根棍子似的东西举到弟弟眼前。 杨连华一看,脸刷就红了。 那竟然是两根不同材质的雕刻得惟妙惟肖的假男性阴茎! 一根是通透雪白的玉器,一根是红得发黑的木头。 “皇弟喜欢哪一根呢?”杨宏文将假阴茎的龟头在弟弟的嘴唇边轻轻的摩擦。 “皇兄!你疯了!”杨连华愤怒的叫道。 “疯?朕可没有疯!”杨宏文笑着说:“可是皇弟会不会疯,朕就不知道了!” 裤子再一次被无情的撕开,苍白的大腿和下身有一次暴露在众人面前。杨连华直哆嗦,拼命合拢自己的双腿,却被小太监们粗暴的扯开。 “这根玉器前生父皇赐给皇弟的玉如意握柄,朕叫人改的,你一定会很喜欢。而这根木头,就是皇弟弟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的横梁拆下来的做的。朕命人将它在太医秘制的春药里泡了三天,吸饱了药液,最适合皇弟这样骨子里骚浪淫乱之人。” 杨连华没有想过哥哥为了折辱他会做如此下流放浪的事情,他惊恐、愤恨、羞耻,却毫无办法。 “皇弟也曾是千金之躯,先给你一根玉器吧。” 冰冷的异物顶在窄小的入口处。杨连华就在昨天之前还不能想象身下的这个器官竟然可以吞下如此粗大的东西。 “啊!”他惨叫出来,抵在入口的东西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 在毫无润滑和准备的情况下,强硬的挤压进来,撕开菊穴口的巨大压迫感让他怕得叫出了声音。 “不不不不!啊啊啊!不要!!”尖锐的刺痛从身体中最不堪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侵袭而来,伴随着恐惧和羞愤让少年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扭曲。他本能的扭动身体,却被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最终,那根玉器终于还是撬开了入口,无情的捅入身体里。 “吞进去了哦!”杨宏文戏虐道。 温润的玉茎油润透白,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如今却被屈辱而淫秽的插在少年的后穴里。而握着这根玉茎的人依旧不断加重手力,将它越推越深。 终于玉茎还是撑破了紧窄的肠壁,撕裂的伤口渗出了鲜血,缓慢而鲜明的蜿蜒在玉茎上。 “你杀了我吧!求你!别这样对我!”少年前额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打湿,薄薄的衣衫甚至贴在后背上。他痛到几近昏厥,说话的声音也开始虚弱。 杨连华在这大玥朝最尊贵的地方被疼爱了十七年,为人柔和谦逊,又生得隽秀,是深宫中众多宫女和贵族小姐们爱慕的对象。去年他大婚,不知道多少深闺少女为此垂泪顿泣,甚至有人想,做不成正妻,做个侍妾也是好的。 而如今,这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却满面惨白,披头散发,浑身颤抖的犹如寒风里刮落的一枚枯叶。 而施虐者却仿佛从他痛苦的表情里汲取到了能量,嘴角微微上扬,残酷而冷漠的说:“朕虽然并不想这么快就弄伤你,不过皇弟皮肤似雪,配上鲜艳的红更是娇美。朕虽不好龙阳,可是你这样子确实动人......” “疯子!变态!畜生!”杨连华虚弱的骂着他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语,却换来身体里更加凶狠的一顶,那玉茎已经在他身体里进去了三分之二。 血滴到了草堆里,一滴、两滴,腥甜无比。 杨连华却不叫了,他绞紧双眉,闭起双眼,微微开阖的双唇不住的吞吐着粗重的气息。 当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做的任何事情看起来都是那样理所当然的美好。而恨亦是如此! 杨宏文是恨着弟弟的,这份执着的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演愈烈。 为什么同样是皇子,他生来便含着金勺子,备受瞩目,而我却无人理睬,备受白眼? 为什么流淌着相似的血液,他生的俊朗美好,而我却阴郁冷硬?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会却注定就要受到万人朝拜,而我在沙场拼杀,保家护国,却只能抬头仰望着这个远不如我的孩子? 太多的为什么,太多了……杨宏文想,我恨了这个人十七年,如今终他终于到了我的手里。 我该对他做点什么呢? 杨连华生的很漂亮,这种漂亮和女人柔弱的妩媚不同,他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眉目精致俊秀,即便是宫廷里最好的画师也不能完全描绘出他的十分风采。先帝和先后都不是相貌极为出众之人,偏偏生了这样美好的儿子,恨不得整日掬在手里,也不让他受得半分委屈。在他周岁生日时就早早立为太子,开蒙后,又请得大玥朝最有才华的肖望做了太子太傅,悉心教导。杨连华聪慧机敏,心地纯良,不出意外,他应当也能够成为一代明君。 不出意外的话。 血液流过玉茎沾在杨宏文手上的时候已经变冷了。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捻了点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舔了舔。 “果然是大玥朝的天之骄子,从那样污秽的地方流出的血都是甜的。” 皇帝笑的森然,连屋里按着杨连华的那些小太监都觉得毛骨悚然,他们深深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迁怒的对象。 而从未受过如此酷刑和羞辱的少年已经被他折麽得奄奄一息,白齿青眉的俊脸早已失去了神采,面色死灰,微弱的呼吸和轻颤的睫毛更显出他极力忍耐的痛意。 “出去!”皇帝望着弟弟的脸说:“让朕和他单独待会。” 作者有话说:一日更两文,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甘为奴(肉、kj、调教、虐心、兄弟) 两个小太监相互看了眼,小心翼翼的放下面如金纸的少年,逃似的退出了牢房。 杨连华已经被深埋入身体里的异物折磨得话都说不出口,他软绵绵的半卧在地上,腿间的玉茎随着他身体位置的变动而轻轻晃动,每一下都引起剧烈的刺痛。他不敢再动,也不能动,唯一的念想只有期盼哥哥还念着一星半分的手足之情,给他一个痛快而已。 “想让朕为你拿出来吗?”杨宏文弯下腰,抬手抓住弟弟散落的额发向后拉扯,强迫他抬起苍白而满是冷汗的脸。 杨连华抗拒性的紧皱双眉和眼睛,并不回答哥哥的话。 “你不回答的话,朕就当你喜欢了哦!”说着作势就要握着玉茎继续往深处捅去。 “不......不要.....不要......不要!”少年拼着身体里全部的力气,恐慌的紧紧抓住哥哥的扯住自己头发的手臂,一连说了好几个不要。 “不要吗?”杨宏文注视着弟弟慌乱惊恐的双眸,在黑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阴冷的倒影,他笑了下说:“那就用你自己取悦朕,让朕爽,朕就考虑放过你。” “皇......兄......,你是.......我的哥哥,亲哥哥!”杨连华的嘴唇一直在抖,抖到说话都带着颤音。 “那又如何?朕是天子,而你是个罪奴,也配和朕攀亲情?”杨宏文嗤笑道。他站直身体,轻蔑的用脚踢了踢弟弟的身体说:“快点!朕没有耐心!” “荒谬!”少年的脸色灰白的厉害,又满满的转为红润,越来越红。他死死握住拳头,还带着湿意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恨意。 杨宏文瞧着弟弟的模样,就仿佛受伤的幼兽在凶狠的掠食者面前做最后的挣扎。 对!朕要得就是这样的表情!拿出前你太子的威风出来,让朕瞧瞧你能反抗到什么程度。 然后朕就可以将你所有的尊严、希望、骄傲、意志消磨的干干净净! “说起来,朕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皇帝忽然话锋一转,唠家长似的对弟弟说:“皇弟的老师是肖望吧!” 杨连华蹙眉,不理解哥哥为何会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提到自己的老师,他警惕的闭紧双唇。 “肖望是大玥的第一才子,内阁大学士又是太子老师,可谓集万千尊荣为一身,可惜......”杨宏文顿了顿,满意的看到弟弟眼底的慌乱,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 又说:“可惜,他已经被朕夺去官职,投入天牢,与皇弟作伴了!” “不!”杨连华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角,着急的说:“老师他一心为国,鞠躬尽力,从未犯过错,他身体不好,怎么可以.......他熬不住的!皇兄!你为何要对他如此!” “朕何尝不知肖望忠义和才情,只是,他似乎对于皇弟杀父弑君之举颇有异议,又百般为你辩解,可惜.......朕爱惜人才,却容不了他了......” 听闻老师还念着自己,杨连华又欣慰又恐惧,他死死攥着哥哥的衣角,忽然想到什么,弯下腰,跪伏在地上,重重的朝哥哥跪拜叩首道:“求皇上放过老师,我甘愿为奴为侍,愿意......做任何事情!”随即认命一般,低头叩首,等待哥哥的发落。 逼仄的牢房里晦暗阴森,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偶尔爆出的烛花声突兀的回响在这望不到尽头的空间里。 皇帝居高临下盯着脚下匍匐的少年,嘴角勾起胜利的笑意。心想:果然,这一招虽然卑劣,却百试不爽。尤其对付这样从未经历过人世艰险的前太子,扣着他认为重要的人远比单单威胁他更容易逼他就范。 “什么都愿意做吗?”皇帝问。 “是的!”少年咬紧牙关回答,他已经跪了许久,光裸着的小腿酸痛发木,最难忍的还是身体里那半截淫器,无时不刻的在折磨他。 “那就做方才朕让你做的事情,你伺候的好,朕不但放过肖望,连你身体里那个东西也一同取出来!”皇帝慢条斯理、好整以暇道。 即使知道逃不过,杨连华从哥哥嘴里听到这样的要求依旧还是不可遏制的剧烈颤动,指甲深深刺入紧握的手掌中。他缓缓支起身体,抬头仰望哥哥,愈发觉得他身躯好似山峰般沉重高大,而自己的身躯则被他身体下的阴影笼罩着,永世都再见不到天日。 “皇兄......想让我怎么做?”少年垂下双目,木然的问道。 “皇弟不会伺候人吗?”皇帝嗤笑道:“也对,平日里都是别人伺候你吧!”他伸手重重的拧着弟弟消瘦的下巴道:“朕就勉为其难教你一次!” 明黄色的衣裳在杨连华的面前被解开,垂挂着两腿间的巨大而狰狞的阳具就这样呈现在面无血色的少年面前。他深深的倒抽一口气。 “不许闭起眼睛!”杨宏文低声喝斥道:“好好看着它!这就是你今后要取悦的东西。现在朕要你把它含在嘴里,用你的舌头认真的舔它、伺候它,直到让朕射精,然后你必须一滴不漏的吞进去,懂了吗?” 还未等少年回答,皇帝又补充道:“你敢耍花招或者妄图咬下去,朕会将所有和你交好过的人全部处死!懂了吗?” 杨连华的下颚被哥哥捏的生痛,他注视着眼前可怕的器官又仰望了哥哥鹰隼般锐利的双目,愣了好一会。直到杨宏文再度皱眉,又想发作时,杨连华微微前倾身体,直挺的鼻尖碰上了那块已经蓄势待发的半硬的软肉,他皱了皱眉头,张开嘴,艰难的将龟头部分含进了嘴里。 看到记忆力美好而尊贵的弟弟跪在脚下,屈辱的含着自己的性器的刺激远远大于器官本身所带来的触感。杨宏文几乎是瞬间就硬挺了起来,红黑色的器官笔直的胀大了一倍,三角形的龟头被弟弟含入了一半,在他迅速勃起时候往外滑落了一分。 “不许吐出来!好好吞进去!”杨宏文命令道,他的声音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快感而低沉沙哑。 哥哥完全成熟的男性阳物带着特有的热气和淡淡的腥臊味在口腔里迅速扩散开,杨连华只觉得胃里一阵紧缩,翻腾的地难受。可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吐,甚至不能露出厌恶的神情,因为头顶上那两道骇人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杨宏文并没有见过其他男性的身体。他没有机会,也不会有正常的男人正他面前脱光了展示,即使是关系最好的四哥同他的交往也是止于礼数之间,绝不会有半点逾越。他从不知道,原来同为男人,两腿间的器官竟然有如此的不同。哥哥的是那样粗大壮硕,滚圆的柱体上青筋缠绕,光滑而红润的三角形的龟头有一颗剥了皮的鸡蛋那般大。他简直无法想象这样恐怖的东西昨日竟然整个塞进了娇妻的后穴里!甚至,看上去比此刻埋在他身体里折磨他的那根东西更粗壮。 “你在想什么?”脸颊上的钝痛让他鼻翼不住的抽动,哥哥的手掌上布满了厚厚的剑茧,力气也比他大得多,被他用力捏住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指印。 “你才吞进去那么一点,快点!别想混过去!”杨宏文拍着弟弟的脸催促道。 杨连华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被塞的满满的,他不知道哥哥说的才“一点”究竟是多少,难道他整个吞进去?不!不可能的!这样会直接捅进食道里! “蠢货!别用牙齿!”头顶上传来厉声斥责,杨连华的下颚再次被捏紧,哥哥正用力的掰开他的嘴。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你果然无用!连柳巷最廉价的妓子都比你强!”杨宏文一边羞辱弟弟,一边将自己的阴茎又往他嘴里送了些,一直顶到了喉咙口,整条肉柱才没入一半。 嘴里满满的异物感让杨连华难过的连呼吸都开始滞怠,他只能转动舌头缓解过度扩张到嘴巴变得越来越酸麻。 “唔......”带着情欲的沉重鼻音从哥哥嘴里哼了出来。杨连华吓了一跳,本能的缩回脖子,却被哥哥扣住后脑,重重超前一推。 “呜呜!!!”少年稚嫩的口腔哪里经受过这样粗大的性器,这一下逼的他眼泪都溢出来。 “用你的舌头舔!”杨宏文简单的命令道。 杨连华含泪笨拙的转动舌头。 “唔...嗯...好,就是这样......”杨宏文轻哼了一声。弟弟青涩的口技实在算不得好,但自上而下看着他艰难的吞吐着自己巨物的样子,杨宏文便觉得下腹凝聚起来的热度越演愈烈。 父皇,你瞧见了吗?你最痛爱的儿子正在为你最不喜欢儿子做着最下贱、淫秽、禁忌的事情。 如何?这是你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的吧! 可惜,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作者有话说: ☆、四皇子(吞精、虐心、慎) 报复性所获得的快感如狂风骤雨,一向自持力很好的杨宏文也有些按耐不住身体中翻涌的情潮。 明明只是被粗略的含在口中而已,并且只是进入了一半,可弟弟颤颤巍巍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7 的用舌尖舔过的皮肤都像是被用羽毛轻轻的抚弄着,即酥麻又难耐,像极了包含了邀请意味的挑逗。 “你这个......”他蹙眉,到了嘴巴的话只说出一半。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弟弟颤动的睫毛,像残缺的羽翅,在白玉似的脸颊上投下重重的阴影。 是啊!他不正是被自己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吗? 不!不仅如此,他还要折断他的双脚,将他满身华丽的羽毛一根一根的拔下来,鲜血淋漓的连着皮肉。为了这一日,他在边关吹了十年的寒风,踏着无数的尸骨站起来。所有的牺牲和隐忍,为了这一刻,也值得了! 想到这里,杨宏文更觉胯下快意连连,热胀的厉害。他用双手扣住弟弟的后脑,揪住他的头发,不管不顾的将张到极限的嘴当作肉穴抽插起来。 “呜呜呜呜!!”哥哥粗暴的动作扯得杨连华的头皮生痛。最难熬的还是吞入不断在嘴里进出的巨大肉棒,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随着抽插的动作溢得到处都是。他根本无法将那根巨物完全吞进去,每每进入时候,龟头总是重重的击打在喉头上,整个口腔又酸又痛。而肉棒下两个沉重的带囊也不断的撞击着他的下巴,哥哥腿间浓密粗硬的毛发又不停的刮蹭着他的鼻子,杨连华从来没有如此期盼着哥哥可以射精,以结束这场酷刑。 可他实在低估了哥哥的意志力。杨宏文的巨棒足足在弟弟的嘴里活动了好一会,才意尽阑珊的将一股浓精释放在弟弟的喉咙里。 他故意将龟头顶在喉咙口,精液有力的喷射出来,溢满了整个口腔。 “呜呜!!咳咳咳咳!!!”杨连华几乎觉得那股腥臭浓烈的液体直接冲入鼻腔里,他实在忍受不住而剧烈的咳嗽起来。哥哥半硬着的肉棒也滑出了他的嘴巴,柱体上精液和涎水的混合物一滴滴的滴在他面前的草席上。 “啪!”一声巨大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大牢,少年的纤瘦的身体像破布袋似的被甩进了角落,他整个左侧的脸颊火辣辣的痛着,瞬间便显现出红彤彤的手印。 “呜!啊啊!”摔倒时的猛烈动作牵扯到后穴的伤口,痛得他几乎昏厥,还未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已经受伤的下巴又被粗壮的大手钳制住,杨宏文面带怒意的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直立起身体。 “朕赐给你的龙精也敢吐出来,你忘记朕的话了?” 杨连华干净清秀的脸上早已是沾满了精液和汗水,又被哥哥狠狠打了一掌,现在红红白白的很是凄惨,他无力的望着哥哥温怒的神情,认命似得垂下眼帘。 弟弟的虚弱的模样并没有让杨宏文产生丝毫同情之意,他进而说:“记住你贱奴的身份,朕的耐心有限,别再让朕提醒你第二次!” 杨连华没有力气回答他,他蜷缩身体,头偏向一边,被弄脏的脸上浮现死一般的青灰色。可是他这幅凄惨却默默抗拒的样子反而激起哥哥心底的暴虐,杨宏文一把掐住弟弟脖子,手伸向他身下那露在外头的本条玉茎。 “啪嗒!啪嗒!啪嗒!”牢房外忽有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奔跑过来的声音。沉重的靴子在青砖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杨宏文皱眉,这一处大牢是他为弟弟准备的,除了弟弟外没有别的犯人,为的就是能更好的玩弄这个人。谁这么大胆敢来打扰他? 伸向玉茎的手收了回来,他刚整理好自己衣服,来人已经气喘嘘嘘的跑到门口。 “报.....启禀皇上......”小太监尖细而发抖的声音响起,他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口,并不敢进门,急促的说:“王公公命小的一定得告诉您......四王爷......他......他现在人在宫里,说一定得见皇上!” 四王爷?杨宏文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连半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杨连华也抬起了眉梢。 四皇子杨炎?他来做什么? 先皇帝一共育有七子三女。太子杨连华是第六子,杨宏文则是第二子。现在除去病逝的大儿子,剩下的还有三皇子和四皇子。三位公主均已出嫁,七皇子才十二岁,母家的势力微薄,先皇又走的突然,连自己的正式封地都还未成获得。而三皇子又是个胆小懦弱之人,早早就被打发去了封地。他如今沉迷于女色和娈童,对于政务早已经敬而远之,若非为父皇奔丧是绝不会踏入京城半步。现如今也唯有四皇子最为难缠。 杨炎母亲欣妃和先皇后私交甚好,因而他也因此颇受怜爱,与杨连华也有青梅竹马的交情,他虽有封地但却一直住在京城近郊的府邸中,与朝中不少文臣言官走动频繁。 杨宏文带兵封城逼宫之时就早已派人控制了四皇子府,变相将他软禁,直到自己顺利登基,先皇落葬才放他出来。这些时日,杨炎一直未曾来面圣过,如今突然造访又是葫芦里卖什么药? 难道......他扭头撇了眼角落里的人,脸色更加阴沉。 杨炎同这个人情分最深,想必就是冲着他来的! “好!很好!”他忽然哈哈大笑,一把扳过弟弟的脸,强迫他毫无神采的双眼直视自己,一字一顿的说:“你最好祈祷杨炎并非为你而来,否则朕也同样不会轻易放过他!” 然后他满意的看到弟弟一潭死水似得眼睛里又浮现出恐惧的星光,便丢下少年,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作者有话说:我打算尽快交代完剧情后再上肉,先看开胃菜吧亲们! ☆、阴谋论(先小虐个身) 哥哥的脚步声消失在大牢里好一会,杨连华才勉强动了动麻木的双腿。后穴里的半截玉茎仿佛钉在身体里一样,让他又痛又胀,稍稍一个动作都牵动着穴口的皮肉,滴在身下的血迹集结成一小摊,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和他身上的精液的腥气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我会死吗?他想,或者,干脆就让我这样死掉吧!这样老师也好,四哥也好都不会受我牵连了! 牢房的大门支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几个眼生的小太监走进来。为首的一个年纪较大,长相普通,是平常时日走在面前也不会引人注意的那种人。他指挥着其他几个人放下手里端的水盆,毛巾和一个托盘,就打发那些人出去。 杨连华保持了同一个姿势蜷缩在角落里,眼睛都不曾动一下,要不是胸前还有起伏的呼吸,真像已经死去一般。 那太监走到他面前,微微低头算是行礼,便对少年说:“皇上命小人来给殿下清洗、上药。殿下,得罪了!”说着便小心翼翼的去拉杨连华的脚踝。 他本以为前太子对于他这样奴才的触碰多少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8 都会挣扎一下,没想到,少年任凭他的手将自己的双腿分开,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太监停下动作,直起身体,盯着面前的少年看了好一会,才提高声音道:“太子殿下还记得奴才吗?” 杨连华没有动,那太监又说了一遍,声音明显更高。杨连华这才转动了眼珠,朝面前人撇了一眼。 这人面目白净,没什么太大特点,唯有双眼沉静有神,不似一般小太监那样谄媚飘忽或是狗仗人势,盛气凌人。杨连华在心里思索了好一会,突然灵光一现,嘶哑着嗓子说:“你......你是不是.......” “我四哥......那里的人?”杨连华犹豫着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说完整。 那太监笑了下,鞠躬行礼道:“奴才泉贵,从前正是四皇子身边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连华见到四哥身边的人,便更加思念这个对自己最温柔的哥哥,眼眶不禁又红了。 “殿下,让奴才为您先行清洗,再慢慢回答您的问题。”泉贵毕恭毕敬道。 “可是.......”杨连华不知道他是自发而来还是皇帝指派,一时间也不敢应允,生怕再连累无辜。 “殿下放心!是皇帝命奴才来的!”泉贵看出他顾虑,说道。 “嗯!”杨连华应了一声。 “可能会痛,请殿下信任我!”泉贵轻柔的分开少年饱受摧残的双腿。被蹂躏得红肿撕裂开的后穴和会阴部分露了出来。 即便有心理准备,泉贵依旧抽了口气。 就见那根玉茎强硬的插在后穴里,入口处的肌肉有几处已经被撑裂,整条白色柱体上沾了不少血迹。他一动,肠壁的似乎还有血丝渗出来。曾经千金之躯的尊贵身体现在被弄得一塌糊涂。 泉贵颤抖着握住玉茎底端,结结巴巴说:“殿下,奴才给你取出来......殿下......您忍着.......您忍着......” 少年闭起双眼,咬牙道:“你弄!”然后便将自己的手背塞进嘴里咬住。 玉茎在身体里插的时间久了,和肉穴口上的伤口黏在一起,一动就似剥皮抽筋一般。干涸的伤口又一次被撕开,痛得杨连华冷汗直冒,整个背脊都被汗水打湿了,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能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没有昏厥过去。 这样的酷刑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似的,少年已经将手背咬到血肉模糊,才听泉贵长舒一口气道:“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少年虚弱的朝后倒去,下体火辣辣的痛着,就像被人在红肿的伤口上摸上辣椒油,让他连呼吸都难忍。 泉贵也骇得满头大汗,将血淋淋的玉茎放在手中仔细一看,原来看似通体透白润滑的柱体上竟然有一颗一颗突起的疣状物,难怪卡在肌肉里不会掉出来,只是承受者势必会吃不少苦头。 新帝对自己弟弟如此狠心,可见他心中恨意甚切,泉贵暗自叹气。借着大牢中微弱的灯火,他细心将少年的身体和头发擦拭干净,给他换了衣服,又将一盒伤药递给少年道:“殿下.......您的身体里头也有擦伤,奴才不敢污您身体,劳烦您自己.......” 杨连华自然明白,勉强伸手接过来说:“谢谢!” 泉贵赶紧下跪道:“殿下和奴才说谢真是折煞奴才了!” 杨连华没有接话,而是睁着清明了许多的眼睛看着他道:“你方才要说的话,如今可以说了吗?” 泉贵依旧跪着,他低头轻言轻语道:“奴才原本是伺候四皇子的,只是一年前,四皇子将奴才送进了先皇的宣德宫当差,伺候先皇。二皇子—就是当今皇上久不在宫里自然不知道奴才的过往,所以才敢叫奴才来您这。” “是这样......我四哥他......好不好?”杨连华进大狱后也听了些传言,知道四哥已经被皇帝软禁起来。 “四殿下他很好,他很担心您!” “泉贵!你出去见着四哥跟他说!叫他别理我的事情!别去向二哥求情,让他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杨连华急切的说。 “殿下!您千万别这样说!奴才冒死而来,正是为了四殿下向您带几句话!”泉贵轻摇头说道。 “什么话?” “他说:连华弟弟务必忍耐,万不可轻生!四哥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杨连华眼圈一热,这些天来唯一次不是因为痛苦和屈辱落泪。他对泉贵摆摆手道:“不,告诉四哥,别再为我费力了。皇帝......他给我安的是不可赦免的死罪。我死了对大家都好!” 泉贵听闻重重对他磕了头,说:“殿下!您的事情奴才知道!四殿下也知道!先如今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救您!就是......” 他用几乎听不到声音说四几个字:“逼宫夺位!” 少年骤然惊在当即,这短短十数天里已经是第二个人对他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并且现在的这个人还只是个地位卑贱的奴才。 他蹙眉,看泉贵的眼神也没有刚开始时那样欣喜和坦然,略显生硬的问:“这是四哥意思?” 泉贵在宫中经营多年,少年细微的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低声道:“千真万确是四殿下意思,他是希望尽快迎您出去!” “那......上位者是谁?”少年问,他眉目清明,看人的目光好似能一眼瞧到心中去。泉贵暗暗吃了一惊,心道这废太子经历了这些日子的磨难,似乎脑子一点也没混乱。他不敢有所欺瞒,干脆诚然道:“是四殿下!您知道.......您的罪名是弑君,大臣们是不会.......” 话已至此,杨连华什么都明白,自己这样的罪人身份是免不掉的,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沉冤昭雪,恢复身份是绝不可能,首先前朝那些新老大臣就不会同意。 他长叹说:“四哥想做什么放手去做,用不着考虑我这个废人!” “殿下!四殿下还需要您的力量!”泉贵道。 “我?” “您母家—江宁王氏!” 作者有话说:先小小的虐下弟弟,把情节完成,再让哥哥虐他吧。。。。。 ☆、朕许你(嗯嗯,兄弟正式开工的前戏) 宣德宫灯火通明,瑰丽的大殿亮如白昼。皇帝高坐于殿前冷眼望着几步之遥的华服男子。 杨炎小他三岁,长了杨连华三岁,如今正是风采英拔的时候。他也确实一表人材,身材高挺,风流倜傥,那一身黑底金线绣制蟠龙图的皇子服更衬得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9 威风凛凛。 皇家的几个兄弟中,杨连华最通诗书,他最懂打仗,而杨炎两者都会。要说当初夺宫时的顾虑,排在杨宏文心中第一位的就是这个棘手的四弟。所以杨炎说求见他不能不见。 两兄弟各怀心思的打量了对方,终究还是杨炎先行跪拜礼道:“臣弟给皇上请安!” 杨宏文并不叫他起来,而是问:“皇弟这个点来算给朕请安还是来找朕叙旧?” 杨炎抬头道:“臣弟来恭贺皇上登基!” 杨宏文嗤笑道:“你?恭贺朕?如今全天下最不期望朕登基的便是你和那个罪奴吧!” 杨炎自然知道罪奴是谁,他嘿嘿一笑道:“皇兄真是错怪于我了!待臣弟献上一样东西,皇兄便懂臣弟心意。” 杨宏文千算万算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回答,他原先准备的一肚子冷嘲热讽的话都无的放矢,同时又很好奇,于是对身边的王全说:“你去瞧瞧是什么?给朕拿来!” 王全应了便走到杨炎身边,双手捧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是一个锦盒。 王全打开盒子一看,脸色有些奇怪,他看看四皇子又看看皇帝,犹豫道:“这......这......” 杨炎道:“你放心给皇兄送去!” 王全唉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捧起盒子就回到皇帝身边。 杨宏文被他们的举动弄得更加好奇,接过来定睛一看,盒子里装的竟然是厚厚一本春宫图! 皇帝眉头急皱,他已经发现这厚厚一叠栩栩如生的图本上赤裸纠缠在一起的是两个男人! 他抬头用一种复杂的、凌厉的、刀刃似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弟弟。 杨炎面不改色道:“臣弟明白皇上的心思,这是臣的一点小收藏,愿与皇上分享!” “你什么意思?”皇帝问。 “太子......哦不,我们的弟弟,他确实是个可人儿。”杨炎说,俊逸的脸上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像他那样生于高位又一副玉洁冰清的样子,皇兄难道不想见他崩溃哭泣的样子吗?或者说,皇上应当也瞧过了吧!”说出这样亵玩弟弟的话,杨炎非但没有半分犹豫和不适,反倒犹如评论一个妓子或者小倌一样。 “朕以为,四弟和他感情最好。” “我是识时务的人!对臣弟来说保命最重要。况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与我而言,二哥做皇帝也好还是他做皇帝也好,都没有差别,我杨炎效忠的就是’皇帝’!” 杨炎的话轻狂无礼,可皇帝却想不出斥责他的话,只是阴鸷的盯着弟弟,想从他那张翩翩公子的俊脸上瞧出些异样的端倪。 “你想要什么?”最终皇帝问。 “臣弟想要的很简单,对皇上而言亦是件快事!臣请皇上改臣封地为江宁府!臣弟只求富贵安逸,江南山水秀美,人也隽灵,臣弟只有这个请求!”说罢他便重重跪下,叩头补充道:“只要皇上应允,臣弟即日启程!” “朕记得,除去太子,父皇最疼爱你,早早就定了你的封地在江陵府,也是一方富饶之地,怎么,皇弟不满意?” “臣弟母亲是扬州人,靠近江宁府,况且古人一直说十里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又说吴女最是温柔动人,这一切都是臣弟向往之处。” “扬州吗?”皇帝的手指轻轻敲着桌角,像是想到什么,轻笑道:“扬州亦是好地方,最有名的便是’扬州瘦马’”。说着,他眼角不经意的瞥了弟弟一眼。 杨炎并不为他的话所动,坦然的回望哥哥,只是藏在袖口里的拳头死死攥紧。 两人一时无话,明亮鲜黄的大殿陷入一片寂静中。 良久,杨炎已经跪到双脚失去知觉,方才听到头顶上的传来的声音缓慢道:“朕许你!” 一连七日,哥哥并未再踏入过天牢,杨连华虽然过得如履薄冰,但到底还是平安的挺过来,身上的伤口也大部分愈合,只是新长肉的伤口在那个尴尬的位置愈发的难过,所幸泉贵给的是上好的伤药,缓解了许多痛苦。 七日前他答应了泉贵写了一封密信,给江宁府的舅舅,提了杨炎的事情。可真的将密信交出去后,他却丝毫没有喜悦和即将可能获救的期待,心中却更加惴惴不安起来。 他对打仗一事一窍不通,所得知识都是从史书中获得。自古以来胜者为王,在上一场战争中他输的彻底,失去一切,连尊严也被剥夺了,下一场,他还有希望吗? 倘若再输,恐怕不仅自己万劫不复,还会连累更多的人。可四哥......杨连华想到这个哥哥,心里一暖,他怕是现在世上唯一还记得对自己好的人了! 不为我,就为四哥,或许还是应该搏一搏。 四哥温文,应该会是个好皇帝,不是那个变态、残酷的暴君…… 杨连华望着铁窗外巴掌大的天空出神,全然没有发觉身后已经有人站在牢笼门口。 门锁转动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一惊,骤然转头,瞥见一袭明黄色的身影。身体本能的反应比内心的惧怕来的更加迅猛,待他看见哥哥冷酷薄情的脸时,整个背脊已经紧紧贴在墙壁上。 杨宏文独自而来,抑或说他将所有的侍卫太监都留在这处牢房之外。对于这个孱弱的弟弟,他不怕! 杨连华对他的反应犹如惊弓之鸟,他不意外。他原本也瞧不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弟,这样细弱的胳膊,怕是连弓都拉不开,根本算不得男人!双手扯开牢门,杨宏文再一次踏入晦暗的牢房。 七日来再次会面,又是独处。杨连华摸不清哥哥的心思,他应了四哥的要求,心里终归忐忑,不敢对上哥哥的视线,俯首看着铺了草席的地面。 杨宏文凝视了他一会,沉声说:“朕许了杨炎去江宁府。” 杨连华一怔,四哥果然是去了!他本应暗喜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眉眼间的黯淡叫眼前的二哥看了真切。 “失望了?”杨宏文问:“在你看来他是最后能帮你的人吧!” “没有。”杨连华摇头:“我从未抱有希望,所有的罪孽都是我一人的。请皇上也不要因为我而迁怒于别人吧!” 他眼角微扬,眼眸墨黑,语调平和尾音悠扬,带着些缱绻的神色,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藏于心间的惧意消散了大半。左右横竖不过如此,再糟糕还能坏的过此时?横下心来的杨连华觉得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嗯!”皇帝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目光从他脸上移到脖颈之间。弟弟之前,他不好男色,也未曾宠幸过娈童,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0 对弟弟做得一切寓意不过是羞辱他而已。可杨炎却献上那样一份东西,何意?他听说了什么?抑或只是向自己表明投诚之意? 或者说,他和这个人之间,他们曾经...... 杨宏文蓦地记起他从前回京复命,等候在宣德宫门口时,碰巧杨炎从里面出来,他身边的就是刚刚十四岁的太子,两人靠首相抵窃窃私语。杨炎不知道说了什么,太子眉眼之间都漫溢着笑意,如同春日的正阳,灿烈夺目。而他自己则独立在宫墙的阴影下,仿佛那一处明媚和自己毫无干系。 他记得那一刻太子叫杨炎为炎哥哥,而杨炎亲昵的唤他为连华弟弟。 而杨连华叫过自己什么?杨宏文已经毫无印象,记忆里他们所见不过数面,每一次都随着父皇皇后和一众兄弟。他需隔着数丈远自下而上毕恭毕敬的尊称这少年一声:“太子!” “皇、皇上?”少年的声音仓皇沙哑,打断了杨宏文的思绪,他回神一看,自己的手指已经抵在了弟弟的脖颈上。手指尖触感温润,隔着薄薄的皮肤明晰的感受到跳动的血管,甚至连那些血液的流动都...... “他碰过你没有?”杨宏文开口,这个问题自杨炎献图的那一日便萦绕心头。 “?”杨连华不明就里:“谁?” “少装蒜!”杨宏文手指下移,力度更重,已经游走到弟弟的领口。“你知道朕指谁,你们感情交好,他像这样碰过你吗?或者说你在他手中射过阳精?让他肏过你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热回响在空荡幽暗的牢房,皇帝头部偏移,猝不及防的挨了弟弟一计耳光! 甩出这一掌,杨连华自己也很意外。他怒目而视,面部泛红,胸口因为急气恼怒而剧烈的起伏,连嘴唇都在颤抖。 “你!你怎么可以......龌龊!” 杨宏文脸颊火辣辣的疼,这一掌怕是对方用了十足的全力,他口中腥咸,牙齿擦破了黏膜,血溢出来。 两人沉默,所闻的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好!”皇帝开口,喉咙发紧,声音像从地底发出:“很好!” 下一刻,他以迅猛之速捉住弟弟的双手腕,紧紧扣住,在他还未来及挣扎前已经将他铐在天花板上垂下的一双铁手铐上。 牢房板中间有些简单的刑具,钉着手铐,方便拷问,以杨连华的身高,双手套在铁铐中时只有脚尖勉强落地,身体的重量大半悬在手臂上。 “做...做什么!!”虽然知道这一巴掌哥哥不会放过自己,可脚尖被迫踮起的时候,他的音调因为紧张和畏惧而变得尖细。 “原本不想在这里!”皇帝说:“你逼我的!” “现在!朕要干你!” !!!! 作者有话说:开这篇头的时候又想写个肉文,写啊写啊就多了许多情节和感情的纠葛。额,我觉得兄弟文之间最勾人的还是那份禁忌之情吧!嘿嘿嘿嘿!望大家喜欢! ☆、笼中情(高h,1v1,兄弟) “不!别!不要!”少年惊恐,无奈双手被俘,整个人半悬挂着,他拼命扭动身体,衣裳还是无情的被剥落。 撕拉! 杨宏文莫名焦躁,几乎是撕破了弟弟的衣服,扯开里衣的衣襟时,少年美好而剧烈浮动着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 他单薄消瘦,这些日子心力交瘁没少吃过苦头,身上的愈发的瘦。又久不见光,皮肤苍白的吓人,一眼瞧过去,两颗淡褐色的乳头鲜明而立。猛然接触湿冷的空气,乳首受了刺激已经挺立成形,杨宏文伸手捏着它们的时候就像摸到了两粒小小的珍珠。 “看不出,你这么敏感!”带着薄茧的指腹揉捏着小小的凸起,他戏虐道。 少年羞愤,肤色染上红晕,摇摆着腰部想躲过哥哥的手指,却惹得后者加重了力度,将两颗小小的凸起玩弄成鲜红欲滴的颜色。 “有人像这样玩过你这里吗?”杨宏文问:“赵素儿?杨炎?” 四哥的名字又一次被提及,杨连华怒极,他不懂同样也是哥哥的杨宏文一边对自己做着最下流龌龊的事情一边还要逼问他和其他哥哥的事情。 “不!没有!”他咬牙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 “像我怎样?像我这样玩你?”杨宏文嗤笑说:“真该让人瞧瞧你这个淫乱的样子。” “你!!!”少年瞪大双眼,眼圈泛红,随即闭紧双唇,他双臂高悬,像被囚禁的大鸟,散落的头发垂落胸前,说不出的迷乱之相。 “仅是这种程度,就这样有感觉,你自己说是不是淫乱?”男人的大手伸进了亵裤中,恶意的捉住了腿间的那根悄悄挺立的阳物,重重一握,痛得少年立刻惨叫出来。 “别!别这样!”他眉头紧锁,心脏剧烈跳动,冷汗密密的布满了脑门,脆弱的阳茎被对方拿捏在手中,真是生死俱不可求。 “不要吗?可是你这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这样口是心非的话,从前夫子是如何教你的?”杨宏文口唇靠着弟弟的侧脸,每说一个字的鼻息喷吐在他的耳边,又热又痒。手上也没有放过对他脆弱器官的拨弄,几下之后,他觉得碍事,一把扯去了弟弟的整条裤子,从腰到脚,下半身完全赤裸了。 最后的屏障褪去,杨连华终于呜咽出来。他性器笔直挺立在腿间,耻毛黑而稀疏,大腿肌肉紧致光洁,正是少年蜕变成男人的年纪。杨宏文正用手指翻过他的茎皮,露出滚圆的龟头,色泽鲜嫩透粉,与它主人一样可人。 “这样兴奋,等不及朕肏你了吗?”杨宏文说着,用厚重的手掌包裹起整个柱体由缓而急的撸动,撸到前端时,又用拇指不断的摩擦着精口。少年敏感的茎头很快就溢出了黏腻透明的液体。 这样的细致的亵玩比之前强迫他做的那些事情让少年更加不堪。他企图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无奈身体的原始反应却如失控的烈马,被哥哥牢牢的牵住了缰绳,完全的倒向另一边去。 “唔啊!!”他短暂的惊呼,杨宏文的舌头舔在他的侧颈,沿着血管细细的舔弄,不时啃咬着皮肉,顺着锁骨来到胸口前。陌生的快感鞭鞑在杨连华的背脊上,泛起甜蜜酸痛的涟漪,他浑身颤动,已经分不清是痛怕还是欢愉,只能不住喘息。 弟弟的反应感染了杨宏文,他埋首在他胸口,叼住了一只乳头含在嘴里,轻吸一口,又用舌尖卷起,半重不轻的打着转碾磨。 “不.......不要......够了……够了!”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1 杨连华的声音带着哭音,快感如泉涌,在身体里奔流而下汇聚成河,聚在被哥哥不断玩弄的肉茎中,两个滚圆的精囊也愈发绷紧。 “喜欢?”杨宏文抬头问:“真是淫荡!” 少年苍白的皮肤已经完全染上了红潮,全身泛出粉色,极为诱人。他颤热若泣,额头上被薄汗弄湿的黑发贴在脸颊上,像个一触即碎的瓷娃娃。 还不够! 你不想见到他奔溃哭泣的样子吗?杨炎的话又回响在脑海里。七日来,他因政事忙碌,又需要派人盯着杨炎,分身乏力。深夜回到寝宫时无意间却撇见桌上的那个锦盒—他没有丢弃销,就那样大刺刺的放在那里。这原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他的目光却定住了,像面对洪水巨兽一样,移不开眼睛。踌躇了良久,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打开。 大玥朝贵族流行男风,许多达官贵族家里都养着小倌。漂亮的男孩比娇妾美侍更叫人神往,更何况男人之间玩不出孩子,家中的正妻也就真一只眼闭一只眼。杨宏文对此兴趣缺乏,他至今二十余五,常年驻扎在边疆忙于战事,做皇子时候也只有一妻一妾,登基之后也没有将心思放于后宫,至今还无子嗣。于他而言,可谓穷尽小半生才终于修得正果。 杨炎的东西的确是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细致的几乎连每一根毛发都如实描绘。人物间的表情又生动鲜明,仿佛跃然纸上,真实的在面前表演一样。甚至连事前事后的事项和人体的敏感点也一一标明。他粗略的翻动这个叫人面红耳赤的画本,竟然发现难以抑制对弟弟的幻想。 一想到可以用这样那样的姿势狠狠的贯穿到那个人的身体深处,杨宏文已经觉得胯下肿胀发痛,聚集的欲望急于找到释放的出口! 他又想到那场在牢房里的口侍,用强迫的方式射在对方的口中,再逼着他吞下所有的子孙液...... 不!不是这样! 杨宏文的心脏猛烈跳动,想被人捏住了一样隐隐钝痛。 我于他而言只有恨意和羞辱!而不是如同思春的猫一样坐在这里意淫! 杨宏文猛的站起,大声唤道:“王全!” 大太监王全急忙从外头进来应道:“奴才在!” “摆驾......”摆驾二字脱口而出,皇帝却顿了神:去哪里?他想去哪里呢? “皇上?”王全候了半天等不到下一步指示,迷惑的小声问道。 “去......皇后那里吧!” 作者有话说:终于快要正式插入了。。。。。。我也很累啊! ☆、狱中欲(高h,兄弟,微甜) 等了七日再度踏入牢笼,杨宏文想:这一回定要再好好的折辱这个人,看看他愤不欲生、呕心泣血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这些时日来的莫名焦躁。 只是他挨上那一掌的瞬间却出奇的平心静气,杨炎的声音又如唱诗经一样徐徐回荡:他真是个可人儿,你不想见他哭泣的样子吗?” 我已经见过他的眼泪了。杨宏文想:我还要更多!更多!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性器被紧紧攥在自己手中,弟弟压抑的呼吸和轻颤的泣音让他有些沉醉,这比单纯的羞辱虐待更加让他兴奋。 手上的动作律动的愈发快,少年的声音已经由低沉而变得尖锐,高束的双臂让他几乎脱力,低垂的头部不自觉的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搅成浆糊的脑子里唯一的念想都集中在下腹。当他终于在哥哥手中射出第一股精液时候,牙齿狠狠的穿破了下唇,一片腥咸。 杨宏文看着掌心里积成一滩还带着体温的乳白色液体,心中有些复杂。这不是他预先试想的,可他还是做了,并且完全没有不适感。 “你高潮了,弟弟!”他含着杨连华的耳垂一边轻咬一边说,然后又将手中的东西挪到了他的眼皮下说:“你射了很多,在哥哥手里射精很爽吗?” “哈啊!哈啊......”杨连华双目紧闭,眼角渗出水光,回答哥哥的只有无法抑制的喘息。 “朕当你默认了,现在轮到朕了!”杨宏文不想再等待了。他要做这件已经压抑许久的事情! 手指绕道少年紧窄的腰部,沿着鲜明的尾椎线条深深埋入双臀间。少年猛的激灵,前几日那次可怕的回忆又浮上脑间,他不顾手臂被折断的危险,剧烈的挣扎起来。 “别动!”手中人的强烈反抗让杨宏文极为不悦,他抽手在白皙的臀肉上重重的拍了两下,低呵道:“别动!朕这次不伤你!” 杨连华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只有身体本能的反应一心想要逃开。下一秒,一种冰凉粘稠的液体涂在了他的臀缝里。 “啊!不!这......这是......不要......”意识到这种液体是什么东西之后,杨连华从头红透到了脚趾。哥哥竟然把他射出的精液涂抹在后庭那个羞耻的入口处。 “天哪!不要!”双腿被迫分得更开,杨宏文沾染着精液的手指已经按压在肛肉的穴口上。 “放松!你放松不会受伤!”他将弟弟的腰部向后推移,上半身前倾,以便让臀部更好的翘起,臀肉分的更开。后穴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他将精液完全涂抹在肛肉的四周,指头按摩过每一处皱褶,由轻而重的按压。 “不要!别这样!皇上!求你!”明知道求饶是徒劳,杨连华依旧大声呼道:“我是你的弟......啊!!!” 手指毫不留情的刺入紧致的甬道里,这次因为事先的润滑成分并没有那样痛楚,可是穴道被破开的羞耻感却更为强烈。杨连华明晰的感受到粗大的指节一点一点通过肛口,深深埋入肠肉里。 “你又口是心非了!弟弟!”杨宏文在他身后说:“嘴上一直说不要,可是这里的肉穴却紧紧咬着朕的手指,朕想抽出来都不行。” “我.....我没有!没有!”杨连华摆动头部,既像是否认哥哥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嘴硬!”杨宏文手指在肠壁里转动弯曲,摩挲着肠壁,又说:“忘了跟你说,朕干过几次赵素儿的后庭,她可完全不如你!” “你!混蛋!畜生!啊......啊!!”杨连华想到头一日结发妻子在哥哥胯下扭曲淫叫的一幕,恨不得就此泣血而亡。结果杨宏文就在这时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朕还以为像你这样的至尊之躯是不会骂人呢!”杨宏文戏虐一笑,两个手指不断的向内探去,企图更加深入,又不时想要张开手指将肛肉的入口分的更开。 “不过朕若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2 是畜生,你又是什么东西?被畜生干的人?”他一边用手指在肠壁上探索捏刮一边嘲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喜欢被人干后庭吗?” “这里藏着......”探索的手指摸到了一个圆润微凸的地方,杨宏文就此用力按压。 “啊!啊啊啊!别!不是......不!”从尾椎顺着背脊直上而去的快感酥麻而甜蜜的鞭挞在杨连华的身上,像被鼠爪抓挠过似的,让他仰头向后弓起身体。 “反应这么大?看来你确实适合躺在男人的胯下。”不停搅动的手指挤压在那一处敏感的麻筋上,杨宏文得意的看着弟弟浑身绷紧的肌肉,刚刚射过精水的阳具又开始慢慢挺立。 “不要碰!别!别!”激烈的快感麻痹了全身的筋脉,这比让他为哥哥口交更让人难以接受。他第二次在哥哥的手里勃起,并且这一次是被捅着后穴。 “都已经这样了还在叫不要?”杨宏文恶意的握住他半硬的阳茎,后穴里的手指开始模拟性交似得抽插,前端也慢慢撸动。杨连华就像被他拘在手中肆意妄为的玩具,连呼吸的频率都在掌控中。 欢愉的快感来的猝不及防,杨连华觉得自己完全失控了,仿佛灵魂和肉体被哥哥生生的分离,无论内心的抗拒多么强烈,身体却始终如一的顺着哥哥的步伐沦陷。 我是被强迫的!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非我本意! 我是被强迫的! “嗯!可以了!”杨宏文忽然抽插手指,后穴蓦地空虚,还未等弟弟反应过来,他已经换上更为粗大炙热的东西。 完全勃起,硬的好似烧红的烙铁般粗壮的阳具抵在杨连华的臀缝间,双手撑开了臀瓣让穴口尽可能的暴露。涂在弟弟股间的精液变得更加粘稠,粘在龟头顶端上。杨宏文扶着自己的阳物蹭了蹭说:“记住!现在干你的人是朕!是你哥哥杨宏文!”说完,便将伞状的龟头顶端挤入了刚刚略微扩展过的穴肉里。 “哈啊!哈啊!哈啊!”即使知道不可避免;即使知道痛苦难堪;即使有了些许润滑并被扩张过;即使有过心理准备,被肉柱侵入的那一瞬间,杨连华还是想到了求死。生理和心理上的排斥让他不断的紧缩起肌肉,从未派过如此淫事用场的入口更是拼命想要挤出异物,却遭来几记重重的拍打,随即而来的重重一顶,嵌入身体内的粗大狰狞的柱体又向前进了几分。 “放松!你是不是还想被撕裂?嗯?”杨宏文急躁的说。他的茎柱被紧紧卡住,每动一分都觉得痛,身下人的本能的抗拒更是激起他残虐的一面。 我为何要顾虑他的感受?他想:我只要捣开这个肉穴,狠狠的一插到底就可以了!即便是再度撕开他的伤口也...... “不要......哥哥......不要......”杨连华努力竖起的最后一道屏障和傲气已经完全被击破,他似个孩童一般哭泣,虚弱的唤出最后的求饶。 哥哥......哥哥吗?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让杨宏文微微一怔,跳动的心脏竟然有种瞬间停滞的蹙痛。许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如此清晰的叫他,不是二皇兄,不是皇上,而只是:哥哥! 这标志了你我之间永不能磨灭的血脉关系。因为这一点,我曾一直恨着你,恨着父亲,甚至恨着流着相似血液的所有兄妹。而现在,我终于得到你了! 我要让你属于我!从里到外,全部染上我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终于插入了,我也很累啊。。。。。 ☆、春宵曲(足肉,兄弟) “放松!连华!放松!连呼吸都要慢下来!”杨宏文扳直弟弟的身体,让他的后背贴近自己的胸膛,重心回落在他身上。又用手指绕到他的胸口前,捏住敏感的乳头,慢慢研磨。下体的粗茎不再急于侵入而是停在原处,让紧致的穴口满满适应它的大小。 如此一来,效果明显,杨连华的呼吸果然没有那样剧烈,而是变得粗重短促。被疼痛掩埋住的欢愉又重新抬头,穴口的肌肉开始渐渐适应了插在当中的东西。它的温度、大小、甚至连经脉都能鲜明的感受到。察觉到这一变化的杨宏文迫不及待的将肉茎又朝前送了一段。 “很好!你就要整个吞进去了!乖孩子!”杨宏文赞许的抚摸着他的腰侧,很快就滑到了两腿间。弟弟挺翘的阳茎已经立得笔直,完全不似刚刚射过。 “你很喜欢是不是?嗯?我就知道!你这个淫荡的孩子!”他握着弟弟的阳茎,那根东西变得很热比刚才更加坚硬。他缓缓的撸动柱体,手指在顶端伞沟里不断摩擦,杨连华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先头的快意又不断的叠加袭来,像拍打在海岸边的浪潮,一股一股,不停不休。后穴里饱含着的异常粗壮的肉棍也借着这个时机一插到底。 当臀肉碰到粗硬的毛发时,两个人都重重呼出一口气。弟弟白里透红的身体上细密的布上一层薄汗,摸起来有些滑腻。杨宏文却觉得舒爽无比,他没有急于律动,而是贪婪的在弟弟身体上游走抚弄,手掌滑过他身体的每寸皮肤,最后抚上他雪色的双臀,手指在臀逢间上下揉过,停留在两个人连接的入口处。他低头,自己黑紫色的凶器整根深埋在臀肉里,紧致的穴口生生被撑开一个圆洞,仿佛已经到了极限,连旁边的皱褶都被扯平了。 他激动不已,欲望压抑的久了,进入的那一刻几乎就要一泻而出。身下人的肠道紧紧包裹着他,里面温热湿润,又不断的蠕动,好似在邀请他进入的更深。 “你......”他开口,却又想忘词一样顿住,双手固定在弟弟的腰上,试了试抽出一节茎柱。 “啊...嗯.......”杨连华咬破了唇肉却已经无法阻止自己呼出的鼻音。嵌入体内的那根东西完全的将他凿破开来。明明痛不欲生,羞愤欲死,可腰侧间的酥麻却让他的整个下半身动荡不得。他不能想想自己真的完整的吞入了哥哥粗硕的器官,当它开始在肠壁里抽动的时候,自己失声叫了出来。 甜美的鼻音比春药更盛,杨宏文像是接到了耕耘的邀请。他挺腰开始在炙热的甬道里抽插,紧闭的肠道不断被深深的捣开,敏感的黏膜开始缓缓的渗出肠液。两个人连接的地方随着不停歇的摩擦撑开,已经没有最初时候律动的那样艰难。他已经可以整根没入弟弟的肠道里,沉重的两颗精囊重重的拍击在会阴处。 幽暗的牢笼里,两个人紧紧粘合的身影投射在粗粝的墙壁上。杨连华双臂高悬,腰部以下随着不断的撞击脆弱的摆动,像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有种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3 随时就会被撕碎的错觉。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像催情的魔音,让人沉迷。 杨宏文有些沉沦深陷,他经验不少,娇妻美妾、青楼妓馆,无论主动或是被动,他都见识过,却从未有这样失控过。身下人的身子美妙,让他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想就是将自己不断的深埋进对方的身体里,越深越好。他操弄的动作由缓渐重,随后的每一次挺入都好似要将两颗袋囊也挤进去一般。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杨连华双脚几乎被拽离地面,身体的重量只能依靠着哥哥的双手和自己被高束的双臂,臂膀已经痛到麻木,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而腰侧以下也陷入另一种酥痒,肉穴的痛感渐渐没有那么明显,而穴道不断被捣开的入侵感却一波波的将陌生的情潮注入体内。 随后他鲜明的感觉到粗硬的柱体在自己体内打了个转,捣入的角度有些改变,下一秒,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重重的顶在了先头被哥哥用手指按摩过的地方。针刺一般又麻又痒的酸痛感让他整个身体都肌肉都绷紧了。头部高高竖起向后弓仰,连着挺直的背脊,他尖锐的叫出更大的声音。 “不......不要那里......不要......”带着哭腔的尾音发出颤动,被逼溢出的眼泪打湿了脸颊。杨连华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他被情欲淹没,挺立的阳茎顶端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弄湿了自己的肉柱。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变的异常敏感,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数出插在身体里那根粗壮的肉棍上每一根凸起的经脉。 “不要了......哥哥......不......太深了!”杨连华呢喃着呻吟,重复这几句话,他濒临极限,此刻只想伸手摸上自己坚硬如铁的茎柱,让它释放出来。 可是,他不能,他无法用到双手! “唔...嗯...哈啊......嗯...哈啊”杨连华摇摆起身体,得不到缓解到欲望让他疯狂,他已经顾不上廉耻羞愧,急于寻找出口的欲望让他愈发紧紧的咬住后穴里的阳茎,一张一缩,向里吸附。 “难过吗?”身后的杨宏文察觉到少年到变化,他放慢了进攻的频率,缓慢而准确的研磨起那一处敏感点。 杨连华几近疯狂,他已经哭泣出了声音:“不要了……已经不行了……” “想射吗?”杨宏文伸手绕到他的胸口,捏着充血的乳头时重时轻的揉捏,他问:“想不想射?你不回答的话,朕可以肏你一夜。” “......求你......想......求你......”杨连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杨宏文上下齐手,他也临近高潮,却拼命忍耐,就是想试试看究竟可以逼迫身下人做得何种退让。 “想射的话,就完整的说出来。”他说:“我是谁?” “你是......”杨连华忍耐得辛苦,双眼迷离,说道:“皇.....皇上?” “答错了!”随即重重一顶。 “啊啊啊!!”杨连华尖叫,他剧烈喘息了数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哥...哥哥......” “嗯,乖孩子!”杨宏文拍拍弟弟的屁股,又说:“还有呢?” “哥......哥哥!宏文......哥哥!” “嗯!想求我什么?” “求...求你...哥哥...已经不行了...让我......射......”被情欲炙难忍,杨连华艰涩的吐出这几个字,脸上红潮四起,目光潋滟,同他平素判若两人。 杨宏文的手摸上弟弟湿淋淋的茎柱,大手包裹着揉搓撸动。身下人的甬道果然又是一阵抽缩颤动,他依着这个时机不断的顶撞入蠕动着的肠壁里。杨连华的呻吟已经从压抑变成放肆的哀叫。 乳白色的精水再次射出来的时候,绞着他粗大性器的肠肉痉挛一般收紧,快感来的太过迅猛,杨宏文终于受不住狠狠的几下抽插,喘着粗气在弟弟的穴肉中射了出来。 情欲盘旋在体内,延绵不绝,久久不愿褪去。高潮的快感足足持续了数十秒,直到阳茎变得半软,杨宏文依然没有抽出弟弟的肉穴。他就这半软不硬的柱体又在甬道中抽插了一会,直到溢满的液体顺着两人的结合成滑出穴道,流下腿部,他才意犹未尽的退了出来。一时间来不及闭合的入口淫靡的吐出不少液体,是他浓稠的精液和少许半透明的肠液混合物。 少年的喘息声早已低弱蚊吟,伴随着嘤嘤泣声。杨宏文觉得没有来由的烦躁,他抓住弟弟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后仰,单薄的背部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这个动作牵动着少年被俘的肩臂,让他虚弱的痛吟了一声。 “你说你是不是欠干?嗯?吞了我那么多东西!”杨宏文的手指插在弟弟微湿的发间,嘴唇贴在他的脸颊上说。 少年蹙眉,挣扎着扭过头,想要避开哥哥的脸,却被他强硬的扳过脖子,被迫面朝面对着。 他脸上红潮未褪,呈现一种淡淡的粉色,挂在眼角的泪水还没干涸,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缱绻。他眼睛眸色墨黑,在狱中更显深邃,望不见底。杨宏文却在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竟没完全不似平日里的阴鸷冰冷,那样眷恋的神色就像再看陌生人。 当双唇紧紧相贴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网络好不稳,好不容易发出来!! ☆、意难琢(兄弟!) 五更天时,王全睡眼惺忪的推开宣德宫寝殿的房门,往常这个时候都是由他唤起皇帝早朝。今儿门一开,杨宏文已经正装而立,一旁贴身的小太监王喜正在伺候着佩戴腰饰。王全一激灵,忙跪地请安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今天真早!” 杨宏文没有看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完,踱步到他面前淡淡的说:“朕问你个事,从前废太子的贴身宫人还有谁在?” 王全心里咯噔一下,从昨夜回来有种不好的念头,如今来的真快!他毕恭毕敬道:“除去当年奴才安排过去的小卓子和四喜等人,就只有从小伺候他的满儿和贞平。如今都不过十五六岁,废太子出事后,奴才就打发他们去刑司房了。 刑司房是宫里宫人犯错后受罚的地方,挨得都是些折磨人的法子,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宫里人闻之色变。 皇帝哦了一声,说:“你去看看还在不在,若还能动,派去天牢里。” 王全的嘴在心中张成了0字,他当然知道是派去给谁,心头七上八下,嘴上答应道:“奴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4 才遵旨!这就去看!” 皇帝不在看他,拂袖而出。 仁和殿上,杨宏文有些心不在焉,众臣不断有本言奏,他不咸不淡的应着,心思却早已飞去了旁处。昨夜历历在目,一切如他所想又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一切结束后,他解下弟弟,任他倒在草垫上,不敢再度触碰,离开牢房的步伐都显得仓惶。 夜深露重时候,他回到寝宫,王全和一干太监殷勤伺候,倒在松软舒适的龙床上,他却失眠了。 初冬的夜已下霜,湿冷刺骨。牢里只有草垫,那人衣裳单薄又被自己毁去了大半,凭他那幅较弱的身躯,现下估计是不会好过。且他又被自己折腾了半宿,那身体中还留着...... 稚嫩开阖的肉穴里抑不住的淌出自己深埋进去的白灼体液,像一朵盛开的娇艳淫靡的鲜花。杨宏文自觉下腹躁动,意犹未尽的未满足感又卷潮而来。 不是的!不应当是这样!他狠狠掐着掌心里的嫩肉,让钻心入骨的痛去唤醒自己的理智。 我是恨着他的!他对自己说,只有看他痛苦才会让我好过些! “前罪太子理应当诛!包庇说情的人也应该一同问罪!绝不能姑息!”堂间一人气势如钟,与另一人争得面红耳赤。 嗯?杨宏文抬头,思绪拉回,望向说话之人。正是赵素儿的父亲,如今的入阁的赵邝。而同他相争的是翰林院的大学士陈方安。 陈方安不疾不徐,字正腔圆,铿锵有力道:“肖大人是本朝肱骨之臣,辅佐过两代明君,如今是第三代了。鞠躬尽力,呕心沥血,是大玥的重臣之臣。他只是杨连华的老师,而非谋逆参与者,可谓毫不知情,只不过表以同情之意,怎久落得牢狱之灾,生死不明呢?皇上!还望您大仁大德,明鉴哪!”说着便重重跪下。 他一跪,受过肖望施恩,连同敬仰他的朝臣齐唰唰的跪了一片。 赵邝气的满面通红,又想破口而出,忽见得一直一语不发的皇帝冲他摆了摆手。 赵邝是杨宏文扶持上来的,对于皇权,两人私下间的交易不言而喻,如今女儿还在对方手里为质,他不敢造次,乖乖闭嘴。 杨宏文直直看着地上跪的一片朝臣,半响才缓缓吐出:“陈大人越俎代庖,所言严重了……” 这话一出,陈方安也开始冒汗了,对于新皇帝,一众朝臣根本摸不清他的脾气,只道他是打战的好手,有大玥战神的称号。可如今时日不是开朝换代的时候,早就重文不重武。带兵再神勇在一干文臣心里还不过是个粗恐有力的角色。他自诩朝辩上也是一流好手,又是言官,心下倒是真的有些看轻新皇帝的意思。 陈方安抬头试探的撇了上方一眼,刚巧对上杨宏文阴冷的双眼。他一骇,心脏砰砰直跳,有一种青蛙被蛇盯上的错觉,那种冷酷凌厉眼神像极了某种巨型猛兽。 “肖望的事情,朕已经着人排查,也未曾苛待过他。若他无事不日便会安然送他回家。众卿不必如此,朕也不会为难这样一位老臣,今日的话,朕就当没听过,你们也不必再提!” 众人听闻,纷纷松了口气,如今目的达到,台阶也下了,没人再会不识趣,君臣寒暄了会,就退朝了。 赵邝留到最后,本想单独和皇帝说些什么,却见皇帝已经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他摸须蹙眉,凝神思索片刻终于还是离开了仁和殿。 杨宏文刚出殿门,迎头就撞见王喜冒冒失失的急步而来。他见了皇帝一头跪下欲言而止,有些犹豫。杨宏文瞪他一眼道:“何事就说,朕不怪你!” 王喜瞧了眼身旁的王全道:“今儿早师傅让奴才去刑司房提人。奴才去瞧过了,那个叫满儿的前几日吞金自杀了!贞平还在,受过刑有些虚,不碍事。只是......”话到这里,他言辞闪烁不太敢继续。 “说!”杨宏文不耐,瞪了他一眼。 王喜刚忙跪下,双手伏地道:“奴才该死,方才去牢里看了圈,那一位状况似乎不好......” 那一位说谁,大家心照不宣,王全心中大呼不妙!果然皇帝脸色骤变,原本就显不悦的脸上已是阴云密布。他没说话,愣了半响,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说:“朕去天牢,谁都不许跟着。王全去请一位稳重的太医来!” 杨连华的确不好。他蜷缩在角落,身上还是昨夜那幅模样,衣衫只剩得片屡贴在身上,下身的温度早已冷去,黏腻的液体也变得干涸,附着在身体内外,一动便有种皲裂感。肠壁里似乎还是受了些擦伤,又痒又胀,又被那些体液浸泡,钻心的疼。他没有力气站起,连清理都懒得动。双臂也因为剧烈的扯动拉伤了肌肉,当时未觉,一夜过后,每一块皮肉都酸麻胀痛。索性,他就这样缩着身体,犹如被人遗弃出门的病狗,苟延残像,消耗着身体里最后一点能量。 杨连华为自己设想了许多种死法,相比眼下,他宁可死于哥哥的刀刃下,抑或再窝囊些,自尽而亡。杨炎托泉贵捎来的口信他并不在意,能做到的他已经做了,惟独未曾幻想着有一日能重见天日。凭二哥的执念,哪怕失了江山也不会放过他,这个理他懂!现今昨夜那样大逆不道,违悖常伦的事情,他也一并受下,觉得自己污秽下作到了极致,不知地下拜见父皇母后时还有何等颜面。 这一夜过的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杨连华觉得身体逐渐冰冷,又异样的发热,到了最后意识开始愈发模糊,双眼如同摸了浆糊,怎么也睁不开。他全身酸软,仿佛肢体已经脱离了控制,连抬起小拇指都觉得有些困难。 就在他已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分不清究竟尚在人间还是入了堕入地狱的时候,他觉得麻木僵硬的身体被人凌空从地面抱起。带着暖意的被单将他整个人裹起。失温许久的皮肤遇上了暖物,贪婪的汲取热度。杨连华努力撑开了一道眼缝,却满头金星,看不真切。他双唇白的吓人,脱水后又皲裂开,伤口渗出些血丝,看起来凄惨狰狞。就这样他开阖了下嘴唇,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便一头晕过了过去。 杨宏文抱着弟弟,这个人的体重出乎意料的轻,完全不似一个以近成年的男子。他浑身滚热发烫,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轻颤,在深陷的眼窝下留下羽翼似得阴影。少年发着高烧,嘴角都皲裂起皮,按理说这幅样子本应叫自己畅快,他却莫名心悸,等将人打横抱起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杨连华顺从的靠在他的身上,双手垂挂在两边,脸上已经白到发灰,笼罩着死亡的气息。他被人搬动,似乎挣扎着要张开眼睛。杨宏文却在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5 此时听到了一句细如蚊吟的声音:“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在两人亲密相交,高潮未达时他逼着对方叫过,那时候带着情色的意味。现在虽轻不可闻,却如重锤敲击在心窝最柔软的那部分,让他胸口钝痛堵塞的难过。 其实,他哥哥很多,未必就是叫自己,抑或完全只是本能,然而在杨宏文听来依旧还是被撼动到了。他苦苦追寻了许多年,那些拼搏和执拗,说到底无非是得不到承认所迫。得不到来自父辈的认可赞许,或是兄弟间的尊敬亲近。所有的不可得和求不得才酿造了今日阴暗残酷的杨宏文。 他轻叹,眉间多了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和,抱着弟弟走出牢房。 作者有话说:这篇进展到现在,我自己也有些喜欢,最近一直在续,情节增加了些。可惜的是,龙马似乎越来越难上了。 ☆、梦初醒(兄弟) 父皇是慈父,至少是对于杨连华而言。记忆里他含着金汤勺出生,过得是比花娇贵比糖甜蜜的日子。先皇好不容易得来这个嫡出儿子,又险些配上妻子的性命,对他自然更加珍爱几分,吃穿用度无疑不是慎之又慎。杨连华性子又温,小时候便喜欢摆弄些书画,先皇特许他自由出入御书房,不用通禀。 他尚记得莫约七八岁时,他贪玩在书房待得久了,不知不觉就倒在大殿的幕帘后睡着了。迷迷糊糊时,听见有几个人进了书房的声音。那些人步履沉重,像是穿了铁器盔甲,铿锵作响。杨连华有些害怕,屏气禁声,躲在帘子后头不敢贸然打扰。 前头人声音越来越大,语气激烈,似乎讨论的是边隅战事。杨连华不懂,断断续续听到的都是关外部族侵扰,战事连绵,将士条件艰苦,思乡心切,人心不稳,望皇帝派遣得力的朝臣或是皇子坐镇这样的话。先皇文惠帝声音听起来苦恼,他何尝不懂,可派谁去那样苦寒之地?他有些为难。 若是不重不轻的官员,没有效果,而重臣大多年迈不合适远行,皇子嘛......皇子倒是有些适龄,可是...... 这时外头有内侍通报说:“二皇子求见!” 文惠帝一愣,他对这二皇子一直不咸不淡,冷淡之意人尽皆知,如今主动求见,寓意何在?他应允接见,也不避讳众人。 杨宏文那是刚过十六,上周完婚,妻子王氏是皇后指定御林军右统领的小女儿。二皇子不讨文惠帝欢喜,皇后看在眼中,她亦不喜欢这个孩子,但颜面上总不能落人话柄,所以对于杨宏文的安排总是过得去就算了。 杨宏文踏入书房大门,逐一向各位将领行礼,又叩拜在文惠帝面前道:“父皇,儿臣愿往边疆!” 文惠帝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儿子会突然出来解决了自己一桩难事,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道:“你?你上周才刚大婚!你当真愿意?” “儿臣愿意!”杨宏文少年老城,每个字都说得落地有力,坚定的目光叫在场的众人测目。 “好!好!好!”文惠帝君心大悦,这样一来为他解决一桩积压在心头的大事,他首次对这个儿子表示了赞许之情,快慰道:“皇儿有何需要都可以和朕说,用度上朕会尽量满足你。” 杨宏文叩谢,并不起身,双目微亮,望着父亲道:“儿臣没有任何别的要求,唯有一个心愿,望父亲成全!” 文惠帝正在兴头,说:“你尽管讲!” 杨宏文看看周围,说:“儿臣希望单独与父亲讲。” 文惠帝有些稀奇,还是应允,吩咐众人出去,说:“现在你能说了吗?” 杨宏文看他一眼,重重叩首,抬头道:“儿臣希望父亲能允许将母亲灵位回归到妃陵园寝里,接受供奉。儿臣只有这一个心愿,望父亲成全!儿子自当鞠躬尽瘁,为国家父亲效力终身!” 他母亲当年死的不堪,遗体甚至直接抛于乱葬岗,不能及时入殓。他那时尚小根本无力挽回,现在只盼的父亲能念及一丝一毫的恩情,不至于让母亲永远做个孤魂野鬼。 文惠帝沉默,和善的面孔瞬间阴云密布,他沉声说:“这就是你的请求?” 杨宏文答道:“是的!父亲!” 碰!的一声巨响。躲在幕帘后的杨连华惊得差点失声叫出来。他颤颤巍巍扒开一道缝隙看去,就见二哥额前有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父亲惯用的玉龙镇纸砸落在他身边,摔成两半。 “你母亲是罪妇!她的事情朕严令不许再提。你是她儿子,朕从来不因为她而责难过你!如今你翅膀硬了,想以此来要挟朕了?”文惠帝勃然大怒,气的满面通红,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他恨道:“朕给你两条路,现在滚,做好你的事情,永不许再提这件事情。要么朕立刻办了你!” 杨宏文抬头,他身材高大,已有成年人的体态,匍匐着跪在地上,背着光,周身笼罩在阴霾中。文惠帝自上而下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这个儿子的脸上有一线光芒闪过。杨宏文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每个都用上了敲破地面似的力气,额角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顺着他的动作滴在地上。过后,他一语不发的退了出去。 杨连华吓得大气不敢出,他从未想到过慈爱的父亲竟也有如此暴怒的一面,对方亦是自己的哥哥,也同是父亲的孩子。 这一幕撼动了年幼的他,此后他也未敢在和人提起。只对这个脾气倔强的二哥留了份敬畏之意。 后来,边疆屡传捷报,频频退敌,二皇子亲自上阵,立了不少战功。前朝不少大臣对此颇有赞许,纷纷上奏要求褒奖二皇子。请奏到了文惠帝那里,却只有淡淡一句:“哦!放那儿吧!” 再后来,杨连华其实也记不清了,他同二哥每次会面都是匆匆走个过场,甚至不如御书房那次误打误撞来得真切。皇子间的会面时,偶尔会提到这个远在天境的二哥,大多表示同情或是不屑,大家都觉得他脾性古怪,不苟言笑,最不讨喜,这辈子大概是要折在边疆了。 然后......然后呢? 杨连华迷迷糊糊,头疼欲裂,比他十岁时贪嘴多喝景妃的桃花酿,结果醉得晕了两天两夜时更难过。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开又重新装在一起一样,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 他挣扎着张开沉重的眼皮,一线光亮刺得他又再度合上。身边忽得有衣服摩擦的沙沙声,一人兴奋的惊呼道:“主子,您可算醒了!” 主子?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杨连华一滞,他艰难侧头,好容易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贞......平?”他不可思议的低呼。贞平从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6 前是他宫里外屋的内监,做些杂役粗重的活。 “主子!没想到还能活着见您!”贞平喜极而泣,给他叩首道:“奴才还以为......以为您......” “你......怎么会......”杨连华恍惚,他抬眼环顾了四周,不是牢房也不是他从前的太子宫,一切的摆设都很简朴陌生。 “主子!您受苦了!”贞平鼻头一酸,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又说:“这是秀梅阁,在宫墙西北侧,原本是......现在皇上母亲的住处,先帝时就废弃了。” 皇上?杨连华猛然睁眼,三魂六魄都像归了位似的瞬间清醒。 见主子脸色骤变,贞平心里更难过。他被从刑司房带到这里时候,惶恐懵懂,本以为小命就此完结了,却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杨连华和他身边满脸阴郁的皇帝和孙太医。 皇帝看起来颇不高兴和孙太医言语了几句就拂袖而去。孙太医年过七旬,已经满头银丝,他唉声叹气的摸了摸胡须,连声低呼道:“作孽!真是作孽! 贞平在外面跪地候着,身上遭刑还未好全的伤口隐隐作痛,就听得里头孙太医唤他进去。 “你听着!”孙太医望着床铺上昏迷不醒的杨连华对贞平说:“他受惊过度,心力交瘁。又营养不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所以......所以才发了高热,药我已经放着了,内服的外用的,皇帝留你伺候,你就好生侍奉吧!” 贞平忙不停的叩头,连声说:“奴才明白!” 孙太医一直紧缩眉头,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说:“罢了,都是冤孽,你我都是奴才,也做不得什么,你好生伺候他吧!”然后又摆手说:“你靠过来,我告诉你他伤哪里。” 贞平闻言稀奇的侧目,心道左不得都是受刑过的外伤,还有什么可指的?直见老太医颤颤微微的掀开被角,露出杨连华纤瘦的双腿,贞平才到抽一口气。 那些密布于双腿间的紫青痕迹,从大腿内侧蔓延到股间。贞平瞬间明白,主子遭受到的是怎样的祸事,那始作俑者难道是......他蓦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惊魂未定的看着孙太医。 老太医朝他摇头道:“闭紧你的嘴巴!懂吗?” 少年除了拼命点头,已说不出一个字来。 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留言鼓励,这一篇会写满情节,肉也会足,也不会入v,大家喜欢就对我滴支持!谢谢!另1v1配对啦。 ☆、君不悟(兄弟文) “我睡了多久?”杨连华平复了呼吸问到。 “主子您高热晕厥,已经有整整三天了!”贞平答道。 “是吗?这么久?”难怪他觉得头晕目眩,整整三日靠着汤药度日,现在整个人都像面条似的酥软。 “谁叫你来的?”杨连华心中有答案,却依然还是需要确认,他始终弄不懂那个人的心思。 “是皇上派人把奴才从刑司房带出来,为了伺候您!” “嗯!”果然还是......他长呼一口气,又问:“除了你,刑司房还有谁在?” “主子!没了!”贞平又红了眼圈说:“四喜那些早就投靠了王全,满儿死了,萍儿和梅香那几个丫头也没了!主子!就剩下我了!” “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住了!”杨连华瞧着贞平的脸,才发觉他也是骨瘦如柴,露在衣裳外头的皮肉上还有未愈的伤口。他抬手在自己床头摸索了一下,翻出一盒药膏说:“这药味我熟悉,太医院专门配了医治外伤的,你拿去用吧!” 贞平扑通给他磕了个响头道:“主子你这是要折煞奴才啊!这是孙太医给您专门配的,奴才怎么能要!” “孙太医?孙世普?”杨连华问道,他记得这位老太医早一年就告老离宫,在京郊的宅子里安度晚年,怎么又进宫了? “正是他!” “他...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杨连华问。 “没,孙太医就是让奴才好好伺候您!”贞平道。 “谢谢你!贞平!”杨连华想冲他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努力了两次,嘴角还是僵硬。 贞平看在眼里,不禁悲从心起。昔日主子何等光鲜,无忧无虑,哪是这样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主子,您...您受苦了!”贞平犹豫着开口,他知道深宫里的大忌,不敢贸然提起杨连华身上的伤,又想极力想安慰他。 杨连华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半大少年。他只比自己小一岁,生的更瘦小,外表也不出众,嘴也不够甜,只有做事情还算仔细。从前自己并不留意他,只让他做些杂役,现在却成了唯一留在身边的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也罢!也罢! “这是我一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将来不论看到什么都当没看到,找个机会,你就逃了吧!离开我!你会好过些!”杨连华说。 “您在说什么?奴才怎么会逃?奴才十岁就在太子殿伺候您,就算现在您不是太子,可奴才还是奴才!会伺候您一辈子!”贞平倔强道。 “你......太傻!”说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自落难后,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真挚纯粹的情意,正因如此,他觉得才更要劝服这个人。 “你就当是我的命令!我会帮你寻找机会!就这样!不许再说了!”杨连华挥手,略微提高了声音,不容他拒绝。 “找什么机会?”屋门口响起低沉的声音,像重重的铁器敲击在地面上。 屋里两人瞬间变脸,彼此之间竟看见对方眼里的惧意。贞平机灵,赶忙转身迎过去,跪地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出去!”皇帝的眼神微沉,所以的目光都聚在床上的人身上,冷冷的命令道。 贞平闻言本应退出去,他却没动,关切的偷偷看了杨连华一眼。 杨连华冲他使了个急切的眼神,示意他赶快出去。贞平这才满是担忧的起身退出去。 皇帝已经走到床前,他叫王全守在这座小小的阁院外,又派人去寻了孙太医,自己迈进了秀梅阁。 母亲在世时份位最高不过小小的贵人,居住在宫墙西北侧的这间阁院,院中有株百年的老红梅树,秀梅二字就是得源于此。他母亲获罪后,父亲封了这座院子,就此废弃,唯有红梅按年开放,保留着一丝生气。 将弟弟从大牢带出,这个举动有些疯狂。杨连华的罪名早就做实,只差公招天下问斩,而他却迟迟未提,前朝大臣已有微词,闹的最厉害的是赵邝。说起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7 来杨连华是他的女婿,而他却是最想要对方命的人。所以,那日出了大牢他直奔秀梅阁,叫人整理干净,又唤来了孙太医。 孙世普医术虽高,为人却谨慎寡言,并非太医院最受宠的太医。但他也不因求医者的地位高低而区别对待,因此杨宏文年幼时病痛或是平安脉都是请得孙太医,所以才颇为信任。 看孙世普一脸惊愕又捶胸顿足的样子,杨宏文有些悻悻然。对杨连华做的事情他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礼仪孝道甚至是廉耻之心都早在他预谋夺位时就已经摒弃了,不折手段才是这些年他告诫自己的信条。只是看到弟弟几近赤裸的蜷缩在地上,他的心脏还是没有来由的紧缩了一下,就好像被人死死捏住了一角,不剧烈却又特别难过。 他把这种感觉看作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的表现,才留有最后一丝对手足的同情。 我还不够成熟,他想,还不够狠心。 即使这样,他还是默许了孙世普医治杨连华。前头守门的太监听到屋里动静便赶去向他汇报,不一会他便来了。 “找什么机会?”杨宏文站在窗前又问了一次。 杨连华半靠在床头,身后垫着软枕支撑着身体。他还很虚弱,可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所以勉强直起腰背,强打起精神。 “你为何要如此?”杨连华看着哥哥问。 为何要那样对我?事过后为何还要救我?这是他心中的疑惑,脑子清醒后就一遍一遍的回响在心中,哪怕得不到答案,他也要说。不然怕是身还未死,人就已经疯了。 “你是指哪次?”皇帝问,“救你?还是那一晚?” “都有!” “如果问那一夜,朕无需解释。你现在是死罪,朕想怎么玩弄你都可以!如果问救你......”皇帝伏下身子,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说:“朕觉得你的身子尚可,可以取悦朕,所以才让你多活些日子! “我明白了!”杨连华垂目,捏在下巴上的手指力度收紧,让他无法移开头,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说:“皇兄,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杀我、对我用刑、或是折磨我,无论哪样都好。我只求你,别再为难别人!我死后,也能留贞平一条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平和安静,连声音都没有一丝颤意。杨宏文暗暗吃惊,这和在天牢时候不同,那几次逼到最后都是以这个人的哭泣求饶收场。而刚才那些话虽然也是委身求乞,感觉上却大不相同。他俯视弟弟,想从他的眼神里一探究竟。杨连华的眼眸颜色很深,在光线不明朗的室内更显幽深。他只看见一片墨色,像藏起了光芒的黑玉石,除了浓郁的黑,什么也没有。 杨宏文不悦,他要让这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染上自己的身影,最后永远的嵌在里面。 “你转性了?”他看似不经意的用手指滑过少年的双唇说:“朕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看来那一晚倒让你食髓知味了,是吗?” “用身体含着男人的阳物射精,让你很爽吧!真想让世人都看看你这位大玥朝开国来最淫乱的太子的真面目!”杨宏文一边说着羞辱弟弟的话,一边满意的看着他发白发灰的脸色。他喜欢看着这个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立刻变脸的样子,这才让他有一种可以牢牢掌控着对方的快意。 “怎么?不高兴了?不喜欢听?朕看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想的。朕还有许多让人快乐的法子,可以让你......” “够了!”杨连华的声音已经算得上尖利。他害怕杨宏文追问和贞平的话,因此刻意的去说了委屈求全的话,没想到却被哥哥捉了话柄,且越说越叫他难堪。他气急,高声打断对方的话,说道:“皇兄!无论你怎样待我,我从前一直敬仰你,至今也是!只盼你还能留有一丝对杨氏皇族的尊重,给我个痛快的结局!不至于到头来去了黄泉底下,在十殿阎王面前辱没自己。” “哈哈哈哈哈!”杨宏文松开弟弟,仰面大笑,说道:“好!很好!看来孙太医是国手,这么快就医好你,所以脾气也见长了!可惜,朕最不信的就是鬼马牛神!” “也好,既然你都说了,朕也没必要对你顾忌什么,今晚朕会过来,你好生候着吧!”指尖离开少年的脸,还留着对温热皮肤的眷恋,他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期待,一种从未在旁人身上得到过的期待。 “......”杨连华睁着眼睛,嘴唇开阖了几下,却始终发不出声音。他望着哥哥离去的身影,双手绞紧了床单。 “主子......”皇帝走后好一会,贞平才敢迈进寝室内。见杨连华还是保持着半靠着床头的姿势,似乎一直没有动过。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低声请示。 “主子?” 贞平唤了几声后,杨连华才转过头,淡然笑了笑。 “您......没事吧!”贞平刚才躲在屋外,皇帝和杨连华的对话他听了个八成,已是又惊又怒,又痛惜主子。只可惜,这世上能为杨连华做主的人都不在了。 “没事!”杨连华说:“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喝了让人常睡不起的那种?” 贞平惊得腿一软立刻跪倒叫道:“主子!您别!别想不开,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奴才就只有您一人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真是......您别......”他胡乱说着,害怕面前人就真的喝下一碗鸠酒,撒手而去。 “你起来!”杨连华欠身,挪到床边说:“起来吧!我只是问问,不会寻死!” 贞平不起,头叩得更加深,几乎贴近地面。 杨连华无奈道:“我不会骗你!我若寻死你也活不成,许多人都不会好过,为了你们这些人,我不会寻死的!” “主子!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想您爱惜自己!所以......”贞平又叩拜了几下,才抬头直起身体。 “我明白的!别在提了!扶我起来吧!”杨连华将腿挪到床沿边说。 “主子,您要起来?可是孙太医叫您静养!” “静养?”杨连华又笑了下说:“静不了了,今夜还长呢……” 作者有话说:嘿嘿,我又来更啦!!!! ☆、鸳鸯浴(肉、兄弟) 冬季的夜总是来的早,太阳刚刚西去,不一会天已久完全黑下去。贞平惴惴不安的点起秀梅阁中的烛火,让光照亮屋子的每个角落。 杨连华站在窗前,心不在焉的向外看去。屋子中点了盆银碳,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8 烘得整个房间暖洋洋的。这是下午时,皇帝离开后就有宫人送进来的。 “主子?用膳吗?”贞平做好自己的事情,走过来请示。 “你吃,我不饿!”杨连华说。 “这...您这一天也没进过食,这样不好吧!”贞平叹气道。 “外头有什么动静吗?”杨连华忽然问。 “您都瞧了一下午了!这大院里静悄悄的,外头的门由侍卫把守,除非皇帝亲命,就是王总管也进不来啊!”贞平无奈道。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杨连华自言自语道。 “什么墙透风?”贞平侧头,一脸懵懂。 “他囚禁我,有人鸣冤,如今放我在这里,也会有人不安,所以,咱们留点心。” “您说什么?”贞平不解的歪头,眼里写满疑惑。 “没什么!”杨连华看他睁大眼睛的模样有些可笑,不禁嘴角牵动了一下,说:“反正你小心就是。” 正说着话,屋外有了动静,几个身材粗壮的太监抬了个硕大木桶进来,放在厅中。贞平忙迎出去,为首的见了他说:“皇上吩咐的,说给这屋里的人沐浴用,你去烧水!” 贞平乍舌,一看这桶的尺寸,容纳两个都绰绰有余,难怪得几个人抬进来,原本就不大的外厅顿显拥挤。 那几个人也不啰嗦,放下东西就走了。杨连华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木桶,不禁蹙眉。 皇上送这个来的用意,他怎么不懂?原是个冬日解乏洗尘的好东西,现在怎么看都多些情色的意味。他叹息,对贞平说:“你照做就是。” 从酉时折腾到戌时,那桶里总算装好了热腾腾的汤水,贞平挽起袖子问:“主子,现在要洗吗?” 杨连华一直忐忑到现在,生怕那人突然冒出来提一个鸳鸯浴的要求。还好,他一直没有出现。望着一汪热气疼疼的汤水,他想起,从前每到冬日,父王就会开西郊后山的俪宫。那里有一个天然温泉泉口。工匠们引了温泉入俪宫,砌了几个巨大的汤池子。冬日里泡上一会总是一天里最快活的事情。所以每到冬日,嫔妃们都争相讨好父皇,想得一次去俪宫的机会。他是皇子里最得宠的,想来随时可以,其次就是杨炎。 那......那个人,他想了想,俪宫建造初始,那人就已经去了北方边隅,只怕他连俪宫的存在都不知道吧! 水蒸气氤氲了整个房间,脸上变得湿润起来,多日里连绵的倦意被热气一熏,全都浮了上来。杨连华摸摸自己略显僵硬的手臂想,不过沐浴,想那么多做什么?于是他便吩咐道:“我洗!有能换的衣服吗?” “有!有!奴才这就去取。”说着贞平转身去隔壁的屋子。 支开贞平,杨连华褪下自己的衣裳。他清楚身体上有什么,也知道贞平应该看过,只是他还想保留自己那被击溃得千疮百孔的一丝尊严。 胸口和腿间的痕迹淡化了不少,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浅痕,孙世普配的伤药确实不错。贞平说孙太医拿了好几瓶药膏,有化淤去痕的、有愈合伤口的,还有个小瓶,很精致,里头是无味的乳白色半透明膏体。贞平问过这是干什么作用的,孙太医嘴角抽搐了半天说:“这是皇上吩咐准备的,上好的貂油膏,是......是......总之你话不要多,交给你家主子要他随身带着就好!”贞平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孙太医叮嘱他照葫芦画瓢重复了一遍给杨连华。 杨连华起初也不解,拿手指沾了点,又撵开摊在手心,那膏体遇热化成透明的液体,湿润柔滑。刹那间他懂了,满面通红,手里的膏药瓶也顿时化为可怕的妖物,烫的他几乎将之砸烂。 结果,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将这灼手之物收在床头。 许久没有这样痛快点沐浴过,杨连华将身体完全的浸入水中。温暖的水柔和的包裹着身体,让他想起幼时母亲的怀抱。想起母亲,难免会想到父亲。在他看来仁慈敬爱的父母却是二哥的噩梦,他不能体会,也永远不能理解。 只是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却因他惨死,杨连华心血淤塞在心头,隐隐钝痛。 他不恨二哥,却不能原谅他,更不能原谅自己,仿佛这十多年来都是一场美梦,如今梦醒了,现实世界变得鲜血淋漓。 杨宏文踏进秀梅阁时,贞平正抱着衣服穿过门廊,正要踏入厅中。迎面撞见皇帝,他吓得赶紧跪地,正要请安,就听皇帝说:“给朕,你出去,越远越好!” 贞平一脸问号,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好像反应过来一样,羞得满面红晕,双手就衣物奉于头顶。手上东西一空,他立刻灰溜溜的朝后院的柴房跑过去。 踏进门,杨宏文就见弟弟大半身浸在水中,柔顺如丝的黑发贴着后背,衬得消瘦的肩头愈发的白。热水蒸腾,在他四周化作团白的雾气,有种身在仙境的错觉。 “很喜欢?”他走了过去问道。 哗啦一声,水中人明显受惊,猛一转身,一手抓住半湿的内衫遮在胸前。 “你有什么好遮的?又不是女人!”杨宏文低低的笑道:“况且,你身上朕什么没见过?” 杨连华咬住下唇,还是低头,将衣裳披在身上。 杨宏文不再说话,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他换过朝服,现在只穿了轻便的宫服,脱起来并不复杂。 ”你!你做什么?”眼见哥哥已经脱到了内衣,杨连华赶忙发声问道。 “洗澡啊!否则朕为何要送来这个?”皇帝斜眼看他。 “你等等,我先出去!”杨连华窘迫,为自己拿衣服的贞平迟迟不回,他如今只有换下的旧衣服挂在桶边。 “谁许你出去了?”皇帝命令道:“别动!” 杨连华真的未敢再动,这十数日来,他摸清了面前人的脾气,心知忤逆他绝对会遭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站在水中,热气让他白皙的肤色变成诱人的粉色,在氤氲里更显动人。 杨宏文转身,他已全身赤裸,身躯高大,肌肉结实有力,是典型的常年习武的成年男子体魄。 杨连华不敢抬头,余光里他已经看到哥哥腿间那要人命的东西半抬起头,随着他步伐甩动,变得相当壮实,转眼间就到了面前。 木桶宽大,两个人进去刚好占满全部的空间,桶里水位上升几乎要溢出来。哥哥赤身裸体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阳具挺翘,真是想躲都无处可逃。杨连华低埋着头,下巴紧贴着前胸,不敢乱动。 “你看什么?”杨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19 宏文问:“看那东西?别急,待会会让你好好看。” “......”杨连华羞得脸上要滴出血来,却又无语反驳。 “先给朕擦背!”皇帝说着丢了一条擦布给他,自己则转过身体。 面前人背部宽阔,肤色略黑,每一处肌肉都健硕漂亮,只是仔细看去,皮肤的颜色和纹理都不平均。受伤愈合过的皮肉颜色总是不一样的,根据时间的不同,颜色也不同。杨连华发现,二哥的背上从肩膀到腰间细密的布满大小不一,或深或浅的伤疤。有些看上去像刀刃伤,有些像钝器,还有些竟像鞭痕和火灼的痕迹。他心里一时震动,拿着擦布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去。 “等什么?等朕教你?”杨宏文不耐烦道。 杨连华回神,连忙沾了热水给他缓缓的擦起来。他从前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初做起来显得笨手笨脚,手里气力也不知道轻重,擦了一会,皇帝果然不悦道:“真是无用!”说着便转过身来,从他手中接过擦布。 “把衣服脱了!”看弟弟身上套着全湿的衣裳,皇帝命令道。 解下衣服,湿漉漉的皮肤完全暴露在外面,有些凉意。杨连华想用手臂遮住胸口,却立刻被训斥道:“放下!别像个娘们一样!抬头看我!” 机械性的服从面前人的命令,杨连华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是这一回手脚没有任何束缚。他紧张的抬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过来!”杨宏文说,他的阳茎已经完全挺翘,直立的茎头达到了肚脐附近,无论是硬度还是粗壮度都无一提现了对弟弟的期待。 “摸它,这你总该会!朕不叫你停不许停手,懂了吗?”他说。 “......”杨连华已经窘迫到了极致,呼吸变得沉重急促。杨宏文见他迟迟疑的模样,粗鲁的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阳茎上。 热水里,那粗硬的物体温度更高,像一块坚硬的烙铁杵在手中。杨连华被哥哥抓着,被迫单手握住柱体,从根部抚摸到前端。 “嗯......”杨宏文发出粗重的鼻音,虽然是没有技巧的单纯抚摸,依旧让他兴奋。弟弟的皮肤已经粉白透红,,长而黑的睫毛微颤,双唇抿成了玫瑰色,胸前一片雪白,乳头是深粉色,可爱的站立起来,整个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光是看已经叫他硬了。 “你这样生疏的技术,从前不自渎吗?”他问。 “啊?不.......”听清了哥哥的问题,杨连华赶忙摇头。 “那女人呢?干过几个?尝过男人吗?”杨宏文又问。 杨连华接连摇头,蹙眉道:“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是吗?京城盛行男风,连父皇都偷偷养过小倌,你是他最疼的孩子,没赏给你过?” “荒诞!我...我不喜欢......”父皇的风流事,杨连华也知道一二,只是他脸皮薄,功课也繁重,听过就罢,从未想过自己也要尝尝鲜。男女间的性事也是到了大婚前才有教习的宫女引导,除了赵素儿外他未曾碰过别人。 “不喜欢?”杨宏文重复着他的话,突然伸手捉住了他还蛰伏的阳根。杨连华吓了一跳,本能后退,却靠在木桶边缘动弹不得。 “难怪颜色这样鲜嫩。”男人的手游走在脆弱的地方,一边揉搓撸动,一边戏虐道。 少年的一只手还被哥哥钳住握在他的阳茎上,自己的那部分被哥哥握在手中,这样淫靡的事情让他本能的想逃,可两脚发软,已是半跪在桶中。 哥哥的手掌中带着薄茧,有些粗糙,抚慰在敏感的茎皮上尤为明显。细密的快感甜美的拍打在腰椎上,顺着脊骨爬上头顶。杨连华觉得整个头皮都酥麻了起来。阳茎早已不听话的直挺变硬,顺服的立在哥哥手中。 “果然可造!”杨宏文说着挺腰,将自己怒张的阳具和弟弟的放在一起,又强迫少年一同握住。 明知道所做的事情淫乱禁忌,绝非所愿,可最敏感炙热的那根东西接触到哥哥的那一根时,杨连华还是身体里淌过的热流激得差点晕过去。他呼吸渐频,愈发粗重。 “不...不要在这里......”他虚弱的将头依在对方的肩膀上呢喃道。 “你想在哪里?”杨宏文问,相较于站也站不稳的弟弟,他镇静的多,手上一直没有停下撸动抚摸的动作,面上却看不出更多表情。 “有人......会来,进去,别......在这里。”热气让体内沸腾的血液都变得沸腾,杨连华觉得呼吸都带着色情的味道。 “要让朕带你进去的话,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杨宏文居高临下的问着,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 “不!别!别!做什么都行!别在这!”少年的声音颤然若泣,临近边缘,他拼命忍耐恳求着哥哥。 “乖孩子!”杨宏文突然停下动作,拍了拍少年的脸。 临到顶点却又突然放松,那样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和焦迫感让杨连华很不舒服,可他还是松了口气。可见到哥哥手中多出来的东西,让他顿时又紧张起来。 杨宏文手上抓了根玉箫似的东西,比萧细不少,中间是空心的,大约有半个臂膀长。 牢狱中的遭遇让他对这样类似的东西都心有余悸,即便这根没有当初那根狰狞,可直觉告诉他这东西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管子。 果然,杨宏文命令道:“把腿张开!” 作者有话说:下一节是肉。 ☆、房中乐(肉肉,兄弟) “哥哥!”杨连华情急叫了出来,他恐惧的睁大双目祈求的看着哥哥。 “这根只有手指细,不会伤你,快!别让朕说第二遍!”杨宏文无情的命令。 艰难的分开双腿,男人的手指已经揉在后庭的入口处。前些天饱受摧残的后穴已经基本愈合,可刚被指尖揉捏时,不适和惧意让杨连华背脊发凉,高耸的阳茎也有萎靡的意向。索性,这处紧致的穴口被热水泡的发软,不用费力就可以撬开,杨宏文借着手指的引导将那根玉管一寸一寸埋入少年的身体里。 伴随着玉管一同进入的还有无处不在的热水。水流涌进了紧闭的肠道,让杨连华觉得整个身体真正的从里到外都被泡软了。他双手死死抠住木桶的边缘,头部稍稍后仰,埋在身体里的玉管已经没进大半,只有一小截还在外头。杨宏文抓着露在外面的头向外猛的一抽,肠壁里的热水也被吸力带出体外。 “啊!”这突然的一下让杨连华失声叫出来,他赶紧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多声音,而抽出体外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0 的玉管又一次埋进体内。反复两次,杨连华恍然醒悟,这东西并非淫具,而是用来清理后庭之用。他大窘,又气又羞,紧咬着嘴唇,怨愤的望着哥哥。 这样简单的方法是杨炎进奉的图册所述,杨宏文之所以照做,是因为孙世普顶着花白的头发和长须面红耳赤对他说:”那一位......您得注意别再把秽物留着体内,否则伤口感染总是会发热的。事前......也最好清理干净。” 明明只是想折磨他而已,却对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阁外在意。杨宏文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同寻常,可他无法控制,就像他看到这个人时就无端想到他在身下辗转承欢的媚态,比任何女人或是男人都更叫人流连忘返。 再让我多享受他一会,就当......就当对我这些年的补偿吧! 杨连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成为了这个男人的玩物。他闭眼,知道此刻的自己丑态毕露:在血管中留着相似血液的哥哥手里差一点到了高潮,又张开双腿用这样的方式去迎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用双手掩面,想要遮去发酸的眼角周围溢出的液体。手指刚刚触及面部,便被强硬的拉开。杨连华睁眼,哥哥冷硬的脸庞靠得很近,微热的双唇顷刻覆在自己微凉柔软的唇上。 这是他们第二次亲吻,同上一次安慰性的浅啄不同,男人醇厚的舌头强硬的入侵到他的口中,粗糙的舌尖舔舐着口腔里的每一处黏膜,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侵入者卷起他的舌头,他想躲开,却被施压者更加深入这个亲吻,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被不断的搅动,顺着嘴角的缝隙溢出,甚至流淌到他的脖颈间。 直到舌根被吮吸得发麻,杨连华才得以被哥哥放开,他贪婪的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还未回神,人已经被凌空抱起。 “做……什么?”杨连华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问。 “做你刚才答应的事情!”杨宏文抱着他踏出木桶,将他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取过刚才贞平送来的干净擦布,丢了一块给他,又给自己随意的擦干,说:“你自己上床,还是让朕抱你上去?” “我自己!”杨连华慌乱的将擦布围在身上,光着脚逃似得像里屋跑进去。 屋里还燃着银炭,烤的屋子暖意盎然。杨连华紧紧抓住裹在身上的擦布,就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和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同,杨宏文浑身赤裸就这样大刺刺的走进屋子。 长时间充血而未射精的阳茎有些疲软,半硬的挂在他的两腿间,两颗沉甸甸的肉囊垂了下来,看起来很有分量。这个男人的双腿极为强壮,肌肉紧密的覆盖了每一处骨骼,若是套上铠甲必定是个勇猛的战士。杨连华同为男子,竟有一丝艳羡,反观自己那样娇弱的身躯,难怪这个人会对自己如此不屑。 “让朕看看你的诚意,过来!”杨宏文命令道。他站在床边,双腿自然分开,望着弟弟说:“不用朕再教你了吧!” 哥哥的意思,杨连华如何不懂,可被迫是一码事,自己主动又是另一回事。 他极慢的挪了过去,望着那血脉贲张的性器,又看了看那性器的主人:同样的强壮,同样的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还再等什么?”杨宏文自然知道少年的不情愿,可他就是要让这个人主动的为自己做这些事情。看他跪在自己双腿间,吞吐着自己的阳具,光是想象就让他再度兴奋起来。 杨连华单膝跪,伏身下来。哥哥的阳茎很粗,完全勃起时候有一个小婴儿的臂膀那样粗壮,茎头光滑呈伞状,连精眼都显得比平常人的大。要整根完全吞入口中几乎是不可能的。杨连华只好先含住顶端,再让放松喉咙,一寸一寸的吞进去更多。待到龟头顶在喉咙口时,他才吞进去一半多一点。 “好孩子!”杨宏文奖励似的抚摸着弟弟的后背,将他的头发绞起,露出光洁的后颈。 “动你的舌头,别用牙齿,碰痛朕,朕会惩罚你!懂吗?”杨宏文微微倾身,解开围在少年身上的擦布,将它丢弃到一边,手指移到他的胸前,小巧的乳头已经悄悄的挺立,他不轻不重的捏起又放下,明显感受到含着自己阳物的喉咙缩紧。 果然敏感,杨宏文想,他用指尖摩擦着稚嫩的乳头,又捏起那一片的皮肉反复的揉搓。 杨连华到底鲜少受过这样的对待,陌生的快感又一次在身体里蔓延开。他记得在天牢中也是这样,哥哥玩弄着自己的乳头,就让他腿脚麻软,呼吸不顺,脑子里什么都忘记了。 我居然这样下贱!他痛苦的想,只是这样就连羞耻心都没有了,身体诚实的渴求着更多的爱抚,让他急切的将哥哥的阳物吞咽得更深。 直插入喉咙的肉茎让人有作呕感,他只能不停的转动舌头来缓解这种感觉。肉茎的主人明显爽快,捏着他的双乳道:“不错,学得很快!”得到赞许,他本能的抬眼,黑玉色的眼眸星光点点,氤氲着水汽,甚是诱人。 这幅模样被杨宏文看在眼里,心下激荡。这同在天牢中强迫他做不同,现在的弟弟虽然也非情愿,却是认命了一样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乖巧可爱。他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双眸亮得像盛着秋月的潭水,略薄的双唇已经被粗大的茎柱撑到了极限。明明是一个俊秀清雅的模样却在做着最淫荡的事情。杨宏文伸出一只手扶住弟弟的后脑,粗长的阳茎缓缓的在他的嘴里抽插起来。 原本含住就困难的东西,现在动起来让杨连华更加辛苦,他拼命放松自己,才不至于让龟头刺痛自己的喉管,这样一来却让那柱体插入的更深。杨连华呼吸渐难,鼻腔酸辣,胸腔中的空气几乎被消耗殆尽,他不得不发出痛苦的鼻音像哥哥求饶。 “你还没有全部吃进去,朕不会抽出来。”杨宏文说:“等你将它吞到根部,朕就放过你。”说着还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 天哪!这怎么可能!杨连华有些焦急,可抵在他后脑的手不容质疑的将他的头超前按了按。 “你可以,试试看!”男人的命令从头顶传来,根本不容他反驳。杨连华呼吸的辛苦,嘴角已经被撑得麻木,下巴有种快要脱臼的酸木感,他没有办法,只好伸直脖子,逼迫自己不断放松喉咙,将那根粗硬的东西一点一点朝食道里滑进去。 “嗯……不错,很棒!”阳茎在弟弟口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感,杨宏文发出舒服的鼻音,被大量的唾液和口腔的软肉包裹着的肉茎像是要被融化似的,若不是知道身下人到了极限,他真想不管不顾的操干进去。 当鼻尖碰到粗硬的毛发时候,杨连华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1 总算勉强的将茎柱吞到根部,龟头挤进他紧闭的食道,让他头薄汗,满面红潮,只能浅浅的呼吸。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不敢放松,这个男人是说到做到的人,他怕自己不小心又惹怒他,遭来更加难以承受的报复。 “就只能这样了吗?”感受到无法在深入的抵触,杨宏文迟疑了片刻,略带惋惜道:“算了,这次就放过你!”说着他将湿淋淋的肉柱猛的从弟弟嘴里抽出。 肺部被压迫久了猛然被灌入空气,强烈的不适感让杨连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待他呼吸顺畅一些,就听哥哥说:“你到床上去,两腿分开。” 杨连华周身赤裸,顺从的上了床。他脸皮还薄,不比受过训的小倌,只是就腿稍稍分离,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今日特别乖顺,嗯?为什么?”杨宏文虽然喜欢看他情到深处发浪的模样,可对方在立场上还是死囚,这样顺从让他不得不起疑。 杨连华一愣,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摇摇头,咬了咬下唇说:“我无力反抗你,连求死都不敢,除了顺从还能怎么样?” “是吗?”杨宏文审视着看他,似乎也看不出更多端倪,心里暗暗松气道:“难得你表现的这么好,朕奖励你!” 杨连华还未反应过来奖励是什么意思,皇帝已经抓住他的双腿大力的分开,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股间。 “不!不!啊!天!”柔软的性器被温暖的包裹起来,他知道那是哥哥含住了自己的肉茎,可是!可是!这个人竟然会这样做,做这件在他觉看来是屈辱的事情。 心理和生理的巨大冲击如高高卷起的巨浪,一下将他所剩无几的自持力击得粉碎。这和他短暂刻板的男女关系不同,腿间的这个人显然更了解男人的敏感处,柔软脆弱的肉茎被他几下便抚弄得完全硬挺。他性器尺寸刚好,生得笔直,颜色较浅,两个袋囊呈圆润的弧度。哥哥就他茎柱的皮向下完全翻开露出粉色的龟头,又用舌头来回灵活的舔舐茎柱和龟头链接的沟处,那地方由为敏感,每一下都在杨连华身上点燃了一小簇火焰。等杨宏文将他的肉柱吐出口外时,少年已经完全陷进了情欲的煎熬里。 “天!别了!我已经......已经不行......”他口中呢喃,双手捂住面孔,羞得不敢露出眼睛去看身前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下一节,肉完结,吼吼 ☆、我要你!(肉!肉!肉!) 杨宏文并不排斥这样的做法,事实上从他踏入秀梅阁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这样做,尝尝这个人的味道,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一样诱人? 边疆镇守时,风气开方,他尝过女人的滋味也尝过男人,两者相比于他而言并无不同,除了女人可以生儿育女之外。 可眼前的这个人却和他们不一样。究竟差别在哪里,杨宏文也说不上来,他喜欢触碰这个人。他皮肤很好,柔软、光滑、紧致,不似自己那样硬邦邦的,缺点就是太瘦,脱下衣服后更为明显。他不喜欢这样瘦,于是想,以后要喂他多吃一些。 以后……以后……他觉得喉咙微微发苦,他们之间还有以后吗? “除了顺从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面对他的疑问,少年面露无奈的回答。那一瞬间,他瞳孔紧缩,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助和脆弱。这是他记忆里这个人从来未曾有过的神情。 是的,从前这个人有无数种可能。而今他真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朕要奖励你!”他对他说。 尝到心心念念的味道,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清新鲜嫩,他将少年的肉茎整根含入口中。 头顶传来低吟,由轻变重,果然他受不住了。杨宏文用了讨好的方式舔舐吞吐着对方的茎柱,从根部到顶部,每一寸皮肤都细细舔过。又握住根部,用口舌模拟着抽插的方式上下吞吐。 “天哪!别……哥哥……我受不了……”少年被他侍弄到了高潮的边缘,他捂住眼睛,像要藏起自己因为情潮而变得更加诱人的表情。 “想射吗?”他吐出肉茎问道。 “……是的……我已经……不行了”少年诚实的回答,他硬到发痛的肉茎在男人手中握着,对方忽然用粗糙的指腹揉过他的精眼,酸痛麻涨的感觉让他已经濒临极限,两个圆润的精囊都绷得很紧。 “现在还不行。”男人说:“时间还早,这么快就射出来,待会你会晕过去!” “求你……我已经……让我射……”杨连华已经听不进哥哥的话,激荡在身体中的热流涌向下腹,一心只想找个突破口,抑不住的淫液已经开始流出精口,顺着柱体滑落,弄湿了他本就稀疏的毛发。 “乖,待会就让你射。”杨宏文说着,捏住弟弟的肉茎根部,结下床边绑住床蔓的一根细细的丝带绑在根部。 “啊啊!”少年尖叫出来,茎柱被缚让他几近疯狂,羞耻之心早已荡然无存,他抓住哥哥的胳膊,祈求道:“哥哥,别,求你,我受不了!” “乖孩子,求我干你!”杨宏文直起腰,望着弟弟氤氲着水汽的双眼说。 杨连华在那一瞬面露迷茫,不知道是对面前人突然改了对自己的称谓的迷惑还是在斟酌是否要说出这样淫乱的话。 最终生理的欲望战胜了理智,他颤抖的分开双腿,肉柱溢出的透明液体流到股间。他露出已经发软的后穴入口,对哥哥说:“求你,哥哥……求你干我。快……” 杨宏文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完全的动了情,不是生理上的发泄,而是真正的从心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着这个人。 “如你所愿!”他俯下身体说。 穴口虽然进过之前的清洗扩张早就变得柔软,杨宏文还是在弟弟床头摸索了下,找到那瓶白色乳膏,取出一点,手指揉开,涂在弟弟的后穴口。接着他顺利的插入一根手指。 “嗯……啊……”杨连华呼出呻吟的鼻音,得不到释放的精华淤积在出口处让他神情恍惚,后穴本能的吞咽着任何插入的东西。 手指的数量增加到两根,接着三根,被撑开的穴口变得吃力,杨连华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男人的手指在肉穴里转了个圈,开始探索更深的地方。 弟弟的肠道湿润软滑,有之前的热水功劳,也有他自身分泌出的肠液,肠壁又在慢慢蠕动,吸附着手指。杨宏文特意避开了他的麻经,少年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在刺激的话一点又会大哭出来。 “哥哥!哥哥!”精口溢出的淫液越来越多,甚至夹杂着白色的精水,杨连华卡在了想射却无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2 法射出来的边缘,他晃动着腰部,像是催促似的蹭着哥哥。 “呵呵,开始发浪了?”杨宏文在他侧脸轻啄一下,舔掉了眼角溢出的咸涩液体,覆在他耳边说。 “别再折磨我了!”杨连华连连求饶。 回答他的是从穴口里退出的手指,和重新抵在穴口初更粗硬的东西。 “我要进来了!连华!”杨宏文说,下一秒,他强硬得撑开了肉穴的入口,一刻没有迟疑的一插到底。 “啊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压迫感和撕裂感瞬间同时袭来,杨连华大声的尖叫,尾音沙哑被吞进哥哥的轻吻中。 杨宏文一边吮吸着弟弟的舌头,一边大力的在弟弟的甬道里穿刺。被撑开的肉穴包裹着他的肉茎,里面又热又湿,让他只想不断的深入再深入。他茎头壮硕,每一次顶撞都会有意无意的滑过肉壁上藏着的麻经,少年被他大力的抽插撞的像狂风中的落叶,只能无力的攀扶着他的肩膀。 杨宏文将弟弟的腿分开到极限,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让他的腿环住自己的腰,整个身体都压在对方的身上,自上而下的操干。他的肉茎硬到极致,不断的进出那个变得鲜艳玫红的入口,每次进去都整根没入,恨不得连底下的袋囊都一并挤进去。而抽出时又带出些许液体甚至是肠肉,那些液体和弟弟肉柱顶端不断溢出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流满了会阴,将他的下腹都弄得湿漉漉的。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杨连华不断喘息,对他而言长时间沉浸在高潮边缘的忍耐让他整个人都迷离疯狂。他大声的淫叫,双手紧紧抠住哥哥的肩膀,深入的指甲划破了对方的皮肉。涨到极致的肉茎颜色变成可怕的紫红色。 “真的……不行了……会坏掉……求求你!哥哥!”杨连华极力哀求,现在这个时候无论哥哥再叫他做任何羞耻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杨宏文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发狠似的在他的肉穴里不断的冲击,阴囊拍打在他的臀肉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而不断搅动的肉棒和肛穴的结合处也发出咕滋咕滋粘腻的水声。 眼见身下的人神志越发涣散,杨宏文知道已经差不多了,他托着弟弟的后背猛地将他的身体凌空捞起,自己也顺势直起腰。杨连华的双腿还环在他的腰上,这样一来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腿间,身体的重量让肉穴里含着的粗硬阳具更加深入。 无休无止的刺激让少年连叫的声音都无力发出,只是哈啊哈啊的大声喘息。可男人又调换了姿势,借着腿力过人,他已经站了起来,将少年完全的悬空托起,两手卡在他的腰侧,让他整个人都依赖着自己的双臂和两个的结合处。 “受……受不了…..要死了……会坏掉……”杨连华已经顾不上哥哥在做什么,他唯一的念头只想解放自己的欲望。嘴里胡乱的说着话,他用双手紧紧保住哥哥的脖子才让自己不至于向后坠去。 “乖!抱着我!”杨宏文说着,竟然开始就这样挪动双脚,走下床。每走一步,他就抬起少年的屁股,在重重落下,让自己烙铁似的肉具继续抽插他的穴肉。 杨连华的肉穴完全变得柔软成熟,吞噬哥哥的肉具已没有障碍。他觉得下体酸痛难忍,只希望这个男人能更深更用力的插进自己体内最深处,才能稍稍缓解逼得自己发疯的情欲。 杨宏文面对面抱着他一边抽插一边走,绕了屋子一圈,最终停在屏风后的铜镜前。 “让你瞧瞧你这幅淫荡的样子。”男人低声在他耳边戏虐道。 杨连华双眼迷离,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肉穴里一空,双腿被放在地上。 绵软的脚落在地上已经让他觉得不真切,他想站起,却浑身无力,尤其失去了肉茎的后穴还来不及完全合拢,巨大的空虚感让他急切的抓住哥哥的手臂。 “不要……”他娇喘着说:“我……我想射,别拿出来……”如此主动的恳求这个男人肏自己,是杨连华清醒时刻宁可被千刀万剐也不会说出来的话。 被他如此哀求,杨宏文怎能不心动?他勾住弟弟的腋下,扶着他站起,让他背对着自己,屁股抬起,又长驱直入的将肉棒插了进去。 “啊啊……哈啊哈啊……啊啊…..啊啊”少年不断的呻吟,他的上半身已经被身后大力顶撞的男人贴在镜子上,冰冷的镜面丝毫没有缓解他身体里蒸腾的情潮,反倒让后穴不断的紧缩。胀痛的肉茎至今还被束缚着,精眼中流淌出的半透明的液体早已将他整个小腹和会阴处弄得一塌糊涂。 “你想射吗?连华?嗯?”男人的低语在耳边,像混沌中的一缕光线。他握住了弟弟一直被冷落的肉茎,将龟头贴在铜镜上,让前端涌出的粘稠的液体涂在上面 “想!想!求求你!哥哥!”少年的声音染着哭腔,楚楚可怜。 “好!”男人忽然真的解开了那根要人命的丝带,并且将他抵在镜子上,双手掰开臀肉,用自己粗硬的阳具继续捣干他被磨到鲜红的肉穴。“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得到释放的肉茎酸痛到了极致,肉穴中不断进出的阳具每一次都磨擦过那处麻经,杨连华淤积已久的精水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第一股精液喷射出来的时候,他欲仙欲死,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好似化为了水汽,悬浮着飘在空气里。 第二股、第三股,精液不断涌出,好似失禁一样汩汩流淌。杨连华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射了多少,只觉得下腹好似被抽空,射过精后疲累的酸木感让他更加空虚难过,可杵在肉穴里捣干的阳具却像不知疲倦一般。他浑身软如烂泥,精液弄脏了镜子,滴在地上,连他脚趾上都粘上自己的秽物。 我已经变得如此肮脏不堪了他自嘲的想。 “在想什么?”身后的男人重重一顶,将他自失神的状态拉回来。杨宏文不满弟弟在高潮的瞬间游离的神情,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的头向后侧仰,将他还在喘息的呻吟堵在自己口中。 唾液的交缠带着满满的情欲,此刻的轻吻已经不是杨宏文的单方面索取。少年笨拙得回应着哥哥侵入口唇中的舌头,两人唇舌纠缠,好似情到深处的恋人,带着对彼此的依赖和眷恋。 比任何催情的药和情话更让人激动的是真切感受到对方的回应。杨宏文表情不多,心中却卷起惊涛骇浪,他觉得这一个身下的这个人终于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从身体到灵魂,完完全全的被烙上自己的印记。 “我要射到你身体里,你要完全的吞进去,一滴也不许漏出来!懂吗?”杨宏文的嘴唇不断的舔弄磨蹭着弟弟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3 的耳廓和颈部,说出来的话即像是命令更像是恋人间的痴缠。 “嗯嗯…...好……”杨连华双眼泛红,眼光潋滟,低弱蚊吟的吐出这几个字。 杨宏文抓住弟弟的腰,冲击的速度加快,被肏到麻木的肉壁主动的吸附着他的肉茎。他捏着弟弟的乳头,拧动的力道几近施虐,身下人的肠道紧缩,死死绞住肉具,在脑间闪过的一瞬空白里,他终于在弟弟的身体里射出自己的精液。 射精的时间持续的很长,量也较多。杨连华觉得肚子好似被精液填满了,连胃都有着灼热感。分别射精过后的两人情欲减退,神思也恢复如常。他想到方才在性事中自己的痴态和淫词秽语,羞的无地自容。可哥哥的阳具还半硬的插在后穴里,不肯褪去。 他身子稍稍动了动,沾满了自己淫液的下体粘腻的难过,他想催促哥哥放过他,好让他清理自己。 “别动!”杨宏文不满得收紧胳膊,从身后抱住他的身体,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天!敏感的肉穴黏膜忽然感受到埋在里头的肉棍似乎又开始变硬,杨连华惊得低呼。他慌忙转头,想要挣脱哥哥的禁锢。杨宏文不给他施力的机会,扳过他的头,又重重吻了下去。 “再给我一次好不好?”男人边吮吸着弟弟的双唇边说。他索取的几近疯狂,刚刚射过变软的阳物又在肉穴里满满变硬变粗。身体对这个人的渴求超出了他的预计,对于杨连华,他已经完全失控了。 “我……我没有力气了,不能再……我动不了……”杨连华在喘息和深吻中艰难的吐出这几句话。他没有说谎,是真的毫无力气,连抬起手臂都觉得吃力。 “你不需要动。我来就好。”说着杨宏文抽出阳具,将他抱起放回床上。自己坐着,让弟弟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人赤裸的靠在一起,粘在身体上的淫液混合,分不出彼此。少年的肉穴刚才被撑开的久了,来不及闭合,埋入体内的精液开始向外流淌。杨宏文见状便将自己又硬挺起的肉茎塞了进去。 “你……你真是……真是……”杨连华玉体横陈,说不出句完整的话。他双腿软软的分开,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挂在哥哥的肩膀上。他任由男人自下而上的律动,这一次,杨宏文动的很慢,每一下都用足了气力,茎头重重的插入肠道深处,摩擦着肠壁,没弄几下,少年酸软的肉茎又有颤颤巍巍抬头的迹象。 这一次的交媾缓慢绵长,杨连华觉得自己的性器似乎一直处于半硬半软的状态,整个下腹都一片酸胀。而插入体内的那根东西除了变换了几个角度和姿势就从未离开过他。究竟是舒爽还是痛苦,现在他已经分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再度射出精水的时候,稀薄的液体是像尿液似的被挤出体内,流的到处都是,弄得自己和哥哥的腹部一片水光。精液离开他身体的时候,后穴里又再度被哥哥的精液填满,随着阳具的抽出和进入,原先射入的精液和刚刚射入的混合在一起溢出穴口,弄湿了身体和床单。 他们一直亲吻拥抱,彼此紧紧纠缠浸泡在那些淫靡的体液中,仿佛这一刻就是世界和时间的尽头。 作者有话说:一口气更了近万字的肉,我也是拼,休息休息!你们看吧! ☆、孙世普(情节) 高潮来的太多太猛,杨宏文痴缠了弟弟一夜,直至两个人都折腾到无力再动,任身躯肮脏不堪的躺在床上。他体力较好,恢复很快,又记起孙世普的叮嘱,连忙起身,伸手摸了摸身边人。 那人双眼闭着,眉头紧锁,脸颊有不正常的红晕。杨宏文心底一沉,探向额头,果然,又高热了。 他叹气,到底也是自己害他如此,只能胡乱擦拭了身体,披上衣服去外头叫人。 他有心行事,不许外人接近秀梅阁,王全等人只能在院外远远候着。现在唯一能用上的人只有被他派来伺候的贞平。 贞平还是个半大孩子,早就撑不住缩在柴房里睡着了。他正在做梦,猛然间身体被剧烈摇晃。 “别闹!”贞平睡眼惺忪的挥手,迷蒙间竟看到皇帝的脸。他吓得一激灵,连滚带爬起身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你烧点热水送过来!”皇帝并不看他,发了命令就转身离开。贞平吐舌,差一点就小命不保,还好皇帝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只是这四更 天要什么热水?真是奇怪! 贞平好容易等水开,提了脸盆兑上冷水端去卧房门口,皇帝已经等在那。 “放在这里!你出去找王全,让他去请孙世普。”皇帝命令道。 贞平心里咯噔,又找孙太医,莫不是主子他......想着他探头瞧了一眼,虚掩的门缝里也看不出个究竟。 “还不快去!”皇帝见他迟疑,呵斥道。 贞平抱头逃似得离开,边跑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想许是皇帝又对主子下了狠手,施虐过了。 孙世普踏着晨露入宫,一刻也不敢怠慢直奔偏僻的秀梅阁。 皇帝不许旁人跟着,难为他这么大年纪只能自己提着药箱走进院中。刚踏进卧房,那丝丝还未散去的欢好过的气味便呛入鼻腔。老头子尴尬的咳嗽,心想:果然又是这事儿! 皇帝已经为弟弟稍事清理过身体又穿上衣服,看上去整整齐齐。他坐在床边见孙世普进来也不避讳,说:“孙大人不用行礼,直接过来。” 孙世普还是毕恭毕敬的鞠躬,轻步走过去。就见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眉头拧在一起,皮肤发红,额头上的汗水濡湿了枕巾,开阖的嘴唇灰白,已有些皲裂,梦魇似的呓语。 可怜这位曾是风姿卓越,如今却成了风中摇曳的残烛,好似随时会熄灭。 他对皇帝说:“皇上,请容老夫搭脉。” 皇上起身示意他过去,孙世普跪下,取了软垫给那人手腕垫着,指头扣在他的脉搏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杨宏文愈发烦躁。他几次想开口,又觉得不妥,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终于孙世普开口说:“皇上,他受了风寒,没有进食又疲劳过度,加上体能损耗得厉害,所以才引起的发热。” “哦!不是上次那样受伤所致?”皇帝问。 “脉息和上回不同,只是是否受伤,老夫必须检查伤处才能......” “罢了,朕已经瞧过了,没有伤口。”伤处在哪,大家心知肚明,杨宏文不想掀起衣服叫外人看他又是一身欢好过的印记。 孙世普撇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说:“皇上,有句话老夫想讲,又怕皇上忌讳,不知当不当讲!” “孙大人和朕之间没有忌讳,说!”皇帝道。 “皇上!老夫行医几十年深知外伤容易,心病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4 难防。这一位若只是外伤,无论多重只要尚有气息,老夫都有法子。可他若是心结难疏,淤积成疾,到时候可真就困难了!” 杨宏文听后没有说话,脸色阴郁,却也没有更多表情。他站在孙世普旁边,望着床上人皱起的眉目和虚弱的病颜,心里的计较和思索让他无从回应。 孙世普见他不答,以为触怒了龙颜,赶忙跪下说:“老夫老糊涂了,话太多,望皇上别见怪!” “孙大人没有说错!”皇上缓缓开口:“只是朕同他的心结,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开解了!” “这......”孙世普叹息道:“老夫明白了,老夫自当为皇上好好医治他!” “他......”皇帝说:“他从前也是这样体弱?” 孙世普一愣,随即说:“回皇上,这一位从小就是精细着养的,并不虚弱。” 皇帝道:“我想也是...那他现在这样动辄晕厥,是......” 孙世普也无语了,心想:那不都是您弄的。嘴上说:“他突遭变数,一直未能好好休息,饮食心情都不行,所以就衰弱了吧!” 皇帝若有所思点头,又同他说了几句话,外头王全就远远的跪在屋外说:“皇上,五更天了!” 杨宏文自己也是一身狼狈,待会早朝他得先去更衣不便久留,就唤来了贞平道:“好好听孙大人话,伺候好你主子!懂吗?” 贞平忙叩首道:“奴才懂!奴才懂!” 语闭,他回头深深望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皇帝一走,贞平松了口气。他刚起身想去看看主子,便听得一旁的孙世普说:“殿下,皇上走了!” 贞平咦了一声,就见杨连华缓缓睁开眼睛,病容还在,可目光清明。 他挣扎起身,孙世普赶忙将他扶起。杨连华连忙道谢说:“谢谢!孙大人知道我是清醒的?” 孙世普捻起胡子说:“殿下,老夫毕竟从医数十年,你虽体弱可脉息尚稳。况且老夫为您把脉时,您不是还稍许开阖了眼缝吗?” 杨连华叹息说:“您真是慧眼如炬!”他确有在无意的瞬间做出那样的动作,旁边人未有察觉,老太医还是发现了。 “殿下!恕老夫直言,您致自己体热晕厥,可是想见老夫?”孙世普言词犀利,他自诩是半条身子入土之人,本就没什么好怕的,言语上就没有太多顾忌。 杨连华苦笑说:“果然,什么也瞒不过您。只是我现在这幅样子,担不起一声殿下了。” 他神情奚落,脸颊愈显消瘦,说话间还夹杂着喘息的轻咳。孙世普动容,跪地道:“殿下!先皇二十五年时,先后病重过一次,先皇要斩杀我们这些医病的太医。你才十二岁却为我们跪了一整日求情才让先皇开恩放了我们,您敦厚纯良,担得起老夫这一声’殿下’!” 杨连华摇摇头,示意贞平去搀扶他,说道:“孙大人请起,万不可再跪我这罪人了!” 孙世普起身,站在床边等他发话。 杨连华又说:“小时候,我贪玩,疲劳过度,第二日便会发热。如今成年依旧还是这个毛病。他......皇上说要来,我刻意没有用餐,又让他瞧见我沐浴......果然就成了这幅样子。我真是无用,只能靠着这些下作的法子!”说着,他想到这一夜荒唐,语气哽咽,又喘息咳嗽了几下。 “殿下!您别这样说,还是要保重身体!”孙世普劝道。 “我...我费了心思想在清醒时见您,就是想请问您,我父皇的死!”他倾身,靠在床边,目光灼灼,又满富期待,望着身边的白发老人,仿佛用上所有的气力去说这句话。 孙世普皱眉,面上的和善渐渐褪去,他正色极严肃道:“殿下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言。” “我知道父皇那些时日一直心口憋闷,太医都说是心病。我和几个皇子轮流侍疾,并无大碍。事发时,我确实送上一碗参汤,可那与前几日的原料相同。皇上说父皇死于麻黄中毒,我想请问大人,这麻黄是日积月累成毒还是一次过量即可?” 一口气将郁结在心中的问题说出,杨连华长舒一口气,他忐忑不安,像等待审判一样等着孙世普开口。 老人听他说话时一直在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他沉思片刻才谨慎的开口道:“殿下,我已经退居乡野,关于先皇驾崩一事,老夫和您一样,也是听说。当日当班的是许太医和王太医,只是...这两位一位随后便告老还乡,另一位则在前日深夜回家的路上被歹人刺杀身亡了!” “什么!是他!是他让人对他们......”杨连华惊在当下,双目圆睁,双手死死握拳,背后的冷汗瞬间浸湿衣裳。 “殿下莫惊!”孙世普道:“听我说完,老夫以为麻黄也是一位药材,有发汗驱寒、利水消肿的功效,可治风寒咳嗽。只是过量服用,对原本就有心病的人是一种刺激,可能致死!” “这样说,父皇的确是因为我那碗参汤才......”杨连华悲从心起,痛苦的垂下头。 “殿下,老夫以为,若只是如此,两位太医不至于造此祸事!许太医是当日轮值,其余并不清楚,所以保命。而王大人一直为先皇请脉,才致杀身之货,所以......老夫斗胆猜测,或许并非麻黄这样简单!” 孙世普此语一出,杨连华震惊不已,他慌乱的拖着酸痛的身躯从床上爬下,踉跄着伏倒在老太爷脚前,咬牙切齿道:“孙大人,请一定要给连华指一条明路,连华就此叩拜 作者有话说:额,其实我们的情节才开始。。。。。。 ☆、麻黄碱(情节) 见主子狼狈的跪倒在地,贞平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想搀扶他。杨连华却将他推开对老太医说:“孙大人!我现在已贱命一条,没有什么能报答您。可如果您有半点关于我父皇死因的异议,请不要保留一并告诉我!让连华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孙世普摇头,扶起跟前的少年说:“殿下严重了!这都是老夫行医多年,按照常理的推论而已,连一点实证都没有,平白说出来也只是个猜测。殿下莫不要以此当作依据,徒然增加心结。况且皇上未必会杀您,您的路还长着。 “大人!”杨连华睚眦欲裂,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道:“我父皇死的蹊跷,母后因此惨死。我这样不孝之子可能还是间接害死他们的对象,将来九泉之下连拜见他们的颜面都没有!而如今只要有一丝一毫知道真相的机会,无论是否是真的发生,我都想知道!况且大人难道觉得连华就这样一辈子屈辱的活着他人胯下吗? 少年的神情从未如此失态,即使是面对哥哥的折磨和逼迫他还曾努力保留了一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5 份自持。现在却是面如金纸,双眼通红。披散的头发胡乱的搭在肩上,两颊发青又深深陷下去,狰狞的宛如厉鬼附身。 贞平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他看的心惊肉跳,眼泪不自觉的缓缓落下,又不敢发声,只能低头匍匐在杨连华的脚边。 一时间偌大的秀梅阁竟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贞平甚至可以听见外头枯叶落地的声音,他抱住头,怕的瑟瑟发抖。 良久,老太医剁了剁脚,松了松筋骨,踉跄着踱到一旁的桌面坐下,望着杨连华说:“殿下,您请起,老夫跟你说说就是!” 杨连华其实腰部因为被索取过度早就酸痛不止,又在地上跪了一会,寒气逼上身,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一听孙世普肯说,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全顿觉浑身酥软,腿下一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能跌坐在地。 “快给你家主子取些糖水来!要热的!”孙世普吩咐道。 贞平拦腰抱着主子,好容易才让他撑着自己肩膀起身,将他弄到桌边坐下,这才去给杨连华倒些热糖水来喝。 “老夫之所以敢说前面的那些话,全因为老夫请辞前也为先皇请过脉,先皇身体健康又精于保养,老夫以为他是百岁的命。而您也说他最近才得了心悸绞痛憋闷的病,老夫想问殿下,先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连华回忆了半响说:“应该是春天后,那时父皇曾在御花园赏花时说过胸口憋闷。王太医曾说父皇是对御花园里的某种花粉敏感,后来父皇就不曾再去赏花,憋闷的毛病是没有了,可他却说心口时常会隐隐作痛。想起来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赏花?”孙世普蹙眉,又开始捻起胡须,他思索着说:“御花园的花草都是经过挑选的不会有剧毒之物,莫不是有些什么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只可惜老夫不再担当太医一职,皇宫里不能贸然行动。” 杨连华又叹息,落寞道:“若从前注意到这些,我还能去亲自查看,如今我虽不在天牢,可也不是自由身。这可如何是好!” “您......您可以告诉皇上,请他为您平反?”孙世普小心翼翼道。 “他?”杨连华嗤笑:“忘记告诉大人,他亲口告诉我,那碗最终害死父皇的参汤便是他教给赵素儿转嫁给我的!” “这!这!这!当真?皇上怎会......这是弑父!他怎会如此大逆不道?”这回轮到老太医惊愕,花白的胡须都有颤栗之感。 “就是他啊!”杨连华闭起双目,微微抬头,不让眼睛溢出的水光滑落脸颊,他自嘲道:“我这无用的儿子,眼睁睁看着杀父凶手就在面前,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还不知羞耻的屈服在他身下做那种龌龊不堪的事!我才是最可耻、最该死的那个人!” 孙世普脸色煞白,他喃喃自语:“老夫从前看他长大,他对母亲极为尊敬...老夫还当他是个果敢勇武又懂孝顺的人,只是沉默寡言了些。怎么会......新帝弑君杀父再嫁祸给弟弟!真是残虐不仁、蛇蝎为心!我大玥朝怎会有这种新君!这是要亡国啊!”说得最后,老太医捶胸顿足,拍着桌角老泪纵横。 “大人您别这样!”杨连华赶忙扶住老太医的手臂,急着说:“我告诉大人这件事,并不想做什么!请大人也如常对待皇帝,别因为我,遭了无妄之灾!如今我只想在死之前知道父皇去世的真相,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他想!” “殿下!您受苦了!若有机会证明,老夫定会想法子为您平反!” “不!”杨连华厉声阻止说:“请不要!孙大人,因为我获罪,如今已有不少人被牵连,或死或被囚禁。如果您在有个意外,我定会内疚痛苦,到死也不能安宁。何况,新帝即位已成定局,为我平反又如何?他掌握三军,我一丝一毫的胜算也没有。您又何苦呢?” “哎!作孽!作孽!作孽啊!”孙世普长叹。 “大人,今日您肯和我说这样多,连华真的非常感动。事到如今,您可算给了我苟延祈活的一个理由。若今世无以回报,只等来世了!”说罢,杨连华再度起身,深深的给老太医鞠了三躬。” “殿下!若您真的探知真相,就这样罢了?”孙世普说。 “若是从头至尾都是他一手操纵我父皇的死,那我也无话可说,到时候会给我自己和他一个交代。若除了他还有旁人……”少年脸色沉得骇人,吐出的每个字都像耗尽了心血道:“我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将他揪出来!” 孙世普眼见着俊秀的少年面容清减,白里泛着青灰,周身布满怨气而状若鬼魅,除了叹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贞平取了糖水进门,见主子和老太医脸色都不好,连忙将糖水放在桌上,伺候主子坐下道:“主子,您喝点暖暖身子,奴才给你顿了清粥,一会您得吃一些才好。” 杨连华神色恢复了些,顺势坐下,又对老太医说:“孙大人,今日不早,一会各宫宫人都开始忙碌,您也早些回去吧!您的话,连华记着,如有线索自当再想法子请教您。” “好吧,老夫会和皇帝说,您受了些刺激,精神和身体都不好,让老夫将定期来给您请个脉,这样您也不用再用这样的下策了。” “谢谢您!孙大人!”杨连华说了这一会话,才发觉自己身体真的空乏到了极点,每个呼吸都在耗费着体力,他示意贞平扶着自己重新躺到床上,又说:“大人,连华不送了,保重!” “您也是!保重!”孙世普起身行礼,又开了些药方给贞平,才收拾了东西朝外走。 贞平送孙世普出了大门,便被守门的侍卫以长剑示意他退回去。他回到内室一看,杨连华已经靠在床头上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蛇与花 那一头,皇帝刚下早朝,王全就过来说:“皇上!赵大人求见!” 皇帝皱起眉头说:“赵邝?什么事朝上不能说?” 王全小心翼翼道:“老奴瞧他这意思怕是想问那一位的事情!” 这个老东西!皇帝面色顿沉,吩咐道:“叫他去御书房见朕。” “遵命!” 赵邝疾步踏入御书房,他正值壮年,除去鬓边早生的几缕华发,并不显出老态。他气势极盛,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很快就站在御书房正中间。 “臣叩见皇上!”他行礼,态度并不谦和,语气也显得生硬。 “平身,赵爱卿三番四次求,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私下见朕?”皇帝不疾不徐问道。 “皇上!臣想请问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6 您何时处决罪臣?”赵邝问。 “罪臣?”皇帝疑道:“爱卿所指的是谁?朕的大牢里有罪之人可不少。” 跟老夫装蒜!赵邝心中鄙夷,理直气壮的问:“先皇第六子,有弑君杀父罪名的杨连华!” “他哦!他是皇子。皇子犯罪由宫中的内惩院制裁,爱卿是前朝重臣,怎么管起宫里的事情了”皇帝慢条斯理的说。 “皇上!”赵邝咬牙切齿道:“这和当初的约定并不一样!” 此语一出,赵邝明显发觉皇帝看自己的眼神骤变,冰冷刺骨,像钢针一般穿过身体,深深埋入身体中。他强硬的挺腰,并没有完全将皇帝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凭借着当初和这位二皇子的约定,就足以成为拿捏他的把柄。 “赵爱卿说说,当初朕和你之间,有什么约定?”皇帝一字一顿,字字都说得清晰分明。 “您!您承诺过!事成之后,这项功劳会记在臣的身上,而一切责任则由六皇子承担。现在您已经顺利登基,六皇子虽然获罪,却并没有任何处罚,弑君是杀头的死罪!现在人人都传,先帝暴毙是喝了老夫家进奉的人参所致,老夫才是幕后指使之人!您这样是姑息罪犯,叫世人怎么看您,又怎么看我! “爱卿!”皇帝冷笑说:“你糊涂了?这原本也就是你为了讨好朕,才在幕后指使赵素儿所为,世人并没有说错!” “您!您!”赵邝气急道:“当初您意图谋反,老夫敬您将来会成一代明君,才舍弃太子投奔您。您别忘了,老夫若是指使,也是您默许的!” “赵爱卿稍安勿躁。”皇帝说:“朕和你的承诺,有哪样未曾兑现?先皇当初发现你私吞军饷,派人追查到北境,是朕叫人连夜通知你。而你怕先皇对你动手先就叫你儿子躲到我麾下效力,又叫你女儿给六皇子换了汤药,最后还指使她来勾引朕,这一切,朕都是冷眼旁观,如今你倒是算到朕头上了?” “皇上!您可不能做这样过河拆桥的事情!若非老夫出此计策做实了六皇子弑君的罪名,你即便兵临城下也只得了个夺权篡位的恶名,怎能如此顺利的就登上皇位?所以,您一日不杀杨连华,老夫就一日逃脱不了猜忌,叫老夫寝食不安啊!” 御书房中,君臣对峙到此,气氛一触即发。皇帝脸色阴郁,杀气毕露,而赵邝虽然言辞犀利,底气却不足,毕竟他唯一的儿子赵穆还被皇帝扣在北境,而女儿赵素儿则被他藏于皇宫,生死不明。 尤其赵素儿,是这件事情的关键证人。 他之所以敢在今时说出这些话,一来是仗着自己是两朝老臣,朝中亲信党羽众多。而皇帝是打仗出生,朝中却无根基。二来在先帝暴亡的事情上,赵邝认为他们是同谋。 赵邝不明白杨宏文究竟在想什么,从他最初行事的心狠手辣来看,他是恨极了杨连华的。他以为杨宏文很快就会处决杨连华,这件事情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可事以愿违,离先皇过世已经大半个月了,杨宏文却一点动静没有,前些天,他还听说,请辞了一年多的孙世普又被召回宫,说是给一个贵人看病。实在叫人不得不怀疑。可惜皇帝身边的人口风都很紧,他未曾打听出什么,所以今天才硬着头皮来询问皇帝。 “赵爱卿,你当真老矣!”皇帝开口,他不怒反笑,只是语气冷冽,像夹着碎冰的寒风穿过铁器,冷到骨子里。 “朕既有夺位之心,又怎么会在乎是否背着骂名?前朝多少子夺父位、兄夺弟位的例子,而后人又有谁敢异议?你也算饱读过古今,都忘记了吗?众臣反对又如何?忤逆朕的人,朕杀掉就是,何须考虑你们这些一身墨臭人的想法?你自诩是大玥重臣,不也干了些鸡鸣狗盗、贪赃枉法的事情?像你这样的弄臣,朕留着何用?” 皇帝的话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舔舐着赵邝的后背,他回过神时候,整个后脊梁的衣裳都湿透了。他慌乱跪地,一个劲的磕头恳请道:“皇上!微臣只是诚恐不安才会说了这顿妄言,请你不要怪罪!而臣和臣的家人对您的效忠之心,始终不变!” “赵爱卿,你为朕做的事情,朕始终记得,所以许你荣耀。可你若贪得无厌,觊觎你不该惦记的事情,可别怪朕手下无情!”皇帝已是杀气尽显。 赵邝吓得连连叩首谢恩,只是依旧不肯起来。 皇帝不耐道:“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了!” “臣……臣想念女儿,请问素儿她,她还好么?”赵邝抬起眼珠,诚惶诚恐的说。 “朕还以为爱卿更看中儿子,没想到你一直惦记女儿!”皇帝冷笑,又说:“你放心,她好得很,过些日子,朕会叫你们团聚的。” 赵邝恨得暗自咬牙,却无可奈何,只得再次叩拜后灰溜溜的退去。 他一走,皇帝便啪的一声,将手边的茶杯砸在地上,碎成几片。王全早在外头竖着耳朵候着,听到这动静,赶忙进来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这老东西!”皇帝狠狠道:“倚老卖老,一贯的玩弄权术,竟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来了! “皇上是天子,何必和这些人制气!”王全劝解道,招呼了一旁的小太监过来收拾。 “是不是天子,朕不知道,在朕的字典里,只要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皇帝神情不变,说得话却叫听的人不寒而栗。 王全掌心冒汗,心道幸好当初一念之间没有走偏跟了这个主子,不然还得在皇宫后院扫庭院的落叶。 赵邝自御书房出来,一路气哼哼的来到城门下自家轿子前,临上轿前还愤恨的瞧了眼皇宫方向。 杨宏文!走着瞧!他想。 跨进轿撵,他刚打算吩咐轿夫起身,忽然摸的身下有一样东西。赵邝伸手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秀梅阁。 什么意思?什么人什么时候塞进来的?他慌乱探头问跟在轿子旁的小厮道:“六儿,刚才什么人靠近过轿子?” 叫六儿的小厮莫约十七八岁,一脸懵懂道:“老爷,没人啊?” “当真?” “当然,小的一直候着您呢?刚才只有宫里几个公公们路过,可他们也没有靠近,除此以外再无旁人了!” “真是怪哉!”赵邝转动眼珠,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吩咐道:“先回府!” 杨宏文的脚步几次踱到了通向秀梅阁的路,却又转头,走向别处,来回踱了几次,王全终于按耐不住问:“皇上,您这是想去哪儿啊?” 杨宏文撇他一眼说:“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7 孙世普什么时候走的。” 王全说:“您还未下朝,孙大人就出宫门了。” 杨宏文哦了一声,又陷入沉默,王全等了一会,才小声说:“要不,皇上过去看看?” “看什么?”杨宏文抬头瞪了他眼。 王全心道:看什么您还不知道!嘴上说:“皇上要是不想去,奴才可差人去看看。 “罢了!你叫人送点有营养的吃食过去。朕空了再说!” 王全得令,赶忙吩咐人去办,又听杨宏文说:“朕去看看皇后!” 皇后王氏,闺名为茵,生的不算美艳,却是端庄,举手投足都很得体。她年约二十有三,小了杨宏文一岁。如今住在长信宫,离皇帝的寝殿宸明宫最近。 王氏做皇子妃时就很低调,她家事不高,夫君也不得宠,才拜堂一个月就被皇帝支去了北境驻守,让她守了许多年的活寡。可王氏温婉,从不曾埋怨过,只一心守在家等丈夫偶然回京团聚。这一等,竟等成了皇后。 登基那日,她站在杨宏文身旁,瞧着身边人英姿勃发的样子,心里钦慕、激动不已,这到底是她一直爱着的人啊! 杨宏文进了长信宫,宫人正在准备中膳。见他的阵仗进门,皇后的贴身宫女杏儿慌忙的匆匆行礼,便朝里头通报:“娘娘!娘娘!皇上来了!” 王皇后连忙迎在门口,见了杨宏文行了宫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免礼!”杨宏文扶她起来,又说:“准备用膳吗?” “是的。”王皇后说:“皇上一起来吧!” “好,朕正饿了!” 菜式布的是王皇后爱吃的几样。她口味偏好清淡不惜油腻,菜式里多是鱼虾素菜。杨宏文劳心劳力了大半天,是想吃些荤食,结果一顿饭下来,他也就是个半饱。 皇后看出皇帝的不如意,歉意道:“臣妾不知道皇上今日来,没准备些您爱吃的。” “不碍事。朕就想来看看你。” 皇后两颊染上绯红,又说:“皇上下次差人提前通报一声,臣妾亲自做些您爱吃的。” 杨宏文对她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我从前粗简惯了,没那么多讲究,。倒是你这里,还是一样简单,朕叫内务府再挑些好的玩赏物给你,你若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朕说。”他对王氏敬大于爱,年少时亏欠了她许多,如今总是想补偿些什么。 王皇后莞尔,差人给他沏了一壶龙井润喉,才说:“皇上给,臣妾都喜欢。昨日内务府的人还来过问过,皇上新登基,后宫里却冷冷清清,是不是该添些人了?” 杨宏文一愣,他从未想到过这些,细算,后宫中除了王氏和早些年的一个侍妾陈氏,确实也没有人了。他略加思索道:“一切皇后安排。” 王皇后心中并不好受。她有贤良淑德之名,可选秀纳娶毕竟是将别的女人送上自己丈夫的床。想到今后不得将和许多个女人分享丈夫的爱,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只可惜......”王皇后唏嘘:“臣妾无能,这么多年也未能给皇上生个一男半女,只盼得将来有其他姐妹能够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提到子嗣,杨宏文不自觉的皱眉。早年他有夺位之心时为了怕有子嗣拖累,特意准备了汤药让王氏在行房后喝下,哄骗她是助胎药。而在外头,他也只碰过青楼的女子,都很谨慎。而现在,也的确到了该有孩子的时间了。 只是,将来他的孩子是否会像他一样和手足相残?而自己作为父亲又真的能将所有的孩子一视同仁吗? 杨宏文莫名心悸,眼前挥之不去的居然是六弟的俊秀的面孔。 皇后见他沉默,以外说中了他的痛处,连忙跪下说:“臣妾失言,请皇上赎罪。” 杨宏文扶她起身说:“不关你的事情,也不怪你。别放在心上。” 皇后起身,羞涩的低头轻声问:“那……皇上晚上过来吗?” 杨宏文没有回答,他脑子里思绪有些混乱,像有两股力量在不停博弈。一个说:“天下既已掌握在你手中,想做什么都可以,还怕什么?另一个则说:“不行!你在他身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他是你亲弟弟又是个男人,还害死你母亲,你何苦留恋他?”只是这些道理,朕何尝不懂?却无法停止对那个人的惦念。 皇后说完没见他回应,以为自己声音太低,不得不红着脸又问了一遍:“皇上!您今晚来吗?” “朕……”他开口想说过来,可喉咙却像是粘在一起,发不出音节。 原来,身体对那个人对眷顾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吗? “前朝有事,朕、朕先回去,过两日再来看你!”说罢,他不忍看王氏失望的眼睛,逃似的出了长信宫。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再见面 ☆、生辰日(微h) 皇帝整整七日未来。 贞平每日照例在秀梅阁的门口等着守卫送膳食进来。给杨连华的吃食都是王全亲自看着送的,从最开始的粗茶梗米到现在的参汤药膳,他不得不感叹,皇帝对这一位真是心思复杂。 王全在门口将东西递给贞平,问道:“贵人现在如何?” 贞平说:“托福,还成!” 王全把眼尾一掉,说:“你小子什么话,洒家问你,他病好了没?” 贞平年轻无谓,对王全并没有好脸色,他说:“我家主子还活着!” “嘿!你小子!”王全得势后还无人敢这样于他说话,气道:“等皇上腻味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骂骂咧咧的走了。 贞平冲着他背影挤眉弄眼一番,就退回院中,一抬头,看见杨连华无声无息的站在身后的红梅树下。 梅树已经挂着红艳艳的骨朵,含苞待放,鲜嫩可人。 “主子!您出来做什么?”贞平赶忙上前,回屋中取了披风给他披上说:“外头冷,您身子没好透,别在吹了风。” “我没事!”杨连华说,他昏昏沉沉过了两日,第三日起来终于有了力气,除去腰部的酸痛还隐隐约约的在,其他的都已经好了八九成。 “还是孙大人给您开的药膳管用!”贞平赞道。孙世普给杨连华开了药方,又给了皇帝一份。这些日子皇帝叫人专门煮了些食补的吃食送进来,主子吃了,果然气色好了些。 “我从不知道,宫里头还有这么粗的一株红梅树。”杨连华自言自语道。 “秀梅阁从前荒废,您不会到这来。”贞平道。 “确实。”杨连华说:“从前我觉得皇宫太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8 小,总想出去走走,可惜父皇和母后总是约束这个约束那个。现在才知道,这偌大的宫殿,也是有许多地方我还从未来过!” “您是贵人,这不干不净的地方不是您来的。”贞平说。 “今时不比往日,现在就是看这单单的一株红梅都觉得胜过御花园的百余棵。”杨连华笑笑,清减的身影在梅树下愈显寂寥。 “主子……”贞平看着他难过,绞尽脑汁想找些有趣的事情说给他听,忽然灵机一动说:“主子!奴才想起来了,今儿是您的生辰!” 杨连华一愣,莞尔道:“还真是,你不说我自己都忘记了。” “奴才去跟外头说,叫他们给您加份长寿面来!”说着,贞平两步并坐一步跑出去。 “等等,别……”去字还未脱口,贞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口。杨连华无奈的摇头。 真的是今时不比往日了!他想。从前临近生辰,各宫各院以及兄妹手足们的贺礼早早就送到了太子殿,想叫人忘记都难。而母亲则会在这一日去离佛寺烧香为他祈福。 短短一年,宫墙犹在,却早已易主。他和父皇、母后甚至来不及见最后一面,就已经阴阳永别。 胸口憋闷,止不住的酸意涌上鼻头。他用冰凉的手指揉揉眼睛,将喉咙里的苦涩咽下。 我不能再这样庸懦下去,除了哭泣什么也不会做!他拍了拍面颊,暗自下了决心,双手合十,喃喃道:“父皇、母后,愿你们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保佑孩儿结束了一切之后早日来与你们相会。” “你朝一株梅树拜什么?”熟悉的一贯低沉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杨连华一惊,转头时已习惯性的拉起衣领。 真是不能念叨,刚才一刻还想过再面对这个人时候要拿出勇气。可只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便反射性的开始战栗。 杨宏文见他脸色骤变,青白的手指紧紧抓住领口,眼里有掩饰不住的仓惶,有些负气,嘲笑着说:“六弟见朕就像耗子见了猫,朕有那么可怕吗?”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杨连华懊恼,又听皇帝说:“说起来,你见朕这么多次,却从未真正行礼。在你心中,怕从未服气过朕吧。” “连华不敢!”杨连华忙摇头,便微微俯身要朝他行宫中的礼仪。 “不必了。你过来!”杨宏文摆手说。 他低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只是靠的越近越觉得空气中弥散着淡淡酒气。距离哥哥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这股味道愈发浓烈,他停住,狐疑得抬头看向哥哥。 他虽还显瘦,脸色已经没有那样青白,透了微微的红润。目光清澈如水,眉目如画。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没有配饰,只着湖水色的发带。一身青白色长衣,配以玉色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修长。 “气色好了很多,身体都好了?”杨宏文问。 “是的。” “那好,陪朕喝一杯。” “什么?”杨连华吃惊,才注意到皇帝轻装而来,手上还真提着酒壶。 “进去!”杨宏文不由分说,已经抓住他的手臂。 皇帝力气很大,步伐也很快。杨连华觉得手臂生痛,再这样下去怕是明早起来看是要淤青。 “请等等!”他急道:“我自己会走!” 皇帝置若罔闻,径直穿过外厅,直奔卧室。 杨连华愈发焦急,进了卧室会发生什么,他已经可以想象,可哥哥的手就像铁钳,根本挣扎不得。他只好提高声音急切的说:“现在是大白天,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碰一声被关起到木门,他被哥哥重重的摔在门板上。下一秒,夹杂着浓烈的酒味的男性醇厚的气息已经覆在他唇上。 杨宏文的吻猛烈而粗鲁,完全是侵略似的敲开弟弟的双唇。他想要这个人!每一天、每一时刻、每一秒!他拼命压抑自己,不来看他,甚至不敢靠近秀梅阁。他不断的批阅奏折,想麻痹身心,以忘掉这个人的存在,可身体越累,脑中的身影却越清晰,杨宏文觉得自己快要魔怔了。 只是今日,他不得不来。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 这一吻绵长到让人忘记了时间,直到杨连华觉得呼吸困难,挣扎着用牙齿划破了哥哥的舌尖,才被他松开。 他大口喘气,觉得哥哥的气息混着血液淡淡的腥甜,已经顺着喉管侵入到了五脏六腑里。而他的双臂依旧被对方压在身体两侧,牢牢抵在门上。 两人靠的很近,近到彼此都能在对方到眼中看到自己的脸。杨宏文微微喘息,胸口起伏,他知道此时自己到样子一定很吓人,像寻到伴侣发情时的野兽,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剥去面前这个人的衣裳,将他一遍一遍做到哭泣求饶的画面。 “放开我!”杨连华在他眼中看到了肆意浓烈的情欲,他熟悉且害怕,拼命挪动双臂,却动弹不得。 “放开!你醉了!”他急切叫道,哥哥炙热的体温和醇厚的酒气熏得他浑浑沉沉,身体的温度莫名的升高,脚下也变得软糯。 我何时也变得这样奇怪了?他想。 杨宏文目光凶狠,手中的力气不减反增。每逢母亲的祭日,他都会独饮上一杯思念故人。可今日冰凉的酒液滑入胃中,身体却变得炙烤难耐。他更加烦躁,不知不觉喝多了几杯,待到大半壶下肚,才猛地恍然大悟,摔了手中的杯子,提着剩下的半壶酒便直奔秀梅阁。 “我没有!”他说,无赖似得将嘴唇贴在弟弟耳旁,伸出舌头沿着耳廓轻轻一舔。 这一下,杨连华几乎炸毛,他使得全身力气想去推开压制在身上的人,却被他含住耳垂,用舌头舔舐着吮吸。 “给我,好不好?给我,让我做!”杨宏文在他耳边反复呢喃着,他缠上弟弟的手脚,坚实的大腿已经抵入他的双腿间。 “你醉了!皇上!”杨连华咬唇,在皇上二字上加重了力度。 “皇上?”杨宏文微微一顿,扮过弟弟的脸说:“你说的对,朕是皇帝!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啊......不......”被强硬到无法防抗的力量分开了双腿,杨连华剧烈的扭动身体拼命挣扎,结果整个人都被哥哥按在门板上。 他双手被擒,被腰间抽出的腰带绑在一起,高举过头顶。杨宏文一手提着他的双臂钉在木门上,另一手已经绕到他的小腹前,一把拉下了裤子。 下体骤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他皮肤紧缩,恐怖屈辱的回忆又 涌上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9 心头。最糟糕的是外头居然响起贞平的声音,原来他回到院中不见了主子的身影,又见大门紧闭,以为他进了屋子,便兴冲冲的跑过来。 “主子!您进去了?奴才叫他们备了长寿面,一会就送来!”贞平举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隔着门板,杨连华尖利的声音叫道:“别进来!” 杨连华头皮发麻,后背起了细细一层薄汗,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因为有人过来而放过他,反而趁机握住他前端的肉根。 “皇上!别!有人!”他艰难回头,脸上羞红的要滴出血来,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小声哀求。 杨宏文并未理睬,变本加厉的舔弄着他的耳垂和耳根,握住肉根的手又将萎靡的软肉捏在指间细细玩弄,还不时逗弄他两颗圆润的袋囊。 杨连华简直要疯了。他顾不上廉耻之心,只得哀求道:“皇上,别,求你!让我叫他走,我们......我们去床上。” 可是却招来皇帝更加激烈的逗弄。杨连华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竟然汗湿了额边的碎发,羞涩的性器早已经不住高高昂起。快感如蔓藤爬上背脊,他昂起头,咬紧双唇才不让自己发出喘息。小腹间像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将他的理智烧灼的所剩无几。 “主子?”得不到回答的贞平满心狐疑,他试着推门,木门却纹丝不动。他急的叫起来:“您没事吧?” “没......没事,你不要进来。我累了,已经睡下。”杨连华拼了全身的力气才稳住声音,听起来没有那样颤抖。 “可是......您听起来很奇怪,要不要奴才给您去通报一声,请孙大人看看!”贞平觉得主子的声音近在咫尺,一点不似睡下的样子,更加迷惑了。 “不!” 皇帝的手重重的捏住了他的肉茎,挤牛奶似得撸动,他吃痛又觉得酥爽,叫出声的时候,整个声音听起来都走了音。 “你走开!别进来!懂了吗?”杨连华厉声命令道。他扭动胯部想避开哥哥的事,结果臀部刚刚翘起就碰上了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 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怕哥哥就这样真的插入身体里,他发急,高声命令门口的人走开。果然,顿了半分钟,就听贞平说:“主子,您别气,奴才走就是。”然后便是离开的脚步声。 杨连华刚刚松口气,股间却一热,那要人命的东西已经抵在臀缝中间。 作者有话说:虐文快被我变成甜文了。。。。。下一章高能。 ☆、须尽欢(高h肉肉) “啊......不......”被强硬到无法防抗的力量分开了双腿,杨连华剧烈的扭动身体拼命挣扎,结果整个人都被哥哥按在门板上。 他双手被擒,被腰间抽出的腰带绑在一起,高举过头顶。杨宏文一手提着他的双臂钉在木门上,另一手已经绕到他的小腹前,一把拉下了裤子。 下体骤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他皮肤紧缩,恐怖屈辱的回忆又 涌上心头。最糟糕的是外头居然响起贞平的声音,原来他回到院中不见了主子的身影,又见大门紧闭,以为他进了屋子,便兴冲冲的跑过来。 “主子!您进去了?奴才叫他们备了长寿面,一会就送来!”贞平举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隔着门板,杨连华尖利的声音叫道:“别进来!” 杨连华头皮发麻,后背起了细细一层薄汗,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因为有人过来而放过他,反而趁机握住他前端的肉根。 “皇上!别!有人!”他艰难回头,脸上羞红的要滴出血来,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小声哀求。 杨宏文并未理睬,变本加厉的舔弄着他的耳垂和耳根,握住肉根的手又将萎靡的软肉捏在指间细细玩弄,还不时逗弄他两颗圆润的袋囊。 杨连华简直要疯了。他顾不上廉耻之心,只得哀求道:“皇上,别,别!让我叫他走,我们......我们去床上。” 可是却招来皇帝更加激烈的逗弄。杨连华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竟然汗湿了额边的碎发,羞涩的性器早已经不住高高昂起。快感如蔓藤爬上背脊,他昂起头,咬紧双唇才不让自己发出喘息。小腹间像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将他的理智烧灼的所剩无几。 “主子?”得不到回答的贞平满心狐疑,他试着推门,木门却纹丝不动。他急的叫起来:“您没事吧?” “没......没事,你不要进来。我累了,已经睡下。”杨连华拼了全身的力气才稳住声音,听起来没有那样颤抖。 “可是......您听起来很奇怪,要不要奴才给您去通报一声,请孙大人看看!”贞平觉得主子的声音近在咫尺,一点不似睡下的样子,更加迷惑了。 “不!” 皇帝的手重重的捏住了他的肉茎,挤牛奶似得撸动,他吃痛又觉得酥爽,叫出声的时候,整个声音听起来都变调了。 “你走开!别进来!懂了吗?”杨连华厉声命令道。他扭动胯部想避开哥哥的事,结果臀部刚刚翘起就碰上了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 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怕哥哥就这样真的插入身体里,他发急,高声命令门口的人走开。果然,顿了半分钟,就听贞平说:“主子,您别气,奴才走就是。”然后便是离开的脚步声。 杨连华刚刚松口气,股间却一热,那要人命的东西已经抵在臀缝中间。 “你刚才的气势很好,有些太子的威风。”男人温热的气息吞吐在颈间,又麻又痒。杨连华已经顾不得他究竟说些什么,硬着头皮哀求道:“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能!”杨宏文在他侧颈亲了一下,又说:“把你双腿并拢,要紧紧贴在一起。” 杨连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又疑又怕,不敢多问,只得乖乖收紧双腿。他大腿肌肉紧致光洁,因为年轻,毛发也浅,尤其内测,摸上去手感顺滑。 杨宏文满意的用自己的肉茎前端在他的双腿内侧压了压,便将手上沾上的弟弟精眼里渗出的淫液用指头摸了涂在他大腿内侧。 意识到哥哥可能想做什么,杨连华羞得直扭身体,大呼:“别这样!别!别!” 杨宏文身体里的酒意和情欲正浓,粗暴的用手甩了他的臀肉几下,狠狠的说:“在动,就这样直接捅进去,叫你屁股开花。” 哥哥一向说到做到,杨连华自然不敢乱动。杨宏文将他腰身下压,高举的手臂背在身后,屁股略抬,扶着自己坚硬如铁的肉棍就插进了他两腿之间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0 。 虽然并未直接捅进后穴中,杨连华却更觉难堪,他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行房方式。腰部被紧紧箍住,哥哥开始大力的冲撞起来。 肉棒像火似的穿插在两腿内侧,磨的那块的嫩肉又麻又痛,他不敢乱动。男人的一边大手拍打在臀肉上,一边说:“夹紧了,要松开的话,就捅进你真正的洞里。 杨连华哪有不从的道理,忙收紧腿部肌肉。杨宏文在身后猛烈的抽插了数十下,又改为慢慢的研磨,并且腾出一只手套弄起他挺得笔直的肉茎。 哥哥的手指像有魔力,每次被他捏住脆弱的性器,杨连华就顿觉腰腿酸软,连站都困难。虽然事后他不住的厌恶自己和对他做这样事情的哥哥,可再次被他拿捏在手中的时候,他却开始忘乎所以。身体诚实的吐露了他内心的真言,在短暂的十多年的记忆里,他真正的高潮和快感竟然都是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给予的。 “嗯……啊……啊……”抑制不住的呻吟终于漏出嘴角,身后得到鼓励的男人愈发尽力的饲弄。杨宏文翻过弟弟肉茎的皮,将他圆润的顶端贴在木门上。精眼里汩汩涌出的透明液体流了他一手,他将这些液体涂在肉茎上,又不断的引导那根直立的茎柱摩擦木门。 “你的淫液把门弄脏了。”他咬着弟弟的后颈说。 杨连华觉得自己今后再也没有颜面去正常的看待这扇普通的木门,他无力回应哥哥这样挑弄的话,只能大口的喘息。见他不答,杨宏文故意加快了手指的频率,他已经熟悉了弟弟的敏感点,专门用拇指去轻揉他的精眼。果然手中的肉茎抽动了几下,连下面的阴囊都绷紧了。 “我、我已经.......不行......”杨连华喘着粗气说。 “你可以射出来!” 就在哥哥话音刚落的时间,杨连华已经控制不住的酸胀的肉茎,射出第一股精液。白灼的液体很浓,喷在木门上,在深红色衬托下格外显眼。第二股第三股落在了哥哥的手指上,又热又粘。 “很多嘛!”杨宏文将手举到他眼前,分开手指,让湿滑的液体滴下。杨连华双眼迷离,脑子还未从刚才一瞬间的空白中回过神,就看着哥哥将他刚才射出的秽液抹了一些在自己嘴唇上。 “自己的东西味道如何?”杨宏文用食指和中指撬开他的嘴唇,将手指上的东西送了进去,并且捏着他的舌头,慢慢搅动。 “唔......呜呜......”牙齿被撑开,咸涩的液体侵入口腔。精液的味道浓烈呛人,他虽不是第一次被迫尝到这个滋味,可吃下自己的东西还是头一次。 搅动舌头的手指继续深入到喉咙口,摩擦着口腔内壁,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张开的嘴角溢出来。杨连华眼角发酸,痛苦的闭上眼睛。 “你这个样子真是淫荡!”男人附在他耳边说:“现在该我了!” 说罢,他抽出手指,猛地压低他的身体,将还埋在他腿间的肉茎整根抽出,把手里剩余的精液抹在紧闭的双腿内侧,又将自己的肉茎重重的捅了进去。 精液变冷,又粘腻湿滑,被火热的肉茎一磨,化成出白腻的细末,顺着杨连华的双腿向下滑落。杨宏文的每一次抽动又狠又重,饱满的阴囊不停的敲打着弟弟的双腿,而滚圆粗壮的龟头则不断的撞击着他的阴囊。 杨连华并拢双腿,觉得大腿内侧几乎都要被哥哥磨破了,他不敢动,咬牙坚持,终于几下大力的抽动后,身后的男人突然用手掰开他的臀缝,将中间那处软穴暴露在外面,接着,一股股灼热的液体喷在他的穴口上。 他知道哥哥射精了,精液喷在他的股缝里,滑过双腿和他自己的混合在一起。他双腿发软,在哥哥放开钳住他腰身的手掌时,一头靠在前头木门上。 现在的画面在杨宏文看来淫靡极了。弟弟全身瘫软,上身衣裳凌乱,下身不着片缕,白玉似的大腿被肏得发红,浸在精液里。 他心情荡漾,一把打横将人抱起,两三步就走到床边,将他放下。 杨连华抬起还被绑住的双手掩面,不敢去看哥哥。杨宏文拉开他的手,便又要去亲他。 结果刚刚碰上弟弟的嘴唇,就听到身下咕咕的两声轻微的声音。内事本就安静,这声音尤为突兀,杨宏文惊异,再仔细一听,笑出声来。 原来竟是身下人肚子饿了。 杨连华这下羞得无地自容,身体蜷缩成虾米状,把头埋向枕头里。杨宏文将他翻过来,望着他红透的脸说:“你什么时候进食的?饿成这样?” 杨连华心想:我原本是要吃的,结果你就来了……” 杨宏文轻笑,笑容越来越深,倒让杨连华看愣了。说起来,在他记忆里从未见过这个哥哥笑过,再见面之后,两人每次都似打仗,除去高潮来临时那一刻的恍然,这个人一直都绷着面孔,连说淫词艳语时候都不苟言笑。 见他愣神,杨宏文道:“我差人送些吃食进来。” “等等!”杨连华忙拉住他,随手取了弄脏的衣裳盖住下身说:“我、我还想要些水擦洗。” 杨宏文又笑,说:“自然好。” 作者有话说:弟弟和哥哥之间从不爱到爱全靠h了,啊哈哈哈。 ☆、桃花酿 皇帝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贞平嘴巴张开的可以直接塞进一个鸡蛋。 皇帝撇了他眼说:“把你主子的饭菜送进去,再打盆热水来。” 贞平唯唯诺诺的应了,心里嘀咕:大白天的怎么又要热水!?当然他不敢在皇帝面前表露出来,正准备起身去忙活,皇帝又说:“你主子平时爱喝什么?” 贞平一愣,钻着眼珠认真想了想说:“桃花酿,从前景妃宫里最好,主子他......”他话还没说完,皇帝便不耐烦的打断道:“好了,去取些来。” 皇帝发话,外头人效率自然高,半柱香时间,所要的东西都送齐了。杨连华穿不得衣服,只得将床边的幔帘放下,自己藏在后头。 贞平送进去东西就被皇帝赶了出来,连主子的头发丝都没看到,他撇着嘴站在门口想:这一时半会是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人出去了,杨连华才从帷帐后探出身体,取了热软巾又缩回去。杨宏文隔着一层布瞧见他正躬腰给自己擦拭双腿,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要我帮你?”他走过去,拉起帘子问。 “不!不!不敢!”杨连华慌慌张张得彻过被子想盖住身体,又被哥哥拉住手说:“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1 你什么我没看过?何必扭扭捏捏?” 杨连华大窘,寻思后才发觉这小半辈子最丢人的事情确实都是和这个人在一起时候发生的。 杨宏文顺势从他手上接过软巾,打开弟弟双腿,将上头快要干涸的污液一并仔细擦去。 擦到双腿中间时候,他故意放慢速度,用热软巾包裹住那一根软肉缓缓揉搓。 “你!你做什么?”果然,杨连华急迫得叫起来。他那一根东西上每根神经都变得极为敏感,被热巾一捂,又似有了异样感觉。 杨宏文又笑,说:“我当然是想做什么,不过,现在把你上面的嘴喂饱了。” 他说得放肆又放荡,且摒弃了尊称。一时间,杨连华恍惚觉得两人仿佛不是在皇宫,而他不是皇子,对方也非皇帝,甚至不是兄弟,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打住!你在乱想什么?他轻拍脑门,给自己念了紧箍咒。 这个男人!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还是陷害与你,害死了父皇和母后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觉得身上的热度退却,血也渐渐冷了下来。 杨宏文目光敏锐,察觉到他由热至冷的变化,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扶他起身,又寻了干净的裤子给他换上。两人无话,只有衣裳的沙沙的摩擦声。 杨连华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饥肠辘辘,胃口却不好,小口的咀嚼了一块炙鸡腿肉,索然无味的吞下。 杨宏文已经进过膳,坐在同他面对面的方向,拿起方才被自己丢在一边的半壶酒,给自己满上一杯。 杨连华见他又喝酒,想起他进门时的一身酒气,不免奇怪。这个人一向自律得严谨,并不是个放纵的人,他想开口问,却又觉得于自己多管闲事,索性就不再看他。 杨宏文却拿起手边事前叫贞平备着的桃花酿,满上一个空杯递给弟弟说:“陪我喝!” 桃花酿香气扑鼻,方才瓶盖一开杨连华便闻出来,他挑眉说:“这是桃花酿,你怎么会备这个?” “让你喝便喝,哪有那么话?”杨宏文沉脸,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 杨连华这才恍惚记得,这个人刚进门时候确实也说过寻他喝酒这样的话,只是后来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不再问,默默拿起桃花酿斟酌一口。 这酒清洌甘甜,带着浓浓的桃花香气。和从前景妃那里的如出一辙,只是回味时的苦涩仿佛比从前重了许多。甜进苦出,杨连华轻皱眉头,问:“桃花酿不是寻常宫中的酒,皇上从哪里寻的?” 杨宏文说:“说你那奴才找来的,说是景妃留在宫里头的,你喜欢喝。” 杨连华又举杯在鼻子前嗅了嗅,说:“香气确实是这个香气,只是味道似乎变了,苦涩了许多。” 杨宏文拿过他手中的杯子,一口饮了个见底说:“这哪是酒,分明就是甜浆子,女人喝的。” 听这话,杨连华也沉了脸道:“桃花酿是取了三月三的桃花,阴干了再配上三年陈的黄酒,密封浸泡三十日后取出,喝的时候兑上野山峰的蜂蜜,自然是甜的。景妃的桃花酿味道更甚,因为她用的是上好的女儿红。” 杨宏文却哈哈一笑道:“听着做法就是女人喝的东西!” 杨连华被他笑的脸上无光,更觉酒味苦涩,就将杯子放在一旁不再理睬。 杨宏文拿起自己的酒壶,满上一杯,送到弟弟眼前说:“你喝喝看。” 桃花酿是亮眼的琥珀色,明丽好看。哥哥这一杯淡而无色,似白水一般,只有扑鼻酒气而无香气,杨连华问:“这是什么?” “我喜欢的东西,你试试。”说着他便举杯超前送了送。 杨连华不愿事事都被看扁,自然就不再推托,他拿过酒杯仰头便一口饮尽。结果那酒液似烧灼的刀子般滑入腹中,他猛烈的咳嗽了好几下,觉得整个喉咙和食道都像被强酸腐蚀过一般火辣辣的痛。 “哈哈哈哈哈,果然!”杨宏文大笑,他起身大刺刺的坐到了弟弟身边,扶住他的背说:“如何?不对六弟的胃口了?” “咳咳咳!咳咳咳!” 杨连华咳得眼泪和鼻涕都一并出来,狼狈至极,躲过哥哥的手臂去寻了一杯凉水灌进胃里,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杨宏文见他这幅样子,比他平日里压抑隐忍的样子真实可爱了许多,心里生了逗弄弟弟的邪念,一把将人揽住,不由分说的拖进怀中,抱着他一同坐下。 杨连华正难过,猛地被人一拉,顺势就跌在对方身上。他正要挣扎跳开,杨宏文却抿过一口酒堵在他的唇上。 那酒极辛辣,他的唇刚一接触便觉得像被火灼伤了一样又烫又痛。男人的舌头便趁机侵入他唇齿间,抵住上颚,将酒液逼他吞咽下去。一次、两次,杨宏文足足灌了弟弟三四口才将他松开。杨连华已经憋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住的咳嗽流泪,扶着胸口,恨不能将胃里的东西一并干呕出来。 杨宏文见自己做的似乎过火,便去倒了些凉水送过去道:“再喝点水会好过些。” 杨连华恼怒,用力摆摆手,一边咳嗽一边勉强道:“你要想杀我动手就是,别拿这种毒药似得东西害人!” 杨宏文听了并没生气,只是用手轻拍着他的背说:“六弟觉得这是毒药?这可是好东西,北疆的许多士兵、平民平日里劳作御寒全靠它了。” “怎么可能!”杨连华连连摇头说:“这东西烧灼得很,根本不能入口。” 杨宏文却当他面就着瓶口再饮一口道:“你瞧。” “......”杨连华无语,擦干净脸上的脏物说:“我不和你争这个!” “你刚才说桃花酿苦涩,我问你从前它可是甜的?”杨宏文说。 “是的,清香甘甜。”杨连华说。 “那就是了,这桃花酿还是从前的桃花酿,而你自己心境变了,吃了什么都觉得苦涩无味。而我.....”他举起酒壶,又说:“我心境从前就是苦的,所以喝这烧刀子也觉得甘甜爽口。我这个解释,六弟满意吗?” “你真是......”杨连华寻思了半天说了个词:“巧舌如簧。” “新鲜了!”杨宏文扯了扯嘴角说:“我一向寡言,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虽然贬义在我看来倒是褒义词了。” 杨连华刚想接话,又听对面人说:“刚才那奴才说今日是你生辰?”他点头,那人继续说:“你可知今日我为何找你喝酒? 杨连华缓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2 缓摇头。 “杨连华,今日是我母亲祭日!” 作者有话说:大家不用担心,下一章不会虐,更甜! ☆、醉花阴(高h肉戏) 房间里静到他觉得心跳声都变得刺耳。望着哥哥一向沉默冷淡的脸,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面前这个男人长得和自己一点不同,他肤色深,五官似刀刻出来一样深沉,眼窝深陷,目光尖刻阴郁,嘴唇薄而绷的很直,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个人假若不是有半分血缘关系,平日里碰见他一定会远远避开。 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让他和这样一个避之不及的人交集在一起,还发生了那样荒唐的关系。他不知道哥哥究竟如何看他,将他当作什么人或是个玩意儿。 他迷茫,眼前仿佛是一片泥泞的沼泽,他已经一脚踏入,拼命挣扎,却愈陷愈深。 偏偏这个一直伤害自己的人却总是无端显露出一丝温情,让他在黑暗的混沌里攀上一根孤藤,才不至于跌入深渊。 可是,我并不想要这样!他想,为何不干脆让我跌入谷底?这样至少我不会再这样心悸难过,也不会有奢求和希望。假如让我就这样无限的接近光明,当你再挥刀斩断那根孤藤之时,我就...... “连华?”杨宏文惊异的发现弟弟光洁泛红的脸颊闪过泪光,那非饮酒时的生理性泪花,而是真正的滚圆的泪珠从眼眶跌落,瞬间埋入颈中。他叫着弟弟的名字,问:“你怎么?” 杨连华沉默,他起身,走到哥哥身边,拿过他的酒壶,倒上一杯酒,举起,对哥哥说:“敬你的母亲!”说罢,一饮而尽。 未等杨宏文说话,他又倒上第二杯,将胃里翻灼的辛辣苦意生生压住,说:“敬我的母后!”一饮而尽。 又倒上第三杯,这时,先后吞入的酒精在体能翻滚,酒意直冲上头,他满脸坨红,步态也开始摇晃。 “敬我们的父皇!”说着又要灌入口中。 “够了!”杨宏文捉住他的手道:“你喝太多。” “别!”他浑身又烫又软,酒精让身体的血液沸腾起来。他瞧着哥哥皱起的眉头,忽然有种想要伸手抹平的冲动。于是他瘫软在哥哥身上,抚摸着他的脸,笑道:“让我喝吧,哥哥,敬我们的父皇。” 掰开哥哥稳住自己手腕的手,他又将最后一杯烈酒灌进胃里。酒精走过了五脏六腹,浸到浑身的血液里,他难过极了,四肢酸软,浑身发烫,看起东西都成一个变成一双。 “好热......”他呢喃道:“是不是屋里的炭火过旺了?”说着便去扯开自己的衣襟,一步一摇想走到炭盆边看看。 刚跨出去两步,便被人大力一拉,摔在了身后坚实温暖的“肉墙”上。 “你醉了,弟弟。”杨宏文在他耳边说。 “我没有!”杨连华扭过头,不高兴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脖子上,弄的他心痒痒,便拿手抵着对方的脸说:“我没有,你别过来!” “你坐下,我去叫些醒酒汤给你。”杨宏文望着弟弟变成一只醉猫似的,衣裳凌乱露出了光润的肩头和锁骨,双眼半眯,满面绯红,双唇红艳欲滴,软弱无骨的挂在自己身上,自身淡淡的体香混着酒气格外蒸人,既妖媚又淫靡。他紧紧皱眉,虽说此时他已是被勾得阳茎挺立,下腹胀痛,可这个人这幅模样就这样放纵下去,第二日怕是又要不好。 “我不要。”醉酒后的杨连华耍起无赖,勾着哥哥脖子说:“你不要走,我今日要同你说个明白!” 杨宏文挑眉无奈说:“你要说什么?” “你说。”他用手指戳着哥哥脸:“你是不是把我当作女人?所以......才那样对我?” 杨宏文轻笑,扶住他的后腰,大手在腰窝处细细摩挲着说:“我怎样对你了?” “你!你!你......弄的我很痛。”杨连华啧怪似的说:“而且,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用来做这做事情的。” “是吗?”杨宏文见他嘟嘟囔囔的说出这些话,好似怨怪,实则听起来像调情一般。原来这个人醉酒之后如此可爱,他暗自窃喜,像发掘到宝藏似的想再探得更深。 “可我见你每次到最后都很爽,一边哭着射精,一边咬着我不放呢!”他将弟弟拉近自己,靠在他耳边说,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他腿间,隔着薄薄的丝布握住那团软肉。 “胡说!你!你又来了!”杨连华恼怒着推他,可手上软弱无力,推在哥哥山一般宽阔的肩膀上和猫抓没什么两样。 “我不要了,我、我已经泄过一次,不要了!”他脸红心跳极速,抵着哥哥的身体不让他靠近。可握住他阳茎的手没有放弃,隔着布不重不轻的撩拨,他毕竟年轻,没弄几下又开始半硬起来。 “你说我当你是女人?女人会长这个吗?”杨宏文愈发邪恶的揉搓弟弟的肉茎,逼迫道:“你要是女人倒好了,被我干了这么多次,也该给我生个孩子了!” “昏、昏话!”杨连华全身力气像被抽空一样,所有的血液都逆流到了两腿中间,他腰间酸软无力,又酥又麻,连后穴的入口都变得软糯。他逞强着反驳哥哥道:“我不是女人!我不要生孩子!我讨厌你!” “讨厌我?”杨宏文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望着自己说:“你说谎!坏孩子是要被惩罚的!”说罢,他掀开弟弟半敞开的衣裳,雪色的胸膛全都露在外面。 “啊!”杨连华惊呼,原来哥哥已经埋首在他的胸前,含住一边的乳头用力吮吸。他本就敏感加上喝了酒后皮肤变得更红更薄,稍一触碰都让他浑身发抖。杨宏文用舌头舔舐乳珠,又用牙齿轻轻啃咬,又吸又弄,直让他娇喘连连。 杨连华已经半坐在桌上,后背悬空,扬起雪白的脖颈,双手插进哥哥的头发间,双腿大张,浑身泛红,一边被人玩弄着乳头,下身的性器也被捉住。他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喘息的声音都格外旖旎。 杨宏文将他两边的双乳都好好玩弄一番,弄得胸前一片水光,乳珠红肿才将团放开,说道:“怎么样?讨厌我吗?讨厌我还叫得这么大声?” “你、你只会欺负我!羞辱我!”杨连华脑子早就被酒精和情欲烧得昏昏沉沉,许多平时不敢说也说不出口的话,现在一并都脱出口,他不管不顾道:“你只是在做这种事情上,比我厉害罢了!还不知道从前欺负过多少良家!” 杨宏文被他言论弄得哭笑不得,说:“我这是疼你,哪叫羞辱?你瞧你这东西就比你诚实,每回在我手上都得吐露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3 个干净为止。”说着将他的亵裤一并扯去,又让下身露了出来。 杨连华不依说:“你又脱我裤子!这样不好!这样不好!”他肉茎已经完全挺立,色泽艳红干净。杨宏文一手握着,捏着根部,两人都觉得对方体温烫贴无比。 “你看,淫水又涌出来了。”杨宏文蘸了他龟头前端溢出的液体送到嘴里尝了尝说:“嗯,很甜!” “胡、胡说。”杨连华醉眼迷朦,口齿也开始不伶俐,可欲望一丝未减,反而更加煎熬。他面露不满,咬牙道:“你是不是在酒里加了东西骗我喝的?” 杨宏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说:“你喝的东西,我也喝了,我不是好好的?” “我不信、不信。”杨连华捂住双目,觉得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像被浸湿了一样,汗水和泪水都缓缓渗出。最让他难过的还是下体,肉茎处不断流出的淫液就不谈了,连后穴的肉壁上也分泌出液体,濡湿了穴口,像似期待什么,又麻又酸。 杨宏文自然发现弟弟的变化,他伸手往后臀的缝里一探,那处已经水淋淋湿滑滑。想不到一壶烈酒就将弟弟变成淫娃,他惊讶的差点就想脱去裤子直接捅进去,干到面前人腿都并不拢为止。 可他忍耐住了,用上千斤之力忍住。要见这样一个寡欲之人淫成这副模样并不是常事,以后再想哄他喝烈酒恐怕也难了。杨宏文打算好好的挑弄他一次,让他彻彻底底从里到外都熟透为止。 “乖孩子!”他极尽温柔,细细的在他身上轻吻,时轻时重。从锁骨到前胸,一路向下,滑过肚脐,吻到两腿间。弟弟漂亮的肉茎湿漉漉的,变成熟透的红色,连爆出的青茎都显得可爱。他低头含住,头顶上人顿时惊叫出了声音。 “你又来了!又来!”杨连华声音变得尖细颤栗,夹杂着意乱情迷的喘息。他坐在桌边,一手捧住哥哥的头,手指深埋进他的发间,另一只手撑住桌角,后背直直的向后倾斜,露出整个下体。 杨宏文单膝而跪,将他的大腿分的很开,让后穴和肉茎一同呈现在自己面前。他深深低头,将整根肉柱整根吞进自己口中。 他之前只被人服侍过,从未吞过别人的性器,一来没必要,二来他也从心理排斥。可却为这个人做了两次。第一次是心血来潮,这次是真正的想这样做。他就是像见这个人尖叫娇喘,爽到极致的模样。 杨连华的肉茎是正常尺寸,不大不小,形状颜色都还青涩,味道也干净,一看便是不常有过性事。他很满意,吞吐得格外用心。被伺候得多了,也知道如何做能愈加刺激。杨宏文轻车熟路,几下便弄的身前人欲仙欲死,不停的呢喃道:“够了!够了!不行了!受不住了!”要不是刚刚泄过一次,怕是弟弟根本熬不过那几下吸弄早射出来。 杨连华全身酥软爽快的忘乎所以,早忘记身为皇帝的哥哥此时跪在自己面前这样诡异的事情。他双唇微张,不停的呻吟,哥哥吸弄他龟头的时候他甚至大声尖叫。结果就在他觉得肉茎酸痛到顶点时,哥哥却不再刺激柱体,改用舌头钻进他的精眼里。那里黏膜格外脆弱,舌头又粗粝滚热,舔进精眼中的那一瞬间,他控制不住爽利到极端的生理性泪水又决堤似的涌出眼眶。 结果,哥哥今天铁了心要逼死他,转而舔舐他垂下的两颗变得沉甸甸的袋囊,并将一根手指挤进了他湿漉漉的后穴里。 后穴的入口已经酸软湿滑,没有涂抹润滑物就很轻松的插入了手指,杨宏文在他的肉穴了摩挲了一会,又插入了第二根。 “我受不了了!”哥哥还未完全开始按摩他肉壁上的敏感点,他就已经被接连二三的快感击倒,他觉得自己实在憋不住的,求饶着对哥哥说:“我想射,你能不能......能不能进来?” 杨宏文吐出被自己吸的亮晶晶的袋囊,看着弟弟泪眼婆娑祈求自己进入身体时又淫荡又脆弱的样子,觉得自己几乎用眼睛看就可以到达高潮。他狠狠的吞了口唾沫,一口将那根绷紧的肉茎一吞到底,用力的吮吸起来。 杨连华哭出了声音,急道:“哥哥!哥哥!我真的要射了!”回答他的是深埋在体内的手指转了个方向直直顶在他最刺激的地方。 白灼的液体爆炸似的在口腔里激射出来,喷得杨宏文一嘴,浓烈的腥味在喉咙口弥散开。他动了动喉头,将嘴里的精液吞了进去。 “天!你!你怎么可以?”发觉他举动的杨连华顾不上依旧回荡在体内的快意,忙对哥哥说:“太脏了,块吐出来!” 杨宏文没有回答,而是将他的肉茎添的干干净净,将茎柱里藏着的所有液体一并挤出吞下。好一会,他才吐出弟弟软掉的东西说:“很好吃!” 看哥哥吞了自己的污液,杨连华比自己吞精还羞得无地自容,他掩面无脸看他。杨宏文起身,将自己硬到发痛到粗长之物掏了出来。抵在了弟弟湿透了的后穴口。 后穴一烫,杨连华惊得低头一看,就见哥哥那儿臂长的巨物又粗又硬,怒张的龟头顶端浅浅的刺入他酸软的入口。 可是杨宏文并未直接进去,而是不断用硬头研磨着这处熟透的媚肉,每次进去一点便退出来。几次下来,撩拨得杨连华肠穴酸到发麻,他用发颤的声音急促道:“你、你到底进不进来!” “想叫我干你吗?”杨宏文喉咙发紧,低哑着嗓子问。 “你!明知故问!””杨连华又羞又急躁,语气都开始变得暴躁。 杨宏文慢条斯里扯过他的手指摸在两人贴何处说:“你看,你都泄过两次,后穴还这么饥渴,淫水都流到桌子上了。” 果然,手指摸在那处,烫得他一哆嗦,粘腻的液体湿了一手,整个后臀都湿漉漉的。 杨宏文又抓住他那只手,将蘸了淫液的手指塞进嘴里,细细舔舐,深沉的眼眸一直凝望着弟弟。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满的情感,杨连华甚至觉得整个身体都被他看化出一滩热乎乎的水。 “想叫我干你吗?”他又问。 杨连华抽回自己的手指,将双腿张开到极限,扳开自己的烂熟的一塌糊涂的后穴入口,对哥哥说:“我要你进来,快点!” 作者有话说:是不是甜如蜜 ☆、缠绵曲(高h加彩蛋,彩蛋是纯肉的孕夫,与剧情无关。) 面对如此的邀请,谁还能再等待?杨宏文扶着自己铁柱似得巨物狠狠的一插到底。 那一瞬间,杨连华发出急促的高声的尖叫。酸痛的穴肉终于得到了开拓,立刻不甘示弱的缠上了里面的肉茎,像有自主思维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4 一般紧紧绞住不停的朝里吸附。 一般而言,男子在泄精后,后穴是不会有什么快感。可杨连华等这一刻等了良久,每一块肠肉都似久旱逢甘霖一样拼命汲取吮吸,这让深埋在里面的杨宏文激爽的几乎一泻千里。他被勾起了粗暴的原始欲望,死死压住弟弟腿,自上而下的大力操干起紧湿的肠道。 “哈啊、哈啊、哈啊......”杨连华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像搁浅的鱼似的大口喘息。他浑身的血液都涌入了下身,和哥哥连接的那一处软肉热得让他难以承受。他扭动着屁股,双腿自动的缠上哥哥的腰,只想让这个人更近深入的进得自己身体里。 “放松!别夹这么紧!”他用力的分开对方的臀肉,像让紧紧吸住自己的穴口放松些。身下的人弓起背,双腿死死攀附在他腰上,几乎将他夹射。好不容易等待可以开拓这份美味果实的时刻,他不想这样快的结束。 “哥哥......哥哥......”杨连华觉得脑子已经被深入在体内的肉棒搅成浆糊,他双眼几乎失神,胡乱的叫着什么。 杨宏文便把自己的三根手指同时插进了弟弟的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谁知对方竟然主动舔起他的手指,最后裹在嘴里吮吸起来,同时还在嗯嗯啊啊的呻吟。 这对杨宏文而言是莫大的刺激,就像他的上下两张嘴同时在被自己侵犯。心理上的满足感甚至远远大过了身体的快感。他将身下人的双脚抬起举在肩膀上,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所幸宫里的桌子足够结实宽大。饭菜都被扫到一边,另一边上两个衣裳凌乱的人正胶着在一起。两个人下体的联合处已汁液横飞,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体液,随着激烈的抽出被带出体外,弄得两人大腿根部都湿成一片。 就见红黑色的可怕的性器不断的进出在变得红肿的肉穴入口,撑得原本紧闭的入口开合成圆圆的肉洞。杨连华白皙的大腿内侧已经被哥哥粗硬的发毛磨得发红,会阴出也被沉重的袋囊不停的撞击。他双腿已经被举过头顶,整个腰部被折成两段,压在他身上的人还在用力的朝里头顶干,恨不得将整副性器都塞进肉洞里。 杨宏文两三下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他上身全是汗,热度很高,浑身的肌肉显得油亮。身下人已经被他折出扭曲的弯度,为的就是能够更加紧合的贴住他同样赤裸的身体。只是这个动作更加扯动两个人结合处,杨连华被他逼得只有最开始迎合着挺高腰部,之后就只能放任他随意摆弄。 他已经叫到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嘶哑的呻吟,宛如猫哭,俊俏精致的脸上早就被涎水和泪水濡湿得一塌糊涂。突然哥哥起身将大半性器抽出,只留了头在里面。他得了片刻喘息,抬起红肿的双眼不解的望着身上的人。 杨宏文邪邪的笑了笑,用手势示意他转身,却不让性器抽出。他艰难的小幅度转动身体,用含着肉茎的动作翻过身来。本以为那人又会一干到底,谁知道,他竟只插入一半阳茎,却在内壁上不断摩擦,撞到那出要人命的点上。 本来已经被插到麻木的肉穴又是一阵抽搐,酸痛感连连袭来,连前端泄过两次的软物也开始痛麻得想要立起。 杨连华被操弄得几乎疯狂,他嘶哑着叫着:“饶了我!不行了!哥哥!饶了我吧!” 杨宏文不理他,紧闭双唇,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弟弟漂亮的身体。他看着自己黑得泛出水光的巨棒快速的抽插在弟弟满是红痕和水渍的肉臀间,爽快到无与伦比。 这个人是我的!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他这样淫乱的痴态都是为了我才绽放的!只有我才能看到他的这一面。认定了这一点,杨宏文眯起眼睛,盯着弟弟劲瘦的腰背和形状美好的蝴蝶骨,欣喜不已。 杨连华已经记不得两人究竟纠缠了多久,他记得自己晕过去,又在激烈的冲撞里醒过来,最后这个男人将他抱上床,用着面对面最原始的方式在他身体里释放,又用嘴将他稀薄到和水似的精液吸了出来。他已经无力去想是不是要清理身体这样的事情,因为下体仿佛消失了一般,他甚至感觉不到脚趾的转动。只记得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始终不愿放开他,依旧不断的亲吻着他的嘴唇和身体,缱绻而缠绵。 这个男人似乎在耳边一直呢喃着一句话,可是他实在太过疲劳,连声音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剧情到这边,两人的感情酝酿得差不多了,后面会po剧情,肉也会有,只是不会那样细致。所以送大家一个粗长得彩蛋,超了5000字也不知道能不能显示全部。彩蛋是我的脑洞,纯肉戏的孕夫,慎入啊!祝大家周末愉快! ☆、藏香处(情节) 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过来的杨连华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酒了! 他头痛欲裂,记忆也断了片,却还依稀想起,自己是如何盛邀对方的模样,恨不得一头撞晕在墙头,再也不要醒过来才好。 这时,门口守着的贞平听到动静,连忙端着一碗东西跑进来说:“主子,您可算醒了!” 杨连华瞧了他一眼,问:“现在几时了?” 贞平道:“主子,巳时了!” “我竟然睡了那么久!”他记得两人喝酒时候还是白天,一觉醒来又是白天。杨连华喃喃自语,挣扎着靠起身体,见他手上端着东西,就问:“拿了什么?” 贞平递过去说:“皇上吩咐给您煮的。” 一听皇上二字,再看那碗东西,居然是女人常喝的桂圆红枣红糖姜汤,杨连华更觉头疼,撒气的说:“你这奴才,给我喝的都是什么?” 贞平赶忙跪地道:“主子,皇上说对您身体好的,叫奴才一定看着您喝!” 杨连华听了更加不爽,怪道:“你是我的奴才还是他的?他让你给我送毒药,你也送吗?” 贞平被骂的莫名,委屈道:“皇上怎么可能给您送毒药,皇上现在对您可上心了!” 杨连华满脸阴郁,想到昨天的事情,心虚的又问:“你昨天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这一问,贞平心里嘀咕:你们妖精打架动静那么大,捂住耳朵都能听见,真是明知故问。只是嘴上是不能这样说,他道:“昨日奴才一直在柴房,什么也没听见!” 听他这样说,杨连华才算放心。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做的事情也愈发出阁,可偏偏被人一摸一抱身体就自发的不听使唤。 贞平跪在地上,手捧着那碗东西不肯起来,说道:“主子,您可别为难奴才!”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5 杨连华斜他一样,半响端起那碗东西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朝盘子上一放说:“满意了?” 贞平常舒一口气道:“主子,你别起来,我给您端些吃食来。” 他屁颠颠的跑出去,杨连华把头埋进在膝盖间,结果这个简单的动作牵动他腰背的肌肉,累到极致的肌肉发出抗议,酸痛的差点让他咬到舌头。好容易舒缓了一下缓过劲,他不得不重新躺下,暗自骂自己无用,同样的事情,那人比自己动作还多,可人不是好好走了? 想到这里,他便将这些全部怪罪到那人囚禁他的事情上,才使得他身子虚服,体力不支。 贞平端了些燕窝炖和一些清粥点心进来,见他又躺下去,连忙忧心问:“主子,要不给您通报下去请孙太医?” 杨连华赶忙厉声喝道:“不许去!”他前些日子信誓旦旦在孙世普面前奚落了一番杨宏文,如今被人做到爬不起床,要让老太医看了不是丢人丢大了? 贞平又说:“那......奴才服侍您进点食?您劳累了大半宿,也饿了......” 杨连华一听他又提及自己痛处,又羞又恼,负气道:“出去!出去!” 贞平只得委委屈屈出去。 皇帝下朝,一刻不停的就过来看他。一进门便看他缩在被子里捂着头,以为他又病了,连忙关切的想去摸他额头。 被略带凉意的手一碰,半醒半昧着的杨连华吓了一条,反射性一挣,腰部又剧烈的痛了起来,他缩起身体,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 见他这副样子,杨宏文心里明白好笑又怜惜,柔声道:“我帮你揉揉吧。”说着手便要往被窝里伸。 杨连华赶忙叫道:“不要!别碰我!皇上请自重!” 他这样一叫,皇帝沉了脸,将伸出一半的手收回,站在原地说:“朕不碰你,你自己起来,如若不行,朕给你请太医。” 杨连华心里对他别扭,又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更是气恼,咬牙爬起身,道:“不劳皇上和孙大人,我没事。” 杨宏文看他明明很痛又拼命逞强,结果龇牙咧嘴的样子,气笑了,说:“朕下了朝就听他们说你一直起不了身,所以过来看看。你要觉得辛苦,朕下回注意。” 杨连华两眼发黑,一口心血就涌上喉头。小半是痛加上饿,更大半是被那几句“他们说”和“下回注意”气的。 莫不是自己这点见不得光的烂事都被许多人知道了? 始作俑者又信誓旦旦的约定了下回。 他冷眼相对,语气尖刻的说:“皇上与臣弟糊涂,一再犯下这些大逆不道的错事,请不要一错再错,在臣弟身上污了您的名声。” 杨宏文心意渐冷,满以为自己同他过了那几夜下来,不是心意相通至少也是身体相融。谁知道此人依旧觉得两人所做之事污浊不堪,没有半分眷恋的意思,便觉得心里犹如被大团棉絮塞住,憋气烦闷。 而杨连华则想,我同他这样下去,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莫不是他真要将我变成一个只知情欲不知廉耻的娈童妓子? 两个人无言以对,各有心事,最后皇帝先开口道:“朕对你和善,你便出言顶撞,你是要气得朕重现将你关起来,绑住才安心?” 杨连华冷笑道:“臣弟的命是皇上的,皇上想剐想杀悉听尊便,何需来问?” 皇帝粗暴的拧过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道:“你知道命是朕的最好,朕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旁人根本管不着!” 杨连华吃痛,不甘示弱回瞪于他,结果领口一松,露出锁颈下的部分皮肤,白皙上缀了点点红痕。皇帝望见自己的杰作,口气终究软下来,放开自己的手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又何必说来激我?杨连华,你当真一点不明白我的心意?” 若他一味用强,杨连华还能苦苦支撑。可皇帝一露出这种失望寂落的神情,倒让性子软糯的他手足无措起来。 他只好放缓语气说:“二哥,我们这样下去,终究是不对的。我知道你恨我才一时在我身上涂个新鲜爽快。等你腻味了,只会恶心我玷污你的龙体,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精力呢?” 皇帝却突然驴头不对马嘴的问:“我昨夜和你说的话,你忘了吗?” 杨连华疑惑问:“你说了什么?” 皇帝没答,只是看着他,两眼深沉黝黑,看不出一丝光亮。那黑暗深处藏了太多的情感,只是埋得太深太深,让人只看到一片黑。 最后皇帝叹息,转过头去,看了他桌边未动的饭菜说:“你吃的太少,往后我时常过来陪你吃饭。”便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留下杨连华独自坐在那里,他摸摸被哥哥捏到发痛的下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皇帝果然信守诺言,时常过来陪他用膳。他拒绝不得,只能忍声吞气的受着。皇帝言语上不难为他,却一定要他按照自己的规矩老老实实将饭菜都吃了个干净才罢休。 除了吃饭,就是床事。这才是叫他最尴尬的事情。 皇帝对他的索求从偶尔来一次做到他两腿发软,到时不时光顾,温情畅快的来一次后抱住他一同入睡。这和他当初所想的涂个新鲜的念头相去甚远。 我与他之间究竟算个什么事呢?从睡梦里惊醒时,他常常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两个人在一起从来不会提起这些事情。他有一肚子话想说,皇帝就岔开话题。说得烦了,就干脆将他按倒,剥去衣服做到他连连求饶。两次后,他干脆也不说了。 所以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接近年下。 宫里的内务府一早就开始忙碌,新帝即位第一次过年,得红红火火的准备。后宫里做主的就是皇后,她也比平时忙碌了许多。早上好不容易打发了一众宫人,嘱咐他们按部就班的做事情,皇后终于可以坐下喝口热茶。 刚喝了两口,外头的风风火火的进来一个人。正是她的女官迎春。 迎春一进来,便慌慌张张的看了皇后一眼,左顾又言他。皇后会意,屏退其他人说:“如何?皇上呢?” 迎春撇她眼说:“皇上说有事不过来了!” “又有事?”皇后失望的低头不语。 迎春又说:“主子,小夏说看情形皇上又去了最西头。” “又去?”皇后蹙眉。最近一个月,皇帝不像以前时不时会来坐坐,即便是来也是匆匆就走,她以一个女人的心思发现,夫君魂不守舍,人在,心早就去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6 了别处了。 也罢,她早想过有这一天,便半开玩笑的对皇帝说:“皇上若瞧上哪位美人妹妹,臣妾可以给皇上做主。” 谁知皇帝淡然摇头,只说:“不是。”便一字不提了。 皇后心中万般疑惑,这偌大的后宫,皇帝还有看上而不能说的女人吗?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就让迎春去留了心。 迎春和辰明宫的夏秋较熟,于是就去问她。谁知夏秋却说她也完全不知,皇帝近来时常不在辰明宫就寝,具体去了哪里只有贴身的王全知道。只是王全口风很紧,别人根本问不出,只知道皇帝去的方向是皇宫的最西端。 迎春如实汇报,皇后就更疑心了,西端只有几处荒废许久的小宅院,根本无人居住,皇帝去那里做什么? 今日,她想请皇帝过来坐坐,便叫迎春守在宣德殿口,结果皇帝下了朝又直奔西侧去了。皇后笃定西偏侧的院子里必定有叫皇帝魂牵梦萦的东西,或者说是某个人。 迎春小心翼翼说:“娘娘,奴婢跟过去远远看了,似乎是一处叫秀梅阁的小院子。那边守着几个禁军,奴婢不能上前,就回来了。” “秀梅阁?”皇后反复咀嚼了这三个字,又说:“请内务府的秦公公过来问问。” 作者有话说: ☆、赦免权(剧情) 皇帝阴沉着脸,步履极速而沉重,碰!一声砸开房门,大步流星的闯了进去。杨连华正在写字,见他疾风劲步的进来,面目不善。便皱眉站起身子。 碰!啪!两下,皇帝砸了桌上的水杯,还不解恨,又一掌把桌面拍得嗡嗡作响。 杨连华没有说话,等他怨气消散了一些,才吩咐贞平来收拾地上残局。皇帝似乎还在气头,怒目圆睁,凶狠的望着他。 好半响,皇帝才粗着嗓子问:“你怎么不问问朕什么事情?” 杨连华说:“我等你说。” 皇帝大刺刺的朝凳子上坐下,脱了皇帽,又将朝服扣子松开,才觉得舒畅了些,他又拿了另一只杯子倒了满灌进嘴里,才开口说:“这皇帝做起来还真是辛苦!” 这次杨连华依旧没说话,只是笑了。 皇帝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说:“与这般老东西纠缠,还不如从前带兵出征,至少面对敌人可以畅快淋漓的拼个你死我活。如今看这些个气死人的东西,既不能打又不能杀,真是憋屈!” “是那些言官?”杨连华问。他做太子时候已经随父亲参过政,知道言官厉害。有些迂腐有些激进,却个个能言善辩,事事都要参一本。大玥朝重文轻武,历代皇帝都不能对言官动死手,这是规矩。 “是的!”皇帝说:“说起来,跟你有关。” “我?”杨连华抬头蹙眉。 “今早上朝,陈方安又递了折子,要求释放肖望。朕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他便领着那一众臣子长跪在宣德殿口,脱帽落发不肯起来。现在那群老东西还跪着呢!”皇帝一口气说完,又觉火上心头,狠狠的拍了桌角。 “既然如此,皇上你答应他们就是。肖大人原本就是无端获罪,你关他至今又不能定罪,那些人怎么会罢休?”杨连华说。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说道:“朕不能!朕若轻易赦免他,更叫他们认定了朕错判。朕是新即位,要是因为这帮老东西耍个性子就妥协,让朕今后如何再处事?” “那好办。”杨连华道:“皇上可以杀了我,做实了我的罪名。便可治肖大人一个无视君主罪,革职查办也好流放也好,言官们自然不会再说。” 皇帝蹭的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拖向自己恶狠狠说:“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朕不会这样做!” 杨连华用手挡住他,向后退了一小步道:“既然皇上不肯治罪于我,又何苦囚禁着肖大人呢?” 如此一说又像是回到原点。皇帝困兽一般来回在房间里踱步,眉头锁成川字,面色更加阴沉。他其实心里明白如镜,默许赵邝陷害杨连华,一来是他需要为鸠占鹊巢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时也可以顺势囚禁他。二来,他的确需要一个盟友,即使这个盟友心术不正,另有所图。但他需要在今后的朝政生涯里寻找一个可以和他同站一条阵线,并为之驱使的人物,并且这个人实力不能太弱。赵邝不是最好的人选,但却是最容易寻到的且符合要求的人物。 他可以不理会赵邝杀杨连华的要求,可放不放肖望他不得不考虑对方的想法。 并且,这些理由他亦不能告诉面前这个人。原本他的确打算将他折辱一番后定个死罪,只等问斩。可一切不知怎么就变了,现在他就像是心头一个甜美的秘密,被小心翼翼的藏着,最好,不被任何人发现。 杨连华是聪慧的人,即使他猜不透皇帝对他的心思,却明白身为皇帝对臣子的心思。于是略加斟酌后,他说:“假如皇上肯放过肖大人,我愿写一份信给他,请他辅佐您。肖大人两朝为官,为人忠诚正直,又很有威望。假如他在朝中,就是如虎添翼了。” 这话一出,连皇帝都有些吃惊,他停下脚步,严肃的说:“你当真愿意?他又凭什么听你的?” 杨连华苦笑说:“父皇在世的最后几月,觉得身子不爽,曾叫他和我一同到身边,请他在自己百年后一定要辅佐我,延续大玥的盛世。他答应了,我想于他而已,只要是明君,即使不是我又如何呢?” 皇帝听了,不但没有舒缓凝重的表情,反而越来越古怪,他目光灼灼极为锐利,盯着弟弟问:“朕问你,事到如今,你不恨我?或者说你就一点没有想过要从我手里夺回一切?” 他们俩纠缠了两个月,皇帝第一次尖刻的提出这个郁结在心中许久,又一直回避的问题。 杨连华一愣,他觉得哥哥望着自己的目光灼热到要将自己烧出一个洞来。他自己也是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他不知道对方对他的回答抱有怎样的期望,只凭着心中的本意说:“我当然恨过你!你凭空而出又陷我于水深火热中。可是恨你和朝政无关,我不想因为我的懦弱和怨恨而去破坏大玥的昌盛。现在我无论如何是斗不过你的,又何必去想这些做不到的事情?” 皇帝听完,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弟弟。杨连华鲜有的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坦然相望。他面目清秀,眉眼生的精致,专注的时候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皇帝看得有些怔怔,他也算阅人无数,目光敏锐,少有人能在他严厉的注视下不为所动。杨连华倒是坦荡,丝毫不惧将自己的想法就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7 这样刨开来任他看个彻底。 所以,哪怕他说的话有些刺耳,皇帝依旧觉得舒心,于是便说:“朕信你,也可以答应你会放过肖望和那些一同应你获罪的人。只是,朕不可能翻你的案。杨连华!朕不能给你自由,你恨朕也好,怨也好,今生你都是朕的。” 听了这样蛮横霸道的话,杨连华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人的一生如此之长,谁又能对谁始终保持着这份新鲜劲?何况是任何东西都能轻易到手的皇帝。待过些日子宫里一进新人,美人环身,估计早把这段畸形的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皇帝不知道他想什么,只是见他笑,以为他认同自己,想过来牵他的手。 这时,贞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不敢进门,只能敲了敲大门,高声说:“皇上,王公公让奴才通报,请您务必去一趟宣德殿!那帮老臣冻晕了两个,再这样下去要出事了!” 皇帝一想到那些老家伙,不禁头疼,只得对杨连华说:“朕信守诺言,照你说的做。无论如何,这次得谢谢你。”于是还凑了头过去在他额头上轻啄一下,便出了门。 杨连华愣了神,摸了摸被他的唇碰过的地方,觉得那处似有余温久久不散。明明一切羞涩浓情的事情都做过了,这样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小温柔却还能让他脸红心跳。 我果然越来越不正常了!他懊恼的想。 这时,贞平鬼头鬼脑的探身进来,确认只有他一人,才说:“主子,刚才奴才在后院遇到一个奇事,您一定要去看看。” 杨连华好奇,问:“什么事?” 贞平欲言又止,含糊说:“总之您一定得去!” 杨连华见他这样,更好奇,便随他一同朝后院走。 说是院子,其实不大。就是房子后面围着堵墙,那里杂草丛生,长得有半人高,还有颗柏树,年岁长了,形状嶙峋怪异。 贞平在墙根蹲下,摸索半天,变戏法似的从墙角抽出一块砖,对着缺口小声叫道:“主子来了!” 那头幽幽传过一个尖细的声音:“殿下,好久不见您!” 杨连华一听,心跳砰砰的加速,这是泉贵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今日两更,天亮再更 ☆、心中鬼(剧情) 自皇帝将他悄悄带离天牢,已是一月有余,自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泉贵。派来秀梅阁的只有王全,其余都是陌生的面孔。 墙外的声音听起来哽咽,说道:“殿下,可算找到您了。奴才偷偷去天牢看过您,结果那里的人说您是死囚,早就被关到别处去了,没想到您竟在宫里。” 听到他说,杨连华两颊发烫,有些心虚,忙说:“我发热晕厥,皇上不想我死在牢里,就让我暂住在这里修养。” 泉贵说:“皇上严令任何知情的人都不许透露这里的事情,奴才能想到这完全是碰了碰运气,没想到您真在。” 杨连华听了只是叹气,将一个死囚藏在宫里数月,除了皇帝谁还能守住秘密。 那一头,泉贵继续说:“四王爷有东西要交给您,奴才才会一直寻找您,见到您还活着,奴才真是高兴!” 一听是杨炎,他忙问:“四哥好么?江南住的习惯吗?” “他很好!王大人也很好!一切都好!” 王大人就是杨连华的舅舅,江宁府府尹。王氏是百余年的名门望族,大玥开国时候,便随着太祖四处征战立下汗马功劳。到了先帝时,王氏已经出过四个首辅、五个皇后,以及若干妃子、臣子。杨连华已经去世的外公便曾做过首辅。王氏在朝廷中盘枝开叶,网罗过不少门生。现在虽然迁居江宁,却豪居一方,不但有自己的私人护兵,更是富可敌国。因此杨炎想夺权,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王氏的帮助。 杨连华不知道四哥是否能够说服舅舅,只是听泉贵的意思,他们应该是往来的密切了。 这时,泉贵已从墙缝里递过一个锦囊,说:“四王爷如今已经在江宁府安定下来。他很挂念您,托人带来这个锦囊让我务必给您。” 那锦囊是黑色丝袋绣着玄鸟,是杨炎的贴身之物。杨连华看在眼里,便想到从前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免鼻头一酸,喉咙里像喝了壶黄连酒一样,从舌头苦到了心中。 他接过锦囊道:“也只有他还挂念我。只是现在的情形,还是请他不要再接近我的好!” 泉贵在那头说:“殿下,四王爷说,您若安然无事,就回个信给他,哪怕一个字也好,他就安心了。我明日子时当值,还可以偷偷溜过来,您只需要从缝隙里交给我就好。” 杨连华想了想说:“好。” 泉贵不能久留,说完便匆匆走了。贞平把石头堵上,回头看见主子正靠着柏树怔怔的发愣。他忍不住轻唤了声:“主子,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杨连华正游离着,被他一叫才回魂,幽幽看了看手里的锦囊,攥在手心里,走回内室。 回房间,他四下瞧了瞧,又嘱咐贞平在门口守着,才关起门,插上门栓,打开锦囊。 里头只塞了一个纸片和一只白玉环佩。见那环佩,杨连华压抑了许久的泪意再也忍不住濡湿了眼眶,那正是他从前的心爱之物。 环佩是白玉雕的莲花衬着莲叶,生动灵活,栩栩如生。此玉是西域来的贡品,据说数百年才寻到这样一块几乎没有瑕疵和杂色的白玉。色泽油亮洁白,触手温润。先皇得了后便命宫里的巧匠做成了环佩赐给杨连华做十二岁时的生辰礼物。此后他戴了五年,直至两月前。 他拿在手上,摸了又摸,还和记忆里一样油润温和。从前美好的点滴不知不觉又浮现眼前。慈母、严父还有亲爱的兄弟姐妹;溺爱他的祖母;簇拥着他的奴才;甚至是美丽温柔的妻子。这一切就像一场完美的梦境,而他却被梦境孤独的遗弃了。 滚热的泪水滴在手上,烫的他手指一颤差点将环佩摔在地上。他连忙擦了擦眼角将环佩收在怀里,又打开那张纸片。 纸上寥寥数字,是杨炎精炼的笔迹,说他当日得了他入狱的消息便赶去长乐宫,无奈人已经被带走。他只寻了环佩,现在物归原主。又简略提及自己现在和舅舅心意相投。 文字最后又补了句:未见君子,吾心忡忡。吾一切安好,只是挂念君,望重逢,彼此珍重! 他再也忍不住,泪水似决堤般涌出眼眶,酸涩苦辣的味道从鼻腔蔓延到了胸腔。杨炎还和从前一样,总是最懂他、最体贴的那个。他拼命揉眼,想叫自己止住哭泣,却沾湿了那片薄纸,淡淡的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8 墨色晕开,整片小字都开始模糊了! 他恨极!一拳砸在桌上。恼自己不争不斗,懦弱迂善,到头来只落得个任人鱼肉的下场。 环佩还攥在手心,力道收紧,棱角磨的手心的嫩肉生痛。他松开手,望着揉成一团的纸片,不住的哀婉叹息。待他伤心够了,便取了一张薄纸,自己给自己研了磨,写上:知我心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吾尚好!勿念。弟连华。 等墨干透,他才郑重的折起来,塞回锦囊,又觉得太过单薄,只是自己已经身无长物,连贴身的衣裳都是那个人赐的,又是一阵怅然。忽得他想起,院里那颗红梅树前两日悄悄绽放。便起身,推门出去。 这一忙,外面天已经暗了,宫里四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华彩之下,他这一处显得格外冷清。好在院中的红梅几乎全部绽放,屹立在枝头,暗香浮动,娇艳妩媚,才不至于死气沉沉。 折过一小枝开得最好的梅花放在锦囊里,收好。做完这些,他长舒一口气,像做了某件了不得的大事。他将贞平叫过来说:“这个给你,子时泉贵若来你就交给他,别惹人注意,别叫人发现,知道吗?若完成你学声鸟叫我就知道了。” 贞平接过锦囊收在怀里,说:“主子您放心!只是您不想再去交待几句吗?” 杨连华摇头说:“他不知道会不会来......我......拖住他......”说着,耳根又染上了红晕。 贞平心里吐舌,于是宽慰他说:“主子,奴才一定办好!” 晚膳时,皇帝并没有来。他忐忑不安的草草吃了顿,又稍事擦洗过身体,就一直在房内走来走去。 这种等待的煎熬感实在难过。想他别来,又想干脆还是来得好。可来了,必定又要做那些背德的事情。真是横着竖着都让人不自在。 等着等着,就到了深夜。这下杨连华更加焦急,生怕皇帝突然闯入时候刚好撞见泉贵过来。急的他在屋里坐立不安,干脆跑到院子里,想朝外看个究竟。 不少宫灯已经下了,外面安静了许多,以前,他很少在宫灯下了之后还在外面行走,一来,这是规矩,二来,他惧怕黑暗。 年节前的冬夜已经冷到骨子里,即使披了件最厚的皮大氅,依旧抵不住四面八方袭来的寒意。杨连华在院子里站到手脚麻木,忽然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就像深宫里翘首期盼的妃子,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恩宠。 随即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赶紧拍拍脸把这个可笑幼稚的念头赶出脑子。 贞平一直陪在他身边,看他冻的跺脚,便搓着自己冻僵的手掌说:“主子,要不咱们回屋里,再过一会就子时了,皇上是不会来的,您就放心吧!” 杨连华应了声,心想:也是!皇帝再过三个时辰就要早朝,想必应该是不会再来了。于是宽了宽心,动了动麻木的双脚就想回去。 这时,院子的大门吱的一身,竟然开了。 “更深露重的,你在这做什么?”等待了许久的声音突兀的响彻在寂静的冬夜,听起来有些不真切。杨连华揉了揉眼睛,才确定门口那明黄色的身影真的就是他的哥哥—杨宏文。 一瞬间,他语塞,准备好的许多说辞一下子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有被哭过后又冻的发痛的眼睛一下子又红了。 “眼睛怎么这样红?哭过了?”皇帝不高兴得看着他双眼肿的和兔子似的,皱着眉头说。 “你怎么会......我以为你不会......”他结结巴巴的没说一句完整的话,心中既紧张又忐忑。 皇帝笑了,拉住他的手便往怀里送说:“以为朕不会来?这么说你一直在等朕?” 这一回,皇帝倒是说对了,只是他真正的心思却不是他想象那样。 贞平在一旁看着这架势,赶忙说:“皇上!主子!快要子时了,别站着说话,夜里寒气重!” 杨连华一听子时,赶忙也说:“皇上,我们进屋去!” 难得他今日主动邀约,皇帝心情也好,便没有细想,随他一同进去。临进门,杨连华主动关上门,又对贞平使了个眼色。 刚关上门,男人厚实的大手和温热的体温就从后面欺了过来,覆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像照了太阳似的。他身体正冰着,被暖意一捂,全身冻僵的肌肉都说不出的舒服。因此他没有动,任由这个人抱着自己,而他也偷偷的、贪婪的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见他没有习惯性挣扎,杨宏文愣了。将他身体扳过来说:“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这么乖顺?来,对我说说看?发生了什么好事?” 近些日子,两人独处时,皇帝常常改了称呼,一开始他提醒过他,再到后来也就随便他了。 杨连华心里虚,顺着哥哥话说:“我见你信志满满的匆匆出去,想必是有了定夺。我心里放不下,你也知道。” 杨宏文笑了笑,说:“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悔。本来我不打算过了,远远的看你这还亮着灯。你要是担心,明日一早我便叫人去放了肖望,送他回家。如何?” “当真?”杨连华高兴的要跳起来,激动的抓着哥哥手说:“真的这样吗?” “当然!”杨宏文环住他的肩膀,靠近他耳边道:“你说说,怎么谢我?” “明日一早,我就写信!”杨连华欣喜的不能自已。 杨宏文却邪邪一笑道:“不忙,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杨连华刷的脸全红了,与他相处数十天,他再听不出来意思,是要蠢死了。 哥哥的大手已经不老实的挪到他的尾椎上,在那处摩挲。杨连华心脏砰砰直跳,这时外头响起子时宫人的更声。 “我......”他急忙提高声音说:“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心里紧张又焦急,像偷偷摸摸干了错事急于弥补的孩子,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是在杨宏文看了觉得他是害羞,便说:“好!我记下了,改日你再还我!” “那、那......现在......”杨连华以为他现在就要,谁知对方竟说改天,他吓得赶忙追问。 “现在?”杨宏文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望着自己说:“现在太晚了,不能尽兴,你早些休息吧。” “等等!”杨连华生怕他立刻出去,撞上自己的好事,心脏跳的几乎要脱出胸膛。“我、我怕冷,你......能不能留下.......” 胡乱的找了个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39 暧昧的理由,说完后,他羞得将头低低地埋入颈间。头顶上炙热的目光让他窘迫的无地自容,主动邀约对方的举动轻佻、淫荡,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紧张的浑身发抖。 “你现在真是变了。”杨宏文轻柔的说,他捧起弟弟的脸,轻啄一口在他的唇上说:“我不走,今夜也不要你。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嗯!”杨连华不自觉的松口气,放下心中的重担,任由哥哥牵着手,朝床前走去。 坐在床边,他让哥哥坐下,主动为他换了衣裳。解到里衣时候,精壮男子特有到雄性略带侵略性的热意袭来,他面色通红,手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最后杨宏文回过身去,将他拥住倒在床上。 他太过紧张,身体僵直,心脏一直在快速的跳动,这让他更不舒服,哥哥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他难过的哼了一声。杨宏文直起身体,伸手贴在他心脏处,感觉到下面剧烈的频率,苦笑说:“说了不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杨连华怔怔的看他,其实他已经神思倦怠到了极限,全凭一线的意志强撑。尤其此时哥哥的眼神好似一汪温暖的泉水,让他迫不及待的就想跳入其中。 温热的吻落在脸上,他闭起眼睛,窗外隐约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虽然轻微却很明晰。他暗自松了口气,倦意随即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来。 困倦里,他勉强睁开眼睛,哥哥的脸沉溺于一片柔光之中,即近又远,却温暖到让他融化在这片光芒中。他摊开胳膊,静静的沉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各为谋(情节) 第二日早朝,皇帝宣布将肖望和其他因为前太子毒杀先皇案获罪的一众官员全部无罪释放,这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雀跃有人忧。赵邝当即黑脸,他几欲发作,却被皇帝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下朝时,还未等他去见皇帝,王全就走过来说:“赵大人,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赵邝哼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就朝御书房过去。 到了御书房,还未等小太监通报,赵邝就闯了进去,皇帝已经正坐在桌前等他。 赵邝刚想开口,皇帝已经抢在他之前说:“赵大人想说什么,朕都明白。只是肖望不同于旁人,他声望太高,朕不可能一直关着他。现在朝廷局势不稳,王氏是江南氏族,根深蒂固,在江宁府有很深的根基,况且老四又自请去了江宁,朕不得不考虑他们。朝廷眼下需要肖望这样德高望重的老臣。” 赵邝压着怒气问道:“皇上说得话,老臣明白。只是皇上是不是也应该给老臣一个交代。老臣也是两朝功臣,未必不如肖望!弑君是死罪,王氏再厉害还能翻天?” 皇帝按耐着性子,幽幽的说:“你想要的,朕给你!年前朕会命人秘密赐死杨连华!” 赵邝蓦地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惊讶,他说:“年前?还有三日就到三十了,皇上如何来及公审和告照天下?“ “朕说了,是秘密!”皇帝冷眼道:“杨连华毕竟是朕的六弟,先皇嫡子,朕要顾及皇家颜面,不可能公然处死他。而且朕会告照天下,将六皇子囚在宗人府思过。等过个一年,自然会说他身体虚弱暴毙而亡。” “可是!他犯的是谋逆的死罪,这样不明不白的关起来,岂不是叫人怀疑?” “赵大人!世人为何要无端怀疑皇家的决断?只有心中有鬼才会!况且公审的时候,会审出个什么东西,你能控制吗?”皇帝横眉怒目道。 “皇上!老臣这样做也是为了您!!”赵邝一口心血差点就要吐出来。 “够了!赵邝!”皇帝再也按耐不住,拍案而起,怒道:“你不需要次次都拿这件事威胁朕。你记住,朕一次都没有教唆过你做任何事情,你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 赵邝还想说,却见皇帝真的生气,咬着牙把嘴边的话吞了进去。皇帝脸色阴鸷,皇袍加身更显杀气腾腾。赵邝有些忌惮,退一步道:“皇上的决定,老臣没有异议,臣只有一个期望,臣要亲眼看到处死杨连华!” 皇帝面色阴沉到极点,冷笑一声道:“赵大人喜欢看死人,朕成全你,后天子时,朕会派人来接你!” 赵邝没想到皇帝痛快的答应,态度软化了许多,忙跪倒叩谢道:“谢皇上体恤老臣!” 皇帝斜眼看他,又说:“十五之后,朕会安排赵素儿离开长乐宫和你团聚。” 一听女儿可以回家,赵邝怒气才真正消了些,连连叩首道:“谢皇上!” 赵邝出去,皇上揉揉太阳穴,唤道:“王全,拿朕的腰牌去宫外请祝源来。” 赵邝出了御书房,并未直接回家,而是绕了外城一圈后,拐到了皇城最大的酒楼——如意楼。 他不敢招摇的从正门而入,而是命人将自己轿撵停在隔壁的巷子里,自己带着一个随从从后门进去。到了三楼包厢,他推门进去,雅房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见他进来,那人连忙下跪道:“赵大人!” 赵邝哼了一声,招呼他坐下,开门见山道:“秦公公,事情怎么样?” 原来与他相约的竟是内务府的管事:秦恩准。 秦恩准莫约四十岁上下,长得圆胖,细眼睛,细眉毛,看上去有些其貌不扬,但是做事情倒是勤快,嘴巴又甜,十二岁进宫,熬了许多年终于坐上管事的位置。 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丧气道:“不瞒大人,秀梅阁被王全叫人严加防守着,除了他的心腹和皇帝,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里头也没有人出了过,奴才实在没办法!” “这才奇怪。”赵邝若有所思道:“据老夫所知,那地方以前就是冷宫,早就废弃了,根本无人居住,现在被这样看着,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人?” “这……其实,昨日皇后叫奴才过去,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哦?”赵邝更奇了,说:“连皇后也问了?” 秦恩准讪笑道:“其实,听皇后的意思是,皇上大概是看上了什么人,放在秀梅阁里。” “皇上看中的人,不册封赐殿,放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赵邝皱眉,心里疑惑更大,自语道:“莫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人?” “皇后也是这个意思,才问奴才,近些日子有没有进来什么人,送过去什么东西。人倒真的没有进来过,东西都是王全往里面送,这老家伙从前是个扫庭院的贱奴,也不知道怎么就攀上皇帝做了心腹,现在爬到老子头上了!从他嘴里,真是什么都撬不出来!”提及王全,秦恩准不住的牢骚,王全比他年纪还大,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0 即瘦又矮,常常被宫里其他太监欺负,现在是咸鱼翻身,走起路都带风,早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赵邝没兴趣他和王全的过节,心思全在这古怪的秀梅阁中。 秦恩准见他沉默,就自顾自猜测道:“说起来,皇帝从前是皇子的时候,一直驻扎在北疆,是不是藏了个胡人女子或者是青楼艳妓之类身份不能公开的人?” 赵邝想了想,觉得不是不可能,只是心中隐约有个声音不断告诫他,一定要将事情弄个明白。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秦恩准就以不能出宫太久为由要告辞。赵邝命随从取出一叠钱票替给他道:“有劳公公帮老夫盯着,无伦里面藏了什么人,或者是送进去、送出来什么东西,请务必告诉老夫!老夫还有重谢!” 秦恩准瞄了眼银票,心花怒放的答应了。 另一头,王全为皇帝办事,打了十二分的激灵,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将人请进了宫。 祝源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高挑,虽不壮硕,但步履矫健,身轻如燕,走路无声,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他肤色微黑,浓眉、高鼻、大眼,虽然身着布衣,依然器宇不凡。 见他进门,杨宏文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主动起身迎道:“祝将军!别来无恙!” 祝源跪地请安道:“草民拜见皇上!” 杨宏文赶紧扶他起身道:“快起来,朕说过,祝将军见朕无需行礼!” 祝源不推辞,站起来笑道:“皇上忘了,草民已经卸甲归田,不是将军了!” 杨宏文说:“在朕心中,你不仅永远都是大玥的震威将军,也是朕永远的恩人!” 祝源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皇上,这种旧事不必再提,草民当年也就是个千户,没想到从胡人手里救出的少年是个皇子,也是巧合。只不过一晃快十年,您真的登上皇位了。” 提及年少时的事情,两人不免唏嘘,寒暄了几句后,祝源问:“皇上请草民来究竟何事?” 杨宏文正色,将自己的想法和祝源说了一通,只是略去了杨连华的身份。 祝源越听心里越奇,问道:“您是九五之尊,却要做戏给臣子看,真是奇了。” 杨宏文叹息道:“就是皇帝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朕从前不觉得,等坐上皇位才觉得辛苦,真是怀念和你纵马草原的日子。” 祝源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念头万万不能叫我家娘子知道。她盼我回来盼了许多年,要是让她知道我有这种心思,非吃了我不可!” 杨宏文想到祝源家里还有个严妻,不由得笑了,又说:“朕听说浣娘又怀了,真是恭喜,连朕都觉得羡慕。” 祝源不好意思说:“皇上说笑了,您可是有三宫六院,今后孩子肯定比草民多得多。” 杨宏文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才正色说:“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祝源道:“这事简单,我机缘巧合和鬼渊的龙合子学过几年的易容术,您只需要找个身型差不多的死囚就可以。再或者,想要做的精妙,可以请那人配合,和我演一出偷龙转凤,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杨宏文摇头道:“第二种不可,朕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祝源心里好奇,心想自己和杨宏文认识了十年,这个人少年老成,行事稳重决断,很少做没来由的事情。像这样瞻前顾后的行为不像他的作风。想必他口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个非常特殊的人。 想到这里,他好奇心完全被调起,不免起了调侃的心,于是戏言道:“听您这样说,草民好奇,不知道怎样绝妙的一个人能让皇帝劳心劳力。” 杨宏文一愣,斟酌了一会才叹息说:“他没有做错过事情,是朕为了私念对不住他。可朕是天子,有些事情不能如实告诉他,如今只有这种方式才能保住他了。” 祝源似懂非懂的点头说:“既然如此,草民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杨宏文走到书桌前,从桌下抽出一张准备已久的画像给他说:“这是去年他生辰时候,画师给他画的,如今才一年,他容貌没变过,你拿去用。有个八分像就行,其余的朕会对付!” 祝源拿过来一看,画上人是个唇红齿白,笑容明媚的俊美少年,不由赞道:“好个俊俏的公子,是不是哪位皇子?” 杨宏文含糊道:“是个皇子,其余的你就不要问了。” 祝源点头,便拿着画像告辞。 杨宏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才松下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原本只想编个兄弟的肉文,想到越扯越远。不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想让他们能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所以我正在努力的把剧情圆完,就可以happy ending。 ☆、处死刑 晚膳时,杨宏文踏进了秀梅阁。杨连华正伏案写字,见他进来,倒没意外,起身迎道:“外头的人没说皇上会来,什么吃食都没有准备。” 杨宏文说:“不忙,我来看你就走,今天说好了去皇后那。” 杨连华“哦!”了一声,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杨宏文踱步过去,看他放在桌案上的纸,皱眉道:“晚膳时候,你怎么还在写,让我看看你写什么?”说着就拿起一张纸。 纸上只有一个工工整整的隶书体大字:善。 杨宏文撇嘴笑了说:“这个字适合你,我还以为你会写个’忍’字” 杨连华说:“我写的善是老子的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既然不争,又何须忍?” 杨宏文抬眼看他说:“说得好!既然你已经到了不争不忧的境界就多吃两碗饭。不然摸起来手感实在扎手!” 好好的说两句话,又被他带到暧昧上去,杨连华哭笑不得,只能说:“贞平已经为我布菜去了。” 杨宏文放下那叠纸说:“近几日我不过来了,新年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可以告诉我。” 杨连华摇头说:“不劳皇上了,我真正的愿望,您不会答应,也做不到。” 话到这个份上,两人都知道是指什么,一下都不言语,最后杨宏文道:“行了,我走了,这几日天寒地冻,晚上你也不要出来。三十那晚守岁,我晚些过来看你。” 杨连华有种冲动,差点脱口而出:我不需要!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哥哥已经靠了过来。 杨宏文将人搂住,扶着他的后颈便亲吻在唇上。他的舌尖熟练的撬开贝齿,滑入对方的口腔内。这些日子里的耳鬓厮磨,对方似乎没了当初的拘谨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1 ,只是不曾主动回应他。 带着小小的不悦和执着,他压下头,肆意加深这个轻吻,迫使对方开阖双唇将自己的整个舌头挤了进去。他像品尝美味的食物一样,细细舔舐他口腔中的每处黏膜。 起初,杨连华还在忍耐,最后湿滑的舌头竟企图添进他的喉口。他受不住,想要用力推开他,却被死死箍住腰腹,不能动弹。男人似乎铁了心的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嘴唇,直到他过度张开的下颚开始发麻,大量涌出的津液被对方吮吸得一干二净。 胸口里空气越来越少,他憋的难过,只得试探性的用自己的舌尖去推对方,结果被抓了正着。软糯的香舌被男人含在口中,直吸到舌根发木才放过他。 这一吻也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杨连华从不知道,亲吻也能差点要人命的。麻木的双唇被唇齿磨的红肿,泛着色情的水光,格外诱人。对方松开他的一瞬间,他本能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缺氧让他脑子混沌,好半天才回过神。 始作俑者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扳起他的脸说:“我真该拿枚铜镜让你看看自己,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 羞愤和缺氧让他脸色不正常的发红。杨连华紧握双拳,咬牙怒目回瞪。可在皇帝看来却成了一种风情。他以指尖摩挲着弟弟的红唇,眷恋道:“好了,我逗逗你。别这样看我,不然我真的把你吃了!” 二十九那日深夜,宫灯早就落下。白日里鎏金铜瓦都已经湮没在一片漆黑里。那些雕梁画栋、斗拱交错的宫殿在凄冷的月光里显得诡异阴沉。此时,通向天牢幽静的小路上穿过几个快速行走的人影,都披着厚厚的黑色斗篷,遮住头脸,形同游走的鬼魅。 赵邝年岁毕竟有些年岁,平时只坐轿子,走了这一段路已经气喘吁吁,他的护卫见状连忙问道:“大人,您还好么,要不咱们走慢些。” 赵邝摇手道:“快!快走!老夫一定要早些过去。” 到了天牢门口,守卫验明了他们的身份,道:“大人,皇上在等您,您可以进去,但是他们不行!” 几个侍卫一听,忙说:“我们都是赵大人的心腹亲卫!怎么可以叫大人一个人去这种地方?” 守卫硬声回道:“赵大人,这是宫里规矩,卑职是奉旨行事!” 赵邝冲手下使了个眼色说:“你们在外面候着。”说罢,直径走了进去。 他进门,王全早就候着,见他来,毕恭毕敬的行礼道:“赵大人随老奴这里走。” 赵邝为官多年,进天牢却是头一回。周围逼仄黑暗,阴气森森。只靠墙壁上摇曳的灯火照亮脚下的路,一阵过堂风吹过,赵邝无端的就起了一身白毛汗。 他不敢四下张望,只能跟在王全后面,七扭八拐的穿过几道走廊,王全在长廊的尽头停下,敲了敲面前的木门说:“大人,皇上就在里面。” 木门吱的一下,从里面打开。屋里亮着灯,隐约看着有几个人。赵邝已经惊得一身是汗,他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门里是一个单独的牢房。一道厚重的石栏将房间隔成两边。皇帝正坐在中间,见他进来,淡淡道:“大人守时。” 赵邝连忙跪地请安,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向牢笼中间。只见石壁的吊索上绑着一个人,看样子大约十七八岁,身着素衣,披头散发。似乎被用过刑,衣服都是血污。 那少年已经是形销骨立,奄奄一息,对他进来熟视无睹,动也不动,只有起伏的胸膛还表示着一线生气。 “这……这是六皇子?”赵邝瞪大眼睛,他从未想过风采奕奕的六皇子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都说皇帝残酷,时至今日,他才真正体验。一个对于亲兄弟都能下次狠手的人,怎么能不叫人恐惧? “赵大人满意了吗?朕不杀他,自有朕的道理,让他这样活着比死更难过。”皇帝冷冷的说,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让人心惊胆寒。 赵邝连忙又跪下,磕头道:“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皇帝不理会他,又说:“他毕竟是皇家子嗣,朕要还他全尸,只会赐他毒酒。先皇生前最疼爱他,一年后,朕还是会让他进宗庙祠堂。只是这件事情,是朕和赵大人的秘密。赵邝,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吗?” 赵邝连连叩首,说:“老臣一定!” 皇帝挥挥手对王全道:“送他上路。” 王全得命,端过酒杯正准备过去,忽然就听赵邝开口道:“皇上,您不验明正身?” 王全吓得手一抖,差点弄掉了端酒的盘子,还好他背对着赵邝,所以后者并未发觉。就听皇帝开口道:“赵大人这还是不信任朕,也罢,你自己过去看看。” 赵邝颤颤巍巍的起身,他铁了心要致杨连华于死地,因此即便知道得罪皇帝,仍然坚持一定要验明身份。他小步走到牢笼前,隔着石栏,距离被绑住的人大约只有三四步远。 皇帝对王全使了眼色,王全对牢房里的一个侍卫道:“你,过去,让他抬起头。” 那人应声,走进大牢中,粗鲁的抓起少年的头发,逼着他仰直脖子,露出满是青紫伤痕的脸。 少年发出微弱的痛哼声,气若游丝,连抬起眼皮都很困难。 赵邝定睛一看,少年虽然满脸污血,失神的双眼青肿,嘴角已经迸裂,但还能分辨出昔日清秀俊逸的模样。这确实是前太子杨连华无疑! 他心脏砰砰直跳,一时心虚,遮住脸道:“可以了!可以了!” 皇帝嘲笑道:“怎么,赵大人不想再和女婿叙旧话别了?” 赵邝讪笑道:“足矣足矣!老臣跪谢皇上!” 皇帝冷哼一声,挥挥手。王全便走过去,让侍卫撬开少年的嘴巴,将一杯毒酒整个灌了进去。 不出数分钟,那少年痛的直哼,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弄的绑住手臂的铁链哐啷作响。他挣扎了莫约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开始不住的吐出大口的黑血,吐到最后发出了野兽似的嘶叫,便头颈一歪,不动了。 这过程漫长、痛苦、鲜血淋漓。赵邝看的肝胆俱裂,一动不敢动。 皇帝却开口道:“赵大人,如何?看够了死人了吗?” “老臣不看了!不看了!老臣这就回去!”赵邝面色煞白,此时只想逃离这个牢房,污血的气息已经浓烈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王全,送大人!” “赵大人!请把!”王全推开木门,请道。 赵邝三步并作两部,夺门而出,吸了几大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2 口新鲜空气,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赵邝!”皇帝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宛如从地底里传出一样,说:“别忘了,这是你和朕之间的秘密!” 赵邝跌跌撞撞的出来牢房,足足走了好一会,才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这时旁边的侍卫忽然说:“大人,下雪了!” 他听到“雪”字猛的一惊,抬头望天。果然黑洞洞的天空中飘落了点点银白色的雪花,缓缓的落在身上、地上。 侍卫道:“大人,此时下雪,是瑞雪,是吉祥的雪。只是马上地滑了,您早点回府。” 赵邝喃喃自语道:“是的!是的!瑞雪!是瑞雪!快!快!送老夫回家!” 几个侍卫一听,连忙将他架起,加快脚程朝宫外赶去。 雪花越飘越大,越来越多,很快连他们的脚步都湮没了。 作者有话说:快马加鞭的情节........ ☆、除夕夜 大年三十,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是一片喜庆祥和的场面。宫里早早就准备下了,张灯结彩,好不喜庆。前一日下了一夜的雪,给宫墙砖瓦添上一层银妆,更多了些祥和肃穆。 大玥从开国起到杨宏文的天启,已经走过了一百八十多年,十个皇帝,杨宏文是第十一个。 他是新帝,母亲又早早过世,先后也随先皇去了,宫里没有长辈,嫔妃和皇后加起来不过寥寥几人,还都是他做皇子时候,宫里赐的侍妾。所以这一年的三十,后宫中要比往日冷清些。 皇后不愿冷场,就叫宫人们准备了许多节目,又用红绸、灯笼、对联、窗花等将后宫布置的红红火火。 晚膳时,帝后受过众人朝拜问安,便各自坐下。皇后对杨宏文说:“皇上,上次臣妾说的给后宫增加些姐妹的事情,年后便办了吧!来年也热闹些!” 杨宏文心里有事,随口道:“也好。” 皇后说:“臣妾拟了些人选,等会给皇上看看。” 杨宏文说:“不必,你做主就行。” 皇后嗯了一声,突然又说:“皇上心里有没有中意的人,即使是身份不高也无所谓,臣妾给您做主。” 杨宏文看向她问:“皇后为何这样说?” 皇后贝齿咬了咬下唇,决定还是说出来道:“近些日子,臣妾听说皇上时常去西角的秀梅阁。”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夫君的表情,生怕说了他不高兴话,惹他生气。谁知皇帝并未有任何表情,只说:“宫里人也学会嚼舌根了。” 他话虽平淡,但在皇后听来还是吓了一跳,她脸色发白,说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关心皇上。” 杨宏文说:“朕没有怪你,只是关心则乱,以后那些莫须有的话,你少听!” 皇后唯唯诺诺的应道:“臣妾明白!” 杨宏文想了想,又说:“朕去那里,是有别的事情,和你想的无关,明白吗?” 皇后忙点头道:“臣妾明白!” 杨宏文放柔了声音道:“朕知道你辛苦,年后朕会多来看你。” 皇后高兴的红了眼圈道:“谢皇上。” 杨宏文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像父亲一样偏爱。对于妻子和其他妾侍,即使不能做到一视同仁,至少雨露均沾。可现在他对于面前温柔娴熟的皇后和频频献媚的嫔妃,竟然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甚至连她们身上所带着的脂粉熏香都让他觉得难过。 就在刚刚,皇后提到了秀梅阁,这三个字所包含着到东西让他心头一热,许多抑不住的情感一起涌了上来。他不得不费劲了心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表露出异样。只是连皇后都注意到这处地方,看来是要给“那个人”换个住处了。 接下来,各宫的贺礼祝词轮番而来,又派人给几个王侯功勋和重要的臣子送去了年菜,等到一切结束,杨宏文已经是酒过三巡,步态微微不稳。 皇后心痛夫君,问道:“皇上去臣妾那,臣妾给您煮些醒酒的汤。” 杨宏文去冲她摇手道:“皇后去休息,朕想一个人走走。” 皇后不甘心道:“天寒夜深,皇上可要小心身体。” 杨宏文却说:“朕要一个人去,谁也不许跟着!” 皇后碰了钉子,心里难过,却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哀婉的坐下看着夫君迈着瞒珊的步子走出去。她心中有个念头:皇帝现在一定是去那个地方,那个诡秘莫测的秀梅阁。 杨宏文哪儿也没去,而是匆匆脱了皇袍,换了身侍卫的衣服,直奔西偏门。 那里早有人候着,见他过来,连忙下跪行礼,被他一摆手拦住说:“别了,规矩你们都懂!” 那几个人都是北疆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心腹,自然什么都明白。其中一个说:“皇上,真的不要属下们跟着?” 杨宏文点头道:“都不许来,朕明日回程。”说着就直奔门外去了。 远远的停着一辆马车,就和寻常百姓所用的差不多。杨宏文走过去,拉开门,就见杨连华已经坐在里面。 杨连华见他一身普通侍卫打扮,又满身酒气,嘴巴张的老大,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这幅样子?” 杨宏文纵身上车,敲了敲车壁说:“走了!”前面身着黑夜的车夫便扬起马鞭驱车而去。 “我们要去哪里?”杨连华问坐在对面的哥哥。他也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短衣,做普通人打扮。半晚时刻,王全就送来这身衣裳嘱咐他一定要换上,一个时辰后,就有人将他从秀梅阁里带出来。他被塞进马车等了许久,直等到浑身的热气都跑光了,才见到姗姗而来的皇帝。 “去看我娘亲。”杨宏文说。 “啊?”杨连华惊讶道:“你母亲不是应该在宗庙里?” “不在。”杨宏文的口气有些生硬道:“从前,父皇不许。后来我也觉得她在那里面对着杀死自己的人不会高兴。我为她另寻了一处地方。” “可是,她是你母亲,应该受到追封。你这样她连身份都没有。” “她不会在乎的。名分这些东西是做给活人看的。” 说到这样的话题,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沉默。马车由缓而疾,脚下的路也越来越崎岖。杨连华以前也很少出宫,只能从颠簸的车身判断他们似乎是往城外的山间跑。不知走了多久,他被对方身上散发在狭小空间里的酒味熏得微微犯困,眼皮刚想合上,马车蓦地就停下了。 “到了!”杨宏文扶着弟弟下车。 这是一座两进三院的宅子,分成外祠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3 堂和里屋两部分。 大约知道他们要来,房门口已经有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在候着。杨宏文领着弟弟走过去,老人连忙跪地道:“老奴给皇上请安!” 杨宏文拉过弟弟道:“这是秦伯,这里的管事。”又对老人说:“这是朕的六弟。” 老人又毕恭毕敬对杨连华磕头道:“给六皇子请安。” 杨连华冲他点点头,好奇的打量了周围一眼,问:“这是哪里?” “你进去就知道。”说完,杨宏文便领着他进门。 穿过前院,就是祠堂,装饰的古朴清雅,桌案上已经供奉起来糕饼瓜果,两边点着长明灯,中间奉着香。檀香寥寥升起,熏得屋子里暖意洋洋。再往里,就是一尊紫檀木的牌位,书写:先母秦氏名莲儿之灵位。 两人进去,关了门。杨宏文走过去,双腿跪下,叩拜,又给母亲上了香,才起身对杨连华说:“过来。” 杨连华慢慢的走了过去。 杨宏文过来牵他的手,他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大步。杨宏文却执意的拉住他,拽到身边。 “见过我母亲。”杨宏文的手指亲密的箍在他的腰上,指着牌位说。 杨连华望着牌位,心里发怵,撇开头道:“在你母亲面前不要这样!” “我带媳妇儿来见她老人家,她只会高兴!”他将头埋在弟弟的后颈上,使劲的嗅了嗅。 “谁、谁是你媳妇儿?!”杨连华不悦的转头,想从他的禁锢里逃开。 谁知箍在腰间的手更加收紧,男人微醺的气息附在他耳边说:“被我干过这么多次,还不算我媳妇儿?” “你!”杨连华被他露骨的话说的无地自容,又是在对方母亲的灵位前,更觉得羞愧难当,气道:“你的妻子是皇后,再不然还有妃子、妃嫔。我是你弟弟!” “可是......”杨宏文的手摩挲着他的侧腹说:“我现在一点不想干她们,我就想干你!” “你喝醉了!”杨连华用力去推他强壮的手臂道:“别在你母亲面前说昏话!” “你味道真好闻。”此时,杨宏文的酒劲完全上来,他用脸颊和嘴唇蹭在弟弟后颈上,喃喃道:“刚才在车里,嗅到你的味道,我就忍不住了。” “皇上!外面有人!”杨连华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提高声音提醒他。本来醉酒的人力气就蛮横,加上他不知怎么就和发情的野兽一般,让人更招架不住。 “没有命令,我就是拆了这房子也不敢有人进来。”杨宏文惦念着这个人一晚上,终于可以碰他,不免起了邪火,已经不管不顾的去脱他的衣服。 “够了!杨宏文!放开我!”眼见衣襟被剥开,杨连华愤怒的叫起来。他可以忍受他的任何触碰,唯有在先人面前做这样龌龊的事情,他万万不能接受。 结果他不断扭动身体却更在男人身上点起了火,杨宏文强硬的拧起他的手臂,一手禁锢住,一手去撕扯他的腰带。 杨连华气急,也不知哪里涌出的力量撑开他的手,回头转身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杨连华这一掌用足了力气,打完后他的整个手臂都麻了。 杨宏文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一掌,身体踉跄着后退一步,在抬起头的时候,嘴角溢出一丝血痕,迎着烛光下格外狰狞。 屋里动静似乎引起了外头人注意,连忙有人在门外问:“皇上?您没事吧?” 杨宏文望着弟弟惊恐的眼神,沉声道:“没事!谁也不许进来!” 门外人应了声,就毫无动静。 杨连华有些懵,他只想推开这人,没想到下手会这么重,看对方面目不善,一步一步走过来。他双脚已经开始发颤,本能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杨宏文双目发红,见了血气点起了他身体中的暴虐之意。他本无意于在母亲牌位前做这种事情,不过是好几日没有机会碰他,借了几分酒意戏弄一下他,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杨宏文有些恼火,脸上的痛和身体的情欲像两股燎原之火碰撞在一起,扑了过来。 杨连华不断后退,后腰一下撞在桌子上,他回头一看,已经是死路一条。再看前面人吓人的眼神,心里明白今天是逃不了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一直为了不能拜祭父母而闷闷不乐,结果却被哥哥抓来遵纪他的母亲。拜就拜了,还要被当众羞辱,真是新仇旧怨一起浮了出来。索性把心一横,要死也要将心里郁结已久的话说出来。 “你站住!杨宏文!”他高声叫道:“今日你母亲在上,有些话我一定要说!” 杨宏文正想将他就地正法,见他一脸肃穆,怒目圆睁的样子,便停下戏虐得说:“怎么,又玩什么花样?今日过年,我就给你一分钟,让你过个嘴瘾。” 杨连华又恼于他轻慢的样子,严厉道:“皇上!我一直尊你为皇上、我的哥哥。即使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这皇位来的有多不光彩。可我还是尊敬你。因为在我看来,父皇的众多孩子里你确实是最果敢、沉稳、最有城府、也是最知百姓和军士冷暖的人!你口中无视你的父皇,也曾在我们这些孩子面前亲口赞你一直冲锋在前,又和士兵同吃同住,为我大玥立下汗马功劳!即便是他,在这点上也未必如你!所以,即使你亲口承认谋害父亲,嫁祸于我,我依旧尊你皇上!就是觉得或许你做皇帝真的比我合适!我不如你!” 他一口气说了整段话,吸了几大口气,身体也因为激动而不停的抖着。 杨宏文抿着嘴,沉脸看他,点了点下巴,说了句:“继续!” 杨连华又说:“你不断强调父皇无视你、杀死你母亲。我信了,或许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太过偏侧。你用这个理由弑父,我不恨你,因为这也是我的疏忽。你用这个理由将我囚禁、百般折辱我,将我变成不男不女、不雌不雄,任你发泄的废物,我也忍了!哥哥,事到如昨日,我并不恨你。可是,今日我才发现,你虽说的一切都是借口!哥哥,你心里没有父皇亦没有你的母亲!你只有自己!这都是你为了开脱自己犯的错误找的借口而已!杨宏文!你是懦夫!” 说出这一切,他长舒缓一口气,再咬牙,把眼睛一闭,心想不论对方对他做什么都值得了! 杨宏文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动怒,他神情有些古怪,向前走了两步道:“把眼睛睁开!敢说还不敢看我?” 杨连华缓缓把眼睛张开一道缝,哥哥已经离他很近很近。无论做出多么义正严辞的模样,他还是从心底畏惧于这个人,睁开眼睛的同时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4 ,他低下头。 “你说的很对,杨连华!”杨宏文幽幽的说:“我所做的一切,的确为了自己、为了皇位,但那又如何?你以为,其他皇子就服气你?你以为杨炎就不想做皇帝?皇权之下,一切皆有可能。只要登上这个位置,谁又在乎曾经做过什么?杨连华,你如此天真、愚钝、可笑,若不是父皇一味偏宠你,你能活到今日?你知道我们的大哥怎么死的?你以为你母亲手上不曾染过鲜血?身为皇子,本就活着荆棘之中,不武装自己,只会死无葬身之地。像你这样的一朵娇嫩的花......”他忽然一把抓住弟弟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几乎是面贴面说:“就只能活着我的胯下!” 杨连华面色煞白,摇着头避开他的脸说:“我不信你的话,大哥是死于天花,那年京城天花爆发,防不能防,民间也死了许多人。你不许污蔑我母亲!况且她为何要这样做?” “当年你才四岁,什么都不懂,大哥聪慧贤德。群臣上议,自古有立长不立幼,立贤不立嫡的训诫,望父皇改立大哥。结果三个月后,他就死于天花,那时候,他已经十五岁,早过了容易染病的年纪。你说,这还是意外吗?”杨宏文不放过他,步步紧逼。 “够了!你、你不要再说!”杨连华捂住耳朵道:“即便这样,也不一定是母后!你诽谤她!我不信!” “我不需要你信!”杨宏文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望向自己说:“时至今日,你还觉得我和你做的事情,是为了羞辱你?好!好!无所谓!你怎么想都行!反正我们的日子还久,我尽可以换着法子折磨你!现在!我要你跪下,在我母亲牌位前面忏悔!没有命令,不许起来,要是让我见你睡着了,或是半点偷懒!回去就让你的小奴才发配刑私房!”说到最后,他心里浸满了酸水,连声音都开始发抖。为了不叫弟弟看出来,便将他拎小鸡似的提起,摁在桌前,让他跪倒俯在石板地上。 他们出宫就晚,这样一折腾也到了后半夜。杨连华早就疲惫不堪,身上衣服也单薄,往地上一跪,只觉得寒气逼人,四肢瞬间就冷了下来。他打了个寒战,身体也开始哆哆嗦嗦,可双手拳头紧握,咬着牙一声不吭。 杨宏文乘兴而来,本意是带着他来见见母亲,再温存一夜,过过宫外头不受拘束的日子。结果败兴而至,再看弟弟默不吭声,平时爱哭的他却一滴眼泪没掉,更动了真气,心想必须磨掉他所有的锐气才好。如若不然,就以他们的特殊关系和特殊身份来说,迟早会惹出祸端。 “谁都不许帮他,不许送水和吃的!不许点炭火!更不许送软垫!朕天亮再来! 他铁了心要罚他,冲着外头撂下狠话后就扬长而去,独留弟弟跪地思过。 走出门,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银月当空,照亮了地上的积雪,将院子衬得蒙亮,一切都显得素白纯净,就像那个人一贯给他的感觉。其实,他只要保持原样就好,杨宏文心想。他并非一定要知道这些。如果可能,他宁可弟弟一辈子活在琉璃塔内,从前是父亲保护他,今后自己也可以。只是他气不过,一生中他从未如此用心的对待过一个人,从前对母亲是没有机会,如今对他......可他看自己却是污秽龌龊。他忘不了杨连华最后的轻蔑的一瞥,宁可受罚也不向自己求饶认错。原来语言和眼神是真的可以伤人,杨宏文第一次体会到万箭穿心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好,下一章上肉! ☆、喜欢你(高h,跨年奉献完整的肉) 这一夜过得心惊胆战,谁也没有睡的安稳。杨宏文直到天蒙亮才勉强閤眼,不一会就梦见弟弟昏厥倒在地上,手脚冰冷,没了吸气。他蓦然惊醒,一看,太阳早已经挂在天上。他匆匆起身,连唤人来洗漱都免了,胡乱套了衣服就直奔祠堂。 一进门,杨连华还径直跪在地上,身形并未摇晃。他松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结果靠近一看,那人双目紧闭,头低低的贴在胸前,虽然保持腰杆挺直的样子,其实早就冻僵了。 杨宏文大惊,赶忙伸手一摸,触手冰冷,毫无生气。再探鼻息,还好!还有气息在!他已经惊得满身的冷汗,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大叫道:“来人!快来人!” 秦管事带着两个小厮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道:“皇上!怎么了?” 杨宏文气的大叫道:“你们是死人吗?人都这样了,也没有人来通知朕?” 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秦管事毕竟和他相处多年,最先镇定道:“皇上,这、这是您吩咐的,不许人过来看!” “好了!好了!别废话,去打热水来!” 杨宏文将人抱进了自己房间,轻放在床上,再探他的体温,已经变得很凉,且面色青灰,牙关紧闭,双眼一点生气也没有。他一拳击在床沿,骂自己真是愚蠢!竟真让他在寒冷的冬夜里跪了整整一夜! 秦管事带着两个小厮慌乱的端了几盆热水进了。杨宏文摸了摸水温,皱眉道:“不行,太热。” 秦管事道:“皇上,老奴已经叫人去烧了更多热水,等会泡进盆里,回温会快些!” 杨宏文怒道:“混帐!冻僵之人最忌泡热水澡!放在这里,统统滚下去!” 秦管事哪敢久留,赶忙连滚带爬的带着下人走了。 杨宏文拿手巾沾湿了热水捂在弟弟额头上,给他解开衣服,盖了厚厚被子。 等了一小会,杨连华冻僵的眼皮似乎微微颤动,有回暖的迹象。杨宏文又摸了摸他的皮肤,觉得这样下去恢复的实在太慢,心中煎熬。忽然,他灵光一现,心里有了主意。 他将弟弟的衣裳全部褪去,剥得和初生婴儿一般。又将自己所有衣服尽褪,钻进被子里,将冻成冰人的弟弟紧紧抱在怀里。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样面贴面的靠在一起,可是每一回都像看不够似的。怀里的人冰的已经不像活人,杨宏文心有余悸,要是再迟些发现,后果不敢再想。 他细细亲吻着弟弟的脸,从眉骨到眼角,再到鼻尖、脸颊、下巴,最后是泛白的双唇。火热的舌尖仔细的描绘了双唇的轮廓,他意犹未尽,轻轻舔弄紧闭的唇缝,终于找到了缺口,钻了进去。 这样的方式似乎很快奏效,杨连华紧闭的双眼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僵硬的身体也开始软化,体温也逐渐回流,整个人有了生气。 杨宏文见状欣慰许多,他吮吸着弟弟的双唇,肆意深入。 “嗯......”杨连华终于发出闷哼,他渐渐清醒,却觉得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他难过,发出声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5 音抗议。 可这细小的呻吟对杨宏文而言是一剂春药,他好几日不曾碰过弟弟,有些把持不住。将他唇齿越分越开,尽情享受个够,才移到细致的脖颈上,叼住弟弟微微突起的喉结,用牙齿轻轻研磨。 杨连华反应越来越大,身体热度升的很快,灰白的皮肤也有了血色,只是还未真正清醒。他梦魇似的扭动身体,一只手软软抬起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大山”。 杨宏文见他样子实在可爱诱人,便低头到他胸前,戏弄起两颗樱红的乳珠。乳首不断被刺激,更加嫣红充血。杨连华皱着双眉,身体微微向上弓起,喉咙中的呻吟也越来越大。 “嗯......嗯......啊......嗯......” 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却不曾真正睁开眼睛。杨宏文逗弄了好一会,才放开已经被自己舔弄得几乎涨大一倍的乳头,一手向他腿间摸去。 漂亮的男根还在草丛里蛰伏。杨宏文浅浅一笑,熟念的抓起来缓缓揉搓。这一来,刺激更大,杨连华弓起的身体扭动更大,想要甩开握住命根的手。只是身体的本能更诚实,被轻轻拨弄几下的阴茎已经变大变硬,很快就挺的笔直。 “啊......嗯.....啊......”细细的鼻音已经转化为真正的喘息,杨连华始终没有张开的眼角分泌出些许液体,被杨宏文看见,一一吻去。 “你再不开眼,我就做到底了!”杨宏文好整以暇,一边撸动弟弟硬得发烫的阴茎,一边说:“你明明就很渴求我,每次稍微一弄就爽成这样,何苦说些惹你、我不痛快的话呢?” 杨连华别过头,始终不肯睁眼,眼角的液体却源源不断的溢出。杨宏文扳过他的脸,将那些液体悉数舔去,再次亲上他的唇齿,直将他亲到呼吸困难,用手不断推搡自己为止。 “哈啊、哈啊!”杨连华大口喘气,五官皱成一团,终于睁开双目,狠狠瞪了哥哥一眼。 杨宏文邪邪一笑,用手指不断撩拨他腿间的阳物,直逼得粉色的茎头吐出了透明的淫液。他沾了一些体液,抹在自己双唇上,然后又去亲吻弟弟。 杨连华使劲推他,却像推在肉墙上,根本用不上力气。哥哥的唇舌上咸涩湿滑,他知道那是什么,整个人红的好似煮熟的虾米。 “自己的味道好不好吃?”杨宏文放开他后,附在他耳边低语。 “你、你只会做这样的事情!”杨连华终于发音抗议,他声音还有些嘶哑,带着鼻音。 “做怎样的事情?”杨宏文望着他包含水色的双眸道。 “你放开我!”杨连华说。 “放开?”杨宏文挺身,将自己怒涨的肉棒贴在弟弟阴部,连根大小、颜色不一的阳物烫贴在一起。“你的小弟弟比你诚实的多!” “你、你真是.......”杨连华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我怎么?”杨宏文一边用自己的肉棒磨蹭着他的肉棒,一边说。 杨连华不接话,只是一味的捂住脸,不让他看自己因为按耐不住的情欲而发红的眼睛。 杨宏文将自己的肉茎和弟弟的一同握住,上下撸动,从缓到急,从轻到重。来回几次,就让弟弟肉茎顶端的淫液越淌越多,流到两个人的茎柱上。 “你的淫液都流到床单上了。”杨宏文有意戏弄道。 “你逼我、每次都逼我.......把我变成这样......”一夜的憋气、委屈、气恼还压在心上,杨连华喘息着控诉道。 杨宏文拉开他的手,对着那双黝黑的双眸说:“我不是逼你,杨连华,我是喜欢你!” 那一瞬间,杨连华有些迷惑,他怔怔的望着哥哥,不太明白对方口中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宏文将手掌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感受着暖暖得皮肤下有力的跳动。 “我是喜欢你的,不是兄弟的情谊,是一个男人对爱人的喜欢。”他再次说。 “......你又说些昏话!”沉默许久后,杨连华垂下眼帘说:“你怎么会喜欢我?我是你弟弟,亲弟弟!” “那又如何?”杨宏文挑眉道:“我是皇帝,天下之大为我王土,我说喜欢就是喜欢,你是我弟弟又怎么样?能不能做的事情我们都做过无数次了!难道还不许我真心待你?” “你真是疯子!杨宏文!你是皇帝,想怎样都好,不要说这样的话诓我!”杨连华将头别过一边说。 “我诓你做什么?”杨宏文好笑道:“君无戏言,杨连华。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我对你的心意。” 杨连华没有说话,满面通红,将脸低低地垂下,恨不得埋进被子里去。 杨宏文不逼他,毕竟他也是头一遭对人说出这样动情的话,两人肌肤像贴,裹在被子里,热得能流下汗来。 腿间的阳具还硬着,并没有因为一时分神而软下,他无奈的扯扯嘴角,凑到弟弟耳边问:“你带那个膏了吗?” “什么?”杨连华闷闷的问,下一刻却反应过来,羞得捂起耳朵道:“我为什么要带那个出来?” “那就只能先让你泄出来了!”杨宏文说着,一把掀起被子,钻到弟弟两腿间。 “你做什......啊......”杨连华刚想说话,却不由自主的叫出声音。原来哥哥已经含住他的阴茎吮吸。 刚才有些软下去的茎柱禁不住温热的口腔刺激,几下就重展雄风。杨宏文有意要叫他泄出精,吞吐的速度很快,配合着手指上下撸动。杨连华喘得厉害,整个腰背都向上弓起。 “哥哥.......啊.......哈啊.......啊......”他脑子空白一片,全身的血都流向了两腿间的器官。杨宏文却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他,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行了.......吐出来.......啊......啊啊......不行.......”杨连华胡乱的叫着,双手紧紧绞着床单,他觉得整个人都要化在哥哥口中。 白灼的体液射出来的时候,他尖叫,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胸口剧烈的喘气,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筋挛。 杨宏文从他腿间起身,微黑的肤色有些泛红。他邪邪一笑,当着弟弟面将嘴里的精液吐在手掌中。 “很多。”他将手掌递到杨连华眼前说。 “......”杨连华说不出话来,两眼失神的望着哥哥。 “会让你舒服的。”杨宏文亲了下他的鼻尖说。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6 他用指尖沾了手掌里还有余温的精液,缓缓的推进那个空虚已久的入口。 高潮来的太快太突然,杨连华身体软软的还未从余波来缓过劲,后穴点肌肉又被手指撑开。他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怔怔的胡乱抓住手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随着不断被推进的精液做润滑,手指进入的顺利,很快从一根变成两根。杨宏文细细摩挲着肠壁,炙热柔软又有弹性。他熟悉这条可以让他欲仙欲死的甬道,轻松找到里面藏着的敏感点,用指腹轻轻揉按。 杨连华刚刚泄过,没有那么快恢复,却被他刺激的只想尖叫。他只好将手背塞进自己嘴里,紧紧咬住,不让自己发出淫靡的声音。 杨宏文见状,用空闲的手将他手背抽出,用自己的双唇堵上,与他唇舌纠缠,然后又将插在他体内的手指曾加到三根。 被撑开的肉穴入口愈发的涨,杨连华难过的动力动腰。杨宏文抽出手指,将他的大腿朝两侧大幅度的分开,又用枕头垫在后腰下,让整个屁股抬高。 杨连华以为他要准备进入自己,后穴越发泛酸,咬了咬下唇等待着那东西的来临。 杨宏文却又低头,俯身到他腿间,将他双臀微微抬高,露出变得柔软的后穴。他仔仔细细的瞧了瞧即将接纳自己粗硬肉棒的入口,浅浅的粉褐色,紧致的闭合着,外头一圈都沾上了自己涂上去的体液,性感、淫荡。于是他将鼻尖凑过去,轻轻嗅了嗅,满满都是弟弟精液的味道。还好!他喜欢! “哥哥!不!皇!上!你做什么?”杨连华的声音惊异的变了音调,九五之尊男人竟然在舔舐他觉得最肮脏的地方。他惊得整个人直起身体,大声叫起来。 “不!那个地方!不要!脏!”他语无伦次,身体却被紧紧按住。男人最大的分开臀缝,柔软粗粝的舌头来回舔弄着穴口的褶皱,甚至企图钻进去。 杨连华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是落叶一般,他脑子一片白光,嘴里喃喃重复了那几句话,身体却可耻的热到发烫。两腿间的阳物再也按耐不住,穴口每一次被舔舐,前头的阴茎就更加硬一分。 最后,他被逼出的生理性泪水弄湿了一片床单,哥哥才放过他。被伺候了许久的入口已经湿软酸痛到了极点,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才能缓解这种感觉。 杨宏文倒是得意,他很满意身下这个人每一处敏感的地方都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 “我要进去了,亲爱的弟弟。”他特意在弟弟两个字上咬音很重,故意刺激他一样。 下面的肉棒早就涨的厉害,甚至微微发痛来抗议主人忽视自己许久。一碰到肉穴的入口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他进入的很慢,一点一点,故意让穴口记忆下自己粗物的形状,这样的举动逼得杨连华不断抬高后腰,催促他赶紧整个没入。 插入这个身体的感觉太美妙了!杨宏文每次进入弟弟身体里的时候,都由衷的这样想。他积压了很久,一插到底后便再也没有耐心,箍着弟弟的腰便开始猛烈的撞击。每一次插入,两个沉甸甸阴囊都重重撞在会阴处。很快杨连华白皙的大腿内侧便被他浓密黑硬的毛发磨得一片红痕。 杨连华分不清是痛是爽,被撑到最大限度的肉穴紧紧吸附着不断在里面开拓的肉物。他嗯嗯哈哈的哼叫,刚刚恢复的体力很快就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杨宏文知道身下人昨夜辛苦,所以撑不了多久,便用快速战的方式尽早结束。 杨连华不知为何,这次的身体尤为敏感。每次身体里那根肉棒抽出和插入都刮的他肠壁酸麻,仿佛敏感的麻筋布满了整个肠道。哥哥还没抽插几回,他自己的阳物已经爽到流出水来。 实在太想射出来了!他伸手颤颤巍巍的为自己手淫。这一回,杨宏文没有阻止。他眯眼,欣赏着弟弟在自己面前自渎,这种视觉刺激让他深埋在对方体内的肉棒又涨大几分。几次重重的撞击后,杨宏文快到高潮顶端,他捂住弟弟自淫的手,对他说:“一起来!” 杨连华精神一片混乱,眼前闪耀着五光十色的光芒,杨宏文的脸便嵌在这片光辉里,耀眼的灼痛了他的眼睛。过分的欢愉之后紧随而来的却是巨大的恐惧。他忽然感到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模糊,仿佛一直置身在不同的幻境里,连对方触手可及的脸也越来越远。 “哥哥、哥哥......”他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终于射的对方满手、满身都是。 作者有话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赵素儿(情节) 高潮褪去,两个人都疲累,尤其是杨连华,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杨宏文待自己肉棒软化才眷恋的抽出,惋惜得看着自己的子孙液流得一床都是。 “下次,得找个塞子将它们堵在里面。”杨宏文本着一种雄性对伴侣的占有欲戏言道。 杨连华无语,他累到极点,脑子却混混沌沌的反复出现哥哥说的话:杨连华,我喜欢你! 喜欢我?为何喜欢我?最开始时不是说一直恨着我吗?他无奈的扯起嘴角。这个动作却被哥哥看见,他赤身裸体的压了过来说:“你笑什么?我干的好不好?” 杨连华简直无语了,费了好些力气道:“别,身上脏!” 杨宏文不依不饶,捉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边摩挲道:“快告诉我,有没有舒服?” 杨连华没想到这个看似严肃老成的哥哥怎么会有这样胡搅蛮缠的一面,他索性将头埋在被子里不去理他。 两人胡闹了一会,外面早就日上三竿。杨宏文甜腻腻的搂着弟弟的身体,根本不想起床。杨连华拗不过他,只好说:“大年初一,你不在宫里,里头人急疯了。” “我和他们说过,昨夜多喝了几杯,今日晚起。昨夜你欠我的,让我抱一会又能怎样?” 一提昨夜,杨连华不由得伤感,又沉下脸没有言语。 杨宏文早就将昨夜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于是主动逗他,想叫他也忘记。只是两个人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得外头吵吵嚷嚷,一阵喧闹。 杨宏文皱眉,心道是哪些个奴才如此不懂规矩?这时,房门被叩叩敲了两下,秦管事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响起道:“皇上!王公公来的急报,说是一定得请您马上回去!” “什么事!”杨宏文问。 “这......”秦管事有些欲言又止。 “只管说!”杨宏文不悦道。 秦管事一跺脚道:“长乐宫的一直在闹,说您不去就要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7 出人命了!” 长乐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从前杨连华住的太子宫。 床上的两个人一听,都有些意外吃惊,不约而同的互看一眼。杨连华反应过来道:“你是不是将素儿关在长乐宫了?” 杨宏文沉默的点头。 提到赵素儿,自然又想到那个尴尬的天牢相会,杨连华皱眉撇开脸,默默去拿自己的衣裳。 而杨宏文则心中三智五猜,也没有个头绪。他许久不曾去看过赵素儿,但一应东西都不曾缺过,怎么大年初一闹起来。 两人匆匆擦洗穿戴了出来,杨连华也顾不上院中仆役异样的眼神,和杨宏文一起登上回程的车。 一路上,杨宏文几欲开口,对方却一直脸朝窗外,不愿看他。最后还是杨连华左思右想,才问:“皇上,你把素儿怎么了?” 杨宏文道:我能把她怎么样?她好好的待在太子宫里!” “可你对她.......你辜负了她!还侮辱了她!”杨连华想起狱中那幕至今还有些反胃。又想到眼前这个人平白就玷污了一个女子的贞洁,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辜负?侮辱?”杨宏文嗤之以鼻道:“那是你并不知道她究竟是何种人!” “何种人?”杨连华嗤笑道:“皇上忘了,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父皇亲选的太子妃!” “是前太子妃!她现在只是个罪妇!我不杀她还好吃好喝供着她,已经够仁慈了!”杨宏文生气的说。 狭隘的马车中顿时气氛又显紧张,两人温存了一早的气氛已尽数消散,都别开脸各自不看对方。 回到皇宫西侧门口,王全已经带着一个心腹的小太监在门口候着。杨宏文一把拉过弟弟的手道:“现在是白日,你不能就这样回去,也不能让你去长乐宫,我让王全的人给你换身内侍衣服,你去宸明宫等我。” 宸明宫是皇帝寝殿。杨连华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杨宏文知道他还在怄气,苦笑着挥手,叫人带他走,自己则直奔长乐宫。 长乐宫在皇宫东侧,有独立的围墙和东南西北四个门,由显太子尊贵。 杨宏文才迈进寝殿大门,一个青瓷花瓶就轰得砸了出来,碎了一地。 “大胆!”王全大骂:“皇上在此!谁敢造次!” 寝殿里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一片,都不敢吱声,就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裳凌乱的女人正操起桌上另一只花瓶准备往地上砸。她四周凌乱不堪,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地上都是瓶瓶罐罐的碎片。 那女人一见杨宏文进来,发出凄厉悚然的怪笑道:“皇上!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杨宏文阴沉的盯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脸庞依旧姣好,可是头发却杂乱无章,身上的华服满是污水和碎屑,有些地方被划破了,甚至露出了里衣,哪有一丝太子妃的尊贵模样。尤其一双含情带水的美目凶光毕现,几近癫狂。 “你要见朕做什么?”杨宏文皱着眉头问。 “皇上,你也这样无情,用完奴家后就弃之不顾了吗?”赵素儿凄然开口,讥讽的一笑。 “不然呢?”杨宏文有些可笑的反问:“你父亲叫你来勾引朕,朕也满足了他。如今尘埃落定,你还指望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我爹...我爹说只要我照他话做,就给我自由!你们都骗我!”赵素儿泪眼婆娑的尖厉控诉。 “那是你爹给你的承诺,十五之后,朕就让你们团聚,到时候你自己和他要去!”杨宏文不屑道。 “不!不!不!你不能送我回去!不能!我不回去!”赵素儿一听回家,立刻发了狂似得吼叫道,朝杨宏文冲了过来。几个小太监手急眼快将她按在地上,一时场面更加混乱。 赵素儿撒泼似的在地上翻滚嘶吼,瘦小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下掀翻了几个太监,直冲到皇帝面前。 “护驾!护驾!”王全高声叫喊,呼唤外头的护卫进来。 “闭嘴!”杨宏文怒吼一声,上前大跨一步,一把掐住赵素儿的脖子道:“你有什么好好和朕说,朕不伤你。不然今日就将你办了!” 底下人一看龙威震怒,一起跪在地上不敢大声喘气。赵素儿被擒住了脖颈,呼吸困难,挣扎了几下就只有进气没有呼气。可她已经疯癫的扯起嘴角大笑起来,喉咙发出摩擦金属般的声音道:“你不能杀我!皇上!你不能杀我!” “哦?朕为何不能杀你?”杨宏文冷眼道。 “我知道你的秘密!杨宏文!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没有瞎!”赵素儿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直呼皇帝名讳。 杨宏文面色晦暗,杀气腾腾,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赵素儿已经眼翻白目,快要晕死过去! “你......想要他!不是......我!你要......干的是......他!”赵素儿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王全一听,冷汗直冒,对跪在地上的一众人道:“出去!都出去。”赶鸭子似的将大殿里的人全部哄走。 杨宏文这一刻是真的想置赵素儿于死地,他丝毫没有放松力道,眼里的杀意已是分明。 “你......不能......我......有他的孩子!”赵素儿拼尽全力终于挤出这几个字。 杨宏文自长乐宫出来,一时浑浑噩噩,回到宸明殿时,仿佛做了一场大梦。他步履阑珊,遣散一应宫人,独自踏入寝殿。 杨连华一个人困在屋里,来回踱步,也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步。终于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等到了杨宏文,还未开口先见到对方异样的脸色。他心中咯噔一下,赶忙问:“她出了什么事情?” 杨宏文望着他清明的眼神,心思复杂,这个孩子来的始料未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赵素儿骗他,于是当即便叫人去请孙世普。 孙太医风尘仆仆的赶过去,一搭脉,老头子也不知道该道喜还是道忧,只得对皇帝说:“皇上,是喜脉,大约两个月。” 两个月正是天牢中的荒唐的淫事。 赵素儿阴测测的笑了笑道:“这孩子可是您和他一起造来的,高兴吗?皇上?” 杨宏文也不废话,道:“你确定是他的?” “那次以后我就被你关在这个地方,除非,你怀疑这殿里的太监是假的!”赵素儿挑衅似的说。 “你想要什么?”杨宏文冷哼一声问。 “我要自由!皇上!”赵素儿幽幽的望着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8 : ☆、轮流转(情节) “到底什么事情?”杨连华狐疑的望着皇帝青白的脸色又问一次。 杨宏文抿嘴,怔怔的望向弟弟。 到底该不该说?他迟疑。 说!这孩子来得尴尬,一辈子就让人记得他的出生。不说!生下来,眼前人迟早会知道。他若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会是什么心情?要不,干脆杀了赵素儿,一了百了!不!也不成!一尸两命,若自己害死了他的孩子,这辈子他们之间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希望了。 杨宏文心乱如麻,脸色越来越难看。 杨连华看着不对,走近前问:“皇上,你脸色不好,先坐下歇歇。” 杨宏文猛的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箍得弟弟白皙的手背上顿时突起了几道青筋。 “杨连华!我告诉你实话!但是你必须先答应我,一切事情听我安排!” 杨连华心脏砰砰乱跳,愈发有不好预感,颤抖的说:“她是不是......死了!” 杨宏文苦笑摇头说:“恰恰相反,杨连华,她有孕了!你的孩子!” “什么?”杨连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一次:“你刚才说了什么?” “赵素儿有了你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杨宏文一字一字,清晰而明确的说给他听。 “怎......怎么会?是...那次.......?”杨连华连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就是那次!”杨宏文叹息说。 “天哪!天哪!”杨连华一连说了好几个天哪,便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杨宏文走过去,抓起他的双手,发现指缝已经湿漉漉的沾了泪水,弟弟泪流满面,无助的睁着眼睛。 “是、我的错!”他摇头,喃喃道:“是我不能保护她!是我害了她!如今还害了我的孩子!我真是没用的东西!” “够了!杨连华!”杨宏文粗鲁的将他提起,对着眼睛道:“我告诉你实情,不是让你怨天忧人的。没有谁对不起谁!我问你,这孩子你想要吗?” “我怎么能不想要!皇上!那毕竟是我的亲骨肉!”杨连华痛苦的说道。 “好!”杨宏文放柔声音说:“你若想要,就一切听我的,我保她生下这个孩子,保这个孩子一生尊贵。” “皇上......当真可以?”杨连华将信将疑,他以为依照这个人的脾性,会当即赐死赵素儿已绝他的念想和后患。 “那是你的孩子。”杨宏文苦笑道:“我杀掉任何人,也不会杀了你的孩子!” 杨连华眼中闪过一瞬的欣慰,郑重的跪伏在哥哥脚下道:“皇上!请受杨连华一拜!” 杨宏文却弯腰扶他道:“拜就用不着了,这事我也给你记下,来日有的是时间够你慢慢还我!” 杨连华俯首,两颊顿时染上一层绯红。 初三,天启朝迎来一件喜事,先是皇帝封了一位莲贵人。次日,又传出这个贵人已怀有两个月身孕,新帝迎来第一个孩子,朝野上下一片欣喜。 皇后也是又惊又喜,惊:这事情来的突然,喜:终于可以有个孩子冲冲喜庆。她忙里忙外,腾出宫殿,命人打扫收拾,又给新封贵人送了不是赏赐,尽显国母之风。只是四下无人时,她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暗自落泪。 迎春将主子心思看在眼里,心中也替她焦急不平,寻了个为皇后更衣梳头的机会悄悄说:“娘娘,奴婢去打探过,那个莲贵人似乎就是从前您让奴才留意的秀梅阁中人。” 皇后嗯了一声说:“早就猜到如此。” “只是新封的贵人,这都两日了也不来向您请安过,当真仗着龙嗣,恃宠而骄吗?”迎春心直口快,将心中不平脱口而出。 “住口!。皇后微怒道:“这话别在外面说,免得叫人嚼舌根。” 迎春吐吐舌头道:“只是这新贵人神秘的很,您安排她住在翠芙宫,她自从进去之后便再没了动静,除了太医,皇上也不许任何人进去,里头人也不许出来,似乎很谨慎。” “皇上第一个孩子,他谨慎也是必然。”皇后怅然失。皇帝这样紧张这个孩子,想必对母亲也极为看中,只是这样的做派倒让人觉得是有人会加害于他们似的。这后宫中妒忌嫔妃子嗣的也只有正宫了。王皇后想到这里不免黯然,心想:夫君,你这是在疑我吗? 正忧心着,外面的宫女来报说:“娘娘,秦公公说有要事求见!” 那一头,御书房也是剑拔弩张的气氛。赵邝一早收到宫里的秘信,便匆匆来见皇帝,刚进门便开门见山道:“皇上!您为何要欺瞒老臣!” 杨宏文有备而来,见他质问也不动怒,道:“赵大人何出此言?” “您明明答应让我女儿十五后便可回家团聚,为何现在又要封她贵人,留在宫中!她可是罪太子的正室,好女不侍二夫,您叫老臣的脸都往哪里搁?” “赵大人严重,素儿已经有了身孕。这事关乎皇家子嗣,朕怎么能让皇嗣流落在外?前朝也有不少兄娶弟妹,父纳子妻子的例子,有何不妥?况且素儿这个样子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价值,不如纳入朕的后宫之中,朕会好好待她!”对付赵邝的说辞,皇帝早就已经想好。 “皇上!老臣同素儿父女情深,又怎会再去利用她?老臣只盼能接她回家享受余生,不要再玷污了她的名节!”赵邝只差捶胸顿足,一副揪心难过的模样。 “赵大人何苦再演戏给朕看?”皇帝冷哼一声道:“你派她来勾引朕,朕会让一个还不知底的女人上了朕的床吗?她根本不是你的嫡女,而是你同青楼妓女的孩子,你以她而顶替了自己夫人难产所诞的死婴,对她百般调教,恐怕早就想到这一时来吧!” 赵邝面如黄土,犹如见了鬼魅般,结结巴巴道:“您、您、您怎会知道......” “还有更令人发指的事情!赵邝!你和自己亲生女儿苟且。她满十五岁便被玷污了清白,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儿子赵穆也奸淫过她!你以为朕都不知道吗?” 赵邝已经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面若死灰,反反复复的说:“您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 “赵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帝讥讽道:“如此污秽龌龊,惊世骇俗的事情你也做了。朕不计前嫌,认了她,你该高兴才对,否则这等丑事捅出去,朕倒要看看你这老脸要搁哪里?” “皇上!皇上饶命!是老臣的错!是老臣一时糊涂!皇上赎罪!皇上饶命!”赵邝不停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49 的磕头,磕得额头都青肿了。 “赵大人,杨连华的事情,朕顺了你,如今又给你女儿名分,将来她诞下皇嗣,朕还有封赏,余下事情不用朕再教你了吧!你老老实实辅佐朕,报效朝廷,朕还记得你的功劳。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命!”皇帝目光如利刃,言语极为严厉,直说的赵邝五体投地,久久不敢抬头。 遣走了赵邝,皇帝弹弹衣袖道:“真是肮脏晦气!” 王全走上前道:“皇上,今儿去老地方吗?” 皇帝点头道:“去,去换个心境。” 另一边,秦恩准风风火火的进了长信宫,拜见了皇后,便四下张望,鬼鬼祟祟道:“娘娘,奴才有话要说。” 皇后皱眉,微微点头道:“迎春是本宫的陪嫁丫头,有什么尽管说。” 秦恩准神神秘秘走近两步道:“娘娘,奴才有件事情,也不知当讲不当讲,要是说得不好,请娘娘别怪罪奴才!” 皇后道:“秦公公请什么话请说吧。” “娘娘!是关于莲贵人!她不是别人,是罪太子的太子妃,赵大人的女儿—赵素儿!” 皇后碰的一下,猛拍了桌子站起来道:“你、你再说一次!莲贵人是六皇子的......” “是他明媒正娶、先皇御赐的正妻!”秦恩准说。 “荒谬!荒谬!怎么可能!秦公公是不是你看错了!莲贵人住在翠芙宫,至今也没露过面。或许只是相像的人!”皇后不可置信,连连摇头。 “娘娘!奴才也是想啊!可奴才是伺候过先皇的人,废太子大婚时候,奴才就在旁边看的真切。”秦恩准苦着脸道:“奴才往翠芙宫送东西,还没进门就被王全那狗东西的人撵了出来,可奴才看得真真多,那窗户口站着的人就是赵素儿!” 皇后惊得脸色煞白,气息不稳,迎春忙给她顺了顺心口道:“秦公公,你真的看清了吗?就那一眼而已!别编瞎话哄我们娘娘。” “不敢!不敢!奴才敢用性命担保!只是还请皇后娘娘做主,千万别说是奴才来告诉您的!”秦恩准说。 皇后精神恍惚,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大多数都没往心里去,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的夫君、一国之主,竟然纳了兄弟的妻子为妾!这让从小便受三从四德教育的皇后骇得无所适从。 迎春不愧为贴身的宫女,聪慧伶俐,眼见主子被吓住了,赶紧取了些东西赏给秦恩准,将他打发了,就把皇后扶到寝殿内,道:“娘娘,别急,您先歇歇,一切等问过皇上再说!” 皇后猛一听到皇上二字,忽然似梦醒一样,抓住迎春手道:“本宫要见皇上,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他!” 杨宏文此刻正在秀梅阁里。杨连华给他沏了杯茶问:“皇上和赵邝说了?” 杨宏文点头道:“是的。每次同他会面都叫我恶心一阵。” “可你还是一样重用他......”杨连华说。 “形势所致,今后,我会慢慢削弱他的力量。” 杨连华从桌上取了一个信封给他道:“年前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写好,皇上差人送去吧。我虽没有百分之百把我,七八十还是有的。” “好!”杨宏文接过,塞进衣袖内道:“若有肖望在朝中相助,必定安稳许多,我也有精力收拾赵邝。” “其实,你不应该这样做。既是皇家的污点也是让你颜面尽失。”杨连华说。 “我无所谓!”杨宏文耸耸肩道:“名声这样的东西我从不在意,史记也是人写的。我左思右想,只有如此才能给这个孩子名分,让他安全出生,否则他们母子可能都有危险。况且......”他顿了顿说:“这也是我造的孽,算是补偿吧!” 杨连华无声的叹息,想了想又说:“赵邝做了这些事情......父皇他不知道吗?”杨宏文已将赵邝除了谋害父亲的事情之外所有恶性一并告诉了杨连华。 “赵素儿的事情,他想必不知,其余的应该是知道一二。”杨宏文斟酌道。 “哦......”杨连华垂目,不再言语。 杨宏文拍拍他肩膀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往后这些事情和你无关了!” “你不要安慰我了,哥哥。”杨宏文自嘲道:“现在我才明白当初你为何会说我只是养在花房中的花朵。这个太子,我做的真是窝囊。” 杨宏文扯起嘴角僵硬的笑了笑道:“身在皇家,就有许多身不由己,父皇竭力保护你,只是也没有想到所托非人。” “父皇就没有想过处置他?还是说顾及到我......” 杨宏文眼神一黯,他无法对杨连华吐露赵邝为了不被制裁,先发制人的事情。也无法说出自己利用了这一点排除一切阻碍顺利登基,如此一来就等于承认了和赵邝实为一丘之貉,这对心思秉直的弟弟而言比自己亲力亲为更为卑劣。只是他一时心起扯的小谎言,现在却不得不用十倍的精力来掩盖它,真是得不偿失!所以,他暗下决心,事情一顺,立刻除去赵邝,让这个事情彻底烂在肚子里。 正在这时,贞平慌里慌张来报说:“皇上!主子!王公公叫小人务必来报,说皇上无论如何要回辰明宫,皇后过去了,说不见着皇上就长跪在殿外不起。” 杨宏文头疼道:“一个个的,真是不省事。” 皇帝回到辰明宫,将皇后请了进去,对她道:“你一向温婉谦和,这样激进的行为不像你。” 皇后连迎春都没有带着,独自一人随皇上进的殿,她闻言蓦地跪下,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抑制不住的抽泣。 皇帝见她真的伤心,也有些不忍,说:“皇后有话就说吧!朕刚才并没有责怪你。” “皇上!”皇后泪眼婆娑,精致的妆容都毁去不少,她说:“臣妾知道其貌不扬,因此只能以情德来补。可是,莲贵人这件事情,臣妾是万万不能同意的!还请皇上为了皇室颜面三思!” “朕就知道,你是为了她的事情而来!”皇帝面露不悦道:“又是那些个狗奴才不听教诲,胡乱说给你听?” “皇上!谁说并不重要。臣妾只想知道,莲贵人是否真的是六弟的夫人,赵家的女儿?” “没错!正是她!”皇帝说。 “皇上!您!您怎么能这样糊涂!纳了兄弟的妻子为妾!这传出去,您的颜面何在啊!群臣又会如何议论您?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您?”皇后悲恸欲绝、椎心泣血道。 “你说的事情,朕都明白!”皇帝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可她有了皇嗣,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0 朕总不能让子嗣受辱吧!” “皇上!她、她是六弟的妻子,您怎么能知道……怎么能确定那孩子一定是您的?”皇后终于问出来心中最郁结担心的事情。 听到这里,皇帝的面色才陡然一变,只是很快他又恢复如常道:“皇后不必担心了,朕很确认,那一定是朕的孩子。因此,无论如何朕是必须保下这个孩子的!” 皇后双眼红肿,怔怔得望着夫君良久,说:“皇上执意如此吗?” 皇帝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道:“阿茵,你就当这是朕唯一求你的事情吧!” 皇后凄苦,默默含泪点头道:“臣妾明白了!臣妾会替皇上保住这个孩子!” 皇后形影两寂寞,一副愁容惨淡的神态,全然没有了后宫之主的凤态。皇帝心中也不好过,他和王氏之间即使没有爱情也有许多年的亲情。说到底皇后也算他这辈子为数不多待他真心实意的人,他轻轻将人拥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道:“朕知道委屈你,无论如何,事情过后,朕会好好补偿你。” 年节后,朝廷里也闹过一阵,而本欲告老还乡的肖望却突然改了主意,愿意重新辅佐新皇。在他的带动下,本来消极怠工的一些人也纷纷士气大振,朝野中的怨气才逐渐消散,而一手遮天的赵邝也因为肖望的不断进言而气焰黯淡了许多。照这个样子下去,一切都将往好的方面有条不紊的下去。直至一个半月后,三月底,春天真正的来临。 作者有话说:关于孩子。。。。。其实是承上启下,局面急转的关键。。。。。不得不有啊。。。。。。谁叫我当初开这个头呢。。。。。。(捂脸) ☆、疑心起 三月底时,江中王杨炎忽然发了封急信说王妃胡氏突发时疫暴毙而亡,杨宏文震惊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无论如何他还是发了书信以表安慰,同时也厚封了胡氏。这是这件事情他瞒了下来并未告诉弟弟。结果一个月后,杨炎又上书要迎娶江宁府府尹王项合的女儿王芊琳为正妃。这个急信送抵京中,杨宏文再也坐不住了。 这一日夜里,杨宏文带着杨炎的亲笔信去找弟弟,丢给他道:“你自己看罢!” 杨连华疑惑得接过信,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杨炎这两个字的落款和印章。他心脏砰砰乱跳,忙往上看内容。 “四哥他要新娶?”杨连花目瞪口呆,急切道:“那四嫂呢?” “暴毙了!”杨宏文道。 “什么?”杨连华一跃而起,激动的抓住皇帝的手臂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月前。你心情不好,我不敢告诉你。”杨宏文说。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我?”杨连华鼻头泛酸,咬着牙强忍住眼泪说。 “我不想有意瞒你。”杨宏文说,这两个多月,为了避嫌他不能多来,即便来了,杨宏文也是冷漠相对,莫说亲热温存,就连话两个人也说不了几句。他知道杨连华因为孩子的事情,始终心有芥蒂,所以想多少有些赧然,希望借着时间冲淡一切。胡氏暴毙的事情,杨炎的陈书上说是突发恶疾,高烧不退,多方救治也无回天之力。他不想弟弟忧思过多,因此就瞒了。可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瞒的,毕竟王芊琳也算是他的表妹。 “罢了!我只是伤心,不想怪你。你能告诉我,其实我是应该谢谢你的,皇上!” “你非得和我说这样见外的话吗?”杨宏文道。 杨连华无心接他的话,而是闭起眼睛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半响才缓缓的说:“四嫂,她是个温柔的美人,和四哥很配。他们大婚时候,都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四哥也很喜欢她,如今,怎么会......就这样阴阳两隔了?” 杨宏文却冷哼道:“你只记得郎情妾意,却不去想这其中意义吗?” 杨连华蓦地睁眼,黑白分明的望着他问:“你是说,四嫂的死另有意义?” 杨宏文说:“江中王妃不是寻常百姓,怎么就会轻易染上时疫?” 杨连华想了想说:“他们从京城迁到江宁,此去也有数百里的路。是不是舟车劳顿所致?” 杨宏文叹气道:“遇到杨炎,你总是往好处想。你就不想想他要续娶的是谁?” “是我表妹!” “他为何这么急匆匆迎娶你表妹?你不要忘记了,江宁的王家有多少实力!” 杨宏文这话一出,杨连华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怎会不记得最初时候为杨炎牵线搭桥的事情,现在串起来看,难道杨炎为了赢得王家信任而对四嫂..... “不!我不信!”杨宏文连连摇头:“我不信,你总是把人想的太坏!或许都是巧合而已!” “你真是愚不可及!”杨宏文捉住他的手腕,逼近他说:“王氏最多出什么?是皇后!你母亲就是!别告诉我,你猜不到杨炎的心思!” “我!我.....”杨连华心中有鬼,此时心脏狂跳,目光闪烁,只能硬咬着牙道:“我不知道!四哥也不会有此心思!” 杨宏文盯着他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半响,才说:“你要是不知道最好!” 杨连华心乱如麻,像堵了大团棉絮喘不上气,他左思右虑,才犹豫着问:“你刚才的意思难道是指四哥为了讨好王氏而赐死了四嫂娶我表妹?” “我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会!怎么会!四嫂娴静温柔!他怎么会.....他一定不会的!”杨连华捂住眼睛。他不肯信,可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被这个念头盘踞着,像迅速发芽成长的大树,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杨连华,我不知道在你眼中杨炎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可在我看来,完全是他的作风!”杨宏文冷冷说。 杨连华惊得浑身冷汗津津。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应允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能想象的阴谋,害死了最无辜的人。他跌坐回椅子上,头深埋在膝盖间,不住的发抖。 杨宏文于心不忍,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好了!我就是知道你一定会这样,才不忍告诉你。无论如何,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的道路,今后再发生什么和你无关。” 杨连华却低声抽泣,反复说着:“我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杨宏文狐疑着将他的身体强硬扳起道:“这是他们的事情,你自责做什么?” “我.....我能不能自己待一会!我心里很乱……好不好……”杨连华咬着下唇说。 杨宏文见他是真的伤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好!迟些时候再给你看个东西。”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1 杨连华听不进他的话,胡乱的点头。 从秀梅阁出来,杨宏文陷入沉思,他越想越觉得弟弟的样子有些蹊跷,便和王全说:“明日再请祝源进宫一趟吧!” 他走后,杨连华也不好过,他沉默的坐在原地良久,直到贞平上前询问道:“主子,快天亮了,要不,您去躺一会。” 杨连华抬起红肿的眼皮怔怔的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贞平?” 贞平疑道:“您做了什么?” “是我!是我引荐了他们,如果不是我,舅舅那么谨慎的人不会轻易结交四哥。如果我当时拒绝!四哥也没那么多非分之想,或许四嫂不会死!” 贞平吓了一跳,忙结结巴巴说:“主子,您可别胡说!这是谋逆的大事!” 杨连华摇摇头说:“是我!我当时气愤,又心灰意冷、又憎恶他那样对我!所以才答应了泉贵,写了信给舅舅,才会......”说到最后,他咬着嘴唇,苍白的唇瓣上被他咬出了血痕。 贞平也是又惊又怕,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说:“主子,我不懂!您意思是......您支持四王爷和王大人策反?” 杨连华艰难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当时,我只是气,什么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我的祖宗!”贞平摊在地上说:“四王爷没有想过救您出去?毕竟您才是真正的太子!” 杨连华依旧摇头说:“他做不到,我也不想求助任何人。从小,他比我聪明、比我强壮、见过的世面也比我多。而且,他比......比现在的皇上谦和,所以......我就答应了他。” “那、那您现在......也这么想?”贞平小心翼翼问。 杨连华顿了顿,苦笑了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已经渐渐的默认了二哥做皇帝这个事实,他也可以做得很好。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好!我只是个什么也不会懂的蠢货而已!” “那、那、要不,您将这事告诉皇上?”贞平试探着问。 “不行!”杨连华猛然激烈得抓住他的手臂说:“我不能让他知道!你也不许多嘴!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你!” 贞平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量抓的生痛道:“奴才知道!奴才不敢!”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有谋逆之心,他是皇上!怎么能容他人觊觎?”杨连华神经质一般痛苦的的说:“我已经什么都做不好,不想让他更失望!我要写信给舅舅和四哥,请他们不要走错路!” “可是,主子,您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送信出去?” “从前是泉贵,可他是四哥的人,不会帮我......我还有......对了,有孙太医!我可以请他帮忙!”杨连华说。 贞平也欣慰道:“只有孙大人可能帮到主子了!” 祝源应邀,从偏门摸进了御书房。皇帝一看他就感慨道:“祝兄,又得有事情求你了!” 祝源爽朗一笑道:“皇上的吩咐就是圣旨,哪里是麻烦!是祝某光荣。” 皇帝苦笑道:“朕听说你有兄弟在江宁府当差?” 祝源道:“是有一个老兄弟在江宁水军做都尉,可这不也是您的将士吗?” 皇帝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朕只想低调行事。” 祝源一听来了精神道:“怎么?皇上怀疑江宁水军?” 皇帝摇头说:“非也,朕怀疑的是朕的四弟。” “江中王?”祝源问道。 “正是他!” “皇上意思……能不能明示给草民?” “朕怀疑他意图谋反!” “谋反?”祝源吓了一跳说:“您才登基,他就意图不轨?” 皇帝冷哼道:“其实朕这个四弟恐怕早有心思,父皇还在世时候就在经营活动,只可惜他梦没有到头就让朕平白毁了!” “如果皇上早就知道,为何不干脆抓了他。” “没有确实证据,朕没有办法贸然行事,也只会打草惊蛇。朕许他去最繁华的江宁府就是想让他锦衣玉食,就此断了念想。没想到他打的是王氏的主意。”皇帝一掌重击在桌子上。 “这样说,草民明白了!!”祝源道。 “朕请你相助,就是不想宫里和朝廷中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一年从年节时就不太平,今年怕是多事之年!” “皇上不用担心!若有消息,草民一定立刻汇报!”祝源抱拳道。 “朕能信的只有你们这些从前同生共死的兄弟了!”皇上神情颇有些寂寥的说。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皇帝有些犹豫不定:“从前你手下的影卫之中,可有忠实可靠的人能推荐一二?” 祝源道:“有!都是刀尖上滚过的弟兄,均是可信之人。” 皇帝道:“好!有件事情,需要找个人盯着。” 杨连华提笔对着一桌空白的纸,竟然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他反反复复在心中斟酌了许久,发现自己无从下笔。无论是对舅舅还是对杨炎。 他若是劝诫舅舅,自己毫无立场,毕竟当初也是他求他帮助杨炎。若是劝诫四哥,又要怎么说?四哥甚至从未直接和他提过谋逆之意,所有的话都是出自泉贵之口。他甚至连质问他四嫂的事都显得毫无底气。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贞平毛手毛脚的闯进来说:“主子!奴才叫他们给您炖了些参汤。” 杨连华一惊,滴了一大滴墨汁在衣服上,他赶忙去擦,却越擦越黑。贞平见自己做错了事情,连忙过来帮他擦拭。 “主子,对不起!都是奴才的错!”他小声讨饶道。 杨连华叹气,拂开他的手道:“不干你的事情,我自己分心。” “主子,三日了,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不如告诉皇上吧!”贞平不忍心看他这几日失魂落魄的对着几张白纸,费尽心力却毫无进展。” “原来我在你眼里也是这样无用的人吗?”杨连华自嘲道。 “主子!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贞平口舌拙笨,也说不出更多安慰他的话,只好说:“奴才只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您应该信任皇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杨连华说:“我就是觉得自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才想尽力弥补。若不做些什么,我拿什么脸去面对他?” 贞平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奴才明白了!” 杨连华踌躇再三,还是提笔给杨炎写了一封信,寥寥数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贞平在一旁看着,问:“主子,什么意思?”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2 杨连华道:“从前肖大人讲学时候说过的话,君要像君,臣要像臣,父要像父,子要像子。要是君臣,父子之间乱了套,那国也不是国,家也不是家了。他一定明白,只是......不知道肯不肯听。只要他肯听,舅舅那里也就不会再想了。” 贞平问:“那奴才去请孙太医?” 杨连华点头说:“你去吧!就说我因为伤心,身体不适。” 皇帝从案间抬头问跪在跟前的王全说:“他要请孙世普?” 王全回道:“是的,说是伤心忧虑所致身体不适。” 皇帝想了想说:“那就替他去请吧。” 王全回:“奴才明白!” 皇帝望着他推出去的身影,扭断了手中的笔。 孙世普只能在半夜里悄悄从后偏门进宫,再来到秀梅阁中。杨连华等候多时,见他进来,赶忙迎了过去。 两个人许多日子不见,再见面时候都有些唏嘘。杨连华有些赧然,开口说:“真是抱歉,又来叨扰您。” 老太医说:“殿下,您言重了。您哪里不舒服?” 杨连华摇头说:“我很好,不得已寻了个理由请您来,只是因为一封很重要的信想请大人带我转交。” 老太医疑惑道:“是什么信?” “是给我四哥的,送到江宁府。”杨连华取出一根锦囊说:“里头有信和我的信物。 “您要给江中王写信?”老太医敏感的直觉这信的不同意味,有些不敢接手。 杨连华说:“您别担心,只是普通的话而已,我想劝诫他安心度日。里头的玉佩也是我从前的心爱之物,他寻来还我,如今我又送给他,想告诉他我已经不再执迷于过去。” “您的意思……老夫并不太明白!”孙世普被他说得更迷茫。 “您不要明白最好!”杨连华摇头说:“其实这件事我不该找您,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如果您肯帮我这一次,连华叩拜了!” 说着他起身就要跪拜。 孙世普吓了一跳,赶紧扶他说:“使不得!使不得!老夫怎敢受您的拜。您只管吩咐,能做的老夫一定帮您!” 杨连华说:“请您务必托人将这个锦囊送到江宁交给江中王就好。必要时候可以以这个环佩为信物。” 孙世普道:“老夫有学生刚好要去江宁,可请他带去。此人老夫自幼看大可以信任,殿下放心。” 杨连华轻叹一口气,恳切道:“我落到这般境地还得一直麻烦您,真是惭愧!” 孙太医则说:“殿下不必自忧,俗语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您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杨连华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踌躇问:“听皇上说,赵素儿的胎是您确诊的?” 孙太医一听,有些尴尬,说:“确实是!胎相稳定,母子都不错。您......您不要太在意。” 杨连华笑了笑说:“谢谢!” 孙世普从秀梅阁出来,依旧套上斗篷跟着小太监匆匆从宫里的小路出去,快要走到西北偏门时,迎面走过一群宫人。领路的小太监一顿,停下脚步,他显然没想到此时这里还有人。 那群人走了过来,领头的看到他们问:“这么晚,辉儿还要出宫?” 小太监一看,连忙请安道:“泉公公,奉王公公命令送孙太医出宫。” 那人哦了一声,抬起手里的宫灯照了照说:“哪个宫的娘娘请的?” 小太监说:“回泉公公话,是......翠芙宫。” 那人点点头说:“你们去吧!”又命众人让开了道路。 小太监便领着孙世普继续朝门口走去。 “等等!”那人忽然叫了声,快步走了过来对孙世普道:“大人,您的衣裳……” 孙世普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角不知何时被树枝划破了一个口子。他尴尬的遮掩道:“谢公公提醒!” 那人和善的笑了笑,对手下人招招手,说:“孙大人辛苦,我是宣德殿的泉贵,这个刚巧有个新斗篷,您拿去遮掩一下吧。” 孙世普一听是宣德殿的人,想了想也不推辞,顺势接过衣服道:“谢公公了!” 他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马鞭朝城外跑去。 走了大约十里地,马车蓦地停住了。孙世普有些奇怪,撩起帘子问:“阿征,怎么了?” 可车前方除去黑漆漆的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 孙世普心中咯噔一下,哆哆嗦嗦的打开车门,想下车查看。他脚刚落地,忽得颈后一道劲风划过,老太医无声无息的倒在车边。 已经是后半夜,皇帝还站在寝殿内。他面色冷淡,看着面前的烛火摇曳,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挪过一步。 烛火呼的剧烈闪动了几下,皇帝抬起眼睛,看了看面前不知何时进来的黑衣人问:“拿到了?” “回皇上!拿到了!”黑衣人毕恭毕敬的递过来一个锦囊。 “人呢?没伤到吧……” “没有?老大人只是晕过去,已经请人送回去了。” “那就好。”皇帝接过锦囊,颠了颠分量对他说:“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黑衣人应声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皇帝握着锦囊,像捧着一杯快要溢出杯沿的毒酒,明知沾到必死,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或许......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表述哀思,或许......皇帝心中喃喃自语。 打开锦囊的那一瞬间,皇帝还在不停的宽慰自己,悬起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口。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莲花环佩和折成小方形的一张薄纸。那环佩一看就是好玉,触手温润,色泽细腻,雕工极为精致。皇帝拿起看了看,又拿出了那张薄纸。 弟弟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和他的人一样雅致俊逸,一笔一画都很仔细。可皇帝的心脏却像瞬间被人死死捏住一样,钝疼到连呼吸都停滞了。 “知我心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吾尚好!勿念。弟连华” 什么意思?知我者?不知我者?皇帝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椅子上,脑子乱成乱麻,找不到头绪。 为何他在知道了杨炎新娶,甚至可能杀死妻子的情形下,写下这样的话? 他头痛,指尖反反复复的摩挲这这几个字,仿佛见到那人细心研墨,又摊纸提笔的模样。他写的极用心,每个笔画都工整精致,足矣见他对杨炎的心思。 那么他对自己呢? 杨宏文蓦地握紧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3 拳头,将那薄薄的纸片碾成一团。 “王全!”皇帝叫到。 王全赶紧从外面跑进来问:“皇上,奴才在。” “朕要你秘密的查查那个人从进了天牢到住进秀梅阁之中,接触过的每个人!记住要保密!” 王全点头道:“奴才明白!” 作者有话说: ☆、情绝决 杨连华浑身软绵绵的,像睡在大团大团的海绵上,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特别沉重,试了几次才勉强撑开一条缝。 “贞平?” 他叫了一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得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活像漏了风的风箱。 “贞平?”他又叫了一声:“我要喝水!” 身边似乎有人衣裳摩擦的嗦嗦声,他以为是贞平进来,又重新闭起眼睛,揉着隐隐钝痛的太阳穴,等待着他来扶起自己。好一会,不见任何动静。杨连华疑惑的偏过头,想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印入眼帘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明黄的色调、大片繁复的图案隔着膜如蝉翼的罗沙,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这绝不是他住了几个月的秀梅阁! 杨连华一惊,后脊蓦地发凉,挣扎着要起来看个究竟。还未等他直起上身,手腕和脚踝的传过来的冰冷坚硬的异物感和拖拽力已经让他跌回床上。 他急忙侧头,发现自己的双手腕上各被拷着一只两根手指粗的黄金手铐,上面连着细细的金链,另一头拴在雕着盘龙的檀木床栏上。他微微抬脚,看见脚踝处也是。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将正在惊愕迷惑中的杨连华吓得浑身一哆嗦。 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床边,将周围的一切堵的严严实实。杨连华的整个人都笼罩在这片阴影下。 “皇上?”他抿了抿干涸的双唇,睁大眼睛。 杨宏文的脸还和往常一样,没有太多表情,严肃冷淡,怔怔的望着自己。可他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同,又说不出不同在哪里,只觉得对方的眼神黯淡发灰,往日的熠熠神采都不见了,只是黑得看不见底。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抬了抬手腕,金链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声。 杨宏文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拂在他的面颊上。他的手指粗糙冰冷,像冰块落在温热的皮肤上,惹得杨连华又是一冷颤。 “我问你三个问题。”他沉沉的开口:“你想好再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杨连华有些迷茫的望着他,点点头。 “五日前,你是不是给了孙世普一个锦囊?让他替你送去给杨炎?”杨宏文问。 杨连华双眼睁的滚圆,不可置信的张开嘴巴,半天才说:“你......怎么知道?” 杨宏文神情漠然道:“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让一个宣德殿太监为你和杨炎互通过信物?” 杨连华的心脏骤然停顿了两秒,才勉强点头说:“是的!” 杨宏文咬紧牙关,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死死握住拳头,用力之大,关节都已经发白。 “最后一个问题。”他说:“杨炎执意去江宁府,也是你为他和王项合牵的线?” 龙纹檀木香盒里缓缓的吐出龙涎香,味道有些浓烈,在杨连华闻起来甚至觉得刺鼻。他呼吸的很慢,慢到脑子因为缺氧而眩晕。哥哥的脸背着光,显得五官模糊黯淡。他想起幼时在御书房撞见的那一幕:鲜血如蛇一样蜿蜒的从额角留下,他稍显稚嫩的脸上一片阴霾,只有黑色的眼眸中闪着晶亮的光,和现在一模一样。 “是的!”他低下头,缓缓说:“确实是我!” 杨宏文没有说话亦没有任何动作,他立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人许久。周围静到了极致,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回响在宽敞、瑰丽的宫殿里竟觉得刺耳。 杨连华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直至数百上千下。忽地,床边的人挪了一只手过来,拂在他的脸上,冰冷粗糙,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间的轮廓。 “我一直在等你说不!”杨宏文说:“哪怕你骗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信你。” “可是,你却连骗骗我都不愿意,我在你心目中还比不上杨炎的一星半厘。”他语气淡然,听不出更多感情。可杨连华却皱起眉头,他隐约觉得哥哥的语气奇特,可究竟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你放开我。”他抬了抬手道:“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杨宏文苦笑道:“解释你和他情深意切,即使身陷囹圄已经不忘互通衷肠?甚至不惜教唆你的母家意图不轨?杨连华,你未免也太会演戏了。一面睡在我的身下承欢,一面倒向着别的男人。而我竟然愚蠢对你动了真情!我曾说你愚不可及,看来真正愚笨的那个是我才对!” “不是的!”杨连华越听越觉得不对,他赶忙说:“你究竟听到什么了?的确,那些事我都承认发生过,可并非你想象那样,有些事情我也是一时冲动,你放开我,你可以解释!” “我已经不想听了!”杨宏文冷冷的说:“你同他的那些情话说的还嫌不够吗?我已经从你和那个太监的住处搜出你们的书信,我已经看够了!” “等一等?”杨连华急忙叫道:“我和他的信总共不过两次,每一封都是坦荡,怎么就变成了情话?你到底搜到了什么?泉贵呢?你是不是抓了他?他知道我们所有的往来信件,我大可和他对证!” 杨宏文却扯起嘴角鄙夷道:“可惜了,他已经承认你和杨炎从前就感情非同一般,所以才冒险留他为你们传递信息!” “什么?”杨连华一愣,随即挣扎着要起身,无奈却被手脚上的金拷死死束缚住。 “你在胡说什么?”杨连华急道:“放开我,让我和他当面对质!他从前的确是为杨炎做事,可他早就调去了宣德殿,怎么就是为了我呢?” “邢司房用了刑,他已经咬破了藏在牙龈后的毒药,自杀了!”杨宏文说。 “自杀?”杨连华惊异的张大嘴巴,苍白的双唇轻轻颤动,他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又是因为我......? 杨宏文冷淡的扯扯嘴角道:“你尽管做出这样无辜的样子。从前我只觉得你无知单纯,可现在一想,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不曾想过有一日东窗事发吗?显然那个太监比你坦然的多!” “我、我并没有!”杨连华大声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而且事情也并非如你所说!这一切都乱套了!你相信我!并不是这样的!” 杨宏文看着他,漠然中带着鄙夷,说道:“我一直都是信你的!从一开始我就说了!” “我和杨炎就只是互道了平安!我承认最开始有过帮他的心思,可交给孙大人的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4 信上已经明明白白的写了劝解的话!你若是拿到了信怎么会看不出?“杨连华急道。 “你说的是这个吗?”杨宏文自身边的桌上取了那枚锦囊,打开信和环佩展示给床上的弟弟看。 “我询问过,这环佩是你心爱之物,以前从不离身,而信......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杨连华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确定他没有看错这张白底黑字的小字: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眼底发黯,一口气血涌上喉咙口,淡淡的腥气弥散在口腔里,让他几乎作呕。后脊梁已经被薄汗打湿,让他浑身发冷,沉重的身体宛若不断垂坠的深渊中,不断下落,永不见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有些失神,不懂喃喃重复着这几句话。 杨宏文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只以为他懊恼自己撞破了好事,心中更加憋屈,便将心一横,索性毁个彻底。 “还有更精彩的,你大概不知道。我倒是可以让你明明白白你那好哥哥对你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杨宏文说着将一本图册摔在他的脸颊旁,说:“睁开眼睛仔细看看!” 杨连华迷惑得侧头,映入眼帘的都是一张张男子交媾的春宫图,旁边还配有蝇头小字。 他唰的脸红,别过头去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这样污秽的东西出来?” 杨宏文说:“污秽?这是你那念念不忘的好哥哥亲手给我的,为得就是让我可以更好的上你。现在想想以你们的亲近程度,该不是将这本七七四十九式都练习过了吧!” “住口!住口!杨宏文!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杨连华激烈的扭动身体,挣扎起来,手脚上的金链都被他挣得哗啦作响。 忽地,他的两颊被男人的大手死死捏住,一股强力将他的头部朝上提起,他被迫张开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惊恐得看着皇帝的了慢慢靠近。 杨宏文阴郁的看着弟弟惶恐愤怒的眼睛,轻蔑的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没有怪你,是我对你太仁慈、太纵容,以为你就算现在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可是终有一日,你会向我敞开心扉。现在看来,我太幼稚,像你这样虚以委蛇的缜密的心思,我不要也罢!” 哥哥的话如一叶薄薄的刀片,一刀一片的剐在杨连华的心脏上。她呼吸停滞了许久,久到身体猛的一抖,报复性的让他胸口像呛入了辣椒水似的剧烈刺痛。他抑制不住的咳嗽,可脸颊还被紧紧握在哥哥手掌中,辛酸的味道直冲入鼻腔,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杨宏文冰冷的望着他,心底却犹如刺入利刃,不断的搅动,延绵不绝的痛渗入到四肢百骸之间。好一会,他松手,狠狠心不去看弟弟止不住的喘息咳嗽,一拂龙袍的衣袖,起身道:“朕去料理这帮逆贼,你就在朕的龙床上安心思过。趁着朕对你这残败的身子还有兴趣,想想看如何讨好朕吧!” 作者有话说:身为作者的我对于终于可以好好的虐小受君是非常期待的。 ☆、只有朕(微虐的肉肉肉!) 五月天的皇城已经有了初夏的影子。夜色如墨,满天盖地的将白日里气势恢宏的皇宫笼罩在黑幕中,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其间,显得安静、庄严、又暗藏玄秘。皎白的月光洒在宫墙前,长廊间,给死气沉沉的砖瓦、木梁镀上薄薄的银色,光洁如玉也清冷肃然。 辰明殿早已落了宫灯,只有留值的小太监打着精神守夜。只是他们不知道,在最里侧的寝殿中却别有一番异色。 “东海的明珠果然风采熠熠。”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捡起一颗晶莹无暇的圆珠,放在手心中送到被囚禁在床人的人脸旁边。 “每一颗都有鸽蛋大,朕登基登基时候两广来的贡品,可惜朕不爱这些,一直收着,如今倒是配你正合适。”他将珠圆玉润的明珠贴在那人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他一激灵,低声的哼出声音。 床上的人被金链和金拷束缚住了双臂和双脚。双手朝两边分开牢牢的固定在两侧的床杆上,双脚则被迫打开,分到最大限度半悬着吊起,屈辱的展露出最隐秘的部位。他上衣尽开,松垮的挂在手臂上,露出白皙幼嫩的皮肤,腰部以下寸缕不着,下体和笔直的双腿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原本显得苍白的身体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妩媚动人。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仿佛极力的忍耐什么似的,细致的皮肤上镀上密密的薄汗,尤其是额发间和脸颊旁,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沾湿了墨色的头发,腻腻的贴在脸上。 圆珠顺滑的拂过他的额头和眉骨,顺着紧闭的双眼和消瘦的脸颊来到玫瑰色的唇边。 他的嘴里不知道被塞入了什么东西让他的口唇无法闭合,更不能说话,只能间歇性的发出难耐的呻吟,而紧闭的双眼和一滴滴流淌过脸颊汗珠预示着这副身躯不知道在忍受着怎样的折磨。 “第七粒了,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只有八粒而已。”杨宏文惋惜的说道:“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已经’吃’得很饱了。”说话间,他用指尖拨弄着明珠,顺着那副美好身躯的曲线很快就来到了两腿间。 象征着雄性特征的肉棒战战兢兢的挺立在草丛中,底部被拴上了一道金色的丝带,似乎吸饱了液体,湿漉漉的箍在硬邦邦的肉中,底下的袋囊已经涨的滚圆,嫣红发紫的龟头顶部着正在渗出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胀的笔直的茎柱滚落。 那液体晶莹透亮,衬着殿内的烛光投射出施虐者冷漠的脸。 杨宏文并未理睬弟弟腿间怒涨的肉棒,而是直接了当的移到了两股中的入口。他双腿被分得很开,腰部又被枕头高高垫起,就整个会阴和穴口完整的显露在外。平日里浅色的入口现在已经变得通红,周围沾了些许不知名的液体,显得又湿又肿,甚至向外微微突起,里头似乎有些什么正想极力的突破肛穴的肌肉冲到外面来。 杨宏文用手指重重的按压入口的褶皱,这个动作让弟弟的大腿内侧肌肉不断的绷紧,他的眼角渗出泪光,连续的发出了好几声惊恐的鼻音。可杨宏文的手指丝毫没有放松力度,指尖挤进饱受摧残的入口,直直的朝里面推去。 “唔!呜呜呜呜!嗯......”杨连华筋挛一般的弓起后背,整个人都被迫抬起,四肢的上的链子哗啦作响,手腕和脚踝处都因为不断的挣扎而磨的红肿破皮。 而杨宏文却抽出指头,将第七颗明珠毫不留情的塞入了穴口。珠子整颗没入,似乎撞到了里面的同类,发出闷闷的脆音。杨连华的呻吟声已经变了音调,凄厉而尖细。 “不要急。”杨宏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5 文温柔的拂去他眼角的泪痕说:“还有最后一颗。” “呜呜呜呜呜!”杨连华急切的摇晃头部,眼里充满祈求,嘴角因为不断的出声而渗出涎水,流下脖颈和汗液混合在一起,胸前湿湿的一片。 “你这个样子真是淫荡。”杨宏文嗤笑道:“或许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他一边说着羞辱弟弟的话一边将最后一颗明珠也塞进了后穴。肠道里满满当当的填满了圆润的珠子,互相挤压移动,在脆弱的黏膜上滑动,又冷又硬的触感让杨连华难过的想吐,可是口中同样被塞满,粗硬的东西抵在喉咙口,让他连吞咽都难。 杨宏文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不轻不重的按了按弟弟的小腹,肠道里的圆珠立刻在肠道里滑动转移,碾压过每一寸黏膜。 杨连华除了喉咙里吐出的低吟声,连眼泪都已经干涸,他无助的瞪大双眼,迷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同样的手指、同样的声音、同样的体温……却又陌生得让他恐惧。 杨宏文扭开头,他有意躲过弟弟带着湿意的眼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对他软了心肠。 弟弟雪白的胸口前深粉色的乳头硬邦邦的挺立着,乳晕上甚至有点点小疙瘩。杨宏文俯下身体,含住其中一个,淡淡的咸味在味蕾里绽放。 他熟练的吮吸着乳头,手指又握住了弟弟的肉棒。粗糙的指腹不断刮擦在龟头和肉棒的沟壑间,这样的举动所带来快感和之前的疼痛恐惧交融在一起,流淌在杨连华每一条血管间。 “想射精吗?”他直起身体,抚摸着杨连华红艳艳的嘴唇问。 可杨连华除了紧闭的双目和紧皱的眉头外只能发出呜呜的音节。 “想射的话,就把朕放在你身体里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排泄出来给朕瞧瞧。”杨宏文冷漠而残酷的说。 杨连华黑白分明的双眸露出不可置信的惊惧,他慌乱的摇头。杨宏文捏住他的下巴说:“是不是舍不得吐出来?还是觉得塞的不够多,朕还可以将你嘴中的这根玉势也一同塞进去。” “唔唔唔唔唔......” 卡在喉咙口的硬物狰狞的提醒着杨连华自己的粗硬,他害怕的拼命摇头。 “那你乖乖听话吗?”杨宏文轻柔的问。 杨连华垂下红肿的眼皮,眼角的疲惫和脆弱让他看起来虚弱而楚楚可怜。杨宏文心中很不是滋味,可他一想到他视若珍宝的身体或许曾和别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就抑制不住的愤怒。 “快点!朕没有耐心!” 杨连华用几乎不可见的幅度微弱的点点头。 杨宏文面上并不见更多表情,他将手指移到肛穴的入口,刮擦着那一处紧缩的肌肉。“快一点!”他又催促道。 修长的大腿屈辱的颤抖,红肿的入口朝里收缩了几下再朝外张开,随着主人用力挤压收缩肠道的频率,一颗明珠不情不愿的突破了那片皱褶,露出了圆滚滚的一道边。 “看到了哦!”杨宏文说:“让它出来,乖孩子。” 肛口的肌肉用力的挤压,可圆润饱满的珠体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很难突破紧致的肉洞。杨连华几乎拼了全力,大汗淋漓的排出了一颗珠子。那明珠噗的轻微一声滑落出来,还带出一丝粘腻的银丝。 他浑身发红,不断的喘气,可哥哥却好整以暇的说:“别放松,你还有七颗。” 二、三、四、五,第六颗明珠滑落穴口的时候,杨连华整个人都好似水中捞出来一样,汗湿了衣裳,他脱力的躺在那,四肢酸软,浑身乏力,再也使不出一丝力道。 六颗明珠湿漉漉的排在他的身体下,还带着热气,淫靡的视觉冲击叫杨宏文的肉棒胀痛的要爆开。 他摸了摸弟弟微微开阖的红肿穴口,里面又软又热,便再也按耐不住,胡乱的扯开自己的裤子,早已经等待多时的大家伙一下子跃了出来。 察觉到它可能想做什么的杨连华拼了最后一点力气拼命摇晃身体,想要叫什么,却只能唔唔唔的哼吟。 已经被情欲和嫉妒熬红了眼的杨宏文哪里顾得上他的想法,固定住弟弟饱受摧残的臀肉,就将自己的龟头顶进了微张的穴口中。还有两颗明珠卡在入口处,被突然探进来的龟头朝前一顶朝深处滑去。 杨连华惊恐的收缩起穴肉,本能的想要阻止粗大的东西再往里头挤进去,却被哥哥按住髋骨,狠狠的朝前一送。火热的阴茎像烧红的铁棍深深捣入敏感的肠穴内,烫的杨连华双腿不停的颤抖。深埋在身体内的两颗珠子朝更里处滑动,几乎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 “呜呜......呜呜呜呜......唔......”杨连华痛苦的晃动身体,金链被扯动的哗啦啦疯狂作响。很快,他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小,直到整个殿内只剩下腻腻的摩擦水音和粗重的喘息声。 杨宏文在弟弟的身体里驰骋耕耘,被高高吊起的双腿更加方便他深入到肉穴深处。身下的人已经停止挣扎,敞开着双腿任他蹂躏,当他猛然挺身撞击的时候,对方也只是发出猫哼似的细细呻吟。 杨宏文眯起眼睛,身体的享受麻木了他的神经,弟弟愈发显得纤弱的身躯被他扯得前后晃动,白皙的皮肤上已有不少青紫的指痕,尤其是大腿内侧分布最多。他挺立着的茎柱红得发紫,长久的束缚和勃起让它开始发软,随着身体摆动不断摇晃。他伸手扯掉那根几乎卡进肉中金色细绳,弟弟才浑身又一次颤栗,后穴不自觉的筋挛起来。 被肠肉包裹着的肉棒受到一次次的按摩蠕动,爽的让他不能自已,他弯下身,两手撑在弟弟的脸颊边开始做最后的冲刺。身下的人除了呼吸外已经没有反应,双目没有焦距得看向上方,任由他摆弄。杨宏文不满意的扭过他的头,抠出卡在他喉咙口的玉势。整条玉茎浸满涎水,滴滴答答的滑落在杨连华脸上,他大口大口喘气,甚至开始干呕。杨宏文却一口叼住他的喉咙,牙齿隔着皮肉在喉头上研磨。 “你......杀了我!杀了我!”重新获得说话的自由时,他模糊不清的低声哭泣。 “你要朕说多少次才明白?”杨宏文将双唇挪到他的嘴边,轻舔着他的嘴角说:“朕是不会杀你的,亲爱的弟弟!” 更加凶猛的攻势狂风暴雨一般袭来,杨连华的肠穴几乎麻木到让他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只有呲啷作响的金链和脚踝处蹭破的皮肉的刺痛才不断的提醒他自己正在遭受怎样的酷刑。他的精神极度缱绻,浑身的血液都凝聚在小腹四周。勃起的阴茎针刺一般的痛,可他连呻吟的力气都失去了。 察觉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6 到他神思游离的杨宏文稍稍换了角度又重重的去研磨他肠壁上微微的凸起。半年的相处让两人已经熟悉了对方的身体,不过几下便让身下的呜咽着泄出精水,白灼的液体里夹杂着丝丝嫣红,落在粉红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杨宏文一愣,弟弟高潮时候的绞紧已经让他同时也射了精,可他的注意力已经被那点点的红痕占满了。 “连华?”情景之下,他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急剧抽出的阴茎带出了不少液体,连先前深入到身体内部的两颗珠子也被抽出时的吸力和体液一并滑出体外。 杨连华失神得睁大眼睛,明亮清朗的双眸黯淡无光。他空白的脑子里不断迸射开五颜六色的烟雾,一阵一阵的刺痛着太阳穴的神经。 “连华?”杨宏文又唤了一声,弟弟却依旧毫无反应,他放手在他心口上探了探。还好,心脏还在有力跳动。 “你受伤了?”杨宏文问。他俯身去检查淤积弟弟小腹上的一滩体液和他萎靡起来的茎柱,只是看不出个所以。而一时不能完全合拢的后穴红肿不堪,似乎也有血迹渗出。杨宏文看得揪心,有些懊悔,连忙道:“朕去给你叫太医。” “不!”杨连华忽然虚弱的尖声叫道:“不要太医!”他拼尽全力嘶哑着叫道:“不要太医!不要任何人!” “不要任何人......”他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 杨宏文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会,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好,不要任何人,只有朕!” 作者有话说:讲真,我是真的很像虐弟弟的(捂脸!) ☆、疑心起(情节) 近些日子,朝中的气氛剑拔弩张,皇帝给江中王连发了四道急涵催促他进京复命,均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而江淮地区的官员也有密保呈上说近期江宁府的水路陆路都有大量粮草调动,一时间,江中王的司马昭之心弄的人人皆知。 可皇帝依旧不能定他任何罪名,因为杨炎无论怎样动作,毕竟没有真正谋反。两边正是胶着,都在憋着一股劲,后宫里也不清净。 迎春脚步凌乱,一路小跑进了长信宫,皇后正在看书,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啧怪道:“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迎春则满脸慌乱道:“娘娘!娘娘!奴婢有信儿了!” 皇后眉毛一挑,对一旁宫女道:“你们都出去!” 待人都散了,皇后才对迎春道:“你说。” 迎春顺了顺气说:“娘娘,奴婢去打听了,皇上这些日子都宿在辰明宫,没进过其他地方,甚至都没去过翠芙宫。” 皇后皱眉道:“前朝的事情本宫也略知一二,当真这么要紧,皇上连子嗣也不去看了吗?” “还有呢!娘娘!”迎春神神秘秘道:“辰明宫的春妮说,皇帝在寝殿内似乎并非他自己一个人?” “什么意思?”皇后说。 “依照春妮的话,皇上近些日子很是古怪,除了王全别的人是不许进寝殿的,也不叫人去打扫,只是时常有御膳房的送些粥饭过来。而且......”她说到这里抬起头瞄了眼皇后。 “你说,说什么都不怪你。”皇后说。 迎春大胆的继续道:“春妮说,她值过夜班,下半夜时候,寝殿内偶尔会有人的哭泣声隐约传出来!” “哭泣声?”皇后不可置信道:“皇帝怎么会哭?别是听错了,是夜鸟或者野猫子的声音。” “奴婢也是这么问,可那妮子说不可能,因为除了哭泣还有人的尖叫声,那声音分明是......是......” “是什么?”皇后见她总是欲言又止,有些不悦的问。 迎春的年纪虽大了些,可也是未出阁的姑娘,说到这里不由得红脸道:“是人的欢好动情的声音!” “什么!!”皇后噌一下站起,随即又发觉自己失态,绞着衣角坐下道:“别胡说!一个婢女怎么能听皇帝的墙根?许是皇帝招信了哪宫的娘娘,再不济还有宫女之类。” “可是,娘娘,您自己说敬事房来报,说皇帝许久不曾宠信过哪宫的娘娘,也没听说哪里有宫女叫皇上看上过。”迎春嘴快道。 “会不会......”皇后咬咬牙说:“翠芙宫的?” 迎春哧一声笑出来说:“娘娘,如今五月底快六月了,贵人的肚子怕是有七个月了,怎么会呢?” 皇后想了想也是,随即又扳起面孔说:“你们这些宫人真是不懂规矩,主子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迎春有些委屈道:“娘娘,奴婢来告诉您也是因为春妮她们担心皇额。” 皇后抬眼说:“怎么说?” “那妮子说也不止她一人听过这样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都不分明。可越是这样越叫人害怕。她说有个胆大的小太监曾经偷偷往屋里头瞧过,虽然遮得严实,可床上真的是两个人影。听说里头曾经送出来的衣物上粘了些污迹,甚至还有血迹。” “什么?”皇后越听越觉得耳根发热,床第这档子事情她并不擅长,皇帝碰她也是发于情止于礼,她几乎不能想象迎春说的那些。 “娘娘,底下人都说,皇上他......他似乎在寝殿里藏了个人......” “够了!够了!”皇后温怒的深皱眉头说:“这样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不是你们这些个下人们该说的!” 迎春委屈的撇嘴说:“奴婢也是为娘娘不平,皇上许久也不来咱们宫了,这样下去翠芙宫生的就是大皇子,娘娘您性子太软了。” 一提子嗣,皇后有些动摇,她垂下眼帘忧郁道:“本宫自己不中用,讨不了夫君的喜欢。” “娘娘,你就这样放任皇上吗?或许又要冒出个兰贵人梅贵人之类来路不明的女人。” “那又怎么办?”皇后唉声叹气道:“这后宫是皇帝的,他想做什么又岂是本宫能干涉的?”皇后性子温和,又从来没有经历过争宠这样的事情,遇上这些事情只能自怨自哀,却毫无应对的方法。 “这......”迎春转着脑瓜子想了想说:“娘娘,其实这后宫也是您的后宫,除了皇上外,您也是主人,咱们为何不去辰明宫瞧个究竟?” 皇后吓了一跳道:“不成!不成!若皇上知道了,必定要怪罪本宫。” 迎春说:“皇上白日里为了江中王的事情忙碌,一直都在宣德殿议事,是不会回辰明宫的。” “好了好了!”皇后烦躁的摆了摆手说:“这件事情,再容本宫想想。” 辰明宫。 杨宏文怒气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7 冲冲的回到寝殿,一进门便扯开衣领,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大口水,才怒目一扫,望到坐在窗前的人影,阴郁的低吼道:“过来!” 人影晃动了一下,默默的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身型愈发消瘦单薄,又穿着白色的里衣,看上去弱不胜衣,脚踝处还拴着脚铐和链子,随着他的移动而哗啦作响。 “跪下!”杨宏文说。 那人直直跪在地上,膝盖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 杨宏文眉心不可捉摸的动了动,随即又沉声说:“你那好四哥已经聚集了江宁、松江府的五万水军,如今就等他掀干而起的日子,杨连华,你是不是很高兴?” 杨连华跪在地上,面朝地而看不清表情。他动也不动,木然的跪在地上。 杨宏文愈发觉得憋气烦躁,一把揪起他头发,逼他抬起头。杨连华脸色苍白,眼角处还有倦怠的红痕,他的睫毛轻颤,像抖动的羽毛一样在泛青的眼底投下斑驳陆离的阴影。细弱的脖颈也上被箍上一根粗旷的黑铁脖圈,显得屈辱淫虐。可不管杨宏文对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都沉默不语。 “你以为不说话,朕就拿你没有办法吗?”杨宏文道,他扯住弟弟的脖圈,用力提起,脖圈压迫在颈部让杨连华的呼吸更加急促紊乱。 “朕已经调了两淮、山东的军队。区区五万水军,杨炎就想翻天,未免也太天真了!或者说,你们两人还有别的打算?若你现在对朕坦白,朕可以考虑原谅你!怎么样?”杨宏文说。 杨连华眼皮动了动,缓缓移动眼珠,漠然的看了看皇帝,嘴角扯出一抹比哭更难看的弧度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这......!”杨宏文激怒,举起手便想一掌扇过去,可一眼撇在他干涸开裂的嘴唇上,手掌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 “既然你这么护着他,朕只有去取了他的首级来送给你了!”杨宏文残酷的笑了笑,手指触在弟弟的嘴唇上,话锋一转说:“王全说你不肯喝药,你是想这样将自己身体拖垮?” 说完他一手捏住弟弟的下颚骨,狠心一拧,生生将他的下巴撬开。剧痛逼得杨连华不得不张开嘴巴,下一刻,苦涩冰冷的液体自上而下的灌了进来。 这药不知道是什么熬得异常的苦,杨宏文灌得猛烈,许多液体呛入鼻腔,肺部立刻火辣辣的痛。杨连华不停的咳嗽,鼻涕和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杨宏文并未放过他,死死扣住他的下巴,直到碗里的药汁一滴不剩。 杨连华狼狈的剧烈咳嗽,深褐色的药汁浸湿了胸口的衣裳,从胸肺到胃里都像火烧一样难过。可脖子上的铁圈又被人一下拽起,杨宏文阴狠的在他耳边说:“你不要再做这样的可怜样哄我!老老实实听话会少吃些苦头!”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他喘息着低吟道。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杨宏文说:“杨连华,你究竟想要朕怎样做才肯将真心给朕?” “真心?”杨连华凄厉的笑出声来。 “皇上!你所想要的东西应该问你的皇后和妃嫔们索取,做弟弟的拿什么给你?” “哼!”杨宏文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拿这些世俗道理来搪塞朕?你同杨炎苟且之时怎么没有想过这些?” “我没有!”杨连华痛苦的闭起眼睛说:“无论说一千次一万次,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不管别人和你再怎样栽赃,我依旧是没有做过!” “朕是很愿意信你的,应该说朕一直信你,只是这一回,朕想自己判断!” 杨宏文坐回到椅子上,双腿张开,命令道:“跪着过来!” 杨连华知道他又要羞辱自己,闭起眼,缓缓的用酸痛的膝盖挪过去。他在一片黑暗中听见哥哥希嗦着解开衣服的声音,一根炙热而坚硬的东西便伸到他嘴边。 “好好取悦朕!”杨宏文将自己已经硬起来的肉棒放到他嘴边说:“让朕高兴,别忘了你的孩子还有几个月就出生了!” 孩子这两个字让他睫毛一颤,之后便哆哆嗦嗦的张开嘴将哥哥的肉棒含入嘴中。 作者有话说: ☆、笼中鸟(微肉) 皇后并非没有将迎春的话放在心上,事实上近些日子她寝食难安,总是梦见夫君又新立了好几房妃嫔,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有了孩子,只有自己人老珠黄、形影离单。从梦里惊醒,她才发觉自己泪湿了枕巾,足足缓了半柱香功夫才分清自己究竟是做梦还是现实。 这个皇后做的实在窝囊!她负气的想,心里又酸又涩,连呼吸都觉得苦。那之后的几日,她发觉辰明宫已经成了自己心里的魔障,有几次双脚不自觉的就朝那个方向走过去,待她反应过来,就因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而惊出一身冷汗。 迎春看在眼里心疼道:“娘娘您这样不是办法,不如就去看个究竟也好。” 皇后却不住的摇头道:“皇上不喜欢本宫干涉他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厌弃本宫。” 迎春说:“您是后宫之主,皇上总要给您面子的。再说您可以挑皇上不在的功夫去。您本身也是光明正大,皇上才是藏着掖着啊!” 皇后被她说的有些动摇,沉思后说:“本宫会想办法。” 连续半个月,江宁府出奇的安静,朝中也没有再收到过急报,可人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皇帝的心情也愈发的低沉,前朝和后宫里的气氛都已经紧绷到一触而发。 厚重的幕帘垂在寝殿四周的窗户前,遮住了屋外的光线和自由空气。金色的盘龙香炉袅袅的吐出丝丝青烟,可即便是浓郁的龙涎香也无法遮盖住欢好后的阵阵腥膻。随着龙床上抖动的丝帐和抽泣般的低吟,白色的半透明液体又一次被挤出杨连华的体外。 粘腻的体液还带着身体的余温,落在男人的手指上,被一一聚拢收集在一起,放在杨连华的脸颊边。他的眼睛被蒙上一层绸带,已经洗饱了泪珠变成湿润的深色。 “才射过两次而已,已经这么稀薄了吗?”带着故意嘲讽语气的话低声的在耳边想起,伴随着湿湿的舌头含住滚烫的耳垂,杨连华张开干裂的双唇求饶着说:“我已经不行了,不要再来了!求求你!哥哥!” “这些话,朕已经听过无数次,你应该换些说辞了,弟弟。” 杨宏文转动手里的小半截黑玉雕成的男根,另外的大半都深深的埋在弟弟的肠道里。穴口上沾粘着不知名的体液,随着黑玉的转动而发出细细的咕吱声。长时间的扩张让杨连华几乎忘记了自己那个器官原本的用途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8 ,不断的被哥哥的肉棒和各种玉器、木器雕琢的假阳物入侵让它已经变得麻木,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必须含着它们中的一样。如此频繁的、过度的索取让他越来越招架不住,从最初的沉默抵抗到哭泣着苦苦哀求,可施虐者却没有半分要饶过他的意思。 惟妙惟肖的玉根在脆弱的肠壁上摩擦,像火烧一样的灼痛。他不由得缩紧了肌肉,干涸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说:“让我休息一会,好不好!就一会......好不好……” 杨宏文默默的望着被他束缚住双手和双脚,被迫将双腿张开到最大限度,又被蒙住双眼任由他淫虐的弟弟,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加低落难过。 这是我想要的吗?他想,我真的已经完全占有了他吗? 为了让他回应自己的侵犯和淫虐,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主动射精,直到精液变得稀薄得像水一样为止。看到他在痛苦和情欲之间挣扎而获得的心理上的快感越来越短暂,以至于每次在说出羞辱他的话时自已也变得焦躁难安。可越是如此就越忍不住要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在他的身上,仿佛只有让他一次次的哭泣昏厥在自己怀中才能确认是真正占有过这个人的。 只是,他觉得快到极限了,他们两个人都是。 将粗大的黑玉男根从他红肿不堪的肠道里抽出,坚硬的伞状顶端抽离穴口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啵”的声音,并带出许多粘腻成丝的体液。那一瞬间身下的人似乎又哭了,清瘦的身体颤个不停,抓住床头绸帐的手指愈关节发的苍白。 杨宏文亲吻弟弟被束缚住的双目,咸涩的眼泪还是温热的。他用舌尖滑过细致的皮肤,终于吻上许久不曾触碰的双唇。 记忆里,弟弟的嘴就像甜美的果实,总是引诱听忍不住深深的辗转吮吸,可现在总是有苦涩的味道。杨宏文不满意,端起床前放着的参汤含在口中缓缓灌进弟弟的嘴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他贴着对方的嘴唇喃喃道。 杨连华没有回应他,长久累积的困倦和疲惫在短暂放松的瞬间排山倒海般的袭来,他在半寐半醒间吞下哥哥喂进嘴里的液体,来不急吞咽的汤汁顺着苍白的嘴唇流到细弱的脖颈间。 杨宏文用指腹轻轻擦去汤汁,弟弟滑动的喉结和突突跳动的血管就在他的手指间颤动,仿佛手指轻轻用力便能扼断他的呼吸。他似乎更加纤瘦,苍白的皮肤变得薄而透明,几乎可以看见下面流动的血管,上面还有自己的弄出的紫青色痕迹。凌乱的青丝胡乱的铺散在床上,眉头间总是掬在一起,毫不掩饰着主人的痛苦。 “你究竟要我怎样对你才好?”他又一次说。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沉默和略显紊乱的呼吸。 自弟弟被秘密囚禁在辰明宫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些日子,除去忙着处理江宁府和朝政上的事宜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在寝殿里。他将自己的愤怒和嫉妒化为特殊的枷锁桎梏了弟弟的自由,双手、双脚甚至是脖颈,所有可以锁住的地方他都没放过。可即使是这样,他却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焦躁。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他痛苦的想。 长信宫的宫灯早已落下,皇后木然的站在幽黑的窗前向外眺望。从她窗户的斜角可以望见不远处的辰明宫。那处宫殿一如既往的的安静,只有守值的宫人定时换班交替。 皇帝在做什么?皇后幽幽的想。今日,她又派人去请过皇帝,可照例被王全婉转的回绝了。 “本宫才二十出头,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下去......”皇后抹去眼角的泪珠,低声的自语。 忽然,门外传来混乱的脚步声,皇后刚转身,就见迎春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别胡说!”皇后斥责道:“越来越不懂规矩!” “是翠芙宫!翠芙宫走水了!”迎春惊魂未定的说。 “什么?”皇后连忙赶去窗口眺望,果然西面的宫殿中隐约飘起了黑烟。 “快!派人去了吗?莲贵人呢?”皇后急忙问。 “奴婢也不知道,刚才有小太监来禀报,奴婢就急忙来告诉您了。”迎春说道。 “怎么会这样?皇上呢?皇上知道吗?” “皇上那还不知道,奴婢这就去禀报!”迎春说着就打算出去。 “站住!”皇后忽然喝住她。 “娘娘?”迎春吓了一跳。 “本宫......本宫亲自去!”皇后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绞着葱白的手指说道。 迎春蓦然会意,睁大眼睛说:“娘娘、您、您是要.......” “谁都不许跟着,本宫亲自去请皇上。你叫人去翠芙宫,救人要紧,懂了吗?” “是!奴婢明白!” 作者有话说: ☆、风云起(情节) 皇后三步并做两步,急匆匆的走向通往辰明宫的路上。原本五六分钟可以走完的路不知为何就变得如此之长,她心脏砰砰直跳,脚下的步子也愈发的凌乱。 辰明宫的小太监见到皇后独自前来,连忙下跪迎接,刚想开口却被她厉声阻止道:“本宫立刻要见皇上!” “回娘娘,皇上他已经睡下了!”一个小太监回道。 “你们瞎了吗?翠芙宫出了大事!本宫立刻要见皇上!还不让开!”皇后并不理会他们,径直朝里走去。 “这......娘娘!请等等!”两个小太监都被王全嘱咐过万不可让任何人来进入寝殿打扰皇上,见皇后朝里面冲进去,急忙想拦住。 皇后对他们毫不理睬,她心脏跳的越发厉害,连眼皮都跟着突突跳动。可这次的机会若不抓住,还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难道非得再等出个什么来路不明的贵人来?不!她想,这一次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来人毕竟是皇后,小太监们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太过阻拦,加上西边宫殿确实闹哄哄的像出了大事。两个人急的抓耳挠腮,跟在皇后身后左右不是办法。 眼见皇后疾步已经走到了寝宫门口,王全才睡眼惺忪的拦在门口,请安道:“娘娘,这么晚了,皇上早睡了,您什么事儿?” “本宫也马上见皇上!”皇后严厉的大声说道。 王全毕竟是皇上的心腹,不比小太监,他定神道:“娘娘有事不妨先告诉老奴,老奴去禀报皇上。” “翠芙宫走火,事光皇嗣安危,本宫要亲自禀报,请皇上做主!” 王全一听,也有些懵了,再听门外吵吵嚷嚷的动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9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59 静,便知不好,结结巴巴说:“老奴这就去告诉皇上。” “你让开!本宫亲自进去!”皇后再一次严厉的喝斥道。 “娘娘,皇上睡了,您这样不合规矩啊!”王全哪里敢让皇后硬闯,赶忙拦住她说。 “本宫是后宫之主,皇上的正妻,有何不合规矩?还是说皇上此刻并非一人?皇上若招信了嫔妃,为何本宫和敬事房都不知道?”皇后一连串问题弄得王全哑口无言,他支支吾吾不敢随便回答,只得把心一横,拦着皇后道:“总之,娘娘请容老奴先行汇报!” “大胆!”皇后半真半假的发火:“你这奴才三番四次阻止本宫见皇上,究竟是何居心?” 王全连忙跪地求饶道:“娘娘冤枉,着都是皇上吩咐,他就寝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啊!” “此次事光重大,若翠芙宫有任何闪失,你担得起吗?快滚开!”皇后铁了心要闯进寝室里,无论王全怎么阻止都不想再听,她已经一手搭在门上,稍稍用力便可推开。 “娘娘!”王全已经急的直冒冷汗,可对方是皇后,是他不能碰的人。 “吵什么?”寝殿的大门吱的一下从里打开,皇帝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凌厉的眼神一扫众人,沉声开口说。 皇后一见皇帝,酸苦辛辣的滋味一下全涌上心头。她蓦地跪下,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皇后半夜来,什么事情?”皇帝问。 “皇上!翠芙宫走水了!”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看向皇帝身后,可惜皇帝出来时候特意掩上门,她什么也看不到。 皇帝眉头一跳,抬头朝不远处看了看,说:“翠芙宫出事,你不去差人救人来辰明宫做什么?” “皇上,臣妾已经让人去救了,只是这事情重大,臣妾一定要来亲自禀报!”皇后拼命抑制住颤抖的声音,极力让自己镇定的说。 “朕现在知道了,朕马上就随你去!”皇帝说完,便想去扶她起来。 “皇上!”皇后非但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重重朝他扣头道:“臣妾今日斗胆,敢问皇上您......是一个人在里面吗?” 皇帝闻言,伸出去一半的手僵在半空,顿了顿又蓦地收回,语气明显不悦道:“皇后什么意思?” 皇后并非愚钝,皇上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已经被她看在眼里,她更加坚信迎春和自己说的话,新妒旧怨同时漫上心头,不管不顾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您的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里。您万不可做这样偷偷摸摸,惹人非议的事情。这后宫中的女人都是您的,您看上谁臣妾绝不阻拦,即使是莲贵人这样的出生,臣妾也接受了,您为何还要做这样金屋藏娇的事情呢?” 皇帝被她说得脸色青白交替,顿时就火了,喝斥道:“住口!皇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朕的寝宫什么时候要轮到皇后来指指点点?” 皇帝一怒,四周的宫人纷纷跪下,大气也不敢出,尤其王全是知道内情的人,更是觉得心慌不安,豆大的汗滴直往下淌。 皇后知道自己已经惹火了夫君,可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她把心一横,心道即使是这次被皇上处罚,哪怕是废去皇后的名位,都要为自己心中隐忍多时的不平和疑虑寻个明确的答案。 于是她不惧的对上皇帝的眼睛,坚定的说:“皇上!您若当臣妾还是皇后,还是您结发的妻子,今日就一定要给臣妾一个明白。若是众人以讹传讹霍乱您的名誉,臣妾回头一定严惩他们。可若您真的是招宠了旁的女子,还请皇上也要光明正大给她一个名分!臣妾不想再有莲贵人那样的人了!” 皇帝没有料到平日性子温和的皇后为何忽然如此强硬,他心情本就不好,又被她一激,已是怒火中烧,吼道:“你还当自己是皇后吗?若朕的后宫里有人拿朕的名誉说事,你非但不阻止惩罚他们,反而跟着他们一起来怀疑朕!你把自己当作后宫之主吗?” “皇上!”皇后已经是满面泪痕,声嘶力竭道:“臣妾不光是皇后,是后宫之主,更是您的妻子。作为妻子关心丈夫难道有错吗?臣妾不想您一错再错,再有莲贵人那样的列子出来,您叫皇家的颜面还往哪里搁?” “够了!够了!”皇帝已经被她说得头疼欲裂,一口心血淤积在心头,胸口难过,他挥着手道:“朕没有工夫跟你瞎扯,朕要去翠芙宫,你若想同朕一起去,就赶紧起来。你若想跪在这里,朕也随你。” 皇后见皇帝丝毫不肯让步,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辰明宫换班的小太监跑了进来,他还不知道皇后已经在这里,一边跑一边慌慌张张的大嚷道:“王公公、王公公,不好了,快禀报皇上!翠芙宫走水了!” 他嗓门洪亮,一叫嚷半个辰明宫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只听原本昏暗安静的寝殿内忽得传出闷闷的咚一声。 这一声其实极为轻微,不仔细去听根本不会留意。可现在这会正是帝后之间针锋相对的紧张时刻,这一声咚就如平地惊雷,炸的所有人都愣了。 皇后最先反应,她在一瞬间已经笃定了心里所有的疑惑,随之而来压抑了许久的幽怨之情仿佛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让她做出了平日里绝不会去尝试的事情。 她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骤然起身,理直气壮的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杨连华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门外吵吵嚷嚷,似乎有女子争执的声音。他想睁眼瞧瞧,可沉重的眼皮偏偏异常要好的粘腻在一起。他想,算了,反正无论发生什么,那个人也不会让自己去管。 可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有皇帝的喝斥声。皇帝许久没有这么激动的大吼大叫,即使是发觉他做的错事时候也没有这样吼过。 到底什么事情?他挣扎着支起半个脑袋。下半身好不容易得到片刻休息却酸痛的让他不敢轻易挪动,何况手脚上还扣着手铐和脚环,只能勉强的转动。 “皇上!不好了!翠芙宫走水了!”小太监尖利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让他浑身一激灵。 翠芙宫?那不是赵素儿的地方?走水了?怎么会?那素儿怎么样?我的孩子呢? 杨连华蓦然清新过来,身体里不知何处涌现出的力量支撑着他挣扎起身。 翠芙宫出事,怎么皇帝还在门前说话?还有什么比救人更重要的吗?他想说话,喉咙却因过度的哭泣而哑然发不出声音。 不要在犹豫了,快去救人啊!他心急如焚,可是又无法大声叫嚷,情急之下,挥动着想要挣脱手铐的右手掀翻了床边的矮桌。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0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0 咚的一声!桌子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并不刺耳。可下一秒,紧闭的房门忽得被人推开了! 纤细的身影伴随着席卷而至的清风闯入寝殿内。这不是皇帝,皇帝比这高大的多。也不是王全,这身影衣着华贵明丽,这是一个女人,这是...... 那女子的身影说不出的快速,转眼间已经挪到了床前。杨连华睁大眼睛,搞不清究竟是何情况,他又被手铐脚链困住,连缩起身体都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见一双白皙纤细的双手扯去了床前的丝质幕帘。 作者有话说:这篇文到现在进行了大半了,嘿嘿。 ☆、皇后怨(情节) 打开的寝室内还有浓郁的龙涎香和淡淡的腥膻之气混杂在一起,有些刺鼻。皇后毕竟是经过事的妇人,她自然明白龙涎香要遮盖住的是怎样的味道。她用上了平生最大的勇气,疯了似的冲到皇帝的龙床前。支撑着她的只有一个念头,想看看这个让皇帝神魂颠倒,不惜藏在自己寝宫中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花容月貌。 当她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床上的那个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同样惊恐的望着她。 “你!......”皇后还没来及吐出第二个字便被脖子后突如其来的一掌击中,身体一斜,昏厥而倒。 皇帝略显慌乱的脸出现在皇后身后,他一手扶着皇后不让她跌在地上,一边对床上的人说:“你不要急,是朕。” 屋外的人谁也不敢乱动,被王全拦在外面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就听皇帝叫道:“王全,你进来,皇后受了惊,送她回宫。” 王全得令,一直悬到嗓子眼的心脏才落了一半,提心吊胆的进去,头也不敢抬,勉强的扶着皇后到门口,赶忙叫了两个人抬她回长信宫。 皇帝将幕帘放好后低声说:“朕已经着人处理了,你放心,朕亲自去看。” 宫里从深夜忙到了东方肚白,整个翠芙宫的事情终于解决了。火势并不大,只是起火点在赵素儿的寝殿。所幸她因为胎儿较大了,起夜多,火开始烧起来的时候,她刚好起身,发现的早,人并未伤到,只是烧焦了寝殿的一侧角而已。 皇帝一夜未眠,直到太医确认胎儿无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辰明宫。寝殿内还和他走时一样,他掀开幕帘,坐在床边。 杨连华也一夜未合眼,直到天亮时才坚持不住小寐了一会。床边的幕帘一动,他就惊醒,睁眼时皇帝已经坐在他的身边。 两人都有太多的话想说,那一瞬间却谁也没有开口,只是怔怔的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素儿......怎么样?”杨连华终于忍不住,嘶哑了嗓子问。 “她没事!”杨宏文脸色阴沉,透着明显的倦意,今晚发生的事情他不比杨连华轻松。目光在对方苍白的脸上扫了一圈后,落在他一直被自己束缚着的手腕上。 长久的桎梏让他白皙的手腕上留在深红色的痕迹,有些皮肉被磨破过又结了疤,看起来格外刺眼。细长而坚韧的链子一头拴在粗壮的床柱上一条拴在他的四肢上,看起来就像被囚禁的小兽。而薄被下露出的青白的皮肤上更是有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或紫或红,说不出的刺眼。杨宏文默默的解掉手铐,取掉他的脚链,又拿了干净的衣服套在他满是青痕的身体上。 “对不起!”做完这一切,他低声说。 杨连华一直默不着声的让他摆弄自己。这三个字仿佛针刺一般让他惊得抬起头,本能的向床角缩去。 “别紧张!”杨宏文看他像受伤的幼兽一样惊魂不定的眼神,喉咙发紧,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酸楚,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怕,柔声说:“朕不会再绑着你了。也不会再对你做那些......” “为什么......”杨连华迟疑,又问:“那个人是皇嫂吗?” “是!”杨宏文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后,两个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 “朕现在要去看她。”杨宏文缓缓的叹气道:“她是个纯善的女人,如果可能,朕不想她知道这些......” “......这些......”杨连华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凄然的笑了笑,抬起眼睛说:“你也怕人知道这些丑事?” “杨连华!”杨宏文蹙眉道:“你知道朕不喜欢听哪些话,别再往下说了。” “皇上!”杨连华消瘦的脸颊愈发映衬出乌黑发亮的双眸,他青丝尽散,如蛇一般蜿蜒在肩头和床幔间。嘴角边似笑非笑,看起来说不出的憔悴和鬼魅。 “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是皇后,以后呢?你能把我在这个后宫里关一辈子?很快,天下人都会知道:你!大玥朝的皇帝,和我!大玥朝的罪人,你的亲弟弟!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这些污秽肮脏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你我都是为祖宗蒙羞的罪人!皇上,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所以?”杨宏文沉静的听他说完,挑眉问道。 “所以,你最好杀了我!一了百了!”杨连华说:“杨炎那件事情上,是我背弃你,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放过我。现在我已经无力阻止他,你杀了我给他和王氏一个警示,说不定他会知难而退。又能给皇嫂一个交待,不会为皇家蒙羞。所以,让我死可以解决许多事情,皇上!算我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的解脱吧!” “呵呵!哈哈哈哈!杨连华,你太小看朕了!”杨宏文忽然大笑,伸手过来擒住他的下颚道:“朕再告诉你一次!第一、朕不会杀你,也不许你死!第二、朕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天下人都知道又如何?朕想要的人就算是亲弟弟也一样!所以,皇后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你建议!第三、朕刚刚看过赵素儿,太医说她肚子里男孩,你很快会有儿子了,亲爱的弟弟,你就不想好好看着自己孩子长大吗?” 哥哥最后一句话像插入他软肋的利剑,瞬间击破了好不容易强坚硬起来的心防,杨连华终于颤抖着语无伦次捂住脸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生了,而她好不好全都在于你,所以你好自为之!”杨宏文转过身不去看他,又说:“朕会王全来为你梳洗更衣,现在,朕去看皇后!” 长信宫里,所有人都跪在殿外不敢言语。皇帝刚踏入宫门,眼尖的宫女赶忙叫道:“皇上!不好了!快救救我们娘娘!” 皇帝眼光一凛,问:“皇后怎么了?” 那个宫女一边哭泣一边慌乱道:“我们娘娘被王公公送回来后就一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1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1 直昏睡,早上的时候突然大闹起来,砸了好些东西,也不许我们进去,现在就迎春守在门口看着。” 皇帝疲惫的闭起眼睛,深深叹息道:“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朕去看看。” 长信殿中果然一片狼藉,砸碎的花瓶器物散乱一地,桌椅板凳也被掀翻,桌上的鲜花摆设都散碎的铺在地上。皇帝摇头,大步从这些碎物上踏了过去,进入寝殿。 迎春见皇帝来了,赶忙迎了过来,她头发散乱,脸上还有被硬物砸过的痕迹。她刚张嘴,皇帝便摇手道:“你什么也别说,找人把外头收收,朕自己去。” 迎春点点头,双眼红肿着出去了。 皇帝进去就见到皇后坐在桌边,消瘦的身体佝偻着,木然的盯着地面上瓷器的碎片,屋里一片昏暗,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空气中不知点过什么香,有些刺鼻隐约中又有淡淡的腥甜。 听得动静,皇后幽幽的抬头,见皇帝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你受伤了!朕给你叫太医!”皇帝见到她手上被什么东西割开了深深的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染红了袖口。 “皇上!”皇后忽然站起来,蓦地跪在他前头说:“您别走!” 她眼睛红肿的厉害,布满了血丝,头发散乱在肩上,脸上青白晦暗,显得憔悴不堪。皇帝有些不忍,轻声道:“朕让迎春为你请个太医看看,不走!” “臣妾不需要太医!”皇后摇头,拉住他的衣角道:“皇上,臣妾只希望您说辰明宫的一切都是假的,是臣妾的幻觉,那龙床上的人不是六爷!” 皇帝神情复杂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叹气道“朕希望你忘了这些事情。你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皇后凄然的大笑,眼泪随之而落,她摇头说:“皇上意思就是默认了?还要臣妾将寝殿中看到的那一幕都忘记?皇上!那是您的亲弟弟!先皇的第六子!您和他!您竟然和他......那样污秽的事情……”皇后捂住脸说:“那样肮脏秽乱的事情,皇上竟然也做了,还是在辰明宫......皇上,臣妾越来越不懂您了......” 她嘤嘤的抽泣,在幽黯昏沉的室内让人觉得压抑,皇帝在那一瞬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面对结发妻子的质问,又唐突的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私密骤然暴露在空气下,他第一次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无奈。 “如果可能,朕并不想你知道这件事情,让你觉得不堪也是朕的错。皇后,这是朕的错,抱歉!”他俯身将手掌放在皇后瘦弱的肩头,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 “可是,臣妾还是知道了,皇上您要怎么办?”皇后抹去眼角的余泪,抬起头问道。 皇帝怔了怔,随即说:“如今江中王随时有谋反的可能,这件事情让朕以后处理。” “皇上!臣妾即使是深宫妇孺也知道六爷和江中王的关系从来最好,您这样养虎为患岂不是可笑至极?”皇后拉住皇帝的衣角厉声说道。 “六弟和江中王......连皇后也这样觉得吗?”皇帝怅然低语道。 “臣妾听说。先皇还在时候,六爷还是太子......那时候,江中王时常流连于长乐宫……” “够了!”皇帝忽然僵直身体,厌烦道:“皇后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六弟的事情,请皇后不要再问了!” “您不许臣妾过问,是因为您根本不想面对这件事情!难道您还要将他匿藏在寝殿内吗?现在宫里已经有了流言,很快就会人尽皆知,您可以堵住臣妾的嘴,可以封住宫人的口,可外头的人呢?那些朝廷的大臣们若是知道会怎样议论?在这个紧要关头若在出这样的岔子,您要他们怎么信任您?” 皇后一连串的话让皇帝无言以对,他闷不着声的望着窗外许久,咬牙道:“你的话我都懂,可是唯有他,朕不想放弃他。只有他......朕恪守陈规许久,一直严于律己,只有这个人......朕不能放弃......”他呢喃反复,即像是说给皇后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只是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满是荆棘的魔咒,从上至下将皇后的身体紧紧箍住,让她整个人如同被生生搅碎了一般,支离破碎。 “臣妾不能同意!不但是臣妾!这后宫里的女人!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没有人会愿意!皇上!您一意孤行是和天作对!会遭天谴的!”她神经质一般大笑大哭,悲悯天地,手上的伤口又迸裂开,血和泪混在一起,滴在脸上、身上,看起来狰狞可怖。 “朕知道!朕在留下他的那一天就知道总有一日会因为他而付出代价。但即便如此,朕还是做了,因为朕放不下他!朕爱他!一切后果朕一个人承担!”皇帝狠狠闭眼,皇后的愤怒和悲伤刺痛着他。所有的道理他何尝不知,可是他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总是不能自已。尽享天下后,若还不能凭心所欲的爱自己所爱的人,岂不成了更可笑的事情? 皇后戚戚然,忽然好似又记起什么,蓦地收住眼泪,嘴角弯开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弧度,对皇帝说:“皇上想痛痛快快的爱一次,臣妾无话可说。可天底下的美事都讲两情相悦。臣妾若没有眼花,六爷手脚上可是绑着手铐脚链的!他对您可是您对他一样的真心实意?” 皇帝猛然睁开眼睛,对着皇后森然的笑容,胸口的憋着的怒意已经到了极限。他努力压抑住情绪,紧握的双拳骨节咯吱作响,可他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疲倦的摇头,转身就打算离开皇后的寝殿。 “皇上!”当他走到门口时,皇后却突然大叫一声:“您口口声声说爱,您是否忘记了,臣妾才是您的妻子,也是一如既往的怀着同样的感情对您的?” 皇帝始终背对着她,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离开的背影显得仓惶,仿佛逃一般的离开了长信宫,只留下皇后孤零零的跪在那里,良久。 作者有话说:最近得了重感冒,更得慢了,抱歉,争取过年更完,给大家吃肉! ☆、隔墙耳(情节) 老天爷仿佛应验了一般,第二日,天还未亮,连番的急报就送了进来。 “北疆发来的千里加急!北狄人破了关,瀛洲告急!” “淮州府急报!江中王率江宁水军昨夜自水路突袭,淮州告急!” 急报一来,便如投入滚热油锅中的一晚凉水,瞬间炸开。 如果说江中王的谋反尚在预计之中,北狄人的突然进犯才是平地惊雷。一时间整个朝野震动,宣德殿可谓闹翻了天。皇帝一连数日都浸在宣德殿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2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2 和御书房两处,忙于不断监听前方的战事汇报和商议对策中。就连整个后宫也染上一层浓浓的阴云。 杨连华自翠芙宫走水那日起便挪到了辰明宫后一间偏房内,虽是去了手脚的束缚,可行依旧还是被关着禁闭,除去亲自送膳食和衣物的王全他还未见过旁人。最初,王全不肯向他透露一个字,可禁不住他连番的威逼才勉强说了实情。 杨连华愕然,脑子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那如今情况如何?皇上怎么办了?” 王全答道:“冯将军的淮南军已将江宁水军阻击在淮州以南。至于北疆,老奴真的不知道了。” “皇上......他人呢?” “皇上好几天没有进过后宫了,连辰明宫也没有回过。” “我要见他!”杨连华沉默半响又如突然惊醒一样说道。 “这......皇上的意思是让您暂住在这里,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过来,您也不能出去。”王全为难道。 “我不出去,我只是想见他,有些话我想当面说。王全,我必须见他!” “殿下,恕奴才直言,皇上这会未必想见您。”王全说这个话底气并不算足,不停的偷瞄着他的神情。 杨连华在那一瞬间确实脸色黯了些,可依旧坚持道:“我知道他怪我,可我必须见他,至少当面说句致歉的话!” “奴才不敢做主。”王全低头道:“奴才会如实替您禀报,现在,您还是安心等待吧!”说罢,匆匆敷衍了两句便退了出去。 杨连华见求他不得,只得重新做回椅子上,双手抚面,脑子里乱哄哄的如绞着一团乱麻,理不清,也捋不顺。只是混沌中不断有个声音提醒,无论如何都是该去见见皇帝,毕竟促成杨炎疯狂举动的正是他的愚蠢和纵容。 想到这里,他下了决心,便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屋子。说是辰明殿的偏房,实际不过巴掌大的面积,从头走到尾不过七八步。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矮柜基本就占了大部分地方。他走到门口,使劲推了推,门早被王全从外面锁住,唯一的希望只有东墙上半人宽的窗户而已。 那窗户虽然上锁,但锁头并不牢固。杨连华使劲捣鼓了几下,竟然真的弄开了。大约是没人想过这屋子是用来关人的,也没人想过,娇滴滴的太子爷会去爬窗户。窗口委实小,要钻过一个女子也是不易,何况他已经是成年男子。所幸接连日子受得折磨让他轻减许多,勉勉强强就这样逃出来了。 他抬头望望太阳,已经过了午时,按照时间来算,皇帝应该会在御书房。他不敢迟疑,径直朝御书房跑去。 老天爷这次待他不错,除去几个匆匆路过的宫人,一路上竟是畅通无阻。他凭着幼时的记忆,很快就摸进了御书房的偏殿后门。 御书房里老远就听见乱哄哄的吵闹不断,似乎是几个人在争论什么,皇帝的声音最为明显,别的还有几个或是苍老或是年轻的声音和议。 八、九岁时,他躲在幕帘后偷听过父皇和二哥的谈话,最后二人不欢而散,如今过去了八年有余,他又做了同样的事情。哥哥还是主角,父皇已经不在了。 当值的太监宫女似乎换班,后门处竟无人看守,他趁机猫腰进去,不过几分钟就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中间的书房。 书房和偏殿之间只连着两扇厚重的屏风,他缩在角落里,屏心静气,想等里面的人散去。 说话的人声愈发高昂,他仔细一听竟是自己多日不见的恩师肖望的声音! 肖望年岁大了,说话难免中气不足,可他似乎很激动,大声道:“老臣不同意!国不能无主坐镇,我大玥良将颇多,何须皇上亲征?” 皇帝声音显得疲惫许多,他开口道:“厉害关系,朕已经说给肖大人听了。朕不惧四弟,但对那北狄人不可轻敌。他们此次的领将是安雷,朕微时和他打过交道,此人残忍阴险,却也骁勇善战。朕刚去北疆时,年少轻狂并不将那些蛮人放在眼里,轻敌出关,就被当时只是骑兵队长的安雷俘过。他虽不知道朕的身份,朕也折了半条命在他手里,后来被祝将军所救才逃出。再后来,两军在北疆不断摩擦,朕和他交锋过数次,他的斤两和手段,朕再清楚不过。我朝若有半分疆土落在此人手上定后患无穷,百姓遭涂炭。 肖望沉默半响依旧不安心道:“皇上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您是国君,凡事还是以龙体为重,三思才好!” 皇帝苦笑道:“且不管这北狄人和四弟之间是否勾结,单他们入关后蠢蠢欲动,不断试探向前的举动就是警示。四弟于朕是家犬,北狄人才是豺狼。国若破家必亡,朕不能做这千古罪人!” 另有一陌生男音道:“皇上若不嫌弃,草民愿重现带兵去北疆。” 皇上道:“虽然在朕心目中,你是退敌最好人选。可数月前,镇守北疆是朕的事情,如今朕离开许久也没能安顿好接替的人选才出了这样的岔子,叫人有机可乘。这个篓子,朕自己去补。 陌生的声音又说:“草民也曾是北疆将领,现在国家有难草民自当鞠躬尽瘁,怎么能叫皇上您亲怔?” “朕和安雷也算亲仇旧怨,所以祝将军不要再劝了,朕主意已定。况且,朕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肖望又说:“皇上既然已经决定,老臣也不再阻止!老臣从前只以为您是一介武夫,只是借乱上位,可这段时日来看,您足以担当一国之主。皇上放心,老臣会替皇上守住朝政等您凯旋而归。” 皇上说:“眼下没有外人,有一件事情,朕不得不提早打算,为得是这万分之一的可能。这是朕的手谕,交给肖大人。” 肖望接过一看,声音明显乱了方寸,他惊愕道:“这......皇上您是否多虑了?况且按照规矩,莲贵人即将生产,她若产下皇子才是您的正统......” “肖大人。”皇帝打断他道:“你我都明白,襁褓里的幼儿怎么可能继承大统?况且,他本就是太子,从小受得也是担任一国之君的教育,并无不妥。” “可他不是还被囚在宗府?还背着弑君的罪名?” “这件事情另有隐情,真正下手之人是赵邝,而朕利用了这一点嫁祸给他而已……也罢,这事不堪,也是朕的错,朕亏欠他!” 肖望明显顿住,似乎不能一时消化这个消息,半天才结结巴巴道:“赵邝?赵大人......” “朕已经指了暗卫将他秘密捉拿。朕不在京中,不能留下后患。祝将军,朕将三万禁军和京城百姓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3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3 都交给你了!” 随后,几个人的交谈声渐小,不一会,肖望和祝源都退了出去。 杨宏文说了好一会话,喉咙里干涸的冒烟,拿了手边早就冷了的茶碗灌了一大口。茶碗浅,盛不了多少水,他嫌不够,便叫:“来人!” 这一声出口,他心口没来由猛烈一跳,跟着眼皮也开始突突的跳动。他直觉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出来。他屏气静听,竟发觉这空旷的御书房里似乎多了一个人的呼吸,由浅渐深,轻颤不止。 杨宏文一颗心提到嗓尖,声音是从后面的屏风处传出来。谁会藏在这里?谁又有那么大胆子敢藏在这里偷听? 是敌是友? 他顺着气息,无声无息的移步过去。 靠的越近,呼吸声越明显,他在屏风前站定,绷紧的神经却渐渐松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隔着厚重的屏风说。 作者有话说: ☆、两相情(情节) 杨连华依着屏风,他有些眩晕,从肖望说御驾亲征的那一刻起,他脑子就嗡的一下,空白了许久,后来又依稀听到了赵邝、嫁祸的字眼,早就是如坐针毡浑身难过。即使是房内逐渐安静,各人都退去,他却失去了最初的勇气,只能靠着屏风掬着心口不停的深呼吸。只是,不过数分钟的时间,皇帝低沉的声音骤然在他身后响起,在落针可闻的书房内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枚巨石。 他吓了一跳,脚下不稳险些就摔了下去,这一下撞上了屏风,咚的一声,已经不言而喻。 “不、不要过来!”杨连华大叫一声。他捂住心口,心脏跳的几乎要脱出胸膛一般。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形下让哥哥发觉自己偷听,让他羞愧得恨不得掘地三尺将自己埋进去。 听得屏风后的动静,杨宏文蹙眉,刚想转过屏风过去看个究竟,对方却大叫起来。他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停留了一会,还是放下,问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全部。”杨连华隔着屏风说。 杨宏文心中一颤,叹出一口说:“也好,终究是要告诉你事实的。原本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你自己知道也好。” 杨连华没有接他的话,沉默了片刻,杨宏文听不见他的声音又看不到他的样子,有些不安,又说:“我后日出征,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就不得而知。宫里的一切你都熟悉,明日我会下旨还你清白和自由,长乐宫也为你打扫出来。只是翠芙宫走水,赵素儿不得不暂居在丁兰宫,你若想看望她也不会有人拦你。希望在你孩子出生前,我能胜利归朝。若是万一......我先头已有手谕给了肖望,若有万一,他会立刻拥立你上位!杨炎那头你不用担心,我有百分百把握胜他。只是北狄......我留了祝源给你,我若败,你务必要调整全国兵力将他们赶出去。” “你不要再说了!”杨连华忽然大叫,语气急切而粗鲁的说道:“你是皇帝,应该留在京城,这里才是你的战场。朝中那么多将士,你为何非要自己去?” “杨连华......你说你听了全部,其中厉害关系我之前也说了,是不是要我再说一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连华失声叫起来,可这句说完他又禁了声音,半天也没有动静。 “你究竟想说什么?”杨宏文的语气也愈发不善,其实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整觉,此刻脑仁和针扎似的隐隐作痛,又遇上这个人和他大喊大叫,,脑袋更是嗡嗡作响。 “所有的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了。我知道你怪我,从前是我辱没了你。可发生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我待你是真心实意,可是你若实在觉得恶心,我回銮时,你......你就走罢!” “你说什么?”相隔屏风,谁也看不到谁的脸,只能凭着对方的语调和气息猜测彼此的想法。杨连华有些吃惊,脱口而出。 “我说,你想走,我不拦你,也不会逼你再做那些事情。两情相悦,最终还是得靠这个’相’字,我是强硬惯了,只是......杨连华,从头至尾你没做错过什么……是我一直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而已,到最后我也不想再伤你。” 他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忽然那头响起急促的碰撞和脚步声,没过几秒,杨连华清瘦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他有些惊讶,不由得直起腰,定定的望着弟弟。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还有些轻喘。夏日里的闷热让人难免会出些薄汗,他头发湿湿的贴着额角,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慌乱,只是映衬在点漆般的眼眸里倒像是某种灵动的小动物一样。杨连华几步已经跨到他面前,也不等紊乱的呼吸平顺已经迫不及待的说:“你要我走?你现在居然要我走了?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把我毁成这种模样,现在倒是要叫我走了?” 杨宏文有些惊讶,以为他是发泄长久以来挤压在心里的火气,于是又说:“我以为你是想离开我的。其实那日后,我想了许多,没有阻止赵邝,我做不了一个好儿子。强加罪名又囚禁你,我也成不了一个好哥哥。现在,我至少可以弥补一些因我而起的错误,守住我大玥朝的国土。杨连华,即便你觉得难堪,或是一直恨着我,我都是喜欢着你的,直到现在亦是如此。” 杨连华一直皱着眉头听他说话,不自觉的咬着发白的下唇,他似乎隐忍许久,脸色发红,刚想开口说话,门外又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人。 “启禀皇上!”那人匆匆进来,穿着禁军的军服,来不及跪下,已经气喘吁吁道:“吾等率命去捉弄赵邝,只是到了赵府时,只有他的家仆和妻妾在,赵邝已经不见踪影!” 杨宏文和杨连华面面相觑,杨宏文蓦地转身,威严道:“前几日他抱病在家,朕一直派人监视他,怎么今日会凭空消失?” 那人道:“属下也不知道,属下已经下令严审他的家眷。” “好!”杨宏文道:“你务必要问出个究竟。” 等人走了,杨宏文看了看弟弟,苦笑道:“是我纵容了他。” 杨连华说:“父皇药里下毒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他贪污了不少军饷,父皇已经追查到他。他怕东窗事发,所以命他女儿借你的手下了毒。我从前和他有所来往,他准备下手时,我也秘密到了京城。他那时装病让赵素儿回家探望,也正是那次他让赵素儿留宿在我那。我对她并未兴趣,只是因为她是你妻子,我才......”说到这里他撇了眼弟弟低垂的眼帘,似乎瞧不出喜怒,只能又说:“再后来,你也知道了。虽然非我指使,但我也是知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4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4 晓的,又默许了,这便和是我做的并无多少区别了。” 杨连华一直目无表情的听着,语气颇为冷淡道:“你说的对!并无区别。”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没有在出声。杨宏文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又说:“我是一直怨恨着父皇,恨他偏颇不公,可也是这点才成就了我,而我却把这种偏执的怨气发泄在你身上。从小到大,我从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可是对你......” 他话还未说完,忽得眼前一闪,脸上已经不轻不重的挨了一巴掌,力度不重,声音却很响。他本能的一把握住那只手,平白这一下,让他火气噌的上来,阴沉道:“你做什么?” 杨连华盯着他,蹙着眉,眼眸黑白分明,又包含着水汽,看起来星星点点格外动人。他似乎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淡红的嘴唇一直在发抖,呼吸也变得紊乱,看得到胸口的明显起伏,就连被自己抓住的手也微微发凉。 杨宏文愣了愣,被他这幅模样浇灭了怒火,他问:“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不对劲。” “你一直在说!自顾自的说。”杨连华语气有些急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吗?” 杨宏文扯了扯嘴角说:“那你说为什么来?我可记得下了命令不许你出去!” “本来我想当面和你道歉,杨炎犯的错说到底也有我一份。我并不是有意偷听,可没有想到竟然听到这些。”他说话的语速很快,脸颊也是红润润的。听到哥哥要亲征的惊愕和他利用赵邝的失望,更多的是堵到心口的那种酸酸涨涨的难过。许多话到了嘴边竟成不了句子,这让他更为焦急,又听到他说对不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热抬手就打了对方一掌。他是个斯斯文文的人,凭空的这一掌算逼到他的极限了。 “刚才那一掌算是还了你欠我的,从今往后,你不需要走和我说抱歉的话了。至于父皇的那份,等你凯旋而归后,你去皇陵和他自己说吧!” 杨宏文有些不可思议,摸了摸发热的脸颊道:“就这样?” “就这样!”杨连华说:“已经大半年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子了。我们两个人却在谁对不起谁上面不断纠缠,老实说,我厌烦了。你要亲征,我不想你去,又说不出阻止你的理由。可是,哥哥,我也不要听你的那些预先安排。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你回来亲自和我说!” “但是......”杨宏文一时难以消化弟弟的话,也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没有但是!”杨连华尖锐的说:“你去赶走那些北狄人。而我会在这里守住你的皇城。我等你回来,哥哥!” 第二日,皇帝宣布领兵十万亲征北狄。这个消息一出,京城又是一片哗然。有人赞许皇帝英勇,也有人担忧皇帝一走,皇城空虚,让江中王有机可乘。 可时间争分夺秒,皇帝二日后便匆匆出发,命西北和东北军调遣兵力到北疆汇合。这短短几日中,朝中又发了一道皇帝亲喻,称赵邝的家仆已经交代了赵邝毒害先皇嫁祸给前太子杨连华,以及贪污军饷,草菅人命等等一系列罪状。赵邝抄家、没收家产,家眷充军发配,只有其女赵素儿因为怀有皇嗣免于其罪。杨连华沉冤昭雪,暂居皇宫代理一切宫中事宜。 只是这一点和动荡的局势和不安的人心相比并不算什么,所以也没有引起什么太大波折,就这样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终于!!要到结尾了,明日更完!!感谢这些日子给我留言和送礼物的朋友,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 ☆、宣德殿(今日双更) 皇帝这一走,就走了一个月。杨连华几乎忙碌了整整一个月,五更不到就起来,半夜才能睡下,日复一日不能停歇。他没有搬去长乐宫,还宿在辰明宫的那间偏房里,也不坐宣德殿的龙椅,只在御书房议事。谈的最多的还是两方的战况。 北疆方面,皇帝亲征果然鼓舞士气,很快就收拾了残兵后汇聚了陆续而来的十万精兵对被北狄人攻占的瀛洲发起总攻。安雷坚持了一周还是兵败而逃。只是皇帝并不急于回銮,而是乘胜追击,誓要将安雷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而南方,冯将军是久经百战的老将,很快已经稳定了淮南的局势,江宁水军虽然偷袭成功,却并不善攻城,几次以后便被冯将军困死在长江的一处平原。虽说是叛军,但毕竟都是大玥子民,杨连华不想伤及太多,便下令速战速决,将伤亡减到最小。而后几天,冯将军便寻来了一些军士的家眷,带着他们围着叛军劝降。这一招后没过一周,叛军中的许多将士便纷纷抵抗不住,降了。 江中军从起势到投降不过三十多天。舅舅亲笔的降书送到宫中时,杨连华才松了一口气,可不过几秒他又绷起神经—杨炎竟然消失了。 “贞平!贞平!”他着急的大叫道:“快去请肖大人来!” 贞平两次都侥幸捡了小命,此刻正站在御书房门口侯着,被他这嗓子一吼,连忙小跑着出去。 半个时辰后,肖望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御书房,杨连华把降书递了过去,肖望扫了一眼,脸色也是一变,说:“江中王怎会消失了?” 杨连华说:“老师,我也不知道,舅舅的意思,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亲信,大约二十余人吧!” “这......”肖望摸了摸胡子说:“他也是老夫看着长大,从小就很聪明机灵,只是野心太大,又争强好胜,只怕这个消失不是什么好事!” “老师的意思是?” “殿下,他的目标是皇位,老夫怕他不会那样轻易死心。” “他已经失了江宁水军,身边只有区区一帮死士,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兔子逼急亦会咬人,况且,江中王并非温顺的兔子。殿下,老臣很担心。” “那我便派祝将军加强京中防守,再请冯将军多派些人手,务必搜寻杨炎的下落。如何?” “哎......”肖望叹气,又说:“说起来赵邝也是杳无音信,虽然他一个人是掀不起大风浪,只是人抓不到,终究也是不安心。” “老师,别担心,祝、冯两位将军都是个中好手,天网恢恢,他们逃不了多久的。” 肖望看了看他,忽然舒展了脸上的皱纹,笑了起来说道:“殿下,您长大了。” 杨连华一愣,脸上微红,不好意思的说:“让您见笑了,老师。” “老夫从前看您,怎么看都觉得是个稳妥安静的孩子,性子过于柔弱,老实说并不是帝王的最好人选。没想到经历了这许多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5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5 事情,你已经独当一面,再不是个孩子了。 杨连华却摇摇头说:“我差的太远了……” 晚膳时,贞平领着几个小太监给他布菜,说道:“主子,这是王公公特意叫人备的羊肉,说夏日吃羊肉比冬日更进补,您这些日子愈发的瘦了,得赶紧补补,不然皇上回来看了肯定又要怪罪他。” 杨连华顿时脸颊发热,嗔怪道:“胡说什么?王全呢?” 贞平暗自吐舌,说:“王公公怕您怪罪他,一直不敢近身伺候您,这会应该在给您炖参汤去了。” 杨连华皱皱眉头说:“一天到晚都喝这些补药参汤,嘴都苦了。” “主子您天天这样操劳,不补补怎么撑的下去?” “好了!好了!连你都这么说!去给我找些开胃的酸梅汤来,不然这么热的天里,怎么能吃得下这些东西。” 用过膳,贞平把菜都撤了。杨连华随手拿起手边的军报看了又看,这一封北疆的军报已经是一周之前的了。大致说皇帝率领的讨伐军追着安雷从北疆的草原一路往西进了荒漠,斩杀了安雷的三员大将,俘虏了数万士兵。安雷已经是强弩之末,讨伐军不久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杨连华用指尖轻拂过这些字,从头至尾,每一个都没有漏过。这一周来,他每晚都会拿出来看看,心里总会溢出淡淡的甜意。下一封军报来的时候,应该会有哥哥正式回銮的时辰了。他想的这里,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已经一个多月,他们没有见过彼此,分离的那一刻依旧像是在昨天一样。 出征的那一天,他没有去送行,独自一人站在宫中最高的塔楼上。遥远的天尽升起第一缕辰光,划破漆黑如墨的夜空,照在远征队伍的前端。那人一身戎装高坐在马背上徐徐前进,晨光在他的铠甲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宛如神明。他远远看见那人回头望了一眼,似乎看向他的方向,只是相隔太远,并不能分辨真切。只是他胸膛中心脏砰然跳动的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人在自己内心中占据的分量早就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他抬起头,揉揉眼睛,已经是三更时刻,宫里的宫灯早就落下,四周一片漆黑寂静。他摸摸脸颊,有些发热,嘴巴里也是干涸,大约是晚膳那些羊肉的功效,让他身体有些燥热。 “贞平!”他叫道:“拿些凉水来。” 外面却寂静无声,贞平也没有出现。杨连华有些奇怪,这小子虽然一向莽撞,但绝不会偷懒,眼下这个时间他去哪里? “来人?”他又唤了一声。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一片沉默和屋外鸣虫的吱吱声。 杨连华骤然紧张起来,敏感的人在面对危险时刻的本能让他整个人的毛孔都张开,微微的空气流动轻柔的拂过皮肤都让他颤栗不已。 他强压着手指的颤抖,从书桌下的暗格里取出一把匕首塞进袖里。这是杨宏文临走之前交给他的,虽然他并不会用刀,可此时再也没有比这样东西更能让人安心了。 时间仿佛凝聚住一样,四周除了死一般的静默听不到一丝人声。那些平日里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宫女、太监们都如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杨连华有些慌乱,他心知不好,可是摸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一步一步,轻手轻脚的挪到门口想出门看个究竟。 屋外除了静还有黑,整个院子如同罩如一团浓墨,黑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他紧紧扣着手里的短刀,背脊上的冷汗几乎湿透了薄薄的衣裳。 忽然,一阵不同寻常的劲风划过,御书房里点燃的明灯蓦地灭了。他一惊,本能的后退,额头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还来不及哼出一丝声音,就颓然的栽了下去。 浓郁腥甜的味道让杨连华有些作呕,他努力的睁开眼睛,额头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禁不住咧起嘴。眼前一片猩红色的模糊,等他分辨了半天才发觉原来是自己额头上伤口流下的血液糊住了眼睛。他费力的想抬起手擦了擦眼角,却发现两只胳膊被束缚在身后,不能动弹。然后就听到身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别来无恙了,连华弟弟。” 他手一抖,错愕的抬头,才发现自己双脚也被缚,正蜷在地上,身体宛如被千万根细密的针同时刺入一样痛麻,整个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说话的人好整以暇而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修眉星目,笑颜如画,同他记忆中一样。硬要说不同的话,大约是他眼眶下的青黑暴露出的疲态,和眉宇之间毫不掩饰的乖戾。 “真是好久不见了,四哥。”恐慌到极致后,绷紧的整个人反而软了下来,让他表面上看起来显得平静。 对方似乎对他的态度有些惊讶,踱了几步走进看看他的脸说:“这些下人做事情真是粗笨,本王嘱咐过他们不要伤你,还是弄成这样。你痛不痛?连华弟弟。”说着就要弯腰伸手来擦他的脸。 杨连华别开头,闪过他的手说:“你来做什么?我以为你逃了,四哥。” “本王为何要逃?”杨炎奇怪的笑了笑说:“本王自然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杨连华一边侧头问,一边悄悄的借着月色打量周围。幸好,还在皇宫里,看陈设似乎是宣德殿。杨炎覆手站在他身边,一身玄黑色金龙刺绣的华衣,不远处是数个手持利刃,蒙着头脸的黑衣护卫。在旁边的地上似乎躺了个人形似的东西,一身血迹不知是生是死。 只有杨炎的衣着光鲜整齐,并没有败军之将的狼狈样,倒像是等待晋封的贵人。 杨连华不由得心底更沉,杨炎身上浓浓的杀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这个位置。”杨炎指着宣德殿的龙椅道:“本来该是本王的。” 杨连华有些滑稽,便说:“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你当然不懂。”杨炎阴冷的哼了一声:“本王策划了多时,眼见就要成功了,却平白冒出个杨宏文!凭他这样的卑贱的出生,只是借着赵邝的东风就将你和皇位一同拿下了。本王战战兢兢这些年,伴丑角一样讨好你,到头来却成了黄粱一梦了。你说本王能不夺回来吗?” “策划?”杨连华越发觉得手指发凉,他问:“你策划了什么?” 杨炎见他脸上发青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肩道:“本王所想的与赵邝不约而同,只是他抢先了而已。可惜他也是贱命,送了自己的女儿去贿赂杨宏文,只是人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怎么会任他摆布?”说着他挥了挥手,两个侍卫将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架起来送到他旁边。 浓烈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6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6 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杨连华只撇了一眼,差点呕出来。原来那一摊人形竟是失踪多时的赵邝。只是他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浑身血肉模糊,筋脉似乎都断了,四肢不正常的扭曲着。许多伤口腐烂化脓,淡黄色的脓液混着血迹发出让人作呕的臭味。胸腔也深深凹下去,看样子是断气了。 杨炎厌嫌的捂鼻,挥挥手示意那两个侍卫如图丢垃圾似的把赵邝的尸体丢在一边,又对杨连华说:“本王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和老鼠一般躲在街巷里,于是本王也没费多少力气就从他嘴里什么都撬出来了。他和杨宏文勾结谋害了父皇又嫁祸给你,如今为兄也算为父皇和你报仇了!” 杨连华抑制住胃里翻腾的酸水,只拿眼睛瞪着杨炎道:“四哥,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杨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说:“你倒是痛快,本王还以为你会哭哭啼啼的追问我为何要如此待你,再我续上一会旧呢!看来杨宏文把你调教的不错了!” 杨连华蹙眉,咬了咬下唇道:“你从前不是这样刻薄的人,四哥,究竟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了?” “呵呵,可笑!”杨炎嗤笑道:“从前你是太子,我是皇子,无论做什么都是低你一等。谁不是拿你当作手心上的人捧着,捡些好听的说给你听?只是到了现在,本王也不想再和你演些兄弟情深的戏了。不过,连华弟弟,只有你把那样东西给我,本王保证登基之后,你依旧是大玥最尊贵的亲王,绝不亏待你。” 杨连华一边费着精力听他说话,一边盘算着时间,四更天时就是祝源照例领兵巡逻的时间,如果能拖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发现宣德殿的异状,无论如何要找些理由拖住杨炎。 “登基?”他说:“四哥,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怎么登基?皇帝已经击败北狄人,不久就会回銮,你的叛军部队也已经投降。四哥,事到如今何必如此?你投降的话,我会帮你求条生路!” “哈哈哈哈哈!”杨炎掩面大笑,笑容之深以至于眼角迸出了生理性眼泪。 杨连华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心里的不安感也越来越明显,可他不想示弱,紧紧抓住袖口里暗藏的匕首强撑让自己镇定。 “要怪本王!”杨炎笑够了说:“一开始没有告诉你,亲爱的连华弟弟。你所说的皇帝,咱们的二哥,他是不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捂脸)本来应该年三十更的结局被不稳定的网络拖了两天,今日双更,还有一更留在晚上12点前,这一篇正文完结啦!祝所有看文的朋友们家庭和睦、学业有成、事业飞腾、荷包满满、心想事成啦!晚上见。 ☆、红莲火(结局) 话音落下,杨连华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咽了咽干涸的喉咙问道:“你说什么?” “他死了!杨连华,他不会回来了!” “不可能!”杨连华失声叫了出来,不顾自己被束缚住的双脚,身体使劲在地上高高撑起,尖锐的叫道:“不可能的!我有军报!讨伐军一直节节取胜,他怎么可能会死?” “幼稚!”杨炎嘲笑着说:“安雷再怎么说也是北狄大将,若是这样轻易被打败的无用之才怎么能从默默无闻的小兵爬到大将的位置。杨宏文就是太想赢了,才会被他一直牵着鼻子绕进了西部大漠的死亡之地。那个地方鬼神不进,活人进去就没有出来过。现在他怕是已经被风干了吧!” 杨连华脸色煞白,不住的摇头。 “哼!你手上的军报可是一周前的?他三日就给你发一次军报,怎么这次七日过去了还杳无音讯,你就不怀疑吗?” 杨连华被他说得冷汗津津,从嘴唇到指尖无一处不是苍白,就连眼前的人影都开始变得不分明起来。 杨炎见他面无血色又不说话,便嫌不够似的招呼了一个黑衣侍卫过来,猛的揭掉他的蒙面道:“想知道为何本王对你的一切了若指掌,你看看他还认得吗?” 杨连华虚弱的抬抬眼皮,即便周围黎黑,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还是分辨出眼前的脸的确是他熟悉的样子,从前在他身边伺候的最殷勤的叫做四喜的小太监。 四喜心虚似的低下头,被杨炎狠狠瞪了一眼,说道:“杨宏文舍不得杀你,又把那些背弃你的奴才统统发配去刑私房,这些人为你所累怎么能不恨你?四喜花了所有积蓄才贿赂了管事太监保命,本王就派了泉贵去找他。怎么?你不会以为本王只留泉贵一人在宫中吧!” 杨连华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脑子一片空无,满耳都是“他死了!”这残酷的三个字。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的手心里,杨宏文要亲征时,本王可真是高兴极了!天助我也!只要安雷解决了他,大玥就是本王的了!” “你、你私通外敌、里通外国、谋害国君!杨炎你还是人吗?”杨连华一字一句,几近泣血,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体,无奈脚踝上的绳索绑的各位紧,几次之后还是狼狈的摔在地上。 杨炎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心里有种报复性的快意,他弯腰扮过弟弟的下巴,死死捏住,逼他高高扬起沾着血污的头说道:“我知道他临走时给了肖望一封遗嘱,若他有任何意外便要你继承皇位。杨连华,我要你写个折子,主动放弃皇位禅让给我。我保你一生荣贵,如何?” “你做梦!”杨连华吼道:“我怎么会写那种东西?你不配做大玥的皇帝!不配做父皇的儿子!杨炎你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幽暗的宣德殿。杨炎下手极狠,杨连华只觉得眼冒金星,不用看也知道嘴角被撕破了嫩肉,脸颊也火辣辣的痛。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杨炎掏出一条锦帕擦了擦被他脸上的血迹弄脏的手,又说:“你别忘了,最开始可是你让王氏支持本王的。我与你才是一个战线上的人!你被杨宏文干多了,脑子也健忘了吗?” 杨连华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的痛和身体麻木让他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 杨炎撇着他看了几眼,抬起脚背戳了戳他道:“别摆出这幅样子。他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以后没人会折磨你。还是说你被他干出感情了?本王可告诉你,别以为他对你有多真心,为了安抚赵邝,他还弄了个人冒充你死在人家面前,杨连华,他也一直利用你而已!” 地上的人没有回答他,除去粗重的呼吸,连哼声都没有。这样沉默的抵抗显然激怒了杨炎,他粗暴的抓起杨连华的头发,逼他将头仰到最大限度。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7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7 嘴角和头上的伤口又一次迸开,鲜红的血粘的脸上到处都是,甚至流进了嘴里,连呼吸都是腥甜的味道。他从未有这样狼狈凄惨过,可他已经无所谓了。 “你到底写不写?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杨炎恶狠狠的说。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啪!”又是重重的一掌掴在脸上。杨连华痛苦的闭起眼睛,耳膜嗡嗡作响,脑子里跳跃起无数金星。 随之而来的是杨炎更加粗暴的踢打,一脚一脚,沉重的靴子踢在他的腹部和腿上。 数十下后,杨炎打累了,喘息着住了手,低头看看自己的“杰作”。杨连华缩成了虾米状,青丝散乱,满脸血污,微弱的痛苦呻吟。 “再给你一次机会”杨炎用脚尖翻起他的脸问:“写不写?” “你做梦!”杨连华眼睛肿胀,脸上也又青又紫,可他却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倒是扯起残破的嘴角虚弱的说:“绝不!” 杨炎又是抬起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胸口,让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连连滚了数下才停住。 杨连华只觉得心口一甜,哇的吐出了一滩鲜血,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本王想给你留条活路!你自己不领情,可别怪做哥哥的心狠!你当本王为何要将这死鬼的尸体带过来?”他招了招手,命人将赵邝残破的尸身丢在他身边道:“赵邝为了报复你,潜入御书房将你劫持到宣德殿再放火同归于尽。本王已经为你们编好了结局,连华弟弟,喜欢吗?” 杨连华浑身没有一处不痛,浑浑噩噩,意识已经不太清明。赵邝的尸体蓦地摔在他旁边,他也只能本能性的稍稍一让,这微小的动作却牵动身体上的伤口让他险些晕过去。 “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杨炎冰冷的声音远远的响起。 他勉强张了张干裂的嘴唇,从胸口挤出一丝声音道:“你不可能得逞的。” 杨炎气急,还想冲上去,身边的侍卫却一把拉住他道:“四爷,时候不早了,四更多了。” 杨炎停住脚步,站在原处,阴鸷的望着地上躺着的弟弟,冷酷的视线扫过他的身体上的每一处血污,半响也没有说话。手下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四爷,时间到了。咱们必须在巡逻军来之前打开宫门让兄弟们进来。” 杨连华撑开眼皮,滴进眼睛里的污血让他眼睛疼痛干涩,像无数沙粒混在眼中。他在一片红光中与杨炎相互凝视,许久,只听对方坚冰一样的声音说:“动手吧!” 硫磺刺鼻的味道随之升起,洒在宣德殿的每个角落。接着是打火石的声音。 杨连华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他们做这一切。 “其实,本王并不想杀你的,连华弟弟,只怪那封手谕。你到了地下别怪我。”火光在四周燃起,借着硫磺的辅助很快就点着了整个宣德殿。炙热的空气伴随着熊熊燃烧的烈火扑面而来,杨炎最后看了一眼弟弟,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就这样要死了吗?杨连华疲倦的闭起眼睛。这大半年来,他好几次将死挂在嘴边,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死法。他自嘲的笑了笑,心想,也好,这样就去和那个人团聚了。 火势越来越旺,他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被火焰吞没,只余下他所躺的这一处最高近龙椅的地方,都是石板也没有硫磺,暂时还幸存着。 赵邝离他不远,脚上的衣服已经被火舌点燃,发出难闻的焦糊味。不断升高的气温伴随着浓烟烧灼着他已经受伤的胸腔,现在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的事情。他动了动手指,摸到了袖子的匕首。 杨炎捆住他的手臂却没有捆住他的手,他艰难的挪了挪手臂的位置,“哐啷!”一下,匕首从袖口脱出掉在地上。 我已经不需要了。他的手指碰上冰凉的铁器,却没有拿起。 如果,他已经不在的话。 宣德殿外传来了哄闹的人声,接着是各种武器碰撞的声音。大概是巡逻的士兵发现这一处的异样,外头乒乒乓乓似乎有人在激烈打斗。杨连华起依旧一动不动,他闭着双眼,只等着最后的时刻来临。 “皇上!小心!”门外的一声怒吼像划破天空的鸣箭刺入他的耳膜。 皇上? 杨连华蓦然惊醒!他吃力的抬起头,去分辨外面的声音。可是大火烧的太旺,耳朵里都是劈劈啪啪的烧灼声,外面乱哄哄的再也听不见一句整话。 是他吗?他想,还是说我已经出现了濒死前的幻觉?背在身后已经麻木的手指忽然一痛,原来地上那把匕首在落地时候已经撞开了刀鞘,锋利的刀锋露出一半,他稍一动便撞在刀刃上。 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真的就在外面! 杨连华瞪大双眼,混沌的脑子忽得清明开。 不行!我要活下去! 即使是幻觉也好,哪怕还有一星半点的希望,无论如何,我还想再见他! 我必须活下去! 可是,他扯开喉咙,却只能发出极其微弱和嘶哑的声音。焦急中,身体里仅存的最后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完全的涌了出来,他挣扎着在匕首上蹭断了手臂上的绳索。 来不及了!他环顾四周,已经完全被火球包围,身上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高温蒸的湿透,脱水和脱力让他几乎不能站起来。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死吗? 不!不可以! 杨连华死死握住手中的匕首,连紧张到刀尖深深刺入手掌中的痛楚都感觉不出。 这时,他看见了高悬的龙椅,笼罩在通红耀眼的火光里有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 他猛然记得龙椅下有一个暗格,勉强可以容一人蹲起,还是他父皇设计的,初衷是当有人公然行刺时,按动王座上的机关可以瞬间沉下躲过暗箭,当他还是幼儿时候曾经钻进去玩过。 可那是铁制的暗格,就算藏进去也有可能被高温和烟熏得窒息而死,只是眼下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没有时间再犹豫!他用手肘勉强支撑着身体在地板上攀爬过去,又用尽最后的力量撬开了暗格的门。 摔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宣德殿顶梁断裂坍塌的声音。 当晨曦的阳光完全照亮大地的时候,燃烧了几个时辰的大火才完全被扑灭。 杨宏文一身戎装站在焦黑的宣德殿前,木然的望着跑来跑去忙着扑灭零星小火的太监和士兵。他身上也挂了彩,手臂两侧都有刀刃划过的伤口,血已经凝结在外翻的皮肉上。脸上和手上都是黑烟熏过的痕迹。他已经一天一夜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8 囚之皇庭(H) 作者: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68 不曾合眼,眼底浓重的青痕犹显疲态。 “皇上?”不远处的祝源小心翼翼过来说:“行刺者已经全军覆灭,只有江中王逃了。不过他的残兵已经被我的人全数歼灭,所以应该够不成威胁。不过,那边的宫人挖出一具尸体,看信物应该是赵邝的。” “哦!”杨宏文一直目无表情的听着,只有听到尸体两个字的时候,眉头一动,随即眼神又暗了下去。 “继续!”他简单的命令道。 “您要不要去休息会?”祝源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忍道:“或者让太医帮您处理下伤口。” “不要!”杨宏文硬邦邦的说:“朕等在这里!” 祝源撇嘴,没有再说什么。可他心里明白,宣德殿已成废墟,那个人不可能还活着,即使是找到也不过是一具焦黑的尸体,只是不知道眼前的皇帝是否能承受这一幕罢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人的惊呼!看样子大约是宣德殿中心的方向。 他转头刚想开口,皇帝已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过去。祝源张张嘴,也紧随其后。 杨宏文推开聚在一起的几个士兵,见他过来,其余人也跪在地上。他谁也没看,只一眼瞥见了瘫缩在地上的人。 那人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经瞧不出本色,残破的裹在满是伤痕的躯体上。脸上和头发上也满是血污和黑灰,模糊成一团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还预示着他尚有一丝呼吸。 “连华!”杨宏文失声叫了出来。 他眼眶已经湿润,双手因为激动而颤抖,在无数宫人面前,中原土地上最尊贵的人蓦然跪在一片焦土上。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